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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宠物店》 第1章 灾难 白城，华夏东南部的一座快速发展中的城市。 初夏的天气，晴雨不定，湿热结合，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此时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子午路，白城北边老城区的一条小街道，此时，两旁林立的商铺都已开门营业了。 街道两旁的小叶榕生长茂盛，尽管有不间断的修剪，枝叶依然繁茂，有遮天敝日的势头，许多气生根须下垂，行走期间，让人有种误入丛林的感觉。 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照射在路面上，形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白话低垂着头，影子缓慢地移动，遮盖着被小叶榕枝叶分割照射到路面的阳光，缕缕阳光照在白话脏乱的身上，他浑身沾染着黑灰，散发出烟熏味，昨夜的经历让他身心疲惫，一夜间变得颓废。 树阴下嬉戏的孩子追赶着，绕到白话跟前拦住他。 “白老板，你还会开宠物店吗？我还能去看宠物吗？”问白话的男孩今年七岁，是子午路上开五金店的老张的孙子七仔，也是白夜宠物店的常客。 如若平时，白话肯定会蹲下来，捏一捏七仔胖嘟嘟的脸，和他逗上两句，可今天白话毫无心情，强笑，没有回答，径直向前走。 …… 一股浓重的焦糊味，烟熏味扑鼻，混杂在湿热的空气中。 白话驻足，眼前的景象，难与宠物店联想到一起。 灾难中保存最好的只有宠物店的店招，看似制作粗糙草率的白底黑字店招，其实是花了白话一些功夫才定下的方案，店招用呆萌的字体写着“白夜宠物店”，左边是个金毛微笑的头像，右边是只侧头卖萌的黑猫，它们这样迎接顾客已经有四年了。 店招上两只宠物都有真实蓝本的，就是白话的爱宠金毛和黑猫，金毛叫“金乌”，黑猫叫“玄武”。 可惜，可恨，可怜，现在金乌和玄武已经不在了，昨夜葬身火海。 白夜宠物店失火，火灾发生在昨夜凌晨时分，那时白话出门吃了个宵夜。 就啤酒撸串儿，正欢，白话接到了隔壁烟酒店老王的电话。 “白老板，宠物店着火了！” 白话脑子里翁地一声，对方近乎喊着与白话传达的噩耗，来不及结账，甚至来不及与夜宵摊主说明一声，倏地站起，扭头就跑。 午夜的子午路，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打烊了，消防车的警笛惊扰了人们的清梦，房间里熄灭的灯火又重新点亮了，还有人把头探出窗户向街道深处张望，只是繁茂的小叶榕枝叶挡去了些视线，影响对火灾店铺位置的判断，值得庆幸的是火灾没有光顾自家。 白话的呼吸在奔跑与焦急中变得急促，隐藏在小叶榕枝叶间的昏黄路灯灯光打在他焦急的脸庞上，突现一抹绝望。 白夜宠物店近来生意火爆，进货量也随之增加，宠物，宠物周边用品，各种宠物粮…… 前方一片火光跳跃，映在停靠在宠物店前红色的消防车上和穿着橘红色防护服的消防员身上，火势很猛，像是油库起火似的，店门已经被烈火冲破了，火舌窜出，火光照在店招上。 白话确定了，他冲到了店前，当即懵了。 烈火中一片宠物的求救声与哀嚎声，火势太猛，白话却无能为力。 白夜宠物店分前后两段，后段是存放宠物粮及周边的库房，白话看到一丝希望，跑到一排店铺的后面，驻足后门，白话傻眼了。后门门缝里向外冒着滚滚黑烟，库房也起火了。 白话掏钥匙，手刚触到防盗门，即刻缩了手，防盗门已经被烤得烫手。 在七八位消防员的全力以赴下，半个小时之后，火势被控制住，宠物店里烟雾滚滚，混杂着灰烬的水在地上流淌，宠物店里安静了，再没有哀嚎声，而是一阵阵被毛烤焦的臭味和皮肉烧焦的糊味。 白话苦心经营四年的白夜宠物店付之一炬，四年心血，化为灰烬。 宠物店起火，很蹊跷，起火原因等待调查。 白话在火灾凌乱的现场寻找，所有的宠物都被烧焦，就连养在水里的锦鲤鱼和巴西龟也不能幸免，诸多宠物尸体中，白话找到了金乌和玄武的尸体。 白话忍不住落泪了，金乌和玄武是他经营宠物店之前拾来的流浪狗和流浪猫，白话是个孤儿，从孤儿院出来，举目无亲，生活艰难，直到遇上了金乌和玄武，陪伴着他度过了六年时光，对他而言，它们不单单是宠物，而且还是朋友，是亲人。 损失一目了然，所有的账都在白话的心里。 白话顾及不了许多，抱着金乌和玄武烧焦的尸体陷入悲痛，而此时，风云突变，天降大雨，仿佛宠物们悲惨的命运连老天爷都感动得落泪了。 …… 白话一夜没睡，把所有宠物的尸体归拢在一起，并联系宠物殡葬机构，送去火化处理。 白夜宠物店是两层老建筑，由楼梯和卫生间把店面分隔成前后两段，前段用来宠物店日常生意经营，后段做仓库。 火灾除了卫生间没有波及，店面和仓库全部烧毁了。 除了宠物尸体挑出来外，其余一切，白话都保持了原状，等待调查起火原因。 白话进了狼藉的店面，随后宠物殡仪馆的人到了，白话看着一具具宠物的尸体送到车上，决定送它们最后一程，随着宠物殡仪馆的车子一起走了。 白夜宠物店，全店老板员工就白话一个人，没有增加人手的情况下，白话极力控制宠物店的宠物数量，熟客，信得过的，往往都先下单，再由白话把关进货，所以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数量，各类宠物，大小不论，品种不分，总计八十只。 八十只宠物，包括金乌和玄武，尽数葬身火海。 白话跟到了宠物殡仪馆，守在金乌和玄武的身边，喃喃自语：“你们太傻了，完全可以上二楼的。” 白夜宠物店，一楼店面与二楼只差一个楼梯的距离，明明金乌和玄武可以上二楼，躲过这场劫难，至少不会烧死。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在灾难来临时，想为我挽救……”白话低语，在白话的世界里，金乌和玄武早已形象化，像人一样。 白话摘下挂在玄武脖子上的铃铛，最后目送金乌和玄武被推进焚化炉，含泪与它们作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章 金乌回来了 回到白夜宠物店，公安消防机构白城消防大队已经派来火灾调查员，首先走访的当然是白夜宠物店的店主白话。 “白老板，经过我们调查取证，发现宠物店是由汽油起火的，店里存放汽油吗？”一个年轻的调查员问白话。 白话看着调查员的制服与表情，庄严。 白话明白了，这是有人纵火。 白话果断摇头：“我开的是宠物店，我要汽油干什么用，宠物店里从不生火，就是吃饭我都在外面餐馆解决或者叫外卖。” 调查员听着，一边在本子上记下。 “白老板，当时你不在宠物店吗？”调查员又问。 白话点头：“当时我正好出门吃宵夜了！” 白话说明了当时的情况，这或许是天意，又或是特意的安排，总之白话算是逃过一劫。 “好，这起火灾很蹊跷，会立案调查。”调查员告诉白话。 白话期待结果，感激道：“谢谢！我可以清理店铺了吗？” “为人民服务！”调查员收起本子，走访隔壁老王去了。 宠物店火灾现场，另一名调查员正在收集更多的资料，什么时候可以清理火灾现场，等候消息。 经历一场火灾的建筑，能否再次使用，白话暂且只能目测，应该可以，毕竟房子只有两层，火势被控制也快，但实际的情况，要看灾后房屋检测结果，只是白话没有这方面的保险，损失与维修费用都得自掏腰包。 穿过灾后的店面，关宠物的笼子被烤得漆黑，或变形，或散架，玻璃鱼缸和展柜，已经成了玻璃碎屑。 墙壁焚烧得漆黑，镀上了一层黑灰。 白话小心翼翼，尽可能地保留原始灾后面貌，穿过店面，走上楼梯，到了店铺的二楼。 二楼的布局与楼下如出一辙，楼梯卫生间隔着前后两间屋，前面，白话用作卧室，后面做了客厅，偶尔有熟悉的客人，也当作临时的接待室用。 大火没有蔓延到二楼，只是烟雾与温度到达二楼。 白话身心疲惫，四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倒在床上，一时如释重负，昨夜一夜未眠，眨眼之间，白话居然睡着了。 白话倏地醒来，不是自然醒，不是饿醒的，而是被惊醒的。 一股股温热频频从右脸颊滑过，还带着湿乎乎的，这种经历白话有过无数次，特别是在睡着的时候。 金乌如同寻常的狗狗一样，富有灵性，可惜不会说话，往往冲你叫上两声，又听不懂，为了更全面地沟通，往往除了叫唤，还会扑与舔，带着长毛的尾巴摇晃不止，连同屁股和屁股后的长毛。 白话睡觉的时候，金乌饿了渴了，或者店里有动静，比如关在笼子里的宠物跑出来了，或者宠物饿了渴了在叫唤，金乌都会冲进白话的卧室，跳到他的床上，舔着他的脸叫唤着把他唤醒。 可是今天金乌没有叫唤，只是舔他的脸颊。 “别闹……”白话朦胧中挥了一下手，欲挥去黏人的金乌，然而白话挥动的只有空气。 右脸颊的感觉消失了，白话习惯性地继续睡，但只在片刻之后，那种温热与湿乎乎的感觉又袭在他的脸颊上，而且力度更大，所表达的意思更加急切强烈。 “呃……”白话突然惊醒，朦胧中犹如一个恶梦惊醒的沉睡者，倏地坐起，床上没有金乌，白话看着床上的被单，仿佛留着几只狗狗的脚印在被单上，几只下陷的像梅花一样的印迹。 金乌已经死了，被烧死的，此刻它的骨灰正安放在卧室里。 白话抬头，床尾的一张写字台上，两只白色小瓷罐安静地呆着，两侧分别放着一张金乌和玄武生前的照片，金乌微笑，玄武侧头卖萌。 “这是梦，一定是梦！”大概是还没从失去它们中缓过神来，白话下意识抬手，抚摸着右脸颊，仿佛那种温热感依然停留着，湿乎的感觉瞬间转递到了掌心里。 放下手，借助微弱的光，看着掌中，白话不敢相信，手掌心里有种反光的液体，大概是汗，于是白话想。 爬起来，白话丝毫没有感觉这一觉让自己放松了，一样的身心疲惫。 窗外有昏黄的光，路灯已经亮了，白话不曾想，这一觉居然睡了如此久，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午饭也省了。 白话的头昏沉沉的，猛然摇头，倏地扭头，这莫不是还在做梦，客厅里居然有电视机的微小声音传过来。 “有人闯入！”白话心里想，楼下已经烧成废墟，任何人都可以闯入，抵达二楼，肯定有流浪汉闯到二楼来了。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白话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操起门边放着的晾衣叉在手里掂了掂，走向客厅，门开着，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在过道的角度已经可以看到电视机上的闪动画面，果然有人闯入，白话举起晾衣叉到达客厅门口，怒火随即而起，冲进客厅。 “啪嗒。”晾衣叉掉在地上，白话张嘴瞪眼愣住了，客厅的沙发里，居然躺着一条大金毛，还是葛优躺。 金毛的模样在电视机屏幕的光亮之下，忽明忽暗。 “金乌！”白话喊出声来，因为从前金毛金乌就喜欢像大老爷们一样，坐靠在沙发里，两只前爪子耷拉在胸前，舌头伸了出来，呼吸让露出的肚皮起伏着，两只耳朵耷拉着，眼睛直视电视机。 白话大概是见鬼了，惊愕之后，打开了灯，他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金毛依然在沙发里，猛然甩了数次头，金毛还在沙发里，重复数次，金毛还在沙发里看电视，对进来的白话不理不采。 “啪。”白话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耳光，疼，真切的疼。 白话二话不说，检查一遍再说。 白话坐到沙发里，金毛的身边，此刻金毛才扭头看了一眼白话，伸头吐舌欲舔白话，却未够着，随即正回头，目视电视机，这种姿势看电视很别扭，但有范。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电视机里此时响起，金乌双目圆瞪，看得白话瞠目结舌。 灯光下金毛金黄色的被毛很熟悉，白话把金毛扳过身去，亮出它的屁股，白话翻开金毛臀与腰间背上的被毛，露出白色的皮肉，一道伤痕虽然时间久了，但依稀可见，足有一根手指那长。 金毛始终任由白话折腾，仿佛是有意让白话验明正身似的。 “金乌，是你？”白话惊愕地问道。 离开孤儿院之后，白话拾得金乌，与之相依为命，金乌身上的任何一处细节白话都了然于心，金乌曾经受过伤，眼前金毛的伤痕位置与大小和金乌身上的完全一致。 金乌回头，伸出舌头舔着白话的手，嘴角扬起，眯缝着眼睛，它在回答白话的问题。 “白话，我回来了！” 此刻，金乌张开嘴，突然说了句人话，白话倏地跳开，狗居然说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章 被狗教育了 白话已经感觉金毛就是金乌，但他从来没有过一条会说话的金毛，不得不让他警惕，甚至凌乱，一条狗怎么会说话。 白话盯着金毛，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妖，一条狗妖。 什么目的？劫财？劫色？ …… 劫财，店铺烧了，没钱，劫色，白话是个男人，金毛是条公狗。 白话万难相信一条狗会说话，一定是幻觉，对着空气说：“是谁，是谁在说话？” “傻逼，是我，金乌。”声音确实从金毛的嘴里吐出来的，白话目光佯装在客厅里瞟来瞟去，余光与注意力却没有离开金毛的嘴。 “我去，真的是狗，还骂我‘傻逼’。”白话警惕突然放松了些，以从前金乌的姿态，一个白夜宠物店二老板的姿态，这话真是金乌想说的。 白话愣了，许久。他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或者这回是梦游了，但他内心倒是希望金乌能回来，还有玄武。 重新坐到沙发上，金毛转身蹲着，面朝白话，白话小心翼翼，抬手抚摸金毛的头，金乌眯缝着眼睛仰头享受白话的抚摸，触摸到金毛被毛的手感与金毛的体温，这是真的，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眼前的金毛是真的，是个活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话的世界观在此刻坍塌了，从前只信奉唯物主义的白话又迷茫了，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白话的心理被金乌觉察到了，扯嘴微笑：“白话，不如我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那好，你说啊！”白话屈尊，视线保持与金毛的视线在同一高度，这事估计只有金毛自己能解释，否则白话就是想破了头，也无法想到答案。 “白话，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金乌说完舔了一下舌头。 白话看着金毛，在灯光下，金毛金黄色的被毛闪烁着光芒，干净得一尘不染。 白话必须顺着金毛的逻辑回答，否则就没有下文，于是点头。 “你们人类死后就成鬼了，那作为动物的我们呢？自然也有超物质的存在，死后以阴灵的状态存在，后面就和你们人类一样。”金毛像一位老师一样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心想，这大概是从电视里看来的，然后鬼扯给他听，佯装认同点头。 “几乎所有的生灵死后都逃不出轮回，而我是个例外，我没有在外游荡，没有去冥界，我回来了。”金乌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与白话说，其实心里一直抑制不住欢喜，甚至骄傲。 “回到了白夜宠物店，回到了我的身边！”白话于是接着说。 “嗯。”金乌像人一样点了下头，以表肯定以及确定。 宠物金毛都有共同的属性，各自也有不同的个性，金乌也不例外，尽管白话已经被金毛带着承认了它是金乌，可白话心里明白，必须要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它的身份。 科学逻辑早就崩溃了，白话已经不能用科学思想来应付眼前的金毛，跟随金毛的说法继续问：“动物死了变成阴灵，和人类的阴魂是差不多的吧？” “开窍了！”金毛伸了伸一只爪子，在空中点了点，估计是想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夸赞孩子时抚摸一下白话的头。 “也就是说，人类的阴魂是凡胎肉眼不可视的，那么动物的阴灵也是凡胎肉眼看不见的，那你我怎么能看见，而且还有活体一样的体温与呼吸？”白话心里得意了一下，心想总算找到破绽了。 金毛眉头皱起，貌似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随后脸上的皮毛扯了扯，微笑回答：“你怀疑我不是金乌？不过这也正常，像你白话这么一个凡胎是理解不了我的存在，你说的都对，我被烧死了，即使存在，也只是阴灵的形式存在，普通人是看不见我才对，你上道了。” “上道了？”白话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上道了？” “你相信我的阴灵存在，这就好解释了，阴灵存在，应该步入轮回，或变成其他动物，或转世为人，但我没有步入轮回，我逃过了轮回，变成了灵宠。”金毛得意地笑道。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白话一头黑线，这是要开挂缔造一部史诗般的仙侠传奇，“等等……灵宠？是什么鬼？” “不是鬼，是灵宠！”金毛纠正白话的错误理解，继续解释说，“灵宠，既是动物阴灵或修炼或驯化而来的犹如精灵般的存在。” “真的被我猜到了，这果然是开挂修炼的结果。”白话心里嘀咕，这里存在一个时间空隙，露破绽了，是个致命的错误，白话捕捉到了，接着问，“就像你说的吧，昨天晚上才被烧死，今天就成阴灵了，这真是开了挂修炼了啊，一天都不到，阴灵变灵宠了都？” 金毛乐呵着，一点不奇怪，一点不着急，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慢条斯理解释说：“阴灵的世界与人类世界不同，说白了就是冥界与人间不同，时间概念相差365倍，人间一天，冥界一年。” 白话想了想，按之前的逻辑，这理也成立，于是嬉笑问：“我读书少，别骗我，修炼类的小说还是看过几本的，就算你到了冥界，也还不到一年，就算是一年，从阴灵修炼成了灵宠，有血有肉，这速度是不是也逆了天了。” 白话借助修仙类小说的逻辑反驳金毛，金毛呲牙，对白话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教育道：“那你知不知道传说中的修炼法宝啊，或者丹药什么的？” “咦，这个小说里倒是有。”白话想都没想果断点头。 “白话呀，这是现实，不是故事里的修仙，朽木不可雕，不跟你说了，我饿了！”金毛转身躺下说。 白话一看，瞬间想到了黔驴技穷这个词，鄙视道：“露破绽了吧，伎俩被识破了吧？阴灵变灵宠，那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才对。” “汪……汪汪……”金毛倏地坐起，冲着白话狂叫，吓得白话倏地跳开，浑身的毛抖动，好笑。 白话摇头，养宠物就相当于供祖宗，更何况遇上个不讲理的祖宗，转身去拿吃的了，狗粮已经烧了，已经没有专喂狗狗吃的东西了，只好拿了桶泡面，曾经的金乌会吃泡面，但不能泡，只吃干的。 金毛躺着，气得耸鼻子，它真的一时解释不大清楚，没有人知道它经历了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章 灵宠金乌 “只有泡面！”白话在卧室里拿着泡面，对着过道对面的客厅喊了一句，然后期待金毛的回答。 “泡面也行。”金毛答应，然后嘀咕了一声，“你个穷鬼！” 白话点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拆开桶装泡面，把泡面调料包一一拆开倒出，再冲上开水，合上纸盖，把叉子插上，双手捧着泡面回到客厅，期待金毛看到泡面之后的反应。 而金毛则坐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目光在电视机屏幕上，心里却在想，如果泡面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丫的。 白话把泡面端到金毛面前的茶几上，金毛瞟了一眼，看到盖上插着的叉子，扭头冲着白话急眼，鼻子上的皮皱起，龇牙狂吠：“汪……汪汪……白话，你是故意的！” 白话又吓了一跳，但即刻微笑坐下，这是金乌从前应有的反应，和白话一起过苦日子的时候，泡面不知道吃了多少，可从始至终，金乌都不吃泡过水的泡面，只干吃。 “你不吃我吃！”白话想想，自己不仅还没吃晚饭，连午饭都没吃，饿着伺候祖宗，既然嫌弃，那正好自己享用。 金乌白了一眼白话，这个表情，白话也熟悉，金乌不知道对着他做过多少遍。 “你吃吧，我不饿！”金毛正脸继续看电视，心中窃喜，这回白话应该相信它是金乌了，灵宠何等的存在，自然不须要人间烟火的。 白话与金乌，此刻彼此展开着心里活动，都觉得自己英明无比，试探彼此成功，此刻也承认了彼此，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 初夏的天气，白城开始变热，白话又刚吃完一桶刚泡的面，出了些汗，要去洗个澡，白话站起来边解扣子，边向客厅外走，眼尖的金乌即刻跳下沙发，窜过白话的身边，抢先一步钻进了卫生间，咬着澳路雪狗狗浴液守候在专用的狗狗浴盆边。 白话稍愣，随后点头，心里多了些许慰藉，二店主姿态，吃泡面的习惯，洗澡的积极性，这些都是金乌生前的常态表现，金乌回来了！ 金乌的习惯，白话应当满足，但问题来了，白话前些天才给金乌洗过一次澡，不到半个星期，虽说是夏天了，但也不能洗澡太勤了，保持在一个星期就合适了，洗多了反而对健康不好。 “今天不洗了，过几天再说！”白话拿下金乌嘴里咬着的浴液。 金乌听白话今天不给洗澡了，即刻做脸给白话看，不高兴了：“我要洗澡，我喜欢洗澡时的感觉，舒服！” 这倒是真的，每次给金乌洗澡，它都无比的安静，只是很顽皮，洗次澡要抖n次水，每每都弄得白话一身水，所以一般时候，多是白话要洗澡时，顺便给金乌洗了。 “不洗！”白话与金乌拗了起来，因为给它洗次澡，得花上白话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洗澡半个小时，吹毛得一个多小时到两个小时以上。 “白话，你洗不洗？”金乌显然相当不高兴了，脸阴沉下来，情绪很坏。 但白话没有听明白金乌话中的意思，以为是问白话自己洗不洗，所以不假思索回答：“洗。” “哗……”白话话音刚落，花洒里突然落下水来，正中白话的肩头，白话条件反射躲开，金乌咧着嘴趁机窜到花洒下，水洒在它身上，顺着金黄色的被毛流淌。 “白话，我要香波！”金乌不理会一脸懵的白话，吩咐说。 水是怎么出来的，白话没有开花洒的开关，金乌也没有跳起来够开关，那花洒是怎么开的。 “白话，别傻愣了，我要香波，花洒是我开的。”金乌移动身体，让花洒里的水洒满在自己身上，而花洒里出来的水开始变成温水。 “你开的？”白话皱眉不相信问。 “我是灵宠，犹如精灵般的存在！”金乌很得意地解释，它一眼识破了白话的疑惑。 水确实打开了，白话没开，卫生间里没有第三个生物，那只有金乌开的水，事实不容白话再有怀疑。 “好吧，我承认了，既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我可发财了！”白话心里盘算着小主意，一边拿起浴液，挤在另一只手抹上金乌被水淋湿的被毛上揉搓，随即狡黠笑着，“金乌，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金乌享受着白话的按摩，嗅着浴液的香味，顶着鼻尖的泡泡玩。 “你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凭空就把花洒开关打开，是不是可以凭空变出钱来？”白话想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画面，没忍住笑，又心里骂自己，干嘛劳神自己数，多买几台点钞机就成了，或者干脆让银行那些小职员给点，累死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伙。 “喂……白话，我有开花洒的能力，那是因为它就在眼前，而变钱，你让我去偷啊？那可不行，我可是一条有原则，有良好道德行为的狗狗，而且偷盗是犯法的。”金乌甩头，两只耷拉的耳朵频频击在脸上，顺便甩飞出来一些水珠，甩在白话的身上，白话抬手挡已经来不及，正中其脸面。 “我去，又被狗教育了！”白话心里那叫一个日了狗，居然又被金乌教育了一顿，嘲笑鄙视了一顿。 自讨无趣，白话作罢，发财梦日后再议，先伺候好祖宗。 给金乌身上抹满浴液，揉搓均匀，反复数次，取下花洒，冲去金乌身上的泡泡，冲洗干净，白话马上站起来，知道金乌要甩水了。 金乌挻着身体，用力抖动全身，惯性作用下，水被甩离被毛，形成一串串水珠飞溅在卫生间四壁，直到甩不出水珠来，金乌才自己开了门出去了。 金乌身上的水必须尽快用吹风机吹干，否则容易感冒生病，白话抓紧时间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白话感觉浑身的疲惫消除了许多，或许是刚洗过澡，或许是金乌回来了，总之精神了许多，舒坦了许多。 白话站在卫生间门口，把头探进客厅，客厅里电视机关了，沙发里没有金乌的影子，从前，洗完澡的金乌会咬着吹风机在插座下等他，今天却不见那熟悉的画面。 白话拿着毛巾擦湿露露的头发，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一幕，瞬间有骂娘的冲动，气冲冲冲了进去：“混蛋狗仔子，刚洗完澡就在我床上玩，信不信我把你炖了。” 白话看到的是，金乌在他的床上玩耍，翻滚着身体，咬着被单打滚，挻欢的。 金乌刚洗完澡，尽管它甩了水，但身上还是湿的，这样在床上打滚，床上非得弄湿不可，白话已经够累了，他可不想接着洗被单。 冲到床边，伸手握住金乌的一只前爪，白话愣了，金乌身上金黄色的被毛居然是干燥的，一丝水的痕迹都看不见。 “汪……汪汪……”金乌四脚朝天，露出它那雄壮的命根子，冲着白话欢快地叫唤。 “干了？怎么做到的？”白话疑惑不解，金乌洗完从卫生间出来只有十几分钟，没有吹，更不可能自己就晾干了，时间根本不够的，白话随即豁然开朗，“灵宠。” “汪……汪汪……白话跟我玩！”金乌根本不顾白话皱眉疑惑，也不屑给他解释什么，倏地翻身，舔着白话的手背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章 游戏 好玩耍是金毛的天性，不管是从前宠物狗金乌，还是现在的灵宠金乌。 不等白话答应，金乌跳下床，钻到床底下，出来时，嘴里咬着一只斑驳老旧的网球，是金乌最喜欢的玩具。 金乌的玩具网球一直藏在床底下，这倒给白话省了打扫床底下的功夫，床底下被金乌的长毛扫得干干净净。 旧网球是很久以前，白话拾回来的玩具，金乌很喜欢，尽管后来白话开了宠物店，有新玩具替换，可金乌始终都当旧网球是个宝贝，或许那是富含特别意义的礼物，是曾经那段艰苦日子的见证。 卧室里，没有太多摆设，一切都为了方便金乌和玄武玩耍，免得畅快玩耍之后一片狼藉，还得收拾。 金乌把网球咬到白话的手里，抬头看着白话，摇晃着尾巴，浑身的长毛与屁股跟着晃动，刚洗过的被毛没有梳理一样飘逸，微笑着等待白话发球。 “白话，发球啊！”白话陷入了回忆，捏着旧网球感慨万千，金乌很想玩球，催促白话发球。 白话坐在床沿，俯身抚摸着金乌的头：“好，你可看准了！” 白话举起拿着网球的手，对着床尾的墙壁甩出，这样，网球反弹回来，多半会落到床头方向，不至于弹到身后的玻璃窗户。 金乌的眼睛，从白话举手时，视线就盯住了网球，网球击在墙壁上，迅速弹回床头一面，金乌嗖地一声，凭地跃起，动作迅速，身手敏捷，在床上空中截住网球。 “扑。”金乌咬中了网球，落回到床上，很兴奋，摇晃着尾巴又把球交回到白话的手里。 空中截杀，是金乌的绝技，很容易就做到了。 “白话，来个有难度的！”金乌想玩更刺激的网球游戏，但卧室里空间真的不大，不足以展开更丰富有趣的游戏，金乌微笑着抬头，眨巴着眼睛，摇晃着尾巴期待着。 “好吧，嗯……”白话沉吟，思索着如何才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单调的玩具上寻求更刺激的游戏。 白话不知道之前的金乌会不会有这样的要求，那时它不会说话，或许没有，或许有白话搞不明白。 “嗯，有了！”在金乌抬头吐舌注视期待中，白话思索片刻说，“要不这样，既然是玩，你来发球指挥，我来陪你玩好了！” 这话说出口着实有些尴尬为难，因为白话想不出来什么有趣刺激的玩法，但想，既然金乌是灵宠，犹如精灵般的存在，那肯定有异于寻常金毛的本领，就如想开花洒开关一样，不用动，花洒开关就自己打开了。 金乌是条聪明的狗狗，从前是，现在还是，白话一提议，它就知道白话没有好主意，把这个难题顺势抛给了它。 “好吧，不为难你了！”金乌摇晃的尾巴停止了，舌头收回嘴里，眉头向额头中间挤了挤，似是在思索。 “白话，我陪你玩可以，但我们得有规矩，陪你玩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金乌的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芒，让白话看得心里发毛。 金乌眼睛里的光芒，白话从来没有见到过，至少从前的金乌眼睛里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那是一种异常的渴望，异常的迫切，与异常的激动，甚至是嘚瑟。 “好啊！”白话即使看到金乌的眼神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无论如何金乌是条狗，回过味来，回味着金乌的话，发觉诡异，“不对，怎么是你陪我玩，明明是我陪你玩好嘛！” “汪……汪汪……那你还叫我发球，我指挥？”金乌似乎变成灵宠之后，脾气变得臭了，一着急总向他叫，又或许它根本没有忘记自己是条狗的缘故。 “好好好，我答应你啦！”这时，无论金乌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杀人放火，白话都会答应金乌，失而复得，这是多大的缘份与幸运，尽管很离奇。 “带我去遛！”金乌变脸，从刚刚的怒而发狂，瞬变微笑讨好。 白话以为金乌会提什么特别的要求，既然只是出去遛遛，这甚至都不算要求，曾经不都天天出去遛嘛。 “没问题！”白话不假思索答应。 “晚上，午夜时分！”金乌于是补充说。 “啊——”白话惊讶，遛狗很寻常，但午夜时分遛狗，大概都是忘了吃药的饲主才干的事情，白话是正常人，疑惑：“为什么要午夜时分！” “因为……因为午夜时分阴气最重！”金乌犹豫了一下，之后舔了一舌头说。 “啊——”白话一听，浑身的汗毛倒立，感觉有一股阴凉的风吹进脖子，更不解为什么金乌要在午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候遛，“你要捉鬼？” “嗯……算是吧！”金乌沉吟着应答。 “这么艰巨的任务，你去就行了，我不去，我又不是道士。”白话果断拒绝，刚刚才被金乌带着相信阴魂和阴灵的准唯心主义者，这会居然要带他去捉鬼，这玩笑开大了，伤不起。 “准确地说，不是捉鬼，阴魂我大多不管的，我只管属于动物的阴灵。”金乌于是解释说。 “管它什么，反正我不！”白话决定抗争，这活干不了。 “你不想见到玄武了，你不想它回到白夜宠物店，不想它回到你身边？”金乌的眼睛旋转起来，这眼神天生的，曾经金乌拆家的时候，被教训责问谁干的时候，它也是这种回避的眼神。 但白话突然相信一个事实，既然金乌可以回来，那玄武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眼神在晃！”白话直挑金乌撒谎与回避时的表现，说明已经识破金乌的伎俩。 “信不由信你！”金乌突然没有耐心了，不解释，不争辩，甩下话转身要走。 “等等……”白话想不到金乌居然以这种姿态应付，陷入沉思，良久答应，“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只是个宠物店老板。” “学徒，弟子！”金乌点头。 白话一头黑线，不争辩，默认，省得费事。 “把球给我！”金乌抬头张嘴。 白话把网球放到金乌的嘴里，金乌咬着网球，对准床尾的墙壁吐出，网球突然像是被网球拍打出的一样，飞向墙壁，瞬间反弹回来。 网球飞出金乌嘴里的那一刻，白话惊愕中愣神了，网球击在墙壁上，瞬间反弹回来，白话根本不来及躲避。 “噗。”网球正中白话的额头，身体后仰，慌忙中伸手扶在床沿上，白话才没有倒在地上。 “哎呀，会打网球！”白话惊愕中缓慢爬起，这是个惊喜，让白话忘记疲惫，忘记宠物店火灾的悲痛，走到床尾写字台边中的收纳盒里拿出一只网球拍。 打网球不新鲜，一条狗陪着打网球，那就不仅是新鲜事了，这简直就是闯入了蒲松龄的聊斋世界，诡异而刺激。 卧室不大，可陈设简单，至于网球规则，此刻不重要，打到球就算。 “白话，再来！”金乌拾起了网球，再次击到墙壁上。 网球弹回，白话举拍扫去，网球回到墙壁，弹回时，金乌跃起用头顶回，这玩法不叫打网球，更像足球。 或许力度太大，或许角度不好，白话硬是没接下金乌用头顶的网球。 “再来！”金乌拾球欲发。 仅两拍子，白话就感觉浑身发热了，平时真缺少运动。 金乌发球，网球弹回，白话球拍扫去，弹回时，白话看着金乌接球，这回居然跳起两只前爪并在一起向网球扫去，大概排球的玩法也用上了。 乒乒乓乓的打球声，在火灾后的白夜宠物店楼上响起来，在夜里的子午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章 扰民了 白夜宠物店隔壁，老王留店过夜，吃完晚饭刚刚回来，走到店前掏钥匙开门，听到白夜宠物店楼上的动静，特意挪了两步，探头向一片漆黑的店铺里看了看，声音着实是二楼传下来的，乒乒乓乓地响，像是打球的声音，有节奏。 老王蹙眉，今天他在店里呆了一整天，都没有听到白夜宠物店里有动静，怎么晚上就有动静了，装修也没这么快，而且火灾后的现场也没清理掉。 “这白老板是搞那出啊？”老王摇头，想进去看看，但看店面里的漆黑，一地狼藉，此时闯入又不合适，遂放弃了，白夜宠物店突发火灾，烧掉了白话四年的心血，这打击着实挻大，站在门前冲白夜宠物店里喊了一声，“白老板，你没事吧！” “嗨……”白话挥拍击球，大汗淋漓，畅快无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事，喘着粗气对金乌说，“金乌，休息一下，我受不了了！” “汪……汪汪……”金乌击出球，连叫数声，白话没有发觉楼下老王正在店前侧耳听，而金乌警觉，他知道楼下有人关注。 “哎呀，我这身体，抗不住啊，我要休息！”白话着实累了，这都玩了有一会儿了，再看金乌，似乎这类运动对他影响几乎为零，习惯性地吐着舌头散热，接二连三地击球，不顾白话的哀求。 “嘭……”白话没有挥拍，网球击在墙壁上，最后跌落在地上，滚动。 “白老板，你没事吧？”楼上动静暂歇，老王趁机喊了一句。 白话这下听到了，倏地走向窗台，打开窗户探出头向下看，看不到老王的身影，回答了句：“老王，没事，运动！” 老王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从店前檐下退出，抬头：“心情不错啊！没事就好！” 老王说完，走回自己的烟酒店，钥匙插入锁孔开门，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推开卷帘门钻进店铺，老王才突然想起：“金乌？不是白老板的金毛犬嘛，它不是也被烧死了嘛，怎么白老板在楼上叫‘金乌’？估计金乌的死对白老板刺激很大，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老王摇头叹息：“好多的小青年，多好的宠物店，多好的金毛犬……” 左边隔壁的朱大姐，这会正在楼下厨房收拾碗筷，读中学的女儿在二楼卫生间洗澡，老公在二楼卧室看电视。 朱大姐听到了老王和白话的对话，朱大姐以为白话在修缮灾后店铺，尽管有些吵闹，一直忍着没说，但这会她知道了，白话在运动，顿时有些气恼，再不消停，她就得发飚了。 “白话，我们继续！”金乌似乎有无限的体力与精力，见白话停下，瘫坐在床上，冲着白话吐舌头嬉笑，又热情无比，爬到白话的身上耍赖。 白话挥挥手，自开宠物店后，白话疏于运动，身体素质已经远不如前，稍运动就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自小长于孤儿院，寻常营养补给就落后于生长于父母身边的孩子，身子弱，这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运动了一番。 “白话，你不行，真不行！”金乌挑衅的口吻对白话说。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嘲笑不行，更何况是被一条金毛犬嘲笑，白话身上出了很多汗，真想畅快冲个凉，但金乌都这么嘲笑了，不接招，似乎不如狗。 “行！”白话咬牙站起来，握了握网球拍，“再玩一会儿！” “嘭。”金乌发出球，白话挥拍扫去。 “怎么又来了，刚刚才消停一会儿！”朱大姐抱怨起来。 “妈，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朱大姐的女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发丝上还串着水珠，向楼下的朱大姐说。 “你等等，我去沟通！”朱大姐用围裙擦手，走上二楼，进了朝店面一端的卧室，对卧室里看电视的男人满是怨言，“都这个时候了，这么吵，你也不去说说。” 男人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以为是说他，对电视剧情投入太深，居然忽略了隔壁的噪声。 朱大姐把头探出窗户，对着白夜宠物店喊道：“小白，小白……” 白话挥汗如雨，挥着球拍，隐约听到有人叫“小白”，听声音好像是隔壁朱大姐，于是放下拍子，对金乌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向窗台，探头。 “小白，这么晚了干什么呢？”朱大姐话中带着不满情绪问把头探出窗户的白话。 朱大姐的情绪被白话捕捉到了，尴尬一笑：“玩会儿球！” “玩球可以，心情不错嘛，但都这么晚了，街坊邻居明天还要上学上班呢！”朱大姐直接抱怨道。 白话尴尬点头，被金乌忽悠得光顾玩，把这事给忘记了，也不知道街坊邻居会把自己想成什么样，自己可是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道德的新青年。 果断道歉，果断点头：“对不起，打扰大家休息了，我也休息了！” “啪。”朱大姐带着恼怒的关窗声。 看电视的男人盯着朱大姐，这才缓和过来，朱大姐经过他面前，扭头抱怨：“看看看，天天就知道看电视，女儿都被吵到了，你也不管一管。” “啊……”男人惊讶一声，看着朱大姐愤愤不平下楼继续收拾厨房里的事情。 白话关上窗户，扭头摊手：“好了，现在好了，吵到邻居了，影响搞坏了！” 白话开宠物店四年，除了宠物偶尔的吵闹声影响到邻居外，根本没有出现过自己制造的噪声而被邻居指责抱怨，今天是第一次。 “白话，那我们白天玩！”金乌对扰民一点都不感觉愧疚，恬着脸对白话要求，对，是要求。 白话把网球拍扔到床上，重新走进卫生间，随后花洒里洒落水来，哗啦啦响。 金乌吐着舌头，一脸的坏笑，跳到了白话的床上。 从前，白话的床都不允许随便扑上去，尽管曾经相依为命，一起度过几个艰难的春秋。 金乌咬起球拍扔到地上，自己尽情在被单上跳，打滚，尽情撒欢，貌似要把从前没有过在床铺上的欢乐都找补回来。 白话穿着沙滩短裤，光着上半身，边擦头发边走进卧室，看到床上撒欢的金乌，像打了几斤鸡血一样，头脑中闪过的词，拆家。 白话张口，但即刻把教训类的言辞咽回肚子里，如今的金乌已经重获新生，是只神奇的灵宠，再不是那条单纯的宠物金毛犬，它有思想，有情绪，会打球，会说话。 打球的汗水冲洗掉了，灾难之后的坏情绪，见到金乌的时候也消除了，坐到床上，运动之后又突现困意。 白话也不管头发干湿，躺下居然又睡着了。 金乌看着白话，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入睡，安静地守候着，不跳不闹不打滚，仿佛是母亲守候婴儿睡觉一样安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章 夜行 白话再醒来，当然是被金乌舔醒的。 “嗯……别闹！”白话习惯性挥手，这次真切抚摸着了金乌的脸，温暖的皮毛，还有须。 白话转一下脸，背对金乌，继续睡。 “白话，起床，起床，我们去遛弯！”金乌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拨弄白话的手臂，最后干脆两只前爪撑到白话的身上，稍用力压。 白话突然有种鬼压身的感觉，倏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像溺水者一样挥着双臂坐起。 “啊啊……”白话坐起，有种大汗淋漓的感觉，但实际上身上清爽着，“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身上压着东西，起身不得，呼喊不能，甚至呼吸都感觉困难，像传说中的鬼压鬼。” 白话盯着金乌，似乎明白了，金乌是阴灵所成的灵宠，某种程度上说，它大概与鬼差不多，它压着自己，岂不是鬼压身。 “下次再压我，我买口大锅把你给炖了！”白话抬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此刻即将到零点，埋怨金乌说，“半夜三更，搞什么搞。” “哎呀！”白话展臂挻胸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继续睡。 “白话，答应我去遛变的，起来！”金乌不高兴，皱眉抱怨白话说。 白话一拍脑袋，好像确定有这么回事，就玩球的时候，零点，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候，可不是就现在嘛。 “你不会是真的吧？”白话根本没把金乌当时说的话当真，这会金乌把他弄醒要遛弯，很惊讶。 “鄙视你，说话不算！”金乌一脸嫌弃转脸。 今天睡得够久了，这会被弄醒了，又与金乌说了几句话，反而没有睡意了，就答应了金乌。 白话，金乌，一人一狗走出白夜宠物店的狼藉中。 午夜，子午路上已经相当安静，与白日里的热闹完全大相径庭。 金乌在前头走，白话漫无目的跟着：“我们要去那里？” 金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观察一下围边，确定没异常后才回答：“遛弯！” “你不会是冥界派来的鬼差吧！”白话想到今天金乌跟他说的那一堆，听着都让人难以置信的话，半夜出来遛弯，总让白话心里忐忑。 “不是，我没必要为冥界效命！”金乌的回答让白话瞠目结舌。 “我们不只是遛弯那么简单吧？”白话越来越觉得奇怪了，遛弯什么时候不能遛，为什么非得在夜里，而且是在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刻。 “白话，你想不想把宠物店重新开起来？”金乌突然问白话，很具诱惑的问话。 白话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要吃饭，要吃饭就必须要有事做，就目前而言，白话除了重开宠物店，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更适合他做了。 “当然！”白话趁机认真地想了想，回答。 白话回答的时候，看着前面走的金乌，突然惊愕得张了嘴，金乌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居然没有影子，白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数盏路灯从各个角度的高处照下，投射出数个浅浅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前面的金毛着实是条特别的金毛，白话的金乌，它是灵宠。 “有计划吗？”金乌像一个长者，突然站定，扭头盯着白话严肃地问。 白话摇头，面对金乌的询问，心里莫名地出现一丝忐忑，就像课堂上被点名回答问题又答不上来的小学生。计划？他真没来得及细想，宠物店火灾之后，他就意志消沉，根本没有想到之后的事情。 “普通宠物早就进入寻常百姓家，宠物店也都遍地开了花，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金乌以过来人的姿态分析给白话听。 金乌分析的并无道理，就白夜宠物店这四年来，几度差点关张，而宠物店的数量着实增加了不少，别说整个白城，就子午路一条街道，已经有三家宠物店。 由于经营的时间长，又由于这几年白夜宠物店赢得了口碑，最近白夜宠物店的生意都比以前好。 如果没有火灾的话，白夜宠物店前途无量。 听着金乌的分析，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有意无意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听我的吗？”金乌不急说自己的主意，反问白话，脸上的皮毛动弹着，以高深莫测的笑容面对白话，张着嘴，吐出它淡红色的舌头。 听条狗的，这话怎么说的，白话真心有点不爽，但听只灵宠的，白话就可以接受，心里也好受些。 “先说说！”白话学着金乌，不急于答应，且看它如何说。 “开家灵宠店吧！”金乌试探性地问，同时猜测白话的答案。白话成长于孤儿院，玩伴极少，性格常表现外人理解的内向，但他擅于思考，沉着冷静，答案常常是很果断的。 白话愣了下，然后笑说：“专售像你这样会打球，会说话的灵宠，这不行，恐怕社会要乱。” 这次，白话没有果断选择开不开灵宠店，毕竟灵宠这种神奇的存在，或许对社会的安定可能存在潜在的危险，势必有人，甚至官方阻止。 “这是你的理解，其实灵宠是可以通过驯化来实现的，属性可以按需分配，也并不是所有的灵宠都会打球，都能说话。”金乌像介绍一款奇特的产品一样介绍给白话听。 白话听得云里来雾云去，这大概和汽车一样，同款有n种配置吧。 “好吧，即使像你说的一样，那灵宠怎么来？”白话稍想象了一下灵宠充满宠物店的情景，如果像金乌一样，不用吃喝，不用洗澡，倒也省事，还能挣更多的钱。 “我来办，你出售！”金乌微笑，权当分工。 “怎么弄？”白话又问。 “先捉来阴灵，再把阴灵驯化成灵宠就可以了。”金乌回答。 阴灵，这个概念之前金乌已经向白话科晋过了，无须再问，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灵宠驯化出来的，那谁来买，寻常人是不会相信这东西的，甚至恐惧这玩意。 “潜在客户从哪里来？”白话思索着，他无法想象一个普通人有购买灵宠的需求。 “修行中人，比如道士，比如和尚什么的。”金乌解释说。 “道士和尚，还尼姑呢？”白话嘀咕了一句，觉得不可思议的好笑。 “尼姑也是修行中人，当然可以！”金乌于是应答。 白话摇头微笑，不扯了，算它赢了。 子午路是条相对较长的老街道，走到尽头，就是一条澜江，正值雨季开始，滔滔江水向东流。 沿江是条反复改造过的大道，如今已经变成了四车道，江堤也特别加固过，以巨石与水泥柱筑成。 金乌驻足子午路路口，午夜时分，滨江大道依然有车辆，开往滨江大道深处。 路口到江堤没有交通信号灯，但画有人行横道线，金乌看准两边过来的车辆，趁空隙跑向对面。 一辆车飞驰而过，挡下了白话的脚步，金乌已经到达对面，转身驻足观望与等候。 白话过了马路，到达金乌的身边，金乌看了一眼白话，有一丝抱怨：“过了这个时间段，就很难找到适合的阴灵了。” “晚上就是来捉阴灵的？”此时，白话才知道为什么非得在午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候出来遛弯，遛弯是假，捕捉阴灵是真。 “你以为呢？遛弯？那是逗你玩的！”金乌先一步向另一端走去，不远处就有座横跨澜江的大桥。 据白话所知，桥下经常逗留一些流浪汉，是脏乱差的典型代表，偶尔也会有流浪狗流浪猫逗留。 白城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装上了彻夜都亮着的路灯，灯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章 捕捉阴灵 江面上吹拂来的夜风习习，在这个初夏的午夜，凭添一丝凉意。 白话由金乌领着向前走，直到到达桥下不远处，金乌突然驻足，然后竖起两只耳朵静静地听，随后抬头张望。 “这也行？”白话看着金乌的两只耳朵，惊讶至极。 金毛白话算是见过无数条的宠物店老板了，却没有见过耳朵可以像兔子耳朵一样竖起来的，金乌耷拉的耳朵，就像充气妹妹耷拉的四肢一样，充气的瞬间挻起。 “有发现？”这个表现，大概金乌发现了异常动静。 “嘘……别说话，看着就好！”金乌噤声对白话悄声说。 白话伸长脖子向桥头下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今晚连个流浪者的影子都看不见。 而金乌却似乎真的看到了东西，警觉着，半匍匐着身体向桥头下前进，就像它们的祖先狩猎时一样，白话弯腰悄声紧随。 在金乌的视线里，一条土狗白色的身影在桥头下，低头伸着鼻子嗅扔在地上的废弃物，似是在觅食。 接近桥头，金乌突然窜了出去，扑向桥头下的一片空气。 白话追上去，上面是桥，所以路灯的光线被挡去了一些，桥头下很昏暗，但依稀可见，金乌的前肢下扑着东西，却看不见，看到的只是金乌的两只前爪悬在空中。 “白话，捉到了，一条田园犬。”金乌脸上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白话说。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白话尝试着换了角度观察，依然是一团空气，可以支撑起金乌前肢的空气。 “你还看不见，一条田园犬，品相还不错，要不要。”金乌对白话说，问他要不要捕捉到了田园犬阴灵。 白话愣了，如果不是真的，那这条狗肯定是疯了。 但细想，金乌肯定不是疯了，既然它与白话灌输了一大堆灵宠的常识，何不趁机验证一下金乌的本事，它是灵宠，而且是冥界归来的灵宠，可以捕捉阴灵，可以把阴灵驯化成灵宠，那就让它试试，白话也想看看。 “行，也好让我见识见识。”白话答应了留下田园犬阴灵。 金乌点头，对着脚下的空气吠叫了几声，然后果断松去前肢。 金乌放开前肢后，抬头四处张望，似乎还在寻找目标，白话随着它的目光四处瞟，午夜时分，人迹稀少，更何况宠物。 “我们走吧！”金乌对白话说。 “啊——”白话错愕，“就这么走了，那田园犬阴灵怎么办？” “就在你身边！”金乌随口说。 白话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脸色突变，煞白。 “别怕，一但被我捕捉的阴灵，它必须服从我，不须要施加什么法术，也不须要用法器囚禁，它自己就乖乖跟着。”金乌说，听着很高深莫测的感觉。 白话心里嘀咕：“你就吹吧，反正我看不见！” 白话和金乌回到白夜宠物店，金乌进了宠物店，叫了声：“时间刚刚好！” “什么时间刚刚好？”白话一头雾水，不知道金乌所指。 “白话，你看看时间。”金乌说。 白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边穿过店面的狼藉，边回答：“凌晨一点二十一分。” “对，时间刚刚好，从零点整开始，到一点二十一分钟，刚好八十一分钟，这个时间段你必须记住，是你今后灵宠店的营业时间。”金乌已经回到了楼上。 “那如果提前营业了，或者推迟打烊呢？”白话觉得这个时间设定好笑，问道。 “后果自负！”金乌甩下一句，径直进了白话的卧室，直接跳到白话的床上，然后开始撒起欢来，又跳又滚，打了鸡血似的。 “喂！”白话大步流星扑到床上，拉住金乌的前爪，它可是刚从外头回来，脚上得多脏，直接就毁他的床，但随后白话就没有脾气了，金乌的爪子上居然一尘不杂，白话不相信，四只爪子一一验证过，都一样的干净，干净到不可理喻。 白话也不问怎么会这样，这大概就是灵宠的特别之处。 “阴灵捉到了，你打算怎样驯化成灵宠。”白话看了看卧室里，除了自己和床上撒欢的金乌，其他都是空气。 “别急，我休息一下，再驯化。”金乌咬着网球，前肢拨弄着玩。 “起码让我看见它先，否则没有安全感。”白话说的是实话，想起捉到田园犬阴灵时，金乌说田园犬阴灵就在他身边，白话吓得脸色都煞白了。 金乌爬起来跳下床，走到门口，对着空气看，叫了两声，又抬起前爪子比划了几下，然后门口突然出现一只田园犬，居然是条纯白色的田园犬，身体强健，体型均匀，神似秋田犬，算是长得非常好看的田园犬。 田园犬，中华田园犬，其实就是人们口中的土狗，它们的作用，一般是乡下饲养的看门狗，或是食用狗，但浑身白色的土狗着实不常见，而且体型那般匀称。 如果金乌不给雪白的狗狗定性为田园犬，白话还真的一时识不出来它是条土狗。 田园犬突然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好奇与害怕，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与白话，目光落到金乌身上时，突然低头发出低沉的声音，随后就地趴下，吐着舌头一动也不动，乖巧而安静。 “现在看到了吧！”金乌回到床上，完全把白话的床当作自己的暧窝，不顾及白话乐不乐意。 白话和金乌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浑身又有种粘糊感，再次进了卫生间冲凉，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三次澡了。 白话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白城的夏天似乎来得要比其他地方更早些，而且四季不是那么分明，往往昨天穿着外套，今天就夏天了，穿衬衣就可以出门了。 白话在孤儿院时，属于私人的空间总是那么狭小，包括床铺，于是步入社会之后，期待有更大的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直到开了白夜宠物店，白话的这个期望才得以实现，卧室足有二十余平米，放着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 白话本来是打算冲个凉，然后睡觉，可躺在床上，突然发觉冲完凉之后，精神振奋，根本睡不着，其中原因还包括今晚金乌向他科晋的灵宠知识和它捕捉回来的田园犬阴灵，白话不由得仰头向门边看了看，灯光下那袭白色晃眼。 如今的金乌也不再遭白话嫌弃，任由它在床上胡作非为，肆意玩耍。 卧室里熄灭了灯，白话一向节约，这大概是孤儿院里养成的好习惯。 临街的窗户开得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昏黄的路灯，透过繁茂的小叶榕枝叶，丝丝缕缕地透进卧室，这种光线属于暖系，不影响睡觉，平时，如若不担心对面有人偷窥，白话连窗帘都懒得拉，不过，多数时候，白话还是会拉上窗帘的，要不被人误以为他是个暴露狂。 今晚，窗帘闲在两侧，无用武之地。 白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烙烧饼一样，反反复复换姿势。 一旁同样躺着的金乌却睡着了，没心没肺。 “嗯……灵宠也要睡觉的吗？”白话嘀咕了一声，今晚他无眠，得让金乌陪着说话，要不真难熬到天亮。 白话于是推搡着金乌，呼唤：“金乌，别装睡，和我聊会天。” 白话的逻辑是这样的，既然是灵宠，精灵般的存在，那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是可以不眠不休的。 一缕光恰好照在金乌的脸上，白话看到它伸舌头舔了下嘴巴，脸上很无奈，很烦躁，显然白话打扰到了它的美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章 夜谈未来 “金乌，我想把宠物店重新开起来！”白话对金乌说，但马上发觉这是句废话，权当苍白无力的开场白。 “嗯。”金乌眯缝着眼睛，从鼻子里长长地舒出口气。 “就和你说的一样，宠物换成灵宠。”白话是无话找话说，又是句废话，金乌说过的话。 “我知道！”金乌不耐烦了，试图换个姿势，转个身，懒得面对无聊无眠的白话，但白话立马握住了它的前肢，转身不得。 聪明的金乌知道，今晚白话不折腾到累是不罢休的，干脆抬头起身，趴在白话的身边，听他说完，说到口干舌燥，说到百无聊赖，说到自己犯困。 “宠物店我知道怎么经营，可灵宠，这玩意闻所未闻，我不在行。”白话说出自己的顾虑，也是吵醒金乌想说的重点。 “这个其实没什么区别，和宠物店差不多，只是灵宠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而且寿命不止。”金乌轻声说，此时白话睁大了眼睛看着金乌，金乌抬起爪子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但这些都可以根据客户要求来设定的。” “如你所说，我只管出售，其他你搞定。”白话发觉此时与金乌是合作关系，甚至两人掉了个个，金乌是大老板，白话才是二店主。 “给你你也搞不定！”金乌嘀咕。 “这倒也是！”白话还有自知之明的，蹙眉问，“火灾把宠物店烧毁了，有七十九只宠物惨死火场，它们的阴灵都去了那里，可不可以都找回来，把它们驯化成灵宠？” 金乌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想主意，随后回答：“火灾之后，阴灵四散，或许此刻有的已经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不过多数走不远，找回来可以，但这得看天意。” “天意？你不是灵宠吗？还是冥界归来的灵宠，相当于鬼差，甚至堪比冥界首席判官崔府君，你都找不到？”白话表示怀疑，怀疑金乌是不愿意，偷懒，才借口说的。 “嗯，没错，但我毕竟不是手执生死薄的崔府君，阴灵去了那里我真不知道，但只要是阴灵，我都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不过有空间时间限制，否则我就不是灵宠，而是神犬了！”金乌这一天都在给白话解释疑问，此刻感觉无比的累，心累。 “那些宠物，在白夜宠物店才被烧死，挽回是不可能的，我只想找回来，驯化成灵宠，我将永远供养它们。”白话望着天花板，这句是他的真心话。 金乌与白话生活了很多年，白话是什么样的人它知道，白话是个善良的人，一个善良到害怕谈恋爱伤害女孩的男青年，也是个可爱的人，可爱到只与宠物打交道，以及与同样喜欢宠物的人打交道。 “我尽力吧！”金乌应声，它可以设身处地，变换角度去感受，金乌也希望回到白话身边，才极力去变成灵宠，才回到人间，重新回到白话的身边。 好基友，不仅仅是一辈子，如果可以，三生三世，不嫌长。 “谢谢！”白话突然对金乌道感激。 金乌听着，一时不知所措，傻笑着挥着前爪，拨弄着白话的脸。 良久，金乌才说：“白话，尽快把火灾后的店面收拾好，我尽快把田园犬驯化成灵宠，再捉更多的阴灵回来，驯化几只灵宠当样品展示出来。” “这个好！可刚才不是已经驯化了吗？”白话答应，随后又有疑问。 “没有，那个不算驯化，只是让它现身而已，真正的驯化可没那么简单！”金乌还是摆出一副老师的姿态告诉白话。 白话算是了解了点头，白夜宠物店起火肯定不是自燃的，其中有鬼，白话寄希望于白城消防大队调查员的调查结果，希望起火原因尽快公布，处理结果早日出来，“可是还没有得到通知，我明天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清理灾后店铺。” “嗯！”金乌随口应了声，把头埋进了两只前爪里。 白话突然才明白，为什么要等结果，金乌就是火灾被害宠物之一，它在场，它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金乌，你知道，那你告诉我！”白话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答案似的。 金乌果断摇头：“不不不，我知道也不说，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 细想一下，金乌说的不无道理，这玩意要证据，总不能说死去的金乌回来告诉白话答案了，即使这样说了，那也得要有人相信，弄不好还会认定为精神病关起了治疗，甚至把白夜宠物店纵火者归结到他身上，因为白话精神有问题。 对于金乌拒绝告知宠物店火灾的原因，或者纵火者，白话表示理解。 回想子午路白夜宠物店开业以来，四年之久，白话脱离孤儿院步入社会，那年十八，白话那年刚刚艰难地完成高中学业，大学对他而言很遥远，所以放弃了。 社会闯荡两年，白话的生活过得很艰苦，但两年时间，白话有了一点积蓄。 四年前，作为子午路的老街，店铺租金并不高得离谱，有金乌和玄武陪伴的两年里，白话对宠物有着极大的兴趣，为了照顾好金乌和玄武，白话自学了很多宠物知识，租下子午路店铺后，白话就开起了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刚开业时，情况相当不好，一个刚二十的小伙子，资金又不宽裕，宠物店里能展示给客人的宠物与周边极少，很难得到顾客的信任。 白夜宠物店很艰难，白话的第一目标，只是生存。 一年多后，白夜宠物店生存下来了，凭借白话的信心与热情的服务。 城市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宠物市场竞争随之而来，仅子午路一条老街上，开起了数家宠物店，数量最多时，多达五家，多数坚持不了半年，就关张大吉。 在竞争中，白夜宠物店活下来了，至今子午路依然开着三家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里出现的汽油是关键，是判定纵火的重要依据，白话可以进行分析。白话人品不错，并未开罪人，仇家绝对没有，那纵火者可能是来自行业竞争者。 调查不是白话权力内的事情，既然已经立案，白话就相信终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金乌，灵宠其他地方有吗？或者说有其他人开灵宠宠物店吗？”白话须要把握一下市场，弄清楚市场份额。 “天下独你一家！”金乌很自信地告诉白话。 如果这样，白话就放心了，至少没有竞争者，这样会减少很多压力，甚至完全没有竞争压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章 徐姑娘 清晨，白城沐浴在一片晨光之中，昨夜一场细雨把白城的空气洗得一染不尘。 子午路的小叶榕树叶尖端还沾着颗颗水珠，微风一拂，即会落下，街道处于小叶榕的树阴下，路面还是湿的，好在白城的排水系统非常好，路面上无积水。 一个女孩马尾轻甩，格子衬衣之下是曼妙的曲线，黑色的小背包上悬挂着一只两指大小棕色的毛绒泰迪挂件，蓝色牛仔短裤之下是一对细白的长腿，步伐轻盈。 女孩走到白夜宠物店，她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不须要看店招，到了位置就知道，但今天她看到店铺里的一片狼藉与火烧的漆黑，以为自己走错了，向马路牙子退去，看到店招才确定没错。 女孩双手扶在小背包的肩带上，蹙起秀眉，脸上划过一道惊愕与难过的表情。 “白老板，白老板……”女孩慌张了，向店铺里冲去，呼喊着白话。 清晨的一缕阳光穿窗而入，照在写字台上，床上白话依然在睡梦中，一手抱着金乌，昨夜兴奋得睡不着，天将亮时，反而困了，此刻沉睡中。 第一个警觉有人呼喊的是金乌，它仰头，呼喊来自楼下铺面里，一直没停，金乌伸爪子在白话的脸上拨了拨，白话只是扯了扯脸上的肌肉，保持姿势不醒，金乌又舔了舔白话的脸，无果，金乌只好倏在爬起，冲着白话狂叫两声。 “汪汪……” 白话惊醒，犹如火灾警报的狗叫声，让他倏地坐起。 “白老板，白老板……”楼下的呼喊声白话才听到。 白话听着呼喊的声音，尽管呼喊声中含着不安，白话依然可以听出声音是属于徐妍的。 徐妍是个大学生，家住白城，就读于白城理工大学。 与徐妍认识是在白话刚开白夜宠物店时，那时宠物店没生意，展示的宠物也少得可怜，还包括金乌和玄武。 当时，徐妍在念高中，学习压力最重的时刻。有一天，徐妍经过白夜宠物店，而且店主是位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青年，好奇让她走进了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只有五只宠物，一条金毛，一条泰迪，一条哈士奇，一只黑猫，一只英国短毛猫。 徐妍背着书包驻足泰迪的笼子前，性格开朗的徐妍，不仅看，还逗着泰迪玩。 白话没有阻止，徐妍尽管看起来不像是潜在的顾客，权当是个托也好。 几乎每天，徐妍都会进白夜宠物店，与白话渐渐熟悉，她告诉白话，她很喜欢泰迪，想养一只，但父母死活不同意，理由还挻充分，影响学习，而且这个理由用了很多年。 徐妍还说，其他宠物店她也去，但几次之后，老板就烦了，不让她进，只有白夜宠物店，任由她参观。 何尝不是，白话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想养条狗，但根本无法说服院长。 那时起，徐妍就养成了在白夜宠物店逗狗狗玩的习惯，直到高中毕业，进入大学，徐妍的选择更大了，才养了条泰迪，她背包上的泰迪挂件就是她养的一只泰迪的缩小版本。 徐妍养了泰迪，去白夜宠物店的次数随之减少，今天是周日，学校无课，这才得空来白夜宠物店看看。 确定来的人是徐妍，白话迅速穿衣，一边回答：“徐姑娘！” “白老板……”徐妍径直闯到了二楼，直接破门而入，白话穿衣的动作戛然而止，徐妍也愣了，但马上反应过来，捂着眼睛，“啊——” 店面与二楼只是一道楼梯的距离，店铺没烧毁之前，白话楼上的卧室和客厅门都只是掩着的，并不上锁。金乌回归，外加一条田园犬阴灵守候，白话也没上锁。 徐妍突兀闯入，白话下半身虽然穿着沙滩裤，可上半身来不及穿上t恤，刚刚套上脖子，穿进一只手臂到中途的白话僵住了。 非礼勿视，徐妍尴尬了。 “好了！”白话趁徐妍捂着眼睛，迅速穿好t恤说。 徐妍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很奇怪，自己光着大腿在外都若无其事，白话光个膀子就难为情，现在的女孩不都开放了嘛，甚至对性都没什么隐晦了嘛。 徐妍的脸羞红了，但转瞬即逝。 “欸，怎么多了条土狗。”被金乌施以法术的土狗，任何人可视，此刻徐妍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门边的白色土狗。 白话并不想就土狗展开话题，很难解释。 “嗯，你怎么过来了？”白话问，“还……” 白话想说，还闯到了卧室来。从前，徐妍只止步店面，连后面的仓库也没进过，而今天却突然出现在卧室，大概是火灾后的惨象导致她的莽撞行为。 “还……还什么？”今天的徐妍有些异样，她之前不是这样，她可是个元气少女，精力旺盛，活力四射，“我是上来看看，火灾把白老板烧成什么样了。” 或许相处时间久了，彼此心里都惦念着，所以徐妍一看到白夜宠物店烧了，想到的是白老板的安危。 “很幸运，我刚好吃宵夜去了！”白话嬉笑回答。 卧室里说话，总觉得难为情，白话和徐妍进了客厅，金乌也遛进了客厅，坐在白话的身边，白色的土狗则依然安静地守候着白话的卧室。 徐妍问白话，宠物店怎么烧了，白话的回答含糊其辞，徐妍是个局外人，白话不想她掺入其中。 “怎么没听你说，也不打电话给我！”徐妍早把白话当朋友了，手机号码早就交换过了，此刻抱怨起白话不把她当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不告知一声。 “呵呵。”白话傻笑，在女孩面前他总觉得手足无措，“来不及！” 不告诉朋友，白话并不是有特别用意，而是作为孤儿的他，早就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抗，有泪往自己肚子里咽。 白话此刻值得欣慰，有关心自己的朋友，有回归的金乌，不禁抬手抚摸金乌的头。 “白老板，那什么时候再开张？”徐妍希望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并乐意提供帮助。 白话沉吟：“很快，到时我告诉你！” 白话本想说，到时让徐妍过来帮忙，但白话根本不知道即将开业的宠物店，金乌会如何安排。 徐妍进入大学之后，曾经与白话说过，如果白夜宠物店要找帮手，她愿意过来打工，白话没答应，却始终只身打理宠物店。 “嗯，好！”徐妍微笑说，“要帮忙尽管开口！” 徐妍的话，犹如汉子般豪气，白话一时想不到什么事情须要帮忙：“暂时……” “你个白痴，收拾火灾废墟须要帮手。”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在白话的耳边响起，声音是金乌的。 白话倏地扭头盯着金乌，金乌只是舔巴着嘴，看着徐妍的大腿。 白话看了看徐妍，显然金乌的话只对白话说的，徐妍听不到，白话心里嘀咕，金乌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下，单对他说话。 “那个……”白话确实须要帮手收拾店铺，请人费钱，但徐妍一个女孩，这话如何开口呢！ “白话，你的智商太感人了，这都看不出来，这么久了，人家是在泡你，是块木头也应该有个反应了。”金乌此时又与白话说。 白话愣了，这事他真不知道，连后知后觉都不算，反问：“是吗？” “什么呀？”徐妍疑惑白话自言自语似的反问。 “哦，没什么，今天我想收拾一下店铺。”白话几乎是随口应付的一句，却吐露出今天的事宜。 “嗯……好啊，我留下帮你，不过你得付我工资！”徐妍沉吟了一下，然后笑答。 “我去，原来这么容易！”白话心里感叹一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章 狗不理包子 八点，子午路已经开始一天的热闹了，所有的商铺都开门营业了，而白话居然连早饭都没吃。 “今天就算了！”白话打量着徐妍的穿着，清爽的少女，俏皮可爱，但穿露大腿的短裤清理火烧过后的店铺，很不适合，白话也不忍心。 “干嘛算了，来都来了，你等我一会儿就好！”徐妍说着转身下楼，然后在楼下又喊，“吃什么，我帮你带早餐回来！” “狗不理！”白话看了一眼金乌对楼下徐妍说。 金乌呜咽了一声，窜出客厅，跟着徐妍去了。 子午路是老城区最长的一条老街，低矮的商铺楼，枝叶繁茂的小叶榕，热闹的店铺，也算是白城的一道风景。 徐妍走出灾后的白夜宠物店，金乌追了出来，走在她身旁，有意无意地蹭着徐妍的小腿肚。 “金乌，你是幸运儿！”徐妍感慨地说，经历火灾之后，徐妍以为白夜宠物店里只剩下两条狗。 “汪汪！”金乌冲徐妍叫了两声，脸上浮现笑容。 走过一家家店铺，子午路的店铺不归类，经营什么的都用，如果愿意，可以不走出子午路，能活一辈子。 “就这里了！”徐妍驻足一家服装店前，抬头，店招上写着“牛仔世家”，实际上只是个小小的铺面，可店里经营的确实以牛仔为主，其次就是搭配的t恤和衬衣。 牛仔世家，徐妍不止一次来了，和同学来过数次，当然几乎都是去白夜宠物店时顺便来的。 牛仔世家的衣服很实惠，款式质量也还行，真正的物美价廉，尽管徐妍家境不错，不差钱，但金钱是买不来喜欢与乐意的。 女孩逛街，所消耗的时间很夸张，夸张到车载斗量。 为了节约时间，徐妍直接对女老板说：“老板，我要背带牛仔裤，就是有背带的那种。” 这么直接，而且貌似很急，三十出头女老板断定这单生意铁定成的，热情地服务，带到挂在衣架上的一排牛仔裤旁，取下给徐妍看。 徐妍要了自己的码子，直接进了试衣间，老板在外对徐妍说：“美女，搭配t恤更好看！” 徐妍看了看自己穿的格子衬衣，有些年头了，遂应声：“谢谢，帮我拿一件。” 换好衣服，徐妍走出试衣间，站在镜子前转身看了看，镜子里的女孩，蓝色背带牛仔铅笔长裤搭配白色短袖t恤，清新可爱，徐妍很满意微笑，镜中又突现一抹俏皮。 “多少钱？”徐妍问。 “一百八！”女老板回答。 挻便宜，徐妍爽快付钱，要了个纸袋把换下的衣服装上，走出牛仔世家。 “好看吗？”走出牛仔世家，徐妍后退着微笑问金乌。 “汪汪！”金乌扯着脸皮笑，心想，如果我是人类，是个男孩，肯定追你做女朋友。 天津狗不理包子店依然人来人往，处在子午路的包子店人气不比街口人流量大的包子店差。 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徐妍依然要排队，前面还有长长的一行人，徐妍排队，金乌乖巧地守候在她身边，望着长长的队伍，翘首以盼，馋得直咽口水。 “狗狗，看你馋得！”排长队无聊，徐妍打趣起金乌来。 金乌呜咽着，冲着徐妍笑，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不是说狗不理吗？”徐妍戏谑道。 “汪汪！”金乌冲徐妍叫了两声，并不生气，心里嘀咕，“你才狗不理，你全家都狗不理，狗不理的狗，不是真指狗，而是指人，当我文盲啊！” 金乌的心里活动，好在徐妍不知道，要不知道被狗嘲笑了，岂不得钻地缝。 “美女，带狗来买狗不理，你这不是活生生气死人家啊！”看着金乌挻好玩，挻搞笑的，摇晃起尾巴来，全身的长毛都跟着晃，站在徐妍身后排队的看起来像宅男的青年借机搭讪。 “根本不会，它挻喜欢吃的！”徐妍是真不知道狗不理包子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没有意识到宅男是找机会搭讪，遇上像徐妍这么可爱的女生，岂能放过机会。 “实话说，这包子确实好吃，别说嘴馋的狗，连我都抵抗不住诱惑，那怕是要排队。”宅男心里窃喜，搭讪终于得到回应，夸完包子，接着又从金乌身上找话题，“狗狗好可爱，好好玩！” 金乌听着，差点吐了，冲着宅男龇牙：“汪汪……（土包子，文盲，别异想天开了，徐妍是我的，哦，不，是白话的）” 似乎徐妍也发觉了宅男刻意搭讪，之后的对话完全变作应付，在礼貌内的敷衍。 “走喽，包子到手！”徐妍打包好了包子，特意亮给金乌看。 “汪汪……”金乌看着包子，咽了口口水，向徐妍卖力微笑，使劲讨好，只为一只包子。 “别急，回家再吃！”徐妍提着包子小跑起来，金乌追着她向白夜宠物店跑。 “白老板，狗不理包子来了！”徐妍跑进宠物店，向楼上的白话呼喊。 “在这，别喊！”一片火烧的漆黑之中，白话的身影显露出来，轻声对徐妍说。 白话已经开始着手收拾残局了，当然在这之前，徐妍出去的那会，白话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过白城消防大队的火灾调查员，确定可以清理现场才动手。 “先吃早饭啦！”徐妍提着狗不理包子递向白话，金乌的视线离不开包子，包子到了白话的手里，金乌又使劲微笑摇晃尾巴，讨好白话赏个包子吃，“你看看，你家的狗，这得要多势力才这样啊！” 徐妍感叹，着实，包子离开她的手之后，金乌就不怎么正眼看她了，这么个大美女，瞬间被忽视，心理岂能平衡。 白话没有搭理徐妍对金乌的抱怨，目光游移在徐妍的身上，出门不是背带牛仔裤搭配t恤的，怎么这会换了装束。 “好看吗？”徐妍发觉白话好奇打量自己的眼神，眼神之中还包括欣赏，于是转动身体给白话看问。 白话点头：“嗯，好看，这单我买了！” “那当然，这都是为了帮你收拾店铺才特意买的。”徐妍毫不客气，郑重声明这钱是为白话花的。 “行，待会和包子一起算！”白话接过打包回来的狗不理包子晃了晃。 白话打开打包回来的狗不理包子，居然有六个之多，还有两杯豆浆，天津狗不理包子，那是个大的大号包子，平时，白话吃两个，搭配豆浆就是一顿早餐，一次六个，他真没试过。 但白话知道，六个狗不理包子中，有金乌的一份。 白话提着包子走回楼上客厅问：“徐妍，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还很饱！”徐妍来之前就吃好了早餐。 白话坐下，金乌的嘴已经伸过来了，保持微笑的脸，摇晃不止的尾巴，白话都无语了，从前金乌可没这么馋，难道变成灵宠了，反而变嘴馋了。 白话拿出一只狗不理问徐妍：“真不吃？” “嗯，减肥！”徐妍摇头应声。 白话微笑摇头，无论怎么看，徐妍的身材都是苗条的，那里该瘦，那里该丰腴，全都合理完美分配，减肥一词从徐妍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对胖子来一记狠狠的耳光。 白话点头，包子递向张开的嘴，咬下，居然咬到的是团空气，一只影子从视线中掠过，侧头，金乌美美地享受着狗不理包子，它居然半途截去了白话准备咬下的包子。 包子大个，金乌做不到一只咽下，叼在嘴里，咬下一半，一半落下，嘴里的开始咀嚼。狗狗咀嚼时是件搞笑的事情，看着还很费力，张嘴又怕嘴里的东西掉了，要不仰头咀嚼，要不快速咬下。 “我勒个去！”白话叹息摇头，心里却好笑。 “欸，不是说狗不理包子的吗？”徐妍再次皱眉，狗不理狗不理，徐妍理解为，狗都不理采的包子，怎么这会狗却抢着吃。 “汪汪……”金乌冲白话叫唤，白话听着，却是人话，金乌对他说，“白话，你装逼的时候到了，快给这个中二女解释一下什么叫‘狗不理包子’，跟她一起买包子，真丢狗族的脸。” 白话脑补了一下，徐妍和金乌一起去买狗不理包子的画面与对话，想必很搞笑。 “徐妍，其实狗不理包子中的‘狗’，指的并不是狗，而是人，这包子是个叫‘狗子’的人发明的，包子好卖，食客很多，忙碌着，不理会食客，食客都戏称‘狗子卖包子，不理人’说着说着，就成了‘狗不理’。”白话俨然一个见多识广的前辈，对徐妍教育道。 “哦——”徐妍长长地应声，尴尬地瞟了一眼金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章 徐妍的主意 对待自己的宠物，犹如朋友，亲人的金乌和玄武，白话从来都不吝啬，六个狗不理包子，金乌居然吃了四个，看着金乌吃包子，连吃过早餐害怕肥胖的徐妍都感觉包子挻好吃，直咽口水。 包子吃完，应该着手工作了，白话看了看徐妍的穿着问：“真穿这新衣服干活啊？” “难道穿你的衣服啊，想得美，反正这衣服不是我花钱买的。”徐妍提起背带牛仔裤胸前的大口袋抖了抖说。 “可是这白色t恤岂不糟蹋了！”白话感叹，心疼起新衣来。 实话说，就徐妍穿的蓝色背带牛仔裤搭配白色t恤，走在大街上都没问题，一样吸人眼球，用来当工作服，实在是暴殄天物，白话想着心都在疼。 白色短袖t恤，尽管背带遮掩了她的胸部，可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依然可窥见，毕竟是紧身贴体的，背带牛仔裤是铅笔裤，把她的腿型保持原样轮廓凸现出来，裤角卷起边，很适合当下人穿牛仔裤的习惯，简而言之，就是时尚，脚下穿的是小白鞋。 清新打扮，无论如何，都不像要加入到火灾场工作的人。 动手了，徐妍把之前的格子衬衣穿在外面，这风格有些诡异。 白夜宠物店里的摆设全部焚毁，必须全部清理出去，展示用的宠物笼子，柜子，箱子，装点用的摆设，宠物周边，仓库里的宠物粮，猫砂……一切都清理掉。 先从店铺开始往时清，出店不远就有一个垃圾桶，可以清理到垃圾桶边上，会有人来处理，或者可以叫环卫车来，只是须要些费用。 刚刚搬了几只装猫的笼子，徐妍身上就沾到了黑乎乎的灰烬，鼻尖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 “白老板，太多了，这钱好难挣。”徐妍家庭条件不错，至今还不知道挣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靠双手，靠体力挣钱。 “你休息一下，我来！”白话作为一个男人，应当懂得怜香惜玉，特别是这个时候。 徐妍没客气，弄了张椅子坐在宠物店门前的小叶榕树下，抬手成掌扇着风，金乌坐在她旁边，吐着舌头乘晾。 看着白话一次次店里搬着东西走出来，又一次次进去，徐妍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创建会话，一共拉了好几个人，而且全部都是男生。 然后快速键入消息：我在子午路的白夜宠物店，须要帮忙，快来！ 迟疑者：什么情况？ 积极者：马上到！ 附和者：稍候！ 热情者：在路上！ 徐妍点头微笑，把手机放进了背带牛仔裤的胸前大口袋里，附身抚摸着金乌的头，金乌被抚摸一次，嘴往上仰一次，配合着徐妍，偶尔顽皮地躲开，张嘴咬徐妍伸来的手，伸舌头舔徐妍的手背，甚至想舔徐妍的脸。 白话看着金乌，男人的本能，对金乌羡慕嫉妒恨，想想自己还不如狗幸福。 徐妍已经不打算再动手了，因为她马上就有帮手，而且自愿的，还不须要工钱。 白城理工大学到子午路白夜宠物店的直线距离，应该不超过两公里，但如果乘坐公交车，那路程就变得远了去了，如果打的，时间就会被缩短好多。 清理火灾后的店铺，着实是件苦差事，特别是仓库里的那些宠物粮。 …… 一刻钟之后，第一个人到了。 出租车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马路上，就在徐妍的身后，出租车上下来一个男生，模样像个学生。 “嗨，徐妍，我来了！”男生举手向徐妍打招呼。 徐妍回头：“胖子，你来了！” 白话恰在店门口，听着两人说话，看了一眼男生，徐妍睁眼说瞎话，男生那胖，根本不胖，人家那是强壮。 “白老板，我给你介绍。”徐妍招手让白话到她面前，徐妍对男生介绍白话，“胖子，这是白夜宠物店白老板。” 应该给白话介绍胖子了，但徐妍没打算介绍，就此作罢，胖子好不尴尬笑了笑，对白话说：“白老板，大家叫我‘胖子’，别奇怪，之前我确实是个胖子，是徐妍的同学，是……” “好了，别多话！”徐妍即刻打断胖子的话。 白话微笑点头，这个叫“胖子”的人，其实很善谈，如果徐妍不打断他的话，肯定还能吐露点重要信息，他大概是徐妍的追求者。 “我去，胖子，你居然第一！”一辆摩的飞快，停与马路牙旁，还没下摩的，后座的男生冲胖子叫道，然后才看到坐着的徐妍，“徐妍，我来了，说话算话吧！” 白话微笑，早年练就的招牌微笑，不透感情。 白话心里嘀咕，这徐妍又要闹什么幺蛾子，静静看下去。 三个不顾白话，在小叶榕树下聊天，几分钟之后，一个男生骑着自行车到达，也加入了聊天中。 大概十分钟之后，一个男生奔跑而来，气喘吁吁，跑到徐妍跟前，停下，喘息，腼腆对徐妍说：“师姐，我来了，要我怎么帮忙？” 师姐？白话算是服了，这明摆着，这些男生都寄希望接近徐妍，而听到腼腆男生说“帮忙”，白话大概明白了，肯定是徐妍开启了谑狗模式，坑着仰慕者来帮着收拾宠物店。 徐妍瞟了一眼白话，眼神交流，大概是在得意自己的点子。 “看，白夜宠物店，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店里的东西全部清出来！”徐妍终于站起来了，抬手一指被火焚烧过后的白夜宠物店。 “啊——”先前来的三个惊呼。 只有最后一个到的腼腆男生不语，随后点头问徐妍：“一件不剩？” “一个不剩！”徐妍回答。 “清理到哪里？”腼腆男生很上道，这就答应了。 “那里！”徐妍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腼腆男生微笑，捋袖走向白夜宠物店。 同样是仰慕者，而且还是竞争者，最小的学弟已然动手，再不动手，就落后了，表现的机会得积极些才对。 “得嘞，有兄弟几个，美女，你就擎好嘞！”先来的胖子学着京腔说了声，紧随腼腆男生进了白夜宠物店。 当事人的白话，此刻突然当起了旁观者，踅摸了张椅子，坐在徐妍的身边，看着一群活宝当狗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3章 这个姑娘很邪恶 美女命令，美女监督，四个男生干活那叫一个卖力，估计给家里干活都没那么勤快，那么积极，看得白话眼睛都直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面里的大件都给搬空了，只剩下些小件，四个男生不停歇，急着表现，急着赢得芳心，继续干。 “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徐妍看着那叫一个开心，但不好当面笑，遂忍笑问白话。 白话点头：“好是好，就是有点缺德！” “缺德，缺什么德，宠物店是你的，要缺也是你缺。”徐妍叫嚣。 要说女生不讲理起来，真的无法理喻。 白话默默点头，心里有个问题，是徐妍的问题，不知道接下来，她要如何应对。 “徐姑娘，等收拾完了，你怎么处理他们？”白话知道，肯定不可能凭借这一次的表现，徐妍就芳心暗许了，所以白话特意用了“处理”一词。 “这个好办，我请他们吃顿大餐！”徐妍佯装严肃认真以及真诚。 白话摇头，可怜起了当狗虐的男生来：“我看干脆算了，别再坑人了，放过他们吧！” 白话想着四个男生，完事之后，徐妍请他们吃大餐，结账的时候，四个男生又争抢着埋单，抢着表现，肯定有人要大出血一次。 “什么话，这是本姑娘对他们的恩赐！”徐妍似乎早就决定这么干了，而且没有更改的余地，或许另有想法，让他们因此知难而退。 “我请吧，要不我来请！”白话于心不忍，可怜这些情况都没弄明白，就急着大献殷勤的男生，纯真可爱的男生。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真打算请他们吃饭！”徐妍抚摸着金乌，对金乌说，其实就是说给白话听的。 白话摇头，这个姑娘很邪恶。 人多力量大，这是个真理。 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四个男生居然把店铺与仓库都清理完了，只剩下些细碎的炭渣和灰烬，饭点到了，白话作为宠物店老板，不忍心让这群可爱的男生饿着肚子再干了，事情简单了，下午自己弄个扫把拉根水管就搞定了。 正当白话准备叫停男生们，徐妍先开口：“同学们，休息一下！” 徐妍说完，又掏了手机，打电话，白话不知道她又要干嘛，侧耳听着。 “喂，子午路白夜宠物店好多垃圾，麻烦过来拉一下，谢谢！”徐妍对手机里说，说完收起手机，然后又和金乌玩着，对努力表现的四个男生爱搭不理，真是没心没肺。 半个小时之后，一台环卫的垃圾车开到了白夜宠物店堆放垃圾的垃圾桶旁边，白话走上去。 “同学们，最后一个忙，垃圾上车！”徐妍于是对男生们说。 徐妍的话就是命令，甚至还更管用，尽管男生们都显露出疲惫，也开始怀疑白话和徐妍的关系，可没怨言，一起帮白话把垃圾上车。 时间很短，很快就把垃圾上了车，白话与男生们回来。 白话打量着四个男生，他们的身上，甚至脸上都沾染到了黑色灰烬，身上还沾染到了一股子烟熏味道，一看就知道火场中刚出来的人。 “各位同学，我谢谢大家今天的帮忙，中午我请客！”白话也恬不知耻起来，与他们不相识，忙碌了一上午，一句谢谢，一顿午饭就打发了。 子午路街口，一个三层楼的饭馆，如家酒楼，这也是子午路上最高的建筑，其实子午路两端路口都有三层的楼房起头或者结尾。 三楼的包厢里，白话豪情地上了酒，点了六菜一汤。 男生们，除了腼腆男生，大家不一会儿就熟络了，说笑自如。 饭桌上，男生们都不突出表现，因为这种情况下，再急着献殷勤，苦的人是徐妍，知趣地放松说笑。 酒足饭饱，大家散去，尽管实惠，可量足味正，都满足。 徐妍见下午事少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小妮子要留下和白话一起，先前的怀疑似乎在此刻得到验证，一时男生们脸色都不大好看，感觉今天的劳动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白话捡了便宜，男生们心情复杂很不情愿离去。 “徐姑娘，这样不好，下不为例！”实话说，今天徐妍和四个男生确实帮到了白话的忙，可白话心里总感觉这么干不厚道。 “收获一定要有付出，但付出并不一定会有收获，这个真理，今天从行动上再次证明给他们看了，省得这些男孩不知天高地厚！”徐妍得意洋洋地说，完全没有因自己戏耍他人而深感愧疚。 “这是种病，得治！”白话如实说。 “是吗？”徐妍若有所思反问。 其实都是优越感作祟，对比其他女孩，在四个男生眼里，徐妍就是更好，而徐妍又把这种“好”当成了优越感，借此肆意驾驭他们。 “话说回来，我倒成帮凶了！”白话突然感觉自己和徐妍差不多邪恶，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子午路漫步，当作饭后消食，白话与徐妍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宠物店里空荡起来，休息了会儿，徐妍抢先挥着扫把开始打扫地面，金乌似乎很喜欢徐妍，一直在她身边上窜下跳，逗着玩。 “好脏，到外面玩去！”徐妍佯装气恼，指着外面树下对金乌命令道。 徐妍岂不知金乌疯起来比她还疯，一样邪恶，这会玩得正嗨，根本不理会她。而徐妍只是不希望金乌金黄色的被毛上染上黑色的灰烬，染上了是抖落不掉了，因为黑色灰烬被水浸湿了。 徐妍用的是软毛扫把，灰烬被水打湿之后，根本扫不动，卖力好久，只是挠去了面上一层。 “白老板，扫不动啊！”徐妍向白话说。 “汪汪……”金乌冲徐妍叫了几声，大概是嫌弃她笨，然后俯身，两只前爪迅速地在地上挠起来，几下就挠掉了积在地上的灰烬。 白话看着忍不住笑，徐妍可爱起来，智商还不如金乌。 白话借来铲子，先把灰烬铲到一起，再清理出宠物店，再从卫生间拉出一条水管，此刻徐妍的扫把才派上用场。 白话冲水，徐妍扫，徐妍冲水，白话扫，两个人默契得像对小夫妻，临近傍晚时分，白话的宠物店算是清理好了，只是墙壁冲水不易干，干扫一下作罢。 身上都洒到了水，还沾着黑色的水渍，而金乌始终身上干净得不可理喻，别说黑色灰烬，就连一滴水都没沾上。 “白老板，怎么金乌身上那么干净，什么都没沾到？”发觉的徐妍，感觉诡异，好奇问白话说。 白话当然知道，这是灵宠的原因，可他不好说，甚至不能说，笑着摇头装不知。 看着徐妍蓝色背带牛仔裤和格子衬衣上都沾染到了黑色水留下的水渍，脸上也沁出了许多细汗，如果不是在搞清理，这样一看，容易令人产生邪恶的想象。 “徐姑娘，谢谢你帮忙！”白话打心里感激徐妍。 当然，白话其实是有朋友的，只是他习惯把所有的不快与事情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否则愿意帮忙的朋友一定有。 “别客气，到时混不到饭吃，还得白老板收留我！”徐妍笑了笑说，眼睛里闪动着奇怪的眼神，随后回避开白话的目光。 “好了，宠物店可以着手重新开张了！”白话击掌，对未来的宠物店充满信心，对灵宠的市场信心满满，毕竟天下独此一家，垄断生意会很好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章 人生不如狗生 落日余晖照在子午路的楼顶上，徐妍到楼上借用白话的卧室换衣服，门边趴着白色的田园犬，徐妍倒是没在意，关上门旁若无人般换衣服，在家她也有时当着泰迪的面换衣服的。 白色的田园犬有意无意瞟一眼，只是它还是一只田园犬阴灵，犹如寻常田园犬一样，否则就得展开无限的想象了。 白话站在清理完的店铺里，想象着重新开张的宠物店情景，决定有必要重新布置一下。 徐妍换上了牛仔短裤，脱掉了格子衬衣，背着黑色小背包，棕色的泰迪挂件随着她走路的动作摇晃，手里提着换下来的衣服。 “白老板，我要回学校了！”徐妍与白话说，话中意味深长。 白话当即明白点头，之前都说好的，现在要兑现了，该付工资了，打量着徐妍，身上穿着干净，只是小白鞋上沾上了黑色水渍：“先吃饭！” 白话由金乌提点之后，仿佛一下子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当然，难道你让我饿着肚子回学校！”徐妍似乎就等着白话请吃饭。 “唔……”金乌仰头看着徐妍，低头嗅徐妍的脚跟，摇晃着尾巴，蹭着她的小腿肚，绕着她转，很兴奋。 “嗯，金乌也饿了，我们走！”白话点头无心说。 徐妍听着，总感觉不对，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白话已经走到门口，追上他叫道：“白老板，你怎么把我跟狗狗相提并论！” 白话笑着准备解释，金乌仰头对徐妍吠叫：“汪……汪汪……” 白话听着金乌的愤愤不平，它在说：狗狗，狗狗怎么了，狗狗也会饿，狗狗也要吃粮！ 白话听着金乌的愤懑，转头掩面笑。 老地方，如家酒楼，只是这回没有包厢，靠墙方桌坐下。作为今日收拾店铺的“功臣”，又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选择的权力必须让给徐妍。 “徐姑娘，点菜！”白话犹如奉上宾般，双手把菜单递给徐妍。 徐妍似乎还在为白话刚刚把自己与金乌相提并论而气恼，决定不能饶恕白话，扭头看了一眼一旁仰头看着她的金乌，徐姑娘随手一指身边的空椅子，金乌倒是不客气，甩动长毛，转身遛到空椅子旁，然后跳上椅子，蹲坐在椅子上，吐着舌头对着白话。 白话无语，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不是自家家里。 “金乌，吃什么呀？”徐妍摊开菜单，居然让狗狗点菜，白话又不语，忍笑，看看徐姑娘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白话在这瞬间，智商把自己都感动了，他居然忘记了金乌是只灵宠。金乌那货真抬起一只爪子在菜单上一点，然后把目光从菜单上移到白话脸上，两只眉头皱了起来，等待着白话的反应。 “五香猪蹄，好嘞，来四只！”徐妍咬唇不笑，挑眼看了一下白话，白话脸色都不好了。 白话懵了，都欺负他没读多少书不成，两人加一狗狗，四只猪蹄，怎么分，大概是没算白话的一份，徐妍和金乌一人一狗各两只。 “徐姑娘，还能不能做朋友了？”白话受冷落，甚至被无视，而且还要自己割肉掏腰包，居然敢不算自己一份。 “怎么啦，怎么就没把你当朋友了，我们两一人一只，金乌两只！”徐妍狡黠一笑，解释道。 “这不还是区别对待吗？”白话感觉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污辱，佯装气愤不平，反而金乌美滋滋地等待着，一边听着白话和徐妍斗嘴，心里乐得不行。 “区别对待，你要与狗狗相提并论！”徐妍终于崩不住了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放肆到不顾淑女形象。 白话瞬间懵逼，这才真是智商污辱啊，徐姑娘绕着自己，总算把仇给报了。 “好吧！你赢了！”白话无话可说了，徐姑娘的脑回路真不一般，不能再上当，白话自己选择了一个不上当的绝招，不扯了。 听着这里，方才要猪蹄的金乌还以为白话会不高兴，这时却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吐着舌头，又是乐得不行。 白话正眼看一下金乌，金乌毫不掩饰，根本不回避，继续乐给白话看，白话连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徐姑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泡，居然两人一狗，要了五菜一汤，重点只有一个蔬菜，一个汤，其余都是肉。 吃饭的人渐渐多了，如家酒楼又从不缺少顾客，经济实惠，口味合适，大小桌一时之间都上桌了。 而今天所有顾客都发现，在如家酒楼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连不喜欢狗狗的食客都好奇向白话这桌瞟上一眼，惊愕怎么连狗狗上桌吃饭现象都在饭店出现了。 其实宠物与饲主一起同桌用餐的现象并不奇怪，毕竟有那么一部分人把自己的宠物当作了家庭成员中的一个，同等对待。 酒楼老板是个胖子，发觉时，本想阻止白话的行为，可又没有听到反对之声，又和白话认识，也就没有强加阻挠。 片刻间，菜就上了，而且由胖子老板亲自带头端上来，趁机与白话说了句话：“白老板，注意分寸。” “黄老板，放心，金乌神了，一般人素质还比不了它！”白话极其肯定地告诉黄老板。 金乌也趁机表现，对黄老板微微一笑。 黄老板点了点头，连看几回金乌，才忐忑着离开，他害怕发生什么事情，影响到其他顾客，毁了他的生意。 金乌何其聪明，它知道这是饭店，知道自己披着一身狗皮，是以金毛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所以一直把握着分寸。 “动手！”白话发觉很多双眼睛正看向自己这边，佯装无视。 五香猪蹄就在金乌的面前，它对食物的抵抗能力似乎要比以前更差了，特别是诱惑力更大的美食，盯着猪蹄挤眉弄眼，舔着舌头，咽着口水。 徐姑娘以保持身材为借口，专攻蔬菜，白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菜是她点的，不吃岂不浪费。 “唔……”金乌发出吟叫，这是良好素质的表现，不吠叫，影响其他食客。 “哦，我们开吃！”徐妍左右开弓，两手各一只猪蹄，白话愣了一下，不是已经分好了的嘛。 白话多虑了，徐妍稍转身，左手递自己嘴里咬一口，右手往金乌的嘴边送，金乌乐呵着，也稍转了身，对面徐妍，摇晃着尾巴扫着椅子。 金乌只吃徐妍手里的猪蹄，不把爪子伸向盘子，真有素质。 金乌享受着，大块朵颐，吃到兴奋时，趁着徐妍也啃着猪蹄时，居然把嘴凑到徐妍的脸上，伸出油渍渍的舌头在徐妍的脸上舔了一下，以示非常感激配合。 “嗯……”徐妍被袭脸，嘴里含糊着哼了一声。 “哈哈……”众多食客见了，捧腹大笑，都快笑喷了。 “呵呵……”徐妍扭头，傻笑。 白话看着徐妍和金乌享受猪蹄，看着甚是好吃，把手伸向盛着猪蹄的盘子，金乌抬起爪子挡在盘子上面。 “我靠，要吃独食啊！”白话感觉被狗欺了，叫嚣。 “活该……”徐妍很享受，感觉一时之间，金乌和自己组成了统一战线。 一桌子菜，白话吃了点，徐妍吃了点，全便宜了金乌，今天它特别享受，连白话都羡慕嫉妒恨了，全程都是徐妍各种姿势的喂。 这边吃饭，一起在厅里坐着的食客似乎忘记了来如家酒楼干嘛的，全程看着金乌享受，开始怀疑人生，都在心底默默感叹，人生不如狗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章 捕捉目标 徐妍自己搭公交回学校，白话回到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前，白话借助昏黄的路灯灯光观察店招，经历一场火灾的白夜宠物店，至今唯独保存下来店招，由于店招悬挂在屋檐的外面，店招只是被火焰燎到，熏黑了些，应该擦得掉，或许还可以继续使用，更换那得花钱。 店铺里只有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进来，清理收拾白话可以自己来，重新粉刷墙面天花板和更换新地砖，白话就得请装修工来弄。 “接下来装修，要怎么弄？”重开宠物店，经营灵宠的思路是金乌提议的，灵宠这种新鲜事物，白话只接触金乌，对灵宠的认识与了解尚在朦胧之中，对店铺装修之后的实用性，自然也不大熟悉，这事毕竟得由金乌提议。 店铺里与后面的仓库，如今徒有四壁，连个座都没有，环境不适合商量大事，金乌唔咽：“楼上说！” 金乌先一步走上楼梯，白话随后。 白话开了客厅的门，打开了灯，客厅里一时亮堂起来，金乌摇晃着尾巴往里走，到了沙发前，动作敏捷地跃上了沙发，今晚吃了那么多，根本不影响它的敏捷。 既然是商量大事，得保持安静，没开电视。 “分两部分，前面作经营灵宠用的铺面，后面做驯化灵宠的密室！”金乌趴在沙发上，把下巴抵在白话的大腿上。 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它的被毛很柔顺，就像洗过飘柔的头发，白话有意识地在金乌的身上抓了抓，薅了薅，手里只薅下几根长毛。 “别玩了，我身上的毛几乎不会换，而且大部分灵宠都这样，所以饲养灵宠非常省事。”金乌顺便介绍了一下养灵宠的好处之一。 “密室？”白话一丝疑惑，尽管说灵宠这种神奇的宠物，不可能大肆宣传广告，到处叫卖，可在白夜宠物店也不会是秘密。 “嗯，不好听，那你起个名字吧！”金乌倒不纠结这个驯化灵宠的所在，名字应该如何叫。 白话没多想，一个名字而已，不须要太费神了，随口就来：“驯化室。” “行，驯化室就驯化室。”金乌赞同，然后又说，“铺面是你的工作场所，怎么装修你决定，驯化室是我的工作环境，怎么装修得我作主。” “同意！”白话自然没有异议，“那要什么装修材料，你告诉我，我明天就开始准备，请师傅来装修。” 金乌把须要的装修材料都告诉白话，白话都列在一张纸上，明天照单去买就可以了，至于装修师傅的操作就更简单了，到时向他们描述一下就基本没问题了。 而店面的装修，白话心里大概已经有底了，既然所经营的宠物都是灵宠，而且灵宠都有灵性，可以被指令操控，那一切都好办，甚至连禁锢它们的笼子都可以直接省掉，完全可以像玩具店一样布置。 “白话，接下来的工作会很繁重，只是开始，到店铺的工作铺开之后，一切都会轻松许多。”金乌给白话提了个醒。 白话完全明白，最重要的就是捕捉阴灵和驯化灵宠，到目前为至，除了金乌不算，白夜宠物店阴灵只有一只，灵宠一只没有。 “嗯。”白话点头认同，长长地吸了口气。 “时间还早，晚上出去转转！”金乌跳下沙发，冲着白话伸前爪子，摇晃着尾巴，张嘴欢笑。 白话不傻，他知道晚上要干嘛，于是果断起身，回到卧室，先睡上一觉，午夜时分继续夜行。 …… 出了午夜时分的白夜宠物店，金乌继续为白话灌输灵宠相关知识。 “白话，阴灵的存在与阴魂的存在是一样的，任何一只阴灵都有出处，终将也会有去处，不是每一只阴灵都可以随便捕捉，然后驯化成灵宠的，要保持一个平衡，阴阳平衡，我们的存在不能破坏法则，影响轮回。”金乌走在白话的身边，紧挨着白话的小腿行走，蹭在白话小腿上毛绒绒的感觉很舒服。 “那什么样的阴灵是我们的目标？”午夜时分，人迹稀少，安静无比，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所以白话有意轻声问。 金乌的眼睛四处瞟，它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寻找适合的阴灵目标，解释给白话听：“有怨念的阴灵就会逗留人间，一时去不了冥界，甚至永远都消除不了怨念，永远逗留人间，在冥界只留有一个空名，这种阴灵就是我们的首先目标。” “冥界不管的吗？”白话很惊奇，这与传说中的阴魂去处似乎不大相同。 “管，当然管，所以才有灵宠的存在。” “那怎么样的阴灵才会有怨念？” “这个，无非就是非自然死亡，没到寿终正寝，生命就被终结的。” “那不是满世界都是阴灵了！”白话这下高兴了，因为如今几乎没几个动物是寿终正寝的，连部分保持动物都不能幸免于屠刀之下。 金乌抬头看了一眼白话，眼神很复杂：“想多了，在生死薄上都有数的，包括一些意外死亡和被屠杀的，到了那个时候没死，只有借人之手终结生命。” 白话瞬间又蔫了，这样说，也就是说一些宠物其实是被屠杀的，也不会有怨念产生，因为生死薄上就是要它那一刻死亡。 白话宠物店重新开张，白话有意让生命在火灾中消亡的宠物重现，如金乌所说，那其中也必有一些是不能捕捉的阴灵，否则就干扰了轮回。 “那宠物店里烧死的那些宠物，有多少是可以被捉回来驯化的宠物，包括玄武吗？”白话有一丝的忐忑，问完，期待着金乌的答案。 金乌冥想着，仿佛在它的心中就藏着一部生死薄，记录着那些宠物的生与死。 “就二三十只是我们的目标。”金乌告诉白话，还不到一半。 “那玄武呢？”白话更关心早已经产生感情的玄武，尽管猫一向高冷，让人不易接近。 “看运气吧！”金乌回答，这个答案白话理解不了。 白话没再问，金乌一夜之间变成灵宠，变成白话的导师，很多东西随着灵宠所属的灵性与智慧而改变，总有一种从前未有过的威严，当然金毛的本来属性还是大部分存留了下来，有它的可爱之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章 吃货讨价 不追问玄武回归成为灵宠的概率，白话此刻已然相信了缘分，毕竟连灵宠这种神奇的东西都存在，何况缘分呢！ 但有一点，白话希望能先把白夜宠物店流浪在外的阴灵寻回，给还没有归宿的阴灵一个安稳的家。 “金乌，帮我一个忙，从今往后，我每天早上给你买包子吃，狗不理。”要让一个人或者一只宠物满足自己的要求，那就得找到对他（她或它）有足够诱惑力的东西，或者弱点，而灵宠明明是不食烟火，可以不眠不休的神奇存在，金乌却喜欢吃，至今看来，尤其对狗不理包子和五香猪蹄不能免疫。 金乌先是一愣，拧着眉头仰望白话，而想到白话抛出的诱饵，又满是期待。 片刻，金乌到底是灵宠，神奇的存在，气场寻常宠物不可比拟，居然气场平稳，不作声。 “还有猪蹄！”白话不得不加码，以诱金乌答应。 “一天一只！”金乌可不是能忽悠的，也不是可以应付三岁小孩那么简单，讨价还价起来。 “好，我答应！”白话咬牙答应，随后牙疼起自己的钱包来。 “想先找回宠物店火灾中烧死的宠物阴灵吧！”金乌与白话朝夕相处已经六年之久，白话的一个动作，一个神色，对于金乌而言，都透露出足以让它接收到的信息，这时很有信心地问。 “对对对！”白话连忙应声，气场与金乌相比，那差了远了。 金乌点头：“看运气，我尽力！” 罢了，金乌又补充了一句：“答应的事情，别说了不算，明天开始！” 白话一头黑线，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吃货，活还没干，就讲吃了，但要讨好这个祖宗，白话又不得不答应：“一言为定，但找回宠物阴灵也得有个时间限制。” 白话不能吃亏，要是金乌拿着这个约定骗吃骗喝，拖个一年半截，还没等找到那些阴灵，白话就因破产流落街头了。 “一个月。”金乌信心满满，听不出来其中有诈。 白话也只好遵循这个约定。 …… 寻常时候，除了吃宵夜，白话少有午夜时分溜达在子午路上，如果不在意，根本发现不了，其实子午路很长。 四处静悄悄的，所有的店铺都关上了门，二楼也都熄灭了灯火。 白城的发展，近些年有目共睹，改革开放的浪潮早已深入内陆，不再是沿海的特例，白城的城市面貌随之改变，白话存钱试图买下宠物店的二层小楼，一是为自己的宠物店寻找一个安稳的场所，二是看到了今后的发展前景，老楼终将淘汰，腾出地来满足城市的发展，拆迁早晚的事。 任何一个城市的发展都离不开基础建设，白城也一样，整座城市几乎都换上了新路灯，而子午路一直保留着老旧的路灯，没有明亮的白光，只有昏黄色的灯光。 街道的小叶榕把整条街的气氛装饰得恰到好处，每到夜里，变得分外谧静，处于城市，又远离城市。 被小叶榕遮蔽了昏黄的灯光，树阴下是个极好的幽会场所，即使有人，不到眼前，也只能约摸看到个影子。 而此刻，白话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在金乌的视线中，却的诸多可爱的精灵在跃到。 “什么也没有啊！”白话很清楚午夜出来干什么的，没有发现，此时有些气馁了。 “可笑的凡人，如果连阴灵都能被你看见，那你也不是一般人了！”金乌近乎嘲笑对白话说。 白话已经习惯了，在宾江大道的桥下，不也什么都没看见，而金乌却带回了一只白色的田园犬阴灵。 “好吧，既然有发现，那就尽快寻找目标吧！”白话说，特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出来已经二十几分钟了。 “你就看我的吧！”金乌似乎已经寻找好了目标，从白话的身边窜了出去，直接扑向马路中央。 子午路都开着店，但不是每一个店铺里晚上都住着人，而在深夜出现在这里的，往往都是过路的车辆与行人。 金乌冲到马路中央，一道远光照在金乌的身上，白话下意识呼喊：“有车！” 只是本能，潜意识的提醒，白话还不知道，灵宠可以永远存在，但会不会被车撞死。 金乌似乎捉到了一个大家伙，与对方抱成了团，向马路对面滚了去，然后一声汽车的喇叭者尖利响过，汽车呼啸而过。 白话跑向对面，金乌已经起身，甩动身体，显然阴灵已经被它拿住，此刻必须服从它的指令，跟着它走。 “没事吧！”白话条件反射，这是长久培养出来的感情支配的，首先关心的是金乌，而不是捉到的阴灵。 “呵呵，白话，我没事，谢谢！”金乌的危险举动，白话有些惊慌，感动得金乌只能还原金毛的喜乐欢颜来回馈白话，摇头晃脑，咧嘴吐舌，仰头微笑，尾巴摇晃不止，浑身的长毛也跟着晃动，在白话的跟前使劲地做表情卖萌。 谢谢，金乌说了谢谢，白话有些恍惚。 “没事就好！”白话弯腰抚摸了一下金乌的头，金乌就满足了，它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和前世的金乌一样。 无论从前，现在，未来的金乌，白话都喜欢，从前的金乌如同其他的宠物一样，中二，中二到可爱，贪玩调皮，可终生为伴；现在，金乌拥有寻常宠物不能有的异常能力，是个值得信赖，甚至依靠的伙伴；想必，未来还会更可靠，更可爱。 “是只什么宠物的阴灵？”过分宣泄情感，就是矫情，白话转回正题。 金乌抬起一只爪子，在空中比划，应该是在安抚捉到的阴灵，然后对白话说：“是条萨摩耶。” “是我们宠物店的宠物吗？”白话很激动，白夜宠物店失火那夜，店里有萨摩耶，而且不止一条，而白夜宠物店就在子午路上。 金乌仰头看着白话，抬起抚摸萨摩耶的爪子放了下来，摇晃着尾巴，没有回答，但已经说明了萨摩耶阴灵的出处。 “还有其他宠物吗？”白话随之四下张望，试图寻找更多白夜宠物店里出来的阴灵，但在他的视线里，什么宠物也看不见。 “嗯……”金乌没有说话，而是吟叫着。 “那就继续，把可以捉的都捉回来，晚上我们去吃宵夜。”白话多么期望自己宠物店里的宠物阴灵都出现，都捉回宠物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不免激动，以吃引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章 收获三只阴灵 白话有疑问，但这会不是解答疑惑的时候。 金乌在白话抛出宵夜作为诱惑时，居然毫不怀疑，欣然接受，开始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白话只要跟着就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完全可以呆在家里，等着金乌带着阴灵回到白夜宠物店。 可白话知道这样不好，狗狗是害怕孤独的宠物，须要人陪伴，尽管金乌没有说，白话也没有点破，但彼此心照不宣，配合着，很默契。 奇怪的是，金乌捕捉阴灵，照理说，阴灵是种诡异的存在，甚至被误会为人类的敌对势力，可白话跟在金乌的身后，金乌也没有特别手段来保护他，就是没有阴灵向白话伸来魔爪。 整个捕捉阴灵的过程，都没有走出子午路，忙碌了一个多小时，金乌不再捕捉，准备收工，跑向白话。 “我们走！”白话感觉今晚的收获肯定不少，而且也不须要特意再看时间，肯定时间差不多了，最佳捕捉阴灵的时间段结束。 但凡是狗狗，特别是在气温高的时候，加上运动过后，由于狗狗身上没有汗腺，得靠张嘴吐舌头散发热量，而且伴随着呼吸变急，可以听到声音。 可今晚，白话看着金乌忙碌，追赶着，扑腾着，撕咬着，却没有感觉它很累，很热，须要夸张地呼吸。 白话走着，金乌紧挨着他，而他们身后跟着几只宠物阴灵，白话今晚见金乌忙碌，推算了一下，今晚应该至少收获三只宠物阴灵，而实际金乌扑向的宠物阴灵远不止三只，一些只是为了玩。 白话扭头，身后什么也没有，他还是看不见阴灵。 回到白夜宠物店，金乌把捉回来的阴灵，和白色田园犬放在一起，乖巧安静地呆着，然后把脸凑到了白话的跟前，满脸的期待。 白话读懂了金乌的表情，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收拾着要睡觉了。 “白话，你就是个骗子！”金乌忍不住了，冲着白话指责道。 白话心知肚明自己耍赖了，装作莫名其妙问金乌：“我是骗子，我骗什么了，怎么骗了？” “说好吃宵夜的！”金乌感觉委屈，被忽悠了，拉着脸，低垂着脑袋。 白话忍住没笑，金乌生气委屈时的模样还是很搞笑的，和原先一个德性，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像揉小孩子的头发一样，揉着金乌头上的短毛，故意戏谑道：“看把你气得，要不拍个照片，挂在房间里肯定可以辟邪。” “汪……汪汪……”金乌龇牙，使出绝招，深夜狂吠两声，被吵到的邻居肯定要大声骂娘。 果然，金乌叫唤两声之后，就听到隔壁朱大姐在叫骂：“挨千刀的，大半夜见鬼了……” “嘘……”白话把食指放在唇前让金乌噤声，朱大姐听似是在骂狗，其实是指槡骂槐，在骂饲主，就是白话。 “好吧，不过按约定，我得看看你今晚的成果，再决定宵夜的丰盛与否。”白话根本看不见被金乌带回来的阴灵，留个心眼，以防上当。 白话看不见阴灵，金乌告诉他有，万一金乌忽悠他，岂不白白被坑一顿宵夜。 金乌没说话，径直走向门边，哼哼唧唧一通，门边出现了三只宠物和白色田园犬呆在一起，一条洁白美丽，高贵优雅的萨摩耶，一只被毛同样雪白，有红色眼睛的白兔，一只花色那都圆的英国短毛猫。 被带回的三只宠物阴灵都已经现身了，与白话之前的推算没错，一共三只。 萨摩耶，英短是宠物，被带回来没错，可是那只白兔，有四年宠物店经营经历的白话，一眼就识出，是只中国白兔，就是肉兔，带它回来干嘛？ “我们要白兔干嘛，要兔毛还是兔肉？”白话惊呼。 “不要就算了，我可以放了它！”金乌睨了一眼白话，无力解释。 “等等……”白话制止，被金乌带回来的阴灵，是经过它选择的，不可能随便逮几只回来的，自然是有用的。 驯化成灵宠的阴灵，未必一定要是宠物的阴灵，动物的都行，这个知识点白话记得。 “好了，既然带回来了就先留着，宵夜去！”白话说罢，蹲在几只阴灵的面前，他想尝试着伸手抚摸，但伸出的手，没有接触到阴灵。 灵异世界里，被鬼抚摸了，那得大病一场，抚摸鬼大概也会大病一场，那抚摸阴灵呢？毕竟动物的阴灵与人类的阴魂是同样的存在。 “你们乖乖呆着，别到处跑！”白话的手僵在空中，尴尬收回，憋了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来。 “它们现在的情况，与毛绒玩具一样，只是摆设，受我节制，不会离开半步。”金乌与白话的身边擦过，已经出了卧室门，站在楼梯口。 …… 白城很多地方有营业到凌晨三四点的宵夜摊，阿三烧烤就是其中一家，白话经常光顾的宵夜店。 从白夜宠物店到阿三烧烤，只要过两条街，白话一直习惯走路过去，夜深人静，白话和金乌向阿三烧烤走去。 “喂，子午路上，不是没有动物阴灵吗？”白话开始为今晚的疑惑寻找答案，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问，是昨夜夜里出来捉阴灵，金乌带他去了滨江大道，如果子午路上就有，就不必走那么远了。 “有，一直都有，很少而已，也没有我挑中的目标。”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稍一愣，这不是耍人嘛？难道昨夜就开始进入挑选驯化灵宠的阴灵，而不是只为证明金乌是只能捕捉阴灵的灵宠？ 白话良久都不说话，心里很复杂。 “白夜宠物店发生火灾，火灾中丧命的宠物，阴灵大都会游荡在四周，特别是那些已经认定宠物店是故地，有感情的宠物，还有一些还不知道要去那里的阴灵。”金乌没有听到白话接下来的疑问，主动解释。 晚上收获的三只阴灵，萨摩耶和英短都是白夜宠物店的宠物，只是没有起名字，把这个权力留给购买它们的饲主。 而那只白兔，估计是那家餐饮店里丧命屠刀之下的冤魂。 “阴灵那么多，还要挑选，什么样的阴灵才是适合我们驯化成灵宠的阴灵呢？”白话走到了子午路路口，转向下一条街道。 “最好不能有太深的怨念，邪恶的念想都不能有，身体健全，体态完美，宠物优先。”金乌简单介绍，只是让白话了解，毕竟捉阴灵这活，白话是干不了的。 “阴灵和阴魂，也就是和鬼差不多，照理说，也会攻击人类或者其他动物，为什么人间阴灵这么多，就没听说过阴灵伤害人的事情？”白话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金乌似乎很赶时间，四条腿走起来也快，白话被迫着竟走。 “嗯……这么说吧，其实和人与动物一样，虽然存在同一个时间空间里，但其实是两个次元的存在，阴灵一般不会越过界限影响人类的生活，但一定会去影响动物的生活，只是动物没办法像人一样，把真相告诉人类知道。”金乌仰头，已经看到阿三烧烤店，店前的烧烤炉上升腾着烟雾，烧烤的香味已经传到了金乌的鼻子里，说完居然小跑起来，冲向阿三烧烤店，一是馋的，二是躲开没完没了的白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章 你是马戏团的吗 “金乌？”阿三烧烤陈老板，看到了一条金毛冲到店里，在他面前驻足，仰头微笑，摇晃着尾巴，一下子就认出是金乌，抬眼寻来，看到白话随后到了店门口，“白老板，金乌没事？” 白话点头微笑，笑容中流露出不幸中的万幸，白夜宠物店失火时，白话就在阿三烧烤吃宵夜，陈老板自然也听说了白夜宠物店的火灾情况，宠物全部丧命火海。 “嗯，很幸运，金乌很聪明，躲在卫生间里！”白话对陈老板说，眼睛却看着金乌。 金乌被白话夸赞聪明，自然高兴，绕着白话转，跳起来，后腿支地，前爪扑在白话的腰间，伸出舌头舔弄着白话的手。 “聪明，还讨人喜欢，你看看，多好的狗狗啊！”陈老板看着金乌与白话嬉戏，转头对店里收拾顾客留下的剩菜残羹的老板娘说，“老婆，我们也养一只吧？就像白老板的金乌一样的金毛。” “我们那有时间照顾和陪它玩啊！”老板娘是个勤快的女人，闲不下来，照顾两个孩子的生活和生意，几乎花去她全部的时间，连穿着打扮都尽量简单省事。 陈老板随后点头，现实总是这样的。 “白老板，今晚吃点什么？”陈老板对老板娘的回答一笑了之，转回正题问白话。 “我照旧。”白话说着，看了一眼金乌，然后又说，“多烤些羊肉串，不要辣。” 吃宵夜的主角是金乌，可是阿三烧烤没有狗不理包子，也没有五香猪蹄，羊肉串倒是挻多的，那就多烤些羊肉串。 “不要辣，可不好吃！”陈老板只烤过少辣的，完全不辣的，还是第一次，味道肯定不好，提醒白话说。 白话何尝不知道，可是金乌是不吃辣的，吃到了辣，它就翻脸闹事。 “白话，陈老板说得没错，羊肉串没辣不好吃，我正好想尝试尝试，就微辣吧！”金乌对白话说。 “你确定？”白话很佩服金乌的勇气，记得之前有一次，金乌吃到了辣椒，狂喝水，还不行，叫唤了半天，冲白话撒了半天的娇。 “当然，我烤了那么多年的羊肉串，我还会不知道！”陈老板听到白话反问，于是回答。 “呵呵……那就微辣！”白话尴尬一笑回答。 陈老板抢答，似乎只听到白话的声音，听不到金乌说话，白话皱眉，望着金乌。 “马上就好，你先坐下，要喝什么，叫我老婆拿给你。”陈老板招呼白话自己坐下。 此时深夜，阿三烧烤店里人不多，只有一对情侣在吃宵夜，小声说话，偶尔发出扑嗤的笑声，估计宵夜之后，一个美丽的故事要发生了。 白话就在店外，上风向最边上的桌子坐下，把金乌拦到了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你说话？” 这个问题白话早有猜测，因为和徐妍在一起时，金乌也单独只说给他一个人听，徐妍丝毫没有发觉金乌会说话。 金乌点头，挣脱了白话的手，默认，自己跳上了边上的椅子，蹲坐在椅子里。 “白老板。”老板娘拿过来碗筷，看了看金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金乌坐上阿三烧烤店的椅子，好奇又担心影响，店里没有很多顾客，所以忍住没说什么，转而问白话，“白老板，要酒吗？” 老板娘是个细心的女人，他观察观察了一下白话，经历一场火灾，把四年心血都烧没了的白话，心情似乎不差，难以与前天夜里听到噩耗时的白话想作一个人。 多数男人，遇到烦恼，多借酒浇愁。 “呃……”既然主角是金乌，白话又有心犒劳，随之把目光转向金乌。 “肉丸！”金乌与白话说。 “你还真会享受，我自己都没这么享受过！”白话心里嘀咕，与老板娘说，“肉丸来一份，用一次性餐具。” 片刻间，老板夫妇麻利地把白话的东西都上了，一大盘羊肉串，一份带汤的肉丸，白话自己拿了两瓶啤酒。 折腾了几天，白话今晚想睡个好觉，明天去买装修材料，早点把宠物店装修起来。 金乌盯着羊肉串，两眼放光，吐着舌头，好想吃，可惜自己没有手，望着白话。 白话想起如家酒楼里，徐妍喂猪蹄的画面，于是依葫芦画瓢，两只手一起用，各拿起一串，自己一串，递向金乌一串。 金乌先是凑近，用鼻子嗅了嗅，大概是第一次吃带辣的羊肉串，先闻闻味道。 这一幕，陈老板夫妇都看到了，僵住了手里的活，看着白话和金乌。 白话咬着竹签上的羊肉，手与嘴同时用，向相反的方向拉与咬，金乌看了一眼，立马学会。 白话感觉手上有劲，于是向相反的方向拉，金乌咬住竹签上的羊肉与白话手上的劲相反扯。 “神了，真神了！”陈老板趁手上的活停了，走到白话的桌边看着，金乌咬下一块羊肉，随后嚼了起来，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狗狗咀嚼本就是看着很搞笑的画面，加上学着白话一样撸串，着实把陈老板惊着了，他知道金乌是条聪明的狗狗，但聪明成这样，简单就是妖。 “老婆，快过来看呐，过来看看！”陈老板视线不离金乌，伸手向店里的老板娘招手。 老板娘站在陈老板的身边，两只眼睛发直，金乌却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享受着美食，享受着白话的伺候，帝王般的享受。 “老婆，我们也养一条，这多好啊！”陈老板趁机又向老板娘提议说。 老板娘没有吭声，她在等待，等待着金乌是如何吃带汤的肉丸的。 白话把用一次性餐具装的肉丸移到桌子边上，毕竟第一次大方吃辣，金乌还是有些不习惯，有反应了，呼吸更急了，舌头频频吐出来，舔巴着嘴，可没有从前的那种反应，叫唤，撒娇，各种闹。 但喝点汤水，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辣的刺激，见带汤肉丸到了面前，金乌小心翼翼用舌头试了试温度，感觉应该不热了，这才放心把嘴凑下去。 然后就是狗狗喝水的声音，金乌用舌头一下一下把汤卷到嘴里，频频咬起一只肉丸，仰头嚼两下咽了。 此时，观看的人多了两个，店里小声说话的情侣也站在桌旁看金乌撸串吃肉丸。 实在是好玩，女孩忍不住问白话：“请问，你是马戏团的吗？” 白话抬头错愕，随后大概是指金乌，于是摇头。 “不是，他是开宠物店的老板。”陈老板帮忙介绍。 “这狗狗就是它的宠物，很聪明吧，跟个小孩似的！”陈老板真喜欢上了宠物，趁机猛夸金乌，试图借事实说服老板娘也养一只宠物，养一条金毛。 “呵呵，都羡慕吧，我可是灵宠，可不是你们说的普通宠物。”金乌美极了，骄傲起来。 宵夜，全程都在四对眼睛的注视下吃完的，白话尽管不自在，但拥有一只聪明又能模仿并掌握技巧的灵宠，白话也骄傲了。 “老板，老板，你的宠物店在那里，可以留个电话什么的吗？我下次去看看。”女孩被金毛征服了，连同身边的男朋友都服得无话可说。 “子午路87号，白夜宠物店，这几天店铺装修，不久就可以恢复营业。”白话并没有留联系方式，但告诉了女孩宠物店的地址与名字。 到此结束，白话连同火灾那晚来不及结的账一起结了，这才离开。 而告诉女孩白夜宠物店的地址，其实是多余的，在未来，白夜宠物店所经营的是灵宠，灵宠是对修行中人出售的，寻常人是驾驭不了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9章 白色田园犬灵宠 喝了两瓶酒，本来就不胜酒力的白话已经有些迷糊了，回到白夜宠物店，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白夜宠物店二楼客厅里，金乌展开了首次驯化阴灵的工作，开始忙碌。 …… 胡蝶夜起，并不是急了要上厕所，而是习惯突然打破了，所以很不习惯，她失眠了。 胡蝶和白话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直到现在，她和白话都保持着良好的友谊。 白话在孤儿院很少有朋友，那时，只有胡蝶愿意跟着他，那时他被胡蝶视为唯一愿意保护自己的男孩。 孤儿院生活的都是孤儿，但并不是所有的孤儿对同伴都有着同病相怜的感情。胡蝶有个直到六岁才戒掉的毛病，流鼻涕，同伴们送雅号“鼻涕妹”。 一个女孩，而且是一个长得不丑的女孩，鼻子下随时都淌着两股粘稠的液体，白话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所以其他同伴喜欢就这事嘲笑胡蝶，特别是男孩，而小女孩强要自尊心，被嘲笑就哭，白话开始并不在意，可有一天，胡蝶的哭泣让白话无法忍受，可劝慰女孩无果，白话就与男孩们理论，后来就打了架，一个对n个，本来就不强壮的白话被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那时起胡蝶就认定白话是唯一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男孩，视他为朋友，甚至亲人。 胡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良卫生习惯得改，开始有意识地纠正，常常跟在白话的身后，尽管白话不大乐意，可时间久了，胡蝶流鼻涕的习惯改掉了，白话也习惯了她影子般的跟随。 直到都步入了社会，胡蝶与白话都保持着联系，胡蝶经常去白夜宠物店看望白话，因为平时要上班的缘故，所以胡蝶都选择休息日去白夜宠物店，但这个周日胡蝶因为加班，所以没有去。 周日去白夜宠物店的习惯突然停止了，所以胡蝶失眠了。 白话忙碌了一天，宠物店里又热闹，一时真没在意胡蝶，心里猜测着大概是加班了。 既然失眠，就干脆不睡了，胡蝶拿着水杯，凭窗而立，白城深夜里还随处可见灯火，一片一片的不夜城区。 从出现在孤儿院时，胡蝶就已经开始习惯白城的生活，所以至今留在白城工作。 一起生活，一起读书，直到步入社会才各自谋生，胡蝶与白话像同在同一屋檐下成长的兄妹，而那种感情又超越了兄妹，很微妙，至今胡蝶都无法定性这种情感。 胡蝶其实是个很自卑的人，她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一切，以物质来填充自己脆弱的自尊心，现实是极为残酷的，不容置疑的残酷。 “应该睡了吧！”白话的作息，胡蝶了解，宠物里店生意忙时，白话要到很晚才会打烊，然后吃宵夜，洗澡，洗衣服，一个青年男子的日常生活才真正开始，很难。 透过窗户，尽管胡蝶住在七楼，但也眺望不到白夜宠物店。 “下个星期再说！”胡蝶没有选择，工作繁重，为了生活，为了挣更多的钱，必须默默接受。 白夜宠物店失火，胡蝶根本无从知晓，更何况是这种说出来让人跟着难过的灾难，白话是不会主动打电话告诉胡蝶的，又不是请客吃宴席，有钱收。 …… 酒精的麻痹作用，对睡眠有一定的好处，白话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已经是十点了。 睁开眼睛，白话寻找的是金乌的身影，金乌似乎要比白话更累，睡在旁边，也赖了床。 “猪，小猪！”白话嘴角微微上翘，第一次感觉金乌睡觉时很可爱。 金乌侧躺，四肢朝向白话，头枕在枕头上，肚子上盖上一个被角，闭着眼睛，呼吸平缓有节奏。 白话转身，双脚探了探床边的拖鞋，不经意向卧室门边瞟了一眼，随后一愣，门边只有三只动物阴灵，少了最早捉回来的白色田园犬。 “咦，不是说过不会跑的嘛，上那去了？”白话趿上拖鞋，大概田园犬已经跑掉了，还好只是一只普通田园犬的阴灵。 田园犬阴灵丢了，白话不心疼，悄声洗漱，换上衣服准备去建材市场选购装修材料，整装待发，刚刚走到门边，身后一道风袭来，金乌窜到了脚下，摇头晃脑，摇晃着尾巴跟着白话。 白话只是微笑默许了金乌跟着。 刚刚走下楼梯，向没有门的店铺外面看了一眼，门口蹲坐着一条白色的狗狗，虽然背向他，但白话识得它的身影，捕捉回来的田园犬阴灵。 “怎么跟到楼下来了！”以为溜走了的阴灵重新出现在视线中，白话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奇走向大门边。 听觉敏锐的狗狗，听到脚步声，倏地扭头，看到走向自己的人是白话，白色的田园犬从蹲坐姿态瞬间站起来，小跑着冲向白话，微笑着扑向白话。 如果不是田园犬的笑容，白话可能会转身就跑，毕竟这是条完全陌生的田园犬，看家护院的能手，有时还多管闲事，越俎代疱拿耗子的操心者，对进犯主人领地的人怀有敌意的家伙。 白色田园犬笑容看起来很真诚，还很憨厚，没有跃起来扑到白话的身上，在白话的面前站定，使劲地摇尾巴，献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发出唔唔的吟声，似乎在向白话传达信息。 陌生的狗狗，白话不懂田园犬要向自己表达什么。 但看着犹如寻常田园犬的阴灵，白话大概明白了，今晨的田园犬与昨夜的田园犬不同，或许已经是灵宠了。 白话转头看着金乌，希望金乌作出解释。 “嗯……是这样的！”金乌没有制止田园犬继续向白话表达欢喜，向白话说明，“昨天晚上，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我花了点点时间把它驯化了，至少可以作个伴，看店挻合适。” “阴灵变成了灵宠？”白话只听金乌说过阴灵驯化成灵宠，可真没见过，金乌自己又不是驯化出来的灵宠。 金乌感觉自己的实力，驯化阴灵成灵宠的实力遭到了质疑，一丝丝的不高兴，眨巴着眼睛，点了一下头，长脸跟着向下点了一下。 “哦，那它和普通家犬有什么区别？”白话突然有一点点的激动，从前只听金乌说，如今终于见到了真实的灵宠，驯化出来的灵宠。 白话问得比较简单，当然金乌完全可以听明白，灵宠驯化得来，在阴灵接受驯化时，可以治疗阴灵身上的伤与病，最重要的是可以重新设定宠物属性，比如奔跑速度，灵敏程度，脾气性格，拥有什么特殊技能等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章 生意兴隆 “没有过分的设定，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点小修改，还是以陪伴和看家护院为主，当然还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金乌简单说明了驯化时的修改。 “就这些？”白话似乎有点失落，突然希望出现一些另类，不可思议的属性。 “当然，对脾气与性格也进行了修改，近人，不易暴躁，主要是对敌我有个基本的判断能力，不会见个陌生人就狂吠，装模作样摆出攻击的姿态。”金乌附加说明了一下。 “哦……”白话听着若有所思，这样也好，至少多了一只好人可以靠近的狗狗，而且被毛和长相又那么好看的一条田园犬。 “它不会说话？”作为灵宠的田园犬以万般欢喜的态度迎接着新饲主白话，可白话始终没有听到它说一句话，只是温和地唔唔吟叫。 金乌点头，很果断肯定，两只耷拉的长耳朵上下跳动。 “好吧！”白话想想，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田园犬的生命相当于得到了延续，回到人间，与人类为伴。 白话蹲下，抚摸着田园犬的头，田园犬真是热情，几次试图把它温热的舌头伸向白话的脸。 “在家看家，我出去买装修材料，重整我们的家，乖乖的……”白话像叮嘱一个孩子一样对田园犬说。 “你是它的饲主，第一个设定，除你之外，它不会再认主人了，这点你放心。”金乌替代田园犬作答了。 白话这点已经可以肯定了，否则见到白话也不至于那么热情。 “你有名字吗？”白话揉着田园犬的头，两只耳朵直挻挻的，仿佛随时都在监听着四周的动静。 白话问田园犬的名字，多些一举，能有多少出身乡下的土狗有自己的名字。 “嗯……嗯……”田园犬连嗯了数声，白话听不懂这是说没有，还是在说有。 “没有，让你给起一个。”金乌当起了翻译把田园犬的话翻译给白话听。 “好吧，嗯……”白话皱眉思索。 田园犬浑身白毛，身材匀称，结实，强壮，而且又对白话很热情，见到他就很兴奋，白话细想这个名字应该如何起。 “就叫‘白凡’吧！”白话打了个响指叫道，“白”出自白话的姓，“凡”意为平凡普通，兼有土狗的意思。 “汪……”田园犬轻吠了一声。 “它说‘好听’。”金乌翻译告诉白话。 “行，那就‘白凡’，白凡你留在家，我们去建材市场了！”白话最后拍了拍田园犬白凡的头，站起来走向门口。 白凡送白话出了宠物店，决定先去吃几只包子，再去建材市场。 “白老板，这金毛……”据隔壁烟酒店的老王所知，火灾烧死了白夜宠物店里的所有宠物，而看了四年金乌的老王，看到金乌还真不敢相信，金毛长得太像金乌了。 白话微微一笑解释说：“对，搞错了，金乌居然幸运地躲过了，所以还在！” 白话只能这么解释，相信没有人会纠结这个问题，找证据证实金乌的身份。 “哦，那挻好，准备重新开张吗？”老王一早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白色田园犬，猜测白话已经着手进了货，宠物店要再度开张。 白话客气点头：“对，现在去买装修材料，哦，对了，王老板，有没有熟悉靠谱的装修师傅，介绍个认识下。” “这个，当然有，我给你个电话，回头你打电话给他就行了，他人不错，好说话，活也精致。”王老板转身在收银台的抽屉里翻找，然后搜出一张卷了边，很旧的名片，递给白话说，“时间有点久了，也不知道换号码了没有，你打打试试，如果不行，再说。” “谢谢王老板，生意兴隆！”白话感激道，赠上祝福。 白话就是这点好，嘴上很能讨喜，所以子午路的宠物店那么多，开了关，关了开，只有白话坚挺四年不倒，而且越发的生意兴隆。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讨了彩，王老板也兴高采烈。 吃了迟到的早餐，才去建材市场，要买什么，一部分列好了单子，一部分在白话的肚子里也有张单子，至于材料品质，白话带着眼睛与双手，金乌带着鼻子，并不费事，很快搞定，然后雇了台车，把材料拉回宠物店。 装修材料一卸完，白话就按老王给的名片打过电话去，对方很客气，毕竟是做生意，可对方时间安排上很紧，白话对报酬进行了上调，才答应明天到店里看看，先定个装修方案。 大火烧掉了宠物店里的一切，但烧不掉白话已经存在户头上的钱，为了早日进入经营状态，早日挣钱，白话不惜投资，深知做生意的道理。 白凡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楼上卧室里的摩萨耶，英短猫和白兔，三只动物并排排列成一线，守候着，等待着被驯化成灵宠。 白话错过了昨夜金乌把白凡驯化成灵宠的过程，那应该是很好玩，好奇特的过程，白话想见识见识。 “金乌，驯化阴灵要在晚上吗？”白话试探问金乌。 金乌趴在凉爽的地面上，吐着舌头休息，听白话问起，把头转向他回答：“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晚上最好，毕竟阴灵害怕光，特别是阳光。” “那它们怎么就不怕？”听金乌说，白话指着门边排排坐的动物阴灵。 “……”金乌语塞。 “哦，我明白了，你让他们现身时，已经设定了不惧光的。”白话尴尬笑着说，又问，“现在可以驯化一只吗？毕竟加上你，白夜宠物店才两只灵宠。” 白话想看驯化阴灵的过程，又不好意思明说，借口灵宠太少，希望获得更多灵宠的借口，让金乌表演给自己看看。 “晚上再说，我睡会！”金乌拒绝了，它拒绝了白话，不是真的累，而是目前白夜宠物店条件相当有限，白天不适合驯化阴灵。 “……”白话语塞，灵宠，特别是金乌，根本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可好，不想表演直说，干嘛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来，讨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1章 狗狗扶梯子 对于未来白夜宠物店的前景，白话展开了想象，天下独此一家，那就是垄断市场的独门生意，顾客遍天下，财源滚滚来，想着想着，白话抹了把口水，心道：“我勒个去，这就白日做梦了，万丈高楼平地起，我这还是腹稿，连张图纸都没有，我得先想想，我的宠物店怎么装修才好。”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画上宠物各种形状的小脚印，浅的深的，或许可以加些足以萌化顾客的脸谱；收银台的位置不变，但要做得精致又显大气，桌上要有一只招揽财富的招财猫，或许还可以摆放些公仔；宠物放在做成阶梯样子的展台上，有层次感，那笼子要吗？不过一些特别的宠物，必须要有窝，鱼总不能直接放在展台上，要不非得被猫吃掉，或者干脆成了过年腊鱼；中央应该弄个柜子，展出些宠物周边，比如衣服、牵引绳和玩具；期间还应该要有些装饰点缀，让小店更显温馨……”白话呢喃，想象着重新装修好的宠物店模样，但这一切都在不够宽敞店铺，受到空间限制，或许得再做次测量。 白话瞟了一眼眯着眼睛的金乌，大概真的睡着了，于是从写字台的桌肚里翻找出一把三米的小卷尺，跑到楼下去测量。白凡蹲坐在门口，见白话下来，就跑到他面前，看到白话忙碌，安静地陪伴着，不闹不吵。 白话很仔细地测量，把数据都记录在本子上，有了数据之后，白话又回到了楼上，坐在写字台上，把设想在本子上展开。 涂涂改改好多回，白话大概是定了下方案。 店铺装修分四块，门面一块，地面墙壁天花板一块，展示柜台一块，收银台一块，至于店招，白话真打算就不换了。 门面，由于火灾把玻璃门与外层的卷帘门都毁了，白话也不打算做更改，还是最外卷帘门（子午路所有店面统一店门），只是里面的玻璃门，白话做了改进，不再是里外推拉式的，而是利用银行的那种感应式玻璃门，向两侧平移开合的那种，不一定方便，但绝对节省了空间。 地面墙面天花板，与白话之前想象的一样，白色为主，点缀宠物脚印与头像。 展示柜台也没有更改，毕竟有限的空间真没办法。 收银台，与寻常见的大致一样，只是在颜色与材质上作了更细致的选择，要有电脑，要有打印机，要有pos机，宠物公仔必须有，招财猫绝对不可少。 白话把布置都在本子上定下了设计图，虽然看起来像幼儿园里小朋友的涂鸦，但布局情况还是能看明白，就是不知道金乌见了会怎么吐嘈他。 离第一次店铺装修已经相隔四年，白话真想不起来当初店铺是怎么装修起来的，总之好几个朋友，帮忙出谋划策，装修方案集众人智慧，结果装修好了之后，白话才发觉，门外汉滴干活，白话那时资金相当有限也就将就着，一将就就是四年。 白话看着自己的装修方案，难掩激动，非得弄醒了金乌，把成果亮给它看。 金乌完全没有因为是灵宠而改变从前的毛病，嗜睡好吃，白话呼喊着推搡着，金乌才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脸倦容，白话不知道今天金乌是怎么了，总不会是生病了吧？灵宠能生病吗？ 金乌的疲惫，上午建材市里采购装修材料时，白话就发觉了，可白话没把不相关的事情往灵宠身上套。 “你看看，怎么样，我设计的方案！”白话很得意，就差拍着胸脯自夸了。 金乌看了一眼，挑眼瞟了一下白话，抬起一只爪子在脸上抹了一下，嘀咕道：“墙壁是白色的？那我们买黄色涂料干什么？” “啊……”白话惊呼，明明黄色涂料是金乌驯化室里的装修材料，不是说好了的嘛，驯化室金乌作主，店面白话说了算的吗？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柴，还记得上回装修吗？”金乌不忘提醒。 白话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绿，杀狗吃肉的心都有了，居然把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 “那个收银台，那玩意你要它干吗？”白话没来得及发泄情绪，金乌接着又是一阵否定。 “我们是不是朋友？”白话佯装一本正经地问。 金乌把舌头收回嘴里，然后又伸了出来，眨巴了一下眼睛。 “既然是，能不能嘴下留情，我是人嘞！”白话心里难受，好不容易定下了装修方案，刚才还觉得自己能耐，水平比那些什么设计师都牛x，在金乌这里，还不如小学生。 “嗯，那就别自取其辱了，听我的。”金乌不笑，忍着。 白话盯着金乌，看它能崩到什么时候，默默点头。 “呵……”金乌终于忍不住了，伸着舌头，长脸上的皮放松了，嘴角往上扯了扯。 金乌把自己的设想全盘告诉白话，毕竟装修工来了之后，须要白话这个人类去沟通，金乌细细说着，白话静静听着，表情像是喝了高度白酒一样，而后又像是听到奇闻一般惊讶。 “黄色？黑色？”白话听完，疑惑不解。 “别置疑，照做，听我的没错，我是灵宠！”金乌很坚定地说，不容置疑，正如它所说‘它是灵宠’。 “嗯……”白话很不情愿听条狗的，但此时又不得不听，谁叫他听金乌忽悠开神马灵宠宠物店。 “趁天色还早，我去把店招清理干净，那相当于人的脸面！”白话瞟了一眼窗外，再现黄昏。 老王家的人字梯，他很爽快就借了，而且还热情地问，要不要帮忙，白话感激谢绝，毕竟就一店招，没那么大的动静，不造势。 黄昏的子午路，光线就已经不好了，而路灯也在此刻打开了，这条老街的路灯都要比其他街道的打开得早，小叶榕太繁盛，遮蔽了自然光。 昏黄的光线里，铝合金的人字梯上，白话拿着一块抹布，举手在擦拭着店铺，白色的店招上只是熏黑了，没有被火烧到，所以抹干净并不难。 白话在上头忙碌，人字梯下方的两边，分别有一条狗，一条金毛，一条白色田园犬，两条狗狗后足着地，前肢趴在人字梯的第二个横杠上，抬头吐着舌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仰望着白话。 左右，对面店铺的人好奇往白夜宠物店前看，过路人也频频侧头，甚至过往的车辆里都有好奇的视线看向白夜宠物店。 偶尔还有笑声和议论的声音。 白话看了看，感觉差不多了，低头问：“看看，干净了不？” 金乌回收视线，与对面的白凡对视了一眼，才把它的前爪子从人字梯上拿走，跑向马路牙子，看白夜宠物店的店招。 “汪汪……”路人听到金毛吠叫声。 “干净，连以前的落尘都擦掉了！”白话听到的金乌的回答。 金乌的回答，白话与其他人听来完全不同，一个是狗叫，一个是人话。 “ok，搞定！”白话打了个响指。 金乌回到人字梯旁，趴着扶好人字梯，白话下到地面，两条狗狗才松开扶人字梯的前肢，围着白话摇头晃脑甩动着尾巴转。 “真是好狗狗……”路人无不惊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章 开张吉日 白夜宠物店要重新开张营业的消息不径而走，作为同行竞争对手，同在子午路开宠物店的两位店主，好奇又疑惑。 好奇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的消息，好奇白话如何在短暂几天就做了重新开张的决定，疑惑宠物行业竞争很大，宠物店众多，分流很严重，平时挣钱不多，作为一个孤儿，独身经营宠物店的白话，自然挣的也不多，即使生意好些，大火烧掉了白话店里的全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又缓和过来了。 趁着晚饭时分，一个年青的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宠物店店主，似饭后散步一样，溜达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前。 “白老板，恭喜……”年青宠物店店主驻足收拾人字梯的白话跟前，灾后道喜，又不知道合不合适，话到一半，又停了，些许尴尬，但极力表现得自然。 “林老板，谢谢！”白话自然微笑，极力缓解林老板的尴尬。 林嘉伟，子午路三家宠物店伟歌宠物店老板，为人热情，激情实足，他是真热爱这个行业的忠实者。 “都听说了，没想到白老板乐观积极，真心恭喜，要帮忙就说话，到时不差我这道祝贺。”林嘉伟到底与白话年岁相差无凡，说话投机不做作。 可在别人看来，林嘉伟的话就是做作，原因就是同行，感觉同行就应该是敌对面，应该尔虞我诈，背后使绊。 林嘉伟，白话并不陌生，之前也有过几次接触，要说竞争，同行免不了，据白话所知，竞争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彼此都知道，也付诸行动了。 “那先谢谢林老板了，到时就不客气了！”白话感激，至少听不出弦外音。 “重新装修是个大工程啊！”林嘉伟路过时，看过白夜宠物店的惨状，可这会店里已经收拾出来等装修了。 “对，但也不是大事，都在计划中。”白话毫不隐瞒，毕竟未来完全形成不了竞争了，彼此甚至是井水与河水的关系，无交集。 金乌和白凡守候在白话的身边，警惕地打量着林嘉伟。 “装……”金乌心里嘀咕着，“不过无所谓，从此分道扬镳了，你开你的宠物店，我做我的灵宠生意，彼此不相干。” 金乌嘀咕着，抬头看看白话的反应，白话若无其事，想法与金乌不谋而合，从此皆是朋友，如果林嘉伟够上道，或许能成为潜在顾客之一。 “汪……汪汪……”金乌此时，朝着对面狂吠。 白话挑眼望去，昏暗的小叶榕树下，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显现在那里，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驻足树阴下，面朝白夜宠物店，似是在窥视。 “汪……汪汪……”金乌接着吠叫，居然在骂人，“三八，看什么看，看个毛线……” 白话听了，一头黑线：这骂街的功夫都跟谁学的呀，我可没教过…… 白话笑过，突然发觉了金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面前的林嘉伟是曾经的竞争对手不假，但这人可交，而对面躲着窥视的中年胖女人，可恶，可恶之极。 火灾现场里有金乌，它对待林嘉伟像见寻常人一样，而对待中年胖女人，那是敌视，信息足够明显了，白话心里也有数了。 微笑，不是一向面对顾客的做作，而是真诚的微笑，白话对林嘉伟说：“林老板，要不到楼上坐坐，幸运楼上火灾没有波及到。” 看着白话真诚的笑容，林嘉伟突然发觉白老板这个人，并不像传说中的竞争对手那么不可近，之前了解不了，或许今天可以开始接触，成为朋友。 “好啊，正想参观参观白老板的二楼。”林嘉伟接受邀请。 子午路所有的店铺布局都一样，可每个人对店铺及二楼的用途皆不尽相同，空间变得难能可贵，多看几家，学习学习。 “老王，谢谢你的梯子！”白话把人字梯交回老王手里。 老王作态一脸的无奈反问白话：“原来没我什么事！” “也谢谢王老板。”白话嬉笑补一句，然后邀请说，“隔壁老王，到我楼上坐坐，街坊多年，得沟通沟通。” 生活须要热情，白话的生活也一样，突然发觉与街坊之间着实少了些交流，其实这个隔壁老王不是传说中的那个隔壁老王，至少没听说他给谁织了绿帽子。 “那行，我拿包好茶叶先！”老王爽快，拿着梯子去拿茶叶，途中又喊了句，“白老板，有茶具吗？” “啊……”白话没饮茶的习惯，太提神了，怕该睡的时候睡不着，“顺便带上吧！” “好吧！”老王点头笑道。 “汪……”金乌叫唤一声，领着林嘉伟和白话先上楼，老王已经捧着功夫茶具到了门口。 “也是这样的布局！”林嘉伟探头先参观了白话的卧室和客厅，见卧室门口的摩萨耶，英短和白兔，很惊讶问白话，“白老板，这么快就已经进货了？” 白话笑答：“那是，早早就备下了！” “也好，早点开张，别让我一家独大。”林嘉伟打趣说，他知道白夜宠物店火灾的情况，宠物粮什么的都烧了，热情地说，“白老板，要猫狗粮的话，到我店里拿，不过要钱的！” “呵呵……”白话笑了，林嘉伟也是个爱说笑的人，而且很快就熟络起来，“林老板，谢谢了，须要的话我肯定不客气的！” “别扯了，坐下来说说话！”老王自来熟，摆好茶具，接好水，已经在烧水了，电磁炉翁翁响。 金乌把下巴抵在茶几上，看着水壶里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而白凡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离不弃。 三人坐下，老王娴熟地摆弄茶具，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白老板，什么时候开业。”林嘉伟可是真心想捧场的，不是来说便宜话。 “这个……”白话懵圈，这个真没定，瞟了一眼金乌。 “汪汪！”金乌叫唤，对白话说，“三天之后就是吉日，午夜零点。” 白话一愣，金乌这货真把营业时间定在午夜，零点人家都在睡觉，谁来捧场呢！ “周日零点，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白话郑重向老王和林老板宣布，同时等同于邀请。 “啊……”老王和林老板同声惊呼，又异口同声问，“怎么是半夜？” 两人发觉彼此间的默契，对视一眼，谦让起来，老王先问：“白老板，怎么是半夜？” 白话笑而不答，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很好奇白老板开什么店？是宠物店吗？”林嘉伟到底是高才生，想到可能很复杂，这会好奇问道。 白话微笑，瞟了一眼金乌，求助如何解释。 “汪汪……”金乌对白话叫唤。 白话听着一愣一愣的，然后对老王和林老板说：“宠物店，确实是半夜开张，而且未来也是午夜时分营业。” 白话在这一点不须要隐瞒，毕竟日后都会知道。 “半夜有……”老王险些张口就来，但还是把“有个鬼来”咽了回去，这可不是吉利话。 “白夜宠物店不同就在这里，到时可以到店参观，我与宠物们都欢迎两位老板。”白话抚摸着金乌与老王和林嘉伟说。 “星期天零点？”林嘉伟反问白话，求确定。 白话点头，果断回答：“周日零点，以烟花为号。” 燃放烟花以宣告白夜宠物店开张，也是金乌的主意，而且要求白话去定制这个烟花，很独特的烟花，大概与08年的奥运会开幕式燃放的烟花有同样的意义。 老王和林老板点头，期待着白夜宠物店开张，期待着参观重新开张后的白夜宠物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章 开业邀请 白话上床睡觉的时候，隔壁老王和伟歌宠物店老板林嘉伟却貌似要失眠了，他们都在想，白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话被金乌从梦中唤醒，走出白夜宠物店的大门时，隔壁老王已经困得不行睡着了，而伟歌宠物店老板林嘉伟还在迷糊中，搞不明白白话的宠物店为什么要在午夜时分开张，而且今后也在午夜时分营业，谁去？谁买宠物啊？ “白话，时间紧迫，别忘记了明天抓紧去定制烟花！”金乌摇晃着身体走在白话的身边对他说。 “定制烟花，什么样的烟花？”白话之前根本没有听金乌说过，怎么突然又冒出个烟花来。 “听我的没错，这个烟花是向有需求的顾客释放的一个信号，到时他们发现了这个烟花，就会慕名而来。”金乌于是说。 白话不是没有想过，他想过未来白夜宠物店的客源，没想到，金乌居然连释放信息招揽生意的办法都有了，只是为什么之前不说。 “金乌，还有什么，不如先都告诉我吧，我好一一准备，免得到时慌了手脚。”白话事事都由金乌教，这次重新开张，可不比之前的宠物店，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这次出售的宠物，对于白话来说，还是陌生的存在，事先了解，有备无患。 “暂时没想好！”金乌皱眉回答。 捕捉阴灵，白夜宠物店火灾事故中丧命的阴灵，应该由近及远，从子午路开始，这次也还在子午路上寻找捕捉。 不多时，当然时间段本来就狭小，金乌轻松，带着玩似的，就捉了几只阴灵，看着捕捉阴灵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一点二十一分，金乌和白话准时回到了白夜宠物店，金乌依然先让阴灵们现身，然后自己休息去了，对于这个过程，与刚刚捉回来的四只阴灵，白话已经习惯它们的存在了，都呆在卧室里。 …… 白话起得很早，迎接今天到来的装修队。 和金乌去吃了早餐，白话就守候在店前等待约好的装修队。 装修队领头的就是老王介绍的中年男子，穿着不像是干活的装修工，应该是负责装修长的负责人，加上他，装修队也不过五个人，还是白话加急的情况下才多来了工人的。 客套几句，白话就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中年男子，当然没有拿出自己涂鸦式的设计稿，以免难堪。 “白老板，你确定要那么装修吗？”中年男子听了白话的要求，一脸的迷惑，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之后，反问白话。 “对，没错，按要求做，精致些，达到要求，在时间与精致上都完美的话，到时多给一成工钱。”白话肯定点头，并做出承诺，随后又附加一句，“如果没有达到要求，得重来，并且所消耗的材料由你们负责。” 这种以金钱来诱惑的手段白话平生首次用，平时他可是个计较的人，在钱的用度上精打细算。 “好。”中年男子点头了，转身问工人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四个装修工同声回答。 “开工。”中年男子挥手。 装修材料就放在店面里，工人们开始着手工作，尽管对白话的要求都表示不能理解，但为了挣钱，都不再有疑惑，按东家要求实施即可。 白话交待完就出门了，他得去定制金乌要求的烟花。 …… “白老板是吧？”烟花厂谢顶的老板很疑惑，看着白话不像是修行中人，好奇问，“你确定要的烟花，燃放效果是个太极图案？” “对，一定要太极图案，一个就够了，绽放空中的面积要大些，让很远都能看到，映亮夜空。”白话很肯定，并附上要求。 对于白城郊区最大的烟花厂来说，制作一只烟花并不是难事，顾客付钱，他们制作就是了。 “周六之前必须制作完成，麻烦送到子午路87号白夜宠物店。”白话对烟花厂谢顶老板嘱咐说。 “这个没问题，不过……”谢顶老板欲言又止，抬手向白话撮动拇指和食指。 白话明白，笑道：“我知道规矩，五千是吧，但我只付一半，另一半要看到燃放效果之后再给，放心，我的店是子午路的白夜宠物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规矩根本不是白话说的这样，但对制作一只烟花五千块不还价的客人，谢顶老板还是接受了白话所说的规矩。 “嗯……成！”谢顶老板故作沉吟，然后答应了。 …… 白话宠物店现在在装修，肯定很吵，白话就无心先回宠物店，宠物店开张，捧场的人肯定很少，但绝对不能少了自己共同成长的朋友，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胡蝶。 白话本来可以一个电话，甚至一条微信信息就可以邀请的，但白话坚持亲自跑一趟。 午饭时分，白话来到了白城金岭区。 金岭区是白城新兴的一个区域，所有的基础实施与大楼都得到了超前卫的规划，现代都市的形式，与白城子午路所有在老城区完全不一样的格局。 白话驻足泰和大厦下，胡蝶就就职于写字楼里的一家贸易公司，她工作很忙，是个职场丽人，收拾打扮花了大部分时间，很少有时间制作精致和喜欢的午饭，往往下楼餐厅吃点，或者干脆叫个外卖解决。 同事们都一一散去吃午饭了，胡蝶还埋头工作，挣钱是她最大的动力，先天缺少爱的她，大概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得到满足。 此时，手机响了，胡蝶抬头瞟了一眼，迅速拿起手机。 “喂，白话。” “是我，胡蝶，吃个午饭吧！” “好呀，正好应该吃午饭了！”胡蝶抬头看了一下办公室的同事，几乎都出去吃午饭了，正有一丝怨言，怎么没人叫她。 并不是的，天生的性格，让她冷若冰山，尽管美，却让人感觉冷，所以很少有人鼓起勇气去撞她这座大冰山。 “楼下那个地方不错的？”白话望了一眼写字楼下西式的餐厅问胡蝶。 “啊，你在泰和楼下？”胡蝶感觉很意外，平时白话可不会跑那么远来金岭区，白夜宠物店在白城东边，金岭在白城西南。 “对呀！”白话回答。 “你等等我，我就下来。”胡蝶忙乱中抓起了包包冲出了办公楼，二十一层，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太慢。 结果走了段距离，选了一家中式的餐厅就餐。 “今天来是有事吧？”胡蝶不大相信，白话会特意跑这么远来看她的。 “嗯，我的宠物店开张，请你捧场。”白话真不会说慌，那怕真有事，说句慌也能暖人心。 “白话，说句慌，哄哄女生会死嘛！”胡蝶心里叫骂，但白话到底还是出现了，比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更讨人喜不是。 “开张，白夜宠物店不是好好的吗？”惊讶，胡蝶无比的惊讶。 白话才把火灾的事情告诉了胡蝶。 “哼……”胡蝶不高兴，唯有在白话面前她才换作了另一个人，不冷，不是冰山，是个有性子，有脾气的小女人。 “好吧，我是把你当朋友，怕你担心，所以……”白话比划着解释。 在旁坐着的金乌，向胡蝶叫唤，似是为白话争辩。 “好吧，看在金乌的份上，我就去捧场，那什么时候？”胡蝶答应了。 白话一阵心如刀绞，看在金乌的份上，都是什么呀…… “周日凌晨零点。”白话不矫情告诉胡蝶。 “什么……”胡蝶听到开张的吉时，反应和老王林老板大致相同，惊讶和不解。 “真的，不骗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捧我的场。”白话不骗人，很真诚地邀请胡蝶。 胡蝶算了算，心里期盼周日不要加班。 “好吧，到时我来就是了！”胡蝶很是无奈地答应，装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4章 胡萝卜 楼下还在忙碌，进展要比计划中的快和顺利，已经是晚上了，装修队还在赶活，毕竟工期只有两天。 在白话一成工钱的刺激下，可爱的装修工充满干劲，白话喜欢，毕竟人家凭借手艺挣钱，尽力而为，和自己一样。 忙碌的情景中，只是少了些敲敲打打的噪声，这是素质，为此白话得表态，破例给予奖励。 临近晚上十点，装修队才收拾着结束一天繁重的工作。 “各位师傅。”白话走下楼梯，明锐的金乌大概已经嗅到了宵夜的味道，也紧随着白话下楼，白话不见那个中年男子问，“你们工头呢？” 可爱的装修工们各个坏笑着不语，大概工头去干晚上干的事情了吧！ “都下班了？”白话看了看今天师傅们的成果，墙面与地面已经弄好了，剩下的交给时间。 师傅们以为白话嫌弃下班太早，一位师傅憨厚笑道：“十点了，明天赶早！” “不是……”白话觉察到了师傅们误会了，于是解释说，“这么晚了，肚子应该饿了，我请大家吃个宵夜去，喝点酒解解乏。” “客气了！”师傅们回答。 白话甩手，大家一起去吃宵夜，直到午夜时分，师傅们才离开，此时白话和金乌工作的时间又到了。 …… 周五的晚上，白话告知店铺装修竣工，出乎意料的快，白话验收，尽在要求之内，而且看得出来师傅们的用心，不能说很精致，毕竟工期摆在那，但恰到好处。 店铺重新装上了门，外门是卷帘门，本来打算安装电动的，但空间很宝贵，所以只能按传统的来，内门是玻璃的，向两平移开合的，再里面，玻璃门上方安装了窗帘滑轨。 店铺里，黄色的墙，黑色的地板。墙壁上绘制有宠物脚印成方框，方框中描着红色的梵文，内容是金乌给的，到底写的是什么，白话还得抽空研究才能搞明白。 天花板吊着顶，也是黄色的，安装的灯很特别，散发出来的是红光，备用的是普通节能灯。 两旁铺放着三级台阶的展示区，贴着黄布，等待宠物上台展示。 中央是个条装的简易柜子，用于展示宠物周边。 店铺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连收银台都省略了。 驯化室里，四面墙壁都是黑色的，头顶上安装的与店铺同样的红光的和普通节能灯，天花板也是黑色的，墙壁下都装上了齐腰的黑色柜子，上面是案，下面安装着柜门，里面甚至有分格，中央一张黑色方桌，地板居然也是黑色的，整个驯化室都是黑色的。 压抑，走进驯化室，白话的第一感觉压抑。 “都符合要求。”白话肯定了装修队的成果，并爽快地付了工钱，加上另一成工钱。 装修队离开时，白话本来要再请宵夜了，但吃了几顿白话宵夜的装修队，那好意思，谢绝离开。 白话关上宠物店的门，摊手问金乌：“这样可以吗？” “可以，现在就准备我们的东西了。”金乌也验收了它的驯化室。 白话回到楼上，把去建材市场时一起买回来的东西都拿了下来，一大袋子，先取出来的是块黑色的窗帘布，直接挂在玻璃门的后面。 店里的宠物，自然要等金乌驯化出来，但宠物周边，白话明天就去进货。 大袋子里剩下的东西都是金乌要的，白话全部搬进了驯化室里，金乌上楼，向卧室里呆着的几只阴灵下达指令，一个个排列有序下楼梯，一个接着一个进了驯化室里，驯化室里开着红光灯。 白话正从大袋子里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看到七只阴灵下楼来，进了驯化室，排成一排。 黄纸，朱砂，毛笔，墨斗，寻龙尺，五帝钱，小帝钟，八卦镜，桃木剑，扬枊枝，铜炉，线香，黄布…… 白话真是很无语，把东西一一取出，转身满眼疑惑盯着金乌，向金乌传达着一个质疑的信息：这些东西，你丫的会用吗？ “不会，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金乌看着白话的眼睛回答。 白话惊讶无比，这狗狗居然会读心术，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嗯，不对呀，白话继而问道：“给我准备的，我又不是道士，这些玩意我也不会呀！” “我会就行，你按我意思做就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金乌如是说。 “可是这些都是驱魔降妖用的，跟灵宠有关系吗？”白话大感疑惑，这些东西可是道士手里常见的法器什么的。 “对付阴魂管用，应付阴灵效果不减，放心，我一只灵宠，怎么会骗一个凡人。”金乌得意笑道。 “不用这么明显吧！”白话看不得金乌那副得意的样子。 “驯化阴灵要用的，在这里你都听我的，别问为什么，搞得像个刚见世面的小朋友似的。”金乌嘱咐，着实白话疑问也太多了，一一解释，估计就没时间做其他的了。 白话无奈点头，开业在即，时间紧迫，得有几只灵宠充门面，否则顾客来了看什么呀，凭什么相信白夜宠物店有灵宠呢。 “好吧，开始驯化阴灵吧！”白话不废话，早就想见识见识灵宠的驯化过程，尽管白凡已经是灵宠的，在没有他的情况下，金乌独自驯化的，也不知道那次驯化是如何顺利进行的，而且获得成功的。 “那只先来？”金乌问白话。 七只阴灵列成一队，都是常见的宠物阴灵，没一个另类的，白话举手，半天做了不决定，寻常时候果断的他，在陌生事物的面前出现了选择困难。 “你说那只好呢？”白话干脆不犯难了，把选择权给金乌。 “就那只白兔吧！”金乌向白兔伸了下爪子，白兔前脚支地，后腿几乎是跳着的，一下子几步到达金乌的面前。 “把黄布铺到桌上。”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照做，铺开之后，白话才发现，原来黄色桌布中央有一个太极图，黑白分明的两条鱼首尾相交，几乎盖住了一米见方的桌面。 “然后呢？”白话是操作者，金乌是指挥者，这会他明白了。 金乌抬起爪子，扫过白兔的长耳朵，抚摸到了白兔的背，对白话说：“把它抓上去。” 白话弯腰，抓住白兔的长耳朵，把它放到了方桌中央，头顶的一盏红色光芒的灯直射白色的兔子身上。 “驯化一只兔子能干嘛，难道是等着嫦娥把它请到月宫去？灵宠兔子又不吃胡萝卜！”白话嘀咕，如果灵宠个个都像金乌一样，应该拥有一项技能，可以为饲主出力，供养无可厚非，可一只兔子，白话真想不起来，除了吃胡萝卜还能干啥。 “要不你出去？”金乌很无奈，受不了白话的废话提议说。 “别……”白话想看驯化阴灵很久了，这会机会就在面前，岂能白白错失，嘀咕道，“我帮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章 合作驯灵 白话坐在铺着绘有太极图案桌布的方桌前，迅速脑补，白夜宠物店今后开门做生意，尽管是在午夜时分，寻常人大概是不出门的，更不可能逛街买东西，可保不齐出现个万一，万一有人在那个时刻闯进了白夜宠物店，执意要买个宠物，白话应该如何应对，金乌明明说过，灵宠的受众群体是修行中人。 灵宠是特别的存在，那它的价格肯定要高出寻常宠物很多，甚至数倍，数十倍，并不是说现在人傻钱多，可消费观念已经发生改变，有钱难买乐意和喜欢，说不定有人还真愿意豪爽掏钱买，那个时候应该怎么应付。 灵宠难道只对修行中人出售吗？ 如果普通人买去了会如何？ 白话想象着到时面对执意要买灵宠的普通人，白话瞬间感觉头大。 “慢着？”白话举手叫停金乌即将展开的驯灵工作，有些问题必须再次进行确定，做到心中有数才行。 “你……”金乌叫了声，心里已经骂开了。 “灵宠普通人不能买吗？”白话要问，其实这个金乌之前已经郑重宣布过的事实。 “别不把我说过的话当话，普通人是驾驭不了灵宠的，更何况普通人要灵宠干什么呢？遵循人间的自然法则，生老病死，享受人间悲欢离合，否则就不应该做人。”金乌很严肃，像是上天派遣下来重申人间规矩的使者。 白话知道金乌会来这么个回答，心里早就准备了应付的答案，灵宠是驯化出来的，而且性格，技能和寿命都可以进行设定，那如果把灵宠的性格，技能和寿命设定成寻常宠物一样，那普通人也可以接受，甚至在出售给他们的时候，完全隐瞒掉灵宠的真实身份。 “如果把灵宠的所有设定都还原成前世一样呢？”白话若有所思地对金乌说，然后又特意解释了一下，“就像电脑还原系统，手机恢复出厂设定一样。” “你是不是傻了，这样的话，要灵宠干嘛，还不如省点钱买一只普通宠物算了。”金乌真的开始怀疑白话的智商了，感觉从前没这么傻的。 “金乌，这次你听我的，既然可以有这种设定的灵宠存在，肯定有它的市场价值和实用价值。”白话挻了挻腰板，感觉要夺回白夜宠物店大掌柜的位置。 白话的用意是人文关怀，毕竟有些人饲养了多年的宠物死了，处久了有感情，像亲人故去一样，会伤心，会难过，会恍惚，这时如果可以再让死去的宠物重现，那将会是对人精神上的一种莫大安慰。 再者，用于宠物店展示的灵宠，总不可能事先设定好另类的性格，高超的技能和与日月同辉的寿命吧，那也太离谱了。 开门做生意，有顾客就得接待，总不能因为不是修行中人，把人扫地出门吧！ “灵宠设定驯化完成之后，可以再次修改吗？”白话考虑得周全，展示灵宠一但有人看上，又有特别需求的话，灵宠可以回炉再造最好。 “可以，但非常困难，这个环节通常在售后出现。”金乌肯定回答，但表现出为难的表情。 “就是可以了，那就好办，白夜宠物店捉回来的阴灵，都驯化回到原始属性的灵宠，和前世一样的宠物。”白话向金乌下达要求。 金乌叹息摇头，它开始搞不懂白话这个商人，商人不是都唯利是图的吗？ 然而，方才白话想到的死去宠物的饲主，此时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金乌方才还很有激情，可听白话掰扯之后，感觉提不起兴趣来了。着实，在金乌的爪子指向白兔的那一刻，金乌已经想好要把白兔驯化成什么样子，所有属性都在心里设定好了，白话一盆水泼过来，金乌瞬间蔫了。 “这样的话会非常麻烦的。”金乌试图说服白话收回自己对宠物店阴灵的驯化要求，又强调了一遍，“驯化起来特别困难。” “别管了，就按我说的，开始吧！”白话心里偷笑，“麻烦，困难，那是你的事，早就分工好的呀。” 驯化室里，红光灯下，白色被毛，红色眼睛，很诡异。 白兔四只脚几乎挤在一起，躬着背，两只长长的耳朵竖起来，直挻挻的，仿佛正在听远处的动静，警惕着猎手，准备随时发力逃窜。 白话与金乌对面而坐，白兔的短尾巴对着白话，头朝着金乌。 金乌是个指挥者，白话才是操作者，位置不对，金乌让白话坐在自己的旁边，白话顺便把一堆的法器摆在面前。 “现在开始驯化阴灵，专心点。”金乌要进入状态了，提醒白话别分神。 “黄纸。”金乌说。 白话照做，把一张长条形的黄纸竖着铺平在自己的面前。 “研磨好朱砂。”金乌说。 白话把朱砂研究好，红色的汁液犹如鲜血，在红光灯照射之下，很瘆人。 “毛笔。”金乌接着说。 白话把毛笔执在手里，蘸上朱砂研磨而成的红色汁液。 金乌此时，抬起一只爪子，搭在白话的执笔的右手腕上，白话顿时感觉有股诡异的力量指使着自己的右手，握着笔的手完全不被自己的意志控制，在黄纸上方移动，蘸有红色汁液的毛笔笔尖，在黄纸上游走。 “什么情况？”如若不是金乌在身边，不是它的爪子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白话肯定会以为自己撞邪了，鬼上身了。 流畅，一气合成。 金乌拿掉了搭在白话手上的爪子，白话才把手抬起来，笔尖离开黄纸，黄纸上此时出现了一副一笔画就的图案，显然是道符箓。 “然后呢？”白话感觉这经历匪夷所思，说出去都没人信。 “弄点白酒，把它焚化在白酒里。”金乌又说。 白话皱眉，他可没有白酒，于是又去那个大袋子里找，出乎意料，居然有一瓶，于是又拿了个碗倒了点。 点燃黄符，扔到白酒里，瞬间火舌跳跃，片刻后，黄符化为灰烬，染黑了白酒。 “是不是给白兔喝了？”接下来的一步，白话大概猜测得到了。 金乌吐着长舌头，点了下头，顺便把下巴抵在桌沿上，一副很累人的样子。 白话把白兔抱在怀里，瞬间感觉异样，白兔浑身居然是冷的，如果身体不是软的，眼睛还在骨碌碌地转动，大概只有死去已久的尸体才会那么冷。 卧室里几只阴灵呆了很久，可白话都没有抚摸过它们，方才把白兔放到方桌上，也只是抓着它的长耳朵，时间也很短，根本没有发觉阴灵体温的事实。 “大概阴灵都是冷的吧！”白话心里嘀咕，把白酒灌给白兔喝。 尽管白酒燃烧过一次，但酒精还残留着，又有灰烬掺在其中，味道肯定好不到那去，白话费了些功夫，才把白兔的三瓣嘴给弄开，把白酒灌了下去。 掺着灰烬的白酒一入白兔的体内，白兔的身体瞬间变暖，这意味着它已经成为灵宠，不但有血有肉，还有体温有意识，甚至还有超越家兔的思想。 “好了，驯化成功，灵兔出现。”金乌跳下椅子。 白话扭头看着金乌溜出驯化室，一脸的不解，心里瞬间开骂：“非常麻烦，特别困难，那里麻烦了？那里困难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6章 指望你发财致富 从阴灵瞬变成灵宠，如果不接触，感受到白兔身上的体温，从外表上看，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白话把白兔放回到方桌上，关掉了不知道金乌要求安装的红光灯，打开了节能灯，白色光芒中，观察方桌上的白兔更方便。 白话皱眉仔细观察，试图找到灵宠白兔与方才阴灵白兔之间的区别，良久，白话似是非是地嘀咕：“好像眼睛不大一样了？” 白话仅凭一眼的记忆与现在白兔的眼睛对比，当然白兔的眼睛还是红色的，变化在眼神，更加灵动，更加生气，更加有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白兔的眼睛里，白话似乎也看到了白兔的心灵。 红色的眼球，像是两颗镶嵌在精美艺术品兔子头颅上的红色宝石，纯净无瑕。 这是白话的观感，到底是不是变化了，白话说不好，可以肯定的是，白兔确实变了。 “白兔白兔，你会说话吗？”白话不想去劳烦金乌，麻烦，困难…… 白兔大概是听懂了白话的意思，仰头看着白话，耸动了一下鼻子，蠕动了一下三瓣嘴，跳着碎步靠近白话，两眼期待。 白话微笑，又现尴尬，自己的要求，自己怎么都忘记了，白兔只是恢复原来属性，不会说话，没有特殊技能，寿命如常…… 白话也明白了白兔的意思，大概是在求抱抱，白话微笑，双手掌心朝上摊开在桌沿，白兔又移动碎步跳到了白话的双手上，白话把白兔抱在怀里。 毛绒绒的，暖暖的，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们上楼去喽！”白话抱着白兔转身，准备离开驯化室回到楼上卧室，扭头看到六只阴灵排排坐，稍是一愣，说好是驯化阴灵的，这才刚刚动手，出一个成品灵兔，金乌就撂挑子跑路了，时间紧张，白夜宠物店开张在即，白话不免又抱怨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牛鼻子老道，神棍那套嘛，我也能行的！” 白话回想驯化灵兔的过程，确实没什么难的，白话看了一遍，整个过程就明了了，随即又犯起了难来：“我不会画符。” 不得不承认，驯化灵兔的过程白话学到了，唯独不会画符。 走到门口，伸手关灯时，白话又皱眉愣住了，驯化室里，甚至是店铺里，都安装了两种光线的灯，红光灯到底是起什么作用？ 无论小说，影视作品里，鬼啊，僵尸啊，都不得见光，特别是阳光，否则就会受到重创，甚至又死了。 “莫不是阴灵也恐惧强光，所以用特别的红光来照明，方便驯化阴灵？”白话皱眉嘀咕，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还没有驯化的阴灵，在卧室里呆了那么久，灯光，自然光都照过，不也都没事吗？” 金乌冥界修炼成灵宠归来，带给白话的，至今为止，似乎都是疑问，无穷的疑问。 “啪嗒。”白话关掉了驯化室里的灯，驯化室里瞬间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暗中六只阴灵安静地蹲坐着，犹如雕像或者动物标本。 走在上楼的楼梯上，白话听不到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没有水声，大概这时，金乌已经在床上睡觉了。 都说狗比猫难养，更须要时间，狗热情，猫冷漠，所以狗狗害怕孤独，要饲主花更多的时间陪伴玩耍，猫则是奈得住寂寞。 狗狗活动量也远比猫大，要遛，要玩，要与人互动。 金乌前世也是一样，好动好闹，要遛要逗，可得以重生之后，金乌变了，变得懒惰好吃，经常霸占白话的那张大床的二分之一，吃得比白话还多还精。 走到卧室门口，金乌真的侧躺在白话的床上，闭着眼睛，腹部有节奏地起伏着。 “真是大爷！”白话无奈叹息，想催促金乌抓紧时间驯化灵宠，可细想之下，这驯化灵宠或许与金爷爷的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一样，大概也会消耗内力，须要恢复，睡觉或许就是恢复内力的最佳方式。 怀里的白兔动弹了一下，或许是想换个姿势，一个姿势被抱久了，不舒服。 白话低头，白兔的一对红眼睛也正仰望着白话，四目相对，白兔的眼睛瞬间不与白话对视，极力掩饰，勉强自然地移开。 一刹那，白话捕捉到了白兔的眼神，那是否定？那是鄙视？ “不会吧，这兔子也这么妖？”白话心里嘀咕，虽然说现在的白兔不是昨天的白兔，也不至于开始鄙视人了，而且鄙视的是白话，白大老板，不想混了吧！ “欸，看来是我的问题，这些天都被金乌整得魔怔了吧！”白话自嘲，“内力，呵呵……都想什么呢？” 白话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怀里的白兔盯着头顶的一张大嘴，还有嘴里整齐的白牙，身体颤抖着，大概在说：“好害怕，白老板要吃我吗？” 怀里的白兔在颤抖，是因恐惧而起的，白话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举动吓坏了白兔，低头换上自然友好的微笑：“没事，困了，打个吹欠而已！” “哦，这样就是打哈欠！”白兔心里想着，然后努了努它的三瓣嘴，学着打了个哈欠，模样搞笑滑稽。 白兔的哈欠逗乐了白话，居然忽略了怀疑白兔的属性是不是没按自己的要求设定的。 白话把白兔放下，任由它自己玩，躺到床上，与金乌同枕共眠。 …… 清晨的阳光被小叶榕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地射进卧室，白话从睡梦中缓慢苏醒过来，耳畔随即传来细碎的声音。 白话眯着眼睛，抬手摸了一下，毛绒绒的，还有一对长耳朵。 “白兔。”白话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摸到的东西，果然是白兔，它在自己的枕边，看着自己睡觉。 “我没流口水吧！”白话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还好是干爽的，要不这回得被兔子嘲笑。 “白兔白兔，你叫什么名字？”白话笑问，抚摸着白兔，然后发觉自己又犯傻了，一个肉兔，那来的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吧，你是第一个由我参加驯化出来的灵宠，就叫‘灵一’吧？” “那第二个，是不是应该叫零零二，接着零零三……零零七……”金乌大概是被白话吵醒的，一丝不悦接茬说。 “不是，不是‘零零七’的那个‘零’是‘灵宠’的那个‘灵’。”白话不顾金乌此时不悦的表情，扭头解释。 “好有文化，这名字起得让人都不好意思反驳！”金乌见白话不顾自己的心情，而且吵到它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趁机嘲笑一下他。 “这……好像是这个道理！”白话尴尬。 “‘白一’，就叫‘白一’……不许否定，不许嘲笑，否则……哼哼……”白话坐了起来，拍着金乌的屁股兴奋叫道。 “跟你姓‘白’。”金乌意味深长说，果然没有否定了。 白话真没多想，点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了，金乌拐着弯在骂人，指着狗鼻子叫嚣：“信不信，我弄口大锅把你给炖了，请街坊邻居大吃一顿。” “嗯……汪汪……”金乌龇牙，冲着白话仰起脖子狂叫，摆出一副疯狗要咬人似的模样。 “停，我怕你了，不炖不吃了，这总行了吧，我还指望着你发财致富，买房买车娶老婆呢！”白话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对着金乌摆手解释。 再看白兔，它听到金乌吠叫之后，吓得把头都埋进了枕头下，露着颤抖的屁股在外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7章 玻璃耗子琉璃猫 生活变得诡异又有趣，白话仿佛处身于一个魔幻世界，但乐些不疲。 “金乌，周六了！”白话郑重强调。 金乌站着，前肢支着枕头，屁股向后，前身俯下，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回答白话：“不用这么郑重强调吧，不耽误你开业的。” 眼下灵宠真的屈指可数，阴灵也才六只待驯化，晚上就开业了，怎能叫白话不急。 白话把白兔的头从枕头下挖出来，它真的很胆小，或许前世经历所致，白话不由得好奇起白兔的前世来，不过这种经历肯定很糟糕，白兔又不能说话，白话只好作罢，免得白兔勾起前世的恐惧来。 话说，宠物店开业，像人家的宠物店，各种活动搞起来，回收花篮都可挣笔钱，白话的白夜宠物店开业肯定没那场面，不过好朋友过来凑个热闹，白话还是挻喜欢的。 既然没有花篮，没有宾客，更没红包收，但之前定制下来的烟花，千万可别误了时间。 “吃早饭！”金乌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白话说。 金乌的性格大概与童心未抿的成熟男人差不多，可爱时，着实让人爱，成熟稳重时，也值得让人敬。 白话心疼自己的腰包，可是没办法，谁让金乌如今是白话的祖宗，今后的富裕生活还得靠着它。 “狗不理包子，走起！”白话把白兔放下打了个响指，向楼梯走去。 金乌说到吃，那是相当地极积，永远走在白话的前面，白话成了拎包付钱的跟班。 “不要开店门。”白话习惯性地下了楼梯，走向店面，金乌随即阻止。 白话惊愕，出门不走大门，这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呀？”白话惊讶问。 “秘室，白夜宠物店的秘密不要让凡夫俗子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知名度越大越好，树大招风知道不？”金乌以一种警告的语气对白话说。 听着金乌这话，而且语气很重，是警告，白话瘆得慌。 “你有理，走后门吧！”白话一万个不愿意，明明有大门非得走后门，而且是在自己的宠物店里，搞得像做贼似的，谁能理解啊！ “记住，今后大门只在午夜时分开，店门一开表示营业开始，店门一关表示关门打烊。”金乌又训道，没错，是“训”。 “规矩，是白夜宠物店以后的规矩吗？”白话更愿意把这样的条框叫作“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任何一个地方都应该有它的规矩，并且由自己带头遵守。 “没错，是白夜宠物店的规矩。”金乌赞同白话的说法。 规矩是好，能提高逼格，高大上的逼格，而且还能把一些优质的客户筛选出来。 前门后门，只是一个进出宠物店的通道而已，本质没有什么区别，但路就远了去了。 子午路，近乎笔直的长街，87号，也近乎是在子午路的中间，出了后门，要到前面去，意味着白话要绕很长很长的冤枉路，时间就是金钱呐，这路是金钱铺就出来的呀！ 看着金乌，白话默默接受了，就当是带着金乌出来遛弯了。 尽管是早上，可绕那么长的路，白话真心有点累了，而且细汗都从皮肤上沁出来了。 狗不理包子店，用人满为患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店铺相对众多的顾客来说，狭小得无法容纳，大热天的，白话更不愿意挤在狭小的店铺里享用早餐。 排队是必须的，谁叫连狗狗都爱吃的狗不理包子，包子店里忙碌着，而且包子永远供不应求，所以排队等待的包子住住还在蒸，半个多小时，白话总算等到了狗不理包子，热腾腾的包子，趁热吃最好，再要了两杯豆浆。 白话一手提着包子还拿着豆浆，一手拿着一只包子往嘴里塞去，金乌没手，吃包子很不方便，特别是刚出笼了包子，给它一个，它得留在原地把包子吃完才能走。 白话不停，金乌走走停停，转眼之间，白话只吃了两个，金乌四个都已经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可着劲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白话喝豆浆。 “诶，这么吃下去，再不开张，我真的要破产了！”白话叹息。 白话是说真的，之前挣的钱，一部分进了货，但都化为了灰烬，剩下的拿出来重新装修了宠物店，还要日常消费，金乌又趁机要好吃好喝，所以白话也要哭穷了。 哭穷是个技术活，一要找准对象，二要把握分寸。 所以白话哭穷应该找的对象就是金乌，理由就是金乌把自己吃穷的，让金乌心里愧对自己，为他挣钱就理所当然了。 “吃几个包子就装穷，至于吗？我真那么能吃吗？”金乌鄙视白话，相信不至于吃穷白话，肯定是白话小器，是个玻璃耗子琉璃猫。 “还有五香猪蹄不算吗？”白话争辩。 随意的扯谈，白话已经习惯成了自然了，而路人则是频频侧头盯着白话，到他身边时，还都刻意拉开距离，至少一米。 白话苦笑，谁会想到，他是在跟身边的狗狗金毛聊天，大概都以为他神经了。 老王打家里来，这时去店里，向白话迎面走来，擦肩而过时，老王客套地问了句：“白老板，那去？” “回宠物店。”白话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老王大概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话同时也发觉了，这事不能真说，否则在老王眼里，自己就是个二百五加神经病，于是尴尬笑道：“带着金乌遛遛，呆家里都快发霉了。” “哦……那你忙，我开门做生意了！”老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疑惑盯着白话的身影。 “宠物店火灾的事情恐怕谁都经受不住那个打击，都得缓一阵子，应该不会出事吧！”老王摇头叹息，也惋惜好好的一个宠物店被一场大火给毁了，险些殃及到他的小店。 绕到了子午路一排店铺的后面，白话打电话给徐妍，今天周六，应该也是休息日的。 “白老板，少见你打电话给我，受宠若惊了！”徐姑娘接了电话感觉意外，在那头感慨。 大概连徐妍都认为白话是个玻璃耗子琉璃猫吧。 白话是个孤儿，自小缺失爱，更疏于感情联络，所以在这方面，连金乌都可以狠狠地嘲笑他。 “这不打了嘛，而且是特意打给你的，够诚意了吧！”白话与徐妍打趣起来。 金乌冥界归来，改变了周边的一切，其中包括白话。 “那白老板赶快继续表达诚意吧！”徐姑娘在那头笑得气都岔了。 “嗯，那个……我想请你吃个宵夜。”白话佯装忸怩的女儿态。 “白老板终于开窍了，主动约了！”徐姑娘心里绽开了花，小心脏仿佛有猫挠，强压怒放的花蕊，问白话，“什么时候啊？” “今天晚上你来，午夜时分，零点准时。”白话把宠物店开张的吉时告诉徐妍。 “嗯，我答应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特意打电话邀请的情况下。”徐妍果断应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8章 赶工驯阴灵 徐妍与白话认识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两个人的相处日常，画面总令人误解，或是没大没大的兄妹，或是单方面被同化的基友或闺蜜。 女孩的心思别猜，更何况猜也猜去也猜不明白，以白话的尿性，他也根本就没猜过。 一个电话，居然是主动约，这让徐姑娘吃惊不小，抚摸着放在大长腿上的泰迪，思来想去觉得诡异，徐妍也不是一直没心没肺，也有女人心细的一面，想着想着，蹙起了秀眉猜测：“该不是宠物店开张吧？” “发什么神经，宠物店开张也不应该是半夜啊？”徐姑娘想着想着，又否定了自己的第一个猜测，“难道真的是约？那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 即使聪明的女孩，在这种错觉之下也会犯中二，心却依然细致，脑补画面，半夜约会，应该准备的东西，或许还要留宿外面，或许安全要做好保障…… “哎呀，我都想些什么呢？白老板不至于猴急到那地步，即使是，我也不是一顿宵夜就可以哄到手的女孩。”徐妍突然觉得自己好笑。 “阿泰，我们出去遛遛？”徐妍以***的手势，撩起泰迪阿泰的下巴，提议说。 “哠哠……”小泰迪仰头对徐妍叫唤几声，伸出小舌头舔巴着嘴，把头蹭向徐妍的小腹。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出去遛遛，那妈咪就带你出去遛遛。”徐妍把泰迪捧起来，与自己的视线齐高，然后若有所思地夸赞小泰迪，“阿泰就是机智，我们走喽。” 徐妍满怀忐忑地出门了，同时心里又充满了期待。 期待白话的电约是真的，退一万步，即使不是真的，另有其事，阿泰完全可以用来作替死鬼，徐妍很不要脸地想。 …… 从后门进，直接就是驯化室，金乌就此驻足，它要继续驯化阴灵，为白夜宠物店开张赶工。 白话终于知道驯化室为什么装修得黑乎乎的，即使在白天，不开灯，关闭前后两扇门，驯化室里也是黑漆漆的，造就了一个黑夜的气氛。 到底还是开了灯，只不过是红光灯，金乌自己开的，黑暗中很精准地找到了开关，毫不费事地打开了开关。 “白话，开始驯化阴灵了，程序照旧。”金乌蹬腿助跳，前肢伸展，一骨碌跳上了椅子，然后转身调整姿势，前肢支着，屁股坐下，吐着舌头呼吸，左右环顾。 良心发现了，这几天吃好的喝好的，终于要正经开工了，白话心里活动，不敢直面与金乌说，省得受到奚落。 驯化阴灵的程序照旧，那简单，白话不用提示，就备下了黄纸，朱砂汁，毛笔，甚至白酒。 白话也不用金乌指挥，黄纸铺好，毛笔蘸上朱砂墨汁，提笔准备。 金乌抬起爪子搭在白话的手腕，白话的右手顿时有如神助，执笔开始运动，蘸着鲜血般艳丽的毛笔笔尖游走在黄纸上，留下鲜红的灵动笔迹，照旧下笔有神，一气呵成，一道黄符画成。 金乌感觉做了很累的运动，吐了口气，张着嘴把舌头吐得长长的，呼吸变得更急了些，肚皮跳跃。 金乌归来，白话已经与它相处了好几天了，即使打网球，夜里捕捉阴灵，金乌都不会感觉累，呼吸都能平稳，可唯独画符驯化阴灵时，金乌会累，貌似体力消耗严重似的。 白话盯着金乌愣神，脑子又不由自主开始与一些小说影视据里的武功内力联想到一起，甚至想着金乌这会应该打坐调息。 “白话，干活啊！”金乌看着白话愣神，主银中二毛病又犯了。 “啊……哦……”白话被金乌一句话从天马行空的武侠故事情节中拉回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驯化室里。 点燃的黄符抛到白酒里，引燃了白酒，转瞬之间火焰消失，清澈的白酒变得浑浊，黄符灰烬很快融入白酒中，很奇特。 “那只？”符酒备下了，白话扭头看着排排坐的六只阴灵问金乌。 “这种驯化方式，没有区别针对的，那只都行。”金乌着实内有消耗，无心纠结阴灵先后问题。 白话看着其中一只阴灵，学着微笑：“天使，就是你了！” 白色被毛的摩萨耶，号称是“微笑天使”，白话把摩萨耶抱上了方桌，摩萨耶乖巧地立着，张着嘴，伸出舌头，保持它天使般的微笑，轻摇尾巴。 驯化阴灵白兔，白话并没有回避六只阴灵，尽管它们还是阴灵，可不影响它们的观察，都看到了白兔如何从一只阴灵到灵宠的，这是生命的延续，是重生，在心底阴灵们都渴望，毕竟这比轮回更快，而且不须要喝忘记前世的汤药，相比一世宠物，它们的生活经验要丰富得多。 摩萨耶低头，伸着鼻子嗅了嗅白酒，尽管被引燃过，可依然还残存着酒精，对于多数宠物而言，这可不是好闻的东西。 摩萨耶把鼻子赶紧拿走，耸动着鼻子，感觉很呛人，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小天使，我们干杯！”白话抚摸着摩萨耶的毛，轻声说。 金乌扭开脸，听不下去了，干杯，白话你倒是也喝啊！ 良药苦口，即使是良药，能治病，但谁都不会喜欢苦口的良药，作姿态拒绝总是要的。 摩萨耶把头扭开，不愿意喝符酒。 白话只好把摩萨耶抱到怀里，把它的嘴掰开，以防它突然闭上嘴咬到，白话把毛笔笔杆卡在它嘴里，然后才把白酒灌到它的嘴里。 符酒灌到摩萨耶的嘴里，进入食道，迅速入腹，很快黄符效力驾着酒精渗透到摩萨耶的全身经络间，即刻见效，摩萨耶脱胎换骨。 往往人喝酒，即使是醉，也须要时间发作，可摩萨耶不同，居然即刻发作了，摇晃着身体，四肢不听使唤，头重脚轻，放到方桌上，头裁向白话，似乎是依恋他的怀抱。 白兔没有这种醉酒的现象，而摩萨耶却有，好奇问金乌：“什么情况？” “酒太多了！”金乌回答。 “你不早说！”白话抱怨金乌没有提醒。 白话以宠物的体型大小来定白酒的量的，本来以为成年摩萨耶体型不小，可以顶住半碗白酒，没想到居然醉了，不过微笑天使醉酒的模样也好笑的。 “现在怎么办？”白话可不想好不容易再驯化出一只灵宠，却是醉熏熏的。 “休息一下就好了！”金乌看向剩余的五只阴灵，“下一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9章 诡异压抑的装修 白话以为灵宠应该就像神仙一样，一点点法力就可以驯化一只灵宠，不伤根本，不伤元气，甚至不受任何的影响，就像人抬抬手一样。 事实并不是那样，当金乌驯化到第四只阴灵时，显然憔悴了许多，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途，亟需休息。 徐妍打来电话，白话望着疲惫的金乌，让它缓缓，自己接电话去了。 “白老板，装修好了？门怎么关着？这样谁还知道白夜宠物店要开张营业啦？”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像开机关枪一样，一梭子过来。 “你在哪里？”白话皱眉询问，对方的话信息已经够明显了，徐妍恐怕已经到了白夜宠物店的大门前。 “当然在你店铺门前，开门啦。”徐妍尚不知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催促白话开店门迎接。 “走后门吧，店门不方便开。”白话与徐妍说，至于原因，这时解释不了，解释了徐妍也大概也不会相信。 “不方便？我来得不是时候？”徐妍呢喃，似是自语。 “不不不，你想多了！”白话连忙否认，徐姑娘也学污了，想象力不由自主就偏了。 徐妍站在白夜宠物店门前向一排店铺两端眺望，目测着那个方向会近些，实际都不会近，没办法，白话不开大门肯定是有原因的，无论什么原因，待会必须要有个交代，否则这事过不去。 “好吧！”徐妍抱着泰迪向子午路的一端走去。 把手机揣回兜里，白话犯嘀咕了：“不是约好的晚上嘛，怎么现在就来了，是我没说清楚？” 此时的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虽然不是仲夏，可气温不低，怀里又抱着毛绒绒的泰迪，走了不久，徐妍就感觉身上已经淌起了汗来。 灵宠的存在，对于寻常人来说，绝对是个秘密，包括徐妍，至少现在白话不想让她知道，怕误会。 白话看了一眼剩余的两只阴灵，金乌已经瞇缝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干脆到此为止，有空再驯化。 “金乌，徐姑娘来了，我们打住吧！”白话一边收拾东西往齐腰的柜子里塞，一边对金乌说，这可不是商量，白话自作主张，强行让金乌休息。 金乌干脆蜷缩着身体趴在椅子上，这动作表示同意。 后门就开在驯化室，驯化阴灵的法器可以藏匿起来，可驯化室里的装修是无法掩饰住的，白话到时必须得解释。 大约一刻钟后，门外有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徐妍在外面对里面说：“白老板，开门！” 白话环视驯化室，法器都收拾好了，已经驯化的阴灵，以灵宠的身份去到了店铺里，自由活动，剩余的两只阴灵老实在驯化室的角落里呆着。 火灾后重新装修，后门换上了更结实更私密的防盗门。 白话开门，徐妍站在门外都能闻到一股浓重油漆味道，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皱眉说：“好大的味道。” “新装修，味道肯定是有点的，不过并不是不能接受。”白话自己也能闻到，工期紧张，白话也特别要求过，要把异味控制在最小。 徐妍走进驯化室，白话关上了门。 驯化室里的六面都是黑的，如果不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参观着白话新装修的仓库，蹙眉转身盯着白话，颇有疑惑。 “不好吗？”白话反问徐妍。 徐妍一时说不上感觉来，但新的感觉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嘶……说不好，诡异，压抑！”徐妍沉吟着，总结出自己的感觉来。 白话赞同，他也感觉到了压抑和诡异，像这样装修的白话也是第一次见。 长在春风里，活在新时代，徐妍更喜欢亮丽的色彩，素雅也很好，就是受不了深色色调的装修，比如一些火锅店，比如一点饭店，那种感受倍受压抑，往往徐妍都是逃也似地离开。 驯化室里除了装修色调与布局诡异，其他也没什么，毕竟着实也没有其他陈设，时间仓促，又是金乌的作坊，白话不方便作主。 “仓库这样也行，反正闲人免进的地方，看看你的店铺装修得怎么样。”徐妍说着，打开驯化室通往店铺的大门。 驯化室与店铺间隔了楼梯，又加装了一扇门，徐妍打开驯化室的门，看到的还是一扇门，两扇门把店铺驯化室和二楼白话的生活区完全分割开来。 楼梯口也很黑，驯化室的灯光照在过道与对面的门上。 徐妍走在前面，白话跟着她。 打开进店铺的门，还是很黑，而且驯化室的灯光到了店铺里只有一小片，照不亮店铺。 “很黑，开灯！”白夜宠物店重新装修了，灯的开关在那里徐妍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门边，信手摸去，开关还在，只是有两个。 “啪”徐妍按下开关，店铺里瞬间亮起了红色的灯光，徐妍皱眉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红灯，做地下生意的吗？” “我也觉得怪异！”白话信口接话，就差点把这主意是金乌的说出来。 “那你还装这样的灯，不怕把大把的老光棍招来。”徐妍搞不明白白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是一场火把白话整迷糊了吧！ 白话也解释不了的，自己抬手关了红光灯，打开了节能灯，店铺里才突然明亮起来。 灯光照耀之下，徐妍走进店铺中央的宠物周边展柜边打量着店铺里的新装修，每一样，有的没有都对她带来不小的疑惑。 “大门挂黑帘子？为什么？墙上那些是经文吗？宠物脚印倒是挻可爱的，收银台……你的收银台呢？难道买宠物都不要付钱的吗？”徐妍观察了一圈之后，又像开了机关枪一样，一股脑儿把疑惑都甩向了白话。 “黑帘子避光，墙上的是梵文，收银台……总之买宠物一定得付钱的！”白话愣了愣，含糊地回答了徐妍。 徐妍参观完白话的宠物店新装修，而已经驯化的五只灵宠，白凡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在门外站岗守店，其余四只都在三级台阶上蹲坐着，都睁着眼睛，泛着灵光打量着徐妍。 “这个人是谁？” “老板娘吗？” “好漂亮！” …… 灵宠门虽然没有被特别设定属性，但从阴灵驯化成灵宠的瞬间，已经富有了灵性，与小孩差不多。 徐妍抬手抚摸着摩萨耶的头，摩萨耶乖巧地任由徐妍的纤指从洁白的被毛上滑过，吐着舌头，仰头望着徐妍，期盼着抱抱。 摩萨耶微笑着，把脸蹭向徐妍的小臂，嗅着她怀里拦着的泰迪，然后有一丝嫌弃地移走鼻子，用头顶着徐妍的小臂。 “徐姑娘，我的宠物店新装修，都参观完了，怎么样？”白话倚靠在门边，环视着店铺问徐妍。 徐妍走向白话，突然想起这趟自己是干什么来了，是打探白话约自己的虚实来的，想到这里，元气少女也突然呈现出一丝尴尬，脸色泛红，心跳莫名加速，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诡异！”徐妍两个字评价白夜宠物店新装修，无论仓库还是店铺，徐妍都感觉奇怪，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宠物店里应有的装修。 “就这样？”白话不甘心，重新装修可花了不少钱。 徐妍越发觉得诡异，与白话擦肩而过，向楼梯上走去。 “不是约我吃宵夜吗？要不吃午饭吧，反正我早餐都没吃，空着肚子等的。”徐妍把白夜宠物店的新装修抛到了脑后，又没心没肺地向白话讨要吃请。 “嗯……没问题，但宵夜必须得吃！”白话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然后又重申宵夜得吃，有意强调重要性，吊着徐妍的胃口。 “为什么呀？”进了客厅，徐妍像在自己家一样，打开电视机问白话。 金乌还在驯化室休息，此时的楼上，就白话和徐妍两个人，对话是私密的。 “因为晚上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白话不卖关子了。 “啊……”徐妍惊讶得叫了一声，马上心里嘀咕起来，“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木头疙瘩是不开窍的，好在先来试探了一下，要不晚上我做点什么准备，就自作多情了，要羞死人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0章 哇，你好漂亮 “为什么是晚上开张，就是洗脚城夜店也得白天开张，图个吉利？”徐妍对灵宠一无所知，甚至听都没听白话提及过，她又如何知道这些规矩。 白话看了看门边，侧耳听了听，没有金乌的身影，没有动静，金乌还在驯化室里休息，白话真喜欢眼前的元气少女，活力四射，可爱之极，真想把白夜宠物店从今往后经营灵宠的事情告诉她，把灵宠是什么样的存在告诉她，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金乌知道后会不会责怪他，甚至惩罚他。 “呃……”白话思索着，如何糊弄过去，同时期望这徐姑娘别没完没了地问那么多问题，他回答不了。 …… 伟歌宠物店，林嘉伟吃好午饭，正在收银台里玩着电脑游戏，往往这个时候宠物店里的客人很少，至少有购买意向的客人很少，多是放学回家吃午饭的学生会进来看看，逗留，大门装了迎宾感应器，只要学生进来了，不过分，林嘉伟都忍气吞声，谁没个喜好不是。 刚刚出去了两个小学生，林嘉伟目送他们离开，又把头埋进了收银台，这时迎宾感应器响了“欢迎光临”。 林嘉伟抬头，一个肥胖的打扮得极为艳丽，过分得像个小丑一样的中年女人走进伟歌宠物店。 “付老板，怎么有空光顾小店？”林嘉伟从收银台里站起来，强笑欢迎。 “怎么？不欢迎啊？”中年肥胖艳丽女人一丝不悦挂在脸上。 真心的，林嘉伟真不愿意待见她，先不说其人人品，就那打扮，看着也够难受的，感觉她长得跟英短差不多，那都圆，脸是圆的，身体是圆的，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懂穿着打扮，虚荣心极重，那个女孩妆化得好就学，那件衣服贵就往身上穿，整个土豪包子。 二战时期美国流行的红唇在圆圆的胖嘟嘟的脸上，像是谁的大屁股拉了道血口子似的，脸上扑得粉也厚了，完全看不出一丝鲜活之气，还学人家穿紧身的衣服，某品牌的轮胎广告请她代表最合适。 “欢迎，怎么不欢迎！”林嘉伟客气回应，心里却嘀咕着，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是有事打听来了。 “听说白夜宠物店要重新开张了，白老板真是会挣钱，这么快，才几天就缓过来了。”付老板根本不拐弯，直接打听起白夜宠物店开张的事来。 林嘉伟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没见过这么直爽得理所当然，如果无愧，完全可以直接去向白话本人打听，干嘛绕这么大个弯。 “白老板那是，人家人品好，生意又做得好，之前挣了不少钱，虽然店铺烧了，人家一样搞得有声有色。”林嘉伟没有隐瞒的意思，肯定了白话的实力能力。 “这么说是真的，那什么时候开张？”付老板又问。 “很荣幸，我被邀请了，就今天晚上。”林嘉伟脑子转得很快，在他去白夜宠物店的那个傍晚，他也看到了树阴下窥视的人，想必心里又打算使坏了，告诉她无妨，到时提醒白话就可以了。 “晚上，怎么晚上开张，有鬼去啊！”付老板很气恼，眼见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没想到他又活过来了。 “付老板，你骂人！”林嘉伟也不乐意了，脸色不好看了。 “对不起，口误，你先忙。”付老板嬉笑着，逃也似地离开了伟歌宠物店。 …… 徐妍成功让白话掏了腰包吃了午饭，当然作为驯化阴灵的大功臣，金乌不可缺席，在如家酒楼，依然是大厅里，两人两狗。 金乌和徐妍配合得相当默契，又点了一桌子肉食，五香猪蹄已经是标配，不可或缺的一道硬菜，当然五香猪蹄，这几天白话一顿没少过金乌的。 徐妍的小泰迪阿泰或许从来不吃除狗粮以外的东西，尽管一桌子的肉食，连看都不看一眼，白话尝试着拿着五香猪蹄诱惑它，结果失败得很没颜面。 回到白夜宠物店，自然是从后门入，白话又替徐妍去伟歌宠物店向林老板买了狗粮，本来是说借的，但认真一想，白话经营的是灵宠，灵宠根本不食狗粮，还得去买了还林老板，干脆不绕弯，直接付了钱，毕竟是生意，林老板没有客气。 白话离开时，林老板与付老板向他打听白夜宠物店开张的事告诉了白话，并把自己的回答如实相告。 “谢谢，谢谢林老板！”白话感激离开伟歌宠物店。 人呐，多行不义必自毙，白话等着。 …… 徐妍在白夜宠物店呆了一天，其间金乌在驯化室里驯化了最后的两只阴灵，白话出门签收了烟花。 临近午夜零点时，白话已经在店前等候，等候贵客的到来，尽管只有胡蝶，林嘉伟和隔壁老王。 “白话，怎么才回来了，我在这里都等你好久了？”胡蝶夜行，依然精心打扮过，或许是白天的妆容没有卸去，职场白领气场很足，见白话从树阴下出来，有一丝的抱怨，后来看到了身旁的徐妍，眼神中突然增加了一丝的幽怨。 徐妍完全没有把胡蝶的眼神当回事，旁若无人般抚摸着怀里抱着的泰迪。 “这位美女是……”胡蝶盯着白话，向徐妍努努嘴。 昏黄的路灯下，白话看了一眼徐妍，说来也是奇事一件，胡蝶白话自小就认识，徐妍也已经认识了四年了，他们都常来白夜宠物店，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至少在白话印象里绝对没有。 白话甚至都没有向彼此提起过对方，所以徐妍和胡蝶完全是陌生人。 “徐妍，宠物店熟客。”白话介绍徐妍给胡蝶认识，微笑，很自然，不是平常招待客人的呆板微笑。 胡蝶看着白话介绍徐妍时的欢喜，胡蝶的自信开始动摇，试想，三更半夜，一个单身青年陪一个单身美女一起出现，他们是从那来？到干什么？ 是捕风捉影，但人的想象力有时足以让人惊讶，且不自知。 “徐妍，这是我的好闺蜜，胡蝶。”白话从金乌提点过之后，变得更敏感了，对胡蝶的表情变化，知道她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打趣把胡蝶介绍给徐妍认识。 徐妍没想到面前的女孩会与白话很熟络，或许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来捧白话的场的，想得很简单。 徐妍听到白话说是他的好闺蜜，她的心也不免咯噔跳了一下，什么样的关系可以称之为闺蜜，大概就像男人的基友一样，好基友，一被子。 “呵呵……你好！”徐妍的转变很快，尽管心里活动活跃着，但表面很平静，不忘夸赞，表示羡慕说，“哇，你好漂亮！” “真的吗？”胡蝶感激笑道，耸了耸肩膀，抬头挻胸，胸脯肌肉感觉一时之间发达了许多。 白话少根筋，单靠金乌提点是不够的，他得多经历，多观察。 其实，就在两个女人见面时，一个陪着白话出现在深夜的街道，一个是白话口中的好闺蜜，两个女人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了，只是白话嗅不到硝烟味。 女人就是一种奇特的存在，尽管他们不一定喜欢向往得到一样什么，但出现对手时，却会毫不犹豫，不示弱去争取。 “你也好漂亮。”作为客套的回敬，胡蝶也恭维了徐妍一句。 白话看了看两个人，站在树阴下，昏黄的路灯尽管打在他们的身上了，但看不清楚完整的一个人，有点睁眼说瞎话的感觉，好在白话都熟识他们，确定都很漂亮。 或许老王已经在门里了，或许只是在床上听到楼下的对话声，此时他的店门打开了一半，老王钻了出来。 “白老板，准备好了吗？”老王看了看徐妍和胡蝶问白话，心说，“怎么都是女宾？” 本来就不须要过多的准备，事先约好的人，现在就差林老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1章 太极图烟火 子午路的一端树阴下，一个人在夜跑，向白夜宠物店方向跑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夜跑，就不怕吗？”徐妍是新时代的女性，或许有过夜店生活，但在午夜时分，又在人迹稀少的老街，突然出现一个在树阴下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影，多少有些害怕，整个人向白话凑了凑。 白话侧头看了看，徐妍害怕时也很可爱，皱眉紧锁，像是犯愁，眉心处硬生生挤起一块肉包。 那个身影白话和老王都认识，老王想大喊一声，但夜深人静，怕吵到人，而且不用太大声对方也能听得见，于是摆架势，双手捂在嘴前，压低声音喊：“林老板，快点，到吉时了。” 白话微笑摇头，老王的孙子都已经上小学了，而他自己还是个顽童模样。 “哎，白天没睡，起床困难啊！”林嘉伟很无奈，老板都不容易，问白话，“白老板没耽误你的大事吧！” “没有。”白话见林嘉伟能半夜捧场，还是相当感激，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刚好，零点。 “好，白夜宠物店开张吉时已到。”白话激动喊了一声，掏钥匙开卷帘门。 坚守岗位的田园犬白凡，凑近到白话的身边，可劲地摇晃尾巴，低呤着，大概是在恭贺白夜宠物店开张吧！ 徐妍，胡蝶，老王和林嘉伟站在店前，看着白话打开宠物店大门，除了徐妍，对于其他三个人来说，白夜宠物店里的新装修是完全陌生的，都没见过，好期待。 卷帘门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中，出现反光，那是玻璃门，林嘉伟清楚不过，伟歌宠物店的店门也是这样布局的，卷帘门后有玻璃门，可是玻璃门怎么是黑色的？ 店铺安装玻璃门的作用，无非就是隔绝外面的噪声和灰尘，又可以让路过的潜在顾客看到店铺里的情景，留住他们的脚步，吸引他们进店选购，可白话居然把玻璃门弄成黑色的，透过玻璃门完全看不到店里情景的。 几个对视，满脸疑惑，只有徐妍不以为然。 林嘉伟凑近看了看，不是黑色的玻璃门，而且玻璃门后挂着黑色帘子，为什么？ 玻璃门是感应式的，白话站在门前，玻璃门就自动开了，然后撩开黑帘子，侧身，抬起另一只手：“诸位贵客，店里请！” “黑咕隆咚，怎么不开灯？”胡蝶向里探了探头，什么都看不见。 “啪。”白话打了个响指，店里瞬时亮起了灯光，只是灯光诡异，老王和林嘉伟瞬间起了生理反应，看到店里的展柜和宠物之后，才确定没进错地方。 胡蝶更是不能理解，经过白话身边时，扭头盯着白话，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开张大吉，几个都没有急着说什么，鱼贯而入，安静地参观白话的白夜宠物店的新装修，新展柜以及宠物。 “嗯，挻不错，不过，白老板，真对不起，我们真没准备花篮。”老王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已经产生了n多疑惑，很想请白话解答。 不要花篮，这是白话提前跟他们说过的，他不想招摇，要低调，闷声发财，这样才能长久且长寿。 “不提这事，有约在先，诸位先参观参观我的店铺，我到楼上燃放一个烟花再下来招待大家。”白话说着，金乌从楼上下来，白话本想说，让金乌代为招待，可这事能这么干嘛，还是让金乌陪自己到楼上放烟花吧。 午夜时分，楼顶凉爽，一只很大的烟花已经摆放在楼顶的中央。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漫天繁星，正是放烟花的好时候。”金乌仰望夜空，大概自夸着自己的选了个吉时。 白话也仰望着星空，真的万里无云，漫天繁星，恰到好处，烟花想必城外的郊区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或许在山里隐居的修行中人也能看得见吧。 “白话，别看星星了，先点火。”金乌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烟花效果。 白话不抽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没有买打火机，而是买了一盒火柴，点着火的成功率就大了许多倍，划着一根火柴，放到烟花引线上，引线“嘶嘶……”地响了起来，很顺利。 “扑”一只带着长长尾巴的蓝色火球窜出烟花筒，向夜空冲去，很高很高，到达高空时，“嘭”地一声巨响，夜空瞬时炸开灿烂的烟火，一个巨大的蓝色圆圈里，两条蓝白色的鱼首尾相接，蓝色鱼中有白眼睛，白色鱼中的蓝眼睛。 “嚯……好漂亮哦！”白话感叹喜道。 金乌吐着舌头仰望着，脸上的皮肉扯动，微笑着，欢喜着。 白夜宠物店里的四个，听到第一声烟花炸响在天空，跑出店来，抬头仰望，但已经错过了两声，第三响即将到来，一个火球冲向夜空，然后炸开灿烂的烟火，照耀着夜空下的一切，烟火在夜空渐渐消散，第四响又来了…… “太极图……”林嘉伟惊愕，这肯定是白话定制的烟花，否则就是道观里借出来的。 一连九响之后，夜空归于平静，白话看了看燃放完的烟花纸筒，或许它会是个麻烦，毕竟已经有人惦记着白夜宠物店。 “金乌，有办法让它消失吗？”白话只是想试试，毕竟金乌是唯一一个修炼成的灵宠，回归人间服务人类的灵宠。 “有！”金乌肯定回答。 白话听了很激动：“那好，快点让它消失！” “放把火把它烧了！”金乌果断回答白话。 白话瞬时脸色难看了，这是金乌在耍他，叹息道：“关键时候就气人。” “你点火，我可以助燃，很快，转眼间的功夫就化为灰烬了！”金乌不是开玩笑，很肯定认真地对白话说。 白话不置可否，半信半疑，蹲在烟花纸筒旁边，划着一根火柴，把火柴凑向纸筒，直到白话“嘶”地一声扔掉火柴，烟花纸筒根本没被点着，只是烧得一小片变了颜色而已。 “呵，根本不可能，果然又被该死的狗耍了！”白话心里嘀咕，无奈摇头转身看着身旁的金乌。 “点我！”金乌吐着舌头对白话说。 白话一愣，大概是听错了吧，于是惊讶道：“啊……” “划着火柴，把我点着。”金乌于是肯定说。 白话还是不敢相信，更不敢这么做，他还得靠着金乌驯化灵宠，挣钱发财，把它点了，他没傻到那程度，自毁财路。 “快点，楼下还等着白老板接待客人！”金乌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是在玩笑，催促白话说。 白话木木地划着一根火柴，火苗跳跃着燃起来，但他根本不敢把火苗递向金乌身上，它可是他的爱宠，朋友，伙伴，甚至亲人。 金乌笑着，它很幸运，感觉知足了，把鼻子凑向火苗，火苗即刻在它的鼻子上引燃，金乌身上像是被浇上了汽油一样，瞬间把它全身都点着了，“扑”地一声，金乌已经被大火包裹着，白话腾地一下跳开，后悔自己犯傻了，犯了一个无法挽救的错误，把金乌点着了，顿时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焦急中扒着衣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2章 恶心白话 熊熊的大火完全把金乌包裹在其中，火焰高度超过白话身高。 白话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脱下来，光着膀子，追逐着金乌，要用衬衣去扑灭金乌身上的火焰，金乌开始跑起来，绕着烟花筒转圈。 白话追着金乌转，金乌此时大概相当痛苦，挣扎着，奔跑着，试图甩掉身上熊熊的火焰，可瞬间白话发觉自己的判断错了。 但凡被火焰焚烧的动物，那怕是一根木头，也应该会有所反应，会“啪”地一声响，可金乌没有叫一声，更别提凄厉的惨叫声。 大火也没有影响金乌的灵敏度，步伐轻盈，身姿矫健，绕着烟花筒转了几圈，居然把烟花筒引燃了，仿佛被浇上了汽油似地，瞬间焚烧起来。 白话惊愕，大概金乌与烟花筒同归于尽了吧！ 大火对面，金乌的身影晃动，长长的被毛随着火焰跳跃。 “火呢？”白话惊呼，此时金乌身上没有火焰，方才的火焰连它身上的一根毛都没有烧掉，他身上的火焰被转移到了烟花筒上。 “这怎么可能？”白话皱眉，眼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这里应该有个常识性的规律须要科谱，按理说，金乌丧命与火海，它应该会惧怕火，可是方才的那一幕，金乌显然不惧火焰丝毫，反而热衷于接触火焰。 “它是猴子，显然不是，它是条金毛犬，可宠物店的大火像极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火，没把金乌烧怕，反而练就了它异于寻常狗狗的本领，不是火眼金睛，是可承载烈火的载体，而且可以增强火力。”白话心里嘀咕着。 眼前的火焰很快停息，最后消失，楼顶的地板上留下一堆灰烬，夜风一吹，四处飘散而去，归于平静，地上只留下一块黑色的印子。 金乌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自豪，笑着仰头，跑到白话的跟前，可着劲儿摇晃尾巴，大概在为自己刚刚超强的表现而讨要赏赐。 白话蹲下，抬手轻抚着金乌身上的毛，与原先丝毫没有变化，别说烧掉，就是烤卷一根毛都没有。 “真厉害！”白话手上没有东西可奖励给金乌的，空口白话显得苍白，而且很无耻，干脆口头表扬。 金乌认同了白话的口头表扬，转身摇晃着身体，抖动着长毛，钻进了楼梯间，向楼下跑了去。 …… 子午路上响起第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时，付碧兰付老板着装整齐走出她的爱宠屋，向对面一排店铺的另一端望去。 对面一排店铺大概中间位置，有一家店铺开着门，店铺里透出红光，接着天空突然明亮起来，随后一声炸响，付碧兰抬头，夜空绽放出灿烂的烟火，一个诡异的图案，效果与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烟花一样绚丽。 “真的半夜开张，开的棺材铺吧！”付碧兰口出秽语，恨得牙痒痒。 付碧兰身后出现一个男人，肩膀上披着件绉巴巴的衬衣，仰望着夜空等待着绚丽的烟火，付碧兰把怒火一下子莫名地发到了男人身上：“睡睡睡，就知道睡，死了之后有得睡，现在倒好，全部白忙活。” “欸……都是做小买卖挣饭吃的，该做的我都同你做了，消停点吧你！”男人叹息摇头。 男人叫钟山，是付碧兰的老公，为人还算老实，但也经不住枕边妖风，硬生生被付碧兰从睡梦上拉起来。 “消停点……等着关张吧！”付碧兰很生气，气自己的男人软弱无能，骂了一阵之后，突然眉头舒展，“开张，放烟花，你就等着吧！” “你又想干什么，今天人家开张，可不是一个人！”男人焦急了，她只要大家平安就好，可做生意很多，即使不能开宠物店，也能做其他生意挣口饭事，不想节外生技。 “没用的男人，滚，我的事你少管。”付碧兰骂骂咧咧转身进了宠物店，在收银台上抓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子午路有人半夜燃放烟花，弄得乌烟障气，还吵到了大家休息……对，子午路……白夜宠物店……老板是白话。”付碧兰报警了。 挂了电话，付碧兰很得意，她要不请自去，去参加白夜宠物店的开张仪式，看看即将发生的好事，尽管不能彻底搞掉白夜宠物店，至少可以恶心到白话。 “你要干什么，这样你开心了？”钟山折回店里走到付碧兰面前抱怨，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婆娘可以安分些，邻里相处和睦些。 见到钟山的嘴脸，付碧兰气不打一处来，又唠叨了一大堆，和那个成功的男人比，与那个成功的男人比，比到钟山没脾气，只好放弃劝阻，向楼上走去。 “你干嘛去？穿好衣服陪我去看看！”付碧兰态度强硬，不容钟山拒绝。 …… 白话回到店铺里，自然没有客人上门，还是捧场的四位。 尽管疑惑重重，但大家都有同样的默契，不选择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里询问白话，又猜测或许是商业机密，到底该不该问，还有待考虑，以免出口就遭人讨厌。 徐妍看过一遍白夜宠物店了，新鲜感消失了，抱着小泰迪逗着摩萨耶玩。 老王对宠物不大感冒，做伴而已。 胡蝶对宠物也不在行，更别提经营宠物店，所以对眼见的一切都不太热情，只是这家宠物店是白话开的，否则大半夜，谁都请不到她来捧场。 作为伟歌宠物店的老板，林嘉伟对宠物非常了解，每一种宠物的习性，脾气，智商都了如指掌。 从灵宠的外表看，特别是在展柜上，即使林嘉伟也发现不了灵宠与宠物的区别。 但有两点引起的林嘉伟的好奇，宠物们在展柜上的姿势，它们都没有笼子禁锢，像摩萨耶，它一直保持微笑，很可爱，前肢撑着，后肢坐在屁股下，仿佛像摆好姿势的平面模特，等待着摄影师按下快门。 不仅摩萨耶保持着招人爱的姿势，英短，白兔，都一样保持着最佳的观赏姿势，偶尔换一个，但都特别设定过的姿势。 “嘶……怎么会这样！”林嘉伟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他的宠物店，要把宠物这么摆，肯定乱套，真正的鸡飞狗跳。 “眼睛……”林嘉伟又嘀咕，“对，是眼睛，所有宠物的眼睛，准确地说，是宠物们的眼神，灵动，充满智慧。” “这些宠物都怎么了，白老板到底向它们施加了什么魔法？”林嘉伟很好奇，但这大概也是白话的商业秘密，绝对不会与外人道，抢了自家生意的。 …… 白城出警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特别出警地是同城。 子午路响起一阵警笛声，警灯闪烁着向白夜宠物店而来。 听到警笛声，老王大概以为是消防车，特意出门看了看，发现是警车，眼看着警车停在白夜宠物店门前。 “白老板，有客人！”老王回头对白话说。 白话站在宠物店里，向外看了一眼，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好在自己机灵，没有留下证据，警察们得白跑一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3章 恶意报假警 “白老板，让人怀疑了吧！”徐妍狡黠地对白话笑道，白话心里嘟哝，现在的女孩都这么污嘛，徐妍看到白夜宠物店里的红色灯光时，就开污了，思想不由自主地偏了，还表示有这种观点看法的不只是她一个，指着外面的警车说，“你看，把警察都招来了！” 白话嬉笑着盯着徐妍，元气少女被白话看得心里发毛，又或是自己的污思想被看穿，瞬时脸色红晕。 “我没多想，是灯光！”徐妍抬手往上一指，解释不是脸红，都怪红色灯光映红了脸蛋。 白夜宠物店里不多的宾客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来警察，都一头雾水，感觉莫名其妙。 白话知道警察为什么而来，是烟花。 白城作为一个极速发展的城市，在很多地方都在赶追大城市，对环境保护开始有了意识，并付诸行动，不支持市民燃放烟花爆竹。 而这一事实，很多市民都不知道，也不理解，喜事自然要热闹，特别是开张做生意，也须要广而告之，打个喜炮，放个烟花，既能热闹，图吉利，又能告诉街坊邻居店铺开张了，多来捧场。 白话燃放烟花的目的就是广而告之，向天下修行中人宣布白夜宠物店开张，专营灵宠。 付碧兰知道市区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也是个偶然，她看到一家娱乐会所开张，燃放了大量的烟花爆竹，被警察找上了门，进行教育之后，还带走了巨额罚款。 尽管来者“不善”，白话依然笑脸迎接，权当是客，权当开张捧场来的客。 “几位警官，里面请！”白话出门笑迎，余光瞥见树阴下走来的付碧兰夫妇，既然来了，也不能失礼，至少也是街坊邻居，白话同样笑迎，“付老板，钟先生……” “客气，我们接到热心市民报警，说子午路白夜宠物店开张，燃放了烟花，过来调查的。”警察来了三位，其中应该是队长的警官与白话说。 白话听了，表示很惊讶，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跟前的付碧兰，然后装作莫名其妙，皱眉反问警官：“警官，你可要为民作主啊，没有的事，大半夜开张，就是为了不影响街坊邻居的生活，怎么会放烟花，惊扰街坊休息？” 白话装无辜，其实很无赖。 老王和林嘉伟相互对视一眼，看着白话的表情动作，听着白话的申辩，很逼真，很到位，感觉他不去演戏就是浪费人才，奥斯卡缺他一个小金人。 胡蝶抿嘴微笑，躲在身后听着，看着白话如何解决这个麻烦，因为烟花确实放了。 徐妍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位宾客，演起了老板娘的角色，挺身而出，站在白话的身边，向三位警官解释说：“警察叔叔，真没有放烟花，肯定是有人恶意报假警。” “你……”付碧兰听了白话的解释，期待着被识破，可听了徐妍的话，自己倒成了报假警的“热心市民”，一着急，激动起来。 “你干什么？警察办案，你裹什么乱！”钟山一向冷静，立马阻止付碧兰插嘴，以免带来麻烦。 付碧兰被钟山提醒了，一下子清醒过来，即刻换上强笑，听着是为白话开脱，实际是引导警察办案说：“是啊，警官，污染环境的罪可不能乱加，说白老板放了烟花，那得要有证据啊！” “对……”徐妍好像遇上好心人帮助一样，不假思索回道，但马上反应过来了，付碧兰在刨坑，要埋白话，即刻惊叫，“啊……” 徐妍扭脸盯着白话，很委屈，本想帮忙化解危机的，结果成了某些人的帮凶。 白话依然是微笑的面孔，徐妍看不到一点什么信息，在想，白老板完蛋了，这一下，轻则教育一顿，重则罚款，今晚可是开张啊，还没进账，先出账，吉时怎么解？ “什么？”胡蝶很清楚，白话放了烟花，放完烟花就下楼，估计这会烟花筒还在楼顶，上去一看，铁证如山，罚款不知道，受教育必须的，妥妥的。 徐妍，胡蝶，包括老王和林嘉伟都替白话捏汗，但这会肯定不可能离开，去消毁证据。 付碧兰看着几个的脸色，脸上都写着烟花筒还在楼顶上。 唯独白话，脸上依然是那种开张的喜庆颜色，处乱不惊。 “等会就够恶心你一回了啦！”付碧兰心里欢喜道，她很想看白话出糗的样子。 “呃，对，报警人还提供了燃放烟花的地点，在楼顶。”警官队长严肃地说，肯定了要去楼顶看证据。 “唔……”金乌钻到白话和徐妍的中间，仰头看着警官沉吟着。 白话伸手摸了摸金乌的头，轻轻地拍了拍。 两名警官一起上楼，白话跟着，付碧兰抢先一步，紧随警官身后。几个人都到了楼顶。 子午路上的两层店铺，高度是一样的，只区别于，有的店铺楼顶做了隔热层，有的没有，所以呈现出高低不平整的楼顶。 白夜宠物店二楼要住人，所以楼顶也做了隔热层，隔热层是用水泥板拼成的，不是很平整，有的地方会留下积水，时间久了，水即使干了，但会留下一块黑色水渍。 隔热层上什么都没有，一目了然，更别提一个突兀出现的烟花纸筒。 “哼哼，早有防备，就等着有人自动上勾。”白话心里嘀咕着，看了一眼弯腰，翘起一只大屁股的付碧兰，这货居然帮忙寻找证据。 燃放烟花的现象，虽然不提倡，甚至会加以管理，可白城里，但凡遇上好日子，总有地方会放一挂爆竹，点一个烟花，警察们也见怪不怪，如果不是太过分，或者有人报警，多是不予理会。 两位警官瞟了一眼，根本没找，见看不到放完烟花后留下的烟花筒，歉意地向白话点了下头，转身下楼去与队长报告去了。 “付老板，别枉费心机了。”白话笑了笑，从付碧兰的表现来看，报警的人就是她，付碧兰听到白话说，直起身来，厌恶地盯着白话，白话狡黠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烟花筒烧掉了，现在灰烬都已经吹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想知道怎么烧的吗？我先把金乌点着了，然后金乌用它身上的熊熊大火绕着烟花筒跑了几圈，烟花筒就烧起来了，转眼间就化为灰烬，夜风一吹，不见了！” “嗯……汪汪……”金乌在白话身旁，冲着付碧兰发出低沉的警告声，然后吠叫了两声，好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付碧兰听着皱眉，可恶，这白话居然耍了她一回，气急败坏地扭动她巨大的身躯走下楼梯。 回到楼下，白话对警官队长说：“估计是那个市民开的玩笑，警官别当真。” 白话抬眼盯着警官队长的眼睛，看看他的反应，大半夜跑一趟，居然是市民假热心，恶作剧，肯定不爽。 对着对讲机，警官反馈出警情况：“报警有误，查无结果。” 警官回来，向白话敬礼，以示打搅，刚要转身，付碧兰的手机响了，她接了，手机里传来报警中心的教育声：“女士，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会有后续调查的。” 午夜时分很安静，此时大家都没开口说话，都听到了付碧兰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付碧兰身上，三位警官死死地盯着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4章 眼药没糟践 付碧兰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出现一丝尴尬，缓缓放下拿手机的手。 “你就是报案人？！”为首警官问付碧兰，其实证据都掌握了，错不了，大概只是让付碧兰亲口承认“犯罪”。 “付老板，是个热心市民，大概也是搞错了。”白话做足好人，站出来为付碧兰说好话，言语中已经肯定了付碧兰报假警的事实。 付碧兰本来是特意给白话上眼药的，这下倒好，眼药没糟践，全给自己上上了。 “恶意报假警，后果很严重。”警官郑重警告付碧兰说，看样子要展开教育工作了。 聪明的警官，看了看白夜宠物店的情况，开张仪式，报假警的付碧兰居然也参加了开张仪式，与调查的警官几乎同时间到达，到底怎么回事，一目了然，付碧兰就是不安好心，特意恶心白话来了，还拉上了三位警官，劳师动众。 “我确实看到烟花了，真的，不会错。”付碧兰不承认自己报了假警，申辩说。 “那是我们错了！”警官回敬付碧兰说，“对不起的是我们？” “警官，别误会，刚起床，估计还在糊涂中，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钟山也看到了烟花，但他没付碧兰那么闲，特意报警看热闹，恶心白话，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找不到证据，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影响街坊和睦就好。 “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给予罚款200元。”警官准备手续中，显然这笔罚款必须得缴，否则就不是罚款的事了。 “警官……”付碧兰不是讲道理，但面对警官，她真没那胆子闹，瞬间装无辜，委屈起来，乞求减免。 白话的好人在法律面前显然不管用，白话不能再多嘴，否则就干涉司法公正了，大家一旁看着。 钟山一边解释，一边道歉，还要一边掏钱，一边向白话欠身道歉，这丑出大发了。 手续完了，警官还不忘记提醒一句：“记住，下次不能再犯，否则后果更严重。” “白老板，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为难了！”钟山看着警官们坐上警车，扬长而去，走到白话面前道歉说。 白话很不要脸地回答：“没事没事，大家没事就好，不过也提醒了我，烟花爆竹真不能随便放，影响环境，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钟山拉着不甘心的付碧兰离开，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子午路的树阴下，良久，终于大家都没忍住，放声大笑：“哈哈……” “真恶心，这是小人。”林嘉伟笑着对白话说，然后又提醒道，“白老板，小人得防啊！” “谢谢，谢谢林老板！”白话真诚感谢，如果不是林嘉伟的提醒，白话还真不会事先防范，彼此心照不宣。 …… 白城是座有历史的城市，起初是个很小的行政单位，可追溯到秦汉时期，往往有历史的城市，在郊区及稍远些的地方，甚至市区，都会有修行中人的道场，居所。 白城四周有山，离白城三公里远的偏僻山间，坐落着一座道观，道观中道人不多，唯有师徒二人地位较高。 刚刚收工回到太白观的师徒，王喜和安平，还没来得及进观放下东西，就看到白城上空闪耀着灿烂的烟火，驻足眺望。 烟火的图案是太极图，这是种信号，王喜，王道长见多识广，当即判定。 “师傅，城中大概有喜。”安平跟随师傅多年，见识颇多，师傅所教也尽数了然于心。 王喜肯定，点头往烟火的正下方看，太白观在山腰之上，恰能窥得白城全部，烟火灿烂，可转瞬即逝，白城又恢复到了黑暗之中。 王喜安平师徒静静地等候着，因为烟花往往不会只有一束耀眼光芒。 第二个太极图案在夜空炸开，师徒两人都没有看烟火，而是注视着下方。 年轻人视力更佳，安平即刻就发觉了烟火从什么位置窜上天空的，指着子午路方向对王喜说：“师傅，好像是子午老街。”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王喜肯定道。 烟火在夜空中闪烁了九次，是个极数，也是个吉数，长久之意，王喜也会给人择日，知道九的用意，再者，烟火图案也极为特别，子午路上没有道观，据他所知，也没有修道中人。 “看来子午路有新店开张，而且与修行中人有关。”王喜判断说。 “师傅，那我们去看看吧！”安平好凑热闹，特别是与修道有关的热闹，跟随师傅的日常也是离不开修行的。 王喜上了年纪，可修行不断，身体还很健康结实，而且山下有车，去市区的路，到了夜间也通畅无阻，不妨事。 “你不累吗？”毕竟刚刚收工回来，忙碌大半宿，到了应该休息的时候了。 安平摇头：“不，师傅不累，反正去市区又不要走路。” “那行吧！”王喜应道。 太白观下到山下，并不很远，而且路经过修缮，不费时间就到了山下。山下有所房子，是车库，车库里放着一台红色的轿车。 新时代，有钱人反而更相信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所以师傅两人挣钱并不难，更何况是凭借真本事挣钱，车已然买上了。 …… “要不大家都到楼上坐坐。”白话看了看时间，零点三十分，时间尚早，店铺里有白凡看着完全放心。 “不是……说好的宵夜呢？”徐妍是被白话利用宵夜约出来的，总不能白跑。 “时间还早，坐坐，然后我请大家吃顿豪华宵夜。”白话心里一直想着付碧兰报假警的事情，乐得不行，尽管生意还没上门，但为付碧兰报假警罚款的事情庆祝一下也应该，加上开张，可谓双喜临门，白话小人了一回心想着。 白话领着大家到客厅，茶具依然是老王的，茶道师傅自然也得由老王来做，大家低声聊着，品尝老王的茶道手艺。 一点，很快就得关门打烊了，结束第一天的灵宠生意。 “汪——”楼下门口的白凡轻声叫唤了一声，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 “白老板，不会是警车又来了吧！”徐妍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禁忌问白话。 白话不为所动，侧声再听，白凡又叫了一声，声音很激动，像是报喜一样。 “不是，应该是有客人到了，诸位自便，我去去就回。”白话歉意起身，走下楼梯。 白话到了店铺里，隔着黑色帘子和玻璃门，看不到外面情景，但马上黑色帘子动弹起来，玻璃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撩开帘子出现在店铺的红色灯光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5章 生意第一单 “半夜真有客人来买宠物的？”林嘉伟也是开了好几年宠物店的老司机了，可是半夜开门营业的经历真没有过，更不敢相信半夜有人买宠物，想想，那得失眠多严重的人才干的无聊事情。 徐妍，胡蝶和老王彼此对望，大概心里都这么想，包括参加白夜宠物店开张仪式的他们，如果不是出于好奇，与白话的一本正经，也不会相信白话的白夜宠物店开张居然真会在午夜时分。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胡蝶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影响白话的生意。 林嘉伟从听到白话开张时间定在午夜时分，到今晚确定，与参观了白夜宠物店的装修判断，白话开的宠物店显然与自己的不同，好奇的同时，也害怕带给白话麻烦。 “要不再等等吧！”林嘉伟也好奇，但忍住了。 “嗯，我想也是，至少得让白话与顾客说上两句话。”老王也很想去看看，听林嘉伟都说等等，也没好意思带头往下闯。 徐妍和胡蝶都不愿意半夜喝茶，害怕影响睡眠，可可恶的白话，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连杯冷白开都没有准备，老王倒好的茶汤，此时也凉得差不多了。 徐妍端起温的茶汤，完成不按套路喝，扬起脖子牛饮，饮罢笑道：“两句话，差不多了，我们走！” 徐妍就是有激情，活力充足，神经大条，不顾及白话的生意，好奇害死猫，要不怎么就是个元气少女呢。 徐妍放下茶盏，第一个带着向楼下去，胡蝶也站了起来，扬手叫道：“等等我！” 老王和林嘉伟惊愕对视一眼，林嘉伟问老王：“两句话，真的只是两句话吗？” “管他呢，再等下去，天知道我们会错过什么？”老王也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 白话甚至连“欢迎光临”都没说，直勾勾地打量着进来的两个人，他们甚至是穿着道袍进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你是掌柜。”王喜还是老套的那种问候。 “呃……嗯……”白话知道光顾白夜宠物店的人会是修行中人，但包括很多，还没来得及想象道士进店的情景，这会错愕中。 白话打量的两位道士，年长的一位，大概已经有六十多了吧，长得得体，脸上岁月刻着粗犷的沟壑，留着长须。 年轻的一位，大概不过二十五，长得秀气，一身道袍裹身，恰到好处，总之得体。 打量过后，确定两位不是走错片场的群演，白话才回归到白夜宠物店老板的角色中，笑着迎接道：“两位是买宠物的吗？” “你的宠物有什么特别的吗？”王喜环视着店内问白话，而安平早就耐不住了，就近观察起宠物来。 “灵宠。”白话的态度很糟糕，表现很慵懒，两个字就解说了宠物的区别。 “灵宠？”安平听后，皱眉盯着眼前摩萨耶的眼睛，它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把安平秀气的脸映入其中。 摩萨耶微笑着，万般讨好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摆着优雅的身姿，可恨不能言语，心里央求：带我走带我走…… “能说说吗？”王喜不单的好奇，他打量过店铺装修之后，特别是墙上的梵文，他知道它的作用，是有镇兽作用的经文，什么样的宠物须要这种经文来镇着，肯定不是普通宠物，宠物与灵宠的区别，大概就像人与有着人一样形象的阴魂一样。 白话简短说明道：“动物阴灵驯化而成，可以设定属性的宠物。” 白话的解说，在常人听了，可能会马上躲得白话远远的，然后嘀咕一句：神经病。 但王喜和安平听后，即刻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好奇与向往，同时存在怀疑。 “真的？”安平离开打量的灵宠，走到白话跟前求肯定。 “如假包换，诚信商家，童叟无欺。”白话顺便打了一下广告，肯定自己宠物店的信用，确立宗旨。 “多少钱一只？”王喜有兴趣了，因为他经常夜出驱邪，很辛苦，如果有一只灵宠帮忙，那怕作伴，也是一件好事。 白话说到这时，一个身影从楼梯下来，开门走进店铺，是徐妍，接着，跟在徐妍身后的是胡蝶，林嘉伟和老王。 “要看你须要什么宠物，须要什么属性的宠物，再议价。”白话看了一眼楼上下来的人，冲他们微笑一下，然后继续介绍给王喜师徒听。 “呃……”安平思索着，他自己是个弃儿，自小就跟着师傅，师傅有养育之恩，如今年事渐渐高了，今后还得靠自己养活，自己下山时，师傅得有个宠物陪伴，遇上麻烦时，又能解决麻烦的帮手，自己驱邪时，有时也要帮手，如果有这么一只像传说中的精灵一样能耐的灵宠，那岂不是美事一件，何乐而不为。 王喜，王道士同样也在思索，自己终将老去，到时安平一个人，即使会娶妻生子，但不见得有人帮手做法事或者驱邪，如果有一条神奇的灵宠，那岂不是一件美事，何乐而不为。 王喜和安平的想象都建立在白话的引导性介绍上，切合实际地把灵宠设想成经过感化的阴魂，就是感化训练有素的鬼一样。 如今的王喜和安平都不差钱，即使抱着试试的心态也不影响生活，再者说了，如果有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白夜宠物店在，宠物店老板在，量白话也不敢满口跑火车，欺诈他们。 “那好，我们先来一条狗，呃……”安平于是说，陷入思考中，同时看着徐妍四个，警惕着他们。 “哦，没事，都是客人，你大可说要求，小店必定按要求定制出宠物。”白话扯了个谎言，以显示小店生意火爆。 几个尽管知道，被做托了，但都很乐意，都点头，同样好奇地参观起店铺里的宠物来，像是真买宠物来的逃选着。 徐妍他们想，不都是好奇看热闹来的嘛，正好跟着白话的调子走，热闹自然就来了，好奇心也能得到满足，帮个小忙，你好，我好，大家好。 “黑背，驱邪捉鬼，陪伴解愁，要成年的，身体健全的，无不良嗜好的。”安平简短要求说，其中包括宠物品种，技能，年龄段和体质性格。 徐妍四个听了安平的要求，四张脸同时懵逼，白话到底做的什么营生？但都不吭声，毕竟都是来“买灵宠”的，一切都在了然中。 安平相信，能经营灵宠店的老板，肯定也是修行中人，自然能听明白他的要求。 白话确实听明白了，即使没明白，也得装明白，好在身边还有一只更神奇的灵宠缔造者金乌，果断点头：“没问题，那什么时候来请宠物。” 出于对神奇存在的灵宠和未来衣食父母的尊重，白话用了个“请”字替代了“提”或者“买”。 “越快越好。”安平很好奇灵宠，所以希望尽快拿到灵宠，白话问了什么时候要宠物，说明店里没有现成的。 “三天后来请，嗯……”白话是灵宠店老板不假，可价格完全没有概念，沉吟着瞟了一眼身边的金乌。 “给个七八万报价就得了！”金乌嘀咕着对白话说。 “啊……”白话没听错，但还是心里惊呼了一声，这么做生意，摆明了要发财，不发财都天理难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6章 第一笔定金 白话清了清嗓子，还是有所保留，不敢张口漫天要价，再者说了，人家不一定接受的，于是试探性地说：“六万，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段来请。” 白话说完，盯着王喜和安平，出乎意料，他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即刻答应了。 “没问题，三天之后来请。”安平爽快答应了。 店里的四位，听到之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张着嘴看白话做大生意。 “先付一万定金。”白话见王喜和安平连六万都不皱眉头，突然间膨胀起来，随口就要定金。 “没问题，可是我们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安平与王喜对视一眼向白话解释说。 白话看了看安平，相信他也是个时尚的人，果断说：“微信，支付宝，网银都可以，出门转账就行。” 白话完全忘乎所以了，不由自主，随口就来，顺便把另一条规矩也立下了，今后不收现金，不在店内转账，不出示任何收款凭证。 “行，那三天之后见！”安平说着，将要与师傅离开白夜宠物店，出门转账，但马上发现都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补充说，“我叫‘安平’，是太白观的小道。” “白话，白夜宠物店掌柜。”白话也随着补充介绍自己。 安平看了看师傅，果断不告诉白话师傅的名讳。 白话与安平交换了联络方式和转账方式，站在店铺里，目送两位道长离开，连脚步都没挪动半步。 “什么情况？”徐妍突然发觉今天来时就错过了激动人心的事情，现在听来，完全犹如神话故事般的经历。 四个凑到白话面前，突然有好多问题想问，个个焦急，但没等他们开口，白话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白话掏出手机，是支付宝转账提示消息，打开，支付宝账户进账一万元rmb整，描述是“宠物定金”。 徐妍还是很相信白话的，白话很老实，至少之前认识的白话是这样的，否则面前这么大一个美女，动不动往宠物店跑，送货上门，他居然连色心都没起过。 所以，徐妍也相信白话口中所描述的灵宠。 “白老板，那之前你卖的是不是灵宠？”徐妍瞪着眼睛问白话，自己养的泰迪阿泰可不就是出自白夜宠物店的嘛，“可我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呀？” “说不定，或许等你睡着了，它就显露真身了呢！”老王果断是隔壁的老王，见小妮子已经跟着白话的路子陷了进去，趁机打趣起徐妍来，他可不是个老实人。 “去，我是说真的！”徐妍很认真地把目光定回到白话的脸上。 “白话，真的有灵宠吗？真的可以设定属性？”胡蝶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与白话相识二十几年了，白话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大能耐，她还是很清楚的。 “白老板，你不会是骗人吧？”林嘉伟是不会相信的，否则之前的书读到狗身上去了，会相信颠覆自己世界观的东西。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相信甚至迷信白话的，有表示怀疑的，有完全不相信的，白话只听他们说，插不上一句嘴。 白话抬手制止七嘴八舌问话，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惊叫一声：“哟，该关门打烊了，我们去吃豪华宵夜，待会聊。” “那当然，眼见你坑人家一万块钱定金，必须得豪华。”林嘉伟见白话进了笔大数额的不义之财，趁机得狠宰白话一顿。 子午路上白夜宠物店，凌晨一点二十一分，白话准时关上店门。 卷帘门锁上了，白凡冲着白话摇尾巴示好。 “好好看家！”白话一声令，白凡乖巧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蹲坐到白夜宠物店和老王烟酒店的中间隔墙处，继续站岗看家。 四个在门前，看着白话指挥白凡，白凡就像一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都很惊讶，之前也发现了白色的田园犬，但都不知道这么乖巧听话站岗看家，而此时大家都明白，田园犬或许也是一只灵宠。 “白老板，它也是灵宠吧？”疑问，自然得由相信灵宠存在的人来提，于是徐妍弯腰，凑近些白凡问白话。 白话肯定点头：“对，一条田园犬，叫‘白凡’。” 所谓豪华宵夜，其实就在阿三烧烤店里，只是今天吃得畅快些，随意些，在偏僻安静的角落里，大家一时都没把心思放在宵夜上，只顾灵宠。 “这种宠物，其实也是偶然出现的，宠物店火灾的第二天晚上，金乌回来了，而且是以活生生的形象出现在我的眼前。”白话说着，抬手抚摸着身边蹲坐着的金乌与大家说道。 “这事我也很奇怪，火烧宠物店，烧死了全部宠物，而第二天晚上，我听到了楼上有狗叫的声音，之后白话说，金乌逃到了二楼，躲过了火灾。”老王的店就在白夜宠物店的隔壁，宠物店里的灾情他是见证人，也目睹了白话把一具具宠物的尸体搬运上车的。 “这么说金乌也是灵宠，你说的灵宠是真的？真有那么邪乎？”虽然出身孤儿院，可还是有幸接受了高等教育，胡蝶真不敢相信，所以用了“邪乎”一词来形容灵宠的特别存在。 “白话，今晚你向道士介绍的，和道士要求的，都是真的，不是忽悠人的？”林嘉伟震惊，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货真价实，如假包括，诚信商家，童叟无欺。”白话微笑着，果断点头，用回复王喜师徒两人几乎完全一样话肯定告诉大家。 “好吧！”林嘉伟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忽悠过去的人，他要真相，“灵宠有什么特别的？” 林嘉伟一说完，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白话的身上，希望可以马上见到见证奇迹的一刻。 “当然有，比如今天晚上楼顶的烟花筒，就是金乌消毁的燃放烟花的证据。”白话如实说，好像有意吊着大家胃口。 “怎么样消毁的，快说说。”徐妍拽着白话的衣袖，使劲地摇晃追问。 “嗯……”金乌冲着徐妍龇牙，护主。 徐妍见过狗狗龇牙，那是自家泰迪，可不恐怖，反倒可爱搞笑，见到金乌龇牙，徐妍马上放开白话的衣袖。 “我划着了一根火柴，把金乌点着了，大火即刻烧了起来，把金乌包裹在烈火之中，金乌带着烈火紧贴着烟花筒绕圈，一下子就把烟花筒点着了，而且燃烧速度很快，瞬间就把烟花筒烧成灰，风一吹就没了。”白话如实描述当时楼顶焚烧烟花筒的情景。 “切……”大家异口同声甩手不屑，故事谁不会编，显得很失望嘘唏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7章 来日方长 “你们想怎样？”白话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些人都求真相，真相最直接就是让灵宠展现一下异能。 “白话，灵宠只针对修行中人出售，是种特别的宠物，关键时刻救命帮忙的宠物，不是马戏团的猴子，灵宠不与外人道。”金乌见势，白话完全忘乎所以了，搞不清楚他等下会犯什么傻，关键时刻还得提醒一下，否则太招摇了。 “呃……”白话真的瞬间膨胀到忘乎所以，真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去了。 “说说可以吧，都不是外人。”白话对金乌嘀咕着。 同桌宵夜的四人，瞪着眼睛看着白话和金乌说话。如果是寻常时候，普通人与普通宠物，对着宠物说话，并不奇怪，但金乌是灵宠，白话是灵宠店老板，这事就上升到了另一种高度，另有意义。 “少说点。”金乌看来是阻止不了白话嘚瑟了，嫌弃地扭开脸嘀咕一声。 白话笑着，抚摸着金乌的头，安慰着它。 白话当着大家的面，与金乌进行了沟通交流，但所有人都只能听到白话自言自语，根本听不到金乌的声音。 “你说金乌火灾第二天晚上回来了，那时就是灵宠，那它是从那里回来的？”林嘉伟试图找到破绽，而灵宠金乌的出处，他认为将会是个破绽，白话难以解释，解释也难以让人相信的破绽。 “呃……”白话一时语塞，这真难解释，解释人家也不敢相信。 “就算金乌有合理的出处，那你店里销售的灵宠，和安平定制的灵宠从哪里来？”林嘉伟见白话无言以对，继续追问。 “呃……这个……”白话这会才后悔，这事真解释不清楚的，真后悔没听金乌的话，不与外人道。 其实灵宠的存在，相信的修行中人，完全不会追问那么多，而不相信的人，总会寻找机会或者破绽，企图让白话的“骗局”现形。 “你是怎么来的？”白话耍起心眼来，反问林嘉伟。 “我妈生的，可以dna鉴定。”林嘉伟抛出铁证，让人无法否定的证据。 事实上这个事实白话知道，他问的也不是这个。 “轮回，你们相信吗？”白话于是问。 四个彼此对视，突然无比的默契，鉴于之前白话的无言以对，必须先顺着白话的思路走，看他如何说。 “嗯！”四个点头。 “轮回就存在灵魂，人这样，动物也这样，而灵宠就是动物灵魂所化。”白话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解释通了。 “定制是怎么做到的？”林嘉伟先认同了白话灵宠的由来，追问灵宠属性定制问题。 白话笑了笑：“在轮回路上，一个投胎的阴魂，投胎做人做畜牲，性别，长相，体格，脾气，其实就已经定下了。” 按白话的这个思路，老王忍不住问：“那白夜宠物店不就是阎王殿？” “嗯……”老王说得还贴切，但怎么听着都瘆人，白话木木地点头，“不能这么说，但功能差不多吧！” 胡蝶听着不插话，此时说话了：“不说那么多了，来日方长，先吃宵夜。” 大家想想，胡蝶说的也是，不急一时，早晚白夜宠物店的真相会被他们弄明白。 “来，恭喜白老板，开张大吉。”老王端了酒祝贺白话道。 大伙一起举杯喝酒，只是徐妍突然感觉到一丝的失望，显然灵宠是白夜宠物店火灾之后才出现的，小泰迪阿泰是宠物店火灾之前很久就买了，所以它不是灵宠，一只普通的宠物，没有特别属性，也会生老病死。 …… 白话起床时，感觉头还是有点沉，闭着眼睛甩头撮眼。 昨夜开张，第一次打开店门做灵宠生意，接了第一单，又在阿三烧烤吃宵夜，陈老板赠酒祝贺，人逢喜事，白话贪杯了，一个宵夜吃了两个多小时，吃到老板娘熬不住为止。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亮着路灯，没想到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抓起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徐妍六七个，胡蝶三个，林嘉伟也有几个，隔壁老王居然也打了。 “没把持住，酒喝多了些，睡太死了！”白话嘀咕着，张开双臂活动起来，同时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 “哼……男人都把持不住。”金乌今天居然没睡床上，或许早就起床，从床上下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 “怎么了？我是男人，你也是公的。”白话看着金乌，拉着长脸，显然它对昨晚白话的表现很不满意，正用话给白话添堵。 “我可是能把持得住。”金乌突然笑了，吐出舌头站了起来摇起了尾巴。 “这些话都跟谁学的？”白话很好奇，金乌现在说话很不靠谱，对于一条狗来说，就是语出惊人。 “电视。”金乌跳到床上，跟着白话撒欢起来。 也对，从前现在，未来可能也是，金乌都喜欢霸占电视机，前世记忆留下了，今生又在不断学习，未来会更神奇。 “欠我一顿早餐，狗不理包子，还有五香猪蹄。”金乌把前肢撑在白话的大腿上，作脸给白话看，好像饿着了它似的。 白话心里一万个草尼马奔腾而过，这货真是个吃货。 白话翻着未接电话，先回徐妍的电话。 “白话，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喝死了都。”徐妍听到电话，逗白话说。 “大清早就咒我，不安好心。”白话佯装生气说。 “大清早，我的哥，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哦，你刚起床，这话也对哦！”徐妍嘟哝回答。 “好了，打电话就是通知你一声，我没喝死，但快饿死了，我觅食去了。”白话说着要挂电话了，跟这妮子聊，可以聊到天荒地老，之前怎么没发现，否则这也是个乐子。 “嗯，睡一天，你不用开店做生意吗？”徐妍替白话死去的爹娘恨白话这块铁不成钢，刚刚重新开张，就不务正业起来。 “要的，但不是白天，开店营业时间是午夜。”白话重申，又害怕这妮子那天又不打招呼过来，早了或者晚了，于是补充准确的营业时间说，“零点到一点二十一分是营业时间，但不是营业时间就一定开着门。” 白话的话好绕，总之营业时间开门与否，会凭有没有其他业务或者心情。 徐妍那么机灵的女孩，怎么听不懂白话的“绕口令”，于是说：“好吧，如果不是特意要给你惊喜，我都会事先通知你，以便你准备迎接。” 白话微笑着结束电话，肚子趁机咕咕叫起来。 “金乌，怎么不叫我起床？”走在觅食的路上，白话忍不住问。 金乌摇晃着身体，肚皮下，腿后方的长毛跟着它有轻盈脚步扬动，头也不抬回答白话：“睡饱了，晚上好干活。” “哦！”白话应声。 金乌说得没错，挻会为白话着想的，安平下的单，一条黑背灵宠，阴灵还得去寻找捕捉，晚上继续夜行捉阴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8章 动物世界 一条成年黑背灵宠就可以卖到六万，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了，对比普通黑背价格，翻了几十倍。 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第一单生意，白话相当激动，同时必须重视起来。 第一次听到金乌提议重开宠物店，而且是专营灵宠的宠物店，白话表示不能接受，当然那时他并不真正清楚灵宠是何种存在，知道金乌的实力之后，白话默默赞同了金乌的提议，只是担心灵宠的销售问题。 现在即将成交第一单生意，白话嘴上不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虽然不能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开张一次，至少可以吃半年。 白话之前是个节俭的人，六万块，曾经的宠物店，生意好时也得几个月才能挣下来，现在一条黑背就挣了，成本还相当小，只是辛苦些。 白话不是随便吃点应付晚饭，一是三顿并一顿，二是真有点小膨胀，三是有意真正体验生活。 如家酒楼吃了顿好的，当然少不了五香猪蹄，白话和金乌趁着酒楼客人渐渐稀少，慢条斯理地享受晚餐，享受生活。 晚上九点多，子午路的店铺多数都已经关门打烊了，白话放着正门不敢走，做贼似地偷偷地从后门进入白夜宠物店。 “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入我的宠物店？”白话感觉很不爽，又不是做贼，是回自己的店铺，居然要走后门。 “卡卡……”白话掏钥匙开门，金乌抬起爪子挠着防盗门，特意制造噪声，回避白话的问题。 “是不是傻呀，这门是往外开的。”白话有点懵，金乌怎么可能忘记后门的打开方向。 金乌低头，冲白话装傻充愣微笑，甩动尾巴等待白话开门。 白话打开防盗门，金乌一道烟似地溜进了驯化室，头也不回，冲到对面的门边，跳起来，前肢攀在门把上，下力下压，房门松开一道缝，金乌把嘴伸进门缝里挤去，身体从渐渐张开的门缝里钻了出去，小跑着到了二楼。 “尿给憋的吧！”白话嬉笑，已然看出金乌刻意回避自己的问话。 金乌与其他的狗狗一样，都有用尿液做记号的习惯，但绝对不会随地大小便，到了宠物店，更不须要这么做，宠物店里到处都充满了它的气味。 白话走上楼梯，就听到了客厅里电视机里传来声音，听着应该是赵忠祥的声音，动物世界，介绍非洲狮。 动物世界，人与自然，以及纪录节目，都是金乌喜欢看的，或者习惯看的，原因就是以前白话也喜欢看这类节目，他带的。 白话步入客厅，金乌像个大老爷们一样，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白话进来，它只斜视一眼，又怕错过精彩的一刻，迫不及待把目光放回到电视机屏幕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机屏幕上的光芒在金乌的身上闪烁，白话无声，如今的金乌他已经不能把它再当作条狗，它的智慧恐怕连多数人都畏惧。 季节更迭，枯草间，一只落单的非洲野水牛四处觅食，觅食的还有非洲狮子，草，牛，狮子，三者形成一个食物链。 枯草间，非洲野水牛埋头啃食草，偶尔仰头观察四周，警惕捕食者。 草丛里，非洲狮子匍匐着身体，把身体隐藏在草丛中，缓慢地向猎物靠近，很近了，一场厮杀即将展开。 金乌突然把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移开，蹲坐在沙发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机里的画面。 白话皱眉凝视金乌，它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对于它来说，精彩画面即将来临，不容错过。 “难道这货变灵宠之后，嗜杀？”白话皱眉想着。 慢镜头出现，非洲狮子突然从草丛里亮身，四肢有力地伸展开来，奋力向非洲水牛奔跑而去。 非洲水牛发觉了捕食者现身，一声嘶鸣，拔腿逃命。 体型对比，脚步对比，速度就明显了，显然非洲水牛跑不过狮子，开始追逐起来。 非洲狮子很快追上了非洲水牛，跳跃把前肢扑到了非洲水牛的后背，锋利有力的爪子从皮毛中伸向，抓在牛背上。 水牛发出凄惨的叫声，突然后脚扬起，向后踢去。 聪明的非洲狮子早有预料，但不得不松开爪子，以免被牛脚踢中。 仅此一次较量，非洲狮子不可能放弃，接着继续追逐，体力渐渐消耗，水牛消耗更大，感觉自己跑不掉了，突然停下，转身以两个粗长尖锐的牛角对敌。 非洲狮子急刹车，正面相对，同样危险。 狮子可以杀死水牛，水牛同样可以杀死狮子。 狮子锋利的爪子和强有力的尖牙，都能对水牛产生致命的伤害，而水牛的后腿与牛角，同样可以对狮子造成生命威胁。 水牛继续叫唤，似是呼救，可是没有同伴相求，否则牛群一到，狮子必须放弃离开。 对峙着，显然水牛已经是狮子的盘中餐，只是时间问题。 较量最终以狮子的胜利告终，狮子得到了食物，水牛失去了生命。白话叹息，不以为然，这就是自然法则，有享受美味的，必然有被吃的。 金乌吐着舌头，舔巴着嘴，盯着非洲狮子享受新鲜美味的水牛肉，突然抬起爪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露在外面的尖爪。 “我去，这货在学习捕猎。”白话总算明白了，金乌在学非洲狮子的捕猎技巧，灵宠就是这么神奇，但它学到了吗？ 午夜时分，白话带着金乌从白夜宠物店的大门出来，白话和金乌开始工作了。 今夜白夜宠物店正常营业，但不会开门，关门离开时，白话随手在卷帘门上悬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店主夜出，业务请联系139xxxxxxxx。 午夜时分的子午路，白话和金乌来回走了一趟，试图寻找到合适的黑背阴灵，或者白夜宠物店出来的阴灵，但结果有些失望，一无所获。 白话和金乌继续前行，午夜的白城变得安静了许多，不似白日里那般喧嚣。 安静得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可以清晰听见，金乌陪伴左右，伸着舌头，四肢轻盈，小跑着，浑身的长毛都在抖动，两只耷拉的耳朵也上下跳跃，一双灵动的眼睛，犹如夜间泛着光芒的玻璃珠，把光芒照向四周。 白话突然止步，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出来时，特意调的震动提醒。 “老王，怎么了？”白话接了电话，很惊讶很紧张老王半夜来电，因为上次差不多这个时候老王来电话时，白夜宠物店失火。 “看你没开门，就打过来问问。”老王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口齿清晰。 原来，老王是特意半夜起来，看看白话做生意的，结果吃了闭门羹，看了牌子，就打了电话过来问问。 老王得知白话确实出门了，这才很不情愿地挂断了电话。 老王很不爽，特意半夜起来，还遭老婆的埋怨，就是为了看看白夜宠物店，看看白话的灵宠，看看是不是灵宠真如白话说的那么神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9章 谁，还有谁 “阴魂不散”。 对于人间对立的那个世界，阴魂不散是真理。 黑背是德国牧羊犬的别称，用途最大的就是军犬和警犬，而作为陪伴的宠物，数量要比其他猫猫狗狗少。黑背成长生活在那里，死后，阴灵游荡也经常在那里，这就是阴魂不散的道理。 在午夜的街头，白话是两眼一抹黑，看不到阴灵，金乌却能看到游荡街头巷尾的无数阴灵，其间确实有黑背，但数量极少，而且多数不符合安平的要求，以及不符合捕捉条件。 “怎么样？还没找到吗？”白话接完老王的电话，手机就没有揣回兜里，拿在手上，随时留意时间，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了，不由得焦急起来，担心今晚白跑一趟，无功而返。 金乌先是沉默，目光四处瞟，寻找合适目标。 良久，金乌才嘀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 “我又不是来吃热豆腐的，再说了热豆腐能在午夜的街上跳吗？”白话心里嘟哝，受不了金乌以这种长者姿态与自己说话。 圣德大道，原本也是条老旧的街道，叫“圣德路”，居住的人也是原始的白城市民，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提前进行了重新规划，并把眼光放到了未来的二十年内。 圣德大道宽敞，六车道的布局，整条大道，间或着数处交通信号灯是圣德大道与其他大道的交织处，深夜，明亮的路灯依然照亮了地面，过往的车辆匆匆驶过，只是行人难觅。 大道两旁的人行道上植着香樟，近些年才在白城流行种植的绿化植物，年岁不长，伐去的树干才长出新枝不久，路灯几乎可以照亮整条人行道，只有树下一小片处于昏暗的树阴中。 白话与金乌走在左边的人行道上，经过一处高档些的小区，小区门口布局合理，甚至奢华。 金乌突然止步，仰头向小区门口望去。 白话随金乌驻足，也看向金乌目光所投的方向，小区门口，一座西式的大门坊矗立着，大门与圣德大道有一大片空间，两边植着一些不知名的绿化景观植物，还散乱停放着几台车。 西式大门上的灯，直照在上面刻写的小区名称上“圣德华府”。 金乌的目光停留在圣德华府门前的绿化树下的一台黑色轿车上，白话盯着轿车，两眼发直，黑色轿车里开着很暗的灯光，外加车窗玻璃上贴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看得清楚外面的隐私遮阳膜，感叹道：“现在的人真开放，胆子真大，不怕被人看见吗？” 黑色轿子在上下摇动，间或隐约还有粗重的呼吸声，甚至爽快的呐喊声。 “嗯嗯……”白话清着嗓子，提醒金乌别太污，再说了那事是人干的，狗狗可不行。 白话刚刚提醒完，想必是金乌理解反了，居然突然蹬腿冲向摇晃中的黑色轿车，白话顿时脸都绿了，这货想干嘛？ “喂……”白话把手伸向金乌喊了一声，但即刻发现，此时出声不好，坏人好事，天打雷劈，马上把“给我停下”咽回肚子里。 更不合适跑去追金乌，万一车子里的人衣衫不整冲出来，不由分说，就朝白话一通胖揍，那这哑巴亏就吃得太冤了。 金乌真的冲着摇晃的黑色轿车跑去，到黑色轿车旁时，突然跃起，跃过黑色轿车，跳到了轿车后面去了。 “啊……”摇晃中的黑色轿车里，突然一个女声尖叫，那时她仰面躺着，突然看到一只黑色的影子，先从车窗外越到车顶，再从另一边车窗外落下，身影矫健，速度很快。 “有这么夸张吗？”车里的男人突然疑惑，脸上却是得意骄傲的坏笑。 “我嘞个去，怕什么来什么，发现了，快跑！”白话听到叫声，脑子里突然产生逃跑的想法，他可不想留着挨揍，谁知道车里会下来几个男人，谁惹的祸谁顶去，他可不背这口大黑锅。 “不对，我们是朋友，伙伴，是亲人……而且车里情景只有金乌看到了，我没有啊……”白话心里突然邪恶起来，放弃掉头跑路，居然就近躲在一台车后，蹲着，不暴露自己。 “啪”听不出来恐惧，只是怒火的开车门的声音，随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谁，给老子出来，老子让你看个够。” 白话听着，一头黑线，这事不能现场观摩的吗？ “什么情况？”女人的声音响起，“欸……是条狗，吓死我了！” 白话偷偷地探出头窥视，中间没有车辆阻隔视线，正好可以看到黑色轿车的后半部分，男人光着上身，裤子没来得及系上腰带，一手扶在后备箱盖上，背对白话这边，面朝黑色轿车边的绿化植物下方。 女人穿着束臀短裙，雪纺衫，估计金乌那一跃，把她吓得不轻，双手抚在胸口。 女人指着金乌对男人说：“我们继续，只是一条流浪狗。” “你傻啊，你看看这条金毛，浑身干净，身体强壮，怎么像是流浪狗了，狗主人肯定也在这里。”男人的智商没有被膨胀的下身消灭，转动身体环视着四周，然后喊了一声，“谁，还有谁？” 白话心里万马奔腾，你丫的居然连电影台词都用上了，这么嚣张，恐怕短裙女子也是别人家借的吧！ 白话把目光从男人女人身上移走，转移到金乌身上，金乌被车子和男人女人挡去了些，但可以看到部分，只见金乌在与什么撕打，只是白话看不见，只能看到金乌在那“发狗疯”。 “阴灵，黑背阴灵！”白话悄声嘀咕，终于明白了，金乌这不是特意去惹事，而是相中符合要求的黑背阴灵，该死的黑背阴灵只是恰好出现在黑色轿车旁，才出的事故。 “黑背阴灵……”白话心里想着，“驯化灵宠的阴灵终于找到了，我该怎么办？” 很显然，此时白话出现，会被打得断子绝孙，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毕竟男人很嚣张。 “谁，那车后有人！”女人大概特么是属狗的，听觉极好，白话嘀咕了一句，她就听到了，而且定位很准，指着白话躲藏的车子说。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但将信将疑地缓步走向白话这边。 “完蛋了，我被连累了，怎么办？”白话心里苦叫，思索着如何全身而退。 这个时候站起来跑路，显然不是很明智的做法，人家至少还有四个轮子的车，白话只有一双脚的十一号车，午夜的路上又畅通无阻，怎么跑得过车。 “唔……”金乌似乎发觉了白话有麻烦了，低呤了一声。 白话听到金乌的声音，突然感觉听到了希望，偷偷看了一眼，脸就黑了，心里骂开了：“我去，这货居然跑过来了，这不是直接告诉人家，回去操上家伙，那偷窥淫贼就在车后。” 白话瞬间生无可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0章 有鬼啊 “狗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你就别认我这个主了……”白话双手合实，就差念“阿弥陀佛”了。 半夜除了圣德大道驶过的汽车声，到处都很安静，包臀短裙女子的高跟鞋跟叩打地面的声音变得异常清脆，她正向走在前面的男人追过来。 白话背靠着汽车蹲着，他不敢再探头，不敢再偷看，以免过早暴露自己，尽管已经被发现了。 可以想象男人女人走过来的画面，女人追上男人，依偎在他身旁，表现出对未知的恐惧，或许心里在想，是不是老公，是不是熟人。 听声音分辨，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金乌，四只脚踩踏着地面，很轻盈，似乎还是小跑着，声音细碎。 “打死不承认，我要不要给自己加点戏份，分配个角色，演个路人甲好呢？还是干脆演个疯子乙？醉汉也是完全可以的？”白话思考着，其实脑子里很乱，这事根本没有经验教训可借鉴，这会只有靠演技了。 第一个出现在白话视线中的果然是金乌，它小跑着到达白话的跟前，耳朵耷拉着，脸上的皮松驰着，舌头吐着。 白话看到金乌，都快要哭出来了。 “吓尿了吧？”金乌与白话说。 “可不……你才吓尿了呢！”白话脑子很乱，随口就答应了，随后又发觉了自己不由自主就答应了，马上否定。 “好害怕，三字都写你额头上了！”金乌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惹的麻烦，而承担后果的人是白话。 白话无力解释，听着脚步声，想必男人女人已经到达了车头，再有几步就到了白话的跟前，然后……然后白话就不敢往下想了。 “汪……汪汪……”金乌突然对白话吠叫两声，好像在说：偷窥者就在这里。 白话应该早就准备好大锅，备齐配料，把金乌给炖了。 出卖白话的居然是金乌，白话做梦都没有想到，罪魁祸首是它，而自己却被它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果然有人，狗都在叫了！”女人很得意，自己的判断即将证实。 金乌叫完，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搭在白话的肩头上，白话想甩开，但几次都没成功，一抬头，衣衫不整的男人和整理完衣衫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白话脸色煞白，等待宣判。 “怎么没有人，只有一条狗？”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不过妆着实化得重了些，此时皱起眉头，盯着车后郁闷说。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你面前，你把我当空气了！”白话随即心里纳闷，这女人莫不是失明了吧！ 男人依然很愤怒，被搅了好事，那个男人都应该愤怒。 女人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了，心里想：“吓死我了，我以为真有人，如果是熟人的话，那就惨了。” 白话看着眼前的两位，即使眼瞎，总不能两个一起瞎吧！退一万步说，都眼瞎了，办事开灯有什么用，不都是两眼一抹黑，全凭感觉嘛。 白话扭头看了看金乌，金乌的一只前爪依然搭在自己的肩头，白话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把双手抬到自己的眼前，昏暗中，白话居然看不到自己的双手了，可双手实实在在存在的，他可以感觉得到。 “怎么回事，我成透明人了，金乌把我隐身了？”白话定睛看着金乌，金乌只是一脸的微笑，似是向白话肯定自己的功劳。 “我们走吧，只是条狗。”女人似乎意犹未尽，拉了一把男人说。 “不，既然这是条无主的狗，把它弄回去炖锅狗肉才解气。”男人凶相毕露，杀气都逼到了白话的脸上。 而此时的白话却一点都不担心，心里嘀咕：“这可是你自找的，谁也不知道金乌会把你怎么样？” 狗毕竟是区别与人的动物，温和时平易近人，愤怒时龇牙咧嘴。 男人做梦都不会想到，一条狗可以完全听懂他的话，金乌听到他的话之后，微笑瞬间变成愤怒，龇牙咧嘴，露出它尖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恐吓。 见金乌露出了獠牙，男人也不畏惧，可手上没有武器，马上抽下未系上的皮带，他决意要弄死金乌。 白话缩了缩身体，他已经为金乌背了一次黑锅了，再不想替它挡皮带。 金乌稍用力按住白话，而白话发觉自己被牢牢按住了，几乎动弹不得。 “金乌，你有办法对吧！”白话忍不住问金乌，要不然这回非挂彩不可。 “谁，是谁在说话。”声音来源的方向很好判断，就在面前，男人对着空气问。 白话马上用透明的手捂住嘴，大意了，这下真的暴露了，但即刻又想到，自己是看不见的，于是放开捂着嘴的手，正言道：“你最好马上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声音很确定是面前传来的，而他们眼前只有一条金毛犬。 “狗会说话……”男人懵圈。 女人扬起双手，转身就跑，嘴里喊着：“鬼啊！”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女人，他无暇顾及了，因为小弟弟早已被金乌的出现吓得偃旗息鼓了，只有怒火。 “还不走？”白话盯着男人，男人正过脸来盯着金乌。 金乌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抬起按在白话身上的爪子，白话瞬间可以看到自己的双手，男人也突然可以看到白话。 但金乌抬起爪子的时间极短，马上又放下，接着又抬起来，放下……就这样来回重复数次，白话知道金乌的用意，两只眼睛盯着男人，男人的脸色，从愤怒变作疑惑，再从疑惑变成惊恐，最后崩溃了。 “卧槽，真有鬼！”男人甩下一句话，握着皮带，提着裤子，追着女人跑了。 一台黑色的轿车，甩着屁股，地上留下几条黑色胎印，尖叫着开上圣德大道，仓皇逃遁。 “走了！”金乌把爪子从白话的肩头拿走。 白话愣神蹲靠在车子旁，盯着金乌，让白话隐身，也是金乌的一项特殊技能。 “别愣着，我们也该走了！”金乌摇晃着身体，迈着碎步向白话甩下一句话，打头先走。 白话刚刚的经历，很不可思议，缓缓地站了起来，短暂的时间内，先是害怕，不知所措，到现在的全身而退，都是金乌一手制造的。 白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过一点二十一分，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 白话向金乌追了去，打道回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1章 新作息时间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二十一分，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只在午夜时分的八十一分钟内，零点开始。 营业时间结束了，白话还在外面溜达，而且是以捕捉阴灵的名义溜达，白话心里打起了鼓来，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不妙的事情。 白夜宠物店营业时间，白话一直好奇，也尝试过向金乌询问，结果当然不了了之，金乌根本不正面回答，或者干脆回避问题。 白话曾经回忆过，就是白夜宠物店火灾的那晚，白话就是午夜时分，零点之后出的门，而那时宠物店就起火了，到消防队员扑灭大火后，差不多一点多。 “金乌，现在过点了，怎么办？”白话佯装担忧，以套取金乌的话，获得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答案。 “回去就是，大不了从后门进店。”金乌近乎是随口糊弄地回答，其实它不用猜就知道白话的心思。 “啊……就这样？”白话开始还真以为，到了时间会出事，没想到只是进店的路不同而已，一丝吃惊。 白话看了看脚下，身旁，金乌的身边，在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的影子和金乌的身影，没有第三者。 “黑背阴灵找到了吗？”白话清楚自己今晚出来干什么的，是捕捉黑背阴灵完成订单的，如果没有捉到，那刚才的惊吓就算白搭了。 半夜一点多，尽管白城的大道上，依然穿行着车辆，可相比白天而言，安静太多。 金乌一反常态，如果是从前，有机会出来遛弯，要白话拉着牵引绳，哄着它才肯回家，而今晚，没有牵引绳（其实金乌变成灵宠之后，牵引绳就已经用不着了），金乌自愿领头，小跑着向白夜宠物店走去。 金乌的步伐匆忙，显然不是它说的那样，过点了，白夜宠物店必须关门打烊，更不适合在外捕捉阴灵，否则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白话被迫小跑着跟上金乌，同时注意周围的环境，以免突然出现个怪物而不知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回家再说。”金乌脚步依然快，头也不回地说。 一双脚肯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白话感觉自己就是在夜跑。 子午路上，白夜宠物店前，白话摘掉了悬挂着的牌子，犹豫着看了一眼金乌，金乌果断扭头继续跑，引领着白话从后门进宠物店。 “不让黑背现身吗？”白话所知，前些天捉回来的阴灵，金乌都会让他们以血肉之躯出现在白话的眼前，可这回，进了驯化室，到了二楼，金乌直管往床上跳，其他的不管。 金乌躺下，好像很累的样子，呼了口气：“安平有属性要求，现在让黑背现身，驯化起来会很麻烦。” “麻烦？”白话反问，随即嘀咕起来，“麻烦嘛，那七只灵宠不是很简单就驯化成灵宠了嘛。” 尽管灵宠驯化，白话只协助，重要人物还是金乌，白话顶多算个帮手或者学徒，师傅说的话，就是真理。 看金乌很累的样子，白话自己走向卫生间：“我洗洗再睡！” “唔……”金乌听到洗洗，呜咽了一声，一骨碌地爬起来，窜到白话的前面，钻进了卫生间。 白话进了卫生间，打开灯，金乌站在卫生间里，已经把盆摆好，摇晃着尾巴等待着白话。 “这几天好累，我也洗洗，松快松快！”金乌咧嘴笑道。 “欸……”白话也累，如果不是出了身臭汗，自己都不想洗澡，居然这会还要帮金乌洗，很累，“那就先帮你洗。” 白话想了想，就是洗个澡，吹干被毛省去了，金乌自行晾干。 没多大功夫，金乌在卫生间里甩掉了水，钻出卫生间，就在从卫生间到卧室床边的一段距离，金乌身上瞬间变得干燥，一丝水迹都寻不见，看到大床，满心欢喜地跳了上去。 白话洗好从卫生间里出来，进了卧室，发现金乌已经睡着了。 …… 生活将要按步就班，所以白话必须制定一个适合夜间宠物店营业与驯化阴灵的作息时间。 白话的闹钟一响，就起床了，正值上午十一点，洗漱换好衣服，就可以去吃午饭。 金乌对这种作息时间也很认同，可有一点，它不管白话吃不吃早饭，它必须要吃，而且只认狗不理包子。 狗不理包子铺，已经顾客很少，更没有人逗留店中。 子午路白天的情景与晚上有天壤之别，白天热闹，晚上寂静。 而中午十点十二点之间，异常的热闹，顾客匆匆，所有店铺都开门营业了，如果是从前，白夜宠物店早就营业中，但现在，白夜宠物店大门紧闭。 “白老板，早啊！”尽管已经是晌午，应该是午饭的时间，与人问安，也是午安，可狗不理包子铺的老板还是与白话说早安，他大概习惯了白话的作息了。 子午路上，白话经常光顾的几家店铺，与熟悉的店主，都知道白夜宠物店经历了一场大火，大火改变了白话，改变了曾经勤奋工作挣钱的白话，变得懒散了。 大家还听说，白夜宠物店已经重新开张营业了，可每次经过也好，特意去看看也罢，白夜宠物店的大门都是关上的，而且没有任何提示性的只字片语。 白夜宠物店在子午路安家已经四年之久，许多老主顾还会光顾他的店铺，但发现关着门，都以为白夜宠物店犹如其他宠物店一样，在激烈的竞争中淘汰了。 “早，给我两只包子。”白话与包子铺老板说。 两只狗不理包子，是白话给金乌定好的食量，以免吃太多，影响金乌的体型，最后影响到身手。 老板打开屉笼，如往常一样，还有热乎的包子，新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白话没要打包，要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一根筷子串一只包子，这样凉得快些。 付了钱，包子到手，金乌已经在白话身边候着，抬头眼巴巴地盯着白话手里的包子咽口水。 “看你急的！”白话笑了笑，把一只手上的包子递向金乌。 金乌迫不及待，张嘴就咬，包子太热，咬了一下，马上放下，拧着眉头舔巴着嘴。 “哈哈，这金毛也成精了，知道烫就放下！”包子铺老板看到了乐呵着说，其实这场景不是第一次。 舔巴了几下嘴，金乌又低头咬包子，咬下一口，仰头在嘴里咀嚼起来，还是烫，仰头吃包子的样子很好笑。 “注意形象，别猴急。”白话笑着对金乌说。 “嗯……”金乌吃着包子，可没法说话，否则肉包子就得离嘴，呜咽着。 在包子铺前吃了一只包子，另一只包子在去如家酒楼的路上吃完了。 如家酒楼，白话点了自己吃的饭菜，金乌刚吃完包子就节食不吃了，看着白话吃，光咽口水，至于它的五香猪蹄自然少不了，留着晚饭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2章 歧视的教训 午饭过后，白话象征性地午休，其实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而金乌是真正意义上的午休，躲在卧室里睡觉。 白城的夏天来得较早，初夏时天气就变得炎热，风扇是解决白夜宠物店纳凉问题的唯一电器。 灵宠当然是不须要电风扇的，但吹着风扇睡觉着实很舒服，就像许多人喜欢盖着被子吹冷气一个道理，所以卧室里的风扇使命转，摇着头，保持几秒内有风吹过金乌身上，掀动它身上的毛。 实话说，金乌真懂得享受，甚至比白话在行。 白话在客厅里却舍不得开风扇，而是摇着折扇缓解午后的高温。 电视里播放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发时间，本来金乌邀请白话一起午睡的，但白话刚刚睡醒，吃了个午饭而已，根本睡不着。 白话的心里很激动，直到此刻，依然为灵宠的存在而激动，对白话而言，灵宠可以使他发财，同时改变他的生活，至于之后，白话天马行空地想象，但灵宠未知的前景，限制了白话的想象力，以物质为例，白话最多想到的是豪车豪宅，其他真难想象，甚至豪车豪宅只在于一个“豪”，而具体也难以想象。 就这样，对着电视机想象，白话居然可以发愣几个小时。 下午三点，金乌睡醒了走进客厅，看着白话犯傻。 白夜宠物店营业时间在晚上，而且很短暂，捕捉阴灵也在晚上，与宠物店营业时间是重叠的，所以白话有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 “白话，出去走走吧！”金乌跳上沙发，蹲坐在白话的身边，张大着嘴，伸出舌头向上卷，然后有力地舔着嘴，打了一个大哈欠，似乎还欠觉。 又是遛弯，白话很不情愿动弹，外头还很大太阳，晒。 “白话，出去走走！”金乌抬起一只爪子放在白话的大腿上摇晃，近乎央求，还原到起初的金毛犬金乌本性。 白话瞟了一眼金乌，随后视线又盯着电视机，懒得开口，装作没听见。 “白话，再不动弹，你就废了！”金乌收回爪子，像一个长辈一样正色教育白话道。 废了？白话低头看着自己的四肢和肚子，并没有变型，一点要废的征兆都没有。 “打网球去。”金乌不是商量，不是提议，而是邀请，语气还特别强硬，是强邀。 想起打网球，是金乌回来的当晚，在卧室里挥的拍子，结果惊扰到了邻居，隔壁的朱大姐好大的意见，与白话对话时，怒火都烧到了白话的脸上。 “打不过你，很累！”白话没有忘记，金乌的球技，完全不按套路来的，即使不用拍子，也得指定那只脚来接球，它倒好，全身部位都用上了，白话岂能打得过它。 白话不愿意去打网球还有另一个原因，金乌是灵宠，不是普通宠物金毛犬，灵宠的存在金乌的本意仅限于修行中人知晓，结果已经很多普通人知道了，再去打网球，岂不是更多人知道金乌的能耐，可能暴露灵宠身份。 “所以，你得多锻炼，否则四肢都要退化了。”金乌似乎嫌弃起白话的身体素质来，或许换个角度，白话也会嫌弃平凡而懒散的宠物。 白话承认金乌说的对，思来想去，下午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现在，要求金乌去驯化阴灵，肯定是会被拒绝的。 “呆在家里，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女朋友，你得走出去，遇上女孩，然后寻找机会搭讪，这样才会有机会。”金乌指导白话说。 白话差点无语，甩出一句话来：“搞得好像你对这方面好有经验似的！” “那当然……”金乌激动接话，但马上蔫了下去，仿佛回忆起来从前的难堪事。 白话皱起眉头，使劲地想，在金乌陪伴自己的六年中，金乌根本没有对象，春天来了，只听玄武在叫。 “难道在冥界修炼的一年里，金乌找到了老婆。”白话开启脑洞想象，随后坏笑着指着金乌的鼻子戏谑道，“该不会是在冥界有老婆孩子了吧？” 金乌抬起爪子扫过脸颊，然后趴下，把下巴抵在白话的腿上，不作声。 “我猜对了？”白话嬉笑问。 金乌沉默。 白话想了想，抚摸着金乌的头笑道：“好吧，我们走！” 白话拿上买回来仅用过一次的网球拍，陪着金乌走下楼，从后门出了白夜宠物店。 …… 白城体育馆白话选择不去，找了个档次高点的网球馆。 下午三点多，公交车虽然便宜，但出行效率不高，出租车贵，可出行效率翻倍的高，如今白话也是日进万元的老板，得有对应的消费，果断上出租车。 白城的出租车还是极为保守的，一般情况不载带着宠物的乘客，除非是导盲犬。 “去哪里？”白话拦下出租车，司机降下车窗，看到了白话身边的金毛犬，马上皱眉，“怎么还有条狗？” 白话打开车门，金乌抢先钻进车内，坐在后座的车座上，人与狗都上车了，此刻显然不适合让乘客下车，否则铁定的拒载，要被投诉的，那奖金就无望了。 司机忍声，但脸上依然带着怨气，就像大早出门遇到尼姑一样，悔气。 都是挣钱养家糊口的，白话全家人尽管只有自己加金乌，依然能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理解司机大哥的难处。 “大哥，康悦网球馆。”白话对出租车司机大哥说，然后递上一张百元大钞，豪气地说，“不用找了！” 一百块，在白城打车可以走差不多五十公里，而去康悦网球馆，顶多八九公里远，不用找，出租车司机挣大发了。 阴沉的脸看着红色钞票，又听白话说不用找之后，瞬间舒缓过来，马上换上笑脸：“好嘞，请坐好！” 白话靠在车座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他懂，更何况是让出租车载金乌，并不在意多掏了钱。 金乌却不与白话苟同，这是对宠物的歧视，对它进行歧视，就得受到惩罚，这是金乌的逻辑。 白话看了一眼身边的金乌，瞥见它的眼神，眼神不对，敌意充满双眼，这是要搞事情了。 白话轻轻爱抚着金乌的头，传达听话的信息。 “他对我进行歧视！”金乌愤愤不平，抬起爪子指着自己前面驾驶座上的出租车司机。 对宠物有偏见，白话已司空见惯。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并与宠物为友，理由很多，总结就这么几点，脏，不安全，不卫生，是疾病的载体…… 如果要让更多人理解接受宠物，此时的金乌应该更卖力地讨好司机大哥，打消他对宠物的顾虑，从而可以友善与宠物相处。 白话盯紧了金乌，以防它犯事，忐忑着，期待快点到达目地的。 出租出到达一个路口，交通信号灯即将变成红色，这种情况，老司机每天都在经历，而且经历无数次，更何况是常在市区跑出租的司机呢。 出租车司机不紧不慢，娴熟地操作，到线刹车。 金乌此刻，不悦的脸上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的笑容，白话意识到，它搞事了。 “他大爷……”出租车司机骂了一声，抬手拍了一下方向盘，白话扭头，发现出租出已经越线了，冲到了横线以外的人行横道上。 亮光一闪，拍照了。 出租车司机一肚子委屈，明明是踩下了刹车的，但就是不停，车子继续往前滑行了近一米，然后被拍照了，这一拍，几百就没了。 白话瞪了一眼金乌，金乌装作若无其事。 白话知道是金乌搞的鬼，但这事不能说，更没理由替司机出了这笔违章罚款，默默地等待绿灯亮，然后到达康悦网球馆，离开出租车，否则心里多少有点罪恶感，虽然这事不是他干的。 白话心里在想，虽然司机出血了，但他怎么知道这是歧视了宠物而造成的严重后果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3章 幻象 康悦网球馆，临近大街，却不在大街上，须拐入一条叫“大公路”的单行道五十米左右就到了。 出租车打了右转灯，进入大公路，白话扭头瞟了一眼临座的金乌，它伸着头，向车头看去。 白话随金乌的目光看了一眼，突然叫道：“前面有猫。” “卡……”司机大哥同时猛踩刹车，出租车马上制动停止，刹车毫无问题，白话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金乌早有准备，稳稳坐着。 司机大哥一拐入大公路，本来前方无障碍，一路顺畅的，突然窜出一只猫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司机大哥紧急刹车。 “喵……” 白话伸长脖子看了看，车头前是只花猫，车头保险杠与花猫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它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惊魂未定地叫了一声。 花猫叫了一声之后，迅速窜过单行道，白话的目光随着花猫的影子追去，在路边车位的一台白色轿车后，白话眼见那只花猫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瞬间化为空气。 白话迅速收回目光，瞟了一眼出租车司机大哥，他也在惊魂未定中，庆幸自己没有撞上花猫，根本无暇留意花猫逃窜后的去向。 白话又把目光移到金乌的身上，他伸着舌头，享受着车内空调，悠闲得意。 幻象，这是金乌制造的幻象，就是吓吓出租车司机。 “对出租车司机的教训，难道这就向司机提出警告，警告他要把宠物与人一视同仁的吗？”白话心里纳闷，这不够明显，甚至司机根本不会把他们联想到一块。 “哔……”后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催促着前车挪起来。 白话看了看车内后视镜里的出租车司机，他的脸色很难看，吓坏了，居然走神了，于是提醒道：“大哥，就在前面。” “哦……马上就到！”司机大哥缓和过来，尴尬强笑，然后启动车子，小心翼翼地前行，把出租车停到了康悦网球馆的门口。 白话径直下了车，金乌转身，在车座上迈了两步，然后把头扭向司机，盯着后视镜里的司机微笑。 车钱已经给过了，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目送乘客下车，正好与金乌的视线在后视镜中相撞，看着金乌的眼睛，那对黑且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盯着后视镜里金乌的眼睛，司机仿佛又走了神，发觉时闭上眼睛，猛甩几下头，再看后视镜时，金乌已经下了车，白话把车门关上，拍了拍车窗。 出租车司机愣了愣，想着，今天大概是走了霉运，接二连三地出事，状态不行，人命关天，司机决定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 白话走在前面，金乌乖巧地跟着进了康悦网球馆，康悦网球馆并不拒绝客人携带宠物进入，但有要求，须要牵引绳拴着，由饲主牵着，进入球馆之后，妥善安置好，不影响他人即可。 牵引绳这种东西，灵宠金乌还没有用过，不过康悦网球馆想得很周到，居然备有牵引绳。 当白话从服务台接过牵引绳，把项圈递向金乌时，金乌后退着，仰着头，冲着白话吠叫：“汪汪……” 金乌叫唤着，很有节凑，白话即使不听金乌说的话，听着吠叫的节凑都能猜到金乌的意思。 世界很大，民族众多，各国人都有自己国家的语言，但所有人都有一种共同的语言，那就是音乐。 金乌的吠叫就如同音乐般的节凑，所以不仅白话能明白金乌的叫唤声，就连网球馆的教练也听明白了。 “哈哈，这狗狗成精了。”招待白话的是位女教练，当然在这种场合里，多数男客是由女教练接待，而女客也一般由男教练来接待，这是个奇怪而异变的现象，包括许多行业都是这样，特别是销售与服务行业尤为突出。 但凡宠物饲主，只要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宠物，都会发自内心的喜悦，白话也一样。 白话自豪地冲着教练微笑，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 “我家养了一条哈士奇，是公认是会学话的狗狗，虽然乍一听，是狗叫，但细细分辨，能发现狗狗传达的信息，而且是通过学着人一样的话，真有意思。”女教练为自己的哈士奇而自豪。 “叫什么名字？”白话自认为与教练找到了共同话题，随口问起哈士奇的名字。 “娜娜，何娜娜。”女教练笑道介绍自己给白话认识。 “娜娜，这恐怕是化名吧？”白话心里嘀咕着，随后又心道，“再说了，也没问你名字，是你家二哈的名字。” “宠物真能交朋友！？”白话心里惊叫，曾经他也听说过，买他宠物的男孩也是因为能交朋友，而他给别的男孩推销宠物时，也这么吹捧的，但实践这是首次，而且通过这次实践证明了“宠物可以交朋友”是个真理。 “娜娜。”白话记住了，但没有当面道破问的是二哈的名字，借此说，“白话，金乌。” 白话指着金乌对娜娜说，金乌卖力微笑，仰头看着教练，甩动尾巴。 “汪汪……”金乌又重复了方才同样节凑感实足的叫唤声，听着好像在说，“我不带，我不带……” “好，不带就不带。”娜娜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金乌着实很高兴，仰头把嘴倏地凑到娜娜的脸上，毫不犹豫地舔了一下，果断揩油。 娜娜接受金乌的要求，其实不符合康悦球馆的规定的，可她同样也知道，金毛和哈士奇一样，是无攻击性的犬类，并且有过足够多的实例验证过。 “你家哈士奇有名字吗？”白话真羡慕金乌，叫两声，连狗链子都免戴了，还趁机揩了一把油，盯着它问娜娜的二哈名字。 “白加黑。”娜娜微笑，站起来，把白话带去更衣室。 “白加黑？”白话皱眉，这名字好耳熟，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打趣道，“还是个药名！有效果吗？” “呵呵，我可没想那么多，但早晚有它陪伴，就开心。”女孩到了更衣室门口，伸手请白话自己进，此处女士止步。 “那还是有效果的，效果显著！”白话戏谑，进入男士更衣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4章 对狗狗的恐惧 出租车司机肖玄，今年三十五岁，结婚十年，育有一个女儿，至今与父母同住。 出租车司机是个艰苦的职业，为了生计，为了养活妻小，肖玄认了，每天都超负荷地工作，只为多跑一趟，多挣点钱。 今天尽管拉了一条狗，可狗主人大方，给了一百块，除去车钱，剩下的都可以全部入自己口袋，肖玄还是顶着极大的心里压力接了生意。 可惜，差点闯红灯，压了线，拍了照，这么算来，这单生意便宜没占着，还赔了。 肖玄越想心情越沉重，女儿今天八岁生日，他还没有挣到一只蛋糕的钱。 心里有事，开车就难保精神集中，这是做出租车司机多年来，肖玄最忌讳的事情，因为大多事故都是在这种精神分散的情况下发生的，惨烈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欸！”肖玄叹息一声，想到可爱的女儿，与贤惠的妻子，脸上划过一抹欣慰的笑容，“还是安心开车吧！” 蛋糕是事先电话订好的，经过蛋糕店时，肖玄顺便取了带回家。 下午四点多，肖玄打电话给交班的司机，提前进行交班。 带着蛋糕，可惜没有买礼物，不是忘记了，而是肖玄不大愿意，他心里恐惧，走到家门口，肖玄还在做心里斗争，是自己还是女儿，这是道艰难的选择题。 肖玄抬手欲敲门，女儿今天就在家里陪爷爷奶奶，听到敲门声肯定会很开心地迎接他，为他开门，但要求的礼物没有买到，她又会失望，然后可爱的脸蛋上会划过失望的眼泪，这是她喜欢很久的礼物了，平时她很乖巧，不会提这种过分要求，可是生日，一年也就一次，所以她“放肆”地提了。 看了一眼手里提着的蛋糕，在取蛋糕的时候，她甚至不敢打开验看。 肖玄放下抬起的手，转而掏钥匙，最好是悄然进家门，掏钥匙的手摸到了大腿，大腿上有一个伤口，尽管早就好了，但那个印迹与心里的阴影陪伴他二十多年了。 “它还在！”肖玄轻声自语。 肖玄很小的时候，在乡下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乡下很多家庭都饲养土狗，作陪伴与看家护院之用，而那时饲主根本没有给狗狗打育苗的意识，常有狗狗患狂犬病，经过疯狂的兴奋期之后，在兴奋中死去。 肖玄只是几岁的孩子，恰巧遇上了患病的狗，扑倒他，撕咬着他，在他的右腿上咬了一口，吓得疼得他哭天抢地，那时起，他讨厌动物宠物，最怕狗。 打了针，过了些时间，伤好了，但留下的心理阴影永远都挥之不去。 肖玄甚至连生育时间都特意回避狗年，害怕孩子属相是狗。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隔着一道门，肖玄听到可爱的女儿在询问妻子肖华，自己什么时候回家。 “小月月，别再问了，乖，你都问了好多遍了，爸爸下班了，自然就回来了。”妻子肖华回答女儿。 肖玄的女儿叫“肖月”，本来是起“肖小月”的，名字是把姓拆开得来的，妻子嫌拗口，把“小”字去了，所以就叫“肖月”。 “妈妈，那爸爸会不会给我买实物呀？”肖月又双眼期望地盯着肖华问。 “嗯……”妻子沉吟，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肖玄什么尿性她懂，然后说，“只要小月月乖，可爱，那爸爸肯定会买。” “哦，那小月月肯定乖，肯定可爱。”肖月很认真地回答妈妈。 肖玄隔着门听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在女儿眼里，爸爸是最伟大的，最勇敢的，可是…… 开门的声音，小月月奔跑着够着了门把旋转着，然后轻轻推开，仰头激动高兴地叫道：“爸爸，爸爸……妈妈，爸爸回来了。” “蛋糕，嗯……礼物呢？”小月月疑惑地盯着肖玄手里的蛋糕，倾斜着小脑袋问。 “回来了！”妻子从厨房走出来，一看肖玄就知道，他这次又怂了。 “小月月，对呀，礼物呢？嗯，让我想想……”肖玄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勇敢一次，不让女儿失望，故作沉吟，然后舒眉惊呼，“哦，我把它忘在车上了，我马上去拿。” 肖玄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心照不宣，然后逃出家门。 …… 对于部分人不同时期而言，异性的吸引力远超其他，甚至超越权力与金钱，不幸白话就坠入其中，心里美滋滋地认为，金乌就是为了急着找到老板娘，女主人，所以怂恿他来网球馆，之所以白话这么想，是因为他很男人地开始了下半身思考问题。 金乌呆在白话的跟前，两只眼睛骨碌碌好奇地打量着更衣室兼休息室里更换衣服的男人，裉去上衣，个个都展示着结实的身体给它看，而看向白话时，金乌即刻低下头，一脸嫌弃。 白话自小生活在孤儿院，虽然饿不着，但要说营养如何，那是苛求。 身体体质弱，又加营养跟不上，错过了最佳身体成长期，今后也只能靠锻炼来弥补了。 白话换好衣服，把换下的衣服放入柜子里，扭头看到金乌拉长的脸，有些莫名其妙，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又谁招惹你了？” 白话说完，打量了一圈更衣室，这会谁还有时间逗它，更何况是一伙子男人。 金乌不出声，白话摇头，这主太难伺候了。 娜娜不仅是白话的教练，还是白话的陪练，金乌貌似做起了裁判，也是唯一一个专注白话的观众。 网球场上，金乌蹲坐在网柱边，观看白话和娜娜打网球。 网球也是金乌最爱的玩具，宠物店里的那只白话捡回来的旧网球，如果金乌没有牙齿的话，都已经盘出包浆来了。 白话打网球，完全没有套路，目前阶段只求能接住球，然后击回去。 网球在两边回来走，金乌的目光随着网球来回移动，两只黑且明亮的眼珠子很灵动。 “哎呀！”白话喊了一声，网球没接到，拍子险些甩了出去。 金乌即刻站起来，向落在地上滚动的网球奔跑而去，白话看着金乌冲网球而去，恐怕是又嫌弃自己的球技了，看不下去，要自己来了。 “金乌，球给我。”白话害怕，金乌突然亮出球技，惊艳会场，吓着人，马上叫停为妙。 金乌扑向滚动的网球，一口咬住，抬头，脸色不好看，好像在对白话说：你真讨厌。 金乌咬着球跑到白话身边，仰头，白话伸手，网球传到了白话的手里，白话想多了，原来金乌只是想扮一次称职的球童。 “真乖，晚上加一个五香猪蹄。”白话稍用力揉着金乌的头，暗示着，继续保持。 金乌是灵宠，原本不应该的接受白话的猪蹄诱惑，可它同时也是个吃货，对五香猪蹄完全没有免疫能力的吃货，既然乐呵呵地答应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5章 毛绒玩具 “白老板，你家金毛吃五香猪蹄？”何娜娜大概不敢相信。 白话果断点头。 “吃得比我好！”何娜娜感叹，心里嘀咕，自己的人生还不如金乌的狗生，下辈子一定要努力。 “嗯……不对，下辈子努力做条狗吗？”何娜娜发觉自己莫名地羡慕金乌，并不由自主地立志成为一条享福的金毛，即刻心里重复，“我不要，我不要做狗狗。” 康悦网球馆，是白城诸多体育休闲场所之一，而混迹其中的大都是热爱健身，打发时间，有钱没地花的主儿，而打工的所谓教练陪练，其实就是找份看起来体面的工作而已，毕竟还不算是农民工吧！ 何娜娜也是为了糊口，所以在康悦网球馆工作，工资与工作的体面不成正比，累死累活，一个月顶多四千，还不能被投诉，否则三千都难保。 何娜娜是外地来的，在白城与她相依为命的就是出租屋里养的哈士奇。 白加黑的伙食和何娜娜基本相同，与白话的金乌一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怎能不羡慕向往。 “那是，你得看看人家贡献有多大！”白话心里也嘀咕着，不可否认，至今在金乌的帮助下，重新开张的白夜宠物店，接下了第一单，可这一单，足可以让白话吃好喝好好几个月了，猪蹄根本不算事儿。 金乌拉长了舌头，蹲坐着，很热，都是天气和做球童捡球给整的，当然这背后还有秘密，就是猪蹄给诱惑的。 尽管很累，很热，金乌还是乐此不彼地为白话捡球，只恨白话球技没长进，甚至他挥动拍子打球，根本算不上球技，跟闭着无事举着拍子打苍蝇的老大爷似的。 金乌完全可以不那么卖力，猪蹄依然有，狗不理包子也绝对不会少，但它知道做为一条狗，那怕是一条灵宠，也必须忠于主人，白话就是主人，那怕他就是球技烂，球还得乐呵着去捡。 不过金乌想好了，回到宠物店，它得玩命地嘲笑白话一回，否则怨气无处消。 “休息一下，我……”白话喘息着，累了，出了身汗，不过很畅快，弯腰一只手支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来，向娜娜挥了挥。 “怎么了，这么几下就不行了！”娜娜也出了身汗，拿掉帽子，额头上沾着几根青丝，她长得算不错，加上运动而红晕的脸蛋，像是雨后桃花。 白话一听娜娜的话，瞬间感觉身体上有个器官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扭头看了一眼金乌，那货居然扯着嘴角，伸着长舌头凉快着，但毫不妨碍它可着劲地嘲笑白话。 “听到了吗？连娜娜都嫌你不行了！”金乌脸上的皮毛拧到了一块，很夸张的笑容。 白话咬牙，谁说不是，有强健的身体才是幸福的本钱，今后的幸福得靠好身体，而不是现在的亚健康身体。 白话直起身来，腰有些酸，手臂也酸，拿起放在地上的水，打开，喝了大半瓶，估计出会汗就没了。 “来，让你见识见识梅开二度。”白话甚至是不假思索地说，突然发觉自己也好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随便都可以信口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养成的“好习惯”。 “啊……”娜娜隔着网子一愣，都是性情中人，显然她听懂了。 “嗯，没什么，我们再打！”白话体力消耗确实很大，但经不起娜娜的挑衅，更忍受不了金乌的嘲笑，也担心未来的幸福，所以少壮要努力，老二不伤悲。 …… 肖玄站在商场的毛绒玩具货架前，寻找着女儿小月月中意，要求并希望收到的礼物。 货架上摆满了毛绒玩具，看一眼就足可让人童心泛滥，几乎什么玩具都有，毛绒玩具唯有熊最多。 “先生，要买礼物吗？”导购是位八岁孩子的妈妈，一看肖玄，从年龄上判断，可能是给女儿买毛绒玩具，否则不至于止步毛绒玩具展柜边。 肖玄扭头看了一眼导购，是位年轻时尚的少妇，妆容合适，穿着得体，只是上身外边穿了件商场的小马甲，影响了她的好形象。 “嗯，买礼物。”肖玄点头尴尬笑了笑。 “是给女儿买玩具吧？”导购热情地走到肖玄的前面，迈了几步，抬手一指，“这些都适合女孩的，这款，是我们商场卖得最好的。” 肖玄随着导购所指看去，一只白色的熊坐在展柜里等待主人带回家。 白色的熊是直立的，以坐姿塞在展柜里，颜色不耐脏，但好看，目测大小合适，可抱可拿。 “谢谢，我要一只狗。”肖玄视线所及，没有寻找到毛绒狗玩具。 “是女孩吗？”导购怀疑自己的判断出错了，寻求肯定，以把握消费者的购买需求，向他们推荐最合适的商品。 肖玄微笑点头，导购可以帮忙准确找到顾客要买的商品，但有时也很烦，所以肖玄不让她有再推荐其他玩具的机会，即刻说：“我女儿指定要只狗。” “哦，狗狗玩具很少人买，在这边！”导购客气地笑了笑，把肖玄引到货架尽头，拐到了另一边的货架，“在这里，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狗狗玩具的。” 即使是玩具狗，肖玄看一眼，也会觉得心里发怵，阴影的面积早就无法求得答案，高才生也不能，得心理医生才能求解。 “小月月才是我的全部，我要做一位勇敢的爸爸，一个伟大的爸爸。”肖玄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瞪着眼睛在展柜里寻找合适的礼物。 大小都有，但太大的肖玄不考虑，太小的也不足为伴，所以最终把目光定在一只小泰迪上，棕色的毛，好看，脏了不易看见，制作得也逼真可爱。 “就那只吧！”肖玄指着货架上第四层中的一只泰迪毛绒玩具上。 导购寻去，尴尬地笑了笑：“先生，太高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啊……”女士有求，而且是举手之劳，大都不会拒绝，可是肖玄稍有犹豫，他尽管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但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亲手拿一只狗狗玩具。 “先生，帮我取下来，谢谢。”导购很客气地求助。 肖玄咬牙，点头，走到货架下，一排狗狗毛线玩具与他只有一拳之距，他强迫自己不要闭眼，伸手缓慢地靠近棕色泰迪，手停在泰迪边上，迟迟未拿。 导购没有催促，她猜，或许肖玄还在考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最合适的，是不是给女儿最好的礼物。 “七仔……”肖玄突然脑中闪过一部电影的角色，把棕色泰迪当作七仔，尽管七仔也像条狗。 肖玄的手摸到了泰迪，毛摸上去很舒服，而恐惧却没有来，肖玄心里笑自己很傻，原来很容易把恐惧关在小黑屋里。 “多少钱？”肖玄把毛绒玩具拿在手里问导购。 “先生，二百六十块整。”导购微笑，显然这单生意有望。 “好的。”肖玄要小票结账。 “先生，要包起来吗？”导购问肖玄。 肖玄沉默着思索，包起来一时就看不见它，对于一个恐惧狗的人来说，是件好事，但这只玩具，必将是家里的一员，女儿或许天天都会抱在怀里，难道我就得回避，连带着拒绝女儿小月月吗？ “不要，就这样。”肖玄果断拒绝了导购的实物包装服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6章 金毛警告司机 白城的公交，随着城市的发展，也发达了，却依然很挤。 公交是胸怀最广的交通工具，包容着任何一个上车的乘客，谁都可以上车，夏天天气变得炎热，人多，挤上公交车，早就坐无虚席，肖玄一手拉着把手，另一只手拿着毛绒玩具。 人多，乘客上下车得靠挤，毛绒玩具是给女儿小月月的礼物，又没有包装，肖玄不希望送给小月月的礼物送达时美中不足。 “嘿，小伙伴，友善点好吗？”肖玄看了看手里的泰迪毛线玩具，心里嘀咕着。 肖玄自嘲般笑了笑，自己是不是也因为手里拿着只孩子的玩具，回到了童年，有了童心，居然与一只没有生命没有情感没有思想的毛绒玩具说话。 很搞笑的事情，自嘲完后，公交车恰好到了一个站台，开门，上下车的乘客都有，上来的有一位装修工，身上沾着些白色的大概是石灰的东西，肖玄看着装修工挤向自己，果断地把毛绒玩具抱在怀里，以免美中不足，让小月月兴奋之余带着不满。 “真的很容易，原来毛绒玩具不咬人的！”肖玄心里又嘀咕，低头冲着泰迪的可爱脸蛋笑了笑，扭头看向车窗外，真期待见到女儿小月月看到毛绒玩具时高兴的模样，“她会不会因为有一位伟大勇敢的爸爸而亲我一口，一小口我就满足了。” 公交车终于停进了离家最近的一个站台，肖玄等待着其他乘客先下车，然后一只手抱着泰迪玩具，一只手护着，小心翼翼地下车，就怕弄坏了小月月的礼物。 站在家门前，肖玄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钥匙硌着手，笑了笑，抬手果断敲门。 “谁呀，是爸爸吗？”门里小月月稚气的声音问。 肖玄眼球旋转，随即眼睛一亮，一只手把泰迪玩具举着，挡去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捏着喉，变声说道：“是我呀，我是一只狗狗呀，小月月，快开门啊！” “奶奶，是不是狼外婆呀？”小月月在门里，扭头看着向门走来的奶奶问道。 小红帽的故事小月月听妈妈讲过很多次，都是为了警告小月月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 “傻孩子，再听听！”奶奶嬉笑着，可爱的小月月被妈妈骗得好惨，居然听不出外面的人是谁来。 “小月月，快开门呐，我是一只泰迪，我有棕色的毛，还有一张可爱讨人喜欢的小脸蛋，你不想看看我吗？”肖玄感觉喘不过气来了，都是手上劲头太重，小月月再不开门，他自己就得捏死自己了。 “是爸爸，是爸爸，奶奶，是爸爸……”小月月终于听出声音来了，而且好像礼物就在门外，爸爸说忘在车上去取的，怎么这么久。 小月月欣喜地开了门，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只棕色的怪物，乍一看，吓了小月月一跳，但马上发觉那是自己希望得到的毛绒玩具，马上欢喜叫了起来，夺过肖玄手里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然后兴高采烈的跳着叫着。 “奶奶，爸爸真给我买礼物了……妈妈，你快来看呀，是只可爱的小狗。”小月月冲着还在忙碌女儿生日宴的肖华大声喊。 “来，爷爷看看。”爷爷走到小月月身后，突然给小月月出了道难题，是无解的难题，“月月呀，你说是你可爱呢？还是小狗可爱？” “嗯……”小月月犯难了，“我可爱呀……哦，不，它也很可爱的……” …… 白话奋力运动，结果就是大汗淋漓，酣畅之极。 离开康悦球馆时，白话在球馆里冲了个澡，才换上衣服，舒畅地走出球馆。 照旧打车回白夜宠物店，这回的司机很容易就接受了金乌上车，金乌很安静，也不主动向出租车司机示好，安安静静做一个文明的乘客。 “金乌，今后不可以随便干涉他人生活，更不能使坏。”走在进后门的路上，白话后怕着今天坐在出租车上看到的一幕幕，出租车停在横行道上，万一撞上人，就事故了。 “我是坏狗吗？”金乌仰头问白话，期待自己满意的答案。 “除了今天做的坏事，还算是条好狗狗。”白话皱眉思索，权衡再三评价说。 “今天的不算，那是幻象，很不幸把你也带进去了，否则就骗不到出租车司机了。”金乌终于和盘托出今天所发生的那一幕幕。 “都是假的？”白话皱眉，他所见到的除了那只花猫之外，其他的都是那么真实。 金乌像人一样闭着嘴库库地笑，然后肯定地回答白话：“当然是假的，我才不制造事故，万一车祸了，我又死了！” “嗯，那倒也是，猫才有九条命，你只有一次。”白话嘀咕应道，突然瞪眼，“不对，你特么连我也骗，居心何在。” 白话说着捋袖要胖揍金乌，却捋在空空如也的手臂上，今天居然穿了件短袖。 “汪汪……”金乌叫唤两声，笑着，奔跑起来，白话在后面辇着。 …… 城里的孩子过生日，生日蛋糕是必备之物，除此之外还有生日礼物，一家子坐在桌边说笑着，唱过生日歌，又祝福了小月月，一一送上生日礼物，送上祝福，小月月很高兴，最喜欢的就是爸爸送的毛绒玩具。 忙碌了一天，一家子都基本睡下了，肖玄双手抱在后脑上，靠在床上，看着床尾收拾衣物的妻子肖华。 “今天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大好！”肖玄今天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事，而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却看在眼里，这会只有两个人，遂问道。 肖玄叹息一声，如果在其他家人面前，他不愿意这么做，坏心情留给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别传染给家人，大家一起心情坏。 “今天违章了。”肖玄老实告诉妻子。 肖玄开了好多年出租车，违章的事情很少见，除非有原因，肖华问：“怎么回事？” 肖玄把载上白话和金乌之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肖华听了笑了说：“还怕狗啊？那今天你怎么敢去买一条回来？” 夫妻之间没有秘密，包括肖玄怕狗。 “重点不在这？”肖玄佯装正色道。 “嗯，是那条金毛吧！”肖华强忍着笑，表情很滑稽。 看着妻子滑稽的表情，肖玄自己倒没忍住：“哈哈，也真是奇怪，不可能一天，载同一批客人出两次事。” “别管了，上网查查就知道了。”肖华心更细，直接查询结果。 手机上查，肖玄看了好几遍，都没有违章记录。 “闪光灯闪过的，怎么没有呢？”听着，肖玄好像还很失望。 “没有更好，又省了几百块，可以多吃好几顿肉了！”肖华掌管伙食，省出来的钱就是家人的口福。 “那条金毛有诡异，它的眼睛很特别，黑而且明亮，还能说话。”肖玄依然记得金乌通过后视镜看它的眼睛，是它特意停留下来看他的眼睛，意在传达某种信息。 “所以，你以后就不要怕狗了，现在养宠物的人多了，而且猫狗更多，以后的乘客会有更多宠物狗带上车，难道你都不载吗？”肖华开导肖玄，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她相信他可以做到。 “嗯，是个道理，或许那条金毛就是为了警告我，要爱护小动物，不能区别对待。”肖玄沉思着嘀咕。 “对，记住了，我们睡吧！”肖华还是忍着笑，躲到被子里，再也忍不笑了，大笑起来，还说，“胆小鬼，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男人。” “还有那只猫，明天我得看看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肖玄皱眉嘀咕，也钻进了被窝里。 老司机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此时已经不愿意多想了，其实他忽略了违章记录更新时间，白城最快一个星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7章 自喂狗粮 今天很累，白话很久没怎么像今天一样动弹过的身体，今天超负荷运动，感觉很疲惫。一天又将过去，白话看似散漫，其实心里很紧张很着急。 白话着急的是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后的第一单生意，生平第一单灵宠生意，只是驯化灵宠完全要仰仗金乌，否则自己早就干了，以安激动的心。 晚饭。 如家酒楼里，白话依然选择了角落里不显眼的餐桌落坐。 还是脑满肠肥的老板亲自招待，左手握着小本子，右手执笔，走到白话的餐桌前，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金乌，仿佛它才是掏腰包的主，然后问白话：“白老板，今天除了五香猪蹄，还要什么菜？” 金乌如今已然是如家的熟客，吃什么胖老板已经在心里记下了，五香猪蹄是标配。 夜幕降临，白城就进入了夜间的作息，吃饭的顾客陆续进入如家，大厅里的桌子转眼间都满座了。 “哎哟，我去，这体型也太粗了，什么都被他挡掉了。”临桌的临桌，一个留着长发，穿得挻文艺的青年嘟哝着，抱怨老板挡掉了他观察金乌的视线。 文艺青年是个艺校毕业的绘画高手，靠不错的绘画天赋挣饭吃，早饭午饭，因为在出租屋里赶插图稿直接省去没吃，这会空着肚子，掐着时间来如家。 “没说错吧，你画画得有灵性的模特，这金毛绝对是妖，灵性很足，也不知道修炼多少年了！”与文艺青年来的小伙坐在他旁边轻声说，正是他介绍文艺青年过来看看的，他知道白话和金乌晚上会在如家吃晚饭。 一张小圆桌，两人吃饭，最合适的坐法是，对面而坐，可文艺青年和小伙居然挨着坐，整得像是一对好基友似的。 “刚进来，还不知道，刚想看看，就被……”文艺青年摇头，端起白开喝了一口，有点烫，又马上扭脸吐到了桌下。 “别急呀，马上就可以了。”小伙拍了拍文艺青年的肩头说。 文艺青年看了一眼白开，又看了一眼宽厚的背板，不知道小伙说的是白开还是金毛犬。 “五香猪蹄，鱼头炖豆腐，炒盘芥兰……弄碟花生米，来两瓶啤酒。”白话对老板说。 老板点头，在小本子上写下，确定白话不须要其他之后，老板才移走他那犹如一座大山的身体。 “嘶……确实有点不一样。”宽厚的身板移走了，文艺青年皱眉观察着金乌，得出结论，然后头也不回问小伙，“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于一个绘画者，在学习阶段，他已经对许多小动物进行过观察，以捕捉到微妙之处，利于在纸上呈现出来，更具灵性，把动物画活。 观察足矣，好奇心同时也存在了，听小伙说金乌，说得很诡异，所以随口问。 “嗯，会吃，会要吃，好吃……”小伙沉吟，他只见过金乌在如家吃过饭，其他的时候，他真没见过。 “哦，那它是个吃货。”文艺青年狡黠笑道，表面上说的是金乌，其实顺带把小伙也归入吃货行列。 “……”小伙张了张嘴，还真无言以对。 如家的消费更贴近寻常百姓的生活，所以经常都是客满为患。来过见过金乌的，看到后一笑坐下，没见过的，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私下议论，依然有抱怨公共场合带狗吃饭的客人，为安全与卫生担忧。 “两位帅哥，吃点什么？”招待文艺青年和伙伴的是店里的服务员。 至于吃什么，文艺青年真没想过，现在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他都不拒绝。小伙也没想过吃什么，只是陪着文艺青年来看金毛犬的。 两个对视，看了一眼准备写单的服务员，有点尴尬了。 还是文艺青年有主意，瞟了一眼金毛犬，然后指着白话那桌对服务员说：“跟他一样。” “啊……你确定？”小伙惊呼，怎么感觉有点点狗粮的意思。 服务员微笑着，看着文艺青年，同样寻求肯定。 “对，没错，和他的一样。”文艺青年果断说，然后补上一句，“也要五香猪蹄。” “我嘞个去……”小伙嬉笑着，因为他已经对文艺青年说过，金毛犬每次在如家吃饭都吃五香猪蹄。 “好吧，狗粮不须要人家喂，自己就吃上了！”小伙心里嘀咕，盯着文艺青年。 白话来得较其他客人早，而且马上被招待点了菜，所以第一个就上了菜。 一只大碗，两只盘子，一只碟子和两瓶酒已经摆上了白话的餐桌，而且都向餐桌中间摆放的。 白话撮手准备开吃，金乌瞄了一眼盘子里的五香猪蹄，两个，白话并没有为自己点上一只猪蹄。 金乌蹲坐在椅子上，与白话对面而坐，它伸长舌头舔巴了一下嘴，抬起右爪子向桌子中间探了探。 “看，它要拿五香猪蹄吃了！”还在等待上菜的小伙突然对文艺青年叫道。 “别一惊一乍的，大家都看着呢！”文艺青年一直看着金乌，被小伙一叫，吓了一跳，收回目光，环视四周，大家却都无心关注他们，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到了一条金毛犬身上去了。 按理说，一个肩披长发的男青年，走到那里都会被留意，而此刻却被忽略了，居然是被条狗替代了，文艺青年第一次倍受无视。 “他应该阻止了！”文艺青年心里嘀咕着，目光又投到了金毛犬身上，白话应该阻止金毛的行为，爪子那得多脏不是。 白话头都没抬，只顾吃美味的鱼头。 “什么情况？”文艺青年心里惊呼，看了一眼小伙。 “是这样的，他从来不阻止，至少我没看到。”小伙嬉笑着回答，相比文艺青年他是先知，有点嘚瑟的意味。 金乌把爪子搭在盘子沿上，稍用力下压，然后往身边收爪子，桌面光滑，盘子发出轻微的声音一点点向它靠近，到了桌子沿才收回爪子，感觉好辛苦一样，收回的爪子放回椅子面上，扯出一抹笑容对着白话。 文艺青年盯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金乌倏地咬起一只猪蹄，前爪抬起腾空，后背靠在椅子背上，像人一样坐上，空出前爪按着猪蹄，侧头开啃。 “它大概忘记了自己是条狗吧。”文艺青年忍不住笑道。 “它就不是一条普通的狗，长见识了吧！”小伙一直给文艺青年灌输金乌的特别。 文艺青年微笑回应，其实前肢抬起的狗不是没见过，多了去了，还能走路的，比如泰迪。 可是要说前爪当手用的，他着实是第一次见。 不仅是文艺青年第一次见，白话也是第一次见，有些错愕，大概是白话不喂它，然后它自己琢磨着来的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8章 连狗都不如 狗啃骨头，有时也趴着，前爪按着骨头，头动，调整适合的姿势啃，白话见过，但要说像对面的金乌一样，像只猴一样两只爪子把着猪蹄啃，白话还真第一次见。 稍有错愕，但很快白话就一笑而过。 白话马上想起金乌是灵宠，灵宠金乌曾说过，是类似于精灵般的存在，出现把前爪当手用的现象，也不足以惊讶，甚至未来再出现没见过的动作，也不必要大惊小怪。 “淡定，你看那狗主人多谈定！”小伙恨不得凑近到金乌的旁边看，如果不是金乌是不可预知的狗的话。 文艺青年拨开长发，瞟了一眼白话，着实，白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风轻云谈，司空见惯。 “他到底是谁？”文艺此刻又好奇起白话来，问带他来的小伙。 小伙又嘚瑟起来，压低声音对文艺青年说：“是个宠物店的老板，我跟着他去过。” “啊，这么变态，你还玩跟踪？”文艺青年着实吃惊，小伙看起来不猥琐，怎么也有跟踪人的毛病，也干猥琐事。 “嘘……”小伙看了一眼白话，见白话依然忙碌着吃，才向文艺青年凑去，文艺青年躲着，与他操持着距离，然后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说，“我是跟踪来着，不过都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没别的想法。” 好奇心害死猫，往往犯罪的第一步就这么陷进去的。 “下不为例，要不别跟人说我们认识。”文艺青年貌似接受不了小伙的行为，但看在是帮助他满足好奇心的情况下，被他原谅了这一次。 其实好奇与议论的早就不只是文艺青年和小伙，还有更多人，而且有人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和议论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再看白话，他依然旁若无人般地吃喝，不急不慢地喝着啤酒就着花生米。 如果金毛犬会拿猪蹄啃，那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惊奇，让一些人惭愧。 金乌咬下一块连皮带骨的猪蹄，张合着嘴来回数下，皮肉吃完了，只剩下骨头在嘴里，狗是吃骨头的，但金乌却不好，吃完自认为精华的部分，骨头压根不屑。 骨头含在嘴里，冲着对面的白话佯装吐去。 在吐出来时，金乌装模作样，着实吓得白话忐忑不安，灵宠，是灵宠啊，如果它吐出一块骨头冲向白话，恐怕威力不亚于弹弓吧！ 看着吓了一跳的白话，金乌脸上的皮肉拧了一下，戏谑笑了，然后收回点力气，轻轻一吐，“笃”地一声，骨头落在桌面上，而且是靠近金乌自己的一边。 “真妖，这素质……”一个络腮胡子忍不住叫道，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完了一句话，途中马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位子下，好些骨头散落在地上，即刻闭上了嘴，否则就是骂自己“连狗都不如”。 白话听了随之一笑，不把它放在心上。 金乌似乎很赶时间，没多大的功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把两只猪蹄都啃完了，留下面前一小堆的骨头，还感觉意犹未尽，抬起爪子，像猫一样舔着自己的爪子。 白话才喝完两瓶啤酒，金乌坐着看白话吃饭，看着别人吃，即使再饱也会条件反射，忍不住咽口水，更何况在白话心目中设定早就拟人化的金乌。 白话盯着金乌，金乌抬起爪子指了指白话没吃完的花生米。 白话没有吭声，径直把花生米移到了金乌的跟前，金乌这回不用爪子了，把长嘴抵在碟子的边沿，然后吸气，一颗花生米顺势钻进了金乌的嘴里，金乌小张口，花生米在它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偶尔仰仰脖子，否则嘴里的东西就得往外掉。 “你只见过它吃猪蹄吗？”文艺青年相当好奇问小伙。 小伙肯定地点头，因为白话与徐妍一起吃饭的那一次，他没赶上，否则他可以看到更多。 “它吃猪蹄的画面挻不错的，如果可以用画笔定格下来就好了，简直堪比抽象画。”文艺青年脑子里回忆着方才金乌啃猪蹄的情景，可他不敢保证，画出来的效果会不会缺少点什么，甚至失真。 “可以多观察几次，要不明晚你作东，我们再来。”小伙眼睛一亮，瞬间发觉了可以名正言顺吃请的机会。 “都是吃货，我满足你就是了！”文艺青年不差这一顿话，至少最近收入不错，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金乌。 碟子里的花生米本就不多，金乌没多大功夫又消灭了，舔巴着嘴，应该是餐后擦嘴，表示这顿到此结束。 白话喝了碗鱼头豆腐汤，瞟了一眼金乌，金乌没有任何表示回应，显然它貌似对鱼汤不怎么感冒。 “帅哥，你们的菜来了，也齐了。”服务员很牛逼，当然在如家服务的姑娘，没几下子，真罩不住，一个餐盘把文艺青年和小伙的菜一次上齐。 “开吃吧！”小伙拿起筷子，然后又放下拿起了啤酒。 文艺青年不急，看了一眼白话，白话已经站起来了，准备埋单，金乌也跳下了椅子。 文艺青年微闭眼睛，脑补方才金毛吃猪蹄的情景，心说：“怎么样的？” 文艺青年伸手直接操起一只猪蹄，双手齐用，把猪蹄按在两只手掌中间，又侧头从侧面准备咬。 白话埋单经过，看了一眼文艺青年，文艺青年瞬间尴尬，愣着没敢下嘴。 艺术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要经过自己表达出来的好作品，如果有切身经历，那个表达效果就更理想，而文艺青年就是个严肃的绘画者，他想通过模仿金乌吃猪蹄，从中悟出点东西来。 白话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经过，到收银台埋单去了。 白话走出如家酒楼，晚饭的过程，他除了点菜，埋单，期间没有说过话，这倒不是他装逼，而是尽量保持沉默，以免引来好奇者的发问，这回他牢记了金乌的提醒，灵宠的存在，不足与外人道。 “啪”一声，文艺青年把啃了一口的五香猪蹄扔回到盘子里，然后果断摇头失望说：“不行，人很难模仿狗吃东西，更何况是条逆天的狗。” 想通过模仿来获得作品创作灵感的文艺青年，彻底放弃了。 “那你不早说，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帮忙主动去搭讪一下，或许人家愿意让金毛做模特也未必呢？”小伙突然表现得乐于助人，其实心里埋有小九九的。 “顺便多坑我几顿饭！”文艺青年与小伙是朋友，彼此熟知，马上点破小伙的诡计。 “也不能这么说，就当跑腿费，辛苦费。”小伙嬉笑，被人看破很尴尬，好在是好朋友，已经都习惯了。 文艺青年也有些后悔，朋友说的没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9章 属性重设 回到白夜宠物店，从后门进入驯化室，金乌就止步于此。 “终于良心发现了，吃我的喝我的，这会要开工驯化阴灵了。”白话见金乌止步于驯化室，心里嘀咕着。 进入黑暗的驯化室里，白话凭感觉摸到了电灯开关，打开，黑暗的驯化室里才明亮起来。 “准备家伙，开始驯化阴灵。”金乌跳到了椅子上，咧着嘴，舌头外伸。 驯化阴灵，白话已经有过协助的经历，知道须要什么，手脚麻利地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不是这些，今天有些不同。”金乌对白话说，表情严肃，像是正在教授弟子，“在袋子里，把东西都拿出来。” 白话皱眉，他没有为今天的阴灵驯化准备过什么，不置可否，打开齐腰高的柜子，柜子里果然有一只布袋，白话瞟了一眼金乌，打开布袋，里面是些新鲜的柳条。 “柳条，你要打鬼啊？”白话看过香港鬼片，鬼片里讲述过柳条打鬼，柳条打鬼，越打越小，捉鬼道士会用这种方法捉鬼。 金乌扭头盯着白话，嫌弃白话话多，此刻他应该安静而谦虚地学习，而不是自以为是，先入为主地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白话马上闭嘴，要不金乌又得以老大爷的口吻教育他。 “阴灵在那？”白话把柳条取了出来，准备一盆水，摆在了方桌上，眼前没有阴灵，白话在驯化室里也寻不见阴灵，遂问。 “要设定灵宠属性，特别是一些高级别的属性，阴灵不易过早现身，否则驯化起来麻烦，对属性进行设定也困难许多。”金乌严肃认真地对白话说。 白话看着金乌认真的样子，想笑，但一直忍着。 “那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白话看不见没有现身的阴灵，作为协助者，看不到阴灵，谈何协助。 金乌看了看方桌上的一片空气，对白话说：“就在方桌上。” “好吧，那我们开始。”白话心里总感觉有种被耍的感觉，因为方桌上，只有空气，连个影子都寻不见。 “我要怎么样才能看到它？”白话想像金乌一样，可以在任何地方目睹到阴灵，毕竟他是不可或缺的助手。 “时间还早，且学着，日后你会看见阴灵。”金乌如是说。 “好吧！”白话不得不接受这种说法，毕竟他连个道士都不是，怎么能要求可以看见犹如鬼一样的动物阴灵呢。 “把灯关了。”金乌吩咐。 关了灯，装饰成黑色格调的驯化室里，将彻底陷入黑暗，什么都会看不见，那如何驯化阴灵，金乌的视觉不受影响，但白话将会看不见任何东西。 白话心有抱怨，但不得不照做，谁让人家是只会捕捉阴灵驯化阴灵的灵宠。 白话关了灯，驯化室里果断陷入黑暗之中，白话摸到了椅子边，坐下，随时听候金乌吩咐。 “柳条沾水，向方桌上洒。”金乌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它的声音。 白话照做，师傅的话错不了。 白话把带叶的柳条浸到水里，拿出水，在黑暗中向方桌上甩去，侧耳听着，没有任何声响。 “洒完。”白话做完金乌吩咐的动作，在黑暗中回复说。 “好了，开灯吧！”金乌对白话说，“开红色的灯。” 白话满腹疑惑，但此时不宜多问，照做就可以了。 “啪”一声响，驯化室里亮起了红色的灯光，把驯化室映得极为诡异，大概阎王殿上就是这样的氛围。 “哦……”红光亮起后，白话回头要走回方桌前，看到了方桌上的一幕，不由得惊讶。 红色光芒的方桌上，居然站着一条黑背，只是半透明状态的，若隐若现，仿佛随时消失，又仿佛随时完全呈现。 白话盯着方桌上站着的黑背若隐若现的半透明身影，径直回到方桌前坐下。 “像这样要求特别的灵宠，驯化过程会漫长些，得一步步来，不能直接把它现形，现在它已经出现了轮廓。”金乌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方桌上若隐若现的黑背阴灵。 白话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却依然不懂装懂点头。 “在这个时候的阴灵非常脆弱，随时可以消失，所以不能用太亮的光照着它，否则会渐渐消失，如果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瞬间化为乌有。”金乌终于吐露出足够多的信息。 “哦，这就是为什么要把驯化室装修成这样，黑色的墙壁天花板地面，红光的灯。”白话此时才明白金乌把驯化室装修得这么诡异的原因，一切都是符合道理的。 “那个小道士的要求是什么？”金乌似乎并不关心安平的要求的，更不愿意记着他的要求，于是问白话说。 白话回答金乌，用安平的原话：“黑背，驱邪捉鬼，陪伴解愁，要成年的，身体健全的，无不良嗜好的。” 黑背，这是必须捕捉的动物阴灵种类。成年，身体健全这是有选择性的捕捉回来的阴灵。至于驱邪捉鬼，陪伴解愁，无不良嗜好，这就是金乌要对黑背阴灵进行重新设定的属性。 “任何一个动物阴灵，都会保持着前世的记忆与生活习惯，要设定属性之前，如果与须要设定的属性有冲突，不符的，必须清除掉，以确保设定的属性稳定与完美。”金乌看着方桌上的黑背阴灵，大概是在识别黑背前世的属性。 白话点头，这点与电脑操作系统差不多，安装新系统，自然会覆盖老系统。 “不好，它前世的习惯不好，居然会捕捉家禽。”金乌把一只爪子按在黑背的眉心处，然后对白话说。 会扑家禽的狗，无论谁养的，都不会喜欢。 “那就重新设定。”白话现学现用，回答金乌。 金乌微笑，按在黑背眉心的爪子动弹了一下，挠了一下，大概是要隔着皮毛与头骨，清除黑背记忆。 “好了，现在已经是空白的了，可以重新设定属性了。”金乌与白话说。 “那就继续。”白话着急，着急着提前完成黑背阴灵驯化，提前完成第一单。 “画符。”金乌对白话吩咐说。 “这还不是上回的那样，怎么就不一样了。”白话心里嘀咕，准备笔墨纸砚。 画符还是与之前一样，白话执笔，金乌把爪子搭在白话的手腕上，符就这样画好了，再以白酒灌输到黑背的体内。 “好了，休息。”金乌好像又累了似地说。 “就这样驯化完成？”白话想着方才过程，怎么都不麻烦的。 “没有，只是清除记忆而已，符只是稳定住随时可能消失的阴灵，今天睡觉了，明天再继续。”金乌已经跳下椅子，跳起来打开了驯化室的门，钻出驯化室，向楼上走了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0章 恢复灵力 柳条沾水洒向阴灵，阴灵即可若隐若现出现在视线之中，并清除阴灵前世的记忆，白话走在楼梯上，金乌已经回到了楼上，遂嘀咕：“看起来挻简单嘛。” 对黑背阴灵进行第一次驯化的时间非常短暂，晚饭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回到楼上，白话发现才九点，离宠物店开门营业还有三个小时，白天睡得够久了，无眠，干脆在客厅里坐下看电视剧。 金乌应该是想去睡觉的，发现白话没有跟进卧室，进了卧室之后又折进了客厅里，瞟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白话，自己跑去打开电风扇，把风调到自然风，又跳到了沙发上，趴下，把下巴抵在白话的大腿上。 白话抚摸了一下金乌的头，金乌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动不吵，开始养神。 非常安静地陪伴白话看电视，白话追着电视剧，一直看到零点，才起身回到店面，打开店门开始营业。 宠物店门口的田园犬非常敬业，蹲坐着，静候着客人登门。 宠物店里的六只灵宠以最好的状态，摆着最美的姿势等待客人进门挑选。 白话在店铺里看了看，红色光芒之下，除了宠物展柜和宠物周边展柜，连张坐的椅子都没有，作为一个老板，总不至于一直站着，有客人还好，没有客人，还像个傻逼一样站着吗？ 白话找了张椅子放在店里，靠着挨着楼梯的那堵墙，静静地等候着顾客。 卷帘门开着，玻璃门关着，黑色帘子合着，从外面看，如果是远处，只能感觉到淡淡的红色光芒，甚至大意的完全会忽略白夜宠物店的存在。 坐了会，白话总觉得宠物店里的气氛不对，诡异而且压抑，装修是定格下来的，无法更改，但上架的灵宠完全没有必须像一个个塑像一样，一动不动蹲坐着。 可如何让灵宠们更活跃些，白话真不知道如何做，只能求助于金乌。 白话下楼开店门，金乌依然留在客厅里休息养神，白话回到客厅，金乌闭着眼睛在休息。 “金乌。”白话走到金乌的身边，轻声唤它，“能让店里的灵宠自由活动吗？” “你确定！”金乌没有张开眼睛，轻声问白话。 白话想了想，总不至于自由活动会引来什么大麻烦吧？相比现在店面里的寂静，白话宁愿有点事做。 “确定。”白话想清楚了，店铺里出售的灵宠，没有对属性进行重新设定，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属性，和前世的宠物其实差不多。 金乌一骨碌爬起来，跳下沙发，钻出客厅，下到店铺。 白话紧随着金乌回到店铺，他想看看金乌是如何做到让灵宠们自由活动的。 金乌到了店铺，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低沉地吟叫了两声，蹲坐在展柜上的灵宠，仿佛是被点了定穴又瞬间解开了一样，突然活跃起来，恢复到原始的生灵状态。 摩萨耶的笑容更加自然，跳下展柜在店铺里活动起来。 那都圆的英短也窜下了展柜，在店铺里迈着它极富魔性的步伐，轻快，像是t台上的模特儿。 白兔也下到了地上，轻跳着，在地上嗅着，像是个觅食的兔子。 …… 金乌完事之后，不声不响，又躲回到了楼上休息去了。 “这就对嘛！”尽管看起来不像宠物店，仿佛是到了野外，可比方才，宠物店里更显生气了，白话也像手里掌管着六只活宠物的店主。 八十一分钟，说短暂很短暂，在白话看着宠物店里热闹的一幕很快就过去了，只是没有一位客人进店。 对于打开店门没有顾客登门的现象，白话在接受开灵宠宠物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毕竟这是种修行中人才可以拥有的宠物。 准时关门打烊，白话回到卧室，金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灵宠是可以不休不眠的，但金乌每天都要睡觉，白话有疑惑，但不求解答，而此时，他似乎开始明白，金乌休息不是因为灵宠要睡觉，而是捕捉驯化阴灵消耗了灵力，所以它须要恢复，或许睡觉是恢复灵力的最好状态，甚至睡觉就是修炼。 白话是这么想的，但到底是不是消耗的灵力，白话真无从得知，或许有一天，金乌会亲口告诉他。 对于灵力的消耗，白话是从小说中获得的，套用在金乌身上的。 …… 肖玄起得很早，一是赶着开工，多挣点钱，二是想尽快看到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 肖玄坐上出租车，马上打开行车记录仪，360度全景行车记录仪记录下了影像和声音，从中可以得知当天发生的一切。 画面质量还算可以，肖玄坐在车上，提取出昨天载上白话和金乌到到达康悦球馆的全部影像。 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载普通乘客一样。 到了路口交通信号灯过线的那一幕时，影像里面的记录，出租车根本没有越过线。 “不会错啊！”作为一代老司机，肖玄无论眼睛看到的，还是脚上刹车感受到的，出租车是过了线的，都已经冲到了人行横线上，而影像里，车头根本没有越过线。 “估计不是这个路口。”肖玄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 本应说，没有违章影像，那是好事，说明出租车没有违章，可肖玄突然有种没违章不甘心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然后肖玄把全程的影像都看完了，直到大公路的路口。 肖玄看完，完全没有出现车头过线的影像，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我的眼睛也骗了自己？” “行，没有最好！”肖玄最终选择了相信记录仪，然后又把观看重点放在大公路。 出租车进入大公路，影像里果然有一只花猫窜出，挡在出租车车头，肖玄急刹车，才没有撞上花猫，而车头与花猫的距离近在咫尺。 看着影像，肖玄都感觉额头冒汗，尽管是只猫，那也是条生命。 花猫在车头停了一下，然后窜到了对面，在停在马路牙这上的一台车后，在影像里，花猫凭空消失，就像突然隐身一样。 “见鬼了！”肖玄看了好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刚好在记录仪可拍到的范围之内。 肖玄想着，精神有些恍惚，恐怕今天又不能出车了，这事搞得他很迷惑，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否则寝食难安，工作无法继续。 肖玄是个寻常人，从前没有相信过鬼神，也没有拒绝相信过鬼神，但昨天的事情，不由得他在心里起疑：“或许世界上真有解释不清楚的事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1章 蹲守白话 白话的作息开始进入正规，每天晚上零点宠物店开门营业，两点开始休息，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起床，午饭后稍作休息，然后自由活动。 肖玄一天都没有出车载客，而是一直守候在子午路路口，昨晚接上白话和金乌的路口，等待着白话再次出现，最好乘上他的出租车。 白话醒来时，刚好十点，金乌不再作闹钟，只是手机闹钟提醒了一下，白话就爬起了床，洗漱，换衣服，然后带着金乌通过后门去如家酒楼吃饭。 刚刚去到如家酒楼坐下，发觉有一个见过的面孔出现在如家酒楼，白话还记忆犹新，披肩长发学着金乌啃猪蹄的文艺青年。 白话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文艺青年的身上，自顾自点了菜之后，又走出如家酒楼，早饭还没吃，金乌的狗不理包子还没有买。 走出如家酒楼，在路口的车位里停着一台出租车，白话没有留意，而出租车里的肖玄却把目光放到了白话的身上，手都已经扶上了车门把手，想下车拦下白话解答自己的疑惑，可肖玄看到白话身边的金乌之后，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了。 “我怎么了？不是已经不害怕狗了吗？”肖玄发觉自己心中对狗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除，心有余悸，见到金乌又退缩了。 坐在车里，肖玄目送着白话和金乌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又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是个勇敢的父亲，是个伟大的父亲，可以为女儿做任何事情的父亲。”肖玄在心里自我鼓励，“如果疑惑不能解答，我就无法正常工作，无法正常工作，我就挣不到钱，挣不到钱，我就无法给小月月幸福的生活和美满的家庭。” 事实证明，为了小月月，肖玄真的可以做任何事情，那怕去面对一条活生生的狗。 “啪”肖玄终于推开了车门，毫不犹豫地下了车，抬眼寻去，却已经看不到白话和金乌的影子。 “啪”肖玄气恼，狠狠地拍了一下车顶，恼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居然让白话和金乌消失在自己的监控范围。 “他和他的狗在这里出现，说明他就在这一带生活或者工作，还会去康悦网球馆，只要我在这两个地方蹲守，他早晚得出现。”肖玄嘀咕着推断，并做出这个决定。 两个地点，可是肖玄确定不了时间段。 看着白话消失在子午路，肖玄推断白话此时或许是出门，或许是回家了，他把出租车启动了，向康悦网球馆开去。 白话在狗不理包子铺买了包子，就在他买包子的时候，肖玄已经离开了子午路，白话按以前的办法喂金乌包子，到了如家，两个狗不理包子已经吃完了。 白话回到如家酒楼，他点的菜也已经好了，摆在桌上等待他来享用。 白话坐到了餐桌边，金乌蹲坐在对面椅子里，白话自顾自享用午餐，金乌只看着白话吃。 “咦，今天它不吃吗？”金乌吃狗不理包子，文艺青年没有看到，而这会只有白话在吃，金乌在看，疑惑不解。 白话抬眼无意间瞟了一眼文艺青年，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吃饭，大概小伙须要上班，所以不能陪他。 文艺青年自己点了菜，但这会与白话的不同，上回与白话点了同样的菜，却没有吃出特别的花样来。 文艺青年大概是属于闷骚型性格，在小圈子里混熟的朋友中，他的性格很开朗，可在陌生人，甚至见过几次的新朋友面前，他常表现得不擅言谈，不通搭讪。 文艺青年为了避免尴尬，不敢直视白话，只是偶尔抬头佯装随意瞟上一眼，或者只是余光瞟上一眼，观察白话那边的情况。 白话和金乌一起吃饭，向来以速度效率著称，很快就把午饭吃完了，然后离开如家酒楼。 “你觉得奇怪不奇怪，那个昨天晚上出现在如家吃饭的长发青年，好像在偷窥我们。”午饭后回宠物店休息的白话，突然问金乌。 金乌并没有在意谁留意或者偷窥，只要白话不去惹事，一定出不了差池，没有不相干的人知道白夜宠物店里的秘密。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想干什么都得由人家，管不上。”金乌随口应声，态度随意。 白话突然有种马上闭嘴不再说话的冲动，聊天没这么聊的，这叫人怎么继续，良久，白话才勉强说：“倒不是管，就是好奇他为什么那么关注我们？” “他是个绘画者，擅长观察。”金乌回答白话说，一句话就可以解答白话的疑惑。 “那他频频观察我们，是不是要把我们画在稿纸上？”白话接金乌的话问，心里多了一重疑惑，金乌是怎么知道文艺青年是个绘画者。 “大概是吧！”金乌的态度很冷漠，冷漠到事不关己似的。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个画画的？”走到后门门口，白话边掏钥匙边问金乌。 后门的防盗门打开了，金乌钻进防盗门，然后消失在黑暗的驯化室的另一头，甩下一句话：“我猜的。” “我去，我怎么猜不到！”显然金乌又开始敷衍他，让他很不爽，即使不想说，完全可以挑明的，何必敷衍。 吃饱了就犯困，特别是在夏季，所以吃饱后的白话和金乌也都犯困了，进行正常的午休。 午休时间过早，其实才到上班族们的下班时间，也有些上班族趁着午休时间，去宠物店逛逛，为爱宠购买点衣服，宠物粮什么的。 而付碧兰却把宠物店的事甩给了刚刚下班回来的丈夫，自己偷偷地，特意跑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前，发现白夜宠物店的大门紧闭，才敢正大光明地走到店前。 “他不用做生意的吗？”付碧兰皱眉不解，店门上又没有任何的提示信息，只看到门前的一条白色田园犬，嘀咕着，“田园犬，白色的，很少见，怎么会被关在外面，又没有链子锁上。” 一条无人看管，没有束缚的田园犬，留在街道上，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狗主人心太大了。 “难道真是晚上才开门做生意的，难道做的真是鬼的生意？”付碧兰在行业竞争中，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完全丧失了做人准则，更没有正规竞争的原则，就是嘀咕这话时，也带着诅咒的怨恨语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2章 有人跟踪 白话午饭之后，回到白夜宠物店午休，两点才出的门。 出租车停在白城批发大市场，白话是为宠物店增添些摆设和上架商品而来。 白夜宠物店，在中央的宠物周边展柜上，没有放上一件商品，每一个进店的顾客都只能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展柜，白话须要进一批宠物日常用品填充展柜，捎带着挣点零花钱。 对于灵宠宠物店的布置，白话依然是一头雾水，所以金乌必须相伴着，为白话做导购。 灵宠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衣服，鞋子，玩具，牵引绳之类的是可以有的，所以白话在进这类东西的时候，完全拥有自主权。 至于一些摆设，美化宠物店的摆设，白话还须要问过金乌，不能自作主张，免得又招惹金乌不高兴。 对于进货，白话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大一会儿功夫，货已经打包，等待装车，接下来就是装饰。 “金乌，我想买些装饰来美化宠物店，毕竟店里看起来相当诡异！”白话以询问的口气对金乌说，路人听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必要！”金乌的回答果断坚决，不容商量。 白话心里很不爽，好像店主的权力瞬间剥夺了一样，缄口不语。 白话甚至都在脑子里形成了美化过的宠物店情景，只因金乌一句话，瞬间成为一场美梦。 无所谓，反正宠物店重新装修钱已经花得差不多。 “好吧，那今晚必须完成第一单生意，否则以后的狗不理包子和五香猪蹄就只能去看别人吃了。”白话很不爽地回答金乌，这是事实，也顺便发泄一下心中不满。 …… 晚饭，白话又遇到了文艺青年，依然是一个人，小伙不见。 文艺青年的性格极搞笑，只关注与模仿，不敢主动与白话搭讪，直到白话离开都没有搭讪上，其实心里一直很想，也鼓励过自己，为艺术献身，可结果总是无法做到，大概是独自一个人创作的习惯。 白话吃完晚饭之后，离开如家时，是晚上八点半，白话与金乌绕到店铺后面，回白夜宠物店。 “白话，有人跟踪。”走在回家的路上，是一排店铺的后门，环境与子午路相比，差了许多，光线几乎全都是店铺里通过窗户照出来的，很暗，打在地上的照亮路的光线都是一束束的。 白话听到金乌的警告，扭头，却没有发现有人，只是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瞬间闪到了一个门框里。 影子很模糊，但白话仿佛看到了一头的长发，笑着摇头，继续往家走。 白话没有再回头看过，他大概已经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是谁。 “不对，不是说他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吗？怎么有大门不走，走到后面来？”文艺青年心里嘀咕着，抚摸着胸口，庆幸自己没有被白话发现。 白话依然旁若无人地回到了白夜宠物店的后门，掏钥匙开门，金乌先钻进了驯化室里，白话摸到了开关，打开了驯化室里的红色灯光。 “晚上必须把灵宠驯化出来。”白话堵在通往楼梯的门边，以命令的口吻对金乌说。 金乌做着脸，冲着白话不说话，全身紧绷着，仿佛处在狩猎中，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引起猎物的警惕，然后逃走。 金乌扭头，红色灯光下，那只半透明的黑背依然夹着尾巴站在方桌上。 “好吧！”金乌低声回答。 “保证在今天零点开门营业之前完成。”白话再作要求。 “嗯。”金乌应声，很无奈的样子。 “零点，开门营业？难道白夜宠物店是晚上才做生意的？”文艺青年趴到了门外，听到了这句话，然后嘀咕着。 文艺青年的疑惑与付碧兰的疑惑一样，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其他街坊邻居，都不知道重新装修后的白夜宠物店怎么白天大门紧闭。 “那好，晚上我再来，先回去睡觉。”文艺青年嘀咕着，然后原路返回。 柳条让黑背显露了半透明的身体，对于白话来说，只是条若隐若现的黑背轮廓，接下来如何做，白话完全懵。 “要驯化它，你得准备好公鸡血。”金乌对白话说。 “公鸡血？你不早说？”白话瞪眼，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这个点了，你叫我上那弄公鸡血去？” “驯不驯？”金乌不解释，只问白话说。 “好吧，你是爷，驯！”白话可不愿意让第一单生意就这样白白流失掉，一边想着一边转身走到后门，抬手把手放在门把上对金乌说，“我去找，马上回来！” 白话走出门，小跑到回到了如家酒楼，心里祈祷，如家洒楼还有现成的公鸡，那怕花大价钱也要买下来，明天晚上，白夜宠物店就要交第一单的货。 如家酒楼，白话编了个谎言，说要点鸡血喂狗，而且点名要公鸡血，公鸡血可以治狗狗的病。 如家酒楼的胖老板，将信将疑，把唯一一只公鸡拿出来给白话。 “老板，我不要一整只活鸡，但这只鸡你就按做好的鸡算钱，鸡肉我明天来吃。”白话本想只买鸡血，可没有这种买法，舍去鸡肉不要，又不划算。 “白老板真会做生意，没问题。”胖老板想了想，自己并不吃亏，只不过是提前把鸡杀了，所以就答应了。 取了一只碗，胖老板亲自操刀，把公鸡杀了，接了半碗鲜鸡血。 白话感激过后，捧着半碗鸡血往宠物店走。 白话开门进入驯化室，方桌上的黑背已经幻化成有血有肉，有皮毛的活物，威严如旧，只是尾巴下压，看似夹着尾巴做狗。 “完了？”白话疑惑，莫不是金乌故意耍自己一把，离开的一会，已经把黑背驯化完成。 “想多了！”金乌嬉笑着回答。 白话看着，还是有种被耍的感觉。 白话放下手里盛着半碗鲜鸡血的碗，抬眼间，方桌上的黑背又幻化成若隐若现的透明状。 “什么情况？”白话这会才相信，金乌没有背着自己对黑背施加法术。 “现在这种状态就是最适合设定属性的时候，鸡血就是设定属性最好的辅助材料。”金乌开始对白话讲解起来，像一个老道的师傅一样。 白话也像一个虔诚求道的弟子，把师傅的话记住，回味，琢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3章 黑背驯化 “那接下来呢？”做弟子，求学问，那就得不耻下问，白话思索着，驯化灵宠，大概与养小鬼差不多，无非就是符啊咒的。 “先别急，等我慢慢告诉你知道。”金乌又表露出它的散漫，不急不慢地说，“以鲜鸡血画符。” 画符，白话已经不陌生了，马上取了纸笔准备，蘸上鲜鸡血，毛笔的笔尖上鲜血欲滴，扭头等着金乌接下来的吩咐。 “准备。”金乌调整蹲姿对白话说。 画符，白话完全是个门外汉，还得靠金乌，但听到金乌说“准备”，就知道如何做，执好蘸好鲜鸡血的毛笔，等待着金乌的爪子搭上自己的手腕。 金乌吐着舌头，把身体向白话这边靠了靠，抬起一只爪子搭在白话的执笔的右手腕上，白话只感觉瞬间有一股力量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执笔的手开始移动，随之蘸着鲜鸡血的毛笔在黄纸上开始游走。 落笔的那一下，鲜血成滴落在黄纸上，随着毛笔笔尖在黄纸上滑动，鲜血渐渐变少，留在纸上的笔迹也渐渐淡了，到最后几乎看不清晰笔迹，金乌才松开搭在白话手腕上的爪子。 白话以为符没画过多，笔迹看不清楚了，得重新蘸上鸡血，接着画完，蘸完提笔，金乌在旁叫道：“别，符画完了。” “可是后边看不清。”画完了，符的后面部分笔迹不清晰，或许可补上一笔。 “符必须一笔画完，一气呵成，不可以中途接着画，或者补上一笔。”金乌嘀咕，等着白话收拾。 白话不作声，既然金乌这么说了，他只有照办，放下笔，收拾好台面，留下画好的符。 白话又学到了画符技巧，一笔成就一道符。 “照旧。”金乌于是又说。 白话取来碗，倒上白酒，一边缓缓地倒一边看着金乌，白酒也有量，拿捏不准，得看金乌判断。 “好了！”平时吃饭的碗倒了大半碗白酒时金乌喊停。 白酒的作用，其实还是借助酒精的作用，把符的力量带到黑背的血液与筋骨间，用于重新设定属性。 接下来的操作白话完全熟悉，把符在大半碗的酒里点着了，借着挥发出来的酒精一起焚烧，最后灰烬化入酒中，白酒完全成了一碗黑色的酒水。 黑背看起来并不友善，至少很多黑背留给人们的印象都是这样的，方桌上站着的又是一条黑背阴灵，所以白话必须小心。 寻常的狗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那灵宠咬到了应该怎么办？ 白话是多想了，方桌上的是黑背阴灵，并不是一条活生生的黑背犬，更不可能是条恶灵，如果是，金乌应该已经收拾了它。 白话把半碗黑乎乎的酒移到黑背的嘴下，黑背犬低头嗅了嗅，不好闻，不想喝，白话只好下达命令：“喝了它！” 黑背的服从性是极强的，更何况它已经默认接受了白话是它暂时的主人，所以乖乖地把嘴伸向黑乎乎的酒水里，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随后又缩回了嘴，仰头看着白话，大概在说“能不能不喝”。 “喝完它！”白话再次命令说。 黑背只能老实地喝完了大半碗白酒，化有符的白酒，很快进入黑背的全身血管之中，酒精很快发挥着功效，符的作用也在发挥。 很快很快，仿佛是瞬间，白话刚刚收掉碗，黑背就真正意义上的有血有肉出现在方桌上。 “一符多用，不仅把属性重新设定好了，而且已经让它的身体与活体黑背一样。”金乌很骄傲，很激动地说，仿佛它自己都不知道会有现在的效果。 白话打开节能灯，白光之下，黑背的身影，姿态完美地出现在灯光之下。 黑背的祖先是狼与狗的杂交品，后代性格兼有狼的凶悍和狗的温驯。 白话抬手轻轻地抚摸黑背的头，黑背居然安静地任白话抚摸，在没有交货之前，黑背只有白话一位主人，而且不会变。 方桌上的黑背站着，成年黑背，雄性，背部黑色，鼻镜黑且大，正仰着头，肩高约有六十公分，背线下倾，尾巴向上弯曲下倾。 “走两步！”白话对黑背说。 黑背听从白话的命令，在狭小的方桌面上走了两步，真的就只有两步，步态稳健，是有结实的身体和健全的身体。 “驱邪捉鬼，陪伴解愁，要成年的，身体健全的，无不良嗜好。”白话嘀咕着，面向金乌重审了一遍安平对黑背灵宠的要求。 陪伴解愁，身体健全，成年，这些普通的灵宠都可以满足，但驱邪捉鬼和无不良嗜好，这个就难判断。 “须要验证吗？”金乌很自信地问白话，“要不要让它去捉只鬼来给你看看？” “别别别，我只是个宠物店老板，我不想捉鬼。”白话如若在以前，这事听到都不会信，信了就得背后发凉了，即使现在，也不想见鬼。 白话看着金乌骄傲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方桌上的黑背，它对驯化室有好奇心，但不是那种陌生环境让它不安而满屋子乱瞄的好奇心，看着白话和金乌也如若见熟人，声色不动，处变不惊，对于未知的一切充满自信。 “这就成了吧！”白话想，这大概完成了驯化工作。 “嗯。”金乌盯着方桌上的黑背应声，扭头跳下椅子。 “什么情况？”金乌已经走到了门边，白话却看到了黑背在方桌上站立不稳，摆晃着身体，像个醉酒的汉子。 金乌跳起来，爪子压着门把，打开了驯化室往楼梯走的门，钻出门说：“醉酒而已。” “啊！”白话惊呼。 金乌说完，身影消失，黑背在方桌上摇晃着趴下，趴在方桌上酒醉，不省狗事。 “那什么时候会醒？”白话喊着追出驯化室，楼梯上早就没有金乌的身影。 白话回到驯化室，收拾好了东西，都放进了齐腰的柜子里，看了一眼方桌上的黑背，呼吸均匀，肚皮起伏有节奏，笑了笑，一笔货款即将进账。 驯化黑背的时间很短暂，白话离开驯化室去客厅，离宠物店开门做生意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4章 花猫凭空消失 肖玄离开康悦网球馆的时候是傍晚时分，他以为白话下午会去网球馆的，结果蹲守了一个下午，始终没见到白话的影子。 “怎么下午又不来了呢？”肖玄嘀咕着，无奈而失落地启动车子。 肖玄现在很想见到白话，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白话的行踪，住在那里，职业是什么，在那工作。 肖玄回到家，妻子肖华就发现了肖玄的心情不大好，面色难看，好像遇到了糟心事。 “怎么了今天？”肖华已经在准备一家老小的晚饭，刚好出厨房端餐桌上的盘子，看到玄关脱鞋的肖玄问。 “爸爸，爸爸回来了！”肖玄刚要张嘴，肖月奔跑着冲向肖玄的怀抱，她的怀抱里还抱着玩具狗，肖玄脸上强笑，盯着小月月怀抱里的玩具狗咽唾沫，“爸爸，它的毛好软和。” “软和”是小月月生造的一个词，是柔软和暖和的组合。 肖玄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仿佛他的关注焦点，惧怕对象已经不是狗，而是未知，未知才是他最近恐惧的根源，所以作为一个伟大而勇敢的父亲，他咬着牙接纳了小月月怀抱里的玩具狗。 “小月月，今天听话吗？”肖玄刚脱了一只鞋，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两脚高低不均，把小月月捧起来抱在怀里。 “嗯。”小月月重重点头应声，然后望向客厅里看电视的爷爷，“问爷爷。” “小月月，下来，爸爸工作一整天了，很累。”肖华走到厨房门口，扭头对肖玄抱着的肖月说。 老人家很懂年轻一代的生活，老太太在厨房里帮忙，听到肖玄回来，擦干了手，出了厨房，走到玄关边，接下了小月月，多留点空间给小两口。 “哎哟，小月月，让爸爸休息一下。”老太太抱起八岁的小月月，显得有些吃力，哄着抱开了。 肖玄换了鞋子，与爹妈打过照面，马上就进了厨房，然后厨房里有小声的对话声。 “今天的活不顺利？”肖玄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可他的表情又经常出卖他，特别是在妻子面前，他显得无秘密可言。 肖玄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分文没挣，一家子人还等着他养，叹息道：“欸，今天没有接活。” “还是狗的事情？”肖华没有责怪，反而好笑，一个大男人怕狗，连玩具狗都怕得要死，说出去，谁信。 肖玄望着妻子想笑而不敢放声笑的表情，忍不住也舒缓了紧绷的表情：“想笑就笑出来吧，别绷着。” “呵呵……”肖华还是没忍住。 “我看了行车记录。”肖玄耳朵朝向客厅，又看了看厨房门，没有人过来才说。 肖华也下意识地瞟了厨房门一眼，正色轻声问：“怎么样？” “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非常诡异。”肖玄回到家，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此刻像讲故事一样，还特意制造气氛，“记录仪里拍到的和我见到的不太一样，我根本没有违章，我的眼睛骗了我。” “到底怎么回事，从头说说。”从昨天晚上肖玄讲起，肖华一直在为肖玄担忧，这时似乎这个迷惑要解开了，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肖玄点头，从头说起：“在子午路接到那个青年和一条金毛犬，到有信号灯的路口，我的感觉，我刹车了，车子却冲出了线，进入了人行横道，摄像头也闪了灯拍了照，可我早上特意看了行车记录仪，拍下来的结果完全不这样，没有越线，没有违章。” “那就好了，至少可以省下罚款，让我们家多吃好几顿肉。”作为掌管一家伙食的厨娘，肖华对钱的计较都用到了伙食上。 “昨晚我们查违章记录，当时都气晕了头，忘记了违章记录要在一个星期之后才会有，过几天再查查看。”今天才突然发觉违章记录更新时间的肖玄，此时才对妻子说起。 肖华听肖玄的这句话，判断出来，肖玄还是不完全相信行车记录仪。 “那后来呢？行车记录仪里还拍下了什么？”肖华很清楚自己的丈夫，今天没载客，估计研究了一天的行车记录仪，而肖玄也是这么干了，在蹲守白话的同时，一边看行车记录仪，一天的都被他看完了。 肖玄双眼突然无神，坠入回忆之中，回忆着行车记录仪里看到的画面。 “在出租车到达大公路，就是那个青年和金毛犬的目的地所在的单行道。”肖玄会讲故事，更何况是亲身经历，时间又在昨天，气氛被他营造得恰到好处，“车子进入大公路，前面没有车子，又是单行道，前方的视线很好，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敢放心往前开，可是突然，一只花猫窜了出来，就在我的车头，很近很近……” 肖华停下了手里摘的菜，望着肖玄。 “我的职业本能，我急踩刹车，同样是急刹车，这回很稳，马上刹住，一声猫叫，惊魂未定的叫声，我没有下车，惊出一声冷汗，花猫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窜到了对面，然后消失了。”肖玄先是描述了当时的经历。 肖华大概听出点诡异来了，望着肖玄，沉思等待着他继续讲。 “看了行车记录仪，我从另一个角度再次经历一次，当时车头与那只花猫的距离，居然近在咫尺，差一点就撞死它，花猫逃到了另一边，在一台汽车旁边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它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肖玄说到这里，神情变幻得惊恐万分。 肖玄没有中邪，更没有说谎，在妻子肖华面前他从不说谎，这也是夫妻近十年，彼此未曾红过脸的原因。 “消失了？”肖华陷入沉思，大概是在为肖玄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所以我今天没有载客，守在子午路和大公路等着那个青年和那条金毛犬出现。”肖玄很肯定自己的判断，与白话脱不了干系。 “你认为是那个客人有诡异？”肖华皱眉问。 肖玄肯定点头：“嗯，因为这两件事情都是在他和他的狗上了车之后才出现的，我怕狗，所以我开始是拒载的，给了一百块钱才……” “你呀，就是财迷！”肖华叹息微笑，为了这个家，肖玄这么做并不过分，看来，肖玄已经找到了解决疑惑的线索，放心了些，又开始摘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5章 枕边耳语 老王今天没有留在店里过夜，回家与老婆孩子一起吃晚饭，然后留在家里休息。 老王一向不擅长八卦，可是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忍不住向妻子吐露点匪夷所思的信息。 关于灵宠，白话说，不能与外人道，老王虽然文化不高，但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并没有提及灵宠的事情，直到洗好澡，躺到了床上。 老王先在床上等着，妻子收拾完进入卧室，老王就说：“快点，我跟你说点事情，你绝对不会相信。” “老夫老妻，有事别拐弯抹角！”老王的妻子，已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大概理解错了老王的意思，些许不好意思，抿嘴微笑走到床边，转身坐下脱鞋。 “是谁说的好色的是男人！”老王好笑，笑不出来，心里嘀咕着，看着妻子熟悉的背影，等妻子爬到床上，仰面躺着等他动手的时候，老王都快笑岔了气，“不是，真有事，我们先说事。” “嗯……”王妻没回过神来，她真没想到老王真是说事。 “我跟你说，前两天我留在店里，隔壁的白老板宠物店不是烧掉了嘛，他重新装修了，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宠物店重新开业。”老王特意不直接奔主题，开了个头，让妻子配合着说事。 “我倒是听说了，真的是半夜开业的？”老王的妻子几乎是全职主妇，偶尔会去接替老王，老王才有空去办其他的事情，家庭主妇最喜欢八卦，所以听街坊邻居说起过，据说开张那晚，还把警察招去了。 老王肯定点头，然后犹如当事人一样说：“是，半夜十二点，我也被邀请参加了，因为放了个烟花，有人举报，把警察都招去助阵了。” 老王回味着当晚的情景，这里有件很诡异的事情，顺便与妻子说：“是付碧兰报的警，白话放了烟花，破坏环境，还影响街坊休息，说起烟花也是很奇怪的事情，警察到了之后，硬是没有找到烟花筒，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听付碧兰单方面的说辞，警告了不许燃放烟花之后，就离开了。” “还真有这事，付碧兰？也是子午路上开宠物店的老板吧！”老王妻子并没有常在店里，又不是同行，所以对付碧兰不熟，只知道是开宠物店的。 老王肯定点头：“那个烟花筒其实就是白话的狗消毁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听白话说是烧成了灰，夜里风一吹就没了。” “白老板的狗？不是都烧死了吗？”老王的妻子也是听老王说的，但这会白话身边又出现了狗，而且是消毁烟花筒的狗，不禁好奇起来，狗怎么消毁的烟花筒。 “事情诡异就在这里，匪夷所思的地方，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全部都烧死了，但在第二天晚上，我就听到了金乌的叫声，第三天收拾火烧后的店铺时，我又见到了金乌，后来白老板也承认了金乌的身份。”老王双手垫在脑后，饶有兴致地回味着。 “烧死了，怎么又还在？这怎么可能？”王妻皱眉，岁月无情，在她的额头，眉心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痕迹。 老王嬉笑着对妻子说：“金乌是烧死了，全部宠物都烧死了，金乌却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宠物不只金乌一只！” 老王的妻子看着嬉笑的老王，像是看傻子一样，又抬手抚摸着老王的额头。 老王的手掌轻轻地拍在妻子的手背上，打情骂悄似地说：“我没病，是真的！” “那怎么胡说，回来的是鬼吧！”老王的妻子没有明确的信仰，鬼神类的事情，人说权当故事，遇到难事不可破时，求神拜佛的事情也没少干，所以听老王说，她只能信之为真，而且是鬼怪事。 “那你见过有血有肉有体温，有灵性的鬼吗？”老王真把经历当故事讲，一步步引着妻子听完故事。 老王的妻子又陷入思考了，要说鬼，她真没见过，但传闻中的鬼，大概都是没有肉体的，没有体温的，而她又见过白话的金毛，那狗真是活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死确实又死了，鬼又不是鬼，那是什么东西？”老王的妻子发觉老王故意吊着自己的胃口，说着在空调被里的手在老王多肉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 “哎哟……”老王吃痛，扭动身躯，垫在脑后的手挥舞起来，叫唤了一声，然后又马上闭嘴，隔壁是孩子的房间，听到了不好，影响发育。 老王压低声音对妻子说：“我跟说你，你不能告诉别人，这是白老板特别叮嘱的，那狗是一只灵宠！” “灵宠？什么东西？”老王的妻子第一次听到“灵宠”这个名字，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 老王小声说，犹如枕边耳语：“灵宠就是用死掉宠物魂魄变成的宠物，和原来一模一样，而且更聪明，和人差不多的灵气，可以做到普通宠物做不到的事情，就像金乌消毁烟花筒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老王解释，又举例说明，老王的妻子越想越觉得诡异，世界上那有用魂魄变成的活物，如果说投胎回来，她还敢相信。 “骗鬼！”老王的妻子越想越不相信，大概是老王给她讲的一个睡前故事。 “真的，白老板白天不开门，一定要到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二十一分之间才营业，营业时间只是八十一分钟。”老王无奈，手里没有足够让妻子信服的证据，又把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说了出来。 “那么晚，谁去买宠物？”老王的妻子突然感觉白话一定是火烧了店铺，破产了，然后疯了。 老王笑了笑摇头：“你多虑了，一开始我们也这么以为的，但在开业的当晚，白老板就卖了一只灵宠，而且还不是现货，定金都收了一万！” 妻子越不相信老王，老王就越不干脆吐露白夜宠物的秘密。 “一万！”台灯照射下，老王的妻子把食指竖直移到老王的眼前。 老王肯定点头。 “那他一只灵宠要卖多少钱？”老王的妻子惊讶万分，在之前，他知道白话的生意，一条大型犬，最多卖七八千块，什么宠物定金都敢一万。 “一条黑背，卖六万。”老王回答妻子。 “六万？”老王的妻子瞪眼惊呼，“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夸张了，但也差不多意思，至少可以吃半年。”老王笃定点头，这数他算得过来。 “真好赚！”老王的妻子若有所思说。 “那是，人家的客户都是有钱人，是两个道士，灵宠的潜在客户就是这样的人，普通人是买不了的。”老王把白话的解释，重新演绎一遍给妻子听，意思有点相差。 “嗯，那我有机会得去看看！”老王的妻子若有所思说，白话的生意真让人羡慕。 “别瞎想了，这活我们干不了，对了，记住了不能告诉别人。”老王把白话说的“不与外人道”的意思重新对妻子说了一遍。 “说了会怎样？”妻子不信邪，心想，大概是白话怕人抢生意，分财路才虚张声势警告老王，吓唬他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6章 这学费真特么贵 隔壁老王与妻子在忙碌的时候，白话正在沙发里休息，等待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金乌又躺到了床上睡觉去了。 零点整，白夜宠物店的大门打开，从外面看依旧黯淡无光，一只白色的田园犬蹲在门边，即使在昏黄的路灯下也显得十分醒目。 半夜的子午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一台飞驰而过的汽车，呼啸而过，然后子午路上又恢复了深夜的寂静。 白话走在店铺里，六只灵宠乖巧地摆着定格下来的姿势，像是标本，不会动。 白话开了四年的宠物店，没有经历过这般毫无生气的宠物店，忍受不了，他想让灵宠自由活动起来，那怕须要笼子关着也好。 白话摇头，还得求助金乌，只好走到楼上卧室，把金乌从床上唤醒，金乌很不喜欢被人搅了清梦，很不情愿地爬起来，窜到店铺里，然后一阵低沉地声音从它的深喉里发出来，展柜上的灵宠一下子赋予了生命，开始活动起来。 金乌完事之后，转身想回到楼上，白话马上叫住它：“等等，每次开店都得劳烦你的大驾下来一趟，要不教教我怎么弄，免得你受累。” 白话的话相当客气，听着很生分，态度不像对待师傅，反而有点对待外人的态度。 金乌仰头盯着白话，心里已经嘀咕起来了，万分的嫌弃：“教你，你能学得会吗？” 金乌不作声，盯着白话的眼睛在转动，正在想，如何以最简单方法让店铺里的灵宠活跃起来，并能够被白话娴熟地掌握。 金乌所念是咒语，在驯化与控制灵宠时至关重要，只是有时咒语没有念出声来。 “你说，我学，保证不误事！”白话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金乌甩脸，嘀咕道：“灵宠本来是活物，驯化出来之后，就活了，但在店铺里，它们不活跃。” “什么意思？”白话没听明白，捎头，金乌拿话绕他。 “自己想。”金乌很懒开口，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店铺墙壁上的梵文。 白话蹙起眉头，大概明白了，令灵宠不敢妄动的秘密，就在店铺墙壁上的梵文上。 “我刚刚念的是咒语，让灵宠们放松的咒语，时效不长，咒语……”金乌又看了一眼白话，甩着耳朵说，“咒语，显然你是学不会的。” “什么话！”白话不服，但说话的底气显然不够，足可暴露他不足的信心。 “有了！”金乌突然灵光一现，脸上紧绷的皮毛终于舒展开来说，“你会打响指吧？” “啪”白话即刻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给金乌听，得意说：“这个谁不会，这个还算不响的，我再打几个给你听听。” “啪啪啪……”白话一连打了n个响指，个个都响亮。 “好了，你能耐。”金乌制止了白话的响指，然后又念起一阵白话完全听不懂咒语，念完之后，才对白话说，“下次你打三声响指，灵宠就会自由活动起来。” “啪啪啪”白话连续打了三个响指，然后问金乌：“是这样吗？” 金乌点头不止，嬉笑说：“对，就这样，但现在没有效果，灵宠们已经在自由活动了。” 墙上梵文的作用大概与紧箍咒差不多，而三个响指声和松箍咒一样，白话如是想。 “既然有了让灵宠活跃起来的响指，要不也弄个让灵宠定住的响指吧！”白话有时真的很贪心，就如现在，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以金乌的尿性，大概不会理会他，一道烟似地逃之夭夭。 白话是真不知道，金乌把咒语转换成响指指令的艰难，看着好像是随便念念咒语，其实金乌费了好大的劲才办到的。 更可恶的是，白话居然连金乌念的什么咒都毫不关心。 然而，这次出乎白话的意料，金乌居然答应了白话的要求，不过不是很爽快，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行吧！” 金乌答应是有它自己的考虑的，早晚白话都得到这一步，作为一个宠物店的老板，不能控制自己店里的灵宠，岂不是笑话，干脆给白话一个人情，或许还能坑点好吃的。 “好，马上！”白话瞟了一眼紧闭的店门，趁这会没客人，抓紧时间。 “慢着，不过我得加点水果，以后每天我要吃水果！”金乌趁机打劫，咧着嘴向白话谈买卖。 “吃水果，我都没那享受，每天早餐狗不理包子，晚上要吃五香猪蹄，现在又要吃水果。”白话着实受惊了，相比自己，这样的话，金乌的日子才过得好舒服。 “而且要吃没有现代农药化肥催大催熟的水果，就是你们一些人说的有机水果。”金乌再次咧嘴提要求，真是恬不知耻。 有机水果，白话真没听说过，可有机蔬菜，白话是听说过的，贵得离谱，一般小老百姓可是望而生畏的消费。 “你丫真会吃！”白话小声嘀咕，抱怨金乌真会找机会狮子大张口，“这学费真特么贵。” “成交不？”金乌又表露出一惯的没有耐心问白话。 意图明显，如果这会白话拒绝，那就真的拒绝了，金乌会马上转身走人。 “让我想想，我先验证一下让灵宠活跃起来的响指。”白话其实心里已经盘算过，这是笔不会亏本的买卖，如果是真的话，可他还不知道三声响指过后，定格着犹如标本的灵宠会不会真活起来，一着一着地来。 白话也知道，早晚自己都得学会些东西，特别是店铺里经营灵宠的技能，可金乌太会找机会要吃了，它就是个实在的吃货，永不吃亏。 “行吧，你好好想想，不过得尽快，趁着我的热情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开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金乌又说，然后走上楼梯。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意在让白话接受条件，完成交易。 “我才不上当呢！”白话瞟了一眼金乌的身影，心里说。 有一笔账，白话先得算清楚，金乌接二连三要吃，包子不贵，白话买得起，五香猪蹄虽然贵些，一天一顿，白话抗得住，可有机水果，白话真不知道怎么卖的，市场在那里。 白话有些胆怯，害怕金乌光吃，就能把白夜宠物店吃破产了。 要吃水果，先提水果，再补充要有机水果，有机水果也有贵贱之分，答应了它，再来个要吃最贵水果，那白话直接就得破产。 白话心里想着，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方桌上的黑背，依然在醉酒之中，睡着，还发出阵阵酣畅的声音。 确定黑背健在，白话才回到店铺里，马上用手机查找有机水果相关信息，抢先了解有机水果市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7章 金乌画像 白话正埋头用手机搜索有机水果信息，搜索的结果，还真有有机水果，而且信息很丰富，出乎白话的意料，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井底之蛙，活得不如狗。 恰此时，安装的迎宾感应器响了，白话抬头，进来的人是个见过几面，却不知道姓名的熟人。 进白夜宠物店的人是长发披肩的文艺青年，他走进宠物店，被宠物店里的装修与灯光所吸引，四处打量，一脸的好奇，感觉气氛诡异。 “白老板……好……晚上好！”文艺青年虽然是来逛宠物店的，却自信不足，感觉自己很冒犯，说话怯生生的。 白话微笑着站起来，凭感觉，文艺青年并不是宠物店的潜在客户，白话本可随便应付，甚至屁股都完全可以不挪开椅子，然后让文艺青年自己感觉不爽离开，可是出于礼貌，而且又是打过几次照面的熟悉的陌生人，白话依然接待了他。 “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话思索着回话，所以不问是不是要买宠物。 文艺青年是通过如家酒楼的老板才得知白话的姓，所以一进店门就主动与白话打招呼，而不是等着白话先开口。 文艺青年感觉到了白话的态度，热情友善，一时把天生的怯生或者闷骚收敛了些，主动介绍起自己：“我叫‘胡澈’，是画画的，自由创作者，最近在寻找适合的模特儿，在如家酒楼，我看到了你的金毛犬，非常适合我对模特的要求，所以……” “胡扯是吧！”白话笑了笑，果然不是潜在的客户，先不说是不是修行中人，就冲他的目的，就可以作出判断了，“这个不合适吧！” 白话做不了主，回答就不果断了。 “白老板，是‘胡澈’，是‘清澈’的‘澈’，不是‘胡扯’。”胡澈强调自己的姓名，着重个“澈”字，解释完了又觉得尴尬，这时不应该纠正白话的错误，还着重强调，可能惹毛白话，然后把他扫地出门。 “对不起，白老板，我知道你的宠物店很特别，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借你的金毛犬画张画，然后我离开，保证出门之后不八卦。”胡澈是个聪明人，他不想深究白夜宠物店的秘密，更不关心奇特之处，强压好奇心，他只要金毛犬让他画一次。 “对不起，这个真不方便！”白话真不想拒绝，毕竟胡澈是个艺术家，不应该抹杀一个艺术家的创作热情，但白话真不敢给金乌作主，也害怕惹毛了它。 如果金乌此刻还没有睡死的话，应该听到了店铺里的对话，如果它愿意的话，白话想，它应该会走下来。 “白老板，我……”胡澈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背上背着的画夹，被拒绝了，他很尴尬，或许他已经在想如何体面地退出宠物店。 一个影子出现在白话的身边，白话低头看了看，金乌下楼了，大概有希望了。 “白话，就画一张画吗？”金乌仰头，肢体不动，尾巴不摇问白话。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问胡澈：“胡澈，就画一张吗？” “嗯，就画一张！”胡澈大概感觉到了有希望，兴奋地点头，竖起食指对白话说。 白话没有马上答应胡澈，而是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马上吐着舌头，对白话说：“画两张，我留一张。” “好吧，画两张，我要一张，作为我提供模特儿的报酬。”白话答应了胡澈让金乌做模特儿的要求，为了不让胡澈尴尬，把金乌的要求提得更冠冕堂皇些。 这就答应了，胡澈激动不已，环视店铺，环境与气氛都不大适合观察金乌的长相神态动作，于是问：“就在这吗？” 因为有一张是白话要求要的，胡澈决定先画白话的那张，要求自然由白话来提。 可是胡澈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白话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脚边的狗。 金乌也没有马上说，而是想了想，看了看胡澈背上的画夹，应该是画素描画，在红光之中，不大好在纸上表达，于是对白话说：“客厅！” “楼上客厅吧！”白话对胡澈说。 如果在客厅的话，对胡澈来说，创作就简单了许多，没有异议，同意了。 金乌抢先跑上了客厅，应该是有了好姿势，摆造型去了，白话领着胡澈走上楼梯，到客厅时，客厅里的灯已经都打开了。 胡澈看了看客厅，寻找有助于创作的陈设，最后当然选择了沙发，对白话说：“白老板，让狗狗站到沙发上去，做一个眺望的姿势。” 之后，胡澈不知道金毛犬能不能做到，补了一句：“最好是感情丰富些。” “没问题。”白话应声，金乌自己已经跳到了沙发上，并按照胡澈的话摆好了造型，等待着胡澈下笔。 胡澈果然是画素描画，一切都是为了方便，一张纸，一支笔就可以完成创作，他取下画夹打开，摆好工具，除了素描纸，铅笔就有很多支，白话对素描完全不懂，但看胡澈，很显然他是专业的不假。 胡澈坐在椅子里，金乌不动，他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坐下，左手扶着画夹抵在腹部，对金乌所摆的造型非常满意，没有要纠正的地方，然后开始落笔。 白话站在胡澈的身边，看着他用铅笔测好比例，在稿纸上快速地定下金乌的轮廓，非常娴熟，在绘画上他完全是个老司机。 白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近一点了，恐怕两副素描画完，早就过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白话看着此时四肢笔挺站在沙发上的金乌，定好了造型，居然一动不动，生怕影响胡澈，把画画坏了，双眼专注远方，真是一副站在高处眺望远方的神态。 胡澈很专业，金乌也很上路，白话守着完全是多余的，于是不打扰他们，径直下楼了，有须要时，胡澈自然会叫他。 “为什么金乌会同意胡澈画像，而且还要求自己也要一份，是自恋吗？”白话走下楼梯，心想着。 白话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营业时间很短暂，分秒都不要浪费。 坐在店铺里的椅子里，白话又掏出手机，继续查找有机水果信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8章 啃食网球 沙发上的金毛犬，头稍仰起向一侧，目视前方，双眼炯炯有神，表情专注，内含期盼，双耳自然耷拉着，前肢挻着，后肢稍往后伸，背线下倾，尾巴笔直下压，浑身的长毛自然有序，仿佛是刚刚梳理过，脖子下，肚皮下和尾巴上的装饰长毛下垂，四条腿上的装饰长毛后扬。 说模特儿的专业，此时金乌就是典范。 有专业的模特儿，胡澈创作起来很顺畅，不须要他说一句话，他完全可以全身贯注于笔尖，客厅里除了胡澈和金乌的呼吸声，就只有铅笔在画纸上摩擦的声音，很和谐。 由于胡澈的专业，擅长观察，并把观察得来的细节，包括皮毛，神态都描绘出来，展现在画纸上。 在胡澈的频频抬头观察下，他执笔的手几乎不须要停顿，更不须要犹豫，这次创作，让他感觉无比的畅快，从没有过的畅快创作。 手机闹钟提示时，白话才知道关门打烊的时间近了，关掉闹钟提示，从椅子里站起来，快速走向大门。 为了保证不会错过关门打烊的时间，白话特意设置了闹钟，但没有声音，只有震动。 宠物店里的六只灵宠依然生龙活虎，上窜下跳自由活动着，但没有一只灵宠会跑出店门，更不会搞破坏，只是尽情地玩耍。 白话穿过玩耍中的灵宠群，走到大门，掀开黑色帘子，打开玻璃门，拉下卷帘门，上锁。 时间刚到一点二十一分，白话的大门刚好关上，一切都在规矩中。 灵宠是特别的存在，在黑暗中也不影响活动，白话在离开店面时，随手把店面里的灯关了，瞬间店铺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白话蹑手蹑脚上了楼，进客厅，而此时，胡澈已经在一副已经画好的画像右下方落款，落款分两行，第一行是绘画者姓名，第二行是绘画时间。 白话站在胡澈的身后，胡澈落款完时间，问白话：“白老板，怎么样！” “真行，画活了！”白话根本不须要奉承，实话实说。 金乌听胡澈这么说，心中了然，胡澈已经创作完成，它这个模特儿也可以休息一下了，仿佛定格成标本的金乌，瞬间也活过来了，甩了甩身体，抖动着装饰长毛，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吐着舌头，摇晃着尾巴走到白话的跟前，一起观看胡澈刚刚创作完成的素描画。 “还行！”金乌如是说，言语中是勉强的肯定。 胡澈的画真的很不错，主体就是金乌，一条眺望，凝视远方的金毛犬，姿态神态都得到了完全的展现。 “白老板，这副是你的，你应该会喜欢。”其实从白话的肯定中，胡澈知道白话喜欢他刚刚创作的作品，但依然很谦虚地双手捧上画像对白话说。 白话微笑接下金乌的画像，金乌全身都在画纸上，沙发却廖廖几笔带过，不至于造成喧宾夺主主次不分。 “怎么样？”白话只微笑，没有回答胡澈，而是把素描放低给金乌看，并问。 金乌也扯动脸皮微笑，摇晃着尾巴。 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站起来，问胡澈：“胡澈，那你的那副要怎么样的造型。” “呃……我想画金毛犬吃东西时的样子！”胡澈其实想画下金乌啃猪蹄时的模样，只是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估计这时，宠物店里也没有猪蹄，自己又没带。 白话愣了，吃东西时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还要特意来画狗狗吃东西时的模样，有什么特别的吗？ 白话除了感觉金乌的模仿能力很强之外，在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更特别的地方。 “吃东西的样子？”白话并不是没有听清楚或者没听到，而是寻求胡澈的肯定。 胡澈果断点头肯定。 “嗯……”金乌仰头，前肢跳起来，趴向白话的大腿，尾巴可着劲地摇，脸上卖力地献上笑容。 “吃货！”白话微笑着对金乌，心里又骂金乌是吃货，听到吃东西就兴奋不已。 可是狗狗吃东西的动作不是静止的，这样的素材要画到纸上，相比方才的仰头眺望更有难度，估计时间就短不了，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第一副画已经是神速了，半个小时，那这副估计至少得一个多小时，都不睡觉的吗？ 白话看着兴致勃勃的金乌，不忍搅了它的兴致，只好答应了。 “好，你在这画，画完了，你自己离开，走后门，千万别走大门，我要休息了。”白话不是信得过胡澈，而是有了金乌，他完全可以放心在没有自己的看管下，胡澈不敢乱来，于是接着说，“我去找点吃的来！” 自从白夜宠物店火灾之后，白话就没有在宠物店里吃东西的习惯，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吃的留着，想来想去，找来找去，也没找出可吃的东西来，最后脑袋一拍，转身到卧室把那只破旧的网球拿了出来，抛给了金乌：“吃这个吧！” “小器鬼，这玩意能吃吗？”白话的行为受到了金乌的鄙视，但此刻也相当无奈，大概明白白话是有意的，原因是金乌趁着响指控制灵宠要吃有机水果，白话才会故意拿个破旧网球给金乌吃。 白话不予理会，狡黠一笑，转身又去了卧室，留着金乌在客厅做模特儿，胡澈自己创作。 看到网球的胡澈也是一脸懵，但想了想，这也对，否则金乌非得吃撑了不可。 金乌不要胡澈开口指示，自己咬起网球，趴在地上，很快进入角色，忘我地啃起了网球来。 胡澈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想到如家酒楼里金乌啃猪蹄的画面，马上就镇定了。 当胡澈在第二副画的右下角落款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落完款，把画夹递远些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金乌扔掉网球，咬呀啃啊一个多小时，也累了，见胡澈收笔，知道画完了，走到胡澈的身边看了看自己啃食破网球的画，两眼放光。 金乌没有看过自己眺望和吃东西时候的样子，晚上，它都看到了，感想颇多，它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帅气，只是吃东西的时候，很像很像吃货。 “谢谢你！”胡澈收起画夹，蹲在金乌的面前，抚摸着它的头道谢。 金乌微笑，仰头伸向胡澈的脸上，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很浓的咸味。 胡澈背着画夹，告别金乌，按白话所说，通过装修得更加诡异的驯化室，看了一眼睡在方桌上的黑背，打开后门离开了白夜宠物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9章 老王被车祸 次日中午，白话醒来，金乌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而胡澈早就已经离开了。 白话坐在床上，准备下床，无意之间，瞥见床尾写字台上方的墙壁上，本是挂着一张字画的地方，现在却挂上了一副大约半米见方的素描画，一条眺望远方的金毛犬。 “我去，鸠占鹊巢。”白话盯着素描画，还别说，从白话的角度看，画中的金乌别有一翻味道，虽然素描无颜色，黑白足够展现出金乌的神态，重要的是胡澈还真不愧是绘画好手。 白话看了一眼身旁的金乌，昨晚估计很晚才休息，这时，正酣睡着，白话坐在床上向房间里四处找，不见被遗弃的字画，掀开被单，下床，在写字台边的收纳盒里找到了随意扔的字画。 “欸！”白话摇头叹息，拾起字画，卷起收好。 此刻已经是十点了，白话还没有吃早饭，前些天都是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的，白话明知这种习惯不好，但真没办法，晚上熬多了。 白话这时，肚子已经空了，抓紧洗漱换衣服。 当白话收拾好自己，唤醒金乌时，金乌还不怎么乐意，白话提醒它吃早餐后，拉长的狗脸瞬间露出笑容。 白话扭脸，真受不了金乌的吃货态度。 …… 或许老王昨夜太累了，所以也睡到太阳晒屁股，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应付着解决了早饭，匆匆就出门了。 老王的家离子午路上的烟酒店有点距离，平常他都骑着一台旧电驴去店里，今天扶电驴时才发现，昨晚居然忘记了充电。 老王的家离公交站台有几步路，重要的是根本没有直达到子午路的公交线，打出租车不划算，所以老王果断选择了经济方便的摩的。 周二，又是上午十点之后，没有上班族和上学党一起碾压马路，多为买菜的大妈和家庭主妇。 摩的相比汽车，在城市里方便的不只是一点点，很快就到了子午路中，恰不巧，就在子午路口出了事故。 摩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在某个工厂上班的，趁着倒班休息时间出来拉客挣点外快，坐在后座的老王感觉得出来，他是个有摩托车驾驶技术而且小心谨慎的摩的司机。 到达路口时，刚好红灯亮了，摩的司机果断停下等候，红灯变成绿灯时，摩的司机又娴熟谨慎的骑出摩托车。 子午路口，这时刚好没行人，车辆也很少，老王和摩的司机都不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偏偏会发生事故。 “哔”入弯转向，摩的司机打了个喇叭，摩托车过了人行横道，方向也已经打正朝前，突然摩托车向左侧倾。 “哎呀……”老王坐在后座，慌乱中寻找扶手的地方，知道摩托车会倒下时，左手伸出保护身体与寻找支撑。 “哐当……”一声好大的响动，摩托车倒地，并向前滑动了半米左右。 摩的司机闷声叫了一下。 “哎哟！”老王却惨叫起来。 摩的司机没有感觉身体大不适，马上从摩托车下抽出自己的左脚，问了一句：“有没有事？” “哎哟！”老王用直接明了的惨叫回答了摩的司机自己的状况。 一台行驶中的摩托车突然侧倾倒下，街边行人驻足观望，骑车的路人频频侧头，摩的司机马上试图扶起摩托车，这个时候，先把老王从车下救出来要紧，可一人有些吃力，这时好心的几个路人过来帮忙，才把摩托车扶起来，老王却还躺在地上。 又有好心人主动提供自己的车辆，把老王送去了医院，摩的司机留在现场，等待交警到来。 摩的很守规矩，红灯停，绿灯行，刚刚进入子午路，诡异的车祸就发生了，行驶摩的在平整的路面上莫名奇妙侧倒了，摩的司机只是膝盖擦破了点皮，而老王却断了腿，伤了手，摩的司机和老王都想不通。 交警到了，果断迅速处理，摩的司机才赶去医院，为老王垫付医药费。 经医院检查，老王左小腿骨折，左臂脱臼。 …… 白话陪着金乌在如家点好菜之后，出现在狗不理包子铺，听到了街坊们议论刚刚发生的车祸，听到了老王车祸的信息。 老王的手机没有陪着老王一起受伤，手机在兜里乱叫，却无法接电话，摩的司机替代还没有赶来的老王妻子接了电话。 “老王，你没事吧！”白话见电话接通了，以为对方是老王，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不是老王，他出车祸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摩的司机向白话解释，语气忐忑。 “怎么出车祸了呢？”白话心里嘀咕着，然后问摩的司机，“在那个医院？” 白话多买了几个狗不理包子，坐上了一台出租车，正往医院赶，估计午饭得耽误，在出租车上边吃边往医院赶去。 载着白话的出租车刚刚消失在子午路，肖玄的出租车随后驶到了子午路上，这次没有停下，而是以允许的最慢的车速在子午路上开，留意前方路况的同时，还不时留意两边的行人与商铺里的店员和顾客，他寄希望这样可以找到白话。 白话赶到医院时，老王的妻子已经到了，这时，正与摩的司机理论，除了指责，就是费用问题的争论，白话完全没有兴趣听这些。 老王手脚受伤，这会正在医生的手上处理，看过他本人，痛得已经不清醒了。 “怎么会出车祸的？”白话走到摩的司机面前，制止住了老王妻子的无理取闹。 “你……”摩的司机没有必要向无关的人说车祸过程，打量了一下白话问。 “哦，我是老王的朋友，就是你的乘客的朋友。”白话解释自己的身份说。 “是这样的……”摩的司机，简单地把车祸发生过程说了一遍。 白话听完，也觉得很诡异，摩托车出车祸是常有的，但出得像老王这么诡异的真没见过，没有碰撞，没有障碍，莫名奇妙被车祸了，即使车祸也不应该是突然侧倾倒下，除非有外力侧面冲撞。 金乌也跟来了，蹲坐在白话的脚下，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人类的医院还是第一次来。 白话是出于街坊，又是隔壁邻居才来看看老王的，至于交通事故，到时交警会有一个合理的结论。 反正没事，白话既然来了，就不能马上转身离开，等着老王做完手术，接完手臂。 “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交通事故？”白话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嘀咕着，此时摩的司机很负责任地把医药费都交了，老王的妻子见摩的司机态度不错，也就不再闹了。 “你问谁？”金乌听到白话的问话反问。 “没问谁，自言自语！”白话小声对金乌说。 “这就对了，这得问你自己，不听我的警告。”金乌于是说。 白话听了一愣，仿佛老王的交通事故跟自己有关系似的，十分疑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0章 泄秘者的后果 直到下午，老王才做完手术，左脚上已经打上了石膏，左手也接好了，用纱条挂在脖子上。 老王受伤的地方，左小腿，左手臂和右手手掌，其他地方连点皮都没有擦破，看到白话来了，除了心中感激以外，没有任何言语，沉着脸，默默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横祸。 看着受伤的老王，白话坐在病床边，思索着金乌与他说的话，或许金乌是有所指。 病房里人多嘴杂，不好问话，白话只好借故上厕所，把金乌也带到了医院里的卫生间里，与金乌对话，别人是听不到金乌的说话声的，而自己的话别人是可以听到了，要是有人听到自己与狗说话，会很尴尬。 所以白话掏出手机，举起放到耳朵边，然后问：“金乌，你上午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得问我自己，不听你的警告’？”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金乌在厕所里并无不适，在宠物店里，金乌也与白话共使卫生间，而且它进化得似乎更高级些，不吃屎。 白话皱眉沉思，思索着金乌都给过什么警告，可想来想去，似乎没有什么警告会导致车祸的，而且是别人车祸，不是自己。 “灵宠秘密，不与外人道，只有修行中人才允许知道灵宠的存在！”金乌看着白话皱眉头，就知道他大概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警告，或许下意识忽略了，当作了耳旁风吹过去了。 “你是说，我告诉了老王灵宠的秘密，所以老王才出的车祸？”白话突然紧张起来，因为知道灵宠秘密的人不只是老王一个，还有徐妍，胡蝶和林嘉伟，如果照金乌这么说，那他们不都有出车祸的危险。 白话这么想着，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无知，而自己的无知，把最亲近的几位朋友都陷入危险之中。 “还有几个人知道，都会出车祸吗？”白话不仅仅是紧张了，而是焦急，他想极早知道，至少可以提醒他们一声。 “不一定是出车祸，总之什么危险都可能有。”金乌也不是神，所以他无法断定其他人可能出现的危险是什么。 “那为什么灵宠秘密是我泄露的，而出意外的不是我，反而是听秘密的人？为什么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现在才出意外？”白话想知道其中秘密，只有从金乌这只灵宠这里得知，而且要准确要快。 金乌应该是觉得站着仰头看着白话说话很累，于是蹲坐下来，卫生间的地面干不干净也无所谓，反正起来之后，它的皮毛不会沾上任何脏东西。 蹲坐着的金乌一脸严肃地回答白话说：“你不会出意外，本来他们也不会出意外，我保你安全，但是如果他们再向其他非修行中人泄漏灵宠秘密，我也别无办法，会受到惩罚，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天了，现在才会有人出意外的原因。” “你是说老王把秘密告诉了别人，是谁？会出意外吗？”白话觉得尽管这事有高人可以查到自己身上，但绝对不会影响自己，可白话于心不忍，不忍让其他人被出意外。 “这个，你得问老王自己，如果听到他说灵宠秘密的人再泄露给其他人知道，那听他说这个秘密的人也会出意外，而且是一定会出意外，也没不再那么简单了，直接索命。”金乌的脸不是严肃的，而且恶狠狠的表情，仿佛是冥界来的索命鬼。 白话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所谓报应也不过如此。 金乌的话绝对不是玩笑，现有老王的车祸为证，所以白话必须重视起来。 “既然你保他们不出意外，也就是说，他们的意外也是你造成的，为什么要让老王出车祸，你完全可以让我去传达保守秘密，提出警告，没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白话懊恼不已，对金乌说的话也带着指责。 “你会听吗？我没警告过吗？”金乌很无情地反问白话，然后又解释，“再说了，老王的意外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没有保护他而已。” 白话愣了，他无言以对。 白话很生气，气金乌突然间自私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甩门而出，卫生间里蹲坐着的金乌脸上却露出了狡黠一笑。 白话深感自己罪恶深重，如果不是老王这次出意外，白话至今都没把金乌的警告放在心上，否则也不至于向老王四个吐露灵宠秘密。 白话边走向老王的病房，拿着手机边编辑信息。 白话在手机上编辑：灵宠秘密，千万别向第二个人泄露，否则后果很严重，老王已经验证过。 白话群发消息给了徐妍，胡蝶和林嘉伟。 “老王……”白话进了病房之后，病房里不只是老王一个人，还有其他的病人及其家属，于是凑近到老王的病床边，与老王咬起了耳朵，“老王，灵宠的事情你跟谁说过？” “和我老婆。”老王没有隐瞒，告诉了白话。 白话瞟了一眼守在病床边的老王妻子，然后对她说：“王嫂，麻烦你跟我来一下。” 老王的妻子听了一愣，有什么事不可以当面说的，难道是老王的病情，老王的妻子这么想着，忐忑着跟着白话走到病房门口，又转头深情地瞟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老王。 躺在病床上的老王也不安起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白话须要自己回避，单独和妻子说。 “白老板，什么事，是老王的病情吗？”老王的妻子很紧张，老王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但倒下，王家就要陷入艰难中，不由得双眼泛起泪光。 “王嫂，不是病情，老王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灵宠秘密？”白话站在走廊里很肯定地小声问老王妻子，因为他相信金乌说的，也相信老王说的。 “昨天晚上，怎么突然问这个？跟老王的车祸有什么关系吗？”老王的妻子感觉莫名其妙，这个时候说闲话她没心情。 “呃……”白话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其实老王就是因为和她说了灵宠秘密才出的车祸，这样的话，或许她一气之下迁怒于自己，想好了才说，“你知道就好，一定不能告诉第二个人知道。” 白话从金乌的言辞中得出结论，泄露秘密的人才会出意外，而接受秘密的人不会，所以他提醒老王妻子要保守秘密，只要她死守住灵宠秘密，那她永远都不会因些而招来横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1章 想陪妈咪午睡吗 白话警告过老王的妻子，无法确定她能不能保守灵宠秘密，要让她保守秘密，最好就让她知道泄露秘密的后果，白话认真想过了，他可以把老王车祸的原因告诉他，然后由老王转告他妻子。 白话不知道老王听到自己诡异的车祸是因为告诉了妻子灵宠秘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因此而责怪白话，把灵宠秘密告诉了自己，又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有时保守一个秘密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是向同床共枕的妻子保守。 白话和老王的妻子回到病房，老王盯着白话的脸和妻子的脸看，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上获取一点点信息，可看过之后，让他更加迷惑。 老王习惯性地更相信妻子，目光迎接着她回到自己的病床边，期待她透露一点方才回避他说的话。 “老王。”白话先开口了，然后凑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王，对不起，是我害你出车祸。” 老王扭头，皱眉盯着白话，白话的话很是莫名其妙，当时车祸时，白话根本不在现场，怎么可能是他害的？ 看着老王拧着的眉头，一脸的迷惑，白话又小声解释说：“老王，就是白夜宠物店开业那天晚上，我没有遵守规矩，把灵宠的秘密告诉了你们，可之后我又让你们保密，这个秘密对于外人来说是天机，泄露天机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出意外，甚至丧命。” 白话说完，老王又扭头不解地盯着白话，心想，这是讲故事吧！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白话以为老王已经愣了，接着应该迁怒于他，但好一会儿，老王还是愣着，知道老王是不信他所说的，继续解释，“你的车祸现在在调查原因，不久后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我知道，就在昨晚，你把灵宠秘密告诉了你老婆，所以今早你就……” 老王脸色一下子变了，因为昨晚的事情只有他和自己的老婆知道，总不会是自家婆娘连床第之欢都向白话说了吧！ 老王转头看着妻子，妻子脸色没有变化，表情自然，说明这事不是妻子说的，那会是谁，难道白话在自家卧室安装了摄像头，不会那么变态吧！ “你怎么知道的？”老王终于说话了，紧张害怕，同时带着愤怒。 白话突然现得好尴尬，心想昨晚应该不单是说了灵宠秘密，估计还干了点男女间的事情，脸红着解释说：“金乌是只灵宠。” 老王明白了，但愤怒一点不减，马上追问：“除了宠物的事情，没说其他的吧！” 白话确定以及肯定了，昨晚肯定有甜蜜的故事。 “没有没有，就一句话，你向你妻子泄露了灵宠秘密。”白话又凑近老王的耳朵小声地说。 老王低头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和夹着板子的手臂，他渐渐相信了白话说的，因为他经历过白夜宠物店开业的事情，灵宠确定存在，而自己的车祸与白话说的应该有关系。 “怪我嘴多！”老王居然没有责怪白话，低头自责。 白话转身去买了些水果补品，还有鲜花，以安抚老王郁闷的心，然后才离开医院。 “记住了，昨晚跟你说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结果会很惨。”在白话离开之后，老王指着自己受伤的腿和手对妻子说。 老王的妻子愣了许久，如果说白话是神经病，那老王也是神经病，而且这病还会传染的。 “听到没有！”见妻子没有反应，老王提高声音问。 “哦……”老王妻子怔了怔，然后点头，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话总没错，反正是老王的话，他不会害自己老婆不是。 老王的妻子在心里记下了老王的嘱咐，毕竟老王嘱咐时那么严肃。 …… 午饭过后，下午还有课，徐妍果断决定下午的课翘了，要美美地睡一下午，为晚上出行争取良好的精神状态。 “你们小声点，下午上课时别叫我，别忘了关门，我要睡到天黑。”午饭回来后，徐妍爬上床铺，对室友们叮嘱道。 “你干嘛，打算睡死在床上？”女孩睡个美容觉，对于在校学生而言不奢侈，但像徐妍打算午饭之后，睡到天黑的，还真的是少见，除非是个懒惰邋遢的女生，可是徐妍根本不是那类女生。 “晚上要出门，白天补好觉是对的，免得到了晚上没精神。”徐妍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解释。 “晚上出门，要去那里，应该不会是去约会吧，是那个宠物店老板吗？人长得还挻帅的，而且好像也有点钱。”一个室友佯装犯花痴的样子，双手合实挨着脸蛋，脸蛋枕在手背上，双眼泛光假装沉思着。 “滚，都滚！”徐妍突然操起一个枕头抛了出去，忍着笑骂道。 几个室友很“狼狈”地躲开，其中一个拾起“差点”击中自己的枕头扔回徐妍的床铺，然后好像过来人一样说：“也对，晚上肯定是合不了眼的，夜黑风高造人夜嘛。” “滚……”徐妍叫了一声，然后拉起被单盖住自己的脸，在黑暗的被单里，徐妍忍着不出声，却笑得很花痴。 几个室友没心没肺地笑开了，扬长而去，到了门口，又重重地关上门，提醒徐妍，现在可以安心睡了，绝对没有人闯入占你便宜。 徐妍突然兴奋了，本来计划睡觉的，却又睡不着了，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着宠物店，还有宠物店里的人。 想着想着，徐妍自己都脸红了，脸红到无所适从。 “呀……”徐妍大概是被单裹着喘不过气来了，突然坐了起来，脸蛋红红的。 徐妍下床，把狗窝里午觉的泰迪抱了起来，抚摸着泰迪的头说：“想陪妈咪一起午睡吗？” 本来睡得好好的泰迪，被徐妍硬生生地折腾醒了，伸着小舌头舔着徐妍的手背。 “好，那妈咪就答应你了！”徐妍抱着泰迪跳回到床上，把它抱在怀里，像是满足泰迪似的，很不要脸。 怀里抱着泰迪，一只活物，很暖和，大夏天居然感觉不到热。在床上，徐妍有一搭没一搭给泰迪讲睡前故事，连徐妍自己都不知道讲的是些什么，总之她在这个夏天开始春心荡漾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2章 营造气氛 徐妍抱着泰迪睡着了，而胡蝶依然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她也想睡一觉，但身不由己，为了美好的明天必须打拼下去。 伟歌宠物店的老板林嘉伟午饭之后，不敢午睡，但坐在收银台后打盹，养精蓄锐。 …… 白话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想换个环境就近解决晚饭，于是问金乌：“我们在这里吃晚饭。” “这里有五香猪蹄吗？”金乌仰头跟在白话的身边问。 白话低声嘀咕：“吃不是罪，但像这样吃的过分了哈！” “说什么？”金乌其实听到了，毕竟狗的耳朵比人的灵敏得多，不想扯是非，假装没听到问白话。 白话摇头嬉笑：“没什么，我们回子午路吃晚饭。” 白话坐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只是看了一眼白话的狗，载着他们上路了。 “小伙子，出门带着狗怎么不戴牵引绳，心太大了吧！”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白话，顺便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的白话和金乌。 白话稍是一愣，瞥了一眼金乌，它已经不高兴了，这意味着出租车司机已经对它有所警惕，不使用牵引绳的狗是不安全的。 白话害怕金乌生事，随即抬手抚摸着它的头，对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说：“没事，有我在，我的狗狗绝对安全，只要你不是坏人！” 白话的话很古怪，搞得司机一愣，但马上嬉笑说：“不过坐出租车还好说些，要不根本上不去公交车。” “呵呵！”白话无奈强笑。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白话还会甘愿掏钱坐死贵死贵的出租车，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嘛！ 白话缄口，不与司机再聊了，害怕聊到敏感处，惹毛了金乌，这可是在车上，他不想出车祸。 白话在如家酒楼点了菜，等着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此时的白城大公路康悦网球馆前的一台出租车里，肖玄无比失落地坐着，他这么干已经是第二天了，连白话的影子，金乌的狗毛都没寻着。 “欸……”肖玄叹息，恐怕白话这么晚不会再出现了，启动出租车，驶离了网球馆。 没有古怪的人盯着，白话和金乌吃得更欢心，很快解决了晚饭，白话赶着回宠物店布置一下，别让宠物与前三天一模一样。 打开后门，进到驯化室，白话摸到了电灯开关，啪地打开的刹那，瞥见中央方桌上情景的瞬间，白话吓了一大跳。 “呀……”白话叫唤了一声，随后才回过神来笑了，“醒了！” 方桌上，一条黑背站着，而且警惕着驯化室里的一切。 “什么时候醒的？”白话盯着方桌上站着的黑背，不知道他是在问黑背，还是在问金乌。 “应该刚醒不久！”黑背即使听懂了白话的问题，但它没有被设定说话的属性，所以不能告诉白话，回答由金乌替代。 “酒量真差，居然睡了这么久，都一天一夜了！”白话端详着方桌上的黑背，确实是像如梦初醒的狗狗，酒醉之后睡觉时压着的毛好像还没完全理顺过来。 “汪汪……”黑背冲着白话叫唤。 “嘘……”白话把食指置于唇前噤声，提醒黑背安静，别扰民了。 黑背着实可以听懂看懂白话说的话做的动作，马上噤声安静下来。 “既然醒了就下来吧！好好活动一下！”白话对桌上黑背说。 白话说完黑背从桌上窜了下来，自己在驯化室里溜达了一圈之后，随着金乌打开的门，又溜达到了楼道里，接着跟进了店铺里。 店铺里除了没到零点不许开门之外，店铺里可以活动，白话也进了店铺，所有灵宠都安静地定住在展柜上。 白话看着定住的灵宠，马上有小心思，抬手想打响指，金乌马上开口制止：“想死你就打！” 白话抬起的手，食指和拇指都已经搭在一起了，却不敢再动，事情好像会很复杂，后果会很严重。 “别吓我！”白话戏谑嬉笑。 “不信，试试！”金乌用无所谓的口气对白话说。 白话愣着，怎么金乌这脾气真属狗的，算了，有些事还是别试了，万一出点事，估计自己也难搞定，还是别惹麻烦。 黑背倒是有它原始的属性，不害怕陌生的事物，在宠物店里溜达着，抬头伸着脖子嗅着不动的灵宠，试探着未知事物。 “好了，在这里活动就好，但别造反。”白话与黑背说，然后转身上楼。 白话到在客厅，取了一些货物，扛到了店铺里，从批发市场批发回来的宠物日常用品还没有上架，趁这会功夫，先上架摆好，营造一点更正常的气氛，否则宠物店里真的很诡异。 白话从纸箱里，大袋子里取出宠物衣物，玩具，牵引绳，一一摆放到店铺中央的货柜上，金乌蹲坐在旁看着白话忙活，黑背只顾自己探索新世界。 白话忙碌着，看了一眼金乌，大概金乌是在监视他做事，害怕白话做出不符合规矩的事情来。 衣物，玩具，牵引绳之类的摆放好了之后，白话又取了一些宠物公仔，虽然不能做到以假乱真，以充实宠物店里的宠物数量，但至少可以活跃气氛，免得个个活物都是那么诡异。 可摆完之后，白话就发现了更诡异，因为灵宠也是一只只的标本，不会动，和公仔一样。 “算了，还是感觉诡异！”白话嘀咕着，把与灵宠们摆在一起的宠物公仔收起来，只留下中央展柜顶上的两只。 活忙完了，白话就回楼上洗澡了，晚上道士安平会来请灵宠，作为老板应该精神点，洗完澡，白话又在沙发里养神。 …… 徐妍醒来时，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透过窗户射入外面丝丝缕缕的光线，同时发觉枕头上湿了一片，仰头抹了一下嘴角，嘴角还残存着一点口水。 早就醒过来的泰迪阿泰仰起脖子，张开嘴，把伸出来的舌头送到徐妍的嘴角。 “真是丢死人了，睡觉还流口水，一定是睡姿出现了问题！”徐妍嘀咕着，抱着泰迪下床放下，转身把枕套拆了下来，赶紧消毁证据，要不让室友知道，将会成为一个人人皆知的花痴笑话。 洗好枕套，时间尚早，离白夜宠物店营业时间还差好几个小时。 “都到那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不见室友，徐妍很意外，又抱起泰迪嘀咕着，到处翻吃的，先填填空空如也的肚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3章 赶禁阴灵 深夜，白城郊区山里的太白观中，王喜和安平师徒收拾着法器准备下山工作。 今早，太白观里的师徒二人接到了王庄的一个单，是山下郊区的一个村落里一户养殖户的大单，说是养鸡场里闹鬼。 师徒二人对闹鬼的单已经不陌生了，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闹鬼一点都不陌生，不足为奇，往往他们到了，闹腾的小鬼也就消停了。 下了山，作为新世代的道士，自然要有适应新时代的交通工具，更何况师徒两人根本不差钱，像他们这对白城小有名气的道士，往太白观送钱人虽然不能说是排着长队，至少也没有断过。 安平开车，王喜年纪大了，坐在一旁等着到达闹鬼地点就行了。 驱车半小时，绕出山，又驶过些村镇公路，到达王庄。 王庄是王喜的家，他原本是屠户，宰杀的猪不计其数，直到三十多岁才出家做的道士。 回到家，应该感觉亲切，可王喜并不喜欢这个伤心地，原因是一家老小，除了自己和一个刚周岁的儿子，全部葬身火海，后来遇到一个道士，说他是因为杀生太多，所以害死全家，且将继续害自己的亲人，直到死亡。 王喜那时起，弃了亲生儿子，改行做道士，以洗清罪过。 安平停了车，师徒下车，寻找下单人。 王庄百户人家，随着经济的发展，王庄人往白城搬，王庄规模日渐变小。 安平并不知道师傅王喜就是王庄出去的人，正试图找个人打听下单的人，师傅却径直带着安平找去。 “王路庆，师傅你知道他的养殖场在那里吗？”安平大概以为师傅只是以前来过。 王喜走在前面带路，没有吭声，打着手电照路。 前面的路况很不好，普通轿车无法正常通行，王喜带着安平走了一段路之后，上了一个山坡，终于可以闻到鸡屎味，而且还有狗吠。 继续走，渐渐可以看到昏黄的灯光，又可以听到鸡扑腾翅膀和恐惧的叫声。 养鸡场还算大，至少养了有两万只鸡，棚舍都有五个之多。 “王道长，你可来了，赶快看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闹得真叫一个‘鸡犬不宁’！”迎接王喜安平的是位近五十的男子，应该就是下单人王路庆，身旁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大概是男子的妻子。 夫妻两人是寻常可见的养殖户模样，虽然有钱，可每天要干活，穿着就随意些，而且外面还穿了件印有某某饲料的长衣。 夫妻两个都表现得极为忐忑不安，特别是女人，多了一份恐惧，闹鬼，谁能不怕。 “别担心，我们来了，事情就很快能平息！”安平见师傅不出声径直向鸡舍走去，停下与养鸡场夫妇说。 “那得快点，救救我的鸡。”王路庆怎么能不着急，眼见鸡舍里的鸡正在迅速减少，前几天还有两万只，现在就少了千余只，死鸡的残骸都是用板车一车车拉去埋掉的。 跟着师傅的脚步，安平停留在一个鸡舍的旁边，鸡舍很简陋，齐肩矮墙，接着用木柱支撑着棚顶，只要靠近，就可以看到鸡舍里的情景。 每个鸡舍的门边都拴着一条土狗，甚至有的鸡舍拴着两三条土狗，分布在不同位置。 被拴着看鸡舍的狗狂吠着，跳跃着，挣扎着，像是发了疯。 鸡舍里关着的鸡也像是疯了一样，惊恐地叫着，扑腾着翅膀跳着，想飞越高墙，逃离鸡舍。 “鸡飞狗跳，一点都不假，再形象不过了！”安平心里嘀咕着。 师徒两人在鸡舍外一一看过，所有的狗都疯了，狂吠不止，而只有一个鸡舍里的鸡扑腾翅膀逃命似地尖叫，胆都好像吓破了。 站在不安静的那个鸡舍墙外，王喜和安平已经看出端倪来了，两人对视，一脸的不解。 鸡舍里扑腾翅膀的鸡群里，总会出现一个或者几个空白点，没有鸡会靠近，而那个空档里有脏东西。 一只大公鸡扑腾翅膀想飞起，结果突然停在空中，任由它扑腾翅膀也逃脱不掉，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然后很快脖子被咬断，鲜血流出来，在地上流淌着。 “就这样，每只鸡都是这样的死法。”王路庆也在旁边看着对王喜师徒说，而他的妻子已经躲回养鸡场的小房子里去了。 “戏……”王路庆有道士在旁边壮胆，双手扬起叫唤一声，就近的鸡被追赶开了，果然在离开的鸡群下，一些死鸡遍布，每一只鸡的脖子都被咬断，而鸡身上连根毛都没少，显然只是为了杀死鸡。 道士也是人，所以在没有施法的情况下，鸡舍里有什么脏东西根本无法得知，师徒两手上也不知道拈着什么东西，像树叶，往双眼上一抹，他们就可以看到鸡舍里昏暗的光线中的东西了。 “是狗！”安平与师傅说，他看到的是一条条扑着咬着活鸡的土狗。 没错，如果是鬼，那么师徒两人捉鬼无数，凭感觉就可以得出结论，但是动物的阴灵，他们不常接触，所以得靠双眼看。 “狗，怎么会是狗，不都拴在外面了吗？”王路庆不明白，因为自己养的狗都拴在鸡舍外了，怎么可能进舍杀鸡，而且又看不到。 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动物也会留下灵魂在人间，更不会想到会干涉人类的活动，王路庆也不会想到。 天地间，本来每类生物之间都有规矩，消亡到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人类都不会有瓜葛，除非回来报怨报仇，可也不能直接伤及活人，所以才会出现王喜师徒两人眼前的一幕。 “是狗的阴灵。”安平小声解释了一句。 王路庆愣了，他见王喜没有出声，已然是肯定了安平的说话，也就相信了阴灵之说。 “而且这些狗生前都是你养的？”王喜终于说话了，扭头对王路庆说。 “这些？都是？还不止一条？”王路庆惊愕，脸上脸色极为难看，大难临头了一样。 王喜与安平对视一眼，他们心里有数，寻常的小鬼好对付，可遇上阴灵是很难应付的，毕竟与小鬼也是两个领域的存在。 “赶，禁。”王喜没把握可以消灭阴灵，但又不想让王路庆知道，于是对安平说。 师徒拥有非常好的默契，安平能听明白，赶就是把阴灵赶出鸡舍，禁就是以符为锁禁止阴灵再入鸡舍。 “又一只……”王路庆看着一只只即将上市的活鸡死去，急得都快哭出眼泪来。 赶出阴灵，安平可以做到，而且又是年轻人，这事必须由自己来，留师傅在外头准备把符贴上鸡舍。 安平没走门，翻墙进入鸡舍，取出一柄桃木剑，在鸡群中挥舞，是另一种对“闻鸡起舞”的诠释。 安平舞桃木剑，每招使出，必有一道肉眼不可视的力量从剑尖摒出，击向土狗阴灵的身上，然后一声阴灵尖叫，夹着尾巴跳出墙去，安平一共使了七招，拢共赶出七只土狗阴灵。 当土狗阴灵全部跳出鸡舍，王喜手执一道符拍在鸡舍上，然后又念了一通他人听不懂的咒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4章 激活标本灵宠 安平挥舞桃木剑施以法术击中的土狗阴灵，被迫跳墙而逃，转眼间都消失了，今晚是不敢再回来扑鸡了。 王喜贴完道符，又取了四道道符，分别贴在其他四个鸡舍的靠近门的墙上，都一一念过咒语，以防土狗阴灵回头再来。 土狗阴灵驱赶走了，道符贴了，咒也念了，一时，诺大的养鸡场也瞬间安静下来，王路庆的妻子听不到狗吠声，知道道士来了，场面就控制住了，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心里还在流血，死了好多的鸡。 王路庆的妻子出了休息的小房子，迎着王喜和安平走来。 王路庆与王喜嘀咕着什么，一边掏钱递向王喜，王喜没接，安平伸手替师傅收下，钱不多，只有五千，王喜大概还嫌多了。 五千不是约定的数额，临别时，王喜对王路庆说：“明天晚上我还来，阴灵作祟，有七只，我做一天的事收一天的钱。” “原来是这套路！”安平才心中窃喜，没想到师傅会这么计算报酬的，五千只是今天的报酬，明天另计。 “啊……”王路庆，大概以为五千就能了事，没想到王喜居然这么说，想着心里头不断淌血。 “今天时辰不佳，让他们跑掉了，明晚一定根除阴灵，除去鸡场祸患。”王喜看了一眼王路庆，又睨了一眼一个鸡舍门边吠叫得疲惫不堪的土狗。 “那得麻烦王道长明天再来，一定要除掉脏东西。”心里头虽然在淌血，可王路庆是个精明的人，会算账，如果不根除了鸡场阴灵祸患，日后死的鸡会更多，损失会更大，绝对不止区区的五千块。 王喜本来还有话说，但明天还来，把话都留在明晚再说。 而只有王喜和安平两个人知道，鸡场闹阴灵，七只阴灵，全部都是恶灵，是来报复王路庆的。 这种恶灵，单凭一张道符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只能暂时禁住恶灵的脚，日子久了，恶灵就能避过道符，再度进入鸡舍，闹个鸡犬不宁。 安平留意着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师徒打着手电回到车上，然后直接驱车向白城市区驶去。 …… 徐妍在房间没有找到吃的，于是抱着泰迪出门觅食，白城理工大学的周边有很多小吃店餐饮店，而且往往都营业到三更半夜，方便了许多半夜回校与夜读的学子。 徐妍出门时，快十一点了，她得抓紧点时间，吃点东西，然后打车去白夜宠物店。 胡蝶起床是闹钟叫醒的，五点下班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家睡觉了，睡了四五个小时，精神又恢复了，起床换衣服，然后出门，在楼下坐上了出租车。 老王躺在病床上难受，默不作声，回想着白话下午对他的说的那些话，心里说：“真不应该，真后悔，如果我能听进白话的话，我就不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也不会拉着老婆跟我一起保守灵宠秘密，保守秘密其实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这会，大家应该都正往白夜宠物店赶的吧！如果我没有出车祸，我也应该收拾着迎接白夜宠物店开门，都怪我的这张嘴。”老王心里嘀咕着，望了一眼趴在床边睡着的妻子，“连老婆也跟着受罪。” 白夜宠物店开张那天，几个人试图打探到更多的灵宠秘密，可白话欲言又止，死活不愿意说，那时大家都认为来日方长，只要多去几次白夜宠物店，什么样的秘密都会水落石出。 今天晚上，是太白观道士去白夜宠物店请灵宠的日子，其他人都会去，可老王却躺在病床上，走路都困难，怎么去看道士请灵宠。 白话是掐着时间起身离开沙发的，保证有足够的时间去开门。 开门营业是白话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会穿着整齐，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进店的每一个客人，很有仪式感。 白话下楼，转身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没有黑背的影子，又去店铺里，开了灯，看到黑背果然在店铺里，或许陌生的环境对它而言，不能让它产生极大的好奇心，探索的过程往往很短暂，毕竟它有一颗不畏的心。 钥匙在白话的手里拿着，一只手握着手机，屏幕一直点亮着。 时间到了，白话大步走向店门，从里面开锁，然后打开卷帘门，从进门位置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宠物店，摆上宠物日常用品和公仔之后，更像宠物店了。 放下钥匙，白话跃跃欲试，昨晚设定的激活灵宠的模式，举起右手，中指拇指搭在一起，无名指和尾指呈握拳状，搓动拇指中指，一声响指打响，连续三声。 三声过后，犹如动物标配的六只灵宠瞬间活动起来，仿佛进入了博物馆奇妙夜里的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一样。 “还真灵！”白话欣喜，这方法好，而且不须要金乌，自己都能实现激活灵宠。 “那当然，也不看谁给你设计的方法。”白话身后传来金乌的声音，呓语般的声音。 白话扭头，楼上睡觉的金乌也下来，看模样心情不错，尽管有机水果的事情白话还是没有头绪，或许可以尝试着套套近乎，让金乌免费再帮自己设计锁定灵宠的方法。 白话坐到椅子里，抬手就可以抚摸着金乌的头，金乌任由白话抚摸，感受很享受，配合着一下下仰头，尾巴摇晃着，而且弧度很大，连屁股也跟着晃动。 “那是，到底是咱家灵宠设计的方法，百试不爽。”白话也是不要脸了，睁眼说瞎话，明明就用了这一次，还得奉承着，眼珠子转动，接着白话又说，“好狗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顺便帮我把锁定方法也设计了，明天我多买几个包子给你吃。” “除非有机水果，否则免谈！”金乌根本不上当，脸一沉，笑容没了，稍低着头很不爽的样子。 金乌的态度说明一切，白话的好话白说了，与它讨价还价，真是浪费唾沫，口水不值钱的道理得到了很好的证明，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 白话只好闭上嘴，安静地坐着，等待太白观道士安平的到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5章 欢聚宠物店 子午路上驶来一台汽车，声音比其他汽车更特别些，然后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声音才戛然而止，听着声音，应该是小排量的轿车，大概是出租车。 白话知道有客来，直觉却否定了来客是安平。 白话依然坐着不动，他是开宠物店的，虽然店里开的灯散发出来的光芒是红色的，但不须要他站到街边去往店里拉客。 金乌大概是又犯懒，不再愿意站着，趴在椅子边侧耳听着店外动静。 白话望着店门，看看今夜撩开黑色帘子的人会是谁。今晚第一个撩开黑帘子进店的人是徐妍。 “白老板，我来了！”打开玻璃门的动作很生猛，所以引动黑色帘子往外掀，徐妍趁机躲进了店里来，迈着轻盈的步伐，近乎跳跃着进了店，与白话打招呼，经过店铺中央展柜时，徐妍又停下了脚步，抱着怀里泰迪的双手腾出了右手，纤细的白指伸向展柜里的宠物日常用品，指尖滑过，很惊讶问，“咦，白老板，什么时候进了这些正常的商品的？” 徐妍的“正常”用得很恰当，整个宠物店里，包括白话都显得不正常，突然出现的宠物日常用品，是其他宠物店里也可以见到的宠物日常用品，突兀正常。 白话看着徐妍就会莫名的心情大好，仿佛吃了蜜蜂屎一样，很奇怪。 “总该要有几样正常的货，免得进来的客人转身就走！”白话嬉笑应付着，只要能与徐妍唱和上就行了。 白夜宠物店开张至今，三天，三天中，白话只做了一庄生意，而且还没完成交易，就目前来说，来白夜宠物店购买宠物的客人，百分之百的都是修行中人。 修行中人买灵宠，有没有宠物日常用品的需要，白话真不清楚，但这没关系，白话只要把店铺装饰得更好些，看起来温馨一点就行，至少自己是这么想的。 “也是哈，要不我都有点感觉进了殡葬用品店！”徐妍拿着一根牵引绳，是小型犬用的，往怀中小泰迪阿泰的头上比了比。 白话盯着，徐妍和自己算是熟人了，是朋友了，如果她万一看中了牵引绳，我是卖给她呢？还是送给她？ “徐妍，这么晚了，你还出来！”白话盘算着，但愿小妮子别看中什么，要不然真的有点尴尬。 白话玻璃耗子琉璃猫的气量又将暴露。 “特意来看你的呀！”徐妍比了比牵引绳，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已经有几根牵引绳了，而且阿泰不常用牵引绳的。 徐妍是个大咧的女孩，元气少女，说话往往让听的人受不了。 白话听了徐妍的话之后也受不了，大概晚上得小失眠了，这得多硬的关系，才会半夜零点打车来看望他。 徐术说着话，走到白话的跟前，扭头看了看店铺里，居然没有第二张椅子，想把怀里抱着泰迪放下来。 泰迪对徐妍的怀抱依依不舍，蹲下的徐妍，双手抱着泰迪往地上放，可泰迪的脚缩着，不愿意占地，怯生生地盯着白话坐着的椅子边的金乌。 金乌倏地站起来，脸上再次扯出笑容，低头嗅了嗅泰迪，摇晃着尾巴，大概是在欢迎阿泰做客白夜宠物店。 此时，阿泰才愿意落地。 徐妍站起来，拍了拍手，看着小泰迪与金乌玩耍。 徐妍还在找，找可坐的地方，两边墙下倒是有三级宠物柜台，可徐妍不愿意坐，看着白话半天，白话居然一点都不醒水，屁股像生了根似的，没有一点要挪开的意思。 “白老板，你家的那条白色的田园犬那去了？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它在门边！”徐妍灵光一现，突然蹙眉对白话说。 “是吗？”白话本能反应，倏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然后风风火火冲出店去。 徐妍看着撩开黑色帘子探头出去的白话，脸上出现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喧宾夺主地抢占了白话的椅子坐下。 “在啊！”白话扭头说，但看到徐妍坐在自己刚刚挪开屁股的椅子上，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哈哈，真笨，自己的宠物还能随便丢了。”徐妍知道，蹲坐在门边的白色田园犬白凡也是只灵宠，既然是灵宠怎么可能随便就丢了，自己不会跑，更没人傻到偷灵宠。 白话无语，感觉和徐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吃亏，而且还很乐意，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是金乌说的那种情愫在。 白话走回椅子边，无座。 徐妍掏出手机，打开白话下午发给她的信息，指着问白话：“白老板，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明白？” “灵宠秘密，千万别向第二个人泄露，否则后果很严重，老王已经验证过。” “这个意思就是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就会像老王一样出意外，轻则受伤，重则残废，甚至丧命。”白话一本正经很严肃地对徐妍说。 “什么，老王出意外了，什么意外？”徐妍还不知道老王出车祸的事情，感觉真的很意外。 “对，就今天上午，老王来开店上班，到了子午路口，乘坐的摩的倾倒了，左腿骨折，左臂脱臼，现在和她老婆还在医院里。”白话向徐妍简单描述了老王的现状。 “别再问为什么，原因就是他把灵宠的秘密告诉给她老婆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白话知道徐妍肯定要还继续追问为什么，盘根究底，干脆先堵了她的嘴，免得麻烦。 “那他老婆呢？”徐妍以为老王的妻子也出意外了。 白话叹息：“和他一起在医院，看着他。” “哦！”徐妍沉思，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 “所以你得保守秘密，别告诉别人，泄秘的人会出意外。”白话重申。 “好吧！”徐妍点头答应，然后又抬头，双眼泛光，那是好奇心过重的表现，反问白话，“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白话耸肩双手一摊，瞟了一眼与阿泰玩耍中的金乌，学着它的腔调说话，保准管用。 试，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试验，除非疯了，徐妍还没疯。 与徐妍说着话，门外又有动静，然后进来的依然是个美女，微笑着走进白夜宠物店，与白话打招呼：“白话，晚上好！” “胡蝶，你也来了！”白话感觉有点小意外。 “徐妍，你比我还更早！”与白话问完晚上好，胡蝶又对坐着的徐妍打招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6章 灵宠识主 “没有没有，刚来刚来！”徐妍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自己坐着，别人站着，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素若平常。 胡蝶没徐妍那么多的鬼主意，不会骗着徐妍让座，直接问白话下午短信的事情，白话笑了笑说：“等下告诉你。” 白话并不是卖关子，知道灵宠秘密的四个人，老王进医院了，徐妍和胡蝶来了，估计林嘉伟也得来，干脆等着他来了一起说。 白话愈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开张当晚，白话说灵宠，四人有相信的，不信的，有不表态的，当晚太白观道士安平定了一只灵宠黑背，他们都知道，想必他们就是为看灵宠黑背来的，以满足好奇心，确定灵宠真假。 胡蝶刚到，白夜宠物店里进来两个人，白话抬头，进来的正是定了灵宠黑背的主顾王喜师徒，而林嘉伟还没来。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又或者林老板睡过头，错过点了。”白话心里嘀咕，接待已经定下灵宠，还付了定金的主顾，白话以十分的热情迎接，微笑着说，“两位道长，欢迎欢迎！” 王喜和安平风尘仆仆赶来，应该是刚刚从工作中走出来的。 “白老板，就是这只吗？”王喜和安平一进店就发现了店铺里与其他宠物玩耍的黑背，两人看着心里默默地点了头，安平扬了一下下巴问白话。 白话肯定点头没出声。 对于狗的挑选，大多数人都可以挑到不错的狗狗，至少在外观上是确定的，王喜和安平对宠物店里玩耍的黑背很满意，体格健硕，被毛也浓密，目测也正好是成年狗狗。 宠物店里此时八只灵宠一起玩耍，跳跃，翻滚，张牙舞爪，打闹，好不热闹，黑背在其中跳跃打闹，店铺里进来陌生人，黑背只是睨了一眼，然后又投入到了群戏之中，根本不畏惧陌生人。 黑背的体格健康，动作敏捷，此刻已经可以基本判断出来了，除非瞎。 除了有无不良嗜好，比如咬家禽，还有驱邪捉鬼的能力，这些无法知晓外，其他的已经基本确定。 “白老板，我们完成交接吧！”安平根本不用担心黑背的属性设定有没有按自己的要求进行的，反正如果是不诚信的交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白城，自己和师傅是没有人愿意招惹的。 安平所想的不是售后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白夜宠物店根本不存在售后。 白夜宠物店已经把黑背驯化好了，等的就是此时的交易，微笑点头同意。 “我没错过什么吧？”恰此时，一个青年跑着冲进白夜宠物店。 白话望去，来的人正是林嘉伟。 林嘉伟与徐妍和胡蝶一样，准备今晚来白夜宠物店见证灵宠交易，可是他白天要看店，不能睡觉，只是忙中偷闲，打了会盹，晚上才睡了会，没想到差点睡过头，错过了白话开店门的时间。 “正是时候！”白话回答。 林嘉伟径直向宠物店里面走，扫了一圈店铺里的人，太白观里的道士比他早，如果再晚一会儿，估计他就真的错过了精彩的时刻。 回归正题，白话应该完成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以来的第一单生意，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出售一只灵宠。 “哼……”安平想，就只差一步，付钱，黑背就属于自己的了，尝试着接近黑背，抬手抚摸它的头，可是手刚刚伸出到黑背的头顶上方，黑背就发出低沉的警告。 白话一愣，问题来了，在白夜宠物店里驯化的灵宠，归属白话，黑背只听从白话的指令，对陌生人还是很警惕。 “怎么样给黑背易主呢？”白话心里问道，下意识把目光瞟向金乌。 此时此刻，白话只有求助金乌。金乌此时信步走在店铺里，像是巡视领地的雄狮。 宠物店里的宠物玩耍着，可一点都不影响店铺里客人与店主的交谈，反而给宠物店增加了些活跃气氛。 “白老板，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它接受我？”安平皱眉问白话，毕竟黑背是灵宠，灵宠与普通宠物还是有区别的，必须区分对待，如何做，只有问宠物店老板白话。 白话盯着走向自己的金乌，抛去求助的眼神。 “这个好办，有我就可以了！”白夜宠物店里的分工是金乌决定的，让灵宠识新主人，这也是驯化的部分，驯化是归金乌管辖的。 白话听了如释重负，微笑回答安平：“这个你放心，既然是你请的灵宠，保证认你作主人，这里只能算是娘家。” 白话的回答，让店铺里的气氛更轻松了，大家都笑了。 金乌在白话的身边止步，一百八十度转身，面朝店外蹲坐下，给黑背更换主人，就在店铺里，当着大家的面进行。 白话与金乌还是有些默契的，知道金乌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唤了一声：“黑背，到这里来！” 驯化出来的黑背，白话没有询问它以前的名字，也没有重新起名字，这么重大的任务，烧脑的事，白话果断留给了安平。 黑背听到白话的呼唤，从玩耍中脱身，摇晃着尾巴向白话走来，然后止步于白话的跟前，也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白话。 黑背有很高的服从性，这大概也是安平选择黑背的原因，所以这个属性必须保留下来，黑背过来之后，等待着白话给他下达指令。 白话蹲下，屁股差不多是坐在右脚的脚后根的，抬手抚摸着黑背，黑背探着头，把嘴伸向白话，速度很快，白话好在有准备，所以没有让黑背得逞，把舌头舔到自己的脸上。 当着众人的面，白话不方便对金乌说话，只是向它使了个眼色，金乌完全明白。 金乌抬起右前爪，在黑背的额头点了两下，然后收回爪子。 “完了？”白话很惊讶，瞪眼看着金乌。 “要不然呢？”金乌反问。 整个过程，金乌只用爪子在黑背的头上点了两下，黑背没有明显的反应，就像被人轻轻抚摸了一下头顶上的毛一样。 白话点头，站起来，抬手一指安平：“去你的主人那。” 白话说完，黑背站起来，转身扑向安平，安平很惊愕，看着扑向自己的黑背，却没有害怕，因为黑背扑向自己时，面带笑容，摇晃着尾巴，这是扑向主人要撒欢的节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7章 金毛犬卖吗 黑背扑向安平，安平蹲下，视线近乎与黑背齐平成一条水平直线，张开双臂迎接黑背扑进自己的怀里。 黑背冲进安平的怀里，把头仰起，仰得高高的，把嘴抵在安平的下巴上，舌头从嘴里伸出来，顶在安平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好亲热的场景。 白夜宠物店里所有人，除了白话，都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诡异一幕。 今夜的主角是灵宠，灵宠店老板和购买灵宠的道士，其他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是为满足好奇心解答疑惑而来的。 “这态度变化也太大点了吧！”徐妍忍不住惊讶叫道。 着实，大家都看到了，开始大家都把主意力集中到了两位道士和白话的身上，直到安平说到灵宠交接时，所有人的目光才放到了灵宠黑背的身上。 中途，在安平想抚摸黑背时，大家的目光才集中到了黑背身上，那时的黑背虽然对安平没有敌意，可警惕性一点都不弱，毕竟是陌生人，作为一条合格的狗，保护主人白话，保护白夜宠物店的财产是它的责任。 所以，安平没有如意地抚摸到黑背，黑背低沉的警惕声告诉他，如果抚摸下去，后果会相当严重，是安平想象不到的。 一直黑背都把安平当作陌生人，也把除了白话以外的其他几个人作陌生人对待。 直到白话把黑背招呼到身边，金乌抬起爪子轻抚黑背头顶上的毛之后，状况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对于这种转变，别说其他人，就连白话也相当吃惊，没有想到，让灵宠重新认一个主人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对于金乌而言，是举爪之劳。 白话尽管吃惊，但也要表现得平静，他是白夜宠物店老板，一切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话，怎么会这样？”胡蝶问白话，目光却在金乌的身上，心里想，“这条狗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如果让它抚摸一下人的脑袋，是不是会变傻，或者死忠一个人，那如果白话喜欢上一个女孩，让金乌抚摸一下那个女孩的头，那个女孩不就成了白话的盘中餐了吗？” 好可怕，胡蝶下意识地感觉背后发凉，有了金乌，白话可以做很多坏事。 安平暂时没有心思去思考黑背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一心陪着黑背亲热，趁热打铁，先培养好感情。 王喜站在安平的身边，看着方才还警惕，此时却能亲近的黑背，皱起眉头思索，不得其解，但看到白话的金毛犬只是做了个小动作，黑背就把安平当主人了，之前对灵宠属性设定半信伴疑，这会却相信了。 “白老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林嘉伟也受惊了，扭脸问白话。 王喜还处于事外，他听到店里的徐妍，胡蝶和林嘉伟都抛出疑惑，当即就判断出来这三个人并不是白话的顾客，同样对灵宠存在怀疑的，至少以前有过。 “白老板，我把它带回家，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安平终于和黑背亲热够了，大概感情也觉得培养好了，抚摸着黑背的头站起来问白话。 白话标准的微笑，是以前开宠物店时习惯的微笑：“可以不喂食，其他的就当是寻常宠物一样。” 白话这回没有询问金乌，直接告诉安平说，至于要不要洗澡，要不要休息之类的，白话不夸海口，以免有误，到时安平找上门讨说法。 就连金乌都嗜睡好吃要洗澡，白话真不能保证金乌驯化出来的灵宠要不要洗澡睡觉。 白话说完，佯装不轻意地瞟了一眼金乌，金乌若无其事，说明白话对安平所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对。 “好，谢谢白老板，再见！”安平说完对王喜说，“师傅我们走！” 王喜此时迈不动腿，目光也一直盯着金乌，他注意到，其实让黑背重新认新主人的力量来自金毛犬，而不是白话。 王喜和安平购买灵宠的目的之一，就是解放自己，让灵宠代为驱邪捉鬼，可看到白话的金毛犬，突然发觉金毛犬才是真正的摇钱树，有它就可以坐着收钱，就像自己一样，把六万块钱送到宠物店。 “师傅！”安平见师傅王喜两眼发直双腿不动弹，轻声又唤了一句。 “白掌柜，你的金毛犬卖吗？”王喜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白话。 白话一愣，心里很不爽，金乌是白夜宠物店的未来，是自己的未来，幸福生活的来源，打金乌的主意，就等同于打白话饭碗的主意，这得遭雷劈才对。 王喜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安平也愣住了，一同把目光甩到了白话身上，看看白话会怎么回答。 白话受惊了，惊得一言不发。 金乌在听，听到了王喜要买自己，它没有紧张害怕，丝毫没有，甚至就像闻了个屁一样，只是一阵臭，它毫不担心白话会把自己出手，换了钱，除非他的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大铁门夹的。 “多少……可以商量！”在白夜宠物店里提买卖，说价钱似乎是禁忌，所以王喜举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搓了搓。 白话像喝汤喝到了一颗老鼠屎一样，很恶心。 白话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脑筋，也不在乎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果断摇头回答：“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白话逐客，更是语出惊人，没这么做生意的掌柜，刚刚做成一单生意，钱还没到账，就翻脸不认人了，好歹也得婉言谢绝才对。 王喜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恶心到了白话。 “白掌柜……” “请！”白话抬手制止了王喜要说的话，扬手向门外一伸，逐客令再下。 此时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白话的态度坚决，多说无益，反而令白话反感，只好尴尬微笑准备离开。 “对不起！”安平突然发觉今晚师傅太出格了，一个老江湖怎么会糊涂到要端别人的饭碗，向白话道歉，拉着师傅走向店门。 黑背看了一眼白话，跟着安平的脚步走，三步一回头，对白话依依不舍，直到缓慢走到店门口的黑色帘子旁，此时安平和师傅已经在外头等着了，黑背最后望了一眼白话，呜咽了一声，钻出黑色帘子，消失在白话的视线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8章 远嫁他乡 安平到了门外，让师傅走在前面，自己默默地回首看了一眼白夜宠物店，玻璃门后遮着黑色帘子，里面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 “我们走！”安平回首，发觉黑背也驻足回头望着紧闭的店门，就像女孩儿即将远嫁他乡，回首告别娘家故乡，安平虽然不是个女孩儿，不曾出嫁过，可毕竟是见过女孩出嫁，更看过哭嫁的场面，设身处地想得到此时黑背的心情，说出的三个字，表面上是催促，语气中却有安慰之意。 黑背的主人现在是安平，它转过头来，深情地望着安平，希望再多得到一点安慰。 “我们会来的！”安平如是说。 王喜驻足车旁，司机他做不了，没有安平这个司机，汽车对他而言，过于现代化，科技化，他驾驭不了。 王喜回头等着安平和黑背，同时抬头望着宠物店的店招，随后又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头，莫名奇妙的尴尬。 王喜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居然向白话提出购买金毛犬的欲望，这无疑是击中白话敏感的神经，扫地出门那算是轻的，再利用灵宠来教训他也完全有可能，而且王喜应付不来。 对于灵宠，王喜是陌生的，可小鬼他是完全熟悉的，既然小鬼都可以养，那动物阴灵也是可以养的，只不过白夜宠物店把动物阴灵驯化得有血有肉，还有灵性，远超道士豢养小鬼的实力。 黑背看着安平，安平的眼神是笃定的，黑背才再迈出步伐跟着安平走到车旁。 直到都上了车，黑背蹲在后座，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尽管安平答应它还会回白夜宠物店，可它依然有一点点感伤。 黑背是灵宠，即使是阴灵，它也懂得感恩，是白话和金乌让它重生，或者生命延续，让它以血肉之躯重现人间，继续回到人类的生活中，以人类为伴继续生活。 只是黑背从前的记忆已经被清除了，此时此刻它只知道自己是死过一回的，是白话和金乌让它重新回到人间。 安平没有马上启动汽车离开子午路，按白夜宠物店的规矩，购买灵宠的钱是不当面付的，出店之后以转账的方式付款。 安平拿出手机，用支付宝向白话的账户上转去了五万，之后才驾驶汽车驶离子午路。 …… 白话把目光从黑色的帘子上收了回来，是手机支付宝信息提示音把他从作别中唤回来的，伸手进了裤兜里，取出手机，打开支付宝。 那个信息提示音听到过一次，就在白夜宠物店开张的第一天，安平离开付定金的时候，徐妍，胡蝶和林嘉伟很激动，比白话都激动，控制不住自己，都把头探了过来，凑到白话手机上方，把白话的视线都挡了去。 “让个位置给我好不？”白话笑了笑说。 三人尴尬，白话的手机信息其实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说破天，白话顶多再请他们吃一顿阿三烧烤的“豪华宵夜”，却也抑制不住激动，情不自禁地凑向白话的手机上方。 三个尴尬之后，没有把头完全缩回去，收回视线，更不觉得这样看人家的支付宝信息不好意思，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留了点位置给白话自己看信息。 白话的支付宝进账五万整。 “宠物天王。”徐妍看完白话的进账，顺便瞟了一眼白话支付宝的昵称，随后又戏谑说，“你要不要脸啊？” 白话支付宝的昵称，其实四年前就是这么起的，一直没变，当初他是有雄心做好宠物店的，并梦想有一天可以做出连锁宠物店，才起了这个“不要脸”的支付宝昵称。 从前没有做到宠物天王，但白话有信心未来可以做到，但不是连锁店，也不是在普通宠物店里竞争，而是做灵宠界的“宠物天王”。 “这就不要脸了？”白话应了一句，然后又说，“更不要脸的人有的是！” “对对对，这年头脸又不值钱！”林嘉伟听着白话和徐妍斗嘴，乐得不行附和说。 “瞎说，我明明是靠颜值吃饭的！”白话嬉笑着回答。 “这才不要脸，有你颜值吗？”胡蝶莫名地加入了徐妍的队伍，一起损白话，而且特意仰起脸来，正对白话，故意端详起白话来，实话说，白话真不丑，但要说帅得没朋友，一点都不靠谱，不过再细作整理一下，还是可以说得上帅的，但此时，胡蝶已经选择了损人的队伍，绝对不能实话实说，继续帮腔说，“咦，在这不明亮的光线下，乍一看，还真是五官分明。” “哈哈……”徐妍爆笑。 “确定，我也看见了！”林嘉伟也大笑了。 胡蝶则是掩面而笑。 白话无奈，明显一人怼三人，毫无胜算，摊手作罢。 黑背的影子已经消失了，隔着黑色帘子，透着淡淡的光，也看不到玻璃门外的车灯了，安平离开了。 从开门到此时，白话今夜才营业了半个小时，时间还充裕，白话继续营业，期待着下一位顾客登门。 白夜宠物店里一时无客，林喜伟也左右环顾，找不着座，于是对白话说：“白老板，你得多弄几把椅子在这里，要不然客人来了，就得站着说话。” “站着挻好，有利于身体健康。”既然大家都说白话不要脸，那白话就干脆不要脸到底。 “呃……白老板，你下午发我的信息什么意思？”林嘉伟真心无力吐嘈白话，更何况白夜宠物店与自己的伟歌宠物店不同，再者说了，白夜宠物店虽然铺面不小，摆上展柜之后，空间瞬间小了许多，要放几把椅子，真心是为难白话。 白话看了看门外，很安静，没有客人，又看了看店铺里，灵宠们自顾自地玩耍，不管几个人。 “我们楼上说吧！”白话貌似才想起待客之礼，实际上是自己的椅子被徐妍的屁股占领了，自己倒是成了外人，站着说话，还真有点累，于是提议楼上说话。 “这才对了，最好是有点瓜子点心茶水什么的，不会说得口干舌燥。”徐妍也得觉店铺里不适合聊天，而且万一有人进来，看到在红色光芒中有两个美女和两个青年说话，不多想才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9章 回道观的黑背 白话那么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瓜子点心什么的准备在客厅里，而且之前也没有客人买个宠物会到二楼坐下来和白话好好谈判的，所以白话认为没有必要备。 白话的客厅里，甚至连套水杯都没有，之前的两次喝茶都是隔壁老王从他店里捧来的茶具。 “干聊！”徐妍坐下，看着干净的茶几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一点不尴尬，站起来边向墙角走去边回答：“怎么可能干聊，必须有水。” 墙角有一件矿泉水，甚至还没有开封，是白话这两天才买的，天气变得炎热，白话又开始睡觉到中午，一起床没水喝，所以才买回来一件矿泉水。 白话利索开封，取出四瓶水，一只手两瓶，回到沙发边递给三位，徐妍盯着矿泉水，硬是不打算接，很鄙视地对白话说：“进账五万，你就打算让我们喝一块钱的？” “还是一瓶？”林嘉伟总觉得白话和徐妍凑到一起，就是对活宝，对旁观者的他来说，就是一个乐子。 “怎么会，可以喝两瓶。”白话又把拿着水的手往前送了送。 只是开玩笑，几位还是一人拿了一瓶，白话自己一瓶。 …… 红色的轿车驶出白城市区，进入乡道，车内很安静，安平专注驾车，后座坐着王喜和黑背犬。 王喜对自己晚上的表现很意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答案，最后总结，大概是见到金毛犬气场强大，被深深地折服了，乱了方寸，失了体面。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上的微弱光线和路旁的灯光打入车内，在微弱与束束光线之中，王喜侧头打量着身旁安静蹲坐的黑背。 实话说，王喜把收拾王路庆养鸡场烂推子的希望寄托在黑背身上，所以才答复王路庆，明晚再去解决养鸡场闹恶灵的诡异事件。 王喜见证了灵宠的神奇，金乌的那只爪子，简直就是点石成金的笔。 王喜尝试着缓慢地抬起右手，向黑背背上的黑色披毛小心翼翼地伸去，尽管王喜的动作细小缓慢，可还是被黑背觉察到了，扭过头来看着王喜，王喜突然紧张了，即使是见到鬼也没有的那种紧张。 应该发出低沉的警告声，王喜看着黑背心里想，然而，黑背只是瞟了他一眼，随后目光又转移到了车窗外，像是在辨识道路。 黑背没有对王喜产生警惕，显然它已经把王喜当作了安平的家人，也算是它的主人，所以对主人不应该设防，应该完全信任，并听众他的指令。 王喜心里窃喜，动作稍快了些，把手轻轻地放到了黑背的背上，此时的黑背，依然没有过激的反应，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王喜的手轻轻地从它的背上抚摸而过。 王喜从上至下，把手抚摸过黑背的背，反复几次，黑背任由他抚摸，王喜的警惕性也随之放松了，把手抬得更高，直到黑背的头顶，然后放下，继续抚摸，这回，黑背还配合着，王喜的手抚摸到了它的头，它就把头微微向上一仰。 “你有名字吗？”王喜没有产生错觉，他就是在问一条德国牧羊犬。 安平听了笑了，瞟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影子，车里很暗，但还能看到师傅王喜和黑背的模样，安平这才打开了车内的灯。 黑背低头，下巴都蹭到了自己脖子下的毛，脸上的表情很郁闷。 没错，黑背之前的记忆清除了，其中包括它的名字。 “师傅，白老板应该没给它起，否则他应该告诉我们的，要不我们给起一个吧！”安平开着车，看着前方有段笔直的路，趁机回头看了一眼。 “这也好，这个权力应该是我们的！”王喜的手没有离开过黑背，他也很喜欢黑背。 黑背到底是有灵性的灵宠，听到安平要给自己起个名字，郁闷的脸瞬间换上了一副笑容，舌头吐得老长，期待着给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嗯……”安平沉吟，在思索着起什么名字，良久才想到一个说，“小黑，小黑怎么样？” 王喜没有来得及回答，黑背听到了，立马阴沉着脸，这名不如它意。 “别说它不满意，这名字起得也过分随便了，我都不满意。”王喜主动加入，为黑背的名字进行讨论，仿佛此刻，有黑背在身旁，自己突然变得年轻了许多。 “哮天犬，如何？”王喜也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激动说，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师傅，这名也……”安平觉得，师傅这山寨的功夫也不是很牛逼，很没水准。 黑背又阴沉着脸。 实话说，起名这事挻累人的，不是安平的长项，更不是王喜的拿手活，两人硬是思考了半天，起了好些个名字，都俗，俗不可耐。 车开回到了太白观山下，黑背满意的名字，师徒两人还没有想出来。 师徒的职业是道士，这个职业与医生差不多，作息是不能自己控制的，甚至有时算是昼伏夜出，今夜到王路庆的养鸡场驱邪，又到子午路白夜宠物店请灵宠，折腾到现在，凌晨一点多了都。 师徒累了，领着黑背步行爬上了山，回到了太白观。 对于太白观，黑背是陌生的，所以四处活动了一下，随便熟悉一下太白观的环境。 太白观是个小道观，之前名不见经传，后来有了师徒两人，为山下居民解决了很多诡异事情，才被人所熟知。 王喜除了安平一位亲传弟子外，还有两位弟子，都是冲着王道长的名号而来的，一是体验道观生活，二是学点不一样的东西。 太白观没有土地，不用务农，只是日常生活须要人照顾，所以两位留在道观的弟子就专负责打扫清洁洗衣做饭。 如果王喜或者安平夜里下山，他们肯定会掐好时间做好宵夜等着他们回来吃。 师徒两人吃着宵夜，黑背也溜到了他们的餐桌前。 白话提醒过，灵宠是不须要吃东西的，安平硬是把自己的一碗白稀饭递到了黑背的跟前，试探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0章 与时俱进的道长 “稀饭，谁稀罕！”黑背嗅了嗅，心里嘀咕着，果断把鼻子移走了，继续在屋里转悠，好奇心很快消除了，黑背就趴在地上休息，守候在师徒两人桌子旁。 “你不饿吗？”安平笑了笑，把碗端回来，喝了一口问黑背。 黑背的下颚枕在一只爪子上，听到安平问它，才抬起头来，盯着白话，眼睛里是肯定的眼神。 黑背是只灵宠，可是不吃不喝，即使是吃喝也得吃喝些喜欢的，好吃的，岂是白稀饭可以诱惑到它的。 “好吧，太白观里你随便，我们休息了！”安平与师傅吃完，放下碗筷，与黑背说完，转身离开。 黑背也跟着安平离开，直到跟进它的房间。 留在太白观里干活的两个弟子，守候在旁，观察着黑背，他们知道今晚师傅王喜去请灵宠，大概黑背就是请回来的灵宠，至于灵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只在心里猜测着，只听师傅说，是个驱邪捉鬼的好帮手。 两位都好奇，可黑背已经跟着大师兄回房间去了，否则还真的会试试黑背。 …… 白话在客厅里，请三位不请自来的朋友喝着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扯淡，白夜宠物店，今晚也没再进来客人。 白话仅三天就进账了六万块，这简直就是巨款，徐妍为见证灵宠交易，特意把一天的时差都倒过来了，可不能白睡一下午，当然要手起刀落，血溅四方，狠狠地宰白话一顿，那怕是阿三烧烤店的“豪华宵夜”也行。 徐妍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白话看得心里发冷，果然徐妍开口，还一本正经，义正严辞：“白老板，如今暴富解忧了，应该分享分享。” “嗯哼！”白话虽然明白，但不主动提议。 “至少也得吃顿豪华宵夜吧！”徐妍要学白话，拿出不要脸的功夫，主动要求请吃。 白话没吭声，把目光移到胡蝶脸上，胡蝶摇头，又把目光移到林嘉伟脸上，林嘉伟也摇头。 “真没劲，我们可是一伙的！”徐妍发觉自己被莫名奇妙地孤立了，试图劝说胡蝶和林嘉伟归队。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吃多了会胖。”胡蝶本是自信不足的女孩，长相与体型对于一个本就自信不足的女孩来说，重要性被无限放大了，所以她就这样拒绝了。 林嘉伟的心思却很特别，也好在白话没有第一个征求他的意见，他发现胡蝶以吃多会胖的理由拒绝后，他就不能再加入了，否则三个人很尴尬，他不愿意当电灯炮。 旁观者清，林嘉伟看得出来，徐妍对白话是有好感的，所以他更不能单独陪着白话和徐妍去吃东西，否则太不识趣了。 思索好了，林嘉伟才打趣说：“下次吧，我白天都没休息，折腾晚了，明天就起不来开门做生意了，我的宠物可卖不到六万一只。” “金乌呢？”白话这才想到问问金乌，客厅里看遍了，才发现金乌又去楼下了，明明刚才是跟着他上了楼的。 “好吧，我也算了，不过不是不请，而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时间地点都得由我定，吃什么，吃到什么程度也是我说了算。”徐妍也放弃了晚上白话请吃，但有特殊要求，而且还挻多，根本就是把白话当作准男朋友宰杀。 白话愣了愣，徐妍真是敢狮子大开口，想了想，不是白话抠门小器的毛病又犯了，而是他想着，下回应该带多少钱。 一点二十一分，白夜宠物店八十一分钟的营业时间结束，徐妍三位选择走前门，所以都走出了白夜宠物店，白话与他们作别，从里面关上卷帘门。 锁好门。 关了灯。 上了楼。 睡觉。 ……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可人才也得与时俱进，那怕是职业道士。 安平是二十一世纪的职业道士，所以他得与时俱进，道士又是非常特殊的职业，与人沟通，交流些经验什么的，必须要找对对象，大街上随便拉个路人甲交流肯定不行的，弄不好还是个不信道士的，然后一通谩骂。 安平居住在太白观，太白观在山上，除有业务，否则白话极少下山，更没有纸醉金迷，朋友成堆的生活，所以他选择了网络。 网络绝对是个好东西，至少在安平加入了一个协会之后。 安平加入的协会其实就是个微信群，名称叫“普道天下”，这个“普道天下”微信群很特别，是专为道士开的一个微信群，而且是一个资深道士群，比如要有捉鬼的视频证据才能被允许加入，比如要展示自己的道法才会被肯定，总之绝非刚入行的小道士能加入的群，更别提是寻常人。 安平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如今只差女朋友不能共享的信息时代，资源共享是完全可以的，更何况其他道长也是愿意共享资源的。 三天前，定下黑背的时候，安平就想向道友们透露点灵宠的秘密，可是他不敢保证白话是不是真的有灵宠，自己会不会是个大头，所以一直隐忍着，直到今晚把黑背接回了家。 话说是休息，可躺到了床上，安平却无眠。 安平平躺着，拿起手机微信里打开“普道天下”群。 普道天下，有成员有四百多，逼近群组上限，寻常时候很活跃，只是到了深夜，活跃程度就更小了，主要是要不在睡觉，要不在忙碌驱邪捉鬼。 安平在群里键入消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灵宠？ 深夜不睡觉的道士还是有的，马上有人回复，江南怪道：@小安道长灵宠？何解？ 安平的群里昵称是“小安道长”。 小安道长：一种动物阴灵驯化而来的宠物，看起来与普通宠物一样。 都是道法高深的道士，安平不须要过分解释，都能明白安平的意思。 江南怪道：训练培养的小鬼一样？ 小安道长：有不同，灵宠看起来，摸起来都和活物一样，是有血有肉有体温的，而小鬼没有。 江南怪道：有这东西，求图求真相。 安平按捺不住，仰起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黑背，它就趴在自己的床边，于是拿着手机，对着黑背，闪光灯闪了一下，手机里就有了黑背的照片，安平发到了“普道天下”的群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1章 二次走访 所谓真相，其实是倍受质疑的，毕竟只是一条狗的图片。 黑背的照片发到群里之后，等着看图的江南怪道看到图片之后，马上提出质疑：这就是灵宠，不就是条德国牧羊犬吗？ 看到江南怪道的质疑，安平想起白话的介绍，以及自己看到的黑背，此刻有些后悔那么草率爆料。 灵宠，从外表看，和普通宠物是一模一样的，根本区分不出来，更何况是通过夜间拍摄的一张照片，还是手机拍摄的，被认为是普通不过的宠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小安道长：好吧，明晚我就会让你相信，我们明晚再见！ 安平键入消息，发送到“普道天下”微信群里之后，马上退出了微信群，想到明天晚上的情景，发挥出难以置信的想象力，一激动，手机滑落，正中脸面。 “哎呀！”安平在黑暗中叫了一声。 安平睡不着也眯着眼躺着。 普道天下协会里，半夜不睡觉的人还是有大把的，但与安平聊上天的只有江南怪道，其他的道友在看着他们聊天，半信半疑，看到安平说明晚再见，个个都期待起来。 在“普道天下”微信群里，安平的声誉还是很不错的，年纪轻轻，就能驱邪捉鬼，时常有他作法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群里，甚至有人还常私密他，交流道法。 网络的世界里，安平没有用真实姓名，可“小安道长”这个昵称在群里有一定的知名度。 凭着安平的知名度，灵宠将在“普道天下”微信群里被宣传那已经是析上钉钉的事情了。 …… 上午九点，白话还是睡梦之中，而金乌居然趁机溜出了白夜宠物店。 爱宠屋刚刚开门，付碧兰正在为店铺里的宠物喂食，两名警察走进了宠物店。 刚刚开门，就迎来了顾客，付碧兰难掩欣喜，放下手里的狗粮，热情地招呼：“两位警官，想买什么宠物？” 两们警官的脸上没有被热情招呼时的笑容，其中一位，取下夹在腋下的公文包，拉开拉链，付碧兰愣了一下，显然两位警官不是来买宠物的。 “可是，报假警的事我不是已经接受处罚，并缴了罚款了吗？”付碧兰心里想着，盯着警官打开的公文包看，希望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不会是个恶梦。 “我们调查到了一些事情，现在走访。”另一名警官对付碧兰说。 调查到了一些事情，其实只是警官的一个策略，当晚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而且还下过雨，即使有证据，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只是从店铺里取到了些汽油残留物。 打开公文包的警官，从包里取出来一本笔录本子，打开，里面夹着一支笔，把公文包重新夹回腋下，左手托着本子，右手执笔，准备记录。 “调查到一些事情？”付碧兰紧张了，说话时不自然起来问，“什么事情？” 问话的警官觉察到了付碧兰的紧张，也发现了她的目光正朝店外看，店门口正有一条金毛犬驻足，两只耷拉的耳朵居然很神奇地竖了起来，就像两只兔子的耳朵。 付碧兰很快就平静下来，并顺利应付了警官的走访，而这一次的走访，两位警官并没有获得实质性的信息，然后离开了爱宠屋。 两位警官走后，付碧兰马上打了电话给丈夫钟山，说了警官走访的事情，钟山一阵沉默，然后叹息：“欸……” 两位警官还走访了伟歌宠物店和白夜宠物店周边的店铺，而那晚太晚了，所有人都睡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街坊的口径完全统一，白话为人还算不错，并没有与人结仇，甚至最近连与人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白夜宠物店火灾的调查在火灾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了，白夜宠物店周边的几个店铺这已经是第二次走访。 奇怪的是，周边的店铺很少有安装摄像头的，所以无法从监控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现场提取的汽油残留物，结果分析出来要很慢长，或许结果出来了，可以查到汽油的来源。 通过汽油来源查线索，其实希望也是很渺茫，纵火者应该不会傻到提个桶去买汽油，完全可以从汽车或者摩托车里放出汽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条线索相当于没有。 两位警官忙碌到午饭时分，走访收集到的信息没有一个有用。 “看来只寄希望有目击者，只是目击者应该怎么去找。”在爱宠物问付碧兰话的警官自语道。 做笔录的警官把这个希望也变小了，开口说：“纵火，如果有目击者，他（她）应该报警了。” 警车就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两位警官回到车旁，对今天的走访很失望。 “看来，宠物店又重新开张了，速度真快。” “怎么门关着，门口怎么就那样放着一条狗，也不拴住，要是咬人了怎么办？” “咦，那条金毛，在爱宠屋门口见过了吧！” “想多了，其实每条金毛都长得差不多。” 两位警官说着话，已经上了车，然后驱车回局。 金乌全程跟踪警察的走访，听到了他们走访中获得的全部信息，大致已经知道了，这个案子暂无头绪，要等有结果，恐怕时间就无法确定了，或许该到它出手的时候了。 …… 白话起床时，在床上没有看到金乌，下床在卧室里找了一圈，又到客厅卫生间里找了一遍，没见金乌影子。 “大概是在店铺里吧！”白话想，还以为金乌突然变得不懒了，到楼下去帮他守店铺去了，然后心里偷着乐洗漱去了。 收拾好了自己，白话下楼，在店铺里，驯化室里都找遍了，然而依然没有金乌的身影，此时白话才知道自己的心太大了，金乌走丢了。 检查了一遍，所有门窗都完好，并锁着或者关严的，那金乌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白话着急了，说金乌是他的衣食父母一点不为过，没有金乌，重新开张的白夜宠物店就得关张大吉。 白话得马上出门去找，此时后门出去是规矩，白话穿过驯化室，到达门边，手刚刚搭上门把，就发现门把在动，有人在门外试图开门。 “我去，大白天还闹贼。”白话本就焦急，现在多了一份怒火。 白话在驯化室里找，打开柜子，果断在柜子里拿了一把桃木剑，回到门边，左手握在门把上，迅速旋转，倏地打开了门。 然后，白话的桃木剑举在空中砍不下。 “金乌？”白话惊讶，“怎么是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2章 大狼狗 金乌仰头看着白话摇头摆尾，通常这个时间点，应该去吃迟到的早餐和午饭了，金乌把听到的看到的都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不向白话吐露一点。 白话和金乌从后门绕到了如家酒楼，子午路上刚好有一台出租车驶离，肖玄在子午路蹲守了半天无果，此时肚中无食，回家吃午饭了。 好几天肖玄都没开张，他心里害怕万一开张，再出现事故，麻烦就大了，弄不好，老婆要改嫁，女儿要叫别人爸爸。 肖家的财务是由肖玄的妻子肖华管理的，每次挣的钱，肖玄都会分文不剩上交，然后再由妻子给自己分配零用。 妻子管账，加上几天没开张，肖玄又节俭，所以回家吃饭是最划算的。 肖玄离开，白话带着金乌大摇大摆地走在子午路上，去狗不理包子铺。 午饭过后，白话才想起，在康悦网球馆打了一次网球之后就没再去了，还被忽悠办了张会员卡，如果不去，就浪费了，午饭过后，白话就赶往康悦网球馆。 白话也是挻抠的，居然选择步行去康悦网球馆，当饭后散步的同时，顺便遛遛狗。 躺在病床上的老王十分痛苦，他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是错过了什么，只是灵宠这个秘密不能再轻易提起，否则他真想打个电话给白话，问问昨晚自己错过的情景。 …… 太白观。 晚饭过后，安平看了会电视，和“普道天下”的道友们聊了会天，在道友们的言语刺激之下，又是应该完成的业务，安平与师傅王喜带上家伙事，领着黑背下山。 下山的路已经修过好几回，每修一回，都好走不少。 漆黑的山道上，师徒对话很少，默默地赶路，安平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给黑背起一个好名字。 起名，在很多人心目中，极为简单，名字信手拈来，比如江河湖海什么的，春夏秋冬之类的，等等。 可到了安平这里，可不能那么俗，黑背也不是只俗物。 到达王庄是晚上九点多，农村这个点，在外头的人迹已经相当稀少，过去或许能遇上个夜起如厕的人，可现在如厕已经可以足不出户了。 王庄有车进入，车灯与引擎声引起了庄中土狗的警觉，狗吠声一时此起彼伏，接着庄中有人家屋子里的灯打开了，甚至有人打了手电四处照，大概以为有小偷进庄了。 安平和师傅的车停在庄旁，没有进庄，王路庆的养鸡场也不在庄上，在几百米远的山坡上。 刚刚下车的黑背，四足立地之后，仰头向前方凝视，警觉性很高，而且不会疯狗般附和着庄上的狗吠声。 黑背的两只耳朵竖得直挻挻的，收集着四处传过来的声音。 安平盯着黑背，说实话，安平见过狗，而且还不少，但说到仔细观察，他远不如文艺青年胡澈。 师徒对视，依然没有言语，但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还真有点不一样！”安平心里已经偷偷地乐开了，希望接下来的工作可以顺利进行，结束这个业务，收钱回道观。 “走！”王喜是安平的师傅，又是黑背的主人之一，他的话有绝对的权威，他一说“走”，黑背就抢先一步，走在最前面。 乡下的路，特别是走在没有硬化的路上，车辙印迹，石头，泥沙，总之路况很不好，所以汽车也只能停在王庄旁，无法开到王路庆的养鸡道，也只有农用车才上得了这种路。 “喂，别走太快！”黑背四条腿，动作又快，它低头嗅着路面，又抬头警惕前方，不一会儿，就离安平很远了。 黑背驻足，扭头看着两束手电光，等待着王喜和安平的到来。 山坡上的养鸡场里狗吠不止，近了些，还能听到群鸡扑腾翅膀和惊恐的叫声。 “快点！”王喜又惊又喜叫道。 王喜所惊，土狗恶阴灵又出现了，所喜，恰好带着灵宠来的，可以施展灵宠的力量，捉住消灭土狗恶灵。 王喜的“快点”并不是命令黑背快点，而是催促安平，同时提醒自己抓住机会，可他这么一叫，黑背就迈开腿奔跑起来，速度很快，手电光束已经追不上他的速度。 手电光束在乱挥，王喜和安平也迈开腿跑，追着黑背奔跑去的方向。 然而，很快黑背的就消失在视线之后。 然后就是连续几声惊恐而凄厉的叫声，还夹杂着哀求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王喜脸上流露出惊喜的微笑，安平也惊喜，随后一丝惋惜，叫了一句：“照片怎么拍，视频怎么拍？” 惊恐而凄厉的叫声寻常人是听不见的，因为那是土狗恶灵的惨叫声，定是黑背跳进了鸡舍，扑向了土狗恶灵。 王路庆听到王庄中的狗吠声之后，跑出了休息的小屋，随后妻子也整理着衣衫跟了出来，拴在鸡舍门口的自家土狗也叫唤起来，然后难舍里的鸡也没命地叫。 “又来了！”王路庆仿佛又进入了噩梦，一拍大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王道长没清理掉脏东西！”王妻跟着王路庆的身后，言语中含着怨恨。 夫妻两个惊魂不定地靠近鸡舍，然而此时，一条黑色的影子从身旁窜了过去，正向他们跑去的鸡舍飞奔，然后化作一道弧线越过鸡舍矮墙，落入鸡舍。 “那是什么？”王妻此时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那个飞奔的影子看不清楚，鸡舍里的光线太暗，这两天养鸡场里闹阴灵，条件反射地以为，这又是一条阴灵，三步并两步，追上王路庆，紧贴着他靠近鸡舍。 光线不大好，但依然可以看清楚鸡舍里的情景，鸡舍里的鸡惊魂不定，四处躲避，跑，不能跑时就扑腾翅膀挣扎，鸡舍里出现数个公鸡不敢靠近的点。 鸡舍里刚刚窜进去的黑影，此时可以看清楚了，是一条“狼狗”。 “是条狼狗，谁家的大狼狗来这里吃鸡？”王妻似乎看到了希望，一向有心计的女人，仿佛瞬间找到了弥补养鸡场损失的机会，或可把狼狗当作罪魁祸首。 狼狗与鸡舍里的鸡不同，但凡鸡回避的空白点，狼狗都会扑上去，然后对着空气做出捕猎时的动作，扑，咬，撕…… 一连好几个捕猎场景出现在好几个空白点，而剩下的空白点开始在鸡舍里移动，同时没有鸡死亡。 王路庆似乎看出点门道，皱眉看着眼前鸡舍里发生的一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3章 趁伙打劫 在第五声惨叫之后，王喜和安平终于跑到了闹恶灵的鸡舍旁边，而且还是昨晚出事的那个鸡舍，两个有些气喘地站在王路庆夫妇的面前。 “王道长，终于来了！”王喜与王路庆昨晚约好，今晚还会来养鸡场的，见鸡舍里又是鸡飞狗跳，不禁焦急紧张起来，盼着王道长早点出现，这会终于来了，终于可以让他松口气。 安平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浪费口水，浪费时间，说些没用的话，掏出手机，冲到了鸡舍墙外，打开拍摄功能，对着鸡舍里拍。 王喜和安平是可以看到阴灵的，即使是其他人，通过手机拍摄也可以看到阴灵。 “就那些狗？”王路庆凑近到安平举着拍摄的手机问，他通过安平的手机屏，可以看到鸡舍里的全部情况，只是其中的数条狗不是很清楚，很模糊。 安平没有说话，不想在拍摄的时候，录制到一些不相干的声音，影响视频的效果，这可是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证明灵宠真实存在，而且力量超乎寻常的最好证明。 只是，安平盯着的手机屏上，看不全鸡舍里发生的一切。 王喜却不受摄像头取景范围的影响，可以看到鸡舍里的全部情景。 本来关有近五千只即将上市销售活鸡的鸡舍里，如今已经不到四千只，其他四个鸡舍里的情景也大致一样。 受惊吓的鸡在鸡舍里四处逃窜，无奈墙高，门也紧闭，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鸡舍里逃命，一副群鸡逃命的景象。 还是昨晚出现的七条恶灵土狗，只是今晚多了黑背一只灵宠。 七条恶灵土狗，其中五条已经躺在地上，有的已经魂飞魄散，有的即将魂飞魄散，剩下两条恶灵还在试图逃跑。 显然，五条躺在地上的恶灵是灵宠黑背的杰作。 灵宠黑背正在追捕剩下的两条恶灵，灵宠追捕恶灵的画面，就像草原上的狼追捕小羊羔一样，一个气势汹汹，一个不顾一切逃亡。 在鸡舍里追捕恶灵，鸡舍里的鸡也不得安宁，鸡飞狗跳，但很快，一条恶灵被按在灵宠黑背的前爪下。 犹如草原上的狮子扑杀水牛一样，灵宠黑背追着，恶灵吠叫，哀怨地乞求饶命，可黑背根本不会听恶灵说什么。 黑背不费什么功夫追上恶灵，跃起，两只前爪扑在恶灵的后背上，力量与速度的对比，恶灵远不如黑背，一下子就被按住了，灵宠黑背即刻张嘴，一口咬断恶灵的气管，然后土狗阴灵又死了。 转眼之间，最后一条恶灵也解决了，鸡舍里的七条恶灵已经都变成了死灵，并正在渐渐淡化消失。 安平的手机一直录相，两条恶灵如何被灵宠捕杀，一点点消失，都拍下了。 王路庆夫妇肉眼看不到鸡舍里的情况，但安平在拍摄的时候，通过安平的手机，看到了灵宠追杀恶灵的情景，最后看到了七只恶灵都躺在了地上。 平静了，恶灵也都魂飞魄散，消失得一干二净，人间地狱的双重消失。 “嗖”地一声，黑背从鸡舍里跃出，鸡舍里的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片刻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大狼狗可以捉鬼？”王路庆经过这一次闹鬼事件，心里已经害怕了，更害怕以后再会出现，“王道长，大狼狗可以捉鬼，我的养鸡场也可以养几只，以后就安全了。” 王道长没有吭声，其实这中间有个结，是养鸡场闹恶灵的根源，王喜原本不打算和王路庆说，可怜侍主的狗，只为一日三餐，就忠于了主人，结果被主人杀了吃肉，做成狗肉上了餐桌。 “大狼狗，谁的大狼狗可以捉鬼？”安平对方才所拍摄下来的视频很满意，确定保存好之后，收起了手机反问王路庆。 “就这只！”王路庆指着灵宠黑背对安平说。 安平觉得好笑，不过寻常人称呼德国牧羊犬，确实都泛称“大狼狗”，安平也觉得王路庆有可恨之处，笑了笑不再就大狼狗问题讨论下去。 “王老板。”王喜这次亲口要价了，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价多少，咬牙说，“三万！” “啊……”王路庆和妻子同声惊呼，然后又问，“这么多！” “怎么，还嫌多？”王喜反问，脸上已经出现一丝不悦。 王路庆做生意来的，看得懂人的脸色，这会再讨价还价就不好了，毕竟道士这个职业也是个可怕的职业，或许惹得王喜不高兴，动动手脚，养鸡场就废了，损失可想而知，何止三万。 不过，王路庆心里怨恨王喜趁伙打劫，养鸡场闹鬼，被咬死的鸡四五千之多，都是可以上市销售的鸡，损失几十万，现在王喜张口就三万，昨天还给了五千。 “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王路庆接着连忙应声，道士得罪不得。 钱其实白天就已经准备好了，行情王路庆大概知道，加上养鸡场的流动资金，三万还是能拿出现金的。 “王道长，屋里坐，今天吃狗肉！”王路庆伸手邀请王道长到休息的小屋里坐。 听到吃狗肉，安平瞬间反胃，王喜也厌恶之极，但反应最激烈的应当是灵宠黑背，它不由分说，一听到吃狗肉，凭地跃去，扑向王路庆，王路庆当场被黑背扑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啊……”王路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被扑倒之后本能地双手护着脸，魂都吓飞了，胆也吓破了，拼命呼救。 “狗，狗……”王路庆的妻子见自家男人被狗扑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用方言驱狗。 王喜见势欲要过去抱开黑背，但安平马上抬手挡了一下，对王喜使了个眼色，提醒道：“师傅！” 王喜一惊，但马上明白，王路庆的教训不够，得让他记住一些事情，更何况他也发现了，黑背不是真心要伤王路庆，否则王路庆早就撂了。 灵宠黑背前爪的力量超乎寻常，犹如两只强有力的钢爪，死死地按住王路庆，只差爪子扣进王路庆的胸口，张嘴，露出尖利的獠牙。 见自家男人被狗欺负，而狗主人无动于衷，即使害怕也得想办法，否则王路庆将随着鸡舍里的那些恶灵一样消失。 王妻就近拿起一根棍子，安平一看，她伤不了灵宠黑背，但可能真的惹毛它，后果就真的会很严重，杀死一个人，对于黑背而言，即使不是灵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救命，救命呐！”王路庆叫得让人心里发毛。 “回来！”安平只说了两个字，黑背马上跳开王路庆，回到安平的身边。 王妻扶起王路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而王路庆惊魂未定地看着黑背，回到安平身边的黑背摇晃着尾巴，看起来人畜无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4章 恶灵报复 安平看着狼狈的王路庆，忍着笑与他说：“王老板，我们得收工了！” 当面直接提钱，多少有点直接了，很容易尴尬，安平就说要收工，提示王路庆该付钱了。 “去拿！”王路庆吓得着实不轻，更没有正常的思维，都乱了，依然惊恐地盯着安平身边的黑背，害怕它再次扑向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这情况，王路庆没有想到，王喜是从王庄出家的道士，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是同姓，曾经同个庄子住，为什么这个时候一点情面都不讲。 小屋子的门推开了，仿佛有股特别的肉香外溢，安平耸了耸鼻子，闻了闻那肉香味，应该是狗肉香。 安平还年轻，往后的路很长，周边村子里的人都可以是他的衣食父母，又不想让更多的狗死在王路庆的手里，于是与他说：“王老板，你很喜欢吃狗肉！” “嗯，呵呵！”王路庆应声，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又瞟了一眼黑背。 “汪汪……嗯……”黑背摆出一副要扑的架势，然后冲着王路庆狂吠，吓得王路庆又后退了三步，低头寻找防身工具，但那根棍子被他吩咐回小屋拿钱的妻子带走了，此时就靠在门边。 安平蹲下，抬手安抚黑背，轻轻地抚摸它的头与脖子，与他嘀咕：“安静，听我说完！” 黑背扭头，脸上的皮肉松弛了，笑着冲安平摇晃尾巴。 “王老板，以后别再吃狗肉了。”安平站起来对王路庆说，“你就是狗肉吃多了，才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呵呵，我以后不吃了！”王路庆强笑摆手，心里却骂开了，“我吃狗肉干你屁事，要你来管老子！” 安平不管王路庆听不听，提醒他，听则好，不听，下回遇到这种情况，费用得翻倍，于是继续说：“特别是别杀自家的狗吃肉，如果没算错的话，你已经杀了自己养的八条狗了。” 安平计算王路庆宰杀的狗是有依据的，而且数量一定准确，闯进鸡舍里的土狗恶灵有七只，这七只是王路庆之前杀了吃肉的，今天还杀了一只，狗肉还在屋里。 有时民间传闻并不都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而有一个传闻，王路庆居然演了一遍。 民间传闻，说杀死自家养的有感情的狗吃肉，血溅当场，从此之后养狗就不容易养活了。 至于为什么，安平之前也想过，也询问过师傅，但他们只是人间道士，驱邪捉鬼在行，关于阴灵，犹如今夜，自己不行，还得靠黑背。 此时，安平大概明白了，应该是现养的狗，会被从前杀死吃肉的狗的阴灵杀死，但王路庆的遭遇并不是这样的，土狗阴灵回来了，伤的不是拴在门前的狗，而是鸡，好多的鸡。 杀死拴着的几条狗，对王路庆来说损失并不很大，但杀死鸡舍里的几千只鸡，王路庆都被整哭了。 王路庆虽然心里一边不服，叫屈，同时心算着死在自己刀下曾经忠于自己向自己摇尾巴的狗，没错，加上今天杀的一条，一共八条。 “你怎么知道？”王路庆很惊讶，居然安平知道自己杀了八条狗，他又不在场，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安平反问。 王路庆点头：“对，今天是第八条！” “汪汪……”黑背又冲王路庆狂吠，但只是装腔作势，没有安平或者王喜的命令，它只能吓唬吓唬王路庆。 “鸡舍里的七条恶灵就是你之前杀死的七条狗。”安平见王妻还没有拿钱出来，光站着不说话很尴尬，于是继续说。 “七条，那还有一条呢！”王路庆大概已经相信了安平的话，这么算来，今天的一条也会变成恶灵，这么说，它也会回来祸害鸡场。 王路庆不会笨，安平这么一提醒，他马上就知道养鸡场还有祸患。 “别急！”王喜终于说话了，他忍了很久，师徒配合着，一个说话时，一个沉默。 “对，还有一条，而且早晚还会回这里来！”安平不是恐吓，只是说得绝对了，只是有这种可能。 “那怎么好，麻烦道长做法，救我养鸡场！”消灭七条恶灵时，王路庆已经通过安平的手机看到了过程，深信现在安平有这个实力，乞求再出手。 “不急！”王喜继续说。 “怎么不急，求求两位道长，救人救到底！”王路庆向前移了一步，但马上又退了回去，与王喜和安平保持着至少三米的距离，急得都快哭了。 “这个……” “慢慢来！”王喜继而又说打断安平的话。 “师傅真狠！”安平心里笑道，摆明了王喜这是要最后给王路庆一个教训，让他再出血。 “王道长，求你了，我有重谢的！”王路庆激动地说，扭头看了一眼，妻子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从小屋子里出来了，正往他走来。 “……”师徒沉默。 “麻烦道长了！”王路庆举手，竖起食指，意思是再添加一万。 王喜与安平对视，病急乱投医，而且不在乎价钱了，原来像这种事，顶多给个千八百块就搞定的，现在师徒配合要价计，居然让王路庆甘愿再掏一万块。 “今天的事可以给你搞定，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再吃狗肉，如果破忌了，最后一条还没有出现，没有消灭的阴灵依然还会回来，不管我们再做什么，它都会回来，找到养鸡场，然后……”王喜忍着，没把后果说完，任凭王路庆自己发挥想象力。 “怎么……”王妻到达王路庆身旁，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仿佛大难又将临头一样。 “我保证再不吃狗肉，也不杀狗。”王路庆大概是学着电视剧里发誓一样，举起了手，却没有伸开手掌。 王喜和安平愣愣地看着王路庆，王路庆回想这几天来，养鸡场死掉的鸡，牙一咬，对身边的妻子说：“回去，把狗肉倒掉！” “啊……还没吃呢！”王妻惊愕。 王路庆叹息，向小屋子跑了去。 王喜和安平师徒对视，一脸懵，大概是王路庆在表达不再吃狗肉，不杀狗的决心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5章 如意郎君是道士 养鸡场外有昏黄的灯光，休息的小子屋外悬挂着一只更明亮的白炽灯，可以照亮周边。 王路庆的身影进入了小屋子里，在小屋子里逗留了一会，时间没有妻子方才拿钱的时间长。王路庆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不锈钢大盆，有脸盆那么，盆里盛着一大盆尚存余温狗肉。 站在门口，王路庆左右环顾，大概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狗肉倒了。 王路庆这么大的转变，王喜和安平都很惊讶，或许还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情，让王路庆真正害怕。 “王老板！”安平走向手捧大盆的王路庆面前，看了一眼盆里的狗肉，看模样炖得还不错，有当归的味道。 “啊——”王路庆有些恍惚回答。 王喜和安平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看着王路庆到底如何处理大盆里的狗肉，王路庆看着王喜和安平，心里更加忐忑，其实除了鸡舍里的损失，并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了，不过，鸡舍里的损失就够他受的了。 王路庆只想到倒掉狗肉，但迟疑了一下，迈出几步，手里的大盆却没有向外泼。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王路庆突然把动物的死亡与处理，与人联想到一起，扭头对跟着的妻子说了句，“拿把镐头来！” “啊——”妻子看王路庆的模样，脸上不解与惊愕，或许在想，王路庆是不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妻子听清楚了王路庆的话，扭头走了两步，看了看王喜和安平，两人无话，王妻只好听王路庆的吩咐，寻了把镐头回来。 “挖。”王路庆吐了一个字，很坚决。 王妻愣了一下，果断开始刨坑。 到这一步，王喜与安平就知道了王路庆想干什么，先不管应不应该这么做，至少得整整他，通过这个过程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牢记狗狗其实是人类的伙伴，鼓励说：“对，这么处理就最好了！” 夏天的晚上，尽管没有白天火热，可在抡镐头刨坑，做强烈动作之下，王妻不一会儿就出了身汗，一个大坑也挖好了，足可埋葬那一大盆狗肉。 魂魄离体，魂对尸总会留恋，在王路庆将要倾盆时，安平制止说：“等下！” 安平边掏身上的包，边走向那个新挖好的土坑，掏出一道黄符，放入坑底，让灵魂安息，直起身，安平拍拍手对王路庆说：“可以了！” 王路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狗肉倒入坑中，又小心翼翼地往坑中填土，罢了，才感觉轻松了些，手扶镐头把子看了看王喜和安平。 “好了，今天太晚了！”安平于是又对王路庆说，提醒他自己该回太白观了。 “等等！”王路庆此时又忐忑问，“那我的养鸡场？” “放心，这类事情到此结束！”安平果断告诉王路庆。 王路庆此时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放下，转身又进了小屋子里拿了一沓钱出来，加上王妻先前拿的，一共四万交到了安平的手里。 “记住，别犯忌了！”师徒拿着钱，领着黑背扬长而去。 事情到今天这个样子，王路庆也意识到了严重，严重到让他掏了四万五千块。 …… 白话在送客离开之后，回到卧室睡下时，王喜师徒刚好回到了太白观。 再想起黑背起名的事情，今晚倒是王路庆夫妇提醒了他。“狼狗”是人们对凶猛的黑背犬的称呼，甚至有时形容一条凶猛的土狗也会说像大狼狗一样。 当然给黑背起名不能简单粗暴地叫它“狼狗”，这太没水准了。 收拾好自己，躺上了床，安平又拿出手机，打开“普道天下”的微信群，把今天晚上拍下的黑背捕杀恶灵的视频发送出去，盯着发送进程。 黑背安静地趴在床边休息，下巴搁在前爪上。 视频发送完了，视频很短，不到一分钟，只有五十几秒，安平等着道友看完。 就在大约视频发送完一分钟之后，昨晚的那位江南怪道马上出现了。 江南怪道：@小安道长，视频是真实的吗？ 安平看了看，居然还对自己的黑背有怀疑，对自己拍摄的视频有怀疑，这样怎么交友，想着，键入消息。 小安道长：黑背昨晚不是看过吗？ 江南怪道：嗯，从神态上判断，是同一条狗。 还不断有人打开安平发送的小视频观看，看了很多遍，然后正在组织语言，如何回复安平。 千里之外，在“普道天下”微信群里昵称叫“如意郎君是道士”的彭牙子正捧着手机看视频。 彭牙子昨晚就看到了安平的消息，今天是特意守着安平的消息的，在看到视频时，本来躺着的彭牙子，一骨碌坐起来看，他看了好多遍，对视频内容完全认同，两眼放光，似乎看到了自己完美的前程。 小安道长：本就是灵宠黑背，好吧！ 江南怪道：很厉害，那有灵宠卖，我弄一条作伴。 如意郎君是道士：这是种神奇的存在，我等太久了！ 江南怪道：打征婚广告的又来了！ 江南怪道在“打征婚广告的又来了”后面还加了一个坏笑的表情，普道天下里，一看到“如意郎君是道士”的彭牙子出现，就会起哄说他打征婚广告，而且还发错地方了，确实这昵称起得太缺女爱了。 安平对着手机微笑，然后键入消息。 小安道长：@如意郎君是道士，你知道灵宠是存在的？ 如意郎君是道士：大概知道这种神奇的存在，不确实是不是叫“灵宠”，大概就像养的小鬼一样的意思，可以为主人做一些不方便或者不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如意郎君是道士一句话戳到了安平的痛处，没错，如果他和师傅可以搞定，就不要等着黑背出手的，昨天晚上就收拾了那七只恶灵。 实话总是很伤人的，安平又@彭牙子，先一个龇牙的表情。 小安道长：@如意郎君是道士（龇牙表情）小心脏受打击了，求安慰。 安平发出消息，然后突然出现了一堆原本看着不说话的道友，一连串的表情，捂嘴笑者皆多。 普道天下活跃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6章 爱宠屋门前的玄武 如意郎君是道士：视频中与昨晚照片中的黑背不能说明什么，摄像本来就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鸡舍里的七只恶灵，所以小安道长说的如活物一样，有待考证。 安平看到“如意郎君是道士”的消息，心里也觉得这话有道理，都是道士唬不了人的，但依然发了一个头晕的表情。 从如意郎君是道士的消息中可以判断出来，如意郎君是道士至少已经相信了黑背不是一般的存在，与阴灵一样。 依然没有可以说明黑背是灵宠的证据，安平此时甚至有些怨气，怨恨白话把灵宠弄得太真实了，与活物区别不了。 居然没有证据，安平就放弃解释了，此时沉默最好。 安平放下手机，却不知道“普道天下”群里已经真正热闹开来了，虽然灵宠黑背无法确定，但即使有一条狗可以消灭恶灵，也是条非同寻常的狗，因为视频中明显可以确定七条恶灵。 恶灵被迅速捕杀，视频中拍到了两条恶灵被捕杀的过程，七条恶灵被淡化消失的过程，这就是证据。 有相关知识的道友说明了视频的真实性，不存在后期制作，是原汁原味的手机拍摄。 “狼狗。”躺在床上，安平嘀咕着，起名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 “黑背，英勇，凶猛……”安平自语，而黑背侧着耳朵听着安平低声说话。 “起个名字就这么难吗？”黑背也在心里嘀咕，感觉自己的这位主人真的有点二了，好听的名字其实有很多。 给狗狗起名，无非就是从外观与性格上着手，甚至还有以人名给狗狗命名的，比如“丘吉尔”。 “可黑背是我的狗，我是道士。”安平心里想着，想到了一个名字，“玄真子。” 想到这里，安平翻了个身，趴在床沿对黑背说：“给你起名‘玄真子’，可好！” 狗都能夜视，更何况灵宠，安平即可感觉到呼吸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黑背的舌头舔在自己的脸上，温热。 “好，就这样决定了！”行为已经说明了黑背对“玄真子”没有异议。 “终于有名字了，管它什么名，至少‘玄真子’不难听，就这个了，别再为难人了！”黑背嘀咕着，接受了“玄真子”这个名字。 今晚玄真子的表现，安平很满意，安平也打算日后多带它出去遛遛。 …… 话说白话的宠物店，开张已经第四天了，只做了一单生意，可他根本不着急，该睡睡，该吃吃，睡还睡到太阳晒屁股，吃还天天下馆子。 白话再起床时，发现金乌又溜出去了，不在宠物店里，又在出门时，金乌与他相遇，然后一起去吃饭。 吃完饭，白话还是走着去了康悦网球馆。 回到宠物店，又是晚上，宠物店里已经没有阴灵须要驯化了，开门营业的时间又没到，白话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干什么去。 在客厅里追着电视剧看。 午夜零点，白话开了店铺的大门，但领着金乌走出店门之后又关上了店门，在店门上挂上了一块牌子，简单粗暴地在牌子上只写了一串数字，是他自己的手机号码。 “白凡。”白话站在午夜的店门前，白凡很称职地蹲守在店旁，不知道这个姿势保持了这么多天会不会累，蹲在白凡的跟前，白凡伸着舌头，把头往白话跟前蹭来，白话揉着它的头说，“你可以活动一下，树下到处遛遛。” 狗是须要运动的宠物，而且运动量还不小的宠物。 白凡看着白话微笑，听懂了白话的话。 白话与金乌离开，消失在子午路上，白话今夜要去找阴灵，他一直想找到玄武。 没有客户订单，白话不去捉除宠物店里走出来之外的阴灵，所以走在夜里的街道上，感觉漫不经心。 白城只要靠双脚去走的时候才知道它有多大，白话绕了很久，掐着时间才往白夜宠物店方向回走。 进入子午路，走在小叶榕树阴下，白话和金乌的脚步很快，因为很快就到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 走在前面的金乌突然脚步放慢了，目视着前方，白话知道大概是有阴灵在跟前，而且是要捕捉的目标，白夜宠物店里走出来的阴灵。 白话挑眼看了一下边上店铺，感觉自己的猜测错了，因为自己差不多到了爱宠屋。 爱宠屋是付碧兰的宠物店。 “怎么了？”白话小声问金乌。 金乌小声回答白话：“有阴灵，是玄武！” “在那里，在那里？”白话明明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看不见阴灵的，却问金乌玄武的阴灵在那里。 “就在爱宠屋的门前。”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疑惑，为什么子午路上这么多店铺，谁的店铺门前都不驻足，非得守在爱宠屋，难道是在传达某个信息吗？ “我看不到！”白话想看看此时的玄武，可惜白话根本无法看到。 “还是别看了，保证你看了会后悔！”金乌低声嘀咕着。 白话听了金乌的话，把他的话理解为，其实自己想看以玄武是可以的，只是金乌不让他看见而已。 “你有办法让我看见玄武？”白话问金乌。 金乌转头看着白话，没有说话，它在默认。 白话没多想，果断对金乌说：“我想看！” “看到什么别说，更不能尖叫，否则我保证以后你都看不见阴灵！”金乌有事说在前面，警告着白话。 “我去，还真有办法让我看到阴灵，为什么早不说！”白话心里很不爽，居然金乌一直都是不愿意让他看到阴灵。 白话心里不爽，但还是肯定果断地对金乌点了头。 据说柚子叶的水和牛的眼泪可以让人的眼睛看见鬼，让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动物阴灵是怎么做呢？ 白话不知道金乌会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看到已经是阴灵的玄武。 “蹲下！”金乌抬起一只爪子示意白话蹲下来。 肯定是金乌要对白话做什么，但这会跳起来不合适，可能会惊走玄武的阴灵，白话四处瞟了一圈，没有人，这才蹲下，此时的视线与金乌的基本上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 金乌把嘴凑向白话的脸，白话下意识地避让，这会，亲热不合适。 “你想不想看！”金乌总是不屑解释，一句话让白话学乖。 白话不动，金乌的舌头舔在白话的眼睛上，舔完之后，白话转脸，看了一眼爱宠屋门前的景象。 “啊……”白话刚一尖叫，金乌的嘴就咬向了白话的嘴。 金乌及时让白话的尖叫声停止了，与白话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使着眼色，让白话闭嘴。 白话用眼神与金乌交流，保证不尖叫，金乌才松开了嘴。 然而再看爱宠屋门前，白话还是惊恐地张着嘴，尽管爱宠屋门前的玄武形象他几天前已经看过一次，可这会它不是躺着的一尸冰凉的宠物尸体，而是蹲着的一只阴灵，眼睛凝视着爱宠屋，仿佛在期盼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7章 黑色符 本就昏黄的灯光，加上小叶榕繁茂的枝叶分割，照射到地面上的光线变得斑驳，变得光怪陆离。 在这种环境气氛中，白话愣愣地直起身来，面前，就在爱宠屋的门前，一只好像是猫一样的东西摆放着，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这样才贴切。 在这种环境下，白话还是能辨别出那是什么东西，轮廓还是分明的。 那是一只猫，浑身漆黑，已经分辨不出猫身上的皮毛颜色，而且好像也分辨不出毛来，它朝着爱宠屋的店门蹲坐着，目光凝视着店门，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金属卷帘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仿佛里面的东西都属于罪恶的。 “玄武！”白话平复了情绪，轻声唤了句，那是从前那只可爱又懒惰的，养在宠物店永不出售的黑猫的名字。 在这种环境下，如今大变模样的黑猫，白话居然还能认出它是玄武来，不是猜，而是借助了金乌的眼睛，它认出的那是玄武。 玄武听到了，但没有扭转头，把目光移向久违的白话身上。它一直渴望，那个青年的呼唤声，它时常徘徊在子午路，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只是恰好错开了午夜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所以玄武一直知道白话还在店里，而店里的白话却不知道店门前一直徘徊着黑猫玄武。 玄武渴望回归到白话的身边，可是它知道这有难度，即使它知道了宠物店里金乌已经回来了，而且是以特殊的存在回归到了白话的身边。 玄武是只阴灵，依然还有思想，从前的记忆还完好的保留着，它还识得主人白话。 “玄武，你在干什么？”白话轻声问，这语气根本不像之前玄武犯错了，白话责问的口吻，而是关心的询问。 玄武目不转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白话的询问，从前这句话白话说完之后，玄武都会躲起来，以免白话教训它，可现在它一动不动，好像就等着白话教训它一样。 “怎么它听不到我说话吗？”白话疑惑，把目光转向金乌。 夜风被小叶榕招来，习习吹拂着白话的衣角，吹拂着金乌身上的毛，可却吹不动玄武身上的黑色皮毛。 白话试图靠近，但害怕惊跑了玄武。 犹豫良久，白话还是移了步子，他要靠近，一探究竟。 靠近了，白话不禁惊讶张嘴，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白话还真发现不了玄武惨状，黑色的皮毛已经被烧得糊掉了，结成块状，然后全部附着在玄武的身上，两只猫耳朵也被烧焦了，仿佛炭化的小木板，一触就碎。 四只爪子被烧掉了毛，变得细小。 仇恨，白话大概明白了，玄武的眼神里全是仇恨。 欠债还钱，杀猫偿命。 “它怨念太深，深到忽略所有，眼中只有仇恨。”金乌嘀咕。 白话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玄武不直接闯进爱宠屋，杀死那个烧死自己的女人。 白话也被怒火冲晕了头脑，他忘了，动物阴灵与人类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可以同时间存在，但不能相互干涉。 金乌抬爪子一指，白话看了过去，在爱宠屋的大门上方贴着一道古怪的符，而且是黑色的，显然那黑色符的力量比白夜宠物店里墙上的梵文厉害。 玄武的惨象，白话见了可怜。 “我们把它带回宠物店，让它重生。”白话心痛不已，只想为玄武做点什么，让它在这个世界重现似乎是目前最容易做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不要自己动手就能完成。 “怨念太重，而且……”金乌说着，抬眼看了看白话，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白话焦急，他们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与人与人的感情略有不同，很复杂，复杂到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清楚。 玄武沉默，然后摇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白话没有得到金乌对玄武听不到他的话的答案，但现在白话想知道应该怎么做。 “随它！”金乌回答。 白话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特意寻找时找不见，现在遇上了，怎么可能这么粗暴草率地处理，重逢得多大的缘份，或许这次错过，永远都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白话不甘心：“我要让它回到宠物店。” 白话的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的，刻意强调自己的决心。 “会的，早晚都会回到宠物店，继续与我们为伴。”金乌回答得很肯定，要让白话安心。 “我们今晚就这样走吗？”即使金乌说了玄武会回到宠物店，白话也不愿意就这样，犹如路人一样从玄武的身边经过，而无动于衷。 “当然不是！”金乌回答白话，同时走到了爱宠屋与隔壁店铺的中间墙边，从那里开始迈着“猫步”犹如走t台一样开始走，直走到树下马路牙子上，然后又走在马路牙子上，从另一边回走，走到爱宠屋的另一边中间墙下，“这样就好了，它走不出这个范围，我们还能在这里找到它。” “可是，阴灵不能见光，如果它走不出这里，到了白天，它就会烟消云散了？”白话想得很多，这点他必须想到，否则玄武消失了，金乌是凶手，他就是帮凶。 金乌以步伐画出的方框，和悟空用金箍棒画出的圈有所不同，金箍棒画出的圈走出去会出事，而步伐走出的方框，留着会出事。 “这个我能搞定，你别多想。”金乌走进方框，走到了玄武的面前，玄武依然不动，专注着爱宠屋的大门。 金乌抬起爪子，在玄武的背上比划着，像是在写什么，或者画什么，最后在玄武的背上一点。 “我们走！”金乌画完对白话说。 “就这样搞定了？”白话还是担心玄武出事，害怕永远失去它。 “嗯！”金乌回答。 “那门上的黑色符呢？”白话知道，尽管金乌做了手脚，可要是有黑色符在，玄武依然进不去爱宠屋的大门。 “明天再说，玄武自己能搞定，我们相信它，这样反而会对它的怨念减弱有所帮助。”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不知道金乌说的话靠不靠谱，但又不得不相信它，谁叫它是灵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8章 都不威武 “我们走了！” 白话领着金乌离开爱宠屋，黑色的猫玄武依然一动不动地蹲坐着，面朝爱宠屋的大门。 漫长的等待，白话终于又等到了午夜时分，打开了店门，店铺里摆着六只标本一样的灵宠，白话打了三声响指，宠物店里才迎来了生气。 白话顾及不了宠物店，反正宠物店里的灵宠跑不出店铺，更没有谁敢闯进宠物店里偷宠物，扔下宠物店，跑到了爱宠屋的门前。 午夜的子午路，车辆行人很少很少，被小叶榕枝叶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灯光照在路面上，白话却在爱宠屋的门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出事了，我就知道会出事？”白话呢喃，走到爱宠屋的门前，抬起了手就要敲门，可抬起的手僵持在空中，久久不能敲下。 因为爱，因为关心，所以着急，着急让白话瞬间失去了理智。 白话是独自一个人出来的，金乌像往常一样躺着。 在拳头锤击在卷帘门上的瞬间，白话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他是看不见阴灵的，即使此时的身边蹲坐着玄武，他也看不到。 白话突然后怕起来，好在没有锤打下拳头，否则那个肥胖的女人发现了自己，来个恶人先告状，白话就经得去解释了。 白话转身退开，在卷帘门前弯腰皱眉观察，可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别说昨晚那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玄武，就是连个黑色影子也寻不见。 白话不再尝试了，直起身来，抬头不经意瞟了一眼门楹上。 “黑色符不见了！”白话嘀咕，爱宠屋卷帘门上方的门楹上的黑色符不见了。 昨晚白话离开时，黑色的符还贴在门楹上，总不会是付碧兰缺了心眼，自己揭掉了吧。 如果不是付碧兰揭掉的黑色符，又会是谁，总不可能玄武自己跳上去揭掉了，既然黑色符可以挡住它进店的步伐，就说明黑色符对它是有伤害的。 白话的眼睛看不到玄武这是可以确定的，任何阴灵白话都无法看到，但白话看不到门前的玄武，此时并不说明玄武就还在店门前，或者它已经进到了爱宠屋里，因为挡住它脚步的黑色符已经不在了。 白话想进去看看，但卷帘们挡不住玄武的身体，却能完全把他挡在外面，他只能望门兴叹。 白话作罢，又折回白夜宠物店。 深夜的子午路很安静，白话信步走着，突然感觉后面有股阴风袭来，让他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一眼，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是一阵夜风吹拂而来，吹得小叶榕枝叶沙沙作响。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店铺里一派活跃的气氛，六只灵宠尽情地玩闹着，连白兔也在玩闹。 白话坐回到椅子里，开宠物店很多年了，如今这样冷清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即使刚刚开店的那会，也会有人进店，观赏观赏宠物，尽管不会掏钱买。 不过，那时白夜宠物店营业都在白天，现在换作了午夜时分而已。 店铺里别说电脑，就连个收银台都没有，所以白话只能靠手机打发时间，而在这个时间点，没有多少人还没睡，愿意和他聊天打发时间的，所以他只有网上查些资料。 在度娘搜索“有机水果”，搜索的结果真不少，其中还有不少是广告，白话随意打开链接浏览。 白话想过，金乌从前跟着自己是过过苦日子的，后来才慢慢变好，却依然是白话给什么它吃什么，不挑，现在的金乌，因祸得福，修炼成灵宠回到他的身边，与人一样有思想，与人一样对生活有追求，主动向白话索要，这时的白话依然还有选择，可以说不。 白话没有亲人，至少现在没有，所以金乌就是亲人。 对于亲人不能太抠，更何况金乌已经为他挣到了六万块。 因上次的搜索查询，白话已经知道了有机水果是什么东西，现在他只要找到最近的销售点。 通过搜索结果中的一条广告，白话被引进了某宝店铺，然后里面就有上架的一些时令水果。 看过上架的宝贝，白话惊得目瞪口呆，不便宜，很贵很贵。 白话擅于换位思考，有机水果大概与自己的灵宠一样，是不同于普通水果的存在，贵得有道理。 李子八十一斤，桃子一百一斤……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乡下寻常可见的普通水果，甚至都进不了大城市里人们的客厅。 “好吧！”白话叹息，把店铺收藏下来。 打开宝贝链接，果园居然就是白城城郊的，可以去果园亲手接，也可以下单，果园现摘快递送货上门。 白话尝试着联系客服，但这半夜客服已经下班了，不过白话还留言了，下单付款。 收起手机，看着宠物店里的灵宠玩闹，离关门打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此时，一位穿着时尚性感的女性只身走进了白夜宠物店，白话抬头，那个女子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很重的酒精味道，白话离得好几米远都能闻得到，一个喝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光顾了白夜宠物店。 “呀，这是宠物店，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女人摇晃着身体，把包甩到了肩上，好像她就是专门来逛宠物店似的。 “对，你没走错，这就是宠物店！”白话盯着女人，女人年龄应该在二十七八，长得挻有姿色，化着浓妆也掩饰不住原本的雪白肌肤，双唇红艳，仿佛是刚刚吸过血一样，条纹的长袖衬衣，随意地卷着袖口，包臀超短裙，内内都有可能随时暴露，没有丝袜，原始的雪白长腿，连个黑点都没有，脚上蹬着一双恨天高。 她很失意，所以喝酒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喝的闷酒，所以喝得醉熏熏的。 一个穿着性感，姿色撩人，醉意朦胧的女人，而且还在红色的灯光下，就变得更加迷惑人。 白话咽了口唾沫，仿佛听到了荷尔蒙复苏的声音，这是一个犯罪的绝佳时机。 女人还是寻常女人，经营宠物店白话已经是老司机了，看得出来，女人并非修行中人，她不是白夜宠物店的目标客户。 “怎么才这么几只宠物？”女人扫过宠物店里嬉戏的六只灵宠，好像很失望，“而且都不威武。” 威武？ “……”白话一时无言以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9章 有文化的女人 一个失意的女子，或许刚刚结束夜生活，也或许夜生活才到高chao部分，她想找一个伴，一个威武的另一半，可是她没有选择人，而是选择宠物。 女人的失意是男人造成的，失望甚至绝望。 “小姐，这里是宠物店！”白话没笑，但脸上却出现了笑意，她强忍着，瞟着女人，心里惋惜，这么好看的女人，如果那什么就好了。 “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女孩甩手，突然愠怒道，我见犹怜的小女人突变成饥渴的凶恶猛虎。 这个时代，对女性称呼“小姐”其实不大礼貌，可有人又愿意接受这种称呼，是年轻，正当好的肯定。 “……”白话又无言以对。 沉默，白话的沉默，让女人又陷入了沉思，自顾自地蹲在摩萨耶的面前，仿佛刚刚她没有发脾气，没有得罪白话一样，把自己当作了白夜宠物店的潜在顾客。 “好可爱，好白，好软，好舒服，来亲亲……”醉意朦胧的女人肯定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条狗，但被她当作了一个小白脸，抱着它又亲又咬的，恨不得彼此融合在一起似的。 摩萨耶没有反抗，任由女人玩弄，而且看着貌似很享受。 白话还是没有站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只是耍酒疯而已，根本淡不上是顾客，甚至连看客都谈不上。 白话看着女人玩弄摩萨耶，看着摩萨耶享受的样子，它居然还把头埋进了女人的胸前，白话看得两眼出神。 女人不是目标客户，白话还真有点担心，女人在醉酒的情况下，不在乎白话的天价，干脆利索掏钱要买摩萨耶，那时真能让白话尴尬到无法解释。 “老板，这条狗狗多少钱？”女人扭头门白话。 白话一愣，缓过神来，下意识地擦了一下嘴角：“呃……这个……这个是展品狗狗，所有展品一概不出售。” 白话心里夸自己机灵，这样说的话，即使女人一定要买，只要不是店铺里的灵宠，白话还有周旋的余地，大不了另去宠物养殖场给她弄一条，顺便还能挣点钱，虽然与灵宠比起来，挣得很少，不过蚊子腿也是肉啊。 “嘁——”女人不屑，她相信，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重金之下没有什么不可以出售的，那怕是展品，于是爽快说，“开个价吧！” 白话忍着，继续忍着，他不敢笑出来，女人脾气貌似不好，而且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天知道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它是母的！”白话把强忍的笑汇集成四个字，爽快地吐出来。 “啊——”女人撒开怀里的摩萨耶，倏地站起来，尴尬，嗔怪道，“不早说！” “早说，我上那看戏去！”白话心里嘀咕。 摩萨耶想不到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它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尽管还有一些不和谐的酒精味道。 “那个……我以为你知道！”白话回答，然后心里说，“谁知道你的性取向会不会有问题。” 女孩离开摩萨耶，在店铺里转起来，恨天高的跟击在地板上，清晰而有节奏，像是在演奏一首古曲，只是曲中满含着不如意，有些凄婉。 “古怪，说不出来的古怪，仿佛进入寺院，又好像步入了冥店！”女人似是自语，又像是在对白话说，只是没有加上对白话的称呼。 仰望着墙壁，看着墙上梵文，皱眉，然后又自语般道：“大悲咒，还是梵文版的。” 女人看来是个文化人，而且对经文有所研究，内在与她的穿着貌似是格格不入的，女人的自语引起了白话的注意，好奇问道：“你确定？” “老板，你不会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吧？”女人扭头，脸上些许红晕，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出来的效果，还是本就有的白里透红。 一记响亮耳光打在白话的脸上，白话瞬间感觉不爽，挻直了身板，拍着胸脯回答：“怎么可能，都是我弄上去的，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呢？” 白话说完，女人笑而不笑，仿佛看穿了白话的谎言。 “我的底气没有表现出不足啊！”白话嘀咕，然后奉承女人道，“不过，那么多客人，你是第一个看出来是什么的？” “呵呵，过奖！”女人发觉白话在奉承她，不过她对此不感冒，就凭她的长相，很多男人都奉承她，无非就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心里骂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别看一本正经的，其实色着，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有文化，看得懂梵文，也懂经文，看来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但不确实她是不是修行中人，穿成眼前这样的，应该不会是道姑尼姑吧！ 白话盯着女人看，想看出点不一样的地方来，看出点判断依据来，但女人完美的伪装过，很好地掩饰住了真实的身份。 “为什么在店铺里写上大悲咒？”女人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墙壁上的梵文上，转身把注意力放到了店铺中央的宠物日常用品展柜上，抬手拿下最上面的宠物毛绒公仔，抱在怀里抚摸着，仿佛是个母亲怀抱新生婴儿一样小心翼翼。 经文是用于防止灵宠跑出宠物店和外面污秽进入店铺的，至少白话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灵宠没有一个可以逃离宠物店。 但白话不能这么说，要低调，在确定女人身份职业之前，绝对不能吐露半点关于灵宠的秘密。 “辟邪！”白话用最直白，最容易理解，最能接受的答案回答女人。 “呵呵！”女人笑了，那是嘲笑，只是稍微含蓄一点点而已，但白话不是傻子，能感受到嘲笑，女人不认同经文是辟邪的，于是解释说，“经文怎么会是辟邪的呢？至少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 白话听了着实一愣，金乌怎么没这么解释给自己知道，金乌不会错的，难道是自己的理解错了。 “不能说是辟邪，那应该怎么解释呢！”白话直起身，依然坐在唯一一张椅子里，愿洗耳恭听，做一回三好学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0章 夜遇女鬼 女人把抱在怀里的一只毛绒泰迪公仔放回展柜最顶上，最后抚摸了一下，右手抵在下巴下，左臂横着架住右肘，像一位思索着如何给学生解释难题的老师，沉吟着：“嗯……经出自佛家，佛家以菩提心待众生，以敞开的胸襟接纳众生，不是辟，而是渡，所以说经文辟邪是不准确的，邪性之物也属众生。” 女人讲得很简短，但白话听懂了，看着女人此时的形象，白话又好奇地问了句：“你是做什么的？” “教书匠！”女人回答。 “园丁。”白话突然有点佩服。 此时此刻，在宠物店里的女人，白话琢磨着她，不知道她的话在酒醉时说的是不是真话。 不过白话一边与女人聊着，一边用手机搜索《大悲咒》梵文版，梵文白话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对照墙壁上的梵文，不差。 女人点点头，似乎在宠物店逗留的片刻，醉意渐逝，看了看腕上的表。 “你不会是教人念经的吧？”白话发现墙壁上的梵文确实是《大悲咒》之后，又好奇问。 “你想多了！”看来女人的醉意确实消减了，说着向门口踱步，貌似要离开。 “呵呵！”白话嬉笑，不知道如何把话接下去。 “你这的宠物真的不卖吗？”女人走到了门口，扭头问白话。 白话果断回答：“不卖！” “这个帘子太丑了！”女人撩开黑色帘子评价道，似是对白夜宠物店的差评，然后钻出黑帘子，消失了。 手机在震动，白话马上起身，走向店门，撩开帘子，女人的身影摇晃着在子午路上行走，白话关上卷帘门，上好锁。 …… 许多人的童年大致有一种情况是绝对相似的，就是某天爸妈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不管后来这个玩具会如何，但刚到手的几天，肯定会舍不得撒手，总是各种玩法尝试。 安平大概就与那个时期的孩子一样，黑背犬玄真子是灵宠，也是新奇之物，昨晚安平带着它去了王路庆的养殖场，还拍了视频，可道友多不相信，而他又迫切得到认同，最好还有掌声。 所以，安平今晚尽管没有业务，还是带着玄真子出门，到外面瞎溜达了一圈。 世界那么大，新生与死亡的人天天都有，而且数目庞大，还有动物的新生与死亡，鬼或者阴灵总会有的，只要出门，走对地方，总是会遇到的。 抱着这种心态，安平与玄真子出了门。 太白观在山上，山路下来，安平没有开车，而是与玄真子步行随便走。 本就是郊区的山里，离太白观最近的村庄就在山下，村里人实在，节俭已经是习惯，早早就关灯睡觉了，偶尔有从白城上班回来的，骑着摩托车或者电瓶车。 村里就会偶尔响起狗吠声，稀松平常，作为灵宠的玄真子绝对不会附和着乱吠。 安平没有进村，游荡在村外，突然一声狗吠，只有一声，很怯懦的吠叫，声音拖得很长很长，由高到低，最后是以惊恐结束。 玄真子两只耳朵向中间移了移，竖起听着，然后不作声望着安平。 安平也听到了，能让狗这么叫的东西，只有一种，那就是鬼。 “去！”安平一声令下，黑背玄真子风一般窜了出去，向村中奔跑而去，安平手里握着手机，已经打开了拍摄功能，追着黑背跑去。 两条腿是跑不过四只脚的，安平到达那声惊恐的狗吠声源地时，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声响，有东西在撕扯。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安平举起手机，摄像头前方的黑暗中确实有东西，而且被拍到了，显示在手机显示屏上。 由于是黑暗中拍摄的，所以拍摄的影像里，以黑色为底色。 黑暗中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是一只鬼，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长相。 玄真子扑向女鬼，次次都能咬到她，而且每次咬到女鬼身上的衣服，都会撕下一块来，只是那女鬼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被撕下的一块一块的，好像是纸一样。 “再这么撕下去，她最后会被剥得一丝不挂。”尽管是道士，安平这么看着，不禁咽了口唾沫，出家至今，从小到大，他还没看过一个女人的胴体。 女鬼不是没有力量，没有能耐，但她却一直在试图躲避，而不反击。 灵宠玄真子，就昨晚的表现来看，对付女鬼应该也不难，但看它似乎没有兴趣杀死一个女鬼，只是单纯地嬉戏。 女鬼身上的衣服是纸做的，应该是有人供奉，焚化送到她手上的，这么说，她不是一个孤魂野鬼，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也够现代，甚至称得上时尚。 新死不久。 几番周旋，几番撕扯，安平通过手机屏幕，终于看到了女鬼的脸。 或许很多人都以为，鬼应该是很恐怖的，特别是那张脸，但安平看到的女鬼的脸，却是美艳动人，或许死时就是这样的，又或者她幻化了面孔。 昨晚，玄真子捕杀阴灵，今晚，玄真子戏女鬼。 或许玩够了，灵宠玄真子突然停止了对女鬼的撕咬，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终于要咬她了。” 玄真子张嘴，并没有再咬女鬼，但女鬼突然化作一道白烟，钻进了灵宠玄真子的嘴里，玄真子果断闭嘴。 玄真子吞了女鬼。 安平没有关掉手机，而是举着对准玄真子，然后与它说：“她不坏，或许只是想回家看看，她不应该得这样一个结果，把她吐出来。” 安平不知道，女鬼被玄真子吞了之后，还能不能吐出来。 安平是个道士，道士捉鬼不假，但不是什么鬼都捉，更不会见鬼就消灭。 鬼也分好坏，女鬼没有过错，只是出现在村庄里，不应该把它消灭掉。 玄真子是绝对服从安平的命令的，安平说完，玄真子低头，像反刍一样，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团白雾来。 安平退了一步，手机对着，吐出来的白雾升腾而起，约莫一人高时，幻化出一个人形来，白雾消失，一个女子出现在安平的面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1章 远方来客 安平对手机说：“视频结束！” 安平关掉了手机，看到女子惊恐地盯着玄真子，而玄真子此刻只安静地蹲坐在安平的身边。 “你没事吧？”安平问女鬼，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个道士，向鬼嘘寒问暖很不合适。 “你能看见我！”女鬼吓了一跳，可见这还是个胆小的女鬼。 安平点头：“对，我能看见你，我是道士！” 安平表明身份，女鬼再吓一跳，连退三步，但不敢回头逃跑。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回家看看，而且是趁着村里人都睡着的时候。”女鬼解释，害怕道士见鬼就收。 “我知道！”安平的猜测没错，抬手指向黑暗处的远方，示意她可以离开。 “谢谢你！”女鬼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转身，一步三回头，渐渐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们回家！”安平与玄真子说，转身打道回府，安平马上把刚刚拍摄的视频发到了“普道天下”微信群里。 视频发送出去，安平不急着等回复，视频比上次的长，留着时间给道友们慢慢观赏和组织语言回复。 一直回到太白观，安平只用手机电筒照明过，其他的应用都没打开过，不过听到了n次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安平对今晚玄真子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吞吐女鬼这事，不是一般二般的狗狗可以做到的，由此足可证明玄真子的特殊。 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安平打开了微信。 群里有n条消息未读，安平从头开始，一口气看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消息中玄真子被默默地认同了。 江南怪道：@小安道长，你的黑背叫什么名字？ 如意郎君是道士：@小安道长，请问那里来的灵宠？ …… 江南怪道：@小安道长，不会是发完视频睡着了吧？ 假发道士：可能去撸啊撸了！ 江南怪道：可能，毕竟那女鬼长得真不赖！ …… 江南怪道：@小安道长，撸完没？ 如意郎君是道士：@小安道长，我们可以私聊吗？ …… 安平终于看完了，部分潜水者也冒了泡，最活跃的就是江南怪道，好像是假道士，好闭。 小安道长：@江南怪道，我的灵宠黑背叫“玄真子”，入了道。 小安道长：@假发道士，没撸，对身体不好…… 小安道长：@如意郎君是道士，恭候。 安平回答完如意郎君是道士的消息，马上有好友申请，马上通过。 如意郎君是道士的微信昵称和在“普道天下”群里一样，也叫“如意郎君是道士”。 如意郎君是道士：灵宠那里有售？ 小安道长：白城，子午路，白夜宠物店。 如意郎君是道士：我来白城，邀请接待。 小安道长：欢迎，我在太白观，到了白城打电话。 安平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如意郎君是道士彭牙子。 …… 白话依然过着悠闲的生活，吃饭，睡觉，打球，心里一直在想玄武。 如意郎君太过急切，一早就搭上了赶往白城的列车，还是动车，三个小时之后就到了白城的火车站。 对于白城，鼓牙子完全陌生，刚出站就乱了方向感，只好打电话给了安平，让他来接。 “看不出来，没想到‘如意郎君是道士’也这么年轻。”接上了彭牙子，安平开着车，看着身边的彭牙子笑道。 “你也不一样年轻吗？”彭牙子笑着回应。 安平伸手，然后说：“正式认识一下，我的俗名叫‘安平’。” “彭牙子。”彭牙子与安平握手，感觉怪怪的，这不是道士的招呼方式。 彭牙子，湖兰人。 车上聊着，当然离不开道士这一行，渐渐聊开了，两人就熟络了，以这种方式接头，似乎异于常人，除了默契，还有信任，当然他们都身怀绝技的人，根本不怕上当受骗，因为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回到太白观。 “就是它，玄真子！”彭牙子没来得及参观太白观，黑背玄真子出门迎接安平，摇晃着尾巴。 听到彭牙子叫到了自己的名字，玄真子也向他表示友好，热烈欢迎做客太白观。 “对，玄真子！”安平回答，言语中带着些许自豪。 对于灵宠，彭牙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回见到了，蹲在玄真子的面前，仔细端详着，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特异来。 “别看了，这样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见证过奇迹，我也不大相信。”安平此时违心说，其实他第一次听白话介绍就已经相信了，否则也不至于干脆利索掏了一万定金。 “以道友的视频与为人，我完全相信。”彭牙子恭维说，起身对安平说，“带我去那个……那个白夜宠物店，我也须要灵宠。” 灵宠真假，这会彭牙子也渐渐信了，而且他早就对动物阴灵感兴趣，就像现实社会中，有人关心人，有人关心环境，有人关心动物一样。 彭牙子也曾试过无数遍，试图捉只阴灵，然后通过训练小鬼一样的方法训练阴灵，作伴也好，作助手也行，可是无论他如何做，应付小鬼的那套都无法在阴灵身上实现，更别提犹如此时面前玄真子这么真实。 “你也太急了，你不说，我也忘记告诉大家了，白夜宠物店，白天是不营业的，只有午夜时分，而且只营业八十一分钟，很特别吧！”安平介绍给彭牙子听。 彭牙子对此很吃惊，因为眼前玄真子就是活物了，现在白天也一样活动，丝毫不影响它的活跃，那又为什么要在半夜开门营业，在阴气最盛的时间段。 “有意思！”彭牙子笑了笑点头，愈发觉得这一趟是没有白跑。 “所以，请灵宠必须营业时间去，否则恐怕你连白老板都见不着。”安平领着彭牙子去客户。 坐下后，安平又细说了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买灵宠要说“请灵宠”，不当面付款，更不要现金，灵宠秘密不为外人道，等等。 “不为外人道，你不是和我说了吗？会怎么样？”彭牙子突然出现一丝紧张，宠物店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2章 有机水果 安平笑着解释：“灵宠只为修行中人所拥有，这与小鬼一样，如果与非修行中人说了这个秘密，那后果会很严重。” “很严重，到底有多严重？”彭牙子好奇问。 安平摇头说：“我没试过，也不敢试。” 都是道士，一些事情并非有人故作玄虚，而是有些事情就有那么玄，祸从口出的道理彭牙子是明白的。 这样的话，彭牙子只有等待，等到了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那时去一探究竟。 …… 晚饭过后，白话在楼上客厅看电视，金乌趴在沙发里，把头放在他的大腿上，它对白话看的电视剧不感冒，而动物世界又不在播，只好安静作伴。 白话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外卖小哥打来的，说是有件外卖须要他签收。 外卖？白话真没有叫过外卖，但联想到昨晚在某宝上下的订单，欣喜地撩开金乌的头，跑着下楼去收外卖。 气喘着到达店铺前。 “怎么这么久？”外卖小哥捧着一个纸箱子问。 能不久嘛？白话不能走大门，绕了一个大圈，这还是跑过来的，要不至少十分钟，不过白话没有解释，只是抱歉，尴尬，然后收下外卖。 真想不到，果园不发快递，而是用外卖小哥送。回家的路，白话慢慢走，不用跑了，边走边拆开纸箱子，一个个先由白纸包裹，然后又用泡沫纸包一层的果子，白话拆开一颗包装严实的果子，是颗新鲜的桃子，个头不大，是那种没打农药没施过化学肥料的果子。 拆了几颗，大小不一，其中甚至还有疤痕的果子。 白话摇头嘀咕：“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就这果子，卖相也太差了点吧！”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有机水果本就不是靠卖相出售的，就是这种卖相也得高价才能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歪爬裂枣来着。 白话打开驯化室的门，门口站着金乌在等着他回来。 “白话，到底还是买了有机水果！”金乌很开心，笑着与白话说。 “鼻子真灵，果然是狗鼻子！”白话笑道。 “但凡附着天地之灵气的东西，我都能闻到，那怕是很远很远。”金乌嬉笑着，好不骄傲。 “也就是说，外卖小哥一到，你就知道有机水果来了？”白话真是服了，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灵宠身上，他都已经习惯了。 “当然！”金乌回答干脆。 白话捧着果子往里走，然后上楼，金乌兴奋地摇晃着尾巴跟着上楼，还一路舔巴着嘴，馋得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帮我洗洗！”金乌驻足卫生间门口与白话说。 果园送来的桃子，是刚从树下采摘下来的，桃子表皮上还附着着细细的毛，很多人都干脆直接去皮。 白话可舍不得去皮，用清水刷洗了下，然后弄了个果盘装着，端进客厅。 进客厅的路上，白话拿了一个先咬了一口，金乌追在后面唔唔响。 “吃货，叫个毛啊！”白话把果盘放到茶几上，拿着桃子坐进了沙发里，自顾自地看着电视吃桃子。 金乌本就是白夜宠物店里的二老板，好东西面前绝对不能吃亏的，跳起，前爪子搭在茶几上，咬下一枚果子，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 得知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很短暂，一个大妈逛菜场的时间都不够，彭牙子和安平掐好时间，提前出发。 白话准备打开宠物店大门迎接生意，金乌或许吃饱了桃子，白话的做法也默认接受它的条件，今后都会有有机水果吃，所以白话下楼，金乌也紧跟着下楼。 宠物店里亮起了那迷惑人的红色光芒，照在一动也不动的灵宠身上，店铺里的一切，尽管摆了一些正常的宠物日常用品，可看了两天，白话又觉得一样的单调，一样的不和谐了。 “啪啪啪。”三声响指之后，标本一样的灵宠倏地活了过来，跳下展台，店铺里到处活动起来。 “应该兑现诺言了！”白话坐在店铺里的唯一一张椅子里，扭头看着一旁的金乌说。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金乌已经享用到了白话特意买的有机水果，当初答应的现在应该教了，教白话瞬间锁住灵宠不会动。 “这事你还记得！”金乌嬉皮笑脸说。 “嚯……这事能忘记吗？”白话怎么可能忘记，即使会忘记，花了那么贵的价格买回来的桃子也会提醒他的。 “那好吧！”金乌答应了。 金乌内心很清楚，它了解白话，尽管白话有点小器抠门，嘴上也不大方，实际上也不是阔气的人，那也得看对待谁，对待金乌，白话是真心的，居然那晚说过，供它长久有机水果吃，那白话一定不会食言。 “其实也很简单，和之前一样，就是……” 此时，宠物店门的黑色帘子被撩开，进来两个青年，夜风趁机浸入。 “安平！”白话嘀咕，不会是来售后的吧？说实话，此时，售出灵宠黑背才两天，对售出的黑背，捉鬼实力如何，白话真不知道，见到安平，白话不禁有些莫名心虚起来。 安平是开车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白话光顾着与金乌说话，居然忽略了店铺外的动静。 “白老板，我又来了！”安平微笑，径直向白话走来。 白话听着，这话总感觉不舒服，让他心里打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金乌。 安平径直走向白话，而随安平一起来的青年，一进店就觉得店铺里很诡异，但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彭牙子张目四处打量，目光停在墙壁上的梵文上良久，又看了看店铺里的灵宠。 “安道长！”白话没有挪起屁股，万一是退货什么的，就来个不接待。 “白老板，我给你带客户来了！”安平微笑说，转身指着身后注意力被店铺气氛所吸引的彭牙子身上。 白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安平不是退货或者售后的，而且介绍客户来的。打量着彭牙子，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一身休闲装看不出来，但应该是那种吃喝不愁的人。 至于彭牙子是不是修行中人，修行什么的，白话一时茫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3章 我要它 “这位是？”白话还没动，坐在椅子里问。 “你好，白老板，我叫‘彭牙子’。”彭牙子快步走到白话的跟前介绍自己，然后补充说，“我和安道长一样，也是道士。” “哦，欢迎！”白话笑答，这回总算是放心了，彭牙子是修行中人，“湖兰人！” “对，湖兰的，听安道长说起灵宠，好奇，想拥有一只，所以今天特意赶来的。”彭牙子爽快道明来意，好奇店铺装修，抬手指了指墙壁上的经文。 “只是装修，为灵宠营造气氛而已。”白话不打算就《大悲咒》进行解释，免得麻烦，或许彭牙子好奇心一上来，谈兴也上来，那就墙壁上的梵文版《大悲咒》就有得谈了。 彭牙子看着白话，又环视了周边，店铺里居然只有老板座，没有客人座，这老板是不是有点霸道，或者太不懂礼数了，装b装到了极点。 心里尽管这么想，可彭牙子不会说出口，在能掌控灵宠，出售灵宠的人面前，彭牙子觉得低人一等。 “那彭道长须要什么样的灵宠？”既然是安平介绍来的客人，想必对白夜宠物店出售的灵宠已经了解，安平肯定与他介绍过。 彭牙子沉思着，不是没有想好，而是在进店之后，走到白话跟前时就改了主意，盯着白话身边的金毛犬。 金乌趴在地上，前爪搭在一起，吐着舌头休息，这都夏天了，白话居然连一把电扇都舍不得摆放到店铺里来。 金乌的眼睛很特别，特殊之处不是颜色，大小，而是眼睛里的东西，看着像两颗反射灵光的玻璃球，看得出来，金毛犬极富灵性。 “白老板，我要它！”彭牙子没有提要求，设定属性，指着金乌对白话说。 白话一愣，怎么又来一个，难道安平没有跟他说吗？ 白话看向安平，盯着他的眼睛，安平的眼睛里也有一抹难以置信，显然安平并没有告诉过彭牙子，金乌是不会出售的。 白话笑了笑，笑彭牙子眼光不错，又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仿佛没有听到彭牙子说话一样，若无其事。 “白话才不会把我卖掉，除非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旋转门夹的。”金乌心里嘀咕着，完全相信白话不会就在这件事情犯二。 “呃……彭道长，店铺里的宠物你可以随便挑选，或者定一只灵宠，提出要求，设定属性，但这条金毛，我不希望听到你再说要它，否则门在你身后。”白话回答很果断，不给彭牙子磨蹭的机会。 彭牙子没有想到白话回答的那么干脆，不给他再议的机会，只好闭嘴，扭头看着安平，安平与他果断点头，示意他赶快改变主意，否则会遭不待见。 “好吧，我比较喜欢藏獒，可我要灵宠的目的基本与安道长一样，只是重点在捉阴灵上，工作地点有时很复杂，所以我要一个体型合适的，方便在更多地方行动的灵宠。”彭牙子被白话拒绝购买金乌之后，提了一个模糊的灵宠要求，是给白话出难题。 “好吧！”白话没有拒绝，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复了彭牙子，“什么时候来请？” 彭牙子很吃惊，白话居然连这样的下单要求都会答应，恐怕白话真不简单，艺高人胆大，什么单都敢接。 而白话答应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总之，反正灵宠不是他驯化出来的，这个难题转手就抛给了金乌。 至于彭牙子要捕捉阴灵干什么，白话真心不想知道，反正与自己无关，他又不会免费给白夜宠物店提供所需要的动物阴灵。 白话问什么时候来提货，安平与彭牙子说过，提货时间是计算灵宠价格的依据之一。 “我明天就回湖兰。”彭牙子没有说提货的具体时间，但肯定是在他回湖兰之前，给白话的时间很短。 “没问题，那明天上午十一点来请。”白话又是没有犹豫答应了彭牙子。 一旁的金乌瞪着白话，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悦，可这会说什么呢，白话都已经爽快答应人家了。 “敢情不是你捉阴灵，不是你驯化阴灵！”金乌嘀咕着，埋怨白话居然不与自己商量，就简单粗暴答复了彭牙子。 “多少！”彭牙子抬起右手，食指与大拇指相互搓动问。 “这个数！”白话也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张开，单位还是万，是八万。 好贵，彭牙子确实觉得贵，就是他被人请去做场法事，或者捉只厉鬼，也就几千，撑死上万，而白话坐在店铺里，买一只宠物就敢要八万。 彭牙子咽了口唾沫，想象着黑背玄真子的能力，只有默默地接受：“成交！” 生意谈妥，白话也不当熟客一样接待，请他们到楼上喝杯茶，当然白话店铺里没有茶，只有瓶装矿泉水。 白话目送安平与彭牙子离开。 走出白夜宠物店，刚出门，彭牙子就对安平说：“这店主个性太强了，根本不像是个开店做生意的。” “主要是这生意独他一份，顾客并非上帝，所以他是爷，送钱的我们就成了孙子。”安平嬉笑，也是无奈，要是换作他人，他也受不了，恐怕早就发作了，至少得狠狠地骂上半天。 “你才孙子！”彭牙子心里虽然也认同了安平的话，可嘴上不服。 …… 店铺里一时无客，白话又回归到学习上来，与金乌说：“继续解锁定住灵宠的学习。” “等等。”金乌竖起着耳朵，静静地听着。 白话凝眉看着金乌，模仿着听，但听不到特别的声音。 “老板，早！”一个女人撩开帘子店进宠物店。 进来的女人长发披肩，穿着黑色v领衫，及脚踝半身裙与纺织凉鞋。在红色的灯光下，白话第一眼还真没认出女人是谁，但走近了些，仔细分辨才认出，原来是昨晚的那位醉酒女老师。 “嗯，早！”白话应付着。 女人与白话说“早”，大概她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 “这么敷衍，我可是进店的客人，拿出点热情来好嘛！”女人一丝不悦，试想作为顾客，进了白话的店铺里，受到这种不冷不热的待见都会心里不爽，何况是位客观主观上来讲都是美女的女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4章 十修 “今晚很漂亮！”白话无话说，只好应付着随口就来，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女人自恋成癖的话，肯定还会有句废话——昨晚不漂亮吗？ 但结果是女人默默地接受了白话的赞美，很知足的样子。 “现在的老师白天都不用上课的吗？”白话突然又好奇了，或许对女人的职业起了疑心。 “上啊，不过课不多，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白天休息够了，晚上反而煎熬，所以出来遛遛。”女人倒是自来熟，见店铺里唯一的一张椅子白话霸占着不肯离座，自己坐在了三级展柜的最下面一级，顺手把边上的英短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 “好香，好好闻哦！”英短耸动鼻子，贪婪地嗅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爪子轻轻挠着隔着裙子的大腿。 女人有些反应，本能是抖动大腿，尴尬地握住了英短的爪子。 白话本想再多问几句，但障于面子，不再以查户口的形式继续聊下去，女人很漂亮，干脆保留点神秘感，否则晚上睡不着，就没有可想的事情了。 “哦，那你来宠物店，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话终于回归到正常掌柜的身份上，询问女人。 连续两天进入同一家宠物店的漂亮女人，白话居然不问句女人的姓名，这或许不合常理，更何况昨晚白话拒绝了女人出售灵宠的请求，她又再次光顾，如果换一个人，或许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女人在心底抱怨：“老娘好歹也是新时代女性，封建思想早就在我这不存在，尽管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但并未与社会格格不入，什么场合没见过，经常被莫名其妙要微信，昨天晚上还在酒吧被一个男子要求过，可宠物店里的老板，却对自己不感冒。” 女人嘀咕着，瞟了一眼白话，佯装在思考自己的需要，心里活动却不曾停止过：“看你样子应该是个单身狗，机会不会自送上门，要自己争取，老娘我都到了你面前，你不打听一下社交账号。” “嗯，我还是要只宠物，什么宠物我还没想好！”女人故作沉思，以表明自己不是一时冲动，昨晚的购买欲望也不是在酒粮作用下胡诌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谢谢你光顾小店，不过你须要的宠物我这里真没有。”白话再次拒绝，拒绝一位美女，实话说，白话于心不忍，但为了自身安全，秘密一定得对这种普通人保守好，否则身残事小，绝后才严重。 “你是开宠物店的？”女人问。 “对，我开宠物店。”白话回答。 “宠物是不是卖的？”女人问。 “嗯。”白话懒散回答，近乎怠慢。 白夜宠物店老板的尿性，女人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了，看着他：“那为什么不卖给我，什么样的人才能买？” 女人想买只宠物，她完全可以选择其他宠物店，萌生养宠物的念头是在昨晚，公子哥男友劈腿之后，她感觉失意，一时兴起，去了酒吧，决意喝个天翻地覆，可是她天生对酒精那玩意免疫，酒喝下去了，人却还清醒着，反倒把肚子喝出个三月怀胎。 回家的路上，女人信步游走，经过白夜宠物店的时候，看到玻璃门后遮着黑布，里面还有红色的灯光，她很吃惊，白城是个发展中城市，但不代表什么社会现象都可以存在，假意为经济做贡献，其实是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特别是开着红灯的夜店，女人惊讶好奇，想靠近玻璃门看个究竟，但当她一靠近，玻璃门就自动为她而开，夜风吹拂，黑帘子掀开，看到了店铺地上窜来窜去玩耍的宠物。 “哦，原来是个宠物店！”女人当时的反应，惊愕，又松了口气，好在不是那种夜店，否则老板还会以为自己是来兼职的。 “半夜宠物店还开门？”女人惊讶好奇，借着酒劲壮胆步入白夜宠物店。 看着宠物店里活蹦乱跳的宠物，感觉很不一样，具体举例又说不上来，总之特别，灵光一现，这年头靠山山要倒，靠人人要跑，只有宠物，特别是狗狗才是最忠诚的伙伴，于是瞬间决定要买只宠物。 “呃……”白话沉吟，他不确定店里的女人应不应该知道灵宠秘密，还是为了安全，避免祸从口出，果断回答，“这是个秘密，不为外人道也！” “故作神秘，不过很好，我也喜欢神秘。”女人反而开心应道。 喜欢神秘，那就喜欢惊喜，一个男人有多少心思想那么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给一个女人惊喜，这个女人很难伺候，白话于是想。 白话还算是个诚实的人，说谎扯谈道行不行，只好把无辜的眼神抛向金乌。 向金乌使过眼色之后，白话又把目光转回到女人的身上，在此时宠物店特殊的环境里，女人的形象很特别，仿佛是邻家小妹，哦，不，明显女人要比白话大，应该是邻家小姐姐，像出来兼职的邻家小姐姐。 “听过天下十修吗？”金乌与白话说，目光也与白话一样，瞟向了此时的女人身上，足见女人的魅力不但可以迷惑住人，还能迷惑住狗。 “天下十修？什么鬼？”白话反问金乌，对此他一无所知，网络小说中倒是有过，但白话没看到过。 “十修？”女人抢话，以为白话与她在说话。 白话愣了一下，点头。 得到白话的确定，女人的脸瞬间红晕起来，大概是灯光照红的吧！ “我就知道，半夜不睡觉，打开门来做生意，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老板是个色鬼。”女人心里嘀咕，她可是有过男友的女人，男女间的那点翻云覆雨的运动，她可是做过的。 老司机回话，抢了金乌的话头：“你又没有女朋友，要什么十修，单身狗撸啊撸，永远都可以是一个体位姿势。” “……”白话。 “……”金乌。 白话金乌四目对视，女人口中“十修”乃属房中术范畴，瞬间对店里的美女教师兼老司机刮目想看，人不可貌相不是。 “是吗？”白话寻求金乌肯定，金乌应该不会教自己这些，这些也不应该属于修行中的事情。 “难道不是说男人和女人间的那点事？”女人反问，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话，大概是在用眼神审判一个鬼鬼。 女人还是把白话的话当作是白话与自己说的，近乎抢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5章 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美女，我不是和你说话。”白话不想再误会下去了，万一这女人受惊吓了，跑出去马上报警，说半夜遇到色鬼，那白话又得忙活半天，肯定错过关门打烊的时间，鬼知道过了时间没关门会发生什么事情。 “……”女人惊讶。 “你和狗说话？”女人又惊讶，像是见着鬼一样，把嘴张得老大，还是个圆，仿佛含着一根粗壮的物体。 白话默认。 女人此时大概会认为，自己居然遇上一个患有神经病的色鬼，那应该打电话报警还是联系精神病院呢？ 女人到底是见过世面，有胆量的女人，她居然低头与英短玩了起来，听着白话与狗到底说什么。 见女人沉默，不抢金乌的戏份了，白话低头问金乌：“天下十修到底是什么？” “灵宠所属，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并不是特指修行什么的，而是包括所有修行中人，其中天下十修也在内。”金乌站了起来，像一个课堂上严肃活泼授课的教师，不知道女人站在讲台上时，会不会那么严肃活泼。 白话翻白眼，当金乌说出“天下十修”时，白话就已经觉得这就是修行，金乌此时解释，其实多余。 “天下十修，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盗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金乌介绍给白话听。 “这些都是修行，你这个时候说这个什么意思？”白话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女人，看她轻轻地抚摸着英短的毛，英短则是安静的享受着美女的特殊服务。 白话已经意识到，金乌此时说天下十修肯定与女人有关。 “她也是天下十修中的修行者，你看她属于修什么的，命还是运，或者其他，或者兼有。”金乌似是要考验白话，其实多余，如果白话能看出来，昨晚就已经交易了灵宠，何必死活不卖给她呢！ 白话看了看手机时间，抬起手机，屏幕对着金乌晃了晃。 “她兼修读书与养生。”金乌如是回答白话。 “哦，她也是修行中人，那就说明她可以拥有灵宠？”白话惊喜，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的女人却是自己的潜在客户，而且发掘的可能性已经达到了百分百。 金乌点头。 “修行中人？灵宠？喂……老板，别把我当作空气好吗？”女人提出抗议，仿佛和白话已经相当熟络，只差夜黑风高办事夜。 “好吧！”白话想了想回答，关门打烊的时间马上到了，居然女人也算是修行中人，那就赶快卖她一只宠物，然后目送她离开，及时关门打烊，“我们楼上谈？” “你要干什么？”女人一惊，放下英短马上问。 白话吓了一跳，这女人大概神经质吧，反应这么激烈，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笑，嘲笑顾客是不对的。 “你想多了，宠物店要关门打烊了，具体的事情我们到客厅去说，如果你不放心，门还为你敞开着。”白话做不做这单生意还真没把它当回事，反正一只黑背够他花上一阵子，那怕还得供金乌吃好喝好。 没想到白话会这样回答，可女人很聪明，聪明到不可理喻，或许这只是白话的伎俩，口头上说随便，其实心里巴不得女人上楼，然后开始一起少儿不宜的事情，翻云覆雨，然后把隔壁老王吵得睡不着，辗转在床上烙饼。 白话拿着手机走向店门，关门打烊的时间一定不能错过，虽然他不知道错过了会怎样。 女人看了看活动着的宠物，或许已经在思索要那一只宠物。 其实白话可以在店铺里达成这笔交易，可当灵宠的面说买卖，灵宠可是有人的心智，在灵宠的心里留下阴影，总是不合适的，说不定阴影面积连美女教师都计算不出来，或许日后就会有宠物j杀美女教师的报道传播。 而且白话并不打算把灵宠的秘密告诉女人，她只是要一只宠物，并没有属性要求，一般属性就足可以满足她的。 白话站到黑色帘子边，玻璃门打开，夜风吹拂进来，吹动了女人的长发，长发扬起扫过她的脸颊，她的心情很复杂，刚被甩，或许破罐子破摔又何尝不可，或许这也是体验神秘生活的一部分，或许白话根本就是一个故作玄虚的宠物店老板，目的就是把宠物卖出天价。 “好吧！”女人咬咬唇，十分妩媚，她答应了上楼。 “卡……”白话拉下卷帘门，在关上的瞬间，又“卡擦”一声锁上了，女人此刻身体一颤，胸口处仿佛有只野鹿在乱撞，害怕又刺激，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像是背着丈夫出轨的女人一样的复杂心情。 白话走在前面，金乌走在白话的前面，走到楼梯口，白话扭头说：“随我来！” 女人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 “坐！”白话没有动作，只是说了个字。 白话真的把女人带到了客厅里，女人坐到了沙发里，白话不想浪费时间，反正一句话两句话，女人不会留下陪自己睡，口水不值钱这个道理白话还是非常相信的，自己就是一个不相信口水值钱的家伙。 “我的宠物很贵！”白话开门见山，尽管在楼上，可能楼下的灵宠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总好过当面谈买卖，就像掩耳盗铃，至少糊弄到了自己。 “多贵？”女人发挥着想象，据他所知，一只宠物顶多几千块，再贵贵不过今天的房价吧！ 一个卫生间就可以换下十几只宠物的。 “看你要那只宠物。”白话所指是店铺里的六只灵宠。 女人沉思，她开始喜欢那条摩萨耶，雪白的皮毛，微笑的面容，很可人。 但后来，抱过英短，特别是英短像一个知性男子一样轻挠她的大腿之后，她又觉得英短很贴心。 唯一的区别是，英短的小，太小了！ “我要那条摩萨耶。”女人回答，然后想了想又补充说，“其实门口那条白犬也不错。” “白犬不出售。”白话知道女人说的白犬是谁，那是白凡，听名字就知道了，都跟自己姓了，还能向外出售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6章 小可爱真可爱 “好吧！”对于这样做生意的老板，让女人没有脾气，“那就摩萨耶吧！多少钱？” “两万！”白话想过，店铺里的灵宠，其实就是重生一遍而已，属性没变，只是寿元特别，灵性更强，所以白话不能漫天要价，出价离谱，就两万，白话还仔细观察女人之都下定下的，女人不是差钱的那种女人。 “两万？这是明抢！”女人惊呼，她知道白话会狮子大张口，没想到这头狮子口张得也太大了，太离谱了！ “两万，拒绝还价！”白话开始是试着出价，但现在她坚定了这个价格，而且相信女人会掏这两万。 “有什么特别吗？”女人理解为一分钱一分货，既然价格这么贵，那你得有个贵的理由，自己可不愿意莫名其妙做大头。 “第一，宠物不须要进食也能活着；第二，它的寿命可能比你长；第三，它的智商堪比一个小孩。”白话总结性的说了三条理由。 女人盯着白话，如果说方才的那些话让她惊讶，现在听到的让她惊悚。 试想，什么样的宠物可以不进食还能活着？什么样的宠物寿命可以比自己长？什么样的宠物智商能与人比？ 除非是鬼！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女人可是个唯物主义者，是个人民教师，她怎么可以信！ 那如果不是鬼，又到底是什么呢？ “你卖的是什么宠物？”女人眼前的白话很真实，楼下的宠物也很真实，有血有肉，还有体温。 “这个你别管，保证你买不了吃亏。”白话回答，好像是强卖的劣质商家。 如果白话如实相告，凭女人所修，白话还得继续解释一翻，增加疑惑的同时，可能适得其反。 所以白话决定隐瞒灵宠身份，以天价普通宠物出售给女人。 女人咽了咽口水，消费天天在发生，可这么大的消费不常有，得容她考虑考虑。 白话不急，作为邀请顾客上楼洽谈的老板，白话应该尽地主之宜，起身走到客厅墙角，拿了瓶矿泉水回来递给女人。 “喝水！”白话把一块钱一瓶的水递上。 女人愣了一下，接了水，咽了咽唾沫却不敢打开喝一口，她虽然渴，但孤男寡女独处，天知道他在水里放了什么，万一喝了人事不省，岂不损失惨重。 白话笑了笑，感觉到了女人的顾虑，换位思考，万一喝下不省人事，然后又发生了少儿不宜的事情，岂不是双重损失，失贞的同时，还失去了翻云覆雨的感觉。 白话只好从茶几下端出几只崭新的玻璃杯子，新买的，还没来得及用，随意从中取了两只，打开自己手里的一瓶水，倒在两只杯子里，端起一杯先喝下。 女人看着白话，尴尬笑了笑，才端起杯子喝水解渴。 金乌趴在沙发上，看着女人，女人很美，感叹自己已经没有做人的机会了，要不非娶了她不可，夜夜笙歌才好。 水喝了，女人并没有感觉不适。 女人经常经过子午路，白夜宠物店并不陌生，前些天她还看到了火灾后的宠物店情景，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有一丝惋惜，那么多的宠物葬身火中。 现在白夜宠物店又开张了，只是换作了晚上营业。 如果宠物不值两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杀回来讨说法。 “两万就两万，成交！”女人终于点头了。 “去领宠物。”白话站起来，而金乌先一步窜出客厅。 白话看着金乌消失，突然驻足了，然后又坐回沙发里，女人刚刚站起来一愣，不知道白话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去领宠物吗？ 片刻之后，金乌再次回到客厅，身后跟着那条成年摩萨耶。 女人惊讶，再一次领略到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很特殊，金毛把摩萨耶领到了自己面前。 “现在可以请走它，出门后转账。”白话把规矩告诉给女人知道。 女人微笑，又感觉白话也很特殊，先领走宠物，出门再转账，他就不怕领了宠物不给钱的吗？ 白话说着，取了一张纸条，在纸条上写着支付宝账号，姓名及电话号码，然后递给女人。 女人看着，信息完备，既然老板敢这样交易，自己也应该表表诚意，于是说：“老板，我叫‘许姝’，是白城理工大学的老师。” 白话微笑，许姝马上把信息存到了手机里，然后回拨了白话的手机。 “嗯……”摩萨耶蹭到了许姝的面前，绕着她白皙的小腿打转，似乎已经完成交接，摩萨耶已经被设定重识主人。 “小可爱，真可爱，亲亲！”许姝蹲下，揉摩萨耶的头，然后撅起了嘴，摩萨耶把嘴凑到了许姝的嘴上，又亲又咬。 “……”白话。 我愿用十年光阴换取一个热吻机会，上苍啊，可否？ 许姝居然和一条狗给白话喂狗粮，这把撑着了。 “夜深了！”白话提醒许姝，要亲热回家关起门来亲热，到床上亲热去。 夜深了，洗洗睡吧！ 许姝站了起来尴尬一笑：“老板，干脆送我一根牵引绳吧！” 有便宜不占，天诛地灭，原来是真理。 “楼下，自己拿！”白话才懒得再下楼，“出门走后门，出去麻烦帮忙关上门。” 白话说完就转身了，人与野兽亲热的画面还是少看为好，以免产生心里阴影，届时该挻的时候挻不起来。 许姝张了张嘴，想抱怨，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板。 金乌站在门口，然后转身，示意许姝随它下楼，方才摩萨耶就是金毛犬代白话领上楼的，这会下楼也应该可以的。 许姝由金乌送出了后门。 白话舒了口气，扑到了床上，然后手机就响了，是支付宝的收款提醒，两万一分不少。 太晚了，这也是许姝要白话送根牵引绳的原因，一是害怕四处漆黑，摩萨耶出门就没了，两万块打水漂，还听不到响声，二是感觉白夜宠物店的宠物特殊，或许可以领着她在漆黑的夜里不踩空。 而事实上，确实如许姝所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7章 流浪宠物的乐园 灵宠在黑暗中活动完全没有障碍，凌晨两点，徐姝从白夜宠物店的后门离开。在宠物店里自己挑选了一条牵引绳，马上就拴在了萨摩耶的身上。 白夜宠物店的前大门，正对的是子午路，天黑之后一直有路灯，而店铺后面，仍就一片漆黑，如果早的话，从店铺里还有些光亮透出外面，但半夜了，谁还开着灯，睡着的人估计连梦都做了好几个了，而许姝仍然还在回家的路上。 黑暗中行走，许姝犹如瞎子，此时的萨摩耶担起了导盲犬责任，许姝把牵引绳卷在手里，手近乎扶在萨摩耶的脖子上，与萨摩耶保持着一样的步伐节奏，确保不踩空，不踢到东西。 “终于绕出来了！”许姝舒了口气，此时她和萨摩耶已经到了子午路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印在路面上，“小可爱，真称职！” 许姝真把萨摩耶当作一个合格的导盲犬了，夸赞道。 “白夜宠物店的宠物确实很特别，尤其是那条金毛犬！”许姝想着送自己下楼，出门的金乌嘀咕，萨摩耶也是白夜宠物店的，那它和金毛犬一样吗？ …… 白话不是真的累，他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到今天已经好几天了，他已经习惯现在的作息，趴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听到脚步声，白话翻过身体，看见金乌走进卧室。 灵宠在店铺里，店铺里是有类似封印禁锢住灵宠的脚步，防止灵宠走出宠物店，如黑背，须要金乌指引认识新主人，并为其解封，让灵宠可以走出宠物店。 萨摩耶也是灵宠，许姝买了它，白话想也应该由金乌施法，把萨摩耶放出店铺，所以白话才会让金乌送许姝出门。 “走了！”白话坐起来，懒洋洋地问。 “不然呢？把她留下来，陪你睡！”金乌回答，径直走到了床边，然后轻松一跳，跳到了床上，从白话的身上踩了过去，趴下，把头枕在枕头上，然后侧身，四脚朝着白话。 “……”白话。 “怎么学得这么污……不过，如果有一美人儿作伴，肯定是个美好的夜晚……”白话不由自主地展开想象，画面更污。 “别想了，人都走，再想也没有用！”金乌闭上眼睛，居然轻声喝了起来，“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她吗……” “……”白话。 “都什么呀？”白话甩手，越想越兴奋，大概许老师刺激了他的雄性荷尔蒙，拉着金乌的四条腿，像筛筛子一样筛着金乌，“你是怎么把萨摩耶送出宠物店的？” 白话不是一时好奇，而是真心想知道，作为宠物店老板，居然不能把灵宠送出宠物店，让人知道了，肯定笑死。 白话开灵宠宠物店，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不过现在好像只学会了如何解锁定住的灵宠，其他都不会，自己明明是店长，明明是老板，应该掌握技术核心的，现在倒好，反过来了，金乌掌握全部技术，自己好像只是个学徒工。 “和上次一样！”金乌移了移脑袋，调换着一个合适舒服的睡姿。 和上次一样，那就是和送黑背出宠物店一样。 看着金乌慵懒的模样，白话笑了笑，看来今天的有机水果作用并不大，并没有改变金乌的态度。 “不对……”突然白话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才想起明天要交的货，一只和安平的黑背玄真子几乎一样属性的灵宠，可现在合适的驯化阴灵都没有，明天怎么交货。 金乌被吓了一跳，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白话的这一惊呼，彻底让金乌精神了，瞪着眼睛盯着白话。 “见鬼了！”金乌气急败坏，才准备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偏偏这个时候，白话一惊一乍，一下子睡意全无。 “明天要给彭牙子灵宠，今晚顾着接待许姝，都忘记这事了！”白话解释，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的那段时间是捕捉阴灵的是佳时间段，可是白话守着宠物店，根本没法抽身去捕捉阴灵。 “嗯哼！”金乌似乎也才恍然，倏地站起来。 “我忘了这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白话问金乌，因为以前捕捉阴灵，都是在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段，其他时间还真没去捕捉过。 “那就走吧！”金乌跳下床，自顾自走向卧室的门，白话爬起来，迅速穿衣服。 …… “不是说宠物店营业时间捕捉阴灵吗？关门打烊之前一定要回来？”白话与金乌走出后门。 “是晚上都可以捕捉阴灵，之前要赶在宠物店关门之前回来，那是因为你在店铺门上挂了牌子，挂上牌子就等于开门营业，所以要赶回来关门打烊。”金乌解释。 白话不置可否，反正自己的学徒，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其实白天出没的阴灵才恐怖。”金乌嘀咕。 白话一愣，白天阴灵也可以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他很疑惑，但转念一样，也对，如果白天都可以出来的阴灵，自然实力强大。 想多了，白话现在只想捉住一只阴灵，保证明天可以交出灵宠给彭牙子。 白话的肉眼看不见阴灵，后门出来就是漆黑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白话甚至连走路都有障碍。 白夜宠物店后门出来，是一片在城中极少见的荒地，早前是个工厂，后来搬迁了，厂房被拆掉了，可一直没有开发。 野草疯长，经常有流浪狗和流浪猫出没，大概这里也是白城少见的流浪宠物乐园，随着城市的发展，流浪宠物的危害被放大，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清理，清理的方式也很乱，收养的很少，甚至有些宠物会被当场弄死，更何况是在一片荒草间流浪的猫狗。 “今晚其他地方不去，我们的时间也有限，就在这里找吧！”金乌与白话说。 尽管废墟被清理得较为平整，但地面还是由砖石瓦砾凌乱铺城的，漆黑中白话只有手里的手机手电筒照明，在复杂的环境里很吃亏，还好有金乌陪着，吃亏也只是吃砖石瓦砾的亏，不至于吃鬼怪的亏。 “也行，抓点紧！”白话看不见阴灵，更别提捕捉阴灵，只有把希望放在金乌的身上，而且催促抓紧时间。 “废话真多，跟个三八一样！”金乌不悦嘀咕着，然后不顾白话，跑进了荒草中。 白话举起手机，看了看眼前的一些荒草恐怕有自己那么高，得跟紧点金乌，否则遇上鬼了都没有帮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8章 他不是人 金乌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白话很着急，想跑快点，可荒草间，凌乱的废墟里，想快也不能。 金乌已经发现了许多只阴灵在荒草间，赶着捕捉阴灵，然后收工回家睡觉，也就没等白话。 白话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拔开挡住去路的荒草，而金乌的影子再也寻不见，荒草也似乎没有尽头。 “谁？”白话拔开荒草的手突然僵住，前方荒草间居然站着一个人，几棵荒草投下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看模样应该是个男子，身体结实，只是穿着有些特别，应该是某个企业的制服，蓝色的。 那个男人听到呼喊，看到有光照来，缓慢地转过身来，看着白话，然后微笑：“是人。” 白话把手机的手电光照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应该三十来岁，平头，身体并不是结实，而是稍显胖，肚子已经有了腆起的危机，身上穿着工服，左胸前还有所在企业的标志“gm”，大概是某个企业名的缩写拼音首字母。 “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白话想不明白，这么晚了，除了自己这种专干晚上干的事情的人，还会有谁来这种废墟里。 男人下意识地四处瞟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然后正回头来对白话说：“我的狗丢了，女儿找不见就哭，所以我出来找找看。” 原来也是一个寻找宠物的人，白话舒了口气。 “怎么不打灯呢？这么黑就是在面前也看不见的！”白话发现男人是空着手出来的，如果打了灯，白话应该在很远就发现他了。 “走得急，而且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男人尴尬地解释说。 白话心想，这又是个关心宠物的人，现在已经半夜两点多快三点了，如果不是关心爱护宠物的人，怎么可能找这么久。 “咦，这么晚了，你又来这工厂干什么？”男人大概看不清楚白话的脸，因为白话的手电一直照在男人的身上。 白话不能说，对方身份，看模样应该是个企业里上班的蓝领，不见得就是修行中人，灵宠对非修行中人得保密。 “但我总不能告诉人家，我出来散散步，然后就迷了路吧！”白话心里又嘀咕着，一时还真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告诉人家。 “哦，我也是出来寻宠物的！”白话想了想，或许这个理由可行，毕竟金乌是谁都可以看见的宠物。 “那好，我们一起吧！”男人邀请白话。 白话没多想，毕竟自己身处一个废墟的荒草地里，结伴没什么不好，即使金乌捉到了阴灵回到了自己身边，男人也看不见。 “正好，我这里有手电。”白话答应了男人一起寻找宠物。 男人很健谈，他告诉白话说：“我叫‘刘胜利’，是这家工厂的工程师，就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今年女儿五岁，妻子也是工厂里的员工，家里还养了条拉布拉多犬，下午走出来了还没回家。” 白话夜里出来捕捉阴灵，这是第一次有人结伴，他不知道说话聊天会不会惊跑了阴灵，但见男人健谈，又不让他发觉自己异常，白话只好应付着。 “女儿很可爱吧！”白话随口问道。 男人扭头微笑，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嗯，很可爱，平时不上学，我和妻子要上班，她都是和拉布拉多犬玩的。” 两个人继续走着寻找宠物，白话尽量小声说话，走了很久，聊了很多，白话大都是敷衍，男人却没有发觉，依然很兴奋地说他的家事。 “金乌，这吃货赖床鬼跑那去也，早点出来，把我领走。”白话开始厌烦了男人的喋喋不休。 “我的拉布拉多犬叫‘嘿哈’，你的宠物是什么，叫什么名字？”男人仿佛害怕黑暗，所以在这漆黑的废墟里要不断说话来克制住恐惧，又把话题绕回到了宠物身上。 “金毛，金乌！”白话简短回答，只希望金乌早点出现，然后以找到了自己的宠物为借口离开男人。 “汪……”突然一声狗吠。 男人很激动，伸长脖子向狗吠处望去，叫道：“有狗的叫声！” “那就是我的金毛。”白话听得出来那个声音是金乌的。 金乌驻足，透过荒草间隙向那束手机上发出来的光线望去，光线中有一个人影，白话却在光线之处，他执着手机。 “白话的心也太大了，在废墟里还能结识路人，还结伴同行。”金乌嘀咕着，但此时他完全放心，否则白话应该早就出事了，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拿着手机照明了。 金乌撒开腿向白话奔跑而来，在荒草间，金乌奔跑起来的阻力并不是很大，白话只看到方才狗吠处有草在动，然后向自己这边移过来。 “刘先生，我的宠物金毛找到了，我先走了，你慢慢找。”白话听到金乌的叫声，不管金乌有没有找到阴灵，白话都可以离开刘胜利了。 “白话，你怎么还在这里？”金乌回到了白话跟前问白话。 “你叫‘白话’。”刘胜利突然问白话。 白话惊愕，刘胜利居然可以听到金乌说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金乌说话的吗？ 白话没有回答刘胜利，白话把目光抛向了金乌，只有金乌才能解释，为什么刘胜利可以听到它说话。 金乌没有再说话，而是从白话的身旁走过，示意白话跟着自己走。 “不好意思，我的狗狗找到了，我得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太晚了！”白话尴尬地客套两句，然后追向金乌。 “等等我！”白话伸手呼喊。 大概走出了刘胜利十余米远吧，白话估摸着。 “怎么样？”白话问金乌。 “什么怎么样？”金乌反问。 “阴灵啊？”白话今晚可是真的出来找宠物的，只不过是阴灵。 “还没有，都不合适，我想应该就在这里，但它没有出现。”金乌驻足，扭头看了看远处荒草中的刘胜利。 白话也看了看刘胜利，然后说：“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出来找宠物！” “你觉得他是人？”金乌抬头问白话，很严肃。 白话嬉笑：“他本来就是人！” “不，他不是人！”金乌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白话听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章 他是只冤鬼 在见到刘胜利的时候，白话其实有一丝疑惑的，半夜凌晨几点，怎么还会有人在废墟里，可当男人主动说起，是在找走丢的宠物时，白话的那丝疑惑就解开了，毕竟许多人把自家养的宠物当作家庭里的一员，像亲人一样。 就在白话确定刘胜利在找走丢的宠物犬拉布拉多时，白话还和他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用自己的手机照亮前进的路。 金乌说他不是人，那是什么？ 刘胜利在白话的面前很真实，只不过白话没有与他有过触碰，也没有注意过他是不是有影子。 白话越想越觉得恐怖，刘胜利不是人，可自己又能看到，见鬼了？ “他是只冤鬼！”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扭头看着远处荒草中站着的男子，心有余悸。 白话试图揭破金乌的谎言：“可是我怎么能看到鬼，而且他又怎么那么真实？” “你看到了，真实，你感受过他的体温吗？你注意过他的影子吗？”金乌回答白话，与白话所想的不谋而合。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即使刘胜利是只鬼，那他也是只好鬼，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不管遇到的鬼是好是坏，但总会令人感觉得恐惧，更何况是个平凡的宠物店老板。 “我们走吧！”白话提议，毕竟与鬼同行不是他所愿。 “走？”金乌抬头仰望白话，然后又嘀咕，“我们要捉的动物阴灵还没着落。” “别处找吧！”白话还是选择离开废墟，离开那个寻找宠物犬拉布拉多的男人。 “不，就在这找，我们跟着刘胜利，就可以找到宠物阴灵，而且是条不错的狗狗。”金乌对白话肯定说。 白话头皮发麻，这里总感觉不对。 “拉布拉多犬？”白话自语，刘胜利是鬼，他的宠物犬也死了？ “胆小鬼，别怕，有我在。”金乌与白话说，脸上出现一抹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对白话嘲笑的笑容，总之让白话感觉不爽。 “对，我和他走了那么久，一起找宠物犬，他都没对我做过什么，或许他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只冤鬼。”白话给自己作出一个解释，让自己接受现实，让自己放松，让自己不恐惧。 “鬼和人一样，有好坏之分，如果你遇到了一个恶鬼，厉鬼，那你早就撂了。”金乌这回很严肃地说。 白话不置可否，可真回到刘胜利身边，心里总是会发毛的，试想，半夜凌晨三点陪一个鬼作伴找宠物犬，这事难道不足以令人心里发毛吗？ “好吧！”金乌看白话还愣着，于是前爪爬到了白话的后背上，在他的身上隔着衣服比划着爪子，大约是给白话画了道隐形的符，以护白话身体，危险时，以保白话周全。 “是什么？”白话试图得到心里上的慰藉，询问金乌。 “现在放心了，是道万能的符。”金乌嬉笑与白话说，表现得很轻松。 白话绝对相信金乌，然后吐了口气：“好吧！” “喂，刘先生，等等我！”白话举起手机，向刘胜利呼喊。 “……”金乌。 得到万能符护身的白话，有点肆无忌惮了，半夜凌晨三点在荒芜的废墟里大声呼喊一只鬼的名字。 在金乌的提醒之下，白话在到了刘胜利的面前之后，手机上的灯直照在刘胜利的身上，果然，刘胜利的身后没有影子，仿佛是透明人一样。 白话向金乌看了一眼，这回白话确定了确实遇上了鬼。 “白先生，你的狗狗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刘胜利看到离开又回来的白话，一丝的惊讶问白话。 白话尴尬笑了笑说：“反正我也没事了，这么晚了，陪你一起找吧，早点找到了，好……” 白话真不知道找到了之后，好干什么，是领走拉布拉多犬的阴灵？那时，恐怕刘胜利会跟自己拼命。点破刘胜利的身份，告诉他，他其实已经死了，是只鬼，那他会不会很失望…… “总之，早点找到就早点完事。”白话强笑。 处置阴灵，白话随着金乌这么多天，差不多知道了，许多阴灵依然保持原状，部分挑选捉回白夜宠物店，恶灵的话，当然是清除。 可应付鬼，白话完全懵，他还得靠金乌。 “你真是个好人，我找了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还早些的时候，我向人打听过，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好像我就是个透明人一样。”刘胜利感叹着人情冷漠。 此时白话确定了，刘胜利真的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只鬼，他向人打听宠物犬拉布拉多的下落时，其实被打听的人根本看不见他，寻常人是看不到鬼的。 白话低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金乌，怎么自己能见到鬼？ 金乌使眼色，这种事情不能当刘胜利的面说，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是只鬼，然后事情会怎么样，鬼都不知道。 “我们继续！”金乌盯着白话说。 白话一抬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座正在拆除中的工厂里，断壁残垣，满目疮痍，此时进入，其实是相当不安全的。 白话惊愕，自己明明处在一处荒草地里，地上只有砖石瓦砾和荒草，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拆除中的建筑场景，荒草没有了。 “难道这是刘胜利所见的情景，现在我和他的视角一样了？”白话不置可否猜测着。 “汪汪汪……”突然有狗吠，而且带着痛苦的。 “那是拉布拉多，嘿哈！”刘胜利紧张起来，突然向狗吠的方向跑去。 狗吠是在一处光秃秃的墙下，那堵墙没有任何支撑，在风中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是这个废墟里诸多安全隐患之一。 刘胜利终于找到了嘿哈，激动的心情之下，让他忘了安全问题，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只在乎在家等待着他把拉布拉多犬领回家的女儿，在乎等着他回家吃晚饭的妻子。 “刘先生，小心！”白话跑了几步呼喊，可是刘胜利已经扑到了墙下，而那条拉布拉多犬被一块水泥板压在墙根下。 静止，一切都是静止的，墙没有倒，但压着拉布拉多犬的水泥板抵在墙面上。 白话此时瞬间明白，接下来的情景会是怎么样，就是刘胜利死亡的过程，他居然回播了刘胜利死亡的过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章 亲见死亡 更奇怪的是突然间刘胜利居然听不到白话的呼喊声了，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出现在银屏上的画面，任由白话呼喊制止，刘胜利就是听不见，听不见…… “快阻止他！”白话希望此时自己能做点什么，但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于是把希望寄托到金乌的身上，低头冲它呼喊。 金乌摇头：“没用的，即将发生的事实已经发生过了，我们阻止不了！” 没有什么比看着一个人去死更恐怖，更无助，就像人不能改变昨天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样。 白话不认命，也不为刘胜利认命，他发疯地不理会金乌，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不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白话迈开腿疯狂地朝着刘胜利跑去，但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奔跑都到达不了刘胜利的面前，低头才发现，自己迈开步伐奋力奔跑，却在原地踏步。 “怎么会这样？”白话惊愕，因为眼前所见过于真实了。 “你不能阻止冥冥之中的事情，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一个活人。”金乌看着白话，眼睛里划过一抹失望，白话的反应出乎它的意料，它以为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认识，学习，与灵宠与动物阴灵相处，白话会渐渐变化，但显然没有。 白话没有停止脚步，可他累了，脚步却放慢了。 刘胜利跑向墙下，拉布拉多犬被压在水泥板下，一只头露在外面，没有死亡，似乎连重伤都没有，只是水泥板禁锢了它的自由，让它不能摆脱被困的身体。 拉布拉多犬看见自己的主人奔向自己，眼睛里突然出现了希望，叫唤得更急切，希望刘胜利救它出生天。 废墟里行走都困难，更何况跑，刘胜利被一块砖头绊倒，一个趔趄裁了下去，双手撑在凌乱的建筑残渣间，刘胜利没有矫情，马上爬了起来，连拍拍手的动作都没有做，又向拉布拉多跑了去。 他有多么关心拉布拉多犬，他多么爱自己的家人…… 刘胜利终于走完了一段坎坷路，到达了拉布拉多犬的面前，俯下身去，轻轻地抚摸着拉布拉多犬的头，这多么像救灾现象，官兵安慰被困者一样，令人感动。 白话放弃了，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自己无能为力，只希望苍天怜悯，改变心意，可是真的能吗？ 受安慰的拉布拉多犬，尽力仰起头，舔弄着刘胜利的手，微笑以安慰自己的主人，自己暂时安好。 “别动，我救你出来，然后我们回家！”刘胜利说着站了起来，观察着情况。 作为一个工程师，刘胜利不会不知道，孤立的墙体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但他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可行呢！ 观察之后，感性判断之后，刘胜利决定搬开水泥板，只要这一个动作，拉布拉多犬嘿哈就可以回家了。 水泥板看大小厚度，应该有百余斤，像刘胜利这样一个健康的男人，搬开它绝对没问题。 所以刘胜利双脚向两侧移开些，摆好姿势弯腰，双手搭在了水泥板上。 “别担心，你马上就自由了！”刘胜利微笑对拉布拉多说。 白话想，虽然拉布拉多犬不会说话，但此时心里一定很感动，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看到刘胜利营救嘿哈时的感动。 “呜……”嘿哈瞥了一眼一边孤立的高墙，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声音。 “那是警告，嘿哈在警告刘胜利，它看到刘胜利时很感动，刘胜利想救它更感动，但它不希望刘胜利以现在的方式救它，这样很危险。”白话明白拉布拉多犬嘿哈的心思，作为一只宠物，一条拉布拉多犬，它很称职，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主人。 “别害怕，马上就好！”刘胜利对嘿哈的警告充耳不闻，他不明白，或许理解错了。 刘胜利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妻子和女儿都在家等着他。 “汪汪……”拉布拉多发现自己的警告没用，四处观望，然后大声吠叫，但此时是傍晚时分，废弃工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别！”白话虽然知道自己的话无效，可看到即将用力搬水泥板的刘胜利喊了一句，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穿透时空，他能听见，然后住手，寻求帮助去。 “别害怕，我在这里，我只是轻轻抬起水泥板，然后你就钻出来，你还能自己钻出来吗？”刘胜利有自己的计划，他其实知道搬动水泥板的危害。 “呜……”拉布拉多犬一直在说不。 “好，动手了！”刘胜利双手缓慢用力，直到水泥板有动静为止，但他发现凭借自己的手感，力道应该够了，但水泥板纹丝不动，于是果断向双手施加力道。 水泥板终于动了，刘胜利激动说：“嘿哈，快点出来，快！” 听着主人的呼喊，拉布拉多犬嘿哈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原本被卡得不能动弹的身体，居然可以活动了，活下去的渴望使它也挣扎着向外爬。 四只爪子挠着砖石瓦砾的声音，而刘胜利此时感觉到了双手托起的水泥板上，力量越来越大。 “快走——”白话呼喊，声音都嘶哑了。 刘胜利下意识抬头，一侧的孤立墙体正缓缓地向自己倾斜，渐渐地速度加快。 “我的幸福家庭，我的贤惠妻子，我的可爱女儿……”此时瞬间，刘胜利脑子里闪过。 “轰……”孤立的墙体浑然倒下，把墙下的一人一狗活埋。 “欸……”白话甩手叹息，两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在眼前终结。 随着孤立的墙体倾斜倒下，滚滚尘埃突然消失了，出现在白话眼前的是黑暗与黑暗中的荒草，他又回到了现实。 “就这样没了！”白话嘀咕，感受失落，是谁眼见一个活人在眼前死去，都应该失落。 白话低头默哀。 “白话，在前面，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的拉布拉多犬嘿哈。”刘胜利的声音，很激动。 白话抬头，手机照去，一个男子向自己跑过来，身后跟着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如果不是手机上的灯光照着，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完全融入在黑暗中，看不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1章 执念太深 “恭喜！”白话下意识地说，因为他认为这是最美的结局。 刘胜利像一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现在终于失而复得，激动兴奋，相信日后他会更爱嘿哈，会看住它。 “等等，我是干嘛来的？”白话看着黑色的拉布拉多犬，突然心里反问自己，没错，他是出来捕捉动物阴灵的，而金乌口中的拉布拉多犬，显然就是指刘胜利找回的黑色拉布拉多犬嘿哈。 “我怎么能这样，夺人所爱！”白话心里矛盾了，很矛盾，取舍困难。 “嗯，太晚了，我们的狗狗都找到了，现在回家吧！”刘胜利根本没有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即使他听到过金乌的说话声。 “怎么办？”白话转头望着金乌，即使要捉鬼，白话不会啊！ “刘先生，等等。”金乌此时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刘胜利，然后又说，“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刘胜利很意外，自己只是回家，回自己的家。 如果是只恶鬼，是只厉鬼，大可不必这么费神，直接收拾了事，可刘胜利是只冤鬼，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冤鬼。 刘胜利死了多久，白话根本不知道，如果身处的荒草地是他的坟地的话，那坟头草已经有人高了。 刘胜利死后化作鬼，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在废墟荒草间寻找那条走丢的拉布拉多犬嘿哈。 白话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刘胜利。 “因为你已经死了，现在是只鬼，如果回到家人身边，对家人不利。”金乌直白地说。 白话感觉金乌很冷漠，这么残酷的现实说得那么直白。 “呵呵，是吗？”刘胜利嬉笑，显然他不相信，“听说人死了，就要去地狱报到，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话扭头看着金乌，显然他同意刘胜利的解释，同样向金乌发问。 金乌瞪着白话，眼睛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执念，你看！”金乌似乎懒得解释，抬起一只爪子，像擦玻璃一样，在面前的透明空间里一抹。 白话望去，眼前并没有多出什么，或者少了什么，一切都正常，漆黑的一片，和人一样高的荒草地。 刘胜利睁大了眼睛，转身四周望去，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不解，惊讶的眼神。 出现在刘胜利眼前的和白话看到的一样，而之前刘胜利看到的不是这样，而是白话方才看到的那样，一片工厂废墟。 “怎么会这样？”刘胜利没有怀疑一人一狗在他面前变魔术，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之前身处的情景是那死亡那一天的情景，找拉布拉多犬的情景，你还记得当时拉布拉多犬被困在什么地方吗？”金乌问这时感觉不可思议的刘胜利。 现在到了回忆的时候，结束生命的那一刻。 “拉布拉多嘿哈被一块很大的水泥板压着，就在一堵孤立的墙下。”刘胜利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然后呢？”金乌帮助刘胜利回忆。 “然后，我去搬水泥板，就在我搬动的那一刻，嘿哈可以活动了，但墙也倾斜了！”刘胜利继续回忆。 “最后呢？”金乌继续问。 “最后？那堵墙倒了，把我和嘿哈压在下面。”刘胜利终于想起那一刻。 墙倒下之后，尘土飞扬，黑暗从此伴随着他，他和拉布拉多犬被埋在墙下，他和嘿哈那时都还没有死，还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可是听不到其他的动静，没有人呼喊，没有人搬砖石。 最后，刘胜利再也听不到声音，自己的呼吸，拉布拉多犬嘿哈的呼吸。 “我死了？”刘胜利自语，很绝望，从此他与妻子女儿阴阳两隔，“嘿哈也死了？” 金乌与白话对视，默不作声。 “你确实已经死了，因为执念太深，灵魂并没有离开，一直逗留在这里，不断寻找拉布拉多犬；因为你已经是鬼了，所以你向路人打听拉布拉多犬，没有人会理你，因为他们都看不见你；因为你是鬼，所以可以听到我说话。”金乌告诉刘胜利说。 刘胜利抬起自己的双手，他没有做过鬼，之前也不相信，所以他不知道真正的鬼，应该有什么特征。 “你们是什么东西？”刘胜利此时接受了现实，仰头问白话和金乌。 这句话听着很不舒服，但白话知道刘胜利的意思。 “金乌是只灵宠，一只冥界修炼回来的灵宠，而我是它的饲主。”白话按理解回答刘胜利。 “现在你可以走了，去该去的地方。”白话对刘胜利说，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开，然后去冥界步入轮回。 “我在这里很久了，我想我的家人！”刘胜利死后的第一个愿望。 白话真不忍心拒绝，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办法。 “你的家人一定很想你，和你很想他们一样，但你不能去打扰活人的生活，你最好离开，我和白话会去看望你的家人，带着你的拉布拉多犬。”金乌还是拒绝了刘胜利，但答应替他回趟家。 刘胜利情绪低落，他真希望可以回趟家，见家人最后一面。 “帮帮他！”白话到底还是人，死人与鬼的世界他不想去理解，为刘胜利说情。 刘胜利看着一人一狗，他明白了，真正掌握超凡能力的是金毛犬，而不是白话，白话也还要求助金毛犬。 金乌沉默，良久才说：“可以，但不是你回家，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我让你们梦中相见。” “谢谢！”刘胜利失落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感激地冲金乌点头，又非常感激地向白话点头。 “你必须离开，但你的拉布拉多犬我们会留下，让它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白话又与刘胜利说。 刘胜利眼睛里灵光一现，看到了希望，即使能让嘿哈继续活着，那为什么不可以让自己继续活着呢！ “别……我们只能让动物继续活着，人类和鬼我们无能为力！”白话即刻抬手制止，以免再扯废话。 “我们走吧！”金乌与白话说。 然后回白夜宠物店，把刘胜利和拉布拉多犬嘿哈也带回了宠物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2章 梦里相见 对于白夜宠物店这个新奇的环境，刘胜利很好奇，参观了一遍，宠物店里的几只灵宠，在白话关门打烊之后会被重新定住，感觉像是博物馆里的标本一样。 “白老板，你这里出售的是宠物标本？”知道白话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之后，刘胜利对他的称呼已经变换了。 对于一个即将离开人间的冤鬼，白话真心没有什么心思去解释那么多，知道又没有什么用，喝过孟婆汤之后，什么都会忘记。 而金乌却不厌其烦地开始向刘胜利介绍白夜宠物店，包括灵宠与宠物店的规矩。 半夜三点半了，天即将亮了，白话现在只领回来了拉布拉多的阴灵，天亮不久就要交货了，时间很紧迫。 “天就要亮了！”白话提醒对话中的金乌和刘胜利，让他们赶快完成托梦，然后刘胜利离开。 金乌向白话使了个讨厌的眼神，然后把刘胜利领进了驯化室里，白话则是倚靠在门边看着。 金乌让刘胜利坐到驯化室中央的方桌上，并摆吐纳的姿势。 “开始了！”金乌坐在方桌前的椅子里，面朝刘胜利，然后像动气功一样摆造型。 “故弄玄虚！”白话尽管心里知道，或许金乌真有“盗梦”的实力，可是他嘴上还得戏谑一把金乌。 白城的另一处房子里，两个卧室里，卧室的床上分别躺着一个女人和女孩，女人年纪不大，正是知性年纪，女孩今年十三岁。 半夜无梦，可两个女性突然身体颤抖了一下，似是梦中痉挛，然后双双坠入梦境。 一个造就的梦里，在客厅里，刘胜利终于同时见到的久违的妻子和女儿，然后抱头痛哭，一番哭诉。 “辛苦你了，欣儿，一个人带着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刘胜利也忍不着哽咽了，两只手分别抱着妻子和女儿的头，抚摸着。 “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我不苦，只是苦了你，一个人在那边好吗？”妻子欣儿忍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把所有的孤独艰辛都化作了泪水，打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很好，有你们的奉养，我过得很好！”刘胜利没有告诉妻子自己做了很多年的孤魂野鬼，在原来的工厂废墟上绕圈找嘿哈。 “爸爸……”曾经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大女孩了，抱着爸爸的结实的身体哭泣，一声“爸爸”叫得人受不了。 “好女儿，今年多大了？”刘胜利一直活在迷中，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记得死时，女儿才五岁。 “十三，爸爸！”女儿回答。 “哦，原来我已经死了八年了！”刘胜利心里想着，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打在女儿的黑发上。 说了很多话，都是彼此想说的心里话。 “好了，让你女儿回房！”金乌此时突然说。 梦中，刘胜利以有话单独对妻子说，把女孩哄回了房间，然后自己抱着肩膀颤抖着的妻子进入了卧室。 “你要干什么？”虽然不在梦中，也不知道刘胜利进入了家人的梦中在干什么，但听到金乌说的话，感觉有事要发生了。 金乌没有说话，抬起爪子制止白话，让他别捣乱。 一番风雨之后，刘胜利看着浑身细汗密布的妻子，同时两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此时刘胜利才吻别妻子，说了句话，缓缓退出房间。 “啊……”女孩从床上突然坐起，双眼带泪，抬手抚摸了一下头发，头发上有泪水，那是梦中爸爸的泪水。 刘胜利的妻子也随后惊醒，发现自己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浑身是汗，脸上还沾着发丝。 听到女儿房间里的动静，女人迅速穿衣。 女人与女儿在客厅相遇，抱头痛哭。 白夜宠物店驯化室里，刘胜利回来了，仿佛身上还有些女人身上沾染到的气息，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只是笑容中还有一丝不舍。 “好了，我该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助你做了，现在你如意了，祝你早日重回人间。”金乌微笑冲刘胜利说。 刘胜利感激点头，跳下方桌，自己打开驯化室的后门走了出去，然后融入漆黑的夜幕中。 金乌方才做了什么，私下与刘胜利说了什么，白话真不想知道。 “现在好了，总算到我们自己的事了！”白话瞟了一眼驯化室里蹲坐着的一只黑色拉布拉多犬的阴灵对金乌说。 “驯化阴灵！”金乌心情很不错，大概是刚刚帮助了一只鬼，如愿见到了亲人，并与久违的妻子重温了一遍儿女情。 拉布拉多犬的阴灵，当初就已经呈现出模样在白话的面前，所以驯化或许会简单些，这次不抹除记忆，不过他依然还是助手，全部由金乌指挥着完成，当拉布拉多犬的阴灵喝下符酒之后，便沉沉睡下了。 白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他得抓紧点时间，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他还要带着拉布拉多犬去一趟刘胜利的家，希望那时拉布拉多犬能够清醒过来。 “白老板，这么早今天！”狗不理包子铺的老板见到白话来买包子，很惊讶地问。 白话只是笑了笑点头，多买了几只包子。 包子铺的老板看了一眼白话身边的两条狗，今天多了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 “想不到你还能顶得住半碗白酒的酒力。”白话把买的包子分给金乌和嘿哈，自己也边吃边与嘿哈说话。 嘿哈是灵宠不假，但它不能和金乌一样说话，可听得明白白话的话，不过嘿哈的狗语，金乌能懂。 “呜……” “哦，它说，之前它喝过酒。”金乌翻译嘿哈的话给白话听。 “什么？”白话雷到了，动物中，牛喝酒，白话听过，狗喝酒，白话第一次听过。 四处打听，通过老街坊，白话打听到了子午路后面工厂的信息和刘胜利的信息。 工厂是家机械厂，叫“光明机械厂”这就说明为什么刘胜利的工服上的字母是“gm”的原因。 依照老街坊提供的信息，白话用牵引绳牵着两条狗找到了刘胜利的家，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很早，女孩还没有去上学，见到嘿哈的瞬间，她兴奋坏了，拦着嘿哈，近乎是又亲又咬来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3章 一条狗的使命 经过昨夜的梦（其实母女两已经搞不明白那是不是梦，因为当梦醒时，他们身上还遗留着梦中留下的痕迹，特别是刘胜利的妻子），所以刘胜利的妻子见到白话领着嘿哈出现时，很惊讶。 “你是……”女人看着白话，又打量了一下两条狗狗疑惑问。 女孩倒没那么多疑惑，见到嘿哈就控制不住自己。 白话解开嘿哈的牵引绳，然后嘿哈一下子就钻进了门，与女孩玩闹去了。 “你好，大姐，我叫‘白话’。”白话介绍自己说。 刘胜利的妻子还是不大明白，扭头看了一眼钻进家门的黑色拉布拉多犬，和女孩玩闹着，就像两个很久没见的伙伴，有些懵。 “白话？”刘胜利的妻子还是很疑惑，不知道白话是谁？ “嗯，是宠物店的老板，也是个神棍。”白话胡诌身份，给自己增加戏份，只是为了让刘胜利的妻子相信自己。 “哦，你好，屋里请！”刘胜利的妻子此时也选择相信白话，昨晚的事情，她想了很多遍，一直到天亮都没睡，愈发相信那个梦与现实有相通的地方，太过真实。 想起昨晚的事情，刘胜利的妻子突然脸红了，虽然晚上干的那点事情，对于一个孩子都十三岁的女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可对于一个丧偶八年的女人来说，感觉有点像第一次，又像是被另外的他强要了，尴尬，忐忑。 白话进了刘胜利的家，家里一切都好，他的妻子确实是个贤惠的女人，把家里的一切都归置得井井有条，女儿也长大了。 除两个女人生活的痕迹与物什之外，白话在屋里寻不见第三者的生活痕迹，可见女人一直坚守着那份忠贞，不知道是愚昧，还是对故去的刘胜利念念不忘，但他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 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白话都替她吃力。 女孩进了自己的卧室，拉布拉多犬也跟了进去，然后女孩手里拿着一只新的但玩过几次的飞碟走出来，拉布拉多犬跟着，看着女孩手里的飞碟摇晃尾巴，期望发射。 女孩站在卧室门口，甩出飞碟，屋子里空间有限，不适合玩那玩意，结果直接撞到了客厅里的墙上，或许飞碟被女孩珍藏了八年，甚至更久，老化了，结果就撞碎了，散落一地的碎片。 “莉莉……”女人对女孩一丝埋怨。 女孩向妈妈做了个鬼脸，然后走向碎片，拉布拉多犬抢先跑到碎片边，一脸的沮丧，发出呜呜的声音。 “莉莉，碎了……”嘿哈嘀咕着说，金乌听到了。 “白老板，它是嘿哈吗？”女孩一开始见到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很兴奋，不敢确定，但现在看着拉布拉多犬的表情，很难过的样子，因为这个飞碟就是嘿哈当时和五岁莉莉的玩具。 白话模糊地回答：“你就叫它嘿哈吧！” “对，莉莉，我就是嘿哈！”嘿哈在呐喊，大概就像《一条狗的使命》中的贝利一样，一样渴望，渴望主人认出自己。 常识，一个爱狗狗的十三岁少女，她懂常识，拉布拉多犬的寿命在8到12年，拉布拉多犬嘿哈是在她出生的那一年来到自己家的，如果它是嘿哈，那岂不是活了十三年，即使还活着，也已经很老了，看它的毛皮，黑得发光，看它的体格，正当英年。 “它不是！”莉莉失落，抱着嘿哈，嘿哈配合着莉莉的失落，脸与脖子蹭着莉莉的脸颊，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 “哼哼……痒……痒痒痒……”莉莉被嘿哈弄乐了，她长大了，应该面对现实，已经不是那个失去爸爸失去嘿哈时的那个五岁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 “喝水！”虽然是早上，女人还是很礼貌地为白话倒了杯水。 “莉莉，时候不早了，你该上学了！”刘胜利的妻子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其实她想单独与白话聊聊，理智告诉她，昨晚的梦和今天的黑色拉布拉多犬，特别是白话在听到莉莉问黑色拉布拉多犬是不是嘿哈时，白话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澜，他知道一些事情，与刘胜利认识。 “妈妈，再等会儿！”莉莉和嘿哈玩着，她知道白老板离开就会带走嘿哈，抚摸着嘿哈的头，“嘿哈，我们再玩会儿！” 看着莉莉，白话很冲动，他是个心软的人，金乌在他身旁蹲着，他看都没看一眼金乌，然后对莉莉说：“上学吧莉莉，嘿哈还会来！” “真的！”莉莉拦着嘿哈，嘿哈使劲讨好，各种蹭，各种舔，好贪婪。 白话突然发现，自己话多了，嘿哈是要出售给湖兰彭牙子的，天知道彭牙子答不答应。 “白老板，你是开宠物店的，宠物自然是卖的，要不把它卖给我。”刘胜利的妻子接话了，这个想法不是冲动之下才有的，她与白话不同，莉莉喜欢，嘿哈与之前的嘿哈太像了，刘胜利是找嘿哈才丧命孤墙下的。 或许刘胜利的妻子把对刘胜利的怀念寄托到了嘿哈身上。 “这个……”白话语塞，上门上出事来了，想了下，然后如实相告，“对不起，嘿哈并不是我的，是一位顾客的，我借用几个小时而已。” 白话收过定金的，以自己现在的经济实力，不能那么随意就违约，而且对宠物店信誉不好，尽管彭牙子还不知道嘿哈就是他的灵宠。 刘胜利的妻子脸一划过一丝失望，这么说，白话也无能为力。 “莉莉，听话，上学去，妈妈想办法。”刘胜利的妻子爱家，爱女儿，甚至溺爱，当然女儿是她唯一的生活动力。 “妈妈。”莉莉不舍地离开嘿哈，然后走到刘胜利妻子旁，抱着她的脖子，“谢谢妈妈。” 说完，莉莉回卧室拿上书包，高兴出门，到门口时，微笑对白话挥手，然后冲追到门边的嘿哈做了个鬼脸。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刘胜利的妻子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她心底还是满足的，微笑对白话说。 “女孩，有活力，可爱！”白话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的女孩，就像徐妍一样。 话说徐妍，好几天没见了都，不知道元气少女还可爱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章 我是嘿哈…… “白老板，你认识我先生！”见女儿上学了，刘胜利的妻子问白话。 白话点头，然后想着，如何回答刘妻，不知道说，明晚认识的，刘妻会不会被吓死。 “很早就认识，他是个很好的人！”白话胡诌。 刘妻低头，到了伤心处。 “不过，他很好，你别担心，他希望你们母女可以过得好。”白话说着，观察着刘妻，年轻不很大，虽然不似爱美女士一样，精心经营自己，可原始的真面足可倾倒一批男人，白话判断，刘妻应该在三十六七左右，这种年纪的女人，丧偶八年，居然还独自带着一个女儿生活，白话有些佩服她，想了想，替刘胜利作主说，“生活不容易，你怎么不找个人分担。” “嗯，我怕女儿不习惯，影响她成长与学习。”刘妻没有为此指着白话的鼻子骂他污辱自己，而是违心说。 “妈妈，我爱你！”门外趴着的女孩，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有泪光。 “呜呜……”金乌对白话说，“白话，莉莉在门外偷听。” 白话点头，随她，有些事情女孩应该明白，为人父母是多么为自己的儿女着想，那怕放弃幸福，独自挑起家庭重担。 “昨晚……”女人不想就男人问题再讨论下去，转了话头，可说到昨晚，她又尴尬了。 “嗯，昨晚的事情你可以当没发生过，或者就当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活要活在明天，希望与幸福都在明天。”白话诌了句高深的话，听得自己都感觉理解起来很费劲。 刘妻听明白了点头：“谢谢。” 白话的回答，刘妻明白了，昨晚的事情真实发生过，而功劳大概要归功于“神棍”白话。 只有就刘妻找人重组家庭问题，白话明里暗里都希望她接受，凭借现在刘妻的姿色，找一个合适的男人绝对没问题。 可刘妻依然拿莉莉说事。 “白老板，嘿哈我想留下！”刘妻又说起嘿哈。 “大姐，如果想要宠物，我另外有，但嘿哈，对不起……”白话有苦衷，无能为力。 “白老板……” “啪！”门被一下子打开了，莉莉出门时根本没有锁上门，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跑着冲到了刘妻面前，趴在她怀里。 现在的女孩早熟，熟到白话看不出情况来，女孩哭泣着与刘妻说：“妈妈，其实我没意见，我支持你！” 一句话，道出一个单身母亲的多年苦楚，母女抱头痛哭。 嘿哈站在旁边呜咽着，然后被刘妻也抱了过去，画面很感人，白话无所适从，想了想，趁着他们痛哭的这会，自己先溜。 白话真心不想打扰，但还是站起来说：“那个，十点前，放嘿哈出门。” 白话向金乌使眼色，金乌到嘿哈身边，恰好母女抱头哭泣，金乌在嘿哈身上下咒，然后白话与金乌悄然离开。 母女听到白话说“放嘿哈出门”时，哭声突然增大。 …… “那个……白老板，中午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和彭牙子说？”出门之后，金乌突然阴阳怪气与白话说。 “说什么？”白话还在想母女两个和自己向刘妻说的再嫁建议。 “你说嘿哈还会回来！”金乌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狗，但他有原则，一些错误不能犯，犯错误了可能会有想象不到的严重后果。 “这个……这个……”白话当时心软说的话，对于莉莉而言，这大概就是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而白话又是个要面子的人，毕竟他是个老板。 吱吱唔唔半天，白话可以和彭牙子说，但人家答不答应还不知道，即使答应也是会收费的，毕竟人家买灵宠就是为了挣钱的，他不是富二代，买来就是为了玩乐或者助人为乐。 “我会和彭牙子说的。”白话此时没有选择，只好硬着头皮与金乌说。 金乌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路嘲笑白话是妇人之仁，说明这样做并不会破坏什么规矩，金乌也默认了他的行为，现在就只看彭牙子的了。 回到白夜宠物店，白话在楼上等着，等着嘿哈回来，等着彭牙子来提货。 …… 时机很重要，肖玄没有把握住时机，因为一点琐事耽误了时间，所以来子午路的时间晚了点，白话刚刚从子午路走过，绕到了后面，肖玄的车就驶入了子午路，然后开始等，一等又等到了午饭时分，这才不得不离开。 与彭牙子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与刘胜利的妻子约定放回嘿哈的时间是十点，白话盯着手机时间看，十点已经到了，此时的嘿哈应该离开刘家，赶回白夜宠物店。 莉莉在刘妻的劝说下，上学了，屋里只有刘妻和嘿哈。 “你是嘿哈？”刘妻问嘿哈，之后又感觉自己的问题怪怪的，自己大概也犯傻了。 嘿哈微笑，摇晃着尾巴，把头往刘妻身上凑，似是在回答刘妻，而事实上它也在说：“我是嘿哈，我是嘿哈……主人，我是嘿哈。” 刘妻抚摸着嘿哈的头，它的毛很黑，犹如墨汁染过，在阳光下还会反射光芒。 “不管你是不是，白老板答应，你还会回来……你会回来吗？”刘妻也喜欢嘿哈，但这话是替女儿莉莉问的。 “呜呜……”嘿哈呜咽，当是答应了。 刘妻抬头看着墙上的钟，十点了，于是拍拍嘿哈的头：“走吧！” “呜呜……”嘿哈呜咽，它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一直都不想离开。 刘妻去开了门，大门敞开着，等着嘿哈出门离开，可是嘿哈还蹲坐在客厅里，望着刘妻，一脸的难过。 刘妻快控制不住了，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即使是，她也不会在一条狗的面前哭泣，右手还握着门把手，咬着牙，喊了一声：“你走啊！” “呜呜……”嘿哈知道自己必须离开，知道自己是与其他狗狗不一样，也知道刘妻和莉莉是平凡人，自己一定得离开，走到刘妻的面前，仰头看着她，眼角滑落两滴晶莹的珠子，顺着光滑的皮毛滴落到地上。 “呜呜……”嘿哈低头，飞快窜出门去。 “嘭……”刘妻迅速关门，她害怕嘿哈回头，回到她身边，然后自己再也舍不得它走。 刘家会有全新的生活，嘿哈也会有全新的生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5章 嘿哈易主 安平开车载着彭牙子到达白夜宠物店，宠物店还是像以前一样，大门紧闭，门边蹲着条雪白的田园犬白凡。 见大门没开，安平又把车开到了子午路的末端，然后下车，走路到白夜宠物店的后门。 是手机把白话叫去开门的。 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嘿哈还没有出现，白话只能让两位先到楼上客厅里坐坐。 在上楼的时候，彭牙子打量着驯化室，没有陌生的宠物，又探头往店铺里看，店铺里的“标本”没多出一个，有些奇怪。 “白老板，我的宠物呢？”走在楼梯上，彭牙子按捺不住问道，尽管楼上还没看过。 白话走在前面，没说话，直到领着两个到了客厅坐下，然后才说：“在路上！” “在路上？”彭牙子大概想，白夜宠物店的灵宠也不是现有的，也须要从他处进货，他不做宠物生意，否则这就是个商机。 “别误会，它去做客了，现在在回宠物店的路上。”白话解释说。 彭牙子不知道白话给自己准备的宠物是什么，安平也不知道，两人对视，同时望向白话问：“是什么宠物？” “成年拉布拉多犬，黑色的，健康强壮，是狩猎的好帮手。”白话得意介绍道，彭牙子是个道士，捉鬼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个猎人。 “太好了，我喜欢拉布拉多犬，而且黑色也特别适合我，在晚上不容易发觉。”彭牙子兴奋笑道，没想到白话还真会做生意，眼光不错。 白话着实是会做生意，不过就经营灵宠而言，加上嘿哈，目前只卖了三只，不过这三只可以挣不少钱，顶得上人家一个月挣的，甚至更久。 “那它会捉阴灵吗？”彭牙子问白话。 白话点头，这是下单时彭牙子要求的属性设定，作为定制灵宠，白话必须按照顾客要求进行灵宠驯化，这是规矩。 几人聊了会，当然都离不开灵宠这个话题。 白话听到楼下有撞门声，确定不是敲门声，金乌呜咽着跑下楼去开门。 金乌回来时，身后跟着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一同进了客厅。 彭牙子一看，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应该就是自己灵宠，看着白话，似是在问“就是它吗？” “嘿哈，它叫‘嘿哈’，现在的它就是从前的他。”白话招手，嘿哈走到他的面前，任由他抚摸。 “嘿哈？这名字有点意思！”彭牙子嘀咕着，观察着嘿哈，嘿哈有乌黑光滑的皮毛，身体结实强壮，个头也不小。 其实白话听到这个名字时也觉得有点意思，但不明白当时刘胜利为什么非得给拉布拉多犬起这么一个名字。 “现在认识一下新主人！”白话与嘿哈说。 嘿哈抬头盯着白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在它不是灵宠时，它知道刘胜利一家是自己的主人，之后成了阴灵，白话把它领回了白夜宠物店，金乌又给它重生的机会，白话和金乌就是主人，现在白话要它认识新主人。 “是谁？”虽然有情绪，很不情愿，嘿哈还想回到莉莉身边，可它同样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宠物犬了，是只灵宠，灵宠就应该有不同于普通狗狗的使命，虽然不是维护世界和平，捉鬼也同样光荣。 金乌传达嘿哈的话给白话听。 嘿哈与之前的灵宠不同，嘿哈没有清除之前的记忆，从出生，到做阴灵，最后到现在的灵宠，所有记忆都存在它强大的大脑里。 “彭牙子，彭道长！”白话指着彭牙子对嘿哈说。 “嗯……”嘿哈哼了一声，但没有走向彭牙子，没有其他原因，是它不情愿，那怕留在白夜宠物店也好，至少离莉莉更近。 灵宠是有情感的，有智慧的，有思想的，所以不能把它与寻常宠物相提并论，白话不急，嘿哈愿不愿意跟着彭牙子踏实过日子，愉快捉阴灵，就看彭牙子自己的。 “彭道长！”白话突然很客气，不像以往应付顾客那样爱搭不理，“我跟你说个事，这个事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可是对另一个人来说，特别重要。” “什么事，白老板不用客气！”大概是行走江湖惯了，彭牙子很大气。 白话笑了笑，瞟了一眼金乌，然后郑重对彭牙子说：“我要你每个月来我宠物店一趟，带着嘿哈来。” “呃……”彭牙子是个道士，有事没事往白城跑，从湖兰到白城可不近，沉吟，选择先问明白事情再回答，“白老板，灵宠也像汽车吗？” 白话笑了笑摇头，彭牙子理解为灵宠也要定期到店保养。 “有个女孩很喜欢嘿哈，本来她要的，但你先来，所以我把优先权给了你，我答应了，每个月让她见一次嘿哈。”白话边说边想，这样说肯定没有吸引力和说服力，彭牙子要是说，女孩喜欢嘿哈管他毛事，那这事就难继续，得失的选择，白话必须先让步，为一个女孩，“只要答应，我欠你份人情。” “人情？”彭牙子皱眉，说人情有点远，不如说现金实在。 “定金我收，其余做为补偿！”白话瞟了一眼嘿哈，在灵宠面前说价钱，真的不好，就像在人的面前，说这个人卖多少钱一样。 白话选择放弃余款，只收一万定金，七万余款作为补偿彭牙子日后每月来白城的损失。 白话这个决定有违一个抠门的宠物店老板的作风，而且为的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 白话的话说到这里了，彭牙子没有损失，如今他和安平已经是好友道友，日后接触交流会很频繁，白话是个很诡异的宠物店老板，白话身边的金毛犬也诡异，说是地狱犬一点不过分，这样的人，即使是道士的彭牙子也不敢随便得罪。 更重要的是，有这份人情在，日后彭牙子更好与白话接触，这是搭起商业来往的桥梁。 “嗯，既然白老板都这么说了，我没问题。”彭牙子思量过后答应了，总之他相信自己不会有损失。 “那个女孩是白老板的什么人？”安平是不会相信白话会为一个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陌生人付出那么多，七万，那可都是一沓沓的钞票啊！ 彭牙子也好奇，望着白话等待白话的答案。 “保密！”白话干脆来两个气死人的字眼，作为答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6章 “万能灵符” 上午十一点，彭牙子领着嘿哈离开白夜宠物店，过程简单轻松，金乌不要再做什么事情，嘿哈也没有过多的不舍，因为这只是开头，从此以后，它每个月都会回“娘家”一次，甚至更频繁地回“娘家”。 白话总算是做成了第三单生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白话一直没有消停过。 宠物店里安静了，更何况是白天，干脆开着电视机，躺在沙发里看电视。 “我为什么能见到鬼？”金乌刚刚回到客厅里，白话突然问。 白话的这个问题其实在得知刘胜利是只鬼之后就有了，只是当时那种情境之下，白话不方便询问这个问题，所以一直压制着疑惑。 昨夜，白话不仅可以看到鬼，还可以看到阴灵。 或许黑色拉布拉多犬阴灵已经被金乌动过手脚，白话能看见，可是刘胜利是只鬼，不是阴灵，金乌可以对他动手脚吗？ 白话总感觉问题应该在自己身上，自己发生了变化。 昨晚确实有万能符这回事，但那也是在之后的事情，白话见过刘胜利和嘿哈之后的事情。 金乌不急着回答，窜到了沙发上，瞟了一眼电视里播放着的无聊电视剧，白话也无心观看，声音很小，适合交谈。 “缘分？”金乌回答白话。 胡扯，这明显是胡扯，与鬼结识是缘分，如果是，白话宁愿不要这种缘分，如果是，那为什么就不让自己多认识几个潜力姑娘。 “此时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很严肃。”白话绷着脸。 “其实真有缘分的成分，你想，刘胜利都死了八年，在废墟里游走了八年，而只有你遇到了他，还结束了他孤魂野鬼的苦逼日子。”金乌也装得一本正经地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嬉笑，这么说勉强也对，但不全是缘分。 “还有呢？”白话追问，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追问，就依金乌的尿性，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他。 金乌趴在沙发里，下巴抵在爪子上，懒洋洋的。 “嘿哈是条不错的狗。”金乌答非所问。 白话疑惑，皱眉，但马上联想到，金乌是只灵宠，是这个世界上目前发现的唯一一条冥界修炼归来的灵宠，简称“地狱犬”，它不仅是灵宠，还是只会捕捉驯化动物阴灵的灵宠。 “你早就知道有一条拉布拉多犬的阴灵在周边？”白话疑惑问。 金乌是块大磁铁，动物阴灵就是铁屑，只要在磁性所及的范围内，金乌都可以感知到阴灵的存在，所以它应该早就知道有嘿哈的阴灵存在。 “嗯！”金乌慵懒回道。 “呵呵……”白话嘲笑金乌，而且还有故意的成分，夸张地嘲笑，“其实你也不知道它在那里，它是隐身的？” 金乌仰起了头，瞟了一眼白话，很不爽，有点想咬人。 “所以就带着我去荒草里乱找，全凭运气，所谓缘分？”白话此时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金乌。 “……”白话，“不对，这不是我能见鬼的原因！” 白话发觉讨论的话题偏了，及时纠正回来，接着问：“我为什么能看见刘胜利？” “是你自己的变化，其实很多人都能见到鬼，有阴阳眼能见到，道士通过法术法器能见到，普通人也能见到，在倒霉的时候。”金乌于是介绍说。 “哦，我运气不好，我倒霉了？”白话想想自己，不像是运气背的人，至少目前没有，宠物店火灾不算，那是有人故意纵火。 “你除外，为什么鬼不能与人生活在一起，有人说，那是因为阴气会伤人，折活人寿，但你不一样，总体来说吧，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金乌得意洋洋地说。 “嘶……”白话皱眉，大概明白了，“你是说，我与你生活在一起，被你潜移默化了，我也像你一样，可以看到动物阴灵和鬼？” 金乌点头。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金乌是灵宠，白话之前想象的是，金乌是靠灵气或者灵力来实现灵宠的属性的，如果是这样，那白话自己也大概是受到了灵气熏陶了吧！ “你是灵宠，比如捕捉阴灵之后，或者驯化阴灵之后，你都变得疲惫，然后嗜睡好吃，是不是靠睡和吃来恢复灵气，或者恢复灵力？”这个问题白话一直好奇，而且问过，金乌都没搭理他，现在重新问起来，而且说得很直接明白。 金乌又装高深回答：“知道这些没什么用，你就是一个凡人！” “……”白话无语。 本来白话想打听打听这事，最好是可以像修真类小说一样，自己也可以像金乌一样修炼，然后……哼哼……白话想着就流哈喇子。 自己能看到鬼的事情，白话放弃追问了，绕来绕去，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干脆换个问题了解了解。 “那个万能符是什么鬼？真的是万能的吗？”白话就昨晚金乌在他背上画的符发问。 “什么万能符？”金乌好像忘了这茬，莫明奇妙盯着白话。 白话心里突然后怕，总感觉这事不对，提醒金乌说：“就是昨晚上，你在我背上用你的爪子画的符？” “那个，哦，万能符啊！”金乌终于想起来了，然后嬉笑说，“那有万能灵符，我也想弄道玩玩！” “啊——”白话惊讶，后背果断掠过一丝凉风，后怕不已，原来所谓万能符，压根就是金乌胡诌出来的东西，就是用来诓骗白话的，只为让白话安心面对当时的情景。 “胆小鬼！”金乌反而鄙视起白话来。 “你还有理了，这是拿你老板的小命在玩，要是刘胜利是只恶鬼，那我昨晚就交代在荒草中了，弄不好也成了孤魂野鬼，那能喘着气跟你扯淡。”白话瞪眼，气不过，声音提高了许多。 金乌倒好，干脆又把头放下，抵在爪子上，任由白话气恼，打死不接话茬。 白话说了很多，说了很久，只感觉都口渴了，喝了一瓶水，可金乌还是没有搭理白话，白话最后没脾气了，这才消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7章 你选地，我消费 尽管白话的这一单生意相比之前的两单没挣到什么钱，可白话还是相当满意，至少帮助了一只鬼，自我感觉自己上了一个境界。 倒不是白话喜欢助鬼为乐，只是对他而言，顺便而已，反正不要自己做什么，大都是金乌在旁搞定的。 走出白夜宠物店的后门，白话浑身轻松，只是堂堂的一个宠物店老板，居然天天都得走后门，总感觉这个老板差点意思，像是隔壁老王幽会隔壁媳妇被发现了似的。 白话现在学乖了，出门会给金乌象征性地套根牵引绳，他倒不是怕金乌发疯乱咬人，而是为了减少他人对自己的指责，甚至当面教育。 心情好，白话就撒了手，金乌自己咬着牵引绳跟在旁边走。 白话从一排店铺的后面走到街口拐角处，没有进如家酒楼，也没有踏入子午路，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 刚开门，白话的手机就响了，坐到车上，出租车司机是位大姐，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白话和金乌问：“小伙子，到哪里？” “呃……康悦网球馆。”白话应道。 “我们还没吃午饭呢！”金乌在旁提醒白话。 白话没吭声，掏出手机，瞟了一眼来电，接了把手机递到耳边，笑道：“徐姑娘，想我了呀？” “……”金乌一脸的坏笑。 出租车司机也笑了笑，心道，现在的年青人谈恋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从前拉拉手都会怀孕的错误认识已然不复存在了。 “我饿了，没饭吃！”徐妍在手机里说。 “哦，刚好我也没吃呢！”白话顺便说了实话。 白话学得圆滑了，大概是开窍了，知道如何与徐姑娘对话了，而且还能讨着好。 本来白话是打车去康悦网球馆的，顺便在那条街上随便应付下午饭，现在徐妍打电话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正好一起吃个饭，聊聊。 “大姐，华隆城。”白话随之改变了目的地，对出租车司机说。 白话抬头，驾驶室上方的遮阳板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虽然过塑了，可照片本身是张老照片，而且已经有坏点，照片中一个女孩蹲着，右手拦着一条金毛，女孩很可爱，八九岁的样子，狗是普通的金毛犬。 看着这样的一张照片，白话想象着后面的故事。 而此时出租车司机也频频看着后视镜里的金毛犬。 女人一向比男人更爱聊天，出租车司机突然问白话：“小伙子，你的金毛是谈恋爱用的吗？” 白话一脸懵。 “刚刚听你接电话，应该是女朋友的吧？”出租车司机笑问。 白话这才明白，抚摸着金乌，然后嬉笑解释说：“一个普通异性朋友，它也不是为了吸引姑娘注意才带着的。” “这才像话，如果你说是，我保证不咬死你！”金乌满意嘀咕道。 “……”白话无话，居然金乌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在白话跟前绝对不能作为一个工具，一个把妹的工具。 “好狗狗，很听话吧！”出租车司机又看了一眼金乌，而且是扭头看的，金乌坐在白话身边，安静得很。 “是，它很乖巧的，是个好伙伴！”白话如实说。 金乌吐着长舌头，心里乐得不行，脸上流露出欢喜的笑容。 “我很久前也有一条金毛，可惜……”出租车司机说着，下意识瞟了一眼遮阳板上的照片，然后没再继续说下去，显然她不想再提起曾经的那段过去，或许是让他难过的事情。 “和人一样，生老病死是不可抗力的事情。”白话随口一句，当作安慰。 “欸……”出租车司机叹息，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有什么事情是她极不愿意再提起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也喜欢狗狗。 …… “白话，在这里！”白话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靓丽的女孩抬起右手向白话摇晃呼喊。 白话微笑点头，等着金乌下车。 华隆城，白城新兴的消费地区，一片的商业区，四围都是高档住宅区域，能在这周边消费的人，收入一般都不会低，装逼者除外。 白话从来不装逼，所以他几乎没怎么来这边，如果不是目前有点小钱，如果不是徐姑娘主动邀请他来，今天白话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徐姑娘，好久不见！”白话笑着走到徐妍的面前说。 徐妍一愣，才明白白话这是无话找话说，免得冷场，然后白话就理所当然地被金乌嘲笑了一番。 “吃什么？你选地方，我消费！”白话现在似乎只有这句话说得更理直气壮些，因为其他的还真比不过徐妍的追求者，至少白话是这样想的。 一个事实，白话理得很顺，作为一个女孩，追求物质追求金钱本没错，如果追求现成的物质和金钱那就另当别论，一个男人手上的现钱永远没有一个男人所具备的挣钱能力靠谱，金钱可以用完，但挣钱的能力无限，白话如是想，所以就有了一丝的优越感，从来不敢有的优越感。 “这么豪爽？”徐姑娘瞪圆了眼睛问白话，感觉今天认识的白话与之前的抠门白话不大一样，至少在花钱这事上是这样的。 一个人的潜意识会促使一个人改变一些特别的习惯，就像此刻白话的豪爽一样。 “我的潜意识是什么呢？”白话于是心里问自己，然后看着徐妍。 就眼前的徐姑娘，别说一顿饭，就是一辈子的饭，加上彩礼三十万，白话也会觉得值，甚至还占了便宜，反正灵宠挣钱，而且自己不出大力。 “不对！”随后白话又否定，“我这是膨胀了呀！” “好吧，那就如你意！”徐妍笑得很开心，也很坏。 白话听着总感觉这话有毛病，好像自己有问题，而解决问题的人是徐妍。 徐妍选了一个非常有情调的地方，白话和徐妍并肩进入，金乌叼着牵引绳跟在后面。 白话觉得地方有点怪怪的，但却很享受，心里偷着乐，因为出现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对对的，尽管不知道其他人带的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老婆，反正都是一对对来的，甚至还有双男双女一起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8章 被我亲了 两人座的小方桌，白话和徐妍坐下了，金乌在旁呜呜叫，显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座，它俨然把自己当人对待了。 金乌不开心，把叼在嘴里的牵引绳吐掉，然后冲着白话呜呜叫，仰头盯着白话，看白话根本不醒水，又甩头转圈，三百六十度之后，又仰头盯着白话。 白话就是不醒水，故意装的莫名其妙。 “白话，你丫信不信我咬死你！”金乌不开心，扬言要咬白话，达到白话要么让座，让么再弄张椅子来。 “呵呵，白老板，要不你让座吧！”徐妍看着金乌的模样乐得前俯后仰。 白话真无语，这时不是自己不明白情况，是金乌犯中二病，附身下去，对着金乌小声嘀咕：“都是一对对的，这种场合不适合你，当电灯炮可不好受！” 金乌很难受，感觉白话一下子变得有异性没人性了，果然男人都好色。 金乌掉转身体，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徐妍的身上，记得上回在如家酒楼时，就是徐妍喂它吃五香猪蹄的。 金乌转向徐妍，仰头微笑，一脸的期待，这是要博同情。 “好吧！”徐妍附身，伸手拦抱金乌，金乌可不轻，徐妍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抱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椅子上，一张椅子共同享用，徐妍左手抱住金乌坐好。 “你丫，不是好东西，看看徐姑娘，人家更青睐我。”金乌向白话示威嘚瑟，扭脸，还在徐妍的脸上舔了一下，“看，徐姑娘被我亲了，被我亲了！” 白话突然感觉小心脏受到万点爆击，捂着胸口，不知道以后面对徐妍的时候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徐姑娘，阿泰怎么没带过来。”白话感觉应该找回点面子，问徐妍。 徐妍摇摇头，在家，陪室友。 徐妍的室友长得都不赖，可惜阿泰虽然名字是个爷们的，但性别却是母的。 “你应该带来，至少金乌不会那么孤单。”白话与徐妍说，但看的却是金乌。 金乌一脸死相，对此时的白话已经相当无语了，它可是金毛，阿泰可是泰迪呀！ 点餐这种累活，白话本来要包拦过来，徐妍看着菜单出神，白话又鲜有请姑娘吃饭的机会，真拿到菜单也容易犯二，干脆就让徐妍包办了，自己埋单就ok。 所点的餐点，当然少不了专为金乌点的，这家伙都上桌了，不蹭到点油水，肯定得闹事。 “徐姑娘，今天有事吗？”白话享受着美味的午饭，突然问徐妍。 徐妍抬头望着白话，迟疑了一下，然后反问：“没事你就不请我吃饭了？” “好吧，美女就是霸道，连回答问题都可以那么霸气，让男人甘心掏钱埋单，还得心里服气！”白话一愣，瞬间无语。 徐妍也是无聊，无聊时就喜欢出来逛，而且她经常无聊。 在校大学生，就那点功课，徐妍又是个聪明的姑娘，根本不够打发时间的，所以大把大把的自由时间，怎么办，只有出来闲逛。 以往，只要徐妍愿意，一声招呼，自然有男生跟着屁股后面，埋单拎包，实际上徐妍不那么做，不过恶搞追求者她倒是很乐意，就如白夜宠物店收拾火灾现场时一样，群发消息，然后来个几个男生，不问原因，直接开干，干脆利索。 徐妍最近一直在想，自己认识了两个白话，一个是从前宠物店老板，在经营宠物生意时热情耐心勤快，对女生总是少根筋，就是人们常说的“缺心眼”，第二个白话，是徐妍在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结识的，就是现在对面的那位经营灵宠的白老板，一场火灾改变了白夜宠物店，改变了原本的那个宠物店老板白话，他变得圆滑，变得会与女生交流了。 抱着阿泰，徐妍想了许多，如果之前出现在白夜宠物店，只是为了宠物店里的宠物，看它们，逗它们，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白夜宠物店要在半夜才营业，而且都不是普通的宠物。 连同徐妍对白话的感觉也变了，之前只是个把徐妍和宠物联系起来的店铺老板，现在不同了，徐妍在心底问过自己很多遍，是不是自己对白话有了某种感觉，就是那种男女间特别的感觉，直接点就是芳心暗许了。 徐妍尚不知道答案，虽然她与一些男生打得火热，可从来没有越过底线，自诩自己是个孤傲的人，至少每每与男生接触都不是她主动，她是个磁铁，男生是被她吸引而来的。 缘起，突如其来的感觉，不知道从那里开始的。 这大概是许多初次步入这一阶段的女生的共同疑惑。 “他勤快，热情，积极，乐观，能吸金，长得也不赖……”徐妍在心里给白话打上了诸多标签，以说服自己的心口不一。 所以徐妍试探性地把白话约出来，那为什么是午饭，不是晚饭？为什么是吃饭，不是喝酒，不是看电影？ 徐妍不反对学生恋爱，但她不支持随意的恋爱，反对黑暗气氛中的恋爱。 店里随时有进出的一对对，而且进出的女性都漂亮，至少打扮得还不错，徐妍留意着白话，白话要么低头吃饭，要么抬头看她，不被进出的形色男女所吸引。 “白老板，生意怎么样最近！”徐妍问白话，毕竟她不是天天在白话宠物店的。 白话笑了笑：“还不错，进项还可以。” “有特别的顾客吗？”徐妍试探性地问。 白话皱眉，假装回想，其实店铺里至今为止总共三位顾客，根本用不着回忆，一个个长什么模样都印在脑子里。 “倒是有一个，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年轻漂亮，连续两晚出现在我店里，硬要买宠物。”白话与徐妍说。 “老师，叫什么呀？”徐妍听到是自己学校里的老师，或许还认识。 “许姝！”白话回答。 “许姝，许教授！”徐妍惊呼。 女人没有说谎，她确实是个老师，而且还是个教授。 “你认识，教你的？”白话好奇问。 “是啊，上过她的课，文学素养！”徐妍想起曾经上过的一课，授课老师确实是位教授，而且看到教授时，徐妍还很惊讶，以为教授都大概是那种戴着眼镜的老学究，出乎意料是位年轻漂亮的美女，所以没忘记这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9章 男人真好色 不仅徐妍惊讶，白话也吃惊不小，以他的判断，许姝绝对不超过三十岁，居然已经是位教授了，很牛。 白话是没有上过大学了，在中学时代，授课的老师也用不上教授，所以潜意识里白话认为教授自然是高大上的存在。 徐妍开始听到是理工大学的老师光顾白话的宠物店，尽管是个女老师，她感觉稀松平常，可当她听到白话说，是许姝，心莫名其妙地颤了一下。 许姝在讲台授课的形象依然在徐妍的脑子里印着，她年纪恰到好处，漂亮，穿着讲究，有内涵，有社会地位，是个很容易吸引男人目光的美女，所以徐妍心颤抖了。 “漂亮吧？”徐妍假装若无其事问白话。 白话没有多想，随口说了实话：“当然，很漂亮，而且第一晚她穿着很性感，根本看不出来她会是个为人师表的老师。” 白话回味着第一次见到许姝的情景，当然他不会告诉徐妍，那晚许姝喝了酒，是因为男友劈腿了，失意了，才到酒吧买醉的。 “眼睛子都快贴到她身上了吧！”徐妍还是很平静地问。 白话回味着当时的情景，在宠物店里红色的灯光下，一个穿着性感的知性女子，怎能让一个正常男人不遐想，甚至有那么一会，连白话都感觉自己是不是逛了红灯区了。 “那没么夸张，不过确实很能吸引人！”白话根本没有留意到，徐妍在套取自己的心理话与当时的感受，白话也着实缺心眼，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股淡淡的酸味弥漫在空气里。 “男人真好色！”金乌在旁都听不下去了，别过脸去，以表示不与白话同流合污，划清界线。 “你是这样的人？哼……”徐妍突然拍案而起，背着小包，头也不回，气冲冲跑了。 “徐姑娘，徐姑娘……”白话懵b，但站了起来，向徐妍伸手喊着，“徐妍，等等我！” 白话顾及不了那么多，追向门口的徐妍，被服务员挡住了：“对不起，先生，你还没埋单呢？” 白话无奈摇头，掏钱，服务员没有说话，应该是够了，也不询问找零，开门追了出去。 金乌重新叼起牵引绳，也跟着白话出了门：“白话真作，这玩意有啥用啊！” 白话站在门口，徐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就在他掏钱埋单的那一会儿，徐妍居然消失了。 “怎么了？”白话双手一摊，扭头问金乌。 “姑娘的心太难懂了？”金乌回答。 “就是！”白话附和。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金乌嘀咕了一声，然后叼着牵引绳，嗅着空气中徐妍遗留下来的体香，但它决定不告诉白话，现在徐妍往那个方向走了，怂恿他去追，得让他为自己的嘴欠付出点代价。 “那去了？”白话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金乌。 金乌缄口。 白话只好掏出手机，打徐妍的电话。或许徐妍知道白话会打电话，手机一直握在手里，电话一来，马上接通了。 “徐妍，怎么了你！”白话感觉很无辜很无辜，自己突然不受待见，莫名其妙。 “你个老色鬼，滚吧！”徐妍说完，马上挂掉了电话。 “喂，喂，喂……”白话喊了几声，发觉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再打，就无人接听了。 “色鬼就色鬼，怎么还是个老色鬼！”白话盯着手机嘀咕。 “不对啊，这姑娘吃醋了！”白话恍然大悟。 白话下意识回头，发现店里的一双双眼睛正往外面看，目光落在一个负心汉的身上，打了个寒颤，马上离开，否则要被尖锐的目光凌迟而死。 …… 回湖兰，彭牙子没有搭乘火车，一条狗不会被允许与人一起乘坐同一个车厢的，所以彭牙子果断打私家车，直奔归途。 彭牙子此时此刻依然难掩心中的激动，他拥有自己的一只灵宠了，而不须要羡慕安平了。 小车上，彭牙子坐在后座，身边就是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嘿哈，他的右手放在嘿哈的背上，五指轻轻地抚弄着嘿哈的黑色皮毛，光滑柔顺，像一个女人的顺滑青丝。 车主是位中年人，应该是去湖兰办事的，或者回糊兰的，顺路载客的。 上车很久，车主一直发现彭牙子轻抚着嘿哈，很多人都喜欢宠物，喜欢狗狗，可像彭牙子一样喜欢狗狗的还真不多见，手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先生，这条狗很特别吧，对你意义非凡吧！”车厢里很安静，不像寻常时候载有客人时的气氛，车主主动搭讪。 彭牙子扭头看着嘿哈，嘿哈也抬头望着他，他点头说：“对我来说很特别，意义也非凡，它是我的伴，是我的助手。” “助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车主能想到的这类事情不多，警犬是最容易联想到了，是警察办案的助手，还有导盲犬，是眼睛失去光明的人的引路人，除此之外，其他人养狗都只是为了玩，甚至只为吃肉。 看彭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察，更不是瞎子，所以车主好奇彭牙子的职业。 彭牙子嬉笑，手继续抚摸着嘿哈说：“我是职业道士。” 道士这个职业，在普通人眼里不被认同，大概都是装神弄鬼的骗子，即使认同，也会敬而远之，毕竟道士打交道的都不是干净的东西。 “道士，好神秘的职业！”对于车主而言，道士确实是个很神秘的职业，生活中根本没有接触过，不过电影里倒是看过，看他们捉鬼。 “也不是很神秘，其实日常生活中也少不了这个职业的人，如果有，可以减少很多不可思议的麻烦事。”彭牙子对自己的职业完全不置疑，这个职业所做的事情，可以包括许多，择日，起屋选址，找风水，辨吉凶，驱邪捉鬼…… “哼哼！”轻笑，以示完全不须要，或者不认同。 既然这样，本来有些事情，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彭牙子就不再说话了。 嘿哈或许是累了，趴下，放下头安静地闭目养神，彭牙子也希望早点到家，期望黑夜早点来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0章 有图真相 夜幕降临，白话和金乌在如家吃了晚饭回到白夜宠物店。 下午，白话尝试过联系徐妍，可徐妍根本不理会他，这让白话很无奈，去徐妍住处又不大方便，一屋住着好几个姑娘，这让人情何以堪。 白话要面子，还有拖延症，所以直到晚饭时分，白话都没有实质上的行动，然后就随着晚饭把事情消化了。 拿着手机，白话打着徐妍的电话，徐妍那头没有挂断，直到提示无人接听。 盯着手机，白话真无奈，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了一个姑娘的心，愣了很久，然后看着电视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徐妍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当然她也不是真吃醋，只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有一丝丝的怀疑，元气少女的自信动摇了。 “还是你最好！”捧着泰迪阿泰，徐妍把嘴伸向阿泰的嘴，阿泰当然是配合着，舔弄着小舌头，享受徐妍口水的味道。 “画面太污！”室友取笑徐妍，“是不是受打击了，白老板不待见了？” 室友们都知道徐妍与一个宠物店的白老板走得很近，特别是最近，他们总能听到徐妍主动说起白话，然后开始畅聊，除了男人长短软硬的话题不涉及外，其他基本都不放过。 “……”徐妍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问，“我有说过吗？” “脸上都写着呢！”室友继续取笑。 不仅是男生，姑娘犯痴也是件很容易窥探出来的事情，犹如此时的徐妍，所以她才说阿泰最好，永远忠于她。 “有那么明显？”徐妍是当事人，而且她还有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结，以为可以在自己把好嘴的情况下，自己的小秘密无人知晓，就连阿泰也不会知道。 “瞎子还真看不出来！”室友笑了笑说。 既然都看出来了，徐妍于是把午饭的事情说给了室友们听。 “欸，就这事，再正常不过，至少说明白老板是个正常男人，我想你也应该希望那个男人正常吧！”室友便着坏眼色逗徐妍说。 徐妍皱眉，到了成熟的年纪，就那点小秘密已经是公开的了，谁还不知道男人正常才好，总不会喜欢一个无能者吧，那还不如搞蕾丝边呢！ “他打了一下午电话了，我……” “没接是吧？还设置了静音对吧？”室友仿佛是个过来人，把一个失意姑娘的心态琢磨得很准，事实上徐妍就是这么干的。 “放心，没事，只是晾一晾他，让一些人知道珍惜眼前人。”室友分析说给徐妍听。 但徐妍还隐瞒了一个虚拟的竞争对象，许姝。 许姝的身份必须保密，否则让同学知道是自己的老师，那岂不是自己成了搅局者，会被指责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 “既然晾了，就多晾几日，然后再有电话过来，你就接，到那时，一切顺其自然，呵呵……”室友说完，然后坏笑，仿佛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发生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应该是那种小别胜新婚的画面。 “讨厌！”徐妍自己清楚，这种事情还没到这种时候，可她其实已经在心底默认了关系。 “呼……”徐妍舒了口气，总算是好受了些，分享并不见得是坏事，别人知道秘密后，也同时给自己减轻了心理负担。 …… 回到家，彭牙子当然先得在“普道天下”群里，底气十实是吹吹牛，本着有图有真相的原则，把嘿哈的图片也附了上去。 此时“普通天下”群里，非议的声音显然已经没有了，毕竟“如意郎君是道士”的灵宠不是第一只，前面有过安平的玄真子。 如意郎君是道士：诸位道友，实在控制不住，发个有图真相吊吊胃口，马上会有图片或者视频证据提供。 一张嘿哈的照片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长得像嘿哈的黑色拉布拉多犬，随便一处宠物店里都找得到。 小安道长：其实，我可以证明，如意郎君是道士的狗狗是只灵宠，出处与玄真子一样。 带着老婆出家：玄真子？是谁？ 安平并没有把黑背的名字向诸位道友公布过，所以突然间来这么个名字，大家都以为是个人。 小安道长：我家黑背。 安平说完，然后附上一张玄真子的生活照片。 有了安平证明拉布拉多犬嘿哈的出处，等同于血统认证，对嘿哈灵宠身份的怀疑者自然瞬间少了一大片，两只灵宠出现了，围观的吃瓜道士就渐渐多了，连许多默默无闻，打算潜水到死的道士也突然间冒出头，不说什么，一个个好奇惊讶的表情刷爆了屏。 江南怪道：我等嘿哈出马，捉只鬼来看看。 带着老婆出家：我不看了，求出处。 看到“求出处”，安平和彭牙子都陷入了深思，白夜宠物店太诡异了，规矩也似乎很多，到底什么规矩，他们也不全清楚，对于向他人公布白夜宠物店的地址与老板信息，他们不敢自作主张。 细想之后，彭牙子干脆放弃，不公布。 安平却在此时，尝试着向白话发出微信好友申请，通过手机联系人，添加通讯录中的朋友。 白话在沙发里看电视，等着宠物店开门营业，手机收到提示信息，打开微信。 白话的微信一直在使用，而且此时的微信昵称居然和支付宝的一样，都是起的“宠物天王”这个名。 收到好友申请，白话以为是原来的宠物店顾客，如果是，那现在白话对他们的帮助不大，犹豫了一下，还是通过了好友申请。 小安道长：白老板，我是安平。 宠物天王：安道长，晚上好！ 顾客是上帝，但现在白话扮着上帝的角色，可还是心里有些不安，以为灵宠出事了，安平要求售后来了。 小安道长：我有一些道友，知道我拥有灵宠之后，向我打听你的宠物店，我可以告诉他们吗？ 白话一听，乐得不行，这是宣传，还是口碑来着，但还得谨慎对待。 宠物天王：都是道士，修行中人？ 小安道长：对，都是道友。 宠物天王：可以，白夜宠物店欢迎他们光顾。 小安道长：谢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1章 奸商唯利是图的嘴脸 完全反了，此时说“谢谢”的应该是白话，却被安平说了去，可见白话不是一般的嘚瑟。 安平得到了白话的许可之后，果断输入白夜宠物店的地址，然后发到了“普道天下”微信群里，向道友们公布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小安道长：经营灵宠的宠物店，就在白城子午路87号店铺，叫“白夜宠物店”，老板姓白，友情提醒，白夜宠物店白天不营业，晚上营业，而且只在午夜零点到一点二十一分之间营业，早了门不开，晚了关了门，所以准备去参观考察，或者选购灵宠的道友，务必守这一规则。 安平发完消息，盯着手机，等候道友们的反馈。 江南怪道：这么诡异的营业时间，作为道士的我都受惊了。 如意郎君是道士：何止营业时间诡异，就连规矩也诡异，且多。 带着老婆出家，拿着手机疑惑着，然后输入消息。 带着老婆出家：规矩？都有那些，都细说说，只要没有潜规则就ok。 小安道长：…… 如意郎君是道士：…… 安平介绍灵宠，把白夜宠物店的信息公布出来，只是与道友分享分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种介绍也挻费神的，想了想，然后打开群成员，找出群主与管理员。 安平联系群主和管理员，询问可不可以把白夜宠物店老板也拉入群里，丰富一下群成员，活跃气氛。 群主大家都认识的，当然只是网络虚拟的名字，真名与真人，群里无人知晓。 安平与群主私聊。 小安道长：群主老爷，可以拉白夜宠物店的老板进来吗？ 群主是个活跃的人，但她在群里从来不说话，收到安平的消息时，她其实已经在关注群里消息，并且已经关注了好几天，从第一张黑背玄真子的照片出现时。 群主叫“至尊道主”。 至尊道主：可以。 小安道长：谢谢！ 然后至尊道主就没有再说话了。 安平又发消息给白话：白老板，我拉你进我们的道友群。 白话盯着安平发来的消息，兴奋了好一阵，还没进去，就已经遐想连遍了，道友群，那肯定都是道士，都是白夜宠物店的目标客户，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宠物天王：嗯……好吧！ 白话装b中，故作犹豫。 然后安平通过管理员，把白话拉进了“普道天下”微信群。 群里有消息提示，“宠物天王”加入“普通天下”群。 然后群里有道友不断询问“宠物天王”是谁，显然看昵称不像是道士。 小安道长：白夜宠物店老板。 至尊道主：欢迎。 至尊道主终于说了句话，但只是两个字，然后又没有消息了。 江南怪道：群主，终于在，我以为已经过世了！ 江南怪道消息之后，一连串的刷屏表情。 白话看着手机，他应该说句话的，毕竟有人已经说了“欢迎”，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句如何说。 思索良久，白话输入。 宠物天王：我的宠物很贵，计较者免谈。 白话消息发出，然后群里一片死寂。 良久，小安道长才发出消息：一分钱一分货。 如意郎君是道士：我迟早让诸位道友见证奇迹。 然后群里接着一阵死寂。 安平与彭牙子同时想到，这样的话说了出去，会不会被道友们误以为自己是托，哄着大家买灵宠去。 安平与彭牙子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群里的死寂就是证明，诸道友已经在思索这个问题，只是谁都不愿意道破，鬼知道白老板是个什么东西，万一是地狱来的，岂不是出口伤“人”了。 对白话的怀疑，起源还是灵宠，毕竟连捉鬼的灵宠都搞得到的家伙，谁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大，恐怕连道士都难以应付的。 不管如何，带着老婆出家的道友，还是忍不住向白话提出问题。 带着老婆出家：白老板对吧，能说说宠物店的规矩吗？ 白话也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太原型毕露了，验证了奸商唯利是图的嘴脸，恰此时带着老婆出家发出了消息。 “谢谢带着老婆出家！”白话舒了口气，终于有人接着配合自己了。 宠物天王：除营业时间小安道长说过，其他作为补充，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不讨价还价，不提买卖，提货是“请灵宠”，店内不接受现金交易，出门转账即可，灵宠体型大小年龄可选择，属性可定制，除修行中人拒绝其他顾客，灵宠秘密不为外人道，其他规矩日后再补，我还没想到…… 江南怪道拿着手机傻眼了，嘀咕道：“我去，这是做买卖？” 白话介绍完规矩，然后群里又多了些道友发出消息，就是对自己的疑问向白话发问，白话都简短地进行回复，大有一副你爱买不买，你爱信不信的态度，感觉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商铺。 白话就这样，玩着手机到宠物店开门营业。 …… 白话拉开卷帘门，门外出现一个影子，吓了一跳，差点没撒手卷帘门。 “谁？”白话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问道。 “姑娘我呀！”姑娘的声音，一听就是徐姑娘。 “哦，徐姑娘，这半夜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吓我一跳！”白话舒了口气抱怨，都怪徐姑娘来了，居然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也不知道她在门外站了多久，“进来吧！” 徐姑娘进店，径直走向店铺里唯一的一张椅子，白话这回不抢了，就当作对徐妍的道歉。 徐妍坐到了椅子里，今天她还是空着手来的，泰迪阿泰没有带过来，本来想带着的，至少这是和好的桥梁，但想到白夜宠物店里都是灵宠，泰迪就成了“凡夫俗子”，不适合与高大上的灵宠混杂在一块。 白话微笑走向徐妍，徐妍没有正视他，扭脸看着一动不动的灵宠“标本”。 “啪啪啪。”白话连打三声响指，不动的灵宠“标本”一下子活了。 徐妍之前没见过白话通过打响指的方式解锁灵宠“标本”，害死猫的好奇心，让她一下子把那个好色的“负心汉”抛到了脑后，她就是这么个神经大条的姑娘，这点很可爱。 “白老板，你怎么做到的？”徐妍看着白话方才打响指的右手，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准备打响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2章 你就是个骗子 白话微笑不语。 “啪啪啪。”徐妍三声响指过后，宠物店活动起来的灵宠依然活跃着，根本没受徐妍响指的影响，显然她的响指声不管用。 不过现在的灵宠在活动中，就是白话自己也无法改变，锁定灵宠活动，重新回到标本的模样。 “没用？”徐妍仰头眨巴着眼睛盯着白话问。 白话只能默不作声点头，他不想就这个问题进行过多的解释，因为解释也说不清楚的。 “为什么呀？”徐妍不甘心，就自己响指无法影响灵宠活动的事实追究原因。 白话摊手：“我也不知道，大概你不是宠物店老板吧！” 白话的回答很嘚瑟，让徐妍服气。 “真没劲！”徐妍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那没办法，你不是老板！”白话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话会咽死人，继续强调自己宠物店老板的身份。 实在无法沟通的感觉，徐妍才想起今天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是白话惹自己不爽了，不高兴了，今天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即使不兴师问罪，也应该不给好脸色看，晾着他，这会怎么自己主动了，还忘记了不愉快的午餐。 徐妍打算不说话了，坐在椅子里不吭声，等着白话打破沉默，最好是说两句好听的，哄自己开心。 白话心里有愧，后知后觉，明白了午餐时，就是自己缺心眼，在徐妍面前瞎说了实话，才导致徐妍不待见。 白话坐在灵宠展柜上。 徐妍的目光随意在店铺里瞟，显然店铺里的六只灵宠少了一只，而且是那只最显眼的大个头，萨摩耶不见了。 听白话说，自己学校的老师许姝买了只灵宠，应该就是许姝买走了萨摩耶，徐妍想证实，可执拗的她决定了不先开口，否则就输了。 “姑娘，今晚到小店有何贵干。”白话强迫自己厚起了脸皮，笑嬉嬉地问。 徐妍松了口气，这呆子总算是开了口，自己并没有输，只是这呆子一点不像二师兄，否则有些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何必劳动她的大驾。 “别嬉皮笑脸的，跟你不熟！”徐妍嘴上这么说，心里顿时感觉好受了许多，“我问你，许教授的灵宠是那只？” “萨摩耶！”白话这点不必隐瞒，瞒也瞒不住，早晚得知道。 徐妍得到答案之后，想到了白话之前说过的话，灵宠只能是修行中人才能拥有，就连灵宠这个秘密都只能是修行中人才能知晓，像他们四个知道，都是白话顶着风险透露的，而他们几个透露了这个秘密，就会像隔壁老王一样躺在病床上。 “我也要一只！”徐妍不是一时兴起，许姝和自己差不多，许姝是老师，她是学生，都不是修行中人，既然许姝可以拥有灵宠，那自己也是可以买一只的嘛。 “不行！”白话回答干脆，他可不想因此给徐妍带来麻烦，给自己带来麻烦。 “为什么？”徐妍不服。 “你不是修行中人！”白话果断回答，徐妍他还是认识的，就是个学生妹。 “那许教授怎么可以有灵宠，我们都是理工的！”徐妍试图抛出证据，让白话心服口服。 “她是修行中人！”白话只回答问题，没有多余的话。 “许教授是修行中人？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徐妍惊讶，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上过自己课的教授会是个修行中人，教师不应该都是马列主义者，唯物主义者，他们信奉的应该是科学。 “对，她是修行中人！”白话原来可以一句话解释清楚，但他故意吊着徐妍，只是让她多说几句话，伴随着这样的交流，把不愉快都忘记，然后恢复到原来的关系中。 “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人！”徐妍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白话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嘛。 “我没骗你，开始我也不信，但经过考察之后，我才知道她其实是个修行中人！”白话还不干脆告诉徐妍许姝到底是修行什么的。 “那她是修炼什么的呢？”徐妍必须得到一个至少听起来牵强些的理由吧，总不能任由白话满口瞎话，哄骗着自己。 徐妍完全可以假装相信，但她骗不了自己。 白话挪了挪屁股，向徐妍靠近了些，徐妍下意识地直了直身，保持着距离。 白话低声说：“听过天下十修吗？” “嗯……”徐妍摇头。 “天下十修，就是……” “许教授！”白话忽然抬头，惊讶叫道。 白话扭头，许姝站在宠物店门口，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安装的迎宾提示器不叫了，真他娘的奸商，买的时候说好一年保准不坏的，怎么这会不响了。 “许教授！”白话标准式的待客微笑。 徐姝今天的穿着正常了许多，一个三十不到的女子，如何穿着打扮其实都可行的，下可打扮成十八岁的姑娘，上可打扮成四十岁的成熟女士。 徐姝今天穿得成熟些，或者说是职业些，她穿着套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裙子，肉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这么晚，穿成这样出来，也不怕遇上爱好制服的男匪。 徐姝手上握着牵引绳，白色萨摩耶跟在她身边，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细白无瑕的小腿肚。 “白老板，我想给我的狗狗洗个澡，可是没经验，所以带到你店里来。”许姝牵着萨摩耶走向白话。 “许教授，其实白夜宠物店没有这项服务。”之前的白夜宠物店就没有这项服务，如今灵宠收益高出十数倍，甚至几十倍，白话就更不会搞这些不挣钱的服务了。 许姝似乎早有预料，微笑说：“没关系，你是宠物店老板，应该知道怎么给狗狗洗澡。” 许姝言下之意，还是要白话帮忙。 “可是……” “没关系，享受服务自然要费用的，我消费就是了！”许姝稀松平常地笑道。 “教授的工资很高吗？应该是，两万的宠物，她都不知道什么来路，就掏了钱，给狗狗洗澡的费用可便宜了好多。”白话心里嘀咕着，然后看了看萨摩耶，其实它身上很干净，灵宠如果不是特意在野地里浪的话，洗澡这麻烦事完全可以省略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3章 洗澡 “不是，许教授，我们店的宠物其实可以不用洗澡的。”白话尴尬一笑，并没有要向许姝吐露灵宠的秘密，反正她买来只是陪伴用的。 许姝笑了笑，点头，然后解释说：“对不起，白老板，麻烦你帮我这个忙，如果你嫌麻烦的话，可以在旁边教我就可以了，我自己动手，学会了，以后我在家里就搞定了。” “白话，听说许教授有洁癖。”徐妍凑近到白话耳边，小声细说。 洁癖或者强迫症，白话理解更全面些。 “可我这也没有设备啊？”白话无奈。 许姝看了一眼店里的宠物，又看了一眼椅子边趴着的金乌问白话：“你的宠物都不用洗澡的吗？借用就可以了！” 看来许姝这趟是决意要洗洗了，白话没招了，点头答应：“好吧，卫生间，楼上！” “同学，你能来帮我吗？”许姝看了一眼徐妍，徐妍叫她“许教授”，显然是认识她的，只是许姝学生众多，对徐妍根本没有印象。 徐妍尴尬笑了笑：“好吧，许教授！” 徐妍上过许姝的课，但那是选修课，好几个班级的学生一起在一个公共大教室里一起上，课时不多。 许姝到过白夜宠物店的二楼，这会完全不须要人领路，徐妍就更熟悉了。 白话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徐妍午饭时分都还吃着莫明其妙的醋，现在居然与假想敌一起给狗狗洗澡，想到这画面，白话都觉得好笑。 子午路上的店铺布局不好，把卫生间设置在中间，光线不好，而且不通风。 打开卫生间的灯，才能看清楚卫生间里的一切。 二楼的卫生间布局很简单，一个蹲盆，一个洗手盆，一个花洒，其他都是可以移动的生活用具。 “没有浴盆？”许姝此时大概像想象中去农村的城里孩子，想象着农村里的卫生间，想象着农村里的坐盆，肯定很脏，压根想象不到其实很多农村根本还没有普及卫生间和坐盆。 许姝算是社会精英了，如今住上了自己的房，装修也比较现代化，还是个独居者，一个小家，布局得精致，打扫得干净。 可看到白话的卫生间，相比自己家的卫生间，洗澡还有多种选择，淋浴，浸浴，白话的卫生间就简直不能叫卫生间了。 “呃……就用那个！”白话指着卫生间里靠在墙上的一个小孩浴盆说。 许姝咬咬牙，没办法居然来白夜宠物店里给狗狗洗澡，那有什么设备就用什么设备吧，学会了，以后就不用来宠物店里洗了。 盆取了，许姝还特意清洗了两遍，才寻觅起其他工具，白话有狗狗浴液，棉签，梳子，毛巾…… “我的工具是给金乌洗澡用的，和你的萨摩耶差不多，都可以用。”白话表示，许姝可以用自己金乌的洗浴工具，“先用那个钉耙梳梳理一下毛，免得打结。” 白话倚在卫生间的门口，打算在旁袖手旁观，徐妍养泰迪已经有好几年了，给狗狗洗澡也有相当经验了，而且泰迪只是条普通的宠物小型犬。 徐妍拿起了钉耙梳梳理着萨摩耶的长毛，许姝当作是示范，然后要去了钉耙梳，自己给狗狗梳理起来，感觉并不难。 “白老板，我可以用这个吗？”许姝给萨摩耶梳理好长毛之后，指了指花洒。 白话的花洒是自己用的，当然也给金乌用，白话点了头，然后说：“可以，别太急，把水放在盆里，然后用毛巾或者海绵抹湿皮毛也行，水温控制在三十几度就好。” 徐妍把温度计放到盆里，先测好水温。 宠物洗澡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狗狗还稍好些，如果是给猫洗澡，那绝对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所以许多养猫的饲主宁愿到宠物店里去搞定。 可是给灵宠洗澡，那省事了不少，就差灵宠自己洗了。 有徐妍在，白话真心很省事，萨摩耶也很配合，还撒着欢，偶尔用舌头偷袭两个美女的脸蛋，这个待遇让白话好不自在。 在白话的提示下，徐妍的帮助下，萨摩耶洗完了。 “眼睛，耳朵里没有搞到水和浴液吧！”白话询问。 “没有，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徐妍很得意地说，完全忘记了许姝是自己的假想敌了。 “好，顺着，反着，把长皮里的水用毛巾拭干。”白话说着，退开些，准备让萨摩耶出来吹毛。 “白老板，它怎么不甩啊！”徐姝好奇问白话。 狗狗有个习惯，只要毛湿了，就会抖甩，可是萨摩耶没有甩，安静地让徐妍和许姝弄，白话笑了笑，得意地说：“白夜宠物店里出去的宠物，不会有普通宠物的毛病。” “这也是奇怪的事情，萨摩耶很听话。”许姝与萨摩耶相处了几十个小时得出的结论。 两个姑娘给萨摩耶吹干毛，温度徐妍控制着。 等一切搞定，很顺利，但时间花费很大，不过要比寻常宠物花费的时间短了很多，主要是萨摩耶的配合，即使是一个新手也不须要花过多的时间。 眼见着，两位姑娘就要搞定了，白话看了看时间，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也到了，于是下楼关门打烊。 许姝看着白话下楼，然后小声问徐妍：“同学，你和白话是什么关系，是你男朋友吗？” 徐妍一个元气少女被自己的老师这么一问，突然也脸红了，但很肯定地点头，不作声。 “我说，你怎么会给狗狗洗澡，还那么熟练。”许姝原来是从这里推论出来的。 徐妍微笑：“许教授，其实我养了只宠物，小型的，泰迪。” “哦，原来如此。”许姝恍然大悟。 白话回到楼上，萨摩耶已经搞定了，不过它已经不认识白话了，在离开白夜宠物店的那一刻，金乌给它洗去了所有记忆，所以白夜宠物店，包括里面的人都是陌生的，只有许姝是它第一个认识的人，是它的主人。 “白老板，洗好了，我得回家了，多少钱？”许姝知道白夜宠物店关门了，此时不离开，自己就太不识趣了。 “一定要给，不给不是你的为人，要给嘛，你就给个三百块！”白话心里想着，这才是自己的台词，也是自己的为人，可结果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怀疑自己的为人，“许教授，就当就宠物交流吧，不过下次得收费了。” “谢谢，谢谢。”许姝微笑感激，扭头对徐妍说，“同学，也谢谢你的帮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4章 谢谢美寡妇 许姝带着她的白色萨摩耶离开了白夜宠物店，三更半夜的，现在宠物店里只有白话的徐妍在，白话倒是无所谓，就怕姑娘多想。 “徐姑娘，三更半夜的，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白话试图劝说徐妍离开。 白话今晚没有生意，陪着两个姑娘白耗了一晚上，其实他完全可以关上店铺，出去寻找可捕捉的动物阴灵，以备不时之需。 徐妍看了一眼白话，大半天的忙碌，帮许教授的萨摩耶洗澡，其实都有些累了，而且在狭小不通风的卫生间里，用温水给狗狗洗澡，弄得她浑身都出了些汗，脸上额头都沾上了几缕发丝，看得白话好冲动。 “我休息一下，你说许教授是修行中人，可我怎么看不出来啊？”徐妍有足够的时间，与极强的好奇心，追问白话。 白话嬉笑，其实他也没看出来，否则刚开始的时候，他怎么会拒绝向许姝出售灵宠呢？ “你看不出来的，但考察之后，我发现她真是修行中人？”白话不要脸地说。 “怎么考察的，不会是通过检查身体吧！”徐妍扭开脸问白话，自己都感觉好污。 “……”白话无奈，“好吧，许教授是天下十修中的修行者，修行读书和养生。” “什么，读书也算，还有养生也是？”显然徐妍很吃惊，比当时的白话吃惊得多。 白话肯定点头。 “我是个学生，也读书，也是修行中人！”徐妍大概是有意刁难白话来的，怼着白话。 白话摇头微笑，坐到徐妍的身旁，然后望着徐妍的眼睛看，她的眼睛很清澈，就像两颗无瑕的宝石，泛着灵光，这是白话第一次这么正视她的眼睛。 “徐妍，听我说，灵宠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随意，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养的，许姝是修行中人，这是肯定的，而你不是修行中人，这也是绝对的，相信我，现在你去，有事我们以后再说，太晚了！”白话劝说徐妍回家，总这样呆下去，白话可是个男人，正常男人，谁都保证不了，一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徐姑娘现在看起来很让男人冲动。 其实白话解释不了，为什么都读书，许姝是修行中人，而徐妍却只是个单纯的学生。 白话的眼神很笃定，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 徐妍盯着白话的眼睛看，然后点头，在看着他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白话的真诚，他不是个随便的人，如果再留着，那她就成了个随便的人。 “天下十修，到底是什么东西？”徐妍起身，有些渴了，自己到墙角拿了瓶水，拧开盖喝。 这不是灵宠秘密，白话就告诉徐妍说：“天下十修，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盗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好吧，我走了！”徐妍还是决定离开，当然她对白话的气也随之消了。 “等等。”白话觉得太晚了，折腾了这一夜，想早点休息，金乌是不须要睡眠都可以的，而且是灵宠，能耐会比自己大许多，就让它送着徐妍回去，“徐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让金乌陪你回去，你到了家，它再回来。” “嘁，就这诚意，怎么不自己送！”徐妍心里嘀咕，嘴上却答应了。 金乌回到白夜宠物店，驯化室的门给它留着，回到楼上卧室时，白话已经睡着了。 “嘁……”金乌自己趴到床上休息。 …… 彭牙子平时鲜有业务，当然今晚也一样没有，但他已经按捺不住，希望早点见识嘿哈的神威。 而这一夜，“普道天下”群里成员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守着手机，反复打开道友群，等待着一些令人振奋的消息。 彭牙子其实住在乡下，当然离城市并不太远，随着经济的发展，而且彭牙子和父亲都是道士，这些年挣到了些钱，盖起了小洋房。 彭牙子的父亲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不不错，不像是地道的庄稼人，而实际上也没怎么种地，主要的工作就是驱邪捉鬼。 “父亲，晚上我们得出去试试。”彭牙子对父亲说。 彭父皱着眉头，他还不知道彭牙子的一条拉布拉多犬花了多少钱，如果知道花了一万块，肯定得削他，开始他就不相信什么灵宠，小鬼都养不熟，养不亲，何况是动物的阴灵，很玄。 彭牙子自小与父亲学道，应该所专的与父亲是一致的，可结果最后与父亲的想法产生了区别，人死了有阴魂，那动物死了也应该有阴灵，于是他想证明阴灵的存在，有想法，又是道士，不久他真的向父亲证明了阴灵的存在。 彭父对阴灵的存在一点不奇怪，只反问彭牙子：“那又能说明什么，道士应该服务于活人，而不是阴灵。” 那时，彭牙子才知道，原来父亲对阴灵的存在早有证明，只是不希望鼓牙子在这方面浪费时间，那玩意毕竟不挣钱，养活不了谁。 “要玩你自己去玩，我才不跟你瞎浪费时间。”彭父拒绝了彭牙子。 彭牙子知道，父亲其实对灵宠没有成见，只是不知道灵宠可能带来的收益会有多可观，彭牙子嬉笑对父亲说：“在白城，有一家做灵宠的宠物店，你知道嘿哈这样的灵宠多少人不惜重金请回家吗？” “多少？”彭父问。 彭牙子仰头看着夜空，掐着手指计算，其实这是个谎言，算来算去，然后模糊地告诉父亲：“反正很多。” “城里还是很多像你这样不务正业的孩子，可苦了他们的父母喽。”彭父扭头准备进屋，早年丧偶的他，回去看看电视，练习把妹技巧才是正确的，万一遇上了呢！ “父亲，嘿哈花了八万！”彭牙子施出可能让自己失命的绝招呼喊了一声。 彭父突然扭头瞪着彭牙子，然后扭头寻找趁手的家伙，今天得揍这败家子一顿。 “可是，我只花了一万就请回来了！”彭牙子举手挡着彭父高举的扫把。 “我答应一个美寡妇，每个月带着嘿哈去看她一次！”彭牙子赶紧解释，以免扫把落在身上，这种事情小时候皮的时候，可没少遭遇过。 “你说什么？美寡妇？”彭父突然温和起来，扔掉扫把，拉住彭牙子的手问。 彭牙子马上心里嘀咕：“谢谢美寡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5章 一大坨水牛屎 父亲这种闻听美寡妇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确实太大了些，彭牙子傻笑着解释：“嘿哈的原来主人，男主人因为出门寻找走失的狗狗不幸身亡，留下女主人和一个女儿，嘿哈也在那时丢了性命，嘿哈驯化成灵宠重新回来了，回到以前的饲主家，他们认出了嘿哈，所以答应他们每个月去白城一趟看他们。” “女主人就是美寡妇？”彭父没听全，大概注意力全在美寡妇身上，“长得漂亮吗？” “嗯……”彭牙子点头，心里却在想，但愿美寡妇长得不赖，否则还得挨削，自己也压根就没见过。 只是事后听白老板说的。 “嗯，那行，暂时就这样，等见到她再说！”彭父思索点头。 彭父并不是有寡妇癖好，只是他也是丧偶者，与寡妇才是门当户对，对方有一个女儿，他也刚好有一个儿子，孩子问题就不用纠结，搭伙过好今后日子就完美了。 “父亲，那今晚……”彭牙子是想让父亲陪着出去见证灵宠神威，特别是在彭牙子知道父亲已经证实过了动物阴灵存在之后，他更加坚信让父亲陪着出去。 彭父喜滋滋地笑着，没听到彭牙子问他。 “父亲，晚上到底怎么搞啊？”彭牙子再问。 “这对父子真是活宝！”嘿哈可怜不能吐人言，听着父子扯淡，感觉挻搞笑，不过它其实也希望两个不完整的家庭走到一起，看模样彭氏父子还算靠谱，是可以依靠的人，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天天见到莉莉。 嘿哈不能说话，否则它可以替代彭牙子告诉彭父，刘妻是如何美，就连身上的一些小细节都可以告诉他，性格脾气也知道。 “哦，那个……什么？你是说晚上出去遛狗？”彭父望了一眼远方，乡下的野外一片漆黑，村子还算大，不过乡下人睡得早，而且这会又不早了，想了想，脸上还带着激动，“好吧！” “走！”彭父果断答应。 彭牙子不觉得奇怪，母亲去世很多年了，父亲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正当壮年的男人，独守空房，是什么滋味，都是男人就不用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所以彭牙子理解父亲，而且那种激情毫不逊色年轻人，每当村里来个单身女，他都得特别关注一下，但下意识地回避了未婚姑娘，门槛摆在那，彭父也有自知之明，但对寡妇，由衷的热情，更何况美寡妇。 新农村建设已经基本铺开，彭牙子所在的大虾湾也已经新农村建设过，老旧的房子基本不复存在，家家户户都已经起了新式洋房。 而环境卫生也是新农村建设的一个重点，有区域性或者分点的垃圾堆放处，而那个地方都是动物阴灵的聚集之地，因为动物与人不同，亡魂是有后人供奉的，而动物阴灵没有，亡魂吃喝多数不愁，而动物阴灵吃喝都靠捡拾。 动物阴灵又进不去活人的住所，更吃不到食物，所以垃圾堆成了动物阴灵的欢乐所。 大虾湾处在一条小河的拐弯处，小河的下游是垃圾聚集的主要位置，在村子的下头，上头也有个垃圾池，可小了许多，村长也不鼓励村民把垃圾倒到村头。 彭牙子喜欢研究动物阴灵，而如今他更有理由去研究动物阴灵，或许这可以成为他日后的业务重点，毕竟他从中窥探到了商机。 “你见过她了吗？”彭父着实很激动，他想过万种可能，想过介绍人，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介绍人会是自己的儿子，边走边问彭牙子。 彭牙子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说没见过，那肯定会让父亲不高兴，如果说见过，父亲肯定要问长得怎么样，今年多少年纪了，自己肯定回答不上，那时父亲肯定还得不高兴。 “总之，保证你见了会迈不动腿！”彭牙子模糊地回答，希望父亲不要就这个问题再追究下去了，否则早晚露馅不是。 至少得缓缓，回头赶紧打个电话问问白老板，最好有照片发过来。 “见了迈不动腿，那是钞票，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没见过！”彭父追问。 “怎么可能，嘿哈都在我手上，怎么可能没见过！”彭牙子拍着胸口叫道，上了村里大道，彭牙子接着问，“向那边走啊？” “村尾。”彭父果断回答，然后又问，“你说，城里人看得上我们乡下人吗？” 没完没了了，彭牙子真希望马上出现一只阴灵在眼前，然后尽快分散彭父的注意力，免得回答问题，而且是自己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新修的水泥路面，不用打灯也不会走错路，在漆黑中路面泛白，只要路面上有坨牛屎都能看见，黑乎乎的一坨很显眼的。 彭牙子扭头看了一眼父亲，父亲还在遐想之中，彭牙子知道估计还有问题，前方就有一坨黑色的东西，要不要提醒父亲，想了想，彭牙子果断选择沉默。 “你说……哎呀……什么玩意？”彭父突然尖叫，弯腰低头凑近些观看，还有一股特殊的乡间味道，然后幽怨地叫道，“他娘的一坨牛屎，水牛屎。” “……”彭牙子忍着不笑，很辛苦。 彭父一脚踩进了一坨水牛屎里，很大一坨，一只腿几乎没入其中。 然后彭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拔出脚在路沿上剐蹭，在草上蹭，牛屎是少了点，可那股特殊的乡间味道还是陪伴着他，老远都知道有人踩着了牛屎，正走过来。 彭父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不作声了。 “牛屎好，还能肥地，也能……”彭牙子领着嘿哈，走在前面，终于可以笑了，但不能出声，还是很辛苦。 “我说小子，能不能等等我！”彭父在路面上搓着鞋底喊道。 彭牙子原地驻足，回头看到一个影子在跑向自己。 大道沿小河绕着大虾湾修的，一头村头，一头村尾，再走可以走到下个村子。 砖墙砌出一个大垃圾池，垃圾不多，有定期的垃圾车来拉走垃圾。 漆黑中，空气中还弥散着垃圾的臭味，还有彭父脚底上的牛屎味，可这会什么都看不见，嘿哈却已经叫开了，一阵阵的吠叫，犹如见到猎物般的叫嚣。 “看不见，太黑了！”就是打开了手电也看不见什么，因为阴灵是肉眼不可视的。 “施法啊！”彭父有准备的。 彭牙子却不急于施法，因为通过手机也能看到阴灵，所以赶紧掏手机，拍摄即将开始，不容错过的有力证据，可以让自己在“普道天下”协会嘚瑟好久的证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6章 可以卖钱 彭父是用肉眼看鬼的方式，在两眼上抹上了牛眼泪，牛眼泪是他花了不少精力，想了不少办法才弄到了，为此还差点被尖锐的牛角断了命根子，而且还是特别处理过的，抹完把小瓶递给彭牙子，发现没人接。 彭父扭头，看到彭牙子乐呵呵地举着手机，对着垃圾池。 “什么时候还玩自拍，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不？”彭父看了一眼彭牙子。 彭牙子回答：“夏天思春都好意思，玩个自拍给自己看，顶多算自恋，不丢人。” “……”都是老司机，不要装纯，心里明白，一句话咽得彭父没脾气，凑近看着彭牙子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近乎是黑屏状态，仔细看才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影子晃动，狗的，猫的，居然还有牛的影子。 “这什么软件？”彭父知道年轻人比自己会玩，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用手机当眼睛，可以看到许多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现在的阴灵。 “不要什么软件，打开手机拍摄功能就可以。”彭牙子与父亲说。 彭父赶紧掏手机，幸好不是功能手机，还是智能的，这也是寻找另一半准备的，网络时代，智能手机必备，把妹社交软件又是必备，现实精品少，范围小，到了网络上，天南地北，寡妇多不胜数，所以彭父在手机上下了当今几乎人手必备的社交聊天工具，微信啊，qq啊，居然还有陌陌…… 彭父打开手机拍摄功能，对向垃圾池，手机在手上，想看那里就看那里，方便啊！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彭父还没有像今天一样看过动物阴灵，之前知道动物阴灵存在，但没有试图捕捉过，因为动物阴灵没什么用，而且动物阴灵又不参与活人的生活，没有恶性事件发生，所以道士根本不必去理会动物阴灵。 “可以卖钱，而且应该不比驱邪捉鬼挣得少。”彭牙子其实还不清楚，至今他有一个假设，灵宠是通过动物阴灵驯化而来，阴灵是须要捕捉得来，像白夜宠物店里应该有动物阴灵的需求，一只灵宠可以卖七八万，那动物阴灵也应该价值不菲才对。 “怎么挣钱？”彭父对动物阴灵没兴趣，可对挣钱有兴趣，试问，这世上，谁对钱有仇呢！ “回家慢慢告诉你。”彭牙子的拍摄已经开始了，可不希望在视频中出现对阴灵商机的讨论，“我在拍摄了，这段视频是会公布出去的，这是商业宣传的第一次，所以控制住。” 彭父还想问，但他明白，这个世界永远属于年青一代，自己还是老了一代，保持沉默，还应该支持，所以尽量少说话才对。 两只手机对着垃圾池，不断移动，清点着垃圾池中的动物阴灵数量。 垃圾池里活动的动物阴灵共有十余只，猫狗占多数，只有一头水牛。 动物阴灵们都是非正常死亡，不是寿终正寝的，都是被宰杀的，所以出现的形象都是死相，猫狗都是被割喉的，它们一直处于饥饿，但吃下去的食物都会从脖子下掉出来，不断吃不断掉，饥饿依然在。 “我们怎么捉住它们？”彭父确实知道有动物阴灵的存在，可是从来没有试图捕捉过，所以一样是新手，完全没有可行的捕捉方案。 “我不是带了嘿哈来吗？”嘿哈的灵宠属性设定，是彭牙子特别定制的，其中的重要的属性就是捕捉动物阴灵，属性是这样定制的，但到底如何，好不好用，彭牙子也不知道，而今晚就是带着嘿哈来验证这个捕捉动物阴灵属性的，希望不会失望，好歹也是花了一万块钱的灵宠，可不是小数。 “就这只灵宠？”彭父有一丝的怀疑，就连他自己一个道士都没有捕捉阴灵的办法，靠一条狗来捕捉动物阴灵，这是不是玄了点。 “放心，绝对可靠！”彭牙子很坚定地说，其实心里也在怀疑。 没有得到命令的黑色拉布拉多犬嘿哈站在彭牙子的身边，已经摆好扑的姿势，不停地吠叫，而垃圾池的动物阴灵，估计也是首次见过一条冲自己吠叫的狗，但不害怕，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该干嘛还干嘛，翻找着垃圾中可食的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正经的。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彭牙子特意提高声音说，是对拍摄中的视频中说的。 彭牙子举着手机，对嘿哈命令道：“捉住它们。” 彭牙子一下令下，嘿哈化作一道黑影窜到了垃圾池里，手机屏幕上同时出现了嘿哈的身影。 彭父的视线越过手机，向漆黑中的垃圾池望去，什么都看不见，原来牛眼泪效果不佳，或许本就光线太暗，看不见动物阴灵，就连嘿哈也没有了。 嘿哈捕捉阴灵的手法与普通猎犬捕猎一样，都用嘴咬，扑到垃圾池的瞬间，诸多动物阴灵还在懵逼中，但嘿哈马上扑上一只狗的阴灵身上，张嘴一口咬在一条土狗的脖子上，此时被咬住了脖子，头被迫仰起，脖子下一个血口子出现在视频中，这是土狗的死相，也说明了它是如何死的，是被宰杀吃肉的。 嘿哈咬到了一条土狗的阴灵，马上甩给彭牙子，彭牙子举着手机的手腾出一只，马上接住，土狗阴灵在手中挣扎着，不断挣扎会被挣脱，然后又跑掉。 “拿道符。”彭牙子另一只手无法腾出来，否则手机就没法继续拍摄了，手机摄像头掉回抓着的挣扎中的土狗阴灵身上。 彭父也腾出一只手来，取了一道符，马上贴到了土狗阴灵身上，然后阴灵才安静许多。 彭牙子把动物阴灵抛到了地上，通过手机可以看到一切，但视线越过手机，看到的只是一道晃动的黄符，动物阴灵还是肉眼不可视。 嘿哈与金乌的区别就展现出来了，金乌捕捉到阴灵之后，阴灵就会乖乖地跟着，而捕捉到的阴灵不会，与普通的猎犬捕捉到的猎物一样，除非咬死它。 都被拍下来了，当彭牙子把手机重新举着对向垃圾池时，一个影子向手机摄像头扑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7章 起了我的名字 彭牙子通过手机看到黑影扑过来，马上躲开，扑通一声，黑影落到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逃向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原来是只本来被捕捉到的土狗阴灵，嘿哈捉住了甩向彭牙子，但他被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发现是只被捉住的阴灵，躲开没接住，然后又逃走了。 “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彭牙子很激动，显然自己的灵宠嘿哈确实可以捕捉动物阴灵，而且只是捕捉，并没有消灭，所以他特意对拍摄中的视频作解说。 “又来了！”彭父现在进入捕捉状态，道符不差，已经在他的一只手里拈着，等着阴灵被甩到彭牙子手里，然后自己马上贴上道符。 彭牙子迅速回头，一只黑影又向自己扑面而来，伸手一抓，又一只土狗阴灵到手了，而且还很大，只是阴灵没有重量，力量全部来自阴灵的挣扎。 彭氏父子之前就是配合默契，这回默契又回归了。 嘿哈是只好猎手，但它不屑表演，手段虽然单一，可速度相当快，转眼之意，十余只猫狗的阴灵已经捕捉到手了，最后一头大水牛的阴灵站在垃圾池里。 或许水牛个头很大，看着很唬人，嘿哈站着似乎在犹豫。 “这个就不要了吧！”彭父见水牛个头很大，这玩意弄到手容易，可出手不靠谱，谁还会养头牛在家作伴，恐怕难找有这样癖好的饲养者吧。 “嘿哈，这个不要了！”彭牙子思量了一下，着实没什么用，白夜宠物店里也不见有水牛那玩意。 彭牙子这么一说，嘿哈马上跳到了牛背上，爪子利齿并用，撕咬着。 彭牙子的手机对着拍摄，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办，只看着，水牛在挣扎，跳跃，甩着四肢，试图挣扎甩脱背上的嘿哈。 嘿哈是灵宠，岂能是随便可以甩脱掉的。 阴灵与鬼差不多一样，没有血肉，嘿哈似乎也很容易应付，一块块大概像肉一样的东西被撕下来，然后随意抛到地上，嘿哈又滑到了牛脖子上，方才只是逗着水牛玩一样，到了脖子上，嘿哈张嘴咬住了水牛的脖子，前爪子按住，死死不放。 彭牙子愣了，真不知道此时如何应对，但知道，如果嘿哈再咬着不放，那水牛将要死亡，人间地狱的双重消失。 “嘿哈，回来！”彭牙子不想一头无辜的水牛阴灵就这样消失了，前世的辛劳，作为人应当感同身受，认同并做相应的报答。 嘿哈听到彭牙子的命令，马上放了嘴，动手敏捷地跳开，然后一道烟似地窜回彭牙子的身边。 水牛的脖子被咬伤了，背上缺失了几块肉，看着很恐怖，水牛也受惊了，扭头奔跑，没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地上十余只猫狗阴灵挣扎着，只是有道符镇着，它们逃脱不得，道符是应付鬼怪的，应付动物阴灵显然是不合适的。 “现在怎么办？”道士捉鬼知道怎么处理，但捉动物阴灵，彭氏父子都没有经验可谈，像是大姑娘上花桥，人生第一遭。 “大概像打到的兔子一样拎回家就可以了吧！”彭牙子也不知所措，但有道符镇着，尽管还会动弹，但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父子两个，收起了手机，一人两只手，每只手提几个阴灵，趁着夜色的掩护，没人发现，赶紧回来，要不被人看到了，看到父子作拎东西的动作，手边又只有几张黄符悬浮在空中，肯定以为两个疯了。 回到家，彭牙子把阴灵当作小鬼一样，放到了一口大缸里，然后盖上盖子，又封上道符。 夏天很热，可彭牙子没来得及洗洗，拿了手机赶紧发视频。 如意郎君是道士：视频发送中…… “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终于有动静了，接收到了视频，然后就是一通看。 彭牙子安静地等待道友们看完，并准备好回答问题。 “普道天下”安静了一晚上，当来信息的时候，白话已经睡着了。 没有人发出信息，彭牙子按捺不住了，主动询问。 如意郎君是道士：诸位道友，如何？ 江南怪道：不急，再看两遍。 带着老婆出家：虽然没鬼片精彩，但值得围观，品味中。 原来道友们都在看，而且不止一遍，而是一遍遍看，细细地看，不错过细节。 至尊道主：视频是晚上拍的？ 潜水的群主终于说了句人话，目前最长的。 如意郎君是道士：受宠若惊，晚上拍的，刚刚结束。 彭牙子的视频受到群主的关注，着实有些激动，毕竟群主潜水已经很多年了，这是彭牙子第二次看到群主发出的消息，上回只是“欢迎”两个字。 群里道友不仅观看彭牙子的视频，还保存了下来，之前安平拍摄的视频也保存下来了，两者对比。 醉道长：好像和小安道长的灵宠不一样！ 小安道长：那里不一样了？ 醉道长：玄真子是捕杀阴灵，嘿哈是捕捉阴灵。 如意郎君是道士：不错，这都被你发现了，玄真子和嘿哈本就不一样的，定制的属性不同，玄真子是驱邪捉鬼用的，嘿哈是捕捉阴灵用的。 小安道长：对，属性区别，驱邪捉鬼和捕捉阴灵的属性区别。 醉道长：如果这样，那么问题来了，郎君捕捉阴灵何用？ 彭牙子吸了口气，有些人的鼻子就是好，马上就可以嗅出味道，但这是个商业机密，我怎么能随便吐露，让他人占了先机呢？ 如意郎君是道士：呵呵，保密，就今晚捕捉阴灵，大家认为怎么样？ 醉道长：…… 江南怪道：比郎君靠谱。 如意郎君是道士：…… 小安道长：那是。 如意郎君是道士：不能比较，专攻不同，我是道士捉鬼拿手，嘿哈是阴灵，捉阴灵应当是拿手的。 玄真道长：我抗议，小安道长的灵宠居然起了我的名字。 玄真道长潜水很久了，最近才发现群又活跃起来了，进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看过最近的信息，才知道，小安道长的灵宠居然起了个名叫“玄真子”。 玄真道长：不…… 然后群里一连串的捂嘴笑的表情。 玄真道长：总之我抗议。 小安道长：抗议无效。 如意郎君是道士：小安道长，之前就没发现有个道友叫这名吗？ 小安道长：无辜，真没有啊！ 如意郎君是道士：应该没有叫嘿哈道长的道友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8章 拉皮条 前车之鉴，群里一阵沉默。 如意郎君是道士：真好，那就是没有喽！ 小安道长回复一串捂嘴笑的表情。 带着老婆出家：郎君啊！你的阴灵怎么处理的，不会再跑了吧！ 如意郎君是道士：让您操心了，对付鬼怪的道符用来对付阴灵，还真不怎么好用，不过还能保证不跑，封在缸里都。 江南怪道：撕扯水牛的画面太血腥了，太残忍了，不会死在黑暗角落里吧？ 如意郎君是道士：这事怪我，没及时阻止，应该不会有事，阴灵嘛，没活物那么脆弱的。 而实际上，彭牙子也不知道，受伤的水牛阴灵去向何处，结果又会如何。 道士也是人，面对的又不是厉鬼不是恶灵，恻隐之心应该要有，所以有道友关心起这个人性问题来。 都看到了如意郎君是道士的歉意，大家也就就嘿哈攻击水牛的事件放到了一边，而嘿哈捕捉到的阴灵去向已经有人问过，彭牙子不给正面回答。 彭牙子在屋里与道友聊天，而彭父在自己的屋子里失眠，有儿子把关，寡妇应该很美，很不错，而且儿子也喜欢未来的继母，作为当事人，应该早些准备见面才对。 “不行，得找那小子要张照片，或者微信，现在是网络时代这些都不难。”彭父从床上突然坐起来，麻利趿上拖鞋，然后冲向彭牙子的房间。 “小子，睡着了吗？”彭父在门外喊着。 彭牙子张了张嘴，差点出声，告诉父亲自己睡着了，意识到这时不能有动静，于是关了手机，闭上眼睛不作声。 “卡卡……”推门的声音响起，门拴上了，推不开，门外又喊话了：“睡着了没啊？” “欸，这小子倒是睡得着，还指望着……”彭父摇头回房去了。 “老头子，失眠了吧？”彭牙子乐得不行，就差笑出声来，“好在机灵，要不晚上失眠的肯定是我。” 彭牙子太了解父亲了，这时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就美寡妇的事情讨要照片或者联系方式来的，我那有啊？ 彭牙子想到这里，然后给白话发去信息：白老板，有那个……就是嘿哈原主人的联系方式吗？qq微信都行。 彭牙子然后就是等待，结果很久都没有回信，终于熬不住了，发了条信息：白老板，救我！ …… 白话还在梦中，可是手机响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彭牙子来电，果断把手机放回，然后继续睡，可恶的手机却一直在没命地叫唤。 白话坐了起来，手机又停了，白话拿过手机，有很多个未接电话，居然都是彭牙子的，然后就是群消息，打开看了看，群里消息扫了一眼，见怪不怪，谁见到灵宠不动心的。 然后就是彭牙子的信息，前面的白话没当回事扫过，最后看到是彭牙子喊救命的消息。 “什么玩意，出什么事了，要救命！”白话第一反应是灵宠出问题了。“不会是被灵宠咬了吧，那得赶紧打狂犬疫苗去啊！” 白话回了条信息：出什么事情了？ 彭牙子一直躲在房间里，以昨晚折腾太晚为由，装睡不敢出门，因为门口堵着老彭。 终于有信息来了，激动是拿过手机，看到是白话的信息，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马上回复信息：白老板，真对不起，这个时候打扰你，我是想问嘿哈的原主人，不，是女主人的联系方式，qq微信手机座机家庭住址，随便来一个，最好是全部，哦，还有有照片最好了，要艺术照。 白话看了一眼彭牙子的信息，一脸的懵逼，大清早的，救命就是干这个。 白话扔了手机，他也没有刘妻的联系方式，不过知道住那里，可是详细的地址他也说不清楚。 白话看了一眼时间，居然还只是早上七点半，真要命。 “啊——”白话打了个哈欠，既然醒了，就去趟厕所，把废物排掉先，回头接着睡。 白话到了卫生间，刚刚掏出老二，卧室里的手机又在没命地叫，白话摇头，身体打了个抖，回到卧室，无奈拿起手机：“喂，还让人睡觉不？” “……”彭牙子懵逼，这是做生意的老板态度吗？缓了缓，尴尬说，“对不起，白老板，是这样的……” 彭牙子把事情如实告诉白话。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你要让我做皮条客？”白话惊呼。 “嘘……老头堵着门，就在外面，要是让他知道我糊弄他，我肯定会没命，想办法，麻烦白老板了，我送你十二只猫狗的阴灵作为酬谢，务必帮忙。”彭牙子对白话说。 昨晚彭氏父子忙碌的那一会儿，总共捕捉到了十二只阴灵，不计逃跑的那只，不计大水牛。 为了父亲的幸福，为了自己不痛苦，彭牙子也咬牙拼了，宁愿把十二只阴灵相送。 “等等，你昨晚就捕捉阴灵了，还十二只？”白话很惊讶，这效率可不比金乌差，就数量上来说，还比金乌厉害好不。 “没错，如果不是我失误，还不止十二只。”彭牙子在那头些许得意，情结还很激动，都快控制不住了。 彭父在门外听到屋里的动静，突然问：“跟谁讲电话呢？” “没，是宠物店的白老板。”彭牙子知道已经躲不了了，已经被听到了，干脆回答。 白话听到了彭氏父子的对话，大概彭牙子没说谎。 “阴灵，乡下的猫狗阴灵，我要它们干嘛？我这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啊。”如果是举手之劳，白话还真愿意帮这个忙，可是情况不是这样的。 “阴灵，你可以用来驯化灵宠啊！”彭牙子提醒白话说。 “哦——”白话应了一声，瞟了一眼金乌，如果有现成的阴灵，当然最好了，大可不必出门自己去找，但就不知道彭牙子的阴灵白夜宠物店是不是真的用得上。 “就这么说定了，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没关系，我今天再来一趟，保证我不走空就行了！”彭牙子果断说完，然后不等白话拒绝，先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白话拿着手机呼喊，但已经没有对方的回复了。 “真行吗？”白话问金乌。 “你说拉皮条还是动物阴灵？”金乌就差掩面笑了问白话。 “阴灵，当然是阴灵了！”白话瞪眼重复。 “哦，先看看再说吧！”金乌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9章 玄武还在 白话后悔，当时没有向刘妻要个手机号码，就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现在彭牙子要自己给其父亲做媒，岂不为难自己。 彭牙子说今天会来白城，白话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听他说话时的激动，估计八九不离十会来。 白话不知道的是，其实彭牙子今天白城之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带着捕捉而来的十二只猫猫狗狗的阴灵来白城，送到白夜宠物店，让白话掌眼。 彭牙子要来，有求于自己，白话心里清楚，可昨天白话是有求于他，反复人情债，真要命。 “走吧，我们去一趟莉莉家。”白话不知道这个时候去莉莉家会不会遇上铁将军把门，今天是周六。 金乌摇晃着身体，气温很高，狗狗身上没有汗腺，散热除了舌头就是四个脚掌，走路脚掌不可能朝天，只有吐着长长的舌头，偶尔还有口水滴下来。 金乌跟着白话走出驯化室，白夜宠物店的后门，白话关上防盗门，摇头叹息，他每次放着大门不走，走后门出来，感觉很不爽，偷偷摸摸的。 “为什么不能走正门，为什么？”白话望了一眼后门出来就可以看到的一片荒草，刘胜利就是死在这片地里的，心里总感觉毛毛的，刘胜利是好人，如果遇上个歹人，哦，不，是恶鬼，那自己就完蛋了，人家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老板。 白话近乎咆哮，发出莫名的怒火，感觉这老板做得很窝囊，尽管是掌柜，又不是甩手掌柜，诸多事情还得自己陪着办，还得走后门。 金毛走路，全身的长毛都跟着摇晃，听到白话的叫声，驻足仰头看着白话。 “我问你！”白话没好气地说。 “别急，只要是门，那怕是鬼门，你想进出都是可以的，时机未到。”金乌如是回答。 “时机未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白话只想拾回点老板应有的面子。 金乌又挻着脖子往前走，然后抛下一句：“别急呀！” “我说，天气变热了，要不给你剪剪毛吧！”白话看着金乌很热的样子，很难受的样子说。 “唔……”金乌呜咽一声，然后夹着尾巴跑开了。 前世金乌跟着白话生活了很多年，从来没有剪过毛，偶尔白话有这个想法，但很快就会被金乌拒绝，逃也似地跑开了。 出门之后，白话就后悔了，他应该再躺躺，万一莉莉家真的铁将军把门，这趟就白跑了。 周六，应该是休息日，但只是诸多人的愿望，学校还要上课，工厂还要上班，白领还要加班。 莉莉在念中学，休息只是浪费时间，刘妻必须上班挣钱养活母女，加班也是理所当然。 白话溜达到了一排店铺的未端，然后绕回店铺前面，打算从头走到尾，在子午路上开店很多年了，真正像今天这么闲，逛着子午路的机会还从来没有过。 “白老板，照旧吗？”包子铺的老板看了一下白话脚下的金乌，今天没有那条黑色拉布拉多犬的影子，只能照旧，白话和金乌各一份。 自从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像今天这么早吃早餐，今天是第二次。 一人一狗，边走边吃，白话完全不耽误，可金乌就不同了，它没有用来拿包子的手，所以叼在嘴里，一口吃不下一只狗不理包子，得放放，先吃一半。 “白话，等等我！”金乌吃着包子呜咽着叫道。 白话扭头睨了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站下等。 走在子午路，小叶榕长势繁茂，树下阴凉，白话和金乌悠哉悠哉溜达，白话走到了伟歌宠物店，顺便进去与林嘉伟扯了两句。 林嘉伟问白话生意怎么样，白话如实相告。而伟歌宠物店的生意白话用眼睛可以看得见，子午路少了一家竞争的宠物店，爱宠屋的老板人品不好，几乎没有多少熟客，所以伟歌宠物店的生意一下子火了不少，曾经白夜宠物店的顾客都往伟歌宠物店跑。 “林老板，生意挻火啊！”白话看着林嘉伟大早就忙碌起来笑问。 “那是，得占你的光！”林嘉伟是个实诚的人，说的都是实话，“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行，到时我就不客气了！”白话乐呵，这就是人情。 “放心吧，豪华宵夜！”林嘉伟趁机打趣白话，因为白话总喜欢拿豪华宵夜糊弄人。 白话没多想，豪华宵夜也是宵夜。 白话看了看对面，特意走到对面，经过爱宠屋，往里看了看，一目了然，伟歌宠物店里有几个客人，可爱宠屋门可罗雀。 白话抬头，门楹上的黑色符还是不在，而地上，四周，白话看不到一只丑陋的猫的影子。 “玄武消失了吗？”白话最担心的就是玄武的安危，前世它已经不幸了，如果再消失，玄武将永远都回不到白夜宠物店了。 白话那晚就想捉住玄武的阴灵，把它带回白夜宠物店，然后驯化成阴灵，像金乌一样重生到自己身边。 金乌望了望爱宠屋里的情景，本来活跃着，叫唤着的宠物，突然一下子止住了声响，都把目光抛到了门外，放到了金乌的身上，然后又低头不作声，低眉顺眼。 自从金乌归来，白话还真没带着它去接触如此之多的活体，目前只有徐妍的泰迪与金乌有过近距离接触，好像也会出现异常。 付碧兰就坐在收银台里，低头玩手机，根本没有留意宠物店里宠物们的反应，安静了，她反而觉得好，继续玩着手机，与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网友打麻将。 金乌趁付碧兰埋头玩手机，向店门凑近些，在宠物店里东张西望，然后回到白话的身边：“在里面，放心吧！” 白话那晚见到玄武，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白话无法说清楚，大概与见到刘胜利和嘿哈一样的情况，可这会白话看不见玄武。 “留它这里，我真不放心！”白话还是想带走玄武。 金乌移步，向别处走去，与白话说：“执念不消，驯化成灵宠很麻烦，除非消除记忆，你想玄武回来后不认识你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0章 隔壁老大爷 如果玄武回来了，却不认识曾经的主人白话，白话可能会觉得可惜，但如果像现在一样，玄武无家可归，白话宁愿玄武不认识自己，也希望玄武回来。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不认识我又怎么样，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嘛！”白话是个孤儿，也曾无家可归，个中滋味何尝不知。 金乌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但还能听到白话说的话，可是它选择不给予理会，这是灵宠与凡人的理解分歧。 “金乌，等等我！”白话呼喊，追向金乌。 白话发觉，就阴灵而言，如果自己一但离开了金乌，还真搞不定，一无是处。 付碧兰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呼喊一个熟悉到刺耳的名字，倏地抬头，可是店里店外根本没有白话和玄武的影子。 爱宠层里，一个对普通人隐身的玄武蹲坐在宠物堆里，窥视着眼前的一切，对白话的声音它近乎充耳不闻。 白夜宠物店开张以来，白话好像没有真正遇上忙碌的时候，一直很悠闲安逸地做着老板，犹如现在悠哉溜达在街面上一样。 白话干着急，如果不是对失火宠物店里失去生命的那些宠物有愧疚，白话愿意就如现在一样安逸地经营宠物店，安逸生活。 “白话，你安生点，做好你的甩手掌柜，其他的一切我都会搞定，须要帮忙时，你按我的要求做就可以了，还有没事多动动，别宅着，弄不好过几年，就宅出肚腩来了，像一个中年大叔。”金乌嘀咕，似乎对白话的现状不满意。 “还好意思说，整天嗜睡好吃的好像不是我吧！”白话嘴上这么说着，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腩，还算保持得不错，估计年纪未到，又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胡子出门忘刮了。 到了莉莉家，果然遇上铁将军把门了。 白话试图敲过数次门，喊过几次，结果门没动弹过，里面也没有声音靠近。 “小伙子，你找谁？”隔壁出来个老大爷，扶了扶他的老花镜问白话，大概是白话的敲门声与呼喊声吵到了他老人家了。 白话指着刚敲过的门，然后现编个谎话说：“我找莉莉同学。” “哦，你是她学校的老师吧，她今天没去上学吗？”老大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出白话是老师的，果断这么问。 白话捎头，莫名其妙当上老师了，这职业倒是受人敬仰，于是笑了笑顺着胡诌问：“大爷，莉莉上学了，我是来家访的。” “哦，那你得等会，莉莉的妈妈吴欣桐会回来给莉莉做午饭。”大爷回头往屋里看了看，估计是看时间，回过头来对白话说，“很快就会回来了，老师，到我家坐着等吧！” 好心人总是有的，像现在的老大爷就是。 吴欣桐，白话才知道刘妻的姓名。 “谢谢大爷！”白话不客气，反正在外面也是等，或许大爷也是一个人在家，孤独，聊会天呗。 进了大爷的家，显然这个家不是大爷一个人生活，门口的鞋柜里，老人大人小孩的鞋子都有，运动鞋，高跟鞋也都有，是一大家子人居住，可这会年轻人小孩都不在家，大爷一人在家。 “老师，喝水！”大爷待客热情，给白话倒了杯水，打开风扇给白话吹。 白话着实渴了，握了一下装水的玻璃杯，冰冷冰冷，比冰箱里刚拿出来都要冷，白话喝了一口，沁心凉。金乌在旁吐着舌头，仰面吹着风扇，分享着这一刻的凉爽。 “欸，莉莉这孩子也可怜，五岁就死了爸爸，吴欣桐一个人带着孩子，挻不容易的，还念着丈夫，不愿意再嫁。”大爷似乎很善谈。 白话认同：“大爷，这些情况我也了解了些，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这倒是，我们都劝过她，找个男人合伙过日子，有个照应，可是她念着丈夫的同时，又害怕影响莉莉的成长和学习。”大爷坐在一旁的沙发里，避开了风扇。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白话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到处都得有个人收拾不是！”大爷抬手指了指客厅里看到的一切，归置得很整齐。 白话随着大爷所指，这是个温馨的家，所有的物什都摆放整齐，像是一个有强迫症人归置的一样，只是地上好像有些灰烬，一种很薄很薄的东西焚烧之后留下的灰烬，随着流动的空气，在地面上舞动。 纸钱，白话首先想到的是纸钱，但今天好像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什么传统节日，焚烧纸钱除非是某个人死了。 大爷又扶了一下老花镜，但白话发现，大爷的手根本没有触到老花镜，而老花镜确实又向上移动了一下。 白话皱眉，大概是老花镜镜框的大小不合适，大爷佩戴得不合适。 “大爷，都得您收拾吧！”白话看着大爷笑道。 大爷嬉笑点头，老花镜又动了，大爷又扶了一下，镜片没有光芒反射，不像是玻璃或者树脂材料的镜片，更像是透明塑料。 “老师，我还是跟你说说莉莉家的事吧！”大爷有意把白话的注意力引到了莉莉家，他给白话讲述莉莉，莉莉的性格，莉莉的学习，莉莉的妈妈。 “卡卡……”白话听到了钥匙敲击防盗门的声音，白话随后站起来，感激大爷说：“大爷，谢谢你讲述的莉莉，我想他们回来了，我得去家访了，也谢谢大爷热情的招待。” 大爷也站了起来，动作敏捷，不似年迈者。 大爷微笑，和蔼，然后送白话到门口：“老师，欢迎来家访，下次如果再来，他们不在家，还可以到我家坐着等，陪老人家聊聊天。” “好的，谢谢大爷！”白话开门。 白话开门出来，刚刚探出头，那边开门的吴欣桐惊讶道：“白老板。” 白话点头微笑，扭头与站在门里的老大爷道别：“大爷，再见！” “你在跟谁说话？”吴欣桐一脸疑惑，白话是从门里出来的，可门里根本没有人。 白话脸上还带着感激的笑容回答吴欣桐：“隔壁老大爷！” “可是刚才我没看到什么老大爷啊？根本就是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吴欣桐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因为隔壁一个星期前死了位大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1章 恍惚中为媒 白话听了，浑身汗毛都倒立了，感觉身后有一阵阴风吹过，冷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却若无其事仰望着他。 有金乌在身边，白话不禁壮起了胆子，回头去探个究竟，可是突然“嘭”地一声，身后的大门被关上了。 白话不死心，几步迈上去，嘭嘭地敲打着门。 吴欣桐看着白话，她知道白话的遭遇，犹如自己的梦一样，遇上鬼了，于是劝解说：“放弃吧，如果家里还有人的话，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闯入而不闻不问的。” 有道理，吴欣桐说的很有道理，白话刚刚还进了那扇门，和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大爷聊天的，确实没有见到除老大爷以外的人，没见到活人。 “呜……”金乌在旁低沉地吟叫，那是阻止白话发疯。 白话不甘心地敲了几下，慢慢地手上力量变小，敲门的声音变小，最后无力地甩下手。 “莉莉就要放学回家吃午饭了，我得做饭去。”或许是白话帮助过自己，所以吴欣桐应当把白话当作恩人感激，至少也是熟人，应当客气礼貌些，此时换上邀请时的微笑问白话，“要不到我家坐坐，缓一缓？” “好吧！”白话很气馁，最近老遇上鬼，那怕不是恶鬼，这种遇见鬼的频次也太多了，时间接得太近了，说明自己最近运气太差了，或许坏事离自己不远了。 白话精神恍惚被邀请到了吴欣桐的家，坐到了沙发里。 吴欣桐放下包，换上了围裙，准备为女儿准备午饭，回到客厅边从饮水机里倒水边问白话：“白老板，今天你是来找他的？” 吴欣桐所指，就是隔壁的死者老大爷，那个戴着老花眼镜，面带和蔼微笑的老头儿。 白话下意识的摇头，作为一个遇上几次鬼的老司机，白话显然不合格，精神恍惚得太厉害，如果不是吴欣桐主动询问，白话大概被遇上鬼的事情而忘记今天此行目的。 “我是来找你的！”白话看着吴欣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自己的面前，看着它回答吴欣桐。 “水？”白话一愣，在隔壁，白话没有发觉老大爷是鬼，但他是注意到几个比较诡异的现象，比如屋里地面上飘浮的纸钱灰烬，大爷扶老花眼镜时的动作，以及倒给他的那杯冷水。 白话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吴欣桐倒给自己的那杯水，是温的，刚从饮水机里倒的，屋里住的都是女人，饮水机大概没有停止过加热，白话端起来像首次喝酒一样小心尝试，小抿一口感受，是温水。 水不似老大爷倒给自己的冷水，那杯水的那个冷，冷得彻骨，冷得虚假。 这回没问题了，喝的是活人的水，真实的温开，白话才抬起头盯着吴欣桐，然后道声感激：“谢谢！” “不客气，白老板今天找我有事吗？”吴欣桐尽管很赶时间，做饭给女儿莉莉吃，可听到白话说是找自己的，很礼貌地坐在单人沙发里询问。 白话总算是缓过神来了，方才的表现估计很丢人，让吴欣桐吃惊，毕竟这个白老板在吴欣桐的印象里应该是不惧鬼神的，很特别，甚至神秘的宠物店老板。 “是这样的。”白话思索着，组织着语言，不带一点拉皮条性质的解释，“嘿哈已经回了湖兰，它每个月会来一次白城，看望莉莉，今天算是第一次，不过饲主希望获得你的联系方式。” 吴欣桐听了当然是高兴的，可有疑惑：“既然今天就会来，那为什么不等着一起，你带它过来？” “……”白话感叹，“对呀，为什么不等着一起过来，让彭牙子自己要联系方式？” 事后，白话总结，这个行为大概就是鬼使神差，就是来看一只陌生的鬼头长回魂看家，整理家务。 “还没有到，应该下午就会过来，下午我没空，我又没有你的电话，所以亲自来一趟告诉你，下午由饲主带着嘿哈上门来。”白话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自己都信了，不知道吴欣桐会不会相信。 “嘿哈是知道家的。”吴欣桐并无恶意，随口一句。 白话被吴欣桐这随口一句咽得差点没话说，心道，“对呀，嘿哈是灵宠，没有被清除记忆的灵宠，而且狗狗的记忆本来很好，不管离家多久，多远，都可以自己找到家门的。” “这个我知道。”白话还是稳住了，解释说，“就是事先告知一声，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一个陌生人领着嘿哈出现在你和莉莉面前，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解释总算是通过了，吴欣桐感激微笑点头。 白话看好了时机，答应不做皮条客的，但还是忍不住搬出了彭牙子的原话：“qq微信手机座机家庭住址留给我，最好有张照片，方便确认。” 吴欣桐微笑，白话的语气很奇怪，白话第一次做媒，很紧张，毕竟自己都还是原装货，房事都得靠想象的那种愣头青。 白话等待着吴欣桐爽快答复，并一一都给他联系方式，但白话并没有都如愿，吴欣桐尴尬笑道：“来了就打我手机，第一次不认识的话，可以现在拍张照片。” 吴欣桐还不知道嘿哈现在的饲主是什么人，但她猜测应该和白话一样神秘的人，或许是道士，或许是和尚。 虽然吴欣桐都没给白话qq微信什么的，但有手机号和本人同意拍张照片，白话就已经满足了，其他的事情留给彭牙子和其父自己搞定，做媒反而不须要干涉过多，否则和包办就不远了。 吴欣桐拿了张纸，当面写下自己的姓名与手机号码递给白话，白话收好，得到她本人的同意，可以拍照，白话愣了愣，问：“就这样拍吗？” “就这样拍。”吴欣桐如是说。 或许是很有自信，或许是无所谓形象，白话宁愿相信前者，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取景时，白话才发现，手机里的少妇真心不错，长发微染，穿着得体，穿着围裙不难看，反而有种制服的味道，脸蛋是重点，三十好几的女人，看不出人到中年的富态，关键意味正浓。 一个自信的女人很漂亮。 拍下照片，拿到手机号，白话此行算是完成任务，微笑道：“吴女士，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忙你的，我得回宠物店了。” “要不等等，莉莉就回来了，一起吃午饭。”吴欣桐礼貌相邀。 白话拒绝了，由吴欣桐送出家门。 白话拿着手机，拿着吴欣桐写的手机号码，字迹娟秀，应该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想想刘胜利都是工程师，其妻必然也不会差。 白话把吴欣桐的手机号存到自己的手机，存完之后反问自己：“我存她号码干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2章 想做明星狗 午饭在如家酒楼，正好遇上了那个给金乌画象的胡澈，就坐在一起吃饭了。 胡澈告诉白话，他给金乌画的那张素描向杂志投稿了，而且要刊登发表出来，是家发行量不错的杂志，询问白话是否同意把金乌的画象让大家看到。 每个人或许都有明星梦，希望更多的人认识自己，最好还有成批成批的铁杆粉丝，金乌也是一样的，听到胡澈这么说，在旁先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这是要圈粉呐！”白话扭头看着金乌嘀咕。 胡澈一脸懵逼，他是想象不到一条狗会说话的，除了动画片或者玄幻故事片里的狗，可他听不到，只听到白话自语般的一句话。 “这有关系吗？没人知道我是只灵宠，大家都会以为我只是条普通的金毛狗狗，就像现在网络上的爱宠萌宠一样，可以圈一大批的粉丝，甚至可以搞粉丝经济，然后发财。”金乌说了一连串。 白话听在耳里是人话，胡澈怎么听都是狗语，继续懵逼。 “有想法，不过太冒险，咱不差钱！”白话抚摸着金乌，希望这只是句玩笑话。 “不冲突啊！”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被咽住了，好像也对，不冲突，挣钱与做明星不冲突，钱这个东西，越多越好，只要合法合理，不违背自己的意愿。 “行，我没意见，你看看我的狗狗，很乐意被人家所认识。”白话细想，这也没什么关系，做一条明星狗并不是坏事，只要拿捏得当，但马上补了一句，“不过，稿费我得分点。” “放心，这个没问题，我还会送狗粮给金乌。”胡澈倒是很爽快。 “呃……”白话沉吟，“狗粮就算了，如果弄点有机水果就最好了。” 有机水果那玩意实在太贵，白话买过一次之后，就不敢再买第二次了，不过他往后还得买，因为金乌的解锁“标本”灵宠的响指方法还没教给自己，做为学费，白话算过，这个学费值，至少也算是明码标价的，不存在欺诈。 “这老板太抠了，做明星狗的明明是金乌，却拒绝要慰劳金乌的狗粮，要自己吃的水果，还是有机水果。”胡澈突然感觉对面的宠物店白老板很抠，很小器，然后又心里疑惑道，“等等，有机水果，什么玩意？” …… 刚回到宠物店不久，白话坐在沙发里消食，金乌陪伴着看电视，播放的是美食节目，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彭牙子的。 “白老板，给我开门。”手机里彭牙子叫唤。 白话正想着，这回彭牙子带过来动物阴灵，十二只阴灵，他是如何带到白城来的。 “喂……去开门。”白话推了一下趴在自己大腿上的金乌的头，两只眼睛被电视机里的美食制作节目吸引，这种节目制作的美食不管味道如何，但卖相绝对佳，足够吸引观众目光。 白话不愿意错过画面，却忘记了金乌才是真正的有讲究的吃货，这会两只眼珠子都快跳进电视机里去了。 金乌不理会，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 “喂……开门去，回头我买好吃的。”电视机里的毕竟遥远，不真实，白话的承诺，还是更靠谱些。 在吃的诱惑下，金乌动弹了，一骨碌爬起来，跳下沙发，窜出客厅，跑下楼。 “白老板，白老板，就放这个房间吗？”所有顾客都不知道驯化室的存在，彭牙子也不知道，所以进了驯化室之后，以房间称谓。 终于电视美食节目插入了广告，白话下了楼。 漆黑的驯化室里，金乌打开了明亮的灯，白话看到彭牙子提着一只很大的黄色布袋子，布袋子被挤得毫无形状可言，里面的东西还在动弹，继续塑造着黄布袋不可琢磨的形状，里面大概装的就是动物阴灵，可十二只动物阴灵可以装进一只大布袋吗？ 白话关闭了灯，驯化室里瞬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白老板，看不见啊这样，什么也看不见。”彭牙子也是道士，但他大概忘了，阴灵与阴魂差不多，在黑暗中才是最活跃的，才是显露真面目的绝佳环境。 “你不是要拿阴灵给我看吗？”白话在黑暗中说，尽管他不确定这回自己能不能看得见阴灵。 “哦……”黑暗中彭牙子回答。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彭牙子在打开黄色大布袋。 “放到方桌上去都。”黑暗中白话也什么都看不见，提醒彭牙子把阴灵都摆放到方桌上去。 金乌就在白话的身旁，这会也窜上了方桌边上的椅子上，因为一阵风在白话的小腿肚边引动。 “都倒出来了！”黑暗中彭牙子对白话说。 白话睁大眼睛，但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因为相机可以看到阴灵。 而事实上，相机可以看到动物阴灵的事实，彭牙子也知道，所以他一倒出布袋里的阴灵之后，就已经捧着手机观察，看看这数百公里带过来的阴灵，有没有什么变化，会不会像活物一样闷死在袋中。 黄色的布袋子很密实，与曾经装面粉的那种布袋子一样密实。 手机屏幕上，一片黑幕，但当白话把摄像头对准方桌时，屏幕上有了模糊的轮廓出现，一只只动物的轮廓，都是猫猫狗狗的。 一个个都还会动弹，阴灵是可以不须要氧气能依然活着的存在。 白话细数，果然方桌上挤满的阴灵有十二只之多，个个活跃着，每个阴灵的额头上都贴着一道黄符。 “还可以！”白话所说的可以，只是对彭牙子所拥有的灵宠嘿哈捕捉的阴灵行为而言，并不是对阴灵质量的评价。 “呜呜……”嘿哈也做客白夜宠物店，这会也在驯化室里，白话的肯定，让它心里很高兴。 这是嘿哈做灵宠以来，第一次得到除饲主彭牙子以外的人的正面好评。 白话通过手机屏幕，看到个个阴灵的脖子下有异样，放低手机，以仰望的姿势观察，原来每只阴灵的脖子下都开着一个口子，那是被宰时留下的伤口，死亡的证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3章 白老板真心黑 白话对阴灵的质量无法进行判断，这种高大上的工作白话只能默不作声，凭借着默契交到金乌的手上。 白夜宠物店确实须要动物阴灵，而且这回彭牙子的动物阴灵是免费赠送的，不要白不要。 “白话，这些都是普通货色，利用价值不高，即使利用，也先得修复伤口，麻烦。”金乌是害怕麻烦的灵宠，白话早就知道了，这家伙能懒就懒，毫不客气的主。 “还是留着吧！”白话思索着，就怕万一须要时，因为没有现成的而抓瞎，“或许用得着呢！” “要留你留，我不要！”金乌果断回复。 “哦！”金乌的态度，决定了方桌上这批阴灵的去向，白话无能为力，谁叫他不能驯化阴灵，变换成灵宠出售挣钱呢！ 刚开始，彭牙子还会应付回答，可发觉白话不是和自己说话时，只好尴尬闭嘴。 “彭道长，这批阴灵白夜宠物店不要，你拿走，事情我已经帮你搞定了。”白话无奈，眼见一批送上门的动物阴灵不能要。 彭牙子一愣，不要可以，可是自己拿走，拿到那去，动物阴灵对自己没有用，只能卖给像白夜宠物店一样须要阴灵的宠物店。 “我拿走？”彭牙子反问。 金乌知道，白话知道，阴灵彭牙子拿走，能拿到那去，大不了又放了。 “算了，我帮他处理了，送这些冤枉鬼下地狱去。”金乌对白话说。 白话想了想，这大概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能让十二只阴灵免受流浪，早日步入轮回，重新回到人间。 “好吧，白夜宠物店帮你处理了！”白话答应彭牙子说。 彭牙子疑惑反问：“怎么处理！” “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一个完美的去处，地狱。”白话对黑暗中的彭牙子说。 “好吧，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彭牙子无奈回答。 彭牙子这次捉到的阴灵白夜宠物店居然拒收，说明白夜宠物店对阴灵是有要求的，不是任何的阴灵都会接受，于是疑问来了，白夜宠物店须要什么样的阴灵，什么样的动物阴灵才是合格的。 开始彭牙子并不知道白夜宠物店有动物阴灵的需求，可他知道灵宠是由动物阴灵驯化而来，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趁着求白话帮忙打探吴欣桐的事情，作为交换，把阴灵送到白夜宠物店。 动物阴灵要送白夜宠物店，白话没有拒绝，那时彭牙子就知道，白话确实须要动物阴灵。 但现在十二只猫狗的阴灵就摆在桌面上，白话又不要了。 “白老板，我知道你须要动物阴灵，但我不知道你须要什么样的动物阴灵？”彭牙子与白话说。 白话也一脸的懵，只是太暗，彭牙子看不到他的脸。 “其实任何一只动物阴灵都可以被驯化成灵宠的，但在阴灵充足的情况下是要有选择的，又不是随便一只阴灵都可以捉来驯化成灵宠，为自己换取利益，逗留人间，不得轮回的阴灵是最好的，人间肉身不存在，冥界阴灵不存在，只存在人间的阴灵，还有部分冤死的动物的阴灵。”金乌在白话的身边嘀咕给他听。 白话听着，然后问：“如果我就只想把某只死去的动物的阴灵驯化成灵宠，留在人间继续为人类服务或者陪伴呢？” 白话于是想，或许这也是一个日后业务拓展的方向，比如一个道士养的一条狗死了，利用驯化阴灵的办法，变成灵宠回到道士身边，继续作伴。 “不建议，会很麻烦！”金乌回答白话。 又是麻烦，金乌到底是有多怕麻烦，连那么难买的有机水果都不怕麻烦，怎么会怕麻烦驯化指定的阴灵？ 麻烦。 白话只好把金乌对阴灵的要求告诉彭牙子，末了还加了一句：“最好是完整的阴灵，别像这些一样，身体有破损。” “哦——”彭牙子大概心里有数了，想来捕捉白话须要的阴灵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否则真的很容易发财。 “白老板，那我们以后可以合作了，我要嘿哈就是专为我捕捉动物阴灵的，到时阴灵就送白夜宠物店。”彭牙子总算摸着了业务门道。 “呃……”白话沉吟，实话说，就目前情况来看，白夜宠物店似乎不须要一个专门供应阴灵的供货商，自己出门捕捉的都卖不完。 “不行吗？”彭牙子估计有点失望了，语气不好来着。 “这样，既然你有这个爱好，而且又是靠这个吃饭，那到时有合适的阴灵，就送过来，不过报酬得按情况计算。”白话根本没有一个买卖标准，定不了价。 彭牙子很惊讶，想象不到，白老板居然是这么做生意的，相当于，到时他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白老板真心黑。 “有标准吗？”白话的话，让彭牙子心里感觉白话很没点谱。 白话摇头，彭牙子看不见。 金乌此时在旁与白话说：“告诉他，保证不会少于五百一只，只要白夜宠物店愿意接收的阴灵。” 此刻白话根本不忌讳谈阴灵买卖，因为尽管会被方桌上的十二只阴灵听了去，可有什么关系，反正它们会被送走。 “这样，只要我看得上的阴灵，保证每只在五百以上。”白话与黑暗中看不见的彭牙子说。 没办法，目前彭牙子已知的收购阴灵的地方，就只有白夜宠物店，别无二家，只好暂时就这样定下了。 “好吧，白老板，合作愉快！”彭牙子强笑道，如果此时有杯酒，那肯定得干一杯才行。 “那这些阴灵怎么处理？”彭牙子于是问白话。 鬼才知道怎么处理，白话完全不懂，只有靠金乌，顶多假借自己的手而已。 “放心，白夜宠物店会处理好！”白话与彭牙子说。 白话说话的时候，金乌抬起右前爪子，在漆黑的驯化室里的地片上画了个圈，忽然金乌的爪子画过的地方燃烧了起来，但没有明火，像是烧卫生纸一样，没有火苗，一点一点渐渐燃烧。 虽然没有火苗，但光芒四射，边缘处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中间的一块突然沉了下去，出现一个空洞，看不到底的深渊。 黑色的地板上凭空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洞口边缘正垂直向上射出金色光芒，围绕着圆形洞口形成一个空心的圆柱光柱，非常睁眼。 那个洞的边缘散发出来的光芒照亮了驯化室，白话和彭牙子惊奇万分，凑近观望。 “别太近了，如果掉进去，那就去了地狱。”金乌对白话说。 金乌的话彭牙子听不到，白话抬手挡着彭牙子，代为解释，让他别靠近，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彭牙子虽然已经拥有灵宠，但灵宠的神奇力量还没有完全见识过，而且嘿哈不具备这种力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4章 玄界之门 当然，有人会怀疑了，明明都是灵宠，金乌可以，嘿哈不能，但别忘记了，其他的灵宠都是金乌创作出来的，相当于子女与父亲的关系，子女与父亲不一定都同时具备某种力量的。 “地狱之门。”白话解释，这是他的理解，因为他想，桌上的十二只阴灵应该会被扔进这个洞里，去冥界报道。 金乌抬眼看了看白话，很嫌弃的表情，大概在说他不懂装懂，纠正说：“这是玄界之门。” “对，这是玄界之门。”白话装逼纠正自己的解释，向彭牙子嘚瑟。 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彭牙子根本听不到金乌说话，所以白话完全可以充当高大上的老司机，把金乌的解释当作自己的见识，说给彭牙子听。 “哦，玄界之门。”彭牙子若有所思，“那鬼也可以通过这门去地下吗？” “……”白话真心不晓得，“呃，鬼我不知道，但人进去了，肯定就变成了地下工作者。” “六道进入各有门，这是动物专用。”金乌继而说。 “圆形的？原来玄界之门是圆形的？”彭牙子虽然是道士，但真正像这样看到过玄界之门，还是第一次。 地上出现的玄界之门，确实是圆形的，白话估计玄界之门应该是这个形状的。 “别废话了，现在把桌上的阴灵，揭掉黄符，扔进玄界之门就可以了。”金乌是不会干这种粗活累活的，影响灵宠高贵的身份，吩咐白话干活。 借助方桌边的玄界之门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白话可以看清楚方桌上摇晃的黄符，可猫狗的阴灵还是看不清楚。 知道黄符都贴在猫狗阴灵的额头上，白话瞅准黄符下一点的位置，大概就是猫狗的脖子，伸手抓去。 其实阴灵不但不被肉眼看见，而且也不被人琢磨，就是手摸不到的，但在黄符的作用下，虽然肉眼还是看不见，可手可以摸得到，抓得住，这就是彭牙子和他爸可以拎着阴灵回家的原因。 而灵宠不同，它不是等同于人的存在，所以灵宠可以看见阴灵，也可以捕捉阴灵，在它们的世界里，阴灵可视可摸。 白话抓起一只阴灵，手感上来看，是狗。 狗与猫有不同的手感，狗的肉和骨头要硬些，而猫浑身都是软的，皮毛上也有细微的不同。 白话抓着一条狗的阴灵，提了起来，虽然贴着黄符，但还会动弹，白话一揭掉黄符，狗狗阴灵突然像是如梦初醒，一下子变得灵活，挣扎着，嘶叫着，只是声音听不见罢了。 白话把拎在手里的狗狗阴灵，向那个边缘散发出耀眼金色光芒的玄界之门移去，缓缓靠近，越靠近那道光芒，狗狗的阴灵挣扎得越厉害。 或许大部分狗狗去冥界的方式都不是这样的，见过这个情景的阴灵也应该没有，其实连传说都没有听过吧，所以狗狗对那道门，对那道光芒心生恐惧，那怕是只阴灵，也恐惧万分。 玄界之门边缘的光芒垂直向上射出，白话手里拎着狗狗的阴灵一点点移向那道金色光墙。 当阴灵触到光芒时，狗狗阴灵与光芒接触的部分居然现形了，白话很惊奇这种现象，或许到了那边，阴灵就可是被看见了。 白话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移动手里的阴灵，从光芒接触的地方为分界线，到了光芒里面的部分全部现形，而留在光芒外的依然不可视。 “神奇。”白话笑了笑说，与彭牙子对视一眼。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驯化室，照亮了白话的脸庞，金乌有这种能耐，白话也是才知道了，不禁又对金乌多了一分敬佩。 一会儿，白话手里拎着的狗狗阴灵全部移到了玄界之门的上空，阴灵被射出来光柱包围了，全部现形。 在可视的空间里，白话看清楚了，手里的是一条半大的田园犬，黄色的皮毛，看着算可爱，讨人喜欢，只是脖子下一处血口子令人害怕。 阴灵是会保持死亡时的面目，如果看不到那时的面目，说明这个阴灵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幻化出更完美的形象，或者已经被施法了。 “放手。”金乌看着玄界之门上方的阴灵，白话和彭牙子一脸的惊愕，这大概是电影的情景，而白话和彭牙子居然是其中演员。 白话拎着狗狗阴灵的手一放，挣扎中的阴灵突然像是重新有了重力，一下子往下坠落，然后坠入无底的深渊，进入玄界之门。 “就这样？”白话放手的瞬间，他感知与看到狗狗的阴灵在惊恐地挣扎，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太残忍。 “就这样！”金乌回答。 “白老板，你在和谁说话？”彭牙子发觉白话不断在与谁说话，但肯定不是和自己说话，于是问。 彭牙子感觉很奇怪，白话不是在和鬼说话，否则逃不过作为道士的彭牙子的眼睛，驯化室里没有鬼怪。 白话嬉笑没有回答。 “继续！”金乌于是又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又在方桌上拎起一只阴灵，这回拎起的是只猫，不要放到玄界之门上方就知道，凭手感感知。 白话如是按老方法，一点点拎着阴灵向光芒中移去，接触到了金色光芒，猫身也就显露了出来，最后全部呈现在玄界之门上方，金色光芒形成的光柱中。 一只狸花猫，很普通的那种，乡下很常见，并不是名贵的品种，白话注意到，居然也是割喉而死的。 狗肉有人吃，这并不难理解，可猫肉，白话真没见人吃过，不过听说，有些地方确实喜欢吃猫肉，至于彭牙子的家乡，白话不知道，但按照捕捉而来的猫阴灵的地方来看，应该会吃猫肉，因为阴灵一般不会离死亡之地太远，往往都会游荡在围边的。 白话拎着狸花猫的阴灵到了玄界之门的上空，然后手一放，狸花猫坠入无尽的门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揭掉了符，阴灵都变得异常活跃，挣扎着，想逃出白话的手掌。 白话一只只阴灵拎起，扔进玄界之门，十二只阴灵不多时就全部送到了另一个世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5章 得多留几个种 方桌上的十二只阴灵全部扔进了玄界之门，前往了地下的另一个世界，或许不久后，他们还会以另一种形式来到人间。 当全部阴灵被送走之后，金乌只是把爪子伸向了金色的光芒柱，爪子按在散射出金色光芒的玄界之门边缘上，光芒就被挡住了一块，然后它移动爪子，光芒就渐渐消失，像是被它用爪子擦掉的一样。 片刻之后，金色的光芒全部被金乌用爪子“擦”掉了，驯化室里重新陷入了漆黑之中。 “啪”一声，白话摸到了电灯开门，并打开，漆黑的驯化室里突然迎来光明，明亮的灯光不是红色的，可以照亮驯化室里的一切。 方桌上此时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了那道玄界之门，黑色的地板上凌乱地散落着从动物阴灵额头上揭下来的十二道符。 白话很激动，有趴到地上去的冲动，他想看看地上到底有什么，可是驯化室里不仅仅只是白话和金乌，还有彭牙子和他的灵宠嘿哈。 白话抑制着自己的心情，弯腰拾地上散落的道符，顺便偷偷地观察刚刚金乌画出那道玄界之门的地方。 显然激动的不止是白话一个人，彭牙子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什么道士形象完全没有了，直接趴到刚刚打开玄界之门的地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黑色的地板，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个印子都没有。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彭牙子还回味着刚刚见到的一幕，玄界之门居然在白夜宠物店是通往冥界的大门。 “谁说不是呢！”白话应道，但发现，彭牙子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说话时明明看的是金乌。 “它是怎么做到的？”画出一道玄界之门，那是金乌的功劳，彭牙子看到了，但他不能与金乌对话，仰头看着白话问。 尽管白话没有那个本事，但还是相当自豪地说：“它是灵宠？” 白话此时的飘飘然，大概是这么个逻辑，灵宠金乌都那么牛了，更何况它的主人乎！ “嘿哈也是灵宠，能行吗？”彭牙子看着白话，眼睛里尽是期望。 白话果断摇头，灵宠与灵宠是有区别的，金乌是地狱犬，嘿哈是地狱犬驯化而来的灵宠，相比就变得普通了。 “靠，不会是卖了个假的灵宠给我吧！”彭牙子有一点点的失望，可嘿哈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它的灵宠身份，可以捕捉阴灵的灵宠。 同时产生这么个逻辑，金乌比嘿哈牛逼，那它们的主人白话比彭牙子牛逼，彭牙子就感觉比白话低了一个等级。 驯化室里扯淡，利用玄界之门送走十二只动物阴灵，时间没有多久，彭牙子还沉溺于刚刚的画面之中，白话可不想就这个问题展开长篇大论，没完没了的讨论。 而且生意已经谈妥，至少白话这么认为。 “好了，你也该去办正事了？”白话大概不愿意让他人在自己的宠物店里呆太久，何况是个大老爷们，如果没有生意可做，尽快离开，别过分打扰他平静安逸的生活。 “我差点忘了！”彭牙子一拍头，他得去趟吴欣桐的家，认认门去，顺便为父亲把把关，看看未来的“后妈”是否合格。 …… 彭牙子牵着牵引绳，牵引绳的另一头拴着嘿哈，作为一名已经消费了的顾客，走后门很不爽，不过这是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从有在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的那一刻起，就说明彭牙子已经接受了白夜宠物店的所有规矩，包括非营业时间进出走后门的规矩。 走在午后的子午路上，头顶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小叶榕的树叶太茂盛了，树下坐着开店的掌柜，甚至还有三五成群的老大爷和老大妈，围坐着小桌子打牌，或者下象棋。 炎炎夏日，树阴下是最好的去处，偶尔还有微风拂过，好不惬意。 彭牙子暂时享受着树阴下的凉爽，嘿哈陪伴着他，经过白夜宠物店正门时，那条雪白的田园犬招人喜爱，尽管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可那身皮毛着实罕见，那么白，那么干净。 白凡蹲坐着在白夜宠物店的店前，看着过往的路人，频频有爱狗人士经过，都会频频回头观望，甚至驻足逗一逗，拍张照片，发条朋友圈，与好友分享见闻。 白凡的旁边坐着老王，老王终于出院了，可是坐的还是轮椅，脚上小臂上都打着石膏，伤残人士模样。 “我说，那个小白。”“小白”是老王给白凡起的小号，本来是打算直接叫它“白话”的，但怕影响以后的福利，豪华宵夜尽管好假，但好歹也是宵夜，白话不能随便得罪，“天天守着店，不累不烦吗？” 老王开的烟酒店，看店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特别情况下，妻子才会来顶他看上一天两天，可老王还是会挤出时间，偶尔出去浪一下。 “呜……”讨好的低吟，白凡伸着鼻子嗅老王脚上打的石膏，一股子特殊的味道，白凡想蹭头，但马上放弃了。 “所以呢，你可以出去浪一下，身体这么强壮，得多留几个种才行。”老王到底是隔壁的那个老王，与狗狗聊天都不离本行。 “呜……”白凡又呜咽几声，权当是回应老王。 老王今天也是特别的无聊，之前如果白话开着门的话，偶尔会聊上两句，尽管白话不抽烟，可老王还是喜欢以烟会友，发给白话。 对男人而言，拉近关系，建立关系的桥梁无非有三，香烟，美酒和女人，又闲来无事，所以白话偶尔会接上一支，然后点着夹在指尖，像敬神一样燃着。 “白话在家吗？我都回来了，也不来看我一下，要不是因为他嘴欠，我也不至于伤残成这样，你看。”老王实在没有说话的对象了，与狗狗聊天，还要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脚，试图博得白凡的同情。 “呜……”白凡仰头。 老王也仰头，看到的是屋檐：“哦，你是说，白话在家？” “白老板，白老板……”老王把头向外伸去，然后连声呼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6章 红衣女子 白话此时已经回到了楼上，电视机开着，声音不大，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叫“白老板”，声音也不大，可是听着怎么似曾相识。 白话关闭电视机的声音，终于听到了是谁在呼喊。 “老王？”白话叫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卧室，推开窗，把头伸了出去应道，“老王，是你吗？” “是我，白老板，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来看我一下！”老王很委屈。 白话把头继续往外伸，可是还看不到老王，只能看到一个脚的五指：“老王，什么时候出院的，出院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去接你！” “算了吧！”老王嬉笑，“就第一天到看了我一次，然后你没消失了！” “对不起，我这些天事真的很多，有空我请你吃宵夜。”白话没打算下去陪老王絮叨家常，探着头说。 “豪华的那种？”老王倍感委屈，都这样了，还吃豪华的宵夜。 “必须豪华，改天有空，记得提醒我！”白话笑着收回了头。 白话和老王聊完，彭牙子与嘿哈已经到了子午路的尽头，手里头有白话给的吴欣桐的手机号码和写得不清不楚的地址。 按图索骥，那得图清楚，可白话给的地址，让本就对白城陌生的彭牙子找不着北了都，干脆不理会，埋怨道：“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啊！” 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出去，响了很久，结果无人接听。 白城的另一处，一间办公室里，吴欣桐正埋头工作，为了生活，为了女儿，她别无选择。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吴欣桐瞟了一眼，想想手里的活都忙不过来了，干脆不理会陌生电话，任由手机震动不止。 “又是推销保险或者房产的吧！”吴欣桐嘀咕了一声，手机终于不骚扰她工作了。 可手机刚刚停止震动，马上又震动了，震得办公桌都有震动感，那震动不亚于“老公”的力度。 吴欣桐气恼地一把抓起手机，如果不接，估计会不断打来。 “喂……”吴欣桐语中带着怒气。 彭牙子一愣，这要是成了后妈，那今后的日子不得过成月子。 “你好，我是嘿哈……”彭牙子说完，马上叫苦，这话给对方急得，纠正说，“我是嘿哈现在的主人！” “哦，你好，白老板提过。”吴欣桐这才想起，午饭时分，白老板到自己家提及过有人会带嘿哈来看望莉莉的，工作忙得都忘了。 “现在方便吗？我带嘿哈去那里见莉莉。”彭牙子其实想见的是未来的“后妈”，可不能太直白，否则人家以为是他居心不良。 “嗯……”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白话连名字都没有提及的陌生人，吴欣桐必须小心谨慎，自己和女儿都是溺女子，遇上歹人可不好办，不过，细一想，嘿哈在，嘿哈之前就是条称职的狗狗，维护主人及主人家的财产安全，昨日见到，它还认识莉莉和自己，而且吴欣桐坚信，现在的嘿哈肯定不是普通的那条黑色拉布拉多犬，寿命不符，于是回答，“就我家吧！” 吴欣桐其实还有一个想法，那夜的梦，绝对不仅仅只是梦，让她感觉自己故去的丈夫刘胜利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和女儿莉莉。 更何况有邻居，如果遇到事就大叫。 “好，我现在去。”彭牙子已经出来了，不想再走回头路。 吴欣桐尴尬解释道：“我还没有下班，莉莉也没有放学，五点半吧！” 莉莉放学是四点半，会早一步回家，可吴欣桐不愿意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与女儿单独呆在一起，危险。 “好的，到时再电话联系，我还对白城不熟悉。”彭牙子说完，结束了通话，然后琢磨着怎么打发时间到五点半。 带着一条狗能去那里，彭牙子真不清楚，白城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下午三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彭牙子不打算去逛商城或者喝咖啡，他不知道，这些地方欢迎不欢迎他的嘿哈。 公园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或许还能以狗会友。 白城的公园，现在已经有很多个了，彭牙子就近选择，去了白城城市森林公园。 周六，小朋友是不被托管的，所以都由父母或者爷爷奶奶照看，公园里充斥着这样的人群。 偶有小情侣牵手经过，打情骂俏。 给嘿哈买了包狗粮当零嘴，彭牙子自己买了包烟打发寂寥。 在人迹更少的角落里，彭牙子和他的嘿哈坐下。 “嘿，你好！”突然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彭牙子的跟前，红衣很扎眼，可没有人关注这边。 女子约莫二十六七，着像是睡衣的红衣，还打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古怪，像是cosplay。 彭牙子抬头，看了一眼女子，又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显然女子是与自己打招呼，而且她手里也牵着一根绳，绳子的未端拴着一只柯基犬。 果然可以以狗会友，可彭牙子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虽然衣着扎眼，但似乎只有自己可以看见他。 “真背！”作为一名道士，一名发誓要以捕捉动物阴灵发财致富的道士，他真的看出女子的诡异来。 公园里有大树，可女子并没有完全被树阴遮盖住，有一半在阳光下，阳光下却没有女子的影子。 “大白天，暴露在阳光下，到底是什么鬼？”彭牙子惊奇地盯着女子，一言不发，表现得很不友善，这是他的弱点，不会掩饰自己，不会演戏。 “你是和我说话吗？”彭牙子佯装惊讶问道，可是太做作了，戏份来得太突然，他毫无准备，估计要上演最烂男一号了。 “是啊，你的拉布拉多很漂亮！”女子微笑，她是有意搭讪的。 说到了黑色拉布拉多犬，彭牙子下意识扭头，发现嘿哈放弃狗粮不吃，仰头盯着女子，一动不动，高度警惕。 “难道你就没发现我的狗狗是条灵宠吗？”彭牙子皱起眉头心道，放弃掩饰，自己又不是演员。 彭牙子点头：“对，它是条地狱犬。” “地狱犬？人间有地狱犬吗？”出乎意料，女子居然微笑反问，而不是惊恐万分，扭头就跑，赶紧逃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7章 被鬼调戏 彭牙子耸了耸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是彭牙子的独家识鬼办法，从其父亲那里传承过来的。 空气里没有明显的特殊气味，很淡很淡，彭牙子嗅了好一会儿，才嗅出特别来的，那是一股阴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间有鬼吗？”彭牙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学着红衣女子反问她。 “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估计还没有女朋友吧？”红衣女子顿感彭牙子无趣，突然来了个戏谑。 红色油纸伞下的那张脸完全被印得通红，看不出女子的真正面目。 彭牙子很气很恼，大白天的，一个道士居然被鬼调戏了，这佳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得笑掉同行大牙，今后彭牙子估计得告别道士生涯。 嘿哈耸了耸鼻子，狗的鼻子要比人的鼻子灵敏千倍，灵宠嘿哈的鼻子要比道士彭牙子的鼻子灵敏千倍。 彭牙子已然嗅出女子的诡异，何况嘿哈。嘿哈早就嗅出女子不是人，但作为一条忠于彭牙子的灵犬，嘿哈必须等待彭牙子发号施令。 嘿哈嗅出空气中的味道，那股诡异的气息相比彭牙子嗅到的浓郁千倍，已经可以判断女子是鬼了，只是这只鬼很特别。 “嗯……”嘿哈发出低沉的吟叫，警告女子勿靠近的同时，也在提醒彭牙子不要为女子美色所迷惑，她是只鬼。 女子牵着的柯基似乎受到了嘿哈的警告，小心翼翼后退着想转身离开，可是脖子下戴着项圈，项圈上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由女子牢牢控制着。 柯基是只活物，地上的影子随着它的身影而移动，颤抖着，它已经相当不安了。 “活人世界，不由异类放肆。”大白天的，在公园里，彭牙子真心不想与一个看似像美丽女子一样的鬼发生打斗，连争执都不想。 如果现在和女子发生冲突，彭牙子想象得到等会会出现什么情况。 红衣女子是只鬼，其怨气之重从衣着颜色可以判断得出来，红衣鬼很难应付，而且她可以幻化出肉眼可以看得到的人身，和画皮差不多吧。 一个男子和一个美女子发生冲突，不明真相的群众毫无疑问会站在女子的那一面，彭牙子会成为众矢之的，然后被指责得体无完肤，甚至会有强壮男人替女子打抱不平，如果女子说不认识彭牙子，彭牙子还可能被当作诱拐妇女的人贩子送进派出所。 彭牙子一声喝，本意是喝退女子，离开公园，离开活人世界。 “我本好意结交，你却吼我！”女子没有感觉委屈，一样强势回答，扭头看了看，彭牙子的一声喝，已经吸引过来了目光。 吸引过来的目光，不仅投在彭牙子的身上，还有一个红色影子上，显然此时的女子不仅彭牙子可视，众人皆可视。 “麻烦了！”彭牙子知道事情会很麻烦了，可是这会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彭牙子心里想，“假装不认识，什么话啊，我本来就不认识她。” “我直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很无辜，莫名其妙，然后离开。”彭牙子想了想，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然后扔掉手里的烟头，准备离开。 “哇……”女子突然大哭起来，眼泪挤出眼眶，彭牙子皱眉细看，真她娘的，她居然真有眼泪，“你吼我，要分手了还吼我……哇……” “我去，什么情况？”彭牙子无辜叫道。 “哇……”红衣女子只哭，大声哭。 哭声，不仅把四周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还有脚步都招惹了过来，好几个人往彭牙子走过来。 “我去，这鬼生前不会是个演员吧！”彭牙子赶紧走出几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就演开了，鬼知道等会会演出个什么情况来。 白话刚刚走出几步，红衣女子打着红色油纸伞跟了一步，然后继续哭，而且声音更大了。 “站住？”一个大妈年轻不小，可是动作敏捷，跳到了彭牙子的跟前叫道，“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 “大妈，她不是我女朋友！”彭牙子很无辜，早知道就直接收了这鬼了，免得麻烦。 “哇……”红衣女子听了哭得更凶，挑指一指，指着彭牙子愤愤不平道，“男人都这样吗？事完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彭牙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还是被只鬼冤枉的，人家可是原装货。 “小伙子，听见了吧！人家什么都交给你了，你不能完事不认账啊！”大妈似乎是过来人，很懂这套，指责彭牙子说。 彭牙子很气，嘿哈在旁看着彭牙子做深呼吸。 “她不人！”彭牙子指着红衣女子对大妈说。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是东西。”一个大爷突然站到了大妈的身旁，义愤填膺，骂的却是彭牙子。 彭牙子瞪眼望着女子，她居然对彭牙子**一笑。 “哎呀……”彭牙子还不清楚女子的目的，但可以确定一点，她想赖上自己，审视现在自己的情况，想脱身还真不好办，现在自己被迫演的是个负心汉。 彭牙子是个负心汉，朝三暮四的家伙，不负责任的贱男。 围观不怕事大的“热心”群众越来越多，彭牙子有种想哭的感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过。 “好吧，现在人多，而且都蒙在鼓里，我是负心汉。”彭牙子心里嘀咕，“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样？”彭牙子必须照顾到群众的心思，反问红衣女子。 “和好！”红衣女子突然停止哭声，眼泪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嬉笑回答。 “我们根本就没好过好不？”彭牙子感觉心被重击了。 红衣女子话罢，众人目光投向彭牙子，逼迫的眼神，好像如果他不答应，大家就得揍他这个陈世美。 “……”彭牙子。 “我叫‘姜娅’，是他的女友，因为一点琐事，他就扬言不要我了！”红衣女子开始介绍自己，现场拉票。 彭牙子脸都黑了，这锅背得太突然，没有过女朋友的他，幸福来得也突然，他都快接不住了。 姜娅，彭牙子才知道红衣女子的姓名，名字不丑。 “现在的年轻小伙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女孩……”一阵声讨，矛头直指彭牙子，如果他不接受姜娅的和好请求，不是人的就是他。 人多，而且这鬼能在白天让人看见，不简单，还是离开再说。 “好吧，我接受……”彭牙子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得离开了，然后又说了句，“回家，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哈哈……这就对了，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不明真相的群众突然哄笑。 姜娅对好心群众莞尔，跟着彭牙子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8章 鸠占鹊巢 彭牙子赶紧跑路，但这会他已经不打算抛下姜娅自个跑了，或许这回是幸运的，姜娅选择的是他，如果选择一个普通人，不是道士，看不出她的身份，那那个男人岂不倒霉了。 听不到脚步声，彭牙子扭头，而姜娅已经到达面前。 “我去，鬼怎么会有脚步声呢！”彭牙子嬉笑，越过姜娅，看向后面方才挤着一群人的地方，彭牙子不禁心中叫道，“我去，人呢！” 方才劝说彭牙子的大妈大爷，和一群热心观众，这会瞬间集体消失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怎么会这么快就不见个人影了呢？”彭牙子皱眉沉思，他方才只为自己解释，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没有注意到那群人到底是从那里来的，一下子不问青红皂白，直指他不是个称职的男友。 可是人群已经消失了，且无迹可寻。 完全走到了阳光下，姜娅还打着油纸伞，柯基迈着小短腿跟着她。 彭牙子站下了，扭头盯着阳光下被红色油纸伞映得通红的脸问：“你可以把伞收起来嘛，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姜娅很坚决果断地回答彭牙子。 彭牙子看了看公园里到处散落的人迹，这里真不适合捉鬼，如果这里没有一个人的话，彭牙子会毫不客气，马上收拾了她，不等晚上回家再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赖上我？”彭牙子装作若无其事，又向前缓步走了去，像是消食散步一样。 “因为你是道士，你的拉布拉多犬好像也不一样。”姜娅大概和彭牙子一样，同样看出对方的诡异。 “你不是人？”彭牙子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是他好奇起女子的用意来，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职业，如果是女鬼的话，不是应该躲着道士的嘛。 姜娅微笑，她的身体完全保护在红色的油纸伞下。 姜娅的微笑已经肯定了彭牙子的判断，居然这么坦诚，彭牙子就多问了一句：“你是鬼？” “不全是，我是……”姜娅欲言又止，想说，但她又担心彭牙子。 “你是鬼，又不全是？”彭牙子已经懵了，那这会是什么？ “你能看到我，其实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只是不被人注意罢了。”姜娅于是说。 “不是鬼？”彭牙子是道士不假，但姜娅太诡异了，他和嘿哈都明明嗅到了鬼的特殊气息，可姜娅确实可以被看见，但无影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曾经听父亲说过，鬼上身的人，影子会被渐渐消失了，最后完全没有影子，随着影子的消失，鬼上身的人也会死亡。 “难道看到的是具尸体，但尸体里居住的一只鬼？”彭牙子心里猜想，只有这种解释现在合理些，姜娅身上拥有鬼的气息，可以被人在白天看见，且无影子。 “你是鬼，但也是个厉鬼，鸠占鹊巢，夺了别人的身体，还谋杀了一个人？”彭牙子感觉后背发冷，突然后退。 “现在你总算明白了我是什么，但你错了，我夺了别人的身体不假，但不是我谋杀了她，她确实死了，我是趁机夺了具尸体而已。”姜娅是个好鬼，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 “那也是犯法的事情。”彭牙子是知道盗尸也是犯法的事情，他是个守法公民。 彭牙子已经走出了公园，在门口站住，看着打着油纸伞的姜娅，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属于她，还是属于现在的尸体宿主。 鬼上身白天也不可以暴露在阳光下，否则厉鬼会被迫从尸体里驱赶出来。 “你找我干什么？”按打听来的路线，彭牙子坐上了出租车，他得往吴欣桐的家赶。 带着姜娅，一是无奈，二是彭牙子不知道如何处理，显然一时甩不了她，想打电话找白话帮助，又不知道白话能不能应付得了，找安平帮忙，估计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所以只好冒险带着她。 “我是找你帮忙的，完事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姜娅看着彭牙子说，眼睛里是真诚的眼神，不存在谎言。 一具尸体，哦不，是一只鬼找自己帮忙，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在出租车里讨论，否则得把司机吓出病来，然后车毁人亡。 白城，彭牙子不熟，目前认识的人不出两个，一个是白话，一个是安平。 白话，彭牙子实在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但安平他知道，是个道士。 彭牙子发微信消息给安平：安道长，我这有个病人，很特殊，鬼上尸。 编辑消息时，姜娅特意把头靠向彭牙子的肩头，眼睛往手机上瞟，彭牙子只好侧着手机，把消息发了出去。 出租车司机发现了后座的两人举动，一笑而过，情侣他见多了，每天都见，不足为奇。 “给谁发消息？”姜娅显然是新死不久，对微信，对周边的一切，都不好奇，都见过的。 “一个朋友，也是道士！”彭牙子不想隐瞒什么，既然是寻求帮忙来了，或许多个道士，多份力量不是。 姜娅不惊讶，反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感激。 彭牙子看到了姜娅的眼神，不知道她是如何判断出自己的真诚来的，毫无防备之心，完全的信任。 下午五点半，夏季太阳还不有下山，在一片房子的阴影下，彭牙子和姜娅下了车，姜娅习惯性地又打开了那把油纸伞。 “这是那里？”姜娅没有来过，抬头四处观望，然后问彭牙子。 彭牙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等出租车离开后，彭牙子指了指边上，是棵树，然后对姜娅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走开，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在了，我是道士，你可以想象后果。” “嗯。”姜娅感受到了恐吓，不过没有表现委屈，她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份，默默点头。 彭牙子不知道自己到的地方是不是要找的地方，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吴欣桐的电话，电话里才知道，自己找错地方了，走过几栋房子，才到了吴欣桐所住的那栋楼，四处看了看，那个红衣女尸没有跟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陪着嘿哈上了楼。 上门的是位完全陌生的男子，穿着又没有特殊之处，所以吴欣桐无法判断彭牙子是位道士。 “你就是彭牙子？”都敲门了，吴欣桐在门里问。 “对，我就是彭牙子，宠物店白老板介绍的那位。”彭牙子在门外介绍自己说。 门开了，吴欣桐开门把彭牙子让进了屋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9章 神秘的职业 吴欣桐刚刚下班，莉莉放学回家已经在做习题了。 彭牙子没有来过吴欣桐家，对于陌生的环境，好奇的同时，还存在有意打探，客厅里和餐厅里，家具摆放整齐，相应物什也归置得井井有条。 在这座房子里，彭牙子还有没发现母女之外第三个人的生活痕迹。 彭牙子进了门之后，东张西望，嘿哈进了家，直接溜进了莉莉的房间，然后房间里一阵欢喜的笑声，莉莉已经和嘿哈玩成一片了。 “彭先生，喝水。”吴欣桐是个礼貌的女人，待客很随意，反倒给人随和的感觉。 一进门就盯着主人看，而且是个女主人，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可这会，彭牙子已经刻意对吴欣桐进行观察了。 吴欣桐目测年纪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或许是生活工作忙碌的原因，她没有刻意打扮自己，却依然能看得她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脸蛋清秀，皮肤白皙，身材还保持得匀称，不算很高，不算胖，是个男人都可以把持的身型，即使是彭父。 “会持家，长得不赖，是个后妈的良好选择。”彭牙子心里嘀咕，这会唯有脾气性格尚且不知。 嘿哈从莉莉的房间里窜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追在嘿哈的身后嬉笑。 吴欣桐扭头对莉莉轻声说：“莉莉，回房去玩！” “妈妈，是嘿哈要出来玩的。”莉莉对客厅沙发里坐的陌生人一点都不尴尬，微笑看了一眼，然后对嘿哈说，“嘿，我们去里面玩。” 莉莉仿佛又回到了五岁时候的模样，很可爱，讨人喜欢，彭牙子看着，突然有种真心想做她哥哥的冲动。 嘿哈微笑着，扭脸看了一眼彭牙子，彭牙子向它点头，嘿哈才迈腿追上莉莉，又回莉莉房间去了。 “彭先生，谢谢你带嘿哈过来，莉莉从出生就由嘿哈陪伴，直到……总之谢谢你，以后也谢谢你，这么麻烦你。”吴欣桐已经知道彭牙子就是现在嘿哈的主人了，也得知了彭牙子今天开始，每个月会带着嘿哈来做客。 嘿哈对吴欣桐而言，是她对死去丈夫的一种思念，对莉莉而言，那是童年的欢乐与父爱继续的另一种形式。 丈夫还活着，活在嘿哈的影子里，父亲还活着，活在嘿哈的影子里。 “不客气，顺便而已。”彭牙子很客气回应，心里在叫，“做一家人就不麻烦了！” 彭牙子为父把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吴欣桐在彭牙子这里已经被过关了，此时，彭牙子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消息提示音。 彭牙子尴尬一笑，掏了手机，是父亲发过来的信息，今天是第几条了，彭牙子已经不记得了，但彭牙子一直没回，估计父亲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对不起，我父亲的消息！”彭牙子当吴欣桐的面看手机，已经很失礼了，这会尴尬说道，是要回消息。 “没关系，你回！”吴欣桐很大度，对这种事情很理解，就像莉莉去同学家玩，她也会时不时发个消息询问，可怜天下父母心。 彭父消息：怎么样？ 彭牙子回复：正点。 彭牙子收起了手机，尴尬笑对吴欣桐，吴欣桐也微笑看着他，她的笑很美。 “彭先生，嘿哈你是用来干什么的？”吴欣桐希望嘿哈重回身边，上回她向白话提出购买嘿哈，但白话说明嘿哈不是白夜宠物店的，已经出售给了彭牙子。 彭牙子回复说：“我是道士，我父亲也是，嘿哈是我们家用来驱邪捉鬼用的，很神奇的嘿哈。” “能不神奇嘛！”吴欣桐心里说，她在见到嘿哈时，就怀疑起嘿哈来了，在网上查过资料，按常理计算，就是嘿哈不出意外，到了今天，也应该到了暮年，老得走都可能走不动了，但嘿哈实际的身体很好，而且还很灵活，甚至比从前更灵活了，那双眼睛更富有神，灵动。 那时，吴欣桐就已经怀疑嘿哈不是一般的拉布拉多犬，她想知道嘿哈是什么，但在网络上再也查不到这类资料，小说影视里的信息，吴欣桐又不敢相信。 导致吴欣桐对嘿哈的怀疑有一个重要依据，当年在拆毁的工厂废墟里，找到刘胜利的尸体时，就在旁边，嘿哈被压在一块水泥板下，当时嘿哈气绝了，由于种种困难，又刚死了丈夫，来不及处理嘿哈，所以嘿哈一直留在废墟里，后来怎么样了，吴欣桐也不知道。 八年之后，第一次见到黑色的拉布拉多犬时，吴欣桐以为嘿哈当时没有死，而且被好心人白话救了，现在依然活着。 可是资料查过之后，常识已经站不住脚了。 “很神秘的职业。”吴欣桐笑了笑说，对她而言，道士确实很神秘，之前没有接触过，想了想又问，“那个宠物店的白老板也是道士吗？” “这个不清楚。”彭牙子皱眉回答，对于白话的身份，不仅是吴欣桐想知道，彭牙子也想知道，在他看来，白话绝对不仅仅是白夜宠物店老板那么简单，一个宠物店老板绝对不可能拥有灵宠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而且今天他还亲眼看到他和一条金毛把十二只猫猫狗狗的阴灵送往地狱。 “不过，我父亲应该知道。”彭牙子极力把父亲引出来，介绍给吴欣桐认识，当然，彭父做道士比彭牙子长，而且只关注鬼神，所以应该可以判断出白话的身份来。 做媒，彭牙子真心不会，所以手段很劣质，思索着如何把父亲推销出去，收到n条信息之后，手机响了。 “呵呵，对不起！我父亲。”彭牙子尴尬笑道。 吴欣桐微笑，示意彭牙子随便。 “怎么了？”彭牙子看了看吴欣桐接了电话问。 湖兰的彭父说：“漂亮不？年轻不？真的很正点？” 说正点，一点都不严肃，但这很直接，更容易让人产生想象。 “回头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慢慢来。”彭牙子当然不能当吴欣桐的面与父亲说她正点的事情，很不礼貌。 “现在不能说？”彭父问。 “不方便！”彭牙子回答。 “哦，我懂！”彭父回答。 彭父已经猜到彭牙子现在就在吴欣桐的家。 挂了电话，彭牙子已经见到真人了，得到确认，不敢再拍照，就把吴欣桐的姓名，还有白话给的照片一并发给了父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0章 离别只为相见 湖兰彭父拿着手机激动着，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一个美妇穿着围裙，要不要这么诱惑，简直就是制服诱惑好嘛。 “灵宠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居然还能带来桃花运。”开始对灵宠深表怀疑的彭父，这会突然由衷地感激起灵宠嘿哈来，如果不是嘿哈，他上那去找像吴欣桐这样的美妇，他很中意。 “欣桐，名字好，人更好！”一个独守空房很久的鳏夫，此刻的心情，一个天天有老婆陪的男人是无法理解的，多年的渴望在看到希望的瞬间，那股年少时才会有的激情被刹那间无限放大，似乎一下子又回归到了年轻时代，或者得到重生般。 彭父很想现在马上出现在儿子的身边，然后端详着吴欣桐。 彭父毕竟是个成年人，有些事情是欲速则不达的，于是只好耐下性子，守住寂寞，方能抵达成功的彼岸。 …… “这么多年了，是你一个人带着莉莉，挣钱养家？”彭牙子终于壮了胆，这个胆是嘿哈给他壮的，嘿哈在莉莉家很受欢迎不是，捎带着主人也必须受欢迎，所以才让彭牙子下定决心打探一点有实质用处的信息。 想起这八年，经历历历在目，虽然不算苦，可少了一个男人，总是有些事情力不从心，可吴欣桐是个坚强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带着莉莉走到今天，于是咬牙微笑：“嗯，生活还得继续，而且为了他，我应该要努力过好日子，带着莉莉为她创造好的生活学习条件。” “是个要强的女人，适合，老彭也得要有个人管管了。”彭牙子心里很认可吴欣桐。 “生活很难，其实你可以找个人合伙过日子，至少减轻些负担。”一个女人的肩膀有多大，作为男人是可以明白的。 吴欣桐摇头，这个问题白老板也这么问过，吴欣桐不见怪，毕竟人家也是在为自己担忧操心。 女人永远比男人细心，细心的吴欣桐发觉，白老板和彭牙子估计已经琢磨着给自己做媒，或许已经有了合适的对象。 所以吴欣桐回避，她还想着刘胜利，特别的那一晚的事情发生之后，那个说梦不是梦，说现实不是现实，更像是梦和现实重合的事情过后，她还相信，丈夫的亡魂还会回来，重温曾经的缠绵。 可吴欣桐不知道的，丈夫刘胜利已经离开了人间，去了地府，步入了轮回的大道，或许已经重新轮回到了人间。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思念也是一种挥不去的东西，吴欣桐做不到遗忘重新来过。 “谢谢你！”吴欣桐突然说，事后连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 彭牙子想多聊会，而且莉莉和嘿哈也玩得挻好，喂它吃东西，嘿哈也乐不思蜀了，但天色渐黑，而且楼下还有位诡异的红衣女子，天知道，天黑了，她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对不起，我得离开了！”彭牙子于是尴尬对吴欣桐说。 “要不吃完晚饭再走吧！”上门是客，而且今后每个月会做客一次的彭牙子，这么远来一趟，应该尽尽地主之宜。 更重要的是，吴欣桐想让莉莉多陪陪她“爸”玩会。 “下次一定，我会带我父亲一起来！”彭牙子感激说道。 “……”吴欣桐。 这是什么个回话的套路，有点迷糊，吴欣桐不愿意理解，但她已经在猜测了。 “莉莉，彭哥哥要回家了，把嘿哈带出来。”吴欣桐对莉莉的房间喊了句。 “哦！”莉莉很不情愿的回答。 房间开了，莉莉情结低落地走出来，嘿哈跟在她身后，情绪也不高，很委屈的样子。 “嘿哈，我们回家了！”彭牙子对嘿哈说。 嘿哈下意识地躲在莉莉的身后，探头看着彭牙子，好像彭牙子不是主人，而是狗贩子。 “呜……”嘿哈呜咽，不是反抗，而是耍赖。 吴欣桐和彭牙子对视，吴欣桐想，这狗成精了。 这也难怪，其实莉莉一家与嘿哈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彭牙子与嘿哈相处的时间，没有清除记忆的嘿哈要耍赖，试图多陪陪莉莉。 吴欣桐明知道嘿哈已经不一样的，而且是为道士服务的神奇宠物，但看到莉莉和嘿哈的模样，忍不住向彭牙子开了口：“彭道长，嘿哈要不留下吧，不管什么代价。” 彭牙子或许等的就是这句话，嘿哈是不会再买卖的，除非两家成为一家，嘿哈就成为了共同的灵宠。 “……”彭牙子还是没有说出心里话，更不能告诉吴欣桐，嘿哈其实是只灵宠，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吴欣桐的这个家已经不幸了。 “对不起，嘿哈不是物品，它是我的家庭成员。”彭牙子于是说。 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吴欣桐尴尬一笑，安慰女儿莉莉：“莉莉，让嘿哈回家，下次再来，很快的。” 莉莉应该到了判逆的年纪，但她很听话，很懂事，知道嘿哈现在属于彭牙子。 “莉莉，听妈妈的话，哥哥很快还会来。”彭牙子似乎把这话说得太顺溜了，“妈妈”和“哥哥”顺口就出来了。 “呜……”嘿哈明白离别时的艰难，在那个废墟的水泥板下，它的经历是真正的生离死别，还拉上了主人，现在它更聪明了，智慧不限于一条狗了，知道，此次的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快的相见。 嘿哈呜咽地走到了彭牙子的身边，一步三回头。 “哥哥，真的？”莉莉很可爱，可爱得像是几岁的小女孩。 彭牙子点头，莉莉才转身，跑进了房间，她害怕忍不住流泪。 再不舍，也得离开，嘿哈不舍地看着吴欣桐，慢慢地走向在门口等它的彭牙子，直到在关上门的瞬间，嘿哈才正回了头，陪着彭牙子下楼。 “哎呀！”彭牙了刚刚出了楼道口，被一袭红衣吓了一跳，“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告诉你在那边等的吗？” 天色暗了下来，姜娅已经收掉了她的红色油纸伞，那条柯基也已经不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1章 道长，救我！ “这么久不见你下来，我以为你骗我，不再出现了！”姜娅牢记着彭牙子的警告，但她又害怕彭牙子骗她，毕竟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位愿意接纳自己的道士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看着姜娅很委屈的样子，害怕真的会被彭牙子给收拾了，低头说话声音都变小了许多。 “我一个道士，堂堂一个爷们，怎么能骗一个小女子，想多了！”彭牙子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对人家小女生太凶了点，拍着胸脯尴尬说道。 天黑了，带着一条狗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该何去何从，彭牙子一时真不知道。 “哎呀，都忙得忘记了！”彭牙子一击掌，在白城他所认识的人不多，下午还与安平联系过，可以向安平求助。 一个电话打给了安平，把事情简单说明了一下，告诉安平所在位置，不多时，安平驾着车过来接了他。 “上车。”红色轿车停靠在路边，彭牙子打开车门，嘿哈自来熟就跳上了车，可姜娅站在边上，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更不敢上车。 安平坐在车里盯着一边的红衣女子，他很惊奇，像这类东西，实话说，他也没见过，很奇特的存在，有身体，但不属于她，尸体的里面居住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说是灵魂可能不贴切，应该说是一只鬼。 安平是道士，平常时候出门做业务，他也是开着车的，为了安全，他的车上放置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可以趋吉避凶，像姜娅这种邪性物自然是不敢靠近，更别提上车了。 姜娅摇头不语，相比彭牙子来说，安平更职业些，彭牙子专注动物阴灵，要不彭父怎么会说他不务正业呢。 “怎么了？”彭牙子的目光在姜娅和安平的身上游走询问。 “我车上放置了驱邪的东西，邪性东西不敢靠近。”安平与彭牙子解释说。 姜娅在旁楚楚可怜点头。 看到姜娅的模样，那怕是只鬼，是具尸，是个男人也得动摇坚韧的心。 “好吧！”安平本是试探，现在已经不用试探了，姜娅着实是个奇怪的东西，而且就目前来说，绝对是安全的，她应该有求于道士，否则不应该主动接近道士，寻常的鬼怪，见了道士就像耗子见了猫，逃之夭夭才对。 安平下车，绕到后座，在后座座垫下，掏出几道符，然后又在行李厢里拿出几道符来，当着姜娅的面扔进了垃圾桶里。 “现在好了吧！”彭牙子向姜娅摊手。 姜娅莞尔上了车。 其实道士与鬼怪是对立于世界的两种存在，至少多数时候是这样的，但现在似乎改变了。 安平和彭牙子都怀疑姜娅有问题，可是他们都是道士，道行在身，外加一条灵宠在车上，即使姜娅作怪，也能应付得来。 “现在去那里？”安平是彭牙子电话邀请出来的，暂时扮演着司机的角色，询问彭牙子说。 彭牙子现在似乎也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太白观。 “太白观。”彭牙子思量过后说。 彭牙子思量过，姜娅既然是找人帮忙的，那这个忙不是谁都能帮的，否则也不会非得找道士不可。 道观是道士的道场，最好不过了。 “道观？”姜娅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脸上看不出情绪。 “对，道观，你不是要帮忙吗？道观是道士的道场，很适合。”彭牙子回答姜娅。 姜娅沉默了。 汽车向太白观开去，黑夜也真的来临。 乘车，步行，经过不少的路程，彭牙子终于到了太白观的山门前，昨天才见过的太白观。 “汪……”黑背玄真子老远就闻声跑出了道观，在门口迎接安平归来。 “汪……”闻声的嘿哈也叫唤一声，作为响应。 安平和彭牙子是道友，如今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而玄真子与嘿哈的关系似乎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也算是道友了。 两只灵宠见面，就像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见面一样，总有属于自己的事情，然后跑开去玩了。 “一直瞎聊，都忘了问你，你找道士帮忙，到底是什么忙。”到底是只上尸的鬼，到了道观了，彭牙子总可以询问了。 姜娅对道观的恐惧还是有的，毕竟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姜娅进了太白观之后，四处张望打探。太白观道名字起的响，可道观本身不大，而且道士不多，加上王喜安平师徒，太白观共四个人。 “看什么？”彭牙子看姜娅到处张望，黑暗对鬼而言，观察事物不受影响。 姜娅没有回答，连找道士帮什么忙也没有说。 “站住，怎么把这么个东西带回来了？”安平把彭牙子和姜娅带到了门口处，王喜突然出现喝道。 “师傅，你见过的，彭道长。”安平嬉笑向师傅说。 “不是他，是她！”王喜抬手指着姜娅说。 姜娅见王喜指着她喝声，吓了一跳，躲到了彭牙子的身后，探着头打探着王喜。 “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王喜很意外，居然一具被鬼上身的尸体也可以走进道观。 “师傅，我们都知道，她是好人，不，是好鬼，所以带回来了，她是找我们帮忙的。”安平发现姜娅虽然是个奇怪的东西，可是并无恶意，至少一路来，她没有做半点过分的事情，连个吓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如果不是道士也根本发现不了她是具被鬼上身的尸体。 王喜是个道士，他坚信一个道士，道士与鬼是对立的存在，这两样同时存在一个地方，这是什么鬼。 “不管好鬼坏鬼，好尸坏尸，这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我太白观。”王喜或许早就感知到了有东西闯入太白观，早有准备，从背后突然亮出一把桃木剑，他是要收服了姜娅。 “道长，救我！”姜娅身体缩在彭牙子的身后，抱着彭牙子呼喊道。 救不救待会再说，可是腰间好像不爽，彭牙子马上喊了一声：“好冷！” “尸体怎么能不冷，阴气怎么能不冷！”王喜手上桃木剑握好，指着彭牙子说，“闪开，先收拾了这东西，咱们再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2章 迷失 “道长，别收我，别收我！”姜娅显然对这种突变没有心里准备，吓得连一点鬼的样子都没有，尸体都吓出毛病来了，浑身颤抖。 “真是胆小鬼！”彭牙子被姜娅双臂环抱的腰，越来越冷，好像大冬天裹着一条冰水泡过的毛巾一样。 “彭道长，你是道士，难道你不知道，再这样玩下去，你会没命吗？”王喜继续对彭牙子说道，希望说动彭牙子闪开。 或许是王喜的提醒，让姜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活人有伤害，突然松去了双臂，但依然躲在彭牙子的身后向王喜求饶：“道长，放过我，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可好。” “对，她是来求助，无论如何我们先听她怎么说！”彭牙子摆手示意王喜放下桃木剑。 “呜……” “呜……” 此时，玄真子和嘿哈跑到了王喜的身边，蹲坐着仰头看着王喜，眼睛里与姜娅同样有着期盼的眼神。 本来王喜想发作，两只灵宠居然放任自己的主人带着一具被鬼上了身的尸体回来，但看到玄真子和嘿哈乞求的表情，之后又是扭头卖萌期待，王喜心软了，虽然他是位捉鬼道士，但他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 “好吧，且听你如何说！”王喜王道长应声，把握着的长剑放下。 夜幕来临，天际有一弯新月，淡淡的光芒笼罩着太白观的小院，小院里几位道长坐在石桌旁倾听姜娅的故事，两位小道士为他们奉上了茶水，转身去忙碌晚饭了。 山上的太白观夜里很安静，微微的山风吹拂而来，道观小院中的一棵老松摇晃着，松针被微风吹拂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围着石桌坐着三人一尸，玄真子和嘿哈很配合，这是道士与姜娅的事情，它们或许到时得帮忙，可也得主人下令，所以听故事这个环节完全可以省略，陪着两位小道士一起去了厨房觅食去了。 “姜娅，现在你可以说了，把你的经历，和你须要道士的帮助说出来。”彭牙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姜娅，帮着她，或许是公园里姜娅说过，他是她男友，又或许姜娅所居住的尸体很美。 尸体即使有只鬼居住，会活动，但依然冰冷，不过只要这只鬼不离开，尸体暂时不会坏掉，可以维护较长的时间不**，所以此时的尸体给彭牙子一种特别的感觉，很美，那是冷艳。 “对，姜娅，我们会尽力帮你！”安平或许是在为道友彭牙子分担，同时他也相信姜娅是无辜的，是个好鬼。 作为道士，捉鬼是天职，但也不能不分是非对错，否则就是流氓道士。 王喜默不作声，他或许是太顽固了，在他的认知里，道士与鬼势不两立，道士就得捉鬼，否则不如农夫。 石桌上的茶水渐渐凉，姜娅端起茶水，递到唇前喝了一口。 “你也要喝水吗？”彭牙子忍不住问，因为鬼是不用吃喝的，靠闻，不过这和灵宠有很大区别。 “我是不用的，不过我得给这具尸体补充些水分。”姜娅说着，站了起来，眺望夜空，似乎在酝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酿气氛。 “我是一个外来打工者，今年二十四岁，名叫‘姜娅’，现在我已经死了，是被流氓杀害的，尸体在那我也不知道，我感知不到自己的肉身在那，灵魂被弃在这里，我流亡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没地方去，因为冥界不会接受一个连自己肉身去向都不知道的亡魂，人死了，就死了，我只想坏人接受惩罚，找到我的肉身，然后离开人间。”姜娅说得很模糊。 “你要我帮忙，就是帮你找到肉身？”彭牙子终于大概知道，姜娅是个无辜的女孩，而且没有恶意，她遵守人间地狱的游戏法则。 姜娅点头。 “可是你的描述太模糊了，我们怎么帮你？”安平皱眉，由于姜娅的叙述太模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情况，现在安平有心帮她，可无从下手。 “肉身找不到，按常理说不符合道理，灵魂出窍，是灵魂从肉身分离出来，寻常时候灵魂会对肉身不舍，一步三回头，你现在已经是鬼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肉身在那里？”王喜发觉了姜娅的说法有问题，提出质疑。 “那些人也是怪，不是普通人，有人给他们支招了。”姜娅说不清楚，猜测说。 “是有这种情况，就是邪术，助人为恶的黑暗法术，用于隐藏尸体。”王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嘀咕。 “这样的话，你就会永远逗留在人间，岂不是一个定时炸弹，迟早会找上那些恶人报仇。”彭牙子沉思，然后又否定说，“不，能用这邪术隐藏你的肉身，也能用这类邪术保护自己，你无法靠近，甚至连他们是谁都无法判断。” 姜娅无奈点头。 情况了解了，三位道士面面相觑，这种事情他们听说过，可是真没见识过，可以尝试着寻找姜娅的肉身，但找到的机率跟中彩票五百万差不多。 “道长，你们会帮我吗？”姜娅看着面面相觑的三位道长，忐忑地问道。 我见犹怜，彭牙子心都碎了，姜娅迷失了。 “我会！”彭牙子见不得姜娅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是个阅女屈指可数的处男，受不了姜娅这表现，在王喜和安平默不作声时，他拍着胸脯答应了。 安平向彭牙子竖起大拇指。 “你怎么帮这个忙？”王喜不动声色，向彭牙子发问。 “啊……”彭牙子语塞，天知道怎么弄这个事情。 …… 午夜，白夜宠物店准备开门营业。 打开门做生意了，三声响指激活了宠物店里的灵宠“标本”，白话就赖到了椅子里，拿着手机玩，准备再次网购点有机水果，把金乌的锁定灵宠的手段学到手。 金乌趴在椅子边养神。 下单完成之后，白话随意地玩着手机，突然看到一则古怪的新闻，是白城的新闻。 新闻里说，白城某医院里丢失了一具尸体，还是女尸。 “不会是那个变态干的这种变态的事情吧！”白话嘀咕了一声，没细看新闻就继续下一条，粗略浏览时事，等着顾客光顾宠物店。 第123章 鬼上身的尸体 彭牙子没有办法，却答应了帮姜娅找回肉身的忙，当王喜问时，又答不上来实施办法，很尴尬。 彭牙子尴尬，让姜娅又忐忑了起来，心里些许失望。 “好吧，晚上我去找白老板，连灵宠都弄得出来的白老板，找具尸体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彭牙子最后想到了白话，轻松地告诉大家，试图缓解姜娅的忐忑心情。 其实彭牙子心里了没底，但这是一个希望，并给予期待。 …… 刚开门营业不久，白夜宠物店里没有顾客光顾，白话依然相当无聊，边玩手机边与金乌扯淡：“喂，那个把活动的灵宠定格的办法，你真不教我吗？” 白话看着活跃在店铺里的六只灵宠，白话可以把标本的它们激活了，又不能重新锁定它们，尽管不知道学会了这个锁定方式有什么用处，不过想来是一件很有逼格的事情，往后还可能用得上。 “你答应有机水果天天买了吗？”金乌一副大吃货的嘴脸反问白话。 “……”白话无言以对，对于一个吃货而言，其实很容易搞定，就是满足它的嘴和胃，如果是只肉包子，白话也就真的满足了它，可这货居然要吃有机水果，那玩意可贵着呢，吃的不是水果，是钱呐！ “放心，我会满足你，时间宝贵，你就先教我。”白话不是忽悠，他说的话还是可靠的，至少自诩是值得信赖的。 金乌仰头瞥了一眼白话，很不屑，显然它是不相信白话，因为白话有时真的很抠门，作为追随他多年的金乌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教！”金乌回答。 “哎呀，你真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成？”白话这回是真心的，但发现金乌完全不当回事，朋友交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吧。 金乌沉默代替了回答。 “你……” “白老板……”门外响起男子的呼喊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彭牙子，那个没被的童男子。 彭牙子撩开黑色门帘钻进宠物店，宠物店里的灵宠个个机警起来，直到彭牙子脚下钻进一只黑色的影子，低头嗅着地面上的气息，还可以嗅到嘿哈自己的气味。 “彭道长，你还没回家？”白话有点惊讶，按理说，彭牙子带着嘿哈见了吴欣桐和莉莉之后，得马上回家，向其父报告这回探访的成果，以便制定“追求后妈”的行动。 “没有，有事……很复杂！”彭牙子似乎一言难尽的样子，进来之后，身体往边上一闪，店铺门口，昏黄的路灯下，黑色的帘子外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 “带顾客来了，这下发了！”白话心里欢叫起来，盯着黑色帘子，期待着新顾客进店，心里同时在夸彭牙子很靠谱，这么快就介绍客人来买灵宠了。 “进来！”彭牙子隔着帘子向外喊话。 门外的身影依然没有动，只是一个女人的回答响起：“我可以吗？” “白老板，这些是辟邪的符文吗？还藏着其他辟邪的法器吗？”彭牙子扭头看向白话，他大概以为白话店里像安平车上一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样，放置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让姜娅这类东西不敢涉足白夜宠物店。 莫名其妙，白话感觉彭牙子的话问得好奇怪，回答：“好像没有！” 墙上经文，经许姝解释，应该不是辟邪的东西，反而是渡一切邪恶的东西，所以不会把邪性物拒之门外，而是敞开胸怀接纳，并渡化。 白话下意识转脸低头，金乌仰起了头，竖起了耳朵，两只眼睛有神地望着门口。 “姜娅进来，白夜宠物店欢迎你！”似乎这话应该是作为宠物店的老板说的，但此时彭牙子代他说了。 “哦！”一个女声，很小声地回答，然后撩开黑色帘子探进了头，看着正对坐着的白话和他身边的一条金毛犬。 看到姜娅，金乌突然站了起来，盯着姜娅看。 白话看到金乌的反应，心里也很吃惊，似乎能引起金乌这么警惕的事物还没有出现过，那怕是母狗也不足让金乌这么紧张。 姜娅进了店，双手交握于小腹前，低着头。 白话打量着这个女子，他的凡胎肉眼，看不出诡异来，姜娅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探头进来时又没看清楚，长发，穿着红衣。 红光灯光下，女子的形象展现在白话的眼前，除了看起来很小巧外，真没发觉与人的不同之处。 “来！”彭牙子走向白话，红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白话身边的金乌。 到达面前，白话莫名地感觉一股凉意迎面袭来。 “这位就是白老板。”彭牙子也不管红衣女子抬不抬头，向她介绍白话。 “白老板，这位是姜娅。”彭牙子介绍的只是尸体里的那个鬼，原来尸体的名字不知道，于是又问姜娅说，“这样介绍没问题吧！” 姜娅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点头。 白话也没有说话，金乌仰头盯着姜娅，白话也干脆俯身仰头，想看一看姜娅的脸，只是红光之下，以这种姿势与角度观察，姜娅的脸很诡异。 “白话，这是只很诡异的东西，是具被鬼上了身的尸体！”当姜娅靠近白夜宠物店的时候，金乌就已经感知到了，所以它才仰头注视隔着黑色帘子的影子，当看到姜娅的时候，金乌更加明确了，才站起来提高警惕，这会姜娅已经到了面前，阴气逼近，金乌已经坚信不疑，并作出判断。 白话听到金乌的话，硬是愣了一下，尽管白话是见过鬼的人，但这被鬼上身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话皱眉看着彭牙子，彭牙子尴尬地笑，显然这货知道自己带到白夜宠物店的东西是什么。 被鬼上身的人，白话听过，可被鬼上身的尸体，这是什么鬼，白话闻所未闻。 “什么？”白话轻声嘀咕了一声，是问金乌的。 “尸体本就存在尸变的可能，对于活人世界是一种可能性的危险，尽管这种可能微乎极微，但如果一但被鬼上了尸体的身，那这具尸体就集了鬼与尸的力量，破坏力与杀伤力活人难敌。”金乌开始对白话进行必要性的科普。 第124章 老板，我有钱！ 白话一听，吓了一跳，彭牙子真是个不务正业的道士，居然往白夜宠物店弄被鬼上身的尸体来。 片刻之后，白话还是稳住了，稳坐椅子里，不过经金乌这么一说，心里总是毛毛的。 “别怕，姜娅她是只好鬼，和刘胜利一样，所以她只是借助尸体暂住，邪恶的一面也只对仇敌展现，她是来求助的。”金乌怕白话吓破胆，失了老板的体面，赶紧解释清楚，以免闹笑话。 白话咽了口唾沫，真不知道，自己和白夜宠物店能帮姜娅什么。 “抬起头来。”白话马上意识到，自己帮不了忙，不是还有金乌的嘛，自己是白夜宠物店的甩手掌柜呀！ 白话说话声很小，不过确定姜娅可以听见。 姜娅听见了，缓缓地抬起头来，先看了一眼白话，但马上目光就落到了椅子边的金乌身上，眼睛里闪动着不安的眼神。 白话明白了，心里很不爽。 姜娅是具被鬼上身的尸体，他不害怕白话这个平凡的宠物店老板，却惧怕地狱修炼归来的灵宠金乌。 “看着我！”白话无奈，任何时代平凡者都容易被人无视，只有强者才会被人铭记和敬畏。 白话近乎强势命令，姜娅吓了一跳，是被白话的话引起的注意，金乌是白话的灵宠。 姜娅抿着双唇，仰头正视着白话，很不愿又无奈的样子。 白话心里突然膨胀，这种感受很享受。 姜娅长得不错，尽管是具尸体，可看不出来有损坏的地方，应该死亡时很安详。 “咦，看不出来啊！”白话还是看不出来姜娅与常人有什么区别，反而肌肤雪白，尝试抬手，向姜娅的脸上缓缓伸去，白话的手指指背一触到姜娅雪白的脸蛋，马上缩了回来，惊呼，“这么冷！” 那种冷不是已死多时动物身上的冷，而是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猪肉的那种冷，冷得彻骨。 白话一触，算是验证了姜娅的身份，白话依然让其站在面前，彭牙子则是站着感觉累了，就在边上的灵宠展柜上坐了下来。 “要我怎么帮你？”白话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些，犹如和寻常的一个美女对话一样。 姜娅真的很胆小，那怕是只鬼，不知道在公园里她是那来的胆量去撩彭牙子的。 姜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一眼彭牙子，或许彭牙子已经成为她最信赖的人，彭牙子微笑，对她默默地点头。 “老板，帮我找到肉身。”姜娅省略了前面故事，直接把所求告知白话。 白话一愣，这业务没接过啊！看了看彭牙子，彭牙子又向白话使劲点头，显然这业务就是彭牙子介绍过来的。 “这个……这个……”白话一时语塞。 “老板，求你帮我！”姜娅虽然没有见过白话的神通，不过三位道长同时推出的一个人物，道法神通绝对比三位道长高深，至少是个希望，姜娅突然扑通跪在白话面前，不禁落泪抽泣。 “……”白话不是不为所动，实在是没有办法帮这个忙，随后把目光转向了边上的金乌，使眼色。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老板，我有钱！”做灵宠生意的宠物店老板，是商人，商人牟利是目标，姜娅见不为所动，抛出杀手锏。 “行，我答应！”白话一听有钱，不假思索应声应承下来，随后惊愕自己的这个莽撞决定。 “……”白话对自己无语，不知所措望着金乌。 “别看我！”金乌嘀咕，事不关己的样子，重新伏地养神。 白话后悔，但作为老板，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现在是个雷也得接住，不过报酬得谈明白了，于是问姜娅：“钱在那里？有多少？” “……”奸商嘴脸，彭牙子在旁心里鄙视白话。 姜娅见白话答应帮自己了，脸上终于出现一抹笑容，还挻好看。 “老板，我的钱在我身上，现金不多，有银行卡，还有部分手饰……”姜娅轻声说。 “……”白话继续无语，就是找着了尸体，能从尸体上扒这些东西吗？犯法的！真不应该没问清楚就答应，现在吃亏了不是。 “呵呵！”金乌在旁听了忍不住笑了。 “库……”彭牙子掩面忍笑，还是没成功，出了声。 “好吧，算了！”白话无奈摇头，这回又得白帮忙，这算那门子业务，是义务吧！认了，“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好！”姜娅点头，开始讲述事情经过。 姜娅讲完，与彭牙子之前听到的没有什么出入，白话听了，感觉一头雾水，这信息怎么找，没有什么价值，找姜娅肉身等同于大海捞针。 “嗯，我想办法，慢慢来！”白话与姜娅说，现在白话只想向金乌求助，但彭牙子和姜娅都在店铺里，不方便。 “白老板，如果要帮忙，我可以！”彭牙子站了起来，他是真心想帮姜娅的。 “那个……你可以走了，如果须要，我会找你！”白话指了指店铺的大门对彭牙子说。 逐客，这得是什么样的店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啊！白话就干了！ 彭牙子一脸懵逼，不过白话就是这么个经营态度，无奈摇头：“行，保证姜娅安全！” 白话点头。 “姜娅，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我还会来的！”彭牙子安慰姜娅说。 彭牙子离开，姜娅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直到彭牙子带着嘿哈消失在子午路的尽头，才折回到白话的面前。 “老板，我该怎么配合！”姜娅问。 “睡觉！”白话只想姜娅赶紧回避，于是干脆地说。 “和你睡？”姜娅惊愕，传闻有很行业有潜规则，没想到这个宠物行业也有潜规则。 “……”白话缓和了一下，才咧嘴笑，“你想多了，你睡你的，我看店铺！” “哦！”姜娅点头，尴尬地指着店铺后面。 “二楼，客厅，沙发！”白话简单明了回答。 白夜宠物店结构简单，姜娅自己上楼，好奇心作怪，她先参观了一下楼上的卧室和客厅，最后才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躺下了。 姜娅走了，白话俯身，双手托着金乌的下巴：“怎么弄？” 第125章 没毛病 当着彭牙子和姜娅的面，白话是无法做到谦虚向金乌求教的，而且彭牙子和姜娅还不一定知道金乌很特殊，通人言，可以无障碍地与白话进行语言交流。 抚摸着金乌的下巴，金乌试图躲避，白话的手滑向了金乌的脸颊，白话稍用力，双手按住了金乌的脸颊，金乌的脸都被按得变形了。 “放开我，不知道，又不是我答应帮忙的！”金乌一反常态，在帮刘胜利的时候，金乌是很干脆很积极的，甚至不用白话催促。 白话和金乌平时玩归玩，但到见真章的时候，金乌也从来不拉稀摆带。 “你怎么了？”白话下意识地想到金乌可能不舒服，作为经营宠物店四年之久的白话，虽然不是兽医，不能治疗狗狗的病，但常见的小毛病还是知道的，于是翻起金乌的身体，给它做起了外表检查来。 “呼……”白话的手指从金乌的肚皮上划过，金乌呼了口气，四肢缩着，任由白话抚摸，很舒服很享受。 “没毛病啊！”白话佯装疑惑，其实灵宠那来的病，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不会病，不得寻常宠物的病。 白话蹲在金乌的身边，求爷爷告奶奶，金乌就是不答应。 “不帮忙，我要你干嘛，信不信我弄口大锅把你给炖了下酒。”白话恐吓道。 “那你就等着关张大吉吧！”金乌倚仗自己是灵宠，白夜宠物店离不开它，居然有恃无恐，反过来恐吓白话。 “……”白话心里活动开来，骂开了，“真他娘的受气，这那是宠物，根本就是供的祖宗。” 玻璃门滑动的声音，白话扭头，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牵着一条白色的萨摩耶进了宠物店。 “白老板，我的狗狗生病了！”来人拖着牵引绳，萨摩耶根本不愿意动弹。 白话皱眉，红色灯光中，对观察顾客长相有很大的影响，好一会儿，女子走近了，白话才看清楚她的脸。 “许教授。”白话惊呼，许教授居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太不讲究了。 这是来睡觉的？ 白话站起来，破天荒地把椅子让出来给了许教授，扬手说：“许教授，坐！” “谢谢！”许姝客气了一下，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拖着牵引绳，试图把萨摩耶拉近些给白话看，“小可爱，乖乖！” 面对面，受红色灯光影响就小了，白话总算看清楚了，许姝穿的不是睡衣，是连帽的长款卫衣，到大腿位置的卫衣。 白话看着许姝折腾着心里懵逼的萨摩耶，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许姝还不知道萨摩耶是只灵宠，她还是把它当作普通宠物对待。 “到底怎么了？”白话看着许姝好笑，所以说女生更适合养小型犬，即使不愿意走，也完全可以抱着走，现在好了，萨摩耶个头不小，要抱起来，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还真有些吃力不是。 “欸……”许姝放弃拖拽，“生病了大概，一听要看医生，它就这个死样子，不愿意动弹。” “谁说不是，现在狗狗可聪明着呢！”白话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嬉笑，灵宠就更聪明了，更何况人家压根没毛病，你非得弄人家看医生，这是来白夜宠物店，要是去普通宠物诊所，兽医不明所以，乱开药，还随便扎上几针，萨摩耶不是白挨了。 “白老板，帮我看看，可把我着急坏了，白天我来过，可是你关门了，所以弄得半夜再来的。”对于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许姝似乎意见很大，抱怨说。 白话点头，他压根没有要看病的想法和动作，只是问许姝：“说说看！” “它不吃东西，哦，也不是不吃，就是很没规律，想吃就吃，不想吃，到了饭点也不吃，整天闹腾，像打了鸡血似的。”许姝不理解，一条狗居然可以凭着喜好吃粮，甚至不吃，而且精神也似乎太旺盛了，根本不像是条狗。 白话不语，笑而不答。 “怎么了，白老板？”许姝蹙眉疑惑，感觉自己的叙述没有任何问题的。 白话摇头笑道：“你不必担心，它没病。” 萨摩耶听到白话说自己没毛病之后，突然坐下了，仰头盯着白话微笑，尾巴摇晃着，扫在地面上。 “那怎么会这样？是那个了吗？”许姝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白话明白，却依然戏谑问：“那个？” 许姝红着脸低声说：“发情！” “它是公的，就像男人一样，时刻准备着，不须要特定的时候！”白话忍不住笑答。 许姝点头，看了一眼萨摩耶，蹲坐着的萨摩耶命根子可见。 “萨摩耶没病，你不要想多了，从白夜宠物店出去的宠物，绝对是健康的，吃喝什么的，你可以准备，但不必强求，即使它不吃，也是可以生龙活虎地存在。”白话与许姝说。 “这是什么宠物，那么神奇！”许姝听着，总感觉自己是不是买到了一个假宠物。 “灵宠！”白话于是说，“你就当是游戏里的虚拟宠物一样养着，放心！” 白话越说越玄了，许姝不置可否，但着实这些天吃的不多，睡的也不够，可萨摩耶的精神头很好，而且力量丝毫不减，要不她怎么拉不动它。 重新审视白话和他的白夜宠物店，在半夜营业，也够特别的，或许白话说的对，不管如何，许姝完全可以试着继续养些日子。 “真的？”许姝于是问。 “真的，如果会出现问题，我每晚都会营业，你随时可以再来。”白话对许姝说，以打消她的顾虑，安心养着萨摩耶。 “那谢谢你了！”许姝到底没有坐下，聊了会，就要回去了，“走，小可爱，我们回家了！” “这主人太中二了，可吓死我了，好在白老板看的，要不然我得打针了。”萨摩耶心里嘀咕，显然许姝的行为已经给它留下了心里阴影。 回家，不要看医生了，不要打针吃药了，萨摩耶也就跟着许姝出了宠物店，回头看了一眼白话，以示感激。 转眼间，到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了，这一夜，白话没有生意，店里倒是还算热闹。 第126章 意外转机 二楼没有开灯，客厅和卧室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姜娅在客厅里睡觉的样子。 白话站在客厅门口，想看看姜娅，伸手摸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打着，吓了白话一大跳，姜娅没睡，而是站在门口，与白话面对面。 “啊……你想干嘛？”白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倒吸一口气。 姜娅摇头笑了：“没干嘛，睡不着！” “好吧，你睡不着，我得睡去了，困死了，天天半夜活动。”白话转身走向卧室。 白话走进卧室，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扭头，姜娅在身后：“你到底想干嘛？” 白话这是回卧室睡觉，一具被鬼上身的尸体跟着自己进卧室，这算什么事，总不能一起睡吧，要是怀孕生个小鬼出来，那不是很糟糕。 “睡不着，要不我们活动一下！”姜娅是个特殊的存在，晚上不但可以不睡觉，反而状态更好。 不过，这个“我们活动一下”是什么鬼，孤男寡女的活动？ 白话不语，盯着姜娅看，等她解释。 “我们出去走走，吃个宵夜什么的？”姜娅指了指窗外建议。 “你也要吃东西？”白话不理解，尸体被鬼上身的，虽然可以保存着，但其新陈代谢已经全部停止，吃东西也是浪费。 “我不吃，陪你去吃，难道你不饿吗？”姜娅于是反问。 不争气的肚子，实话说，白话真的有点饿，特别是在姜娅说起吃宵夜时。 听到吃宵夜，金乌窜到了白话跟前，仰头盯着白话，满是期待。 “好吧！”白话答应了。 白话答应姜娅出去吃宵夜，当然重点不在宵夜上，姜娅半夜要出门，肯定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如果不出去，白话肯定是无法知晓的。 “老板，为什么不走大门，要走后门？”姜娅已经把“老板”叫得非常顺口了，就像小秘书叫老板一样。 “为什么放着大门不走，非得走后门？我也想知道啊？”白话心里苦啊，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姜娅。 “安静！”白话瞟了一眼路边的荒草，漆黑中真的很安静。 “前面很好，绿树成荫，后面怎么这么荒凉，怪吓人的呀！”姜娅望着大片荒草对白话说。 白话无语，他没想到一个鬼，还借居着一具尸体，也是那么的胆小，也怕鬼。 与白话同样营业时间晚的阿三烧烤依然有生意，白话寻了位子坐下，陈老板亲自张罗招待，看到今晚白话带了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一起来，借着抹桌子的机会向白话使眼色，轻声问：“女朋友？” “不是。”白话小声回答，瞥了一眼姜娅，还是被她听了去。 宵夜上了，白话一个人吃着，偶尔金乌也蹭去一点，全程姜娅都是坐着，看着白话吃。 “怎么样？”打道回府，白话突然问姜娅。 “什么怎么样？我又没吃！”姜娅莫名其妙，白话问的大概是宵夜的事情。 也对，她都是看着自己吃的。 姜娅漫无目的地走，白话跟着，已然没有按来时路线走，而是直走在子午路上，也不清楚姜娅到底想干什么。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 白话默不作声跟着，希望可以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搞定姜娅肉身的事情。 突然，白话发现子午路上有个店铺里往外冒着黑烟，似乎是火灾了，白话判断，应该是爱宠屋的位置。 白话跑向那个地方，果然是爱宠屋，浓烟就是从卷帘门里冒出来的，白话没多想，直接打电话报警。 打完电话，白话侧耳分辨着爱宠屋里的声音，只有宠物们的嘶鸣，没有人声。 突如其来的火灾，搅扰了街坊，纷纷探头观望，甚至已经到了街面上来观望了，此时宠物店里有人呼喊。 “救命……有人吗？救火啊！” 宠物店里的声音是个女人的，白话一听就知道是付碧兰的。 火灾是怎么引起的，白话不得而知，报警之后就尝试着破门，这些年与宠物相处的时光里，白话热爱这份职业，也喜欢宠物，宠物是无辜的，他想救店里的宠物免受火灾焚烧致死。 卷帘门是从里面锁住的，白话试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打开，而消防车的声音渐渐靠近。 消防官兵迅速下车，白话此时只好退开，消防官兵有专业工具，很快破门而入，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没有一只宠物受伤，只是被浓烟熏得苦。 火在宠物店里的空地上烧起的，有一堆不明物，一看就知道有人故意纵火，火没有蔓延到二楼，消防官兵把付碧兰救下楼，走出宠物店。 “是你，肯定是你放的火！”付碧兰见到白话在爱宠屋的门口，瞬间失去理智，爱宠屋险些就付之一炬了。 付碧兰口里骂骂咧咧，挥舞着四肢欲扑向白话。 白话也是莫名其妙的，这警都是自己报的，总不至于傻到贼喊捉贼吧！ “为什么？”白话很冷清，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一个疯子对骂，否则弄不清楚谁是疯了。 付碧兰继续在激情谩骂中，并回答白话：“因为我烧了你的店！” “哦——”白话应声，拖长了音。 街坊突然安静下来，都把目光聚集到付碧兰身上，付碧兰这才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祸从口出了。 无论如何，付碧兰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必须接受调查，同时爱宠屋的火灾原因也将进行调查。 听到火灾消息的钟山赶来，但此时事情已经进入到了尾声，火扑灭了，付碧兰成了众矢之的，被人指责的恶妇。 调查了那么久，没有结果，而结果却在付碧兰一句话后出现重大转变，白话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付碧兰会是个傻逼。 以付碧兰的品性，做了坏事也不会说，而且这个人又心胸很小。 白话沉默了，这个转机他等了很久了，结果却出人意料。 白话环视了一下刚刚险些烧毁的爱宠屋，他看不到那只黑乎乎的猫的阴灵，玄武似乎又消失了。 白话也知道，自己可能看不见玄武，这会又不适合在爱宠屋里找一只猫的阴灵，暂时算了。 爱宠屋白话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了，转身带着姜娅金乌走向自己的白夜宠物店，经过店前，走到子午路末端，然后绕回到白夜宠物店后门。 第127章 灾后爱宠屋 爱宠屋依然还有人在围观，街坊被这一场火灾与嘈杂闹腾得睡不好觉，白话却已经回到白夜宠物店。 归途白话默不作声，他在想事情，姜娅安静地配合，跟着他走，金乌完全没它的事儿，白话到那里，它跟着就是。 回到了宠物店，白话还在思索，爱宠屋怎么会突发火灾？店铺中央的那堆黑乎乎的不明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间隔差不多只有一个星期，子午路上已经发生两起火灾，而且烧的都是宠物店。 白话对付碧兰激情上说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也绝对不是白话放的火，白话还干不出这种缺德事，而且他那么喜欢宠物。 宵夜过后，不容易睡着，白话就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继续想今夜突发火灾的爱宠屋，姜娅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奇怪的是，金乌也跟着姜娅在客厅里，仿佛姜娅也是它的主人之一。 白话躺着，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发现金乌躺在身边。 一个习惯要多久才能养成，答，如果喜欢，三天就可以。 白话醒来，发现没有气息扑向自己的脸，于是伸手向旁边摸去，没有毛绒绒的感觉，金乌不在床上。 一但习惯养成，突然没能如愿，就很不习惯。 白话吓了一跳，金乌丢了的想法突然窜出来，倏地坐起，喊了句：“金乌……” 白话喊完，静静地听着，很细碎的脚步声，如果不侧着耳朵，根本听不见，白话扭头看着卧室的门，一只金黄色的影子缓慢步入。 金乌昨晚压根就没有跟白话一起睡，而是在客厅里陪姜娅。 “好狗，过来，抱抱！”白话突然感觉今天的金乌好懂事，害怕家里留具鬼上身的尸体不安全，特意留在客厅里看住姜娅。 “你要干嘛，神经了！”金乌嘴上不悦，可还是走向白话，前爪子趴在床沿上，任由白话抱着拦着，总之各种的不舒服，“好了吗？” 白话放手：“好了！” “那吃早饭吧！”金乌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笑容，吐着舌头，很饿，很吃货的模样。 白话下床，先到客厅里看了一下，姜娅坐在沙发里，电视机打开了，却没有一点声音，她怕吵着白话睡觉，所以选择看哑剧。 …… 白话带着金乌买狗不理包子吃，姜娅由于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不必出门吃早餐，而且这个早餐吃得很晚，已经是中午十点了，阳光正好，姜娅不方便暴露在阳光下，总打着她那把红色的油纸伞又很诡异，加上一身红衣就特别诡异，如果被人误以为是某个片场跑出来的戏子算是好的。 买了包子，白话和金乌一路吃，然后就逛到了伟歌宠物店。 林嘉伟是个勤快的青年，可不像白话那么懒散，开门很早，坐等顾客进店消费。 “哟，白老板，欢迎光临。”林嘉伟见白话领着金乌进了宠物店，微笑客套迎接。 白话微笑代替了应答，金乌自来熟，在店铺里这个笼子看看，那个笼子嗅嗅。<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br /> “饼干！”林嘉伟没有急着招呼白话，而是先招呼起了金乌，宠物店里狗粮随时有，狗饼干自然也不会少，这时当作招待金乌的小吃点心。 狗饼干扔到金乌的面前，金乌低头嗅了嗅，然后果断嫌弃不吃。 “哟，白老板你看，你家的狗居然不吃我的饼干，这可是高级货，里面有黄油牛奶和鸡蛋的。”林嘉伟用狗饼干对很多狗狗尝试过数次，都是非常成功的吸引它们，可到了金乌这里，已然不奏效了。 宠物店里的狗狗，眼看着林嘉伟把狗饼干抛给金乌，瞪圆了眼睛，却不肯出声索要，直到金乌嗅过，嫌弃不要了，那些狗狗才敢出声。 “汪……”数只狗狗乱吠。 “汪——”金乌一声叫，类似于人的一声喝，众狗狗马上闭嘴，连舌头都不敢舔巴一下，低眉顺眼。 “到底是你家的金乌厉害！”林嘉伟感叹，羡慕，可灵宠平凡的他无法拥有，否则真想向白话弄一条来。 “对面什么情况了？”白话不知道自己睡到中午十点起床，到底错过了什么，这会是特意来伟歌宠物店打听对面爱宠屋的情况来的。 说着话，两个人站在宠物店近门的地方，向斜对面的爱宠屋看去。 爱宠屋的卷帘门昨晚已经被破了，此时店门大开，店铺里还算可以，至少不是当初白夜宠物店火灾后的那般狼藉，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店铺里忙碌，不断有顾客进宠物店，或抱着宠物出来，或叹息空手出来。 “付碧兰被请去喝茶了，估计是摊上事了，一时脱不了身。”林嘉伟看着爱宠屋里的情景，他还真没见过什么时候爱宠屋里有今天这么热闹，然后又与白话说，“看，这不，钟山今天一早就来了，所有宠物打折出售，或干脆赠送。” 白话很惊讶，这么说来，付碧兰昨晚说的话已经有可能被证实，如果那样的话，付碧兰的后果会很严重，一时真脱不了身。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去弄点！”白话好奇，这会爱宠屋里的宠物肯定相当便宜，对于利润最大化的商人而言，这是个好机会，林嘉伟完全可以去买下部分，放到自己的宠物店里出售。 “你还别说，我真没这想法，不过钟山一早找过我，说的就是转让宠物的事情，但我拒绝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存心整人，也是相当无奈，帮不上这个忙，林嘉伟指着自己店铺里的宠物对白话说，“我刚好进了批货，你看，我这店铺里已经饱和了，没地摆了。” 白话微笑，都是开宠物店的，白话很清楚，宠物放在店里，是要花费很大精力照顾的，饮食，防病，卫生，甚至还要洗澡，一个人能做多少事？ “钟山是个好男人，可惜娶了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白话叹息，为钟山感觉可惜。 林嘉伟认同白话所说，点头：“其实钟山还是很爱付碧兰的，几乎什么事情都照顾着她，哄着她，听从她……” 作为多年的街坊，钟山和付碧兰的事情白话也有过耳闻，确实与林嘉伟说的一样，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如何。 第128章 不安的出租车司机 白话和林嘉伟扯了会闲天，就到了午饭的时间，白话邀请林嘉伟一起吃午饭，可林嘉伟一个人经营宠物店，即使午饭时间也不愿意关上店门，所以他拒绝了白话的邀请。 白话和金乌在如家酒楼吃完午饭，就回了白夜宠物店。 白话和金乌又磨了小半天的嘴皮子，请它帮忙找到姜娅的肉身，金乌却不表态，缄口不言。 总算是好的，至少金乌这次没有直言拒绝，白话感觉离说服金乌帮忙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午后的阳光更加火辣，白话牵着金乌从店铺后面走到了子午路的未端，没有到达子午路上，拦下了一台出租车，去康悦网球馆打球。 午后，特别是夏天，很多人都在午休，此时的出租车司机肖玄刚刚吃完午饭，准备再出门“拉客做生意”。 对于肖玄一个星期都没有开张的事情，妻子本着夫妻之间绝对的信任，并没有过问太多，更没有指责，只是担心这样下去，即使开着空车出门也容易出事。 肖玄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过，肖玄的心情随着不断查询的交通违章信息渐渐变轻松起来，一个星期都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没有查询到他的出租车违章记录。 肖玄的出租车没有越线，没有险些撞上一只猫。 …… 白话在大公路下了出租车，牵着金乌进了康悦网球馆。 白话很早，此时的网球馆里几乎没有顾客。 一个女孩微笑朝白话走来，对于教练这个工作，即使是临时的，或者只是混口饭吃的，也必须记下自己接手的每位顾客的名字，娜娜也一样，她还不会忘记领着一条金毛犬来打网球的白话。 “白老板，昨天怎么没来！”娜娜应付着询问白话。 白话昨天忙碌了一天，到吴欣桐家做拉皮条的先锋，接待道士彭牙子，又送十二只猫猫狗狗的阴灵往生，那有空来打网球。 “昨天宠物店很忙！”白话微笑回答，穿网球服的女孩也能算是制服诱惑吧！突显身材，娜娜的身材又不差，惹得白话的眼光有意不意间在她的身上瞟来瞟去。 把金乌交给了娜娜帮忙照看，白话换了衣服出来，去球场的路上，娜娜告诉白话：“白老板，这两天有个出租车司机在打听一个人，听他的描述应该打听的就是你。” 出租车司机，白话好像不认识那个开出租车的司机，没有印象。 “出租车司机，打听我干嘛？”白话是开宠物店的，经营的是灵宠，一个出租车司机打听自己干什么呢？如果是以前的宠物顾客，应该知道自己的店铺在那，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大可不必通过网球馆来打听自己的。 “不知道，他说，他叫‘肖玄’，你是他一个星期前载过的客人，他还留了个手机号在这里。”娜娜说着，拿了一张名片递给白话。 白话接过名片，名片是出租车司机的名片，信息足够明显，名字与娜娜说的也是同一个。 “肖玄……”白话蹙眉沉思，对肖玄这个名字依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然没有印象，随后收了名片开始打球。 白话有时一个人打，有时娜娜陪着打，就像今天一样，是娜娜陪着打的。 打完球出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白话刚刚走出康悦网球馆，一台停着的出租车，马上开到了白话的面前。 “白老板，上车！”司机在通过车窗对白话激动笑道。 白话一看到出租车司机的面孔，马上想起来了，是那个被金乌恶搞的不爱宠物狗狗的出租车司机。 白话大概知道那个向娜娜打听自己的出租车司机是谁了，就是眼前这位。 白话微笑，打开出租车后车门，金乌窜上了车，白话随后坐到后座，金乌已经蹲坐好了，准备出发。 “子午路87号，白夜宠物店。”白话上车后，与出租车司机肖玄说。 “好嘞！”见到白话，肖玄悬着的不安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马上解开了，高兴应声，然后启动了出租车。 出租车刚刚开出大公路，肖玄就与白话说：“白老板，我就是那个向网球馆打听你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肖玄。” “何事？”白话对过去的恶搞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白话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金乌故意恶搞，吓吓肖玄的，不过这个恶搞会很快被识破，迟迟没有罚单，不要交罚款的肖玄早晚会知道那只是幻觉。 “记得大概一个星期前，我载了你去康悦网球馆，路上很不顺利，第一次是等交通信号灯时，车头越线，二是进入大公路时，车子差点撞死一只猫。”肖玄回忆当时的情景，与他第二天看到的行车记录仪里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是观察角度不同而已。 白话没有想过肖玄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特意到康悦网球馆打听自己。 “嗯，好像有这个事！”白话装迷糊，这两件事情不但迷惑了肖玄，同时也忽悠到了白话。 白话不禁扭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吐舌头坏笑。 “奇怪的是，我在行车记录仪里也看到的这两个事情，可更奇怪的是，我居然查询不到违章记录。”肖玄很惊奇地说，而且回头看了一眼白话和白话边上的金毛犬。 “这大概又是一个好奇心害死猫的主！”白话心说。 白话嬉笑应答：“嗯哼……”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看到的和行车记录仪里的都一样，可是我却没有违章，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吗？”肖玄疑惑，其实他还有保留着没说的，就是怀疑自己撞鬼了。 “我也差点没明白！”白话心里又说，继续看了一眼金乌，还抬手抚摸金乌的头，都是这家伙弄的。 白话果断点头，绝对不能说是自己的狗狗作怪，要不行驶中的汽车非得出事不可，会把司机吓坏了。 “可能是你没有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白话随口应声。 肖玄笑了笑，这是他期望的结果，虽然这个理由难以成立，很难说服自己。 “对不起！”肖玄突然道起歉来，白话一脸懵，不知所以。 第129章 恐怖实验 肖玄尴尬解释说：“第一次载你们，厌恶狗狗的情绪太明显，实话说，我是个不喜欢狗狗的人，虽然不过敏，但小时候被狗咬过，留下了心里阴影，见狗就怕，更何况……” 肖玄说着，下意识扭头，金乌的嘴与他的肩膀近在咫尺，如果金乌想咬他一口，轻而易举。 白话轻笑，或许不止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与心里阴影，特别是在乡下呆过的孩子，与好逗陌生狗狗玩的熊孩子。 “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害怕，如若是健康的正常狗狗，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攻击性很强的狗狗恰巧又饿了。”白话倒没有因为自己的灵宠作怪而感觉到一丝的内疚，扯闲篇般解释了一下。 “大概是这样吧，我女儿很喜欢宠物犬，很想养一只，可是……”女儿期待的眼神在肖玄的脑子里挥不去，他知道如果家里养着一只狗，那他将永远忐忑着回家。 可是经过灵宠作怪事件之后，肖玄慢慢改变了对狗的态度，这个态度转变从购买女儿的生日礼物开始，尽管那是一只毛绒玩具，可离真实的活物也不远了。 “那就养一只，小女孩，养一只小型犬。”白话作为宠物店老板，向肖玄介绍，作为参考。 肖玄本来是找白话问清楚那天幻觉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现在得到的答案是，自己太累了。 累吗？肖玄问自己，其实不累，他的作息一直保持得很好，为了开车顺利安全，该休息时休息，该吃时吃。 可这会与白话聊天，越聊越偏。 “对不起，白老板，见谅我是个疑心太重的人，对于方才你的解释，我确定我自己不是累了，不是出现幻觉，这事没弄明白我不敢随便工作，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拉活了。”肖玄道出自己的近况，希望白话可以作出一个合理，自己又能相信的理由。 白话一愣，他真不知道，金乌的小动作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肖玄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金乌。 “这事……”白话不知道怎么向肖玄解释，向金乌抛去目光，让它给点建议。 金乌不语，趴下了。 白话从金乌处得不到什么建议，而且这事影响深远，没必要弄得一个不相关的出租车司机丢了饭碗，人家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 “这么说吧，我这条狗是死过一次的，之后又活过来了，就像是地狱犬。”白话到底不敢吐露“灵宠”两字，以免麻烦接踵而至。 “地狱犬？”肖玄大概又不相信了，地狱犬，世界上有这东西吗？ 不过白话的话倒让肖玄想到了人，一些人有过出现假死的现象，判断死亡之后，又活过来了，一些老人也一样，民间笼统的说法，这就是回光返照。 至于医学上对这种假死现象如何解释，已经不重要，肖玄遇到的事情科学是解释不通的。 还有一些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些偏远的地区，曾出现过一个人的某种能力突然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前者或者死亡，后者什么都没干。 现实世界里也有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情，寻常人往往选择半信半疑。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 “你是说，你的金毛有特殊的能力，比如让我出现幻觉的能力。”肖玄通过对这类事情的理解，不置可否问白话。 白话果断点头，这样最好，肖玄往这个方向上想了。 “只是我没给好脸色看，有拒载的想法？”肖玄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白话尴尬了，着实只是这类小事，无奈尴尬笑道：“对不起，它缺管教！” “他才缺管教呢！”金乌听了不服，向白话争辩道。 白话没有理会金乌，让肖玄发现他能与狗用语言沟通，那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金乌戴着项圈，在车上只是没有把牵引绳扣上，相比上次，白话显然有了安全措施了。 “真有那么神！”肖玄扭头又看了一眼金乌，看起来与寻常金毛犬没什么区别。 其实金乌并不坏，纯属恶搞，不过对于肖玄来说已经产生了阴影，打消心理阴影才是让他重新回归出租车行业的办法。 “我说你下个路口会撞死一个老头，你信吗？”白话与肖玄说。 肖玄突然刹车，扭头说：“那我不去下一个路口。” “……”白话。 金乌在旁笑。 白话向金乌使眼色，让它听自己的话配合自己，让肖玄相信它的能力，来个恐怖实验。 “你车轮下压着一个孩子。”白话与肖玄说。 既然肖玄不愿意开车了，把出租车停下了，那肯定到不了下一个路口，白话就无法展示撞死老头的幻觉给他看，临时改变主意。 肖玄一听，着实吓了一跳，降下车窗伸出头去，吓得倒吸了口气，脸色煞白，前车轮下果断辗中了一个孩子，目测只有岁的模样，面朝下，看不到脸，车轮四周飞溅满了鲜血。 “啊……我压死人了！”肖玄像魔症了一样，精神都快崩溃了。 白话向金乌又使了个眼色，白话才微笑对肖玄说：“再看看！” “我不敢！”肖玄发现车轮下真的压着一个人，想到的是自己被事故了，没有想到这可能又是幻觉。 “幻觉！”白话对肖玄肯定地说。 肖玄似乎被白话点醒，愣了一下，缓缓伸出头去，前车轮下，只有沥青路面，其他什么都没有。 肖玄心有余悸收回了头，扭头看着白话，看着金乌。 “心理学上有个催眠术，你应该知道，和那个差不多效果，让患者看到过往与进入一些特殊的环境里，与这个差不多，我希望没有吓到你。”白话解释说，但愿这又不会加深他对狗狗的恐惧，本来肖玄就害怕狗的人。 对某种事物的恐惧是来自对它的不够了解，白话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就尽量还原真相，让肖玄知道。 缓和了一下，肖玄总算明白了，回头对白话点点头。 “谢谢你帮我解释明白了这事，我也应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免得家人担心。”肖玄不是完全想明白了，换个思路而已，那怕是事，也是事故而已，开车嘛。 第130章 可怜 做宠物生意白话在行，可是做心理辅导，白话心里没点b数，有种隔行如隔山的感觉。 “谢谢你，白老板！”出租车停在白夜宠物店，肖玄扭头对白话感激道。 白夜宠物店是白话的目的地不错，可白话在这个点是不敢尝试走正门的，尴尬了一下，还是麻烦肖玄把出租车开到了子午路的尽头。 肖玄开着出租车离开了，但在不远处，他就已经接上了一位乘客。 “好像有效果！”白话望着肖玄的出租车，仿佛是哼着哼着小调离开的，心里不禁为金乌犯的错感受好了点。 灵宠的秘密这一次白话保守住了，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次像这样的事情，总是不断尝试着去向人解释一些事情。 白话其实也是个害怕麻烦的人，不过以前经营宠物店那是没有办法，必须与人接触，并介绍清楚自己的宠物，并做出最好的推荐，但自从经营灵宠开始，白话的本性就渐渐暴露，多数时候爱答不理。 …… 姜娅很安静地呆在客厅里，而且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保证客厅里光线暗淡。 “你借人家的尸体没多久吧！”姜娅害怕阳光，难以想象，在她还没有找到依靠时，她在那里躲过阳光的，单靠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显然是不够的。 与此同时，白话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则新闻，尸体失窃。 姜娅点头，表情不自然地僵硬，大概尸体总会僵硬，或者她害怕白话对她盗尸的这种行为进行指责，甚至要替天行道。 “多久？”白话并没有对盗尸行为进行指责的言语或者举动。 看白话态度还算不坏，姜娅愣了一下，然后告诉白话说：“前天晚上。” “呜……”金乌在旁低沉地吟叫了一声，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白话完全没有当回事，任由金乌吟叫。 “上新闻了，但愿不要被人发现你！”白话说给姜娅听，提醒她出门要小心。 但白话细想过来，这个提醒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即使姜娅走出去了，被人看到了，有谁又会相信一个死人能自己走到大街上去，顶多只会议论姜娅长得和某个刚刚死去的女孩一样。 “我会小心的。”姜娅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奈，盗尸毕竟是件很缺德的事情，所以她对这个行为定义为“借”，为了能尽早地归还尸体，姜娅又与白话说，“老板，求你尽快帮我找到肉身，早点归还人家尸体，免得死者家属担心。” 或许现在姜娅的亲人也在揪心，不知道他们现在知不知道姜娅其实已经死了，或者只会定义为“失联”，所以姜娅设身处地为自己借的尸体的家属着想。 “我尽力！”白话能做的，现在只是一句话，而且还不能打保票。 “谢谢你！”姜娅低声说。 …… 午夜，白夜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夜间，姜娅的活动不受限制，而且宠物店里的灯光又那么暧昧，很适合姜娅活动，所以她自愿到店铺里帮忙，白话也没有阻拦，至少自己看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店不那么寂寞，有个人说话，看起来正常点，而不是只和一条狗聊天。 “啪啪啪。”店铺里灯光中，白话打了三声响指，然后定格成标本一样的灵宠活动起来，看得姜娅好兴奋，一时兴起问白话：“老板，这些宠物那么听你的指挥，真有趣。” “它们都是灵宠，是用阴灵驯化而来的灵宠，大概像你一样，只不过它们的身体是驯化之后得来的。”白话对于一个鬼或者尸没有必要扯淡鬼话，说实话就行，反正她很快就会消失在人间了。 “老板，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姜娅发觉宠物店里其实布置很简单，几个展柜与几只宠物，与其他的宠物店布置完全不同，没有笼子，更没有宠物粮。 “没有什么可做的，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陪我聊会天。”白话这一个多星期以来，除了出门捕捉阴灵，在店里有客人时，其他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一个人时，感觉很孤独。 “好呀！”姜娅欣然答应，环视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座，店铺里唯一的椅子已经被白话占领了。 靠墙的展柜很长，三级阶梯一样的，一头深入到店铺的里端，与白话坐着的位置不远，这端通常被当作椅子，此时姜娅也一样，坐在展柜上。 白话微笑。 “你家里知道你出事了吗？”白话随口问，展开这次的闲聊。 “不知道！”姜娅回答。 “不知道，欸，可怜！”白话叹息。 “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出事了！”姜娅解释了一下。 “更可怜！”白话随口应道。 白话说的是事实，如果家里不知道她出事了，心里一定存有希望，如果连姜娅自己都不知道家人知不知道她出事了，岂不是更可怜。 这就是死亡与失联的区别。 感应玻璃门向两侧滑开了，黑色的门帘被挑开，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先钻了进来，随后彭牙子走进白夜宠物店。 看到宠物店里白话和姜娅对坐着，彭牙子一丝奇怪，出乎意料，他所期望的是，白话今晚不开门营业，应该去帮助姜娅寻找肉身。 “白老板，你怎么还在这里？”彭牙子很意外的同时，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的不悦。 白话抬头盯着彭牙子，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大概是灯光照的。 “怎么了？我不在这里，应该在那里？”白话明知故问。 “应该……” “彭道长，不怪老板，他在寻找机会。”姜娅站起来为白话解释说。 白话很意外，姜娅居然给自己圆场了，白话那是寻找机会，这是等待金乌帮助，或者出招。 “是吗？”彭牙子转瞪白话问。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 彭牙子这才勉强点头，总之白话的态度消极。 脾气出了，彭牙子也不敢再怎么样，毕竟白话在他心目中是个很诡异的人物，根本摸不着底，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第131章 喂狗的 而彭牙子突然来的脾气白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奇怪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姜娅的事情，大概一日之间，男女双方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不过仅限于想法。 白话觉得有必要提醒彭牙子一句，但这会又不是时候。 三人围在一起说话聊天，此时白夜宠物店里走进一个小哥，穿着黄色外卖制服，手里捧着一个纸箱，进店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宠物店里的一切，面色不大好看，应该心里发毛。 毕竟对于一个初到白夜宠物店的人来说，大都会有种错觉，进错地方了，如果不是一些宠物在活动，大概以为自己进了冥店。 “你们谁是白话？”外卖小哥送货，白话很惊讶，因为现在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多。 彭牙子和姜娅听到有人找白话，遂向两边靠了靠，腾出空间给外卖小哥。 “我就是！”白话坐在椅子里对外卖小哥说。 外卖小哥打量着坐在椅子里的白话，又环视着宠物店，简陋到爆，估计老板也是位残疾人。 “麻烦签收！”外卖小哥掏了笔，把纸箱捧到了白话的面前。 白话接过笔，签字，而金乌已经把鼻子凑近到了纸箱上，耸着鼻子嗅。 “谢谢！”白话签收完，把笔递回给外卖小哥说。 “不客气！”外卖小哥尴尬笑了笑，然后迅速离开。 外卖小哥走出宠物店，感应式自动玻璃门又重新合上了，扭头看着玻璃门与黑色门帘，接到这单时，他本不愿意来送的，半夜了，可果园那边央求他帮忙，于是勉强送的，他可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 “连残疾人都这么拼，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外卖小哥嘀咕着，上了自己的电动车。 “半夜还送外卖，你叫了什么？”姜娅好奇，盯着拆纸箱的白话的手，彭牙子不出声，目光也盯着白话拆外卖的手。 白话没有回答，答案马上揭晓。 纸箱拆开，上面盖着一张纸板，取掉，纸箱内分隔包装，一枚枚果子又用白纸包装着。 有机水果的味道就是正，如此白话已经闻到了水果的味道，是桃子，而金乌早就嗅到了这个味道。 “桃子，我最喜欢吃桃子了！”姜娅看到白话拆开的一只桃子，只是个头不大，而且桃子表面上还能看到细细的毛。 彭牙子到白话宠物店很多次了，可从来没吃着过水果，连茶都没有，只有一块钱的瓶装水。 见到白话刚买了桃子到货，也想吃吃白话的水果，这很难得。 “洗洗。”金乌与白话说，“然后去皮！” “美死你！”白话应金乌说。 彭牙子一脸懵，他听不到金乌说话，以为白话是在回答姜娅，想象不到白话居然会抠门小器到这个地步，一个桃子而已经，当面拒绝。 但此时姜娅居然可以听到金乌说话了，盯着金乌看，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 “要吃，你们自己洗。”作为东家，可不能太小器，至少当面得这样，但马上初上一句，“一人吃一个就好了！” 彭牙子刚听到可以自己洗得吃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很激动，很感动，但马上听到吃一个，感动瞬间变成鄙视。 白话从中取了两个桃子，转身去洗了，金乌眼巴巴地跟着白话走了。 姜娅随手拿了一下，彭牙子很作，居然在挑选大的，不过挑来挑去，很失望，抱怨道：“抠门的老板，买桃子吃都买次品，人家挑剩下的。” 当白话重新回到店面的时候，金乌嘴里咬着一只去了皮的桃子，白话手里拿着一只去了皮的桃子。 白话本来是不愿意去皮的，这样浪费，可这不是有求于金乌嘛，所以极力，违背良心去满足金乌，讨好它。 “你这是……”彭牙子看到两只桃子一只在金乌的嘴里，这会正埋头猛啃，一只拿在白话的手里，白话却没去吃。 “喂狗的！”白话随口应道。 “我去……我说怎么是劣质品。”听到喂狗的，本想尝试一下的彭牙子，果断把手里经过挑选的桃子放回了纸箱里。 而姜娅却无所谓，洗好刚走到店铺里，咬了一口，吃在嘴里，呜咽说：“嗯……这桃子很好吃！” “废话，一百多块钱一斤。”白话说起价格，小心脏就隐隐地痛。 金乌细嚼慢咽，吃完一个，只留下核，白话又把手里的一只递给它，它接着了，趴在地上继续享受。 “什么桃子那么贵，进口的？”彭牙子惊愕，像这样品相的桃子，在乡下大概只当毛桃子卖，几毛一斤。 “别看没卖相，可是真的好吃，比街上买的桃子好吃多了。”姜娅眼见就要吃完了，眼睛不由得向纸箱里瞟了一眼。 “还要吗？”白话看到了姜娅的眼神，问她。 “嗯！”姜娅大概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再吃一个！”白话突然大方起来说，毕竟姜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在了，死者为大，白话就当供奉了。 姜娅移步到纸箱旁，其实是个很小的纸箱，虽然果子个头不大，但也没有多少个，姜娅拿了一个，看了看白话，白话没有出声，又看了看金乌，金乌也没有反对，姜娅就果断拿了两个，然后跑去洗了。 “不是进口的，地道的国产，原生态水果，有机水果。”白话对有机水果已经有了一个新认识，知道这东西贵有贵的道理，着实也更好吃，更健康，毕竟没有化学肥料和农药的污染。 彭牙子很想尝，但看到是给金乌买的，与狗抢食，这过分了，于是忍着。 转念一想，其实白话也不抠门，不小器，连狗都享受着比人好的待遇，这是为什么呢？ “汪……汪汪……”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狗吠，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彭牙子听到狗吠声，突然惊愕扭头，白话猜测可能外面出现了异常，出现了非人类的东西。 因为外面的狗吠声是白凡的，吠叫与平时的不一样，是那种见到不干净的东西时的吠叫声。 “外面有情况！”彭牙子是道士，何尝不知道这狗吠声代表什么。 金乌的咀嚼突然停下，嘿哈黑色的身影也窜向了门口，彭牙子快步走去，白话放开纸箱也站了起来。 第132章 玄武回归 “汪……汪汪……”白凡依然在吠叫，白话得快些制止住它的吠叫声，否则隔壁的大姐又得开骂了，弄不好还会报警说他的狗扰民。 玻璃门滑开，嘿哈窜了出去，金乌后面追去，却在瞬间先一步出了店门。 彭牙子和白话也走到了店门口。 “怎么了？”姜娅从卫生间里洗桃子出来，看到白话和彭牙子已经出了店门问道。 “你别出来，在店里呆着！”彭牙子出自内心的照顾关心，告诉姜娅说。 白话出了店，向白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白凡安静下来，蹲坐着，仰头向远处望去，两只眼睛盯着一个地方，耳朵竖起监听着动静。 “没有什么啊？”彭牙子四处观望，看不到可疑的对象。 白话没有过早判断，而是随着白凡的目光向对面望去，昏黄的灯光下，是昏暗的小叶榕树阴，树阴下光线不好，看不远。 但有一缕缕的光线穿过繁茂的小叶榕枝叶缝隙照在树下，对面的一棵小叶榕树下，树干的后面出现了半个小影子。 小影子是只黑乎乎的半只猫，另一半躲在树干后，仿佛是在窥伺白夜宠物店。 “玄武？”白话虽然看不清楚树后的黑影属于什么东西，但他本能的默认了它的身份，曾经的爱宠黑猫。 “玄武？”彭牙子惊愕，他还没看到树干后的东西，一脸懵问白话。 “我养的一只黑猫。”白话随口应道，然后走下马路牙子，向对面走去。 嘿哈跟在彭牙子的身后，没有彭牙子的命令，它不会过分表现。 金乌走在白话的前面，但有意地等待着白话跟上自己的脚步。 白话很惊奇，这会自己又能看到那团黑色的东西，但愿它是玄武的阴灵。 那只黑猫的影子没有动弹，模样还是像在观察对面一样，时不时留意走向自己的白话和灵宠金乌。 “是玄武！”金乌与白话说。 这会就可以肯定了，白话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灵宠金乌。 “怎么了？”姜娅走出白夜宠物店，走到彭牙子的身边问。 “不是让你呆在宠物店里吗？”彭牙子听到姜娅的话，扭头有些责怪，只害怕出什么事情，但只要自己在姜娅身边，姜娅至少会是安全的，这才缓和地说，“好像是只白老板之前养过的宠物猫。” “就那只吗？在树后面的。”姜娅到底是只鬼，她看到了对面树后的东西问彭牙子。 “大概是吧！”彭牙子确定不了，没有跟白话过对面去，只在这边关注着。 那真是一只猫，黑乎乎的猫，分辨不出皮毛的猫。 白话走到树干旁，黑猫仰头看着白话，似乎还叫了一声，张嘴了，却无声。 黑猫的模样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如果就白话见了，根本无法判断出来它是谁，但有金乌在旁作证，眼前所见就是玄武的阴灵。 玄武没有见到白话到了，就吓得“喵”一声惨叫，逃之夭夭，它还记得眼前的白话是曾经的主人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那个善良的青年，白夜宠物店老板。 曾经白话尝试过数次，寄希望于夜出捕捉阴灵的时候，遇上玄武，然后把它带回白夜宠物店，可是都无功，即使遇到了玄武在爱宠屋前蹲守，白话还是无能为力，带不回玄武，而此时，玄武就在眼前，以期盼的姿势看着宠物店，仿佛是对白话宣告：白话，我回来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 白话有些手足无措，期盼一直真实存在，到了跟前，白话反而手足无措了。 “执念消除了？”白话当初要接玄武回归时，受到金乌的阻止，理由就是玄武执念太深，现在玄武出现，是蹲坐在白夜宠物店的对面观望，或可以理解为，玄武已经装备好了回归宠物店，大概执念那玩意也没有了吧！ 金乌站在玄武的面前，伸头，鼻子凑近玄武黑乎乎的影子边上嗅了嗅，然后摇晃尾巴，应该是高兴的表现，然后点头。 “玄武，我们应该回家了！”这一天白话等了很久，人间差不多十日，可冥界恐怕是有十年了吧！ 黑猫仰头微张嘴，应该是在叫，应允了白话。 “走！”白话心情复杂，千言万语，只化作行动了，转身迈下马路牙子，向对面的白夜宠物店走去。 金乌有种老大哥的模样，等着玄武先走，自己跟在后面，以保护玄武。 白话扭头看到了这一幕，甚为感动，金乌到底是能通人性的灵宠，它的行为很符合白话的心思，默默为它点了个赞。 彭牙子只看到白话走向自己，身后跟着一只金毛犬，看不到那只黑色的猫，可姜娅可以看到，毕竟是鬼眼呐。 “呜……”嘿哈是灵宠，被驯化成专捕捉阴灵的灵宠，看到阴灵有着本能的警惕性，此时见到白话身后跟着的黑猫阴灵，不由得发出低沉的警惕声。 “安静！”彭牙子在白话面前就没有必要装b，嘿哈也是，在金乌面前就得以学生的姿态，虚心求教，不可太高调，于是喝止嘿哈。 灵宠到底是比人更听话的存在，彭牙子一声令下，嘿哈就乖巧了，安静地陪着彭牙子和姜娅。 “白老板，什么情况？”如果此时玄武的额头贴着道符，彭牙子肯定知道的，但金乌捕捉阴灵，根本不须要什么道符，高级很多，而且玄武根本不须要捕捉，回归白夜宠物店也是它的期望。 白话没有回答，回宠物店再说。 “一只黑猫阴灵跟着白话。”姜娅把看到的情景向彭牙子说了下。 “哦……”彭牙子长叹，白话到底不一样，连捕捉阴灵都高大上很多，那像自己领着嘿哈捕捉阴灵那样，一通乱扑乱咬。 白话没有说什么，直接进入宠物店，彭牙子这时才对姜娅说：“我们也回宠物店去。” 宠物店里，大家都回来了，玻璃门重新关上，白凡依然安静地看守着白夜宠物店的大门。 从前，彭牙子就相信阴灵存在，并有实际的意义，所以听说白夜宠物店出售灵宠可以设定属性，他就义无反顾定制了一只专为他捕捉动物阴灵的灵宠。 第133章 纸糊修复阴灵 彭牙子没有亲眼见过白话和他的灵宠捕捉阴灵的画面，当然方才其实也不算，他没看到阴灵。 不过就过程而言，要比自己和嘿哈捕捉动物阴灵利索简单得多，不禁有点点的羡慕。 “白老板，阴灵在哪？”彭牙子自己捕捉的动物阴灵只要靠道符来镇住，而且还现形不了，现在白话捉到的阴灵也一样，且看白话如何处理这事。 “你看它干嘛！”白话回了一句。 “……”彭牙子无语，白话回话都咽死人，霸气。 白话的手机在震动，没拿出来看，就知道此时大概到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了。 “彭道长，请回！”白话说着就要逐客。 “……”彭牙子，“好吧，回见，姜娅的事麻烦放在心上！” 彭牙子现在只关心姜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包括捕捉阴灵，包括给自己找后妈，彭牙子几乎都抛脑后了。 彭牙子刚刚领着嘿哈走出白夜宠物店，卷帘门就哗一声关上了。 “这白老板也太不通人情了，好歹我也是客，不必这么着急赶我走吧！”看着合上了卷帘门，彭牙子真心有气无力抱怨道。 彭牙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自从他来到白城，他都不也打开手机铃声，其父一直不停地拨打他的电话，不断发来消息，就是询问吴欣桐的事情，特别是看到照片之后，估计那头的人已经疯了。 彭牙子取出手机，是微信信息，打开一看，上百条未读信息，不禁嘀咕：“这老头想老伴都想疯了吧！” 彭牙子告诉过父亲，临时有事，暂不回大虾湾，而此时彭牙子看到的信息是：我来白城了！ 彭牙子到白城来都无处可去，得住在旅店里，这半夜老头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露宿街头。 电话拔出，彭牙子静静等着。 “小子，现在才想起有个爹？”那头呓语般地埋怨。 “……”彭牙子心里又犯嘀咕了，这样的爹也真够受的，于是回答，“在那里，我去找你！” 彭父回了地址，彭牙子在子午路上回望两端，真是安静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想打车，还得找个人迹多的地方才行。 …… 漆黑的驯化室里突然亮起了红色的灯光，白话把玄武的阴灵捧到了方桌上，放下之后，双手上却粘满了黑灰。 白话看着此刻玄武，姜娅也在旁打量着玄武，看到玄武的模样，就连姜娅都吓了一跳，马上就可以判断出来玄武是被大火焚烧而死的。 “烧得太惨了！”姜娅捂嘴叹息。 玄武现在的景象就是死时的模样，就是白话给它收拾尸体送上车的模样，浑身的黑色毛大部分被烧焦了，粘着黑灰，两只耳朵也被烧得炭化了，少了部分，嘴上的长须也不见了，从前那副神采也变了模样。 面对此时的玄武，白话来不及感叹什么，现在只想把玄武变回原来的模样，像金乌一样活在自己的身边。 把阴灵驯化成灵宠，这事白话不会，只好求助金乌：“怎么弄？” “慢慢来！”金乌此刻已经蹲坐在一张椅子上，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打量着玄武，大概已经在思考对玄武应该如何下手处理。 姜娅好奇地旁观，她不知道白话弄回黑猫的阴灵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她听白话说过，灵宠是阴灵驯化而来。 “动手，现在，马上！”白话焦急，他不忍心自己的爱宠如眼前这般模样。 “先修复阴灵！”金乌于是说。 “怎么弄？”白话不懂。 阴灵修复与医院里修复肉身不同，两者本来就不是同样的存在。 “听说过哪吒用莲花做身，那阴灵就用纸糊身体。”金乌有办法，于是说出来给白话听。 听到这里，白话就想起了扎纸人，扎纸人的活必须要有人去做，而此刻自己那会扎纸人的活。 “不会呀！”这个时候白话没有必要矫情，就事实论事实。 “我试试！”姜娅于是挻身而来，为白话担起扎纸人的活。 “行吗？”白话到底不清楚姜娅的底细，之前没说过她会扎纸人的。 “把‘吗’去了，我曾经就职于玩具厂，没问题。”姜娅到是很有信心完成扎纸人的工作。 姜娅的经历，白话相信，可扎纸人与做玩具到底是有区别的呀。 “准备纸。”金乌发号施令。 白话打开齐腰高的柜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取出纸与浆糊，递到姜娅的跟前。 姜娅撮手准备工作，等着金乌说如何做。 “先清理干净玄武身上的灰烬，把烧焦的也去了。”金乌于是说。 “哦。”姜娅如是回答。 “你听得到金乌说话？”在旁边的白话忍不住插话问。 姜娅点头。 白话亦点头，他都差点忘记姜娅不是人了。 清理干净玄武的身体，像耳朵一样的边缘被烧焦了的，又小心翼翼地剥掉了。玄武的身体，与桌上灰烬，此刻居然那么真实，犹如真的存在，而不是阴灵。 白话这一连串的见闻，着实让他又懵了。 清理干净玄武的身体，姜娅又用剪刀剪好纸，轮廓清晰，恰到好处，像耳朵一样的形状，又小心翼翼地用浆糊粘到玄武的耳朵上。 玄武像是一个雕塑，任由他人摆布。 补完了耳朵，再补尾巴，还有长须…… 不多大的功夫，修复工作完成，尽管姜娅心灵手巧，可纸糊的到底是纸糊的，与真实的事物相差很远，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然后呢？”白话依然很心切，迫切见到玄武的真身。 金乌没有回答白话，观察观察此刻修补完成的玄武，确定修复成功之后，才说：“记忆保留，现在让阴灵现身，并永远稳定下来。” 这个工作，白话已经协助过不止一次，而且现在对象是玄武，容不得出一点的差错，所以白话要自己亲自动手操作。 “我来！”白话接过了姜娅的活。 过程与之前的阴灵定型一样，道符在白酒中焚烧，然后让阴灵喝下符酒，可黑猫玄武从来没喝过酒，当白话给黑猫玄武喝下符酒之后，玄武马上醉酒。 第134章 秘密 完事之后，白话才发现，自己太过急切，居然忘记了给玄武设定属性，让它变得强大。 “忘记设定属性了，现在来得及吗？”之前的驯化过程就是这么简单，只是符上符文不同，白话又看不懂，此刻纠结起来问金乌。 “再说吧！”金乌似乎又累了，看了一眼方桌上睡着的玄武，跳下椅子，转身就出了驯化室。 现在的白话很懵，似乎这些次的阴灵驯化都存在不同之处。 金乌走了，白话愣了愣，而方桌上的黑猫已经在变化了，用糊纸修复的黑猫耳朵尾巴和长须开始变幻，变得与真的一样，黑猫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黑色的被毛渐渐重新长出来，覆盖玄武的身体。 “很神奇！”姜娅也是首次见到这种奇迹时刻，惊愕地盯着方桌上趴着的黑猫。 白话凑近了观看，此刻很真实，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手已经可以感知到黑猫的存在，黑色光洁的毛可以触到，耳朵很软，长须有力，尾巴很长，微翘，神采依旧。 黑猫还睡着，肚皮因为呼吸而起伏，口中鼻子里已经有了气息。 “终于回来了！”白话惊呼，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结局。 白话和姜娅盯着玄武看了半天，黑猫旁若无人般继续睡，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白话也困了。 “睡觉！”白话离开方桌，准备回卧室休息。 姜娅没有吭声，跟着出了驯化室，驯化室里随后又恢复了黑暗。 白话实在是困了，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 白话起来时，阳光已经可以照进卧室，打到床上了。 金乌又不在床上，估计在客厅里，白话起来洗漱，顺便探头到客厅看了一眼，果然，金乌陪姜娅在看没有声音的电视。 白话想到昨晚回归的玄武，也顾及不了洗漱，直接趿着拖鞋跑到楼下，打开驯化室里的门，开了灯，驯化室里方桌上，根本没有黑猫的身影。 “什么情况？”白话一脸懵。 “喵……”一声猫叫，是在店铺里传出的。 “玄武！”白话听出是玄武的声音，这也是件很奇特的事情，其实猫的叫声大致是一样的，也不知道白话是怎么听出就是玄武的叫声。 “啪”店铺里亮起了灯光，白话目光在店铺里寻找，所有的灵宠展柜上都没有玄武的影子。 店铺里的灵宠在关门打烊之后，又会恢复到标本的样子摆放在展柜上，现在也一样。 展示宠物周边的展柜下跌落着一只毛绒公仔，白话记得是摆在展柜最上面的，昨晚关门打烊之后还是好好地摆着的，关门之后，店铺里根本不可能有风，或者其他人进入。 白话思索着走向公仔，准备拾起，放回。 不经意间抬头，展柜的最上面有一只公仔，不，是活物，是只黑猫。 “玄武，怎么跑这里来了！”白话与玄武久违之后的第一句话，感觉不大合适，至少得感慨伤感一下，最好是抱一抱。 “喵……”玄武唤了一声，蹲坐着的展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柜很高，此时近乎鸟瞰白话，白话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你不会说话！”白话懵了，昨晚驯化玄武时，其他都可以不设定，但这说话的属性应该是必须设定的，然而似乎晚了。 白话把手伸向玄武，玄武等待着那只很久没有抚摸过自己的手，当白话的手触到它时，它侧着脖子，把脸蹭向白话的手，蹭着蹭着，觉得还不够，两只前爪子搭到白话的手上，抱着白话的手。 “喵！”玄武叫唤着。 “呵呵！”白话傻笑，双手把玄武捧了下来，抱在怀里，心跳，体温，都回归了，玄武与一只活物一样。 白话抱着玄武回到楼上，金乌守候在客厅门口，仰望着白话手里的黑猫，金乌与玄武是对难兄难弟，如果不是白话收养了它们，此时它们估计连骨头都没有了，与白话相依为命，彼此又相互依靠。 “欢迎回家！”白话把玄武放到地上，见到金乌，玄武也很激动，跳起来，前爪子扑着金乌的脸，大概是亲热吧。 “老板，恭喜你，你的猫回来了！”姜娅向白话道喜。 白话听姜娅的这话，总感觉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敢绝对不止昨晚了解的那么多，估计金乌在客厅与她呆在一起，没少说他的秘密。 白话此时把目光瞟向金乌，金乌低头，默认了泄密的事实。 “姜娅，你什么时候知道金乌会说话的？”白话突然觉得金乌说话姜娅能听到这个事情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至少对姜娅来说是这样的。 姜娅蹙眉，她以为白话早就知道金乌说话，她其实能听到。 “第一次见到，第一句话，我就听到了！”姜娅突然感觉白话或许不是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到底是凡人一枚，自己高估了。 白话还是很吃惊，着实他确实忽略了姜娅的身份。 “你们都说了什么？”既然白话忽略了姜娅的身份，那肯定也忽略了金乌与姜娅之间的秘密，此时想知道金乌到底与她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事闲聊！”姜娅随口回答白话，但表情看得出来，她似乎有意在掩饰什么。 “不可能，随便聊，能聊到玄武身上去。”白话是不会相信随便聊的，随便聊的话，不应该聊到白话的期望，他期望玄武回到白夜宠物店的事情。 “白话，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洗漱了没有？”玄武似乎不大愿意让白话知道自己和姜娅之间的聊天内容，打发白话洗漱，赶紧吃早餐。 “不对？”白话转身，刚迈出一步，突然回头，盯着金乌，玄武和姜娅，皱眉，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样，“爱宠屋火灾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白话突然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从玄武出来，到姜娅出现，最后三者凑到一起，然后爱宠屋就火灾了。 “对，爱宠屋里那堆诡异的灰烬，我想起来了，是冥纸的灰烬。”白话回想着看到的爱宠屋里的那堆黑乎乎的灰烬，仿佛此时明白了。 白话此刻明白了似乎也晚了，因为整个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而他居然是最后的知情者。 第135章 诡计 白话的话说完，客厅里顿时陷入寂静，姜娅金乌对视，白话盯着他们。 看着姜娅和金乌对视的眼神，白话愈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而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白话不清楚。 “我很生气，趁我没发火之前，你们招了吧都，争取宽大处理！”白话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作为白夜宠物店老板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居然可以越过他去做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白话有必要教育教育他们。 白话一屁股把自己扔进沙发，坐着等待解释。 “白话，你人太好了，我怕告诉你了，你一定会不同意！”金乌走到白话的跟前，吐着舌头微笑。 白话心里乐了，金乌夸赞自己人好，但马上作脸教训道：“尽管你说的话很中肯，并不排除有奉承的意思，但这不是你们回避我的理由。” “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有意的。”姜娅真诚道歉，至少暂时白话得罪不起，自己的肉身还得仰仗白话帮忙找回来，让自己可以尘归尘土归土。 “喵……”玄武卖乖，跳到沙发上，依偎在白话的身边，求抱抱。 白话对玄武这个新归来的成员，还是很热情的，尽管爱宠屋火灾的事情它也参与其中，但还是把它抱在怀里。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做的？”白话怀疑姜娅和金乌没错，可是白话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姜娅与金乌对视，先由金乌解释：“白话，开始见到玄武，它确实执念太深，要报复，一个有太深执念的阴灵是不适合驯化成灵宠的，很麻烦，所以我没有把它领回宠物店，而是趁着玄武执念还在，借机惩罚一下爱宠屋。” “然后你就把人家的宠物店烧了，连带那些无辜的小生命也葬送在烈火之中。”白话脑子里依然挥不去当晚白夜宠物店失火时的情景，大火熊熊燃烧，宠物店里的宠物鸣叫，声嘶力竭，最后随着大火生命消失，留下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宠物尸体。 金乌低头，但马上抬头辩解说：“不是没有宠物伤亡吗？” “我控制着火势，只造出一个火灾的假象，其实什么都不会烧死，宠物只是受到点点惊吓而已。”姜娅也帮腔道。 这一点，白话得承认，爱宠屋着实没有宠物伤亡，否则钟山也没有必要跳楼大减价处理，直接埋了就行。 “怎么弄的？”白话就原因不再追问，询问过程，为什么自己事先一点都不知道，直到方才才悟到点头绪。 “见到玄武，玄武有意报复，那正好，我也想教训一下那个胖女人，等机会而已。”金乌继续解说，“姜娅出现了，我看到了机会，她是只鬼，能听到灵宠的话，所以我在客厅里与她计划好了，由玄武做内应，姜娅配合，在爱宠屋里放火。” “老板，我听金乌说起那火灾，也恨，所以就答应了帮这个忙，更重要的是……”姜娅说着，瞟了一眼金乌，金乌居然向她眨眼睛，使眼色。 “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帮姜娅去找肉身，原来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等着利用这个做交换条件！”白话也明白了，这些事情都有着联系。 姜娅与金乌再次对视，然后向白话低头。 “继续说吧！”白话似乎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反正这种事情，天知地知，还有白夜宠物店的人与灵宠知道，其他人并不会知道，知道了也没有人相信。 “到了晚上，借吃宵夜的机会，就在吃宵夜的时候，我的灵魂走出了身体，去了爱宠屋，玄武协助，我在宠物店里点燃了一堆冥纸，冥纸是特别处理过的，明火不会很大，但烟雾多，吃完宵夜，我们回白夜宠物店时，我特意向子午路深处走，把你引到爱宠屋，并发现爱宠屋失火，之后你就都知道了。”姜娅一口气把事情坦白了。 白话皱眉沉思，难怪吃宵夜的时候，姜娅选择不吃，而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吃，原来那时，姜娅已经离开借来的尸体身上，而这个忙是金乌帮的，帮助姜娅灵魂出窍，事后又能重新安然回到借来的尸体里。 白话发现爱宠屋失火之后，马上报警，混淆视听，让人不敢判断这火灾与白话有关系，而且白话身边还有证人，起火时，白话刚刚离开阿三烧烤点。 “近乎完美的犯罪。”白话感叹，他何尝不想让火烧白夜宠物店的罪魁祸首绳之于法，可是他没有证据，即使是警察调查之后，也没有发觉任何能与付碧兰有联系的证据，眼见事情一天天拖去，恐怕会没有案子告破的一日。 而就在这时，金乌帮他把这事办了，使了个诡计，但至少让真正的坏人现形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不对啊，即使这样，付碧兰也不会成为火烧白夜宠物店的罪魁祸首，那怕她承认了，但那是情绪激愤时说的话，不足以取证。”白话还是相信法律的，在这个环节里，有瑕疵。 而且这种做法不也属于歪门邪道，白话不支持。 “纵火者不是付碧兰，另有其人！”金乌胸有成竹，当然当时它或许看到了纵火者。 “另有其人，谁？”白话就更不明白了，居然另有其人，干嘛把付碧兰扯进去，而且警察带走的是付碧兰。 金乌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针对付碧兰出手，除了起意是她外，最主要的是，她才是爱宠屋的老板。” “装什么装，现在不能说吗？”白话不喜欢金乌这样吊人胃口。 “还会有好戏，患难见真情，明天再看！”金乌说完，也上了沙发，趴到了姜娅的身边，这货居然和姜娅很好了，把白话都抛到了一边，果然是只公狗。 “付碧兰当时说的话，也是你们糊弄人家说的吧？”白话想到火灾时，付碧兰见到白话时的举动与说的话。 付碧兰说爱宠屋的火是白话放的，原因是她火烧了白夜宠物店，白话报复她。 所以付碧兰就被带走了。 “喵……”此时，玄武在白话的怀里叫唤了一声，当作是对白话问题的回应。 第136章 真相 “是你？”白话揉了揉黑猫玄武的头，“小家伙，你也变坏了！” 白话不愿意说阴灵使坏，迷惑付碧兰，而是用“糊弄”替代，从某种意义上说，付碧兰撞鬼了。 事情姜娅，金乌和玄武已经坦白清楚了，白话并没有像裁决者一样对他们进行制裁，反而是觉得这样很合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付碧兰该。 当然白话也不可能表扬他们，毕竟搞这种事情，动静搞得太大了。 白话放下玄武，站起来，不吭声去洗漱了，身后姜娅与金乌对视做鬼脸。 下午，白话听说了很多，信息都是关于爱宠屋及主人的，为了了解更多，白话又去了一趟伟歌宠物店，毕竟伟歌宠物店与爱宠屋几乎是对门而开，听到的会比白话多而准。 “白老板，事情大了！”见到白话，林嘉伟就对他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悲。 白话大概相信了街坊们的说法，遂问林嘉伟：“钟山真的进去了？” 白话听到的事情是这样的，爱宠屋失火，白话报警，付碧兰当场指着白话的鼻子叫嚣，一语道破了天机，被请去录口供。 当付碧兰到了局子里，突然清醒了，当问起她说过的话时，付碧兰矢口否认，从之前的走访调查中获得的信息，付碧兰是有可能火烧白夜宠物店的，但没有证据，而因她一句话，所以尽管她否认，也并没有马上放她回家。 钟山与付碧兰见不着面，思索了一晚上，第二天把爱宠屋的宠物全部处理掉，投案自首了。 钟山承认白夜宠物店是他放火烧的，并叙述了作案过程，提供销毁作案工具的地方，作案过程与火灾现场勘查的一样，作案工具也如数找到，证据面前，钟山的纵火罪就落实了。 询问起为什么火烧白夜宠物店时，钟山隐去了付碧兰，把动机都放到了宠物店竞争上，看妻子挣不到钱，所以决定清除白夜宠物店，如果再不行，子午路上的伟歌宠物店也会被烧。 再与付碧兰核实时，付碧兰听到钟山自首的消息，痛哭流涕，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认，就会没事，她也没打算把钟山抛出来，无论钟山多怂，到底是自己的男人。 白话听到这些时，把钟山纵火烧白夜宠物店的事情暂时抛在一边，他想知道这对夫妻到底是怎么了。 “真进去了，不过付碧兰也没回来，他们都摊上事了！”林嘉伟也是刚刚得知的，不过他的消息来源更靠谱。 这个结果白话真的没有料到，昨晚金乌说起纵火者另有其人，白话猜测过，但根本没有猜测到钟山身上，钟山是个好人。 “怎么会这样？”白话不大愿意接受这么个事实。 林嘉伟也感觉遗憾，钟山在处理爱宠屋宠物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嘉伟，让他到爱宠屋里挑选，林嘉伟拒绝了，伟歌宠物店里宠物太多，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宠物，得缓缓，等出售一些才行。 按理说，子午路眼见就又要少一家宠物店，独留下伟歌宠物店，他的生意很好做了，完全没有竞争压力，但当他想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到钟山时，就不住摇头。 钟山，白话和林嘉伟都接触过，是厚道人，少数人了解他，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怕老婆的“妻管严”，对付碧兰近乎是百依百顺，或因此付碧兰也有恃无恐，对钟山吆来喝去。 “没办法，钟山其实很爱付碧兰，即使付碧兰从前的风采已经不在，但爱变溺爱，付碧兰不识好歹。”林嘉伟此时也无奈，付碧兰指责钟山没能耐，提出要毁了当时生意最好的白夜宠物店，指使着钟山火烧白夜宠物店。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白话很惊讶，有些事情其实是秘密，而且永远都是秘密才好。 林嘉伟笑了笑：“这个你不用管了，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否则钟山的一番苦心又付诸东流了。” 白话点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方了，主意是付碧兰的，火是钟山放的，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别弄得两个人都进去了。 曾经想过报复，可此时白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从此以后，子午路上没有爱宠屋，而再之后，白话已经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 午夜，白话已经与金乌达成了协议，出门去寻找姜娅的肉身，白话开门，正准备在卷帘门上挂上牌子，一头起来两个人，一个是白话认识的彭牙子，彭牙子身边走来一个男子，约莫五十的模样。 “白老板，今晚不营业吗？”彭牙子自认为与白话很熟络了，主动问白话。 白话没有回答，把目光瞟向彭牙子身边的男子身上。 “我父亲，老彭！”彭牙子见白话的目光定在父亲身上，于是介绍道，但并没有说出父亲的名字。 白话微笑点头，转向彭牙子说：“晚上有事出门！” “姜娅，你也去？”看到姜娅也出了店门，估计要陪白话一起走，彭牙子不是吃醋，只是感觉奇怪。 “彭道长，老板带我去找肉身！”姜娅如实告诉彭牙子。 “哦——”彭牙子应声，瞟了一眼老彭说，“带上我们！” “不方便！”白话果断拒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没有理会白话。 白话的性格很诡异，至今彭牙子都摸不透，既然白话拒绝了，肯定是有理由的，再强求只能自讨无趣，彭牙子只好闭嘴。 昨夜老彭从湖兰赶来，父子在旅店住下，老彭本来想约吴欣桐出来会个面，但理由没有一个合适的。 老彭被彭牙子嘲笑，有色心没色胆，在家那会，估计吴欣桐在面前都敢往上扑，但真到了白城，老彭就怂了。 老彭承认，如果约，那得严肃点，所以不能那么随便，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会本来想来白夜宠物店看看，现在又遇上白话出门，彭牙子只好与白话说了几句，让他保护好姜娅，然后不舍离开。 “你觉得彭道长怎么样？”白话边走边问姜娅，反正无聊。 “嗯，他人很好，和寻常道士不同，愿意收留我！”姜娅没有想那么复杂，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第137章 寻迹 有一种爱，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依然义无反顾。 就像现在的彭牙子和姜娅，白话从言行举止上判断得出来，白话曾想劝说彭牙子，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彭牙子是个道士，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午夜的白城，繁华热闹的区域就那么几个点，捕捉阴灵与捉鬼什么的，当然不会主动往人多的地方扎。 犹如此刻，白话走在人迹稀少的大道上，前路渺茫。 话说，出来寻找姜娅的肉身，可白话心里没点数，方向感都没有。 “金乌，我们去那里找？”此时一行，一人，一鬼，一狗，且能彼此间对话，没有外人，白话就不必遮掩问金乌。 金乌看似也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仰头望去，夜色之下，都市里，看不到更远。 “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那怕能指明个方向也好啊？”白话看着金乌的模样，大概也懵，转而问姜娅。 姜娅情绪低落，仰头摇头。 “她怎么会知道，被施以邪术，能逃出来，不被封住就不错了，别指望她能够提供线索。”金乌知道的永远比白话多，至少这些白话之前没有听说过。 白话望着姜娅，姜娅只感觉委屈，除此也别无他法。 白话已经可以肯定了，想从姜娅口中得知点信息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弄？”白话掐算着时间，白夜宠物店门上悬挂了牌子，到了时间必须取下，以示店铺打烊，否则就默认依旧营业中。 金乌低头，在地上嗅了嗅，好几天没有下过雨了，路面干燥。 “人有人味，鬼有鬼味，我们从她出现的地方开始找。”金乌到底是条狗，追踪是拿手好戏，不仅仅是灵宠所擅长的。 “公园？”白话想起彭牙子带回姜娅的公园。 金乌摇头：“显然你不够聪明，从公园找多出多少无用功，干吗不直接从丢失尸体的那家医院开始找。” “对，有道理！”白话才想到看到过的新闻，但不记得是那家医院了，于是取出手机，重新找出看过的那则新闻。 “附属医院。”白话看到结果后，直接告诉姜娅和金乌。 这个医院很好确定，新闻上说附属医院丢失了尸体，丢失尸体可不常见，尤其是在医院里，方向马上可以确定。 白话没有交通工具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而且午夜并不好打车，用手机app叫了辆车。 只要舍得，在都市里，随时都有人为你服务，这就是经济发展之下的现象。 白话打了车，走赶附属医院。 医院里是永远无休的单位，白话他们到了之后，综合楼，住院楼什么的都亮着灯，说盗尸，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有难度，除非是自己走出来的，姜娅就是自己走出来的，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医院，实话说，白话很少来，而医院里的停尸间就压根没进去过，到了医院之后，白话又懵了，显然打听停尸间不合适。 “跟我走！”金乌低头在地面上嗅，白话和姜娅跟着它走。 在医院的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一个阴暗角落，果然有所小房子，独立的，没有灯光，气氛阴森。 “就这了，我们进去！”白话也不须要再怎么验证了，凭感觉判断。 “进去干吗？”金乌仰头问白话。 白话捎头，其实进停尸间是多余的，金乌是寻迹来的，姜娅进去盗尸，肯定是要出来的，找到其中一条路线，沿着那个路线找去就可以了。 “刚才，我们来时的路上有气味，但那是盗尸之后出医院的线路，所以对我们来说没用。”金乌嘀咕，特意压低了声音，以免让人发现。 原理是这样的，姜娅原本是只无形的鬼，她从自己的肉身分离出来，来到医院盗取一具尸体，尸体就像活过来一样，像正常人一样走出医院的。 “那快找！”白话手里握着手机，不时看时间，离宠物店开门营业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此刻，抓紧时间比什么都重要。 “应该不会离得太远！”金乌判断，其实这也是常理。 白城医院众多，估计其他的医院里也会有停尸间，姜娅选择来附属医院找宿体，应该遵循就近原则。 姜娅似乎对曾经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经历完全模糊了，现下什么都做不了，也说不上话，默默地等待，跟着金乌和白话就可以了。 金乌向停尸间的一边墙嗅去，墙的末端就是院墙，白话马上意识到有件艰难的事情要做了。 鬼是无形态，或者说无数种形态的存在，它不受形态的影响，没有重力，翻过一道围墙，对一只鬼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果然，金乌一直嗅到墙楼下，然后仰头说：“翻过这道墙！” “说得容易！”白话仰望着围墙，两米都不止，也不知道医院里要这么高的院墙干嘛，正常人也不会到这里来犯事，像姜娅这样的来，又不管用。 “我也恐怕不行！”姜娅到底是借用别人的身体，可不能随便伤。 “那等什么，赶紧跑吧！”白话摇头，抓紧时间，扭头向医院外跑去，姜娅马上跟上，金乌四条腿到底是跑得快，马上抢到了前头。 深夜，到处都人少车少，路上没什么障碍，几分钟而已，就到了墙外。 金乌又忙碌开了，白话与姜娅在旁等。 “跟我走！”金乌连嗅边说。 “那得快点！”白话催促。 金乌到底是灵宠，狗鼻子本来就不得了了，更何况是灵宠的鼻子。 白城南面，一片空白区域，有种菜的农田，有养鱼的池塘，有散落的几户人家，还有一座庙宇。 城市的灯光已经照不到南边区域，这片也相比荒凉了许多。 白话站在荒凉的边缘，向昏暗中凝望，什么都看不清楚，散落其中的几户人家，也熄灭了灯火歇息了。 唯独有几只狗正朝白话这边吠叫。 “哼……”金乌低沉回应，随后安静下来，吠叫的狗仿佛一下子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声响。 “继续。”白话望着荒凉的一片，一条条小径通往，催促金乌抓紧时间。 第138章 刨尸 白城还在不断发展，将来眼前的这片荒凉之地也会变得繁华起来，不过这与白话关系不大。 金乌是追踪的高手，低头嗅味道的过程中，不时仰头向前方看，警惕着一切。 安静，偶尔还有虫鸣。 白话四处观望，并不见有异动。 姜娅身处这么一个相比都市荒凉的地方，不禁有些害怕，真是愧对了她鬼的身份，紧紧跟着白话，手抬起，拉着白话的衣服不敢松手。 “真是胆小鬼，这你都怕？”白话想到姜娅胆小的样子就好笑，这倒让他忘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白话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又过了一刻钟，尽管速度很快，但时间也走得快，此时又不好催促金乌，毕竟金乌也没闲着，一直在寻迹。 白话观察过眼前的景象，真的是藏尸的好地方，门前有农田，即使是埋在地下，也不容易发觉，毕竟农田里翻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经过两户人家门前，金乌没有停下脚步，一直探头嗅着，直到走到庙宇的门前，金乌突然停下了脚步，并用爪子在地上挠了挠。 “就这里了？”白话皱眉问金乌。 金乌应声，很肯定。 白话蹲下观察，庙宇的门前，三米开外就是农田，土新翻过，没有种什么，白话尝试着用手扒了几下，随后放弃了，没有工具，靠手扒，先不说能不能扒开，找到尸体，就是时间上也不够，白夜宠物店等着他回去关门打烊。 “谁，是谁在外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庙宇里响起，随后亮起了灯。 白话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几乎没有声音，里面的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他相信金乌，此时不能再逗留，以免生事端。 “走！”白话小声说。 “啊——”姜娅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尸体，现在说走，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先走，不要让人生疑，明天让人来挖。”白话于是解释给姜娅听。 其实白话是有自己的计较的，如果现在挖出来，带走尸体，姜娅是找回了尸体，那凶手怎么办，活人世界的恩怨，白话真的不想掺入其中。 “走，再不走，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如果被发现了，起了疑心，明天尸体就会被移走。”金乌并不是害怕，一个凡人，如何能与它斗，只是真不想把事情搞大。 姜娅此时还没有表态，望着眼前的那片土，下面就是她的肉身。 白话不顾姜娅，拉着她马上向来的路跑去，然后就近蹲下，躲在一片菜地里。 果然，片刻之后，庙宇里走出一个男子，手里打着手电向四处扫射，寻找可疑对象，无果，他才收回四处扫射的手电光束，照在门前的那片土上，良久，仿佛是在想什么，或许他已经发现了异常。 男子用手电最后向四周照了照，然后折回庙宇里去，关门重新睡下。 男子其实并没有发现有人，只是先前那一阵狗吠，把他惊醒了，过后又安静了，所以起来看看，看过之后，没发现什么，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白话拉着姜娅，和金乌回到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了白夜宠物店，此时的时间刚刚好，是踩着点回到宠物店的，白话取下牌子，开门进店，再关门打烊。 “老板……”姜娅很委屈的样子，险些就要哭出声音来，眼眶里的泪光打转，“求求老板，帮帮我！” “我没说不帮你啊，你看，我晚上不是去找到了吗？”白话着实是帮了这个忙，而且尽力了。 “可是，为什么不帮到底。”姜娅的理解，这个忙，白话就应该帮到底，把尸体挖出来，然后以尸体去找姜娅的亲人来认领，最后入土为安。 白话尴尬了，姜娅理解的方向错了，以为白话就此了事了。 “姜娅，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在帮你，找到了尸体，我们就不要再做任何事情了，到时告诉警察就可以了。”白话此时才这样对姜娅说。 姜娅听了才破涕为笑：“谢谢老板！” 白话是要报警的，但不会是这个时候，太晚了，正常人是不可能溜达到荒凉的菜地里去的。 “睡觉！”白话宣告今日结束。 …… 白话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拨打报警电话，向警察提供线索。 白话马上起来洗漱，换好衣服，让姜娅打上红色的油纸伞，金乌又赐了一道符，这时才出门，直接往昨晚发现尸体的那片区域走去，估计这个时候警察已经到了。 打车很快到了昨晚找到尸体的那片荒凉地，白话下车就发现，那座小庙前围了很多人，有身穿制服的警察。 白话扭头对姜娅说：“看到了吗？这样才是正道！” “谢谢老板！”姜娅此时才相信白话的计划，也相信白话是真心帮她的。 “我们去看看！”白话对姜娅说。 知道姜娅已经死了，现在是鬼，但白话没见到过姜娅的真正容貌，死时又是怎么样的容貌。 走到庙前，白话发现昨晚出门察看的男子已经被控制住了，尸体就在他居住的庙前发现，而他又在这里居住了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现，即使与尸体无关，也应该报案才对。 围观的人很多，腾出的是一片现场，几个制服正在忙碌，土已经被挖开了很多，一个坑出现了，只是依然不见下面的尸体。 并不难挖，毕竟土是新填下去的，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东西，用塑料包裹得很严实的物体，从外面看，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有经验的警官，一接触到那东西就可以判断是具尸体。 随后穿白衣的工作人员到场，把包裹物揭开，果真是一具尸体，是具漂亮的女尸。 “可惜了！”白话看到了姜娅的尸体，表面上看不出来有损伤，尸体还来不及**，保存完好。 只是尸体额头上的一道符引起了白话的关注，众人也都议论起来。 白衣们忙碌一阵，才揭掉了额头上的符，之后又在尸体的后背上也发现了一道符，这种迷信的东西，被当作一般证物收了。 白话始终只是一个围观者，不掺入其中，姜娅的情绪也控制得很好，直到目送自己的尸体被送上了车，白话才领着姜娅离开。 第139章 牙牙学语 白话已经可以脱手姜娅尸体的事情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他能处理的，就交给专业人士。 “姜娅，现在尸体找到了，你可以离开了！”白话总算可以给姜娅和自己答应的事情一个交待了，或许不久后就可以见到凶手了，“把尸体送回医院。” 白话完全相信姜娅，毕竟借来的尸体，犹如她自己的尸体一样，她有切身体会，她会把尸体送回医院。 “嗯！”姜娅可以离开了，但她不舍，低头。 “要不，晚上再走！”白话想了想，此次姜娅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应该给彭牙子一个告别的机会。 “谢谢老板！”姜娅感激仰头对白话说。 白话微笑不语。 …… 午夜，白话下楼开门营业，金乌跟着下楼，玄武嗖地从白话的身边窜过。 “别急，慢慢来！”白话嬉笑着说。 金乌的脚步停留在店铺里的唯一一张椅子旁，玄武继续跟着白话走向店门，到了进门放在中间的那个独立展柜旁时，玄武凭地跃起，一个黑影直接窜上了展柜的最上面，然后蹲坐好。 “蹲在这里干什么？”白话微笑着，抬手抚摸了一下玄武的小脑袋。 “喵”玄武舔巴着舌头，嗅了嗅白话的手，舔弄了几下，然后舔弄自己的爪子和身上的皮毛，开始整理仪容。 开了门，白话回到椅上继续装瘫痪。 午夜的白夜宠物店里，画面多少不像是个宠物店，所有的灵宠都没有受到笼子的禁锢，只要不离开店铺，任由他们活动，嬉戏，感觉像是宠物游乐园，只是没有玩具。 “我是不是应该买几个玩具。”看着形形色色的宠物在店铺里遍地嬉戏，白话并不干预它们的活动，反而喜欢这种画面，释放出宠物原有的天性。 金乌前爪子交错着，把下巴抵在爪子上，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来，它懒得跟白话扯这种无聊的问题，反正说了，白话也不会买玩具，小器鬼老板。 “喵……”展柜顶蹲坐着的黑猫玄武，扭头看了一了白话叫唤了一声，大概在回应白话。 “好，就听你的，我买些玩具回来！”白话嬉笑，他原本就喜欢宠物，只是原来经营的普通宠物可没有灵宠好管理，所以与现在的经营方法要有区别，释放小动物的天性，特别是好玩与可爱的一面，白话乐意，而且花不了多少钱，反正批发不贵。 “喵……嗷……” 玄武突然叫唤，这声音乍一听，类似猫咪叫唤要吃，甚至有点像在叫春，但细分辨，白话发现类似于初学说话孩子的牙牙学语。 这是一个惊奇的发现，白话皱眉盯着玄武，又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金乌，白话心里激动得不得了，这或许是个提示。 “嘿……你想说什么？”白话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玄武的前面，看着玄武问道。 玄武扯了扯唇，但是没有再叫出声来。 “再说一句！”白话已然按自己的意愿，认为玄武是在说话，或许玄武就有这种属性，只是还没有适应，就像很久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一样，须要适应。 玄武虽然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向白话挪了挪，直到已经没有地方可挪为止，向白话扭动着小脑袋，盯着白话卖萌。 “可爱！”白话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忍不住捧下玄武，抱在怀里，又折回到椅子里坐下。 “你就不愿意解释一下？”白话相信玄武有话说，可它说不了，把目光移向金乌，抱怨说。 金乌抖动了一下耳朵，懒洋洋地说：“说与不说，早晚你都会听到见到，说了只是提前兴奋一下而已，所以……好累！” 之前的金乌与寻常的金毛犬一样，非常活跃的宠物犬，可是现如今，金乌懒得不得了，能不动，就不动，能不说，就闭嘴。 “哈哈！”白话乐了，尽管金乌没有直接说，但它的话已经让白话发觉了足够多的信息，玄武真会说话，所以到时他才会兴奋，听到这消息的白话，现在就已经兴奋了。 “可爱小猫咪，想说什么，到时我们慢慢说。”白话激动着，把玄武放到了地上，玄武回头喵了一声，然后又直接窜上了近门的那个独立展柜上，蹲坐好，目视店门。 玻璃门打开，引动气流，白话向大门瞟去，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再次出现在白夜宠物店里，是前天晚上送桃子的那位。 “老板，外卖，请签收！”外卖小哥还是像第一次进白夜宠物店一样好奇，打量着店铺里的布置与满地活动的宠物。 白话签收完了外卖，把笔递回给小哥，举了小半天都没有一只手接下，于是仰头，外卖小哥的视线被地上玩耍的灵宠吸引了。 “哼……”白话哼了一声。 外卖小哥迅速回头，尴尬地接下了笔，准备离开，但在犹豫，良久才小声对白话说：“老板，我可以买只宠物吗？” “不可以！”白话果断生硬的回答，毫无犹豫，更没有寻常店铺可见的热情态度。 外卖小哥着实吃了一惊，既然拒绝，也不必这么个态度，这样会有生意吗？ 白话的回答咽得外卖小哥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会，转身直接离开，他开始就对白夜宠物店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装修，那诡异程度，不亚于进了冥店一样，现在更甚。 外卖小哥提出买宠物，只是凭感觉，觉得白夜宠物店的宠物很特别，包括营业时间，他其实并不真打算养只宠物，一个人在白城打工，送外卖的工作很繁忙，几乎不着家的那种，那有时间去陪宠物与打理。 外卖小哥的试探失败了，想象不到老板那么个态度，很恶劣，瞬时之间，对白夜宠物店与老板更加无感。 外卖小哥有些气恼地离开，白话无所谓顾着拆外卖，金乌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玄武是首次见白话的服务态度，很惊愕，扭头看着白话，从前的白话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时白话热情友好，与现在的恶劣服务态度相比，简直是逆转好不！ “喵……呜……” 玄武又叫唤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与之前的那声略有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不尽相同。 第140章 然并卵 白话拆开了包装，进而是一枚枚黄色的李子，李子的皮上还有白色的附着物，原生态现摘的果子，新鲜，就是不知道可口否。 白话拿出一个想仔细看看，刚拿出来，金乌就把嘴凑了过来，然后咬着咀嚼起来。 “喵……”玄武从展柜上跳下来，直接窜到白话的跟前，仰头盯着白话放在膝盖上的盒子，舔巴着舌头。 新鲜刚刚采摘下来的果子，有一股特有的水果清香味，闻了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有机水果，原生态水果的魅力，也是价格昂贵的原因。 白话微笑，大概是玄武也喜欢吃水果，可是之前怎么没发现，难道也是变成灵宠之后才这样的吗？ 白话尝试着拿出一枚李子，递向玄武，玄武果真咬走李子，然后转身走开，躲开白话的视线，细嚼慢咽享受起来，吃相比金乌可好得不止是一点点。 白话追向玄武，偷偷地观察，折回椅子边，对金乌说：“都是灵宠，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呜……”金乌抗议，然后把头伸进白话放在椅子上的盒子里，一口下去，几只李子不见了。 “我去！”白话马上拿过盒子，他也想尝尝的，这么弄，还会有自己的份嘛，“怎么就没了！” 白话拿着盒子，防震包装纸什么的一大堆，李子一个都不剩，懵了。 有机水果很贵，而且白话本来就买得不多，一斤李子没多少个，玄武吃了一枚，白话来不及品尝，金乌全包了。 金乌的嘴下一小堆李子核，白话也是无语了。 “好了，吃好了吃饱了，现在应该到了做正事的时候了！”白话扔开空盒子。 现在白话与金乌的关系，似乎远不止是饲主与宠物之间的关系，甚至有种雇佣关系，每求金乌做件事情，白话必须得付出代价，就如此时。 金乌吃饭了，伸舌头舔干净嘴，大概是吃饱了吃好了抹嘴，仰头一脸懵地望着白话。 “有机水果已经吃了好几顿了，而且以后还会有，所以答应我的教锁定灵宠的办法，现在该教了！”白话盯着金乌说，标本一样的灵宠让他们活跃起来，然后让他们重新做回标本，白话用了两个词分别表达，激活和锁定，还可能另有这类词形容，白话不确定这样形容对否，但意思至少差不远。 “每天吗？”金乌眨巴着眼睛，估计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吃货天天眼巴巴等吃的画面。 白话真没脾气了，在金乌面前，他脾气几乎为零，态度又似乎回归到从前那个热情友好的宠物店老板身上。 “当然！”实话说，吃顿水果就得花上一百多，甚至更多，而且还吃不饱，白话真的很心疼，不过掌握灵宠店经营也是比较重要，这样可以挣到更多钱，尽管锁定灵宠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逼格。 金乌望着白话，如果有手的话，估计它会抬起来，然后与白话说，我们拉勾。 “不是忽悠我？”金乌反问。 “以你的智商，我能忽悠得了你？”白话以问回答问。 “那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倒也是！”金乌果断点头，到底是灵宠，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存在，智商绝对可与人类匹敌。 “开始吧！”白话望了一眼宠物店门，此时宠物店里很安静，黑色的帘子没有飘动，玻璃门紧闭，暂无顾客上门。 金乌终于直了身，伸了个腰肢，又张了张嘴，好像大梦初醒，打了个哈欠。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就像激活标本灵宠一样。”金乌抖动身体，活动活动它懒散的身体。 “也是通过响指，之前说过，可是我也试过，发现根本不管用啊！”白话有些懵，毕竟响指很多人都会打，不信可以试试的。 金乌点头。 难道，打响指也须要金乌认可，就像考试一样，只有金乌认可并发证书的人才有资格通过响指的方式来激活与锁定灵宠？白话于是想。 “啪啪啪。”白话抬手打了三声响指，宠物店里活动着的灵宠依然生龙活虎。 听着响指声，站在高处的玄武扭头，看着白话，这会店铺里没人，都是灵宠，好像不知道白话这是要干嘛，凝视着白话。 白话一脸懵，此时大概在玄武的眼里看来，白话肯定是个傻逼。 “没用啊？”宠物店里的灵宠原本是自动锁定进入标本状态的，白话开门之后，通过三声响指激活了它们，此时活跃着的灵宠白话希望可以随时锁定，这三声就是尝试着锁定灵宠的。 “当然没用！”金乌回答。 “那到底怎样才有用？”白话很不理解，激活灵宠用响指，锁定灵宠应该不能用响指了，在听觉上判断，其实所有响指除声音大小之外，根本听不出来什么区别，所以他怀疑金乌是不是有恃无恐地忽悠自己，目的就是坑好吃的。 “这样当然没用？虽然还有响指，在人类听来，其实没什么区别，可在灵宠听来，其实有区别的，甚至可以区分出来，那个声音属于谁的，否则不是随便一个人来打三声响指，灵宠就会被激活的吗？”金乌解释。 “嗯，好有道理！”白话回答，心里很不爽，这事不须要金乌重复，曾经徐妍试过，所以白话明白。 “激活是三声响指，那锁定只须要一声。”金乌于是告诉白话。 白话当然又懵了，那自己方才的三声响指，是一声声出来的，岂不是说，灵宠听到第一声之后就锁定了，然而并非如此呀。 “激活，那是三声连贯响指，如果时间间隔久一点，也是无效的，而锁定只要一声，当灵宠激活之后，你只要一声重重的响指，即可实现。”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沉思着，总感觉金乌的说法有不适当之处，可是这会那有时间多想这个，马上尝试。 “啪——” 白话响指之后，看着宠物店里的灵宠，然并卵。 “啪——” 白话又一声响指，然而依然没用，白话这声响指确实很响亮，结果就不是所想那样。 金乌摇头叹息：“欸，你再练会儿，我休息一下，等下再说！” 第141章 穿着精致的男子 午夜的子午路寂静无比，偶尔有台车悄然而过，声音也会被扩大，似咆哮而过。 白夜宠物店里，红色的灯光下，一群小精灵在玩耍，偶尔有声叫唤，那么和谐自然。 坐在椅子里的青年白话，举着右手，奋力地打着响指，每一声响动之后，他都会抬起头来观察一番活跃在店铺里的灵宠，期待奇迹出现的一刻。 然而，数次之后，白话都没有实现锁定活动中的灵宠，一脸的莫名其妙，先前他打个响指，那只是举手间的事情，分分钟实现。 此刻，犹如以往，响指虽然能清脆响亮，却实现不了所期待的效果。 “没用啊！”白话扭头，一丝的不解，皱眉看了一眼金乌。 金乌趴着，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它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无奈的模样，想说，欲言又止。 白话突然觉得，金乌作为老师，是位极不称职的老师，一个合格的老师，应该孜孜不倦，不厌其烦。 “啪——” “啪——” 白话一直以为自己的响指打得很有力量，而且似有回音，像一个拖长音感叹词。 奇迹终于还是没有出现。 “你应该打出二重唱的感觉！”金乌于是忍不住说了，他实在看不下去白话反复打响指，而没有一声如意。 “二重唱的感觉？”白话有点懵，一只手打响指，如何做到二重唱的效果，这是不是扯了点。 金乌知道如何实现锁定灵宠的办法，可是它是只灵宠，而且是条犬，没有手指，如果有，它早就给白话做了示范。 “啪——” 白话又打了声响指，宠物店里进来两个人。 “白老板，有那么无聊吗？”进来的人是彭牙子和其父。 白话看着他们，此刻应该把在楼上客厅里休息的姜娅唤下来，与他们作别。 白话没有理会彭牙子的开场白，作为一个灵宠店的老板，有时真的无聊，但并不代表没有生意，或者不挣钱。 白话不想听那么多的别词，更不愿意看到不舍时的离别画面。 “彭道长，楼上姜娅在等你！”白话与彭牙子说。 彭牙子来的目的，就是打听白话昨夜外出的成果，希望姜娅的愿望达成。 “白老板，昨晚……” 白话指向楼上，打断彭牙子的话：“楼上去，她在等你！” 彭牙子从白话这里得到答案，显然白话不想与他说，彭牙子尴尬一笑，绕过白话，父子上楼。 白话此刻的手指都麻麻的，还很疼，再打响指，估计明早就会发现红肿的手指，暂时练习到这，一只手打出二重唱效果的响指，谈何容易。 白话掏出手机，无聊中，就打开了“普道天下”的微信群，不成想，这几天没进群，自己已经错过了很多消息，白话随手滑动手机屏幕，大概看了看没有及时看到的消息，群内讨论还是围绕着灵宠，其中还有“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发的图片以及视频。 白话看了看，大都是对灵宠的好奇与潜力讨论，白话对此并不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感兴趣，如果是讨论买灵宠，白话会很有兴趣，说明生意马上就要上门了。 …… “姜娅。”彭牙子客厅里见到姜娅，姜娅此时正侧卧沙发，没有看电视，只是默默地养神中。 姜娅听到彭牙子的声音，倏地起身端坐好，看着彭牙子，眼睛里满含深情。 “姜娅，你的肉身找到了吗？”彭牙子很关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到姜娅能不能如愿离开，与姜娅见面的机会有多少。 姜娅点头：“嗯，找到了，老板帮我找到了。” 其实白城有个新闻已经发出来了，就是在白城城南一个小庙前的地里挖出一具尸体，尸体身上没有身份证明，初步勘查，属于他杀，藏尸菜地。 “哦，那太好了！”彭牙子替姜娅兴奋，但只有一时，瞬间情绪就低落下来。 彭父在旁先是默不作声，但在此时，看到一幕情意浓浓的画面后，在旁与彭牙子说：“她是鬼！” “我知道！”彭牙子果断回答彭父。 彭牙子没有忘记自己的职业，也没有忘记姜娅的身份。 “好吧，把握好分寸，我回避！”彭父既然确定了彭牙子还很清醒，没有糊涂，借故离开，或许有机会，他也会这么对待死去的妻子。 彭父下楼，在白话的店铺里东看西看，然后与白话聊起了天，聊的都是彭牙子送过来的十二只阴灵。 当彭牙子下楼时，情绪低落，但没有悲伤，白话与彭父也聊完了。 “白老板，谢谢你，谢谢你！”彭牙子感激白话，一是感激白话帮姜娅找到了肉身，可以让她安心离开，二是感激白话给他留了一个与姜娅话别的机会。 白话微笑，默不作声点头。 “我们晚上马上就走，下个月，或者捕捉到合适的阴灵时，我们再来白城。”彭牙子与白话说。 显然彭牙子与白话的阴灵业务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 对于彭牙子这么急切离开，白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点头，目送彭牙子领着父亲和嘿哈离开白夜宠物店。 “他们走了！”姜娅下楼，站在白话的旁边望着宠物店的大门。 白话点头：“嗯！” “那我也应该走了！”姜娅移步到白话的跟前说，“时候不早了！” 白话点头微笑，表示走好。 白话目送姜娅离开白夜宠物店，接下来的事情，姜娅自己可以处理了，她会先把尸体送回附属医院的停尸间，然后独自离开，去往另一个世界，然后步入轮回。 “呼——”白话吐了口气，这事总算解决了。 临近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白夜宠物店的门再次开了，一股风从外面吹进来，直吹到白话的身上，很凉，不禁让白话打了一个寒颤。 “喵——”宠物店里，蹲坐在独立展柜顶部的玄武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凄厉，仿佛来自人迹罕至的荒野，仿佛来自幽暗的地下。 白话仰头，一个穿着精致的男子走进宠物店，穿着西服套装，熨烫得有棱有角，估计生活也过得很精致。 第142章 与鬼交易 白话坐在椅子里，看了一眼男子，那股凉风也随着自动玻璃门关上而停止。 男子很小心，低头观察着地上玩闹的灵宠，每一脚下去，都小心翼翼地回避，害怕踩中宠物，看来是个爱宠物的男子。 “白老板，我要请灵宠！”男子小心翼翼与白话说。 白话一愣，抬头盯着男子，进店能叫得出白话姓氏，而且知道宠物店所出售的是灵宠，买灵宠知道说“请”，可见这个人必是老顾客介绍来的，或许是“普道天下”协会的道友。 而此时，白话发觉了细节，盯着男子身上的西服，忽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后背仿佛有股阴风穿过。 白话盯着男子身上穿的西服，灰色格子西服，但表面光洁，还能反射出光芒来，显然那不是布料制作而成的西服。 而此刻，白话脑子里想到的，那是纸糊的衣服，而只有死人才穿纸糊的服装。 “这是只鬼！”白话心里已经给男子断了身份。 白夜宠物店墙壁上写着梵文经文，那是接纳并渡化鬼魂的经文，不仅人可以进入白夜宠物店，鬼也可以，这个已经不须要再作证明了，冤魂刘胜利可以进，被鬼上身的尸体姜娅可以进，鬼也可以进。 尽管这事已经不新鲜了，突然一只陌生的鬼出现在面前，白话到底还是心里打起了鼓。 “白老板……白老板……”男子轻唤白话。 “呃……”白话走神中，仰头看了一眼男子，勉强笑了，“哦，可以！” 鬼，寻常所见，那是死时模样，寿终正寝的人，那肯定是老得不行了，病死的往往也表现得言行举止苍白无力，意外而死多有损伤，而眼前这位，显然都不符合。 眼前男子应该在四十左右，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寿终正寝的人，病与意外也不符合，没有病容，没有肢体损伤。 “那他是怎么死的呢？”白话心里嘀咕着，“除非他不是一只普通的鬼，拥有美化自己，幻化完美身体的鬼，说明正在修行中。” 男子在店铺里观察地上玩耍的灵宠，仿佛是在挑选他所“请”的灵宠。 白话看着男子的身影，在红色光芒之下，男子有影子，但很弱，如不仔细观察，肯定发现不了他有影子。 白话不明所以，扭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习以为常，大概鬼也包括在白夜宠物店的顾客范围之内。 白话盯着男子挑选灵宠，他很认真，蹲下身来，细细观察，还用手去触摸灵宠。 “可以出售？”白话心道，“那么问题来了，鬼使的可是冥币，我可是活人，总不能收冥币吧，那玩意我要来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白话想到收款问题，想拒绝。 可此时，男子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白话，似乎在沉思，然后走过来对白话说：“我没有纸币，不过有值钱的其他东西，可以作为交换。” 白话听了一愣，显然对方已经知道白话发觉了他鬼的身份。 “可是……”白话没多想，一只鬼的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值钱东西，除了陪葬品，白话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但这从墓里出来的东西，拿着合适吗？ 如果被抓住，岂不成了盗墓贼了吗？ “大可放心，人有人的路子，鬼有鬼的门道，既然我敢来宠物店，那自然有我的办法，保证你不吃亏。”男子嬉笑与白话说。 白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东西居然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太可怕了。 “我是刘胜利介绍来的。”男子于是回答说，以打消白话的顾虑。 白话一听，很惊愕，仰头看着恰此时仰头看他的金乌，突然明白，为什么送走刘胜利时，金乌要给刘胜利介绍白夜宠物店以及灵宠，原来早就为灵宠打开了广告。 “哦，欢迎！”此时的白话有点激动，也很尴尬，居然变得热情起来，而且是对一只鬼。 “我就要那只英短了！”男子对灵宠没有过多的要求，没有属性上的要求，直接在驯化成的灵宠中间选择了一只。 白话看了一眼英短，此时正玩闹得疯狂。 白话微笑，举右手，亮出中指无名指和发指，拇指食指扣在一起，向男子报价。 “这个给你！”男子手里递来一块东西说。 白话看了看，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伸手去接，很冷，无意间触碰到了男子的指尖，冰冷异常。 接过那块东西，长条形，黄色的，白话第一反应是金条，因为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金条许多都是这样的。 白话掂了掂，对这个重量完全没有概念，但绝对很值钱。 “够吗？”男子问白话。 白话点头：“够。” 白话心里乐开了花，其实他亮的手势是三万，大概男子误读为ok，并不清楚一只灵宠猫的价格，就随便给了白话一根金条。 “谢谢，那我就请走它了！”男子微笑，指着英短说。 白话点头，扭头对金乌说：“送客。” 金乌这才起身，面对一只鬼，它居然像对待一个人一样，走向英短，抬走爪子放在英短的头上，过了一会儿，让男子抱起来，把男子送到门口。 “那只英短已经驯化成了灵宠，它已经是实体的存在，一只鬼怎么饲养？”白话仿佛回到了古代，以金钱为交换媒介，此时手里拿着金条，在衣服上擦拭，一边与金乌说。 擦了几下，再反过擦拭过的一面观看，那里已经变得金灿灿的，散发着金光，是真金，这下发达了。 白话又尝试着捧在手里掂了掂，对重量依然没有个概念，掂量不出来。 “这事你现在才说，人家都已经走了！”金乌看着白话，此时的白话跟个财迷还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处理好了！” 金乌说完，转身，金钱对它而言，身外之物。 看不下去白话财迷的模样，感觉要吐。 白话的手机在震动，白话才站了起来，走向大门，把金条也揣进了裤兜里，满意地关门打烊，想不到与鬼的第一桩生意居然收到的是金子。 第143章 可爱的小女孩 上午十点多，白话起床，领着金乌去吃早餐，发觉玄武没在房间，到楼下店铺时往店铺里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只黑影蹲坐在店铺中独立的展柜顶端。 白话打开灯，黑色的玄武蹲坐着，很严肃，依然是只守望者一样蹲坐着，像是坚守在荒漠中的寂寞白杨。 “我们走！”白话与金乌说，并不理会玄武。 不是白话抠门小器，而是灵宠本来就不须要吃喝的，玄武是只被驯化出来的灵宠，与金乌有本质上的区别，金乌驯化出来的其他灵宠都不须要进食，那玄武也可以不吃不喝的。 当然，灵宠也可以吃喝的，得看好喜好。 早餐自然又是狗不理包子，白话这些日子天天吃，吃得都吃腻了，而金乌没有，看那副饿死鬼的吃相，感觉很好吃。 子午路上，一阵风吹过，小叶榕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天空上没有太阳，阴沉沉的，马上大雨将至，白城的夏天总是这样，往往一场大雨来得都促不急防。 “都归你了！”白话把手里的狗不理包子，包括本来是给自己买的那份也给了金乌，金乌摇晃着尾巴，美滋滋地享受着。 没吃早餐，只喝了杯豆浆，白话又折进了如家酒楼。 十一点多，此时的酒楼里，只有白话一个顾客，试想谁有白话这么闲，一起床就等午饭吃的。 点了菜，白话坐在角落里的桌旁，玩着手机，手机是白话新买的，配置还不错，虽然是国产的，但使用着，性能已经不是从前的国产机水平了。 浏览新闻，众多新闻里，白话喜欢先看同城的，关于白城的新闻趣事。 今晨，白城附属医院停尸间丢失的尸体重新回来了，家属趴在尸体上痛哭。一则短新闻如是报道，并附上打了马的图片，场景感人。 这则新闻很短，白话大概只关注这个事实，并不留意细节，但这样的新闻是不是会引起社会恐慌，毕竟尸体自己回去了，估计没有目击者，否则白城恐怕真的要炸开了。 酒楼老板或许是照顾白话，当然这是白话自己想象的，其实是酒楼里暂无其他客人要招呼，电话订的还忙得过来。 “白老板，菜齐了！”老板胖嘟嘟的手端上了菜，一个菜芯，一个清蒸鱼，外加一份西红柿汤。 白话微笑谢过，揣起手机开吃，早饭午饭合作一顿了。 “你不吃吧！”白话与金乌嬉笑着，自顾自忙碌。 白话左手执碗，右手执勺，打汤。 “叔叔，能给我喝一点吗？”白话打汤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白话扭头，收回碗勺，看了看小女孩，又环视了一圈酒楼厅里，没有一个像家长的陌生人，酒楼里又没有这号小女孩。 “小朋友，是你一个人吗？”白话微笑，对待小朋友，可不能像店铺里对待那些修行中人，或者鬼那样，得像个有爱心的大叔叔。 “嗯。”小女孩咬着唇，用力点头，“我饿了！” 白话微笑着，心里却骂开了，这是谁家的孩子不看好，跑出外面来了，还饿着肚子，有些人真的没准备好就被父母了吗？ 白话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穿着花裙子，不是当下流行的童装，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熊，有些脏，但很可爱，与小女孩一样可爱。 小女孩脸上依然保留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着那种婴儿肥，脸蛋圆圆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眨巴起来很灵动。 看着小女孩，我见犹怜。 “饿了，跟叔叔一起吃，好不好？”白话伸手抚摸着小女孩的脸蛋，脸蛋很冷，仿佛是个没有体温的身体。 白话稍稍一愣，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判断，但马上释然了，现在是白天，冷，那是因为变天了，没有太阳，有风，初夏天气应该是这样的吧！ “谢谢叔叔！”小女孩看了看，找适合自己的位子，长方桌，四座，白话坐在一边，金乌与白话对面而坐。 小女孩看了一眼白话，白话堵住了里面的空位，又看了一眼金乌，金乌吐着舌头望着小女孩，眼神古怪。 “叔叔，我能坐里面吗？”小女孩最后指了指白话里面的坐位。 “当然可以！”白话站起来，退开。 为什么白话不把她抱进去，白话以为这样不妥，这个社会太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路了，要被误解了，那就麻烦了，白话也怕麻烦的。 小女孩踮起脚，从桌子与椅子的中间挤过，到了自己要的位子时，脚尖踮得高高的，才够着了椅子，再挪屁股，坐好之后，把小白熊放在怀里。 “呃……”小女孩须要一套碗筷，白话看了看金乌面前的，但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要被小女孩鄙视的，于是喊了句，“老板，给我套碗筷。” “怎么了，筷子掉了么？”胖老板拿着一套碗筷走过来边说，到达白话的面前时，白话的筷子还在，金乌面前象征性的碗筷还没动过，一丝好奇，但没问。 白话接下碗筷，然后直接放到自己的隔壁位置，对小女孩说：“小朋友，要吃什么自己夹，不会的话，叔叔帮你，或者我可以给你再点个菜。” “……”胖老板盯着白话，随即心里嘀咕着，“白老板估计被那场火灾弄得精神有问题了，居然跟空气说话。” 胖老板摇头，转头走开，到了收银柜台时，抬头看着白话，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青年呐！” 金乌看着白话，又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并无恶意，与他相遇，也是天意，否则今天她怎么知道找白话要吃的来呢！ “谢谢叔叔，我们吃这些就可以了！”小女孩懂事，真的乖巧，而且和白话自来熟，完全没把自己当作一个蹭吃的人，然后又自己动手。 白话有那么瞬间，展开了想象：“如果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哦，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有个女朋友……嗯，可是谁知道我的女朋友在哪呢？” “白话，别做梦了！”金乌做脸，嫌弃地低下头。 白话盯着金乌，这货居然发现了自己在做梦，正色吃饭。 而白话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看着金乌，像见到一个故人一样，深情脉脉。 “叔叔，我吃好了！”小女孩抽了张纸巾，没有折叠，直接往嘴上一抹，然后放在桌面上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因为小女孩只喝了汤，而且那碗汤也好像只喝了一口，依然还在，不解问：“汤都还没喝完，而且饭还没吃呢？” “她不用吃的，只用闻就好了！”金乌把下巴抵在桌沿上与白话说。 “对！”小女孩突然回答。 “啊——”白话惊愕，面露惊恐，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第144章 找妈妈 白话愣住了，不知所措，脸色愈发的白，犹如浑身血液瞬间流失殆尽。 “对”小女孩的回答显然是对应金乌的，她居然能听到金乌说话，能听到金乌说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话自己，除非这个人不是东西。 白话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但马上恢复，毕竟他是个宠物店的老板，见识过人，鬼，尸的老板，可谓见多识广。 “她到底是人？是鬼？是尸？”白话疑惑。 回想到送碗筷过来的胖老板，他的眼神表明，显然他看不到小女孩，所以白话要一套碗筷，他感到错愕。 “小女孩不是尸，尸应该像姜娅一样，人人可视。”白话坐着不动，此时他感觉应该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那她是鬼！”白话最后作出判断。 “目的是什么？”白话疑惑，“鬼不是得晚上才能出来活动的吗？” “不，姜娅也是鬼，只是藏身于尸体中的鬼而已，但她至少得打把红色的油纸伞出来活动，哦，今天没有阳光，天空阴沉。”白话心里活动此时比较活跃。 “我认识她吗？”白话继而回忆，在脑子里人肉这么个形象，但他每天都会看过很多人，谁特么记得茫茫人海中每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更何况无法与小女孩擦肩。 “咦，不对呀，我怎么大白天的都见鬼啊！”白话继而又犯了嘀咕，不禁抬眼望着懒散把下巴抵在桌沿的金乌。 金乌呼了口气，小女孩扔在桌的纸巾被它吹得飘落到地上。 “叔叔，你怎么了？”小女孩扭头说。 白话转脸，与小女孩的双眼对视，她两只眼睛眨了一下，犹如幽暗中的一方池水，似有魔力，愣是把白话的心撩拨动了。 “没……没怎么了？”白话缓和过来。 白话回到了现实，身旁坐着的，向自己讨要吃的小女孩就是一只鬼。 小女孩是鬼的身份，白话已经不须要再向她求证了，现在只想知道，一只鬼，一个小女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是什么目的。 “叔叔，你吃好了吗？”小女孩又稚声问白话。 白话点头：“吃好了！” 吃好没吃好，白话已经不在乎了，总之这顿饭吃出个鬼来了。 “叔叔，吃完了不回家吗？”小女孩扭头盯着白话问。 “什么情况，这鬼蹭吃蹭喝就算了，还得跟着回家蹭住？”白话实话说，懵了。 明明是开的灵宠店，明明是针对修行中人出售灵宠，而这几日，白话灵宠倒是卖出去一只，可鬼也招惹来了好几只。 “回家！”金乌先跳下椅子，站在桌边等白话。 “回家！”小女孩大概是赖上白话了，回家说得很自然，很顺溜。 因为小女孩在场，白话不方便询问金乌什么，随后站起来，向收银台走去，不管这顿饭吃出什么来了，这饭钱还得结。 白话付完钱，扭头一看，看到小女孩居然已经和金乌熟络了，小女孩蹲着，一条手臂抱着小白熊，一条手臂抱着金乌。 “哦……”白话突然叫了起来，脑子里快速转着，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他想起来这个画面在什么地方出现过，但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又凌乱了。 “怎么了？”胖老板大概以为找零时算错账了，盯着白话手里的钱问。 “没什么，我得回家了！”白话尴尬说。 “白老板，走好！”胖老板微笑。 绕道店铺后面，白话突然又叫起来：“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女儿！” 白话突然想到了，一次坐出租车，大概是去找徐妍的那次，白话坐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女士，在驾驶座上的遮阳板上放着一张老旧的照片，那张照片里是个小女孩蹲着抱住一条金毛犬。 如果不是如家酒楼里小女孩单臂拦着金乌，白话还真想不起来。 “终于想起来了！”小女孩有一丝的怨恨挂在脸上。 白话点头，当时还听出租车司机欲言又止地讲过一些关于小女孩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话问小女孩，想必她找自己是有原因的。 “我本来是和妈妈在一起的，但是那次你们上车，把我吓下了车，从那天以上我再没遇见过妈妈。”小女孩仰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步跟着金乌走。 “对不起！”白话突然感觉自己有过错，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什么对不起小女孩的地方，一个鬼和一个活人呆在一起，对活人没什么好处的。 “这是你来找我的原因？”白话从小女孩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怨恨，大概小女孩是怨白话和金乌把她从妈妈的车上赶下了车，所以来找麻烦。 小女孩摇头：“不，妈妈过得很好，现在我想离开，不过我想再见她一面。” “这就是原因？”白话问。 小女孩点头。 白话心里不爽，这大概又是义务了，老板得挣钱才对，老义务怎么养活自己。 “你那条狗呢？”白话突然问小女孩，这个问题应该她回答得了，出租车司机是无法回答的。 小女孩扭头看了一眼金乌，然后摇头。 “到了！”白话带着小女孩到了宠物店的后门，掏钥匙开门。 …… 要见妈妈，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白话有点懵，在一座城市里找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怕她是个出租车司机。 但找人，这事情如果交由金乌去办，这就简单得多了。 回到白夜宠物店稍作休息之后，白话领着金乌和小女孩从后门出来。 天空依然阴沉，乌云盖住了整个苍穹，在外面稍好些，在屋里肯定得开灯。 雨迟迟未下，而风却又起。 从一排店铺后门走到底，白话没有绕到子午路，而是站在与子午相交的路口处等候，记得前些天上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车也是在这个位置。 “隔了这么多天，估计那台车已经被洗过，残留的气味淡了，你还能嗅出来吗？”白话低头问金乌。 金乌懒散地摇晃着尾巴，看着一台台车从眼前经过，不作回答。 “欸……”白话大概以为金乌这是默认无能为力了，这可就难办了。 第145章 好香 “小朋友，我帮你找到你妈妈，我打算怎么报答我！”白话是老板，是商人就得牟利的，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什么？我还要报答你，如果不是你，我会离开我妈妈吗？”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仿佛眼珠都要摒出眼眶似的。 小女孩是只鬼，把眼珠摒出眼眶不是没有可能，白话还是闭上了嘴，人家可不是三岁小孩，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估计得有七八岁。 或许是天空阴沉，所有的脚步与车流都加快了速度，大概是赶着回家收衣服吧！ 阴沉的天，持续了很久，估计雨是不会来了，大概只是为了配合小女孩找妈妈而变天。 “走吧！”白话伸手拦下一台出租车与小女孩说。 “去那？”小女孩抱着小白熊，脚步没动，问白话。 白话惊愕问：“不是带你找妈妈吗？是谁要找妈妈的？”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白话的身旁，向车外看，白话在与谁说话，而车外只的白话一个青年和一条金毛犬。 风随着降下的车窗刮进了出租车里，司机一眯眼，又把车窗升了起来。 隔着车玻璃，司机探下头看着车窗外。 “不，上车就只有目的地，你确定目的地就有妈妈吗？”小女孩可不傻，白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忽悠不了她。 小女孩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女孩形象，但实际活的时候估计很长了，绝对不止眼前小女孩形象的年纪。 白话回头，隔着车窗冲出租车司机尴尬一笑，然后正回头与小女孩说：“在这里等，也等不到妈妈？” “神经病！”出租车司机确定了白话在自言自语，或者跟条狗说话，而不是真心搭车，骂了一句，重新启动出租车，向前驶走了。 白话双手一摊，抱怨小女孩：“现在好了，继续在这狂风中等，做风中孤立的草木。” 小女孩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吹到脸蛋上遮盖住脸庞，白话盯着她，希望她自己能有个决定。 风拨开遮盖脸庞的头发，画面出现在白话的眼前，就像是老式电视机上播放恐怖片一样，仿佛突然间出现了雪花，雪花间又偶尔出现清晰的画面。 “呃……那张脸，那张脸怎么会那样……”白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汪……汪汪……”金乌突然吠叫起来，却不是冲着小女孩吠叫，而是对着白话吠叫。 “真是狗眼，连特么谁是主都看不明白了！”白话惊恐地盯着小女孩，嘴里忍不住对金乌开骂，转移注意力，把恐惧感降到最低。 小女孩的脸，此时大概像放在明火上烧烤得半熟的乳猪，变得泛红，但这只是开始。 接着小女孩的头发上出现火苗，瞬间被火苗弹去了头发，却闻不到一股焦臭味。 画面还没有终止，小女孩的脸蛋继续变化，泛红的脸蛋上增加了焦黑，甚至龟裂，那是皮肉开始失去水分逐渐局部收缩所致。 同时，小女孩的花裙子也燃烧起来，火势很大。 白话愣住了，他不是不知所措，作为一个有见识的宠物店老板，他在瞬间明白，他所见到的是小女孩前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世的最后一幕。 “汪汪……”金乌依然在叫唤，这回仰头冲天叫，仿佛瞬间感觉自己是二哈。 “好香！”一股淡淡的肉香扑鼻，白话忍不住说。 狂风突止，仿佛是由人操控，再看小女孩，一切恢复如旧，没有火，头发还是头发，脸还是脸蛋，花裙子还在。 “小孩子家家的，别随便大动肝火，伤身！”白话笑对小女孩说，补上一句，“哦，你没有身体！” “你说什么？”小女孩反问。 白话摇头，显然这话又会激怒小女孩，弄不好再演一遍前世最后一幕，用恐怖画面吓倒白话。 “呃……我说，听你的！”白话尴尬挥手，“我们走，我不说话，你告诉我就可以了！” 白话不想再吓跑接下来拦下出租车，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女孩说，他安静听着，否则人家可能不再以为白话是神经病，而是直接说他见鬼。 小女孩**的画面，就是她前世死亡的原因，这个白话已经知道了，其实有时间，愿意去查，这个答案肯定很快能调查出来，毕竟一个家里失火烧死女儿的出租车司机很难得。 可是，这个想法只在白话的头脑中形成，不敢说，否则在出租车上起火，够吓人的。 “金乌，要不你来提示我上那台出租车！”白话对寻找那位女出租车司机的办法是人的办法，现在人的办法显然小女孩不愿意接受，所以只有利用灵宠的办法和小女孩自己的办法。 金乌站在白话与小女孩的中间，看着一台台车从眼前驶过，其间有出租车，可是空车几乎没有。 很久，与康悦网球馆约定的休闲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看样子白话的打网球计划得泡汤了。 “有发现没有？”白话问金乌。 其实这是句废话，结果很明显，是与非，没有其他选择，金乌没有动弹，没有吭声，显然都不是小女孩的妈妈。 “对了，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白话此时才想知道小女孩的名字，总不能与一只鬼呆了老半天，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吧！ “就叫我‘小甜甜’吧！”小女孩回答。 “有这样的名字吗？”白话嘴欠。 “我妈妈就这样叫我的！”小女孩想起妈妈的呼唤，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幸福的笑容，在那瞬间，白话很羡慕，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自己就是那根草。 “来了来了！”白话突然欣喜，抬起了手。 “在那在那！”小甜甜兴奋问。 “我说的是空出租车！”白话扭头回答。 白话扭头一回答，小甜甜头顶又出现了一抹火苗，白话脸都白了，喝了一句：“别那样，你以为你是哪吒吗？” 火熄，小甜甜嘟弄着嘴问：“我不像吗？” “别说话！”出租车停下，白话赶紧制止，别吓着人家出租车司机了。 出租车停下，车窗降下，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探头尴尬对白话说：“对不起，我要回家收衣服！” “……”白话。 第146章 赶着去投胎 “什么鬼？”白话嘟弄，出租车从身边驶走。 “他老婆怀孕了，快生了，他担心老婆一个人在家，天变了，要打雷了！”小甜甜在旁对白话说。 “好男人不多了！”白话随口应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鬼耶！”小甜甜回答。 “你很骄傲吗？”白话嬉笑。 “我会珍惜！”小甜甜答非所问。 白话惊恐瞪眼，问小甜甜：“你要干什么！” “赶快找到我妈妈，要不就来不及了，我赶着离开！”小甜甜望着那辆驶离的出租车屁股与白话说。 白话没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目光瞟向金乌，疑问：这种操作也可以吗？ 金乌扭头来回看看路的两头，犹豫着，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小甜甜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具备操作性，否则就是逗白话玩儿。 现在白话已经有足够的证明，证明天在变，而且是真的在变，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小甜甜真是鬼，只有自己和灵宠可见。 “又来了！”白话看到一台亮着绿灯的出租车驶来，激动说。 然而，这次人家司机连车都懒得停下，连个理由都不给，直接拒载，从身前疾驰而过。 “我要投诉你！”白话气不过，指着从身前一晃而过的出租车叫嚣，“赶着去投胎啊！” “你不是老板吗？你不是见多识广吗？你不是有手机吗？”金乌在旁突然与白话说，不知道它对这个老板有多大成见，嘲笑人也差不多用上排比了！ “呃……”白话忍住没上火，想了想，金乌说得太对了，我是老板，有身份的老板，有钱的老板，果断掏出手机，然后网约一台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 大约白话在风中凌乱了一刻钟，网约车来了，只是有些失望，一个老板坐那车身份有些掉价，居然是神车宏光。 “好吧！”白话呢喃，“至少有四个轱辘！” 白话上车，然后司机说：“老板，去那里？” “出租车公司！”白话根本没有想好，这个目的地是临时想的，但愿小甜甜她妈的出租车刚好停在出租车公司里。 “不，她不在出租车公司里，出租车没有开回去！”小甜甜刚坐下，又站起来了，就差点向司机挥手，呼喊：让我下车，让我下车…… 白话现在必须是个哑巴，但马上想到一个办法，遂闭上眼睛，装作在背诵文章。 “啊……那你到底要去那里？”白话深情背诵。 小甜甜与金乌对视，同声说道：“老板，真会演！” “到处逛，或许能碰上！”小甜甜于是与白话说。 白话一听，眼睛突然睁开，双手迅速捂住兜里的钱包，而后又感觉心口痛疼难受，转而双手捂住胸口。 “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司机吓了一跳，马上回头喊话。 白话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嬉笑说：“谢谢，不用了，暂时死不了！” 打着网约车满城转悠，那得花多少钱，白话心里没谱，估计连司机也没谱，这得吃大多亏，敢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情花的不是小甜甜的钱，居然这瘦主意都想得出来。 “你大可不必那么焦急，我有的是时间……啊，蛋疼的时间！”白话继续有感情地诵道。 司机一脸懵，忍不住打断白话问：“你在朗诵吗？” “你看出来了？”白话反问，心里又叫了起来，“谢天谢地，他明白了！” 白话此时得听小甜甜的，免得她**，于是接着又与司机说：“大哥，不去出租车公司了，载我满城转悠，最好不要重复路线！” “你是找灵感的，你是作家？”出租车司机心里乐开了花，孩子的奶粉钱有了，孩子的尿不湿钱有了，孩子他妈的包包钱有了，孩子他妈的化妆品钱有了，脸上却要装得好奇问。 白话心疼不已，咬牙肯定点头，至少瞬间当上作家了。 “我将来爸爸的老婆，我将来的妈妈就要生了，我得赶快见到妈妈最后一面，否则我就会不认识她了！”小甜甜焦急说。 “真是赶着去投胎！”白话无声嘀咕。 “你说什么？”小甜甜明明听到了，却要恐吓白话反问一句。 “呃……没什么，一切都随你！”白话不敢直视小甜甜，闭上眼睛，继续装逼，富有感情的朗诵道。 “我怎么就摊上这事了！”白话心里叫苦不迭，那有什么办法，毕竟遇上鬼了呀！ “如果……如果你的亲娘忽然出现，你是否能感受爱的存在……”白话诵道。 小甜甜回答很霸气，让白话没脾气：“我是只鬼呀！” “ok，如愿！”白话险些无言以对。 司机开的不快，车上没打表计时器，白话也没问怎么收费，估计费用会不低，路况不好，这种环境下，没办法，白话不催促，因为小甜甜没催促。 阴沉沉的天，雨还是没来，而经过的路段，白话已经看不到有人家的外面还晾晒着衣服，显然都收起来了。 白话闭目，靠在车座后，大概是构思与组织下一句词，争取一语惊世人，一文成神。 金乌和小甜甜透过车窗，观望这个人世间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为什么不原路返回，寻找那个家！”白话忽然坐直，又诵道。 小甜甜于是回答：“烧了，而且……” “也对，谁还会继续住在一个被大火焚烧过的家，而且还烧死了可爱的女儿的家，除非有病！”白话心里想，随后又觉不得，“我就继续住在焚烧后的宠物店的，我没病！” “难道你忘记了回家的路……孩子，别害怕，别迷茫，重建的家，妈妈在门口眺望，眺望你回家！”白话随后诵道。 小甜甜的家焚毁了，不愿意继续居住，但那个出租车司机总有新家，为什么不去那里找，而且小甜甜估计在出租车上跟着走了很久，不可能不知道新家。 “与妈妈出车可以，但进入家门，甚至与她居住，那也是对活人的一种伤害，我不敢，也不会，她是我妈妈！”小甜甜低头回答，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或许那个出租车司机男子今后会很幸福，谁都想有一件贴心的小棉袄，小甜甜将会是一件贴心小棉袄。 第147章 远光车祸 车转悠到那里，白话并不关注，有意关注的里程，却无法看到，心疼都已经显现在脸上了，无奈招惹不起小甜甜**的火。 “那个……师傅，这样打车得多少钱？”白话到底是忍不住问司机。 “呃……像这样打车的……按里程算吧，与出租车一样的计费！”司机大概也怜惜起了白话的钱包与小心脏，之前根本没遇到这么个打车法的，司机没有前例可以借鉴，就只好套用出租车来计费，多了，恐怕人家不愿意给，白话身边的那条狗估计也不好招惹。 “感受到伟大的母爱了吗？它在呼唤！”白话装逼继续有感情地诵道。 小甜甜摇头。 司机也摇头笑了，感叹如今的创作者也是奇人，有幸得见，乐事一件。 …… 宏光神车不知道又转悠了多久，白话甚至不在乎时间了，反正一直很心疼，好像神车每走过一段路，车轮仿佛都碾压在自己的小心脏上，痛疼万分。 “就当是恕罪吧！”白话安慰自己，毕竟是自己招惹到了小甜甜，如果那天不上她妈的出租车，这事肯定没有。 “好多天了，那她下了出租车之后，躲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之前没看到她？”白话疑惑扭头看了一眼小甜甜。 “你从前身藏何地！”白话诵道。 “这念的都是什么呀，也不符合个四六！”司机心里嘀咕，但马上觉得，听不懂，让人犯懵的词句就是好的，大概写的是诗歌。 “我就在白夜宠物店的周边，多半躲在宠物店后面的荒草堆里。”小甜甜回答。 “荒草地，那真是个不祥之地。”白话心里嘀咕。 躲藏荒草地，每天白话领着金乌进出，为什么金乌没有提醒过白话，而且白话又没有看到过，这算不算不正常。 白话看着金乌，眼神抛向它，是在询问答案。 “灵宠，多半只管灵宠与阴灵，也管所有动物，鬼怪一般不过问，除非不得已！”金乌说这话时，特别是最后一句，有意瞪了白话一眼，仿佛在说，都是你惹的祸。 白话懵。 如果当初金乌提醒白话一句，小甜甜她妈的出租车上有只鬼，白话打死不上车。 “我是甩手掌柜呢？还是傀儡掌柜？这是个问题？”白话不由得心里想道。 怎么很多事情，都是金乌老爷子说的，对白话而言，天天有惊喜，每天不同样。 “他到底把自己这个老板置于何地，把自己这个饲主置于何处？”白话不禁多想。 “我把你放在心里，朋友！”金乌如是回答。 “类似于挂在墙上！”白话回答。 “如果你愿意，可以！”金乌硬气回答。 “……”白话懵。 “母爱可在？”白话诵道。 “等等……”良久，小甜甜突然说。 “师傅，悠着点！”白话遂提醒司机。 司机回答也霸气：“放心，我是老司机！” “你是老司机，你到底有多骄傲？”白话心里骂了，继而与司机解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释道，“开慢点！” “哦！”司机才恍然回答。 “出交通事故了！”神车宏光缓慢进入一个不大的十字路口，交通信号灯灭了，所有的车辆都开着灯。 阴沉近乎黑暗的天色，白话坐在车里环视四周，四面的商铺里也熄灭了灯火，停电了，仿佛人间瞬变成地狱，光明消失，黑暗笼罩。 “怎么会这样？”白话皱眉。 白话或许是本能，扭头看了看小甜甜，小甜甜摇晃着小手：“不是我！” “嗯……”白话又盯着金乌。 “别这么看着我，看着我，我也不心虚！”金乌回答。 原来天真的很糟糕，原来真的停电了。 汇集在十字路口的车辆越来越多，车灯光束交错，焦点位置是台面包车与电动车怼上了，交警正在处理与疏通车流。 他们的身影，此刻才会被关注，无私的奉献。 “师傅，我们慢慢通过！”白话大概忘记了师傅是老司机，这种情况下，再牛逼轰轰的司机也会像新上场的软妹子司机一样，小心翼翼驶过，交警就在边上，罚单随时可能被贴上。 一束光穿入车厢，直刺白话的眼睛，白话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如果此刻他骑着车，死神马上就会来接他。 “真够操蛋的！”白话骂了一句，愤怒由心而生。 当刺入白话眼睛的那束光消失后，白话眼前一片白，几秒之后，他看到那台打着灯直刺自己眼睛的车被警察叔叔挡下，司机坐在车里与警察叔叔争辩。 从事故现场边经过，白话突然明白了这起交通事情大概是怎么样发生的，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一台电动车从南边骑行进入路口，是右转向东，还没入弯，一台面包车从东边已经进入路口，转弯向南，而且打着远光，车灯照在电动车司机的眼睛上，短暂失明几秒，迷失了方向，直行，直接怼到了面包车上。 “是她撞我的，我的一车速慢，她的速度快……”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却十分普通，手里拿着手机挥动的男子向交警解释。 白话扭头，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是个女子，电动车车壳碎裂，一摊鲜血从她的身下流向电动车，女子没动弹，大概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人，是具尸体了吧！ “现在的人，素质真不怎么样！”司机此刻感叹，大概在惋惜那个无辜女子失去的性命。 现场很清晰，只要不瞎，顶着脑袋，就知道怎么回事，面包车的远光灯居然还打着，大概开始到现在面包车司机都没有意识到远光问题，或者根本就没使用过近光。 “谁说不是呢！”白话看着那个地上躺着流血的女子，没有一个人在实施抢救，或许那真是具尸体了。 “你能快点吗？”小甜甜毕竟经历过死亡，也曾亲见过死亡，对死亡大概是麻木了，又或者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就如她。 小甜甜是对白话说的，司机是看不见她，听不到她说话的。 白话只点头，不催促司机，在这种路况下，越忙只会越乱，如不小心，弄不好再添一命。 第148章 斗牛犬 “欸，现在的本子，是个人都能去争取，会打舵就能领证，不问素质，不问道德，然后就上路，结果就悲剧相伴，大概和婚姻差不离，其实很多人根本没准备好就被父母了……”司机突然感慨说。 白话仿佛听到了真理，正回头皱眉看着司机，车内后视镜里的男子，居然是歪嘴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白话皱眉盯着后视镜，但仅在瞬间，男子的容貌又恢复了正常，还算大众的相貌，或许方才他只是在愤怒，愤怒那些无德的司机。 金乌爬过白话的双脚，趴在车窗向外看，车祸现场，金乌看到一个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不作停留，直接上了面包车。 那个女子变得虚幻，只是一些无形态的气雾聚集的一个形象，而那具肉眼可见的尸体依然躺在血泊之中。 车流似乎被卡住了，前方一条龙。 白话又把目光看向窗外，面包车在轻微摇晃，车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缝里突然跳下一条狗来，一条斗牛犬，随后面包车的下来更多的狗，什么狗都有，宠物犬，土狗，事故现场突然变成了狗狗乐园。 “一看就是狗贩子！”司机握着方向盘，瞟了一眼就下了定论。 “不是狗贩子那么简单！”白话回答，因为他看到有些狗的身上还插着针头。 米国斗牛犬，正当英年，强壮结实，身披黑毛，胸下一片白。 本就混乱，才刚刚被警察叔叔疏通好的场面，一下子又陷入了混乱，喇叭声也随之此起彼伏，四面还有交警不断赶来，维持秩序。 白话坐的车，寸步难行。 金乌看着斗牛犬消失在车流中，它没有逗留，金乌又把目光移回面包车车门，良久，那里探出个米国斗牛犬的头，四处瞟，并没有人关注到它，它才溜下车来，与之前的那条米国斗牛犬长得一模一样。 神车司机盯着地上的女尸，眼角似乎滑落几颗泪滴，但无人觉察。 “呼……”神车司机呼了口气，车卡住了，眼前惨状他不得不见到，而且不止一眼，永远刻在他的脑海里。 最后下车的那条斗牛犬，白话没有觉察到，更不知道它去那里了。 金乌坐在车里，看着斗牛犬再度消失，无能为力，因为已经有人拿着套索在追赶四散的狗，这也是影响社会安全因素之一，被抓住的狗狗，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会如何。 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白话一扭头就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尸，没有任何遮盖的女尸，她的眼睛瞪着，看向白话。 白话打了个激灵，伸向脖子向前看，车流开始移动。 双车道，不宽，但在移动，双向车流彼此可见。 “妈妈，妈妈……”小甜甜突然对过来的车流呼喊。 白话侧头，一台出租车在前方，而且还相距好几台车。 没错，那车里的女司机就是白话见过的那位，驾驶座遮阳板上放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出租车。 大概血缘就存在某种道不明说不清楚的联系，感应是存在的，此时白话只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见那个女出租车司机左右扭头，仿佛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呼唤“妈妈”。 车流动，速度乘以二，出租车到了旁边，小甜甜又趴到了白话的大腿上，冲着外面呼喊：“妈妈，妈妈……我是小甜甜……” 车窗关着，白话于是打开，或许这样，母亲可以听到女儿在另一个世界的呼唤，然后给予深情的回头微笑。 出租车司机很专注，特别是在这种糟糕的拥堵路况中，始终目视前方，但她似乎感冒了，连打了几个喷嚏。 “妈妈，妈妈……你听不见小甜甜的喊妈妈吗？”小甜甜泪如雨下，可爱的圆脸蛋上清泪两行，抬手一抹，泪花糊脸，白话见了很感动，如果可以，他愿意留下小甜甜。 我见犹怜。 白话不是块石头，但愿出租车司机还记得白话，于是白话朝出租车喊了一句：“司机大姐。” 白话呼喊，把金乌的头拽了过来，凑到车窗：“大姐，大姐！” 出租车司机终于听到了有人在叫，扭头看着白话，显然她对这个青年毫无印象，但看到金乌时，突然脸上出现了笑容，大概想起了曾经的那条金毛犬，与女儿一起玩耍长大的金毛犬。 出租车司机只是笑，没有说话，但笑着笑着，喜极而泣，突然眼眶红了，马上关上车玻璃，拭了拭双眼。 “妈妈，再见！”小甜甜如愿以尝，妈妈终于对她笑了，离别时，妈妈也不舍，所以眼眶红了。 小女孩的形象尽管是七八岁，但心智远不止于此，出租车渐行渐远，小甜甜抬手一抹，眼眶里，脸蛋上，连个泪痕都没有。 “我们走！”小甜甜见到了妈妈最后一面，现在应该去投胎了。 白话不是道士，只是宠物店老板，走？去哪里？白话不知道。 “哪里？”白话问小甜甜。 “离开就行，在一个人少的路口放下我！”小女孩告诉白话。 “师傅，我们往回走，回到在我上车的地方。”白话对司机说。 白话的话，说明这趟活马上就完了，司机倒是无所谓的态度，点头，默默地开车。 直到子午路口，神车司机都没有说话，脸色也一直阴沉着，犹如此时的苍穹。 “师傅，多少钱？”白话问司机。 小甜甜和金乌先下了车，留着白话在车上与司机结账。 司机回头，他的脸好像不大正常，五官不正，大概还在气恼那些打远光的流氓司机，白话不得不对司机竖起拇指，因为这个社会，对一个现象恨之入骨，表现到司机这种地步的，真的已经不多了，多数人麻木，甚至同流合污。 “这趟就当送你的！”正在白话估摸着没个百解决不了问题时，司机突然对白话说。 白话确定在自己的几十年里从没认识过司机，可他为什么愿意白载着自己溜达一大圈呢？ “为什么？”白话很贱。 “都不容易，而且你的女儿很可爱，还有狗狗也可爱。”司机似乎是随口一说。 第149章 归去·来 白话惊愕。 “快下车，时间赶不上了快！”小甜甜在车门边催促白话。 白话惊愕，愣住了，保持着下车的动作。 “老板，快下车吧，你女儿在等你。”司机微笑说。 白话此时再看车内后视镜，镜中人已经变了，变得令人毛骨悚然，五官错位，甚至消失，面容模糊，近乎是肉饼。 “我去！”白话匆忙下车，景象着实吓倒他了，防不愣的来这么个画面，是谁都得倒吸口气。 白话一下车，神车就启动了，速度很快就驶向了无方，白话瞪着眼睛看着车牌，并记下。 白话所惊愕的大概很复杂，一一捋。 首先，小甜甜是只鬼，寻常人是看不见她的，而神车司机看见了。 其次，金乌是只灵宠，形象却与普通金毛犬一样，而神车司机发觉了它的不同。 最后，神车司机很诡异，其面貌惊悚。 最后，白话总结，判断神车司机根本就不是人。 “那个……小甜甜，然后呢？”白话恍惚中回过神来，扭头问身旁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手拦着小白熊，此时它非常干净，犹如刚刚打开包装的全新玩具，她望了一眼那个消失的神车，眼睛里露出一丝感激，她早就知道那个司机不是人，“人以群分”，当在一台车上时，有种亲切感。 “谢谢叔叔，现在我要走了，不要送我！”小甜甜望了一眼子午路口，此间风依旧，天空依然阴沉。 白话想，他所能做的只有到此，遂点头。 “汪汪汪。”金乌仰头吠叫三声，大概与小甜甜道别。 小甜甜迈腿，从白话的身前经过，三步之后，扭头，目光盯着金乌，抬起小手挥动，之后才把视线转移到白话的身上，继续挥手。 小甜甜向路口走去，白话原地站住，小甜甜一步一回头，走了很远，金乌追出去几步，冲着小甜甜摇晃着尾巴吠叫，白话不明白，这是要挽留呢？还是嘱咐一路顺风？ 小甜甜站在路口马路牙子上，抬腿一迈就是人行横道。 小甜甜回望，眼睛里有不舍，也有新生的渴望，最后迈出小步伐，头不再回，直接走到路口中间。 车流依旧，从小甜甜的身躯里穿过，或者是小甜甜穿过车辆。 小甜甜扭头，冲着白话微笑，然后她的身躯开始散发光芒，模糊，化作一道带着尾巴的光束，钻到地下，连同怀抱的小白熊也消失在车流不息的路口。 小甜甜投胎去了，这似乎不合理，冥界不是自家，想怎么来怎么来，想怎么走怎么走，不经判官就可以私定来生。 可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白话的业务范畴。 “走，回家！”白话看着小甜甜消失的路口与金乌说。 而此时，白话忽然仰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掌中突然握着一个东西，低头抬手，手里居然握着一个银饰，一个婴儿才佩戴的银饰，银镯。 银镯没有银白色光芒，泛暗，实心，上有银铃。 “这个值几个钱？”白话大概明白，这是小甜甜生前之物，以酬谢白话的帮忙。 “物轻，情意重！”金乌说了句，然后朝着白夜宠物店的后门方向走去。 白话掂了掂，至少这趟没白忙活。 …… 白话刚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刚回到白夜宠物店后门，阴沉的天空居然晴朗起来，风也止了。 “老天真会配合！”白话嘀咕了一句，或许是有人为之，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或许只是冥冥之中的天象。 出租车停下，刚刚下车，发现天空已经明亮起来，风也止了，司机犹豫了一下抱怨道：“这天也太作了。” 司机拉了趟远活，回家时间耽误了，否则这会应该已经收掉了衣服，或许会呆在家里陪怀胎十月的妻子。 而实际上是，家里的衣服已经收起来了，他居然忘记了家里有母亲在照顾怀孕的妻子。 司机还是走进了单元里，拾阶而上。 刚刚踏上两级楼梯，手机就响了，还没说话，那头就激动而焦急地说：“周正，赶快回来，小怡发作了！” 这是个好消息，迟早会来，但不确定那一天，这个早晚会到来的好消息，一直把一家人搞得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没紧张，反而松了口气，出租车司机周正加快了步伐，跑着上楼梯，只恨该死的楼里居然没有电梯。 周正回到家，母亲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妻子的衣物，新生婴儿的衣服及其他用品。 妻子仰坐在沙发里，嘴里在呼喊，甚至谩骂，痛疼让她脸上布满汗珠。 “周正，你个浑蛋，现在才回来！”周正妻子黄怡疼得难受，估计已经乱了思绪，嘴里骂着，双手挥舞。 如若其他时候，周正被骂，肯定不爽，肯定要发飙，可这会乖多了，凭任黄怡骂，还得笑嬉嬉去迎接。 周正的母亲是上一代人，完全没有亲见过这样的儿媳，不过电视里看过，回想当初，自己的心情也复杂，情绪很糟糕，只差像儿媳一样开骂，女人理解女人产子之痛，释然。 “快叫车啊……你个王八蛋！”周正是新任父亲，完全没有经验，一时凑近在妻子面前手忙脚乱，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别看着，抱着小怡下楼，你不是开着车回来的吗？”母亲看着没经验的儿子也急了，可怜自己是个老妇人，否则干脆直接上手，把手里的大包小包甩给周正。 “哦……好……”周正才恍然，然后横抱起妻子。 “快点，好痛……”黄怡大概神智都模糊了，挥舞双臂嘴里叫着，无力地敲打在周正的胸前肩头，“快出来了！” “等等，马就到了！”周正终于下楼了，母亲开车门，周正把妻子放到后座，由母亲照顾，自己开车。 医院里，产房中，经历过一场产妇嘶声吼叫之后，一场生命的诞生故事落下帷幕，一个婴儿的啼哭宣告了周正做上父亲的事实。 产房外闻听婴儿啼哭的周正，一下子挥动双臂，紧握拳头，作为父亲，他同样辛苦，在产房外为妻子捏汗，现在都平静了。 “母子平安！”医院出来宣告消息，告知家属。 “医生，男孩还是女孩？”周正抢先迈到医生面前，握住医生的手，之前周正没有检查过胎儿性别，大概是无所谓，只要孩子不是隔壁老王的就行。 “千金！”医生微笑，祝贺。 “女孩儿！”周正母亲稍一愣。 “小棉袄，挻好！”周正也乐呵，扭头看到母亲面色阴沉着，于是说，“妈，孙女更贴心。” 此时，老妇人才勉强微笑，到底也是周家骨肉。 第150章 如影随形 这一夜，白话不打算打开门做生意了，只是经过店铺，通过正门走出白夜宠物店，然后又把门关上。 经过那个穿着纸糊衣服的男子到白夜宠物店购买了一只宠物之后，白话开始意识到，白夜宠物店的潜在客户肯定不止于人。 曾经在白夜宠物店结束生命的那些宠物阴灵依然流浪在外，白话作为他们曾经的饲主，他感觉自己有义务把他们尽快尽数找回，并最快找到一个合适的新饲主。 除一些稀里糊涂烧死的宠物之外，留有执念的阴灵并不多，或许时机到了，在对的地方会遇上对的它们，白话可以如愿，实现这个小愿望。 关上铺面门，白话依然简单粗暴地在门上留了一块只写着手机号码的牌子，能找上他的相信都是明白人，或者是明白鬼。 刚刚出门，白话还没有走出子午路，就在子午路上，白话成功捕捉回五只阴灵。 “这速度，离如愿的日子不远了！”白话只有在捕捉阴灵的时候才感觉得到自己确实是个甩手掌柜，站在一边，看着金乌与阴灵博斗。 而此时的白话并不仅仅只能看到金乌扑空气，有时他还是能看到若隐苦现的影子，那是宠物阴灵。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白话，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灵宠才能看到阴灵，只有鬼怪才能看到阴灵，自己不是灵宠，难道自己正在慢慢接近死亡，所以能见到阴灵，只是不完美的阴灵形象。 白话袖手旁观，看着金乌忙碌，此时手机响了。 “喂，白夜宠物店！”白话接通电话。 “老板，麻烦开门取外卖！”手机那头与白话说。 白话此时才想起来，在网上下单定点送的有机水果到了，自己忽略了这个事情，出来了，还好只在子午路上。 “稍候……”白话挂了电话，马上回到白夜宠物店。 白话走在前面，金乌旁边跟着，金乌的身后跟着五只肉眼凡胎看不见的阴灵。 白话走向白夜宠物店，宠物店前果然有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小伙子，正左顾右盼，夜深了，做这份工作实属不易，白话自己也是深夜营业的，深有体会，不禁加快了脚步，让外卖小哥早点下班回家，或许女朋友早就洗好了在等着他。 “等等……”金乌突然提醒白话，然后伸长脖子向那个黄制服的外卖小哥眺望。 子午路上的光线都不甚良好，一是路灯太老旧，散发出来的光线居然还是昏黄的，上世纪的产物，可谓古董，二是小叶榕生长也太过繁茂，枝叶挡去了大部分的昏黄灯光。 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站在斑驳的树阴下，此时正扭头看向白话这边，影子模糊，但看到白话身边的金毛，大概判断出来了是白话，于是向白话这边喊话：“老板，签收外卖。” 白话皱眉，尽量让自己看清楚些外卖小哥，脚步止于原地。 外卖小哥还是前两次送外卖的小哥，连制服都是一样的，只是今天很诡异，他的身后居然跟着一只猴子。 金乌叫停，说明那只猴子绝对不简单，而宠物店门口的那条白色田园犬也正对那只猴子提高警惕，死死地盯着它，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猴子，那是保护动物，而且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外卖小哥身后跟着的那只猴子并不小。”白话轻声嘀咕与金乌说。 “白话，看清楚！”金乌提醒白话说。 白话再次凝视外卖小哥的身后，向前走了一步，外卖小哥的身后，一只猴子蹲着，前肢支在地上。 “好大一只猴子！”白话还是判定那是只猴子。 “你看清楚了它？”金乌问白话。 “老板，你的外卖还要吗？”外卖小哥等急了，把手里捧着的纸箱举高些向前递了递。 “要，当然要！”白话肯定答复，脚步却依然不前，白话继而问他，“你今天怎么带了只猴子来？” 白话嘀咕，大概这外卖小哥昨天晚上要求在白夜宠物店买只宠物，被白话果断拒绝了，所以今天就特意带只宠物来向白话证明自己可以饲养好宠物，成功从白夜宠物店里买一只，然而这只是白话一厢情愿的幻想。 “什么？你说什么？”外卖小哥很惊讶，很困惑。 “白话，他根本不知道有个东西跟着他。”金乌在旁提醒白话。 白话有点懵，但马上想到撞鬼的事情，大概外卖小哥的境况也如此。 “那还不动手，收拾了那东西！”白话到底是掌柜，如今眼前就有一个无主的阴灵，虽然是只猴子，也不能放过，即使用不上，卖不出，也可以为了人世间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送它入地狱。 “看清楚，那不是猴子！”金乌提醒白话。 白话惊愕，再看一遍，光线不好，昏暗的环境里，类人的形象。 “别紧张，我们慢慢靠近！”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咽了咽唾沫，如果说那东西不是只猴子，难不成是只猩猩，或者……白话不敢再往下想，尽管他见过鬼，见过尸。 那个类人的黑色影子躲在了外卖小哥的身后。 此时，外卖小哥很不耐烦了，无奈又要签收人签上大名，否则他真会把外卖扔在门口，然后转身走人。 不耐烦的外卖小哥向白话走来，很气恼，怒火都扑到了白话的脸上。 “半夜叫外卖，又不等着签收，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外卖小哥抱怨，把外卖夹在左边，右手从包里取笔。 外卖小哥走来，那只黑色的影子也跟着他，犹如如影随形。 斑驳的光影下，白话突然又惊愕，张大了嘴，因为外卖小哥的影子真的没有了。 “捉住它！”金乌说了句废话，大概只对自己说，对于现在的白话，在阴灵面前，战斗力为零。 金乌此时把目光瞟向白凡，白凡随即不再蹲坐着，而是站了起来，此间一前一后，已经对外卖小哥以及身后的那只黑影形成了夹击之势。 “嗯……”金乌沉吟一声，马上扑向外卖小哥，白凡也化作一道白影扑向黑影。 外卖小哥很惊恐，场面有些混乱，两条狗对着空气扑，撕咬。 白话眼中，两条灵宠配合默契，犹如一条狗行动一样，把黑影按在地上。 “过来帮忙！”金乌按住脚下的东西，转头对白话说。 “啊……”白话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外卖小哥，犹豫了一下，走向金乌。 第151章 行尸走肉 “怎么弄？”有两只灵宠在，白话尽管害怕，但还是保持老板的风度，走到了金乌的面前问。 “开门，取一道符出来，然后贴在它的身上！”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赶紧开门，直接奔向驯化室，在齐腰的柜子里翻找，符是找到了，但白话不确定是不是要找的那道，毕竟符的种类太多，其作用各异。 “是不是这个！”白话把符拿出来，递给金乌看。 “贴上！”金乌没有说是与不是，只是让白话贴上。 白话贴上，地上的影子果然不挣扎了，只有微弱的颤抖。 外卖小哥手里捧着的外卖，终于在目睹奇异的一幕之后，外卖纸箱掉到了地上，惊愕地张着嘴，目光呆滞。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还是很懵，方才一下处于混乱，此刻地上的影子被控制住了，白话细观之下，发觉那根本不是一只猴子，而是一个模糊人影，形似外卖小哥。 “阴灵夺了人的影子！”金乌回答，把目光瞟向外卖小哥。 “啊……” “就是一只恶灵抢了他的魂。”金乌解释给有懵逼的白话听。 恶灵大概就是安平在饲养场捕杀的那几只一样，可人的影子，怎么会被盗取，外卖小哥又没有死？ 白话情不自禁地看着外卖小哥，在斑驳的树影下，外卖小哥还是外卖小哥，只是影子淡化了，近乎没有，还有白话尚没有发现的双眼，眼睛里没有神，呆滞。 “啊……”外卖小哥终不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和所谓的恶灵，只看到一个人和两条狗对着空气比划，大概是神经了，吓得外卖小哥顾及不上外卖签收问题，直接骑上电驴，逃也似地消失。 “他怎么还能跑？”白话没有追，太多的疑惑须要解答，望着外卖小哥黄色的制服消失在子午路。 “行尸走肉！”金乌看都没看消失的外卖小哥，或许是见多了。 …… 白夜宠物店准时关门打烊，金乌把那只黑影拖到了驯化室，白凡依然坚守在岗位。 驯化室里打开了红色的灯光，白话把那只黑影扔到了方桌上，很轻，几乎没有重量，扔到方桌上的黑影似人，此时仰面朝天，不动弹，犹如待分割出售的尸体。 “外卖小哥，大概在深夜送外卖的途中被一只恶灵盯上，窃取了外卖小哥的魂，以此混淆视听，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金乌盯着方桌上的黑影对白话说。 “什么目的？”白话深感愧疚，如果不是为白夜宠物店送外卖，小哥应该不至于被窃取魂。 “这个不清楚，或许只为执念，为报复。”金乌跳下椅子。 “怎么办？”白话到底是凡胎，连道士都不是，对于这种事情，别说处理，就是听也是第一次听过，见都是第一次见。 “明天晚上，找到安平，让他来帮忙！”金乌没多解释，说完就出了驯化室。 阴灵，金乌可以处理，但人的魂，已经超出了灵宠的业务范畴，最好是由道士来处理。 ……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等待安平到来，等待叫的外卖送上门。 今天一早，白话就联系好了安平，让他晚上及时到白夜宠物店，同时继续在网上下单，买了些有机水果，并注明要曾经的外卖小哥送货上门，否则拒签。 那只黑影在驯化室里禁锢着，绝对的安全，逃离不出白夜宠物店。 金乌在白话的身边呆着，等待。 “白老板！”一条黑背钻进白夜宠物店，隔着门帘，外面有人叫“白老板” “安道长，进来吧！”听声判断，安平到了。 安平进了白夜宠物店，刚刚站稳，就问白话：“白老板，今晚请我来，何事？” 事先，白话并没有告诉安平到白夜宠物店来干什么，只说找他帮忙，听到白话找他帮忙，这难得，欣然答应，准时到来。 黑背到底是灵宠，此间在店铺里闲逛，娘家不必拘礼。 “再等等！”白话说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大概外卖要到了。 一个身穿黄色制服小哥站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离大门数米不敢靠近，昨晚的那一幕着实吓坏了他，如果自己没病，那白夜宠物店的老板一定有病，否则就难以解释了。 面对有病的宠物店老板，外卖小哥必须小心，以免传染到了不治之症。 “里面有人吗？”外卖小哥终于鼓起了勇气冲白夜宠物店里叫了一声。 本来这趟外卖小哥拒绝了不来送的，可是果园老板给他加了一倍的费用，在金钱面前，他低头了。 果园也是好奇，也兴奋，有机水果到底是非常特别的东西，还贵，能接二连三，并扬言今后天天下单的客户，果园不愿意流失，即使是给外卖小哥加一倍送外卖的费用。 白话闻声，那个声音还是昨晚外卖小哥的声音，绝对没错。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麻烦送到店里来！”白话又装瘫痪，博取他人同情，把外卖送到面前来。 外卖小哥有心理准备，可听到白话这么说，还是咽了口唾沫，环视了一圈，可此刻的子午路没有行人，没有人能给他勇气，全靠自己。 外卖小哥拿出了笔，今天他换了一支笔，一支金属外壳的笔，这样更结实，如果有危险时，笔可以当作武器自卫。 小哥走到店铺门前一米处的位置，宠物店的玻璃门感应为他而开，随后轻风拂过，黑色门帘晃动，外卖小哥小心翼翼进了宠物店。 “老板，外卖到了！”小哥进了宠物店看到店铺里今天多了一个人，顿时有了安全感，大胆了些。 外卖小哥走来，安平盯着小哥的眼睛，困惑，等外卖小哥到了，安平终于判断出来了，小哥丢魂了。 安平此时，才把目光晃到了白话的脸上，白话点头。 安平大概明白了白话为什么让自己来宠物店，帮什么忙，大概与外卖小哥有关系。 如何稳住外卖小哥，这是个问题，所以白话就没那么干脆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而是找话题与外卖小哥聊天。 “你好，怎么称呼！”白话抬头，微笑问外卖小哥，尽量让自己把昨晚发疯的那个宠物店老板区别开来。 第152章 吞食阴灵 外卖小哥盯着白话，此间红色灯光下，白话无比的正常，眼神正常，面色正常，精神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不是疯子。 “王林生。”外卖小哥还是有所警惕的，毕竟白夜宠物店从里到外都是非常诡异的。 白话微笑点头，望着外卖小哥王林生，这小伙子估计是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无奈要挣钱套路太深，只好做外卖。 “我想知道我买的水果是从那里来的？”白话没有签字，却把外卖拆开了，今天的情况多好了，昨日纸箱掉地上了，损失可不小，烂了好几枚果子。 外卖小哥心里很不爽，大概白话要拒签了，不符合规矩，怎么没签收就拆了外卖。 “城外的果园，很大的果园，绿色果园，无公害，不施化学肥料，不打农药的。”王林生头脑很清晰，告诉白话说，与白话所了解的大致一样。 “很远？”白话遂问王林生。 “有点，出了白城，还有一段距离。”王林生说，而此时白话已经从纸箱中拿出了一枚果子，王林生又说，“老板，你还没签收呢！” “先不急，我带你见个人！”此时，一声没吭的安平才对王林生说。 王林生盯着安平，很诧异，在白城王林生大概没有相识的朋友，在白夜宠物店里就更别提了。 “谁？”王林生到底还是存在警惕性，对于白话和安平，他都非常陌生，城里套路太多，没有农村朴实。 “跟我来！”白话终于站起来，离开椅子，然后往里走。 王林生还是莫名其妙，跟着白话往里走，回头看着安平跟着，如果此时上当，那王林生连退路都没有了。 过了楼梯，打开驯化室的门，里面还是相当黑，直到打开红色的灯光，王林生才吓了一跳，驯化室里的方桌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仿佛是一团充斥在透明娃娃里的黑色气体，类人，四肢摊开，悬于桌外。 而那个黑色东西的形体居然无比地像一个人，那个人王林生在照片里见过，在镜子里见过。 片刻之后，王林生突然倒下，仿佛魂魄被瞬间抽去。 “一只阴灵抢走了他的魂，桌上的就是，现在我们合力救他。”白话扭头对安平说。 安平点头，早就看出门道来了，外卖小哥王林生丢魂了，只不过不知道魂去了那里。 金乌在驯化室里，跳上了椅子，白话负责操作，依然由它来提示，而驯化室的角落里，还放着五只昨晚捕捉归来的阴灵。 “汪汪……”在店铺外玩耍的黑背突然出现，看着方桌上的东西，马上吠叫起来。 金乌扭头，使了个眼神，黑背就闭嘴，并转身离开驯化室，回到店铺。 “窃魂的阴灵是只鸟。”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一只鸟，那得多大的鸟，而且还要很凶残，否则如何征服一个人，并成功抢走魂。 黑色凝聚的人体，白话看不见鸟的形象。 “一只灰鹦鹉。”金乌于是对白话说。 驯化室里的红色光芒中，白话等着金乌说正经的，时间不多了，要关门打烊。 “一只灰鹦鹉夺的魂。”白话等不到金乌的提示，对安平说。 首先要分离王林生的魂与灰鹦鹉的阴灵，然后把王林生的魂安回王林生的身体，把鹦鹉阴灵消灭。 “这个我来。”安平很上路，说着就取工具，却是一根树枝，一根枊树枝，握在手里，说着就向那个黑影抽去。 白话看着稀奇，倒是第一次见用柳枝作法的。 柳树枝三下抽去，黑影缓缓坐起。 此刻坐在方桌上的一个黑影，犹如迷途的羔羊，扭头看着白话和安平。 而桌上还站着一只灰色的鹦鹉，金乌马上扑了上去，双足按着灰鹦鹉，没等灰鹦鹉反应过来，一口咬上去，把灰鹦鹉的头咬掉了，然后当着白话的面，一口吃掉了灰鹦鹉。 白话目瞪口呆，金乌会吃阴灵，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或者根本就是个阴灵克星，白话怎么不知道。 “呃……你把它吃掉了？”白话之前感觉阴灵就是很恐怖的东西，现在似乎变成吃阴灵的东西是更恐怖的东西。 “吃了！”金乌大概就像吃一只果子那么轻松回答白话。 安平懵逼。 但安平看到白话对着金乌说话，金乌又盯着白话张嘴，知道他们在对话，只是他无法听到金乌的声音。 “安道长，现在就靠你了！”白话摇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王林生说。 安平愣了愣，缓过神来点头：“放心，虽然没有酬金，这事也能办好！” 白话点头，靠边站。 坐在方桌上王林生的魂很迷茫，不知道去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坐着。 “回到身体里去！”安平对着黑影说。 黑影没反应，大概也懵了。 安平摇头，抬手揪住黑影，把他拎起，移到躲在地上的王林生上空，然后松手，黑影飘然而下，站在王林生的身体上。 安平无奈，此时此刻，黑影还不知道如何做，安平只好把它放平，一通咒语，白话听不懂，黑影才渐渐没入王林生的身体里，重合到了一起。 白话手机在震动，转身去关门打烊。 白话回到驯化室的时候，驯化室里已经消停了，安平坐在方桌旁休息，而王林生依然躺在地上。 其实过程很简单，简单到白话都想象不到，简单到安平不计酬劳帮忙。 “搞定了吗？”白话坐下问安平。 “当然，休息一会儿，他就会醒来。”安平说。 果然，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王林生一个激灵，犹如噩梦惊醒般，吸了口气，突然坐起，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极为陌生。 “我怎么躺在地上，这是……”看着白话和安平，白话他认识，安平是陌生人。 “……”白话和安平没有说话。 “……”王林生在回忆。 “谢谢你们！”王林生想起了什么，爬起来对白话说，“老板，谢谢你！” 白话微笑不答，安平点头。 王林生到底是想起来了，他在途经果园来白城的城郊时，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个激灵，浑身刺骨的冷，随后麻木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抽去了精气神。 第153章 比丘尼 白话刚刚打开白夜宠物店的门，一个黄色的身影就站在宠物店的门口，手里捧着一只无字纸箱。 “呵，白老板，您的外卖！”王林生笑道。 “进来吧！”白话说着把王林生迎进白夜宠物店。 坐在椅子里，白话当着王林生的面签收了外卖，把笔交回给王林生。 “谢谢你，白老板！”王林生手里握着一只桃子，递向白话，“这是我亲手在果园采摘的。” 白话微笑，这是有附加值的谢礼，白话没有推辞，当即收下。 “白老板，我真的不能买一只宠物吗？”王林生或许感觉自己的感激诚意不够，或许买一只白老板的宠物，表示支持更显诚意，网络上卖东西不都是这套路嘛。 “不能！”白话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拒绝。 尽管已经被拒绝了一次，但王林生还是感觉到意外，尴尬笑了笑，道别，离开白夜宠物店。 白话手里的桃子还有余温，大概是王林生揣在口袋里，一直到白夜宠物店才拿出来的，桃子上的细毛都磨去了，白话当即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味道很正，汁水很足，很过瘾。 “呜……”金乌站在面前，仰头盯着白话手里的桃子，摇晃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叫声，大概在抗议白话吃独食。 白话把桃子咬在嘴里，拆开外卖，拿出几枚果子去洗，出来给金乌吃。 玄武蹲坐在店铺中独立柜台的顶部，大概闻到了香味扭头观看，白话微笑，拿出一包鱼干，特意为玄武准备的零嘴。 白话拆开鱼干，递一根到玄武的嘴前，玄武喵地叫唤了一声，却没有理会鱼干，而是盯着白话吃了一半的桃子。 白话错愕，猫都喜欢吃鱼的，怎么玄武又成了特例，无奈，白话只好分给玄武一只桃子，玄武得到了桃子，拨弄了几下，然后咬着跳下了柜台，回避白话的目光，躲起来吃了。 金乌吃了好几只桃子，核留下。 “我们工作了！”白话收拾大块朵颐之后的残局对金乌说。 转身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有五只阴灵等着驯化，一只阴灵被拎到了方桌上，工具已经准备好，而此时店铺里有动静，一个女声。 “有人吗？”女声很小心询问，小心走进店铺，低头留意地上玩耍的宠物，“有人在吗？” “在！”白话走出驯化室，来到店铺。 红光之中，一个穿着灰色职业服的比丘尼，此时单手成掌置于胸前向白话施礼：“老板，你好！” 白话点头，然后走到椅子边坐下，抬眼看着比丘尼，青丝尽数削去了，没有戴帽子，夏天这样更凉爽些，年纪不大，应该三十不到，长相还不错，可惜入了空门。 “老板，我请一只灵宠！”比丘尼微笑，据介绍人介绍，白夜宠物店规矩甚多，所以她特别小心，只为如愿请回一只灵宠作伴。 白话倒是不惊讶，广告宣传都在做，只不过不是自己做而已。 白话甚至可以放弃对顾客的身份进行判断了，能来这里的人都会是修行中人，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安危去介绍一个平凡人来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 白话点头，然后问：“什么宠物？” 比丘尼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玩耍的宠物，眼睛里流露出否定，显然现成的她没看上，然后对白话说：“威武些，强壮些，就狗吧！” 白话店铺里现成的灵宠，确实没有强壮威武的狗，可昨晚捕捉回来的阴灵中应该有这么一只阴灵。 “一定要公的！”比丘尼弯腰低头对白话说。 白话一愣，却看不到比丘尼的面色变化，大概比丘尼也尴尬了，所以低头回避白话的目光。 “没问题，斗牛犬如何！”白话昨晚亲眼见到一只若隐若现的斗牛犬阴灵被捕捉回来，有现成的阴灵，这桩生意就容易多了。 比丘尼双眼眼珠旋转，大概在脑子里搜索斗牛犬的形象，随后点头。 “狗狗只是人类的伙伴，存在是为了有安全感，不能他用，否则很危险。”白话看了看比丘尼说。 都是成年人，那点事谁不知道，比丘尼一下子明白了，摇头叹息：“只是奄里一个人，常有人到奄里来偷东西，无奈养只东西看守。” “哦——”白话太污了，想过头了，这种情况下确实强壮些好，公的无论怎么看都比母的强壮。 “还有其他要求吗？”白话询问。 “其他正常就好！”比丘尼答道。 白话想着，这个灵宠要具备那些属性，通常狗狗的寿命都长不过人类，人对生命中的一些东西都存在怀念，特别是不在的东西，即使换一个，也还会偶尔想起从前的那只，或许比丘尼可以拥有一只寿命与其相等的灵宠，可是谁知道她命有多长。 白话想过后，抬手一比，一个剪刀手势。 比丘尼到底是知＂qing ren＂介绍的，当下心里明白，点头。 白话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白夜宠物店的信息，包括支付宝账号，微信号，而今天又多了条规矩：定金百分之四十。 “明晚再来！”白话与比丘尼说。 洽谈的过程很简单，比丘尼缓步走出白夜宠物店，玻璃门关上，黑色门帘平静下来，白话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比丘尼转来的定金八千。 “斗牛犬把属性寿命设定为五十年，绝对忠主，愿为其主殉葬！”白话进了驯化室与金乌说。 要刻意设定一个灵宠的寿命，而且还要设定忠主殉葬的属性，对于这只灵宠来说，是不是过分了点，残忍了些。 金乌扭头盯着白话。 “客户是个比丘尼！”白话回答。 人文关怀，大概如此。 金乌默默点头，或许一些无家可归的阴灵，能重获新生已经是惊喜，本就应该寂灭的东西，如果定时让它消失，也是可以的。 方桌上的是个陆龟，动作缓慢，向四处爬行。 “现在先那只斗牛犬吧！”白话说，喝下符酒的阴灵，须要时间七醒酒，保证明晚比丘尼再来时，灵宠是清醒的，有最好的精神状态。 第154章 狩猎灵宠 金乌默默点头，方桌上的龟消失了，回到了地上，斗牛犬阴灵上到了方桌上。 “老板，老板在吗？”店铺里又有人呼喊老板。 白话闻声，又出了驯化室，店铺里来了一位猎户。 来的人是个粗汉子，穿着也很粗糙，面容同样粗糙，还有新旧的伤痕，应该是穿梭在林间时划伤的。 “老板，我是来请灵宠的！”汉子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说明来意，说辞也清晰。 白话当即点头，心里乐坏了，这一晚居然可以做成两单生意，发财了。 来到白夜宠物店的顾客都不是平凡的人，也没有必要闲扯废话，时间紧迫，白话直接问汉子说：“你要什么要的灵宠？” “打猎用！”汉子没有过多的废话，正合白话心意。 打猎要用灵宠，这有点大材小用，不过人家乐意，有钱，作为出售灵宠的店铺没有理由拒绝，只是灵宠一出，恐怕有一片山林里的动物将遭受灭顶之灾。 白话有一丝的疑虑，但马上被汉子看出来了，遂笑道：“打猎只是副业，更是休闲，我主要是开矿，闲暇时打猎玩。” “你是矿老板？”白话再添一层疑惑，顾客身份有待确认，确保每一个出售的灵宠都拥有一个合理的饲主，而不是平凡之辈。 “没错，我也是风水师。”汉子如是解释说。 这么说就通了，白话可以向他出售灵宠，至于他所说的矿，目前白话不敢断定，更无义务去询问，当下点头。 “有属性的具体要求吗？”白话现在怀疑汉子要灵宠的真实用途，更不方便直接按狩猎属性设定，本着顾客是上帝的服务原则，白话有义务询问清楚。 “没有，就是狩猎，我真是个矿主！”汉子大概明白白话所虑，继而又解释一下说。 白话点头。 “好吧，你明晚营业时间到店铺里来请就是了！”白话笑答，然后兴起右手，张开五指。 “没问题！”汉子爽快答应。 白话递给他一张纸条，汉子笑着转身直接走出了白夜宠物店，片刻后，白话的手机震动了，白话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定金在纸条上注明了，售价的百分之四十，而那汉子直接向白话的银行账户转账了二十万。 “是我没说明白？”白话愣了愣看着手机上的金额，皱眉困惑道。 后来白话才明白，自己随手张开五指，那汉子以为是五十万，转身之后，马上转了二十万的定金。 “真的矿老板！”白话越来越肯定那汉子就是矿老板，估计还是个煤老板，那可是真正的土豪，难怪价都不还，爽快的理解为五十万的售价。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解释了，五十万就五十万了！”这绝对是个意外收获，白话心里乐得不行，进了驯化室。 狩猎所用灵宠，当然是狗最合适，可是驯化室里的斗牛犬已经被金乌设定驯化好了，也不知道这会金乌是如何一只灵宠完成的驯化工作。 其实的四只阴灵，龟当然打不了猎，小型犬也就抱在怀里暖暖身体管用，根本没有打猎的合适阴灵。 白话进了驯化室与金乌配合着驯化还没驯化的三只阴灵，工作尚未完成，就到了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白话准备关门打烊。 “方才的那个老板要了一只打猎的灵宠，店里没有现成的灵宠，晚上还得出去捕捉阴灵。”白话关了店门之后，进了驯化室与金乌说。 金乌马上停止手上的工作，驯化阴灵是种消耗，只不过白话还不知道到底消耗的是什么。 店铺里的灵宠还在到处玩耍，白话站在椅子边，抬手打了个响指，看着灵宠们，结果并没有任何效果，锁定失败。 “走吧！”金乌准备好了，走到白话的身后说。 白话领着金乌从后门出来，便是一片被夜风吹拂的荒草，荒草是种很奇特的东西，长势迅猛，尤为旺盛。 “里面会不会有合适的阴灵？”白话对阴灵的存在根本无法判定，他没有金乌的那种感应能力，可以感应到一定范围内有没有阴灵活动。 “别想了，没有！”白话很肯定的回答，那是一种自信的回答。 绕到了子午路上，打猎，白话所知的只有狗，但这是在平凡的世界里的存在，对于灵宠世界，白话尚且不知。 “打猎，用什么灵宠好？”白话问金乌。 “其实很多灵宠都可以打猎。”金乌回答白话，在灵宠的世界里，灵宠与普通动物是有很大区别的，毕竟属性是可以设定的，增加减少，或者完善增强，金乌随后又说，“但打猎的活动是在现实的世界里进行的，所以依然用狗最合适，否则不符合你们人类的常理。” “这倒也是，我见过猫扑鸟和捉野兔，还有鹰打猎，但也仅限于那些弱小的猎物，和开阔的狩猎场，如果进山打猎，那猎物体型，力量，动作完全不是同一回事，而人们常用的打猎帮手就是狗。”白话也随后总结说。 金乌默不作声。 “那要只什么犬才合适呢？”白话对打猎一无所知，对猎犬了解，但这并不代表自己所选就是汉子喜欢的犬种。 “看天意，遇上什么合适的就捕捉什么犬种的阴灵。”金乌倒是干脆，也不在这事上纠结，浪费口舌。 白话默认。 子午路，从这头走到那头，阴灵遇到过，不是白话所需要的，也不是白夜宠物店里走出来的，所以金乌都暂时不理会。 白话随着金乌的步伐寻找，找了很多条街，找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对象。 直到一个狗肉馆。 “杜高犬。”金乌突然对白话说。 “哪儿呢？”白话四处寻去问金乌，而金乌此刻已经从白话的身边窜出去了，冲到了狗内馆的门口。 狗肉馆的门口，在路灯下，一片光明，可白话却看不到有任何东西，那怕若隐若现的影子都没有一个。 白话又失去了肉眼洞悉阴灵的能力，这种能力时有时无，琢磨不透。 第155章 起夜见鬼 狗肉馆里有杜高犬，白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行业很混乱，无人监管，当然不会有人把自己的宠物卖去当狗肉，可确保不了一些违法商人，盗狗贼偷走他们的宠物，毕竟这种现象还是很严重的。 尽管爱狗人士日渐增多，诸多爱狗人士呼吁拒绝吃狗肉，但也顶不住有些人嘴馋，特别是冬天，吃狗肉的人更多，市场利益的驱使下，就有人打起了宠物犬的主意。 那场车祸，送小甜甜找妈妈路上见到的那起车祸，肇事车辆就是一台非法运营活狗的车辆，那些狗多为宠物犬，宠物犬身上都留有盗狗贼偷狗时留下的证据。 杜高犬是大型犬，相比金毛的体型还要大。 如果此刻逗留在狗肉馆门前的那只杜高犬的阴灵是成年的话，绝对比金乌要高大强壮威武，只是白话看不见，否则真想亲眼看看，金乌是如何降服那只杜高犬的阴灵的。 可白话看得到金乌，此时金乌的动作弧度做得很大，足以证明那只白话看不见的金乌的对手非常强悍。 可惜，杜高犬再强悍也只是只阴灵，金乌是灵宠，灵宠占绝对优势，先天优势，阴灵无法匹敌。 暂且不知杜高犬是不是恶灵，白话暂不能靠近，以免恶灵伤人事件发生。 白话看着金乌忙碌了片刻，对着空气似的杜高犬撕打在一起，最终以金乌的胜利而结束了撕打。 金乌向白话走来，说明那条白话看不见的杜高犬阴灵已经降服，跟着金乌而来，白话转身，与金乌一同回白夜宠物店。 时间紧，任务重，白话必须马上对阴灵进行驯化，及时交付灵宠到汉子手上。 配合默契，不须要提醒，金乌自觉配合，白话与金乌的配合之下，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所画的符不同，然后以符酒的形式给杜高犬喝下。 …… 白话昨晚折腾了一宿，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洗漱领着金乌去如家酒楼吃午饭，无意间听到街坊们在讨论迷信事件。 大概意思是说，子午路闹鬼了，有不干净的东西流窜到子午路。 白话与金乌对视一眼，莫名其妙，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子午路上，怎么自己会不知道，自己可是夜间活动的生物。 “老板，怎么回事，我听街坊们都在说灵异事件。”白话把传闻归结到灵异事件中，询问此时端菜上来的酒楼老板说。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个世界上那来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那来那么多鬼怪，它们都那么闲，不要重新投胎的吗？”酒楼老板大概不相信这类迷信的东西。 白话微笑点头：“老板说得对，都是闲得没事干的妇人长舌头。” 白话大概猜想得到，肯定是有人盯上了白夜宠物店，或者发现了阴灵的事情，所以开始议论这个事情，而作为白夜宠物店的老板，与阴灵和灵宠打交道的白话，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扩大化。 “不要理会这种事情，放心吃，我这绝对没鬼！”胖老板倒是心大，孰不知眼前就有条狗是异类，由阴灵修炼而来的灵宠。 不过这事倒是真的引起了白话的关注，他有必要找到消息的来源，或者询问知＂qing ren＂，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与白夜宠物店到底有没有关系。 最好八卦的人，无非就是那些闲来无所事事的妇人，往往他们买菜能凑一起扯淡，通常无聊坐在一起八卦，或许围坐在一张牌桌上边打牌边嚼舌头。 午后，店铺里吹风扇，或者吹空调都是浪费的，而每个店铺的门前就有招风的小叶榕，这个时间段又不是客流高峰，所以很多人都选择在店铺门前的树下乘凉。 白话走在子午路上，这条街上的很多店主都与白话认识，除非新搬来的店铺。 频频有人向白话点头示好，而他们实际已经很久没见白话开门营业过，甚至很多人还不知道白话的店铺重新营业了。 “大家好兴致，怡情呢！”白话凑到一张简易桌边，两个大妈，一个老头，外加一个中年女人一桌玩扑克。 四人抬眼看了一眼白话，然后目光又收回到自己手中的牌面上，专注牌局。 “小白，有没有听说我们这条街上闹不干净的东西了，晚上会有动静？”一个不愿意带孙子，喜欢打牌的大妈突然压低了声音问白话，好像害怕被那不干净的东西听了去，回来报复。 白话蹙眉，一脸惊讶，困惑问道：“大妈，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话一但说不知道，就足可以勾起这些人的八卦之心，果然，几个开始抢着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话。 白话认真听着，看看他们如何说。 “这几天，不是常有狗吠吗？那声音可不是见着人能叫得出来的声音。”大妈陷入情景中，一脸的惊恐色告诉白话听。 白话点头，自己听到了，那就是白凡和金乌的叫声，怎么会不知道，声音也着实与他们说的一样，不同寻常。 “就这个？”白话反问，不相信这个能说明什么。 “当然不是了！”中年妇人抢断话说，“子午路寻常时候到了午夜是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毕竟这里差不多成了贫民区的代表了，可近些日子，能听到有人走动，还有人说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话咽了口唾沫，这不是在说自己和光顾自己宠物店的顾客吗？ 看到白话咽唾沫，以为白话害怕了，相信了这个灵异事件，先前的那个大妈接着说：“所以，你晚上最好是关好门窗，不要出门，以免鬼上身！” “别听他们瞎扯，那有什么鬼上身，只要行得正，胆子大，鬼都会怕。”唯一的大爷戴着老花镜，大概是有知识的人，唯一信奉唯物主义的人，安慰白话说。 白话嬉笑点头。 “谁瞎扯了，老头，你不信晚上出来试试看，保证你回不了家，被鬼收了去！”先前的那个大妈前面说的被驳了，很不服，接着抛出铁证说，“昨晚，我起夜的时候，我还看到了鬼。” 第156章 特殊顾客 白话听了着实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金乌。 因为白话的眼睛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鬼，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阴灵，或许自己没看到的，恰好被大妈看到了。 本来白话想问问大妈，她见到的鬼长什么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鬼，那肯定会变幻的，此时面貌与彼时面貌是不同的。 但白话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大妈看到的绝对不是自己，否则怎么可能不会被认出，这么说，肯定有个陌生人，或者真的是鬼出没在子午路上。 …… 白话坐在店铺里，此时的子午路上，大概是因为灵异事件的缘故，居然真的没有活人出没了，静悄悄的。 白话玩着手机，看看新闻，看看小说，关注一下时事，娱乐一下八卦，当然“普道天下”微信群也经常看看。 这些天，普通天下群里常有人活跃，开始时，白话还会耐心介绍灵宠，可是后来没有一个上门来买，也就淡出了，轻易不说话，甚至都不看群消息。 无意间，白话看到了一则小新闻，说的是画展，展出的画中，居然有素描，其中一副白话一眼便识出，那是胡澈所绘，绘制的对象就是金乌。 金乌的画像被展出，产生利益，白话有一分，可暂时不知道，除非有人愿意买下胡澈画的金毛犬。 子午路很静，宠物店的玻璃门关着的状态，没有风进入店铺，店铺里也很安静，几只灵宠在店铺里活动，包括昨天驯化出来的六只灵宠。 最先到来的是外卖小哥，此时此刻，外卖小哥王林生对白话以及白夜宠物店的好奇已经淡了许多，反正白话不会卖宠物给他。 “老板，你的外卖！”王林生手捧外卖，径直走到白话的面前，如以往一样把外卖送到白话的手里，尽管他已经知道白话是个健全的人，不是瘫痪。 白话微笑，迅速签收，还笔给王林生，王林生接回笔，递了一只果子给白话。 白话当然没有客气，甚至连客套话都没有，就当是救了王林生一命的回报。 宠物店里，白话，金乌和玄武享受着有机水果，等待着昨天的两位顾客上门提货，等待着新顾客进店挑选灵宠。 …… “对不起，老板，现在不晚吧！”粗壮汉子人未见，声音就在门外叫了，随后进来，直闯白话面前。 粗壮汉子，白话不知道姓名，也不关心姓名，购买灵宠的顾客几乎没有回头客，毕竟灵宠就是神奇的存在，如果不是有意为之，灵宠不病不死。 白话微笑。 汉子顾及不了寒暄，扭头看着宠物店里的宠物，想象着那只灵宠会是自己的。 “杜高犬！”白话随手一指，指着店铺里安静些的杜高犬，它趴在店铺里，像一个成熟男人一样安静，任由身边的小宠物们戏耍。 杜高犬，白色的被毛，毛短，好打理，身体强壮结实，四脚粗实有力，双眼有神，唇长。 汉子吹了一个口哨，可如今杜高犬是属于白话的，它只认白话一个主，其他人逗它，他几乎不理会。 “我可以领走了吗？”汉子满意微笑，显然他也喜欢白色的杜高犬。 白话点头：“当然！” 白话说完，低头看着金乌，伸手抚摸了一下金乌头，金乌仰着白话的手站了起来，走向杜高犬。 金毛与杜高犬在一起，但凡带着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甚至不看，想象都能想象得出来，杜高犬更凶猛，金毛可能要绕开杜高犬行走。 但这会的白夜宠物店里的情景，完全与想象与寻常时候所见的不一样。 金乌走到向杜高犬，还没有到达它的面前，杜高犬就站了起来，不是警惕，不是准备迎战，或者攻击。 眼神，动作，速度都不符合一个警惕中的杜高犬。 杜高犬的速度很缓慢，动作很温顺的样子，眼睛里是臣服的眼神，低着头。 从体型上来说，杜高犬还要大过金乌，所以此刻金乌没有抬起前爪子，按在杜高犬的头上，否则动作会很尴尬。 金乌站在杜高犬的面前，杜高犬耸着鼻子，把脸凑向金乌，讨好顺从的模样。 金乌嘀咕着，声音似是腹语般，嘴没动。 白话可以听到，但完全听不懂，那声音大概是在念咒，或者是属于地狱的语言。 “好了！”金乌嘀咕完，转身走向白话说。 白话才抬头与汉子说：“好了，你可以请走杜高犬了。” 白话说完，杜高犬重新寻主，而且清楚知道谁是主人，直接走向汉子，绕着他转，摇晃着尾巴。 “老板，再见！”汉子满意点头，转身与杜高犬说，“走，我们回家喽！” 汉子出门片刻，白话又收到银行发来的手机短信，进账三十万，一切都按照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交易的。 还有一个比丘尼没来。 白话打了个响指，看着店铺里玩耍的灵宠，个个活蹦乱跳的，遂摇头，接着玩手机。 一声响指，白话时不时会打一声，可结果每次都让他失望，根本实现不了锁定活动中的灵宠效果。 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特殊，而且很短暂，知道白夜宠物店的，有需求的顾客自然会抓紧时间出现。 而此刻，白夜宠物店出现了一只特殊的顾客。 白话低头玩手机，突然店铺的玻璃门开了，从外面探进来一只头，随后“哞……”地叫了一声 “呃……”白话吓了一跳，猛然抬头，手机差点掉地上，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被雷到了。 一头水牛，大水牛光顾了白话的宠物店，由于水牛体型太大，白夜宠物店的门根本进不来，只好探进来一只头。 “什么情况？”白话懵，扭头问金乌。 金乌嘀咕道：“你的顾客！” “我的顾客？”白话继续懵。 难道这头水牛要买一只灵宠，水牛也有宠物需求？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话不确定自己的话水牛能不能听到，听不听得懂。 然而，水牛的动作让白话很吃惊，探在店铺里的头重重地点着，两只长牛角在空中晃。 第157章 向往自由 “进……”白话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如果真让大水牛进宠物店，估计相当于拆门，宠物店又要遭灾。 “我们就这样交流吧，你有什么须要帮助的，你说！”白话第一次接待这么特殊的顾客，估计这一单又得义务了，一头牛怎么会有钱。 交流，大概大水牛要不“马马马”地叫，要不“哞哞哞”地叫，这非人类语言，白话肯定是又要懵的，于是把目光投向金乌。 金乌是只灵宠，可以听懂动物们的语言，此刻由它作翻译，白话就可以顺畅地与大水牛对话了。 “问它，白夜宠物店怎么帮它！”白话低头对金乌说。 金乌趴着，对白夜宠物店光顾的任何一位顾客，对白夜宠物店的任何一只灵宠都冷漠，不在乎他们进出，不在乎它们怎么玩。 到底金乌是二掌柜，是白话的合伙人，白话作为掌柜，令下，金乌就得服从。 “呜……”金乌沉吟一阵。 “我叫你问它，不是叫你恐吓它！”白话懵逼，难道自己没说清楚，打断金乌说。 “我就是在问它，难道我也得像你一样，和它说人话吗？”金乌不悦，仰头瞪眼，龇牙，装作一副再插嘴我就咬你的愤怒模样。 白话懵，马上闭嘴。 “哞哞哞……”大水牛听了金乌的一阵沉吟，随后嘴里发出一串牛犊子才有的叫唤声，大概这样叫，比“马马马”地叫声音更小，免得抄到街坊，又有人会扬言要报警。 大水牛叫完，白话低头看着金乌，等待着它翻译翻译。 金乌说：“它说，救它！” “它不是……”白话抬头，因为他可以看到大水牛，而且大水牛根本挤不进白夜宠物店的门，所以白话以为水牛是活物，中头奇怪的活物，但抬头，看到的景象又变了，到嘴边的话，白话不得不咽回去，重新措辞，“它是阴灵！” 白话到底还是惊愕不已，因为此时的大水牛变得透明而虚幻，仿佛随时可能化作空气，消散在大气中，无迹可寻。 “当然，你以为呢？”金乌回答。 白话想了想，也是，至今为止白话遇到了很多种顾客，但动物**还是没有光顾过白夜宠物店。 “问问，怎么救它！”白话看了看握在手里的手机，时间马上就到了，又要结束一天的营业，关门打烊。 “呜……”金乌低沉吟唱，犹如歌唱。 “哞哞哞……”大水牛继续轻声哞叫。 “把它驯化成灵宠！”金乌把大水牛的诉求传达。 “驯化成灵宠，一头牛谁要？”白话懵，做宠物的动物很多，甚至连毒蛇都有人养作宠物，可养头牛做宠物，闻所未闻呐。 “哞哞哞……”大水牛听了，焦急地哞叫。 “它说，把它驯化成灵宠放归山林，它会一直生活在没人活动的森林里，就当没有出现过。”金乌把大水牛的想法告知白话。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一头牛，驯化成灵宠就如同活物一样，要从白夜宠物店走出去，然后出城，又翻山越岭，去到没人烟的森林，这个还是有难度的，白城不会允许一头牛走在大街上的，会被屠杀，毕竟这里不是印度。 “趁夜出城，其他的它自己会搞定！”金乌把大水牛的意思传达。 白话默不作声又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问：“有钱吗？” 金乌瞪了一眼白话，白话摊手解释：“我毕竟是个开宠物店，做生意的老板。” “奸商小人！”金乌不问大水牛，而是直接骂白话道。 白话无语。 “好吧，我答应！”白话答应了，大水牛哞叫的时候张了嘴，白话看到了它的牙齿，牛凭借牙齿来判断年龄，而这位顾客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肯定不是饲养的肉牛，是耕牛，不知道它为人类耕作过多久，走过多少田间地头。 一头牛，光看其表，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毕竟这不是古董，断不了代，而且在牛的进化上，大概几千前的水牛也是长这样的，变化近乎是零吧。 在农耕的时代，那怕是现代，有些田间地头，都会有耕牛的身影，他们是耕种的劳动力之一。 牛吃的是草，为人类耕地，产仔，拉车，末了还供饲主卖一次肉，它们的回报只有草。 而人类，大概对牛冷漠，残忍，在人的世界里，牛很笨，没有思想，所以可以任由人类处置。 而实际上，它们有思想，只是简单到被人类忽略。 回归森林，回到原始，这就是眼前水牛阴灵的诉求，它向往自由，向往自然的生命历程，而是不一切都掌控在人类手中，那怕回到森林之后，成为狮子老虎等捕猎者口中的美食也无所谓，至少它向往过。 “可是，这么大的个，在那里驯化好呢？”此刻呈现阴灵状态的水牛，可以进入白夜宠物店，可一但驯化成灵宠，它就变得可触可摸，活物一样，那时，白夜宠物店根本没有相应的门可以让它出去。 这个问题，白话其实不用想，当然在外面驯化了，可这个驯化过程对环境到底有没有要求，白话不知，低头看金乌。 “后门！”金乌不假思索回答白话，这个问题金乌也不要考虑，不可能在店铺里驯化大水牛。 关门打烊的时间还没到，白话把大水牛的阴灵弄到了驯化室里。 “老板在吗？”一个女声在店铺里响起。 白话不用问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昨夜下单的那位比丘尼。 “来了！”白话走出驯化室，看了看比丘尼，她与白话作揖行礼。 “白老板，我来请灵宠的！”比丘尼低头看，一条斗牛犬就在脚边，只是完全把她当作一个光顾白夜宠物店的陌生客人待。 “就是它！”白话指着斗牛犬说。 “好大，好威武！”比丘尼笑着，伸手要去抚摸斗牛犬，而斗牛犬马上凶相毕露，呲牙以对。 比丘尼困惑，这样的狗狗，连自己都接近不了的，要来何用。 “现在它还不属于你，是白夜宠物店的！”白话一笑回答比丘尼。 比丘尼如是回之一笑，释然。 第158章 自由的水牛 与比丘尼的交易很顺利，白话一夜收入可观。 完成交易，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关门后，白话在店铺里又打了个响指，结果当然依旧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蹲坐在店铺独立柜台上的玄武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眼神复杂，大概又以为白话突然犯病了。 白夜宠物店的后门，漆黑一片。 驯化室里开着灯，红色的光线穿过门框打在外面地上，夜风吹拂，大片荒草随风摇晃。 大水牛的阴灵被弄到了门外的红光之中。 夜有点凉，特别是风吹过来的瞬间，大概天又要变了，夜空无星光，大概是这样的。 白话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大水牛阴灵站着，双唇蠕动，在反刍，尾巴习惯性地拍打在身上，驱赶着蚊子。 白话抬头向四处看去，看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如果有，那个人是不是见鬼的那个大妈。 没有什么特别的，金乌把白话招进了驯化室，在驯化室里完成驯化备用器物，准备好之后，金乌和白话再出门。 “你确定要这么干吗？”白话望着大水牛，他不想大水牛的命运再重复一次，如果被抓住，可能又会被杀了卖肉。 大水牛没有犹豫，自由谁不向往，但它更坚定，那怕再死一次。 “哞哞哞！”大水牛仰头低声叫了三声，极其肯定。 光看阴灵就是个庞然大物，驯化成灵宠之后，那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谁都可以看到，手里有把刀就可能杀了它。 “它说，准备好了，动手吧！”金乌扭头与白话说，把大水牛坚定的决心告诉他。 既然这样，白话还有什么可说的，命运由自己决定，或许大水牛这是平生第一次，不，两世第一次。 不同与往的是，这一次，不再是一碗白酒，而是小半桶白酒，大概牛是很大的动物，对酒精的抵抗能力强，大概是须要那么多酒才能起到效果。 符化入白酒中，由于白酒量多，所以染不黑。 这是白话第一次做驯化自愿被驯化的阴灵的工作，所以这一次，不要他动手灌酒，把盛着酒水的桶放到大水牛的面前。 “喝吧！”白话示意大水牛，然后又说，“但愿不会醉。” 这也是白话非常担忧的事情，如果大水牛一但喝下酒之后就醉了，不省牛事，而又显露了真身，在门外很显眼，到时又得解释，甚至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放心，我绝对会及时离开，不会给老板带来麻烦。”大水牛的话由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点头，伸手示意大水牛可以开始了。 酒对牛而言，不是坏东西，在乡下，至今还有人亲自到山上去挖药，然后煮水掺酒，甚至在夏季忙碌时节，也会喂些酒给牛喝。 大水牛把嘴凑近桶口，马上就嗅到了酒味，一丝困惑，盯着白话和金乌，但管他呢，只要这东西能喝，大水牛很坚决，把头伸进桶里，然后猛喝。 牛喝水是用吸的，犹如此时喝酒。 “滋滋滋……”一阵吸酒的声音，看来大水牛喝得很畅快。 大概是喝完了，大水牛抬起头，看着白话，双眼中带着感激，然后身体晃了晃，像人喝醉酒一样，狠狠地卡眨巴了一下眼睛。 “谢谢，老板！”大水牛很信任白话，没有等反应，说着转身。 “走好，祝你好运！”白话点头，看着大水牛没入夜色之中，开始了新的人生旅途。 …… 白话的宠物店，每天午夜准时营业，数天之后，宠物店的顾客渐渐多了，而且客人也如以往那么多样。 白话出来吃早餐，耳边还有人说起子午路闹鬼的事情，白话没有当真，至少他还没有遇到过。 日子过得算是舒坦，比从前经营宠物店还自在。 上午十点起床，甚至更晚些，然后早餐午饭一起吃，再回宠物店休息一下，又去康悦网球馆打球，回来晚饭，看电视，午夜准备开门营业。 有时白话会出门捕捉阴灵，有时抽空驯化阴灵，只是白话学的那声响指，至今都没有掌握，还有玄武的牙牙学语，仿佛就停止在学语的境界，再无精进。 “白老板，好久不见！”白话刚刚打开店门，椅子还没坐热，门外就传来一个有些日子没有听到的声音，然后一个身影闯到了白夜宠物店。 “好久不见了，有这么多宠物了！”徐妍很惊愕，白夜宠物店如今现成的灵宠都有二十余只，还几乎每天都有灵宠出售出去。 白话微笑点头。 “我来了，你就不让我坐会，赶那么远的路！”徐妍走到白话跟前，小器的老板，现在还只放一张椅子在店铺里。 白话点头，站了起来，然后把椅子让给徐妍。 “不装空调就算了，你怎么连把风扇都不弄！”徐妍刚刚坐下，抬起手掌扇风吹脖子。 白话不是没有想过，但宠物店里真不宽裕，满地玩的宠物，摆放电扇不安全，空调的话，白话正在考虑。 “你很热？”白话问徐妍。 “看不出来，不明显吗？”徐妍又回忆了速度摇晃手掌。 白话点头，转身到楼上，回来把一把扇子递给了徐妍：“拿着，这个好用点！” “我以为你上去抬电扇，没想到……好吧，总比没有强！”徐妍鄙视白话，依然爽快接下扇子。 白话已经不再问徐妍，怎么有空到自己店铺来了，这是句废话。 “好久不见，好像漂亮了！”白话腾出了椅子，自己坐到了灵宠展柜上，这可是白话主动让座的第一人，其他人来可是从来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的。 白话如今言语和行动上都讨得了女孩欢喜。 徐妍莞尔。 “那里，课业重，最近都没时间打理自己！”徐妍是有时间出门的，但没时间化妆，所以干脆就不出校门，老实呆在住处。 白话蹙眉，借着红色光芒对徐妍细打量起来，随后嬉笑：“不装修，都有你这般面容的女子，简直是妖。” “哈哈！”徐妍高兴到大笑，大笑之余，突然正色问，“有这么夸人的吗？” 白话点头：“有，女孩，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才最漂亮，就像仙子。” “可你没说我就是啊！”徐妍瞪眼。 跟女孩理论不清楚，白话笑而不答。 第159章 没有影子的姑娘 正感觉白话和徐妍聊得正欢时，外卖小哥王林生到了，捧着小纸盒直接走进了白夜宠物店，看到徐妍，眼睛里有羡慕的眼神，羡慕白话。 “老板……”王林生把外卖递向白话，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着的徐妍，眼神回归到白话的身上，刻意在问：这谁呀？ 白话笑而不答，因为他不敢回答，以免吓着了王林生，他的命才刚捡回来，保不齐再吓一跳，魂又出来了。 “送你一枚果子！”王林生收好签字的笔，口袋里又掏出一枚果子，却不是递给白话，而是递向徐妍。 徐妍一愣，望着王林生。 王林生到底是看到了，很神奇，这回不仅是白话的眼睛奇特。 “谢谢！”徐妍一笑接下了果子，笑容很勉强，很尴尬，她大概是不喜欢吃水果。 “老板，祝你幸福！”王林生莫名其妙与白话说，听着是祝福，然后笑着离开。 “洗，还是去皮！”白话笑着问徐妍。 徐妍把果子递回给白话，然后说：“去皮吧！” 有机水果是遵循自然气候种植的，这个季节最多的就是桃子。 白话回来，把一只去了皮的桃子给了徐妍，徐妍拿着桃子，盯了小半天，然后放到了嘴边。 “吃吧，很新鲜，很脆！”白话说着话，自己先吃，金乌趴着啃，玄武分到一枚果子已经躲起来吃了。 白话咬了一大口，嚼着盯着徐妍，递到嘴边的桃子徐妍没有咬一只，而是伸出小舌头，舔弄着去了皮的桃子。 这个季节，有机水果，是原始的自然果子味道，再甜还是夹杂着酸。 酸很刺激味蕾，徐妍舔弄了几下，随后挤眉弄眼，她被酸到了。 “好酸！”徐妍拿开桃子，抿着嘴拒绝。 此刻，白话大概可以确定了，感觉很奇特。 白话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单纯的宠物店老板，即使自己开的宠物店所经营是灵宠，可随着经营灵宠的日子一天天累加，白话发现自己也在变化。 白话身上的变化，白话都觉得惊奇，困惑的同时，又很享受。 起初，白话能看到阴灵和鬼，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很多人都能看到，比如那个大妈，走霉运的时候，人大概都会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物，但白话真的走霉运了吗？不是，白话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不是走霉运，而是好运。 这个变化，白话渐渐接受，并庆幸，毕竟这是种能力，与自己所经营的宠物店息息相关的能力，此后，宠物店里的一些事情，自己可以掺入，不再是全由金乌负责，自己只是个瞎子一样的帮手。 “过来！”白话咬着牙，哼了两个字，是对金乌说的话。 金乌刚吃完第一枚桃子，大概以为白话要给第二枚，听到白话呼唤，乐呵着，舔着唇走到白话的跟前。 “她不是徐妍？”白话弯腰，把桃子塞到金乌的嘴里，很小声地问。 金乌嘴里含着桃子，望着白话，脸上带着笑容，仿佛看到白话今晚的不同，随后低头。 没错，金乌也承认了眼前的女孩不是徐妍，只是披着徐妍一样的皮囊。 结果与白话所想一样。 有时，眼见并不为实，犹如此时白话所见。 “你不吃吗？”白话皱眉佯装困惑问徐妍，“之前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啊……”徐妍很惊讶，大概之前还没有它。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徐妍，都到这里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白话此时放下手里的桃核，用纸巾擦手中。 徐妍一脸惊恐，它不知道前途如何，但这确实很意外，它本以为，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更惊讶白话在发现它之后，还能心平气与它说话。 于是徐妍想起了那头大水牛。 “汪汪汪……”金乌冲着徐妍吠叫，又扭头看着白话摇晃尾巴，大概在说：白话，这样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它没有影子！”白话回答，此刻目光落在徐妍坐的椅子下，椅子下方只有椅子的影子，没有徐妍的影子，像那晚的外卖小哥王林生一样。 金乌的吠叫，那是对徐妍的敬告。 被窃取影子，或者魂，这是第二次出现了。 如此，徐妍没必要继续掩饰了，徐妍的形象开始变淡，最后化作一道黑影，依然是徐妍的形象，然后直接走出白夜宠物店。 而椅子上此刻只有一只小泰迪的影子蹲坐着。 “回家，你知道路的！”小泰迪冲着刚刚钻出黑色门帘的影子喊道。 “她知道回那里去吗？”白话惊愕，抬头望着金乌，如果出意外，那徐妍就真的丢魂了。 “它也不是一般的阴灵，它有能力指引着徐妍回家。”金乌此时与白话说。 白话惊愕，一只阴灵都那么厉害了，小泰迪到底是怎么了？ 蹲坐在白话椅子里的小泰迪就是徐妍的家宠阿泰，阿泰又怎么了？难道也死了，怎么会这样？ 白话疑惑地盯着泰迪看。 徐妍的泰迪是在白夜宠物店买的，如何计算，泰迪都没有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即使死亡也不会是自然死亡。 但现实是如此，泰迪死了，否则成不了阴灵。 那徐妍为什么不告诉白话，或许白话可以再为她弄一条泰迪作伴。 “你死了！”白话问泰迪。 泰迪点头。 “徐妍不知道？”白话又问泰迪。 泰迪说，金乌翻译给白话听：“徐妍不知道，只知道泰迪走丢了。” 这么说，泰迪是走丢了后死掉的，或许又是被偷狗贼偷了，拿去杀了吃肉，可是泰迪能有多少肉可以吃的。 而且泰迪那么可爱，那帮天杀的怎么下得了手。 “把它看好！”白话不知道现在如何处理，吩咐金乌先把泰迪看好了。 金乌与泰迪嘀咕了两句，泰迪就跳下椅子，自己走进了驯化室，然后好好呆在里面。 徐妍很喜欢泰迪，好几年了，一直是伴，现在泰迪失踪了，估计徐妍都找疯了，只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告诉白话，白话想不明白。 拿出手机，白话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打通徐妍的手机，这个时候，徐姑娘估计睡着了，或许那个姑娘的影子还没有回家，这时候吵到了徐妍，白话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第160章 鬼压床 白话是被金乌给弄醒的。 金乌拥有非常惊人的敏锐的洞察和感知能力，当白话的手机在桌上发出震动时，金乌首先感知到了，奇怪的是它不是从白话的床上爬起来的，而是从白夜宠物店的楼顶走下来的，下来的还有玄武。 金乌走进白话的卧室，先是呼唤，但没有实际效果，白话依然熟睡，做着美梦，就差流哈喇子。 金乌于是跳到了床上，用爪子拨弄白话的手臂肩膀，然并卵。 金乌一气之下，前爪子跳到了白话的身上，像动物世界里的北极熊捕捉雪洞里的海豹一样，前肢下力往下压。 白话先是感觉呼吸困难，那种感觉就像被鬼压身，想挣扎却挣扎不脱，想喊又仿佛什么堵住了喉咙呼喊不得，心脏有无限的压迫感。 “这下看你醒不醒！”金乌叫嚣着，感觉差不多了，这才一跃，从白话的身体上跳开。 “呃呵……”白话倏地坐起，浑身是汗。 “太恐怖了，居然被鬼压床了！”白话相信那种感觉与鬼有关，绝非正常的噩梦。 然而，白话一坐起来，抬起手臂擦额头上的汗时，突然发现床上站着的金乌盯着自己，让白话突然心生怒火，什么鬼压床，肯定是金乌干的，它就是一只阴灵变的灵宠。 “我今天就去买锅，买口大锅，还有当归……”白话被金乌压着身体，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先别急着吓唬我，下面有人叫！”金乌叹息，无奈摇头。 白话侧耳听，果然下面有人敲门，而且手机一直在桌上震动着，显然金乌尝试着叫醒他而无果，才施展它那能把人吓死在梦中的特殊技能。 白话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徐妍打来的电话，而且未接电话也有n个，恐怕都是徐妍的。 “喂……徐妍？”白话接起徐妍的电话，很吃惊，因为昨晚白话才看到徐妍的魂被泰迪带到了白夜宠物店。 “是我，快点开门呐！”徐妍近乎对着手机喊，她很焦急。 白话大概知道徐妍为什么事情焦急，她的泰迪丢了，她应当有这个反应。 “好吧，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白话说着挂掉了电话，抓起一件扔在床尾的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去开门呐！” 店铺里不是白话一个人，还有一条聪明的狗，为什么要等自己去开门，完全可以吩咐小二去干的。 白话把t恤套好，而金乌已经不见了。 “白老板，怎么这么久才开……啊——”徐妍已经被金乌放进了白夜宠物店，此刻已经上了楼，走到了卧室门口，却看到卧室里的白话下身只有裤衩正背对着门穿裤子。 白话闻声扭头，看到门口捂脸尖叫的徐妍，也吓了一跳，抬起还没穿进裤管里的脚被卡住了，然后倒下。 …… “白老板，我的狗狗走丢了！”白话穿好衣服，进了客厅，徐妍坐在沙发里，坐立不安，见到白话焦急地说。 “嗯哼……”白话已经知道了。 “嗯哼？什么意思？”徐妍对白话这么冷漠的态度不解，现在是来求助白话的，至少也得给点安慰才对呀。 徐妍的小泰迪阿泰丢了，而且死了，白话已经知道了，所以不惊讶的。 “什么时候丢的？”白话问，其实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徐妍可以看到阴灵，那么在她经过驯化室上楼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在驯化室里的泰迪。 “已经三天了，我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徐妍的眼眶都红了，看来这小妮子确实找了很久，而且为此担心到哭。 “为什么不早说？”白话不是有意的，只是随口一问。 然而，白话说完，这话有点像是责怪，本就委屈得哭过的徐妍，此时终于没忍住，眼泪守眶而出。 “好了，我帮你想办法！”见到徐妍这个样子，白话还是忍住了没说，否则徐妍知道泰迪已经死了，肯定要伤心到不能自拔。 其实徐妍不是没想过找白话帮忙，但她已经知道，现在的白话所经营的是灵宠，与自己的那货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一只宠物狗走丢了，找到的可能性极小，希望渺茫。 “帮我找吗？”徐妍问白话。 白话点头。 金乌懵。 白话尴尬，忐忑，他其实不知道答应了徐妍，接下来怎么办。 徐妍很难过，从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就看得出来，很随意，估计起了床就来找白话了，而且在白话的后门等了很久，如果不是金乌用了杀手锏，白话还没醒过来，毕竟现在才上午八点半。 “别哭！”白话拿了一瓶水坐到了徐妍的旁边，伸手抽了两张纸巾给徐妍。 女孩儿总是那样，如果让她随意哭，再伤心的事情，哭着哭着都会停止，然后渐渐学会接受现实，但如果一但有人安慰关心，那这哭戏就一下子收不住。 徐妍没有去拿白话的纸巾，大概没看到，而是马上抱着白话，把脸蹭在白话的肩膀上哭泣，声音更大，眼泪更多。 “……”白话懵，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洗衣服是件很难的事情吗？ “纸巾！”白话抬手与徐妍说。 徐妍看都没看，一只手捞来，抓去了纸巾，擤了把鼻涕，眼泪依然没擦，又把头靠下了，哭得那叫一个花容尽毁，如丧考妣。 白话感觉肩膀都湿了，湿都湿了，也就无所谓了。 白话盯着金乌，没有出声，而是蠕动嘴唇，唇语说：“怎么办？我去那给她找只一模一样的泰迪，还要彼此接受的泰迪？” “……”金乌干脆直接，扭头不理。 “徐姑娘，别哭了，我们中午吃狗肉！”白话安慰徐妍，吓唬金乌说。 “啊……”徐妍哭声更大。 金乌回过脸来，笑得更欢。 如果徐妍是个修行中人，那这事好办，直接把泰迪的阴灵驯化成灵宠，然后继续与徐妍作伴，可是那泰迪就只是一只泰迪，徐妍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 白话闭嘴，开始沉思，如何过了这关。 第161章 豉油鸡 “对不起！”徐妍终于停止哭泣，而后发觉自己过分了，白话的t恤湿了一大半。 “没关系，反而凉快了！”夏天，客厅里只有把电风扇无力旋转着，眼泪刚开始还是热乎的，吹着吹着，渐渐的就变凉了。 “你怎么帮我找？”总算完事了，徐妍擦拭着泪痕问白话。 “呃……”白话沉吟，“慢慢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你答应了我，就要说话算话。”徐妍仿佛听到了白话的誓言，盯着白话，如果白话答应了做不到，就要天打雷劈似的。 “嗯！”白话心里苦，点头。 白话完全可以不答应徐妍的，当然这其中还有白话个人的心思，不排除讨好徐妍的心思。 “徐姑娘，最近读什么书？”白话问得不突然，他是有过考虑的，徐妍的老师许姝都是修行者，为什么徐妍不可以是。 “没读书，在找阿泰。”徐妍到是很诚实。 “你为什么不读书，你也可以像你的老师许教授一样读书的，多读书有好处的。”白话再次强调提醒。 如果泰迪阿泰要驯化成灵宠，回到徐妍的身边，办法只有一个，让徐妍也成为修行者。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徐妍一下子回不过神来，盯着白话。 “啊……”白话打了个吹欠，他真困，“回去想想吧！” “嗯。”徐妍点头答应了，“你的衣服，对不起，要不，我帮你洗了吧！” “真的？”白话好激动，正愁洗衣服困难的，反正是她哭湿的，谁污染谁治理嘛，就随了她。 …… 阳光骄好，白话领着金乌和徐妍吃午饭，时间大概晚了些，所以如家酒楼的人还是很多，而那个角落里的位置还空着，仿佛特意留给白话似的。 刚刚坐下，耳边又有人在讨论子午路闹鬼的事情。 “我就信了个邪了，明明子午路闹鬼，而且仿佛所有业主都知道了，偏偏没人搬走，反而生意更好了似的。”白话瞟了一眼外面，行人还挻多。 “双休。”徐妍提醒白话说。 “哦……”白话意味深长地点头。 如家酒楼可不是与它的名字一样响亮，其实不高档，属于平民消费得起的去处，而食客也大多都是子午路上的业主，或者途经与逛街的客人。 如家如楼大概与早前的茶馆差不多，是消息的周转站。 “白老板，今天吃点什么？”胖老板走来，站在白话的面前，刻意瞟了瞟随行的徐妍。 徐妍对子午路上认识白话的人来说，都已经不是陌生人了，他们同时出现已经很多次了。 胖老板的眼神古怪，大概在问白话，女朋友都来了，今天是不是应该多整点硬菜。 白话没有理会胖老板的眼神，因为很多人的眼神都是对他行为的一种误解，白话很寂寞。 “徐姑娘，你作主！”白话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徐妍，女士优先原则，作为一个男士，绝对不能带头打破不是。 “要不，来只**！”胖老板推荐道。 白话愣了一下，不会是过期的，早就做好了的，没人要的过餐**。 “什么鸡？”徐妍问。 “豉油鸡，做好的，还新鲜着，要不马上送来？”胖老板见徐妍接茬了，这菜有希望卖出去了。 “好吧，正好饿了！”徐妍答应了。 白话愣着看了一眼徐妍的双眼，有点肿，应该是哭饿的吧。 然后又点了几道菜，胖老板转身，马上把豉油鸡送来了。 豉油鸡放上了餐桌，居然是还没切开的整只鸡，尚存余温，刚好可以食用，只是好像味道不浓郁，完全没有香味。 既然人家饿了，就得让人家吃，白话礼貌的谦让，让徐妍先来。 徐妍伸手撕鸡腿，金乌突然冲着徐妍吠叫，并抬起爪子阻止。 “盯很久了吧，馋了吧，且等着吧！”白话发现，豉油鸡端上来，金乌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豉油鸡，那叫一个可怜，还咽着口水。 “鸡不能吃！”金乌对白话说。 “留着给你吃，你不会又要趁伙打劫了吧？”白话戏谑说，最怕的就是这个，狗不理包子，五香猪蹄，还有有机水果，都是金乌点名要吃的，可苦了当时白话的腰包。 “不能吃，是人家吃过的鸡！”金乌突然伸爪子按住了徐妍的手。 徐妍一脸懵，第一反应是，金乌居然和自己抢吃的。 “白话，这鸡是祭品！”金乌不多解释了，马上告诉白话。 白话听了惊愕，拿开按住徐妍手的爪子，又拿开徐妍的手，白话完全相信金乌的判断，马上招来胖老板。 “老板，你不厚道，怎么拿一只敬过鬼神的鸡给我们吃，这不是害人吗？”白话没好气地对胖老板说，尽管这是胖老板第一次触犯自己，但这一次就足够了。 “……”胖老板闻言先是一脸的懵，而后气恼，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用目光声讨自己，扭头看到很多双顾客的目光正向这边看来，一时也气急反驳，“白老板，街坊邻居的，别说话太难听，什么叫……” 白话所认识的胖老板是位老实厚道的生意人，看来他大概也不知道鸡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白话又无法解释明白，看向金乌。 “大概他也不知道。”金乌也没有发现胖老板撒谎。 “这鸡是什么时候的？”白话开始进行询问，既然都不知道，询问之下或许答案就有了。 徐妍坐在白话的对面，突然发现，白话和老板的对话自己怎么听不懂了。 “大概是去年的吧！”老板看了看那只撕动了一条腿，却没有被撕下来的鸡猜测说。 “去年的？”白话反问，随后想到，可能老板理解错误了，看这鸡的大小，肯定至少也得是去年开始养的，今天还养不出这么大只的来，于是重新说了一遍问题，“是什么时候做好的，豉油鸡？” “哦……”胖老板终于明白了，看了看店里的顾客，压低声音尴尬对白话说，“昨天就做好了。” 白话释然，大概问题就出在这里。 第162章 无味的鸡 “昨天晚上，做好之后放那了？”白话继续问，猜想，这胖老板不会是放到了供桌上了吧！ “天气这么热，当然是冰箱里，要不坏掉。”老板此刻也不撒谎了，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就事实说事实，可方才白话说是祭品，他就气不过了。 态度决定一切，如此才能越辩越明。 “然后呢？”白话问，他与金乌都已经展开了想象，在这个过程之中，谁会进店动过鸡。 “然后，今天再拿出来晾着，方才才热的。”老板到底还是不敢撒谎，在老主顾面前撒谎，不单单是一只鸡卖不出去那么简单，今后损失的会更大。 “嗯……”白话沉思，“好吗，鸡先留着，等会我们再细说，我找你！” 胖老板点点头，默默离开，他很困惑，今天白话怎么会突然找茬，明明那只豉油鸡是新鲜的，至少算是新鲜的，一直保存得很好，怎么会被说成是“祭品”，说是白话有意找茬，也说不过去，街坊这么多年，白话不是那样的为人，人品口碑都保持得很好的一个青年。 “老板，麻烦其他菜快点上，很饿了！”白话遂扬声与老板说。 众食客闻言，方才的紧张气氛顿时消失，大概只是白话有意向老板开了个玩笑，但很吓唬人。 盯着桌上的豉油鸡沉思，徐妍完全懵了，大概是听明白了白话的意思，豉油鸡是被鬼吃过了，但那又怎样，家里供神的水果什么的都还不是人吃掉了。 经胖老板的叙述，桌上的豉油鸡显然是在店铺里被鬼吃过的，那说明如家酒楼里有鬼。 白话是个好人，但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的好人。 作为一个老板，牟利才是重要的事情，其他都是扯淡。 白话心里在犹豫，这事到底要不要管，管当然可以管，可是又是义务，毕竟是自己拦着管的，人家可没请他。 不管，可这事已经惹到自己了，如果豉油鸡不是上了自己的餐桌，这事就好办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如果不管，那之后会不会发生更大的事情，比如日后白话再来吃饭时，每一道菜都先被鬼吃一口，那堂堂一个老板不是捡人家吃剩下的吃嘛。 “白老板，我好饿了！”徐妍看着沉思不语的白话，菜都上了，她看着白话没反应，抓起筷子就吃，害怕这下再有谁阻止，也不管干净不干净。 “吃吧！”白话应了一声。 “我说啊，也没关系，反正家里供神敬祖的供品不都没浪费，拿回家给人吃了。”徐妍的理解，也是她的见闻，说给白话听。 白话点头：“但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徐妍边吃边问。 白话转动眼珠子，然后解释给徐妍听：“如果一个苹果，你妈吃了一口，给你你还会继续吃，如果被我吃一口，你还愿意吃吗？” “呃……”徐妍沉思，然后问，“白老板，你没病吧？” 白话理解为，徐妍对他的解释的不解，所以白话马上回答：“没病，正常得很！” “那我可以吃啊！”徐妍尴尬回答，如果换个人，她肯定果断拒绝不吃的。 “……”白话懵，继续解释说，“不是有病没病的事情，就是别人吃过的东西，特别不是自己的亲人吃过的东西，正常人都会选择拒绝不吃，不卫生，不安全，和你刚才想的一样。” 徐妍点头。 “但这是鬼吃过的东西，你好好闻闻这鸡！”白话指了指此时放到桌子一这的豉油鸡。 徐妍凑近豉油鸡闻了闻，然后说：“没有什么香味，甚至连鸡肉的气息也很淡。” “这就是鬼享用过的东西，他们是用闻的。”白话解释说。 其实在缺衣少食的时候，人们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而且鬼吃过的东西一样是实际存在的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这东西可以吃，但容易生病，甚至害死人。”白话把后果告诉徐妍。 “多半是心里原因，吓的！”徐妍继而又说。 白话点头：“有这个原因。” “那你想怎样？”徐妍不明白白话到底想干嘛。 …… 吃完午饭，白话还坐在如家酒楼，等客人都散去了，白话这才与胖老板坐在一起。 “豉油鸡被鬼吃过了！”白话直接对胖老板说。 胖老板果然又懵了，方才白话说是祭品，现在说是被鬼吃过了，不知道白话到底想那样。 “有鬼？”胖老板的第一反应，但事实上，他在经营酒楼，家人也在一起，他还时常住在酒楼里，鬼可从来没见过的。 白话果断点头。 “昨晚不住店里吗？”白话问胖老板，鸡是昨天杀的，昨天做的，今天端上餐桌发现被鬼吃过，鬼白天不会出来，而且白天店铺里阳气盛，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 胖老板摇头，他现在不生气，只当白话给自己讲个鬼故事而已。 今天的饭菜，客人们都没有投诉过，只有白话的豉油鸡，由此可见，那鬼不贪婪，只吃了鸡，其他的未动。 “晚上可以留下来住吗？”白话突然与胖老板说。 胖老板面色不好了，有些尴尬，捎头沉默。 “晚上我陪你！”白话如是说。 “那好吧，我们喝两杯！”胖老板权当陪白话玩玩，就答应了。 “晚上抓鬼，我也来！”徐妍喜欢凑热闹，而且相信白话，没有金刚钻不拦这瓷器活。 白话沉默，而徐妍就当白话默许。 “晚上再做一只豉油鸡，应该它很喜欢吃！”白话想了想，要捉住鬼，那得有引诱它出来的诱饵，豉油鸡是最合适的。 胖老板点头，反正费不了几个钱，街坊邻居的，就当晚上下酒菜了。 “那这只鸡你们还吃吗？”胖老板看了看此时作为证据之用的豉油鸡问白话。 白话摇头，想了想又说：“我带走！” “我帮你打包！”胖老板离座打包豉油鸡去了。 “不是鬼吃过了吗？还要它干嘛？”徐妍不明白，既然被鬼吃过，人吃不好，为什么还要。 “看那老板，估计我们一转身，弄不好又卖给其他客人了，或者自己吃了！”白话真担忧。 第163章 寂静街道 “是你说，帮我找阿泰的？”白话午饭后，又去了网球馆，回到白夜宠物店时，徐妍终于忍不住焦急地问白话。 白话看了看徐妍，坐在沙发里休息，伸手拿过水喝了一口，迎着电风扇点了一下头。 “然后呢？”徐妍困惑，大概白话答应帮忙找泰迪，只是一种敷衍。 白话笑了笑，然后问：“换一只泰迪不行吗？” “如果给你换个妈行吗？”徐妍直接霸气回答。 白话无言以对，宠物与人一样，习惯了，就有感情，有感情了，换一只就不适应了，而且感情也消失了，再培养也是另一种感情。 “如果我帮你找到了阿泰，你打算怎么谢我！”看着徐妍，这时的样子倒是可爱，白话恍了一下神。 徐妍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泰迪犬走丢，对她的伤害确实不小。 “呃……”徐妍大概在权衡阿泰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然后以此对等感激白话找狗有功，良久说，“你说呢？” 这话没法谈了，白话语塞，总不能说让人家姑娘以身相许吧！ “放心，我保证到时还你阿泰就行了，不过时间你别逼得太紧，要相信缘分。”白话于是借口说，为自己争取时间。 “好吧，说得跟算命的瞎子一样。”徐妍心里总算有些安慰，但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不找了。 其实在泰迪走丢之后，徐妍是做过很多工作的，比如在社交平台上发布寻狗启事，比如张贴寻狗启事，就差报案了，结果至今无音讯。 找一条泰迪时，白城才会表现它的大，在这个城市里，几十万的人口中，与众多的宠物中，找到一条狗，谈何容易。 嘴说得口干舌燥，腿跑得酸痛，眼睛哭到红肿，而最后徐妍可做的只有等待，但愿泰迪自己能找到回家的路。 看着徐妍的样子，白话有过惊慌失措，有过干脆告诉徐妍真相的想法，长痛不如短痛，之后的事情就交由时间去淡化，然而，白话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感觉自己可以办好这件事情，让徐妍远离悲痛。 对小动物的喜爱，大概正常女人都会有这种情绪。 虽然怀里没有泰迪，可白夜宠物店里最不缺的就是宠物，尽管有区别。 聊了会，徐妍就自己玩去了，跑到店铺里，居然忘记了店铺里的灵宠都是标本，在没有白话的激活下，个个都不动。 “喵……”此刻，蹲坐在店铺中央那个独立柜台顶部的玄武，扭头看了一眼徐妍，然后叫了一声。 玄武是白夜宠物店中的一员，自始至终，徐妍是白夜宠物店的常客，不管春夏秋冬，玄武与徐妍是熟悉的。 “小猫咪……”徐妍在灯光下打量着玄武，黑色的猫，似曾相识，然后走到玄武的跟前，举手把玄武抱下，放在怀里抚摸，仰头仔细端详，她到底还是认出了玄武来，“你是玄武？” “喵……”玄武适时回应一声。 宠物回归在白夜宠物店，黑猫玄武不是特例，先前的金乌就是一个。 猫与女人似乎有相似之处，如果所有的猫都存在人一样的智慧，能通言语，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和猫可以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他们之间的友谊建立，只须要想到撒娇，只须要一顿美食。 徐妍占领了白话的椅子，在红色灯光下，一个靓丽的女孩腿上放着一只温顺的黑猫，气氛显得诡异而和谐。 “喵……嗷……”玄武张开嘴，拖长了声音嘶叫了一声，那声音犹如啼哭中的婴儿，可以以假乱真，如果没有见到它，听声音肯定会误以为是个被弃荒野的婴儿。 “嗯……”徐妍着实惊讶，曾听人形象地学过猫叫，“矮……要……”这猫叫声，据说是在猫索要食物时的叫唤。 而实际上，黑猫玄武正在学话阶段，这些徐妍能听到，那是因为黑猫的声音还是属于猫叫声。 夜，如期而至。 热闹的子午路已经告一段落，白话如约到了如家酒楼。 如家酒楼里，除了胖子老板，其余的人都回家了。 白话和徐妍领着金乌刚到，胖老板就端上了做好的豉油鸡，还有花生米，还有啤酒。 白话心想，大概自己中午没有说明白，让胖老板误解了自己真是喝酒来的。 午夜零点，白话先是在店铺门上挂上那块霸气的牌子，然后才来的如家酒楼，在酒楼捉鬼结束之后，白话必须赶回店里关门打烊，如果时间尚早的话，还可以营业。 可现在，胖老板居然把啤酒都拿上来了，而且还有下酒菜，这鬼得捉到什么时候。 酒楼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隔着酒楼的玻璃往外面看，夜微微吹拂，吹动小叶榕树叶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昏暗的灯光下，树冠遮盖了绝大部分的光，每一棵小叶榕树下一片阴暗，一棵棵的小叶榕树分岔的地方，大把气生根须下陲，远观像一位位长须老者在守望这条寂静的老街。 白话显然对这个酒局或者是宵夜不感冒，把目光聚集到了外面，然后说：“老板，我们今天不喝酒。” “那这鸡我可以吃吗？”徐妍似乎对豉油鸡也情有独钟，像那只偷吃的鬼一样。 白话回头看了一眼在坐的人与狗，胖老板沉默，徐妍馋得咽唾沫，两只眼睛盯着刚做好，散发出香味的豉油鸡，金乌就更别提了，它是个吃货。 “其他的随便，鸡留下！”白话很笃定地说，给人的感觉，他要吃独食。 众人沉默。 白话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靠近街道的桌子，隔着一道玻璃就是子午路的街道。 “你看到了什么？”白话的举动大概令胖子老板紧张了。 白话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只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子行路，并没有诡异的景象出现，凑近些玻璃，向外看，边说：“把灯关了！” 然而，在白话说完，店里的灯就熄灭了，但只熄灭了短暂的两秒，灯又重新亮了。 “我说，把灯关了！”白话没好气的说，“怎么又开了呢！” 第164章 青莲 “不是我！”胖老板似乎意识到了诡异，因为恐怖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都有这么一个不变的套路，灯自熄又亮。 白话扭头，发现胖老板还在方才的桌边，只是站起来了，还没走开，徐妍和金乌还坐着，眼巴巴地盯着肉香扑鼻的豉油鸡。 “关了吧！”白话不信那个邪，自己到底是见过鬼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白话说完，扭头，却刚一扭头，倏地缩走了身体，倒吸了一口凉声：“呃——” 再仔细看玻璃时，外面什么也没有，方才所见大概只是一个幻觉，因紧张而产生的幻觉，但白话根本不紧张的。 方才白话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脸，那张脸有一半没有皮肤，左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 白话愣了愣神，继续凝视向外面看去。 灯此时忽然又灭了，白话没有询问，大概这回是胖老板把灯关了吧！ 几秒之后，到底多久，白话不知道，但时间间隔不久，灯忽然又亮了，而玻璃上再次出现半张血肉模糊的脸的脸，白话惊愕，这突现的情景又把他吓得起了身。 而玻璃上的那张脸还没有消失，而且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店铺里面，就在白话的身边，坐在他的旁边，与他一样，好奇地把脸凑近玻璃，向外窥探这个诡异多变的世界。 不，不是左脸血肉模糊，而是右脸血肉模糊，那张脸其实根本没有出现在玻璃外面，自始至终都在白话的身旁，若隐若现而已。 白话没有捷径可以离开坐位，因为有身边的那只鬼堵住了出去的路，白话不能惊慌，否则会乱，会出事。 白话装作若无其事，把目光瞟向徐妍他们，胖老板还在桌边，那灯不是他关的，也不是他重新打开的，而是身边的这只鬼。 灯开始忽明忽暗闪烁。 白话扭头正视，无论如何，此刻白话逃避不了，要捉鬼的是他。 扭头的瞬间，白话惊呆了，出现在视线中的那张脸完好无损，甚至称得上很美。 是个美男子，大概与人们所说的小鲜肉一样，秀气的脸蛋，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时尚帅气的发型，怎么能把这样的鲜肉与半边脸都血肉模糊的鬼联系在一起，白话完全忽略了那个相貌其丑，丑到恐怖的鬼。 “你是谁？”白话像是在问一个即将建立友谊的新朋友的姓名一样。 青年笑了笑，从刚刚与白话一起窥探外面世界的紧张严肃中瞬间放松，转身离座，走向徐妍他们。 “青莲。”青年连向徐妍他们桌走过去，边回答白话。 徐妍，胖老板皱眉盯着白话，显然这话不是在问他们，而白话又没疯，说明店里还有其他东西，而且是他们看不见的。 白话从徐妍和胖老板看着自己时的表情上判断，叫“青莲”的青年，他们看不见。 徐妍的身边有金乌，白话不担心青莲敢对徐妍做什么，果然，青莲的目的不是徐妍和胖老板，而是他们桌上的肉香扑鼻的豉油鸡。 青莲没有拿鸡，而是趴在桌上，把脸凑近豉油鸡，然后贪婪而陶醉地猛吸，一缕缕白话可以看得见的白色气雾直接钻进他张开的嘴里。 这是白话第一次看到鬼吃东西，他们真是用吸的，但不是用鼻子，而是嘴，一股股气息通过嘴吸入青莲的肚子里，然后供他填饱肚子。 白话走向他们，在青莲的对面坐下，盯着青莲。 青莲大概很饿了，或许又是对豉油鸡非常喜爱，所以过程简单粗暴，很快豉油鸡就被他享用完了，然后也不走，坐在白话的对面。 白话此时再仔细闻鸡肉香味时，发觉，那只刚做好，有温度，有香味的豉油鸡已然没有一丝气味出来，尽数被青莲享用殆尽。 白话到底只是个宠物店的老板，到今日为止，居然没有一只鬼是会怕他的，尽管他可以看见他们。 “为什么来酒楼偷吃？”白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一只鬼私自闯民宅，然后不经允许享用他们的东西。 一般这种情况下的鬼，多是无人供奉的，或者供品中没有他所喜欢的。 白话的问题很直接，青莲嬉笑。 “我是一只野鬼，没有人供奉我，我是个好鬼，平时我不偷别人的东西，就像这里一样，其他的东西也不偷吃，但我喜欢吃豉油鸡，所以……”青莲没有回避白话，回答问题，真实度有待考证。 看青莲穿着，那是现代服装，应该是享受过好生活的人。 “为什么？”白话在推测，这么好看的青年是如何死亡的，而通过玻璃看到青莲死亡时真面目的瞬间，白话知道他死得很惨。 “……”青莲无话，低头，大概在回味方才美味的豉油鸡。 徐妍和胖老板都坐在桌边，看着白话独自一个人自说自话。可他们同时也发觉了豉油鸡，方才还能闻到很香的鸡肉味，可在瞬间，味道消失了，那怕是豉油鸡被人吃完了，或者被打包起来了，那香味也不应该瞬间消失，至少空气中还会存在些，被人闻到。 徐妍与胖老板对视一眼，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被处于一种情景之中，不知所措，看向白话，白话没有言语，也没有一个让他们离开的动作，心里害怕，又不敢贸然离开。 “大概你就是偷吃豉油鸡时被抓住了，然后……”白话嬉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话由此推断。 青莲一愣，抬头盯着白话，仿佛白话能看破他的前世今生一样，错愕。 “不……不是……”青莲沉吟，然后又说，“我不是被抓住的，是被恶狗咬到的……” 曾经的那段经历肯定很凄惨，所以青莲不愿意再回忆下去了，而是望了望金乌。 金乌一直旁若无人般，对青莲不看不叫，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好像不对，就像肖玄一样，他小时候被狗咬过，然后他几乎半辈子都害怕狗，更不敢近距离靠近，而青莲却敢那么近地靠近金乌，当着它的面享用豉油鸡。 “我是鬼！”青莲看破了白话的疑惑，重审身份。 白话叹息，不再纠结，其实鬼也是害怕狗的，狗眼睛是可以看到鬼的，那怕是条可爱的泰迪也行。 第165章 收留流浪鬼 白话不想管闲事，管不过来，他的目的就是保证以后自己吃的饭菜是干净的，不被鬼享用过。 “你既然知道你是鬼，那你就不知道，生人重地，鬼怪勿入的道理。”白话反问青莲，语中带着责怪。 青莲愣了愣，他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可是饥饿与**，让他连做鬼的一点本分都消失了，更何况鬼和人一样，谁都无法剥夺他的进食权力。 其实青莲也是很可怜的，想想，如果死了，连个烧纸供奉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恨，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是流浪鬼，到处捡食人家吃剩下的，或者偷盗，才会有青莲闯如家酒楼，偷吃豉油鸡的行为。 青莲也没那么可恨，至少他不贪婪，什么东西都吃，否则如家酒楼早就鸡犬不宁了，不出三五日，酒楼就得关张大吉。 “我不是有意的，我想吃点东西！”青莲是只好鬼，在面对白话责问时，他低下了头，首先承认了错误，表现出委屈。 “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你得保证不再犯错，离开子午路。”白话选择放过青莲，否则只要白话一声令下，早就就绪的金乌扑上来，青莲退不可退，必定捉住，然后处置他。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青莲离开桌子，低着头，很沮丧，今后他又得饿着肚子四处流浪。 就在这瞬间，白话回想看到青莲死亡时面目的情景，青莲有点本事，否则恢复不到寻常模样，死时模样会陪伴着他。 同时，白话又想到了传闻中的子午路闹鬼的事情，那个大妈说过的鬼，或许就是青莲。 “等等……”白话突然喊了一声。 走到门口的青莲激动回头，他希望能看到自己，并理解自己的白话可以收留自己，或者解决自己，他想有更好的生活，或者离开人间。 白话对着大门呼喊，胖老板和徐妍对视，同时看向大门方向，可那里只有空气，透明的空气。 可以确定的是，胖老板也闻不到豉油鸡的香味了。 “你在子午路呆了多少天了？”白话问青莲，为子午路灵异事件寻找答案。 “至少有一个星期了！”青莲很实诚地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转向胖老板说：“老板，你吃一块鸡肉。” 胖老板吓了一跳，方才的情景，虽然他看不到青莲，可他可以看到白话和听到白话的话，那些话分明就是对一个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说的话。 豉油鸡无香味，过程胖老板都在场，与传闻一致，被鬼享用过的东西无味。 “放心，有我在，吃了没事。”白话扬了扬下巴，指着豉油鸡。 胖老板面色不好，但还是撕了一小块鸡肉放到嘴里咀嚼，有咸淡，但无其他味道，像是嚼柴火一样。 闻，吃，都告诉胖老板，店里确实闹鬼了，白话没有坑他。 “每逢初一十五，你奉献一只豉油鸡，店里往后不会有鬼再偷吃。”白话替青莲向胖老板收保护费了。 胖老板吓得不轻，但为了今后的日子安生过，果断点头。 “青莲，你可以继续留在子午路，如家酒楼初一十五供你一只豉油鸡，到时到店外接收就可以了，子午路上的店家的供品你可以享用，其他勿动，我的店在前面，白夜宠物店，须要时，你可以找我！”白话最后对青莲说。 青莲听了，感动得流泪，不知道流浪多久的他，跑向白话，跪在白话的跟前，千恩万谢。 “现在就跟我离开如家酒楼，以后不可以随便进来！”白话嘱咐青莲。 白话告别惊恐中的胖老板，他们一转身出门，如家酒楼里的灯就恢复了正常，不再闪烁，而是一直亮着。 …… 时间还早，回到白夜宠物店时，白话只在如家酒楼呆了不足半个小时。 之后，白话才了解到，其实青莲当年流浪在外，因为饿，偷盗他人财物，被抓了，打了半死，气息奄奄被扔到垃圾堆边，然后被流浪狗盯上了，在他不能动弹，甚至无知觉得的情况下，半边脸被啃破了。 说起那经历，连白话听着起惊恐万分。 最后青莲的尸体被流浪狗吃光了，在啃掉脸上肉时，青莲就死亡了，白话看到的那副模样就是死亡时刻定格下来的惨状。 白话进了白夜宠物店，徐妍进了，金乌也进了，而青莲却不敢进。 这也是奇怪的事情，但凡被白话遇上的鬼，都非常胆小，居然被白话带回来了，青莲却不敢进白夜宠物店。 青莲不敢进白夜宠物店，当然不是因为白凡把门，店铺里又有金乌，还有其他狗，青莲的死亡虽然与狗有关系，但他当时根本没有看到狗对他的伤害，得知这个事实，也是化作鬼之后的事情。 徐妍毫不客气，先人一步，抢坐在白话的椅子里，金乌也是老样子，趴在椅子的一边，陪着椅子上坐着的人。 白话扭头见不到青莲，随之一笑，他不邀请青莲进店，如果青莲进店，他也不会驱逐，一切任由青莲自己作主。 只要青莲不作，不祸害街坊，他有完全的自由。 椅子被徐妍抢占了，白话只能坐在灵宠展柜上，无聊时，偶尔会打一下响指，然后看看活跃在店铺里的灵宠，依然无效。 也会看一看蹲坐在店铺中央展柜上方的玄武，如果它抬起一只前肢来，然后摇晃起来，肯定就是活版的招财猫。 白话最近的经历，至今都解说不清楚，开始时，他只是一个普通宠物店的老板，被人一把火烧了店铺，之后金乌变成灵宠回来了。 金乌回归之后，白话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历也匪夷所思，白话的身份只是宠物店老板，不是道士，不像金乌一样是只灵宠，可他现在居然能看到阴灵，能看到鬼怪，甚至对鬼怪都有一定的震慑力。 白话越来越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向他慢慢靠近，让他变得更强，更自如。 金乌在冥界修炼成灵宠，那白话会不会在人间修炼成一个什么呢？ 第166章 人血 徐妍是留下来看捉鬼的，结果她最后连鬼都看不见，待到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时，徐妍离开了宠物店。 子午路上闹鬼的事情还在口口相传，而实际能见到鬼的人到底有没有，白话无从考证，也没兴趣考证，无论有没有这样的人，青莲都在。 而白话答应徐妍的找泰迪阿泰的事情也被搁置下来了，感情也好，思念也罢，时间是良药，可以治愈很多病，包括思念。 白话的生活越过越好，口袋里的钱也因灵宠而渐渐增加，子午路终有一天会被拆掉，白话只希望可以再在子午路上拥有一席之地，同时希望子午路拆后，不会像店铺后面的工厂一样，成为一片荒草地。 白夜宠物店的生意真正进入正常时期，宠物店里的灵宠到底是不够买的，彭牙子的灵宠也没有捕捉到合适的阴灵送上门，白话不得时常午夜出门去捕捉阴灵。 …… 白话途径店铺里，店铺里连灵宠龟都出售了，暂时的白夜宠物店里只有玄武和金乌，外加门外看门的白凡。 外卖小哥王林生及时送来了有机水果，附赠一枚果子之后离开，白话关上店铺的大门，悬挂上霸气的一串数字，领着金乌没入子午路的尽头。 “有阴灵！”白话盯着前面街角抬起后腿撒尿的一条土狗阴灵说。 时间飞快，一个星期又过了，白话发觉自己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阴灵了，至于为什么，白话不知道，只知道这样对自己识别阴灵是有好处的，对未来宠物店生意也是有好处的，至少算是一个技能。 金乌跟在白话的身旁，今晚它很安静，仿佛特意把表现的机会留给白话，让白话尽情地发挥。 金乌默然。 白话知道那只是一条不起眼的阴灵，流浪的阴灵，在阴灵的世界，平庸无奇的一只，不被金乌放在眼里。 阴灵不比亡魂，亡魂是有后人祭祀的，而阴灵没有，多半的阴灵都会被迫流浪，满世界寻找吃的，或者为执念而存在。 阴灵常出没的地方，一般不会很高档，像脏乱差的街道，像垃圾堆，城市边缘…… 捕捉阴灵，这个也是靠机缘巧合的，白话一般都是信步游走，没有目的似地到处逛，遇上合适的阴灵就捉。 好久，白话没有收成，转眼就到了一栋老旧的民房前，在白城里老旧民房还有很多，往往都处在一片片的有历史的街道。 老房子不是小区式的管理，没有围墙，没有门卫，白话自由穿插。 偶尔有上夜班回家的工人，对于夜里遛狗的不新奇，可要是午夜时分出来遛狗的，着实不多见。 但对于一个遛狗青年，顶多回头看一眼，然后心存疑惑回家。 白话领着金乌走到了老房子下，房子五层，墙面的水泥由于时间太久远，出现龟裂剥落的现象，单元楼道里漆黑。 白话经过，突然一个楼道里走下来一条斗牛犬，白话盯着斗牛犬，警惕着，此时如果与金乌打起来，会很麻烦，吵到他人休息事小，闹出血腥事件事大。 斗牛犬楼道里出来，出乎意料，根本没有对白话和金乌多看一眼，而是径直经过他们，然后走向另一头。 斗牛犬经过白话身边的时候，白话嗅到了很重的气味，是血腥味。 走到尽头，尽头有一个路灯，灯光照在斗牛犬的身上，此时斗牛犬回头看了一眼白话。 白话突然发觉那条狗的影子很熟悉，它不是阴灵，确实是条狗。 而在灯光下，白话也看到了斗牛犬嘴上的血，正往地上滴，从来不及清理干净狗嘴的斗牛犬嘴上滴落。 “汪——”金乌冲着斗牛犬吠叫，然后拔腿跑了出去，冲向斗牛犬。 白话惊愕，后面追去。 可斗牛犬在下楼时就已经有所警惕，那种敏锐感不亚于人，当发现金乌迈腿的瞬间，斗牛犬也撒腿就跑，速度很快，瞬间消失在白话的视线之中。 白话走到居民楼的尽头，金乌折回来了，它居然没有追上一条普通的狗。 “是条斗牛犬，是狗。”白话如今的眼睛是可以分辨出阴灵和动物的，他通过对斗牛犬的观察，确定是条普通的狗。 金乌沉默，回味着方才与斗牛犬狭路相逢的瞬间。 它嗅到了血腥味，而且判断出来，那是人的鲜血气味，可是它有所犹豫，对斗牛犬的判断拿捏不准，让斗牛犬从容从身边走过，而且白话又没有发话。 既然是人的血腥味，这不归灵宠去管，何况金乌是个很怕麻烦的灵宠。 “不是，它不单是条狗。”金乌总算明白了，先前的判断与方才追逐时的判断合在一起，不难发现，那绝对不只是一条狗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白话低语，抬头向上仰望，楼上一片漆黑，所有的住户都熄灯休息了。 “大概与鬼有关！”金乌心里有判断，但它不愿意没有足够证据的时候信口胡言，让白话有上纲上线的机会。 白话回头，后面一切正常，随后领着金乌离开。 …… 白话起床时，已经是十二点。 白话的作息越来越任性了，主要是起太早也没事干，于是干脆闹钟都不调了，索性睡到自然醒。 如家酒楼，白话刚坐下，抬眼一望，酒楼里客人很多，曾经青莲出没，根本没有影响到酒楼的生意。 胖老板亲自招待白话，曾经对白话的误解，在那一夜间都消失了，何况他亲尝过鬼享用过的豉油鸡。 饭吃到一半，两身穿制服头戴大盖帽子的警官走进了如家酒楼，是从狗不理包子铺得到了信息，来寻找白话的。 白话见到警官有些莫名其妙。 “你好！”两名来访者年纪都不是很大，一个四十来岁，一个小年轻，小年轻叫中年男子“师傅”，应该是实习生。 警官没有绕弯子，直接询问白话昨天晚上的行踪，白话如实交待，当然略去了捕捉阴灵的事实，这个讲不讲与案件无关。 第167章 人报仇 白话的答案与线索提供者提供的信息一致，白话被叫回局子里问话。 事后，白话才知道，原来那条斗牛犬下楼的那栋楼里发生了命案，死者是个狗贩子。 “死有余辜！”白话说了一句话，实为惊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目光锐利盯着他，仿佛他就是嫌疑人。 死者是被狗活生生咬死的，经历过一场撕扯，最后狗咬中死者的脖子毙命。 白话的嫌疑很快就排除了，现场没有白话的痕迹，发现了狗毛，狗毛也不是金乌身上的毛，白话和金乌被放回了宠物店，但要求必要时要配合办案，白话欣然答应。 “一条狗杀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狗贩子，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挻讽刺的事情。”白话坐在店铺里，店铺里暂无灵宠出售，只接受预定。 经历昨夜的诡异事件，白话今夜不打算出去捕捉阴灵，老实呆在店铺里看店。 金乌趴在椅子边，把头伸长，下巴抵在双腿上，听白话说，长长地呼了口气。 “玄武，来咱们聊聊天！”白话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被制服男询问又带局子里而受影响，对他而言，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足为奇。 白话与金乌说话，金乌闭目养神爱搭不理，白话只好把手伸出玄武，把它从独立的展柜上抱下来。 这些日子，白话经常听到玄武叫唤，不是饿，不是尿急，不是不舒服，只是习惯性地嘶鸣，大概是学话。 白话坐回椅子，把玄武放在大腿上，拿着一枚果子递向玄武，玄武嗅了嗅，伸出小爪子拔弄着玩，而不吃。 玄武是个很奇怪的猫咪，它吃东西从来都会刻意回避人，像是古时的大小姐。 “不吃嘛！”白话把果子捧在手心里，任由玄武当玩具。 “喵……”玄武叫了一声，具体什么意思白话听不明白。 白话把玄武放回到独立展柜时，是因为店铺里来了位客人。 “白老板，我来请一只灵宠。”来者是位中年男子，很粗壮。 白话点头，示意他提要求。 男子进了店铺之后，四处环视，然后目光落到了金乌身上，白话直向他摇头，表明金乌不出售，而后男子又把目光放到了黑猫玄武的身上，白话继而果断摇头。 “我开了个旧物商铺，经营一点老物件，可是最近总走眼，收到了不少的劣货，甚至是假货，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男子似乎很健谈，这也是商人的本色，特别是一个旧物店铺的老板，四分货，六分说。 白话听了，大概老板想要一只可以帮助他鉴定旧物真假与判断价值的灵宠。 白话打量着男子，约莫五十岁，身型粗壮，脸有横肉，穿着颇为讲究，都是牌子货，而且手上戴的一枚戒指也是旧物，左手腕上还戴着一串老檀手串，而脖子下挂着一块朱砂坠子。 灵宠只属于修行中人，白话不动口询问的情况下，要自己调查判断。 白话感觉男子应该是修行中人，属于盗。 男子手上有伤痕，尽管年代久远了，伤疤依然醒目，就在小手臂上，手指上也留下了许多伤疤，给人的感觉，男子仿佛有过煤矿工作经历，或者石场工作经历。 而真正表明男子身份的是他脖子下挂着的朱砂吊坠，那东西是驱邪，趋吉避凶之物。 什么样的人须要朱砂防身，大概就是地下工作者，倒斗者，或许他还有摸金符。 倒斗者，在这个时代已经存活不了了，所以转行步入正规行当再正常不过，而他们所熟悉的就是旧物，其实就是古董之类的营生。 男子要灵宠的用途已经说了，白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到底要什么样的动物阴灵驯化，白话拿捏不准，全凭顾客喜好。 “要什么灵宠？”白话询问。 常见宠物，鼻子最好，与人和谐相处的就是狗了，但男子不希望这条狗很大只，不是用来看门的，而是助手，可以方便携带出差。 “小型犬最好，柯基就不错。”男子说。 柯基着实招人喜爱，传闻英女王就有不少的柯基犬。 “好吧，留个联系方式。”白话递上名片，然后又说。 白话已经懒得用纸亲手写了，这样很麻烦，而且万一写错了收款信息，岂不便宜他人，总之麻烦，于是干脆制作名片。 名片制作得颇为讲究，黑色的，白色的字，白夜宠物店醒目，其他内容也丰富，联系人，收款信息，却没有地址，联系人上也写得模糊，居然是“白老板”。 白话打量过男子的穿着，而且又是身份特殊的人，钱对这种人来说，来得很容易，白话也就不客气了，抬起剪刀手。 “两万？”男子惊讶，双眼露喜色。 白话摇头，这次不是上次的那个煤老板情况，这次白话真的是出价二十万。 白话摇了头，男子就明白了，绝对不会是两千，两百万也太不靠谱，点头答应。 “好了，我会通知你！”此时此刻开始，白夜宠物店定制灵宠的提货时间也不由客户作主，除非另加钱，否则就由白话说了算，主要是阴灵来源不顺利。 男子点头，转身走出白夜宠物店，然后白话就收到了百分之四十的定金，八万到账。 “那条狗是来报仇的。”看着下单的男子消失了，白话突然又对金乌说。 金乌叹息，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体，舒展了下筋骨，张大嘴，伸长舌头打个卷，立好后对白话说：“算是，但不是狗报仇，而是人报仇。” “人报仇？”白话疑惑。 白话联想不到带着小甜甜找妈妈的那天下午，在途中看到的一场交通事故，一辆运狗车撞死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女子。 “还记得运狗车撞死骑电动车的女人吗？”金乌提醒白话说。 白话皱眉，沉思，这起事故虽然过了好些日子，可白话还能记起，那是一场可怕的事故，场面混乱不堪，后面来了好多交警才算是处理完现场。 “人报仇，是那个死者的家人？”白话再度疑惑，他的想象力还不够，在这个阴灵的世界里，完全可以尽情地发挥想象力。 第168章 送货上门 金乌摇头，此刻它无比的清醒，把思路重新整理之后，联想起来，就得出了人报仇的答案。 白话困惑再问：“那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场没有除死者以外的人出现过，没有痕迹，是惯犯作案？” “……”金乌扭开脸，不再说话。 白话笑了，死者的家属应该不至于笨到那个地步，去杀人。 …… 次日，白话又睡到了十二点，手机调成了静音，只为保证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无人打搅，起床拿起手机，才发现有电话打进来过，是彭牙子的，几个电话无人接听，又发来微信消息，告知白话，今天他来白城，带着货来的。 白话扔下手机，然后起来洗漱，之后去如家酒楼吃午饭。 手机已经成为所有人必备的通讯工具，而且还兼顾着娱乐工具，甚至很多人的生活已经离不开手机了，闲时要手机，忙时要手机，睡觉前要手机，上厕所要手机，吃饭时也要手机。 白话等上菜的过程中也玩起了手机，白城新闻快报。 白话打开，居然是对前夜发生的那起命案的报道，报道中写道，凶手已经找到，而且已经毙命，并附有照片，照片中是条狗。 照片中的狗侧躲着，眼睛睁着，很安详。 狗是条米国黑色斗牛犬，报道中说明，狗已经死亡，死因不详。 凶手找到了，而且已经死亡，安子可以结了。 白话舒了口气，总算案子结了，这意味着自己也没事了，不须要再配合办案了。 “那狗是怎么死的！”白话困惑不解，报道中没有斗牛犬的更多信息，只说是死了。 死亡，白话已经有了新的认识，就是灵魂脱离了肉身，灵魂离开了，剩下一副空皮囊而已。 白话回想起当时面色车途经车祸现场时的情景，他隐约能感觉到什么，可不确定，只知道载着他们的面包车司机也是只鬼。 菜上了，白话不再想这个事情，决定晚上再到当时的车祸现场去看一看。 …… 下午，由于彭牙子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白话没有去打球，留在宠物店里休息，等待彭牙子的到来。 下午三点多，彭牙子准时到达白话宠物店，随行的除了一只大口袋，还有嘿哈和其父，招呼之后，他们都进了白夜宠物店。 在驯化室里，小泰迪阿泰的阴灵还保存着，这是属于徐妍的，白话暂时不打算处理，留着，或许有朝一日徐妍成了修行中人，小泰迪就可以回到徐妍的身边。 彭牙子把黄色大口袋放到了方桌上，还没解开，口袋外就可以看出里面有东西正在蠕动。 “白老板，这回的你应该满意了！”彭牙子解开口袋，像倒毛绒玩具一样，提着口袋低的两只角，提高袋口朝下，从袋子里倒出几张黄符来。 白话确实又看不到阴灵了，莫名其妙，那种能力时有时无，无法掌控。 白话看不到阴灵，只看得到阴灵身上贴着的黄符在颤抖。 “白老板怎么样？”彭牙子看了看沉思状的白话，他还不知道此时白话懵了，因为他又看不到阴灵了。 白话回答不了，无助的扭头求助金乌。 “五只，这回的差不多，还能用，收了吧！”金乌看到白话的那张无助的脸，就知道白话又看不见阴灵了。 “勉强可以，就五百一只吧！”白话点头，算是承认了彭牙子捕捉而来的阴灵靠谱。 “还真是五百？”彭牙子出乎意料，惊诧问，他本来想，一只灵宠都能卖好几万，自己捉的阴灵怎么也得几千块一只，没想到，白话真的按之前说的五百起步，而且全部都是起步价。 “嗯！”白话肯定点头。 彭牙子心里苦，这五只阴灵先别提多不容易捕捉，就是从湖兰到白城的旅途费，自己，父亲和嘿哈，就是今天马上回去，也至少一千多块，这一趟跑这么远，还不如做道士的收成。 “白老板，你好好看，别看走眼。”在彭牙子的心目中，白话是非同一般的人，急得也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直说。 白话尴尬笑了笑，他确实想看看的，可是那也得看得到才行呐！ “白老板……”彭牙子无助，扭头看了一眼父亲，彭父摊出一副责怪的表情，大概在说：叫你别弄这玩意，你偏弄，现在折里面了吧！ “白话，你是不是太狠了点！”金乌都看不下去了，随便一只驯化的灵宠也得卖到上万，而且除此之外无其他成本。 白话尴尬了，他心算一下，也是太狠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自己收回来，除非…… 就在此时，白话的那种能力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突然又看见了方桌上五只贴着黄符的阴灵，其中居然有一只柯基，正好要找一只柯基阴灵的，它却被彭牙子送来了，一但驯化成灵宠，白话可是要卖二十万的。 白话观察着柯基，品相佳。 “好吧，我不按只算，总共给你一万块钱吧！”白话权衡，说了句。 “谢谢白老板！”彭牙子总算舒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其父，大概是在向他炫耀自己马上拥有的财富，与批判他对阴灵的不屑。 交易完成，彭牙子马上离开了，带着他的父亲和他的灵宠嘿哈去见莉莉了。 …… 午夜，白话打开了店门，今夜不必出去捕捉阴灵了，而是守在店里做生意。 开门，没有灵宠须要激活，逗了逗玄武，白话转身进了驯化室里。 店铺里现在没有现成的灵宠出售，白话必须把彭牙子送来的五只灵宠都驯化出来。 白话刚刚转身进了驯化室，店铺里就有动静，然而黑猫玄武突然叫了一声，白话想，大概是外卖小哥送水果来了，再度转身回到店铺，可是向门看去，没有人进来，稍低头时才发现，一只斗牛犬的阴灵缓步走进店铺里。 阴灵犹如一只影子，颜色很难分辨，可是白话眼前的阴灵却很容易分辨出皮毛的颜色，是黑色的，因为他的胸前有块白色的毛，对比之下得出来的身披黑色皮毛的。 似曾相识，白话马上就联想到前夜凶案发生的居民楼下所遇到的那条斗牛犬，以及今天午饭时分看到的新闻图片中的斗牛犬。 第169章 稀客 店铺里很静，与往常时候有客人上门时有简短的对话不同，金乌听不到声音，从驯化室里走到店铺里。 “我知道你会来的！”金乌从白话的身旁经过，直向进来的黑色斗牛犬走去，然后说。 白话皱眉，这货既然知道黑色斗牛犬会来，为什么不早说。 “……”黑色斗牛犬也动了动嘴，显然是在与金乌交流，可惜白话可以看到它，却听不到它在说什么，或许听得到也听不懂一条狗的话，除非它也像金乌一样会说话。 金乌到达黑色斗牛犬的跟前站定，黑色斗牛犬像嗅母狗一样，绕着金乌打转，伸着鼻子嗅金乌身上的味道。 白话既然有代表与黑色斗牛犬交流，自己干脆继续做自己的甩手掌柜，坐在椅子里等待结果即可。 金乌转身，回到白夜的椅子边趴下，一副老大慵懒的模样。 黑色斗牛犬随着跟到了金乌的面前，站着与金乌交流。 “白老板，外卖到！”不见人，却闻其声，外卖小哥王林生到了。 王林生已经和白话熟络了，虽然白话多数时候是沉默的，话不多，真正的少言寡语的青年，可王林生打心里佩服白话，同时好奇白话这个人，包括白夜宠物店的秘密。 白话微笑不语，继续装瘫痪，等着王林生把外卖送到手上，王林生倒是不介意了，这才是他所认识的白话，把外卖纸盒交到白话的手里，另一只手顺便把一支笔也递给了白话。 “哟，今天多了一条狗。”王林生居然也看到了黑色斗牛犬，它还是一只阴灵，居然谁都可以看到。 白话嬉笑。 王林生天天来白夜宠物店送水果，几日他都在白夜宠物店里看不到除一条金毛犬和一只黑猫以外的其他宠物，今天见到一条黑色的斗牛犬，欣喜问道，大概又动脑筋了。 白话签收完，把笔交回给王林生说：“今天刚到货！” “挻好的……”王林生到底还是忍住了，他还是害怕拒绝，而且白话肯定会拒绝，所以虽然动了脑筋，也不愿意说出口，被人拒绝总是很尴尬的。 说着，王林生照旧把口袋里的一枚果子递给了白话。 王林生送水果，金乌和黑色斗牛犬并没有停止交流，白话只听得到金乌的说话声音。 王林生今天算是下班了，走出白夜宠物店，又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白凡。 “嘿，你好！”王林生蹲在白凡的跟前，对于王林生，白凡已经不陌生了，当王林生蹲在它的面前时，白凡伸头，把嘴亲在王林生脸上，还舔了几下。 “真乖……”王林生说着，口袋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拆开分了大半给白凡，自己往嘴里塞了一块，走时，又把包装袋里的全部牛肉干倒在白凡的跟前，起身说，“明天见！” 白凡嚼着牛肉干傻乐，看着王林生骑上电动车消失在子午路。 白话今天换了个果盘，把送来的新鲜水果全部洗了，装在果盘里，结果一只果盘都装不满，原因是有机水果太贵，而且又天天吃，所以白话下单时，买得不多，自己都不舍得吃，每天都只是尝尝。 坐回椅子里，白话故意不给金乌，金乌自己动脚，白话拿一枚在手里，然后举起，冲着独立柜台顶端蹲坐着的玄武吹了个口哨，玄武扭头看到果子，嗖一下窜下柜台。 黑猫玄武窜到白话的面前，白话俯身，玄武两只前爪子扬起，抱着白话的手，把果子咬住，松开白话的手，转身跑到独立柜台的后面去了，避开白话的视线。 “真是只害羞的猫咪！”白话笑道。 “怎么样，跟我翻译下得了！”白话吃着水果，问一边享受有机水果的金乌说。 金乌呜咽着，开始把与黑色斗牛交流得出的结果告诉白话。 “原来是这样！”白话听了应声，不禁看了一眼黑色的斗牛犬，颇为惊愕。 此时，白夜宠物店又来了一位顾客，白话抬眼望去，不由得又惊愕。 “姜娅……”白话不禁惊呼。 姜娅是白话之前搭救的一只鬼，那时，白话看到的不是姜娅的原本形象，而是偷盗医院停尸间的一具尸体，上尸体的身，白话看到的只是尸体的形象。 而此刻，白话之所以一眼认出来客是姜娅，原因是，此时的那个形象依然是之前白话见过的尸体模样。 红衣女子点头微笑。 “你怎么……”白话想问她怎么又回来了，但马上闭嘴，原因还是眼前的这副皮囊上，她到底是不是姜娅。 而此刻，白话盯着看的姜娅，突然变幻起来，首先是那身红衣，其次是脸庞，都变了，那个原来白话见过的女尸消失了。 红衣变作衬衣，而且是工作服，脸庞也变了，但同样精致。 “你是谁？”白话皱眉困惑，这鬼大概是来迷惑白话的。 女子微微一笑：“我就是姜娅，我怕你认不出我来，所以先借用了那副皮囊。” “她就是姜娅，愚蠢的地球人！”金乌抬眼瞄了一下白话嘀咕。 白话打量着原本的姜娅，天杀的凶手，难道不知道我国现在已经男女比例失调了嘛，而且是这种款式的。 姜娅长得挻好看。 “欢迎，吃水果！”白话少有的客气，毕竟阴阳相隔，见一面不容易，得尽地主之宜，把果盘向姜娅递去。 “谢谢，我今天是来请灵宠的！”姜娅说着，刻意向金乌瞟了一眼。 那时，姜娅暂住在白话的客厅里，那时，金乌陪着姜娅，直到姜娅离开。 估计金乌像把白夜宠物店的秘密告诉刘胜利一样告诉了姜娅。 一只鬼养灵宠，这不过分，但白话还是那个问题，灵宠是实际可见的存在，一只他人看不见的鬼领着一只看得见的灵宠，这算什么，而且鬼的生活地在冥界，她能把灵宠带到冥界去吗？ 虽然有这疑问，白话也无所谓，只是一只鬼有钱吗？ “姜娅，你请什么灵宠，我送你一只！”白话细想之下，姜娅不是陌生人，送她一只灵宠不过分，再小器抠门也应该大方一次了。 第170章 事故重演 “我要泰迪，小泰迪，很可爱的那种。”姜娅沉思着，然后又说，“可以重新设定颜色吗？我要粉色的！” “真是少女心爆棚啊！”白话笑了，“如果喜欢当然可以！” 虽然麻烦，反正又不麻烦自己，既然送了，就尽量完美，白话如是想，也就答应了，完了，再看看金乌，金乌似乎也没意见。 看着姜娅，白话突然走神了，如果阴魂也可以驯化成人的话，那我国的男女比例失调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谢谢你！”姜娅的感激把白话的神拉回宠物店。 白话盯着姜娅默默地点头。 “我什么时候再来呢？”姜娅眨巴了一下眼睛问白话。 白话沉思，其实阴灵有一只现成的，就是马上要，也是可以的，但那只泰迪是徐妍的，白话本意是要留给徐妍的。 “过些天，再来！”白话到底是说不出具体时间来，以免给自己增加压力。 姜娅点头，而后又问白话：“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秀气的青年，在宠物店门口徘徊。” 姜娅对白夜宠物店的底细摸得很透，店铺里有金乌，外面有只鬼在徘徊，白话不可能不知道。 白话点头，回答姜娅：“他叫‘青莲’，流浪儿。” 姜娅尴尬微笑点头，然后及时离开白夜宠物店，不打扰白话做生意。 白话到了关门打烊的时候，而这次，他没有把自己锁在里面，而是在外面，金乌在身旁，连同那条黑色斗牛犬阴灵也在，打烊之后白话打算回到上回送小甜甜找妈妈时遇到的车祸现场。 凌晨一点半，这个点，再繁华的街道也变得冷清，白城此刻只有夜店还继续灯火通明，热闹异常，其他地方都处于平静，沉睡，保持良好状态迎接明天。 “我们应该弄个交通工具了！”走在去目的地的路上，白话轻声与金乌说。 其实经过那么久的灵宠经营，白夜宠物店已经具备相当财力了，别说买台车，就是在白城买套房子，白话也可以全款的。 “说实话，我对金钱没有什么兴趣。”金乌回答，那口气，大概与某淘创始人说的话一样。 金乌的话，已经说明，在白夜宠物店挣来的钱上，它放弃权力，全部由白话支配。 白话乐了，当然他本来就是老板，钱是他的，如何支配是他的权力，有须要买台车作为交通工具，这个也是自然的。 白话走着，盘算着应该买什么车好。 双脚走路，实话说有点累，特别是对于一个甩手掌柜而言，不进货，不跑业务，不配送，天天就呆在宠物店等客上门，多少有点像做那种生意的姐姐。 夜，风。 站在路口，白话向四面望去，车辆稀疏。 路灯很亮，白话仰头，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与那次送小甜甜找妈妈时的气象差不多，大概是巧合吧。 站在当时事故的马路牙子边上，白话看不到任何一比痕迹，说明曾经有过一场交通事故，一名女子在面前的路面上香消玉殒。 白话想看到的，是那一幕悲惨事故的重演，虽然很惨，可白话希望看到，从中得到点重要的信息。 而眼前什么都没有，或许自己看不到，于是白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四处瞟，白话问：“看到了什么？” “车！”金乌回答。 “废话，我也看到了，我是问我看不到的，而你看到的。”白话没好气地问，此时他并不想玩笑，应该严肃。 白话冲金乌恼火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天空阴暗的下午，仿佛死神降临的时刻，路灯提前开了，所有的车都打开了灯，否则前路必定黑暗。 就是这样的情景，白话那个下午见到的情景。 一辆运狗车驶入路口，白话的一侧，一辆电动车打着灯骑行过来，忽然运狗车入弯变道，打着远光，直刺向骑电动车的驾驶员，强烈的灯光，应该是经过改装的氙气大灯光源，一片白色强光。 电动车上的女驾驶员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白，犹如烈日下，人迎着太阳方向看东西一样，女驾驶员忽然抬起左手，挡住强光。 运狗的面包车在行驶，电动车在行驶，而且电动车驾驶员在强光刺中眼睛的瞬间，迷失了方向，直向那片白驶去。 “嘭——”一声巨响，电动车突然被撞飞出去好远，电动车上的女驾驶员被迫撞离了电动车，仰面倒在路上。 “卡——”几声尖利的汽车刹车声，随后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催命般地尖叫着。 白话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事故重演，他尖叫也好，冲入场所也罢，都对已经发生的事故无济于事，只好静静地旁观。 运狗面包车的车灯还没有变换，车上的司机惊恐地跳下车，借着强光看着事故中的受害者，女子仰面躺着，头部受伤，鲜血正不断地从头部流出来，流到路面上，向更低洼的地方流淌而去。 女子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但很快就没有动静了，运狗面包车司机懵了，不知所措，如果不是车流众多，目击者众多的环境里的话，他可能会逃逸。 交警很快出现，马上通知了120，并检查电动车驾驶员的情况，而且摇头，说明女子已经当场死亡。 面包车司机站在车头，看着女子愣住了，见交警示意女子死亡，司机脸上瞬间煞白，惊恐随之再度而来。 交警在询问面包车司机，而此时面色车里有动静，很多狗在疯狂地吠，因为此时此刻，有狗看到了地上的女子。 白话此刻也看到了，那个迎面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形象，和女子一样的形象，顶着强光坐起来，抬手挡住那可怕的强光，爬起来，直接走向司机的面包车，隐入车内。 白话想，大概女子化鬼，躲在面包车上，伺机寻仇，报复面包车司机。 然而，或许车上的情况，让刚刚化鬼的女子改变了主意，强迫一条黑色的斗牛犬阴灵离体，自己夺取了黑色斗牛犬的身体，并顺利打开车门，放出了车上载着的狗。 第171章 斗牛犬的用意 很多狗，各色的狗，有宠物狗，有土狗，一起窜出面包车，本就混乱不堪的场面雪上加霜，而那条斗牛犬趁乱也逃下了车，消失在车流中，随后那条黑色斗牛犬的阴灵才下了车，小心翼翼，然后也没入混乱的车流中消失了。 此刻，白话看到了一切过程，找到了答案，曾经怀疑的答案。 那个咬死贩狗运狗车司机的黑色斗牛犬就是鬼上身的斗牛犬，找到白夜宠物店的那条黑色斗牛犬阴灵就是后面下车的斗牛犬阴灵。 斗牛犬死了，是被车祸中丧生的女子化鬼逼死的，鬼上身的斗牛犬杀死了狗贩子司机之后离开斗牛犬的身体。 那么这个时候，斗牛犬的阴灵找到自己想要干什么？ “喂，找我什么事？”白话问斗牛犬阴灵，与此同时，眼前的景象全部消失，重新呈现出凌晨一点多的路口，车辆稀疏通过的路口。 黑色斗牛犬说了，由金乌翻译传达：“它说，它并不想死，只是被人害死的，它也不想报仇，只想继续活着。” 又是一只求生的阴灵，又是一单义务活，白话不想接。 “无论如何早晚都得死，早死早超生。”白话拒绝黑色斗牛犬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充斥着灵宠，那这个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的世界，连白话自己想想都可怕。 动不动就有阴灵跑来向白话说：“麻烦把我驯化成灵宠吧！” 那白话就有干不完的活，却挣不到钱。 而且如果有一天，有人突然发现，那个杀死人的黑色斗牛犬并没有死，而是继续活着，那法理何在。 白话看了看黑色斗牛犬，品相很好，它不是被屠杀的，而是完好被挤出灵魂，然后借它肉身的那个灵魂又自己主动离开，所以死的。 “驯化成灵宠可以，跟我回宠物店，等待时机。”白话不傻，把黑色斗牛犬领回宠物店，然后进行清除记忆，保证一个崭新的灵宠现世。 黑色斗牛犬不是让白话驯化成灵宠，继续活在世上嘛，而且不给钱，白话也能满足它，全新活着，用它换钱。 白话准备离开，转身，发现三条狗的阴灵连成线穿过路口，应该是当时从运狗面包车上逃窜下来的狗，在车流中出了意外死亡的。 “捉住它们！”白话对金乌说。 金乌窜出去，三两下收拾了三只阴灵，一并带回宠物店。 白话回忆起当初送小甜甜找妈妈时乘坐的那台神车，在经过车祸现场时，白话看到了司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绝望，是无助，是悲愤。 “为什么黑色斗牛犬要找自己驯化成阴灵？”白话重新反问自己这个问题。 “神车司机认识那个出车祸的电动车女驾驶员？”白话疑惑问。 “他们是什么关系？”继续心里想着。 无法得到答案，恐怕要出乱子，回到宠物店，白话并没有把黑色斗牛犬驯化成灵宠，而是关到了驯化室里。 …… 白话开了门，在驯化室里忙碌，为宠物店里的灵宠忙碌。 阴灵捕捉回来的都是宠物狗，对于阴灵驯化大同小异，而狗也一样。 太多，终究要费些时间，等到驯化完成，白夜宠物店已经即将关门打烊。 回到店铺里，白话坐在椅子里休息，等着关门打烊，习惯性地抬手打了个响指，习惯性地低头查看灵宠的状态，然而，店铺里除了玄武没有其他灵宠。 “啪……”响指过后，白话仔细听，感觉有拖长的尾音了，但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二重音。 还有点时间，白话拿出手机，无聊到进了“普道天下”微信群里。 还是很热闹，不管晚上白天，众多信息，白话大概翻阅了一下，择取关键信息。 “明晚组团去白夜宠物店，报名！” 消息发出的人昵称叫：山顶洞人。 白话查看消息是从最新的往上翻看，就在山顶洞人消息的前面，白话看到了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发出来的消息。 小安道长发的图片和视频，内容是灵宠玄真子协助驱邪捉鬼，内容很丰富。 如意郎君是道士发的图片和视频，内容是捕捉阴灵，视频中可以看到阴灵的模样。 或许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的用意不是宣传，只是炫耀，但实际效果却起到了为白夜宠物店和灵宠做宣传的效果，所以山顶洞人才会发出组团参观或者购买灵宠的消息。 “有人报名吗？”白话或许消息滚动太快，在山顶洞人后面的消息没认真看，忽略了到底有没有人报名的消息。 白话重新翻阅，果然找到了报名者，而且不止一个人。 “这广告做得好！”白话不由得感叹，其实白话自己也有做广告宣传的，在开业的当晚，那个特殊的烟火就是广告，但好像效果不是很好，不过也为白夜宠物店带来了第一单的生意，安平购买了黑背玄真子。 白话在激动中关门打烊，明天晚上，白夜宠物店里肯定很热闹。 …… 有钱任性，白话的决定就是任性，昨天晚上才想弄个交通工具，而今天一起床就行动了，带着金乌去买车了。 白城的4s店已经很多了，各种品牌的汽车都有，白话权衡再三，决定低调一些，只看bba，然而刚刚到达4s店门口，白话就被金乌阻止了。 “换，这里没有！”金乌嘀咕说。 “不是说好我作主的吗？”白话反问。 金乌扭头不解释，解释也是浪费口舌。 “等等……”白话扭头追上金乌，“那你说说，参考参考。” “我们需要一台越野能力好些的车子！”金乌笑嘻嘻地说。 “真是一条想说走就走去旅行的狗，可是硬派别越野车，在城市里行驶就吃亏了呀！”白话不解，毕竟多数时候都在白城活动不是。 “你不懂，到时你用得上，听我的！”金乌如是说。 白话皱眉，大概金乌又有什么打算，只是又装逼不说，作为甩手掌柜，在业务上大部分都是金乌在忙碌，白话又拗不过它，随后答应了，果断进了吉普4s店，提了台牧马人。 第172章 来访团 白话电话通知那个粗壮男人，告知他晚上到白夜宠物店提货，至于姜娅的灵宠，昨晚很不幸，狗贩子大概对小泰迪不感冒，毕竟没多少肉，所以没捉到阴灵，日后再说。 …… 夜，如期而至。 午夜，如期而至。 宠物店里又充斥着七八只灵宠，激活之后，在店铺里活蹦乱跳，任性玩耍。它们没有生活压力，可以不进食，可以不休息，无忧无虑。 外卖小哥在白夜宠物店刚开门的时候就把今天的水果送到了，同样单独赠送白话一枚果子。 好东西趁早吃，水果刚送到，白话就洗了吃，一人一狗一猫，很快分吃完毕，到底是绿色的食品，可口。 子午路上游荡着一只孤魂，他时常徘徊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白凡开始时会注意他，可日子久了，就当他是空气，反正他只是个阴魂而已，人畜无害。 粗壮的男子很早就来了，他并没有发现外面的阴魂，进了宠物店之后，看着满地自由活动的灵宠，煞是新奇，看了看，大概在寻找可能属于他的灵宠。 “白老板，是那只吗？”粗壮男子指着店铺里地上活跃中的淡黄色柯基问白话。 白话点了点头，表现得不太热情，服务态度相当一般，甚至有点差。 粗壮男子尴尬笑了笑，他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规矩，等待白话最后处理，然后他带走柯基。 金乌代为处理，为柯基驯化做最后一步，重新识别新主人。 粗壮男子看着一条金毛犬把前爪子按在柯基的头上，有一丝的惊讶，片刻后金毛把爪子收回，又回到白话的椅子旁边，然后继续趴下。 “好了，你可以带走柯基了。”白话大概是要逐客了。 男子很尴尬，就这态度开店的，他也才认识，就是他做旧物生意的，也没白话这种恶劣态度。 目送着粗壮男子抱着淡黄色柯基走出白夜宠物店。 此时，子午路的一端有车辆驶入，车灯直照向子午路深处，游荡的阴魂看到了有车来了，转身躲了起来。 车子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两个人下车，一老一少。 “这里阴气好重！”老的下了车扭头对小的说，马上四处环视，试图找到阴气来源。 “别犯职业病，我们今晚是来逛宠物店的，其他什么的都不管了。”小的关上车门，掏出手机，在普道天下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 山顶洞人：诸位道友，鄙人已到白夜宠物店。 山顶洞人举起手机，白夜宠物店的店招拍入手机，只是被小叶榕技挡掉了部分，看不全。 照片发到群里，马上有人回应。 一没道：可以直播吗？ 山顶洞人：当然，留意消息。 年长者，向子午路两端来回望去，看不到有人活动，遂问山顶洞人：“不是说好组团的吗？人呢？” “我问问！”山顶洞人说着发了一条消息。 山顶洞人：晚上的道友都到那了，我在等你们。 发出组团消息后，报名的有四个，加上自己，一团五个人，现在才到两个，消息发出后，一阵静默，大概在路上都没有时间回复消息。 午夜的子午路有些诡异，很安静。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先！”山顶洞人对老者说，目光投向了白夜宠物店门口的白凡身上，“好白的狗，好像还是土狗，稀罕之物。” “这倒是，乡下人叫‘雪狗’，就是浑身雪白的狗。”老者颇有生活经验，把传闻也告诉年轻人知道。 两人进了白夜宠物店，先是打量起白夜宠物店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的青年白话。 白夜宠物店很是诡异，首先装修就古怪，天花板，墙面，地面，就连店铺里的展示柜也相当简单，好像临时搭建起的地摊。 他们是来逛宠物店的，当然希望此行有所收获，所以目光还是放到了店铺里的宠物身上，店铺里的宠物不多，与寻常的宠物店相比，真的一览无余，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 “你是白老板！”山顶洞人，在群里对白话已经有过了解，可是没有见过真人，就连照片都没有见过，传说中出售灵宠的店铺，他曾想过无数遍，肯定很特别，装修到店铺里展示的宠物。 可现实是相反的，店铺装修不怎么用心，灵宠数量也少，而是没有管束，不是关在笼子里，放在展示柜台上。 一只只宠物在地上跳来跳去，跑来跑去，像是幼儿园的课堂。 白话抬眼看了看两位进来的顾客，皱眉一丝疑惑，能问他是不是白话的顾客真的不多，而这两位就在其中。 “白老板，当然是白老板，在子午路上就只有一家白夜宠物店，宠物店主人就是白话，难道还有第二个白夜宠物店？”老者害怕山顶洞人的一句话，暴露自己是外行，不等白话开口，抢先说。 山顶洞人在老者的提醒下，终于也缓过神来了，点头：“哦哦哦，白老板。” 白话点头。 “白老板，我们是普道天下群里的成员，今天组团一起来看灵宠，还有几位道友在路上。”山顶洞人大概不知道白话已经看过群消息了，介绍说。 “时间很快，马上就要关门打烊。”白话重审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意在让山顶洞人催促组团而来的道友。 组团，本就应该结伴一起出现，可是道友与道友之间的空间距离不是一里两里，而是很远，甚至有的还得越省而来，中途遥远，所以山顶洞人先来了。 “白老板，我们组团而来，可能会请好多灵宠，就不能在今晚延长营业时间吗？”山顶洞人好像是刚刚才知道白夜宠物店似的，突然提议延长宠物店的营业时间。 白话果断摇头：“对不起！” “……”传闻中的白夜宠物店老板，与现实中有一样，倒是不令人意外。 组团来访，甚至可能团购，大客户，应该有相应的待遇，结果山顶洞人在店铺里找不到除白话屁股下以外的椅子，只好站在店铺里这看看那看看，然后低声议论。 第173章 财富想象力 山顶洞人盯着时间看，不断催促提醒组团成员，抓紧时间，白夜宠物店的白老板是个很死板的人。 山顶洞人的消息没有发在微信群里，否则白话会看到，或许遇到喜爱的宠物要购买时，白老板会记仇，然后果断加价。 而实际上，白话大概会想，自己这个老板的态度，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在一些顾客眼里，会被看作死板，而非原则。 午夜十二点半，在山顶洞人等待与不断催促的过程中，白夜宠物店门外陆续来了三个人。 从他们的穿着上看，根本看不出他们道士的身份，当然此行不是做法事，不驱邪捉鬼，寻常穿着就可以了，更显低调。 相比其他顾客，这个五人团是珊珊来迟的，所以对于白夜宠物店的新鲜感，好奇度，致使他们花了好几分钟去适应与观察。 五个人进了白夜宠物店，这是少有的热闹景象，白话也不多见的。 白话作为一个宠物店老板，卖一只灵宠可以吃半年的老板，尽管五人团到来，但并不代表都会购买或者定制灵宠，店铺里又只有一张椅子，珍惜不愿意挪动屁股。 金乌对于五人团也是不冷不热，毕竟要到他们买下灵宠，或者定制灵宠之后才会有它的用武之地。 玄武高高在上，俯视店铺里的一切。 “白老板，我可以拍照吗？”山顶洞人应道友之邀，答应要直播的，可他不用直播软件，图文直播最好不过。 白话摇头：“不行！” “不是，白老板，我就在群里发，就是你也在的那个群里。”山顶洞人倒是不觉得意外，这样的要求白老板肯定要拒绝，以目前他对白话的了解。 白话拒绝是有理由的，如果照片或者文字信息，传播给无关人员，就是非修行人员，那就意味着对外人泄密，泄密者的后果就会像隔壁老王一样，白话也是为山顶洞人的安危着想。 听到山顶洞人说只给普道微信群里成员直播，大可放心，但凡是普道微信群里的成员，都是经过审核才通过加入的，都是道友，修行中人。 白话一笑，点头。 白话在普道微信群里介绍过白夜宠物店，介绍过自己，但从来没有发照片，正好借他人之手宣传一下，效果要比自己自吹自擂好。 得到允许，山顶洞人在店铺里拍了几张照片，墙面上的经文，店铺里的展柜，地上的灵宠，甚至还有一张白话的本人照片。 几张照片发出之后，山顶洞人附言。 山顶洞人：店铺里红色灯光，略显诡异，也稍影响照片拍摄效果，但真实如你们看到的一样。 每一张照片之后都附言有简短的介绍，比如白夜宠物店墙上梵文经文，白夜宠物店展柜，白夜宠物店灵宠，白夜宠物店白老板本人…… 照片发出之后，群里就又热闹起来，连一些尚未发言过，潜水很久的道友都突然冒出来说上两句。 其实灵宠早就被道友关注过了，而且都从侧面打听过灵宠的售价，虽然喜欢，但暂无用处，很多道友都选择做观众。 五人聚集，边看边小声议论。 白话暂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名字，就连群里昵称也只知道那个山顶洞人。 “这样看，这些宠物与普通宠物也没什么区别。” “据说是，而且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的灵宠我们都见过，遇上狗贩子，照样当肉吃。” 白话听到了，他们说的真没错，如果灵宠愿意任人宰割的话，完全是会被杀做成狗肉，这或许就是灵宠的缺点，或者也是优点，可以大隐隐于市。 “我觉得，如果可以把灵宠驯化成一只非常有特色，才艺出众，那我大概可以不做道士了，改行作个剧团，就像鼠来宝三人团那样，肯定发财。”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道士为什么只能驱邪捉鬼，这个靠谱。” “问题是，不知道这个老板有没有那本事驯化成才艺型的灵宠，毕竟我们看到的都是务实性的灵宠。” 议论声音虽然很小，可是白夜宠物店的店铺也不大，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就在白话的眼前，当然被白话听到了。 白话笑了笑，在没有顾客主动提问的情况下，他选择沉默。 金乌竖起耳朵听着，听到这里，也觉得惊奇，这些人为了财富，想得挻多，那像白话，赖上自己这么好一只灵宠，只想开店挣钱。 “光说没用，要不打听一下。”山顶洞人听着好悬，于是怂恿有想法的人先打听。 那个说做剧团的是位中年人，应该不是职业的道士，顶多是业余，只为修行而修行的小道。 中年人在山顶洞人的怂恿之下，和其他三位道友的精神支持下，终于走向白话。 “白老板，我想请一只灵宠，其他属性越强越好，主要以表演属性为主，而且越多越好，我可以定制吗？”中年人皱眉问，就害怕白话回答：不行。 白话看了看中年人，低头瞟了一眼金乌，金乌的态度不明确，无所谓的样子，白话果断回复中年人说：“把‘吗’去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那么我要一只，不管什么灵宠都行。”中年男人马上下单，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先试着定制一只，如果可以之后，马上弄第二只，第三只，只有数量多，品种多，那才叫团嘛。 “这样也可以……”随行的道友无不惊叹，或许真的是财富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利用灵宠，只知道自己是道士，不是商人。 “跟白老板学的！”中年男人嬉笑，实际上如他所说，知道灵宠之后，中年人开始在整个宠物市场进行调查，结果就是灵宠生意，全国，乃至全世界，只有白话一个人在做，否则一条狗怎么能卖到七八万，又不是稀有品种。 “白老板，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把自己的名片递给白话说。 其实道士有名片已经不稀奇了，毕竟都二十一世界了，和尚道士都走向国际了，与时俱进，跟上时代了。 第174章 团购 白话看了看名片，名片上写着：无量道馆，张天义。 张天义是开馆的，有自己的道场，不似其他驻在道观的道士，更具有财富**，是个商人性质的道人。 张天义已经下单了，其他四位也按捺不住了。 “白老板，这样真的可以吗？”山顶洞人大概还不知道有这种操作的。 白话点头，似乎目前只要与灵宠有关的，没有白夜宠物店搞不定的，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张天义笑了，大概已经在脑补未来剧团的火爆程度，希望没有人赶在自己的前面。 “白老板，有我这种想法的还有吗？”张天义可以确定的是，全国，及至全世界搞灵宠生意的只有白话一个人，暂时不知道有灵宠剧团的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白话再次肯定点头。 “哈哈！”张天义就是个商人，不掩饰商人牟利的真面目，大笑。 白话翻眼，怎么感觉贪财的人不止是自己一个人。 “白老板，我没他那么贪财，我年纪大了，只想寻个伴！”与山顶洞人一起早到的老者对张天义的想法不感冒，此时挤到白话跟前说。 “寻个伴！”山顶洞人好像之前不知道老者的想法，听了之后，非常惊讶问，然后补充笑道，“老张，你找错地方了，你得去婚介所才对啊！” “哈哈……” 众人皆笑，白话点头。 其实老年人须要一个伴，在没有孩子在面前说话聊天时，一个伴很重要，那怕是个小动物，不会说话，也是好的。 白话表示理解，并未取笑，毕竟像老张这种想法的顾客很多的。 “那你想要一只什么样的灵宠？”白话于是询问老张。 老张早就想好了，告诉白话说：“温顺一点，可爱一点，不要太大，太大看起来很凶，不被人接纳，寿命可以设定和我一样长吗？我怕我死了，它要流浪。” 关怀，老张这是关怀，他不是自私的给自己找个伴，还为灵宠考虑未来的事情，白话很愿意为老张服务，心里已经有了好想法。 “老张，太小也不好，比如帮忙干点什么，太小就吃亏了。”白话考虑得很周到，连一点普通宠物都做一个力所能及的家务，作为灵宠，当然有必要了，更何况是陪伴宠物。 “不对啊，老板，你的灵宠不是很多事情都可以干的吗？个小力气大就能干了。”马上有人向白话提出质疑。 白话早想到会有这样的质疑，不紧不慢说：“灵宠，不是妖怪，应该更切合实际一点，个小，试想一下，比如拖拽……” 在白话的提示下，有疑问的道友马上皱眉陷入想象，好像也没毛病，当然白话还有其他考虑，其实个小的灵宠也能干个大的灵宠的活，只为各谐而已。 “其实，我喜欢金毛，就像这条。”老张终于指着金乌说。 白话一时语塞，果然是人老眼睛更尖锐，不会是又打金乌的主意来的吧，就不怕金乌那天受不了，攻击人吗？ “这条，不行！”白话果断毫无犹豫拒绝。 “白老板，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一条和这条金毛差不多大的就行了，既然要先大的，就得选靠谱点的，大众点的，聪明点的，友好点的。”老张急忙解释。 白话笑了笑点头，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老张对灵宠的属性要求侧面向白话说明白了，白话解决了两位顾客了，把目光投向站在后面一点的三位。 其中中间的一位笑了笑对白话说：“白老板，我请一只龟，旱地龟，就是陆龟，我女儿喜欢龟。” “……”白话皱眉凝望。 “张道长，你忘记了规矩吧！”几位道友马上提醒这位张道长。 张道长嬉笑：“不仅我女儿喜欢，我也喜欢，我没忘记规矩，我是道士。” “行，帮你搞定，但牢记修行中人才可拥有灵宠！”白话提醒张道长，希望他不要把龟的主人换作女儿，女儿与龟的陪伴时间不能超过自己，否则犯忌。 “至于属性，普通各类就行！”张道长倒是对陆龟的要求不高，如果自己不是修行中人，不是好奇灵宠，喜欢灵宠，估计他大概会去像伟歌宠物店一样的宠物店里买一只送女儿。 “可以。”白话点头，心里盘算着这第一只龟应该出什么价格。 “其他两位呢！”白话看了看时间之后，同时提醒两位抓紧时间，否则今天就关门打烊了。 “我吧！”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沉吟，大概还没有选择好灵宠，良久才说，“白老板，我是来参观一下了，回去想想再说。” 四十多岁的男人说完，又在宠物店里看了一圈，特别是地上的灵宠，或许还对灵宠有所怀疑。 白话把目光移向最后一位没有下单，或者表态的道友。 “嗯，白老板，我就简单了，我腿脚不大好，路走多了就费劲，而且在驱邪捉鬼过程中也不利索，所以我要只大的，帮助我走路，还有帮我工作的灵宠。”说话的是位五六十岁的男子，他排开前面的道友，挤到白话的跟前。 白话低头看了看男子，确实走路不利索，方才还没发现，这下提醒了，刻意留意他的步态，别扭。 “大只的，可以！”白话还是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代步工具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五位道友都下单的下单，观望中的继续观望，还有五分钟，白话宠物店就关门打烊了，这一天，白话收获颇丰。 白话拿出一盒名片，执笔在每一张名字上写下数字，然后对应发给四位下单的顾客。 “按数计价，诸位还可以逗留三分钟，之后白夜宠物店结束今天的营业时间，关门打烊。”白话发完名片，又看了一眼时间，向今天组团来的五位道友宣布说。 四位道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片，在名片上都标注了一个数字，最多的不过只是两位数，大家都清楚，数字就是灵宠的出售价格，只不过单位是万而已。 第175章 坐骑 其实在下单那一刻，好奇就已经消减了许多，怀疑是绝对没有的，否则不必花那么多钱去验证一个怀疑的事实。 三分钟随随便便说两句话，看几眼就过去了。 “好了，诸位，本店打烊了！”白话遵循原则，逐客关门打烊。 几个彼此看了看，尽管早知道，有心理准备，但面对已经下过单的几位顾客，白话依然是遵守原则，不讲情面，着实吃了一惊。 五位道友走出白夜宠物店，然后身后“哗”一声，卷帘门关上，山顶洞人掏出手机，恰好一点二十一分。 “真的很准时！”山顶洞人惊愕道。 “为什么白老板非得在这个点关门，营业又那么准时，营业时长整好八十一分钟，这其中有什么说道的吗？”老张算是道士中的老资格了，但并不代表年长就见识广，阅历更丰富，他也有不解处，遂问四位同行道友说。 几个对望，然后摇头，可猜测就在这个时候形成。 “这个不重要，我们做不了这生意，但这其中肯定有忌讳的，就像做道士一样。”张天义皱眉道，毕竟白话经营的东西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营业时间在每天阴气最重的时间段里。”中年男子，就是那个作观望没下单的男子皱眉道。 “嗯，而且灵宠也是用动物阴灵驯化来的。”其中一个也沉思道。 “有位道友，就是那个如意郎君是道士的道友，他是利用灵宠捕捉动物阴灵的那位，白夜宠物店的灵宠是用阴灵驯化的，那应该有不少阴灵的需求，或许我们的灵宠也是要用阴灵驯化的，阴气重应该对驯化阴灵有帮助的。”山顶道人沉吟道。 其实山顶洞人猜到了部分，但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白话天天准时开门营业，准时关门打烊，连白话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日子久了，正所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终究有一天，他可能会失误，那天时，就会知道白话为什么要守时开门营业，关门打烊。 “好了，道友好不容易聚焦，我们现在宵夜去，记住这事不提了，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山顶洞人是这次组团的发起者，提议小聚，但走出几步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白话给的名片马上说，“对了，我们差点忘记转账了，灵宠定制的定金。” “对对对！”老张接话说。 然后四人掏出手机，一只手拿着名片，开始手机转账。 关门打烊之后，白话满意地走上楼，到达卧室时，特意站在窗前向正面看了几眼，那台崭新的牧马人停靠在路边车位。 手机震动了，白话掏出手机，没来得及打开提示消息，手机接二连三震动，打开一一查看，每个人的定金都到账，这一夜，白话转眼收入好几十万，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 彭牙子还没有送来灵宠，白话得自己想办法。 作为一个一单就可以解决半年生活问题的老板，白话这一夜果断选择关门，连牌子都懒得悬挂，领着金乌进入午夜的大街。 其实现在的城市里阴灵非常多，想想每天因各种原因死亡的小动物有多少，不计其数的。 “那个，粉色泰迪能搞定吗？要什么样的阴灵好些？”对于姜娅的粉色泰迪，白话着实还没有问过金乌，事实上是现实中没有粉色的泰迪，除非是染毛。 染毛改变泰迪被毛颜色不是不可以，但这是欺诈，虽然这样，顾客无处投诉去，却能显露奸商的嘴脸，白话是好人，不干这缺德事。 很早前，白话接单时，还会事先问过金乌，接下的单能否满足，可是现在白话根本不事先吭声就接下单，金乌大概已经习惯，此刻，白话问起，它也装作没听到，四处观望，找需要的阴灵。 “那个龟，应该不难搞定。”白话又自语说。 “还有，那个代步大只的灵宠，我们应该找匹马好呢？还是找头牛好呢？”白话继续唠叨。 “……”金乌仰头盯着白话，此时它特感觉白话有点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没完没了地唠叨，而且最近老这样。 “你说一头牛，能帮助那个老头走路，还能帮助他工作吗？”白话好像选择好了，询问金乌的意见。 “好了，别说了，粉色泰迪可以搞定，老头的坐骑是骡子是马，找到什么阴灵在先就是什么，别废话，影响我找合适的阴灵。”金乌总算是受不了了，打断白话的话。 白话笑了，目的顺利达成，专心找阴灵了。 找阴灵，白话今晚的能力又回归了，居然随便看去，都能看到阴灵，猫狗最多，还有其他少见些的宠物阴灵，比如兔子，蜥蜴，蛙，还有蛇…… 白话的这种能力，完全不受控制，而这个能力从前也没有，如果要细算起来，那是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才有的事情。 白话和金乌很快就捉到了需要的阴灵，但那只坐骑灵宠，在城市里着实有点难找，除非去屠宰场，可猪显然是不合适做坐骑的，牛似乎也不太好。 其他的动物，在现实世界里也不合适，否则像是骑着怪兽一样令人生疑。 心有所思，走着走着，白话和金乌居然真的来到了屠宰。 这个点的屠宰场忙碌时，应该已经在工作了，但此刻，白话没有发现有人，凑近到门口往里面看，没有灯，似乎还没开工。 白话摸进了屠宰场，趁着没人，找找看。 刚进门，在院中与一头水牛相撞，一头性情处于成长期的半大水牛。 “就这个，当初老子也是骑着青年入函谷关的。”白话在黑暗中居然也能看到水牛阴灵。 金乌扑向小水牛，水牛生性好斗，与金乌打起来了，但到底只是一只阴灵，不过两个回合，被金乌拿下。 过程很简单，好像只是金乌扑到了水牛的脖子低下，然后咬中了水牛的脖子，水牛就停止挣扎了，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 白话这夜收获颇丰，领着金乌和一批阴灵回白夜宠物店，阴灵中居然还有曾经从白夜宠物店火场走出去的阴灵。 第176章 以为是坟场 午夜，白话躲在驯化室里，一起忙碌的还有金乌，一人一狗在驯化室里驯化阴灵，大批订单须要交付，时间紧迫。 其间，外卖小哥王林生来过，除此之外，今夜的白夜宠物店异常冷清，相比白夜宠物店里的情景，普道天下群里又显得很热闹，五位组团到白夜宠物店的道友，特别是下单的四位，对见闻又大谈特谈了一番。 白话此时无瑕顾及群消息，专心驯化阴灵。 而驯化过程是很短暂的，而且随着白话与金乌的配合更加默契，驯化过程与速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大概有**只阴灵，不出半个小时，白话就驯化好了，出了驯化室，回到店铺里休息。 休息时，吃着刚刚王林生送来的水果，享受着短暂的宁静时刻。 白话无所事事，店铺里没有客人，第一次走出店铺，只为看看午夜时子午路的风景。 出了白夜宠物店的大门，门口蹲坐的白凡见了白话，站起来向他走过来，摇晃着尾巴，它很称职，永远都不会离开岗位。 一个黑影向白话走过来，那是青莲。 “白老板，我听人们都这样叫你，我可以也这样叫吗？”青莲虽说是个男儿身，可一直很腼腆，腼腆得像个小女生。 白话微笑点头，他早已习惯被人叫作“白老板”。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青莲长期徘徊在子午路，一直都无所事事，如家酒楼的供奉他已经享受过一次，胖老板还算是个厚道人，做事不敷衍，真的做好了豉油鸡，点上香供奉。 一只鬼都知道感恩，他知道自己的待遇是白话争取来的，不仅享受到了如家酒楼的供奉，还有其他店铺里的供奉他也顺便享受到了，而且很多店铺里摆着财神什么的，供品他都可以享用，毕竟供品太多，真神也享用不完。 白话愣了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过感恩这回事，既然青莲这么说了，或许有些事情可以让他帮忙，如果青莲有法力的话，或许今后鬼怪的事情由他代办，自己就不用再劳烦安平，或者其他道友了。 可是，白话目前好像都很顺利，并没有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如果须要时，我会找你的。”白话到底是无事所托，笑了笑说。 “那好，白老板如果有事，只要出门就能找到我的！”青莲完全把子午路当作自己的家了，仿佛是个孤儿，吃百家饭一样。 白话望着青莲，其实一只鬼也有阴寿的，他终究有一天要离开子午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可以进我店里休息一下的。”白话见青莲，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想想自己的身世，也是孤儿，同病相怜，或许以后青莲可以住在自己的店铺里，反正多一只鬼也不多，不占什么地方。 青莲望着白话，他不是怀疑，而是受宠若惊，无论前世为人，还是今世做鬼，他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而他提出要帮白话做点什么，也不是纯粹的报恩，而是白话的行为感动了他，往往能看到他的人，都喊打，只有白话接纳并帮助他。 一个好人，一个不坏的鬼，彼此相帮，多美好的事情。 “我可以吗？”青莲到底是胆怯，一个没有自信，甚至自卑的胆小鬼。 白话点头，风餐露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特别是在心理上。 青莲看了一眼白夜宠物店门口的白凡，联想到死亡时刻，尽管表面上对狗不畏惧，而内心还是有点发怵。 “没事，白夜宠物店里的所有宠物都比较温顺的，和人一样。”白话看破了青莲的担忧，解释安慰说。 青莲被看破了心思，多少有点尴尬。 “你怎么来到子午路的。”白话好奇，因为子午路一向无鬼怪出没，有也是在自己的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来的也都是顾客，购买灵宠或寻求帮助而来。 而青莲显然不是购买灵宠而来，也不是向白话寻求帮助而来，只为一顿饭，为一只喜欢吃的豉油鸡。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更适合我呆，安全。”青莲不置可否地说，其实他是有意选择子午路的，子午路阴气要比其他地方重些，对鬼而言宜居。 “安全，怎么说？”白话不解了，至少目前没有发现青莲有什么危险。 “一开始，我以为这边是个坟场，到了之后，才知道这里是条老街，开了很多店铺，活人比鬼多。”青莲自嘲，自嘲自己错误的判断。 “坟场？”硬生生从青莲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味道，硬是把白话都吓了一跳，而事实上，白话在子午路开宠物店很久了，子午路一直都是条老街，黑白分明的老街，白话热闹，晚上安静。 “阴气相比其他地方重，所以我就来了，之后才发现……”表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看白话，害怕自己的话会吓倒眼前的恩公。 倒也是，青莲说的并没错，白夜宠物店里阴气也重，毕竟捕捉归来的阴灵都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大概也正因为阴气的原因，吸引着一些阴灵与鬼自动找上门，向白话寻求帮助的。 “嗯，不进去吗？”白话看了看子午路，此时还真像坟场，安静得要命，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了，下次吧！”青莲到底还是拒绝了，不知道他在忌讳什么，或许因为店铺里有狗吧。 “好，我的店铺一点二十一分打烊，在外面，小心点，别让街坊看到，吓着人。”白话扭头，想起那个传闻中见到鬼的大妈，不由得担心，造成恐慌，急了还要请法师来的。 青莲点头。 回到白夜宠物店，进店，高高在上的玄武突然叫唤了一声，仿佛在叫白话的名字。 “喵……呜……”玄武张嘴，有点像在龇牙，很诡异，有点吓人。 “再叫一句。”白话当作听人话一样，让玄武再叫一句。 而此时，玄武闭嘴了，仿佛叫一声都要耗费它大量的体力似的。 第177章 粉色泰迪 “啪。”白话嬉笑，抬手一声响指响亮，然而店铺里的灵宠们依然玩耍着，对白话的响指充耳不闻，好像没听到一样。 “到底真的假的啊，没效果呀？”白话坐回椅子，侧头问金乌。 “有二重唱的效果吗？”金乌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白话。 白话语塞，说到二重唱效果，真没有啊！ …… 白话又睡到了十二点，起床就看到了金乌和玄武排排坐，蹲坐在床边。 “好诡异！”白话惊呼，因为从来都是白话起床，看不到金乌的影子，要不偷偷跑出去溜达了，要不就在客厅里看电视。 “白话，今天下雨。”金乌说着，看了一眼窗外。 白话也看向窗外，雨丝落下，窗外的小叶榕尽数被打湿，昨晚睡时太热，没有关闭玻璃窗，雨透过纱窗飘到了卧室，地上湿了一片。 这个季节下雨，白话不觉得奇怪，要是一直晴天才叫不正常呢！ 白话无语，既然知道下雨，自己睡得太死，为什么金乌不帮忙把窗户关了，爬起来，白话收拾掉了地上的水，洗漱，然后换衣服。 白天与晚上，白话是完全的两个状态，或者说是两个人。 白天，白话如寻常人一样吃饭，然后休闲运动，或者到处走走。 而到了晚上，白话所做的事情，多半都是非寻常人可为的事情，如果寻常人见了，大概会被吓死，或者认定白话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所以白话行事必须低调为上。 …… 白夜宠物店今夜又准时开门营业，首先迎来的是姜娅。 姜娅没有收到白话的任何形式的信息，白话也没有试图通知姜娅，宠物店已经把她所要的粉色灵宠泰迪驯化出来了。 “白老板，早啊！”姜娅进店铺之后，与白话打招呼说。 大概是这鬼与鬼之间的问早安方式，孰不知，白话是个活人。 白话点头应了，回复：“早！” 白夜宠物店里活跃的宠物数量又恢复了，满地都是跳跃，爬行的灵宠。 昨夜刚刚驯化好的粉色泰迪就在其中，很可爱，但颜色有些诡异，谁见过粉色的泰迪啊！ 不过，毛绒玩具应该有吧，大概只有白话没有见过吧！ “好可爱，好少女！”姜娅蹲下，在粉色泰迪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它，小泰迪伸着小舌头舔弄姜娅的手指，抬起小爪子拔弄。 “喜欢吧！”白话笑道，其实是句废话，不喜欢，谁还定制呢！ “当然，现在我就带它走！”姜娅抱起泰迪，只要不出这店，泰迪无论认谁为主人，都很温顺，任由姜娅抱着，很配合，很讨人喜欢。 “白老板，这粉色很扎眼，可以把它变得只有我自己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灵宠吗？”姜娅皱眉问白话。 白话也皱眉，目光移到金乌身上。 白话有过与鬼的业务，还担心一只宠物被鬼抱在怀里，在寻常人眼里，就是一只宠物飞行在空中，要吓死人的。 担心，灵宠会在社会中造成不良影响。 可白话从来没想到过隐身，此时姜娅问起，才豁然，盯着金乌，询问是否可以办到。 “可以！”金乌果断回答。 “那你不早说！”白话再次感觉自己这个掌柜的透明。 “其实之前被鬼领走的灵宠，都是有隐身属性的，你不必担心，你傻，我可不傻。”金乌得意地向白话说道。 白话脸色都不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敢情自己店铺里出去的灵宠，属性情况自己都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看得见！”白话找了一句话来挽回点面子，其实白话知道，自己的眼睛大概与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样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到阴灵，看到鬼怪。 “……”金乌不解释，不对无聊的问题进行解答。 “那继续搞定泰迪吧！”白话一扬下巴，指向姜娅。 姜娅听了，这是要交接了，于是把怀里抱着的泰迪放下，金乌走到泰迪的跟前，依然是只爪抬起，放在泰迪的头上，进行一番人鬼都听不懂咒语之后，收回爪子，走回白话的身边继续趴下。 “姜娅，可以了！”白话不是要逐客，对于姜娅白夜宠物店还是蛮欢迎的，只是白话还通知了昨夜下单的四位道士，他们一来，见到姜娅，恐怕店里有阵混乱，难以解释。 姜娅点头，重新抱起粉色泰迪，感激道：“白老板，谢谢你！” “没关系！”白话应答，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姜娅什么，只是帮个忙而已。 “白老板，如果有事要我帮忙的话，你就吩咐我，我尽力，只要你在白夜宠物店正对门的树下，喊一声‘姜娅’，我就会出现，当然最好是晚上。”姜娅与白话存在人情，这人情得还。 白话正想着拉笼青莲，万一有事有人帮忙，现在姜娅也这么说，白话求之不得，笑道：“放心，有事时我不会客气的。” “白老板，那我走了！”姜娅抱着粉色泰迪走向门口，钻进黑色门帘。 “你……你好……”青莲真不会与女孩搭讪，却忍不住拦下姜娅求搭讪。 姜来抬头一看，好清秀的脸蛋，常徘徊在白夜宠物店门前的鬼魂，同类。 “早！”姜娅嬉笑，然后主动了些说，“我叫‘姜娅’，现在是白老板的主顾。” “我……青莲！”青莲到底还是害羞了，“你的宠物。” “对呀，刚刚白老板送我一只的！”姜娅很高兴，抚摸着泰迪的头，毛绒绒的，很舒服。 “好羡慕你！”青莲找话题。 “喜欢吗？”姜娅问。 青莲点头。 此时，子午路的一头有车灯亮起，姜娅马上说：“哎呀，有人来了，我们走吧！” “我们？”青莲又惊又喜反问。 “难道你要等着道士来吗？”姜娅用问题回答反问。 两鬼相视，然后双双离开，躲到了树里，化作雾消失了。 姜娅和青莲消失后，子午路上驶来的汽车停泊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马路上，车上下来四个人，老少都有，气质特殊，他们都是道士，白夜宠物店的顾客。 第178章 被嘲笑 脚步声响，玻璃门滑动的声响，白话抬头，迎面进来四位顾客，前夜下单的四位道士。 四位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白夜宠物店了，当然在刚刚进店时，也感受到了涌动的阴气，不过他们很自然地忽略了，因为店铺里就有他们的灵宠在招唤着他们，他们相当激动。 “白老板……” 四位依次向白话打招呼，留意地上活动的灵宠。 大概每个进白夜宠物店的顾客，首先留意到的就是在店铺里玩耍的灵宠，而下过单的客人，则会情不自禁激动寻找自己灵宠。 四位与白话打了招呼之后，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灵宠。 白话没有吭声，大概他们又会指着与自己定制的相似的灵宠，询问白话，是不是自己的灵宠。 然而，这回白话并没有等到顾客的询问，几位很自觉，且很准确地找到自己的灵宠，就连张天义也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宠物。 几个或拿起，或抱起，或指着，目光都向白话瞟来，白话无言，默不作声点头。 白话向趴在椅子边的金乌甩了一下头，金乌慵懒的起身，走向四位道长，道长们也很配合，分别把自己的灵宠放回到地上去。 金乌对四只灵宠分别进行新主人重新制定，罢了，金乌更显慵懒回到白夜的椅子边趴下。 四位道长，没再说话，笑着，总之对白夜宠物店定制的灵宠非常满意，领着自己的灵宠离开白夜宠物店。 黑白色边境牧羊犬是张天义的灵宠，是白话特意为他选择的阴灵，驯化出来的灵宠，属性设定基本上都是表演。 “可以提前关门打烊吗？”白话看着四位道士带着灵宠离开，低头问金乌。 金乌没有理会白话。 “我们可以关门驯化阴灵吗？”白话再问。 “可以！”金乌点头了。 然而，白话关门打烊，只是为了提前下班。 …… 张天义并没有回家，当然有时他就住在自己的店铺里，有时谁都不知道他住那里。 “古今典当行”是张天义的店铺，起这个名字只是当时张天义为了掩饰身份与掩饰自己的生意。 古今，有时间的定义，古时旧物，现代珠宝字画金银。 典当，纯属挂羊头卖狗肉，当然也会典当，多以买卖为主。 打开典当行的大门，深夜店铺里很黑，也很安静，打开灯，灯光下的陈列像个小博物馆，又像是杂物库，码满整个不大的店铺，柜台里，柜台上，以及后面的博物架上，都堆满了看似废物的破烂旧物，锈，泥，尘都留在不同材质的旧物上。 店铺里留着一条小径，穿过小径，到达店铺的底部，有张茶台，茶台后就是一堵墙，开有一门，张天义抱着边境牧羊犬进入门，转身就是楼梯。 白城多数店铺都没有二楼的，只有阁楼，不像子午路上的店铺，直接就是几层，楼梯在店铺里，直通楼顶。 张天义关了店铺的灯，到了二楼，二楼别有洞天，灯光下一切都呈现出来，诺大的空间只作一间，有沙发，有床，有柜，有电视，冰箱…… 坐到沙发里，边境牧羊犬是张天义的第一只灵宠，暂时还没有名字，作为第一只，而且又有做灵宠剧团的打算，当然应该要有个名字，至少是个简单代号。 “阿喜，我觉得这名字不错，就叫你‘阿喜’吧！”张天义与边境牧羊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白色边境牧羊犬仿佛很满意“阿喜”这个名字，狗脸上有笑容，伸舌头冲向张天义的脸，张天义矫情起来，扭脸躲避，一人一狗在沙发里，深夜的沙发里玩了一阵。 目前为止，白夜宠物店售出的灵宠没有一只会说话的，当然包括张天义的边境牧羊犬。 玩了一阵之后，张天义知道，阿喜确实不同于寻常宠物，但与他所想象的能表演的灵宠有待验证。 “来，阿喜，给我表演一个，看看你的本领有多大。”张天义把阿喜放到地上，指了指阿喜的身后，那有一块空地，适合阿喜的大动作表演。 阿喜虽然不会说话，但听张天义说话完全没有障碍，可以听明白内容，明白意思。 边境牧羊犬扭头，小跑几步，到达张天义所指的地方，蹲着盯着张天义。 “开始表演！”张天义对阿喜说，应该是命令。 阿喜懵。 张天义懵。 “不会吗？”张天义脸露担忧之色，这毕竟是花了十几万才买回来的灵宠，定制的表演型宠物，如果不会表演，那十几万就打了水漂，而且听不到水声，捎头思索，阿喜也学着模样把头侧向一边，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张天义。 “两只脚走路！”张天义突然发现，虽然阿喜没有听自己的话马上表演起来，可是它的模仿学习能力很强，方才的捎头，头的动作很到位，说完两只脚走路之后，张天义离开沙发，蹲下，两只手抬到胸前，弯膝向前走。 阿喜看了看，然后微笑着。 “我去！”张天义突然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辱，阿喜的笑，肯定是嘲笑。 张天义很生气，开始怀疑看到的关于灵宠的种种宣传，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到了一只假的灵宠，或许灵宠就是臆造出来的事物，根本不存在，白夜宠物店只是拿普通宠物当作灵宠出售给他，特别是连泰迪都能做到的两只脚走路，居然阿喜不会。 张天义拿出一支烟，点头，猛吸了一口，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上当的。 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眼前缭绕，而透过烟雾，阿喜突然前脚轻轻一蹬，把两只前肢悬空，屁股坐在地上。 张天义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凝视观望。 阿喜直坐着，马上后肢缓缓站起，两只后脚站着。 “有戏，阿喜，加油！”张天义兴奋了，因为看到了希望， 很顺利，张天义也确定了阿喜很调皮，方才只是逗自己，阿喜站立成功，然后迈腿，走出第一步，一步，两步，三步…… 阿喜走到张天义的面前，张天义兴奋得不得了，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吃的，此时应该要有奖励。 第179章 湿地脚印 灵宠说到底也是动物，可它不须要进食，有很高的智商。 “啪啪……”张天义抬手鼓掌，暂时身边没有适合的奖励品，掌声或许也不错。 边境牧羊犬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张天义，它知道自己的表现博得了主人的欢心。 “你还会什么呢？”张天义兴奋，兴奋大好前途就在眼前，兴奋之余又思索，表演可不能光会两条腿走几步就可以的，应该还需要更多的技能，或者才艺。 “……”阿喜望着张天义，好像不明白，眨巴着眼前，像看个傻逼一样。 “哎呀，我晕头了，我应该问自己还会什么，或许我可以给你找个老师，适合剧场的老师。”张天义总算明白了，方才那几步也是自己教的，说到底，白夜宠物店卖给自己的是一只擅长学习，并展示自己所学才艺的灵宠，在表演上，相当一张白纸，须要张天义去帮助填充。 夜深，张天义有些困倦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阿喜却依然神采奕奕，打着鸡血一样，盯着打哈欠的张天义。 “及晚了，折腾一宿，顶不住了，我休息了，你自己在玩！”张天义抚摸着阿喜的头，然后起身走到床边，倒下，不久就睡着了。 …… 白话一夜收入可观，如果是现金，他大概会很俗很俗，俗到把钱都拿出来，摊在床上，地上，然后一遍一遍地数。 现在，收入全部以数字显示的开工出现在自己的银行账号上，相比与展望的未来相比，这可是一笔小钱，白话应该想想如何支配。 此时，天开始下雨，还不算大。 卧室的窗户，伸手出去，就可以够着窗外的小叶榕树枝，雨虽小，滴在繁茂的小叶榕枝叶上，形成的声音却很大，沙沙作响。 雨越下越大，打在小叶榕枝叶上的声音由沙沙变成嘀嗒嘀嗒。 突然，窗外突现光亮，照得大地恍如白昼，光芒转瞬即逝，白城又陷入了黑暗中，随后“轰隆隆”，夜空雷声乍响。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来一场足可淹没白城的大雨。 白话站在窗户边，望着雨夜中，透过小叶榕枝叶看到的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子午路与对面的店铺。 …… 怎么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来。 道友组团到白夜宠物店提货，吃完宵夜之后，驾车载着老张回家的山顶洞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看着前挡风玻璃繁忙地工作，不禁埋怨天公不作美，坏了今夜本来的好心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老张对天气没有怨言，毕竟这是自然现象，谁也无法阻止。 车灯打开着，可前方的路却看不远，只有无穷无尽的雨帘。 “有没有发现，我们到白夜宠物店时的异常？”老张凝望前方的雨幕，回想两次到白夜宠物店时的感受，特别是雨后的情景。 “异常，什么异常？白夜宠物店就是异常，白老板就是最大的异常，要么怎么会在半夜开门营业，经营的东西也匪夷所思。”山顶洞人，根本没有觉察到。 “我说的不是白夜宠物店和白老板，而是白夜宠物店外面的事情，你没有发现阴气特别重吗？”老张在白夜宠物店前的子午路上感受到了阴气，而且越靠近白夜宠物店越重。 “别多想了，肯定是白夜宠物店的关系，一个用阴灵驯化成灵宠的店铺，阴气怎么可能不重，而且还是阴气最重的时间节点。”山顶洞人摇头说，心想，老张太敏感了。 “不是我太敏感，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太敏感了，但到了白夜宠物店门口时，在灯光下，我看到了留有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块块更干燥的地方，形似一个个脚印。”老张回想着看到的现象，告诉山顶洞人。 老张是个道士，而且是个老道士，驱邪捉鬼的本事虽然不是很牛逼，但眼光还是很锐利的，山顶洞人也知道，如果留有积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块块干燥，酷似脚印的印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刚刚被人踩过，或者被鬼踩过，区别在于，人踩过，很快会被水重新覆盖，如果是鬼踩过了，那很长时间内，那里就是干燥的。 “你是说，子午路有鬼？”山顶洞人若有所思，之后又问，“或者白夜宠物店里有鬼，甚至白老板就是一只鬼，要么怎么会驯化阴灵？” 老张摇头，他不是为白话辩白，而是他不知道。 如果白话是只鬼，能把动物阴灵驯化成像活物一样的灵宠，而且在他们几个道士面前掩盖好身份，那白话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鬼，而且就他们四个道士联手也毫无胜算的厉害角色。 “呼……不知道，但愿不是！”老张叹息一声。 其实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白话出过宠物店的门，在雨后的子午路上走过，但在子午路外，连续两次，他们都没有发现有鬼，不能确定的地方，疑问的地方就在这里。 “大概是我们多想了！”山顶洞人想了想，如果白话是鬼的话，自己发现不了，同行四位道友发现不了，那么之前的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怎么会发现不了，没有这可能的。 “但愿我想多了，但如果白话是鬼的话，如果还做坏事，那我们做为道士的就得扛起这份责任，把他处理了，否则有人要吃亏的。”老张终究有道士的责任感。 “只要发现白话是鬼的话，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山顶洞人点头，希望白话是个人。 …… 昨夜一场大雨，洗尽铅华，小叶榕枝叶上的尘埃尽数被冲刷，路面上也干净多了，今日，阳光依然好，气温还不低。 白话领着金乌去买早点，小叶榕树下的纳凉的人自行成团，打牌消磨时间的大爷大妈积极而激动。 “昨晚我又看到了鬼，一个秀气的青年和一个漂亮的女孩，抱着一条粉色的泰迪狗在雨中散步。”曾经见鬼的大妈又在讲述昨晚的见闻。 白话刚好从旁经过，曾经的几回，白话听大妈说，还以为是大妈自己臆想出来的，但今天，白话听到“粉色泰迪狗”时，驻足。 第180章 又见鬼 粉色泰迪，白话目前只见过一条，就是自己驯化出来的灵宠泰迪，而这只泰迪归属女鬼姜娅。 “大妈，什么时候看到的。”白话看牌桌边上有张空凳子，拉过来坐下，金乌在白话的旁边啃着包子，根本不理会这些人无事八卦。 “昨天晚上两点钟左右，起夜的时候！”大妈仿佛还沉浸在见到鬼的那一刻，面露惧色，“与之前不一样的，我昨晚看到了两个，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还有条狗，是粉色的，粉色的，你见过吗？” 夜起，大妈你得看医生了。 白话也是服了大妈了，怎么就她，起夜的时候能看到鬼，而其他人根本不会，她运气是不是太差了点。 “粉色的，大妈，其实……” “汪汪汪！”金乌马上吠叫，当然这是在别人耳朵里听到的狗吠声，而白话听到的却是，“白话，说话注点意！” 白话闭嘴，把刚刚差点吐出来的秘密咽回肚子里。 白话本来想说：大妈，其实我见过粉色的泰迪。 那人家就要问了，白老板，你在哪里见过的粉色泰迪。 那时，白话是不是要说，在我店铺里，是我的杰作，哦，不，是我的金毛的杰作。 …… “白话，其实你也别打听这个事情，我能见到，说明我很倒霉，说不好……欸……”大妈叹息，显然对这个世界还留恋着，不愿意就这样撒手，离儿女而去。 有种说法，就是说，能见到鬼频繁出没的人，其实三魂六魄已经不稳了，可能随时与身体分离开，那就是死亡。 死神，谁都惧怕，包括白话。 “大爷，你们看到了吗？”白话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求证，于是随口问了句同桌玩扑克的大爷。 然而，白话的这句话招惹来了足够多的白眼，然后其中一位大爷很生气，这后生小子也太没礼貌了，这不在咒人嘛，于是大声说：“你才见鬼呢！你全家都见鬼！” “……”白话无语。 归途。 “我得敬告一下青莲和姜娅，别没事总在子午路上到处晃悠，要是人家请来法师，那好日子就到头了。”白话嘀咕，大概在询问金乌的主意。 而对于金乌来说，其实是白话在求助它，多数时候白话都不直说，而是“丢声”，博取金乌的同情，然后伸手帮助他，白话好无耻。 金乌此时见白话心里完全没有逼数，多数时候都装逼沉默，真是有什么样的宠物，就有什么样的饲主。 白话已经完全习惯了现在的作息，如果有一天，不按这个路数来，白话就会有些不习惯。 睡觉睡到十一二点，然后早饭午饭，午休，之后就是打球锻炼，回来晚饭，再休息看电视，到了午夜，宠物店开门营业，关门打烊睡觉。 出门捕捉阴灵的时间随着彭牙子有部分阴灵送到宠物店大大减少了。 而宠物店的生意，日渐火爆，当然白话每次接待的顾客也屈指可数，但这也能给白话的收入带来极大的贡献。 午夜，白夜宠物店的红色灯光亮起，白话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身后跟着一条金色的金毛犬，红光之下，店铺里的展柜上整齐放置着一排排动物标本，现在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品种已经实现了多样化。 “啪啪啪”三声响指之后，展柜上的标本灵宠突然间动弹了，仿佛进入了博物馆的奇妙夜，灵宠们自行或跳下，或爬下，或滚下展柜，在地上或打滚，或跳跃，或爬行…… 那只黑色的猫，玄武依然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店铺里的一切，包括白话也在它的监视之下一样。 “白老板，外卖！”店铺刚开，身穿黄色送外卖的小哥王林生小跑着进入白夜宠物店，好像晚上时间很紧，还有很多外卖要送一样。 “其他人的外卖是不是都要签收吗？”白话签收了很多次外卖了，但似乎别人叫外卖都不须要签收，签收的都叫快递，于是有此一问，权当打发时间的无聊问题。 “其他外卖不须要，但果园的有机水果都得签收，而且我凭这个向果园结算工资的。”王林生惊讶，惊讶白话都签收了很久自己送的外卖了，怎么突然今天会问起。 “哦……”白话签收完，把笔交回给王林生，王林生再次把口袋里藏着的一枚果子递给白话。 …… 王林生走后不久，白夜宠物店门口开来一台豪车，车上下来一位大款，是国内某上市公司的老大。 “啪——” 白话习惯性地抬手打了声响声，而这声响指似乎有回音，白话注视中的灵宠都打了个激灵。 “呵呵！”白话兴奋不已，低头看了看金乌，这是炫耀，离锁定灵宠的日子不远了。 “这就是白夜宠物店？”此时白夜宠物店里进来两个人，身穿黑色西服，一看，有点像某单位走出来的业务员，看得出来是制服，两个西服男撩开黑色门帘，分别站到两边，最后走进来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 男子突然出现，白话抬起欲打响指的手悬在空中。 白话打量着墨镜男，真能装逼，大晚上的，戴墨镜，白话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瞎。 对于装逼者，白话沉默，瞟了瞟那个装逼的墨镜男，毕竟不尊重不礼貌的人是他。 “我问，这里是不是白夜宠物店！”装逼墨镜男继续问。 白话透过两个西服男撩开的黑色门帘向外看了看，奔驰s级，还是amg。 “是的，请问你要导盲犬吗？”白话忍着笑问道。 墨镜男脸色瞬间变了，红光之下变得诡异，然后摘掉了墨镜，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估计有点资本，穿着也很土豪。 “我听朋友介绍的，我来请……请一只灵宠，我要老虎！”男子摘掉墨镜之后，眼前的世界终于可以看清楚了，目光在店铺里瞟动。 白话看着男子中指上的大号金戒指，又看了看气质，白话摇头：“对不起，你走错地方了！” “你不是经营灵宠的？”男子有些惊讶，又确定地方没找错，“无论多少钱，我都给！” 第181章 装逼墨镜男 男子是打听过的，途径不得而知，口气很大，很土豪。 “对不起，没有灵宠！”白话干脆拒绝，老虎可是保护动物，不能开玩笑，搞不好，把自己玩进号子里去。 既然墨镜男打听过，那肯定是修行中人，否则透露秘密者就有危险了。 “为什么？”墨镜男有钱，而且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在拒绝时，很不甘心，追究原因。 白话嬉笑：“因为我是老板！” “……”墨镜男听了一愣，好久没缓过神来，白话的逼装得居然比自己厉害，又过良久，又继续说，“那就只有猫猫狗狗？” “对！”白话不嫌丢人，尴尬，果断回答。 “真让我失望！”墨镜男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显然他很气恼，可是这会不敢随便发作，眼前的白话可不是他的小秘书，一但不从就发飙，然后小秘书就乖乖地任由他摆布，从早到晚，到办公椅子到办公桌。 门口依然立着的两位西服男很震惊，显然他们也是首次见到自己的老板被拒绝，而且是在不惜价格的情况下被拒绝，要表现，要为老板博面子，马上快步走向白话，可到了墨镜男身后，墨镜男突然抬手制止。 如果眼前的不是白话，身处的不是白夜宠物店，别说西服男主动墨镜男不阻止，反而会让墨镜男驱使。 “行，白老板，你牛！”墨镜男很不爽，但无奈，面对一个未知的对手，他有些手足无措，曾经几时，他在地下黑暗的世界里，就是与鬼斗也不曾惧怕过，可是到了白夜宠物店，他居然心生畏惧。 墨镜男转身走向大门，要离开，而西服男依然站在白话的跟前，四只眼睛狠恶恶地盯着白话。 “还不滚！”墨镜男走到门口，发觉西服男没有跟上来，于是立马喝了一声，西服男一愣，双双走向大门，保持队形跟上墨镜男。 墨镜男重新戴上墨镜，然后走向门外，走到车旁，不甘心扭头看了看白夜宠物店的店招，心里记恨起白夜宠物店。 墨镜男其实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他现在不应该拥有大批的财富，地下黑暗中，他找到了一件宝贝，而这件宝贝走私海外，居然价值不菲，一夜之间爆富。 白夜宠物店里归于平静，片刻之后，外面的豪华汽车驶离，开出不远，在车里，墨镜男突然扭头，看到了白夜宠物店门前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粉色的泰迪。 “你们见过粉色的狗吗？”墨镜男再次摘掉墨镜，问车里的西服男说。 “老板，从来没见过，如果要看，那得到幼儿园里的图画里看才行。”其中一个西服男回答。 意思很明了，就是都没有过粉色的泰迪。 墨镜男再次戴上墨镜，而白夜宠物店的门前，那对人与狗消失了。 …… “白老板，来了位添堵客人吧！”姜娅时了宠物店，笑对白话说。 白话没有图像，看到姜娅身边的青莲，他还是那么腼腆，像个娇羞的小娘子，甚至有意躲在姜娅的身后。 青莲第一次走进白夜宠物店，与其他人与鬼一样，先观察白夜宠物店的环境。 本来白话是要告诉姜娅和青莲，日后注意行动，别让人看见了，而此时，他们刚好自己来到了白夜宠物店。 “你们两？”白话当时听到大妈说还有点不相信，但现在他信了，有点好奇青莲和姜娅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不是八卦，是好奇。 白话问起，姜娅和青莲对视，姜娅倒是默认了关系，而青莲却异常尴尬，这对鬼儿，似乎角色调换了。 “缘分！”回答白话的是姜娅，青莲只是微笑默认。 白话沉默，同时也尴尬，连眼前这对鬼都轻而易举走到了一起，自己至今还是单身狗，而这对鬼儿进来，是不是来喂狗粮的呢！ “你们两个，昨夜雨中散步了？”白话还是回归到正题，免得再度尴尬。 青莲和姜娅对视，然后默默地点头。 “还抱着粉色泰迪？”白话再问。 姜娅肯定点头。 大妈说的没错，还真是，足以证明大妈的眼睛很特别，或许她真的是“幸运儿”居然可以多次看到青莲，这次又同时看到青莲和姜娅，还有隐身的粉色泰迪。 大妈到底是何许人也。 大妈白话认识很久了，同在子午路，大妈和老伴开了家老年人服装店，自从白话认识她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她要比白话晚了两年来子午路经营老年人服装店。 平时时候见面都会打声招呼，毕竟同在一条街上开店，街坊邻居的，可是至今白话都不认识大妈，或许白话有必要去打听打听大妈的姓氏与人生经历。 原因是，白话看大妈不像是走霉运的人，反而气色很好，也没生病的人，那她是怎么样才能见到鬼的呢？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是数次。 “那个大妈，能分辨得出来，你不是普通金毛犬吗？”白话突然意识到，可能大妈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有本事的一个老女人。 金乌看了看白话，然后摇头。 白话舒了口气，总算大妈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你们既然走到一起了，是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白话沉思，应该让青莲和姜娅消失。 “你要赶走我们？”姜娅皱眉，心里忐忑，甚至子午路还是很适合他们呆的，除此之外很难找到一个阴气重，而且又罩得住的地方，子午路因为有白夜宠物店在，所以没有道士会怀疑，或者到子午路上来捉鬼，他们才得以安生。 白话摇头，他不想赶他们走，可又不想让人随便看到他们。 “留在这里，但是要留在我这里，不许随便出去，让人发现！”白话这个决定是自己做的，并没有征求金乌的意见。 “真的！”姜娅难掩兴奋，仿佛她期待白话这句话很久了。 白话果断点头，此时才看了看金乌，金乌默许。 “我也可以吗？”青莲小声问白话。 白话微笑，对于青莲，他应该表现得友好点。 第182章 老板的难处 姜娅和青莲对视，激动了好一会，进白夜宠物店之前，他们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而现在他们居然有家了，尽管可能是临时的，寄人篱下，但总好过露宿街头。 姜娅和青莲感恩戴德，总算是有落脚处了，而白话也感到欣慰了，至少那个大妈再也不会随便起夜就见到鬼了。 姜娅和青莲谢过恩之后，要退去，一时又不知道自己将退往何处合适。 “白老板，我们到那里去合适？”姜娅相比青莲而言，胆量与性格都要好上不少，这种问题由她问也更合适。 白话没有过多的权衡，直接回复：“在白夜宠物店里，只要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那里都可以。” 白话的目的就是不让姜娅和青莲到处逛，让人看见，基于这个目的，白话并不过分限制他们的行动，白夜宠物店对于两只鬼而言，还是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而其实在白夜宠物店，最合适姜娅和青莲呆的地方就是驯化室里，驯化室里终日处于黑暗之中，连同白日如果不开灯，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姜娅和青莲退去，在白夜宠物店里，包括店铺在内的所有活动空间里看了看，最终选择了在驯化室里寄身。 姜娅和青莲离开，白话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响指声音响亮而冗长，似有拖长的尾巴，又似在一个拥有回音的山洞里吃过似的。 白话惊喜，目视店铺中玩耍的诸多灵宠，所见惊喜，店铺里的灵宠居然都定住了，动弹不得，回归到每夜店铺开张时的情景，一只只灵宠都变作了博物馆里的动物标本一样。 “呵——”白话激动不已，意味学长地瞥了一眼金乌，金乌凝望着他，认同他的响指作用。 白话的兴奋一时不能用语言表达，他渴望，这一日能早点到来，但经过很长的时间，白话不得不兴奋。 “白话，怎么了？”一个熟悉，也是白话内心期望出现的身影出现在白话的视线里，她的一身穿着，似曾相识，是白话在清理火灾后店铺时徐妍买的一套工作服。 只是此时的那套衣服有点改动，徐妍穿的上衣不是格子衬衣，只是那条背带牛仔裤已经变了，修长的铅笔裤腿被从大腿根处裁剪掉，裁剪处还没有经过包边，俏皮得很，细白的大腿没有丝袜的包裹，肌肤在红光之下充满诱惑。 白城的天气变得炎热。 尽管徐妍的一身穿着让白话一时有些紧张，咽着唾沫，更紧张的时刻却在白话意识到徐妍今晚可能是来找宠物的。 “徐姑娘，你来了！”白话看了看椅子脚下丢弃的一个水果包装纸箱，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利用水果堵嘴的办法已经消失了。 徐妍微笑点头，径直走向白话，白话起身，主动让座，这一幕，只有徐妍出现在白夜宠物店时才会出现的，其他顾客，那怕是消费几十万的顾客都没有资格享受到的待遇。 “白话，我是……” “徐姑娘，你渴吗，我去给你拿水。”白话没等徐妍说完，就很不礼貌地打断了徐妍的话。 徐妍咽了口唾沫，其实还真有点渴，于是点头。 白话转身向楼上走去。 “金乌，白话到底对这些宠物做了什么？”徐妍看着店铺里不动弹的宠物，弯腰俯身抚摸金乌的头，衬衣有点宽松，金乌的角度合适，抬眼窥得领口里的一片小天地，那是男人期盼看到的画面，可是无福。 金乌舔巴了一眼嘴，微笑，扫动尾巴，突然站起，把嘴抵在徐妍的脸颊上。 白夜宠物店里，徐妍此时看到的大概只有两只活物，手上抚摸的金乌和店铺中央独立展柜上方的玄武。 玄武此时也扭头看着一个凡人女孩，她与白话的关系不错，白话给她让座了，女孩的性格挻好，开朗活泼，元气满满。 “喵……呜……”玄武叫了一声，白话拿着一瓶水刚刚走出楼梯口，听到了玄武的叫声，这一声不似猫叫，仿佛是春天里一个发情者的求偶音。 “徐姑娘，喝水！”白话把水瓶盖拧松了，递给徐妍。 徐妍没有接，而是问白话说：“白话，我的泰迪找到了吗？” “……”白话根本没找过，所以回答不了。 金乌与徐妍一同凝视着白话，白话没想好如何回答，找是找不回来了，阿泰的阴灵就在驯化室里，可是如何向徐妍说实话呢？ “徐姑娘，我其实没去找过泰迪，阿泰其实已经死了，阴灵就在我白夜宠物店里。”白话心里想，这样对徐妍说肯定不行，这个现实太残酷，徐妍恐怕是接受不了的，她那么爱阿泰，她会伤心，她会哭泣。 白话不愿意徐妍伤心，不愿意徐妍哭泣…… “徐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吧！不如你去修行，然后我春你找泰迪！”白话于是又想，这种交易大概与小学时代的儿子做交易一样，说，你好好读书，期末考个九十分给我看，然后我带你去游乐场，或者买你最喜欢的游戏机给你。 “正在找！”白话到底不敢说实话，再紧张，徐妍也是个女子，弱女子，白话不愿意去尝试，继而又问起了无关事情来，“徐姑娘，最近许姝许教授怎么样了？” 对于许姝的美，是另一种美，是知性女性的美，但白话关注的不在这个美上，而是另一种美上，知识，许姝在知识上存在美感，能成为修行者，读书方面肯定异于寻常人，而且养生也是关键，让她保持着美，永久的美。 “呃……”徐妍沉吟，实话说，徐妍与许姝没有过多的交集，除了课堂上，私下没有交往，选择课没那么严肃，所以接触的时间真的不多，徐妍并不知道许教授最近如何。 “她是你的老师呢！”白话大概在嘲笑徐妍。 徐妍不屑：“我老师那么多，我关心不过来呀！” 实话，其实白话也大概不知道原生教过自己的老师怎么样了，而且连他们的名字大概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吧！ 第183章 少女故事 “徐姑娘，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无数不同样的人，但其中真的有些人是值得学习的，比如你遇到的许姝。”白话于是说。 “白话，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徐妍大概理解错误了，话一转，突然这么问白话。 “喜欢吗？”白话假装回忆，其实许姝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漂亮，知性，博学，还会养生。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很多人都喜欢她那个款式。”白话若有所思，话中有所指。 徐妍沉思，然后说：“白话，你变了！” “人总要变的！”徐妍突然又说，至少她觉得她对白话是了解的，之前的白话大概不是这样的。 白话不否定变化，变化也是无法避免的，就像太阳要爬上山头，太阳要落山一样。 “好吧，你喜欢许教授那点？”徐妍也不可否认，其实男女彼此相惜这种事情，与动物世界一样，动物求偶的对象总是要有特别之处，要么强壮，要么美丽，要么有智慧，人也一样。 “博学。”白话到底只说出一点，因为这点是白话看到在许姝身上最大的亮点，否则她还没有资格成为白夜宠物店的顾客。 徐妍沉思，这点她不否认，她也知道许姝博学，而且因为成为修行中人，否则她不可能拥有灵宠，一只可爱的雪白的萨摩耶。 “哦……”徐妍若有所思，“我可以成为她那样的吗？” “当然，每个人都有机会，机会都是同等的。”白话像是讲台上的老师，讲台下的学生暂时不明情况，用一句模糊的话鼓励着学生。 徐妍点头。 “那你还是没有回答帮我找泰迪的进度！”徐妍想归想，马上又回归到今夜到白夜宠物店目的。 “徐妍，甚至你要成为修行者，那时泰迪自然会回来的，不要找！”白话大概是被逼急了，随口说。 “啊……”徐妍惊愕，然后眼眶里挤出了眼泪，这话的意思很好理解了，更何况出自白话之口，意思就是泰迪阿泰已经死了。 白话突然发现，自己有意掩饰的问题，居然不经意间说出了口，不由得后悔，但为时已晚，然后向徐妍递纸巾：“喝水！” 徐妍几乎是夺，夺过了白话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无心思再喝水。 “我要打烊了，你要留下来吗？”白话看过手机上的时间，打烊时间到了，小心翼翼问徐妍。 徐妍险些笑了，马上站了起来：“美死你！” 徐妍跑着出了白夜宠物店，到了门口突然回头：“白话，你给我等着！” “啊……”白话没反应过来，而徐妍已经离开了，不由得嘀咕，“姑娘啊，我这是那里得罪人了吗？” “不对，这姑娘想通了，要向许教授学习来着！”白话终于明白了。 宠物，每个人对它的认识了解不同，很多人只当是陪伴的小动物，很多人当作附属品，有无都不会对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而有些人，对宠物的态度犹如对人一样，就像家里成员一样，亲人一样，失去会心痛，仿佛世界突然少了情感寄托，而徐妍恰好是这种。 当然，不排除徐妍对泰迪还寄托于另一种情感。 当那个青涩的少女第一次走进白夜宠物店，白话以漠视的态度迎接着，不接待，不驱赶，任由少女在宠物店里玩耍，逗关在笼子里的宠物，她特别喜欢泰迪，她说，泰迪很可爱，舔舌头可爱，走路很可爱，模样也可爱，泰迪的毛摸着很舒服。 最主要的是，泰迪个头不大，不会对任何人造成恐慌与心里压力。 时间长了，白话对少女的态度有所改变，微笑迎接，虽然白话知道女孩根本不会买宠物，渐渐有了简短的对话，渐渐对彼此有些了解。 少女终究要长大，终究要自立，人生转折点到了，高考之后，女孩到底还是选择在留在白城，留在离白夜宠物店最近的大学念书深造。 大学，意味着新的人生，要面对复杂的社会了，女孩离开了父母的保护，开始尝试独立的生活。 大学报到之后，徐妍再次走进白夜宠物店，这次她将成为白夜宠物店的顾客，果断买了心仪已久的泰迪，棕色的泰迪被徐妍抱着离开白夜宠物店，得到了白话的友好接待，徐妍感觉自己的人生很美好，很幸福。 日后的生活，连续几年，徐妍都由泰迪陪伴着生活，没有离开过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长，而现在泰迪死了，作为徐妍自私可能不伤心，不难过，仿佛世界突然都要变了，生活少了激情，未来也变得模糊，而她的未来在那里，之前其实想过，心里很清楚，泰迪只是个媒介。 人，总是那样的，当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拿出与之有关的东西，或者故事出来回味着，回味回味还会突然笑出声来，幸福果然是种感受，但这个东西突然没有了，就会感觉世间突然变了，少了以往对未来的激情。 徐妍默默离开，曾经的少女，现在的女孩，心里默默地承受着压力，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泰迪，而今晚白话的话，仿佛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内容都指向一个人，许姝，白话还特意提醒，他欣赏许姝的博学。 白话说的是真话，因为这种欣赏是必然的结果，人往往都对自己没有的东西表露羡慕，白话也一样，他没有多高文凭，高中之后就结束了求学生涯，书读得少，所以羡慕博学的人，情理之中。 白话向徐妍指明了一个方向，尽管徐妍得知泰迪的事情之后，落泪了。 徐妍走着，突然一个拉长的影子被自己踩在脚下，回头，看到一条金毛犬微笑着跟着自己。 “金乌……” 白话看到徐妍不在状态的情况下离开，就派出金乌陪着徐妍回住处，一个失落的女孩走在午夜回家的路上，很容易出事，何况徐妍长得那么好看，穿得那么让人想犯罪。 第184章 定格 “金乌，你说我可以成为像许教授一样博学的人吗？”徐妍心中立志归立志，可回归现实，不免底气不足。 金乌微笑，呜咽着。 其实，金乌也不知道，这个不由得它去猜测，它说，犹如瞎子算命一样，说什么都不重要，成功与否，全靠徐妍自身，与他人无关。 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了，以往，白话关好店门之后，就会上楼，然后休息，而宠物店里的宠物们依然活跃着，白话不须要理会，等到明天睡醒下楼，他就会发现，宠物们回归到了展柜，做起了标本。 至于，灵宠是什么时候，自私回到展柜上重新摆出一个姿势，并定格下来，白话不知。 但今天，白话不由得有了新的想法，他要看着灵宠们归位，并定格下来，像标本一样静静地呆在属于他们的位置。 白话慢慢地抬起手，举起，拇指与中指指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用力，挤压，滑动，“啪——” 声音不急促，而是变得冗长，白话欣喜，他真的做到了，通过不断的练习，真的可以打出声音冗长，堪比二重唱音的响指。 响指之后，白话凝视宠物店里的宠物，宠物马上原地定住，白话发觉自己的响指居然比悟空的“定”好用些，如果不是亲见，亲自尝试，白话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具备这种“定”的能力。 “一二三喊口令，小朋友，他全部定……”白话不由欣喜若狂，哼起了皮皮虾。 “可是，灵宠是全部定了，可没有回到展柜上去呀！”白话懵，显然自己的响指只能定住灵宠。 “啪啪啪。”白话连续打了三声响指，不出意料，所有灵宠都被激活，从标本倏地活过来了，然后各玩各的，这场景如果不是身临其境，白话真以为在看电影《博物馆奇妙夜》。 灵宠激活，显然它们习惯性地忽略了白话，继续玩耍起来。 至今白话都没有尝试过用语言来命令宠物店里的宠物，甚至忽略了对灵宠的关怀，往往都是阴灵捉回，然后驯化，最后放到店铺里展示。 “全部回到展柜上去。”白话尝试着命令道。 所有的灵宠听到白话的话，扭头盯着白话，大概在怀疑，白话是不是傻了，跟我们说话，还命令我们。 白话懵，因为灵宠毫无反应。 “都回到原来的位置去！”白话继续说了句。 白话希望所有的灵宠乖乖听话，这样的话，他在一声响指定格灵宠之后，不须要一只只搬上展柜，否则他学来的锁定灵宠技能有什么用呢！ “回去！”白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底气不足，真是要笑死人了。 然而，这回灵宠们盯着白话，犹豫了几秒，迅速出动，一只只往展柜上跳，场面有些乱，在寻找自己原始的位置，可怜的兔子，硬是跳不上，爬不上展柜。 “我来帮你吧！”白话亲自动手了，但还是感觉很爽，至少灵宠们都听他的话了。 所有灵宠都归位，可不安全，发挥着它们的好玩天性，左看右看，拨弄爬子，抖动耳朵，甚至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开小差，动一动这个，动一动那个。 “那个谁？”白话指着一只贪玩调皮的狗，终究是叫不出名字来，就是原先在白夜宠物店逃出去的阴灵，白话也都没来得及给它们起一个贴合的名字，即使有，时间长了，宠物又那么多，白话也全然忘记了。 一声响指之后，所有的灵宠都会定格在当前的模样中，那怕是条抬起后腿撒尿的狗也一样会保持着撒尿的姿势，这样恐怕不雅。 “啪啪啪。”白话连击三声掌，果然所有的灵宠目光都转向白话，显然它们都很聪明，能判断出来那个声音是掌声，那个声音是响指，疑惑地盯着白话。 白话嬉笑，举起右手，灵宠们马上保持好蹲坐，趴着，站着的姿势，大概是它们以为最舒服的姿势，等待白话响指打响。 “啪——”白话响指响了，所有的灵宠都不动了。 “呵呵。”白话不由得嘚瑟起来。 此时白话的心情，犹如一个十年寒窗，恰逢大考，揭示榜单的时候一样，很激动，知道结果之后，还要再看看，确认。 白话迈步走到灵宠们的面前，举手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灵宠的眼前就像是佛像的眼睛一样，不会转动。 白话又抚摸着定格之后的灵宠，连续好几个，都没有反应，说明自己的定格手段完全学到手了，只等接受时间的考验，考验娴熟程度如何。 “玄武，晚安！”白话心里乐呵着，回首向玄武挥手，走向楼梯口，激动得让他忘记了店铺里的灯还亮着，边上了三级台阶之后才意识到灯没关，于是退下来，把手伸进店铺，摸着电灯关门，啪一声熄灭了店铺里的灯。 “喵……”突然之间，红色光芒消失，店铺里迎来黑暗，玄武些许不适应叫了一声。 “咦，自私对玄武没有作用。”白话意识到了自己的定格灵宠的手段对玄武没有反应，不仅定格的响指对玄武没有反应，连激活灵宠的响指也不会对它造成丝毫影响，这有些奇怪，难道玄武与金乌是同等的存在。 白话的疑惑显然不对，玄武与金乌不同，金乌是地狱来的地狱犬，而玄武的阴灵大概还没来得及去冥界，因为执念游荡在人间，以爱宠屋的消失而结束，回归到白夜宠物店的。 玄武又与其他的阴灵驯化而来的灵宠不同，以白话的响指不起作用为证。 那到底玄武是地狱犬还是驯化的灵宠呢？ 白话想着玄武的问题，然后走回到了卧室，此时，金乌还没有回来，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或许因为徐妍的步伐太慢，或许金乌贪玩，这会又躲在那里玩。 白话不会相信，金乌会丢，而且驯化室里留着门，如果它回来了，直接会回到白话的身边，躺在身边休息。 白话想着，爬上床，然后睡着了。 第185章 行为诡异 白话本来的时候，金乌不在卧室，客厅里也没有电视机的声音。 白话的第一反应是，昨晚金乌没有回白夜宠物店，接着的反应是，金乌出事了，白话倏地爬起来，来不及穿鞋，直接走出卧室，刚要转身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上楼顶的楼梯上走下来一条金毛，身后跟着一只黑猫。 “死那去了！”白话马上缓神，把紧张的情绪恢复到正常，以免金乌看出来，免得被嘲笑。 金乌本来下楼时，面无表情的，看到白话，特别是一句颇有意味的“死那去了”之后，金乌突然咧嘴笑了。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自己紧张，白话反倒不自然起来，抬手捎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 “昨晚我回来时，你都已经睡着了，所以没弄醒你！”金乌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对白话说，白话抬头，看着洗手盆上方的一面镜子，自己的脸似乎变色的。 担心是多余的，金乌到底是条灵宠，来自地狱的灵宠，试问能有谁奈何得了它，估计鬼差来了也得掂量明白了才敢动动试试。 “你怎么从楼上走下来，一早到楼上去干嘛？”白话拿毛巾擦掉嘴上的泡沫，楼顶他不经常去，回想一下，估计有很久都没去了，记得上回到楼顶，那是白夜宠物店重新开业当晚，他在楼顶放了一个大烟花。 “看日出！”金乌回答。 “好有雅兴，居然看日出。”白话嬉笑，可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看日出似乎不要看那么久吧，白话顺便向卧室的窗外看去，艳阳高照，这个点，到楼顶还不得晒死。 金乌的行为诡异。 当然金乌诡异的行为不止这一个，比如吃狗不理包子，比如吃五香猪蹄，再比如吃有机水果，之前的金乌可没这些毛病的。 “明天叫上我，我没在楼顶看过日出。”其实白话就压根没看过日出，从前的日子每一天都在为明天的口粮奋斗，那个闲心看什么日出，而且在白城也没有看日出的去处，如果除了楼顶不算的话。 金乌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客厅，玄武下楼到店铺里去了。 黑猫下楼的方式有些特别，在有限的空间里安放楼梯，本就不是件简单的时候，落差大，长度不够，所以每一级台阶都颇高。 从前的玄武下楼梯都是后腿先行，后退着走的，如果要前脚先行，往往都会摔得狗啃泥，现在玄武不这样了，而是跳，一级一级台阶往下跳，直到跳到下面的平地上，它才从容迈开小步伐，猫步走起。 …… 没有阴灵要驯化，暂时又没有客户下的单，所以白话在店铺里只有一件事情，开着门营业，等着关门打烊。 白话低头玩手机，店铺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顾客，白话抬头望去，稀客，少见。 “胡蝶，今天怎么有空到小店做客。”见一同孤儿院长大的胡蝶光临宠物店，白话少有的热情待客回归了。 白话知道胡蝶就是一个寻常的女孩，来白夜宠物店也只是来看看，逛逛，不具备拥有灵宠的资格。 很多人都喜欢夏天，当然男人更喜欢，因为夏天最美，可以看到非比寻常的情景，所有的女性穿着都是一道令人咽口水的风景。 胡蝶由于先天后天的影响，缺乏自信，所以会房间打扮自己，来弥补自信上的不足。 胡蝶微笑走向白话，白话也少有的热情让座，然后去楼上拿水给胡蝶喝，这大夏天的，尽管是晚上，也热得让人受不了，而且白夜宠物店没有空调。 白话下楼来，递了一瓶水给胡蝶，而胡蝶还没有坐下，站在椅子旁看了看店铺里的情景，很久没见，店铺还是老样子。 “灵宠还在？”胡蝶很惊讶，都说是灵宠了，神奇的存在，超越寻常宠物n倍的灵宠，既然都没有动过，店铺里依然有那么多，而且好像还有所增加。 孰不知，如果不是天天见，换一只宠物，比如金毛，再换一只金毛摆着，胡蝶也会让不出来，毕竟外表上没有明显的让她记住某只宠物的标识。 白话笑了，笑得很开心，毕竟店铺里的宠物与宠物数量说明不了什么，只有自己的银行账户上的数额才能说明问题。 “胡蝶，这是另外的一些。”白话很低调，而且做灵宠生意必须低调，所以他的经营状况并没有向胡蝶说，害怕出事。 胡蝶闻言，有些惊讶，毕竟之前听白话说起灵宠时，她很怀疑这个东西虽然存在，但并非说明就有市场，而且灵宠对市场有选择的，要求拥有者必须是修行者，与很早前的名车劳斯来斯一样。 胡蝶上一次来白夜宠物店是受白话之邀来参加开业的，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彼此虽然都有过通话，或者微信联络，但都没有聊到白夜宠物店灵宠经营状况上来，所以胡蝶并不知道这些，这时听白话这么说，为他高兴。 “真想不到，生意兴隆啊！”胡蝶微笑以示祝贺。 白话嬉笑点头，很不正经的模样，大概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客户多，其实很有市场的。”白话回答胡蝶，其实也有感叹的意味，从前他真没想到客户群众丰富，也对修行中人有些误解。 白话掐指算了算，今天不是休息日，平时白话根本不记什么日子，反正到了午夜就开门营业，不算星期几。 “胡蝶，今天怎么想起了我，过来看我！”白话很不要脸说。 胡蝶愣了愣，仿佛在琢磨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说：“没有，我路过，刚好进来看看。” “哦，坐！”白话见胡蝶还站着，于是指着椅子客气说。 胡蝶尴尬了一下，因为椅子是白话刚刚让出来的，肯定还是热乎的，捡人家热椅子坐，恐怕要长痔疮的。 其实胡蝶最近有失眠的现象，从精神状态就看得出来，至少为什么失眠，她不知道，看过医生，医生开了安眠药，开始有效果，可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安眠药居然失效了，于是医生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第186章 胡蝶失眠 听到看心理医生的建议时，胡蝶很懵，她确定自己是健康的，或许只是工作压力导致的失眠。 硬抗了两晚，胡蝶坚持不住了，如果再不睡，她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于是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看了之后，没有一个明显的结论，只是尝试着治疗，收取她不菲的费用之后，治疗过了，但效果不明显，只能说是得到了稍微的缓解。 由于长时间的状态不行，老板不再愿意养她这个工作效率低的员工，于是胡蝶被抄了鱿鱼，而白话根本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向白话吐露。 今夜，胡蝶再次失眠，于是干脆走出家门，四处闲逛，于是逛到了白夜宠物店所在的子午路，时间正好在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内，于是胡蝶进了白夜宠物店。 胡蝶的尴尬，胡蝶的欲言又止，胡蝶的精神状态，白话看在眼里，只是不愿意点破，胡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尽管不如意，她却要表现得很好，把原本的自己掩饰起来。 或许很多孤儿都有像胡蝶一样的性格。 “胡蝶，你怎么了？”白话尝试着询问，但他没希望得到答案，胡蝶不会干脆地向他吐露。 “我没有！”胡蝶回答，然后愣愣地坐下，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动作很僵硬。 白话心里一怔，红色灯光下，白话看着椅子后面墙壁上的影子，胡蝶的影子很清晰，说明眼前的胡蝶就是胡蝶。 “胡蝶，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吗？”白话开始有意地逼问，都是孤儿，而且是朋友，如果自己都不关心胡蝶，关心胡蝶的人恐怕不好找。 就胡蝶的性格，胡蝶很难有知心的朋友。 胡蝶摇头，心里有苦，却不好意思，或者不愿意说。 金乌站在胡蝶的身边，把下巴抵在胡蝶的大腿上，仰头看着胡蝶，摇晃着尾巴，微笑着，很友好的态度，或许在向胡蝶示好，让她放松戒备，吐露心声。 胡蝶抚摸着金乌的头，脸上有一丝的笑意，那是种认同的笑容，她大概认为金乌看懂了自己，而她也须要像金乌这种能读懂自己的朋友。 无精打采，反应迟缓，白话想到的是失眠，很符合失眠症的症状。 “胡蝶，你失眠了！”白话不是问，而是断定说。 胡蝶仰头盯着白话，显然自己的情况被白话看出来了，无奈点头：“失眠很久了，工作也抄了。” 胡蝶今天是带妆出现的，如果不化妆，估计白话早就猜到了他失眠，这时，经过胡蝶的亲口承认，白话沉思。 “安眠药吃过，心理医生看过，但效果不好。”胡蝶低语，大概像一个撒谎的小女孩被识破时的窘迫。 “坐下说，喝口水。”白话暂时也不知道胡蝶怎么就抢眼了，仅仅两个月不见而已，胡蝶变了。 胡蝶坐在椅子里，金乌把爪子放到了胡蝶的腿上，仰头看着胡蝶，漂亮的女孩连狗狗都更喜欢，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 但白话理解错了，金乌看完之后，扭头对白话说：“印堂发黑，惹上脏东西了。” 金乌金口，白话笃信。 “胡蝶，要不今晚留在我这里住。”白话说完，胡蝶尴尬，脸红着盯着白话，白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让人误解，于是马上解释说，“你睡床，我住客厅。” “我还是回家吧！”胡蝶拒绝，尽管住的房子是租来的，可是住了好多年，习惯了，而且胡蝶从来都没有在别人家住过，睡别人的床，更何况是个男人的。 白话知道胡蝶会拒绝，马上说：“胡蝶，试试，换个环境，或许你可以睡好觉，就试试看。” 胡蝶倒没有这样想过，听白话这么说，有一丝的想法，可是终究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自己刚刚才拒绝的。 “呜……”金乌望着胡蝶，撒欢讨好。 “你看，金乌很欢迎你！”白话帮腔，“万一这里可以睡好觉，那就换个地方住，把现在住的房子退了。” 白话建议的话，胡蝶听着，其实白话不是外人，是孤儿院同病相怜的朋友，白夜宠物店里住一夜，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回家也睡不着觉。 胡蝶终究点头答应了。 “胡蝶，你去休息吧！”白话催促，因为他感觉胡蝶真的须要睡眠，一个人有多少精力白话清楚，更何况一个女孩，一个工作拼命的女孩。 胡蝶点头，金乌领路，把胡蝶带上了二楼，进了白话的卧室。 胡蝶进入白话的卧室，一个男人的卧室也没有想象中与传说中的凌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卧室里没有空调，在每个夏天，白话都靠着一把电风扇维持着空气凉爽，寻常时候，白话还房门大开，这样空气流通更好。 胡蝶显然这能像白话一样，电风扇得开着，但房门必须关上，否则…… 胡蝶没有宽衣，直接躺到了白话的床上，因为她真的很困，而白话的床上有一丝的男人气息，胡蝶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个事情出门之后，没有人会知道。 胡蝶还没来得及惊讶，头一沾枕，居然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胡蝶上楼之后，白夜宠物店陆续来了两位客人，对灵宠的需求很简单，就在宠物店里挑了两只，金乌交接，白话递名片，顺利完成两单生意。 白话准时关门打烊，到达卧室门口，房门紧闭，白话不可能推门而进，卧室里听不到特别的声音，只有若隐若现的呼吸声。 “睡着了！”白话欣喜，显然自己提出的建议帮到了胡蝶，在白夜宠物店里，胡蝶睡着了。 睡客厅，白话自从开了白夜宠物店之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今晚他让出了自己的窝给胡蝶。 “你说，胡蝶的家里有什么？”楼下金乌对白话说，胡蝶家里有脏东西，其实很好理解，无非就是鬼，但白话希望得到一个更准确的答案。 金乌呼了口气，趴在沙发上假装养神，其实它也无法确定，胡蝶的家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对胡蝶有没有接触。 第187章 深夜宿舍 夜深了。 白夜宠物店安静了，胡蝶在卧室里熟睡，白话在客厅里休息，店铺里的灵宠安静得像标本，驯化室里的青莲和姜娅出动了。 熟睡在卧室里的胡蝶此时眼皮动了动，嘴角动了动，一个短暂的梦开始。 胡蝶的梦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缓缓走向她，嘴角扬起，悄声问：“胡蝶，你家在那？” 红衣女子很美，胡蝶像个男人一样，对美的女子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但向一个陌生子女吐露住处，这是个忌讳，所以胡蝶先有疑问：“你是？” “我是白老板的朋友，我是位女道士。”红衣女子假借道士之名，当然她确实是白话的朋友。 “道士？”胡蝶皱眉，想起前段时间的失眠，看过医生，服过安眠药，又看过心理医生，可失眠的现象还是一直存在，折磨着她的意志，折磨她的身体，她日渐憔悴，近乎是病态出没在公司，因为工作丢了。 总结看病经历，胡蝶想到医生都看了，无效，大概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否则白话的朋友不会及时出现，替白话为自己解忧。 女孩很善良，所以她自然地把所有人都当善良之人待，默然点头，并告诉红衣女道士自己的住处。 红衣女子得知胡蝶的住处之后，莞尔，随即消失在梦里，胡蝶的梦中恢复到了无尽瓣黑暗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她自己熟睡时均匀的呼吸。 安静的白夜宠物店里，两个若隐若现影子出现在大门里，然后直接穿过紧闭的大门，走出了白夜宠物店，而这次，姜娅手里一样抱着一条粉色的泰迪。 姜娅和青莲悄声从子午路上走过，而此时子午路的一间商铺的二楼卧室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一个大妈的脸出现在玻璃窗户上，透过玻璃向子午路上的大街上看，两只眼睛瞪得很大，一张嘴因为惊愕而大张，足可以放进一整个鸡蛋。 有双眼睛在注视。 姜娅感觉，大概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猛然回头，看到一间商铺的二楼，隔着玻璃的脸，而那个张惊恐着，但没有尖叫，没色变，显然她不畏惧鬼怪。 姜娅抿嘴一笑，大妈突然扭头看着床上熟悉的老头，想唤醒他一起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但她马上放弃了，这大半夜不折腾老头子，再次回头时，子午路上的两只鬼消失了，仿佛没有来过，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大妈大概忘记了那是鬼，鬼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 按胡蝶所指，姜娅和青莲顺利出现在她的家门口，隔着一道门，姜娅抽动鼻子，她嗅着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同时也向往的气息，而且很重。 “感觉到了吗？”姜娅扭头细声问青莲。 青莲点头，一张妖气的脸蛋上很肯定，那是一股浓郁的阴气，鬼怪对阴气的敏感程度，与人对氧气一样敏感，而且不可或缺。 姜娅和青莲在门外向大门上寻去，大门上没有任何符咒，那怕一面镜子都没有悬挂，这样一道门，是随时向鬼怪敞开的，那怕任何一只鬼，都可以随时进入这道门，寄宿在这家主人家。 两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向门走去，一条腿穿过防盗门，然后身体没入，最后后面的一只脚也踏入了房间消失，门外却看不出任何痕迹，门依然完好。 一个单身女性的套房，收拾归置得很整齐，这大概与孤儿园生活有关系，凡事都得自己打理，不似网传的那些邋遢女套房，随处可见垃圾，随处都是垃圾堆。 客厅里，家具简单，却不简陋，布艺沙发，很文艺的摆设。 餐桌干净，椅子摆放整齐。 冰箱里东西很少，些许化妆品，些许水果饮料。 厨房里，厨具餐具干净整齐，单身女性很少开火。 套房是一居室，很小的，适合单身居住，客厅餐厅厨房不见鬼影子，那只有卫生间和卧室没看过了。 姜娅放下手里抱着的粉色泰迪，泰迪迈着小短腿在客厅里跑，大概是尿急了，直接跑进了卫生间，而卫生间里也空空如也，显然那里也是干净的，最后只有卧室了。 泰迪大概是尿完了，从卫生间也出来，然后直接奔向卧室，姜娅和青莲跟着泰迪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是虚掩的，泰迪小巧的身体轻轻一挤就挤进了卧室。 卧室里很黑，这半夜大概所有的卧室都这样，人只有在黑暗无光中，睡眠质量是最好的，否则睡眠眼罩就没市场了。 粉色泰迪进入卧室之后，仰头看向黑暗中的床，床上扔着一些女性服饰，内衣居多。 卧室里有一只大衣柜，衣柜边上是面试衣镜，镜子很大，足有一人高，而镜子前居然出现了一套女性内衣悬浮于空，大概在一个成年女性的相应部位。 黑暗，对于灵宠与鬼而言，犹如白昼，根本不妨碍视觉。 内衣是套紫色的内衣，边际还有蕾丝，文胸与内裤都在空中扭头，镜子里跟着扭动，甚至旋转，有东西在试内衣，而且孤芳自赏，忘乎所以。 “汪……”泰迪冲着那套紫色内衣叫唤一声，整个身体都动了一下。 一只狗叫，引起那个镜子前试内衣的东西注意，吓了一跳，骤然扭头，看到门口站着一只粉色的泰迪，居然吓倒了，倏地后退，靠向衣柜。 世间那有粉红色的泰迪？至少那个东西从来没有见过，而且此时的粉色泰迪是真实的，犹如一条寻常的狗狗一样真实。 “汪……”泰迪继续叫，这回不是冲那个试女性内衣的东西叫的，而是提醒门外姜娅和青莲的。 卧室的门没动，而从门里走出两只鬼来，一男一女。 “你们是谁？”那个试内衣的东西突然变得有了形体，只是那种感觉也若隐若现，仿佛一触就会消散一样。 “我们？我还想问你是谁？”姜娅没有回答，对于一个随便闯活人住地的冒失鬼，大可不必客气地介绍自己。 第188章 卧室打斗 谁是不速之客，谁心里有数。 “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应该擅闯女性闺房，作为一个鬼，更不应该擅闯活人住地。”姜娅发现，眼前闯入胡蝶套间的居然是个男性，一只早化化为厉鬼的男性。 青莲瞟了瞟眼前在半空晃动的紫色内衣，又瞟了一眼床上凌乱扔着的内衣与女性服饰，显然这鬼在偷试胡蝶的衣服，趁着胡蝶不在家时，而在家时，他干了什么，暂时不知道。 “作为一个鬼，就应该要有鬼样，居然跑来试衣服，你不自重。”青莲的脸红了，本就腼腆的小男生，他甚至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拉过，所以身处这种情景中，很不自觉地害羞了。 “你们不也一样吗？”那鬼嘲讽。 “不一样，我们没你这么变态！”青莲急了，瞪眼骂道。 变态鬼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与穿着的紫色带蕾丝边的性感内衣，不由得赞许起自己的身体，与紫色的内衣，它们居然配合的近乎完美，完美的身体，完美的内衣。 “汪汪……”泰迪吠叫。 “嘘……”姜娅把食指置于唇前，作噤声动作，泰迪是灵宠，真实存在，可触可摸得到的东西，声音也是可以被人类听见的，如果泰迪在半夜狂吠，那肯定惊扰到邻居，那是要被投诉的。 姜娅的动作变态鬼看在眼里，他笑了，知道姜娅也怕了。 “别得意，果然你能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好，然后离开，并从今以后再不进入这间套房，不接触胡蝶，那我们放你一马，相安无事。”姜娅相比青莲而言，胆子更大，是个经历过风雨的鬼中女强人，说话硬气，远超青莲。 “对——”青莲附和，表立场。 变态鬼闻言，显然他好不容易看上胡蝶，一个单身女孩，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不愿意离开。 “不，我还没有享受过她的**。”变态鬼大概以为自己将成为这所房子的新主人，男主人，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可以慢慢来。 原因，只是因为这个鬼很变态，他估计像今晚一样穿胡蝶的衣服很久了，估计天天都对着胡蝶的试衣镜，试穿着胡蝶的衣服，内衣，丝袜。 夜，很深了，四处一片寂静，那怕再热闹的都市也变得安静下来，结束一个的生活，归于平静，稍作休息，等待明日阳光。 姜娅看了看窗外，窗外依然有光，可窗帘紧紧地把外面的光芒与卧室隔绝开来，想必胡蝶在卧室里休息时也是这样的情景，更发现不了，一只鬼可能站在自己的床前，笑吟吟地欣赏自己的睡姿，甚至躺在自己的身边，幻想着不堪入目的一幕幕。 可怕的是，胡蝶居然毫无察觉，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一个小白领，没有能力感知到一只鬼的存在。 可惜，胡蝶找到白话太迟了些，否则这只鬼根本不会有今日的嚣张。 “是你自己找的，别怪我们！”姜娅权衡过，自己两个鬼，外加一条灵宠，斗一只变态的鬼，胜算在握。 “你想怎么样？”变态鬼真的好变态，此时，居然脱掉内衣，完全把丑陋暴露在姜娅的眼前，姜娅出于本能的反应，非礼勿视，双手抬起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在此间，一只大脚狠狠地踹在她的小腹上，身体突然成一个u字形飞出，穿过卧室的门，直接冲到了门外。 “姜娅——”青莲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幕，扭头却看不见姜娅，声音怒而惊地呼喊了一声。 “别放过他！”门外姜娅痛苦地叫了一声，此时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变态鬼，她要为白话做点事情，回报白话的救命寻尸之恩。 青莲听了姜娅的痛苦声音，怒火更盛。 鬼本来是不会感觉到痛疼的，但那只是寻常的理解，如果鬼与鬼斗，那痛疼感会有的，如果是道士击中，或者法器击中，痛疼也会有的，而且会更加厉害。 青莲突然变了脸，他的脸一半都没有了皮，大量的肉也消失了，部分位置还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色的骨头，那是半张被狗啃去了血肉的脸。 青莲怒至返真，出现死亡时的戾气，此时是他最强大的时刻，这情景青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他真的火了，为姜娅，为那处爱慕与爱慕自己的女子而怒。 一怒为红颜。 变脸是其一，其二本就有着女性气质的青莲，十指上突然出现了利器，十指指端生长出长长的指甲，那种犹如雨后春笋生长的感觉，很其妙。 青莲的作战准备就绪了，纵身一跃，扑向了变态鬼。 青莲看着孱弱，但亦然变得凶神恶煞，是变态鬼始料未及的，当青莲扑向他的瞬间，来不及反应，青莲的长只长指甲插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向下扫，在他的身体上扫出十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嘶……”变态鬼惊讶，痛疼游遍了全身，不由得叫了一声，扶着衣柜退到墙边。 青莲再攻，这回变态鬼有准备，完美躲开，青莲十指插入衣柜，在衣柜上留下十道深深的指痕。 当青莲再攻进，变态鬼反击了，一脚就踹在扑向他的青莲的肚子，把他踢得在空中翻飞，撞到了墙壁上安装的空调，把空调都撞了下来。 姜娅再次回来，看着正好撞到空调坠落的青莲，倏地冲到下面把青莲接住。 “这鬼还有两下子！”姜娅不由得惊讶，出乎意料，本来按想象，这鬼已经收拾了，但现在都吃了亏。 “汪汪……”小短腿的泰迪在吠叫，冲着变态鬼吠叫。 灵宠是何等存在，如果那只变态鬼没有危及到主人安危，那它大可袖手旁观，因为鬼不属于它管，可是现在变态鬼危及到了姜娅和青莲的安全，它不得不出面保护自己的主人，否则要它何用。 “粉色的狗，到是少见，它是我的了！”变态鬼根本不知道灵宠一说，根本不知道粉色泰迪不是自然长的，而是被驯化出来的灵宠。 第189章 凌乱卧室 那鬼说完，居然纵身扑向泰迪。 “快跑！”姜娅非常喜欢泰迪，因此特别向白话定制的，而且特意要了粉色的，现在眼见变态鬼扑向粉色泰迪，害怕它吃亏，于是呼喊。 然而，粉色泰迪舔巴了一下粉红的小舌头，看了看姜娅，反而笑了，仿佛是心甘情感为主人去赴死一样。 看到这一幕，姜娅和青莲的心都凉了，一只小泰迪，看着挻可爱，可它那有什么战斗力，嘴小，牙小，身体小，四肢短小，这回估计又得麻烦白话了。 其实粉色泰迪定制时，根本没有设定特别的属性，除了颜色和隐身之外，它就是一只普通的泰迪。 “汪……”泰迪四肢蹬直，冲着扑来的变态鬼吠叫，声音中尽显怒火，然后以它的优势，小巧灵活的优势，突然闪身，变态鬼扑空，扑到了地上，小泰迪马上跳到了他的身上，浑身粉色的毛都竖起来了，龇牙撕咬着变态鬼。 撕咬是狗狗的天性，这个不须要它具备灵宠更强悍的属性，而且力量不算很小，本就光着身体的鬼，泰迪的小尖牙刺入了他的身体，钳住了他的皮肉。 鬼，本身对猫狗就很敏感，因为它们的眼睛可以看到他，而且狗狗会尝试着攻击他。 不是大口的撕咬，但那种痛楚依然存在，而且一点不比被撕咬了一大块肉更轻微，变态鬼倏地凭地而起，竖着浑身粉色皮毛的泰迪像挂腊肉一样挂在变态的背后。 人，靠山山要倒，靠人人要跑，而靠狗，它不会，它是忠诚的，为主人，那怕献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此时此景，人要感动，鬼也会感动，姜娅感动了，眼眶里迸出了泪，只是两道隐形的泪流，来不及擦拭。 变态鬼反手抓，有些困难，但他到底是只鬼，形态与肢体不能与人相提并论，他成功了，像一个身体腰肢很柔韧的健美者，手臂没有骨骼的障碍，五指抓住了粉色泰迪的一条后腿。 小嘴紧紧地咬住了鬼的后背上的一小块肉，它嘴太小，牙太短，力量也不足与一只成年的鬼大。 低沉的声音，宣示着它的怒火依旧，有增无减。 “快帮它！”青莲被扔到了空调上，贴着墙面滑下，他的身体瞬间被抽空了，像一张很轻很轻的年画一样飘然落下，空调被击中，摇晃了几下，支持不住，随后落下，正中青莲的头部，此时也奄奄一息。 姜娅抱着青莲，此时此刻，青莲要用自己最美的脸蛋面对自己爱的人，所以它把最后的力量放到了恢复面容上，煞白的脸，凝视着此时可能被撕扯得肢解的泰迪，它是姜娅的受宠，犹如他爱姜娅一样，不愿意它被肢解，无力抬手指着粉色泰迪，让姜娅去救。 “嗯……”姜娅此时是孤立无援的，只有她一个还存在战斗力。 把青莲放下，一挥手，倒在一边的空调倏地飞起，冲向那只变态鬼的脸面。 一只巨大的黑影向脸扑来，变态鬼吃惊，手上奋力一扯。 “汪……”泰迪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一只影子被甩了出去，飞行的空调在空中突然戛然而止。 “扑通”粉色的泰迪被扔到了墙上，随着墙面滑下，落在青莲的一旁，青莲爬去，看着粉色泰迪，扭头怒目，眼睛里迸出怒火。 姜娅甩出去的空调机被变态鬼接住了，姜娅一愣，但并没有停止脚步，趁机冲向变态鬼，一只脚踹向他的腹部。 “嘭——”空调机的塑料碎片从姜娅的身体上落下，在姜娅的腿踹中那变态鬼的腹部时，空调机也砸了下来，正中姜娅的头。 仿佛一股温热的粘稠液体从头滑落而下，但看不见，姜娅习惯性地抬手抚摸，摸到头顶，头顶颅骨塌陷，不明液体流出。 黑暗中的卧室已经有些凌乱了，三只鬼与一只灵宠都受伤了。 …… 一条金毛犬像是信步游走，身后跟着一只黑猫，迈着猫步跟着。 深夜的通化城，白领公寓，没有深夜下班的上班族，金毛带着黑猫到了电梯门口，金毛跳起，趴在电梯门框边，伸一只爪子，按下一个按钮，然后电梯快速急降，随后电梯门开。 金毛带着黑猫进了电梯，又跳起用爪子按下一个数字，电梯门关，电梯超重上升，在十四楼，电梯门开。 金毛走出电梯，摇晃屁股，屁股后面跟着黑猫，两只耳朵竖起，窃听四周动静，此时那怕有只小强在活动，它也能听出它抬起了那只脚。 电梯出来，金毛和黑猫来到一个套间门前，门虚掩着，竖起耳朵，可以听到里面有响动。 “嗯……”黑猫发出低沉的警告。 金毛跳起来，一只爪子支撑在门框上，一只爪子轻轻搭在门把上，往外拉门，门缝开，黑猫钻进门缝，金毛跳下来，挤进门缝。 一股女性气息扑鼻，夹杂着阴气袭面而来，还有血腥味。 不出金毛所料，这里果然有战争，鬼与鬼的战争，而且代表自己一方的势力暂时落下风。 卧室里，暂时僵持。 突然卧室的门推开了，一条金毛带着一只黑猫出现在卧室门口。 “金乌……玄武……”姜娅又惊又喜，心想，白老板终于派出帮手了。 姜娅和青莲低估了一只躲藏在胡蝶家里的鬼的实力，此间正处于尴尬中，降服不了变态的鬼。 “又来一条狗。”变态鬼看了一眼此时粉色的泰迪，泰迪是灵宠，犹如活物一样的存在，被折腾了一番，泰迪的尖利牙齿被扯掉一枚，嘴里有血，牙没在鬼的身体里，一条腿被扯断，躺在地上。 金乌看了看现场，凌乱，就是捉住了鬼，这里也得大扫除，换上家具。 “哼……”金乌看到眼前的凌乱与伤情严重的姜娅青莲和泰迪，龇牙发出低沉的怒火，然后纵身一跃扑向变态鬼。 金乌的体型要比泰迪大很多，一股势力扑向变态鬼，使他本就没有重量的身体仰面倒下。 金乌藏在爪子里的利爪突然伸出，扣进了鬼的身体里，同时嘴里轻启人听不懂的咒，变态鬼脸露惧色，大概知道自己命将休矣。 第190章 负伤 厉鬼倒地，四肢猛蹬，在地上按表走，床被蹬飞，犹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木质的床被蹬碎。 鬼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动作，金乌毫无犹豫，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致命一口。 若隐苦现的鬼影，终于变得虚幻，像一缕一挥却散的阴气。 “喵呜！”玄武一跳，跳到了那个即将消散的鬼身上。 金乌咬住鬼的头，玄武撕扯着鬼的手，一阵撕咬，一只鬼被肢解了，然后被金乌与玄武吞食殆尽。 “回宠物店！”金乌大概是打了个饱嗝，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凌乱，不知道胡蝶看到会作如何感想，恐怕要吓死她。 “你们两个自己想办法回。”金乌对姜娅和青莲说，然后看了一眼玄武，“上！” 玄武走向粉色泰迪，一口咬住泰迪的脖子上的皮毛，叼在嘴里，然后跳上了金乌的背上，金乌跑出卧室，直接跑下楼梯。 一只金毛驮着一只黑猫，黑猫嘴里叼着一条像是死了一样的粉色泰迪，在午夜之后的通化城里奔跑，向子午路奔去。 …… 睡梦中，白话突然听到有动静，那是开门与关门的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但白话并没有惊醒，而是翻个身继续睡。 手伸展出去，床的一侧却空空如也，根本摸不到毛绒绒的感觉，金乌不见了。 “呃——”白话惊醒，早就习惯的动作，伸手可以摸到的金乌，居然不在床上了。 从床上倏地坐起，窗外还是昏黄的光，天没有亮，金乌不在床上没有道理。 “噗！”很轻的开门门，门锁打开的声音，仿佛是有人故意蹑手蹑脚开门，有意不让人发现。 “有梁上君子光顾？”白话皱眉，小心翼翼地下床，脚落空，原来自己晚上是睡沙发的，床被胡蝶占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摸着黑向楼梯下缓缓走去。 驯化室里的门开门，一道红光从里面照射出来，透过门缝，照在楼梯下方形成一道光束。 驯化室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住着两只鬼，还有一只泰迪阴灵，如果是小偷，那他倒霉了。 白话凑近门缝，透过门缝往里看，一个声音随后在里面与他说：“进来帮忙，泰迪受伤了！” 话是金乌说的，相对驯化室，白话是在外面的人，所以是“进”驯化室。 白话松了口气，总算不是小偷，推门进入驯化室，红色的光芒中，方桌上的一幕，白话看着，惊愕不已，刚刚松的那口气又紧张起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的？”白话紧张，粉色的泰迪气息奄奄趴在方桌上，粉色的皮毛上染着一些鲜血，鲜血是从泰迪的嘴里流出来的，一只后腿向后伸，像是泰迪的第二条尾巴。 灵宠受伤，白话是宠物店老板，经营灵宠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他第一次见。 “被一只厉鬼弄的！”隔着防盗门，门里突然鱼贯没入两只鬼晾，姜娅走到一旁举手不知所措解释说。 白话瞟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姜娅和青莲，无比的惊愕，盯着眼前的两只鬼，青莲好像要魂飞魄散了，姜娅也好不到那去，头顶明显被什么东西修平了，如果不是长发，肯定会被误认是剪了个平头而已。 “你们两个怎么也弄成这个鬼样子？”白话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被惊醒之后，起来就看到两只鬼和一只灵宠受伤归来，自己睡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等下慢慢说，先救救泰迪！”姜娅焦急的不是自己，而是粉色的泰迪，显然它现在比自己更痛苦。 白话坐到方桌旁，伸手观察泰迪的伤势，狗嘴里少了一枚獠牙。 “在这里！”金乌呜咽说着，从嘴里吐出一枚洁白的小尖牙，那是泰迪的獠牙。 “怎么在你这？”白话懵。 “它的牙少了一枚，后腿被扯断了，牙齿估计接不回去了，但腿骨可以接回去！”金乌早就为泰迪诊断过，也为白话提供了治疗方案，“至少身体里，没有伤势，休息休息，缓和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真的？”姜娅焦急担心，毕竟粉色泰迪她太喜欢了，又那么可爱。 金乌点头。 金乌出谋划策，白话操作。 找来固定用的东西，帮泰迪的后腿固定好，不过，白话开宠物店那么久，但不是兽医，完全不会接腿骨，只好明天再去麻烦一下林嘉伟。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算是暂时稳住了泰迪，在安抚之下，泰迪好受了些，可痛苦依然在，白话只好弄了点白酒给它喝，然后就一醉不醒了。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坐着，抬头盯着姜娅和青莲，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胡蝶，胡蝶的家里有只鬼。”姜娅此时没必要说谎，因为此时胡蝶的卧室一片狼籍，须要白话掏钱去处理。 白话扭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默不作声点头。 “晚上，等宠物店关门之后，我们就去了胡蝶的家里，找到了那只鬼，而且是只很变态的鬼。”姜娅细声说。 姜娅出于好心，向白话报恩，但显然这次，险些搞砸了，如果不是金乌及时赶到，估计自己和青莲都回不来了。 姜娅向白话讲了讲胡蝶家里的鬼。 白话听着点头，总算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是怎么知道胡蝶的家的？”白话听完皱眉问。 “我进入了她的梦，在梦里她告诉我的。”姜娅如实交待。 “胡蝶知道她家里有鬼，她知道吗？”白话担心，这个事情会给胡蝶留下阴影，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 姜娅摇头：“没告诉她！” “那好，干脆就不要告诉她了！”白话若有所思点头。 “他们有治吗？”白话把头又转向金乌。 金乌点头，其实不但姜娅和青莲有救，泰迪也有救，而且金乌就能办到，傻乎乎的白话大概忘记了。 “现在有我就行，你看着，学着！”金乌说着看了一眼泰迪。 白话为泰迪喝了酒，此时不省狗事，正好起到了麻醉的作用，可以让金乌为所欲为，施展本领。 第191章 医治 白话作为甩手掌柜，但不能永远是甩手掌柜，得学点真本事，不语，默认。 金乌选择先给粉色泰迪施救。 大概在狗的世界里，“以人为本”所指的就是同类，所以金乌会先对狗施救，而暂时把姜娅和青莲放在一边。 “……”看着金乌即将为泰迪施救，白话真的没脾气了，这货既然能搞定，为毛刚刚看着自己弄了半天不吭声。 白话退后，腰顶在齐腰的柜子上，双手撑在柜子沿上，用力，屁股一抬坐到了柜子上，相比方桌的高度，此时白话居高临下。 粉色的泰迪已经不省狗事，金乌看了一眼吐出嘴给白话的泰迪的小獠牙，应该先把这枚牙放回到泰迪的嘴里，相应的位置上。 可是，金乌是条狗，没有手，操作起来有困难，这就是它为什么要白话帮忙的原因。 金乌扭头，白话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谁叫金乌故意整他，但看到金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白话只好下了柜子，走到方桌旁。 其实姜娅和青莲就在方桌旁，他们完全可以帮忙的，但金乌更习惯与白话配合工作，是对老搭档。 泰迪已经不省狗事，但身体还很软，白话不费力把泰迪的嘴掰开，把那枚脱落的牙安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就这样？”白话问，他不是兽医，即使是兽医也没有这种操作的。 金乌没有吭声，看牙放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一只爪子抵在泰迪的下颚，一股力量由爪子上涌出，涌到泰迪的下颚，一股奇异的力量，让白话接触到泰迪的手都能感觉到。 那是一股温热的力量，白话盯着那枚白色的獠牙，肉眼可视的变化，那枚牙齿在动，轻轻转动，轻轻往下移动。 “太神奇了！”白话的话有些白痴，类似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过，依然像是刚知道灵宠神奇一样惊呼。 金乌收回爪子，那股神奇的力量也随之消失，那股异常的温热也随之消失，白话感知温热的消失。 “可以了！”金乌如是说。 白话一个指头按在牙齿上，然后稍用力，压了压，牙齿犹如自然生长在泰迪的嘴里一样，很牢固，很结实，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那枚牙是刚镶上去的。 白话松开手，泰迪自然地合上了嘴。 接下来的泰迪的腿，几乎是用的同样办法，由于先前白话用夹板也泰迪的腿固定好了，这回金乌一条狗就可以搞定，白话只在旁边观看着。 金乌很快就完成了工作，白话拆掉了夹板。 “躺下！”金乌对姜娅和青莲说。 姜娅和青莲直接躺在驯化室的地上，白话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任务就是配合金乌，但这回金乌没有吩咐。 女士优先，看似合理，但白话总感觉有点不对。 金乌把嘴凑向姜娅，姜娅眼神闪烁，愣了一下，但没有阻止，或许这就是金乌施救的办法。 金乌把嘴直接亲在姜娅的嘴上，恐怕美死了。 然后白话看到金乌的腹部在起伏，应该是向姜娅嘴里吹气。 “她不是充气的娃娃！”白话嬉笑，这操作也确实不可思议。 金乌没功夫理会白话，然后继续吹。 不是气，姜娅是可以感知得到的，但吹到嘴里，随后充斥身体的东西又像是气态的，吹到身体里，使姜娅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只充气的娃娃，膨胀起来。 姜娅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在缓缓隆起，像是怀胎的感觉。 白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地上躺着的姜娅，被金乌吹得浑身都肿起来了，四肢也变粗了许多，身体突然之间变大了一倍有余。 “这方法要是用来养殖，肯定发财，分分钟让一个小东西变成成年，变肥变壮，分分钟可以出栏销售。”白话臆想着。 当姜娅的身体膨胀到了极点时，姜娅身体承受着从体内往外的压力，仿佛很快身体就要破裂炸了。 但并没有出现身体炸裂的现象，而是金乌刻意控制着，姜娅的身体也有相应的承受能力，随后，姜娅感知到，自己被空调室内机砸塌的头顶，此时正缓缓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片刻之后，就恢复了。 金乌把时机把握得很到位，马上停止吐气，而是往回收，白话眼见姜娅膨胀到极点的身体，迅速收缩，最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是不是这方法也可以运用到活人？”白话惊愕，感觉神奇，嬉笑问金乌。 金乌不语。 “那其他的地方呢？比如汽车扳金？”白话又问，他现在联想很丰富，毕竟那个都是挣钱的生意。 金乌不语。 白话感觉金乌很无趣，无论如何，至少应付一句，然而它不屑。 如法炮制，青莲也很快被治愈，而且不费药石。 “好了，我再去睡一会！”白话转身准备回客厅睡觉，马上就要天亮了。 姜娅和青莲对视一眼，显然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等天亮，胡蝶醒来，必定要回家的，那时看到卧室的情景，那非得报警不可。 “白老板。”姜娅叫住了白话。 白话站下扭头，等着姜娅往下说。 “那个，胡蝶的卧室被毁了！”姜娅尴尬了，这一次的帮忙，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想效果，差点就完成不了了，还捎带上了自己。 毁了。 白话皱眉看了看金乌。 “趁胡蝶回家前，把她家里收拾好，还有把她的全部衣物处理掉，重新添置。”金乌说。 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 白话一时有些不爽，但想回来，不知道胡蝶的卧室被毁成什么样。 “不管了，先睡会，要不我也得病了。”白话回到客厅躺下。 等天亮，他得想办法先稳住胡蝶，然后去她家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金乌往姜娅和青莲身体里吹的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白话躺下了，闭着眼睛，可脑子里还在困惑，金乌身上至今还有很多的迷，白话不知道。 金乌大概也觉得累了，爬上沙发，趴下休息，而玄武，大概又安静的回到了店铺里，跳上了那个独立的柜台上蹲坐着，玄武精力要比金乌好，白话从来没看见过它睡觉，很奇怪。 第192章 可能是仙姑 天亮。 白话被金乌弄醒了，沙发宽度有限，金乌这回按常理出牌，没使那“鬼压身”的办法叫醒他。 还很早，白话爬起沙发，然后洗漱，在离开白话宠物店去胡蝶的公寓时，白话留在一张便条贴在卧室的门上。 白话很少起早床，今天特殊，否则依然还在梦中。 认识白话的人，今天看到白话都有些惊讶，同时，白话又听到了一点点的传闻，昨夜子午路上又闹鬼了，还是那位大妈，看到了一男一女抱着一条粉色的泰迪，游走在子午路上。 “怎么又是大妈？”白话困惑，因为每次见到姜娅和青莲的人都是那位大妈，而其他人从来没有过。 一次两次，白话会认为大概大妈的运气太背，可是三次四次，显然就不是运气背的原因了，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 “她也是修行中人？”白话皱眉问金乌。 金乌的身体很好，身体圆滚滚的，皮毛的色泽也亮，走起跑来，尾巴摇晃着，连屁股也跟着摇晃，像是个该减肥的胖子。 在这个世界上，能看到鬼的都不是一般人，除了那些走背运的，还有一些是修行中人，比如道士。 大妈显然不是道士，不是尼姑，那唯有一种可能，她是传说中的仙姑。 可仙姑都有仙位供奉家中，能给人驱邪治病，但大妈家里没有仙位，没有人找她帮忙，否则同在一条街，白话不可能不知道。 大妈是开着服装店的，有神奇的能力是掩饰不住的。 白话带着困惑上了出租车，出租车直接开到了胡蝶的公寓下，白话上了十四楼，来到胡蝶的房门口，居然门没锁，依然是虚掩着的。 胡蝶离家时，门是锁着的，但挡不住鬼的。 白话顺利进了胡蝶的公寓，客厅，餐厅，白话一进公寓，眼前的一切景象都非常正常，根本没有传说中的“毁”。 而当白话转身进入胡蝶的卧室时，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一片狼籍，就是大地震也造成不了的损毁。 一张床被蹬得撞到了墙上，近乎散了架，一只脚已经不见了，床上地上散落了一些女性衣服。 地上留下一个损毁严重的空调室内机，衣柜上与附近的墙面上出现了十道平行的划痕，衣柜也破损了。 墙上挂的空调不见了，此刻尸体就在地上，而且被分尸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白话站在卧室里，看着卧室里的一切，难以想象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场面肯定很激烈。 “那只鬼就在这个卧室里，偷偷地试穿胡蝶的衣服，姜娅和青莲进来的时候，他正好穿着一套紫色的女性内衣。”金乌说着，看了一眼衣柜旁边地上散落的镜子碎片，每块碎片里都出现了一个狼籍的世界。 “有鬼有捉，也不会搞成这样啊？”白话想象不到，昨晚姜娅和青莲的艰难程度，只知道受伤，而能对姜娅和青莲造成伤害的鬼，肯定很牛逼。 而实际上，安平捉鬼也没有遇到这种场面。 “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进来的时候，除了床以外，其他的就已经是这样了！”金乌似乎是在向白话解释自己的清白。 “最后呢？鬼呢？”白话疑惑，居然是捉鬼，金乌出现了，那鬼肯定是捉住了，白话倒是想看看，那个变态到试穿女性内衣的鬼到底长什么样，有多厉害。 “吃了！”金乌回答。 “吃了？”白话扭头盯着金乌，吞食鬼魂，白话见过，这次听到了还是很意外，金乌是个吃货不假，难不成也喜欢吃鬼。 金乌向白话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过程其实很简单，当金乌出现之后，转眼之间的功夫就制服了厉鬼。 “按住他的时候，在地上，他四肢猛蹬，然后蹬到了床腿上，把床噔走了，床腿也断了。”金乌说。 白话脑补当时的情景。 “为什么你们大半夜出来捉鬼，都不告诉我的？”白话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姜娅和青莲，金乌和玄武，居然都瞒着自己，偷偷跑出来捉鬼。 金乌沉默。 白话估算着损失，就家具也得好几千块才能搞定。 “那只鬼恐怕穿过了胡蝶的所有衣服。”金乌说，“所以胡蝶的所有衣服都处理掉，最好是烧掉，重新买过。” 白话无语，这也是笔不小数量的钱啊。 “胡蝶失眠的原因和这个有关系？”白话不确定鬼的存在，与鬼的行为，对胡蝶的失眠症是不是存在直接的关系。 金乌点头。 白话认了，得马上安排，趁早把胡蝶的公寓收拾好，免得她知道，对她的心理造成阴影，影响日后生活。 “除些之外，那个鬼对胡蝶还做过什么吗？”白话很担心，毕竟胡蝶都在卧室里睡觉的，万一……突然某天，胡蝶一个单身女孩挻着肚子出现在人面前，而那肚子怀着的是个鬼胎，那日后就麻烦了。 金乌摇头：“不知道，可能没有吧，那个鬼很变态，估计还没来得及，否则胡蝶应该出现一些症状。” “……”白话皱眉。 “我确定！”金乌肯定回答。 “好吧！”白话把上把胡蝶的所有衣服都拿出来，焚烧显然是不够时间的，而且地点也不好找，拿起剪刀开剪，只要成了布条，这些衣服就没可能再被人穿上身，再没有麻烦。 至少家具，白话先把破损的清理出去，这事白话一个人干不了，而且时间也不宽裕，万一胡蝶突然睡醒了，回家了，不好解释。 白话自然要找人帮忙，而白话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当然的徐妍，因为白夜宠物店火灾后就是徐妍帮忙收拾得。 “喂……” “白话，阿泰找到了？”接到电话，徐妍很激动，而一般时候白话不会打电话给徐妍，更不可能打电话劈情操，自然是有事，而徐妍只委托白话一件事情，寻找泰迪阿泰。 “快了！”白话应道，睁眼说瞎说，同时心里嘀咕，“就看你自己，你快我就快！” 第193章 换新 “那怎么和我打电话，总不会想我了吧！”徐妍在那头佯装严肃问。 “……”白话跟不上徐妍的节奏，马上说，“有个公寓，我想让帮我收拾一下，把坏了的家具搬出去。” “哦，明白！”徐妍回答。 “罪过！”白话交待清楚地点后，挂了电话，然后等着徐妍的救兵赶到。 徐妍在学校的影响力还是没减，曾经同时出现在白夜宠物店里帮忙的四位同学一个不少出现在胡蝶的公寓里。 “这是那儿？”徐妍显然很惊讶，帮忙可以，但她得确实自己是在帮谁的忙，因为她知道白话这也是在帮别人的忙。 白话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徐妍，而白话着实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心里有数，于是干脆实话实说：“一个朋友的，你认识，胡蝶。” “胡蝶！”徐妍一点都不惊愕，可是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突然有一股莫名的醋意拥上来。 徐妍的醋意到底没有转变成怒火，她是个元气女孩，开朗活泼，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再者说了，这正好是个机会，白话帮胡蝶，自己帮白话，到底还是自己帮白话，这是个人情。 “你，你，你，你，都动手吧，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出去，扔掉。”徐妍点名，都不叫姓名，随后指着卧室里的一切说。 依然是那个腼腆的男生很主动，徐妍吩咐之后，先一个动手。 徐妍把手搭在腼腆男生准备分离的床上，腼腆男生很贴心地马上说：“徐学姐，这种粗活，还是让我们来，你休息一会，很快搞定。” 徐妍笑了笑，果断退开，她是个富家女，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正好趁机退开。 而其他男生也都在此刻变积极起来，有献殷勤的机会，谁会放过。 当然他们不希望徐妍在旁休息，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徐妍不太会做这类事情，她上手，估计等会越帮越乱。 而作为发出邀请的东家白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跟徐妍一样，自己又没被四位男生追求，还是老实些，免得人家背后说闲话。 十四楼，如果没有电梯的话，估计搬家具能把这位累趴下，而有了电梯就方便许多，虽然有业主乘坐电梯时，眼神里都是埋怨，可几个都装傻充愣，甚至都不看一眼，继续干活。 在搬运的过程中，四位男生说笑着，当然他们其实是情敌，说归说，笑归笑，但都彼此有戒备，幸好他们没有抱成团结盟，把这个矛头指向白话，他们大概以为白话根本没希望，一个土豪而已，相信徐妍的口味。 说笑，话题都集中到他们手里忙活的事情上，床，衣柜，破碎的空调机，支离破碎的镜子。 “你们说，这床怎么会毁成这样？” “应该是一个很胖很胖的男人，在床上运动，结果脆弱的床支撑不住，然后垮了！” 白话听着，不吭声，但想着，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污嘛？甚至有种幸好没读大学的诡异想法，把这个缺失的过程当作是种幸运。 “应该不至于吧，再胖应该不会胖成牛的那个吨位，怎么可能把床压垮？” “刚才不是说了嘛，如果在床上做激烈运动呢？” “……”众人陷入沉思，估计在脑补当时画面，肯定翻云覆雨的激烈，估计还吵到了邻居。 “……”白话已经无话可说了，对于这帮学生他心服口服了。 “不对，你们看，这衣柜上的痕迹，还有留在墙上的痕迹，好像不是人力可为的？” 到底还有正常的人，到底还有冷静思考的好学生。 白话皱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听这学生是如何分析那些诡异的痕迹的。 “我想大概是两口子吵架，然后……”小男生说着，刻意瞥了一眼白话，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那些痕迹估计是手指留下来的。” “瞎扯，手指能在坚硬的衣柜和墙壁上留下痕迹，还那么深，你不留一个我看看。”马上有人反驳。 “或许那人是个武林高手呢？” “小说看多了吧！” 随后几个哄笑，他们只是借题发挥闲聊，以免情敌之间不能良好的合作，把工作做好。 眼前的画面，让白话都出乎意料，既然是情敌，他们居然可以在此刻齐心协力，真是不简单。 大件，比如床和衣柜都搬出去扔了，只有些衣物，现在是布条。 这些徐妍可以做，她把成布条的衣物都捆好，然后几个一人一捆扛出卧室。 最后就是打扫，当然这个过程也很快，不多时，卧室里就已经干净的，只是那墙上留下的十道指痕还很清晰，必须处理一下，否则太丑，影响心情不是。 口头谢过几位帮忙的同学，在徐妍的催促下，他们很不愿意地离开，大有兔死狗烹的感觉。 家具店，因为时间的关系，白话不方便精挑细选，而又是为一个单身女孩买家具，一样的家具很难找，于是拉上徐妍帮忙挑选，过程也简单顺利，只是白话的腰包在喊疼。 家具拉回公寓，上楼就简单多了，白话付钱，送家具的师傅就送上门，搬进卧室。 整理好卧室，这次的衣柜刻意买了更大的，所以原先衣柜旁边墙壁上的十指痕迹被完美的由新衣柜掩盖了。 卧室白话可以帮忙收拾，家具白话可以帮忙买回来，但衣服，白话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一是喜好不确定，二是尺码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有等胡蝶自己去办了，大不了白话再心疼心疼掏腰包就可以了。 一切都差不多搞定，现在白话还缺少一个交待，如何向胡蝶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闯进她的公寓，把她的家具扔了，毁了她的衣物。 “今天谢谢你，徐姑娘你先回学校，再见！”白话来了个卸磨杀驴，既然事情搞定，那就得把徐妍请走，否则跟着回到白夜宠物店，胡蝶睡在自己的卧室床上，那时白话估计不好解释，虽然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但被人误会总是不好的，白话还是个清白之身呢！ 第194章 胡诌 “就这样？”徐妍不悦，这情况是个傻子都会不高兴。 白话微笑点头：“就这样，要不然你要我怎样？” “……”徐妍无语，她知道白话是个小器鬼，但她有话想说，可这时候怎么叫一个女孩先说出口。 “下次我请你吃好的，今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白话一本正经说。 白话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徐妍也知道，如果白话这样说了，那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不方便告诉她，更不方便让她参与的事情。 徐妍点了点头，然后挥手：“那好吧！再见！” “再见！”白话看着徐妍离开，自己在卧室里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锁好门，带着金乌离开胡蝶的公寓。 …… 回到白夜宠物店，已经是午饭的时候，白话上楼，发现卧室的房门依然紧闭着，自己贴在门上的便条根本没有动过，说明胡蝶根本就没有起来过。 “可怜的女孩，这回不知道得睡到什么时候。”白话扯下便条，显然这个时候已经不须要的，等到胡蝶醒来，自己早就离开她的公寓，回到白夜宠物店了。 午饭时分，白话回到白夜宠物店，本来是打算和胡蝶一起吃饭的，但现在她还在熟睡，于是一个人带着金乌出门去吃午饭了。 下午，白话没有出去运动，留守在店铺里，昨天晚上睡的少，今天上午又起得早，正好下午空出时间来补觉，保证晚上有精神开门营业，迎接顾客。 …… 胡蝶本来，望着窗户，外面已经亮起了灯光，夜幕早就已经来临。 看了一眼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看了一眼白话卧室里墙上的挂钟，此刻是晚上八点多。 “我睡了那么久？”胡蝶紧蹙秀眉。 爬起床来，精神好多了，这一觉睡到自然醒，仿佛把之前都没有睡好的觉一次性补了回来。 开门，白话此时正好从客厅走出来，准备去吃晚饭的。 放在以前，这个时候白话已经吃好了晚饭，正在看电视，但今天白话刻意等胡蝶睡醒一起去吃，可是等到了八点，白话以为一时胡蝶还不会起来，于是准备去吃晚饭，没想到，出了客厅就遇上了出卧室的胡蝶。 “胡蝶，感觉好些了吗？”白话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胡蝶，她还能接着睡。 胡蝶笑了笑，这一觉确实睡得很踏实，很舒服：“好多了，居然可以睡着了，而且一觉睡了那么久。” 胡蝶也着实很惊愕，在公寓里，好久她都处于失眠中，偶尔白天睡一会儿，但时间都不会太长。 “饿了吧！”从昨晚睡到今晚，肚子里肯定无食了，当然饿，“我们去吃晚饭吧！” 着实饿了，有点低血糖，胡蝶果断点头，得吃饱了，手脚才会有力气。 还是如家酒楼，还是那个角落，还是那张桌子，是胖老板刻意留给白话的。 胖老板见白话今晚带着一个女孩来，而且看模样好像刚睡醒，向白话抛了个眼神，让白话自己体会。 “白老板，今晚来几个硬菜。”胖老板热情，看到白话陪着女孩来，知道今晚白话的消费得提高些，自然更加热情了。 白话把点菜的权力让给了胡蝶，自己只点了个五香猪蹄，那是金乌的晚餐，就是自己不吃，金乌的那份也不能少，否则它会翻脸。 “奇怪，为什么在公寓里我会失眠，眼不着，而在你那可以睡一整天？”胡蝶还蒙在鼓里，困惑不解，毕竟这个问题连医生都解决不了的。 白话笑了笑，他就知道胡蝶醒来之后，会有这个困惑，白话也想过了如何为胡蝶解答。 “问题出在风水上。”白话开始胡诌，是练习过好多遍之后才能顺利说出口的谎言。 “风水？我怎么不知道你懂风水。”在胡蝶面前，白话的底细人家还是一清二楚的。 白话尴尬了，胡蝶怀疑了。 白话的谎言一但受到怀疑，他就会很不自然，尴尬到手足无措，于是白话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鼻子，眼神飘忽，看了一眼金乌。 金乌半张着嘴，舌头露出一点，嬉笑，大概在对白话说：编，编，我看你怎么往下编。 “这个风水，我知道一点，书上看的，电影里学的，就是你卧室里的家具摆放形成的一个风水格局，严重影响到你的睡眠。”白话继续胡诌。 “那为什么家具一开始就那样摆放的，很久了，而我失眠只是最近才有的？”胡蝶说着，眼睛盯着白话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有心口不一，那就会被发现。 “……”白话一愣，继续按之前计划过的答案回答，“那是因为时间问题，量变到一定就会形成质变。” “扯上哲学了？”胡蝶继续盯着白话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白话，我们是很熟悉的，但今晚我感觉又陌生了。” 胡蝶的信息足够丰富了，她到底还是看破了白话的谎言。 “好吧！”白话舒了口气，看破了反而轻松，不打算胡诌了，“其实，在你的公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今天趁你休息的时候，我帮你解决了。” “真有这事？”胡蝶反问。 胡蝶看过医生后无果，就开始怀疑，但她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青年，迷信不能信，于是果断放弃了这个方面的帮助。 “那是一个很变态东西，你的衣服他穿过，所以……”白话苦于无法向胡蝶交待为什么把她的衣物都扔了，现在正是时候解释，“那东西被我发现之后，毁坏了卧室里的家具，但最后还是被我处理了，不过，你的衣服都被扔掉了，那东西用过的东西你再用，这就是影响你睡眠的原因，你每天都会穿睡衣睡觉吧！” 白话其实还留着一半话没说，胡蝶应该是每天睡觉的时候不仅会穿睡衣，而且还会穿内衣。 胡蝶点头，还是有些诧异地盯着白话。 白话接着说：“不过，家具已经换新了，只是你的衣服，要你自己重新添置。” 第195章 大生意 不可思议的事情，但都经不起实践证明，胡蝶在白夜宠物店良好的睡眠就是最好的证明，由不得他不相信白话。 胡蝶相信了白话。 胡蝶仰头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然后问：“这身呢？” “也换了！”白话肯定说。 随后胡蝶疑惑又产生了：“可是昨晚到现在我一直穿着这身，睡觉也是，为什么我又能睡好觉了呢？” “因为你在我的床上睡！”白话很笃定地说，不容胡蝶怀疑。 胡蝶一愣，很强悍的解释，连鬼都能收拾的白话，估计他的卧室和他的床，鬼是不可染指的。 “谢谢你！”胡蝶低声说，因为白话在她的闺房里捉鬼，处理了她的衣服，意味着在白话面前，大部分**都被暴露了，有些尴尬。 白话笑着点头：“别客气，我们吃饭！” 吃完午饭，胡蝶自行离开，本来是要拿钱给白话的，毕竟自己公寓里的家具白话付钱给换新了，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可白话不差钱，果断拒绝，从小到大的交情不能直接用金钱来衡量。 …… 午夜时分，子午路上只有一家商铺正在营业，那便是白话的白夜宠物店。 店铺里的灵宠，还剩下五六只，新的灵宠还没有阴灵去驯化，白话没有接单的情况下，完全是懒散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灵宠数量少，空间就变得更加宽敞些，在店铺里的灵宠活动空间就大了许多，地上的灵宠使劲地玩，在它们的意识里，大概留在白夜宠物店里的时间不多了，眼见着玩伴一个个离开，心里总有点数的。 无论如何，那怕马上离开，对于灵宠世界而言，它们都是自由的，无忧无虑的。 白话坐在椅子里，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金乌则享受着外卖小哥送来的水果，玄武已经吃完了一枚果子，它的食量很小，可不像金乌吃不够，玄武更像是小家碧玉。 白夜宠物店里没有客人，白话已经习惯，顾客总是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出现，有时一个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有时会来好几批客人。 子午路，这个季节，夜风难得，却无人在外享受，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火，坠入梦中，偶尔有一户两户人家的灯会亮起，那是起夜解手，过一会儿，灯又会熄火。 子午路，此时徐徐开来一台车，直达白夜宠物店门前停下，下车，熟门熟路，直接进了白夜宠物店。 “白老板，晚上好！”来的是张天义，那个设想利用灵宠搞一个剧团的财主。 白话微笑，示意随便。 在白夜宠物店里，其实每一个进来的顾客都可以随便，随便看，随便玩，随便问，但白话不一定会都配合，特别是一些古怪问题，特别是一些不明身份的顾客购买灵宠的要求。 张天义，白话已知的修行中人，绝对是目标客户。 张天义在店铺里看了看，店铺里的灵宠屈指可数，但都不入张天义的眼，摇头不叹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需求白话能满足。 “白老板，你不打算请我坐吗？”张天义深知自己是个大客户，而且相信白夜宠物店开业至今，自己是会是最大的顾客，谁还会买灵宠都一批一批地买，可以说是批发。 白话假装左顾右盼，当然店铺里除了自己屁股下的那张椅子外，根本没有其他坐的，假装尴尬一笑，指了指就近的展柜一角。 张天义心里有些不爽，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白话的衣食父母，怎么就这般的态度接待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 因此，张天义甚至有种扭头走人的冲动，可是出了这门，他该到那去寻找灵宠。 古今典当行里的那条边境牧羊犬，张天义特意请了高手来训练，费了好大的力气，起初，边境牧羊犬根本不鸟那个训练高手，因为灵宠的饲主设定只有张天义一个人，它只听从于他。 无奈之极，然后张天义向训练高手提议，先把他训练了，高手闻言，一时没明白过来，差点扭头就走，张天义是不是神经了。 在金钱的诱惑之下，高手才妥协了。 在高手的帮助下，张天义学会了很多表演技能，当然只是皮毛，然后由他做个样子给边境牧羊犬看，边境牧羊犬再学，而且学起来的速度与效果无比张天义好，张天义尴尬，有种做人不如狗的感觉。 张天义呼了口气，把情绪压制住，然后坐在展柜上，面对白话说：“白老板，我再请一些灵宠，数量要多些，各种都要，猴子，山羊，老虎，狮子……” 张天义列了一连串，白话愣了又愣。 “猴子，山羊什么的好办，可老虎狮子，那是保持动物，我就是弄来了，你也不可能带出去表演的。”白话着实没有过捕捉老虎狮子这类阴灵的经验，但有金乌在，估计也不会很难，驯化估计也差不离。 张天义甩手说：“这个你别管，你就弄成了就可以，其他的我会搞定。” “呃……”白话语塞，话说阴灵可以捉，但去那里捉，城里可没有老虎狮子那样的阴灵，就是森林里有，数量也是相当有限的。 “只要搞定，其他都好说。”张天义说着，举手拇指和食指撮了撮，表示钱不是问题。 白话仰头，抚摸着金乌，这么大的生意，白话虽然是掌柜，但也做不了主，一但做主了，万一金乌甩手不干了，那可麻烦大了，挣钱是小事，店铺声誉就玩砸了。 金乌没有动，皱眉，似乎在沉思。 片刻之后，金乌仰头，然后对白话说：“可以，但时间不敢保证。” 白话嬉笑，听到这个，相信张天义会答应的，自己也可以先收了定金再说，从来没有过的订单，就是定金估计也不得了，发财了。 白话冲张天义点头，然后说：“把要的，与要求都列出来给我，只要不是灭绝的品种，问题都不大，可交付时间不好说。” “抓紧就可以了！”张天义似乎早有准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a4的纸，上面写着整齐的字，一行行，列出张天义要的灵宠以及属性要求。 第196章 暑假计划 白话看了看，张天义要的还真不少，猴子，山羊，蛇，马，骆驼，老虎，狮子…… 很多动物在城市里都没有的，除了动物园。 居然城里没有，自然要到大山里，森林里去捕捉，这样的话，白话就要出远门了。 一次性这么大的单子，白话平生首次，就是之前开的出售普通宠物的店铺时，也没有一次性接受这么大的单子，所以白话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要打价向张天义要定金。 甚至很多动物，白话根本没有接触过，除在在电视机里看过，他连动物园都没去过几次的人。 白话无奈，只好把这个打人的任务交给金乌，他必须拿到定金，以便整装出门去捕捉需要的阴灵。 白话把单子递到金乌的眼前，张天义错愕地站起身来，盯着白话举动，这白话不会是被这大单子惊着了吧？吓傻了吧？ 金乌没有理会张天义，白话也没有理会张天义，金乌快速扫了一眼单子，然后漫不经心地对白话说：“先要个三百就可以了？” “三百？”白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伸一个发指，刻意掏了耳朵，怕是自己耳朵里有坨大耳屎，堵住了，听不清楚金乌说什么。 “万！”金乌补充说。 白话乐了，这才正常。 “……”白话照旧掏了一张名片，在名片上写着一串数字，然后递给张天义。 三百万，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就是曾经的一个盗墓者也未必有这么多的钱，然而，出乎白话的意料，张天义看了看名片之后，果断揣进口袋，然后点头微笑：“合作愉快！” 单下完了，张天义转身就离开的白夜宠物店，这么大的生意，他居然连白话的一杯白开水都没喝着，就是光顾古今典当行的随便一位顾客都能喝到一杯水的。 白话坐着，很激动，手机就握在手里，看着张天义的身影消失，手机就有了动静，银行转账三百万。 …… “彭道长……”白话看着张天义离开之后，向彭牙子打去了电话，电话马上就通了，大概彭牙子这会也没睡，或许在忙。 “白老板？”彭牙子很吃惊，毕竟白话没主动向他打过电话，这电话打过来，彭牙子大概就知道，白话有求于他了。 白话应声：“对，是我，白老板！” “……”金乌仰头看了一眼白话。 “白老板，这么晚了，有事吗？”彭牙子不猜，因为白话的事情很难猜。 白话犹豫了一下，但自己相比彭牙子，人家才是真正的专业的捕捉阴灵的道士，于是说：“你那有多少阴灵。” “呃……一，二，三……有十来只了吧！”彭牙子细数着自己捉到的阴灵，可是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晃动的黄符，于是说了个概数。 “都是什么阴灵？”白话问。 彭牙子想都没想说：“猫狗。” “这些可不行，你别管什么阴灵，只要能用的你都捉来，比如一些马戏团里有的那些表演型动物阴灵。”白话并没有直接暴露自己要什么阴灵，因为有些阴灵，就是说了彭牙子也不一定能捉来，有时真得靠运气。 “……”彭牙子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在想，那个道士要马戏团一样的动物阴灵，难道是搞马戏团表演吗？而后说，“这个，真不好捉。” “不管，过两天，你把捕捉到的阴灵送到白夜宠物店来。”白话说。 彭牙子当然答应，意味着马上要有进项了。 而白话要彭牙子送阴灵到白城，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目前白话认识的修行中人不多，较熟的是彭牙子，而且彭牙子和自己建立起了合作关系，还有一个安平。 如果要出远门捕捉阴灵，白话一个人是不够的，得有好基友陪同，于是白话想到了彭牙子。 至少，安平，那容易多了，等到彭牙子到了白城，再电话邀请他，到白夜宠物店来一趟就可以了。 “离暑假还有一个来月！”白话嘀咕，已经在计划着出门时间，到时白夜宠物店要有人看着，白话得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忙。 电话刚挂，白夜宠物店又进来一位顾客，是个十修中的修行者，在白夜宠物店里买了一只灵宠，白话交易完成，才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话关了门之后，带着金乌去吃了顿宵夜，然而此时，白话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胡蝶打来的。 “白话。”胡蝶直呼白话的名字，然后说，“我睡不着！” “怎么可能，又失眠了？”白话此时愣了，因为金乌告诉他，胡蝶公寓里的那只很变态的鬼已经被吞食了，那胡蝶怎么还失眠，难不成另有一只鬼躲起来了，没被发现。 白话越想事越不对劲，心不由得揪起来。 “不是失眠，我害怕，睡不着。”胡蝶很小声地说，还打着哈欠，估计想睡，但害怕睡不着，所以一直熬着，很累很辛苦。 怎么办？ 既然问题胡蝶自己找到了，白话应该怎么办？ “你过来陪我，好吗？”见白话半天不出声，胡蝶自己主动说。 白话一愣，有那么一下子，浑身突然发热，大概是起了“化学”反应了。 白话瞟了一眼金乌，金乌居然一直在偷听，此时正笑白话，看白话怎么回答。 “这个……”白话犹豫了一下。 “白话——”胡蝶到底是个女孩，这一声叫得有点嗲，足可把一个正常男人的骨头都嗲软了。 “好吧！”白话答应了。 深夜，白话打车出现在胡蝶的公寓楼下，金乌父亲看了一眼十四楼，十四楼里灯火通明。 胡蝶害怕也是情理之中，谁的卧室里出现了鬼，尽管被捉了，但想着想着，恐惧依然存在。 因为胡蝶害怕，所以把公寓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了。 在灯火通明环境里，要成功入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人在无光的黑暗环境里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入睡。 电梯缓缓而上，白话的心跳此时随着电梯的高度提升而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怎么心跳就变快了？”白话自语。 “超重！”金乌怼上。 第197章 火烧云 白话无言。 胡蝶的公寓到处都充满了女性的气息，尽管白话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有种新鲜感，或许原因就是因为今晚胡蝶在家，孤男寡女。 胡蝶坐在沙发里，右手支撑着头，双腿曲屈着坐在沙发里。 生活总归要归于平静，所以胡蝶买了水果，买了菜，决定尽快恢复生活，找个工作，但第一晚就没能如愿美美睡一觉。 “白话。”胡蝶还在沙发里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进门的白话，电视机打开了，正在播放某部热剧，声音很小，因为根本没人看。 白话走到沙发里坐下，宵夜刚吃过了，但由于紧张还是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客厅里响起了白话咀嚼苹果的声音。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我陪着你！”白话边吃苹果边说，而后发现自己的话不对，听着很不正经，马上解释说，“你睡卧室，我睡客厅，卧室的门可以不用关，这样你大概可以安心睡觉了。” 捕捉阴灵，白话懂，捉鬼白话有金乌，可以打消一个人内心对某种事物的恐惧，白话不懂，他又不是心理医生。 “嗯。”胡蝶着实困了，站起来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看也爬上沙发的金乌，对白话说，“金乌陪我睡吧！” “……”白话扭头看，金乌已经摇晃着尾巴，兴奋地下了沙发，正在胡蝶的跟前可着劲地摇尾巴，大概今晚它期待很久似的。 既然金乌都乐意了，白话自然无话可说，而且着实可以替白话安了胡蝶恐惧的心。 …… 天亮，白话从沙发里爬起来，很震惊，昨晚居然自己真的睡在沙发上，而且一夜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白话起来，走到胡蝶的卧室门口，到了门口就止步，不宜踏入。 胡蝶穿着真丝睡衣，玲珑的身体完美凸显，金乌躺在胡蝶的身边酣睡。 胡蝶昨晚真的不再失眠了，白话退出，径自离开胡蝶的公寓，又一天大清早就起床了，白话出了公寓，直接打车回白夜宠物店，要睡觉得回宠物店去睡。 这两天白话折腾得够呛，所以回到白夜宠物店之后，就躺到了床上，而起床时，已经是傍晚。 窗外一片红光，西边天际焚烧起一片云朵。 白话试图把头伸出窗户看看火烧云的奇观，但看到的只有一点点，低头时，倒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凝视着自己。 “白老板，好久不见，下来坐坐呗！”隔壁老王坐在小叶榕树下乘凉，此时的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打着石膏的脚已经可以从容穿上长裤，手臂也好了，那根吊在脖子下的纱布不见了。 白话微笑，有些为难，因为要到店铺前面去，白话要走很远的路，得绕到一排店铺的末端，然后再折回来。 看着白话欲言又止的表情，老王笑了：“我给你开门，你从我的店铺后门绕过来，很近的。” “那行！”白话这一觉睡够了，这会又没到饭点，而且他还不见金乌归来。 白话在老王的帮助下，很快到了店铺前面，白话走出老王的店铺，扭头冲自己店铺门前的白凡微笑。 “白老板，你这店开得诡异，搞得我好久没自在过。”老王挪了把椅子给白话，白话刚刚坐下，老王就在抱怨。 着实，自从老王受伤之后，老王甚至没有正面向白话打听过自己宠物店的生意，因为灵宠事件，令他害怕了，干脆不闻不问，以免知道了，一不小心，祸从口出。 “对不起，其实也是个意外，都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白话着实感觉到内疚，如果宠物店开业时，自己一个人悄悄打开门来做生意就行了，别通知他们，那么灵宠的秘密永远都只是自己和修行中人知道，老王就不会知道有灵宠的存在，也不会在老婆的温存之下，泄露了这个秘密。 “生意怎么样？”老王终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叫白话下来，就是聊聊宠物店。 白话笑了，笑得很自豪，老王一看他的笑脸就明白了：“还不错。” “当然，很好！”白话不须要隐瞒，反正该不该知道的秘密，老王都已经知道了，而且经过车祸之后，相信他会守口如瓶。 白话其实有时在想，这个规矩到底是谁定的，灵宠的秘密，作为仅隔一道墙开店做生意的人，只要有好奇心，早晚会知道的。 如果因为知道而吐露点信息就会受到惩罚，这规矩是不是太变态了，其实人家也是相当无辜的。 想归想，但白话无法改变，规矩大概就如天意。 “晚上喝茶，到你那！”老王不怕死，估计这个想法已经想了好多天。 白话抬头盯着老王，老王的眼神告诉他，他想好了，于是点头：“好，欢迎！” “那我叫林老板一起！”老王又说。 白话答应果断。 林嘉伟和老王一样，参加过白夜宠物店重新开业仪式，秘密都知道，无所谓再知道一点。 而且一但他们想知道更多秘密时，无论如何都会去打听，弄来弄去，反而白话不好做人，既然这样，白话干脆让他们来，甚至主动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省去更多的麻烦。 白话答应了老王的请求。 …… 晚饭之后，白话睡了一天，已然无觉，金乌趴在白话的身旁的沙发里，与白话分享着唯一的电风扇。 金乌是赶在白话晚饭之前回到白夜宠物店的，五香猪蹄，金乌是不会放弃的。 “白话，你走怎么不叫我！”金乌漫不经心，仿佛所问的不是关键，只为打发无聊的时间，和缓和死寂的气氛一样问白话。 白话其实很羡慕金乌的，至少它男女老少通吃，而白话显然逊色多了，没有人愿意和他共枕同眠。 “睡得那么美，没好意思打扰你，再说，搅人好梦很缺德。”白话也没个正形，电视里播放的是动物类节目，解说员很动情地解说繁衍。 金乌大概觉得嘴唇干燥，伸出舌头舔巴了一下。 第198章 想要灵宠 金乌以沉默替代了回答，白话再无语。 电话响了，是老王打来了，说是到了后门，大概敲过门没人回答，所以打电话给白话的。 白话以为他们会在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之后才来做客的，没想到才九点就来了，些许意外，差遣金乌去开门。 鬼魂重地，活人勿近！ 驯化室的门一开，门外端着功夫茶具的老王和拿着烧水壶的林嘉伟身体倏地一颤，一股诡异的气息从打开的门中溢出，直面涌向老王和林嘉伟。 那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无法形象说明的气息。 驯化室里，时常禁锢着阴灵，而此时除了一只泰迪阴灵之外，还有两只鬼。 两只鬼的存在，老王和林嘉伟根本不知道，他们又看不到，只感觉诡异，诡异在白夜宠物店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老王和林嘉伟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说了也只有一条金毛在听，没什么用。 老王和林嘉伟上了楼，进了客厅。 老王把茶具放到了茶几上，坐下对白话说：“今天我怎么感觉仓库里怪怪的，像是冷藏仓库一样。” 驯化室的存在，外人还不知道，就是彭牙子也不知道那个房间是驯化室。而驯化室里居住着两只鬼，更无人知晓，而且白话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老王你老了，身体恐怕不如当年喽！”白话打了个哈哈，把事情糊弄过去，免得解释，又担心受怕，提心吊胆。 林嘉伟张了张嘴，然后把话咽了回去，他想表达，自己的感觉和老王一样，但不好意思再说出口，要不就承认了自己也老了。 三个坐着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但白话听出来了，老王也想拥有只灵宠，林嘉伟也对灵宠感兴趣，但都没有明说，他们知道白话会拒绝。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的灵宠销路很好，不愁卖。”白话佯装理解这两位朋友，他们大概想帮自己走走量。 “……”白话打哈哈，老王和林嘉伟能听出来。 “白老板，都是街坊邻居，过分了！”老王很想要一只善解人意的灵宠，因为经常是他一个人在看店，老婆很少出现在店铺，平时除了街坊们，他没有一个说话的人，那怕没有回响的说话对象也好。 林嘉伟虽然伟歌宠物店里宠物很多，但那些都是要人伺候的主，根本不会理解他的难处，他也想要一只不须要过分伺候的宠物，帮着自己看店。 “白老板，你说那怎么办才好！”林嘉伟其实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灵宠，在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的那一夜，白话就已经说过了，必须是修行中人才可以拥有灵宠。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修行中人……但不是剃个光头，穿着道袍就算的，要是实在的修行中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白话于是说。 这个思路是逆向的，灵宠是修行中人的宠物，而此时白话所说的，是老王和林嘉伟为了灵宠而修行。 白话突然发现，其实这也是一个经营的方向，发展客户的方向，怂恿像老王和林嘉伟一样喜欢灵宠的人去修行，白话想着就想笑。 但这是个错误的想法，白话细想之下才悟过来，寻常人没有资格知道灵宠的存在，必须先修行才能够被告诉灵宠的存在，如果不是白话太傻，现在的老王和林嘉伟也不会知道灵宠的存在的。 “……”老王和林嘉伟沉默了。 虽然离开了灵宠的话题，可几个还是借着宠物与八卦扯到了午夜。 午夜时分，白话本想送客，可是老王和林嘉伟居然都赖着不走，要看看白夜宠物店的生意是不是真的和白话说的那样好。 白话下楼，开灯，打开店门。 白话打了三声响指，然后定格成标本的灵宠突然动弹了，在店铺里活跃着，玩耍着。 老王和林嘉伟正儿八经来白夜宠物店观看白话营业是第一次，看到白话的举动与灵宠的反应，都非常吃惊好奇。 “白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嘉伟也经营着宠物店，如果自己的宠物店也能像白话这样操作，那可省心多了，举着手学白话打响指。 “啪啪啪”三声之后，灵宠还在活动，林嘉伟看了看老王。 老王会意，于是照样打了三声响指。 “都傻了吧！”白话开了店门，转身看着两位站在店铺里打响指，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说。 “对哦，现在宠物都活动的，我们打响指没用。”林嘉伟一时的兴起，此时发觉问题所在，于是又问白话，“那你是怎么把它们定住的。” “定——”老王耍起了猴戏，指手食指指着一只灵宠叫道。 这两货，真中二起来，也让白话乐得不行。 “如果你们能行，那我这老板就快完蛋了！”白话于是说，这着实是个事实，如果谁都能定格灵宠与激活灵宠，那这生意势必很多人在做，那时白话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 “啪——”白话即兴表演，一声冗长的响指音响后，店铺里的所有灵宠，除了金乌和玄武，全部原地定住，就像悟空指着小妖喊定一样的效果。 各种姿态，店铺里仿佛摆着一些各种姿态的标本。 “啪啪啪”白话接而三声响指，灵宠又重新可以活动了。 白话的这波操作，看着老王和林嘉伟目瞪口呆，不得不服。 到底是玄妙的技能，也是白话的看家技能，如果再打听，就太不知趣了。 …… 白夜宠物店外，子午路上，踩着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点，缓缓走来一匹黑马，仿佛是打草原来，脚步轻迈，肌肉活动，脖子上的鬃毛随着步伐轻摇，马尾巴轻轻地甩动，习惯性的动作，驱赶着可能存在的蚊蝇。 黄色的灯光下，那匹黑色的影子苦隐苦现，随着步伐移动，犹如放缓脚步的微风。 对于一只阴灵，而且是从容走来的阴灵，白夜宠物店门前的白色田园犬白凡看着它，用目光迎接着它。 第199章 莫非是鬼 白夜宠物店里传出三个人的对话声音，若隐若现的影子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玻璃门感应到了它的存在，随后向两边自动打开。 白话正与老王和林嘉伟扯着闲话，此时玻璃门打开，一阵夜风趁机而入，掀起了黑色门帘。 “有客人来了！”老王有些激动，总算是见到真正的顾客，比自己家店铺来了客人都激动，期待修行中人的出现。 然而，只有夜风，没有人影，而且玻璃门也一直开着，不再关上。 夜风掀起的黑色门帘外什么也没有，老王和林嘉伟看到的只有门外的街道与昏黄的灯光。 白话皱眉凝视，他看到了，而且此时外面的情景很真实，真实到仿佛就有一匹黑马站在门前，驻足不敢进。 白话起身，来白夜宠物店的除了修行中人，有鬼，鬼尸，还有灵宠驯化所需的阴灵。 阴灵送上门被驯化灵宠的，往往都是从各种途径得知白夜宠物店秘密的阴灵，而且都是来寻求帮助的。 白话走到门口，离门有一米多的地方突然驻足，然后问：“我可以帮你吗？” “你和谁说话？”老王看不到阴灵，自然也看不到门口站着一匹黑马，头已经伸进了玻璃门里，到了宠物店里，白话与马头近在咫尺。 白话没有回头，更不屑于向老王和林嘉伟解释什么，因为没有这个需要。 “白老板，可以帮我吗？”黑马仰了仰头，把嘴仰起凑到白话的脸上，但却保持着距离，肩膀上强健的肌肉抖动着，马尾巴上的长毛习惯性地驱赶蚊蝇。 黑马高大强壮，仰起头的高度有两米左右，就背部的高度至少也有一米五六，真正的高头大马，很稀少的劲马。 白话虽然是个人，对鬼与对阴灵的态度都不会很差，以众生待。 白话抬手抚摸着黑马的脸，头，与脖子上的鬃毛，没有体温，但也不是冰冷的。 白话打量着黑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 白话脑补，好像在那里见过，良久，白话想起来了，是在电影神话里看过，秦国大将军蒙毅的坐骑就是匹黑色的战马，步伐轻，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可惜被巨弩射死了。 “黑风！”白话本是看到黑马联想到电影里的角色，不由自主叫出声。 “咴儿咴儿……”黑马叫唤，而白话听到的却是：我是，我是…… 这大概是在做梦，白话以为，可眼见的，手摸到的，都是那么真实，不容置疑的真实，理智告诉白话，这不是梦。 正当白夜宠物店缺少阴灵的时候，一匹配黑马自己送上门来了，白话兴奋不已，无论如何这只阴灵白话不能拒之门外。 “我怎么帮你？”黑马是来白夜宠物店求助的，白话无论心里怎么想，也得听听它的说辞，听它求自己帮什么忙。 “我能进来再说吗？”黑马又咴儿咴儿地叫。 一匹高头大马，进白夜宠物店，本就不宽敞的店铺里，恐怕要被塞满，但白话没有理由拒绝这个送上门的阴灵，反正它是透明的。 白话点了头，随后退步，退到了椅子前。 “现在可以说了！”白话站定，看了看一旁两个发愣，不明所以的老王和林嘉伟，他们肯定以为白话大概是疯了。 “我听说，有阴灵到你这里寻求帮助，然后成功驯化成了灵宠，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还具备一些普通动物没有的属性。”黑风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听闻，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心里想法，“我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两千年，这种鬼日子过久了，厌了，所以我想重新回归草原。” 传闻，白话希望更多，让更多的阴灵听到，然后自己送上门来，供白话挑选。 至于黑风为什么死去两千年，依然游荡在人间，白话这时不关注。 黑马白话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品次，而且血统优良的好马很难找到，物以稀为贵，黑风驯化成灵宠之后，肯定价值连城，毕竟玩马的有钱人从来不缺。 “当然没问题！”白话果断答应，根本没有太在意黑风驯化成灵宠之后向往的生活。 “谢谢白老板。”消息的来源绝对准确，黑风知道的比白话想象的要多些。 白话招手，黑风在白话的指引之下，从狭小的门里挤了进去，连过两道门，进了驯化室里。 黑风是阴灵，阴灵的眼睛人是跟不上的，它们有天生的阴阳眼，进了驯化室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驯化室里的阴灵与灵宠，还有两只鬼。 阴灵与鬼虽然同在一个世界，但毕竟是两个层次的存在，黑风看到姜娅和青莲之后，稍有些惊讶，但马上适应了，到底是亲眼见过血雨腥风的战马，不至于胆怯到躲起来。 看着白话说话，又做动作，老王与林嘉伟很意外，大概与见了鬼时的样子差不多，此时白话终于消停了，两人盯着白话，张着嘴。 “白老板，你刚才和谁在说话？”老王终究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白话发问道。 白话微微一笑，并没有作出回答。 “灵宠是阴灵驯化出来的，灵宠我们可以看见，但阴灵就不行了，就像鬼一样，我们两个看不见，方才大概是阴灵吧！”林嘉伟猜到了，但马上就来了个疑问，“既然是阴灵，你怎么可以跟阴灵对话，这岂不是……” 林嘉伟感觉后背发凉，硬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以免吓着了自己。 “是什么？”老王的联想能力还不及林嘉伟，猜测不到他没说出来，又重新咽回去的话。 但老王看到了林嘉伟脸上的恐惧。 白话心里点头，他没有说出那是什么，与提及店铺里还暂时居住着两只鬼是对的，否则这两人估计已经吓得发抖了。 “是鬼！”林嘉伟颤抖着，声音是从打架的牙逢里抖出来的。 “啊——”老王惊叫，声音也在颤抖。 白话看着两位，他们吓着了，不出声，但已然表示默认了。 第200章 穿睡衣的女人 老王和林嘉伟对阴灵的恐惧，此时转移到了白话身上，突然对白话恐惧起来，毕竟能与鬼魂对话的人，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就是同类，也是鬼魂。 白话笑了，那笑容很得意，像是厉鬼盯着已然在面前的猎物，只要一抬手，弹指间，即可取了他两的性命，从活人瞬变成鬼魂。 气氛不是尴尬，而是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噗——”白话忍不住笑了。 老王和林嘉伟怔了怔对视，仿佛白话瞬间变得陌生了许多，完全不认识似的，对视想了想，随后却又释然了，是白话故意制造的诡异气氛。 “白老板，方才是什么东西？”林嘉伟又重新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白话摇头笑道：“还是那句话，保持神秘感，你们只是我白话的朋友，不是修行中人。” 白话的话很切合实际，让老王和林嘉伟无法辩驳，因为白话说的是实话，实话面前，他们只有承认接受。 正在白话与老王和林嘉伟探讨方才进来的阴灵时，白夜宠物店又迎来了一位特殊的顾客，而这顾客是位女子。 黑色门帘被夜风吹动，说明后面的玻璃门已经打开了，白夜宠物店客人到。 一位女子，看模样应该是个年轻的妈妈，而且她的进来，老王和林嘉伟也看到了，抬头看着进来的女子。 女子目无表情，似乎不擅言不擅笑，进了宠物店之后，先是对白夜宠物店进行审视一番，而后把目光放到了几只灵宠上。 白话皱眉凝视着她，灵宠经营久了，白话也行成了一个习惯，尝试着去辨别每一位进入宠物店的顾客，辨别他们的身份，甚至包括购买能力也会进行推测。 女子看过之后，对现有的宠物不大满意，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里的白话，和边上站着的老王和林嘉伟。 “老板，就这几只宠物吗？”女子没有把目光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扫过一眼之后，目光回到了宠物身上问。 女子暂时不清楚店铺里的三位谁是老板，所以这么问，谁回答，谁就是老板。 白话打量着女子，女子的穿着也很诡异，她是穿着睡衣出来的，当然这么晚了，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睡衣的，但那是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大晚上跑到街上来。 白话判断不出来女子的身份，随口回答：“对，如你所见！” “那你的这只狗怎么卖？”女子开口问道。 白话终于知道了，这是个外行，不懂白夜宠物店的规矩。 白话望着黑色门帘，玻璃门人进来之后就自然关闭了，店铺里的灯光很暖。 “对不起，你大概找错地方了！”白话于是说，对于一个不懂规矩的客人，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白夜宠物店所经营的是灵宠。 女子一愣，悲从中来。 女子离异了好几年，膝下无儿女，独居，以一条柴犬为伴，可是今天下午出去散步的时候，那条犬被车撞了，虽然她尽力施救，然而无法与死神对抗，柴犬终究一命呜呼了。 寻常时候，注重保养的女子已经睡下了，怀里还抱着柴犬，但今晚她怀里什么也没有，所以失眠了，穿着睡衣信步游走，无意间走到了偏僻的子午路，在子午路上见到了一家宠物店，好奇宠物店为什么在半夜还营业，所以就走了进来。 站到玻璃门外时，女子还想，这是天意，既然是宠物店，那就进去看看，买一条狗回去，然后她就可以睡着了。 然而，出乎意料，明明白夜宠物店有宠物狗，而老板却与她说，她大概找错地方了。 难道白夜宠物店的宠物不是卖的。 此时，女子的心情糟糕透了，居然在宠物店里被拒绝了，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有这么对待上帝的？而且老板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如果寻常时候，女子进了一家这样的店铺，肯定马上转身离开。 但今天不同，女子郁闷，所以跟白话卯上了。 “难道你的宠物不是卖给活人的？”女子的话中显然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女人大概属火的，怎么随便一擦就燃了呢？白话心里想，果然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无事别惹，惹不起啊！ 女子的话，对白话没有什么影响。 而对老王和林嘉伟却影响很大，他们都愣了，大概在心里已经呼喊开了，告诉女子：对对，白话的宠物不售给活人，而是鬼。 白话有顾客，虽然判断不了女子的身份，白话无所谓失不失去一个顾客。 “对不起，你可以这么想。”白话倒是不怕吓着人，反正吓不着自己。 女子听了一愣，这样的店铺老板真是稀有，从前只是传闻，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老板。 “老板，你怠客！”女子向白话走了两步，看模样应该要揍白话一顿了。 女子靠近，白话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金乌也从趴着的姿势突然站了起来，警惕着靠近的女子，保护白话。 白话突然蹙眉，因为他方才居然忽略了女子的影子，而距离近了，白话居然在地上看不到她的影子。 白话惊愕，现在情况明了了，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人。 “你有钱吗？”白话此时变换了说话的语气，突然对女子说。 “白话真是个软蛋！”老王心里突然笑了，刚刚还拒绝，好像誓死不卖宠物，现在突然变换了态度，而且很贪财。 女子沉思，钱其实对她而言不是问题，因为她家里有大量的现金，当初离婚时财产分割就是现金分割的，到她手上时，一直存放在家里。 女子点头。 “好，白夜宠物店有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你大概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白话说着，从屁股下拿出一张彩色的纸递向女子。 女子接过去，彩印，与一般的广告宣传单差不多，上面主要是白夜宠物店的规矩，这是白话特意为进白夜宠物店，而又不懂规矩的修行中人与鬼的，以让他们知晓规矩。 女子快速扫过单子，而点头，恍然。 “就那只，我要请那只！”女子低声说。 白话点头，又递给女子一张名片。 第201章 黑白照片 一但达成交易，过程就简单了，主要是金乌做，白话只负责查看入账消息。 女子抱着她的爱犬移步走向宠物店的大门，白话怔了怔，感应玻璃门缓缓为她而开，即为鬼身，现代科技也是能感应得到的，让白话实为震惊，而之前白话根本没有关注过，仅此一次而已。 看着女子近乎飘然而去，白话更加坚信女子非人，定然是只鬼，恐怕她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白话怔住了。 女子出门之后，白话的手机信息就到了，女子果然守信，出门之后就给白话转账了，白话盯着账户的进项，有点不敢相信，以往的鬼来买灵宠，付给白话的往往都是陪葬品，或者用其他替代，而这位，居然真的用银行转账的方式完成交易的，是谁有会有些恍惚。 宠物店的顾客离开了，白话沉默了。 老王和林嘉伟也看到了女子，但他们并没有关注女子的影子，毕竟一个身穿丝质的女子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恍惚，只是老王和林嘉伟恍惚的时间稍长，错失了女子没有影子的事情。 沉默。 “白老板，还真有生意？”对于刚刚来过的顾客，对于白话刚刚的进账，林嘉伟很震惊，白夜宠物店真有顾客。 “不对，她也是修行中人？看着好像是晚上上班的人。”老王纠结，无论从什么地方，他都看不出来女子是个修行中人。 宠物店里短暂的沉默被老王和林嘉伟打破了，白话吐了口气，他应该做点什么。 “跟着她！”白话对金乌说，金乌无奈，鬼本不是白夜宠物店里所管的事情，更不是它一只灵宠应该去管的事情，但作为老板的命令，金乌不好回绝，起身，摇晃着身体走出了白夜宠物店。 “对不起，到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了，两位请回！”白话没有回答老王和林嘉伟的问题，起身逐客。 老王和林嘉伟愣了愣，片刻之间，白话变换成了另一个人，又陌生了，真搞不懂这个半夜才做生意的老板，遂摇头离开了白夜宠物店。 …… 安平刚刚做罢一桩法师，一个人开着车往太白观赶，车子刚刚停下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少有联系，无事不联系的白话，心有不详预感，接了电话。 “安平，我这里刚刚出现过一只可能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鬼，你来处理一下吧！”白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鬼……喂……喂喂……” 安平在那头喊了几声，手机里回答他的只有忙音。 鬼的事情本不归白话管，可胡蝶公寓出现鬼的事情，搞得胡蝶失眠严重的事情，让白话有种不详的预感，害怕这女子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甚至生命。 …… 那个女子抱着新购得的爱犬，一路低语，往回家的路走去，就像寻常一个女子一样，但偶有路人与其擦肩，却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金乌也不须要躲躲藏藏跟踪，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女子并不是没有发现身后有一条狗，只是她不在乎，街道上人可行，狗也可以。 只有一个问题，女子突然站下扭头看，金乌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她走过来。 “这条狗是宠物店里跟出来的，大概老板没有发现，一只狗就讹了我那么多钱，这狗我也带走了。”女子盯着金毛走向自己。 “被发现了？”金乌也犯了嘀咕，但它不能停下脚步，否则就在告诉女子，自己在跟踪她，只好继续走，从女子的身边经过。 女子看着金毛到达面前，又从自己的身旁经过，目光眼着金毛，眼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于是女子终于忍不住咋舌，呼住金毛。 金乌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止步扭头，盯着女子。 女子根本不知道金乌能听懂她的话，她居然说：“嘿嘿，买一只小的，还送只大的，划算。” 金乌听到女子的自语声，差点笑出声来，但脸上突然流露出笑容，讨好女子，现在不用跟踪了，女子就能把自己带回家。 “跟我回家吧！”女子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金乌很讨人喜欢，有些卖力地讨好她。 女子起身，重新往家的方向走，金乌果真老实跟着她回家。 女子的家是在一个高档的公寓里，几十屋的商品房，金乌感觉自己站在楼下，抬头看不到顶层。 电梯里，女子一个人带着两条狗，一只手里抱着，一只乖巧地蹲坐在她的身边。 金乌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在28这个数字上，电梯突然停下，超重的感觉消失，电梯门缓缓而开。 女子走出电梯，深夜，外面空无一人，可灯光依旧，这种公寓里，从来不缺光明。 女子的家很不错，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高档的家具摆设，也难怪会有大把的钱，金乌不是个普通的狗，但此时它必须是条普通的狗，充满好奇心的狗。 金乌进了女子的家后，四处游荡观察，在客厅的电视机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位英俊的男子，没有笑容，且永久定格。 照片前有一香炉，可那里面插着的是现代化的香烛，有电就亮的那种，香炉两旁是果盘，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大概每天都会换的。 金乌看到黑白照片，就不解了。 女子在白夜宠物店里说谎了，她说她是离异女子，可黑白照片又是属于谁的。 “小狗狗们，饿了吗？”女子手里依然抱着一条狗，一只手打开冰箱，从里面往外取东西，都是肉。 金乌好吃，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在白夜宠物店里，白话可没多少新鲜的东西给它听，看女子条件不错，冰箱里应该有不少好吃的东西。 金乌仰头摇晃着尾巴期待。 然而，那只大碗里的东西出现在金乌眼前时，金乌腹中马上翻滚抽搐。 那碗里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碗不凉，里面的肉也不凉，冰箱大概坏了，根本起不到保鲜的效果，碗里的肉密布着一只只白色蠕动的蛆虫。 第202章 长蛆的肢体 更可怖的是，那碗里居然是只人手，一只成年人的手。 “不喜欢，这可是我家最好的东西了，要不喜欢，我就留给自己吃了！”女子突然不悦，抱怨着，把碗端走了，重新放回冰箱里去了。 金乌虽然见过鬼怪，可从来没有见过高度**的肢体，一时缓和不过来，躲开了。 “好了，太晚了，我要睡了，否则对皮肤不好！”女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又说，“先卸妆。” 看着女子抱着小狗进入卧室，金乌听到女子要卸妆，摒弃了方才见到的恶心画面，悄然走向女子的卧室。 到达卧室门口，金乌就闻到了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那是尸体**的味道，令金乌都恶心的味道。 卧室的门虚掩的，大概不怕有人进来。 金乌把头伸进门缝，卧室里黑暗一片，扭头寻找，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台上一面很大面积的镜子印出她的脸。 女子用了一些女人用的工具，往脸上涂抹，那张妆下的脸终于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左脸上还有一块大淤青。 “是怎么弄的？”金乌嘀咕，开始猜测到女子的死亡原因。 女子卸妆完毕，抱着小狗躺到了床上，睡前，刻意抬手握拳捶打着床垫，扬声呼喊：“我不光外面有男人，今天我还让狗睡，你能奈我何？” 说完，女子便安静下来。 平躺在床上的女子，丝质睡衣被她一抬腿，滑到了大腿根，大腿上数块淤青出现，尽管在黑暗中，金乌也能分辨得出来。 金乌见女子安静了，退到客厅里，黑暗中目光游走，它的眼前就像是紫外光的灯一样，金乌见很多家具上都曾有过血迹，有的是飞溅形成的，有的是撞上去的，有的是抹上去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金乌也迷惑了，有些人真难琢磨，相比之下，还是白话好琢磨。 金乌悄声开门离开女子的家，原路返回白夜宠物店。 …… 白话的一个电话，毫无头绪，那是叫安平来白夜宠物店寻他。 安平驱车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前，不赶巧，白夜宠物店此时已经关门打烊了，但白夜宠物店的二楼尚有灯光，白话还没有休息。 安平把车停到了子午路的路口，徒步走到了白夜宠物店的后门，敲门无人应答，安平只好打电话让白话开门。 电话白话接到了，洗澡刚出卫生间，穿着裤衩不大方便，于是冲楼下喊了一口：“开门。” 金乌还没有回来，白话这嗓子是对驯化室里的鬼喊的，驯化室里居住着姜娅和青莲，为他开个门没有问题。 驯化室里的门开了，安平进了驯化室，今夜听到白话说宠物店里有鬼，以所有备而来，一进门，安平就见到了驯化室里的两只鬼，说着就要施法。 驯化室里一阵响动，白话听了皱眉马上意识到了问题，跑着下楼，嘴里边说：“安道长，安道长，不管里面两位什么事。” 打斗声音没有了，可呼吸声却很重。 “啪”白话打开了驯化室里的灯，在驯化室里的一角，白话看到了一哭笑不得的一幕，两只鬼和安平纠缠在一起。 青莲从安平的身后抱住了安平的两条胳膊，姜姨抱住了安平的两条腿。 “白老板，鬼啊！”灯光亮了，安平看到白话在跟前，马上喊了一声，提醒白话小心，或者叫白话快跑。 白话笑了，一挥手，姜娅和青莲松手，安平一骨碌爬起来，护在白话的向前：“白老板，你也太不小心了，两只鬼进了店铺都不知道，还说一只，金乌呢？” 白话轻轻拍了拍安平的肩膀，示意他退开。 “不是他们两个，那个已经走了。”白话笑着说。 安平这才意识到诡异，白话根本不惧怕眼前的两只鬼，遂不解退开。 白话简短介绍姜娅和青莲，而安平也提醒这样不好，久了对活人无益，白话打着哈哈应付。 “金乌跟去了，等一下它回来带你去，那鬼恐怕连死了都不知道，这样对活人才无益，甚至伤及人命，所以我叫你去收拾了。”白话来不及让安平到楼上，就在驯化室里说。 恰此时，后门有动静，金乌回来了。 方才是虚惊，而真正的捉鬼行动将要开始。 “金乌带你去，我就不去了！”白话与安平说，毕竟鬼的事情，自己真的无力去管，管不上，管不了。 安平倒是没说什么，跟着金乌又出了驯化室，趁着夜色去了女子的家。 …… 快凌晨三点了，此时恐怕连多数鬼都休息了，有个别做早餐的都已经忙碌开了，安平跟着金乌走，身后又跟着玄真子，连车都没有开。 进门的那一刻，安平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恶臭，不由得捂住鼻子，实在难闻，干脆取了口罩戴上。 客厅里漆黑，餐厅里漆黑，卧室里也漆黑，此时的套间里没有光明，只有黑暗。 金乌稳步到刚刚被女子打开过的冰箱旁，用爪子在冰箱上挠了挠。 安平知道金乌的意思，打开冰箱，冰箱说坏，居然还有灯，而看到冰箱里的一幕时，安平也没有忍住，突然吐了，弄得嘴边一片热，后发觉自己居然戴着口罩吐了，遂马上取口罩，弄得一脸花。 呼吸变重，安平不敢用这里的任何东西擦嘴，只好抬手一抹嘴，重新把冰箱关上。 冰箱里居然全是肢体与肉，而且都是属于人的，肢体与肉上布满了蠕动的蛆，恶心之极，恐怖如斯。 安平没有像金乌一样的眼睛，否则就会发现客厅里四处可见的血斑，但那股恶心的恶臭依然不减，来源就是卧室。 套间里很静，连除安平之外的人的呼吸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卧室的门，卧室的门被金乌弄开了一道可以伸进脑袋的缝，但安平不敢单独把头伸进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卧室里的窗帘关着的，所以外界的丝毫光线都无法涉足，眼前真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安平无法看到卧室里的一切。 第203章 捉鬼前戏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入卧室也是不明智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明，安平得另想办法弄清楚情况才好下手。 鬼也在晚上睡觉，这是安平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进门就会与女鬼遭遇。 “她大概着实以为自己没死，还是个活人，像活人一样过日子，可是她怎么在冰箱里藏人的肢体？”困惑不解，想起这个，安平又不由得腹中翻滚，作干呕状。 安平这么想，也按这个思路去做，于是摸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地一声将卧室的灯打开了，卧室里骤然迎来光明，而床上居然真躺着一个人，侧躺着，怀里抱着一只狗。 安平虽然有所准备，可他还是觉得惊奇，因为床上的那个东西太真实的，肉眼可见，安平又往眼睛上抹了把牛眼泪，而床上侧躺着的东西还是如旧。 女子背对安平，安平看不清楚其长相容貌。 夏天，天气炎热，卧室里没有开空调，女子也没有盖被子，穿着透气凉快的丝质穿衣，腿几乎都露在外面了，那腿上出现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淤青，可见她大概是受到过损伤。 伤势是死前留下的。 安平不由得多想了一下，伤是怎么来的。 女子熟睡之中，安平也是想不明白，既然是鬼，那怕是以为自己还活着，鬼的特性也是存在的，即便睡着了，也会很警觉，因为这是阳哀阴盛的夜晚。 一个本是活人居住的卧室，又有明亮的灯光照耀，而那只身穿丝质睡衣的女子居然依旧能酣睡，实为惊人。 亦恐怖如斯。 如若安平不是个道士，清楚道士天职，又为积德，此时恐怕早就吓得尿了裤子，迈不动腿了。 人是人，鬼是鬼。 人鬼殊途，根本不同。 所以，安平依然得小心谨慎，毕竟眼前的女的可不同寻常。 安平伏地爬行，绕到卧室门对面的墙边，到达床前，这一面，安平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酣睡女子的容貌。 “啊……”安平险些大叫，倏地抬起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手上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痛疼随即传遍全身。 眼见为实，可这样的真实反差也太大了。 起初，在卧室门口，看背对自己熟睡的女子，丝质睡衣之下的那具**，令人遐想，可当安平绕到女子的另一面时，画面惊悚。 此时安平看到的那张脸，血肉模样，左脸上还有一大块的淤青，仿佛是昨天产生的一样，非常醒目招人眼。 女子的脸除了左脸是情况好些，右脸，额头，下巴，几乎没有一块是好肉，鲜血浸染，甚至有些地方，还能清晰看到外翻的皮肉。 一只眼睛被干枯的鲜血糊住，或许早就瞎了，另一只眼睛眯着，应该是好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难以想象这张脸是怎么形成的，还有身体上其他部位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多数人看到这样的女子，那怕她是只鬼，也会心生怜悯地猜测一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安平，还知道，作为一个道士，捉鬼便是，不管什么鬼，生前如何。 金乌与玄真子站在床尾，床头上挂着一张婚纱照，只是如今呈现的已经面目全非，特别是其中的新郎，他的脸早就消失了，甚至身体上也被涂抹掉了，看不清新郎的样子。 两条狗，看着安平小心谨慎的样子，甚是好笑，但在此时，笑是不允许的，谁都不知道旁若无人般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到底实力如何，安平是不是对手。 安平寻着金乌和玄真子的目光望向床头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只有新娘的样子尚好。 安平看了看婚纱照中的女子，又低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根本无法把他们两者联系到一起，因为安平根本没有见过卸妆之前的女子面貌。 那怕就是一个寻常女孩，化妆之后与卸妆之后都能判若两人，更何况是只鬼，床上熟悉中的女子面貌怕是死时模样，只有死时模样才是真实的，永久存在的，那怕化浓妆，卸了之后都得恢复到那死时模样。 安平小心取了一道符，缓缓举手，向熟睡中的女子额头移去。 可女子的怀里抱着一只灵宠，一只灵性极佳的灵宠，它的听力远超寻常宠物，它一直在假寐，它的主人就是女鬼，如若不是安平心存殆念，要捉女鬼，怀里灵宠可能会一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此时它得保护自己的主人，那怕是只鬼。 “哼——”女的怀里抱着的是条白色的博美犬，突然从假寐中反应过来，睁开眼睛，龇牙对着安平伸出来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安平的意料，吓了一跳，动作太大，还叫了一声。 “嗯，小美，别闹，妈妈要睡觉！”女子呓语，蠕了蠕嘴，咽了口唾沫，紧紧地抱着博美，翻身，另摆一个姿势继续睡。 “这得要有多大的心的鬼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安平惊呼，但仅限于心里，不敢说出口，否则女鬼就真能被自己叫醒。 安平站起来，心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就此罢手，反正这个女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只是丑陋了点，如果出门记得化妆也无碍于市容市貌，在此瞬间，安平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金乌盯着安平，白话所托非人。 安平一愣，又缓和过来了，于是心里责怪起了白话，骂道：“奸商，既然知道她是只鬼，干嘛还卖什么灵宠给她，现在好了，灵宠坏了好事。” 安平还得小心翼翼地转移阵地，以便应付女鬼。 安平手执道符，当他移步到女鬼面朝一面的时候，怀里抱着的博美不再叫了，而是两只前爪子卖力地挠女鬼的胸部。 几下功夫，博美居然把女鬼的丝质睡衣挠移位了，胸口突然暴露出来了，高山深沟一目了然。 安平愣了，咽了咽口水，缓不过神来了。 女鬼被博美这一挠，突然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青年，手里还拿着黄符。 第204章 人鬼殊途，各有去处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家？闯进我的卧室？你要干嘛？”女鬼倏地坐起来，把博美往胸前一挡，春光尽遮。 安平摇头，终于缓和过来了。 金乌与玄真子对视，金乌嘀咕：“还修行中人，鬼知道修行的是什么！” 女子打量着安平，穿着无奇，只是行为奇怪，手里拿着的道符，让女孩大概判断出了安平的身份：“你是道士？” “……”安平无语，这还不够明显，道符都执手里了。更令安平惊讶的是，此时此刻，女子还不知道自己是鬼。 “道士？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又没鬼？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邪道士吧？矮油……”女子突然捂脸，感觉难堪。 “……”安平哑口无言。 安平不是闯独居女子卧室的邪道士，就是，像眼前这位，他也下不去手啊！ “人鬼殊途，各有去处！”安平口中絮叨，把道符直接向坐在床上的女子额头上贴去，却到中途，被女子抬手挡住。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女子甩开安平的手。 “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鬼！”安平感叹，这那是捉鬼，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调戏女子来着。 “你是鬼，你已经死了很久了！”安平没有心思再与女鬼“调戏”下去了，要不就真成了调戏了，虽然女鬼的脸没法看，但关上灯，一样，大概如此。 “……”女子眨巴着眼睛，但只有一只眼睛在眨巴，右边的眼睛被干枯的血液沾住了，即使醒了，也感觉不到不舒服，显然那只眼睛已经瞎了，甚至毫无知觉了，独眼盯着安平困惑不解，“我是鬼？你才是鬼，闯进独居女子卧室的色鬼！” 既然是如女子说的一样，那她为什么不报警。 “好吧，那你报警吧！”安平知道女子根本不知道死亡这回事，于是顺着说。 女子一愣，面露怯色，因为她也害怕警察，害怕警察来了，发现她的秘密，冰箱里的秘密。 “汪汪汪……”金乌看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呀，捉鬼捉鬼不会是捉出个色鬼来了吧！ 无奈，对金乌的叫喊，安平完全懵逼，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盯着金乌。 “人鬼殊途，各有去处！”安平又说，把手里的道符往女子额头贴了过去，然后又顺利被女子挡了去，再次失败。 “汪汪汪……”金乌再次吠叫，直骂安平无能。 被狗嘲笑是种什么感觉，现在安平知道，于是直接跳到床上。 “啊——”女鬼抱着白色博美呼喊，“非礼啊！” “……”安平又懵逼，愣了愣，果断又把道符往女鬼的身上贴去。 这回女鬼是闭着眼睛呼喊的，双手挥舞，试图甩开安平，但无意间她的手直接与道符相碰。 “啊——”女鬼尖叫，痛苦的尖叫。 当女鬼的手触及到道符时，一股如电如火的感觉自道符上传递到女鬼的手上，然后让她的全身为这颤抖。 就是与道符触及的瞬间，女子愣住了，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因为自己真的死了，真是的鬼。 “别过来，即使我是鬼，也不要你管！”女子忽然站起来，一脚踢在安平的腹部，安平像一片落叶被狂风裹胁一样，突然冲出床的空间，直接被踹到了床下。 “扑通！”安平五官都移位了，一副子孙都被踢出来的感觉。 金乌看了一眼安平，捉鬼还没真正开始，就受这一踹，估计一时半会安平是起不来了，于是吠叫着扑向了床上的那只女鬼。 主人有难，拼死相救，这就是灵宠。 当金乌扑向床上时，女子怀里的白色博斗也突然从女子的怀里窜了出来，直接与金乌在虚空之中硬碰硬，然后双双坠地。 “汪……”金乌吠叫。 眼见金乌首战未成，玄真子本就是安平的捉鬼帮手，此时不能袖手旁观，安平被踹，也惹恼了它，于是加入了金乌的战队，两只灵宠扑向女子。 但这一扑，又落空了，博美身体虽然小巧，但此时却有惊人的力量，安全把没有准备的金乌与玄真子挡下了。 事情清楚了，女子明白了自己是鬼，而且青年真是道士，眼前的两条狗也和自己的博美一样，非常厉害，此时二对三，而且有性别差异与体型差异，自己会吃亏。 看准这个机会，女子突然一纵身，向卧室的窗户扑去。 “哗……”玻璃破碎，穿着红色丝质睡衣的女子破窗而逃，从28楼坠下。 安平迅速扑到窗户前，伸出头往下看，只见一袭红衣飘然而下，然后“噗”一声，红衣落地，安平一闭眼，摇头叹息，但当他睁开眼睛时，不由得惊讶，地上根本没有红衣了，女鬼跑掉了。 “汪汪汪……”博美狂吠，因为此时的它已经被金乌制服。 女鬼遁形了，安平追不上。 而此时玻璃窗破了，夜风吹拂进来，却稀释不了卧室里的恶臭，安平嗅着气味，不是好闻，而是分辨着方位。 安平的鼻子再好，好不过金乌与玄真子，它们两只灵宠随后把鼻子伸出床底。 安平皱眉，趴下扭头往床低下看了一眼，一口大箱子，非常老式的大皮箱，而且地上出现了一摊难以明状的不明液体，恶臭再次钻进安平的鼻子，依经验判断，地上的是尸液。 安平伸手，够着了箱子，把箱子往外拉，很重，沿着箱子拖出来的路径，拖出一条与箱子等宽的痕迹，恶臭无比。 安平抬起一只手臂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摸索着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很轻松就打开了，里面居然是具尸体，像母体中安静入睡的胎儿，双腿蜷缩，头往下勾。 尸体只穿着睡衣，浑身很多淤青，脸上沾满鲜血，左脸一块大淤青，右眼被干枯的血液模糊了，有部分彼内外翻。 “女鬼的尸体找到了！”安平瘫坐在地上。 安平退出卧室，尽量保持原貌，然后打电话报警，至于之后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安平毫无头绪。 第205章 往复秘密 深夜，接警。 闻听有尸体，而且陈尸数日，显然是大案，没有人敢怠慢，于是很快警察几乎包围了尸体出现的套间。 警察一出现，自然安平成了第一嫌疑人，被问话。 套间里一阵忙碌，一些年轻刚入行的警察到卧室里看到皮箱里绻缩高度**的尸体，与看到冰箱里的肢体之后，来不及奔走逃出套间，在客厅里就已经吐得一踏糊涂，苦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法医忙碌着，有着足够的经验与见闻，对尸体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连口罩手套都不戴，只害怕影响对尸体质变的判断，影响结论。 安平在客厅里接受询问，金乌和玄真子懂人心，安静地蹲坐在一旁，陪着安平，接受询问。 一名警察拿着一支蓝光灯在客厅餐厅，甚至包括厨房卫生间都勘查了一遍，结论是惊人的，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曾给有血液留下过的痕迹。 很难想象，在这个套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书房的保险柜里，警察还找到了大量的现金以及硬通货。 由于现场勘查的结论与安平的叙述是一致的，所以暂时排除了，不过还得跟到局子里进行笔录。 忙碌完，安平回到白夜宠物店时，已经是下午傍晚了，这一次捉鬼非常不顺利，险些把自己给捉进局子里。 …… “怎么回事？”白夜从球馆回到白夜宠物店，安平非常沮丧出现在白话的跟前，白话困惑不已问。 安平舒了口气，无奈摇头叹息：“鬼没捉着，跑了，不过被我撞见一起大案子。” “说说！”白话问。 安平向白话讲叙在套间里的见闻，与警察办案的过程。 “安道长，你怎么看？”白话皱眉，这种事情，没看过现场不好评判，但白话其实在心里大概有个结论了。 “家暴。”安平只说了两个字。 家暴到那种地方的，白话还是第一次听，但他还是不明白，即使过不下去了，就分，反正犹如天下之势，被家暴也完全可以报警的，法制社会已经很多年了不是。 “你打算怎么办？”鬼到底不是寻常人可以管的事情，相比安平，白话还是老实些好，鬼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是只已经被惹毛了的女鬼，弄不好得把自己的处子之身搭进去。 安平沉思后说：“现在那套间已经进不去了，至少暂时没办法进去，那只女鬼想必也会趁这个机会重新回到套间，反正没有人可以再打扰到她了。” 白话点头。 “所以，伺机而动，如果没有惹毛她还好，现在不能不管了，可能她会把怨念转移到别人身上，到时很麻烦。”安平说出自己猜想。 白话认同点头。 “都是你不好，如果你不弄只博美给她，我昨晚就收拾了她。”话说回来，安平还是没有忘记那只白色的博美，如果不是它坏事，此时安平已经大功告成。 白话无话可说，原来只是想安抚住女鬼的，谁成想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博美已经捉回，现在白话只有消灭它，送它步入地狱。 …… 午夜来临。 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白话先接了外卖小哥送来的水果，当作午夜宵夜吃完，转身进了驯化室去办今天的第一桩事。 金乌是这件事情的主角，无它不行。 “把这只灵宠人道毁灭！”白话其实还不知道，把一只灵宠毁灭可行否，只知道阴灵驯化成灵宠。 金乌默然点头。 出乎意料，原本白话会以为，金乌会拒绝，而且理由让他无法反驳，但见金乌默然同意，有些意外。 金乌没有说什么，只伸右前爪子在地上随便一划，一个圈就出现了，光芒直射，圈中犹如无底深渊，幽暗见不到底。 “把它扔进去吧！”金乌是驯化灵宠的地狱犬，消灭灵宠它大概不愿意亲手去做，把话撂给了白话。 白话看了一眼在方桌上坐以待毙的白色博美，实话说有些不舍，如果可以重新驯化的话，这至少得好几万才会出手的货。 “为什么要消灭它？”这个问题在白话的脑中突然出现，在这之前，他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他不愿意去想，深究下去，是自己愿意把灵宠出售给一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鬼的女子。 扪心自问，博美无过错，过错似乎白话自己更多些。 “一只会保护自己主人的灵宠，而且主人将会成为厉鬼，这就是理由，一便结合在一起，可是极大的一股力量，安平应付不了。”金乌善解人意，替白话说了一个能让人接受的理由。 白话的手伸向方桌上不动弹的博美，白色的皮毛煞是好看，可是它终究是一个效忠于厉鬼的博美，白话必须消灭它。 突然白话的手抓住了博美的脖子上的皮毛，把它拎起，不作停留，直接扔进了金乌打开的动物界的地狱之门。 在接受光芒的瞬间，那只看得见犹如普通宠物一样的博美突然变得虚幻，若有若无，可白话的手却依旧能抓握住它。 “成阴灵了？”白话相当吃惊，种种现象说明，在接触地狱通道的光芒瞬间，灵宠瞬间幻化回到从前的阴灵状态。 白话沉思，他从中又看到了商机，灵宠可以反复驯化，反复利用，来回挣钱。 就在此时，白话改变了主意，迅速把博美拎出动物地狱通道的光芒，就在此时，手里的灵宠依然是若隐若现的状态。 “真的可以？”白话欣喜，商机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财富其实很容易拥有。 “……”金乌不语，但它还是欣慰白话不是块木头，终于发现了更多的秘密，这个秘密对于日后的白话来说，至关重要，灵宠可以回炉反复驯化。 “好了，我改变主意了，不消灭了！”白话欣喜笑道。 金乌摇头，遂把地上划出来的圈圈涂去，关闭阴灵前往地狱的通道，驯化室里瞬间暗淡了些。 变回阴灵，那就简单多了，只要金乌愿意，让它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担心会跑，更不用担心女鬼会回来找。 第206章 失落女子 拎在手里的博美阴灵，要消停许多了，变得乖巧安静，白话松开，阴灵坠地，然后移动短腿，向墙角靠去，与徐妍的泰迪挤到了一齐。 驯化室里的一幕，被暂住的姜娅和青莲看在眼睛，惊愕得张大了嘴，着实很难见到，不，是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一只狗居然能掌控着人间到地狱的门，这简直比鬼差厉害，不，是肯定比鬼差厉害。 人间。 或许只是暂时的逗留，归宿还是地狱，姜娅和青莲虽然流连人间，但到底不属于人间，待到期满，他们也将踏上黄泉路，前往阴司，步入轮回。 …… 午夜，但凡活人，鲜有活跃的，沉溺美梦中者居多。 白城今夜，天气晴朗，甚至夜空中挂了一轮弯月，只是不够明亮，朦胧得很，老乡说，这是月亮长了毛。 但凡这个时候，阴物活跃就盛，更何况一只能力不同寻常的女鬼。 某栋高楼下，缓步走进一位女子，她的妆容很精致，甚至称得上美艳，只是衣着与精致的兼容显得很不搭配，一袭红色的丝质睡衣，在夜风中，衣袂袂飘飘，宛若星空中飞行的游仙。 出没活人世界，要入乡随俗，更何况她早就习惯了如人一样的生活。 红衣女子走入大楼，刚到电梯前站定，耸了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此处已经与昨日不同。 这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女鬼有明锐的感知力，许多事情都因此而发生改变，曾有过警察与法医来过。 女子伸出手，她的指甲已经自然起来，只是颜色不对，仿佛涂抹上了一层玄黑的指甲油，黑色的指甲很长，如若插入人的天灵盖，来个开颅手术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按下电梯按扭，女子左右张望，此时的公寓里寂静无比，连电梯下降时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的清晰，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电梯停了，电梯门开了。 女子最后回头四处查看，果真没有人跟踪，于是女子才放心地进入电梯。电梯里很干净，而且还消过毒，没有对鬼不适的东西，女子才按下了“28”这个数字，电梯门关上。 这么晚，恐怕只有鬼才会出没了。 女子也怕鬼，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电梯上跳动的数字上，从1开始。 时间极为短暂，时间极为漫长，长短在于你是否在电梯里面或者外面，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候，如果在地狱，足够一个人过很我天。 电梯门缓缓而开，电梯里的灯随之闪烁了几下，而后又一直保持着常亮状态。 公寓套间的门前，女子愣住了，而后脸上又突然出现了一抹不屑搞笑的笑容，门上居然被封上了，作为凶杀现场封锁了。 为什么笑？ 是为昨天，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开始，女子变了，从她被证实自己早已经死亡，化作厉鬼时，她就变了，她清楚明白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无形体的厉鬼。 既然是鬼，连实打实的门都挡不住她的脚步，更何况一道封条。 女子笑着，抬腿，迈出，一条腿居然穿过结实的防盗门，已经踏入了公寓里，随后身体缓缓向门里移动，最后一条腿也收入门里。 “破”门而入，里面漆黑，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从前女子称之为“香”，现在重新闻到，有种作呕的冲动，这种气味中还夹杂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或许是消毒水，反正公寓已经被清理过。 黑暗，对于一只鬼而言，犹如白昼。 冰箱被打开了，里面的灯依然会亮，但没有丝毫冷气，当然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都被他人一扫而空，作为证物带走了。 想必卧室床下的大皮箱也被人取了去了吧！ 女鬼坐到了沙发里，电视机马上开了，里面播放着婆婆妈妈的电视剧，女子不喜，随后电机突然变了，一个现代化的超薄电机机里突然出现一道道横杠，还有满屏的雪花，横杠从下向上移动，无休止地清扫着雪花。 “欸！”女子叹息，幽怨也随之而起，倏地从沙发里弹起，像个戏子般，迈着小碎步移向卧室，或许卧室依旧。 然而，推开卧室的门时，卧室里的情景让女子失望，几乎任何东西都被人动过，包括床，显然床下的大皮箱已经不在了，否则那股奇异的“香味”不会消失。 “欸，至少这里是安全的……暂时安全的！”女子叹息，爬到了床上，仰面躺下，感觉不舒服，又侧身而躺，“欸……可惜没有博美。” 女鬼曾经有过狗，但出意外了，大概是抛弃了她，去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了。 曾经的女子一切不如意，虽然她拥有大笔的钱，可那东西冰冷异常，她可以用它换来物质上的享受，却无法得到暖心的幸福，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在变。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真理，值得信奉！ 孰不知，其实男人都坏，坏的表现不同罢了，有无能力去坏罢了！ 咦，其实女人也坏，犹如“我”。 到底人都坏！ 性本善？性本恶？这个命题至今难以证明出结论，更何况一个昨天才知道身份的女鬼，不想也罢！ 回忆，曾经有人说，这种事情当你老了之后慢慢来，可是女子等不到老了。 回忆是铭刻在记忆深处的记忆重新提取复读，而记忆常常是有选择的，一些美好的记忆往往容易被铭记。 或许是死亡的失落，或许是重生的兴奋，女子到底是失眠了，辗转反侧。 “……” 她想不起任何值得回忆的美好事物，连个美好的人，令自己欢喜的人都没有。 如若是人，在黑暗中躺久了，眼睛应付无穷尽的黑暗，时限到了，自然就睡着了，但对于鬼而言，黑暗是生命的源泉，是活力，是动力。 妥妥无眠，犹如那夜，游走城市，漫步子午路，途经白夜宠物店，又顺便进店看了看，然后随手买了条博美。 孤独不是问题，寂寞是灾难。 于是女子在宠物店里才有了打发寂寞的冲动，才有购买一条狗的想法。 “白夜宠物店？”女子轻声念叨，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幽怨。 第207章 鬼足印 原本的生活不如意，女子历经艰难，重新规划了自己的生活，可是都因一只宠物而改变，宠物来自白夜宠物店，所以女子怨恨白夜宠物店。 女子誓言：烧了白夜宠物店。 可是，此时的女子似乎是阴气大伤，只能躲藏在活人不敢进的，依然由活人设定的障碍中不敢出。 夜继续深，夜空中的那弯新月渐渐西沉，女子总算睡着了。 …… 安平吃了女鬼一脚，至今伤势未愈。 太白观的小院中，树下石桌旁，安平掀起衣服，露出肚皮，肚皮上一只清晰的黑色印迹，那是一个女子的脚印，当然不是三寸金莲印迹。 黑色的脚印，甚至连五指都能清晰分辨得出来，皮肉未伤，可那黑色的印迹却渗透皮肉内。 看着自己肚皮上的黑色脚印，安平想哭，自小修道，驱邪捉鬼数载，而如今却被一只女鬼而伤，想来可笑，可气，可恨。 玄真子此时安静地趴在树阴下，舌头伸得老长，太白观环境不错，阴凉，山风阵阵被树招来，应当是凉爽，比起人口密度大的城市舒服多了，可在炎热的夏季，即使是灵宠，也难逃酷热。 它很难过，又不表露于形，因自己的无能，累及安平，此时它似乎不能为安平做什么，只好安静地守候在安平的身边，如若须要，它便起身听从吩咐，那怕生命。 时间是培养感情的最好基础，而作为灵宠，在走出白夜宠物店之前，玄真子与安平的一生就已经绑在一起，安平的来日，就是玄真子的未来，所以它难过，为安平，也为自己。 一滴唾沫珠子从舌头上滑落，玄真子收缩舌头，咽了口口水，而后姿势依旧。 王喜端着一只有历史感的小瓦罐来到小院石桌边，连同左手拿的芭蕉叶也放在了石桌上。 瓦罐里装着生糯米，据说这东西可以治尸毒类阴物所致伤病，不知可否。 生糯米被染成了绿色，那是一种绿色植物的汁液所染，前夜安平受伤，今日才备齐安平治伤所须要的物什，费尽了王喜的体力，四处寻找采挖得来。 “这东西看似不是伤，与黑猪身上的皮肤一样！”王喜盯着安平自己掀起的衣服下方的肚皮，那里原本的肤色已然被黑色覆盖了。 “……”安平无言，感觉师傅借机取笑，但无论如何笑不出来，毕竟这是作为一名道士的奇耻大辱，被鬼所伤，今后如何在这行混迹，要是被“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道友知道，那岂不是笑掉他们的大牙。 “师傅，这个管用吗？”安平只好转移师傅的注意力，否则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接师傅的话回答。 王喜看了看瓦罐里的绿色糯米，实话说，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好试试，书上说，管用的。 看着师傅茫茫然的表情，安平的心都凉了半截，虽说自己是道士，但不是六根清静的道士，也不须要六根清静，美好的未来，美好的人生，都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带着鬼的印迹，要是某天某夜，心爱的姑娘又有开灯办事的好习惯，看到自己的肚皮，弄不好还真会以为是黑猪转世。 看着安平的表情，王喜也不安起来，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不试试，连机会都没有。 “来！”王喜示意安平把衣服再掀高一点。 安平照做，王喜把绿色的生糯米倒了一点到芭蕉叶上，量大概是与普通粽子的量差不多，王喜又抹匀绿色糯米，像做狗皮膏药一样。 “一糊上，你会感受很疼很疼，你得忍住，然后马上会结痂。”王喜依照书上说的告诉安平，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免得途中挣扎，撒了糯米，免得徒劳无功。 安平点头，牙齿紧咬，感觉力量足可咬碎一块猪头骨。 山风懂人心，此时一阵吹拂而来，沁心的凉，这就是山风的好处，自然的馈赠。 王喜也不知道会有多疼，但书上说会很疼，恐怕会让人疼到连牙齿都咬碎，于是取了拌糯米的一双筷子，往安平的嘴前一递。 安平明白，于是张开嘴咬住筷子。 “来了！”王喜叫一声提醒。 然而痛疼根本没有来，肚皮上也没有任何东西触碰到。 安平松了口气，就在此时，王喜突然把芭蕉叶上的绿色糯米敷上那只在安平肚皮上的黑色足印上。 “卡嚓”咬在安平嘴里的秘书忽然断了，果真疼痛难忍，这种疼痛感恐怕要超越临盆生子时的母亲恰好被蚊子咬的疼痛，汗珠随即争相涌出皮肤，一颗颗汗珠附着在脸上，马上滚落。 安平低头，只看到一阵阵白色的烟雾从肚皮上升腾而起，肚皮上依然是贴上了烧得通红的铁烙铁，炙热滚烫。 “啊——”安平深喉里扯出疼痛时的吟叫声。 转眼之间，汗水浸染了衣服，山风再来时，不禁让安平打了个寒战，犹如打罢子。 嘴角涌现鲜血，如何来的，没有人有空去管，安平甚至没有知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肚皮上。 “师傅……”安平的身体颤抖着，看模样是顶不住了，将要就地倒下。 “挺住，有效！”王喜不悲，反而又惊又喜，书上记载不全是传闻，果真有描述的现象，一模一样，那说明，这种办法可以治愈安平肚皮上的鬼伤。 安平颤抖着，片刻之后，白色的烟雾渐渐消散。 “还能挻住吗？”王喜此时皱头眉头，别说是安平，就是自己看着安平的样子都感觉疼，所以他不确定安平能不能继续挻住，毕竟还有一半脚印没有上药。 安平咬着牙，点头。 王喜突然缩手，然而，收回的只有漆黑的芭蕉叶，绿色的糯米已经变成了黑色，粘附在安平的肚皮上。 疼痛依旧，只是不那么疼了，师傅看向那处伤，半只足印上突然生出一块黑色的结痂来，绿色的糯米不见了。 安平不置可否，手指点了点黑色的结痂，**的。 “再来！”王喜换了一块芭蕉叶，重新铺上绿色的生糯米。 第208章 制服 过程重复，安平再次陷入无限的疼痛之中，汗珠再浸染着衣衫，身体颤抖不止，连安平自己都不知道能挻多久。 玄真子此时已然起身，陪伴，近距离的陪伴，最好是有肌肤之亲的陪伴，虽然消减不了安平的疼痛，但可安慰不安的心灵。 经历过一场疼痛，汗珠暂留在脸庞上，可安平的脸色已经惨白，仿佛分娩中大出血之后的产妇，气息也变得轻而微。 肚皮上出现一块与原生女鬼留下的足印一样大小的黑色结痂，边缘还粘附着绿色的生糯米粒，黑色的结痂尚存余温，此时安平的肚皮感觉又微妙起来，疼不是疼，痒不是痒。 “好了，你去休息吧！”王喜把留下的芭蕉叶塞到了瓦罐里，希望这东西今后都用不上了，“过些几天，大概结痂就会脱落了，那里伤才算真正的痊愈。” 安平这次冶鬼足印，差不多丢了半条命，而受伤时，感觉只是寻常人踹了一脚而已，回来之后，黑色的足印渐渐显露出来，却无痛无痒。 放下衣衫，安平真有种产后虚弱的景象，缓步回到刻意，然后躺下，倦意也随即而来。 玄真子守候在安平的床边，表情难看，大概是在检讨自己的行为，思过。 …… 黑色的高头大马，不知道张天义要不要，他所设想的剧团，大概就是马戏团，马戏团养一匹马，似乎很合适。 午夜，白话宠物店。 白话坐在店铺里沉思，所想的要比以前更多，甩头掌柜虽然手可以甩，但脑子不能停，否则就真的可以挂墙上当背景了。 金乌漫不经心，慵懒地趴着，默默无语作陪伴。 红色睡衣女，白话没有忘记她的存在，但此时她在那里尚不清楚，而且她只负责想，捉鬼，他不会，也不想，又没钱收。 至于捕捉阴灵，寻常的阴灵有彭牙子捕捉，而且还有些阴灵自己会来白夜宠物店。 “叔叔，你好！”突然一个清脆而且稚气的声音传入白话的耳朵，打破了他的沉思，仰头，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站在面前。 近在咫尺，白话居然没有发觉她进了店铺，而且又没有听到脚步声。 白话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小女孩的脚下，没有影子，显然来客非同寻常，她亦不是人。 “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来？”白话微笑问道，感觉自己问这话，有点像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大叔。 女孩摇头笑道：“叔叔，我不是小朋友。” 女孩不悦，还有脾气，白话歉意笑了笑，现在的女孩都成熟得很早很早，早到白话想象不到。 “那你叫什么？”白话无奈，进门是客，尽管是鬼，接待还是必须的，再有规矩，再有脾气，也得有个度，否则真的会流失客人。 “叫我‘小茹’吧！”女孩嬉笑回答，然后注意力就不在白话的身上了，目光瞟着店铺里的一切，天花板，墙壁，展柜以及店铺里的宠物。 “叔叔，你这里的宠物我能买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显然这个女孩很清楚自己的现状，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人间。 白话果断点头，灵宠是客户群中包括鬼，反问：“你有钱吗？” 白话这个问题，就已经回答了女孩，灵宠可以出售给女孩。 “呃……”女孩沉吟，有些尴尬。 现代穿着，现代人死亡之后，由于国家鼓励火化，丧事都变得简易，其实白话这话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没有陪葬品，没有钱。 女孩最终还是摇头了，因为自小老师都说，不能撒谎。 白话仔细打量着女孩，她穿的衣服居然还是校服，而且很校服的那种校服，大概与港城中学生的校服一样，衬衣西服，短裙，长筒袜。 很现代，刚死不久，大概多少有零花钱。 “一分都没有吗？”白话对鬼不是相当仁慈的，灵宠不能白送，多少得要点。 女孩沉默了，低头搜索自己的口袋，总算掏出两百块，向白话递送。 白话没有不好意思，果断收下。 “你多大了？”白话随口问，把女孩的注意力分散，以免她纠结自己很贪财，两百块都要。 两百块，都是些零钱，折在一起很久了，因为一些折痕已经无法抚平。 “十六岁！”女孩回答。 果真，白话对女孩年龄的判断失误了，不过也是，换谁穿着那套学生装，都难以判断出年轻，更何况那女孩稍微有点婴儿肥，有点可爱。 “本店灵宠，除了这只，那只，其余随你挑选一只！”白话指着金乌与玄武对女孩说。 女孩脸色稍变，因为她着实看上了高高在上，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玄武，可惜此时白话说那只不行。 “……”女孩默认。 “就这只！”女孩蹲下，抚摸着跟前的花猫，只是蹲下的过程很别扭，根本没有一个活力女孩的轻松与从容，更像是怀有身孕的孕妇。 白话皱眉，但女孩的事情不好过问，万一只是亲戚来了，不方便而已呢，那岂不是自己制造尴尬。 白话轻拍金乌，金乌起身走向女孩，看着女孩，又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甩了一个眼神给白话，让他自己体会。 白话无语，狗语都不懂的他，怎么可能体会到金乌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金乌做过花猫易主的动作，女孩虽然花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但换来了一只永久陪伴的花猫，在那个世界，从此不再孤独。 白话再看女孩时，女孩已经抱着花猫满意地走向店门，头也不回地对白话说：“叔叔，再见！” 言语间，白话居然听到了风尘的味道，听出女孩有过不堪的经历。 白话看着黑色门帘被风掀起，又落下，心里隐隐的不安，仿佛即将有大事发生，而那事与女孩有关。 白话突然起身，走向店门，冲出店门，站在店门前，左右两端望去，女孩的身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寻。 “……”白凡皱眉盯着白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东西呢？”白话皱眉问白凡。 第209章 宠物店奇妙夜 白凡摇头，不是它发现不了，只是它根本不关注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那怕她是只鬼，反正来白夜宠物店的鬼又不是一个两个，多了去了。 机缘巧合，一切都是缘分，或许缘分已尽，所以女孩出现又消失，白话摇头，又折回店里，继续等待下一位顾客的光顾。 制服，迷人。 白话坐在椅子里，回想着刚刚的校服女孩，总觉得诡异，当然鬼本来就是非常诡异的存在。 想归想，她得到了花猫，大概再不会回到白夜宠物店，与诸多顾客一样，缘起即是缘灭。 …… 一连数天，徐妍没有听到泰迪阿泰的消息，她曾有过怀疑，是不是白话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只是瞬间，她又明白了，白话到底是不同寻常的人，堪称人物。 白话身边有灵宠，金乌就是个逆天的存在，还有那只高高在上，俯视店铺的黑猫玄武，它们都是不同寻常的宠物。 从前，徐妍频频出没白夜宠物店，一连数年，第一次步入陌生的白夜宠物时，徐妍还是个中学生，出于对宠物的喜爱，尝试逗留在宠物店，看宠物，逗宠物，青年老板白话开始是无视她的存在，日子久了，有了简短的对白，之后熟悉了，便成朋友。 那时始，徐妍就已经发现了金乌和玄武，如今数年过去了，一场大火，把白夜宠物店烧个精光，金乌与玄武又回来了。 灵宠的能力，实话说，徐妍还不全部明白，所以她宁愿相信，它们的能力是无穷的，堪与神仙佛道相比。 这种存在，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只丢失的泰迪。 只有一种可能，白话找到了，却有难言之隐，一直隐瞒着徐妍。 本来一个电话问个明白，但徐妍相信朋友，相信白话对她隐瞒是有道理的，或许泰迪已经不在了。 与此同时，白夜有意无意地向徐妍暗示，与许姝许教授放在一起讨论。 “这是种讯号！”徐妍躺在床上，数天来，她把这个事情想了个无数遍，似乎渐渐明白了。 天下十修。 出于好奇，对许教授所修好奇，徐妍早就有过了解。 读书养生确在其列，那徐妍也是可以修行的，成功，即是修行中人，灵宠自然可以被自己所拥有，理就是这么个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读书，养生，精致生活。 没有泰迪的陪伴，世界仿佛空荡了，怀里缺少了温暖，人生少了些许安全感。 徐妍亦失眠了。 …… 白话对自己的生活谈不上满意与否，但习惯了，无论今晚见到了鬼还是阴灵，他都能习以为常，当店铺关门的那刻起，他就是他，就是平凡的青年白话。 是人，总得睡觉。 白话收拾妥当，回到卧室，金乌抢先跳上了床。 黑暗中的店铺里，灵宠都已经被白话定格到了展柜上，店铺中央的黑猫蹲坐着，像一位王，头转头，像一只狩猎中的猫头鹰，两只琥珀色的眼睛随着头环视一切，两只眼睛里仿佛就是两个世界，原本黑白的世界突然变得色彩斑斓。 王的风范，光洁的黑色皮毛，只要有一丁点的光芒，就能反光。 “喵呜……”黑猫玄武突然叫唤了一声。 声音如牙牙学语，似是警告，然而，店铺里，店铺外，风平浪尽。 而此时，白话不在，否则他就能听到玄武在说：好诡异。 驯化室里的高头黑马，听到了店铺里的猫叫声，把头伸到了店铺里，向黑暗中凝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犹如宝石般晶莹，正照向它。 “喵呜……”玄武再叫唤，语作：聊聊。 “咴咴……”高头黑马附和，语作：聊聊就聊聊。 一时之间，话题到了灵宠上，玄武是灵宠，高头黑马还是阴灵。 “咴咴……”高头黑马说：白老板什么时候让我变成灵宠，像你一样！ 抱怨，犹如一位妇人，高头黑马埋怨起了白话，高头黑马进店已经有几天了，可是白话根本没有把它驯化成灵宠，甚至根本没有把它放到心上，当回事。 夜聊，片刻之后，泰迪阿泰也加入了，一同在店铺里。 玄武是只猫，猫自然高贵，可为了方便夜聊，它放弃了属于它高高在上的展示位置，跳到了白话坐的椅子上。 “汪汪……”声音不大，轻吠而已，泰迪亦埋怨白话：很久很久了，白老板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其实，白老板没有忘记一个人……不，是一个鬼……也不对，是一个阴灵，白老板不会忘记一个阴灵。”姜娅和青莲也来到了店铺里，此时的白夜宠物店才是真正的博物馆奇妙夜。 “大家放心，或许白老板另有安排，只是为了更好的让你们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比如现在的我们。”青莲也帮白话说话，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娅，两者相视一笑。 安静了，店铺里出现了一刻的安静。 “汪汪……”泰迪突然发现自己大概有点小家子气了，有些尴尬，轻吠：好吧，我也相信白老板，我想回到徐妍的身边，她的怀抱好暖，好软，好舒服。 白话造梦中，突然咽了口唾沫，翻了个身，把手臂搭在金乌的身上，大概在附和泰迪说：我也想。 “白老板，应该不久后就要远行，或许你可以成为他的帮手。”姜娅到底是细心女子，她知道白话接了一个大单子，要很多稀奇的阴灵，许多山林才有，而徒步山林是件艰难的事情，帮手是对黑风的尊重，行走山林，白话须要的是脚力。 高头黑马扭头，很困难，空间有限，看着姜娅默认了姜娅的猜想。 “可是，白老板好像要把我送人！”高头黑马始终有些担心，它早就远离草原，服务人类，它向往自由，但已经离不开人，所以它想留下。 “喵呜……”玄武应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可以告诉白话。 “谢谢你！”高头黑马于是先谢玄武。 玄武面无表情，高傲的性格就是如此，它不须要感谢，而且这大概只是它一句话的事情。 闲话之后，鬼，阴灵与灵宠，开始讲深夜故事，生死是主题，如果一个活人来听，完全是恐怖故事。 第210章 肉偿 对于昨夜宠物店里的奇妙夜，白话一无所知，当时他已然坠入梦乡，梦中人给他带来了无穷欢喜，全然让他忘乎所以。 …… 安平起身，感觉肚皮上**的，坐起来低头掀衣观察，肚皮上的那个足印形状的结痂依然附着在肚皮上，没有自然脱落。 疼痛感是昨日的事情，现在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黑色结痂贴着些许不爽。 玄真子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安平肚皮上的黑色足印结痂。 安平伸出尾指，轻轻扣弄结痂，不料，这一扣，整块结痂都被掀动了，撕裂的感觉，是膏药拔毛的疼。 这大概是种享受，使得安平不愿意迅速结束，慢条斯理地揭，片刻，黑色的足印结痂整块揭掉。 细细观察伤处，洁白无毛，是新肉的鲜嫩，感觉良好。 安平拎着黑色的结痂，犹如一只鞋垫，无味，安平随手扔掉了。 得知安平鬼足印痊愈，王喜总算是松了口气，而接下来，就是报仇，收拾了那只厉鬼。 着手准备，但安平不愿意再独自行动，亦不想师傅王喜单独陪同行动，毕竟那厉鬼自己吃过亏，不好应付，支会一下白话。 …… 白话照常营业，之前的约定，因为安平有事，耽误了，今夜是白话与彭牙子和安平的会面日子，地点定在白夜宠物店。 外卖小哥依然是第一个进入午夜宠物店的人，送到水果后就离开了。 第二个是彭牙子，听白话的吩咐，专为送阴灵来。 “白老板，好久不见！”彭牙子进店，知道白话性格，熟悉白夜宠物店，自来熟一样与白话打招呼。 白话微笑点头迎接，座依然没有，连一块钱的水都没有递上一瓶。 进入驯化室，红色灯光之下，彭牙子把黄色的大口袋打开，往方桌上倾倒边说：“白老板，这次，有几只你肯定会相当满意，其他的白夜宠物店也一定用得上。” 有了几次教训，彭牙子已经知道什么样的灵宠适合白夜宠物店，知道什么样的灵宠白话会买账。 方桌上面积小，可这一倒，七八道黄符晃动不已。 白话看见了，他看清晰了方桌上此时看到白话与金乌挤在一起的阴灵，其中有只猴子，白话看了还很满意。 “嗯，这次可以，上道了！”白话这是夸赞彭牙子，简单不过，彭牙子欢喜。 “总算找着门路了，那能次次不如意！”彭牙子拍拍手，把黄色的大口袋扔开，伸出右手，搓动拇指和食指。 “……”白话指着望着彭牙子，嬉笑，嘲笑彭牙子是财迷，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大财迷，随后伸手张开拇指与食指。 “这个数还可以！”八万，与彭牙子预想的还差一点，不过距离不大，欣然接受，总算是笔不小的收入，从前没有过的收入。 白夜宠物店外，一台红色的轿车泊入车位，车上下来一位青年，打车上跟下一只狗。 安平直接走进白夜宠物店，玄真子跟上。 “白老板……”安平门外呼喊，进店之后，发现店铺里没有白话，于是扯开了嗓子继续喊道，“白老板，白老板……” 白话从驯化室走出来，安平的声音叫得很大，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来了似的，白话不爽惊扰街坊邻居总是不好的，于是应声：“别叫得喊魂似的，在呢！” “呵呵……”安平被厉鬼踹了一脚，刚好，心情不错，气色不错，“白老板，叫我来有事？” 本是安平自己有事的，与白话打电话时，白话告诉他过白夜宠物店来的。 阴灵出售了，但装阴灵的口袋还是得收起来，下回用，折叠着口袋，彭牙子边走进店铺。 “彭道长，你也在！”安平看到彭牙子也在白夜宠物店，感觉白话应该着实有事。 彭牙子笑道：“安道长，好久不见，可好！” “好毛，被厉鬼踹了一脚，差点与君阴阳两隔。”安平无奈摇头笑道。 白话望了一眼黑色的门帘，无风无动静，暂时无客。 “楼上说！”白话走在前头，把两位道长领上客厅。 白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彭牙子和安平相视，彭牙子对出去捕捉阴灵没有异议，他最关心的是报酬，于是又伸手向白话搓拇指和食指。 “老板……”安平亦附和。 “少不了你的，绝对不比这次收入少！”白话叹息，朋友啊！ “有人吗？老板在吗？”楼下突然传来呼喊。 白话侧耳，呼喊不止，白话起身，向楼下走去。 白话愣了，才以为缘起即是缘灭，谁成想，校服女孩竟然成了回头客，白话应该高兴的，但高兴不起来，因为上回的花猫只卖了二百块。 “你还要灵宠？这回两百不行，至少二百五！”白话笑道，盯着校服女孩。 校服女孩靠近白话，白话今天也是站在灯下迎客，距离近了，白话观察得更仔细了，发现女孩脸上的妆容很重，白得过分，像是装修一样，抹了一层腻子粉，身上很重的脂粉味。 “老板真会开玩笑，最少也是两个二百五！”校服女孩笑，笑得很荡。 “……”白话无语以对，盯着女孩的脸看，言行都在暗示什么。 “对不起，白老板，这回我一分钱都没有！”校服女孩直白回答白话，然后又说，“我可以拿其他来偿！” “什么？”白话好奇，但其实已有猜想。 “肉偿！”女孩依然笑，笑得很放荡。 白话的猜想没错，这个看似尚未到入世年龄的女孩，其实早就被这个社会大染缸染得臣俗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对她而言，什么都不重要，苟活足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叹，可悲…… “花猫还不够！”白话凝望着校服女孩的眼睛，那扇窗户应该可以看清她的面目，即使是只鬼。 校服女孩嬉笑依旧，随口应道：“老板吃了！” “……”白话惊愕，世间事物大概如此，得来容易，败去也容易，灵宠居然吃了，多阔，多奢侈。 第211章 鬼故事 “转身，出门……”白话逐客，无论如何他不允许一个客人在自己面前说，灵宠是用来吃的。 校服女孩愣了，错愕，她的姿色，在曾经的世界，乃至现在的世界里，都是最抢手的，可到了白话跟前，白话不屑。 “我想，不要我送你出去吧！”白话退后，一屁股坐下，很不耐烦的样子，脸色不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此时他是堆干柴，如果校服女孩不出去，就是火种，白话马上就会燃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校服女孩，脸色看不清楚，但从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很失望，甚至是绝望。 校服女孩突然身体颤抖，大概是要发怒了，要现原型了。 白话愣了愣，要他自己单独应付一只鬼，大话可以说，但战斗力是零，随便一只鬼，弹指间，白话就得化作鬼魂，与他们为伍。 然而，校服女孩没有把怒火烧向白话，颤抖片刻之后，从校服女孩的身上硬生生抖落些白色的粉末，又片刻，校服女孩的脚下已经落下厚厚的一层，犹如一场小雪刚过。 白话再看女孩时，不由得惊愕，校服女孩还是穿着那套西服短裙的校服，但脸与身体已经变了。 校服女孩的有个没有伤口，身体上也没有伤口，但处处都是淤青，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打出来的。 “还要看吗？”校服女孩说着，抬手解西服的扣子。 白话把手制止：“不用了！” 校服女孩到底受到过怎样的击打，曾经的痛苦难以想象，是谁下的手，为了什么？白话一时诸多问题涌上尽头。 平时做生意，白话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见白话下楼有几分钟了，还不上楼，应该遇上个话多，或者麻烦的顾客，于是双双下楼看个究竟。 彭牙子和安平从楼梯上下来，步入店铺，红光之下，两个人只有彭牙子看到了店铺里的校服女孩，安平没有准备，暂时没有觉察到有只鬼在店铺里。 “制-服-诱-惑？”彭牙子皱眉疑惑道。 “在那？在那？”安平兴奋问道。 彭牙子努努嘴，安平马上明白，抹了牛眼泪在双眼上，果真店铺里站着一位身穿校服的女孩，只是她的身上处处淤青，而且脚下的地上落着一层雪白的粉末。 三对眼睛盯着校服女孩，她应该有美好的未来，此时她本应该在自己的闺房里，躺在自己的爱床上，休养生息，明天她应该有课，或许陪同学逛街，或许正和谋个心仪的男生热恋中，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妙龄的女孩，她应该有健康的身体，貌美容颜，可是她…… 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进到白夜宠物店的故事更丰富，喜少悲多。 “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白话从不关注进店的顾客身后故事，今天是第一次，算是破例吧，下不为例。 女孩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都是青年，与自己不同，他们都活着，有美好的人生，而自己…… “听别人悲惨的事情可以作消遣吗？”女孩有一丝的不悦，低头想了想，而后抬头仰面问，“给钱吗？” “……”三人沉默。 世间，或许有一类人，金钱至上或者物质至上，只要能得到它，什么都可以做，包括用身体事人，包括用自己的悲苦故事去替人打发无聊。 白话突然感觉罪恶，自己的话，大概像是在对女孩说：“嘿，你有心事？那说出来让大家高兴一下吧！” “对不起，白夜宠物店从来不消费他人悲苦！”白话摇头，表立场，表态度。 “哼……”女孩嗤之以鼻。 女孩绝望失落，那声嗤之以鼻的“哼”就是对这个冷漠世界的无情控诉。 安平和彭牙子望着白话，他们或许没想那么多，或许听听女孩说说，或许自己可以伸手援助，那怕她是只鬼，或许可以送她去极乐世界，从此远离人间疾苦。 女孩盯着几个青年的眼睛，那种眼神似曾相识，对，只是时间久了，又感觉陌生了，如果换作鬼，那眼神就对了。 “不说了，你走吧！”白话的理解，即使她有故事，又倔强不愿意说，何必相逼，或许她有一颗坚强的人，鬼的世界与人的世界一样，诸事都要自己去面对，才会成长，她还小。 “对对对，那你走吧！”安平嬉笑说，大概不屑一顾吧，“反正我是道士，什么鬼故事没听过！” “鬼故事……”女孩懵了，这几号人大概真以为自己的故事是鬼故事。 “对，鬼故事，鬼讲的故事。”彭牙子说嬉笑说，“人都说，鬼话连篇，鬼话不能信，更何况你真是只鬼！” 女孩惊愕，一时有些怒气，脸上的淤青突变成绿色的。 “别上火，这里是白夜宠物店，诸多灵宠，外加两小道。”白话提醒女孩说，他也不愿意与一个长着萝莉脸的少女撕打。 听白话提及灵宠，金包倏地站起来。 白话盯着女孩的脸，他的脸上又簌簌地掉落些粉来，白话皱眉，这场情好诡异。 金乌盯着女孩看，这场景它看过，就在那个红衣女鬼的卧室里，女鬼的妆容也如这个女孩一般。 在白话的提醒之下，女孩终于平静下来，毕竟没有必要在这里与道士发生冲突，麻烦。 “我说故事，你给我一只灵宠，什么灵宠都可以。”女孩想到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老板还在等着，否则空手而归，自己必将再遭毒打。 “我说过……” “你说过，不消费他人悲苦，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需要灵宠。”女孩打断了白话的话。 白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向金乌使了一个眼色，金乌作脸不高兴，但还是点了头。 “好，说完，我让它跟你去，肉多！”白话说着把金乌指给女孩看。 女孩看着金毛犬，金乌天天吃好喝好睡好，肉天天渐长，如今身体圆滚滚的。 “好，不能反悔！”校服女孩点头了，她真的需要灵宠。 第212章 废墟追踪 白话点头，安平和彭牙子准备听女孩诉说，今天是只鬼，否则还真有拿上爆米花的冲动。 女孩苦笑道：“我十八岁，按你们的时间算，四年前被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被抢走，然后被老板逼迫接客，两年后，被老板打死，以为终于可以自由了，但很快老板也死了，再落他手，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他挣钱，一着不从就毒打。” 毕竟是悲惨的人生，女孩简单讲述，完全没有故事性，可让白话总算了解了个大概。 “老板是谁？”白话更关注这个，有两位道士在身边，他想做点除经营灵宠之外的事情，替天行道。 “……”女孩沉默，她心存顾虑，不敢向他人透露老板的姓名，或许在她出门来到白夜宠物店之前，老板已经交待过，长期被打被控制，她不仅口头上不敢拒绝，连内心也服从了那个老板，她的主人。 白话见女孩不回答，遂点头：“好吧，它是你的了！” 白话指着金乌对校服女孩说，金乌也无奈地配合着白话装逼，起身走向校服女孩。 “谢谢老板！”女孩倒是很细心，金乌走到面前后，看了一眼独立展柜上挂着的几根牵引绳，问都没问，从中取了一根，然后拴在金乌的脖子说。 女孩以肉偿换取灵宠，未果，仅是自己的命运讲述一遍，白话居然答应了给她一只灵宠，而且个头很大的灵宠。 …… 一处破旧的老楼下，校服女孩牵着金毛犬走在路上，金毛四脚每步出一步，都会使脚下的瓦砾石块产生摩擦的声音，校服女孩的步伐很快，大概怕老板等及了。 夜风吹拂，女孩的短裙在风中飘扬，她欣喜，她不回头，高兴往老板赶。 金乌频频扭头看，身后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几个人影晃动，他们不敢跟太近，脚下声响足可以引起女孩警惕。 白话猫着腰，玩跟踪这活，他真干不来，而且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夜里出没的经验。 四处很多老房子，但房子里都黑漆漆的，估计早就搬走了，或许不久后这里就会被移为平地，然后高楼又凭地而起。 老房子甚至有很多都是单屋矮房子，白话真想不起来，在白城里还会有这种老旧的居民区。 “喵呜！”一声猫叫，为这个寂静的夜凭添了一丝生气，但白话马上扭头向黑猫作了个噤声动作，万一校服女孩发现有人跟踪，那前半段就前功尽弃了。 “真他娘的，要是换作平时，我一道符就收拾了她……” “嘘……”白话打断了安平的埋怨声，“身后那老板我们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居然敢操控鬼。” “而且还那么恶，简直就是恶棍。”彭牙子亦小声说。 女孩转入一条小街，金乌街口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影依然没丢。 三只头从街口的墙角探出了头，女孩走到一扇门前，然后没入门内，金乌也消失了。 三个人影走到门前，那门是道防盗门，很旧，有些锈迹，却依然严实，里面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根本无法窥探到里面的情景。 “怎么弄？”白话捉鬼到底不行，在这行，彭牙子和安平还是自己的老师。 彭牙子和安平对视，其实他们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隔着门，又不知道里面情况，总不能敲门，让里面的东西为自己开门吧！ “喵呜……”黑猫蹲坐在门边，叫了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特别明亮，足够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黑猫叫完，白话三人马上闪开，躲到门的两边。 黑猫继续叫了几声，门终于有动静了，门里走出来了校服女孩，打开门之后，没有看门的两侧，而是向前方望去，此时彭牙子和安平闪过，钻进了门里。 “喂……”校服女孩发现时，彭牙子和安平已经得逞。 “是你！”校服女孩侧头，看到白夜站在身侧，马上预感到了什么，马上呼喊，“主人……” 白话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他看了一眼校服女孩，然后说：“晚上好！” 黑猫蹲坐在女孩的跟前，仰望着女孩，眼睛突然变成了琥珀色，白话惊愕，玄武的这双眼睛什么时候开始会变色的。 “啊……”校服女孩尖叫。 尖叫没有划破夜空，因为她是鬼，鬼叫鲜有人能听到。 但一声鬼叫，改变了一切。 白话眼前所看到的老旧矮房子瞬间消失，放眼望去，自己却处在一片废墟瓦砾中，安平彭牙子正和一个黑色的人影打斗，一条金毛被拴住了，旁边一口大锅正升腾着热气。 “汪汪汪……”金乌冲着黑影狂吠不止，挣扎着，一只灵宠，一根绳子根本拴不住它，终将挣脱。 果不其然，几下功夫，金乌自由了，拔腿助跑扑向那只黑影，在彭牙子和安平两位道士的修行与法器下，黑影终于制服。 白话收回目光盯着校服女孩，女孩的脸又变了，淤青变作绿色，煞是吓人。 女孩倏地抬手，十指间突然长出长指甲，像西游中的妖怪吃人时的模样，圆瞪眼睛扑向白话。 白话愣了愣，独对鬼怪，而且是戾气如眼前的女鬼，白话首次。 白话没有经验可谈，这个时候装逼，就会被鬼吃了，只得后退。 “猫呜……”突然一只黑影从地上窜到空中，扑向校服女孩，扑向校服女孩的脸，猫爪子锋利，直接挠在女孩的脸蛋上。 女孩根本没有想到突然一只猫会向发怒的自己发难，双手马上收回应付黑猫，挣扎中跌倒，在地上扭动身体，翻滚着，大概黑猫让她难受了。 几下功夫，在灵宠的帮助下，彭牙子和安平顺利收拾了两只鬼。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凄凉？”眼前的废墟瓦砾，不只是白话一个人看到了，几个都身处其中。 白话摇头，并不知道，深夜只一味地跟踪校服女孩，根本没有留意到那了。 “这两只鬼的戾气都不得了，好在没有去伤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安平感叹，大概在庆幸自己出现得及时，否则后患无穷。 第213章 不要吃我 趁夜回到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驯化室里。 两只鬼在红色灯光下变得清晰起来，直挻挻地站在驯化室里，虽然有道符镇着，可依然不太老实，身体一颤颤地抖着。 “一般你们捉的鬼怎么处理？”白话询问安平和彭牙子，毕竟自己不是道士，灵宠与阴灵自己知道怎么处理，可鬼，真心不晓得。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或者法则，而这个规矩或者法则，未曾涉入的外行是不清楚的，白话仅是好奇询问，并无其他的意思。 “消灭或者送走。”安平如是说。 白话愣了愣，又问：“还有呢？” “其实也有人愿意出钱买的！”彭牙子随口说。 白话却听得一愣，他没有想过，动物的阴灵有人买，比如自己，而鬼魂买去做什么呢？不会影响世界的平衡吗？ 白话收购阴灵是用来驯化灵宠的，那买鬼魂是用来干什么的？肯定不是驯化成人的！ 听到彭牙子说有人会买鬼魂，本就蜗居在驯化室的姜娅和青莲听了吓了一跳，本能地把身体往后移了移。 此时的两只爬回来的鬼，在道符的震慑下，已经显露了原型。 男子四十模样，身体结实强壮，个头也不算矮，他就是校服女孩的老板（主人），而校服女孩对他仿佛是唯命是从。 “你们处理吧！”白话只是一个宠物店老板，对鬼没有生杀大权，更不想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 “我们处理？”安平有些吃惊，原以为这次，是白话邀请自己来捉鬼的，有明确目标，捉回来之后，当然是由白话处理的。 彭牙子想都没有想，他可怜校服女孩，前世今生，两个世界都被男子控制，人是恶人，鬼是厉鬼，去处不用想，当然是消灭。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把这个厉鬼消灭了。”彭牙子说，一手执桃木剑，一手拈着一张道符，说着要收拾了厉鬼。 白话没有阻拦，不须要阻拦，他也希望行恶者下地狱。 安平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恶有恶报，这是天理，但没有帮手。 彭牙子执剑，此时贴着道符在额头的厉鬼尚存意识，颤抖着身体，双眼圆瞪着彭牙子，知道自己又要死了。 “看他的眼神，好像有话要说！”安平不置可否说。 “想说话，不要理他，省得揭了道符又生事非。”在废墟里一番周章捉住了厉鬼，彭牙子累得不行，这回可不能再放开，省得又得出身汗。 白话沉默，大概放开厉鬼之后，他会跪地救饶，忏悔自己的过错，保证以后好好做鬼，但只要他出了门之后，谁都控制不住他，作恶依旧。 “看我消灭了他！”彭牙子也不会相信一个厉鬼的鬼话，举剑就要刺向厉鬼。 此时，忽然一只黑影窜了起来，扑向了厉鬼，金色皮毛在红光中反射着光芒，厉鬼被扑倒，金乌张嘴就咬断了厉鬼的脖子，厉鬼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尚未反应，就又死了。 在道符震慑之下的厉鬼显露了原型，但被金乌一咬，看得到的形体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道黑色的雾，拖着长长的尾巴钻进了金乌张开的嘴里。 金乌像是咽了口口水一样，把厉鬼吞下腹中。 站在一旁像电动的雕塑一样的校服女孩，虽然不能逃脱，但她依然没有放弃挣扎，使得身体在颤抖不止，头转动不得，可眼珠子在眼眶里旋转，大概看到了方才的一幕，亲眼看到老板被一条金毛犬生吞了。 “……”安平和彭牙子愣住了，方才发生的一幕，时间非常短暂，转瞬即逝。 愣了许久，彭牙子和安平没有说什么，只知道灵宠是逆天的存在，特别是白话的金毛犬，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金毛其实是只地狱犬。 “那……那这只呢？”安平抬手指着校服女孩问白话。 金乌站在校服女孩的跟前，仰望着女孩，伸出舌头舔巴着舌头，仿佛是餐后擦嘴，抑或是意犹未尽。 校服女孩的眼睛里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到底是连她也会害怕。 “要不也喂狗了？”彭牙子手里还举着桃木剑，看来在白夜宠物店自己多余了，更不应该主动提出来消灭厉鬼，这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 “我看也行！”白话嬉笑说。 校服女孩的眼睛瞪得很大，那着实是害怕了，随后眼珠转向白话，只有白话才能救下自己，眼睛里出现乞求的眼神。 白话定定地盯着女孩，随后摇头。 白话摇头之后，仅片刻，校服女孩的眼睛里突然落下两串泪，只是寻常人见不到，那是鬼泣。 “哭，哭也没有用，你是鬼，是一只坏鬼！”白话没有被女孩的眼泪感动，而起怜悯之心，反而是落井下石。 女孩的眼睛里泪水止不住，连脸色都变得煞白，曾经的怒火，绿色的脸庞再也没有了，只剩下求饶的神情。 “汪汪……”金乌配合着白话冲着校服女孩吠叫，仿佛是在催促白话快点下令，它好开饭。 女孩继续哭泣，我见犹怜。 “揭掉道符！”白话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对彭牙子说。 “什么？”彭牙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白话疯了。 白话肯定点头，看向彭牙子：“掀掉符。” 彭牙子摇头叹息：“好吧，不过她要是再造次，你自己搞定！” 彭牙子担心是对的，在废墟时，如果不是黑猫及时出爪，估计白话这会也与校服女孩为伍了。 彭牙子揭掉了校服女孩额头上的道符。 “扑通”校服女孩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已然哭得梨花一支春带雨。 校服女孩的表现倒是让彭牙子吃惊，方才要吃人的小鬼，现在变成倍受欺凌，委屈的可怜姑娘。 此时的校服女孩与方才在废墟里的校服女孩判若两人，也知道死活，好死不如赖活着，放在那个世界都是真理。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校服女孩嘴里念叨着，神智大概都吓乱了，脑子里还停留在方才金乌吞厉鬼的画面。 第214章 人渣鬼渣 白话见自己的恫吓已经起效，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把它抱在腋下，眼睛却盯着校服女孩，此时校服女孩的眼帘低垂，不敢直视白话。 “抬起头来！”白话生硬地命令。 校服女孩忐忑地抬起头，却看到金乌吐着舌头盯着她，马上又把准备抬起的头低下，身体绻缩起来，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 校服女孩的长腿上，尽管遍布着淤青，但从幸存完好的皮肤处看得出来，这是一双大长腿，白嫩。 “你的故事不完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白话询问。 白话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那个红衣女鬼的公寓里，摆在客厅电视机旁供着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子就是方才被金乌吞掉的厉鬼。 “肯定有，她还没说而已！”安平是进过女鬼公寓的，腹部被踹的一脚就是拜女鬼所赐。 进过女鬼公寓的人都看到了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已经死了，他被肢解了，藏在已经坏掉的冰箱里。 校服女孩有些懵，她不知道白话想知道什么，抬起眼睛，眼神中带着莫名其妙。 “好吧，我提醒你一下，关于你主人来历！”白话询问。 校服女孩皱眉，那个男人，她的主人，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从来不敢向人说起，那个男人太严厉了，一着不顺心，就对她拳脚相加，否则身上不会留下那么多的伤，那么多的淤青。 在生前，女孩被男人毒打致死，做鬼了，她依旧被男人控制着，拳脚依然不断向他身上招呼，不顺心要打，高兴也要打。 长期以往，对女孩造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只要是主人，她不敢说，主人吩咐什么，她就得做什么，生前与不同的人睡觉，死后与不同的鬼睡觉，她不敢说一个“不”字，而且要表现得非常乐意，乐意为主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挣钱。 校服女孩看了看方才厉鬼站着的位置，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的余威似乎还在。 女孩沉默，其实那些过往像自己的名字一样被铭记在心，可是她不敢说。 “他已经不在了，你可以说，再没有人打你了！”白话试图劝解，让女孩说话。 女孩继续沉默，白话的劝解无效，无奈，白话摇头叹息，突然起身：“好吧，那还是喂狗算了。” “汪汪……”金乌很配合白话，马上吠叫起来。 校服女孩马上扑向白话，抱住白话的腿，泪眼婆娑：“老板，求求你，我不要喂狗。” “那你想怎么样？”白话反问。 “好吧，我告诉你。”女孩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良久，情绪平复了一些才说，“他是个从头到脚是坏的人，坏到骨子里的恶人，被他拐了之后，就被他占有了，而且还要让我帮他挣钱，否则就打……” 女孩沉溺在痛苦的过往中，白话不忍，如果事情没到今天这个样子，白话也不愿意去揭她的伤疤。 “后来，他的情绪很不好，经常不好，烦心要打，高兴要打，但烦心时多，听说是他的老婆不听话了，因为一个客人不满意，所以毒打了一顿老婆之后，又打了我一顿，就那次，我死了！”校服女孩说着，又哭泣起来，想想自己悲惨的命运，是谁都会落泪的。 “你知道他家吗？”白话又问。 “知道，和他老婆一起做过一次生意。”校服女孩点头肯定，又看了看金毛犬，极力说实话，免得喂狗。 白话惊愕，同时怒火中烧，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可怜的男人，居然……居然…… 人渣中的人渣，鬼渣中的鬼渣。 安平和彭牙子也气恼，只是此时的厉鬼被金乌吃了，要不绝对不能让他轻易灭迹，非得折磨他，让他慢慢死去。 “最后一次吗？”白话问。 女孩点头，我是听到他老婆在卧室里惨叫才知道他老婆也同我一样被他对待，在惨叫声中，我被送走。 “之后呢？”彭牙子咬牙问。 校服女孩摇头：“之后我就被毒打致死，估计他老婆也不能幸免吧！” 现在对上了，这个疑惑是白话从看到校服女孩的鬼脸，装饰的粉末落地时才联想到女鬼的，跟踪到废墟看到了厉鬼，联想到女鬼公寓里的黑白照片的，这样就都联系起来了。 “还有其他的吗？”白话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牵涉其中，如果有，他必须得知道，是人那就报警，是鬼那就捉鬼。 校服女孩沉思，再次仰头盯着白话，果断摇头。 “好，送她离开！”白话移步，甩开校服女孩。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求生的**谁都有，但此时女孩特别强烈。 “别叫了，不是喂狗，送到去另一个世界。”彭牙子站到女孩的面前，挡住了她看向白话的视线。 校服女孩抬头盯着彭牙子，尽管他没有穿道袍，可手里的桃木剑已经说明了他的道士身份。 女孩无奈，突然不哭了，这或许就是她最好的结局，她不能再留人间了，白话不会允许，道士也不会允许。 校服女孩扭头看了看驯化室里一角的姜娅和青莲，都是鬼，但他们享受的待遇显然与自己不同，高级多了，这就是好坏之间的区别吧！ “好吧，我认了！”校服女孩叹息，自知后果。 安平和彭牙子合力，道符与桃木剑，外加口语齐上，一阵忙碌之后，校服女孩化作一道黑色的烟雾，随着道符消失了。 “那女鬼现在会藏在那里，我要去收拾了她！”安平对那一脚记忆犹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要报仇，尽管自己没有把握。 “不急，我想她肯定没有地方居住，而她的公寓暂时是空置的，肯定还会回去，只要我们去那里捉住她就行了。”白话猜想，不敢肯定。 “可公寓我们进不去。”安平说。 安平事发当晚，目睹警察把公寓野外搜查了一遍，把证物尸体带走之后，还把公寓封了。 作为案发现场，一般人肯定是进不去的，否则妨碍公务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对白话这种活生生的人来说。 第215章 回家 几个从驯化室里出来，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白话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行事越来越偏了，明明只是一个宠物店老板，偏偏去操心鬼怪的事情，还关注背后故事，有点狗拿耗子闲事的感觉。 进店即是客，这是白话坚持管这桩闲事的理由。 至于安平，那理由就非常充足了，报仇。 等待，是白话几个可以做的事情，红衣女子的公寓只有等到结案之后，他们才可能进去。 “那个……白老板，你叫我来白城，恐怕不只是要灵宠的事情吧！”彭牙子知道白话接了一个大单子，须要很多阴灵，而且明确要什么阴灵。 白话点头，这会儿估计连宵夜店也关门了，否则真应该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酒说事。 “就是出远门探险的事。”白话把远行捕捉阴灵说作探险的事情，毕竟那会要深入大山，着实也是一件探险的事情。 安平倒是答应得爽快，但他说：“这些暂时不管，等我捉了那鬼再说。” 彭牙子要挣钱，此时他与白话一样，大概也是个商人，所以有钱挣，自然是愿意的，也就没说什么，权当一次远足旅行。 “其他事情你准备就好了。”安平回复白话。 准备，白话已经着手了，想必买车也算是准备，其他外出的准备工具也已经在准备了，或实体店购买，或网上淘。 而接下来，他们就静候红衣女子的公寓命案告破，在这件案子上，白话不打算插手，没法解释，而安平须要配合调查。 ……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 白话很平静地过着生活，灵宠生意也依旧热闹。 其间，徐妍没有再联系白话，没有催促白话泰迪阿泰的寻找情况，白话有些郁闷，想打电话问问，又犹豫了，孰不知，徐妍已经有猜测了。 午饭时，白话领着金乌到了如家酒楼门口，却看到徐妍站在门口，仿佛在等人。 “徐姑娘，等人？”白话微笑。 徐妍点头：“等你！” “好吧，一起吃饭！”白话进了酒楼。 对于如家老板，徐妍也不是陌生人了，热情招待，又在旁提醒白话，这顿得丰盛些，人家姑娘可是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了。 白话没有理会如家胖老板的眼神，问徐妍：“今天怎么有时间，还候在门口等我！” 徐妍决心要修行，养生就得早起早睡，半夜找白话不合适。 “读书啊，养生啊！”徐妍有些答非所问，其实是在向白话抛信息，说明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也与许姝许教授一样在修行。 白话笑了，大概自己的提示已经有效果了，徐妍在修行了。 “怎么样，入境了吗？”白话嬉笑，仿佛在讨论某部修行小说一样。 徐妍拦着坐旁的金乌，笑而不答。 “暑假马上到了，想做什么去？”白话看着胖老板亲自上菜，一个个盘子端上了餐桌。 徐妍摇头，着实她没有给这个暑假设想过，或许只修行就够了。 “想找点事做吗？”白话示意徐妍拿起筷子开吃。 徐研皱眉，猜到白话可能会推荐自己去工作，于是问：“有好推荐？” 白话点头，边吃边说：“如果你想的话，或许宠物店可以试试。” “你的宠物店？”徐妍惊愕，因为很久前，她就想去宠物店兼职，但白话拒绝了，原因简单，宠物店有白话一个人就够了，现在白话自己说要帮手，再好不过了。 可是，如果是曾经的白夜宠物店，徐妍肯定不会拒绝，但现在，白话宠物店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了，徐妍担心自己控制不了。 白话很肯定地点头。 “我行吗？”徐妍有疑惑，这是有道理的，灵宠可不是谁都能经营得了的。 “不试怎么知道！” “你呢？去那里？”徐妍了解白夜宠物店，就是现在，白话一个人也足够了，而且还能轻松应付，除非白话要离开。 白话如实说：“我要出差一趟，估计有些日子不在家，所以你帮我顶一阵子。” “金乌留下吗？”徐妍也知道，白夜宠物店里，金乌可以帮白话很多忙，如果自己留下，金乌会是很好的帮手。 白话摇头：“它跟着去！” 金乌仰望徐妍，这个妮子如果应付普通宠物店或许可行，但应付白夜宠物店，如果没个帮手，还真不行。 “那我看还是算了吧！”徐妍失落，曾经想，现在可以了，却顶不住。 “别怕，还有半个多月，你行，还有玄武会留下。”白话宽慰徐妍说。 白话是想过的，玄武虽然暂时不能和金乌比，但日子渐长，玄武很多东西都会慢慢变强，或许不久后，玄武也可能会变成一只很强悍的灵宠。 “让我想想吧！”机会来了，徐妍犹豫了，这是情理之中，毕竟自己还是一个普通人，应付那么多灵宠的宠物店，着实有些担忧。 “嗯，想好之后，来实习，我教你，不难上手的。”白话对经营灵宠身有体会，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很容易，比普通宠物店的经营都容易，开门营业之后，几乎都不用离开椅子，生意就能达成。 …… 宿舍里的姐妹都消失了，各有各的事情。 徐妍坐在案着看书，看着看着，把书反扣在桌面上，靠在椅背冥思。 打工是有报酬的，不过徐妍没有想过要白话的报酬，只是经营灵宠，想着让人兴奋又害怕。 至今白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徐妍从开始的熟悉，现在又变得陌生了，她想，白话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怎么能经营起一家灵宠店来，所出售的都是灵宠，用阴灵驯化出来的灵宠。 没有泰迪，宿舍里姐妹消失后，变得空荡荡的。 有些日子没回家的，徐妍想着，应该回趟家看看，同在白城的家，不远，现在自由了，也不能把家忘了。 徐妍趁夜出门，时间尚早，或许父母还没有休息。 打车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夜景很美，无心欣赏，此时徐妍的心很乱。 第216章 求我 停留在门前，徐妍良久才开门进家，一进家门，徐妍突然感觉气氛不一样，客厅里父母在看电视，一只小狗趴在电视机下玩磨牙棒。 曾经的叛逆，至少家长都这么看待少年时期的孩子，毕竟诸多想法与行为隔代长辈理解不了。 现在似乎变了。 “小妍，回来了！”母亲看到女儿回家了，像是见到出远门，久不归家的孩子，起来迎向徐妍。 父亲拿着遥控入下，看了看徐妍：“知道回家了！” 父亲的腔调一向如此，是个不擅表达情感的男人。 “爸，妈，你们还没睡啊！”徐妍进门叫人，何况是父母，她又不是个小孩子了，不必置气那么久。 徐妍由母亲迎到了沙发上坐下，那只可爱的小奶狗迈着短腿，扭动着身躯，绕着徐妍的脚下，蹭着她的脚踝，小舌头舔弄着脚踝。 徐妍被舔弄得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俯身把小奶狗抱了起来，是一只阿拉斯加犬。 “妈，怎么家里也买了只狗，什么时候买的？”徐妍大概不能确定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 徐母叹息一声：“欸，没伴，少了气氛，所以就买了一只！” 徐妍听了，鼻子有些酸楚，大概父母是买只狗来替代自己吧！ “妈，以后我常回家看它！”徐妍逗着小狗，话却说给徐父徐母听。 徐家只有一个闺女，自小就是掌中宝，什么事情都看得紧管得严，徐妍也着实比别人家的孩子少了些自由与欢乐。 闺房，徐妍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住进来了，躺在久违的床上，徐妍感慨万千，脑子里一点没清楚过来，依然很乱，而且似乎更乱了。 …… 白话在客厅看电视，等到时间开门营业，接了一个电话。 “白老板，我们可以进红衣女子的公寓了，案子结了。” 电话是安平打的，言语很激动，激动之余还有些忐忑，报仇的机会来了，同时红衣女鬼又是个难缠的鬼。 “怨念太深，自己小心！”白话的回答很冷漠。 其实白话在晚饭后就看到了手机推送的新闻，白城的命案告破，而且因为这一起案子，扯出了一系列的案子，大都与诈骗拐卖妇女有瓜葛。 “你不同去？”安平正是心里没底，所以打电话给白话，邀请白话一起去，没想到白话居然没打算同去，困惑不解。 白话叹息：“欸，这是你们道士的事情，我一个宠物店老板去干嘛。” 老板，白话大概是在强调自己的社会地位与身份，其实真不是刻意的，只是这话常说，说着说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成了口头禅了。 “白老板，你有灵宠啊！”安平倒是真没想到白话能帮上什么忙，不过白话的那条金毛可是非常厉害的，白话去了，自然会带上金毛犬，到时胜算就在握了，如果上次不是金毛，安平估计早就没命了。 白话望了望身边趴着的金乌，地狱犬或许是小鬼的克星，既然安平已经求上门了，白话何必不做这个人情，不过金乌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灵宠，它的心智很高，高过七八岁孩子，这事得经过它同意才行。 “你等下！”白话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抚摸金乌的头问道，“有人邀你捉鬼，你想去吗？” “求我！”金乌突然说。 白话深吸了口气，金乌这德性真是没救了，不过说句求狗的话，反正客厅里没人也无妨，嬉笑说：“好吧，我求你！” 金乌一骨碌站起来，扭头看了看白话，然后点头。 白话再打安平电话告诉他说：“好吧！” “那现在就下来，我在后门等。”安平在电话里兴奋叫道，已然早有准备的。 白话吐了口气，向金乌一挥手，金乌窜出了客厅，自己进了驯化室，开了门，一出门安平和彭牙子就在门前等它。 驱车前行，白城再大也变小了，不一会儿功夫，安平和彭牙子带着彼此的灵宠和金乌到达公寓楼下。 深夜，虽然还没有到午夜时分，可即将到达零点。 公寓里很多套间里都还亮着灯，只是外面的人迹变得稀少了，如今都市里，总有人要到深夜才睡觉的。 两人进了公寓，三只灵宠也随后跟进，没有阻拦他们。 套间门前，封条已经不在了，只是房门锁着，要进去还得费些功夫，姜娅和青莲没有跟来，否则可以穿过门到里面为他们打开房门。 所以这种情况下，安平和彭牙子只能常人之法了，开锁。 费了一小会儿功夫，担惊受怕，安平和彭牙子到底还是没有把门打开。 “我去，这什么门，弄不开！”安平和彭牙子已经尝试了很多遍，互为掩护，结果门没开成。 金乌在旁看着着急，无奈只有自己显身手了。 金乌跳起来，爪子扶在门把上，安平和彭牙子退在一旁掩护，看着金乌如何开门，而结果是，门把不动，当然，在外面的门把是不会动的。 而一门之隔的里面，门把正缓慢地往下移动，门里有机械运动的微小声音，像开保险柜一样的动静。 “卡嚓！” 安平和彭牙子对视，面上带笑，兴奋激动，就差击掌。 门开了，安平和彭牙子蹑手蹑脚猫着腰进门，套间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大概鬼是不要光的缘故，所以居住着女鬼的套间里用不上灯。 安平刚刚进去，彭牙子一只脚还留在门外，突然套间的客厅里的灯闪烁了一下，安平心里咯噔一下，因为眼前有个影子挡住了客厅里闪烁一下的灯光。 “谁？”安平条件反射问道，但马上意识到自己问得多余了，这会套间里会是谁，当然是那只蜗居于此的女鬼，瞬间感觉头发发麻，道士身份也掩饰不住恐惧。 彭牙子没看到黑暗，直到自己的头撞到了安平才停下脚步，但此时意识到了房中有鬼时，整个人已经进了套间，三只灵宠也都尽数进来了，身后“嘭”地一声，套间的大门关上了。 房间里仅闪烁了那一下光，远处的光又照不进套间，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严严实实的，只有极少的光线透过边缘照进来，却照不清楚套间里的情景。 第217章 诡异现象 做为道士，在黑暗中，只有凭借双耳去辨听事物，没有眼睛很可怕，鬼魂可以不声不响到达身边，举起双手，把死神送到面前。 安平马上掏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有收集而来的牛眼泪，赶紧抹到双眼上，而身后的彭牙子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即使有了牛眼睛也要有点光，否则肉眼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窗帘的厚实足以把光抵挡在窗外，套间里依然是黑暗一片，仿佛是地狱。 此种情况，以静制动最好，安平干脆不动，站在原来的地方，反手抵了一下彭牙子，彭牙子离门近些，电灯的开关就在门边。 安平的提示，彭牙子懂了，退回门边，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门边墙上开关，啪一声，客厅里突然明恋起来，而那个红衣女孩盛妆出现，站在电视机旁。 鬼有无形的力量，安平和彭牙子大概忘记了，灯刚亮，照亮了客厅，让安平和彭牙子可以看到红衣女子，同样让自己也完全暴露。 人爱美，鬼亦如此。 那怕蜗居在家不出门，红衣女子依然穿着艳丽，容妆美艳动人，人见了也要迈不动腿，恐怕在鬼的世界，这等妆容也能迷倒一大片色鬼吧！ 然而，电灯只亮了几秒，忽然又熄灭了，眼前再度陷入黑暗，而且更加黑暗，这是自然的视觉反应。 “怎么回事？”黑暗中，大概如果没有声音，会令人更加觉得恐惧，所以安平喊了一声。 “问她！”彭牙子双手平伸，向身边四周探去，如果红衣女子接近，可以保持在手臂所及范围之内先得知，以便自己行事，或者逃生。 简短对话，安平和彭牙子都知道了，鬼的力量让灯再次熄灭，因为鬼是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东西，它们不须要光芒。 “沙沙……” 甚是诡异，客厅里大屏幕电视机突然亮了，只是电视机里没有播放任何节目，没有任何图像，那怕个符号也没有，有的只是无数的雪花。 现代科技，纯平大电视机，会出现雪花，这比鬼更恐怖。 电灯开了熄灭，电视机突然亮起雪花，安平和彭牙子知道鬼的力量控制着电灯，却不知道灵宠的力量控制着电视机，这是灵宠金乌的功劳，为了救安平和彭牙子于黑暗之中，方便他们捉鬼，或者躲过红衣女子的鬼爪。 大面积的雪花足以照亮客厅里的小片空间，在明处，与道士斗，显然是很吃亏，不公平的事情，红衣女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电视机，马上掉头步入她长期呆的卧室里。 “跑，往那跑！”女鬼到底是鬼，安平和彭牙子到底是道士，而且还带着三只灵宠，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套间里的异常味道已经减轻了许多，已经没有尸体或者肢体落下，都被法医取走，以证据的形式帮助结案，此时恐怕已然处理掉了。 “嘭……”红衣女子嗖一声，窜到了卧室里，然后闭门不战。 “……”一阵响动，安平和彭牙子冲到了门边，却已然拒之门外了。 “怎么弄！”门是真实的门，人是真实的人，那怕是道士，也得按人的方法，打开门，才能进到卧室。 “汪……”金乌仰头冲着安平和彭牙子吠叫，这两货只知道自己往前冲，显然已经忘记了几只灵宠的存在，摆着好资源不用，真是中二。 安平扭头，皱眉盯着金乌，与彭牙子对视一眼，彼此豁然，退至房门两旁，留出空间给金乌。 金乌老办法，一只爪子扶在门上。 “这可是个生财有道的办法，如果……”彭牙子突发其想，居然在此时想到，如果带着金乌做盗贼，这可是无本大生意，肯定发财。 “……”安平无语，此时只想报仇，其他不扯。 “保险柜能开吗？”彭牙子居然在此时又问金乌，毕竟保险柜里的东西才值钱。 “卡”房门开了，金乌顺势把门往里推去，房门掩开一道缝，然后退后，摇晃着尾巴盯着安平和彭牙子。 “进去吧，要帮忙尽管说！”金乌说，可是安平和彭牙子听不懂狗语，一脸懵逼，猜测着金乌的意思。 灵宠的世界与人不同，不猜了，安平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的门，不急着进去，而是把门打开到最大的程度，最后用力一推，门彻底打开。 卧室里很黑，窗帘严实关着，窗户外的光亮尽数被拒之窗外。 安平弯腰抚摸着玄真子的头，玄真子懂了安平的意思，直接往卧室里走。 灵宠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黑暗中的鬼怪的，但此时的玄真子不是去捉鬼的，而是去堵窗户，免得今天女鬼又从窗户跳下去，然后逃之夭夭。 玄真子到位，嘿哈堵门，剩下的就是安平彭牙子和金乌的空间了，相当于关门打鬼了。 安平掏出一张黄符，“啪”一声，大概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吧，黄符起火，照亮了卧室。 只要是灯，无论是现代科技的电灯，还是烛火之类的，都会被鬼熄灭，但是道符作灯点亮，鬼无法熄灭。 “嘶——”安平突然甩掉手里的道符，道符是在黄纸上画的，纸很快就烧完了，烧到了安平拈着道符的手指，倏地甩手，黄符上一丝光亮在空中飘然落下，触地熄灭，卧室里又陷入了黑暗，只有通过门，引进了客厅里的一点点光亮，止于门口。 “再点一张！”彭牙子虽然也经常夜里去捕捉阴灵，但不是完全没有光亮的环境下工作的，有灯。 要在无光亮的卧室里捉鬼，恐怕没等捉到鬼，自己反倒被鬼给收拾了。 卧室里重新亮起了黄符上的火苗，安平又继续点了一张道符，火舌跳跃，照亮卧室。 眼见就要烧到手指了，而安平举着火，不方便行动，彭牙子刚准备好，安平又松开道符。 这次，火舌跳跃的道符没有飘然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方才安平举着的位置，火也没有熄灭，而是继续燃着，照亮卧室。 “嗯——”安平惊愕，非常诡异的现象。 第218章 鬼迷心窍 但此时，不是惊愕的时候，不是探讨火为什么不熄，道符为什么不落地的时候，捉鬼更重要。 有了光明，安平和彭牙子掏了法器，一柄桃木剑和一道道符，每人一份。 “慢……”红衣女子或许感觉到了今天自己又要死了，见安平和彭牙子欲欲跃试，要扑向自己，伸手，举掌喊道。 “怎么，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要自己动手？”安平这次是有备而来，上回红衣女子在他腹部踹了一脚，留下一只鬼足印，没有结束他的性命，显然安平是有方法应付的，那怕再被踹一脚又如何。 红衣女子的妆容依然动人，只是此时稍有些变化，犹如校服女孩一样，脸上有些粉末开始抖落，像落下的花粉。 红衣女子看着安平的肚子位置，她很诧异，是谁救了他，是谁可以救治鬼足印。 “我这么漂亮，你不想多看一眼吗？”红衣女子突然站直，侧身，一脚曲起，脚尖踮地，一只抚脸，掻首弄姿。 虽然那姿态有些做作，有些假，可效果不减。 安平和彭牙子怔了怔，眼前出现了美妙的一幕，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冲着他们挥手招呼，那姿态让任何一个雄性生物冲动。 安平和彭牙子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依然自己是逛红灯区的客人，被眼前的艳丽女子所迷倒，神魂都不定了，只留下一只骚动不止的猛兽在胸口乱撞。 “想……”安平忘神，双眼迷离应答。 “何止想，我还想要……”彭牙子也沦陷了。 金乌在旁仰头看着眼前两二货，显然他们已经被女鬼造的境所迷，不能自拔。 “汪……汪汪……汪汪汪……”金乌不管会不会惊扰到邻居，会不会被举报扰民，救下两二货道士才是重重之重。 忽然阵阵狗吠，犹如汪洋中的一座灯塔，指引着迷途中的一叶小舟。 安平和彭牙子一个激灵，身体颤抖了一下，意识马上清醒过来，眼前的是只女鬼，那只红衣女鬼。 “差点着道……”安平后怕，如果不是灵宠金乌，此时恐怕自己已经投入红衣女鬼的怀抱，做了砧板上的鱼肉，任鬼宰割。 彭牙子也倏地回归现实，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金乌及时，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与女鬼发生点什么，生个鬼婴出来，那不麻烦了，更可怕是鬼婴生下来，爸爸没了。 彭牙子眨巴一下眼睛，恍了恍神，差点被鬼迷心窍了，也后怕道：“这小鬼还是有点本事！” 红衣女鬼愣了，她知道卧室里的三条狗与寻常狗不同，尤其是金毛犬。 红衣女鬼是从他老公那里得知的灵宠，看到过男子杀灵宠吃肉，可怜的同时，又无能为力，恰好之前养过狗作伴，于是去了白夜宠物店买一只灵宠的冲动。 女鬼仰头叫嚣，犹如来自深渊的凄厉悲鸣。 “吼……” 仅是女鬼的悲呜，安平和彭牙子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点，盯着女鬼，看她如何做。 “别怕……”彭牙子扭头对安平说，仿佛自己没有被吓得退了一步一样。 谁怕了？ 谁怕了？ 两人对视，可握在手里的桃木剑依然在轻微的颤抖，或许不是害怕，只是紧张而已。 紧张。 对，紧张而已。 安平临阵不能退缩，更何况他是带着仇恨来的，他要报那一鬼足印之仇。 安平提剑冲向女鬼，有道符护身，女鬼不敢随便向安平身上招呼，以免击到道符，桃木剑劈向她的脑门，女鬼没有办法，只能躲避，不费丝毫力气，身体忽然飘起，向床上飘去，仿佛瞬间失去了重力似的。 当然，鬼本来就没有质量的，很轻很轻，几乎忽略不讲的重量。 一招落空，安平怎么可能罢手，再把桃木剑横扫出去，然而，女鬼又轻松避开了。 “……”安平回头瞟了一眼彭牙子，握着桃木剑在犯傻，急呼，“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此时，在白城的另一个地方，子午路的白夜宠物店店门打开，白话往街道上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只是远处有个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向白夜宠物店赶来。 “不知道，金乌那边什么情况了？”说来也奇怪，白话根本不担心安平和彭牙子，有金乌在他们身边，如果金乌可以顺利捉住女鬼，那安平和彭牙子也就没有危险可言，金乌可以保护他们，在一只鬼的面前保他们安全。 “白老板，早啊！”外卖小哥王林生停下电动车，捧着纸盒走向白话。 白话对外卖小哥的到来已经变得冷漠了，毕竟外卖小哥天天晚上都来白夜宠物店的，在门口签收了外卖。 “猫呜……”白话拿着纸盒转身向店铺里走，走出一步，独立展柜顶上的玄武叫唤了一声。 “什么？”白话仰头嬉笑，玄武的声音更像人声了。 “要……”玄武拖长音叫了一声，很像人说“要”。 白话皱眉，心里可高兴了，金乌说话那只是白话一个人听得见，其他人只能听到狗吠声，而玄武说话，更像人言，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听得到。 “好，等下，我洗洗再给你。”白话仰头拆纸盒，打开一看，今天的是李子，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表皮上还附着白色的粉，“呵，是李子，不用洗都可以。” 白话从中取了一只，拿到玄武的嘴前，玄武舔巴了下舌头，第一次尝试，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小爪子拔开了一下白话手里的李子，这一拔弄下，李子脱手，滴落到地上，玄武追着跳下展柜，像捉老鼠一样，前面两只爪子扑向跳动的李子。 “猫呜……”玄武成功捕捉住了李子，仰头冲白话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一只咬住了李子，害怕它再跑，最后盯着白话不吃。 “好吧，你自己慢慢吃吧！”白话摇头微笑，离开玄武的视线，否则它会不好意思，害羞不敢吃。 果子新鲜，白话取了几只，趁着金乌不在家，不跟自己抢，先享受。 坐在椅子里，白话无聊地玩弄手机，看看新闻，边等着顾客上门。 第219章 可怜的鬼儿 白话享受有机水果的时候，金乌连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肯定是白话在家数落自己。 某公寓里的一个套间里，卧室里在悬浮空中燃烧道符的火光之下，已然一片混乱，两个便服道士手执桃木剑与一只穿着红色丝质睡衣的女鬼打在一起，由于道士有先天的优势，厉鬼有先天的缺陷，多数时候女鬼只有躲避道士的份，他们手中的法器是致命的。 所以卧室里有种像两男子调戏一女子一样的画面。 金乌和嘿哈蹲坐在卧室门口，炎热的夏天真不适合出门，更不适合运动，所以它们选择在门口把门，蹲守，以免女鬼趁空溜走。 彭牙子体力消耗太大，此时站下，执桃木剑和拈道符的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躬身吐粗气，看一眼卧室，被折腾得非常凌乱，被子都掀床下了，如果此时再扔上几件衣服，或者外加几件内衣，那画面令人想象的空间就大了去了。 “呼……休息一下……这玩意太能折腾了！”彭牙子与安平说，睨眼瞟了一下门口休息的金乌。 我累死累活捉鬼，你们居然作壁上观。 安平也累了，两个道士居然斗不过一只鬼，这事只能控制在这间卧室里，要是传到外面去，那不得让那些道友给笑死。 安平最后挥了一剑，落空，也停下休息，至少不能再蛮干了，这样没完没了地追，猴年马月都搞不定一只女鬼。 反观女鬼，那轻松程度真能把安平气死八百回。 鬼，没有质量，没有形体，所见的形体只是前世最后一刻时的模样，暂存的只是一个意识，怨念凝聚的形体。 “这怎么弄！”安平从来捉鬼都是手到擒来，今天累个半死无果。 “汪汪……”金乌冲着女鬼吠叫了几声。 金乌已然非常鄙视安平和彭牙子了，一只女鬼折腾了半天都没有伤及人家丝毫，这还是道士吗？还能捉鬼吗？ 女鬼本来是高兴的，因为两道士加一起都奈何不了自己，但听到金乌吠叫，扭头盯着金乌，心中已然忐忑不安了。 如果没有金乌，安平上回就被女鬼给收拾了。 “你上！”安平已经认输了，在金乌面前，没必要装逼，干脆早点结束算了。 反正一条狗又不会说话，不可能告诉白话，或者告诉其他人，红衣女鬼是它收拾的，跟两道士无关。 安平错了，错在他根本不认识金乌，金乌是灵宠的存在，但不知道这只灵宠其实也是地狱犬，与其他灵宠不一样，会说话，只是说的话，暂时只有白话一个人能听到，能明白。 金乌也受不了了，再这么玩下去，等回到白夜宠物店，今天的水果早没了。 金乌扭头看了一眼嘿哈，狗与狗之间的交流是完全没有障碍的，就一眼，嘿哈就明白自己的工作，留守卧室房门口，堵住女鬼逃脱。 现在捉鬼与道士无关，三只灵宠分工明确，嘿哈堵门，玄真子守窗户，金乌在卧室里扑捉女鬼。 “汪……”金乌吠叫一声，撒腿就扑向卧室里的女鬼。 女鬼双脚根本不须要触地，既能悬浮于空，在卧室里飞来飞去。 金乌此时的身手方能展现，今晚也让安平和彭牙子重新认识金乌，金乌扑到卧室里，前肢向上，后腿猛蹬，居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扑到了空中，张嘴直接咬住了女鬼的脚。 女鬼知道金乌很厉害，是只地狱犬一样的存在，但她还是低估了它，因为在她眼里，它终究是条狗。 所以，女鬼被金乌咬住了，干脆利落。 安平和彭牙子瞪眼，相视对望，日了狗了，这反差真的很打脸，打道士的脸，天下捉鬼道士的脸都被他两丢尽了，丢给了一条狗。 “上！”安平见机会到了，因为有金乌咬住了女鬼的脚，女鬼再不能任意在卧室的空间里飘来飘去。 女鬼一被咬住，脸就变了，大概是恐惧了，鬼也会害怕。 女鬼在空中挣扎着，甩着，但金乌的嘴就像在女鬼的脚上生根了，挣扎不脱，甩不掉。 彭牙子愣了一下，他突然清醒了，自己与金乌相比，差太远了。 “算了，还是别添麻烦了！”彭牙子果断选择旁观，看金乌捉鬼就好了。 “怎么添麻烦呢？捉鬼道士捉鬼怎么能怕麻烦呢？”显然，安平没有听明白彭牙子的话。 “不，是怕给金乌添麻烦！”彭牙子继而解释了一下。 “……”安平瞪了瞪眼睛，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想想方才两个人的表现，与现在金乌的表现，彭牙子说得有道理，安静地呆着，看一条狗如何捉鬼，学学也好，省得下次丢人，丢鬼。 金乌咬住了女鬼的脚，但她的身体还直立在空中挣扎着，金乌一用力，头往下压，把女鬼硬生生从空中扯下，倒在床上。 金乌突然松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到了床上，把女鬼压在了肚皮下。 “吼……”女鬼再次发出那犹如来自深渊的悲鸣，这一次更加凄厉，或许她已经预感到了死神再度降临。 分别堵门和守窗户的嘿哈和玄真子，此刻也可以放松了，女鬼再没逃脱的机会了。 安平和彭牙子也放松了，因为女鬼已经被压在金乌的身体之下了，只能听之任之，逃，已然没有希望了。 “哼……”金乌龇牙发出低沉的吟叫，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伸向了女鬼的脸。 “卡”那是脖子被咬断的声音。 片刻，女鬼的美丽容妆开始龟裂，然后一片片落下，身上穿的那件红色丝质睡衣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凌乱脏，血迹染在睡衣上，只是红色的睡衣上不好分辨，身体上的旧伤新旧重叠，那是一具体无完肤的身体。 想必，化妆美容自己，也是为了接受须要，被逼而已，谁有像她那么一个“好老公”呢！ 时间似乎因此而凝固，安平与彭牙子恨女鬼的同时，又生出些怜悯来，前世的可怜人，今生的可怜鬼儿。 第220章 邀 最后最后，女鬼化作一缕黑烟，从金乌的身体下飘然而出，金乌张嘴，那缕飘逸的黑烟自己钻进了金乌的中里，就像它捕捉阴灵一样，成功之后，阴灵就视它为主，听从它的吩咐。 人鬼战，女鬼与灵宠的争斗结束。 卧室里，漂浮在卧室上空的那道燃烧的道符飘然落下，落到地上，很快燃尽，化为灰烬，卧室里再度陷入黑暗，只是再没有鬼影出没。 …… 人不知，鬼亦不觉。 安平和彭牙子领着三条狗离开了红衣女子的公寓，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白话起身，走向店门，时间到了，他该关门打烊了，今天的生意结束了，刚走到店门口，一条金毛钻进了宠物店。 “哟，回来了！”白话扭头看着金乌溜进店铺的身影，金乌没有回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椅子边，椅子脚下的纸盒旁，把嘴伸进了纸盒里，顺利咬出一枚李子，然后大口咀嚼起来。 “白老板，等等！”接着安平彭牙子带着两条狗进了白夜宠物店。 “卡……”白话边关门边问，“怎么样？” “道士下山，手到擒来。”安平不忘自吹，说好的，走出那间卧室，卧室里发生的事情都留在卧室，自己依然是道士，下山捉鬼的道士。 “卡嚓卡嚓。”金乌咀嚼着李子，把头抬得很高，望着安平，听他如何吹。 白话抿嘴笑，望了一眼金乌，金乌漫不经心咀嚼着李子，而两只耳朵却竖得很直，显然在听他们说话。 白话嬉笑说：“两个道士，应付一只鬼，当然没问题了！” “不是，白老板，其实金乌帮了很大的忙。”彭牙子显然老实很多，实话实说，反正丢脸不丢给其他人，只是白话而已。 安平也不是说谎的人，只是两回，两回啊，第一回被鬼在肚皮上踹出个鬼足印，今晚又被鬼累个半死，这真不好意思再混，所以说说笑话。 白话点头，他或许明白安平的心思，人嘛，要脸。 安平和彭牙子在客厅里向白话描述了晚上卧室捉鬼的情景，而白话自顾自喝水，根本不关注捉鬼情景，这与他经营宠物店无关。 白话的冷漠，让安平的激情随之消减，然后各自散去。 …… 今天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张天义的催促，他的大订单进展如何。 另一个是胡蝶，说是要谢谢他帮的忙，让她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不再失眠，而且已经找到了新工作，要庆祝，邀请白话吃晚饭。 “张老板，莫急，这东西可不是制造，得有时间铺开。”白话真不是有意应付张天义的，这个大客户，白话还是很上心的，所以打算准备一个月才动身。 “……”面对白话的态度，张天义不习惯也得习惯，谁叫有家做的是垄断生意，否则张天义早掉头走人，换别家了。 “白老板，那麻烦您快些！”张天义无奈，心里不爽，但表面话还得说得得体。 张天义自从决定搞个大生意，做灵宠剧团之后，典当行已经没多少心思放在上面了，交给了一个小妹负责，家大业大，都得吃饭，很紧张。 “白话，谢谢你的帮忙，晚上有空吗？”胡蝶的性格不似徐妍，请客吃饭还得先问被邀请的人有没有时间，而且白话现在剩下的只有时间了。 白话在胡蝶面前就不用应付了，告诉她说：“好！” “我要吃五香猪蹄！”金乌在旁提醒白话。 “……”白话对吃货金乌已经很无奈了，然后与胡蝶说，“那来子午路吧，如家酒楼。” 白话是这样想的，尽管胡蝶邀请自己吃晚饭，但单还是自己来买好，万一胡蝶强买，那也应该少花些好，经济实惠，那就如家酒楼好。 胡蝶已经把今晚空出来对付这顿晚饭了，所以有时间，至于什么地方，只要不出白城都没问题，于是答应了。 “晚上再见！”胡蝶结束了与白话的通话。 …… 走出网球馆，天色还很早，夏季的夜来得都很晚，此刻五点半，太阳还很高。 穿着运动衣，白话的身体看得出来，比几个月前要结实了许多，精气神也旺盛了不少，整个人都精神些。 金乌走在白话的影子时，这是它习惯的陪伴方式，免去了夏日阳光的真射。 打车回宠物店，他得洗个澡，换上衣服，陪胡蝶吃晚饭。 五点半也是胡蝶的下班时间，胡蝶走出公司之后，站在公交站台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直接打车到子午路。 胡蝶犹豫的是，今晚穿什么衣服，上班胡蝶穿的是很正式的职业装，或许晚饭得穿得好看些。 犹豫之后，胡蝶自嘲，其实白话是自己小时候到现在的朋友，自己什么样，已经不须要通过衣着来修饰，白话心里有数着。 胡蝶是个缺乏自信的人，所以补补妆还是必要的，坐在出租车后座，胡蝶拿着小镜子补妆中，司机大哥是位中年大叔，频频瞟着车内后视镜，欣赏着后座的漂亮女孩。 女孩约莫二十四五，长得很漂亮，外加淡妆的修饰，不可方物。 胡蝶的余光瞥见了后视镜男子的脸，自然而然又把目光转身车窗外，街道造价匆匆，路上车水马龙。 看，不是错，想，不是罪，做，才是恶。 出租车停在如家酒楼的门口，胡蝶付了车钱下车，没有进如家酒楼，更没有傻等，而是绕到如家后面，然后走在一面是店铺后门，一面是荒草的小径上，直接到达白夜宠物店的后门。 众多的店铺后面，唯独白夜宠物店后门更奇特，出入的次数最多，所以门前干净，亦更宽敞，荒草来不及生长就被踏死。 那大片的荒草总给人一种恐惧，胡蝶望了一眼，昏黄的阳光下，风吹拂而来，泛起一层层的绿浪。 胡蝶拿出手机。 “汪汪……”金乌在卫生间门口吠叫。 白话听到金乌在说：“白话，手机在响。” “看看是谁？”白话在卫生间里说，水声依旧，只是暂停放水，小了许多。 第221章 约 金乌进了卧室，跳到床上，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有照片，金乌对胡蝶并不陌生，然后鼻子探了探，伸出爪子划了一下。 “喂，白话我在后门。”胡蝶说。 “汪汪……”金乌吠叫。 “金乌，给我开门！”胡蝶对金乌说。 金乌应了一声，然后不管手机，走出卧室，下楼，进了驯化室。 卡嚓，门开了，胡蝶推门进了驯化室，很黑，借着开门之后的光线辨清方向，穿过驯化室，上楼梯。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胡蝶一下了脸红了，白话在洗澡。 “汪汪……”金乌冲卫生间吠叫。 白话在卫生间里说：“胡蝶，等等我！” 胡蝶应声，些许尴尬地进了客厅。 胡蝶的心思很乱，一直都是，尤其此时最甚。 白话虽然是个平凡人，但长得不差，而且可以挣钱，是很多女孩的心仪未来男子，胡蝶也是女孩，而且了解白话。 自信，让胡蝶犹豫，而且白话身边似乎也经常出没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活泼可爱，更让胡蝶却步。 白话没想到胡蝶会来这么早，所以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只拿了条裤衩，现在胡蝶在客厅，门开着，白话出了卫生间，肯定就站在卧室客厅卫生间三门的中间，或许自己的春光尽数暴露。 “……”尴尬，白话此时应该叫金乌拿件衣服裤子进来，但这话，说了胡蝶也听得到。 犹豫良久，总不能呆在卫生间不出去，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那个……金乌，帮我拿衣服来！”白话无奈，在卫生间里对金乌说。 “……”金乌笑了，很坏的笑，然后沉默，看着胡蝶，居然不动弹，对白话的吩咐充耳不闻。 “……”没响应，白话突然意识到，那条该死的狗又耍心计了。 “金乌……”白话再叫。 “我帮你吧！”胡蝶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与白话说。 “……”白话尴尬，但此时总不能拒绝，于是说，“谢谢，在卧室里！” 彼此理解彼此的尴尬，事情就好办了许多，胡蝶从卧室取了衣服，回到卫生间门口，然后问题又来了，怎么拿进去。 “白话！”胡蝶叫白话。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只手伸了出来，白话的头探出门缝：“谢谢！” 胡蝶稍愣，出浴的美人人爱看，出浴的男子也不差啊，白话头发上沾着水，脸上也有，伸出来的手也被水湿润，最美的状态。 胡蝶尴尬了一下，把衣服送到了白话的手里。 “谢谢，再等会！”白话合上门，然后穿衣服。 尴尬一阵，白话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不久，夜降临。 子午路，尽管处白城非繁华区域，谢幕来临时，依旧灯光照耀，饭后散步的老少大小往来不绝。 白话，胡蝶和金乌进了如家酒楼，胖老板还是亲自招待，看到今晚的女孩与上次的不同，尽管是认识胡蝶的，依然表现很惊讶，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白话。 白话不解释，甩了一个眼神，让胖老板自己体会去。 点菜上菜的过程都非常简单，只是这顿饭，吃得还是很尴尬，似乎宠物店楼上的尴尬被带到了饭桌上来。 “我们走走吧！”胡蝶犹豫之后对白话说，饭吃了，而且饭钱还是白话掏的，胡蝶提议说。 白话没有意见，多久没有散步，自己都不知道了，连狗都懒得遛。 走在子午路上，昔日的街坊邻居还没有忘记白话，只是很久以来，白话的行踪过于诡异，有些街坊已经很久没见过白话了。 “白老板，你的宠物店怎么不开门啊！”七仔追着白话的脚步，询问白夜宠物店的事情。 白话嬉笑，摸摸七仔的头说：“叔叔的宠物店开着呢！”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玩，我为什么看不到你开门。”七仔与其他小朋友一样，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疑惑，白夜宠物店就是一个。 白话与胡蝶对视一眼，笑了。 胡蝶弯腰捏了捏胡蝶的脸蛋，很多肉，很舒服，很可爱：“嗯，改天吧！” “叔叔，这位姐姐是你女朋友吗？”七仔按住捏自己脸蛋的胡蝶的手问白话。 胡蝶皱眉，仰头盯着白话，看白话如何回答。 白话微笑，反问七仔说：“你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吗？” “嗯……就是陪你吃饭，陪你睡觉的女人！”七仔傻笑，说完就跑开了。 “……”白话懵，现在的小朋友真是…… 胡蝶忍笑，脸蛋红晕。 伟歌宠物店。 “白老板，坐坐！”林嘉伟是同行，曾经是，见到白话走到店前，招呼着。 “胡蝶。”林嘉伟冲胡蝶相视一笑。 “林老板，生意好啊！”胡蝶客气应付。 “好？那有白老板的好，无本生意，却有万利，我这小店就可怜喽！”林嘉伟感叹笑道。 其实不然，子午路先前有三家宠物店同时营业，由付碧兰一下子消灭了两家，子午路上的宠物生意现在是林嘉伟独揽，生意非常好。 扯了会闲天，无非就是林嘉伟的各种羡慕，羡慕白话有一桩无本生意，向白话使眼色，羡慕白话桃花朵朵开。 回走，曾经的爱宠屋所在的店铺如今已经易主，改成了一家服装店。 什么时候改的，白话根本没有觉察，只叹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晚饭后，子午路的商铺多数不会打烊，散步，顺便逛街的人还是有的，开门迎接顾客，而炎热不容易在狭小的空间里呆，一些店主会坐在店前的小叶榕树下乘凉。 “白话，来来来！”曾经多次见鬼的大妈，突然叫住了途经的白话，神秘兮兮地向白话招手。 白话皱眉，停下脚步。 “白话，我又看到鬼了！”大妈笑说。 又见鬼，大妈，你是有多高兴啊？ 白话已然相信大妈所说的是事实，只是白话好奇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频频见到鬼，同在一条街道，其他街坊邻居都没有听说见到过。 “大妈，见鬼可不是好事情！”白话困惑问，表达的信息是不信，怀疑。 “大妈没有骗你，就从你店铺的那个方向走过来的，两只！”大妈不理会其他人的困惑眼神，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能力。 第222章 花狸 白话吐了口气，嬉笑问：“大妈，你是怎么样才看到鬼的？” “你还是不相信大妈？”大妈反问。 白话与身旁的胡蝶对视一眼，大妈反倒笑了，年轻人肯定是不相信鬼神论的，干脆不再说这事，而是转换话题，当着胡蝶的面问白话：“白话，你女朋友？” 胡蝶尴尬微笑。 白话沉默，摇头点头。 看到白话的态度，胡蝶黯然神伤，缘起何时，胡蝶不清楚，但此刻，胡蝶对白话这个青年有了好感，可白话的态度让她难以琢磨，或许现在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白话对自己没有到达那种情感。 “大妈，我是白话的朋友！”胡蝶的自信再次遭受质疑，同时又不得不表现得大度，为白话解围。 “是朋友啊，大妈没说错啊……”大妈反而疑惑了，难道女朋友不是朋友？ “……”白话与胡蝶相视一笑，大妈真调皮，当然是她的这点幽默化解了彼此的尴尬。 “大妈，您坐着，我们宠物店了！”白话没多想，总不能下逐客令，让胡蝶回家，于是对大妈笑说。 在宠物店里，胡蝶一时有些不适应，大概某种感情流露之后，一方态度不明的情况下，两者相处都会变得失去默契，甚至到达尴尬的地步，气氛也不再融洽。 甚至连寻常的对话都有些障碍。 胡蝶在宠物店里呆了一会，然后只好先离开。 …… 对于胡蝶的事情，白话真没放在心在，或许是心大，到了营业时间，白话照旧开门营业。 外卖小哥照常一开门就出现在白夜宠物店，送完水果，又很知趣地离开，因为白话是个不懂人情的人，即使王林生喜欢店里的宠物，白话也不会卖给他。 外卖小哥走后，第一个进店的顾客让白话有些吃惊，来的人居然是街坊，那位很多次见到鬼的大妈。 “白话，女朋友走了！”大妈的脚步很轻盈，与她的年纪不大相符。 白话低头玩着手机，闻声抬头，很意外回答：“大妈，只是朋友而已！” 这回大妈没有调皮玩幽默，而是在白夜宠物店里逛，打量着店铺装修，观察着宠物店里的宠物，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白夜宠物店。 “怎么晚上开门？”大妈的好奇与疑惑都写在脸上，皱着眉头问白话。 白话犹豫了一下，白夜宠物店的秘密不可以随便向任何一个无关的人吐露，除非特殊人物，白话不确定大妈是什么样的人，于是问：“大妈，你真看到鬼了？” “当然，我一个老太婆还要骗你一个小伙子吗？”大妈再受到质疑，语气已经有些不友好了。 “……”大妈脾气真不小，白话都语塞了一下，总之大妈强调的是自己真的看见鬼了，白话说，“大妈，你会驱邪吗？” “这个还没人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大妈的回答，超乎白话的想象，很调皮。 白话嬉笑，这两个问题可以证明大妈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仙姑：“大妈，以前还真不知道。” “这里阴气真重，有鬼！”大妈皱眉往店铺通往楼梯的门看了一眼，似乎真发觉了里面有鬼似的与白话说。 白话顺着大妈方才的视线瞟了一眼，谁说不是呢！驯化室里就蜗居着两只鬼。 “大妈，真会开玩笑，总不能我是鬼吧？”白话可不能随便承认，如果大妈真能捉鬼，非得在宠物店里表现一下，闯到驯化室里捉姜娅和青莲，那事情就不好玩了，非得费不少口舌解释。 “大妈，这么晚不休息，睡不着？”白话转换话题，因为白话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大妈是有些本事的人。 大妈之前有没有养过宠物，白话不知道，但此刻似乎对宠物很友好，冲着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玄武努嘴逗它，只是玄武高冷，不理会她。 “这是规矩，年轻人睡不醒，老年人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大妈随口应答。 不会是夜起睡不着，然后顺便出来看看能不能遇上鬼，然后捉只鬼玩玩吧！ “大妈，你要宠物吗？”白话看大妈逗玄武，玄武不理会，大妈马上转换对象，逗另一只小猫咪。 小猫咪在地上扑一只球玩，这会大妈蹲在它跟前，拿走了球，猫咪就扑上大妈拿球的手，前爪子按住大妈的手，小獠牙假意撕咬，想把大妈手里的球夺回去。 大妈头也不回，和小猫咪逗乐回答白话：“欸，年轻人天天工作很忙，我又不用他们的钱，虽然他们经常带着东西来看我，但坐不下来聊会天，闷。” 这是当代的社会现象，不止是大妈一家，很多家庭都这样，不但老年人如此，连孩子都留守了，长年难与父母团圆一次。 “大妈，要不这只小猫咪就给你吧！”白话真不小器，但要看什么时候，犹如此时，白话对这个熟悉的街坊大妈还是很真诚大方的，尽管老早前，大妈戏说白话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要给她介绍女朋友，至今没有动静，但白话依然感谢大妈，或许她正在甄选中。 “这么小，好养活吗？”大妈疑虑，对白话的赠送完全接受。 大妈逗的那只猫确实很小，简直就是小奶猫，而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品种，只是普通的花狸猫。 大妈肯定是不知道白夜宠物店所售宠物是什么样的宠物，自然担忧，像对待一个普通宠物猫一样。 白话起身，少有的服务态度，走向花狸，把它捧起来，与大妈说：“大妈，这样，只要你想它，想说话，逗一逗，这个时候就是陪伴，其他的，吃喝拉撒，你可以不用管。” “谁管？你管？”大妈惊愕，这样的话，这猫不就成了流浪猫了，或许不久后就会在某个角落发现花猫的尸体。 白话真一时接不上话来了险些，笑了笑干脆回答：“我管！” “好吧，好小伙，到时大妈一定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如果你不嫌多的话！”大妈高兴地收下白话的赠送。 “……”大妈真把胡蝶当自己女朋友了，那徐妍和自己走在一起，她是怎么定性关系的呢？ 第223章 蒋军山 “大妈，先给我。”白话要回花狸，交付须要些手续要金乌办，否则灵宠出不了宠物店的。 大妈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但还是还给了白话花猫，继续在店铺里看，墙壁上的梵文是很吸引人的，毕竟是大面积的黄色墙面，写满了经文。 白话把花狸放到了椅子边，交给金乌处理一下，金乌倒是无所谓，它现在只负责让花狸重新识主，至于大妈给不给钱，它不管。 “白话，这墙上写的经文？”大妈是看明白了，但不相信宠物店里以经文装饰是什么意思。 白话回答：“对！” “为什么？”大妈问。 “招财！”白话干脆回答。 “……”大妈沉默，招财不都用招财猫，或者财神和关公的嘛。 “大妈，您的猫。”白话把花狸送回到大妈的手里。 大妈接下花狸，抚摸着花狸的毛，颜色还很艳丽，远处看也很醒目的，走时，大妈又说：“白话，大妈走了，都是街坊，很近，猫你得教着养。” “大妈，放心，我每天晚上都开门的！”白话把大妈送出了宠物店。 看着大妈抱着花猫走上回家的路，到达远处一个店门前，大妈进了店之后，白话才折回宠物店，重新坐到了椅子里。 …… 子午路口此时拐进了一台面包车，是那款曾经夺得过单月销售榜单之首的神车，灰色的神车缓慢向前驶来。 司机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可他的容貌却像一个七十的老头。 男子叫“蒋军山”，是白城郊区的一个风水先生，跟师傅学徒时，还没成就出师，师傅就两腿一蹬归了西，后来自觉成才，但在这一行混得不如他人。 几个月了，在那天晚上，他在夜空看到那一束艳丽的烟花时，他就知道白城里有位高人，向一些人传达着十分生根的信息。 白夜宠物店经营灵宠的事情，蒋军山很早就知道了，但只是作观望状，他她是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一员，看过很多道友分享出来的灵宠信息，有图片，有视频，还有文字描述。 不久后，蒋军山相信灵宠的存在，也相信灵宠的定制，相信灵宠的属性超越普通宠物，只是他差钱，因为他是一个混得不如意的风水先生。 从普道天下群里，蒋军山看到很多道友购买的灵宠，个个都以万为单位计价，而他出工一次，收入不过千，养家糊口很难，所以一直观望犹豫，直至此刻，他还没有决定下来，所以很早就出来了，车却开不快。 白城在四轮交通工具下，真显小了，无论如何，也经不住汽车开多久，终于到了白夜宠物店门口。 蒋军山下了车，站在小叶榕树下仰头看宠物店的店招，尽管店铺被小叶榕的些许枝叶挡去了部分，可依然能分辨得出来，店招上写着“白夜宠物店”。 与道友分享的没错。 蒋军山摸摸裤子口袋，口袋里有银行卡和手机，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他已然知晓。 人到店铺门口，感应门自然向两开，一阵风动，黑色的门帘掀起，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喵呜……”玄武叫唤了一声。 白话抬头，进来的是位老头，模样上看，年纪没七十岁也有六十岁。 白话坐着没动，目光迎接着客人进店。 “白老板，晚上好！”老头很客气，或许只为博得白话好感，然后希望在购买灵宠时，白话出价可以口下留情。 开口就叫“白老板”，显然这位客人不是寻常人，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规矩，知道白夜宠物店出售的宠物是灵宠，反推，这客人可能是修行中人。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这是潜在的客户，白话不傻，至少表面上要装作热情些。 老头笑了笑点头：“我请一只灵宠。” “上路！”白话心说，然后问，“要什么灵宠，有属性要求吗？” “呃……”老头沉吟，然后问，“我是个风水师，我要个帮手，白老板有推荐吗？” “风水师，帮手？”白话蹙眉沉吟，“要不来一只穿山甲吧？” 白话不是胡诌，不过穿山甲这动物是保护动物，白话是根据盗墓者中的摸金校尉的标识，摸金符来推荐的，摸金符就是穿山甲的爪子制作而成的，想必这动物对风水有一定的辨识能力。 “呃……”老头沉思，掂量，琢磨。 白话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越是稀有的宠物，价格就可以越贵，虽然阴灵来得不容易，可挣钱也多啊。 “穿山甲，这是保护动物，恐怕不方便领着去看风水吧！”老头沉思之后道出自己的顾虑，想必还没到看风水的山上，就已经被警察请了去。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既然推荐给你，自然是安全的，放心，你的灵宠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见，其他人看不见，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白话对这点有信心的，灵宠属性可以设定，包括隐身与否，到时设定隐身就可以了。 “这……行……那……”老头已然接受了白话的推荐，但价格他也能猜到，肯定不会低，又不好意思明问，而且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也不许在这种场合下询问。 “对其他还有要求吗？”白话对客户的要求还是很认真的，必须清晰明白，方便驯化。 老头此时定下了穿山甲，那自然就得想想，片刻之后说：“不要太大，方便携带，要正宗，不要有缺陷，灵活就好。” 白话点头，然后递上名片。 老头看了一眼名片，其他的信息他已然知晓，只有价格不清楚，此时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脸色马上不好了。 名片上写着的价格是二十万，而他今天能拿出来的钱，连定金都不够付的。 “白老板，这是不是有点……”老头指着名片上的售价问白话。 白话明白点头：“您订的是稀有品种，自然是这个行情。” “……”老头尴尬了，犹豫了半响也无话应对。 蒋军山是个混得不如意的风水师，他想要一只灵宠，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现在的现状，但这价格实在太高，他吃不消。 第224章 以工抵债 白话看出老头的难处，问了一句：“有多少？” 老头无奈举手，打了一个六的手势，白话沉默了，六万，连定金都不够的，还差两万。 老头很尴尬。 白话很不客气地与老头说：“对不起，白夜宠物店有规矩，我无能为力。” 面对白话的拒绝，老头更显尴尬，脸都红了，双手很不自然地抬起，规矩他知道，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老头看了一眼宠物店里的宠物，不舍地转身，向宠物店门口走去。 “等一下！”白话突然叫住了蒋军山。 蒋军山倏地回头，似乎看到了希望，心里有点小激动。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就这样放弃吗？”白话此时反问自己，而后用肯定的答案回答自己，于是对蒋军山说，“没事！” “……”蒋军山顿时心里万马奔腾，这叫什么事，逗趣吗？ “白老板，我真的需要一只灵宠。”蒋军山想了想，站定转身与白话说。 既然白话在中途叫住了他，那就说明白话细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只是还在犹豫，只要蒋军山坚持一下，或许白话就会用合适的方案解决。 白话愣了愣，没有说话。 “白老板，我是风水先生，要不我帮你看看风水，抵一部分。”蒋军山决定用这个以工代钱的办法获得一只灵宠。 白话又愣了，他要看风水，难道生前找好一块风水宝地，等着死后下葬。 “对不起……” “白老板，你别急着拒绝，你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蒋军山此时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半道出家的风水师，而且是个人都大概与风水离不开，住房，阴宅…… 白话无语，其实白话不大相信这个，不过有些时候又不得不信，只是他至今都没有用到过风水先生。 “我是有个事，但恐怕你帮不了忙。”白话不久后就要出去捕捉阴灵了，但阴灵的世界与人不同，白话不确定风水对自己有没有用。 “白老板，您说……”蒋军山很有信心与白话说。 白话沉吟，他不确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与一个陌生人说好不好，思索过后，反正白夜宠物店里的很多事情，出了门之后，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干脆直接说：“我要一批动物阴灵，而且一些都很特别，比穿山甲都特别。” 动物保护，虽然不能说是深入人心，但宣传从来没有停止过，蒋军山一听就明白了，于是很自信地告诉白话说：“白老板，你找对人了，这个与风水有关，比如一些古墓里，在墓主下葬时，会有动物陪葬，而且往往会施以法术，让阴灵永久陪在墓主身边，找墓跟风水有关。” 白话惊愕，这点白话真没想到过，而且这种阴灵往往都存怨念，只是无法逃脱墓地而已，如果白话把它们救出，肯定要感谢白话的，驯化成灵宠，重新活着，就更是欢喜了。 “这样……我考虑一下。”白话答应了。 “那……白老板，我的灵宠……”蒋军山此刻多了一份购买灵宠的筹码，信心倍增，尴尬消失了。 白话笑了笑点头：“我答应你，但提取时间不好定，搞定之后，通知你。” “那行，谢谢白老板！”蒋军山感激道，“我叫‘蒋军山’。” 交换联络方式，蒋军山就离开了白夜宠物店，蒋军山还算厚道，出门就把手上的六万块钱全部转到了白话的账上，而白话此时连驯化灵宠的阴灵都没有找着。 白城，是个迅猛发展的城市，或许穿山甲不难找到，毕竟有些土豪喜好吃些稀奇动物，穿山甲也一度成为餐桌上的美食，直到近些年，在相关部分的打击下，与环境保护的提倡下，穿山甲也远离了餐桌，这也是文明的进步。 蒋军山走后，离宠物店关门打烊还早，白话转身进了驯化室里，驯化里有阴灵没有驯化成灵宠。 “把黑风驯化了吧！”白话与金乌说，白话想好了，黑风驯化出来不再出售，而是当作一种特殊路况下的脚力，比如日后出没山里的脚力，通往其他交通工具不能抵达的地方。 对于白话的想法，金乌完全没有疑惑。 黑风呆在驯化室里已经很久了，它是主动找上白话的，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等到自己驯化成灵宠的时候了。 “咴咴……”黑风叫唤着，是欢喜。 驯化阴灵的步骤一直没变，也没有升级，白话依旧是配合着金乌操作。 红光灯下，在符咒的驱使下，黑风的身影变得真实起来，而且酒后不醉，庞大的身躯在狭小的驯化室空间里塞得满满的。 属性的设定，只有隐身，其他的几乎没有变更，还是原始的属性。 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很短暂，不一会儿，关门打烊的时间到了。 …… 白话的生活，时间一久，略显单调，白话寄希望出行一次，那怕旅行也好，只是白夜宠物店没有他，就得关门歇业。 白话坐在店铺里，通常都只有一个人，无聊到只能玩手机。 “喵……”一只猫在外面叫。 白话细想，大概又是一只阴灵主动寻上门，寻求驯化的吧！遂离座走出宠物店。 一只花狸蹲在店铺门前，是昨夜大妈要走的那只花猫，而且它有面前地上放着一只鱼头，花猫也舔弄着嘴唇，是它叼来的无疑。 “喵——”花猫冲白话叫。 “它说，送给你吃！”金乌从白话的身后走出来，翻译了一下花猫的意思给白话听。 白话一愣，小猫咪也知道感恩，感谢白话再造之恩。 白话蹲下，抚摸着小猫咪的头，又托着它的下巴，很可爱，这么小的猫咪，情义却重。 “我不吃鱼的。”白话嬉笑。 鱼头还很新鲜，也不知道花猫是从那里叼来的，来源不明，何况白话真不能生吃鱼头。 “还是你吃吧！”白话拍了拍小猫咪的头。 “喵！”花猫又叫了一声。 “它说，这是报答。”金乌翻译。 白话很高兴，这小猫咪的感情已经丰富到超越一些人，这是白话没有遇到过的灵宠。 第225章 你怎么说开话了 “你肯定是饿了吧！”白话捧起花猫，逗它说。 灵宠不存在饿的感觉，因为它们不会饿，不要进食也能活得好好的，就像吃饱了饭的人一样，不再饿，但可以吃点水果零食这类的休闲食品。 “喵呜……”花狸小声应答了一声。 其实宠物出店，都会经过金乌重新抹去关于主人身体的记忆，重新认新主人，但这并不影响宠物重归宠物店，就像女孩出嫁一样，虽然有了老公，但一定不会忘了娘。 “喵呜……”进门，独立展柜上的玄武也叫了一声，大概是吃醋了。 白话微笑。 “白话……”白话继续往里走，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只是声音不是很清晰，像是刚刚睡醒之后的声音。 白话回头，而店铺的大门闭紧着，黑色的帘子没有动弹。 大概是幻听了，没有人，也没有鬼。 白话抱着花狸继续走向椅子，打算坐下来休息休息，尽量不动弹，店铺里没有空调，很热，电风扇的降温作用貌似失去功效了。 “白话……”白话刚走了两步，那个声音又起。 白话再扭头，什么都没有，只有站在独立展柜上的玄武，扭头看着他。 “有鬼？”白话心想，因为鬼有时候白话也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心里有些紧张，把花狸放下，花狸马上与其他灵宠一起玩耍，追着一只小皮球在店铺里捉。 白话走到门边，左看右看，掀开黑色门帘看，在独立展柜的前后左右寻找，确实自己没有看到什么之后，直起身来，抚摸着后脑勺困惑自语：“什么都没有，谁在说话。” “白话好笨！”突然那个声音又起来了，像一个小男生的声音，稚气未脱。 白话紧蹙眉头，把目光向上方寻找，只见玄武抬起一只爪子在舔，好像是刚刚大餐一顿，在清理皮毛。 语句简短，你通常鹦鹉说话一样。 “白话真笨！”这时，稚声再起，而白话的目光恰好盯在玄武身上，它的嘴在动。 “天呐，你怎么说开话了？”白话震惊，感觉自己此时的困惑堪比二师兄。 其实灵宠说开话是有的，比如金乌，但金乌只是说给白话听，而玄武说的话，如人一样，白话听到的就是正常孩子说话的声音。 “……”玄武沉默。 “再说一遍？”白话惊奇地站在独立展柜前凝望玄武。 “……” 然而，玄武再没开口了，只是不断伸出小舌头，舔弄着双唇，好像很渴的样子。 “玄武，再说一遍！”白话回忆，之前也听到玄武鸣叫，大概像一个牙牙学语早期的孩子，像鹦鹉学舌，可今天完全变了，回想，这其间时间过去了很久。 首次发现，白话激动。 “玄武……”白话伸手抱下玄武，已然不管玄武方才是在骂自己，只要它能开口，说什么都行。 白话突然有的想法，玄武在宠物店很久了，耳濡目染，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它知道，下次白话出门捕捉阴灵，玄武留守，徐妍帮忙看管白夜宠物店，玄武肯定会是个好帮手，可以陪徐妍经营一段时间。 “喵呜……”玄武叫了，但是猫叫。 白话吐了口气，想到之前的金乌，捉只阴灵，驯化只灵宠，过后都感觉元气大伤，需要休息，或许玄武亦是如此。 白话如是想，于是把玄武放回到了独立展柜上，玄武又以高冷的蹲坐姿势俯瞰一切。 白话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店铺里的灵宠戏耍，轻轻一笑，注意力又到了手机上。 玩了一会，突然一只小皮球滚到了自己的脚下，白话沿着皮球滚来的轨迹看过去，花狸正盯着白话，然后喵了一声。 白话嬉笑，这是被一只猫逗呢！ 白话轻轻用脚尖拔开一下皮球，向花狸拔过去，皮球轻轻滚向花狸。 花狸看着滚来的皮玩，开心地喵了一声，然后前爪子扬起按住了滚过来的皮球，连喵了几声，大概是在表达高兴的心情。 白话看着花猫，花猫继而又把皮球推向了白话，白话一看，这花猫要各自己玩球，玩球不是狗才喜欢的吗？ 白话又把皮球拔了回去，虽然游戏很低级，可是花猫显然很开心，来回和白话拔弄皮球玩！ 开始，高高在上的玄武，只是瞟了一眼，不屑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扭回头去，盯着店铺的大门，好像是等着顾客上门。 白夜宠物店的生意在白话的意料之中，灵宠这种事物不是必须品，而且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购买的宠物，所以有时根本没有顾客进店，或者有时一晚好几拔客人。 气氛很快被花猫带起来了，更多的宠物挤向花狸，争相与白话玩一把球，就连爬行缓慢的乌龟也来凑一脚。 宠物店里热闹了，白话也干脆放起手机，平素作为老板的白话，虽然看着一群灵宠，可是依然觉得沉闷，顶多有金乌陪着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时金乌还装逼，不理会白话，所以无聊时，白话多以手机为伴。 热闹的景象，玄武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 “喵嗷”一声，倏地从独立展柜一下子窜到了白话跟前，把滚向花猫的小皮球截住，然后扭头龇牙相向，吓得与白话传球的一群灵宠打了个激灵。 “嗯哼！”白话哼了一声，玄武才收起吓人的嘴脸，马上转向白话，把爪子截住的皮球拔给了白话。 “是个醋王！”白话忍不住笑了。 原先的玄武不是这样的，猫虽然都是高冷傲娇的宠物，但也算友善，更没见过它吃醋，而今天玄武一反常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宠物变成灵宠的缘故。 白话脚尖点住了小皮球，作为宠物店老板和玄武的主人，有必要教导教导玄武，于是佯装严厉教训道：“玄武，你得友好些，今后不许做脸给其他小伙伴看，否则……” 白话也不知道否则该如何，至少白话不吃猫肉，否则可以吓唬金乌一样，用口大锅炖了。 第226章 吃个鱼头压压惊 “喵呜……”玄武仰头看着白话，貌似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却很委屈地向白话解释，很矛盾的表情。 白话也是醉了，这猫是灵宠，其实与妖差不多了吧！ “你要玩？”白话俯身，向玄武伸手，手指弯曲招呼。 玄武直挻挻地迈着碎步向白话走过去，然后从头到身体，从白话的手蹭过，转身叫唤着，回答白话的问题。 “好，那大家一起玩！”白话看着黑猫黑色光洁的皮毛，一双眼睛突现琥珀色，仿佛是两颗琥珀色的宝石镶嵌在一只黑猫的身上一样，光彩夺目。 “喵，喵，喵！”三遍应答，重复的应答，答应了白话的建议。 没有被冷落，醋意也就很快消失了，玄武迈步走向一群灵宠的前面，它要做前锋。 白话微笑，轻轻一拔，小皮球向玄武滚来，玄武喵喵叫着，调整位置，迎接滚来的小皮球，貌似球场上的小健将。 玄武的眼睛恢复到了寻常色，当小皮球滚到它面前时，它只是抬起一只爪子按住，而后用爪子把皮球向白话推出去。 来回几次，这是个单调的游戏，而且都是被玄武霸占了球，来回几回，它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干脆不玩了，退到一旁，蹲坐着，两只眼球随着来回的皮球转动。 “喵……喵……喵……”玄武叫了几声，最后看着白话，大概在评论这游戏的单调无趣。 白话嬉笑，看了一眼金乌，又把目光转向玄武：“你想怎么玩！” 金乌冥界归来的当晚，白话就已经见识过了金乌的球技，因此也开启了白话的运动时光，白话开始几乎每天下午去打球，这也是白话喜欢的运动。 灵宠玩球，常人不可想象，如果白话不是亲眼看见，也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这个时候，玄武也喜欢玩球，白话倒是想看看，玄武的球技又能如何。 “汪汪汪……”金乌冲玄武吠叫，像是训斥小弟一样，害怕玄武一亮球，抢了自己昔日的风光。 “……”白话沉默，这是群受争风吃醋的灵宠，而且大概也喜欢表现吧。 白话不声不响，把小皮球转个方向，径直向玄武拔去，而且力量稍比之前大些，皮球滚得快些，直接向玄武脚下冲去。 玄武突然眼神都变了，变得锐利，随后眼珠的颜色也变了，由原本的黑色瞬间变成琥珀色，白话一看，吓了一跳，马上起座，赶紧躲，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之心里毛毛的。 小皮球抵达玄武的脚下，玄武倏地抬起一只小爪子，然后猛然抬起，在迅速蹬下，皮球受力，犹如一个球员猛然铲球一样，小皮球突然凭地腾起，旋转着向白话冲来。 这一幕，玄武一边的一群小宠物，缩着身体瞪着眼睛看着。 白话看着迅速飞向自己的皮球，瞳孔迅速放大，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球的来势很猛，想到的就是功夫足球里的情景，这一球落在身上，会不会被擦掉一片血肉。 金乌看着宠物店里发生的一切，看到玄武铲来的球，深知，就白话一个凡人，这球是招架不住的，不死也得撞残了。 就在白话感觉这下不死也得伤的时候，一抹金黄色倏地窜起，挡在自己与小皮球的中间。 啪。 玄武铲来的球，被金乌一把跳起来接住了。 “汪汪……”金乌甩了球，挻直身体冲着玄武吠叫，虽然听着是狗吠声，而白话却听明白了，金乌在教训玄武，“你要白话的命，他是一个凡人，受不住啊！” “……”白话无语。 玄武的眼睛马上裉去了琥珀色，恢复到了黑色，通体黑色的黑猫，此时委屈难受，绻缩着身体，挑着眼睛看着白话和金乌，然后又低垂下去，看着地面。 “喵……喵……喵……”花猫此时跳出来，叫唤了三声，然后转身，一溜烟窜出了宠物门的门。 店铺里突然陷入寂静，随后小花猫回来了，嘴里又叼着那只鱼头，直接跑到白话的跟前，爪子指着鱼头冲白话喵喵地叫。 白话，吃个鱼头压压惊吧！ 白话的紧张害怕，瞬间没了。 眼前的宠物都非常可爱，即使方才自己险些着不可未知的险，但在金乌的挻身而出后化解了，虚惊一场。 本来大妈是说，让白话照顾小花猫的，但现在显然是小花猫在替白话操心。 “不吃，你吃！”白话看着尚存鲜血的鱼头，摇头与小花猫吃。 小花猫盯着白话，舔巴了一下嘴巴，包括宠物店里其他的灵宠，特别是猫，看着新鲜的鱼头都在舔小舌头。 “喵……”小花猫很尴尬。 “好，大家一起吃吧！”白话一挥手，让所有的灵宠同享一只鱼头。 白话令下，几只猫一下子扑到了白话的跟前，那只鱼头的前，很快，鱼头就被分吃了，只有玄武还在委屈中。 白话盯着玄武，玄武此时也偷偷地抬头瞄一眼白话，四目相对，白话向它招手，玄武这才把目光转向金乌，确定它的眼神。 确定金乌的眼神，安全之后，玄武才敢走向白话。 白话抱起玄武，抚摸着玄武黑色的皮毛，很滑。 “能量要学会控制。”白话边抚摸玄武边告诉它。 白话是想，这大概是玄武所具备的能力不能自控，就像自己能看到鬼与阴灵的能力一样，不能自己控制，有时可以看到，有时看不到一样，如果什么时候可以自己控制了，那白话也会是一个非常牛逼的人物。 玄武默不作声，仰望着白话，头蹭着白话的手，似是认同。 方才那球的力道，白话虽然没有接触到球，但通过金乌接球的动作，可以判断出来，那球的气势很凶，金乌都在空中颤抖。 本来是很愉快的场景，被不能控制能力的玄武一折腾，一时宠物店里又恢复到了无聊的状态，而时间也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好了，各就各位，关门下班了！”白话抱着玄武连走向独立展柜边说，之后把玄武放回到独立展柜的顶上。 第227章 静静 听到白话的命令，除了金乌，所有的灵宠都回归到自己原先在展柜的位置上，以一种最合适的姿态蹲坐，或者站着趴着。 看到所有的灵宠都归位了，白话抬手，打了声冗长的响指，所有灵宠被定格，居然其中还包括那只小花猫。 白话嬉笑，拔着小花猫的下巴说：“天亮就回家！” 小花猫也被定格了，但白话并不担心它会活动不了，对小花猫说的话，白话同时对金乌说，天亮了，金乌自然会激活了小花猫，放它大妈的家。 …… 夏日炎炎。 仲夏将至，白话也很快要行动起来了，只是徐妍的情况白话暂时还不知晓，不过白话有必要改善一下白夜宠物店的环境，店铺里的那台电扇很辛苦，天天工作，还会有异响，而且降温的效果又不好，应该换下来了。 白话决定买空调。 买空调，安装空调，白话只管掏钱，其他的都有人负责。 小学生开始考试了，意味着暑假真的不远了，在这个时候，白话应该与徐妍聊聊，了解一下情况，是否能胜任白夜宠物店的工作。 有空调，舒服多了。 白话坐在白夜宠物店里，第一个进白夜宠物店的人还是王林生。 “好凉爽啊！”王林生一进白夜宠物店就发现了店铺里的特别，而且外面还有一只很显眼的空调室外机，新的。 刚刚从外面进来，这个夏季，尽管已经是半夜，但依然让人感觉热，王林生把水果包装盒和一支笔送到白话手里之后，稳步到空调下，贪婪享受起来。 直至昨夜，王林生都在想，这白老板是不是有点太苛刻自己了，那怕不管宠物的冷暖，自己也受不了在一个玻璃门常闭的店铺里呆，闷热难受。 而今夜，王林生又释然了，白话到底也是人，也懂享受。 白话签收完了，把笔还到了王林生手里，王林生又单独递上了一枚果子。 “那你就多呆一会！”白话微笑说。 “可是……”王林生有些得寸进尺，埋怨无座。 白话没吭声，而是随手一指王林生一旁的宠物展柜，反正这时候的展柜上连根宠物毛都没有。 王林生默不作声，这样的老板，他也是无语了，尽管不是客人，至少也是熟人，他真怀疑，白话这态度，会有朋友吗？ 白话拿到了果子，转身去洗了，出来旁若无人地吃，金乌和玄武同享，王林生看着，听着咀嚼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 为了新鲜，白话每次买水果，都是有量的，往往是五百克。 吃了会，白话才想起店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于是与王林生说：“我吃吗？” “吃个毛！”王林生往白话盛水果的盘子里瞟了一眼，心里应了一声，盘子里还有一枚果子，这叫人家如何伸手。 “白老板，做老板的，我就服你！”王林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真心佩服白话的境界。 白话居然毫无自知，默默点头。 “……”王林生都愣住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白老板，再见！” 白话抬头，目送王林生离开。 王林生因为给白夜宠物店送水果的缘故，而且每天都是午夜送，所以都习惯了这个点不睡，而且还不困，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不送或者睡觉不习惯了。 “真魔怔！”王林生跨上了电动车，载着一袭黄衣缓缓驶向子午路尽头。 王林生深知白夜宠物店的不同，甚至诡异，但他根本还不知道灵宠的事情，说来这是个笑话，每天出入白夜宠物店，居然不知道。 不过，经过那次的盗魂事件，王林生真切感觉，白夜宠物店的不同，老板特殊，宠物诡异。 可是，王林生试图去了解更多，但白话一直拒之于门外，根本不向他透露一点信息，他曾有心向进出白夜宠物店的顾客询问，可是发现他是个送外卖的之后，都保持沉默，不理会。 王林生很生气，觉得那些白夜宠物店的顾客都狗眼看人低，尿性。 白话看王林生离开之后，作为午夜水果，白话和灵宠都享受完了，灵宠在店铺玩闹，白话坐在椅子里玩手机，玩着玩着，收起了手机，突然站起来，走向独立展柜。 休息过，或许今晚的玄武可以再说两句话，昨晚的几句，都浪费在骂人上。 “嘿，玄武！”白话与玄武打招呼，好像是某个汽车的交互系统一样。 玄武看着白话，良久，终于开口了：“喵……” “……”白话一愣，几个意思，让我听猫语？ “玄武，玄武，我叫什么名字？”白话此时大概忽略了玄武是只猫，像问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 昨晚，玄武很清晰地叫出了白话的名字，白话希望今晚能以自己的名字开启人猫对话。 金乌也是醉了，趴在椅子边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这白话今天是吃水果吃醉了吧！ “白话……”玄武憋了很久，终于吐出两个字。 “啪”白话击掌，这种欣喜兴奋，好像一位父亲听到孩子叫自己爸爸一样高兴，“对了！” “汪汪……”金乌叫了一声，有意思，高冷不可攀的玄武，今天居然和白话这个凡人对话了。 “玄武，晚上好！”白话现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但犹如对待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先从简单的问安开始吧！ “不好！”玄武突然回答。 白话怔了一下，皱眉打量着玄武，伸一只手翻看玄武，看看它那里不好。 “烦！”玄武又说。 白话尴尬。 “人家本来只是想静静的，而你却要打扰人家，能好吗？”金乌非常鄙视白话说了一句。 白话惊愕，一腔热情抛河里了，竟然被人误解成打扰，是不是还很不礼貌啊！ “喵喵喵。”玄武作猫叫，大概在说，金乌最懂自己的欢喜，而白话不懂。 白话无语，抚摸着玄武，轻轻拍了拍：“好吧，你想静静吧！” 白话听到玄武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很简短，而且一次说不了几句，他于是想，是不是玄武和学话的孩子一样，要通过练习才能完全掌握语言能力，但此刻，白话感觉自己好像理解错了。 第228章 花猫求救 既然玄武要想静静，那白话尽量满足，否则恐怕容易背上一个虐待动物的罪名，准备走向椅子旁，继续在椅子上装瘫痪。 “喵……”而此时，白话刚迈出两步，突然听到身后有声猫叫，听声音就知道，那只猫咪是只小个头，于是转身，果然，那只小花狸猫趴在门边，转动着脑袋盯着白话。 白话看了看花猫的嘴，又留意了一下花猫的身边，还好，今天它没有叼只鱼头来感恩白话，那副血淋淋的画面，不见为好。 “你又来了！”白话像招待一个小朋友一样与花猫打招呼。 花猫晚上都出来，大概大妈不习惯抱着一只猫睡觉，或者只是老伴会吃醋，所以到了晚上，花猫是自由的，而且很无聊，外面的世界又太凶险了，只好溜达到白话的宠物店来，这里有白话，有其他灵宠作伴，尽管时间短暂，也是愉快的时光。 “喵喵喵。”花猫在店铺里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白话不明白，随着它的目光在店铺里游走，而今天的宠物店里没有异样，连灵宠的数量也没有变动。 “怎么了，小花猫！”白话嬉笑，蹲下逗弄它的下巴。 花猫叫得很急切，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白话，只是白话不理解。 “喵喵喵！”小花猫又开始叫唤，而且更加急切的叫唤，白话皱眉，猫语，白话完全懵，而金乌是店铺里唯一一个可以为白话翻译任何动物语言的灵宠，只好把目光转向金乌。 金乌扑腾扑腾地跑到了白话跟前，与白话说：“大妈出事了，快去看看。” 大妈出事了，不是还有她老伴吗？ 白话不明白，不过老年人出事，多半都是身体健康的问题，白话也揪心，站起来走向宠物店的大门，小花猫从白话的脚下窜出去，跑到了白话的前头，为白话引路。 同在一条老街上，不多时，白话就到了老大妈的服装店前，店铺里没有一丝光亮，卷帘门紧闭，出入店铺，难不到一只小花猫，可难到了白话。 白话站在门前，不知所措，而细听，却能听到店铺里的二楼上隐约传下来＂shen yin＂声，很痛苦的＂shen yin＂声。 “大妈，大妈。”半夜其实是忌讳直呼他人的，不过此时，白话也不顾及那么多了，如果错失了时机，恐怕大妈有生命危险。 白话焦急，伸手拉了拉卷帘门，发现卷帘门是锁住的，白话根本进不去。 焦急的白话，急得团团转，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花猫，它不见了。 “怎么办！”白话此刻就是撬门，也得手上有工具，而此时他却两手空空，连根木头棒子都没有。 金乌仰头，望着二楼，二楼临街的卧室里漆黑一片，黑暗中只有一个人的＂shen yin＂声。 “啪啪啪！”白话无奈，只好频繁敲门，或许可以引起楼上的主意，或许老头睡着了，可以被白话惊醒，然后及时救大妈一命。 然而…… 良久都没有反应，没有大妈的应答，里面没有人开门，连街面上都是寂静得让人害怕。 “开门！”白话转向金乌，金乌是灵宠，开门这种事情难不着它。 在白话的命令下，金乌抬起一只爪子按在了卷帘门上，卷帘门里“卡嚓”一声，门锁被打开了，白话再伸手，奋力一拉，卷帘门打开，出现在门里迎接白话的是花猫。 子午路上的店铺布局一样，白话驾轻就熟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大妈的卧室里亮起了灯，床上大妈绻缩着身体，五官扭曲，双手按在腹部。 “大妈，你怎么样？”白话询问，但已然是浪费口舌，大妈已经无意识组织语言告诉白话答案，只有通过医生的经验来判定大妈的情况，白话马上掏手机打120。 现代人，谁说没手机，大概难以让人相信，大妈是有手机的人，为什么不在病发的时候就打电话求助，白话看了一眼床头柜，柜子下散了数声手机壳，老人机摔碎了，或许那时大妈就要求助，只是把手机扫到了地上，然后机毁。 “喵喵……”小花猫跳到了床上，站在大妈的身旁焦急地叫着。 白话亦不忍，电话打过，最快也得几分钟，白话应该先做点什么，争取时间，于是抱起大妈下楼，在楼下等救护车。 医院的救护车闪烁着灯，呼啸而来，停在白话的面前，在医生的协助下，大妈送上了救护车，一时联系不到大妈的家人，作为第一个发现的人，白话被推上了车，一去去了医院。 白话也没拒绝，毕竟人命关天，没有什么事情比人命更要紧的。 救护车又呼啸着离开，载着病人和白话向医院开去，在救护车后，一条金毛犬和一只小花猫追着，金乌完全没有压力追赶，只是小花猫，太小，脚步有些跟不上。 “汪……” “喵……” 金乌与花猫简单对话，花猫就跳上了金毛的背上，金乌再撒开腿奔跑，紧追救护车。 大妈处于神智凌乱的状态，无从得知家人的联系方式，白话联系不了大妈的老伴和儿女，所以白话就临时担起了大妈家属的角色，为大妈挂号，缴费，配合医院施救于大妈。 白话不常来医院，很多手续都不熟悉，所以折腾了很久，大妈的情况总算好起来了，白话才算是松了口气，打算回白夜宠物店，得关门打烊。 而此刻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两点，白话居然错过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白话行色匆匆，经营灵宠很久了，可白话从来没有错过关门打烊的时间，如果今天不是特殊情况，白话想，他将会永远守规矩，永远都会准时关门打烊。 破坏规矩，白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心里忐忑往医院外赶。 “你们两！”当白话走出医院大门时，愣了，门前蹲坐着一狗一猫，它们都在守候着自己的主人出来。 金乌和花猫想进医院，可是不许，医院不允许宠物进入。 “汪……”金乌很恼火，估计是被医院区别对待了，吠叫一声，全身的皮毛都动了。 “喵……”花猫更多的是为大妈病情担心，焦急。 第229章 拆家 “没事，她安全了！”白话蹲下，看着眼前的两只宠物，然后报平安。 “白话，快点回宠物店！”金乌没有过多废话，说着。转身向子午路跑。 “喵……”花猫叫了一声，它跑不过金乌，搭上金乌这趟“快车”。 白话左看右看，他要一个交通工具，早点赶回白夜宠物店。 显然白话的重量，金乌吃不消，只能白话自己想办法了，这个时间点，别说公交，就连出租车都很少，而且须要时间等。 看着医院停车场边上的小黄车，白话无奈：“只能蹬单车了！” 白话租了辆共享单车，然后猛蹬向子午路赶，时间已经错过了很久，白话担心会出事，因为这是曾经金乌郑重宣布过的规矩，至于会出什么事情，白话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误点过，都很准时关门打烊。 白城的深夜，偶有车辆在大街上驶过，但速度都比白话的快上好几倍，只有白话挥着汗在大街上蹬单车，那场景大概是在锻炼身体。 越焦急，感觉回家的路越是漫长，白话不知道自己蹬了多久的自行车，只感觉浑身都已经出汗了，汗水浸湿了衣衫，衣服都沾在身体上，很不舒服，还好，运动的单车上有阵阵的夜风吹拂，只是双脚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 金乌载着花猫的速度要比白话蹬的单车快很多。 当白话赶回白夜宠物店时，他把共享单车骑到了白夜宠物店的前面，而从店铺的前面看，店铺里很正常，只是店铺的门没有关而已。 卷帘门开着，玻璃门紧紧闭着，黑色的门帘遮盖着，里面的情景完全看不到，只有丝丝缕缕的红色光芒穿透门帘的缝隙，照到了店铺外面。 “没事，还好没事！”白话顿时松了口气，虚惊一场，把单车放在门口的小叶榕树下，然后缓步走进白夜宠物店。 当白话走到门口时，里面有动静，似是有动物在撕打，白话皱眉，站到玻璃门前，玻璃门感应到了有人，遂缓缓而开。 夜风吹动了黑色的门帘，里面的情景白话看到了一些，顿时惊愕。 “果然是出事了！”白话的心再次提起，大步冲进店铺，店铺里的情景让他惊愕无比，眼前的景象狼籍一片。 “遭贼了？”白话的第一反应。 但贼顶多是偷偷东西，虽然有些破坏，但不至于破坏到眼前的程度。 所有的木头展柜被拆了，而且近乎是成了碎片，尤其是店铺中央的独立展柜特别惨，甚至连店铺的墙面上都有一道道爪印。 而店铺的灵宠依然还在奋力的撕咬，挠着。 “拆家啊！”白话到底是舒了口气，因为店铺里发生的事情自己还能接受，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只是宠物拆家罢了。 白话一声喝，所有的灵宠都抬头看了一眼白话，然后又各自忙碌，继续拆家。 白话惊愕，他虽然是灵宠的主人，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但此刻，似乎没有灵宠会承认他。 “玄武……”白话寻找黑猫的身影，然而，黑猫完全没有身影，“玄武，玄武……” 白话呼喊，一只黑猫从楼梯上窜下来，翘着尾巴盯着白话，警惕，仿佛是打量一个陌生人。 白话懵了，他只是离开宠物店没多久，眼前的灵宠却如此的陌生，仿佛瞬间都变成了寻常的宠物，还爱拆家。 “啪——”白话扬起手，打了一个冗长的响指，所有的灵宠倏地不动了，或张着嘴作撕咬状，或抬爪子作挠状。 “欸……”白话这才真的松了口气，混乱的场面暂时可以控制。 “金乌，金乌呢？”白话迷惑，因为金乌载着花猫，它们的速度远远超过自己，怎么可能还没有回到白夜宠物店的呢？ 白话走过被定格不动弹的灵宠中间，来到驯化室门前，驯化室的情况白话还不知道，里面有灵宠，有鬼，有阴灵，但愿情况会比外面，好些。 不过，白话还是做好了亲眼看驯化室里一片狼籍的心里准备。 门开了，灯亮了，驯化室里的情景依旧完好。 “老板，你总算回来了！”看到白话，姜娅迎上来与白话说。 白话看了看姜娅和青莲，他们很烦躁，很累的样子。 “你们控制的场面？”白话试探问，因为那匹高头黑马此时的前蹄子已经踩到了方桌上去了。 “给我放下去，老实点！”白话指着黑风教训道。 黑风乖乖地把两只前蹄子放下去，然后躲到角落里去，就连泰迪阿泰也跃跃欲试，只是白话刚好回来了，只好保持安静，否则有它好看。 “老板，你忘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姜娅如是说。 “你们可以帮我的！”白话说，只是关门打烊而已，其实姜娅和青莲是可以做到的，甚至连灵宠玄武也可以做到的。 “对不起，老板，我们试过，但没用！”姜娅很无辜，眼睛里透着委屈，明显听得出来，白话这时在责怪他。 白话盯着姜娅和青莲，他们低着头，听语气，不像是在骗白话，或许真的不行。 金乌此时从门里走进了驯化室，仰头对白话说：“为什么还不关门打烊。” 白话此时尽管有脾气，但也得忍住，走出驯化室，卡一声，拉下卷帘门，关门打烊了。 看着被拆毁的店铺，白夜宠物店重新营业还没几个月，现在就被拆了，还得重新再来，白话不心痛钱，也感觉很麻烦。 “你说的不准时关门打烊会出事，就是这个事嘛？”白话问金乌说，看了一眼店铺里的唯一一把椅子，现在椅背不在了，腿也缺了两只。 “不知道。”金乌回答。 白话一愣，规矩都是金乌教的，它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说？”白话细想，可能不一定吧！ “就是说，不准时关门打烊，店铺里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不确定的，这次还算很小的事情，甚至不算事！”金乌回答。 “你当然这么说了，反正拆的又不是你的家！”白话哭笑不得。 看着眼前的景象，白话连吃宠物肉汤的心思都有了。 第230章 又装修 白话起得很早，今天的任务还是相当重的，他得重新装修白夜宠物店。 收拾妥当，白话就下楼出门，他已然不忍心再看店铺一眼，那场景实在是难以想象，估计装修师傅见了都会很惊讶，以为店铺遭受过什么匪夷所思的大灾难。 起早，白话又一次早起。 有了车，白话直接去建材市场，至于装修方案，白话根本不须要再费脑筋，一切照旧。 采购好装修材料，又找原先老王介绍的装修队，由于白话如今财大气粗，在重金之下，装修队挤出时间来装修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一但开张营业，白天都不开大门，所以作业有些麻烦，特别是白话要先处理掉店铺里的废物。 白话自然想到的又是徐妍，尽管一而再，再而三麻烦徐妍的几位追求者，可白话照旧，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好啊！”找到徐妍帮忙，而这姑娘又爽快，当然一句话的事情，她也不觉得麻烦，只是白话再没有等到徐妍的追求者出现，只有徐妍自己一个人。 “怎么？”白话厚颜无耻，看到徐姑娘一个人时，很意外。 “没怎么，我来了！”徐妍今天的穿着，依旧是曾经的那身，背带牛仔裤和格子衬衣。 白话心里窃喜，因为他总感觉有些故事在背后，心里明白，不打算就这个问题寻根究底，追求者知难而退，或许徐妍已经表明了态度，甚至直接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心仪对象，而且徐妍又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所以现在没有人来帮徐妍。 或者，徐妍根本就没有向他们说起要帮忙的事情。 “白老板，怎么弄成这样？”徐妍进了店铺，看到凌乱狼籍的画面，有些懵，因为即使是宠物拆家，也不至于把展柜拆成碎片，完全不须要力量型的劳动力，几个姑娘就可以收拾妥当。 白话也懵，拆毁店铺的过程他也没有看到，场景都要自己去脑补。 “我也想知道，昨晚我一回来就这样了！”白话如实告诉徐妍。 “这算什么呀？”徐妍不明白，为什么灵宠拆家，早不拆，迟不拆，会在昨晚拆，白话干了什么？ “我……”白话也相当无语，把昨晚自己离开店铺救人的事情告诉了徐妍。 “所以，白夜宠物店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内开门营业和关门打烊，否则后果就可能如你我看到的一样。”白话开始向徐妍普及白夜宠物店的规矩。 “真那么邪性？”这匪夷所思，规矩就像谶语一样。 “邪性到如你所见！”白话带头动手了。 灵宠这会都很乖巧了，当然是在白话指令之下才乖巧起来的，一个个都像标本一样，被白话和徐妍摆弄，一只只搬离店铺，放到临时的仓库驯化室里。 清理完店铺，白话和徐妍都汗流浃背，尽管开着空调。 如家酒楼午饭。 “徐姑娘，现在书读得怎么样？”白话连吃边问徐妍。 金乌今天的早餐留到了午饭时分吃，凑在餐桌上吃狗不理包子，听白话这么问徐妍，抬头看着徐妍，期待结果。 徐妍这段时间，着实是读了不少书，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她不好确定，但知识着实学到了不少。 如今的女孩，逛街，打扮，娱乐…… 徐妍也是女孩，曾经这些事情也没少干，但现在，她变了，变得极少出门，已经有些日子没逛街了。 “颇有收获！”徐妍不好评判自己的成就。 “与许教授如何？”白话又问。 “尚有差距！”徐妍回答。 白话忍不了了，这对话，感觉不对，或许是成长，或许是知识的缘故。 “快到暑假了，准备好了吗？”白话笑问。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打算给我多少工资？”徐妍回到原先的那个爽快女孩，开玩笑问白话。 白话故作沉思，似乎是在想，应该如何给徐妍开工资。 “如果你愿意，白话都是你的！”金乌盯着白话，却是把话说给徐妍听。 而徐妍听到的只是一条金毛犬的吠叫，白话全听在耳朵里。 白话扭脸盯着金乌，可惜徐妍听不见啊！ “呃……你说多少就多少！”白话沉吟。 人生人，很多人，很多时候，其实都遇到了对的人，但没在对的时候，所以都心照不宣，隐忍着不发，等待时机，犹如他她。 如果时候永远不到，那缘起时，将成为缘灭时。 徐妍，白话，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徐妍吃了午饭，没有多作停留，因为她想更快准备好，迎接那个时候。 …… 午饭之后，在金钱的诱惑下，装修队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白话在楼上招呼他们从后门进。 装修队的人很气恼，但想到白话承诺的工钱，为生活，受点气又何妨。 其实白夜宠物店的装修很简单，只是做展柜就好了，而且这次来的人又有好几个，白夜宠物店里一个下午，直到夜间，阵阵的敲打。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装修算是妥当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昨夜白话离开宠物店时的模样。 “谢谢诸位师傅！”白话依承诺付钱，装修队的师傅们拿到了丰厚的报酬，欣然离开。 …… “白话老板，店铺重新装修过？”白话坐在椅子里，今天的椅子换了一张新的，而且是现代的那种腿上有轮子的椅子，在累与困的时候，椅背还可以放平休息的椅子。 有了这椅子，白话在椅子上装瘫痪就更从容了。 进来的人居然是今天才与徐妍念叨的许姝。 “许教授，好久不见！”美女教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话也是人，而且是个男人，见了美女，热情是应该的，否则天理不容。 这人呐，真经不起提及。 “好久不见！”许姝亦笑答。 萨摩耶跟着许姝也来了，白话向萨摩耶也挥了挥手，说：“小可爱，好久不见！” 这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呢！ “有事吗？”白话极力控制自己，说正事，因为今天的气温不低，许教授穿着很凉快，白话盯着咽口水。 第232章 招财猫 “嗯，二十块一枚！”白话边吃边说，意在说明果子的价值，强调果子好吃。 “你也太抠了吧？吃你只水果还要我的钱，而且还是二十块，你要抢啊！”许姝不是差钱人，果子着实好吃，说着，还不忘继续吃。 “想多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抠，我是说我买这果子平均花了二十块钱一枚！”白话回答许姝，打消她对自己的误解。 “哦……”许姝点点头，“不对，是你被人抢了！” “有机水果！”白话简单直接回答。 金乌已经吃完第一枚，仰头等着白话给第二枚，白话拿了第二枚递给金乌，而玄武却看不到它在吃，只有细碎的声音传到白话的耳朵里。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拿二十块一只的水果喂狗，这世界真的变了。 许姝吃完，差点连核一起咽了，往白话的果盘里瞟了一眼，已然空了。 有机水果，许姝知道，但并不知道自己吃的就是有机水果，但这会，着实感觉这钱花得值，着实有机水果好吃。 空调吹着，水果吃完了，闲话也扯了不少，而许姝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总不能这大半夜又是路过白夜宠物店，或者失意抢眼了吧！ 白话倒是希望此时能来一位客人，把宠物店里的气氛调和一下。 “水果好吃吗？”白话看了看许姝，又把目光放到了宠物店的黑色门帘上。 “你是要逐客？”许姝怎能看不出来白话的心思。 白话的眼神就是逐客。 被看穿了，而且道破，本该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可白话没感觉，宠物店里，闲杂人等越少越好。 “你以为呢？”白话嬉笑回答。 “……”许姝尴尬，凭借自己的姿色，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排队等她，为什么白话却不愿意，难不成生理有问题，或者取向有问题。 “嗯哼……”白话清了一下嗓子，然后低头看手机，很不解风情。 许姝默然，再进一步，就是自讨没趣了，然后缓步走向黑色门帘，萨摩耶马上跟上，乖巧地守候在许姝的身边。 在门口顿了顿，许姝期待呼唤，白话叫住自己，然而，良久，身后只有些灵宠的动静。 许姝气恼，玻璃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 “白话，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不是说，男人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吗？”金乌此时，似乎对白话这么个男人另眼相看了，好奇问道。 “你是在骂我王八蛋呢？还是骂我不是男人？”白话细琢磨，如何理解，好像都是金乌在骂自己。 “你说呢？”金乌学白话的话回答。 “……”白话沉默。 …… 大妈住院，她的店铺暂时关门歇业，而小花猫一直都呆在白夜宠物店里，白话虽然没有开通寄养或者托管的业务，但实际上已经负责了托管花猫。 小花猫倒是乖巧，不吵不闹，如果不是它的那身皮毛扎眼，白话估计都会很容易忘记它的存在。 三天之后，大妈出院，精神状态都非常不错，而医院里却没有查出结果来，在医院里观察了三天无碍之后就出院了。 出院之后，大妈就想领回小花猫，可结果，整天寻不见白话，无奈大妈只好等到晚上，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候找白话要花猫。 “白话，开门迎客了！”白话下楼，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就有一个稚气的童声在说话。 “天呐，你怎么又说开话了！”白话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这声音，但依然还是很惊愕，边开灯边问。 宠物店里瞬间亮起了红色灯光，白话把目光转到了蹲坐在独立展柜的黑猫身上。 黑猫叫白话的名字已经叫得非常利索了，犹如一个五岁孩子叫爸爸妈妈那么顺溜，这是值得白话兴奋好一阵子的事情。 “啪啪啪。”白话边举手打响指，连走向独立展柜，独立展柜重新做的时候，刻意放低了些，此时与白话齐肩，这个展柜是黑猫玄武的专属，为了方便能与玄武平视，所以白话才把展柜放低了点，“再叫一遍。” 白话真有做爸爸的欢喜，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叫一声“爸爸”。 黑猫玄武眯了眯眼睛，盯着白话，伸小舌头舔巴了一下双唇，白话伸手，黑猫把下巴抵在白话的手掌上，很乖巧，高冷的属性一下子变得温暖如春。 白话也享受了一把主人的特殊待遇，其他人，它都是冷眼旁观的，不屑一顾的。 “白话，开门迎客了！”玄武见白话只顾逗自己，还没有打开店铺大门，为白话操心着呢！ “好吧！”白话收回托着玄武下巴的手，转向打开了店门。 “门开了，你怎么又说开话了？”白话困惑，一只猫既然说开话了，犹如一个孩童一般的稚气声音，而金乌好像要比它高级点，但它说的话，没有玄武直白，暂时只有白话一个人能听到金乌说话，而玄武开口却又不同，那声音无论怎么听，都像是一个人在说话。 “喵……”玄武作猫叫。 “莫非你是妖！”白话后退惊愕。 “白话，你想多了！”玄武鄙视了一把白话，睨着眼睛，好像没睡醒一样。 “好吧！”白话不打扰玄武了，坐回到舒服的椅子里。 一个人影脚步缓慢靠近自动玻璃门，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门外进来一个大妈。 “白话，有客到！”玄武突然与白话说。 白话仰头，看的不是进门的客，而是把目光定在玄武的身上，这货居然两只前爪子抬起，身体也已经是立着的，后腿坐着，抬起了两只爪子，右爪子在空中前后摇摆，向顾客招呼着。 “招财猫。”白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招财猫，因为玄武做的动作就是招财猫的动作。 白话愣了一下，才把目光移到进门的客人身上，是大妈，大妈站在独立展柜前，惊愕地张着嘴，盯着独立展柜上的玄武。 “白话，你的这只猫在那买的，我也要买一只，声音比电子感应的迎宾好。”大妈盯着玄武说。 第233章 见习 不光是看着，大妈还伸手到玄武的身上，左捏捏，右捏捏，而那手感与真猫别无二致，孰不知，独立展柜上迎接她的就是一只猫，一只灵宠。 “做得跟真的一样！”大妈以为，黑猫是只现代的电子产品。 白话也是相当无语，真假还不好辨认吗？你都用手捏过了的呀！ “大妈，你是来领回花猫的吧？”白话真心不愿意和大妈扯灵宠，反正她不会掏钱为灵宠埋单的，只是好玩，的怪过来看看的。 听到白话询问，大妈缓过神来，走向白话点头。 小花猫就在店铺里，其实它已经看到了大妈进来，大妈一进店铺就在逗黑猫，小花猫大概也是吃醋了，躲在一边看着大妈，一脸的委屈。 店铺里实在太小，所以大妈并不骨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花猫。 “小猫咪，我们回家吧！”大妈说着把手伸向花猫。 小花猫虽然是吃醋了，可见大妈已经把双手伸向自己，争宠成功，几日不见，欢喜扑向大妈的怀抱。 白话看大妈的气色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没有嘘寒问暖，看着大妈离开白夜宠物店。 店铺里又冷清了。 小学，中学的学生都差不多考完了期末考试，想必大学里也到了放假的时候，白话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做好了，只要徐妍准备好了，就可以交接。 白话还想，如果徐妍能来，先适应一下业务，最好不过了。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白话刚想到徐妍，徐妍就出现在白夜宠物店。 今天晚上的徐妍穿着白话已经是非常熟悉了，就是曾经为白话清理两次店铺穿的那套衣服，格子衬衣，背带牛仔裤，只是今天的背带牛仔裤变短了。 背带牛仔铅笔裤，经徐妍改过，简单粗暴的改法，直接把两个裤管剪了，裁剪处没有收边，还有线头下垂，倒是符合街头小年轻的穿着打扮。 白话不是修行中人，可以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那徐妍也可以不是修行中人做宠物店老板，只是如果徐妍想要拿回自己的泰迪，那她必须是修行中人。 读书，养生算修行。 但不是任何一个读书和养生的人都是修行中人，有个标准。 白话自然是判定不了徐妍是不是修行中人，不过店铺里总有判断的主。 “徐姑娘，今晚穿得好凉快吧！”白话的目光盯在徐妍的长腿上，眼珠子一时动弹不得，嬉笑着问徐妍。 徐妍没有出声，径直走向白话，然后反问：“不好看吗？” 白话再看了一眼徐妍脚上穿的白鞋，然后不断点头：“好看，好冲动！” “白话，可以正经点吗？”徐妍佯装生气，她不再是那个只为逗宠物玩的小姑娘了，白话的话，她能听明白。 “我不正经吗？”白话反问。 徐妍回答：“你正经吗？” “……”白话懵，这对话很费脑筋。 “人类的语言很难懂，我还是趴着吧！”扬起脖子的金乌听着白话和徐妍说话，越听越迷糊，干脆不听了，把头趴在地上，吐气休息。 “我放假了！”徐妍也是第一次来白话再次装修好的宠物店，环视一圈宠物店里，空气中的那股新木头的气息依然在，只是稍淡了些。 “那就准备来，先试用一下！”白话也正经了起来。 徐妍看了看店铺里，依然只有白话屁股下的一张椅子，而且此时白话的屁股牢牢地生根在椅子里。 “你潇洒去了，我就是宠物店里的代理老板，无论如何也是老板，那你的位子是不是也应该先让我适应一下。”徐妍指着白话屁股下的椅子。 白话愣了愣，角色进入很快，现在就有老板的戏份了。 白话点头，老实把椅子腾出来。 空调里不断溢出凉爽的冷风，外面炎热，店铺里却能四季如春。 坐在椅子里，徐妍很惬意，这把椅子，她曾想过，可是白话不给坐，现在，至于往后的日子里，徐妍可以占有店铺里的唯一一把椅子了，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欢喜。 徐妍刚刚坐下，黑色的门帘就动弹了，打外面进来一个少年，模样看着不出十五岁，绝对的少年。 “喵……”这回，黑猫没有说话，只作猫叫叫唤一声，而右前爪子依然挥动着迎接进入店铺的任何一位顾客，那怕是位少年。 少年穿着一眼便给识出他的身份，小道童。 “小朋友，你要宠物吗？”徐妍的服务态度与白话绝然不同，热情好客。 只是“小朋友”这声称呼，让少年很不爽，看了看徐妍，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欣赏着宠物店里的宠物风景。 “……”徐妍看了一眼白话，大概能来白夜宠物店的客人都知道白话的尿性，都会有备而来，所以尽量保持与白话一样的风格，不声不响，甚至不用开口说话，把交易做了。 少年穿着道士服饰，在宠物店里反而自成一道风景，尽管白夜宠物店迎来的顾客多是修行中人，道士为多，可是真正身穿道袍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顾客极少，而犹如少年一般眉清目秀的是第一个。 徐妍扭头看着白话，希望他帮助自己，遇到这种不搭话的顾客，自己应该怎么办。 白话使眼色，来了个随时应变。 “……”徐妍顿时懵，因为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而且经营灵宠与经营普通宠物完全是两回事。 “那好吧！既然你装逼不说话，那我就更不鸟你，看谁更能忍！”徐妍的后背直接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有意晾着少年。 “……”白话懵，似乎有几分神似自己。 “老板。”少年终于把目光转到了白话和徐妍身上。 白话充耳不闻，把机会都留给徐妍。 徐妍听了直起身来，白话摇头，这腔调不对。 “白老板！”少年到底是知白夜宠物店底细的修行中人，一眼识出老板不是徐妍，把目光转向白话。 白话向少年竖起大拇指。 “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坐在这，你不主动点就算了，还无视！”徐妍的心好痛。 “少年，我是老板！”徐妍气不过，开口表明自己的“老板”身份。 第234章 道袍少年 少年打量着徐妍，从年纪上看，从衣着上看，无论如何，徐妍都不像一个掌管着一个宠物店的老板，她年纪太小，衣着随意，倒是有几分像店员。 少年既然已经判定徐妍是店员，店员也可以气招呼客人的。 “白夜宠物店的规矩都懂吗？”徐妍已然把自己当作店主，开始招待客人，而实际上，白话从来没有这样与客人说过话。 少年默然点头。 “我听师傅吩咐，来白夜宠物店请一只灵宠！”少年对徐妍说，又看了一眼在旁边静静听着的白话。 “那……” “你师傅为什么不亲自来？”白话打断了徐妍的话。 白话不是说句白话，而是这个问题很重要，既然来者知道规矩，自然也知道灵宠，灵宠在交付时，是须要重新设定新主人身份的，既然主人没来，那这一步就难以做到，何况白夜宠物店从来不外送灵宠的。 “我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不方便走夜路，所以叫我来替他请。”少年解释说。 少年道士的解释，表面上听着合情合理，老人嘛，年事高，半夜出门诸多不便，可以理解，至少徐妍已经认同了少年的解释。 徐妍没有感觉自己的业务能力不够，此时，抬头看着白话。 白话看着徐妍的眼睛，眼神里的含义有些复杂，是让白话不要插嘴呢？还是询问如何处理这单。 “这样不行吗？”少年反问。 白话沉思，主动找上门，而且知道说“请灵宠”的主，肯定是知道规矩与灵宠属性的，绝对不可能由他人替代，这里面或许有少年师傅的不便之处，冒着请回家的灵宠不识主的风险。 白话沉思过后，冲徐妍点头。 徐妍这才接话说：“可以，当然可以了！” “请问，你要请什么灵宠，有属性要求吗？”徐妍又问少年。 徐妍倒是知道白夜宠物店的不少规矩，不过这是白话的日常，徐妍光看光看，也能学到不少。 “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而且连眼睛也不灵光了，所以师傅想请只狗，作引路与陪伴。”少年把想要的灵宠是什么，与作用告诉了徐妍。 “还有呢？”徐妍首次接客，所有的事情必须询问清楚，以便为少年匹配到最合适的灵宠，让顾客满意。 “呃……”少年沉吟，师傅所说的不多，其他的要他自己发挥，片刻之后又说，“中型犬就可以了，还能看门。” “好吧！”徐妍没再询问，对于这样的顾客，其实他们把更多的权力让给了宠物店，相比之下，宠物店的专业比自己的瞎猜更靠谱。 白话看着店铺里的灵宠，就少年说的这个灵宠，其实店铺里有现成的，可以直接领走的灵宠。 白话看着店铺里走动的黄色拉布拉多犬。 徐妍顺着白话的目光寻找，很适合的对象。 “你看。”徐妍指着店铺里的一条拉布拉多犬与少年说，“这只怎么样？” “可以！”少年答应了。 白话把名片递给了徐妍，徐妍又把名片转交到少年的手上。 少年看着名片上的信息，很惊愕，虽然师傅已经说过，灵宠很贵，但他没有想到会贵到让他吃惊的程度，一串数额，足够他分拆使一年多。 一万八，白话还是给了个折扣价，否则要两万。 “让金乌交接。”白话小声对徐妍说。 徐妍没有回答，摸了摸金乌的头。 金乌听从徐妍的指挥，起身，走向黄色的拉布拉多犬，一番轻声咒语之后，把拉布拉多犬交到了少年的手上。 拉布拉多犬戴上了项圈，拴上了绳子，既然是有导盲的作用，这是最简单的配置了。 “我可以走了吗？”少年牵着黄色的拉布拉多犬问。 “……” 徐妍到这步不知道接下来如何了，因为她还没有收到钱。 “可以！”白话替代徐妍回答。 少年拿着名片，牵着拉布拉多犬走出白夜宠物店，而后，白话收到了货款。 少年走了，白话马上对金乌说：“跟着他！” “跟着他，你要干嘛？”徐妍很惊讶，跟着自己的客户，这可是违法的。 “……”金乌些许不爽，站着不动。 “跟着，快点，别跟丢了！”白话又对金乌说。 到底是主人，金乌还是听话了，走出白话宠物店，而那个穿着道袍的少年牵着拉布拉多已经走到很久了。 金乌迈着轻快的步伐悄声跟着少年。 “跟着他干什么？”徐妍显然很懵，不知道白话到底想怎样。 白话径直走到离开椅子最近的展柜上坐下：“灵宠，必须要当事人来请，否则灵宠永远都不会属于他，这就是灵宠的特性。” “哦……”徐妍总算又学到了一样，而后又问，“那跟着他又什么用？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少年的师傅是知道灵宠的，否则不会教徒弟如何请灵宠，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自己来？”白话沉思着回答，又反问。 徐妍摇头。 “说不好，除非少年的师傅真不能来，那他要灵宠干什么？”白话真不愿意自己的灵宠走出宠物店之后，命途难测，就像上回那个校服女孩一样，把灵宠买回去给主人当肉吃。 徐妍想象，对方会是一个什么人。 …… 金乌跟着道袍少年走了很远，不过还没有走出白城，在白城的一个角落里，道袍少年牵着拉布拉多犬停下了脚步。 道袍少年的眼前是座道观，在城市里的道观，并不多见。 金乌观察了一下道观，道观是小道观，建筑少且单一，道袍少年开门进了道观，看不到其他人。 门边留着一个狗洞，金乌本就是一条狗，对钻狗洞没有心里压力，而且跟踪是白话交下来的任务，要完成的，金乌环视四周，环境昏暗，没人，于是直接钻过了狗洞。 道观的大殿上亮着一丝光芒，是烛光，烛光下有一个黑影盘腿坐在地上。 “师傅，我回来了！”道袍少年牵着拉布拉多犬到了黑影的面前细声说。 第235章 斗篷下的脸 道观里的环境，光线也不行，不过这种环境对一条狗的视觉毫无影响，更何况是只灵宠。 金乌躲在墙角，是暗自，道观里烛光下，是明处，金乌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身影没有动弹，只是应了声，声音很特别，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而且还有些回音。 “师傅，灵宠买回来了！”道袍少年把拉布拉多犬拉到了黑色影子的面前。 在黑色影子的面前，黄色的拉布拉多犬看了一眼他，顿时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龇牙，发出低沉的声音。 那怕是条狗，看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会向人类报警，向那东西提出敬告，更何况是一条富有灵性的灵宠。 “乖，别动！”道袍少年对拉布拉多犬教训了一句。 拉布拉多犬随之止住声音。 “这或许就是灵宠的缺陷，是死忠于主人的宠物，就像那个校服女孩一样，把宠物拉回去给主人宰了吃肉，也不会反抗逃跑。”金乌心里想着，同时想象着，今后如何改进驯化，使得灵宠在遇到极度危险的时候会起来反抗，不管是谁。 “师傅，现在怎么办？”道袍少年问那个黑影。 黑影沉默了许久，看着拉布拉多犬，它虽然没有再龇牙，没有发出警告声，但它的那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真是不错的宠物，可惜啊！”黑影似乎很惋惜地说，然后甩手与道袍少年说，“把它拴到我的房里，然后你去休息吧！” “是，师傅！”道袍少年拉着拉布拉多犬准备离开。 “哦，对了，明天再去买一只，不管是什么灵宠，只要是灵宠都可以！”黑影叫住了道袍少年吩咐说。 “师傅，可是……”少年面露难色，显然在购买灵宠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放心吧，钱，师傅来想办法！”黑影于是说。 夜越来越深，炎热的夏天，即使是深夜，依然不得凉爽，闷，这天估计又得下场大雨才得消停。 少年离开，过了一会儿，道观里再没有声响，估计少年已然睡下，这半夜出门买灵宠，也够难为他了。 黑影站起来，离开道观大殿，然后转向去了厢房里。 房内亮着烛光，金乌小心翼翼地跟进，到了厢房的窗户下，竖起耳朵听，里面没有声音，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连同时间都静止了。 金乌试图跳起来，趴到窗户上，透过紧闭的窗户缝隙往里窥探一下，可刚一跳起来，爪子挠在窗户上，发出一声响。 “谁，谁在外面！”厢房里警惕地传出来一声询问。 “喵呜！”金乌学着玄武的声音，隔着窗户叫唤了一声。 黑影在房内，竖起耳朵听，猫叫的声音越来越远，而且伴随着落慌而逃的轻盈脚步声。 “原来是只猫！”黑影自语嬉笑道，虚惊一声。 道观里，也是流浪猫的去处之一，经常会有猫出没，所以道观里的师傅已然见怪不怪了。 “真是不错的小东西，可惜只有一只，恐怕不够。”黑影在房内嘀咕。 房内的嘀咕声在窗户外面的金乌都听到了，方才的猫叫是它学的，落慌而逃的脚步声也是它学出来的，而且居然有了舞台的效果，这就是口技，一狗成一台戏。 金乌把爪子收缩起来，然后再跳起，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往里偷窥。 烛光中，一个黑影背对着金乌，它穿着黑色斗篷，头上扣着帽子，犹如夜行衣，如果这般出没在黑夜中，定然难以被人觉察。 “哼……”拉布拉多犬显然不乐意与黑影呆在一起，甚至有种恐惧的感觉，都能让金乌感受到。 “别哼了，你就是我的，是我花钱把你买回来的！”黑影教训拉布拉多犬说。 “嗯——”拉布拉多犬继续哼，而且声音更大，但只限于口头反抗，没有实际行动。 “咬他呀！”金乌心里那个着急，真感觉拉布拉多犬把所有灵宠的脸都丢光了。 “没关系，反正很快你就嗯哼不了了！”黑影于是说。 黑影说完转身伸手端桌上的杯子，就在此时，转身的瞬间，金乌都吓了一跳，那个黑色斗篷下，那个本应该有脸的地方，居然是一片空白，看到的依然是黑色的斗篷。 “怎么会这样？”金乌见鬼无数，可这样的鬼，它真没见过。 是无面，还是透明的呢？ “既然现在拉布拉多犬没有危险，那就到这为止吧！”金乌跳下，然后转身，走过道观大殿，走过院中，然后钻出狗洞，原路返回。 白夜宠物店里，白话失去了自己舒服的椅子，坐在展柜上，着实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可是唯一的椅子被“老板”占用了，白话既然答应徐妍见习老板，不能食言，莫不开去讨要，只能继续受罪。 “白话，刚才的业务水平怎样？”徐妍嬉笑着问白话，显然只要白话说好听的，如有一句不中听，她将要不高兴，或许她不高兴还会让白话不自在。 “嗯……”白话沉吟，“就业务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 这口吻，这说法，徐妍似乎听过，其实重点就在“但是”后面，先不急于不高兴，而是瞪眼看着白话，听他如何自圆其说，否则…… “业务不错，只是那个少年诡异，他的师傅更诡异！”白话不想再重复，因为原因方才已经说过。 徐妍默不作声点头，她居然接受了白话的说法。 “平时都这么冷清吗？”宠物店里，道袍少年离开之后，就再没来过客人了，徐妍感觉宠物店这样的生意过于冷清了。 白话点头，其实如果每天有位客人，白话就可以发大财了。 “一个够了！”白话很满足，知足常乐嘛！ “你倒是想得开，要是普通宠物店，这样搞下去，早晚关张大吉。”徐妍的说法很客观，要不然，付碧兰也不至于使下作的手段竞争了。 徐妍倒是想多见见客人，不管生意成功与否，至少可以让自己多学着点，以便真的白话不在宠物店时，自己可以从容应对。 第236章 今晚不走了 白话与徐妍在宠物店里扯谈时，金乌摇晃着身体回来了。 “怎样？”白话迎着金乌的目光询问道。 炎热对于一条狗来说是灾难性的天气，尽管金乌是灵宠，可浑身皮毛依然在，客观的条件，所以也能感受着炎热。 金乌不急于回答，径直走到了空调下，对着空调吹着，很惬意地享受先。 白话急了，又问：“你倒是说说啊！” “那个师傅很奇怪，他们躲在一个道观里，明天晚上还会来请灵宠，你自己跟去看看就知道了！”金乌把这事当作一场戏，不打算剧透。 生活如此，但凡出于他人之口的，都是他人的生活经历，远没有自己亲身体会来得真实，所以金乌让白话自己去看。 无论结果会如何，那怕白话吓得白痴，这也是生活，而且今后更恐怖的事情还会源源不断出现，白话必须适应。 “你又装逼！”白话无奈，总是到关键时刻，金乌就这个样子，说话说一半，然后留着一半让白话自己去摸索探究。 与金乌对话，徐妍不是首次见，见怪不怪。 “呵呵，那得你亲自去跟踪了，反正你喜欢干这个事！”徐妍在旁取笑白话。 白话一愣，不悦：“什么叫我喜欢？” “那你怎么叫人家金乌去跟踪，人家不乐意，你还强迫！”徐妍怼白话。 像找到了伙伴一样，徐妍居然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金乌乐得不行，摇晃着身体，摇晃着尾巴，卖着萌摇晃着徐妍的身边，把下巴抵在徐妍细白的大腿上，然后半眯着眼睛享受。 舒服灿了！ 好软，好舒服。 “嗯哼……”白话清了清嗓子。 金乌睨了一眼白话，根本不理会，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反而更尴尬不是。 徐妍抚摸着金乌的头，居然毫无感知，金乌在揩油。 时间到了，白话忍着，总算可以把金乌的下巴移开徐妍细白的大腿了。 “徐姑娘，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了！”白话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对徐妍说。 徐妍知道准时关门打烊的规矩，但没想过，真的一定要那么准时。 徐妍从椅子里起来，既然是老板，而且白夜宠物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所以连同店员的工作也得一起做了，身兼数职，关门打烊也得老板自己亲自动手。 一个女孩，一个漂亮的姑娘，拉卷帘门是件辛苦的事情，就身高就有点够不着，拿着铁钩子才拉着卷帘门，用力，甚至连脚尖都吊起来了，身体往下一沉，卷帘门才有动静。 “哗——”卷帘门顺着势头，一下子往下落，徐妍闪身，卷帘门才关上。 “白凡一直放在外面吗？”徐妍每次来，白凡永远都守候在店铺的门口，从来没有看到过它呆在店铺里，不知道事后白话会不会让它进店铺。 白话点头。 “你就不怕被人偷走！”徐妍知道灵宠的昂贵，或许有些人买不起，或者不够资格被白话拒绝，有可能挻而走险，把白凡偷了去。 “偷去有何用？”白话反问。 徐妍皱眉想了想，豁然：“对呀，灵宠是设定主人，否则偷去了，也会跑回来。” “儒子可教！”白话竖起大拇指，可说出来的话，怎么让人听着不爽。 徐妍没有回应白话，把卷帘门关上之后，玻璃门是自己合起来的，黑色的门帘也归位。 虽然已经关门打烊了，但店铺里的灵宠还满宠物店里乱窜乱跳，玩闹得根本停不下来，不会累的。 白话愣了，因为问题来了。 既然要把白夜宠物店暂时交给徐妍看管一段时间，那灵宠的锁定与激活怎么办，如果灵宠都是标本，客人一来，那不得全掉头走人。 又不能让灵宠一直玩闹下去。 “啪——”拖着尾巴的响指音，灵宠全部重新归位。 “啊——”这一幕，徐妍暂时不知，无比的惊愕。 “这个能教吗？”白话问金乌。 “你学了多久？”金乌没正面回答，反问白话。 “……”白话懵，即使能教，这本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等到徐妍学会了，估计张天义也撒单了，上那去找那么大一客户去，上那去挣那么一大笔钱去。 “那有其他办法吗？”白话不死心，不是教响指不死心，而是果断放弃了响指，询问其他的办法。 金乌的本事，深不可测，白话一直相信这一点。 “再说吧！”金乌嬉笑。 无论是人，还是鬼，还是宠物，被人求的感觉都很好。 白话无奈，不过这话，让白话放心。 宠物店里的灵宠成了标本了，灯也熄了，黑暗中的玄武叫唤了一声，与白话道晚安。 …… “今晚我就不走了！” “噗……” 徐妍说这话时，白话正好在喝水，然后被惊吓到了，喷了一茶几的水。 “我睡床，你睡沙发！”徐妍抿嘴忍笑，显然，白话脑补的画面很污，条件反射，一下子就想偏了。 听到徐妍这么说，白话心里有一点点的小失落，而后又释然的，事情总得一步步来，进展太快，或许结束也快。 “白话，这快吗？”金乌皱着眉头问白话。 “我去，能听到我的心声？”白话抹了一把嘴上的水，然后拿着纸巾擦桌子，心里疑惑问。 “你肚子里几根肠子谁不知道！”金乌回答。 “有道理，谁都知道，就两根。”白话心里默默回答。 “不行吗？”徐妍迟迟得不到白话的应答，扭头问白话。 白话点头如捣蒜，这请求，能不答应吗？否则天理难容。 “当然可以！”白话扭开脸，笑自己。 …… 一日平静，白夜宠物店里并没有发生故事，当然事故也不存在。 晚饭后，散了下步，权当遛狗，又回宠物店看电视，将就金乌，看了动物世界，自然而然，总要讲到交配的季节，让人瞬间脸红，特别是孤男寡女一起看的时候。 金乌完全忘我，投入到以故事的方式讲述动物的情节中。 白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妍，而徐妍一切正常，大概像看做菜的节目一样，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令人脸红的情节，这就是现代的女性，这就是有文化见识的女性，或许人家只当常识，而白话大概是当成了非礼勿视。 第237章 怼人的狗 午夜零点，白夜宠物店重新开门迎宾。 大学生到底是大学生，学习能力非常强，虽然只有一位道袍少年来过白夜宠物店，徐妍已经学会了大部分宠物店的规矩，至少于客人交流，皆可坚守规矩之下自由发挥。 白话今晚有事，所以晚上白话打算留徐妍一个人在宠物店，自由招待来到宠物店的顾客。 “徐姑娘，晚上有事，我得出去一趟，你一个人能行吗？”白话不是不相信徐妍，只怕她忘记自己阵地的特殊性，所经手的宠物都是灵性十足的灵宠。 白话一激，徐妍就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很有信心向白话说：“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应对这个局面了！” 白话听了皱眉，而后又豁然了，摇头笑道：“昨晚不算！” “那还是关门打烊，早点下班得了！”徐妍虽然做临时老板，但钱都是给白话挣的，到破天，自己只是个临时工，是个店员而已，既然不放心，那就拉倒。 “不想在宠物店打工了？”白话驻足扭头，现在还没有开门，只是下楼准备开门，还在楼梯上。 兼职打工，徐妍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为了经济独立，可是她其实没有兼职过，因为她从来不差钱，梦想到宠物店打工，或许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喜欢宠物而已。 但现在的徐妍已经长大了，未来路很长，都要自己去面对，独立早晚的事情。 工作，是独立的表现，眼前就有一份工作，轻松，坐着不动，老板还不在，这是美差，那有拒绝之理。 “嗯。”徐妍点头。 “那就好，有问题，玄武在店铺里，你可以找它帮忙。”白话继续往楼梯下走。 “玄武？”找一只猫帮忙，这话如果是之前，徐妍肯定要生气，人不如猫，气死没话说，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毕竟玄武是灵宠，而且是白夜宠物店里的原居民，白夜宠物店诸多客户它都见过，见过灵宠交易，规矩也了然于心。 “好吧，即使我要帮忙的，它也知道，那怎么交流？”徐妍答应了，可问题又来了，玄武怎么表达。 白话摇头，他也不敢确定，玄武的话是不是真的除白话以外，其他人也能听见，还有，玄武能在徐妍须要帮助的时候，可以顺利地说话，如果突然哑口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既然不敢确定，白话权当卖个关子，先不告诉徐妍，其实玄武会说话。 “到了楼梯口，先把灯打开，是红色的灯。”白话在黑暗中摸到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卷，为了方便不误开，所以两种颜色的灯分作单独的两个开关，白话按在红色灯光的开关上，边告诉徐妍说，“左边的，也就是下楼之后，第一个开关，就是红色灯光的电灯开关，把它打开，记住，千万不能随便打开节能灯。” “为什么？”大概是条件反射，徐妍听到白话说，马上问道。 店铺里红光亮起，白话看着徐妍，一时解释不了那么多，只告诉她说：“别管为什么，别开错就行了。” “那万一呢！”徐妍也担心不留神，操作错误。 “关了就是！”白话回答。 “就这样？” “嗯。” 红色的灯光下，宠物店里简陋的布置一目了然，宠物展柜，灵宠，还有那只高高在上，蹲坐在独立展柜顶上的黑猫。 此时灯亮了，黑猫玄武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白话，然后眯了下眼睛，重新扭回头去，正对店铺大门。 “啪啪啪。”白话三声响指，展柜上像标本一样的灵宠瞬间活了过来，活蹦乱跳，都跑下了展柜，到店铺的地上玩耍起来。 “这个我也不会！”徐妍的世界观，在白夜宠物店里已经被颠覆了很多遍，一点都不觉得惊奇了。 “能学吗？”白话问。 “能。”徐妍回答。 “不是问你，问它！”白话指着金乌回答徐妍。 徐妍：“……” “外人不能！”金乌回答。 “徐妍不是外人！”白话告诉金乌。 “她也不是内人！”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懵。 “……”徐妍尴尬。 一条会怼人的狗，让主人白话都尴尬，无所适从。 如此，学响指的事情暂无下文，金乌的态度明确，结果让白话和徐妍都尴尬了，气氛有些暧昧不清。 “然后，打店铺的门打开。”白话主动缓解气氛，走向大门与徐妍说。 徐妍跟上，黑色的门帘只是一道帘子，走到门帘前时，玻璃门就感应到了人要出或者进，自动打开。 卷帘门打开要比关上突然，徐妍既然是见习老板，那就得主动表现，脚踩在门沿上弯腰开锁，然后把卷帘门往上一拉。 “哗……”卷帘门打开。 “然后呢？”徐妍拍了拍开门的手问白话。 白话转身，指着店铺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对徐妍说：“然后在那里坐着，会有一个外卖小哥送水果来，很贵，不能吃太多。” “抠门！”徐妍听到半夜还有水果吃，欣喜，然而听到白话后半句，脸色就变了，嘟弄道。 “是有机水果，可不便宜，不是扣门的事。”白话苍白无力地解释。 徐妍哼了一声，径直走向椅子，全力扮演着见习老板的身份，坐到了椅子里，白话左右看了看，显然，此时此刻，自己只是一个顾客，突然一种被冷漠的感觉窜了出来，大概所有进店的顾客都会有此时白话的感受吧。 白话只好坐在离徐妍最近的展柜上。 宠物店刚开门，不一会儿，隔着黑色门帘的自动玻璃门打开了，引动一阵风，掀动了黑色的门帘，然后进来了一个身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 “老板……”外卖小哥走到白话面前，把无字的纸盒递向白话签收，而目光却瞟在占着白话椅子的徐妍身上。 白话今夜扮不了瘫痪了。 “给她。”白话扬了扬下巴，指向徐妍。 王林生一愣，但还是照做了，把纸盒转手递向了徐妍：“麻烦签收，谢谢！” 第238章 头顶无火 怎么称呼，这是个问题，王林生只好很没礼貌地把称呼省略，说完，又多看了几眼徐妍，这是个漂亮的女孩，是谁都会多看几眼，长相甜美可爱，如果换身衣裳，些许气质也会毫无掩饰。 徐妍怔了怔，看着外卖小哥递向自己的纸盒，抬眼看了看外卖小哥，外卖小哥偷窥的眼睛马上转移方向，瞟向边上的金乌。 美，就是被人欣赏的，否则要美何用，孤芳自赏吗？ 徐妍拿过笔，刷刷地签下姓名，但不是自己的，而是白话的名字。 “谢谢，这个也送给你！”外卖小哥习惯在收回笔时，顺便把单独带来的一枚果子递向签收人。 如果是之前，白话签收，白话会毫无犹豫地收下果子，而且多数时候连声谢谢都不会有，但今天徐妍愣住了，盯着外卖小哥的脸看，让外卖小哥相当尴尬。 “这是讨好……”徐妍心里活动也是丰富了点。 “怎么？不要吗？”外卖小哥的心里也没闭着。 “要是收了，是不是也说明了其他？”徐妍又想。 “不要？不要我拿走了！”王林生很尴尬，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免费送的呀！ “给我！”白话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徐妍自作多情。 王林生轻松了，转身把果子交给了白话，然后挥手说：“老板，再见！” “再见！”徐妍不假思索回答，孰不知，这话外卖小哥是对白话的说的。 白话点头。 “规矩，这是他的规矩。”看着外卖小哥离开之后，白话告诉徐妍说，“我每天都会买点水果，保证每天有水果吃，保证每天吃到的水果都是当季的新鲜水果，每次送水果来，外卖小哥都会随赠一枚，这不是果园的礼物，而是外卖小哥的。” “为什么？”徐妍拆着纸盒问。 “感恩！”白话简单回答。 徐妍拆着纸盒，里面的水果气息已经溢出来了，人闻不到，而金乌的狗鼻子灵敏着，已经闻到了，把嘴蹭向徐妍双腿上放着的纸盒，摇晃着尾巴，就连站在独立展柜上的玄武也转头盯着纸盒。 训练宠物，用条件反射的办法最好，长期的习惯，金乌与玄武也形成了条件反射，一但看到身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到来，就知道新鲜的水果也到了，可以大快朵颐了。 包装盒打开，不光是狗鼻子，就连人鼻子都能闻到新鲜水果的气息。 尽管在白夜宠物店，徐妍是客，但此时她扮演的是见习老板，白话也不客气，吩咐她去洗水果，然后分给金乌和玄武吃。 吃着水果，玻璃门又开，黑色的门帘再次引动，从黑色门帘外走进一个少年，依然是昨夜来过的道袍少年，他看了一眼白话和徐妍，看到他们在吃水果，条件反射咽了口唾沫。 “老板，我还要请只灵宠，或许两只。”有了昨夜的经验，今夜少年直接对徐妍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白话默不作声，数量大概是够了，否则他应该提出请一堆的灵宠，像张天义一样，来个大批发才对。 有生意，无论如何都得高兴，那怕是徐妍这个见习老板，自当笑脸相迎：“当然可以！” “那就两只！”道袍少年或许以为自己的这个要求会被拒绝，所以方才进得宠物店来时，说的话不够硬气，这会有些出乎意料。 “没问题，那你要请什么灵宠？”徐妍指着店铺里玩耍嬉闹的灵宠问道袍少年说。 道袍少年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店铺里现成的灵宠，直接对徐妍说：“只要是灵宠，什么灵宠都行。” “你师傅说的？”白话此时插了一句问。 道袍少年默默点头，转向看着白话。 此时白话看着少年，突然皱眉，因为道袍少年的头顶上出现了异常，人有三把火，头顶一把，两肩头各一把。 白话眯起眼睛，再度睁开，着实没错，他居然能看到人的三把火，居然发现了道袍少年头顶上的一把火已然灭了，留下的肩头上的两把火也不够旺。 “我不是道士，他才是！”白话心里想，自己只是一个宠物店老板，其实没什么超能力，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员罢了，怎么会有这种偷窥他人三把火的能力？ 接着问题来了，道袍少年是个道士，为什么头顶上的火会灭了，而且仿佛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白话在店铺里察看，暂时不知道道袍少年的师傅要灵宠何用，那就随便给他两只。 白话向徐妍使眼色，然后指着地上缓慢爬行的一只龟，还有一条蜥蜴。 “好吧，一只千看龟和一条蜥蜴。”徐妍按白话所指与道袍少年说。 道袍少年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好！” 徐妍已经上路了，拿了名片递给道袍少年，名片上有交易的信息，道袍少年拿到名片之后，扫了一眼名片，目光定在灵宠价格上。 一只龟和一条蜥蜴居然要从七万。 “好在师傅早有准备。”道袍少年心道。 道袍少年的师傅没有现钱，白天师傅交给他一件东西，叫他去卖，然后换到了七万，没想到，今晚一下子都出去了。 金乌已然不要再听吩咐了，自己主动去交接灵宠，设定灵宠的识主属性。 龟和蜥蜴都是小只的宠物，不似狗，能跟着道袍少年走，但少年可以拿在手里，像拿两件小东西一样带走，甚至还可以揣在口袋里。 师傅交待，灵宠要活的，所以道袍少年不敢把灵宠揣在口袋里，怕闷死。 道袍少年完成交易，现在只差把灵宠送到师傅的面前，完成使命。 道袍少年走出白夜宠物店，过了一会儿，白话对徐妍说：“看好宠物店，我走了！” “嗯！”徐妍应声，态度与坐在椅子里的白话一样，令人生厌。 白话走出白夜宠物店，远处道袍少年的身影还在，白话跟上，金乌陪伴。 白话必须与道袍少年保持距离，以免被他发觉有人跟踪，否则跟踪就失败了。 像子午路上一样的路灯的街道几乎只剩下子午路了，离开子午路，到了更明亮的街道时，白话突然发现了诡异之处，少年居然没有影子，与当时被偷走魂的外卖小哥王林生一样。 第239章 黑斗篷 道袍少年的脚步轻盈，轻盈到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午夜之后的白城，白日的喧嚣早已落幕，夜深人静，炎热让空调机变成这个深夜最不和谐的噪音，无论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空调机嗡嗡的响声。 两点之间的距离，远与近，其实要看抵达彼此一点的交通工具，犹如此时的白话，用的是十一号车，距离就会变得无限的放大，更何况是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作出的路程判断。 说真，跟踪着实是件艰难的事情，特务其实也是一件艰难而且高风险的职业。 白话跟了很久，不能太近，道袍少年的脚步着实是非常经轻盈，而且步伐变换的频率很快，所以看到的是一个无影的躯体在快速移动，犹如一个没有脚，或者不用脚走路的鬼。 白城的老街跟踪到白城的另一个角落，路程远了去了，白话已经在高度紧张与炎热之下，汗流浃背。 白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遭这样的罪，作为宠物店老板，一个唯利是图的老板，坐在宠物店里，坐等顾客上门，然后买灵宠，大把大把的钱送到自己手上不是更好。 白话不是道士，他没有驱邪捉鬼的责任，他只是平凡人，更没有伸张正义的能力，可是他居然跟踪了道袍少年，而且跟了很久。 白城的另一边角落里，四处昏暗，环境比子午路还差上几倍，没有路灯，抬眼见不到明亮的灯，有房子，但都是低矮的民房建筑，一道道门，一扇扇窗，里面都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幽暗的地狱。 白城不算是落后的边陲小城，不至于眼前的这般死寂，也不应该眼前这般昏暗，光明不是早就普照了白城了吗？白话困惑。 眼前的环境是白话陌生的，金乌来过一次，而且相比识路的能力，而且又在昏暗的环境里，金乌远比白话牛逼，金乌此时做了白话向导，把他引向目的地。 建筑比较随意，缺少规划，所以街道往往不长，尽头又马上转进另一条街道，甚至不能称之为街道，只能算是巷道。 到达一片开阔些的地方，眼前是座不起眼的建筑，如果不是屋顶是青瓦，如果不是有象征性的道观标志，白话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一座道观。 山门紧闭，院墙虽然不算太高，可也阻挡了白话的往里看的视线，山门一侧有一个狗洞，金乌可以来去自如，白话不能。 刚刚带着两只灵宠的道袍少年就是从山门里消失的，但他进去之后，山门重新合上了。 “开门。”带着金乌来，开门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确保安全，不产生响动，金乌照旧钻进狗洞，然后从里面减小动静打开山门。 山门打开，掩开一条门缝，白话探头，观察了一下道观的小院，里面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小院中荒草遍地，早已经看不到青砖铺就的地板，山门正对，是道观里的一座大殿，大殿上供奉的是谁，白话不关注，但殿中有微弱的光芒，那是烛不。 在白城，那怕是最边缘的公共厕所，都已经通了电，可这座道观里却没有一缕电灯光线，这也是奇特的一件事情。 确定安全，白话才侧身挤进山门，金乌伏地前行，躲在荒草里，很难被发现，但白话做不到伏地前行，猫着腰，跟着金乌。 大殿里，此时没有人。 金乌知道道袍少年完成了师傅的吩咐，这时应该回房休息了，黑斗篷也应该回自己的厢房去了。 “没人！”白话低声说。 金乌没有出声，而是绕过大殿，直接带着白话走向厢房，又到了厢房的窗户下。 窗户里亮着烛光，厢房里的光线一闪一闪的，火苗跳跃。 伏在窗下，里面一片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正当白话对金乌挤眉弄眼使眼色抱怨的时候，房内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终于齐了，有三只，就够了！” 三只就够了？ “什么意思？”白话皱起眉头思索，结果当然毫无头绪。 “……”然而，又是一片死寂，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 白话指了指窗户，金乌按昨夜的方法，趴到窗户上，透过缝隙往里面看，白话着急，也想看看，于是一人一狗趴在黑斗篷的窗户上。 缝隙不小，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如果那个背对自己的黑色斗篷突然转身，把视线转向窗户，或许还能看到两只眼睛，一只人的，一只狗的。 黑斗篷背对着白话，白话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他坐在一张方桌旁，桌子上放着今晚道袍少年带回来的两只灵宠，一只龟和一只蜥蜴。 那条黄色的拉布拉多犬还在地上，脖子上拴着绳子，正在扭头脖子，原地打转，估计想逃脱束缚。 屋子里的摆设都很旧，像都是旧货市场淘回来的便宜货，细看，却能发现，每一件都不是随便的便宜货。 就拿黑斗篷身边的方桌来说，年着颇有年代感，看不出来什么材质的，但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很讲究的样子。 “呜……”黄色的拉布拉多犬满腹不满，它想回到主人身边，不管他是谁，就是不愿意呆在黑斗篷的身边，它的眼神带着恐惧。 试想，连一只灵宠都倍感恐惧的东西是什么，白话猜测，那个黑斗篷下的脸肯定很恐怖，让一条狗都感觉恐怖。 “你等等，别急！”黑斗篷说着，言语中带着满足，然后倏地起身，走向一个柜子，打开，柜子里的东西除了道袍，看不出其他东西的存在。 黑斗篷在衣服堆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衣柜里就被翻得很凌乱，最后黑斗篷拿出来一支毛笔，一些黄纸。 “嗯，朱砂呢？”黑斗篷自语，似乎在想朱砂放在那了。 良久，黑斗篷才说：“哦……不在衣柜里。” 黑斗篷把毛笔和朱砂随手放在方桌上，毛笔的笔尖是红色的，之前肯定用过朱砂写过字，或者画过符。 第240章 宠物杀戮 方桌边的黑斗篷忽然转身，白话看着黑斗篷中本属于脸的位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愕得险些尖叫。 金乌的爪子挠在白话的身上，提醒他噤住声。 偷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肯定是在这边。”黑斗篷自语，径直走向窗户，窗户下有一张长案，应该是供读书写字之用的书案。 距离近了，只是光线又不大好了，摇曳的烛火照不亮黑斗篷的脸。 白话瞪大了眼睛，黑斗篷弯腰在书案的抽屉里寻找，然后找到了说：“在这里，人老了，记性就不好！” 黑斗篷满意地拿着一个青花瓷制作的小玩意回到了方桌边，而后坐下。 “怎么会这样，没有脸，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白话在心里问道，答案没有人告诉他。 如果不是人，那就是鬼，是鬼也应该不是透明的，或者没头的，或许是个高级很多的鬼，只是白话看不清楚他的脸而已。 “这是什么东西？”在窗户说话，里面肯定听到，到时麻烦就大了，所以白话只能突然哑了，比划着手给金乌看。 金乌看懂了，但它在这种环境下，不知道如何比划着回答，而且它是条狗，干脆盯着白话看了一会儿，不吭声，一吭声就完了。 白话继续盯着里面，到了方桌，黑斗篷举手拿起方桌上的笔，手还是手，白话能看到，就是看不到脸，这是什么情况？ 那双手都放到了方桌上，一手按着黄纸，一手执笔蘸着朱砂，然后在黄纸上落笔。 黑斗篷要画符，因为那张黄纸是条形的，所有画符的黄纸大概都是被裁剪成这种形状的。 黄纸平铺在方桌上，就白话的这个角度，又在光线不好的环境里，看不清楚黑斗篷到底在干什么，但从黑斗篷落笔到收笔，一气呵成，一笔而就，显然这是道符的画法。 对道符的识别，白话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完全懵，看不懂是应该的。 画完符，黑斗篷拿来了几条小绳子，小绳子直接拴在龟和蜥蜴的脖子上。 “难道龟和蜥蜴也可以牵着出去遛吗？”白话很懵，见过人遛狗，从来没见过人遛龟和遛蜥蜴的。 金乌已然看出名堂了，但此时，它不敢轻易开口告诉白话。 黑斗篷大概是要用绳子扼住龟和蜥蜴的脖子，让其窒息，大概也会用这种办法让拉布拉多窒息。 让灵宠窒息，只是为了让灵宠的阴灵再次脱离肉身，然后用方才画的道符镇住阴灵，最后用阴灵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理说，此时金乌已经猜测到了，就应该阻止，但并没有，而是看着，因为阴灵还可以再次被驯化，再次得到肉身。 白话摒息，看着屋子里的情景。 绳子开始拴得很松，绳子两头很长。 绑好之后，先是龟，黑斗篷双手拉着绳子的两端，然后缓缓用力。 “他要弄死灵宠！”白话也看明白了，双手举起，却被一只毛绒绒的爪子阻止了。 白话难受，看着自己驯化出来的灵宠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白话困惑，杀死灵宠大可不必这么残忍，完全可以一刀解决，要吃肉，或者煲汤，任由他怎么办。 龟在桌上子，被绑住了脖子，气息不通畅，头自然往里缩，即使缩到了壳里，但也无济于事，四只爪子在桌子上缓慢地挣扎着，也无济于事。 “我们就这样看着吗？”白话很气恼，但恐惧让他却步，否则此时他应该冲到屋子里，把绳子绑到黑斗篷的脖子上，然后拉紧，收拾他。 白话依然不敢出声，只是比划问金乌。 金乌也不好受，阴沉着脸，眨巴着眼睛，炎热的天气，为了不出动静，它把舌头收回到了嘴里，静静地看着。 良久，龟不再动弹，一缕黑色的雾从龟的身体升腾而起，那是龟的灵魂，灵魂无形体，直到从龟的身体完全分离出来，落到了方桌的另一边，片刻之后，那里幻化出一只龟来，还是会动弹的活龟，只不过现在它已然是只阴灵，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的阴灵。 黄色的道符马上落在龟的身上。 “不对呀，三只灵宠，会有三只阴灵，一张道符够吗？”白话困惑，不知道黑斗篷打算如何操作，把三只阴灵都收为己用。 镇住了龟的阴灵，黑斗篷并没有继续展开杀戮，而是一把抓过龟的阴灵，然后往那本应该是脸的斗篷下送去，塞进了嘴的位置，龟被挤压着，在透明的虚空里滑动，向黑斗篷的身体下滑去，最后没入黑色的斗篷中。 “被他吃了！”白话惊愕，他见过吞食阴灵的只有金乌，而屋里的那个东西也能吞食阴灵，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总不会是，鬼魂驯化成的类似于灵宠一样的类人存在吧？ 只剩下道符，阴灵不在。 于是黑斗篷又把罪恶的双手伸向那只可怜待杀的蜥蜴身上，两只手拉着绳子的两端，蜥蜴比龟灵活，它奋力地反抗，本能的求生**，挣扎着，但也无济于事。 夜，四周安静得可怕，连屋里传出来的绳子勒脖子的声音都能听到，那声音一下下刺痛白话脆弱的心。 灵宠经由他手驯化出来，虽然出售，日后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但白话也是他们的“父”。 蜥蜴的生命比龟脆弱，不多时，从蜥蜴的身上升腾起一缕黑雾，落在桌子上，形成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蜥蜴，只是脖子上还有根拴着的绳子。 “我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白话还没有看到蜥蜴的阴灵被吞食，就已经看不下去了，那怕是已经卖出去收到了钱的灵宠，也不能任由他人这般随意浪费。 白话站起来，转身向门走去。 “白话，你要干嘛？”金乌再不能忍了，小声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白话反问回答。 白话走着，金乌只能跟着。 “谁？谁在外面？”屋里的黑斗篷听到了屋外的声音，此时他最不愿意被人打扰，恫吓道。 第241章 破门 “我！”白话在门外朗声应答。 我？我是谁？ “到底是谁？”门里没有脚步声传出来，但门里的黑斗篷却已经站在门边，与白话仅有一门之隔，侧着耳朵在听门外的动静。 道观里的门很简陋，是木头打制的，没有猫眼。 门没开，其实白话只要抬脚狠狠踹一脚，他与黑斗篷的距离马上就可以接近。 白话一肚子的怒火，忍着忍着。 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白话还没有一点头绪，此刻已经不在乎暴露了，已经暴露了，干脆低头问边上的金乌：“里面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里面的黑斗篷应答道，而后一片沉默，马上又有声音说，“我是东西？” “……” 白话没有心情笑，里面的黑斗篷皱眉，回味着自己的回答，这好像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问题在于白话的问题。 “是只怨魂。”金乌回答。 答案明了，其实一门之隔的东西就是一只怨念很深的鬼，那他为什么没有脸，或者说没有头。 白话皱眉，意思在问，有这样的鬼吗？ “有！”金乌回答，如白话所见。 说到鬼，这本不是自己管的，再次心中强调自己是个宠物店的老板，但这鬼居然拿灵宠来杀死猎取阴灵，有能耐自己捉阴灵去啊！ 白话气不过，抬脚狠狠地往门上一踹，木门或许年代久远，已经腐朽，白话一脚，“啪”一声，木门没有被踹开，反而在落脚的地方蹬出一个窟窿来，里面的烛光趁虚而出，照在地上，照在一双脚上和两只狗爪子上。 黑斗篷弯腰看到了外面的四只脚，一个人带着一条狗登门造访来了。 “你是子午路宠物店的老板？”黑斗篷之所以吩咐弟子道袍少年去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那也是之前有过调查的，白夜宠物店里出售灵宠，老板是谁，黑斗篷都了然于心。 “啪啪啪……”白话没有应答，心想，既然知我是谁，那就乖乖开门，然后束手就擒，等着受死，磨叽着不开门算什么。 坦白从穷，抗拒从严，知道不。 白话对着木门连蹬数下，木门被蹬得一块块碎裂，散落在门的里外两侧。 白夜宠物店的老板是位青年，看着挻和气的，出乎意料，黑斗篷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事是个和气的青年能干出来的。 白话也是惊愕，远没有想象到木门居然会这么不堪一击，在一只脚的情况下，居然把门都拆碎了。 黑斗篷看着一下下被踹进来的脚，下意识地后退，都忘记了自己是只无头鬼。 木门被踹得变形，门拴已经失去作用了，自己就敞开了。 白话大步迈进，站在黑斗篷的面前。 “师傅，师傅，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询问，白话一扭头，正是那个连续两夜出现在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的道袍少年。 道袍少年看到是白话，惊愕地盯着白话，良久说不出话来。 “你想怎样？”看过情况，道袍少年已经知道了白话此行的目的，真相被发觉了，狡辩没用，干脆承认询问结果。 白话盯着少年，可怜，然后说：“你知道，你头顶的火熄灭了吗？” “啊——”少年显然是不知道的，惊愕不已，但见白话来者不善，于是死不承认道，“胡说，我是人，我没死，我的火怎么会灭。” 道袍少年不相信白话，白话也懒得解释，而是又把目光移向那个空荡荡斗篷下问道：“你没告诉他？或许不敢告诉他？还是有意不告诉他？” “你胡说八道！”黑斗篷否认道，但语气已经充满了愤怒，只是无头无脸，看不到此时应该愤怒的脸。 “师傅，这个人说什么？”道袍少年跑过白话面前，冲到门里的黑斗篷面前，倚在师傅的身侧，看着师傅和蔼的脸。 这对师徒，师傅已经死了，徒弟不知。 师傅的脸徒弟可以看到，徒弟顶上之火熄灭了，师傅知道，却不敢告诉他，因为这与他有关。 白话走向黑斗篷，黑斗篷在道袍少年面前装作一个平凡人，面对危险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避。 “我看你怎么办？”白话看出来了，黑斗篷不愿意在道袍少年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现在白话要收了黑斗篷，那时道袍少年才会相信自己的话，而已经也能救下灵宠，或许连吞下去的龟的阴灵也还来得及救下。 捉鬼，白话外行，只能让金乌来。 “弄死他！”白话没好言辞，命令金乌说。 金乌得到白话的命令，全身一下子紧张起来，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脸上作出凶相，龇牙发出低沉的吼声。 “别以为你有狗，我也有！”道袍少年执迷不悟，这不能怪他，黑斗篷肯定用了什么迷幻术，让少年一直以为师傅还是从前的那个师傅。 道袍少年马上去解开拴住的拉布拉多犬，然后对它说：“去，咬死那只金毛！” 拉布拉多犬获得了自由，钱虽然是黑斗篷付的，但实际上的主人现在是道袍少年，拉布拉多应该听从道袍少年的吩咐，去撕咬金乌，甚至杀死金乌。 但道袍少年忘记一件事情，白夜宠物店其实是拉布拉多犬的娘家，白话和金乌相当于外威。 道袍少年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拉布拉多犬是金乌驯化出来的灵宠。 拉布拉多犬是只灵宠，拥有一个人的智商，方才恐怖的一幕差一点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白话和金乌不来，这时，恐怕它又成了一只阴灵，而且被黑斗篷吞食了。 刚从恐惧中归来，又见白话和金乌，拉布拉多犬解开束缚之后，直接向金乌奔去。 道袍少年很得意，有狗的优越感不只是白话有，自己也有，甚至都已经在脑补金乌被拉布拉多犬撕咬得浑身是血的画面。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道袍少年脑补的画面也没有出现，画面不对。 拉布拉多犬奔向金乌，到了金乌的面前，突然前脚伸展向前，附身于金乌的面前，低眉顺从，臣服的样子。 第242章 错误 出乎意料，道袍少年被雷到了，突然有种买来的灵宠是假的感觉，为什么属于自己的灵宠，在另一只灵宠的跟前变得顺从，一副讨好的“贱人”模样。 “嘿——”道袍少年叫了一声，试图把自己的灵宠叫回来，那怕不听话攻击金毛，叫回身边，以示自己主人的身份也好。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此刻，拉布拉多犬好像不再是自己的灵宠了。 金乌的小动作被道袍少年忽略了，金乌对拉布拉多施以咒语，重新设定了主人，而这个主人，是白话。 “没用的，放弃吧！”白话睨了一眼道袍少年，又看向拉布拉多，此时拉布拉多的视线正好迎向白话，微笑，摇晃着尾巴，像是期待已久，迎接回家的主人一样。 这情况，道袍少年没有想到，黑斗篷也没有想到，灵宠到底是个人鬼难测的存在。 “你……”白话瞟向方桌，那只蜥蜴的阴灵还爬在桌上，它又回归到原来的模样，失去束缚，自由阴灵的模样，不多时，没有道符镇着的它可能会消失，白话向金乌使了一个眼色。 蜥蜴的阴灵还有用，可以重新驯化成阴灵，然后重新找一个主人，爱护它的主人。 金乌得到白话的命令之后，扑到了方桌上，一只咬住了蜥蜴，然后松口，金乌又回到了白话的身边，蜥蜴也爬下了方桌，径直爬向白话。 过程黑斗篷都看着，很惊奇地盯着，想法很多，如果自己也有如白话一样的能力，也有一只像金毛一样的灵宠，那自己大可不必买回灵宠然后再杀死，逼出阴灵，为己所用，完全可以直接去捉阴灵。 不对，为什么自己当初花那么多钱，不向白话直接定制一只能捕捉阴灵的灵宠？ “白老板，这事私了！”黑斗篷到底是害怕白话身边的金毛，对灵宠也算是有了另一个认识。 黑斗篷权衡着，自己并不想死，否则干嘛要利用灵宠。 “私了？怎么了？”白话盯着黑斗篷问。 黑斗篷沉思着，自己的底细白话已然知晓，再争无用，而白话的底细，他不全知道，良久才回答：“狗和蜥蜴你领走。” “龟我也要！”白话看了一眼方桌，而此时方桌上的龟和蜥蜴都已经消失了，本来就存在的东西，阴灵驯化出来的灵宠，阴灵再度脱离，那个有形体的灵宠就会自然消失，从有到无。 黑斗篷身体一颤。 龟的阴灵已经被黑斗篷吞食了，他怎么能再还白话，意思是要他的命。 “你……”道袍少年维护师傅，指着白话怒道。 白话睨了一眼道袍少年，他很无知：“别你你你的，你都快死了，还你你你的，想想你的头顶之火为什么会灭。” 道士，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常识的，与鬼相处多了，久了，是会影响活人寿命的。 至于，白话与鬼相处，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这功得归于金乌。 “师傅……”道袍少年无言以对，困惑问无脸的黑斗篷。 黑斗篷的斗篷点了点。 “师傅，他说的是真的？”道袍少年还是不相信白话的话。 黑斗篷再次点头。 “为什么？”道袍少年再问。 “和他说的一样！”黑斗篷回答。 “师傅，那你……”道袍少年似乎开始相信了。 黑斗篷默然点头，承认了事实。 “师傅，你什么时候死的？”道袍少年很惊讶，因为自己与师傅日夜相处，居然没有发现师傅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人鬼殊途，各有去处，你就不应该还在这里逗留，更不应该违背天意，现在你应该离开了，把龟留下。”白话在屋里看了看，转而盯着黑斗篷说。 黑斗篷默然，但如何还得了龟的阴灵，只有再一次去死，可他是鬼，如何甘愿去死，不死心。 白话沉默，等待。 一场争斗，势必会有。 金乌警惕着黑斗篷，以防他突然发难。 “我不甘心，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我可以活过来，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黑斗篷突然抬头，面对白话的是空空如也的斗篷。 “计划？可笑！”白话嬉笑。 “我只要集齐三只阴灵，吃下它们，我就可以重新活过来，像正常人一样，就像……”黑斗篷又低头看了看金乌，大概是说，像灵宠一样，像普通宠物一样，重新活着。 “不可能，人死了就是死了，而且人与宠物是有区别的。”白话终于明白了，黑斗篷为什么要阴灵，为什么买回灵宠来杀戮，只为继续活着。 “上！”白话不想废话了，根这种近乎疯了的鬼，已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金乌得令，扑向黑斗篷，然而黑斗篷瞬间化为乌有，地上落下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的无面鬼消失了。 “师傅！”道袍少年开始哭泣，想象不到，曾经教育自己的师傅已经死了，而且现在才知道。 鬼消失了，重新找出来，对于灵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连白话也可以找出来，只是脱掉了黑斗篷而已，鬼还是鬼。 屋里，只有烛火闪烁。 没有牛眼泪，白话肉眼在屋里搜寻，而金乌已经发现了黑斗篷的位置，他就在床上躺着，大概是装死吧！ 金乌直接扑上床上，躺在床上的无面鬼突然身体一颤，大概在想，居然被发现了，然后倏地跳起来，自己的这招脱衣隐身的办法行不通，在屋里窜来窜去。 一只鬼，想躲过一只灵宠的追捕，着实有些困难，很快就被金乌扑上了，然后一阵血腥的撕咬，鬼被鬼得魂飞魄散，挣扎与哀嚎才停止。 屋里一片混乱之后，归于平静。 一只龟的阴灵落在地上，金乌扑上，然后龟缓慢爬向白话。 现在，只剩下道袍少年的问题了。 “你……”哭泣替代了悲伤，瞪眼替代了愤怒，道袍少年把愤怒都抛到了白话的身上，是白话杀死了师傅。 “搞定他！”白话又对金乌说。 金乌自然就扑倒了道袍少年，道袍少年身体落地，人事不省。 第243章 宣德炉 白话掏出手机，拔出电话。 今夜，安平没有业务，安静地呆在太白观，早早睡下，梦中幽会美妙女子，突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在耳畔疯狂地叫唤。 “喂……”安平摸到了手机，很不情愿地接了电话，呓语中满是埋怨。 白话听到安平的呓语，有些过意不去，但此时只有他还能帮上忙，于是说：“安道长，救命！” 听到白话喊救命，安平倏地从床上坐起，突然生出一丝的优越感，那个不可一世的宠物店老板白话也要向自己喊救命了，相当自豪。 “什么情况？”安平有些激动。 “这边有个少年，中邪了，你来救救他！”白话解释说。 “啊——”安平有些懵，还以为白话要救命，自己可以嘚瑟一下，没想到是替别人喊救命。 但无论如何，是白话有求于己，安平这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披上衣服收拾下山。 “玄真子，我们走！”安平喊了一声，黑背玄真子跟着他走出太白观。 “再等等，由安道长来处理。”白话与金乌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道袍少年，白话四处走走，看看这个道观。 道观无名，大概是被都市化淹没了。 夜深人静，四周的建筑里没有一丝光亮，道观里也没有电灯，除两个屋里有烛火，就只留下大殿上的一盏烛火。 两个屋里，一个住着那个黑斗篷，一个住着道袍少年，道袍少年的屋里还算干净，家具摆设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货，可也整洁，衣物都收在衣柜里，床上的被褥些许凌乱。 与方才黑斗篷的屋相比，道袍少年的屋里看着像是有人住的。 大殿是个特别的地方，所供奉的神像已经布满了尘土，甚至还有蛛丝横在前方，供桌上也是落满了灰尘，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这时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有人在居住的地方。”连一条狗都看出来了。 白话点头。 荒芜可以成为道观的代名词。 回到黑斗篷的屋子，地上依然还躲着道袍少年，像沉睡中一样安静。 白话想起黑斗篷翻找出笔与黄纸的衣柜，走近，打开，里面的衣物散发出一股尘封久矣的霉味，存放有衣物至少一年没有穿过了，否则不应该有这种特别的气味。 “嗯——”白话举手挥动，厌恶的表情。 衣物以道袍为主，还有少许俗家衣服，白话伸手去翻，翻着翻着，一个东西从衣物里滚落掉到地上，哐当一声。 “是只炉，铜的。”白话弯腰拾起，铜炉只有拳头大小，三足两耳，表面光洁，以白话的认知，猜测着这可能就是宣德炉。 翻转底部，上有铭文，果然刻着“大明宣德年制”。 “真是好东西。”白话虽然不懵古物，如果手上的是真的，也肯定值不少钱。 白话把玩着，突然皱眉，因为他嗅到了一丝的泥土气息，把铜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真，那股泥土的气息是从铜炉上来的，说明这东西自来地下不久。 “两个道士，蜗居在破败的观道里，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香火供奉了，他们师徒应该吃饭都成问题，怎么会有钱来买灵宠，原来取财有道。”白话掂了掂铜炉，不过这东西现在归他了。 白话把铜炉放在桌上，转身又在衣柜里翻，或许还有值钱的东西藏在衣物里，然而，白话着实翻到了曾经放过东西的地方，那里还有明显的印迹，可是物件已经没了，最后剩下的也只有铜炉一件。 “这地方，如果不是玄真子，靠我，还真找不着。”白话来不及把铜炉收起来，此时被他踹的门里走进来一位青年，居然他穿着道袍来的，随后跟进来一只德国黑背。 “安道长，怎么才来！”实话说，白话已经等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在找宝贝，早就不耐烦了。 “现在来得也不晚，正是时候。”安平没有看到倒地不省人事的道袍少年，而是看到方桌上放着的一只铜炉，直接就扑了过去。 眼见就要被自己抱在怀里了，白话更近，倏地一伸手，把铜炉夺到了他的手里：“这东西已经归我了，别想多了，在这里，不是见者有份的。” “我……”安平不服，又不好意思直说，比划着吱唔着，大概意思是说，我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别向我要，向他要。”白话扭头，向地上躺着的道袍少年把了把下巴，努了努嘴。 “他……”安平指了指又指着白话手里拿着的宣德炉说，“这个恐怕就是他的吧！” “你别管，现在是我的了！”白话无赖起来。 安平终于看到了今晚要自己帮忙的主了，缓缓走近，看着地上躺着的道袍少年，然后问白话：“白老板，他怎么了？” “人有三反火，他头顶上的一把灭了，你帮他找回来。”白话真不是道士，但奇迹般居然可以发现道袍少年头顶之火灭了。 白话好奇自己的能力，安平也一样，扭头看着白话：“这个你都知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话先入为主，免得自己解释。 其实有些能力，真的是莫名其妙的，于是安平想，像白话这种人，居然有这种能力，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这是福啊。 “好了，既然你来了，我就该走了，少年交给你了！”白话说着就要离开。 安平还盯着白话手里的宣德炉，他是个识货的主，太白观里就有一只，只是师傅看得严，不允许离开太白观，否则安平早收藏起来了，甚至还换钱去了。 白话走出道观，没走几步，突然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像是夜间如厕的人，只是奇怪，现在还有人在夜里要走出家门上厕所吗？ “年轻人！”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位中年男子，主动与白话说话。 昏暗中，白话看不清楚男子的脸，也不看到他到底有没有影子，而此时的金乌居然也安静地呆在身边，对男子毫无敌意，这似乎说明了男子是个人。 “大哥……” 第244章 乱坟中 “年轻人，你从道观里出来？”男子一脸的困惑问白话说。 白话回头看了看道观，然后正回脸来点了点头。 “胆子真大，那地方真的邪门，已经很久没人敢进去了，你真走运，居然还能走出来。”男子神神秘秘，警惕地瞟了一眼道观方向。 邪门，谁说不是呢！白话已经领教过了。 “怎么邪门？”但白话依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旁人了解一下道观与道观里的师徒。 “从前，这个道观里有两个人，师徒两个，道观里也还算香火不错，可是不知怎么滴，师傅突然有一个死了，留一个少年弟子，从那以后，道观里的香火就日渐淡了，到后来，根本没有人来供奉香火了，而那个少年却依旧生活在道观里，而且生活质量根本不受影响。”男子先给白话讲了一下道观的经历。 “师傅死了？怎么死的，有人看见他的尸体吗？”白话好奇，因为他也不知道，看到的黑斗篷是不是师傅，因为黑斗篷没有脸，无论辨认。 “时间久了，有人遇到了少年，他暗地里出售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男子又瞟了瞟四周，害怕有人偷听的样子细声说。 “地下挖出来的东西？”白话身上就揣着一个，却要装作懵，细心求教的样子。 “对，就是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男子回答。 白话若有所思回答：“哦，原来是盗墓的。” “对了，师傅就是盗墓的，听说他的死就是和盗墓有关，染上邪性东西了，莫名其妙就死了，可疑的是，没有人看到他的尸体。”男子说完，径直走了。 白话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好像什么地方不对，低头一看，地上那里是铺着砖块的路，而是一个坟包。 “我去！”白话懵，居然再次中招，这一次居然是错入乱坟中。 白话环视，中招的不止是自己一个，还有安平，更可恨的是，金乌和玄真子也中招了。 “安道长，安道长……”白话放眼望去，满眼的乱坟，旧的，坟包都没有了，长满了草，新的，坟包新筑，白的招魂幡还在夜风中飘摇。 “我在这，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不远处的荒草中突然举起了一只手，安平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白话跑向安平，方才所见，一切都是假象，被创造出来的假象。 “还是中招了，我们居然没有发现！”白话后怕，侥幸的是没有损伤，否则这一趟就难以脱身了。 “我们被一个厉害角色迷惑了！”金乌很尴尬，地狱犬，居然也被莫名其妙圈进来了，而且它来了两次，居然都没有发现异常。 “这个制造**阵的鬼肯定是个厉害角色。”白话把金乌的判断占为己有，给安平说。 “马后炮！”安平不屑白话的解释，而后又说，“马后炮都不算！” 着实，这事白话办得不漂亮，太丢人了，只好暂时沉默不辩解，毕竟是自己把安平坑了的。 白话再寻男子时，已经不见踪影，他也是只鬼，白话也没有发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安平放眼望去，寻找参照物，试图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那里，然而一时很难定位。 “以我们的路程来计算，应该到了郊区。”白话思索着，其实他来到这里不是没有一点疑问的，当时他就疑惑过，为什么在白城里会有这么一座破烂的道观，还不早都被拆了盖楼，创造gdp去。 “他怎么样了？”白话离开黑斗篷的屋子出去，已经有一会儿了，或许安平已经把道袍少年头顶上的火按了回去。 只是白话疑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不复存在了，为什么道袍少年还在，他是真实的，真实的可以触摸。 安平拍了拍手，嘚瑟道：“小道出马，大可放心，不多时，他将重新做人。” “那辛苦你了！”白话没有任何的实质表示，一句话解决。 安平那叫一个不爽，盯着白话身上的口袋，指了指，良久才说：“一切都是假的，看看你口袋里揣的是什么玩意。” “对哦！”白话恍然，该不会自己口袋里揣了一块石头吧！ 白话伸手进口袋抚摸，然后笑了：“这个是真的。” 摸到了就说明是真实存在的，不必再拿出来看，惹得安平眼红。 “我们走吧，这是个不详之地。”安道长到底是道士，看了看这地方，不吉利。 白话同意，这种地方，他连扫墓都没来过。 准备离开，可问题来了，总不能把道袍少年扔在这坟地里，要不得被鬼分食了不可。 “汪汪汪……”金乌突然发飙起来，冲着一边吠叫，在这寂静无人的墓地里特别的响亮，引得人遐想连篇。 金乌不仅是吠叫，还窜了出去，冲一个破败的坟头扑了去，然而，那里只有一片荒草，除此之外，鬼都没一个。 “金乌，回来！”白话真不想在这呆了，因为这地方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金乌得到白话的叫唤之后，掉头奔了回来，然后与白话说：“那里有阴灵。” “阴灵！”白话检查了一遍身边的阴灵，龟和蜥蜴都在，黄色拉布拉多犬还没来得及被杀死，所以还是活物，没少一个，怎么会有阴灵在这片坟地里。 “在那！”白话到底是经营阴灵驯化的灵宠生意的老板，听到阴灵就起劲的，然后伸长了头，看去，依然是荒草。 “不管了，我们走！”白话说着，掉头先走。 “白老板，那这个少年呢？”安平不忍把少年抛在坟地里，他还没死。 “把他带上！”白话回答。 “我？”安平反手指着自己问。 “要不然呢？”白话回头等他说。 “啊……”道袍少年此时发出一声微弱的＂shen yin＂声，仿佛经历过一场极大的痛苦，此时奄奄一息。 “这是那儿？”道袍少年试图坐起来，但他很虚弱，没有成功。 “呵……他醒了！”安平看到了奇迹，突然笑了，然后冲白话大喊：“白老板，白老板，他醒了！” 第245章 小志 白话跑到安平的身边，先睨了一眼安平说：“在这地方，在这个时候，不要叫我！” “他醒了！”安平轻声又说。 着实，在夜里有忌讳叫人的，一叫弄不好就被鬼盯上了，然后多灾多难，甚至命丧黄泉。 白话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到少年的身上，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但白话看昏暗中的轮廓，大概是真醒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白话问了一个听着非常白痴的问题。 少年捎头，然后回答：“我叫‘小志’。” “还没傻！”安平嬉笑，无论如何，他救了一个人，救人一命胜造长级浮屠。 “好了，你还能自己走吗？我们离开这！”白话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不是恐怖，而是觉得挻无聊无趣的，居然被鬼活活整了大半宿，这是个笑话。 “以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提起，那怕你日后同床共枕的老婆。”白话走出坟地，正经地对安平说。 “我没那么傻！”安平回答，然后回头问跟着自己出来的少年说，“你有吗？” “我也不知道！”少年回答，其实是不知道安平问的是什么。 “……”白话与安平相视一笑。 “不对呀，这里是坟地，刚才那只炉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可能就在这里挖出来的，要不我们回去弄把铲子来，说不定能发财。”安平想着，越说越激动。 “说不定还能进去！”白话当头一盆冷水泼下。 小志救出来了，但问题马上又来了，今晚落脚何处。 白话不打算把小志安排进白夜宠物店，如今的白夜宠物店已经很混乱了，有阴灵，有灵宠，有鬼，有人。 更重要的是，白话已经怀疑小志了。 白话早就买了车，可是那台车一直安静地放在宠物店门口，从提车回来，白话就没有开过。 而今晚是跟着小志出来的，跟踪更不能开车了，引擎声一响，那就不是跟踪了。 郊区，靠又腿走回去，回家的路很漫长。 “我的车？”安平很激动，突然跑起来。 白话抬眼望去，昏暗中，在荒草中，着实有一台红色的轿车，好像是被抛弃在这里很久似的，但车却是干净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话四处望，没有路，不知道安平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而且他怎么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说，怎么这段路那么难走，原来……”想起来就后怕，特别是看到压在荒草上的两道车轮印。 白话笑了，尽管都是草，但还算平坦，否则安平也不可能顺利把车开进来，既然能开进来，也还能开出去。 “原路返回！”白话打开车门，金乌抢先上了车，白话才坐了进去。 安平自己开车，黑背就在副驾驶座，白话坐在后座和小志，金乌和黄色拉布拉多犬挤在后座。 车子开动，就开始摇晃，像是在越野，反倒有点小刺激。 车灯照向远方，尽头有铺装路。 车子上了路，就顺利多了，一直朝着有万家灯火的白城开去。 “小志，是吧！”白话问道袍少年，白话判断，在小志看到汽车的时候，不惊讶，他被黑斗篷迷惑不久，“你还记得上一个记忆中的日期吗？” 像小志这样的，应该会存在时间丢失，就像是多重人格的人一样，在黑斗篷迷惑中的这段时间会是空白的。 “呃……”小志探头看了看中控台上的显示屏，上面有时间，然后他告诉白话说，“三年前。” “你是那儿人？”白话问小志。 “白城。”小志于是回答。 白话回忆，在曾经看到的新闻中，或者那人启事中搜索，是否有一条少年失联的信息，然而没有，或许白话没有看到，或许根本没有这样的信息。 “你家还有谁？”白话又问道袍少年。 道袍少年像是在沉思，良久他才回答：“我是个孤儿，被一个老道收养的，可惜五年前他死了。” 孤儿，恐怕没有人会发现一个孤儿失联，或许只会疑惑一下，然后不了了之。 “现在你怎么办？”白话不想给什么建议，听道袍少年自己的安排。 小志沉默了，其实他早就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跟我回太白观吧，反正多一个不多。”安平也是孤儿，被师傅王喜收养的，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样最好，白话一万个同意。 白话把目光转向小志。 小志又沉默了，拿不定主意，或许另有想法。 “我看挺好，都是道士。”白话于是说，一个少年能去那。 小志点头，别无他法，先有个落脚点，有口饭吃最好了。 后视镜里看到小志点头，安平微笑，马上介绍太白观一个重要的成员给他认识说：“小志，这是玄真子，太白观的重要成员。” 黑背把头探出车座，向后看向小志微笑。 少年尴尬，倒也示好了。 “师傅，有下！”车到了子午路的路口，白话与安平说。 “真把我当滴滴司机了。”安平嬉笑，把车停下，白话下车，安平又说，“你真应该骑一辆共享单车去。” “那玩意骑去了，然后可以随意扔在郊区，着实挻方便的。”白话嬉笑回答。 白城已经进驻了很多品牌的共享单车，但白话不喜，因为只要出门，都可以看到很多共享单车被随意停放在任何地方，甚至已经被破坏，更有甚者，一些角落已经成了共享单车的坟场。 白话更喜欢开始时，一些大城市里的共享单车，有桩单车，毕竟无论如何，单车最终都会回到桩上去，而不会被人随意停放，影响市容，妨碍他人。 白话不是一个不识潮流的人，他知道共享经济，但这种共享单车运营还没有成熟，人们的素质有待提高。 回宠物店的路上，白话越想越想偏了，这好像跟今晚的行动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经意间就到了白夜宠物店的后门，此时此刻，白夜宠物店早已经关门打烊了，估计徐姑娘都已经睡下了。 第246章 炉中影 白话掏钥匙开门，进了驯化室，一切正常。 “老板，你回来了，怎么样？”姜娅迎上白话询问。 白话看了看姜娅，而青莲更没那么激动，或许有姜娅激动就够了。 “顺利！”白话说着，把今晚带回来的宣德炉拿出来，抛给姜娅，“看看，这玩意！” 姜娅懂古董，错，姜娅和白话一样，一窍不通。 白话只是希望通过宣德炉找点乐子。 姜娅一拿到宣德炉就感觉异常，宣德炉上有一股异常的阴冷感觉，拿在手里连一只鬼都能感觉得到，甚至有种丝丝缕缕向手掌渗透的感觉。 “老板，这炉子挻奇怪。”姜娅皱眉说。 白话点头，当然奇怪，要不然，他怎么会把炉子拿给姜娅看。 “让我看看。”青莲走近，把手伸向姜娅。 姜娅把炉子又递给了青莲，青莲一上手，马上说：“老板，这炉子是个不详之物，还是把它扔了吧，扔得越远越好。” “有那么邪性。”白话懵，就一只宣德炉而已，不至于带来什么灾难吧，要不干脆把它早点出手，换点钱好了。 “白话就是贪婪，财迷。”金乌嘟弄，走出驯化室。 白话有些懵，这话为什么早不说，要不然，他就不拿这东西，而且把它带回白夜宠物店了。 “老板，是挻诡异的，要不就按青莲说的，把它扔了吧！”姜娅也担心起来，世间真有不详之物，会给人带来灾难的。 白话笑了，他偏不信，难不成炉子里有鬼，那更好，如果是阴灵，那就发财了，多一桩生意而子。 白话如此想，把宣德炉收回手中，然后与姜娅和青莲说：“你们死后大概没有陪葬品吧？” “……”姜娅和青莲对视，这话气人不？ “好了，你们休息吧！”白话说完就出了驯化室，直接走到店铺看了一眼，店铺里似乎正常，就连灵宠都归位成了标本。 在白话不会打响指控制灵宠的时候，着实灵宠在夜间会自动归位，但好像不是这个时间点之前。 白话又看了一眼黑猫玄武。 “玄武，晚安！” “白话，晚安！” 白话微笑，如今玄武与互道晚安已经很顺畅了，真是一只乖巧的猫咪。 白话关灯上楼，卧室的门没有关，白话直接开门，站在卧室门口傻眼了，自己的床被徐妍占领了，一个女孩占领了自己的床，而且还不关门睡觉，心真大。 “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睡到她身边去。”白话心里想。 “白话，不正经！”金乌从客厅溜到了白话的脚下说。 金乌可以听到白话的心声，这着实是件要命的事情，白话心里一有什么想法，他都能知道，就问你要不要脸。 “嘘……”白话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白话，你还真要啊？”金乌惊愕问道。 “睡客厅！”白话无奈，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了，天知道自己的想法金乌能不能守口如瓶，万一有朝一日，徐妍也能与白话对话了，然后金乌把这些告诉了徐妍，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 不多时，天将亮。 而这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客厅的黑暗中，就在茶几上，白话把那只铜炉放在那。 铜炉此刻突然摇晃了一下，从炉子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只是黑暗中，看不见，但金乌生就一双特别的眼睛，而且警觉性极高，它嗅到了客厅里的异常气息，倏地睁开抬头，盯着茶几上。 那只头倏地缩回了宣德炉中。 一声隐隐约约的公鸡鸣叫声传来，很小很小，人耳是听不见的，但金乌与那只躲藏在宣德炉里的头听见了，马上恢复了平静，等待天亮。 沙发如何舒服，都没有床舒服，而且又睡不习惯，但白话昨夜真的折腾了一宿，太困了，而且在正常的作息时间内，此时他不应该起床。 晨曦刚起，徐妍也睁开了眼睛，这种好习惯是他接受白话建议修行开始就养成了，早睡早起，日复一日，日后也会如此。 起床后，卧室里看不到白话才正常，否则他就得喊“非礼”了，或者尖叫。 徐妍出了卧室，进了客厅，客厅的沙里发，白话抱着一床被单，电风扇对着他使劲地吹。 白话睡在沙发上，睡姿就无所谓了，面朝靠背，侧身抱着被单睡。 金乌是可以不睡觉的，看到徐妍进来，扭头吐着舌头微笑看着徐妍。 “嘘……”徐妍冲金乌作噤声动作，然后小声说，“等会，我们一起吃早餐。” 金乌听到吃早餐，一骨碌爬起。 …… 一个漂亮的女孩领着金乌走在子午路上，街坊可以不认识徐妍，但一定认识金乌，到了狗不理包子铺，老板不作声，盯着徐妍看，在金乌在旁为证，这姑娘肯定与白话有某种关系，这么早带着金乌出来吃早餐，大概昨晚住在白夜宠物店的吧！ “姑娘早！”把包子递到徐妍的手里时，老板忍不住问了声早安，语气中的信息量很大，徐妍真的脑补不过来。 徐妍吃完早餐，带着金乌回到宠物店，从驯化室经过，直接上楼。 “青莲，你说刚刚那个姑娘怎么样？”姜娅在黑暗中问青莲。 青莲看到了，还为之愣神中：“哦，你说的是那个穿着白色t恤和背带牛仔短裤的姑娘吧！” “还有第二个吗？”姜娅似乎也发现了青莲走神了，当然像徐妍这样的姑娘，谁见了都会愣神不是。 青莲发觉姜娅的语气不好了，如果再不缓过神来，估计不好的将会是自己，于是笑道：“挻好的，做老板娘绝对是不错的人选。” “不二人选！”姜娅也笑道。 老板，就这事，已经很多东西为白话操着心呢！之前金乌就操心过，现在也没闲着。 “白话，起来吃早餐！”徐妍提着包子豆浆，站在沙发前叫唤白话。 “他属猪的，没那么容易叫醒的。”金乌在旁已经等得好烦了，想吃包子的心思一直没停过，盯着徐妍手里的包子说。 然而，金乌的话，徐妍是充耳不闻的，根本不懂啊，在她听来，都是狗叫。 第247章 不吃不睡 “好吧，我们先吃！”徐妍坐下来，貌似是懂了金乌的意思。 把包子放在茶几上，那只炉子放在边上，徐妍吃着包子，准备喝瓶奶，拆了吸管包装，把包装扔进了铜炉里，然后摇头：“这东西放垃圾是小了点，只能当烟灰缸。” “呵呵……”金乌笑了。 徐妍是不知道眼前的铜炉是什么东西，如果知道，也不至于当成迷你垃圾桶了。 然而，当徐妍把吸管包装扔到了铜炉里，马上有一股气流从炉中升腾而起，把包装吹起来，然后落下，落到地上去了。 徐妍根本没有当回事，只当是电风扇给吹起来的，继续吃。 …… 安平回到太白观之后，累得不行，饿得不行，找了点吃的，吃完就睡觉了。 道袍少年小志就由同门师弟照顾。 “昨晚你没睡吗？”安平起得不算早，也不算晚，起来之后，到了太白观的小院中，玄真子早就在院中的树下吹山风。 小志闻声扭头，看着安平，笑而不答。 脸变换得真快，方才安平明明看到小志望着山门发呆，而这会又变换上了笑脸。 “或许会不适应，不过过几天就好了！”安平以为小志不适应太白观，又或才许久没过人的生活，也许久没和人一起生活，突然间，一切都变了，找回了自己的同时，换了一个新环境，和一群陌生人生活。 安平走到石桌旁坐下，石头的清凉很爽，特别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 风吹动院子里的大树和道观四周的树，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像是身处海边一样的感觉。 “这里风景不错，挻养人的，适合修行。”安平看了看小志说，然后问，“吃早饭了吗？” “吃不下！”小志摇头回答。 太白观的饮食还算不错，而且饭点都较准时的，平常时候，像今天这么晚起来，安平已经错过了饭点，当然太白观人数不多，即使错过饭点，还是有饭吃的，不过吃不上热呼的了。 “你还得适应吧！”安平并没有发觉异常，站起来，然后对小志说，“我去吃，要不一起坐坐。” “不了！”小志摇头，“谢谢。” “嗯，好吧！”安平微笑点头。 安平要吃饭，玄真子可以不吃，但想吃，吃与不吃之间，多数灵宠都会选择吃，享享口福而已，并不是为了河中肚皮。 “师兄，那个少年昨晚一夜没睡。”果真给安平留了饭，安平刚刚坐下，师弟为他端上来，坐上说。 “认床吧！”安平不置可否回答。 “好像不是，即使再认床，真困了还是睡得着的，那怕睡的根本不是床。”师弟似乎真的观察过了小志。 安平闻言扭头看着他。 师弟又说：“我昨晚看了他好久，连我都熬不住了，他却没合眼，虽然躺着，也不翻身，但我看见了。” “哦！”安平还是不以为然，“他是新来的，往后可能就在太白观长住了，你们作为师兄也得多照顾照顾他。” “不是……师兄！” 安平不再听了，而是填饱肚子再说，他真饿了。 “师兄，他早上还不吃饭呢！”师弟似乎要向安平说明什么，然后强调安平已经知道的事实。 “然后呢？”安平反问。 “……”师弟哑口。 …… 白话继续在睡，徐妍和金乌吃完了早餐之后就在看电视，不过是哑剧，电视机的声音刻意被关掉了。 而茶几上的那只铜炉安静地呆着，没有丝毫的异常。 白话苏醒，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饿醒的。 “好饿。”白话的话引起了徐妍的注意。 徐妍看了看白话，然后瞟了一眼茶几上的包子，买的时候，徐妍给白话买了一份，但白话叫不醒，所以留着，金乌倒是想吃，可它已经吃了三个了，足足有拳头大的狗不理包子。 白话看到狗不理包子，腹中不爽，他已经吃了很久的狗不理包子，现在看到包子都没有什么好感，更别提吃了，恐怕只有像金乌那样的吃货才吃不厌。 白话洗漱好，然后带着他们出去吃午饭了。 白夜宠物店里突然安静了，客厅里了也一样。 茶几上的铜炉动弹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炉子里跳出来。 “喵呜……”楼下店铺突然传上来一声猫叫，信息量丰富，是在敬告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别胡来。 玄武一声叫唤之后，客厅里彻底平静了下来，茶几上的铜炉不再动弹，归为死物。 当白话吃完午饭回到白夜宠物店时，一切都正常得不正常，然后午休。 下午白话要去打网球，徐妍赖着要一起去，然后就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当徐妍看到白话的教练居然是位美女时，突然生出一些莫名的醋意，不过拿捏得还算不过分，白话明明知道，却装傻充愣，吃得徐妍不要不要的。 “你和那人很熟吗？”今天白话终于自己开车出门了，在车上，徐妍突然问白话，语气之中难掩责怪之意。 白话看了看旁边的徐妍，然后笑了，笑得很放肆。 “叫你别去，你偏得去。”白话说了句意思为“气死活该”的话，然后又说，“认识很久了，不算熟，一直是我的教练。” “只是网球教练吗？”徐妍又问。 “其他的还要她教吗？”白话反问，信息量也足够大的，少儿不容的话外音。 徐妍惊愕，然后也笑了。 一切尴尬，就这么化解了，其实白话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有度的，特别是对异性，否则他早就上了许教授，那可是才女，人人向往的好女子。 “昨晚，跟那个少年跟得怎么样？”徐妍一直没问白话昨晚的事情，现在可以问了。 白话没多想，其实让徐妍替班，一些事情徐妍是可以知道的，或许对她有好处，于是如实说：“昨晚跟的那个少年有问题，人有三把火，他少了一火，跟着他进了一个坟地，看到了他的师傅，居然是只鬼，后来被金乌消灭了，把那个少年救出来了，跟安平回太白观去了。” 第248章 灵宠失窃 “那只铜炉也是昨晚带回来的？”徐妍才想起，客厅茶几上的那只铜炉昨天是没有的，今天起来才发现有的，如果是，那自己是不是拿古董当垃圾桶了呀。 白话点头：“有问题吗？” 白话在想，不会是连徐妍都发现了铜炉有问题吧？ “没有！”徐妍摇头，她是发现不了的，就连白话都没发现的东西，她更不可能发现，至于金乌，不好说，反正它没有向白话透露过一点信息。 …… 徐妍的角色转变倒是挻快，很快就适应了白夜宠物店的作息时间。 不过，徐妍的作息不像白话，二十四小时内睡足**个小时就够了，晚上九点，徐妍就睡觉了，然后等到晚上十一点半再起床。 白话或许是膨胀了，堕落了，晚饭之后就守着电视看，然后看到十一点多就准备开门营业。 白话在看电视等开门营业时，徐妍在卧室里睡觉。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上的光线，声音也只是电视机里才有，白话和金乌的眼睛盯着电视机，很少注意茶几上的那只铜炉。 白话在，金乌在，铜炉似乎变得安静，丝毫没有异常。 零点，徐妍起了床，已经在店铺里等着开门营业，白话也守着点，在店铺里看着徐妍操作。 徐妍先开了店铺里的灯，然后走向大门，打开卷帘门，时间把握得很准时。 “白话，以后这些宠物怎么办？”徐妍开了门，走过宠物展柜，展柜上的灵宠一动不动，就是标本。 白话也不知道，但有他在的时候，这个好办，打三声响指之后，灵宠自然由标本变成活物。 但如果白话不在，徐妍一个人守店，如何解锁灵宠的标本姿势，白话真不知道。 白话抬手，蹲坐在独立展柜的玄武突然叫唤起来：“喵，喵，喵。” 白话顿了一下，玄武已经叫完三声，奇迹出现了，展柜上标本一样的灵宠突然都活过来了，一个个活蹦乱跳起来，都跳下了展柜。 白话激动了，这样的话，其实没有自己在，白夜宠物店也照常可以营业，有玄武在，解锁灵宠的标本姿势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铁定灵宠，回归标本姿势，玄武是不是可以做到。 白话看着徐妍。 徐妍笑了，然后说：“你可以退休了。” “……”白话懵，第一次感觉权力被架空。 “老板，签收！”外卖小哥王林生捧着水果盒子进来与白话说。 白话依旧向徐妍努努嘴，外卖小哥微笑，以示明白，把盒子递到了徐妍的跟前，徐妍签收，王林生把一枚果子递给她。 徐妍也接受了，理解为，这大概是白话与王林生的约定。 “老板，今天外面的那只白色田园犬呢？”外卖小哥王林生笑问，因为他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门外有条狗，几个月了，它一直在，突然有一天不在，他总感觉别扭，甚至进来时，还在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听到王林生的话，显然他不在开玩笑，白话着实有一点紧张，尽管他曾想过，也为此准备过。 “不可能吧！”徐妍不大相信灵宠会失窃，因为白夜宠物店从开店以来，从来没有失窃过宠物。 “真的，我没看到！”王林生强调，表示没有开玩笑。 白话相信他，直接跑出门去，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外面也没有。 果真是失窃了，居然真有人敢到白夜宠物店门前来偷东西，胆子不小，只是白话不知道白凡什么时候被人偷走的。 “真的不见了！”徐妍也看不到白凡，还有点小着急。 白话站在门口不作声，脑子里已经在搜索着曾经来过白夜宠物店的顾客，有谁被他残忍拒绝了购买灵宠的要求，然后气冲冲离开的。 或许是狗贩子。 但无论是谁，没有点手段，是无法把白凡偷走的。 白话盯着王林生，盯得王林生心里发毛，尴尬地笑着：“老板，我走了！” 王林生大概猜测到了自己被白话怀疑了，再留着没什么用，反而不自在，干脆走人。 “是谁那么大胆，敢偷到宠物店门口来？”徐妍痛恨偷盗者，而且是在宠物店门口失窃了宠物，这传出去，真是个笑话。 “先不管了，看好店。”白话向远处望了一眼，把徐妍让进了宠物店。 …… 男子很壮实，他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财富的人，可是他不是修行中人，曾听闻过灵宠，也曾见过灵宠，所以他想购买一只灵宠，但到了白夜宠物店时，在老板的面前提出自己要买一只灵宠时，老板没有商量余地，直接就拒绝了他。 这让他很没面子，再多的钱，他也会出，可是老板居然没有让他说价格。 所以他盯上了白夜宠物店门前的白色田园犬，他留意过很久，观察过很多次，确定那只白色的田园犬品相也是不同寻常，于是打定了主意冒险弄到手。 经过他的观察，白凡是只受欢迎的狗，街坊邻居，甚至过路的陌生人，只要谁给它好吃的，它都不会拒绝，用这个办法最好。 于是他在晚饭之后，溜达到了子午路，那时正好街面上没什么人，所以他拿出了牛肉干引诱白色的田园犬，而那狗照旧来者不拒，然后被装进了一只大麻袋里。 刚刚赶回来，打开灯，男子把麻袋放下，把白凡入了出来，眼前的事物都是陌生的，包括眼前的男子，只是他脖子下戴着的一根金链子引人注目，闪着金光，很粗。 “好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子抚摸着白凡，白凡居然表现得乖巧，任由男子抚摸。 男子见白凡乖巧，不由得心里嘀咕：“什么要设定主人，我看就我随便捉回来的狗，它还不是认我做主人。” 白凡也在心里说：“好吧，我先吃饱了再说。” 门窗都锁住了，而且这是在十几楼，所以白凡暂时安静地呆在黑暗中的男子的家，男子与妻子在卧室里睡觉，白话守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沙发都更舒服。 第249章 要灵宠 “等等，你去那里？” 安平不是完全没有听进白天师弟说的话，所以今天特别留意，发现小志真的不吃不喝，而且也不睡，这会都已经午夜时分了，小志不但不睡，而且看着还要出门。 走到山门的小志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于是站住转身，看到是安平，尴尬一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这么晚了，在院子里走走就行了，外面太危险。”安平走向小志。 太白观的院子虽然小，可以适合踱步，走出山门，便是荒山野岭，深处大山，虽然没有虎豹，但蛇虫确有不少，特别是夏季，非常活跃，说不定就遇到了，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到了，那就真危险了。 小志看了看院子，安平所说的是真的，他的心思被看破，很尴尬：“我想到白城走走。” “白城？”就是安平，在晚上无事时也不会跑到白城去，更何况只是为了散步。 太白观到白城，就是不算下山的路，在山下驾车到城里，也得有二十分钟的车程，靠一双脚，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由此推断，小志进城绝对不是走走，走走只是敷衍白话的借口。 “他到底想什么？”安平心里嘀咕，这个少年很诡异，已然被安平关注到了。 “好吧，既然想进城，那我就开车带你去吧，早去早回。”安平并不是真想送小志，只是他想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想干什么？ “呃……”道袍少年犹豫着，但还是答应了，“好吧，谢谢！” 车上，安平安静地开车，其实到了深夜，太白观到白城的这段路车辆很少，偶尔会有一台赶夜路的车辆通过，打着远光。 车里很安静，小志坐在副驾上，安平偶尔通过后视镜用余光看，小志居然坐在车座上默不作声，双眼直视前方，连眨都不会眨一下，那样子像是丢了魂似的。 安平不怀疑自己有道术，昨夜他确实为小志点亮了头顶上的一把火，如今小志是个完人。 “想去那里？”安平相信小志此行有明确的目的地，车子进城之后，安平问小志。 小志有一丝的犹豫，但到了白城，无论如何很难甩掉安平，显然安平已经不相信他了，开始怀疑少年的诡异。 “白夜宠物店。” 小志说，不带任何语气，像是念诵一个店铺名字一样。 安平听了倒是一愣，小志去宠物店干什么，总不能是再买一只灵宠吧？ …… 白凡丢了，白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己的椅子被临时“老板”占领了，白话只有坐在展柜上，两人少语，偶尔会说一句。 白话仰头玩弄着手机。 “白话，你不去找白凡吗？”对于白话丢东西的态度，徐妍想不明白，至少得骂上一句，而白话连脸上颜色都没有变一点，太淡定了。 “白城那么大，甚至可能已经不在白城了，我上那去找？”白话反问徐妍。 白话着实不知道白凡的去向，诺大的白城找一条狗，谈何容易。 “那你总得做点什么吧？”徐妍都看不下去了，如果是自己的东西丢了，此时恐怕都已经发动室友满世界找了。 徐妍丢过东西，也是一只宠物，泰迪阿泰丢的时候，徐妍发动了同学帮忙找，甚至朋友圈都发了寻狗启事，后来还找白话帮忙。 “比如……”白话问徐妍。 这天聊得真费劲，徐妍干脆不说话了。 …… 安平把车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与小志说：“到了，白夜宠物店。” 小志下车，安平也随后下车，小志走在前面，安平走在后面，跟着小志进了白夜宠物店。 “喵……”玄武叫了一声。 玄武叫完，随后玻璃门开了，进来的是小志，然后是安平。 白话看到小志很惊讶，他此时应该是在太白观的，怎么会突然又来到了白夜宠物店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该不会又是来买灵宠的吧？ “老板……”小志进来后说。 看到店铺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白话，一个是徐妍，他已经熟悉这两位了。 安平也跟进了白夜宠物店，白话向安平使了个眼色，问安平，这是要干什么？ 安平向白话摊手，天知道小志想干什么？ “老板，我要一只灵宠。”小志走向徐妍。 小志话一出口，惊讶到了白话和安平，同时徐妍也盯着小志，然后转头把目光移到白话身上，显然这三个都有些懵，只是懵的原因不同。 白话和安平都惊讶自己的猜测居然真对了，小志真的是来买灵宠的，而徐妍惊讶的是，不是把道袍少年解决了吗？怎么还会来买灵宠。 此时，当着道袍少年的面，白话不好问安平，但向安平使了一个眼色，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救出了小志吗？ 安平点头，摇头。 安平肯定自己的能力，绝对是救下了小志，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志还会来买灵宠。 “要什么灵宠？”徐妍无论如何是见习老板，见习老板也是老板，就得为宠物店营利，既然有客人上门，提出要购买灵宠，那就能挣钱，先把钱挣到手再说。 “请问，你要什么灵宠？”徐妍回归角色问小志。 小志没有犹豫，没有思考，直接告诉徐妍说：“灵宠，任何一个都行。” 两个信息，小志要购买灵宠，而且对灵宠完全没有要求，只要是灵宠就可以。 徐妍自然点了头，然后扬下巴指着地上活动的灵宠与小志说：“店铺里的灵宠都在这，你看那只合意。” 小志就像是逛活禽店，看了一眼，然后与徐妍说：“任何一只都行。” “好吧，就那只仓鼠了！”徐妍指着地上的一只小仓鼠与小志说。 “……”白话来不及阻止，而徐妍已经答应了小志，此时已经把名片递向小志，小志也伸出了手去接。 见交易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白话干脆缄口，看小志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由金乌设定主人，徐妍居然还赠送了一只小笼子给小志，小志提着小笼子带着小仓鼠满意地走向宠物店的大门，并与安平说：“我们走！” 第250章 楼上有鬼 安平杵在原地愣了许久，走到门口的小志扭头又与安平说：“安道长，我们走！” “哦……”安平回头与白话对视一眼，彼此默契，心照不宣。 安平上车，系上了安全带，然后问小志：“现在我们去那里？” 曾经两回小志来到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然后回的是那座虚幻中的破败道观，把灵宠交给黑斗篷，现在，黑斗篷不复存在了，小志要去那里，会把灵宠交给谁，反正安平是不会相信，小志买回灵宠只为自己作伴。 “……”沉默，小志在沉默，良久不说话，不回答安平。 安平不得不再次询问：“小志，现在我们去那里？” “郊区，坟场。”小志说，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小志突然身处一个绝妙的环境里，居然声音都变了，变得像是地里深处传出来的，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招唤。 “啊……”安平着实吃惊了，小志所指的坟场，肯定是昨夜他脱险的坟场，既然那个黑斗篷不存在了，再也没有鬼控制他了，他这又是为谁服务？ 小志没有理会安平的惊讶，而是用同样的声音对安平说，甚至是命令：“郊区，坟场，马上。” 安平一愣，像是着了魔，只听吩咐，启动汽车向郊区驶去，但开得特别慢。 安平侧头看了一眼小志，小志似乎很累，这一下，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安平小心翼翼地驾车，一只手打轮，一只手拿出手机，给白话发了一条信息。 …… 白话的手机收到了安平的消息，打开微信查看，消息内容：郊区，坟场。 白话看到安平的消息惊愕，一时说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已经意识到了，马上会有事情发生，但原安平可以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徐姑娘，玄武陪你，在这里。”白话起身，他打算跟着安平去，更何况金乌发现坟场里还有阴灵，或许可以顺便捉几只回来，填补一下宠物店的货源空缺。 白话夜间出门，徐妍对这个经营由阴灵驯化成灵宠的老板不感觉奇怪，出门就出门吧，无所谓，但让玄武陪她，这个玄武一直在宠物店里，不用白话说的。 “玄武。”白话冲着蹲坐在独立展柜高冷的黑猫叫了一声。 黑猫玄武嗖地一声，窜下展柜，然后跑到了白话的脚下，蹭着白话的小腿打转，喵喵地叫唤不停。 “听话，陪着徐姑娘。”白话没有尝试着吩咐成为灵宠之后的玄武，这是首次，但愿玄武已经达到可以听从命令的境界。 “喵……”玄武叫了一声，像是答应了白话。 白话拿上车钥匙，走出白夜宠物店，开了车门，金乌窜上车，然后白话才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室，启动车子，野越车在子午路上驶了出去。 …… 白夜宠物店，只有徐妍一个人在，黑猫玄武此时乖巧地守候在徐妍的身边。 “乖猫，到姐这来！”徐妍俯身把黑猫抱起，放在自己的双腿上，黑猫锋利的爪子已经收藏起来了，徐妍抚摸着黑猫的皮毛。 玄武的黑色皮毛光洁，甚至在灯光下会反光。 白话出门了，徐妍守候着宠物店。 二楼，客厅，茶几。 茶几上的铜炉在黑暗中透着一股冰冷的寒光，可惜无人察觉，突然铜炉里升腾起一股黑烟，一缕黑烟成一条丝带状，一直升腾着，然后游到窗户，通过窗户的缝隙钻出了屋外，在黑夜的空中飞舞。 “喵呜……”玄武在徐妍的双腿上尖利地叫了一声，向徐妍发出某种信号，可是徐妍听不懵。 “你说什么？”徐妍完全懵，当作与人交流一样问玄武。 “徐姑娘，楼上有鬼！”玄武突然开口说话了。 听到有人叫她，徐妍一惊，抬头向店铺里寻找，然而，店铺里此时除了她一个人外，没有其他客人。 徐妍摇头自嘲，大概是幻听了，自己吓倒自己了。 “徐姑娘，是我，玄武。”黑猫玄武此时提醒徐妍说。 徐妍惊愕，抚摸黑猫的手拿开了，甚至不敢再往黑猫身上摸，盯着黑猫。 “玄武，你怎么说开话了？”徐妍的反应与白话一样，因为在常人的世界观里，是没有猫会说话的，除非是妖。 但妖也是人们臆想出来的，实际上妖也是不存在的。 “别奇怪，只有我一个灵宠会说话的。”玄武很骄傲，着实，目前为止，连白话都只遇到一只黑猫会说话，它就是玄武。 “你是猫妖？”徐妍怀疑，但不敢轻易甩开蹲在自己腿上的黑猫，以免激怒猫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是妖，我是灵宠，我是一个灵宠，如假包换。”玄武解释。 “那怎么你会说话？”白话选择相信，因为在灵宠的世界，做为一个寻常人是理解不了的。 “我是灵宠，而且只有一个我。”玄武得意地说。 徐妍点头，至少黑猫没有恶意：“好吧！” “楼上有鬼？”玄武此时重复一次刚才的提醒。 “楼上有鬼？”徐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嗯，不过已经跑了，它蜗居在那只铜炉里。”玄武说。 “那你应该早说的，否则不至于让它跑掉，肯定消灭它！”徐妍大概是怨玄武没有提前说，否则，方才白话和道士安平都在，收拾一只鬼应该不是难事。 “……”玄武沉默，因为它没来得及提醒白话，而且就刚才之前，它还不敢确定。 …… 白话跟上了，不远处有一台红色的轿车驶上了小道，然后停在坟场的路上。 这片区域应该不能长久了，城市的扩张容不下这样的地方存在，或许不久后，这里会变成高楼。 白话小心地开着车，然后把车停在红色轿车的后面，红色轿车已经熄火很久了，而远处的荒草与坟墓中，有一束光在晃动，那是安平和小志打的一支手电。 白话凑近轿车，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金乌也靠近了轿车，确定了车内情况。 “他们到这来干什么？”白话真的很懵，黑斗篷不是已经被收拾了吗？ 第251章 深夜坟场 金乌没有出声，而是扬头望着远处的那束手电光，它还在晃动，说明拿着它的人还在移动。 白话说完，太远看不到安平和小志在干什么，白话只有靠近了才看得清楚，于是悄声尾随。 安平下了车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志，无论如何，半夜出现在坟地就是件令人心里发毛的事情，那怕是个道士。 “小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安平跟在小志的身后，看着小志手里拎着的小仓鼠问道。 小志没有吭声，这是他多数时候的样子，小志不擅长言谈，更何况身处坟场，这种地方，不适合聊天，更不适合叫他人的姓名，而安平居然忘记了这个禁忌，大概是因为这个禁忌，安平叫了小志的名字，所以小志不言语。 小志根本不害怕，作为道士，显然他的心理素质要比安平的高些，而安平真正害怕的并不是坟场里未知的鬼怪，而是领着自己走的道袍少年小志。 小志胆子挻大，他几乎走直线，遇到荒草，从荒草上踩踏而过，遇到坟包，就从坟包上走过去，死者为大，在此刻小志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不存在尊重。 小志越不吭声，安平心里越是打鼓，说不出来的恐惧。 安平跟着小志的步伐，回头观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声音，心里焦急地说：“白话，你怎么还不来。” 手电在安平的手里，他壮起胆子，把手电也往回照，荒草间手电光束扫过一个人影，旁边还有一条狗尾巴，心里才有数了，喜道：“白老板，你总算是来了！” “你干什么？照路！”小志的脚下突然失去光源，马上驻足回头问安平。 安平的手电光幸好是瞬间扫过白话，听到小志的询问，迅速把手电光调回到小志的脚下，然后尴尬笑道：“没什么，我们继续走！” 安平此时又恢复了胆量，一是小志居然要手电光才能看清楚路，说明小志还是一个人，二是白话终于出现了，足以应付得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事件。 似乎走了很久，走了很远，小志却没有停下来，目的地还没有到。 当一束光扫过自己的眼睛时，白话眼前瞬间出现一片白，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前面的情景，驻足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可以看清楚脚下模糊的荒草。 其实在无光的环境里，白话就是一个瞎子，但有金乌在旁边，担起了导盲的责任，为白话引路。 白话不知道，白城的郊区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片坟场来，埋葬在这里的人，或许根本就是一些好心人的杰作，安息于地下的灵魂，或许在这个人世间根本就没有亲人，因为这里的坟，好像从筑起坟包的那天起，就没有人来扫过墓，荒草肆意疯长，坟包一天天低矮下去，甚至有的已经看不出来曾经是个坟包。 身处这样的环境，白话感慨万千。 人说，生来不带来任何东西。 人说，人死如灯灭，之后尘归尘，土归土。 可是，凡人都跳不出圈子，认为死后应等同于活着的时候，人有房屋居住，鬼有阴宅栖身。 而眼前的景象，亡魂栖身这地简直就是破烂屋。 人有阳寿，那鬼应该有阴寿，或许多年以后，鬼也不复存在，也应该步入轮回，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到人间。 而没能成功步入轮回的呢？ 又走了很久，还没有到头，安平感觉不对，仿佛又被鬼迷在坟场了，与上回相比，这路似乎长了许多，该不会是走上了黄泉路了吧！ …… 白话宠物店。 徐妍听到玄武开口说话，告诉她二楼有鬼。 徐妍着实吓了一跳，她自觉应该是个幸运的人，至今人生平坦，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特别的地方，拥有诸多灵宠护身的宠物店遇上鬼。 徐妍抱着玄武站在楼梯口，她没有勇气上二楼，心中忐忑。 “徐姑娘，别害怕，它已经走了！”玄武在徐妍的怀里轻声说，似是在鼓励一个胆小鬼去看看楼上有没有真正的厉鬼。 徐妍信还是不信玄武，这是个问题，万一上当了呢？ 驯化室里，同是鬼的姜娅与青莲，站在驯化室的门口，隔着一道门，感应着门外的徐妍，那是活人的气息，很清晰。 “她还是害怕！”姜娅也是女人（鬼），曾经也是个害怕未知事物的小女人，现在她是鬼了，是楼上方才逃离的鬼的同类。 可是在没有白话的宠物店里，姜娅和青莲尽管感应到了楼上有鬼出没，但他们没有勇气去面对，不是对手，而且那只铜炉里跳出来的鬼，根本就没有停留，展现出形体来，直接就钻缝离开了。 徐妍到底还是咬了咬牙，在一只猫面前，表现得胆小，今后如何为白话撑起宠物店，马上白话就要出差了，那时怎么办呢？ 徐妍站在楼梯下，小心翼翼，动作极度缓慢，两只耳朵竖起来，边听楼上的动静，边抬脚，一个一个台阶往上走。 黑猫极其配合，不动不闹。 姜娅和青莲感觉到了徐妍已经踏上了一级台阶。 姜娅和青莲突然出现在楼梯下，透过门直接出来的，与徐妍只有一拳之距，很近，可以感应到浓郁的阳气，这种气息，让他们精神振奋。 “别怕，我们陪着你！”姜娅绝对是白话忠实的门徒，白话救她一次，她愿意终身陪伴，包括白话的喜欢的人。 不知道自己的勇气，自己的胆量来自那里，或许是怀里的猫。 徐妍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中间，仰头，正对的是卫生间的门，楼上黑漆漆的。 徐妍咽了口口水，继续往上走，没有动静，没有光亮，应该是正常了。 徐妍终于走完了楼梯，站在三门之间，卧室里漆黑，客厅里漆黑，卫生间的门关着。 “在客厅里！”玄武又细声说，仿佛是在组团做贼似的。 而此刻的姜娅和青莲也跟到了楼上，就站在徐妍的身后，随时保护徐妍免受鬼怪的攻击。 第252章 午夜上坟 “啪”，客厅里突然迎来光明，明亮的灯光下，茶几上的那只铜炉依旧暗淡无光彩，它埋没在地下太久，光泽早就被掩盖掉了。 光明之中，恐惧无处遁形。 徐妍自然而然就恢复了常态，心里不再紧张，更何况怀里的黑猫也是个逆天的存在，了不起的灵宠，试问，还有那个灵宠可以像人一样说话，与人无障碍地沟通呢！ 徐妍小心翼翼地走向茶几，那只曾经被她当作垃圾桶扔进垃圾的铜炉安静地呆在茶几上，是件死物，是件没有生命的摆放。 徐妍没有急着伸手触摸，因为心里还是存有疑惑，万一一碰，把镇在铜炉里的厉鬼释放出来怎么办？ 其实，徐妍想多了，此时的铜炉就是一只宣德炉而已，特别之处，就是它值钱些。 徐妍坐在沙发里，盯着宣德炉问黑猫：“你说，这铜炉里有鬼？” “嗯，曾经有过！”玄武回答。 “现在真的逃了吗？”徐妍担心，突然从铜炉里跳出个面目狰狞的厉鬼来，那不得把自己的魂都吓得出窍。 “当然！”玄武回答。 徐妍缓缓地把手伸出铜炉，触摸到了，那种感觉，和寻常金属器具一样，尽管是炎热的夏天，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冰凉的。 “好冷！”徐妍不禁说，大概忽略了其实铜器就是这样的手感，只是今天特别在意罢了。 宣德炉经徐妍触碰，依旧还是那只铜炉，没有变化，没有任何的东西从铜炉里窜出来吓唬她。 徐妍舒了口气，把铜炉拿了起来，往里看，什么都没有，而且好像是只全新的铜炉，看到出来有使用过的痕迹。 “该不会是白话也上当了吧？弄来了个赝品。”徐妍嘀咕，对古物旧物，她完全是个外行。 …… “终于到了！”见前面带路的道袍少年小志突然停下脚步，安平心里叹息道。 白话看着那束手电光终于停了下来，也舒了口气，这半夜，走到荒郊野外来，还停不下来的样子，此刻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安平停下来，此刻他把手电光又从道袍少年的脚下移走，快速照了照四周，这个场景似乎熟悉，有人来过，荒草被压倒被踏折，皱眉沉思，安平才发现，原来这里是昨晚来过的那个地方。 道袍少年驻足在一个坟包前，说是坟包，还不如说是隆起处，奇怪的是，那块隆起处居然没有长草，前方也没有任何字碑，这是座荒坟，它是谁的？ 联想到黑斗篷，想必这座坟是黑斗篷的家。 今晚天空很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束手电出现在这片荒郊坟场，显得特别的突兀，扬起，光束直刺无边无际的黑暗苍穹。 却未照到一个诡异的现象。 一缕犹如黑丝带的黑雾，很奇特，无形态，又似乎可以分辨出丝丝缕缕，犹如墨入清水的感觉。 这缕黑雾从白夜宠物店的窗户飞出，冲出白城的夜空，飞越漫长的路途，此时已经到达了荒郊坟场的夜空中，它停在虚空，俯瞰坟场，坟场里的一束光此时成为了地标，让这缕黑雾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到家。 道袍少年小志拎着小仓鼠站在坟包的前头，愣着，一动不动，仿佛瞬间被人隔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小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安平无奈，至今为上，他看不懂小志的意图，跑了这么远，来到荒郊坟场，到底要干什么？ “上坟！”小志终于说话了，但那声音很机械，就像是早就设定好的，从一台机械里吐出来的声音。 “上坟？”安平一惊，今天不是清明，不是冬至，甚至连初一十五都不是，上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某个人的忌日。 胡说，分明就是胡说，就算是谁的忌日，上坟祭奠，那也得带上祭品和香烛纸钱，可小志只拎了一只仓鼠过来，这算什么？ “那开始吧！”安平半夜不睡觉，跟来受惊，既然小志说是上坟，那就快些结束，然后回家。 “等等！”小志小声说。 “等？等谁？”安平被小志的话吓了一跳，这半夜上坟就算了，还要等，在这片地里等，等鬼？ 身处此景，最恐怖的不是眼见的事实，而是自身的想象力，犹如此时的安平，这大概与一名法医一样，接触死人并不害怕，但看恐怖电影却能吓得大呼小叫。 小志仿佛了解身处此时此景的人的心理，所以并没有回答安平，默默地站着。 一缕黑雾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黑暗苍穹突然落下一缕烟雾，只是谁也没有看见，连小志都忽略了那缕黑雾。 小志的身体一颤，然后笑道：“好了，时间到了！” “原来是等时间！”安平松了一口气，以为小志在等鬼，没想到是等待祭奠的时间而已。 白话在小志等待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安平和小志的身后，荒草为最好的掩饰物，白话与金乌躲在荒草里看着手电光中的小志。 上坟，没有祭品，没有香烛纸钱，只有一只关在小笼子里的小仓鼠，这是怎么个意思。 正在安平与白话都郁闷的时候，小志蹲下，放下笼子，然后打开笼子，伸进一只手抓住小仓鼠。 本能，本能的反抗，小仓鼠挣扎着，但无论如何逃脱不过小志的手与坚定的决心，小仓鼠被捉住了。 小志拿出小仓鼠，白话咽了口唾沫盯着那只小仓鼠，他倒要看看，小志到底打算如何处置小仓鼠。 手电光中，那只仓鼠仿佛已经预知到了自己的命运，挣扎着，叫唤着，但此时大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尽管旁观者众多，却无人无狗出来阻止小志抓它。 “扑通！”小志突然跪下，手里拎着仓鼠。 “师傅，徒儿来看你了，遵照你的吩咐，灵宠带到，如何处置，请师傅示下。”小志跪在那个所谓的坟包前器诉，像新死了亲爹一样伤心难过。 沉默，接着是一阵死寂，连夜风吹过夜空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安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其他什么声都没有。 第253章 夜幕下的争执 正当白话郁闷的时候，道袍少年小志突然拿出了一根带子，居然是根鞋带，白话瞬间明白了，这画面好熟悉。 黑斗篷勒死灵宠时，用的也是一根绳子，小志要用手里的鞋带结束小仓鼠的第二次生命。 在荒郊坟场，勒死仓鼠显然一双手不够用，于是小志想到了跟着来的安平。 “安道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小志一手拿着鞋带，一手拎着仓鼠，转身与安平说。 终于可以用到自己了，安平居然有点小激动，但他没看明白小志的意图，错愕地盯着小志，仿佛在说，我乐意帮忙，但是我如何帮你？ “帮我拿着仓鼠。”小志说。 没看到过黑斗篷屠杀灵宠的画面，安平想象不到小志的意图，他想，上坟不用现杀祭品，即使杀，也应该是见血的方式。 安平此时想，大概是用绳子拴住仓鼠，让它不乱跑而已。 安平点头答应了帮小志的忙。 小志把笼子打开，让安平伸手抓住仓鼠，安平照做之后，小志扔掉了笼子。 白话盯着只有一束手电光照着的四只手，就像看电影一样。 白话仰望夜空，突然发觉头顶上空，有一缕流动的黑带，盘旋着，仿佛是盘旋在上空准备扔炸弹的飞机，瞬间，那缕流动的黑带迅速窜下，吓得白话条件反射举起双臂护住脸面，却错过了黑带的去向。 片刻之后，白话没有感觉异常，自己没有受到攻击之后，放下手臂，向四下张望，却看到一对眼睛盯着自己。 “嚯……”白话又吓了一跳，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差点叫出声，“怎么靠这么近，怎么这样看着我？” 白话拍了一下金乌的脸，是这狗凑那么近看自己。 “白话，你的胆子真的很小！”金乌不屑安慰这胆小鬼，转头看向安平和小志。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白话错过了黑带的去向，问金乌。 金乌盯着安平和小志，然后小声告诉白话说：“那个黑斗篷没有死，它居然又回来了！” 白话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活可是金乌干的，居然放跑了黑斗篷。 “你没弄死他？”白话也是信了个邪了，他一直以为金乌是无敌的，到底是地狱犬呐，应付一只鬼，那是相当没问题，可眼前看到的，又经金乌自己告诉自己的，黑斗篷又回来了，这算什么，金乌放水了？ “意外！”金乌张嘴，尽管在荒郊，有风吹拂，可这炎热的夏天足够身上没有汗腺的狗狗受了，降温靠舌头。 “意外？说得轻巧！”白话是不能理解。 “看！”金乌不扯了，提醒白话接着看小志搞名堂。 手电被安平咬在嘴里，双手捧着仓鼠，此时，小志的双手全部解放了，拉着鞋带靠近安平手里的仓鼠。 安平这会终于明白了，这是要用鞋带杀死仓鼠，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小志，你要干什么？”安平不能理解，自残一只小动物，完全可以人道一些，不必勒死。 窒息死亡，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安平想象得到，假如一根绳子勒住了你的脖子，窒息时的痛苦可以想象得到。 小志笑了，笑得很诡异，没有回答安平的问题。 “不能这样！”安平移动双手，躲避小志递上来的鞋带。 “别动！”小志突然变脸，恫吓一声。 安平居然吓得身体一颤，今晚太不寻常了，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让白话都吃惊不已。 “有阴灵！”此时，金乌突然叫了一声，但特别把声音压低，不让安平他们听了去。 白话顺着金乌看的方向瞟去，果然有阴灵，那是一条很普通的黄狗，乡下养的看门狗，这时，只可以看到一个头。 那个狗头是从小志身后的那个所谓的坟包上冒出来的，此刻正看着小志他们。 上回入坟场，金乌说的有阴灵，白话没看到，以为是金乌瞎掰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只黑斗篷去哪里了？”白话盯着那只黄色狗头问金乌。 “就那个坟包！”金乌回答。 方才白话吓得捂眼，可金乌没有，或许是因为没手捂眼的原因，那缕犹如丝带般的黑雾流窜到了那时，被金乌都看到了。 那是犹如一条黑色无形体的蛇一般的东西，自夜空窜下，直接钻入了坟包。 “那只狗？”白话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问金乌。 白话猜测，那黑斗篷与那只黄狗应该有某种联系，或许此时黄狗是黑斗篷的眼睛，替他看外面的世界，或许是黑斗篷的使者，为他接收祭品来的。 金乌沉默，其实它也说不好，毕竟他不是神，不是地上地下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了然于心的。 鞋带越来越近，安平的手在颤抖，他内心是拒绝的，但不敢反抗，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身处这个环境，眼前的小志已然陌生。 “白老板，白老板，你到底出来呀！”安平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位道士，勇气已然消失了。 “别抖！”仓鼠还是小只的动物，由安平的双手占据了部分仓鼠的身体，现在又在抖动不止，影响小志的操作。 “我不能让人杀死它！”安平在短暂的时间里做着无限多的思想斗争，最终鼓起勇气，突然移开双手捧着的仓鼠大声反抗道。 “为什么？”小志好无辜，莫名其妙问。 小志的态度变了，变得温和起来，像是一个憨厚的屠夫。 “呃……”小志的态度突变，让安平都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才道，“它是只可爱的小动物。” “动物，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人类的食物，生物链上的一环，要吃肉，夺取它的生命是自然而然的。”小志貌似开始与安平讲道理了。 安平一时还真接不上来，有谁听说过，吃谁的肉，不杀死它的吗？ “你要吃仓鼠肉？”安平皱眉问道，即使是这样，也不必跑到这荒坟中来吃吧，又不是野炊。 小志果断摇头。 “动物还有祭祀的作用。”小志解释说，而且态度依旧温和，与祭祀中的主持者不同。 第254章 变 “那是封建迷信！”安平继而又说。 “你不相信？”小志反问。 安平哑口无言，如果不相信，那道士捉鬼算什么，自己不是成了江湖骗子，如果相信，那谁来保全小仓鼠的性命。 好尴尬。 “总之，即使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们换一个方式杀死它！”安平认了，既然保全不了小仓鼠的性命，那也可以换一个快速的办法处死小仓鼠。 “……”白话听着安平的话，全然无语，此时安平的智商也是感人之极。 “你能入地吗？”白话思索着，想自己现身。 金乌摇头，无论如何，别忘记它是一条狗，不是穿山甲。 “真没劲！”白话无奈。 黑斗篷遁入地下，如果他不出来，白话和金乌都拿他难办，这时候出去，小仓鼠的命可以保全下来，但黑斗篷依然逍遥法外，无法制止住它。 因为道观里没有解决掉黑斗篷，所以有了这次的荒郊坟场情景，如果再解决不了他，估计还有下次，如此往复，白话真心会累的。 一个周全的办法，可以彻底解决黑斗篷的办法，白话必须拿出一个来，否则有得忙。 为什么要这样忙，白话一时讲不清楚，或许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 良久，白话都没有一个好办法，最后只有守株待兔，等着黑斗篷出来，但小仓鼠的命就得靠安平保全了，不对，应该是看天意了，就目前的情况，靠安平保全小仓鼠的性命真的可能性不大。 “不忙，这大晚上的，有的是时间。”安平深呼吸，或许他感觉到了，等白话出现，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还得自己顶着，所以拖延时间是个不错的办法，“你要祭奠谁？” 对，既然是上坟，总不能见坟就上，得有明确的对象才说得过去，否则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我师傅？”小志说，而且语气依旧温和，与开始时的道袍少年小志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似的，很奇怪。 一日为师，终于为父。 安平理解，犹如师傅王喜，在内心深处，安平还是把它当父亲待的，只是不挂嘴上表达罢了。 “请问尊师是……”安平表面上是想打听打听，是谁这么有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弟子，居然半夜还送祭品来上坟，实际上是想套点干货出来而已。 小志突然不说话了，皱眉沉思，有问题。 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师傅都不知道吧？显然他是在想如何应付安平的询问，良久，小志才说：“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位高人，故去已经近百年。” “……”安平懵了，这是什么鬼，师傅都已经死了上百年，徒弟却只是个少年，这个题目安平不会算。 白话听了一愣，对，这个算术题白话也懵圈了。 “你师傅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安平想了想，这样打听人家师傅其实很不礼貌，但无所为了，这半夜出来，做为回报，也得告诉点他什么不是。 “呃……”小志沉吟，抬头看了看四周，漫无边际的黑暗，然后转回头对安平说，“我师傅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但他喜欢穿着一件黑斗篷。” “……”白话听了一惊，这料都是真的。 安平蹙眉，这道理不通，既然连师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岂不是说，只要是个东西，披上一件黑斗篷，都可以成为他的师傅。 白话思索着，与安平有同样的想法。 而此时的小志心里也在想，无所谓，反正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杀死了仓鼠之后，就用活人祭祀师傅。 而安平尽管很害怕，但不知道，其实自己就是下一个奉献给黑斗篷的祭品，一个有修为的道士作祭品，这可比得上几车皮的牲畜。 “你会变身吗？”白话询问，心里打鼓，因为这可能是一句废话，从来没见过金乌变身，也没听说过，金乌是只灵宠不假，但到底是条狗，又不是悟空。 金乌盯着白话，此时好像在看一个大傻逼，心里已经在骂，白话夜晚是不是傻，是不是自己也偶到一个假白话。 “好吧！”白话接受，既然不能变身，那其他的应该可以办得到，于是又问，“那你可以弄一件黑斗篷出来吗？和昨晚见到的那个黑斗篷一样的？” “……”金乌没有说话，它何等的聪明，甚至有时智商都超过白话，一下子明白了白话的盘算，于是点头。 “那快点！”白话催促。 白话是这样想的，既然黑斗篷不出来，那就逼他出来，只要自己假扮黑斗篷，替代了本来的黑斗篷接收祭品，只要小志承认了自己是他师傅的身份，那么原来的黑斗篷就不值钱了，小志不承认他。 白话越想越激动，这灵感来自让子弹飞。 “快啊！”白话扭头催促金乌。 金乌无语，抬起一只爪子拔弄着地上黑乎乎的东西，白话懵，什么鬼，伸手去摸，居然是件衣服。 “黑斗篷，你真的能变？”白话相当激动，此时居然把黑斗篷一事直接抛到脑后，干脆利索地问，“你能变钱吗？” 白话突发其想，一切努力只为挣钱，既然可以变，那直接把过程全部省略，直接变现钱，这不爽灿了。 “嗯……”金乌作脸，一脸的厌恶盯着白话，尽管白话看不到，但貌似有股气从金乌的身上涌出，冲向白话。 “好吧，当我没说！”白话意识到自己这想法简直就是作死，如果可以这样，那挣钱有什么劲。 夜幕下，白话摸黑起身，把黑斗篷穿上。 抬眼望去，此时手电光束下，依旧是四只手和一只仓鼠。 “白话去吧！为了光明！”金乌为白话打气鼓励道。 白话甩头，径直向安平他们走去，然而刚迈出一步，突然止步了，退回来。 “胆怯了，我就知道，白话没种！”金乌鄙视白话道。 白话沉默，良久，然后才说：“小志是人，我也是人，黑斗篷是个无头鬼，而我有头，小志一看我就露陷了，起不到作用啊！” 第255章 真假黑斗篷 “哦，我差点忘记了！”金乌黑暗中与白话说，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瓶子。 白话拿起小瓶子，打开，倒在手上，一些粉末状的东西，白话不知道是什么，然后问金乌：“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可以让你隐身，保证小志看不到你。”金乌告诉白话说。 既然金乌能弄出让人隐身的好东西来，白话凭什么不愿意一试，于是果断把粉末抹在脸上，穿着黑斗篷走向小志。 这里有点瑕疵，应该是凭空突然出现在小志面前才对，可白话做不到这一点，他又不是鬼。 黑暗中突然有一个黑斗篷靠近，在扯谈的安平和小志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白话突兀出现在手电光线中。 小志看到了黑斗篷，抬头看着黑斗篷缓缓靠近，一言不发。 “嚯……”安平不经意间看到了黑斗篷，倒吸了一口凉气，黑斗篷是他第一次见，本能地把手电照在了黑斗篷的脸上，安平突然想笑，但白话使劲在使眼色，安平才忍住。 “搞什么鬼，干嘛在脸上抹百草霜？”安平看到是白话，于是心里嘀咕着白话这打扮是为了什么？ 不过，看到白话出现，安平的心终于放下了。 百草霜，作为道士的安平应该知道，道与医其实是相通的，百草霜是中药，也是道士的法宝之一。 百草霜可以对邪性之物起到隐身作用，但对活人根本无效，所以安平可以看到白话的脸上抹得漆黑，而小志看到的是个空荡荡的黑斗篷。 “师傅！”小志重新跪下，跪在白话的跟前叫道。 安平恍然大悟，原来白话扮演的是小志的师傅，这样一来，估计坟包里的那位鼻子都得气歪不可。 白话不语，一出声就露陷了。 “师傅，灵宠带到，请师傅享用。”小志一把夺过安平手里的小仓鼠捧向白话。 白话看着小志手里捧着的小仓鼠，它到底是没有攻击性，很乖巧地被小志捧在手里，或许是在想，游戏开始了。 黑斗篷摇晃了一下，大概是在认同，接收祭品。 而此时，突然那个不起眼的坟包上冒起了青烟，袅袅而起。 “气得冒烟了？”安平嘀咕。 金乌还躲着偷偷往坟包看，也看到了坟包冒烟，但这与他们家的后代无关，这是气的。 白话偷瞄了一眼坟包，忍住笑。 黑斗篷是无面鬼，但手脚依然在，白话此时也一样，只是一双手沾染了些百草霜，在小志看起来，是有些斑驳的，白话举手，是要去接下小志奉上的祭品。 “呼——” 突然呼一声，坟包上出现了一个黑斗篷，与白话此时的模样大致一样，区别在一个是活人，一只是真鬼。 少年小志突然扭头，然后频频把目光甩到白话与黑斗篷身上，确认谁是自己的师傅。 此刻，金乌也不再躲藏了，嗖地一声从黑暗中窜出来，扑到了坟包上。 黑斗篷看不见的耳朵在夜风中抖动，突然闪身，跳开，金乌扑空，占据了坟包。 道袍少年小志看明白了，中间一个假师傅，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斗篷，而那个出现在坟包上的黑斗篷才是自己的真师傅。 “师傅！”道袍少年跪着转身从坟包上跳下来的黑斗篷。 效果已经实现了，白话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把黑斗篷脱了，擦了把脸，形象重新出现在道袍少年的面前。 “白老板？”白话突然现身，让小志吃惊不已道。 “这东西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白话耸了耸鼻子，百草霜的味道是不大好闻的，嫌弃得不行问道。 “百草霜就是这个味！”安平回答白话说。 “百草霜？”白话懵，他不知道百草霜是什么东西。 金乌瞟了一眼白话，铁定他不知道，才出这么个主意，否则白话绝对没那么干脆把锅底灰抹在自己的脸上装黑斗篷。 “就是锅底灰！”安平告诉白话说。 白话惊愕，看了一眼金乌，金乌低头不正视白话。 也罢，既然都抹了，抹了就抹了，至少是个达到目的的办法不是。 “不管了，拿出你的家伙，这次别让他跑掉。”白话对安平说，想必这次一个道士加两只灵宠，黑斗篷就应该伏法了。 只要黑斗篷存在，阴魂不散，道袍少年小志就不会是自己，那怕他披着一身画皮。 开始安平是心里没底的，现在有了，更何况自己也带来了捉鬼的玄真子，这种情况下捉一只鬼应该不是问题了。 安平取了道符，拿了桃木剑，金乌堵住了坟包，玄真子躲厅黑暗处，等着攻击黑斗篷。 道袍少年小志愣了，这些都是自己带来给师傅的，他不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以为师傅逃遁了就安全了，即使是奉献灵宠也是半夜来，根本没有想到带来给师傅的会是灾难。 黑斗篷显然已经无力对道袍少年小志有任何抱怨，眼下继续做鬼，活着才是首要的任务。 安平观察情况，自己不能先扑上去，黑斗篷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能耐有多大，金乌守坟包，就让玄真子先上。 “玄真子，上！”安平下令，一条黑背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直接扑向黑斗篷。 黑斗篷条件反射闪躲，玄真子从他身边掠过，只惊起一阵风而已。 安平是个捉鬼道士，有经验的一个道士，于是提剑也扑向黑斗篷，无论黑斗篷是多厉害的鬼，见到道士都会本能地哆嗦一下，他一迟疑，安平的桃木剑就招呼到了黑斗篷的身上。 此时的桃木剑，对待鬼的身体，那有奇效，犹如一柄锋利的长剑划在人的身体上一样，所及之处，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口子，一股烟雾升腾出来。 手臂，桃木剑划在黑斗篷的手臂上，黑斗篷另一只手扶在被划伤的手臂上，看不出他的脸，恐怕很难受。 金乌盯着黑斗篷，它心里已经有数了，这次为了绝对保证黑斗篷不再逃遁，得有个万全之策，不等他化作黑雾，或者化作黑雾之前，就把他吞食了。 第256章 穿山甲 安平和玄真子与黑斗篷撕斗，道袍少年依然处于被迷惑的状态，看不下去，要去帮手，当然是为师傅应付安平和玄真子。 “啊——”道袍少年像是疯了一样，突然冲与安平和黑斗篷的打斗之中，被这突然的变故冲散了，安平与黑斗篷对视，目光同时落在道袍少年身上。 安平和黑斗篷都明白，道袍少年小志还是个活人，特别是安平，有所顾忌，有点担心伤及小志，而黑斗篷却无所顾及，这样的情况下，安平就被掣肘了。 应付鬼怪，白话还是不行，可应付活人，白话还算是个帮手。 “白老板，把他弄走！”安平把道袍少年推到了白话的跟前。 “弄走？”弄走道袍少年，白话可能一时做不到，可是禁锢他的手脚还是暂时办得到的，于是抱住了道袍少年。 被抱住的道袍少年发了疯一样，像一头挣扎嘶呜的野猪，那声音叫得一个凄厉。 “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白话着急呼喊。 就在这时，安平一愣，黑斗篷也一愣，而这一愣，给了金乌有机可趁的时机，突然扑向了黑斗篷，黑斗篷愣神，不料一下子被金乌扑到了，金乌迅速张嘴，尖利的獠牙刺穿了黑斗篷无形的脖子，他在这瞬间感觉到了活物的温热，来不及逃遁，生命就终结了，化作一道黑烟，金乌张嘴，钻入了它的嘴里。 金乌仰头，像咽一口空气一样，把黑斗篷吞进了肚子里。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呃——”道袍少年一个激灵，挣脱白话的禁锢，回头莫名其妙地盯着白话，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甩了一个眼神给白话自己体会。 “你误会了，我不是基。”白话尴尬。 “不用解释。”安平长舒了一口气，这总算完事了。 白话也是相当无语，现在的道袍少年应该是自己了，于是从他身边经过，走向坟包。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荒坟？”道袍少年惊呼问道。 这问题，白话也答不上来，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但它确实存在，因为一切都很真实，脚下的是坟场。 白话走上了坟包，往脚下看，一只黑乎乎的洞口，看不到下面。 “安道长，手电我用一下。”白话与安平说道。 手电从空中抛来，一道光束犹如一柄利剑划破夜空，向白话飞过来，白话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手电，往脚下洞口照了下去，很深，但已然能照到底。 “方才那只黄色的狗头就是从这里探出来的，下面应该是个很大的空间。”金乌站到洞口往下张望。 捕捉阴灵白话和金乌都有过经验，可是到坟场来捕捉阴灵，平生首次。 “你们想刨坟？”安平走近，也往洞口看去。 洞口不大，大约只有一个狗洞那么大，一只狗是可以钻进去的，但上来有困难。 “看过捕捉田鼠吗？”安平又说。 白话皱眉，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说实话，连田都没有下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如何捕捉田鼠，一脸困惑向安平求解。 安平嬉笑：“田鼠打洞，会把粮食囤积在鼠洞里，鼠洞往往有多个出口，找一个洞口用稻草引火，让烟雾从洞口钻进去，可以把老鼠从洞里熏出来，只要守住出口，就可以捉住它了。” “哦。”白话明白了。 现下，白话，安平和两只灵宠在，还有此时的道袍少年也应该可以帮上忙，这么帮手，用这个办法完全可以把洞里的东西驱赶出来。 白话当即扯了把草，然后点燃，直接扔进了洞口，火在洞里燃烧起来，只是洞口狭小，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那只铜炉也是在这里发现的，或许我们应该下去看看。”安平看着洞口的火渐渐熄灭，浓烟渐渐从洞口冒出来。 发财，谁不想，但白话真心不愿意顶上一个盗墓之名。 “我不干。”白话于是说。 “那我来！”安平说。 阴灵，白话可见，灵宠可见，安平和道袍少年不一定。 “出来了！”白话看到了一只黄狗的阴灵，突然从坟包的另一边钻了出来，正往草丛里跑，与金乌说。 在这荒草丛里，白话是追不上一只阴灵的，只好提醒金乌让它追。 然而，金乌只是仰头看了一眼，任由黄狗阴灵钻进草丛中，然后消失在茫茫的夜幕草丛里，瞬间踪迹难觅。 “……”白话懵，眼见一只阴灵，金乌居然安心放走。 金乌趴着，突然两只爪子拼命地挠，眼见的洞口，全部被堵住了，以免再有黄狗逃出消失的情况。 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居然没有洞口的地方也会钻出阴灵来。 一个尖尖的嘴冒出地表，披着鳞片。 经营宠物，白话从来没有出售过穿山甲，这玩意可是保护动物，他不想进去，也不关注。 可山里居久了的安平认识，一眼识出那东西来，而且那东西是只阴灵，居然安平也能看到。 “穿山甲。”安平惊呼。 白话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因为他正须要一只穿山甲的阴灵，也没想，安平都看得到的穿山甲是不是真的穿山甲，而不是穿山甲的阴灵。 白话望去，果然，那是一只穿山甲，此时已经露出了半个身体，警惕着四周，仿佛眼睛还不好用了，估计是给烟熏得迷离。 阴灵与活物的区别，白话已然可以看出来了，阴灵是种无实质形体，也可以随时有实质形体的存在，不受环境的束缚，而活物，必定是受环境影响的动物。 穿山甲钻出新打的洞口，身体上非常干净，没有一点泥土。 金乌没想，直接扑上去，趁着穿山甲还没有完全出洞，逃入荒草中。 穿山甲轻松被金乌制服，再松口，它已经变得乖巧安分，守候在金乌的身边，说明这只穿山甲的阴灵已经属于白夜宠物店了。 “还有吗？”金乌是只可以不靠眼睛也能感知到近距离有阴灵存在的灵宠，白话问它说。 金乌摇头，其实它不是什么阴灵都要，就如那只黄狗阴灵。 白话满意了，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带着金乌走向来是的大道。 第257章 被吓的姑娘 “白老板，这就走了！”安平不愿意就这样离开，道士下山得有收获不是，他不能两手空空就回太白观，白话又不付钱。 白话径直向前走，抬起手一挥说：“你忙吧，我先走了！” 奇怪的是，道袍少年也跟着安平干，看着白话离开。 此时的坟场已然安全了，即使有鬼，也是些小鬼，小鬼见到道士都得绕道，不可能主动出现来找麻烦，更何况安平刨的坟与他们无关。 走上大道，白话的黑色野越车停在路上，其实像坟场里，白话完全可以开着车下去，这种荒郊地对他的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白话上了车，金乌自己开门上了后座，穿山甲阴灵也跟着爬上了车。 白话启动汽车，直接向白城开回去，一夜又马上过去了，今夜不知道白夜宠物店发生了什么事情。 …… 白话回到白夜宠物店，进门，发现楼上还有灯，应该是徐妍还没睡。 “怎么了你？”徐妍抱着玄武绻缩在床上，两只眼睛骨碌碌打转，白话站在门口问徐妍。 “你怎么才回来呀！”徐妍显然这是在抱怨白话，见到白话突然委屈就迸发出来，放下玄武，从床上起来，光着脚丫子跑到白话的面前，抱住了白话，“打你电话也不接！” “你打我电话了？”白话困惑，这一晚他都没发现手机有动静，而且也没看过手机，这时拿出来，瞄了一眼，还别说，真有未接电话，而且都是徐妍打来的。 “你还说，是你不理我！”徐妍紧紧地抱着白话，一时之间，感觉这身体足可以给自己安全感。 白话双手空举着，金乌跑到了徐妍的身后，面对白话，挤眉弄眼，大概是对白话说：“抱紧她！” “……”白话错愕，即使再喜欢，也不能趁人之危不是。 “好了，好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根本不知道白夜宠物店里，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来是个面目可怖的客人，把徐妍吓哭了。 徐妍没有松手，仿佛一松手，白夜宠物店里又会出现鬼怪，把她吓着。 “有鬼，宠物店里有鬼！”徐妍抽着鼻子说。 白话松了口气，宠物店里有鬼再正常不过了，驯化室里就有两只现成的，大概是姜娅和青莲把徐妍吓着了，得教训教训他们。 “是什么样的鬼，能把徐姑娘吓成这样？”白话的手终于放在了徐妍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问道。 那只一只有力，却可以温柔起来的手，徐妍感受着，这是平生第一次与这个曾经熟悉，又一度陌生的男人真正发生肌肤之亲。 徐妍好些了，哭泣变成哽咽，眼泪也不再落下，抬起头，看着白话说：“没看到！” “没看到？”白话雷到了，居然没看到，还能吓成这样，连打白话n个电话，还开着灯不敢睡觉，要是真看到了，岂不是早就吓死了，“那还吓成这样，还哭鼻子？” 徐妍早就知道白夜宠物店的秘密，有灵宠的，有阴灵，甚至有鬼，可是她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鬼和阴灵，今晚玄武告诉她，楼上有鬼，与她很近，元气少女活在人间，那见过什么鬼，所以着实吓着了。 “啊——”徐妍真的缓不过来，被吓着了，还被白话嘲笑，这算什么啊，白话这是在安慰被吓哭的人吗？ 白话把徐妍拉到了床上坐下，徐妍一愣，这要干什么？ “现在告诉你，宠物店里是有鬼，而且不是一只，有两只，就在下面的小房间里，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出现在面前。”白话解释说，只想让徐妍释怀，从恐惧中缓和过来。 徐妍摇头：“不是他们。” 其实在白话离开的时间里，徐妍关门打烊之后，回到了卧室，抱在怀里的玄武已经把宠物店里的全部成员都介绍给了徐妍知道，所以现在徐妍知道了姜娅和青莲的存在，只差一见。 “啊——”这回白话惊讶了，难道还真有第三只鬼，而且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话扭头看向金乌，此时金乌有些不自在，有种当电灯炮的感觉。 “你知道？”白话问金乌。 徐妍一听，显然白话也不知道还有一只鬼的存在。 金乌懵，但玄武知道，于是从床上的中央走到白话和徐妍在中间，爬上徐妍的腿上，蹲坐着盯着白话，然后说：“白话，是那只躲在铜炉里的鬼。” “……”白话眼睛瞪得老大。 白话惊愕的有两点，玄武终于可以无障碍交流了，铜炉，是自己带回来的那只宣德炉里有鬼。 白话困惑地望了一眼徐妍，徐妍点头，默认了玄武的话。 “徐妍也能听到玄武说话？”白话更惊愕。 “徐姑娘，你能听到玄武说话？”白话困惑地问徐妍。 徐妍点头。 白话豁然了，在这这点上，玄武还要比金乌高级，不得不刮目想看，白话这样想着，不忘瞟了一眼金乌，甩个眼神让它自己去体会。 金乌委屈，低头不语。 “宣德炉里有鬼？”白话不解，站起来。 金乌转身先一个进入客厅，白话进了客厅打开了灯，灯光下，那只铜炉依然还在茶几上，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 白话坐在沙发上，盯着铜炉看，依旧是件死物，然后把它拿起来端详，里外都看了好几遍，什么情况都没有。 “已经逃了！”玄武躬着身，翘着尾巴站在茶凡上。 逃了，那徐妍怎么还吓得个半死，也对，不逃，徐妍应该躲得越远越好，也不会跑到楼上卧室里来躲。 “怎么逃的？”白话想弄明白，既然它敢来白夜宠物店，现在又离开了，肯定还可以回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玄武说：“化作一道黑雾逃的。” “哦——”白话似乎明白了。 宣德炉是从坟场带回来的，是属于黑斗篷的东西，黑斗篷出没也常以黑雾的状态，这与黑斗篷有关，或许根本就是黑斗篷。 在道观时，白话以为杀死了黑斗篷，那时他就化作一道黑雾消失的，而那时，宣德炉就在白话的手里，或许就是那时，黑斗篷躲进的铜炉里。 第258章 恐惧的女孩 无论如何，白话都不允许自己手里的铜炉再躲进一只鬼来，看了看金乌，现在这事就交给金乌办了，确保宣德炉只是一只普通的铜炉，是件古物就可以了。 铜炉交给金乌，金乌念了通咒，然后再把铜炉拔回给了白话。 白话这才把铜炉收起来，这是古物，是值钱的货，但白话并不差钱，不急着出手，或许可以当作一件传家宝，世代传承。 “好了，现在没事了，那个鬼已经逃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白话把铜炉收了起来，坐回沙发对徐妍说。 徐妍坐在白话的旁边，脸上还有泪，在灯光下还闪烁着光芒，好盯着白话，大概是问，怎么证明它不会回来了？ “今晚，我出去捉了只鬼，就是那只从铜炉里逃出去的鬼，现在它已经不存在了，被金乌吞食了！”白话尽量用证据出佐证黑斗篷已经不存在了，而且都是实话实说。 可效果显然不是很理想，徐妍开始怀疑了，看了一眼金乌，尽管金乌是只灵宠不假，可是能吞食厉鬼，这是不是太邪乎了，说出去，谁信？ 白话瞟了一眼金乌，金乌是当事人，它的话应该可信了吧！ “呜……汪……汪汪……”金乌朝着徐妍呜咽，然后吠了几声。 可怜金乌不能像玄武一样，用语言和徐妍沟通，否则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徐妍今晚在荒郊坟场发生的事情。 “它说，是的！”玄武替代了白话，把金乌的话翻译给徐妍听。 徐妍听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一条狗吓跑了一只鬼，这完全可信，说一条狗吞食了一只厉鬼，难以置信。 “你不信？”白话问徐妍。 徐妍没有回答，她到底还是相信白话的，至少在内心里是这样的，只是金乌吞食厉鬼，这与民间月蚀的说法一样，天狗食日。 “好吧，天快亮了，休息吧！”白话折腾一晚也累了，好在他天天有锻炼，作息也习惯了，否则这样的日子真能把他搞垮了。 徐妍怔了怔，恐惧还是挥之不去，缓缓起身，向卧室走去。 “把玄武带上吧！”白话理解一个女孩的恐惧，于是把玄武让给徐妍作伴，至少可以减少一些恐惧，“金乌也可以去陪你！” “嗯。”徐妍没有拒绝，回来抱去了玄武。 白话瞪了一眼金乌之后，金乌也跟着徐妍去了卧室。 白话是真累了，也可以理解为没心没肺，徐妍出了客厅，他就倒在沙发里，片刻间就睡着了。 …… 白夜宠物店卧室里，徐妍平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 因为害怕，徐妍连门都没有关，无所谓**了，反正这时白话已经睡得死死的，卧室里还开着台灯，玄武在徐妍的怀里，金乌侧是趴在徐妍的身侧。 恐惧是无法解释的东西，就像此时的徐妍的恐惧一样，她恐惧厉鬼，也恐惧吞食厉鬼的金毛，尽管他还不敢相信金乌真的吞食了厉鬼。 所以徐妍还是睡不着，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良久，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徐妍还是不敢闭上眼睛睡觉，翻转着身体，玄武和金乌虽然可以不要睡眠，但也被徐妍折腾得够烦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辗转反侧不睡觉的徐姑娘。 徐妍还时不时瞟一眼金乌，让金乌好尴尬。 像金乌这种灵宠，级别已经相当高了，更何况本就是地狱来的灵宠，所以它能理解徐妍此时的心理，玄武则是更安静，也不愿意动心思，反正保全了徐妍的性命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暂时不用去管，睡不着，说明还不够困，等着实在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金乌爬起来，直接叼起玄武，跳下床，从卧室逃出，窜到了客厅里。 “喂……”无论金乌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在白夜宠物店，它至少不会对徐妍有伤害，只是心理作用，所以徐妍害怕它，但现在连金乌也走了，而且还带走了玄武，卧室里只有徐妍一个人，岂难安睡。 徐妍借助台灯的光线，打量着卧室里的一切，包括四壁，恐惧随之有增无减，甚至想躲都无处可躲。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浪费，人家约妹子特意去看恐怖电影都要，白话居然没心没肺，自己睡得像头死猪一样。”金乌回到客厅，看着睡在沙发里的白话，心里嘀咕，至今都没少给白话操心。 徐妍坐起来，双臂抱着双膝，凝望着卧室里的一切，窗户紧紧地关着，虽然没有打开空调，但徐妍还是感觉冷，盯着卧室的门，那里看不出什么东西进出，可是鬼也是她所看不见的东西。 恐惧来源于未知。 恐惧也来源于想象力。 犹如此时，真正的恐惧是徐妍自己的想象力，她并没有见过鬼，更没有看到过铜炉里逃窜出去的那只厉鬼，那只厉鬼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金乌凑近到白话的跟前，轻声唤白话的名字，但白话根本没有反应，反而一个转身，拿着后脑勺对着它。 “嘿，弄醒他！”金乌与玄武小声说。 玄武蹲坐在茶几上，面朝白话，其实要弄醒白话，金乌与玄武都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进入他的梦，造就一个恐怖之极的噩梦，把他吓死，再比如，冲着白话的耳朵吠叫几声。 但这都算是常规的办法，它们不习惯用。 对于恐惧的东西，眼不见最好，所以很多女孩见到恐怖一幕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徐妍也是如此，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膝里，那里只有黑暗，无穷尽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厉鬼。 玄武眨巴了一下眼睛，装作无所谓，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任由白话继续睡，任由卧室里的徐妍继续恐惧着。 金乌也可以不管，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能让白话走上幸福路的机会，它不能眼见白话就这样白白浪费。 于是金乌跳上了沙发，抬爪子推白话，几番下来，白话依然睡得人事不省。 “没办法，只能用绝招了。”金乌咧嘴一笑，突然跳起来，前爪子按在了白话的身上。 第259章 同床相依 白话突然像是做起了噩梦来，四肢都颤抖着，似是在挣扎，但无济于事，张着嘴想呼喊，但却没有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胸口仿佛压着东西，让她呼吸都困难。 “呃……啊……”白话突然惊醒，倏地坐起。 “鬼压床……黑斗篷还没死！”白话坐起，脸上，身上都沁出了汗水来，冰冷冰冷的，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趟一样。 这种经历，白话曾经有过，坐起来怒目金乌，只是尚未开灯，完全靠卧室里透过来的一丝光。 “明天我就买大锅和当归去！”白话很气恼，这样的感觉很难受，有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金乌低垂着头不语，都是迫不得已，如果白话不睡那么死，一叫就醒，它也不必要用这种办法。 “说，怎么了？”白话气归气，但知道金乌应该有事。 金乌没说话，而是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白话也看去，卧室里还有灯光照来，而且金乌和玄武都在客厅，卧室里只有徐妍一个人。 “不是让你们陪着她的吗？”白话很生气，如果真有鬼，这会恐怕徐妍已经不复存在了，白话跳下沙发，直接往卧室里去，其他的什么都顾及不了了。 “徐妍？”白话进了卧室，看到徐妍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里，人不可能用这种姿势睡觉，应该还没睡。 徐妍听到白话的声音，倏地抬头，仿佛黑暗中看到了光明，无助中看到了希望。 “你不睡？”白话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徐妍依旧还在恐惧中，只是不愿意揭露她胆小。 徐妍摇头，一脸的困意，其实她很困，很想睡觉，但不敢睡而已。 白话心里很复杂，本来是让徐妍来顶自己的班，自己可以出差捉阴灵去，但没有想到，仅是一只鬼就把她吓得夜里不敢睡觉，而且她又没有看到鬼。 “我害怕，不敢睡！”徐妍虽然胆小，可是个开朗的女孩，可以直面现实问题，直白地告诉白话。 白话摊手，惊讶。 白话是在问：那怎么办？ 白话望了一眼窗户，不多久，应该就天亮了，再折腾下去，只能白天睡觉了，徐妍可以顶住，但白话不愿意。 “你……”徐妍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身边，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嗯……”白话惊愕，这是几个意思。 “陪我！”徐妍大概觉得白话不好意思，于是干脆直白告诉他。 白话尴尬了一下，扭头看向客厅，客厅门口金乌和玄武站在那望着白话，表情也很复杂，一时白话真不好理解他们的意思。 不过，这事容不得细想，但白话偏偏细想了。 金乌和玄武是有灵性的动物，而且智商不低，估计这是一个局，白话让金乌和玄武陪着徐妍，其实徐妍可以安危入睡的，但这两货居然丢下徐妍一个人在卧室，它两跑到客厅里陪白话。 受惊吓的人是徐妍，不是白话可好。 金乌咧嘴吐着舌头，冲白话微笑，好像在说：“白话，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自己看着办！” 白话耸肩，而徐妍还在等待白话答复，良久，白话未出声，于是问：“你也嫌弃胆小的人？” “没有！”白话无奈，走向床，“好吧，我睡在你身边。” 白话也崇尚君子品格，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能干的事情，允许有肌肤之亲，但到此为止。 白话先躺下，徐妍看了看白话，然后再躺下，两人平躺，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白话就是那种想睡可以睡的人，头一沾枕，马上睡着了。 “你就是一头猪。”徐妍怪笑低声说。 金乌在客厅的门口听到了徐妍的话，接话与玄武道：“谁说不是呢！这么好的机会没得了！” …… 一夜折腾，然后第二天就自然昏睡难醒。 当白话醒来时，还是有种什么东西压身的感觉，睁开眼睛观察，才发现是徐妍，徐妍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双腿上，一只手臂也抱在自己的胸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白话扭头看了看徐妍，她还在美梦中，白话自己睡得早，但不知道徐妍是什么时候睡的，这个时候都没有醒来，估计自己睡着后很久，徐妍才睡着的。 白话不忍心吵醒徐妍，但现在自己要起床，于是小心翼翼地把徐妍的手臂拿开，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移走，最后蹑手蹑脚地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而实际上，徐妍已经被白话弄醒了，只是不愿意马上醒，当白话走出卧室的门时，徐妍扭头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昨晚吓得不敢睡觉的姑娘她已经忘记是谁了。 有种恋爱的感觉。 可是这种恋爱的感觉很诡异。 白话收拾好了，也到了午饭的时候，但他犹豫着，不知道是等着徐妍睡到自然醒一起去吃饭，还是现在叫醒徐妍一起去吃饭。 如果等到徐妍睡到自然醒，时间不好估算，如果现在叫醒徐妍，又于心不忍。 “白话，我的早餐。”金乌走到坐在沙发里沉思的白话面前，催促要自己的早餐。 但此时，白话不想离开白夜宠物店，不想离徐妍太远，万一她醒了，看不到白话，恐惧再袭击她，那不好。 白话沉思着，然后掏出十块钱，把钱塞到金乌的嘴里说：“自己解决！” 金乌没有拒绝，狗不理包子铺它才是熟客，自己消费没问题，于是咬着一张十块的自己下楼去了，身后跟着玄武。 坐了好一会儿，徐妍没醒。 徐妍躺了好一会儿，白话没来叫她。 彼此等待，最后徐妍真的是饿急眼了，才爬起床。 “起了，快点，饿了，吃饭去！”白话看到徐妍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不禁催促道。 “等我！”徐妍转身换衣服和洗漱去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徐妍没感觉还困，两人出了白夜宠物店，一路，白话在想那只丢失的白凡，有几日不见，白话还真有点不习惯，只是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想着白凡，白话和徐妍就到了如家酒楼，刚到门口，就发现门口树下供着一只鼓油鸡，但已然不是新鲜的了，被鬼享用过。 第260章 迁徙阴灵 今天是农历十五。 对于门口树下的供着的鼓油鸡，白话与酒楼胖老板心照不宣，想起降服青莲时，徐妍也在场，不过，她看不到青莲，否则应该早就吓倒了。 像如家酒楼这样的馆子，多数是不安装空调的，特别是大厅里，在炎热的夏季，在这种环境里用餐，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坐下之后，白话忙着打开电扇，胖老板捧着菜单过来招待了。 胖老板给白话和徐妍一个一份菜单，这着实有些新鲜，菜单是新做的，之前可没有这么讲究，很落后，依然是看着菜点，或者由老板口述选择。 点了菜，坐等中，天开始变。 突然之间变得闷热，往往这个时候雨将至。 “徐姑娘，其实在白夜宠物店，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但你不必要害怕，玄武在身边没谁敢招惹你。”白话与徐妍说，试图用言语来安慰徐妍，壮胆子。 徐妍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所学都是科学，从前从不相信最近所见所闻，可是眼下，她着实开始心生恐惧了，毕竟白夜宠物店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经昨晚的虚惊来看，着实没有什么事情能主动找上自己，出没在白夜宠物店的东西，一向都是友好的。 “嗯。”徐妍默默点头，在这种人多嘴杂的馆子里，徐妍不想谈论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天突然阴沉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一朵乌云，居然把白城的天都遮盖住了，风也渐渐起了，吹得外面的树摇晃不止，行人也变得匆匆，雨真的要来了。 菜上了，徐妍昨夜受惊，今天睡到中午十二点，着实饿了，低头只顾吃，白话动了几下手，突然感觉不对头，扭头往玻璃外望去，子午路街道上，车辆匆匆而过，行人也加快了脚步，仿佛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赶着回家收衣服似的。 但这些都是人间常态，白话看一眼罢了，连感慨都没有，而吸引住他眼珠的是，街道上还有许多动物阴灵也随着车流人君奔跑，数量之多，队伍之庞大，犹如非常草原上迁徙的角马。 “这太匪夷所思了吧？”白话心里嘀咕，这种场面，白话平生首见，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下子突然出现那么多的动物阴灵。 注意到外面情况的不仅是白话，还在身边的金乌。 金乌走到玻璃下，隔着玻璃望着外面，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变了，仿佛来到了属于动物阴灵的地狱，源源不断的动物阴灵组成一支庞大的队伍，从街头的这一端奔跑向子午路的另一端，从西往东奔。 “怎么会这样？”白话皱眉困惑，“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 金乌扭头看了一眼白话，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这该不会是地狱之门没看好吧！”白话又嘀咕，这种现象难以理解，但金乌是来自地狱，或许它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金乌又沉默，没有答案回复白话。 白话愣着，看着外面，一直不断的动物阴灵队伍从视线中走过。 白话有心思，就是现在出去，随便轻松地捕捉阴灵，随随便便就可以满载而归，今天很久的阴灵来源都不用愁。 这个方案实施起来，只有一个问题，现在是白天，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动物阴灵人们看不到，但白话和金乌，所有人都可以看见。 一但白话领着金乌去捕捉阴灵，会不会被误会，打电话，请来精神病院的医生和城管，把白话送进精神病院，把金乌人道毁灭了。 “你们看什么？”徐妍肉眼凡胎，而且她的读书与养生修行还不够，即使修行到了某种境界，也未必可以看到阴灵，所以对白话和金乌的行为表示很惊愕。 就光是看看，徐妍都惊愕了，想想，白话还是不敢想这个时候去趁机捕捉阴灵。 白话盯着金乌，然后问：“可以让徐姑娘也看看吗？” 白话无法实现让另一个人看到阴灵，但金乌或许可以，它可是灵宠，来自地狱的灵宠。 金乌回头看了看徐妍，徐妍对一只没有看到过的鬼都心存恐惧，如果此时让她看阴灵，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呢？这是金乌须要考虑清楚的问题，万一有失，后悔莫及。 看着金乌的脸，白话大概猜想到了金乌的顾虑，于是轻声问徐妍：“你想看看动物阴灵吗？” 徐妍愣了愣，这大白天的，看不应该在白天出现的东西，会不会很恐怖。 白话接着解释说：“一些阴灵，是动物死了化成阴灵没多久，无法实现形象美化，可能会有点恐怖，或者说是恶心。” 徐妍尴尬一笑，白话大概在笑昨夜的自己。 徐妍低头沉思，她可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离开白夜宠物店，甚至远离白话，但她没有，她选择了接近白话，选择了替白话的班，所以有些事情，她在这样的选择之下必须去面对，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的现实。 恐惧感依然有，徐妍做着心里斗争，良久之后，默然点头。 “好，徐姑娘想看看。”白话与金乌低声说，同时抬头望了望酒楼大厅，此时大厅里其实顾客不多，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有些还没来的顾客，选择了留在家里。 金乌转身朝着徐妍，徐妍面对一只能吞食厉鬼的金毛，说实话，心里总有些尴尬。 “它能帮你！”白话指着金乌对徐妍说。 徐妍点头，金乌凑近到徐妍的身边，然后把嘴凑向徐妍，徐妍本能的避开自己的脸，想想都知道，金毛想占自己的便宜。 白话忍住笑，冲徐妍点头。 徐妍这才稳住不动弹，任由金乌想干嘛就干嘛。 “这妮子想多了吧！”金乌心里嘀咕，“我要是想，什么时候都有母狗伺候，甚至是美女伺候都行。” 金乌把嘴凑近到徐妍的眼前，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眼徐妍的眼睛，舔完就离开了徐妍，以免她尴尬，因为，此时酒楼里已经有顾客盯着她，都羡慕金毛犬，这是何等的享受啊！ 第261章 阴阳两重叠 徐妍闭着眼睛，眼皮上的温热感消失，睁开眼睛，金乌已经离开了，徐妍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缓慢地抬头，把视线移向街道上。 徐妍张着嘴，两只眼睛瞪得很大，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子午路上堪称一片混乱，但又是乱中有序。 方才还晴朗的天，此时已经变得阴沉，但一直憋着，雨未至。 汽车一台台接着从子午路不宽敞的车道穿梭而过，两旁商铺前的人行道上，行人匆匆，此时正是下班下学的高峰期，穿着制服与校服的人相互擦肩，这一切都还很正常，是人的世界，人世间几乎经常会发生的情景。 但在这人世间的场景里，还上演着另一幅场景，两幅场景重叠，又互相不干扰，彼此井然有序。 狗，猫，兔，牛，羊，猪，羊驼…… 不管是宠物，家畜，还是其他动物，应有尽有，甚至连一些稀有动物也在其列。 阴灵穿过汽车，穿过大树，从里的身体里穿过，快速奔跑，像是被狮群驱赶的角马群，疯狂地逃命。 “这不像是迁徙？”徐妍透过玻璃凝望着外面的情景。 白话皱眉，望着外面的世界，他没来得及细作观察，留意阴灵的表情与神态，与常人对待动物一样，忽略了他们也与人一样的情绪。 “啊——”徐妍突然尖叫，跳开。 闻声，酒楼里的顾客都盯着徐妍这边，像是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盯着徐妍。 白话站在徐妍的身边，从昨晚的情况来看，白话目前在徐妍的心目中是个保护神，在他在身边，可以大大减小徐妍的恐惧感。 方才，一只无头山羊掠过，大碗粗的伤口还是血红色的，没来得及结痂，当然尸体是不会再结痂的，等待它的只有**。 但阴灵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阴灵还有生命延续，所以伤口可能会结痂，随着阴灵能力的变化情况而定，新死，那伤口自然是来不及结痂。 徐妍看到的是只血淋淋的伤口，山羊新死，或许此时它的肉才刚刚被端上餐桌，供食客大块朵颐。 一群鸡扑棱着翅膀飞过，然后一群土狗奔跑跳过。 鸡飞狗跳，白话观察更加仔细，阴灵的动作，阴灵的神态，它们真的不是在迁徙，而是逃亡，是什么东西驱赶着它们，以至于让他们集体逃命。 “在人世间，目前只有自己还能让这些阴灵闻之丧胆？”白话心里嘀咕，这样的话，估计白城的阴灵都得逃了，之后自己要在白城捕捉阴灵就难了。 这种事情白话绝对不允许发生，否则日后的生意难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在这种情况下，自觉地把金乌这条地狱犬当作神仙。 金乌沉默，其实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是地狱犬，但不是先知。 “去看看！”白话要干预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除自己之外，其他的东西存在，而影响白城阴灵的数量与去向。 金乌尽管不悦，但白话到底是他的主人，曾经相依为命的知己，还是迈出了如家酒楼。 向奔跑而来的阴灵队伍的源头望去，根本没有尽头，不知道他们都从什么地方来的。 金乌不笨，这样一直向源头跑去，暂且不论能不能寻到尽头，万一还没到尽头，突然队伍消失了，那岂不是负的白话的重托。 金乌顺势扑向一只阴灵，那是一只大公鸡，很完美，顺利捕捉。 有人看到了金乌在扑空气，或许是狗子嬉戏，没当回事。 金乌领着大公鸡回到白话的身边，大公**冠鲜红，一身大红袍，但脖子下少了些许羽毛，显然它是被割喉而死的，时间应该很久以前，只是羽毛还没有恢复自然。 大公鸡被金乌捕捉而来，自然听众金乌的命令，到了白话的面前，金乌指了指白话，把主人身份交到了白话的手上。 大公鸡与白话对话，这说来也是件逗趣的事情，如果没有金乌在场，白话无法实现，鸡语是什么，白话不愿去研究。 “问它，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与金乌说，问题由金乌传达给大公鸡。 金乌轻吠向大公鸡。 大公鸡类似于打鸣。 金乌轻吠人能听到，但大公鸡是阴灵，无论白话听来声音有多大，但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任何一丝的声音。 “它说，它也不知道！”金乌又把大公鸡的话传达给白话听。 “……”白话有些懵，“那它跑什么？” “它说，看到别人动物逃命，本能反应，它也跟着跑！”金乌翻译说。 “……”白话再懵，这就是恐惧，恐惧是会传染的，无论起因是什么，那怕根本不知道起因，只知道恐惧。 白话抬头望了一眼外面，张了张嘴，本想让金乌再想办法，但外面的阴灵突然又不见了。 “全部走了！”徐妍告诉白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它们都到那去了？”白话困惑，但这个问题他早晚得弄明白，不论什么缘由。 天依旧阴沉，吃了午饭，白话带着人与金乌，还有阴灵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天开始下雨，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下着，大概是老天爷觉得不过瘾，突然间变了脸，雨倾盆而下。 白话少有午休，而今天就更不想午休了，大雨的声响很大，站在卧室的窗户前，透过窗户玻璃看着子午路。 徐妍居然可以旁若无人般躺在床上继续睡觉，补昨夜失去的睡眠。 仅仅是十余分钟的时间，降水量陡增，有牛逼排水系统的白城都浸润在雨水之中，子午路似乎更明显。 开始是车道上，两侧的排水一时排不去大量的雨水，从各个下水道口溢出，然后漫到了车道上，车道几分钟的时间变成了大水槽。 白话皱眉，开始担心，车道上的水排不去，雨还不停，不出几分钟的时间，水就漫上了更高的人行道，然后两旁商铺就惨了，片刻间会被淹。 “不好了，起洪水了！”隔壁老王大呼小叫，然后又传来他的呼喊声，“白老板，白老板，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第262章 灵宠治水 白话站在窗前，本来他下午还想继续去打球的，可是这水，如果进了宠物店，会很麻烦，白天打开宠物店的门是绝对不允许的。 上次只是晚了关门打烊，结果宠物店的灵宠都发了疯，把宠物店拆了。 如果这次，没在营业时间打开了店门，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会发生真正恐怖的事情，岂不更麻烦。 所以白话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店门，即使水淹了宠物店，反正宠物店里也没什么可以被淹掉的东西。 “白老板，白老板，你还在吗？”隔壁老王真为白话操心，这话就只差直接开骂，问白话死了没。 白话好尴尬，然后打开一点窗户回答说：“老王，别叫魂了，我还没死。” “发大水了，水要进店铺里了。”老王打着一把雨伞走出店铺，仰头与白话说。 白话把头探出窗户，果然，水已经上了人行道，老王穿着拖鞋，一手打雨伞，一手还拿着一把扫把，估计是扫水用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白话嬉笑。 “白老板，你真想得开，我店里可有香烟在，泡不得水。”说着，老王又跳回了店铺里，然后就传来他扫水的声音。 白话尽管不开门，但到楼下看看还是可以的，于是转身下楼。 无论何时，不开灯，白夜宠物店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打开电灯，宠物店里突然明亮起来，然而，白话看到的一幕，让他感动。 宠物店里所有本应该摆在展柜，像标本一样的灵宠，居然全都复活了，一只只都跳下了展柜，挤在门边，而店铺里一丝水迹都没有。 白话惊愕，白夜宠物店的高度与隔壁老王的烟酒店高度是一样的，老王的店里都进水了，而白夜宠物店却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白话走向大门，金乌蹲坐在离白话最近的地方，玄武依旧蹲在独立展柜，高高在上。 黑色门帘边，一排灵宠整齐排列着，白话走到灵宠的后面，看到黑色门帘，依旧是干燥的，一点水都没有进来。 “什么情况？”白话没有因为水没进来而高兴，反而是疑惑不解。 白话拿出手机，打着了手电，蹲下照着，一只手把黑色门帘掀起来，玻璃门外一层水，看到水线。 “嗯——”白话更困惑了，因为玻璃门安装得还算不错，但不能做到完全隔绝水的参透，而实际上，玻璃门外是水，但玻璃门里连个水印子都没有。 白话看了看一排整齐布阵的灵宠，显然阻止水进入宠物店的功臣应该就是这些灵宠，可是白话没有为他们设定这个属性，更何况白话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属性。 最后，白话把目光转向金乌。 金乌咧嘴笑。 白话明白了，这肯定是金乌干的，不过干得好，让自己省心省力省时了。 白话口头夸赞了一下金乌和玄武，然后回到楼上休息，到了下午两点，白话准时出门，而这时，徐妍居然也睡醒了，然后和白话一起去打球。 有徐妍陪同，教练也就可以歇着了。 打了一下午的网球，直到白话出门回宠物店时，天还下着雨，阴沉着，只是倾盆大雨又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又回到了春季，细雨绵绵，下了一个下午。 …… 白夜宠物店准备在午夜时分开门。 冒着雨，外卖小哥很负责任地把白话每天都会下单购买的有机水果送到白话的手里，然而，签收的人依旧是徐妍。 徐妍因为每天晚上有新鲜的有机水果吃，乐意签收。 外卖小哥王林生离开后，白夜宠物店今晚迎来的第一位“顾客”居然是子午路上的大妈。 “白话……”大妈进了宠物店，看到了一个姑娘，而且是常见的徐姑娘，有些吃惊，然后又尴尬一笑，年轻人的世界本应该如此才对，否则反而不正常了。 “大妈，你好！”白话对大妈已经有几分尊敬了，至少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仙姑啊，也不好开罪不是，又是长辈，要有礼貌。 “白话，我的猫在你这儿吗？”大妈或许是没有找到自己的花猫，然后到白夜宠物店来找。 说来奇怪，花猫每天晚上都会来白夜宠物店玩耍的，而今晚，白话开了店门，一直还没有看到花猫的身影。 白话皱眉环视店铺里，确定没有花猫的身影之后，才尴尬笑答：“大妈，今晚没见到它！” “怎么不见了呢？”花猫到大妈身边已经有些日子，或许是习惯了它的存在，一但它不见了，大妈有些着急了，这就与自己朝夕相处亲人一样，一但不在身边，多有不适。 找宠物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徐妍听到大妈找宠物，突然神伤起来，她也在找，一直在，但至今都没有泰迪的消息，仿佛它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白话强笑，他也不知道花猫的去向，安慰大妈说：“猫嘛，好玩，估计这会一只猫躲在什么地方玩着呢，忘记时间了。” “哎……”大妈叹息，花猫是白话送的，如果找不到了，总不能再向白话要一只吧，这样的话，情何以堪。 大妈叹息着，转身准备离开。 而此时，玻璃门突然开了，从外面窜进来一只小花猫。 “花姑娘，回来了！”大妈突然笑开了，蹲下迎接花猫，顺势一把把它抱起来。 雨还在下，可是从外面进来的花猫身上滴水未沾，这是灵宠的特殊属性，只要它注意到了，身上就不会沾染到水珠，随时都保持干爽。 白话皱眉，看着大妈抱着小花猫。 “白话，花姑娘回来了，我走了！”大妈回头对白话笑道，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花姑娘，这名字起得…… “大妈，等等……”白话忽然叫住了大妈，因为在小花猫窜出宠物店的瞬间，白话发现了异常，小花猫的步态不对，仿佛有一只脚受了伤。 大妈皱眉，然后问白话：“白话，还有事吗？” 第263章 瘸脚的花姑娘 白话走向大妈，然后伸手向大妈怀里抱着的花猫说：“给我，让我看看。” 大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狐疑地把花猫交到白话的手里，看着白话，白话接过花猫，然后蹲下，把花猫放回到地上。 花猫在大妈面前，不认白话，这是属性设定。 大妈不动，花猫不动，守候在她身边。 “大妈，你去徐妍那，有水果，吃一个！”白话借口与大妈说。 大妈愣了愣，然后笑了：“半夜吃东西对牙口不好！” “尝尝。”既然白话都这样说了，徐妍不能护食了，而且白话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于是也帮腔说。 大妈笑着点头，走向徐妍，花猫果真跟着大妈走向徐妍，白话盯着花猫的步态，果然，花猫的一只右前脚受伤了，走起来有点拐，看着很别扭。 出售的灵宠受伤，白话大概是第二次见到过，即使是安平的玄真子和彭牙子的嘿哈，这两只灵宠可都不是闲着的，玄真子是捉鬼道士安平的灵宠，嘿哈是彭牙子用来捕捉阴灵的灵宠，活动量远比其他灵宠多，都不曾见过受伤，而大妈的小花猫却受伤了。 白夜宠物店经营灵宠，也有相应的灵宠售后，但这些都不是白话做的。 尽管大妈的小花猫是白话赠送的，但看到它受伤走路都有点拐，过意不去，转头看了一眼金乌。 金乌没有任何表情，白话看不懂。 “大妈，你的猫在宠物店里留一夜，明天一早我就让它回家。”白话抱着花猫起身与大妈说。 大妈是来找猫的，话说猫回来了，她应该抱着花猫离开。 听到白话这么说，大妈有些惊愕，花猫天天晚上都会来宠物店，但多数时候在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花猫就会自己回家。 “怎么了？”大妈还是有所警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白话绝对不会要把花猫留下。 白话本想不告诉大妈，因为抱的是灵宠，但细一想，普通宠物猫也会受伤的，受伤反而容易接受理解，于是向大妈说实话：“大妈，这只猫的腿受了点伤，留下来，宠物店关门之后有时间看看。” “腿受伤了？”大妈根本没有觉察到花猫受伤了，当然如果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或许花猫本就有意想掩饰的。 白话一只手捧着花猫，然后另一只手拿起花猫受伤的腿，很轻很轻，花猫任由他摆布。 大妈不是不大相信，猫与狗是不同的，身体软到人体无法相比，多数时候不容易受伤。 大妈伸手抓起白话很轻很轻拿起的一只花猫的爪子。 “喵呜……”大妈一抓，或许是力量大了些，或许是方式不对，总之弄疼了花猫，然后凄厉地叫唤着。 “哎哟……”大妈相依了，看着花猫的痛苦表情，听着花猫的惨叫，花姑娘真受伤了。 “好，白话，那你得放在心上，好好给花姑娘治治。”大妈不由得心里忐忑起来，最后一次看到花姑娘的时候，还在店里追着一片羽毛玩，活蹦乱跳的，现在就受伤了，难以理解，难以接受。 可事实是不容置疑的。 “白话，我走了，你上点心！”大妈回头，侧着身体走了宠物店，显然，小花猫已经成为大妈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伙伴。 雨还在下，依然没有顾客上门购买灵宠。 “徐姑娘，你看着，我到后面去给它看看伤。”白话抱着花姑娘，带着金乌进了驯化室。 给灵宠治伤，白话完全不会，就是给普通的宠物看病，白话也不会。 把花猫放到方桌上，白话坐下来，看着花猫问金乌：“怎么弄？” 此时的驯化室，其实真不宽敞，特别是驯化了黑风之后，黑风一匹马就站了大半个驯化室的有限空间，还好姜娅和青莲，还有阴灵都是透明的，否则驯化室的空间还真不够用。 金乌跳上椅子，蹲坐着。 给灵宠治伤金乌在行，上回的情况比这还惨，都搞定了，这回对于金乌来说，应该只是举手之劳。 花姑娘趴在方桌上，前爪子向前伸，这是方便金乌给判断伤情。 金乌眨巴一下眼睛，不用爪子和花姑娘接触就能看到它的伤情，而白话看到的是猫爪子。 金乌的视觉里，仿佛是现代科技x光一样，可以看到花姑娘受伤的爪子的里面，皮肉是好的，筋骨也没有受伤，只是肌肉受了点伤，并无大碍，即使不采取任何措施，花姑娘过几天也就恢复了。 “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金乌此时又扮演起了一名牛逼的兽医来，把花姑娘的伤情告诉白话说。 “……”白话对这种判断还是高兴的，至少花姑娘状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不过既然答应了大妈，当花姑娘回到大妈面前时，就应该是健康的，活蹦乱跳的形象，可不想因此而损了白夜宠物店的声誉。 “这个情况，还算不错，但你总得做点什么，最好是让它马上恢复如初。”白话看透了金乌的心思，金乌又不想做任何事情，让花姑娘自己休息静养。 “呃……”金乌沉吟，然后尴尬说，“其实真的不用做什么！” “快点，等会让它回家。”白话催促，他相依金乌完全有那个能力，让花姑娘马上恢复如初。 “欸……”金乌叹息，感觉自己总是被白话逼迫着，完全没有自由。 金乌把只一爪子放到了方桌向，向花姑娘受伤的右前爪子抻了去，搭在花姑娘的右前爪子上，然后轻轻地抚摸，仿佛是像人一样给受伤的手臂擦药酒的感觉。 白话静静地看着，此时他愿意做一个沉默观望的外行。 然而，仅是几次抚摸之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金乌的爪子抚摸过花姑娘的爪子的地方，突然闪着一丝光亮，很奇特。 但是没等白话仔细欣赏的时候，那些淡黄色的光芒突然消失了。 “这算什么？”白话困惑，仿佛是金乌有意隐藏似的，即使不愿意教白话，也不至于那么着急掩饰。 第264章 区别 当那淡淡的黄色光芒消失之后，金乌的爪子已经缩回去了，又保持着蹲坐的姿势，但仅仅保持蹲坐一会儿，然后转头跳下了椅子。 “喂，等等。”白话呼唤。 金乌驻足，扭头盯着白话。 金乌会的能力，一开始白话真的不想全学，暂时好像只学会来打响指，但随着时间，随着亲眼见到金乌的能耐，白话渐渐地萌生出了想学金乌本事的想法。 这个想法萌生已经有些日子了，大概从他开始看得到鬼和阴灵开始，当然这个从什么都看不见，到可以看见鬼和阴灵的过程，也是白话适应与学习的过程，他一直相依，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影响自己，否则不可能之后都可以看到鬼和阴灵，只是这种能力，暂时还不能自如地控制。 一个运气很差的人，是可以看到鬼的，但白话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很差，而且不可能一直差。 “刚才那个……能教我吗？”白话小心翼翼地问，毕竟在金乌面前，白话的等级实在太低，求人（狗），那得有种谦卑的态度，否则别说人不买账，就连狗都不会买账的，这是为人的道理。 金乌沉默，瞪着眼睛看白话，好像在问，你确定。 白话点头，又摇头，他不知道这样的表达是否准确。 “不太好！”金乌回答。 “为什么？”白话问道。 “因为我是灵宠，你是人，能力应付的是鬼和阴灵，人鬼，人与阴灵是两个世界的存在，彼此应该活在各自的世界里，一但……”金乌也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不知道如何表达好，因为自己就是只地狱归来的灵宠，而且和白话生活得很好，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白话摊手，是在追问。 “好吧，举例说明，一只鬼和一个人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即使他们彼此相爱，否则会折人阳寿的。”金乌说完，就感觉这样表达也不太准确。 果然，白话马上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会被折阳寿？” “……”金乌沉默，皱眉。 因为，白话现在就和灵宠，阴灵，鬼生活在同一空间，宠物店里人鬼阴灵宠物都有的。 “白话，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凡人了？”金乌无奈，此时也应该告诉一点白话不知道的事情。 “啊……”白话惊愕，“不是凡人？什么意思，难道我也是修行中人？” 此时，白话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金乌摇头又点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是什么鬼说法，似是而非？ “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灵宠也须要灵气来填充的，否则，你凭什么一只看不见的阴灵经过驯化可以变成有血有肉的灵宠？”金乌反问。 白话皱眉，这是个迷，谜底只有金乌知道，但它又不爽快告诉白话，或许还不到时候，或者白话还不够资格知道。 …… 白话已经选择沉默了，不过花姑娘的事情还是得搞搞清楚。 “那花姑娘的伤是怎么来的，知道吗？”白话问金乌，尽管没看到花姑娘受伤的情景，但或许可以通过伤势得出一个判断来，即使是猜也能猜个大概吧！ 金乌皱眉沉思，舔了一下舌头，然后说：“它的伤，应该是被踩踏而来的？” 白话听了马上联想到踩踏事件，上一次大妈看到花姑娘，花姑娘是完好的，而今晚就受伤了，这其间发生了什么。 白话又想到了今天午饭时分看到的阴灵“迁徙”场面，在那种情况下，突然发生踩踏事件。 可这又经不起细推敲，当时在如家酒楼往外看，看到的奔跑中的阴灵，都是很虚的状态的，它们可以任意穿越任何东西，车辆，行人，大树，却没有任何东西因此而被踩踏。 难道灵宠是个例外？ 除大量阴灵奔跑在子午路外，白话不知道还会有其他可能发生踩踏事故的场景。 “踩踏，回来问问！”白话不能与花姑娘对话，这是很可惜的，白话也想掌握这个能力，就是不知道，作为一个人能不能做得到。 金乌回头，重新跳到了椅子上，然后问花姑娘：“你是怎么受伤的？” 花姑娘舔着刚刚被治好的爪子，然后站起来，在方桌上转着圈，显然它的腿已经好了，站定，看着金乌，然后喵喵地叫唤。 金乌翻译给白话听：“阴灵，是阴灵踩踏的？” “啊……”显然这与白话看到的现象是不符合的，这逻辑不对啊。 “今天不是都看到了吗？”白话皱眉困惑不解，“所有的阴灵可以穿过任何东西，为什么偏偏会踩中一只灵宠，一只猫？” 看到的，与想象中的画面都是一样的，白话很难理解眼见与现实的区别。 金乌低头摇晃，然后又仰起头看着白话：“你与林老板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都是凡人！”白话回答。 “……”金乌的脸变形了，像是一位师长，对弟子的恨，恨铁不成钢。 “那为什么你可以开灵宠宠物店，而他不能？”金乌反问。 “……”白话回答不上来。 “所以，你与林老板是有区别的。”金乌回答。 “区别在于，我有你，林老板没有！”白话想了想，这是最大的区别。 金乌沉默了，恨不得一爪子拍死白话算了，沉默良久，白话也在作思考状，金乌才说：“我原本是你的伙伴，你的宠物，这是次要原因，重要原因是你命贱。” “我命贱……呵……我命贱？”白话不服气。 “要不你怎么会是孤儿，林老板有爸妈疼？”金乌狠狠地来了一刀。 白话沉默了，这是个问题，如果不是命贱，也应该有爹妈疼才对的。 “说到底，就是命格不同，所以你可以拥有阴灵，可以与鬼相伴，否则换作林老板，与阴灵和鬼相处这么久，此时，估计坟头草都有人高了！”金乌解释说。 “嗯，好有道理！”白话不得不承认，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受到阴灵与鬼的反向影响，反而生活过得比以前还好，银行里账户上的数字也天天地猛增。 第265章 时尚女子 “所以，鬼与鬼，阴灵与阴灵是有区别的，这就是等级的区别，一般的阴灵，当然对活物一时造成不了影响，但一只厉害的阴灵，就会对活物造成不小的伤害，就像我，来自地狱的犬一样。”金乌说到这里，似乎很自豪。 “好吧，也就是说，有那么些阴灵，可以对活物造成踩踏，对花姑娘形成伤害，花姑娘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白话此时大概已经明白了。 金乌点头，心里嘀咕：“感谢天感谢地，他终于明白了！” “那那个踩伤花姑娘的阴灵到底是什么阴灵？现在在那里？我们要不要抓住它，然后驯化成一个厉害的灵宠，像你和玄武一样厉害的？”白话开始幻想那是个什么样的阴灵，能不能为己所用。 金乌沉默，这种事情，即使是先知也未必知道的。 …… “白话，有客到！”此时，宠物店里的玄武突然喊了一嗓子。 白话闻声皱眉，这他妈叫得像是参加追悼会的欢迎词一样，听着总让人瘆得慌，可白话还是条件反射，整了整衣装，死者为大嘛。 “谁！”白话来到店铺问。 然而，宠物店里根本没有陌生的顾客，除了徐妍坐在椅子里玩着手游，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进来。 “在那？”白话望着独立展柜上蹲着的黑猫玄武说。 这猫不会是睁眼说瞎话吧！ 但仅是片刻，玻璃门缓缓打开，一阵风吹拂进来，迎向白话，白话打了一个激灵，仿佛还吹进来了些雨滴打在脸上。 白话盯着被风吹动的黑色门帘，良久，只有风进来，却没有人进来。 “这猫什么时候也开始使坏了？”白话心里不爽嘀咕道。 然而，就在白话埋怨玄武谎报军情的时候，黑色门帘外移进来一个东西，对，是移进来的。 宠物店里用的是红色的灯光，而且店铺小，只用了一盏灯，任何人进店铺来，都会投下影子在地上，从几次有鬼为顾客进宠物店购买灵宠的经验，白话习惯了有可疑顾客进来就先看一眼地面。 如果有影子，是活人，如果没有影子，大概就是鬼怪了。 进来的人穿着时尚，外面下着雨，她没有打雨伞，可是她身上穿着雪纺衫却没有一滴雨，否则雪纺衫打湿了很容易看出来，几乎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白色的雪纺衫，黑色的宽大裙裤，化有妆，看不出来年龄，白话想，她大概是个可爱的母亲，要为心爱的女儿买一只宠物。 女子长得挻好看，可惜她没有影子。 “白老板，我是刘胜利的朋友。”女子微笑着与白话说，显然此时坐着的徐妍完全被她无视了。 刘胜利，好熟悉的名字，白话马上想到了曾经在宠物店后面一片废墟荒草中遇到的爱狗人士。 这是第几个刘胜利介绍来的顾客，白话一时记不起来，但他真的给自己带来了生意，这大概是刘胜利对白话的报答。 白话微笑点头。 女子环视了一下宠物店，与刘胜利说的一样，所以新鲜感不那么强，在宠物店里移动，她毫不掩饰自己是只鬼的身份。 经过白话身边时，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令白话皱了皱眉，那种味道说不出来，有点像焚香时的香味，还不难闻。 白夜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还有好些只，都在宠物店里尽情地嬉闹，它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白夜宠物店。 但它们知道，这是命运，也是一个最好的安排，每次有顾客进来，灵宠都会看一看进来的人，各自揣着想法，但依旧玩闹，享受再生的每一分钟。 站在徐妍的面前，女孩仔细地打量着徐妍，像徐妍这样的女孩，着实也是一道风景，特别是在午夜的宠物店里，令人惊艳。 徐妍今天也穿着牛仔短裤，她有很多条，把细白的长腿亮出来。 徐妍的第六感发觉有人在注视她，而且后背上的汗毛莫名地立起来，方才进来，女孩点名叫了白话，所以她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所以低头玩手机，与同学瞎聊。 徐妍的视线从手机上移走，在抬起头的过程中，目光瞥见了女子的脚下，然后惊愕地张着嘴，因为她也发现了女孩根本没有影子。 问世界上什么东西没有影子，一是完全透明的玻璃，二是鬼。 “白话。”徐妍没敢把目光移到看到的脚以上的部分，而是直接转向白话，向白话挤眉弄眼。 白话点头，以示他已经知道了女子是只鬼，并让徐妍放松。 “……”徐妍扯了扯嘴角，在问白话，“这种事情是不是常常发生？” 如果常常发生，那么徐妍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或许还要重新考虑白话让她照看宠物店的建议。 “喜欢什么宠物？”白话没有理会徐妍，向女子靠近询问道。 打量着徐妍的目光抬起，转移到了白话的脸上，女孩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想自己需要一只什么宠物。 “只是礼物？”女子与白话说。 “礼物？”白话反问。 灵宠的归宿，有严格的要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灵宠的主人，特别是平凡人，至于后果，白话不好说，也说不好。 “对，给我女儿的一只宠物！”女孩笑着解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显然，这个礼物对她很重要，而且她想给接收礼物的人一个惊喜。 白话没想，而是直接拒绝说：“对不起，白夜宠物店的宠物必须要主人自己来请。” “嘤嘤……”女子笑了，笑声很诡异，透露出无奈与可怜，然后又盯着白话点头解释说，“我知道，刘胜利都告诉我了，白夜宠物店的规矩我知道。” 白话听了更是困惑，既然知道，干嘛还来自找无趣呢？ “我离开已经五年了，当时一起离开的有我的老公，还有我三岁的女儿，是一起车祸！”女子仿佛陷入了当时的情景，那是一场灾难，波及一家三口，女孩的表情很痛苦，完全没有方才的幸福时刻才有的微笑。 第266章 境界不凡的女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话尴尬道歉。 “没关系，你不知道。”女子也尴尬微笑。 “那也要主人自己来请！”白话于是继续解释，因为这一条极为重要，相信刘胜利也告诉过她了。 “真对不起，太晚了，女儿睡着了，我又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我就自己来了。”女子解释，试图打动白话，买给她只一灵宠。 这是比较能令人理解的解释，比太晚了，小孩子不方便出门更靠谱，更能让白话接受，因为小女孩也是只鬼呀！ “是你女儿的礼物，不是你的！”白话冷冷地说，大概是模仿一只鬼说话，态度也坚定，不是建议。 “其实可以这样的，晚上搞定一切，灵宠留在宠物店，明晚带着小女孩过来，由她把灵宠带回家，惊喜不变。”此时，徐妍突然出了个主意。 “……”白话惊愕地盯着徐妍，“这姑娘什么时候也能听到鬼说话了？” 金乌在旁，摇晃着尾巴，盯着白话，微笑着等待夸赞。 看着金乌，白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它的功劳，但白话无视，转而对女子笑道：“她说的对。” “这也也行，只不过我明天晚上还得出来一趟，不容易。”女子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好像这事情很伤脑筋似的。 白话嬉笑：“那还得一起来一趟。” “那好吧！”女子尴尬点头。 既然女孩同意了徐妍的办法，就说明这桩生意已经达成，徐妍坐在白话的椅子上，替代了白话，掏了名片，想递给女子。 “等等。”白话伸手阻止。 听到白话喊，徐妍和女孩同时把头转向白话，两人愣了一下，才恍然，似乎还忘记了一个重要环节，女子要什么灵宠还没说呢？ “对，就那只小泰迪。”女子指着店铺里的一只棕色小泰迪与白话说。 “太有眼光了，女孩儿都喜欢泰迪的。”说到泰迪，徐妍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爱犬阿泰来。 徐妍的神情变化，白话瞟了一眼，有些事情现在应该可以做了，白话又瞟了一眼金乌。 小泰迪还不到成年，但它是灵宠，将永远住持着这个状态。 棕色的小泰迪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被选中了，迈着小步子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低头嗅着女子的鞋尖，舔巴着粉色的小舌头。 “现在可以了！”白话与徐妍说。 名片上还没有关于小泰迪的出售信息，徐妍把名片递出，白话接了过来，再由白话转交到女子的手上，而这个过程中，名片上的小泰迪的出售信息尽数补上。 女子收下名片看了看，她知道规矩，作为一只鬼，没有钱的鬼是不敢随便出入像白夜宠物店这种营利性的宠物店，白话是活人，死人钱是行不通的。 女孩转身，告别了白话和徐妍。 女子走出白夜宠物店，但白夜宠物店的玻璃门没有被关上，白话站在门口，拔弄黑色门帘往外看。 雨还在下，但不是特别大，可在雨中淋上几分钟，身上的衣物也会被打湿的，但女子直接步入雨幕中，雨落下，就止于女子身体外的几公分处，然后造就一个人形的水幕，女子像是有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保护着，免受雨水的侵蚀。 “已然非比寻常了。”白话感叹。 世界，无论是那个世界，生活其中的人或者鬼，都有相应的境界，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一切都会随之改变，就像雪纺衫女子一样，连雨水落下的行迹都被她改变了。 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看……她很漂亮吧？”徐妍在白话的身后嘲笑般问道。 白话没有觉察到徐妍的醋意，回首看到徐妍已经站起来了，走向他。 姑娘都是这般，白话发觉时，徐妍的脸已经离她很近了。 “嗯，可惜了！”白话转弯话头，而是继续夸赞了一下已经消失在雨幕中的女子。 “白话？”徐妍声音大了些，“她是只鬼耶！” “嗯，我知道！”白话冷冷回答。 “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到吗？”徐妍很不爽，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必然是淑女，可白话貌似不是君子。 白话故作打量，然后点点头说：“嗯，也不错。” “沙沙。”雨在昏黄的光线中落下，打得小叶榕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临近街面的卧室里肯定很吵，连绵的雨影响生活，影响睡眠。 雨大概也影响了白夜宠物店的客源。 “你看店，我去驯化室。”对于徐妍，驯化室的秘密已经不须要隐瞒了，或许白话已经在内心深处不把徐妍当外人了。 徐妍默不作声，回到了椅子里坐下，然后又低头玩手机。 白话进了驯化室，荒郊坟场捉回来的那只穿山甲还没有驯化，徐妍的泰迪也没有驯化出来。 “女子可以给女儿一个惊喜，我也可以给徐妍一个惊喜。”白话心里盘算着，但这惊喜与徐妍只有两道门的距离。 刚刚被治愈的花猫，这时，已经在驯化室的地上活动了，绕着一只庞然大物嬉戏，不怕黑风一不小心把它踩死。 围绕着方桌，坐着两只鬼，一人一狗。 方桌上，此时放着一只穿山甲阴灵，它卷着身体，把头埋在自己的身体里，把坚硬的甲片露在外，保护自己身体柔软的部分。 从今天起，姜娅和青莲可以与白话同坐一张方桌，从今天起，姜娅和青莲也可以参与驯化阴灵。 这个主意，是白话出的，为今后宠物店生意的繁荣作准备，为自己今后可以完全做一个甩手掌柜而准备。 “老板，要我们怎么做？”姜娅问白话。 白话望了一眼对面而坐的金乌，这事他也不知道，听金乌安排就好了。 “白话，你是不是疯了？”金乌很嫌弃白话自作主张，白话似乎忘记了大忌。 “我没疯，很正常，所以有这个安排。”白话解释说。 “不行！”金乌直接拒绝。 “为什么？”白话瞪眼，自己一个老板，居然连这个主都作不了，那当老板还有什么劲。 第267章 和鬼一起驯化阴灵 “道符，鬼接触不了道符。”金乌提醒白话说。 “对呀，老板！”姜娅回答说。 青莲在旁也点头如捣蒜，这是个死穴，鬼无法接触道符，否则轻则伤，重则亡。 “早想好了！”白话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副橡胶手套，很薄的那种，“戴上它，轻薄不影响手感，又能避免直接与道符接触。” 金乌看着白话拍到方桌上的手套，与医生手术时戴的那种手套差不多，其实就是无菌手套。 “老板，这样就可以了！”姜娅有一丝的兴奋，一是重要用自己的用场了，可以报答白话，二是既然存在，必然做点什么，否则和又死了没什么区别。 “真的可以吗？”青莲表示怀疑，相比姜娅，他的好奇心与冒险精神还差点。 “你说呢？”白话扭头问金乌。 金乌沉默。 “看，它都说可以了！”白话指着金乌对青莲和姜娅说。 “……”金乌哑口。 “今晚驯化这只。”白话指着方桌上摆着的穿山甲阴灵。 其实姜娅和青莲在驯化室蜗居已经有些日子了，见过白话驯化阴灵，过程已经熟悉了，只要金乌的一点点帮助就可以完成驯化工作了。 “这只阴灵的级别比其他的阴灵要高些，驯化很困难！”金乌此时伸爪子拔弄了一下卷着身体的穿山甲，看着像是菜场买鱼，探探是否鲜活，鲜活程度。 级别？从前怎么不听说过？ 白话有些懵，为什么很多事情，金乌都是这样，难道是地狱犬的风格。 “级别？级别？级别？”重要的事情问三遍，以示自己的重视程度。 “嗯，有问题？”金乌反问。 白话真想动手了，这货不按套路回答，而且自己这么虚心。 “级别呀？”白话重新问。 “哦，级别就像白夜宠物店和伟歌宠物店一样的区别，尽管两个店主都一个德性！”金乌倒是会说话，无时不刻要噎死白话的意思。 白话白了一眼，还能说什么，这货可以跟人说一晚，或者干脆不理你，一条狗居然有一只猫的高冷，不友善。 级别问题，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白话真心想知道的。 “姜娅，你们鬼类有级别吗？”金乌问姜娅。 姜娅不假思索回答说：“有，当然有！” “与什么相关？” “如果这个级别是果的话，那么跟因是直接相关的。”姜娅回答。 “那你是什么级别？”白话听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于是问姜娅。 “呃……”姜娅沉思，“能和老板混在一起的肯定不低啦！” “混，别瞎说。”白话尴尬回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与一只女鬼不一腿，人鬼情未了。 “驯化阴灵吧！”白话不想绕太远，而且时间有限，等会还得关门打烊呢！ “老板，现在就让我来吗？”姜娅问白话，此时，她已经有点小激动了，平生第一次啊！ 白话果断点头。 “先准备好纸笔……” “这个我知道。”姜娅打断了金乌的话说。 “……”金乌很尴尬，就像一个准备装逼的老师，突然被一个学生告知，老师，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了，看你尴尬不尴尬。 姜娅离开方桌，然后去一边的齐腰柜子里翻找，顺利地把笔墨纸砚和白酒都拿到了方桌上，仿佛这件事情她已经做过无数遍一样6。 白话默默地看着，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金乌在，驯化阴灵真的很简单，不要特地教，就是光看也应该看会了的。 姜娅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又端坐好，把白话跟前的无菌手套拿过去，迅速佩戴手，这会又俨然像一个虚心受教的三好学生一样。 “这鬼的态度变化也太快了吧！”白话心里嘀咕，瞟了一眼青莲，青莲依然是作壁上观，他向来不主动要求干什么，只是等待老板的吩咐就好。 看着戴好无菌手套的姜娅，此时如果她换上一身白衣，真像一名即将上手术台的美女医生，可惜此时她穿着的是一件红衣。 金乌已然是接受了白话这个安排，谁叫人家是主人，人家是宠物店老板。 “提笔蘸墨……”金乌开始指示姜娅动作与过程。 黄纸铺好，毛笔已经蘸好了墨，然后等着金乌把狗爪子搭上手。 金乌没有拒绝与一只鬼配合完成驯化工作，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片刻，才把抬起一只爪子放到了姜娅的手腕上。 姜娅的手仿佛突然间被赋予了某种神奇的力量，不由自主地移动，蘸着鲜红墨汁的毛笔按着金乌的意愿在黄纸上移动。 对，这次是红色的墨汁，成分还有公鸡血，可制邪性之物的好东西。 “好了！”金乌的爪子拿了去，姜娅舒了口气，仿佛一道符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一样，但实际上，姜娅的脸上着实沁出了细汗来。 一只鬼也会流汗？ 困惑之中，白话并没有去追究，而是拿过黄符来看了一眼，嗯，凭借记忆，仿佛这符文着实不一样，之前没有见过。 “符文根据阴灵的等级和客户的属性要求选择的，这个你大概知道的。”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即使不懂，也得装作很了解的样子，果断点了头。 接下来的动作，姜娅会，不须要金乌再作指示。 黄符交回到姜娅的手上，在无菌手套的掩护下，姜娅居然毫无畏惧黄符，可以镇住自己的黄符，而一旁的青莲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很惊愕。 黄符到手，由于姜娅的双手都戴着无菌手套，只好把黄符递向青莲。 “呀……”青莲吓了一跳，赶紧避让，以免受到黄符的伤害。 “别紧张，只是向你借个火而已。”姜娅微笑。 这样，青莲才放松了些，抬手，像打火机打火一样，啪地一声，青莲举起，一支小火苗从他的大拇指间迸出来，看着像是向姜娅竖大拇指夸赞她。 姜娅菀尔。 而青莲着实佩服姜娅的胆量与勇于尝试的勇气。 火瞬间引燃了黄符，黄符骤然起火，在姜娅的手上燃烧，一只瓷碗由姜娅的一只手移到了黄符下，碗里盛放着半碗白酒。 第268章 灵宠白凡 火势很快将要烧到姜娅的手，无菌手套很快就会被烧掉，那时可能会麻烦，手会直接接触符。 姜娅把黄符扔进了白酒里，白酒瞬间起了火。 待火灭，白酒里已经掺入了黄符的灰烬，变得浑浊。 “老板，这要怎么弄？”马上可以给穿山甲阴灵喂符酒，然而，穿山甲卷着身体，包裹起了头，做不到。 白话望着金乌。 金乌马上明白，抬起一只爪子，在穿山甲的背上轻轻一点，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要用力掰开，穿山甲自己伸展开了身体。 “这下可以了！”金乌与姜娅说。 姜娅望了一眼青莲，这会青莲可以帮忙了，青莲没有犹豫，只要是姜娅的要求，他会尽可能去满足，于是把穿山甲抱过怀里来，双手托着穿山甲的头。 一只鬼对应一只阴灵，这个不难，很顺利青莲就做到了，把穿山甲的嘴弄开，给了姜娅方便。 姜娅把符酒灌进了穿山甲的嘴里，穿山甲似乎对符酒不敌视，喝完还舔巴了一下嘴，而后不省人事。 “老板，完成！”姜娅脱掉了无菌手套，拍了拍手，松了口气，“还要继续吗？” 白话看着姜娅在灯光下，脸上的汗水光芒，有一丝困惑，然后以时间有限为借口说：“不早了，下次吧！” 徐妍低头玩着手机，很着迷，和同学正在聊天，聊的居然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白话。 “哈嚏……”白话走到驯化室的门口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嘀咕说，“谁又想我了！” 听到打喷嚏的声音和白话的自语，徐妍条件反射，迅速退出微信聊天，收起手机，目光迎接白话。 …… 午夜，白城的雨还在下。 脖子下戴着一根粗链子的男子睡不着，他有一只灵宠，但那只阴灵不怎么听话，而且今天他开始感冒，吃了药，打了针，结果感冒并没有得到改善。 感冒是会死人的，这是常识，男子也惜命，所以他得看病。 按说，吃了感冒药，应该犯困才对，可是自从有了灵宠之后，他开始失眠，晚上像一只鬼一样，根本睡不着，而实际上他很困，一直都很困，频繁打着哈欠。 客厅里又亮起了灯，一只笼子里关着一条白色的田园犬，它很好看。 关在笼子里的白色田园犬是白夜宠物店的白凡，此时它很安静，趴在笼子里享受男子给的“特殊待遇”。 白凡的“特殊待遇”还有脖子上的项圈，带有先进电子设备的项圈，可以追踪着行踪的项圈，项圈上还拴着一根比中年男子脖子上还粗了许多的链子，只不过是不锈钢的。 保护很周全，白凡逃脱不了，男子以为。 但实际上，白凡没怎么想跑，他想给这个偷狗贼一个教训，生命教训。 中年男子蹲坐在笼子前，刚刚蹲下头就有些眩晕，所以他干脆坐在地上。 笼子里的白凡却精神异常的好，盯着笼子外的中年男子。 “喂，灵宠那么神奇，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表演一个！”中年男子说着抬手伸向笼子上方。 白凡也看了去，原来那笼子上方居然还贴着一张道符。 道符揭掉了，男子是让白凡给表演一个神奇的动作，或者制造一个现象，因为传说太匪夷所思，他想看。 白凡像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男子，男子的精神头已经很差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男子将与这个世界永别，除非他放了白凡，把它送回白夜宠物店，否则神仙都难以救他。 白凡没有理会中年男子。 “cao……”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努力抬起了一条腿，在笼子上踹了一脚骂道，“什么鬼，都他妈胡扯的，改天非把你吃了狗肉火锅不可。” “等我感冒好了再说，你等着！”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离开客厅。 客厅里熄灭了灯，只有外面的世界透露一点点的光亮，还可以看到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关在笼子里的白凡盯着卧室的方向，那里已经重归黑暗，白凡伸长脖子甩了甩头，脖子上的项圈啪嗒一声脱落，抬起爪子轻轻搭在笼子的门上，卡嚓一声，锁着的笼子也自动打开了。 白凡白色的身影出了笼子，在忽明忽暗的客厅里溜达到了餐厅，在餐厅的一角，有一台双开门大冰箱。 白凡跳起来，把冰箱打开。 中年男子是个土豪，冰箱里有很多吃的，还有好多品牌的酒与饮料。 白凡毫不客气，居然跳到了冰箱里，然后冰箱重新合上。 尽管关上的冰箱里一片黑暗，但对一只灵宠来说，无碍行动，根本不影响它在冰箱里大吃大喝，反正回白夜宠物店之后，又没有这种待遇。 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尽管卧室里已经黑了，可是他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犯困，是一种煎熬，无人能理解的煎熬。 而且此时的他又完全是个聋子，完全听不到客厅里发出的一切声音。 …… 站在宠物店门口，看着外面的雨，无意则瞥向门口，那里已经没有白凡的身影，白话不知道此时，白凡在那里，但他有种感觉，白凡迟早都会自己回到白夜宠物店，没有金乌重新设定主人，白凡永远都属于白话。 “徐姑娘，关门打烊！”白话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转身进了店铺与徐妍说。 徐妍起身，然后去关店门。 关门打烊之后，白话进了驯化室，徐妍跟着他。 “你不怕吗？”想起只听到二楼有鬼的徐妍吓得半死，驯化室里就有两只鬼，白话提醒徐妍该干嘛干嘛去。 “怕什么？”徐妍反问白话。 白话此时有必要说实话：“里面有两只鬼的。” “姜娅和青莲！”徐妍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想必白夜宠物店的情况徐妍已然摸清楚了，既然知道，想必也有心理准备，或许还趁白话不在场的时候已经见过。 驯化室里亮起了灯，方桌上的穿山甲依旧沉睡着，估计还要很久才会自然醒了。 第269章 警告 白话把注意力看向姜娅，此时的姜娅坐在地上，背靠在柜子门上，很虚弱。 “是驯化造成的后果？”白话猜测，困惑不解问金乌。 金乌果断点头。 “会很严重？”白话又问。 “时间可以治愈。”金乌回答。 这时，白话才感觉好受些，否则总有种负罪感，是自己出的瘦主意。 “姜娅，感觉还好吧！”白话蹲下在姜娅的面前问道。 好不好，看不出来吗？ 青莲也是醉了，老板还真能装。 “我没事，明天就好了！”姜娅倒是全心全意为白话服务，即使有点虚弱也愿意。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到楼上找我。”白话希望可以给点帮助，但无从下手。 白话看完驯化室的情况，然后带着姜娅上楼了，而金乌却没有马上跟着白话上楼，等了一下之后，才追上了二楼。 “喵呜……”玄武叫唤着从楼下窜上来，然后直接奔向徐妍，进了卧室。 白话站在门口有些错愕，难道自己这个主人被易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还是徐妍害怕，所以徐妍进了卧室之后，卧室的门根本没有关，白话进了客厅之后，门也没有关，客厅与卧室对门，只是角度不合适，否则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比如睡觉，换衣服，在客厅里可以一览无余。 徐妍换上睡衣，然后坐到床上，黑猫玄武轻声叫唤着爬到了徐妍的身上，徐妍抱着它躺下。 “你还害怕吗？”怀里的玄武轻声问徐妍。 徐妍微笑，其实比鬼怪什么更令人恐惧的，莫过于一只会说话的猫：“不害怕！” 徐妍通过与玄武的沟通，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从前不知道的，玄武细心对她进行了科普。 在未知，或者说是灵异的世界，许多人把猫当作一种不祥之物，因为猫对邪性东西非常敏感，可以看到人不能看到的，能听到人不能听到的，也能对邪性东西有一定的威慑力，而恰恰是因为这些不同寻常的能力，徐妍接受了，并认为这反而是好事，比懵懂无知好许多，至少一只猫可以为自己站岗，借助它的眼睛耳朵看到听到自己不能看到听到的事物与声音。 在危急关头，可以让自己逃过危险。 怀里的黑猫此时很安静，徐妍很快就睡着了，黑猫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徐妍，两只耳朵竖起静静地听着可以听到的声音。 隔着一层窗，屋外下着雨，细雨落在树叶着的声音玄武都能听到。 客厅里的白话，靠在沙发上，用手机通知了一下老头，让他来领穿山甲。 蒋军山五十岁有个七十岁的面容，除了这件怪事，其实他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一个年老的身体，却有永远年轻的心，像一些夜猫子年轻人一样，此时居然还没有睡。 收到白话的消息，蒋军山拿着手机激动了半天，盯着白话发来的消息，他良久都没有回答，他真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抠门的白话居然会真的给他备下一只灵宠。 蒋军山一人独居，居住条件很一般，唯一值钱的是他那台好几手的神车，几万块钱是他全部的积蓄。 “谢谢。”看着明晚领灵宠的消息，蒋军山只能激动发出谢谢。 白话提出的以工抵债，蒋军山知道，灵宠马上可以到手，说明自己马上要给白话打工了。 而去那里，蒋军山还不知道。 …… 雨还在下，白话希望雨马上能停，然后放晴，他须要一个良好的天气。 白话起来的时候，天真的出太阳了，可是雨还没有停，这天气很诡异。 午夜时分，白话准备打开白夜宠物店的大门，迎接即将到来的顾客，晚上应该还有得忙。 第一个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还是送外卖的小哥王林生，他把水果送到之后，就离开了，这个时间点，尽管他还要工作，但白夜宠物店是最后一个单，马上回家睡觉。 “徐姑娘，你看好店，晚上有一个老头会来领灵宠，当然昨晚的那个雪纺女子也会带着她的可爱女儿来，你应付。”白话看着徐妍打开店门，自己又让灵宠标本复活之后与徐妍说。 徐妍惊愕，坐在椅子里抬头望着白话：“你呢？” “我还有些工作，在驯化室里，没叫你，你不能随便进来。”白话说着转身。 “那么神秘！”徐妍皱眉问，好奇心是女子天性，白话越是这么说，她越想看看白话在驯化室里捣鼓什么东西。 “记住，否则会比那晚更恐怖的事情发生！”白话突然扭头，一脸严肃地对徐妍说。 “这是警告？” “对，警告！” 徐妍一怔，尽管玄武已经告诉她很多东西，包括白夜宠物店里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甚至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进行了预告，可徐妍依然感觉白夜宠物店里的秘密，还有一大部分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许黑猫玄武也不知道。 徐妍默不作声点头，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尽管做好自己，听从白话的警告，至少白话他是个好人，对自己绝对没有坏主意，否则岂能容得自己独自在卧室里安睡。 “真乖……”白话意味深长地说。 白话和金乌进了驯化室，然后合上了门，仅一门之隔，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将不知晓，而外面要发生的事情，白话大致知道。 “白话……”进宠物店的是大妈，她进来之后，看了看宠物店里，没有见到白话的声音，没有称呼，直接问徐妍。 徐妍笑了笑，然后回答说：“他去忙了，大妈，你是来领花姑娘的吧！” 大妈点头，花姑娘径直跑到了大妈的脚下，大妈蹲下把花姑娘抱了起来。 “代我谢谢他！”大妈抚摸着花姑娘那条受伤的右前爪子，花姑娘安静地接受爱抚，甚至有点享受的意思，显然它的腿已经没事了。 徐妍点头回答：“会的！” “那行，我走了！”大妈环视了一下宠物店，然后抱着花姑娘离开了白夜宠物店。 回家的路上，大妈皱眉沉思，白话她熟悉，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她内心，总怀着感激。 第270章 白话会变身？ 到白夜宠物店已经很多次了，但每次都是半夜，而且每次进宠物店，总让大妈心中隐隐地感觉不安，不祥之物。 是的，大妈把那种让她隐隐不安的东西称之为不祥之物，白夜宠物店里有祥之物。 “喵呜……”花姑娘叫唤了一声，似乎在证明大妈的猜测。 花姑娘是经历过驯化室里驯化，也在驯化室里接受的治疗，对驯化室里的情景很清楚，驯化室里有同类，也有鬼。 “你也同意我的猜测？”大妈听到猫咪叫唤，低头抚摸着花姑娘的头，轻声问。 “喵——” 花姑娘似是回答。 …… 驯化室里，那只本来绻缩着身体在方桌上躺着的穿山甲已经下了方桌，在驯化室里的地上爬行。 一只神奇罕见的灵宠到此驯化成功。 穿山甲是天生的打洞高手，在荒郊坟场，白话已经见识过阴灵穿山甲的能力，按理说，活物穿山甲的打洞能力会没有阴灵强，而实际不却不然，它已然是灵宠，一种神奇的新鲜存在。 宠物店的玻璃门移开，引起一阵风，吹拂起了黑色门帘，然后黑色门帘外走进来一位老头。 “嗯……”蒋军山皱眉，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此时宠物店里的唯一一把椅子里坐的不是青年白话，而是美女徐妍。 徐妍盯着老头，蒋军山的模样无论谁看，他都是一个老头，一个步入七十的老头，特别是他的面容，皱纹之多，多到七八十的老头才会拥有。 “白老板？”可笑的是蒋军山居然把徐妍当作白老板，特意问道。 其实在蒋军山的想象中，这事是大概可能发生的，既然连灵宠这么神奇的动物都能弄出来的人，想必把自己改变模样，变作一个美女大概也是可以的。 徐妍惊讶地盯着蒋军山，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白老板？”蒋军山看着徐妍，打量着，此时很像猥琐的一个老头。 徐妍摇头肯定回答：“不是！” “那白老板呢？”蒋军山大概不相信徐妍的回答。 徐妍也是醉了，居然有人会这么想，于是反问：“你见过白老板有我这么漂亮的时候吗？” “那倒也是？”蒋军山其实只与白话见过一面，回答完之后，又觉得不妥，于是补充说，“不好说，说不好！” “你就是蒋军山？”徐妍不跟老头扯了，这脑路也太那个点，于是问。 蒋军山果断点头。 “白老板交待过了，知道你会来。”徐妍说。 “他应该还有事情要跟我说。”蒋军山一时郁闷，不是说好以工抵债的吗？总不能直接让我把灵宠领走吧？ 蒋军山在宠物店里寻找，宠物店里没有他的穿山甲，当然这种国家保护动物不可能随便摆到店铺来，否则万一被人看到，然后报警，那就麻烦了。 白话刚刚把泰迪阴灵摆上方桌，听到外面的蒋军山说话，于是起身，有些事情，接待要可以徐妍来，但细节还得自己上，特别是事先有约定的。 白话走进店铺，从门里出来，蒋军山看到了白话，目光在白话的身上与徐妍的身上游走，这才确定，徐妍真的不是白话变的，否则这事比鬼世界的灵异更诡异。 “白老板！”蒋军山笑说。 白话出来，脚边跟着一只穿山甲，蒋军山看到了，然后激动地走向白话，问白话：“就是它！” 白话点头：“我们楼上说。” 白话说完，转身向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作为道行不错的道士，蒋军山顿时感觉有一股阴气越来越来，却不知道仅隔一道墙，驯化室里就有两只鬼坐在方桌边。 “诡异！”蒋军山心里嘀咕，抬头看了看一眼白话，白话的背影真实，白话是个人，但他却没有受到鬼的影响，按理说，与鬼长时间接触的人，身上的阳气会渐渐淡去，最后死亡，可白话没有，与鬼相处，像是人与人相处一样，很和谐。 白话把蒋军山领到了楼上客厅，然后以一块钱的矿泉水招待。 “灵宠就归你了！”白话指着穿山甲说。 此时的穿山甲的主人只有一个，白话，所以它呆在白话坐的沙发边上。 白话说完，金乌很自觉对穿山甲进行了二次主人设定，改变了穿山甲易主的事实，金乌收回爪子的时候，穿山甲向蒋军山爬了去。 “白老板！”蒋军山依旧激动，把穿山甲抱起来，穿山甲本能的反应，直接把身体绻缩起来，把自己柔软的部分用甲片保护起来。 蒋军山应该对穿山甲这个动物很了解，轻轻地抚摸着穿山甲的背，不出任何声响，而后穿山甲又舒展开身体，趴在蒋军山的腿上，抬头盯着蒋军山。 “前锋，以后你就叫‘前锋’。”蒋军山对穿山甲说，激动不已，此时大概忘记了白话的存在。 白话也是无语好一阵。 “嗯，现在我们说说接下来的计划。”白话清了清嗓子，提示蒋军山要腻歪回家去腻歪。 蒋军山抬头，现尴尬。 “我决定一个星期之后出发，回家准备一下。”白话把计划简单告诉蒋军山，提醒他有事赶紧办。 事情说完，白话送走了蒋军山，又回到了驯化室里。 驯化室里，泰迪的阴灵趴在方桌上，它对驯化室，与驯化室里的人和鬼都已经不陌生了，漫不经心地休息着。 姜娅已经戴上了无菌手套，连同青莲也做好了同样的准备，所有驯化用的工具也都摆上了方桌，只等白话说开始。 “开始吧！”白话说。 …… 在徐妍腿上呆着的黑猫玄武突然竖起了耳朵，一动不动，警惕着。 徐妍一愣，大概宠物店里要来一位不同寻常的顾客了。 “有客到！”黑猫玄武突然叫唤。 徐妍抬头盯着宠物店的黑色门帘，然而，良久不见黑色门帘掀起，大概那位顾客还在路上。 很静，宠物店里很静，黑猫玄武不动，徐妍也不动，静静地看着黑色门帘，等待顾客上门。 突然，玻璃门移开，黑色的门帘被引动的夜风掀起，门帘外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的手被一只女人的手牵着。 第271章 患病女婴 女人和女孩的手都很细白，尽管是在红色光线中依然显得细白，那是一对大小鬼的手，徐妍明白。 女人牵着女孩进了白夜宠物店，是昨夜的那个雪纺女子带着女儿来了，只是今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犹如她滴血般的双唇一样鲜艳。 女子今夜特别打扮过，女孩儿也一样，甚至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所穿衣物的反射光芒，大概冥店里又流行起了新的服装制作材料，不是光洁的纸了。 黑猫玄武已经宣告过，有客到，这已经成为黑猫玄武提前告知有鬼到宠物店的用语了。 白话在驯化室里听到了，但没有出现在店铺里，这个由徐妍一个人可以搞定。 徐妍面对两个鬼，他们的模样一点都不恐怖，甚至女子谈得上很美，女孩说得上很可爱。 “欢迎！”徐妍面对的到底是鬼，不大习惯与鬼交谈，尽量以简短的语言进行沟通问好。 “晚上好！”女子四处观望，没有看到白话，有一丝的惊讶，因为她其实是早就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老板是一个青年。 “今晚，我带女儿来了！”女子没有寒喧，直接暗示灵宠交易可以开始了。 “姐姐好！”小女孩被调教得很有礼貌，一只手依然被女子牵着，另一只手举起来向徐妍挥了挥说。 “小朋友，晚上好！”徐妍微笑回答。 “嗯，这只！”徐妍招手，一只泰迪向徐妍走来，然后站在徐妍的跟前，抬头盯着徐妍，像一个讨要吃的馋货。 “妈妈，好可爱！”小女孩挣脱了女子牵着的手，蹲下，喜欢又害怕地抬手抚摸着泰迪，棕色的小泰迪毕竟是个陌生的动物，小女孩很小心。 “和你一样可爱！”女子脱口而出，并不介意把女儿和一只泰迪犬相提并论。 “妈妈，我们能带走她吗？”小女孩抬头，两只眼睛眨巴着，很期待的样子。 女子似笑非笑，故作沉吟：“呃……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 “喜欢，很喜欢！”小女孩慌忙表达自己的欢喜，并机灵地回答道，“谢谢，妈妈！” 驯化室里的白话听到了外面的对话，而此时，姜娅刚刚提起笔准备画符，金乌望了一眼驯化室的门。 交易达成，金乌应该出现，设定主人。 “去吧！”白话说。 金乌刚刚抬起来的爪子，来不及放到姜娅的手腕上，然后收回，跳下椅子，自己开门走出了驯化室。 金乌进了店铺，其他的事情白话和徐妍都已经搞定了，余款在女子离开宠物店之后，马上会到账，现在金乌只负责设定主人了。 金乌抬起爪子，轻轻地放到泰迪的头上，再收回，直接又回到驯化室，而此时泰迪仿佛是一台电脑，重新安装过一个系统一样，奔向小女孩，在小女孩的身边转悠，蹭着小女孩的身体。 “妈妈！”女孩抱起泰迪，泰迪不是成年泰迪，本来身体娇小的它，很轻松就被小女孩抱在怀里，泰迪伸出粉红小舌头舔弄小女孩的脸蛋，舔得小女孩咯咯地笑。 “喜欢吗？”徐妍问了句听似多余的话，其实是在逐客了，言下之意，现在可以离开宠物店了，出门之后别忘记了付清余款。 “真的很谢谢你！”女子也很高兴，给女儿的惊喜没有让她失望。 “不客气！”徐妍下意识在瞟了一眼地上的，在他们的脚下，没有一缕影子，仿佛就是透明人站在灯光下一样。 “好了，我们回家了！”女子的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又对徐妍说，“再见！” “再……”徐妍突然发现，与一只鬼说再见，似乎不吉利，她还有很长的生命历程没有走完，于是尴尬一笑了之。 “姐姐，再见！”小女孩抬起小手向徐妍挥别。 徐妍微笑，回之挥手。 看着女子带着女孩，抱着泰迪离开，消失在黑色门帘后，徐妍莫名地沉默起来，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 白城人民医院的儿科。 深夜了，一对年轻夫妇守候在一张病床上，一个出生没几个月的女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煞白，像是病得很重的样子。 年轻夫妇很焦虑，也很憔悴，从女婴出生以来，这对夫妇为之操碎了心，频繁在医院里出现，甚至有两次，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女婴生命力很坚强，始终没有离开父母，年轻夫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你去休息，我看着就好！”男子是个出租车司机，白天他得开出租，晚上才有时间过来，看着忙了一天的妻子，面容憔悴，不由得心疼起来。 妻子摇头：“我还好，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那再等一会再说！”男子勉强微笑，这样的画面，出现多次，彼此理解，再说也是这么个结果。 最后，妻子实在顶不住了，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男子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不由得叹息起来，妻子生下女婴之后，连做月子都不得安生，都在医院里度过的，他怎么不心疼。 很纠结，在医院里，甚至连女婴的病情都没有查出来，很无奈，甚至有人还劝说过，放弃，可是男子和妻子都坚持着，不放弃，病床上躺的是亲生女儿，即使终究她会离开自己，或许这是史无前例的特殊病例，可以为后人一个借鉴。 钱花光了，爱心人士捐赠，男子很感动，不愿辜负好心人。 …… 金乌回到驯化室，重新跳上了椅子，开始驯化方桌上的小泰迪。 过程如旧，只是泰迪的属性，白话精心选择过，比如拥有强大的力量，比如拥有特殊的技能，可以好好陪伴徐妍，可以保护徐妍。 当符酒灌下，白话暂时舒了一口气，走出驯化室。 关门打烊之后，白话躺在客厅里的沙上，他应该给彭牙子打电话了，也应该通知安平了。 这一行，离开白城多久，白话心里还没底，宠物店里应该多备下灵宠，以免到时出现无货可供的尴尬。 第272章 白城无阴灵 无眠的男子，那条脖子下的金链子依旧闪烁光芒，但他却越来越暗淡，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烛火，尽管燃烧着，但光芒已经照不远了。 而关在笼子里的白色田园犬却毫无影响生活，反而比在白夜宠物店前蹲守时的日子好过多了，每天吃喝不愁。 男子已然恍惚了，他虽然知道冰箱里的东西每天都会减少，却总以为是自己吃了，而又忘记什么时候吃的。 小板凳上坐着，男子的眼皮无穷的沉重，但他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噩梦重来，吞噬他的灵魂。 “你不特别，一点都不特别！”男子坐在笼子前，跟笼子关着的白凡嘀咕道。 白凡趴着，不屑地抬眼扫了一下男子：“命不长了，好好珍惜吧！” 死神步步逼近，男子毫无知觉，而笼子里的白凡却能明显感受得到，因为死神是它招来的，或者说，死神根本就是它。 恐惧源自无知，而其实有时无知也未必不是好事，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死亡也是件好事，就犹如此时的男子一样。 …… 大妈把花猫领回了家，老伴已经睡了，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安睡，夜起现象也更少，抱着花猫大妈回到卧室，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老伴，没有出任何声音，上了床，抱着花猫。 花猫很安静，拥有它的日子里，在大妈任何时候须要时，它都会安静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知道那晚救自己一命的除了白话，花猫也功不可没，大妈更疼花猫了。 老头本来是经常在家住的，也因为大妈发病无人知，所以现在几乎天天都陪着大妈在店铺里睡觉。 老伴老伴，老来做伴，本就应该这样。 大妈到底还是没睡着，或许是年纪着实大的缘故，熬了好一会儿，还是起来了，站到了窗户前。 窗外，今晚特别的安静，大妈有意识地在子午路上寻找，寻找那两只见过好几次的鬼，还有那只色彩诡异的猫。 然而，良久，子午路上什么都没有，偶尔走过一个人，脚步匆匆。 “鬼，白夜宠物店，阴气。”大妈莫名地突然把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似乎有什么关系。 “白夜宠物店里有鬼！”大妈于是猜测说。 白夜宠物店，大妈去过，但只止步于店铺，后面的仓库她没有去过，还有楼上没有去过。 感受到白夜宠物店阴气的不止是大妈一个人，还有道士，好几个到过白夜宠物店的道士都能感受到浓郁的阴气，仿佛就有一只邪性东西站在面前一样。 大妈是什么样的存在，其实她也很奇怪，她只是一个老年人服装店的店主，从来没有给人驱过邪，当然人家也不知道她会。 新的世界，那套不流行，于是大妈才踏实地做起了服装生意。 仙姑，只是区别于女巫的说法，大概与道士和神棍的区别。 花猫很静地被抱着，享受着大妈沉思时一只手的轻抚。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妈低头，突然问花猫。 花猫到了自己手里，大妈开始很细心，准时喂食，及时洗澡，也给它准备了一个舒适的窝，然而，花姑娘根本不领情，除了热忠于洗澡之外，一般食物它看都不看，更别说吃，睡觉也是，想在那睡就那睡，窝成了摆设。 花猫听到大妈的问话，仰头盯着大妈，扯开唇，喵地叫了一声，好像是在回答大妈说：“我是灵宠！” “绝对不只是一只宠物猫那么简单，白夜宠物店为什么又要在晚上半夜营业，难道客人都不是人，是夜猫子？”大妈又嘀咕道。 “我是灵宠，我是灵宠，我真是灵宠！”花姑娘只恨不能像黑猫玄武一样与人交流，喵喵地叫回答着大妈。 这些疑问大妈其实早就有了，但她没问白话，而且花猫一直与自己相处很好，看不出来是有害宠物。 大妈在卧室里走动，走到一个柜子边，打开，里面摆放着一些仙姑用具，这是有人传授给她的，那时她还莫名其妙，至今也没有动用过。 大妈看着那些东西，回想起自己见鬼的经历，说出来，街坊邻居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显然她的话不能被理解，而且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那两只鬼在子午路上游荡了很多次。 大妈抚摸着仙姑用具，或许很快就用得上了。 …… 白话很久没有出门去捕捉阴灵了，徐妍有了几夜的见习老板经验，应该可以应付下白夜宠物店的经营了。 “徐姑娘，今晚我出去一趟，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记得一定准备关门打烊。”白话打开了店铺，与徐妍说。 “哦！”徐妍玩着手机应了一声。 哦？白话有些惊讶，此时，她应该问，你要干嘛去？ 好吧，既然不问，白话问不能主动说，反正这事与徐妍又没有什么关系。 “玄武在店里，遇到麻烦它会帮你的！”白话指了一下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与徐妍说。 “哦！”徐妍这时正与人聊得嗨，头都没抬应付着白话，手指在手机屏上翻飞，手速那叫一个溜。 天终于不再下雨，但夜空中漆黑一片，没有星星月亮。 子午路上，白话领着金乌向一端走去，然而，直到走到尽头，一路，白话连一只阴灵都没有看见，倒是遇上了几只游荡的鬼。 “你看到了吗？”白话问身边金乌。 “看到了！”金乌回答白话说。 白话惊愕，难道自己能见到阴灵的能力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来得容易，果然去得也容易。 “我说的是阴灵！”白话皱眉说。 “哦，没有！”金乌回答，显然它以为白话在问它看到鬼的事情。 说好的，只管阴灵，至于鬼怪，除非招惹了自己，否则一概不予以理会。 走出子午路，四下安静很多，与白天完全两个世界，不过，路灯显然要明亮许多，白话走在路灯下，影子长了又变短，短了又变长，同时出现几个淡淡的影子。 走了很久，白话到底还是没有看到一只阴灵。 “还是没有！”白话说。 金乌皱眉。 果真白城已然不存在阴灵了，仿佛那次真是阴灵迁徙，集体消失了。 第273章 白城诡异阴灵 走了很久，走了很久，白话一无所获得。 “怎么会这样？”白话是想不明白的，即使白城曾经的阴灵都跑光了，但诺大的城市里每天都有动物被吃肉，怎么可能会没有一只阴灵在，总不可能都准时投胎去了吧！ 金乌摇晃着，四处张望，显然它也迷茫了。 “回宠物店吧！”白话走空了这趟，不是不甘心，而是很奇怪。 那次亲眼见到的阴灵大迁徙，至今都没有一点的线索。 “想知道阴灵为什么会消失吗？”金乌跟着白话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对白话说。 白话驻足，低头问：“有办法就说。” “利用阴灵！”金乌于是说。 这是个好办法，可是白夜宠物店已经没有现成的阴灵了，都已经驯化成灵宠，再把灵宠打回到阴灵状态，太残忍了。 “我想，应该让彭牙子提前出发了！”白话此时想到了为白夜宠物店提供阴灵的湖兰彭牙子，它是捕捉阴灵的专业户。 …… 从后门回到宠物店，驯化室，店铺里，所有都非常正常，徐妍遵守了宠物店的规矩，准时关门打烊的。 上楼，卧室里熄了灯，徐妍睡了，而且又没有把卧室的门关上，仿佛特意给某人留着门，暗示什么，不，这应该是明示了。 白话站在三门间摇了摇头，然后径直走进了客厅。 “白话，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坐进沙发里，金乌突然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金乌的这话有点莫名其妙。 “徐妍。”金乌回答。 白话瞪眼，显然他也明白了，放着一个美女在对面，居然无动于衷，貌似确实有病，无论如何，至少想办法多走近走近，万上有火花呢！ 卧室里，徐妍听到了声音，睁开了眼睛，轻抚着怀里的玄武，然后很小声问：“他们在说什么？” “那条狗在怂恿白话进卧室！”黑猫居然听到了金乌与白话的对话，然后又翻译金乌的话给徐妍听。 徐妍听了，在黑暗中莞尔，胸口跳动得厉害，有种莫名的小兴奋。 可是，卧室里很久都没有传来那种让徐妍更加激动的脚步声，当然她不应该这样，作为一个女孩儿，应该矜持，再矜持。 …… 湖兰。 彭牙子也知道出发在即，于是抓紧了时间去捕捉阴灵，万一捉到一个值钱的货，至少可以少花些时间去捉些猫猫狗狗。 半夜了，估计只有鬼还醒着，于是彭牙子打算回家，一个人带着嘿哈多有不便。 彭父已经不管彭牙子的活了，此时就像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少年，沉溺其中，在白城之行，第一次彭父见到刘胜利妻子之后，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更令彭牙子难受的是，父亲居然突然决定要留住白城。 刚刚回到家，袋子里捉到些阴灵，但都是一般货色，这份工作彭牙子已经干得相当顺手了，到家，把袋子一扔就准备休息。 突然，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终于来了！”彭牙子嬉笑，这个点会向他打电话的恐怕只有白话，否则就只有鬼。 “喂……” 彭牙子对手机说，然后对面传来声音，是白话的。 “彭道长，提前过来，把阴灵送来！”白话告诉彭牙子说。 “好嘞，明天就出发！”彭牙子有些兴奋，捕捉阴灵的工作连续干了好多年月了，与白话出去，就当是一次旅行放松好了。 …… 午夜，白话看着徐妍打开了宠物店的门。 白话刚刚坐下，今天就来了第一个人，居然不是外卖小哥王林生，而是从湖兰赶来的彭牙子。 “白老板，我来了！”彭牙子此时额头冒汗，背上扛着一只大口袋，口袋里仿佛是装着一个大活人，在口袋里挣扎，只差大声呼救。 徐妍看着扛着大口袋的彭牙子，皱眉盯着他打量，目光注意到彭牙子背上扛着的那只黄色大口袋，里面的东西十分诡异。 彭牙子径直走进宠物店，然后向白话甩下巴，白话就走在前面，把彭牙子领进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红色灯光亮起，大口袋里的东西安静了，只是那口袋依然是鼓鼓的，装的东西太多的样子。 “白老板，进了白城可累惨了我，这些阴灵像是见了鬼一样，拼了命地挣扎，好像想逃脱似的。”彭牙子把大口袋甩到了方桌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与白话说。 白话皱眉，彭牙子送阴灵到白夜宠物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出现彭牙子说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以前不会吗？”白话求确定。 彭牙子果断摇头：“以前不会这样，都非常安静，像是死物一样。” “这就奇怪了！”白话呢喃。 “什么？”彭牙子没有听到白话呢喃问道。 “没什么？说说路上情况吧！”白话询问彭牙子说。 彭牙子点头：“从家里出发，在火车上，进白城之前，一路口袋都很安静，否则我恐怕都到不了白城，肯定要被警察拉去检查的，但下了火车之后，口袋就不安分了，挣扎不断，只是听不到声音。” 白话沉默，在想这是什么情况。 白话想着，想象不到这跟什么有关系，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金乌，而金乌的眼睛不予正视，回避白话询问的目光。 金乌不解释不了，这恐怕又与阴灵大迁徙脱不开关系的。 “打开吧！”白话暂时不想，靠想象得不出答案，不如先把彭牙子送来的阴灵收了，然后从中选一只带出去看看。 彭牙子打开黄色大口袋，然后像倒玩具一样，用力扯口袋底部，一股脑儿把口袋里的阴灵全部倒出，方桌显得太小，阴灵有些随之滚落到地上。 白话望着彭牙子的黄色大口袋，这只口袋的装载能力白话还是第一次发现，白话没数阴灵，但估计有几十只，想象一样，一只口袋装几十只阴灵，而且各种阴灵都有。 那怕只是猫，一只口袋要装下几十只也得是只很大的口袋不可，而实际上彭牙子的那只黄色口袋并不是很大很大。 第274章 仙姑要捉鬼 方桌上以及掉落到地上的阴灵，以猫狗居多，寻常修行中人的宠物为主。 “白老板，这次够多的吧！”彭牙子捕捉的阴灵尽管是猫狗居多，但在数量众多的情况下，收益还是可观的，些许得意对白话说，“这可是有三十好几只呢！”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捉过阴灵，驯过阴灵，这些事情做多了，做久了，也自然能判断出阴灵的等次来，什么样的值钱，什么样的只是充数的，这样白话才好出价，保证彭牙子不觉得吃亏的情况下收购下来。 …… “白话呢？”宠物店里突然闯进了一位大妈，就是街坊，同在子午路上开店铺的大妈，白话送她一只花猫的大妈。 徐妍抬头，望着大妈，今夜大妈几乎连装束都换了，看着有些滑稽，轻纱长衣，像是戏台上走下来的戏子，抑或是剧组里跑出来演员。 “大妈，呵呵，你这是……”徐妍看着就忍不住笑，但还是强忍着，进门是客，不能取笑。 “小姑娘，想笑，你就笑呗！”大妈也来那不起来，毕竟这事她也陌生，道士捉鬼穿道袍，可是她不知道要穿什么好，于是向老年剧团借了身服装，充当门面，孰不知时了宠物店，就受到小姑娘的嘲笑，又问，“白话嘞！” 徐妍对大妈的这身特别装束，除了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随手一指门说：“在后面。” 大妈扭着身体从徐妍的身边经过，徐妍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大笑：“哈哈……” “……”大妈扭头无语。 白话此时正在为彭牙子送来的这批阴灵打价，听到店铺里的对话，听到徐妍的爆笑，抬手示意，然后转身开门。 白话一打开驯化室的门，一个古怪着装的大妈站在面前，而且门与门之间，光线诡异，看得白话吓了一大跳，以为又见鬼了。 试想，半夜，一个奇装异服的大妈突然出现在面前，就问你怕不怕。 “大妈……”白话看清楚是大妈之后，问道，把手赶紧把驯化室的门关上。 白话把大妈引向店铺，然后又细作打量，着实大妈这身奇装异服出现在外头，估计得吓出好些个神经病来。 “大妈，你这是……”白话也想笑，而且边上的徐妍一直在笑，可他忍住了，男人要有点自制力不是。 看到白话的眼神与边上坐着抱着肚子笑的小姑娘差不多，大妈就知道今晚出丑了，有些尴尬，但马上正色道：“白话，我是来办正事的！” “正事？”白话想不起来，自己托过大妈给白夜宠物店办什么事的，皱眉问道。 大妈甩了一下大袖，然后瞟了一眼徐妍。 白话今天破天荒与徐妍说：“徐姑娘，大妈来了，让座！” 徐妍笑着站起来，也好，换个角度看戏，更爽不是。 大妈一屁股坐到椅子里，抬头盯着徐妍，徐妍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但脸都红了，肯定憋得相当难受。 “大妈，你说的正事是……”白话问大妈。 大妈突然紧张起来，抬头在店铺里四处观望，无果之后，又扭头向门看了一眼对白话说：“我感觉你店铺里阴气太重，是不是有鬼！” 白话听到大妈这么一说，倒是一愣，大妈到底不是凡人，到底是被她发现了。 “大妈，你大概想多了吧！”白话解释说，试图让大妈别往那方向想，白夜宠物店里的事物，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些麻烦。 “白话，大妈是来帮你捉鬼的。”大妈说着，突然不语，然后沉思着，良久又说，“绝对有鬼，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从来到宠物店我就知道。”白话心里不服嘀咕，然后笑道，“大妈，宠物店里太平着，真的没有什么邪性东西，您老还是回家睡觉吧！” 驯化室里，姜娅和青莲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着店铺里的对话，听到大妈说宠物店里有鬼，姜娅和青莲对视一眼，倒有些紧张，就怕白话说服不了大妈，大妈非要捉鬼，万一大妈真的厉害，那姜娅和青莲不就惨了，至少得受顿苦。 “别害怕！”彭牙子在旁对姜娅和青莲说。 彭牙子是道士，之前不清楚，但来过数次宠物店的驯化室，对驯化室里的情况已然了解，而且也特意在双眼上抹上了点东西，驯化室里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谁害怕了！”姜娅不服，辩解道。 “……”彭牙子语塞，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于是闭嘴，陪着他们一起偷听外面的对话，想想，自己这时肯定很猥琐。 “不行，看你对老太婆不错，还送我猫，我就当回报，不收你钱，今天我帮你除了宠物店里的邪性东西，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在这里坐着，我到处查看查看，有鬼捉鬼，有妖除妖。”大妈像是一个老司机一样，胸有成竹，打着保票与白话说道。 白话尴尬了，大妈显然是不会什么都不做，然后走出宠物店的，至少得在宠物店上上下下折腾一翻才肯罢休。 白话不是不相信大妈，大妈绝对有点本事，否则唯独她能看到姜娅和青莲多次。 “青莲，我们离开一会！”姜娅知道大妈不会甘休，只有走后门先出去避避，等大妈甘心了，走了之后，再回宠物店。 白话没见过大妈捉鬼，也没有听过大妈捉鬼，只怕她深藏不露。 姜娅和青莲小心翼翼没进门里，然后又从门里消失，出了白夜宠物店，进入了宠物店后面的一片荒草里。 “好吗，你帮我到处看看。”白话无奈，既然人家那么热情，那么好心，就干脆让她折腾折腾，然后让她死心。 “但愿姜娅和青莲有准备，先回避一下也好！”白话心里祈祷。 大妈得到白话的允许之后，就开始搜索鬼影子去了，大妈不仅仅是换了身衣服那么简单，还有道具，是去荷花，还是支假的，就是和尚敲木鱼用的。 大妈先在店铺里找，然后转身去了仓库，无果，才又上了二楼，折腾了好一会，大妈才摇头叹息：“怎么会没有呢！” 第275章 时候到了 不仅大妈没有找到鬼，而且连阴气似乎也消失了，却也经不起细作感受，宠物店里还是有一丝的阴气，很淡很淡，应该不是来自于鬼魂的。 大妈搜遍白夜宠物店而无果，很不甘心，很无奈下了楼。 “大妈，无论如何，还得感谢你，相信你这一弄，肯定不会有问题了。”白话与大妈说，表面听着像是感激，其实是逐客。 大妈自讨没趣，尴尬笑了笑，穿着她的奇装异服，夹着尾巴逃也似的跳出了白夜宠物店。 “怎么可能，明明感觉到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大妈走出白夜宠物店之后，越想事情越诡异，可以说，感知阴气，看到鬼，是她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不会错的。 白话站在宠物店门口，看着大妈摇着头，不时回头看，呢喃着离开。 “大妈，这大妈，真有意思！”徐妍还是忍不住笑，好像是自己走进了某个剧组一样，乐得不行。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把一只灵宠送给一个普通人。”白话意味深长地说。 徐妍皱眉，敢情弄了半天，自己才是普通人，否则白话应该送一只灵宠给自己才对，沉思着，自己应该如何改变。 …… 白城，深夜的某套屋里，脖子上戴着根粗金链子的男人眼袋发黑，双目无神，席地而坐，盯着笼子里关着的白色田园犬。 那身洁白的皮毛，在笼子里关了很多天都没有变一点，一点脏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男子嘀咕着，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离开家，出一次门了，冰箱里的东西一天天在减少，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到了断粮的绝境。 更诡异的是，男子明明听说灵宠很神奇，可以让主人享受快乐，为自己办自己不能办到了事情，可是男子在得到白色田园犬到现在，他甚至连田园犬的一个笑脸都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男子依然口中呢喃着，他的神智开始变得模糊，反复着这一句话，忘记了困倦，死神步步逼近而不知。 如果，男子此时放了白凡，或许还有机会。 可是，男子不愿意放了白凡，他渴望得到一只灵宠，不为别的，只为在土豪群里拿出来亮瞎朋友的眼，但白凡让他失望了。 笼子里，白凡蹲坐着，盯着口中呢喃着的男子，像看一个疯子。 “汪汪汪……” 白话突然吠叫，时候到了，好像在对男子说：“你应该睡觉了，去睡吧，梦里什么都会有。” 男子像着了魔一样，像是听懂了白凡的话一样，缓慢爬起来，站在笼子前看了一眼白话，然后转身，直挻挻地向卧室走去。 男子身上穿的衣物已经散发出一股特殊的男人味，他耷拉着头往卧室里走。 卧室里，亮着灯，男子艰难地爬上了床，他太困了，真的很须要一个觉，平躺在床上，男子看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此时正在往自己砸下来。 男子瞪大了眼睛，盯着迅速砸向自己的天花板，他想大声呼救，但努力了，却叫不声音来，他想挣扎，挣扎着爬起来，躲开灾难，显然他又做不到，他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支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躲过灾难。 “汪汪汪……” 白话在客厅里冲着卧室吠叫，好像在对男子说：“傻了吧你，闭上眼睛，不是没事了吗？” “嗯，好主意！”男子认同白凡的主意，好多天努力无法合上的眼睛，尝试着，居然可以闭上了。 男子闭上眼睛，顿时感觉浑身松快，不由得扯出一抹几天都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尽管此时笑容有些诡异，但总算是满足了。 …… 白夜宠物店驯化室的后门，此时隐隐出现两个透明的影子，然后完全从门外没入门里，姜娅和青莲重新回到了驯化室里。 “老板，她走了吗？”姜娅望着白话，白话心里在想，大妈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要是那样的话，肯定还有得忙。 白话愣了一下，点头。 “吓死人了！”青莲真像一个戏子，动作古怪，像个女人。 白话强笑。 “白老板，这不是办法，要不干脆告诉她，天知道，她那天又突然出现在宠物店里，万一恰巧遇上了，那时也一样尴尬。”彭牙子皱眉，看着方才姜娅和青莲窘迫的样子，看着可笑，可怜。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在想同样的问题，可他并不打算告诉大妈宠物店里其实真有两只鬼的事实。 “不！”白话摇头，他在这件事情上还来不及细想。 “我想，其实可以告诉她，既然大妈是修行中人，白夜宠物店的秘密没什么不可以知道的，而且她又是街坊邻居。”此时，徐妍把头探进了驯化室了。 “就因为是街坊邻居，我还是比你们更了解大妈，我害怕她保守不住秘密，万一那天说漏了嘴，那其他街坊邻居会把白夜宠物店想成什么地方，恐怕会把邻居都吓得搬家了。”白话沉思着，这着实得多考虑考虑的事情，不能随便就做了决定。 “你怎么了？”徐妍怀里的黑猫玄武突然在挣扎，试图挣脱抱着它的手臂。 “徐姑娘，看好宠物店！”白话大概以为有客人进了宠物店，有生意来了，总不能没有人招待。 徐姑娘尴尬笑了笑，把头缩了回去，抱着试图挣脱怀抱的黑猫玄武回到了宠物店。 …… 金链子男子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悄无声息，已然气绝，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 客厅里关着白凡的笼子突然打开了，白凡从笼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又去打开冰箱，但冰箱里已经被它和男子吃空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呜……”白话很失落，本想在临别时，吃点好东西，然而失望了。 白凡走到卧室门口，卧室里还亮着灯，床上的男子很安详。 “欸……”白凡叹息，扭头走出大门。 男子的住所里，一条白色的田园犬溜出了大门，走楼梯下了楼，而房门刻意没关上，出了单元楼，白凡驻足仰望夜空，这时，白夜宠物店还没有打烊，想必白话很想它了。 第276章 你好，白凡 一条洁白的田园犬在午夜的街道奔跑，不作停歇，一路狂奔，它要赶在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之前回到白夜宠物店，给白话一个惊喜。 徐妍回到了宠物店铺面，却没有发现有顾客进店，坐在椅子里，安抚着方才些许狂躁的玄武。 “怎么了？不开心？”说实话，像徐妍这种性格的女孩，放在一个只有一个人看守的，只有在午夜才营业的宠物店里，很闷。 徐妍渐渐发现，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欲向白话吐露想法，但思索再三，她想尝试着适应，而且她又答应了白话，也着实想为白话分担点，尽管他们只是朋友。 在这样的宠物店里，平时会有人进来，当然也有鬼进来，可无论是人还是鬼，进来的都很少，往往一晚上，能接待一个两个顾客已经是不错了，多时，宠物店里从开门到打烊，都只有徐妍一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灵宠活动时的打闹声，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徐妍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黑猫玄武，于是就对它说。 与黑猫玄武对上话，这是个惊喜，也是惊吓。 试想身边有一只会说话的猫是什么感觉，这不是游戏，这是真实的世界。 不过，尝试过后，白话发现，黑猫玄武虽然是只猫，但智商并不低，相当于一个孩子，正常对白完全没有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徐妍知道了更多白话来不及向她吐露的秘密，所以徐妍很喜欢玄武，了解过后，常常都抱着它在怀里，连睡觉都在一起，白话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喵……” 黑猫玄武回应徐妍，但只是一声猫叫，徐妍可听不懂猫语。 “快告诉我，怎么了？”徐妍把黑猫玄武捧起来，捧到自己的脸前问道。 这种姿势，实话说，不是很舒服。 “喵！”黑猫玄武又叫了一声，然后对徐妍说，“有个惊喜！” “惊喜，你都说了是惊喜了，肯定已经失效了，那就干脆说说，是什么样的惊喜吧！”白话嬉笑，尽管玄武智商不低，但也容易犯中二病，这不就犯了。 黑猫玄武马上闭嘴沉默，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惊喜”两个字说了出来。 “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徐妍不但没有把玄武放下来，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反而摇晃起来。 “真是没办法，人类都这么二吗？”玄武心里嘀咕，然后才对徐妍说，“白凡晚上会回来，已经在路上了！” “啊——”徐妍险些大叫，她兴奋，替白话高兴，“真的呀？” “当然，我能感觉到！”玄武笑道，然后又说，“能不能选把我放下来。” 要说黑猫玄武有智商，如果换一只猫，估计一爪子就挠在了徐妍的脸上，把她的花容月貌毁个七七八八。 “哦，不好意思！”徐妍尴尬，然后才把黑猫玄武放到腿上。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好了，这个秘密我们知道就行，然后我们给白话一个惊喜好吗？”徐妍与玄武说。 玄武不作声，已然是默认赞同了。 …… 子午路口，一个急转弯，相当是漂移，一条白色的影子飘过，直奔只在午夜营业的白夜宠物店。 徐妍没有问玄武，白凡在回宠物店的路上，它从那回来，到白夜宠物店还有多远，要多长时间可以到？ 可徐妍知道，如果玄武可以感应到，那距离肯定不会太远，应该就在白城的某处，说不定，白凡就会突然出现在白夜宠物店，于是两只眼睛盯着黑色的门帘，等待着那只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现。 白凡终于到了，一个刹车，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前，抬头望着宠物店的店招，店招还是那个店招，那老板还是那个老板，肯定错不了。 白凡再走近些，感应玻璃门缓缓为它而开，开启的玻璃门引动了一阵风，加上深夜的街道上微风习习，黑色门帘因此而拂动，掀了起来。 “白凡！”被掀起的黑色门帘外，果真出现了一抹白色，在夜间光线不好时依然那么显眼，徐妍看到了，不由得惊叫，尽管她已经知道了白凡会回来，但真看到时，依然按捺不住激动。 白话咽了咽唾沫，它期待很久的宠物店终于回来了，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宠物店一侧，那是它值班的位置。 “要不要进宠物店，然后突然出现在白话的面前，让它激动一下！”白话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 “可是宠物店里不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是门外。” “不，我失联了，既然回来了，就要到白话跟前报个平安。” “不不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白话会发现我回来的。” 白凡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说灵宠是定型的宠物，不会再长，但也架不住天天吃好喝好，肉还是会长的。 白话近些日子尽管看似是被禁锢在笼子里，可实际上，日子过得不比禁锢它的那个男子差。 好一会儿，徐妍都没有看到那只白色的影子穿过黑色门帘，进到宠物店里来，于是困惑道：“怎么了，不进来？” 闻声，大概黑猫玄武也有这样的困惑，于是从徐妍的怀里跳下去，跑出了白夜宠物店。 黑猫与白狗在宠物店的门口转着，大概是在交流，然后黑猫又进了宠物店，不过没有直接走向徐妍，而是站在门口望着门外。 良久，白凡终于缓步走进了白夜宠物店。 “白凡，你好！”徐妍站了起来，然后扭头对驯化室里喊了一声，“白话，白凡回来了！” “白凡？”在驯化室里讨论姜娅和青莲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大妈的白话听到了，突然激动道。 “呜呜呜！”金乌在白话跟前打转，显然它也很激动。 白话打开门就，大步流星走进了宠物店，抬头，果然门口站着一只白色的田园犬，只是看那身影，好像大了一圈。 “白凡，你终于回来了！”白话似乎没有意料中的激动，没有奔跑向白凡，然后抱着它，抚摸它。 第277章 绷直的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些白凡此时都没有想知道，因为白话的表情看不出来惊喜意外，而是貌似有些失望。 徐妍盯着白话，仿佛在期待白话会有情感爆发的瞬间，场面感人。 白话站着没动，白凡站着没动，白话面无表情，白凡面无表情，彼此一直崩着。 “回来就好，以后没必要整天蹲在门口，你也可以进店铺里来。”白话说，说完就转身离开。 “啊——”徐妍心里惊讶。 “嗯——”白凡郁闷。 而白话，好像是帝王给予臣民的恩赐一样，高高在上，抛下一句话就了事。 这态度，徐妍是做不到的，拥有的人不会珍惜，而徐妍却一直在思念泰迪，尽管身边的黑猫玄武已经很粘人了，所阻止不了她对失联的泰迪的想念。 …… 回到驯化室里，白话看着方桌上，与跌落到地上的动物阴灵。 白话还是宁愿相信白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可以把阴灵吸引到某个地方，但这股力量无法影响到白夜宠物店里的阴灵，或者说无法影响到已经有主的阴灵。 “白老板，怎么了？”看着白话盯着方桌上的阴灵沉默，彭牙子真怕白话后悔，方才谈的价格可是不低的，不愿意一场空。 白话旋即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带只阴灵出去遛遛！” “遛狗倒是常见，遛阴灵可新鲜了。”彭牙子不愿意去想白话是什么想法，反正马上钱到就账了，管他遛不遛。 “嗯，有兴趣陪我走走吗？”白话于是顺便提议道。 “嗯，刚好我也想看看。”彭牙子笑了说。 其实阴灵不同于活物，揭掉符的阴灵，彭牙子是看不见的，如果白话也用一根牵引绳拴着一只阴灵出去遛，在他眼里看来，白话就是在遛空气，顶多就是拉着根莫名其妙的绳子在走路。 “那走吧！”白话在方桌上随便拎起了一只阴灵，那是一只狗。 白话和彭牙子出了驯化室，然后与徐妍说：“徐姑娘，记住，到点就关门打烊，我出去走走。” “嗯，知道了！”徐妍回答，看着白话领着彭牙子，身后跟着两条狗走出宠物店。 “有病吧你，白话！”徐妍些许气恼，不见白话带自己出去走走，却要在半夜带着一个男人出去走走，“嗯，就是有病！” 白话有病，这是徐妍对白话的鉴定，很感性的判断。 子午路上很安静，雨也没有再下了，路面都干了，白话果真是用了一根牵引绳拴着阴灵出来的，在彭牙子眼里，果真只看到白话拎着一条绳子在走路，特别是在这半夜，十分诡异。 牵引绳是特殊处理过的，无论如何阴灵无法从绳子里逃脱，而且白话也可以随时感觉到阴灵的反应。 “我有点饿了！”彭牙子走出宠物店后，没想正事，而是抚摸着肚皮突然来了一句。 白话扭头瞥了一眼彭牙子，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正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金乌听到彭牙子饿了呜呜叫，当然不是为彭牙子的空肚皮叫屈，而是吃货的直面目瞬间暴露出来，它贪吃，据说阿三烧烤店推出了新款烤肉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尝过。 “听说白老板很抠，果然名副其实。”彭牙子心里那个不爽，全写在脸上，但白话依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白老板，要不吃个宵夜先，我请客！”彭牙子真的饿了，而且鬼知道白话这次遛阴灵要遛到那里，要遛多久，万一几个小时呢！ 白话突然停下，转脸，然后笑容满面点头。 “我去，怎么可以这样！”彭牙子突然感觉自己上当了，而且主动上当的。 在阿三烧烤，两条狗都居然占据了人坐的位置，撸着串儿，扯着淡。 突然，白话一直拉在手里的绳子在动，低头看，发现阴灵正在挣扎着，试图推脱牵引绳的禁锢，然后逃之夭夭。 那股力量出现了。 白话放下手里的串，然后向四处看去，灯光下什么都不有，阴暗处看不太清楚。 “嘘……”白话向金乌努了努嘴，然而，此时的金乌完全当白话是空气，享受着肉串，那管得了白话的闲事。 白话手里拉着的绳子绷直了，此时就像拿着一个箭头，指向某个阴暗无人知晓情况的角落。 “什么情况？”彭牙子看着白话手里拎的那根笔直的绳子问。 白话摇头，如果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根本不用费这个劲了。 “对不起，改天结账！”白话倏地站起来，他决定跟着阴灵的脚步走，或许真相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去发现。 “没问题，又不是第一次！”老板人爽快，但这话，听着总感觉别扭。 白话没等回过味来，就已经跟着手里牵着的阴灵迈出了步子，阴灵突然爆发出一股很大的力量，甚至不由白话控制，白话只好加快脚步跟着手里的绳子，否则非摔死不可。 “白老板，等等我！”彭牙子一只手拿着瓶啤酒，一只手拿着几串串儿，开跑，追向白话。 金乌和嘿哈对视一眼，也随后跟上。 阿三烧烤店老板皱眉，望着白话，最终目光定在白话手里的那根笔直向前的绳子，以为白话在玩什么诡异的游戏。 白话手里牵着的阴灵是只有四条腿的动物，而白话只有两条腿，奔跑起来，白话很吃亏，不多时，就发觉，再不放手，就得被拖着走了。 无奈，白话只好松开手，任由阴灵玩命地奔跑，就像那次见到的阴灵迁徙队伍一样。 “呼……”白话弯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喘粗气。 “白话，就这点体力，不加锻炼，洞房花烛时恐怕都得请别人帮忙！”金乌从白话的身边掠过，甩下一句很伤男人自尊的话。 “哎哟，我的爆脾气！”白话气不过，直起身来，继续朝着即将在视线内消失的绳子追去。 阴灵到底是阴灵，它们本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灵宠到底是灵宠，它们可是神奇的存在，唯独白话，凡人一枚，那能追上它们，结果没追出多远，白话就认输了，什么男人自尊，都见鬼去了。 第278章 阴灵差 “金乌，追上它，告诉我看到的一切！”白话无奈，对飞奔追去的金乌大声呼喊。 “呼呼呼！”彭牙子还更后，追上白话，与白话做出同样的动作，双手支撑在双膝上，弯腰喘息问，“白老板，跑就让它跑呗，反正阴灵有的是，我再送一批来就是了，干嘛那么卖命？” “你不懂，白城已经看不到阴灵了！”白话没多想，把实情告诉彭牙子说。 “啊——”彭牙子突然直起身来，仿佛瞬间不累了，连粗气都顺畅了大笑，“哈哈……” 白话望着彭牙子，有些懵。 “白老板，我发财了，独家供应了我！”彭牙子毫不掩饰笑道，把心声都说了出来。 如果这样的话，白话好像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着实目前为止，只有彭牙子向白夜宠物店供应阴灵，如果成了独家，那白话在未来的阴灵来源上肯定要吃亏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彭牙子的口袋里揣。 “算你狠！”白话这时不想理论什么，直起身来向前走，但愿能找到金乌，但愿能找到阴灵消失的原因，省得让彭牙子的奸计得逞。 深夜的白城，尽管已经不再下雨了，可是雨结束不久，还能看到雨水留下的痕迹，也不像白天那般炎热，还有夜风，走在这样的环境中的街道上，倒也不是特别的难熬，吹着夜风，甚至有些惬意。 “白老板，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说实话，彭牙子真的高兴，但也好奇，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现象。 彭牙子一直以为白城是白话的地盘，所以那怕彭牙子是捕捉阴灵的专业户，他也不在白城搞动静，他有原则，懂规矩。 “我要是知道，还这半夜跑出来，陪个大男子散步？”白话也是心里苦，着实不知道什么原因，更难过的是，至今连点头绪都没有的呀。 “哦，那说说呗，我想听！”彭牙子皱眉问。 白话叹息，不过说说也无妨，反正两个大男人散步，总得有点说的，否则还真有点尴尬，或许彭牙子还能帮助自己解开这个谜团也未必。 “是这样的，某天的中午，我和徐妍在如家酒楼吃午饭，突然天色大变，阴沉下来，好像大雨将至，结果根本没有雨，片刻之后，一大批阴灵，品种丰富，从子午路穿过，像非洲大草原上的角马大迁徙一样壮观，持续了很久，最后都消失了，后来我再出来捕捉阴灵时，发现白城已经无阴灵可捉，就是连刚刚被杀死的动物阴灵也会非常快地消失。”白话把大致情况告诉彭牙子说。 “那你不在当时打探一下？”彭牙子皱眉不解，因为白话可不比自己，完全是看不到阴灵的，白话的肉眼都可以看到鬼怪阴灵，如果在当时，抓住一只阴灵，然后问问。 白话点头，承认自己并不傻：“我试过了，但没有结果，那种行为就像一种病毒，会传染，其实很多阴灵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管跟着打头者奔跑。” 彭牙子点头，大概也像是一些悲剧一样，犹如踩踏事故一样，一些完全是不知道的被迫者，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 “之后，就没有再遇到一只？”彭牙子皱眉，这事着实匪夷所思。 白话果断摇头说：“在宠物店里的不算，在白城没再遇到过。” “那你有没有尝试过，亲手杀死一只动物，然后守着捕捉它的阴灵，那怕一只昆虫也行啊！”彭牙子沉思着说。 白话一听，拍了一下头，豁然了似的道：“对呀，我完全可以这样试一试。” 刚刚似乎找到了头绪，至少是种方法，但白话马上不置可否地摇头了说：“刚才你也看到了，恐怕行不通，即使是昆虫也应该会有它自己逃脱的办法。” 话虽然这么说了，不过白话真的想试一试，那怕弄一只小强来试试也行，至少可以得出阴灵是怎么消失的。 说着话，白话看到了金乌就在前方，不禁跑起来，跑向金乌。 “怎么样？”白话跑到金乌的面前，然后止步问道。 金乌盯着白话，眼神很复杂，然后说：“白话，我也没办法，白城来了新的阴灵差。” “阴灵差？什么鬼？”白话头次听过这个阴灵差，或许与鬼差差不多的存在，掌管阴灵的地狱差人。 金乌低头，又抬头望着白话：“对，和你想的一样，意思差不多，是地狱的官儿！” “啊——”白话惊愕，“还真有这东西存在？” “当然，你们人类死后成鬼，鬼的世界里有鬼差，那么我们动物死后成阴灵，阴灵的世界自然有掌管阴灵秩序的阴灵差。”金乌叹息，显然这事很棘手，金乌也有些为难了。 “这与阴灵消失有关系？”白话把阴灵差形象地与鬼差对比，但实际上，人间还存在很多鬼，比如姜娅和青莲，有鬼差，姜娅和青莲依然还在，并没有鬼差的存在而消失。 “呃……”金乌沉吟，然后说，“大概是地狱新规矩，然后阴灵就得消失！” “不会那么扯吧，地狱阴灵不够用了？”白话总感觉，这事有不符合逻辑处，无论如何都会存在一种情况，有阴灵逗留人间的情况，无论什么规矩，在这种规矩下都会存在灰色的地带，无论如何做不到一网打尽，就像人类社会中的犯罪一样。 “它在那？”白话抬头，四处张望，而他没有看到其他陌生人。 金乌提醒白话说：“阴灵差不是人的形象，也是动物，多半是狗，是地狱犬。” “和你一样？”白话突然问。 “可以这么说，但我不是阴灵差。”金乌回答。 “好吗，不管它是什么，在那，我要和它谈谈。”白话继续寻找，因为他须要阴灵，白城不可以再无阴灵出没。 “白老板，你确定要和一只地狱犬谈？”彭牙子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地狱犬，那是索取动物性命的地狱使者，尽管是不索取人的，也突然让人联想在一起，不觉后背发凉。 “嗯，我确定！”白话肯定回答道。 第279章 灭迹 “对不起，跟丢了！”金乌很无奈地告诉白话。 “什么？搞了半天，跟丢了，那你还说真的一样，跟我扯了半天闲天？”白话惊愕，这是浪费时间，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对不起！”金乌道歉。 或许金乌已经享受太多人间生活，所以地狱犬的属性也受到了影响，追不上作为阴灵差的地狱犬或许也在情理之中。 在这种场景里，尽管彭牙子不知道白话在搞什么鬼，但也要装作很清楚明白，戏是抢来的，于是问白话说：“那个……白老板，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白话皱眉，然后叹息，天知道怎么办。 “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保证在有生这年给你供应阴灵，独家的，保证不供应别家！”彭牙子表面上替白话担心，但实际上心里那叫一个乐，巴不得白城从此干净，再无阴灵出没。 “还有别家吗？”白话反问彭牙子，这是狠狠的一刀，直接捅在了彭牙子的心窝里，好痛。 多次的阴灵供应，如何交易，都由白话说了算，没有一回是自己作主的，尽管挣钱相比之前做道士驱邪捉鬼来得快，但总感觉不爽快。 “……”白话的话，差点把彭牙子给噎死，皱眉细作思量，着实，目前天下没有第二家会有阴灵需求的，即使彭牙子有再多的阴灵，也无处寻找买家，这就是令彭牙子纠结的地方。 “怎么办？”白话望着远处，自语。 “回宠物店！”金乌也没有办法，阴灵差尽管都是地狱犬，但在等级上来说，其实还比金乌高些，毕竟人家是官，金乌只是只地狱犬。 白话叹息，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阴灵消失的原因没有弄明白，反倒是让自己赔进去了一只阴灵，连绳都没有留下。 “你没去看后妈？”归途，白话突然问彭牙子。 彭牙子摇头，只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那你老头还死皮赖脸赖在人家家里不走！”白话惊愕，毕竟有些事情一但发展到某一步，就已经说明了些事实。 白话和彭牙子走在前面扯，金乌和嘿哈走在后面扯。 不多是，他们就回到了白夜宠物店，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已经到了，徐妍准时关门了。 准备回到后面，从后门回宠物店，经过子午路口时，白话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看看白凡是不是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白凡的身影没有看到，却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看不清是谁，它恰好站在树阴下，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白话驻足皱眉观望。 “那是谁？”彭牙子也看到了，然后问白话，“生意真好，关门了还有顾客不愿意走！” “不可能！”白话否定，因为能到白夜宠物店购买灵宠的顾客大都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规矩，什么时候开门营业，什么时候关门打烊都清楚，绝对不会出现没开门营业，或者已经关门打烊了还来白夜宠物店的顾客，至少白话还不有遇到过。 “过去看看！”白话想探个究竟，毕竟有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店铺门前，未必是件好事，比如灵宠失窃，或许白话消失就是这样的。 白话走向自己的店铺，彭牙子跟着，金乌和嘿哈也跟随在白话和彭牙子的身后，走近了，白话越发觉得那个人影很熟悉，似见过。 再近些，白话才发现，那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年纪不小的老女人。 “大妈？”白话终于靠近了，突然叫道。 “白话，你回来了！”大妈尴尬一笑，瞟了一眼彭牙子，对于她来说，彭牙子是个陌生人。 “大妈，这么晚了你有事吗？花姑娘丢了？”白话第一次见到大妈半夜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时候，就是花姑娘丢了的时候。 大妈摇头，尴尬挪了挪步子，笑道：“没有，没丢，只是起来看看！” 看着大妈尴尬的样子，准备离开了，白话顿时明白了，大妈这是来窥探白夜宠物店情况的，她依然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自己的眼睛，白夜宠物店里有鬼，子午路上有鬼。 “好了，太晚了，我应该回家了，要不我那老头子醒过来，发现我丢了，肯定要报警的。”大妈说着，从白话的身旁经过，然后走向自己的店铺。 大妈的身影消失在一家店铺前。 白话还是想不到合适的应对办法，让大妈彻底忘记白夜宠物店里的阴气，放弃捉鬼计划，至少捉鬼不是大妈的管辖范围。 “这大妈怎么神神叨叨的？”彭牙子也发觉大妈很爱管闲事。 白话摇头叹息笑道：“她是个仙姑！” “仙姑？没看出来！”彭牙子摇头。 白话指着金乌和嘿哈反问彭牙子：“你看出来它们是灵宠吗？还是阴灵驯化或者自然而成的灵宠吗？” “……”白话很会怼人，这一怼，怼得彭牙子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呵呵……”金乌笑了。 “好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宠物店了！”彭牙子今天甚至都没有想过去那里落脚，这么晚了，去找父亲似乎也不大合适，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忙什么。 白话摇头，很无情地对彭牙子说：“不合适，第一，白夜宠物店从来没有外人居住；第二，宠物店里已经有位见习生在，诸多不便。” “……”彭牙子心里那叫一个屈啊，马上又怼回去，“徐姑娘是内人？” “哈哈……”金乌大笑。 “我是老板，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白话直截了当地说，省得跟这么不醒水的人扯淡，累。 “好吧，白老板，回见！”彭牙子其实很想在白夜宠物店里过夜，不为别的，看看白话的日常生活，还是他是怎么把阴灵弄成灵宠的，这个挣钱模式他想学。 白话点头。 “嘿哈，我们走！”彭牙子招手，先一步走出去，嘿哈随后跟上，穿过马路，然后没入树阴中。 看着彭牙子走远，白话这才动身，要回白夜宠物店。 第280章 反刍 白话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才九点，满腹的不爽，想骂人。 卧室里，徐妍已经醒了，估计也是被吵醒的，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 白话居然傍若无人地闯进了卧室，无视床上的徐妍，然后直接走向窗户，打开，把头伸了出去，仔细一听，好像是装修才会有的声音，打地板的动静，而且还是隔壁老王家的店铺里传出来的声音。 “老王，老王！”白话扯了两嗓子。 一只头伸了出来，出现在白话的视线里，随后又为了方便看着彼此，老王干脆走出屋檐，问白话：“白老板，怎么了？” “怎么了？”白话这会更想骂娘，明明知道自己是昼伏夜出的作息时间，这会肯定是在睡觉，还搞那么大的动静，说不是成心的谁信呐，直怼道，“拆房子呢？” “哦……”老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静太大，吵着了白话休息，尴尬一笑，却不是道歉，“就两天，顶多两天就搞定了！” 这年头，做缺德事的人已经可以理直气壮了吗？ “搞什么呢？”白话尽管有火，但谁家店铺不装修呢！忍忍，说不定下回自己也吵到了其他街坊邻居。 “哦，装修铺面！”老王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困惑，因为老王家的店铺其实还可以，买买烟酒的装修算过得去，干嘛费钱去重新装修，除非另有想法。 “不是好好的铺面吗？又装修？”白话问。 老王摇头叹息：“欸，生意不好做，这不，我打算不做烟酒了。” “啊……”白话从来没听老王说过，不过这似乎也对，白话平时不喝酒，烟也没有那个嗜好，所以很少走进老王的烟酒店。 “是的，我还有些烟酒没处理掉，要不你买点？”老王问白话。 白话果断摇头，一是自己少喝酒不抽烟，二是即便买来送人，也好像没有合适的对象要送，而且现在不求人，又不年不节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发财生意。”白话试探着问。 “冥店！”老王干脆利索回答。 “哦！”白话应了一声，还不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突然惊愕道，“啊……冥店！” “对，没听错，就是做死人生意的！”老王倒是一点都不忌讳挣死人钱，无论如何，这行总要有人去做，去为那些活人做一些可以让他们自己做给其他活人看的事情。 白话一时跟不上老王的脑路，这是到底要唱那一出，好好的烟酒店，弄了开冥店，难道最近死人变多了，还是死人的钱真的很容易挣。 而且老王所做的生意与白话做的不同，白话做的是直接与鬼沟通的，而老王只与活人交易。 “嗯，到时开业，我请你喝两杯！”老王与白话笑道。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脑子里在想，莫不是老王中邪了。 其实子午中上有家冥店，生意不算很好，可也过得去，至少多年没易主，或者改做其他生意，在子午路上是独份生意来的。 “那什么时候开业？”白话想，既然人家请了酒，到时得随份份子不是，打听清楚时间，不失礼。 老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白话说：“后天午夜！” “啊——” 白话此时有种喝粥喝到老鼠屎的感觉，不是老王的冥店营业时间与自己宠物店的营业时间相冲，而是开一家冥店为什么也要在午夜营业，难道顾客也非比寻常？ “到时你一定得来捧场！”老王再次邀请白话。 白话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捧场？捧什么场？怎么捧这个场？ 白话良久不作声，而老王已然当作白话默认接受邀请了，于是笑道：“谢谢，白老板，这就么说定了，反正那时你也在宠物店。” 白话默不作声点了点头，没有办法，是邻居，就是想躲都没办法躲的。 …… 白话关上窗户，此时已然没有睡意了，愣着倚窗而立。 “怎么了？不就是在隔壁开了个冥店吗？又不会影响宠物店的生意，照样红火！”徐妍看着白话，听到老王开冥店消失后，像是丢了魂似的。 白话摇头，然后说：“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啊！”徐妍大概没听到老王说的全部话，或者没听清楚。 白话又重复了一下老王的意思，告诉徐妍说：“老王说，他的冥店也在午夜时分开业，那就是说，冥店日后营业的时间也可能在午夜时分。” “嗯，这倒是奇怪的一件事情，不过与宠物店无关！”徐妍不会去想这样的带来，即使与宠物店有利害关系，反正她又不是老板，顶多算一个见习老板，混不下去了，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且还是领了工资之后。 …… 隔壁在装修，白话完全不能再闭上眼睛休息了，干脆坐在沙发上，一连趴着金乌。 “地狱犬，除你之外，捕捉阴灵都有那些办法，或者说，把捕捉到的阴灵怎么处理？”白话真担心往后的阴灵供应，其实彭牙子捕捉的那些阴灵，一般都是不由顾客下单定制的，而是预先就驯化好的，在宠物店里坐等顾客上门见习的。 一些特别的，或者品相极好的阴灵，还是很难找。 金乌捕捉阴灵，制服了阴灵之后，所有权就归了金乌，阴灵会自动跟着金乌走，带回宠物店。 那阴灵差是如何捕捉阴灵的，是如何带走阴灵的，这是个问题。 金乌回答：“阴灵差一般都是犬类，捕捉方法大致相同，只是带走阴灵的方法不同而已。” “告诉我！”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 金乌很享受这种抚摸，告诉白话说：“狗是会反刍的，捉到阴灵之后，它们会把阴灵吞到肚子里，回到地狱之后，再反刍出来，接受像鬼一样的流程，或受刑，或直接轮回。” “那白城消失的阴灵是不是都已经被捉住了，或许这时都已经送到了地狱？”白话担心问。 金乌点头：“有可能！” “这也似乎不对，阴灵差捕捉阴灵的方法显然很厉害，阴灵会自动往阴灵差那里送，根本不是寻常的一只一只捕捉，效率很高。”白话想不通，为什么会那样。 第281章 神秘的大妈 “而且，即使是要归案的阴灵，也不是所有，毕竟有些是无辜的，像鬼一样，会有在人间停留的时间，至少得做个七吧！”白话皱眉，很多地方想不通，想不通，就不好再找阴灵差了。 当然，这些问题如果找到了阴灵差，其实就好办许多了，可以直接得到答案。 金乌低头不语，这事它也正在郁闷中，怎么突然间杀出个阴灵差来，结果弄得它也尴尬了。 “欸，你倒是跟我说说啊！”白话此时有点恼火了，本来想好的办法，用阴灵找出原因来的，结果肉包子打狗，连作诱饵的阴灵也消失了。 金乌只能摇头，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而且也同样想知道原因。 “不知道！”金乌从来不矫情，事实说事实。 …… 隔壁老王还在装修，而且还是大早，白话自然又弄得睡不踏实，干脆起来，于是在子午路上溜达。 “白话，过来，大妈跟你说件事情。”经过大妈服装店的时候，大妈在里面呼唤着白话，向他招手。 白话皱眉，想必大妈还是为了白夜宠物店里闹鬼的事情，有些心里抵触，但行动上不好驳了大妈的面子，于是缓步走进了大妈的店铺。 “大妈，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白话真担心大妈再提宠物店有鬼的事情，要是让别的不知道的街坊听了去，恐怕以后白话得让人见了害怕。 大妈瞅了瞅店铺外，暂时没有顾客上门，店铺里也没有顾客，于是拉着白话对白话说：“白话，你相信大妈吗？” 好没来由，白话有些懵：“大妈，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就说相信不相信吧？”大妈了当再问。 白话一听，这会说不相信，不大好，对街坊的不友善，只能点头。 “是这样的，我又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大妈再次环视四周，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像个贼。 “啊……”白话有点不好的预感，大妈不会是又提宠物店有鬼的事情吧，于是一边听着，一边想着如何应付。 然而，大妈要说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情，而且是白话不知道的事情，她悄声告诉白话说：“白话，别嫌大妈嘴多，昨晚我不是在你宠物店门口站着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好，大妈肯定要说宠物店有鬼的事情，于是抢话道：“大妈，你想多了，我宠物店确实特别，但没有特别到店铺里有鬼！” 大妈皱眉，白话误解了，于是尴尬一笑，算是道歉，又说：“白话，你真把大妈想错了，不是那事，是另外的事情，我在宠物店门口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大狗，什么品种我还真不认识，但我保证那是条很特别的有，相信别人一定看不见的狗。” “别人看不见的狗？”白话不得不惊愕，这话的意思很复杂的。 “对，别人看不见的狗，就像鬼一样。”大妈解释一遍给白话听。 白话这下大概明白了，大妈可能看到的也是一只阴灵，可不是人看不见阴灵的吗？即使有也只有自己一个的呀！ “我看着诡异，才下楼去看看的，结果到了，那条黑色的大狗就不见了，然后你们就回来了。”大妈解释说。 而后面发生的事情，白话已经知道了。 “一条人看不见的狗！”白话重复着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如果大妈不是扯淡的话，可大妈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不至于编个瞎话来糊弄自己的。 “大妈，那你看到它去那了吗？”白话听到这个住处，同时把这条大狗与昨晚出现的阴灵差联系在一起，或许白话利用阴灵驯化灵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阴灵差的关注，正要上门搞事情了。 大妈摇头，而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黑色大狗是怎么消失的。 “好了，大妈，这事我知道了，你忙吧！”白话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就打算离开，反正大妈也算帮上忙了，到此为止。 白话走了两步，大妈突然叫住了白话：“白话，等一下。” 大妈追上白话，又悄声说：“白话，要不大妈晚上再到你宠物店去看看。” “大妈，你真想多了，我宠物店里真的没鬼！”白话很无奈，无奈到想哭。 “好吧，不过须要大妈的时候，要叫我，大妈会帮你的。”大妈看似放弃了，但实际上心里不服，仍然可能闹事。 “谢谢！”白话退出服装店。 “喂，你说，她说的可信吗？”白话出了大妈的服装店之后，突然问金乌说。 金乌点了点头：“可能是！” 经过老王店铺的时候，发现老王的店铺里老装修已经全部拆除了，新装修的进程也到了一半，看来老王开冥店的决心很大。 “老王，效率不错啊！”白话驻足，走进了老王的店铺，老王装修请的装修队是两次给白话装修的那支队伍，这是支不错的装修队，有效率，而且活着实干得不错。 见过诸位师傅，打过招呼。 “白话，想好了，是要点货吧！”老王以为白话大白天出来，而且是来到了自己的店铺，大概是相通了昨日自己的提议，要买点烟酒。 “老王，你真想多了，我不抽烟，不喝酒，只是出来走走，路过进来看看。”白话解释说。 老王听了有些失落，估计仓库里还有不少库存等着处理。 “我说，老王啊，你没处理掉旧货，就敢拆了装修，开新店？”白话不由得打趣起了老王。 老王叹息：“没办法，我们这条街太偏了，消费不高，烟酒也不好卖，所以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这倒也是！”白话并没有安慰话，干脆落井下石道。 扯了会闲天，白话突然问老王说：“昨晚住在这里吗？” “在！”老王点头。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话是顺便过来问问老王是不是发现了一条黑色的狗出没在宠物店门口。 “没有，很早就睡了！”老王回答。 其实这事也好办，如果白凡还在门口蹲坐着看守的话，这不是因为白凡被丢过，白话允许它进店里，所以昨晚白凡没有在店门口守着，所以错过了一些信息。 第282章 阴灵差上门 “哦，那您忙着！”白话说着就要离开。 “白话，到底什么事啊？”白话向自己打听点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少，今天可是新鲜了，于是追上白话问了句。 白话摇头：“没事，就是想听点新鲜事！” “哦！”老王应声，白话这有点莫名其妙了。 离白夜宠物店最近的老王都没有发觉宠物店门口的东西，那还会有谁。 …… “说说，今天晚上怎么办吧？”白话坐在沙发里，离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很近了，白话无事，问金乌。 “嗯？”金乌倏地抬头。 白话其实说的是今天晚上还去不去找那保阴灵差了，而金乌此时也在想这个事情，同时他们两个都在想，如果继续，那么怎么继续，计划怎么样？ “我是问，今天晚上我们还要不要出去走走？”白话重复问了一句。 金乌抬头，吐着舌头盯着白话。 “别这样看着我，瘆人！”白话感觉金乌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不禁抱着自己的双臂说。 “走！”金乌回答。 午夜，白夜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一开门，彭牙子就出现了。 “你来多久了？”白话问彭牙子，同时往子午路两端看了看，此时，子午路上已经没有人影移动了。 “嗯，没多久，刚到！”彭牙子回答，“干什么呀？” 其实，白话想问彭牙子来多久了，在店外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既然也是刚来，估计看到什么的机会很小，而且彭牙子不一定能看见那只黑色的大狗。 白话与徐妍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出门了，而彭牙子自然跟着白话，以他自己的解释，就是迟早达成默契，以方便日后工作。 “有没有什么发现？”白话走了很久，问金乌。 金乌摇头：“阴灵差其实不能算是阴灵，也是地狱犬，所以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金乌很实在，没有吹牛说谎，糊弄白话。 白话默不作声点了头，彭牙子只是跟着，一直不作声。 …… 此时，子午路老王的店铺里，已然是焕然一新，只待货物上架，然后开业。 老王今晚没有居住在店铺里，而是回家了。 此时店铺里空无一人，却有好几只鬼抢先到达了店铺里，对新装修的店铺表示非常满意。 “你说，这店铺里到时摆上那么多钱，我们是不是可以随便拿。”一个失去一条腿的男子抚摸着空荡荡的货架问。 “拿了有用吗？”一个脖子上开了道口子的男子问道。 “肯定没用，否则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穷鬼了！”一个脸都模糊的女子摇头。 “她说得对，我们的用钱得活人焚化送到我们手上才管用，而这里的死人钱是要用活人钱买了之后焚化才起作用，否则地狱早就市场崩溃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穿着斯文的后生解释给大家听。 “到底是文化人，懂经济，我看到时我们能来看看，过过眼瘾就得了吧！”脸都模糊的女子叹息，不过对眼镜男还是相当佩服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眼镜男，眼镜男肢体健全，而且身上也看不到有伤，连衣着都那么整齐，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喵……”一声深夜凄厉的猫叫传到了冥店里。 “我们应该离开了，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眼镜男听到了猫叫声，听出那是警告声，如果不再离开，可能会招惹来麻烦。 眼镜男说完，大家一并退出冥店，然后消失在子午路上。 …… “白老板，今晚我们怎么不带一只阴灵出来！”今天晚上出来，彭牙子看不到白话手里拉着绳子，大概白话是空手出来的，于是问他说。 白话摇头，他不是不想，只怕是又把阴灵弄没了，然后还见不着阴灵差一面。 此时，正在白话搞得恼火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了。 打开宠物店的门之后，徐妍坐下，签收了水果，然后一直坐着，宠物店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 徐妍抱着黑猫在玩手机，突然黑猫凄厉地叫唤起来，身体缩在徐妍的怀里，徐妍抚摸着它：“小猫咪，怎么了？” 徐妍抚摸着黑猫，发现玄武的头抬起来，眼睛盯着门，于是顺势望去。 黑色的门帘被外面的夜风吹起，玻璃门是打开的，然而，却没有人进来，徐妍皱眉，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于是嘀咕道：“玻璃门坏了？” 风似乎更大了，掀起黑色门帘的幅度更大了，突然，在掀起的黑色门帘的缝隙是，徐妍看到门外蹲坐着一只黑色的大狗，很大很大，徐妍很少见那种大狗。 “外面有条狗！”徐妍嘀咕，黑猫玄武是只灵宠，它对一般宠物根本不会产生恐惧，更不可能叫唤。 “这是什么情况？”徐妍起身，首先她坚信，要是连自己都能看见的东西，绝对是活物。 徐妍走向玻璃门，显然不是玻璃门坏了，而是外面的大狗把自动玻璃门感应打开的。 “你是谁家的狗？”徐妍站在门边，掀起了黑色门帘问道。 大狗抬眼望了一下徐妍，很疑惑，居然看得见它。 “喵呜——”玄武再次叫唤，而且声音中还着警告。 玄武警告的不是大黑狗，而是徐妍。 姜娅和青莲在驯化室里听到了外面的声响，玄武今天晚上的叫声很特别，像是看到了特别令它害怕的东西。 驯化室的门没有开，但两只鬼的影子穿过门出现在宠物店里。 “那是只阴灵差！”姜娅看到门外大黑狗之后，马上认出那只大狗的身份，惊愕道。 能惊动阴灵差出现在宠物店门口，白话肯定是什么了很过分的事情，阴灵差非得找上门来，否则它绝对不会随便出现在人世间。 徐妍问了，但大黑狗连个表情都没有，阴沉着脸，好像人家欠它很多钱似的。 “徐妍，打电话！”姜娅叫唤，但此时的徐妍根本听不到鬼在说话。 怀里的玄武挣扎着，白凡也在旁边吠叫，连宠物店的灵宠都缩作一团。 徐妍低头看了看宠物店里的情况，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掏了手机，打了电话。 第283章 看不见的狗 “喂，什么事？”白话接了电话问徐妍。 徐妍盯着大黑狗，视线不敢离开，然后对白话说：“门口有只大黑狗。” 白话一听愣了，果然真有大黑狗，大妈果然是看到了那只大黑狗，而且大黑狗真的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了，找上门挑事了。 “我就应该守在宠物店里‘守株待兔’。”白话心里想。 “不对，徐妍！”白话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这时宠物店里只有徐妍一个人和几只灵宠，恐怕是应付不了阴灵差，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白话说完就向宠物店方向奔跑。 “喂，白老板，怎么了？”彭牙子本来是想跟着白话出来长见识的，可此时，看到白话玩命地跑，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跑问道。 白话沉默，继续跑。 金乌和嘿哈也跟着跑。 …… 子午路的灯光不够明亮，而且小叶榕长得太妖孽了，大狗的黑色皮毛在阴暗的环境中又是非常好的保护色，看不太清。 可是徐妍依然能看到那只黑色的影子，特别是那对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白夜宠物店，仿佛是特意守候着，等待着什么。 黑猫玄武突然又叫了，而且它的眼睛变色了，两只琥珀色的眼珠子也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门外的那只大黑怪物。 着实，门外的大黑怪物很威严，看着也很强大，徐妍站在门里，不敢迈出一步，天知道这大狗会不会突然扑上来，然后把人撕碎了。 姜娅和青莲出现在徐妍的身边，但徐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站着两只鬼，在帮着自己盯着门外的大黑狗。 姜娅和青莲也只能站在徐妍的身边帮忙看着，其实做不了实际的事情，毕竟是地狱来的阴灵差，像姜娅和青莲这种等级的鬼是无法抗衡的，如果贸然出去，与阴灵差发生冲突，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但如果大黑狗果真习扑向徐妍，那姜娅和青莲将不惜代价，那怕付出鬼命，也会不犹豫的。 “我们怎么办？”想象可以想象，但万一真到那时时，还须要一个实际可操作的办法，青莲忐忑问姜娅。 姜娅盯着大黑狗，即使它与自己的距离还有好几米，但那股来自地狱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就是吓也能把人吓着。 姜娅摇头，她也真不知道万一扑上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喵呜……”黑猫玄武在徐妍的怀里叫唤，也不敢脱离徐妍的怀抱，不敢随意出动，而宠物店里的那些灵宠，此时已然全部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盯着门外大黑狗。 灵宠们对大黑狗的恐惧与对金乌的敬畏不同，表现也不同。 …… 出来寻找阴灵差，白话是徒步出来的，所以一路都得跑，而且已经离开了白夜宠物店很远了，一路奔跑，不多时就累得满头大汗。 “喂……等等……白老板，到底怎么了？”彭牙子也累得够呛，抬手试图够着白话，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再跑。 白话没有停下，此时他的心里只惦记着徐妍。 子午路上此时安静无比，白话跑回了子午路，在一头已经可以看到白夜宠物店门口听黑色影子，只是有些模糊，犹如昨晚看大妈的影子一样模糊。 “看到了没有？”白话依然停下，后面的彭牙子只顾跑，差点撞上白话。 彭牙子停下，顺着白话所指的方向看去，然而，什么都没有，或许只是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看不见东西。 “什么呀？看什么呀？”彭牙子困惑不解问白话。 白话侧头，确定彭牙子着实看了，但还是看不到阴灵差的这个事实，看来自己着实能看到阴灵差，而且他人看不见。 这或许就说明了一件事情。 “喂，是不是我们用的阴灵不对，招惹到了阴灵差了？”白话似地自言自语地说。 “我那知道啊！”彭牙子抢话，以为白话此时是在问他。 白话摇头，然后对彭牙子说：“不是问你！” “啊——” 这个时候，彭牙子才知道，原来白话问的是金乌，然后点头摊手。 “不好说，说不好！”金乌回答。 “不是……”白话一时答不上来话了，因为每一只阴灵驯化都有金乌在场，相当于经过它把关的，既然他都不好说，那这事可能真就大了。 重开宠物店，经营灵宠生意，白话只好重新过上正常生活，好好过日子挣钱，他并不想招惹事情，更不想招惹来自地狱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没有与阴灵差接触之前，一切都只是白话的猜测。 “白老板，你看到什么了？”彭牙子好奇，想知道白话到底看到了什么，而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东西。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走向自己的白夜宠物店。 越来越近，大黑狗的影子也就越来越清晰，也就发现了宠物店的玻璃门是开着的，门里站着抱着黑猫的徐妍，有些懵，有些害怕的样子。 宠物店里的红色灯光斜照在地面上，照在大黑狗的脚上。 “白话，你怎么才回来！”看到白话的身影，徐妍的害怕变成了抱怨，然后眼泪就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委屈，凭什么一个见习老板要承受那么多的恐惧。 白话举手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徐妍安静，不要说话，更别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有忌讳的。 白话从大黑狗的跟前走这，进了宠物店，而彭牙子看不见大黑狗，无知者无畏，显然要走得比白话从容些。 至于金乌和嘿哈，在它们的眼里，大黑狗真实到不能再真实，就像一只**巨型宠物犬一样蹲坐在门口，它们不敢靠近。 居然有连金乌都有些顾忌的狗，着实是件惊奇的事情，是白话很难得见到的画面。 白话站在徐妍的前面，看着门口的在黑狗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大黑狗会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如同金乌说的一样，在场的三个人只有白话能听到。 第284章 警告 白话嬉笑点头。 “……”大黑狗闭嘴，发现自己讲了一句尴尬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话的问题，相当于大黑狗没有回答，白话不得不重新问一遍。 大黑狗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阴灵差！” 果真的阴灵差，一种更加特别的存在。 “到这里来干什么？”白话此时护着徐妍问大黑狗。 “找你！”大黑狗回答。 “找我，找我什么事？”白话头发有些发麻，一只阴灵差找自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总不能是给自己送阴灵来的吧！ “别紧张，只是来警告你一点事情！”阴灵差说着说着，突然变幻的身体，一只大黑狗突然变成了一只大黑猫。 白话盯着阴灵差的变幻，惊愕不已。 “阴灵差是无实际形体的，它们想变幻成什么就是什么，主要看需要。”金乌在外面小声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不作声点头，思索了一会，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而且是正面的，于是干脆问阴灵差说：“警告？警告什么？” “警告你，别祸害太多阴灵，白城的阴灵都被你被害得差不多了。”阴灵差于是说。 “祸害？听不懂！”白话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屠杀消灭阴灵，只是变作另一种形式继续存活于世而已，说到底，自己还算是个好人，积了不少阴德的好人。 “没错，就是祸害，把阴灵扣留人间，这会让它们不能及时步入轮回，然后影响到整个轮回系统，包括人。”阴灵差很来那地说，自始至终，无论形体是条狗的时候，还是是只猫时，都一样。 “我不承认，因为每一只阴灵都经过挑选的，是保证不影响地狱运转的。”白话还是更相信白话，没有理由去相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阴灵犬。 白话说完，向金乌招手，此时他须要金乌为自己挻起腰杆，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话。 金乌犹豫了一下，仔细地打量阴灵差，然后才小心翼翼，非常谨慎地走到了白话的跟前。 “对，我都挑选过后，绝对是可以使用的阴灵。”金乌到了白话跟前之后，果真为白话说话了。 “话我已经说了，传达了来自地狱的信息，至于听不听，由你们，后果自负。”阴灵差说着，像普通猫一样舔了一下爪子，像是刚刚偷吃过似的。 “好，谢谢，你传达的信息我已经收到！”白话不打算理会这只阴灵差的警告，反正它管不着自己。 “很好！”阴灵差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白话不但不打算听阴灵差的警告，而且另有想法，“白城的阴灵都弄到那去了？” “去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你不操心。”阴灵差回答白话，语气很诡异。 “这才是违背规矩的做法，你不怕我到地狱里告你一状吗？”金乌或许是因为有白话在身边的缘故，胆子大了起来，可以怼回高大上的阴灵差的话。 阴灵差沉默，然后笑了说：“可以，随便你。” “为什么它敢收没了白城全部的阴灵？”白话问金乌。 “听过‘杀良冒功’吗？”金乌反问白话，似是在考验白话一样。 白话点头，瞬间明白了，或许在地狱的阴灵差也与人间一样，有业绩一说，所以阴灵差把白城全部的阴灵都收了去，然后以此来冒充都是可以被阴灵差捕捉的阴灵，而且数量很多，然后得到不错的业绩。 任何一个世界里，都有这个世界的法则，如果这么说，阴灵差的做法才是错的，才是应该被警告，甚至接受处罚的行为。 “别恐吓我，是我收的又怎么样，再见，好自为之。”阴灵差说着，就凭空消失了。 …… “怎么样？”白话说话，彭牙子能听到，但金乌和阴灵差的对话，他根本没有听到一个字。 “没事！”白话应声，然后转身问徐妍，“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金乌替代徐妍道出心里想法反问白话说。 白话沉默，然后情不自禁地把徐妍拦到了怀里，徐妍也哭得稀里哗啦，很难与之前的那个元气少女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嘛。 “好了，我回来了，它走了，没事了！”白话轻轻地抚摸着徐妍的后背。 彭牙子在旁看着，不断咽口水。 如果按阴灵差的说法，白城的阴灵都被它收了去，那就是说，都被它吞了，是找不回来了，而白城今后的阴灵去向大概也会如此，从此之后，白夜宠物店的阴灵来源恐怕真的只能靠彭牙子独家供应了。 阴灵差不是白话找到了，而是自己主动找上门的，这事算是到此结束，白话以为。 …… 老王的店铺终于装修好了，今天白话总算是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起来时，发现徐妍已经不在卧室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话只好打电话给徐妍询问，而结果是无人接听。 白话焦急，以为徐妍经过昨晚的事情，人被吓跑了，如果这样，白话的计划都是泡汤。 白话来不及刷牙洗脸，穿了衣服就往外走，而刚刚下楼，就看到了徐妍带着金乌回来了，估计是吃早饭去了。 “到那啊？吓着我了！”白话焦急问，没有怒火，只是关心。 徐妍轻轻一笑：“没什么，睡不着了，就起来，到处溜达溜达。” 准备午饭时，出门就遇到了老王，老王告诉白话说：“白老板，正巧，晚上末世界开业，欢迎捧场。” “‘末世界’？”白话皱眉，有一头雾水。 “哦，没告诉你，我开的冥店就叫‘末世界’。”老王解释说。 白话才恍然，老王这是请自己参加今晚的冥店开业礼。 “好，收到，晚上准时。”白话爽快答应了，毕竟宠物店开业时，捧场的人就有老王，只是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灵宠，否则老王还真要了一只灵宠。 “好好好，准时。”老王说完，笑着离开。 其实末世界冥店的开业时间就在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白话不须要刻意怎么去参加，准时开门就可以了。 第285章 冥店 隔壁的老王已经在忙碌了，他的冥店没有指定的时间营业，如果有，也是老王自己作的。 白话坐在沙发里，电视机开着，金乌趴在他的身旁，下巴抵在白话的腿上，徐妍坐在另一边，怀里抱着黑猫玄武。 电视机里播放什么，白话已经完全不在乎，金乌也没看，闭目养神，徐妍倒是看得入迷，追起剧来，一点不比婆婆妈妈的激情有所减少。 白话自以为，无论是阴灵，还是鬼怪，他都见过，可是像昨夜在宠物店门口的那只大黑狗还是首次见过，到底它是怎么凭空消失的，白话一点头绪都没有。 抬手抚摸金乌的头，金乌才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电视机，然后又闭上了。 “那只真的是阴灵差吗？”白话困惑，因为阴灵差是相当于正规职业的地狱差官，无论如何不应该直接干涉人类的生活，而且还是两重存在的事物。 金乌倒是见过阴灵差，在地狱的时候，可在人间也是第一次见过阴灵差。 金乌沉默，大概也懵了，否则它应该很嘚瑟地为白话解答困惑。 “白话，你说它还会来吗？”徐妍本来是在看电视剧的，听到白话问金乌，于是问了句，心里也在此时有免有些忐忑。 白话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应该还会出现。 “再看，我总感觉不大对劲！”金乌告诉白话说。 白话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不对劲了？”白话根本没有见过阴灵差，只从金乌的口中了解了一下，真正的阴灵差到底是什么样的，白话也说不好。 “阴灵差，不至于干涉我们的生活！”金乌皱眉告诉白话。 “是我们干扰了阴灵的轮回，所以才出现来警告一下。”白话用的答案是那只大黑狗的话。 金乌沉默，在想，大概白话是傻了，居然那狗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不至于。”金乌回答，如果白话相信了大黑狗，那白话就放弃了相信金乌，因为驯化的阴灵都得到过金乌的肯定。 “不管了，真假，就在它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可以有结论。”白话拍了拍金乌的头，隔壁老王的店铺里有动静，应该是在收拾，或者在为空空如也的货柜上架冥币什么的。 徐妍有白话在身边的时候，恐惧稍减，而且相信在金乌在场的情况下，那只大黑狗不会贸然出现，即使出现，也不敢随意有所动作，否则同是地狱犬，都不会是吃素的。 …… 夜，渐深。 午夜，子午路上依旧安静如常。 末世界的新店招已经换上了，老王和妻子在做开业的最后准备。 “老王，你开这店，还在这半夜开业，也不怕吓着人，我想着都瘆得慌。”老王的妻子多时不出现在店铺里，如果今夜不是老王开张，她也不会想来这里。 老王拍了拍手，站在刚刚放下的一个花篮旁，嬉笑，很尴尬，如果那个烟酒店有利可图，打死也不会改行做什么冥店，挣死人钱。 “人是活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天不挣钱，现在什么挣钱就做什么。”老王倒是实在，不避讳唯利是图的嘴脸。 “也可以，我没意见，但这半夜开张，有谁来买东西，有鬼吗！”老王的妻子着实有抱怨，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间点都不睡觉，很伤身体，伤皮肤的。 “嘘……”老王把食指放到了嘴唇前，向妻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四处看了一眼，鬼鬼祟祟地凑近到妻子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只要能挣钱，谁的生意我都做。” 老王的妻子一听，顿觉得后背发凉，似有一股阴凉的风穿过背脊，凉飕飕的，甚至有种感觉，感觉有无数双不可视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似乎是自己的话冒犯了它们。 “老王，你要吓死了啦！”妻子很不悦，毕竟在这个时候开这个玩笑，很不适合时宜，要吓坏人的。 老王嬉笑，无论如何，他把今天这个日子当作一个转折点，生意由哀向旺发展的日子，也说的实话。 任何一个世界都有规则，只要自己不违背规则，招惹是非，即使是鬼进店，只要值钱，生意照样可以做。 老王想着，不由得瞟了一眼白夜宠物店的门，紧闭的大门，门口的白凡已经不在了，心里嘀咕：“白老板都可以做鬼的生意，我也行。” “老王，就今天，以后我可不来了！”老王的妻子着实害怕，即使老王没有说那句“只要能挣钱，谁的生意都可以做”，就是此时此刻，在无人的子午路上走一走也会让她心里发毛。 时间到了，白夜宠物店该开门营业了。 在白话的监督下，徐妍打开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就看到了隔壁老王家店铺里照在门口的光。 “徐姑娘，早！”老王笑道，从今往后，隔壁两家可能会常常同时营业了，老王与徐妍不熟，这只是个开始。 徐妍知道老王要开张，知道老王开张在午夜，也知道开的是冥店，还是掩饰不住好奇心，开了门之后，伸长脖子往老王店里瞟了一眼。 所见的，真的与常见的冥店一样，只是徐妍从未进去过而已。 “老王，准备好了！”白话听到老王与徐妍打招呼，于是走出店铺来看了一眼老王的妻子。 白话走到老王的店铺门口，白话也没有逛过冥店，于是干脆走进老王的店铺，所有的货物都已经上架好了，冥币，寿衣，金银元宝，白幡，电器，家具…… 事死如事生，但凡人世间有的东西，老王的冥店里都为死人准备好了，只差家属掏钱，豪爽一回。 “怎么样，白老板？”老王也没有开过冥店，所做的一切都是照葫芦画瓢。 白话点头，无论怎么说，老王至少把模样学得很像，不得不承认：“可以，这就是冥店。” “白老板，我这个时候开业，我店铺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又孤独，要不我也要一只灵宠，帮我看店，陪我守店。”老王嬉笑，迎着白话讨好说。 第286章 警告无效 白话果断摇头：“老王，有些事情别多想最好，好好做生意。” 白话看了看店里店外，其实就只有老王夫妻两个，这也叫开业，热闹的场面呢？ “还没到吉时，等会再来！”白话似乎不晓人情事故，见只有自己一位客，就要打退堂鼓。 老王一把拉住白话，然后有些尴尬说：“就你一个！” “啊——”白话很惊讶。 其实冥店没有谁会特意搞什么开业仪式，像老王这样的也是非常奇葩，也是因为白话是在这个时间段营业，否则老王连白话也不打算请，自己悄悄把店铺开了业得了。 或许是有忌讳，所以冥店没有请客人捧场。 “好吧！”白话点头，做为朋友，而且白话没有忌讳，也不怕什么，于是留下捧场，店铺里有徐妍，而且自己也离得近，有什么事情，叫一声就能听见。 老王的开业仪式，甚至不能称之为仪式，其实已经开门开始营业了。 站在老王的门口，老王递烟，白话没接，拒绝了，他不抽烟的。 没有朋友捧场，没有写着名字的花篮，没有喜炮，末世界冥店就算开了业。 白话站在门口，似乎是等着顾客上门消费，然而冥店里的东西都是为活人准备给死人买的，这个时间点，相信没有人会来冥店做生意。 冷清了好一会，老王的妻子见老王和白话在说话，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帮不上什么忙，就与老王说好了回家了。 “老王，这注意是谁给你出的？”老王开冥店，而且在午夜开业，白话着实很惊讶。 老王笑了笑：“放心，没学你的，我是找了位老先生看过，他到店铺里，他说子午路邪性，适合开冥店，而且保证生意会好，所以我就开了冥店，而且他还说，开业的时间最好是在晚上好，我就听了他的。” 白话皱眉，他并不知道老王居然会因为开店的事情请位先生过来看看，而且他没有丝毫的发觉。 “哦！”白话点了点头。 …… 与老王说话的一会儿，白夜宠物店送外卖的小哥王林生来过，当然对隔壁新开的冥店也有一丝的好奇，探头看了看，与白话强笑一下就走了。 然后，白夜宠物店与冥店一样冷清。 白话问老王，什么时候可以关门打烊，而此时，白夜宠物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缕黑色的雾，如果不仔细，根本看不清楚，发觉不了。 白话一愣，而那缕黑雾已然落地，突变作一只大黑狗蹲坐在宠物店门口。 白话更加郁闷了，昨夜大黑狗消失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黑雾的。 “白话，你看……”老王也看到了那缕黑雾，但他看不到那只大黑狗，指着已经消失黑雾的地方给白话看。 白话点了点头，示意老王自己知道了，最好马上关门，然后到楼上去睡觉。 老王愣了愣，有些忐忑，但也好奇，有白话在，而且宠物店里大把的灵宠在，无论来者是什么东西，白话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 宠物店里突然好像乱了套，灵宠们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之后，然后又陷入了死寂。 白话拍了拍老王的手臂，自己回到了宠物店，站在门口，堵住了店门，盯着门口蹲坐着的大黑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话已然怀疑大黑狗的阴灵差的身份，公差绝对不会直接与人打交道，除非也是像金乌那样的不正经的地狱犬。 大黑狗盯着白话，很无奈，却很自信地告诉白话：“阴灵差！” “来做什么？”白话重复着昨夜的问题。 “警告，警告你对阴灵的自由限制。”大黑狗于是回答白话。 “你不是阴灵差！”金乌突然出现在白话的身边，盯着外面的大黑狗说。 尽管大黑狗老王看不见，但白话说话他能听到，对话信息已经让老王开始感觉到恐惧，然后转身回到店铺里，把财神捧在自己的手里，继续站在门口，而后又觉得还不够踏实，于是挪动身体，向白话凑了去。 大黑狗的眼睛突现怒火，转而盯着金乌，被怀疑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有怒：“你也是只地狱犬，别乱说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金乌继而追问，因为它心里已经有数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不希望有冲突，只要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然后消失，以后不再出现，最好是把消失的阴灵都恢复回到白城，让这个“生态”得到恢复。 “我替阴灵来复仇！”大黑狗盯着白话。 白话看着大黑狗的眼睛，看不出它的真实意图，不过它强壮的身体，有神的眼睛，强有力的嘴巴，着实让白话有些担心。 同是地狱犬相遇，金乌可能占不到便宜。 “复仇？没谁受伤，没谁死，这话怎么说？”白话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是伤天害理，更不可能破坏轮回。 “你影响了轮回，限制了阴灵的活动自由，我要为那些被你迫害的阴灵复仇！”大黑狗不急于攻击白话，似是要让白话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 “……”白话沉默，不理会。 “少来，你确实是地狱犬不错，但你绝对不是阴灵差，没有权力干涉我的工作，最好马上消失，否则可以一博，谁死谁伤还不知道。”金乌力挻白话，也有实力与大黑狗较量。 “白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听到白话的话，可老王听不到金乌与大黑狗的话，信息不齐，靠猜测有困难。 “别管，呆着！”白话不现分心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今晚一定要有一个解决办法，否则今后白城真无阴灵，生意会更难做些。 “白话，我害怕！”徐妍已经抱着黑猫玄武躲在白话的身后，小声告诉白话。 白话伸手，抓紧了徐妍的手，安慰着她。 “喵呜……”黑猫玄武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可穿透耳膜。 “警告无效，请回！”白话没有理由去相信大黑狗，选择相信金乌，于是把大黑狗对自己的警告，变作自己对大黑狗的警告。 第287章 攻击 大黑狗或许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居然被无视了，那里受得了。 来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被警告，大黑狗突现怒气，脸上的皮肉都挤到了一起，两只眼珠子瞪得很大，仿佛要脱离眼眶似的，冲着白话龇牙。 “白话，后退！”攻击可能随时会发生，金乌不得不保护白话为先。 然而，白话来不及后退，那条大黑狗突然跃起扑向白话，白话一愣，能感受着被挤压的空气撞击到自己的脸上。 硕大的身躯，犹如一头牛犊，即使它不是一只地狱犬，只是一只普通的巨型犬，这么一跃扑向自己，没有任何超越平凡的能力，都能把白话压趴下，然后被按住，一口咬断脖子。 尽管白话的向前已经有了金乌，可白话看到那只黑色的影子跃起在空中时，脸色依旧是变了，心里突然萌生出很多想法，甚至后悔没有写下几个字的遗言，连老婆都没娶，还是个处男就这么被处理掉了。 当死神靠近时，很多人都会突然在脑子里产生很多想法，而白话不同于其他人，可以说，他了无牵挂，所以想象的事情更特别些，只为自己的一生与未尽之事。 看不到那只黑色的地狱犬，但徐妍在白话的身后可以感受到死神向自己和白话逼近，本能地拽住了白话的手臂，依畏在他身旁，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安全感，反而是体会到了来自白话身上的恐惧，白话的手臂在颤抖。 “白话，躲！”徐妍意识到白话的恐惧之后，扯着白话的手臂呼喊。 昏黄的路灯透过繁茂的小叶榕枝叶，照射到地下的光线变得斑驳，看不到任何的异常，可地上却莫名地出现了一块大黑斑，没有斑驳的影，老王也凭此发挥出想象，恐惧也随之而来，更何况白话都吓着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老王完全懵的，他问这话，语气带着强烈的自责，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半夜开冥店招惹来的灾祸，毕竟冥店本身就是个忌讳的事情，岂不料，这灾祸招惹来了，受灾的怎么会是白话。 空中的影子不会静止，白话盯着那只黑犬，而地上的大黑斑在快速移动，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得见。 未知才能恐惧的根源，因为恐怖的画面都得靠身在此处者发挥无限的想象力。 白话的目光随着黑犬移动，突然睁大，连瞳孔都跟着放大。 “噗——”然而，就在黑犬的爪子即将触及到白话的额头时，甚至白话已经看到了黑犬的尖利的散发着寒光的爪子，突然一只黄色的影子凭地而起，一头撞在黑犬的胸前。 对，是撞。 “噗通！”一声沉闷的倒地声，黑犬与金乌都倒到地上。 金乌与黑犬撕咬在一起，白话懵了，金乌用“撞”让白话懵了，难道连金乌都没有办法了吗？ “白话，到底怎么回事？”老王看着一只金毛在地上龇牙咧嘴，仿佛是跟另一条狗撕咬在一起。 白话懵的，没有回答老王，今天的这个事情白话第一次经历，从做宠物到现在，就是和大黑犬一样大的狗都没有经营过，看着让人害怕。 “白话，你说话呀！”老王焦急，真担心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让白话替自己受罪。 “白话，你怎么了？”徐妍推了一把白话的腰问。 白话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瞪着老王：“老王，不管你的事情，回店铺去，关上门，回去睡觉。” 即使老王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是个累赘。 听着白话的话，看着白话的表情，老王莫名其妙地不相信白话了，白话是个好青年，尽管平时抠门了一点，可人不错，心不坏，肯定是白话为自己顶事了，老王这么想。 “不行，我的事，我要担。”老王吼叫，完全不怕吵醒街坊邻居。 白话愣了，这会怎么解释，估计老王都不会相信，因为事情到今天的所有过程，老王什么都不知道。 两只地狱犬，撕打起来，场面会很僵。 可其中一只到底在人间生活过许久的，而且还在继续修炼，所以占一点优势。 金乌与大黑犬撕咬了会，终于挣脱了大黑犬的纠缠，跳开，静观其变。 “徐妍，回楼上卧室去！”白话伸手拍了拍徐妍抱着黑猫的手，这里她帮不上忙，连看都看不见大黑犬，一但攻击她，她连选择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老王，快回去！”老王还站在白话的跟前，白话一把推着他的手臂，赶它离开。 子午路上，白夜宠物店门前已经混乱了，狂叫，争吵不断，可是街坊邻居仿佛都睡得很死，凭借外头如何吵闹，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睡觉似的，居然没有被吵醒一个，然后探出来看一看，或者直接吼叫几声，那怕谩骂都没有。 怎么回事，是地狱犬掌控了这个环境中的一切外人，让他们像是服了安眠药一样睡着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乌离开了与大黑犬的纠缠，大黑犬自由了，继而进行又一轮的攻击，又扑向了白话。 白话瞪大了眼睛望着老王的身后，而老王却在懵懂中，白话手中用力推老王，但无济于事。 “老王，快走开！”白话尝试着让老王远离危险，无济于事后，就呼喊。 可白话的呼喊，与老王的动作完全快不过大黑犬，甚至连金乌都慢了半拍，大黑犬扑到了老王的身上，老王没有躲避的机会，扑倒在地。 老王被扑到时，倒下的动作非常有节奏，无形的大黑犬扑到了老王的身上，老王的身体上突然负重，双膝弯曲，先跪下，然后侧身倒下。 大黑犬扑到了一个无辜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又要攻击老王。 “疯了，疯狗！”白话想象到了疯狗，抬脚去踹趴在老王身上的大黑犬。 老王本能的抬起双手护住脸，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有一股力量压在身体上，而且有像嘴一样的东西在手臂上探求切入口：“白话，什么鬼东西？” 第288章 死穴 老王真不知道是什么，用“鬼东西”形容却很贴切。 仅仅半秒钟，老王就坚持得很痛苦，白话却能清楚看到，大黑犬趴在老王的身体上，张嘴迎上老王的脸，但老王双手挡着，只好撕咬老王的双手。 白话尝试过，抬脚猛踹，但无济于事。 “别装死，快帮忙，要不然老王就死了！”白话焦急，瞟了一眼金乌呼喊，其实金乌已经扑向大黑犬了。 金乌的冲击，大黑犬被迫撞开了，老王这才得以解脱，爬了起来，却险些没站稳，重新跪下去，白话一把拉住他。 “你没事吧？”白话问道。 老王龇牙：“你看我像没事的吗？” “这个时候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别拽！”白话骂了一句。 白话看着老王没死，也就安心了，注意力移到金乌与大黑犬身上，它们又打在了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金乌一直以常规的方法对付，就像一般的狗打架一样，不见它使用特殊技能。 而那条大黑犬也一样，居然也毫无特殊技能，这是什么情况。 当恐惧来临，所爆发的并不一定是潜能，可能是以最笨的应付方法，此时的金乌就是。 白话看着打斗画面，一次次，都是撕咬，发出低沉的恐吓声，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如此是这样，都是地狱犬，那么体型大的那只肯定会有优势，力量更大，但在灵活度上，金乌反而更具优势。 打了很久，彼此利用优势，久久纠缠不清。 白话皱眉，似乎看出点门道，旁观者清，于是对金乌叫道：“它是地狱犬，但只是一只普通不过的地狱犬，像一只只会捕捉阴灵的灵宠一样。” 或许有白话的提醒，金乌突然停止了纠缠，退到一旁沉默着，低头沉思。 “白话，早不说！”金乌大概想明白了，打了小半天，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如果大黑犬是有非常强大能力的地狱犬，像它自己说的那样，是只阴灵差，那金乌也难以与之抗衡的，只有一种可能，它是地狱犬不假，但绝对不是阴灵差，是只冒牌货。 这个秘密，就是大黑犬的死穴，凭这个死穴就可以制约地狱犬。 白话和金乌发现了冒牌货阴灵差之后，一切都将会变得容易简单，更何况即使是地狱犬，也是只初级货，不多时，金乌就可以收拾它。 金乌有了把握，也不急于动手，更不想再像疯狗一样张嘴撕咬，有失风度，方才的事情此刻全部忘记，而且以后都不会再提，太丢狗了。 “秘密被发现了，你束手就擒吧！”金乌突然很有绅士风度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大黑犬。 大黑犬的秘密被发现了，而且已经可以肯定了，因为当金乌说话时，大黑犬的脸变了，变得尴尬起来。 “别废话，要不跑了！”白话焦急，还记得那晚大黑犬化作一道黑雾消失的，如果再故技重演，又多了麻烦。 而金乌不急，居然嬉笑起来。 转到大黑犬感受恐惧了，它忐忑着，因为至今它都不敢袒露出自己的秘密，而此时居然被发现了，说明接下来的情况会很糟糕。 逃，有多种方式，转身跑，显然是最笨的逃跑方式，而且成功率渺小，化作一道烟雾消失，这个机会大会些，但依然没有保障。 其实在金乌现身时，大黑犬心里就开始忐忑起来了，因为一但交手，就会暴露出它的弱点来。 失败是再所难免的。 可是大黑犬此时甚至在犹豫，跑还是不跑？这已经是个问题了？ 大黑犬不是独自一个，它只是个棋子，如果这枚棋子失去作用了，不会被白话和金乌收拾了，也会被使用这枚棋子的人销毁，然后人间地狱双重意义上的消失。 “我看，你还是选择坦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我或许会给你一个体面些的死法。”金乌已经到达大黑犬的身边，绕着大黑犬迈着小步子，像是一头大狮子玩弄猎物一样，而这玩弄的情景让人困惑，因为大黑犬的个头要比金乌大了好几倍，看着有点像一只兔子玩弄狮子似的滑稽。 实力，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动物世界，大小无关，实力才是掌控局面的法宝。 大黑犬沉默，它此时想的很多。 “哎哟……”场面已经被金乌掌控了，老王突然＂shen yin＂起来。 “有事？”白话皱眉问道。 老王指着自己的膝盖，又抬起手臂给白话看，老王的膝盖破了，血已经顺着小腿往下流，地上已经流了一小摊血，双臂的皮肉都被咬破了，血涌了出来。 “徐妍。”白话这时没空，他得看戏，叫了声徐妍。 徐妍听了，马上让老王进宠物店，然后在黑猫玄武的帮助下处理伤口。 “疼不？”徐妍看着都疼，皱眉问道。 老王真的无力解释了：“你们两个怎么尽说便宜话，换你试试。” 宠物店门口，金乌依然劝说着大黑犬，大黑犬也不敢动，一直站着，它面临着一个巨大艰难的选择，关乎生命。 最后，大黑犬还是选择逃，瞬间化作一道黑雾。 黑雾突然出现，金乌倏地抬起一只爪子，黑雾像是有型的固体，金乌抬起的爪子突然散发出光芒，是金黄色的，一点在黑雾上，触点迸出耀眼的金光。 黑雾顿时消失，金乌的爪子前又恢复出现一只大黑犬，金乌的爪子点在大黑犬的腹上。 大黑犬浑身使劲，咬着牙，但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像是着了魔一样，金乌已经把它定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定住的大黑犬，已然没有危险性，白话走前一步，问大黑犬。 大黑犬没有犹豫，没有拒绝，回答白话说：“我是地狱犬，一只普通地狱犬，不是阴灵差。” “嗯，实话。”白话得到的答案与自己的猜想是一样的，点头应声，“白城的阴灵到那去了？” “自动聚集在一个地方！”大黑犬回答。 “在那里？是谁聚集的？要做什么？”白话一连串问大黑犬道。 第289章 愿望 大黑犬沉默了，因为它只能告诉白话这么多，如果再回答，那自己真的危险，就是白话放了它，它也得死。 “说呀！”金乌见小半天大黑犬不开口，催促问道。 大黑犬低头，好像是在说：“来吧，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不会，把它处理了！”白话向金乌使了个眼色说。 金乌完全明白，白话要自己用非常手段恐吓大黑犬，逼它说出阴灵消失的秘密。 “我不会说的！”大黑犬仰头说，已然做好了被处理的准备。 大黑犬观察过白夜宠物店，观察过白话和金乌，落在白话和金乌的手里，比逃跑更好，至少有一个善终，现在只在等，等那一刻的到来，那时，它会选择告诉白话秘密。 “好吧，先把它存着。”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张嘴，大黑犬化作一道黑雾店到了金乌的嘴里，利用这种方法禁锢大黑犬最好了，可以保护好它的安全，而且随时可以询问。 子午路白夜宠物店此时又恢复了平静，白话回到宠物店。 徐妍把老王伤口的血擦掉了一些，但还有血不断外涌，没有药品和纱布，止不住血。 “白话，这个伤口可以到医院里去处理。”金乌告诉白话说。 白话皱眉：“这可是地狱犬伤的？” “玄武先处理一下，然后就可以去医院当作一般性的狗咬伤处理，膝盖就是磕伤的。”金乌解释说。 黑猫玄武伸了舌头，开始舔弄老王的伤口，舔得老王不知道是痛还是痒，表情古怪，一直忍着。 但白话看到，但凡黑猫玄武舔过的地方，都有类似于雾一样的东西附着在伤口上，红色的，片刻又自然消失。 伤口总算是被黑猫玄武止住了血。 “老王，去医院吧！”白话与老王说，“店铺里先不要管，我帮你看着。” 老王愣了愣，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天知道，反正它还是懵的。 老王一个人走出宠物店，然后自己骑着电驴去医院了。 …… 白话坐在椅子边上的宠物展柜上，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软绵绵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级别够不够与来自地狱的狗狗抗衡，两个方面，一是自己的实力，二是这样做了，会不会遭受到来自地狱的问责。 金乌趴在白话的身边，仰着脖子，张合着嘴，仿佛是在回味方才那道美味，可其实金乌没不会把大黑犬消化了，只是暂时利用自己的肚皮禁锢黑犬而已。 从宠物店经营灵宠以来，白话接触过阴灵，驯化过灵宠，救过鬼，帮过尸，但这些都是来自地面上的事物，直接来自地狱的，他没有尝试过，金乌不算，所以他开始怀疑，开始犹豫。 “我行不行？”白话自问，当然这不是指性能力，而是指应付地狱犬能力上的问题。 很久以来，这是白话第一次质疑自己，而且现在他似乎发觉自己更加小心了，向优柔寡断转变，或许是拥有过多，所以才会顾忌。 不像从前，白话只身过日子，只要口袋里还有下一顿的饭钱，他可以不考虑明天的事情，但如今不同了，白话仿佛已然不是只身一人，他还有宠物店，还有宠物店里那可爱的灵宠，还有驯化室里的两只鬼，还有现在坐在椅子上抱着黑猫玄武的女孩。 “我这是怎么了？”白话自问。 这么久，天天与灵宠与阴灵接触，与地狱犬金乌的接触是最多的，他时刻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从开始的凡人一枚，什么都看不到，到现在他可以看到阴灵，看到鬼，甚至连尸都能被他吸引过来的存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似乎有点像要拯救地球一样的超人才会有的责任感，白话应该不会有，他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挣点钱，买套房，娶个妻，生个娃。 “是的，没错，这才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那只大黑狗挡了我的路，影响到了我挣钱，所以我要弄死它！”白话嘀咕着。 徐妍突然听到白话嘀咕，皱眉，盯着白话问：“白话，你怎么了？” 徐妍或许以为，白话是不是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坏了。 白话仰头盯着徐妍，要说这个女孩真的漂亮，就连进店里来的鬼，而且是女鬼都会多看几眼的女孩，不应该让她担心，为自己憔悴，愣了会，果断摇头：“没什么！” “哦！”徐妍着实喜欢白话，但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觉现在的白话与之前认识的那个白话好像不一样了，熟悉的人突然变得又陌生了，白话身上的秘密，她不尽然知晓。 “徐妍，过几天我就出差了，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白话突然问徐妍。 徐妍愣了愣，眼睛看向天花板，其实彼此都知道，徐妍想要什么，至少眼下想要什么，白话是再清楚不过的，否则丢一只猫，不至于像丢了老年痴呆的奶奶一样，满世界找，还贴寻狗启事，满世界联系亲朋好友帮忙发朋友圈。 “嗯……”徐妍沉吟，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愿望，或许这个愿望连白话也无法实现，只会让朋友尴尬，“什么都可以吗？” 白话看着眨巴着眼睛的徐妍，就像一个小女孩听到爸爸要满足自己一个愿望一样，心怀兴奋，却又忐忑不敢随便说出愿望一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徐妍的眼睛很干净，犹如雨后站在窗前看的那个洗尽铅华的世界，很清楚，一尘不染。 清澈的眼睛里，白话看到了女孩深藏着，又忐忑不敢说的愿望。 白话肯定点头，徐妍虽然有时会有个小心思，小诡计，但不至于提不靠谱的要求。 “好吧！”徐妍低头，不看白话的眼睛，害怕愿望一说出来，白话眼睛里出现的是无奈，而后气氛尴尬，徐妍盯着地上玩耍的灵宠，看着金乌对白话说，“阿泰，行吗？” “阿泰，行吗？”徐妍说得很没底气，因为她知道，阿泰再也不可能找回来了，或许此时它的尸体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290章 萝莉 白话盯着徐妍，而后默默点头，眼睛里的眼神很诡异。 “真的，可以！”徐妍依旧忐忑，这是多么无理的愿望，这个愿望等同于要天上的月亮，而且是在白天。 “我会满足你的！”白话点头应声，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本想说的后半句话说出口，以免又把气氛弄尴尬了。 一种关系，要到什么程度才是最和谐的，白话不清楚，徐妍不晓得。 “我去休息一会儿，你看着！”白话起身，他着实是累了，今晚也着实让他太紧张了，神经绷得太紧了点。 就在白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宠物店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了，白话扭头，看看今晚的第一位顾客是什么样的。 引动的夜风掀起黑色的门帘，像是为某人闪亮登场而搞的气氛，白话盯着门帘，从门帘后缓缓走进一位女孩。 “叔叔，你是白老板吧？”女孩微笑直冲白话问道。 “呃……”白话点头。 女孩有圆圆的脸，有点婴儿肥，两只眼睛也是圆圆圆的，头发没扎，披散在脑后，一直到后背上，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以上，露在下面的小腿白净，没穿袜子，直接穿着小白鞋。 白话下意识地瞟了一下女孩的脚下，有影子，可见女孩不是鬼。 “小朋友，叔叔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话见客，而且这么可爱，说话也变得可爱起来问道。 小女孩点点头，打量着店铺的同时，又与白话说：“我不小了，我的同学都谈恋爱了！” “啊——”白话着实很惊讶，因为这个女孩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只是女孩发育要比男孩早些，一些器官着实有向成年人的方向发展，可白话读书少，着实没怎么见过这个年纪的人早恋。 “小姑娘！”白话改口，至少这个称呼应该适合所有未婚女孩，大龄剩女不算，“想要一只宠物？” 白话还是很谨慎的，既然小姑娘不是鬼，那应该没有这么小年纪的修行中人，除非是从胎教开始就培养的，要像白话这样的，这个年龄还不知道什么是修行中人。 “嗯。”小姑娘果断点头，然后在店铺里看，而后转过脸正对白话，脸上写满失落，显然并没有她喜欢的宠物。 白话也是感觉奇怪了，至今白夜宠物店驯化出来的灵宠品种已经达到很多了，甚至谈得上多样化了，无特殊属性驯化出来的灵宠有，有特殊属性要求的灵宠定制也有，大到牛马，小到小强。 尽管店铺里现在的灵宠不多，也就十几二十只，怎么会没有小姑娘喜欢的，这么点的小姑娘，多半会喜欢泰迪和猫什么的。 “小姑娘，那你要什么样的？”好奇的不仅是白话，还有徐妍。 不过白话奇怪的同时，还有一点安慰，至少这样不必为小姑娘解释，你如何不能拥有这里的宠物。 圆脸上的眼睛眨巴着，而后仰望天花板，好像在想自己喜欢的宠物品种和模样，良久，似是确定了，与白话和徐妍说：“一条狗，一条很大的狗，黑色的！” 小姑娘说完，白话心里咯噔一下，望了一眼徐妍，徐妍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事实的存在，因为她看不到。 白话望着小姑娘，似乎在寻求确定。 而白话实际上在想，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自己刚刚收服了一条大黑犬的，她怎么会喜欢那么一只大怪物，不害怕吗？ 白话还是望了一眼金乌，至少金乌是个明白狗。 金乌没有回答白话的眼神，而是静静地听着，静观其变。 “没这么巧的事情，所有的巧合都是事先的安排，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小姑娘与那只大黑犬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人？”白话心里顿时出现诸多疑问。 “小姑娘，还是算了，大狗很危险，让人看着都害怕。”白话的说辞，建议不买大狗，也不推荐买条小只的狗狗。 “可是，我喜欢呀！”小姑娘看着白话，眼神复杂，却在言语上表现得很无辜，不像白话想象的那样，只是巧合，只是喜好而已。 白话愣了，这个小姑娘有问题，但她居然可以表现得若无其事，高手，难道真的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的高手？ “对不起，我们宠物店不能随意满足你的要求。”白话果断拒绝，即使宠物店可以办到，能满足小女孩的要求，此时白话也不愿意干脆利索，得看看这个小鬼到底想干嘛，她是不是与要断自己财路的人有关系，“太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出来不安全，赶紧回家找你妈妈吧！” “切……”小姑娘轻蔑从鼻子里出气，年龄小并不代表真的小，这是小姑娘的认识。 徐妍此时出来帮腔，无论如何白话肯定有他的想法，于是帮腔说：“你还是回家吧，太晚了，改天让你妈妈带你来。” “这是要逐客，信不信我让大家都知道，白夜宠物店的服务态度有多糟糕？”小姑娘显然不买白话和徐妍的账，摆明了今天必须要有收获，否则耍无赖。 白话第一次遇到这个的主，有些不知所措，向来白夜宠物店里，都是自己作主，现在居然出现了强买的现象，不由得随之一笑。 徐妍也不是省油的灯，附和着笑对小姑娘说：“很贵的，就像我怀里的这只，至少二十万，你有钱吗？” 白话一愣，显然徐妍要想利用昂贵的价格来吓退小姑娘，让她知难而退。 “那我要的那只呢？”小姑娘到底还是聪明，她回避了徐妍怀里的黑猫玄武，就自己想要的那只大狗问道。 白话懵了，因为他不确定小姑娘是不是修行中人，所以无法与她说细节，比如灵宠的属性什么的，于是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呃……”徐妍沉吟，说到出价，她还真无法对一只暂时没有的灵宠开出一个合理些的价格，于是望向白话。 白话却盯着小姑娘，小姑娘的眼神在闪烁，她在下意识回避白话的目光。 第291章 鬼精 白话拧笑，然后对小姑娘说：“八十万！” 八十万，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个大数目，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了，肯定接受不了的。 然而，出乎白话的意料，小女孩居然点头了：“可以啊！” “啊——”白话和徐妍异口同声惊呼。 白话惊愕过后，重新审视着宠物店里的女孩，看穿着，着实是有讲究的，但无论如何不能把她与财富联想在一起，不像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人。 “对不起，宠物店里真没有你要的宠物，请回！”白话现在只要用强硬的态度，驱逐小姑娘离开。 “你骗人！”小姑娘似乎看破了白话的心虚，望了一眼白话脚边的金乌，径直在店铺里找，站在通往楼梯的门边，望着对面驯化室的门，指了指对白话说，“肯定是在里面！” “……”白话懵，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无耻都这个地步，难道没听出来，宠物店并不欢迎她吗？ “小姑娘，这里真没有你要的宠物，如果有，肯定不会藏起来，对吧！”徐妍起身，抱着黑猫玄武站到小姑娘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你想想，你这才富有，钱对于我们来说，越多越好，谁不想挣呢！”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盯着徐妍，徐妍是真不知道有一只大黑犬的存在，所以心里不虚，可以与小姑娘的眼睛直视，不回避。 “那你挡住我干嘛？”小姑娘似乎还是不相信，不依不饶问徐妍。 “**，难道你要打探别人的**？”白话站到小姑娘的旁边，看架势，如果小姑娘再不依不饶的话，白话要报警抓人了。 “好吧，既然你们……”小姑娘在目光在白话和徐妍的身上来回瞟，谁说在夜黑风高的夜晚一对男女不可以发生点故事呢！ 徐妍愣了愣，白话居然恬不知耻地点头肯定了小姑娘的猜测。 “好吧，我明天再来！”小姑娘马上转身，边走向门口抬手边对白话说，“老板，准备好我要的宠物，否则……” 小姑娘没有说结果，人已经出了白夜宠物店。 白话马上追了过去，走到门口，掀开黑色门帘，把头探了出去，而子午路上已然没有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萝莉，她居然消失了。 “欸！”白话回来叹息，本来他想故伎重施的，但此时，小姑娘恐怕早就不在子午路了。 白话重新坐在宠物展柜上，想了想，还是问金乌说：“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说！”金乌回答。 “说你知道的！”对于白话来说，金乌不仅是一只狗，还是自己的一双眼睛，可以看到自己不能看到的事实真相。 “她已经成精！”金乌回答。 “什么意思？”白话懵，这又不是西游记的世界，“成精”是什么鬼？ 金乌趴着，前脚相交，很绅士的样子，咧嘴微笑解释说：“鬼中精，很特别的存在，非常罕见，稀少。” “鬼精？”白话似乎明白了点，但不想追究为什么鬼会成精，只想知道，她这个精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是什么？于是继续问金乌，“鬼精，很特别吗？她与地狱犬黑犬有什么关系？” 金乌是白话的，有义务为白话解惑，把知道的告诉白话：“很特别，级别不是鬼能比的，实力非常强，与那只地狱犬有关系，或许大黑犬根本就是她的，她可以命令大黑犬。” “命令地狱犬，着实很牛，不是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指使地狱犬的吗？”白话就是拥有地狱犬的人，而至今他才知道可能存在另外一个人，不，是只鬼精还拥有地狱犬。 细想，白话还是有自信的，自己所拥有的地狱犬比小姑娘的强，说明自己的能力还是比小姑娘的厉害。 “也只有鬼精才能驱使地狱犬，凡人做不到！”金乌又说。 “我就知道，我不是个凡人！”白话突然自恋喜道。 金乌瞟了一眼白话，心里说，真不要脸。 “那阴灵消失到底与大黑犬有多大关系，或者说与小姑娘有多大关系？”白话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就是搞明白阴灵消失的原因，并找到消失的阴灵，让白城重新充斥着阴灵，免除自己断货的危机。 金乌沉默，因为这个问题，暂时它也无法解答，虽然是地狱犬，但不是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好吧，既然不知道，那再说吧，明天她不是还会来吗。”白话沉默，他在思考，地狱犬，犹如金乌一样收纳阴灵的方法之一，就是把阴灵吞进肚子里，禁锢起来，那消失的阴灵会不会在大黑犬的肚子里，如果是，怎么样才能释放出来阴灵，“想个办法！” 白话期望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地狱犬说实话，可以搞明白小姑娘的目的。 “我们须要一只阴灵，一只大黑狗的阴灵。”白话想到的是替代，不是自己可以驯化阴灵吗？弄一只差不多的黑色大狗，由金乌动动手脚，替换大黑犬，让小姑娘接收了，然后再关注，或许事情就明白了。 白话的心里想法，金乌一看就明白，果断摇头：“你以为鬼精是那么好应付的。” “鬼精鬼精，说的就是机智聪明，不好应付。”白话自语，萌生的想法马上被毙了，只有另想办法了。 白话沉思，其实有些办法白话不好说，再怕金乌怼，人类的生存法则白话清楚，可是阴灵界与鬼界的生存法则，白话不全然明白。 金乌也帮着白话想办法，总不能让白话一个人去想。 良久，金乌说：“还是把大黑犬放出来！” 假的不行，就来真的，这就意味着风险，这种风险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做？”白话不否认，也不点头，先听听金乌如何想的。 金乌依然还在想，大概是想如何解释给白话听，然后白话能明白。 “这样，把大黑犬放出来，但很麻烦，要对它进行修改！”金乌告诉白话。 “修改，地狱犬也能回炉驯化？”白话惊愕问道。 第292章 梅花印迹 金乌瞄了一眼白话，不知道白话在想什么。 “好吧！”白话发觉自己异想天开了，地狱犬其实不是阴灵，也不是拥有形体的灵宠，不能驯化，“那要怎么修改！” 金乌沉吟，而后说：“我们只要大黑犬出现就行了，只要一条狗，其它的都不须要。” “哦。”驯化阴灵白话见过，可是修改一只地狱犬，要怎么做，白话不知道，“那怎么弄才好！” 金乌没有吭声，而是转身进入驯化室，白话跟着进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亮起了光，金乌溜达到了方桌旁，要把大黑犬从嘴里吐出来。 金乌跳到了椅子上，然后又爬到了方桌上，像反刍的狗一样，躬起背，低下头，张着嘴，从嘴里吐出一团黝黑的东西，像是头发纺织的球，但只是片刻，那只黑色的球滚落在方桌上，马上幻化成无形体的黑雾，而后升腾起来。 黑雾弥漫在方桌上金乌的跟前，片刻问一只黑色的地狱犬出现在方桌上。 或许地狱里有一个法则，谁是赢家谁说了算，大黑犬被吐出来，站在方桌上，没有反抗，静静地站着，观察着驯化室这个陌生的环境。 驯化室里成员众多，一个人，两条狗，两个鬼，一匹马。 被束缚，应该要挣扎，会反抗，那怕是释放出来，也应该有脾气，至少得吠叫两声以作抱怨才算正常，可是大黑犬无比的安静。 安静得有些异常。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和阴灵差不多，只是从地狱被释放出来的狗而已，就像农家的看门狗，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可以理解为人类饲养的特殊品种，这点从它没有形体就可以看出来了。”金乌与白话说，当着大黑犬的面说。 大黑犬龇了龇牙，以发泄对金乌解说的不满，但金乌瞪它一眼，它即刻低头不敢出声。 无形体，其实对于白话来说，这个似乎没什么区别，因为它可以看到它。 “看地狱之门的狗，也很特别啊！”白话对来自地狱的狗还是特别的推崇的，至少这也是世间的稀有之物，有特殊身份的存在。 金乌没有接白话的话，勉强一笑，对于凡人的白话来说，这着实是件非常奇异的事情，倒是能理解。 “所以，它只是一只有特殊经历的阴灵……哦，不，说是阴灵太诋毁它了，但差不离吧！”金乌告诉白话。 金乌在说的时候，打量着大黑犬，已经在心里开始计划如何对大黑犬进行改造，而且可以完全由自己掌控，听命于自己。 白话坐下，看着，须要时金乌自己会开口，到时帮帮手就可以了。 “老板，这只狗很特别，到底是地狱犬。”在姜娅和青莲的眼里，相比之下，金乌反而普通了，毕竟金乌是人是鬼都可以看到它的，而地狱犬大黑狗不一定的。 听着姜娅在旁说，白话尴尬一笑，谁说不特别呢？就它强壮结实的身体，今晚如果不是金乌，自己恐怕得受伤，后果不亚于隔壁老王，这会也在医院里接受护士姐姐的呵护。 阴灵，是无形体的，犹如那日午后看到的阴灵迁徙队伍，它们可以穿过一切事物，而今晚，大黑犬居然可以攻击自己，像一个拥有形体的活物一样攻击自己，这个受伤的隔壁老王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地狱犬与阴灵的区别之一。 金乌打量着大黑犬，或许已经有了驯化方案，于是对白话说：“准备家伙。” “嗯。”白话离开方桌，到了齐腰柜子里取。 金乌怕白话拿一大堆出来，像驯化寻常阴灵一样，要用到很多东西，于是此时说：“只取朱砂。” “啊——”白话大概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只要朱砂！”金乌重复一句。 白话拿着朱砂回到了方桌，很懵，想必只要自己拿朱砂，根本不须要自己协助，金乌自己就能完成了。 “你必须听从我的话，否则我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你，然后送你回地狱，你知道地狱对出没在人间的地狱犬的处罚，结果会很严重。”金乌对大黑犬说，当然说的不是人话，而是狗语。 白话皱眉，以为自己又听错了，但着实金乌说的是狗语，就是呜呜，或者吠叫。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白话居然可以听懂狗语了，这意味着，出门不怕狗撵了。 “怎么……” 白话刚想问，为什么同是地狱犬，金乌不怕受到地狱的处罚，而大黑犬要怕，却被金乌打断说：“它是私自逃上来的。” “哦！”白话应该，这么解释就通了。 那么，金乌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可以找到大黑犬的呢？ 金乌说完，抬起一只爪子，直接在朱砂里按了一下，按得一爪子的朱砂泥，然后抬起，准确地按在大黑犬的额头眉心处。 只是过程中，两者的模样有些滑稽，大黑犬高大威猛，而金乌在大黑犬的面前，显得小了许多，抬起爪子还够不着大黑犬的额头。 大黑犬知道金乌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金乌可以办到，心里上存在抵触，所以不甘愿低头让金乌把朱砂按到自己的额头上，反而是躲避。 金乌只要前肢举起，后脚着地，像是一只施礼中的狗儿，甚是滑稽可笑。 白话忍住笑，这个时候不要惹金乌，否则它会不高兴。 金乌收回爪子，大黑犬的额头眉心处被按下一只爪印，一支红色的梅花图案。 “就这样？”白话看着金乌，已经在擦拭自己的爪子了问道。 金乌仰头看着白话。 “这就完了？”白话大可不相信，所谓修改，居然就这一个步骤，是不是草率了，不保险。 金乌点头。 白话明白了，红色的爪子印迹，相当于安装在大黑犬额头上的追踪器，无论大黑犬逃到那里，躲在那里，金乌都可以准确找到它，而是不靠修炼而来的感知能力，与感知阴灵有所不同，没有距离的限制。 大黑犬可以离开了，它离开了，肯定会与和它有联系的某个人有接触，一但有接触了，在一起了，金乌和白话想找到真相就容易了。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白话可以接受。 第293章 是他，那个出租车司机 “你可以走了！”金乌跳下方桌，回到椅子上，“不过，记住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后果很严重。” 大黑犬很不高兴，堂堂的地狱犬，居然被人当枪使，给人当眼睛。 尽管不高兴，可白夜宠物店着实不是它想呆的地方，离开至少会舒服点，心里不太憋屈。 大黑犬跳下方桌，直接跟到地上，由于体型庞大，动静也不小。 白话释放了大黑犬，大黑犬走得很慢，时刻警惕着一切，宠物店发生的一切将会是它永远抹不去的伤，途径店铺时，它还回头看了一眼徐妍，而后走出宠物店。 金乌趴在椅子旁休息，白话看着大黑犬走出宠物店，追了上去，趴到门口向外瞟，看到大黑犬出了宠物店之后，走到一棵小叶榕树后，低头，爪子不断往额头眉心处挠，大概它想把梅花印迹擦掉。 白话看着大黑犬的举动，立马喝了一声：“嘿！” 大黑犬扭头，看到宠物店透出一道光，光里有个头，于是吓得落荒而逃，完全没有刚出现时候的神气劲，判若两狗。 白话忍不住笑了，想象不到，出了地狱，来到人间的地狱犬胆子居然小得跟着老鼠似的，凭他一声喝，就吓得大黑犬落荒而逃，胆子与它的个头完全不符啊。 笑着离开店门，回到展柜坐下，白话望着金乌问：“打算收它做小弟？” “不是没有可能，看我要不要！”金乌回答，很有信心，主动权在它。 面对这样一只地狱犬，灵宠，白话真的佩服，他甚至有时会想，如果自己也拥有金乌身上的能力，那岂不是非常完美，那怕能有大黑犬的能力也好，至少会变身。 白话的本意是跟踪，尽管这种行为很猥琐，但也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一夜，真正的生意没有找上门，倒是惹上了不少的麻烦，老王估计已经到了医院，白话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徐姑娘，收工！”白话走向大门说。 “哦！”徐妍起身，看着白话，大概今晚白话自己关门，等着。 然而，白话径直走出了大门，金乌摇晃着身体跟出了宠物店，徐妍困惑喊道：“你去哪？” “医院！”白话回答徐妍，“老王晚上开业搞出事了，都是因为我，我得去安慰安慰人家。” “好吧，早点回来！”徐妍追到了门口，她要关门打烊。 白话点头，走向停泊在路边车位的越野车，开了车门，金乌先上，然后白话才上驾驶室。 看着徐妍还站着，白话降下车窗，冲她向下压手，示意她关门打烊，而后启动车子，驶入深夜的街道。 …… 医院，白话不喜欢，到处都充斥着药水味，这里常常发生生离死别的故事，白话不喜欢。 打过电话，老王刚到不久，正在处理伤口。 “老王，怎么样？”这个点了，其实医生很少在医院里了，只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白话找到了老王，一个小护士正在为老王处理伤口，嘴里边告诫，以为远离疯狗，还要他打狂犬疫苗，白话听着走进诊室问道。 老王背对白话进来的门，小护士轻轻地清洗着他膝盖上的伤，但还是很疼，疼得老王的双手无所适从，身体微微颤抖。 闻声，老王扭头，脸上还挂着龇牙时的古怪表情。 “还不至于残废。”老王苦笑说。 老王这一出，到底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你说冤不冤，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和护士问他怎么受的伤，怎么弄成这样？老王险些无法回答，想象着，编造了一个听起来合理些的解释，才算糊弄过去。 白话绕到老王的跟前，皱眉看着老王的一对膝盖和小手臂。 “白老板，你说我倒霉不，你开宠物店以来，我老王都受两次伤了，次次都差点残废了，我看我得远离你，否则早晚不死也得残废喽！”老王苦笑，还有兴致开着玩笑。 “嘶——”老王呲牙，小护士熬夜值班很辛苦，听到老王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玩笑，说话带着取闹的语气，忍不住笑了，手上劲头就没准了，所以重一下轻一下。 以老王的品性，估计早就开始调戏人家小护士了。 听着像是玩笑话，但白话细一想，似乎也是这样，如果不是自己把灵宠秘密告诉了老王，老王就不会摔伤腿，如果不是老王为了帮自己，今晚也不至于被蹭伤膝盖和咬伤手臂。 “认识我，反悔吗？”白话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坐在老王的身边问。 老王扭头盯着白话，帮作沉思，良久才说：“真有点，把我的生活都搞乱了。” “你的伤跟他有关系？”听着乐的小护士，自来熟，问老王道。 老王很认真地点头。 小护士似乎是相信了，于是扭头看着白话，白话很无辜地摇头。 “就知道，你是瞎掰的，明明是狗咬的。”小护士说着，手上的劲头又重了，老王又忍不住呲牙。 小护士处清洗完膝盖上的伤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老王包扎好，看得出来，她很适合这份工作，细心认真。 “好了，现在去打针。”小护士的药医生已经开出来了，现在只要给老王打狂犬疫苗的针。 “打针，疼吗？我最怕打针了！”老王像个孩子一样不愿。 “可以啊，完全可以拒绝打，反正被咬的不是我！”小护士说着，已经在整理药水和一次性针管了。 白话没有搭话，一直默默听着，然后笑道。 “护士，护士……快来看看……我女儿……我女儿……”门外走廊里一位男子跑着过来，很焦急地呼喊。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跑了进来，白话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白话愣了许久，因为这名男子白话认识。 是他，那个出租车司机。 记得带着那个抱着玩具的小女孩找妈妈的下午，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下午，犹如夜晚的下午，天空阴沉，黑云压城，狂风大作，在子午路口，白话想搭出租车，一台出租车停下，但以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为由，拒载的那个男子。 第294章 银镯子 白话盯着男子许多，男子大概不会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搭载的乘客，更不会想起自己搭载而编造的谎言，其实根本不是下雨了回家收衣服，而是妻子发作了，要送医院分娩。 小护士没多问，直接把手里的活放下了，与老王说：“你等等！” 小护士说完就跟着男子出去了。 “白老板，看到了嘛，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刚才还跟我说下班一起去吃宵夜，看，现在可好了，别说一起宵夜，就连我这病号都顾及不上。”老王似乎是抱怨，但这也是无奈的事实，医院里，晚班的护士不多，而且病人又多，这时恐怕没有其他闲着的护士。 白话笑了笑点头，在严重与轻微之间，医生护士自然会选择病重者优先，作为轻微受伤的老王其实也是理解的，只是一句扯皮话而已。 白话跟着小护士追上男子，金乌随后紧跟着出去。 “白老板，人上那去？”老王皱眉困惑不解扭头问道。 白话没有理会老王，径直追去。 在一间病房里，男子和小护士见状，快步走向病床，病床边上的妈妈非常焦急，面露担忧，而且憔悴，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安稳地睡个好觉。 “医生，救救我女儿！”妈妈焦急，见来人，分不清医生护士，双手挥动，求助。 女护士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妈妈身上，而是扑向病床上的女婴。 女婴大概只有几个月，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病号，皮肤白嫩，身体圆润，但在病床上却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行为举动。 女婴不哭，却在哇哇叫，四肢挥动，不是痛苦，不是饿，仿佛只是煎熬，只是烦躁。 “这是什么病？”白话也懵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 “医生，到底是什么病，我女儿都住院好多天了，怎么还是这样？”妈妈焦急，倒不是怕吵到其他病友，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号。 小护士检查过，摇头，其实医院里都出动了专家组，可是连个病因都查不到，莫名其妙，医生护士都束手无策，多半在这种情况时，都会想办法让孩子睡觉，或者镇定下来，但这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这些办法不是办法，而且伤身。 “你等等，我找主治医生来。”小护士从衣兜里掏了手机，打电话给主治医生。 “喂，苏医生，小朋友又闹了，过来看看吧！”小护士对手机里说，然后大概是苏医生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回头安慰年轻夫妇说，“别担心，苏医生马上就到，几分钟就到。” 苏医生没有来，小护士就不便离开，在病房里安抚孩子。 “呜……”金乌在白话的身边呜咽着。 金乌一开口，才引起小护士的主意，想想这还是个心大的女孩，盯着白话训道：“医院里不允许带宠物来，你不知道吗？赶紧出去！” 白话尴尬了，愣着。 小护士一提起，年轻夫妇才意识到这是病房，于是把目光转向白话，眼露敌意。 白话继续尴尬，愣了愣问男子说：“你还认识我吗？” “……”男子沉思，皱眉，似乎是在想。 “就是……那个……你几个月前搭载的乘客！”白话比划着，解释给男子听。 男子听了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对白话怒道：“要投诉，到出租车公司去，打电话，亲自去都行。” 男子理解错了，他识以为白话是找麻烦来了。 白话沉默，男子的这话一出口，白话有些懵。 “呜……”金乌继续呜咽，然后抬起一只爪子在白话的大腿上拔了拔，白话也感觉口袋里有东西硌着肉，于是伸手进了口袋，摸着了一只手镯。 凭着感觉，白话似乎拥有过这么一只镯子，是婴儿戴的银镯子，不值什么钱，是那个要求自己带她找妈妈的小女孩的，她是一只小鬼。 “嗯——”白话懵，因为这只镯子他没有换钱，而是连同其他的贵重物品收藏在一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 “你不赶紧出去，这里是病房！”小护士没有了方才那般打趣的心情，医院是个严肃的地方，继续教训喝斥白话。 白话点头，伸手拉男子的手臂。 “你想怎么样？动手？”男子眼见着女儿不爽，现在又遇到曾经搭载的乘客拉扯自己，气不打一出来叫嚣道。 白话尴尬微笑，摇头：“先生，你理解错了，能跟我出来吗？或许我能帮你！” 走过许多家医院，看过许多医生，甚至连江湖郎中都找过，但对女儿的病都无济于事，此时此刻在医院，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真的，我们到走廊去说！”白话很友好地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骗子。 男子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但说只是到走廊，想必也出不了大事，先看看白话有什么说的，否则非揍他一顿不可，泄泄怒火也好。 白话拉着男子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尽头。 “你女儿很漂亮！”白话抚摸着口袋里的镯子。 白话说了这句话，男子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然后把烟盒递向白话，白话摇头，男子才掏了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吸了一口，险些呛到，随之轻咳起来，显然他并不会抽烟，大概是最近才开始学的。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不抽的！”白话劝慰。 男子吐了吐稀薄的烟雾，点头。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白话不绕弯，不套近乎了，问道。 “很久了，很多地方都查不出是什么病来，就是闹，不影响身体和吃喝。”男子沉吟，其实这种情况才令人不安，如果是个病，总会有结果的，但这至今没有定论，医生都束手无策。 “我这里有件东西，算是缘分，我当作实物送给你女儿。”白话掏出口袋里的镯子，此时他才看到那只镯子，银的，与那个小女孩给的一模一样，其实就是那只。 白话抚摸着银镯子，轻轻摇晃，银铃还有声。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送给你了！”白话把银镯子递向男子。 第295章 物归原主 男子沉默了，盯着白话，缘分，只见过一面，并不相识，送银镯子？ “拿着，现在给你女儿戴上，记住，不能取下。”白话盯着男子，眼神里传达着足够复杂的信息。 男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走廊的一端，一个边穿白大卦，边走向病房的医生快步而来。 “对不起，医生来了！”男子大概不相信些东西，包括白话的话与银镯子，迷信是不可取的，科学才是真理。 “等等，既然你觉得不合适，我可能有阴谋，那行，卖给你，五十块！”白话为取得信任，出此下策，至于价格，白话完全没有底，随口说的。 男子一怔，心想，有病吧，真来对地方了。 “脑科在楼上！”男子甩下一句话，然后扔掉烟头，匆匆往女儿病房跑去。 “……”白话懵，好心没被理解。 “怎么办？”白话瞟了一眼金乌。 金乌呜咽着，然后对白话说：“人类的交际，你更懂，去把银镯子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白话惊愕，他还真没仔细看过那个女婴，而且几个月大，也没那么容易看出来，可那个小女孩的形象却重现在白话的大脑里。 白话边想边走，走到女婴的病房前，门关上了，透过一块小玻璃，白话往里瞟。 里面有些混乱，但医生还是稳得住，检查着女婴的情况，然后无奈摇头，只能让她镇定下来，用药。 白话看着医生准备给孩子打针，推开门闯进了病房：“等等，她只是个孩子！” “……”几个人回头盯着白话。 “怎么来了这么一号人，居然怀疑医生的行为？”苏医生是位女医生，更年期的年纪，盯着白话，一脸的怒火与困惑。 “怎么又是你？”小护士看了一眼白话，然后在白话的身边寻找起来，果然又看到了一条金毛，于是又喝令道，“出去，赶紧出去！” 白话没有理会小护士的喝斥。 年轻夫妇倒是没有出声，但用惊愕的眼神打量着白话。 白话趁此时，举起手里的银镯子，向病床上的女婴递了去，所有人盯着白话，不知道白话要做什么，就在大家愣神的这会儿，白话把银镯子套到了女婴的手腕上。 奇迹出现了，突然之间，女婴变得安静了，而且脸上出现笑容，像是在讨白话聊天。 白话的这个举动，尽管被怀疑，但看到女孩居然不闹了，安静下来。 白话此时笑着打量着女婴，尽管还小，但与那个小女孩已经有几分神似，错不了，她重生了。 白话满意了，径直走出病房，在众人的错愕中。 “终于物归原主了，我们完成任务了。”白话此时并没有想过，自己又失去了一笔财富，而是开心，毕竟还是帮助了一个新生不久的婴儿。 “白老板，到哪？”白话回到老王的身边，老王问道。 白话笑了笑，坐在老王边上，静静地等着小护士归来，继续为老王打针，对老王的问话，笑而不答。 看着金乌，白话意味深长地冲它笑，显然那只银镯子是金乌弄到白话口袋里的，目的就是让白话把它物归原主。 而实际效果，白话已经看到了，那只银镯子一但回到了女婴的身边，她就马上停止闹腾，变得乖巧可爱。 …… 类似玩具，年轻夫妇已经尝试过了，拿到女婴的跟前逗她玩，可她总是爱闹腾，没完没了，那怕是吃奶的时候也喜欢闹腾，白天，晚上都闹腾，折腾了夫妇两个都成了国宝眼。 此时此刻，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婴，已经不须要夫妇逗她了，而是她在逗夫妇两个，乖巧可爱。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位青年是位高人？”夫妇两个任何方法都尝试过，但就是没有找过道士仙姑之类的。 “老公，你认识他？”妈妈与男子对视，仿佛是责问他，为什么认识这么一个人不告诉她。 男子摊手，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且没有友好态度的方法相见的一个人，此时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里，为送一只银镯子给女儿，而且还让闹腾的女儿安静下来。 苏医生选择沉默，因为她信奉的是科学。 小护士好奇，但也选择跟随苏医生。 妈妈趴到女儿的身边，看着此时戴在女儿小手腕上的银镯子，很古朴，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佩戴的原因，银饰表面已经暗淡。 三只小银铃随着女儿手臂挥动，摇晃出清脆的声响，很和谐。 “早知道，就把你妈给的戴上了，原来她喜欢这个！”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复杂，人家真的是帮忙的，自己却当作不怀好意对待，这下不好做人了。 其中道理，病房里的人不知道。 “对了，忙得差点晕了头，我那里还有一个病号。”小护士恍然明白过来，还有老王的伤等着她处理。 …… 小护士跑回老王身边，老王已经在打盹了，原因是白话不理他，不跟他扯淡。 “不好意思！”小护士回来了，直接说，看着白话说。 “没关系，等，也是一种幸福！”老王打着哈哈，不知道人家跟本不是跟他说话。 “对不起，其实狗狗真的不要带到医院来，你知道的，狗狗身上携带着很多东西！”小护士向白话道歉，但道理还是满满的，让白话无从反驳。 白话点头：“下次我小心！” “谁身上有东西了，我身上比你身上还干净呢！”金乌不满，抱怨着。 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安慰它，谁叫它有一个狗狗的形象，要是一个人，肯定人家不赶它。 “你们怎么了？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老王豁然开朗，才知道敢情自己搭话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跟自己说话的。 老王的话里话外总带着点成人话题，白话听得懂，但装作不明白，小护士也明白，就是装作不懂。 “说什么呢？老王？”白话嬉笑。 “哎哟！”老王惨叫一声。 敢情小护士趁机用膝盖顶了一下老王刚刚包扎好的膝盖，让他疼一下，学会闭嘴。 第296章 小鬼成群 老王很怕疼，疼疼就学乖巧了，然后闭嘴，任由小护士摆弄。 “能问你，你是做什么的吗？”小护士好奇心起来了，问白话。 “无业人员！”白话随口应答，他并不想在这里发生故事。 老王倒是替白话着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而且人家小护士也漂亮，于是帮白话说：“老板，宠物店老板！” “哦，我说怎么带着一只狗狗来医院呢！”小护士笑答，她的理解，对小动物有爱心的男人，肯定不坏，至少今天送陌生人银镯子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坏人。 “呵呵！”白话打着哈哈。 …… 老王刚捋起袖子，准备接受小护士的针，年轻的夫妇此时出现在白话的面前。 “对不起，我误解你了！”男子很尴尬，捎头又说，“我们能出去聊会吗？”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白话拒绝道。 男子尴尬笑了：“对不起，我担心女儿，所以……” “你还抽烟了？”妻子说着，在男子的手臂地拍打了一下，似乎男子抽烟的这事，她不知晓。 “这不是愁的吗？现在好了，可以不抽了！”男子很感激对白话，也对妻子解释说。 “先生，谢谢你送给我女儿的礼物。”妻子感激，向白话深深地鞠了个躬。 白话马上站起来，这么大的礼，受不起：“不是送，我说过五十块的！” 白话真不是小器，但五十块也是钱，而且可以让夫妇不觉得欠人情，只是交易，买卖而已，心安理得。 “谢谢！”男子这才想到方才在走廊里白话说的价格，忙着掏了张五十的递给白话，“先生，收下！” “白老板，做生意都做到医院来了，你行啊，我得跟你学！”老王见到白话果断收下那五十块，眼馋着。 “别瞎说，你那玩意最好是没销路才好！”白话马上堵住老王的嘴，免得他越说越有劲，都忘记自己是什么什么生意的了。 “哦，呸，说错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做烟酒生意的，现在是做冥店生意了，不吉利，呸。”老王意识到问题，马上心里道。 “先生，贵姓！”男子有报答，所以想打听白话信息。 “白话。”白话随口应道，到此为止，并不多介绍自己。 忙了好一会儿，老王打完了针，年轻夫妇因为要照顾一个婴儿，妻子便早一步回到了女儿身边，男子刚想打听更多白话的信息，而白话不再提了，老王着急，想说却发现白话的眼神不对，只好闭嘴。 “回去吧，你女儿和妻子须要你的照顾，我们走了！”白话起身，老王药上好了，针也打了，所以得回子午路，老王的店门还没关呢。 “你都干了什么，人家给你钱！”老王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男子为什么给白话五十块钱，只以为是生意。 “送给他们一只银镯子，旧的，不值钱的。”白话回答，已经走出了医院。 折腾一宿，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 宠物店关门打烊之后，徐妍回到了卧室，准备睡觉，而黑猫玄武开始烦躁起来，总在床上走来走去，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怎么了！”徐妍问玄武。 玄武知道怎么了，但不敢告诉徐妍免得没有白话在身边，吓得她无处藏身。 黑猫玄武只是焦急烦躁地叫唤，而不回答徐妍的问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吵啊！”徐妍大概以为玄武只是不开心，心情不好，把它抱起来，抱到自己的怀里，安慰一会儿，它就不叫了，心情舒畅了。 …… 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不久后，宠物店的门关上了，而隔壁老王的末世界冥店却大门敞开，以包容的姿态迎接着顾客。 子午路上已经没活人了，活人是要睡觉的，所以安静。 昏黄的路灯，已经是非常少见了，白城也只有子午路上还保留着这种光源的路灯，显得相当诡异。 而这种昏暗的路灯下，很适合诡异的东西出没。 此时，三五个若隐若现，穿着古怪的东西出现在子午路上，他们说笑，脚下移动得很快，像是在赶大集。 同在子午路的大妈，又起床上厕所了，为了不影响老伴休息，大妈没有开大灯，而是只打开了小台灯，然后起床，走出卧室，完事后回到卧室，经过窗前时，不经意间向窗户瞟了一眼，而这一眼，把大妈的注意力留住了。 透过窗户玻璃，再穿过小叶榕树叶缝隙，大妈看到有一群诡异的东西步入了子午路，此时正穿过马路，来到这边。 白话的宠物店和大妈的服装店同在一边。 “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出来逛街吗？”大妈很疑惑，再看向窗外时，树叶缝隙里已经看不到人影闪动了。 大妈好奇，因为她总在这个时候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先前是一个，后来是成双，现在是成群，这可不是好事情，毕竟这是子午路，活人活动的地方。 那群东西走向的位置是白夜宠物店，大妈不禁嘀咕道：“我说有鬼吧，现在好了，不信我，又找上门了！” 大妈这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抱怨白话不相信自己。 从前子午路上还是相比安静的，没见过什么小鬼出没，现在倒是好了，频频有小鬼出没，今晚还是一大伙。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鬼？”大妈心里嘀咕，不禁打开了窗户，阻挡她视线的不仅仅是小叶榕树叶，还有窗户。 老年人睡觉不习惯使用空调，费电不健康，玻璃窗户打开，夜风趁虚而入，迎面吹拂而来，些许惬意。 此时，那群东西已经到到了这边的店铺前，大妈可以看到他们了，至少有六七个之多。 “老婆子，看什么呢？”或许是夜风吹醒了老伴，或许是灯光刺眼让他醒了。 大妈没有回头说话，而是摇手，让他别出声。 其实老年人都是睡不沉的，往往都是浅睡，稍有动静就会惊醒，而老伴就是被大妈惊醒的。 老伴也不是完全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大妈这种喜欢半夜往外看的习惯，他是知道的，些许好奇，只是一直没问。 第297章 夜逛冥店 见大妈的情形，老伴没有出声，悄声爬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大妈的身边，也一样把头探出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没什么呀？”老伴轻声说，不知道大妈在看什么。 “别出声！”大妈示意，目光盯着宠物店的那个方向。 两者店铺相隔些许距离，所以在二楼往一边看，确定不了那群东西到底要去那里，进了谁家的店铺，感觉好像是白夜宠物店。 大妈看此情景，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着实白夜宠物店里有鬼，似乎那里有鬼怪所需的东西，足够把鬼怪吸引。 “我去看看！”大妈焦急，心里担忧现在的年轻人，警惕性太差，可再细一想，也不怪年轻人，就连老伴对这种东西的存在也无法觉察，更何况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大概连相信都不会吧！ 老年人，多半得少在夜间出门，更何况是半夜，所以老伴阻止：“老婆子，这大半夜，你要干嘛，神神叨叨的。” 老伴大概以为大妈犯病了，犯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 大妈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毕竟这事发生在别家人的店铺，与自己无干，大概还是应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 大妈着实有使命感，而且上回到宠物店闹了个不欢而散，很跌面子，今晚就是拾回面子的好机会，抓住一群鬼，无比收服一只鬼来得效果显著些。 “你先休息吧，过会我就回来。”大妈说着，拿着手电，同时又拿了几件趁手的家伙，然后出了卧室，下了楼梯。 大妈上回犯病，差点要了老命，今晚又要在半夜出门，老伴可放心不下，要是在外出点什么事，子女们都会怨恨于他，所以他得跟着，只怕万一。 大妈打开门，发觉身后跟着老伴，扭头问：“你跟着干嘛！” 相比大妈而言，她老伴才是一个凡夫俗子，在身边帮不上忙是小事，碍手碍脚就麻烦了，而且这种事情并不见得人多力量大。 “跟着，我怕怨恨！”老伴嘟弄，老伴老伴，老来相伴，这种感情不同于年轻时候的恩爱，更多是亲情作用，一辈子，什么都习惯了，所以舍不得。 如果有一天，老伴辞世，那另一半肯定会感伤，那怕从前的夫妻生活有多糟糕，那份顿失在生活中的影子，总能把人拉入痛苦的回忆，久不能释怀。 大妈嫌弃地白了眼，而后正回身，任由老伴跟着，心里却莫名地多了份踏实。 …… 白话的车驶入子午路。 “老王，伤没大碍吧！”白话问。 老王只要及时回医院换药就可以了，不须要住院，而且店铺还没关门，所以跟着白话一起回子午路。 老王些许懊恼，开张第一天，大吉大利，他表示很怀疑，居然摊上这事，莫名其妙。 “都是你，跟你混一块，准没好事。”老王玩笑道，在骂白话是个灾星。 “我可没拉着你，是你往我这边凑！”白话嬉笑回答。 “欸，也是，都是我命贱！”老王嬉笑回答。 快到宠物店了，车灯照去，在店铺前的树阴下人行道上照到了两个人影，他们的影子在车灯下拉得很长很长，看似是两个年纪很大的人。 “这么晚还有人出来散步？”老王皱眉，这个点出来的人，除了自己这种不得已的，大概就只有鬼了。 白话也好奇，但距离很快了，就发现了有一个是很熟悉的身影。 “大妈，怎么这么晚出来，宠物店都关门了！”白话嘀咕，而事实上，他看不到大妈是不是怀里抱着花姑娘。 …… 冥店里，新开张，由于在半夜，连喜炮都没有放，店铺里的陈设都是新的，一尘不染，很干净。 那群东西到了冥店前，先是左右看了看，所有的店铺都关上了大门，只有冥店还敞开着大门，里面还亮着灯，似乎正在营业中。 “我们到这里来没危险吧！”其中一个穿着清末服饰的女子问，看年纪不过二十，大概是谁家苦命的小媳妇。 “危险？无处不在！”一个看似活得够久的老者说，穿着上看，离这个年代更加久远，做鬼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年了。 “只要做法妥当，危险还是很小的。”一个斯文模样的后生说，模样也应该是清末民初时期的人，还戴着一副圆框的眼睛，只是镜片少了一块。 “别怕，反正活着也是赖活着，何不赌一把！”一个看似粗犷的男子说，大概是混大街的。 “欸，确实没有办法，我们早就没有了供奉，事事都得自己操办，自食其力。”说话的是个看着经历沧桑的妇人。 这几位，同时出现在冥店前，穿着的服饰年代跨越很大，而且都不完事，破及烂衫。 “来都来了，而且门都开着，我们这不算偷，就当借吧！”粗犷男子说着，打着迈入了冥店，而且毫无阻碍。 众鬼看到粗犷男人顺利踏足冥店，皱眉不由得一扬，喜从中来。 “这家冥店与别家不同，居然没有设防，连我们都可以自由出入。”老者有一丝的困惑，因为他们游荡在人间很久了，也尝试过去冥店取自己所需，但根本无法进入，而且所得的东西还须要一些特殊手段，他们才可能得到并享用。 见粗犷男子安全进入冥店，后面的几位也按捺不住，因为粗犷男子已经在货架上拿钱了，大把大把的钱往自己的怀里揣，此刻看得大家都非常激动，都想趁这个机会拿点，至少可以转换身行头，免得破衣烂衫像个要饭的，每次有狗都向他们吠叫，引得骚动不断。 冥店里不光有死人钱，还有死人所用的一切，服饰，日常生活用具，甚至现代科技产品都有，一应俱全，事死如事生，老王挻有经济眼光。 一时之间，连拿东西都没有人出来阻止，五只小鬼高兴坏了，使劲拿。 衣服是有的，但不能直接穿了，他们要找个地方，把他们焚化了，然后才能穿到身上去。 小鬼在冥店里可劲地造，却不知道，店外的子午路上已经有了异常动静。 第298章 气势凌人 大妈缓步向前，不时抬头看看，到了谁家的店铺门口。 终于可以看到宠物店了，但宠物店里却早已关门了，反而是隔壁的一家店铺大门敞开，灯光依旧，只是店招上出现的店名，在这个深夜让人吓出一身冷汗来，末世界冥店。 什么时候子午路上开起了一家冥店，这可是新鲜事，大妈居然不知道，按资质，这冥店应该由她来开最合适。 大妈警惕了，看着大门敞开的冥店，盯着里面照出来的灯光，然后一步步逼近。 越来越近了，看到冥店里人影子晃动，双手挥动不止，看影子大概正往怀里揣东西，而一个个的影子仿佛是大了肚子的孕妇。 见大妈小心翼懵偷窥的样子，老伴也不敢莽撞，跟在大妈的身后，学着模样偷窥，然而，就这一看，浑身都吓出了冷汗来。 老伴看不到里面的五只小鬼，但他看得到冥店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像长了翅膀和脚一样，都在空中移动，往空中的一个个位置去，成堆成堆地悬浮在空中。 “老婆子，我害怕！”大概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或者是对未知都会产生巨大的恐惧，所以大妈的老伴很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年老的人，即使没见过传说，也听过传说，所以大妈的老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鬼，世界上他看不见的东西，也就只有鬼了。 “别出声！”大妈却看得好像很越劲，摇晃着自己的手臂，让老伴安静。 突然两束车灯照过来，大妈和老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大妈吓了一跳，好在影子不是投射在冥店里，否则五只小鬼估计得吓跑了。 白话些许奇怪，这个时候大妈怎么会跑到外面来，难道是知道老王的冥门没有关门，起来帮他看着？ 白话靠边停了车，却不是在宠物店和冥店的门口。 大妈感觉车子停下了，扭头看去，车灯熄灭了，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白话，还有一个模样古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王，还有一条金毛犬。 “汪汪汪……”金乌下车之后，就感知到了有陌生鬼怪出没，马上吠叫起来。 “不好，有情况！”冥店里粗犷的男子听到狗吠，顿时警惕起来，随后马上往外跑，而此时，大妈突然跳出来，挡在冥店的门口。 “进门叫人，这个实数都不懂吗？”大妈一声喝。 大妈一声喝后，冥店里的小鬼都慌了神，突然忘记了自己是鬼的厉害身份，大概与毒蛇一样，完全可以毒杀了人类，但见到人类之后，还是会引起一阵恐慌，甚至想逃跑。 “老王，有客到了！”白话站到了冥店门口，转脸对还在慢慢走的老王说。 老王郁闷，店主不在，店铺里还会有客人，莫不会是贱吧？可是那个贱会来偷冥店里的东西呢？冥店刚开业，还没开张，没有现金，偷什么呢？ 老王走路的样子着实古怪，双腿的膝盖都受伤，步步为艰，走到门口，看到冥店里的情景，惊愕的程度不亚于大妈的老伴见到冥店里情景的那一刻。 精心布置好的店铺，现在可以说是一片混乱，几乎所有的货物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货架上几乎是空了，货物都已经到了店铺里中的虚空中，一堆堆死人用的物品悬浮在空中，而且在动。 “白老板，出什么事了？”店铺是自己的，老王尽管害怕，但还要装作镇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他不想因此而白费心思了。 四个人一条狗，两个人明白，两个人糊涂，一条狗非常明白。 白话与大妈对视一眼，白话终于知道大妈是干什么来的。 粗犷的男子听到大妈一声喝，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鬼也会出汗的话，居然大妈看得见自己，而且好像不止大妈能看见自己，连大妈边上的青年也能。 “……”冥店里五个揣着东西的小鬼都愣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突然会出现人，而且是四个之多。 五只小鬼沉默着，面面相觑。 恐惧在蔓延，五只小鬼感觉到了恐惧，大妈的老伴和老王也感受到了恐惧。 在大妈老伴和老王的视线里，冥店里没有人，而大妈却在与冥店里的东西说话，说明冥店里确实有事，多了东西，是他们不能看见的，所以恐惧袭来。 大妈向前迈了一步，停顿在店里空中的东西往里移了一点，五只小鬼深知，能看见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俗人，没有点本事也不可能在这半夜出来阻止自己的盗窃行为。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粗犷男子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四位比自己还胆小，无奈只有自己硬着头皮顶。 “这是废话，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大妈气势凌人，刻意表现给白话看，白话不是不相信她吗！ “你不是鬼差，顶多我们放下东西就是了！”粗犷男子到底是出来混的，显然很明白规矩，人间，不是鬼差，是不能随便处置小鬼的，否则就是犯忌。 “汪汪汪……”金乌仰头冲着冥店里吠叫。 白话马上低头，向金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半夜叫起来，恐怕要惊扰街坊邻居，要不然人家又得打电话报警了，警察来了怎么办？ 金乌闭嘴，白话仰头看了看店铺的二楼，还好，没有那个卧室探出了头，没有那个房间亮起了灯。 “把东西放下，没那么简单，你们已经弄乱了，弄坏了！”白话必须说一句，以壮大妈的声势。 白话一开口，小鬼们一愣，显然出乎意料，居然还有一个人能看到他们。 同时惊愕的还有大妈，大妈扭头盯着白话，白话嬉笑一摊手。 白话的目的很简单，他也不想管小鬼，只要他们不惹毛了自己，现在他们的行为着实影响到了冥店商品的再次销售，白话想为老王争取点补偿。 白话打量着店铺里的小鬼，死亡时间离得越近的，估计越没戏，只好把注意力放到那几个衣着模样历史更远的小鬼身上，或许他们的身边有些财货可以充当补偿。 第299章 和小鬼做生意 “白话，你想干什么？”大妈着实吃惊了，因为白话的话说明他在打什么坏主意，这可是不好的事情，受人唾骂的事情。 白话笑了笑回答大妈：“给店主要点补偿，显然这些东西已经被破坏了，用不了了，总不能让店主吃亏吧！” 白话的本意并不是讹诈，只要公平交易。 “我们赔！”粗犷男子回答，身后的四只小鬼也点头，显然粗犷男子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代言人。 白话摇头：“不，不是赔，而是买下！” 白话的话听着很公平，事实上也是挻公平的，只是发生的场景让人觉得非常不公平。 可问题上是，眼前冥店里抢劫的这些小鬼连死人钱都没有，更别提是活人用的钞票了，买，它们用什么来买。 “白老板，买……”老王如果独自看到冥店里的情景，估计连声都不敢出，好在有白话在身边，这才敢出气说句话，“你让它们拿什么来买？” “钱……他们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他们肯定有别的。”白话的目光盯到了那两位看着死了更久的小鬼身上。 葬。 丧葬文化自古有之，但越接近现代，这种文化渐渐变淡，特别是在陪葬这块，埋进墓里的往往只有具穿着衣服的尸体，甚至连尸体都不是，只有一堆骨灰，所以白话只能盯上那些死了更久的小鬼，或许他们的墓地里有值钱的陪葬品。 大妈的猜想是对的，白话真盯上人家陪葬品了，但这种掘人坟墓的事情很缺阴德的，大妈不反对，至少也不提倡。 “白话，这不好吧，小伙干什么不能挣点钱，再说了，这店铺里也没损失多少？”大妈马上劝说白话，希望他打消要掘人坟墓的事情。 “敢情，损失的不是你家的，那是我家的！”老王马上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为自己挣回损失。 掘坟的情节，老王只有电视上看到过，电影里也演得不错，真希望可以亲自去尝试一下，而且下面有财货，或许能一掘发财。 大妈沉默了，毕竟这件事情好像正在与当事鬼商谈，既然人家墓主都答应了，你有什么道理不同意。 “好了，留下地址，你们就可以走了！”白话对冥店里的小鬼说，接着又说，“你们拿的东西可以放到外面来，我可以为你们送到你们的手上，你们可以享用。” 作为交易，既然人家买下了，白话只要点把火就可以成全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告诉小鬼们说。 “谢谢你！”粗犷男子深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混迹在街头的混混了，到了别人的地盘，都得听别人的，而且白话和大妈看着不简单，既然可以和平解决，就不要冒险。 几只小鬼把自己坟墓的地址先搞粗犷男子，汇集到一起，写在了一张纸条上，然后纸条飘到了白话的手上。 “都在这里，我们的都在，但我希望拿了东西，可以保全下我们的房子。”粗犷男子没有昔日的混混范，几乎是请求的语气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这点要求，白话还是能满足的。 “好吧，看你们也不容易，今天我就放了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不再踏入子午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妈毕竟不是职业的捉鬼仙姑，而且还没有捉过鬼，既然白话都和小鬼谈妥了，自己就不要纠缠了。 “你们可以走了！”白话看了看纸条上的坟墓地址，白话不在乎真假，反正自己又不去验证，随手给了老王。 小鬼一个个走出冥店，粗犷男子打头，一个个到了冥店的门口，到了一棵小叶榕树下，就在马路牙子的边上，把冥店里抱出来的东西全部放下，一只小鬼放一堆。 白话嬉笑，这些小鬼真有心计，这样谁拿的就归谁，不用再分，不用争抢。 白话点火，把五堆纸钱，纸糊的衣物，房子，家具家电都点着了，一时，子午路上出现五堆火苗。 小鬼还在看着，他们正等待着接收，看着灰烬随风扬起，火苗熄灭，而后他们怀里又重新出现了那些东西，而且可以马上使用，这才满意地离开。 小鬼离开了，大妈也走了，冥店门口白话和老王盯着店铺里看。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老王忐忑问白话。 白话点头。 老王进了自己的店铺，打量着店铺，情况与被抢劫了差不多，可一想到手里的纸条上的信息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财富，不由得激动。 “白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挖！”老王兴致勃勃凑近白话问道。 白话扭头盯着老王，然后问：“你还真打算掘人家坟？” “嗯，要不然呢？”老王把手里的纸条一扬反问。 “说说而已，一个警告，只是为了让他们记得，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钱，否则后果很严重！”白话与老王说，很严肃，仿佛是在教人做生意。 “啊——”老王出乎意料，以为白话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减少损失，不成想白话只是说说而已。 “今天是你开业第一天，就当是酬宾了，白送，今后还会有生意的，他们走后，会给你做宣传的！”白话信心满满对老王说。 “啊——” 老王着实吓了一跳，本来就是害怕鬼的，听白话的这话，意思是今后还会有鬼来找老王做生意，那岂不是天天都得跟鬼打交道了。 “别大惊小怪，白天做活人生意，晚上做小鬼生意，挣钱嘛，无所谓顾客对象是谁！”白话倒是已经习惯了与任何东西做生意，这是自己的生意经，免费教授给老王了。 “我一个平凡人，怎么跟小鬼做生意，要是他们害我怎么办？”老王到底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听白话说就够害怕的，怎么能做得到呢？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出错，没有东西可以伤害你。”白话解释给老王听。 “我不是觉得掘人坟墓靠谱，与小鬼做生意不专业啊！”老王嘀咕，心生恐惧。 “要去，你去，我不去！”白话说着，走进冥店的仓库，仓库有后门，白话抄近路回宠物店。 第301章 字迹淡化的纸条 金乌在旁趴着，也享受惬意夜风，它知道白话在说谁，于是告诉白话：“黑狗放了，她不会回来了。” “哦！”白话突然想起来。 子午路还是有活人在这个时间内出没的，比如此时，一个骑着电驴的穿着黄色制服的小伙。 外卖到了白话的跟前，白话甩手，外卖小哥只好送到店铺里，让徐妍签收。 外卖小哥送完外卖就离开了。 四处安静，只有白话和老王的说话声音，很静。 白话抽烟，不会，不习惯，昏暗的树阴下忽明忽暗，明明灭灭。 白话沉思良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问金乌说：“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金乌在大黑犬的额头留着一只红色的梅花印迹，肯定是有所感应，否则不会这么肯定把事情告诉白话。 金乌沉默，直立在树下，仰头望着子午路的一端，然而，白话跟随着它的目光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吹拂不尽的夜风，习习而来，令人惬意。 老王望着金乌，突然又想起昨夜的特殊顾客闯店事情，不由得又动了心思，凝望着白话，开始打他的主意。 “喂，白老板，跟你商量件事情吧！”老王笑着与白话说，笑容里饱含着鬼神不知的涵义。 白话看着老王，心里发毛，依然点了头。 “我要一只灵宠。”老王开口，又害怕白话马上拒绝，继而又解释说，“你知道的，我现在经营着冥店，像昨晚的事情肯定还会出现，你都说过了，所以我得有一个灵宠保护我，否则我这小命早晚都得吓出事情来。” 对于老王的想法，白话表示同意，着实一个活人与鬼做生意，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昨晚恰好老王不在店铺，天知如果他在店铺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狗可以给你选一条，但灵宠，你就别想了，还记得车祸折了腿不？”白话意味深长地警告老王，他也害怕身边的人出事故。 老王眉头一皱，尽管那车祸没有要了他的命，但着实受伤严重，险些成了残疾。 老王也知道灵宠是什么人才具备资格去养的，他不是修行中人，留着灵宠在身边肯定是有危险的。 “那，白凡今后可以继续留在门口，和我作个伴也好，不是我的不打紧吧！”老王于是退一步，打起了白凡的主意。 白话笑了笑，老王着实是动了心思的，一步步来。 “嗯，这个也难办，当然，如果你选择与我的宠物店一起开门营业的话，你肯定安全，绝对没有小鬼敢把鬼手伸向你，那怕是美女色鬼也不会。”白话忍着笑。 “白老板，这就不厚道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不至于这么没有人情味吧！”老王感觉很委屈，至少与子午路上其他邻居相比，自己与白话关系还算不错，吃过豪华宵夜的友人。 白话摇头，不否认老王对这种关系的界定，但他拒绝老王要白话帮着看门的要求。 “老王，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如果你是修行中人，我肯定白送你一只灵宠，而且是好的，但是……你懂的！”白话打着哈哈，希望把老王应付过去。 “要不这样吧！”老王又思量着，再退了一步，“你路子多，帮我找位道士，弄张符，我贴门上，把小鬼都当了去。” 白话一听，愣了，扭头像看一只怪物一样盯着老王，然后好奇问道：“那王老板，半夜开门迎接的顾客是谁？生意只做活人的了？” 白话这一问，倒把老王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老王才笑了，不说话。 “好吧，白天营业，晚上就在宠物店营业的时间营业。”老王没有选择，他没有胆量在半夜一直营业。 老王又坏笑着，掏出昨晚那只小鬼留下的纸条，折叠得很整齐，显然他把纸条当作了宝贝，向白话举起抖了抖说：“白老板，这个我们真不打算去试试，万一弄出个什么青花来，买它个上亿，今后就可以不用熬夜卖宠物了！” “老王，你还留着这个！”白话皱眉盯着那张纸条，显然，那张纸条已经发生了变化，白话没有看到字迹都知道，字迹已经开始淡化，过不了几天，连纸都不会留下。 “嗯，这相当于寻宝图，怎么不留着，不仅要留着，而且还要细心保存，不要搞坏了，万一那天冥店也混不下去，留条后路。”老王解释的有道理，听着是那么回事。 可是白话的回复让老王马上扔掉了纸条。 “老王，这东西终究不吉利，可能伤人性命！”白话没有去接纸条。 “啊——”老王惊呼，纸条从他手里落下。 白话这才在半空接过纸条，打开递给老王，而老王却不敢再接了，问他：“看看，看到了什么？” 老王疑惑看着白话，而后把目光移到了纸条上，光线不好，看不大清楚，老王还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照在纸条上，纸条上的字迹变淡了。 “看到了，纸条放在身上，被汗水浸湿了，淡了字迹，这有什么好看的。”老王不以为然，大概白话是在故弄玄虚吓唬自己。 白话摇头，回答：“不信，你可以拿回去，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再过一天去看，字迹也还会淡去，多过几天，纸条都会消失。” 盯着白话，表情严肃，看不出来是吓唬人，而且白话也不喜欢吓唬人。 老王没敢接纸条，而是继续打量着纸条上的字迹，不是在探查原因，而是在背上面写下的地址。 “没关系，我记下来，然后自己再写下来，留作万不得已时用。”老王真的对掘人家坟有着无限的兴趣。 白话无语了，遇上这种人，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了，毫无说服他的力量。 “好吧，你尽管记下来，但这张纸你还要吗？”白话抖了抖手里的纸条问老王。 老王凝视着白话，果断选择记下来，而不要纸条。 白话笑了笑，也不管老王记没记住纸条上的地址，然后随手一抛，纸条离手，纸条被夜风裹挟着翻飞，金乌盯着纸条，瞬间起火，噗地一声。 老王吓了一跳，耸肩躲避，其实那火苗离他远着，片刻间，纸条不在了，连灰烬都随风而去了。 第302章 灯下黑 老王吓了一跳，耸肩躲避，其实那火苗离他远着，片刻间，纸条不在了，连灰烬都随风而去了。 老王唇动无声，他在默念纸条上的地址，念了好几遍，自以为已经记下了，微笑着，打算在脑子里永远往下纸条上的坟墓地址。 真希望可以去一探究竟，那怕没有任何收获，可以像影视剧里演的一样，走入大墓地宫也是人生中难得的经历，当作冒险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白话不管老王现在在想什么，不过，他完全有信心，老王这辈子无法再找到纸条上留下的那几个地址的坟地。 白话和老王继续扯淡，金乌却竖起两只耳朵，在听夜风中传来的人畜无法发觉的动静。 “白话，我们走了！”金乌掉着冲着白话轻声吠叫，害怕惊扰到夜里休息的人，很有素质。 白话眉头轻皱，显然这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与老王笑道：“老王，你就安心开店，好好跟小鬼做生意，他们不会再像昨晚一样，没有礼貌硬闯，闯完了还要毫不客气地拿，他们都会带着钱来交换，到时你就发财了。” 老王听着，总感觉白话说的是别人家店铺的生意，与自己不想干。 “记得，到时得请我宵夜！”白话已经离座了，金乌也走出去几步，回头等着白话，并催促了。 白话跟上金乌，老王又困惑了，白话这是要去那，于是问：“白老板，去那呢？宵夜要不现在我们就去。” “不了，等你开张了，挣钱了，请我吃顿好的，一定！”白话说着，与金乌大步向前。 “一定的！”老王回答白话时，白话和金乌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估计连同老王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远处的影子，在视线中越来越小。 “无聊，还是找徐姑娘聊会！”老王其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奇怪的是他居然能一个守着店铺，而且很多年。 老王起身，向宠物店走去。 …… “你是感应到了鬼精？还是地狱犬？或者是阴灵？”白话很懵，至今金乌一点信息都没有告诉他，白话真恨不得自己可以不再须要金乌这对耳朵眼睛了。 “别吵，跟着我走，看到了你就明白了。”金乌总不大愿意为白话解释，或许在它看来，白话的等级太低，真的不值得自己去解释那么多，反正白话也糊涂着，不明白。 “……”白话真想骂人，关键时候，金乌总是这么个德性，而白话居然还要忍受，又无法反驳，谁叫他是个凡人。 子午路走完了，金乌又带着白话绕道到了宠物店一边店铺的后面。 “这里，干嘛不走后门！”绕个大圈子，居然来到了宠物店的后面，而且眼前是一片荒草，大概是这几天有雨水，荒草长势更猛，白话站到荒草中，荒草都得没了腰身。 金乌没有回答，而是钻进了荒草中。 在这样的环境里，白话容易被看见，如果有东西作怪，把他作目标，那太容易了，而金乌完全被淹没在一片绿色之中，如果它保持不动，那是发觉不了了。 “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金乌嘀咕了一声。 这话好有道理，白话没想到，金乌也居然忽略了，直到今夜，金乌越来越觉得不对，开始怀疑其实地狱犬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是自己忽略了。 灯下黑嘛，金乌自我安慰，释然了居然。 白话对金乌的话，意思许多时候都是靠连蒙带猜。 荒草中虫子很多，包括蚊子，在天空飞舞，白话挥动双手驱赶，否则蚊子能自己撞到他的脸上，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能冲进他的嘴里。 “这里怎么这么多蚊子？”白话着实知道荒草中会有蚊子，但没想到会有眼前这么多，只要他一伸手抓一把，肯定能抓到一把的蚊子。 金乌回答：“是鬼精的耳目！” “果然鬼精在这里！”白话安心了，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孩，安心之余，白话又担忧起来，此时的心里想法很复杂，很尴尬，“咦，不对啊，耳目，那鬼精不是知道我们来了这里，不会逃吗？” 金乌摇头。 好吧，既然金乌都这么有信心了，作为它的饲主，白话没有理由自信起来。 出来时，白话带着手电，体积不大光源很强的那种，既然鬼精会知道自己来了，而且又不会逃，其中肯定有原因。 白话放心了，打着手电四处照，希望先发现点什么。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现，发现的只有荒草以及空上飞动的蚊子群。 一直走了很远，白话都快顶不住了，荒草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和身体，蚊子也令他烦躁，一只只朝他的脸扑过来。 “你是不是搞错了！”白话开始怀疑金乌，因为鬼精是可以被看见的，但自己的手电照过，都没有发现。 鬼精是个女孩，高度已经比眼前的荒草更高了，如果她站在某处，手电一定会找得到她的，可是白话并没有看见。 “别急啊，我们得找个合适的位置，这样才方便我们观察全部，掌管全局。”金乌已然知道如何做，说出来的话相当自信。 “合适的位置？”白话疑惑，如果说要看到更多，无非就是站得高些，但这片荒草里，似乎大致一样高，没有高处。 金乌突然直起身来，后腿着地，前脚扬起，爪子在空中挠了几下空气。 突然，眼前一切都变了，荒草消失了，出现的是白话曾经见过的情景，一片拆除中的废墟。 残垣断壁。 白话移动目光，居然可以看到整个废墟。 这片废墟是居于一个工厂的，如今被移为了平地，却一真荒芜着。 白话仰头，自己居然站在一个高处，一堆被拆毁的破砖烂瓦上，很高，足以看到废墟里的大片情景。 而此时，明明是夜晚，但白话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整个情景中白光笼罩。 “怎么又回这里来了？”白话好奇问道，因为这个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而且是被幻化出来的，很早前就不存在的情景。 第303章 再现幻境 金乌站在白话的身边，前肢更高，后腿更低，仰头观望。 身处曾经到过的情景里，白话懵了，怎么这里还会出现这个幻境，而且自己还会闯进这个幻境里，这很没道理，念中学的时候，书上说，今天的这条河，不是昨天的那条河，而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曾经的幻境中。 时间，午夜。 绝对没错，时间没错，此时此刻的宠物店后的荒草中，应该是处于黑暗之中，而此时白话所在的幻境里不是午夜，而是夕阳西下之后，天空灰白。 既然不能解释，无法理解，白话干脆放弃，不再较劲。 眼前灰白中的废墟，环视望去，白话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想找的那条地狱大黑犬，自然阴灵也是不会被看见的。 “到底来这里干嘛？”或许这个幻境一直存在，或许又是谁创造出来的，又是金乌把他领进这个幻境里的。 “解开，白城阴灵消失之谜？”金乌一直在留意观察。 金乌观察无果，白话又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会动的东西。 此景中，白话不禁想起了刘胜利，刘胜利就是从这个幻境中走出去的，然后现在应该已经在地狱入户了。 “什么也没有啊？”既然是来解开白城阴灵消失之谜的，那线索在那里。 “走！”金乌身上有种特别的能力，既然到了这个幻境里，幻境里有消失的阴灵，那金乌应当可以感应得到。 白话是信任金乌的，金乌从砖石瓦砾堆上走下去，白话跟着小心翼翼跟着，每一脚踩出去，砖石瓦砾就会动，向下滑动，白话甚至要俯身，手扶着，否则容易摔跤。 此时处于一个没有完全拆除的废墟中，稍有不慎，都会有危险。 那堵倒下的墙依然在，但下面没有嘿哈的尸体，刘胜利也不在，这次重点不是他们。 随处可见断壁残垣，或两墙相交，或独墙孤立，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只要轻轻一阵风，墙就会倒下。 白话默默地跟着金乌，走过一堆堆砖石瓦砾堆，穿过一小片小片的空地，又经过一堵堵孤墙。 走了好一会儿，仿佛金乌根本没有目标似的，只是在瞎逛。 白话有些急不可待了，毕竟这个幻境能保留多久，没人知道，如果突然消失了，白城阴灵消失之谜就无法解开了，至于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又将会是个谜。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白话焦急，问金乌，口气不大好。 金乌驻足，扭头盯着白话，它在埋怨他不能保持安静，白话无奈，在这种情景里，白话只有依赖金乌。 金乌回过头，继续缓步前行，不急不躁，看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又走了好一会儿，白话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一只活物，阴灵也没有，不免得又焦急起来，但想过刚刚金乌的表情，白话闭嘴。 突然在废墟里出现一间小房子，单屋，很矮，大概是之前用来配电，或者存放什么设备的地方，小房子外面目测，应该不会超过五个平米，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门是铁门，门上已经没有任何一点油漆了，全是锈，起了一层松散的锈附着在门上。 一只把手已经起不到作用了，显然这道铁门已经很久没有被开启过。 “这是什么地方？”白话看了看周边的情景，很陌生，记忆里完全没有来过的地方。 金乌靠近小房子，然后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锈迹斑斑的铁门与白话说：“就在这里，打开那扇门，答案就在里面？” 白话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这房子真的很小，如果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也不会太多，容量有限。 “你是说，白城消失的阴灵都在里面？”白话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当初看到的阴灵大迁徙，是从子午路的一端奔向另一端的。 金乌不置可否，等待白话做决定，要不要打开那道锈迹斑斑的小铁门。 墙外的荒草疯长，簇拥着小房子，这种地方应该是毒蛇的藏身之所，被毒蛇咬到就已经是个灾难了，如果在幻境里被毒蛇咬到了，白话可能葬身于些，心里忐忑起来，缓缓靠近锈迹斑斑的铁门，犹豫着抬起了手。 手触到了铁门的把手，冰冷异常，感觉这个把手已经没有作用了，白话只要用力，把手就会被取下来。 白话观察着铁门，好久没有开过，于是回头对金乌说：“里面估计没有什么，你看，铁门已经很久没有开启过。” 金乌摇头回答：“你看过鬼出入门要像人类一样打开门吗？” 白话一愣，这倒是个事实。 “可是里面有危险，万一……”白话到底还是会担心，因为不知道门里有什么东西，未知，未知是恐惧的根源。 白话退了一步，他必须想清楚，这是一道只有两个答案的选择题，而且如果要安全的话，答案是肯定的，就是不开启铁门并远离它。 “白话，你不想知道白城阴灵消失的谜了吗？”金乌在白话的身后与他说，激励着白话打开铁门，一探究竟。 白话肯定点头，他想知道白城阴灵消失的谜，不仅如此，他还要解决掉这个问题，以缓解自己宠物店用阴灵的困难。 “那好，既然肯定了，那就开门吧！”金乌继续催促白话开门。 开门之后，肯定会是另一个世界，白话能想到，那怕是阴暗，散发着霉味，什么都没有，也是这一个世界。 白话咬牙，往往的决定都只是一个闪念，白话轻轻一推，门居然没锁的，而且也没有关好一样，轻轻一推，铁门就发出许多没开合过而硬碰硬的沉重摩擦声。 “嘎——”铁门缓缓而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早有预料的霉味，甚至有些呛人。 没有窗户，唯一开着的门又不大，而且还被白话堵住了，挡去了光线，小屋子里很黑，白话都看不清自己举在前面的手。 “什么都没有？”白话不愿意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呆着，尽管他没有幽闭症，可满中味道的空间里会让他窒息。 第304章 幻境中的幻境 “别肯定得太早，走进去！”金乌已经跟着的白话的身后，鼻子蹭到了白话的小腿，似乎是在推白话进小屋子。 别说进去了，站在门口，白话都感觉倍受压力，仿佛从黑暗的空间里还向外不断透着股股的阴冷之气，白话与阴灵与小鬼接触久了，这股阴气还是能感受得到的，随之能判断出来，进去之后，很危险。 “别害怕，我陪你！”金乌在白话的身后说，就是催促他赶快点。 “如果幻境消失的话，可能我们会白走一趟，如果幻境没消失，而我们耽误的时间太久，可能走不出幻境，会被困在这里，慢慢老去，然后死去，在这里留下一具白骨。”金乌把自己的担忧说与白话知晓，这个白话有权利知道。 白话就知道，到了这里，选择往往艰难，而且自己没有太多的选项，是与不是，干与不干而已，当然白话还有一种选择，现在马上扭头走人。 白话愣愣地点头，他真没有选择，白城不能没有阴灵。 白话缓缓地抬起腿，然后迈进小屋子里。 突然，白话的眼前一片白光，片刻又恢复的灰白光线的世界里，只是通过一道破烂的铁门，白话仿佛又到了另一个诺大的空间，奇怪的是这个空间与方才的幻境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白话依然犯迷糊，因为自己只穿过了一道门，而到达的又是外面的那个世界，废墟。 白话经历的就像是平行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同样的事物。 白话问金乌，回头，却看不到金乌，白话突然脸色大变，大概是把金乌丢了，怎么办？ 就在白话心里紧张害怕，恐惧随即而来时，突然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团耀眼的白光，白话马上抬手护住眼睛，当光芒消失，白话放下手臂时，金乌出现在方才出现过那团耀眼白话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像是又回到了方才的废墟中一样，而且这个小屋子就在废墟里的，很像平行世界。”白话把困惑告诉金乌。 金乌不语，扬头让白话到处看看。 白话抬头向四处观望，情景大变，却看到了满眼的阴灵在废墟里活动，与方才的废墟又不同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困惑太多，白话不能细究，否则没完没了，那就真出不了这个幻境中的幻境了。 白话看到了猫狗，牛羊，鸡鸭……品种之多，数量之多，令白话瞠目。 “要不，我们今天都捉了吧！”白话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把所有的阴灵都一次性捕捉了，那今天的宠物店里的货源就不愁了。 “想什么呢？”金乌反问，显然是拒绝了白话的建议。 “那阴灵找到了，怎么让它们回到白城，回到原来的样子，还他们自由。”白话问金乌。 显然这些阴灵是被困在这个幻境里的，而且是幻境中的幻境。 金乌四处寻找，目光却不是落在每一个阴灵身上，仿佛在寻找一个特殊的东西。 “找什么？”白话顺着金乌的目光寻去，却也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连那只地狱大黑犬都不在这里。 白话已经知道了阴灵的消失与地狱大黑犬有关，而地狱大黑犬又是那个小女孩的宠物。 “破解这个局的办法，只有找到地狱大黑犬和那个小姑娘，把他们两个解决，再解救出这些阴灵，以后白城才能得到安宁。”金乌说。 “完全同意！”白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地狱大黑犬没有看到，小姑娘也不在。 “我想，现在地狱大黑犬应该不在这里，和那个小姑娘也不在这里！”金乌其实很清楚，如果他们在这里的话，它应该感应得到的。 白话嬉笑：“这正好，我们救出这些阴灵方便些，没有阻碍。” “只有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了。”金乌回答白话的建议。 金乌说完，就近扑向一只白猫阴灵，白猫叫了一声，被金乌按在爪子下，已然成功捕捉住了白猫。 “白猫，这是只稀罕的猫。”白话见了，捧起白猫，此刻它已经属于白夜宠物店了，变得乖巧起来。 白话捧着白猫逗着玩，而金乌没闭着，马上观察四周动静，依然是风平浪尽，没有大黑犬的影子，也没有萝莉的身影。 “看样子，不行！”金乌与白话说，准备再捕捉几只阴灵试试。 白话逗着白猫，一边与金乌说：“别急啊，既然不在这里，那得等着人家回来，说不定就已经在路上了呢！” 囚禁在这个幻境里的阴灵，已然被萝莉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了，自己的财产被侵占了，是谁都无法容忍的，小萝莉一定会赶回来。 等了一会儿，白话依旧不见动静，于是命令金乌说：“要不，再捉几只阴灵，挑好的捉，带回宠物店。” 有了白话的命令，而且金乌也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放手捕捉阴灵去了。 在平时，阴灵更稀少的地方，要捕捉到一只合适的阴灵，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在这里，抬起一脚来都能踢到阴灵的地方，随便都能捕捉到几只阴灵。 能捕捉的阴灵数量也自然多了起来，转眼间的功夫，金乌就领着三只阴灵回到了白话的身边。 …… 子午路上依旧安静，两家开着门营业的店铺里都有灯光，冥店大门敞开，宠物店里玻璃门关着。 老王自带椅子坐在宠物店里，很惬意赞道：“徐姑娘，还是宠物店好，有空调。” 空调只适合封闭的空间使用，像冥门，大门一直敞开的空间，不适合安装空调，而且电费贵，所以无法安装。 徐妍对这个隔壁老王虽然没有什么戒心，但也谈不上什么好感，就像大街上遇到的一个普通人一样。 徐妍多数没有顾客的时候，都在玩手机，要不与同学朋友聊天，要不在看小说。 此时，徐妍抬头瞟了一眼老王，一只手抚摸着黑猫玄武说：“好个毛，又不是你的！” “……”老王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徐姑娘对自己不大感冒。 第305章 阴灵界黑白无常 “……”老王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徐姑娘对自己不大感冒。 “徐姑娘，你是修行中人？”老王盯着黑猫玄武，这是一只很特别的灵宠，曾经就是白话的爱宠，能与之作伴，不是修行中人还真顶不住。 徐妍眨巴着眼睛，她也说不清楚。 正在两人对话聊天时，宠物店的玻璃门缓缓而开，进来的居然是两只狗，一黑一白，很特别。 两只都不是特别的品种，就是寻常可见的田园犬，但它们身上的颜色很奇特，黑的没一点浅色的杂毛，白的没有一点深色的杂毛，体型也不小，要比寻常可见的田园犬都强壮。 白夜宠物店着实会有阴灵出入，可显然此时进入宠物店的两只狗不是阴灵，因为徐妍和老王都看见了。 黑白两条狗进了宠物店，瞟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两位，然后旁若无人般搜寻起来，转遍了宠物店，无果才站定在徐妍的跟前。 “奇怪，这是谁家的狗跑这里来了！”白夜宠物店是经营灵宠的，普通的宠物是不会经营的，在徐妍看来，此时眼前的两只田园犬就是普通的宠物狗，不，连宠物狗都不算，品种太普通了，唯独皮毛特别些。 老王瞅着也奇怪，回了徐妍的话：“管它谁家的狗，愿意呆着就留下，不愿意就让它们走，反正与宠物店没有多少关系，也值不了几个钱。” 与灵宠相比，普通的宠物简直就是白菜价，别说宠物店老板白话看不上，就连隔壁老王都瞧不上眼。 听着徐妍和老王对话，黑白两只狗对视，摇晃着头。 “这两货不识货！”黑猫不乐意了，居然被人类无视了。 白狗微笑，根本不关注徐妍和老王对自己的态度，这与自己的职业工作无关，回答黑狗说：“这里没有，大黑狗不在这里！” 黑白两只狗在说话，而且用的是腹语，即使说出声音来了，徐妍和老王也听不懂，不属于地球上狗狗的语言，而是来自地狱的语言。 徐妍和老王看着黑白两条狗蹭着头，大概是交流，好生奇怪，盯着他们。 “既然这里没有，肯定是不在这里，否则我们也能感应得到的。”白狗貌似比黑狗更加敬业，没有闲话可说。 “不对呀，可是我们明明感觉就在这个方向，宠物店是个奇特的场所，如果这里没有，那会在那里？”黑狗被白狗所引，也回到了正题上来了。 黑白两狗是正宗的地狱犬，是地狱真正负责捉拿阴灵回归地狱的“差人”，大概像鬼世界的地狱差人一样，黑白无常。 大黑犬逃脱之后，黑白两狗接到命令，要把大黑犬捉拿回地狱，这才出现在人类世界里，要与人接触，所以幻化成了真身，以活物的姿态出没，以免吓着人。 白狗闭上眼睛，仿佛是在闭目沉思，其实是在感受周边的阴灵之气，良久，微笑睁开眼睛。 “没错，就在这周边，不在宠物店，没那么近！”白狗很肯定地告诉黑狗，然后又怕黑狗不相信，于是说，“你可以试一试。” 黑狗点头，做了一番与白狗一样的举动之后，也点了头，同意白狗的判断。 “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必在这里呆着了，我们走，在后面，是那个方向，肯定没错。”黑狗不扯闲话时，办事还是讲究效率的，说着就要行动起来。 “那我们走！”白话赞同。 徐妍看着两只狗，不知所措，宠物店自从经营灵宠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经验借鉴，即使是曾经的白夜宠物店，经营**宠物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也只是把狗狗驱离就是了。 徐妍不想两条狗在宠物店里，以免麻烦，想把他们赶出宠物店。 但徐妍只开始有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既然已经确定的目标方位，阴灵世界的“黑白无常”也就没必要再在人类的眼前演戏了，瞬间化作两条带着长长尾巴的光芒，嗖地一声窜起，穿越过墙壁，穿过铁门，居然是从徐妍坐着的后面的墙壁上消失的。 “啊——”徐妍着实被吓了一跳，老王似乎有机可趁，刚想表现，冒出来救美，徐妍怀里的黑猫玄武突然冲老王龇牙，发出沉闷的警告，勿近。 老王之所以不害怕，并不是他真的不害怕，而是在徐妍面前，一个女孩面前不好意思害怕，否则他也不必特意躲到宠物店来，而不回自己的冥店，经营生意。 “你要干什么？”徐妍怒目，老王只得安分，重新会回椅子。 宠物店里又安静了，徐妍在想，方才的那两只狗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她至少没有看到过金乌和玄武可以这样来去，而那两条黑白的狗狗可以做到，似乎等级要比金乌和玄武都高。 金乌是来自地狱的犬，那黑白狗狗是来自那里呢？ 白夜宠物店的后门门口，一道黑一道白的光芒落下，而且瞬间出现两条大狗，立着仰望着一片荒草。 “一片荒草地？”白狗儿很惊讶，出乎意料。 黑狗此时又变得谨慎起来了，提醒白狗说：“好好感受下！” 黑白狗狗言行举止和思维都是互补的，合在一起就是完美的。 在黑狗的提醒之下，白狗沉默了一下，两者都在感受荒草地里的气场。 “幻境，在这里居然有一个幻境。”白狗惊讶，这次上来，很多事情都出乎它的意料，包括身后的白夜宠物店。 其实在地狱时，黑白两狗都听说了人间有一家利用阴灵驯化灵宠挣钱的宠物店，开始时，它们并不相信，而后真的看到了小鬼带回了灵宠，它们才相信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到宠物店去逛逛，连这次都是匆匆忙忙的。 “幻境，我们也要去，除非大黑犬自首，但这似乎不可能，看来我们兄弟两得忙起来了。”黑狗表示无奈，差事着实很累人。 说完，两条狗迈入荒草中。 第306章 逼出鬼精 幻境里。 在金乌的帮助下，白话已经收获到了不少阴灵，品种丰富，品相极佳，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极品，毕竟眼前出现的阴灵数量众多，选择多了，选出来的阴灵质量就高了，白话心里偷着乐。 就在白话收获了许多，具体不知道是多少只阴灵的时候，终于有东西不乐意了，突然出现在白话的面前。 “大黑犬出来了！”白话举手，制止金乌不要再捕捉阴灵了，还有就是发出信号，让金乌回来帮自己搞定。 眼前奔走的一群阴灵只，突然出现一条大黑犬，由于它的体型与皮毛特殊，一出现，在阴灵群中特别显眼，白话抬眼一看就识出是那只出现在白夜宠物店前的那条大狗。 金乌闻声，果断停止捕捉阴灵，奔回白话的身边，而它的身后跟着一大群阴灵，仿佛是金乌带领的一支阴灵军队似的，很有气势，很唬人的。 “这些阴灵都是你囚禁的吧？”白话看到了大黑犬，而且金乌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白话就不怕大黑犬了。 大黑犬到底是地狱犬，根本不害怕这样的询问，果断点头了，瞟了一眼金乌与白话说：“是，是又如何？” “还真有脾气！”白话微笑，实力已经对比过，白话不怕它，“我有一个问题，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的主人是为了什么？” 白话的问题显然让大黑犬不高兴，因为这样问，在整件事情中，大黑犬就不占主导作用了，起重大作用的是那个萝莉，是那只人小鬼大的鬼精。 白话根本不相信那晚大黑犬出现在自己门口时的答案，白话驯化阴灵有碍轮回，扯淡。 恐怕这事之后，有什么阴谋，白话必须搞明白，以免上当受骗都还蒙在鼓里。 “你影响到了地狱动物界的轮回！”答案依旧，大黑犬回答时，有点犹豫，显然身后的鬼精不允许它多说。 “那行，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只有去问鬼精了！”白话于是说。 鬼精，这个词大黑犬第一次在白话口中听到，听到时表情都变了，是担忧，是困惑，白话是怎么知道萝莉是鬼精的。 大黑犬低头沉思，心里嘀咕：“我没说过啊！” 饲主对宠物拥有绝对的所有权，即使是地狱犬也不例外，饲主有绝对的权威，所以大黑犬担心萝莉怪罪下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开始忐忑。 “好了，让你的主人出来吧！”白话仰望满眼的阴灵，却找不到那个穿着粉红连衣裙的萝莉。 大黑犬突然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也同白话一样四处环视了一周，没有萝莉的影子。 “灵宠生意是个不错的生意，不仅你一个人能做……” “嘿……”突然一个粉红的影子凭空出现在白话跟前，喊了一声，打断了大黑犬的话。 萝莉此时一点都不萝莉，扭头怒视大黑犬，大黑犬马上低垂着，俯首，绕在萝莉的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别想知道那么多，现在你来得正好，既然来了，你就别想再出去了，老实在这里呆着，然后老死在这里。”萝莉说着，脸都变了，那张本来带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突然像蘑菇伞盖一样，胀大，并龟裂开来。 这是要发威了。 “金乌……”白话无法应对这未知的发难，只好退后一步，把金乌让到了自己的向前，以保护自己。 金乌出现，小萝莉的脸突然又恢复了正常，白话嘲弄道：“对嘛，这样才可爱，叔叔才会喜欢！” “来，告诉叔叔，你要这些阴灵干什么用？”白话突然换上了长辈一样才会有的慈详面容道。 小萝莉微微一笑，还别说真好看，好可爱，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儿，也是不错的人生。 萝莉没有告诉白话囚禁阴灵干什么用，但她抬起一挥，居然所有的阴灵都消失了，只有金乌捕捉到的阴灵，还在白话的身边。 白话惊愕，因为这能耐金乌都没有，难怪白城的阴灵都会莫名其妙消失了，而且屠夫手起刀落的瞬间，阴灵就会消失。 白话惊愕之余，又笑了，而且学是嘲笑。 白话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阴灵，这就是嘲笑小萝莉，仿佛在说，你看，我的阴灵你就收不走。 其实这已经不须要证明了，否则白夜宠物店里的阴灵都会跟着阴灵部队一起消失的。 由此证明，只要金乌捕捉下来的阴灵，萝莉没有办法夺走。 “不仅我要收了白城的阴灵，连湖兰的阴灵也要收掉。”萝莉咬着牙，很生气，脸又变了。 白话一愣，这事萝莉可以办到，如果白城的阴灵消失了，湖兰的阴灵也没有了，那白夜宠物店过不了几日，就无货可出了。 “我大概知道了，你也想开灵宠宠物店，但你是只鬼精，能行吗？”白话并不担心鬼精的意图，只是如果有她在，很烦人。 “收了她！”白话不愿意与阴灵与灵宠之外的东西有过多纠葛，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白话不能坐视不管，否则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金乌接到白话的命令，即刻扑向鬼精。 可鬼精到底是鬼精，比人和鬼都高一级别的存在，连金乌都无法奈何得了她，她只是一躲就躲过了金乌的扑。 “别费劲了，一只地狱犬无法奈何得了我，否则……”萝莉很得意，瞟了一眼身边的大黑犬。 白话这才意识到，这没说错，她真的很了不起，否则怎么降服的大黑犬。 “你……”白话说着，指着大黑犬，因为它是金乌做过手脚的，但此时白话突然发现，大黑犬的额头，那支红色的梅花印迹不见了。 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白话没在意过。 不过，白话不气，因为大黑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白话找到了鬼精。 金乌依旧与鬼精纠缠着，想着办法应付鬼精，而且一时脱不开身。 鬼精此时望着白话，一脸的鬼笑。 白话一愣，低头一看，大黑犬已然没有牵制了，它阴笑着缓步迈向白话。 第307章 千钓一发 白话再看金乌与鬼精，鬼精既然已经不选择躲避了，而是选择主动了，让金乌无法脱身。 白话心里咯噔一下，灾难降临了，自己疏忽了。 白话在此刻，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老天为何选择自己。 世间本无灵宠，只因宠物店一场火灾，把金乌送到了地狱，地狱里金乌修炼，人间只是一天的功夫，金乌就修炼成了灵宠，并重新回到人间，回到白话的生活中。 如果，金乌老实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不怂恿白话开什么灵宠宠物店，那么白话也还在过着平淡的生活，可这只能是一种假设，因为如今木已成舟。 但这想法只在白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因为眼下不允许他去想那么多，之前都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白话被大黑犬逼得步步后退，那怕是一只普通的大黑狗，一个正常人也应该害怕的。 白话望了一眼金乌，金乌也在留意白话，但被鬼精纠缠着，难以脱身。 “白话，快跑！”金乌向白话呼喊，跑，此时是最无奈，但可能有效的办法。 白话皱眉，这是个幻境，往那跑，四处观望，都是陌生的地方，尽管没有阴灵挡道了，但废墟里似乎也没有地方可躲，弄不好还步了刘胜利的后尘。 身后是一群捕捉而来的阴灵，但它们显然是帮不上忙的，在大黑犬面前也是吓得缩着身体，跟着白话的节奏后退。 “呜……”大黑犬龇牙，看样子要扑向白话了，白话脚下踩着了松动的砖块，身体一晃，险些推倒。 白话两手空空，但也要吓吓大黑犬，捋了捋袖筒，才发现居然穿的是件短袖，这下又尴尬了。 “人鬼殊途，你最好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白话言语恫吓。 人鬼都殊途，更何况是人与地狱犬，如果地狱犬杀了白话，那地狱那关大黑犬就过不了。 白话的话似乎有效果，大黑犬犹豫了一下，没有扑向白话。 “愣着干什么？”鬼精冲大黑犬呼喊，催促着它把白话解决掉。 敌不动，我不动，白话在大黑犬犹豫的瞬间，也犹豫了，没有选择扭头就跑。 当白话决定扭头跑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白话瞬间扭头，拔腿就跑，脚下的碎砖石借不上力，白话一个跟头裁倒在地，金乌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大黑犬正跃起。 “白话，真是个废物！”金乌突然冲白话埋怨，非常嫌弃，本来白话有锻炼的，怎么这会完全没起到作用。 一个巨大的黑影腾空，在空中划过弧线，在白话的眼里却犹如一块巨大的转运压顶，白话此时只有闭上眼睛，等待死神来临。 “汪……” 就在这千钓一发之际，大黑犬惨叫了一声，一道白影横向扑向大黑犬，大黑犬被撞飞了，倒地惨叫。 白话闻声，突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莫名其妙。 在这个幻境里，突然多了两条狗，体型不小于大黑犬，犹如一头小牛犊。 黑色的，白色的，黑的没浅色杂毛，白的没有深色杂毛，泾渭分明，非常奇特的两条狗。 白狗扑倒了大黑犬，一只脚踩住了大黑犬。 萝莉看到黑白两条狗，顿时脸色煞白，手脚稍停，金乌就借机自由了，奔回到了白话的身边。 “别装死了，起来！”金乌的心此时安定下来，跑到白话的跟前说。 白话感觉手掌很疼，抬手，居然被碎石划破了，鲜血渗了出来，艰难地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 “它们是什么东西？”白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黑白两条狗绝对不是凡物，否则对萝莉起不到这么明显的震慑力。 “地狱官差，负责勾取动物阴灵的。”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一听，已然明白，就像黑白无常一样，难怪这两条狗的颜色也是一黑一白。 白狗按着大黑犬，大黑犬此时消停了，只有恐惧，白狗突然低头，像儿狼一样嚎叫，大黑犬因此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烟雾，钻进了白狗的嘴里，瞬间消失无影踪。 “就这样？”白话惊愕，这个过程是不是太简单了粗暴了，都是地狱犬，应该要有一场打斗。 “级别不同，当然简单了！”金乌在旁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默然点头，似乎是这样的。 黑狗走向萝莉，萝莉也没有扭头就跑，似乎在一黑一白两条狗的面前变得乖巧了，等待着某一时刻的到来。 一黑一白两条狗始终都没有理会金乌和白话，观察着四周，包括白话身后的一群阴灵，两条狗对视了一眼。 两条狗对视一眼之后，同时朝天吠叫。 “汪汪。” “汪汪。” …… 一阵狗吠之后，白话的眼前突然变得黑暗，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白话预知不到有没有危险靠近，只能连忙叫道：“金乌，金乌……” “在这里！”金乌回答，声音就是从白话的脚下传来的。 白话很紧张，心里忐忑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黑暗只维持了几秒钟，突然又明亮起来，而白话所处的位置却依然没有改变，这个过程大概就像是天狗吃太阳一样，此时天狗把太阳又吐了出来，光明重现。 “第二重幻境解除。”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一愣，环视四周，寻找那间小屋子，此时，小屋子却不在视线中，仿佛也消失了一样。 “是它们救了我，那它们还会救我们出去吗？”白话更着急的是回到现实，而不是在这该死的幻境里。 “不要着急，慢慢来！”金乌于是说。 白话望着萝莉，她也从第二重幻境里出来了，回到了第一重幻境里来。 “它们会把她怎么样？”白话不是关心萝莉的生死，只是不知道她会有什么结果，白话打心底还是希望黑白两条狗能收拾了她，把她送回地狱，然后轮回也好，服刑也罢，总之，不要放她回归到人间就好，免得她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第308章 贿赂阴灵差 “放心，她会得到她应有的结果！”金乌望着萝莉。 萝莉的表情一直很难堪，这种难堪不是担心自己安全，而是被两条狗搅了好事而恼。 “你们现在已经成功了，可以走了！”萝莉到底是不怕阴灵界的黑白无常，因为它们管不到自己。 “没有，是你带着它出来的，你们有约定，我们收了大黑犬，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我们代为行事，把你送回你应该去的地方。”黑狗盯着萝莉。 这个时候，本应该直接开撕，然后收拾了萝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白话都急了。 “喂，别废话了，干活了！”白话忘记了方才自己出糗时的模样。 在此时此景中，只有白话是人，其余的都不是，所以白话瞬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所以就嘴欠了。 一黑一白两条狗扭头盯着白话，盯着盯着，白话开始忐忑了，是不是自己的话让它们不舒服了。 “肯定不舒服了，鬼精也是鬼，不属于地狱犬来管，所以它们还在犹豫着如何处理。”金乌可以探听到白话的心声。 白话一愣，他倒是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就像萝莉带着大黑犬上门找自己要说法一样，自己作为一个人，已经干预了阴灵界的秩序了。 但白话现在很清楚，萝莉必须处理，否则会有后患。 “那怎么办？”白话必须要有一个办法，让一黑一白两条狗当作自己的枪，把子弹打向萝莉。 “贿赂它们！”金乌说。 白话低头，盯着金乌，做贿赂的事情，白话从来没有干过，完全陌生的。 而且这两条狗不是一般的狗，会接受贿赂，然后听白话一回话，收拾了萝莉吗？ “真的，有牛肉干就可以了！”金乌细声教着白话。 “牛肉干？”白话懵，这会上那去弄牛肉干，而且有的话，白话还想吃点吃，压压惊。 “可不可以打白条呢？”白话细想，传说鬼差也是接受贿赂的，想必阴灵界的差官也不例外，那就做一次，原则这会也没什么用。 问题是白话没有牛肉干，那怕任何一种狗狗零食都没有，怎么行贿赂之事。 金乌沉默。 “两位官人……”白话移前一步，总感觉这话说得很别扭，犹豫了一下，一黑一白两条狗扭头盯着白话，白话微笑说，“我的宠物店就在不远处，店里有很多狗狗零食，牛肉干也有。” 牛肉干，白话真不喜欢吃零食，但白夜宠物店来了徐妍之后，徐妍就带着很多零食过来，而且还会时不时去采购，所以零食都在宠物店。 黑白狗狗相互对视，强笑，大概是不相信白话。 “放心，我是人，你们是官差，民不与官斗，我们实力悬殊，我说话只能算话。”白话说着，发觉自己跌份了，这话近乎乞求了，很没面子。 黑狗脖子下的皮毛动了，从嘴下到胸前移动，显然它动心了，想想，地狱有什么可吃的。 “你们不能，我是鬼精，你们不能干预，否则我会投诉你们，后果很严重。”萝莉看出白话是要行贿了，而且似乎黑白两条来自地狱的官差已经动心了，于是萝莉恫吓它们道。 黑白两条狗对视，相视一笑。 人间有人间的法则，地狱有地狱的法则，都不例外，只要人事尽到了，大都可以糊弄过去。 “有多少？”白狗突然问道。 因为这事要瞒很多官差，不仅它们两条狗要吃的，其他也要尽到心意，否则这事过不去，早晚会被追究。 “很多，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今天拿不够的，明天，后天，以后还可以来拿。”白话心一横，与性命相比，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钱的事情。 白狗点头了，黑狗点头了。 “你们不能！”萝莉此时才发觉，自己大难临头了，开始后退，但她来去自如的法力似乎在此刻消失了，犹如一个寻常的女孩一样，甚至显得笨拙了。 一黑一白两条狗扭头转身，缓缓走向萝莉。 “你们不能，你们要干什么？”萝莉呼喊着，胆都快吓破了。 白话看着，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解释了萝莉，自己就真的脱险了，日后也不必担心宠物店有事了。 “他，白话利用阴灵驯化灵宠出售，你们都不管，来管我一个小鬼的事情，太过分了。”萝莉相当激动，说的也是事实。 “对呀！”白话心里嘀咕，待会得问问这一黑一白两条狗。 一黑一白两狗根本不理会萝莉。 萝莉知道，再怎么解释已经没用了，它们彻底被白话收买了，甘愿充当枪使，自己无力回天了。 “求求你们，这事不关我的事，放过我！”萝莉开始哭泣，在两条阴灵界的差官面前，她已然成了弱小势力的存在。 “不用担心，你会有一个好去处的，乖乖过来。”白狗盯着萝莉，突然停下了脚步。 萝莉怔了一下，脚抬起，向前走了一步，但也马上停止了，前面有危险，而且一去不复返。 一黑一白的两条狗在原地等待，萝莉停下了，豁然扭头，迈开步子奔跑，可是她真的变得笨拙了，没跳出几步就跌倒在地上，而黑白两狗趁这个机会突然扑了上去。 小萝莉被两条大狗扑在身下，萝莉大声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可怜呐，这两条狗恨起来，真禽兽。 没有人会理会此时萝莉的求饶，但大狗扑倒萝莉之后，并没有张开嘴对萝莉进行撕咬。 “乖巧点，自己束手就擒，保证还你全须全尾，否则下场会很惨。”黑狗劝解萝莉，它们也不希望把萝莉撕碎。 在两只阴灵差的劝说下，萝莉终于放弃了挣扎与求饶，自己化作一道飘散的鬼魂，自己钻到了黑狗的口中。 黑色的阴灵差嘴一闭，这场戏就此结束。 “我们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幻境，回到白夜宠物店？”大黑犬被收服了，萝莉也被收服了，可是身处的幻境还没有消失，白话问黑白阴灵差说。 第309章 你先得去死 两只阴灵差摇晃着身体走到白话的跟前，笑了笑，双双仰头，同样像方才一样，冲天嚎叫，像狼一样，嚎叫完，白话眼前突然一黑，已然身处一片荒草中，远处还看得到灯光。 白话回到了现实中，白夜宠物店后的荒草废墟中。 “我们出来了！”实话说，此时看到真实的事物，而且其中还有熟悉的画面，白话还很激动。 白话朝着宠物店走去，那里还有灯光，但是在二楼。 白话不顾及其他，只朝白夜宠物店走，金乌紧随，黑白两只阴灵差也没有落下，包括一群阴灵都跟着白话。 到了宠物店的后门，白话掏了钥匙开了门。 驯化室里突然出现两只阴灵差，驯化室里一时骚动起来，大马黑风呼呼叫，泰迪也没再安静，包括姜娅和青莲都惊愕。 但老板把阴灵差带回来了，绝对不是当成阴灵捕捉回来的，白话是知道阴灵差是身份。 “老板……” “有话，明天再说，今天我累了！”白话只是经过驯化室而已，并没有作停留。 阴灵进了驯化室，就交由金乌处理，白话走出门，走上了楼梯，而那两只被贿赂的阴灵差一步不差，紧跟着白话，仿佛是害怕白话食言似的。 卧室里还有光，徐妍还没睡下，其实也是宠物店刚刚关门打烊，到了卧室门口，白话抬手制止黑白阴灵差的脚步，自己走进卧室。 卧室里，徐妍靠在床上，怀里抱着黑猫玄武，一边玩着手机。 此时进卧室的人肯定只有白话，玩得正在兴头上，所以徐妍没有抬头，反而是她怀里的黑猫突然尖叫起来。 “喵呜……”黑猫玄武警惕地叫了一声。 白话瞟见黑猫的眼睛是看着身后的，于是站定扭头，黑白阴灵差居然跟进了卧室里来了。 “喂，不是说好在外面等的吗？不会少了你们的！”白话有些无奈，如果徐妍知道这两条狗其实就是像地狱的黑白无常一样的存在，会不会被吓倒。 此时，徐妍也抬起了头，手机上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变得煞白。 “白话，回来了！”徐妍抬头就看到了白话身后的两条狗，一黑一白，是好见过的，一怔，然后大叫，“啊——” 白话脸色不好了，果然是吓着了徐妍，白话大步跑到徐妍的身边，徐妍趁势靠在白话的怀里，抱着白话的腰。 “别怕，只是两条狗而已，个子是大了点！”白话安慰徐妍，轻抚着她的头发。 嘤嘤，徐妍吓得都颤抖起来了，然后小声与白话说：“它们不是一般的狗。” “嗯……”白话困惑，难道徐妍见过它们了。 白话没有询问徐妍，而是把目光转向黑白阴灵差。 “别误会，我们开始以为那货在宠物店，所以就来找了找，结果没有，才找到了废墟里，这你还得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这时你已经是鬼了！”白狗阴灵差笑了笑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唐突了。 “它们会像鬼一样的消失！”徐妍颤抖着告诉白话。 白话这时大概明白了，黑白阴灵差找到了宠物店，在离开的时候，化作一道雾离开的。 “徐姑娘，不用怕，它们已经是我的狗了。”白话安慰徐妍，话说大了。 而徐妍却相信了，居然真相信了，既然是白话的狗，她自然不用害怕了，仰头再看了看黑白阴灵差。 看着徐妍已经不那么害怕了，白话才尴尬笑了笑说：“徐姑娘，你的零食都给我吧！” “嗯？”半夜三更的，要零食，这不好。 “在那！”徐妍还是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大袋子。 白话拍了拍徐妍的肩膀，然后放开她，迈了一步，把那只大袋子提了起来，向徐妍一扬说：“先借我，日后还你更多。” “你都要？”徐妍很惊愕，因为她还没怎么看过白话吃零食，水果倒是天天吃的。 白话把袋子拿到了客厅，黑白阴灵差跟着白话到了客厅里。 白话在袋子里找了一会儿，然后干脆把零食都倒了出来找，结果就是没有牛肉干，在客厅里问卧室里的徐妍说：“徐姑娘，牛肉干呢？我看到你买了的？” “吃完了，明天再去买！”徐妍回答。 白话尴尬，向黑白阴灵差摊了摊手说：“对不起，今天没有牛肉干。” 白话说完，黑白阴灵差似乎是不相信，伸着鼻子在零食堆里嗅，其实是在看都有什么吃的，但最后，无论是什么吃的，它们全部打包带走了，而且还说明天晚上会来取牛肉干，让白话准备好。 送走了黑白阴灵差，白话总算是安心了些，但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弄得他好久都睡不着，坐在沙发里发呆。 “喂，你说我能不能像真正的鬼差那样厉害。”白话有时总会异想天开，比如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狗都那么厉害了，而自己却那么面，还得时刻由一条狗一保护，很没面子。 “可以！”金乌肯定回答。 “那好，说，我怎么做才能那么厉害。”白话激动不已，想听到这个答案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听到了。 “你先得去死！”金乌回答。 “……”白话沉默，这是什么话。 …… 昨夜的惊吓，白话很晚很晚才睡着，醒来的时候，还感觉头沉沉的，而且是被金乌叫醒的。 白话睁开眼睛，发现窗外才灰蒙蒙的，天根本没有亮。 “找死啊，这个时候叫醒我！”白话显然很不乐意在这个时候起床，而且特别是在昨夜都没有睡好觉的情况下，一起来就恼火。 “要变强大，就得早起，跟我来！”金乌说着，扭头走出客厅。 “等等，去哪啊，我还没洗漱呢！”白话一愣，这是要唱那一出。 金乌没有理会白话，在门口等着白话出来，白话无奈，也想知道，金乌是如何把自己变得更强大的，穿了件衣服，跟着金乌走。 金乌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走。 楼顶，虽然不高，可在清晨，同样空气清新，白话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楼顶了，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吸，只有长期生活在都市的人才会这么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第310章 日出修灵气 楼顶，虽然不高，可在清晨，同样空气清新，白话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楼顶了，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吸，只有长期生活在都市的人才会这么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带我上这干嘛？”白话睁开眼睛，环视楼顶。 子午路的店铺楼层不高，可以看到的地方不远，远处都被周边的高楼挡去了视线。 “等日出！”金乌回答。 白话差点没被金乌的回答给气死，居然在大清早弄醒自己，是为了上楼顶看日出，而且是在都市里，这根本不好玩。 “好吧，你看着，帮我也看看，我下楼睡觉了！”白话毫无兴趣，此时打了一个哈欠，双臂伸展了一下，转身。 白话刚刚转身，黑猫玄武走上了楼顶。 “小猫咪，你怎么也上来了？不会也是看日出来的吧？”白话蹲下，迎接着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本来是走向白话的，但听到白话这么叫它，大概是不高兴了，一个中途转身，改变了行动路线，绕过白话。 白话的目光跟着黑猫玄武，走到了金乌的身边。 白话皱眉，这兄弟两到底是干嘛，大概不只是看日出那么简单，而且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即使是早晨，阳光也毒辣。 “好吧，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弄啥？”白话笑着，就地坐下。 清晨的楼顶很凉快，但过不了多久，就无法坐下了，到处都是烫手的。 过了一会儿，东方渐渐出现鱼肚白，而白话此时居然坐着，头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看白话的样子，真是无药可救了。”金乌叹息道。 “他是太累了，每天晚上搞那么晚，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在睡觉。”黑猫玄武似乎对白话更宽容，更理解。 “可是白话也有变化啊，锻炼了身体，陪你也修炼了，要不然，他现在还不能看到阴灵和鬼。”黑猫玄武护起了白话，替他说话。 金乌点头，笑了笑，这点不可否认，其实白话已经不平凡了，只是他自己尚不知晓而已。 “叫醒他，太阳就要升起来了！”金乌与黑猫玄武说。 玄武迈着碎步，走向白话，蹭着白话的小腿，然后喵喵地叫唤。 一阵凉风吹过来，白话居然在这个夏季打了个寒颤，然后苏醒过来，抬起了头。 “白话，太阳快出山了！”黑猫玄武与白话说，目光瞟了一眼东方山头的鱼肚白。 “还真要看日出吗？”白话有些无奈，这行为很无聊，无聊透顶。 金乌与玄武唤醒了白话之后，走到了一起，真是好哥们，并排站着，面向东方。 渐渐地，鱼肚白没有了，而是一道道金光从远处的山头出现，透过远处高层建筑的边缘露出了真容。 而此时的金乌和玄武都屁股坐下，前脚支地，像是朝圣者一样严肃而虔诚。 白话皱眉，这里肯定有蹊跷，静静地观察着，不出声，他倒是想看看，这一对猫狗兄弟到底在干吗？ 就在这个时候，金乌和玄武都同时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呼吸，良久，白话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不是说好看日出的吗？怎么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又过了一会儿，白话突然发现不对了，在金乌与玄武的面前突然出现奇异的现象，好像是一道淡淡的彩虹，围绕着金乌和玄武。 “你们在干什么？”白话起身，靠近金乌与玄武。 然而，对于白话的问话，金乌与玄武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地，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仿佛是在玩一种叫谁动谁是小狗的游戏，专注而认真。 白话惊奇地发觉，随着太阳冉冉升起，绕着金乌和玄武身边的彩虹越来越清晰，居然维持了很久。 “这就怪了，这是什么东西？”白话皱眉，伸手去触碰，然而，他的手一触及到那像是彩虹般的东西时，那东西突然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 随之，金乌和玄武睁开了眼睛，笑了笑问白话：“看到了吗？” “彩虹？”白话反问。 “大概像是，颜色很漂亮，但那不是彩虹，也不是一种光，而是灵气，散落充斥在人间各处灵气，灵宠修炼必备的物质。”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听了一愣，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又不是仙侠世界，也不是小说情节。 “真有这事？”白话还是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连这句都不会问出来。 “当然。”金乌肯定回答。 “你们每天早上都会上这来吸取灵气？”白话每天这个时候都还在美梦中，至于金乌和玄武上那去，他根本不知道。 金乌与玄武对视，频频点头。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们，不过今天我真的很困，昨夜太累了，今晚估计也轻松不了，我回去睡觉了，有空再探讨这个事情吧！”白话打了个哈欠，眼睛红红的，直起身来，然后离开。 “他怎么这样？”黑猫玄武有一丝的郁闷，因为这与从前的那个白话似乎有点不一样。 “他就这样，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心智，不像现在一样，可以像一个人一样看待白话。”金乌更了解白话，道破了白话的心机。 …… 午夜的子午路上依旧安静，所有的商铺都紧闭店门，整条子午路上，只有白话的白夜宠物店和老王的末世界冥店的大门还敞开着，迎接着不俗的顾客。 白话今晚安静地坐在宠物店里，因为那两只黑白阴灵差今晚还会出现，昨天想过的问题还没有问，今晚得问问。 牛肉干已经买好了，而且口味多重，白话试图尽力讨好阴灵差，至少可以过了这次难关，也好日后有个照应，朋友多了路好走，歌唱得不错，那怕做的是特别的生意也一样。 老王今晚安分了些，白话如是想，因为老王没有找他聊天打发时间，也没有闯进白夜宠物店里来。 老王的冥店里已经重新布货了，货架上都上满了货物，只等顾客临门。 手机，无论男女老少，皆宜，老王也玩手机，当然都是跟一些妹子扯淡，扯闲话，图一个乐呵。 第311章 冥店新顾客 外卖小哥照旧准时出现，送完了有机水果，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今晚那两条狗还会来。”鉴于昨夜徐妍吓着了，今晚白话事先提醒徐妍说。 “来？来干什么？又来抢我的零食？”徐妍昨夜损失了一大包的零食，今天刚采办了一批，可舍不得白话随意浪费了。 “拿牛肉干，不用担心，今天我也有准备。”白话说着，拿起一只大袋子，打开给徐妍看。 “哼，对我怎么没这么大方！”徐妍看到一大袋子的牛肉干，心有不平抱怨道。 “可我对你也不小器啊！”白话狡辩道。 白话守候在宠物店，等待贿赂阴灵差，然而良久，未见。 突然，宠物店里黑色门帘扬起，走进来一条狗，白话一愣，不是阴灵差的模样，可谨慎的白话还是仔细端详着。 它是一条哈士奇，像狼一样的外表非常唬人。 就哈士奇而言，不足为奇，白话那天不见，白话把目光盯在了哈士奇的眼睛上，无论阴灵差如何变幻，眼睛是最真实的存在，无法掩饰身份。 然而，良久白话都没看出结果来。 “汪汪……”哈士奇叫唤几声，在与白话说，“白老板，你好！” 白话没有回答，双眼无视，陷入沉思。 “白老板，白老板，我来消费！”哈士奇再次冲白话叫唤。 “哦——”白话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马上愣了，“啊——” 到宠物店消费的都是饲主，或者将成为灵宠的饲主，可没有见过一条狗来消费的，而且它又不是灵宠，只是一只普通的阴灵，而灵宠来到白夜宠物店，多是寻求帮助，请白话把自己驯化成灵宠，然后继续存活于世的。 “这倒是新鲜，你要消费什么？”白话皱着眉头问，然后又说，“本店不提供特殊服务的。” “我知道，我是来买衣服的！”哈士奇与白话说。 白话沉默了良久，他在想，这也是个生意，可自己居然毫无准备，宠物店里没有专为阴灵而准备的任何衣物与配饰，只有活人可见的宠物周边。 “呃……”白话沉吟着，他在想，如何回复它，或者告诉它过几天再来，到时会有货的，然后自己马上找人赶制。 “其实宠物店不提供阴灵所需的衣物。”白话还是选择老实回答，自己做的是灵宠生意，又不是阴灵生意，彭牙子送来的阴灵不算。 哈士奇本来是一脸的期望，但听到白话的答案后，很失落。 它大概是只很臭美的狗狗，至少生前是，但这会，它身上着实没有衣服，连个项圈都没有。 “那好吧！”哈士奇阴灵很失望转身，自知白话看不上眼自己，否则留下来被驯化成阴灵也不错的。 “呃……其实你可以到隔壁去看看。”看着哈士奇失望的样子，白话不忍，于是顺便说了句。 “谢谢，但愿有，否则我就要裸奔了！”哈士奇尴尬一笑，然后走出了宠物店。 看着哈士奇的身影消失在黑色门帘里，白话突然想到，不由得惊叫：“哈哈，白城阴灵恢复了！” 是的，白话今晚居然看到一只自由的阴灵，就足以说明白城已经恢复了阴灵自由，大街小巷里有阴灵活动了，今后自己可以出去捕捉阴灵了，宠物店的灵宠生意不再受到制约了。 白话有些激动，数日以来，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自由活动的阴灵，这是好事。 “看到了吗？成功了！”白话激动与金乌说。 “看到什么了？”徐妍以为白话在问自己，搭腔问。 白话强笑，徐妍看不见阴灵，不说也罢。 …… 老王满面春光，盯着手机屏幕乐呵，照在脸上的光芒可以使他的脸看得非常清楚。 “老板，有宠物衣服吗？”哈士奇靠近老王问道。 老王继续盯着手机屏幕，笑着，手指不断地打着字。 “老板，我要宠物衣服，你这有吗？”哈士奇大概以为自己的话老王没有听到，于是再次问道。 老王聊得不亦乐呼，嫌打字太慢，正兴头上，改换发语音，手机屁股对着自己的嘴，说：“老公不在家，真的？” “老板，老板……”哈士奇大声吠叫。 对方是秒回的，也是语音，声音富有女性魅力，似女鬼般能慑人心魄，对方回复说：“真的，你到底来不来呀？” 老王拿着手机陷入沉思，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汪汪……”哈士奇改成直接吠叫，冲着老王狂吠，顺便还在嘟弄，大概在抱怨老王的服务态度，似吵架般。 老王是一介凡夫，其实他根本看不到阴灵，也听不到阴灵的叫声，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一只哈士奇阴灵到店了，正想与自己做生意。 哈士奇大概也不知道老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切都是浪费表情。 哈士奇尝试过，但无用之后，灰溜溜地走了。 …… 哈士奇阴灵走后，白话又开始沉思，眼前得到了哈士奇的启示，完全可以做阴灵生意了，做阴灵周边生意，只是他不确实每一只阴灵都能拿自己能接受的货币来交换。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白话询问金乌。 金乌自然是不乐意，因为到时候累死累活的可能又是它，它才不愿意干，苦着脸不说话。 “好吧，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死样子。”白话无奈摇头。 “白话，你已经很有钱了，生意可以不做全，但要做精。”金乌教导白话说。 “打住……”白话举手制止金乌说，“做生意不用你教，老子都干了快五年了。” 白话刚说完，宠物店的玻璃门再次开启了，白话以为这次黑白阴灵差应该出现了，但出现的居然是隔壁老王。 “老王，有事？”白话皱眉，特别是在这个在他等阴灵差的时候，老王最好有事，否则非骂他一顿不可。 老王有些尴尬，不像个情场老司机，捎头笑着走向白话，笑容很邪恶，像打某个人媳妇主意时候的骚表情。 第312章 教教我 “真有事。”老王说着已经到了白话跟前，然后把手机给了白话，让白话看看自己今晚的成果。 白话看着老王的微信聊天记录，实话说，有些对话看不下去，又让人想看。 白话快速瞄完，然后把手机递回给老王。 “白老板，你给参谋参谋，我去还是不去？”老王尴尬笑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徐妍。 “老王啊老王，你还是别去了，现在这个年头，连鬼都用上手机了，小心遇上鬼了，吃得边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白话恫吓老王，其实白话只怕老王上当受骗，万一到了那人家，连裤子都没脱，人家七八个老公冲出来，那就完蛋了，非大出血不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为什么？那有那么多鬼，你都看到了，还有照片呢？那有那么好看的女鬼，即使有，死也值得。”老王不服气。 “实话说吧，这年头骗子很多，特别是利用各种交友软件骗人的，到处都是。”白话真心不想老王惹事，万一出事，又招来警察，麻烦。 这回老王似乎听进去了一点，然后频频点头，拿着手机准备回隔壁，又突然被白话叫住了。 “老王，等下！”白话唤住了老王，老王回头盯着白话，白话问他，“刚才有一只阴灵，是条哈士奇，要买衣服的，我推荐到你冥店了，怎么样？” “啊——”老王惊愕，因为从自己的冥店开门到自己过宠物店来，别说动物阴灵，就连只鬼影子都没有进店。 “哦，你看不到！”白话这才恍然摇头叹息，“可惜，多好的一条财路，就这样没了！” “财路？”提阴灵，老王完全没兴趣，可是说到财路，两眼不泛绿光，可起劲了。 白话点头：“对，财路！” 白话开始忽悠老王了，自己是怀疑的，居然告诉老王这是条财路，弄不好可是条不归路。 “那你得教教我！”老王再次走回到白话的身边，然后坐在白话的边上，拿出烟盒，递一支给白话。 白话瞟了一眼徐妍，徐妍玩着手机，白话这才勉强接下，老王给点上了火，自己也点上。 “白老板，既然是财路，你就教教我，我怎么能看到阴灵，又怎么跟它们做生意，然后我负责冥店生意，到时挣钱了，有你的一份，就当你入股我的末世界。”老王好激动，说到挣钱恐怕谁都会像老王一样激动，又递烟，又虚心求教。 白话真不会抽烟，抽了一口，险些呛到，烟雾到了嘴里，马上吐出来，完全没有老王那老烟枪般的吐云吐雾的感觉。 宠物店，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又开着空调，香烟一点，马上就会有烟味，徐妍闻到味道，抬头，看到白话手指生硬地夹着一支烟，盯着他，然后很嫌弃地问：“白话，你学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老王很积极，马上接话说。 徐妍压根不理会这个喜欢抽烟，又好色的老男人，不出声，等着白话回答。 “无聊，玩玩！”白话说了一个普通的烟鬼都使用的借口。 “男人学坏时，都是这般的说辞，没救！”徐妍举手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 “抽烟对身体不好！”徐妍与白话说，试图把白话引回正路。 “对，特别是对未婚男子，影响特别从，杀精！”老王嘴欠。 “……”徐妍盯着老王，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是老板了，把老王驱离宠物店。 “……”白话扭头看着老王，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内涵丰富。 “徐姑娘，这么关心我们白老板，你是不是有想法？”老王继续嘴欠，而且很欠。 徐妍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假装继续玩手机，然后甩了一句话：“抽烟的男人都不爱！” “白话，那你不能再抽了！”老王不仅是嘴欠，而且还手欠，说着，居然夺了白话手里的烟，走到宠物店门口，把烟扔了出去，同时顺便把自己的那支也扔了。 “老王，我才点！”白话尴尬了，这老王真是一有表情的机会都不会浪费。 “我的也是，为了你的健康，与你未来的孩子，远离香烟。”老王一本正经的教育白话，好像自己是个好人，从来不抽烟似的。 “你的戏太好了！”白话击掌，怨老王戏份过头了。 “好了，不扯这个，说正事，我怎么样才能看到阴灵？” “如果你死了，就能看到了！” 老王一愣，不带这么玩的，难不成我得先变成死人，然后做鬼。 “你不也是个活人吗？”老王气不过问白话。 白话盯着老王，果断点头：“我们不一样！” “这歌我会唱！”老王抢答。 “跟你这么个不正劲的人聊天，真的好累，不是一般的累，我们回见！”白话抬手做请的手势。 “白老板，不能这样，进店是客！”生意场上，老王资质可比白话高，不由得教育起白话来。 “真的，白老板，我真的请你做老师，我都这么虚心了，你就不能真诚一点。”老王哭笑不得。 “那你的诚意呢？”白话反问。 老王无言以对，抬手指着白话，点点手指说不出话来，然后退出白夜宠物店。 …… 给老王闹腾了好一会，可依然不见黑白阴灵差出现，白话有些焦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走向大门。 白话刚刚抬腿，玻璃门又有了动静，白话驻足观望。 黑色的门帘掀起，两条狗钻进了宠物店，白话一看，是昨晚的黑白阴灵差，它们真的敢上门来收受贿赂，事情有望了。 “两位差官，等你们很久了！”白话的心看到黑白阴灵差出现在宠物店就落下了，转身去提那一大袋子的牛肉干。 白话拿上牛肉干边说：“不知道你们喜欢那一种，有的几乎都买了些。” 两只阴灵差盯着白话手里的口袋，很远都能闻到香味，尽管包装技术很好，很严实，毕竟是狗鼻子。 “不过。”白话走到黑白阴灵差的面前，突然停下，“事情怎么样了？” “你放心，保证那小姑娘回不来了！”白狗阴灵差肯定笑道。 “对，绝对是回不来了！”黑狗阴灵差附和道。 第313章 牛肉干 “白城的阴灵都回来了？”白话又问，其实这个他已经知道了，至少他已经看到了一只自由的阴灵今晚来过白夜宠物店。 “自然，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黑狗阴灵差问白话。 白话一愣，这个它们都知道，不会是特意释放了一只来蒙自己的吧！ “一只？”白话表示怀疑。 “一只也是顾客，难道你想所有的阴灵都来宠物店消费吗？”白狗听着白话的话很不爽，但已然经不起美食的诱惑了，咽着口水盯着白话提着的口袋。 白话笑了，这倒也在理，总不能有多少阴灵就有多少阴灵跑到宠物店来消费。 看白话笑了，黑白阴灵差对视，黑狗走到宠物店门口，玻璃门感应打开，它抬起一只爪子，拔开黑色门帘，望着子午路对白话说：“过来，看看！” 白话闻言，走向门口，探头往外望去，果然子午咱上又恢复了往常，子午路上散漫地走着许多只阴灵。 “相信了吧！”白阴灵差把鼻子蹭到了口袋上，使劲地嗅着牛肉干的味道，忍不住咽口水，连声音白话都能听见。 白话忍住笑，心想，狗是不是都是吃货，和金乌一样。 眼见为实，白话已然相信白城恢复了往常的秩序，阴灵已经回归，放下门帘，回到宠物店，可手里的牛肉干还是没有干脆利索地给黑白阴灵差，而是回到展柜上坐下。 白话皱起眉头，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白城现在是不是恢复了阴灵秩序，而是那只地狱犬大黑犬还会不会出现，那个萝莉鬼精是不是还会回来。 即使被萝莉鬼精的大黑犬捕捉走的阴灵不再回归白城，那也会有新生的阴灵出现，不会被捕捉走，白话不出多少天，阴灵就会开始渐渐增加，到时也不会影响到白夜宠物店的灵宠生活。 可如果，萝莉鬼精带着地狱犬大黑狗再次回归，白城有再多的阴灵也会被它捕捉了去。 “其实，我倒不担心阴灵的，我更关心那只很大的黑色地狱犬，以及那个萝莉鬼精，它们是重点，曾经在白城搞过一次阴灵大清洗，如果再来一次，那就麻烦了。”白话的话很直接。 黑白阴灵差，到底是地狱犬，甚至比普通的灵宠心智都高，怎么可能听不出白话的言外之意。 一黑一白两只阴灵差对视一眼，很郁闷，它们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白话这么啰嗦麻烦的主了，也似乎看出了白话的小心思与抠门。 “放心，它们从此人间消失了！”白狗实在想吃牛肉干了，咽着口水说。 白话忍着笑，它们是阴灵差，来自地狱的地狱犬，居然也在牛肉干的引诱下，毫无志气可言。 “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了！”白话终于放心了，而且与这两货的交易才刚刚开始，相信它们还会来找他要吃的，所谓吃人嘴短，来日方长，吃多了白话的，白话自然就好吩咐一些不方便与不能办的事情给他们去办。 白话把大袋子放在地上，弯腰把里面的牛肉干，一包包拿出来。 一黑一白两只阴灵差，舔着舌头，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口水。 它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低头使劲地嗅着，可有一层包装，狗狗是很不方便打开，吃到包装里的牛肉干。 白话感觉好玩，好笑，瞟了一眼金乌。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白话目瞪口呆，阴灵差只要一抬爪子，按在一包牛肉干上，包装就自动消失了，只剩下一小堆牛肉干在地上，然后大口咬起来，仰头咀嚼。 看着两只狗狗吃牛肉干，白话形成了条件反射，似乎今天的牛肉干更好吃似的，不禁也拿起一包准备拆开吃。 白话一拆开包装，拿出一块牛肉干，正往嘴里递，而白色阴灵差突然跃起，来了个中途截杀，把牛肉干吃到了自己嘴里。 这画面，不是没有过，曾经的金乌与玄武也喜欢这么玩，逗着白话玩。 可今天的阴灵差，完全是陌生的狗狗，级别也特殊，却也像普通的狗狗一样玩，白话的手指都被阴灵差舔过了，拿鼻子前闻了闻，还是不敢再拿第二块牛肉干。 “哈哈……”徐妍在旁看得哈哈大笑。 白话叹息摇头，作为饲主，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干脆把手中包装袋来了个底朝天，把牛肉干都倒了出来，并说：“你们吃吧，你们吃吧！” 看到别人吃东西，感觉好吃，条件反射一定会有，而徐妍的选择是，不与狗抢食，自己拿了一包薯片，卡卡地吃。 “我吃一块！”白话看不下去了，伸手向徐妍的薯片。 “这是我的！”徐妍避开白话伸来的手，“而且你的手已经被它们舔过了！” 这是记仇，刚刚徐妍还说白话抠门，买吃的也不记得她，现在她也干脆拒绝了白话，让白话好生尴尬，完全没有一店之主，老板的威严。 “其实你们可以带上离开的！”看着两只阴灵差在自己跟前大吃，白话好不爽，于是说。 黑白阴灵差同时抬头，盯着白话，然后突然开大嘴，把所有的牛肉干都收到了它们的嘴里。 “走了，下次再来！”两只阴灵差一前一后走向大门，走在后面的白色阴灵差突然扭头对白话说。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白话心里嘟弄，“还敲诈上我了！” 看着黑白阴灵差离开了白夜宠物店，白话松了口气，扭头看徐妍，徐妍还在吃薯片，而且还是细嚼慢咽，故意引诱白话。 “徐姑娘，我是老板，你是店员，店员服务老板，你知道不？”白话想伸手，但收住了，先来个说教，探探路先。 说好的牛肉干，所以白话只买的牛肉干，其实的什么都没买，所以当两只阴灵差把牛肉干都拿走后，白话就没有吃的了，就连外卖小哥王林生送来的水果，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包装盒子。 “对不起，这是私人物品！”徐妍笑着说，有意逗白话。 白话摇头叹息，走向楼梯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第314章 计划？ 与约好的野外捕捉阴灵的行动时间马上就到了，白话电话通知了之前计划好的人员，而他们也都准时出现在白夜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有了之前的电话联系，约好的几个人还没有到，而下大单的主先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白话要动身的消息，特意来送行的！ “白老板！”男子步入白夜宠物店，目光没有到达白话的身上，而是定在徐妍的身上，对于他而言，宠物店突然出现一个女孩，而且坐在白话的椅子上，这已经可以说明些事情了。 白话抬头微笑，发觉男子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很尴尬，明明自己才是角，怎么会突然间被忽略了，可与徐妍比较，白话还是默认了。 论吸引力，白话不得不承认徐妍更有吸引力，毕竟在男人面前，取向没有问题的话，女人总是比男人吸人眼球不是。 “汪！”金乌仰头冲着男子吠叫了一声，连全身的毛都跟着颤抖起来。 “哟！”男子吓了一跳，这才缓过神来，不得不感叹，到底是灵宠，到底是护主的狗儿。 “白老板，好久没动静了，我的灵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都等着用呢！”男子一向焦急着，无时不刻地想着这件事情，无奈白话是个看起来很散漫的人，催也无用，毕竟他已经尝试催促过好几回，结果都不了了之。 白话笑着回答：“不用着急，如果进度快，运气好的话，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要的灵宠了。” 在这件事情上，白话不敢打保票，无论要驯化什么样的灵宠，都必须先要有对应的阴灵，不可能凭空创造出一只灵宠来。 “哦，这么说，已经有动静了！”男子似乎不大相信白话，却又很无奈，如果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弄出灵宠来，估计他早就不会再等下去了。 白话笑而不答。 “好吧，既然已经有动静了，那我就静候佳音了。”男子来就是只为催促白话要灵宠，现在没有，白话又类似做了保证，男子的心踏实了些。 男子在宠物店里环视，点着头，然后对白话说：“白老板，那我走了！” 白话点头。 “对了，你的店员真漂亮！”男子走向门口，突然对白话说。 白话笑了笑没回答。 徐妍听了猛然抬头，动了动嘴唇，而男子已经出了门，于是小声地说：“我是老板！” …… 男子刚刚走出门口，就遇到了一个老头往宠物店里走，而且身后跟着一只奇怪的生物，不禁停下脚步皱眉看了看。 “穿山甲，居然连穿山甲都可以当作宠物，难道不怕吗？”男子嘀咕着，伸手摸车门，目光还望着宠物店的大门。 来的老头是蒋军山，他领着灵宠穿山甲来了，而男子能看到他的灵宠。 玻璃门打开，从黑色门帘外进来一个老头，白话仰头冲他笑了笑说：“再等等，我们的伴就来了！” 老头点头，走进宠物店，身后跟着的穿山甲异常的乖巧，紧跟着老头。 “要不楼上等会！”白话又对蒋军山说，目光不由得看了一眼跟着它的穿山甲。 穿山甲跟着老头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老头用了什么东西涂抹在穿山甲的鳞片上，在灯光照耀下，居然闪闪发光，像寒冷的兵器一样。 老头什么都没说，径直往里走，然后自己上二楼客厅去了。 “徐妍，等会有人来找我，就让他到楼上来，你在这看着，我先上楼了！”白话与徐妍吩咐道。 徐妍点头：“这就是你的团员？” 团员，这说法也对，反正自己着实是组团去捕捉阴灵的。 白话点头，夸赞道：“嗯，挻聪明的！” “……”要想白话夸人，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就是徐妍也少有听到他夸赞自己的时候，这次是个例外，有点不知所措，受宠若惊的感觉。 白话上楼之后，组团来的是两个人，彭牙子和安平。 他们对宠物店里的徐妍已经不陌生了，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徐妍就让他们上了楼。 客厅里，白话依旧拿一块钱一瓶的水招待他们，唯一值得说的待遇就是安装了空调了，不再是电网扇降温。 其实前路如何，白话也不知道，是个谜。 所以白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决定什么时候动身，目的地在那。 “今天让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出发，去那里？”白话喝了口水说。 白话一说，大家都懵了，以为白话早就计划好了，没想到连目的地都不确定，几个不解，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白老板，开玩笑吧！”老头对白话不甚了解，先皱起眉头问道。 白话没出声，今天这个结果很无奈，金乌也只能感应到近距离的阴灵，远的无法知晓，否则早会有目的地确定。 “白老板，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安平也是郁闷，搞了半天，没个方向。 白话扭头看着金乌，金乌一直在听，但此时发现白话看向自己，扭开脸，视线不与白话相碰，好尴尬。 “这么说的话，那就只有往有鬼的地方去了，有鬼的地方，自然就会有阴灵。”老头沉思着，这他相当有经验。 “有鬼的地方？”安平也坠入沉思，“可是鬼到处都有啊，不一定能有我们要的阴灵？” “安道长说得对，这确实是个问题，譬如白城就有很多鬼，可是就没有老虎狮子的阴灵。”尽管白城的阴灵彭牙子不犯，但带着嘿哈出行，对白城也熟悉了，着实不曾发现特别的动物阴灵。 “再想想！”老头提醒大家再想想。 白话盯着老头的穿山甲，突然想到了，那就是坟墓。 “你是说坟墓？”白话于是问老头说。 老头果断点头：“对，就是坟墓里，而且不是一般的坟墓，一些从前的达官贵人下葬，会有陪葬品，其中就会有奇兽，那些动物被活埋在地下，被镇住了，它们的阴灵去不了地狱，更入不了轮回，可能永久禁锢在地下，还能找到。” 第315章 惊喜 老头说的很有道理，但白话必须考虑清楚，掘人坟，总是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墓主也不舒服，会出来阻拦，而且这事一但传出去，肯定会误认为是盗墓。 “……”白话思考着。 “这着实是个办法，没有目的地的情况下，这是个方向。”安平赞同老头的提议，也为白话所担忧进行了考虑：“到时，我们只取阴灵，其他秋毫不犯就可以了。” “那能啊，一但打开坟墓，就已经是破坏了，一但被抓，那我们的下半辈子恐怕就不好过了。”白话到底是担忧了起来，这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就我们四个吗？”老头环视客厅里的所有人问白话。 白话本来是想多找人帮忙的，但细想过后，人多不一定能帮上忙，反而增加麻烦，的怪只选择了三个人与自己同行。 白话应答：“对，就我们三个。” “人数合适，那就这样决定，我们先往西北去。”老头果断向白话提议，这件事情是白话发起的，而且日后酬劳还得白话付，所以得经过白话的点头才起作用。 白话思来想去，最后点了头。 “欸，你们说，墓里的阴灵还在，那很久很久以前，灭绝的动物，是不是还会有阴灵存在世界上，如果捕捉一只回来，那我们就真的发财了。”彭牙子做道士是父亲带的，捕捉阴灵是利益驱使的，现在是金钱的社会，彭牙子渴望金钱。 彭牙子话一出，三人同时把目光投到彭牙子的身上。 彭牙子好尴尬，嬉笑说：“哦，时间太久了，当我没说！” “好了，去向确定了，那出发时间呢？”安平似乎更讲究效率，此时追问白话说。 白话想都没想，明天晚上午夜。 白话是午夜醒着的，而且已经习惯了，所以不假思索地决定这个时间点出发。 三人点头，眼见要商量的都已经商量了，就只剩下些细支末节，又说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当徐妍发现楼上下来人时，其实他们才在楼上呆了不到二十分钟，有点困惑，大事难道只是二十分钟就可以解决的吗？ 当宠物店里的客人离开，白话坐到了靠近椅子的展柜上，离徐妍很近。 白话盯着徐妍，仿佛是要近距离观察打量她一样，看得徐妍心里毛毛的，特别是在这个红色灯光之下的夜晚，显得白话有不良心思。 “你干嘛？”徐妍心里不爽，问白话。 白话摇头，又继续盯着徐妍。 “你到底想干嘛？”徐妍突然直起腰来，好似大义凛然的女英雄，在说，想干嘛？放马过来，老娘抗住就行。 白话又摇头。 “徐姑娘，最近感觉怎么样？”白话突然问徐妍。 其实徐妍是够格盯住白夜宠物店了，但是徐妍的胆子真的不大，一只鬼都能把她吓得躲起来，白话就怕到时宠物店里出点什么突发事件，徐妍处理不了。 “挺好！”徐妍瞪眼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徐妍尽量胆子不大，但自信，有这份自信，很多事情都变得容易，而且白话还要给她一个惊喜。 “昨天晚上我就出发了，今晚我要给你个惊喜！”白话微笑着对徐妍说。 徐妍紧蹙眉头问：“惊喜？什么惊喜？” 徐妍心里还是发毛，在白夜宠物店里的惊喜，很难相信，恐怕只有惊，没有喜，而且是活脱脱的惊恐。 “先闭上眼睛？”白话站起来与徐妍说。 徐妍一愣，显然白话要搞神秘了，于是不屑起来：“切。” 徐妍哼了一声，又拿起了手机，仿佛手机里有她的一切似的。 “徐姑娘，保证我的这个惊喜能让你欢喜，闭上眼睛。”白话又说。 “好吧！”徐妍放下手机，然后眯起了眼睛。 “不，要完全闭上，不能偷看！” “搞什么搞！”徐妍虽然有点不爽，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白话走进驯化室，抱起了驯化很久，而且后期改进过的泰迪。 徐妍闭着眼睛，听到白话的脚步声远去，又听到了驯化室的门被打开，片刻之后，又重新合上，脚步声又渐渐靠近。 随着白话的脚步声，徐妍突然感觉到真的有惊喜，而且心里开始期待起来，真想偷瞄一眼，但不愿负了白话的心思。 仿佛有什么东西凑近自己的脸，一股温暖的气息，徐妍笑了，心里突然美起来，而且伴随着快速的心跳，不由得心里嘀咕起来：“木头终于开窍了，要行动了。” 徐妍其实以为是白话把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股温暖的气息是白话的呼吸。 但没有一双唇吻上自己的脸，或者自己的嘴，而是一条温热的舌头，带着口水，舔在自己的鼻尖上，绝对不是人的，人的舌头不至于那么小巧。 “嗯，是什么呀？”徐妍被舔到鼻尖，很痒，继续闭着眼睛，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白话似乎看到了自己预想的结果，于是缓缓地与徐妍说：“睁开眼睛！” 徐妍突然睁开眼睛，些许的不适应，红色光芒下，看到一只棕色的小泰迪，正在舔着小舌头。 它就在自己的眼前，由白话双手托着。 “泰迪？”徐妍激动坏了，尽管她不知道泰迪是不是自己的，但看到棕色的泰迪总地让她激动。 “对，阿泰！”白话定定点头。 “阿泰？”徐妍惊呼，接过泰迪，此时已经不顾及腿上趴着的黑猫玄武了。 黑猫玄武突然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尖叫了一声：“喵。” “……”徐妍仔细打量泰迪，越看越像，而且依旧像从前一样赖在自己的怀里。 “阿泰！”徐妍尝试着叫了一声。 “嗯……”阿泰被禁在驯化室里，每天都听得到徐妍的声音，它渴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此时看见徐妍，突然呜咽起来，像是激动与感动得要哭鼻子似的。 “呵呵，阿泰！”徐妍紧紧地把泰迪抱在怀里，害怕它再次消失。 “白话，在那找到的！”徐妍感动，着实是个惊喜，让她的眼眶都湿润了。 第316章 剪毛 既然徐妍先入为主了，白话不愿意在此时否定，于是顺着徐妍的思路回答：“在街上，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于是抱了回来。” “没有阻止，它在流浪？”徐妍皱眉，不禁又抽泣起来。 白话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认，至少这样感人的画面并不多见，饲主与宠物之间的情感有时真比人与人的情感更感人。 “老板，谢谢！”徐妍把泰迪抱到了肩上，泰迪可劲地舔弄着徐妍的脸蛋。 白话摇头：“你开心就好！” 徐妍抱着泰迪突然站起来，走向白话，但抬起的那只手终是没有落到白话的肩膀上，而是停在空中，几秒之后又放下了。 “老板，你放心吧，宠物店我会看好的。” 突然间又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白话真有些不习惯。 “还是叫我名字，我更适应，要不然我都以为你是个陌生人。”白话不擅长抒发情感，强笑道。 此时此刻，在特殊氛围中，白话与徐妍都感觉彼此的行为不真实，大概都是氛围的原因。 “白话，真的谢谢你！”徐妍缓和了激动的情绪，由衷地感谢白话。 白话完全接受徐妍的感谢，此时如果是个正常点的男人，应该暗示回报，但白话没有，他相信，如果缘分还在，相爱依旧，不在乎把爱都付诸实践，光说，仅体会就可以了，未必都得做。 “好了，关门打烊了，休息了！”白话在这个时间点与徐妍说，无论如何，规矩不能破坏，否则很麻烦。 麻烦，谁都怕，跟着金乌混的日子久了，白话大概被传染了，也非常怕麻烦。 …… 午饭之后，白话在宠物店稍作休息，居然第一次提出带上徐妍出门走走，做为朋友，做为马上要替自己守店的朋友，白话想表示表示，那怕一点点心意也好。 “走走？太阳那么大！”爱美是全天下女人的通病，徐妍也不例外，谁愿意在炎热的夏天，把自己置身于强烈的阳光下暴晒。 白话知道，徐妍会这么拒绝自己，从进了宠物店之后，徐妍就很少出门，很不正常，作为一个女孩，一个爱美的可爱女孩，活力四射的女孩，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一呆就不很久不出门，至少衣服要去采购吧，至少护肤品要进货吧，至少要去疯去浪吧！ “认识你这么久，而且你又愿意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想表示表示，给你买几身衣服什么的？”白话真是个恋爱白痴，这种事情根本不须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带上徐妍几场午夜电影，恐怕的，爱情的，然后吃顿宵夜，还要上酒，之后就困了，困了，累了，理所当然就要有地方休息，接着就近开个房间，那怕是树阴下，草地上也成啊。 可白话不想，如果有这样的想法，想付诸行动，把爱坐实，宠物店里的卧室房门，天天都为他敞开着，分分钟白话都可以进去，然后来一场巫山**。 “工作服？”徐妍眨巴着眼睛盯着白话，像是个突然被恩赐的萝莉，受宠若惊。 都怪白话，白话一向独自生活，与人接触不多，前半生的经历也让他的性格特殊，所以不主动。 面对徐妍的问题，白话居然顺势点头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走走！” “走走！” 午后的阳光可以把人烤出油来，徐妍打着伞，始终在阴影里被保护起来。 徐妍的怀里还抱着他的泰迪，丢失的泰迪很久不见，此时回来了，更受恩宠，像是久别重逢的小夫妻，恨不得粘在一起，形影不离。 白话戴着一顶棒球帽子，只有脸不会被阳光直身，可怜的是跟着他的金乌，完全暴露在强烈的阳光下，而且身上还披着厚厚的皮毛。 “热吗？”白话无心问金乌，而在金乌看来，白话这是故意的。 “要不，先去给你修剪修剪！”白话虽然开着宠物店，但除了卖，其他的服务都没有，而且也不愿意有，累人不挣钱。 “呜……”金乌缩着身体躲着，龇牙冲着白话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显然它不乐意。 “灵宠，还会怕热的？”徐妍把伞的阴影向白话靠了靠，把白话也盖到了阴影里。 白话抬头，突然感受到了阴影带来的一丝阴凉，尽管不那么明显。 白话强笑，在平时的生活里，白话真的只把金乌当作一条宠物狗，时常会忽略它地狱犬加阴灵的身份。 “好了，不修剪了！”白话抿嘴微笑，此时的金乌才更像平素可见的宠物金毛犬，可爱，搞笑。 大街上，时时能见到从身边走过的人，手里牵着的宠物狗，它们的身上皮毛都经过了整理，以应对这炎热的夏季。 舌头伸得很长，嘴张得很大，狗狗的身上没有汗腺，无法排除汗液，无法散发热量，只有通过嘴。 而金乌显然从容得多，即使是张嘴，吐舌头，也是寻常时的样子。 逛大街，白话给金乌戴上了项圈，拴上了绳子，这是为了让金乌更好在融入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中，否则一条没有被饲主牵着的狗狗，溜达在大街上，很不安全，至少路人会这么认为。 白城的阳光很毒辣，所以这个点，大街小巷里的行人不多，逛街的人就更少了。 之所以白话选择这个时候，就是因为人少的缘故。 “先生，对不起！”品牌女装店门口，穿着制服的女士礼貌的抬手指着白话牵着的金毛说，提醒他，狗狗不得入内。 白话尴尬一笑，撒开绳子，金乌也配合着，蹲坐在店门口。 店里的空调开着，阵阵凉风从敞开的大门溢出，金乌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沁凉。 徐妍怀里的泰迪可爱至极，而且是小型犬种，根本没有攻击性，在怀里抱着也干净，所以没有被挡在门外。 金乌一条狗太孤单了，犹如白话一个人一样，尽管没有被店员挡下，徐妍还是把泰迪也放下了，小泰迪迈着小腿跑向金乌，然后蹲坐在金乌的身边，望着店员与店里的主人徐妍。 第317章 推荐力不如狗 被教得好狗狗有很多，网络时代，通过手机每天都可以看到不同的宠物视频，甚至还有成为网红的。 店员一时都把目光移到了门口的两只宠物狗身上，忍不住好奇，忍不住好笑。 “自己挑几身，然后我埋单！”白话感受着店里的凉风，进了店铺就马上坐下了，就在离试衣间与试衣镜不远的地方。 陪女孩逛街，男人除了必须带上钱包，还得带着嘴，而且还要具备不吝言辞的赞美，这就够了，其他陪着就好。 “美女，这边都是新款，最新上架了。”店员一看这架势就懂了，今天必有大单可做，几个导购小姐争相介绍。 徐妍看得有些眼花，款式众多，花样不少。 “……”徐妍没有出声，只是礼貌微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风格，也有适合自己的风格，徐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喜欢什么。 全听导购的，那不是挑选衣服，而是为导购挣业绩。 白话真没陪女生逛过街，特别是买衣服，所以静静看着，目测着徐妍的三围，然后假想着徐妍穿上那套会合适。 而此时，徐妍身上穿的是自己改造过的那套，是她自己去买，白话报销的那套“工作服”。 白色的短袖t恤，蓝色的背带牛仔裤，穿着有点俏皮，细白的长腿毫不吝啬地给人观赏，白色t恤下那对迷人的馒头也不掩饰，这是种自信。 “白话，这个怎么样？”徐妍没有听从导购的推荐，而是从橱窗里拿出一套来，比在自己的身上，问白话。 白话笑而不答，扬起下巴对着试衣间。 “您可以试试的！”导购此时终于说了一句能被徐妍接受的建议。 徐妍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徐妍还是很谨慎小心的，进了试衣间，试衣间设计得很特别，看来是个良心商家，四面都是镜子，试穿效果自己可以从不同角度看到。 徐妍仔细看了看四壁镜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开始脱衣服，毕竟这年头有那种安装针孔摄像头偷窥的人很多。 换完，徐妍倒是满意，笑了笑，走出试衣间。 试衣间门口有面大镜子，落地的，徐妍转着身体做最后一次自我观察。 “怎么样？”徐妍扬头问白话，一脸的期待。 “美女，这套很合适。”导购及时送上赞美，“很漂亮！” 徐妍微笑回敬，盯着白话。 白话抬手抚摸着下巴，作观察判断姿，而后才意味深长地说：“嗯……上衣挻好，裙子也不错，搭配也完美。” 徐妍试穿的是露肩t恤和及脚踝的半身裙，这种搭配着实不错，而且再配上徐妍些许可爱俏皮的脸蛋，显得淑。 “汪……汪汪……”声音洪亮。 “汪……汪汪……”声音小而清晰。 金乌与泰迪在门口眺望，然后同声吠叫。 徐妍笑着望着门外，然后对导购小姐说：“这套要了，打包！” 白话说可以，徐妍没说要买下，门口两条狗叫了，徐妍说要买下。 三位导购对视，有些惊奇，店长在旁也注意到了，此时微笑尴尬来到白话和徐妍的身边说：“对不起，门口的宠物是你们的吗？” “嗯！”白话和徐妍同时点头。 “外面不安全，让它们进来了吧！”店长佯装不知情，但看宠物的力量很大，为了业务，都让规矩见鬼去了，居然突然允许金乌和阿泰进店铺了。 徐妍回试衣间换衣服前，顺手拿起吊牌看了一下，吓了一跳，价格不菲，难怪店长连规矩都不要了。 “白话！”徐妍小声叫白话，把吊牌拿在手里，向白话挤眼。 “没关系，要了！”白话应声，以打消徐妍的顾虑。 “进来吧！”白话转头，朝门口喊了一句。 金乌和泰迪奔跑着向白话而去。 “再挑！”白话今天是决定了，要给徐妍新添几身衣服，也没再抠门，心疼钱。 徐妍刚出来，把衣服递给导购，让她们包好。 “真的！”徐妍像个开心的小女孩，激动兴奋，眨巴着眼睛。 白话果断点头，抚摸着金乌，还把泰迪也抱在怀里。 “美女，这套怎么样？”美女店长自己动手，从橱窗里拿出一套，递向徐妍问。 徐妍没有接衣服。 美女店长把目光投向金乌与阿泰，寄希望它们此时欢快地叫唤几声，然后这套也被徐妍收入囊中。 然后金乌与阿泰都沉默了。 美女店长秀眉紧蹙，大概方才只是巧合，让宠物狗进店是个错误。 金乌摇晃着尾巴，然后走向横穿，抬起一只爪子，很知趣地不触碰到衣物，指着其中一套，并冲着徐妍大声吠叫。 店长又精神了，让金毛进店不是个错误，是个正解的选择。 三位导购面面相觑，真有这么灵的狗狗，少吃几顿饭也可以拥有的呀。 徐妍微笑，走向金乌，并拿出金乌指着的那身衣服，在金乌的眼前抖了抖，以求确定。 “汪！”金乌吠叫。 “试。”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点头，然后拿着衣服又进了试衣间，一位店长和三位导购都懵了，居然真的是让狗狗帮忙选衣服，这是不是太神奇了，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者走错地方了。 徐妍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在试衣间门口的镜子前转动身体，仔细观察。 白话在身后频频点头，就是不说话，本来他应该说的，说的内容应该是好的，譬如，这身很漂亮，这套就是为你设计的…… 美女店长和导购眼睛都直了，因为徐妍穿的那套真的很适合，而且是挑选的与方才淑女不一样的风格的衣服，方才连店长都怀疑徐妍适合不适合穿，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是不是已经输给了狗。 “汪……汪汪……” “汪……汪汪……” 金毛和泰迪再次欢快叫唤，美女店长会心一笑，这桩生意又定音了。 白话打量着徐妍，此时镜子里的徐妍完全变换了风格，穿得更职场，就像办公室里的小白领一样的风格。 第318章 离别感伤 细条纹的裤子，白色的衬衣，把徐妍的气质表现了出来，比店里的几位更加有气质，把徐妍变换了一个模样。 “好，就这身，要了！”白话点头，吩咐店员包好。 徐妍换下，在金乌的指点下，在导购的怂恿下，徐妍再试了一套，试穿出来，金乌和泰迪连声欢叫，白话果断要了。 三套衣服，白话掏了卡才完成交易，好几千块，就三身衣服，可白话一点不心疼。 在白话的赞美声中，既然衣服都买了，那总得有鞋子与配饰搭配，方能穿着完美效果，所以接着，白话和徐妍又逛了很多地方。 腿都溜细了。 白话这想样，因为实在是没跟女生逛过街，传说之前总是传说，今天方能实践，深有体会。 等到完事之后，白话和徐妍也在外头吃了晚饭。 金乌的晚饭不在外面，自然还得回到如家酒楼，把它的五香猪蹄给补上，否则金乌要造反。 …… 女人是种神奇的生物，逛了一下午的街，白话腿都溜细了，而徐妍却似乎越发的有精神，洗了澡，就换上了今天买的新衣，是那套半身裙，穿着起来，着实让她很淑女，白话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尽管天天见的美女。 “徐妍，我不在的日子，有事的话，记住不要慌。”白话必须尽到宠物店老板的责任，有些事情必须事先交待清楚，以免到时徐妍慌了手脚。 宠物店里的事情，尽管只与买卖相关，可顾客却非比寻常。 “嗯。”徐妍今晚没有低头光顾着玩手机，认真听白话唠叨。 “如果有事，问黑猫玄武，或者……”白话不清楚徐妍到底对驯化室里的两只鬼了解多少，如果与鬼为伴，白话不确定徐妍可以做到镇定自若。 “或者什么？”徐妍必须虚心接受教育，白话离开不知道要多少，连白话都说不清楚的。 “或许找驯化室里的姜娅和青莲帮忙。”白话还是说了这话。 “那两只狼狈为奸的小鬼？”徐妍到底是听黑猫玄武讲过他们的事迹，一对可怜的流浪鬼，然后碰在了一起，于是火花四溅。 白话嬉笑，这么说尽管会让姜娅和青莲不高兴，但事实上大概是这么回事，也可以说成恋爱。 而真正的事实就是同痛相怜，然后的事情，就是日久生情。 “再如果还不行，你就打我的电话！”白话皱眉，他不知道，电话能解决什么事情，可至少金乌在自己的身边，它可是地狱里来的灵宠，无论如何比黑猫玄武高级，比姜娅和青莲高级。 “好，我记住了！”徐妍仰头应声，而后又问，“姜娅和青莲会吓倒人吗？” 白话摇头：“它们很正常，除了是鬼之外，其实就像是正常人。” 白话说完，朝驯化室喊了一句：“姜娅，青莲出来！” 驯化室的门没开，但从门里露出了姜娅和青莲的身影，再移步到白话的跟前，而这个过程只有白话和灵宠才看得见，徐妍根本不知晓。 “他们来了！”白话与徐妍说。 “在那？”徐妍四处望，却不见有什么鬼影子。 “姜娅，青莲现身吧，让徐妍认识认识你们，你们不可以吓她！”白话让小鬼现身，但又害怕姜娅和青莲现身死时模样，那副模样着实吓人。 姜娅和青莲缓缓现身，徐妍皱眉，先是看到一个轮廓，很淡，很模糊的样子，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而后轮廓里被填充饱满起来，最后，完整的两个身影出现在徐妍的眼前。 徐妍眨巴着眼睛，如果就是现在的样子，是谁都不敢说他们是鬼。 “你们好！”徐妍脸色有些不适，毕竟见鬼啊，尴尬地挥挥手。 白话与姜娅和青莲说：“我要出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陪陪徐妍！” “好的，老板！”姜娅完全听众白话的安排，答应。 “没问题，老板！”青莲看着徐妍，徐妍真的很美，连鬼都会动心。 “好，等会我就走！”白话大概是宣布。 白话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晚饭之后就已经装车了，至于黑风，白话也打算带上，并租好了车，先用车拉。 坟墓在深山，进山免不了要步行，诸多行李，靠人背很艰难，所以白话才打算把黑风带上当作脚力。 交待完事情之后，姜娅和青莲回到了驯化室，没有答妍的吩咐，他们就老实呆在驯化室里。 至于要用的灵宠，白话已经驯化出来几十只了，还有的在驯化室里等待苏醒。 白夜宠物店外面，子午路上，驶来一台箱式货车，车上坐着蒋军山，安平，彭牙子和货车司机。 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白话出门迎接。 几人见面，没有过多的话，马上就重新分配人员到两台车上，然后就要出发。 “徐姑娘，店铺里已经有几十只宠物了，如果不够，驯化室里还有十几只，我想出货应该不会太多，我尽快回来。”白话临行前，还是仔细地告诉徐妍。 “放心吧，帮手那么多，我能搞定一个小小的宠物店。”徐妍说这样的话，一是为自己打气，二是免得白话担心。 “好……”白话似乎还有话说，可到底还没说出口。 “早点回来……”徐妍也想说什么，可是在场的人不少，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两台车驶离宠物店，向子午路深处驶去，徐妍站在树阴下看着白话越来越远，突然感觉内心空落起来，不免得感伤。 离别总是那般令人感伤。 直到看不到汽车尾灯，听不到汽车车，徐妍才回到宠物店。 老王和白话说了几句，这会白话走了，也突然有些不习惯起来，老王的末世界冥店开张了好几天，相比晚上，白天的生意还过得去，总有几个顾客，可是一到了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老王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其实真有顾客，只是老王肉眼凡胎，看不见鬼影子而已。 “徐姑娘，今后我们是邻居了，午夜可以作伴！”老王突然倚在宠物店的门上对里面的徐妍说。 第319章 深入山林 徐妍不屑笑道：“那以后得麻烦王老板照顾喽！” “……”老王不是不识趣，其实徐妍是在嘲笑自己。 自讨无趣，老王好尴尬，退出宠物店，干脆关门打烊了，以后晚上还要不要开门营业，老王还得重新安排，毕竟隔壁没有了白话。 …… 趁着夜幕的掩饰，两车直接开出了白城好远，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白夜宠物店应该关门打烊了。 作为白夜宠物店的真正老板，如今有东家的意思，白话不得不打个电话过问一下今晚的宠物店情况，在自己离开之后的情形。 徐妍怀里抱的不是黑猫玄武，而是失而复得的泰迪阿泰，至少徐妍是觉得失而复得的宠物。 刚刚爬上床，卧室里一片明亮，卧室的门也紧紧地关上了，今晚对面的客厅里再没有白话，所以徐妍的安全感陡然降低了许多，唯有把卧室的门关上，她才会感觉安全了一点点。 泰迪出现，黑猫玄武失宠了，很不爽，徐姑娘身上的体香令它沉迷，无奈徐妍不再抱着它睡觉，而且以后也不会。 认清现实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黑猫玄武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它只是白夜宠物店里的一只猫，一只死而复生的黑猫，它是白话的，所以它应该为白话谋点福利。 黑猫玄武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在徐妍抱走泰迪时，它象征性地反抗了几声，而后无奈地目送徐妍离开店铺，上楼去了。 店铺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灵宠都归位到了宠物展柜上，在黑猫玄武的帮助下，此时它们都成了活脱脱的一个个宠物标本。 黑色的皮毛融入在漆黑的氛围里，毫无违和感。 失去了一个温暖带着淡淡体香的怀抱，再不能失去自己居高临下的阵地，黑猫玄武果断回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展台。 宠物店里中央显眼，最好的展柜顶端，黑猫玄武蹲坐着，目视前方，尽管前方只有黑色的门帘一动不动，偶尔也会扭头环视一下店铺，仿佛是一只鹰查探自己的领地。 徐妍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除了些许压抑，其他暂时尚好。 “铃……”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在这个寂静的深夜，给了徐妍一个“惊喜”，徐妍身体一颤，一把捞起了手机。 “喂……” “徐姑娘，还没睡？” “否则在和你说梦话？” “那你早点休息，宠物店里还好吧！” “你离开还不到两个小时！” “好吧，那你早睡早起！” 白话的电话似乎打得很不适时宜，显然徐妍有一丝怨气，并不待见自己。 “白老板，你的店员？”老头坐在白话的副驾驶座上，扭脸盯着白话问，脸上渐渐露出诡异的笑容。 白话一愣，大概老头已经为他们臆想出了一个故事。 “嗯。”白话回答。 “不放心？怎么不带上？”老头似乎有老王的毛病，总喜欢聊些黄与不黄，擦着边的事情，仿佛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没有其他共同话题似的。 白话着实不放心，不是不放心徐妍，徐妍还是靠谱的，不至于做出什么有违原则的事情，只是白话不放心宠物店。 “你想多了！”白话虽然这样说，但些许不自然。 “那你还开车打电话，不要命了！”老头突然来劲了，瞪眼教训白话说。 白话惊愕，着实，他忽略了这个事实，还把着汽车方向盘，方才一只手，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与徐妍通电话。 “……”白话一时无话，毕竟自己的问题。 白话有些后悔，因为安排的时候，他居然把一个相对陌生的蒋军山安排到了自己车上，而把熟悉些的彭牙子和安平放在后面的货车上，陪着一堆东西和黑风。 白话沉默，认真开车。 …… 一路马不停蹄，顺利抵达西北。 然后寻地方住下，明日继续前进，休息之余，制定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路线。 经过昨晚的协商，其实白话根本没怎么搭腔，因为他是个旅游都喜欢往人多地方扎的小伙，根本不知道现在所处以及即将去的地方。 当烈日开始炙烤大地的时候，白话下了车，抬眼看去，已然是山里人家门前。 给了些好处，前方的路已经变得艰难起来，轮子无法抵达，只好放弃汽车，把东西都背着，黑色并没有肩负太多，倒是白话背了一个大背包，鼓鼓的，而他却坐在黑风的背上。 “白老板，不厚道，明明知道有山路走，车没用处，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人准备匹马，而是让我们走路。”老头见白话坐上了高头大马，不由得抱怨起不公平来了。 “对呀！” 彭牙子和安平对视，摊手问白话。 白话坐在马上扭头，说了句气死人的话：“我是老板！” “……”老头，彭牙子和安平气得说不出话来。 山路艰难，可白话大有如履平地的感觉，还在马背上哼起了小调，后面跟着的几个，只能鼻孔出气，气死自己。 此行，没有向导，因为白话不须要，有老头和它的灵宠，大概没有什么地方的大墓找不着的。 “老头，留意下你的宝贝，万一有情况就吱声！”白话悠然自得与蒋军山说。 “嗯！”老头千万个不乐意，也只好应声。 尽管有怨气，可个个人都知道，白话坐骑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只灵宠，而且这只灵宠还有身份，是匹两千年以前的良马。 金乌的身体相比黑风小巧许多，此行跟着白话，就当是远足，一路玩。 四个人的灵宠都带着，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此行，灵宠才是角儿，他们四人只是配角。 走了很远，人烟已经远去，护林效果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年山林都保护得很好，有的地方树木长势很好，密不透风，何况是人行。 所以步步艰难。 穿山甲此时已然不再是隐身的状态，谁都可以看见的一只普通动物一样。 灵宠走的路与人不同，它们借助自己的身体优势，开辟出自己的道路，在纵中穿梭自如。 第320章 灵宠打洞 狗，尽管是灵宠了，但习惯总是忘不了，处处留记号。 穿山甲在地上爬，像是匍匐在地上探查情况的探子，又像是鬼子伏地扫雷的模样，一看就是专业的。 穿山甲突然住下，前爪子刨土，尖嘴往土里钻。 老头见此情形，激动坏了，算是验证，高呼：“白老板，有情况！” 白话此时的姿态很像宠物店里的黑猫玄武，高高在上的样子，坐在黑风的背上扭头观望，然而，山上过于茂密，视线并不好。 “什么情况？”白话似乎不愿意离开黑风，在这种环境里，自己的脚力很如意，白话很喜欢，不愿意轻易抛弃。 此处无大树，有一个土丘。 白话仔细观察情况，好像是个专业人士，顿时感觉这里应该会有奇迹，经过自己的揣测，白话还是下了马。 灌木丛中没有路，显然这里远离人群，寻常时候无人涉足。 往前探头看去，穿山甲的动作很快，已经刨出了一个洞，一边已然翻起了很多新土。 “老头，你的宝贝不会是想逃跑吧？回归自然！”彭牙子总感觉老头的穿山甲没有自己的狗来得实在。 老头很不屑彭牙子的话，甚至都懒得回答，或许他灵宠到手已经验证过无数遍，弄不好还去刨过人家的祖坟，心里有数，脸上有自信。 白话沉默，他选择静观。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它刨？”安平倒是想做点事情，说是出来跟着玩来的，但这荒山野岭的玩什么呢？他想早点解决白话的问题，然后拿到钱回白城，要玩再挑选景点去玩。 白话沉默，白话心里很有b数，隔行如隔山，这一行完全陌生，就让老头来办得了，自己坐收其成即可。 白话望着老头，似乎与安平同有此问。 老头掏口袋，白话盯着他，以为他要掏出什么法宝来，一展身手，亮瞎大家的眼睛。 却不料，老头缓慢地掏了半天，掏出一支旱烟杆来。 “……”白话马上扭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像坐在电脑前，裤子都脱了，却播放的是广告。 老头根本不理会三个人的眼神，不顾及大家的情绪，装好了烟丝，还慢条斯理地点上，又慢慢地抽，一团团白雾从他嘴里吐出来。 “老头，能不能办事，有办法爽快点？”彭牙子受不了老头端着，仰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土丘上根本没有大树可以乘凉，阳光直接烤在大家身上，衣服摸上去都是烫手的。 “汪汪……”金乌连声吠叫。 “看，连狗都受不了你了！”彭牙子指着金乌对老头抱怨道。 老头睨了一眼彭牙子，金乌马上奔向穿山甲。 “老头，你的宝贝要喂狗了！”安平一看，焦急了，因为这场面从前没看见过，而且穿山甲也在金乌的面前出现过，今天的金乌似乎反常了。 老头吐了口烟，忍不可忍了骂道：“知道个屁，不懂别装懂。” 果然，误解由金乌自己为大家解答了，金乌扑到了穿山甲刨出的洞口，此时的穿山甲已经半只身体在洞里了。 金乌前爪子扒在洞口，奋力刨。 “有门！”白话见此情景，不禁笑道。 白话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灵宠，但他完全相信金乌，金乌的举动已经说明，地下有东西，而且是阴灵。 金乌对阴灵的感应能力不低，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穿山甲没有刨开洞之前，金乌却没有感应到阴灵的存在。 白话皱眉盯着，还是没有打算动手。 白话仰头，向四周望去，土丘后靠大山，面临一条小河，似乎着实是个不错的风水，这样的风水格局，只要不是瞎子都明白。 携带的装备中有铲子，此时的老头已经转身取铲子了。 “别动手！”白话举手制止了老头的举动。 “不挖？”老头困惑，说好是来地里掘坟，找阴灵的，眼前就是个机会，为什么不用铲子，总不能上手，直接用十指作工具吧！ “掘人坟墓是损阴德的事情，我们在旁边看着先，迫不得已时再动手。”白话干脆蹲下静候。 老头，安平和彭牙子面面相觑，不明白白话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都来了，找都找到了，怎么不挖呢？”老头很失落的样子，弯腰躬背向上走向白话。 白话从马上取了把阳伞，然后轻轻地拍打黑风的屁股说：“自己找地方凉快去吧！” 黑风咴咴地叫唤了几声，然后迈碎步走向远处的大树下纳凉去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也去树下等着吧！”安平和彭牙子差不多都是昼伏夜出的道士，像这般艳阳高照还在野外的情况真的不多见，没晒多久，汗水就成流了，安平抖了抖衣服，指着黑风去的方向说。 白话瞟了一眼穿山甲，此时连尾巴都看不见了，完全没入了洞里。 金乌在洞口可着劲地扒，嘿哈站在旁边冲着洞口叫唤，像是个看热闹的主。 “再等等。”白话在阳伞的阴影里说，忽略了安平几个都暴露在阳光下。 “等？”老头很郁闷，其实他心里是有想法的，苦于白话在阻挠，否则早就跟着穿山甲抡着铲子跟进了，心有不甘说，“那也得干点什么吧？” “不用！”白话果断回答。 “欸……”老头无奈叹息。 穿山甲本就是打洞的高手，更何况是只灵宠，不多时，穿山甲已经深入地下，金乌扒开了洞口，白话才发现，原来只是洞口小点，再往里洞就大了些，金乌可以钻进去。 是方才，金乌扑到洞口的时候，冲着穿山甲吠叫，是在安排穿山甲打洞，特意打大些的直径，方便金乌嘿哈出入里面。 安平和彭牙子皱着眉头，否则汗水会流进眼睛里，很不爽。 老头蹲在洞口。 偶尔会有一阵风吹拂而来，裹着阵阵泥土的气息，或许懂行的人，闻到这股气息就会意识到有人在刨坟。 穿山甲已经无处可寻，金乌趴着洞口往里看了看，然后匍匐着身体钻进了洞，嘿哈在后面，仰头看了看安平他们，马上也跟着金乌进了洞。 第321章 地下有金子 白话此时起身，撑着阳伞走近洞口，准备迎接被捕捉出洞的阴灵。 其实白话没有必要守候在洞口，因为有金乌在，一切都可以被它掌控，被它捕捉下来的阴灵，会老实听从它的安排。 从前捕捉阴灵，白话跟着，见过不同场合中捕捉阴灵，也还有过坟包里捕捉阴灵的经历，可到这种地方，特意从古墓中捕捉阴灵，白话还是很激动，很期待。 灵宠出动，讲究效率，不多时，穿山甲上来了，白话很近，看到穿山甲的身上蹭到些金色的东西，在阳光下还能闪烁金色光芒，白话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在即将出现的阴灵身上，并没有多加留意穿山甲上的金色物质是什么东西。 看到穿山甲出来了，老头兴奋了，跑来迎接穿山甲，迫不及待问：“下面有什么，是不是有很多财宝？” 此时此刻，老头的心思已然暴露了，他之所以想挖，是因为想得到地下财货，可白话却不愿意这么干，就像捕蛇者一样，即使破坏了人家的坟，也不至于盗人家的墓，这不合理，损阴德。 穿山甲大概是没有回答老头的话，老头却也依旧兴奋，仿佛是害怕穿山甲带出来的消息会被其他人知道似的，把穿山甲抱起来，手上无意间摸到了金乌的东西，瞟见了，一愣，随之惊愕，喜从中来。 白话盯着洞口，矮了矮身往里瞧，但洞口只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 一只金毛的头探到了洞口，白话马上后退一步，腾出空间迎接金乌。 金乌钻出洞口，先是抖了抖身体，身上的泥土瞬间被抖得一干二净，一尘不染，重新适应外面的炎热，金乌又咧嘴吐舌头。 白话凝望着金乌身后的洞，穿一只头探了出来，一条分叉的信子在空中颤抖。 “嗬——”白话吓了一跳，本能后退惊叫。 安平和彭牙子闻声，凑近观望。 一条巨大的金黄色的蛇缓慢而慵懒的溜出了洞，看花纹与体型，白话判断，这是条金色大蟒。 灵宠们叫唤，它们如同白话一样，可以看见大蟒蛇的阴灵，而老头，安平和彭牙子肉眼凡胎，看不见大蟒蛇的阴灵，可他们看得见一条大蛇的轮廓。 大蛇轮廓就像是一条透明的蛇身上涂着一层金色的颜料。 “蛇，金色的，还挻好看！”安平不由得惊叹。 说起蛇，多数人都会心里发毛，毕竟这是种冷血动物，而且又是大蛇，可能嗜血，会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是什么？”由于信子是在嘴里吐进吐出的，没有沾染到任何的东西，所以无法肉眼可视，安平皱眉不解问白话。 其实眼前的神秘东西，至少碗口粗，单靠想象，人们已经可以想象出它是什么了。 “蛇，大蛇！”白话回答。 一条大蛇完全出洞，却没有逃窜离开，而是就在洞口处盘旋起身体来，把头稍微仰起，仿佛是在观察环境。 对于大蟒蛇而言，外面的世界是个新世界，它已经不知道在洞里呆了多少年了，这算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尽管它早已经不再须要空气。 大蟒蛇出洞之后，黑色的一只灵宠才钻出洞口，是嘿哈，它在殿后。 “既然是蟒蛇，还是条金色大蟒，为什么我们只能看到颜色？”彭牙子深知，大蟒蛇已经被金乌收服，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欲靠近观察。 “不是颜色，它就是一条普通的大蟒蛇，不是金色的。”老头抱着穿山甲，不甘心放下，手不断抚摸着穿山甲身上的金色部位，双手都沾染上了金色的粉末，还不断往口袋里蹭。 “那是什么？”安平指着金色部分问道。 “金粉！”老头兴奋不已。 老头往穿山甲身上金色部分抚摸，又把手往口袋里蹭，就是在收集金粉。 “地下有金子？”似乎难以置信，彭牙子也兴奋了一下下。 白话当作没听到，反正自己是不会打开坟墓偷金子，然后等着警察找上门，然后去监狱作客。 “汪——”金乌仰天吠叫。 “噗……”老头怀里的穿山甲突然抖动身体，身边即刻起了一层粉末，金粉随即被穿山甲尽数抖落，一点不沾。 “欸……啊……没有了……”老头马上哭丧着脸，刚刚才注意到可能发笔小财的，现在马上落空了，这心理落差谁能承受得住。 老头把目光投向金乌，恨随之而来，都是金乌那一声吠叫，否则穿山甲依然会安静地享受着老头的抚摸。 而随着金乌一声吠叫而抖动身体的不只是穿山甲，连大蟒蛇也抖了身体，这是奇怪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见过蛇会抖动身体，以甩掉身上附着的东西。 金粉太细，一但落地，就犹如泥牛入海，马上消失。 “还有吗？”白话望着金乌，这一趟他希望可以捕捉到更多的阴灵。 而其他人听了，却以为白话在问地下还有没有金子，随都把好奇期待的眼神投向金乌。 金乌嘀咕着与白话说：“没有了，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下葬时被镇住了，我顺便动了动手脚，还它们自由身，方便决定去向。” “嗯……”白话沉吟。 “我们走！”白话望着大蟒蛇，这样捕捉阴灵就是好，根本不须要准备任何的盛装器具，被捕捉的阴灵自己就会跟着金乌。 “啊——”老头惊呼，“就这样走了？” 老头显然不相信白话居然真的会放弃地下的宝藏，开宠物店是为了什么？挣钱啊！那明明知道地下有大量的金子，却要放弃，这不是傻子吗？ 难以置信白话的决定的不只是老头一个，彭牙子和安平也略为惊讶。 “白老板，决定了！”安平问白话。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走！”白话说着，吹了一声口哨，远处树阴下仰头啃草的黑风听到了，仰头看了一眼，马上拔腿奔跑起来，脖子上的鬃毛和尾巴上的长毛，随风扬起。 转眼之间，黑风到达白话的面前。 第322章 抱怨 黑风的个头真的不小，白话又没有骑过多少次马，上马都困难，但黑风是灵宠，知晓主人的心思，必定让它上马时很从容，居然前肢跪下，然后伏地，等着白话坐到背上。 白话爬上黑风的背上，黑风才缓慢地起来。 看着白话骑上黑风，其他的几个看得眼睛都红了，只差骂娘了。 烈日炎炎，个个顶着骄阳，背负着沉重的准备，徒步在荒野，而白话居然可以骑马，黑风是灵宠，无论路多难走，看似却犹如如履平地般轻松。 “早知道……” “早知道，我也弄个脚力，那怕是头驴子也行！”老头望马兴叹，话头马上被彭牙子接了去。 此时，山丘上，白话骑在马上，后面跟着三个背负着背包的男子，三条狗在其间穿来穿去，一条隐形的大蛇也跟在后面。 这支队伍看着就诡异，如果能看到他们带着的一条大蛇，就会更觉得诡异，甚至被吓着。 没道理，为什么连巨蟒都下葬了，却没有其他名贵动物陪葬，白话坐在大马上困惑不解。 真没道理，连地下那么多金子都不顾，真怀疑白话是不是正常人，怎么可以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呢？ 白话也真有意思，千里迢迢真的就只是来捕捉阴灵？ 还是白话有原则，明明知道大墓在那里，明明晓得墓里有金子，却不为所动，佩服。 此时，队伍中无人言语，心里却活跃着，都在揣测着自己的事情。 良久，白话突然扭头，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与自己拉开了距离，于是高呼：“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快点啊？” “你说得轻巧，换你下来走路试试！”老头心里很不爽，尊老爱幼曾经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种传统美德近乎消失。 队伍里蒋军山明明算是老者，应该得到尊重，白话应该把马让出来，给长者骑，白话却自己享受了，留着老头走路。 “咦……”白话的马没有马缰，只唤一声，黑风就驻足了。 白话决定等等他们。 等到几个走近了，个个累得喘粗气，脸红脖子粗，大汗淋漓，好不爽快的样子。 “老头，你不是专业的吗？这里难道就一座墓，或者说是一个陪葬坑，确定不是墓葬群什么的？”白话没有关心的言语，现在他只关心墓的事情，然后尽快把阴灵捕捉到手，这荒山野岭的，他也不想呆。 老头皱眉，装模作样四处瞟，而它的穿山甲放到了地止，始终没有动弹，三只灵宠也安静无比，不像初到荒郊的狗儿那样，四处撒欢。 “没有！”老头于情不想回答白话，于理不得不回答，拿人钱财，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继续往前走，或许天黑前能找到。”白话叹道。 无论在什么位置，此时白话都是居高临下，盯着大蟒蛇，突然有一个疑问，因为阴灵犹如鬼怪一样，见不得阳光，可这会，大蟒蛇居然可以暴露在烈日之下。 “大蟒蛇的阴灵怎么可以直接暴露在阳光中？”白话双腿轻轻一夹黑风侧腹，黑风缓步前行，保持着速度，以免后面靠双腿走路的人又赶不上。 金乌仰头，不紧不慢地跟着白话的坐骑回答：“你以为呢？” “……”白话皱眉，如果自己以为也算，那还问金乌干什么？有能力的东西就是爱装逼。 “我动过手脚，否则它早就散了，然后随风而去！”金乌依然保持着得意的姿态回答白话，似乎在向白话说，你丫，好好学着吧！ 前行的路，没有明确的目标，近乎随处闲逛，良久未曾有收获。 “白老板，我说是不是停下来吃点干粮喝口水，休息休息！”老头到底是年纪更大，经不起长途的徒步行走，此时已然快虚脱了。 “对，你不累，我们累，灵宠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我们要啊！”安平也越发觉得白话不近人情。 白话四处眺望，烈日下不适合休息，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肚子须要填充些东西，于是指着不远处的树丛说：“都别抱怨了，我们去那休息！” …… 这一天，大家都对白话怀有抱怨，可惜一想，人家是老板，自己是被雇佣的帮手，级别都不在一个层次，抱怨也是无效的。 傍晚，白话还没有找到第二只阴灵，甚至连一点信息都没有找到，白话拿着男子开具的单子，上面的许多灵宠的阴灵都不容易找到，否则也不会有那么高的价钱。 “现在我们只找到了一条蛇，离目标还差老远，看样子我们必须加快进度，否则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白话这会倚靠着大树休息，黑风在旁悠闲地啃着树叶儿。 “我们首要的任务应该是返回村子，天马上就黑了，休息一晚，明天再来！”老头尽管有过夜出的经历，但在荒山中却不多见，更别提可能要在野外过夜，想想着令人心里发毛。 彭牙子和安平对视，把目光投向白话，等着白话发话。 “不了，今晚我们就住在外面，节省时间！”白话很果断地宣布，对是宣布，不是商量。 白话的决定很果断，连反驳的可能都没有，更不可能存在其他异议，所以大家都不出声，默认了白话的安排。 “既然这样，那我们趁现在还没有天黑，我们继续走，或许遇上个大的，什么都有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家。”白话起身。 “我们不在这里扎营了？”老头惊讶问白话。 白话摇头：“反正是野外，什么地方都一样，我们继续走先！” 夜幕近了，趁着暮色，白话又走了段距离，而老头也一直在留意四周的环境，万一又遇上个风水宝地，或许真如白话说的那样，可以提前打道回府。 面临险峻，之下一片空地，白话仰望天空，天已然马上要黑了，再走下去，到时诸多不方便，于是说：“好了，就这里吧，我们在这里扎下来，住一晚！” 第323章 碎石片 “总算是停下了，可累死我了！”老头一屁股坐下，马上拿出水壶，仰头猛喝，补充水分先。 白话也下了马，安平和彭牙子都坐下了。 “我说，白老板，你出来，宠物店你放心吗？”彭牙子出来之前，送了一批阴灵到白话的宠物店，时间短暂，估计都还没有驯化出来，宠物店里留着一个姑娘，看样子也不是很在行灵宠的，一但出问题，就是棘手的问题，譬如宠物卖完了，譬如遇上鬼什么的，到时应付得来吗？ 白话站着喝水，他不须要坐下，他一点都不累。 “你多虑了！”白话喝完水，拧着水壶盖子望了一眼四周。 眼前的景象，身后是一坐山体，岩石犹如直壁，前面是片开阔地，近处有树。 开阔地适合扎营，可是取水有些麻烦，得到远处去，近处看不到有水的地方，也听不见水声。 “做饭了！”白话从马上取了东西，拍了拍黑风的屁股，黑风缓步移开，给人腾地方。 “做饭？”老头突然转身扭头，“哎哟……” 老头坐着转身，大概是屁股下撂到了东西，惨叫一声，倏地爬起来，反手摸屁股，裤子居然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灰色的内裤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终于有了笑声，且在回荡。 老头皱眉，马上趴下观察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裤子划破了，昏暗中，看不大清楚，老头直接上手去摸，一片锋利的东西拉手。 打开随身携带而来的手电，在灯光下，老头看到了一片尖利的石片，锋利的一端朝上，大部分埋在土里，如果再长些，估计老头的屁股也开出了口子。 “石头！”白话也看到了手电光线中的尖利石片。 “不，没那么简单！”老头此时打着手电在开阔地上寻找，发现了诸多碎石片，这不是天然而成的，而是人为形成的，处处都见得到人为的痕迹。 “这里大概曾经有人来采过石！”白话说着，肚子在反抗，“咕咕”地叫唤起来。 “不管了，都饿了，先吃饭再说！”安平饿了，可眼下，只有靠水来充饥，喝了口水，准备自己的晚饭。 其实随身携带来的干粮，无非就是泡面和饼干，取水不方便，估计只有靠饼干糊弄晚饭了。 金乌带着玄真子和嘿哈负责站岗放哨，留意四周情况，毕竟夜间在野外，一个未知的区域露营并不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毕竟要有一双眼睛时刻注意着。 大家都在吃干粮，可老头似乎对碎石头非常感兴趣，这也说明，此行，只有他才是相对专业的内行人，其他人都是门外汉，完全不知道这个信息说明了什么。 “这不可能是采石场。”老头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向远处眺望，可视之处，连一丝灯光都看不见，更无炊烟，“在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有人会来采石吗？” “或许从前，就近有人烟！”彭牙子吃着饼干，分了几块给它的灵宠嘿哈。 “不对，细观这里的环境，这也是块风水宝地！”老头越看越兴奋，显然已经看出门道来了。 白话一愣，咀嚼已经停下，走近老头，细瞅碎石片，拿起一块在手里。 “都是碎石，没有一块大点的。”白话初步判断。 “大家都有眼睛！”老头不屑白话说了一句废话。 “风水宝地，你是说这里有墓。”白话也试图看出点门道来，可是细察之下，懵了，到底是术业有专攻，自己就不是这行的人，就别充明白了。 老头走近犹如直壁的石壁下，抬手抚摸：“根据碎石片来判断，是老东西，被开采出来很久的。” “多久？”白话根本没看出来，拿着手里的石头又看了一遍，然而依然懵。 “至少几百年，甚至千年之久！”老头拍着石壁，然后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像是偷窥者。 “精美的石头才会说话，难道这石壁是曾经的见证者，也能告诉点什么信息？”安平看着老头，觉得好笑，忍不住取笑道。 老头睨了一眼安平，对于这些门外汉来说，他都不屑去一一解释，等会有重大发现时，大家就会相信他的神通了。 “有声音，你们听听！”老头惊喜笑道。 “……”白话什么都没说，这时，老头不至于开玩笑的，于是也学着老头，把一只耳朵贴到了石壁上，静静地听着，着实有，声音很少，呼呼作响。 “这是什么声音，风刮石壁时的声音？”白话判断问道。 老头摇头又点头：“是刮东西的风声，但不是刮石壁的声音，而且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会发现，这个声音来自山体内部。” “这个你也听得出来？”彭牙子深知世间事多诡异，特别是搭配上自己的身份，遇到的诡异事情非常多了，但今天老头说的这些，大概像是在听书。 “是有声音！”白话肯定了老头的判断。 白话这么一说，彭牙子和安平都放下了手里的饼干，连手都没来得及拍拍，都把脸贴到了石壁上，甚至还刻意控制着心跳，以免影响窃听。 “呼……呼呼……” “还真有？”安平惊愕道，但马上有疑惑，“是刮风的声音，但我却听不出来这个声音来自那里。”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只有一个可能！”白话的猜想假设在老头的判断是正确之上，“那就是山体是空的，里面有大空间。” “凿山为穴！”彭牙子也开始猜测道。 老头点头，大家都似乎认同了自己的猜测，挥手说：“先不吃饭了，大家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到里面的？” 虽然老头听不懂灵宠的话，但灵宠们可以听懂人话，听老头这么说，金乌带着，三条狗都分头去找了。 山体很白话，白话站在下面，犹如一只蚂蚁，他不打算盲目去找，既然老头这么懂，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而此时，白话看了一下，就眼前，在石壁的下方，穿山甲躬着身体对着石壁扒，可丝毫扒不出坑来。 第324章 灵宠刨坑 白话乐了，只要穿山甲有这个举动，就足以说明点什么，于是挥手呼喊：“都过来，大概已经找到了门道了。” 岩石坚硬，绝非利爪可以突破的壁垒，然而，穿山甲似乎不相信，坚持躬着身体使劲地扒。 大家听到白话这么喊，心里都不免激动，一下子都扑到了白话的跟前，打着手电照在了穿山甲的身上。 穿山甲是可以隐身的，但此时都是修行中人面前，它恢复了真身，所有人都可以目睹它在奋力挖洞。 “你是不是傻，石头也挖得动？”老头尴尬笑道，似乎是自己的灵宠在众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脸，弯腰要去抱开穿山甲，以方便自己观察它到底发现了什么。 白话的观察角度更特殊些，是站在穿山甲的侧面，他居然发现了穿山甲的身下，爪子刨出了些矿石块，犹如粗砂子一样的石砾。 “等等……”白话举手阻止了老头打扰穿山甲挖坑。 老头显然是惊愕，心里嘀咕，莫非白话也锈逗了。 “你们看！”白话把手电照在穿山甲的腹下，那里已经堆积起了石砾来，是新鲜开采出来的石砾。 “哦——”老头惊喜叫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灵宠能刨动岩石，这是个大发现，灵宠到手没有多少时日，想不到自己的灵宠显然厉害，与安平和彭牙子的狗相比，自己的灵宠级别可是高了许多的。 尽管穿山甲的利爪可以攻破岩石，但进度却是非常的缓慢。 几个围在穿山甲的身边看了会，肚子都又开始叫唤，毕竟方才都没有真正开始吃，现在各自退开。 “不管怎么样，吃饱了再说！”老头的激动终究顶不住肚子的叫唤，年纪大了，更经不起饥饿。 野外的天空是都市里无比比拟的，空气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吃完晚饭，大家看了看穿山甲，它连头都不没有没入洞中，无奈只有等待。 金乌已经消失了，带着嘿哈和玄真子。 “我们是不是到处看看，或许有另外的门道。”安平扭头看了一眼穿山甲，照这个速度，要到达山体内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的，时间宝贵，“这样谁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 安平的话，让老头些许不高兴。 仰望星空，老头突然说：“你们看。” “都在看呢！”彭牙子不耐烦地回答，老头似乎总是一惊一乍的。 “那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 “这里的星空很美！”白话回答。 “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点特别的，比如星辰，就预示着这里的大墓存在！”老头饶有兴致说。 大家显然没多大兴趣，反正又不是来盗墓的，只是捕捉阴灵而已，既然找到了，那还去关注其他什么现象干什么。 面对大家的沉默，老头的兴致遭受打击，也沉默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休息！”老头叹气，要找一个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的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单身男女。 “狗都回来了！”老头趁回头看穿山甲的时候，看到了三条狗走向自己。 金乌直接走向白话，或许它们去探周边环境了，只是这石头山太大，所以路途远，好几个小时才回到主人身边。 “有什么发现？”白话询问金乌。 “好大山！” “我带了眼睛。” “山的另一边有个洞，在悬崖半壁上，风就是从那时吹进去的，制造的声音。”金乌回答，但只有白话才听得明白，其他人完全懵。 “那可以从那里进去吗？” “很难！” …… 今天是白话离开后，单独开门营业的每一天，徐妍打开了店门，或许是出于心理害怕，探头往隔壁看了一眼，老王的末世界冥店大门紧闭，今晚不营业了。 天气热，徐妍打开了空调，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泰迪。 黑猫玄武高高蹲着，扭头看了一眼徐妍，它开始习惯没有徐妍怀抱的生活，也甘愿安静下来。 “喵……有客到！”黑猫玄武突然说话了。 徐妍猛然抬头，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因为当黑猫玄武这样开口时，说明来客绝非是人。 徐妍端坐在椅子里，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对未知的一切都心存畏惧，端坐掩饰着心里的恐惧。 玻璃门缓缓而开，还能听到滑轨移动的声音，玻璃门打开后，外面的夜风趁虚而入，吹拂起黑色的门帘。 徐妍盯着黑色的门帘上面，但良久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出现在那。 正在徐妍困惑时，突然一声狗叫打破了宠物店的安静。 “汪” 徐妍寻声低头，原来来的是条狗，不是像人一样的东西，徐妍有意识地忽略了。 “嗯……” 徐打量着狗，它是一条黄狗，是田园犬，成年狗，年龄不大，长相好，皮毛也好，精神也不错。 “这不是一条阴灵，要不然我怎么看得见。”徐妍心里嘀咕，以安慰自己紧张的情绪，之余，徐妍又有困惑，“那为什么黑猫玄武会那么对她说？” “汪……”黄色的田园犬吠叫，但声音控制得很小，绝对不至于把隔壁的邻居从梦中吵醒。 徐妍是听不懂黄色田园犬在说什么的，只好把目光投向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狡黠一笑，心里大概在想，终于用得着我了吧！ “黑猫，过来！”徐妍向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招手。 黑猫玄武开始还不大乐意，毕竟自己被徐妍的怀里抛弃了，现在向它招手，它就要过去吗？它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黑猫玄武在犹豫，徐妍的意志它可以去违背，但白话的意志，它绝对不能违背，否则等同于与主不忠。 “过来！”徐妍喊了一声。 黑猫玄武喵地叫了一声，直接从高高的展柜上跃下，窜到了徐妍的脚边，躬起背，翘起尾巴，像是沉睡许久才苏醒的懒猫会展筋骨一样。 “它在说什么？”徐妍犹如坐在书桌前求知的学生，对不懂的东西不耻下问。 第325章 杀死吃肉 黑猫玄武又叫了一声，然后翻译：“它在问，你不是白老板，白老板呢？白老板是个驯灵师？” 对于进店的顾客识破自己的身份，徐妍早已经习惯了，毕竟不是一般的东西都会到白夜宠物店来消费或者求助，都知道宠物店里有一个很有逼格的老板，能驯化阴灵的男青年，首先自己连性别都对不上，肯定会有人问，而且不只是这一次。 “我不是白老板，我也不是驯灵师！”徐妍喜欢坦诚，这种事欺骗不了黄色田园犬，既然它能这么问，肯定有特别的需求，承认了，自己又办不好，一样识破。 黄色田园犬好奇地打量着宠物店里的情景，又看向徐妍，拧着眉头，似乎在沉思。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徐妍选择主动，在没有白话在的宠物店里，自己必须主业，创造业绩。 “呃……” 良久，黄色田园犬沉吟着，很犹豫地说了一大段，黑猫玄武翻译，大概就是那么几个意思，它的饲主是个年幼大的老头，现在已经死了，它想永远守护着老头的坟墓，可是它没有不死的身体，所以想做一只不死不灭灵宠。 “为什么你活得好好的，要选择死呢？现在你呆以为你的老主人守灵，死后再来寻求帮助也是一样的！”白夜宠物店驯灵不假，但不杀生，更不会为了驯化灵宠而杀死一只本来就活得好好的动物。 黄色田园犬一愣，疑惑地盯着徐妍。 “它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前世积德，修来的福分，可以幻化出一个肉身来，其实在常人眼里，那个肉身也是看不见的。”黑猫玄武为徐妍解答。 “啊——” 徐妍着实惊着了，因为她是相信自己眼睛的，如果说她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化出来的狗，别人看不见，那为什么自己又可以看到？ 难怪，当黄色田园犬进宠物店的时候，黑猫玄武会说话。 “规矩我知道，否则我也不知道来宠物店找驯灵师白话帮忙的！”黄色田园犬一直与徐妍保持着距离，它不知道徐妍到底是什么样的修行中人，可以看到自己，并不代表能接受自己。 “那你是怎么死的？”老主人死了，黄色田园犬去守护老主人的坟，类似这样的故事，都已经搬到了电影屏幕上了，可它们都是活生生的宠物店，守灵直到死亡。 再者说，其实阴灵也一样可以为老主人守坟，而且还没有人会知道。 “杀死吃肉！”黄色田园犬简单回答，却陷入了痛苦，且不愿意再次提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被杀吃肉，这似乎是许多田园犬最终的归宿。 “你能帮我吗？”黄色田园犬，转着脑袋望着徐妍。 徐妍是不会驯化阴灵的，只有白话和金乌在才行，无奈摇头。 “你可以留下来，在这里等，白老板会很快就回来。”尽管不知道这单能不能挣钱，可女人的善良让徐妍想留下田园犬，然后等着白话回来处理。 “不，我得回去，我不能离开太久。”黄色田园犬说着就转身，然后走到门口，玻璃门又打开了，突然扭头，“我下次再来！” 望着黄色田园犬消失，黑色的门帘归于平静，徐妍抚摸着泰迪，自语道：“杀死吃肉！” 怀里的泰迪身体一颤，突然叫了一声：“汪——” “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别害怕！”徐妍的言行吓着了怀里的泰迪，马上安慰着它。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多数狗的命运，逃脱不了的命运。”黑猫玄武似乎在命运上有优越感，感叹道。 试想，一条狗，主人死了，自然就会成为流浪狗，流浪狗的命运都不会很好，或许被没有良知的狗贩子射杀，或许死者家属卖了，总之都逃不出一个死字。 “不过，像它这种命运的着实不多见。”黑猫玄武迈着碎步向独立展柜。 “你知道！”徐妍突然想听听这个不多见的故事，“既然知道，说说看！” “说了你别恼。”黑猫玄武又迈着碎步回来。 徐妍根本不知道黄色的田园犬经历了什么，保证不恼。 “它的主人如它说的一样，是位老人，老人把它买回来相依为命，老人的子女或出门谋生，或远嫁他乡，只有它陪着老人，说说话，一起散步，老人年纪太大，他太老了，终于死了，老人的子女回家奔丧，埋掉了老人，分掉了老人攒下的钱，最后就是处理老人留下的一条狗。”黑猫玄武像是当时在场似的，像目击者一样讲述。 徐妍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个特别之处，与金乌不同的地方，我可以感知得到它的前世今生。”黑猫玄武说到这里很自豪。 徐妍点了点头，宠物店里诡异的事情太多，置疑都置疑不过来。 “在老人子女下葬了老人后，就要各自离开了，他们在离开的那顿饭上吃了顿丰盛的狗肉。”黑猫玄武像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一样。 “啊——” 徐妍惊愕叫出声，眼睛里却出了恨，恼是必须的。 “喂，我们说好不恼的。”黑猫玄武马上抬起一只爪子轻触碰徐妍的小腿说。 人，怎么可以这样…… 徐妍一时无话，在这件事情上，有的人不是人，畜生要变人，那是下辈子的事情，而人变畜生，随时都可以。 这个故事震惊到了徐妍，心情很复杂，良久都没有说话。 “可不可以整治一下老人的子女！”徐妍突发奇想，给黄色田园犬出口气，教训一下老人的子女，让他们学会做人，在对老人的关爱上，他们可连狗都不如，这时还要吃陪伴老人的功臣。 黑猫玄武果断摇头：“这是人的事情，他们做过这种事情，地狱里都记在账上，当他们步入地狱时，账到时会算，不用我们操心。” “因果总会是对等的，这才符合天理。”听黑猫这么说，徐妍心里平衡了些，只是这个时间很长，要等待。 这一夜，徐妍的心情都不好了，呆坐在宠物店里。 第326章 岩壁坍塌 同是狗主，徐妍在感叹悲伤，而白话正在荒野与它的灵宠金乌交流沟通。 白话与金乌交流的结果，金乌可以从悬崖半壁进到山体内部，但不能确保可以从那个地方把阴灵带出来。 金乌给的信息足够了，已然说明了山体内部有阴灵的存在。 “都退开，都退开，有动静了！”老头突然大喊，自己却先后退躲避。 白话和彭牙子，安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把目光移到手电光中的崖壁时，崖壁在颤抖，白话的第一个想法是地震了。 “动震了，快跑，远离崖壁。”白话大喊，如果此时颤抖的崖壁在颤抖中倒下，那下面的人都得葬身其中，与山体内部的墓在一起，永远。 几个连东西都没有收拾，直接开跑，但许久没有动静，而老头虽是在混乱中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像白话几个一样落荒而逃，而是打着手电观望着。 “老头，不想活了！”白话扭头，发现老头傻愣着，喊道。 不仅崖壁地颤抖，连大地都在抖动，这种感受和地震没有什么区别。 山壁上顺势滚落几块石子，滚得很远，滚到了白话的脚下边。 而就在此时，地不动了，山不摇了，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幻觉，一切都恢复了寻常，崖壁没有塌下，仅是滚落几块石子而已。 “这个地方会有地震吗？”安平困惑不解问。 几个面面相觑，都缺乏这样的常识，根本无法得知，默不作声，等待着其中有个人知道点什么，然后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地震，你们想多了！”老头此时手里的手电光束在崖壁上照来照去，在穿山甲挖的上边，崖壁上出现了裂纹，粗细不一。 “那是怎么回事？”白话不解问道。 老头朝着崖壁走去，他的灵宠穿山甲已经停止挖掘了，退出自己打的洞，仰头观望着崖壁上的裂纹，似是得意地扭头朝向老头。 白话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几个人又靠近了崖壁，几束手电光像几柄光剑扫过夜幕苍穹，击到了崖壁上。就在穿山甲挖掘的上方位置，那些粗线不一的裂纹依旧在，仿佛随时都可能增大，然后崩塌。 “大家还是别靠太近！”老头警告说，又冲穿山甲下达指令说，“打开！” 打开？ 打开什么？ 几人困惑，似乎此时只有老头是个明白人，知道一切。 “不急，马上就会知道？”老头些许得意说。 得到主人指令的穿山甲，又爬到了刚刚挖掘的洞口，在洞口可着劲儿的扒了几下，山体又在摇晃震动。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这不是地震，是穿山甲制造的震动。 穿山甲一扒，忽然上方一片有裂纹的崖壁浑然坍塌下来，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块，而穿山甲就堆在石块下面。 “哗——” “越狱。”白话不由得叫绝，但这不科学，人家可是有力学根据的，在墙壁上打了几个洞，而穿山甲只在崖壁下方挖出一个洞而已，就破坏了崖壁的结构，瞬间坍塌，很不科学。 当然，在灵宠的世界里，有什么是可以用科学解释得了的呢！ “什么情况？”坍塌的崖壁后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手电光照进去，深不见底。 “这才是正道，进入山体的路径！”老头拍了拍手，仿佛方才的功劳是他的，是他把洞找出来，是他把挡道的崖壁解体的。 “大家小心点靠近。”老头谨慎地抬脚，一只手反向伸到后面，嘱咐大家说。 这阵势与盗墓很像，谨小慎微，一但出事，就是人命。 “卡——”坍塌的石堆上方，突然有一块石头往下滚。 “小心！”老头突然警惕起来，发出警告。 石堆没有停止，依旧在动，不断有石块从上方滚落下来，滚到白话的面前。 大家屏住呼吸，相传大墓中有镇墓兽，是种很神奇的兽，莫非这一弄，惊扰了镇墓兽，它出现了，来惩罚擅闯大墓的不速之客。 一个尖嘴从石堆上出现，还有闪闪反射光芒的鳞片。 “你傻啊，那是穿山甲！”白话马上发现了这是穿山甲在吓人。 “哦……呵呵！”老头尴尬，捎头说，“差点忘记了石堆下有我的灵宠了，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 几个愣了，这老头是不是缺心眼，居然看到一个深洞就忘记了自己有只灵宠存在，就埋在石堆下。 仅是眨眼的功夫，穿山甲已然从石块堆里爬了出来，重现在大家的面前，直接爬到了老头的脚下。 总归是平静了！ “大家还是得小心了，慢慢靠上去！”白话无论如何也淡不上专业的盗墓者，连专业的盗墓者都会中招，自己一个盗墓小白，就更难预料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万一出事，把性命交待在这里，太不划算了。 几个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近黑漆漆的洞口。 “这个洞居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凿出来的。”白话把手电照在山洞岩壁上，处处都有斧凿的痕迹。 “很洞，看不到底啊！”老头的手电直往洞的深处照，但看不到最里面情况，这主要是堵住洞口的墙刚刚坍塌，制造起了一阵尘土，阻碍了视线。 “汪……”金乌站在白话的身边，朝着洞口大声吠叫，显然里面有白话希望得到的东西。 “这回终于可以进墓了吧！”老头心里窃喜，有种狗改不了吃屎，见到屎就兴奋的模样。 “进去！”这回，白话很积极，出乎老头的预料。 老头真希望可以进去，尽管现在是晚上，不大适合，可白话终于愿意进去，他巴不得，万一到了白天，白话改变主意，那这一趟又走空了不是。 “白老板，现在……不方便吧，到处都黑漆漆的，万一遇上个千万尸，万年鬼，那我们就麻烦了。”彭牙子道士做得不精，而且后来又专注于阴灵，此时突然有点怂了。 “小伙子，你忘记你自己是个道士了吗？道士可是鬼与尸的克星啊！”老头不是鼓励彭牙子，而是给自己打气，说实话，前面路上会有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天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第327章 猛兽陪葬坑 “小伙子，你忘记你自己是个道士了吗？道士可是鬼与尸的克星啊！”老头不是鼓励彭牙子，而是给自己打气，说实话，前面路上会有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天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别说了，就现在进去！”白话坚持，因为现在是阴灵最为活跃的时候，他需要阴灵。 洞口有一堆石块，进入山洞有些麻烦，得爬过去。 老头听白话坚持进入，很激动，很兴奋，自然而然带头往山洞里走，先爬上了石堆，身边紧跟着穿山甲。 白话跟上老头，身边也有金乌。 见蒋军山和白话都进了，彭牙子和安平对视一眼，鼓足勇气也跟了上去。 每个人都带着灵宠，白话爬上了石堆，向夜幕下的四处打探，手电所及处，不见黑风的身影，这会大概躲在什么地方吃料去了。 山洞很深，笔直，所以不费什么时间就到了末端。 “哦——”白话明白了，为什么笔直的通道里，看不到底，原因这山洞是开在半壁上的，从外面看是地面开始的，而到了里面却是在半壁。 站在末端，白话打着手电四处看，通道的末端之下，是个诺大的空间，居然全部是自然天成的，空间里少有人为改造过的痕迹。 “这边有路！”老头见自己处于半壁，于是得想办法下去，到处找路径，在一侧，有狭窄的石梯往下。 话不多说，老头试了试，石梯根本没问题，完全可以承受几个人的重量，而且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确定安全之后，老头又打先锋。 老头走在前面，几个又跟在后面，而且彭牙子和安平突然又不紧张了，大概到了这里，一切都安好，所以是他们自己多虑了，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很快到了地面，空间不是一般的大，但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得到了岩石保留着原始的面貌，根本不像是座墓。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不是墓？”老头似乎很失落，因为开始时，他信心满满，之前那个有金子的墓没有打开下去，这回终于白话同意，并提出大家进来，老头想，总算可以拿点值钱的货，可这回四下寻找之后，突然心都凉了，白高兴，白忙活。 白话却不以为然，他似笑非笑，眼睛向四处寻找，目光所及处，有阴灵在移动，在窥伺，依然是危机四伏。 “汪汪……” “汪汪……” “汪汪……” 突然洞时炸开了锅似的，三条狗卯足劲狂吠，像是发了疯的疯狂似的。 “什么情况？”老头突然问道，与彭牙子安平，三个背并背地站在一起，面朝未知的恐惧来源方向。 白话的视线里，看到的有猛虎，有狮子……这里简直就是个动物园，而且只只强壮结实。 白话乐了，这一把，可以把所有需要的阴灵都捕捉齐了。 可是有个疑问，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猛兽。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疑问的时候，白话掏出了随身携带而来的，由男子开具的一张灵宠清单，照着清单开始念：“一只老虎，一头狮子，一头棕熊……” 像这类猛兽，白话只要清单上所列出的数量就好了，从中挑选，其他多出来的，白话可以不去理会。 白话正念着清单给金乌听，意在让金乌照单捕捉阴灵。 可白话还没念完清单，金乌也没来得及扑向阴灵，事情马上就来了。 “吼……” 一只猛虎突然仰头嘶鸣，显然它是这群动物的王，似乎它在发号施令，以向闯入者施加压力，最好识相的马上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回事？”白话不理，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事要发生，问金乌。 “它们要攻击我们！”金乌看到阴灵阵势判定，“不过它们身上都有封印，否则它们也不会在这里老实呆着，早就出去了，或转世投胎，或流浪丛林。” “封印？”白话惊愕，因为他下来之后，根本没有找到一丝痕迹，可以说明这里到底是什么所在。 既然有封印，那是谁使出的封印，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一个诺大的陪葬坑，这里坑杀的都是动物，看来有人很喜欢这些猛兽，遵循事死如事生的封建理论，所以当主人死后，它们就被埋在这里。”金乌告诉白话说。 三个背靠背家伙，此时心里很不爽，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即使这个时候，有一个大老虎，张嘴露出尖牙冲着他们，他们也会全然不知的。 “汪汪……” 三只灵宠依旧在吠叫。 “白老板，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必定有事，可是只有白话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彭牙子没有犹豫太久，终于把随身携带的牛眼睛拿了出来，直接抹到了自己的双眼上，有了这个东西，可以让彭牙子的一双肉眼看到另一个世界活动在这个世界上的鬼魂。 然而，这玩意似乎对阴灵是无效的，所以彭牙子尽管把牛眼睛抹到了自己的双眼上，可是视线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老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方才金乌与白话的对话，人都只能听到白话的话，根本听不见金乌的话。 个个困惑不解，都把困惑的目光投向了白话。 白话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们说：“这是个大号的陪葬坑！” “陪葬坑？”老头更加困惑，因为它在地上找不到任何一丝陪葬坑的痕迹，即使是有东西陪葬，无论多少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动物也是如此，至少毛还会留着。 白话肯定。 “陪葬的都是动物？”既然白话是来捕捉阴灵的，而且主动提议进来，那这里的陪葬品肯定不那么简单。 “动物！”白话应答。 “哦——” 三个同声感叹。 “这样的话，那正主的墓也应该在附近，离陪葬坑是不会太远的，否则就失去意义了！”老头分析。 蒋军山的分析是对的，但没人关注。 “既然有阴灵，白老板快点捉了，免得麻烦，我们也好快点离开这个陪葬坑。”安平与白话说，活人在一个陪葬坑里，总感觉不爽。 “上，捕捉阴灵！”白话也觉得，趁着动物阴灵们还在观望时，先把自己的阴灵解决了再说。 第328章 现身 金乌愣了一下，不是它不接受白话的差遣，而是要先解决一个问题，这些阴灵都是被封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压抑着，这会终于见到活人闯进来，许久没有吃肉的猛兽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眼前这些送上门来的肉。 对于封印许久不能出去觅食的猛兽来说，这些送上门来的外卖，而且不要付钱的，太好不过了。 漆黑的山体岩洞里，此时只有四束光柱在里面晃悠，颤抖。 一群肉眼凡胎无法看见的珍奇猛兽聚拢过来，而一些不食肉，或许等级不高的动物，只有在旁观望，或许等待着捡食剩饭残羮。 而其中其实已经没有食草动物，或许当初根本就没有安放进来，或许时间久了，被猛兽当作美餐消化在历史的长河中。 三个肉眼凡胎不可视阴灵，他们的举动只有借助白话和带来的灵宠作为眼睛来引导，否则他们在这里，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老板，有很多阴灵，而且个个都不是善茬，怎么办？”老头着实害怕，因为封印只把这些阴灵封印在这个洞里，但没有完全禁锢它们的身体，否则根本不须要害怕，它们会像无形的标本一样安放在某个固定的位置。 蒋军山是见过世面的，曾经也学人家盗墓，也着实下过几次墓，捡过几次漏，但从来都只是可能遇上鬼，却没有遇到过阴灵。 如果是鬼，蒋军山或许还有办法去应付，但如果是阴灵，老头就真没办法了，因为他连看都无法看到。 “白老板，想个办法，让我们也能看见它们。”彭牙子焦急，自己带来的灵宠嘿哈也是只捕捉阴灵的灵宠，但从来没有捕捉过大型的猛兽，可以一试，只是自己无法看到阴灵，否则即使帮不上忙，至少也能逃与躲。 “呜……”几个灵宠龇牙向外，冲着阴灵示威，恐吓不许靠近。 白话看着眼前的阴灵，少说也有十几只猛兽，其他的就更多了，如果真的由自己和灵宠去应付，还真的费力气，而且也危险，如果多有几个帮手，也是好事，即使不是帮手，也不至于增添许多麻烦。 “金乌，让它们都现形！”让阴灵让人可以看见，这活白话从来没有做过，而且也不会呀，只得让金乌这只地狱来的灵宠去办。 金乌龇牙，听到白话求助，把凶相收敛起来，仰头盯着白话说：“你自己弄！” “啊——”白话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金乌既然来这么一招，不至于怕麻烦，把白话抛开不理吧！ “背包里有包粉，拿出来，往空中抛撒。”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他在出发前收拾行李时，记得自己根本没有把什么粉装进自己的包里，如果泡面不算粉的话。 四只灵宠分别站在自己主人的脚下，四个人，四只灵宠背靠背，形成了一圈，而四面都包抄过来了阴灵。 白话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当然，也没有把自己陷入一群凶猛的阴灵中，这些阴灵，说是恶灵，也是完全可以的，至少它们还保持着兽性兽欲，对人的攻击性特别强，而且它们已经很饿很饿了。 白话迅速取下背上的背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凌乱的东西里，白话快速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包粉末。 粉末是黄色的，打开之后，闻得到硫磺的刺激性气味。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白话没有买过硫磺，也没有把一包硫磺装进自己的背包，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属于危险性的特别，遇到高温或者火星时，那是会烧起来了。 硫磺被研磨成了粉末，包装很严实，几层，这也是白话之前为什么闻不到硫磺味道的原因。 “这是硫磺。”白话拆开了第一层包装，一股硫磺味道就开始弥漫在四周。 硫磺的味道很特别，白话一拆开，大家都闻到了。 白话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不是探讨比性命更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 “把硫磺撒向阴灵。”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拆开，抓了一把，往空中抛了一把，粉末在空中飞舞，随后慢慢落下，落在就近的几只阴灵身上，马上出现动物的轮廓。 “老虎，狮子，还有豹子……”白话的一把硫磺粉末让好几只阴灵都现了形，几个看到后，老头不禁惊呼。 个个人都知道，这里有阴灵，但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动物的阴灵，现在白话的一把硫磺粉末，终于让他们看到了几只阴灵。 这些个动物，别说是以阴灵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去动物园，看关在笼子里的这些猛兽，都会让人心生害怕，心里发毛。 “也给我一点！”老头见白话一把硫磺粉末，像变魔术一样，把几只阴灵都现了形，不禁激动，伸手也抓了一把硫磺粉末，然后向空中一撒，当硫磺粉末落下时，眼前突然也出现了几只动物的轮廓。 “大家伙……”老头眼前出现的居然有一头是食草的动物，一头大犀牛，巨大而尖锐的犄角正朝着老头，只要它向前冲，那老头的身体就会被犀牛的犄角洞穿。 彭牙子和安平开始以为这招只有白话使才管用，看到蒋军山使也管用，不免都效仿起来，伸手在白话手里的袋子里抓硫磺粉末。 “白话，留一点！”看着个个都激动，想试试效果，看一看眼前的阴灵，以方便做好迎接或者逃跑的准备，都伸手抓硫磺粉末，此时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自己已经撒出去几把了，现在其他三个人也都抓去了几把，山洞里到处飘着硫磺的粉末，一股刺激性的气味让人很不爽。 “留点！”白话看着不多了，一巴掌打在伸来的一只手上，老头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汪汪……”金乌突然冲着阴灵们吠叫。 白话听得懂金乌的狗语，意思是：别过来，否则我们就点着硫磺粉，让你们个个都从此消失。 第329章 地狱使者 硫磺是很危险的东西，一点就着的东西，如果此时有火苗，山洞里可能会被烧起来，更何况这不是个完全密封的山洞，有空气流动，氧气足够，燃烧条件充足。 以阴灵的形式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阴灵，此时听到金乌这么说，着实吓了一跳。 阴灵是恐怕火的，一但被火烧，顷刻间化为乌有，人间地狱的双重消失，与鬼魂被击散似的，魂飞魄散。 猛兽阴灵不再往前移步，但不影响它们的目光，虎视眈眈。 “哇……”老头惊愕，因为在硫磺粉末的作用下，打着手电向四处扫去，可以看到很多的阴灵，密密麻麻，像是关在羊圈里的羊一样，老头不由得为白话兴奋起来，“白老板，这下发达了！” 安平道长看着山洞里的阴灵，皱头一直紧皱，他很困惑：“白老板，为什么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它们不攻击我们！” 还别说，安平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这着实是个问题，这些阴灵一直被封印在山洞里，不能离开，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都出现，然后围攻他们。 白话开始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么些，但此时，局面已然受到了控制，腾出心思思考，但不解。 金乌听到了安平的问题，此时他仰头。 “这是个谜！”金乌也不能确切地回答上这个问题。 “哎呀，不管了，现在就捕捉阴灵吧！”白话不想去管那么些没用的，目的就是捕捉阴灵，现在就是时候。 “白老板，是吧！”突然白话跟前的一只考虑，龇了一下牙，冲着白话张嘴说，“不怕你点火，到时整个山洞都会烧起来，你们也逃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们封印在这个破洞里也出不去，更别想到地狱去报道，临了，带拉着几个垫背的，再好不过。” 在这里，被封印，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它们什么都做不了，永远止步在这个山洞里。 白话听着老虎的话，这着实是个问题，它很聪明，抓住了人们的顾虑。 白话看着空中，硫磺粉末渐渐都尘埃落定，都落在了阴灵的身上，让他们更清晰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一但点火，起火燃烧是必定的，但不会爆炸，如果这个时候有保持自己的装备，比如石棉衣，那就完全可以尝试把火给点了。 白话把目光抛向金乌，眼神交流，没有言语。 白话问：“变几件石棉衣出来！” 金乌回答：“我不是神！” 白话说：“那你还出这么个馊主意，现在好了，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 白话很纠结，这是个问题，因为硫磺粉末只能让阴灵现出原型，无法吓退它们。 金乌咧嘴，扭着脑袋盯着白话，然后眼神在与白话说：“火。” “老头，给我火！”白话用手肘顶了一下蒋军山。 “白老板，别玩，我可不想死！”老头没有爽快把火柴掏给白话，反而捂住自己的口袋，害怕白话动粗去抢他的火柴。 白话恼了，瞪眼吼道：“不想死在这里，就把火柴给我！” 蒋军山也是个古怪的人，现在用火柴的人不多，而它抽烟却一直使用火柴。 在白话的坚持之下，老头叹息，依然担忧自己的小命，不甘心地掏出火柴盒，递向白话嘱咐说：“你可悠着点，别把我们也点了！” 白话拿到了火柴，伸手迎接，半天，手上根本没有落到一点儿的硫磺粉末，空气中干净了。 “蹲下！”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蹲下，金乌爪子一点，在白话的双手间出现了一个无色，肉眼不可视的透明球，把白话的双手罩在里面，然后又与白话说：“点火！” 白话一愣，这是真要玩火**吗？ “点火！”看着白话犹豫着，愣着，金乌催促着说。 “噗——”白话取了一根火柴，划着，火苗噗地燃起，就在金乌点出的透明球体里，火苗明亮，却没有引起大火，阴灵安全，白话和其他人也安全。 当火苗倏地燃起时，白话对面的猛虎突然抬腿后缩，连带着它身后的动物都后退了一步，盯着白话。 “这真是个不要命的主，这么个玩活，也真不怕把自己也玩进去。”猛虎心里郁闷，显然自己的恐吓已经攻破了，白话可以点火把它们都焚化了。 “好了，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我们来捉，但结果都会是一样，你们都得归我分配，命运由我掌握。”白话直起身，手里的火苗已经燃烧完了，快烧到手指的时候，白话才把火柴头抛掉，火柴头落地，那个透明的球也随之落下，待火柴头完全熄灭时，那个透明的保护球体才消失。 金乌迈着碎步向前，猛虎见金乌逼近，不断后退。 显然，这些被封印在这里的猛兽今非昔比，长时间的静思冥想，已经让它们的神识得到了开化，智慧已经堪比人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猛虎是森林之王，那怕是被埋葬在这里，日后成为了阴灵，也依然不影响它的地位，犹如依旧在森林里一样，有王者地位。 老虎看出金乌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心里有点忐忑，敌不明，吃亏不远。 金乌也不必隐瞒，相信亮出自己的身份，足以亮瞎这些“井底之蛙”的眼睛，毕竟它们根本没有去过地狱，但相信有传闻，足以震慑住它们的。 “地狱使者！”金乌如是说。 “你是阴灵差？”老虎惊愕，因为这个身份足以让它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恐惧。 金乌似笑非笑，答案是似是而非，这样就更让老虎与它的子民内心更加忐忑与恐惧，一只地狱来的狗，试想是什么样的狗，才可以从地狱里出来，而且在这里的表现又令它们困惑。 “如果乖巧些，我会在把你们变回到现实时，更加爽快些，否则……”金乌恐吓，希望可以不动粗，然后收服这些阴灵。 “变回现实？”老虎错愕，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果要回到现实，只有一种可能，去往地狱，然后等待时候，转世投胎，再回人间，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途径，但实际上，就是灵宠这事，它们也根本不知道，连传说都没有听过。 第330章 活着和下地狱 老虎犹豫着，是它不相信。 就在老虎犹豫的空档，金乌突然发难，一跃，跳到了老虎的背上，一爪子拍在老头的额头，把它那个额头上的“王”字揭了去。 老虎额头的皮毛，连带着皮肉都被金乌一爪子揭掉了，而老虎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成为了现实。 “吼——”老虎突然甩头，无比的痛苦，把屁股翘得很高很高，前脚伏下，把头埋进前肢里，蹭着头，像狗狗挠痒似的。 金乌也在此时，跳了下来，回到了白话的身边。 “成功了！”白话问，他想这大概是收服了老虎。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金乌还没有成功，只是给老虎一个下马威，让它一个王在自己的子民面前颜面丧尽，威严扫地。 “你——”老虎忍痛，但脸上的皮肉都拧作了一团，已然没有了王者的风范。 老虎威严扫地，而它的子民们却在错愕之中，一条狗今天居然可以让自己的王这般威严扫地，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难不成，真的从地狱里来的差官？ 其实有个这样的传说，传说狗那怕是闻到了老虎的气味，别说扑向老虎，就是靠近也不敢，反而是扭头逃离，而今天，这个传说将永远成为传说，一个不切合实际的传说。 森林之王，那怕沦落到了陪葬，变成了阴灵，它依然是这里的王，可这一下子，自己的王被一条狗给损去了威严，个个动物面面相觑，一时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在现实中，不可能一条狗去扑老虎的，但这里已经不现实了，是超现实的情景里发生的事情。 错愕之余，动物阴灵们把目光抛向了金乌，开始对这条狗肃然起敬。 “怎么会这样？”老虎的模样很难堪，条件反射的，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这里的王者，王者那怕是疼也要忍着，以免丧失威严，而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威严已经丧失了。 说着话，老虎挺直身体，仰头，以恢复自己的威严。 金乌蹲坐着，像是在白夜宠物店门口的树阴下纳凉一样悠闲。 “怎么会这样？遇上我算你走运！”金乌嬉笑说。 金乌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一丝信息，谁也不知道它想干什么，是从那里来，又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尘封很久的山洞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意识渐渐回归，怒火也渐渐平息，在这种情况下，老虎感觉自己不能鲁莽，否则吃亏再所难免。 金乌此时才真正感觉自己，自己不再被老虎轻视，抖了抖身体，大概像人一样，整理了一下衣冠，端坐好，然后中气实足地对老虎说：“我是地狱犬，一只灵宠。” “到这里来做什么？”老虎已然相信，因为没有一条普通的狗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一爪子把自己额头的皮毛都撕了去，留下一片血肉模样。 此时此刻，是灵宠与阴灵对话的时间，白话不打扰，最好这个场面以和平的方式收场，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 “捉住你们，或给你们一个再生的机会，或把你们送到地狱，步入轮回。”金乌中气很足，近乎是宣布，俨然此时的它就代表着地狱权威。 如果是一只自由的阴灵，听到这样的话，大概会犹豫一下，可在这里封印起来的阴灵，听到金乌的话，突然沸腾了。 “真的……” “可以吗？” “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 众多的阴灵，此时完全忽略了老虎的存在，在老大面前窃窃私语，或兴奋，或激动，或疑惑…… “现在是你们选择的时间！”金乌扬头，它不屑去回答这些无关紧要，又麻烦的问题，一个态度，信不信由你。 金乌，一条金毛，居然端着这样的姿态，一时之间，形象一时之间变得朦胧起来，高深莫测。 而后所有的阴灵陷入了沉思，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保证，在这种情况下，何去何从，它们得考虑清楚，也不必像曾经的王者老虎一样去刻意试探金毛，结果都已经知道了，连王者都被瞬间降服，而其他的角色，大概不在话下。 而且，更重要的是，万一白话点火，那这个山洞里的阴灵，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葬身于火海，从此人间地狱双重消失。 “好吧！”先一个答应的是只猴子，很奇怪，它居然可以在这里活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被其他的猛兽捕捉，然后当餐点吃了。 猴子跳到了白话的跟前，显然，无论是普通的猴子，还是阴灵，它的智商都舍得称赞的，比寻常的动物，或者阴灵的智商都高，更何况在这里做阴灵已经很久了，换言之，已经修炼成精了。 对于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猴子，白话与金乌都必须友好对待，是它起到了带头作用，如果顺利，接下来，其他的阴灵就不必费神了，个个都会主动到金乌的面前来。 “选择！”金乌依然是让猴子做道选择题。 “活着，就像它一样活着吗？”猴子着实很聪明，它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玄真子和嘿哈的身上，特别是更加另类的穿山甲身上，指着穿山甲问金乌说。 金乌果断点头，这是事实。 “那好，我想继续活着！”猴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白话不必拿出男子开具的宠物清单，对这个敢于先的猴子，白话果断选择，无论如何，把它驯化成灵宠，然后继续活着。 “这个……”白话又尴尬了，因为驯化阴灵成灵宠，并不是一件随便而简单的事情，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山洞里有很多危险的硫磺。 “啪”金乌抬起爪子，在猴子的脸上拍了一下，这是象征性的阴灵捕捉动物，果然，猴子乖巧地站到了金乌的身后，与其为伍。 猴子还是只阴灵，其他的阴灵开始再次陷入选择困难，金毛的承诺呢？ “汪——”金乌突然站起来，挺直身体，疾吠一声。 第331章 下地狱 金乌的吠叫，白话听着不大声，但在山洞里形成了反复的回音，久不能息。 金乌的吠叫，犹如地狱的钟声，具有穿透力，让所有的阴灵都震耳发聩。 “我，活着！” “我，选择下地狱！” “我，要活！” “我，选择继续活！” …… 接着，阴灵一个个排队到金乌的跟前，把自己的答卷交到了金乌的手上。 “啪啪啪”选择活着的阴灵，被金乌一个个抽了耳光，然后都乖巧无比地站到了金乌的身后，而选择下地狱的阴灵，退到了老虎的身后，金乌的对面。 下地狱，这个选择的答案，听着别扭，但着实是这么回事。 只有四束手电光的诺大山洞里，光线并不好，可不影响阴灵的活动，此时的山洞里，以之前抱团防守的几个人和几只灵宠为中心，一边是选择活着的阴灵，一边是选择下地狱的阴灵。 白话看着身后一片选择活着的阴灵，他没有过分讲究那份宠物清单，但他知道，想要的阴灵，都已经站到了继续活着的一队。 白话在这个过程，就是个旁观者，现在的任务依然由金乌去完成，看它表演的时候到了。 “送阴灵一地狱！”白话多嘴说了一句，其实这个时候，他只要保持安静就好了，一切交由金乌处理即可的。 金乌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右爪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不大，而且暂时看不到，金乌以爪子为笔，当落笔点与收笔点重合时，突然那个看不见的圈子突然散发出金色光芒，犹如强光，自地上向空中直射，直击在山洞的顶部。 此时圈子的形象就清晰了，估摸着只有三四十公分的大小，这个地狱之门，白话之前见过，差不多也这么大，可那时投入地狱之门的阴灵都是小个头，而这次，居然还有大犀牛，这么大的圈子能套得进去吗？弹性很好吗？ 此时此景，只有白话见过，其他人看了，都惊愕不已，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听着，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又不是演戏。 安静，一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之间，山洞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几个人的呼吸声。 上回，在白夜宠物店的驯化室地板上，进入地狱之门的阴灵，是一只一只被拎着扔进去的，这回，白话想看看，像犀牛那样的庞然大物是怎么样被放到只有三四十公分的地狱之门中去的。 人，渐渐地连呼吸都屏住了，安静地期待着下一刻奇迹的出现，就像看一场很精彩的魔术表演一样，生怕出声，就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白话也期待着。 金乌抬起一只爪子，向选择一地狱的阴灵们挥动说：“这是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了，现在你们一个个往里跳，就可以顺利到达地狱，而且速度之快远远超过自己去，或者被阴灵差捉了去。” 这是个什么道理，阴灵们都不知道，当然他们谁也没有去过地狱。 一时，选择题做完的阴灵，现在又开始困惑与犹豫。 “你。”金乌抬着爪子，指着一条狼说。 灰狼扭头左右环顾，大概不知道金乌点的就是自己。 “你，就是你，大灰狼！”金乌这回指名道姓，效率为先，不得怕麻烦，否则一大串的阴灵，一个个往里跳，等都跳进了地狱之门，恐怕还要很长的时间。 下地狱，毕竟是个令人生畏的词，大灰狼灰溜溜走向金乌，到达金色光芒的边缘，它开始忐忑，开始恐惧起来，前路未知，不敢保证往时一跳，到底是却了那里，还能不能转世投胎，万一出了差子，那岂不是万劫不复。 “快点！”金乌近乎是狂吠。 大灰狼与老虎相比，天差地别的距离，连老虎都被金乌整得乖巧了，更何况自己只是一只大灰狼，更不敢顶撞金乌。 忐忑依旧，恐惧依旧，大灰狼抬起了一只爪子，小心翼翼地伸向金色的光芒，爪子触及到金色光芒，无痛，但进入金色光芒中的爪子会消失，无法看见。 再次收回爪子，爪子又完好如初。 至少，进入里面没有痛苦。 大灰狼环视山洞，这里它呆了很久，虽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话说要离开时，依然有点莫名的感伤。 感伤罢了，大灰狼终于鼓起勇气，前肢扬起，后腿猛蹬，一跃，跃进了金色的光芒之中，瞬间消失。 只有大灰狼说不出情绪的呼喊声：“我在下面等你们！” 这话，出自一个下地狱的阴灵之口，让人与阴灵听了心里都有点发毛。 众阴灵一怔，不知道大灰狼这一去，结果如何。 “好了，到你们了！”金乌说。 但此时此刻，阴灵没有其他的选择，金乌出的选择题，选择项就只有两个，活着，下地狱，根本没有第三个选项，更别说留着一个空白选项，由自己填写。 第二只阴灵跳进了金色的光芒，瞬间消失，第三个跳了进去，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良久过去了，一个个阴灵自己往地狱之门里跳，接连不断，只有白话和金乌知道，或许不久后，它们会以另一种生命的形式存在这个世界。 当最后一个选择下地狱的黄鼠狼爬进了地狱之门，金乌抬起爪子，按在散发金色光芒的地狱之门上，像擦掉地上的痕迹一样，一下子抹掉了，金色光芒也随之消失，山洞里又只剩下四束手电光柱。 而选择活着的阴灵，被金乌一一抽过耳光，它们都属于白夜宠物店的阴灵了，已然没有了危险，都变成了听话的小绵羊。 “好了，这趟我们完美走完，接下来，我们打道回府！”白话心里已然有数，所需要的阴灵都有了，此行算是完美了。 山洞里着实另有出口，但白话不选择，就是因为要带着阴灵走，原路返回是条不错的路，这样人与灵宠，还有阴灵都方便出入。 尽管白话觉得此行完美，但有人觉得这趟有点落空，发现了墓有金子不能进，这个墓却只葬着动物，得到的是一批与自己无用的阴灵，而且还全部归了白话。 第332章 点阴灵 老头仰头，默不作声，但其实他在心里已经记下了前一座有黄金的大墓，或许先个吉日就可以打开，然后发财。 白话打着，金乌跟着，然后就是几个人与几只灵宠跟着，最后的是一大批阴灵，按着进来山洞的路往外面走。 封印似乎已经不存在了，阴灵出山洞没有任何的阻碍，顺利出了山洞。 洞口一片灰蒙蒙，不成想，进洞已经很久了，天即将亮。 走出山洞，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身后跟着一群阴灵，这些阴灵如果不经特殊的对待，是完全见不得光的。 “停下！”白话突然抬手止步，好不容易找到的阴灵，白话不希望一见光就全部消失。 “天马上就要大亮了，阳光出现，阴灵消失！”白话与金乌说，这是要金乌对阴灵进行现场处理，就像处理那条大蟒蛇一样，可以活动在阳光下，但还是人无法看见的那种。 白话的话没有明着说，金乌知道白话就是这个尿性，有话不好好话，非得打灯谜似的说，然后让它猜。 “要干嘛就明着说吧！”金乌不悦，但对白话的话，还是吴唯命是从的，转身走向跟着的一群阴灵。 被捕捉到的阴灵，少说不下百只，而在短时间内要对这些阴灵进处理，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当然对于金乌而言确实是件麻烦事。 如果那台货车在，是可以把阴灵都装车的。 金乌到底是地狱犬，在白话发话之后，众人都扭转头，打着手电照在金乌身上，这种情景是不多见的，甚至一辈子都没地方去看的，趁现在是个机会，个个瞪大了眼睛观察。 金乌回归已经几个月了，从地狱回来的时候，就身形保持得不错，而后在白话的呵护下，长得更是健硕，身上的皮毛也散发着光泽。 金乌迈着轻盈的步伐，每走一步，浑身的长发都在抖动，像只舞动的模特，在走t台一样。 走到最前面的一只阴灵面前，金乌停下了脚步，接下来是驯化阴灵的中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个过程。 在白夜宠物店里驯化阴灵的时候，是没有这样一步的。 金乌在最前面的阴灵面前站定，然后抬起一只爪子在阴灵的头顶点了一下，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白话看到的是金乌以为阴灵开光一样，就是让阴灵在阳光下也不会散去。 而在其他人眼里，金乌是这一下下在空中挥动爪子，像是作别，像是在向人讨要吃食，模样倒是挻可爱的。 当金乌的爪子在所有的阴灵头上点完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此时的山洞外，晨光乍现，东方的山顶升起了一只红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了。 白话带领着人，灵宠和阴灵走出山洞，黑风已经在洞口等待，那条大蟒蛇也没有逃遁，乖巧地等候着新主人的出现。 “就是吃点早饭，然后离开，回到村子，开上车，回白城。”白话一口气，把之后的事情都安排了，既然任务达成，就没有理由停留，何况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所在。 …… 老王变乖巧了，他不敢在晚上开门营业，坚持在白天做生意，尽管做活人的生意，平淡无奇，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在晚上，老王在楼上睡觉的时候，他能听到有谁在敲自己的门，当他到店面的时候，询问敲门的人是谁时，门外一片死寂。 反复几次之后，老王才意识到，门外不是人。 开冥店也有生命危险，这是老王开冥店之前没有想到过的，所以老王决定，晚上回家，不留店过夜。 阳光甚好，但那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天开始变了，阴沉着，所新闻报道，说是沿海的某个地区有台风登陆，而深居内陆的白城也会受到影响，尽管不一定会有风，但雨必须得下。 闷热，老王坐在树下乘凉，如果再打雷的话，他就得搬到店里去吹风扇了。 老王看了一眼白夜宠物店里，宠物店的门紧闭，此时楼上的徐妍也还在睡觉。 “也不知道白老板什么情况了？”老王皱眉，他在内心是希望白话早些回来的，至少可以让他心里踏实，然后可以和白话在半夜开店营业，迎接一些特殊的顾客，多挣些钱，今生花，来世用都行。 昨夜，那只黄色田园犬又到宠物店来，徐妍还是那个回话，白话不在宠物店，把田园犬给打发回去了。 已经三天了，白话都不在宠物店，昨夜，徐妍还特意给白话打过电话，毕竟连续几个晚上，那条被杀死吃肉的黄色田园犬的阴灵都会来，可是白话的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根本打不通。 徐妍不免担心起白话的安危来，像白话这样的一个人，做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工作，这回又深入大山捕捉珍奇的阴灵，万一出了意外，徐妍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棕色的泰迪已经醒了，舔弄着小舌头，看了熟睡的徐妍好处，见徐妍还沉浸在梦里，没有吵醒她。 徐妍苏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的就是泰迪，她曾经这样很多年，但后来泰迪不见了，现在失而复得，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嗯……你醒了！”徐妍呓语般问。 泰迪笑了，舔弄着小舌头，把舌头舔到了徐妍的脸蛋上，湿湿的，有点痒。 徐妍被泰迪舔弄得突然精神了，抱着泰迪坐了起来：“饿了吧！” 徐妍一直没把泰迪当作特殊的存在，当然她并不知道泰迪不是曾经的那只泰迪，现在它是灵宠，可以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 徐妍还把泰迪当作普通宠物养，每天按时，不断顿地给泰迪提供食物，而且是最好的，与自己享受同样的待遇。 “汪……汪汪……”泰迪仰头冲着徐妍吠叫，它的级别不高，徐妍仅仅要一只普通的宠物，要那只曾经走失的泰迪。 “嗯……”徐妍把泰迪放下，“等我一下下，我刷牙洗脸，然后我们去吃午饭！” 第333章 莫名兴奋 由于白夜宠物店的作息已然颠倒，徐妍大概已经适应并习惯了，所以起床时间就是午饭的时间。 宠物店，实话说很安静，对于一个爱热闹的女孩来说，死一般寂静，没有白话在的日子，徐妍突然感觉孤独了。 洗漱好，换好衣服，徐妍抱着泰迪下楼，经过驯化室的时候，徐妍下意识地在驯化室里寻找。 “姜娅，青莲，你们在吗？”徐妍慢慢适应有鬼在的日子，而且姜娅和青莲着实不令人害怕，反而有些好玩，像平常人一样。 驯化室里光芒很弱，徐妍问话，驯化室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衣着光鲜，如果不告诉你，他们其实是鬼的话，估计看了，没人相信他们是鬼，与自己的世界格格不入。 “徐姑娘，我们在，有事吗？”姜娅和青莲服务白话，此时此刻，他们把徐妍当作白话服务。 徐妍摇头笑道：“没有，就是看你们在不在？” “……”姜娅和青莲对视，些许莫名其妙，这么折腾就是为了证明他们在与不在，是不是过分游戏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宠物店里一个人，太安静了！”徐妍尴尬一笑。 “哦，这样啊，如果徐姑娘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跟你聊天！”姜娅说。 “聊天？”徐妍皱眉，真心没有聊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共同话题，或许……徐妍笑了，“你们可以跟我讲故事，你们亲身经历的故事肯定很精彩。” 如果要了解一个活人的经历，那太容易了，但如果要听一只鬼讲途经历，那这个经历就是鬼故事了。 “好啊！”毕竟都是女人，姜娅乐于讲。 人与鬼大致一样，都会情绪低落的时候，都会感觉孤独的，有个人，或者鬼说说话，总是好的，可以度过一些无聊的时间。 “谢谢！”鬼也有情绪，也有心情，也和人一样有情感，所以徐妍不能把姜娅区别对待，客气笑道。 …… 走出驯化室，风就起了，吹拂着眼前的大片荒草。 荒草此时长势最盛，过不了几天，它们就会开始衰老，然后等待死亡，来看，它们的子子孙孙又会占满整片废墟。 天也开始阴沉起来，气温却不减，变得沉闷起来。 徐妍走在去吃饭的路上，拿着手机，她想，这个时候，白话的手机应该能打得通了吧！ 电话响了好几下，打得通了，徐妍在几天的期待里，突然兴奋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兴奋。 这种兴奋，犹如马上要见到自己的中意新郎，马上就要洞房似的。 当白话的手机响起时，白话坐在副驾驶室上睡觉，车交由老头开。 响了好几下，太困了，白话居然忽略了，开车的老头拍了拍白话的肩膀对他说：“白老板，白老板……你的电话响了！” “呃……哦……”白话倏地苏醒过来，然后抓起手机。 “喂……白夜宠物店白话。”白话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电话，与对方介绍自己道。 “白话，是我！” 白话听得出声音是谁，不须要徐妍介绍，白话随之笑道：“徐姑娘，吃午饭了吗？” 白话开始改变，变得知道如何与女孩聊天，尽管突兀，但总好过“什么事情”这样的尴尬开场白，这么问，通话很快就会结束。 金乌把头从后面伸过来，听着白话手机里的声音，听到是徐妍的声音，突然古怪地笑了起来。 “在路上……”徐妍告诉白话，自己在去吃午饭的路上。 而白话却以为徐妍知道自己今天回白城，而且知道自己正在往回赶的路上，于是点头应声说：“嗯，在回白城的路上！” “白话，你今天回来？”徐妍又兴奋了，莫名的兴奋，解释不了的兴奋，也不纠正说在路上是在说自己。 白话看了看老头，这老头居然也在偷听自己的电话，安静地竖起耳朵。 白话瞟了一眼老头，使着眼神，意思是说：好好开车。 “对，不耽误的话，晚上可以到白城。”白话说。 徐妍有些惊愕，因为白话离开才三天，居然就回来了，难道捕捉阴灵不顺利，放弃了，打道回府。 “顺利吗？” “顺利！” “那就好，我到了，等你回来！”徐妍掩饰着内心的莫名心情。 结束电话，白话也有了精神，看着老头开车，白话总感觉古怪，这老头，算是老司机了，可看着总别扭，而且交通规则什么的都不大懂，变道都不打转向灯的。 “老头，下个休息区休息一下，换我开！”白话看了看时间，这一睡，居然是四个小时了。 昨夜折腾了一晚，在山洞里与阴灵消耗了休息的时候，白话补回来。 白话扭头，车后跟着货车，开车的司机也打着哈欠，这样开下去，得出事，得换人驾驶。 …… 徐妍直到打开宠物店的门，白话都没有出现在宠物店，翘首以待，却不见归来人。 外卖小哥送来了水果，徐妍洗净，自己吃着，也分给了黑猫玄武一些。 外卖小哥刚刚离开，徐妍还没有吃完手里的梨，连续几夜出现的黄色田园犬又钻进了宠物店。 “你好，白老板在吗？”黄色田园犬的开场白永远都没有变换过，一直都是这句。 徐妍摇头，咀嚼着水果，看着黄色田园犬如此执着，徐妍不打算辜负一只执着的阴灵，告诉黄色田园犬说：“晚上会回来！” “哦，那很好，很好！”黄色田园犬盯着徐妍吃水果，像人一样咽了口唾沫。 徐妍可不是白话，而且这水果是用白话的钱买的，于是拿起一只递向黄色田园犬说：“你吃吗？” “我吃过，之前的老主人给过我吃，水很充，又清火。”黄色田园犬突然有点尴尬，自己像是几岁嘴馋的孩子一样，盯着人家吃东西，很不礼貌的。 “好，这个给你，你留下来，等着白话回来！”徐妍在挽留黄色田园犬的时候，并没有计较得失，没有把营利考虑进去，更不清楚这一桩生意可能是义务的。 第334章 水迹 “谢谢！”黄色田园犬走到徐妍，一口咬中梨，然后转身到徐妍的一边，趴下，前肢按住梨，张嘴侧头咬，显然它是经常这样吃东西的，或许吃的东西还是水果，它是条有福气的狗狗。 徐妍俯身，她试图仔细观察一下黄色田园犬，它说，它是被杀死吃肉的，那应该会有伤口在身上，是致命的伤口。 然而，徐妍一俯身，黄色田园犬抬头望了徐妍一眼，然后移了移身体，把头别过徐妍，好似不好意思，然后接着咬梨，吃得津津有味，爪子上和地下，一片水迹。 “你……”徐妍终究没有找到黄色田园犬身上的伤口，很困惑，完全忽略了，杀死一条狗未必要见伤口。 按着梨的爪子下一滩水迹，徐妍以为是梨的汁，而她没有留意到，黄色田园犬趴着的地上，就在它的身下，已经全部湿了，只要黄色田园犬起身离开，那水迹就会清晰明了了。 梨的果肉吃完了，留下酸核。 徐妍看着黄色田园犬，这着实是条曾经享过福的狗，否则大概会整个吃掉，不管什么酸甜。 吃完之后，黄色的田园犬仰头望着徐妍，又把视线移向放在地上的那只装着梨的起名字纸箱。 有机水果真心不便宜，买的不多，只有几枚，人，狗和猫分吃完了。 “今天没有了！”徐妍嬉笑回答。 “嗯……”黄色田园犬嘴里发出讨要时的委屈声。 徐妍尴尬了，拿起纸盒递到黄色田园犬的跟前说：“你看，真的没有了！” 徐妍着实有些尴尬，这好像是在和狗狗争吃一样。 黄色田园犬见了空纸盒，这才甘心，然后意犹未尽地站起来，在店铺里踱步。 红色的灯光下，地板上出现了一块反光，徐妍皱眉，好奇探前观察，才发现那是一摊水迹。 “那来的水？”徐妍好生奇怪，因为黄色的田园犬身上看起来不像有水，而且今天虽然变天了，可雨一直还没有来。 “或许是从很远的地方来，那里在下雨！”徐妍这样心里想，以解答自己的疑问。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强大的存在，可以把面前的疑问，以自己的答案来解释清楚，让自己不再想。 …… 子午路口拐进了两台车，车灯直射子午路深处，一路匆匆，风尘仆仆的样子。 汽车停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徐妍在宠物店里听到了声音，却以为是来宠物店的顾客，并不太在意，等待着顾客撩开黑色的门帘进店。 “是不是白老板回来了？”黄色的田园犬突然空到了门口，隔着黑色的门帘往外望，但其实是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景的。 徐妍听了也着实一愣，门外明显是两台车的引擎声，而且她也听白话说过，今晚能到的。 徐妍起身，走向大门，而外面也响起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有人说话，其中就有白话的声音。 “对，白老板回来了！”徐妍有点激动，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想见到一个人。 玻璃门缓缓而开。 白话排开黑色门帘，走进了宠物店，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些困倦。 “白话，你回来了！”徐妍在白话的面前叫道，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对，我回来了！”白话却很平静地说。 白话说完，然后打量着自己的宠物店，一切照旧，如果非说改变的话，就是宠物店里的灵宠少了几只。 “有生意？”白话好奇问道，他以为宠物店只要不是自己坐镇，生意很难上门，即使来了顾客，也难以取得信任，毕竟在灵宠界，顾客只认准白老板。 徐妍环视一下宠物店，把目光从白话的身上，尴尬地移走说：“嗯，还不错！” 灵宠，一天销售一只，就能叫发财了，白话只是离开三天而已，就已经有几只灵宠出售，这足以说明宠物店的生意非常好，与自己坐镇时没什么区别。 白话的身后紧接着进来了其他几个人，还有他们的灵宠，一时，深夜的宠物店里又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汪……呜……”一条黄色的田园犬跳到了白话的跟前，很兴奋，冲白话叫了一声，但见到金乌，突然俯下身，呜咽起来。 金乌是只地狱犬，它有那种气场，可以镇住一切动物，令它们俯首。 白话打量了一下黄色田园犬，它有影子，而且是谁都可以看到的东西，皮毛都很真实，只不过它的皮毛真实得有些不对劲。 黄色田园犬逃不过白话的眼睛，白话看了一眼，就识破了它的伎俩。 “你是一只阴灵！”白话说。 黄色田园犬望着白话，然后吠叫了一声，身体进而又退。 “白话，它找你好几天了！”徐妍在旁与白话说。 既然是主动找上门来的阴灵，绝对是有事，白话回头看了看此路一直同行的几位，个个都面带倦容，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好了，诸位，此行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回家，报酬明天休息好了，我会转账给大家的。”白话举手以示歉意，回来匆忙，连个宵夜都没有功夫去吃。 “你不饿吗？”蒋军山好奇地问白话，反正他已经饿了。 “你们去吃个宵夜先，先垫上，明天我一并结算。”白话抬手向外请。 对白话态度，几个面面相觑，不过也属于正常，雇佣关系解除了，不就各回各家，各自忙碌。 白话是有口碑的，大家相信他。 几个对视过后，然后走出宠物店，宠物店的门重新关上。 “我好困了，得休息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白话与徐妍说，“准备打烊。” 白话说完就向楼梯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头说：“那只黄色田园犬到驯化室去，无论什么故事明天再讲，困死了！” 白话打了个哈欠上了楼梯，连澡都顾不得洗，直接躺到了沙发上，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自己的沙发了。 “你都听到了，白老板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留下，要不请回！”徐妍大概也被白话传染了，说话简单明了。 “我留下！”黄色田园犬应声，好不容易等到白话回来，绝对不能错过。 第335章 是水 驯化室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徐妍为黄色田园犬打开了门。 “喂，它叫什么名字？”徐妍一只手扶着门把，回头冲店铺里的黑猫玄武问。 黑猫玄武代为询问，然后告诉徐妍说：“它说，它叫‘黄毛’。” “黄毛，好难听的名字，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叫‘阿黄’呢？”徐妍心里嘀咕。 “黄毛，你就在这里呆着，有事明天再说！”徐妍把头探入黑暗的驯化室里与黄色田园犬说。 黄色田园犬进了驯化室，虽然徐妍没有开灯，但在黑暗中，也不妨碍黄色田园犬观察驯化室里情景的视线。 “明白吗？”徐妍听不到黄色田园犬的吠叫，再问。 黄色田园犬把注意力放到了观察驯化室里，没有搭理徐妍，此时缓和过来回答：“谢谢！” 黄色田园犬黄毛的视线里，在驯化室里，居然有两只鬼。 黄毛见到鬼时，着实吓了一跳，但马上放松了，毕竟都沦落到求助于人的时候了，不在谁还会伤害谁，更何况这是宠物店白老板的地盘，量谁也不敢造次的。 “你们好！”通过门缝透进来的光终于消失了，黄毛仰头望着姜娅和青莲笑道。 “你好！”姜娅微笑，她也是只爱狗的鬼，尽管寻常时候，狗看到了鬼都会吠叫，以告诫活人，有鬼出没，通常在鬼的面前，狗表现得及不友好。 青莲沉默，在他内心深处，对狗狗还是心存畏惧的。 随后门又开了，金乌驱赶着一群阴灵进了驯化室里，一时之间，驯化室里挤满了阴灵，好在阴灵这种东西，可以在有限的空间里，装进无限多。 “呵……看来老板此行收获颇丰！”姜娅看到驯化室里挤满的阴灵，而且多数都是不常见的，不由得为白话高兴感叹道。 青莲扶着姜娅，它们已经被迫坐到了方桌上，嬉笑，好尴尬。 “老板毕竟是不同凡响的人，连阴灵差都能交上朋友的人，怎么能走空呢！”青莲尴尬之后，在白话的背后拍起了马屁来。 “呵呵……”姜娅笑了。 …… 白话是被强光刺到眼睛时逼迫得苏醒过来的，拿手挡住眼睛，浑身不爽，扭动身体，肚子也饿了。 拿开手，强光闪烁是来自电视机的，四只眼睛正打量着自己，金乌的和徐妍的，随后电视机里出现了声音。 “像猪一样，睡了一天了！”徐妍忍着笑骂道。 “嗯……”白话甩甩头，爬了起来，窗外已经黑了，想想这一睡，居然真睡了一天一夜了。 “几点了？”白话问徐妍。 徐妍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把手机递到了白话的眼前，居然是晚上十点了。 白话太困了，因为出去捕捉了三天的阴灵，又舟车劳顿，所以扰乱了本应该早就习惯的作息，回来一躺下就睡了一天一夜。 “有吃的吗？”白话望着窗外，这个点，如家都关门了，宵夜也得出去才有得吃，外卖白话还真不习惯叫，因为他们不送后门。 徐妍瞟了一眼茶几上，有吃的，而且很香，是五香猪蹄的味道。 金乌见白话瞟着猪蹄，扑到茶几上，咬起一只，然后大口咀嚼起来，生怕白话抢走它的猪蹄似的。 “白话，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你欠我几天的！”金乌一副吃货模样，还很护食的那种吃货。 白话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坐起来，伸手向茶几上翻，还有饭，是徐妍买好的，只等着白话起床就有得吃。 “谢谢！”白话拿起饭，打开就吃，也顾及不了是什么菜，这会，反正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是美味，他太饿了。 一人一狗吃着津津有味，徐妍和它的泰迪盯着他们，形成条件反射，咽着唾沫。 “你们也吃吧！”白话忘记了这事，直到自己吃饱了些，才想起礼貌问题，于是说。 吃饱了，白话才起身洗了个澡，然后下楼，开门营业的时间还没有到，他是下楼到驯化室看看捕捉归来的阴灵。 如果驯化室里关着的是真实的宠物，那么此时，门就已经无法打开了。 白话打开了门，红色灯光下，他能看到驯化室里塞满的阴灵，站在人道主义上来说，白话这个老板做得太没人性了。 白话看着，一时尴尬，因为姜娅和青莲都已经坐到了方桌上去了。 “老板……”姜娅指着驯化室里到处都是的阴灵，然后又尴尬地拍了拍桌子。 白话没有责怪姜娅坐到自己的方桌上，在这种情况下，姜娅和青莲反而给阴灵腾出了一点点空间。 “姜娅，帮忙先驯化些小角色。”白话说着，把张单子递给了姜娅说，“这上边没有宠物都可以驯化。” “好嘞，老板！”姜娅跳下方桌，接下了白话递来的单子，仔细看着。 金乌站在白话脚边，此时跳起来，窜过阴灵，也跳到了方桌上，然后通过方桌，到达椅子上。 白话，姜娅，金乌都知道，驯化室里的阴灵驯化出来一些，就可以放到店铺里，那驯化室里的空间就可以腾出来了，不那么拥挤了。 白话摇头叹息，白夜宠物店里，从来没有过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阴灵，如果再多一些，真不知道往那撂。 “你，出来！”白话指着黄色田园犬说。 白话到达店铺，打开了红色的灯，黄色田园犬跟到了店铺里，白话坐在椅子里，黄色田园犬站在白话的跟前。 每一只阴灵都有一个故事，就像每一件古董都有一个故事一样，区别在于，阴灵的故事百分之百是真实的，而古董的故事百分之百都是编造的。 “坐下！”白话坐得更高，这样无法看清楚黄色田园犬的眼睛。 黄色田园犬蹲坐下来，仰头望着白话。 白话已经注意到了，黄色田园犬身上有股东西往外冒，那水雾。 白话观察地面，地面被黄色田园犬站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梅花水印，还会反射着红光的灯光。 “是水！”白话嘀咕，皱眉细作打量，以确定自己的判断。 第336章 残忍屠狗 一条狗，一只阴灵身上怎么会有水，狗的身上没有伤口，难道它是被水淹死的。 “说吧，你想我怎样？”白话坐着，决意听听黄色田园犬的故事。 “你好，白老板！”不是每一只狗狗都觉得白话平易近人，至少黄色田园犬是这样想的，然后很严肃认真地对白话说，“我想变成一只灵宠！” “为什么？” “为主人守墓！” “你的主人死了？” 白话还不知晓黄色田园犬黄毛的前世今生，包括它的主人的前世今生，来不及听听黑猫玄武讲述。 黄色田园犬的脸色大变，委屈，悲痛交加，眼角流下了眼泪。 大概又是一个感人的故事，不过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而且往往感人的故事大致相同。 “嗯！”良久，黄色田园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吸了口气，抬起一只爪子扒拉了一下脸，然而并未拭到眼泪。 白话此时，才真正注意到黄色田园犬的眼睛，它在两只眼角堆积着黑色的眼屎，眼角下的脸上，也留下了颜色很深的泪痕，连同眼睛都变了颜色，泛红。 它哭过，而且不止是一次，很悲痛地哭泣，只是相对寻常人而言，它的哭泣无声，它的委屈也无处可诉。 白话不喜欢看别人掉眼泪，那怕是只宠物狗也不愿意看。 到这一幕，白话很想不再听下去，直接回答黄色田园犬行与不行。 “既然主人死了，你就自由了，你应该高兴，或许去地狱报道，然后步入轮回，幸运的话，来世可以为人，不过，这得看你的积的是善业还是恶业。”白话皱眉，这种情况，以自己的理解，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宠物虽然比流浪宠物过得好，但自由是相对的，永远都活在饲养者的影子里，围绕着主人转悠，接受主人的喜怒哀乐，或骂，或打，甚至被杀。 “难不成，它就是这样被杀的吗？”白话突然又有了耐心，愿意听听黄色田园犬诉苦衷。 主人死，宠物被杀，这大概就是殉葬。 “不，我的主人，他很好，一直善待着我，而我也喜欢陪着他，听着说话，陪他散步，陪他玩，消除寂寞，打发无聊的时间。”黄色田园犬想到了主人的好，不禁脸上有了笑容，只不过带着眼睛，有些诡异。 问题来了，既然这样，那么黄色田园犬是怎么死的。 “你叫什么？或者你的老主人叫你什么？”白话正了正坐姿，其实得这么一只忠诚的狗狗，也要前世不少的好修行，否则很难很难。 黄色田园犬抽了下鼻子，像是感冒似的，回答白话说：“‘黄毛’。” 这个名字很随意，但遵循了以外貌起名的原则，黄色田园犬身上的皮毛着实是黄色的，黄毛为名，很贴切。 “好吧，黄毛，你是怎么死的？”白话也着实无所事事，睡饱了，而且现在宠物店没开门，驯化室里的阴灵有金乌和姜娅配合驯化，已然是甩手掌柜了。 白话问完，目光落到了地板上，黄毛蹲坐的地方，水不断从它身上流下来，开始在地板上形成了积水，而后向四处淌开。 “……”白话点头，等待黄毛讲述，同时也在催促，故意表现些许的不耐烦，传达如果不说，那就算了的信息。 “被杀了吃狗肉！”黄毛回答。 这个结果不稀奇，毕竟很多狗的命运都是这样的，为了狗肉，人们取其性命。 白话的无聊已经表现出来的，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这个不新奇，也不足感叹，黄毛定了定神，然后说：“我身上无伤，身上带水，大概你是知道结果的。” “嗯，淹死的！”白话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黄毛摇头，果断，而且速度很快，表达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信息。 “那到底是怎么死的？”白话得到的结果，些许出乎意料。 黄毛没有回答白话，而是站了起来，四肢挺直，身体挻直，然后奋力甩和抖，它大概想把身上的水甩掉，毕竟皮毛湿了，是很不舒服的。 但结果又出白话的意料，黄毛甩脱的不是水，而是毛。 抖甩的黄毛身上，突然狗毛甩脱，附着着水，狗毛一坨坨被甩离黄毛的身上，那层毛仿佛只是粘附在它身上的一样，瞬间，一条黄色的田园犬成了光秃秃的无毛狗。 如果这只狗躺在砧板上，或许屠案上，甚至是餐桌上，那一点不奇怪，而且可能还能引起强烈的食狗肉的**，但如果，这条无毛狗活生生站在面前，那肯定会令人不适，心里发毛，甚至是惊悚。 白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传闻，关于屠狗的。 “怎么回事？”白话皱眉，它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毛是怎么死的。 黄毛重新蹲坐下来，仰望着白话，而后两行眼泪滑过无毛的脸，哽咽着，十分委屈地对白话说：“老主人死了，他的子女回来奔丧，把老人埋了，分割了老人的遗产，最后只剩下我没有处理，一条活狗，怎么分就成了问题，有人说，应该陪着老人一起去，于是他们就杀了我，分吃狗肉，这样就公平了。” “畜生。”白话骂道。 “一只大酒坛，乡下那种小口的，把我塞进了酒坛里，用笊篱封口，然后把烧开的水直接倒进酒坛里……” “畜生不如！”白话啐道，只恨有些人连狗都不如。 “然后，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黄毛的眼泪又出来了，而且它的无毛皮肤上开始出现红色的烫痕。 在那种情况下，黄毛肯定会挣扎，开水烫毛，黄毛一挣扎，身上的毛就会被蹭掉，就形成了眼前光秃秃的黄毛。 手段很残忍，形同酷刑，能想出这招的人，估计是十世的恶人，或者做了十世被人屠杀吃肉的恶狗。 挣扎，最后直到黄毛没有动静，或许那时它还没有死，然后被人从酒坛里取出，或架火上烤，或直接开膛剖肚，肢解，切成块。 或许那时的黄毛还有意识。 第337章 鬼敲门 利用坛子加开水屠杀活狗的办法，只是为了省事，减少除狗毛的麻烦事。 白话望着黄毛，不听这个故事还好，一听白话就恼怒。 人，怎么可以这样？ 只有畜生才会这样，不，连畜生都不会这样。 “你还是把毛附上吧！”白话不愿意再看黄毛无皮毛的身体，这样会让白话联想到那个残忍没人性的屠杀方式，令人怒。 白话说完，黄毛身上瞬间出现了一层黄毛，而且还是原先被它甩脱的狗毛，表面上真看不出来，那早已不是生长在身体上的，凑近细看，还能发现水在毛里。 这不是殉葬，如果是殉葬的话，那应该要了黄毛的命，把黄毛的尸体供到老人墓前，或者一起埋了。 那些人，做为亡者子女，只是把黄毛当作老人的遗产的一部分，一样要进行分割，却不在乎，黄毛其实是一条生命。 “你打算怎么样？”白话很怒，如果是他，他想应该去报仇，至少整整那些死绝人性的畜生，可白话不愿意自作主张，尽管黄毛不会付钱，进店是客，白话都一样得尊重才是。 黄毛低头抽泣，然后抬头，两眼眼花对白话说：“我要变成一只灵宠，回到老主人的墓前，为他看家！” “何必呢？他已经死了，躺在冰冷的地穴里，现代人没有陪葬品，没有人会惦记着他的那个家。”白话很想不通，狗狗忠诚，这是其他宠物不能相提并论的事实，但也不至于忠诚到这个地步。 “……”黄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望着白话，泪花闪烁。 “好吧，你赢了！”黄毛望着白话的双眼，双眼里的泪花赢得了白话的同情，白话答应了。 “只是灵宠，什么样的都行？”白话问，灵宠与灵宠之间是有区别的，如果很普通的灵宠，那只是相当于复活了一样，如果有特殊的属性，那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活着！”黄毛的眼神坚定，然后又补充说，“活着，比什么都好！” 谁说不是呢？活着比什么都好！ “说得好，那我就如你所愿！”白话的目光闪烁，他在想，想黄毛为什么只要活着，却根本不提报仇的事情。 狗急了会跳墙，也会咬人！ “今天……”白话回头望向驯化室的方向，“今天的事情比较多，等会有空再处理你的事情，你可以先回驯化室等着，就当排队了！” 出乎意料，白话这一次，居然完全没有提及报酬的事情，其实白话心里另有想法。 …… 午夜时分。 子午路，白夜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而隔壁的老王也起来了，赶着白话开门的时间，一起打开了店门做生意。 “白老板，白老板……” 外面，有人呼喊，跟叫魂似的呼喊。 “老王，你叫魂呐！”白话并不忌讳什么，因为他不须要忌讳。 宠物店的玻璃门开了，黑色门帘被拔开，探进了一个人影，老王嬉笑，走向白话说：“今天大早就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问候一下。” 像老王这种商人，无利不起早的主，怎么可能特意来关心一下白话，不过，也不失为一句客套话，白话心领了。 大早就听说，听谁说？老王就会胡扯。 但白话，老王着实是知道白话回来了，因为白话的车停在白夜宠物店门口，太显眼了，只要不瞎都知道白话回来了。 “老王，生意怎么样？”白话也客套起来，指着宠物展柜，让老王坐下说会。 老王根本不会客气，瞟了一眼椅子里坐着的徐妍，徐妍并不喜欢老王，特别是他满口的跑火车，逗女孩的话。 “别提了，没你在，我都不敢晚上开门！”老王打着哈哈，却在说心里话。 “不开门？就不怕鬼敲门！”白话无心话，随便就来的。 老王听到白话这么说，先是愣，后是站了起来，煞有其事地盯着白话，让白话心里发毛。 “白老板，不愧是与阴灵打交道的老板，冥店夜里鬼敲门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你得帮帮我。”老王感慨，有些羡慕白话，不在家，却知道家里的事情。 看老王的严肃与紧张，甚至还面带一丝的惊恐不安，白话反而觉得好笑：“真有鬼敲门？老王，不是我说你，是不是你亏心事做太多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你得多做善事，鬼才不敲你的门。” “嗯！”老王相当无奈，搞得他都不敢夜里下楼，但敲门声却又不停，炎炎夏日的夜里，逼得他躲在被子里才敢眯上眼睛，浑身都快捂出痱子来了。 白话相当好奇，这个疑问纠缠着他好些天了，于是趁机问老王道：“既然你怕鬼，那你为什么开冥店，还学着我晚上还营业？” “钱呐，兄弟，你不知道现在像我这样的，挣钱越来越难了吗？”老王很无奈叹息道。 白话打量着老王，皱眉不解问道：“像你这样的？怎么样？” “年纪大，不好找工作呀！”老王苦笑解释。 白话点头，老王倒是说了句正常人的话。 扯了小半会，白话才知道，原来真有鬼敲门的事情，而且不只是一次，这几夜都有。 “所以说啊，老王，你得开门营业，这样就不会出现鬼敲门的事情了！”白话总觉得好笑，忍都忍不住了。 “说得轻巧，开门迎鬼比鬼敲门还恐怖的。”老王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挣钱，特别是看到白话挣钱像捡废纸一样容易，但没有想到，开个冥店真的那么恐怖，看别人家的冥店却很平静，偏偏自己的末世界冥店闹鬼。 “那你还是转行吧！”白话继续笑说，“这样至少不与鬼打交道！” “白老板，你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帮帮我，或许只出个主意就好了，挣钱了，我请你吃饭。”老王被折腾得很苦，只想解决问题。 白话摇头：“只是一顿饭可不行！我的报酬很高的！”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开个价，我再还价就是了！”老王根本没有想过白话会要自己的钱，白话虽然有时抠门，但也帮过不少的流浪阴灵。 第338章 神符 上回，老王说可以分冥店的股份给白话，但白话真没放在心上，那都是小钱，自己出售一只灵宠，就够老王忙活大半个月的。 “股份！” “你还真要啊？” 对于白话提及的股份，老王都惊愕了。 “呵呵……”白话笑而不语，给了老王一个表情，让他自己琢磨去。 老王已经被白老板整得哭笑不得，看白老板做生意，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到了自己，总感觉力不从心，老王认怂了。 可是，老王现在骑虎难下，继续吧，自己的能力真的不足以与鬼纠缠，放弃吧，这么久以来的心血将付之东流，血本无归。 老王到底还是心疼钱，只能厚着脸皮求白话，而且他深知白话会帮这个忙，或许也就是白话开个口的事情。 “白老板，你就出出主意，我非常非常感激你！”老王的诚意不知道如何表达，钱对白话来说，似乎已经不是那么迫切需要的东西。 白话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两家店铺是邻居，而且晚上做生意，多半做的不是人的生意，有共同之处，有相通之处，彼此惠及。 “好吧，我帮你，但你遇到了要买宠物的鬼主，请它光顾我的宠物店。”白话终究还是考虑到了自己的生意，尽管白夜宠物店的生意其实不愁的，但那个做生意的老板会嫌自己的生意多呢！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我要怎么做，我才有底气，可以从容不迫与那些鬼先生鬼小姐做生意？”老王只要增加底气，让鬼不能欺负他，也可以像白话一样理直气壮与鬼交易。 白话思索着，然后回答：“无论进店的是什么东西，你只要把它当作是普通人就可以了！” “啊——”老王郁闷了，因为他就是做不到这一点，否则还有必要求助白话。 “做不到？” “做不到！” “你到底是凡人！”白话叹息。 “你也不是仙人！” “有道理！”白话被噎得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也是个凡人。 “好吧，我这里有道神符。”白话说着，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然后递给老王，“把它带在身上，鬼神都得敬你三分。” “有那么神奇？”老王接过神符，是条形的黄纸，对折着，打开来看，上画用朱笔画着看不懂的符文，粗略一看，像宠物店墙壁上的梵文，但细看，却不是那么简单，似字非字，似画非画，是真符文。 “保证比你想象的还神奇，这下你大可以放心半夜开门营业，甚至二十四小时营业都行。”白话拍了拍老王的胸脯说。 老王沉思着，盯着符文看。 “其实鬼也是和一些动物一样，如果你不犯它的话，它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人与鬼的世界都有规矩，做鬼和做人也一样，都有原则的。”白话解释给老王听。 老王大概懂了点头。 “那我回去，把这神符过塑了，省得坏了，失去效果。”老王听白话忽悠得，如获至宝，双手捧着神符马上回冥店。 看着老王出了宠物店，白话就忍不住笑了。 “白话，你说的那个符真有那么神吗？”徐妍问白话。 “要么怎么叫‘神符’？”白话回答。 “那怎么没见你身上有过那道神符？”徐妍似乎发现了点诡异。 白话嬉笑：“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就没有呢？老王的不就是从我身上掏出来的吗？” 白话其实在想，你又没扒我衣服，搜我身，怎么会知道。 “那我也见鬼就怕，没底气，要不给我也来一张。”徐妍伸手向白话说。 白话一愣，这妮子认真起来，还真能当回事，自己总不能去再画一张，而且还能画出和老王的一样，万一那天，他们心血来潮，突然拿出来比，那自己就得受苦了，老王非得骂死自己，徐妍也绝对饶不了自己。 思来想去，还是招了吧！ 白话笑道：“你要啊？自己画去！” “哼，我就知道你忽悠老王的，你那能会画符！”徐妍识破白话伎俩，很有成就感。 “我真会！”白话强解释，其实白话着实会画符，但现在画出来的符，作用微乎其微，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如果不是老王要他出主意，他也不至于造假糊弄人。 白话给老王的符，真的是模仿宠物店墙壁上的梵文画出来的，所以粗看，有点神似。 …… 冥店里，灯火通明，特别是在一条昏暗光线的子午路上，显得很特别。 老王把神符拿出来，放到灯光下仔细端详过很多遍，而后又满意地点头微笑，把神符折叠整齐，放进了口袋。 “天气这么热，一出汗，会不会把符文都弄花，那样神符就失去效用了。”老王突然又意识到出汗会把神符弄坏，于是又重新掏了出来。 老王坐在柜台里，手里拿着神符，一时不知道放在身上那个口袋里，于是嘀咕着：“明天一定去照相馆。” 老王嘀咕着，一抬头，冥店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人，一位顾客，此时不顾及他的存在，打量着货架上的商品，大概是在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吧！ 老王见有客人，习惯性的微笑迎接，站了起来，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地面上，来客的脚下，居然没有影子。 “啊……”老王心里惊呼。 老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神符，抬头挻胸，打量起来客。 来客是位女子，穿着也很新潮，大概去世不久，是属于这个年代的新女性。 女子不吭不响，在货架上连续性拿下很多东西，多是生活用口，家用电器，还有手机什么的，当然这些要不是纸糊的，要不就是塑料的，材质不会很好，毕竟对于活人来说，这些东西早晚都得烧了的。 “你好！”老王试图搭讪，招拦更多的生意。 但老王说完，又看了一眼女子的脚下，没有影子，老王突然又气短了，不敢走出来。 就在此时，老王突然在店铺门口看到了一条白色的影子，是宠物店里的白凡，白凡慢悠悠地走进了老王的店铺，直接走到老王的身边，对店铺里的女子不理睬。 第339章 很高兴见到你 “白老板想得真周到，还是让白凡来壮我气势来了！”老王心里激动了一下，毕竟有灵宠在，老王就气硬了许多。 “你好，要买生活用品，这边还有很多化妆品。”老王说着，抬手一指自己的身后。 还别说，老王的冥店里，居然真的像商场一样，人能用到的东西，几乎都全了，只是数量有限，而且都是缩小版本的。 “嗯，谢谢！”女子转身，走向老王指的货架。 此时此刻，老王突然更激动了，这一下子，仿佛证明了许多的东西，一是，老王可以见到鬼了，可是，寻常人，谁见到鬼会有老王这么高兴呢？二是，老王可以听到鬼说话了，而且是对他说的。 “白老板的神符果然很神奇。”老王不禁又感叹道，心里又对白话萧然起敬，感激起白话来。 “很高兴见到你！”老王突然笑着对女子说。 女子转脸，莫名其妙地盯着老王，眼神复杂，大概是看的是个色鬼。 老王是情不自禁，因为只有这句话，才能完全表达出老王见到鬼之后的激动心情，而且这只鬼还没有流露恶意，只是当作一位普通的顾客，来冥店选购自己的必须品。 女子挑好了化妆品，总之一大堆的东西，老王清点计算，打出价钱。 “你好，一共两千零六十块，收你两千就好了。”老王微笑道，然后转身又给了女子一个打火机，“这个是赠品，你用得着的！” 女子保持着严肃，此时才有了笑脸，礼貌地说：“谢谢你！” “客气了，如果须要帮忙的话，我还乐意效劳！”老王顺便又说了一句，因为眼前的这只鬼，无论从脸蛋，身段，还是穿着来说，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不用了，谢谢！”女子提起老王装好的两大袋子，准备离开。 女孩刚刚转身，就看到了此时溜达到门口的白凡，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白凡。 老王在柜台里看着女子愣神，突然想起白话的话，于是又笑道：“像你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孩，应该有更高的生活质量，得有个伙，或许你应该买一只宠物，可爱活泼的那种，生活不单调。” “……”女子转脸，盯着老王，在想，老王的这个建议着实不错，于是又重新打量起老王冥店里的货架来，却没有宠物这一系列的产品，脸上又出现了些许的失望。 老王盯着女子看，目光根本都拔不出来，所以女子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凭借多年对顾客心里的判断，女子购买宠物的意向很明确，白话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自己也顺便帮白话拉一桩生意，万一白老板高兴了，还得请他吃顿豪华宵夜。 “我这里做不了宠物生意，隔壁就有一家宠物店，朋友开的，我可以帮忙。”老王很热情，说着就转悠出了柜台。 “那麻烦你了！”女子依旧很礼貌，像这么礼貌的鬼，老王还是第一次遇到，谁说鬼都是青面獠牙的，都是害人的，这个就不是。 老王在女子的面前站定，向女子宣布白夜宠物店里的规矩：“你进了宠物店之后，不能说买宠物，要说请灵宠，也不要向老板谈价钱，要什么样的宠物自己说，现成的有，定制也行，属性可以自己设定，不过价格不便宜。” “嗯！”老王盯着女子，以为她会惊愕，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那我，跟我来，我带你过去！”老王胆子着实在这桩交易中大了许多，仿佛突然之间不害怕鬼了，说完，走在前面。 女子没动，而是盯着白凡，心里道：“这不是普通的宠物，如果是普通的狗，看到我一定会吠叫，而它却对我视而不见。” “走啊！”老王感觉身后没跟着鬼，回头，发现女子还在自己的冥店里站着，于是催促道。 …… 白话和徐妍在说老王的神符，此时玻璃门有动静，黑色的门帘被夜风吹起，白话和徐妍目视着大门。 “白话，有客到！”蹲坐在宠物店中央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高呼。 客，不是人。 只要黑猫玄武发出这么的呼喊声，就说明来客不是人。 然而，进来的人吓了白话一大跳，进来的人明明是隔壁老王，怎么黑猫玄武会高呼有客到？ 白话盯着老王，老王微笑着走进宠物店，向白话走来，然后说：“白老板，我给你带来一个发财的机会。” 老王说过，自己退到一侧，黑色门帘后此时走出一个女子来，白话本能地往地上一瞟，没有影子，来客是只鬼。 白话此时才知道，原来黑猫玄武说的客是这位女子。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冥店！”老王把客人带到，说完就转身回自己的店铺去了。 白话微笑迎接。 “老板，我要请灵宠！”女子发觉白凡不同，又想到了老王介绍的规矩，而且提到了灵宠，于是这样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这女子很懂规矩，或许老王已经介绍过了。 白话没有应答，而是把目光抛向徐妍，意思是让徐妍来接这桩生意。 “欢迎，你要什么灵宠，有属性要求吗？”徐妍很省水，与白话配合默契，马上接话女子道。 女孩沉默着，打量着宠物店里满地活动的宠物，一时有些眼花，选择太多的时候，多半要选出个结果很困难。 “这些都是普通的，如果要特别的，还得定制！”徐妍看明白了女子的眼神，于是继续说道。 女子点头，显然它曾经是个普通的人，现在也是只平凡的鬼，宠物，和老王说的一样，只要一个陪伴的宠物，不须要特殊的属性。 “哦，就在这里选就好了！”女子仰头挑选。 作为宠物店老板，在适当的时候应该向顾客提供一点帮助，徐妍有这个义务，于是对女子说：“陪伴，那就得狗和猫好些，其他的宠物，似乎只等着人去伺候。” “狗的话，活动会多些，猫的话，会更懒一些，狗狗可以帮人做点事情，而猫一般只等人去给它做事情。”徐妍又推荐道。 第340章 烧纸 女子本来就选择困难，被徐妍这么一说，又茫然了，看来前世，她并没有养过宠物，否则自己应该有点方向的。 可无论如何选择困难，人们在这个时候总会巧妙，或者无奈地避开这样的选择，随流，什么选择的人多，那就是它。 市场上销售最多的宠物是猫狗，最多人饲养的宠物也是猫狗，那就选择猫狗。 “狗或者猫吧！”女子短暂地思考了几秒，然后犹豫着回答道。 女子以为自己终于选择好了，做出了决定，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选择，又是一道选择题。 “猫，或者狗？”徐妍此时发现，不仅自己盯着女子询问结果，连同宠物店里的灵宠都个个把目光投向了女子，这是一个很诡异的顾客，居然把选项缩减到了二选一，但依然无法做出最后的选择。 女子感受到了宠物店里有无数双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很尴尬，着实，她本来只是想要些生活用品，到另一个世界也可以像活在人世间一样过上好日子。 前世的生活中，没有宠物。 前世的生活中，没有宠物，但有亲人，朋友，她不孤独。 今生，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个熟人都难找。 在那个永远黑暗的世界里，她须要一个陪伴的东西，宠物是很好的选择。 面对徐妍的问话，女子倍受尴尬，因为她从前根本没有这么窘迫过，很果断的一个女子。 是的，女子一开妈就感受到了宠物店的异样，刚开始，她不知道，但现在她渐渐明白了，宠物店里的生灵，其实和自己一样，是活在人世间的阴灵。 选择，很难。 因为此时，女子突然发现，无数双宠物的目光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希望可以选到自己，女子的生活应该不错，否则不至于一次性买那么多的东西，所以跟着女子生活，日子一定不差。 一只猫窜到了女子的脚下，躬着背，高翘着尾巴，绕着女子转悠，身体不断地蹭女子的小腿，仿佛是在留下自己的记号，向众灵宠宣告，女子已经属于它。 女子突然笑了，既然自己选择不了，那就让宠物选择自己，显然已经有人选择了她，就是此时蹭着自己小腿，有些痒痒的猫。 那只是一纯蓝英短，看起来很胖，因为看着那都圆。 “老板，就请这只吧！”女子终于解决了选择问题。 既然女子已经有了选择，而且是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不是定制，也不存在属性要求，接下来的过程就很简单了。 徐妍取出一张名片，然后拿着一支笔在名片上写，写完递向女子。 徐妍到底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她没有白话的本事，白话现在可以不用笔，当他把名片交出去的时候，名片上就已经落下了笔迹，写着相关信息。 女子微笑接过徐妍递来的名片，名片的一面写着宠物店的名字，老板，及联系电话与地址。 名片的背面，事先印制好了选项，选择之后，是徐妍娟秀的字迹，写着交易的基本信息。 英短，纯蓝。 一万八千块。 女子知道宠物店里的宠物不便宜，但看到名片背面写着的价格时，还是非常惊愕，突然有种被店家按着宰的意思，与曾经报道过的天价商品一样。 当然，女子定然不会想到，要把宠物店曝光。 白话打量着女子，雍容，不是一个没口味，没钱的顾客。 女子盯着名片看了许久，而白话和徐妍也一样困惑，大概女子还不知道宠物店的宠物行情。 “好吧，反正我也喜欢！”女子微笑，弯腰逗了一下英短。 英短见女子伸来手，两只前爪子抬起来，抱住女子伸向自己胸口逗自己的手，好可爱。 “对不起，我的手机！”女子开始尴尬了，因为她的手机还在手里提的袋子里，她想给白话转账，但无法利用手机转账。 白话点头，然后抬起一指宠物店外。 “老板，我有钱，是真的没手机，不方便转账。”女子好尴尬，以为白话指着门，让她滚。 白话摇头：“如果须要，我可以帮你，就到门外，我帮你烧。” “不好意思，那麻烦你了！”女子又尴尬了，因为自己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了，白话只是想帮她而已。 宠物店外，看着白话领着女子出来，在冥店里坐着等顾客上门的老王突然站起来，想看看这一对想干嘛。 白话走到宠物店正门的树下，然后伸手向女子说：“给我！” “这里还有打火机，隔壁老板送的。”女子把几只塞满冥货的袋子递给了白话，又送上一个打火机。 白话伸手，目光却看向冥店里的老王，这老王做生意果然是老道，知道送小礼物了。 白话打着打火机，往堆在地上的一堆冥货上送，但马上放了手，打火机上的火苗突然消失了。 “哦，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你叫什么，至少我得知道你的名字，否则烧了不知道谁收。”白话尴尬，因为自己差一点随便了事了。 “英姐！”女子回答白话，不由得觉得，这个青年也很细心，和隔壁的老王一样细心。 白话点头，把那一堆东西点着了，里面多数是纸糊的，还有塑料的，另附有包装的塑料纸，很容易就点着了火，片刻之间，火舌窜得很高。 “英姐，出来收东西喽，英姐，出来收东西喽……”白话弄了根棍子，连拔动火堆，连口中念叨。 “嘤嘤……”女子在旁看着听着，突然笑了，因为白话可以不叫，因为她就在面前，一烧完，马上就可以到英姐的手里。 东西多，差不多烧了十几分钟才完事，像手机这种东西好办，但其他的东西，就难办了，英姐一个女人，要弄回家，有些麻烦。 不过，别忘了英姐是只名副其实的鬼，鬼的能力，是人无法相提并论的。 英姐的跟前出现了好多东西，生活用品，家具，衣服，总之一大堆，像是搬家似的。 英姐从中拿出一个盒子，那是手机盒子，当场拆了。 第341章 鬼转账 手机在英姐的手里已经玩开了，照着名片上的信息，英姐马上进行转账。 白话盯着英姐低头转账，突然有些疑问，而且关系到他的收益。 英姐现在是鬼，即使有钱也是冥币，把冥币给白话，白话拿到的就是废纸，忙活了好一会儿，收获却是一叠叠的废纸，其不赔大了。 英姐的手势很快，当她抬起头来时，白话的手机有动静了。 白话马上掏手机，而英姐在问：“到了吧！” 白话打开手机，果断有消息提示，银行入账一万八。 “这是什么操作？”鬼的钱可以转账到自己的账上，而且是真钞，在白话手里可以用来消费的真钱。 白话困惑，如果这样也可以，是不是可以这样，花点钱，到隔壁老王店里买一堆冥币出来，然后烧给英姐，再让她转账到自己账上，那岂不是比做灵宠生意都挣得多，来得快。 白话恍惚了一下，马上清醒，这种操作，鬼可以，自己不行。 “呃……这钱？”白话终究抑制不住自己的困惑问道，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利益。 “你放心吧，给你的钱是真的，我之前存着的，现在反正用不上了。”女子微笑，似乎看淡一切一样。 “你的家人？”既然英姐死了，那她的家人就是财产继承人，即使她可以操作，把原本属于她账户上的钱，弄到白话的账上，那到时家属发现钱不翼而飞了，报案的话，早晚得查到自己啊！ “你更可以放心，这个账户是我的私房钱，来不及写遗嘱，没人会知道。”英姐几乎是打保票地说。 “你的家人……”白话望了一眼火苗熄了，残存的灰烬问。 “他们来不及给我添置，暂时只有靠自己了，而且我不愿意回去打扰他们。”女子突然落泪了说。 是的，有些人死了都为亲人着想，英姐就是这么一个鬼。 “金乌！”白话点头，不想询问她的更多私事，完成交易，挣了钱就完事。 金乌闻声，叼起英短，跑出了宠物店，把英短送到了英姐的脚下。 金乌放下英短，英短显然更加的热情，更加地爱英姐，可着劲地在英姐的脚下转悠，蹭着，嘴里还讨好般地喵喵。 英姐逗得乐了，破啼为笑：“好可爱，从来没养过宠物，太忙了，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英姐道出了人生存的艰难，弯腰抱起英短，把脸贴在英短的头上，学着英短蹭自己小腿一样，蹭着英短柔软的毛。 “谢谢你！”英姐仿佛所有的伤悲都消除了，很开心，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英年早逝难过伤心，很感激白话说。 白话微笑不语，瞟了一眼一边的一堆东西。 “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我自己可以弄回去，谢谢你！”英姐应该在现实的生活中是个女强人，凡事靠自己，不靠男人的女强人。 白话点头，然后歉意躬身，向宠物店走去，金乌扭头望了一眼英姐和她怀里的英短，跟着白话回到了宠物店。 老王坐在店里，看着外面，抑制了很久，本想出来一起凑热闹，但考虑到英姐是只鬼，而且不敢保证自己出了冥店会不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还是选择老实在冥店里呆着。 老王不出冥店，但视线可以，看到英姐回头的瞬间，冲着英姐微笑，只是善意的微笑，大概是在说，欢迎下次光临。 “好了，我们回家！”女子抚摸着英短，然后腾出一只手来，忽然伸直，冲着那堆家具生活用品一挥，所有的东西瞬间消失。 “啊——”老王惊悚地张大了嘴，这鬼太厉害了，要是这么冲自己大手一挥，自己岂不要成她的压宅丈夫了。 英姐又冲老王一微笑，意义不明，然后英姐也移动了，脚没有动，是平移的，像是脚底下安装了轮子一样，而且速度极快，转眼间，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门口什么也没有了。 老王开店做生意，犹如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见此时没有客人，忍不住想打听点英姐的八卦，于是跑去了宠物店。 白话回到宠物店，没有停留，转身进了驯化室。 一只鬼和一只地狱犬合作驯化阴灵，效率显而易见，远比自己的高出许多倍，此时的驯化室里，已经有几十只灵宠安静地躺在地面上，等待苏醒，苏醒之后，它们就是灵宠了，重新可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些被驯化的阴灵，或许已经做阴灵很久了，太久没有感受过人间生活了，不知道当他们发现自己真的如白话承诺的一样，可以活着，会是什么心情。 “姜娅，你休息一下，我来！”白话对忙碌了半天的姜娅说。 金乌不乐意了，白话会替姜娅考虑，却不曾为它考虑过。 白话支开了姜娅，抢了热板凳，一坐下，可屁股底下一点不热，鬼到底是鬼，坐过的板凳不会热。 “我也休息一下！”金乌心里不爽，在驯化室里也忙活了小半天，而且刚刚还给一只灵宠重新设定主人，这些都得消耗的。 白话一愣，望着那只黄色田园犬黄毛，黄毛用期盼的眼神回敬白话，它渴望早点变成灵宠，然后回到主人的墓前守候，守候到主人来世为人，再到他面前为伴。 白话也知道金乌不是铁打的，即使是铁打也会磨损，于是向黄毛使了个眼色，让它别急。 金乌也瞟了一眼黄毛，低头做脸，本就是免费服务的，还要催促，这是什么道理。 宠物店里传来老王的声音：“徐姑娘，白老板人呢？” 徐妍瞟了一眼老王，不知为何，徐妍对老王一向没多大好感，或许是因为老王不正劲，其实老王也不是很不正劲，只是看到漂亮姑娘，甚至是少妇，大妈，都忍不逗上几句。 “在里面！”徐妍甩了一下头。 “白老板，白老板……”老王大喊。 白话马上起身，走出驯化室，边走边看手机，时间到了。 “白老板，那个鬼……”老王见到白话出来，马上打听八卦。 第342章 焦急的狗子 白话出了驯化室，把老王向外手推，然后歉意笑道：“对不起，老王，到了打烊的时间了。” 老王一愣，看向徐妍，徐妍马上起身，离开椅子，走向大门，像真是要关门打烊了。 “等等，我也回去关门了，我们吃个宵夜。”老王是真心感激，要请白话宵夜的，如果没有白话的招，就是神符，老王今晚的生意也不会顺的离奇，居然和一只女鬼顺利完成了交易，还挣到了不少的钱。 白话望了一眼驯化室，里面的黄色田园犬还在等着自己驯化，犹豫了一下，又望着徐妍。 白话以为徐妍并喜欢和老王同屏出现，却没想到，当白话的目光投到她身上时，徐妍爽快说：“我去！” “啊！”白话有些恍惚。 “我说，我去！”徐妍重复。 卡，隔壁老王的店门关闭，卡，白夜宠物店的门也关了。 三人带着金乌站在店门外。 “走吧！”老王挥手。 三人带一狗去了阿三烧烤店，所谓的豪华宵夜，马上就上来了，撸着串，喝着酒，徐妍边吃边逗金乌玩。 “白老板，那只鬼挻有意思的，她居然给了我真的钱，我开始还以为收到的会是冥币。”老王喝了口啤酒，拿起肉串开撸道。 白话一愣，老王可不傻，自己想到的事情，老王也想得到。 “既然鬼能使真钱交易，那么，它们是怎么来的钱？”老王解释给盯着自己看的白话，白话此时大概很困惑。 “……”白话没有说话，接着若无其事地撸串，像老王这样的人才，肯定又在打自己的主意，想在自己的身上套点生意经出来，然后自己发财去。 “白老板，你倒是说话啊！”老王急了，把手里的串一扔，挺胸问白话。 白话摇头微笑不语。 “吃，不吃，那我吃……”徐妍根本不在听老王说话，拿着串逗金乌。 金乌伸舌头舔弄了一下肉串，证明眼睛不会骗自己，肉串上沾满了辣椒，金乌舔到了辣椒，有些难受，鼻子里出气，瞪着徐妍。 “徐姑姑也学坏了，哦，不，是我大意了，像徐姑娘这样的姑娘，那能不折腾我。”金乌心里满是不爽。 金乌其实是吃辣椒的，但不吃太辣的，而今晚，老王居然要的都是变态辣，金乌有些受不了。 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金乌只能咽口水。 被徐姑姑耍玩了一把，金乌求助白话去，跳到白话的身边，前肢跳起来，扒到白话的手臂。 白话扭头看着金乌，辣得直吐舌头。 “老板，来几串微辣的。”白话扬手叫道。 老王尴尬了，这会居然真没有人听自己说了。 “白老板，白老板，有没有听我说？”老王气不过问。 “嗯，听了！”白话应声。 “那我说什么了？”老王反问白话。 白话不假思索：“太辣了！” “嗯……白老板，听我说，既然那鬼能使出真钱来，我们得出出主意，多做几桩这样的生意，机会难得不是。”老王与白话说，说着说着就兴奋了。 白话瞟了一眼兴奋中的老王，老王和自己想的尽管都在钱上，但性质不同，老王想的是鬼使真钞，白话想的是，鬼居然能从一个账号里把钱转到白话的账号里。 难道真的鬼的世界与人的世界都是同步进步的？ “白话——”老王见白话沉默不语，拖长了声音叫了句，今晚总得要有点收获，否则这顿豪华宵夜浪费了不是。 “哦，大概如你所想，但别看到人家的钱就动心思，坚持原则，诚信为本，好好做生意，细水长流，会挣到钱的！”白话与老王说，这算是忠告，毕竟与鬼做生意，真的要有原则，如果没规矩，鬼可不会去消费者协会投诉你，自己就解决了，到时麻烦就来了，以现在的老王，肯定是招架不住，到时还不是累死白话。 “啊……”老王惊愕，自己说挣钱，白话居然跟自己说这个，什么原则，什么规矩。 “白老板，欸，听你的吧！”老王叹息道，因为今晚不可能从白话那里得到挣钱更快的办法，白话就是那么一个人，尽管抠门，喜欢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 时间又耽误了，关在驯化室里的黄色田园犬黄毛早已按捺不住了，变得狂躁，在驯化里来窜来窜去，仿佛是地震来临时的状态。 眼见黑夜来临已久，白话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驯化室里，而楼上却传下来电视机里的声音，白话在看电视。 “白老板，是不是早已经把我忘记了！”狂躁的黄毛边走动，边问驯化室里的姜娅。 驯化室里此时不仅有大量的阴灵，而且还有大批的灵宠，都是昨晚驯化出来的，此时全部都恢复正常了。 姜娅看着焦急的黄毛，此时迷惑，因为它已经死了，化作了阴灵，既然这样，没什么事情值得焦急的，即使是等着去看守主人墓，也不急于一天两天的。 “别急，老板不会忘记任何一只阴灵的，晚上会帮你的。”姜娅怀里抱着粉色的泰迪，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特殊颜色的皮毛。 粉色的泰迪是位姑娘，乖巧可爱，舔巴着粉色小舌头，盯着黄毛看。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看不到白老板？”黄毛眨巴着眼睛，突然灵光一现，微笑与姜娅说，“姐姐，要不你帮我！” 昨晚，就在驯化室里，黄毛看着姜娅与金乌配合驯化了很多只阴灵，此时在驯化室里的灵宠就是。 姜娅看着黄毛走过的地方，都留下水迹，一只只的梅花印迹一清二楚。 “这可不行，我级别太底，只会普通的灵宠驯化，而且很多是要回炉重新驯化的。”对于驯灵，姜娅目睹过白话驯化阴灵，知道自己与白话的差距，连个见习生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个打杂的。 “不知道，老主人怎么样了？”黄毛突然驻足，仰望着天花板，仿佛它的老地人在楼上似的。 姜娅一愣，不是说死了吗？那还能怎么样，安静躺在坟墓里，或者装在罐子里呗！ 第343章 重口味选择 驯化室里的情景，白话根本不知道。 当午夜时分到了，白话才下楼，然后徐妍也下了楼，最后金乌也跟下了楼。 “看着店！”白话走下楼梯，转身与还在楼梯上的徐妍说。 徐妍笑了，回答：“又不是第一次！” 白话一愣，徐妍说的也是道理，而且白话自己就在宠物店，有事叫一声就可以了。 驯化室里的门突然打开，黄毛转身目视着门，眼珠子一动不动，他期待的时刻大概到了。 红色的灯亮了，白话的身影出现在驯化室门口，金乌从白话的身边钻进了驯化室。 “老板。” “白老板！” 姜娅和黄毛分别叫道。 白话习惯被人称作老板，而且不同的人或者阴灵叫自己老板，声音与内涵都不同的，像此时，姜娅叫自己老板，就像是自己羞涩的小秘书一样，略含羞，而黄毛叫白话老板，语中尽是期待已久的欢喜。 白话点头，反手关上驯化室的门，径直走到方桌边上坐下。 金乌也跳到了椅子上。 “老板，到我了吗？”黄毛很是激动，自己没等叫，就已经跳上了椅子，蹲坐着，等着白话让它上方桌。 实话说，白话今晚就是来处理黄毛的。 白话环视驯化室，情景只能用拥挤来形容，自己倒是像一个刻薄的老板，虐待动物。 “先把灵宠都安排到店面上去，或许今晚就有顾客看上的。”白话沉思了一下，与金乌说。 这次驯化出来的灵宠，都是从那个动物坟场捕捉回来的阴灵，属于不常见的品种，甚至有些是比较特殊的，是保护动物。 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做为宠物来养，比如野牛。 金乌按白话的吩咐，把驯化出来的灵宠都安排到了店面上。 一时之间，驯化室里宽畅了许多。 期盼与计划，同时出现，完美地达成默契，白话一个眼神，黄色田园犬黄毛一跃，跳到方桌上。 黄毛纵身处，留着两只变形的梅花水印，而方桌上出现了新的梅花印迹，在黄毛纵身一跃的时候，还从它身上甩出了水珠。 但无论是地上的，方桌上的梅花印迹，还是甩出来的水珠，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连个印迹都无处可寻。 白话不忙驯灵，盯着黄毛看，在它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些黄毛并没有吐露的信息，也是黄毛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白话愣了愣，大概把黄毛驯化出来是个错误，但白话只负责驯化，其他的暂且不管，而且他相信，黄毛即使出格做点事情，也是天理可容，道理可以理解的。 “你的主人死了？”白话突然问，一边准备道具去了。 黄毛一愣，似乎感觉白话开始怀疑自己的可信度了，清了清嗓子，刻意强调说：“死了！” “好吧，准备！”白话在刘腰的柜子里取出一些驯灵道具，坐回到了方桌前。 金乌和白话合作，天衣无缝，毕竟这样的合作已经无数遍了，很快黄毛就喝到了符酒。 “老板，这样就可以了吗？”黄毛是没有经历过被驯化的过程，一丝困惑，与想象中的简单容易的多。 白话肯定点头。 白话出品，必属精品，根本不用置疑的。 …… 驯化室里在忙碌驯灵，店铺里突然多了许多灵宠，而且相对从前的猫狗，都比较特殊，徐妍看着，在想，是谁的口味那么重，会买这些原本属于山林的野兽作为宠物。 或许白话此行的消息不径而走，或许白话带回许多奇特的阴灵被驯化成灵宠的消息已经被修行中人知晓了，正在徐妍困惑担心灵宠销路时，宠物店里迎来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你不是白老板？”进来的是位男子，清瘦，双眼却如鹰眼，一眼看穿徐妍这位见习的老板。 徐妍尴尬点头，这位应该不是隔壁老王介绍过来的客人吧！ “随便看！”今晚多出来的灵宠，着实很重口味，徐妍也不急于介绍，因为自己都不大懂的，最好是让客人自己看，自己挑。 “就这只吧！”来的人果然很懂规矩，指着一只黄鼠狼对徐妍说，“请它了！” “啊——”徐妍真的很惊愕，想象不到，居然真有人会选一只黄鼠狼作宠物，口味重的不是一点点。 黄鼠的气味太重，不知道这鬼是打算如何与自己的宠物相处来着。 看到了徐妍脸上的惊愕表情，清瘦男子笑着解释说：“最近闹老鼠，家已经千疮百孔。” 徐妍明白了，清瘦男子是要一只捕捉老鼠的宠物，可是会捉老鼠的宠物不是还有很多嘛，比如猫，比如狗，那怕弄条蛇也算是正常的啊。 为什么偏偏要黄鼠狼，但选择是顾客的权力，既然顾客已经选定，作为老板，能出售出去宠物就能挣钱，无所谓了。 “好的！”徐妍应声，而后又问，“还须要特殊的属性吗？” “黄鼠狼不会捉老鼠吗？”清瘦男子反问徐妍。 好有道理，不须要任何特殊的属性，就是普通的黄鼠狼也会捉老鼠的。 “会！”徐妍本来加上个别的属性，然后多挣点钱，可是清瘦男子既然这么说了，意味着这桩生意这样就好了。 不急着叫金乌出来与清瘦男子交接，先把前期的工作做了再说。 徐妍拿出名片，把名片放在膝盖上，写着信息，而后递给清瘦男子说：“按上面的信息完成即可。” 清瘦男子点头，没有多话。 白话在驯化室里已经成功驯化了，现在只等黄色田园犬苏醒过来，然后灵宠就成了。 此时，白话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的一看，是客人的转账，入账两万。 店铺里有生意了，白话自然要出来应付了，白话带着金乌走出了驯化室，刚来到店铺，清瘦男子与白话道：“白老板，你好，我是刘胜利的朋友。” “哦——”白话微笑，刘胜利倒是厚道，已经介绍了很多桩生意过来了。 出于对刘胜利的感谢，白话顺便与清瘦男子说：“什么时候有空，麻烦转达一下，刘胜利到宠物店来坐。” 第344章 老王的局 “对不起，他已经不在了！”清瘦男子替刘胜利开心道。 白话也高兴地笑了，终于有成果了。 “前几天，他就离开了地狱，此时估计已经落地重新为人了！”清瘦男子依旧为刘胜利而感到高兴。 在地狱，说不在，就像在人间说人不在一样，世间人不在就是死了，在地狱，说人不说，说明已经转世投胎了。 而清瘦男子说的落地为人，说明刘胜利还是转世做了人，这是喜事。 “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消息！”白话感激清瘦男子道。 清瘦男子微笑，期待着什么，然而良久，白话都没有表态，男子郁闷，他以为为此，白话会给自己优惠一点点，没想到，真和传说一样，白老板做生意，从不还价，没有人情。 清瘦男子点点头。 金乌交接，清瘦男子带着黄鼠狼离开，徐妍盯着清瘦男子离开，离开时，清瘦男子没有抱着黄鼠狼，毕竟那东西有味道。 清瘦男子前面走，黄鼠狼后面跟随着，真的像一只宠物，消失在黑色门帘后。 清瘦男子离开宠物店，片刻，白话的手机收到了消息，宠物款入账，分文不差。 白话马上追到了宠物店门口，站在宠物店门口四处张望，然而，子午路很安静，更没有人影，清瘦男子消失了，大概此时已经到家了吧！ 午夜的子午路，安静中只有两家店铺开门营业。 老王坐在冥店里，看到白话出店，站着四处张望，好奇起来，跑出冥店，到白话身边。 老王学着白话四处张望，然后问白话：“白老板，看什么呢？” “呃……没什么！”白话不想跟老王扯太多与活人生活无关的事情，而且这事真不关老王什么事，他只是多事，像个事妈似的。 “不会吧，白老板？”老王是打死不相信白话，困惑盯着白话。 白话看了一眼老王，心思他懂，不理会，转身要回宠物店。 “白老板，到我店里坐坐，我还有酒，要不喝两杯！”老王之前进的货还没有处理完，还码在冥店的仓库里。 白话愣了愣，还是没理会老王，这个时候，不年不节的，喝那门子酒，弄不好是老王的鸿门宴。 白话转身，向宠物店走，老王一把拉住白话：“白老板，白老板，聊聊！” “聊聊！” 老王点头。 冥店，店铺与白话的宠物店大小是一样的，而且在布置方面，老王似乎更有经验，有限的空间得到了最合理的使用。 就在柜台，老王拿出两瓶酒，还有两个酒杯，居然还准备了下酒菜，有花生米，鸡翅什么的，估计老王早就憋着坏。 两人对面而坐。 “老王，什么事，别卖关子！”白话太清楚老王了，这人就是心思多。 老王嬉笑，心思被看穿，却一点都不尴尬，说：“呵呵，你都知道了，上次那死人坟放过了，这次的死人财不能放过，你得说说。” “不说，跟你已经说过了！”白话不耐烦了，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 “说过？”老王皱眉沉思，回忆着，然而，他根本没有听白话说过。 “鬼那来的现金？”老王干脆直接了，省得白话不耐烦，说走就走了。 “……”白话盯着老王。 “他们是偷的？” “……” “他们把陪葬品拿出来卖了？” “……” “他们抢的？” “……” “白老板，你倒是说句话，点个头也行啊！”老王很纠结，如果真与自己猜想的一样，那还开那门子冥店，吓得要死，干脆养只小鬼，发财更快。 “那是人家生前的钱！”白话把那个女鬼事情套用了一下，省得老王按捺不住，总想动动心思。 “骗鬼？”老王不信，“人死了，财物成了遗产，是会被继承的，怎么可能还会留着死人花？” “如果没人知道呢？”白话反问。 “……”老王皱眉，着实有这样的事情，有些人死了，总有一些东西会被遗忘，比如有些老人收藏起来的钱，死了，等到家人发现，老鼠已经用来做窝了。 其实老王的冥店已经和白话的宠物店差不多了，只要坚持，生意会有的，挣钱不是问题，根本不要动其他心思挣钱，专业点就行。 老王相当无奈，显然力已经使了，白话根本不上道，无奈，相当无奈。 …… 白话是被电话吵醒的，当然是那位大客户，本来白话一回来的时候，他就想来找白话，但驯灵是要时间的，所以他给了白话两天时间。 “白老板！” “你好！” “我可以来请灵宠了吗？” “不，还没有驯化出来！” “什么时候可以？” “完成了，我通知你！” “尽快！” 男子其实已经着手在组建自己的宠物剧团，人员设备都到位了，现在只差灵宠，一天天耗着，也是烧钱，所以焦急，打电话来催促白话。 白话这一天，又是百无聊赖得地度的，他根本没有去驯化阴灵，像个平凡人一样过日子，吃饭，打网球，看电视。 白话这样的生活，有点像咸鱼，甚至他自己都觉得很无聊了。 “白话，你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放两天假？”徐妍坐在白话的身边，吃着零食，看着电视问白话。 白话很好奇，徐姑娘要请假去那玩，宠物店又只是晚上的几十分钟营业时间，其他的时间都是自由的，完全可以出去浪的，不影响。 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夜猫子的吗？甚至可以通宵达旦不睡觉，第二天一样像打了鸡血似的活蹦乱跳的。 “干嘛去？”白话突然转头盯着徐妍问，现在的白话真像刻薄的财主。 徐妍一愣，看着白话的表情，好像要吃人。 “玩！”徐妍吐了一个字。 “上那玩？”白话又问。 “白话，你又不是我妈，我妈现在也不这么管我了呀！”徐妍抱怨道。 白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而没想到的是，在徐妍看来，这不是失态，而是变态。 “好吧！”白话正觉得无聊，徐妍想去玩，正好顺便散散心，于是换上笑脸说，“能带上我一起浪不？” 第345章 找宠物 “大叔，这是姑娘家家的聚会，一个大老你们凑那门子热闹！”徐妍很嫌弃白话不问什么情况，就主动往上凑，也不觉得尴尬。 被徐妍这么一说，白话着实尴尬了，自己是不是用权力压人了，人家可是卖力不卖身的。 “……”白话一时接不上话了。 “就这样吧！反正我通知了你！”徐妍把手里的空包装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拿起一包牛肉干拆开。 “……”白话惊愕，这姑娘果真霸气，这是请假吗？ 白话沉默，不说话了。 “你默认了！”徐妍把白话的沉默当作是默认。 白话认输了，跟这样的姑娘还讲什么理吗？哦，对了，白话差点忘记了徐妍是位女人，应该是这样的。 “就两天，记住了！”白话只能应了徐妍，人家都说了是通知，应不应，结果都会一样，不应，徐姑娘真敢旷工不来。 白话已经回来了，其实宠物店里有他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当然，如果徐妍在，至少不那么孤独。 …… 宠物店又开门了，除了常客，外卖小哥王林生和大妈的花狸猫首先到达外，还进来了一个老头。 老头的模样应该有七八十岁了，脸上布满了老人斑，手背上也有，皮肤都就干枯附着在骨头上。 徐妍见到来客，大概也是只鬼，所以有意瞟了一眼地面，果然没有影子。 老头直接走进宠物店，然后四处打探，不急于叫人。 “你好，大爷须要宠物吗？”徐妍的服务态度要比白话的好上许多，知道有客到就得招呼，不像白话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白话此时不在店铺里，而是在驯化室里驯化阴灵，毕竟人家的电话都打爆了，再不有点实际行动，人家要撤单了。 “我是来找宠物的。”老头神色些许慌张，真像是丢了东西的人一样。 徐妍困惑，你找宠物怎么跑到宠物店来找？ “大爷，这是宠物店，不收留流浪宠物的，这里大概没有你的宠物。”徐妍有些忐忑，说这样的话用很大的勇气，而且是对一只鬼说的，如果它不高兴了，万一向徐妍发难而来，那徐妍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怎能抵挡得住，吃亏是铁定的。 老头盯着徐妍，良久，然后似乎明白了点点头。 “我的宠物就在这里，我感觉不会错！”老头点头不是表示徐妍说得对，而是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感觉？是女人的第六感吗？”徐妍心里不满，你不买宠物店算了，逛逛看看也是没有问题的，可偏到这里找宠物，还铁定说在这里，这是几个意思，砸场子的吗？ “大爷，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们这是正规的宠物店，不收留流浪宠物！”徐妍此时在红色灯光下说这样的话，有点像按摩小姐说自己是做正规行业生意的小姐一样，搞笑滑稽。 老头再度瞟了一眼徐妍，这是位姑姑，而且是位普通的姑娘，即使做鬼，也不能胡作非为，老头没有与徐姑娘纠缠，而是望着通往楼梯的过道，那头驯化室里的门紧闭着，里面像是藏着天大的秘密似的。 徐妍看到了老头此时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露着凶光，那是愤怒所带来的凶光。 徐妍更忐忑了，这下，老头估计要的要怒了，那后果怎么样，徐妍真不敢想象，因为这是宠物店迎来的第一位带着怒火而来的顾客。 白话手里忙碌着，方桌上放着的是条大蛇，而那只黄色的田园犬黄毛已经驯化成功，此时以活物的姿态出现，蹲坐在驯化室里看着方桌上的大蛇，想吠叫又不敢。 黄毛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它知道自己的主人到了，望着驯化室的门，门关着，它不敢随便出去，否则金乌可以创造自己，也还可能毁灭了自己。 “哼……”黄毛低沉地叫唤，冲着白话，传达不明的意思。 白话瞟了一眼黄毛，即使是狗狗，这种动静，在白话听来，也是传达一种情绪，一种不悦的情绪。 白话瞟了一眼驯化室的门，方才或许太投入，只听到外面有声音，说的内容没有听清楚，现在白话放下手里的活，盯着驯化室的门，侧耳听着，然而却是一片安静。 “对不起，大爷，私人重地，你不能进去！”徐妍看着老头已经走向了楼梯口，必须阻止，否则会闯进驯化室。 徐妍跑向老头，欲伸手拉住他，又不敢，抬起的手臂在空中比划着，无奈害怕，又缩了回来。 “我不能进去，我想这里面就有我的宠物，不让我进去，我会让你下去！”老头没有和蔼的笑容，却只有恶狠狠的言语，吓得徐妍着实有一下心悸。 这一次，白话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起身，走向驯化室的门，否则门外的人就出现在驯化室了。 白话倏地打开驯化室的门，门外一位老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光线不大好，驯化室里的红色灯光照在老头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的身体和两只手臂。 “你是谁？”白话也恼了，居然还有人那么大胆敢闯自己的驯化室。 灯光从驯化室里照出来，照在老头的身上，在他的身后本应该会有长长的影子，然后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它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我来找宠物的，它就在里面。”老头抬手一指，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白话，这个……拦都拦不住，非要进来，说找它的宠物！”徐妍此时尴尬，因为自己没有挡住老头。 白话点头，扬一扬下巴，让徐妍回到店铺去，自己搞定。 徐妍点头，看着老头，退回到了店铺。 “你的宠物？是什么宠物？长什么样的？”白话没有驱赶老头，因为它是只鬼，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白夜宠物店来造次，是有原因的。 老头听白话这么问，态度也缓和了一点，怒火也稍熄，与白话说：“是只普通的狗，黄毛的。” “汪汪……”驯化室里的黄毛闻声突然吠叫。 第346章 循环的故事 “黄毛，你在这！”老头激动兴奋，探头进了驯化室，老头站的位置与门还有几步的距离，脚步未动，身体未动，光是脖子突然伸长，把头伸进了驯化室。 白话明白了，老头就是黄毛说的主人，它要守的墓也是老头的墓。 白话侧身，干脆让老头进驯化室：“你可以进去。” “谢谢！”老头说了句，但马上尖叫了，“啊……里面有什么东西？” 驯化室里动物很多，**灵宠，阴灵，还有鬼，老头没有心理准备，即使他是只鬼也是会被吓一跳的。 “不用害怕！”姜娅微笑道。 老头定了定神，自己都是鬼了，还怕什么呢！ 一室，有鬼，有人，有灵宠，有阴灵，这是个什么世界，乱啊！ 老头缓缓走进驯化室，此时此景，老头已经知道白话不是一个寻常人物，既然可以在一个刻意里聚拢那么多不同世界存在的东西，能会是寻常人吗？ “请坐！”白话客气伸手，把老头让到了方桌前的椅子上。 黄毛抬头盯着白话，又盯着金乌，它突然变得胆小，与那个纠缠着宠物店，连番寻找白话，有坚韧意思的黄色田园犬不大一样了。 在没有得到白话和金乌的允许，黄毛只能蹲坐着不敢动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主人，主人此时才是真的成了鬼魂。 “去吧！”白话是人，懂感情，此时此刻，再让金毛不靠近自己的主人，似乎不能情理，过分了。 黄毛本是阴灵，驯化时是按它的意志驯化出来的，它的要求就是回到主人的墓前守坟，在主人来不了的情况下，白话只能不改变它的原有记忆，所以现在的灵宠黄毛与之前的那条宠物狗黄毛表面上看，只差一个肉身的距离。 黄毛得到白话的允许之后，倏地站起来，窜向老头，微笑着，摇晃着尾巴，在老头的脚边打转，呜呜地叫着。 白话之所以按黄毛的意志把它驯化成灵宠，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开宠物店有时闲得能发霉，像个咸鱼一样过日子，实在有些无聊了，所以白话得找乐子。 “你什么时候死的？”白话突然问老头，老头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死了，在临死时的那一刻，它的记忆里，是非常痛苦的。 那种痛一直纠缠着他，还会伴随着他的整个地狱生活。 白话提及这个事情，人本就会死，大可不必伤心难过，可是这个时候，白话提起来了，让老头不免心悸动了一下，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脸扭曲了一下。 良久，老头缓缓说：“在黄毛被屠杀的那一刻！” “哦——”白话突然笑答，这个白话猜到了，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白话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却忽略了这种成就感是建立在一人一狗的死亡事实上。 “嗯？”白话的反应不应该，所以老头忽然感觉惊愕，在这瞬间，让他感觉白话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老头不解，还有黄毛也一样，见到主人的兴奋心情突然被白话的随口一声“哦”给搅了。 “别误会，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是猜到了这个结果！”白话解释，以免有误解。 “白老板，你猜到了？”而白话的回答也让老头和黄毛出乎意料。 白话点头应声：“就在我听说你来过宠物店很多回，还有我回来之后，你的急切。” “……”老头和黄毛洗耳恭听。 “其实在你死时，黄毛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死期将至。”白话解释说，“但这里出现一个时间误差，就在你的子女把黄毛放进坛子里，向坛子里倒开水的时候，你并没有死，而黄毛却以为你死了，你的子女这是在处理后事，或者分割遗产。” 老头和黄毛对望，白话的猜测，黄毛非常清楚，当开水倒进坛子里不久后，黄毛就在挣扎中死去，尸体浸在狗毛与热水中，而阴灵跳出了坛子，扑到了老头的身旁。 那时，黄毛才发现老头还有口气。 老头平躺在床上，尽管他的意识模糊了，但在模糊的意识中，他听到了一阵阵狗叫，那是凄厉痛苦的呼叫，不是吠叫。 老头听着这声音，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刀扎在老头的心尖上，最后，狗安静了，老头也陷入了晕迷之中。 痛苦的时间一般都非常漫长，那怕是老头晕迷之后。 子女知道老头大限将至，屠杀了老头的伴，把它大锅炖了，端上了餐桌，大口吃，还不断赞美狗肉好吃。 但这一切，老头没看见，也没听到，在老头的眼角却滚落了两行老泪。 “白老板，那你为什么不拆穿？”黄毛听着听着，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件，让白话当作一个感人的故事讲给当事人听，让黄毛感觉白话这是马后炮。 “不，时候已经过了，拆穿也没有什么用，大爷已经死了。”白话叹息，这是一个人与狗相互依偎的最好故事，相互陪伴的感人故事，但两者末了都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善终，至少在心理上和情感上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现在要说！”老头此时皱眉问白话，他觉得白话似乎有阴谋。 白话笑了，坐在老头的对面，盯着老头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没有怨恨，只是无奈。 老头眼神里的信息，是一位父亲对子女的包容，是无限的原谅，那怕子女做了任何不被别人原谅的事情，做为父亲，会无条件原谅，死后也会尽力庇护他们。 父亲是伟大的。 父爱是伟大的。 而父亲却被子女伤了。 父爱也被子女理所当然接纳了。 这是一个循环，是恶性的，在这个大陆，这种情事反复上演，令人叹息，却依然又会在自己身上重演，无奈，或许连老天爷都无奈了，否则这种现象应该得到改变。 “没什么，随便聊聊！”白话把这件事情当作闲话，而对于老头来说，却是负担，或许聊开了，老头也可以头也不回，不带走任何云彩去地狱。 第347章 父亲的心 白话的随便聊聊，却让驯化室里的气氛有些僵，大家都突然沉默了，驯化室里安静了。 “扑通，扑通……”安静得只有白话的心跳声。 “黄毛想尽快变成灵宠，它想回到你的身边，见你最后一面，陪你走完人生中的最后一程。”白话看着黄毛与老头说。 这样的宠物，白话真没多见过，就是金乌也不曾出现过这样感人的时刻，当然，白话也没有出现差快死的时候。 老头听到白话这样说，不禁又落泪了，然后点头，泪眼对着黄毛：“这辈子走完了，下辈子你得投胎帮个好人。” 是的，前世的路，无论再多磨难，也已经结束了，至少老头是这么认为了。 黄毛摇头，它的路没有完，如果它愿意，白话也愿意，它可以不死不灭，就活今生。 黄毛此时的身上，已经没有水流下来了，皮毛是干爽的。 老头是鬼，他大概没有意识到黄毛已经不同了，因为鬼看阴灵，就像人看活物一样，所以老头一时分辨不出来黄毛是什么东西了。 “那一次晕迷，再没有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离开那具我栖息很多年的皮囊，感受着它渐渐失去温度，而家中，只剩下一堆狗头，那是黄毛的，我试图捧起，但无法办到。”老头也悔恨自己，如果在还能动弹时，把黄毛安排了，送给能善待它的人家，黄毛不至于被杀，而且那种杀的手段是残忍至极的。 “你不必内疚，相信因果吗？”白话反问老头，像是安慰，又像是一件大事前的提示。 老头一愣，望着白话，可他在白话的眼睛看不到可以解答自己困惑的答案。 “……”老头摇头，他本是个无神论者，因果信不信，他自己也解答不了。 “你已经找到你的宠物了，你打算怎么办？”既然老头的答案都模糊，白话不纠结了，而且有些事情让老头知道，会坏事。 “带走！”这件事情上，老头一点不含糊，因为他相信，属于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的，黄毛是自己的宠物，谁都无法阻止。 白话摇头：“今天你带不走它！” “为什么？它是我的宠物？”老头怒目，其他的任何事情，那怕是子女们杀死了自己的宠物都可以原谅，但说到不允许带走自己的宠物，老头就有股怒火在胸中燃起，随时可能烧到白话的身上。 白话抬手压了压：“别动怒，你爱它，如果我是你，我选择放手，你有你的路，它有它有路，即使去地狱，你们的结局是不同的，孟婆汤一喝，你还认得它吗？它还会认识你吗？” 白话的一席话，现在老头自己都成了鬼，明白，坠入深思之中，这又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他不知所措了。 “……”老头盯着白话，琢磨着他的话。 “其实你不必担心黄毛，你可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它将会永远留在人间，而且像从前一样活着。”白话此时成就感又来了，笑对老头说。 白话的话，无疑对老头来说，就像春雷，一场春雨将来临，润物无声。 老头惊喜，惊喜之余是懵。 “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谁？”白话信心作怪，开始显摆自己了。 “你是鬼差？”老头已是鬼，如果是家人有事，都得烧纸才能告诉他，而白话却能与他对面而会，闲聊，这不是鬼差，人能办到吗？ 白话摇头微笑，话出口却是：“其实说是鬼差也差不多，但我不是，而且我管的不是鬼，而是阴灵，动物死后成的阴灵。” “嗯？”老头又是惊愕，曾闻，人死有地狱，化鬼，而动物死后成什么，他真没想过，或许也没来得及想，因为自己气息奄奄时，黄毛还活蹦乱跳，根本没有出现衰老的迹象，离死还很远。 老头看向黄毛，黄毛摇晃着尾巴，在佐证白话的话。 老头是心切，着急找黄毛，找到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黄毛为什么像活着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连狗毛都没掉一根，那滚烫的开水难道是假的，现在白话这么说，老头开始关注这件事情了。 “黄毛，来，我看看！”老头俯下身，黄毛凑到他的面前，仰头把鼻子顶在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亲一口似的。 老头的双手犹如干枯的树枝，抚摸着黄毛的头，黄毛的背，那种感觉，犹如轻抚着曾经的黄毛一样。 鬼是没有温度的，那阴灵也应该如此。 黄毛是死了的，虽然没有看见，但听见了黄毛的惨叫，它的悲鸣声还在老头的耳畔回荡，撕心裂肺，让人听了肝肠寸断。 “什么感觉？”白话拿出了最好的证据，可以让老头心服的证据。 老头直起身来，动作缓慢，即使做鬼，他这副鬼样子还是停留在死亡时刻的年迈模样，如果顺利，那怕是迈上黄泉路，依旧一样。 “像活的一样！”老头皱眉，这是难以理解的，拿人世间的话来说，这是不合情理的，有违科学的。 “所以，现在你是你，它是它，你的路不再和它有交集。”白话肯定地说，是在告诫老头，别再打宠物的主意，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老头大概明白了，既然能原谅子女，那也能放手黄毛。 老头点头，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白话偷笑，显然自己的这番话忽悠住了老头，老头只是一个普通丢失狗的饲主，他根本不知道白夜宠物店的秘密，也不知道灵宠。 一切都由白话一张嘴，加上黄毛的驯化而来的肉身。 老头信服了，看向白话：“那请你善待它！” “当然！”白话满口应声。 “主人，我要去给你守墓！”黄毛一开始的守墓是假的，但现在变成了真实的了，而它的意志却没有因此而改变。 “你可以的，永远！”白话也答应了，对于黄毛来说，这是承诺。 老头点头，此时他笑了，心满意足地笑了，对自己的死没有遗憾，对子女的屠杀也没有怨恨，更何况此时的黄毛已然复活了。 第348章 大概是因果 “谢谢，我该走了！”老头满意地站了起来，笑道。 “主人，主人……”黄毛的眼落泪了，但很难分辨出来，它流的泪太多，在脸上都已经留着厚厚的痕迹，混杂着，难以分辨。 但作为主人，从声音，都能感受得到。 “你应该高兴，我走完了一个轮回，如果有缘，我们来世再做伴，保重。”老头笑出了眼泪，然后开了驯化室的门，自己走出了宠物店。 老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子午路，而且这一次，连冥店里的老王也没有发觉。 宠物店的门口，黄毛目送着老头离开，甚至想追上去，可是老头回头时看它的目光，告诫它，原地别动，他要去的那个地方，不属于黄毛，有它去的地方，只是时候没到。 “为什么不追上去，然后跟着他走？”白话站在黄毛的身边问道。 在地狱，鬼是可以拥有宠物的，老头不知道，但黄毛大概已经知道的。 “不，我的事还没有完，而且他到了地狱也终将要离开，到后的事情你都说过。”黄毛尽管没有到地狱走一趟，可对地狱的套路还是心知肚明的。 “那你想怎么样？”白话退回宠物店，坐在宠物展柜上。 白话与一条狗对话，徐妍暂且还不能听到黄毛的声音，只听白话在询问，于是也同样好奇地把目光抛到了黄毛的身上。 黄毛抖了抖身体，像是死后沉睡很久，现在活动活动身体，舒展一下筋骨似的，抖完之后，仿佛突然精神了许多。 “你有好建议吗？”黄毛没有回答白话，可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回到老头的墓前，做一个守灵者。 “呃……”白话本来是想教教黄毛的，至少可以为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出口恶气，但说好了的，而且有规矩，人间事与鬼的事情，白话不再想插手，即使无奈时，也只是个配角，绝对不主动掺入，更何况出主意。 “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与我想的差不多，至少目的是一样的，区别在做法上吧！”黄毛望着白话，白话的眼神是惊奇的，所以黄毛很自信地这样对白话说。 白话沉默，狡黠地笑了一下。 “我的宠物店在一点二十一分关门打烊，开门时间在午夜零点，如果想要一个栖身这地，这里欢迎你。”白话说着，意思明显，他已经在驱逐黄毛了，因为黄毛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或许遇上麻烦了，我也会来找你，但愿到时你能助我！”黄毛微笑，事情没做，但已经流露出满足。 对的，是满足，对于一个刚死去不久的田园犬，刚刚化作阴灵出现，就得到了白话给予一次新生命的机会，黄毛除了感激之外，已经把白话当作了恩人，更何况白话并不阻止它想做的事情。 “那……再见！”白话想说点什么，比如，别太过分了，但细想老头临终时的画面，与活狗装酒坛，活拔毛的画面，白话又把提醒咽回了肚子里。 世间事，地狱事，白话越来越相信，都会遵循因果的，既然种了因，那必然承受相应的果。 “回见！”黄毛抬头挺胸，是一种来自新生命的自信，阔步迈出宠物店。 白话望着黄毛远去的身影，突然嘀咕道：“我的因是这样的，那我的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人到一定时，或许在特定的时候，总尝试着去想想自己人生的结果，白话亦是人，也跳不出这个情节。 “白话，它想干什么？”听白话的意思，黄毛是有小动作的，可黄毛的话，徐妍听不见。 白话转头，看着徐妍微笑：“试目以待！” “试目以待？”徐妍蹙眉，这是什么意思，徐妍不清楚，但知道，将会有好戏可看，那就试目以待了。 接待了一位顾客，是个活人，白话才在时间点上关门打烊，一切按步就班。 …… 老头死后第七天，已然是他的头七，应该会很热闹。 对，是热闹。 但凡活人对死人做的事情，美其名曰，给死人供奉，其实主要是做给活人看。 于是，那时，会有人说：“看，那人多孝顺！” 甚至还有老者，会投经敬佩的目光，然后羡慕起死去的老头：“他有福气。” “到时，你们也得像那样，现在就学学吧！”更有甚者，还会有土掩脖子的老人这般教育自己身边的子女。 一切大概都只是假象，他们根本不知道，烧的纸钱，焚的科技产品，甚至金童玉女，已故的人，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能不能及时够数地收到。 规矩，在这里更加突出。 是日，老头去世的第七天，老头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凑了些钱，是从老头存折里取出来，分到他们手里的一小部分。 这些中的一小部分，买了纸钱，家电，甚至对老头来说，一辈子都没有用过的手机和电脑。 现象更像是一场闹剧，没有哭声，没有嚎叫。 “哥，你说这些东西烧了，还花了我们上千块，爸能收到吗？而且这个手机和电脑他老人家会用吗？他可是从来没用过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突然有这疑问是的小女儿，她是最幸福与幸运的孩子，家中最得宠的一个。 老大抬头，盯着小女儿，在她的脸上没有伤悲，连点泪水都非常吝啬，挤也挤不出一点儿来。 “这个重要吗？”老大愣了一下，环视现场，并没有人落泪，反而都踏实了，仿佛肩头上的一个重担突然消失了一样。 老大的这个回答，在场的都听到了，皆惊愕，但只停留了一瞬间，而后个个都拿着东西往火堆里送。 气氛有些不正常，而旁观的乡亲，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有话，但不方便说，毕竟人已经死了，再不孝，他们也烧了纸钱。 火在这个初秋燃烧，烧不去初秋时的点点寒意。 就在儿女们各自琢磨着，这个七要不要全套做时，屋里人突然来报。 “老大，你去看看吧！”来者是位老者，应该是放牛归来，手里还拿着牛绳子与竹子，有些气喘，上年纪的人一动就喘，喘着气跑到了老大跟前说，“你爸的坟头前，有一只狗，很像你爸之前养的那只，毛也是黄色的，赶都赶不走！” 第349章 老人的子女 大家一听，都觉得惊奇，众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就是笑声。 “放牛老头，说笑吧！” “就是，死了的狗怎么会回来！” 老大口中此时突然回味起了那顿美味可口的狗肉来，不禁觉得放牛的老头大概也离死不远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真的，我一看到，就过去赶了，但就是不走，真的很像很像，不住你们自己去看看。”放牛老头缓慢说，然后挥挥手，摇头叹息离开。 老头的子女们有种好事将至，突然有了变故的感觉，彼此相望，然后一起焦急地离开，途中还有人不小心踏到了焚纸钱的火堆，火星撩起，在空中旋转，随后马上熄灭，灰飞烟灭，很短暂就消失了。 …… 山上，离村子不远，但现在种地的人很少，立了新坟的山头很少有人去了，只是有些人会到荒芜的地里放牛，或者有砍柴的人经过。 新坟立起来不过几天时间，期间没有下过雨，所以坟包上的土还很新鲜，很松。 坟包上的白色招魂幡随着山风飘扬，似乎在讲述老人的一生，飘摇中独自把五个孩子拉扯成人，供他们念书，艰难无比。 墓碑的前主，一条黄色的田园犬蹲坐着，两只耳朵竖着，在听周边的动静，偶尔还会回头看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此时，不禁黯然神伤。 “你走了，留我一个，所以……”黄毛此时，不禁又落泪了，如果老头还没有这么快死，没那么快出现将要亡故的前兆，那么黄毛现在依然还活着，陪伴着他，但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数，无法改变，结果如此。 黄毛竖起的耳朵，听到的只有荒芜山间的风，吹拂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风吹动了树叶，连树枝也跟着摇晃，而且天也在此时突然变了，似乎要落泪了。 在这里，只有凄凉。 在这里，只有寒冷。 连同这个世界。 这是黄毛最后的感触，无法改变，这是死亡时刻的教训。 “不会是显灵了吧！” “怎么可能，别听人家瞎bb！” 突然风把远处的说话声传递给了黄毛，黄毛脸上却突然出现了笑容，没有之前的萧穆。 “来了，果真来了！”黄毛此时有种复杂的情绪，总之就是激动。 黄毛回到老头墓前，做守灵人，这是它的第一步，当有人发现它时，必然全把这个信息带给老头的子女，老头的子女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很诧异，然后风风火火赶来一看究竟，当他们看到黄毛，肯定会吓得毛病来。 因为，黄毛是他们亲手放进酒坛的，然后封口，最后又亲手往酒坛里倒开水。 仿佛悲鸣声在耳畔，仿佛无奈与绝望的哀嚎在耳边。 议论声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激烈，有种打死不相信的感觉。 风依旧，且更大。 天工做美，一场好戏，惊心动魄，即将上演，主角已定，正面人物是这出戏的原着，负面人物早就是定下来的，是苍天择选的。 这出戏没有报酬，如果有，可能很惨重……无法拒绝，必须出演。 黄毛突然由蹲坐变成了直立，脖子伸长，翘首以盼。 新坟起在半坡，这个位置此时变得无比的显眼，黄土筑就的新坟包高高隆起，尤其是那张白色招魂幡随风飘扬，黄土相间在一片绿色间，犹如山水画中的一片黄。 “真有一条狗！”看到了，都看到了，一人惊呼，声音在颤抖。 老头的黄毛，全村人都认识，他的子女们也不只见过一次，他们在听到老人病危的消息之后，回到村子时，还是黄毛到村口迎接他们的。 黄毛的身影，熟悉无比。 “黄毛？”老大惊愕，面色此刻犹如那片白色飘摇的招魂幡一样醒目扎眼，“怎么可能，不是吃了吗？” 不是吃了，数天过去了，都已经拉了，骨头都无处可寻了，大概随着其他的垃圾一起消失了。 “不会是显灵了吧？”老头的大女儿突然声音颤抖地说，因为她也吃了狗肉，而且还夸赞过狗肉美味。 “别瞎说，狗都长得差不多！”老大此时强行抑制恐惧，但声音却骗不了别人，他也害怕了。 黄毛他们熟悉，那个影子不会是别的狗。 “别管那么多，走近再看，如果是别人家的狗，捉了，再炖了！”老头的小儿子是个厨师，在他手里丧命的生灵不计其数，对屠杀活狗也不陌生，不在乎双手多沾一片血，身上多背一条性命。 小儿子厨艺着实不错，狗肉就是他做的，但老头却没有吃过他做的饭，他也几乎不回家看看的，酒店生意不错，工作很忙。 “别害怕，显灵应该是死掉的人，不会是死掉的狗，而且也根本没听说过！”一个戴着一副眼睛的女子解释道，她是老头的二女儿，在他们人中，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文凭最高，现任职于某银行。 “念书多的人就是不一样，听听，这叫唯物主义！”老大突然鼻孔出气，表面像是夸赞，其实是在怨恨。 老头早年丧偶，只身抚养子女，他是个农人，能力有限，不能供所有的子女念完大学，只能选择能者继续深造，而戴眼镜的女儿得到了这个机会，所以其他没有得到这个机会的子女都心存怨恨，只是不拿出当面说罢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老爸也是没有办法的，否则大家都一样。”戴眼镜的女子此时有些骄傲，“再者说了，谁叫你们不努力！” 死寂，突然出现的死寂，只有脚步声，因为这也是现实，在现实面前，无奈终究是无奈。 黄毛站在高处，观望着山下走来的一行五人，笑了。 这是一盘散沙，随时可能分解，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在这个家庭，这是个不好笑的冷笑话，都是扯淡。 黄毛双眼翻着，灵光一现，他得装个听话乖巧的狗狗。 黄毛随即摇晃着尾巴，目光迎接着一行五人走上坟前。 第350章 皱了的纸 五人渐渐靠近，一起出现了新坟坟头，然而看到黄毛时，突然都僵住了，仿佛瞬间石化了，不能动弹，就像白夜宠物店里被定住的灵宠，就像人体标本。 黄毛咧嘴，仰头望着五人，然后不停地摇晃着尾巴，像是渴望已久，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 “啊……” “鬼啊……” …… 然后……然后场面混乱，五人举手乱舞，像是驱赶无形的东西一样，四处奔走，逃也似的离开荒山坟地。 “呵……”黄毛咧嘴，发自内心地欢喜，此时，天空飘落的第一颗雨滴打在黄毛的脸上，黄毛仰头，看得到迎面而来的雨幕，来得急切，来得及时，“第一幕，结束！” 松土坟包，瞬间被大雨淋湿，雨形成了水，水造就了一股股地流，从坟包上流下来，带着浑浊的黄泥，向坟包的四周淌。 雨算是及时的了，不久，坟包上将会长出草来，护着新坟。 …… 上午时分，大雨来时，白话还在沉睡中，很意外的雨，让楼下街道行人促不及防，行色匆匆的人流中，一条黄色的金毛迅速地奔跑，朝着白夜宠物店的方向。 金毛是白话的使者，派往监视黄毛的灵宠金乌。 雨声势很大，而且此时楼下有很重的关门声，白话从睡醒中倏地醒过来，望了一眼窗外。 电视机开着，徐妍不在，只有泰迪绻缩着身体在沙发上。 “白话，白话，你听到了吗？……”声音被雨声掩盖，近乎听不见，白话侧耳听，才听出是徐妍的声音，而且声音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白话跳下沙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着门问：“怎么了？” “天杀的白话，卫生间里没纸了，也不拿进来！”卫生间里的徐妍抱怨骂道。 “噗……”白话没忍住笑，这妮子肯定是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就进了卫生间的，没纸都不知道，裤子一脱，完事了，才发现没纸的，所以求助白话。 “真聪明，叫我很久了吧！”白话笑问。 “睡得跟猪一样，现在才听到！”徐妍继续抱怨，声音很大，她着实叫了好一会儿。 白话摇头叹息，这姑娘粗心起来也是非常可爱的：“不是有宠物在吗？你可以叫它们帮忙递的！” 比起宠物来，白话的听力远远不及，或许宠物听到了，只是装作没听见，把这个极好的机会奉送给了白话。 “呃……”徐妍在卫生间里尴尬了，神经大条到这个地步，不知道算不算老年痴呆，好尴尬，气不过，气自己，气白话，然后甩一句话出来，近乎吼叫，“快点，老娘的腿都蹲麻了！” “好嘞，你等着！”白话进了卧室，拿了一卷纸。 白话站在卫生间口犹豫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白话的人品很好的，向往的是君子品德。 “我到底是自己来呢？还是派条狗递进去……我到底是送不送，这是个问题！”白话心里嘀咕着。 “你造纸吗？这么久！”徐妍在卫生间里动了动身体，一直蹲着，双腿都不属于自己的了。 “来了！” “拿进来！” “啊——” “你又不是没看过！” “啊——” “我是说，你看过别人的！” “谁？” “那个胡蝶！” “胡蝶？” 白话惊愕，这个不是重点，提及胡蝶，白话还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的新工作怎么样了。 “胡说什么！”白话抬起手来护在眼前，然后开门，缓步向卫生间里移。 “嗯！”白话拿着纸的手往前一递。 “这是什么？”徐妍接过纸来，却发现纸是湿了的。 “什么？”听徐妍一说，白话不禁把挡在眼前的手放了下来。 “啊……你个变态，你想干什么？”徐妍惊叫。 白话尴尬，干脆不遮挡了，反正都看到了。 白话拿着纸的手收了回来，纸是成卷的，还没有开过，虽然养宠物的人都知道，养个宠物，家里的纸巾偶尔被当玩具撕毁是情理之中，但白话手里的纸没被撕毁，只是湿了，但又是干的，只是纸有些皱而已。 “嗯……怎么会这样！”白话皱眉不解。 一只手突然来势汹汹，一把把纸夺了去，随后一个满含情绪的字眼从徐妍嘴里吼了出来：“滚！” 白话慌忙跑出了卫生间。 金乌此时回到了宠物店，上了楼，看到白话从卫生间里出来，而且卫生间里还有女人的叫声。 “白话，你把她怎么了？”金乌此时似笑非笑，仰头问白话。 “别多想了！”白话摇手解释。 “能不想多吗？这情况！”金乌挑眼。 白话叹息，无力解释，回到卧室，把一大包还没开封的纸取了出来，无一例外，全部都曾被浸湿过，都是皱的。 “什么鬼，上当了！”白话嘀咕，显然这是买的时候没有发现，估计在运输的途中浸了水了，所以湿了，然后黑心的商家拿出来继续销售，白话运气好，中了。 白话回忆买纸的时候，是亲手挑选的，并没有发现有问题，否则就换了。 “怎么会这样？”白话嘀咕。 “是被黄毛弄湿的！”金乌在旁，忍不住解释，否则由白话去想，想破头也不会知道的。 “啊——”白话惊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第一次来就弄湿了，它是从开水中化作的阴灵，那种感觉，你不会知道的，所以它跑到了宠物店，身上带水，很不爽，于是想弄干了，于是趁着徐妍不注意，跑上了楼。”白话解释。 白话似乎明白似地点头，其实不然，因为那时，白话还在山洞里与群阴灵斗争。 “什么情况了？”提起黄毛，金乌趁着雨回来了，身上不带水迹，白话问黄毛的情况。 “它那边，好笑！”见到老头子女挥手惊叫，吓得四处逃窜的画面，连金乌都大快狗心，忍不住大笑。 白话沉默，因为金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金乌回来了！”徐妍出了卫生间，双脚走路有些诡异，毕竟是蹲坑蹲麻了双腿，移步到沙上坐下说。 第351章 愧疚 “说说！”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把今天荒山坟地上看到的情景告诉白话，徐妍在旁听着，却是一脸懵，白话听明白了，嬉笑不语。 徐妍又纠缠着白话给翻译，白话告诉徐妍之后，徐妍就说了两个字：“活该！” 虽说这种事情轮不到一条狗来管，而且是一条回归的狗，但如果它不管，还真没有人去管，活该，至少让人出了口气。 …… 时间是有限的，做生意的拿金钱来比，医生拿生命来比，白话也是做生意的，却活得真有点像咸鱼了，没有点，绝对不下楼开门营业。 男子的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遍，白话答应的灵宠却没驯化出来。 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了，白话出门看了一眼，老王的胆肥了，居然开门比白话的都早，此时冥店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大概是老王借此来壮胆用的。 然而，白话有丝疑惑，像那么强的光照之下，一般的角色是不敢随便到冥店来消费的，老王这么做，无疑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哟，白老板，过来坐坐！”老王自打开了冥店，晚上营业时间几乎与白话的白夜宠物店同步，每每见到白话，都会热情相邀到冥店里坐。 “谢了，你的东西，我暂时用不上！”白话开始是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但经营宠物店以来，他渐渐明白，却不刻意。 老王有些尴尬，本意是多和白话接触，经过上回的神符事件，老王深知白话是个有本事的人，是条大腿，抱紧了，自己的生意就可以长久，且红火。 “想多了，进来坐坐，我还有酒。”老王开始也变懒了，开始时，他还会带着自己的酒去卖，现在好了，干脆放在库里，有事没事拿一瓶，然后自斟自饮。 老王的酒是喝不完的，白话知道老王是什么尿性，无非就是想套点对自己做生意有用的东西，可白话没有，真的，至少对于现在的老王来说，白话无话可说了。 白话拒绝了喝酒，但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了冥店门口，往店铺里货架上瞟了瞟了，看来老王的生意并不好，亏得他还有好心情喝酒。 货架上依旧摆满了货物，而且制作得越来越粗细了，就拿冥币来说，既然还有外币，做得跟真的一样，就像银行里用的练习点钞的纸币一样。 “老王，生意不好！”白话看了一眼老王，又向外面瞟了瞟，外面寂静无比，没有鬼影子，或许今晚老王的生意还是不能好。 “白老板，你操心了，生意好着呢！”老王抚摸着酒瓶子，感觉不出来生意很差的样子。 白话嬉笑，这大概是老王在给自己打气。 “哦，那你好自为之，我回去了！”白话转身，马上回到宠物店，得驯化阴灵了。 …… 宠物店里，店铺里有徐妍，白话就可以放心到后面的驯化室里驯化阴灵，话说捕捉归来的许多阴灵都还是阴灵，得加快速度，否则人家真可能急眼，口碑就不好了。 白话进了驯化室，金乌却不知道去向。 “上那去了？”白话嘀咕着，找了一下，没有，出来问徐妍，“徐姑娘，金乌，狗呢？” “哦，出去了！”徐妍扬了一下下巴，指着门外说。 白话皱眉，这金乌大概又去跟踪黄毛了。 白话无奈，只好坐等金乌归来，刚刚坐下，宠物店里来了两只稀客，其实这已经算是第四次了大概。 “白老板，好久不见！”进来的狗说。 白话点头，可不是嘛，估计是想牛肉干想的，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吧！ “今晚，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白话心里揣测，这一行，它们是干什么来的。 进来的是两条狗，一黑一白，黑的无浅色杂毛，白的无深色杂毛，是阴灵差，曾经救白话出幻境的阴灵差。 黑白二狗对视，然后阴阳怪气对白话说：“白老板，大概贵人多忘事，牛肉干的事情。” “哦……”白话佯装想起，恍然，然而回答道，“还没买？” “这样，那我们今天来了，就不能空手走人，必须带走点什么！”黑色打量着宠物店，估计在琢磨着带走什么合适，自己不吃亏。 “里面藏着很多阴灵，就带走阴灵就好了！”白狗阴灵差与黑狗阴灵差道。 “嗯，有道理！”黑狗阴灵差应答。 白话很恼，这两个阴灵差，这是明摆着要吃自己，而且总能拿出白话无能为力的办法来对付他，阴灵是归它们管，白话没有理由，也大概没有能力阻止。 “小鬼难缠，大概就是如此！”白话心里不满嘀咕道，却不也怒。 “这样，还是明日再来，我一定会买好等你！”白话保证道。 黑白阴灵差对视，它们很狠，否则也不足以成为阴灵差，黑狗坚持，今天必须带走点什么。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让你们走空，阴灵可以带走，但不是全部，而且保证明天来时，你必须带回来。”白话提出条件。 黑白阴灵差又对视，以眼神交流，而后都点头同意白话的提议。 既然已经达成条件，白话自己到驯化室拎出了一只阴灵，随便抓的一只，然后交给了黑白阴灵差说：“记得，明天晚上准时来，而且要带上阴灵！” 白话没有底气去威胁阴灵差，如果不带会怎么样，但白话很严肃，而且阴灵差来宠物店索要好处，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情，所以彼此都退让了一步，不管过分。 阴灵差吞了白话拎出来的阴灵，然后离开。 金乌一路奔，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很快到了村子，村子里比白城更安静，看不出来，不久曾有位老人去世了。 当然，这个世界少了谁，也不会停止脚步向前进，金乌比谁都理解这种即无奈又现实的事情。 进入村子，老头的家里，子女们都还没有离开，也没有谁睡觉，小院里，屋子里，甚至是厕所里，都灯火通明。 他们害怕了，而这种恐惧来自愧疚！ 第352章 好一家子 老头的子女们都聚集到了一起，一共有十余口人，似乎此时都同心了，抵御可能出现的危险。 “汪……” 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而恐惧的狗吠声。 “嗬——”聚集在一起的十余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对狗已经相当敏感了，就说遇到，就是看到听到狗叫，甚至想象一下，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吠叫一声的狗儿，只是村子里寻常乡亲的一条看门狗，或许此时正好有路人经过它家门，抑或是有只狗打扰到了它，甚至只是一声莫名的响动，让狗儿警惕起来。 眼睛有时是会骗人的，但往往骗不过所有人，而五兄妹都看到了老父亲的坟头前站着的黄毛，黄毛被他们亲手扔进了酒坛里，并倒进了开水，听到了黄毛的凄厉哀鸣，是他们把它炖了，分吃了。 如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连黄毛也做了鬼儿，然后回来寻仇了。 既然连黄毛都做鬼了，那老父亲是不是也在临死前心存怨恨，也会化作厉鬼回来探亲呢？ 十余口相当安静，此时死气沉沉，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死寂，或者谁都没有勇气，因为鬼儿是相当敏感的存在，或许能听声音来分辨方向，然后向先出声的人发难。 “早知道，就对老头好点了，多回来看看他……早知道，就让黄毛自生自灭，不打它的主意了……” 早知道，这些人，开始悔，但不是真正的悔，而是事后变成了灾难，因灾难而悔，如果没有黄毛重现，那么悔根本不存在。 面色煞白，灯光中连每个人的影子都僵硬了。 “嘶……” 突然，院子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啊——” 尖叫，闪烁的灯光扰乱了惊恐不安的心，尖叫打破了死寂，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叫声，慌不择路的逃窜。 仅是一闪，灯又恢复了正常。 而恐怕支配下的人们，慌了神，此时再定神，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意外，却带来了无穷的恐惧。 有人撞在了一起，有人被自己绊倒，总之场面凌乱。 “都起来，像什么话，别自己吓唬自己！”老父亲死了，连名誉上的家长也不存在了，而实际上的家庭掌舵人就落到了长子老大的手上，作为一家之长，在这个时候，他意外地感觉到了肩上责任，必须稳定大家的心。 老大的心跳也很快，其实在那短暂不到一秒钟内，他也想逃，只是感觉眼前有人挡着，迟缓了一下，灯就亮了。 说着话，强压着恐惧。 “好了，要不大家都回各屋自觉，明天什么事都没有，然后各自回去上班！”老大与大家说，当作是一家之长的安排。 “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请位法师来超度超度，这样也免了守七。”大女儿到底是心里害怕，有意花钱消灾。 守七，这是地方说法，就是为死者守孝，不是一年，三年，而是七七四十九天，每天要到祖厅去祭拜亡故的父亲。 有一种办法可以替代守七，就是请高僧大德前来做场法事，念念经，大概只是三天，就可以替代四十九天。 老大虽然是一家之主了，但关系到资金问题时，却不敢说过硬的话，目光瞟向其他兄妹，大家低头，默不作声。 对，这就是现实，说空话，人多，实际来点，却无人应答。 “这样，我看明天就散了吧！”老大无奈，害怕是有的，但依旧不愿意独自承担，毕竟一场法事下来，也得花几千块，甚至几万，他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反正父亲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我们其实可以用父亲自己的钱来办！”此时，二女儿低声说。 二女儿是很低调的人，平时不大说话，却想得比其他人多，五个人中，分父亲遗产时，她本来想说的，可是其他几个都乐意，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自己的哥哥姐姐，为的还是死去的父亲。 老大望着低头的二妹，她倒是说了句良心话，都怪自己贪婪，如果不同意早早分了父亲遗产，那此时全部都会在自己手里，此时说什么，权力还是在自己手里。 “大家同意吗？”五人中，此时已经有两个松口了，现在就得征求其他三位的。 然而老大的问话，都以沉默回答，老大无奈。 “既然这样，那还是睡觉，明天各奔前程，各自保重。”老大些许气恼，毕竟在这个屋里头，自己为长，应该是家长，但此时说话却没有一点儿的威信，话出口，特别是“各自保重”，仿佛是一个诅咒。 老大说完，背手朝屋里走，刚迈出两步，突然村子又不安宁了。 “汪……汪汪……”狗吠接二连三，仿佛村里进了偷鸡鸭的贼。 老大倏地停下脚步，此时不宜单独处，应该大家在一起，有事好有个照应。 “你们听，狗叫了！”一个孩子，大概是爱父母亲的影响，吓得一个哆嗦，抱着老妈的手臂颤抖着说。 童言无忌。 却吓倒了本来就惊恐的心。 “汪……汪汪……” 村子里的狗大概是疯了，不是贼来了。 “到底是来了！”做狗肉的小儿子，心里最害怕，他时刻都感觉自己是最魁祸首，是他炖的狗肉。 小儿子的话，大家都明白，说是就是黄毛。 “我就说了，别做什么七，埋了老头就走人，根本就不会有这个破事！”大女媳抱怨道。 “那个时候狗肉早就被我们消化了！”小儿子呢喃，因为在老头死之前，就把黄毛给炖了吃了。 “而且，你吃得最多！”老大指着大妹夫叫道。 “大哥，别这样，事还没到，别自家乱了！”大女儿怼道，为丈夫不平。 金乌已经到了，趴在院门上往里偷看，里面的情景，真是好笑，不禁嘀咕道：“这一大家子，名为一家，其实各怀鬼胎，戏有得看了！” “汪……汪汪……”这一大家子在浪费唾沫，而村里的狗叫没停下过。 狗吠不是因为有贼进村，也不是猫儿打扰，更不是莫名的响动，而是它们看到了一条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曾经是他们的伙伴，现在却是阴阳两隔的陌生狗儿。 第353章 阴灵差的警告 金乌不在，白话暂不能独立完成驯灵工作，更何况是对一些特殊的阴灵进行驯化，于是坐在宠物店里等着。 现在的白话与从前的那个白话不同了，他开始变得漫不经心了，对生意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之前白话只为生存而忙碌，现在根本不须要，一只灵宠出售，就够他花上一阵子。 “徐姑娘，这阵子在宠物店，什么感受啊？”白话决定与徐妍谈谈心，毕竟自从徐姑娘到了宠物店之后，还没有好好聊聊天。 说起感觉，徐妍心情很复杂，至今都难平。 想到宠物店体验体验生活，那是针对从前的宠物店，现在的宠物店有变化，而且在徐妍到来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变化会如此之大，大到自己难以置信，难以接受。 “说起来吧，刚来的时候，真的快吓死人了，但后来慢慢习惯，其实我也不是一般人，谁也动不得我，我还在这儿！”徐妍很自信，因为至今，接待过的顾客有人，有鬼，还有阴灵，可是徐妍依旧活着，全须全尾地活着，于是她相信，那些东西不敢把魔掌伸向自己。 白话中了默不作声，只点头。 “现在我可以做老板了！”徐妍这妮子倒是心大，以为自己适应了白夜宠物店，就意味着自己具备资格经营一家灵宠宠物店。 白话嬉笑，他真不愿意打击一个信心很足的人，而且是位姑娘，可有时有些话不能不说，不说是不负责任，说了是个提醒。 “徐姑娘，有信心很好，但这个不能离开白夜宠物店，否则一事无成！”白话还是把话说了一半，其实离不开金乌，如果没有金乌，白话也开不起这个一只灵宠就挣之前几个月的钱的宠物店。 “你教我！”徐妍离开学校不久，学生气未脱。 白话盯着徐姑娘，教？怎么教，难道把金乌过户给她，不可能的！ “这个，我……” “那你想怎样？” “这个……” 白话心里想着，而徐妍心里也想到了，但彼此都不先开这个口，仿佛是一场谁先开口谁先输的游戏一样。 “不说拉倒，留着做老男人吧！”做为一个女孩，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不错了，很生气，然后甩手，扬长而去，上了楼。 “白话，你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黑猫玄武偷听了全部，此时高高在上，扭头对着白话教育道。 “啊……什么时候缺的？”白话皱眉，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什么事情不开窍。 “白话，知道你是孤儿，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自信不如人，而且输不起，所以不敢吐露心声，但有时候吧……怎么说呢？”黑猫玄武沉吟着。 “……”白话走近，盯着黑猫玄武，等着它说。 “早死早超生！”黑猫玄武沉吟良久，想到自己，于是笑道。 “……”白话无言，他不愿意失去像徐姑娘这样好的朋友，至少现在不想。 “知道你和徐姑娘很熟，但未必就会失败！”黑猫玄武鼓励白话说。 白话沉思，这话虽然这么说，着实也有道理，可万一呢？ …… “汪汪汪……” 村里的狗吠叫得更欢，大概所有的狗儿都聚集到了一起，来了一个深夜大合唱，这么一来，本来沉睡的村子一下子苏醒过来了，许多人家黑暗的屋子里又明亮起来，人影晃动。 黄毛走过一户一户人家的门前，村里的狗子只能远远冲着它吠叫，突然，所有的狗吠戛然而止，在黄毛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条狗儿，挡住了黄毛的去路。 而此时，聚集在一起进行大合唱的狗儿，一下子都散了去，逃也似地各回各家，然后躲进了自己的小窝，安静地绻缩着身体，谁也不想今晚就随着那个黄毛而去。 “知道，终究会见到你们的，阴灵差！”黄毛驻足，却没有一点儿的恐惧，与那些个见了就逃窜的狗儿相比，黄毛是个胆肥的英雄。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有幸成为灵宠，已经是对你的莫大宽容，珍惜，离开这儿！”白狗阴灵差告诫黄毛道。 “即使我还是只阴灵，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范围，我是自由的！”黄毛力争道。 黑狗阴灵差清了清嗓子，警告道：“我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凡人世界与我们不同，你最好把握好分寸，否则我们能把你再变成阴灵，然后捉回地狱。”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今天我必须在这儿，回见！”黄毛说完，从黑白狗的中间穿过，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老头的家走去。 “要不是看在白话的牛肉干的份上，今晚就收拾了它！”看着黄毛些许嚣张，黑狗阴灵差恶言道。 其实不然，牛肉干只是个掩护，更重要的是，它们害怕白话把这事情捅破了，到了地狱，他们也好不了，所以必须咽下这口气，错了，只能一错再错，否则后果自己承担。 后悔，已然无效，错已然犯下。 …… 村里的狗突然都安静了，院子里的一群人也突然安静了，各自揣测，是不是那黄毛已经回头了，出了村子，然后消失在村外的黑暗中。 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阴灵差的出现，压制住了村里看门狗的吠叫，无形之间成了黄毛的帮凶亦可未知。 “走了，走了，终于走了，大家安心了！”老大起身，向大家宣布了这个自己揣测出来的好消息。 “应该是，狗都不叫了！”小儿子突然如释重负，再不必为做狗肉而担惊受怕了。 “不，其实，我总感觉，狗不叫了，未必是好事！”还是那个二女儿，因为心里一直有愧，所以一直都对在这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纠结，放心不下。 二女儿的一句话，犹如一袭冷风吹进院子，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别再吓自己了，别多想，回屋吧，都回屋睡觉，明天一早，都走吧！”老大摆出一家之长的姿态说。 既然老大这么说了，就当是一家之长的话，众人纷纷起身。 第354章 鬼是看不见的 站起来，转身，厅里供着老头的黑白遗照，照片里，老头头发花白，面上略带笑容，那是一种功成名就时才会有的笑容。 老头独自拉扯大五个孩子，供他们吃穿，甚至有的还供上了大学，后来协助他们结婚，娶妻生子，嫁人成家，所以老头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临死时还保持着那种成就感，直到在他未断气时，听到黄毛凄惨的悲鸣。 含笑九泉，还是死不瞑目，子女们大概都不清楚，想象着，应该是带着恨意吧！ 一群人转身的那一刻，烛光中的老头仿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接了进屋的道一样愣住了，但只有几秒，而后大家都觉得是精神恍惚了一下而已，自己吓自己罢了。 …… 金乌趴在院门上往里看，而此时，身后走近了一只黄色的田园犬，它缓步到达金乌的身边。 金乌很识趣，并不妨碍黄毛的正事，于是退开。 “啪——” 身后传来一声响，众人倏地回头，在院中支得高高的灯下，灯光打在院门上，院门居然忽然大开了，门中出现了一只黄色的田园犬。 这条狗，在场的人谁不认识，那怕是在他们把它放进酒坛的时候，也没有费什么力气，逗着它，它就被抱了起来，然后乖巧，犹如平常时候的玩耍一样，被放进了坛子里。 不是黄毛没有警惕性，而是天生的一种忠诚，大概与古代帝王与臣子一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黄毛开始还保持着嬉闹时的微笑，酒坛盖上了盖子，黄毛脸上出现了绝望，然后等待死亡，只是这个死亡过程漫长而痛苦。 黄毛最终死了，从酒坛里拿出来的是条完全没有毛的尸体，然后清洗，肢解，下锅，炖煮。 可爱的孩子，有几个，他们大概只有七八岁，在他们眼里，小动物都是犹如他们一样可爱的，甚至可怜，所以在看到大人们无情地屠杀一只忠诚的狗儿时，他们的眼眶里含着泪，哭闹过，但无济于事。 无济于事的原因，一是家长们想均分老头遗产，二是想吃上一口正宗家养的狗内，它补啊。 “啊……” 孩子开始哭闹，因为他们认识黄毛，也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复仇时应该有的眼神，他们从电视里看过，尽管现在的电视剧演员只有颜值，可是他们是孩子，想象力是无限的，大概是仇恨。 “让孩子们都进屋！”孩子哭闹，让大人心烦，且方寸大乱，此时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只有死亡，追随父亲而去。 孩子们都被驱离了现场，归拢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开着灯，哭声却越来越大声，仿佛今晚才是老头死亡的时刻，他们在哭老头呢！ 村子里先是一阵阵莫名其妙的狗吠，然后又是一阵阵的孩子哭的声音，于是大家猜测，想来老头死了，让子女们伤心难过。 这一大家子，成人之后，少在村里生活，又是深夜，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爬起来，去安慰，这样反而更能体现出他们的孝顺，值得全村老少学习。 厅前，只剩下大人，差不多还有**个之多，挤作一团。 曾经不曾见过的鬼，今天见到了，那么曾经听过的鬼伤人，今天是不是会体验，谁都不知道，但一直害怕，恐惧在每个人的身上蔓延，钻进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吞噬着他们的意志。 “怎么办？”此时，有人问。 老大这回又体现出了家长的身份来，因为问的就是他。 算计未及时，他们应该今天早早就请了法师来，以道法来保护自己，但现在为时已晚，恐怕无力回天了都。 “大家别着急。”老大冥思，试图找出破绽，破了院门中站着的狗儿，良久，老大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莫名的笑容，而后大声说，“大家别怕，它就是一条狗，还记得老爸讲过的故事吗？” 老大这么一说，众人陷入回忆，回忆某个仲夏的夜晚，都睡不着觉，在院子里纳凉，无聊，老头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鬼故事。 那时，老头还是个青年，那时，青年的子女们也还是小孩。 “爸说，鬼是看不见的，除非自己也是鬼，现在我们看见了那条狗，就说明它不是鬼，而是一条长得很像黄毛的狗而已，因为我们都是活人。”老大紧张地笑了。 大家相望，终于看到了突破口，或者希望，原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哈哈……” 众人大笑，更像是失心疯之后的表现。 “拿家伙，这狗我们在村里没见过，肯定是条野狗，或者别的村子跑来的流浪狗，今晚用它来给我们压惊。”听了老大的话，小儿子顿悟，随后操起一根棍，举起说。 有人怂恿，自然有人跟随，多数聚众事件都是这么来的，于是院里的场面变得热闹，由原本的恐惧，一下子变得恼怒，还掺杂着对狗肉的向往。 “嗯——” 冲到跟前，黄毛突然龇牙，露出了洁白而尖利的獠牙，怒对冲向自己的一群手持棍棒和家具的人。 狗怒，到底是吓人的画面，所以这一行人到底是被吓住了，面色一下子又紧张了，止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我们这么多人，它一条狗，一张嘴，能奈我们怎么办！”小儿子是个厨师，对付畜生有一套。 “哥，我看还是算了，造的孽还不够吗？”二女儿制止，毕竟这种事情，只是一条莫名其妙的狗，就当是疯狗，赶跑了就算了，何必伤它，何必动了吃狗肉的心思。 大家被这么一说，有一下又恍惚了，说得没错，但谁愿意承认自己造了孽呢？ “别扯没用的，它吓得我们不轻，非弄死它不可。”大女儿虽然是女子，可心狠着，不打算放过黄毛。 “对，受的惊吓不小，非得吃块狗肉才能压住惊！”吃狗肉吃上瘾的大女婿叫嚣道。 “哐当”二女儿手里拿的短柄锄头掉在地上，拉着自己的丈夫转身，跑向孩子们的屋子。 第355章 撕脸 看着这对弃亲人逃跑的夫妇，大女婿啐了一口道：“吃狗肉别来抢！” 回头，目光都聚集到了黄毛的身上，都在算计着，手里的家伙应该着落在狗儿身上的什么位置合适，最好是一招致命。 黄毛并没有害怕，而是四肢稍移，站好姿势。 灵宠虽然可以长寿，可以不眠不休，但对外界的伤害无法免疫，也像寻常的狗儿一样，会受伤，会丧命。 黄毛必须小心应付，否则真的会死，会被再炖了吃一遍。 “我可是一条好狗！”黄毛盯着扑向自己的一伙疯了的人，心里嘀咕着，他并不想闹出大事，只是想报复，出口气罢了。 “主人不记恨，但我恨，因为我是条狗！”黄毛眼神里露出凶光，先发制人，此时已经晚了，人多，它难以应付，只能拿冲在最前面的人开刀了。 黄毛盯住了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厨师，就是那个出主意，把自己放进酒坛的人，后来又举刀分解自己尸体的人。 小儿子手里拿的是根棍儿，这种东西，实话说，黄毛并不害怕，他没那个准头，一棍再要了它的命。 “呼——” “疯了，一定是疯了，这不是找死吗？”黄毛突然窜了出去，迎向手举棍棒冲向自己的一伙子人，金乌趴在门边偷看，一下子，有些紧张。 这种情况下，一条狗真的胜算不大，那么是一只灵宠，它没有特殊的技能。 助跑借力，黄毛窜到冲向自己的人面前，突然跃起，一下子扑到了小儿子的身上。 人多，后面人来推着，小儿子竟然没有被这一扑而倒下，黄毛趴在站着的小儿子身上，张嘴就冲他的脸上撕咬。 “完了，这张脸恐惧是见不得人了！”金乌看着都觉得痛，这样弄下去，肯定得毁容的。 “啊——” 深夜，凄厉如狗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入各家各户。 今晚够热闹的，弄得一村子的人都没心思睡觉，都在好奇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村里的狗发了疯，吠叫了半天，然后是人的惨叫声。 “见鬼了！” 被吵醒的人都很恼，都骂道。 黄毛扒在小儿子的身上，撕咬着，他挣扎着，呼喊着，终于身体平衡不了，向后仰去倒下。 黄毛依旧没有离开小儿子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继续撕咬着他的脸。 “哎哟，哎哟……” 金乌趴在门边看着，忍不住摇头＂shen yin＂，仿佛黄毛咬的是它的脸。 黄毛突然感觉身体疼痛，棍棒交加，击打在它的身上，有身体，就知道疼痛，但黄毛连声都没有出一个，不抱怨，不＂shen yin＂，像个埋头努力工作的好青年。 黄毛没有因为身体承受着棍棒而放弃撕咬，一只只真切地咬在小儿子的脸上，此时已然是血肉模糊。 “因果，善恶终于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知道了！”金乌感叹，一些人必须有教训才会悔。 “拉开，拉开，用拉！”老大意识到了，这狗是回来报仇的，那怕再死一次也愿意，打是打不走的，只能用拉。 在老大的呼喊下，大家稍有些理智，几只手伸向了黄毛的后腿。 黄毛大概感觉时候差不多了，没等有人把手抓到它的后腿，黄毛突然窜起，身影诡异，在空中摇晃着，然后一头裁在地上。 “糟糕，黄毛被打残了！”金乌叹息，这样一条忠诚的狗，它亲眼看着众人毒打它。 “我是不是应该出现了，帮它一把！”金乌皱眉嘀咕，“不不不，这里有人……不对，涉及到黄毛，那就是灵宠的事情，黄毛打这么残，岂不是给灵宠丢脸。” 金乌犹豫着，斗争着。 而黄毛裁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望着门外，那里看不到什么影子，金乌真是打算一直袖手旁观到底。 “汪汪汪……”黄毛吠叫着，向门外的金乌传达着信息：不要给我报仇！ 不要报仇，黄毛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真心想再死一回，回到村子里来就是为了赴死？ 有人受伤，尽管情义那分老头遗产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不存在了，可在这种场合下，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黄毛裁在地上，一时缓和不过来，于是这群打手，把重点放到了被狗撕破脸面的小儿子身上。 所有人都围着小女子，仿佛生怕黄毛又突然爬起来，对小儿子进行二次伤害。 而金乌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因为他居然站起来了，顾不得拍了拍身上的土，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面，哭不得，否则眼泪要流到伤口，那样更痛。 体力还没有消耗完，但身负重伤，估计还是内伤，黄毛躺在地上，喘息着，鲜血随着呼吸流出口鼻，很快就把面前的地面染成了红色。 “它会死的！” 金乌在外头看着，此时它必须出现，那怕帮不了黄毛，也让黄毛以更体面些的姿态死去。 金乌缓步走进院子，当人们发现院子里又多了一条狗的时候，金乌已经走到了黄毛的面前，黄毛喘息着，金乌低头嗅了嗅黄毛口鼻流出来的血，一股血腥味很浓。 “气息很弱，大限将到！”金乌像一位法医一样，判断着黄毛的现状。 “这是为什么？”金乌想不到黄毛这是要做什么，如果要死，办法很多，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被一群畜生打死。 盯着又多出来的一条狗，而且是陌生的狗，受伤的与打手们都把目光移到了金乌的身上。 金乌定了定，盯着被撕咬到脸，血肉模糊的男子，满脸鲜血，看着很可怕，但实际上，黄毛并没有下重嘴，中是咬破了皮而已。 金乌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惊愕，手持着棍棒不知所措，不知道那来的陌生流浪狗。 “起来，我带你回宠物店！”金乌并不打算与这群畜生斗，否则污辱了畜生，决定带着灵宠黄毛离开。 “不要，不要救我！”黄毛动了动头，努力地回答金乌。 “啊——” 金乌今晚吃惊的事情很多，一条灵宠被人打得半死，而且被打的灵宠要求不要报仇，还拒绝医治，都不知道黄毛心里在想什么。 第356章 灵宠的死亡 金乌着实被黄毛的话惊着了，一动不动站着沉思。 突然进来一条狗，陌生的狗，看模样是城里人才养的宠物金毛，但无论如何，狗都对陌生人不太友好的，否则也不会有人用它来看家。 一阵狗吠，金毛洪亮，黄毛无力，仿佛是在交流，可在场的谁都听不懂它们在商量什么。 “那里来的狗！”金毛看着憨态，可到底是陌生的狗儿，谁都不敢随意招惹它，远远看着。 金乌望着院子里呆着的人，显然那个被咬得一脸是血的家伙无人理会，屋里的大人听到院子里安静了些，也都出来看看，孩子们害怕，依旧留在屋里，抱团抵御恐惧。 “哎哟，哎哟……”被咬伤的人低声＂shen yin＂，他对狗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恐惧，退到了人群后。 “回去，我们回去！”厨师的妻子，些许恼，因为这么多人，那狗只咬了自己的丈夫，吃狗肉时，可是人人有份，连孩子们都分到了几块肉，心里不平衡了，而且这么多人，为什么护不住自己的丈夫，或许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连亲人也靠不住。 厨师任由妻子拉回屋，清洗有上的血。 “大哥，怎么办？”现在面对的是狗，而且黄毛已经攻击过他们了，这狗似乎是真疯了，但它大概知道仇人是谁，那怕付出性命也要报仇，面对这种情况，众人都慌了手脚，尽管心里上不承认老大接管了死去父亲的家长权力，但此时却愿意听从他的建议。 “首先，大家不要慌！”老大挻了挻腰杆，既然大家承认了自己，那自己就得有个态度，尽管这句话是废话。 “……” 众人心里已经嘀咕了，这废话，说得还挻有道理。 “然后，静观其变！”老大学电视里的话，告诉大家。 “大哥，我们不能这么等着，解决它们，明天一早我就回城。”小女儿是银行上班的，请假是有时限的，更何况，乡下的生活条件很不好，这几天都让她没有睡好觉，连上个厕所都得到外头去。 “最毒妇人心，再起杀心，看来没救了！”金乌望着躺在地上的黄毛，它气息奄奄，一条狗，怎么可能经得起一阵乱棍的击打，那怕是金乌自己也不能。 “为什么？”金乌就想知道，是黄毛自己上宠物店，苦求白话驯化出来的灵宠，是金乌不怕麻烦驯化出来的，可是，现在愿意去死，难道驯化成灵宠，只为再死一次，这是什么鬼？ “别……别问！”黄毛不是不愿意说，只是这个时候了，它大概已经没有力气说明白了。 既然黄毛求死，金乌也乐得清闲，默然接受。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你的权力！”金乌抬起爪子，伸向黄毛的双眼。 黄毛的气息即将停止，可两只眼睛却瞪得老大，金乌把爪子放到了黄毛的双眼上，然后按着，轻轻地合上。 黄毛的眼睛一合上，气息就消失了，接下来，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黄毛又死了，可它已经是灵宠了，灵宠死亡，肉身本就驯化而来的，所以会随着殒去的生命而消失。 金乌把爪子收回，蹲坐在黄毛的身边，彼此都经历过死亡的，这一刻再次到来，反而波澜不惊。 黄毛合上双眼之后，口鼻中流出来的鲜血，倒流进它的口鼻中，过程就像是电影倒放一样。 作为同类，金乌低头默哀，黄毛还是条好狗的，它忠诚，它知恩。 不远处手持棍棒观望的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黄毛，这种现象，他们三辈子都没遇见过。 眨巴着眼睛，揉撮着眼睛，再定眼看，结果黄毛侧躺身体的，口鼻前的鲜血已然消失了，全部都回到了它的身体里去了。 “真的是鬼！” 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那壶不开提那壶。 此话一出，大家不禁颤抖了一下身体，似乎只有这个解释了，否则流出来的鲜血怎么能倒流回去。 呼吸声都似乎在此刻停止了，都僵住了，跑不跑，还打不打，这已然是个问题，沉默谁都不敢在乱发表意见了，连最讨厌乡下，最想回城里的小女儿也缄默了。 神奇的事情还没有停止，当黄毛的口鼻处没有鲜血，它的身体居然在动弹了。 “啊——后退！”老大此时必须提醒大家，因为他才是家长，“它又要活过来了！” 当他们在父亲的坟前，那个苍天变脸的上午，第一眼看到黄毛时，就知道黄毛回来了。 他们也非常清楚明白，黄毛已经被炖了狗肉，回来的只是黄毛的鬼魂，是回来复仇的。 当一连串混乱而惊恐的脚步声响过后，黄毛的身体从四肢，耳朵和尾巴开始，渐渐消失看不见，仿佛是变成透明的似的。 “怎么会这样？”老大皱眉，似乎好奇起来，动了研究的心思，只不过他只是个在城里务工的农夫。 “鬼啊——” 不知道是谁又先吓破了胆，然后疯了一样，大声呼喊。 回头，看到的是大女儿，她举手抱着头大喊，大概是疯了，抱着头，呼喊着，窜到了屋里，然后屋里的孩子们大声呼喊，孩子叫大人哭，这场面大概像是灾难现场。 仅仅是几秒，黄毛消失得彻底不见了，连根狗毛都没有留下。 “到处看看，小心！”老大突然提醒大家。 金乌笑了，这位老大还是有心眼的，他或许猜到了黄毛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而这种存在更令人害怕，更伤人。 灵宠黄毛是消失了，但金乌的跟前又出现了一只阴灵，黄毛的阴灵。 “现在怎么打算！”金乌完全尊重黄毛的意志。 “没有，什么都没有！”此时，突然有人回答了老大。 “你傻了，现在才是真成了鬼，是看不到的，明天真要请位法师过来了！”老大在此时不得不迷信起来。 黄毛望着这一家子，脸上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容，然后转身，向院子大门走去。 金乌望了望这一家子，他们相信了黄毛变成另一种形式存在，可能继续对他们继续伤害，这种伤害，比灵宠黄毛的伤害更大，更难驱除。 第357章 没毛的狗 黄毛出了院子，金乌在没有任何人阻挡的情况下，追上了黄毛。 这一家子，都愣在原地，不敢随便动，那怕是移动一点儿都不敢，因为他们相信，院子里还有一条看不见的狗，随时对他们展开致命的攻击。 追着黄毛，金乌今天也是奇怪了，因为它向来都是这个世界的老大，都是其他的动物在他面前俯首的，而今天它却主动了，而且黄毛也不像其他的动物一样谦卑。 “等等……”金乌追上了黄毛的阴灵，与其并列行走，“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没为什么，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守候主人！”黄毛有些敷衍。 金乌摇头笑道：“你不是说要为主人守墓的吗？” “其实那个已经是空的了，只有尸骸，若干年后，连尸骸都没有了，尘归尘，土归土，我的主人已经去了地狱。”黄毛突然明白起来了，其实守墓只是个理由，既然成了阴灵，它不会傻到去守一堆土来表忠诚。 “守墓变成了守候主人，那么你打算去地狱了？”金乌好奇，相当好奇，那么多阴灵，至今只遇到黄毛这一只这么古怪。 “嗯！”黄毛应声。 “那你还得回宠物店，我可以帮你，否则你去不了应该去的地方！”金乌如实说，这一点，他相当清楚，白话也清楚，相信黄毛也清楚。 如果是由金乌打开地狱之门，那么通过这门下地狱，黄毛去的不是老头的那个地方，而是动物专属的地狱。 如果被阴灵差捉了去，结果是一样的。 “你还愿意帮我！”黄毛此时停下脚步，双眼泛着感激。 金乌真的想帮它，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即点头。 “那行，我去宠物店！”黄毛答应了。 其实金乌想帮黄毛，一是真想帮，二是想知道黄毛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最后都是死，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累的可是金乌和白话。 …… 老头的院子里，依旧很混乱，受伤的不敢出门去治，疯了的，只能被家人暂时控制。 子午路上的白夜宠物店已经关门打烊了，金乌却还没有回来，隔壁老王见白话关门打烊，也很知趣地跟着节奏，再能挣钱也不敢随便开门做生意，深知，弄不好就得玩出命来的事情，而且是自己的命。 当宠物店和冥店关门之后，花狸也回到了大妈的店铺。 子午路上才出现了金乌的身影，带着黄毛的阴灵回来了。 徐妍睡去了，白话回到客厅刚刚躺下，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一会儿，金乌进了客厅。 白话坐了起来，此时，他看到的不仅是金乌，还有一只阴灵。 阴灵的样子，白话吓了一跳，已经看不出来到底是谁了！ “你干嘛？带这个东西回来！”白话吓得不轻，实话说，看过许多阴灵，但没见过像此时看到的阴灵那么瘆人。 白话看到的是一条没有毛，浑身雪白的狗子。 “白话，好好看看！”金乌提醒白话说。 没毛的狗站在白话的跟前，就在茶几的边上，双眼盯着白话，白话从它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看穿一切眼神，是悟。 白话皱眉，良久，他才说：“这是黄毛！” “对！”金乌回答。 白话认出没毛狗阴灵，不仅仅是黄毛的眼神，还有它身上没毛。 很多动物阴灵，都是以死亡时刻的形态存在的，比如被割去了头颅，比如被割喉……而黄毛的死亡，是被开水烫死的，全身的毛，他在酒坛里挣扎的时候就掉光了。 “你好，你又死了！”白话的口气，不确定是疑问，还是陈述。 黄毛已经是这样的，默然。 “怎么会这样？”白话望了望黄毛，又看了看金乌。 “还是你自己说吧！”金乌与黄毛说，然后补充道，“他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嗯，是这样的……”黄毛简单把当时发生的情节告诉了白话。 “畜生——”白话听完黄毛的讲述，只有这么一句话，骂的是老头的子女。 “好了，现在是你自己竹筒倒豆子呢？还是我们来问，你答，挤牙膏一样说说呢？就是你为什么要来宠物店，苦求化作灵宠，然后又去送死！”金乌太想知道了，或许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黄毛离开宠物店时是灵宠，现在回来，看到的又是阴灵，所以白话也想知道。 黄毛身上的皮肉在颤抖，或许不好受，或许停留在被烫死的那种感觉，只是一直强忍着。 “还痛吗？”白话置换身份问。 黄毛没说话，只点头。 “嗯……”白话只向金乌甩了一个眼神。 金乌收到了白话的令，自然不会不办，尽管有些麻烦。 金乌只是抬起爪子，在无毛的黄毛的身上抚摸，像是抹药膏一样，双脚麻利，很快就抹遍了黄毛的全身。 当金乌抹完无形的药膏，黄毛着实好受了许多，至少不再疼痛了，身上的皮肉不会颤抖了。 “我是想继续陪着主人，我知道可以陪着他去地狱，做它的宠物，但我不甘心他的子女对他的不敬，对我的杀害，而且在主人没死之前就杀害我吃肉。”黄毛说着，大概站着会累，于是又趴下说。 黄毛趴在地上，地板上凉快许多，接着说：“我成灵宠就会有肉身，出现在他们眼前，必定能吓得他们不敢睡觉，不出意料，这个效果显着，但这还不够，于是我又回了他们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出主意杀死我的厨师，我必须报仇，于是我咬了他，他们那么不要脸，所以我撕了他的脸，又不出意料，他们肯定会发疯一样打我，我会被活活打死，最后我又死了，这样我的事情就完成了，我没有要他们的命，我还可以回到主人的身边。” 意思大概是这样，白话也认可。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再死就可以实现效果的！”白话思索着，灵宠可不笨，智商很高的，这点黄毛应该也想得到。 第358章 对未知的恐惧 “途中你遇到了阴灵差！”这件事情，没有瞒过金乌。 黄毛沉默了，谁能活，还会选择死。 “阴灵差不允许你对活人报复，但你做了，你知道后果，所以干脆死了得了！”白话接着解析说。 黄毛依旧没说话，但盯着白话，又是默认了。 其实白话猜测的还是对的，如果单纯的只为追随主人去，灵宠也是一样可以的，白话都已经出售过很多只灵宠给地狱来客。 “白老板，你会帮我吗？”显然黄毛已经承认了白话的猜测，金乌说会帮黄毛的，到了宠物店，可不只是黄毛说了算，还要通过白话。 白话不置可否，但明白，这就是金乌带黄毛回来的原因，可是金乌的地狱之门，划在地上的那个圈不是为阴灵打开的门吗？去的地方，可不是鬼去的地方！ 白话看着金乌，金乌模样好像是累了，舔着嘴唇，打着哈欠。 “这个事情你能办？”白话见金乌的鬼样子，大概知道他也有些为难了。 金乌没有下面回答是与否，只是说：“阴灵差可以！” 这不是甩包袱，金乌大概真的不能办到，于是白话沉默了，办法不是没有，要阴灵差帮这个忙，得费些口舌还有牛肉干。 白话突然豁然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怎么宠物，特别是狗都那么贪嘴，都是吃货！ “睡觉！”白话躺下，这个时候着实应该睡觉了。 …… 白话今天算是起得较早的了，不过收拾好自己，也到了午饭时分。 徐妍说过要请假的，所以今天徐妍真的不在宠物店了，什么时候走的，白话沉睡中，没有发觉。 牵着金乌下楼吃午饭，午饭之后，白话没有再回宠物店，而是逛了一趟批发市场，白话很少去超市买东西，那所是生活用品，也都在批发市场，不远，而且还特便宜。 对于阴灵差的要求，索要的牛肉干，而且需求量还不小，所以白话打算在这方面节省，而且打算比买点，留着备用。 就像昨晚一样，突然出来索要牛肉干，白话拿不出来，结果带着了一只阴灵，如果有准备，带走阴灵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白话还有点小心思，黄毛的帮白话打算帮了。 本来就安静的宠物店，突然少了一个徐妍，白话更加感觉安静。 到了点，白话开了门，激活了像标本一样的灵宠，宠物店里的灵宠多起来了，驯化成功的灵宠都在店铺里活动，却没有一只会跑出宠物店。 白凡当然照旧做着看家护院的工作，尽管黑猫玄武已经把着门。 老王到宠物店里瞟了一眼，发觉徐妍今晚没有坐在宠物店里的唯一一张椅子里，坐着的而是白话，有些意外。 “白老板，今晚孤单吗？寂寞吗？”老王诡异笑问，笑容里有种深不可测的玩味，大概看到了机会，可以把白话带坏，就像打麻将的朋友，看到朋友妻子不在家，有意带着一起玩似的。 白话听了，抬头，看到老王，老王的那点小心思他那能不知道，于是说：“老王，别打我主意！”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似的！”老王并没有被白话怼跑，反而笑嘻嘻地走进了宠物店，在离椅子最近的宠物展柜角上坐下。 “老王，别想了，真的！”白话一本正经地告诉老王。 看着白话严肃认真的表情，老王心里不爽，但不表现出来，而是惊讶地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也就是说，那样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白话其实不知道，但可以代签，招惹到灵宠的人会是什么结果，何况是去招惹鬼，谋取鬼的钱财。 白话沉吟，于是回忆起了偷走白凡的那个金链子男子，他死后很多天才被人发现，尸体已经散发出了恶臭，所以邻居报了警。 这起死亡事件，还登上了报，白话也是从手机新闻上看到的。 “老王，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打这个主意，并实施了，那你会死得很惨。”白话是真诚地警告老王。 老王眉头动了动，显然他不大相信，以为白话这是在编造谎言吓唬自己而已。 “前段时间有则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玩手机，手机不离手，这是种病，现代人都染上了，包括老王，但不确定老王有没有看到过那侧新闻，“一个男子，身体强壮的男子，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直到尸体臭了才被发现，死亡原因，据说是猝死的。” “他也打了鬼的钱财的主意吗？”老王没有看到新闻，反问白话。 白话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良久，白话还是选择了点头，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老王利用鬼来套取钱财，结果会如何。 “那么邪门？”老王困惑，好不容易发现，鬼也能使活人用的钱的时候，居然不能打主意，这无疑就像发现了一条财路，却不属于自己的似的，很纠结，很痛苦。 “只有更邪门！”白话选择把后果说到无限的严重，以震慑老王走歪路。 其实老王是这么想的，他不完全是骗，而是通过出售冥店货物，把货物价格提高，尽可能地把鬼的钱弄到手，但其实，这条路并不那么行得通，除了暂无亲人奉养的鬼，有亲人奉养的鬼根本不须要亲自来冥店消费，而且并不是每一只鬼都有钱。 老王摇头叹息，听白话这么说，而且白话都那么老实，估计不会错，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冥店。 白话其实也在想类似的问题，但他想的不是如何强要鬼的钱，而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鬼可以通过另一个手银，把这个世界的钱转到白话的账号上。 即使想，白话也只是想弄明白，但并不想在这方面打什么主意，现在的生意好好做就能发财，那怕就像现在的白话这么做照样也行得通。 白话看老王走了，宠物店里暂无顾客，于是站起来，转身进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还有马戏团的很多灵宠等着他驯化出来，而现在只有一条大蛇被驯化出来，其余的还不有动手。 第359章 黄毛寻主 “老板，要不我来帮你吧！”白话进了驯化室，姜娅就主动要求，由自己替代白话驯化阴灵。 驯灵，主要靠金乌，其实谁都可以，但那只对寻常的灵宠，像马戏团那种级别的灵宠，白话还得亲自动手。 “不，我自己来！”白话拒绝了姜娅的美意。 姜娅无奈尴尬微笑，与青莲站在旁边看着，万一老板要帮手时，可以及时帮上手。 一只巨大的阴灵摆上了方桌，方桌还放不下那么大的一只阴灵，阴灵张着嘴，露出嘴里的尖牙。 这是一只老虎，一只成年大老虎。 “可以开始了！”白话与金乌说，看着金乌，金乌却扭头望着驯化室的门，看金乌的样子，大概它感应到了周边有阴灵出没。 “白话，有客到！”宠物店里黑猫玄武叫喊了一声。 白话倏地站起来，黑猫玄武这么叫了，那来的客肯定不是人。 白话来到店面，金乌跟在他身后，来的果然不是人，而是阴灵差，黑白两只已经站在店铺中了。 “白老板，早啊！”白狗阴灵差微笑道。 白话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拿牛肉干了。 白话提了两袋子下来，全部都是牛肉干，这可花了白话不少钱，白话直接把一袋放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另一代依旧提在自己的手里。 黑白阴灵差没再说话，而是盯着白话手里提着的那一袋子。 “这也是牛肉干！”白话提起来，亮了亮说，“我们现在来谈谈黄毛的事情。” “黄毛，今晚我们要带走的，它已经不属于这里了！”黑狗阴灵差一本正经地说，显然在村子里拦截时的话真是警告，而且现在阴灵差来兑现了。 白话笑了笑，坐回到了椅子里，把那只手里提的袋子放在椅子边，望着两只站在一米开外的黑白阴灵差笑道：“这里面还是牛肉干，想要吗？” 黑白阴灵差对望，它们可不傻，知道要牛肉干是要付出的，同时正过头来看向白话，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要，那你们可以走了！”白话深知，牛肉干对这两吃货的吸引力，它们肯定不会就此离开。 黑白阴灵差盯着白话椅子边的袋子，好久都不能移开，眼珠子都不会转动，它们已经在权衡利弊了。 “我可以要吗？”白阴灵差动着心思，不提白话有什么要求。 白话笑了，这两吃货还是能搞定的。 “可以！”白话回答，不说要求。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要！”黑阴灵差咽了口唾沫问白话。 白话点头，意思是上道，于是说：“放过黄毛，而且帮我把它送回它主人的身边。” “它主人已经死了！”白阴灵差皱眉回答。 “所以请你们帮忙！” 黑白阴灵差又对望，这个忙不难，但今天又得空手而回。 “把黄毛送到它主人身边，昨晚的那只阴灵我奉送了！”白话应道，总要有付出，而且这样对被昨晚带走的阴灵来说，并不吃亏，到了地狱，不久后，它又可以投胎了。 白话的要求说了，黑白阴灵差又沉默了，又对上眼了，这是它们在交流讨论。 “好吧！”交流讨论过后，白阴灵差说，“我答应你！” “好，现在这东西是你的了！”白话笑道，把椅子边的袋子也扔给了阴灵差，阴灵差验过货才抬头正视白话。 黄毛由金乌领到了店面，白话示意阴灵差可以办事了。 真正的阴灵差与金乌和假阴灵差办事就不一样，黄毛出来，就知道了白话已经与阴灵差谈妥了，走向阴灵差。 阴灵差就在店铺里，在地板上，由白阴灵差在地上划了一道线，划完，线上就出现了耀眼光芒，照得宠物店里犹如白昼般明亮。 白话看了一眼，就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这光太强，比金乌划的地狱之门散发出来的光芒还要强，十倍都不止。 “这是道前往它主人的缝隙，只要进去，就可以去那个世界。”白阴灵差如是说，说明它们也没有完事的，光明正大的路径，只有借助一道缝隙。 黄毛无所谓，只要能回到主人身边，就是死第三回也值得，更何况是钻缝隙而已。 白话把目光移向黄毛，这事得由黄毛最终拿定主意，黄毛点头。 “来吧！”白阴灵差与黄毛说。 “谢谢！”黄毛有话说，但最终只缩简到两个字。 白话微笑点头，实说话，这次这个忙，白话还是帮得乐意的，连一点要报酬的心思都没动。 黄毛走向那道线，当它踩上那道线的时候，它本是阴灵的身体在白话视线中也消失了，但还有声音，黄毛在离别之际还是向白话道了声谢：“谢谢，谢谢！” 一声谢给白话。 一声谢给金乌。 黄毛消失了，走了，随后那道光芒也消失了，宠物店里又恢复了那种暧昧的红光。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我很忙！”黄毛的事情到此圆满结束，白话自然要送客了。 黑白阴灵差没说什么，咬着袋子，转身就离开了。 “白话，它们还会来的！”黑白阴灵差走了，金乌望着还在晃动的黑色门帘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应道：“知道，小鬼难缠！” …… 黑白阴灵差走了，白话坐着愣了一会，随后黑猫玄武又喊了起来：“白话，有客到！” 白话望着黑门帘，果然走进来了一个青年，长得很委婉。 既然黑猫玄武已经喊了，那就不要再求证来客身份，肯定不是人，既然不是人，又长着人的模样，那就是鬼。 白话没有出声，青年也不急于说话，进得店来就打量。 来的肯定又是那位顾客朋友介绍来的，他是第一次来宠物店，好奇心一时收不住。 白话做的只是等待，顺便也打量打量一下这位新顾客，他穿着很休闲，很青春，看模样应该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庞清秀，皮肤很白。 “白老板，听说你这里可以定制灵宠？”青年终于走到白话跟前，客气问道。 白话笑着点头。 第360章 胆怯的小白 “那如果由我自己提供阴灵呢？”青年问白话。 像这样的服务，白夜宠物店里似乎有过，白话也不拒绝，同样点了头。 自己提供阴灵，白话只是好奇，不是多管闲事，所以想探探这位青年到底是几个意思。 人死化鬼，多半的鬼都会保持着死亡时刻的面貌，地狱来客也有爱美人士，所以这些鬼都会利用自己鬼的能力，幻化出自己最美的一面，甚至美化自己，就像现代人拍照一样，会使用美化功能，而鬼的那种美化能力，一点都不亚于现代科技。 这样要求自己提供阴灵的主顾，白话算是头回遇见。 白话如今有能力可以窥探鬼前世死亡时刻的面貌，白话眨巴了一下眼睛，当然，眼睛里没有金光四射，双眼皮上也没有金色光芒，他没有火眼金睛。 可白话这一眨眼，他所看到的东西，准备地说，是青年的原本面貌。 青年的头仿佛是被削去了一半，仔细看，却不是被削去了，而是被撞击撞平了，额头都不见了。 白话皱眉，这画面着实很恐怖，如果白话没有见过鬼的样子的话，估计早就吓得发了疯，尖叫起来。 白话很平静，于是又想问问青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但白话真不是管闲事的人，而且青年的死亡方式与自己给他定制灵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大概是车祸，毕竟每天都有几块惨烈的车祸出现，也有可能是自然，高处一跃，然后头着地，结果就成了眼前的这副尊容。 到底是可怜之人，如果自杀，那为什么呢？ “带来了吗？”白话尝试过，但在青年的身边都看不见阴灵，大概青年不敢随便带来自己的阴灵。 青年有些羞涩，就像平生第一次参加相亲的青年男子一样，但其实并不是，他着实是腼腆，但不至于忸怩，他是害怕，没有信心，是对白话不信任的直接反应。 “别着急，只要你给钱，我就是个有职业操守的驯灵师！”白话一直以进门是客的原则对待每一位进店来的顾客，不管前世今生他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这都不重要。 青年的目光留住在白话椅子边上的金乌身上，这是一条血统纯正的金毛，浑身的皮毛无比的鲜亮，仿佛刚刚洗过飘柔一样。 由此青年得出，白话到底是个爱狗的人士，与那些吃狗肉，见狗有种见过街老鼠一样的人不同，否则金毛不会打理得那么有生气，那么鲜亮。 “你喜欢狗吗？”青年忍不住问，尽管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可以得到的答案口是心非，毕竟白话此时扮演的是个商人角色，商人唯利是图。 白话笑了，这问题很奇怪，但抱着热情的服务态度，白话是回答了：“你说呢？” 青年尴尬一笑，点头，默认白话承认自己爱狗。 “出来吧！”青年扭头，然后很温和地说。 青年说完，身后探出了一只头来，白话看到了，是只阴灵的头，那是一条泰迪犬，还是白色的。 白话想笑，这长得委婉的青年，连养的宠物都那么委婉，女性气息真的很足。 白色小泰迪探出头后，还是表现得害怕，小心翼翼，非常谨慎地把整个身体移出，紧挨着青年的小腿站着，盯着白话，伸出粉色小舌头舔巴着嘴。 很可爱，和徐妍的泰迪一样可爱，招人怜爱。 “就是它吗？”白话似乎不敢相信，不顾及青年的情绪问。 青年又是尴尬了一下，白话的话，显然多少有点嘲弄的意味，仿佛在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养宠物就养宠物吧，怎么还养个泰迪。 “让你见笑了！”青年嬉笑。 “过来！”白话向白色泰迪招手，然而没用，此时的泰迪只是只阴灵，很普通，心智与前世高不了多少，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是一个陌生的青年向自己招手，它表示很惊恐。 泰迪或许前世受到过欺骗，或者虐待。 “对不起，它害怕陌生人！”青年低头，只差像抚摸一个孩子的头一样，摸摸泰迪的头。 白话可不管，做生意耽误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效率尤其重要。 白话向金乌甩了个眼神，金乌就地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没等泰迪反应过来，已经被金乌收服。 青年惊愕，金毛出乎意料的快，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泰迪已经被金乌降下，金乌折回身，向白话走回去，泰迪居然跟着金乌走了。 “你要什么样的一只泰迪！”白话做生意可能有时表现得不热情，但规矩还是得牢记，属性要求，必须与客户谈好，以免对驯化出来的灵宠不满意而回炉。 “说实话，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小白就可以了！”青年很满足，并不奢望。 白话点头，问：“‘小白’，是它的名字？” 白色泰迪已经在白话的身边了，白话指着问青年的，青年微笑。 “那好，这是我的名片，按上面的要求办，明天晚上大概就可以来领了！”白话把名片递向青年。 青年没有移步，但白话手里的名片瞬间消失了，又出现在青年的手里。 白话微笑，心里突然又有了个心思，这青年是怎么样给自己值钱，是现金呢？还是转账？ 定制，定金是少不了的，万一驯化出来了，青年不要，那白话就有白忙活的风险，尽管没人敢在宠物店这么干。 “好！”青年应声，把目光移到了小白身上，与它挥手说，“小白，明晚见！” 最后，青年冲小白微笑，移出宠物店的大门，途中还频频回头看小白。 青年就这样离开，那肯定是转账了，果然，青年出了门之后，白话的手机就响了，然后查看了一下银行的消息，定金到账。 白话开始有些疑惑，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亲人不知道的账号，账号里面还有钱，那么如果没有钱的话，这些鬼会不会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去偷别人账号里的钱呢？ 如果这样，那白话早晚得摊上事，摊上大事！ 第361章 亡者归来 白话看了看手机，还没有到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这一桩生意收入不菲，白话也知足，于是起身，重新回驯化室驯化阴灵，毕竟买家逼得急，还不净化，估计人家都得上门逼了。 驯化室里等着驯化的阴灵，个个都是大角色，白话自然不能与平时的寻常阴灵一样对待，以白话现在的驯灵能力，驯化它们也不在话下。 忙碌着宠物店关门，宠物店打烊之后，白话又回到了驯化室里，青年带来的白色泰迪也得驯化出来，明晚它的主人要来接它。 把白色泰迪放到了方桌上，白话这才得以有近距离，高灯下打量它的机会。 这是一条颜色正的宠物狗，个头也合适，很适合抱在怀里。 但就是这么一条可爱招呼爱的狗狗，此时白话看在眼里，却不是健全的，它有伤，伤在头，和青年差不多。 白话检查，泰迪的头骨裂了，头上还有红砖的碎末子，由此推断，泰迪应该是被板砖拍死的。 对阴灵的修复，这种事情对白话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不花多少时间，几分钟而已，泰迪又健全了，恢复了正常的容貌，依然可爱。 作为驯灵师，白话驯化普通的灵宠，已经不须要金乌帮忙了，在金乌的教导下，白话已经可以独自完成了。 白话取了驯化工具，符文内容白话从不研究，即使研究了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这就像是药一样，作为医生会用就好了，研制工作就交给科研人员就好了，各司其职，社会会更和谐。 不过白话着实也记了一些符，否则每次都照抄，不熟练的话，就是抄也抄不好的，符不是字，也不是画，可不好弄。 腥红的笔尖落在黄色上，白话缓慢地移动手腕，这玩意白话还不能做到龙飞凤舞，所以一切都得小心仔细，慢工出细活不是。 “搞定！”白话终于提笔，看着自己的成果，忍不住自信道。 金乌把头凑近到白话的身边，盯着红色的符文落在黄纸上，不吝啬赞道：“还过得去！” “我知道，我知道看着别扭，速度也慢，但也不用那么勉强吧！”白话希望得到更多的表扬与鼓励，可是金乌有吗？ 取了酒，烧了符，黑色符酒即成，白话给白色泰迪喝下，可怜的泰迪根本不胜酒力，半碗下肚，站在方桌上迈猫步，已然找不着北，浑然倒下，然后大睡。 “啪啪啪！”白话拍了拍手，像这种驯化工作自己可以干，但收拾工具的活，完全可以让“下人”干，“姜娅，收拾收拾！” 白话回到卧室睡觉，有床睡的感觉真好！ 白话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过床了，徐妍在的时候，这床被她霸占。 “嗯，有香味！”白话趴着，闻着枕头上的味道，还有席子上也有的味道，连同被单上也有。 白话莫名的笑了，还很猥琐，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如果一点遐想都没有，那才叫有病呢！ 枕头徐妍残留的香味，白话很快睡着了，而且貌似还做着美梦，金乌在旁看着白话做梦都在笑，很鄙视。 …… 青年离开宠物店，暂时，他无家可归，前世的那个家，它不宜久居，而且不愿意看到亲人为他离去而伤心。 但有一事，青年有心关注，家里有官司，所以他得去看看，看看结果。 而此时，电脑上，报纸上，电视上，手机上，所以可以承载文字图片的新闻媒体，都刊发了一则新闻，而且也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当然在网络上的讨论，多半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着实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讨论者大概可粗分为两派，一是受宠物的人士，二是不喜欢宠物的人士，特别是不喜欢狗的人士。 网络上的讨论，很少有旁观者以旁观者清的态度进行讨论，甚至谩骂声满天飞，彼此口诛笔伐者比比皆是。 既然有热度，青年就更想知道个结果。 刚死时，青年还在置疑自己的行为对错，可渐渐他开始豁然，甚至有种死得其所的感觉。 进了一个小区，小区建设得不错，高楼，绿化都不错，物业似乎也很负责任，卫生打扫得也干净。 小区的门卫室里，保安已经熄灯了，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进出小区了。 青年直接穿过小区的大门，进了小区，小区楼很多，走到里面，青年仰头，在一栋楼的二十层，还亮着灯，寂静的夜里，侧耳的话，可以听到楼上有人在哭泣，那个声音很熟悉，是青年的母亲。 电梯突然开了，但里外都没有人，电梯又关了，里外依然看不到人，青年一只鬼在电梯里，电梯又快速上升。 二十层，电梯门开，青年走出电梯，直接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门前，然后没入门里，穿门而入。 房里，到处都打开着灯，甚至连厨房都亮着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坐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包纸巾，其中两包已经空了，地上扔了一地的纸巾，女人手里拿着纸巾掩面哭泣。 这个家，以前这个点，大家肯定都睡下了，连小白也回到了自己的温暖小窝里，可是，今晚，从今晚以后，这个家就变了，少了一人，少了一狗。 “主意身体……”女人边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扶着女人颤抖的肩膀安慰，大概还想说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咽回去了，因为想到自己的儿子，他也忍不住眼睛婆娑。 为权力而争，国人少见，更少这样做，既然死了人，那就不能人财两空，打官司，维护权力，争取最大补偿，这是寻常人的正常逻辑。 “……” 屋里还有很多亲戚，事情今天刚发生，所以有些还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从外地赶过来的。 “这事，不会这么了了，我们得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说话的是位戴着眼镜的男子，是青年的表哥。 表哥说完，青年的母亲哭得更凶，青年的父亲则是点头咬牙肯定。 看着自己的父母为自己伤心，青年难过，但无论多难过，现在已经没人会知道了。 与家人多呆一分钟，就多损家人一点阳气，青年选择先离开，静候结果。 第362章 听八卦 白话少有在床上玩手机的习惯，这个毛病他也不想养成，否则会与百年前吸食鸦片的毒鬼一样，躺在床上…… 但今天不同，习惯还有一个，就是白话睡醒之后，都会先翻看一下自己的手机，有谁的电话来过，有谁发来消息。 都是些无用的信息，白话一直翻，翻到了一则新闻时，白话停下了。 “狗主与路人互怼，路人板砖拍死泰迪，狗主一怒跳楼身亡，谁之过……”看到这则新闻，题目起得很扯蛋，但着实引起了白话的关注，因为他也是狗主，而且还不常拴绳子就带狗狗出门的狗主。 打开新闻，白话看了看，其实信息已经都在题目里了，翻到最后，白话看到评论数时，才知道，其实这则新闻对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新鲜了。 评论数几十万条。 有人说，看小说，别忘看评论，因为评论也有意思。 有人说，看新闻，得看评论，各抒己见，可以长见识，学到不少东西。 白话于是打开评论，看评论，往往只要先看每条评论的头几个字，如果带着情绪，或许坏素质的评论，往往几个字就能暴露出来，这样的评论，多半没什么营养，只有那种心平气和，经过思考之后，发出来的评论才是值得看的。 “傻不傻，看个新闻，旁观者还能怼起来，真没谁了！”白话看到一条评论，后面接着二楼，三楼……评论者相互诋毁谩骂，人身攻击，白话看了忍不住笑了。 网民各色各样，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什么人都有机会看到新鲜，而且都有权力对事件进行一个评论。 自由，其实是自己给的，可有些人却不珍惜，没自由时渴望自由，当得到了自由时，却随意浪费。 新闻配图，有位青年，但为保护当事人，新闻配图中，青年的脸被打了码赛克，看不清楚面目，不过白话隐约觉得就是昨夜来宠物店定制灵宠的青年。 后面说到当事人跳楼身亡，并没有配图，画面应该很恐怖，容易让人看了感到不适，所以为广大网民着想，省略了图片。 白话看了一遍新闻，然后觉得有意思，特别是在看了评论之后，所以先收藏起来，等着后续报道。 青年跳楼，是因为路人拍死了他的泰迪，路人拍死泰迪，是因为泰迪吓着了路人的小闺女，吓着小闺女，是因为没有拴绳子的泰迪冲小闺女吠了一声。 午饭的时候，白话以过驯化室，发觉小泰迪尽管不胜酒力，可在今天中午时分就已经苏醒过来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很好奇，到处看，但毕竟是小东西，驯化室里还有大动物，比如老虎，所以泰迪只能缩着身体，两只眼睛骨碌碌四处瞟。 “小白！”白话与白色泰迪打了声招呼，顺便瞟了一眼驯化室里的其他灵宠。 此时的驯化室显得狭小无比，毕竟塞满了灵宠，连姜娅和青莲的容身这地都快没有了。 “姜娅，青莲，其实你们可以出驯化室的，比如店铺里，幽灵楼上，只要不出宠物店就可以。”白话过意不去，如果让其他灵宠宠物店里到处走，还不如让姜娅和青莲自由活动。 相比老虎这类动物比较，鬼还算是正常的，至少别人看不见。 “谢谢老板！”姜娅和青莲感激笑道。 白话微笑，出了驯化室，金乌在身后屁颠屁颠跟着，今天的狗不理包子还没吃，就当午饭了。 如家酒楼。 白话已经是熟客了，几乎天天在这里吃饭，而常往这里来的顾客，也都熟悉了白话，还有白话身边带着的金毛犬。 不出子午路的时候，特别是出来吃饭，白话都不习惯给金乌加以羁绊，牵引绳就免了，而知道金乌的人也根本不会害怕，反而都与它很熟悉，甚至有时还会主动拿零食逗它，但金乌却很高冷的样子，多半不搭理，一副你爱给不给的样子，反正不吃也饿不死的态度。 那个给金乌画像的家伙白话已经很久没见着人了，听说找着了更好的工作，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职场人物，少有时间，所以少见。 “喂，你听说了吗？昨天下午，有人跳楼了，还是个二十岁的小青年……” 白话坐下，老板张罗着给他点菜，邻桌的两位女子饶有兴致地交谈起来，向来她们都是八卦的主力军，没什么任何可以八卦的事情不被她们所关注。 白话听了竖起了耳朵，刚刚起床时，他就看到了这样的新闻，听听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说的是那个养泰迪狗的小伙子吧！死得可惨喽，我有个朋友就在现场，还拍了照片发给我，我这还你，你看……”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人马上拿起来手机，翻出与那位朋友聊天时的记录给同伴看。 “还真是，可惜了……他怀里还抱着个玩具？” “不是玩具，是条狗，就是被人用板砖拍死的泰迪。” “为什么呀？” “你没看到同城新闻吗？” “没有，今天上午做了一上午的头发！” “做头发也不看手机？” “没有，在看电视剧！” 白话忍不住心笑了，这年妇人，家庭完美了，孩子大了，老人还没到要照顾的时候，所以大把的时间无处消磨，做头发也变成了一种打发无聊时间的事件，追剧更是。 没看同城新闻的女人拿着手机在找。 “找到了，找到了……” 看新闻的女人把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问那位有朋友直播的女人说：“怎么会这样？” “唉，也怪，怪他自己，你养狗就养狗吧，遛狗就遛吧，干嘛不拴狗链子，还在小区里，一位接孩子放学回家的男子，带着女儿路过，那条狗就冲着小女孩吠叫了一声，小女孩就哇哇大哭！” “胆子真小！” “也不奇怪，突然吠叫一声，冲你你也得吓尿！” “就因为这个，然后那个父亲就给人家的宠物拍死了？” “不光是这个，后来发生了争执，小女孩的父亲趁机教育了一下小青年，彼此都不服，争吵，无果，一怒之下，小女孩的父亲就用板砖拍死了小泰迪。” 第363章 事态 “也怪，只是受了点惊吓，安慰安慰就好，也没有必要吵，更没有必要拍死一条狗，那只是畜生。” “话不是这么说，小青年的错，既然自己的狗吓着人了，就应该道歉，更不能与人争执。” “但下手也没必要那么重吧！” “……泰迪死了，小青年想不开，抱着泰迪的尸体，哭闹着，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然后就上了自家的顶楼，跳了下去！” “……欸……怪可惜的……” 两个人的对话，与白话看到的新闻内容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些细节与各自的评价，可以代表网民评论的两派。 她们的菜来了，然后就停止了争论。 都是狗主，白话此时看着金乌，金乌出门也不常拴狗链子的，好在金乌对陌生人不会像疯了一样乱吠，更不可能随便咬人。 但这着实是个隐患，走在大街上，总能招惹来诸多困惑的眼神，甚至有人会特意避开金乌，连同避开白话。 或许白话以后出门带着金乌，应该拴上链子，让身边行走的人有安全感，也不会因此而被鄙视。 因为看到了新闻，因为听到了别人八卦，白话这顿饭吃得相当无味，有种想发泄的冲动。 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如果没有例证，真的很难相信，这像这次，一声小狗叫引起的命案，真的不敢相信。 …… 秋天，乡下田野时应该是一派丰收的景象。 虽说秋天，可气温依旧高得吓人，不可以在阳光下暴晒，不出两分钟就会大汗淋漓，而白城的某个小区里，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顶着烈日争执不休。 青年的遗体还停放在冰冷的铁皮柜子里，他的父母亲人，正为他的死亡而争取权力，而小女孩的父亲也是相当的郁闷，想不到因为一条狗会出人命，此时他正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害怕遇上怒火中烧的青年家属，害怕再添人命。 因为小女孩的父亲避而不见，不露面，事态却渐渐在升温，关注的人却越来越多，相关部门已然介入。 反观整件事情，却无法弄清楚谁对谁错，而双方似乎都不愿意退步。 网上的讨论已经进入白炽化了，短暂的一天，发酵飞快，很多人没有想到的，而白话似乎早有预料，在听到如家酒楼里的八卦时，就隐隐预料到了。 回宠物店，经过驯化室的时候，白话顺便把小白带上了楼，驯化室里姜娅和青莲已经不在了，大概是换了个地方呆。 客厅里，白话踏入，姜娅和青莲坐在沙发里，电视机开着，却无声。 “电视机坏了？”白话很惊讶，因为自己出门时，金乌还看着，好好的。 “老板，我们怕吵到人，所以没开声音！”姜娅尴尬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是真的鬼脸，但一点都不恐怖，还反有点小可爱，有点小俏皮。 好吧，白话是忘了，金乌和姜娅有同样的毛病，很多时候看电视都是看哑剧，害怕吵到人，但那时是白话在睡觉的时候，可今天白话是出去了的。 “吵到谁？”白话反问姜娅。 白话说着话，真的很热，吃完饭回来，晒了会太阳，就像是脱了层皮，把水分都烤干了，白话抓起一瓶水，然后坐进了单人沙发里。 姜娅也拿了瓶水，鬼也须要补充水分，更何况她是个女鬼，同女人一样，都是水做的。 “呃……老板，别人！”姜娅似乎一时不好解释，或许是一两句话解释不了。 “怕被别人发现，看到我们！”青莲一直听着，琢磨着，这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鬼，会去琢磨姜娅的心思，最后以最简单的语句表述出来，让白话知道。 白话点头，实话说，这两真懂事，要是所有的鬼都这么懂事，那道士就完蛋了，早失业饿死了。 “哦！”白话表示理解，而从姜娅的脸上也得到了对青莲总结表述的认同，那就没错了。 “好宝！”白话赞扬道。 姜娅和青莲一直留在白夜宠物店，这是不对的，至少对姜娅和青莲来说是不公平的，他们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然后步入地狱，转世去，可现在一直逗留在宠物店。 白话是当宝来待的，白话总隐隐觉得，反正他们都是孤魂野鬼，在白夜宠物店，姜娅和青莲才碰撞到了一起，成就了一翻鬼姻缘，也算是佳话，留着，会有用得到的一天。 其实现在白话也用得着，其实细心的人会发现，白话什么时候打扫过宠物店的卫生，那都是人家姜娅带着青莲干的。 还有，比如驯灵，对于一般的灵宠，姜娅可以替代白话，为老板分忧，白话至少可以多睡会，然后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变成咸鱼。 姜娅得到老板的赞扬，应该开心，但此时姜娅的表现却似是而非，脸蛋通红。 白话看见了，心里嘀咕，连鬼也会脸红，这世道变了。 青莲没有吃醋，吃白话的醋吃不起，也不敢。 “那你们忙着！”白话拿着手，从沙发里站起来，虽然是单身狗，但好歹还是知道的，人家一对小情侣看哑剧，自己掺和个屁啊，当电灯炮，牺牲自己，照亮他人，白话真没那么伟大，赶紧躲开，自在点，反正自己还有事要干。 白话退出客厅，带着金乌和小白。 姜娅和青莲对视，相视一笑，彼此心里明白。 “啪！”姜娅的青莲都没有离开沙发，但白话出了客厅的门之后，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 “我去，这对……不会是生出个小鬼来吧！”白话嘀咕，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青莲占用了姜娅，而是自己好歹一个活人，活得还不如鬼。 心里苦，不说，白话默默地回到卧室。 还卧室里徐妍的香味还没有淡去，白话连窗户都不舍得开了都。 坐在床沿上， 金乌自觉地蹲坐在白话的跟前，仰望着白话，像是等着白话发零花钱的小朋友，小白也学着金乌的蹲坐在白话跟前，与金乌排排坐。 第364章 小白的叙述 白话想询问小白一些事情，而白话在驯化小白的时候还很不负责任的留了一手，还保留着小白的前世记忆，就在白话突然对青年感兴趣的时候有了这个主意。 蹲坐好，白话观察着小白，尽管它现在是灵宠，通过驯化得来了肉身，可是它不高兴，满脸的悲伤，主人死了，它知道。 “你的故事与你主人的故事，你是当事人之一，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话似乎是位警官，来询问事情经过的一样，而且很严肃。 小白到底是只小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一个可以把自己的阴灵驯化成有肉身的灵宠的人的面前，它相当谨慎。 小白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或许这种害怕是死亡时刻所携带而来的恐惧感。 “别害怕！”白话微笑，尽量让小白放松自己，减少恐惧，或许它今后见人就会害怕，这是个结，也是种病，“我就是想知道过程，或许我可以帮你主人，而且我已经帮了你！” “如果知道可以这样，那主人就不用死了！”小白嘀咕，当然声音寻常人听来就是小狗的吠叫。 泰迪的吠叫还是很可爱的，并不会让人产生恐惧，当然排除小孩。 白话一愣，这话听着有点古怪，好像在责怪白话不早些帮忙，否则青年也不至于从高楼上跳下。 白话嬉笑，很无奈，他本就是一个宠物店的店主，没有那么伟大，去拯救谁，何况，事情发生的时候，白话根本不知道，他又不是神。 “我很遗憾，但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白话尽量表示可惜，表示遗憾，要让小白开口，白话其实有很多种手段，但总觉得不稳妥，现在用的最合适，何况小白那么可爱，白话也不忍心。 “下午放学的时间，主人带我到小区里遛弯，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放学回来，那个小女孩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很可爱，我很喜欢，我叫她问好。” 白话大概明白了，犹如现在，白话能和小白对话，而其他人不能，其实那声吠叫，只是小白友好的表示，只不过在其他人听来，那就是恶意的吠叫。 “然后，那个小女孩突然哭了，退到了男人的身后，抱着他的大腿。” 果然，那个小女孩被吓着了，大哭。 “那个男人见小女孩哭了，顿时怒了，上来踹了我一脚，很疼，我大叫，也躲到了主人的身后，然后主人气不过，与男人吵了起来。” “那个男人脾气很暴躁，扬言说，杀了我又怎么样，还说主人没素质，没教养，跟条狗似的。”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大概事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恶化的，恶言相加，最后都也怒了。 “主人听了很生气，很急，急得声音都变了，怼那个男人，说他更没教养，跟条狗过不去。” 问题就出在这里，想必接下来，男人就得找板砖了。 “男人气疯了，抛下小女孩，在花坛里找出半截板砖，冲到主人面前，我很害怕，害怕主人吃亏，但那个男人却没有把板砖拍在主人身上，突然向我拍了下来，我躲不及，板砖拍在头上，然后我就晕了。” 小白应该就是这个时候阴灵出窍的。 “后来，我看到了一条像我一样白色的狗狗躲在主人的脚下，主人抱着它，开始哭泣，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抚摸着白色的狗狗，我看着他，他很可怜，狗狗也很可怜。” “之后呢？”白话问。 “之后……”小白似乎在加快，表情一样的痛苦，回忆自己的死亡，加快自己主人的死亡，都是痛苦的，“之后，我知道，那条白色的泰迪，让主人伤心的泰迪就是我，主人哭得很伤心，发誓说，要让男人血债血偿，主人抱着我的尸体，回到自己家的楼里，搭上了电梯，电梯却没有停在二十楼，而是直接上到最高层，然后主人从那里跳了下来，怀里抱着我。” 白话点头，事情经过明了，由当事人小白叙述，多加了些感**彩罢了，事实还是基本上符合的。 白话盯着小白，联想到了黄毛，然后与金乌说：“抹去它的记忆，只留主人记忆就好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小白向后退缩，它希望自己不变。 “不行，必须抹去！”白话来那道，不留商量的余地，至于为什么抹去小白的记忆，白话不解释。 道理很简单，如果不是白话的牛肉干，黄毛肯定是要被阴灵差捉走的，因为它干涉了活人世界的事情，报仇了。 血债血偿，这意味着青年要报仇，既然主人要报仇，而且当时小白的尸体就被青年抱着，意味着复仇计划里，还有小白。 白话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人的生死，但见过宠物的生死，还有阴灵的去留。 白话真心不希望像黄毛一样忠诚，像小白一样可爱的阴灵被利用，最后被阴灵差捉了去，结果不得而知。 在金毛的面前，泰迪只是一只小动物，金乌得到了白话的指令，不由分说，叼起小白，又到楼下驯化室去了。 白话没去，仰面躲在床上，脑子里想到很多，一样很想发泄，但不是恨，不是怒，而是想心平气和地就这起事件作一个讨论。 …… 青年的家，律师就是大表哥，此时在分析这起事件，在同一个小区里，另一户人家的家里，也请来了律师，同样分析这起事故。 “这件事情，最好以私下解决最好，如果打官司，赢的机会很小很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机会。”大表哥很无奈，作为律师，每打一场官司，他都要进行仔细分析，分析输赢，因为输赢直接影响到一个律师的利益与口碑。 “为什么？”青年的父母很惊愕，因为说破天，自家死了一个儿子，外搭一条狗。 大表哥扶了一下眼镜，尽管他不会为表弟的死而伤悲，但心情依然很沉重，一位律师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时的沉重，他得谨慎小心对待。 第365章 官司 良久，大表哥才在众人困惑的眼神中无奈说：“其实就宠物狗在外面遛弯，如果没戴牵引绳，谁指责都是对的，因为这关系到公共安全。” 而且，谁都无法想象到，一位大好青年会脆弱到因为一条狗而自杀。 其实大表哥套用的是曾经被关注过的另一起事故，一位心脏有问题的老人在电梯里抽烟的事情，因为劝说，老人都脾气不好，最后老人死了。 而最终的结果，劝说人无过错。 套用到这起因狗而死人的事故上说，结果基本差不多。 “可是……可是……人没了！”青年的母亲，激动的双唇颤抖，最后哭着说完。 “如果只是劝说，如果只是指责，那么小白不会因此而死，我儿子也不会因此而死的！”青年的父亲坚持着，他的眼睛里有坚定的眼神，这官司一定得打，而且大表哥不帮忙的话，他们会花高价另请高明来打赢这场官司，毕竟家里死人了。 大表哥叹息，此时此刻，他顾及不上什么名声，什么利益，亲人遇到困难，他有责任伸出援手，那怕官司是会输，他也会站在青年的一边。 理顺了，青年跳楼自杀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男人杀死了小白，甚至可以做为另案。 “好，我接！”大表哥无奈之极，点头咬牙接下了青年父母的委托。 …… 那小女孩的父亲，在家里也接待了律师，正如那边的大表哥说的一样，律师抓住了道德，劝说无罪。 可谁都心里没底，因为毕竟死了个人。 两边的情况，青年都了解了一下，而此时冷静下来，青年多少有点后悔，自己的死令亲人伤心。 白话并没心思去关注这起案子的进展，因为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也不想去关注，这种事情有人搞定。 但白话担心，青年跳楼前说过的话，血债血偿，这是是否意味着，青年会报仇，如果这样的话，还捎带上了小白，那白话就有理由可以介入了。 白话这样想，同时也想，希望青年不要再做傻事了，这件事情早晚会有一个公平的交待。 夜，如期而至。 徐妍依然不去去向，不过白话打过电话，这是少有的，白话向来不太擅长与女沟通，那怕是与曾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好朋友胡蝶也一样，都很少有电话沟通。 电话徐妍接了，但只说在外面，并没有透露地方，白话当然不好过多询问，嘱咐了几句，徐妍就嫌他啰嗦。 白话无奈，好尴尬。 不过听得出来，徐妍玩得挻嗨的。 “心痛了吧？担心了吧？……”金乌在旁忍不住取笑白话。 白话被金乌这么一说，还真隐约感觉心在痛：“嘶……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挻痛的！” “汪汪……”金乌大笑，忍不住吠叫。 白话摇头叹息，这货居然嘲笑自己，怼回去说：“你不也一样，单身狗。” 白话刻意把“狗”字拖长了音，强调金乌是条狗。 “汪汪……”金乌可不是随便能嘲笑的，人家可不是寻常存在，单身就足够好了，那能被随便玩笑，忍不住，跳起来，扑到了白话的身上。 一人一狗在沙发里打了起来，说真的，白话已经很久没和金乌这么玩闹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宠物店还是宠物店，金乌还是条普通的金毛，白话也是个普通的青年，而如今，一切都变了，宠物店不是那时的宠物店，金乌不是那时的金毛，连白话都变了，不再是那个平凡的青年。 “吵吵吵，一天到晚都吵，咬死去……”隔着一堵墙，白话都听到了隔壁的邻居在骂人，大概动静太大，吵到了人家。 “嘘……”白话向金乌做了个噤声动作，金乌咧嘴，吐着舌头，不知道是放松到原本的模样，还是俏皮一笑。 白话侧耳听着隔壁的邻居的声音，然而又没再响起，大概白话安静了，人家的气也渐渐消减。 白话看了看时间，没成想，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难怪人家会骂人了。 白夜宠物店，一开始，没有徐妍，白话没觉得少了什么，现在有了徐妍，却不在，白话突然感觉少了什么，觉得空落。 准时开门，老王知道徐妍不在宠物店，又来找白话害bb来了。 “白老板，早啊！”老王直接走进宠物店，就像进自己的冥店一样，见了白话打招呼说。 白话默不作声，转身坐下，店里可没有第二张椅子。 “白老板，跟你说个事！” “你店里来客人了！” “白老板，你不厚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忽悠我回去，我能那么傻吗？” “真的，不信你回去看看，否则错过了一位好主顾！” “……” 老王的心思很矛盾，不去，是因为他怀疑白话不愿意搭理自己编的谎，去，那是因为老王担心真有顾客来了，就真如白话说的一样，错过了一桩生意。 “白老板，等我！”老王还是选择回冥店看看，毕竟两个店铺只隔了一堵墙，很近的。 老王走出宠物店，几步到了自己的店铺门口，突然放缓了脚步，因为宠物店里真有客人，是位青年，就是昨晚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那位青年。 “你好，有什么须要帮忙的吗？”老王做生意的态度与白话是不同的，老王是真热情，他与钱无仇，只要客人给的是能花出去的钱就行。 青年腼腆一笑点头。 “那你随便选择，随便挑，就是没办法试……”老王说着，目光定在青年的脚下，白话教过他，他看到的不一定都是人，只要看看脚下影子就知道了，晚上，店铺里开着灯，灯光下，有没有影子很明显。 青年没有影子，长得倒是白净。 “谢谢！”青年好尴尬，因为自己是只鬼，眼前的一切货物，在没有焚烧到自己手里时，都无法使用的。 “不过，你可以看，保证得到的实物比看到的还要精致，都是大师级别的人制作出来的好东西。”老王竖起拇指与青年说。 第366章 给自己烧纸钱 老王没有说谎，他进的货着实比其他冥店里的精致，也着实是出于能人之手。 这么做，老王可不是为了给鬼提供良好的产品服务，只为自己可以借此多挣钱而已。 青年很纠结，他的父母健在，其他亲人所健在，但是他刚刚死亡，家来忙碌着为死人争取权力，来不及给他准备点什么，做孤魂野鬼已经一天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他连件更换的衣物都没有，何况用来日常生活的支用，所以青年必须先自己准备点。 青年二十，年纪很小，刚步入社会没有多久，挣的钱也基本上用于开销了，银行里存的钱并不多，所以接下来要购买那些东西，他必须仔细挑选，尽量把钱花得值。 实际上，在冥店里的物品一般都不贵，可也架不住一天天的物价上涨，而且青年已经知道，自己走进的冥店与他外冥店不同，消费水平不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老王热情地介绍，但不提彼此身份的事情，毕竟在一只鬼的面前说人家是鬼，无疑相当于在一个瘸子面前说人家腿不灵便一样不礼貌。 “帅哥，慢慢看，慢慢挑，选好挑好，告诉我就行了！”老王很开心，琢磨着这桩生意应该会进账多少。 青年把一件自己挑选好的物品放到老王的跟前，放在柜台上。 老王等着，因为青年的手势并没有停下来，打断是很不礼貌的，而且影响收入的事情，老王不至于犯傻。 隔壁老王在做大生意，白话静静地坐在椅子里，手机在不断地来消息提示，微信群“普道天下”也在热闹。 其实无聊时，白话还是会看看“普道天下”群里的消息，自从灵宠这个词出现在群里之后，热度一直没怎么减过。 而昨天发生的事情，群里也在展开讨论。 白话不发言，默默地看着消息，与网络上的评论大致相当，主要分两类，一是认为小女孩的父亲做得过分，致使青年跳楼自杀，而另一类认为，青年过错在先，如果不随便带狗遛弯，这种悲剧也不至于发生。 白话沉默，思索着这个问题，网上看到新闻，这里看到讨论，白话对这件事情想得越来越多了，这其实是个值得沉思的问题。 想归想，都是个人想法，事情到底会如何，只能等相关部分的结论。 “谢谢，就这些！”青年把最后一件挑选好的商品放到一堆商品上与老王说。 柜台里的老王微笑点头，站起来，开始一件件商品计价，算好，微笑与青年说：“你好，一共三千零八十，收你三千。” 青年听了点头，表示感谢，不出意料，这里的东西果然贵得离谱。 接下来，老王盯着青年，看看他是如何把钱付给自己的。 “对不起，手机能先给我用吗？”青年有些尴尬，拿起一个制作得很精致的纸制手机举给老王看。 老王一愣，但马上意识到，青年应该是要通过手机向自己付钱，但那是死人用的手机，还没烧呢，还有，死人用的手机可以给活人付钱，这是个好玩有意思的事情，值得琢磨。 “白老板不说，现在我自己学了！”老王与青年点头，心里想道。 这种事情是有风险的，但老王豁得出去，毕竟只是一个纸做的手机，即使吃亏了，也只是几块钱的事情，万一不吃亏，就赚了不是。 “当然没问题，送你个打火机！”老王真的很热情，而且还亲手递上一个全新的打火机，“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青年没有伸手，但老王手里的火机却飘了起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驾驭着它。 拿着手机，打火机在青年的跟前飘着，青年走出冥店，老王也走出了柜台，站在冥店门口。 到了冥店门口的树下，青年跟前飘着的打火机“啪”一声打着了，火苗跳跃着，青年把手机递到了火苗上，“噗”一声，纸制的手机像是被浇了汽油一样，一下子起了大火，青年松手，烧着的手机向地面落去，手机落地，火苗熄灭，而纸制的手机已然焚化成了灰烬。 玻璃门，黑色的门帘，外面，突然闪烁起了火光，白话猛然抬头，但在瞬间，火光消失。 白话站起来，走到门口，撩起门帘往外看，看到青年的背影，已经向冥店走去。 回到冥店，青年手机拿着一个手机，但不是纸制的，而且屏幕已经亮着，正在激活手机。 老王算是见识了，一切都由青年自己操作，看来他已经相当适应了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一切都得心应手，完全不像一个新去的人。 “真的可以这样操作？”老王很疑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是真死了也不敢相信的。 只是片刻时间，看来另一个世界的网络比人间好，很快青年就已经激活了手机，而且登陆上了微信。 “老板，支付宝还是微信？”青年一切都犹如活着一样，习惯那几种支付方式，方便好用。 “都行！”老王惊奇回道。 “怎么没有二维码？”青年打量了一下柜台上，还有货架和墙上，都没有看到打印好贴着的二维码。 老王一愣，这个问题是自己忽略了，当然当时也没想过，鬼的世界也和人间一样，支付方式那么的便捷。 “你等我一下！”老王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出二维码。 老王还没有胆量与鬼的肢体进行接触，只好把手机放在柜台上，让青年自己扫码，“嘀”一声，扫码成功，然后青年输入数额，确定，还用了指纹付款。 全程，老王都站着，眼睛都没眨巴一下观看着，皱眉，这个过程还真和白话说的一样，除非自己也死了，才能操作得来。 “谢谢！”一串提示消息之后，老王收到了货款，笑道。 老王之前动过的心思，似乎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因为他无法操作。 老王给青年打包好东西，青年拿上，走出冥店，就在方才的树下，全部都焚烧了，连打火机也丢弃在树下。 第368章 半夜鬼叫门 小白在青年的怀里，很开心，逗着青年玩。 看着青年和小白，白话微笑了，这是对苦命的狗主与狗子，但愿来生，他们还能在一起，并快乐。 青年无论如何都比较感激白话，毕竟让他重新拥有了小白，抱着小白，向白话挥手告别，走出了宠物店。 青年抱着小白离开宠物店之后，白话就收到了青年的款子，到此，这桩生意结束，白话又收获了一笔。 …… 午夜，此时是鬼怪出没的最佳时候，青年抱着小白，没有去找地方安个临时的家小憩一下，而是直接走向家的方向，那里也有仇敌的家。 执念，连青年都未觉察的执念。 一天之后，显然小区变得安静了些，家里的灯还亮着，青年的母亲大概还在以泪洗面。 而另一处，同在小区里的小女孩父亲，早已经睡下，他已经把案子委托给了律师，而他只要等待结果就好了。 青年抱着白色泰迪走进了小女孩家的电梯，电梯里此时只有青年一只鬼抱着一只泰迪。 深夜，小区里少有人出入，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了泰迪，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泰迪，恐怕要吓疯的。 青年还是善良的，他的目的很明确，有针对性，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都选择回避，所以泰迪不是谁都能看见的，这利益于白夜宠物店的属性设定，灵宠可以隐身，虽然有血有肉，依旧可以像阴灵一样无形存在。 电梯里出来，青年也没有看到人影，松了口气，他也并不想招惹是非。 当青年找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家，仔细观察，发现大门上贴着一张黄符，青年嘲讽般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概是害怕了吧！” 在来之前，青年心中还忐忑，不能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可取，对与错纠结着，但现在他看到了黄符，忐忑不定的心突然放松了，意志也变得坚定了。 青年抬手，准备敲门，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只鬼，大概敲门里面的人听不到，不能指望有人为他打开房门。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泰迪，尴尬笑了笑。 差点犯错，门上有黄符，鬼是不能触碰的。 青年无奈苦笑，把怀里抱着的泰迪举起，他又不确定，小白能不能触碰黄符，犹豫着，又把小白放下。 “小白，现在要你帮忙，把门叫开！”青年要见里面的人，必须通过这道门进去，或者叫开门，让里面的人出来。 小白望着青年，良久，它本想劝助，但这又是青年死前的遗愿和死后的第一件大事，做为宠物，必须照顾好自己的主人，现在须要它，它不能拒绝。 斗争着，小白知道白夜宠物店老板的忠告，后果会很严重。 “小白，你不愿意！”青年很失望的样子盯着小白。 小白一愣，青年的意志有多么坚定，如果不帮，青年也会想其他的办法，或许还会添加其他的麻烦。 小白最终选择点头，它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乖，这样就乖了！”青年笑了，又看到了希望。 青年让泰迪现了身，然后把泰迪放下，泰迪在门边跳起来，把前爪子扒在门上，拍着，尖利的爪子挠着。 青年突然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小白与门接触，黄符对它起不到作用。 “原来鬼和灵宠是有区别的！”青年证明了这件事情，很开心。 …… 因为青年跳楼自杀的事情，网络上闹得很凶，而且有人人肉他，小女孩的父亲也陷入了后悔中，这两夜，他都无法正常入睡，今晚，他打算借助安眠药，等到家人都睡了，他还睡不着，于是吃了两片安眠药，准备睡觉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男子没有叫醒同床的妻子，妻子这一天也过得不好，甚至记者上门采访，都被拒绝了，可妻子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男子悄声爬起来，然后走出卧室，打开了客厅里的灯，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可是外面并没有人。 “幻听，大概是药物起了反应！”男子摇头，相信自己吃了药，所以恍惚了。 “卡卡……”可是男子一转身，准备回卧室睡觉，这个时候，门外又有声音。 “谁？”男子突然紧张起来，因为这个声音应该不属于人，人不应该这样敲门，男子保持身体不动，竖起耳朵听着。 然而门外并没有人回应，男子是不信鬼神的，所以相信自己是吃药后出现了幻听，摇头，把灯关了，客厅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啪，卡卡！”门又响了起来，男子倏地扭头，这回他没有问是谁，而是轻声靠近门，把眼睛凑近到猫眼上往外看，然而，外面灯光中，并没有人。 男子就那样趴着，看着，连呼吸都屏住了，等着那个声音响起来。 “啪”是一声拍打起，像是载着手套的指关节击打门板的声音，然后就是“卡卡”的抓挠声，而男子通过猫眼盯着外面，视线所及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男子开始紧张了，毛骨悚然。 “不会是回来了吧！”男子心里问道，一个无神论者，此时开始动摇自己的世界观，想象开始天马行空。 “离开这道门！”男子心底与自己说，然后蹑手蹑脚离开门，转身进了卫生间，开了灯，镜子里有个人影，那个人很憔悴，胡渣子刺手，面色苍白，犹如一位病人。 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冲出来，男子弯腰，双手并拢，捧起水来，浇到了自己的脸上，还嫌不够，又把脸凑到了水龙头前，把水抹在脸上。 抬头，镜子里的人，变得更加精神了点，脸上沾着水珠。 拉过毛巾，擦了把脸，舒了口气，侧耳听着，什么声音都没有。 “呵，是幻听！”男子笑了，都是自己吓自己，这样会吓死自己的，摇头自嘲，然后出了卫生间，转身走向卧室。 “卡卡！”到了卧室门口，那个声音突然又来了，像是一只鬼一样，一直纠缠着自己。 第369章 吓晕 男子面色又添苍白，扭头望着大门，那个声音不像是幻听，它很真实，像是尖利的东西，比如叉子划坚硬物的声音，听了让人起鸡皮疙瘩。 男子站着不动，不敢贸然走向大门，又不愿意就此罢休，否则今晚他得做噩梦。 “卡卡”划动声音又响了。 男人鼓起勇气，缓步走向门，没有开灯，似乎是不让外面的东西发觉自己已经在门后一样。 男人把手伸向门把，紧紧地握着，他想，如果门外再响，他就马上打开门，一看究竟，他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了。 男人屏住了呼吸，听着。 “卡卡” “哗” 当“卡卡”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突然把门打开。 “我去，狗狗！”男子打开门的瞬间，看到了门外蹲坐着一条狗，吓了个半死，现在他看到狗都害怕，吓得身体一缩，后退了几步，连门都忘记了关。 “狗？”吓了一跳之后，男人借助外面的灯，看着那条白色的泰迪，突然凭添了一种莫名的恐怖，后背掠过一丝冷风，凉飕飕的。 青年遛的狗也是条白色的泰迪，男人他用板砖拍死的那条狗也是条白色的泰迪。 “怎么会这样！”男人浑身突然冒出了冷汗，仿佛看到了鬼一样，连身体都颤抖了。 “汪……”小白冲着屋里的男人吠叫了一声。 男人听到了泰迪的吠叫，头突然重了，意识渐渐模糊，突然仰面倒下。 “啊——” 躺在床上睡着的女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噩梦里丈夫遇难了，可突然梦中响起了声沉闷的扑通声。 “呼呼……”女人喘着气，被方才的梦吓得不轻，闭着眼睛缓和声息，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觉，卧室的门开着，透过卧室门，看着客厅里有丝光亮。 “老公，老公，外面客厅有人！”女人突然头皮发麻，家里进来人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庆幸一场噩梦惊醒了自己，否则自己被怎么样了都不知道，还会以为是梦。 女人叫了好多句，但没有人回应她，黑暗中，她伸手去摸，而本是躺着自己老公的床上，居然空空如也。 “老公，老公！”女人紧张害怕了，突然叫喊起来。 女人急匆匆爬了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走向卧室的门，走出卧室，她才发现，家里的门真的敞开着，有光从门里射进家门，光亮中，一个人躺在光线中，角度与光线的问题，女人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老公，老公，你在那里，家里进小偷了！”女人呼喊，希望此时有个男人，自己的老公站在自己的身边。 呼喊着，女人摸到了开关，啪打开灯，女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就是自己的老公。 女人下子吓着了，哭泣着，跪到了男人的身边，趴在他身上，呼喊，推着他，但男人像死了一样，像尸体一样，叫不醒。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醒醒！”男人哭泣着。 女人来不及试探老公的呼吸，马上扑回卧室，拿手机打120急救。 “是120吗？我老公……” “在那里？” “我家里！” “……” 电话那头问女人，地址，而女人着急，害怕，居然都无法正常回答自己的住址了。 这通报警电话打完，女人又打了个报警电话，家里有人光顾，肯定要报警的。 大概十分钟左右，男人被送上了送医的救护车，又五分钟之后，警察来了。 家里还有个熟睡中的女儿，所以男人送医，女人来不及陪同，在家等着警察来。 警察到了之后，与女人了解情况，然而女人就像个失去理智的人一样，完全说不明白事情的经过，而且她着实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吧，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去医院了解。”警察无奈，恐怕有价值的信息只有等男人苏醒过来之后才知道。 …… 泰迪小白吠叫了一声，男人仰面倒下，青年看着男人，很解气，想抬腿进屋，可这时看到了门上的黄符，青年犹豫了，片刻，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此时，青年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慌叫喊，青年看了看泰迪。 青年自己是不容易被看见的，但此时的泰迪是可以被看见的，青年想了想，决定先带着泰迪离开。 在小区的楼下，青年停留了一下，而后看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相继出现，看着男人被送上了救护车。 “呵呵，到底是恶人，这么一吓就不行了！”青年些许得意，但还不足以解恨，“如果看到了我会怎么样？” “……”小白望着青年，感觉此时的青年有些许的陌生，不是曾经的那位青年，自己的善良主人。 “我们走！”青年与小白说，然后抱起了小白。 青年两眼无神，他在想事情，居然会被一条狗吓倒，显然他认识小白，认出小白是亡者归来，是来找他复仇的。 “恐怕他的世界观要颠覆了！”青年很得意，他看到黄符之后，并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而事实却相当顺利。 小白保持沉默。 “小白，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青年想复仇，但并没有计划，因为这一切都只是执念。 小白仰头望着青年，它不会说话，青年也听不懂狗语。 彼此捉急。 “主人，算了，我们走，十八年后又是个师哥！”小白嘀咕着，是劝青年离开，早日步入地狱，像青年这样的人，应该在地狱里会很顺利，或许不要多久，他又可以重新做人了。 听到泰迪的吠叫，青年笑了：“哦，那我听你的，明晚再来！” “……”小白无语，心里呼喊，“主人，我没这么说，我是被冤枉的。” 可是，青年忽略了小白的心声，抱着它没入了黑暗之中。 青年带着小白，在一个烂尾楼里安了家，把末世界采购的物品都取出来，然后布置起了新家。 看着这一切，小白意识到，青年并不想去地狱，然后接受轮回，只想复仇，然后游荡人间，这是执念，如何破，小白不知道，大概要复仇之后才会有转机。 第370章 说谎 小白希望，希望青年的执念能化解掉，希望他能接受现实，他好，它好，大家都好。 安一个家，对于一只鬼来说，太简单了，很快一个有模样的家就建了起来，小白被抱在怀里，青年躲在床上。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对于一条狗来说，黑暗不是问题，几乎不影响视力，对于一只鬼来说，黑暗也不是问题，不影响对周边环境的判断。 彼此须要黑暗，并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光明反而会让他们死亡。 …… 白话没有刻意去打听青年与小白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无处打听，八卦也没那么快传到子午路来。 白话检查了一下上回买的牛肉干，却发现牛肉干已经被吃完，白话皱眉盯着金乌，这事不是金乌干的就是徐妍干的，但现在无论是谁干的都不是追究的时候，白话得赶紧去补货。 白城有时候很小，白话刚到达批发市场，这种商铺一般顾客不多，因为一位顾客都会购买很多，像白话这样的顾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零售。 “你听说了吗？昨晚那个男子家里出事了……” 聊天的是对中年女人，是批发市场里商铺里的店主，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喜欢凑在一起八卦。 “出事了？出什么事？”显然听的人不知道。 开始把话题引出的，显然是知情者。 “那个打死宠物狗的男人吃安眠药自杀了。” 白话听到这里，就明白他们在说的事情，边挑选牛肉干，边竖起耳朵来听，很惊愕，八卦居然还传到了这里，真的不可思议。 白话觉得白话实在太小了，这里离案发地其实不近，怎么一下子就传到了这里。 白话扭头打量着女人，两个女人，串门的女人站在柜台前，店主坐在柜台里面，店门口一条雪白的萨摩耶趴着休息。 听两个人的语气，有种解恨的意味，可以理解，他们都是爱狗人士，自然不喜欢随便杀死狗狗的人，在他们眼里，这种人无疑就像是杀人犯，毙都不为过。 “死了吗？” 串门的女人问，语气中是种期盼，期盼杀死泰迪者死了。 店主摇头，脸上流露出一种失望，叹息道：“没到他死的时候，被送医院及时，救过来了。” “欸……”串门女人摇头叹息，失望的信息暴露无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店主笑道。 他们的对话，好像根本与人命无关，或许她们把男人的命看得很轻，连条狗都不如的命。 白话摇头，心道：“无论如何，那也是条人命，怎么会有人这样想一个人的性命，连狗都不如吗？” 白话是带着金乌出来的，拴着绳子，店主不允许白话带狗狗进店，只好拴在门口，并与萨摩耶保持距离，怕打起来。 白话快速挑选好牛肉干，然后离开，他并不想继续探听这样的八卦，八卦往往与真实的信息是不相符的，多有人为的主观的信息加入，就像两个女人的对话，并不客观，掺杂着太多的个人意志。 白话倒觉得，那个男人着实讨厌，但罪不至死。 而在白城的另一处，在医院里，小女子的母亲，男人的妻子得知男人苏醒之后的消息，激动不已。 警察得知男人苏醒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询问了男人几个问题。 结果是样的。 警察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沉默，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组织语言，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男人回答：“我摔倒了。” 警察问：“根据你妻子的笔录，她睡觉的时候，你也睡在她身边，你怎么会摔倒在客厅里？” 男人回答：“我睡不着，吃了两片安眠药，起来上了个厕所，恰好摔倒在客厅里。” 警察问：“那客厅的门怎么是打开的？” 男子回答：“大概是我吃了安眠药，听到了门外有声音，打开门看了看，就在那个时候，我倒下睡着了。” 警察问：“你不觉得很巧吗？” 男人回答：“这是事实！” 男人的妻子在男人苏醒之后，就搞明白了，男人吃安眠药的目的，与生死无关，只是睡眠有障碍，吃药协助而已。 警察问：“不是自杀？” 男人一愣，回答：“当然不是！” 由于家里没有失窃任何东西，排除有贼光顾，又没有人员伤亡，所以又排除了歹人闯入，而笔录中，也没有显然有非分之想的人光顾。 警察笑道：“谢谢你！” 警察离开了，来的是两位，一位年长，一位青年，像是师徒两个。 “他在说谎！”年长的警察说。 青年警察很惊愕，因为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奇问年长的警察说：“师傅，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眼神，不与我们正视，当我看向他的眼睛时，他总会回避开，眼神闪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说谎了就会有这样的表现。”年长的警察，显然办案经验相当丰富，此时当作自己的经验介绍给青年警察听。 “哦——”青年警察好像明白了似地应声。 男人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他现在都不知道昨晚倒下的原因，是安眠药的药效到了，还是被门外的狗吓倒的。 一条狗来敲门，而且是白色的泰迪，让男人感觉十分惊悚，这也太过巧合了，总不至于是那只被他亲手用板砖拍死的泰迪回来报仇了吧！ 而病历上是这样写的，大概意思是，男人安眠药作用，致使男人晕睡过去。 作为同床共枕的妻子，女人望着男人的眼睛问：“昨晚到底怎么了？” 男人不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妻子，有些事情一个人承担就好，别免得全家人担心，男人嬉笑说：“没什么，刚才我不是说了吗！” 女人忐忑着，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心里有事，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而已。 当天，男人就出了院，不过洗肠着实很难受。 午夜准时来临，徐妍依旧不见踪影，白话准时开了宠物店的门，迎接客人。 第371章 行贿 外卖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非常准时，把水果送到了白话的手里，然后离开，只是昨晚，当外卖小哥发现签收人不是徐妍时，有些好奇，可终究没有问，他不可能把白话当作朋友，白话不买账。 外卖小哥走后，宠物店里安静了，隔壁老王今晚也不来串门了，大概知道白话不会告诉他一些事情，而且他自己也清楚了一些事情，所以无事就不串门了。 一阵安静之后，白话准备进驯化室，宠物剧团的灵宠还没有全部驯化出来，白话得抓紧点时间。 白话刚刚走到楼梯口时，宠物店里的黑猫玄武突然开口叫道：“白话，有客到！” 白话回头，玻璃门开了，能听到很小的声音，随后就是黑色的门帘晃动，晚上风小，没有被掀起来。 门的上半部分，白话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使是鬼，白话也是可以看见的，但什么都没有，白话只好把视线向下移，视线中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条狗。 “黑白阴灵差！”白话心道，不出意料。 白话没有阻止青年带着灵宠小白去报仇，白话就意识到，阴灵差近期会出现，才去检查牛肉干，没有牛肉干了，白话才去进货。 “两位，欢迎光临！”白话不得不热情，因为接下来，白话还有求于阴灵差，这两位，白话不会随便去得罪，如果不待见，白话也会被他们不待见。 黑白阴灵差对视，显然今晚白话的态度很温和热情，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前可是它们先开口说话的。 “白老板，知道我们来做什么的吗？”白狗阴灵差走向白话，然后站在白话一米开外的地方问白话。 白话微笑，不表态，反而做了个手势，让阴灵差自己说。 “小白是从你的宠物店出去的，而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他们去了那个男人的家，而且给男人带去了麻烦。”黑狗阴灵差，一向扮演着黑脸的角色，语气有种责怪，白话是被责怪的对象。 白话本想说，白夜宠物店只管驯化阴灵成灵宠，至于灵宠出了门之后，去了那里，干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也无法控制，但白话并没有这样说：“对不起，没有料到的事情！” “现在知道结果了，我们要带走泰迪小白，并永远不得回到人间。”地狱是公平的，所指的不得回到人间，当然是不能以阴灵或者灵宠的形象回到人间，转世投胎还是不影响的，顶多在地狱里受点罪而已。 “小白不会跟你们走，我愿意保它，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没有人命！”白话不知道自己那来的信息，在没有成功劝阻的时候，白话已经对自己驯化的灵宠失去控制了，这时，怎么会这么说。 但白话是个驯灵师，必须要有自己的自信与态度。 “你敢保证？”黑狗阴灵差反问白话。 白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你们等等。”白话说着，弯腰把早就准备好，放在椅子边的一只袋子提了起来，然后扔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 “这次，选了几种口味的！”白话是有意为之的，没办法，行贿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还得花点心思，否则不成功事小，起反作用事大。 一股牛肉干的香味钻进鼻孔，两条狗仰头嗅着牛肉干，而后抬头对视，显然白话的举动感动了它们。 “这次就这样，下次再这样就不是这样能处理的，一但出了人命，宠物店也会有麻烦的。”白阴灵差到底也是吃货，经不起多大的诱惑，马上就松了口。 “当然！”白话应声，心里却想，到时再说吧！ 两只阴灵差，拿到了牛肉干，转身离开了白夜宠物店。 “阎王好过，小鬼难纠，大概就这样的吧！”白话看着阴灵差离开之后，自语道。 白话低头望着金乌，往往这种时候白话都须要一双眼睛，去盯住自己关注的人和事，白话现在就要一双眼睛，而且还须要一股力量，万一出事，能及时应对，免得出人命。 “我知道了！”金乌相当省水，白话望一眼，就知道接下来，自己有活干了。 金乌走出宠物店，此时要去的地方可能人很多，一条狗穿梭在人群里可不是好事情，所以金乌就得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别让人发现。 …… 昨晚的事情，女人一直放在心上，男人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心里很害怕，而今晚恐惧一样会失眠。 安眠药就放在床头柜上，男人不敢伸手。 午夜，卧室里虽然关着灯，但躺在睡上的人谁都没有睡着，也没有人说话，安静无比。 小女孩今晚不在家住，被送去了外婆家。 小区里，有人进入，可谁都没有看见，一个青年抱着一条狗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区里，而且搭上了电梯。 站在门口，青年抬头，突然发现门上的黄符已经不见了，大概是风吹掉了，大概又是被撕掉了，抑或是被谁家顽皮孩子拿去玩了。 青年望着仰头盯着自己的小白，然后点头。 小白蹲在门边，抬起爪子扒在门上，然后双双拍打着门，又用尖利的爪子挠。 “啪……卡卡……” 黑暗的床上，男子突然颤抖了一下，连床都动了起来。 “你怎么了？”女人突然爬起抚着男人的手臂问。 大概是自己的颤抖惊醒了妻子，于是男人这样想。 “没怎么，做了个噩梦！”男人打算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乖乖地躺着，绝不起床，绝不去开门。 “啪……卡卡……” 门外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而卧室里的人很安静。 “啪……卡卡……” 连续响了很久，男人终于忍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黑暗中的妻子：“你听到了吗？” “什么，听到了什么？”女人惊愕，刚刚躺下的身体又起来了。 男人惊愕，在黑暗中无法看到他的眼睛，其实他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这声音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见。 第372章 听不见的敲门声 “声音，有什么在拍打我们家的门！”男人无奈，恐惧会吞噬他的理智，他一个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告诉了妻子。 “啪”女人一定是以为老公还没有缓和过来，打开了床头台灯。 女子没有急着安慰自己的老公，而是在开了台灯之后，望着卧室的门，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然而，并没有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你肯定是累了！”女人没有否定或者肯定自己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男人摇头：“我不得不承认，这几天确实没有睡好，但我还是正常的，我听到了，我能听到！” 妻子盯着男人，他有些激动，女人如果告诉男人，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听到，那男人肯定会陷入恐怕中，这几天，他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了。 “肯定是谁家的小子闹着玩的，我们睡觉吧！”女人到底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没敲了吧！” 男人一愣，因为此时，他又听到了声音“啪……卡卡……” 这太恐怖了，因为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而妻子完全听不见。 男人开始意识到恐惧，真正的恐惧，昨晚见到的一幕，那条白色的泰迪，蹲在门口，那时，男人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条白色的泰迪而已，毕竟不仅仅自己拍死的那条泰迪才是白色的，还有很多泰迪是白色的。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条白色的泰迪很像那条已经被板砖拍死的泰迪，它回来了。 是小白回来了，只有小白回来了，在敲自家的门，自己听得到，而妻子完全听不见，是回来找自己报仇的。 “啪……卡卡……” 这种敲门的声音，先是一声拍打，然后就是抓挠，很像那种有气无力的人，比如醉酒的人，突然靠在自家的门口，抬手拍了一下门，然后指甲刮着门。 男人的脸色煞白，犹如失血过多而死的尸体的脸。 “老公，你没事吧！”女人意识到自己的老公可能真听到了什么，绝对不是胡闹，伸手拉男人的手臂，试图让他躺下，然后放松自己。 男人扭脸望着女人，然而，在他视线中，床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妻子，而是一条白色的狗，它的一只前爪子正伸向自己，拔弄着自己的手臂，就像捉耗子的猫一样，在杀死之前，总喜欢先玩弄。 “啊——”男人大叫了一声，翻身跳下床。 女人一脸的惊恐，是男人的举动吓着了她，不明所以，盯着男人。 而在男人的眼里，床上的白色泰迪，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还出现了得意的笑容。 “老公，你别这样！”女人突然也翻身下了床，光着脚丫子走到男人的身边，抱着他，“你别这样，你可是我们家的主心骨！” 男人的身体颤抖着，再盯着女人时，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于是顺势也抱住了妻子，唯独这样，大概可以减轻自己的恐惧。 …… 电梯里走出一条金毛，径直走到青年的跟前。 “差不多，可以离开了！”金乌对小白说，像是种警告。 “不行，主人没说可以离开了！”泰迪摇晃着脑袋，对它而言，离开，或者留下，不是自己说了算，只有主人吩咐的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而且极力做好，这样才是条狗。 金乌仰头看着青年，青年也惊愕地望着金乌，金乌的出现，完全是出乎意料的，青年根本没有想到，金乌会出现，并干涉这起事件。 金乌出面干涉，意味着宠物店出面干涉，当然也有白话的份。 “……”青年大概级别不够，居然听不懂金乌在说什么，也听不懂小白在说什么。 “汪汪……”金乌冲着青年吠叫，数声过后，然后转身走了两步，心道，“这样你应该懂了吧！” “走？”青年看明白了问。 金乌又吠叫了两声回应。 “不，不，不，现在还没有到走的时候！”青年岂能甘休，深藏心听执念，复仇，既然还没有完成，就会不轻言离开。 金乌盯着青年看了几秒，青年依然没有被劝说成功，金乌很郁闷，居然劝说失败。 金乌试图说服青年离开，失败之后，把目光转向小白，盯着小白，小白此时像个闹着要一个心爱玩具的孩子，很想要，但又害怕妈妈不买，还挨骂。 小白望着青年，又盯着金乌。 金乌现在没有办法与青年直接沟通，只能带走，回到宠物店，让白话劝说。 既然这样，金乌只有使用特殊手段，灵宠都是它驯化出来的，带走自然也不在话下，一切还逃不出它的掌控。 “敬酒不吃，吃罚酒！”金乌嘀咕着，然后起身小白。 前世是条狗，今生先是阴灵，而后是灵宠，小白大概已经明白了金乌的手段，否则它也不可能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可以把琢磨不了的阴灵，驯化成有血有肉，不生不灭，不眠不休的灵宠。 金乌无奈地走到了小白的跟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冲小白叫了一声，然后转身。 小白就像着了魔一样，跟着金乌，一步步走向电梯，回头看了看青年，而后转回头去，奔跑追上电梯里的金乌。 青年一愣，这是有人作祟，阻止他报仇。 青年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门，黄符已经不见了，即使现在没有小白的帮助，青年一样可以穿过这道门，而且没有那么麻烦去叫门了，直接进到房里，找到男人，然后结果了他，这样，仇就报了。 “可是，为什么要阻止他报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青年愣了许久，小白真的走了，它没有回来。 青年望了望电梯，又看了看面前的大门，权衡良久，最终还是抬腿迈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走出大厅，小区里，已经看不见金乌和小白的身影。 “宠物店！”青年不傻，马上就想到了宠物店，然后拔腿就跑。 白城的夜，秋天的夜，微凉！ 可是，青年已经感受不到了，狂奔寻找小白的身影，然而，小白就仿佛是消失了一样，连影子都找不见，跟随着金乌走得那么远。 第373章 江凌 青年是受自己的宠物小白的，否则也不会有高楼一跃。 奔跑，不多时，青年奔跑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口，宠物店里还有微微的红光透出，宠物店还没有关门打烊。 “小白，小白！”青年奔向宠物店。 …… 今夜，连金乌都不在宠物店了，就在阴灵差走后，金乌也走了，白话感觉有些孤独，从未有过的孤独。 孤独是有比较的，如果一向都是一个人，或许不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有人相伴，突然不在，孤独就会袭击任何一个坚强的人，大概就像天天使用的手机，突然丢了，很不适应。 黑猫玄武，大概是徐妍有了灵宠泰迪之后，它就没怎么下独立展柜，只有在吃水果的时候，它才会下来，躲起来吃，吃完之后，它又会回到它的阵地。 金乌离开，宠物店里没有客人，像宠物剧团的灵宠，级别还是很高的，就是现在的白话，作为一名驯灵师，他也不能完全一个驯化，所以只能孤独地坐在宠物店里，玩手机。 “在吗？”白话在微信上输入这两个字，而后又觉得这是废话，果断删除，重新输入“徐姑娘，在那浪？” 白话发出消息。 良久，徐妍都没有回。 “家里浪，好久没回家了！”徐妍良久之后才回复白话的信息。 白话笑了，他并没有寄希望这个时候徐妍会回复消息，毕竟现在只要是个活人，多数都睡了。 白话抬头，凝望天花板，然后回复：“思念让人失眠，是我吗？” “臭美！”徐妍回复。 白话乐得不行，实在是无聊，反正徐妍还没处，干脆聊会。 “时差没倒过来，睡不着！”徐妍说。 也是，徐妍在白夜宠物店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都习惯了，这个时候在宠物店里招呼顾客，真实离开宠物店时，她反而不习惯了，习惯性不睡。 聊得正起劲，突然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又叫了。 “白话，有客到！” 白话抬头，脸上还挂着笑容，玻璃门打开，引动气流，黑色的门帘掀了起来，透过空隙，白话看到了门外一黑一白身影。 白话马上端坐好，一股凉风袭来，白话不禁打了个颤抖，因此外头的两位出现，说明有人丧，他们是来索魂的。 来的人一高一矮，戴着的帽子很高，模样古怪，当然与传说还是有区别的，毕竟见过的都已经做了鬼。 “你是白话？”进来的东西问白话。 白话鼓起勇气打量着两位，一位穿着白袍，一位穿着黑袍。白袍者，连面色都惨白，面带笑容，口吐长舌；黑袍者，面容凶悍，个小面黑，两者都手里带着脚镣手铐。 白话尽管是但驯化灵师，但也是人，面对这两位爷，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答应与不答应，有很大的区别，或许一应，就被收了，就像齐天大圣一样，一应，就被收入葫芦里。 可是，白话思来想去，自己还很年轻，没有疼痛缠身，没有出现意外，不至于莫名其妙就死了吧！而且这时，自己并没有感觉不适的。 “对，我是白话！”白话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来的是地狱里的黑白无常，地狱鬼差，如果是来索拿自己鬼魂的，早晚都得被收了去。 “就对了！”白无常笑道。 黑无常点头。 “两位爷是要请灵宠吗？”白话对地狱养灵宠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有很多来自地狱的顾客吗？ 黑白无常对视，而后频频向白话摇头。 “那两位……”白话有些懵，实话说，这时白话真不知道这两位半夜光顾所谓何事。 白无常依旧笑容满面，看笑容，真不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差，倒是像位和蔼的大爷：“江凌，我们是为江凌而来！” “江凌？还建设呢？”白话心里嘀咕，一脸困惑地望着白无常，白话根本没有影响，自己认识一个叫江凌的人，就是鬼也没有啊。 “就是那个青年，跳楼自杀的！”黑无常态度远没白无常好，白话还是喜欢和白无常聊。 “哦——”白话大概明白了，“他叫‘江凌’，就是那个为了条泰迪而死的青年？” “对，就是他！”白无常笑应，白话终于明白了。 可白话不明白，为什么鬼差要找一个亡魂，不去自己找，反而来找一个宠物店的老板，白话可是没有这项业务的。 “他不在这里！”白话不想去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直接回答两位鬼差。 白无常笑道：“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到时候把他弄回地狱，七七未过，但是要阻止它干涉活人世界的事情，复仇绝对不行。” 白话了解，他也是这样的想的，很认同地点头。 “所以，你得阻止他！”白无常与白话说，虽然是带着笑说的，可根本没有求助的意思。 白话心里很不爽，这叫什么事，居然自己死期未到，那怕是鬼差又能如何，白话直说道：“对不起，这已经超越了我的能力范围。” 白话其实已经尝试过了，但显然不是很成功，可不能因为面对的是鬼差，然后低三下气吧，无论如何，自己还是个驯灵师，是驯化阴灵的能手。 “我只是建议，你可以不听！”黑无常面无表情，甚至细细观察，还有点怒气。 这听着是很寻常的话，但带着怒气说的，显然是警告。 白话终究是个人，逃脱不了生死，那么死亡之后，白话还是得去地狱的，那时，肯定还会见到黑白无常，说不定就是他们来拿自己的魂，那时恐怕有自己受的。 “对，白老板，帮忙而已！”白无常温和许多。 白话点头，毕竟人家也给了个台阶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们告辞，后会有期！”白无常点头笑道。 “不见才好呢！永远不见！”白话心里嘀咕，望着黑白无常离开宠物店。 白话看着黑白无常离开，然后马上扑到门外，再看时，子午路上早就没有了黑白无常的身影。 第374章 执念 “这叫什么事啊！”白话摇头叹息，自己明明是个宠物店老板，驯灵师，怎么地狱的事情总来麻烦自己。 “我，是不是百年之后，可以在地狱谋一份差事呢！”白话回到椅子里坐下，心里想道。 随后白话摇头叹息。 …… 黑白无常走后，白话又迎来的一位顾客，但抬头的瞬间，有些小失望，因为回来的是金乌，带着青年和小白。 金乌是在门口等到青年的。 “你回来了！”白话有些恼怒，真心的，如果不是青年的执念，黑白无常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宠物店，还不是来买宠物的，真晦气不是。 “白老板，你为什么来干涉我的事情？”没等白话发作，青年江凌先发作了。 “什么？”白话盯着青年，“江凌，并不是我想干涉你的事情，我只是干涉小白的事情。” “有区别吗？”青年气不过反问。 白话点头，这倒没有的区别，根本就是一回事情。 “阴灵差来过，鬼差来过，都找你的！”白话无奈，扔下重话。 青年一愣，显然出乎意料，这两种存在，如今他都知道了，都是地狱的官，都得罪不起的，特别是鬼差，分分钟可以让他好看的主。 “来找我的，那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青年不至于天真到会以为白话在跟自己开玩笑，但作为鬼差，连一个鬼都找不着，那怎么去缉拿？ 白话无语，执念太深，或许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青年油盐不进。 “听我说，鬼差为什么不找你，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由不得你不信，早晚他们都会找到你的。”白话甩下一句话，不想再说什么了，把目光移到小白身上。 “为什么找我？”看白话的样子，不打算理会自己了，青年忍不住问，如果是来缉拿他的，大可不必大费周章，鬼差是可以准确地找到他的。 白话点点头，重要到了重点了，盯着青年，他的眼睛里充满都是仇恨，这时告诉他，摆手，有用吗？ “就此摆手，好好试过人世间有限的时光！”白话的话不是警告，因为即使青年不听，白话也不拿他怎么样，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劝告。 “摆手？没那么容易，死的又不是你！”青年很激动，如果不提起这事，青年还能以正常的模样出现，白话一提到这件事情，青年就面目可憎，头又少了块。 “好好好！”白话举手作罢，都被劝说暴露成鬼样，白话还能说什么，而且这个时候说真的没用了。 “如果我坚持，他们想怎样？”青年又问白话。 白话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黑白无常会拿青年怎么办，但白话知道小白的后果，既然劝不动青年，或许可以从小白身上着手：“你我不知道，但小白我知道，它会变回阴灵，然后在人间消失，回到阴暗的地狱里，接受处置。” “处置？怎么处置？”青年有些紧张，自己是死了，是鬼，可小白现在是灵宠，有血有肉的灵宠，如果被处置，即使是变化阴灵，会怎么样？ 白话摇头，他真没想过，当然有些事情他也想不到，毕竟超越了自己的权力范围。 “我应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白话驱逐青年，其实白话真不愿意自己驯化出来的灵宠，又变回阴灵。 青年点头，心知宠物店已经不欢迎他了，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抱着泰迪转身离开白夜宠物店。 青年配以是不坏的，否则不会那么喜欢小动物，也不至于因为泰迪而自杀。 既然劝说无效，那白话就得强制干涉了。 …… 金乌回来了，白话趁着还有点点的时间，又进了驯化室。 时间拖得太久了，白话都不好意思了，阴灵有，只等着驯化，中途只出来关门打烊，其他时间一直呆在驯化室里，一口气，把所有给宠物剧团的灵宠都驯化了出来。 有血有肉，而且都不能正常站立，所以一时驯化室里到处都躺着宠物。 “好了，总算完成了这个任务。”白话拍拍手，离开椅子，直接转身走出驯化室。 这一夜，白话忙碌到天蒙蒙亮，驯化出来的灵宠都不是一般的灵宠，都要特定的属性要求，否则登台满足不了观众，到时人家可是要退货的。 徐妍不在，白话完全放松了自己，这一觉睡到次日傍晚才起床，当然还是金乌闹醒他的，因为这一觉，白话就欠下金乌一顿狗不理和一顿五香猪蹄。 夜出，白话已经习惯，白夜宠物店依然不能在非指定时间内开门营业，那怕是打开条缝隙钻出去也不行。 经过驯化室时，白话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驯化室里此时就像一个小动物园，而且成员还非常齐全。 “哦嗬……”白话开门的瞬间，黑暗中感受到了许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打开灯的瞬间，吓了一跳。 从中挤过，白话才出了驯化室。 虽然是秋天了，可宠物店后面的一片荒草依然看不出衰败的迹象。 灯光，在这块区域是很奢侈的，只有丝丝缕缕的光线从一家家店铺的窗户射出，在水泥板铺就的小径上，白话一块一块水泥板踏过，很有节奏地前行，很久了，其实这段路，就是摸着黑，白话大概也不会走错了。 如家酒楼里，已经顾客满座，而角落里的那个座，老板还是为白话留着，白话点了菜，又走出了如家。 白话带着金乌直奔包子铺，这么晚了，有没有包子还得两说，只不过，白话习惯不欠谁，那怕是金乌的，他也不希望欠。 包子铺前，白话愣着，其实想得到的，包子铺多是提供早餐的，而现在是晚餐的时间，那还会有包子提供。 “白话，你欠我一顿包子。”金乌显然很不爽，不爽的不是一顿包子，而是习惯，就像吸烟者，烟好戒，习惯不好戒。 白话点点头，是自己错过了时间，无话可说。 “好吧，两顿都行！”白话转身，而金乌已经迈腿向前朝如家酒楼走去，包子错过了，五香猪蹄可不想错过。 第375章 冲天吼 白话大步赶上，“其实，你自己也可以下来吃的，反正老板我熟，我会值钱的，不会赖账。” 金乌站定，仰头微笑盯着白话，笑容中却是无奈，然后解释说：“如果我醒着，我绝对不会给你省下一顿包子钱。” 白话嬉笑，其实昨晚，白话已经感觉到了，金乌耗费的灵力太多了，除了重新修炼灵力，还有靠休息。 如今的金乌已经进步很大了，如果是从前，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那怕驯化一只普通的灵宠，金乌都会出现筋疲力尽的模样，休息一夜，次日就好了。 昨晚驯化的灵宠都是有特殊属性的，而且数量多，金乌须要休息完全可以理解，这是白话心大了，好尴尬：“对不起，明天吃双份！” “不，今晚的水果吃双份！”金乌讨价道。 白话一愣，这账好算，这狗贼精，明摆着，一份包子几块钱解决了，一份水果，那得百元啊！白话摇头笑了，但果断掏了手机，在预订好的一份水果上另加了一份，今晚吃水果饱得了。 如家，老板已经把白话的饭菜都端了上来，白话一看就有食欲，毕竟三顿合作一顿吃，真饿了，看什么都会有食欲的。 白话的吃相已经顾及不上了，金乌对面坐着，吃着五香猪蹄，频频挑眼望着四周，感受着众多目光的压力，感觉自己好丢脸，居然摊上了一个完全不顾吃相的主。 秋风凉凉，徐妍还没有回宠物店的消息，白话突然感觉心中空落，可是不知道如何去填补，这大概也是执念，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须要填补，这事很简单，但白话做不到，他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男子。 睡了一天，总算饱了，回到宠物店却无心再睡了。 …… 夜幕降临，黑夜是非常好的掩护，在白城的某处烂尾楼里，青年江凌抱着小白，坐在他的床上，仰望着夜空，阵阵风吹拂而来，夜空中没有一颗星辰，月亮也无踪影，仿佛是一张巨大阴沉着的脸，哦，不，是苦闷的脸，大概就像江凌此时的脸。 尽管昨晚的事情对他没有影响，但让他心里很不爽，就像喝粥时，吃到了一颗老鼠屎的感觉，大概顿是让人食欲消失。 江凌走出烂尾楼，在夜空下，仰望着，他想冲着天呼喊，这个世道太多不公，失去了天经地义的奖励与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江凌终究还是呼喊了出来，可喊完，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好受，依然心里堵得慌。 没有变化，执念反而增加，青年抚摸着怀里的小白，前世今生，他都会和小白在一起，那怕再入地狱也一样。 “小白，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江凌把小白捧了起来，视线与自己的视线对齐轻声问道。 压力，一股无形的压力，作为一条狗，忠诚是本分，应该的，所以小白毫不犹豫地微笑了一下，舔巴着小舌头，呜咽了一声。 “好，那我们晚上就结束这一切，然后，来世再见！”江凌很无奈地说。 纠结着，江凌相信了白话，阴灵差出现过，鬼差出现过，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而江凌执念不弃，那就必须准备好承担后果。 …… 电视机里播放的依然是动物世界，有了金乌，白话选择看什么电视节目的权力已经被剥夺了，负责陪伴就好了。 电视机上的光线闪烁着，印了白话的脸。 “今晚，将有事情发生！”白话没有指定把话说给金乌听的，他应该与江凌区别开来，宠物虽然是自己的，但它有思想，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力，不可剥夺。 金乌把下巴抵在白话的大腿上，此时抖动了一下耳朵，它听见了，客厅里的姜娅和青莲坐在一旁，愣了愣，没有急着搭话。 “老板，要不我去帮忙吧！”姜娅忍了好久，但都没有听到谁回答白话，于心不忍老板唱独角戏。 白话望着姜娅，青年江凌的事情，白话还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说说，姜娅大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帮忙干白话不方便干的事情。 “谢谢，不用了！”白话拒绝了。 “老板，别客气，有事你说！”姜娅很热情，着实，做为鬼，天天呆在宠物店，闲都闲出毛病来了。 白话摇头，这事他本意是让金乌去的，阻止小白掺和就好了。 “老板……” 白话抬手制止了姜娅的好意。 “其实可以让姜娅去的，或许效果会更好，毕竟鬼与鬼还是有共同语言的。”金乌与白话说，不是金乌偷懒，而是从另一方面考虑，江凌听不懂金乌说的话。 “好，你们一起去，但除了阻止，其他事情都不允许做。”白话点头同意了。 “老板，要不我也去！”青莲见姜来成功说服白话，也心动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天天呆在宠物店怎么看。 白话嬉笑，今天是都怎么了，个个都想往外跑，还是楼下站岗的黑猫玄武靠谱，老实在宠物店呆着，平时连楼上都不上。 “好吧，好吧，都去吧，但注意点，千万小心！”白话顺便也同意了，就当给批假了。 午夜时分，白话打开了宠物店的门，老王居然比宠物店早一步开门，开门之后，点头示好，各自回店，坐等顾客上门。 金乌出了宠物店，姜娅和青莲也出了宠物店。 说巧合，或许是真的，这次姜娅和青莲出门，居然又被大妈给看见了，还是起床上卫生间。 但这次，大妈的心态不同了，见怪不怪了，而且深信不疑，这两只鬼是从白夜宠物店里出来的，他们的前面带有一条金毛，是白话在的宠物金乌。 金乌本是可以被看见的，但到了江凌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时，变成了凡人不可见的宠物，姜娅和青莲本就是鬼，自然不是谁都能看见的，倒霉蛋除外。 进了小区，到了大厅，进了电梯，走出电梯，到达男人家门前。 “我们来早了，他还没有来！”金乌感应不到小白的存在，于是回头与姜娅和青莲说。 第376章 守门待鬼 “那行，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等，除非他不来！”姜娅是真心帮白话的忙，所以决定守株待鬼。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沉思，青年江凌复仇的事情与自己开宠物店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是白话很纠结的事情，世界和平，谁都有责任，但他不是超人，精神上支持应该够了，那为什么要实际付出行动呢？ 想来想去，白话给了自己一个算是合理的解释，青年复仇拉上了小白，如果没有小白的加入，白话会放手这件事情。 金乌在等着，片刻之后，电梯打开，人的视线里，电梯里没有人，也没有狗，大概是楼下谁家孩子按的电梯，那谁家的孩子又会在半夜玩电梯呢？ 而在金乌的视线中，电梯打开，走出来的是位青年，带着一条白色的泰迪，没有牵着绳子，而是抱在怀里。 “来了！”金乌说。 其实此时，金乌，姜娅和青莲都盯着电梯，当电梯打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电梯里走出来的江凌。 青年着实长得很清秀，大概流行这种容颜，如果稍加妆扮，大概可以扎进女厕所，以假乱真。 电梯里走出来的江凌，愣了一下，因为他也看到了金乌和两只鬼。 鬼与鬼之间，就像人与人之间，可以识别出对方属于什么物种。 金乌，江凌知道是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姜娅和青莲，江凌还没来得及见过，所以有些惊愕。 有了前次的经验，江凌马上意识到今晚的行动会有很大的阻力，昨晚金乌没有阻止自己，今晚拉上了两个帮手，看来今晚又难以成功，那个男人还能继续活下去。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青年江凌，并没有因为一只灵宠和两只鬼的出现，而停止脚步，稍一愣，马上继续走向男人的家门。 “汪汪！”金乌看着青年怀里的小白。 小白一直很乖巧，但在青年的生活里，它永远是个配角，受支配的配角，那怕吩咐它做的事情，是它内心深处万般不乐意的事情，它也要照旧去完成，而且极力做到完美，才会受到青年的更多夸奖，还会有奖励，比如一块饼干。 小白望着金乌的眼神，很迷茫，它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何去何从，就像前世一样，见到陌生人，那怕是示好，它都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做。 如果知道，那它就不会吓倒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父亲也不会举起板砖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下来，此刻也就不会在这里，做着无聊的事情。 听到金乌的话，青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嬉笑，仿佛早就料到，而且不畏惧。 而金乌也不会害怕一只鬼，捉鬼的事情，金乌不是没有干过，而且那才是真正的厉鬼，像青年这样的，还不算是厉鬼。 “帅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前世的恩怨，会有人替你解决，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安全地活着，是再好不过的。”姜娅看着江凌，长得这么委婉的男生，实话说，可真不多见，姜娅也不希望，在这个世界，青年依然没有好结果。 姜娅都开劝了，那青莲不能光站着，也说了句：“没错，现在的生活好好珍惜。” “呵……”江凌嘲笑般笑了一声，然后盯着姜娅和青莲看，鬼在另一只鬼的面前，无法遁形，前世今生都会被看到。 江凌的视线中，姜娅是一个着红衣，面色惨白，窒息而死的形象。 姜娅的形象好些，青莲就惨得多，他的脸被狗撕咬掉了，身上多久有伤，应该是被打的。 “就像你们一样，活得没点目标！”看清姜娅和青莲的前世最后一幕，江凌不屑嘲笑道。 “我很幸运，老板帮我找到了凶手和尸体，所以我的仇已然算是报了，但手段是合理的，遵守法则的。”姜娅没有生气，依然试图劝说。 青莲笑而不语，其实他想过报复，但那条狗已经死了，报仇的意义就已经不存在了。 金乌望着江凌的眼睛，显然这个执着的青年已经无法阻止，不过金乌有办法让小白摆手，听从自己，甚至臣服自己。 “可以，但小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它不想陪你趟这浑水。”金乌没办法，这是达成白话交待的任务的最好办法，保下小白，吠叫了一通，由姜娅翻译给青年听。 “是吗？”青年固执地相信自己，“那它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呢？” 金乌吠叫，姜娅继续翻译：“你听得到吗？” 江凌一愣，着实，他现在只能与鬼对话，与人对话的对象也只有白话一个人而已，又怎么能和一条狗实现对话。 青年江凌犹豫着，抚摸着小白的头，他听不懂狗语，但小白可以听懂他的话，于是他问：“小白，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汪汪……”小白连吠数声。 “……”金乌真想上去咬死这只鬼，这种问法，让小白怎么回答，难道选择不与主人在一起，那这只宠物有什么用，关键是和主人在一起干什么。 “其实你知道，别固执了，放过小白，上辈子它已经够悲惨了，难道你希望它和你一样，想想你是怎么变成鬼的。”姜娅望着青年，说道理。 江凌沉默了，他在回忆自己是怎么样从人变成鬼的，因为小白冲小女孩叫了一声，然后惹毛了小女孩的父亲，自己的宠物受了委屈，江凌就要抱不平，于是和小女孩的父亲理论起来，小女孩的父亲惹毛了，用板砖拍死了小白，因为小白死了，青年伤心才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前世你不负责任，此生，你应该为小白着想，负起这个责任。”作为男人，尽管看起来很娘，青莲依旧没有放弃江凌，希望他回头。 事实总是事实，经不起琢磨，江凌最终选择放生。 江凌默默无语，蹲下，把小白放到了地上，然后指着金乌说：“跟着它回宠物店，走，现在就走，趁我还不有改变主意。” 第377章 道士挡道 小白是条泰迪，放在地上，很小，很可爱，仰头望着青年，它没有感觉江凌要抛弃自己，反而是要放生自己，感情这关很过，它不舍，望着青年很久，临了还是走向了青年，把下巴抵在了江凌的手上，等着他抱它。 在任何一个世界里，每一种动物或者每一种人都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犹如此时的泰迪小白，它无论是什么前世还是今生，他的角色就是一只灵宠，就是陪伴主人，此时它依然没有忘记，并这样做。 “看到了吗？”青年重新抱起了小白，很得意。 鬼，大概和人一样，总要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犹如此时此刻，青年江凌并不懂得珍惜，把泰迪小白的这种忠诚，当作了方才问题的应答，小白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没救了！”金乌心里嘀咕，看情形，江凌着实是没救了，执念如此之深，好说歹说，它就是要坚持闯过眼前的这道门，然后杀死男人，为自己的小白和自己报仇。 “你们不会再阻止我了吧！”江凌望着大门，没有黄符的大门已经阻止不了他的脚步了。 金乌沉默，姜娅想说点什么，但放弃了，青莲干脆一旁看着，看看这只鬼到底想怎么样。 “但愿，今夜他不在家！”金乌只能这样祈祷，男人应该在住院，一场事故引起的，服药，医院进行了洗肠子洗胃。 没有黄符，江凌抱着小白穿门而入，金乌望着青年消失了身影，而后门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终于来了！”隔着门，金乌听到了门里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问。 显然，这个问题是针对江凌的，江凌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意外：“你是谁？” “我是谁，看不出来吗？”说话的人，看到江凌没入门里，来到客厅，坐在沙发里的陌生男子站了起来，把身上穿的袍子亮给江凌看。 那身袍子，江凌即使前世的现实世界里没有见过，也在影视剧里看到过，那身袍子是黄色的，叫道袍，客厅里的男子是道士。 …… 今天，男子在医院苏醒过来之后，把发生的事情与妻子说了，又经熟人介绍，他们找了道士，打算在家里守着，那条白色的泰迪肯定还会回来，因为目的没有达到。 所请的道士不是别人，居然是太白观里的安平，半夜了，师傅王喜已经不大出门了，所以由安平一人来接这个业务，当然这个业务，安平可以办妥。 …… “你是道士！”江凌惊愕，他有些忐忑了，毕竟是鬼见到道士都得颤抖，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 听到这时，金乌一愣，男子已经发现端倪了，否则不会请道士来坐镇。 “你们在这里等我，发现不对，就跑！”金乌与姜娅和青莲说，毕竟这都是白话的鬼，如果有闪失，也不好交代。 姜娅和青莲对视，听到道士，连他们都有些害怕，金乌不说，他们也会那么做，毕竟逃命比什么都要紧，他们也不想招惹是非。 金乌打开了门，然后进到了客厅，抬头看见道士的瞬间，金乌心里乐了：“安平！” 安平尽管是道士，鬼的语言他通，可以灵宠的语言，特别是金乌的，他听不懂，但他认识白话的宠物金乌。 “金乌？”安平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在自己设的道场里，居然见上了金乌。 金乌微笑，环视客厅，此时安平已经布下阵来，江凌进来容易，出去很难，看来安平拿出了真本事，这也不奇怪，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能直接与金乌对话，白话只能把目光看出江凌。 江凌发现气氛不对，也很惊讶。 还是安平先发现的，因为他看到了江凌怀里抱着的灵宠泰迪，显然江凌也是白话的顾客，跟着顾客而来，这也符合逻辑。 “你是宠物店的顾客？”白话望着江凌问。 江凌点头，一时敌对的气氛仿佛消失了，气氛诡异。 因为嘱咐过，男子和妻子躲在卧室里，不叫不允许出来，所以客厅里没有其他人。 “好，既然是宠物店的顾客，今晚放你一马，这事从此了了，不要再回来，否则我会尽道士的职责，把你收了。”安平向江凌发出警告。 对于道士本来害怕，而且此时道士还发出警告，可江凌不服，也不愿意放弃，盯着道士说：“谢谢，但我不会放弃，即使今晚放弃，明天晚上我还会来。” “你这是逼我收了你！”安平平时是不与应付的对象扯淡了，今天破了例，还收不到效果，很生气。 “各做各的事情，那怕今日又死了又如何！”江凌有些怒火，捎带着话语扑到了安平的脸上。 安平气不过，把手里的桃木剑重新握了握，做好随时与鬼斗的准备。 “汪汪……”其实安平也不一个人出来办事的，还带着玄真子，此时在旁冲着江凌吠叫，仿佛是在开导他似的。 “情况好像不对！”卧室里，尽管害怕，但有道士在家，胆子也渐渐变大，隔着一道门，门后贴着两只耳朵，男子和妻子在偷听客厅里的动静。 “虽说话，再听听，听明白再说。”男子与妻子小声说。 安平知道，客厅里的动静可能被卧室里的人听了去，如果今天也弄点动静出来，自己这个道士今后就不好混了。 “好，既然这样，我们赌一赌！”安平不得不做点什么，即使是做做样子也行。 安平提着桃木剑走向江凌，江凌盯着安平手里的剑，这剑是道士专用，拥有法力效果，鬼怪一触，将有火花闪烁。 “呼——” 安平没有多说什么，举剑就劈向江凌，江凌虽然级别低，但到底也是只鬼，也有鬼的身手与速度，只是轻轻一侧身，剑就从他的向前落下，引动一起风，掀动了怀里的小白的毛。 “杀招！”安平惊呼。 安平微笑，他只是试一试这只鬼的身手，这一次，尽管不能试探出来结果，但至少证明了一点，青年动作很敏捷。 第378章 中剑 金乌退在一旁观看，关注的是江凌怀里的小白。 来回不知道多少回，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到底还是道士优势显露，江凌已经抵不住了。 “啪啪……”犹如电线烧了起来一样，桃木剑触到了江凌的手臂，一道闪光亮起，照得客厅更加明亮，像烧电焊的效果一样。 “啊——”江凌惨叫了一声，跳开，躲避。 江凌像一只纸鸢弹射了出去，怀里抱着的小白撒了手，没有重量的身体直接撞击在墙上，一声气球轻击墙面的声音，江凌的身体贴着墙面滑落下来。 鬼本应该不知道疼痛的，如果用的是普通棍棒的话，但安平用的是法器，是桃木剑，是鬼怪的致命法器之一，何况江凌只是一只普通的鬼怪而已。 道士的出现，是江凌没有想到的，他想到过鬼差可能会来阻止自己，宠物店一定会来阻止自己。 江凌对任何一个阻止自己复仇的人或阻力都是敌视的，此时的安平也在他的敌视范围之内，他抚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咬着牙贴着墙面站了起来。 江凌的伤口没有鲜血，只是焦了一片，像是烤糊的牛肉，可惜没有肉香味。 金乌在旁看到小白落地，跑到小白的跟前，低头伸着鼻子蹭了蹭小白，小白动了一下，而后站起来，奔向江凌。 看见小白依旧灵活会动，金乌这才放心，退到了一旁，至于江凌，他不管它的事情，任由他去折腾。 “道士，这里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请你离开，算帮个忙！”江凌入世未深，大概还不明白，拿人钱财，替人水灾的交易规则，居然试图说服安平离开。 安平笑了，瞟了一眼金乌，金乌扭头不予以正视。 “天真，看你也还是刚入世的小鬼，你离开，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这里，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安平觉得好笑，不忍心伤害这么一只天真的小鬼，违背道士职业劝说江凌。 江凌的事情，安平还不知道与宠物店有什么关系，但看在宠物店老板白话的面上，安平还是打算先放江凌一回，即使可能会受到男子与其妻子的质疑，但他是道士，可以解释清楚这些。 江凌惊愕，道士的本事已经见识过了，显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失效了，可斗不过道士，应该怎么办。 鬼差和阴灵差都出现了，那报仇的事情不宜拖太久，最好今晚就结束这一切，否则日后难有机会。 江凌很无奈，眼睛里闪过一抹绝望与无助，谁说天理召召的？ “汪……”小白迈小短腿跑到江凌的面前，微笑着，盯着江凌受伤的手臂，蹭着江凌的大腿，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关心江凌的东西，比如此时的小白。 “小白，你跟它回宠物店吧！”江凌颤抖着手，举起，抚摸着小白的头，他清楚一件事情，这个时候，放小白走是合适，免得小白也和自己一样，受了伤，再斗下去，可能连第二次生命也结束在这里。 “汪……” 小白没有走，仰头盯着江凌，脸上很认真的样子，大概生气了，生气江凌要支走自己，独自面对接下来的危险。 外面的动静与言语声，令卧室里的两个人，绻缩着身体，靠着门，他们心里在打鼓，今天请到的道士会不会和那只白色的泰迪一伙的？ 小白的话，江凌听不懂，可在场的金乌听得懂，它在说：“主人，我们在一起！” 有时，人靠不住，但养的宠物是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犹如此时，那怕是死，小白也愿意陪着自己的主人一起赴死。 连续遇到几只灵宠了，都是这样，对主人绝对忠诚。 这种时候，金乌都会选择默默地蹲在一旁，观看，沉思，为什么人不一定靠得住，而一只狗却这么忠诚。 狗与区别于其他动物存在的宠物，它们有思想，可以模仿，但这些都太低级了，是一些寻常可见的狗狗所具备的。 作为灵宠，就是开蒙之后，还能继续学习的存在，它们的智商已经到达小孩的水平了，识主能力不亚于小孩认妈妈的能力。 安平听不明白，灵宠在说什么，一脸懵望着金乌，可是金乌的话，安平也是听不到的，能说什么呢？ “@#￥%……”金乌张嘴，像二哈一样，说了一串，与牙牙学语时的婴儿一样。 安平皱眉，他从来没有过孩子，这样的话，基本靠猜。 可狗的忠诚，安平可以理解，大概此时的小白试图帮江凌。 金乌出现了，宠物店是做着与灵宠有关的业务，金乌是来照顾小白的，安平至少得保证小白的安全。 “你走吧！”和小白生活在一起，靠猜，江凌也能猜出个七八来，自己的小白是愿意陪着自己的，就像在今晚看夜空时一样，小白认不认同自己的做法另说，但它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前世，江凌见证过小白的死亡，此生，他不再愿意看到小白再死亡，而且是为了自己，一只鬼而死。 “道士，我们的事情，不涉及到小白，无论如何放它走！”轰不走小白，江凌还算理智，把这个希望寄托在道士的身上。 江凌大概知道，今晚无论自己报仇与否，今晚都很难全身而退，道士是鬼怪的天敌，是猫与耗子的关系。 江凌努力地爬了起来，身体晃了晃，那一剑对他的伤害力很大，虽然只是伤到了手臂，可是全身都受到了影响，这就是法器的威力。 “嗯嗯嗯……”小白围绕着江凌的脚下旋转，发出阵阵的哼唧声，是担心，是劝慰。 “好了，今晚一定要报仇，无论如何！”江凌忍着浑身的难受，晃动着身体对安平说。 金乌此刻从江凌的眼睛里看到了笃定的眼神，复仇，这是一条不归路，而他居然坚持走下去，那怕抵达不了终点也再所不惜。 “珍惜眼下，回头是岸！”既然小白与宠物店连着，安平有心放过江凌，只要他摆手，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第379章 飞蛾扑火 “谢谢！” 一声“谢谢”，江凌趁机发怒，头少了一半，很恐怖的模样，突然纵向飞起，直扑安平，那种架势，就像扇动翅膀直扑火苗的飞蛾。 “噗嗤——” 像是飞蛾在火苗中燃烧一样，一声清脆的响动。 金乌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错愕，因为这次，不是道士招呼中了小鬼，而是小鬼正中了道士。 要说江凌是个善良的人，即使做鬼也是如此，那怕是对待阻拦他复仇的道士也是如此，他攻击安平，居然拿头去顶安平的腹部。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客厅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似的，江凌直挻挻的身体直接与安平的身体垂直，安平的身体也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弯腰低头，依旧直立。 “你干什么？”安平都很惊愕，这是鬼的行为吗？现在不是游戏时间，而是你死我活的人鬼斗。 “扑通”时间又正常了，江凌的身体直接落下，在地上挻尸。 此时，是安平的最好机会，只要一道符贴下去，正中江凌的额头，那么这只鬼就成功捉住了，但安平并没有，因为这只鬼尽管执念很深，但这只对仇人，对其他人并没有攻击性。 安平伸手，手里没有符，欲一把抓住江凌，可是手到半途，江凌大概还是有想清楚，或许真要拼到你死我活才甘休，突然嗖地一声窜了起来，一阵风一样，突然又与安平对面而立。 “别阻止我，看到了吧！我是好鬼，你与我无怨无仇，我不愿意伤害你！”江凌说。 要说江凌，真的是天真，他以为自己的行为与这翻话可以震慑或者感动安平道长，安平尽管年轻，可是捉鬼无数，算是入世已久的高人，那能被江凌的几句话给糊弄了。 安平轻笑道：“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因为白老板，你已经被收了！” “啊——”刺耳的尖叫，是江凌最后的嘶鸣，头又缺失了一块，浑身是血，脸上，肩膀上还有像豆腐脑一样的东西糊着，那是脑浆，被打碎的脑浆。 不用想，现在安平看到的江凌，就是他死亡的惨状。 “汪汪……” 小白迈着短腿，很滑稽跑到安平的跟前吠叫，看到它的模样安平就想笑，如果不是在捉鬼，估计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再不让开，我就咬死你！”金乌听着小白的话，脸上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 难怪江凌一直抱着小白了，着实可爱，可爱到没人可以把它与鬼怪联想到一起，而事实上，如果不是白话出手驯化成灵宠，那它就真的是一只动物世界的鬼。 “小白，回来！”江凌盯着安平，安平忍着笑，很辛苦，表情很古怪，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狠招。 “欸，既然这样，你尽力吧！”安平此时，已然知晓，劝说根本无效，江凌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必定要挣扎，明明知道不是道士的对手也不惜失去性命挣扎，以表示，它努力过，争取过，只是失败了而已。 这种行为，大概与梦想与求爱一样，不管结果，只顾及过程，努力了就好。 可是，像现在，江凌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可它选择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安平后退了一步，把桃木剑收了起来，手在身后一摸，摸出一道符来，由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拈着，像江凌这么善良的小鬼，安平不希望它有很坏的下场。 “来吧！”安平与江凌说。 金乌在旁看着，听着，安平的话，就像是刑台上的刽子手一样，对受刑者说，来，反脖子伸出来。 江凌没有言语，他的手臂还在生疼，或许那个伤，那种疼会跟随着很久，整个的地狱生活。 江凌仰面嘶鸣，泪从双眼中流出，可是看不见，金乌却能看到两行淡淡的反射光芒，它知道，鬼落泪了，这是无奈，这是绝望的泪水。 一声嘶鸣之后，江凌倏地把头放正，目视着安平，此刻，眼睛里才有一丝的怨恨。 “啊——”江凌喊了一句，浑身爆发出一丝光芒，那是很淡淡的死亡光芒，还携带着一股无形的气息。 “咝咝……” 金乌骤然把目光移到江凌的双手上，他的双手在此时生长出十个长指甲，居然是黑色的，黑得发光。 这回，江凌真发怒了，一只小鬼发怒是很可怕的，但它大概忘记了面对的是专业的捉鬼道士。 不仅黑色指甲骤然生长出来，连江凌的头发也瞬间变长，而且变得斑白，像是突然间过了几十年，变老了，头发才长了，白了。 像一只泄气中的气球，江凌突然极速冲向安平，长长的黑色指甲就要触及到安平的胸口，但却在离他胸口只有两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下。 而安平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右手，右手食指与无名指间拈着的符正好贴在江凌的额头，江凌才骤然停下。 只是零点几秒的停留，江凌的身体突然落下。 “汪……汪汪……” “主人，我来求你了……我咬死你！”小白见状也怒力，奔向安平，而金乌看到这幕，已经不能不出手了，突然跃起，跳到了小白的跟前，一只爪子抬了起来，在小白的头上一拍，小白马上止步，像傻了一样，跟着金乌。 “汪汪”金乌冲着安平吠叫，然后带着小白离开了男人的家。 “呼——”安平舒了口气，这业务总算是做完了，转身敲响了卧室的门，“两位，可以出来了，验验货，不过别害怕。” 鬼被符定住，可以被部分人看见，而此时的江凌可以被男人两夫妻看见。 卧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一只头探了出来：“安道长，捉住了？” “捉住了，你们安全了！”安平吐了口气说，没有正视男人，这个男人让他不舒服，因为他居然跟一条狗计较，跟畜生计较，还要了畜生的性命。 客厅里，两人卧室里走出来的人，小心翼翼，走到江凌的身边，突然房里响起了尖叫“二重唱”。 “啊……啊……” 安平会心一笑，瞬间把江凌收走了，把手伸向男人。 第380章 还阴 安平出来一次，收费是很高的，但验收了货，男人也无奈，还是佯装爽快掏了钱，因为他也招惹不起会捉鬼的道长。 男人看到被捉住的是只鬼，而不是条狗时，着实有些意外和惊恐，可那条狗呢？ “道长，还有条狗！”男人看到被捉住的鬼其实就是那条白色泰迪的主人，跳楼的那个青年，他来了，他的狗也来了，既然捉住了他，那他的狗也应该被捉住，否则日后还会回来。 安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诉他：“你不用担心，它不会回来了！” 安平收工，看着安平离开，男人与妻子心中依旧忐忑，为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鬼，为那条消失不见的狗。 …… 回来的是金乌，带着小白，姜娅和青莲也跟着回来了，白话些许欣慰。 没来得及问情况，安平也赶到了白夜宠物店。 “安平！”安平的出现，白话感到有些意外。 “白老板，意外吗？” “有点！” 坐下之后，白话才知道，其实人家早就有准备，请了安平去捉鬼，结果晚上都凑到了一起。 了解了这个情况，白话也就放心了，有安平在，江凌不可能实施报复，他也就可以安全度过人间最后的停留时间。 “白老板，江凌就不用交给你了吧！”安平拍了拍腰间问白话。 白话摇头，鬼的事情他管不上，怎么处置也是道士的事情，而且相信安平，绝对不会对无辜的鬼做出过分的处置。 安平停留了片刻，聊了会就走了。 白话接下来要对小白进行处理，白话一直担心小白，是因为小白还不能做合适的灵宠，相当于白话是违规驯化，小白有它自己的去处。 “老板，你打算拿小白怎么办？” 对于一条可爱的小狗，谁都不忍心让它消失，姜娅也不希望。 白话同样希望美好的东西可以长存，但如果继续留着小白，对它不公平，它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去处，去地狱，然后轮回，来世或许可以做一个同样可爱的小女孩。 “放它离开！”白话沉思着说。 “老板，谢谢你！”姜娅听到白话的话，很开心说。 姜娅听后，就去捧小白，想把小白放到外面去，然后重新找一家人，过幸福的生活。 “……”白话一愣，这鬼妮子是理解错了，于是及时阻止，“姜娅，不是这样放！” “啊……”姜娅皱眉，但马上明白了，笑容突然消失，很失落的样子，“老板，你还是打算送它到地狱。” 白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打算，点头，而后又笑道：“姜娅，难道你不想离开吗？” “我……”姜娅沉吟，良久都说不出话来，如果继续留在白夜宠物店，那她永远都是鬼，如果离开，早晚还会去到地狱，然后就会有来世。 “老板，我不想离开你！” “对，老板，我也是！” 姜娅突然抬头凝望着白话，青莲马上附和姜娅说。 在姜娅的心目中，白话尽管有时是小器了点，但对宠物店里的鬼，阴灵和阴灵都不错，还是姜娅的救命恩人，还创造了机会，让她认识了青莲，有了一个鬼伴。 白话微笑，其实他也明白，姜娅有想离开的意思，可是她想留下报答白话。 “姜娅，我们不说了，如果有一天，你想好了，跟我说，我送你！”白话不想让姜娅在突然间做出什么决定，须要时间，有一天，姜娅会做出决定的，但不是这个时候。 姜娅点头：“嗯，老板，那好吧！” 姜娅把小白捧到了白话的手里，马上联想到自己的宠物，那条颜色特殊的泰迪，或许她也应该放生，让它走。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白话与姜娅和青莲说，他们从来没有在店铺里迎接过顾客，白话也不放心，晚上出去刚回来，就让他们休息下。 姜娅和青莲不舍望着小白，还是一步步向楼梯走了去。 驯化室里，白话把小白放到了方桌上，把灵宠重新恢复到阴灵的状态，白话没有什么经验，还是要依赖金乌。 方桌上的小白盯着白话，这个青年，在它的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它大概知道白话准备干什么，在此刻，它多看他几眼，并记住他，或许来世还能相见。 白话从齐腰的柜子里取出东西，放在方桌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金乌看着白话取来的东西，是驯化阴灵能用到的东西。 “那怎么样？”白话迷惑。 “阴灵有肉身，与**一样，其实把它回归到死亡的状态，肉身就会消失的。”金乌告诉白话。 “这么说，就是杀死一只灵宠？” “嗯。”金乌点头。 这有点残忍，但想到灵宠本来就是由阴灵驯化而来，是从无到由，现在只是恢复到无，其实也没有什么罪恶感。 白话愣了许久，虽然在心里想着没有罪恶感，但还是难以下手。 “还是画道符吧！”金乌明白白话，亲手驯化，又要亲手屠杀，这着实很难办到。 白话在金乌的帮助下，画了道符，是白话之前没有见过的符文，接下来的方法又和以前驯化阴灵一样。 小白喝完符酒之后，像是中了毒一样浑然倒下，在方桌上，瞬间身影虚化模糊，然后彻底消失了。 而白话能看到的，又是一只阴灵，状态改变了，也不是在醉酒之中，它再度站起来，看着白话。 接下来，送小白去地狱，这事金乌就能办，如果阴灵差在的话，也行。 金乌下了椅子，在地上画出地狱之门，小白没有被白话拎起，也没有被金乌拎起，而是自己跳下了方桌，然后缓步走进了地狱之门，没有回头。 当小白消失之后，地狱之门也被金乌关上。 完成了这件事情，白话松了口气，不再有心理负担，阴灵差至少也不会因为这个借口而再次找到白夜宠物店来，白话也不须要再行贿赂。 白话的事情办完了，而这起事件，狗主人跳楼的事件还不有结束，可这不属于白话能管了，也不是阴灵差或者鬼差管的，剩下的都是活人去操心的事情。 或许有一天，白话可以看到这起事件的结果，但只会是无意间看到。 第381章 车载灵宠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白夜宠物店的消息。 神秘的男子张天义，接到白夜宠物店的消息之后，相当激动，计划许久，而且为计划而埋单的他已经开始筹划剧团场地了，甚至连驯兽师都已经到场了，就差白话提供的灵宠了。 按张天义的单子，白话捕捉阴灵，到今天驯化阴灵成灵宠，已经过去很久了。 宠物店里，徐妍终于回归了，说请假两天，但实际是两天的倍数，作为老板，白话很大度，连句话都没说。 到了开门的点，徐妍很习惯自己就开了宠物店的店门，这让白话感觉轻松了许多，或许有个人帮忙，白话也变得懒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而已，躺在沙发里很久都没有起来。 宠物店里，一切照旧，唯一变化的是，宠物店里外出捕捉归来的阴灵，驯化出来的灵宠已经出售了大半，白话进账不少。 “白老板……”徐妍归来迎接的第一位顾客是张天义，张天义进到店来，抬头发觉是个女孩，有些意外。 徐妍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女孩，连张天义这种算是半个修道者也很难移开视线，良久才又说：“你好，宠物店换老板了吗？” 老板，这个词对很多人都有杀伤力，徐妍也脱不了俗。 “呃……没有！”徐妍还是接受了现实，打肿脸充胖子，这种愚蠢的行为，她一个聪明人不会干的，白话下楼来，马上穿帮。 “哦……”张天义打量着徐妍，心里在估计着这个女孩到底是白话的相好，还是宠物店的小二，可是他无法判断，终究亲自问，“那你是……” “哦，我是见习老板！”徐妍快言快语回答。 “哦……”张天义沉吟，豁然开朗道，“白老板的女朋友！” “……”徐妍尴尬低头，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时，她一个聪明人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回答是有问题的。 白话在楼上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听到徐妍的话，也听到了张天义的回答，一时忍不住笑了，差点笑出声来。 “张老板！”良久，白话缓和过来，回归老板的标准微笑，从楼梯里走了出来笑道。 “白老板，你在家，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张天义说着，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徐妍。 “在家，在家，里面请！”白话打开了驯化室的门，把张天义让进了驯化室里。 驯化室里打开了灯，驯化室里已经没有阴灵了，存在的都是灵宠，为了方便观察，所以白话打开了大灯，驯化室里很明亮，灯光下，所有的灵宠都清晰可见。 “哇哦……”张天义要开宠物剧团，自然是见过许多马戏团的，看过许多场演出的，但如今天一样，近距离观看老虎狮子这种猛兽，还是第一次，忍不住惊叹。 “张老板，你要的灵宠都在这里。”白话把单子交给了张天义，张天义虽然接回来了，但没有看，自己要的是什么动物，自己心里很清楚，所以根本不用再细点。 “开了车来吗？”这么多的动物，而且许多都是保护动物，灵宠可以由张天义自己带回去，但走在大马路上，总是不合适的不是。 “开了，开了，大车！”张天义连点头应声。 “那好，交接！”白话很干脆，一声说完，金乌就出现了，然后一只一只灵宠重新设定新主人。 设定完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所有的灵宠都还呆在驯化室里。 “宝贝们，我们走吧！”张天义笑着与自己的灵宠说，然后自己转身走出驯化室，而驯化室里的灵宠，一个个跟着张天义走出驯化室。 此刻，连老虎这算猛兽也变得乖巧，犹如一只大猫咪一样，跟着张天义出来，然后走出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的门口果然停着一辆车厢密封的大卡车，卡车另有司机，这时，看着张天义带出来的动物，本来明灭着的，含在嘴里的香烟突然掉了，张着嘴看着眼前这辈子第一次见过的情景发呆。 车厢的门打开了，灵宠一个个自己跳上或爬上了车厢。 也奇怪，这群动物里，有猛兽，有食草动物，可是此刻他们犹如一家人一般，亲密无间，没有撕打，没有弱肉强食，相安无事。 没有驯兽师引导，灵宠都乖乖上了车，关上车厢门的那一刻，连张天义都感觉惊愕，可细想，到底是灵宠，智商可不是动物的智商。 满意，相当满意，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驯兽师了。 张天义掏了手机，然后转账。 白话在宠物店里收到了银行短信提示，而这一单，三百万就进账了，数额巨大，可是白话感觉吃亏了，因为一只穿山甲就可以卖到二十万，一车的猛兽居然只值三百万。 白话后悔中，张天义折回了宠物店，笑容满面，走向白话。 “白老板，到时剧团开张，记得捧场，而且日后想来看演出，都给你免费！”张天义笑嘻嘻地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心想，这主净说便宜话，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说，光拿小利来诱惑，你怎么就不说，分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谢谢！”白话是宠物店的老板，一个有身份的人，说话不能口无遮拦，心里话不能随便乱说。 “记得！”张天义说着，后退出了宠物店。 “你丫的，回来就说这句？”白话感觉心痛不已，后悔当初随便开了个价，其实这单生意，出价千万都不过分，即使张天义付不起，也能给点股份不是。 汽车启动，白话听到了卡车的引擎车，渐渐远去，最后消失。 白话没有出去送，还在伤心中。 “后悔了？”白话的神色欺骗不了徐妍，徐妍此时嘲笑般问白话。 白话点头应声：“嗯！” “那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徐妍没有安慰，反而落井下石，白话心好痛。 盯着徐妍，良久：“幸灾乐祸，就不怕我不给你发工资，告诉你的工资就在那车上？” “看着办！”徐妍直接回复白话。 “……”白话无语，转身到驯化室里去了。 驯化室里此时空荡了许多，一匹黑马在驯化室里，见到白话甩动尾巴，白话靠近，抱住了黑风，蓝瘦，香菇。 第382章 牛丢了 午夜的风，吹拂子午路上的小叶榕。 在午夜的树阴下，走来一位男子，他脚步匆匆，仿佛是有急事，正赶路。 子午路上，午夜时分，只有两家店铺开着门，正等着顾客进门。 树阴下，是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个斑驳的世界，按说，这个世界值得去欣赏，可是男人无心欣赏，他很焦急，大步向前。 他的牛丢了，而且丢得很离奇，他找不着了，询问过很多人，可是没有人告诉他，甚至连句话都没有回答他。 焦急的情况下，让这位男子不断抽烟，他已经不记得路上总共抽掉了多少烟，明灭的香烟在树阴下快速移动。 他听说，白城有家宠物店，可以帮到他，于是他按介绍人的话，在午夜时分赶来，可是他不确定现在有没有错过时间，因为他连只手表都没有，手机也没有使用过。 …… 白话在店铺里坐了一个小时了，可宠物店里今夜，除了外卖小哥和大妈的花猫来过，根本就没有其他顾客。 听声音，倒是隔壁老王家的生意还不错，已经送走了两波客人了，老王的笑声，隔着一堵墙白话都能听见。 徐妍倒是很习惯现在的安静环境，手里居然拿着本书，可着劲地看。 白话瞟了一眼书皮，是非常专业的书籍，大概是考试专用的教材。 “徐姑娘，你干嘛呢？”白话很迷惑，因为徐妍的研究生都快念完了，还在看书，这是想干嘛，考博士？ “哦，考试！”徐妍眼都没抬一下。 白话很惊愕，这种女子很恐怖，结束了研究生的学业，又来个博士，这是传说中的学霸才干的事情吧！ “啊……” 白话着实惊愕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一丝迷惑，像徐妍这种本就知识量不错，而且颜值很高的姑娘，干嘛要那么拼命。 “徐姑娘，可不可以不考！”白话盯着徐妍，在白话的世界里，考试简直就是折磨，考场就是炼狱，他不是没有过经历。 “可以啊！”徐妍爽快回答。 “那咱就不看了！”白话松了口气，可不希望自己一个老板，雇佣的店员都是博士，而自己才高中毕业。 “那谁养我？”徐妍没有合上书，而是拿着放在腿上，抬头盯着白话问。 “我……”白话差点吐露心声，还以为机智，却不料，只剩下个“我”，后面没说完，反而更尴尬了。 “你？一个宠物店老板，天天跟猫狗打交道的？”徐妍很怀疑地问。 白话一愣，这事实无法反驳了都，良久才反驳道：“谁说的，我还跟老虎这种猛兽打交道。” “那也是畜生！”徐妍随口笑道。 “汪汪汪！”徐妍的泰迪突然吠叫，这是为白话鸣不平来着。 “……” “……” 两人对视，显然这句话，让宠物店里的灵宠，包括泰迪阿泰都不爽了。 “其实，生活都须要目标，我的一个目标达成了，就觉得空落，没有奔头，可是我能干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先考试。”徐妍沉思道，是她真实的想法。 白话叹息，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徐妍真的打算继续深造呢！ 白话甚至在开始的时候，有点后悔，怂恿着徐妍去读书养生，结果徐姑娘一发不可收拾，上瘾了。 “宠物店，这个宠物，你想呆多久就多久，或许老板我大方，日后还能给你点股份！”白话不是装，他是真有点膨胀了。 “日后？” “对，日后！” 金乌扭开脸，笑得不像狗。 …… 白话和徐妍在扯淡打发时间，此时宠物店的玻璃门缓缓打开，黑色的门帘被夜风吹拂起来，掀动着。 “白话，有客到！”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叫唤。 “别总叫我的名字，可以叫一叫徐姑娘的！”白话听到这句话，很不爽，她就追悼会上的迎宾词，而白话就是苦主似的，听着很别扭。 黑猫玄武张嘴，露出尖利的小牙，舌头伸出来，形成一个上翘的勾，打个哈欠，不耐烦的样子，根本没有理会白话，依旧高冷，然后继续回归一成不变的蹲姿，两眼望着黑色的门帘。 进来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脸上的沟壑已然很清晰，皮肤也黝黑，还有些油腻，在光线中反射着亮光。 穿着很普通，像是个乡下来的农夫。 “这里是宠物店？白夜宠物店？”男子皱眉问，目光在白话和徐妍的身上瞟来瞟去，在问他们其中一个，或者没有目标地询问。 看长相，看穿着，再听他的问题，显然这位真的是乡下来的农夫，还是个不识字的农夫。 白话皮笑肉不笑点头。 “那你就是白老板了？”男子微笑问，笑容很勉强，看得出来，笑容之下藏着焦急。 白话又点头。 “那就没找错了，你好，白老板，我是熟人介绍来的！”虽然是农夫，可是很礼貌，而且还向白话伸来了右手，要握手。 白话不明男子用意，或许还是个大单，毕竟乡下也有大把有钱人，比如拆迁户，比如种田大户，比如养殖户…… 白话尽量做到从容，把右手伸了出来，与男子握上了手。 “你好，请问宠物店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人家都礼貌到家了，自己总不能做个没素质的人吧！ 男子点头，而后又打量起了宠物店来，这个顺利好像反了，进得店来，应该是先打量店铺，然后才与人搭讪才对吧！ “白老板，是这样的……”男子沉吟，大概说来话长，最后又顿了一下，总结一句话对白话说，“我的牛丢了！” “牛丢了……”白话有些错愕，牛丢了，找宠物店，在我们国家，好像还没有人把牛当作宠物的吧！ “对，牛丢了，所以我……”男子大概看懂了白话的表情。 乡下几乎每天都会有牛走丢的，到处找找，如果不是被人偷了去，肯定就在周边，很快能找到，怎么会到宠物店里来找白话，白话可不是专门给人寻找走丢家畜的侦探，这事干着多少有点尴尬。 第383章 相伴两世的老友 找宠物找到宠物店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的也有老头来宠物店找宠物的，结果就找出人伦孝道的事情来了。 白话只听黑猫玄武喊“有客到”，还没来得及看男子的影子，低头一瞟男子的脚下，他也是个无影人。 这么说，就是一只鬼来找白话，帮忙寻找丢失的牛。 男子说话支支吾吾，应该有难言之隐。 白话挣的钱够多了，应该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却又不能做慈善。白话是小器，开宠物店至今，连鬼的钱也都挣了不少，任何一个进得店来，能称之为顾客的人，白话都挣了他的钱。 这个也不例外，但长期灵宠经营，白话开始变得无聊起来，因为灵宠店与普通宠物店的生意，比较起来，现在的生意，白话真的可以不动弹就做了。 既然这样，白话开始寻找点乐子，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于是对每一位顾客身后的故事有些兴趣。 今夜如是，既然一位乡下男子来找自己帮忙，那身后大概有一个故事。 既然男子有难言之隐，白话就得打消他的顾虑，方能达到听故事的目的，于是笑道：“别紧张，有事您说。” 徐妍瞟了一眼白话，白话的变化渐渐显露出来，他开始尊重鬼了。 男子一愣，盯着白话，或许他曾听过那个介绍他来的人讲述，白话是个不好应付的店主，而此时，他却没有感受到。 “呃……”男子沉吟，大概在想如何把事情表述清楚，或许路上已经想过，而且不止一遍，但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开始凌乱了，本来想好的过程，现在无法组织起来，良久，男子才说，“每天晚上，我都会把我的牛牵出来放，可是昨天晚上，我去牵牛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牛不见了，我到处找过了，可是还是找不见，后来我问村里人，可是谁都不理我，好像看不见我一样。” “执念！”白话心里嘀咕着，看着男子，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是活人一样活在村子里。 那他的执念在那里？ “那你听谁说到宠物店来找呢？”白话想了解一下，这桩生意是由谁介绍来的，他或许要不到男子的钱，可以向介绍人索取一点，总不能白忙活不是。 男子盯着白话，他知道自己的难处，同时还知道，一但告诉白话介绍人，或许白话会找介绍人麻烦。 “是……”男子又到了难言之处，沉吟良久，“是个熟人！” “哦！”白话尽管当作这个问题没问，但还是装作明白点头，又问，“那你的牛是什么牛，什么颜色，体态什么的，都告诉我，否则我不识得你的牛！” 男子终于看到了希望，然后笑道：“是头黄牛，母的，很结实强壮，鼻子被割了，绳子绑在牛脸上。” “它有名字吗？”白话想，既然男子这么爱自己的牛，大概也会像其他养宠物的人一样，给自己的爱宠起一个好听容易叫的名字。 “阿牛！” “阿牛？”白话应声，又嘀咕起来了，阿牛不是个人名吗？ 白话知道了黄牛的大概模样，可还不清楚，阿牛是活的还是阴灵，这个还得从男子的嘴里得到答案。 “你最后一次见过它是什么时候？”白话询问男子。 “前天晚上！”男子回答。 白话点头又摇头，晚上鬼是不须要光都能犹如人在白昼一样活动，在无光的晚上，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影子。 “它会与其他的牛打架吗？最近？”白话又问。 男子摇头：“它很听话，我不让它打架，它就从来不打架。” “啊……”白话愣了，从这两个答案无法判断，阿牛是阴灵还是活牛。 “那它饿的时候，比如在你放牛前，它会叫吗？”白话又问。 “会叫，而且声音不小！”男子回答。 白话点头，这个一个希望，于是又紧接着问：“那不会吵到别人吗？不会有意见吗？” 毕竟是大晚上的，如果一头牛叫，那真的会吵到人的。 男子摇头笑道：“我说过，它很听话，叫，只对我叫，不吵别人！” “哦——”白话重重点头，答案已经显露出来了，阿黄是阴灵。 “那好，我答应你，不过……”白话说着，手里向男子递上了一张名片，一切信息都写在上面了。 白话忽略了一个事实，是他没有料想到的，男子并不识字。 “那好，我先谢谢你了，一定帮我找到，到时会有重谢！”男子很感激，拿着名片看着，尽管字不一定认识，可是阿拉伯数字还是识得的，把名字举起来对白话说，“到时，我会按上面的电话来找你，谢谢，谢谢！” 男子说罢，转身离开，来时的焦急已经消减了许多。 白话望着男子离开，拿着手机等待，然而，直到宠物店关门打烊，白话都没有收到任何转账或者红色，男子真没给钱。 “怎么回事？”白话自语，第一次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很不好受。 “什么怎么回事，肯定是介绍人没有告诉他规矩，或许他根本不识字！”徐妍在旁看着白话白热情了一场，好笑。 白话摇头叹息：“欸，没文化害死人呐！” 白话并不在乎这次的报酬，毕竟他向男子开的价也不高，只有两万而已，差不多是头牛的价格。 线索去那找，是白话应该想的事情，既然答应了，那怕没钱也得做完，否则有损宠物店的招牌不是，就当游戏罢了。 一头牛，就像是猎物，白话就是猎人，那他得有一条猎犬，金乌就是。 男子的家，住在那里，白话有办法知道，而且那男子在聊天的过程中说过，白话只要按这个地址，带上金乌，从事故点开始寻找，线索总会有的。 “我们晚上出去一趟！”白话与金乌说，这不是商量，对于金乌来说，这是指令，作为灵宠，白话的灵宠，它没有理由拒绝。 金乌默许白话的计划，宠物店关门之后，白话就带着金乌出了宠物店。 第384章 有收集癖的男子 白城的四周，郊区有很多村落，再远些就更从了，就像依附着白城的犄角。 白话开车，很容易就到了男子的村子，金乌功不可没，它有比普通狗狗灵敏数十倍的嗅觉，男子走后很久，金乌都可以清晰地辨别出他的气味，然后寻着气味找到了村子。 半夜两点，这个时候，村子里一片漆黑，连个打着手电或者开灯上厕所的人都没有，只是偶尔会有几声狗吠，大概是发觉村外有车灯，正向村里人报警。 失牛的男子刚刚回村，听到村中狗吠之后，就走出了屋子。 村子里已经有狗报警，白话不可能把车开进村子，把它停在村口的路上，然后下车，在金乌的脖子上拴着绳子，此时金乌就是导盲犬。 金乌在前面走，对于一只灵宠而言，前方的路，就像白日里一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白话做不到，眼前一片漆黑，为了不惊动村子，白话选择不打手电进村，这样也方便看到穿梭在村中的阴灵。 在过去，那时候贫穷，但到了大年或者大节时，杀一只鸡或者鸭子，用来祭祀，顺便可以改善一家伙食。 如今，日子好过了，杀鸡杀鸭，并不在指定的节日里，或许想吃了，就会杀。 杀年猪，这很多地方的习俗，这里也不例外，平时那家人喜事也杀猪。 以上的情况，都是非正常死亡的动物，还有意外死亡的动物。 这些动物的阴灵，多数已经离开了，去了地狱，或许已经转世了，其余的还流落在村中，甚至很久了。 一个宠物店老板，每天都与灵宠接触，经常有灵宠出售出去，灵宠是要阴灵驯化的，驯化一只灵宠，就少一只阴灵。 阴灵的需求，对白话一直都有，所以趁机白话也捕捉了些阴灵，当然都是有选择的，可以用，而且不与地狱来的阴灵差要捕捉的阴灵冲突。 …… 村中的狗吠声渐渐消失，那是金乌跟着吠叫了一声之后，金乌在动物界还是有相当高的威望，一声可以止住群吠。 丢牛的男子，他的家很破败，两间泥胚屋子，墙面有破损，屋顶的瓦也不全，逢雨时，外面大雨，家里小雨。 他回来刚刚躺下，就听到了村里的狗吠，于是爬起来，站在门口向四处张望。 漆黑的村子里，如果那里有一道光，肯定是很容易被看到的，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光，而且狗吠很快就停止了，估计是村外的路上有过路的经过，引起了村里狗的警觉。 男子折回床上躺下，床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可是他已经习惯了，或许早就免疫闻不着了。 白话在村子里找，好一会儿，不大的村子都走过了，却不见男子说的那头黄牛，大概已经不在村中了。 “找找，那个人在那里？”白话找不着黄牛，改找那名寻牛的男子。 金乌的鼻子不是一般的狗狗的鼻子可以相比的，灵敏很多倍，在金乌的帮忙下，白话很快就到达了一栋泥胚房子前。 白话叹息，因为四周已经没有这样的房子了，都盖上了平房，这两间泥胚房夹在其中，特别显眼与诡异。 白话凑近，尽管没有光亮，可是他感觉，这样的房子居然连门都关不严。 “这里不会是牛栏吧！”白话惊叹，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会住这样的房子了，而且从里面透出来的气息，真不会是人住的房子有的气息。 金乌摇头。 经金乌的确定，白话走近门，抬手。 “呀……”木门打开，屋里有微弱的光，一个男子站在门里，就是晚上到宠物店找白话的男子，那张沟壑清晰的脸庞白话不会忘记。 “白老板，你终于找来了！”男子很激动，很惊喜，话中仿佛知道白话会来似的，堵着门，没请白话入内。 白话点头，目光穿过男子身体的空隙向屋里看，可以看到的部分很凌乱，灶台一角，灶台上积着很多污垢，地上很脏，草屑，花生皮，甚至瓜皮都有，还有蚊子苍蝇在上面飞舞。 白话拧眉，再往里看，地上堆着石头，锄头，和其他农具，蔬菜，瓜果……还有柴草…… “这不是仓库，不是地窖？”白话想象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因为放的东西没有规律，什么都有，而且任意堆放，杂乱无章。 看着白话的目光，总向里面看，男子很尴尬，于是退到一边，与白话说：“白老板，进来！” 白话拧眉，这种地方，白话真心不想踏足，可是他对这位男子很好奇，想看看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白话抬腿踏入屋子，进屋之后，才意识到，屋子里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椅子凳子倒是有很多，什么样式的都有，堆在一起。 “白老板，这是我的刻意，隔壁就是阿牛的房间。”男子嬉笑，指着房子里与隔壁房子墙上的一道门说。 白话摇头，这个人很邋遢，居然自己住的地方与牛棚只有一门之隔，或许他真的很爱阿牛。 白话点头，但并没有想走过那道门的意思。 “白老板，你得看看，阿牛失踪时的现场。”或许男子觉得，白话有必要看看，或许可以找到阿牛失踪的线索。 白话看了一眼金乌，金乌也不喜欢这个环境，像个垃圾场似的。 “你们家有这么多东西？”白话看着满眼的乱七八糟问男子。 男子嬉笑点头，没有说话。 白话经过一张收起来的圆桌，在圆桌上写着“黄红制”，于是问男子说：“你叫‘黄红’？” “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叫‘黄作业’。”男子回答白话。 白话又看了看其他可以看到谁谁制的东西，一个个名字都不相同，但都聚集到了这里，白话突然好像明白了，这些东西都不是黄作业的，而他却收藏了这些东西。 黄作业有病，这种病是种癖好。 脚下积着草屑树叶，都已经发霉了，脚踩上去很软，还能听到吱吱的声音，仿佛还有一股黑色的汗液被挤出来，很恶心！ 第385章 独居鳏夫 白话走到那中间门的前面，门是关着的，虽然门上的拉手被磨得放光，可是已经积上了很多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 男子嬉笑，一直都是这样的笑。 他走到白话的跟前，抢在白话的前面，伸手拿起拉手，打开门。 白话盯着男子开门的手，门一开，一股尘封的霉味儿扑鼻，呛得白话连连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城里来闻不习惯这种气味，一下子就习惯了！”男子嬉笑说，居然不觉得得尴尬。 白话注意到了男子开门的手，他的手放开了门把，可是上面的落尘依然在，鬼无法抹去落尘，就像他的那个灶台，看似天天在使用，可是上面的污垢永远都在，无法被一只鬼清理掉。 白话没有作声，望着漆黑的屋子，里面的气味源源不断涌出来，扑向白话，刺激着白话的鼻子，白话无奈，只好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时也无所谓礼貌不礼貌了，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呆下去。 烛光亮起，屋子里变得亮了。 黄作业拿来了一支蜡烛，点上，照亮了屋子。 屋子里就是一个牛棚，只是要比牛棚干净些，地上的草还比真正意义上的牛棚里的草干净很多，只是时间太久，都变了颜色，而且都发了霉，气息大概就是从上面来的。 这个屋子空荡许多，没有放什么杂物，只是满地的草，还有些牛屎。 “白老板，阿牛昨晚就在这个屋子里丢的，而且我一直没有发现！”男子与白话说，配合着寻找线索。 白话点头。 白话查探过屋子，确实曾经关过牛，牛吃剩下的稻草，还有牛屎都在，只是牛屎早已经风干了，发潮发霉，又风干，这样反复，很多次了。 白话扭头盯着男子，男子的眼里里存在恐惧，可是他却表现得很镇定。 或许黄作业看到的，与白话看到的根本不一样，所以黄作业的判断与白话此时的判断完全不同。 黄作业说，昨晚阿牛才在这个牛棚里消失的，而白话查看过后的判断，阿牛早就不在了，起码有二十年之久。 白话看过之后，心里已经有了猜想，黄作业作为鬼，其实已经和阿牛的阴灵共同生活了很多年，而且还不自知。 “好吧，看过了，我先走！”白话查探情况之下，马上转身向外走，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否则会窒息。 白话出了黄作业的家，黄作业跟着出来了。 “你一直一个人生活吗？”白话突然问黄作业。 黄作业点头。 “家里没有其他亲人吗？”白话又问。 黄作业皱眉，这是个很悲惨的故事，于是与白话说：“老婆很早就死了，家里没有其他人了，不过我还有侄子侄女，但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而且不喜欢我！” “侄子侄女，他们还在村子里吗？”白话又问。 或许黄作业生前的事情，白话可以了解一下，找到他的家人就可以询问清楚了，不过白话不确定，黄作业到底知不知道，侄子们不喜欢他的原因。 “为什么？”白话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寻求肯定，因为不喜欢他的原因，白话就是靠猜也能猜个七八分。 黄作业摇头，他依然不自知。 “好，你指给我看，我去找他们谈谈，或许他们会愿意赡养老人。”白话借口这么说，这么说了，也更有把握能让黄作业带他认识他的侄子们。 金乌耸动鼻子，或许他也厌烦了黄作业与牛住一起的那个家的气味。 黄作业点头，然后抬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平房。 “好，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走了，有事还会找你的。”白话说着，拉了拉拴着金乌的绳子。 金乌转身，又步入了黑暗，白话跟在金乌的身旁，一直走到村外的汽车旁，再回头望时，又寻不见那栋泥胚的房子，而此时，村里的狗突然都吠叫了起来。 白话打开车门，金乌上了车，白话坐到了驾驶室，然后启动汽车，向白城里赶去。 …… 昨晚回来时，已经是四点了，白话又近乎一夜未眠，所以今天睡到晚点，起得晚点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金乌倒是还有精神，因为白话可以为它做的事情，徐妍已经可以替代了。 守候着徐妍，金乌跟着一起吃早餐。 白话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觉得困，他是饿醒的。 “徐姑娘，有吃的吗？”白话睡眼惺忪，趿着拖鞋向卧室里走去。 徐妍回到了宠物店，那很自然，卧室又被徐妍占领了，白话又得回到自己的沙发上，以沙发作床。 徐妍根本不在卧室，起来时，白话也没有发现金乌，看来徐妍带着金乌出门玩去了。 “啊……”白话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如果不饿，他还能再睡八小时。 洗漱，穿衣。 如家酒楼，还提供饭菜，所以白话能吃上热乎的饭菜，人到饿时，吃什么都香，至于味道，白话完全没有偿出来。 “白老板，怎么今天又这么晚！”胖乎乎的老板，一只胖嘟嘟的手递上了一般酸菜，是赠送给白话的。 白话愣神，缓和过来，抬头笑道：“好吃！” “……”胖老板错愕。 白话走神了，其实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一个人死了很久，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死了，为什么会一直以为自己的牛也还活着，并与自己生活在一起。 对于白话来说，他还是个活人，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符合自己的判断的。 白话快速吃完，有了酸菜之后，白话才感觉这顿饭有点味道。 驱车回到昨晚来过的村子，村子里还有狗在叫，或许无论黑夜白昼，只要有陌生人来，村里的狗都得吠叫，它们都是敬业的狗狗。 凭借着昨晚模糊的印象，白话找到了昨晚那栋泥胚房的位置，然后那里只有一片废墟，泥胚房至少倒了十几年了，木头的材料大部分都已经腐朽了。 白话捎头，大概昨晚才是真的见鬼了。 第386章 拾鱼 按昨晚黄作业指的平房，白话靠近。 村里人对陌生人也存在警惕，连黄作业的“侄子”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白话。 “你好，麻烦问个事！”白话看到平房的门前一个男子拿着锄头，将要出门，白话连忙递上香烟问。 接陌生人的烟，这是有风险的，所以右手食指与中指都被烟熏得发黄的男子拒绝了白话的香烟，盯着白话。 白话好尴尬，微笑不松问：“请问，你是黄作业的侄子吗？” “你是……”男子反问。 白话一笑，没错，这人就是黄作业的侄子，找对人了。 白话其实并没有设想好，如果见到黄作业的侄子怎么交流，男子承认了与黄作业叔侄关系，白话却一时语塞，果然是隔行如隔山。 “我找他干什么来的？”白话事先应该理清这个事情，“哦，了解一下黄作业的前世。” “我是来了解一下黄作业生前事迹的。”白话硬着头皮说，人家叔叔都死好久了，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被打。 男子果然盯着白话三秒，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大概是酝酿情绪，设想如何爆打白话。 “呃……你是谁？”男子终究没有白话想象的那样面目可憎，皱眉问白话。 白话嬉笑，着实，问这话，自己得有个身份交代，否则人家凭什么跟你说这个那个的，而且还可能揭露自家丑闻的事情。 白话当然不能说，其实我昨晚见过你家叔叔了，过得不怎么样。 但白话必须说明白，至少得让人家待见，不管乐不乐意。 而且掐指算来，黄作业已经故去很多年了，那时白话在那里，白话自己都不知道。 “我是看到一则旧报道，我是一位学者，研究黄作业这位老先生的，想了解一下事迹。”白话把自己扮演得高大上，希望可以得到男子的帮助。 男子愣了好一会儿，仔细打量着白话，说实话，白话还年轻，而且宠物店重开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皮肤白，身体好，尽管不是帅得冒泡，但至少也称得上帅，村里就找不出像他这样的。 男子默不作声点头，然后把肩头扛着的锄头放下，白话吓了一跳，以为这就开揍了，然而想错了，男子把锄头放地上，手扶着把盯着白话。 “小伙子，既然是个学生，那我就跟你说说，但这是家丑！”男子轻声说，仿佛害怕人家听了去似的。 白话了然，总算人家愿意说了，无论如何这时候都得哄着人家，否则轻则掉头走人，重则一锄头抡过来，白话真接不住啊。 “放心，我有原则的！”白话正色道。 男子点头，并没有邀请白话进屋的想法，站在屋外与白话说话：“黄作业是我叔，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之前的房子就在那儿。” 男子抬头一指，正是白话昨晚光顾的那两间泥胚房子的遗址，如今已然是废墟，荒草丛生。 白话点头，表示知晓。 “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癖，喜欢拿人东西，到死都没变。”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向白话，白话抬手没接，感谢依旧。 “从前是穷，可也不能老拿人家东西，不管是屋檐下的，地里的，都拿，用得上的，用不上的，见了就要收藏，两间房子，都堆满了废物，到死后，全村人都到他家认领遗失的东西，很难堪。”男子说到这里，那种由叔叔所带来的羞耻感依旧，要么说，乡下人质朴呢！ 白话点头，表示认同这种感受。 说了几句，其实没几分钟，但此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快五点了，初秋的天，天黑得晚，这个时候天还早，可离天黑不远了，太阳也不毒，男子是忙着下地干活，抡起锄头，猛抽了一口烟，打算干活去了。 其实，这些白话大概早就知道了，在进入黄作业的屋子之后，白话就发现了黄作业有这么个癖好，喜欢偷，偷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往家堆，然后一直收藏起来，直到发霉。 白话快步跟上。 “黄先生，没找医生看过吗？”像黄作业这种情况，其实有必要让医生介入的，或许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病情会有好转也未必。 男子果断摇头。 黄作业一生未娶，所以膝下无子女，至于看病，也就是说说，其实并没有实施过，而后黄作业心理抵触，根本不会去看，乡下人看什么心理医生，那是个笑话，废钱。 所以最后，到死，黄作业都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男子领着，白话跟着，已经到了野外，白话似乎没有其他要问的了，问了也没有多大价值，直到一口池塘边上，白话再问了句：“黄老先生是怎么死的？” “这！”男子指身边的池塘对白话说。 白话愣了，这，大概就是淹死的。 “这里？”白话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男子站定，望着池水，水不深，但是是绿色的，水不太干净，有鱼，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草在动。 “那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村里还有很多人在家务农，田没有荒废，池塘也养了鱼，这个时候池塘里容易坏死鱼，清早，他起来了，到处游荡，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到了这里，他看到了池水中有片白，于是摸着下了池塘。”男子把烟蒂扔掉，但马上又点了一支，瘾很大，已然是灾难。 白话默不作声，大概是捡死鱼被池水淹死的，可是这水好像不深，难道遇上水鬼了，不会那么背吧！ “当时四周没人，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在池水里，身边一条翻着肚皮的草鱼。”男子瞟了一眼池水，仿佛此时上面正漂浮着他的叔叔，然后又转身走。 白话盯着池水，到底怎么样淹死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总之是淹死了的。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鱼，突然想到了牛，至于两者什么关系，怎么会联想到一起，白话自己都说不清楚，总之，又追上了男子。 第387章 烈性农药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你叔叔养了头牛！”白话不是询问，更像是陈述。 男子点头，头也没回，回答说：“对，可惜，在他死了之后，没有多久，牛也死了。” “牛死了？是屠夫杀死的吗？”白话皱眉，这应该是正常的，牛主人没了，牛没人养了，自然卖了，被杀死卖肉。 男子突然驻足，白话差点额头撞上了锄头。 回头，男子摇头，仿佛又回忆起了不爽的事情，些许激动：“是传染病！” “传染病，病死的？”白话困惑，普通的病当然不可能把一头牛病死，传染病也不容易。 男子果断摇头，手里的烟又抽完了，随后一扔，扔到了池水里，一声响，火熄，而男子的火却烧了起来，越发的激动。 “不，不是病死的，是被屠杀的。”男子把锄头再次抡下来，打在一堆草上，弹了一下。 “那年，来了传染病。”男子又开始回忆，些许痛苦的记忆，“一种特殊的传染病，会传染给其他的牲口，据说还会传染给人，治不好，于是上头来人，把得到传染病的牛全部聚集在一起。” “在那边！”男子抬头一指，远处是什么地方，白话无法判断，但好像是处岸，种着几棵杨柳，正随风晃悠，“那里，是条小河，在河坝上，他们把有病的牛，无论大小，一头头，灌了几瓶烈性农药，一头头牛倒下，然后他们就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把牛都埋那了！” 烈性农药，白话根本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从前的商家更有良心，东西是真的，现在什么都有假，或许说的就是那种有效果的真农药吧！ “阿牛就是那样死掉的？”白话随口求证道。 “阿牛？你认识它？”男子惊愕，反问，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说完，自己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随口就暴露了，白话也没有必要假装了，但当然不对男子说，其实昨晚你叔叔找了我，告诉我阿牛的事情，那就真可能把男子也吓出毛病来，弄不好也窜到了池塘里，送他去见他叔叔了。 白话摇头点头，于是顺着开始的谎言圆话说：“那则旧报道说到过阿牛。” “哦……”男子沉吟，若有所思，“可惜我不识字！” 白话惊愕，看模样男子不老啊，这年头，这种年纪的人，多数玩手机都非常6，打农药也个个厉害，他偏不识字。 不过，不识字好，要是他突然伸手向白话要那则旧报道看看，白话就得露了馅。 “能带我去看看吗？”白话随口又说，装作不轻意，很随便的样子。 “看什么？”乡下人，或许没那么快的思维，一下没跟上白话。 白话一愣，然后指着方才男子所指的方向，那几棵杨枊说：“就那，埋葬阿牛的地方。” “那行，走吧！”男子说着，又抡起了锄头，扛到了肩头上，边走边掏烟，放到嘴里，用手挡住风，点上了一支，猛抽起来，吐出浓重烟雾。 老烟鬼，容易死得早。 “就这里，你自己看吧！”男子说着要离开干活了，否则老婆知道他不干活了，晚上有麻烦。 白话点头，感谢道：“谢谢你的帮忙，注意身体，迟早戒烟有益身体健康。” 男子嬉笑，无奈摇头离开。 白话说了句废话，如果这话有用，香烟制造商就不会把这句话写在烟盒上，自断财路。 小河，其实就是一条小溪，从很远的山间流下来，经过一片田地而已。 溪岸是石头砌成的，草长得好很，加固了溪岸，一个大转弯的地方，经年累月，形成一个小冲积台地，长着草皮，还种着几棵杨柳。 草皮和杨柳都长势甚好，大概是有特殊养料滋养的缘故。 白话站在墨绿色的草皮上，草很短，但很绿，下面也不结实，踩上去，很软，却能承受得住白话的体重，不下陷。 白话打量着四周，如果他来做这件事情，也会选择这个地方来埋葬死牛，可是如果埋葬下去不久后，突然发大水，把这里冲掉了，岂不是影响更深远。 白话只是看看，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想知道的事情，大概了解了，如果想真实体验黄作业的生活，或许应该晚上来，和他一起出门，或者躲起来偷看，毕竟黄作业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作一只鬼，以为一直还活着。 白话回到车上，然后驱车离开。 村里来了个陌生青年，打听事情，来的青年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打听什么事情，只有黄作业的侄子一个人知道，晚上之后，他老婆也知道了。 回到宠物店，白话些许累，坐在沙发里休息，或许晚上，黄作业还会来宠物店。 …… 秋的午夜，子午路上些许凉意，风借树也源源不断送达，只是子午路上此时，人迹难寻。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不多见，鬼却能常见，而且都是来光顾宠物店，或者末世界冥店的。 一切照旧，外卖小哥先来，然后就是大妈的花猫到了，白话坐在徐妍的身边，和她聊闲天，所有的爱情，都是从扯淡开始的，再深入些，就是聊些正事，或者特别话题，当然这个时候，白话不适应与徐妍聊夫妻生活那点事，其他都行，包括性。 聊着，白话和徐妍还真能聊起来，白话引出的话题，聊的是乡下人的生活。 “乡下其实也是个生活的好去处，令人健康。”白话去了一趟乡下，但这个想法不是今天才有的，只是今天又加深了而已。 徐妍微笑：“你去了，想隐居了！” “隐居？住乡下怎么能叫隐居呢？”白话不解，毕竟现代交通发达了，其实要做到隐居很难很难，而且可能只是一个理想状态下的假想。 “至少相对是！”徐妍回答，然后补充说，“但并非都是理想的，乡下着实很多东西很好，尽管农药化肥正在摧残各处的土地，但如果是自己种的东西，总在自己的把控之下，还是要更绿色。” 第388章 见证患者癖好 “嗯，有点田真好！”白话默默点头，这是种理想的羡慕，真正要放下花花世界，到乡下去，没几个人能做得到的。 白话已经吃了很久的有机水果，价钱真心不便宜，但想想，果农是如何种出这种有机水果的，白话就明白了，而且也愿意花这个钱去消费有机水果。 有机水果宠物店天天买，白话吃，徐妍吃，金乌吃，黑猫玄武吃，效果是看得见的，连白话的皮肤都吃得白起来了，嫩起来了，徐妍就更别说了。 而金乌和黑猫玄武吃有机水果，白话无意间也发现了，金乌从开始的驯化阴灵出现精神状态不佳的情况，在吃过有机水果之后，明显得到了缓解，而且到现在，一般的灵宠驯化，金乌根本不受影响了，就像绘画高手，画了张人物像一样轻松容易。 无话不谈真好，至少这是最好关系的一种形式。 正谈着高兴，宠物店迎来了一位顾客。 黑猫玄武高声呼喊：“白话，有客到！” “……”白话已经无语了，这猫天生叛逆，白话管不了，说过别这样对他说话，他偏这样，而且还要提高声音说，隔壁的老王听见了，肯定要笑弯了腰。 抬头注视，玻璃门开，黑色门帘下探出个身影来，来的正是黄作业。 昨晚才与白话报过寻找阿牛的事情，今天就来，白话又不是神仙，一点线索都没有，更不可能把阿牛找到。 “白老板。”黄作业很客气，对于一位乡下农夫，还有些特殊癖好的男子来说，这不简单。 红色的灯光下，他的额头上的沟壑清晰可见，黝黑的皮肤反射着光芒。 白话点头，盯着黄作业。 “白老板，阿牛有消息吗？”黄作业是过来打听阿牛消息的。 “不会有这么快的，这么远，你过几天再来吧！”白话佯装很尴尬的样子，没有进展，这服务着实不是上等的。 仿佛黄作业早已经料到会没有消息，点头，只是那种焦急不减。 白话盯着黄作业，白话想知道这个人，可是只有晚上才可能了解一些，这个时候他出来了，做鬼的生活，只在晚上才是活动的时间。 “那麻烦白老板多找找。”黄作业点着头，然后转身走向宠物店的门。 “徐姑娘，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看好宠物店！”白话马上站起来，嘱咐徐妍说。 徐妍嬉笑：“你不是第一次出门了！” 想想也是，每次都是这句话，徐妍又不是小孩子。 子午路上的风吹过来有点凉，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望去，很远有一个影子，快步向更远处走去，那就是黄作业。 “走！”白话看了看门口的车，他最终选择徒步跟上黄作业，驾车目标太大，很快会被发现。 黄作业的步伐很快，白话只追出子午路，就发现自己走路根本走不过黄作业，眼见就要消失了，白话估计只能用跑才能赶上。 白话忽略了一个鬼的步伐，人不能相比。 白话迈腿奔跑，金乌跑在他身边，白话不多时就已经喘息起来，而金乌四条腿压力不大，有时还特意放慢等白话。 近了，已经追到了城外，黄作业的身影移动，他的腿像寻常人一样迈开，可是身体移动却超出寻常人的速度，如果是人，无论如何都走不过。 到村子，黄作业才走了半个多小时，这速度很惊人，白话开车也得好久，而他走路还这么快。 靠近村子，村子里的狗又吠叫起来了，像是迎接黄作业归来，又像是提醒村里人，生人逼近，大家小心。 夜幕之下，村子里很安静，狗一但吠叫起来，村子里又变得热闹了，本来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休息的，这一折腾，有很多人都重新打开了灯，起来一探究竟，小偷进村偷东西的事情还时有发生，保护自家财产很重要。 金乌仰天长吠一声，村子里的狗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瞬间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村子里又恢复了宁静，灯渐渐熄灭，又坠入了梦乡。 黄作业的身影没有停止，只有白话等着村子恢复宁静，所以转眼之间，黄作业消失了，他回到了村子里。 金乌是灵宠，寻找一个在村子里的鬼，这不是难事。 进村，不能打灯，否则突然被人发现，当作进村的小偷，那就很麻烦了。 金乌在漆黑的环境里充当了导盲犬，白话跟着金乌进村，根本没有去昨晚到过的黄作业的家，直接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屋檐下找到了黄作业。 黑暗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弯腰在观察屋檐下的东西，那里一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鸡，大概是明天要宰杀的鸡。 一只鬼要偷鸡。 白话和金乌就没有靠近，远远观望，当然只是金乌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白话只能看到黑暗中的鬼与阴灵。 白话看到黄作业躬着背，一只手按在鸡笼子上，一只手大概是在打开笼子，仿佛按住鸡笼子的手伸进了笼子。 “嘎嘎……” 鸡是只大公鸡，听声音白话分辨得出来。 接着就是鸡扑腾翅膀的声音，然后就是挣扎的动静，最后风平浪尽，鸡没有动静了，而黄作业也直起了身来，手里拎着的已经不是活鸡，连尸体都不是，而是一只大公鸡的阴灵。 黄作业成功了。 但就在这时，屋里亮起了灯，屋里有人说话。 “这么晚了，有偷鸡的！” “什么偷鸡的，应该是黄鼠狼！” “村里可没见过黄鼠狼。” …… 主人就要出来了，黄作业做贼心虚，拎着大公鸡快步离开。 白话是可以被任何人看见的活人，连黄作业都要逃之夭夭，他就更不能停留，于是马上朝着黄作业消失的地方追了去。 白话走开之后，在暗地里回头看，果然，那家人的门打开了，灯光照射了出来，然后他们发现了鸡笼子打开了，而拎起来的鸡已经死了，只是没有鲜血，没有伤口。 鸡，黄作业是如何杀死的，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又收获了一只鸡，因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一只鬼。 第389章 诅咒盗窃者 黄作业在前面走，白话和金乌在后面跟着，始终，黄作业都没有发现身后跟着有人，更不会知道是白话。 远去了那家损失一只鸡的人家，黄作业的家很近了，但他并没有满足今夜的收获，在一家人的门前又停下了脚步，因为门口放着一把锄头，一把已经用了很多年，接近报废的锄头。 黄作业应该早就习惯了在此时先观察环境，所以站定之后，先四周扭头观察，确定没有人之后，然后走近，拎起锄头，头也不回，就像只是从这里经过一样，扛着锄头往家走。 肩头扛着锄头，手里拎着一只鸡，这模样，大概像是刚刚下地回来的农夫，恰巧路上遇到了一只野鸡，顺手打了回来。 到了家门口，黄作业开门进屋，白话追到了门口，悄悄探头，把眼睛移到了门框里往里看，屋子里亮了光，但依旧是烛火，大概黄作业根本没有按上电。 火光之下，黄作业直接把顺回来的锄头扔到了屋里，一堆家具的堆上，然后把鸡扔到了灶台上，应该是准备做一顿鸡肉吃。 人是无法吃阴灵的，但一只鬼可以，就像人吃鸡肉一样，做法也类似。 白话看着屋里的一切，如果说动物有阴灵，那家具是没有的。 相信今夜不是黄作业第一次顺人家的家具回来，之前也会有，那村里丢了东西，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然后找过。 白话想不明白，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活人世界的事情，也不单纯是鬼的世界，在这里，这两个世界都重叠了，特别是黄作业，他活在两个世界里。 情况白话已经了解了，总不能留下来一起吃顿**！ 白话退出只有夜晚时才会有的房子，退远些观看，众多平房中的一间泥胚房子，些许诡异，可是谁能发现呢！ 白话在村子里走了走，此时根本没有人出门，四下里都非常安静。 或许村子里的人根本都不知道，其实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会有一只亡魂活动在村子里，而没被人发觉。 在村子里找过，白话依然没有发觉阿牛的影子，看来它真的已经不在村子了，或许也已经不在人间游荡了。 白话现在已经有了下步的计划，应该再找一次村里人，或者直接找黄作业的侄子。 …… 次日夜里，白话还没有来得及去村子里打听消息，黄作业就急匆匆来到了白夜宠物店。 这次白话看到黄作业更加的焦急，甚至是焦虑，进宠物店之后，已经无法正常和白话进行交流了，搞得白话很懵。 “白老板，白老板，我出事了！”黄作业进了宠物店之后，与白话这样说。 白话本来是坐着的，听到黄作业这么说，于是站了起来，走向黄作业，心想，大概昨晚偷鸡和偷锄头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可是，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又如何，毕竟黄作业不是人。 “怎么了，慢慢说？”白话与黄作业说，盯着他，他的眼神在飘，一直在打量四周，仿佛身边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随时可能攻击他似的。 白话很困惑，因为黄作业失了阿牛，虽然很焦急担心，可是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像是惊弓之鸟。 “有人要害我！”黄作业一把拉住白话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把白话的手握得紧紧的。 白话嬉笑，这话从何说起，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丢了一头牛以外，并没有谁试图谋害他，就是前世，村里人也选择了沉默，至于他死亡之后，才突然都出现在他家，取回各家遗失很久的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所知道的信息不多，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黄作业又回头看了看，其实这时，宠物店里根本没有别人，黄作业，白话和徐妍，外加一些灵宠。 黄作业的手很冷，冷得让人打抖。 黄作业握着白话的手在颤抖，白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或许村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黄作业都感觉到了不安。 “白老板，你得帮我，一定要帮我！”或许是太激动，黄作业始终没有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话此时环视了一圈宠物店里，徐妍根本没有心思去打听一只鬼的事情，而且她又看不见黄作业，听到的也只是白话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徐妍，你提前下班，去休息。”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抬头，盯着白话，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老板让自己提前下班，这是好事，至少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徐妍莞尔，抱着阿泰回到了楼上客厅。 客厅里，姜娅和青莲正在看电视打发时间，徐妍看不见他们，但他们可以看到徐妍，当徐妍进了客厅，把徐妍想坐的位子腾出来让给了她。 楼下的事情，姜娅和青莲大概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帮帮忙而已，于是突然出现在徐妍的眼前。 “徐姑娘，老板有客人了！”姜娅问徐妍。 对于这位美女女鬼和白面青莲，徐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相处在同一个宠物店里，至今很和谐，白话并不害怕他们。 徐妍点头：“听白话说，是个老头，是乡下来的，说是牛丢了！” 徐妍对自己无法看到的，听到的事情，都不主动去打听，打听了也只会是听个故事一样，对事实无补。 “哦，那你休息，我去看看！”姜娅下楼，走到楼梯的最下面，但没有转身步入宠物店，没有白话的同意，姜娅很知趣地不踏足宠物店。 在这里，可以听到白话和黄作业的对话。 “突然，村里人都很奇怪，好像村里发生了很大的事情。”黄作业回忆着今晚入夜时分的情景。 白话听得一头雾水，白天本来打算去村里打听打听的，但白话没有去。 “突然之间都说丢了东西，然后有人在骂，骂我！”黄作业很委屈地对白话说。 白话嬉笑，这就对了，人家丢了东西，肯定要骂人的。 但奇怪的，为什么会直接骂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而且他们都知道黄作业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不可能爬出坟墓出来偷东西。 第390章 加害 一种现象的出现，或者一件事情的出现，人们往往习惯寻找类似事件，然后把这两件事情进行对比，继而又把始作勇者相提并论。 其实谁都心里明白，黄作业已经死了，可是在骂人的时候都把偷盗者与黄作业联系在一起，诅咒是赤祼祼的，因为黄作业的死法很特殊，应该归类为不得好死一类，所以失窃者在诅咒时，诅咒偷盗者的下场也如黄作业一样，不得好死。 此时，多数时候，黄作业的侄子们都选择沉默，因为自己的叔叔，黄作业着实有着不光彩的历史，有时也忍受不了，会出来骂回几句。 白话的理解，无论怎么样，死者为大，既然人都死了，还搬出来做什么呢！ 黄作业居然听到了乡亲们的诅咒，心里很不舒服。 “那你是怎么说的？”按理说，这个时候，黄作业应该怼回去，毕竟有些人在诅咒自己，还把后代也捎上了。 是偷盗，只是借用，或者顺手牵羊并不算偷。 白话沉默，想笑，却没能笑出来，因为在乡下这种事情大概时有发生。 “之前有这种事情发生吗？”白话问黄作业，白话其实可以猜想到，这种事情之前也时有发生，只求黄作业自己的认同。 黄作业果断点头承认，但马上接着摇头：“不一样，之前不像这回一样，这次他们真的要报仇。” 白话一愣，活人报复死鬼，有难度，而且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黄作业有被人加害的感觉，应该缘自他一直以为自己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日子像从前一样。 黄作业死了很多年，这些年里，黄作业的生活一直没有改变，那为什么现在村里人才开始想起黄作业，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别担心，你回家吧！”白话试图劝说黄作业回家，至于今晚他会有会继续顺别人的东西，不好说。 黄作业果断摇头：“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有人要害我，就等着我回家。” 黄作业的表现一反常态，这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有家不敢回的现象。 白话盯着黄作业，看得出来，黄作业着实非常惊恐，害怕，他真不敢回家，倒真不是黄作业想赖上白话。 白话沉吟，既然这样，白话或许可以先到村里看看，但他不打算自己去，而是让别人替代自己走这一趟。 “好，不回也可以，那你打算怎么办？”白话没有主动提出，收留黄作业，毕竟这是宠物店，收留阴灵倒是常见，但收留一只鬼，白话真没这个打算。 黄作业低头，他不想回村子，可是去那里，他也不知道。 “这样吧，在这我里留一夜，但明天夜里你得离开。”白话看着黄作业，着实很可怜，也没多想，也就应了黄作业。 “好，谢谢你！”黄作业抬头，感激对白话说。 白话把黄作业领进了驯化室，在驯化室里，黄作业也好奇，里面的情景是他没有见过的，当然也没有细问，而是心里另有打算。 白话上了楼，到了客厅里。 姜娅和青莲已经习惯了宠物店里的生活，电视打开了，只是无声，至于电费什么的，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而且自家老板也水是会计较一点电费的人。 “老板。”姜娅见白话还没有关门打烊就上了客厅，从沙发里站起来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没有废话，直说：“我要你帮忙。” “老板，你说！”姜娅根本不会拒绝，那怕不知道白话要自己帮什么忙，她就已经答应下来了。 “到黄作业的村子里走走，看看到底发了什么事情。”白话不是不想自己去，只是自己去，人都可以看见，在半夜被捉住，恰好又遇上村里失窃，肯定会被当成小偷处理，弄不好会被打死。 而姜娅是只鬼，他在村子里出没，完全是自由的，没有人会发现她，也安全。 “就这事？”姜娅或许感觉这个太简单了，很怀疑，老板是不是弄错了。 “就这事，把村子里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事情，回来告诉我。”白话与姜娅说，说完又对青莲说，“要不一起去，有个照应。” “好，老板，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青莲问白话。 白话说：“现在，马上去！” 姜娅和青莲，带着那条粉色的泰迪出了宠物店的门，只不过连同泰迪也隐了身，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见泰迪和姜娅他们的。 很多事情都是在巧合的情况下发生的，每夜，在花猫不在身边的时候，大妈都会起来上个厕所，今天也不例外。 半夜，大妈又起来上厕所了，刚刚起来，就看到窗户的子午路上，一对男女，女的怀里抱着一只粉色的泰迪，在街道上穿过。 大妈着实惊讶，这个画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回头看了一眼老头，他睡得很沉，显然并不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大妈总在这个时候看到鬼。 大妈马上穿好衣服，这个疑问困扰她很久了，今晚又见到了，她必须弄明白，下了楼，出了店门，然后朝着鬼疑似的出发点，白夜宠物店走去。 白话刚刚下楼来，大妈就到了宠物店。 “白话，方才我看到了之前见到的鬼，是从你店铺里出去的！”大妈不像从前那样神秘地打探，而是直接对白话这么说。 白话嬉笑不答，不置可否。 “难道是隔壁的冥店里出去的？”大妈看不懂白话的表情，问。 白话摇头，盯着大妈。 良久，白话才说：“大妈，你不会是想捉鬼吧？” “……”其实这次大妈根本没有捉鬼的打算，只是来问问情况的，“不，我只是好奇打听一下。” “哦，这么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白话不愿意再让大妈去猜，猜不好，她会去找隔壁的老王，老王可受不了这样的逼问，早晚会告诉大妈真相，与其等到隔壁老王说，白话还不如选择自己坦白了。 “我没猜错？”大妈指了指宠物店的里面问白话。 第391章 求证 白话点头：“他们是我宠物店里的。” “很久前就在这里了，我看到的一直是他们？”大妈惊愕，又追问。 白话继续招：“对，一直都是，他们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如果白话会否定，那还有得说，可是大妈根本没有想到，白话今天会这么爽快就承认了，然后就难有下文了。 “……”大妈沉默了许久，这个结果是她等了许久的，可是当结果与自己的推测是一致的时候，她又突然不知所措了。 “他们是离开了吗？”大妈今晚看到的也是姜娅和青莲抱着泰迪离开的画面，有这种的猜测是正常的，而且白话也一反常态承认了宠物店有鬼的事实。 白话望着大妈，或许在这件事情上，大妈可以帮助自己，而且大妈也不坏，白话于是向大妈说了实话：“不，是去帮我办件事情……” 白话把事情的大概情况告诉了大妈，末了，白话又对大妈说：“太晚了，大妈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把花姑娘也带走吧！” 大妈犹豫了一下，花姑娘走到了她的脚下，主人与宠物在这里见面，画面很温馨。 大妈抱着花猫离开了宠物店，走到老王的冥店前，突然又止住了脚步，回到了宠物店。 “白话，我可以帮你吗？”大妈站在宠物店的门口与白话说。 白话听后，陷入沉思，实话说，大妈的身体不好，万一出点事情，她的子女们会跟自己玩命。 白话果断拒绝说：“谢谢，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大妈是想帮忙的，但白话拒绝之后，也没有强求，真的走了之后，白话坐着陷入了沉思，如果顺利，此时，姜娅和青莲已经到达了村子。 午夜的村子里并不安静，或许是从昨晚开始，还能看到灯光，狗吠声暂时还没有。 但当姜娅和青莲靠近村子时，村子里突然热闹起来，大概村子里所有的狗都开始吠叫起来，金乌今晚在宠物店休息，所以无法出来让村子里的狗都闭嘴，只能不顾及狗吠，悄悄进入村子。 走过许多人家的门口，姜娅并没有发现异常，和寻常人家的普通日常一样，房门紧闭，熄灯安睡。 唯一的变化，在走过很多家的门前时，姜娅才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上贴了张黄符，这种普及程度，和门牌号牌一模一样。 “防谁？”姜娅好奇，见符就知道，人家所防的是脏东西，就是寻常人不可见的鬼。 青莲默默相伴，既然是黄符，对鬼都有震慑力，姜娅和青莲不须要去试真假，就是假符也是很吓唬鬼的。 “还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吗？”姜娅又走过许多人家的门前，总感觉有些诡异，但还没有准确的判断，所以问青莲。 青莲也觉得奇怪，突然才意识到，是农家户户的门前，很多农夫家，往往都放着些家具，可是从他们进村到现在，在屋檐下就没有见到过要以正常使用的好家具。 一个乡下村子，世代种地的村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把家具收了起来，放进了家里，而门上又贴上了符。 “黄作业做鬼也偷东西，看来不是传说。”姜娅若有所思，宠物店的对话，多数她听得到，只要她愿意。 白话还告诉过姜娅和青莲黄作业的家。 姜娅和青莲打算去黄作业的家看看，向前走，一直走到黄作业的家的途中，姜娅又见很多黄符，但始终没有见到道士，看来村里人只请了符，没有请道士为捉鬼。 到了黄作业的家门前，此时出现在姜娅和青莲的视线中的，依然是两间泥胚房子，黄作业不在家，姜娅和青莲也从门里进到了房子里。 一间屋子是黄作业的生活空间，里面码放着许多东西，有用的，没用的，旧的，新的，反正堆满了屋子，连床上都放着块大石头，床下就更别说了，烂掉的西瓜，籽都已经发芽了。 另一间屋子里，气味不好闻，看得出来是关过牛的牛棚，只是那头牛已经消失了很久。 出了黄作业的家，姜娅和青莲又在四处逛了逛，确定没有其他信息之后，打道回府，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 白话的宠物店关门打烊之后，徐妍洗澡之后进了卧室睡觉了，白话躺在沙发里，刚想睡，姜娅和青莲已经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白话很激动，询问情况。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白话问姜娅。 姜娅把今晚所见告诉了白话。 “黄符？”白话感觉奇怪，因为黄作业偷盗都在晚上，而且他是鬼，怎么会影响到活人的生活，还特意贴上了黄符，以保生活正常。 “到黄作业的家，情景怎么样？”白话又问，想知道那两间泥胚房子还在不在。 姜娅回答白话说：“两间泥胚房子，里面一间是放杂物的，也是黄作业的卧室厨房，另一间作关牛的牛棚用，可惜很久都没有牛住了。” 白话听了点头，这情景与自己见到的差不多。 “好，你们休息，昨天白天，我再去一趟村子。”白话现在有个问题要验证，而要验证这个问题，必须再亲自到村子一趟，而且必须是白天。 姜娅和青莲随后休息去了。 …… 白话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对村子是好是坏，对村里人没有歹意，一切都是未知。 白话没有找任何人，因为要求证的事情很简单。 白话把车开到了黄作业老房子有不远处，然后走路到达黄作业的家。 在那片已经长着草的废墟里，白话拔开草，走进废物里，一进去，白话就有了收获。 “一把锄头！”白话惊愕，拾起草中的一把锄头，而且是被刚刚放到这里来的，白话继续走了几步，拔开眼前更高的草，突然惊住了，眼前堆着很多农具，不由得惊叫，“原来与想象的一样。” 白话在得知黄作业说，村里人在诅咒他这个偷盗者的时候，白话就开始怀疑，黄作业在夜里偷盗的农具，其实是真实发生的，而且就放回到了废墟里。 第392章 我死了 白天与夜晚的情景，人世间与阴间里发生的事情，此时居然让白话都分不清楚了，因为在晚上发生的事情，黄作业偷盗的家具，白天居然出现在黄作业原来房子的废墟里，这很难理解。 白话从废墟里走出来，从痕迹上来看，这里没有人进来过，只有白话一个人留下的痕迹，所以暂时，除白话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这里有被偷盗的家具。 白话悄声走出废墟，很困惑，因为村里人丢失东西的人还有在骂的，可他们真心没有发现被偷盗的农具其实就像任意抛弃在废墟里一样的。 白话像个被忽视的人，因为尽管村里丢了东西，可谁都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他被彻底忽视了。 走在村子里，白话忍不住走到一位大妈的跟前，此时的大妈手拿砧板和菜刀，一刀刀劈在砧板上，嘴里在诅咒偷盗者，连白话都听出来了，方言里有黄作业的字眼。 “大妈……”白话主动搭讪，而且在大妈气头上，这是有一定风险的。 大妈停止了诅咒，扭头盯着白话，这个陌生的青年，已经来到村子几次了，谁都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白话其实应该庆幸，因为现在还没有人怀疑到她。 迎接着大妈困惑的眼神，白话很尴尬，他不应该在大妈兴致高的时候打断，于是笑道：“大妈，你丢东西了！” “要不然，我在干嘛？”大妈回答很干脆。 白话被噎了，着实，如果没丢东西，还在这里诅咒偷盗者，这不是闲得蛋痛吗。 “大妈，你有没有找仔细点。”白话说了句很作的话，如果恰巧遇上个不讲理的主，估计怼都能把你怼死。 大妈睨着眼睛盯着白话，在说，你是谁，管你屁事，那凉快，那呆着去。 大妈没有理会白话，拿着菜刀劈砧板，继续诅咒偷盗者。 白话沉默，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妈，其实他的东西就在某处，然后去找，顺利找了出来，会不会误以为是白话偷盗的，然后藏起来。 白话最后选择继续沉默，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废墟里的秘密。 …… 午夜的白夜宠物店里，依旧安静。 一个影子从末世界的门前掠过，老王发觉了，但没有看清楚，但他意识到这会是位潜在的顾客。 老王马上走出冥店，在宠物店的门口站着一位男子。 “是你，须要买点东西吗？”老王极少出来拉生意，毕竟这个时候出来的顾客，个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主，但今天老王鼓起了勇气，第一次尝试。 老王见过黄作业来过几次，但这一次，老王没忍住出来了。 白话在宠物店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没有出来，也没有开声，或许这样，黄作业可以意识到点什么。 “买东西？”黄作业盯着老王，心里大概在嘀咕，我要买什么东西，要的我还要去买，谁家没有？ 老王点头。 黄作业知道隔壁是冥店，马上摇头。 “你的东西，我用不上！”这是拒绝老王。 老王做过鬼的生意，但他从来不去打破平静，不揭破鬼的身份，继续沉默着。 “可以看看！”老王不愿意放过这位顾客，这位着实是鬼。 黄作业是来找白话的，白话此时就站在黑色门帘的后面听着，黄作业大概是觉得老王搞笑，不想理会，抬手要掀开黑色门帘。 老王马上说：“今生用不上，可以为自己死后准备，总之早晚有用的。” 老王说了句很感人的话，这算不算未雨缪谋呢！ “好吧，我看看！”黄作业终于答应了老王进店去逛。 末世界冥店里，黄作业煞有介事地挑选着，其实就是应付老王的无理取闹，随便选了点东西，纸钱，衣物，然后就结账。 一直以为自己没死的黄作业，身上居然揣的是真钱，付钱的过程一点障碍都没有，结账走人时，老王又送了一个打火机。 “这东西，你可以用得着，送你的。”老王微笑对黄作业说，“外面就可以焚化了！” 白话在隔壁，由于黄作业到达宠物店门口时，玻璃门打开了，后来白话站在门口，所以玻璃门一直是打开的状态，只隔了一张黑色门帘，白话可以听到隔壁冥店里的对话。 “大概应该可以发觉自己已经死亡很久了吧！”白话心里嘀咕着。 黄作业很懵，总觉得老王大概是个不正常的人，疯了的，拿着东西和打火机，扭头频频看着老王，走到了门口的树下，树下有黑色的痕迹，那是之前的鬼焚烧过纸钱的地方。 黄作业也把纸钱放在黑色的地面上，然后打火机点头，瞬间起来。 过程简单，时间很短，化了纸钱，黄作业把打火机扔回给老王，但老王没有接，等黄作业转身，老王马上把打火机扔进了垃圾筒里。 黄作业步入宠物店，白话才刚刚坐下，黄作业微笑与白话说：“白老板！” 白话点头，而就在此时，黄作业的怀里突然多了许多纸钱和衣物，就是刚刚黄作业焚烧的那些东西。 “啊——”黄作业一看怀里的东西，突然尖叫，谁不会被突然出现在怀里的东西而吓倒，谁都会，更何况这都是死人才用的东西。 纸钱和衣服扔到了地上，撒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黄作业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吓着了，连续说了很多遍怎么会这样。 白话点点头，笑而不答。 黄作业盯着白话，好像白话也是加害他的人一样，此时正得意着。 “你也要害我！”黄作业忐忑不安，因为他一直信任的白话，居然也是要加害他的人，这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子。 白话摇头：“其实，这些就是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可是……可是这些都是死人用的东西……”黄作业不安，他盯着白话，对白话的警惕依然没有消除。 “这些就是你的东西！”白话继续说。 “不，不，不，这些不是我的，这些是死人的东西……”黄作业的面色本就没有血色，这下，彻底白得吓人。 第393章 黑白来了 “你仔细想想，就在刚刚，在隔壁，你都买了什么，然后怎么做的……”白话在旁提醒黄作业。 黄作业皱眉，对白话的警惕不减，边回忆。 “刚才，在隔壁的冥店，我买了纸钱和衣服，然后在店门口的树下烧掉了，然后……”黄作业的手开始颤抖，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回忆起了刚才的事情。 “我死了！”黄作业呢喃着，这着实令他不敢相信。 “低头看看！”白话继而又说。 黄作业低头，这回颤抖的不仅仅双手，还有身体，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死了，只是不敢相信。 “答案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应该归入到鬼的世界，像鬼一样生活。”白话这不像是安静，对于黄作业来说，就是落井下石。 “不，我还没有死！”黄作业到底是选择了不相信事实，突然抱着头，跑出了宠物店。 白话望着大门，然后摇头叹息。 “他走了？”徐妍问白话，如果这样的话，其实黄作业非常可怜，至少连自己现在的状态都不清楚。 白话点头：“他还会回来的！” 黄作业跑出了宠物店，站在宠物店和冥店的中间，再望着子午路深处，一条老街，只有宠物店和冥店开门营业，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店铺，或许专门招拦鬼的生意的。 老王坐在冥店里，看着店外的黄作业，不有表情，再多的表情，黄作业也不会进来再消费。 出乎意料，黄作业走向老王，进了冥店。 “再给我点纸钱！”黄作业对老王说，这次他要验证自己的死亡，已经是鬼的事实。 老王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向黄作业，黄作业掏了钱塞到了老王的手里，老王这才拿了几叠纸钱给黄作业。 黄作业又要了一个打火机，出了冥店，在树下，又烧了纸钱。 黄作业看着纸钱的灰烬，直到一点火星都没有了，还在原地蹲着，片刻之后，黄作业的手里出现了几叠纸钱，就是刚刚烧掉的纸钱。 “我真的死了！”黄作业现在大概明白了，起身又走回了宠物店。 “白老板，帮帮我！”黄作业进了宠物店，弯腰开始捡拾地上的纸钱和衣物，把它们收好，毕竟是自己的东西。 白话点头，否则也不会到今天。 “帮我找到阿牛！”阿牛对黄作业来说非常重要，这是个执念。 对于这个要求，白话之前就已经答应了。 “现在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下了，我希望你能再和我说说，阿牛的事情。”白话对黄作业说。 其实像黄作业的这种情况，之前的回忆都是生前的事迹，只有现在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大概才能回忆起不一样的从前。 “阿牛也死了！”黄作业第一次有这样的说法。 白话点头，这才是正常的对话。 “阿牛很早就死了，被农药毒死的，尸体就埋在河岸上。”黄作业又自语般对白话说，情绪低落。 白话点头，这些事情，他的侄子已经替他说了。 “阿牛还能找到吗？”黄作业问白话，因为死了，就不再是牛了，而是阴灵。 白话沉默许久，他也保证不了，回答黄作业说：“我尽力，如果它还在的话，应该可以。” “不在？怎么可能？”黄作业也不傻，马上激动起来。 白话嬉笑：“阴灵也会去地狱的，也会步入轮回的！” 黄作业点头。 “你先回去吧，我会继续找阿牛的。”白话对黄作业的说，其实自己也还没有计划，情况不明。 黄作业离开。 “既然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劝说他不要再偷盗了呢？”徐妍真觉得黄作业可怜，偷盗不是他的错，是病。 白话摇头，然后说：“这个还早，有用！” “偷盗还有用？”徐妍着实惊讶，白话也是什么鬼话都扯得出来的人。 白话沉默，因为徐妍还是有点门外汉的意思，当然白话对她的期望也到此而已，并不希望她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 之后，有客人来，白话都让徐妍完成交易，之后才关了门，打了烊。 …… 也不知道是谁，大概是清早起来上厕所的人吧，突然发现了黄作业家的废墟里出现了许多农具，是前些天村里人丢失的农具。 这个消息突然在村子里传开了，一时之间，村里丢失农具的人都跑到了曾经不敢踏入的废墟里寻找自己的农具。 这一幕，彻底让黄作业的侄子们无法抬头做人，沉默替代了所有。 也因为这样，一些人意识到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村子里游荡，迷信者扬言要找法师来帮忙，居然还有附和者。 白话依然要庆幸，这些天，村子里只有他一个陌生人进出，居然都没有怀疑到他。 午夜，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当然是道士光顾的原因，一夜都在做法。 而实际作用并不大，显然是请来的山寨道士，道法山寨，对鬼怪无震慑作用。 黄作业还亲眼观赏了这场法事，而道士声称已经把鬼捉下了，并声称捉到的就是黄作业的阴魂。 黄作业在旁忍着笑，这是这么久以为，第一次真正以鬼的身份出现，并对待这个身份，笑过之后，他并不有对山寨道士进行惩罚，否则真会来真的道士，那时就真的麻烦。 可是，山寨道士做法的事情惊动了地狱的使者，刚好路过村子的黑白无常。 看到黑白无常，黄作业才意识到真正的危险，于是连夜奔跑，直接奔向白城，有执念的鬼，黑白无常有心留情，但也有时限，最好在捕捉之前，执念可以消除，免得地狱多道处理过程。 白话刚刚开店门，第一个进入的居然是黄作业，白话有些惊讶，比外卖小哥都早，有些过分。 “白老板，救我！”黄作业惊恐向白话求救。 黄作业上门请求帮助，这是他来宠物店的事情，每次来都是这个原因，白话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担心……” “不，黑白来了！”黄作业打断了白话的话说。 第394章 山寨道士 到今天，黄作业才算把鬼做明白了，知道自己是只鬼，也知道黑白是鬼的克星，黑白无常的出现，说明自己逗留人间的时候不多了。 黄作业尚存执念，就是那头自己饲养了很多年，却被农药毒杀的那头黄牛。 白话站在宠物店门，把头探了出去，门外并没有黑白无常的影子。 “别担心，没有黑白无常，只是你自己吓唬自己。”白话微笑，尽量让黄作业冷静下来，而不是一直保持着惊弓之鸟的状态。 是人都怕死，是鬼也害怕失去自由，被黑白无常索拿去地狱，自由自然是保不住的，等待他的是转世之前漫长的地狱生活。 所以，黄作业的惊恐是可以理解的。 无论黄作业今生是恶，是善，地狱总是给人一种恐怖的想象。 黄作业摇头，然后抱头窜出了宠物店，白话追了出去，瞬间就看不见黄作业了。 “再回来，我会找到阿牛的！”白话冲着子午路喊了一嗓子，不能确保黄作业还能不能听见。 起初，白话只是闲得无聊，想听听故事，甚至想成为故事中的一角，但现在不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帮一个连钱都没付过的鬼，或许是黄作业大可怜了，或许只是白话觉得好玩。 村子里，山寨道士做法的事情，白话还不知道，不过，当时，村子里真的出事了，那个山寨道士当场暴毙。 村子里死了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会有人报警，然后警察也会出现在村子里，一时之间，就在黑白路过之后，村子里变得更加热闹了。 “为什么要请一个道士来装神弄鬼？”警察是称职的，抛开封建迷信，问道士出现在村子里的缘由。 “有鬼作祟！”村民的回答，令民警瞠目，尽管封建迷信早就被破除，可是依然还在乡野山村里盛行，否则这里也不会出现一位道士。 “……”记录的民警愣了许久，这是封建迷信，不应该出现在记录里的，但案子没有破之前，这也算是村民们的愚见，依然记录了。 办案的民警坚信，这是人为的造鬼案，弄不好，还是道士自己做的鬼，然后自己来捉鬼，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牟利。 沉默了许久，而村民们却不沉默，七嘴八舌，说了许多，最后，民警发现了端倪。 “你们丢东西了？” “对，我们很多人家都丢了东西，奇怪的是，今天白天我们都找到了，就在这儿！”热心的失窃者，指着一旁与民警说。 道士做法，灵坛就设在黄作业的家门口，当然人们看到的只是一堆废物，曾经的泥胚房遗址前。 土房子坍塌很多年了，废墟里长满了荒草，很高，如果不是特意，丢进去一把锄头，那怕从废墟边上经过，也不会发现的。 民警打着手电照进废墟的荒草里，人站进去被没掉有些夸张，但说及腰的草，是符合事实的。 手电光照了好一会，一大片都是草，光再回到道士的身上，他就像突然睡着了一样，倒在地上，只是睡姿有些夸张，稍侧卧，双臂张开，双腿屈曲，上下叠起。 最吓人的是道士的脸，面无血色，双目圆登。 死者身上没有伤口，没有血迹，死亡原因，一时难定。 随行的法医正在忙碌自己的工作，死因不久便会知晓。 而道士倒下的过程，被诸多村民看见，系无人与道士接触，突然倒下的。 灵魂上的蜡烛还在燃烧，办案民警已经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命案，他们真会把这个封建迷信的灵坛扔到一边去。 “是谁发现失窃家具丢在废墟里的？”办案人员继续询问。 而发现草丛里的农具的村民，还真是清早起来上厕所的人，也是非常偶然的，只是手电一扫，看到草丛被人翻动过，凑近一看，才发现的农具。 而草丛被翻动过，正是白话干的。 对发现农具的村民进行询问，也没有特别之处，偶然发现的。 假道士的死因，一时难以判断，还要进一步对尸体进行尸检。 “最近，村里有什么人来过？”突然又问。 村民们又七嘴八舌抢答，但最终的答案居然是一致的，这个陌生人就是白话。 对于现场，说是一个死去很多年的人进行偷窥，偷了村民的农具，然后藏在废墟城，打死办案民警也不会相信的。 “好好好，还是说说那个陌生人吧！”民警都无奈了，跟这帮村民，这那是办案，纯粹扯淡。 而让村民具体描述白话的时候，居然没人能说明白，因为谁都没有近距离，正面与白话接触过。 “黄龙生知道。”突然有村民，大概是见过黄作业的侄子和白话接触过。 没错，黄龙生就是白话见过的黄作业的侄子之一。 终于问到句有用的，马上寻找黄龙生，然而，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中，偏偏没有黄龙生，询问之下，才知道，村民做法的对象就是黄龙生的叔叔，丢人的事情，人家当然不在场了。 出了人命案，半夜敲门也是无奈之举，当办案民警敲响黄龙生的家门时，黄龙生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村里人诅咒自家叔叔，还做法捉鬼，他都忍了，居然还半夜来敲自己家的门，过分了，欺人太甚了。 “……”屋里亮了灯，但没有声音，只有脚步声，而且脚步声很诡异。 “我们是派出所的……” 门外的民警对视，屋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屋门打开，突然从里面挥下一根棍来，民警倏地闪身，这才躲过。 黄龙生再想抡起棍子时，被一民警抓住。 其实被敲门打扰时，黄龙生很火，尽管外面敲门的人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黄龙生根本不相信，那些村民很折腾，鬼知道他们又想玩什么鬼。 此时，见到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黄龙生才意识到，真的是警察。 黄龙生松了手，棍子被民警拿了去，扔到了一边。 “我们是派出所的，来问问情况！”黄龙生还愣在门里，民警开口。 第395章 询问 良久，黄龙生才缓和过来，如果那一棍子下去，击中了，那他就是袭警，这罪过可大了。 就站在门口，即使黄龙生知道来者是警察，他也没有打算让他们进屋。 “黄先生，据村民描述，这几天有一个陌生人进村，找的就是你！”开门见山，没有过多的废话。 黄龙生点头，对此他不必隐瞒，但真心不想再在这事情上纠缠，来去都离不开自己的叔叔。 黄龙生虽然没有表达出来，可是在他内心，叔叔永远都是一个耻辱，抹不掉的阴影，偷窥虽然罪不致死，但着实很丢人，甚至有的时候，有村里人丢了东西，都会在私底下议论，偷窥这种行为有没有遗传。 “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想知道你见的那个陌生人是谁？”警察问黄龙生。 黄龙生懵了，着实，他和白话聊过天，而且时间不短，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白话的名字，就像白话不问他的姓名一样。 就事实论事实，黄龙生果断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黄龙生已经默认了见过白话，但说不出白话的姓名。 “那你能描述一下长相吗？”警察不是对白话起了怀疑之心，在这关头上，他们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特别是假道士死因未明的情况之下。 白话点头，然后说：“年轻人，年纪不大，应该就在二十五左右，个子还高，长得白净，据他说是学者。” “他是开车来的吗？”警察继续询问，如果单靠长相，寻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如果知道来时的交通工具，有车牌，一查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黄龙生皱眉，实话说，他并没有关注过白话开的什么车，但知道开了车来。 “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开的什么车！”黄龙生依然实话实说。 后来警察又问他车的模样，黄龙生也进行了描述。 “车牌看到了吗？记得吗？”这是个关键，根据黄龙生的描述，车应该可以确定是吉普车，但开吉普车的人很多，白城吉普车的拥有量也不小，很难查。 黄龙生果断摇头，他没注意观察。 黄龙生提供的信息，还是难以查到白话，只好返回灵坛处，对其他村民进行询问，诸多村民中，总有对车辆感兴趣的人，果然，还真有人记下了白话的车牌。 现场就此暂收，村民才散了去。 …… 白话在睡觉，叫醒他的是徐妍。 “白话，有警察找！”徐妍推醒白话说。 白话爬起来，睡沙发总没有床舒服，舒展了一下筋骨，白话这才下楼。 “警察？”白话很郁闷，警察找自己干什么，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经都解决了吗？ 依然是后门，白话见到了到来的警官，两名警察一男一女，女的负责记录，男的负责询问。 “你好，白老板，你这几天去过乡下？”警官底单白话。 白话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命案，当然即使知道，他也会实话实说，反正自己是清白的。 “嗯……”白话点头，看着女警官在记录，问道，“有事吗？” “去做什么？”警官继续问，对白话的问题不进行作答。 白话皱眉，但已经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否则警察不会找上门来的。 “去了解一下民俗！”白话随口说，根本没有想过会被警察找上门，所以来不及打草稿就回答了。 男警官皱眉，打量着白话，从头到脚，白话都不像个学问人，到乡下去，还自称是学者，这明摆着胡扯。 警官没有揭破白话的身份，但可以判断得出来，他与宠物店有关。 “有结果吗？你具体都做了些什么？”警官又问。 白话此时才开始打草稿，显然这两位警官到过村子，还底单过黄作业的侄子，不能瞎说，否则一对质，就出了差错，自己就会有麻烦。 白话如实说。 “哦……你怎么会打听起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警官还是很疑惑，因为白话的身份已经不用质疑了，是宠物店老板无疑。 “我是开宠物店的，对一切动物都有好奇心，当然对死去的动物也好奇，比如一些得了特别疾病的动物，比如牛。”白话开始胡编，但不离主线，把思路带到了曾经被毒杀的牛身上，就是阿牛。 “你还是兽医？”警官很困惑，因为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宠物店老板干的事情。 白话点头。 “对，略知一二。”白话谦虚回答，如果验证也可以，开了这么多年的宠物店，皮毛还是知道的。 “有结果吗？”警官又问。 白话摇头：“时间太久了，而且牛的尸体已经埋在地下，再挖起来也不合适，所以……” “放弃了！”警官说。 白话点头。 白话的清白，其实很快就可以得出结论，很快，假道士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心肌梗塞。 所以，白话的清白不要证明了。 …… 白话经历的事情，白话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无论如何，那怕假道士就是他杀的，也不可能找出证据来证明他是凶手，他可以杀人于无形。 白话的宠物店照常营业，可是今晚来的一位客人令白话很吃惊，当然，其实也不是来宠物店，而是去隔壁老王的末世界冥店。 “随便看！”老王见小鬼到来，让他随便看随便挑，然后自己点了一支烟跑出了冥店，在树下抽烟。 白话透过黑色的门帘看到外面明灭的火，老王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跑到宠物店与白话套近乎了，白话有点不习惯了，被人追捧着的感觉总是很爽的，突然间没有了，好尴尬不是。 “老王！”白话走出宠物店，秋天的夜风吹拂过来，令人精神振奋。 老王没有出声，转身，掏了一支烟递给白话，白话不抽烟，但此时此刻，白话还是接了烟，并要了打火机。 猛抽一口，差点呛出眼泪来，转身，就看到了冥店里的一位顾客，一位道士穿着的小鬼。 白话想笑，毕竟是道士，怎么可能沦落到要自己来买纸钱的地步。 第396章 阴阳初见 能到冥店消费，而且明确知道自己所消费的是什么东西，那这个顾客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白话没有急着靠近，去搭讪，正等着道士把钱付了，然后拿着赠送的打火机走出来。 白话看着假道士付了钱，而且是真钱，老王又习惯性地赠送了一个打火机，假道士走出冥店，盯着白话。 白话和道士不认识，连面都是第一次见，看着白话的目光，道士知道白话看到了他，彼此对视，道士心里有一丝疑惑，但没有要询问白话的意思，径直走到了冥店正对的那棵小叶榕树下。 几大包从冥店里买来的东西扔到了地上，来不及拆开摆好，道士就已经急迫地蹲下，亮出打火机的瞬间，打火机也打着了，火苗跳跃了几下，随后被恰好赶来的一阵风给吹熄灭了。 “要说老王啊，做鬼的生意，也耍心眼，肯定打火机的质量不靠谱。”白话心里嘀咕着，根本不在乎环境带来的影响，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冥店老板老王的身上，商人唯利是图，这是改不了的现实。 果然，道士再试图把打火机打着时，打不着了，尝试了数次，依然没有火苗出现，只是一闪一闪的火星。 白话站在旁边看着，摇头不断。 道士扭头看着白话，这是幸灾乐祸。 道士扭头看了一眼冥店，老王站在柜台里，看着外面的情景，替道士着急，但一点都没有愧疚，反而嬉笑。 要老王再送个打火机，这绝对不可能，出了店，就不是顾客了，要打火机也行，除非再买一堆东西，可是道士已经把前世带来的钱全部都消费掉了，再也不可能有钱了。 “你不是鬼吗？使鬼火啊！”白话在旁，一脸的鄙视与期待，实话说，在灵宠的行业混迹了好久，白话还没见过鬼火来着。 然而，道士随手一扔，把没用的打火机扔到了几袋子东西下，突然“嘭”地一声，打火机爆了，“噗”一下，火苗突然窜起，袋子是塑料袋，很容易起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白话一愣，这手法着实新鲜，但绝对不属于小鬼特有的能力，只是借助了打火机内的压缩气体爆炸的瞬间引起的火苗，然后就烧着了。 这手法，有点意思，像是魔术。 烧钱人与收钱人是同一个小鬼，这也是新鲜的事情，之前发生过很多次，可白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关注过，不由得好奇心起来了。 “喂，你是怎么死的？”白话知道，这样问其实不贸然，毕竟这主知道自己是鬼，也就意味着也知道了自己已经死了。 道士拧着眉头打量着白话，这是位青年，很年轻，都是21世纪了，应该相信科学，信奉唯物主义才对，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人的死亡来。 “我能看见你！”白话嬉笑，彼此都陌生，相信道士也不大相信白话能看见自己，而且对自己的前世死亡感兴趣。 道士缓缓站起来，脚下一包包的东西还在燃烧，过程要几分钟，如果分散一件一件往火里递，估计还要快些，所以此时，道士还没有接收到自己给自己的礼物。 “你也是道士？”道士好奇，尽管自己已经见过一位不是道士也能看见自己，还能和自己交易的冥店老板，但他有点不相信，在这里，不止一位可以看见自己，除非是道士。 白话果断摇头：“不是道士才能看见你的！” “这话也有道理，那你是……”道士皱眉沉吟，“那你是和尚？” “什么眼神？你见过我这么俊俏的和尚？”白话反讽问道，在一只鬼面前吹捧自己，他一点都不觉得会脸红。 “那你是……？” “宠物店老板！”白话指着宠物店的店招回答道士。 道士点头，沉思，良久貌似豁然道：“你就是那个找阿牛的人？” “对！”白话从来不擅长撒谎，更何况对一只鬼，实话实说，反而不会有什么事情。 有道士这样的惊愕，白话皱眉，好像也明白了，白天警察找过，白话才向人打听，自己到过的村子里昨晚出人命了，一个做法的道士死了，被传说，还是被鬼给弄死的。 所以，突然之间，有这样的传闻，捉鬼道士被鬼捉。 “你就是那个道士？”白话也觉得不可思议问。 道士苦着脸，这是一个笑话，沉默了，是默认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有些好奇。 道士把村子里做法事的事情告诉了白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挂的？”白话还是回归到起初的问题。 道士沉默了，方才他特意绕过这个问题，根这个问题的细节也没有提及，可是白话偏偏关注这个事情，很无奈，这不是自己再打自己一次脸的事情吗！ “被鬼吓死的！”过程有些复杂，但细说更伤人，所以道士最后总结一句话说完自己的死亡过程。 “啊——”白话很惊讶，“你可是道士啊！” “……”道士脸红了，好尴尬。 “哦，是假的啊！”白话接着补刀。 道士一听，有马上扑向白话，为掩饰自己的窘迫而杀人灭口的想法，但他很冷静，知道，白话并非是个好对付的主，否则也不会看到自己，而且明明知道自己是只鬼，还能嬉笑与自己对谈。 道士气得脸都红了，有怒火，但不敢言。 “为什么请你去捉鬼，村民见鬼了？”村子里请道士做法的事情白话不知道，打听之后，才知道点信息，不由得想向“捉鬼”的当事人了解一下，至少也是个乐子。 道士摇头，但看白话不是寻常人，而且此时，听到白话乐得不行，老王也走向了他们，有开心的事情，他也想同享。 这两个人，半夜开着店，接待的都是鬼，估计不是什么好人，道士这样想，死时被捉弄致死，他不想，死后又被折腾，但如果不配合，又担心会被折腾得更惨。 “他们在一个废墟里发现了失窃的农具，然后联想到是死人偷的，请我来消除这个祸患，寻常时候，这类事情随便装装样子就可以糊弄过去，可是昨晚……欸，大概出门没看黄历都会是这么个结果，就像……”道士本想说“就想今天一样”，但迫于白话的淫威，他又咽了回去。 第397章 糊弄鬼 “他们在一个废墟里发现了失窃的农具，然后联想到是死人偷的，请我来消除这个祸患，寻常时候，这类事情随便装装样子就可以糊弄过去，可是昨晚……欸，大概出门没看黄历都会是这么个结果，就像……”道士本想说“就想今天一样”，但迫于白话的淫威，他又咽了回去。 “了然！”白话忍着笑，到底是可怜之人，尽管他也有可恨之外，但说破天，死者为大，都是尊重，无论前世如何。 既然能聊上天，说明有缘分，道士就多问了句：“那你到村子里为什么打听阿牛的事情和黄作业的事情？” “受黄作业之托，帮他找阿牛。”白话不忍心对一个可怜到连纸钱都得自己烧的小鬼说谎，掏了心窝子。 “黄作业到是出现了，可是阿牛……”道士尽管是假道士，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黄作业就是凶手，可是阿牛，已然不是他一个道士，而且是假道士可以把控的事物。 白话盯着道士，心想，总不会是在他死亡之后见到了阿牛吧！ “怎么？”白话至今都没有找到阿牛的消息，还真希望可以有个东西可以给自己提供点信息。 道士摇头：“这个已经超越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 “不，这个才是我管的。”白话纠正道，自己才是管阴灵的人之一。 道士听着白话的话，觉得这年轻人很能吹牛，都已经吹出了人间，吹出了小鬼去的地狱，到了另一个空间，如果吹牛也有境界的话，小伙吹牛逼的境界已经炉火纯青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话见到了这位假道士，就是想逗一逗他，大概是他傻缺，做什么假不好，非得去做假道士，遇上鬼了，这下好，玩完了。 但道士的这句话，无意问提醒了白话，给了白话一个方向。 “年轻人，脚踏实地好！”道士做为过来鬼，知道说大话，做假的后果，弄不好也得像自己一样，付出生命，于是给了白话一个忠告。 白话毫不掩饰，像吹牛逼一样说出自己的事业。 “我，开宠物店的，专营灵宠，是阴灵驯化而来的灵宠。”白话些许自豪。 白话的自豪，在老王听来，这是在做推销，而在假道士听来，这还是特么吹牛逼。 树下，白话他们边上的火苗熄灭了，晚风一吹，灰烬漫天飞舞，接着，假道士的东西瞬间到了手上。 抱着一堆东西，小鬼应该离开，找个地方，安个家，然后过鬼的生活。 “对不起，我得走了！”道士抱着东西向白话欠了欠身，从他跟前走过。 “喂，别走，灵宠，了解一下！”白话伸手，朝道士呼喊。 “不用了，用不着！”假道士头也不回，心里在嘀咕，这牛吹得连鬼都不相信的。 “你认识他！”老王从烟盒里抽了两支烟，递向白话，白话接了一技，自己放到嘴里一支，给白话点上，再为自己点上，然后问。 白话摇头：“要是认识他，我就丢人丢大了，他是个假道士，学人捉鬼，结果被鬼弄死了。” “哦——”老王坏笑，大概在说，我说你怎么拿人家消遣起来。 抽了支烟，白话扔了烟蒂，踩灭了，对老王说：“你忙，我回了！” “姑娘跑不了，睡觉的时候慢慢聊，跟我聊会呗！”老王突然淫笑与白话说。 这话听着很别扭，本来没什么的，但谁一个大男人，不跟美女聊，特意跟一个大老爷们聊，不觉得不对劲嘛。 “你忙，不打扰你了，我还是喜欢跟女的聊。”既然老王喜欢先入为主，那白话就满足他的臆想，不顾他跑回了宠物店。 白话找到了寻找阿牛的关键，其实问问阴灵差，这事差不多就可以办了。 可是，白话怎么样才能找到阴灵差，人家可是地狱使者，不是谁想找就找的，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能找着的。 “有办法找阴灵差吗？”白话托着金乌的下巴问。 金乌伸舌头舔了下嘴，然后甩头，被托着下巴的姿势不舒服。 “捉个自由的阴灵，或者堵截一只准备去地狱的阴灵。”金乌漫不经心，但把可靠可行的办法告诉白话。 白话一想，这也对，不是随便一个阴灵都可以捉到宠物店来驯化成阴灵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但如果自己一但破坏的规矩，那阴灵差就会来找麻烦，至少得带走些牛肉干。 此时此刻，阴灵活动最多的时候，白话只要一出门，就可以捉个阴灵回来，说不定，马上就会招来阴灵差的阻止，那时，就见到了阴灵差。 “除了这个办法外，还可不可以烧纸！”白话想到，有个说法，就是说“某某已死，有事烧纸”，其实就是向地狱传递信息，就像寄信差不多。 金乌瞟了一眼白话，这也是个办法，但人家接信了，不是公务，可以今天出现，或者明天出现，抑或更久出现，那时，估计黄花菜不是冷了，都能给馊了。 “你写信给警察说有事找他，他能马上来吗？你出门犯个事，不出一刻钟，保证你能见到警察。”金乌嬉笑，近乎嘲笑说。 金乌的回答很犀利，白话竟无言以对，这狗就是能怼人，之前不会，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狱里学会的怼人。 “那行！”白话最后憋出两个字，差点被条狗给怼死。 这事操作起来其实很容易，子午路上就有许多阴灵，白话走出店铺，老王看到白话出来，心想，大概不被徐姑娘待见，现在无聊出来吹风来了。 老王赶紧走出来，递给白话一支烟。 “不抽，会死人的！”白话果断拒绝，现在是干活的时候，不跟老王扯淡了。 老王一怔，拿回烟端详，以为白话说自己的烟有问题，会抽死人的，话说，不领情就算了，别这么伤人不是。 拿回烟，老王递到鼻子下使劲闻，没毛病啊！ 再抬头，白话已经走下了马路牙子，像疯了一样，在路上跑，做着像捉鸡一样的古怪动作，弯腰张臂。 第398章 吃货阴灵差 老王有些懵，白话不会是真疯了吧，想凑近，看仔细些。 “滚——”白话死怼老王，根本不在乎人家感受。 老王被白话这么一喝，才知道，白话没疯，灰溜溜地离开，回到冥店，在冥店里看白话在大路上“发疯”。 白话眼前，出现的是几只阴灵，都是猫狗，白话就随手捉了只，拎回了宠物店，扔进了驯化室，然后坐等阴灵差上门。 没过多久，白话正等得有些无聊时，坐立不安，徐妍听着动静，不大爽，把手里捧着的书合上，盯着白话。 白话被徐妍死死地盯着，心里发毛，端坐问：“怎滴？” “能不能消停点，坐好，头抬高，胸挻直！”徐妍一掌击在书的封皮上，怒瞪白话。 一声响，吓了白话一大跑，再看徐妍的嘴脸，就像是幼儿园老师，佯装发怒的表情着实透着几分可爱，白话想把笑忍住都不行。 白话抬头，挻胸，端坐好，就差跟前一小桌板，然后把双手平放到小桌板上，像个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嗯，这就对了！”徐妍没有绷住，马上受不了白话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气氛突变，“多大点事啊，来了再说。” “你总是有理，听你的！”白话盯着徐妍的书，一丝抱怨，“不是说好不考了吗？” “是啊，说好了！”徐妍爽快回答。 “那你看的是……”白话盯着徐妍的书，角度不好，光线不佳，看不清楚徐妍看的是什么书。 “傻缺吧，这是小说！”徐妍说着，举起放在腿上的书给白话看。 白话一看，乐了，原来是看近来较火的网络小说，徐妍不大喜欢电子阅读，习惯于实体书籍，散发出淡淡油墨香味的书箱。 对于久别学校的白话来说，书箱很有时代感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话松了口气，再整出个教授来，自己可雇佣不得了，而且差距大了，其实可能也就难了。 人总是自私的，但没像白话这样自私到不求上进的，还不让别人上进的。 白话感叹：“有文化真好！” 只是说说，别无他意。 感叹的时候，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叫唤起来：“白话，有客到！” “有客到就有客到，能不能别加上我的姓名，我家就我一口人，再没人了！”白话听到这话，心里发毛，好像家里死人了似的，可白话全家上下，就他一口啊！ 黑猫玄武，对白话的埋怨不理睬，有时候白话感觉自己才是宠物店的小二，地位最低的那位，谁谁谁都不听自己这个老板的。 黑猫玄武说完，玻璃门，黑门帘掀动，上方没动静，往下看，两条狗钻进了黑色的门帘，到了宠物店里。 白话笑了，这两只，正是自己期盼的黑白阴灵差。 “什么事？”连宠物店的灵宠都没大没小，更何况是不可一世的地狱来客，黑阴灵差问白话。 “……”什么事？白话反倒有些莫名其妙了，不是自己捉了只不应该被捉进宠物让听阴灵，然后把它们招惹来了，“我捉了只阴灵。” “我们知道，但你会放了他，对吧！”白阴灵总扮演着可爱温和的那一只，不像黑阴灵，整天都直来直去，言语没情绪，要不就是坏情绪，实说话，白话更喜欢和白阴灵差交流，就像喜欢和服务好的小姐姐在一起呆一样。 白话听这话，才明白，这两吃货，还是清楚自己想干嘛，也知道随便捉只阴灵驯化灵宠的后果，大概量白话不敢这么干。 白话点头，不是佩服，而是权当奉承了。 既然都是明白的东西，白话也就不卖关子了，与它们说：“一头黄牛，叫‘阿牛’，我想找它！” “那你去找啊？”黑阴灵差怼上白话了。 黑阴灵差的话，把白话怼得险些岔了气，要是能自己找到，还特么找你们搞毛线啊！ 但黑阴灵差的话暴露了它们的要求，既然是帮忙，那得有点好处才对啊，既然没有，干嘛白忙活，随时转身走狗。 白话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它们说：“等着！”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白话摇头晃脑，上楼拿牛肉干，还是上回的存货。 白话拿下牛肉干，狗鼻子就是比人的灵敏，而且还是阴灵差的鼻子，估计白话还在走楼梯的时候，它们就已经闻到了味道，仰头，一脸期待地等着白话出现。 白话走到了宠物店，把手里拎着的一袋子牛肉干，想必这就足够了。 “就这么点？”白阴灵差，伸着鼻子在嗅味道，黑阴灵差不屑，抬头问白话。 白话点头微笑道：“这不少了，再多没有！” “真难纠缠，还嫌少，你以为我自己能做啊！”白话心里不爽嘀咕道。 应该是味道还可能，白阴灵差很满意抬头，与黑阴灵差对视了一眼。 “知道它在那吗？”白话此时大概知道，可以询问到答案了。 白阴灵差笑着点头，对白话说：“它不在人间！” “……”这话等于没说，白话不怒，微笑等着后话。 刚刚夸完白阴灵差，现在它就飘了，是不是早了点啊！ “那它到底在那里？我找了很久了，结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白话虽然沉着气，但语速已经快了，暴露出他已经不耐烦了。 “找它做什么？”黑阴灵差对白话的心情视而不见，反正白话不能拿它们怎么样。 白话微笑着，一直保持微笑，这是种伪装，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实际上，白话早就练起了气功，要是对面这两吃货是阴灵，白话早就捉了它们，要不驯化出来虐待，要不让金乌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它们。 “我是开宠物店的，当然是有顾客想打听它。”白话依然沉着气，这两吃货得罪不起，万一得罪了，这点牛肉干可真不够的。 “哦——”黑阴灵差应声，但又没有下话了。 两吃货，一点都不爽快，可急死了白话了。 白话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时间不多了，宠物店得关门打烊了。 第399章 就地起价 “麻烦两位阴灵差，告诉我阿牛的去向！”白话谦卑起来，必须的，否则真的难以搞定这两吃货。 黑白阴灵差对视，实话说，他们本就可以一句话说给白话听了。 “呃……其实它死了很久了，已经不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事了！”白阴灵差也变得墨迹了，大概是抬价。 白话真快气岔了，倏地站起来，反倒把黑白阴灵差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白话嬉笑捎头：“哦，我忘了，楼上好像还有一点点，我拿出来吃的，还没吃完，要不给两位拿去。” “我就知道还有！”黑阴灵差得意笑道。 “……”吃货，这是种神奇的物种，何况是地狱来的吃货，奇葩啊！ 白话拿下来一个盘子，盘子里着实装着些牛肉干，但不多，白话还没开吃，是拿出来给徐妍当零食的，但现在看来，徐妍没机会享受到了。 “都给你们了！”白话把盘子递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然后把牛肉干倒进了方才装着牛肉干的袋子里。 “大概阴灵差的鼻子真的很灵，可以闻到十米开外的任何极淡的气味？”白话心里嘀咕，这非常可怕，以后都不敢随便在宠物店里存放牛肉干了，不，连其他的零食都不可以随便放了。 “嗯，还不错。”刚刚倒入袋子的牛肉干，两吃货阴灵差当着白话的面，不顾身份地位，就开吃，还赞美道。 “哼哼……”白话清了清嗓子，别光顾着吃啊，还得说点正事不是，“那个阿牛现在在那里？” “它呀，在地狱！”白阴灵差随口说道。 “可以一句话说明白了呀！”白话惊愕，还以为过程很复杂，还要查查薄子什么的，结果它们早就知道，大概记在脑子里了。 “还能回来吗？”白话非常清楚，要消除黄作业的执念，找到阿牛，送到他面前，他就可以把执念放下，然后自己就去了地狱，省得到时黑白无常麻烦上来一趟。 “这个……”白阴灵差沉吟。 “我真没牛肉干了，全部都给你们了！”白话担心这两吃货又要牛肉干，可白话真的再拿不出来了。 “……”尽管是吃货，但两阴灵差不喜欢被人当作吃货，一时对视，无言。 “它马上就要步入轮回了，很快！”白阴灵差对白话说。 “还有多久？”白话追问。 “一年！”白阴灵差回答白话。 “哦，一年，还有一年！”白话松了口气，要是今晚，那阿牛就难回人间了。 看着白话，黑阴灵差盯着白话，像看一个傻缺一样。 “地狱一年，人间一日。”白话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概念，完全不一样，成数倍的。 “嗯，也就是说，明晚它就上路了，然后以其他的形式重现人间。”白阴灵嚼着牛肉干，还不错，有嚼筋。 看这两货，打算当着白话的面吃完牛肉干，看着它们吃，白话也忍不住咽唾沫。 “让它到宠物店来！”白话不是请求，像是说明。 两阴灵差像是在听闲话一样，不上心呐，抬头望着白话。 “规矩不变，只有一天，到宠物店又如何？”白阴灵差咀嚼着牛肉干，无论什么地方都有规矩，而且地狱更严。 “规矩，规矩个毛，地狱规矩允许你们收受好处了吗？”白话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什么都是这两货说的算，自己完全不能掌握一下局面。 白话沉默了了。 “一天就一天，只要阿牛能回来一下，我就给足你们好处！”白话咬牙，显然这是桩赔本的买卖，黄作业一毛钱没出，自己可是往外掏了不少。 “还有牛肉干！”白阴灵望着白话，满眼的期待。 白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货对牛肉干有着极强的**，而其他的它们连一点要求都没有。 牛肉干，牛肉干，就知道牛肉干，它们跟牛是有仇吧！ “这个可以有！”白话心里尽管非常不爽，有种被敲诈的感觉，但不得不给啊，谁叫人家是地狱犬，阴灵差呢！ “好，那我现在就让它上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来带它走，时间一刻都不可以延误，否则不但你不好过，连我们都难受。”白阴灵差答应了白话，不过还说了一堆，算是对白话的告诫。 “我同意！”白话爽快答应，这是好事，说明事情快了了。 “把黄作业找来！”白话对身边趴着休息的金乌说。 金乌起身，然后奔跑出了宠物店，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子午路上，如何消失的，这个只有鬼的世界里的东西知道。 “黄作业马上就来，可以把阿牛弄上来了！”白话催促黑白阴灵差，完事它们好走人，宠物店也可以准时关门打烊。 但，接下来的一幕，真的把白话给气得，脸都绿了。 黑白阴灵差对视，然后黑阴灵差突然张开嘴，嘴里的獠牙看着怪吓人的，张在的狗嘴里，突然冒出一团黑雾来，像是有重量的黑雾，从狗嘴里落下，落到了地上，瞬间，黑雾散开，弥漫了半个店面。 白话看不清楚，黑雾里的东西，挥手驱赶眼前的黑雾，朦胧中，白话看到了一头牛的形象出现在黑雾里，转而，黑雾瞬间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宠物店里能见度很好，没有黑雾的干扰。 而出现在白话和阴灵差之间的，是一头还算结实的黄牛，头晃动打量着身处的环境，尾巴习惯性地甩动，驱赶身上的蚊蝇，然而，它身上根本没有蚊蝇。 “好了，阿牛送到，我们得走了！”黑白阴灵差，说着带着剩下还没有吃完的牛肉干，连袋子一起，转身走出了宠物店。 白话又看了看时间，阴灵差倒是把时间掐得很准，刚好到了一点二十一分。 “徐姑娘，关门打烊！”白话拍手，叫徐妍。 徐妍站起来，白话与她说：“走那边！” 徐妍才绕过了阿牛，到达店铺门口，打店门关上，一天的经营业到此结束。 隔壁老王听到白夜宠物店开门的声音，马上跟着白话的步伐，关了门，打了烊。 第400章 相拥而泣 到底是灵宠和鬼，即使是夜间，行动速度也是非常快的，当白话关门打烊，把阿牛驱赶到了驯化室里，金乌就带着一个男子回到了宠物店。 “白话，他来了！”门是金乌自己打开了，进驯化室之后，恰好白话在，于是对白话说，然后自己好像风尘仆仆很累的样子，趴到白话坐着的椅子下休息。 “还有人要害我！”黄作业一进驯化室，大概还没有看到阿牛。 黄作业的这种想法，或者说是恐惧，不是空穴来风，着实，在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把矛头对向了他，因为那些被盗窃的家具着实是在黄作业的“家”中找到的。 “啊……阿牛！”黄作业说完，脚步也移进了驯化室，目光瞟到了一头牛身上，不禁惊呼。 白话嬉笑点头，无疑这是种得意的表现，是白话把阿牛找到的。 “阿牛，你跑那去了！”黄作业抱着黄牛头哭泣，白话还是第一次见人抱着一头牛哭泣的，而且是饱含情感地哭泣，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谢谢你，谢谢你，白老板！”黄作业大概又忘记了自己是鬼，而且阿牛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白话轻轻一笑，对这种感激白话往往都忽略，口头感激算不屁啊，要来，就来点实在的，给几万块钱才实在。 阿牛也流泪了，只是变得虚幻，因为他是只阴灵。 抚摸，黄作业的手在阿牛的脸上抚摸，在眼睛下，黄作业的手突然停下了，因为阿牛也哭得伤心，怎么就不见眼泪。 黄作业突然松开抱着阿牛头的双臂，并后退，摇头，哭得更伤心，老泪纵横，他大概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也死了，你也死了，连你也被害死了，那接下来就是我了！”黄作业呢喃着，不再拥抱阿牛的头。 阿头把头仰起，鼻子蹭向黄作业，这是一副感人的画面，白话都不忍直视，大概生前，彼此也经常有这样的画面。 牛，是笨的代表动物，但在阿牛身上，看不出来一点笨，反而聪明，感性。 “我们得走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会被害死的！”黄作业拉起了拴着阿牛的绳子，他要牵着它离开。 “你要去那？”白话没有制止黄作业，但他有必要知道他们的去向，黑白阴灵差出现时，他好有个交待，一日之后，明天这个时候，他们将永远分别，这一天，是白话为他们争取到了重逢时间。 黄作业仰头，眼睛依旧没有停止，已经模糊了视线，前世的不幸，大概做鬼之后，依旧会再现。 黄作业摇头，沉默良久，大概在思索，可是无果，与白话说：“离开这里，离开村子，去那里都好，至少可以逃过被害的危险。” 白话点头，着实，如果村民友善对待他的话，就不会请道士去捉他，尽管是个假道士，但着实吓着了黄作业，他本是一个善良的农民，只是患了病而已，他知道害怕，他不傻，知道村民已经付诸行动来对付他了，是前世没有过的。 黄作业对村民请道士捉他的事情，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出乎意料。 “那你告诉我，你们打算去那里，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你！”白话再次询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阿牛的来世，也关系到自己的前程。 黄作业盯着白话，盯得白话心里发毛，仿佛他也成了要谋害它们的人一样。 白话摇头微笑：“你们还会要我的帮助，到时我可以向你们提供及时的帮助。” 白话的解释很勉强，一个宠物店老板，非亲非故，而且自己没钱给，为什么会这么帮着自己，难道也要害自己。 黄作业看白话的眼神已经变了，开始是感激，现在是警惕。 白话从黄作业的眼睛里看出了防备的眼神，遂摇头微笑道：“相信我，我保证你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去向。” “不知道！”黄作业回答白话。 “不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白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被人信任，感觉很不爽。 “我不知道去那里！”黄作业解释，而在他心里，确实不知道去那里。 黄作业世代居住在村子里，很少出门，走得最远的，也就是白城了，而且很近。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去处，就在这里呆着，在这个房间，不要出去，即使是白天，你们也可以在这里活动，没有危险，没有阳光。”白话极力说服此时忐忑不安的黄作业，难以想象，他的胆子真的很小，连做鬼也胆子小，大概又忘记了自己是只鬼，还是只杀死了一个假道士的鬼。 “……”黄作业盯着白话不作声，他不知道此时应该相信谁，连同村的邻居都不可信了，白话能信吗？ “别纠结了，难道你想永远逗留在人间，带着阿牛一起！”此时，金乌对黄作业吠叫。 到底是鬼，居然能听明白金乌在说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时沉默。 良久，黄作业抬手抚摸着阿牛，眼泪又重新流出来。 “你是鬼，阿牛是阴灵！”白话也顺便提醒黄作业。 “我……”此时此刻，割舍不了，这是人之常情，但终究要有个结局。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好好呆着，或许来世你们还能走到一起……”白话必须跟黄作业说实话了，相信他会明白，毕竟自己没有使用暴力手段把他弄到宠物店来的，而且还帮他找到了阿牛。 黄作业盯着白话，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在红色灯光下些许诡异。 白话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好吧！”黄作业思量之后，答应了白话。 白话点头微笑，既然已经答应了，白话帮人帮到底，反正也不要自己干什么，于是对黄作业说：“如果觉得孤独，楼上还有两只小鬼，把他们叫下来陪你。” 毕竟是同一维度的鬼，相信有共同语言。 黄作业惊愕地盯着白话，大概很困惑，白话不是宠物店的老板吗？怎么还养小鬼？ “你到底是谁？什么职业？”黄作业怀疑之前认识的白话，没有认识全面，趁机会补齐了问。 第401章 开窍的小鬼 “我就是这个宠物店的老板，经营灵宠的，灵宠知道不，了解一下不？”白话习惯性的要挣钱，心里明白，明晚黄作业和阿牛就要消失了，再不挣黄作业的钱就没有机会了。 黄作业果断摇头，他对灵宠没有概念，也不想要灵宠，现在找到了阿牛，只要和阿牛好好处，想到这里，黄作业又伤心难过了。 “好好好，不了解就算了，你们呆着，小鬼还要不要？”白话走到门边，转头重新问了一声黄作业。 黄作业盯着阿牛，然后冲白话点头。 “行，等着！”白话走出驯化室，金乌也跟了出来。 白话到了二楼客厅里，姜娅和青莲抱在一起看电视，白话惊愕，难不成这小鬼也要恋爱了，忍不住往电视屏幕上瞟了一眼，居然看的是恐怖片，也难怪这两货能抱作一团了，恐怕是吓的。 “不对，恐怖片怎么能把小鬼能吓着，太不合理了！”白话摇头心里嘀咕道。 白话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视遥控器，对着电视切换了个频道。 “老板，不要，老板，不要……” “……” 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还以为自己潜规则下属呢！ “老板，不要……我要，我要……我要看……” “……” 白话忍着不去想象，否则真有可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毕竟姜娅也真是个美女，哦，不，是只美丽的女鬼。 真怕自己犯错，万一女鬼不行，卧室里还安睡着徐妍，那麻烦可就大了，尴尬了！ “楼下来了位苦命鬼，单独陪着他的牛，你们去看着他，别让他跑了，更不能让他把牛带着一起跑了！”白话拿着遥控器坐到了沙发里，仰头看向电视机，然而，此时居然换到了一个播放动物世界的频道，正在讲述动物的繁衍。 白话瞟了一眼金乌，金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全神贯注。 “春天到了吗？这明明是秋天好吧！”白话无语，果断切换频道。 “汪汪汪！”金乌倏地扭头，一脸的嫌弃，朝着白话吠叫。 “……”白话不给予理会。 “哼哼……”姜娅和青莲掩面而笑，然后对白话说，“老板，我们去了！” “嗯，看着点！”白话目光没有离开电视，应声道。 姜娅和青莲下楼去了，白话总不能看着电视到天亮，马上关了，对着金乌的头上轻轻一拍：“你也想恋爱了？” “……”金乌不语，趴在沙发上，陪着白话睡觉了。 心里有事，总是睡不着，或者起得早。 白话今天起得特别早，因为他担心驯化室里的黄作业和阿牛，说不定，黄作业一下没相通，又要逃。 从沙发上爬起来，白话又习惯以沙发为床的休息，没有什么特别的，伸了下懒腰，随手抚摸，却摸不到金乌。 “这狗子又跑那去了！”白话抱怨着，其实他不知道，每天早晨，金乌都不在屋里，连黑猫玄武也不在。 “金乌，金乌……”白话叫了两嗓子。 有响动，是从楼上下来的声音，爪子挠光滑台阶的声音，这声音，白话熟悉，是狗爪子挠物的声音响，仰头，金乌带着黑猫玄武跑下楼梯，跑向自己。 “大早跑楼上干嘛？”白话随顺问了一声，然后走下楼去。 打开驯化室的门，驯化室里很凌乱，好像刚刚遭遇了小偷洗劫似的，姜娅和青莲衣服都扯破了，如果此时，驯化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那可以想象的空间会无限大。 可是，驯化室里还有其他，黄作业和他的阿牛。 黄作业被符镇住了，但符的效果显然不行，黄作业虽然大动作做不了，但躺在地上一抖一抖的。 阿牛反而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没有符镇它。 “怎么回事？”白话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而且还特意弄了两只小鬼下来，也没能阻止住。 而后，白话问姜娅，姜娅告诉白话，原来还真是黄作业想离开，姜娅和青莲阻止，结果就把驯化室弄成眼前的这个模样。 “难道姜娅就没用美人计？”白话心里郁闷。 白话走到黄作业的跟前，蹲下，伸手把他额头上的符一扯，黄作业马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盯着白话，此刻，才真像看坏人一样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还是我昨晚说的那样，你跑了，阿牛就没有来世了。”白话警告，不是假话。 “灵宠，我想了解一下！”黄作业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白话扭头打量着姜娅和青莲，大概昨晚他们跟黄作业说了些什么，才让黄作业突然对灵宠感起兴趣来。 “灵宠就是……”白话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把灵宠向黄作业解释清楚了，黄作业是个普通的农民，知识有限，而且理解能力也有限，做不做鬼一点都没什么变化。 “我想阿牛变成灵宠！”黄作业终于得到了白话的证实，昨晚姜娅和青莲镇住他之后，讲的那些事情。 白话点头，又摇头，黄作业要一个灵宠，那太容易了，但要阿牛变成灵宠，不可能，不现实。 黄作业看着摇又不是摇，点又不是点的白话的头，很困惑啊！ “你不愿意再帮我了？”黄作业很伤心，终究这个世界上坏人多不是。 “凭什么呀？”白话大概习惯了老板要挣钱，随口就来，但马上解释说，“不是任何阴灵都可以被驯化成灵宠的，换句话说，只有法外的阴灵才行。” “法外？”黄作业自然懵。 “就是没有列入地狱名册的阴灵，逗留游荡在人间的阴灵，而阿牛不是。”白话不得不极力解释，打消黄作业的请求，与对自己的误解。 “白老板，你是在那里找到阿牛的？”黄作业回归到起初没有问的问题上来，盯着白话问。 白话点头，他应该早这么问了。 “地狱，属于阴灵的地狱里找到的。”白话应声，心里在说，还花了我不少牛肉干呢！报销不？ “地狱，地狱……我也会下地狱？”黄作业不是害怕，反而平静地问白话，是鬼就知道，下地狱的事情，终究会去的，所以既然逃不掉，害怕也无用。 第402章 无头山羊 白话点头，这个是事实，不用谎言。 “我可以带着阿牛一起，把它驯化成灵宠就可以了！”黄作业大概也听到了姜娅和青莲说类似的例子。 白话果断摇头：“不行，我说过，阿牛有自己的来世，任何人不能阻止，我也不行。” “我有钱，我有钱……”黄作业突然开了窍似的，忙乱在自己身上搜，如果换作其他鬼，白话会等着他把钱拿出来，但这次不同，白话阻止了，按住了黄作业的手。 “听我说，这是铁律，我无法悖逆，相信我，会不会骗你！”白话盯着黄作业的眼睛，四目相对，通过这扇窗户，可以看到彼此的心灵，真诚的，没有谎言。 “……”黄作业停止了搜身，随后又抽泣起来。 “老板，你有办法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作为鬼的姜娅也看不下去黄作业哭泣的样子，问白话。 白话果断摇头，这个游戏规则不是自己定的，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好吧，安生在这里呆着，珍惜共同时光！”白话起身，他还困着，得回楼上去睡个回笼觉才好。 …… 今夜，白话像往常一样，下楼，然后吩咐徐妍开门营业，而自己先坐在展柜上，他倒是很自觉。 像标本一样的灵宠激活之后，活跃在宠物店里。 又经一件事情，而且时间还不短，可白话的生意一天也没有落下，总会有那么一桩两桩生意上门的。 尽管在他人看来，一天一桩生意，恐怖连活下去都不可能，但白话的宠物店不一样，一桩生意，够他吃喝好几个月，否则也不会闲得蛋疼去管黄作业的事情，一分钱没有，还搭上不少心思。 牛肉干已经买好，就等着黑白阴灵差来索贿。 外卖小哥把水果送到，宠物店里的重要成员分吃，大妈的花猫也在此时出现，在宠物店里打闹，隔壁的老王走到门口瞟了一眼，不好意思进门打扰，天知道这时候，白话和徐妍在干什么。 玻璃门在移动，玻璃门打开了，但没有人或者鬼，抑或阴灵进来，黑色门帘今晚掀动也不大，大概今晚风平浪尽。 没什么东西进来，白话也不去关注。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突然叫唤了一嗓子。 白话无力说什么，反正黑猫玄武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闻声，再次抬头，依然没有东西进来，但这会，白话发现了异常，玻璃门被什么撞得作响。 “嘭嘭……”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得出来，是什么东西在撞击玻璃门。 黑猫玄武这个门子从来没有报错，只要他报“有客到”，那来的肯定不是人，而是阴灵或者鬼，或者其他。 白话皱眉，既然来了，就应该进来，有事说事，有生意做生意，完事走人，怎么不进来，反而在敲门呢？ 总不会是瞎吧！ 白话心里犯着嘀咕，徐妍也抬头观望着，但她不起身，随着白话走向门，弄不出，外面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恐怖的东西，要吓一大跳的。 白话伸手，小心翼翼地撩开门帘，外面的光线昏暗，店铺里的红光斜照，吓了白话一大跳。 紧贴着玻璃门，白话看到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嗬——”白话倒吸了口凉气，伤口贴着玻璃门，很诡异，很恐怖。 缓和片刻，那东西依旧还在撞击着玻璃门，白话缩回的身体又重新往前探，隔着玻璃门，看清楚了外面的东西。 居然是只无头的羊。 “它的头呢？”白话困惑，但很快就能分辨出来，那个伤口很齐整，显然是被利刃切割掉的。 伤口的皮肉外凸或者外翻，说明是在生前就被人快刀切去了头。 屠宰，大概不会这么血腥。 头虽然无头，但白话看得出这是头山羊，白色的被毛，部分还沾染着鲜血，血迹还很鲜亮，说明死了不久。 因为山羊无头，所以无法探清前方的跟，它来宠物店，致使它不能准确地找着门，才会一直撞击玻璃门。 “金乌。”白话喊话，把金乌当一回牧羊犬。 金乌当然知道白话叫自己做什么，它走出玻璃门，然后推了一把山羊的屁股，相当于把山羊整体移了个方向，山羊按着金乌移动的方向，才准确地走进了宠物店。 一只无头的山羊，不可能说话。 “这个怎么弄？”白话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主顾，连头都没有。 金乌摇头，它是地狱犬，是灵宠不假，但不可能知道山羊心里的事情。 如果来的是个人，刚好识字，白话就好办了，既然无头，不能说，那至少还能写。 “你能画吗？”想到能写，白话尝试着问山羊。 答案可想而知，白话是异想天开了，一只山羊怎么可能画，回应白话是无声。 “既然你来到宠物店，那我就先帮你修复身体，驯化成灵宠，这样就好办了！”白话想，这样山羊的灵智就高了，有头，头带着嘴，就能说了，到时情况就明了了，可是，这个修复可行不，难度大不？白话不知道，只好问金乌，“这个可以吗？” 金乌点头，作为灵宠，它完全配合白话。 “那就驯化室里请吧！”白话说着，往边上一站。 “啊——”方才是白话站着挡去了徐妍的视线，现在白话一退开，无头山羊的画面，直接可以被徐妍看到，她一看到，吓得尖叫。 “别叫！”白话跑到徐妍的面前，马上按住徐妍的嘴，省得吵到邻居，麻烦。 总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白话走在前面，开了驯化室的门，开了灯！ 驯化室里明亮了些，金乌才领着无头山羊进了驯化室，山羊又被白话放到了方桌上，像这样的无头阴灵，白话暂时没有修复经验，依然要依赖金乌。 “要准备什么？”白话询问金乌，此时他很谦虚。 金乌回答：“照旧！” 扎纸，也是门艺术，白话先前看过修复，为此，之后还有空时练习了一下，可要扎出一只羊头来，白话还是没有完全的信心。 第403章 别离 麻杆，白纸，还有颜料与毛笔，一一都摆上了方桌，好有扎纸师傅的范，很能唬人的。 扎纸，不用金乌教，而且它也不擅长，白话自己琢磨。 先用麻杆做个支架，造出羊头的造型，然后在麻杆上糊上白纸，而后在白纸上绘制出眼睛，鼻子，嘴。 羊角是麻杆做再糊纸的，还用纸剪出了个胡子。 “不知道那仙姑擅长扎纸不？”过程很漫长，半个小时，其实白话只是做出个样子，与精致毫无关系，捧在手里还是些许得意，毕竟这也是人生初次，有成就感。 尽管须要修复的阴灵不多，但白话真不希望今后每次都自己动手，这次少了个头，如果下次只剩下个头呢？ 所以，白话想，找个人合作，把这种工作交由他人来做，付钱就是，反正自己出售一只灵宠，可以扎一大堆的纸了。 白话问的是金乌，然而金乌也不知道大妈到底会不会，干脆沉默，就当白话自言自语得了。 “白话，有客到！”就在此时，店铺里的黑猫玄武突然叫道。 白话倏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在旁看着他干活的黄作业，和他身边的一头黄牛，然后直接出了驯化室，来到了店铺。 “来了！”白话问黑白阴灵差，昨晚商量好的，今晚它们会再来的。 白话说着话，坐到了展柜上。 “把阿牛带出来吧！”白阴灵差说。 白话点头，但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进驯化室。 “……”黑白阴灵差对视，白话这又是想干嘛，看得出来，白话并不情愿。 良久，白话才说：“我有牛肉干，都给你们，把阿牛留下！” 白话想贿赂黑白阴灵差，把阿牛留下。 “不行！”黑阴灵面无表情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他其实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他愿意尝试着说，至少在心里上，不会觉得没帮上黄作业，回想昨晚那抱头痛哭的样子，白话于心不忍，硬生生再把他们分开。 “对不起，现在我们无能为人，它已经登记了名字，如果到了时间，它没出现，就麻烦了！”白阴灵对黑阴灵说的“不行”进行了解释。 白话又点头表示理解。 “那可以多留一会吗？”白阴灵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到了时间必须带着阿牛回到地狱，白话对此表示理解，但希望可以给黄作业争取到多一点点的时间，多呆一会儿，毕竟前世的相遇很不容易。 “宠物店关门之后，我们准时带走阿牛。”黑阴灵没有出声，阴沉着脸，似乎对白话有着很大的意见，依旧是白阴灵说话，做出了退步。 “好，谢谢！”白话居然说了谢谢，然后起身，想回到驯化室，继续修复无头山羊。 “牛肉干，我们的牛肉干？”黑阴灵又会说话了，问吃的。 果然是吃货，好像没帮白话多大的忙，就要吃了！ 白话无奈，这两货出现就要吃，这已经是个规矩了都，白话上楼，一骨脑儿拿下今天买回来的牛肉干，省得留点，被灵敏的狗鼻子闻着了，还得上楼去取，麻烦。 扔下牛肉干，两吃货已然不顾形象扑上去分吃，倒是很和睦，没有冲对方龇牙咧嘴的斗气。 白话摇头，大概牛肉干也能成瘾的吧！ 回到驯化室，黄作业和阿牛又抱在了一起，一个鬼和一头牛，模样古怪，大概它们听到了店铺里的对话，知道阿牛将要离开，一想到这里，又痛哭流涕了。 白话不喜欢见这样的场面，不是感动，而是哭泣也是种传染病。 此时，白话都会习惯性地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孤儿院的，是父母不要自己了吗？被遗弃的吗？那时，他们是不是也会像这样痛哭流涕。 白话没有记忆，没有任何人的记忆，最早的记忆也是孤儿院的。 “好了，别哭了，好好珍惜吧！”白话扭头又走出了驯化室，丢下方桌上的无头羊和纸扎的头不理会了。 既然这样，白话只好回客厅躲着。 …… 当时间到了，白话就又下楼了，至于驯化室里的情况如何，白话无心关注了，他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 看了一眼店铺，店铺里徐妍已经准备关门了，店铺里的黑白阴灵差把牛肉干享用完了，只剩下一只袋子。 见了白话，阴灵差瞪眼向白话，提醒白话时候不早了。 “别急，现在就叫！”白话转身，推开驯化室的门，驯化室里灯光依然暧昧，而灯光之下，却没有暧昧的事情发生。 “黄先生，好了吗？”白话还是较为客气的，或者说是可怜黄作业。 黄作业盯着白话，尽管知道，但他还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白话。 白话此时突然又有了想知道黄作业和阿牛间的故事的想法，但此时，恐怕阴灵差也不乐意了。 “走！”白话不顾及黄作业了，因为他觉得无愧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还要怎么样！ 白话伸手拉着阿牛拴在脖子上的绳子，阿牛倒是没有反抗，被白话拉着走了几步，然后扭头望着黄作业。 “哇……”黄作业突然大哭，如丧考妣。 白话拉着阿牛，到底是阴灵，黄作业也没用力拉住，阿牛从黄作业的身边走过，像一只气球一样挤出了驯化室的门，然后跟着白话到了店铺。 “白话，快点！”徐妍等着白话，等着送走黑白阴灵差。 白话把阿牛牵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对它们说：“现在，给你们！” 阿牛被黑阴灵差收到了嘴里，然后看都没看白话，大概是白话再没有牛肉干的原因吧，扭头就消失在宠物店。 徐妍关门，然后打烊。 送走了阴灵差，白话还没有松口气，又进了驯化室，里面还有一只鬼要处理。 “黄先生，你也应该走了！”无论是阴灵还是鬼，其实还是有一种选择，自己去地狱报道，而且多数阴灵与小鬼都是选择这种方式，除有执念的以外。 黄作业仰头，望着白话，突然笑了：“谢谢你！” 第404章 找羊 白话皱眉，盯着黄作业，些许莫名其妙，一哭，二笑，三道谢，这是什么套路？ “黄先生，这去地狱，好自为之！”白话只能如此与黄作业说，前方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小鬼的事情，白话没有办法去管，只能言语相劝，希望黄作业放弃执念，然后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好的，谢谢！”黄作业缓缓走出驯化室，毕竟是小鬼，连门都不要开，直接穿过去，然后到了店铺，又穿过了店铺大门，消失了。 “白话，他要去干嘛？”白话站在独立展柜旁，看着黑色的门帘，方才黄作业就是从这里穿门出去的。 白话扭头望着黑猫玄武，没有回答，转身走向楼梯。 在楼梯口站下，白话不清楚自己是要去睡觉呢？还是进驯化室？ 最终，白话还是选择进了驯化室，黄作业的事情着实在白话的心里留下了点东西，毕竟这是对不幸运的主人与宠物。 驯化室里再没有阿牛和黄作业的影子，白话坐回到了方桌前。 制作完成的羊头，摆在方桌上，白话拿起来，往无头羊的脖子递去，大小尽管不是很合适，只是等下会补齐，看不出来是纸扎的羊头。 有金乌在，当羊头被接上时，瞬间就变换了模样，但依然看得出来，那不同的颜色与不谐调。 但进步了驯化的过程，当阴灵恢复到起初时的应该有的模样时，也在瞬间的事情，白话就看不出来，羊头是新接的，而且是纸扎的，伸手触摸，还有很真实的皮毛手感。 金乌的这种能力，白话已经知道了，有过一次的经验，并不惊讶。 既然阴灵的身体恢复了，那白话就开始驯化了，山羊是自己找来的，白话为他补齐了身体，白话做的够多了，就不再询问属性了，自己作主，只要原样驯化就可以了。 当驯化结束之后，白话又在驯化室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再回到客厅时，白话感觉无比的累，躺下就睡着了。 …… 睁眼，已经是午饭时分，带上徐妍金乌，白话去吃午饭，经过驯化室的时候，发现山羊苏醒了，趴在方桌上，活动着头，大概些许不适应，正在尝试着适应一个新的头。 既然苏醒了，反正吃饭有的是时间，而且谁都还不饿，所以白话就打算和山羊说两句话。 “到宠物店干什么？”白话问道，发现自己的开场白不对，应该说，一只头外加驯化成灵宠，一共多少钱才正确。 山羊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变了，否则那来一个头，于是咩咩叫：“救羊！” “救羊？”白话很郁闷，每天有那么多动物被杀，他救得过来吗？而且还是救羊，羊被吃是正常的事情，自然法则，天意。 白话摇头，他并不打算去做这样的无聊事情，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好嘛！ “它们还是活着的？”白话摇完头，随便问了句，而脚步已经移动了，向后门走去。 山羊咩地叫了一声：“不知道！” “……”白话无语，这叫什么事啊？救不救的，你至少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否则天知道去救的是什么！ 白话沉默了，驻足在门边，望着方桌上的山羊，而山羊也掉转头盯着白话。 “好吧！”白话既然答应了，答应了就有点后悔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开宠物店的老板，以营利为目的的，现在倒好，做上慈善了。 “汪汪……”金乌在旁连声吠叫。 “好了，我们都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找羊！”白话借口先离开，这事自己还得仔细想想，会不会帮出什么事来，要再像黄作业的麻烦事一样，白话不想再帮了，帮着帮着，把警察招来了。 如家酒楼，刚刚坐下，胖老板就过来招待白话了。 “白老板，今天要不吃点羊肉，是新鲜的！”老板很热情，毕竟白话也算是个大客户，试想，谁特么天天跑他家吃饭的。 老板亲自推荐，白话应该尝尝的，但刚刚出来，就听到山羊说羊的事情，白话思量着，这顿羊肉应该吃吗？ “今天不吃羊肉了，老板，还是照旧吧！”白话在思量着，还没拿主意，徐妍就已经下单了。 “……”白话好尴尬，自己毕竟是老板，是埋单的人，居然徐妍作主了。 再细想，女士优先，这也符合一个绅士的风度，也就微笑而过，权当士为知己者死吧！ 吃完饭，白话寻思着，找羊是答应了，再拒绝的话，影响信誉，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办了，相信也不至于很复杂，至少对于自己来说不复杂。 不是白话骄傲，而是白话真的可以办妥这种事情，否则山羊也不至于找到他。 推开后门，就是驯化室，白话没有饭后剔牙的习惯，今天午饭的菜也没有塞牙的，饭后烟也不是他这个不抽烟的人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抚摸着饱饱的肚皮进了驯化室。 “吃羊肉了吗？”山羊问白话。 白话皱眉，难道这山羊是顺风耳，听到了老板推荐羊肉？ “想吃来着，但想到你，回来怕你介意，所以你在的时候我都不打算吃了！”白话应声。 阴灵与鬼一样，都是有前世的，一样像活物一样，会有感受，白话也得注重人家感受，而且山羊定位已经是宠物店的顾客了，顾客是上帝，吃这碗饭，就得注意不是。 “很坦然，我喜欢！”山羊随口说。 白话却当作是奉承话，笑道：“别客气！” 驯化室的装修很特殊，特殊到即使是白天，里面不打开灯的话，也是漆黑一片的，犹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诸多人不习惯，比如徐妍，她选择回到楼上光明处。 “我去楼上了！”徐妍与白话说。 “要不我送你？”白话盯着徐妍，黑暗中其实看不见，但徐妍感受得到，白话就在盯着自己，说话的语气古怪。 “哼……”徐妍鼻子里出气，甩头摸索着门，开门出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安装了一种散发淡淡红色光的电灯，这是种非常特殊的灯，可以让阴灵在光线中自由活动，犹如黑暗中一样不受任何影响。 第405章 故事 “要开灯吗？”白话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除阴灵和鬼外，看着方桌上趴着的山羊，就像是悬浮虚空的模糊影子，大概就像看胶片上的影一样。 黑暗中的山羊回答：“随你！” 白话走向门边，就是黑暗中，白话也能顺利准确地找到开关，然后打开电灯。 红色的灯光不明亮，气氛很暧昧，与传说中的某种店非常的相似，即使是白话，也偶尔会被这种红光所引导，然后浮想联翩。 山羊的状况恢复的很好，如果切割它头颅的凶手还识得出它，它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可以把他吓个半死。 看不出来，山羊的头是后接的，更想象不出来，羊头居然是用纸扎的。 徐妍在楼上“练气功”，白话的话，着实气着她了，这种感觉，很诡异，很微妙，徐妍自己都说不清楚，是爱还是恨，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互怼而已。 白话此刻不会去想象徐妍的感受，多半时候，他都觉得徐姑娘是个元气姑娘，对这种事情从来不计较的，但他没想到，今天徐姑娘居然计较起来了。 阿泰是对徐妍不离不弃的狗狗，徐妍把它抱在怀里，开始“诅咒”白话：“死男人，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汪汪……”长得可爱，连声音都非常可爱，阿泰吠叫起来，令徐妍阴沉着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 “阿泰，就你最好，永远不嫌弃我！”徐妍把狗狗捧在怀里往上递，把脸蹭着阿泰的头，毛绒绒的，感觉很舒服。 “主人，这是我的屁股，我的屁股……”阿泰想必此时，心里奔跑过一万匹草泥马，横抱着阿泰，徐妍想着事情走神了，把狗屁股蹭脸上了。 “汪汪！”阿泰吠叫数声。 “啊——”徐妍直起头来，突然发觉自己的脸蹭在狗狗屁股上，好尴尬，反过来，急忙向阿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搞错了方向！” 徐妍自己都笑出了声来，结果就是气功没练，反倒是乐了好一阵子。 白话借头红光，可以看到驯化室里的一切，但这种光线中，很难分辨细节，比如此时山羊的神情。 “你是怎么被砍掉脑袋的？”白话坐在方桌前，这种距离，方便看清楚山羊的神情。 山羊神情严肃，心里乐了，白话问这个问题，说明白话已经开始着手帮自己了，自己来宠物店是没错的。 “被人一刀砍掉的头！”山羊告诉白话。 杀羊没有这种杀法，至少白话不知道，但也保不齐有些人脑洞大开，或者说是惨无人道，就像上回那条被丢进酒坛里，倒上开水烫死的狗一样。 “我不问了，要不你一次性把事故说完！”白话不说“故事”，毕竟这是山羊悲惨的时刻，说“故事”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你有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我听听，让我开心一下”。 山羊望着白话，从白话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眼神，大概就像是闲聊一样，平时的家常，没给山羊压力。 山羊又望了望驯化室里的其他成员，比如黑风，比如姜娅，还有青莲…… “别介意，这些都是我的帮手！”出于尊重，白话没有说得那么难听，黑风白话已经当作是自己的坐骑了，姜娅和青莲也是打下手。 姜娅是个勤快的女鬼，她时常会在半夜，宠物店关门之后，为白话打扫打扫宠物店和驯化室，包括楼上的客厅，有时还会进卧室打扫。 姜娅和青莲就是一对，姜娅都动手了，青莲没有理由不帮忙的。 白话的解释，着实给山羊又减少了许多顾虑，而且驯化室装修得很密实，保证隔壁任何动静都听不到。 “我是只领头羊。”山羊说，然后站起来，此刻观察，还真有领导者的风范，头仰起，挻着胸膛，四肢挺拔。 白话点头，表示认同。 “几天前的晚上，就是七月半的那天晚上。”山羊讲述给白话听。 白话一愣，自己做着灵宠生意，居然忽略了七月半，不过细想也对，毕竟自己的作息与常人不同，没太注意，而且关注的日期也都是公历。 “鬼节，到了晚上，家家都一般会熄灯较早，给小鬼们给点时间活动，我带着我的羊也入了羊圈，许久，已经是半夜，小鬼没有看到，却突然出现了一台面包车，车上下来三个男人，然后偷羊。”山羊是当事人，对这事很了解，细说给白话听。 白话听着听着，仿佛是在听一个案例，不作声，等着山羊继续讲。 “现在人们的日子过得不一样了，羊圈其实是用红砖砌成了，只有圈门是栅栏门，而门朝向主人家，所以小偷就从羊圈后面，墙上打了个洞进了羊圈，然后实施盗窃。”山羊讲得还算仔细，像是讲述案子一样。 白话笑了笑，没有恶意，只是听着山羊一本正经讲述，像是录口供一样。 “偷羊的人很聪明，知道要赶走羊，就得让领头羊带领着，省事，不麻烦，然后就找到了我！”领羊头，说到这里时，还有些许的自豪。 “那是当然，你出类拔萃嘛！”白话很配合，没有奉承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领头羊低头，仰头又说：“鞭子抽打过来，把我驱赶出了羊圈上的洞，我知道，前路是条不归路，离开就是死，而且我成了他们的帮凶，带走了主人的羊，我寻找机会，逃跑，但都没有机会。” “……”连羊都这么强的责任感，白话不得不佩服，那时它还不是阴灵。 “很久，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一条大沟前，我停下了，我不走了，任凭小偷怎么抽打我，用多大的力……很久，我始终不走，远处的狗已经在吠叫了，小偷急了，时间久了，必定被发现，于是小偷取出了一把长刀，杀我泄愤，一刀劈下，我的头掉了下来，滚进了沟里，没入了草中。”山羊说到这里，眼睛挤了出来。 领头羊大概知道，即使自己死了，小偷还是能把羊运走。 第406章 追踪 “我变成了一只无头羊，连阴灵也是无头的，我看着没有我的羊群被分批装上了面包车，然后车灯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领头羊说到这里，很无奈的样子。 领头羊的死法白话已经知道了。 “你来宠物店的目的就是找羊？”其实这个问题一开始领头羊就已经表明了，可白话想，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还有把我驯化成灵宠！”领头羊回答白话。 果然不只是找羊那么简单的。 “我答应你找羊，但你变成灵宠，你要干什么？”这种事情都有一个套路，被屠杀的动物，想变成灵宠，无非就是报仇，可是多少灵宠报仇，最终的结果都是连带着把自己也捎上了。 领头羊沉默了，望着白话的眼睛，白话不是随口问的，这个问题必须要有答案，否则应付不过去。 “找羊！”领头羊回答白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个说法，至少算个答案，白话不作细究，不过忠告还是要有的。 “别有执念，别去报仇，否则神仙都帮不了你！”白话直说，而且一但出事，白话也不愿意再出面了，这种事情搞不定，好尴尬。 “羊运到那里去了？”白话现在要知道被盗的羊的去处。 领头羊摇头。 “有多少只羊？”白话又问。 “四十只！”领头羊回答，而后又摇头，“不，是三十九只，不加我！” 白话点头，不过就目前情况来判断，根本不知道任何的信息，一点线索都没有，羊无处可找。 白话沉默思索了片刻，然后起身：“别着急，你可以出去，但现在是白天！” 白话说完，就带着金乌离开了驯化室，由于白天，楼上光明着，所以姜娅和青莲也选择在驯化室里呆，安全，而且可以帮白话看家护院。 这种没头绪的案子，白话有心无力，在沙发里葛优躺，金乌趴在沙发上，头抵在白话的腿上，也休息休息。 午饭刚过，他们就这样消食的。 “去，去丢羊的地方！”白话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出现在作案现场，总是不合适的，那时就不是警察叔叔找上门谈话了，搞不好会请到局子里喝茶，白话不愿招这无妄之灾。 金乌很清楚白话想干嘛，然后爬起来，跳下沙发，走出客厅，出了宠物店。 一条狗，行动起来其实也不方便，在都市里，没有拴牵引绳出门，那怕身边就是主人，也会被指责的，更何况一条单独穿梭在都市里的狗，遇上无良的狗贩子，情况会更糟糕。 白话也不知道，当一条陌生的狗突然出现在现场会怎样，不过白话相信金乌，到底是条灵宠，是可以隐身的不是。 白话的想法是对的，一出门，金乌就打开了隐身模式，寻常人是看不见它的，他可以自由穿梭在都市里的大街小巷，村野乡间。 …… 城外，有诸多养殖户和种植户，大的有，小的也有。 领头羊的身上有气味，残存着，金乌就是寻着这股淡淡的味道寻找的，很快，其实也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毕竟路有些远。 金乌嗅着气味，终于出现在一个村口。 这里原本不是产羊的地，但村子不是很富裕，而许多地方的墙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标志“拆”，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消失，然后出现一群新的建筑。 一切都会变。 金乌闻着气味进了村子，说是村子，有点像荒野，住户不多，零散地散落各处，距离还都不近。 金乌进村，闻着气味，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抬头，眼前就是一堵墙，绕个弯，就是一住户，屋子单层，像棚屋。 金乌从墙上的洞进去，里面地上，散落着羊便，这里是羊圈了。 没有线索，看不到的线索，可是金乌有一个任谁也无法比拟的鼻子，鼻子贴着地面，开始嗅。 “来的三个人……都抽烟……个子都不小……穿着布鞋……其中一个是惯犯……”金乌边嗅，心里边嘀咕着。 居然连这个信息金乌都闻得出来。 羊圈里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信息，因为得到的信息，也许很多贼都有的特征。 从羊圈墙上的洞再出来，金乌站在墙外，仰头接着嗅。 “这里曾经有过烟头，很多个，三种不同的味道，应该是三种品牌的香烟。”墙外其实已经没有烟头了，因为失主报案了，警察来了，把烟头都取走当证物处理了，或许此刻，已经进入了dna实验室，已经在进行分析了，几个工作日就会有结果的，然后与公安里的档案信息进行匹配，如果是有前科的人作案，那很快就能找到那小偷了。 金乌仰头望向无处，接下来，不用闻了，羊的去处，在地上留下了痕迹，脚印与间断的羊便。 金乌看着地上的痕迹找，果然找到了一个桥头，桥架在一条大沟上，沟里没水，却长着草，到这里，羊的痕迹全部消失，应该羊是在这里被装上车，然后运走的。 “羊头！”金乌呢喃，然后跳下沟里，在草在找。 草很高，金乌入内都没掉了身体，部分草上还有血迹，沿着羊头落下的轨迹，到了终点，金乌两只前爪子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羊头。 “就这里，就是这里，小偷就在这里把羊用面包车拉走的。”村里上街买菜回来的两个人坐在摩托车上，坐在后座，手里提着青椒的妇人抬头指着桥头给骑车的男子看。 “真是胆大，如果不是村里人堵住了桥头，不让车通过，恐怕都会把车开到人家羊圈门口去偷了。”骑车的人小心翼翼避开桥头的墩子说。 “他们胆子真的很大，敢偷羊，而且整圈羊都偷走。”妇人也惊愕，现在做小偷的都像抢劫的一样大胆了。 金乌仰头看不见人，但听得见桥上一闪而过的两个人的对话。 “领头羊的尸体拉走了？”骑车的男子大概在外务工，或者是在城里打工的，仿佛是刚刚听说这事。 “刘三带着老婆拉回去了。” “头找到了吗？” “拿回家喂狗了！” 第407章 起疑 金乌听到这里，而那摩托车也远了，听不见说话声音，只能听到摩托车的声音。 既然没头了，金乌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走出深沟，爬到了桥头。 由于小偷是乘车离开的，带着羊一起，所以留在地上的汽车就淡了许多，不过也难不倒金乌，寻着气味继续追踪下去。 果然在邻村的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台面包车，而且面包车上无牌，警察会找到这里的，找到面包车的，但一台无牌的面包车，要寻找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无形，金乌的行动可以不受任何事物的妨碍，既然找到了作案车辆，并确认，金乌就爬进了车里，再次确认是不是进羊圈的那三个人乘用过的车，然而，果然是。 如果金乌可以代表破案的警察，那么，它马上可以把案子破了。 金乌走下车，在车的周边，至少有一个偷羊的男子，金乌沿着他们下车离开时的气味找去，在不远处的一所房子里，此时正是下午，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金乌也拥有鬼一样的能力，可以穿门而过，当然这也得要是金乌在隐身的状态下，否则不可能实现的。 金乌穿过门，进到了房子里，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独立男子的家，衣物随处可见，随意扔的，桌上放着酒瓶，而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光着身体，却没有女人。 大白天睡觉，还喝了酒，这算不算是醉生梦死呢！ 金乌走到了男人的床边，气味重了，显然没找错人。 金乌爬到床上，男人都没有发现，白话看着男子大白天酣睡的样子，大概是昼伏夜出，现在睡觉，到了晚上活动，依然是盗窃。 金乌快速离开，这个与宠物店比相差千万倍的地方，让它恶心。 接下来，金乌应该去找其他的人，但金乌也怕麻烦，既然找到了一个，只要他不死，自然可以找到其他两个。 金乌回宠物店，选择最近的路线，因为回去的路上，不须要再嗅着气味了。 …… 白话去打网球了，徐妍陪着她。 金乌没有直接回宠物店，它知道，今天天气不错，而且白话这条咸鱼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应该老实呆在家里。 在荷尔蒙爆发的青年人身上，呆在家里才不正常。 金乌直接去了网球馆，此时白话正挥拍打球，有徐研陪伴，白话的球技也见长了。 “徐姑娘，用力啊！”这是球场，要不这也能让人产生幻想。 徐妍其实已经很认真打球了，所以此时，她累得汗流浃背的。 女人在出汗时，多半都是很动人心弦的，特别是像徐妍这样的可以可爱，可以气质的，汗水染湿了头发，发丝粘在脸蛋上，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看着都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金乌很自觉，此时白话不须要自己，估计自己的报告也无关紧要了，此时没有时间搭理任何人。 “把妹，有色心没色胆。”金乌嘟开着，趴下休息，天气还是有点热，特别是看到徐妍和白话的样子。 教练，有了徐妍之后，成了摆设，天天在旁看着就好，倒少了她不少事情。 完事，出了一身汗，爽快。 …… 回到宠物店时，已经是晚上了，吃完饭回的。 金乌今天出门一趟，白话多给了几只蹄子，吃得美得很，也不怕撑着，积食。 反刍，其实有些恶心，可狗狗偏偏会这个，金乌也是狗，所以多，吃得慌，一路反刍享受，到了宠物店，还美着。 有些声音，就像你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对面坐下一个吃饭吧唧嘴的人，你说恶不恶心。 “你先上楼休息吧！”白话不好意思道破，免得金乌生气，耍小性子，毕竟这是人家与生俱来的，说什么改呢！ 徐妍在卧室，刚吃完，他们应该去散散步的，偏偏白话不省水，无奈，徐妍也只好跟着回来，先作休息，等待晚上开门营业。 躺在床上，徐妍捧着阿泰，阿泰其实一直都在进食的，而且徐妍也看到了，但最近几天，阿泰没有食欲，并没有看到它吃东西。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呀？”徐妍拔弄着阿泰的黑鼻子，大小就像……手感不错。 阿泰当然回答了徐妍，只是徐妍听不懂阿泰的回答，当作了轻声吠叫而已。 阿泰说：“我是灵宠，我不要吃东西！” “白话真没用，又不会看病，明天带你去宠物店看看！”徐妍到底是最关心阿泰的人，此时表现出来了。 阿泰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弄着徐妍的手指，那种感觉很美妙，徐妍曾不止一次享受过，并习惯了。 阿泰是穿衣服的，但其实宠物都不喜欢身上有羁绊，大概类同于人的自由，穿着很不自由，很不方便。 这是阿泰被驯化成灵宠之后，徐妍第一次做出正常的怀疑。 驯化室里，白话终于支走了金乌，他不是想再问领头羊什么，而是等着金乌反刍完事之后再问它的。 “白老板，还有问题吗？”领头羊见白话留在驯化室，自然而然想到这个问题。 白话果断摇头，现在情况依然不明，根本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要知道什么，白话怎么来的问题，天都不会知道的。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楼上的电视机开始有点声音了，白话才起身，往楼上走，这时金乌在看电视了，应该完事了。 上楼之后，才发现，看电视是的徐妍，她今天不用看书的吗？ 白话往沙发上一坐，金乌就过来，把下巴抵在他的大腿上，很自然的习惯。 “……”与徐妍呆着，很多时候居然无话说，但有时却能通过眼神交流，真是奇迹。 徐妍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偶尔还不忘给阿泰分点，就是没有白话的，看得白话有种活得不如狗的感觉。 徐妍扭头，看了白话一眼，张嘴，白话马上转身，取了一瓶水给徐妍，徐妍接下了，然后又是沉默。 这就是默契，在白话和徐妍身上出现了。 第408章 一个惊喜 这时候，金乌也开始安静了，居然不反刍了。 这种气氛，或者说是默契，白话有时很享受，有时很纠结，但无论如何，距离尽在咫尺，有时，这也是种幸福。 阿泰除了不大想吃东西，其实还是照旧，徐妍醒着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它会做好一只宠物店的本分，安静地陪着，或者欢快地闹着，总之徐妍的很多无聊时间都这样被开心地打发了。 “白话，我的狗子，好像生病了！”徐妍本来不想跟白话说的，但考虑到白话开着宠物店，而且和林嘉伟也很熟，或许找林嘉伟可以解决自己宠物不吃东西的问题。 “……”白话盯着徐妍，听他讲述疑似病症。 “不吃东西。”徐妍一句话说完阿泰的反常现象。 “是不吃，还是你没看到它吃？”白话也直接反问徐妍。 “……”徐妍一时不知道，因为她真不知道是自己没看到阿泰吃东西，还是真的一直就没吃。 白话笑了笑，其实阿泰为什么不吃东西，白话是知道的，阿泰也是只灵宠，灵宠不吃东西还能活着，这才是正常。 “不知道，但我明天还是打算带它去看看。”徐妍不希望自己的猜测会是真的，但她更不希望因此而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所以病得提早看才好。 徐妍的生活，白话已经见证过了，她一直在进步，十修中已经有她了，已经是个修行中人，所以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白话想了想，大概是在组织语言。 “一个惊喜。”白话平静地说，没有激动到像八卦一个秘密一样，“阿泰是只灵宠。” 徐妍已经是个修行中人，而且在宠物店呆了很久，对灵宠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所以只要向她提到灵宠，徐妍就会明白。 徐妍皱眉盯着白话，这不是个笑话，徐妍不敢相信。 白话点头：“灵宠！” “真的？”徐妍反问。 “真的！”白话肯定。 自从阿泰失踪，徐妍这已经是收到了两个惊喜了，第一个是阿泰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还有这个，阿泰是灵宠。 对于灵宠，徐妍已经坚信，对于白话的手段，徐妍也不再置疑，可是要说阿泰是灵宠，徐妍还一下接受不了，这个惊喜太大，得缓缓。 如果是灵宠，那不吃不喝，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徐妍抚摸着阿泰的头，阿泰仰头望着徐妍，又低头看着白话，小脑袋摇来摇去，它听着白话和徐妍的对话，其实它早就想告诉徐妍，自己是灵宠了，但不能说话。 泰迪阿泰曾经试图表达过，可徐妍没有领会。 “真的是？”徐妍瞟了一眼电视机，又回过头来问白话。 白话肯定回答：“真的是！” 徐妍盯着白话好久，眼睛里只有感激。 …… 两天里，徐妍抱着泰迪阿泰，阿泰也几乎没有离开过视线，徐妍这才恍然，阿泰真的不要吃喝。 徐妍相信了阿泰是灵宠，大概也知道了那次，阿泰根本没有找到，或者说，白话找到的只是阿泰的阴灵，然后把它驯化成了灵宠。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消息，徐妍无法定性，可阿泰终究是回来了，而且会永远陪着自己，徐妍心情复杂之后，还是欢喜。 同时，宠物店也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市报纸，还有网络新闻，都发布了一条这样的消息：中元节晚团伙盗羊，人民警察破案迅速，团伙齐端。 这是一个好消息，至今白话也没有干什么，连金乌也只是打探了一下而已。 这个世界的案子归这个世界的人管，这是白话的规则。 白话拿着手机，跑到了楼下，却发现领头羊已经消失了，不在驯化室。 “什么时候走的？”白话对领头羊的离开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说过，领头羊可以离开驯化室。 姜娅在旁回答：“老板，你说过它可以离开后就走了！” “金乌呢？”白话同时突然发现，金乌也不在宠物店，大概也出去了。 “今早就走了！”姜娅又回答。 白话若有所思地点头，因为这件事情，这么快就破案，恐怕还少不了金乌和领头羊的帮助。 新闻报道其实很短暂，末了还提醒市民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 白话想知道，金乌和领头羊有没有参与破案，是如何参与的，白话没有参与，所以这将会是一个故事，他等着它们回来听。 …… 金乌回来的时候，是晚饭时分，它总是很准时，绝对不会错过晚饭，主要是不会错过五香猪蹄。 饭桌上，当着诸多食客的面，白话不好向金乌询问，否则诸多诡异的眼神，就可以当作病院诊断书，白话有病。 沉默着吃完晚饭，回到宠物店，徐妍依然想去散步，可是白话已经懒到不想动窝的地步，回到宠物店就葛优躺了。 所以，徐妍回到宠物店之后，就洗澡，卫生间里的水哗啦啦地响，响得白话的心情乱七八糟。 “盗羊案破了？”白话回归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想因此而屏蔽掉卫生间里的水声。 金乌扭头，瞟了一眼客厅外，那水声它也能听见。 “破了！”金乌趴下回答。 “你们参与了？”白话没有过多的弯，直问。 金乌摇头，其实这种事情，它比谁都清楚，不能过分参与，否则可能对自己不利，尽管是地狱犬，可也受天道的约束，否则世界会乱的。 “那领头羊自己参与了？”白话想，大概是这样的。 金乌默不作声，而后点了头。 说着话，楼下进来了一只灵宠，是金乌感应到的，想必就是领头羊回来了。 白话下楼去看，在驯化室里，果然见到了领头羊，金乌也下来了，关上驯化室的门，楼上的水声瞬间小了许多，心不痒了。 领头羊是灵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多半都不会累的，所以它归来时很平静地站在角落里。 “你回来了！”白话也很平静，这事了了，那领头羊的执念已消，可以另作处理。 第409章 破案了 领头羊早就接受了现实，所以也可以平静下来，案子破了，主人的羊找到了，可自己的性命丢了，它还有一丝的甘。 领头羊无奈点头。 “怎么破的案子？”白话问。 现在是黑夜，领头羊回来了，不过它是灵宠，白日也照常行动。 领头羊是当事人，所以案子是如何破的，它非常清楚的。 “现场提取到了小偷的dna，然后分析出来，与系统配对，结果有一个人高度吻合，然后找到它，找到丢失的羊，和作案的面包车，在证据的面前，小偷供认不讳，并供出两个团伙。”领头羊回答白话。 白话摇头，这是新闻里看得到的信息，白话也已经知道了。 找一台车，找一个人，有时也不容易，其他的事情领头羊或许参与不了，但寻找丢失的羊和作案面包车，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我找到的失窃的羊和作案面包车，然后告诉了它！”白话早就摸到了这些信息，所以在领头羊须要帮助的时候，金乌很自然地提供了这个帮助，这不算干涉人间的事务，至少不是直接干涉，金乌乐得帮忙。 既然白话想听听新闻上没有提起的部分，那领头羊就告诉他。 之前的事，与白话看到的新闻大致相同，dna比对，找到了作案人，有前科的一名男子，可是这名男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警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那里。 金乌找到了作案车辆，与作案的男子，领头羊得到金乌的信息提供，在白天突然回到了那个村子里，找到了自己以前的主人。 刘三见到了自己的领头羊回来了，先是惊，后是懵。 领头羊被活生生劈掉了头，尸体刘三夫妻是见到过的，就在村口前的桥头，可是领头羊是自己家的，不会错。 一群羊，如果说每一只羊的特殊都记得，并在不见的几天后重新辨认出来，着实有难度，可是领头羊，一群羊里只有一只，如果说养羊人不认识，不大可能。 惊吓之后，刘三很懵，因为死去的羊是不可能重新回来的。 “孩子他妈，你看到了吗？”在家门前，刘三问妻子说。 妻子困惑，仰头四处打量，在她的视线里，今天家门前的风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如果非得说有变化的，就是家里再也没有羊的叫唤了。 “羊，领头羊，我们家的！”刘三对妻子说。 妻子很懵，盯着刘三，对于一个平凡的家庭来说，目前家里的收入主要靠养的几十只羊，可是在一夜之间，羊被盗了，对这个家的打击着实不小，所以刘三可能是经受不住打击，说胡话了。 “孩子他爸，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病，谁也不会随便定论，宁愿相信，因为丢羊，心情不好，睡不好吃不好，所以出现幻觉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不是，你看看，就在这！”刘三指了指领头羊。 灵宠的属性之一，可以隐身，而且可以根据须要，灵宠可以单独被某个人看见，就像此时的领头羊，可以被刘三看见，而他的妻子却不能。 领头羊站着，打量着数天不见的刘三，那种亲切感依然存在，领头羊的地位，在羊群里，可是这个地位也少不了刘三的功劳，感激之情是有的。 刘三大概也明白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领头羊真的回来了，同时也相信妻子看不见，因为领头羊被人砍了头，死了。 “带我去找羊。”刘三不顾妻子的困惑与猜疑，对领头羊说。 领头羊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然后直接往前走，刘三跟着领头羊走，妻子担心刘三，也跟在刘三后面。 出了村口，过了桥，这段路，已经证实了，当时偷羊的人赶走羊的路线，这让刘三感觉看到了希望，现在他只希望，这几天的时间里，他的羊还活着，没有被杀，被买进千家万户。 过了桥，是当时判定羊装车运走的方向，刘三安静地跟着。 走了很远，然后进了白城，然后到了一家屠宰场。 屠宰场一对陌生的夫妻闯了进去，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前面走着一只羊，很惊愕，这里一般的人不会来，即使是买羊肉的也不应该来。 “喂，你们是谁，这里不能进！”一个男子出现，阻止他们的脚步。 “咩咩……” 一阵阵羊叫，刘三只抬头，眼前一个棚子，里面关着不少百只羊，而且有些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自己家的，因为有特殊的记号。 刘三的妻子望着棚里的羊，喜极而泣，这是一家人的希望，重新出现在眼前，损失可以挽回了。 刘三望着阻止自己的男子，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刚说了个地址，说出羊，手机被抢夺了。 见刘三打电话，被人抢夺手机，妻子也瞬间明白了，一起，三人扭打在一起。 警察很快就到了，而刘三夫妇与屠宰场男子依然扭打在一起，直到警察来了，将他们拉开。 “我们家的羊！”刘三指着棚里的羊给警察看，然后说出自家羊的记号，与丢失羊的数量。 经过刘三的讲述，警察才知道怎么回事，当场清点羊的数量，结果在棚里，果然如数找到了刘三丢失的羊。 结果自然是屠宰场的负责人被带走，顺利说出了小偷的藏身地点，接下来，就很顺利地找到了整个团伙。 团伙共三人，与金乌当初的判断是一样的，而且连体征喜欢的香烟都没有判断错。 听完，白话点头，至少领头羊这也不算是强行干涉什么，只是领着刘三找到了羊群，然后自己又从刘三的眼前消失，回到了宠物店。 这些过程，金乌是有功劳的，说不定，方案就是金乌提供的。 “现在都结束了，你想留下，还是下地狱，然后重新投胎，或许还能回到主人身边，做一只优秀的领头羊。”白话问领头羊。 或许这个时候，很多的灵宠都会选择留下，因为不生不灭。 然而，领头羊的回答却不然：“我下地狱。” 第410章 诡异梦境 既然领头羊有自己的选择，白话尊重，只是这一趟又白折腾了，不过白话还是很满足的，至少刘三没有损失多少，至少坏人得到了法律制裁。 领头羊是金乌在地上划了个圈送走的，当然是先把灵宠打回了原形，重新做了阴灵，只是无头，还好金乌顺便把领头羊的骨头找了回来，才得以补齐。 …… 徐妍和白话算是生活了有段时间了，在宠物店里，话反而少了许多，不像从前，偶尔徐妍来一次宠物店，就能说一大堆的话。 或许须要了解的，曾经已经了解了，现在只是陪伴。 徐妍对白话的认识应该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曾经那个开普通宠物店的青年，那个青年热情好客，能把每一位进店的客人招待满意，除像当时徐妍那样的看客。 第二个阶段，是宠物店失火之后的白话，一场火灾改变了许多，改变了白话的生活，改变了白话的性格，曾经热情的青年渐渐消失，反而是成熟了些，还是金乌的归来，让白话变成了一个挣钱容易的青年。 第三个阶段，是徐妍丢失了泰迪阿泰，徐妍来到宠物店工作，当白话把阿泰捧着徐妍的面前时，徐妍一下子惊愕了，对白话有了另一种认识，或者说是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几天前，得知阿泰是灵宠之后，变得更强。 此时此刻，徐妍已经不能用一句“谢谢”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如果白话开的还是卖普通猫猫狗狗的宠物店，那么徐妍接触的依然会是那个热情好客，如同其他店主一样，徐妍对白话的认识也会永远停留。 可是，这一切都改变，因灵宠而改变。 徐妍靠在床上，此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胸口赋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如脱兔般跳动，令她无法思考，捧着阿泰，它穿着漂亮的衣服，两只黑色的眼睛不愿意直视她的双眸，因为它知道，她有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她心里，感觉是最真实，最可靠的，凭着感觉走，这才叫“爱情”。 粉红色的舌头，伸出舔巴着薄唇，咽了口唾沫，如果是它，它坚持自己的感觉，爱是感性的冲动，错过，就变成理智的选择，理智脱离不了柴米油盐，这份爱就会有瑕疵。 阿泰的想法如果说出来，那这狗子不是精就是怪了。 “你说，我怎么办？”徐妍果然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似乎很迫切，拖延不得。 阿泰扭过脸，人类的那点事情，作为一只狗子，真心不想掺和。 连狗子都不理会自己了，徐妍又沉默了，望了一眼卧室门外，那里有丝丝缕缕的灯光，照在楼梯的台阶上，可是台阶上没有出现那个青年的脚。 白话随时会回到楼上。 徐妍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感觉还是莫名其妙，让她有瞬间的迷茫。 总有些东西，明明喜欢，明明爱，可是希望会更好，然后对其进行分析，优劣分析，最后一比较，本来已经清楚的答案，这么一比，又迷茫了。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以像做小学算术题那样，简单的加减乘除。 一块橡皮擦过方才列出一式子，然后徐妍把阿泰放下，悄声走到卧室门口，探头往楼梯下望，下面很黑，店铺里无光，驯化室里没开门。 徐妍折回卧室，拿起自己装备好的衣物，然后进了卫生间，她大概忘记了自己已经洗过一次澡了吧！ 水声哗哗响，白话听到了，就在他打开驯化室门的瞬间，他一愣：“这妮子今天要洗两次，我的床很脏吗？” 白话脚步此时沉重，也或许是故意为之，每一步，每上一个台阶，都有脚步声，仿佛刻意让卫生间里的人听见似的。 折腾，很累人！ “啊……”白话站在沙发旁，张口打了个哈欠，伸展手臂，然后倒下。 白话没有听完水声就睡着了，金乌听着水声，知道那是欢愉的声音，试图弄醒白话，今宵值千金，可惜白话一把拍掉了金乌抚摸自己鼻子的爪子。 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金乌知道，里面的芙蓉即将出水，然后直接跳上沙发，一对前爪子按在白话的胸口。 白话陷入梦中，可梦境诡异，他进入了一个无穷的黑暗之中，光明突然出现的时候，那里却是一个穿着美艳动人的女子，却以背影示他。 白话缓步向前，一步步接近：“喂，你好！” “喂，你是谁？”白话很近了，问。 那个女子没有回头，没有回答，而是保持着她最动人的身姿立着，背影依旧很美，可以想象到，她的正面也会很美。 白话伸手，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下，女子突然回头，吓了白话一大跳，却没有叫出声来，因为面前的女孩很美，是他熟悉的人。 “你终于可以看到我了！”女孩回答。 “徐姑娘，你要搞那样？”白话嬉笑，有点不正经。 徐妍笑容很美，甚至有些妩媚，然后对白话说：“你说呢！” “好，我答应你！”白话突然莫名的激动起来，双手拉住徐妍的手，紧紧地握着，但白话突然皱眉，因为握在手里的手毛绒绒的，白话低头一看，居然是对狗爪子。 “啊——”白话倏地惊醒，手里果然捧着对狗爪子，是金乌的。 “你——”白话这吓得不轻，盯着金乌，想骂人，但余光看到客厅门外有个熟悉的影子，居然与自己在梦中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女孩水灵，犹如出水芙蓉，穿着红色的丝质吊带裙，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白话咽了口唾沫，大概是刚才受惊没缓缓过来。 “你要干嘛？”白话惊悚叫道。 金乌一听，差点扑上去一口咬死白话，白话真是个白痴。 徐妍微笑，并不介意，因为在卫生间里，花洒里的水洒在身上的瞬间，她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然后做了决定。 “你说呢！”徐妍诡异笑道。 跟梦里一样，白话低头望着徐妍的双手，也美，十指修长，她应该去学钢琴的，唯一的不同是，这双手没有长毛。 第411章 惊喜或惊吓 “……”白话打量着今晚的徐妍，三更半夜，身穿性感吊带，突然出现在一个单身青年的居所，不会是…… “好吧！”白话像是认怂了一样回答。 徐妍伸手拉着白话有些汗的手，还有些凉，白话被拉离了沙发，然后在金乌的注视下，出了客厅，进了卧室，随后卧室的门关上了。 金乌知道门还会开的，果然，片刻之后，门开了，出来了一只泰迪。 …… 白话一样睡到午饭时分才醒过来的，奇怪的是，今天徐妍也睡到了午饭时分，睡得比白话还沉。 白话感觉手臂些许麻，所以才醒过来的，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青丝的香味，然后就是青丝蹭着鼻子的痒感，差点打个喷嚏。 睁开眼睛，白话还是些许惊愕，因为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女孩背对着自己枕着，想抽走手臂，但他知道，枕着自己手臂的女孩是徐妍。 更令白话惊愕的是，另一条手臂居然放在徐妍的腰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要是发生了，怎么不记得，如果发生了，又不记得，那不是很悲哀。 总之不舒服，不舒服就得动弹，然后徐妍就醒了。 徐妍转身，瞬间，她与白话的距离仅有咫尺，四目以对，然后居然彼此尖叫：“啊………………啊………………” 双双倏地坐起，然后彼此转身，背影相对，然后在床边找拖鞋，站起转身，面对彼此，四目相对，双手歇斯底里在自己的身上摸。 “衣服还在……”白话吓出一身冷汗来。 “我的也在……”徐妍也是相当惊愕。 “如果完事又穿好了呢！”徐妍和白话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惊恐不安地说。 “你昨晚干什么了？”徐妍指着白话，两眼圆瞪，像是要吃人了！ “没干！”白话回答。 “到底干没干？”徐妍再次确认，并感受自己的身体。 “没干！”白话回答，但马上就不敢肯定了！ 卧室里的气氛不好，惊恐不安。 “现在已经不是干没干的事情，要是干了还没感觉，就更完蛋了！”白话呢喃，声音很小，但卧室也小，而且彼此距离不远，徐妍能不听到吗！ “啪——”一头不明飞行物，很大，突然朝着自己的脑门而扑了过来，白话本能地举手接住，抱在怀里，很暖和，是枕头。 “啊——”徐妍摇头抱怨，然后夺门而出，进了卫生间。 白话愣在原地，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还真回屋不起来了，然后直接冲出了卧室，闯进了客厅。 金乌闻脚步声，倏地站了起来，在沙发里冲着白话微笑，尾巴卖力热情地摇晃。 反常，太反常了，这是何种待遇，居然清早，哦不，一起床，就能接受金乌这么热情的接待，有鬼。 “是你干了？”白话冲到金乌的面前，金乌想跑的，但被白话抱住了，按在沙发上，“信不信，今天就炖了狗肉汤。” 白话并不是真怒，两人间，隔着一层窗户纸，很久了，可今天居然被第三者金乌能捅破了，只是白话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还得让人代劳。 “我是个男人！”可白话想到自己的性别之后又怒了。 “你还知道啊！”金乌反讥道。 答案已然明显了，就是金乌搞的鬼，还有泰迪是帮凶，心思白话都懂，只是这太突然了，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是个惊喜，你用谢！”白话愣神了一会，金乌就逃脱了，然后在一旁盯着白话嬉笑，很仗义的样子。 “对不起，这是个惊喜……哦不，是个意外！”徐妍终于出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白话赶紧追过来道歉。 “愧你还是个男人！”徐妍很嫌弃地指着白话的鼻子叫嚣。 这话好耳熟，哦，是金乌说过一遍的，徐妍居然不把这个矛头指向金乌，反而问责自己，是不是过了点。 白话愣了，但脑子没停了：“徐姑娘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男人敢做不敢当？” 白话盯着徐妍，徐妍的气场依然很强，强到白话有心都在颤，盯着徐妍的眼睛，白话突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其他的东西，突然举手按下徐妍的手，然后向前迈一步，一把抱住徐妍，然后就是吻。 过程很简单，有些粗暴，居然徐妍也从了。 仅是一吻而已，历时五分钟，当然少儿不宜的画面没有，毕竟现在是白天。 结束，白话松开徐妍，徐妍居然还舔了下嘴唇，白话看着都想笑，不知道她品到了什么味道。 “汪——” 金乌一声长吠，显然，它并没有在此刻看到更激烈的画面，很失望。 “滚——”白话扭头一声喝，金乌灰溜溜上楼顶去了，阿泰很也知趣地跟上。 其实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难，原来这么简单。 白话得逞之后，还有些后悔，应该早行动，否则如今也不至于睡客厅，睡沙发不是。 …… 微妙的东西，总会有一番言语，或者动作之后而出现，就比如，今晚，白话刻意观察徐妍，徐妍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让白话突然有种幸福感觉。 有了爱情，宠物店还得开，生意还得做，毕竟人要吃饭的。 白话也突然变得勤快了些，居然主动，抢在徐妍的前面，打宠物店的门打开了，而且感觉今晚这门有些重，之前自己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宠物店里的气氛也因昨晚的事情而改变，在暧昧之上，增加了点其他的东西。 今晚，老王好像嗅到了特殊的味道，突然出现在宠物店里，进了店铺，又发现了点什么信息，打量白话许久都没说话。 “老王，有事说事，没事回去！”白话对老王的态度，一直都让人觉得，他们是十世仇人。 老王哈哈一笑，然后瞟了一眼徐妍，徐妍低头看书，根本不在乎老王，因为老王在她脑子里的形象，就是猥琐大叔。 “没事，就是发觉到了不同！”老王嬉笑说道。 一听老王这话，白话和徐妍同时抬头盯着老王，怕是昨晚有动静，被邻居听到了。 “昨晚你住店里？”白话不安问。 “没有，家里！”老王回答。 “滚——”白话抬手指着店门吼道。 第412章 半边猪 老王灰溜溜走了，不知道白话今晚发什么神经，一直赶自己，不过细想，白话一直都有些神经质，这样想，老王就释怀了，毕竟谁会跟一个有病的人计较，否则人分不清谁有病。 老王的一句话，吓得白话和徐妍出了一身冷汗。 “不对，他们有事，是什么事呢？”老王出了宠物店，站在宠物店和冥店的隔壁中，回头望了一眼宠物店，看着暧昧的光，嘀咕道，“在这种地方，孤独寡女的，能不出事吗？” 冥店飘进去一个东西，老王脸上突然挂满笑容，像是小＂qing ren＂来了似的，今晚的第一位特殊顾客进店了。 老王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冥店，绕进了柜台，笑问：“要点什么？” …… 宠物店里一切正常，又有些诡异，可在宠物店里的人却在享受这种诡异，好兴奋。 徐妍依然在看书，而且在宠物店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白话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怂恿徐妍看读书修行了，搞得所谓的恋爱都没办法正常谈。 “徐妍，我们聊聊天吧！”白话想，经历明晚的事情，加上今天起床后发生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进入正常，恋爱还是得谈的。 徐妍的性格就是那样，既然要聊，可以，所以把书签夹上，放下书，盯着白话点头微笑。 “呃……”其实白话还不知道聊什么，没有想好话题，也没有一个切入点。 “说啊！”作为女孩，徐妍选择让白话抛出话题，毕竟天是他要求要聊的。 白话突然僵住了，回想起当初金乌教训自己的话，自己真是个白痴，在感情方面，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甚至还不如，毕竟现在的小朋友都知道速配。 “看了那么多书，可以分享一下心得吗？”白话盯着徐妍洁白大腿上放着的书，注意力其实并不在书上，一时又分心了，昨晚到底干没干这个问题又出来了。 徐妍沉吟，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还真表达不出来，良久才说：“知识，说充电真是一个道理，每本书上的知识并不全面，要看很多的书，电才能慢慢充好，而且还充不满，要不断看书，吸取知识。” 白话对大部分书都没有好感，更何况读图时代的到来，所以他只对小部分书籍感兴趣，比如一些特色小说。 无论如何，白话读书不多，但徐妍说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那个……” “白话，有客到！”白话正想说点什么，继续话题，制造与徐妍沟通的机会，而就在这时，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又叫了。 黑猫玄武打断了白话的话，这不是黑猫玄武的错，是门外来客来得不及时。 宠物店是做生意的地方，既然有客上门，有再多的话要说，白话也暂时停下，扭头盯着黑色的门帘，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门外确实有客人，黑猫玄武不至于报错。 白话继续等着，什么时候见过白话出门迎客的，最多走到门帘边为止。 等了好一会，白话还是没有等来门外的客人，而冥店里的老王已经吓得两腿颤抖，好在是坐着的，否则已经瘫倒在地了。 老王看到的是，一只，不，是半只猪从冥店门口走过，像是被屠宰场开膛剖肚之后，分成两半的猪肉。 而恰恰面朝老王一边的一半不见了，只留下外面一半，与整只猪一样大的伤口正对老王，这本是不恐怖的，谁不吃猪肉啊，但偏偏那半边猪会动，仅有的两只脚，一前一后，跳着前进，你说恐不恐怖。 老王已然算是见过鬼的人了，但突然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害怕，甚至在这瞬间，他都在心里发誓，今后再不吃猪肉了，连猪肉两字都不提了，太吓人了。 猪是只成年猪，而且有些老，毛粗到坚挺，大概是半边种猪。 半边猪走到宠物店门前，或许是体积小，连玻璃门都没有叫开，宠物店里的黑猫玄武发现了，叫了一嗓子，可是门还是关着的，白话没有出来迎客。 老王知道，半边猪是找白话的，可半边猪大概不知道，白话这孙子是不会出门迎客的，弄不要，还会往外赶。 白话在宠物店里又等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徐妍。 “我不去！”徐妍根本不知道门外会是个什么鬼，可别自己去看一眼，然后吓得半死。 白话摇头叹息，徐妍倒是学得挻好，其他没学到，偷懒学得很快。 白话叹息起身，走向宠物店的门，伸手撩开黑色门帘，玻璃门没有打开，想必来客太小，玻璃门感应器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透过玻璃门，外面的光线不大好，昏暗中，白话看到了一只耳朵，再细看，也惊愕了，只为外面是头猪，而且白话只能看到半边，另一半是隐形的，白话看不见。 猪是正面对着白话的，白话到达玻璃门前的时候，感应器起了作用，玻璃门打开了，夜风趁虚而入，白话仰着风走出宠物店。 由于角度的问题，当白话走出宠物店之后，就看清楚了眼前来客的诡异之处。 白话倒是没有被吓倒，因为他有心理准备，时刻准备着，来宠物店的什么样的客人都有，别说只有半边身体的猪，更恐怖的客人都有。 只是白话有一丝的困惑，因为刚刚送走一只无头的阴灵，现在又来一只半边身体猪。 白话试图交流，所以退后，把半边猪让进宠物店：“进来吧！” 半边猪听懂了白话的话，所以从白话的跟前跳过，进了宠物店。 无头的羊，徐妍见过，而且也并不可怕，鬼怪大概都如此，可是只有半边身体的猪，还能来到宠物店，徐妍着实惊吓到了。 张着嘴，惊愕的眼神盯着进来的半边猪，望了一眼白话。 “别害怕，也是阴灵，只不过，它的半边身体已经不见了！”刚死不久的动物化成的阴灵，状态多会停留在前世最后的一刻，带携带着执念。 白话走回起初坐着的展柜边上，然后坐下，两只脚的猪跳到了白话的跟前。 第413章 钱重要吗？ 看这样子，白话大概明白了半边猪来宠物店做什么的：“你也要找回半边身体，变作灵宠？” 白话的问题说完，半边猪仰起半边脸盯着白话。 白话在红色灯光下打量着这半边猪，身上的还留着毛，粗且坚挺，皮很厚，猪脸上的皮也些许皱了，眼睛瞪得很多，耳朵些许耷拉，两只脚直立着，如果要移步，非得跳着走，像一只侧跳着的袋鼠。 想必，这头猪都已经成这样的，发声器官应该被破坏了，有话也说不成了。 这与之前的无头领头羊差不多情况，所以在这之前，要了解客人的诉求，白话还得先把它驯化成灵宠才行。 然而，结果令白话出乎意料，半边猪呢喃着，白话听不清楚，于是招手让金乌走过来。 金乌摇晃着跑到了白话的跟前，摇头摆尾，仰头盯着白话，等着他开口。 “它刚才说的是什么？”白话是懂动物的语言，可是这会半边猪说的话，白话真心是听不明白，也听不清楚，想必着实被破坏了发音系统。 金乌望着半边猪，然后半边猪重新说话了，金乌翻译：“他说，麻烦你帮帮它！” 帮忙，白话想到了，但不知道要怎么帮，于是说：“怎么帮忙？” “补齐身体，完整阴灵，然后驯化成灵宠。”金乌又把半边猪的话翻译给白话听。 这点白话也想到了，可以，这半边猪有钱吗？要知道，连很多鬼都是穷光蛋，白话宠物店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消费，半边猪怎能消费得起呢？ 猪虽然是半边，可切去半边的诺大伤口处，根本没有一丝血液落下到地面，或许血当初就已然全部放光了，现在只剩下躯壳而已。 “好吧！”白话觉得自己钱挣得够多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光慈善了，接受了半边猪的请求。 “等会再说吧，先领它到驯化室里去。”白话一指驯化室方向，现在是宠物店营业时间，很短暂，白话不愿意浪费，万一这时有个客人进来，看到半边猪，估计都能被吓疯了，到时就不好了。 金乌领走了半边猪，宠物店一时安静了。 “白话，为什么答应？”徐妍是想不通的，因为白话一向有点抠，而这最近，白话好像做过好几桩义务生意了，让徐妍觉得这不像白话。 白话看着徐妍微笑道：“高兴！” “高兴？好吧，这也算理由！”白话也是服了，马上问，“可是不挣钱？” “钱重要吗？”白话随口回答，突然清高起来。 “噗嗤！”徐妍突然笑了，这话换作别人说，还能忍住笑，可是白话说，着实令人觉得诡异，难道白话变了。 其实，半边猪进了宠物店驯化室之后，宠物店里没再来过客人，而其间老王倒是忍不住过来了一趟。 玻璃门动弹了，然后黑色门帘掀动，白话以为来客人了，看到是老王有些失落。 “这脸换得也太快了！”尽管老王不受待见，可老王脸皮厚，无所谓，像是个喜欢八卦的街头大妈，总不断喜欢往宠物店里跑，然后打听点信息。 白话无语，坐着不动，徐妍马上低头看书，不理会这个猥琐大叔。 “刚才的半边猪肉你接了！”老王的描述不过分，真的可以称之为“半边猪肉”。 白话嬉笑：“老王也想分点肉吃！” “呕……”老王突然感觉腹中不适，干呕起来。 白话笑了，这老王不是喜欢打听点东西吗？看看，谁被恶心到了！ 老王终究没有吐出点什么来，因为细想也不那么害怕，自己也是吃猪肉的，也见过杀猪的，也遇到过屠夫对猪天膛剖肚的，没什么稀奇可怕的，老王大概是这样来安慰自己的，让自己不恐惧。 “猪肉还是留给你自己吃！”老王向白话递了一支烟，白话仰头看了一眼徐妍，恰好徐妍抬头看他，四目相对。 徐妍的眼睛在说话，告诫白话：“你敢接，晚上不要进我的房间！” 而其实，这话不是徐妍眼神的真正含义，全部都是白话自己臆淫的。 “不抽！”白话拒绝了，把香烟推回给了老王，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但上瘾，再戒就难上加难了。 老王嬉笑，感觉白话抽支烟都要看徐妍的脸色，好笑，却不敢笑出来，否则会被白话马上赶出宠物店的。 “白老板。”老王也在展柜上坐了下来，就坐在白话身边，一脸诡异的笑对着白话，“跟你商量个正事！” “……”白话打量着诡异笑着的老王，一猜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而且与阴灵或者鬼有关。 白话果断摇头。 “别呀，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至少听我说说看再拒绝啊！”老王心里不爽，好歹也是邻居，一点情面都没有的吗？ “那你说！”白话微笑，突然变换上看似热情的笑脸，像是迎接贵客一样。 老王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往下说，说了，结果又会如何。 “呃……”老王沉吟，在犹豫，最后咬牙还是说了，“白老板，我想要个灵宠！” “不行！”白话果断拒绝，紧接着老王说过就拒绝了。 “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老王心都凉了，感觉跟白话交朋友，受伤的总是自己。 “……”白话盯着老王不说话。 老王被白话盯得心里发毛，无所适从，最后起身，很不甘心地说：“白老板，你真行，愧我们是好街坊！” “别自作多情了！”白话嬉笑。 老王甩手，佯装气恼，愤然离去。 “白话，老王都可以看冥店，做鬼的生意了，怎么还不能拥有灵宠？”徐妍都看不下去了，白话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家猥琐大叔呢！ 徐妍想着自己是如何拥有灵宠的，现在想来，那简单就是一场梦，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拥有灵宠的。 白话望着徐妍，感觉连徐妍都在为老王打抱不平了，这不合乎道理。 “灵宠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白话还是那句话，说过无数遍，令人无奈的话。 第414章 纸扎半边猪 徐妍自然也听过无数遍，然后果断点头，不再说话了。 宠物店没有客人，到时间了，白话也就关门打烊了，然后，徐妍自觉地回到楼上的卧室，至于洗不洗澡，换不换衣服，等不等白话，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水到渠成。 白话则是进了驯化室，带着金乌一起。 驯化室里，半边猪侧躺在方桌上，像是屠案上等待分割出售的猪肉一样。 白话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半边猪，突然有种吃烤全羊的感觉。 肉身是破碎的，但阴灵是完整的，尽管白话看到的是半边猪，但实际上阴灵是完整的，只是暴露在视线中的形象是半边猪。 这半边猪与之前的无头羊类似，也是刚死不久的动物，新化阴灵，阴灵的模样还没有完整呈现出来，只是若隐若现的轮廓。 最清晰的呈现，就是半边猪肉。 看着方桌上的情景，白话应该左手执叉右手执刀，可白话真能享用下去吗？ 不，白话可以说是洞悉一切，他不可能享用起这半边猪肉来。 阴灵现在没有能力自我修复，那只有等白话动手，现在好了，上回修复无头羊的时候，他本想去问问大妈，会不会扎纸的，结果忙得没空问，现在要修复半边猪，这是个大工程，白话还没有尝试过修复，一切又是从零开始。 白话准备好麻干，白纸，笔墨，开始动手。 这是个大工程，所以一切都得先取得数据，半边猪就躺在方桌上，白话拿着尺子比划着，然后记录数据。 在驯化室里操作，如果有人看见了，大概要报警，白话疯了。 然而，一旁的金乌默默等待，在它的世界观里，这一切都是正常且合理的现象，白话也称得上是个不错的驯灵师了，有数据才好制作。 数据测量完了，白话拿着数据开始用麻干把骨架搭起来。 “白话，速度快点！”金乌在旁很嫌弃白话的动作缓慢。 白话扭头瞪眼，人家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做这么大的扎纸，能快得了嘛，反怼一句：“你来！” 这句很有震慑力，白话说完之后，金乌就沉默了。 姜娅在旁，可以说女孩总比男生心灵手巧些，看不下去，如果再这样缓慢下去，白话都会被金乌鄙视死，于是靠近，决定帮帮自己的老板。 “老板，我来帮你吧！”姜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方桌上的猪肉占据了几乎整张桌子，空间相当有限，所以白话把麻干几乎都拿在手里。 白话看了一眼姜娅，心里就骂开了，骂自己，是头猪，居然想到了大妈，就没有想到宠物店里还有一个姜娅，而且她也尝试过，神经大条起来，白话不比大咧女孩好啊！ “你先下去！”白话拍了拍半边猪，着实它占据的空间太大，影响工作。 半边猪尽管所表达的，白话听不明白，可是白话的意思，半边猪一听就了然，然后艰难起身，无果，白话帮了一下手，立起来，跳下方桌，然后摔得一地肉。 碍手的半边猪下桌了，有姜娅帮手，速度就快了起来。 但当半边猪的轮廓出现时，耗时已经一个多小时。 “啊——”白话打着哈欠，作息已经习惯了，形成了生物钟，到了两点左右，白话就得睡了，坐着熬夜，白话感觉很辛苦，很累，“就到这吧，困死了，先休息！” “老板，你休息去吧！”姜娅很善解人意地说，“你休息，我来做！” “好吧！”白话起身，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 驯化室里有姜娅和青莲，说实话，白话根本不用担心扎纸，而且方才看姜娅的手势，要比自己灵活得多。 …… 一觉睡到吃午饭，而且是自然醒，这是很多人向往的生活，白话却习以为常，起床，洗漱，出门，吃午饭，回宠物店，休息，出门，打网球，回来吃晚饭，然后休息，开门营业。 这样的生活，白话大概是麻木了，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大概很多人做着同一件事情，日子久了，都会是白话的这种心态。 而昨晚，白话没有进徐妍的卧室，但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很久，而卧室的门是打开的，床上的徐妍已经熟睡了，所以他不打算惊扰她，这是白话自己的解释。 而实际上，是白话虚，当然不是肾虚，是心虚。 宠物店开门营业，外卖小哥准时送来水果，白话有吃就行，从来不关心，为什么果园里一年四季都会有水果出售。 之后就是大妈的花猫来做客，白话也不闻不问，反正都是常客，习惯了，而且花猫一向安静，从来不打扰白话，也不影响宠物店的营业。 之后，开门仅几分钟的时间，宠物店里迎来了真正的顾客。 是位道士，主要看气质，而且是位女道。 徐妍负责接待的，而且交流声音很小，白话也不在乎，转身进了宠物店。 久居观中的女道，也是女人，女人都会有寂寞的时候，白话很理解，所以有生意做，无所谓顾客是谁，灵宠用途有什么特别的，反正灵宠在店铺里，如果是定制，都得过白话的手不是，早晚知道。 进了驯化室里，方桌上有半边猪肉。 白话以为是那半边猪又上桌了，靠近皱眉细打量，原来是纸扎的，口鼻眼，还有猪毛，样样都表现出来了，而且还很精致，白话是无法做到那么精致的扎纸，不得不感叹姜娅真的是心灵手巧。 “老板，这样可以吗？”姜娅很在乎自己老板的心情，那种对还恩的心思，姜娅比谁都重。 白话点头，没有奖励，连口头上的表扬，白话都没有。 “只要老板觉得可以就行，下回还可以做！”姜娅看着白话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纸扎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也不在乎老板夸不夸自己。 老板认可，姜娅就高兴。 “白话，可以修复了！”金乌已经蹲坐在椅子上，它对姜娅的扎纸也认可，而且还比白话大气，口头表扬了姜娅，“姜娅，这扎纸做得挻好，继续努力！” 第415章 强壮 姜娅到底还是笑了，白话看见了，这鬼笑起来也有分美丑，不过白话看姜娅的笑，还是挻美的，人都不一定会有她那么美的笑容，徐妍除外。 既然纸扎的半边猪也好了，白话就可以正式修复工作，把半边猪完整起来，这样才可以进行下一步工作，驯化阴灵。 像这么大的修复工作，白话还不能独立完成，但在不久的将来，白话会一个人完成，还能完成更复杂的修复工作。 白话手里捧起纸扎半边猪，麻干和纸糊的，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个重量忽略不计，向地下半边猪说：“你，上来！” 半边猪是不完整的，腿也只有一边的前后两条，走路都困难，爬上方桌就难上加难，尝试着几次，连青莲都看不下去了，又不能让姜娅去动手，于是先一步托了半边猪一把，这样，半边猪才上了方桌。 半边猪上了方桌，或许方桌不像屠案，长条的，所以不能完全承托住半边猪的全部，这样操作，有些难度。 “自己动动！”白话试图让半边猪动动身体，以对角的方式躺在方桌上，这样大概可以承托起半边猪的全部肉。 半边猪响了一声，然后真的自己动起来，一寸寸移动半边身体，可是很困难，而且并没有能完全明白白话的意图，动是动了，但没有动准方向，与位置。 白话想骂了，这真特么是头猪。 “青莲，再帮它一把！”白话不想浪费时间，去跟半边猪肉计较，只能让青莲帮把手，把猪肉移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到底是鬼，曾经是人，能理解白话的意图，把半边猪肉以对角的方式摆好在方桌上。 “老板，这样可以吗？”青莲也这样问白话，就怕自己的成果被白话否认，很尴尬。 白话点头，青莲才退居一旁，和姜娅站在一起，两只鬼交头接耳起来。 半边猪肉是平置的，这样白话把手里捧着的半边猪纸扎放上去，左右比对，还真是严丝合逢，不愧是鬼手之作。 修复部位到位了，金乌驱咒使符，效果一目了解，纸扎的半边猪肉，本就很像，现在变得更像，形像神也像。 而瞬间的功夫，连合逢处也消失了，融为了一体。 白话对这种现象已经没有起初的惊愕表现，淡淡然：“收工！” 其实驯化工作还没有完成，只是做了修复工作，金乌盯着白话，这人呐，要是咸鱼起来，可以无药可救，金乌就有种恨铁不成刚的意味，对白话说：“还没驯化呢？” “不急，反正不给钱的！”白话随口接话。 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万事都讲究利在先。 “好吧！”金乌都懒得唠叨了，自己得教白话这个那个，还得兼顾着做监护人，没那心思。 “走了！”白话真正意义上的修复阴灵工作很短暂，不过，出来到店铺的时候，那个女道已经走了。 徐妍回答：“走了，她要一只强壮的灵宠。” “那里强壮？”白话随口又问，思想已经很偏了。 徐妍皱眉，大概不明白白话的意思。 “那里强壮？”白话重复问。 “强壮就是强壮，还分那里吗？”徐妍到底不明白一个青年的思想龌龊起来到底有多龌龊，这种话她听不懂。 徐妍所想的强壮，只有身体，不可能把身体拆分开来，指着某一部位说强壮。 “身体吗？”白话回归正题，再偏下去，就会很离谱了。 “嗯，她说，定制一只强壮的猎犬，她说，道观在山里，现在人们都不怎么上山砍柴了，到处都变得茂密起来，野猪都可以成群结队出现在道观里，搞破坏，好吓人，所以要一只强壮的猎犬作伴壮胆，还有驱赶靠近道观的动物。”徐妍把女道的话传达给白话听。 “就这个作用？”其实现在人们的生活都好了不少，上山打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山林都密了起来，曾经有，后来又没有的动物，都已经全部回来了。 “要不然呢？”白话说着话，指了指驯化室里的半边猪，因为那是头种猪。 “什么？”徐妍的思想一直很正，没被白话带着跑。 “……”白话还是算了，要不然徐妍会以为白话是在暗示什么，答应还好，如若不然，白话被会鄙视死。 “要什么狗狗？”白话又问。 “她说，强壮能打猎都行。”徐妍回答。 女人嘛，有时是须要安全感，而强壮在形体上能给她们一些安全感，所以女道一直强调“强壮”这个词。 “定金在我这！”徐妍又亮了亮手机说。 白话惊愕，什么时候，徐妍居然开始单方面地替自己收钱了，这过分了吧！还没怎么样，就要做自己的账务总管？ 白话想着不敢说，但已经笑了。 “生病了吗？”徐妍觉得白话变得古怪起来，莫名其妙都能笑起来。 “……”果然，徐妍到底是不懂男人的想象力，好尴尬，“没有，在想晚上得出门去捉阴灵了！” “那去吧！”徐妍说。 “好喽！”白话回答，很自然，像是老婆吩咐给买个包包似的，条件反射就答应了。 “啊——”白话惊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女主当家，自己成了下人了吗？ “准时关门打烊，我出去了！”白话忍了，然后招手，领着金乌就出门了，刚刚出门，白话就，“哼哼……” 白话想笑，但这大晚上的，笑出声音来，谁知道那家楼下会突然扔下什么来。 午夜时分，随着秋季渐渐深，夜风吹拂而来，着实有些凉意，而且街道上的行人车辆也渐渐比以往少了些。 白话领着金乌走，子午路上就有很多阴灵，毕竟每天死亡的动物何止千百只，但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阴灵都是白话的目标。 打猎，还要强壮的，当然除了狗以外，白话想象不到其他的，其他的恐怕女道也不会喜欢。 走出子午路，在安静的街道上，白话有些无聊，就与金乌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最近的生活仿佛像梦一样，特别是感情。 第416章 转正 “谢谢你！”白话也会说谢，这是个奇迹，但这么突兀，金乌有些懵，可不是它不够聪明。 金乌仰头看着白话，这傻子是不是又开始犯病了。 “是徐妍！”白话在无人的街道上，总算可以畅谈这事了。 金乌诡异一笑，心中了然，而后说：“对不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再多没有！” “够了！”白话笑道。 其实两人情愫早已萌生，只隔一道窗户纸，而金乌就是捅破窗户纸的那条狗。 …… 扯闲天，金乌似乎不大愿意跟白话扯，默默地走着，并四处打探，寻找可捕捉的阴灵。 其实从白城阴灵恢复之后，白话就没有储备阴灵的习惯了，没有了才会出来捕捉，或者需要特定的阴灵时才会出来捕捉，寻常见的动物阴灵，彭牙子还会为白话提供，省去了很多大半夜出来遛弯的时间。 一条大黑贝，白话睨了一眼就放过去了，这种犬在这里叫“大狼狗”，很凶，也很矫健，但无论如何无法与强壮联想在一起。 所以白话放过了黑贝，而且金乌也没有看上黑贝。 “你说，张天义的灵宠剧团搞起来了没有？”白话在此刻，夜深人静时，才想起之前的那个大主顾，挣了人家一大笔钱。 金乌沉默，它只负责驯化阴灵，灵宠有接受训练的属性，至少现在灵宠到了张天义手上，练到什么程度，是否胜任剧团的表演工作，金乌并不关心。 “什么时候去看看！”白话没有听到金乌的回复，又自言自语地说。 白话联想到的强壮，就是之前有过一斗牛犬，这种犬很凶猛，也很强壮，作猎犬也是可以的。 狗，现在城市已经有很多了，找一只斗牛犬阴灵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在白话寻找阴灵的时候，白话宠物店已经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了。 白话领着金乌游荡在午夜无人的街道，良久，白话才看到了一条合适的狗狗阴灵，指着说：“比特犬。” 金乌出马，比特犬阴灵手到擒来。 还着比特犬阴灵回到宠物店时，徐妍已经睡下了，卧室的门依然敞开着，仿佛是特意为白话开的。 在这个诡异的宠物店里，徐妍的这种行为也变得诡异。 白话站在门口向里望了望，徐妍还是很节俭的，睡觉有关灯的习惯，所以卧室里一片漆黑。 …… 日子过去有很久了，白话却没有听到张天义的灵宠剧团开张的消息，突然很好奇起来，想去看看的冲动，但只是想法而已，白话不愿意自己找去，然后一系列的问题等着他，说定此时张天义的灵宠遇到了问题。 “白话，我不回学校了！”徐妍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话的时候，白话正坐在沙发里喝水，听到这话，莫名其妙地仰头望着徐妍，心里很复杂。 白话知道，徐妍不打算回学校继续深造，有部分原因是自己，徐妍是个求上进的姑娘，如果说，耽误了徐妍，那白话也是个罪人。 “毕业了？”白话皱眉问徐妍，心里期待着自己假设的答案。 徐妍点头：“嗯，毕业了！” “那行！”白话答应了，没有丝毫犹豫，大概这一辈子，最果断的就是答应了徐妍不回学校的想法。 “我不回学校了，我得找工作了！”徐妍睨眼望着白话，她也在期待一个答案。 白话一听，并没有想太多，一愣，如果徐妍找工作，是不是意味着就要离开宠物店。 “找着了吗？”白话揪着心。 “找到了！”徐妍也心直口快回答，好像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一样。 白话点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概真的到了徐妍离开的时候，那就放她自由，让她高飞去。 “那行，什么时候走，我送你！”白话想，既然徐妍选择了离开，那肯定是看不上自己这个只敢在半夜才开门的宠物店，如果爱，就放手，白话懂。 “不用了！”徐妍诡异的表情对着白话，白话看得心里发毛，然后徐妍问，“你不问我去那里上班吗？做什么工作吗？” “你去那里上班，做什么工作？”白话顺势问，还是在徐妍的引导下。 徐妍观察着白话的脸色，实话说，由于长时间的昼伏夜出，白话的皮肤真白，可在这张脸上，徐妍看到了不自在的表情，以及难过的表情。 “呃……”徐妍佯装不好意思告诉白话的样子，沉吟许久。 “你就说，我不会伤心的？”白话忍受不了这种煎熬。 “你伤心了？你难过了？”徐妍反而笑了，“放心吧，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没伤心，我没难过。” “你就伤心了，你就难过了！” “我就没伤心，我就没难过，是高兴，为你高兴！”绕来绕去，怕是要绕成琼瑶，更令人伤心难过，白话干脆解释一下。 “不要你来看我！”白话站起来，转身，背对徐妍。 看着白话的背影，此时他大概就像个孩子。 “放心吧！”突然一只手搭在白话的肩头，“我不会走，我找的工作就在宠物店……” “啊……”白话惊愕，自己被耍了，好尴尬，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都暴露了。 “不过，你得给我转正！”徐妍收回搭在白话肩头的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在白话的跟前。 “转正？”白话作为一个男人，这么个可人在面前，那能不胡思乱想，想象力又发挥了它无穷的力量。 转正？是不是要我娶她，是恋人转爱人！ “对呀！”徐妍驻足点头，望着白话，看着他的眼神，很古怪，徐妍马上惊醒，这白话就是跟老王呆久了，才染上了一些不正常的思维习惯，肯定又偏了，马上纠正说，“别想多了，是工作转正，我不要实习！” “可是你实习的就是老板啊？”白话忍不住笑了，这妮子可爱之处马上现形了。 “……”徐妍沉思，好像是这么个回事，如果实习老板转正，那就是老板，可是白话的宠物店有老板的，那只能是…… 第417章 驯猪 “不，股东！”徐妍马上改口，改换身份，但马上又意识到不对，因为老板娘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叫夫妻共同财产。 绕来绕去，徐妍还是把自己绕了进去，感觉上了一大当。 沉默，彼此对视，在彼此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说不清，道不明，但彼此心里却又明白。 “好了，给你涨工资！”白话微笑应道，感觉好幸福。 徐妍拍拍手，这就好了，一切了然，坐回沙发里。 “有一种爱，彼此拥抱就好，还有一种爱，相互见面就好……”白话呢喃，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并不重要，白话感觉好有道理。 爱不是原始的冲动，这是区别于动物的标志。 …… 午夜时分到了，宠物店准时营业，宠物店里的灵宠都活动了起来，在店铺里玩耍，虽然店铺里有禁忌，不言买卖，但灵宠们都知道，因为看过灵宠被进来的客人领走，它们在玩耍的时候，也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准主人出现，然后领走自己，变成自己的真正主人。 徐妍几乎不管什么事情，除了接待顾客，所以她一到店铺，白话打开了店门，她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签收水果。 至于店铺以及其他地方的打扫，姜娅很勤快，都抢着干完了。 白话微笑着看着徐妍，幸福感满满的：“我走了！” 徐妍仰望着白话问：“去那里？” “驯化室！”白话嬉笑。 “矫情！”徐妍佯装嫌弃，其实也倍感幸福。 今晚的驯灵工作可能有些忙，但这是对于白话来说的，一晚上驯化两只阴灵，现在他感觉忙，不曾想起过，曾经一晚还驯化过十几只，几十只阴灵。 …… 驯化室里亮着暧昧而诡异的光，白话走进光芒中，笑了笑，坐到了方桌旁。 昨晚修复的那只猪，已经很自觉地爬上了方桌，趴在白话的跟前，此时观看，这真是一头完整的猪，阴灵的世界就是这么诡异，一丝修复的痕迹也寻不见。 “我们开始吧！”白话说。 其实像这类阴灵驯化还是有点难度的，白话自己驯化很吃力，不过有了金乌，就简单了许多，轻松了许多。 方法照旧，片刻后，猪阴灵就被灌下了符酒，已然昏睡了过去。 阴灵无质量，可是灵宠有，尽管方桌上的东西还不能完全称之为灵宠，可它的质量也回归了，还处于昏睡中，白话要再进行驯化工作，就得把猪移到地上去，可白话搬得动一头猪吗？ 驯化室里一时有些尴尬，片刻，白话睨了一眼姜娅和青莲。 “老板，这个我们来！”姜娅很省水，看到白话的眼神就明白。 两只鬼搬一头猪，那是小菜一碟的，毫不费力气，一头大种猪就被移到了地上，正睡着，还打着呼噜。 “忘了，忘了，忘了问问情况了！”白话感到些许的仓促，他应该先问问种猪的情况，然后再视情况而定驯化属性。 半边猪说的东西白话听不明白，可是一头整猪的阴灵说话，白话还是能懂的，否则这个驯灵师也白干了这么久，连动物的语言都不懂。 可是现在想问，猪能回答他吗？ “好，下一个！”白话指着昨晚捕捉回来的那只比特犬阴灵说。 比特犬是只成年的大块头，纵身一跃，跳到了方桌上，差不多也占据了整张方桌的空间，白话压压手掌，比特犬侧身躺下，仰头望着白话。 既然女道要强壮的猎犬，除了强壮之外，还要能捕猎，白话就照着这个特殊属性来驯化。 属性的不同，所用的符文也有区别，这个在白话刚刚接触驯化阴灵不久后就弄明白了，之后的驯化过程中，金乌也不断教过，而单独的符文，白话也作过研究。 白话的研究，大概与普通的人对药的作用理解差不多，记住符文样式，记住作用，然后照搬就行了。 记下的符文，白话能单独画出来，至于作用吗？可能要比金乌搭手画出来的差些，不过这也不是问题，白话也渐渐有金乌身上的某种能力，一些简单的灵宠驯化，金乌都可不来，白话一个单独能完成。 白话执笔，画符，焚化，符酒成，灌给比特犬喝下，比特犬别看块头大，也不胜酒力，即刻倒。 白话拍拍手笑道：“搞定，收工！” 白话转身出了驯化室，至于收拾的事情，白话很自然地扔给了姜娅，真把人家当作宠物店的佣人了，这是习惯成的自然。 宠物店里很安静，徐妍一个人守着，无聊就看书。 “姑娘，聊聊天呗！”白话的心情真的很不错，换谁，谁的心情都会不错的。 徐妍把书签夹在书页中，合上书，仰头看着白话，然后轻声说：“聊呗！” “呃……”白话应付阴灵已然算是个能力，可以应付女孩，聊天都找不出个合适的话题，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痴。 “还是我来说吧！”白话的窘迫被徐妍看在眼里，这就是默契，然后说，“我还想要只灵宠。” “行行行，都在店铺里，自己挑选！”白话突然变得大方起来，细想也对，对谁抠也不能对徐妍抠，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白话会很伤心。 “我想往家里送一只！”徐妍思索良久之后才说。 白话一愣，然后果断摇头如拨浪鼓。 “我知道……”徐妍到底是明白人，白话这也是为了她的家人好。 “不过，你可以常回家看看，带着泰迪一起，也是一样的！”白话也无奈，如果任何人都可以的话，白话就得找代理了，自己分身乏术啊！ “嗯……”徐妍点头，也没有多话。 “姑娘，你喜欢的话，或者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弄！”有了这徐妍这个主人，白话可以把任何一只灵宠给她，但她是根本，不能脱离她，而另寻主人。 徐妍沉吟，但良久都没有想出个结果来，一个女孩，多数喜欢的是可爱动物，但像泰迪这种，只能是揍着的，如果有一只可以帮人做点小事情的，就更好了。 “还没想好，想好再说！”徐妍望着白话，他是真心的，她认同。 第418章 年迈的种猪 次日中午，驯化室里的两只新驯化的灵宠都醒了过来，感受真切，它们都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好好感受着这个世界，仅仅离开几天，却有种久违的感觉。 白话还没有睡醒，当他睡醒，收拾妥当，下楼去吃饭的时候，看见了两只灵宠，可是什么话都没说，灵宠可以不吃不喝，可白话不能，饿着呢！ 午饭之后，个个都抚摸着肚皮回到了宠物店，白话在驯化室里停下了，金乌自然也是跟着白话的，徐妍向来不管这类事情，只是经过驯化室，然后回到了楼上。 “时间不多，我们谈谈！”白话坐下，一条手臂挂在椅背上，地上的一头猪和一条狗盯着白话。 “不，我是跟它谈！”白话指着猪对比特犬说。 比特犬低头，既然不和自己谈，那就没有自己的事情了。 大种猪站起来，大概这是礼貌，躺着与人聊天总是很没礼貌的事情，仰头望着白话。 “说说你的目的？”来到宠物店，主动要求被驯化的阴灵，总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因为执念，所以复仇者多，尽管白话不希望是这样。 大种猪此时的表现可不像是猪，猪也常用来形容一个人笨，它不笨。 沉默了片刻，一头猪的声响在驯化室里造起来，听着很古怪。 “我是一头种猪……” “看出来了！”白话打断了大种猪的自我介绍，只要不是瞎子，一目了然，不必介绍。 “……”白话突然的打断，大概把大种猪本来组织的语言又扰乱了，沉默着，重新组织。 不是每次白话都希望听到一个故事，有时他想简单直接点，把重要的信息告知即可，犹如这次，白话只要听重点，细枝末节不想听。 “我被杀，不想这么早就远离我的子子孙孙。”大种猪回答。 够简单直接，白话一愣。 “那你是怎么弄得只剩下半边猪肉了呢？”白话询问。 大种猪望着白话，显然它不喜欢自己被称之为“猪肉”。 良久，大种猪说：“年迈了，猪场想换年轻的，所以想杀了卖肉，然而，杀了肉不好卖，然后被弃了！” “哦，明白了！”白话应声，过程大概是这样的，大种猪因为年迈了，体力与虫虫不够了，所以猪场想到最后利用一次大种猪，把它杀了卖肉，但大种猪的肉并不好卖，剩下一边猪肉来不及拆骨头，然后就被抛弃了，所以白话看到的大种猪会是半边猪肉。 “看着子子孙孙？”白话疑惑，要说被杀心态还能这么好的，白话还是首次见，“你确定！” “我确定！”大种猪回答，眼睛里的眼神显然出卖了它，在飘忽。 白话没有当场揭破，因为有报复心，这是猪之常情。 “既然这样，你可以离开。”白话并不强留着一头大种猪，也没谁会要的，谁还会把一头大种猪当作宠物，谁受得了呢？ 午饭刚过，白话就让大种猪离开，这不合适，白话只是试探一下大种猪，到底是灵宠，几乎是精怪了，果断摇头。 白城虽然不比沿海城市，可人流还是不小的，一头大种猪走在大街上，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被捕捉了，然后又会被杀卖肉，尽管这种猪肉是不允许出售的。 “谢谢，我等等！”大种猪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站起来，转身，离开驯化室。 如果每次上门请求驯化的阴灵，成功变成灵宠之后，都出去寻仇，那白话的罪过其不是大了，早晚地狱会来鬼兴师问罪。 白话有点担心，毕竟大种猪也是出自自己之手，如果报复成功，自己就是帮凶。 但愿，大种猪有无头羊的机灵，可以尽量少地干涉人类生活。 …… 子午路的大街上，一头大种猪摇晃着大屁股走向深处，白话站在卧室的窗户前往街道上看，它去那里，白话心里会有数。 徐妍在宠物店开门营业前睡了个觉，以至于白话站在卧室的窗户前都不知道。 睡眠足够，而且已经习惯了宠物店的作息，其实徐妍睡得不沉，稍有响动，就会苏醒过来。 朦胧中，徐妍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影子立在窗前，外面街道上淡淡的光芒投身出一个影子，与床上自己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谁？”徐妍下意识地双臂抱胸，喊了一声，要是坏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且还在才发现，万一要有个歹念，自己岂不注定**。 白话想，自己的突兀吓倒了安睡的姑娘，于是转身回答：“我！” “你？你要吓死人呐！”徐妍言语中带着抱怨，一个枕头飞向白话。 白话张臂抱住，又扔回到了床上：“这么久了，胆子一点没长！” 徐妍已经接触过许多只鬼了，连尸都接触过，而胆子依然很小，孰不知，这突兀的人影要比鬼怪都吓人。 灯亮了，徐妍穿着睡衣，是那种很性感的丝质睡衣，可以把她玲珑的身段完美突现出来，很迷人。 白话咽了口唾沫，盯着徐妍的身体。 “你干什么？”徐妍看着白话有些失神的眼神，马上双臂护在胸前。 这种可看见，不可触摸，可朝夕相处，却不急于拥有的东西，那种感觉，更令人心猿意马，更令人激发原始的冲动。 “咕……那个，我走了！”白话临离开时，还毫不掩饰地咽了口唾沫，走到门口，还探回头来对徐妍说，“那个，如果我想，早就是我的了，我在卧室很久了！” “混蛋……小人……”那个方才的枕头又飞向了白话，白话单手接住，抱着它，想象着抱着一个玲珑的身体，回到客厅。 宠物店里的任何响动都瞒不过金乌，金乌趴在沙发上，看着白话窘迫而兴奋的表情，人都这样，连狗子都这样，不安的幸福。 “你大概也年迈了！”金乌突兀的一句。 白话缓和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把我跟种猪相提并论！” “哈哈……”卧室里听了，大笑，白话好尴尬。 第419章 宠物剧团 宠物店里一切照旧，白话也闲下来了，坐在宠物店里，安静地陪着徐妍。 女道很准时地出现在宠物店里，进来之后，与白话施以大礼。 “客气！”白话对这种修道中人还是较为尊敬的。 “猎狗呢？”女道不是街边的八卦女，没有过多的废话，在宠物店里看不见一只能与强壮结合在一起的狗子之后问白话。 白话微笑点头。 从里面的驯化室里走出一条比特犬，个头很大，着实也强壮，估计能单独应付一头牛，皮毛是褐色的为主，其间还掺了些白色皮毛。 看着比特犬，女道笑了，显然她非常满意。 既然满意，白话也就吩咐金乌去做过户了，女道领着比特犬刚走到门口，白话突然有话要交代一下：“等等，师傅，打猎行，但千万注意对象，别打着了国家保护动物，否则后果很严重。” 白话是本着，从宠物店里出去的灵宠个个安全的态度，对女道进行劝告。 女道微笑点头，然后走出宠物店。 女道离开后不久，白话的手机没有丝毫动静，而且不止是这一次没有动静，连续很多次出售灵宠，白话都没有收到款子。 反而是徐妍的手机，在女道出去不久后有了动静，而且白话一听，就知道那是转账来的消息。 白话并不介意徐妍这么做，反而有种莫名的激动，说过不做老板娘的，结果行为上已经实施了老板娘举动。 昨晚驯化出来的阴灵，都已经离开了宠物店，白话又闲着了。 啃着外卖小哥送来的水果，这水果吃了很久了，白话也感觉这东西是好，只是贵了些。 驯灵师，白话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级别，但听金乌说，很牛。 白话的初衷就是挣钱，无所谓什么级别，牛不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这个时候，白话的手机响了，而且进来的是电话，能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白话的，多半都是知道宠物店的，知道白话这个时候在宠物店里做生意。 白话瞟了一眼来电，正惦记着这号人，居然就来电了，白话接了电话。 “白老板，明晚有空吗？” “张老板，具体什么时间？” 来电是张天义的，听他的语气，大概是要邀他看演出，想必灵宠剧团搞起来了，应该还是首演。 “放心，和你的宠物店营业时间不冲突，七点开始！”张天义说道，“明天我会安排把票子送到你手上，准时哦。” “好！”白话答应了，他也想看看，张天义是如何通过灵宠来挣大钞票的。 …… 白天，票子就送到了白话的宠物店里，共有五张。 张天义还是很厚道的，把人情留给白话，白话拿着五张票子，不用浪费，于是分别给了胡蝶，老王和林嘉伟，自己留了两张。 白话驾着车，载着徐妍和两只灵宠向张天义的宠物剧团开去。 到了地方，一个很大的圆顶棚子，像是大号的蒙古包，外面看起来，与普通的马戏团没有什么区别。 而有条横幅拉在显眼处，上面写着的是宠物剧团，真情首演。 白话想笑，因为手里拿着的票子，票价是两百，看场马戏两百，是不是贵了点，而后才知道，两百是原价，张天义真正出售的价格是一折价，也就是二十块，首演嘛，人家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而且来的多半都是冲着宠物两字。 还有之所以张天义把剧团名起为“宠物剧团”，那是为了避开忌讳，没有人知道他的宠物是灵宠，这样就可以安然无恙演出挣钱。 这是套路，大概在打出影响之后，有了观众，张天义肯定要把票价涨回二百，甚至还会更离谱。 “我们走吧！”其实这时已经快到七点了，天还没黑下来，剧团的门口，进出的人也屈指可数。 徐妍和白话走进马戏团，位置有限，而且都空空如也，这也是大概张天义把这个演出安排在人流还不错的广场上的原因，就这还没多少人来看，要是再偏僻一点，估计真的会冷场，毕竟这年头，看马戏的人少，而且看的人都不愿意花很多钱。 其他人还没来，白话和徐妍就按着票子上的号找到位子坐下。 白话坐下后，观察着剧团布置，其实布置看似大概也普通的马戏团差不多，只是张天义没有把表演的台子用笼子罩住，这着实是件惊悚的事情。 因为张天义的灵宠，很多猛兽，如果是普通的马戏团，没人敢这么干，万一老虎狮子突然窜到观众席伤人，那剧团开张这天就是结业的日子。 台上什么都没有，连道具都没有一件，白话很好奇，张天义打算怎么演。 老王和林嘉伟结伴而来，在白话坐下没两分钟就到了，而胡蝶却不见身影。 白话望着门口，那里也没有胡蝶的影子，她大概是在赶来的路上。 “搞什么搞，这样怎么演？”老王也是看过马戏的，知道马戏怎么可能这么搞。 老王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彼此对视，都没有答案。 “别急，看是带眼睛，不是带嘴巴，看一场就知道了，人家张天义没有那金刚钻怎么可以拦这瓷器活。”白话不是相信张天义，他是相信自己驯化出来的灵宠。 白话的话，说得果断，所以一时老王都不知道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此时，胡蝶来了。 白话打量着胡蝶，她今天穿着特别，打扮精致，似是要会情郎。 胡蝶走到白话跟前，看着临座坐着的是徐妍，有些尴尬，表情变化些许复杂，但她不会表现出来，特别是用语言表达出来，这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的通病。 徐妍远离白话坐下，在白话的身后，是场上的第二排。 时间到了七点，白话扭头观望，已经来了些人，但多数是老年人，还有父母带着孩子的。 戏没开始，但人们就开始议论起来，因为这个马戏团没有安全防范措施，甚至有人已经吵着要走，要退票。 第420章 宠物表演 “这个缺货，完全没有针对观众心理来做计划，这下难堪了。”白话心里嘀咕着。 而就在此时，七点到了，演出的台上，几个工作人员搬来了道具，表演者盛装亮相，与其一起的，还有三只泰迪犬。 “泰迪，很多马戏团都有，就是因为它可爱，服从性强。”白话呢喃，“用这个做开胃菜，倒是不错的决定。” 此时，观众席上人还是很少，今天的日子是经过张天义精心挑选的，周六，孩子们明天都不用上学，上班族也在明天休息，时间选对了，那为什么没有人来看呢？ 马戏，难道是昨晚的辉煌？ 白话想看看，张天义利用灵宠搞出什么样的剧团来。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徐妍皱眉，看台上的人与道具都是很普通的道具说。 白话微笑不语，看道具，滑板，高跷…… 而三条泰迪身上都穿着衣物，看衣服颜色与款式分明，明显区别公狗和母狗。 一位像是报幕员一样的姑娘，拿着麦克风，然后热情微笑说：“各位观众，今天是宠物剧团的首演，欢迎诸位到剧团来观看表演，接下来第一个节目，狗子戏开始。” “这名字起得草率。”白话嘀咕，无论如何，这些狗子与普通的狗子是不一样的，怎么可以这么形容呢？ 一位穿着花哨的男子上台，看长相与体型，与那花哨得像小丑的服装搭配起来，有喜感，看着就令人想笑。 可是白话并没有听到笑声，或许大家都忍着，如果接下来的表演一般，估计骂声就会迎面而来。 大家静候。 “啪啪！”花哨男子拍拍手，三条泰迪既然列队，仰望着男子。 男子手里拿着一根小棒子，像是音乐指挥一样的，泰迪们就看着男子手里的小棒子，等待着他的指令。 场内此时响起了音乐，是什么音乐，白话想不起来，反正听过，应该是西方的音乐。 花哨男手里的棒子一抬，三条泰迪突然立起，后脚立地，前肢仰起，居然都两脚可以立在地上。 这一点并不奇怪，泰迪本就可以被训练成后脚走路的，想看的话，网络上随时可以找到，背着小书包，穿着花裙子，后脚走路，前脚仰起为手，很有喜感，令人欢喜的画面。 仅是这一幕，场中就已经有人惊愕了，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接触过这种事情，为一奇。 白话摇头微笑，如果灵宠只做这些，那马戏团就不必花大价钱从他手里买灵宠了。 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三条泰迪跟着花哨男在场上走了几圈，或独立走着，或前脚搭前面一只泰迪的肩膀。 当音乐到**时，还有三条泰迪的齐声欢叫。 “观众朋友，下面让我们的泰迪玩滑板。”报幕员在旁又提醒观众说。 花哨男子手里的棒子平置，泰迪马上止步，却保持着直立的状态，望着花哨男子，两只黑色的眼珠像玻璃球一样散发着光芒，粉红的小舌头忍不住伸出嘴里舔弄一下薄唇。 滑板在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清楚，是经过改制的，与泰迪的小身体相互匹配的滑板，却也改制得精致。 “去！”花哨男子挥动手里的棒子，指向滑板，三条泰迪齐向滑板扑了去，跳上滑板。 然后泰迪像人一样，三条脚站在滑板上，一只脚撑着地面滑动，三块滑板滑了起来。 如果以为仅此而已，那就会让白话失望，在滑板上的泰迪滑了不久，开始不安分了，以各种姿势在滑板上表演起来，甚至是单脚玩滑板，并以各种难度的相互穿插玩耍，还有扭动身姿以展现舞蹈的画面。 白话笑了，但这还不够刺激，不过也不能过分要求，毕竟那些都是很小的萌宠，如果过分了，反而会被置疑虐待小动物。 到泰迪玩滑板这一节，白话扭头看了看观众席，身后居然人多起来了，正回头，对面与左右也都变多了人。 剧团的演出舞台在中央，四周都是观众席，此间一下子，观众变多了一大半。 场内有了笑声，自然会引起路过，或者犹豫着要不要看的观众，毕竟只有二十块钱的票子，并不贵。 滑板玩过了，白话再把视线放回到台上时，台上的泰迪已经在玩高跷了。 如果人玩高跷，自然是把高跷绑在双脚上，可狗子无手，只有四条腿。 高跷也是经过改制的，小了许多，与狗子大小比例匹配的，白话以为会在狗子的四条腿上都绑上高跷，但结果出乎意料，只绑在后脚上，这是要让狗子后腿踩着高跷走路，有难度。 但很快，高跷都绑好了，三条狗子都在高跷上立起来了。 “啪啪……”掌声，这是第一次响起大片掌声，花哨男子仰头，尽管在妆容之下，看不出来他的面容，可是依然有得意的笑意。 泰迪本就萌得要死，即使踩在高跷上也很萌，不仅能走路，还能做更大的动作。 也许你看过踩在高跷上做后空翻的人，但你绝对没有看过，狗子后腿踩在高跷上也能后空翻的。 “啊啊啊……” 掌声与喝彩齐响。 “……”白话在卖力鼓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在震动。 白话本不想被手机打扰，所以设置了静音，震动，白话也没有理会，但手机在连续地震动，白话无奈，只好掏出来看。 手机来电显示一个陌生号码，在白话的手机里没有存的号码，白话关了，收起手机，谁知道是不是推销旺铺的，或者保险的。 然而，狗子还没有退场，白话的手机连续震动不止，白话只好起身离开接电话，徐妍望了一眼白话，大概在问他去那，金乌根本没有空理会白话，看着场上的狗子，毕竟这是它陪着驯化出来的灵宠。 白话出了剧团，然后转身接通了电话。 “白老板，出事了！”手机里是个女声，白话听着声音很熟悉，可具体不到谁的身上。 “你是……”白话沉吟问。 “女道，昨晚到过宠物店的！”女道在电话里回答，提醒白话。 第421章 野兽聚会 白话点头，了然，昨晚只有一位女道出现在他的宠物店里，就是那位要强壮猎犬的女道。 “怎么了？”白话询问，出事了，到底出多大事了，非得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还不打通不罢休。 “野兽大聚会！”女道在电话里不安道。 白话一听也懵了，他担心的是那只比特犬捕杀国家级保护动物，至于什么聚会？还是野兽大聚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时候，还扯得令人听不懂，白话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琢磨，干脆问：“到底怎么了？说清楚点。” 白话着实着急，有事好好说不就得了，非得扯得高深莫测吗？ “观前出现了许多野猪和其他动物，都聚集在山门前，恐怕要强攻道观了！”女道大概后悔了，如果不买灵宠，山中有野兽，也是在山林里，偶尔从门前经过而已，可是有了灵宠，第一天晚上就聚集了这么多动物，她很害怕，观中只有她一个人。 白话皱眉，这事很稀奇，望了一眼剧团的大门，门里只有进的人，还看不出出来的人，白话也想回去看看，可是这边人家在喊救命，不合适。 “什么位置？”观中估计也很热闹，白话也想去看看。 白话得知了地点，然后发消息给徐妍。 此时，泰迪已经下场了，上场的是猴子和山羊，徐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拿出来看，消息显示：让金乌出来，我在门口等它。 “你去干嘛？”徐妍发消息问白话，同时在金乌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有事！”白话很简单地回答。 金乌听到徐妍的话，然后走出观众席，被胡蝶发现了，起身也跟着金乌走向剧团的门口，徐妍皱眉，心里在想会不会有事，可猴子和山羊已经在表演了，这是徐妍没有见过的表演，一时被宠物表演吸引。 “白话，怎么了？”胡蝶陪金乌出现在白话的跟前问。 胡蝶出来了，白话有些惊讶，因为他叫的是金乌，而后摇头笑了笑回答：“没事，有个客户的灵宠要帮忙，我去看一下，你们继续看表演吧！” “不，我陪你去！”胡蝶突然要求道。 白话一怔，胡蝶其实很久没有和白话呆在一起了，如果不是邀请看表演，今晚也不会在一起。 胡蝶的这种要求，而且明知道自己是为灵宠而离开的，很少见。 “呃……”白话想拒绝，因为这里离观中还很远，开车都到不了的地方，又是晚上，而且胡蝶穿着打扮得那么精致，不方便，可是看胡蝶的眼睛，眼睛里的眼神那么笃定，那么真诚，白话似乎拒绝不得，“好吧，不过说好听我的！” “嗯。”胡蝶应声。 既然想去，那今晚就会有很刺激的画面看了。 坐上车，前方的路，可能不平坦，坎坷远多于平坦大道，果然，出了白城之后，前方的都尽是坎坷，好在白话之前买车的时候，就听从了金乌的建议，否则一般的车辆在这种路上跑，不跑丢车轱辘就算质量不错。 时间没有到八点，开始路上还有迎面而来的车辆，会车时是件令有头痛的事情，迎面来的车永远都不会变换近光灯，白话很气愤，想骂人，但旁边坐着一位精致的姑娘，白话只能忍了，有损形象的事情还是少干些为好。 于是，白话用“大概不知道远近光灯的区别”和“大概不会用远近光”来安慰自己，让自己消消气。 车走了很久，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导航的终点，白话下车，仰望夜空，眼前是座山，这能理解，毕竟道观多数都建在山里的，可是要眼前的这样的大山，白话在白城还真没见过。 “啊……还有多远啊！”胡蝶在看到大山的瞬间，有些后悔，惊叹不已。 白话看着上山的路，摇头，他根本没有来过这个观，所以前路多远，也毫无概念，但愿不要花费多少时间。 “拿上手电，我们走！”白话挥手，示意胡蝶也在车上拿把手电，毕竟一支手电，两人用多少有些不方便。 胡蝶艰难地寻找到手电，照的不是前进的路，而是自己的身上，一般衣物。 “要不……你在车里等我！”白话皱眉，然后又照了照四周，荒郊野岭，估计野兽是不会出没了，听说都聚集到了观前，但其他危险就不好说了，毕竟胡蝶这样谁见了能忍住的，“又怕不安全！” 开始白话说胡蝶留车上的时候，胡蝶还真想留下，可听到白话后面一句，胡蝶就打消了念头，这么偏，抬头不见人烟的地方，留在车里，等于关在笼子里等着狼来吃。 山路漫漫，不知尽头何处。 白话不是感叹，因为没走多远，就感觉双腿无力。 白话是有锻炼的，但不知道谁说，男人锻炼身体，十有**都是为了性福生活。 白话尽管还没有走上那个生活，可是锻炼作准备没错，天天打网球算是锻炼了，如果没打，估计刚刚迈上几个台阶的时候，白话就趴下了。 胡蝶今天穿着职裙子，这路真不好走，可是姑娘要跟着，白话又不忍心拒绝，表示无奈。 上山的路，就没有平坦的，也没有坡，一直都是台阶，大小不等的台阶，还高矮也不一样。 不是水泥注的，而是就地取材，石头打制的。 “快到了！”白话在一个姑娘面前，肯定不能表现出不行，否则今后的人就丢大了，在此女面前也无颜面说自己行了。 说快到了，其实白话连山间一缕光线都看不到。 白话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看，是晚上那个打过自己手机的陌生号码，是女道。 “白老板，到了没有，快来！”女道没等白话开口说话，就抢着问。 “呼呼……” 显然要等白话说话，有点难度，只有白话的呼吸声，还很急促。 “白老板，你是在做……” “爬山！” 白话赶紧抢答，谁知道女道天天一个人在山上都干什么，感觉要想偏了。 第422章 朝见 “到半山腰了，就快到了！”白话回答女道，尽量等自己赶到，别在赶到之前，就意志灭了，然后就等着白话去收尸。 “在那？”胡蝶仰头，白话的手电照在姑娘的脸上，细汗已经沁出，尽管山间的风很凉爽，也阻止不了人们在运动状态下出汗。 白话和胡蝶手里的手电像两柄光剑，举起穿透夜空，在山间寻找要到达的目的地，然而，山林茂盛，可见的都是绿色的树木。 “还有多远！”爬这样的台阶，却难不倒金乌，如果不是等着这两个两条腿走路的人，它已经到达了道观，或许也已经驱散了道观前聚集的动物。 金乌是能感应到灵宠与阴灵的地动物，如果足够近了，金乌是可以感应到那条比特犬灵宠的。 “快到了！”金乌这样对白话说。 白话心里有数了，尽管爬了小半天，已经累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还是坚持，并鼓励徐妍。 “就快到了，就有上面，快点！”白话挥挥手向上指，喘着粗气对胡蝶说。 胡蝶爬得艰难，可是她并没有后悔跟着白话来到这里，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表现机会，前面的那个青年，在孤儿院的时间，很平凡，曾经的那个宠物店老板，也很平凡，可是直到那个宠物店被火烧完之后，青年突变。 青年好像脱胎换骨。 曾经胡蝶只当白话是个同病相怜的人，是个患难朋友，可是如今，胡蝶发现自己看错了，些许后悔。 胡蝶已经很久没有到宠物店了，不是她不想，而且害怕尴尬，总之是缺乏信心的原因，在徐妍面前，她表现出怯。 今天的出现，也是白话主动的，开始时，胡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在剧团里，她看到徐妍若无其事，很是老人老妻的关系一样坐在白话的身边，她有种莫名的醋意。 白话出来办事，胡蝶只想绕过他人的视线，单独与白话相处而已。 “来，我拉你一把吧！”白话把手伸向下面台阶的胡蝶。 胡蝶看到伸来的手，手电光没有直接打在这只手上，可她感觉到了温暖，伸出自己的手，搭上了白话的手。爬了很久，彼此的手心都有汗液，相互浸染在一起，些许滑手。 金乌走在前面，频频回头，然后站立等待。 “白话，像你们这种速度，女道士恐怕要被吓死的！”金乌都为女道担心，某种程度上来说，女道也是人，也是位弱女子，一个弱女子独居深山，此时群兽围观，能不吓个半死吗？ 白话沉默，他不想回答金乌，否则恐怕要伤胡蝶的心。 片刻，他们终于到了道观前。 说是道观，其实是一座很小的建筑，几间屋子，且有破败迹象，恐怕是香火也不旺。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山门前的一群动物，手电光扫过，一片，大多数是野猪，还有麂子，山鸡，兔子…… 毕竟离城市近，像老虎一样的猛兽还是不得见。 白话驻足，张开手臂，条件反射把胡蝶护在身后，并嘱咐说：“小心！” “白话，怎么会有这么多山货？”胡蝶不明所以，山林中自然有动物，可是这些动物，各类都有，还能和平地聚集到一起，这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胡蝶的问题，白话也想知道，回答不了胡蝶。 “不知道，先看看吧！”白话轻声说。 有灯光，有声音，这些围堵山门的动物突然回转头来，盯向白话，金乌出现在白话的前面，冲着这群动物吠叫了一声。 望着白话的眼睛本来是带着警惕，甚至怒意的，但在金乌吠叫之后，这些眼神都消失了，连目光都不敢直视白话，瞬间都低下了头，更没有一个动物向白话走过来，俯首贴耳的样子。 “怎么回事？”白话还是很懵，如果说阴灵会服从金乌，还要在金乌捕捉住它们之后，可这些是活物，怎么会突然听到金乌的吠叫之后，变得毫无攻击性，还很顺从。 白话有疑问，金乌自然会为其解答，解释说：“这些动物不是来攻击谁的，而是朝见。” “朝见？”这像是一个神话故事，因为在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朝见谁？” 白话更加困惑，山林中的走兽以麒麟为首，山林中的飞禽以凤凰为首，可无论是麒麟，还是凤凰，那都是故事里的形象，现实中谁见过。 更何况麒麟和凤凰怎么会出现在这片山林中呢？ “当然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金乌回答。 之前，在女道到宠物店下单时，女道并没有说过类似一群动物围堵山门的事情，显然之前这个王者没有出现，而今晚这种事情发生了，说明观中出现了王者。 道观今晚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只灵宠，比特犬，难道它是王者？不对，它可是家养的宠物，怎么可能会成为山林中动物的王者呢？ “王者，谁呀？”白话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向金乌求证。 金乌没有回答白话，而是冲着围堵山门的一大群动物连吠三声，然后动物们像着了魔一样，转身掉头，四下逃窜，瞬间消失在道观前。 听到山门外有狗吠声，观中的女道从惊恐不安中缓过神来，身边一直拴着的比特犬也松开了。 比特犬突然失去了禁锢，窜了出去，到了山门前迎接趁夜赶来的白话。 “汪汪汪……”比特犬见到金乌还是很激动的，吠叫着，摇晃着尾巴，打着转。 片刻之后，女道出现在山门，门外看到的只有白话和一位女施主以及金乌，很是惊讶。 “白老板，观中请！”白话爬了山，累了渴了，正想讨碗水喝，于是示意里面请，几个人进了道观。 尽管道观有些破，香火也不盛，可这妨碍这里的风景和夜色，夜风习习，惬意无比。 到了观中，女道把茶水端了来。 “真感谢你们，今晚救了我一命！”女道尽管此时安全了，但想到方才还围堵在山门前的动物，心有余悸。 第423章 啊—— 白话挥挥手，这种事情也是无奈，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灵宠出问题了，如果知道是怎么回事，白话大概不会出现在这里，特别是这个时候，白城里张天义的宠物剧团表演白话还想看完呢！ 对于动物围堵山门，大概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金乌提了一嗓子，白话还没完全弄明白。 “白老板，之前还好好的，只是个别动物会出现在道观，个别动物破坏作物，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只。”女道不明就里，“特别是野猪，破坏性很强的，种的东西总被破坏。” 女道一个人生活在道观，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又要吃饭，所以会在周边种些菜什么的，想必是不止一次遭受到野猪的破坏了。 “应该是比特犬出现的原因。”白话靠听到金乌的提示，分析给女道听。 “我想也是，之前都好好的，今晚比特犬一来，情况就变得更离谱了！”女道马上接着说，估计就等着白话承认，这是个错误。 白话嬉笑，这女道大概有自己的心思，等着白话入自己的套。 “……”白话居然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有比特犬，所以野兽不会攻入道观，而且以后也不会有野猪破坏作物的事情了！”金乌听着，替白话捏把汗，这货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都。 “是这样的，比特犬就是这山林中的王者，那些动物就是来朝见它的，有比特犬在，道观是安全的，以后你种的菜也是安全的。”白话照着金乌的话再说了一遍。 这话听着总像是骗人的鬼话，女道听来也是如此，一脸的懵，望了一眼胡蝶，胡蝶微笑点头。 既然女道不相信自己的话，白话自然有办法，不求她相信，至少让她半信半疑，于是说：“当时，比特犬在那里？” “呃……”女道沉吟，又看了一眼胡蝶，胡蝶的穿着，可谓性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山上那么多级台阶的，而事情上，胡蝶自己也惊叹自己的毅力，女道接着说，“当时，一直拴在身边，特别是那么多的山货出现时，我一个人害怕，留它在身边作伴。” “哦——”白话豁然道。 “别害怕，如果再出现，你就放开比特犬，它是一只灵宠，可以压制住那些凡兽的。”白话自信微笑道。 “还有这个能力，可是我从没听道友说过啊！”女道皱眉道。 白话微笑，这位女道，大概也是“普道天下”群中是的成员，而这种事情着实没有被提及过，如果不是今晚，白话也不知道的。 而且至今，白话也有一丝的不信。 “放心，白夜宠物店售出的灵宠有保障的，如果不能，宠物店负责。”白话说得很草率，如果人死了，负责有什么用。 喝罢茶，说了许多话，解释过了，白话也算处理完了这事，于是起身，带着胡蝶和金乌离开。 “那个，朝见，比特犬真有那么牛，我怎么不知道？”下山的路轻松多了，白话边走边问金乌。 “这也是一个属性，很特别的。”金乌回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属性，而且还给比特犬设定了！”白话又问，这与猎犬的属性设定完全不符合的。 “山上的动物，分不清楚那个是保护动物，而且女道又是修道中人，杀戮并不好，消灭还不如让其服从，这样可以减少生灵涂炭。”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听着，这很伟大。 “哦，这样啊！”白话回答，心里嘀咕，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像今晚之前的王者属性。 到此，白话完全相信比特犬可以令山林中的兽类低头。 下山容易多了，时间也大为减少，到达车旁，胡蝶回头看，然后松了口气说：“终于下山了！” 白话点头微笑，打开车门，让胡蝶上车，然后自己上车。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山。”胡蝶坐在副架上，双手握拳，敲击着自己的大腿，这一路估计已经把她累坏了。 白话在车上又拿了瓶水递给胡蝶说：“其实你不用来的，山路真的不好走！” “呵……”胡蝶冲白话微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啊，都十点多了！”胡蝶看了一眼时间，不成想，这一夜折腾了几个小时了。 “我们回白城。”白话启动车子，原路返回。 …… 宠物剧团的表演很精彩，一直搞到十点，整三个小时。 在看表演的时候，徐妍还没有感觉，直到出了宠物剧团，回家时，发现白话还没有回来，她得打车回宠物店。 结果是，林嘉伟开着车来的，所以和老王一起，三人同车回到子午路。 回到子午路，宠物店里还没有白话，他还没有回来，此时，徐妍才有种紧张感。 拿着手机，迟疑了良久，都没有拨通白话的手机，她害怕此时正在发生可怕的事情，一切美好会因此而消失。 可这不是徐妍的性格，于是徐妍到底还是拨通了白话的手机。 乡间路不好走，汽车摇晃着前进，手机响了，白话接了，对方的声音，车厢里的人都可以听到。 “白话，你在哪里？”徐妍在电话里问。 白话边开车，侧脸看了一眼胡蝶，然后回答说：“在回宠物店里的路上。” “怎么这么晚？”徐妍不是不相信，因为那头汽车行驶的声音还是听得见的，很清晰。 “道观里出事了，爬了很久的山。”白话回答。 车厢里，只有白话在说话，胡蝶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吭声，可是夜间的乡间小路，真的不好开车，车子很颠簸。 “啊——”胡蝶突然叫了一声，车子晃动太大，胡蝶的膝盖撞击到了，叫了一声。 “嘟嘟……”电话那端一阵忙音，徐妍把电话挂了。 “……”白话与胡蝶对望，一阵沉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蝶知道自己出声，恐怕会很白话很难堪了，连忙解释说。 白话笑了笑摇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第424章 我们结婚吧 阴灵，无处不在，就是乡间小路上，车灯光线中出现的阴灵也计其数，不过白话这趟可不是来捕捉阴灵的，所以一心赶路，至少要在宠物店开门营业之前回到宠物店，今晚恐怕徐妍受到了刺激，说不定不会准时开门。 回到白城，白话先把胡蝶送回住处。 “不好意思，让你陪着累了一夜，回去洗澡休息吧！”车子停稳，白话对胡蝶说。 胡蝶下车，然后走到前车门前，探头对白话说：“是我自己要去的，今晚电话的事情，真对不起！” 胡蝶很尴尬，她不是有意的，不过她并不为此而后悔。 喜欢一个人，不须要征得他（她）的同意，这是每一个人的基本权力。 胡蝶走进小区，背影晃动，她想回头，可是没有，她害怕，白话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爱一个人是给予，而不是索取，或许天意使然，或者是自身的原因，无怨无恨。 白话望着胡蝶没入小区里的灯影中，此时他应该把她安全送进公寓，看着她进家门，可是胡蝶拒绝了，为什么拒绝，白话没有认真想过。 直到胡蝶消失在视线中，白话才回头回宠物店，而从这夜起，胡蝶的消息渐渐淡出白话的世界，白话偶尔私密她，可对话总是淡如水。 …… 白话很不喜欢那种感觉，车要停在前面，然后要绕一个大弯到宠物店的后面，通过后门进入，不过那是在宠物店关门之后，今晚宠物店还在营业。 听到外面的汽车引擎声，徐妍有股冲动，欲走向宠物店去察看，或者迎接归来的人，但之前的坏情绪，让她心里堵着气，她就是不动。 徐妍心想，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个进宠物店的不是白话，而是一条金毛，金毛钻进了宠物店，微笑着，摇晃着尾巴冲向徐妍。 看到这一幕，徐妍的坏情绪好像好了许多，理智告诉她，这是白话安排的。 而事实上，白话是想这么来着，但金乌是只灵宠，知道如何为主人讨喜，所以主动献身。 “白话嘞？”徐妍忍住笑容，紧绷着脸，心里说不上来高兴，还是生气，反而有种美中不足的感觉。 金乌可着劲地微笑摇晃着尾巴，跑到了徐妍的跟前，仰头，鼻子蹭着徐妍的手，好像久别重逢，求抱。 白话就在外面，他没有站定偷听，可脚步着实很轻很慢，只是没有静止下来而已。 白话听到徐妍在问自己的去处，嬉笑着撩开门帘把头探进了宠物店，然后试探性地，假装兴奋地叫道：“我回来了！” 为什么白话不从容回到自己的宠物店，在事后，白话也一直觉得奇怪。 “你一个人？”徐妍蹙眉问。 白话摇头，这是个作死的做法，继而说：“还有金乌！” 徐妍没有理会白话，这会她的心情尽管被金乌逗得好了些，可算不得好心情，随时发飙，向白话身后瞟了一眼，外面只有昏黄的灯光，灯光中没有人影。 “我可以进来吗？”白话试探问，大概已经试图讨好徐妍，原谅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的胡蝶呢？”徐妍是个女孩，元气满满的女孩，可是谁规定了元气满满的女孩不可以吃醋，而且胡蝶那么美。 白话一愣，徐妍到底是生自己的气了。 “你这么在乎我，要不，我们结婚吧！”白话嬉笑，很不正经，大概忘记了现在徐妍是什么心情。 “滚……”徐妍盯着门口，嘴渐渐张开。 “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出去了一趟，工作嘛，有那么恐怖吗？”白话嬉笑，似乎在没有征得徐妍的同意之前，白话不会自己回到宠物店。 徐妍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色彩，白话皱眉，这绝对不是表演出来的，而且不会选择在自己的宠物店里表演，因为这里随时可能上演更恐怖的事情。 白话觉得，徐妍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 白话盯着金乌，此时的徐妍恐怕是吓破了胆，提示不了什么了，白话希望金乌可以提示自己身后的东西。 “汪……”金乌突然扑向白话，与此同时，徐妍惊恐地喊了一声，“快跑！” 白话倏地冲进了宠物店，一下子跑到了徐妍的面前，对未知的恐惧，令白话也没有分寸了，双腿急了，交织在一起，到徐妍的面前时，一个踉跄扑进了徐妍的怀里。 这是继上回同床共枕后，再一次有亲密接触。 “汪汪……”金乌站在离门一米的地方，仰头冲着黑色门帘吠叫。 白话扭过头来，看到的却是黑色门帘，而且已然静止。 “什么东西？”白话头皮发麻，徐妍在宠物店里呆了很长时间了，鬼是见过的，连行走的半边猪肉都见过，那时他的模样都没有今天这么夸张。 徐妍愣愣地盯着黑色门帘。 “别害，有我在呢！”白话顺理成章地把徐妍的头靠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白话，有客到！”而就在此时，黑猫突然叫唤起来。 “滚——”白话骂了一声，因为黑猫玄武应该早报的，否则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白话些许气恼，自己吓一跳无所谓，可是把徐妍吓着了，冲到独立展柜前，一把把黑猫玄武抓了下来，然后朝着徐妍喊了一声：“接着！” 黑猫玄武对白话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没有防备，但在白话抛出的瞬间，它知道，白话对自己不及时的提醒生气了，在空中挣扎着，尽量摆着身姿，然后“噗”一声，落入徐妍的怀里。 “陪着她！”白话把所有的埋怨都化作了一句话，指着黑猫玄武说。 “嗯！”黑猫玄武对白话的举动也吓了一跳，落入徐妍的怀里之后，对白话没有怨言，反而是窃喜，很久没有在徐妍的怀里躺过了。 白话站在金乌的身边，然后拍拍金乌的头，先让它噤声，否则外面是什么东西不一定知道，隔壁的邻居马上会疯掉。 金乌噤声，白话冲着黑色的门帘，朝外头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第425章 活动的骨架 良久，没有人回答，接着就是隔壁老王的尖叫声：“妈呀，鬼呀！” 老王的尖叫不是很恐怖，反而是有些惊讶，恐怕这时，老王已经躲回到了冥店里。 外面的东西肯定很诡异，连冥店的老王都吓了一大跳，老王是个开冥店的，是见过鬼的，如果是寻常模样的鬼，老王不至少尖叫。 白话抬起手，缓慢地伸向黑色门帘，然后瞬间撩开，而外面，只有昏黄的灯光和斑驳的树影，并无其他。 白话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向两端望去寻找，然而什么都没有。 “已经走了！”冥店里的老王对白话说，指着西边。 白话根本没有看到，今晚造访的是什么鬼东西，而且着实把徐妍和老王都吓了一跳，白话要知道，询问徐妍和老王就可以了，但相比，白话宁愿询问老王，免得徐妍再回忆那恐怖的画面。 “是什么东西？”白话走进老王的冥店，尽管是隔壁的店铺，可是白话很少走进老王的冥店，相比自己的宠物店，老王的冥店更邪门。 老王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而后缓缓告诉白话说：“说了你都可能不相信。” “有什么不相信的，半边猪肉都见过！”白话此时受不了老王拿捏着，有话赶快说，说完各自忙生意。 在白话的催促下，老王吐着烟雾说：“是具黑色的骨架。” “骨架？”白话皱眉，大概是怀疑老王在鬼扯，一副骨架怎么可能走到宠物店来。 “真的，是黑色的！”老王肯定自己所见说。 “人的？” “嗯，人的！” 黑色骨架，老王可以看得见，有两种可能，一是那骨架就是实验室里被人拿出来吓人的，二是鬼。 如果是实验室里被人拿出来吓人的骨架，那肯定要有人去操纵，否则骨架不会自己动起来，老王的尖叫与白话窜出宠物店的时间接得很紧，无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瞬间把骨架取走，除非是鬼。 “你看着它走掉的？”白话把头探出冥店，望着老王指的西边问。 老王点头：“嗯，消失得很快，还看不清楚脚在动。” 脚没动，又消失了，这真像是有人拉着线的木偶。 “行吧，你忙！”白话说着走出冥店。 “喂，白老板，那玩意还会回来吗？怪吓人的！”老王叫住白话问。 白话点头，如果不是人为的操纵，那它肯定会回来的，既然它找到了白夜宠物店，肯定是有事要找白话，大概又是来求助的。 “别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话说完，就钻进了宠物店。 “一个骷髅，悬浮起来，很恐怖！”回到宠物店，徐妍就向白话描述方才看到的画面。 “骷髅？”白话皱眉，徐妍的描述与老王的描述是完全不同的，这不大可能。 “真的，就是一个骷髅，从撩开的门帘上方空隙向里面窥探。”徐妍仿佛还在恐怖之中，张着嘴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他明白了，其实刚刚自己把头从外面探进宠物店，头进了宠物店，身体外面，而那副骨架站在白话的身后，所以徐妍只能通过空隙看到那副骨架的骷髅。 “哦，我明白了，你还害怕吗？”白话点头，然后伸手向徐妍说。 徐妍一愣，马上了然，摇头坚强地说：“不怕！” “那行吧！”白话说完，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离宠物店关门很近了，于是坐在灵宠展柜上，等着宠物店关门打烊。 很多热蛮中的男女，都喜欢到电影院看恐怖片，或者爱情片，原因很简单，彼此都知觉，却次次奏效。 把这种事情切换到现实中，此时此刻的宠物店里，大概也是适用的，而且白话已经实施起来了，但不奏效，很不爽。 宠物店关门打烊了，是白话动手的。 徐妍只是离座，然后转身上楼，白话跟着上了楼。 事实证明，徐妍真的不害怕，洗澡，睡觉，根本没有出现一点害怕的迹象，连黑猫玄武也扔在了店铺里没有带上卧室。 白话方才还想象着难忘今宵，可是瞬间就失落了。 今夜张天义的宠物剧团应该演出很成功，在白话离开的时候，才结束第一个节目，可是观众席上已然没有什么空位了，可惜白话直到张天义的演出结束，都没有赶回剧团。 本来想回来问问徐妍今晚的演出情况，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来，白话没有机会问了，只能等。 …… 像野猪这类动物，都是喜欢晚上出来的活动的，破坏作物，觅食。 天开始黑时，道观里亮着灯光，女道一个人生活，很早就吃过了晚饭，然后躲进了卧室里，比特犬则是趴在床边守候着女道。 天黑了，山林里的动物开始活动起来，它们根本没有被道观里来了一条狗而影响到，还是按以往的时间出来活动。 听到外面的动静，女道知道，山门外有野猪路过，再仔细一听，还是一头母猪带着一伙仔子路过。 昨晚的动物围堵山门的事情，女道还心有余悸，此时听到外头动物的响动，吓得都不敢出声，手里拉着拴着比特犬的绳子，有它在，女道才不会吓得尖叫。 外面的动静一直在，从前也有，但一直停留在外面，还没有出现在道观里，可即使这样，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女道也无法入睡，常常是一直熬，熬到受不了，然后才迷糊时睡去。 这种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女道倍感煎熬，如果不是“普通天下”群里，突然出现一种叫“灵宠”的东西，此时女道恐怕还不知道，其实有种比寻常猎犬更生猛的猎犬，可在克制住野兽。 夜渐渐深了，女道还是不敢睡觉，昨晚，白话说过的话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她不敢尝试，害怕失败。 “嗯……”比特犬吟叫着，不安地旋转，似乎在央求女道还它自由。 “你能行吗？”女道皱眉，大概明白比特犬的意思。 “废话！”如果比特犬可以像黑猫玄武一样，开口说话，此时回答的肯定是这两个字。 第426章 隐隐不安 “好吧，试试看！”女道终于决定了，弯腰解开比特犬。 比特犬突然自由了，激动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道观，打开了山门，亮身于山门前。 “汪汪汪……”一连串的狗吠声打破了夜间山林的欢唱，突然变得肃静。 山门前几只黑色的野猪驻足，仰望着比特犬，然后悄然低头，接着从四面八方的林间零散地走出一些动物来，聚集在山门前。 听不到动物的叫声，片刻之后，女道从屋里走出来，警惕地靠近山门，躲在山门之后，探头往外头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大跳。 山门之外，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闪烁着光芒，比特犬并没有成功驱赶走山林动物，反而把它们都聚集到这里。 因为，女道看到了散着诡异光芒的眼睛从林子里走出来，然后到达山门外一群动物的里面。 吓得女道不轻，身体紧紧靠在山门边的墙上，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朝见？”女道冷静了会，想起昨晚的事情，再把头往外探去，外头光线不明，仅有山门里的余光印着，一大群动物，而且还源源不断有动物从山林里走出来，尽管这么多动物，如果一但冲向山门，别说自己，就外加一条强壮的比特犬也无法抵御，可是它们却很冷静地聚集在山门外。 比特犬占据山门的位置，趾高气扬，望着山门外的动物。 过了一会，终于不再有动物从山林里走出来了，大概附近的动物都全部如数到达，比特犬沉默着俯瞰着朝见自己的动物。 安静，从来没有过这么安静的夜晚，那怕连鸟儿都不再叫唤了。 女道探头观察着，真的没有一只动物敢向前迈一步，靠近山门，走向比特犬。 “汪汪汪……”比特犬一连串的吠叫，听着像是在训话，然后又沉默了。 女道看到山门外的动物把头低得更下了，甚至前肢都弯屈，贴地了，这是臣服的模样。 女道似乎明白了，也相信了昨晚白话说过的话，于是站直了身体，走出山门，站在比特犬的身边。 “汪——”比特犬突然仰天长吠一声。 比特犬长吠一之后，突然山门前的动物像是受惊了似的，四下逃窜而去，头也不敢回。 女道惊愕，这太神奇了，莫非的神灵显灵了，才会这么神奇的效果。 于是女道双手合实，呢喃起来，比特犬仰头，瞬间不知道这位主人是道士还是尼姑。 “散……”女道心想，大概比特犬说的是这个字。 女道蹲下，抬手抚摸着比特犬，看模样，比特犬比较凶猛，生人是不敢靠近的，可女道知道，这只犬属于自己，只有自己才是主人。 比特犬站着比女道蹲着还高，想想有多强壮，如同一只虎。 至此，女道才把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今后无优，根本不必担心林中野兽，就是老虎来了，也未必须要担心害怕。 …… 白话一夜未睡，眼睁睁地等着宠物店开门，徐妍睡了，为了养生，为了健康，徐妍得习惯在开门营业之前，先睡一觉。 而白话居然趁着徐妍睡着之后，又摸进了卧室。 站在窗前，面临的就是子午路，看着子午路上的丢人车辆渐渐稀少，白话在等待，等待那头猪的出现，或许还能等来其他东西的出现。 白话有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隐隐不安…… 良久，白话只在子午路上看到了些阴灵，或追赶玩耍，或安静休息…… 直到即将开门营业了。 习惯成自然，徐妍的苏醒也是这样的，当然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又看到了窗户前有个影子，下意识地倏地坐起，双手抱住胸口，迅速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 子午路上有昏黄的光，有很多的小叶榕，尽管不能直接照进卧室，但从黑暗中向光明处看，介于之间的东西，就会变得明显，而且高大起来，诡异起来。 鉴于之前有过的事情，徐妍只是条件反射地吸了口凉气，并没有尖叫。 “白话，要死啊！”徐妍看得出来，那个影子属于白话，一个枕头甩向了白话，“半夜跑到我卧室里来！” 白话转身，接住了枕头，然后走向门边，把卧室里的灯打开。 光明之下，洞悉一切，徐妍穿着睡着，坐在床上，睡眼惺松的模样，令人怜爱。 “我在观察子午路上的动静！”白话不忍心把目光从徐妍的胸前移走。 “观察到了什么？”徐妍皱眉不发作。 白话摇头：“什么都没有！” “滚——”徐妍把恼化作了一个感情丰富的字，冲白话吼了出来。 “好……”白话赶紧转身，逃也似地离开卧室，直接奔向楼下店铺里。 时间到了，白话开了宠物店的门，激活了灵宠，一切照常如旧。 开门之后，与之前一样，外卖小哥出现，花猫光顾…… 徐妍大概在换衣服，白话很自觉地坐在灵宠展柜上，今晚徐妍稍晚些下来，手里拿着的还是一本书。 手机此时响了，白话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隔壁老王的，方才开门时，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既然都起来看了门，一墙之隔，用得上打电话吗？可以过来，或者喊一声。 白话摇头，接了电话，反正接电话不要钱不是。 “白老板，又来了！”老王没有昨夜的惊恐，反而是惊奇。 白话皱眉：“什么又来了？” “骨架！”老王回答。 白话挂断了电话，坐在宠物店里不动，而是扭头对徐妍说：“昨晚的那东西又来了，别害怕，明子大点，有老板在！” 徐妍皱眉，很迷惑，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白话等着，好一会儿，还不见黑猫玄武叫喊，估计那骨架离玻璃门有一定的距离，不能判断骨架的意图，还不知道它今晚到底进不进宠物店。 老王躲在冥店里，向外张望，那具骨架就在树下阴影里，斑驳的光影下，还能窥得部分黑色的骨骼，骷髅可以判断出来，骷髅正朝着宠物店的门看。 第427章 骨架杀人 在等待了片刻之后，白话的手机又来电话了，还是老王的。 “怎么了又？”白话在等待骨架的到来，老王却很烦人地打进电话来，所以语气就不正常了，些许恼。 “还在外面！”老王没有生气，反正白话在他面前就是这尿性，都习惯了。 老王的冥店可不像白话的宠物店，封闭式的，不走进宠物店，什么都看不到，而此时，老王有优势，坐在冥店里可以看到宠物店门口树下的骨架，只是冥店里的灯光照不到，否则就可以看得更清晰。 白话听了老王的话，皱着眉头，不明白，骨架为什么不进宠物店。 “哦——”白话应声，果断挂掉了电话。 “既然这样，那我出去吧！”白话不是变得勤快热情了，而是害怕，一副骨架在外头，突然被他人看到，吓出问题来，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白话站起来，从展柜站起来，向门走去。 “白话……”白话的举动，让徐妍有些不解。 “我出去看看！”白话回答徐妍。 “哦……”徐妍应声，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情，不过还是关心了一下，“那你小心点！” 白话点头，抿嘴微笑，走向宠物店大门。 白话到达大门，没有急着跑出宠物店，而是撩开宠物店的黑色门帘向门外张望，果然，在树下的树阴下有一副骇人的骨架，如果是白色的，反而不会令人感觉恐惧，因为很多学校或者医院都都会有人体骨骼。 光恰好从白话撩天的门帘中透了出去，红光的光芒刚好照射在骨架上，那具乍一看是黑色的骨架着实令人感觉到恐惧，白话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真实情景。 但其实，那副骨架并不是真正的黑色，只是在大部分的骨头上还粘着血肉，时间久了，血液凝固了，肉附着在骨头上，风干了，像过年腊肉，看起来是黑色的，但其实是暗红色的。 “它为什么不敢进宠物店来！”白话呢喃，这是个问题，因为但凡能找到宠物店的主顾，无论是人是鬼，都会进宠物店的。 宠物店并不会对任何一个顾客有歧视，无论鬼也好，人也好，尸也罢。 白话摇头，或许这是个胆小如鼠，毫无自信的东西，毕竟宠物店也着实是个诡异的地方。 白话钻出门帘，然后向树阴下的黑色骨架走去。 但白话刚刚走出两步，突然那副骨架倏地窜起来，向白话扑了过来，距离不远，白话来不及转身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是一副骨架，可是行动速度太快，一下子扑上了白话的身体，顺势把白话扑倒在地上。 “我去——”白话着实吓了一跳，但到底是知道面对是什么，叫了一声。 “什么情况？”老王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吓得不轻，可还是奔出了冥店，白话须要帮助。 骨架不仅扑倒了自己，还用那双只剩下骨头的手臂抱住了白话，白话在挣扎，可是却很难挣扎出骨架的怀抱。 一股腥臭味钻进白话的鼻孔，那是骨架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恶心，可白话此时，没有空闲呕吐，别过脸去，双手托住骷髅头的下巴，试图把这副丑陋的嘴脸推开，但发现，这副骨架有着无穷的力量，白话不敌。 “怎么会搞成这样？”老王倒是不害怕，因为骨架不是扑在他身上，反而觉得奇怪，白话可是驯灵师，怎么会制不住一副骨架。 但老王其实是高估的白话，而且骨架是在白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扑上来的，无还手之力啊！ 外头的动静过大，惊动了宠物店里的徐妍，而金乌自然更早知道外面的动静，竖起耳朵听到了外面似有扭打声响，倏地站起来，跑出宠物店。 就在宠物店正对门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副骨架扑在白话的身上，白话被压制在骨架身下，身体挣扎扭动，却无济于事。 “汪汪！”金乌着急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白话今天这个样子，这么窘迫，这么难堪，只怕是会出事，否则还真的愿意在旁先看会，省得白话整天咸鱼，无事可干，不思进取。 金乌朝着骨架吠叫，就在骨架听到金乌吠叫的那一刻，仿佛全身被点了穴，僵硬了，不动弹了，禁锢白话的双臂松开了，力量瞬间被抽走了。 “扑通！”白话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骨架，扔到了一边，倏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在周身上下抚摸拍打，驱赶着什么东西。 “白老板……呵呵……”老王看着白话像发了疯似的，忍不住笑了。 徐妍此时，撩天门帘突然出现，看了一眼白话，吓了一大跳，莫非白话今晚中了邪，发了疯，冷不妨地叫了一声：“白话，疯了！” 白话的叫声，犹如春雷般的作用，把白话的理智重新从混乱中拉了回来，白话马上停止了发疯，一愣，望着徐妍。 “没事吧你？”徐妍问白话，下意识地睨了一眼老王，一脸嫌弃，只差叫声“滚”。 “我……”白话大概意识到自己方才出丑了，缓和了一下，然后又说，“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徐妍是专治老王的不正经的一剂良药，只要她一出现，老王就安分老实了起来，赶快把目光移走，移到了被白话扔在一边的骨架。 白话也看向骨架，此时，它也安分老实了起来，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此时才是真的骨架。 “怎么会这样？”老王忍不住问，因为他看到白话与鬼怪做生意，一向都很和平，而且主动权永远都在白话的手里，而今晚却掉了个个。 白话沉默，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金乌凑近到骨架边上，伸着鼻子闻着骨架，实话说，那股子味道真的很恶心，可是金乌能忍住，方才白话险些被骨架给消灭了，现在是弄清楚原因的时候了。 “把它拖到驯化室里去！”金乌与白话说，也只能和他说，只有他才能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第428章 为什么 白话看了一眼骨架，刚才还想灭了自己，现在还要把它拉回宠物店，白话在心里上不好受，也不大乐意。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也不知道，但此时金乌让他把骨架搬到驯化室里去，很困惑地盯着金乌，大概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汪——”金乌冲白话吠叫。 困惑的不仅是白话，还有老王和徐妍，明明是骨架差点弄死了白话，还要白话为它“收尸”，这太为难人了。 “好吧！”不过，白话还是想得通的，既然都已经不会动弹的骨架，搬到驯化室就搬吧！ 白话转身进宠物店里拿了双手套，骨架上还有发出阵阵恶臭的血肉，直接上手，恐怕要让白话很久都不能做到用手吃饭。 载上手套，白话扭过脸去，弯下腰，拖住骨架，往宠物店里拖。 片刻间，子午路，白夜宠物店门前平静了，老王老实回到了冥店，徐妍也回到了宠物店。 驯化室里，红色的灯光诡异，在地上，白话扔下拖进来的骨架，阵阵恶臭在密封的空间里更加让人恶心。 “要这玩意干什么？”白话抬起手臂，捂着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把晚饭吐了出来。 金乌没有回答，而是提醒白话说：“退开些！” 白话望着地上的骨架，大概它又要起来了，听了金乌的话，自觉地后退，离得远远的。 “老板，这是副骨架！”姜娅站在骨架的旁边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这是废话。 “骨架怎么会动？”白话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在姜娅的提醒之下。 骨架是一个人的，至于男人女人，白话无法判断，可是一副骨架怎么又会动起来，还会攻击人呢？ 白话的困惑自己无法解释，把目光投向金乌。 金乌没有出声，只是微笑冲着白话。 片刻之后，地上躺着的骨架缓缓动弹起来，像是摔跤的人一样，在地上躺了很久，现在终于渐渐恢复，开始动弹。 仿佛是意识恢复了，骨架倏地立起来，过程中没有任何动作，吓了驯化室里所有东西一跳。 “老板！”姜娅和青莲条件反射，窜到了白话的跟前，是要保护白话。 骨架不是正对白话，立起来之后，缓缓转身，面对白话，骷髅上两个本来安装着眼珠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两只洞，漆黑一片。 没有皮肉的脸，白话看不出来，此时骨架的喜怒哀乐，但联想到宠物店外发生的事情，大概它是怒的。 骨架突然抬腿了，像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向白话迈来。 “它想干什么？”白话心有余悸，此时不安问。 白话是肉身，绝对不能与此类东西硬碰硬，而且这东西，居然找到了宠物店来，肯定不是一般的骨架。 “汪汪……”金乌冲着骨架吠叫。 骨架倏地转头，把眼眶转向金乌，也不知道此时它是什么表情。 “要这玩意干嘛？”白话后悔了，他只管阴灵与灵宠，可是这骨架，要管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应该找道士才对，所以白话把怨言怼向了金乌。 金乌沉默，其实它也不知道拿骨架怎么办，不知道它为什么找到宠物店里来，而且攻击白话，难道它与白话有仇，似乎也说不过去，尽管白话不是完人，可从不得罪人的。 金乌的这一叫声，没有把骨架定住，骨架把头转动，看着驯化室里的东西，大概是在评估自己是否能应付得过来，结果大概明白自己应付不过来，有自知之明，倏地回头，打开驯化室的门，然后跑了出去。 骨架开的门是通往店面的，白话害怕这骨架应付自己不成，突然把目标移到徐妍的身上，那就害了徐妍，马上追了出去，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不是骨架的对手。 宠物店里，骨架脚骨击打地面的声音很清脆，徐妍抬头，迎面而来的是骨架，吓得失声。 “啊——” 徐妍大叫，白话冲到店铺，身后跟着金乌，姜娅它们，骨架没有停留，大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从徐妍的跟前走过，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宠物店。 白话追到门口，探头向外望，骨架已然消失了。 这一夜，白话没有生意，可这是他做灵宠生意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攻击自己的事情，而且还是被一副直实的骨架攻击。 “白老板，往西边跑了！”老王听着尖叫声之后，抬头向外望，恰好看到骨架奔出宠物店，往子午路的西边跑了。 白话没有应声，只是点头，然后缩回头。 “白老板，不要报警吗？”被攻击了，老王还是习惯以前的想法，应该报警才对。 白话一愣，又把头伸出门帘，冲冥店喊了一声：“你傻啊，怎么跟警察解释？” “也对！”老王呢喃。 这种事情当然无法解释清楚的，一但告诉别人，不被当作神经病才怪。 “它怎么会找到宠物店来？”白话坐回到展柜沉思自语，“它来做什么？难道只是向我发难？” 一边串的疑问，白话都不知道。 骨架不会说话，所以白话根本不知道它是谁，来做什么？ 但显然它不是来宠物店购买灵宠的，否则不会攻击白话，还特意引到宠物店外面去，这么说，骨架还是对宠物店有了解的，因为外面好下手。 白话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徐妍无法回答，金乌也没有答案。 “还是你去跟吧！”在这种情况下，白话想得到的，不是等着它来找，而是主动寻找，让金乌去找，借助它的鼻子。 宠物店里还残留着那股特别的恶臭，白话打开宠物店的门通气。 这个时候，金乌已经无话可说，既然白话要自己去找答案，那它就没有选择，出了宠物店，寻着气味找去。 一个多小时的营业时间，很短暂，没有生意没关系，只是今晚这么一折腾，白话很郁闷，丢了脸面不说，还差点被一副骨架给弄死。 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卧室里的人，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副要害自己的骨架。 第429章 猪杀 骨架是起初的，不是鬼，也不能算是尸，但与尸还是有相似之处，就是真实可以触摸得到，在白话的经验里，这比鬼更可怕。 如果今晚没有金乌的那一声吠叫，或许白话真在骨架面前吃了亏。 由此一惊，白话着实睡不着，等着金乌回来。 …… 金乌出了宠物店的门，寻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一直找去，又找出了城，来到了郊区的一个村落。 在这个时间点，多数活人都已经睡觉了，更何况是郊区的村子里，村子不大，在村外，金乌留下了，仰头观察了一下村子的情况，很安静。 那股尸臭气味没有进村，而是绕过了村子，金乌也跟着气味继续找，然后就来到了离村子大约两里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山，山上搭建了很多养殖棚，无处就可以闻到猪屎的味道，大概是养猪场。 到这里，空气里的气味就复杂了起来，可这难不倒金乌，依然能清晰分辨出来味道，然后找上了山。 养猪场里养着狗，听到动静就发警报，吠叫不止。 直到金乌出现在养猪场前，拴着的几条狗看到了金乌，这才止住了声音，呜咽着匍匐下来，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四下里无光，金乌继续找，进了猪圈里。 金乌突然感应到了周边有灵宠，于是改方向寻找灵宠，在一个圈里，金乌果然发现了灵宠，正是那头曾经出现在宠物店里，求助于白话的半边猪，此时它已经是灵宠了，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它躺在圈里自觉。 “你怎么在这里？”金乌跳进圈里，询问大种猪。 大种猪爬起来，在金乌面前，它还是不敢旁若无人般继续睡大觉。 “这是我的家！”大种猪回答金乌说。 金乌一愣，而后又觉得不奇怪，它复活了，应当回到这里，这里有它的后宫，与它的子子孙孙。 一股血腥味扑鼻，金乌仔细分辨，在这里猪圈里有过一场撕打，还有人受伤流血了，因为血腥味是属于人的。 再仔细分辨，不止只有人的血腥味，还有猪的。 “你就在这里被杀的？”金乌抱着随口问的心态问。 大种猪回答是肯定的。 “那这里还有人的血腥味，是有人在这里受伤吗？”金乌问，同时在想，是不是大种猪太猛了，屠夫在宰杀的时候，屠刀捅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把血流在这里了。 可是黑暗中，大种猪的回答是沉默，它居然不打算回答金乌的这个问题。 “有吗？”金乌再次问道，而且语气重，这是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依然是沉默，片刻之后，大种猪回答是。 “嗯……”金乌在猪圈里搜寻，这个圈显然只关着一头猪，甚至之前根本没有关过，所以干净很多，最多的活动痕迹是大种猪的。 在金乌搜寻的时候，突然发现有皮肉碎屑粘附在墙上地上，再仔细分辨，发现这皮肉是属于人类的，而且不止是一处。 金乌敏锐，它意识到这里有过一场人与猪的打斗，还很精彩。 “他死了吗？”金乌又问。 黑暗中的大种猪沉默了，因为它知道，如果它杀了人，那它就得离开这里，离开它的后宫，与子子孙孙。 可金乌把大种猪的沉默当作了默认，然后问：“他现在在那里？” 金乌已经问到了这个问题，显然大种猪已经包不住自己所犯的错了，只能缓缓，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然后走出猪圈。 在金乌的面前，不管是动物，阴灵，还是灵宠，它都有着不可抗的力量，把控这一切。 大种猪出了猪圈，并没有走远，只走到了外面，在一场松土上站住，却愣在那里，因为眼前的松土出现了一个坑，坑里只有血迹。 “它跑了！”大种猪无奈说，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大种猪的控制范围。 “是什么？”金乌像是办案的差人，是带着大种猪这名犯罪嫌疑人指认现场。 “骨架，一副骨架！”大种猪如实回答。 “谁的？” “主人，猪场主人！” “你杀的？” “是，我杀的！” 到过大种猪杀死主人的情景，金乌脑补就好了，当时很血腥，一头被屠杀的种猪，突然回来了，在猪圈里呆着，主人看到了很惊愕，感觉诡异，所以打开门进去看看，然后大种猪就在这时向他发出攻击，一头灵宠，人是很难抵抗得住了，不出所料，人最终失利了，然后被大种猪生生地把血肉从身上撕扯下来，嚼着吃掉，骨头完好留下，然后拖到外面，刨了个坑埋了。 大种猪肯定以为，这事会过去，没有人会知道，但没想到，那副骨架自己爬出了土坑，还招惹来了金乌。 “为什么？猪的命运，在转世投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是天命！”金乌很不能理解，这算是自然法则，弱肉强食。 “因为，我为它创造了那么多的财富，到最后还被它杀了卖肉，肉卖到一半，没人要了，又抛弃，所以我要报复。”种猪回答。 执念，这就是执念，而且很深。 “那个坑之前是埋着你的半边肉吧！”金乌是讲述的口气说。 种猪默认，这大概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是有感情的，你怎么下得了手，毕竟它让你活得比其他猪久，还享受到了后宫生活。”金乌这也不能理解。 “凭什么，凭什么猪的命运就应该这样，我不服！”种猪激动起来，生灵都是平等的，所以它不能接受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好了，走吧！”金乌算是搞明白了，但大种猪的灵宠生命也应该到此结束，所以金乌要带走它。 大种猪有一万个不愿，可是它没有选择，如果不被金乌带走，可能下场更惨，阴灵差早晚会出现在它面前，然后很暴力地带走它，甚至永不超生，永远留在地狱接受酷刑与牢狱之灾。 金乌此行，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找骨架，而是跟着来弄明白原因，现在原因找到了，带走灵宠就可以了，至于骨架，会有专人负责，不要灵宠插手，反正麻烦。 第430章 场景回忆 金乌带着大种猪离开猪场，走下山，此时，山顶出现了一副没有血肉的骨架，矗立在山顶，看着大种猪离开，心里些许安慰。 …… 白话躺在沙发上，很困，但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所担心的事情很多，心里总隐隐的不安。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响，大概是金乌回来了。 白话倏地从沙发里坐起来，径直跑向楼下，驯化室里有声响，白话推开驯化室里门，打着了灯，果然，驯化室里金乌带着大种猪回来了。 大种猪重新出现在驯化室里，白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它早晚都得回这里来，可是，今晚白话让金乌去跟踪骨架的，怎么带回来了大种猪，路上刚好愚见的？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白话是困惑着，可金乌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样？”白话暂且不理会大种猪的事情，问的是骨架的踪迹。 金乌跳上了椅子，看着白话，白话很疲惫的样子，大概是睡不着，痛苦着，这是白话第一次出现这种不安的夜晚，也是第一次，有意识地感觉到不安，不安来自未知。 金乌摇头，答案已经不须要说出口了。 “没跟到？”金乌的追踪能力，白话从未怀疑，可是今天的表现，出乎白话的意料，很惊愕地问。 金乌又摇头，回答的话，让白话都快岔了气：“不重要！” “什么重要？它差点弄死我！”白话忍不住激动起来，回想在宠物店门外发生的事情，白话甚至连澡都洗了很多遍，一是洗掉身上沾染着的恶臭，二是洗去心中的余悸。 是，差点弄死的不是金乌，所以它不关心，拖着。 “它是什么？一副骨架而已，别忘记了你是干什么的？”金乌没有被白话的激动而激到，反而是劝解给白话听。 白话听了，这货说的也有道理，无论如何，是骨架也好，尸也罢，到头来，都不是自己一个宠物店店主能去管得了的事情，也就不那么激动了。 “那行，它还会回来吗？”不管可以，但白话害怕它再找回来，找自己算账，说不定，到那时自己会没有好动气了。 金乌的答案是否定的，它摇头了，回答说：“不知道！” “啊——”这样的回答，让白话更为不安，他不是怕死，而是怕不明不白就死了，连那骨架为什么找自己都不知道。 白话愣愣地点头，大概一切都听天由命了吧！指着大种猪说：“它是怎么回事？” “哦，刚好遇到的，所以带回来了！”金乌并不急于向白话各盘托出今晚见闻，而是白话问什么，它答什么，主动性不怎么样。 “好巧！”白话哭笑不得，真的像戏一样真。 “跟着气味，找到了乡下，然后又找到了一个养猪场，在养猪场里看见了它！”金乌开始像讲故事一样讲述给白话听。 白话点头，这大概像是真的，因为种猪前世应该就生活在养猪场里，驯化成灵宠之后，回养猪场也是合理的，那里是它的家，有它的后宫，有它的子子孙孙。 “在它的圈里，我发现了血肉，是人的！”金乌看着白话，白话的模样很古怪，大概像是听金乌扯淡一样，不大相信。 那只是一个猪圈，又不是屠宰场，而且更不可能屠杀的是人。 金乌瞥了一眼大种猪，一直低头的大种猪像是头顶长着眼睛一样，居然发觉了金乌在看它，抬起头来，望着白话说：“就是那个猪圈，它们在那里杀了我，卖了半边肉。” “哦……”白话似乎听出了点话外音，开始沉默，听它们说下去。 金乌发觉白话不想听自己说之后，就把这个讲述者身份抛给了大种猪，它的话大概更有说服力。 “剩下的半边肉没人要了，主人就在圈外挖了一个大坑，埋了进去。”大种猪说，“那只是肉，而我的阴灵跑出来了，来到了宠物店，于是之后的事情，白老板你都知道了。” “嗯，可是离开宠物店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白话虽然点了头，在宠物店的时候，一切都在掌握中，可是白话让它离开之后，去了那里，做了什么，白话无法得知。 “之后，我回了养猪场，只是平静地等了一晚上的时间，次日下午，主人来喂料，发现了我，他很惊愕，我很庆幸，它居然还认得出我来，把他吓了一跳。”大种猪回忆当时的情景，“主人，像是疯了一样，跑出了猪圈，拿着铲子，把他埋进土里的半边猪肉挖了起来，看到了半边猪肉，主人才相信，大概只是另一头比较像的猪而已。” “他相信了自己的眼睛，相信科学，所以他进了猪圈打量我，就在此时，我趁他不主意，把他扑倒，我张开嘴撕咬，不管他身上什么部分，把肉撕扯下来，并吃掉，他惊恐尖叫，可是居然没有被人发现，直接断气，我一块块肉撕扯，血飞溅得到处都是……最后，血流干了，肉被撕扯完了，留下了一副骨架。” 听完大种猪的讲述，白话的胃里在翻滚，那是一个非常血腥恐怖的画面，相当残忍，也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话就明白了那副骨架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那副骨架会来找自己拼命，金乌又为什么会把大种猪带回来。 大种猪大概讲上瘾了，接着又说：“我拖着主人的骨架到达埋着我半边身体的地方，发现那个坑刚好被主人挖开了，而那半边猪肉又不见了，刚好这个坑可以埋进骨架，于是我就顺便把它扔进了坑里，然后填上土。”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折回猪圈，无比惬意，在圈里散步消食。”大种猪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悔意，反而是得意。 白话看着这头大种猪，体型很大，着实可以把一个人杀死。 如果是人，白话此时估计会操起椅子来砸过去，可是这是头猪，白话不能，否则这行为与它没什么区别。 第431章 阴灵差上门 白话的不安又开始了，也解释了之前的不安，原因就在这里。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的仇也报了，老实在这里呆着吧！”白话说着，瞟了一眼姜娅和青莲。 姜娅和青莲已经明白了，这大种猪给老板招惹了很大的麻烦，要它们看住它，别让它跑了，否则白话就真的很难交待清楚过错了。 “我们睡觉去！”白话起身，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他已经了解了情况，也着实困了。 金乌跳了椅子，白话出门，金乌跟上。 “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办？”白话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猪这么极端的灵宠，自己又没有经验教训可言，所以询问金乌。 “还能怎么办，留着它，等！”金乌说的也算是个主意。 “好吧，看样子明白得去批发点牛肉干回来，否则不要过这关！”白话自语，进了客厅，倒在沙里发。 累和困，不安白话反而得知情况之后，渐渐消失了。 很快，白话就睡着了，因为天亮之后，他有活干了，得买牛肉干去。 …… 白话是从梦中惊醒的，时间是午饭时分，客厅里已经有些热闹了，徐妍坐在白话躺着的沙发上看电视，金乌也占据了一块位置，两个并排，徐妍还吃着零食，金乌也能分到点，偶尔还往泰迪的嘴里塞一点。 “起来了！”这是问早安，徐妍瞟了一眼白话说。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倏地爬起来，然后趿着拖鞋往楼下跑，打开驯化室的门，看到了大种猪还在，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客厅。 “你们过分了！”白话突然对徐妍心生抱怨，心里在嘀咕，既然不让我睡卧室，连沙发也来抢着占地方。 “怎么？”徐妍挑眼盯着白话，模样像是要生气。 白话可不能惯着她，否则日后生活有困难，于是直说了：“我就这么一块小地方睡觉，你们还趁我睡着了，抢我地盘。” “哦，就这事！”徐妍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应了句，又往嘴里塞了块薯片。 “还有，我睡觉，你们吃东西，像老鼠声响一样，我睡不好啊！”白话继续抱怨，走到沙发上坐下，而手却伸向徐妍拿着的包装袋里。 “啪！”徐妍不客气，拍了一下白话的手，白话缩了回去，徐妍嫌弃地盯着白话。 “哦哦哦，忘记了，我还没刷牙！”白话好尴尬，一觉起来，正饿着，看到徐妍吃薯片，能控制得住嘛。 白话摇头叹息，有种被媳妇虐待的感觉，拖着身体去洗漱了。 洗漱完了，白话完全没有吃零食的想法，而是穿戴整齐，站在客厅的门口对里面说：“午饭还吃吗？” “吃吃吃！”徐妍连声应道。 女孩嘛，就是这样，天天吵着要减肥，可提到吃的时候，个个都是吃货。 白话摇头嬉笑，带着一家吃饭去了。 …… 白话一天都忙碌着，本来不必要的，都是白话过日子精打细算，买个牛肉干还得去老远的地方批发，就为省点钱，可如今，白话是缺钱的人嘛。 买了牛肉干，还去打网球，出了一身汗，天擦黑时，才回到子午路吃晚饭。 晚饭之后，又急着回宠物店，看到驯化室里的大种猪，白话才安心了些，脑子里却在思量着，晚上的说辞，至少能说得通，否则发难再所难免。 白话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电视机在亮着，一直播放着，播放什么内容白话没在意，反正金乌是看得很爽，大概是看到了动物世界吧！ 所发生的事情，徐妍是不知情的，白话也没有向她说，以免她瞎担心。 到了时间，开了店门，白话什么也没干，提着牛肉干在店铺里坐等阴灵差出现，他有种预感，今晚阴灵差肯定会出现。 刚开门，玻璃门就动了，黑色门帘动了动，白话好紧张，可进来的是个身穿黄色外卖制服的小哥，这是送水果的。 徐妍签收水果，外卖小哥冲白话一笑就离开了，过程无声。 之后，一只猫也叫开了玻璃门，白话又紧张了一下，直到看到了那只花猫进来，白话才暂且放松了些。 而花猫进了宠物店，刚刚加入玩耍灵宠的队伍时，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叫了。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叫喊。 白话正襟危坐，此刻他等了许久，尽管也许这是场灾难，可是早晚要来，早些早解脱。 玻璃门移动的声音，今晚感觉特别，黑色的门帘大概也因为来客的气势所引动，白话盯着，目光迎接着今晚的不安。 进宠物店的是两条狗，一条纯黑，一条纯白，就是它们，白话等的就是它们。 “你们来了！”白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主动搭腔，为接下来的事情铺铺路，缓解气氛。 黑白阴灵走向白话，步伐缓步。 阴灵差的步伐越慢，白话的心情越沉重，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知道我们要来！”黑阴灵差说。 白话真不喜欢黑阴灵的态度，它说话的语气生硬，让人听着很不爽，所以黑阴灵差说话的时候，白话真心不想接，可是今晚特殊，白话不得不接，所以他把今天想好的话拿出来的应付。 “无论什么时候来，白夜宠物店都欢迎！”白话很客套起来，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白话的话，听得黑白阴灵都愣了，这还是白夜宠物店的白老板。 “那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白阴灵说话的语气好多了，白话听着就是舒服。 “牛肉干！”白话不说了，直接把牛肉干提出来，然后放到黑白阴灵的面前。 牛肉干到了，而且白话很客气，所以黑白阴灵突然放松了，居然低头嗅牛肉干的香味，看到阴灵差这种行为时，白话大概又放松了，笑了。 “那头猪呢？”白阴灵确定过牛肉干不错之后，问白话。 目的来了，白话也就到了着急的时刻，猪可以领出来，但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白话得要有说辞应付。 第432章 停业整顿 “在宠物店！”白话回答，同时观察黑白阴灵差的表情变化。 “……”黑白阴灵差对视，这货是不是傻，当然知道在宠物店了，既然在，那就领出来，装什么逼。 “白老板，我们知道在宠物店，现在领出来，我们要带走！”白阴灵笑脸以对，即使是此时，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和，不像是要发怒的狗。 白话点头，望着金乌。 在宠物店里，是白话作主，既然白话都让领出来，金乌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到时麻烦的不是自己。 金乌转身进了驯化室。 “阴灵驯化，我们并不阻止。”黑阴灵说话了，而且语气依旧僵硬得令人无法接受，“但，不是什么样的阴灵都可以被驯化出来，像这头猪一样的阴灵就不应该驯化出来，应该送到地狱去。” 随着话越来越长，黑阴灵的语气变得重了，这是明显的指责。 白话微笑点头不止，人家到底是阴灵差，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宠物店关张，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批评，接受教育，而且还必须谦虚。 “对对对，当时没有考虑到它会那么极端。”白话解释，试图把自己的过错掩护过去。 “现在出了人命，宠物店与你都要接受惩罚。”白阴灵差说，这说话的语气，像是心平气和的老师教育一个犯错的学生一样，又像是个和蔼的老爷爷劝解一个孩子一样。 白话后悔把一头来历不明的猪驯化出来，后悔那名男子的性命丧于猪之下，自己有责任，无论如何逃避不了，承认，并改正是最好的办法。 “我接受！”白话点头，此时此刻，白话别无二话，过错已经铸成。 白话的态度出乎阴灵差的意料，所以彼此对视，大概在商量着如何给白话一个惩罚。 白话也不语，则是在想，这两条狗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惩罚，是罚款吗？ “好，看你态度不错，我们商量决定给你一个实际有效的处罚。”最后阴灵差以眼神交流的办法，做出了决定。 白话一听，默默等待。 “罚你歇业三天，及时整顿！”黑阴灵差生硬地宣布对白夜宠物店的处罚。 白话听了，心里乐了，三天，对宠物店的损失在数额上来说可能巨大，但对白话整个生意来说，忽略不计。 停业整顿，这大概与寻常可见的保健店一样吧！做做样子，三天之后，该干嘛继续干嘛，一切照旧如常。 “能接受吧！”白话阴灵见白话沉思着，问他。 白话缓过神来，连忙点头：“能能能！” 这两货经过商量决定，居然得出这么个决定来，真有很有意思，结果出乎白话的意料，他想象的结果可能比这个严重。 “明天开始吧！”白阴灵差说。 白话默然接受，此时，金乌也来到了店铺里，身后跟着一头低头摇晃着身体走出来的大种猪。 “好了，我们带走！”黑阴灵差可不是那种多话的人，见到大种猪出来，马上张开嘴，大种猪巨大的身体瞬间缩小，然后化作一团雾，自己往黑阴灵张开的嘴里窜去。 白阴灵差带上牛肉干，两条狗转身走出宠物店，消失了。 牛肉干是帮了很大的忙，所以白话此时觉得牛肉干真是好东西，不难可以解馋饱肚，还能行贿赂，买通关系，通地狱。 宠物店安静了，徐妍也听到了阴灵差的话，只是刚才没说话而已，此时激动地问白话：“明天开始放假了？” “嗯！”白话点头，徐妍的言语中带着欢喜，倏地抬头问，“你想干嘛？” “既然放假，管我干嘛！”徐妍没好气地回答，好像两者的关系就像是地主老财与佃户的关系，彼此仇视。 白话连自己驯化出来的灵宠都管不了，看着徐妍，显然更管不了这么可爱的妮子，默然点头。 “好吧！想干嘛干嘛去，注意安全！”白话很失落，好不容易可以放假，徐妍却不能陪在身边，这多少有点美中不足。 白话离开店铺，走到徐妍身边时，突然又问：“明天不陪我去看戏？” “……”徐妍仰望着白话，眨巴着眼睛，模样可爱。 “宠物剧团！”白话于是说。 “呃……”徐妍沉吟，然后说，“再看吧！” “好吧！”白话走过，上了楼梯。 这几天，很忙，白话心有不安，所以一直没有向徐妍询问自己错过的那场宠物剧团的首演盛况，恰好趁歇业的机会去看看。 坐在沙发里，白话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梦一样，自己都不敢相信，问题在于，做灵宠生意至今，白夜宠物店从来没有歇业过，就是出去捕捉阴灵，宠物店关着门，门上还挂着白话的联系方式。 如果不是这次，白话还不知道，自己的宠物店其实可以不开门的。 …… 突然出现的假期，让白话有些无所适从，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宠物店里只有自己，徐妍消失了，带着她的泰迪，一起消失的还有金乌。 突然间出现的情况，白话很不习惯，因为从前，几乎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金乌，而今天不能。 走进卧室，然后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是徐妍留的，拿起来，上面写着：“白话，我们出去玩会，自己去吃饭，晚上回来看表演！” 白话看到这条留言之后，莫名的兴奋，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一个人出现在如家酒楼吃午饭，连胖老板都有些惊讶，白话没有顾及与解释，点了菜，吃了饭，就回到了宠物店，稍作休息，然后去打网球。 没有闲杂人等，白话这场球与美女教练玩得挻嗨，完事回到宠物店，已经天擦黑。 去如家酒楼吃晚饭，发现徐妍带着金乌已经点好了菜，一切都妥当，就等白话入座享用。 “良心大发现，终于知道照顾一下老板了！”白话很享受这种待遇，心里美滋滋的，坐下操起筷子就动手。 徐妍笑着没理会，金乌也在享用五香猪蹄，当白话是空气，泰迪在旁看着这些人吃东西，偶尔也舔巴一下嘴唇。 第433章 见鬼的符 其实白话还不知道，张天义的宠物剧团今晚有没有演出，白话也没有刻意打电话询问，眼见就吃完晚饭了，是决定晚上去向的时候了，白话就打了个电话给张天义。 电话通了，那头张老板知道是白话，很爽快告知，今晚就有演出，而且票子很紧俏，已然无票了，怨白话不事先打招呼。 “怎么样？”白话结束了通话，然后徐妍问。 白话真后悔没早作决定，当然那时徐妍也没说会去，现在没票子了，今晚去向又不好定了。 “没票子了！”白话摇头叹息，肠子都悔青了。 “那么好卖吗？”徐妍反问，她承认着实张天义的剧团表演很精彩，可是这年头看马戏的人真心不多，怎么会没票子。 白话摇头，他没有看完过宠物剧团的演出，不好判断票子怎么会那么抢手。 “那就没得看了！”徐妍抚摸着泰迪，大概在思考着另一个去向。 白话赶紧说：“不过明晚有，张天义已经给我们预留好了最好的位置，还不要钱，是张老板请我们看。” “那也是明天晚上的事情。”徐妍感觉无聊。 白话心里想得突然多了，其实晚上可以干的事情很多，比如……不好意思，太污，说不出口。 “睡觉！”白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想到睡觉，徐妍都会条件反射，某夜和白话莫名其妙睡到一张床上，睡姿还是抱着的，好尴尬的。 徐妍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连一个元气少女都会脸红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尴尬。 “我说的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白话是个明白了，却突然傻了，故作解释，反而越描越乱。 “……”徐妍仰头怒瞪白话，眼睛里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要不这样吧！”白话突然提议，他想到男孩与女孩相约一起看恐怖电影的画面，才联想到这个提议的，“宠物店里阴灵没有了，灵宠数量也在日渐减少，得补充点货了，晚上去捕捉阴灵。” 白话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天才，这可比看恐怖片的效果好多了，很后悔从前怎么不用这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徐妍会不会答应，如果她喜欢自己，应该会答应，即使是不爽快，但最终的结果是去。 说实话，徐妍见过阴灵，看过灵宠，见过尸，看过鬼，可是都在宠物店里见到的，从来没有到外面来看看，或许这会是一个很刺激的事情。 “好，我也想看看！”徐妍真的答应了。 白话兴奋坏了，但不能说破，尽管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明白，但表面上最好装着糊涂。 捕捉阴灵最好的时间段是在午夜，因为这个时间段阴气最盛，而且街道上人迹也稀少，一切不能被理解的事情，在那时做就变得合理。 徐研习惯性地先睡觉，而白话却没心思睡，徐妍是看不见阴灵与鬼的，所以白话得有个办法让徐妍看见不可以看到的东西。 什么办法？其实已经有了，只是道具很难弄到，比如牛眼泪，这东西，城里要找头活牛都难，又怎么弄到眼泪。 还有就是柚子叶的水，抹在眼睛上之后，看鬼是没问题，可是看阴灵，不知道效果如何。 此时此刻，白话完全是个外行，因为无论是牛眼泪，还是柚子叶的水，白话都没有真实使用过，要弄这些东西，怎么样的过程，他不甚了解，求助他人是个办法，而且懂的人还很熟悉。 离得最近一个内行，就是仙姑大妈，可她是天生的大概，见鬼根本不须要道且辅助，白话想了想，应该不好弄。 所以白话就把求助人放在了安平身上。 “安道长！”打电话是个办法，电话通了之后，白话客套起来。 其实大家都熟悉白话的，这是个些许势力的人，不过也不怪白话，二十一世纪了，什么都讲究效率与回报。 “白老板，今天什么情况？”白话主动打电话给安平，那就说明有事，否则两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无事通讯呢？ 白话也不习惯与一个老爷们扯淡，直接说：“安道长，如果让一个平凡人看到鬼或者阴灵，有什么办法？牛眼睛还是柚子叶的水靠谱？” 突然听到白话这么问，安平就觉得奇怪，因为白话可以见到鬼和阴灵，说明他是为其他人求的，那这个其他人是谁，可以劳动白话。 “谁？”安平也是个直男，不拐弯的。 白话皱眉，怎么回答，不能把自己的坏心思直白告诉人家，否则人家要取笑的。 “别管了，告诉多，快！”白话装作很急的样子逼问。 “其实，不用什么牛眼泪和柚子叶的水，很麻烦，而且这些东西不好搞，使用起来也麻烦，还有一股子怪味。”安平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听了之后，想想也有道理，可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还有更省事，效果更好的办法？”白话于是问。 “当然！”安平回答，“画道符就搞定了！” “那你快点送过来，我在宠物店等你！”白话迅速说完，然后果断挂上电话。 有别人操办，到底是省事了，白话于是安心看电视，坐等安平到来。 …… 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后，安平驱车而来，白话亲自下楼迎接，把安平堵在门外，拿了符就完事。 “好了，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白话说。 “……”安平还没说话，没想到白话过河拆桥的速度惊人，硬是雷得安平无话可说，当门合上时，安平在门外拍打着叫唤，“小心点，见好就收，别吓着人了！” “知道！”白话应了一起，然后就没声音了。 “这个人，真是……”安平都不知道如何形容白话和他的那副嘴脸。 白话回到客厅，手里拿着安平的符端详起来，符白话接触过不少，但那些都是驯化阴灵所用的符，像这类出自道士手里的符，白话真心没多见。 白话见过符的好处，就是端详片刻安平的符之后，白话可以画出来，于是嘀咕着：“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第434章 恐怖瞬间 徐妍习惯性准时起床，因为平时这个时候快到宠物店开门的时间了。 卧室里有响动，白话也直起身来，等着徐妍，准备出发去捕捉阴灵。 至于为什么不能走正门，如果走正门会出现什么情况，白话还是不得而知，他曾经想尝试，可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了后果，所以每次都得乖乖地走后门。 秋天到了，很多植物都开始出现凋敝的迹象，包括宠物店后面的大片荒草，在这片荒草里，曾经有故事，是白话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的故事。 这个季节，夜风总有凉意，白话有些冷，可看到徐妍依然是短袖和短裤出门，白话也必须保持一致，被认为老，这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事情，老，意味着某些能力降低，或者力不从心。 两人一狗出行，而且关系特殊，应该要有一定的队形，否则某种关系会被视作疏远，所以白话与徐妍是并肩走的，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手臂偶尔会碰到一起，金乌很知趣，不会搞破坏，插入两者之间，而是或走在前面，或跟在后面，抑或在一旁行走。 金乌是个聪明的灵宠，今晚尽管是出来捕捉阴灵的，但它发觉，今天的情况之下，白话的智商可能会有所下降，包括警觉也会跟随着降低，危险可能不会来临，错过合适的阴灵完全是有可能的。 所以金乌不由自主地担任起了今晚捕捉阴灵的主角，为主解忧是也！ 白城阴灵丰富的程度，不亚于充斥在白城里的人，可不是所有的阴灵都是合适的捕捉对象，也不是每一个合适的捕捉对象都是宠物店的目标，得符合市场原则，否则驯化出来的灵宠没有市场，白话就算是白忙活。 其实作为一个驯灵师，白话已经可以独立捕捉阴灵，并驯化成灵宠，可白话已经咸鱼很久了，都习惯了有金乌的生活，有了金乌，白话可以做甩手掌柜，自然就甘愿咸鱼下去。 走出一排商铺的小道，到达大路，又绕到子午路，此时此刻，子午路上已经没有正在营业的商铺了，就连冥店也关门了，必须跟着白夜宠物店的节奏走。 老王不知道今晚白话不开门，到了零点时分，老王一直都没有发觉隔壁宠物店开门，相当郁闷，因为从来宠物店都是准时开门关门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老王打电话给白话。 “白老板，开门营业了！”老王以为白话是睡过头，或者办什么事情，错过了时间，打电话提醒白话。 “今晚不营业！”白话回答得很干脆，然后果然挂了电话，否则老王还得问为什么，白话懒得解释，与自己相比，老王还是个门外汉，解释起来费口舌。 “为……嘟嘟嘟……”老王刚想问为什么，然而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忙音。 “这个白老板……”老王摇头叹息，既然白话都不营业了，老王没胆量单独自家营业，万一出个状况，老王就只有等着被收拾。 “去那里？”徐妍一直东张西望，既然是出来捕捉阴灵的，那在捕捉之前，就得发现捕捉对象，否则谈什么捕捉，可是很久了，徐妍在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于是忍不住问白话。 白话随口应答：“随处走，那有就那里捕捉！” “那有？”徐妍又看了看自己有前方，依然是死寂一片，根本没有像宠物店一样热闹，没有阴灵。 “……”白话望着徐妍，“你想看吗？” 徐妍点头：“来干嘛来的！” “那好，你得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看不令你不适的情景，到时得忍住，别歇斯底里尖叫，吵到人，人家要报警的！”白话心想，还是丑话说在前面，以免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弄不好，徐妍还会怨恨自己事先没有提醒。 徐妍定定地点头。 “要看到阴灵也很容易，其实就在这条街上就有很多阴灵，随处可见，像进了动物园一样。”白话先描述了一下徐妍看不到的情景，然后又解释说，“你看不到，不过这个很容易，只要施以法术，你就可以看到阴灵了，包括鬼。” “那好，来来来，快点！”大概很多女孩都是这个样子，对未知充满好奇，暂且不顾自己是否承受得了，会不会吓出毛病来。 徐妍很激动，跃跃欲试。 “好，我这有道符，只要你带在身上，就可以看见一切不能看见的东西了！”白话说着，掏出一张黄符，举在徐妍的跟前。 徐妍看着符，没说话，直接夺了去，刚刚拿到手里，眼前的情况就突然变了，子午路，一条老街道上，突然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动物，如果是寻常可见的**，健康的，健全的，那徐妍可能不至于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而后自己捂住自己的嘴，手里的符顺势滑落到地上。 “没心理准备？别害怕，有我在！”白话马上接住即将落地的符，然后把徐妍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身体贴合之后，白话甚至可以感受到徐妍的心跳速度，很美妙，妙不可言。 徐妍居然没有拒绝，都是聪明人，既然相互爱慕，就得相互给彼此机会，否则这恋爱还怎么谈，早晚得吹了不可。 徐妍依偎在白话的怀里，说实话，白话的身体不是很强壮，可是此时有个怀抱，总比自己抱着自己的双臂，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强，恐惧感随着男人的怀抱而渐渐消失。 徐妍盯着白话手里的符，没有去拿，却在回忆方才手里握着符的瞬间，看到的画面。 子午路，这条老街上，充斥着很多动物，但它们都是记者归来的阴灵，由于城市里**动物保有量，特别是宠物，以猫狗居多，所以充斥在城市里的阴灵也以猫狗的居多，此时的子午路上也是一样的。 徐妍看到了很多狗，很多猫，很多鸡鸭鹅，猪，牛，还有一些野生动物，但多数的模样恐怖。 第435章 嘚瑟 而脖子下出现血口子的居多，因为它们都是被宰杀的，常见的宰杀方式，也是脖子下割断气管为主，这是动物生死之间的瞬间，所以变成阴灵时，多数阴灵都保持着这个模样。 不仅模样保留了下来，还有痛苦也一直保持着。 所以徐妍看到的诸多阴灵，个个模样恐怖，还在痛苦中挣扎，嘶鸣哀嚎…… 其实徐妍大概靠想象都知道会是这么个画面，但毕竟不常见，感觉恐惧是自然的，而白话并不介意徐妍会有这么个反应，否则上那去抱妹子啊。 “我再试试！”徐妍扭头，看着白话手里捏着的符。 徐妍的表现已经算是很好了，恐惧的时候，她居然能忍住不尖叫，一般弱女子是无法做到的，至少得象征性地尖叫一阵，然后等着人来救，把她拥入怀抱。 既然徐妍主动提出，白话得成全不是。 “好，但别害怕，你看到的东西不会攻击我们，有我，不怕！”白话轻声在徐妍的耳边说。 呼吸很撩人，明显很气的气息抚着徐妍的耳际，女孩条件反射地红了脸蛋，默不作声点头。 白话张开手，符在掌中托着。 徐妍伸手，确定方向位置没错之后，妮子居然闭上了眼睛，然后一把夺走了白话掌中的符。 白话望着徐妍，等着她睁开眼睛，如果再次恐惧来袭，白话准备好了再次借自己的怀抱给她躲避。 “睁开眼睛，别害怕，甚至一切都是自然的现象，只是你看到了而已！”白话解释给徐妍听，只为让徐妍不再害怕。 徐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还是方才那样，没有变化。 似乎一切都是寻常不过的现象，徐妍渐渐适应，不再被血腥恐怖的画面所惊吓，不再被血淋淋的伤口而惊着。 “怎么样？”看着不惊不吓的徐妍，白话想，大概徐妍渐渐适应了这个现实的世界，一切都是自然，所导致的结果也是自然法则下得出来的结果。 徐妍的内心是很强大的，果然她适应了，而且可以离开白话一米远了。 “孰不知，这个世界这么残忍！”徐妍自言自语道。 白话默然，这就是残酷的世界，这个自然要生生不息，眼前的这些画面必然会出现，否则这个自然无法延续，这个理论，是白话暂时总结的，至于对错，白话不纠结，已然超越了一个宠物店老板应该纠结的内容。 “白话，我们要捕捉那只？”徐妍握着的符，揣到了口袋，已然是要捕捉阴灵的架势，却不知道，自己根本干不了这个。 即使是看见，也是徐妍握有符，以及自身也是个修行中人的缘故，否则白话越界操作了，麻烦就会自动找上门。 徐妍的问题很具体，白话的回答却是笼统的：“只要没有列入下地狱，留着执念，游荡人间的阴灵，我们基本上都可以捕捉，当然要坚持能为己所用的原则。” 白话的话应该说得很全面了，但不是很具体。 “那只，看到了吗？就是那只体型完美，四肢健全的柴犬。”白话指着一条柴犬阴灵对徐妍说。 “我能行吗？”徐妍大概很激动，想尝试着捕捉。 白话愣了一下，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行还是不行呢？行，显然是假话，最后会让徐妍埋怨自己，说不行，岂不是扫了徐妍的兴。 思量片刻，白话还是习惯性地说了实话：“不行，你不行！” “也对！”徐妍只是尝试着随口一问，自知之明很重要，徐妍还是有的。 “那谁捉？”徐妍没有见过白话和金乌捕捉阴灵，更不知道，具体谁去操作，于是问。 此时此刻，白话作为一个追求都，如果放弃这次表现机会，那白话就真是的傻子，所以他拍着胸脯说：“当然是我喽！” 金乌也非常知趣，此刻不介入，没有自己什么事，在旁看着就好，如果白话搞不定再说。 “那你捕给我看，好吗？”徐妍扭头盯着白话说。 尽管捕捉阴灵是件几乎神圣的事情，可不是用于表演的，但白话还是乐意去表演，至少可以博得美人欢喜，甚至倾心。 “那看好喽！”白话是有这个能力，所以自然就飘了，得意得不得了。 “别高兴太早喽！”金乌学着他们对话的口吻在旁提醒白话，如果这回失败了，那岂不尴尬到要死，在徐妍跟前跌面了。 “啊……”徐妍突然惊愕，扭头望着金乌，皱眉说，“原来你真能说话，我以为之前白话都犯傻呢？” “你听到了金乌说话？”白话也惊愕了，居然这会徐妍可以听到金乌对自己说的话。 “当然！”得瑟的不止白话一个，金乌也开始飘了。 白话皱眉，这事奇怪，而从前的徐妍与今晚的徐妍，区别唯一在一道符上，难道那道符可以让徐妍听到金乌说话，这是不是太神奇了，为什么自己之前不知道，金乌也不知道呢？ “可能是符的关系！”徐妍也推测说。 “嗯……”白话吟道，这会不应该讨论这个事情，回去慢慢讨论也不迟，先表演捕捉柴犬阴灵吧！ “姑娘，看好喽！”白话着实在得瑟，而且是在没有成功捕捉到阴灵之前。 “嗯！”徐妍点头，“别让我失望！” “别让我失望”这话，对白话来说，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等同于在说，如果捕捉不到，我们就掰了吧！ “放心！”白话嬉笑，可心里开始忐忑了。 白话缓缓走向柴犬，从诸多的阴灵间穿过，靠近到柴犬的跟前，柴犬有警觉，盯着白话，仿佛随时可能掉头跳之夭夭。 狗的警觉性总是很高，如果没死的话。 在捕猎方面，赤手空拳的白话，总敌不过自带武器的金乌，所以当白话扑向柴犬的时候，白话失败了，扑了个空。 “呵呵！”白话从地上爬起来，转头朝徐妍尴尬傻笑。 奇怪的是，柴犬居然没有逃，而是躲开白话这一扑之后，在一边望着白话，好奇地盯着，大概在想，这人是不是傻了，捉我干嘛，又不能吃。 第436章 滑稽姿势 白话再次弯腰张臂，以迎接的姿态向柴犬迎去，金乌心中叹息，因为它看白话今晚不会成功，此时此刻，作为一直为白话对象操心的灵宠，金乌一定要有所作为，帮白话挽回点面子，否则白话可能独孤一生。 当白话再次扑向柴犬时，金乌突然吠叫一声，柴犬听到金乌的吠叫，突然身体僵硬了。 柴犬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意识在逃，可是身体不动，心里在喊，躲开躲开，可是无法做到，一个男子的身体扑向自己，把它压制在身体下，柴犬的身体突然变形，像一块肉饼一样平摊在地上。 白话握住柴犬的一只脚，然后起身，提起了柴犬。 白话起身之后，尴尬微笑，望了金乌一眼，眼神里有谢意。 “捉住了，捉住了！”徐妍拍手欢叫。 而只有白话自己知道，全靠金乌那声吠叫。即使没有吠叫，就凭白话的这种姿态捕捉阴灵，着实令人发笑，太滑稽了不是。 白话回到徐妍的身边，徐妍的身边有金乌，白话把拎回来的柴犬阴灵扔到了金乌的面前，到达金乌的跟前，这阴灵就算是成功纳入了白夜宠物店销售的商品范围了。 “再捉一只吧”！徐妍是第一次见捕捉阴灵，而且是带着符的情况下，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曾经有过突然可以看到的时候，但那是不定时的，如果符不在了，那她就不可能想看就看了。 对于徐妍来说，这是新鲜事情，机会难得，所以想一次看够。 白话点头，话说，他也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来捕捉阴灵了，如果没有彭牙子，白话或许会勤快点，可是有了彭牙子，白话大可不必劳动自己捕捉阴灵，做个甩手掌柜很爽。 “好，那我们继续走！”白话指着子午路尽头，白话总在想，捕捉阴灵这事，最好别在子午路干，或许有街坊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了街道上自己的样子，肯定会以为自己疯在，在扑空气玩，或者说自己梦游了，免不了街坊邻居对自己有看法，甚至躲避自己这个不健康的人。 徐妍并不在乎在那里捕捉阴灵，而是在乎谁捕捉，好看否。 走出子午路，外面的世界就大了许多，任何一条街道上都有阴灵，连还有车辆通行的大街上也有阴灵，奇怪的现象，犹如假阴灵差出现时，大批的阴灵迁徙时的画面一样，阴灵犹如空气，可以被所有一切事物穿透，也可以穿过一切车辆，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有阴灵的世界，比有人的世界有趣些，也许对徐妍来说只是新鲜而已。 当新鲜感消失时，大概也会素若平常一样看待身边的阴灵世界，而此时徐妍的新鲜感还在，所以她新奇地看着这个充斥着阴灵的街道，看着它们穿过一辆辆飞驰的汽车，或者飞驰的车辆穿过一只只阴灵。 至今，白话只收获一只阴灵，对于宠物店目前的生意情况来判断，这样的捕捉速度，供不了宠物店的出货量。 所以，白话今晚打算多捕捉几只阴灵回宠物店，而这还是白话钻了空子，阴灵差让白夜宠物店停业三天整顿，并没有阻止它三天不允许接触阴灵。 金乌还是一个电灯炮，甚至都不主动走在最前面，或者并行，乖巧安静地跟着，为这对嘚瑟的恋人提供保护。 其实白话是能捕捉阴灵的，那怕方才的那只柴犬，也不在话下，只是白话咸鱼了，疏于本分的活，所以突然出来捕捉阴灵，生疏而已。 作为一个驯灵师，怎能不会捕捉阴灵，又不是什么高级货。 不经意间，白话带着徐妍走到了第一次金乌在白话面前表演捕捉阴灵的地方，一座桥下。 桥头下，有片黑暗的地方，那里隐藏着诸多不在光明之下的事物，当然包括有阴灵，而且恐怕还不止一只。 白话指着那片桥头下的黑暗与徐妍说：“那里应该有我们要的阴灵，我们走！” 白话说着，不由得回忆了脚下的步伐，徐妍也满是激情，跟随着步伐，很快到达黑暗的边缘。 在黑暗中，在白话的视线里，一切阴灵都不爱光线的影响，都可以被他看在眼里，同样，在符的帮助下，徐妍也一样可以在黑暗中窥得阴灵的身影。 “很神奇，我在没有光线的环境里可以看到阴灵。”徐妍不禁惊愕道。 徐妍是有判断的，如果不是阴灵，是活物，她大概看不见的，就像寻常人一样，因为无论她身上有没有符，她都是寻常人，可不像白话一样的人物。 白话点头：“当然！” “你就在这里等我！”白话指着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让徐妍站定，而且对金乌又说，“你陪着她！” 了然，现在徐妍在白话的眼里，就是他的世界，是唯一的世界，金乌也只能充当保镖了。 白话步入黑暗，果然，在那片黑暗里，白话看不见白话的影子，因为白话是活人，不是鬼，更不可能是阴灵，所以寻常人的徐妍，即使带着符，也看不见白话。 桥头下，徐妍清点了一下，足有七八只阴灵之多，依然是猫狗的阴灵，五只猫，三只狗的阴灵。 “都可以吗？”徐妍问白话，如果都可以，这一次，白话大概可以回家睡觉了，毕竟扯淡加捕捉阴灵，他们已经出来一个小时了。 白话点头，经过他的判断，桥头下的阴灵都可以被捕捉回宠物店，并驯化成灵宠，然后出售挣钱。 白话捕捉阴灵的姿势很诡异，因为他没有使用任何法器，甚至连普通的工具都没有用，自然就如同寻常捕捉猫狗一样。 白话躬身张臂，然后向一只阴灵扑去。 在桥头下，徐妍看不见白话的身影，但看到一只狗的阴灵突然被压制住了，徐妍就知道，白话已经成功捕捉住了一只。 “呵！”白话笑了，尽管模样滑稽，总算成功了，而且是在自己的能力之下，没有金乌的帮助下成功捕捉的阴灵。 第437章 花式捕捉 白话把阴灵带回到金乌的身边，金乌收下。 接着，白话用同样的办法，一个接一个把桥头下八只阴灵都成功捕捉了，徐妍看完之后，最后有些无聊，因为白话的捕捉方式没有新意。 “无聊！”白话拍手，正得意，回到徐妍身边时，徐妍突然说。 “啊——”白话毕竟是亲自用尴尬的姿势捕捉的阴灵，些许累，听到徐妍的话，惊愕尴尬，“要怎样才不无聊？” “你的捕捉方法太原始了！”徐妍对白话捕捉阴灵的动作进行评价道。 白话点头，不得不承认徐妍的评价很中肯，着实原始。 “好吧，那我们回走！”白话点头，不打算往前继续走，而是往回走，找个特别的地方，特别的阴灵再耍一把，来个花式捕捉，让徐妍开开眼界，最好是羡慕向往。 阴灵与鬼是共通之处，所以捕捉阴灵也可以犹如捉鬼一样操作的，具体就见机行事了。 出来的距离不是很远，可走了许久，所经过的地方也不少，随处可见的阴灵，是白话的目标有不少，可白话都选择性地放弃，因为他觉得不足以自己表现出高水平。 走到一处正在新建的大楼前，白话驻足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更具挑战性的阴灵，应该不属于宠物系列，而是纯正的野生动物，它是一匹狼，至于一匹狼的阴灵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市里，白话已经无心关注了，或许它其实已经死了很久，做阴灵很久了。 野生的到底是野生的，即使作为阴灵出现在城市里警觉性一点没减少，由于阴灵不须要吃，所以它一直以和平的方式与周边的其他阴灵，包括活物和平共处，白话不应该突然打起它的主意来。 那是匹灰狼，如果不是白话对狗有足够的了解，大概是不会认出灰狼来。 建筑工地，又是深夜，是个不安全的地方，而且灰狼已经转身向深处走去，里面无光，很黑，实施捕捉不方便，而且还要让徐妍看到，就更难了。 “嘘……”白话冲金乌嘘，意在让金乌去把灰狼引出来，到更宽敞的地方来。 金乌摇头晃脑，这种不讨好的事情，白话总会及时地想到它，不过看在为白话操心已久，眼见就可以临门一脚的时候了，金乌也无话可说，帮到底了，摇晃着身体走进建筑工地。 工地里很乱，至少在金乌看来是这样的，而那匹灰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好在金乌有一个强大的感应系统，只要距离够近，任何阴灵的信息都逃不过它的感应，转身几下之后，灰狼就出现在金乌的眼前。 “出来！”金乌冲灰狼说。 阴灵与灵宠是可以实现对话的，没有障碍，灰狼听了金乌的话，些许莫名其妙，可到底是地狱来的犬类，身上有股无可抵挡的气场，令灰狼不得不听它的。 金乌说完就转身向外走，也不怕灰狼不跟来。 而灰狼也有自己的判断，如果一只自来地地狱的灵宠，想要消灭自己的话，那根本不须要废话的，直接上就行了，或者在地上画个圈圈，然后无情地把它送往地狱。 那这只地狱犬大概有其他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灰狼不知道，跟着金乌走向外面。 白话在路边等待，朝徐妍尴尬笑着，示意别急，好戏将要登场。 其实白话这就是作，一个驯灵师，捕捉阴灵就好好捕捉，还玩什么把戏，真不把阴灵的感情放在心上。 灰狼出来了，站在白话的跟前，它望着面前的青年，与寻常所见的人不同，在他的身上，同样有一股别样的气息，让它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压力，而且又无法抗拒。 “现在，我要捉了你，当然，作为回报，你会有一个与其他阴灵不同的归宿，而且保证不后悔。”白话嘀咕着，这大概就是先给枣再打巴掌。 灰狼感受到了金乌与白话的与众不同，可是它想象不到，这人与狗到底是干什么的，想拿自己干什么？ 无论是修行中人，还是阴灵，或者鬼，对白城的白夜宠物店，都有不同的认识，有的经过口头相传，知晓了宠物店的秘密，所以才会主动找上门，或请求帮助，或购买灵宠，而另一类，完全不知道白夜宠物店的存在，犹如此刻的灰狼。 不知道宠物店的秘密，还可能不知道世界上真存在灵宠。 在徐妍的视线中，白话跟一匹狼扯淡，听着好笑，可它真实发生了，就在徐妍的而且，所以徐妍笑不出来，而是等待着白话的花式捕捉阴灵。 白话的驯灵师名头不是白来的，没有金刚钻，还真揽不了这活，白话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中已经出现了一道符，这符是白话自己画的，在驯化阴灵的时候，他画的符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可是捕捉阴灵，白话这是首次尝试，但愿奏效。 对于白话捕捉阴灵，有符就足够了。 但捕捉的过程中，要有灰狼的配合，最好是挣扎反抗，否则就没有什么劲，特别是别出现乖巧地等着白话收拾，那就没有可观性。 对白话的不了解，灰狼警惕着，听着白话说的那些话，大概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无药可救了，这从灰狼缓慢后退的身影就可以判断出来。 白话向金乌抛了个眼神，金乌于是到达灰狼的身后，堵住了它的退路。 既然灰狼已经出现了抗拒行为，那白话就可以把身后的符亮起来，然后举在灰狼的面前。 “噗——”也怪，白话举在眼前的符，手一抖动，符纸居然突然起火，火势还不小，好像是突然点燃了汽油一样，而实际上差不多，白话只不过在符上抹了些硫磺而已。 一股刺激性的气味，随着火苗跳动越发的浓郁。 “咳咳……”徐妍也闻到了气味，受不了，连连咳嗽了几声，抬手捂住了口鼻，气味太难闻了。 但白话举符突然起火，着实富有表演性，也着实一看之下，觉得惊奇，可徐妍看的书太多了，马上就知道其中猫腻，只是不点破而已。 第438章 开智灰狼 灰狼看着火苗，吓了一跳，其实大部分阴灵都害怕火的。 所以灰狼看到火苗，就意识到今晚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当然不是灰狼的作风，其实也不是阴灵的作风，因为白话只是驯灵师，如果更高级时，就不好说了。 灰狼试图逃离，前后左右视探，想逃，机会还是有的，前面是一个举着起火符的驯灵师，后面是只地狱来的灵宠，这两个方向，灰狼判定没有机会，那就只有左右了。 左右两个方向，空荡着，灰狼看准时机，此时起火的符还没有离开白话的手，灰狼突然拔腿向左边冲去，可就在此时，白话举着符的手突然向地面甩了去，举在手里的火苗，不再是符起的火，而是像一把喷火枪，火苗瞬间扑到了地面，奇怪的是，地面居然也能被点燃起火了。 火苗瞬间从白话的身边，以一条火线的形式，绕到了金乌的身边，左边去路已断。 如果说张天义那晚的剧团表演很精彩，那今晚这一幕，白话的表演也不亚于张天义的灵宠表演，甚至还带着神秘的色彩，更令人揣测。 灰狼到底是开智的阴灵，商量还不低，当然，即使是活物的时候，狼的智商也不能算低，否则怎么知道群体合作捕猎，增加成功概率。 灰狼见左边的去路已经断，马上年头，朝向右边撒腿，然后也在灰狼动念头的瞬间，白话又手举着“火枪”的手甩向了灰狼的右边，同样瞬间“噗”地一声，起了大火。 此时，灰狼已经被驯灵师白话和地狱灵宠金乌，外加两道火线包围，退无后路了。 绝望，灰狼的眼睛里出现了绝望的眼神，它不知道前路通往何方，本以为逗留人间，尚能苟且活着，幸运的话，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然而，在此瞬间，全部破灭。 “你到底是谁？”既然无路可走，即使是下地狱，即使又死一次，那也得死个明白，所以灰狼挻直的身体，冲面前的白话。 白话惊愕，多数时候，这种情况下，灰狼应该匍匐下身体，装可怜，博同情，然后乞求“大王饶命”，怎么不按套路来演呢？ 白话到底不擅于装逼，而且此时装逼有风险，所以白话还是直面回答了灰狼的问题，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宠物店老板！” 老板？灰狼皱眉，忐忑的心仿佛在此间平稳了些，至少不是野味馆的老板，可宠物店要一只阴灵干嘛？ 疑问只在灰狼的脑中一闪而过，马上明白了点，因为这个宠物店老板可以看到自己，还能以表演的方式困住自己，那他肯定有阴灵的需求，真的有用。 否则，白话说自己是宠物店老板的时候，不会那么自豪与骄傲。 “那你要我干什么？我只是一只无辜的狼！”灰狼困惑在明与不明间，所以干脆还是问个明白，前路如何再作判断。 “你会知道的！”白话不愿意在这里与一只阴灵废话，省得让人看见，招惹来麻烦。 白话倒是果断，与平素的那位咸鱼一样的老板不同，白话举手，那道符在拈在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火还在烧，也不知道这是道什么样的符，居然还能烧这么久。 但再能烧，终究是纸啊，所以火很快就熄了，连同包围灰狼的火圈，机会来了，灰狼以为，但白话一甩向，灰狼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动弹不得，即使它使用两辈子的力量，都无济于事。 而其实，白话甩出的是方才燃烧尽的符灰，可这东西居然有奇效，看到灰狼的样子，白话松了口气，因为今晚的表演，曾经只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呈现过，而实践今晚是首次。 “带它走！”阴灵是定住了，收拾了，可带走，白话总不指抱着它走，尽管阴灵是无重量的，不会有压力，可总不自在，也没有逼格，今晚的表演就不完美了，或许徐妍还会感叹美中不足。 金乌摇头微笑，到了这步，白话还不能搞定，所以相当于捕捉阴灵，再由金乌重复一遍一样，当然，这个过程金乌做得很巧妙，徐妍一个外行是觉察不到了。 “肥家！”白话拍手一挥，领着队伍回家。 之所以是队伍，因为其中不仅有白话徐妍，还有金乌领着一群阴灵。 “白话，你是道士？”徐妍看过白话方才的表演，有困惑，因为白话明明是自己的老板，是宠物店店主，而今晚的表现，如何看都是道士的那套。 白话果断摇头，不得不承认今晚的捕捉过程着实很像道士的风格，但他真不是道士，因为白话捉不了鬼。 归途平坦，一路无阻，如往常一样。 在进入子午路的时候，白话刻意留意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过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所以就不用走入子午路了，反正大门不能通行，干脆直接绕道一排商铺的后面，回到了宠物店的后门。 “其实我是宠物店老板！”白话忍了好久，刻意琢磨着，然后回答徐妍。 “那今晚……”徐妍到了宠物店的后门时，大概是被白话方才的表演惊喜到了，屁股出汗不爽了，抚摸着自己的屁股，就在有口袋的地方，白话还发现她刻意挠了挠。 “阴灵与鬼是同一个平行世界的存在，所以用捉鬼的办法，也是可以捉阴灵的。”白话解释，而目光盯着徐妍挠屁股的手，皱着眉头，却不感觉尴尬。 徐妍瞪着白话，白话发觉时，慌忙收回视线。 “马上到家，可以洗澡了！”白话正头，开门，边与徐妍说。 徐妍抢先进了驯化室，然后边伸手进屁股后的口袋，连跑向另一道门，在开门的时候，掏口袋的手拿了出来。 驯化室里的灯在白话开门的瞬间就已经亮了，是姜娅守候着老板归来，听到门外对话声之后，打开的灯。 在红色灯光下，徐妍从口袋里掏出的是一张黄色的条形纸，就是画符的那种，而黄纸上没有任何的墨迹，无论是黑的还是红的都没有。 第439章 消失了符 徐妍惊愕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黄纸，顿时感觉诡异之极。 “怎么了？”白话发觉徐妍的秀眉紧蹙，于是询问道。 徐妍把黄纸近给白话看，然后困惑不已地说：“怎么没有墨迹？” “没画当然没有喽！”白话嬉笑，这妮子大概是傻了吧！ “这是你给的那道符！”徐妍肯定地对白话说。 白话一愣，这倒是新鲜了，给徐妍的明明是有符文的符，可现在却没有墨迹，白话拿过符纸，仔细端详，然而并没有之前见过的墨迹。 墨迹是红色的，可是现在没有了，问题来了，怎么突然间没有了，到那去了？ 方才掏符纸的手，此时又放回口袋了，摸索了半天，再次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好热！”徐妍突然抱怨。 “冲个凉就好了，可是符文上那去了呢？”白话拿着符纸瞎琢磨。 徐妍好尴尬，然后扭头向二楼冲去，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门很重地被关上，白话把头探出去，往二楼的卫生间望去，里面已经亮起了灯，一阵细碎的声音，那是粗鲁宽衣的动静。 白话一手拿着符纸，一手把门着上，缓步向楼上走去，一边嘀咕着，进了客厅，打开了更加明亮的灯，可在这种光线之下，符纸依然是符纸，就是没落下一滴墨迹。 “问你，符纸上的符文上那去了？”白话看着跟上来，进了客厅，已经跳上沙发正趴下的金乌问。 金乌望着白话，良久才解释说：“我是地狱来的灵宠，但我不是神仙，不可能知晓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这点和你差不多。” “好吧！”白话没有丝毫的失望，因为金乌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捕捉回来的阴灵已经安置在驯化室时了，有姜娅和青莲看着，平安无事，今晚表演着实累了，大概与之前的金乌一样，捕捉阴灵驯化阴灵，都会有所消耗，所以特别累，特别困。 白话听着卫生间的哗啦啦的水声，渐渐意识朦胧，居然睡着了。 “啊——”尖利，短暂的尖叫，把刚刚入睡的白话吓得一个激灵，在沙上跳了一下，然后望着门，那声尖叫是从卫生间里付出来的，水声依旧，白话睡着没有很久，徐妍连澡都没有洗完。 白话倏地爬起来，快步朝卫生间走去，边问里面的徐妍：“徐姑娘，怎么了？” 白话的心跳加速，无法抑制，因为卫生间里的人是他潜意识里最为惦念与牵挂的那个人。 “徐妍，怎么了，快开门！”白话紧张无比，就害怕徐妍在卫生间里出来，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回音之前，白话已经开始脑补画面，是不是徐妍洗澡的时候，地滑，摔倒了，受伤了，或者突然出现一个怪物，毕竟宠物店里时常出现不可理解的怪物。 “想得美！”回答白话的是徐妍，语气说不上来的诡异。 “你没事吧！”白话嬉笑，脑子里大概已经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毕竟少儿不宜的画面与自己仅有一门之隔。 “奇怪，我知道符文去那了？”徐妍在里面惊愕地说道。 白话皱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徐妍居然知道了，看来自己这条咸鱼做不久了，要被取代了。 “那儿？”白话马上追问。 “在我身上！”徐妍回答。 “是哪儿啊？”白话马上逼问，真没多想。 “……”徐妍望着门外的影子，因为是磨砂玻璃门，所以看不清外面的人，但影子还是模糊地印在门上。 徐妍拿着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屁股看，镜子里清晰地出现了一首符，红色的，印在徐妍的右侧屁股上，还沾着水珠，带着水气，很有诗意。 门外的人在问，可出现的位置令徐妍难以启齿，想象着，这符文是怎么样跑到自己的屁股上来的。 徐妍抚摸着自己屁股上的符文，照在镜子里，居然是反的，那就说明，印在自己屁股上的是正的，这就奇怪了，但细一想，这符文画得就是对称的，甚至不存在正反。 “在……”白话本想问，但马上噤声了，忍了好久，终究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了，“哈哈……” 答案了然，方才是白话没多想，现在想过了，又在询问无果之后，果断判定，符文就在徐妍的右侧屁股上，因为徐妍把符揣在那个方向的口袋里。 “……”徐妍望着门外的影子，在颤抖，白话笑得浑身颤抖了。 徐妍抚摸着符文，那种灼热的感觉消失了，大概是遇到水的原因，徐妍尝试着用手撮，可是撮不掉红色的印迹，然后又用刷子刷，刷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依然无法消减一点黑色，依然清晰，像是纹在身上的一样。 “看来得去一趟纹身店了！”白话想到纹身是如何洗去的，于是呢喃。 “感觉怎么样？”白话回想到徐妍洗澡前的诡异模样，现在明白了，询问感受。 “没感觉！”徐妍嫌弃地怒着门外的白话。 徐妍穿好衣服，白话却还没有离开，全程享受里面的动静，直到徐妍胸前的两坨肉突然出现在白话的眼前，白话才抹了一把嘴角，直起身来。 “是一模一样的吗？”白话问徐妍，目光不由得从徐妍的上半身，游移到了徐妍的下半身，落在徐妍的屁股位置。 “想看吗？” “想！” “啪！”徐妍一巴掌拍在白话的脑袋上。 “……”白话抚摸着脑袋，这是下的套，试问，你穿着性感睡衣出来，此刻犹如出水芙蓉，问一个男人，想不想看睡衣之下的秘密，是个男人，条件反射，都是肯定的。 很无辜，白话望着徐妍，这一记挨得挻冤的。 “衣服上印记吗？”白话的目光穿到徐妍的身后，看着徐妍换下的衣物问。 徐妍摇头，她看过了，确实没有，说明符文是隔着裤子，直接到达身体的，这是相当奇怪的一件事情。 “符是谁给的？”徐妍在屁股上留个符，这事心里上都感觉诡异，得找到罪魁祸首，报这个仇。 第440章 屁股上的符 白话看着徐妍的眼神，那是杀人的眼神，此时不应该把安平给出卖了，否则自己不会被徐妍弄死，照样会被安平消灭，而且安平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才给帮的这个忙，要是知道，只是为博美人欢喜而已，安平会气死。 这种行为大概与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一样的性质，令人发指。 白话此时真想看看徐妍屁股上的符，可是这种事情没法开口，否则徐妍今晚就能让他与黑白无常喝茶去。 但白话想看，想琢磨，徐妍此时忐忑不安，已经回到了卧室里。 白话跟到了卧室里，徐妍坐在床上，把泰迪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双眼无神，大概正在为自己屁股上的那道符担忧，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当然，即使无福无祸，这东西在屁股上总是不妥的，如果嫁人了，办事的时候，老公掀开一看，“呀，这怎么有道符，是用来镇我的吗？”那岂不是婚姻不幸福，即使未来老公不介意，但看着那东西，奋力推车，但性福未必能到来。 但无论是谁，保证不会喜欢自己缴粮时，看到一道与鬼神相关的符文。 所以，徐妍的反应，第一惊愕，惊愕到尖叫，第二是推测怎么弄到了，最后想到了如何去洗掉。 “徐姑娘！”白话坐下来，就在徐妍的身边，因为他感知到了，此时的徐妍须要的是安慰，要安全感，留在屁股上的符，令徐妍相当没有安全感了。 “别担心，我们先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怎么样才能弄掉！”白话试图把徐妍拦到自己的怀里，当手绕过徐妍的肩膀，搭在她另一侧的肩头时，徐妍居然没有拒绝，任由白话把自己拥入安全的怀抱里。 “可是我尝试过，洗不掉！”徐妍在卫生间里尝试过很久，试过几个办法，但都无济于事，像纹在身上的一样。 白话也想，徐妍绝对不傻，肯定尝试过清洗掉，结果无效，否则不至于这么担心不安。 “那我们就先弄弄清楚，这东西对身体有没有害。”白话轻轻拍打徐妍的肩。 徐妍仰望着白话，她也不知道，而且开始时的那种灼热感都消失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管，那东西总让人感觉不安！”徐妍是坚持不要的，所以要想办法洗掉。 白话点头，戏谑道：“也对，又不是玫瑰花，也不是机器猫。” “噗……”徐妍都差点笑出鼻涕泡来，这时候，白话还有心思拿自己开玩笑，举起小拳头捶打在白话的胸口。 “至少，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样，以后就可以看到任何的阴灵，包括鬼！”白话沉思道。 “这样还好？”徐妍又忐忑起来了，因为这样，对她的生活会造成很大的压力，试想，每天一出门，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是阴灵啊，鬼啊的！ “放心，害怕就找我，有我在，任何牛鬼蛇神都不能欺负你，否则我都让它们下地狱去！”白话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徐妍无话，但莫名地感觉心里暖和，甚至模糊了屁股上的印迹。 徐妍在白话的怀里睡着了，白话笑了笑，把徐妍平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突然徐妍的手拉住了她。 “不是我不是君子，这是你要求的！”白话突然激动起来，既然人家有求，不能辜负人家，否则禽兽不如，“可是，宠物店里好像没套！” …… 白话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相当郁闷，昨晚出现了三条腿的现象，但空欢喜一场，人家徐妍根本就没让他趁机怎么滴，只是像医生打针一样，露出半边屁股，然后让白话拍了张照片，好尴尬，然后白话就被驱逐出了卧室。 昨晚一夜未眠，毕竟生理上已经激发了某些冲动，然而不为满足，所以白话睡不着，反而，差点在沙发上留个窟窿，好在沙发质量不错。 白话今天比徐妍起得早，大概是睡不着的原因，人都这样，往往心里面一直惦念某人，或者想着某事的时候，总是睡不着，即使是闭着眼睛，也是噩梦连连，属于浅度睡眠，只要轻微的一个响动，然后就会从梦中惊醒，接着起来发呆，像傻了一样。 白话坐在沙发里，捧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是徐妍的半边雪白的屁股，上面还被红色的符文占据了最中央的位置，着实古怪，大煞风景，美中不足。 宠物店突然停业，白话就开始无从适从，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作息已经定下来了，形成了生物钟，到了午夜时分，白话必定是睁着眼睛的。 加上昨晚的事情，白话好苦，说睡不着，却很困，说困，却死活睡不着，或许你能懂此时白话的糟糕心情。 良久，徐妍起来了，习惯性一起床，先跑卫生间，然后在卫生间的门口看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里，捧着手机发呆的白话。 徐妍边推卫生间的门，边问白话：“发什么呆呢？” “看符！”白话刻意亮了亮手里的手机，回答徐妍。 徐妍突然脸红了，然后闯进了卫生间里，接着就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声响，听得白话心猿意马，有种马上冲进卫生间，一看风景，然后办事，速战速决，趁敌人不备，可这是种野性的原始冲动，白话作为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控制着。 “我是人吗？”白话自语，经过昨晚的事情，白话真的发现自己不一样，“我真是个男人吗？” 白话嘀咕着，很想不通，这个问题开始困扰着他，即使是一对闺蜜，时间久了，也应该会产生点情愫，得磨磨不是，可一雄一雌，居然能相安无事。 “能相通吗？”徐妍从卫生间走出来，进了客厅，在白话的身边坐下问。 白话不假思索回答：“想不通，我都有心理准备了，却还是没干！” “啪！”徐妍一巴掌拍在白话的后脑上，险些把白话的眼珠子都给打落到地上去。 第441章 滚—— 彼此知性，都心里明白在说什么，好一阵的尴尬，白话吃痛不敢言。 “其实真不知道，但我想，这东西肯定有好处的，而且是红色的，多喜庆啊！”白话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被徐妍拍傻了。 徐妍一夜未觉得自己的屁股有异常，现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至少不伤身体，但这东西在身上，总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压力。 “不行，不好看，我要去洗掉它！”徐妍很坚决，如果是朵花，徐妍也就接受了，不难看，反而会更性感，但这符…… “怎么洗？拿硫酸吗？”白话一时没想到纹身上去，因为白话不纹身，而且身边的人也没有纹身的。 白话摇头，只是洗，不毁肉身，于是回答：“纹身！” “好吧，你恨，但我觉得不难看，而且你的那种洗法，伤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白话宽慰徐妍，而且白话真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呃……”白话的提议，徐妍开始考虑，扬眉问白话，“真的不难看？” “我觉得好看，挻喜庆的……要不，我再看一眼！”白话憋着笑。 “滚——”徐妍说了个饱含情感的字，然后起身，洗漱更衣去了。 …… 白话打着电话，良久才通。 “安道长，居心何在？”电话通了，白话劈头盖脸就冲那头兴师问罪。 为了朋友福利，安平昨夜还特意送符，现在白话莫名其妙冲自己发火，安平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很郁闷，反问：“白老板，吃了没？” “没吃！”白话依然生气，但这是假装的。 “哦，那你得吃，否则病不会好！”安平于是笑怼。 此时，白话才明白，安平问自己吃没，是吃药没。 “昨晚，那符怎么回事？”白话言归正传，省得安平消遣自己。 “符？什么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要求要的吗？”安平着实无辜，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狡辩，那道符文消失了！”白话迫切想知道这个事情，至少可以给徐妍一个合理，且能让正常人明白的解释，否则弄不好，徐妍真要去纹身店，然后把屁股亮人别的男人看，这不亏大了吗？ 要知道，白话自己都没那福气。 “消失了？上那了？”安平皱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自己的符，从来都是货真价实的，否则在白城这一带，自己也不会混得风生水起。 “在屁……”白话瞥了一眼客厅门外，不见徐妍的身影，估计这会在卧室里更衣，于是压低了声音对安平说，“在徐妍的屁股上！” “哈哈……”安平听了没有跟着着急，反而大笑，笑罢，还饶有兴致地问白话，“你看过了？” “废话……”白话马上接话，但想来，这不合适，有点流氓，于是又压着声音说，“不是想象的那样！” “男人嘛，不用解释！”安平嬉笑，大概已经在脑补白话看徐妍屁股时的画面了。 白话一愣，这不是重点，自己打电话是干什么来着，对，是兴师问罪的。 “怎么办？”白话问。 “我也不知道，没遇到过，呃……”安平沉吟，估计憋着坏，良久说，“要对症下药，那我得先看过病症才知道。” “滚——” 白话这声发自肺腑的“滚”说得比方才徐妍的还富有感情。 …… 既然安平也无辜，不知所以，那答案只有白话自己去找，然而，怎么找，白话的第一步，就是等天黑。 当然不是等天黑，可以睡觉，而是出去捕捉阴灵，捉鬼也行。 宠物店不开门，白话继续无所事事，等开门的时间。 “笃笃……”楼下突然有敲门声。 “不是说好不营业的吗？怎么会有人敲门！”徐妍在宠物店里，掌握着电视机的遥控器，挥着遥控器问白话，好像是白话瞒着自己接活似的。 白话摇头，着实，鬼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东西敲门。 “……”门外的人皱眉，敲门无人应答，难道这么早就睡了，那为什么听不到欢快的＂shen yin＂声呢？ “笃笃……白老板……” 敲门声是自后门而来，而且接着是叫喊声，白话一声，骂道：“天杀的老王，这么晚来敲门！” 白话说话，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徐妍，徐妍怒目以对，配合默契，彼此心知。 白话心不甘，情不愿，当然他是不会起来去给老王开门的，这东西，大概是来打听白话为什么不开门营业的。 “开门！”白话在客厅里吼了一声。 然后楼下传来打开门的声音，老王走进门，连声说：“谢谢，谢谢！” 老王拿着手机来的，但进来之后，手电照在驯化室里，看到的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女子和一名长得清秀的男子，老王的手电直照在姜娅的身上，还好，后面有影子，但照在青莲的身上时，后面的墙上没有影子。 老王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逃也似地开了门，爬上楼梯，来到了客厅里。 “白老板，生意兴隆！”老王不提楼下见鬼的事情，反正自己着实可以见鬼，再说了，在宠物店里见鬼，根本不值得一提。 兴隆个屁，但白话没有这样回答。 “生意兴隆！”都是开店做生意的，白话得回敬一句，讨个彩头。 “白老板！”老王自顾自地坐下，远离徐妍，坐在白话的一边，“白老板，昨晚怎么没开门营业啊？” 老王肚子里几根肠子，白话都清楚，就知道他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白话点头，却不回答。 “搞得我都不敢开门！”老王这才说，而这才是关键，他可以不关心白话做不做生意，挣不挣钱，可是自己着实不敢独自做生意挣钱，这才是损失。 “你可以开啊！”白话回答，着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要老王安分些，就不会有鬼对他行不轨之事。 “我……”老王自己有多重，老王自己心里跟面镜子似的，还会不清楚，即使没什么事情发生，但老王还没有那个胆子。 第442章 肉符作用 “今晚呢？”老王再次询问。 白话摇头：“不开，明晚也不开！” “改行了？”老王郁闷，因为在这之前，白话可从来不会无故不开门的，风雨无阻。 白话瞪了一眼老王，无奈解释说：“就这三天，知道了就回吧！” 白话说完就逐客，着实，老王留在这里，只能蹭他的水喝，根本没什么用，反正白话这时也相当郁闷。 “就三天？”老王求肯定。 “就三天！”白话肯定回答。 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老王才安心了些，至少这条财路还在，停业三天，之后，又能继续挣死鬼的钱，继续发财。 “那行，白老板，你们休息，不打扰你们了，我回！”老王起身，说话其实，目光在白话和徐妍的身上瞟来瞟去。 是的，有些事情，不用解释，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就连白话自己都不会相信，也不知道徐妍到底会不会相信。 一对男人，在一个店铺里，共处了好几个月，要说没事，除非男人不行。 …… 送走老王，也差不多到零点了。 “徐姑娘，我们走吧！”白话与徐妍说。 “去哪？”徐妍问。 “出去捉阴灵！”白话告诉徐妍。 “还要带符吗？”徐妍着实为昨晚白话的表演惊艳到了，着实好看，不亚于张天义的灵宠演出，想看，但想到要带符，就心有余悸，屁股还没洗干净呢，别再来一道符，右边一道，左边一道，那就尴尬了，丑死了，到时怎么跟自家男人解释啊！ “带啊！”白话回答，看着徐妍的表情，显然徐妍在听到白话继续带符的情况下，表情变得很难看，白话马上补话说，“就带你身上的那道。” 白话不说带屁股上的那道，“屁股”这个词是个忌讳，说不好，徐妍又会敲打自己，提醒自己不要流氓。 徐妍何等聪明，甚至比白话还聪明，听白话这么一说，心中了然。 “好，那我去换衣服！”徐妍说着，转身去换衣服了。 走出宠物店，夜风习习，今晚徐妍穿得更严实了些，长袖衬衣，长牛仔裤，仿佛这样穿才能遮掩住留在屁股上的那道符文一样。 金乌依然甘愿充当电灯炮，漫不经心地陪伴着，燃烧自己，照亮白话这对有色心，没色胆的狗男女。 白城在靠双脚溜达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它的大，就犹如此时，白话就感觉白城其实不小，靠双脚很难走到尽头。 “看到什么了吗？”白话试探地问徐妍，试探一下，她右屁股上的那道符到底管不管用。 徐妍也没闭着，其实在她一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双眼可以看到鬼怪与阴灵，但她不敢确定，直到此刻白话问起。 “看得到，大概那符文能起作用。”徐妍呢喃。 “呵呵，肉符也是符。”白话想到屁股就想笑，很皮，但看到徐妍的目光冲自己脸上来时，白话马上噤声乖巧起来，比徐妍的泰迪还要乖巧，卖萌讨好。 虽然徐妍也是修行中人，但尚未到达某种境界，而且所修不同，在常理之下，她是见不到阴灵，或者鬼怪的，而此时她可以，说明屁股上的那道符已然奏效。 白话忍着笑，好辛苦。 如果徐妍屁股上有符，有奇效的事情，被隔壁老王知道后，肯定会羡慕得不得了，当然，他是没有胆量提出要看看的，否则徐妍会生撕了他。 今夜的目的不是捕捉阴灵，白话只是带着徐妍出来验证一下屁股上的符而已。 随处走了走，徐妍可以见到更多的阴灵，还有鬼。 “鬼啊！”徐妍惊呼，但没有像第一次见到鬼时那么惊恐，惊恐到尖叫。 白话也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很年轻，应该是病死的，在一家店门前徘徊着，大概那里是她曾经的家。 徐妍看到的，不等同于白话看到的，所以白话要过问徐妍，以求事实真相。 “你看到了什么样的鬼？”白话望着无处店门前徘徊着的白衣女鬼问徐妍。 或许是相隔有些远，所以徐妍皱起了眉头，像是近视没戴眼镜一样，皱着眉头才能看清楚些。 毕竟是晚上，即使周边有灯光，但都非常的婚暗，可那女鬼身上穿着的白衣，在昏暗中却异常醒目。 白话判断那女子大概是病死的，这是有依据的，因为白话看到了女鬼的脸，犹如白色墙面的那种白，而且消瘦，一副美容，身上四肢健全，身体也完好无损，除病死的，就是被毒害死的。 “呃……穿着白衣服，很瘦，像根铅笔。”徐妍对女鬼的模样进行了简单形象的描述。 徐妍的描述有些夸张，但足以说明她看到的与白话看到的基本相符。 “没错，就是只女鬼！”白话点头，此时，已然可以肯定那道符的作用了。 “感觉怎么样？”白话又问徐妍。 “没什么，像看平常人一样！”徐妍回答，大概是身边有白话和金乌的原因，她根本没有感觉到恐怖。 白话嬉笑摇头，然后说：“谁问你看到女鬼的感受了，我是问你，屁股的感受！” 白话又在徐妍面前提屁股，但此时白话习惯直来直去，省得解释，也不怕徐妍因此而怒火顿起，然后烧到白话身上。 徐妍没有怒火中烧，而是继续皱着眉头，大概是感受着自己的屁股，而且徐妍也不尴尬，当着白话的面，反手抚摸了一把。 “没什么感觉，和平常一样！”徐妍舒展了眉头，她大概放心了，这玩意在自己屁股上，不痛不痒，只是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事物，开始害怕，现在都好了。 白话点头，既然这样，今晚的事情就结束了，白话也不想去表演了，而且这玩意玩一次就够了，多了容易招惹来麻烦。 “那好，我们回吧！”白话说着，先转了身。 “回？”徐妍很惊愕，问，“那只鬼就让她了？” 白话回头望着徐妍，徐妍的表情古怪，很不能理解的样子。 “嗯！”白话干脆直截了当回答。 第443章 求票子 “那是鬼，难道就不捉了它！”徐妍很郁闷，世界上，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白话明明有那个能力，为什么放任一只鬼在外飘荡。 “我是宠物店老板，又不是道观里的道士，干嘛越俎代庖，狗拿耗子。”白话真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就这样跟徐妍说。 当然，最重要的是，捉鬼又不给钱，白话已经干过够多的义务工作了，不想干更多。 “切——”徐妍对白话的行为嗤之以鼻，甚至有些鄙视，明明不是很难办的事情，甚至只是举手之劳，就可以让这个世界更完美，却放任。 但徐妍仅对白话有看法，却不强求，否则与白话是一样的人，无趣，招人嫌。 归途，很快。 回到宠物店，白话才想起，与张天义约好的，今晚去看宠物演出，但又为了陪徐妍去看阴灵和看鬼，结果没去成，浪费了两张票子。 既然宠物店不开门，而且此时还没到以往睡觉休息的时间，而且又是一个人睡，所以白话没有跟着徐妍上楼，徐妍自己上楼，然后洗澡。 听着洗澡的水声，白话的心被野猫挠着，感觉不爽，只能尽量迸弃不听，但那声音无孔不入，直到水声停止，白话才静下以来。 白话留在驯化室里，时间对他而言，尚早，所以趁着有些时间，白话可以把昨晚捕捉回来的阴灵驯化成灵宠，以补充宠物店里的灵宠上架数量。 阴灵驯化，特别是普通的灵宠，白话都能自己操作了，过程也在不断练习之下，变得熟练起来。 所以几只阴灵，很快就驯化完成，等着明早如数收货就好了。 至于，那匹灰狼，白话犹豫不决，因为它是狼。 如今宠物多样化，国内以猫狗居多，有些特殊爱好的宠物饲养者会养些另类的宠物，比如，蛇，蜥蜴，蜘蛛…… 更另类的是，中东地区的土豪们，个个养的宠物都牛，比如狮子，豹子…… 可，养一匹儿狼作宠物的，真的不多见。 “到底要不要驯化呢？”白话权衡着，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了驯化出来再说。 之所以白话决定驯化灰狼，原因很简单，就是灰狼好歹也配合了自己的表演，让自己在心爱的女孩面前狠狠地嘚瑟了一把，出于私心。 当然，在这之前，白话是经过判断的，大灰狼可以被驯化成灵宠。 “好吧，就驯化了！”白话把大灰狼捧到了方桌上。 此时的大灰狼变得乖巧了，完全没有狼的野性，这有金乌的功劳，还有大灰狼自己看到过白话把一只只阴灵驯化成灵宠的过程，所以对白话没有了戒备之心，反而在内心深处乞求白话把它驯化了。 在宠物店逗留了一天，大灰狼已经打听过了，所以对灵宠有了一定的了解，好处之一，就是可以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活着，然后回归山林或者草原，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潇洒自由，可以捕捉它的羊。 没有属性要求，只要活着，所以白话也能自己操作，驯化完了大灰狼，白话才离开驯化室，回到楼上。 此时，徐妍已经睡下，怀里抱着灵宠泰迪，白话真的好羡慕它。 …… “张老板，那个……票子……”白话打电话给张天义，结果没有说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对方就抢断了他的话。 “白老板，搞什么鬼，待你半天都不见人影？”张天义大概在当时的观众席上寻找过，没有找到白话的影子。 “对不起，昨晚因为有事，所以没来。”白话不尴尬，但接下来有点尴尬，因为他还要票子，“张老板，晚上有时间，你那个票子，能不能……” “好，我叫人送来！不过，别再浪费了，知道吗？我的票子现在很紧俏的。”张天义大概心痛票子浪费，最好的坐席空着，最好卖的票子没收到钱。 白话连连点头，尽管对方看不到。 本来，昨晚张天义在发现白话没来的时候，打算打电话的，可那时不是白话宠物店营业的时间，而且宠物店里有个漂亮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打电话太冒失了，万一电话一通，白话气喘连连，那就很尴尬了。 白话是习惯了厚脸皮，错了，白话是习惯了朋友间的不计较，而自己有时却计较得很清晰，很明白。 三天时间，无所事事，今晚最后一晚，白话不打算浪费，所以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妍时，徐妍也才想起看灵宠表演的事情，都是屁股上那道符闹的，闹得徐妍一直分心中，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晚饭之后，白话在等待，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手机上。 多数人是不接陌生电话的，但白话不同，他是个生意人，万一是生意上门呢？ “喂……是白夜宠物店的白老板吗？”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白话。 白话皱眉，这个来电者，大概还在懵懂中。 “对，我是！”白话肯定回答，万一真是生意上门了呢，阴灵差只罚自己不能开门营业，又没说电话里也不能接业务。 “我是你的顾客，之前买过一条小狗的，那时狗很小。”对方解释，试图唤起白话的回忆，在回忆中找到这位顾客的形象。 可，白话完全没有印象，不是每一位进店的顾客都能记得住。 “嗯，你好！”可是白话要装作有印象的样子回答。 “很久了，但它已经走了，我想再买一条，可是去过很多次，都关着门！”对方在手机里困惑说。 白话此时，判断不了对方这位顾客是自己什么时候的顾客，如果是很久很久以前，那这位顾客没必要再接了，因为从前与现在，白话所经营的不同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白话须要求证，所以问道。 “白天！”对方回答，“问过隔壁的，说是晚上才营业，可是我昨晚到过，也没开门，今晚开门吗？” 白话嬉笑，这个顾客已经不是自己的顾客了，他不知道白夜宠物店改头换面了，或者说，早就开始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 第444章 争吵夫妻 “对不起，已经不能为你效劳了！”白话还是很客气，特别是对以前的那些顾客，因为没有必要在这些平凡人面前装逼，完全没有成就感。 “……”对方沉默，大概是一直认同白话的生意态度的顾客，一个宠物离开，再想要一只，还是想到以前的宠物店，这和许多人消费一样，认定某个品牌，或者某个经营者，然后就一直追随，所谓粉丝是也。 “那好吧！”对方大概很失落，然后客气道，“那打扰你了！” 电话结束了，白话虽然没有做成这桩生意，可他依然很高兴，因为曾经的顾客，有人还记得他，知道他还活着，否则以现在的营业时间段，以前的顾客恐怕没人知道有白老板这个人了，或许以为他已经死了。 …… 晚七点，白话带着徐妍，还有金乌，出现在宠物剧团，显然仅仅经过几天的经营，就让张天义看到了宠物剧团的前景，所以之前的棚子被瞬间更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租下了一个老电影院，然后经过修整，作为灵宠剧团的永久演出场所。 做马戏团的，做到像张天义这样的，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就像白夜宠物店做灵宠生意一样，天下独一份。 演出时间还没有到，白话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当然也是张天义经过测试过的，而且还是公认最合适的位置，坐席与演出戏台的高度适合，白话坐下，发现自己的位置稍高于演出的台子，这种方式看，可以看清楚演出，又不用抬头或者低头。 白话观察过旧影院，与寻常的马戏团不同的，这样表演在前，而观众席就全部分布在一个方向。 白城的旧影院，人过去的日子里，还算是有规模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影院渐渐被弃，取而代之的是小影院，一场电影不能容纳过多人看的那种，而且一个影院有多个厅，播放不同的电影，这样可以在同一时间满足更多的观众。 影院里，大概可以容纳近千人。 “演出马上开始！”出来的大概还是报幕员，拿着话筒向大宣布，潜台词：大家按座坐好，安静，马上可以看精彩的演出了。 白话的位子先前，前面已经人头攒动，不禁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已然座无虚席，居然一个剧团可以火爆到这程度，或许连某些知名的相声场也不会火爆到这种程度。 至于观众里，有没有反复来观看的，白话不得而知。 报幕员说完，转身退居一旁，此时，影院里的灯也暗了下来，没有完全熄灭，可气氛足以让观众席上的人适应舞台上的光，可以更好地观看到表演，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 报幕员的作用是向观众报告每一个节目，可这会，报幕员已然双手交到腹前，恐怕连话筒都关了吧！ 突然舞台上的灯也瞬间熄灭，然后又出现了一束圆形的光柱，光柱移在后台到舞台的出口处，然后一只棕色的小泰迪探出了头，盛装亮相。 看泰迪穿着的粉色裙子，这大概是只母狗，随着移动的光柱走到舞台中央时，突然观众席上爆笑起来。 白话皱眉，凝神观望，原来那狗腹之下，已然暴露出了＂sheng zhi qi＂，是条公狗。 显然，这样的打扮些许滑稽，是引动全场爆笑的原因，闻观众爆笑，泰迪的脸瞬间拧巴在一起，很不开森，被人嘲笑总是尴尬的事情。 棕色泰迪做着脸，扭头望向出口，白话以为它要临阵脱逃，然后，光柱再度移回出口处时，又走出来一条泰迪，随着光柱走向先前出来的泰迪身边。 白话凝神望着，距离些许远，看不清情况，此时，发现前面的观众，有人掏出了望远镜，于是白话扭头看徐妍，发现徐妍拿着一只望远镜，乐着使劲看。 “还有这操作的？”白话疑惑，为什么事先不提醒自己带好望远镜的，“徐妍的望远镜什么时候买的，上次没见她带啊！” 两只泰迪凑到一块，全场又爆笑，白话不知所以：“哈哈……” “徐妍，借我看看！”白话拉扯着徐妍的手臂，想借望远镜看一眼。 徐妍没有理会，光顾着自己看。 “徐姑娘，你不是看过了吗？让我看一眼！”白话又说，拿望远镜看东西的习惯，不是一向都归属于男人吗？ 徐妍躲开白话的手，看得乐得不行。 “给我，看看！”白话开始纠缠徐妍，因为白话着实看不见后面出来的泰迪腹下有没有东西。 “给看！”徐妍无奈，被白话纠缠得不要不要的，受不了，把望远镜塞到了白话的手里。 白话用望远镜看向舞台，看清楚了，后面来的泰迪是条母的，而穿着上来看，却是条公的，他们反串了角色。 “……”两条泰迪无声演出，演的是哑剧。 白话大概在与徐妍纠缠要望远镜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此时看到的表演是这样的，两条狗狗无声撕扯，却是在扯彼此的衣服，在耍流氓，等到衣服都撕扯完了，母狗抬爪子在公狗的身上薅了一下，结果爪子上就薅到了一把毛。 看着爪子上的毛，母狗向公狗龇牙。 甩掉爪子上的毛，然后抬着地上，一片狗狗身上脱下毛。 显然，母狗在嫌弃公狗脱毛，公狗此时不复，龇牙以对，抬起爪子在母狗的身上一薅，结果一样，也薅下了一把毛。 彼此对视，看了看一声的毛，此时，已然不知道地上的毛属于谁的，因为两条狗狗的皮毛颜色都是棕色的。 互怼，当然无声，无声的吵架惹得大家欢笑一片。 这应该本是对“夫妻”，对于狗狗来说，脱毛在情理之中，可在家庭生活里，往往都会上演它们的一出，嫌弃，埋怨，争吵…… 片刻之处，彼此又沉默，因为这种争吵无休止，彼此对视，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毛，直到结束，两者并肩，面带笑容离开，这场表演结束，很搞笑，但笑过之后，又值得人们沉思。 第445章 晕死的张老板 哑剧本就是靠眼睛去感受的一种剧目，滑稽搞笑，内容又丰富，着实是个成功的戏码。 看完这个节目，白话也稍微想了想，但口袋里的手机打断了白话片刻的沉思，手机在响，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此时白话突然感觉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抬头，发现身边听到手机铃声的很多人都看向自己。 “对不起！”白话果断挂断了电话，并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陌生号码有些眼熟，但此时，白话不愿意去想会是谁的电话。 两次观看宠物演出都有电话打扰，着实是件扫兴的事情，两次都看泰迪演出的时候，所以白话真不想电话了，安静下来看演出，好不容易宠物店放大假。 泰迪退场，出来的是个人，可打扮得像个小丑，之所以说像，那是因为他刻意打扮得非常丑，非常古怪，搞笑滑稽，这造型大概也是特意设定过的。 从身影上来看，非常丑的小丑应该是张天义自己扮演的。 手里拿着小皮鞭，到达舞台中央，躬身向观众行礼，然后直身，在直起身的瞬间，场中又爆笑起来，因为在那刹那，小丑的裤子掉了。 拉起宽大的裤子，小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转身，挥动小皮鞭。 “不见宠物，只见皮鞭，他要骑小毛驴吗？”白话之后的表演没看过，也或许每次的表演都不同，所以此时，些许的期待。 小皮鞭挥动，划动空气，发出呼呼作响的声音，只是观众听不见，而耳朵非常灵敏的后台灵宠听见了，伴随着节奏而来的声音，知道，此时应该有灵宠出场了。 出来的是只猴子，但猴子不是走出来的，而是坐着一只老虎出场的。 “呼……”大概是小丑没有拿稳小皮鞭，在挥动的瞬间，小皮鞭脱手了，飞向猴子，猴子伸手接住，随后在老虎屁股上抽了一下，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排练的。 猴子龇牙，骑在老虎身上，挥动小皮鞭…… 白话看着猴子，又用望远镜看着猴子，心随之忐忑起来，接下来的表演，白话虽然在看，可是心里在想别的事情了。 直到结束，白话都在想那只猴子。 演出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随着观众渐渐退场，白话却做了最后一个退场的观众，大概是意犹未尽，还沉溺在方才的表演之中。 “白话，我们走啦！”徐妍与白话说，而白话着实是站起来了，但没有迈动步子，双眼无神地望着空荡荡的舞台，徐妍拉扯了一下白话的袖子，“白话，我们走了，还想看，下次我请你！” “先不走了，我们去后台找张天义。”白话动了，但去的方向与观众离场的方向相反，直向舞台走去。 跳上舞台，白话直接通过一则的出入口进到后台。 后台里，看似一片混乱，又井井有条。 所有的灵宠都没有被禁锢起来，和表演的人在一起，同一个化妆间，同在一起休息，这大概是没有那个观众会相信的。 如果和泰迪，如果和猴子，如果和山羊…… 如果和这些动物在一起，大概只会觉得不干净，但如果和老虎在一起，老虎没有什么禁锢，而且活生生的，那谁会相信。 “张老板，张老板……”白话在众人的困惑之下，眺望着，呼喊着。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们的后台，闲人免入的！”马上有工作人员出现在白话的跟前，提醒白话说，还相当客气。 白话看了工作人员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呼喊：“张老板，张老板……” 白话着实没有看到张天义的身影，大概还没有卸妆，或者躲在某个角落，没有被白话发现，毕竟后台也很大。 “对不起，先生，麻烦你离开！”工作人员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老板知道了，肯定要责怪自己把闲人放入了。 “不好，老板出事了！”此时，在某个角落里，突然人有呼喊。 白话闻声，寻着声音方向跑去，而在这瞬间，白话下意识地拉住了徐妍的手。 “怎么了？”徐妍显然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乌也有些懵，它身上的能力在这里，已经感觉不到特别的，因为这里都是灵宠，就是灵宠的世界。 白话在一个角落里站定了，墙角里一个小丑歪着头，靠在墙上，面无表情。 “张天义？”白话担心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 “对，他就是我们老板！”方才的工作人员也惊吓到了，老板出现这种情况，这么多天的演出以来，是首次。 白话蹲下观察张天义。 “你到底是谁？”方才的工作人员，感觉白话与老板认识，而且不是普通人。 白话没有扭头，目光一直在张天义的身上，观察着，胸口依旧在起伏，说明张天义还活着，回答方才的问题：“我是张老板的朋友！” “……”金乌走到白话的身边，望着张天义。 金乌出现在这里，所有的灵宠都变得乖巧起来，有人发现了金乌，于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问白话：“你是与灵宠有关的人？” “对！”白话回答。 “老板怎么了，老板怎么了？”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突然出现，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香水味，有些呛人。 靓丽女孩蹲下，抚摸着张天义的胸前，确定张天义的情况。 “没事，他只是晕死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会醒的。”白话与女孩说，白话不喜欢过重的香水味，反而很做作，于是起身退开。 “怎么会这样？”靓丽女孩很揪心，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关心张天义，或者关心张天义的钱。 “不知道，他自己才知道。”白话回答，他着实不知道当时的情景，“看看，少了动物没有？” 白话后面一句，没有说话对象，大概是和全部人说的。 大家马上查看，而后的答案是，宠物剧团少了一只猴子。 白话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宜早不家迟，于是让人打了一盆水来，向张天义当头泼了过去。 第446章 找照片 “呃……”张天义一个激灵，倏地苏醒过来。 张天义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身上有些凉意，头上还有水流淌下来，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张天义很困惑，在众多人员，他看到了白话，是的，今晚白话来看宠物表演了，但他怎么会来后台呢？ “我怎么了？”张天义知道大概自己出事了，可是他毫无记忆，曾经发生什么，脑子里是空白的，像是多重性格的人一样，时间丢失了。 作为员工，都不理解自己的老板，此时的张天义有些陌生。 白话明白，这是被迫发生了时间丢失。 “起来！”白话扶了一把张天义，在场人多嘴杂，白话不方便说话，对张天义也没有什么好影响，于是说，“到你的办公室聊聊。” “哦！”张天义大概知道，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是个老板，声誉也重要。 至于张天义的办公室，在这旧影院里，白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办公室，没去过。 “这边……”张天义带路，领着白话徐妍和金乌，绕道到了一间屋子里，好像是之前的电影播放室。 经过收拾，重新整理，才有现在办公室的模样，而且还不算小。 “白老板，喝水！”张天义相当客气，或许他已经想到，有事要求白话帮忙了。 倒了两杯水，张天义拿了毛巾擦自己身上的水，来不及换衣服，只是把小丑的衣服脱了。 张天义没有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而是一同坐在沙发里。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天义依然懵的。 徐妍提醒道：“你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表演结束，我回到后台……然后……”张天义已然无法说明自己的轨迹，发生的事情，还是记不起来。 “不用担心！”白话先给吃颗定心丸，其实白话也不能完全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天义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被冷水浇醒的时候，心有余悸。 “经过清点，宠物剧团少了一只猴子。”白话提醒张天义，毕竟张天义跟那只猴子接触不止一天两天，或许可以打探到一点信息。 “哦，大师兄！”张天义随口应道，算是给白话介绍了猴子的名字，“它很聪明，在剧团里，算是个高智商的，教什么都一学就会，帮剧团挣了不少钱。” 对于剧团来说，动物配合是非常重要的，才能赢得观众的喜欢，才能把钱从观众的口袋里掏到自己的口袋里。 商人的评价，白话一笑了之。 “有特殊的地方吗？”白话只想问异常，对于猴子的智商，那怕是只普通的猴子，在动物界，智商也是不会低的。 “对照片，画像很感兴趣，超乎寻常猴子的兴趣。”张天义不须要回忆，因为大师兄的这个兴趣，全剧团的人都知道。 “它喜欢照相？”白话问。 “不，说不上来喜欢或不喜欢，有人照，它就照，没人给照时，它不强求，但对收集照片，特别是画像，非常感兴趣。”张天义介绍，补充说，“灵宠你知道的，是有异于其他动物的，它也有自己的地盘，供它休息，那里还收藏着许多它收集来的照片和画像。” “哦，还有其他特别的吗？”白话又问张天义。 张天义细想了一下，随后摇头。 “带我们去看看！”白话提议，去看猴子的休息处，或许可以从它收藏的照片画像中找到点信息。 白话这一趟，一是帮朋友，二是给自己宠物店做售后，因为不仅猴子是出自白夜宠物店，整个宠物剧团的动物都出自白夜宠物店。 甚至猴子的休息处，也是一个小空间，但不是笼子，一个小刻意，看得出来，张天义着实喜欢这只猴子，才会让它享受单间。 小屋子里看不出来是个动物的窝，反而像一个小孩子的房间，有简易的小床，有棒椅子，甚至还有一张小桌子，而房间一角，堆放着许多照片和画像，墙上也贴了些。 地上的照片和画像都非常凌乱，是随意放置的，或许猴子天天都会翻看，但它们都没有真正得到猴子的青睐，或许并没有它想要的照片或者画像。 白话蹲下翻看，一张，两张，三张……翻看完几乎所有，老照片，新照片，画像，甚至连幼儿园小朋友画的也都收集了，但无一例外，所有的照片或者画像，都是人物像。 “……”白话皱眉，不仅都是人物像，而且所有的照片都是男人的像。 “白话，发现没，都是人物像，而且都是男人！”徐妍也在翻看，很快就发现了照片的共同特点。 白话点头：“它在找人，找一个男人。” “谁？”张天义很惊讶，因为这只猴子是白夜宠物店来的。 白话更惊讶，因为这只猴子的阴灵是从山洞里带回来的，在那里它随着其他阴灵被禁锢了千年，那它到底在找谁？ “……”白话仰头，看着张天义，“你的照片也有！” 白话把一张证件照递给了张天义，张天义拿到手，果然，照片是自己的证件照片，两寸彩色照片。 “显然，它不在找你！”白话总结，但感觉是废话。 “等等，照你们这么说，让我晕迷的是猴子，那与它找的人有什么关系？”张天义很无辜，因为受伤的是他，而猴子找的又不是他。 “不，或许让你晕迷，只是它想离开而已。”白话无奈，说这话时，目光房间瞟向金乌，因为主人身份的设定是由金乌做的，而这猴子居然可以背叛张天义，逃之夭夭了。 “那他又会去那里？明晚还有演出呢？”张天义果然是实足的商人，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剧团，自己挣钱的事情。 白话嬉笑，这不能怪张天义，商人就应该挣钱。 “还不知道，或许它还会出现，毕竟这里才是它的家！”白话说这话的时候，对猴子还抱有希望，同时还是相信金乌的。 第447章 回头客 “还会回来？”张天义后怕着，猴子回来自己是否还会安全，“我怎么防范它？” 张天义此时重视起自己的生命来，商人挣钱没错，但在这之前，性命更重要，如果没命，钱再多也是无用的，还不如纸钱来得实在。 “嗯……”白话还得实话实说，因为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不知道！” “……”张天义愣了，目前，猴子只对自己做了手脚，而其他人还是安全的，如果再搞其他人，员工，或者观众，那事情一出，剧团马上就可能面临关闭，生意再好，但投入也大，目前张天义还没有回本。 “我应该怎么办？”此时白话就在眼前，张在义必须趁机会向白话索要一个保命的办法。 白话沉吟，他不可能留下来，跟着张天义，徐妍更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金乌了。 “要不，我把它留下！”白话说着，指着金乌说。 白话相当有信心，金乌不敢说不，因为这祸事它也有一份。 距离太远，是无法感应到的，所有白话中能坐等，或许可以跟踪着气味去寻找，但那也是金乌的工作，白话的鼻子不行。 简单处理之后，白话就赶回宠物店了，然后睡觉。 …… 一日不见，白话还真有点想金乌了，毕竟从前它没有离开过白话一天那么久。 今晚，宠物店终于又可以重新开门营业了，白话闲了三天，今晚特别早就等着开门了，同样，等着开门的还是隔壁的老王。 宠物店开门了，一切照旧，先是外卖小哥送来水果，然后大妈的花猫来串门。 玻璃门动了，黑猫玄武没有通报，显然来的是个正常的人，而普通人是不会来宠物店的，所以白话还是抬头迎接。 黑色门帘被掀起，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看模样，很像，大概是父子两个。 “白老板，终于等到你开门了？”说话的是年轻的，应该也有三十多岁了，听他说话时的语气，带着苦等后的惊喜，而且这个人应该对宠物店很熟，可白话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们每晚都开门的！”白话客套回答。 “我昨晚来过，没有开门啊？”年轻地困惑。 而那位年长的，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墙壁上的梵文，又打量着宠物店里的宠物，颇好奇，但一直在控制没问。 “你是？”白话有种感觉，这人就是那个陌生来电者，是宠物店曾经的老顾客。 “我是打电话的那个，宠物店里早前的顾客。”年轻男倒是爽快介绍起自己，一点不觉得尴尬，冒失。 白话点头微笑，既然来都来了，进门就得招呼，不管是不是客。 “那两位是……”至于更多的信息，白话无尽打探，而且也无关紧要，直接问此行目的。 “我上回提到过，我们家的小狗走了，想再要过一条，你们家的宠物比较让人放心，所以就来了！”年轻男不是客套，也不是奉承，而是实践得出来的经验，上回的那条狗养得就顺心，如果不是意外，它还好好活着。 “对不起，恐怕让你失望了！”白话马上拒绝，因为从气质上，穿着上来判断，年轻男都只是个平凡人，像多数办公室小白一样的年轻人，不适合饲养灵宠的。 “别急着拒绝！”此时，一直控制着的年长者说话了，笑着走到白话的跟前，环视一下店铺给白话看，然后说，“我也是经人介绍再回头的。” 白话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这老头才是今天的客。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期待着老头继续把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再决定这桩生意做与否。 “一个年轻道士介绍的。”老者穿着年似普通，可穿出了气质来，应该在修行中的人。 “谁？”年轻道士，来过宠物店的可不少，比如安平，比如彭牙子，还有“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道友们。 “听人叫他安道长！”长者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既然是安平介绍来的，肯定错不了，白话的态度也因此而改变：“那两位须要什么宠物？” 不是平凡人不可以接触灵宠，但不能在没有修行中人的情况下长期接触灵宠，比如那个盗白凡的盗狗贼。 但这对父子不同，儿子是平凡人，但老子是个修行者，在这个家庭里，养一只灵宠，绝对没问题，既然人家具备资格，白话不可能不卖，而且这也是挣钱呐！ “还是一条狗，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这次不要小狗了，养条大只的！”老者不假思索说，显然这是一家人经过讨论的结果。 “可以！”白话回答。 “阿拉斯加犬吧！”老者又说。 “没问题！”白话接话回答。 这次，生意过程是白话做的，而接下来，白话又甩手了，示意徐妍准备递名片，过程也简单，之后，白话目前着父子两个离开。 …… 金乌还没有回来，所以宠物剧团那边还没有消息，而今晚，张天义并没有因为猴子不在，而终止今晚的宠物表演，表演继续，应该也很精彩。 阿拉斯加犬阴灵，宠物店里暂时没有，而今晚转眼间就到了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去捕捉，时间似乎不合适，而且白话不想再出门了。 一个电话打给彭牙子，彭牙子很激动，因为多半时候，阴灵都是由彭牙子自发送到宠物店的，而鲜有白话打电话让他送阴灵的。 主动，与被请，结果是不同的，在收益上来说，是有等级之别的。 所以彭牙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惜乡下人养阿拉斯加犬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彭牙子得去别处寻找阴灵。 彭牙子要比白话勤快得多，接到电话的时候，彭牙子就出发了，去附近的县城里转悠，寻找合适的阴灵。 在沙发里，白话睡不着，不是因为睡沙发的原因，而是昨晚发现在灵宠剧团的事情，这意味着灵宠在重新设定主人之后，灵宠还会弃主人而去，这就是灵宠驯化的一个瑕疵，由此而推，那灵宠会不会突然性情大变，去伤人，去破坏，或者屠杀其他动物呢？ 第448章 后果预判 这绝对是个问题，值得白话深思的问题。 而靠想，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得去找，而白话又无从下手，所以把金乌留守在宠物剧团，或许等那只猴子大师兄回到剧团，就会有答案了，至少也变答案会更近些。 白话把这次事故的责任人归结于金乌，当然这是白话的立场去推卸责任的，而站在张天义的角度上，白话才是责任人，甚至是剧团事故的罪魁祸首。 捕捉归来的阿拉斯加犬阴灵还留在驯化室里，白话也没空去驯化，现在不是想如何挣钱的事情，而是如何解决掉猴子的问题，并且确保以后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否则宠物店的生意会突然变得很难做。 一直呆坐到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而且是徐妍去开的门。 隔壁老王听到宠物店开门的声音，乐得不行，今晚他又将开门迎鬼了，对于寻常人来说，这或许是灾难，而老王却当是挣钱的机会。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目光呆滞，外卖小哥送来水果，徐妍签收，花猫串门，白话漠视，甚至老王走进宠物店也是这般态度。 当然老王已经见怪不怪，无论有事没事，白话对他都是这个尿性。 “怎么了，白老板，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而老王今晚着实发现了白话的不同，仅是三天没开门营业而已，仿佛白话就换了个人，变得冷漠，呆滞了。 白话没有像以往一样把老王怼出宠物店，而是突然抬头问老王：“老王，你觉得我这个宠物店有必要存在吗？” 白话的这话，吓了老王一大跳，如果宠物店都不存在了，那他的冥店也得玩完，老王真心不想这个样子。 “什么毛病，这么久了，突然纠结起这个事情来？”老王顾及不了白话的感受了，现在只顾自己的感觉，不好受。 白话盯着老王，不像是玩笑的样子，或许这事真让白话开始纠结了，老王此时的责任就是把白话引回正路来，别瞎琢磨自断财路的事情。 “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宠物店好好的，一切都在规矩之中，自成方圆，不要想那么多！”老王着实揪着心，就怕白话突然想不通，然后来个宠物店永久关门。 白话张了张嘴，想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老王，但马上闭嘴了，老王终究是个外人，不应该知道太多，白话也不想老王掺和其中，以免招来灾难。 “没什么，我只是闲来无事，想了想！”白话突然笑了，很勉强。 老王点头：“就是嘛，人呐，就是不能闲着，一闲就惹事！” 老王似是过来人一样总结，当然他还可以说，这是真理，然后用我过的桥，你比走的路还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来佐证自己的真理。 白话嬉笑，这类似鸡汤的道理，现在随手一抓一大把，令人反胃。 男人的交流往往以一支烟开始，老王习惯性地掏烟，然后递向白话。 递烟的时候，老王刻意瞟了一眼徐妍，他对徐妍有种莫名的害怕，但徐妍此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对话的两个人身上，反而觉得此时的他们有点聒噪，应该如往常一样，到外面去扯，免得打扰到自己修行。 白话没有拒绝，这是所有男人吸烟的理由，烦。 烟到底没有宠物店里点，两人聊了会，大概是老王受不了不允许在宠物店里吸烟的规定，然后离开了，他讨厌徐妍定的这条规矩。 …… 白话在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金乌会回来，向白话报告过去一天的情况。 果然，不一会儿，金乌回来了。 “怎么样？”白话像从前金乌跟踪回来的时候一样问道。 金乌缓步走到白话的跟前，仰望着白话，过去的一天，白话没有休息好，面容些许憔悴，作为一位驯灵师，不应该出现这种憔悴的面容。 “猴子没有回宠物剧团，我还是坚持我昨晚想而没说的办法。”金乌一天苦等，然而无果，此时大概向白话提议。 白话嬉笑，其实也是相当无奈，让金乌留守在宠物剧团，不单是为了等待猴子，而是为了保持张天义以及其他剧团员工的安全，白话心里没底，到底其实的灵宠会不会出现像猴子那样不认主的情况。 作为搭档很久的一人一狗，金乌说的它的想法，白话自然知晓，就是跟踪，这是狗狗与生俱来的能力，何况灵宠，自然不在话下。 白话此时认同了金乌的办法：“那行！” “不过，安全措施还是要有的！”金乌与白话这是在商量对策，金乌与寻常的灵宠不同，它有感应能力，但超出一定范围之后，这种能力就会越来越弱，最后消失，它怕万一离剧团太远，而猴子突然绕回剧团，再次对张天义进行攻击，那情况就不妙了。 而白话担心的不是有人因此而出事，而是担心出事之后，自然会有更多部门介入，一查之下，就到了宠物身上，再到宠物店，白话就难以解释清楚，而这种事情，处理方法可能会超出白话的想象，说不定，会把白话关到精神病院治疗去。 “现在回去，昨晚再办！”白话与金乌说。 这话不仅仅是白话的决定，而是对金乌的考验，一种气味残留，是有时效性的，时间越短越好，时间久了就变得淡了，甚至完全消失，到时连金乌也跟踪不到猴子的踪迹。 有难度，但根据多方考虑，金乌到底是答应了。 金乌没多说，白话也不多解释，这是一种默契，很早就有的默契。 “白话，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在徐妍想来，其实这和普通宠物出事一样的道理，买条狗回去，然后咬人了。 白话点头，后果白话都不敢往严重去想，害怕吓倒自己。 “有多严重？”徐妍想象不到后果。 白话回答：“可能宠物店会关掉，阴灵差再找上门，鬼差也可能会来，我有可能会被当作神经病隔离治疗……” 第449章 准备 “这么严重？”徐妍惊愕，但从白话的表情上来看，白话不是在开玩笑。 “就怕你想不到！”白话肯定回答徐妍。 世界上本来没有灵宠，但奇迹般，死亡的金乌归来，而且是从地狱归来，在地狱修炼成了灵宠，而这只诡异的灵宠可以驯化灵宠，然后世界上就有了灵宠。 金乌归来带给白话诸多信息，指导并帮助白话开起了经营灵宠的宠物店。 这一切，把本来在轨迹中运转的世界，突然变轨了，可依然还是平衡的，但灵宠出事故，意味着这种平衡可能打破，可能影响到三界的正常运转，而后果须要白话和金乌来承担，说不定，到时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一夜的营业时间，白话都不在状态，可生意依然是有的，都由徐妍一手处理，不耽误挣钱。 …… 白话依然没有睡好觉，天刚亮就端坐在沙发里，徐妍的作息一直保持着，或许说她心态好，或许说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睡得正香。 天刚亮，白话在客厅里，卧室里，店铺里和驯化室里都找遍了，没有金乌的影子，才想起，金乌在宠物剧团。 奇怪的是，店铺里独立展柜上蹲坐着，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黑猫玄武也消失了。 “上那去了呢？”白话从来没有要求黑猫玄武参与自己的生意，只要它能安静地驻在宠物店里，白话每天可以见到它，就心里舒服了许多。 “哦……”白话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然后快步上楼，一直到楼顶。 站在楼顶，东方已然升起了一个橙色的金乌，晒着它的光芒，白话浑身舒服，多久没有沐浴晨光了，白话自己都不清楚，因为每次睡醒之后，享受到的都是毒辣的正午阳光。 黑猫玄武蹲坐在楼顶天台，面朝东方旭日。 曾经金乌与黑猫玄武说过的话，在白话的脑子里闪过，沐浴阳光，吸引灵气，这是维持它们活力的动力，人也一样，所以才会有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白话走到黑猫玄武的身边，席地而坐，黑猫玄武的皮毛，黑得过分，在旭日光芒下，泛着幽光。 “每天都来吗？”白话以往这时，还在熟睡，店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甚知晓。 黑猫玄武能吐人言，这是其他灵宠比不了的属性，包括金乌也不能与之相比。 “当然，谁像你这么懒，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吧？”黑猫玄武说，些许得意。 被一只黑猫吐槽，白话已经无力怼回去，而且人家黑猫玄武说的也是实情。 “我想去吃早餐，一起吗？”以往有机会去吃早餐的时候，白话身边跟着的永远都是金乌，但今天金乌不在宠物店。 对于主人的邀请，作为宠物没有理由去拒绝，而且是对诸多宠物店超诱惑力的早餐。 “那走吧！”黑猫玄武站好，已然走出下楼的楼道口，继而又问白话，“我们吃什么？” “嗯……”早餐可没有小鱼干，白话一时都不知道给黑猫玄武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白话绝对不是突然间的讨好，只是询问黑猫玄武，让它自己为自己的早餐作主。 其实黑猫玄武很少吃东西，所以不在乎吃什么，出去走走，陪白话散散心就好了。 …… 吃过早餐，徐妍还没有醒来，白话留了张条，然后带着黑猫玄武上街，白话要为即将到来的阴灵差做准备，没有牛肉干，恐怕两只吃货阴灵差这关不好过。 完事之后，去了趟剧团，有些事情，白话得当面与张天义交待清楚。 还是在张天义的办公室里，张天义也整得有些憔悴，猴子的事情弄得它担惊受怕，猴子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意下，可以把他弄晕了，意味着也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张天义整死。 “白老板，你总算来了！”见到白话，张天义松了口气，像见到了神一样。 白话坐到了沙发里，办公桌后坐着的张天义随之也到了沙发里坐下，亲自为白话倒白开。 “我来是告诉你些事情的，这几天，剧团就暂时休息吧！”白话这是真诚的劝告，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出事，比如观众。 张天义心痛着，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今晚，我会来剧团里，让所有的员工都必须来，不允许请假。”白话于是对张天义说。 张天义一听，不能理解，既然剧团不表演，那其他无关人员就可以离开，留在这里反而会有危险。 “今晚我会让金乌去追踪那只猴子，不出意外，今晚就会有结果。”白话对张天义说。 张天义此时大概才明白，无话可说，人家是大师，得听啊！ “还有，今晚我会带些帮手来，很特别，如果能见到他们，别大惊小怪，吓倒其他人。”白话又对张天义说。 张天义一愣，所谓帮手，还很吓人，张天义不明白，这个帮手是什么东西。 “你也别管那么多，晚上就像正常一样，只不过不用表演了！”白话不作过多解释，如果没有人能看到最好，有人看到，也得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最好。 “都听白老板安排！”作为外行，张天义完全服从白话这个内行的安排，以方便他解决自己的麻烦事。 白话交待完这些事情就回宠物店了。 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刚好陪徐妍出来吃午饭。 然后又把今晚的行程告诉徐妍。 “今晚你看店，我有事出门！”白话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出门。 徐妍也答应了，而且没问什么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心照不宣而已。 白话又想到了阿拉斯加犬的定制人，与徐妍说：“如果有人来领阿拉斯加犬，告诉他们，过些天再来，到时我会联系他们。” 徐妍点头记下白话的交待。 “还有其他事情吗？”徐妍想起白话担心的样子，知道这次是件大事，不希望帮不上白话。 白话沉思着，本不打算告诉徐妍的，但又担心到时徐妍应付不来，于是事先提醒她更好：“可能阴灵差会出现，告诉它们我不在家就好了。” 其实这个不用交待，阴灵差自然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得到白话的。 第450章 前路 是夜。 白话早早就离开了宠物店，到了宠物剧团。 到了宠物剧团的时候，白话又体会到了剧团的火爆，经过影院售票口的时候，白话发现很多人在等待着买票，而售票处明明张贴着，暂停售票。 相当于事先预约，白话很快就进入了张天义的办公室，事实上，剧团今天停止演出，所有的员工都已然无所事事，即使在售票处，也是用冰冷的告示迎接前来买票的观众。 白话已经多次出现，而且员工们已经在猜测白话的与众不同，以及与老板的关系特殊。 当白话进入张天义的办公室之后，身后的员工们开始私语，其中有对张天义的推测，因为张天义出现了晕死状态，而且剧团走失了一只猴子。 一般情况下，猴子是不存在攻击性的，但在城市里，一个没有管束的猴子也是个危险存在，员工们为老板想，要不要找爬狗大队帮忙，毕竟这个组织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效率不低，或许很快就能找到丢失的猴子。 “张老板，谢谢你的配合。”事实上，至今张天义对白话都没有抱怨一句，安静地配合着白话，这让白话很欣慰，而不是一直寻找白话的不是，甚至像某些人一样，张罗着维权。 张天义是经过考虑的，生意得长久做，生钱之道来不之易，张天义不想因此而结束，所以一直忍让并理解白话，而且白话的态度很好，一直想办法为自己解释问题，处理麻烦。 “不客气！”张天义微笑着说，其实心底一直在恐惧，尽管这两天，都有金乌陪伴。 至于接下来如何做，张天义不知道，而且白话也没有把具体的计划告诉自己，所以很期待白话可以把计划先说说。 “白老板，我们怎么办？”张天义忍不住了，也是为了更好地配合白话。 白话微笑回答：“不是我们怎么办，而是它怎么办？” 白话指着金乌，金乌微笑着，错误它有份，所以态度也像白话一样好。 张天义皱眉，他知道这条狗非同寻常，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知道，否则开始始也不会打它的主意。 “今晚他负责追踪大师兄，我们负责等消息！”白话笑道，“大师兄”出自自己口中，很尴尬，搞得好像自己是八戒，或者沙师弟似的。 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张天义心里头很纳闷，但想到白话也不是寻常之人，所以忍着不置疑，等待就好。 “可以开始了！”白话对金乌说，然后坐着和张天义喝茶。 虽说金乌接受了白话的安排，但看白话的架势，总觉得心理不爽，自己卖力，白话喝茶，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过分了？ 金乌听从白话的安排，因为它是白话的狗。 从后台开始，这里是猴子退场之后消失的起点，气味还在空气中残留，但已然很淡了，金乌凭借着自己超级敏感嗅觉的鼻子试探着淡淡的气息，然后开始追踪。 刚走出剧团，金乌就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就像人做案一样，这猴子有反侦察能力，在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中还掺杂了其他的气味，用来扰乱金乌的追踪。 “……”金乌仔细嗅着，然后脸上堆起了皮肉，很嫌弃，但不得不接受，“居然，还是榴莲的味道？” 是的，猴子在离开时，带上了榴莲，用这种浓郁的味道来试图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但显然它失败了。 猴子大概低估了金乌的实力，金乌可是一条非比寻常的灵宠，来自地狱，靠修炼而成的灵宠，远超其他灵宠，更何况猴子也是它驯化出来的杰作。 嗅着空气中，地表上残存的淡淡气息，金乌走出剧团，不多时，就离开了很远。 但问题马上又来了，金乌发现，转了好几圈，它又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回到了刚刚经过的地方，猴子故意在绕圈。 “这真是只聪明的猴子，不会是猴哥附身了吧？”电视剧《西游记》金乌也看，而且每年的夏天，在暑假的时候几乎都会播放的电视剧，借喻一下。 白话在张天义的办公室里喝茶，聊了聊张天义的宠物剧团，而聊到这个的时候，张天义一脸的兴奋，早就把猴子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了，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钱。 “可别说，白老板，当初不入股我剧团，真是你的损失，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眼看就要回本了。”张天义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白话估算着张天义的剧团投入，光灵宠就投入了数百万之多，加上剧团演出场地，还有训兽师，演员，员工，道具…… 这样算下来，张天义的投入不下四五百万。 眼见就回本了？可见这一行着实是个挣钱的好行业，白话都被说得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干嘛不自己做，如果这样，现在还有张天义什么事情？ 尽管干扰很多，但金乌已然追踪上了猴子的踪迹，走出了白城。 一只有肉身的灵宠，一只猴子，想在城市里混迹太久，这不现实，到郊区，这是白话和金乌都能想得到的结果，而郊区就更大了，具体到那里，白话是想象不到的，而金乌也只能靠着自己的鼻子去搜寻才会知道。 郊区再大，方向在那里，在金乌鼻子下，都不是问题。 郊区的田野，金乌继续追踪，可走到更远的时候，金乌突然发现，这条路它走过，就是上回去山里捕捉阴灵的时候，他们走的路就是这条。 当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乌就已经意识到了，可能猴子返回到了当时发现的那个山洞里，当初埋葬它们的地方。 “还挻念旧的？”金乌嘀咕着，方向是这个方向，可没有找到猴子的踪迹时，白话不敢下论断，猴子回到了曾经的山洞里，只有继续追踪。 前方的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走完的，金乌仰头望着，如果继续走下去，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路程，意味着自己不会马上出现在白话的跟前，得告知白话，以免白话以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连金乌也弄丢了。 第451章 责任 通讯者，金乌可以随时解决，这个难不住它。 所以，金乌仰头，继续向前走，进入了渐渐人烟稀少的区域，四处黑暗，无穷无尽。 这个世界，每天新生的生命无数，每天死亡的生命亦是无数，而这无数的亡灵，不是所有都直接下地狱，逗留，甚至永远逗留的很多。 此时的野外，金乌视线能及之处，亦可见活动的阴灵。 黄鼠狼，俗称“黄皮子”，有一只正在金乌的视线之中，这种动物，肛门处有臭腺，遇到危险时会放臭气，气味难闻。 看到黄皮子，金乌不假思索，正是它要找的阴灵，马上扑了过去，不出意料，黄皮子瞬间被金乌降服，放开后，它也老实得不能再老实地守候在金乌的身边，听从发落。 驯化一只小动物，即使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野外，对金乌而言也不是问题，很快一只黄皮子阴灵就驯化成功，没有符酒，所以黄皮子不会醉酒。 属性是特别的，能定位，能表达思想行为，只是须要接受信息的人够聪明。 “回到白城，找到白话，然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金乌向黄皮子吩咐说，然后放走了黄皮子。 黄皮子转眼消失在金乌的眼前，不是它动作快，而是野外多植物，行迹很快消失在植物间，不见了。 而金乌正回头，继续追踪猴子的气息。 …… 天渐渐亮了，而白话也喝了一肚子水了，但依然不见金毛的影子，大概追踪到很远的地方了，不能马上回来。 “白老板，谢谢你在这里陪我一夜，天亮了，你回去休息吧！”张天义觉得，灵宠问题也属于售后，白话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毕竟一夜未眠，现在已经天亮了，白话可以离开回宠物店休息。 白话没有作任何表示，而是望了一眼窗外，着实，天渐渐亮了，但金乌没有回来，猴子也没有出现，可白话不敢轻易离开，万一猴子突然出现，再次袭击张天义，或许不会那么幸运了，可能会要了张天义的命。 人命关天，一但出现人命案子，白夜宠物店必然会曝光，白话不希望这类事件发生，否则宠物店就没有未来，再次关张都有可能。 “在没有找到那只猴子之前，我不会离开的。”白话很肯定地把自己的决定向张天义宣布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猴子没有找到之前，剧团也不演出了？”张天义反问。 白话一愣，原来张天义关心的是这个，当然它是商人。 白话点头，在这之前，他不能胡乱作论断，只能以预防为主。 “而且在没有结果之前，我也不会离开？”白话又把刚刚的决定向张天义宣布。 张天义很吃惊，原来白话是这么负责任的人，有些出乎意料啊。 “行！”张天义同意，忍痛接受现实。 …… 在金乌已经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白夜宠物店又迎来了开门营业的时间，而白话依旧未归。 宠物店里一切照旧，至少在开门之初是这样的，徐妍签收水果，迎来花猫，然后坐等顾客上门。 老王在外头探了探，发现白话不在，也就没进去自找不快。 “徐妍，有客到！”突然，独立展柜上蹲坐的黑猫玄武叫唤起来。 这是很少呼唤徐妍的名字，这种情况，徐妍也知道，接下来进来的顾客会是什么东西，实话说，没有白话在，徐妍还是心里有些紧张，抬头望着黑色门帘。 感应玻璃门打开了，一袭秋夜里的风吹了进来，掀动了黑色门帘，可以看到外面，但在同人一样高度的位置是空空如也，于是徐妍把目光放低些，两条狗走进了宠物店。 即使没有黑猫玄武的提示，白话也知道，来的是什么东西。 一黑一白两条狗，黑的过分，白的绝对。 黑白阴灵差。 “白话不在？”没看到白话的影子，阴灵差问徐妍。 徐妍独自接待黑白阴灵差，在白话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交待，所以徐妍大概知道如何应付这两位瘟神。 “他出去了！”白话回答。 “也应该出去，惹了那么大的麻烦，还算有自知之明，一是解决问题，二是能躲开我们。”黑阴灵差说话阴阳怪气，不过徐妍也都习惯了，这毕竟只条黑阴灵差。 阴灵差是来找白话的，但白话不在，与徐妍大概说不着，而且徐妍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好，我们等他回来！”白阴灵嬉笑告诉徐妍。 等是一时半刻等不回来，徐妍也大概知道，这两吃货，从来不走空，来必须带走点东西，否则不甘心。 徐妍嬉笑，告诉它们说：“东西已经备下了，你们等着！” 徐妍转身，去取了牛肉干，回来放到了黑白阴灵的面前，而且是全部。 黑白阴灵对望一眼，了然，这是白话惯用的手段，也是它们惯用的手段，彼此心照不宣，拿了牛肉干。 “这小子，还算识相。”黑阴灵在走的时候，得意地丢下一句话。 这两货，当然知道白话在那里，可它们就是不去找他，因为牛肉干在宠物店，而不是白话随身带着。 徐妍什么都不说，就当交了保护费，沉默了。 阴灵差走了，徐妍松了口气，至少没有招惹来什么麻烦，一顿牛肉干而已，宠物店是能请得起的。 又过了一会儿，徐妍连一页书都没看完，黑猫玄武又通报了。 “徐妍，有客到！”黑猫玄武高声唤道。 徐妍皱眉，如果说阴灵差是白话提醒过的来客，那接下来的这位，是意料之外的，徐妍不知道会来的是什么东西。 盯着大门，同样的情景，可这会徐妍直接往地上看，进来了一只黄色的东西，一时徐妍都叫不上它的名字来，因为在城市里，她没有见过这种小动物。 “这是什么东西？”徐妍有自知之明，不认识来客，所以询问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看着黄色的小动物，然后告诉徐妍说：“是只黄鼠狼。” 第452章 放屁的灵宠 虽然没有看过实物，但也曾看到过介绍与听闻过，徐妍马上捂着鼻子，尽管此时黄皮子没有放屁。 “黄鼠狼，有人用来做宠物的吗？”徐妍可从未听说过养一只黄皮子做宠物的，当即问黑猫玄武说。 “我也没听说过。”黑猫玄武回答徐妍。 在宠物店里的，除老板白话以外，徐妍作为帮手，有责任感，金乌和黑猫玄武，做为帮手也有责任感，所以，此时黑猫玄武带着徐妍的疑问询问起黄皮子来，因为徐妍不懂得与这类东西交流。 “你是灵宠？”黑猫玄武也识得灵宠，可是除了白夜宠物店会驯化灵宠以外，谁还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玄武困惑。 “我是灵宠！”黄皮子不会人言，可吱两声，黑猫玄武是懂的。 “……”确定是灵宠，得到黄皮子的亲口承认，黑猫玄武就更迷惑了，是谁把它驯化成灵宠的呢？“来宠物店做什么？” 往往来宠物店的，不是购买灵宠的顾客，就是寻求帮助的阴灵，可从来没有一只不是宠物店里驯化出来的灵宠找上门来的。 “来通知白话消息的，是金乌让我来的！”黄皮子介绍自己说。 这么说就通了，黑猫玄武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白话不在宠物店！”黑猫玄武可以代为回答。 白话与金乌的安排，在白话告诉徐妍的时候，黑猫玄武也听到了，所以知道金乌已然追踪猴子去了。 “他在宠物剧团。”既然说了白话不在宠物店，而黄皮子是来找白话的，黑猫玄武就有义务告诉黑猫玄武去那里找白话。 …… 白话守候在宠物剧团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又不能放松警惕，所以一直在张天义的办公室里躺着。 一只黄皮子，能有多大，而且会钻洞，所以宠物剧团尽管是大门紧闭，它也能找到进去的路。 办公室里亮着灯，一直亮着。 白话躺在沙发里睡觉，张天义也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都说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但白话和张天义都不是装睡的，他们是真睡，而且很困很困的情况下睡着的，所以黄皮子进来的动静根本没有吵醒白话。 黄皮子爬上了白话的沙发上，跳到了白话的身上，可白话依然沉睡着，他太累了，所以没醒过来。 黄皮子张望着，显然此时是深夜，剧团里已经没有醒着的人了。 黄皮子突然安静下来，爬下了白话的身上，然后到达地面，白话和张天义抬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把尾巴翘了起来。 白话躺在沙发上，翻动身体，鼻子抽动了向下，然后苏醒过来。 白话是被一臭奇特的臭味给熏醒的，悠悠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灯光有些刺眼，缓和了一会儿才适应了灯光，坐起来，就看到前面地上趴着一只像小松鼠一样的动物。 可是小松鼠会发出特殊臭味来吗？ “什么东西这么臭……呀，这是什么鬼？”被熏醒的不只是白话，还有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张天义。 张天义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方面地上趴着的小东西，显然剧团里没有这东西。 “黄鼠狼！”白话回答张天义。 张天义睡眼惺忪，其实他们睡下没有多久，依然很困，强提起神来，凝神观望，着实是只黄皮子。 “这里离山很远，是城市，怎么会有黄皮子？”张天义困惑不已。 而白话也同样有这样的疑问，更奇怪的是，黄皮子是活的，睁着眼睛看着白话和张天义，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走不定，大概在确定谁是白话。 “或许就是线索！”白话推断，他感觉到了这只小东西的特别，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动物，它居然不害怕人。 显然，至今还充斥在办公室里的气味就是这只黄皮子放的屁，张天义马上起身，打开可以打开的门窗，让空气流通得更快，气味能尽快散了去。 黄皮子盯着白话，坐端坐在沙发里，他不是不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而是白话感觉黄皮子有话要说，他坐着等。 不是所有的灵宠都能说话，即使是金乌玄武，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通人言。 “你干嘛来的？”白话大概以为这只黄皮子也是像宠物店里找上门来寻求帮助的，但那都是些阴灵，而眼前这只显然是活物。 黄皮子仰望的白话，两只眼珠子转动着，金乌只让它回来报信，却没有更多的属性给它设定。 黄皮子爬到了白话的面前，白话伸手，试想，此时不应该再放屁了吧，否则白话会捏死它的！ 黄皮子乖巧地爬到了白话的膝盖上，仰望着白话，白话皱眉打量着黄皮子，它的皮毛非常光滑，眼睛特别明亮。 白话瞟了一眼沙发上，几顿饭都在沙发上解决的，所以掉点菜，蹭点油在沙发上也是正常不过的，所以白话看准了一块油渍，然后手指划上，往黄皮子身上抹了去。 然而，奇迹就发生了，一抹上黄皮子身上的时候，那块皮毛在灯光上泛着油光，但黄皮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皮毛上有不干净的，所以抖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白话再盯着那地方看时，只有黄色发光的皮毛，没有油光。 “灵宠？”白话即刻皱眉叫道。 白话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因为能驯化灵宠的只有白夜宠物店，天下独一家，白话没有驯化过黄皮子，而能驯化的，除了自己，有金乌，当然宠物店里的姜娅和青莲或许也可以，但这只阴灵又是谁捕捉回来了，记忆里好像没有捕捉过黄皮子的阴灵，而且白城也没有。 一点油光，就可以判定黄皮子是灵宠，这是灵宠的基本属性决定的。 听到白话叫“灵宠”黄皮子大概是微笑了。 而白话也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既然是灵宠，就可以听懂白话的话，于是问黄皮子说：“你是被金乌驯化的？” 金乌可能已经追踪到野外，黄皮子阴灵也只存在野外，城里难觅。 第453章 艰难对话 “如果是，点头就好，不是，就摇头！”白话知道黄皮子不会说话，但这个点头摇头，大概会。 黄皮子果然点头了。 白话的猜测果真没错，于是顺势问下去：“那它把你驯化之后，是它让你来找我的？” 黄皮子乖巧点头。 “好吧，那它让你找我什么事情？”白话又问。 这下，黄皮子没有点头又摇头了，因为这不是点头摇头可以解决的问题，不是选择题。 “……”黄皮子望着白话，无言。 “这个怎么搞的？”白话捎头，着实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问法，让黄皮子情何以堪呐。 可是黄皮子又不能说话，更不可能会写，那怎么整呢？ “那行吧？我来猜，猜中了你点头，没猜中摇头！”白话于是又说。 黄皮子点头。 “你是在郊区或者山里被白话捕捉的阴灵，然后驯化的灵宠？”白话问。 黄皮子点头。 “你是刚刚被驯化成的灵宠？”白话再问。 黄皮子又点头。 白话皱眉沉思，说明金乌已经远离了白城，去向何处，白话不知道，大概就是让黄皮子回来报个信的。 “它让你回来告诉我，它去那里了？”白话皱眉，沉思着，大概是这样，于是把自己的猜想问出来。 黄皮子点头。 白话有些得意，居然真的都猜中了。 “它也跑了？”白话突然担忧起来，会不会因为灵宠出事了，金乌也逃跑了，要是这样，这个摊子就不好收拾了。 白话盯着黄皮子，然而，这回黄皮子摇头了。 也是，白话是想多了，如果连金乌都得逃了，干嘛还使个报信的回来，直接消失不是更完美，然后把白话置于险地。 “那它去干嘛了？”问来问去，白话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真不知道怎么猜下去了。 黄皮子低头，大概是想，如何回答白话，如何做，白话才能明白，能懂自己的意思，于是突然跳下白话的膝盖。 黄皮子跳下白话的膝盖之下，直接窜到了办公室的门边，而张天义受不了办公室里的气味，躲在了门外，看见黄皮子出来，展开双臂，欲拦住黄皮子。 “不用拦它，跟着它走！”白话知道，这是黄皮子要向自己传达某种信息，所以劝退了张天义，和自己跟着黄皮子走。 而去的地方，居然是猴子大师兄的居室里。 “我知道，它是去追踪猴子了！”白话有些失望，因为这个信息白话其实已经知道了，而且比黄皮子更早就知道了。 黄皮子仰望着白话，表情难看，随即摇头。 “不是……”白话愣了，金乌居然不是去追踪猴子，“那去干嘛了？” 黄皮子点头。 “……”白话有些懵。 “到底是不是去追踪猴子了？”白话回到前面的问题上。 黄皮子点头，白话松了口气。 “追踪去那了？”白话反复又回到了起初的问题上来。 白话心想，今后还是得多注重一下说话这个属性，要是再遇上这么个货，不会说话，又得靠它传达消息，那不气死人，急的时候，连屎都能急出来。 黄皮子转身走出猴子的居室，然后又去其他灵宠的住所，一个个指着，一个个指给白话看。 “这是什么意思？”张天义开始懵逼了。 白话皱眉沉思着，盯着黄皮子，因为黄皮子所指的这些灵宠，起初的阴灵出处都是同一个地方，就是很远的那个山洞里。 “哦……我明白了，是去那个山洞了，就是捕捉这些阴灵的山洞？”白话惊呼，问黄皮子。 黄皮子终于又微笑了，连续点了几下头。 估计这时的黄皮子，心里肯定在呐喊：“苍天啊，大地啊，这是那位天使姐姐给的灵气啊？” 猴子大师兄的阴灵也是出自那个山洞，这就说明，猴子逃脱之后，回到了那个山洞，那里来回到那里去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不用管它了？”张天义暗地里松了口气，不管猴子如何能耐，但只要它不再回来，张天义也就放心了，大不了损失了一只灵宠，损失了一笔钱而已，但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命，自己从此就安全了。 白话望着张天义，心想，你当然可以不用管，但我不能。 “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得时刻小心！”白话告诫张天义说，然后又自语，“看来，我还得出趟远门了！” 白话马上离开了宠物剧团，走时，留下一句话：“如果有问题，马上到宠物店去找徐妍。” 白话回到宠物店，风风火火，而徐妍看到白话时，以为发生了什么特大的事情，因为以往的白话，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么匆忙的时候。 “白话，阴灵差真的来过了！”徐妍把阴灵差来过的消息告诉了白话。 白话应声，不出意料，这两货绝对是会出现的，无论如何，坑一顿牛肉干是绝对没问题的。 “徐姑娘，好生看着宠物店，如果张天义会来，你就带上黑猫玄武去帮忙就好了。”白话告诉徐妍说。 “你去那里？”徐妍第一次从白话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大概白话就要步入危险之中。 白话望着徐妍，从她的眼神里，白话看到了担心与关怀。 “别担心，我就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白话微笑与徐妍说，为了让她放心，然后又说，“如果那对父子会来请灵宠，告诉他们，我不在家，过些天再来。” “好！”徐妍到底是担心白话，白话的神情让她紧张。 白话又到黑猫玄武的跟前，吩咐着。 吩咐完黑猫玄武，白话又进了驯化室，与姜娅和青莲嘀咕起来，出来时，身后跟着黑风。 趁着夜色，白话不打算开车了，直接骑上黑风，毕竟是灵宠，或许速度还要比汽车快，早些解决这个问题。 “白话，你一定要回来！”白话出了宠物店之后，徐妍突然追出来，两眼闪烁着光芒说。 白话呵呵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还是去上回的那个地方，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第454章 灵宠，阴灵 “早点回来，我在宠物店等你！”徐妍咬唇点头，挥手作别。 这时，宠物店还没有关门，门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躲不过隔壁老王的眼神，老王见白话半夜骑马出门，知道这事很急，而看到徐妍与他挥手不舍作别，就更加相信，白话这一趟可能有危险。 “白老板，去那发财！”老王的理解很神奇，越是危险，可能挣的钱越多，所以有想法，向白话打听来了。 “出去一趟，我不在，你帮忙照看一下宠物店！”白话驱马到达老王的跟前，俯身与他说。 这话，老王听着别扭，因为冥店一直都是由白话罩着的，一但掉个个，老王马上就心里不踏实起来，下意识想到，自己的好日子估计快完蛋了。 “白话，你别吓我，我还想开冥店！”老王没想到，这一趟真可能有危险，而且听白话的意思，不但不能挣钱，可能还把现有的美好都毁掉。 “小心点，我走了！”白话不扯了，否则老王可以跟你扯个没完没了。 黑风飞驰在白城的街道上，深夜，人少车少，而且黑风一直奔跑在树阴下，所以几乎无人看见。 当然，黑风是可以隐身的，但如果隐身了，那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只能看到白话在半空中，张开腿摆着骑马的姿势飞驰了，这样做的后果，比白话半夜骑马在街道上飞奔更可怕，能把人吓死喽。 到底是灵宠，黑风不多时就已经奔出了白城，在郊区的小道上飞驰。 说真的，白话之前根本没有过多的骑马经验，唯一的一次，就是去捕捉阴灵的时候，白话驾过一次，而且那次是在山间小道上，缓慢行走，不同于这次。 白话根本没有想过，现在的山洞是什么情景，还有面对猴子时，如何处理，能否处理。 但此时，白话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在这件事情上，白话已经处于被动了，不想更被动。 …… 漆黑的荒野，金乌在草丛中穿梭，去过的地方，绝对不会忘记，而且还是选择最近的道路，所以当金乌站在崖壁前，天也即将亮了。 捕捉阴灵走的时候，洞口又被封上了，而且是坍塌封堵掉的，所以此时要进去，还是有难度的。 金乌已经发了消息给白话，想必此时白话也已经在来的路上，金乌就等着白话来。 在等白话出现的时候，金乌并没有闲着，靠它强大的感应能力，即使隔着山体，也能感应到，山体内有阴灵活动。 可是猴子明明是灵宠，怎么会是阴灵呢？ 金乌不明所以，爬上坍塌的洞口，往里面探去，只是一小片的黑暗，再里就是石块，无法通达里外。 如果这样，那问题就来了，那只猴子是怎么进去的呢？ 白话经过一半夜的疾驰，已然到了，黑风缓步靠近崖壁下的一堆石块，金乌从石块堆上走下来迎接。 “在里面？”白话下马问金乌。 金乌回头望了望，它不知道如何回答白话，从来没有这么纠结，因为它感应到的是阴灵，并没有感应到灵宠的存在。 “我想是！”金乌回答。 金乌的回答，让白话莫名其妙，他一直很信赖它的。 白话也懒得废话，现在就是进去一看究竟，可是他们并没有挖掘工具，徒手显然是很艰难的，而且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或许几天都可能，白话真心吃不消。 “有办法弄开它吗？”白话指望着金乌，毕竟它是一只灵宠，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能力，大概白话都还不知道。 金乌爬上石堆往里望，而且又爬了下来，对白话说：“躲远点！” 白话牵着黑风，退后了几步。 “再远点！”金乌看都没看，又说。 白话只能再退几步。 “再远点！”金乌还嫌不远。 白话摇头，牵着黑风多走了几步，目测，此时已经很远了，应该是安全的距离了，此时金乌也爬上了石块堆，转身，看向白话这边。 金乌仰头喊叫：“再远点，再远点！” 白话摇头叹息，不知道这狗子要搞什么鬼，索性牵着黑风连续后退了很远，然后目测，这个距离，就是爆破现场也算是足够的安全距离了，于是向金乌挥手。 金乌大概是满意了，然后走向洞口的一片黑暗之中，白话看不到金乌的影子了。 过了一会儿，白话听到了一阵坍塌的声音，踮起脚来看，看不见什么情况，索性爬上黑风背上，坐高些看。 然而看到的却是一阵滚滚而来的尘埃，洞口再次坍塌了。 在空中飞扬的尘埃没有息，但被风吹走了许多，白话可以在原来的石块堆上看到金乌的身影，只见它仰着头，向白话这边吠叫。 白话这才双腿一夹，驱马向前。 到达石堆前，白话没有下马，黑风没有停下，而是爬向石块堆，步伐稳健，犹如在平地上行走，白话稳坐马背。 到达洞口，下面是坍塌下来的石块，洞口填去了一大半，所以洞口显得小了许多，而且是新开辟出来的路径。 白话会在马背上，看着金乌，这就是金乌的能力造就的新洞口，在老洞口上面。 片刻，就到达了山洞里，一切似乎没变，只是变得空荡了，阴灵都已经不在了，白话环视着山洞。 金乌一路进山洞，感应到的阴灵，越来越近。 “就在这里，还有阴灵！”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听到金乌的话一愣，明明是追踪灵宠而来的，怎么会是阴灵呢？ “阴灵？”白话不解了，跑了这么远，总不是为了一只阴灵而来的，“猴子呢？” 金乌没有回答，它也一样迷惑，而它着实是跟着猴子的气息而来的，应该找到的是猴子，是灵宠才对，怎么会是阴灵。 金乌在山洞里跑起来，它在找那只阴灵，四下寻找。 白话也没闲着，但依然没有下马，即使是白天，山洞里也暗淡无光，所以照明工具还是要有的，在这种只有白话手里一束手电的情况下，白话不敢在这片黑暗中，随便下马，以便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犹如上回一样。 第455章 我中毒了 黑暗中，传来一阵扑腾的声音，那是金乌的声音，白话迅速把手电照向那片区域，白话看到金乌在捕捉一只阴灵，而那只阴灵是白话见过的，有印象的，就是那只猴子。 “大师兄？”白话皱眉，因为作为一个驯灵师的白话，也看得出来，那只猴子是阴灵。 “怎么是阴灵，不是灵宠吗？”白话确定阴灵就是大师兄之后，更加困惑，因为猴子着实被驯化成了灵宠，而此刻它却是以阴灵的形象再次出现的。 一只猴子的阴灵，在金乌的爪子下，想逃脱已然是没有什么可能了，金乌很顺利就捕捉到了它，走向白话，猴子老实跟在金乌的身后。 “难道猴子又死了一次？”白话皱眉沉思，灵宠尽管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肉身都一样，可以被伤害，可以被屠杀，也会再死一次的，灵宠再死，自然又会回到原来的阴灵状态。 白话忍不住了，跳下了马，迎接着猴子，蹲下观察，猴子身上并没有伤，看得出来，它不是被外力致死的，张天义的剧团，在训练的时候，也很爱惜它，没有受鞭策之苦。 “怎么回事？”白话不解，那么好好的一只灵宠，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死亡，变回了阴灵状态呢？ 现在猴子大师兄找到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当然，这个事情可以问问猴子大师兄，但此时身处山洞，白话想问，可被金乌提醒，急着离开。 “好了，找到了，我们离开，回去再说！”金乌与白话说。 这个山洞，洞口已经出现过两次坍塌了，保不齐还会出现第三次，所以离开是正确的选择，确保安全的最好办法。 出了山洞，这个山洞已经空了，白话也没必要再封起来了，就当个空坟空着吧！ 出来之后，白话和金乌才豁然，大师兄怎么可以穿透一切，进到山洞里去，原来是阴灵，因为阴灵可以穿透许多不可能的障碍。 归途变得简单许多，因为心情不再沉重，甚至还有心情看风景。 …… 回到白城，由于路上看风景，还有白话特意放缓速度，所以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正好是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 看到白话归来，徐妍突然有些激动，眼睛都红了，而这一天，她几乎没吃好，没睡好，心里一直记挂着某个人。 突然有好多话想说，但见到白话时，徐妍又难以开口，把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一个拥抱。 而实际上，在去之前，白话也担忧，这次的难关不容易过，但其实就是走了一趟而已，根本没有什么难的，比上回捕捉阴灵都容易，白话根本没动手，只是看一看，像工地上背手行走的包工头一样。 “担心我！”徐妍大概是矫情够了，仰头，推开白话，白话抱着徐妍的手也松开了，这货居然明知故问。 “没有！”徐妍倔强回答。 白话笑而不语，剩下的只有感动，与心中默默无声的誓言。 白话双手抚过徐妍的双眼，拇指上沾上了泪水，白话轻轻地拍着徐妍的肩膀：“可爱，我不是回来了吗？” 白话还转着身体说：“看，全须会尾地回来了！” 危险终究没有降临，这是白话的幸运，当然也是猴子的幸运，它居然回到了阴灵的状态，如果还是灵宠，结果未知。 因为徐妍的行为，着实让白话很感动，所以回到宠物店之后，把猴子的阴灵扔进了驯化室之后，白话就陪着徐妍，依然安静，相视无言。 其实，爱并非只是做，相视无言，相拥轻抚，都是真爱的表现，犹如此时深夜的宠物店里的情景一样。 一双眼睛，趴在门外向隔着黑色门帘的店铺里偷窥，里面的一幕，早晚会发生，但即使可以想象得到的，但真正见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为之感动。 “我突然想我老婆了！”老王直起身来，不由得感叹道。 “谁？”白话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突然叫道。 “哎呀，被发现了！”老王嘀咕，马上向自己的冥店跑去。 今晚，白话没有睡沙发，睡在床上，徐妍依偎着他睡着了，呼吸均匀，安静而幸福，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白话的鼻子蹭着徐妍的秀发，闻着阵阵清香，突然幸福感满满的。 …… 宠物店驯化室里，金乌可没闲着，最好是可以在白话询问到结果之前，把事情弄明白，以表一个良好的态度，以免白话唠叨。 “到底怎么回事？”灵宠与阴灵的对话比较特别，没有人话，只有狗语。 “……”猴子沉默，大概不愿意提及前一世的事迹，可是它又知道无法回避，眼前的这条地狱犬，可以把自己救回来，可以把自己驯化成灵宠，同样也可以把自己毁灭。 毁灭，就是不存在，真正的灭失，猴子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为什么要跑，从宠物剧团？”金乌干脆问细点，从头开始。 猴子从宠物剧团离开时，还是灵宠，因为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它，可是回来就是阴灵了，说明，猴子大师兄是在离开宠物剧团之后死亡的，之后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有猴子自己知道。 “我……”猴子抬眼望着金乌，在金乌面前，自己的聪明算个屁，能力就更别提了，无法比较，天地之别。 “我害怕，就跑出宠物剧团！”猴子大师兄忐忑地回答金乌，对金乌，心存畏惧。 “害怕？”金乌不解，在宠物剧团，它为剧团表演，换取好生活，吃喝不愁，而且剧团对灵宠都不错，像猴子还有自己的休息间，这是大腕的待遇，就是金乌在宠物店都没这个待遇。 “害怕。”猴子重复回答。 “害怕什么？”金乌问。 “我吃了一个观众的桃子……”猴子回答。 金乌皱眉，喂动物吃的，无论是动物园，马戏团，甚至邻居家的宠物，都有这样的现象，并不奇怪。 “然后呢？”金乌问。 “我中毒了，我会死的，但我不愿意死在剧团！”猴子大师兄回答说。 第456章 死亡 听到这里，金乌大概明白了，明白了猴子离开宠物剧团的原因。 “但走时，为什么要伤害老板？”剩下的只有这个令金乌想不明白了。 离开时，是宠物剧团演出结束后，那时已经很晚了，观众离开了，演员们都回到了后台，换衣服，宠物也在后台，混杂在人群里，各忙各的，谁都没有发现，老板晕了，同时有一只灵宠离开。 “呃……”猴子的阴灵沉吟着，大概是有难言之隐，良久才说，“我不想死在剧团。” 金乌听了直皱眉，很不理解，这个理由难道足可以伤害自己的主人吗？ 金乌不能理解，当然，对大师兄的话表示怀疑，这个太草率了。 金乌再问，却没有再得到答案，金乌直摇头，大概这货不打算跟自己说实话了。 …… 次日，白话醒来之后，金乌就把问出来的事情告诉了白话，而白话有同样的疑惑，难道往往不能被理解的，其实就是最真实的，白话不敢肯定。 趁着徐妍还在洗漱，白话下楼，到了驯化室里，驯化室里很黑，开了灯之后，大师兄的阴灵老实地呆在地板上，没有上桌，大概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再无法变作灵宠，回到张天义的剧团了。 白话坐在椅子上，望着猴子良久。 猴子直立，靠在柜子上，望着白话，想当初，在山洞里，是猴子第一次见到白话，也是事隔很多年之后，才见到活人，有一丝惊喜，可它知道自己只是亡灵，被封印在山洞里很久了，无法回到从前。 白话望着猴子许久，才说：“为什么要伤害张天义？” 白话语气生硬，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怒，面前白话的质问，猴子犹豫着，或许它已经相信自己再没有未来，但它也希望自己会走得舒服些。 尤其是在白话的怒火之下，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沉默许久才回答：“我没有伤害他，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那张天义是怎么回事？”白话继续质问，而且语气更重，声音也提高了分贝。 猴子吓了一跳，到底是害怕了，心里发毛了，前途未知的情况下，它内心忐忑起来。 “我真没有伤害他，只是弄晕了他而已，相当于睡了一觉。”猴子解释说。 白话嬉笑，突然嬉笑，令猴子摸不着头脑，心里七上八下的。 其实白话当然知道，张天义并没有受到伤害，一盆水就清醒过来了，即使不做任何事情，用不了多久，张天义也会醒过来。 “为什么？”白话又问。 猴子望着金乌，其实这个问题它已经回答过了，再回答也是这个答案：“我不想死在剧团里。” “……”这个答案，金乌告诉过白话，所以白话听了之后，并不奇怪，当然还是不能理解。 一只猴子，别说是灵宠，就是普通的猴子，在没有束缚，没有禁锢的情况下，想逃离一个地方，也是件相当轻松的事情，很容易就可以消失在人的视线之中，为何要去弄晕一个人，而且是主人。 或许可以理解为，这只猴子对禁足自己的张天义有恨，但这是普通动物的心思，灵宠没有，经过驯化，它会死忠于张天义。 “你经历过死亡吗？”猴子突然问白话。 这个问题，突然令白话哑口无言了，如果死过，那白话还是人吗？ “没有！”白话摇头。 “那你就不了解，在死神步步逼近的时候，作为将死之人，其实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状态，无法言语的状态，追忆着从前，又能看到死后情景，害怕自然就来了。”猴子讲述着自己当时的状态。 白话皱眉，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其实人也是如此，很多将死之人都会有预感，然后或立遗嘱，或交待后事，或留下顾虑，或无悔而终。 更有甚者，会出现回光返照，在死亡之前突然精神了，不糊涂。 白话没有经历过，所以没有体会，但听人说过。 白话大概明白，点头，猴子那时已经中毒了，只是还没有气绝，还能动弹，所以它选择离开剧团，回到之前的那个山洞里。 “我不希望，我的死引起剧团的恐慌，给主人带来心里负担，所以我只想离开，那怕背上一个悖主骂名。”猴子继续说，而且表现出不舍的情绪来。 看得出来，这都不是作戏，曾经的灵宠生活，它过得很舒服。 “好吧！”白话认同了，“接下来，是你的选择！” 白话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才说的话，因为猴子的事情，真的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张天义不安，白话也相当不安，连阴灵差都惊动了。 当然，目前来看，阴灵差只是为了混顿牛肉干而已。 猴子听了白话的话，一丝意外，到现在，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有选择的机会，那如何选择呢？ “我可以回到剧团吗？”猴子试探性地问，知道这是自己过分了，是奢望。 白话点头，又是出乎猴子的意料之外。 猴子的驯化，按从前的来，而且没有抹除记忆，这样的话，前世灵宠的生活经验，以及学来的表演技巧，倒数还保留在脑子里，回到剧团，就像从前一样，可以参加表演，继续挣饭吃。 这本是虚惊。 这本是意外。 这本是义务。 所以，白话只是一个电话，通知张天义过来领猴子回剧团，而接到消息的张天义，马上就出现在宠物店了，一番感谢。 “白老板，这次真的谢谢你！”张天义非常感激白话，找回猴子，这意味着减少了一笔损失，而且还可以继续为剧团挣钱。 白话笑而不语，也很尴尬。 而向猴子投毒的事情，白话没有向张天义提及，相信张天义自己能够发现，当然，那个投毒者发现猴子还活着，估计不会甘心。 张天义本来要给白话报酬的，但白话拒绝了，来日方长，张天义肯定还要自己帮忙的时候，或许那时，才是白话讨要报酬的时候。 第457章 蟑螂 宠物店照常营业，徐妍守候在店铺里。 白话则是回到驯化室，驯化灵宠。 “……”驯化室里，白话和金乌忙碌着手里的活，没有对话。 可白话心里总不是滋味，因为一开始，白话只怀疑灵宠驯化有问题，或者在交接时的设定出现了问题，总之都是宠物店的错，金乌的过失。 而目前情况判断，宠物店没有过错，灵宠没有问题，只是灵宠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肉身是会出意外的，中毒了也会死的。 金乌显然没有提出抗议，甚至连丝毫不满的情绪都没有，根个没事人一样，照常配合驯化工作。 反而是白话心里感觉有愧。 一直无言，白话心里不踏实，可到底都没有说话。 驯化的阴灵是父子定制的灵宠，阿拉斯加的个头还算大，趴在方桌上，占据了整张桌子，今晚就这一只阴灵要驯化，所以再难，过程也相当简单。 当阿拉斯加趴在方桌上睡觉的时候，门外的店里有了动静。 “你好，我们是来请灵宠的？”进店的父子，直接到达徐妍的面前，父亲对徐妍说，本应该直接找白话，但店铺里他们只看到了徐妍，所以问她。 徐妍知道这对父子，下单的时候，她正好在。 “今晚不行，明晚吧！”徐妍的回答很肯定果断，她知道，这几天，白话都没有心思驯化灵宠，即使今晚驯化，恐怕也无法完成最后的主人设定。 白话在驯化室里，听到外面的对话。 “好吧！”父子两个应声答应了，没有办法，这种事情急不得，所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此时，白话才出来，到宠物店。 “听到了吗？”徐妍问白话。 白话点头。 “那好了没有？”白话又问。 白话又点头。 此时的徐妍，真像是家庭里的主妇一样，时刻监督着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应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应该干什么，她现在就监督着白话应该把灵宠驯化出来。 而事实上，白话还在想剧团的猴子，这种事情，其实无法避免，特别是像张天义这种，一下子养了那么多灵宠的主，灵宠一多，就容易出现条种问题。 比如，如果某天，某个灵宠跑到了大街上，就可能被捕捉，就可能被射杀。 但白话到底还是没有跟张天义说，应该看好自己的灵宠，以免再走丢，他相信，张天义虽然有钱，但不至于多到烧屁股，灵宠不便宜，他应该会看好的。 …… 白话像有心事，所以徐妍也愿意分享他的，与他聊着天，在这种气氛里，很适合男女低声聊天。 许多事情，压抑在心底，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能与人交流，或许会好许多。 果然，聊了一会儿，白话就忘记了金乌的事情。 聊得正嗨时，宠物店来了位客人。 “白话，有客到？”独立展柜上高高在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叫唤。 白话于是盯着门，进来的是只什么，反正白话没有看到，而后玻璃门合上，黑色的门帘根本就没有动弹过。 “……”白话无话，因为他真的没有看到什么。 “徐姑娘，其实……”白话正想扭头与徐妍继续聊时，突然目光投在地上，不再动弹，因为，他看到地上有一只小虫子在爬行，向他爬过来。 “……”白话皱眉，难道黑猫玄武所报的“有客到”，客指的就是这只小虫子。 白话弯腰，皱眉细看，地上爬进来的是只小强，就是蟑螂。 白话指着小强，望着黑猫玄武，黑猫玄武正好看向白话这边，于是向白话点头。 “看到没有？”白话问徐妍。 “看到了，一只蟑螂！”徐妍回答。 白话和徐妍都能看到，说明不了什么，可白话能感觉得出来，这只小强是阴灵。 这种小东西，是所有人都厌恶的东西，如果不得已，没有谁全愿意用手直接去拿这东西，可白话拿了，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强的触须，把它提了起来。 提到空中，小强的脚在比划着。 “这么小的东西，怎么交流！”白话想的不是这种东西，驯化出来有谁要，而是无法交流，因为即使小强说话了，估计声音也是人不能听到的。 “不要，这个！”徐妍毫无掩饰表现出厌恶，这是常人的反应，估计连白话拿蟑螂的手都得厌恶了。 “不管如何，上门是客，既然来了，我就得听听它有什么说的。”白话本着服务的态度，并不毫无理由地厌恶进来的任何一位顾客。 白话无法与蟑螂交流，可是宠物店里有东西可以跟这个东西交流，金乌和玄武都可以。 金乌，此时还躲在驯化室里，仿佛就是为了回避白话，让白话和徐妍聊天。 目光移到了玄武的身上，白话向它招了招手，玄武跳下独立展柜，窜到了白话的跟前。 “问问它，怎么回事？”白话让玄武代为询问。 白话把蟑螂放回到地上，黑猫玄武把鼻子凑到蟑螂的身上，当然，依然有股难闻的气味，令猫都嫌弃的气味。 蟑螂摇晃触须，大概在表达像人一样的感情。 “它说，它来找白老板提供服务的！”也不知道，玄武真的还是假的，能和蟑螂对话，把蟑螂的话传达给白话听。 白话眉头拧作一团，这么小的东西，驯化过程受得了吗？ 还有，提供服务，白话可不是只做义务的，得有收入才行，可这么小的东西，那来的钱。 白话认了。 “什么服务？”白话说话看着玄武。 玄武又凑近拿鼻子蹭着蟑螂，然后抬头与白话说：“驯化灵宠！” 这个世界尽管不是非常完美，可任何生命都会留恋，谁愿意死亡，好死不如赖活着。 白话点头同意了。 这么一只小虫子，白话也不想知道是怎么死的，被踩死的，被毒死的，这些都不重要，这么小的东西，即使会有执念，会有报复心理，恐怕也难成事。 “到驯化室里等着吧！”白话指着驯化室的门说，然后驯化室里走出来的金乌，为蟑螂打开了门。 第458章 送我离开 灵宠的驯化，不是说阴灵越凶猛，个头越大，就越难驯化，而是根据灵宠属性要求，属性越多，越复杂的灵宠，驯化难度系数越高。 所以，别看一只小蟑螂，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驯化出来的灵宠，如果有特殊属性要求的话，就更难了。 营业结束，宠物店又恢复了平静。 “吃宵夜不？”白话突然与徐妍说。 其实白话已经很久没去宵夜了，主要是没伴，除了老王，其他朋友都不在身边，和徐妍也没有吃过几次宵夜。 徐妍望着白话，很久都没有说话，白话心里打鼓，怕是要被徐妍拒绝了。 “好！”徐妍良久回答。 还是老地方，凌晨一点多，还在营业的宵夜不多了，白城并不是个不夜城。 不夜城的好处，自然可以让暂留在白城的阴灵更加活跃，白话一出门，就可以看到在身边窜来窜去的阴灵。 到达宵夜店，白话刚刚坐下，老板娘刚刚过来问白话和徐妍要什么的时候，一头牛奔向白话。 牛是从街对面冲过来的，所以白话不确定这货要干嘛，尽管是头小牛犊，可看着来势汹汹，吓了白话一大跳，以为它要怼自己。 白话刚刚坐下，又突然跳起来跑开，拉着徐妍的手不放。 老板娘一脸懵逼，这模样，像是被人突然往裤裆里倒了盆开水似的反应。 老板娘看着白话，看着白话紧紧握着徐妍的手的手，顿时掩面而笑，遇上心爱的女孩，再好的男人也得变坏，否则如何能追到手呢！ “干什么？”牛没有撞上来，而是在马路牙边上刹住了车，白话指着它叫嚣道，这一弄，把自己的形象都搞丢了。 “……”老板娘，看着白话指的方向，那里一片空气，莫名其妙，“白老板，怎么了？” 老板娘问白话，白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疯了，莫名其妙，老板娘根本无法看到阴灵。 宵夜，这种活动肯定少不了金乌的，所以它必须跟来。 金乌站在马路牙上，它似乎比白话明白，因为牛是阴灵，它可以穿透一切，所以实质上，即使它撞过来了，对人的身体是没有伤害的，除非真的是死敌。 “哦，没什么！”白话这才缓和过神来，好尴尬地，冲老板娘笑道，然后重新坐回桌子旁。 “什么事？”白话明白，这牛是要找自己的，至于为什么不提前点，到宠物店找自己，而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我听说，白老板是个好人！”牛犊子与白话说。 牛犊子知道恭维白话，自然是有求于白话，但这货怎么知道自己会出来吃宵夜，总不会是偶遇吧？ 白话有点困惑，但听阴灵说自己是个好人，心里上，白话还是不拒绝的，至少这也算是赞美。 白话点了点，发现老板娘还站在桌子旁，张着嘴，瞪着眼，看着自己，像是见了鬼似的，但实际和见了鬼差不多，因为白话在说话，而徐妍没有回答，显然白话不是在和徐妍说话。 “老板娘，给我来碗三鲜粉吧！”徐妍机灵，知道老板娘在没有等到他们点完宵夜之后是不会离开的，所以赶紧给自己要碗粉，然后又说，“他，它，随便就好！” “……”老板娘在，但根本没听到徐妍在说些什么，可知道徐妍说话了，回神错愕，“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碗三鲜粉，他和它，随便就好！”徐妍微笑，以缓解气氛，又说了一遍。 老板娘望着白话点头，然后转身，逃也似地走了，她大概以为白话疯了。 老板在烤串，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白话身上，但话大概听到了，自家婆娘回来，到他身边嘀咕着，只见老板一笑而过。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做，白话大概也是处于情绪低落的时候，心情特差的节骨眼上。 老板娘走了，而白话和徐妍是坐在外头，所以低声说话，忙碌的老板和老板娘，大概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别恭维我了，到底什么事？”白话嘴上这么问，但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牛犊子的表扬，乐着。 牛犊子仰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愤怒的表情，没有亮出尖利的牙齿，看不出来是敌意，还是友善，素若平常，像是眼前什么都没有一样。 在防范意识上，动物大概与人一样，此时的牛犊也是一样的，对狗都心存畏惧，或许生前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心底害怕狗子。 在确定金乌没有攻击性之后，牛犊移了移步，位置没变，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而已。 白话不是喜欢做义务，而是他希望得到更多的挑战，驯化灵宠也是一个过程，以达到自己拥有更强的能力，现在是个驯灵师，但还有许多不能自己掌控。 “送我离开！”牛犊轻声对白话说，当然它说的不是直接的人话，而是牛语，但白话此时已然可以听懂许多动物的语言了。 “啊……”白话是听错了，应该是听错了，这种要求，无疑相当于一个人突然窜到你面前，对你说，打我呀，打我呀！ 白话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没听懂，把目光投到了金乌的身上，此时金乌却没在看白话，而是抬头看着牛犊子，很困惑，大概也在想，这货是不是疯了？ “你说什么？”白话怀疑自己的耳朵，或者理解能力，所以干脆再问一遍。 “送我离开！”牛犊子再说道。 白话这次听真切了，它真是那样说的。 可白话理解不了，或者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理解，送它离开，去那里？ “送你离开，你要去哪里？”白话是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尽管牛犊子已经死了，成了阴灵，但至少还在人间逗留着，享受着地狱里没有的一切，只是没有肉身，其实与曾经一样，所以白话理解为，送它离开是离开白城，或者这条街。 “是，送我离开，地狱，去地狱！”牛犊子看出白话的困惑，仰了仰头，甩动几下尾巴。 第459章 牵手 世间的牛，与死后的牛，情景差不多，活着时，牛身上向来都是招惹蚊蝇的地方，死后成了阴灵，身上依然招惹蚊蝇，只不过是蚊蝇的阴灵而已。 仰头，扇耳朵，甩尾巴，都是为了驱赶身上蚊蝇的骚扰。 白话再错愕，真有这样的要求，白话皱眉盯着牛犊，很不能理解，因为既然找到了白话，要求白话义务帮忙，也应该请白话帮忙驯化成灵宠，而不是送去地狱，白话相当好奇，这头牛怎么来的这个想法。 “你等等……等下跟我回宠物店！”白话扭头看了一眼，老板娘已经端着他们的宵夜走出来，向他的桌子走来，及时止住声音，以免吓着老板娘。 “都齐了，慢慢吃！”老板娘说话时，刻意瞟着白话。 老板娘的眼神里满满的狐疑，白话回之微笑，老板娘才回敬微笑离开。 宵夜的过程很简单，并没有其他恋人的温馨画面，特别是有头牛犊在边上看着吃的时候，所以这顿隔了很久才出来吃的宵夜，白话吃得并不舒服，敷衍了事，心情有多糟，只有他自己知道。 结账，走人。 白话向宠物店走，与徐妍并肩，徐妍看着脚尖，踩着地上的盲道走，两人的距离很近，彼此的手背偶尔碰到一起。 白话尝试着，无心地触碰徐妍的手背。 金乌跟在后面，看着这两个，很不舒服，倒不是看到人家秀恩爱，喂狗粮不舒服，而是白话这货，不干脆，不果断，都同床共枕过，拉个手算个屁。 可这货不敢。 金乌回头，牛犊跟着它走，而且这次不是捕捉回来的阴灵，是牛犊自愿的，倒是不多见。 一个回头，再正回头来，发现，情况有很大的改善，白话居然拉上了徐妍的手，这货开窍了。 秋渐深，夜风吹拂而来，阵阵凉意，冷不防地让人打个寒战。 回到宠物店，今晚貌似有进展的白话居然又让徐妍单独回楼上，自己留在驯化室里，要与牛犊谈谈。 “白话，你真缺心眼！”金乌又看不下去了，所谓是为了白话，操碎心的那一个。 “……”白话懵，金乌这话毫没来由，自己怎么就缺心眼了呢！ “徐妍上楼了，你也上去，这里用不着你！”金乌以教训的口吻对白话说。 “……”白话还懵。 说灵宠业务，白话早就上道了，可除了这个，特别是在感情上，白话就是个白痴。 白话皱眉，思索着。 “好吧！”白话大概想明白了，与金乌相视一笑，然后说，“等着我，别送走了它，我有话要问。” 金乌点头，白话这才开门，走出驯化室。 白话的脚步声很轻，楼上的卫生间里亮着灯，里面传出来哗啦啦的消声，徐妍在洗澡。 听着水声，隔着一道门，里面仿佛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磨砂玻璃效果直的不错，好无奈。 白话进客厅里，坐到沙发里，莫名奇妙地闻起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来，没有其他的味道，只有点烧烤的味道。 “我也得洗洗！”白话于是刻意起身，走向卫生间门口，然后对里面的徐妍说，“徐姑娘，我也洗洗！” “啊——” 徐妍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愣，声音提高了许多，因为水声依旧。 “我说，我也得洗洗！”白话重复。 徐妍还是没有听到，但可以确定外面着实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关了花洒，重新问了一次。 “我说，我也要洗洗！”白话也重复一次，而且声音也大了点。 “想得美，等我洗完！”徐妍抿嘴笑。 如果一个异性向你表露好感，不管喜欢不喜欢，都应该给予接触的机会，尝试着深入了解，之后，如果喜欢，那就爽快接受，如果不喜欢，才好更具理由拒绝。 徐妍的回答，是介于喜欢与不喜欢之间，俗称暧昧。 如果换作他人，已经成功了，毕竟金乌玄武已经成功把他们弄到了一张床上，而且他们还不自觉地相拥而眠，在从前，这可是算生米成熟饭的程度了。 “……”白话嬉笑不语，静静地等候，至少说明，今晚的牵手，彼此通电了。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不错，白话也如愿了，居然不用睡客厅沙发了。 …… 徐妍要比白话起得早点，而且动作很轻，当白话醒来的时候，发现徐妍已经不在身边了。 “害羞了！”白话嘀咕着，很满足地爬起来，然后出门找找，看看徐妍那去了。 然而，找遍宠物店里外，徐妍没在，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把纸条留在床头柜上，手机里也没有徐妍的消息。 白话拿手机向徐妍打电话，良久都没有人接。 “喂……徐姑娘，你在哪？”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徐妍接了。 “在家！”徐妍回答干脆。 “在家？怎么不告诉我你回家？”徐妍不是怀疑，不是小器，而是担心，他想，本应该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徐妍的。 “嗯，看你没起，所以没告诉你，哦，金乌也跟我回家了！”徐妍在手机里与白话说。 白话这才想起，果然，今天没见金乌，对不起，居然把金乌这么重要的角色给忘记了。 “哦，家里有事吗？”白话的理解，这么急，大概是家里有事，所以徐妍急着回答，都来不及告诉他一声。 徐妍微笑回答：“没事，就是突然想家了，回来看看爸妈。”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白话突然很想看到徐妍，比以往更想。 “营业之前就会回来。”徐妍回答。 “哦，那你小心点，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白话在手机里与徐妍说。 徐妍微笑回答：“好，正好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事情？什么事情？”白话突然好奇了，因为在宠物店里的时候，徐妍可没提及过什么事情。 “电话里不好说，见面再说。”徐妍微笑回答。 白话皱眉结束了通话，尽管徐妍在那端偶尔有笑声，但白话总感觉有些僵，所以担心徐家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460章 爱得忐忑 此时，白话又想到了金乌，既然金乌陪着徐妍回家的，那它大概知道徐家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不回来向自己报告。 白话是在翘首以盼中度过的一天，而徐妍连晚饭都没有回子午路吃，等到白话打开宠物店的门，开始新一夜的营业时，徐妍才回来，更可气的是，金乌也是在那时一起回来的。 白话琢磨不透徐妍的心思，在猜度着徐妍此时的想法，可是不好意思打电话。 白话打开店门，两个影子印入店铺的地板上，盖在自己的身上，突兀的影子，吓了白话一跳。 当卷帘门彻底打开时，白话才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 “徐妍，怎么才回来？”白话很开心，但言语中让人感觉有怨气。 徐妍回之微笑，径直从白话的身边经过，白话瞪着金乌：“喂……” 金乌冲着白话微笑，摇晃着尾巴，一天不见，大概想白话了，又或许，在徐妍家里享受到了别样的待遇，向白话嘚瑟。 “发生什么事了？”白话冲着金乌问。 然而，金乌也没有理会白话，继续美着，从白话的身旁经过，走向店铺里。 白话直身，转头，徐妍抱着泰迪坐在椅子里，金乌很自觉地趴在椅子旁，白话看着这一人两狗子，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这一趟，他们有所收获。 白话走向徐妍，然后问：“徐姑娘，怎么了？” 徐妍把泰迪放下，泰迪马上就和金乌打闹在一起，徐妍把背上的背包取下，挂在椅子上，这一路辛苦了，这下才如释重负。 “你想怎么了？”徐妍古怪的表情盯着白话。 白话看着徐妍，心里发毛，总感觉好像有个阴谋在等着自己，忐忑不安：“我不猜，你就直接告诉我！” 白话把眉头拧作一团，整张脸好像一下了苍老了许多，很诡异。 “和我爸妈商量点事情！”徐妍说到这里，而露难色。 “不会吧，还是要宠物？”徐妍曾经和白话提起过，白话担心，还是这个问题，这让他很难做。 “那位老板签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白话的身边说道。 白话扭头，发现是外卖小哥，看了一眼小哥，然后夺过他手里的笔，爽快地签字，然后接下水果，放到宠物展柜上，让外卖小哥赶紧离开。 白话摇头皱眉，然后坐在展柜上，双手撑着膝盖，猜测着，徐妍回家到底是什么事情。 徐妍盯着白话，脸好像有点红，大概是店铺里红色灯光印红的。 “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徐妍盯着白话，怨言道。 白话好无辜地盯着徐妍，果断摇头，毫无征兆的事情，自己怎么猜。 “哼……算了！”徐妍站了起来，拿起背包，要回楼上去。 白话马上起身，手抓住徐妍的手臂，突然一丝尴尬，比两人发现彼此拥抱着对方睡在同一张床时还尴尬。 白话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于是嬉笑说：“是不是，你叔叔阿姨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徐妍还是没有好脸色，闷声一屁股坐回椅子。 “喵——” 花猫来串门了，到了门口就叫了一声，很尖利，像是春天深夜里的猫叫声一样，令人特有遐想。 “……”徐妍无声。 白话嬉笑，显然自己已经猜到了，于是问徐妍：“姑娘，那叔叔阿姨怎么说？” “……”徐妍回头盯着白话，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已经看了许多年，可是她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习惯了这张脸，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张脸，几天不见，就会特别想念的脸，于是强笑道，“没戏？” “啊……怎么会没劲，我这么优秀？”白话惊愕叫道，“你又这么美？” “……”徐妍皱眉要着白话，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说话，很不要脸。 “他们没有表态！”徐妍低声回答。 在没有见到白话，没有了解白话的时候，徐父徐母都没有表态，这意味着，徐妍要领着白话和他们见一面，这让徐妍的心变得沉重，变得忐忑，生怕出现不如意的事情。 而徐父徐母听到白话的职业时，相当惊讶，通过徐妍的口头介绍，他们其实在心底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徐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长得漂亮，硬件软件都不错，有大好的前途，可白话呢？可能这辈子要老死在宠物店，给不了徐妍好生活。 但徐妍并不知道父母的心里想法，更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决定，什么见见面，什么了解一下，都是形式，那时，他们会说，如果爱就放手，让徐妍过上更好的生活，让她幸福。 “……”白话愣了一下，不被认同，这种感受，要在此时最难受。 如果是你，你深爱着一个女孩，可是女孩的父母极力反对，不认同你人，包括你的生活，你的职业，你的经济实力，顺便也要剥夺你爱他们女儿的权力，我想，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难受的了。 这就意味着，白话接下来，要面临着考验，或者说是检验更准确些，因为在短时间内，其实改变不了什么，不认同你现在，过几天也一样不会认同的。 “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叔叔阿姨？”白话很难过，望着徐妍的双眼，失了神采。 叔叔阿姨，白话随口说的，但其实已经把徐妍当作自己的女朋友，才能叫得这么顺口。 “他们想明天晚上！”徐妍轻声说，她也一样，与白话有一样的心情。 徐妍打量着白话，看着他穿的，实话说，这行头，还真不能见爸妈，于是说：“明天，我陪你买套衣服去，这身……不正式！” 白话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而且徐妍只是说“不正式”，也同意了接受改造。 “好！”不管如何，认同不认同，早晚有这一句，白话这样想，也稍微好受些，是劫总逃不过不是，谁叫自己喜欢上了人家的女儿呢！ “那晚天得早些起床！”徐妍嘱咐白话说。 白话点头，而今晚的客人也在路上，已经到达了子午路，马上就到。 第461章 来世再见 玻璃门缓缓而开，秋夜里的风掀动黑色门帘，门帘之后进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是对父子，曾经来过的客人，驯化室里那只阿拉斯加就是他们定制的灵宠。 “白老板，我们是来请灵宠的！”说话的是老子，显然年轻人在父亲看来，不够等级与白话对话。 白话点头，没有过多废话，定金付过，灵宠也已经驯化好了，从驯化室里领出来就好了。 “……”宠物店里一阵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灵宠的交易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冷场，年轻人逗地上的灵宠玩，父亲在张望店铺里的一切，仿佛是第一次来一样。 金乌把阿拉斯加领了出来，父子两个一看，就知道这是白话为自己准备的灵宠。阿拉斯加的毛是蓬松的，看起来比金乌大了许多，可在金乌面前，依然要低垂着头。 看到阿拉斯加，父子面上有了笑容，显然他们对阿拉斯加非常满意，只是口头上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白话望着两个，通常要他们点头之后，白话才会进行交接，重新设定主人身份。 “可以！”良久，彼此无话，发现白话盯着他们看，于是父亲才尴尬地说道。 白话点头，金乌自然开始进行新主人身份设定，过程简单快速，父子两个满意地领着阿拉斯加向门口走去。 白话突然想到猴子大师兄伤及张天义的事件，于是父子到达门口时，白话突然叫道：“送你们一条绳，自己拿，以后别忘记了拴绳。” 白话很反常，在这里徐妍呆了许久，可是从来没看到他送谁东西，今天大概是心情好吧，可是真的好吗？ 白话指着挂在展柜上的绳，让父子两个自己挑，挑完，回之感激微笑，然后拴上阿拉斯加，然后出门，片刻之后，徐妍收到了父子的款子。 如果一个商铺里，老板让女柜员收钱，而且是用的是她自己的账号，那往往能说明一个事情，女柜员是老板娘，至少也是准老板娘。 如果这样一想，其实白话应该暗自高兴，因为徐妍早已经把宠物店当作自己的产业，或者是夫妻产业来着。 “徐姑娘，你看着，我去问话。”白话说着，站了起来，与徐妍的事情，显然不是他们两个人解决的，而是要等到叔叔阿姨才行。 问话？其实就是问那头小牛。 徐妍微笑，此时此刻，距离就是一道墙，而且无论如何，都要工作，徐妍不是那种黏人黏到如胶似漆的那种地步。 “好！”徐妍应声。 “小心点，有事叫一声就好！”白话把泰迪抱起来，放到徐妍的怀里说。 白话走了两步，回头又冲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说道：“看着点！” “喵——”黑猫玄武没有说话，而是叫了一声，眯着眼睛，算是对白话的嫌弃，这人呐，到这个时候就变得顾虑重重，自己操心还不够，还得拉着别人一起操心，好像是幸福最大化一样的道理。 …… 坐在方桌前，牛犊不是来找白话驯化成灵宠的，所以根本不用上方桌，所以站在桌旁，也比白话更高。 “你要下地狱？”白话嬉笑问，这个问题，居然还要找人帮忙，下地狱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任何人与动物死后，都可以选择直接去地狱的，无论善恶。 牛犊望着白话，其实它的话已经说清楚了，白话确定也没有听错，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嗯！”牛犊是求人帮忙的，无论如何态度还是要平和的，否则白话完全可以拒绝，又不是付钱的顾客，人家得尊为上帝。 “为什么？”白话也不绕圈子，阴灵就是死过的动物，白话也是与这打交道的驯灵师。 牛犊大概知道瞒不过白话，于是说：“我去不了？” “去不了？为什么？”白话相当好奇，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他不是神。 牛犊望了一眼金乌，显然金乌在这方面没有介绍过给白话听，所以白话完全不知晓。 “我是被拉作替死鬼的，肉身不存在，所以入不了地狱。”牛犊回答。 这个原因，白话不知道真假，但望了一眼金乌，金乌的回答是肯定的。 “那好吧，既然都来了宠物店，会选择下地狱，而不是变成灵宠，然后重新活着，或者还可以报仇？”白话想不通，人的思维已经够强大了，但都绕不过执念，最终往往想的都是报仇，而这头牛犊反而想通了，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下地狱，下地狱的结果，当然是更早就投胎重生了。 “……”一阵沉默，或许牛犊子想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而后回答白话说，“报不了，这是宿命，终究逃不过这一劫，既然都是死，那种死都一样，结束这一生，来生或许不再做动物，或许可以像你一样。” 白话点头，如果每只动物都有这觉悟，那这个世界，哦不，那个世界就和平了。 可真有这么简单吗？ “替死鬼，那要你命的还是头牛？”白话推测，人一样，替死鬼当然是得找人喽，总不能找条狗替自己死。 小牛犊肯定点头。 “不想留下了？”白话再次问道。 小牛犊肯定摇头。 “好吧。”白话与小牛犊说完，然后转身对金乌说，“那你动手吧！” 驯化室里瞬间亮起了金光，在地上金乌划出一个不规则的圆，边缘上散发出强光，是金乌的。 “地狱之门为你而开！”金乌的服务算是到家了，画完地狱之门，还作请姿，让小牛犊自己步入地狱之门。 小牛犊看到地狱之门，突然有些犹豫了，抬头望着白话和金乌，只要它踏入这道光芒之内，那这一切就结束了，地狱里出现。 “谢谢白老板，谢谢地狱犬。”小牛犊微笑，很满意地点头。 白话强笑，金乌漠视。 “你请吧！”白话摆手势笑道。 小牛犊点头，向光芒中走去，头伸进了光芒之中，脚未踏入地狱之门，突然一个声音在驯化室里回荡，那是小牛犊在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谢谢你们，我们来世再见！” 第462章 执念未消 听着这声音，是地狱里传出来的，白话觉得毛骨悚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明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地狱之门激射出来的光芒，犹如利剑，直刺天花板，小牛犊的身影点点移向光芒之中，而光芒之中，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 最后一只脚步入地狱之门，尾巴也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 “再见……再见……见……见……见……”而那声来自地狱的告别，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驯化室里回荡，久久不息。 白话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把目光转向金乌，而金乌低着头，仿佛在沉思。 “它的执念依然未消！”金乌最后说了句话。 “啊……没消……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都下地狱了！”白话并不觉得怎么样，无论牛犊子有多大的执念，现在都随着它下地狱去了，即使来生，那定然是会没有执念了，这一世的事情，都会随着转世而消失，就像小鬼投胎一样，喝碗孟婆汤，什么执念都没有了。 “……”金乌依然望着白话，而地狱之门还没有关门，愣了一下，回答白话说，“但愿如你所想，一切都随着它下地狱消失。” 金乌缓步走到地狱之门前，抬起一只爪子，漫不经心地抹去，瞬间，驯化室里变得黑暗了许多，尽管头顶上还有红色的光，可光芒与那地狱之门散发出来的光芒相比，无法相提并论。 事情总是一件件办的，无论有多少事情，而小牛犊的事情白话算是办完了，至于这个执念的事情，白话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小强！”白话在驯化室里喊了一声，有一只小东西到宠物店里求助，白话打算今晚顺便把这件事情也办了，明晚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办了，就可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招待徐妍的父母身上。 白话喊完，可是驯化室里没有回答他的声音，当然小强不可能回答白话，即使回答了，白话也大概听不到了。 白话喊完，小强着实听到了，然后爬到光明处，让白话看见自己。 一只蟑螂出现在白话的视线里，就在跟前的脚下，灯光可以照射得到的地方，一只小东西，扬着两根触须，抬头看着白话。 蟑螂，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以害虫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印象里，一但有，就会下药，结果了它他。 白话蹲下，犹豫了片刻，然后向小强伸手，小强爬到了白话的手上，白话把它捧到了方桌上，把手放在桌面上，小强自己快速爬了白话的手，仿佛是害了污了白话的手一样。 白话笑了笑，如果静下心来，面对这么一个小东西，白话还是愿意观察它们的，至少它们也是一条生命。 “现在，就到你了！”白话对小强说。 白话的话，现在可以确定，小强能听见，但小强的声音白话听不到。 所以白话说完，把目光投向金乌。 金乌是只特别的灵宠，来自地狱，所以很多时候，白话还是离不开金乌，至少现在不能。 小强的触须扬了几下，大概在说话，而后金乌代为回答白话说：“它说，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能成为灵宠就好。” 白话皱眉，其实成为灵宠就已经是个很高的要求了，只要是灵宠，就像人与鬼的区别，只要是只鬼，那能力肯定差别于人，而且要强上许多倍，人不能办的事情，到了鬼那里，就是举手之劳了。 白话笑了笑点头，它不知道，这只小强打算干嘛，但他知道，这么小的东西，大概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好吧，既然你答应了，我就帮你一次，不过好自为之。”白话还没有驯化，事先作了警告。 白话还有一个心思，就是他不怕灵宠变坏，报复，他尚有实力解决。 驯化的过程，既然是没有特殊属性要求，那就简单许多，金乌都在旁边看，全部过程都是白话自己一个人搞定的，画符，施咒，焚符，入酒…… 当一切妥当，小强已经“不省人事”了。 宠物店里，父子领了阿拉斯加离开之后，陷入了安静之中，徐妍也得到了一个安静时刻，看着书，偶尔还有笑声，它已经完全投入到书本中去了。 …… 昨晚，宠物店关门之后，白话和徐妍就休息了，没有出去吃宵夜，实话说，吃宵夜有风险，牛犊子就是这么来的，而且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白话需要休息。 当“天亮”的时候，白话是被徐妍推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位精致的姑娘，徐妍已经洗漱过了，穿戴整齐，化上了淡妆，准备出门了。 大概是女孩化妆需要时间，所以徐妍比白话起得早，而让白话多睡了一会儿。 白话起来时，发现已经是九点了，昨夜说好的，今晚要徐妍家长，而今天白天都是准备时间，所以现在得出门。 一个男人收拾起来很简单，果断起来很果断，不多时，白话就已经穿戴好了。 实话说，白话很少出门卖东西，一个大男人不习惯到处逛商店，一般的衣服什么的，白话都习惯在网络上购买，花费的时间少些，而且也不须要体力，快递会把网购的东西送到手上，坐在家里等就可以了。 所以，逛街对于白话来说，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可徐妍不同，这个女孩是个元气女孩，打了鸡血似的，到了商场，就像拴不住的猛兽，拉着白话东奔西跑，好家伙，根本没消停。 当然，白话是有准备的，这个时候，不须要白话挑选，只要负责赞美与掏钱，出店时，拎着包就行了。 白话每到一个商店，都会坐下，然后笑着，看着白话挑衣服，或拿在胸前比划给白话看，或试穿给白话看，白话只发现观点，而且必须是赞美，至少也得是中肯的。 午饭，自然也没有回子午路吃，而又是一下午，把白话的腿都溜细了。 “可累死我了！”在奶茶店里，白话一屁股坐下，身边已经拿着大包小包，总之许多包。 第463章 见家长 奶茶店这种地方，实话说，不大适合白话这种人，似乎过了那个年纪，可徐妍要来，白话自当舍命陪君子。 “看看都买了什么好东西……啊……正事给忘了？”徐妍眨巴着眼睛，好尴尬地盯着白话说。 白话皱眉，这妮子心真大，到现在才发现，今天逛街买衣服，对象是白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徐妍呵呵笑道。 白话尴尬回之微笑。 奶茶吃完，徐妍拉着白话又开始逛，而这次，逛的地方都是男士专区。 当一切妥当，当然这些都是徐妍做的主，白话已经满载而归，后备箱里装的全是买的东西。 回到子行路，刚好是天黑，而约定的时间是八点，现在已经六点半，白话得抓紧时间准备。 所谓准备，白话其实就是洗个了澡而已，剩下的，就是一动不动做木偶，全由徐妍拾掇。 宠物店里没有试衣镜，所以白话看不全自己的形象，能过小镜子看了看，感觉自己着实是精神了不少，其实还称得上帅气。 “徐姑娘，你帮多少男人拾掇过？”徐妍的能力，着实得肯定，这点，白话没法比，一身清爽的穿着，时尚而不夸张。 白话说这话时，忍着笑，绷着脸。 徐妍盯着白话，很久，然后突然笑了说：“这个……我数数……” 然后，徐妍掰着手指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哎呀，我都记不清了！” “哈哈……” 卧室里突然大笑，尽管今晚不是步入婚礼典堂，尽管今晚不是洞房共烛，但白话已经感觉很幸福了，即使今晚的结果不如人意，徐妍的父母果断拒绝，白话也不会后悔，至少自己尝试过，努力过，喜欢过，爱过…… “好了！”徐妍拍了拍白话的肩膀，对自己的杰作还是相当满意的，而且她能把握住父母的审美，这身，绝对会得到爸妈的赞赏，至少不会说不好看，不合适。 “今晚……”白话说了两个字，然后咽了回去，有些话，说出来，会让对方突然矫情起来，白话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一幕，浪费时间，于是改口说，“你好美！” “都这么说！”徐妍掩面而笑。 “都……”白话顿时语塞，无时不刻，徐妍都能来这么一下，让白话突然高兴不起来，而想想，这妮子，就是这德性，故意造他。 驱车前往相约地点，已经是快八点了，时间地点都是徐妍的父母选的，说是一个朋友家的餐厅。 当车停下之后，白话开始有些紧张，因为自己这一趟要去的餐厅，从前白话根本没去过的，看着很高档。 “这地方，没来过，早知道，就应该来排练排练了！”白话试图放松一下自己。 “排练？”徐妍眨巴着眼睛盯着白话，抱着他的手臂。 “……”白话点头，真心紧张，在一个不熟悉的餐厅，见一对陌生的人，还是准女朋友的父母，谁不紧张谁孙子。 “别紧张，我爸妈其实人很好的，不要紧张。”徐妍尽管让白话放松，把父母良好的一面先向白话透个底。 “爸妈，我们来了！”徐妍挽着白话的手臂走向一张已经坐着两个人的餐桌前，徐妍抬手向两人说道。 白话马上紧张起来了，因为今晚自己居然迟到了，这下评分肯定高不了的呀！ 男子穿着讲究，衬衣也是牌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女子看着好年轻，和徐妍一样化了淡妆，穿着也是一样的讲究。 徐妍的父母都是有文化素养的人，白话第一次见徐父徐母的印象就这样定下了。 “爸妈，这就是白话！”徐妍又笑着向父母介绍白话。 “叔叔阿姨，真高兴见到你们！”白话点头哈腰说道，紧张得手被徐妍挽着的手，直按在肚皮上。 “白话……”徐父低声，然后皱眉，心想，这名字起得是不是草率了点，他爹真有文化。 “白话，你们家是做什么？”徐母突然问白话。 白话微笑回答：“宠物！” “一家人都是？”徐父又问道。 徐妍马上接话说：“爸妈，先别急，喝点东西先！” 显然，徐妍并没有把白话的家庭介绍给父母知道，当然，这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介绍的，但这妮子果然是心大，这样会让彼此很尴尬。 “叔叔阿姨，我是个孤儿，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宠物店是我自己开的。”白话佯装自然回答，当然，白话其实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不刻意回避，事实就是事实，更何况在你想对人家女儿图谋不轨的情况下，不能说瞎话。 反而，白话的话一出，徐父徐母开始尴尬了，同时把目光都瞟向徐妍。 “呵呵，爸妈，喝杯酒吧！”徐妍打哈哈。 有徐父徐母的尴尬在先，接下来的聊天情况反而好了许多，白话也渐渐放松了，这对父母，着实很好接近，而且也聊得还算不错。 但他们都对白话的宠物店非常好奇，因为听徐妍说，白夜宠物店只在半夜营业，那是什么样的宠物店只在半夜营业呢？难道是见不得光的吗？ “听妍儿说，你的宠物店在半夜才营业，我们想看看！”徐父是个商界人士，对商业活动都是感兴趣的。 白话望了一眼徐妍，这个要求让自己好为难，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当然，这个一定得拒绝，没有商量余地的。 白话正想着如何拒绝，就在此时，突然手机响了，而打电话的居然是金乌。 “对不起，叔叔阿姨，我能接个电话吗？”白话尴尬，且客气地与二老说。 彼此点头，白话望了一眼徐妍，把这个难题留给了她，然后自己离开接电话。 “白话，出事了！”金乌在电话里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能出什么事，于是问：“什么事？” “宠物店，以及两边的几个商铺被小强包围了！”金乌在这个时候，还能慢条斯理地讲电话。 白话皱眉，这又是什么鬼？ 蟑螂围店，白话完全可以不理会，会有人来处理，但白话又不能不回去，有人来处理，可能会发现白夜宠物店的秘密，到时更麻烦，所以白话得赶在他们之前，把所有的蟑螂都驱赶干净。 第464章 蟑螂围店 “爸妈，宠物店有事，白话要先回去！”徐妍见白话神情有一丝紧张地回来，于是抢先一步与二老说。 二老皱眉，这小年轻，是不是心太大了，料定会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他了，这么嘚瑟，这可是与未来丈人吃的第一顿晚餐呐。 白话好尴尬，他知道，这不应该，可是如果留下继续吃完晚餐，那后果可能会超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宠物店会毁了，自己的生活也回脱轨。 “呵呵……”白话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极力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其实根本无法掩饰住，在徐父徐母的面前，自己依旧嫩，“真对不起，叔叔阿姨，宠物店出了点状况，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二老对视，大概在说，这小子真敢这么来？ “徐姑娘，好好陪陪叔叔阿姨。”白话说完，又尴尬向二老流露出抱歉的笑，然后风风火火离开。 “难道真有急事？”徐父皱眉盯着白话离开。 出餐厅前，白话埋了单，然后匆匆离开。 …… 白城，在此时，时间尚早，大街上巷都是活动的人，饭后散步消食的居多。 所以，归途一直不顺畅，白话有心驶快，然而却总被卡住，就像人生一样，总在着关键的时候，不能一帆风顺。 等到白话回到了子午路时，已然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中途金乌不断来电催促，白话也是急得狠不得一脚油门到底，马上出现在子午路上。 到达子午路，宠物店前时，宠物店的大门虽然紧闭着，可旁边的都打开门在营业，店前，其实路上都已经围上了许多人，可谓是人头攒动，惊叹尖叫，还有一**骚动。 白话停了下，马上跑下车来，向人群挤。 可根本不用挤，人群会时不时自动分开，应该是躲避他们围观的东西。 “哦……”人群一下子退开，却没有因此而四散。 白话挤到了最前头，眼前的一幕，着实令他惊叹不已，地上，墙上，甚至是宠物店的门上，都爬满了蟑螂，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蟑螂。 白话惊愕到了，说不出话来。 “白话老板，你可回来了！”老王是开着门做生意的，见到白话，挤到了白话的身边。 白话看了看老王，这次为什么老王不打电话给他，还特地矫情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老王显然有些无辜，之后的解释是，不知道他从什么途径了解到，今晚白话约见未来丈人，所以不敢打扰，免得白话对他有看法，徐妍对他敌视。 “但这不是小事啊，你看，这么多小强！”白话不解，这老王是不是傻逼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了，还不知所谓。 眼看着店前，墙壁，店门上都爬满了蟑螂，白话得尽快处理掉，以免惊扰到街坊邻居，然后报警，这样就麻烦了。 如何处理，这是个问题，白话并不想屠杀掉这么多的蟑螂，即使死，也不愿意让这些东西死在自己的手里。 白话是个驯灵师，尚不能直接指挥这些小东西，但它们其中必定有一个领头的，找出它来，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而围观的人，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看到这东西，就像看到了过街老鼠，就想上去凑一脚，以展示自己心中对这东西的仇恨。 一只只蟑螂的尸体出现在人们的脚下，而那些已经爬在宠物店门上的，墙上的蟑螂，没有动弹的情况下不会全部掉下，但由于太多，也开始一只只向地上掉落下来。 怎么样辨认出其中那只是领头者，在他人看来，那都是一只只长相一样，个头差不多，颜色一致的蟑螂，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但白话应该可以的。 在仔细辨认之后，白话在宠物店的门上找到了那只可能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只到宠物店寻求帮助的小强，那只已经驯化成灵宠的蟑螂。 白话靠近，众人一脚的嫌弃，不由得都后退了。 白话拇指和食指捏起其中一只蟑螂，然后提在手里看，确认了就是那只驯化出来的灵宠，于是对它说：“应该是你吧！” 触须被白话捏着，而且蟑螂根本无法回答白话，被白话拎着，向人群外走，一个个人看到白话拎着的蟑螂，都吓得后退避让，到了大街上，白话把手里的蟑螂扔到了大街上。 蟑螂不至于被一扔就摔死，依然活着，趴在地上，摇晃了几下触须，然后向远处跑去。 “这才像个样子吧！”白话拍了拍手，如果没有人看着，或许还会拿到鼻子下闻闻，蟑螂的气味可不好。 小强被拎走了，大片黑压压的蟑螂失去了主心骨，瞬间四散而去，围观的人也抱头四窜，一下子宠物店前就清静了许多。 仿佛都回归了正常。 蟑螂爬下宠物店的大门，爬下墙壁，向四面八方逃窜，但这是大街上，不少蟑螂都死于人们的脚下。 当白话回到宠物店前，一切都正常了，看到的只是蟑螂的尸体，没有一只是会动弹的，被人们果断结束了生命。 白话摇头，这一场事故，又会带来多少只蟑螂的阴灵，白话数都数不过来，但白话想得到的是，这些蟑螂的阴灵，大概都会找上宠物店，犹如之前的那只小强一样，寻求帮助，驯化成灵宠。 “这次，我可不干了！”白话嘀咕着，然后在一些人的目送之中，走向子午路的另一端。 白话走出去没多久，打通了店铺里的电话。 “店铺里什么情况？”电话接通之后，白话问电话那一边。 “哦，店铺里正常，那些东西没闯进店铺里来，应该是来不及。”金乌告诉白话，并作了解释。 白话点头，又折回了宠物店前，然后上车，启动车子，向那餐厅开去。 “徐姑娘，你们还在餐厅吗？”白话在电话里问徐妍，这一顿饭，白话是不厚道，但愿回去还来得及，至少可以喝杯赔罪酒。 第465章 我会对你好的 “刚吃完，结账出来了！”徐妍回答白话说。 白话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郁闷，高兴是，终于不被徐父徐母盘问了，郁闷的是，这次恐怕要给二老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意味着今后在徐妍和自己的事情上，会有困难。 “那你等等，我马上就来！”白话告诉徐妍，不能陪吃饭了，至少可以接徐妍回宠物店。 电话那头，徐妍在与父母说这个事情。 “不用了，跟我们回家！”尽管手机不在徐父手里，但他说的话，白话可以听到。 白话的心里很紧张，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事就算是吹了。 可是，爱情这个事情，不是与老丈人的事情，而是和他女儿，徐妍的事情。 “爸——”徐妍拖长了音叫了声徐父，“爸，别这样，白话是做生意的，有的时候，身不由己，你也是做生意的，你天天都准时回家了吗？” 徐妍说完，徐母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还是女儿体贴自己，可是把这事与白话联系起来，徐母也不悦了，现在就这样，那以后还得了，不是得造反了。 “妍儿，听你爸的，回家！”徐母也在一旁劝说徐妍。 “别护着他，就一个开宠物店的，都是晚上了，还能有多大的事情？”徐父相当不理解，一个做宠物店的，还比自己这个做大生意的要忙。 “爸，白话的宠物生意很特别，所以与普通宠物店是不一样的！”徐妍极力为白话说话，留机会给白话。 “特别，什么特别？”徐父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有，或许还能原谅，可是他想象不到一个宠物店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猫猫狗狗的吗？ “徐姑娘，徐姑娘……”白话在电话里喊话。 手机里传出白话的呼喊声，此时徐妍才知道，自己没有挂电话，而父母的话，可能全被白话听见了。 “快点来！”徐妍与电话里的徐妍说，然后挂断电话。 “爸妈，白话的事情处理完了，马上就回来了！”徐妍希望白话能出现，即使解释不了，至少可以道歉，事情也不会恶化到那去。 可路上，这个时间点，虽然不堵，但也不顺畅，车流最大。 白话好不突然到达餐厅，可徐父徐母已经离开了，只有徐妍默默地坐在餐厅前的马路牙子上，双眼有些红。 徐妍哭了。 大概，挂断电话之后，徐父徐母，还对徐妍说了什么，令徐妍哭了。 “徐姑娘。”白话坐在徐妍的旁边。 徐妍突然把头靠在白话的肩膀上，双手抱着白话的手臂，哭着说：“白话，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会，我会！”白话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在这个茫茫人海，遇上徐妍，机会渺茫，但却遇上了，而且彼此相爱，为什么不会对她好。 徐妍一愣，其实这么久了，这个问题，第一次提及，而且得到了白话的肯定回答，语气那么坚定，犹如发誓。 “那你一定要对我好好的！”徐妍又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白话开始假想，方才徐父徐母和徐妍都说了什么，肯定话很重，这让徐妍把人生都寄托在白话的身上。 但无论如何，白话都会坚持下来，对徐妍好。 后面的事情，白话没有询问，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想问，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提及来，或许对徐妍来说，又会是一次伤害，既然徐妍把自己都给了他，那他就得对她好，这就足够了，也是徐妍希望的，否则徐妍的付出就不值，白话也会是个人渣。 徐妍一直哭着，抱着白话，睡在床上还哭，很伤心，很难过，白话抱着她，把她拥入怀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 次日，徐妍又恢复了正常，仿佛昨晚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不是她，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女孩是别人，只是一个故事人物。 元气女孩的元气恢复了，这是白话最喜欢的女孩。 白话醒来的时候，徐妍依然没有在宠物店里，而且泰迪和金乌都消失了，白话洗漱完了之后，徐妍回来了，原来是去吃早餐了，而此时，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不等我，一起吃午饭！”白话佯装抱怨，想起昨晚的事情，白话心里有愧，是自己给徐妍出了难题，在父母面前尴尬了。 徐妍坐到沙发里，把泰迪放下，又把手里买的早餐放在茶几上。 “别说废话，吃早餐了！”徐妍指着茶几上的早餐和白话说。 早餐，这种东西白话大概是戒了，很久都没吃了，看了一眼，是包子，还是金乌喜欢的，顿时没有食欲。 可这包子是徐妍买的，白话必须得吃，那怕是在金乌眼馋的注视之下。 白话坐到徐妍的面前，然后拿起狗不理包子啃了一口，子午路的包子铺就是好，因为从早晨，可以把包子买到吃午饭。 包子还是新鲜的，热乎的，实话说，很久不吃早餐的白话，吃了一口，感觉还不错。 而金乌仰起头，盯着白话手里的包子。 “都听到了？”徐妍问白话。 “……”白话不知道徐妍说的是什么，望着徐妍。 “昨天，没挂电话前的话。”徐妍提醒白话。 如果这事，徐妍不提，白话打算这辈子都装聋作哑，永远埋在心底，或者干脆忘记，如果做得到的话。 徐妍主动提起来的，白话又不擅长说谎，果断点头，望着徐妍。 这些话，显然不足以让徐妍哭得那么伤心，但之后的话会，可白话不愿意去问，这大概是重揭人家伤疤。 “之后的想知道吗？”徐妍其实是不想说的，但白话死法是不会问的，所以徐妍才想让白话知晓一下。 白话望着徐妍，然后说：“如果会使你难过，那就不说了。” 眼神相撞，彼此清楚，而后徐妍笑了笑，挽着白话的手臂，果断选择遗忘。 “我陪你回趟家吧！”白话觉得自己有责任向徐父徐母解释，或者表态，让他们放心，不管昨晚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一家人”。 第466章 “报恩” “可以，但不是现在！”徐妍答应了白话，她是个理智的人，现在或许都在气头上，见面了，也谈不拢，还可能会更尴尬，陷入僵局。 白话想了想，徐妍的主意有道理，但得尽快。 徐妍父母的反对，根本没有影响到徐妍对白话的态度，爱情是自己争取的，不是谁施舍的，所以徐妍会更加珍惜。 …… 天黑了，白话吃过午饭之后，就在老王的店铺里呆着，他在坐等那只小强出现，昨晚的蟑螂围店已经可以证实，就是灵宠小强带来的伙伴，罪魁祸首就是它，白话不敢说不会有下次，而且还相信是今天晚上，所以白话在老王的店铺里呆着。 白话坐在老王的店铺里，看着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直到十点，街面上的人真的很少了，老王的营业时间多半不定，白话营业了，晚上还营业，待会还得与鬼做生意，所以往往，在这时，会打烊，休息两个小时，然后重要开门营业。 “白老板，都守了一夜了，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会！”老王打着哈欠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回答：“嗯，你休息吧！” “……”老王一愣，自己休息了，那店铺总得关吧！ “店铺就开着，我帮你看着，去吧！”白话的视线没有移到老王的身上，而是盯着外面。 老王伸了伸懒腰，他真的很困了，很累了，呢喃着休息去了，说的什么，白话没在听。 老王休息去了，白话出了冥店，到宠物店前观察了一下，一直躲在冥店里，如果暂时蟑螂不多的话，那是发现不了的。 宠物店的门被打开了，白话这才知道到了自己店铺营业的时间，而在此时，老王又满血复活了，这一觉，精神了许多，跑下楼来。 “白老板，谢谢你帮忙看了两个小时，你回吧！”老王坐到了柜台里面。 经营灵宠至今，白话都没有在店铺里坐今天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在别人的店铺里坐着，帮别人看店，有些佩服自己。 白话摇头，今晚算是白等了半个晚上，无奈回到宠物店。 宠物店里，徐妍已经坐在椅子里等待生意上门，见到白话，看模样，今晚的计划失败了，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 白话坐到展柜上，还别说，这时还有些困了。 “徐姑娘，你看着吧，我去休息一会儿。”白话打着哈欠，捂着嘴向里面走去。 白话到了楼梯上，又折返回来，对椅子边上坐着的金乌说：“今晚你出去逛逛，看能不能捉住那只小强，把他捉回来，我要弄死它！” 白话真的有些气恼，好心帮蟑螂一把，可是这货，居然挑头，带着一群蟑螂来围店，险些闹出乱子来了。 金乌爬起来，摇晃着尾巴，没有说什么，就出宠物店去了。 …… 宠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白话不知道，因为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几点了？”白话呓语般问。 白话是被细碎的声响吵醒的，徐妍在换衣服，她起得比白话还早。 “十一点了快！”徐妍瞟了一眼手机回答白话。 白话坐起来，打着哈欠，好像这一觉睡得还不够舒服，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问徐妍：“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昨晚你一个人看店，金乌回来了吗？” 徐妍望着白话，抱怨了一句：“好意思说，睡得跟猪一样！” “……”白话无言反驳，因为自己真的睡得跟猪一样，什么时候关门，什么时候徐妍上床睡觉的，白话根本没有发觉。 “当然是我一个人看喽，你又睡了，金乌又出去了，关门之后才回来的！”徐妍已经换好了衣服，显然洗漱应该更早就好了，“起来吃午饭去。” 白话换衣服，边问徐妍：“有什么情况吗？” “……”徐妍无言以对，白话忘记了，徐妍听不到金乌说话的，“哦，等下我自己问问就好了。” 白话饿了，经过驯化室的时候，金乌果然没有空手而归，把小强带回来了，此时，小强就摆放在方桌上，不动弹，就像等待处决的囚犯一样。 “我先吃饭，吃完饭再回来收拾你！”白话甩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 白天，白话几乎都无所事事，除了睡觉，就是打球。 午饭回来，他就坐到了方桌上，白天像这样工作，很少，徐妍是不管这类事情的，所以径直上楼去了。 “恩将仇报，对，就是恩将仇报！”白话怒瞪灵宠小强骂道。 小强能听懂白话的话，趴在方桌上，摇晃着两根触须，大概在为自己辩解。 “它说，你误会了，他不是恩将仇报！”金乌为小强翻译给白话听。 “不是恩将仇报，那这算什么，带着一大群蟑螂回来，是一大群，围住我的店钱，占据我的大门？”白话劈头盖脸，就给小强的行为定性了。 小强看似着实委屈，两根触须在颤抖着。 “它说，白老板误会了，它只是把驯化消息告诉了同伴，传扬白老板的本领而已，然后带着它们来找白老板帮忙驯化灵宠的！”金乌翻译道。 “谢谢了！”白话就是气，这算什么事，“这是感恩？宠物店是什么地方，是营利的地方，带着这么多只小强来，能给钱吗？” “……”小强哑口了。 “……”金乌也沉默了。 没错，小强大概理解错误了，原因大概就是白话事后没找它要钱，所以它大概以为白话这是慈善之举。 “如果给白老板带来麻烦了，请原谅！”金乌为小强翻译了一句。 白话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小强这东西，无论怎么说，都不招人喜欢的东西，而小强居然带小强来驯化，这是不是不符合这个社会的规律。 或许小强本来就有什么想法。 “还有，即使驯化，也得是阴灵，而不是活物。”白话指着小强叫嚣道。 “现在有了！”金乌说，而不是小强说的。 白话一愣，金乌没说错，昨晚，在外面的蟑螂尸体无数，今晨才被扫街阿姨清理掉，而这些死了的蟑螂势必会化作阴灵，而且很多很多。 第467章 蟑螂尸 灵宠可以给白夜宠物店带来无限的利润，可是白话把蟑螂阴灵驯化出来之后，谁会买蟑螂作宠物，除非这个脑子有病。 白话盯着小强，看着很无辜的样子，甚至可怜的样子，躲得白话远远的。 白话看着这么一只小东西，前世就够招人嫌弃的了，因此而丢了性命，今生，依然被人嫌弃，如果不是一只灵宠的话，恐怕依然会被人轻易弄死，那就可能再无来世了。 “好吧，下不为例，好自为之。”白话松了口气，不打算为难这么一只小东西，如果要它命的话，举起鞋子轻轻一拍，就能结果了它。 小强听到白话这么说，突然轻松了许多。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金乌代为询问白话。 白话沉思了一下，无论如何，那怕是灵宠，这么一只小东西，也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索性继续放过它得了，于是说：“你走吧，别再犯错了，否则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白话说完，挥挥手，让小强离开。 小强爬下桌子，然后从驯化室的门缝里钻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白话，你真就这么放它走，我感觉很不好！”金乌抬头盯着白话，但金乌也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有什么不好的？”白话问金乌。 金乌沉默了，因为答不上。 …… 前世，一辈子都在为生计忙碌，可是今生，作为灵宠，吃喝不用了，所以小强有足够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做自己想什么的事情。 所以，从宠物店里出来之后，马上又爬进了另一家店铺。 子午路的店铺里，许多人家都会做饭，有个简易厨房，而这个地方，就是蟑螂喜欢的安家之所，平时，它们都躲在阴暗里，到了晚上活动频繁，出来觅食。 小强，很娴熟地找到了同伴，灵宠到底是灵宠，在这个蟑螂群体里，一呼百应，有一定的号召力，转眼之间，就聚集了一小群的蟑螂，围绕着小强。 片刻之后，小强又出来了，然后再到下一家店铺里，继续号召另一群体。 如此往复，小强看着很忙碌，但实际效果还是有的，相当于收小弟，它已经成功收了成千上万的小弟了，只待它有需要，就可以一呼百应地出现。 别看蟑螂小，但活动起来，速度是极快的，更何况是灵宠呢！ 同是白城，片刻之后，小强已经出现在另一户人家，这是一座老旧的楼房，七八屋的样子，顶屋还是后面加上去的，应该算是违章建筑了，可谁能管得了呢！ 三楼，此刻一家人都在家，饭桌上，主妇正在得意自己的手段，她说，买了包药，然后整个厨房就干净了，没有活着的蟑螂了。 “妈，那还有一只！”主妇显摆的时候，上学归来正吃饭的孩子，指着客厅中央的一只小强说。 “啊——” 一家人顿时尖叫，他们被这种小东西整怕了，它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所以主妇才会下药，结果了这些蟑螂，可是刚刚还在得意成功了，突然就出现了一只蟑螂，在众目睽睽之下。 尖叫声，在此刻很不合适，因为大家都在享用午餐，或者已经午睡了，突然这家人尖叫，恐怕要令邻居们白日做噩梦了。 抱怨当然有，但都是小声的抱怨，甚至只是心里的嘀咕。 “快快快，拍死它！”主妇马上离桌，在门口拿起一只拖鞋冲客厅里的小强扑了去。 人永远都无法跟小强比速度与敏捷程度，当然主妇是扑了个空。 “都别吃了，快把它找出来，拍死它！”主妇没有成功，小强一下子就钻到了沙发底下去了，沙发太大太沉，主妇一人无法移动，只好招呼全家人一起上。 “算了，得留个种！”一家之主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其实只是懒得动而已。 “……”主妇没有理会，继续招呼大家一起上，“快过来，都快过来！” 主妇的号召能力一点不比小强差，在她的要求之下，全家老少都出去了，父子移沙发，主妇就举好拖鞋，准备一下拍死小强。 然而，当沙发移开，根本就不见小强的影子了，主妇不死心，满客厅找，连饭都可以不吃了。 而此时的小强，只是爬上了沙发，底下空间很大，足够它随便躲在什么角落里，总不可能把沙发也来个底朝天地找吧！ 失败了，主妇很沮丧，意味着，家里原蟑螂没有除干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又会子孙满堂，占据她的厨房。 “药有问题，只是部分管用，还留了一些。”一家之长，扒了口饭，没觉得恶心，因为还没有发现，蟑螂跑到饭里去的情况。 “……”主妇的得意消失了，她意识到自己失败了，蟑螂没除尽。 “再买两包，我就不信了，药不掉这些臭虫。”主妇相当气恼，扒了一大口饭进嘴里，然后才堵住了她的嘴。 …… 晚饭，主妇做好了，在天黑之际，一家三口又坐下来吃饭了，今天的蟑螂事件，一直在主妇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发誓要彻底消灭这些烦人的蟑螂。 “妈——”孩子突然张嘴，嘴里还都是饭，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主妇抱怨，“就知道浪费粮食，不知道米有多贵啊！” 孩子最后还是把嘴里的饭吐了出来，而且就吐了桌面上，指着其中一片黑色与主妇说：“妈，你看，蟑螂！” “……”说完，孩子就离桌了，转身就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就是呕吐的声音。 “这些蟑螂，我一定要消灭它们，都已经祸祸到了饭碗里来了！”主妇把桌面上的饭与蟑螂尸体一起扫进了垃圾筒里，愤愤不平，仿佛是要跟蟑螂讲道理似的。 一家之长反而淡定，自小就生长在农村，蟑螂谁没见过，或许还真像儿子一样吃过，而且还吃进了肚子里，那又怎样。 男人这么想着，根本没觉得恶心，于是扒了一口饭，但刚扒进嘴里，来不及咀嚼，就吐了出来，因为扒开了饭碗里，一只蟑螂的尸体静静地等着它吃第二口。 第468章 老顾客 “我这也有一只！”男子看了一眼妻子嫌弃的眼神，指着自己的碗里说。 “……” “你是不是没处理好死蟑螂，都弄到了米里去了，我和儿子都吃到了！”一家之长，不是指责，而是玩笑似地对主妇说。 “我有病？”主妇的气尚未消，又遇上这中二的丈夫，就更加气愤了，问一家之长道。 一家之长笑了笑，然后把饭倒了，转身又去盛了一碗出来。 “慢着！”一家之长正准备享用，主妇伸筷子拦住，口下留情，然后扒开碗里饭寻找，但并没有第三只死蟑螂。 “只是巧合而已！”一家之长笑了笑，继续吃饭。 卫生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男孩走回了桌椅，用手抹了一把嘴。 “……”主妇愣住了，同时眼睛里闪烁着火花，因为她也发现了一只死蟑螂，就在她的饭碗里。 “这日子没法过了！”主妇重重地把碗放回桌上，好像是一个人得罪了她似的，是谁都看不出来，是死蟑螂开罪了她。 小强成为灵宠之后，听力有了质得飞跃，尽管此时它躲藏在黑暗的缝隙里，可是主妇的声音，它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窃喜。 “别生气，既然有蟑螂，除掉它就是了！”一家之长安慰主妇，此时除此之外，并没有实质的行动，要找到小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主妇依然怒气难平，但远处发泄，莫名向丈夫发泄，又觉得不好，一直忍着，咬着牙在想，应该多买点蟑螂药。 …… 午夜的宠物店里，白话坐在展柜上，默默不语，沉思着，徐妍也自顾自地看书。 白话经过很多次的灵宠驯化，每一只阴灵都有自己的过去，前世的经历，可能让一些阴灵执念不消，这类阴灵，一般不是白话选择的驯化对象，但白话不捕捉，不代表，白话就不会驯化这类阴灵。 事实上，白话已经驯化过诸多有执念的阴灵，而且基本上都是阴灵自己主动找上门的，寻求白话帮助的。 白话是个好人！ 一直都是，而且还得到街坊邻居的一致认可的好人，连同之前的顾客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话是个好人，仿佛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连死去的动物都知道，它们一个个化作阴灵，然后一个个自己找上门来，请求白话。 而且事实上，对这些主动上门寻求帮助的阴灵，白话都没有拒绝，不是不能拒绝，而是白话心软不忍心拒绝，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真的好。 徐妍翻了一页书，趁机抬头看了一眼白话，随口问：“在想什么？” “呵呵……”这么苦恼的事情，白话真不打算告诉徐妍，可想到徐妍的性格，大概听了也就只是听听而已，她非常清楚，自己其实是个局外人，知道了又能如何，于是告诉徐妍说，“我在想，之后寻上门的阴灵，要不要驯化成阴灵？” “这个问题需要纠结吗？”徐妍也知道，在白话驯化的诸多阴灵中，已经有很多给白话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驯化成阴灵之后，给它们安排一个主人，而不是无主人的情况下，放任其自由。” “啪……”白话在大腿上一拍，“对呀！” “对个屁！”金乌马上截了话回答白话。 白话一愣，然后明白了，像小强这样的，给它安排主人？谁会要一只蟑螂呢？ 不过，徐妍到底是出了个主意，而这个主意，白话也想到过，但后来，与金乌一样否定了自己。 但从之前驯化的灵宠来看，不是每一只灵宠都没有人要的，比如山羊，比如牛什么的。 “真聪明！”白话向徐妍竖起了大拇指，此时，不应该吝啬，应该给予言语上的表扬，人家家长不认同，绝对不能让徐妍也放弃了自己，否则就尴尬了。 白话与徐妍扯着闲篇，此时宠物店来了一位客人，很特别的客人。 “白老板。”进来的是位女士，气质依旧，很招人多看两眼的女人，连白话都抵不住，还是在徐妍的面前。 “许教授！”徐妍忍不住叫道，些许吃惊。 “同学，你好！”许教授点头，大概一时叫不出徐妍的名字，想了一下，才想起了徐妍的姓，于是继续说，“许同学，你……” “哦，我在这里打工……”徐妍马上接话，以免许姝往那地方想。 白话一脸无奈，这妮子到底还是在外人面前不承认，白话摇摇头，狡黠一笑，马上有了坏主意。 “许教授，今晚怎么有空？”许姝有一只灵宠，是条雪白的萨摩耶犬，可今晚，许教授独自一人出现在宠物店，身后没有跟着雪白的萨摩耶，否则白话应该看到它的。 许教授环视店铺里，依然没有一个客人座，站着有些尴尬，好在许教授无论站还是坐着，气质都不会被掩盖。 “过来看看！”许教授望着白话，眼睛里有种特别的眼神，那种单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很暧昧。 “那你随便看看，你的那只萨摩耶怎么没跟来！”白话想，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深夜独自出来，没个保镖很不安全，萨摩耶完全可以充当保镖的角色，而且它有能力保护好许姝。 “不方便！”许姝睨了一眼徐妍，女人心细起来，很可怕，她发觉到了徐妍的眼神也特别，有种淡淡的仇视。 徐妍是许姝的学生，但不是专业课任课老师，所以并不清楚每一个学生的姓名，可这个女孩也是比较突出的，而她居然也没有记住她的姓名。 “你不是打工的吗？干嘛这样看我？”许姝开始揣测女孩的心思，如果是单纯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自己老板被一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吸引，并不会影响到自己打工，发工资，只是多一重关系而已，之后依然是老师，多了一层老板娘的关系而已。 “不方便？”白话有些懵，一条狗有什么不方便的，而且是只灵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灵宠，有什么不方便的？ 第469章 那个孙子干的 白话不是傻，但在感情的方面，真是个白痴，他并不太懂此时许姝看自己的眼神，其实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算起来，许姝已经算是老顾客，尽管只有一次灵宠交易，可是她来宠物店的次数足以称之为“老顾客”。 …… 许姝，一个人远离家乡，来到白城任教，她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女人，也是一个出色的老师，学生时代，也是一个绝对的学霸，否则也不会在自己的人生中一帆风顺。 在白城，许姝有朋友，可不多，而且不算白话一个。 自从那次醉酒经过白夜宠物店，闯进了宠物店里，看到了白话，接触到了灵宠，徐妍就对这个宠物店留下了特别的印象，包括宠物店的宠物与老板。 许姝些许尴尬，无论如何她是个女人，如此主动，而且男子不解风情，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许姝抬头，望着墙壁上梵文，这是她有过了解的经文。 有种爱，它不是理性的，而是非常感性的，有另一种爱，不是感性的，而是非常理性的。 许姝曾经有过一段感情，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以男人劈腿，甩她为终点。 所以，受伤的女人，虽然不是惊弓之鸟，但对爱情已经失去了感性，而是时刻从理性出发。 矛盾就出现了，许姝一直矛盾中，接触过白话之后，这种矛盾就存在，令她从失败的感情中成功走出来。 谁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可见，许多人，为此付出代价，然后发现，原来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许姝尝试过，时刻想念，但终无回响，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反而让自己的学生截了道。 如果不是一条短信，许姝今晚不会出现在宠物店。 尴尬的气氛在宠物店里弥漫，女人间的矛盾开始萌生，唯独白话貌似毫无知觉。 毕竟有地位的人，所以即使有矛盾，也不至于开撕，却在彼此眼神撕杀。 宠物店里出现一片死寂，师生之间居然无话可说，白话开始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睨了一眼徐妍，心说，徐姑娘，谁让你说是我的员工，现在难堪了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里也算是它的娘家了！”白话笑道与许姝说。 “也是！”许姝回答了两个字。 许姝今早收到一条短信，短信上说了，不允许许姝带灵宠来。 “难道，我是来当炮灰的？”许姝皱眉，回想起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而那条短信明明是白话手机发出来的，怎么现在，白话可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难道，是徐妍用白话的手机发出来的，是诱捕小三的？我可不是小三？”许姝把目光移到白话的脸上，白话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无辜啊！再看徐妍，她却在练气功，小腹起伏不定，显然很生气。 许姝心里叹息，显然自己小看了这位学生了，当然，之前她并不知道，徐妍晚上居然也在宠物店，否则她不至于尴尬出场。 “所以，我专门替它回娘家，来看看你！”许姝忽略了徐妍，微笑与白话说，言语中透露出某种不能用言语替代的意味。 当然，字面上听来，根本没有什么，可徐妍已经练上了气功，当然可以听出话外音。 “白话，过来！”徐妍突然叫白话。 而白话此时，就站在徐妍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徐妍，一拍她的肩膀，他感觉到徐妍的身体在颤抖，应该是气的。 “我在！”白话不是找死，他是故意的，就是逼徐妍承认关系。 “哎呀！”白话突然尖叫，徐妍在白话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那叫一个过瘾。 其实有些气是可以发泄出来的，比如现在，许姝到底是自己的老师，必须尊重，徐妍掐了一把白话，就感觉好受了许多，拿起小哥送来的水果，递向许姝强笑道：“许教授，吃水果！” 练气在先，接着就是斗气了！ 许姝根本没有客气，拿起一枚果子就吃。 而此时，宠物店里今晚来了第二位“客人”，也算是老熟人了，进来时，白话差点没认出来。 衣服还是职业的，但戴着一顶棒球帽，看起来，有些另类。 透过棒球帽阴影下，白话看到了阴影中的脸，总算认出来了，惊呼：“胡蝶？” 之所以白话会惊呼，是因为，白话在帽子外面看不到头发，整个光头戴着一顶棒球帽，而且这是位美女，弄成这样，想搞什么事情啊？ “嗯，是我！”胡蝶说着，把帽子摘了去。 白话盯着胡蝶的光头，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一个妙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此时，居然是以光头的形象出现在面前，由不得白话不吃惊。 “你怎么了？”白话到底是关心胡蝶的，无论如何，这是与自己生活最长时间的朋友，孤儿院里，直到成人分开，之后，依然是朋友相处。 一个女人不会好好的情况下，把青丝除了，留个光头，一定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否则就是有病，或者搞行为艺术。 可胡蝶没病，也不搞艺术，那大概是受打击了。 “那，是那个孙子打击的胡蝶，我得为胡蝶出这口气！”白话心里嘀咕着。 此时，徐妍，许姝，四只眼睛也瞪得老大，水果在嘴里咀嚼也停下了，顿进一片死寂又来了。 “没什么，就是出去呆了一段时间！”胡蝶笑了笑，笑得很勉强，特别是在她看到这个小小的宠物店里，三更半夜，居然聚集了几个美女。 “出去了，还呆了一段时间？”白话心里想，他想不起来，上回联系胡蝶已经过去多久了，想来肯定是受打击了，到底是谁干的？ “为什么？”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白话必须问这一句。 胡蝶摇头，继续勉强地笑，望了望徐妍和许姝，想说，但咽了回去，矛盾的心思又来了，因为如果不见到徐妍和许姝半夜出现在宠物店，她不会有想说的想法，可是当着这两人的面，能说什么，会不会撕起来。 第470章 短信 胡蝶离开白城，已经有些日子了，原因只有一个，她想要接近白话，拥有灵宠是个好办法，而想拥有灵宠，必须是个修行中人，胡蝶不知道从何着手，于是选择进道观为尼，那怕是短暂的也行。 于是胡蝶真的去道观了，然后削了发，才会出现白话看到的样子。 当然，胡蝶不是真当了道姑，只是暂时的修行罢了，如若修成，她必然又还俗。 至于白话的问题，为什么？ 胡蝶没办法回答，此时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处在尴尬的气氛之中。 如果不是白话的一条短信，胡蝶不会出现在这里，可自己的出现，令白话惊愕，白话好无辜的样子，大概短信不是白话发出来的。 “没什么，只是想换种生活方式！”胡蝶倒是回答干脆，当然这种回答可能要被人说成“装逼”了。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但他不相信，只为换一种生活方式，更何况一换就成尼了！ 徐妍坐着，已然把自己当作了宠物店的主人了，根本没有想要把屁股下的座让出来给两位客人的意思，望着这时店铺里的两个女人，不得不说，他们都有过人的一面，无论相貌，还是某些方面的能力，综合起来，绝对不比徐妍差。 如果理性客观上来考虑，或许徐妍还会输给他们两个，可是自己已经稳坐着宝座，这两个女人这是来挑事的喽！ 可事＂qing ren＂家没有明了地说，所以胡蝶只能自练气功，无法发泄，当然她也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只知道撕逼的女孩。 沉默，静观其变，是徐妍的策略。 “白话，我来了，按你说的！”胡蝶望了一徐妍，相比之下，徐妍要比自己年轻，或许这就说明，她已经输了一阵，所以她出招了。 为爱而争取，似乎没错，而且爱情路上，根本没对错，无人敢指责。 胡蝶的话雷到了白话，白话相当懵，这话从何说起？ “是你的短信！”胡蝶瞟了一眼白话的口袋。 白话更懵，这年头，谁还发短信，一个电话或许还比发条短信便宜，而且可以说更多几句话，省事。 胡蝶的话，不仅让白话相当懵，让许姝也懵，因为她也收到短信，白话有那么变态，同时和两个女孩发同样的短信，约在一起见面？ 许姝只是惊，而徐妍此时大概只是怒。 “白话！”徐妍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白话叫道。 白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而且这居然是个坑，自己坐在家里中枪的。 “等等……”白话举手，暂停一切，然后掏出手机，而手机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离开身，如果有机会接触到手机的，只有徐妍和宠物店的猫猫狗狗。 从徐妍的怒气程度来判断，这事肯定不是徐妍干的，没理由，还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自己。 而宠物店的金乌和黑猫玄武也没有理由坑自己。 白话拿出手机，一把被徐妍夺了去。 锁解开了，白话翻看白话的短信，而里面都是通讯公司发来的短信，还有银行的短信，除此之外，就是些垃圾短信。 反复查找，都没有白话给许姝和胡蝶发出的短信。 “你删了！”徐妍傻笑，很伤心，很难过，自己顶着父母的压力，也要和白话在一起，没想到，白话突然来这么一招，足以伤透一个女孩的心。 徐妍突然感觉自己好傻，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翻看白话的手机短信，他不会傻到把那种短信留在手机里，等着徐妍发现。 “徐妍，看着我！”白话也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但此时已经无法解释清楚了，双手抚着徐妍的肩膀，“徐妍，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无所谓！”徐妍甩开白话的双手，然后冲向了楼。 “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发过短信给你们？”白话无辜之极，望着胡蝶和许姝，希望他们给自己一个解释，让自己脱离麻烦。 胡蝶掏出手机，然后把手机打开，把白话的短信亮给白话看。 白话盯着胡蝶的手机，里面的短信真是白话的手机发出去的，内容是：胡蝶，晚上到宠物店来，我有话跟你说！ 至于什么话，在短信里，根本没有提及。 白话心想，我有什么话说呢？ “许姝，给我手机！”白话又伸手向许姝伸手。 许姝盯着白话，这个男人的信誉已经在丢失，是否值得信，有待考证，掏出手机，打开短信递给白话。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说！”许姝也气恼了，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耍了。 白话拿到了许姝的手机，打开短信，也是白话发给她的，内容是：许姝，晚上到宠物店来，我有话跟你说！ 短信内容除了姓名不同，内容一致。 “我什么时候发过这样的短信？”白话皱眉，显然没有，绝对没有，连做梦都没有。 徐妍的脚步很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白话的身上，要把怒火全部都撒到白话的身上，仿佛脚下踩的就是白话，要一脚脚将白话踩死。 白话扭头，徐妍拿着大包东西，窜了下来，而且她流泪了。 “徐妍，听我说，这个是被人陷害的，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白话拦住徐妍解释说。 徐妍泪流满面，抬头望着白话，说出了道别的话：“白老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久的将就，我走了，不见！” 徐妍只手抱着泰迪，在怀里，抬头舔着徐妍的脸，又回头望着白话微笑，大概此时它是最明白的。 “徐妍，徐妍……”徐妍没有理会白话的解释，继续向前走，白话步步退，叫着她的名字。 “滚——”徐妍瞪着眼睛，大吼了一声。 “好嘞！”白话应声，让开，但觉得这样让徐妍离开，很不妥，于是追出宠物店，“徐妍，要走，我送你！” “不用！”徐妍头也不回，向子午路的深处走去。 白话见，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那怕把车开到她的身边，她也不会理会自己了，于是折回宠物店，对金乌说：“送她回家！” 第471章 看不懂的戏 金乌窜出宠物店，去追徐妍了。 白话回到宠物店，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无比沮丧，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涌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妍情绪变坏，拉着行李离开，在白话面前哭闹，而胡蝶和许姝在跟前，毫无表现，默默地看着这场情感变故发生。 白话不怪他们，这时候，他们所做所说的一切，都会更加坚定徐妍离开，徐妍这个性格，决定了，回不了头。 或许，一切都留给时间，而白话只要把握住这个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把真相弄明白。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白话坐下，变得心平气和，没有怒，没有坏情绪。 “今天上，我收到了一条你的短信，内容你看过了，那时我还在上课，莫名其妙，所以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话说。”许姝解释说，随后又发觉自己的话没说全，于是补了一句，“我以为是灵宠的事情！” 白话没有回应许姝，又问胡蝶：“胡蝶，我们是老朋友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也是上午，我在观里修行，内容一样的，你都知道了！”胡蝶回答，望着此时些许沮丧的白话，求肯定地问，“短信不是你发的？” “我有病，我发了还不敢承认！”白话音量加重了些回答胡蝶。 胡蝶一怔，此情此景，已然说明了一切，胡蝶相信白话，白话说了，短信不是他发的，那就不是他发的。 “你的手机，有没有给过别人？”胡蝶开始为白话分析起来。 白话摇头：“手机，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身上，就是拿出来，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而且，我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发出过短信的记录！”白话说完又沉默了，思索着今天一天自己的轨迹。 “会不会，有人用你的手机发过，但又删掉了呢？”许姝突然说。 白话抬头，盯着许姝，也没有这种可能。 “好吧，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吧，让我静静！”白话挥挥手，与他们说，“路上小心！” “白话，有事就通知我！”胡蝶，想留下，此时白话很沮丧，须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可是这个时候，胡蝶留下显然不合适，否则徐妍就真的不回头了，自己就是罪人了，还可能被外人理解为“小三”，小三是什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许姝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局外人，向白话道歉。 白话笑了笑：“与你们无关，你们也被坑了！” 彼此点头，尴尬微笑，然后离开。 尽管结局是不好的，但至少说明了些事情，至少，说明白话曾经在某个瞬间，对他们有过好感，胡蝶与许姝也曾经暗许过芳心。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宠物店里安静了，白话移走到独立展柜旁，问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它足不出户，天天在宠物店里为白话把门，连白凡都省下不用了，可能知道些什么吗？ “不知道，你们人类的心思，真难懂，现在看来，三个你一个都没抓住。”黑猫玄武大概还在幸灾乐祸，听这语气。 白话自嘲，那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他只想好好地爱一个人，有始有终，但今天这个结局，真的不是自己想象得到的，把徐妍都气跑了，可气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罪魁祸首就是那条短信。 不，罪魁祸首是那个发短信的人，或者其他东西。 白话不相信自己的手机有第二个人动过，如果没有的话，那能操纵自己手机的或许就是个东西，或者那东西压根就没有操纵自己的手机，而是凭空在胡蝶和许姝的手机里出现了两个短信罢了。 白话一头雾水，想来想到，想到了宠物店打烊的时间，今晚徒留悲伤，宠物店一点业绩都没有。 然后关门打烊。 …… 宠物店隔壁的末世界冥店里的老王，一开始就知道，宠物店里来了两位美女，一位是时尚的白领，一位是人人尊敬的人民教师。 老王本来想去凑一个热度的，但很快就发现宠物店里的说话声音有些不同，而且气氛不好，为保全自己，老王到达宠物店门口还是却步了，退回了冥店，老实在店里呆着，此时，那怕遇上一只鬼，也比与白话怼上好。 不一会儿，老王看到了徐妍拎着东西闯出了宠物店，然后，白话追了出来。 小情侣打闹，这是寻常见的事情，老王只当是看个笑话，一笑了之，可追出来的白话没有拦住徐妍，这让老王感觉，事情严重了。 徐妍回到宠物店之后，出来了胡蝶和许姝，而且情绪不高，看来今晚宠物店三个女人一台戏，如同寻常故事里演的那样，砸了。 直到，宠物店关门，老王都不敢去招惹白话。 跟着白话的步调，也关了冥店的门，向楼梯走去。 “老王，老王……” 老王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像是白话的，只不过是在后面叫，于是退下楼梯。 “老王，老王，听到没？” 老王打开仓库的门，白话就在后面叫他，然后应声：“听到了！” “怎么了？”老王趴在窗户上与外面的白话说话。 “老王，陪我喝两杯！”白话突然想喝酒，所以关了店铺，并没有回楼上睡觉，一个人喝酒，显得寂寥，于是叫上老王，反正都好这一口。 冥店也有后门，而且冥店不用走后门的，所以老王把白话放过了冥店，正大光明，从冥店的前门离开。 “来！”老王没问白话今晚发生什么事情，向白话递烟。 白话取了一支，然后老王帮着点着，两个人向前走，一直抽烟，彼此无话。 老地方，喝酒撸串，也一直沉默着，白话不开口，老王也不问。 看着白话沮丧郁闷的样子，老王真想说点什么，但这是两代人的感情问题，老王害怕说不好，被白话怼事小，误导白话事大。 第472章 那么喜欢 “老王，怎么不说话？”白话突然问老王，让老王有些慌神了。 “啊——”老王惊愕，话有的是，可不知道从何说起，“今晚生意怎么样？” 憋了半天，老王终于开口说话了，可不知道说什么，都是做生意的，应该这样问可以的。 白话嬉笑，知道老王想问什么，但不好意思问，所以问生意，宠物店里的生意，老王会不知道，冥店的大门是敞开的，宠物店与冥店只是一墙之隔，营业的时候，宠物店里来个什么人，老王都一清二楚，那怕来只鬼，老王也能看见。 所以这是没话找话说，让白话都觉得做作。 “呵呵……”老王尴尬一笑，此时他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陪酒的。 老板娘把啤酒都端上来了，而且帮忙打开。 “对，都打开！”老王知道，今晚白话肯定要喝个够的，所以干脆叫了一件啤酒，一一都摆了桌，还让老板娘都打开。 白话看了看十二瓶打开的啤酒，没有愣住，今晚适合醉酒。 “好吧！”白话不习惯拿瓶吹，感觉用碗来得快些，所以把啤酒倒进了碗里，不等老王，先自己喝完了一碗。 “哦，陪你！”老王是个能喝的人，也习惯拿瓶吹，举起瓶子，脖子一扬，只见瓶子里不断冒泡，不一会儿，一瓶都喝完了，喝得比白话都多。 “感觉，今晚喝多的应该是我啊！”白话嘀咕。 陪酒的作用，是陪着一起喝，但不能喝醉，否则另一个谁来负责安全与护送回家。 “到底怎么了？”老王在酒壮怂人胆之后，问白话。 “你不都看到了？”白话给自己倒酒回答老王。 “看到了？三个？你应付得过来吗？”老王皱眉，真羡慕年轻人，精力充沛，体力充沛，可以吕布战三英。 白话一愣，盯着老王，老王知道，自己话过头了，改口问：“看到了，能证明什么，不是来买宠物的吗？” 白话摇头：“不说了，喝酒了！” 然后，两个人喝着闷酒，不再扯淡，直到白话开始迷糊，老王这才陪着白话回到宠物店。 倒在卧室的床上，这是很久以来，白话独自回归到自己的床上，但却有些空荡，少了一个人。 此时，白话不能失眠，他要精力，要精力去查证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坑了。 老王离开，白话顺利进入梦乡。 …… 白话是被尿憋醒的，醒来时，头感觉还是晕沉沉的，摇晃着身体向卫生间走去，打开门的瞬间，一只蟑螂从卫生间里窜了出来。 看到蟑螂，白话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蟑螂已经消失了。 “老板，感觉好点了吗？”姜娅出现在白话的面前问道。 白话没有应答，而是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就是一阵畅快的尿。 “老板，被单洗好了，衣服也给你换洗了。”隔着卫生间的门，姜娅在外面说。 “……”白话一愣，低头看，身上穿的是睡衣，白话记得，昨晚喝酒回来自己没有换衣服睡觉。 尿完出来，白话从姜娅的身边走过，然后回到卧室，床上的被单也换过了，扭头问姜娅：“我怎么了？” “老板，你吐了，你知道吗？”姜娅走进卧室与白话说。 白话抚着额头，全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能很难堪，才明白，昨晚自己不应该矫情，喝得烂醉。 “我这……这……”白话指着自己的睡衣，还有被单。 “哦，老板，衣服和被单是青莲换的，我只是洗洗而已。”姜娅笑了笑回答。 白话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堪。 时间，还是早晨七点多，意味着这个觉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白话却俨然没有睡意了，望着窗外，子午路上开始回归热闹了。 白话须要清醒，但此刻，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依然想象不到自己是怎么被坑的，被什么东西坑的。 白话想过打电话给徐妍，但几个电话过去，那头根本无人接听，然后再尝试，已经关机了。 “呵呵……”白话笑了，至少徐妍没有把它设为拒接电话，没有拉黑。 “金乌！”白话呼喊金乌。 金毛窜进了卧室，走到窗前白话的身边。 “昨晚，徐妍跟你说什么了吗？”白话问金乌。 金乌回想昨晚，徐妍拒绝白话送，但接受了金乌送，直到徐妍家，徐妍还把金乌让进了自己的家。 徐父徐母，在半夜已经睡下了，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徐妍回来了，起来迎接，可徐妍已经进了自己的卧室，敲门，里面只有低声的抽泣声。 “姑娘，知道了吧！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门外，徐父得意自己的判断，向里面的徐妍炫耀。 徐妍的抽泣变成了哭泣，动静更大了。 “你说什么呢！”徐母一把推开徐父，这样说话，无疑在女儿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徐父在徐母的指责下，也意识到自己此时不应该落井下石，忙在外头解释说：“姑娘，开门，让我和你妈进来，我们聊聊。” “爸妈，我没事，你们说得对！”徐妍很伤心，肩膀为此而颤抖，金乌站在她的面前，仰头看着这个女孩，实话说，这姑娘哭起来都那么好看。 试图进卧室，很久，都没有成功，二老揪着心，发誓要找白话理论，要教训白话一顿，为女儿出口气。 而他们居然没有问，到底是谁欺负了徐妍，下意识地想到了白话。 外面没有动静了，但门外的人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隔着门陪伴。 “金乌，你说，白话是不是个大坏蛋！”徐妍弯腰，捧着金乌的头问。 “嗯……”金乌低沉地吟叫。 “金乌，你说，白话是个是个负心汉！”徐妍又问。 “嗯……”金乌又低沉回应。 “亏我那么喜欢他，他还……还……”徐妍无力说下去。 “……”金乌望着徐妍，伸舌头舔弄徐妍带着眼泪的脸蛋，安慰她。 徐妍听不懂金乌的话，其实金乌一直在为白话解释，白话是无辜的，也是躲在宠物店里受伤的，他也是个被害人。 可徐妍听不见。 第473章 蟑螂占厨房 门外的二老对视，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到底女儿还是非常喜欢白话的，否则不至于伤心到这个地步。 “我想，我应该跟这个年轻人谈谈！”徐父低声说。 徐母没有反对，或许谈谈是有必要的，自己女儿的幸福，他们是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但在遇到麻烦或者障碍时，他们有责任为她清除。 …… 金乌把听到的，看到的告诉白话。 白话沉默了，他知道徐妍对自己的那种感情，也知道，这次伤透了她的心，还知道，徐妍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自己，但不代表自己不做任何事情去弥补。 “我也喜欢她！”徐妍呢喃。 “那你应该要证明，把自己的清白找回来！”金乌告诉白话，且有永远支持白话的态度。 白话默默点头，这也是白话想的。 “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白话着实没有头绪。 “好好想想，仔细分析！”金乌提醒白话说。 白话点头沉思，脑子没停下，昨晚，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开始是许姝出现，再是胡蝶出现，而他们居然都收到了一样的短信才出现在宠物店的。 “短信！”白话想到了关键线索，于是马上出门，追着短信去找。 在移动营业厅，白话打印出自己的电话详单与短信详单，白话很少发短信，如果有一眼就能找到，可在短信详单里，白话真的找到了自己手机发短信的详情，着实在昨晚中午，发出过短信，而且是两条，一条是给许姝，一条是给胡蝶，时间是昨晚上午十点。 白话懵了，不用回忆，几乎都成定律了，白话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还在睡觉。 可谁动过自己的手机呢？ 在宠物店里，此时，除了自己还有徐妍，徐妍可以排除，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向许姝和胡蝶发同样的短信，然后自己生气，还那么伤心，徐妍脑子正常，身体健康，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没理由。 宠物店里，还有金乌和黑猫玄武，这两只灵宠，绝对忠于白话，特别是金乌，还为自己的对象操着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灵宠，还有姜娅和青莲。 灵宠，大概没有那个闲心，而且不会随便上二楼。 姜娅和青莲，大概也不会干，因为白话是他们的恩人，不应该恩将仇报，从一开始，他们对白话都没有敌意。 “那会是什么东西？”白话困惑了。 回到宠物店，在驯化室停下了，白话坐在方桌边，驯化室里，现在有灵宠，暂时没有阴灵，有尸有鬼。 “姜娅，昨晚上午，谁上过楼吗？”白话询问姜娅。 “老板，我上过！”姜娅很老实地回答。 “除你之外！”白话最终选择相信姜娅。 “呃……”徐妍开始回忆，可以印象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上过二楼，良久，她才突然说道，“有只蟑螂！” “蟑螂，又是蟑螂？”白话惊愕，因为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也在卫生间里发现过蟑螂。 白话没有多想了，而是转头与金乌说：“去把小强弄回来！” “嗯！”金乌应声，然后离开宠物店。 …… 时间倒退，回到昨天晚上。 夜深了，丈夫和孩子都已经睡觉了，主妇还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今天菜场买回来的蟑螂药，开始在厨房的角落里布置起来。 “看药不死你！”主妇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布置完，主妇拍拍好，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然后准备关灯去睡觉，但抬起关灯的手突然僵住了。 “药太好了？”主妇都怀疑，自己这次买的药是不是和上回的一样，但好像不一样，这次的效果要比上次好的多。 药撒下了，马上就有一只蟑螂出现，往药上扑，主妇没有关灯离开，而是盯着那只蟑螂，它缓慢地靠近蟑螂药。 “就是你了！”主妇好像认识这只蟑螂，就是那只躲在沙发下消失的蟑螂。 但接下来的情况，让主妇惊掉了下巴，令她尖叫。 转眼之间，一群蟑螂出现在厨房里，而且还源源不断从角落里出现，仿佛这些蟑螂一直都潜伏地厨房里，此时全部都出现了。 “啊——”主妇尖叫，抱着窜出厨房。 尖叫声心动了四邻，而睡着的丈夫与孩子也是从梦中惊醒了，听声音，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妈妈。 丈夫起来了，孩子也起来了，都冲出了卧室，然后在客厅里截下了主妇。 “怎么了？”丈夫迎上妻子。 孩子吓了一跳，躲在边上不敢靠近，主妇的脸色煞白，双手颤抖捂着头，好像可以听到特别的声音一样。 “厨房，厨房……”主妇惊恐中说出两个字，重复着。 “看住你妈！”丈夫吩咐一声，然后向厨房跑去，看到厨房的一幕，也着实吓了一跳，但不至于像一个妇人一样吓得尖叫，而是抄起拖把，向地上拍去。 此时打扫得干净的厨房，地上，墙上，灶台上，锅盘瓢盘里，都挤满了蟑螂，整个厨房，看到的都是蟑螂。 “那来的这么多蟑螂！”丈夫费解，刚用过药，厨房里的蟑螂几乎绝迹，仅有个别幸存者。 孩子也探头向厨房，看到厨房里的一幕，也吓得不轻，可是理智告诉他，并不要害怕，也抬起腿开始踩。 特别的声音在厨房里出现，令人毛骨悚然。 在父子全力消灭的情况下，一些蟑螂成功被弄死，没弄死的，已经被驱散了，除了尸体，活的转眼之间都消失了。 “好了，好了！”丈夫探头看客厅里的妻子，一边扫掉蟑螂的尸体。 一直忙碌了许久，总算弄掉了厨房里的蟑螂尸体，只是气味一时消散不去，还得想办法才行。 主妇惊魂未定，依然精神恍惚，丈夫在身边说话安慰，孩子为母亲倒了一杯水，在旁陪着，好久，主妇才稳定了些。 四邻听到尖叫，都侧声听着，可邻居家一阵骚动，好久才息，大概以为两口子打架，所以都没放在心上，一笑了之。 带着老婆孩子睡下，可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474章 蟑螂上床 尖叫与骚动过去才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楼里，都处于昏暗之中，安静无比，每个人都在均匀呼吸中安睡。 经过方才的事情，主妇心有余悸，向在床上，身边的丈夫已经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嘴唇动了动，大概梦到了期待已久的姑娘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主妇在昏暗中看着丈夫，可以安然入睡，对自己恐惧的蟑螂，丝毫没觉得害怕，不禁羡慕起来。 在所有人都可以安然入睡的时候，唯独自己睁着眼睛，辗转反侧，这绝对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今晚，大概不会有梦。 主妇长长舒了口气，至少有丈夫在身边，恐怕感稍稍减去，随着时间。 但她高兴太早了，仅有心情放松的片刻之后，看到丈夫的脸抽动了一下，被子里感觉有东西在蠕动。 主妇皱眉，借助窗外无处扩散而来的光芒，凑近些看。 “啊——”一声尖叫，犹如见鬼，恐怖如斯，打破平静的夜，划破寂静的夜空。 听到尖叫，一家之长犹如经历噩梦，倏地颤抖了一下，坐了起来。 “啊……蟑螂！”主妇指着一家之长的脸，脸上已然毫无活人气色，吓得失了血色。 一家之长，感觉脸蛋上有东西趴着，顾及不了那许多，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随后一声恶心的响音，手里与脸上有种恶心的粘稠感，收手，移到眼前，微弱的光线只，只黑的白色，恶心到吐。 “开灯！”一家之长伸手摸向开关，但马上感觉到被子里东西蠕动，“被子里有东西？” “啪”卧室里亮起了灯，掀开被子，主妇接着尖叫。 “鬼叫什么？不要睡觉了……”楼下，突然有邻居大喊，语中带着杀人的语气。 “啊……啊……”一家之长也惊恐不定了，倏地站起来，站在床头，身体贴着床头墙壁，主妇也顺势爬起来，靠着一家之长。 “那来这么多蟑螂？”一家之长，惊恐不定，如果厨房里出现蟑螂，是不奇怪的事情，那么此时卧室的床上出现这么多蟑螂，怎么可能，这些小东西似乎无孔不入。 “报警吧！”主妇此时，完全没有杀戮的心思，眼见这么多蟑螂，这个家几乎被它们霸占，而且不知道这么多蟑螂出现的原因，想到的是报警。 一家之长陷入沉思，看着这些蟑螂，不是害怕，只是感觉恶心与诡异。 “药不管用了，难道它们喜欢吃那玩意？”一家之长惊愕不已。 “……”主妇无言，此时，她只想，如何把家里的这些小东西都消灭了。 此时，作为男人，应该保护女人，所以一家之长放开了妻子，拿起杀虫喷雾，对着蟑螂喷，而这些小东西，根本不是想象中的蟑螂一样，它们仿佛有智慧，一喷，就向一个方向逃去，是门。 男人注意到了，有一只蟑螂走在最前面，领着大群的蟑螂逃离。 “有头！”男人惊愕，因此这种现象从来没有见过，知道蜜蜂有蜂王，就是不知道，蟑螂有蟑螂王。 转眼之间，卧室里蟑螂都逃光了，唯一一只死亡的蟑螂，是爬到男人脸上的那只，被他一巴掌拍死了，其余的都完好无损离开了。 “这个家，没办法呆了！”主妇担忧起来，因为这种成群结队的蟑螂，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她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那行，你回娘家住几天，带着孩子，我一个人在家，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男人就应该有担当，一家之长作出表率。 还是半夜，主妇就向娘家打了一个电话，娘家就在白城的另一边，所以马上收拾东西，去孩子卧室，带着孩子马上离开。 幸运的是，主卧室有蟑螂袭击，而孩子的卧室里，并没有出现一只蟑螂。 娘家有人来接，所以一家之长，把妻儿送到了楼下，就回到了家，然后在家，里里外外，角落里都查看，结果没有发现一只蟑螂。 男人松了口气，感觉之前看到的大批蟑螂都是幻觉，大概是这样，否则怎么可能在家里找不出一只来。 松了口气，折腾了一夜，男人觉得有些渴，于是走向冰箱。 打开冰箱，抬起的手僵在途中，惊恐地盯着冰箱里，冰箱里塞满了蟑螂。 男人惊愕不已，为了确保自己没出现幻觉，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用力，脸很痛，但眼前看到的，冰箱里，果然是蟑螂，太满，还不断往地上掉，掉到地上的蟑螂，一动不动，大概是冻死了。 “尸体？”男人惊愕，厨房里消灭的蟑螂，尸体是他亲自处理的，都打包丢到了楼下垃圾桶里去了，怎么会在冰箱里出现。 男人把冰箱的其他门都打开，无一例外，冰箱里都塞满了蟑螂，只要一开门，就不断有蟑螂掉下来。 “见鬼！”蟑螂寻常时候，它不是一种对人有攻击性的东西，可如果一堆一堆的蟑螂出现在自家冰箱，想象起来都令人发毛。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男人对冰箱里的蟑螂不再处理，而是坐到了沙发里，“这些不会是死掉的蟑螂的七大姨八大姑吧！” 男子的想象力也是丰富，这一天，他见到过无数只蟑螂，大概对蟑螂这东西都麻木了。 男人坐在沙发里很久，终于站起来，打算无论如何先睡一觉。 但站起来，瞟了一眼冰箱位置，又愣了，冰箱门刚才他没关，里面的蟑螂不断往地上掉，地上已经有一堆了，可这会，却没有什么蟑螂。 男人扑到了冰箱前，盯着里面的情景，蔬菜，肉，水果，饮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蟑螂的影子。 男人不信自己的眼睛了，伸手在冰箱里翻找，果真没有了蟑螂的影子。 “它们本来是冻死了的，可是怎么连个尸体都没有！”男人懵了，站在冰箱前良久，“诈尸了？” 男人用手机向妻子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丈母娘，说妻子和孩子都睡了，男人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说了声，小心点。 第475章 为了报复 男人把鼻子凑进冰箱里，那种子蟑螂特有的骚味依然在，说明，方才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男人的担心与嘱咐是有道理的，此时，在夜幕的掩护下，一大群蟑螂在行动，追踪着主妇的气息而去。 …… 这是一个全新的地方，但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主卧室不是目的地，客卧是目标，一群蟑螂爬进了客卧，悄无声息，无人觉察。 以为安全的主妇，此时也已经睡着了，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她这一夜间，折腾得筋疲力尽，精神与体力很大的消耗。 小强站在床头柜上，触须摇晃着，然后一群蟑螂向床上进军，钻进被子里，爬上被子，爬上枕头。 此刻，所有的蟑螂都朝向床头柜上的那只小强，小强再次摇晃触须，所有的蟑螂都接收到了小强的命令，同时向主妇的身体进攻。 所谓进攻，只是爬在主妇的身上，布满她的身体。 “啊……”不是尖叫，而是轻微的惊讶，主妇睁开眼睛，视线被什么东西挡了去，她想抬手抹眼睛，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四肢都无法动弹，仿佛有千斤之力压制着自己的四肢与身体，做不到一比一毫的移动。 “啊……”想呼喊，想尖叫，但声音只存在她的脑子里，无法传达出来，更不可能让人听见。 真正的恐惧都开蔓延在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里，她后悔了，后悔听信了小贩的话，买了药来药蟑螂，这大概是报复，蟑螂的报复。 主妇绝望了，希望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消失了。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挣扎，想脱离自己的**，一股股蟑螂的特殊体味，向她的鼻孔钻去，无法挥去。 仿佛是一个声音，像是奋力拨开瓶塞的声音，一边四声，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四肢终于可以活动了，接着是自己的头，也能自如活动了，最后是她的身体，她站了起来，欣喜不已，她终于自由了。 站在床上，主妇欢喜着，可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具爬满蟑螂，看不到一点皮肤的人，主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是自己的，而现在自己只是个灵魂，自己活生生地被蟑螂灵魂与**分离了，这大概就是死亡。 被蟑螂杀死了，这是个多么好笑的笑话，可真实就是这样的。 女人绝望透顶，死亡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死者也好，亲人也罢，最悲哀的莫过于死亡。 伤心难过，但不仅仅会是自己，还有丈夫孩子，以及父母亲。 主妇想拍散占据自己**的蟑螂，然后自己再回到那具属于自己的**，可是无法做到，她的手像是一个投影，被一切穿透，无作用于一切事物。 主妇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消亡，忍着泪，离开卧室。 穿过另一间卧室的门，里面的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只是被子被踢到了一边，主妇叹息，欲为孩子盖好被子，可是伸出去的手，无能为力，第一次，主妇感受到了无力，她真的哭了，可是没有丝毫眼睛，它只是一丝灵魂罢了。 再去父母的卧室，二老依旧保持着年轻活力，恩爱彼此，连睡觉的姿势都显示着恩爱，相拥而眠。 看一眼，仅此而已，其他无能为力。 一丝灵魂，与其他不能相提并论，主妇转眼之间，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干净依旧，连一只蟑螂的影子都没有了，卧室里，丈夫也可以安静地睡觉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现在终于好了，你们不再受蟑螂的困扰了……”主妇哭得伤心，无泪的哭泣。 离开，最终的宿命，所以主妇不得不离开，走出家门…… …… 白话昨夜被搞得焦头烂额，一切都无心关注，自然也不晓得主妇家的蟑螂事故。 金乌按白话的吩咐，并不难就找到了蟑螂小强，可是大概都已经晚了，小强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跟着金乌就往宠物店走，因为它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那怕再死一次又如何，死得甘心了。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等，金乌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不多时，白话就等来了蟑螂小强。 方桌上，小强的状态很好，神清气爽，就像恰逢喜事的人一样。 白话坐在椅子里，盯着触须摇摆的小强，像是在指挥着一场音乐演奏一样，很欢快，很自豪得意。 “小强……”白话盯着小强，没问，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放到了方桌上。 小强的触须停止了摇摆，盯着手机，爬到了手机上，醒来黑着的屏幕这下亮了，白话似乎看到了某种证据。 白话一气之下，捏着小强的触须拎了起来，一只手拿着只打火机，并打着了火，火苗跳跃。 “说……”白话不要过多的询问，现在是逼问，不是逼问，短信是不是它发的，而是逼问，为什么那么做。 “……”小强的触须依然地动弹，而头转向的是旁边椅子里坐着的金乌。 金乌翻译说：“它说，短信是它发的。” “为什么？”白话气恼，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段感情，居然会毁在一只小小的蟑螂身上。 “分散注意力，无瑕顾及其他事情！”金乌把蟑螂小强的话传达给白话。 白话听了，眉头紧皱，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这小强有什么目的，要做什么事情，而且不能让自己介入，否则破坏好事。 “说，干什么了？”白话把打火机靠近些，只要火苗一燎到小强，那小强就万劫不复了，从此消失。 “……”小强如实招供，白话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话相当气恼，没有过多的套路，直接把小强又恢复到了阴灵，并看管了起来。 白话现在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一切都是小强的报复心理，执念在作怪，它要报复杀死它的主妇，可白话是个大障碍，白话一介入，不但仇报不了，还会被禁足，甚至扔进地狱去。 第477章 装逼男人 白夜宠物店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外卖小哥来了走了，花猫来串门了，白话坐在展柜上等待，等待着阴灵差的出现。 “它们一定会来吗？”看到白话买了一大包牛肉干，徐妍心情恢复了，想留着自己吃。 白话点点头，微笑看着徐妍：“一定会来，这么好的机会不来，浪费！” 而就在白话和徐妍探讨阴灵差会不会来的时候，阴灵差就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黑猫玄武通报，白话目光迎接，黑色门帘外钻进来两条狗，一黑一白阴灵差。 徐妍也是吃惊，这两货，说是吃货，毫不过人，居然真的为了牛肉干出现在宠物店里，也是相当地服。 “事情，我都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心里明白，不用说，我都准备好了！”白话把一大包牛肉干移到了阴灵差的面前。 “你倒是精明，都总结出规律来了！”黑阴灵差，还是那副白话欠它似的表情与说话语气，白话就是心里不爽。 “不过，下不为例！”白阴灵差，语气好得多，白话也喜欢与它交流，也明白，这句话，其实不是警告，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套话，很像官腔。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彼此心里明白的事情，不须要拿到面上说，看着两条阴灵差，满足地带着牛肉干消失，白话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白话总是在见到这两条狗时，倍感压力，大概就是等级的不同，人家好歹也是来自地狱的公差，是官，而自己只是凡人，一介平民。 …… “真不是东西！”白话不喜欢虚伪，但身不由己，有时躲都躲不开。 徐妍倒是想得开，解释说：“交易，别想太多！” 白话细想，也对，也算是双方受益，也就对此缄口。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此时高呼一声，语中带着特别的意味，是激动，是害怕，白话都听不出来。 白话望着黑色的门帘，许久，门帘才动弹了一下，走进来一个人，对，绝对是活人，而黑猫玄武居然通报了。 往常，进来的是活人，无论什么身份，黑猫玄武都不通报的，甚至装作没看见，可是，今晚，眼前这位活人进店，黑猫玄武居然通报了，说明，这位主，肯定不简单。 白话打量着走进宠物店的男人，个头很高，不胖不瘦，标准的身高体重比，脸长得比较干净，淡不上帅气，可也有别于普通人的脸蛋，好生诡异的客人。 男人的穿着，也与寻常人一样，只不过，他穿得比较正式，西服革领的，居然打着领带。 现在是秋天不假，可这个时候，穿外套的都比较少，而这个男人居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不会是脑子有毛病的吧！ “你是白老板！”男人望着白话，目光没有被徐妍所吸引，这也是奇怪之一。 语气不是疑问，反而像是陈述，好奇怪的话。 白话点头，望着男人，男人先是打量着店铺的装饰，然后又打量着活动在店铺里的灵宠，不好奇，不挑逗，皱眉，好似这些宠物都不入他法眼。 “先生，要一只宠物吗？”白话少有主动询问的时候，因为来宠物店的，多数都是冲到灵宠而来的，要不，寻常人，进来看到白话的宠物店装饰，和想象着营业的时间，马上会转头离开，毕竟这里很诡异，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男人默默点头，不着急说自己要什么宠物，继续打探着店铺里的一切，瞟了一眼徐妍之后，目光又回归到了宠物店身上。 都是这个宠物店神奇，此时男人才有打探一下的好奇心，这身穿着，像个绅士，午夜出没的绅士，所以男人得保持着这种风度，不可能会蹲下来挑逗地上玩耍的宠物，而是站在独立展柜前，盯着黑猫玄武看。 一只黑色的猫，品种不好把握，浑身居然无一根杂色的毛，浑然一体的黑色，黑色得可以融入默认的颜色，只有两只眼睛特别明亮，可以令人发觉它的突出。 望着黑猫玄武的眼睛，男人看到了自己，干净，干净到一尘不染，超凡脱俗。 在黑猫玄武身上，男人看到的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干净，缓慢把手伸向黑猫玄武，撩拔它的下巴。 猫是种高冷的宠物，男人大概不够了解这种东西。 当男人的手拔动黑猫玄武的下巴时，黑猫玄武突然抬起一只爪子，拍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没有恼，而是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的喜欢。 “白老板，这只我要了！”男人没有看白话，或许在他看来，白话还不够等级让自己多看一眼，白话顶多是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而自己拥有的地位，连地狱的差人都有一丝的羡慕。 白话苦笑，这样的主，白话已经见多了，当初还有人胆敢要金乌的，今天又来个要黑猫玄武的。 白话很果断，相当果然地回答男人说：“对不起，非卖品！” 在宠物店里对买卖字眼是相对忌讳的，但此时白话没有忌讳什么，跟这种人，没必要装逼，留给他一个人装就够了。 男人一惊，而后又笑了，大概自己尚未开价，如果价格公道的话，白话应该没有理由会拒绝自己的收购。 男人望着黑猫玄武，移步到白话的跟前，掏出手机，输入一个数字，亮到了白话的眼前，很得意地说：“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对不起，就是再加两个零也不可能的！”白话瞟了一眼男人的手机，几位数白话都没数清楚，总之一连串。 男人再次惊愕，因为自己开的价格，是白夜宠物店从来没有卖过的价格，白话居然拒绝了，简单就是疯了。 “白老板，你是不是……” “对不起，我不用考虑了！”白话抢断男人的话，这种人，不要留机会给他装逼了，否则都会装上天。 男人沉默了，瞟了一眼徐妍，显然是相当尴尬。 男人嬉笑，自己是有备而来的，可这好像与大家所说的宠物店不同，可是自己没走错，整条子午路现在只有两家商铺开着门，继续营业着，一家是冥店，只有这一家是宠物店。 第478章 捉鬼帮手 都是白老板小器，贪财，可是怎么就打动不了白话的心呢！ “白老板，看来你不屑我，进门是客，我是来定制灵宠的！”男人嬉笑，试图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白话望着男人，白话真的判断不出来，这个人，除了装逼，还会是修行中人。 “白老板，不用怀疑我的身份，只客交付宠物给我，其他一切是我自己的事情。”男人似乎看到白话的忧虑。 白话摇头：“对不起，宠物店是绝对负责的！” “……”男人还吃惊，都说商人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眼前这位主，怎么不会动心，挣钱就好了，其他的不管都不行。 “这是责任吗？真的是责任吗？”男人好奇起了白话这个青年。 打量着白话，白话很普通，如若在大街人流中，是那种过眼就忘的人。 “白老板，我是修行中人，你可放心！”男人这才有意介绍自己，“我不但是个修行中人，而且是个特殊的修行中人！” 白话一愣，这倒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客人，大概又在装逼了，什么叫特殊的修行中人？ “我是鬼差！”男人无奈，因为自己的介绍，丝毫没有引起白话的注意，像是听家常一样，感觉无味。 鬼差？白话听了，差点笑出来，皱眉问道：“那请问，你是姓‘黑’啊，还是姓‘白’呢？” 鬼差，地狱差人，也是与鬼打交流的差官。 “其实，你不知道，鬼差并不像你想象的那种，本就不是人的鬼差，我是阳间鬼差，属于地方的，白城就是我的辖区。”男人从西服胸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烟盒是纯白无字的，抽出香烟，还是细长的那种女式香烟。 这下，白话对这男人的印象又多了一重，这男人不仅会装逼，还是个娘炮。 “白老板，抽烟！”男人把烟递给白话微笑说。 男人与男人间的沟通，往往从一支烟，或者一杯酒开始，甚至还有通过女人开始的。 白话望了一眼徐妍，徐妍没有看他们，白话到底是生意人，既然人家都抛来了橄榄枝，总不能拒绝，于是伸手接下了。 男人先给白话点燃了香烟，然后再给自己点了一支。 白话抽了一口，这香烟很特别，白话仅抽了一口，就像是焚香一样，一股浓郁的得味扑鼻，入口味纯正。 “烟有问题！”白话抽完一口之后，突然感觉头有些晕。 “白老板，感觉怎么样！”男人站在白话的跟前笑问。 白话的视线些许模糊了，男人的形象在红光之下，也渐渐模糊。 白话猛甩头，此时不能晕，否则天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会不会对徐妍下手。甩过头之后，白话突然又回到了清醒之中。 “对不起，没告诉你，这烟第一次抽的人都会感觉头晕，你算是不错的，寻常人抽了，甚至会晕倒，睡上几个小时。”男人嬉笑，向白话竖起大拇指。 “我去，我不错，要你说，天都知道！”白话心里不爽，不知道这男人给自己抽的是什么鬼。 “这烟是我特制的，点着它，就像是焚香一样，寻常人焚香多半有事求诸神，或者祭祀故人，而我的这烟是追魂的。”男人些许得意自己的发明。 白话不屑，天知道，是不是加了**类的药，所以白话不敢再抽第二口，却又不能失了礼貌，烟还在手里点着，没有丢掉。 “我说过，我是鬼差，我可以不出宠物店的门，点一支这烟，小鬼就会自己送上门来！”男人望了望宠物店的门。 白话也看向宠物店的门，那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提小鬼自找上门，这人越来越没谱了，说不定是那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把这货送回家去！”白话心里嘀咕，望着男人。 “可是，精神病人能穿戴得这么整齐，像个英国绅士一样吗？”白话心里到底是犯了嘀咕，推测着这货到底是谁。 “鬼呢？”白话等了会儿，不耐烦了。 鬼这种存在，对宠物店里的所有活物来说，已经都不是新鲜事物了，当然也不再害怕，那怕狰狞可怖，依然可以像看寻常人物一样，不害怕。 白话的话，着实让男人尴尬了一下，因为鬼并没有如期出现在宠物店里，让白话亲眼看到。 男人望着大门，轻轻道：“别着急，这是个特别的地方，总得让人家考虑考虑一下，再进来让你观看。” 老王在店铺里，突然看到门前出现了两只小鬼，真是小鬼，因为是孩子。 没有影子，而且双脚不着地地“走”，说是走，其实就是离地面些许高度，然后移动，像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搬运着一样。 老王也是身上携带着道符的人，相当厉害的符，有它在，老王可以看见鬼，当然也不恐惧鬼，而且白话还在隔壁呢！ “……”白话想继续奚落一下男人，可是忍住了。 万一这男人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等下就得打自己的脸了不是。 静静的，徐妍压根就不在乎这类事情，有白话在，一切都可以搞定，所以安心看书就好了，或者说安静修行就好了。 片刻之后，在老王的注视下，两只小鬼，移到了宠物店的门前，玻璃门开了。 玻璃门打开的声音，白话听到了，盯着黑色的门帘，如果真有东西进来，那黑色的门帘就得被撩开。 果然，黑色的门帘撩开了，进来了两个孩子，大概在十几岁的样子，鬼是有能力，不动手门帘就被撩开的，但这小鬼可比男人实在得多，动了手撩开的门帘。 出现在宠物店的小鬼，白话已经不须要过多的考证了，就可以断定就是小鬼。 男人指着孩子给白话看。 白话点头。 然后男人又从西服的另一只口袋掏出一本东西，应该是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只是模样些许复古，男人打开本子，朝向小鬼。 一束金光从打开的本子里射了出来，射向小鬼，小鬼不惊，缓步走向光芒，然后消失在本子里。 第479章 大黑猫 男人及时合上本子，然后又重新放回西服胸前的口袋。 “生死薄吗？”白话惊愕不已，不禁问道。 “你可以这么说，你不也有个在地上划圈圈的地狱犬吗！”男人嬉笑。 白话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做过功课，连自己家有条狗是地狱犬，还会划地狱之门的事情都知道，可见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那要定制什么样的宠物？”对于男人的能力，白话已经不置疑了，既然是来定制灵宠的，那白话就得问明白客户对灵宠的要求。 男人沉吟，大概还没想好，不过根据自己的职业，大概不会有错。 “我是鬼差，要个帮手！”男人也说不好具体的属性要求，把用途告诉了白话。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想了想说：“能捉鬼就行了？” “当然，还要能看到！”男人笑了笑回答，感觉白话对自己友好了些。 “废话！”白话随口应了一句，男人又尴尬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初来乍道的小学生一样，什么都不懂似的。 “姑娘，递名片！”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掏了一张名片，按流程，徐妍应该把一些信息写在名片上，但她没有，也没有把名片递给男人，而是递给白话。 白话一接过名片，马上转手递给男人，男人拿到名片，看了看名片，信息已然全都在名片上了，经白话的手，应该有的信息都出现在名片上。 “好的，再见！”男人看了看名片，心中已了然，笑道，说罢，转身离开宠物店。 终于，这一桩生意的定金，到了白话的账上，男人走出宠物店之后，白话的手机就响了，是男人打来的定金。 这一只灵宠，足够白话在白城买一套不错的房，所以白话不会怠慢。 能捉鬼的灵宠，其实有很多，男人没有特指要什么动物，但看他对黑猫玄武情有独钟，白话就把目标锁定在猫的身上。 宠物店准时打烊，感情复合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白话须要更多的时间，与更多的事情把彼此联系在一起，于是邀请徐妍一起出门。 “徐姑娘，今晚有任务，要捉只阴灵，一起呗！”白话向徐妍发邀请说。 徐妍没有多想，她也希望能与白话尽快恢复到原来的情感状态中，没有拒绝，而且是爽快答复了。 “走！”徐妍爽快答应了。 …… 每一次，完成一只灵宠的驯化，成功捕捉一只阴灵，或许送了一只阴灵下地狱，甚至是阻止了灵宠复仇，白话都能感受到一点点的变化，那是自己职业的点点提升，尽管不容易觉察，可白话能感觉得到。 就像这次的消灭小强，救活一个丢魂的人，尽管不是他亲自动手，可也有功劳。 接下鬼差的生意，是个挑战，也是白话创造业绩的很好机会，这一单生意之后，白话应该快完成驯灵师的生涯。 白话是有准备的，徐妍也有所准备，不是为捕捉阴灵准备，而是为秋意渐浓的气候准备。 话说，猫狗的阴灵是最多的，最容易捕捉的，可白话要的那只猫并不容易寻找，与鬼差谋事的灵宠，绝对不能是寻常可见的猫。 对猫的品种没有要求，白话更喜欢寻常的品种，没有高贵血统，反而不那么娇气。 一对情侣须要修复情感，半夜散步，些许诡异，可情侣什么事干不出来，还有半夜下河游泳的呢！ 走过很多街道，穿过金条小巷，白话都没有寻找如意的阴灵。 许久，终于在娱乐城的大街上寻到了一只极好的阴灵，那是只大猫，大到超乎寻常的猫，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猫。 “看到了吗？”白话问徐妍。 “看到了，这不会是保护区跑出来的猞猁吧？”徐妍也惊叹，猫的个头。 “这里离猞猁的生活区域远着呢！而且有那么长尾巴的猞猁吗？”白话的视力，在夜间反而会超乎寻常的好，看得比任何人都真切。 “嗯，而且颜色也好！”徐妍认同白话的推测，赞美起猫的颜色。 “黑色，是黑暗中是完美的保护色，或者是隐身的颜色！”白话也赞不绝口，如果自己也是个鬼差，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帮手来。 “它在干什么？”徐妍看到的一幕，是那只大黑猫，低头在一棵树下大口咀嚼着什么，像是在用餐。 “吃阴灵，而且是同类！”金乌低语，只有白话听得见。 “吃阴灵，不是同类，看来这阴灵的戾气够重，怨念够深，那就是它了！”白话回应金乌。 白话的意思明了，显然是要金乌去搞定大黑猫，像这种存在，而且捕捉场所在随时有人活动的娱乐城大街上，自己动手，恐怕会招来精神病院的医生，让一条狗出手，最好不过了，避免了尴尬，不用解释。 金乌得令，马上出去，向树下大黑猫阴灵扑了去。 一场撕打，白话从来没有看过的撕打，很激烈，打了很久，而且很快就招来了很多人的围观，连娱乐城里玩乐的人都跑了出来，看一条金毛在发疯。 白话看着看客，酒气逼人的，穿着暴露的，散发诡异气息的，总之，形形色色的人都同幕出现了，只为观看一条金毛发疯。 在众人看来，金毛真的疯了，没人看得见另一只对象，那只大黑猫阴灵。 可接下来的情景，令看客们都吓得尖叫，然后惊恐抱头鼠窜，转眼之间消失了。 金乌受伤了，被猫爪子挠伤了脸，出了血，这一幕，足够让想象力丰富的人联想到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然后都吓跑了。 地狱犬，灵宠，这两重特殊的身份，不是盖的，是有实际能力保障的，金乌成功了，但付出了代价，当它把大黑猫捉住时，并没有领着它来见白话，而是直接吞进了嘴里，因为大黑猫是只怨念极深的阴灵，寻常捕捉方法镇不住它。 “成功了！”白话蹲下抚摸着金乌，在它的脸上，几道猫爪子的挠痕清晰可见，鲜血已经沁出，并很快就结痂了。 第480章 以阴灵为食 “辛苦你了！”白话抚摸着金乌的脸说。 金乌一愣，感动不已，这是白话从来不说的话，还是对它说的，原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无论如何还是把大黑猫收拾了，尽管过程曲折。 围观者个个懵逼，金乌在白话安抚了下之后，起身，用金乌的身体带着大黑猫离开，谁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现场能看到真实情景的只有两个人，白话和徐妍。 这一次，徐妍比较淡定，全程无尖叫，只是些许的诧异。 “看到那么精彩的捕捉现场，不枉此行吧！”白话回味着当时的打斗画面，很像猎犬捕捉熊瞎子一样，更奇特的是，居然有那么大只的猫。 回到宠物店，白话无人炫耀，说与作为现场目击者的徐妍听。 徐妍笑了笑，盯着白话，其实有的时候，没有白话也是一样的，当然徐妍只是这样想了一下，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绝对没有替换白话的意思。 徐妍要的是白话的人，如果他没有改变，始终如一，那未来的幸福将会属于自己，以及白话。 “连我都惊艳到了！”白话见徐妍没有夸张的表态，感觉些许无趣地说。 徐妍点头，着实，她从未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类似的画面，也是从影视剧里看到的，她并不喜欢这种激烈，甚至血腥的场面，不过，金乌着实有两下子，不由得看了一眼金乌。 “累吗？”白话轻声询问徐妍，犹如此间驯化室里只有两个人似的，近乎耳语，不顾旁人感受的那种，算是秀恩爱吧！ 徐妍其实只是跟着走了一段路，根本上谈不上累与不累，作为女孩，此时应该突然变得娇气些，说累。 可徐妍不是那种见势就来的女孩，而且她想看看，白话打算如何处理那只大黑猫。 “不累！”徐妍回答。 白话笑了笑，其实也只是表示关心，当然知道，并不是很累的，既然徐妍亲口承认了不累，那就可以留下来，陪着他处理捕捉回来的大黑猫。 “现在怎么处理？”白话询问金乌，因此这回捕捉到的阴灵，与往常都不同，似乎即使捕捉到了，也不会听众金乌的号令，依然“野性”实足。 金乌实话说，应该休息，休养，最好可以有人疗伤，无论如何到底是受伤了。 “这货，不会是一句‘辛苦了’就了事了，把我的伤情无视了吧！”金乌心里有点不爽，尽管明天可能会好，但至少关心一下吧！ 看着金乌沉默，而且心里活动活跃，金乌的脸上又带着彩，白话随便问了句：“你的伤，怎么弄？”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其实金乌可以自己恢复，方才还矫情，现在突然被关心，所以变得连自己都忽略了：“不打紧，这只阴灵，须要捆绑，准备好红绳！” 金乌到底是地狱犬，应该可以应付所有级别的阴灵，当然包括大黑猫。 听了金乌的，白话没有动身准备，驯化室里有两只可以使唤的东西，姜娅和青莲，白话就自然会变懒了，使个眼神，姜娅就准备去了。 姜娅与鬼有区别，她是尸，一些鬼不可以接触的东西，她反而可以，所以红绳对她来着，伤害不大，何况是带着手套拿。 红绳并不是集市上买来可以用的红绳，其实就是普通的麻绳，在鸡血里浸泡过的，变成了红色而已。 “好了！”白话手里拿着红色的绳子，大概准备好了捆绑大黑猫。 金乌摆好姿势，前肢趴在方桌上，准备吐出大黑猫的阴灵。 “这只阴灵怎么这么强大？”白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阴灵，而且连金乌都难以降服它。 金乌望着白话，解释说：“这只大黑猫本来是与其他的阴灵一样的，但这货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捕捉其他的弱小阴灵，并吃了它们，久而久之，怨念积累，渐渐就变得强大。” “我们也看到了，它会吃阴灵。”白话也承认自己所见。 其实阴灵与鬼一样，本是无形态的东西，但在阴灵看来，就像人看人一样，都是可以触摸的事物，当然也可以食用，用来填饱肚子。 “以阴灵为食，就意味着强大吗？”尽管只听得见白话说话，徐妍也不至于傻到推测不出来，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般说来，是这样的！”白话解答徐妍的疑惑。 这大概与阴灵差一样，可以吞吐阴灵，这种能力，不仅代表着级别，还意味着能力更强大，否则任何一只阴灵都可以替代阴灵差。 “准备好了吗？”金乌问白话。 白话用红绳子打好了结，这结是有讲究的，白话也是在金乌的指引下，学来的一套，就像“拾金（迁坟，捡遗骨）”的捆绑方法一样，先打好复杂的结。 白话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捆绑金乌吐出来的阴灵。 “千万小心，如果一但没成功，那就相当麻烦。”金乌提醒白话，麻烦程度，白话已经见识过了。 “老板，我来帮忙吧！”姜娅靠近白话说。 白话没有拒绝，多一个人帮忙，总比少一个人好。 金乌张开嘴，嘴里先是窜出一缕青烟来，然后是黑雾，就像墨水射进水里的情景一样。 白话有些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操作，还不确定自己的绳子准备的效果怎么样。 这次不同，之前的金乌吐出阴灵，是一下子吐出来一团黑雾，然后阴灵自黑雾中呈现。 这一次，金乌只吐出一半黑雾，然后咬住，黑雾居然像是有形态的物体，聚而不散。 “……”白话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下手，因为看到的是一团黑雾，根本无从下手。 “拿道符来！”金乌咬着大黑猫的阴灵，说话口齿不清。 白话还是能听明白，或许这还有默契在其中，白话又取来了一道符，拿在手里，听金乌如何布置。 “贴到黑雾上去！”金乌说。 白话拿着符，一团雾能贴住符吗？这是个问题，可这会，白话不应该去询问那么多，照做就行，白话把符贴向黑雾，奇迹出现了，当符一触及黑雾，那雾马上变换成了实际的东西，一只猫的上半身。 第481章 沐浴晨光 而后半身，还是以黑雾的状态，留在金乌的嘴里。 白话稍稍一愣，这种现象，也是头一回见，好奇特。 “别犯傻行不？”金乌提醒白话。 白话才缓过神来，把打好结的红绳套上了大黑猫的前爪子上，还是姜娅在帮忙的情况下，才成功的，大黑猫不会那么乖巧，任由白话和姜娅摆弄，一直试图挣扎着逃脱。 捆住了大黑猫的前肢，金乌才把后半部分都吐了出来，由于前半截贴着符的情况下，后半截一吐出来，就显了形。 一人，一尸，一灵宠，合力将大黑猫捆绑住了，四脚捆住了，扔在方桌上，大黑猫还不能消停，挣扎着。 “这货，得一步步来，先把它的记忆抹掉！”金乌开始安排，驯化大黑猫的步骤。 白话按以前的办法，不多时就妥了。 记忆虽然是抹掉了，可大黑猫依然是挣扎着，拼了命似地挣扎，一点不让人省心，不过，还好，有红绳子的捆绑着，无论如何，它挣扎不脱，挣扎到了方桌边缘的时候，拉它一把，又回到了方桌中央。 “它还是没有乖巧起来！”作为一只猫，高冷是天性，可也应该乖巧些，像这阴灵一样的，如果驯化成了灵宠，也这样，恐怕无人可以驾驭得了，何况是用来捉鬼，不伤害主人已经不错了。 “不管了，再驯化！”金乌心里是有底的，无论多厉害的阴灵，经过驯化，都应该变得乖巧起来。 白话照旧，画了符，焚化作了符酒，挣扎着的大黑猫还没消停，姜娅帮忙，才把符酒灌给大黑猫吃了。 大黑猫，也是阴灵，符酒的威力也不是盖的，符酒一喝也，挣扎了几下，也就消停了，然后就沉沉地睡了去。 “好了！”白话拍拍手，姜娅很自觉地收拾起了东西。 而驯化阴灵的过程，徐妍又只是个看客，像是来参观的学生一样，只带来眼睛，不言语，不动手。 “这样就好了！”徐妍少有见驯化阴灵，些许好奇，大概从前宠物店出售的灵宠，个个都是这样驯化来的。 白话点头：“等它醒了就好了，我是主人！” “那么脏，不会毒死它吧！”徐妍倒是担心起符酒的卫生来，无论如何，在正常人看来，那可是污物。 白话摇头，这个事情不能用寻常眼光来看，否则根本就不成立的事情，而实际在宠物店里几乎天天发生。 “大概得睡上一晚，明天一起床，就可以看到一只活着的大黑猫，而且会变得乖巧起来，能融入到灵宠的队伍里去，一起玩耍。”白话对驯化工作，应该是驾轻就熟了，所以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退出驯化室，两人回到楼上，而金乌晚上则留在驯化室里休养，或许还连带着看护大黑猫。 楼上，此时除了徐妍的泰迪，还有白凡，白凡很安静，在白话不需要的时候，它几乎都只是一只**的摆设，从来不妨碍白话的工作和生活，也不像金乌和黑猫玄武一样，操心着白话的未来。 所以很悠闲，趴在卧室的门口睡觉。 …… 对待自愿下地狱，或自己下，或要求别人送的阴灵，地狱都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像那头主动找白话要求送到地狱的牛犊，在地狱里，很顺利，并没有受到地狱的各种严酷的刑法，顺利地步入了轮回。 轮回，前世是人，来世不一定是人。 牛也一样，前世是牛，来世未必再会是牛。 可，小牛犊步入转回之后，偏偏又投胎做了头牛，一头黑色的公牛。 白城郊区的一户人家，半夜，正是夜深人静时，牛棚里待产的老母牛，顺利产下一牛犊。 可惜的是，母牛太老了，奋力产子之后，已然是奄奄一息，在无人的夜里产仔，是有风险的，果然，老母牛产完仔，清理完牛仔身上的东西，喂了第一回奶之后，母牛躺下了，而且永远都不再起来了。 小牛犊命硬，居然克死了母亲。 次日的清晨，农户悲喜交加，一头牛犊，半年时光，可以卖到六七千块钱，而一头母亲，可以卖到上万，得一牛仔之后，失一母牛。 农户，叹息过后，摸了摸母牛的身体，尚存余温，然后马上找了屠夫，便宜处理掉了母牛的尸体，找补回来一点儿损失。 …… 清晨的阳光，白话多半都享受不到，此时他在沉睡。 子午路尽管是低层建筑，可是周边还来不及建造起高楼大夏来，所以阳光可以普照得到。 白夜宠物店的楼顶，金乌与黑猫玄武，并排蹲坐着，面向东方，沐浴晨光。 虽然灵气稀薄，可也经不起日积月累，否则金乌与黑猫玄武，也难以支撑到今天，一直呆在宠物店里，与白话为伴。 金乌今天更辛苦些，它须要更多的灵气，方能解决掉身上的伤痕。 只是一夜的时光，金乌脸上的挠伤，已经全部结痂合上了，只是留下了痕迹，一道道，还能看见。 晨光照在脸上，金乌感觉脸上的伤痕处会痒，那种痒很奇妙，是伤口愈合时的痒感。 这个问题，是在金乌的预料之中，但也让它兴奋。 片刻之后，晨光渐渐变得强烈，最后晨光消失，金乌的伤已然都好了，甚至在脸上看不出来曾经有伤的痕迹，说明这辈子，任何东西都无法对它的**造成伤害。 白话还在睡，他错过了奇迹的一幕，也错过了每一天最美的时光。 徐妍起了，对金乌每次上楼顶很好奇，可是无法交流，问黑猫玄武，它一副高冷到爱搭不理的姿态，徐妍也懒得理它。 …… 白话还在睡觉，可是店铺门前，居然有人在敲门，当然白话是听不到了。 老王开着门，看到了敲门的人，以为他敲了会，无人应答，会离开，可是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想问问隔壁的店铺老板，可看到老王的是冥店，大概觉得不吉利，犹豫不决。 “买宠物？”老王移步到宠物店门前问，同时打量着来者，是位中年妇女，身材庞大，让人联想到爱宠屋的老板。 第482章 大怪物 “对。”既然人家出店来搭讪，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美意，女人回答，“怎么不开门吗？” “开，晚上零点之后来！”老王并不想多事，因为他知道，多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只吐露个营业时间点就可以了。 老王说完，没等女人再问，就转身向冥店里走。 女人原地站着，愣了许多，想不通一个宠物店，好端端的白天不开门做生意，非得弄到半夜来开门做生意，搞得像是红灯区的生意一样。 …… 白话醒来时，那个敲门要求做生意的女人早就离开了，当然也不知晓有人敲过门。 驯化室里，大黑猫已经苏醒过来了。 白话端坐在方桌前，盯着方桌上的大黑猫，它与众不同，经过驯化，已然脱胎换骨，连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乖巧回归了，可依然看着奇特，相比其他猫咪，这绝对是个庞然大物，在捕捉阴灵时，驯化阴灵时，白话没觉得，可这会看起来真实了，白话倒是觉得，这个头是不是大了点，像是基因突变的怪物，不知道客户能不能接受得了。 按宠物店定制的流程，现在就等着客户来领走灵宠了，白话向客户通了个信，晚上来请灵宠。 “大怪物，真的是大怪物！”白话盯着方桌上的大黑猫呢喃。 大黑猫现在的主人是默认的白话，听到白话这么呢喃，大概是默认了白话在叫它的名字，显得很不乐意，毕竟这样的名字，尽管符合情况，可不好听，所以大黑猫盯着白话，躬着背，尾巴翅得老高，发出低沉的吟叫，这是对白话的抗议。 “抗议无效，你的名字就叫‘大怪物’了。”白话呢喃回答，不管如何，这个名字是属于白话给起的，到了新主人那里，应该会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 大黑猫的属性是捉鬼的，所以此刻，白话在驯化室里居然没有看到青莲，因为青莲是只名副其实的小鬼，反倒是姜娅在，姜娅是尸，大概比鬼的级别高些，也或者不是大黑猫的捕捉范畴，视而不见。 “青莲怎么不在？”白话名知故问，只是想打听一下，自己不在，大黑猫苏醒之后的小插曲，当然一个乐子。 “老板，青莲不在，在外面店铺里，这只大黑猫一苏醒过来，看着青莲就发疯。”姜娅面露一丝尴尬，想必当时场面肯定很精彩。 白话嬉笑，白夜宠物店出品的灵宠，怎么可能不是精品。 “发生了什么？”白话嬉笑问姜娅。 姜娅望了望驯化室的门，青莲此时就在店铺里，或许还在门外听，说别人的笑话，大概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可是老板问起来，不回答，也是不尊重老板的，尽管不扣工资，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工资的。 “大怪物，一醒来！”姜娅说‘大怪物’时，特意看着大黑猫，而大黑猫也不失礼貌，怒对姜娅，“看到青莲就扑青莲，吓得青莲差点叫出来，然后就在驯化室里跑，一个跑，一个追，好在我从中捣乱，要不，青莲可能就被捉住了，后果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白话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尽管不是血腥，不恐怖，但着实搞笑。 “好了，我去吃饭，看好这货！”白话说着起身，而此时，徐妍也穿戴整齐下了楼，进了驯化室。 午饭，金乌自然是不能缺席的，跟着徐妍来的。 在如家酒楼，白话坐下，点菜。 实话说，白话在如家已经吃了很久饭了，可是他居然吃不腻，天天吃。 连吃饭，白话和徐妍也不忘记继续沟通感情，这种场合，反而适合沟通，在宠物店里，特别是半夜的店铺里，沟通起来，反而倍感诡异。 “妍……”白话第一次，把徐妍叫得这么熟络，像是同床已久的恩爱夫妻般的单字称呼。 徐妍抬头，把送到路边的猪肝放下，盯着白话。 “……”大概是白话不常干这事，所以当徐妍盯着他的时候，他又语塞了，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徐妍也愣了，难道白话只是想暧昧地叫一声自己吗？ 白话转头看了看店里，其他的顾客，都埋头吃饭，没有注意他们这边，或许在众多熟客看来，这对已然是夫妻了，本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很久遍了，不新奇。 就在白话转头的时候，一位胖女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而且脸带笑容，好像是在冲自己微笑。 白话好尴尬，马上正过头看徐妍，余光中，那个胖女人依然没有改变方向，朝自己走过来。 白话一愣，大概这个胖女人就是找自己的，于是转头正视，这个女人很胖，大概像爱宠屋里的老板一样胖，应该平时吃得很多。 徐妍瞪着白话，白话的口味一向正常，不会是突然变重了吧！ 女人就是爱吃醋的生物。 胖女人终于走到了白话的座旁，停下，微笑与白话说：“白老板，我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白话皱眉，脑子里开始风暴起来，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一位这么胖的女人，而且年龄与自己不在同一个级别里，怎么可能认识呢！ “对不起，打扰你们午餐了，我是宠物店的老顾客，大概白老板早就不记得了！”女人有些尴尬，毕竟在人家一对情侣享受午餐的时候，突然出现。 白话点头，不认识，也得装作有印象，这毕竟是老顾客，可是之前的老顾客，与现在白话的生意已然毫无瓜葛了。 “我是中午敲门的那位？”胖女人见白话没有说话，继而说道。 白话更懵了，中午有人敲门吗？于是把目光移到徐妍的脸上，徐妍也是摇头，显然都不知道有谁敲过白夜宠物店的门，而且是白天。 白天，宠物店都处于休息中，即使有人敲门，也应该是敲后门才对，敲前大门，白话条件反射性地忽略，能白天敲大门的主，绝对不是白夜宠物店现在的目标客户。 既然不是白夜宠物店的目标客户，白话甚至可以装作不认识，当然，他本来就不认识女人，然后果然拒绝，甚至可以说，白夜宠物店现在不存在了，要买宠物店，请换个地方。 第483章 胖女巫 “有事？”但出于礼貌，而且白话根本不知道胖女人的底细，所以客套地问。 胖女人一点不客气，指着白话边上的空位子：“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白话望了一眼徐妍，就怕徐妍想多，毕竟现在还处于敏感期，所以惹恼了徐妍，转身就走，再不回头，白话就亏大发了。 徐妍微微一笑。 “可以！”白话点头。 胖女人坐在白话边上的椅子上，肥胖是件尴尬的事情，连椅子都显得渺小，胖女人一坐下，整张椅子都被她占剧了，还没有多余的空间。 “是这样的，我之前买的宠物已经去世了。”女人看了看白话的菜，两个人吃，外带条狗，要了三四个菜，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容易浪费，女人本能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现在，我还想要一只宠物，最好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白话根本想不起来，这个胖女人之前在自己的宠物店里买过什么宠物，所以对“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概念。 既然都已经坐下了，白话就得问个清楚，万一这是个目标客户呢？ “请问，你是什么职业？”白话客套地问道。 “乡下村姑，职业女巫。”胖女人回答白话说。 白话皱眉，猛抽鼻子，吸了一口气，胖女人与自己间隔很近，仔细闻，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是焚香的香味。 携带这种香味，如果不是自己焚了香，起了坛，大概就是刚刚从道观寺院出来的香客。 这种气味，与胖女人介绍的职业大概很符合。 “吃了吗？”白话想，这大概是一桩生意，也变得客气起来，尽管，白夜宠物店从来不愁没生意做，但不能为此而失了礼貌。 胖女人摇头。 “那好，一起吃点吧！”白话又客气说，然后让老板拿来碗筷。 本是客套话，胖女人也算是客气，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然后问：“合适吗？” “……”白话心里那个苦笑啊，“我他妈脑子进水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点，这明摆着，我的口味没那么离谱，还不如同性恋呢！” “合适！”徐妍回答了，她的回答，比白话回答会更适合，白话也就默许了。 胖女人见如此，也就不客气了，还挻讲究的，先喝碗汤，然后盛饭，开吃。 胖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食量惊人，胖女人也不外乎如此。 看胖女人吃饭，白话都觉得今天的饭菜很好吃，可一比之下，自己都不好意思动碗筷了。 徐妍盯着女人看，作为一个标准身体的妙龄女孩，想象不到一个胖子会如何吃饭，今天开了眼界，由此可以推论出，自己如果想保持这样的骄人身材，必须节食，无节制的饮食，只会让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气球一样，快速吹大，大到行动不便，走几步就得休息，喘气。 最后的尴尬情景，是白话和徐妍都停下了，看着胖女人吃，连金乌都些许的惊愕，尽管它的见闻极广。 胖女人吃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气氛不对，尴尬笑了笑，却也不顾及他人感受，继续吃。 胖女人的穿着很朴素，也没化妆，看得出来，这是出自农村的一位质朴女人。 今天应该是一早就从家里出发，然后来到白城，找白夜宠物店，结果上午敲门，宠物店里无人应答，就在这周边守候，结果在如家酒楼守到了白话的出现。 胖女人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筷。 “你还要宠物？”尽管之前胖女人已经表明来意的，但此时非彼时，白夜宠物店已经换成经营灵宠的生意了，所以必须搞搞清楚才行。 胖女人已经是说明自己的职业，女巫，也算是修行中人，所以正是白夜宠物店的目标顾客，否则也不会让她坐下来，然后收拾了白话的一桌子饭菜。 只是白话不清楚，现在的胖女人，知不知道如今的宠物店的经营范围。 “对，我请灵宠！”胖女人抽了一张纸巾，抹干净双唇上的油光。 听到胖女人这么说，白话就明白了，这是熟门熟路的客户。 “可是我们宠物店，在半夜才营业的，到时再来挑选心仪的灵宠！”白话并不想现在就领着胖女人回宠物店，白夜宠物店从前没有白天出售灵宠的先例。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没离开！”胖女人回答，好像白天敲门只是为了求证这个事情一样，不奇怪。 “而且我的宠物很贵的。”白话又说，因为一只几万的宠物，对于城里人来说，都得咬牙才能消费的东西，对于一个质朴的女巫，这绝对是笔不小的开支。 “我晓得，所以我带了钱来！”胖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腰，可动起来的只是赘肉。 尴尬一笑。 “那行，在午夜零点，白夜宠物店开始营业。”白话没有多问，胖女人要什么样的宠物，是现成的领走，还是有特别属性的要求，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事情，晚上再说。 白话算是请胖女人吃了顿晚饭，离开时，胖女人还在如家酒楼里呆着，大概要等到宠物店开门为止。 …… 午夜，白夜宠物店营业的时间到了，白话打开门时，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印入店铺里的地面上，有心里准备，所以白话没有受到惊吓，这个影子应该属于午饭时候遇到的那个胖女人。 打开门，看到之后，果然就是那个胖女巫。 “白老板，开门了！”一句客套的废话，女巫不请自进，走进了宠物店。 第一次来宠物店的顾客，都会对宠物店产生好奇，打量是必须的，因为没有一家宠物店的布局，会如白夜宠物店的一样简易，简易到草率。 胖女巫打量着宠物让听装饰，以及宠物。 “你要一只什么样的宠物？”白话退回店铺，在展柜上会下。 徐妍有白话在的时候，多数时候只是店铺里的一个漂亮花瓶，起的也是装饰的作用，还占了店铺里唯一的一把椅子，那本是老板座。 第484章 一模一样 女巫微微一笑，大概没想好，或许本来是想好了的，与之前的一模一样，但现在又变了，看到宠物店里那么多可爱的宠物，选择困难症来了。 “呃……”选择多了，容易出现选择困难，这个时候，要的是冷静，所以女人闭上眼睛，抬头时，已然有了选择，还是坚持初衷，“我要一只与以前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白话郁闷，这是考他老人家的记忆，可谁记得啊，以前女巫是什么宠物，长什么样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以前的宠物是什么宠物，长什么模样！”白话不得不接受现实，承认自己忘记了。 胖女人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说：“乡下人，讲究实用，能帮我做些事情以外，还可以看家护院，当然是狗狗喽！” “哦……”白话沉吟应声，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然而，其实白话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应景地回应罢了。 “是这样的，要一只一模一样的狗狗，这个不现实，除非定制。”白话不是有意要多挣女巫的钱，毕竟有空那么朴实，但这东西，就像树叶一样，世界上没有相同的。 “如果可以找回我的狗狗，定制就定制！”女巫到底还是做过功课的，先前应该是尝试着买一只灵宠，但这无法达到要求，所以改为定制，而且也能接受。 白话点头，这个其实并不难，只要那只狗狗的阴灵，还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去了地狱，白话就有可能找回那只阴灵，然后把它驯化了。 “可以尝试，但不能保证成功！”白话只是驯灵师，不是阴灵差，这种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白话不会承诺，否则难堪的是自己。 作为女巫，自然也知道玄之又玄的事情，不能常如人愿，自然能理解白话的意思。 “好！”女巫答应。 “你的狗叫什么名字？”白话试想着，如果要保留，那一切保留好了。 “它是拉布拉多犬，叫‘米白’！”女巫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那你对未来的灵宠有属性要求吗？对属性有要求的，我们的报酬也会要求高点！” 生意就是这样，一分钱一分货。 这个道理，作为朴实的女巫更能体会。 “没有！”女巫也果断回应，只要米白回来了，一切都没有要求，相信，它还会像原来的那样。 “好，这就好办些。”白话说着，向徐妍伸手。 徐妍把名片递给白话，过白话的手，传递到了胖女巫的手里，这个过程中，定价什么的，都呈现在名片上。 女巫拿到了名片，留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然后边看名片边向店铺外面走去，同时说了告别词。 女巫离开宠物店之后，白话就收到了百分之四十的定金。 白话这回算是良心交易，他没把定价定得过高，甚至远远低于正常水平，只定价在两万，一条拉布拉多犬，定价两万，这简直就是跳楼价。 与女巫的交易很简短，仅几分钟，当然与其他客户的交易也时间很短，奇怪的是，今天在与女巫交易的时候，外卖小哥和花猫都没有出现，像是很识趣，不打扰白话做生意似的。 当女巫离开之后，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才把水果送到。 花猫也在同时出现在白夜宠物店。 既然水果来了，此时，店中无外人，白话就洗了分吃，两人，一狗一猫，分别吃着水果，安静的宠物店里，顿时出现了咀嚼时的特殊声响。 玻璃门打开了，来了一位领灵宠的客户，西服男。 西服革领的男子直接走进宠物店，白话也没有停止咀嚼水果，而是向西服男友好地递了一枚果子。 “谢谢，不吃！”西服男比白话要谨慎。 西服男默不作声，在边上等候着，等着白话把水果吃完。 白话吃完，一抹嘴，西服男又掏烟了，介于上回的经验，白话抬手拒绝：“谢谢，我不抽烟！” 白话多少有点口是心非，其实就是害怕西服男的烟，上回抽完都头晕，显然这烟不适合白话，还是老王的适合自己抽。 “它在那里？”白话这两天除了驯化了大黑猫，没有驯化其他的灵宠，店铺里还是那些宠物，西服男忘记力不错，没有发现新添加宠物，所以问白话说。 白话转身，金乌自觉地起身，然后转身进了驯化室。 “稍等，马上就来，保你满意！”白话很得意，想必这个另类的男人，不会不喜欢另类的宠物。 大黑猫应该算是另类了，就那个头，就足够另类了。 金乌出现，身后跟着一只大黑猫，个头大得吓人，寻常人看见，恐怕要惊愕不已，甚至是恐惧，只有基因突变的才会变成这样的大怪物。 “大怪物！”男人看到了一身黑色的大猫，不禁叫道。 “对，这是它的名字！”白话铁定了要给大黑猫起这个名字，连忙介绍给西服男知道。 西服男微笑说：“贴切！” “贴切你个头，叫我‘大怪物’，信不信我撕破你的脸，让你没脸见人！”大黑猫心里委屈，起这么个名字，经过人家同意了吗？ 看着西服男的微笑，白话已经知道，这次的灵宠定制，西服男非常满意。 “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宠物！”白话大概是想坐地起价，表述自己的辛苦。 西服男可不会管这些，但还是应景地点了点头。 “交接吧！”既然满意，西服男就不多啰嗦了，要求马上变成自己的宠物。 这事不是白话的事，依然是金乌代为设定。 “好了！”金乌把爪子从大黑猫的头上移走说，这个姿势有点尴尬，大黑猫的个头真的过大，所以金乌的爪子要放到大黑猫的头上，有些困难，姿势滑稽。 西服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在前面，大黑猫果然跟在他的身后。 “大怪物，我们走！”西服男嬉笑叫道。 而这回，大黑猫居然没有坏情绪，或许已经接受了这个难听的名字，不过好歹有有气势的修饰，大。 第485章 演练 看着这对主仆离开宠物店，白话就收到了余款，这一单生意，足够白话光吃不做半个多。 看着方才胖女巫留下来的信息，特别是地址，要找到那只米白，就应该去女巫的家开始找，那至少是出发地点。 只是片刻，白话想着计划的时候，外面动静吸引了他的主意。 玻璃门与黑色门帘与宠物店与子午路分隔开来，有时就像是两个世界，所以外面的细微动静白话一般发现不了，先发觉的当然是金乌和黑猫玄武，它们的耳朵与感应能力，是白话目前无法赶超的现实。 而这次，他们同样感知到了，但没有要出去一看究竟的举动，而是隔壁老王把这个消息特意来到宠物店，告诉白话的。 “白老板，外面有人发疯！”老王没走进宠物店，而是把头穿过黑色的门帘，探到了宠物店与白话说的。 白话一愣，大概是有疯子在子午路。 “你不出来看看吗？”老王说完，马上把头缩了回去，应该是去看外面发疯的人了。 在宠物店里坐等顾客上门，有时着实时件相当无聊的事情，所以白话也期望有乐子可以找，听了老王这么说，而且听着不像是在套路自己，所以白话走出了宠物店。 子午路，秋夜，小叶榕又长得好，招风，所以有些凉意是正常的。 向两端寻找，疯子没有看见，但看到了一个西服革领像个绅士一样的男人在子午路上，站在一个路灯下，特别明显。 而真正发疯的不是男子，而是他的宠物，一只大黑猫。 对，男子就是方才领着他的灵宠，从宠物店里出来的客人。 捉鬼道士，其实并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主，这个职业只是在地狱的体制之外，类似于协警差不多。 鬼差是正式工，手捧铁饭碗，总有懈怠时，而这个时候，捉鬼道士就能用得上，扮演着鬼差的角色，清除人间阴魂。 无论如何，看表象，没有人可以把西服男与捉鬼道士联系在一起，可是他又着实干着这样的事情。 灯光下，西服男站在树旁，吐着烟圈，很惬意地吹着夜风。 大黑猫的个头着实很大，所以影子也比寻常的猫大了许多，一举一动，倒不笨拙，念旧灵敏机警。 如若是寻常人，当然看到的是只大黑怪在午夜的街道上疯跑，而且是自顾自地发疯，一个穿着像绅士一样的男子在树下观看着这一切，估计也是不正常的人。 而在白话的视野里，情况绝然不同。 大黑猫的前面，一只小鬼，手舞足蹈乱窜，疯一样的逃命，整个鬼魂都被追逐的若隐若现，仿佛鬼魂也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连魂都不能再聚集一起，将要被吓散了似的。 白话依稀可以看出点情况，那只可怜的小鬼，是个少年，这般怯懦，应该长得很白，细皮嫩肉的那种，只是它在一起狂奔，出现的只是残影不断。 小鬼穿的是校服，应该是那所学校不幸的学生。 白话向前稳步，走到树下，站在马路牙子上，眺望着那只可怜的小鬼，大黑猫到底是种颇皮的宠物，即便是捉鬼，也是带着玩性的，本来可以一下子捕捉成功的，却要追逐玩闹。 子午路上，此时无车辆经过，相当安静，小鬼在路上，来回地奔跑，从白话身边经过时，白话没感觉到它气喘，没感觉到有出汗的迹象，到底是小鬼，这些活人有的迹象，它统统没有。 西服男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情绪波动，素若平常，仿佛这样的画面，他看过了许多，一点都不觉得好奇。 树阴下，那明明灭灭的香烟，终于停止了，化作一道弧线，被抛在了路上，然后小鬼奔过时，又晃动了几下，最后只有一丝青烟升起。 白话大概明白了，小鬼之所以出现，大概是因为西服男抽了这种烟，让白话头晕，让小鬼现身的香烟。 “这香烟那弄的，可不可以定制，可以招阴灵的那种！”白话突发其想，如果有这样效果的香烟，白话愿意为之上瘾。 白话看着大黑猫，奔跑时，全身的黑毛起波浪，在光芒之中，还会反射些许寒光，整个阴煞之物。 “大怪物会食阴灵，会不会吃小鬼呢？”白话呢喃，倒是为小鬼捏把汗，一但被吃，那才叫魂飞魄散，鬼不能再做，连转世的机会也随之消失。 无辜者，总应该有人怜才对，白话觉得，自己不能眼见着，听之任之。 白话走向西服男，大怪物还没有成功，或许说还没有玩够才更准确些。 “先生，我想没必要再玩了，我都看到了，干脆点！”白话与西服男说，没必要玩弄一只可怜无辜的小鬼。 西服男，笑了笑，然后说：“大怪物不错。” 白话马上应声：“我知道！” “捉住它！”西服男点了点头，马上与大怪物说道。 大怪物突然凭地一跃，直接扑到了小鬼的头上，四只爪子像是八爪鱼的爪子一样，附着在小鬼的头上，小鬼大概是被猫爪子挡住了视线，突然向前倒去，没有声响，却扬起了些许尘土，小鬼倒地。 如果是人，那怕这一下摔死了，也会动弹一下，那怕是抽搐。 可是小鬼倒地，没有任何动静，直挻挻地倒下去，像是倒下的一棵树，倒下后，安静地躺着，等待着人家来收拾。 西服男很淡定，这大概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白话淡定不了，快步跑到小鬼的跟前，大怪物还没有离开小鬼的头。 少年，穿着整套的校服，不是韩剧里的西服，而是富有中国特色的蓝白色校服，很运动休闲的那种。 无论前世今生，这个模样会伴随着少年转世的那一刻，如果永远做鬼，那这个身体与装扮将地伴随着他到永远。 西服男走到白话的旁边，口袋里拿出一只小棺材，只有拇指大小，可以挂脖子下当坠子，可以挂钥匙上作装饰的那种，如果没错的话，上面应该还会有“升官发财”字样，有美好寓意的，甚至有人当作镇宅之宝用。 第486章 漆黑的山 小棺材，西服男拿在手里，白话看着，没有“升官发财”的字样，倒是有道符文，白话见过许多符文，可这类符文并没有见过，应该是师傅特授的，他人无从知晓。 西服男打开小棺材，里面居然有中空，并不是实心的，做得还很精致，大怪物松开，小鬼化作一道黄色光芒，自动窜进了小棺材里，随后西服男关上小棺材。 白话盯着西服男把小棺材又放回到胸前的口袋里，白话好奇，这胸前的口袋是乾坤袋吗？可以装那么多东西，烟也是那里掏的。 到此为止，这次尝试性的捉鬼完成，除了大怪物很顽皮外，白话并没有发现大怪物还有更特别的地方，这种捉鬼的套路，大概与金乌捕捉阴灵的套路基本相同，不足为奇。 “这样完了？”白话有些许的失望，毕竟本以为有精彩的画面。 不过，白话不得不承认，西服男的香烟着实不错，有效地把小鬼引了来。 西服男站在白话的面前，绅士的范儿很足，可他到底不是个绅士。 西服男笑了笑，解释说：“无论人还是鬼，无论生与死，都应该要有尊严，捉鬼不是马戏，是件关乎生死的事情，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是表演！” “那你刚才在干嘛？”既然不是表演，白话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西服男领了灵宠之后，刚刚走出宠物店，就要在子午路上上演一出大怪物捕捉小鬼的戏。 “捉鬼！”西服男很肯定地回答白话。 “哦，还是你不相信白夜宠物店！”白话仿佛突然明白了，西服男大概不是很相信灵宠的实力，或许他早有了解，见过其他灵宠的能力，可是捉鬼的灵宠，大概还没有真正见识过，或许与安平的黑背不同。 西服男笑了笑没有说话，或许他是在承认。 西服男拍了拍自己的西服，尽管西服上已经干净到一尘不染，像是灵宠的身上，本就无法附着尘埃，可是他依然是习惯性地掸了掸西服。 西服男是个沉默的男子，或许他本无意要与白话交个朋友，或许交上朋友了，白话也不会便宜出售灵宠给他，所以他沉默着离开。 白话看着西服远去，渐渐消失在子午路上，不禁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 说好了，白话只管阴灵与灵宠的事情，所以尽管方才脑子里有个疑问闪过，大黑猫会不会把小鬼吃掉，但他还是没有询问，相信这个世道上，会有规矩，如果西服犯规了，自会有来人主持公道。 …… 无论如何，这单生意，让白话挣了好大一笔钱。 回到宠物店，徐妍坐在椅子上，金乌趴在椅子边上休息，灯光下，金乌的伤已然不存在了。 回想这些日子的灵宠生意，白话没有留意过自己的银行账户，此时，他就是在白城买两栋别墅也是绰绰有余了。 日子久了，白话反而没那么刻意在意钱，当然没钱绝对不行，而是开始习惯这种与人以外的东西的交流。 宠物店一直开门到很晚，结束今晚的营业，关上了门，白话还有活要干，就是为那个胖女巫找到她的米白。 “徐姑娘，我们晚上出去！”白话与准备去洗澡睡觉的徐妍说。 其实谈这单生意时，徐妍也在，但她不知道胖女巫要的阴灵应该去那里找，什么时候去找。 “帮那个胖女巫准备灵宠？”徐妍问白话。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默契很重要，没有言语时，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交流，彼此知晓想法，这就是默契。 白话点头。 白话驾车，载着徐妍和金乌按着胖女巫给的地址出发。 深夜，除了主干道上有车经过，许多小街道上已经安静下来了，白话就这样，把车一直开出了白城，来到了郊区，而且按着地址，通过导航到达一座山前。 很奇特，在郊区的某处，居然还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而且还是孤伶伶的一座山，四周没有山与之相接。 白话下车，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阴气，很重，大概眼前是个活人活动较少的地方，晚上大概不会有人来了。 山上漆黑一片，这个时候，就是城里的居民楼里，也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在郊区的山头，肯定也会是漆黑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徐妍看不到山上的任何东西，只感觉眼前被一块黑漆漆的大东西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白话皱眉，远处有车灯在晃，山头上突然出现无数个反光点，白话微笑回答徐妍说：“公墓。” “啊——”徐妍听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论是谁，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一片公墓前，都会被吓一跳的，抱着白话的手臂。 “别害怕！”白话抬手，轻轻地拍着徐妍抱住自己手臂的手背。 “那那个胖女巫……”徐妍不敢再往下说，这里是公墓，那个胖女人给的是自己的地址，说明那个胖女巫就居住在这里，说明她已经死了，成了这里的居民，是个久眠于地下的小鬼。 此时，想象力是特别的恐怖的，犹如徐妍所想象的一样，有时，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某件事情或者某个事物，仅是自己的想象力。 “她没死，是个活人！”无论如何，白话还是可以把人与鬼分得清楚的。 “那她……”困惑还是有的，无法解释，当时胖女巫也没有多作说明，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住这里？住这里不等于死了！”白话微笑着，顺势伸手把徐妍拦在怀里，白话不是个君子，更别装作是一个君子，这里没什么表示，那就是傻子。 眼前的一片，依然是漆黑的，白话的车灯照不到山上，胖女巫留下的信息中，包括她的手机，于是白话用手机向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白话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好一会儿的没有任何声音，大概对方信号不好，听了一下，才有反应，传来回音。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对面的漆黑之中，此时此景，特别诡异。 第487章 坟场铃音 午夜的郊区，漆黑的山上，一片坟墓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令人发毛，惊恐尖叫。 漆黑寂静的环境里，突然响起了阵阵铃音，如若不是自己打的这个电话，估计白话都会被吓晕。 如果不知情者路过，恐怕都得吓出半条命来，即使是胆大的，也不会想象到有人在山上的坟场里，或许会想，谁家有矿，把手机与亲人埋葬。 手机铃音突然停止了，白话的手机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提示他，对方无人接听。 “这地方好诡异？”徐妍突然把白话抱得更紧了，或许她感受到了恐怖气息，随着她呼入的空气，游遍她的全身细胞。 “诡异？当然诡异了，这里是坟场！”白话嬉笑。 当然，此时，白话绝对不会与徐妍说，别那么迷信，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什么的，别害怕。 “别害怕，有我在！”白话轻轻地拍着徐妍，以得体的安慰。 “不是……”徐妍仰头，借着车灯边缘有微弱光线，白话从徐妍的眸子里，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徐妍接着说，“你没听到吗？有回音！” “回音？”白话蹙起眉头，这里，除了眼前的一座作为公墓的山，四周开阔，就近也没有任何建筑，回音是不可能形成的。 白话不知道有没有，打电话的时候，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通无人接听的电话上，没有留意其他。 “对，回音！”徐妍相信自己听到了，如实回答白话。 白话嬉笑，大概是因为徐妍害怕了，出现了幻听，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幻听，过度紧张，连幻觉都可能出现的。 “那我再打一遍试试！”白话马上又举起了手里的手机。 徐妍咬牙盯着白话，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表现出更胆大，还有，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正是机会，可以让心爱的女人与自己的距离保持在最近，肌肤之亲。 但白话此时，并不是这样的“作为男人”的想法，而是着实须要找到胖女巫，须要打这个电话。 电话送出，白话没有把手机放到耳边，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相信，不开扬声器，就这样也能听到听筒里的说话声音。 片刻之后，漆黑的山上坟场里又响起了铃音，铃音是和弦音，细听之下，果真有回音，但不是很强。 “真有……”白话困惑，如果周边还有大山，或者高层建筑，回音形成，可以理解，可这里的环境不可能形成回音的。 “喂……”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呓语般的回答。 “你好，白夜宠物店！”白话望着漆黑的山，看看那个地方会亮起灯来。 “白老板，你来了！”对方一下子清醒过来，马上精神了。 “对，是我！”白话应声。 对面漆黑的山，突然亮起了灯，尽管不是很明亮，可在漆黑中，就显得特别明亮了，就像夜间大海里出现的一个灯塔。 “……”对方传来一边细碎的声音，应该是穿鞋的声音。 白话盯着那个出现灯火的地方，在半山腰上，灯光是从一个窗户中传出来的，而后又出现了一个方框形的光芒，在这个方框中，有一个肥胖的身躯，挡住了大片光芒。 对，那就是找白话定制灵宠的肥胖女巫。 女人的身材很特别，所以尽管在灯光之下，白话看到的人只是一个影子，但白话依然可以分辨得出来，那个影子就属于胖女巫。 “我是来捕捉米白的阴灵的！”白话在手机里与胖女巫说明来意，“你寻常时候就居住在山上吗？” 死后动物的阴灵活动轨迹，可以参照生前的活动轨迹，如果米白生前就陪伴胖女巫生活在山上的坟场，那死后的阴灵，也会在山上坟场活动，即使会离开，也不会太远。 胖女巫点头，那个影子在点头，但她还是回答了白话：“对，我平时就住在山上，和米白在一起。” 看着漆黑一片中的唯一光明，徐妍就又困惑了，现在都鼓励火葬了，死去的人，都会火化了，一个骨灰盒子放进公墓的坟里，这样的坟场，还要人来看管吗？ 白话拿了手电筒，金乌走在前面，徐妍紧紧地挨着白话。 公墓，有规划，一座座坟整整齐齐的，比现在一些地方的房子都建造得整齐，绿化也不错，之间都留着招募者的过道，所以上山并不艰难。 有一些道，还经常有人走过，留下的印迹更清晰。 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白话也不常来，如果不是业务的需要，白话今晚也不会到这坟场来。 到了胖女巫的住所，其实就是一间小屋子，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农具电器倒是齐全，一个人，短时间生活绝对没有问题，水电也都供到了屋子里。 “对不起，捕捉阴灵这个时间段最合适，所以……”白话进屋，首先抱歉道。 屋子着实是小了点，三个人一条狗挤进去，着实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作为活动的空地。 “这里小了点，不过，是我和米白日常起居的地方，我下山，它才会跟着下山。”胖女巫介绍说。 白话点头，其实到了这里，白话就可以离开了，然后趁着夜色，在坟场里寻找米白。 “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吗？”白话多问了一句，在这种环境里，他希望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把米白的阴灵捉到手。 “有个球……”胖女巫低头寻找，然后屋子里没有球，“嗯，球呢！” “什么球？”金乌也喜欢玩球，但那是只网球。 “一只皮球，小孩子玩的那种，拳头那么大。”胖女巫比划给白话看。 白话默默点头，如果此时，皮球不见了，大概是米白拿去玩了，想象一下，此时，有一只皮球在坟场的坟头跳跃，被一只无形的东西咬到乱窜的情景，想到这里，白话都忍不住笑了。 “那去了呢？”胖女巫沉吟着，皱着眉头，在想那只皮球的下落。 白话笑了笑，徐妍在边上拉着白话的手，细声说：“听，有回音，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不断弹起的回音！” 第488章 魄 白话侧耳，不用屏息，也能听到外面的响动，着实是类似球的东西，在回弹的动静，一下，两下，三下……连回弹的次数都听得清楚。 寻声走出小屋子，外面依然是漆黑的一片，偶尔有远处的车灯射过来，有片片的反射光芒，那是一块块墓碑上的照片，瓷面的黑白照，表面犹如镜子一样，可以反射光线。 灯光一扫而过，墓碑上的反射光芒也转瞬即逝，坟场里又坠入了无限的黑暗。 白话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可以在完全的黑暗中看到阴灵与小鬼，更何况有一只小皮球在弹，发出一下一下的声音。 “我这有手电筒，很亮的那种！”站在小屋门前，白话向四处张望，胖女巫说。 胖女巫说着，转身要去拿手电筒。 “不用了！”白话马上谢绝了胖女巫的好意，毕竟阴灵是在黑暗中活动的东西，害怕光。 规划合理的公墓，过道上铺着碎石，墓碑做得很光滑，透着寒光，还携带着阵阵阴气，白话在这种地方，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也可以分辨出来，那个是道，那个是墓碑，就是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也可以顺利通过。 这种环境里，出于先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徐妍害怕走进无数的坟墓中，白话把她留在小屋，与女巫呆在一起。 “你留在这里，有事大喊！”白话说完，带着金乌离开小屋。 狗是活动量较大的宠物，那怕是灵宠也不例外，像金乌那样寻常时候呆在宠物店不动弹的宠物，真的不多了。 宠物是活动量很大的动物，那宠物阴灵，自然而然活动量也不少。 米白是阴灵，留给它活动的时间只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所以这个时候，是他活动的时间。 听着声音，显然米白非常喜欢皮球，或许是它唯一喜欢的玩具，也或许它只有这么一个玩具，所以爱不释手，一玩可以玩到天亮。 白话还看不到米白的影子，但依然能听到皮球的声音，只是间断着，或大或小，应该是皮球落在不同地方发出来的声音。 白话走过很多坟头，当然，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主人也都非常陌生，白话可没有心情，在此时，作为一个串门的闲汉，与一块块冰冷的墓碑说话，直找向那个皮球声音。 只是皮球声音方向在不断的变化，一下在左，一下在右，跨度还相当大。 白话理解，毕竟现在在玩皮球的米白是只阴灵，绝对不能把它与寻常时候的宠物相提并论，它可以一跃数米，甚至更远，取决于它的想法。 “嗖”只是白话想象的声音，其实阴灵这种东西，在空中窜过，大概是不会留下任何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存在本就是特殊的。 可白话着实看到了一道影子，从自己的眼前划过，从一头的墓碑后窜出，然后落到了另一端的墓碑后。 白话明明知道，这米白很活跃，可是依然想探个究竟，跑到那个影子的着陆墓碑后，而那里，只有一束鲜花在抖动，鲜花已经枯萎了，大概这位主人，几天前有访客到来。 “米白！”白话试着呼喊米白名字。 米白可以听见，或许还会停下动作，静静地听着，但它马上能分辨出来，这个呼喊自己名字的人，它不熟悉，不是胖女巫，自然选择充耳不闻，继续玩。 白话继续向前走，希望，米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白话感觉到了冷，不是因为秋天的夜，而是因为身处坟场，阵阵的凉意，令他毛骨悚然，只是在心理上感觉到恐惧，真实的，那所一只小鬼突然跳出来，挡在白话的跟前，白话也不至于吓倒的。 不仅白话在找，在听。 金乌也没闲着，它在嗅，抽动鼻子，像是要打喷嚏一样。 空气时充满了特殊的气味，香烛的气味，这种气味有很大的干扰，对金乌千万了很大的障碍。 “有情况吗？”白话的呼喊到头来，都是徒劳，于是寄希望于金乌。 金乌仰头，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无论这座当作坟场的山有多大，但都在金乌的感知范围之内，可是这会，金乌居然无法准备地判断出米白的位置，失败，相当失败。 “……”没有结果，金乌干脆沉默，省得白话怼。 白话四处张望，竖立的墓碑，挡去了一些视线，米白趴在任何一块墓碑后，白话都无法看到它。 金乌站下了，不走了！ “怎么了？站着管用的话，早就成功了！”白话捕捉阴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都没今天这么艰难，至今连照面都没打过。 金乌望着白话，黑暗中，白话能感觉知，金乌肯定在向自己使脸色，以抗议白话。 “汪汪……”漆黑安静的坟场，突然响起了狗吠，这个情景，可以把人吓死，狗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大概是见鬼了。 白话愣了愣，说道：“没找着，就没找着，没必要发火，继续找！” 金乌没有理会白话，但在黑暗中狡黠一笑，随后奇迹的一幕出现了，突然无数的墓碑后面升腾起了无数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萤火虫。 “这个季节，有萤火虫？”白话是默认了，眼见的光点是萤火虫所发出来的，展开手臂，张开手掌迎接。 一枚光点落在白话的手掌心，白话移到眼前，这下，可以确定，那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会发光的东西，很细很细一粒，但光芒要比萤火虫强上几倍。 “这是什么东西？”白话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好奇问了句。 “鬼魄，小鬼精华成在！”金乌漫不经心地说，目光向四下打探。 “怎么拍不掉！”白话看了看，听到说是小鬼精华，白话本能地反感，拍了拍手，可是粘在手掌心的鬼魄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拍也拍不掉，像是在手掌心中生了根，从此做上了钉子户。 “你弄出来的？”白话问金乌，金乌真有这能力，只是见鬼魄，为什么白话从进入坟场到现在，一只小鬼都未见到，难道知道自己要来捕捉阴灵，所以都回避了？ 第489章 君子 安息的人，不，安息吧，小鬼！ 在这里的，都应该长眠于此，今夜白话也是无意打扰的，见此时，都被金召唤出来帮忙，白话真的过意不去。 好人一生平安，那怕故去，也应该是安静长眠，白话有愧。 漆黑的山头，突然荧光一片，漫山遍野，犹如某个知名歌星的演唱会现场，如若这没有漫山遍野的坟头，白话应该牵一个女孩的手，游走在这片荧光之中，欢笑，嬉戏…… 一粒粒的荧光，在飞舞，诉说着前世今生。 有这种发光的东西存在，白话仿佛可以找到那个活动着的米白，因为这荧光一但附着上了，那没么容易甩掉的。 “可问题来了，这东西能附着在阴灵身上吗？”白话皱眉，这东西好是好，恐怕难以附着到阴灵的身上。 金乌仰望着白话，然而点头。 飞舞的荧光，速度很缓慢，米白的阴灵活动弧度却很大，不需要荧光主动，米白会自己往荧光上撞。 白话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只由荧光包裹的阴灵出现，然后放金乌。 不一会儿，白话笑了，因为他不仅看到了一只跳动的皮球，还有一只荧光包裹的狗跟在皮球后跳跃不止。 金乌也看见了，不用白话发话，金乌就冲着米白奔去，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而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捕捉阴灵，过程又极其的简单直接。 金乌回来的时候，米白跟在金乌的身后，嘴里咬着一只皮球。 “哟，你丫还真顽皮！”白话看着回到自己面前的米白，是条拉布拉多犬，米白色，胖女巫给宠物起名字，倒也是简单直接。 “汪汪……”金乌仰天吠叫。 金乌吠叫完，包裹米白的荧光顿时消失，转眼不见，满是坟头的山头瞬间坠入了黑暗之中。 回到小屋，小屋里徐妍一直很紧张，害怕也因为担心白话，而变成了紧张。 见到白话的那一刻，徐妍倏地冲向了白话，抱着白话的脖子，踮起脚尖，尽管姿势尴尬，而且累，但依然紧紧地抱着，不愿松手。 “嗯……那个……”胖女巫在身后，不知所措，好尴尬，感叹现在的小年轻，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都可以大胆秀恩爱。 “白老板，成了吗？”胖女巫在一旁愣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断白话和徐妍。 白话拍了拍徐妍的后背，两人才分开，白话笑了笑说：“成了，我们走了！” 胖女巫知道灵宠是怎么来的，先要有阴灵，而这趟白话就是来捕捉阴灵的，成了，就是说，阴灵成功捕捉到了，接下来，就是回到宠物店，把阴灵驯化成灵宠。 胖女巫看着白话和徐妍下山，离开漫山遍野的坟头，最后，一台车驶离公墓。 …… “就是它？”车上，徐妍扭头，看到了米白，有一道符印在徐妍的屁股上，这可以让她拥有白话一样的能力，看见阴灵的能力。 “可不！”白话睨了一眼后视镜，此时的米白安静了许多，那只皮球，依然带着，与它形影不离。 “你呀你，可真顽皮！”徐妍指着米白笑道，说着话，不禁打了个哈欠，折腾一宿，困了。 到了宠物店，徐妍已经睡着了。 “喂，徐妍……”白话轻声呼唤。 “抱她！”金乌与白话说。 “这个不好吧！”白话犹豫着说。 “有什么不好的，都同床共枕过，抱一抱又怎么样！”金乌绝对是个损友，无时不刻在怂恿白话干坏事。 白话耸耸肩，金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而且白话居然无话反驳。 “好吧！”白话深呼吸，然后开车门，解开安全带，轻轻地把手伸向徐妍的后背与腿下，然后轻轻地把她抱起。 从来没有抱过徐妍，从来没有像这样抱过一个女孩，白话不禁笑了：“这感觉，还挺好！” 抱着徐妍回到宠物店，徐妍着实是累了困了，一路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徐妍都没有醒过来。 “好了，睡吧！”白话帮徐妍盖了被子，看着徐妍呢喃，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白话没有去驯化室，而是转身去了客厅，不知道为什么，白话今晚不想睡卧室。 门没有关，灯熄了，脚步声远了，徐妍睁开眼睛，仰头，门口白凡躺着。 “……”徐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在下车的时候，徐妍已经醒了，但她不知道，白话打算把自己怎么办，没想到白话把自己抱到了床上之后，就君子了。 …… 白天的时间，白话基本都过得晕晕噩噩，只有晚上的时候，白话才会相当清醒，这不是时差的问题，白话大概已经过上了小鬼的生活了，有时，连自己都难以置信，都变成了昼伏夜出的生物了。 一但有了阴灵，有了定制，白话就得工作，宠物店开门之后，白话与徐妍就会有明显的分工，白话在驯化室里驯化灵宠，徐妍就在店铺里接待客人。 刚刚开门，白话刚刚进驯化室，外卖小哥完成送外卖的任务离开，花猫没有来，而今晚迎来了特殊的几位客人。 “哟……小妹，这里做生意……”进来的是三个青年，说是青年，其实其中估计有不满十八周岁声，穿着花哨，还染着头发。 徐妍闻言抬头，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不是宠物店的目标顾客，而且这几个醉酒了，徐妍坐在椅子里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酒气。 “对不起，这里是宠物店，请你们离开！”徐妍尽管刚刚入世，可也不傻，一看这几位，就知道，不好惹，也不想惹，戏说他们离开。 “小妹……”几个摇晃着身体，步步逼近徐妍，眯着眼睛，打量着徐妍，徐妍的长相，令他们春心荡漾，那怕是在秋意渐浓时节。 这种环境，这种灯光，着实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男人想入非非，但徐妍绝对不是他们能想入非非的女孩。 “滚——”徐妍指着门口叫道。 “哟……”打着的是个青年，着实是个青年，穿着无袖的t恤，露出胳膊上的老虎纹身，很唬人的样子，他向后面的门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出来，大概想，这里只有徐妍一个姑娘在，而他们有三个人在。 第490章 痞子 “刚刚没玩够，这会咱三玩个痛快！”青年没有被徐妍请出宠物店，反而更加激动了，或许更喜欢像徐妍这么烈的女孩。 徐妍顺着方才青年看身后的目光瞟去，里面隔着门，就是驯化室，白话就在驯化室里，大概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出来，保护属于他的“女人”。 “你们最好马上滚！”徐妍指着大门厉声对三个流氓说，因为她知道，这是宠物店，有别于其他场所，一但出事，可能就是人命，即使白话不出现，在宠物店里的任何一灵宠，随便由白话传达一个指令，都可以让这几个莫名其妙地死在宠物店里。 “呵呵……”三个对视，笑得很淫。 徐妍知道，自己的警告被充耳不闻了，知道这个结果，但出于人道地警告，既然他们不听，徐妍也无能为力了。 三个青年，撮动双手，慢慢向徐妍靠近。 实话说，借着酒意，又在这种灯光的怂恿之下，这三个痞子，还真可能干出伤无害理的事情来。 徐妍端坐着，像是一个就义的女英雄，更像是身后有大靠山的二代。 “什么情况？有人闹事？找死吧！”白话其实都听到了，听到了店铺里的全部对话，只是坐在方桌前，盯着方桌上的米白阴灵，正准备驯化它。 “金乌，去看看！”白话指使着金乌出去看，此时应该由他亲自出去，徐妍需要的是他。 “……”金乌不为所动，大概在想，要去你去，反正徐姑娘不是我的。 见金乌不动弹，白话叹息，站起来，推开门，走入宠物店。 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三个闹事的痞子一愣，但马上分清楚了敌我数量，白话一个人，加上徐妍也就两个，徐妍还是个姑娘，自己这方，三个小伙，胜负了然。 “你没事吧！”白话睨了一眼痞子，转脸问徐妍。 徐妍没有害怕，比这活人害怕的都见过，回答白话说：“没事，他们闹事！” 白话点头，转头盯着三个痞子。 “识相的离开，这不关你的事！”为首的青年，大概搞错了，以为白话是顾客，所以劝说他离开。 白话嬉笑回答：“我不离开，我看着你们！” “看我们，你口味真重！”为首青年大概是傻逼，或许是因为酒精烧坏了脑子。 白话冲着青年笑，却不再说话。 金乌站在白话的身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痞子，只要白话一句话，金乌就会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对他们进行嘶咬。 “……”其中一个，最年轻的一个，凑到青年的耳边嘀咕着，听不清楚。 金乌听得到，但没有转达给白话听，而是抬头看了白话一眼，小伙大概是酒醒了些，劝青年离开。 纹身青年摇头不止，这是个不错的场所，夜深人静，正是办事的时候。 青年没有理会劝说，更不在乎白话，向前走了一步，金乌突然跳到了徐妍的向前，独立展柜上的黑猫也尖叫了一声。 青年愣了一下，如果人是可以控制的，那畜生是绝对无法控制的，在他们的脑子里，可不存在杀人犯法的事情，而且狗真能咬死人的。 “嗯……”金乌龇牙，压着尾巴，脊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怒视着青年。 对付这样的社会小痞子，白话真心不想过多纠缠，但他不希望出人命，如果此时，青年带着两个小弟转身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此时，就看青年自己的了。 青年与徐妍已经很近了，只要迈前一步，伸手，就可以触及到徐妍的脸蛋，白话盯着青年的脚，如果再向前一步，那青年就真的危险了。 “我们走吧！”方才劝说的，那个最小的小伙子，不避讳任何人说道。 “滚——”纹身青年不服气，叫骂了一声。 纹身青年抬起了脚，向前慢慢地探了过来，突然，嗖地一声，金乌凭地窜了起来，扑到了纹身青年的身上，力量很大，所以纹身青年被扑得向后仰面倒下，两边的小弟，本能地闪躲后退。 纹身青年仰面倒在地上，金乌依然趴在他的身上，面目狰狞，但没有动嘴。 如果，终身青年就此罢休，投降，然后离开，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可是绝对不会这样的，纹身青年被扑倒之后，出于恐惧，出于自保，他动手了，双手胡乱地捶打在金乌的身上。 金乌身上着力了，张开向青年的脸。 “啊——”惊恐的尖叫，但止步于宠物店，外面居然依然相当安静，连隔壁的老王都听不到宠物店里任何动静，只知道，方才进去了三个另类的青年，大概是宠物店的目标顾客，这么久没有出来，应该正在做生意。 鲜血飞溅，向地上，向宠物展柜，向灵宠身上，一时之间，宠物店里血光闪烁。 纹身青年的脸，被金乌撕破了，但仅止于皮肉，没有伤及重要部分以及器官。 “好了！”白话轻声说。 金乌从青年的身上跳开，而青年依然发了疯似的，歇嘶底里地挥动双臂，捶打着空气。 “大哥，大哥……”小弟按住纹身青年挥动的双臂，他们身上还受到了他的攻击，终于搀扶起来，可青年依然在愣神中，仿佛那一扑，把半条命都吓没了。 过了一会儿，青年大概恢复了神志，这种人在街面上，欺软怕硬惯了，那能受这样的污辱。 尽管，脸面已然被损得分不清楚五官了，都是血。 “弄他！”纹身青年，花了一会儿的功夫，终于弄明白了，真正伤人的人是宠物店里的青年，是白话，指着白话，与小弟吼叫道。 两个小弟对视，方才的情景他们看到了，血腥，恐怖，他们可不敢随便得罪白话，否则下场与纹身青年一样。 白话，站在他们面前，微笑，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快弄他！”纹身青年，双手举起，在脸前，却不敢往自己的脸上抚摸，触碰一下，都非常痛，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脸被毁了。 再次被纹身青年喝令，两个小弟又对视着，犹豫着，江湖就得有义气，如果这次不表现，今后街面上就混不下去了，还得被人嘲笑，加欺负。 第491章 落水猪 思想斗争是必须的，权衡再三，两小弟终于选择了可以让自己继续好混下去的做法，顶起自己的大哥，让白话吃亏。 想象是饱满的，而现实总是与想象相悖的。 两小弟只向前走了一步，突然身后就窜来一只黑影，没错，是独立展柜上傲视一切的黑猫玄武。 眼前，只有寒光，那是锋利猫爪子，一扫而过。 两个人的脸上都留下鲜红的几道爪子印迹，鲜血渐渐沁出，一股**的感觉涌上来，抚着脸，手上即刻沾上了鲜血。 此时，三个人都盯着白话，人，根本没有动手，动口与动爪子的只是一条狗和一只猫，居然把三个活人打败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人到底是谁？ …… 几个人都愣了，酒仿佛一下子都醒了过来，重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宠物店，墙壁上的诡异符号是什么？ 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啊——”三个抱头窜出宠物店，转眼之前，随着尖叫声远去了。 “你没事吧！”白话坐在展柜上，凑近些问徐妍。 徐妍笑了笑，从来没有这么淡定过，回答白话：“有事的是他们！” “呵呵！”白话些许得意，这是第一次，由灵宠为自己出头。 “他们会不会报警？”徐妍突然担心起来，因为宠物店的特殊，特殊到见不得光，所以报警的话，警察一定会来，那时就会有麻烦，解释起来很费事。 白话摇摇头笑道：“他们不敢！” “万一呢？”徐妍想得周到，就怕万一。 白话笑了笑继续回答：“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们揍的他们，是狗和猫伤的他们，我们最多花点钱，其他的都由我们来说。” 默契是良好感情的最好体现，白话这么一说，徐妍就明白了。 看徐妍嬉笑自如，大概没事，根本没有把这一个插曲放在心上。 “那好，再过一会儿就关门打烊了！”白话看了看时间，笑着，今晚不打算离开店铺了，陪着徐妍守着。 八十一分钟的营业时间，真的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 对于白话来说，晚上是相当重要的，所以白话就显得无聊透顶，在与徐妍的感情发展过程中，白话也学会了些事情，学会了陪着散散步，上上街。 晚饭之后，尽管秋意渐浓，夜间的风有些凉，可白话依然陪着徐妍散步消食，金乌也得以有机会出来遛遛。 别人家的狗，总是好奇心爆棚，一有机会出来，狗鼻子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而金乌却少有这种行为，多半时候，都是安静乖巧地陪伴在白话的身边。 如果这是一条普通的狗，白话倒是无所谓，但这是狗精，地狱犬，灵宠，带着女孩出来散步，总有一条能通人性的狗跟着，白话总感觉有一双人眼睛在盯着自己，多有不自在。 “自己玩会去行不？”白话与金乌小声说，又害怕徐妍听到，以为自己有歹念。 如果是别人，多不会让自己的狗在散步的时候，让它自己玩去，这样很容易就丢了，可金乌不至于，那怕就它一条狗出门，走再远，它也能安然地回到白夜宠物店的。 金乌被嫌弃了，它可是条要脸的狗，既然白话嫌弃自己多余，那就自己走走。 “白话，今后有什么打算？”徐妍或许已经把心交给了白话，所以特别关心以后的生活。 “打算？”说真的，白话真没仔细想过这个事情，而且现在的灵宠生意依然很好，不愁吃穿，“现在不是挻好吗？” “一直做宠物生意？”徐妍反问。 “不好吗？”白话又反问，而且解释说，“幸福是种感受，平淡中也会有不平淡的感受。” “……”大道理，大概谁都明白，可这样的生活无平静如水，似乎缺少点激情。 “我们去旅游吧！”徐妍突然提议，默认了白话今后的打算，可也得有要点其他的生活曲目，“不过，你得先见见我爸妈！” 见徐父徐母，这是早就有过的计划，但一直没有去，不知道，他二老的气消了没有，但愿再见，可以心平气和，他们也不再戴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可以，什么时候方便？”白话倒是不介意，反正早晚得见，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青年。 “你想什么时候？”徐妍问白话。 白话没多想，这个事情不是这么回事，是自己见人家，那得看人家什么时候方便，而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方便。 “都行！”白话回答。 “那好，我打电话给他们，定个时间！”徐妍笑道。 走到河边，这里很多晚饭后出来散步消食的人，河风习习，很惬意，很享受。 “看，那河里有头猪在游泳！”坐在河边的休息长椅上，徐妍指着河面与白话说。 “游泳？”白话皱眉，河面上其实无光，很黑，只是透着反光，努力之下，白话还真看到了有只头在水面上沉浮不定。 “不是游泳，应该是被冲到了河里，上不来岸！”白话站起来，扭头看了看，其实大家都没看见，只有自己和徐妍看到了。 “怎么会掉河里？”徐妍没有想多，只是当作一头普通的猪看呆。 白话摇头，但马上看出来了，那头猪不是活猪，而是一只落水的阴灵，仔细，那头猪很小，是仔。 没有其他的猪了，只是一头。 白话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人觉察到河里的猪，金乌已然不在视线内，刚刚被自己支走了。 白话吹了个口哨，金乌从人群跑了出来，奔向白话。 白话指着河面上沉沉浮浮的猪与金乌说：“游过去，把它捉上来！” “……”金乌望了一眼黑夜中的河面，看到了那头像是随时都可能沉到河底的猪，着实可怜，化作阴灵也离不开死亡之地。 金乌跳下河里，方才的阴灵没人觉察，可是一条金毛犬跳到了河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个个挤到最面前去看热闹，一下子聚起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第492章 钟乐乐 白话盯着，金毛天生会游泳，但在流动的河水里，金乌就显得比其他的金毛更厉害些，不一会儿，就游到了中央，那只被水冲来的阴灵身边，一口咬住阴灵，然后往回游。 “这狗子，疯了吧！” “干什么呢？” “就游到中间，然后又游回来？” …… 金乌的举动，众人看不懂了，随之，议论纷纷。 金乌上岸，才是真正的落水狗，浑身都是水，不断往下滚落。 “啊……”众人尖叫。 金乌躬起身体，奋力狂甩，瞬间把沾在身上的水珠都甩脱了，最后浑身一抖，水已经尽数消失。 光线不好，没有人看得清楚，金乌的身上，其实已经干爽了，仅在片刻之后，水都消失了，只有白话知道，这就是灵宠，身上不可能脏，不可能沾上其他的东西。 这是一个插曲，对于所有散步的人们来说，不过，这金毛二得可以，好可爱，很被众人看好，喜欢得不了了，都逗着它。 作为一条狗，金乌卖力地回应着逗它的人，微笑，摇晃尾巴，配合着逗它的人，众人对金乌赞不绝口，没有人会去想，宠物狗伤人的事情。 一头落水猪，白话看着它，它很完事，大概真是被水淹死的，因为小，所以浑身的皮肤都透着嫩红，好可爱。 “白话，要这个干什么？”如果把猪当作宠物，绝对是把宠物猪拿来养的，而眼前的这头猪，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它的特别来，只是一头普通不过的肉猪，能长大，长到很大，然后卖到屠宰场，杀了卖肉，这样的一头猪，谁会拿来当宠物养，即使是灵宠。 白话嬉笑不回答，很多人在围观金乌，逗它玩，白话不方便就落水猪的问题回答徐妍，但无论如何，只要能进到白夜宠物店的宠物，白话都当作商品，总会有客人喜欢，并为之掏钱。 白话吹了个口哨，金乌脱离人群，在众人的目光中，向白话走来，白话转身，金乌也跟着白话离开，当然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头别人看不见的小猪阴灵。 “我们做的是宠物店，当然拿来作宠物了！”白话现在回答徐妍的问题。 “一头猪做宠物？”徐妍相当好奇，大概能要这头猪当宠物的人是极品。 白话嬉笑点头。 …… 清晨，阳光很好。 七点，这个时间，都是学生上学的时间点，道路最繁忙的时刻，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学生，最引人注意的学生，当然是小学生了，它们个子不大，尚未进入发育期，或者才刚刚进入发育期。 而这些孩子，背上背的书包都不小，而且看似很沉重，书包两边，一边是水杯，一边是雨伞。 看到这些小学生，白话总会感慨。 人们的生活好了，可幸福感不见得与之增长，增长的仅仅只是经济，与人们的**。 白话成长于孤儿院，记得那时他上小学的时候，书包还没那么大，没那么沉重，也没那么复杂，带水杯和雨伞。 “现在的小学生真的很苦！”白话不时感叹。 当然，多数时候，特别是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白话已经看不见这些清晨背着大书包上学的小学生，往往是他们放学回家吃午饭的时候，白话可以看见他们，他们一样背着大书包。 白城的另一处。 放学回家的小朋友钟乐乐，为了让他养成自立的习惯，父母在他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接送了，何况今年他上小学五年级。 钟乐乐的家，住在白城一处白话保有量最大级别的小区里，这里虽然是电梯房，可楼层不是非常高。 小区不算高档，可环境还是可以的，开发商似乎第一次良心发现，腾出了比较大的公共活动空间。 钟乐乐背着书包，他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所以额头上有汗，书包太重了，负重奔跑是件辛苦事，因为他爸爸今天出差回家了，妈妈中午会烧好吃的菜。 小区有个不错的院子，绿化很好，时常都有人带着孩子在这里玩，带着宠物在这里散步，甚至没有时间约束，任何时候都能看到带着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宠物的叔叔阿姨。 钟乐乐跑到了花园里，突然脚步慢了，目光被一条可爱的小狗吸引了，他甚至不知道这狗的品种，只觉得可爱，浑身的毛是棕色的，还自然卷。 带狗来玩的是个女孩，刚刚旅游回来，就急着带自家的狗狗出来溜达。 女孩化着妆，此时正举着手机自拍，要给男朋友发照片。 钟乐乐见过这么小的可爱的狗狗，但多时都被主人抱在屋里，钟乐乐喜欢，但没有机会接触，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见到可爱狗狗的瞬间，他甚至忘记了妈妈已经做好一他喜欢吃的油焖大虾。 钟乐乐背着大书包，小心地靠近狗狗，据他观察，这么小的狗狗都应该抱在怀里的，不会咬人的，可爱的狗狗绝对不会咬人的。 钟乐乐走到了小狗的面前，抬头看了一眼自拍的女孩，她完全沉溺此时男友的赞美之中，忽略了自己带着一条狗出来溜达。 其实带狗溜达只是个由头，最主要是自拍成瘾，急着向男友发送。 再仰头，小狗已经主动靠近了钟乐乐，正在嗅着他的鞋子。 钟乐乐笑了，他想，它也应该喜欢自己，都是那么可爱的，谁不喜欢谁！ 犹如走进动物园的游客，喜欢，逗乐，总想到拿食物取悦，钟乐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到书包里还有经过学校门口小卖部时买的一包快速面。 取下书包，拿出快速面，不急着打开，这种零食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先捏碎，再拆开包装，最后一小块一小块拿出来直接吃。 卡卡的声音之后，打开包装，钟乐乐先自己吃了一小块，味道不错，很喜欢吃，尽管爸爸妈妈不许他吃这种零食，可同学们都吃。 自己咀嚼着，再拿一块递给了小狗，小狗嗅了嗅，小舌头舔了舔，还舔到了钟乐乐的手指，有点痒痒的感觉，钟乐乐忍不住笑了，但不敢出声，害怕狗主听见，不让自己陪小狗玩了。 第493章 被狗咬 小狗咀嚼起面，碎了，落到地上，仰头捡食。 看着小狗吃，钟乐乐又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知音，都喜欢吃这个东西，不由得自己又吃了一块，就用刚才被狗舔过的手。 再拿一块递给小狗，小狗大概太欢喜了，张嘴来一口。 “哎哟……”钟乐乐＂shen yin＂了一声，小狗细小的尖牙咬到了他的手指。 女孩听到小孩的＂shen yin＂声，扭头，看到了钟乐乐喂自己的狗狗吃东西，马上站起来，跑了过来，指责钟乐乐说：“你是谁家小孩，给什么东西给我们家泰迪吃！” “它的名字叫‘泰迪’？”钟乐乐没有感觉女孩生气了，反问女孩。 “……”女孩愣了愣，可爱到冒泡的男孩，抱起自己的狗狗，看了一眼钟乐乐拿在手里没有投喂成功的面，转身跑了。 钟乐乐丢掉了被小狗咬过的面，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食指和拇指上都有细小的牙印，撮了撮，嘀咕说：“可真利！” 钟乐乐没有哭，因为哭的话，不够男子汉。 跑回家，钟乐乐没有把自己被狗咬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与爸爸说了两句话，妈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吆喝着他吃饭。 “爸爸，我们家也养只小狗吧！”钟乐乐着实喜欢那条棕色的卷毛狗，爸爸多日不见，或许这个请求可以得到允诺，做为礼物送给自己。 “小狗？什么样的小狗？”钟乐乐的爸爸笑问。 “那是那种棕色毛，还带卷的那种！”钟乐乐把方才看到的小狗给爸爸描述着，大概爸爸是答应了才问自己要什么样的小狗。 “你说泰迪啊？”钟爸爸问。 此时，钟乐乐才知道，泰迪不是那条小狗的名字，而是一个品种。 “嗯！”钟乐乐重重地点头，双眼望着钟爸爸。 “小孩子家家的，还是个男孩，养什么小狗！”钟妈妈马上反对了，她一直认为，狗这种动物，很危险。 “……”钟乐乐突然沮丧了，因为妈妈这样说，说明他坚决反对。 “还有，别跟狗接触，它们身上有细菌，还危险，可能咬人，咬到了人，都会得狂犬病的，很可怕！”钟妈妈教育起了钟乐乐。 听到这里，钟乐乐委屈地把自己放在桌面的手抽到了桌子下，因为手上的牙印，害怕被妈妈看见，要逼问怎么来的！ “爸爸，被狗咬了，都会得狂犬病吗？”钟乐乐着急了，因为他被狗咬了。 “呃……”钟爸爸给钟乐乐夹了一只大虾，望了一眼妻子，笑着解释给钟乐乐听，“不一定，但得打疫苗，否则不安全！” 钟乐乐心里紧张了，害怕了，他不敢告诉爸爸妈妈自己被狗咬了，方才妈妈的嘴脸已经让他意识到，如果说了，一顿胖揍大概是免不了了，而且被狗咬了，爸爸说，不一定就会得狂犬病，只是可能。 “如果我去打狂犬疫苗，万一根本不会得病呢？疫苗不是拍打了，钱不是白花了，或许会花掉买一只泰迪的钱！”钟乐乐心想，因为他还没死心，试图说服爸爸妈妈，为自己买一只小狗。 “妈妈，泰迪很可爱的！”钟乐乐眼巴巴地盯着妈妈，希望她答应。 钟爸爸望着妻子，希望她即使不答应，也可以说服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凶他，钟妈妈看到了钟爸爸的眼神，咽了嘴里的饭，然后解释说：“可爱，小女孩才可爱，一个男子汉，要可爱干嘛呢！” “……”钟乐乐不是不懂事，他知道，妈妈就是不给买，然后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自己无法拒绝，否则就不是男子汉了。 作为男子汉，被狗咬了，也可以不打狂犬疫苗的！ 钟乐乐于是认为。 …… 对着一头猪，白话坐在方桌前，真的没想好，如何去驯化一头猪，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猪会有人要不，万一驯化了，得砸在自己手里。 金乌望着白话，白话好尴尬。 “好吧，驯化出来再说，大不了，自己养着，反正灵宠也长不大，看着也可爱不是！”白话呢喃，像是与金乌说，又像是告诉自己。 徐妍在外面看店，已经习惯，自己看店，白话后面工作，这也是默契，搭配的挻好。 白话开始驯化工作，一头猪，有什么样的特殊属性才好，白话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一头猪能有什么样的特殊属性，如果有，还能叫“猪”吗？ “那就直接驯化得了，做一头平淡无奇，享受快乐，吃睡不止的小猪好了！”白话嬉笑。 一应工具准备妥当，白话马上驯化，过程相当的无奇，因为这仅是一头猪而已。 “老板，其实这个可以让我来！”看完白话的驯化工作，姜娅与白话说，她看白话的驯化过程，真的很简单容易，就是她，光靠看也学会了如何驯化，完全可以替代自己家的老板。 白话嬉笑，着实，这种工作，姜娅完全可以胜任的。 “好吧，下次来！”白话微笑回答姜娅，不得不承认，姜娅作为寄住在自己宠物店的一具尸，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时不时给宠物店打扫卫生，还有时帮忙洗衣服，甚至替代白话做些简单的驯化工作。 姜娅知恩图报，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而她尽数发扬光大了。 白话幸运，救得这么一具尸。 一点点的酒，而小猪仅是躺了片刻，渐渐苏醒，些许兴奋，因为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从前，仿佛只是落水，然后被好心人救了起来一样，根本没死过。 方桌上，小猪伸着长嘴向白话，白话伸手迎接，小猪的鼻子蹭着白话的手，白话是它的主人，是白话救了它，它也知恩图报。 一头猪都这样，白话好生感动。 “没白忙活！”白话不禁笑道，把小猪抱了起来。 此刻，小猪已经有了重量，白话掂了掂，大概只有十来斤重，这个重量合适，适合养在宠物店里，如果没有人愿意接收它，那白话就打算养着，一直养道。 “起个名字吧！”白话呢喃，是与小猪说的。 第494章 病 猪尽管是笨的代名词，可这头灵宠猪却不笨了，驯化之后，相当于开智了，听明白了白话的话。 前世，别说名，就连个数字的代号都没有，今生居然会有名字，莫名的兴奋。 扬起脖子，鼻子拱着白话的下巴，好生欢喜。 给猪起名字可不多见，看这头小猪可爱，白话得动动心思，才能起一个合适的名字，良久，白话沉吟着，终于想到了一个说：“佩琪。” 白话这不是起名字，这是抄袭，可他不觉得无耻，反而觉得这名字实至名归。 猪头摇晃，向白话这边拱来，白话忽略，就当它是满意了这个名字，毕竟起名，真是很累人的活。 在宠物店里，佩琪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被允许离开宠物店，实际上，在宠物店里的所有的灵宠，除了金乌和黑猫玄武，其他的灵宠都不允许离开半步，否则后果严重。 …… 夜幕降临，白话按约行动，带着徐妍赴晏。 徐爸爸徐妈妈，依然没有什么谱，很早就到了，在等候自己的准女婿带着女儿出现，他们不是想得多，提前来，只是表个态，之前所做的不是对白话有意见，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未来可以幸福。 白话带着徐妍出现的时候，林爸爸林妈妈微笑迎接。 “爸妈，你们来这么早！”徐妍笑了笑，坐下说。 白话有些尴尬，毕竟要人家女儿做媳妇的是自己，自己还迟到了，让老人家等自己，很不合适。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白话尴尬坐下。 徐妈妈笑了笑，示意白话坐下说。 这顿饭，与上回完全不同，林爸爸林妈妈也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与众不同，她是一个渴望爱的女孩，如果嫁，她只嫁给爱情，其他的她都可以忽略。 为此，林爸爸林妈妈商量过，为了女儿的幸福，在这点上，他们尊重女儿的选择，并提供必要的帮助，无论今后如何。 饭桌上，吃喝着，聊着，完全没有上回的尴尬，反而是白话，觉得有些反常，这不大像其他人的父母。 随后细想，白话又似乎明白了，现在还没有到真正谈婚论嫁的时候，或者到了，他们会给自己设置门槛，设置阻碍，会让自己知难而退的。 “小白啊，徐妍是我们家的宝，唯一的女儿，性格是怪了点，不过其他都不错，今后你受占委屈了，可千万要好好待她！”作为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遇到一个好人。 白话认真点头。 “有难处就开口！”徐爸爸也及时补上。 白话愣了愣点头。 “爸妈，白话不至于是你们想象中的差，他还不错的，吃喝自己挣得到！”徐妍看准的，自己心里有数。 “……”白话还是有些愣，这么说话，好像真要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自己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嫁了。 白话没有经历过这类事情，身边也没有长辈提醒自己如何应付，除了尴尬，只能点头。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而徐爸爸徐妈妈也对白话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离开时，彼此有车，白话目送着他们离开，才自己载着徐妍回宠物店。 “徐姑娘，都和你爸妈说了什么，这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有点吃惊！”车上，白话乐得不行，总算有进展了，如意。 徐妍望着白话，这话好生奇怪，而徐妍着实也没有多做什么。 “不喜欢，反悔了？”徐妍瞪着白话反问。 “不敢！”白话应声，两人都笑了。 …… 晚饭之后，白话又带着金乌到如家吃了一顿，当然只是金乌吃，白话今晚吃够多的了，徐爸爸徐妈妈还算热情，把自己给喂饱了。 休息了一会儿，就开门营业，生意依然有，彼此也都忙碌自己手上的那点事。 同样，这个时候，在白城的某处，今晚钟乐乐不舒服，晚饭之后，做了会作业，然后就睡了。 不和爸爸妈妈睡已经很久了，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觉。 所以，这钟乐乐的卧室里，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半父母都不会知晓。 午夜，钟乐乐像是在做噩梦，苏醒了，浑身颤抖，一丝风掠过，都能让他打起摆子来。 “爸爸妈妈……”钟乐乐呼喊着爸爸妈妈，可是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主卧室里的爸爸妈妈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 钟乐乐很难受，他艰难地爬起来，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是那条泰迪犬，自己大概得了爸爸说的那种狂犬病。 好不容易出了卧室，走向爸爸妈妈的卧室，在门口，钟乐乐又呼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卧室里依然安静，没有灯光亮起。 钟乐乐靠在卧室的门上，可门是锁了的，门推不开，抬手拍打。 “啪啪……”卧室里的夫妇，相依而眠，出差很累，好几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男人睡得很沉，听到声音的是女人。 做为妈妈，什么时候都比爸爸警觉。 “喂……醒醒，有声音！”妻子推了推丈夫，可是丈夫没有苏醒，只是动了动嘴角，继续睡着。 “欸……”女人叹息，爬起来，开了灯，走向房门。 打开房门，一个影子顺势倒进卧室，倒入女人的怀里，女人吓了一跳，本能地避让，发觉是钟乐乐，是自己的儿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跪下，抱起孩子，焦急起来：“乐乐，乐乐，你怎么了？” “孩子他爸，快起来，乐乐不知道怎么了？”女人呼喊，声音颤抖。 一个女人突然惊恐呼喊，男人终于被惊醒，倏地睁开眼睛，看到房门口的一幕，爬起来，跑向门口。 “怎么了？”男子对这突然来的一幕，都有些慌神，但只是片刻，马上镇定了下来。 “乐乐，不知道怎么了？”女人抱着孩子，已经落泪了，钟乐乐的情况，很令人担心。 “马上送医院！”男人穿着睡觉，来不及换衣服，拿上车钥匙，抱直敢孩子，女人随手拿了包，也没换衣服，穿着睡衣，跟着丈夫出了门。 第495章 送医 车很快，路上也无阻，很快到了医院，把钟乐乐送到了医生的手上。 “你们家养宠物了？”钟爸爸钟妈妈见到了医生，医生开口问他们。 夫妻对视，彼此摇头。 “医生，到底怎么了？”钟妈妈焦急成分，尽管管教严，但那是另一种方式的爱。 “孩子被狗咬了，患了狂犬病！”医生如实相告，因为事情已经严重起来了，不能再隐瞒。 “狗，我们家没狗啊！”钟妈妈快疯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可能被狗咬了，家里没养狗的。 “外面呢？”医生反问钟妈妈。 钟妈妈摇头不止。 着实不知道，被狗咬的事情，钟乐乐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就是害怕爸爸妈妈骂他。 对此，作为父母一无所知，接下来也不知所措，只有依靠医院里的医生了，拉着医生的手，钟妈妈哭着喊救命。 钟乐乐的情况在几个小时之后，得到了缓解，安静地睡着了，守候在面前，钟妈妈内疚着，应该别把孩子管教得那么严，孩子就不会害怕自己，或许被咬了就会告诉自己，及时就医，那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医生告诉他们，被咬已经有好多天了，具体的时间，他们也无法确定，只有等孩子自己告诉他们。 …… 对于白城里发生的事情，白话多数不知道，也不想都知道。 所以，对钟乐乐被狗咬的事情，也无从知晓。 日子一样平淡无奇，宠物店里，卧室门口守着白凡，佩琪占据着客厅，金乌倒是自由，到处溜达，黑猫玄武永远都不离开它的高台，高高在上的盯着一切。 驯化室里有尸有鬼，还有一匹高头大马，店铺里就更别说了，一堆的灵宠，不过此时，都只是不动弹的标本。 现在的宠物店，真有点像动物博物馆了，到处都能见到动物。 只是泰迪最幸福，几乎都不离开徐妍的身，整天粘着。 白话无聊时，也会看看电视，当然徐妍有那么多书，偶尔也看看。 午后，去网球馆的路上，白话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金乌一直怂恿自己打网球，说是锻炼身体，估计没那么简单。 “那个，让我天天打网球，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是喜欢，也架不住天天玩，也会腻的，如果有其他项目可玩，白话估计早就换了。 “……”金乌睨了一眼白话，它当然是有目的的，白话的身体素质本就不好，现在却好了许多，如果再勤快点，可以好更多，只是白话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甩手掌柜的生活太好了，整天都无聊着。 “我都玩腻了，可以换个吗？”白话问金乌。 “随便！”金乌回答白话。 每个职业都是职称级别，做灵宠的也有，如今白话的级别就是驯灵师，还有更高级的。 白话想着，更高级的，自己又能如何，如果做个平凡人，现在的状况，白话已经很满意了。 “其实，我是想你能健康点，身体更好些，能应付更多的复杂情况，比如捕捉阴灵，比如驯化灵宠，再比如斗恶灵。”金乌细说着，其实目的是很简单的，当初，看白话的身体单薄，现在好了不止一点点的。 徐妍听着白话在说，知道和金乌说的，可不知道金乌最后的答复是如何。 “怎么说的？”徐妍问白话。 其实多数男人锻炼身体，都只为性福生活，大概像白话这样的也算吧！ “让身体更强壮！”白话回答徐妍。 徐妍笑了笑点头，只是她还不知道，白话的身体强壮到什么情况，光看是看不出来的。 网球馆，白话今后不打算经常来了，应该换个运动了。 所以，今天早早就结束了，回到宠物店时，还没到晚饭的时间，所以洗完澡之后，就在看电视，徐妍也在。 “我爸妈都同意了，你打算把我怎么着啊？”徐妍盯着白话，看白话的样子，好像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忘记了。 白话盯着电视机，居然连看电视，白话都得将就着金乌，看的还是动物世界，反复地看，都腻了。 “……”白话转脸，盯着徐妍，看着她，白话真想扑上去咬一口，笑着，目光游遍徐妍的身体上下。 “那什么时候办啊？”徐妍嬉笑问，方才白话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信息量也足够大了。 作为一个女孩，送货上门，还主动到这种地步了，可真不少，但徐妍的个性到底是与众不同的，既然喜欢，人家不主动，那自己就主动了。 白话盯着徐妍看，笑而不语。 …… 都说初生牛犊见风就大，老农着实欢喜，自家新生的小牛犊子，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大了许多了，比其他时候一个月的牛都大了许多。 现在的猪肉便宜，可牛肉贵许多，老农盘算着，如此长下去，五六个月之后，就可以卖到七八千块钱，这可顶得上，种水稻七八亩。 而这头牛也在想，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牛棚里，吃着母牛的奶，它很贪婪，每一顿都要吃得很饱很饱。 吃完奶，牛犊子靠在门边，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月光中，可以看到它的毛色，是头黑色的公牛，与前世些许不同，在乡下农夫手里，公牛除了用来接种，就是用作出售买肉，如今已经很少人用牛来耕地了，都被现代化的铁牛所取代了。 所以，这头活了几辈子的牛犊，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它的寿命不会长过一年，顶多六七个月。 而它长得越快，越命短。 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让它心神不宁，活一天少一天，更接近死神。 所以它在想，如何改变命运，其实它前世就已经想好了，但经过轮回，尽管逃脱了那碗能遗忘前世的汤，依然会淡忘些从前的事情。 隔着栅栏门，向外面看，它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逃。 只要逃出这道门，外面的世界就属于它，它可以躲到深山，从此不再见人，可是这又不是它的初衷，它另有计划，前世遗留的执念依然存在。 第496章 木乃伊 今晚的白夜宠物店依然安静，无论有客没客，都是特别安静。 徐妍坐在椅子里，玩手机，现在的年轻人都睡得特别晚，徐妍也得以有对象可以打发时间，正与大学同学聊天，而且聊的主题居然是男人。 白话在驯化室里呆着，其实已经没有阴灵可驯化，只是习惯性地在驯化室里呆，因为这里才是他的阵地，而店铺里，反而成了徐妍的阵地。 秋意渐浓，子午路上本就没行人，这个时节，就更少见了，可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伙人，对，是一伙人。 为首的看不出面目，脸上裹着纱布，只露出了眼睛看路，鼻孔和嘴巴出气，而且气出得很粗，胸中一团怒火全靠这几个孔泄出，可是不足以泄空他胸中的怒火。 宠物店里安静着，根本没有觉察到子午路上有一伙人向宠物店走来，老王也安静地在冥店里呆着，方才有小鬼来过，买走了些物shumil子的青年，大概是便衣来着，属于抓狗大队的。 白话看着想笑，但人家是来寻仇的，这时笑场，不合适，不尊重人。 “如果，现在转身离开，然后忘记这里看到了一切，发生的一切，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我保证你会忘记从前的一切事情。”白话盯着纹身青年的脸，不，是脸上裹着的纱布。 纹身青年此时的模样真的很好笑，可白话依然强忍着，否则会很快就干起来，在敌对数量上比较，白话还是处于劣势的。 因为纹身青年今晚带来了少说也有七八个人，如果单纯的动起手来，白话真干不过人家。 但白话胆心一个问题，而且还没有办法解决。 纹身青年在宠物店遇到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恐怕宠物店就更出名了，到时恐怕要来参观的人会有很多，那时就真麻烦了。 灵宠，尽管是用来出售的，但不是对所有人出售的。 “没那么容易，今晚我们一定得出口气，否则我们不会离开！”纹身青年叫嚣着，显然今晚不打算走空了。 白话点点头，想来这种痞子，无非就是爱惹事生非，或者想要点什么。 徐妍看着白话，想看白话会如何应付。 白话点了点头，他是不会让步的，对于这样的人，第一次是让步，那么第二次来，又该如何，继续让步吗？那什么时候是头，今天是纹身青年，明天来个染发青年呢？ 白话不愿意总交保护费，而且他也不需要保护。 “那就留下！”白话应声，坐着依然没有起来，这回白话依然不打算自己动手，而且自己也没法动手，那么多双手，齐上的话，自己根本招架不住的。 纹身青年听了白话的话，着实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而后都笑了，大概在笑白话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白话也跟着笑，而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手指，示意金乌准备。 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也转了方向，盯着这群人，几乎把宠物店都占满的人。 纹身青年，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灯光中还反光，显然那是根金属的棍子，向白话靠近，白话盯着那反光。 白话又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那两个手里拿着网子的家伙好警觉，似乎随时准备捕捉扑向他们的宠物。 白话笑了笑，别说灵宠，就是普通的宠物都没那么容易捕捉，更何况灵宠呢！ 白话点头，这群人是无法劝离的，报警，此时也来不及，而且依然有麻烦，那就私了了吧！ 白话不打算主动，他在等待，等待纹身青年动手，只要他一动手，自然会有宠物出来为白话顶着。 而且在白话示意的时候，金乌已经站了起来，蓄势待发。 第497章 混乱 纹身青年也在观察，余光四处瞟，盯着宠物店里的宠物，而且所有的宠物，都旁若无人般，玩耍的玩耍，安静呆着的继续安静呆着。 这是所有宠物的状态，一直都是这样，但有事要应付时，它们马上可以从玩耍和发呆中迅速反应过来，做出正确的应对。 这就是灵宠，用来应急很管用，所以也是白话可以口出狂言的条件。 纹身青年，缓慢地举起手里的棍子，余光没闲过，一直观察着。 “你要干什么，再不滚，我就报警了！”徐妍着急了，拉了一把白话，倏地站起来，指着纹身青年的脸吼道。 白话拉着徐妍的手，她的手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恼怒。 “姑娘，别激动！”白话心里很美，因为在这个关头，徐妍挻身而出，为自己说话了，心里美得很。 “你瞎啊！”纹身青年闷声道。 高举的棍子在晃动，那是用力紧握所致的，灾难即将来临。 忽然，白话听到了风声，呼呼而来，棍子向自己的脑袋招架过来了。 也在此时，徐妍一把把白话按倒，然后扑上了白话的身体，在途中时，白话看到一道影子从椅子边窜了起来。 接着，白话看不全了，因为自己躬着背，身上压着徐妍，余光看到的是金乌窜了起来。 只听到一阵混乱，接着是一个人的尖叫，闷声尖叫。 白话乐了，金乌又得逞了，而纹身青年带来的抓狗青年没用上。 白话从徐妍的向下钻了出来，眼前一片混乱，金乌动了，黑猫玄武也动了，宠物店进而的其他宠物都动了，而店铺里的人，都挥舞着双臂，像是疯了一样，乱武。 一道道光芒闪烁，白话是这样理解的，因为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一道道爪印留在他们脸上的时候，总会有光芒存在的。 混乱之中，有人抱头向外窜，接着更多人向外窜了去，白话看着笑死了，最后一个是纹身青年，抱着裹着纱布的头窜出门去，尖叫着。 “再来哈！”白话第一回说这样的话，挻有意思的。 宠物店里安静了，只是有些乱，稍整理一下又能恢复原样了，白话捡起地上的棍棒，还有两个网兜，一一都扔了出去。 老王在隔壁，听到动静了，可是不敢轻易过来，此时见一伙人抱头窜出去，逃也似地离开，才敢把头探进宠物店。 “白老板，没事吧！”老王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像有事吗？”白话反问。 “我看也不像！”老王嬉笑。 “那您请回吧！”白话拒绝见客。 老王笑着的脸沉了下去，无趣地把头缩了回去，动了动嘴，却无声地呢喃着。 “徐妍，来了几个人！”白话扶着惊魂未定的徐妍的肩膀小声问，方才白话没清点清楚来的人数。 “九个！”金乌替代了徐妍回答了白话的问题。 白话皱眉，拍了拍徐妍的肩膀，转身对金乌说：“那你去捉九只阴灵回来，不管是什么阴灵都行，我们稍加改造一下，有用！” “哦！”金乌走出宠物店，既然不驯化灵宠，只是阴灵而已，随便捉几只都行，于是金乌在子午路上捕捉了九只阴灵，转眼间的功夫就回来了。 “好了！”金乌几分钟之后回到了宠物店。 看着时间，还有十几个钟关门打烊，白话就坐在宠物店里陪着徐妍，然后让金乌把阴灵都引到了驯化室里。 关门打烊之后，白话又送着徐妍回到了二楼，确定徐妍无恙之后，白话才安静地下楼，进了驯化室。 白话担心的问题，现在是到了解决的时候了，可威胁警告是无效的，所以白话放弃了那个做法，而是打算利用阴灵。 “让这些阴灵可以见光，并听使唤就行了！”白话与金乌说。 这是一项之前没有做过的事情，白话却莫名地相信金乌可以搞定，但白话不行，这会又到了一人一狗合作的时候。 金乌让白话取了笔墨纸砚，在金乌的帮助下，画了一道符，是白话从前没有画过的，但见过。 “这道符的神奇之处，在于可以让这些阴灵继续保护阴灵的状态，但听命于你，而且还保持着阴灵的能力，可以做一些动物不能做到的事情。”金乌与白话笑道。 而这个结果正是白话要的，微笑点头。 符不是用酒来引的，而是火烧之后，用灰染。 九只阴灵很快就搞定了，白话就带着这些阴灵到了店铺里，然后让他们就店里的空气进行分辨，把九个人的气息全部分辨出来，这倒难不住阴灵们，很快就搞定。 “给他们分任务！”白话与金乌说，此时金乌与它们交流会方便些。 在金乌的分派下，九只阴灵全部出去，转眼消失在宠物店里。 而白话只要坐在店铺里，就可以消除担忧，宠物店里的灵宠秘密不会外泄，当然那些个混混，根本不知道宠物店里的宠物就是灵宠。 夜幕下，九只看不见的阴灵，走出宠物店之后，没有分散行动，全部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九个痞子，被一群宠物给羞辱了，实在是气不过，一路骂骂咧咧的。 “晚上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要向其他人说，否则兄弟没得做！”纹身青年气急败坏地嘱咐说。 那种被人嘲笑的滋味他已经享受过，不再希望再有。 在请兄弟们帮忙的时候，纹身青年把这件事情说了，说自己被宠物攻击了，兄弟们都大笑他无能，所以才会出现今晚九人齐聚来帮忙的一幕。 而经过今晚的事情，所有人都相信了纹身青年的话。 “那个宠物店绝对不是一般的地方，邪性得很！”一个被黑猫玄武攻击了脸的青年，捂着脸，感觉每说一个字都会痛。 “所以，得另想办法教训那个混蛋！”纹身青年咬着牙说，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间里挤出来的。 九只阴灵跟着这伙人，都受伤了，想必他们都得去医院。 果然，不多时，一伙人来到了医院，得接受治疗，这伙人虽然浑，可也知道，不打疫苗，可能要得狂犬病。 第498章 古城墙 医院这种自然是属于科学的领域，阴灵无阻就跟进了医院。 看到这一伙人出现在医院，医生想到的就是打群架，也加强了警惕，这伙人说不定要在这里闹事。 “怎么弄的？”接手的医生是个女的，很冷漠，看着好像的态度不大好的那种。 由伤情不同，一些只是伤了一部分脸面，深夜，值班的医生护士有限，所以得一个个来，而先处理伤口的就是那个纹身青年，他这是第二次受伤。 “狗子咬的，猫挠的。”纹身青年必须实事求是，否则人家医生不能直接处理，得花时间去分辨伤口。 女医生扯了原来的纱布，纱布上都沾着鲜血，纱布也沾在了皮肉上，女医生的手势大概是重了些，纹身青年被扯得龇牙咧嘴喊疼。 “我就奇怪了，人家狗啊猫的，咬你，挠你，怎么尽往脸面上来，你是趴着让人家咬的，挠的？”女医生把带血的纱布扔进了桶里，转身取消毒药。 “……”痞子对视，这个问题他们还来不及研究，不过，确实很诡异！ 这伙人你看我，我看你，而着实个个伤都在脸上，其他地方，丝毫没有伤到。 作为街头上混的，这事很丢人，不能说，所以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女医生边给纹身青年处理伤口，刚好来了两个小护士，于是吩咐他们给其他人的处理伤口，然后给他们打针。 这个过程，九只阴灵都在守候着，一对一的监视，如果有过分地方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阻止。 虽然不愿意说自己九个人应付不了几只宠物，但这事并没有过去，纹身青年还在想着如何去寻这个仇，可是目前的情况看，就靠自己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尽管人家不要命，可是专挑脸下手，这事很麻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纹身青年都快气死了，自己的这张脸要好起来，恐怕得几个月，就是揭了纱布，脸上风采也变了，日后如何混还是个迷。 无论如何，这气不能就这么咽了，而且要越快越好，时间会消磨掉人的意志，或许过些天，连自己都忘记了要报仇的事情。 …… 昨晚的事情，白话很快就忘掉了，因为这只是宠物店里的一个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一提。 驯化灵宠的事情，其实对于白话来说，可以不分昼夜，因为在驯化室里，只要门一天，也不分昼夜的。 那只猪呆在驯化室里，安静地睡觉，这倒符合一头猪的属性，吃睡为主。 胖女巫的米白，安静地独自玩着皮球，还躲在角落里，所以从驯化室里经过时，不留意还真会被忽略。 虽然这只灵宠白话挣得不多，可也是业务，既然是业务，白话就不能不做。 这只拉布拉多犬，在驯化室里的表现，可不像是在坟场里的表现，在坟场它很活跃的，到了宠物店里，反而安静得反常。 拉布拉多犬放到了方桌上，没有特殊属性要求，可它无论如何都是女巫的狗，必须与普通人的狗要有区别。 驯化的过程，与寻常时候的灵宠驯化没有什么区别，过程也简单短暂，白话拍了拍手，米白已经可触摸得到了，躺在方桌上睡着了，个头还真的不小。 白话出了驯化室之后，就通知了胖女巫，晚上可以来请走灵宠。 捕捉了九只阴灵去当耳目，白话有心里准备，所以下午白话要去买点牛肉干，否则接下来的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好麻烦。 至于网球运动，白话已经决定了不天天玩了，累了，换个运动玩玩。 所以下午，有时间载着徐妍和金乌出去溜达溜达了。 秋日里的阳光，特别是午后，还是那么毒，短袖还是可以出门办事的，车里安静，徐妍静静地坐着，对于昨晚捕捉阴灵当耳目的事情不太关注，但她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是去食品批发市场的路！”出来时，白话并没有说清楚此行去那里，做什么？路上徐妍发觉了问。 白话承认：“对，去买点牛肉干！” “那两条狗又要来！”对于黑白阴灵差，徐妍都烦了，这两货总是找机会要吃。 白话点了点头，他倒反而习惯了，类似求人办事一样，自然要有好处的，否则人家凭什么给你办事，应该说报酬更好听些。 “就没办法彻底摆脱那两条狗？”徐妍都替白话感觉不爽了。 白话笑了笑，其实有想过，可是人家才是地狱客，自己只是人间普通人，怎么能摆脱。 “这个没办法，无所谓，反正一顿牛肉干就可以解决的。”白话变得大方的，不是，只是他都看清了，其实人间与地狱的规则是差不多的，难道地狱真不知道，这两只阴灵差在地面上做的事情，不大可能的。 而且这两货，并没有要求其他，只是一顿牛肉干而已。 “……”徐妍看了一眼白话，大概白话变了。 “不是我变了，法则是这样，否则我就得出局。”白话回答徐妍，这大概是默契，白话是从徐妍的眼神里看到的这个问题。 “永无休止！”徐妍呢喃。 “大概是！”白话应道。 白话找到了原先多次购买的商铺，这种事情很利索就办了，然后就载着徐妍到处转转。 生活在白城，实话说，白话还真的很少很少，特意出来转转，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闲心，从前只是活着而忙碌，现在大概可以换种心态，换个活法。 对于白话这样的人来说，白话还是有诸多好玩的地方，但对于其他的白城人来说，其实白城没什么好玩的。 白城有古城的称号，自然少不了一些古迹，而这些古迹，对于白城人来说，是家门口的风景，甚至算不上风景。 而白话，却能从出获得乐趣。 “这些地方有什么好看，好玩的！”徐妍可不是像白话一样宅了几十年的人，学生时代，徐妍可没少和同学出来玩的。 “这里是古城墙，有历史的！”白话与徐妍说。 第499章 一黑一白 孰不知，徐妍知道的远比白话多得多。 “这里是宋朝的城墙，一是保护城市，二是护堤用的！”徐妍站在城墙上，望着眼前的大河。 白话连自己出身都不知道，或许还不是白城人，所以在一个正宗的白城人面前说白城历史，有些班门弄斧，白话笑而不语，看着徐妍，听她讲。 “或许还有防土匪山贼的作用呢！”徐妍双手支在墙头上说。 “嗯，离现在也有千年历史了。”白话说着，向四周扫了一眼，或许这里还有千前前遗留下的阴灵。 “差不多吧！”徐妍回答白话，转身靠在墙头，伸手逗金乌玩耍。 金乌在夜间和白天，在白话和徐妍面前，表现得都不一样，在寻常时候，它和普通的金毛犬没什么分别，一样的爱玩爱闹，只是不会捣乱破坏而已。 白话看着金乌，像是与它说，又像是和徐妍说：“你说，这里有没有千年阴灵呢？” “……”徐妍摇头。 金乌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现在是大白天，即使有阴灵，也不会出来，即使出来，也难以看见。 “还别说，之前还真没有晚上上过城墙，要不晚上特意来一趟怎么样？”白话突发奇想，不是没有捉过千年阴灵，只是想在平淡的生活里寻找一点特别的乐趣。 徐妍本不关注阴灵捕捉，但在白话的邀请之下，出来走走也没什么不好。 “再说！”徐妍没有直接回答白话。 …… 午夜时分，胖女巫在白夜宠物店还没有开门营业就已经守候在门口了，她是来请它的米白回家的。 “白老板！”当大门打开的时候，胖女巫先主动开口，倒是没把白话吓一跳。 “哦，请进！”白话打开了门，把胖女巫让进了宠物店。 在没有开门的时候，白话就已经激活了展柜上的标本，就以妨像胖女巫这样的顾客，早在门口等着，一开门就进了宠物店。 定制的灵宠，往往不会直接放在宠物店里，而是放在驯化室里，而每一们定制的顾客，在进了宠物店之后，都会很习惯在地店铺里寻找自己控制的灵宠。 金乌从驯化室里走出来，领着米白。 “一模一样！”胖女巫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心情，说着就扑到了米白的面前，真是扑，双膝跪地，抱着米白的头，“终于见到你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或许不舒服，米白扭动着脖子，挣扎着要离开女巫的搂抱。 一只灵宠，要挣脱一个女人的搂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女巫并没有使用特殊的技能。 “……”女巫盯着自己的米白，困惑着，扭头盯着白话，“它怎么不认识我了！” 胖女巫马上就意识到，米不认识自己了，否则不可能会挣脱自己的搂抱，寻常时候，米白还会主动求抱的。 白话点了点头，此时的米白，不是从前的米白，而且它的主人现在是白话，而不是胖女巫。 “别急，马上就好！”白话说着，看向金乌。 金乌蹲坐在徐妍的椅子边，呜咽了一声，米白就年头向金乌走去，走到金乌的面前止步，乖巧地匍匐下身体。 金乌的一只爪子搭在米白的头上，米白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一样。 金乌的嘴在动，一股无形的气息通过它的爪子游向米白，可是米白没有特别的感觉，它是在无感觉中被设定了主人身份。 金乌的爪子移开，米白还趴着。 “好了，现在可以了！”白话与胖女巫说。 胖女巫看着方才的一幕，困惑依然有，但这不重要，也不是她能知道的事情，每行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不去打听。 “米白，到妈妈这边来！”胖女巫依然是跪姿，展开双臂，迎接米白。 米白听到了胖女巫的声音，是熟悉的声音，马上起身，走向胖女巫，主动投入她的怀抱。 胖女巫抱着米白，什么话都没说，失而复得，这种感觉此时她最有体会，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打在米白的米白色皮毛上，可是沾不上，马上滑落到了地上。 “你可以回去了！”白话可不想看这样的画面，不重要，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就等着收尾款。 女巫松开手，尴尬地看了一眼徐妍，站了起来。 “谢谢你，白老板！”女巫走向白话说。 “不客气！”白话点头。 女巫走向门，米白望了望白话，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然后跟着女巫走出了宠物店，片刻之后，白话就收到了胖女巫的尾款。 这一单完成。 …… 一会儿之后，白夜宠物店迎来了一位熟客。 “白老板，我来了！”来者，直接进门，背后扛着个大袋子，嬉笑与白话说。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一指驯化室。 “徐姑娘，我去去就回来！”白话与徐妍笑道。 “这回，可有不少好东西，你得看准了！”驯化室里，彭牙子把那只大袋子扔到了方桌上，拍了拍手。 “打开那就！”是不是好东西，打开袋子看看就知道了。 打开袋子之后，里面倒出来了大堆的阴灵，什么都有。 白话看着，频频点头，不得不说，彭牙子大多次送货之后，已经知道了白话的喜好，阴灵必须是完整的，这样省去了修补的麻烦，而且都是允许可以驯化作灵宠的阴灵。 白话满意这次的货，值钱，就要出驯化室了。 “白老板，等等，我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当白话要走出驯化室里，彭牙子叫住了白话。 白话回头望着彭牙子。 “有两条狗找我了！”彭牙子告诉白话。 “两条狗！”这没什么奇怪的，捕捉阴灵，不得天天都能见到狗。 “对，两条狗，一黑一白。”彭牙子记得非常清楚，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姓名，也不会忘记当时见到的情景。 听到一黑一白，本不觉得奇怪的白话，突然愣了一下。 “……”白话望着彭牙子，绝对不会没事找上他的。 “居然还真能说话，我能听见！”彭牙子很震惊。 第500章 白老板的困惑 白话吐了口气，心中有种莫名的忐忑，仿佛有不祥之事发生似的：“说了什么？” 白话知道，一黑一白，能说话，又找上了彭牙子，大概是黑白阴灵差。 “没说什么特别的，只是让我注意捕捉阴灵！”彭牙子回答白话。 白话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彭牙子每回带来的阴灵，都是经过白话掌眼的，每一只都是可能被驯化成灵宠的阴灵，绝对没有捕捉错。 彭牙子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但白话必须小心谨慎，如果不出意外，晚上黑白阴灵差将会出现在白夜宠物店。 “彭道长，请回吧！”白话没有多说，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只要自己面对就好，彭牙子反而是个无关人员。 彭牙子好苦，每每来到白夜宠物店，多数时候，他连杯水都喝不上，然后就被白话请出了白夜宠物店。 尽管如此，可是彭牙子没有怨言，这大概就是生意，好在在这半夜，他还有落脚的地方。 …… 彭牙子走了，宠物店里只是安静了一会儿，黑白阴灵差就来了。 “白话，有客到！”白话在驯化室里都听到了外面店铺里的黑猫玄武通报，于是起身走出驯化室。 到了店铺里，那两条扎眼的一黑一白阴灵差就已经站在店铺里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白话也上道了，只要它们一出现，肯定有事，而最大的事情就是要吃牛肉干。 “两位稍等！”白话说完就转身去取牛肉干了。 其实还不有进宠物店的时候，站在外面，黑白阴灵差就已经闻到了宠物店里有牛肉干的香味，听了白话的话，彼此对视，相视一笑。 徐妍抬头睨了黑白阴灵差一眼，随后又把视线移回到了手机上，这两货，徐妍总觉得不舒服，来了就要吃。 白话拿了一只大黑色塑料袋子下来，里面装的全部是牛肉干，放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 “话说，这个东西我们收下了，可是那九只阴灵，尽快放它们自由，否则后果很麻烦。”白阴灵差嗅了嗅黑色塑料袋，牛肉干的味道还是从前的味道，咽着口水，舔巴着嘴唇。 白话没有回答，点头表示知晓。 黑白阴灵差倒是爽快，取了牛肉干，把话传到就要离开。 “等等！”白话伸手叫住黑白阴灵差。 一黑一白两条狗回头，白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你们找过彭道长？” “对，警告他一下，别学你犯浑。”黑阴灵的话，还是那么直接生硬，听着依然很不舒服。 “只是警告？”白话不大喜欢拐弯抹角，问得很直接，就是想知道原因。 白阴灵点头示意：“还有事吗？” 两条狗都在咽口水，着实被黑色塑料袋子里的牛肉干诱惑得不行了。 白话摇头，看着黑白两条狗走出了宠物店，在子午路上，很快就消失了。 黑白阴灵差的出现，而且不止是一次两次，隔壁老王也渐渐明白了这两条狗的身份，只有这样的存在，还可以在白夜宠物店里来去自如，而且白话允许。 老王总是有无限的好奇心，此时，冥店里没有鬼，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又忍不住向宠物店里探头。 “白老板。”老王叫道。 看白话没有驱赶他，于是笑嬉嬉地进了宠物店，在白话的边上坐下，习惯性地掏烟，然后递给白话一支。 白话接了，又让老王点上了。 宠物店的空间是密封的，所以没有什么空气流通，一点烟，宠物店里就烟雾缭绕，散不出去。 徐妍挥动面前的烟雾，嫌弃地瞟了他们一眼。 白话面无表情，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陷入了沉思之中。 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黑白阴灵差是地狱差官，不可能没什么事情跑去向彭牙子发声警告。 老王见白话不说话，问：“白老板，想什么呢？” “……”白话抬头瞟了一眼老王，又转回继续想。 “……”老王感觉无趣，“我们外面聊聊会吧！” 宠物店门口，子午路上，秋天的夜晚，夜风习习，有凉意，但不影响抽烟，如果有别样的心情，反而是件惬意的事情。 “老王，生意怎么样？”白话随口问了句，看了一眼冥店，此时安静无比，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 “差不多，刚刚还做了一桩生意！”老王对现状倒是满意的，从来不抱怨。 “有特殊的顾客出现吗？”白话又问了一句。 “特殊？怎么样算特殊？”在老王看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顾客都是特殊的顾客，理解不了白话所说的特殊。 “就是特别的客人！”白话也无法描述，更不能靠想象去说。 “那倒是没有，一个个都是鬼，看着都差不多！”老王回答白话。 带着火的烟蒂抛入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风吹得移动着，而且渐渐熄灭，白话吸了一口气。 “回吧！”白话说着向宠物店走。 老王伸手，却没有说话，白话的问题问完了，可是并没有满足到他的好奇心，他也有想问的没问。 …… 关在牛栏里的牛一天天成长，小牛犊子近乎以可以看得见的速度在长大，到了它最顽皮的时候，每天除了吃奶，就是各种闹。 白日里，小牛犊子表现得跟寻常的小牛犊子一样，好玩，好闹，可是到了晚上，它变得安静，脑子没有停止过思考。 作为母亲，母牛是知道些事情的，但只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早熟了些，险些之外，它并不知道，这头牛其实带着两世的记忆在活着，而且很危险。 望着夜空，今晚四下都处在漆黑之中，如果逃，今晚是最佳的机会。 牛主的家里漆黑一片，屋里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的鼾声，还很响，不过这早已经成了正常现象，谁都不会在意，包括小牛犊子。 关牛的牛栏像以往一样，门只是带上了，随意搭上了拴子。 今晚也一样，小牛犊子顽皮得很，此时靠近门，轻轻地摇晃着门，这是小牛犊子的新发现，只要这样做，反复很多次之后，门就会被摇晃得自然打开，走出门，就是一片自由的天地。 第501章 黑牛夜逃 今晚也一样，小牛犊子顽皮得很，此时靠近门，轻轻地摇晃着门，这是小牛犊子的新发现，只要这样做，反复很多次之后，门就会被摇晃得自然打开，走出门，就是一片自由的天地。 “孩子，你要干什么？”母牛凑近，询问着小牛犊子。 “谢谢你，再一次给我生命，助我成长，但今晚我要走了，否则早晚都会被人杀了，做成各种菜端上餐桌，我还劝你，顺便一起走吧！”小牛犊子很认真的对母亲说，不似开玩笑。 母牛或许看过屠杀，知晓自己的宿命，当它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或许不再产仔了，或许年迈没体力了……那时，就是它生命结束的时候，也会被卖到屠夫手里。 一对牛母子，以一种人听不懂的交流方式进行交流着，无人知晓。 “孩子，这就是宿命！”母牛叹息一声说，“即使逃，你又能到那里去，早晚会被找回来，然后一顿毒打，接着宿命不变！” “……”这大概是对的，毕竟是两世为牛了，知道的会更多，“可是我不服！” “不服又如何？”母牛劝说自己的孩子，“老实呆着，吃喝不愁，至少还可以多活些日子。” “我不，要服从宿命，你服从，我不服从！”小牛犊子边摇晃着门，边与母牛说。 哗一声，门被顺利地摇晃开了，黑色的小牛犊子走了出来，潜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母牛向门口眺望，看不见孩子的影子，沉默中摇头，又退回到了牛栏里。 牛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的，不能为所欲为，好在现在牛已经基本上不用来劳动了，比从前好了许多倍了，应该知足。 …… 刚刚回来，坟场里一片寂静，可是不再漆黑，尽管夜空中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可依然是热闹的。 坟场的上空，都面满了像萤火虫一样的东西，亮着荧光，把整个山头都包裹了起来，如若不知情，这大概是很美的画面，如果知情，那足够吓一大跳，甚至身体发抖。 “又不消停了，刚刚离开没多久！”胖女巫望着自己管辖的地方，不禁摇头叹息，加快脚步向山腰走去。 山头坟场上空布满的都是小鬼魂，它们只有夜间出来活动一下，而寻常时候，女巫在的时候，它们连活动都不敢出来，这样会吓着人。 “汪汪……”米白一路吠叫，先跑上了山。 连续的吠叫，山头上空的荧光在颤抖，一闪一闪的，大概知道胖女巫回来了。 这样的情景，从前可没有。 胖女巫见坟场上容的光芒闪烁，不由得一愣，驻足原地许久。 “怎么今晚会这样？”胖女巫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有米白吠叫了几声，可是从前米白吠叫，并没有这样的效果。 “只是米白已经是灵宠了吗？”胖女巫若有所思地呢喃，迈大步追向米白。 米白终于踏上了真正坟场的范围，走过第一座墓碑。 “嗯——” 当米白走过第一块墓碑的时候，这座墓的上空在发光的东西马上消失了，归于平静，陷入黑暗之中。 胖女巫不由得惊愕。 米白见了也高兴，突然撒开腿奔跑了起来，而它到达的地方，马上安静下来，没有荧光，只有平静。 “真是这样的！”胖女巫不由得喜道。 米白倒是不要胖女巫发话，转眼间跑遍了山头上的所有墓碑，一时间，坟场回归到了无穷尽的黑暗之中。 …… 白夜宠物店。 即将关门的时候，安平出现在宠物店里。 “好久没来了，过来看看！”安平着实很久没来过宠物店了，前几次的帮忙，白话都直接电话告诉他，然后他直接去苦主家里。 见到安平出现在宠物店里，白话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道长，你怎么来了？”白话皱眉问。 “我不能来吗？”安平反问白话。 “呵呵，当然可以来，宠物店随时欢迎你！”白话只能如此说，无论如何安平是客，而且帮过多次的忙，也算是朋友了。 “到时间了，就关门打烊！”白话与徐妍说，然后示意安平到驯化室里说话。 进了驯化室，白话先开口问：“是不是有两条狗找了你？” “对，一黑一白，应该是不简单的狗，还会说话。”安平说。 “警告你来的？”白话想到了彭道长的话。 安平点了点头：“意思是叫我，不要随便处置了阴灵，恶灵它们不管，但不能随便对一个没有犯错的阴灵进行处置。” “那就对上了！”白话呢喃。 “你说什么？”安平也奇怪了，感觉这事白话已经知道了。 “它们也找过了彭道长！”白话回复安平，而且麻烦他一件事情，“有机会，问问群里的道友，他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如果这样的话，应该问问！”安平也若有所思地回答白话。 安平答应了白话，离开时，白夜宠物店已经关门打烊了。 …… 在这个时间，所有的活人，没多少个还在活动着的，基本上都已经睡觉了。 西服男领着自己的大黑猫在四处游荡，自从买了大黑猫之后，西服男的生意就更好了，业务多了，可他在时间上，一点没觉得富余。 此时，也是应了他人的邀请出来的，业主说是家里闹鬼，所以请他来看看的。 像西服男这样的捉鬼者，大概与科学分不开，至少也得挂着这个名号，就像一些神棍算命一样，会用上电脑。 而西服男不太一样，他捉鬼只带着一只个头大到离谱的黑猫。 一路走来，并没有收获，西服男倒是不抱怨，反正路上捉鬼也没有为这个付钱。 别墅区域，这里特别安静，西服男带着大黑猫进来的时候，还要请他来的业主迎接，否则人家保安不让进。 “大师，怎么……”看到西服男，走路来的，而且没带什么法器，只领着一只黑猫，一个迎接的男子感觉困惑不解。 西服男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个务实的道士，抬手示意，让男子带路就好，其他别问。 第502章 别墅闹鬼 有钱人的生活，穷人是无法理解的，就连西服男也难以理解，当然他会理解的，而且慢慢融入这类人的生活，将来也会有这样的生活。 迎接并带路的男子，就是请西服男的主人，领着西服男，走过一幢幢别墅，然后到达属于他的别墅门口。 西服男站住了，这里可以说风景不错，自然风景与后期人设的风景都好，可见这里应该花了不少的钱才买下来的房子。 从总体地势来看，这里应该曾经是座山，但不是那种高得离谱的那种，很矮，后期改造，在山沿上建造了这一排排的别墅。 “大师，这就是我的家，里面请！”别墅是有院的，大门也是自动的，此时大门徐徐而开，男主人手做请姿。 西服男抬手，显然这里的风景着实吸引到了他，山下还有湖，有山有水，这是风水不可或缺的两部分。 只是，在这夜幕下，西服男看不到任何一处裸露的泥土，都被绿色的植物遮住了。 “这里曾经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望着繁华的市区，这里离市区还有几公里远，难得的一处幽静处。 男子穿着也是颇为讲究的，但到了半夜，穿着也显得随意，不那么整齐，或许正是家里闹鬼给闹的。 “我在外打拼很久年了，少时离开老大回，不记得了，没有印象。”男子很真诚地回答西服男，他不是没仔细想过，只是时间久了，儿时的记忆渐渐模糊了。 其实西服男也不大清楚，只是隐隐感觉，这里有股特别重的阴气在弥散。 “里面看看吧！”西服男转身，身边的大黑猫翅起尾巴跟着西服男。 “这只是你的宠物？”看到大黑猫紧跟西服男，男子也开始注意这只个头超乎寻常的大猫，问道。 “我的宠物！”西服男回答男子。 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里和院子里，但凡能亮的灯都打开了，整栋别墅都很亮，这种环境下，小鬼是不可能现身的。 “你的家人呢？”进了客厅，有钱人就是不同，装饰豪华，家具电器，每一件都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奢侈品。 坐在沙发里，大沙发很舒服，西服男调整了好几下才习惯起来。 男主人摇头：“老婆孩子回娘家了，这家暂时不住为好，如果晚上你不来，我也不会在家住。” “喝点什么？”男子走向冰箱问西服男。 “有酒吗？”西服男一点不客气。 男子在冰箱前愣了一下，而且笑了笑说：“当然。” “那就来瓶二锅头吧！”西服男皱眉，打量着客厅。 男子又愣了一下，自己家里，有白酒，红酒，洋酒，就是没有二锅头，好尴尬，拿了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走回沙发。 “对不起，二锅头喝完了，将就着喝这个吧！”男子举瓶亮了一下给西服男看，黄色的液体。 杯子里的冰块，酒倒入杯子里，量不多。 两人喝了一杯，西服男感觉这酒不错，特意看了一眼酒瓶子，都是英文，不太懂。 “多久了，都有什么现象发生？”西服男喝了一杯，就站了起来，环视客厅，客厅太大，于是移步四下打探。 装修的时候没有发现，直到上个月搬进来居住，到了半夜，总能听到有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开始我以为是老婆孩子起来上厕所，或者睡不着，起来喝口水，但时间一长，几乎每晚都会有，问过老婆孩子，他们同样以为是我半夜起来。 “还有呢？”西服男继续问，如果单是这样，顶多造成心理压力，对人的伤害会有，但不是直接的。 “除此之外，家里的很多东西，特别是食物会很过变坏，放进冰箱也不管用，而且已经换过了几次冰箱了。”男子重新站回到冰箱前，并打开冰箱，“你看！” 男子指着冰箱告诉西服男，西服男走向冰箱。 这是一只大号的冰箱，双开门的，里面有酒水，饮料，水果，只是没有菜，大概已经很久不做饭了，或者还有一个冰箱放菜的。 水果，西服男把注意力放到了水果上，有苹果。 苹果都坏了，但看不出来，表面曾被破坏过，整个苹果像是被放在了开水里煮过，之后变黑，一触就烂了。 “你们吃过这些水果吗？” “开始时，不知道会吃，但后来就不敢吃了。”男子摇头叹息。 西服男又回到了沙发边，拿起方才的洋酒，递到鼻子前嗅了嗅，还好，这酒是干净的。 “到底怎么回事？”男子很困惑，当然把这类事情归结到了非科学能解释的范畴，否则也不会把西服男请了回来。 “这房子里有鬼！”西服男肯定地告诉男子。 “这个想到过，而且还为此想过把房卖了，但我不愿意，好不容易买下的房子，而且装饰还花了一百多万，不甘心。”男子着实有这想法，否则西服男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现在你家人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受到伤害。”西服男一直没听到男子说家人的事情。 “对，所以要趁这之前，把房子清理干净，否则不敢再住进来。”男子回应西服男。 “好，既然我来了，就可以清理干净了！”西服男拍了拍手，“把所有的大灯都关了，留着小台灯，如果灯光可以调的话，尽量调试到最暗。” 男子听了西服男的，转身去关灯了。 灯光关掉之后，留着昏暗的光，整栋别墅都陷入到了昏暗之中，而西服男依然坐在沙发里，根本没有要起来工作的意思，男子一丝错愕。 大黑猫也安静地呆在西服男的身边。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男子询问，总不能干坐着等。 “别说话，安静等等！”西服男噤声。 别墅里很安静，连邻居们都安静地睡着了。 片刻之后，房子里开始有动静了，笃笃笃，是类似于光着脚丫子在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 男子慢地看向四周，但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见声音。 第503章 男孩之死 西服男拍了拍大黑猫的头，大黑猫窜了出去，直接扑向楼梯。 其实在这里响起的脚步声，不只是一个，很多个。 片刻之后，脚步声都停止了，大黑猫回来了，捉到了三只小鬼，也是一家人。 “好了，大概以后不再会有这种声音吵你们睡觉了！”西服男起身，要走，其实是向主人索要报酬了。 男子皱了皱眉头，他什么都没看到，西服男不用做场法事什么的吗？ “放心，它就是捉鬼的！”西服男指着自家的黑猫对男子说。 对未知的事物，人们总带着一丝的敬畏，包括男子对大黑猫也一样，这样的猫真的没见过。 男子付了钱，西服男就走出别墅，到了门口，男子突然问：“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 “坟地！”西服男轻声说道。 男子吓了一跳，难怪晚上有小鬼闹了。 “不过不要紧，现在好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西服男走向别墅出口，男子望着他离开，若有所思。 大概这别墅就建造在人家的房子上，想着，要是别人家的房子建在自己家的房子上面，自己也不会接受的。 …… 夜幕之下，白城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止一件，在白城的另一个地方，医院，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令人痛心的大事。 三更半夜了，在医院里的某个病房里，哭声很大。 医生站在旁边无能为力，摇头不止，方才一个孩子由他宣布死亡的。 男孩叫钟乐乐，还在上小学。 在医院里，钟乐乐只呆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非常痛苦，在第一次送进医院之后，查出病来，在醒来之后，在爸妈的逼问下，钟乐乐说出了自己被泰迪犬咬的事情。 那个女孩也来过医院，也极力施救，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钟乐乐在痛苦中闭上了眼睛。 狗伤人事件，已经很多很多了，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只是这次又要了人命。 钟乐乐家里不乐意了，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套用人类世界的法则，杀人偿命。 钟妈妈抱着钟乐乐的尸体哭成了泪人，钟爸爸已经丧失了理智，冲出了医院，连夜回到了家，找到了那个女孩，找到了那条狗，当面摔死了那条泰迪。 钟乐乐的死亡，和泰迪的死亡，过程简单，但这转眼之间，两条命都消失了。 女孩抱着泰迪的尸体哭泣，钟妈妈抱着儿子的尸体哭泣，这是一场悲剧，谁也不愿意出现的悲剧，更不愿意接受的悲剧。 女孩抱着泰迪的尸体哭泣，钟爸爸连夜摔死了泰迪之后，又回到了医院，陪在妻子的身边，妻子须要安慰，可是儿子没了，能用言语安慰得了的吗？ 怀里的泰迪，睁着眼睛，仿佛还看着哭泣的女孩，只是它再也不能动弹了，再也无法伸舌头去安慰女孩了。 这些变故都出人意料。 女孩哭泣着，渐渐缓和了，她的父母也在安慰。 想必二老死了，女孩未必这么伤心难过吧！ 女孩抬手抚摸着泰迪的脸，试图把它的眼睛合上，然而，根本无法做到，松开手的瞬间，泰迪的眼睛依然睁着。 一只泰迪，疯狂地奔跑出了女孩的家，躲藏在小区的绿化带里，谁也没有发现，因为它此时已经是只阴灵了，人无法发觉到它的存在。 钟乐乐一家，今晚都在医院，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所以泰迪要在这里等待。 …… 有些事情，永远都无法上得了新闻，更无法登上报纸。 但一条人命的消失，而且是与狗相关，所以钟乐乐的死亡事件被登上了报纸，手机上的新闻一时满天飞。 网络时代，白话也逃不出，所以他起床之后，就看到了这则发生在白城的新闻，离自己居然那么近。 “白话，狗咬死人了！”徐妍永远比白话起得早，白话起来的时候，估计徐妍醒来已经在床上玩了会手机了，此时洗漱好了，正穿衣服。 白话没有出声，看着新闻内容。 “如果及时打疫苗，不至于出人命的。”白话说了一句，心里在想，孩子太小，不知道事情，而监护人心也大，根本没有发现孩子的问题，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条狗也死了！”白话多看了几则新闻，又有新料。 “是疯了的狗吗？”徐妍看了一眼自己的泰迪，她倒不用担心，自己的是条灵宠，不至于无缘无故去咬人的。 “不是，是那小男孩逗泰迪玩，拿吃的给它吃，狗子过于兴奋咬到了手指。”白话把徐妍没有看到的新闻内容念给她听。 徐妍摇头，陌生的狗狗，千万不能逗。 “起来，我们吃饭去！”徐妍拍了拍床，与白话说。 白话爬了起来，洗漱完，带着徐妍和金乌去吃饭。 刚进如家时，个个顾客都关注着金毛，新闻大家都看到了，这会再来一条狗，还是大只的，这些人不由得心里忐忑起来。 白话完全装作没有看到这些人的眼神，自顾自地到达自己的位置，然后点餐，上菜，吃饭。 “老板，怎么还敢让狗进来，这多不安全，万一……” 马上有顾客与胖老板说了。 “放心吧！这狗子都是老顾客了，比你们还老的顾客，绝对放心，它从来不咬人的，见人都是友好的。”胖老板看了一眼金毛，解释给大家听，让大家宽心。 “白话，我们是不是以后也别带了！”徐妍总觉得有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怪难受的。 白话摇头。 “呜……”金乌反抗。 “看见了吧！”白话与徐妍说，“人家有意见了！” 或许，此时有很多狗主人都是白话一样的心思，但白话却与寻常人不同，原因就在宠物身上，普通人的狗，根本无法控制，而金乌是完全可以沟通的狗子。 白话可以与金乌对话，金乌的状况，白话也完全掌控着。 除了好奇之外，金乌一向不主动接触陌生人，更别提去咬人了。 顾客还是担忧着，时不时有目光瞟向白话，白话依然是旁若无人般吃喝，其他的都可以不顾，吃饱了再说。 第504章 陌生人 事态发展。 泰迪主人女孩，与钟乐乐家闹得不可开交。 而白话看到新闻那条泰迪被摔死之后，开始担忧了，这条死去的狗，阴灵会消散不去。 白话想出手，但此时他无法介入，一但出现在女孩面前，提出要求，恐怕会被白白被揍一顿，而且还办不成事。 “安道长，如果没钱，你能去帮忙捕捉一只恶灵吗？”电话里，白话尝试着与安平说。 安平是道士，以往的业务都是人家邀请他的，而且是有偿服务的，不可能免费向任何人提供服务。 “白老板，恶灵？什么恶灵，在那里？”安平倒是没有直接拒绝，毕竟这是白话的电话。 白话沉默了一下，因为很多信息他也不清楚，只在新闻看到了只言片语，只能说：“应该是恶灵，大概是只泰迪，在什么地方，暂时还不清楚！” “……”安平沉默，因为白话提供的消息，他无法着手去处理，起码要知道，这只恶灵大概在什么地方出现。 “我知道，这可能会麻烦到你，不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过来宠物店，晚我们一起去看看。”白话与安平说。 安平倒是没多想，答应了白话。 …… 争吵，最终还是要平息的，无论如何，人命与狗命不可对等。 女孩把泰迪埋了，这件事情，她只有无限地悔恨，无法向任何人寻求补偿，只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男孩与泰迪都能好好的。 入夜，安平到了白夜宠物店，恶灵的出现只在夜间，但并不指定在某个时间段出现，只要是晚，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并伤人或者伤及其他动物。 晚饭是白话解决的，晚饭之后，在宠物店里小坐了一下。 “白老板，你的消息从那来的？”安平得知白话的消息后，觉困惑，像是白话也是听闻他人说的，而且那个他人也是听别人说的。 白话找到相关新闻，然后给安平看：“你看看这些新闻，是这里提到的那条狗。” 安平看了手机的新闻，而这新闻在不断更新，找到了某一条有地址提示的新闻：“有了，是这！” 白话看着安平指的地址，心里有数了。 “徐姑娘，今晚一个人看店，小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白话今晚要出去捕捉恶灵，而那只泰迪什么时候会出现，谁也不知道。 徐妍倒是习惯了，一个人看店的时间很久了，其他的倒是不怕，怕那些痞子没事找事。 白话离开宠物店，和安平带着自己的灵宠出去了。 夜幕刚降临，白城还是相当热闹的，到处都是人，尽管这时已经是深秋，夜风习习，很凉，但穿着性感的小姐姐随处可见，争相斗艳。 不过，今晚白话可不是出来看风景的。 小区里，此时也不安静，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吃晚饭。 “我们在这里蹲守吧！”如果周边有阴灵，金乌是感应得到了，它没有出声，说明，此时四周都是安全的，没有阴灵的存在。 大晚，两个男子，带着宠物，在小区里蹲守，这难道不是一件诡异的事情，足以引起小区里的住房的注意，并看好财物。 但其实，白话和安平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门卫根本不放行。 “你们走走走，这里不欢迎陌生人！”门卫是位大爷，小区里刚发生了大事，与宠物有关，本来陌生人都不允许入内，更何况还带着宠物。 “大爷，我们是来朋友家串门的！”白话递烟，这会得客气些，否则真进不去小区的大门。 “哦！”门卫大爷倒不客气，烟接了，但还是不让进，“那让你的朋友下来接你们。” 白话和安平对视，这地方，他们那来的朋友，连个熟人都没有。 “大爷，放我们进去吧，我们真有事！”安平寻常时候也是普通人的打扮，道袍穿得很少，今晚来捕捉恶灵，也是普通穿着。 所以安平的话，依然只是句屁话，门卫大爷果断拒绝：“对不起，小区不许外人进入，否则我的饭碗得丢。” 关系到人家的饭碗，白话和安平尴尬了，不好怎么样，只好退出，守在门口，到必须时，可以让两只灵宠进入，自己在外等着。 夜渐渐深，小区里依然没有动静。 而事实，那只泰迪今晚也不在小区里，否则金乌会感应到了，之所以泰迪没有在小区里，是因为，它的主人在安葬它时，也不在小区里，而是特意送到了郊区安葬。 一台车归来，驶入小区，车里有人在哭泣，这是钟乐乐的家人，处理好医院里的事情之后，母亲不舍地离开了钟乐乐。 钟乐乐的尸体还在保存，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钟乐乐将会继续保存下去。 “看到了吗？”白话问安平。 “什么？”安平不明白白话的意思。 “那车里的人，应该是孩子的家长！”白话推断。 安平看着消失到了小区里的汽车，但已经不见了，苦主回来了，恶灵将会出现了。 “那我们得提高警惕，既然他们回来了，如果会出事，应该快了！”安平紧张了起来，这是职业习惯，在关键时刻他都高度紧张。 …… 夜幕下，一只阴灵蹲在一堆新土前，里面是它的肉身，可是肉身对它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这里只是它的一个去处。 女孩哭泣着离开时，泰迪想跟着她，但它知道她已经看不见自己了，自己已经死了，对于女孩来说，终究会是回忆。 看着自己的新家，泰迪站了起来，它尽管只是阴灵，可依然好看，依然可爱，但这可爱的表象下，藏着一颗复仇的心，执念不灭，它将不会再回到这里，在外做一个游荡的阴灵。 回头，那是它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缓步向前走，回到从前拥有它很多快乐的地方。 “呜……”金乌呜咽起来，向四下打探。 白话也打起精神来，向四下观望，却看不到阴灵的影子，更别说是一只泰迪，但它着实已经归来了，在周边。 第505章 楼里阴灵 “快找，它已经回来了，最好在外面捉住它！”白话对安平说，自己已经动身了，向四处寻找。 安平愣了一下，因为四周除了有走动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即使自己不能发觉，可是自己家的狗是可以发觉的，它没有任何反应。 小区有防护的，但不是墙，而是铁栅栏，这意味着，阴灵泰迪回来了，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小区，那怕是实际的墙体，泰迪也可以穿墙而入，所以根本无法阻止泰迪进入小区，除非事先设有障碍，可是根本没有设置障碍。 白话，绕着小区跑了一圈，并没有收获，倒是发现，小区不止是一道门，还有另外的两道门。 白话和安平只好从其他两道门想办法。 金乌再次发出警报，但此时，恶灵泰迪已经进入了小区，而白话和安平还在小区外。 “大爷，我们来朋友家串门的！”白话这次又把烟递向了另一道门的门卫大爷。 大爷看了看白话和安平，没有接烟，又看了看他们的身边，没有宠物，也没有行李，没有礼品，这好像是年轻人的串门习惯了。 “在那栋啊？”大爷不怀疑这些陌生人是坏人，但要确定他们真是来串门的。 白话胡诌了一栋楼，还把门牌号也报了，报完两人都很紧张，心里默念，但愿有那栋楼和房号。 “好吧，你们进去吧！”大爷让白话和安平进入了小区。 小区是进了，如果找到了恶灵，肯定会有一场撕打，那时一样会被怀疑，但那时，怀疑也没有用了，等抓到了恶灵，他们自然会离开的。 金乌和玄真子，在一处偏些的地方等他们，他们进入之后，两条狗也出来迎接他们，是晚，尽管有路灯，但不是特别的亮，而且小区里的视线不是一览无余，门卫已经看不到白话和安平了，也看不见他们其实带着狗进来的。 “在那里，快去找！”白话拍了拍金乌的头，金乌窜了出去，在小区里寻找起来。 然而，小区里的公共区域那么点，很快找遍了，根本没有泰迪的存在。 “恐怕已经是晚了！”白话叹息，如果小区里的没有，说明已经去找到了钟乐乐家去了。 白话望着小区里家家户户的灯，根本无法确定那个是钟乐乐的家。 “快找，找阴灵的踪迹！”白话担心，晚了可能真的再出人命了。 永远都别忽略一只恶灵的能力，它完全可以杀死一个人。 金乌与玄真子开始行动，但它们依然小心翼翼，回避着人，否则有人一但发现小区里有狗，在这特别敏感的时期，恐怕要报警，来个抓狗大队，那时避免不了麻烦，重要的是，会放任恶灵作祟。 小区里很复杂，是个很大的小区，有别墅，有高楼住宅楼。 金乌仰望着大楼，鼻子抽动，在这个时候，它有能力派了用场，确定那栋楼里有阴灵，这个根本不难，很快确定了。 金乌带头，向楼里走去，此时，无论避免被人看见，白话只有取出牵引绳，把金乌和玄真子都拴，让人放心些。 但尽管这样，走进楼里，路过一些人身边时，总会在他们脸看到一丝的惊恐与嫌弃，然后跑得远远的。 电梯里，因为白话安平和他们的狗在，所以一直没有人敢同乘。 “在那层下！”在这种环境里，倒是方便白话和金乌交流。 “……”金乌没有回答，还在确定那屋楼。 感应能力，可以实现横向纵向与垂直的分辨，隔着一道电梯门，金乌皱着眉头，盯着门。 “停！”金乌喊道。 白话马按下电梯安扭，但已经晚了，电梯继续往，只好在一层停下，走楼梯回来。 “19层！”白话看了一眼电梯标注的楼层。 同一层，居住着好几户人家，要确定那只阴灵躲藏在那家，这也不难，金乌直接走到一家人的门口。 隔着门，白话依然无法直接进入，又是一重障碍，而且这家人的孩子因为宠物狗而死，相信这会再见宠物狗，都会逼疯。 否则男主人也不至于把咬孩子的泰迪活生生摔死。 无论如何，白话是来阻止悲剧的，所以按响了门铃，示意金乌和玄真子向门两侧躲了躲。 听到门铃声，屋里隐约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了，一名男子探出头来，看模样，应该是钟乐乐的爸爸。 “你们是……”悲伤的一家人，此时突然见到两位陌生人按门铃，一丝困惑。 白话笑了笑回答：“我们物业的，过来看望一下你们，对发生的事情我们非常抱歉。” 白话临时胡诌了个身份，但他不知道这个身份这对夫妻恨死了，白话刚说完，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 “都滚——” 钟爸爸打量了一下白话和安平，这里的物业他已经打过交道了，记忆里根本没有白话和安平这两个人，所以很困惑。 男子走出来，把门带，都站在门外。 “物业的人我都见过，没你们两个！”钟爸爸盯着白话和安平。 白话和安平对视，这个事情，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钟爸爸说，说了他会相信吗？ “啊——” 白话和安平还没有开口解释，屋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惊恐的尖叫。 钟爸爸突然转身，门却被锁了，推不开，拍着门大喊：“开门，开门……” 白话和安平对视，屋里已经出事了，那只恶灵应该开始行动了。 注意力开始一直在白话和安平身的钟爸爸，这一转身拍门，突然看到了门边的两条大狗，吓了一跳，扶着门。 “别害怕，它们是我们的狗，不咬人！”白话解释说。 “你们到底是谁？”钟爸爸问道，又拍打着门，“开门……” 白话看到钟爸爸的腰系着钥匙，随手解下，打开了门。 门打开之后，钟爸爸冲了进去，白话和安平也顺势跟了进去，屋里突然没灯了，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客厅的大致轮廓，一个女孩躺在沙发边。 第506章 吓晕 一只泰迪蹲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模样还是可爱的，抬着一只爪子，伸着小舌头舔弄着，很悠闲的模样，仿佛方才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与它无关，它只是过来串门的。 泰迪钟爸爸看不见，但看得见自己的妻子倒在沙发旁，跪倒在她面前，抱起，呼喊，摇晃，但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白话盯着茶几上的泰迪，蹲下在女子的身边，试了试鼻息，呼吸正常，只是大概被什么吓晕了而已。 经历过丧子之痛，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 钟爸爸呼喊着白话，报警，自己抱起妻子要向外跑，但刚刚迈出一步，茶几上的泰迪就跃跃欲试，欲追逐了。 “等等！”白话伸手拉住了钟爸爸。 丧子之痛，情绪依然激动中，此时，被白话拉住，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钟爸爸顿时急了。 “放开我！”钟爸爸焦急加怒，冲白话叫了一声。 白话摇摇头，看着他怀里的钟妈妈，轻声说：“她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现在你不能离开，一但离开，我不能确保你会不会出事。” 白话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茶几上盯着钟爸爸的泰迪。 安平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也在注视着泰迪的举动，如果它有任何举动，必须阻止。 金乌和玄真子也进来了，但这让钟爸爸紧张，此时，他最害怕狗了，也恨狗，如果这个时候，怀里没有抱着自己的妻子，估计会扑向金乌和玄真子。 因为自己的儿子被狗咬了，发病死了，这位父亲痛恨全天下所有的狗。 这种情感，在短时间内不会变好，只会变得更坏。 “你是医生？”钟爸爸看着白话。 白话摇头。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钟爸爸接收到的信息是两个，一是妻子没事，二是自己有危险，但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自己的危险，只关注自己的妻子。 患难见真情，如是也。 钟爸爸的话，反而把白话问懵了，道理没错，人家凭什么听自己的。 “看看她，像不像只是睡着了一样，除了面色有些白，没有知觉以外，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白话看了一眼钟妈妈。 钟爸爸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妻子，着实不像是病人，但不醒，自己心里忐忑不安。 安平是位道士，原本是懂些医理的，这会他已经离开了沙发，在茶几上拿起一个杯子，杯子里有水，是冷水，走到钟爸爸的跟前，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对准钟妈妈的脸“噗”一声，把冷水都喷她脸上了。 钟妈妈一个激灵，在钟爸爸的怀里苏醒过来，盯着自己的丈夫。 很勉强的笑，钟爸爸在，说明危险已经远去了，恐怖的事情也消逝了。 “……”钟爸爸愣了许久，自己的妻子着实没事，这会也着实醒过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钟妈妈的神经这会很脆弱，任何的动静都会让她起疑，以为是人力不可为的事物出现。 “没事就好！”钟爸爸没有放下妻子，而是抱着她向卧室里走去。 茶几上的泰迪动了，站了起来，头朝着钟爸爸的方向移动，白话坐到了泰迪的面前，盯着泰迪。 敌友一见便有分晓，泰迪不傻，从一开始，它就知道，白话和安平是来处理自己的，还带着两条非比寻常的狗。 泰迪在茶几上，不敢轻易动起来，而且它的目标只是钟爸爸，杀人偿命，杀狗也一样，它只索取钟爸爸的命而已。 钟爸爸把钟妈妈放到了床上，在这种时候，她更须要休息，至于外面的两个他来接待。 “别怕，我就在外面！”钟爸爸把钏妈妈放到床上，可是钟妈妈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手，她心里还是害怕。 “他们是谁？”钟妈妈注意到了白话和安平，在她苏醒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了，两个陌生人，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钟爸爸摇头，他着实不知道白话和安平，但经过方才的事情，他对这两个陌生人有点好奇了。 “放心，有我在，别害怕！”钟爸爸轻轻地拍着钟妈妈的背，钟妈妈才放开手。 其实这会，伤心难过超越了害怕，但事实就是事实，只有无奈。 钟爸爸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卧室里很亮，出门时，钟爸爸没有把卧室的门完全关上，只是虚掩着，以便妻子有什么要求自己可以随时听到。 “你们到底是谁？”钟爸爸回来，直接坐到沙发里，来回看着白话和安平。 白话也不打算隐瞒了，反正都是没用的，隐瞒也没用，说了大概也没用，不会相信。 “我是宠物店的，他是道士！”白话介绍了自己，又指了安平介绍说。 “……”现在，钟家与宠物店和道士完全没有打交道的准备，甚至连想法都没有，特别的是宠物店。 “上我家做什么？”钟爸爸问白话。 白话盯着茶几，上面的棕色泰迪，看着是老实蹲着，可面向钟爸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表情也是憎恨的。 “这个得从你妻子刚刚看到的东西，或者听到的声音说起，她的晕倒绝对不是偶然的！”白话要说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摆事实。 “孩子刚走，妈妈伤心欲绝，正常反应！”钟爸爸依然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抹了一把脸。 让一个男人落泪，丧子足矣。 “有这部分原因，但你们回来时，家里没开灯吗？”安平问钟爸爸，因为此时，客厅里依然是昏暗的，只有卧室里和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到沙发茶几。 方才紧急，而且有光可以看到倒地的妻子，所以男人的第一反应是救妻子，而忽略了开灯。 钟爸爸站了起来，走向门口，然后打开灯。 电灯正常可以打开，灯一打开，茶几上的泰迪马上变得躁动不安起来，躬着背在茶几上打转。 “你想说什么？”钟爸爸想抽一张纸巾，手伸向茶几的时候，泰迪抬了抬爪子，白话连忙伸手，帮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钟爸爸。 第507章 执意报复 “谢谢！”钟爸爸接过纸巾，拭着眼泪。 “我想说，这个客厅里已经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是冲你来的！”安平指着茶几与钟爸爸说，忘记了他根本无法看到泰迪。 “你是说乐乐回来了！”钟爸爸惊愕，环视客厅。 “你儿子回来会要你的命吗？”安平回答。 钟爸爸沉默了，想象不到其他的脏东西，良久，仿佛想到了自己干的事情，惊愕地盯着安平：“你是说那只死泰迪？” 渐渐地，钟爸爸被他们引上路了，那么接下来的阴灵捕捉就好办了，不至于吓倒钟爸爸，然后报警抓了他们两个。 安平盯着钟爸爸，然后定定地点头。 “鬼？”钟爸爸忐忑起来，又在客厅里四下张望。 “别看了，你看不见！”白话叫停，这样他的动作会大，容易让泰迪误判他的举动，提前发动攻击，招惹麻烦。 其实也是，自己没那么背，不至于抬头见到鬼。 钟爸爸坐了很久，想了很久，看白话和安平看了很久，看那两条陌生安静的狗看了很久，但没有动弹。 钟爸爸没有说话，起身，向卧室走去，茶几上的泰迪又把目光死死地盯着钟爸爸。 “……”安平向白话摊手，这样的业务真的会累死人，人家根本不相信你，工作很难开展。 白话微笑不语，可以说的只能是那么多，多了不敢说，说了人家不敢信。 白话和安平都知道，钟爸爸去做什么。 钟爸爸回到卧室，钟妈妈在恐惧与伤心中，无法睡觉，眼睁睁地盯着灯，听到脚步声，看着钟爸爸进来。 “他们走了？”钟妈妈问。 钟爸爸摇头，坐到床沿上，夫妻两人脸上还都带着泪痕。 “……”钟爸爸犹豫着，良久才问，“你刚才怎么了？” “……”钟妈妈是不愿意回忆那恐怖的时刻，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忆，但丈夫问起，而且是外面两位陌生人在向丈夫打听的，即使她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但丈夫大概开始相信他们了，既然这样，她在丈夫在身边的情况下，才愿意回忆。 “刚才，外面有人敲门，你去看门，客厅里的灯突然闪烁，突然熄灭，我回头，以为你关了灯，回头的瞬间，一只影子从眼前窜了过去，是什么不知道。”钟妈妈说。 其实就是一个影子，但在这个精神脆弱的时刻，一个影子，足够吓倒一个活人。 “像什么？是不是像一只狗？”钟爸爸紧张问。 钟妈妈沉默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你好好休息，有事大声叫我！”钟爸爸起身，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走出卧室。 “你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钟爸爸站在沙发旁，连坐都不敢坐了，问白话。 白话望了一眼茶几上，显然，钟爸爸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了，这就是时机。 “那只泰迪！”安平盯着泰迪，把它介绍给钟爸爸认识了。 可是，钟爸爸终究都无法看到泰迪的，所以他看向茶几时，什么都没有，只有茶几上原本有的纸巾，水杯，水果盘…… “无所谓，现在你只要知道有这件事情就好了，我们会帮你处理，而且是义务的，只不过，可能待会场面可能会失控些，所以你得担待……”白话摊手说，在捕捉阴灵时，特别是在这样的客厅里，总会损坏一些东西，而且动静可能会不小，所以事先说明，这就是白话要事先告诉钟爸爸的，否则硬压根不用他知晓。 钟爸爸愣了愣，然后动手收拾东西，把钟乐乐的东西收拾起来，钟乐乐已经不在了，或许有些东西留下可以有个念想。 钟爸爸拿着一堆东西向卧室走，他要离开了，把客厅交给白话和安平，泰迪此时不干了，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钟爸爸一消失，可能就再不会回来了，而它也可能被捕捉掉，从此从人间消失。 泰迪叫了一声，但这声音也只有白话和安平听得见。 “汪——”泰迪吠叫了一声，嗖地一声，从茶几上扑向钟爸爸，可在空中被截住了，白话伸手把泰迪拍掉了，改变了方向，所以泰迪落到了地上。 钟爸爸愣了一下，马上加快脚步向卧室里跑。 泰迪落地，金乌马上扑了过来，大概泰迪早有准备，而且身体小巧，还特别灵活，一落地，是四脚着地的，马上就跑开了，金乌居然也扑了个空。 玄真子也在，当然不能光看着，因为泰迪落地后，继续跑的方向是卧室，玄真子一个空中跳，从沙发上飞跃，直接跳到了卧室门口，堵住了泰迪。 玄真子发出低沉的声音，龇牙咧嘴，头下压，怒对泰迪。 无论什么时候，泰迪都不讨人生厌，如果它不是一只恶灵的话，白话愿意收留它。 泰迪也怒了，龇牙冲着玄真子，但不敢往上扑，模样很搞笑。 泰迪永远都是只小个子，而且面对的是灵宠，专业捕捉恶灵的灵宠，胜算皆无，所以泰迪很无奈。 可是在这个关头，或许泰迪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那怕鱼死网破，泰迪也不会放弃执念，要往前冲。 泰迪小巧的身体，突然窜了起来，越过玄真子。 玄真子是条黑背，连警犬都喜欢用这个品种，可见这个品种的优秀，泰迪在空中飞过，而玄真子也凭地跃起，在空中又截住了泰迪，一口就咬中了泰迪的身体。 “……”一阵吠叫，是大声的抗议，但这会已然无效的。 玄真子落回到地面，泰迪在玄真子的嘴里挣扎，虽然个头小，可是它是恶灵，集怨念一身，力量巨大，很快就挣扎脱了玄真子的嘴，落地逃也似地跑开了，先休息一下大概是。 通往卧室的路依然由玄真子控制了，泰迪逃回到了茶几上，金乌在沙发边看着它，如果此时，泰迪放弃报复，或许还能有个善终，但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泰迪越来越怒，激动得不得了，显然这次报复会继续，金乌和玄真子也没放松警惕，白话和安平倒是图得自在，就差上茶慢慢品着，看着两只灵宠捕捉恶灵。 第508章 灵巧的恶灵 方才只是热身，那接下来的撕打才是真正的好戏。 之所以称泰迪为恶灵，那是因为它怨念不消，化作阴灵回来，就是报复，以杀死钟爸爸为目的，具有破坏性。 恶灵犹如恶鬼，向来都是捉鬼道士所诛杀的对象。 方才玄真子咬了一口，显然对泰迪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大概与挠痒痒差不多。这个时候，泰迪阴灵摇晃着脑袋，打量着玄真子和金乌，而白话和安平自然地忽略了，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只阻挡了一下，并没有对它发动攻击。 钟爸爸躲到了卧室里，抱着钟妈妈在发抖，他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如果不是今晚的诡异事件，他大概永远不会相信。 当然，如果今晚白话和安平没有把诡异的事情处理掉，他依然会回到自己的信仰去，世界上本就没有鬼嘛。 白话向金乌使了个眼神，时间差不多了，别总在这里耗，再耗下去，天都亮了。 金乌抬起脚，一步步，很缓慢靠近茶几，玄真子也没闲着，它也在靠近泰迪，同时又要留意自己的身后，别让泰迪钻了空子，跑到卧室里去，否则麻烦就大了。 白话只想早点收工，安平也是一样的心思，反正这趟是义务。 “嗯……”泰迪龇牙冲着靠近的金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你们别多管闲事了，这里又有你们什么事呢？”泰迪发出警告，然而无效，之后，泰迪说话了，当然是属于它那个世界的语言。 而白话早就是个驯灵师了，对阴灵的语言，甚至是动物的语言，都已经了如指掌，不须要金乌做翻译就可以听明白了，这是个神奇的能力。 而白话暂且不插嘴，听着就好。 “你是只阴灵，既然是阴灵，就应该干阴灵应该干的事情，要不外面玩去，要不自己去地狱。”金乌到底是地狱犬，杀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省去麻烦，如果可以不动嘴与爪子，光说句话就能解决问题，它真希望就这样把泰迪说到地狱去。 然而，事与愿违，一只阴灵的执念，岂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而且只是一句话？ “我办完这件事情，我就会自动消失，下地狱去！”泰迪大概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人间的动物了，坚信一个道理，血债血偿。 “这里是人间，你是阴灵，即使有人要偿命，也不是由你来索取。”金乌还在讲道理。 与安平处习惯的玄真子，听着这两只货的对话，咽了咽唾沫，然后说：“总而言之，就是打一场呗，谁赢了谁说了算！” 成者王，败者寇。似乎永远都是真理，至少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绝对的真理。 “你没有胜算的！”金乌告诉泰迪。 “我知道！”泰迪回答金乌，显然它是明明知道没有胜算，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执念，这就是一只恶灵。 鱼死网破，也要博一博。 “你是个赌徒，绝对的赌徒，你知道后果吗？”金乌可不想又一只阴灵丧命在自己的爪子下，尽管它有这个生杀权力，但不希望自己随便杀死一只阴灵，那怕它是只恶灵。 “无非就是消失，那又如何，难道做错事了不要受到惩罚吗？”泰迪冲着金乌吼叫，显然这会它又想扮演起地狱犬的角色来，当然它没有这个实力。 “……”白话听着，看着泰迪，其实它真的很可爱，所有的泰迪都是可爱的，如果那个女孩是个修行中人，白话真可能会把这货驯化成一只灵宠，抹去它所有的记忆，继续留在女孩的身边，而且会做一只永远都不会咬人的宠物。 可是，这没有可能，现实不容得假设。 “别废话了那就！”白话听不下去了，这样说来说去，人家压根就不领情，不鸟你，那还说个屁。 白话显然等得烦了，这一说，金乌也就得行动起来了。 金乌身体的前半部分伏下，屁股稍高，显然这是要发力，冲出去，扑向泰迪。 而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金乌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扑向茶几，两者在身体上比较，金乌大了许多，在生理上，这是吃亏的，永远不会有泰迪那么灵巧，泰迪动作也相当快，嗖地一声，窜到了沙发上，躲过了金乌的这一扑。 “哐当……啪……”杯子打翻，落到地上，碎了。 钟爸爸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动静在深夜有点大，响声刺耳，容易惊忧到梦中人。 玄真子趴到了沙发靠背上，探出了头，泰迪趴着，准备再一次的跑。 其实，泰迪根本不想反击，因为它清楚，自己反击的可能性有多大，只想躲，然后顺利地跑卧室去，找到那个摔死自己的男人。 连续多次的扑，结果都没有成功捉住，几次都差那么一点，都按在了爪子下了，还是让泰迪逃掉了。 白话和安平不淡定了，因为这追逐，扑赶，动静实在太大，东西碎了不少，再不消停，恐怕有人要报警了，警察来了，游戏就结束了，还会有其他的麻烦。 钟爸爸在卧室里，已经听到了楼下楼上的叫骂声，很难听，但也没有办法，只是默默地祈祷，这一切，早点结束。 白话无奈，这样下去，没有头。 “划线！”白话与金乌说。 白话要金乌画出地狱之门来，把泰迪驱赶进去，这一切就结束了，但这货肯定不会上当，绝对不会自己走进地狱之门的。 而此时，泰迪刚好又跳回到了茶几上，蹲在茶几上，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和两条狗，些许得意，反正它没被捉住。 既然这么说，金乌就试试，不敢靠太近，否则泰迪一样会跑起来，只能绕着沙发和茶几，划出一个大圈来。 金乌三只爪子走路，一只爪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地面，像是瘸了一条腿一样，在地上拖着走。 泰迪根本不知道这条金毛在干嘛，大概是在表演。 起初，金乌划的线看不见，也没有耀眼的光芒刺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什么现象都没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509章 移动的地狱之门 但当金乌回到起点时，那只划线的爪子与起点汇合的瞬间，客厅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瞬间，在地上出现了一道线，一道会发光的线。 接着，那个金光向上射，射在客厅的天花板上，形成一个与地上一样大小的圆，不规则的圆。 金乌的爪子没有离开那个起点和终点，站定，观望着被划在圈子里的泰迪。 泰迪摇晃着脑袋，看着金乌，表情越来越紧张起来，它大概知道，这道会发光的线，大概是用来捕捉它的东西，很神奇，从来没有见过。 按理说，金乌划出来的也是道地狱之门，而此时的泰迪，包括白话和安平，都在圈中，也就是在地狱之门里，此时他们应该都下了地狱去，可是事实上，白话和安平都好好地坐在沙发里，泰迪也无恙地蹲在茶几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素若平常。 白话也有点错愕，方才还担心这个圈会不会把自己也套进地狱去，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有这么大的地狱之门。 或者太大了，所以效果减弱了，起不到送往地狱的效果了。 玄真子在圈外，不敢向圈子靠近，害怕这个东西有奇异之效，坑了自己。 被一个划在地上发光的圈子套住，自然不爽，不舒服，害怕，自己又不是唐僧，而且唐僧看到美女也不愿意总呆在圈子里，得活动活动。 所以，泰迪不安的情绪起来了，跳下茶几，向那道散发光芒，照亮整个客厅的线走过去。 在这道光芒之中，客厅里开着的灯已然可以忽略了，它的光芒显得无足轻重。 白话盯着泰迪，安平没见过这场面，静静地看着，玄真子关键，害怕泰迪会跳出圈子，但也按捺住了，不动弹，静静地看着就好。 泰迪到达发光的线前，伸出一只爪子，轻轻地触碰那道光墙，当爪子伸过去的时候，过去的那部分就会消失，再退回来，爪子又依然在。 “障眼法，马戏团的玩意！”泰迪大概想。 白话看到了，心想，这玩意大概只对阴灵有效，对活人和其他活物是无效的。 金乌划线的那只爪子依然按在地上，仿佛是在按住两个线头，而事实上，与按住的线头差不多，因为金乌动起来了。 它的爪子一动，按住的部分也会跟着动，金乌向茶几走近，向泰迪靠。 卧室里的门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的，所以可以看到外面的光芒，耀眼到刺激人的眼睛，这个时候，好奇心大过恐惧。 钟爸爸放开钟妈妈，轻声说：“在这里躺着，我去看看！” “别走！”钟妈妈颤声说。 “我不走！”钟爸爸向卧室的门走了过去，他没离开卧室，站在里面，通过门缝往外瞟，光芒是从客厅里散发出来的，那亮，把整个客厅都照亮了，无死角，甚至照在沙发上，后面没有阴影，像是超级明亮的无影灯，如果医院用上这样的光，那才叫造福人类呢！ 金乌每向泰迪走一步，线就收一点，圈子就小一点，当线经过沙发时，泰迪看到了时机，可以逃出沙发的时机，光大概会在沙发上留着，而沙发下是不会有的，所以泰迪想，钻过沙发下，就可以逃出这个发光的圈子，获得暂时的自由。 泰迪向沙发扑了去，白话愣了一下，这架势很像是向白话扑过去。 白话的反应也是搞笑，他不是起身躲，而是马上捂住自己的脸面，好像他活着全靠一张脸似的。 安平看了白话的举动，忍不住笑了。 “……”但安平笑不出来，因为他看到泰迪不是扑向白话，而是从白话坐着的沙发底下钻进去。 “不好了，它要跑了！”安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引起金乌的注意。 但泰迪马上又退了出来，因为那线不仅在沙发上移动，在相应的沙发低下的地面上，也同步移动着，也就是说，这道光芒，犹如阴灵本身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得了的。 想到这里，阴灵可以穿透一切的事实，泰迪马上想到了楼板，可以往下逃，逃到楼下去。 泰迪尝试着，但失败了，莫名其妙地失败也，仿佛这道光芒存在，连阴灵穿透事物的能力也随之消失了。 金乌还在移动，发光的圈子正在缓慢缩小，继续下去，泰迪的阴灵将会收入地狱之门，从这里彻底消失。 泰迪着急了，它没有办法离开，可以攻击金乌，金乌就会抬起那只爪子，光芒自动会消失，可问题是，金乌在圈子之外，意味着，如果要攻击金乌，就得出这个圈子，那出了这个圈子，泰迪还会是泰迪，阴灵还会是阴灵吗？ 方才的举动已经证明了，如果跨出这个圈子，泰迪将会消失。 恐惧，从开始到现在，首次感觉到了恐惧，泰迪的脑袋不再摇晃了，而是盯着白话，此刻，它知道白话是这里的主，他说了算。 “这是什么？”泰迪在问白话。 白话嬉笑，这是第一次泰迪主动向自己提问，回答说：“地狱之门，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下地狱，那只好我送你了！” “我不去！”泰迪很固执地回答。 “由不得你，就像当初，你不想死，但也由不得你一样！”白话只是说了一个例子，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放了我，我不寻仇了！”泰迪开始求饶，向白话保证说。 “你是只恶灵，我无权限放了你，否则就是对钟爸爸生命的不负责。”白话回答泰迪，然后闭上了嘴。 钟爸爸在卧室里听到了客厅里的话，但只听到白话在说，好像是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 泰迪的求饶失败了，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金乌在继续收线，带着光芒的线越过沙发，越过茶几，最终缩到了茶几前，一个不到三平米的圈子。 泰迪此时缩着身体，呆在圈子里，两只小眼睛打量着客厅，但只看到光芒，很无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510章 还有遗言吗 白话无法透过光芒看到泰迪的眼神，否则此刻，他或许会心软，毕竟白话是个好人。 “现在到了你最后的时刻，还有遗言吗？”金乌与泰迪说。 从情感上来说，泰迪也是无辜的，它咬到钟乐乐的手，是无意的，之后的事情，也是钟乐乐不敢告诉家长，钟爸爸和钟妈妈的态度，最后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泰迪也被活生生地摔死。 因果简单，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金乌的爪子没有停止，继续收，当它把线收到了一定程度，形成的光圈是它蹲着不移动身体就可以划出圈子位置的时候，金乌停止了，真正的地狱之门形成。 “我不服！”泰迪吼叫，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消失，连它自己都看得见自己的四只脚在消失，然后是身体，最后是头。 安静了，地狱之门里的泰迪不见，下了地狱。 金乌的爪子终于抬起来了，然后又放下了，压着散发光芒的线抹去，抹过的部分光芒消失，地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片刻之后，客厅里恢复了灯光，可是白话感觉很暗，眼睛须要时间适应。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暗淡下来，钟爸爸忐忑的心变得好奇了，钟妈妈的情绪依然很差，陪伴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可这会，钟爸爸想出去看看，看看这个家还是不是安全的。 “我出去看看，你别动！”钟爸爸轻抚钟妈妈的背。 钟妈妈没有说话，但这一夜，她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我可以出来了吗？”钟爸爸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问。 白话看了一眼钟爸爸，多此一举，你都已经出来了，还问什么。 “我们走了，对不起，打坏了些东西。”白话没有尴尬，话不妨说，可要赔钱的话没门。 钟爸爸打量着方才还好好的客厅，这会很乱，特别是茶几上及周边的地上，杯子碎了，水洒了，果盘也打在地上…… “哦……”钟爸爸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刚刚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奇，可是不知道怎么问，“刚才……” “你别问，我也不打算告诉你，现在安全了！”白话起身，示意安平可以走了。 白话和安平在没有主人告别的情况下已经走到了门口，开了门，金乌和玄真子追了上去，跟出了门。 钟爸爸愣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总之这些天，日子过得相当混乱。 一只阴灵的消失，对这个世界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那怕是在那个世界消失，也是一样的结果，毫无波澜。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安平也回他的道观。 白话本可以不干涉这种事情，但他既然知道了，就不愿意看着一个人去死，不是他伟大，只是过意不去而已，如果不是他不想说灵宠与阴灵的事情，否则他还会收钱。 宠物店还没有开门，徐妍抱着泰迪在看电视，白话进了客厅。 “怎么样今晚？”徐妍看了一眼白话，白话还是白话，捕捉恶灵，他几乎没有动手，所以不可能挂彩回来。 白话坐在沙发里，只是觉得，那只泰迪不应该死，那个男人也过于冲动，如果冷静下来，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白话也不用充作好人去救他。 “还能怎么样，恶灵收了！”白话吐了口气，大概是从孤儿院开始，白话喜欢小动物，喜欢一切生命，能活着，比什么都好，就像自己一样。 徐妍并没有说什么，恶灵永远都是恶灵，它的存在，只会对一些人或者动物造成伤害，除去是最好的办法。 …… 宠物店开门，生意照常做，任何的事情都无法阻止这个地球运转，那怕刚刚经历过一场恶灵捕捉。 白话无事可做，和徐妍坐在店铺里等着生意上门。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游行！”白话突然与徐妍说。 白话和徐妍的关系，大概已经确立了，但谁能说他们两个是在恋爱，常人看来，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在熟人看来，这更像是搞暧昧。 没有你侬我侬，甚至上趟街都难见，吃饭也只是为了彼此填饱肚子而已，并没有特殊的仪式感。 旅行，这是白话想到的一个稍为更特别的活动，或许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可以真正步入像恋人一样的情景，浪漫一回，浪费一次值。 “好啊，我们去云南！”徐妍说到旅行很激动，大概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此时徐妍激动得把旅行的地点都选好了，然后告诉白话。 白话微笑点头，看着徐妍，此时的徐妍，很可爱，可爱到让白话想按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嘬上一口的冲动。 “可是，我们都走了，宠物店谁看？”徐妍瞟了一眼宠物店里的宠物，马上意识到这个宠物店的经营问题。 宠物店自从白话开始经营灵宠以来，没有歇业过。 白话沉吟，离开，宠物店怎么办，白话还真没想过，但现在可以开始计划，就像上回去山里捕捉阴灵一样，事先计划，找个人来顶替自己几天。 想到这个问题，白话自然就想到了隔壁老王，谁说隔壁老王是猫，只会偷吃，还能帮忙。 “我有主意！”白话笑着起身，然后走出宠物店。 “你去那？”徐妍皱眉，盯着白话问。 “隔壁！”白话回答。 老王倒也清闲，其实鬼的生意那有那么好做的，时常都是没有客人的，一晚上能做到一两只鬼的生意，老王都可以躺着吃了，有时，几天都不见只鬼影子的。 话又说回来，鬼天天有，可能消费得起的小鬼不多。 “白老板，稀客稀客！”老王见白话来冥店，惊讶激动，因为寻常时候，白话根本不会进它的冥店，有事也在外面说两句。 “我才不是你家的客！”白话翻白眼，这话总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老王一愣，才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些，口无遮拦，不过白话不是没什么忌讳的吗？ “抽烟！”老王马上发烟，男人之间的这点误会，有支烟大概都能烧掉的。 第511章 牛食肉 “老王，生意怎么样？”都是做生意的，都是晚上营业的，街坊邻居，见面大概都是这样的客套话。 “一般，你那呢？”老王点烟，又给自己点上。 白话抽了一大口，他居然已经习惯了抽烟，不再会被呛了，吐出一口浓烟。 “就那样！”白话回答。 这他两个的生意，都不怎么好，要是换作其他营生，估计都就得关张大吉了。 老王的店里，一样无聊，摆放的商品，白话这辈子是用不上了，看了几眼，就转到了正题。 “老王，这么久跟小鬼打交道，有什么特殊体会感受吗？”白话询问老王，话说这么久了，就是没成小鬼，也应该被小鬼所感染了。 而事实上确实有变化，老王看多了见，身上就表现出一股特殊的气质，这与修行中人差不多了。 “感受？”老王皱眉，真没想过，“感受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害怕，害怕有一天被小鬼给收拾了。” 这倒也是，天天跟小鬼打交道，说不定，那晚就遇上只恶鬼，然后就把老王带走了。 “这不是好好的吗！”白话嬉笑说。 “这倒得谢谢你的那道符，管用！”老王这是说真话，如果没有白话的符，他连鬼都见不着，又怎么做生意。 白话嬉笑不语，然后问：“我打算出去玩几天，我的宠物店帮忙看着，宠物有现成的。” “有什么好处吗？”老王眉头扬起，这是好事，他居然没想到有危险，想的居然是好处。 “老王，总有一天，你会掉钱眼里出不来，死在里面！”白话也是服了，自己喜欢钱，那是因为穷怕了，这老王，可不是没钱的主，小资的生活过得舒坦着。 老王嬉笑不说话。 “宠物我会准备好更多，出售成了，到时你二我八。”白话可不是光使唤人，不给好处的。 二，已经很多了，一只灵宠可以卖很多钱的，老王岂有不动心的。 但老王有心思，他想更多，于是讨价说：“就二？” “你想多少？”白话问。 “至少也是三那！”老王试探性地问，他明明知道结果，却又不甘心。 “那算了，我还是找更便宜的去！”白话佯装要起身离开。 “等等。”老王双手抚在白话的手臂上，按住，笑道，“二就二吧！什么时候开始啊，多久呢？” “这才是你得问的事情！”白话沉吟，其实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开始计划，所以什么时候出发旅行，根本没有计划出来。 “等等吧！”白话说完就起身，走出冥店。 “别啊，我很便宜了，别等啊！”老王扬手，向白话招，像极了急迫须要生意的站街风尘女子。 白话笑着回到宠物店。 “搞定了，现在我们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出发！”白话坐回到宠物展柜上与徐妍说。 徐妍很激动，她很想出去走走，世界很大，总不能永远呆在宠物店里，高兴说：“明天吧！” “啊——”白话惊愕，这是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呐。 “老王答应顶班了，所以宠物店里必须要有足够的现成宠物，还有玩多久，时间定下来，还有什么东西要补充的……”白话说了一大堆，把徐妍的兴致都说没了快。 “那么麻烦……”徐妍嘀咕。 “说走就走，那不是旅行，是离家出走！”白话答。 徐妍望着白话，这话好有道理，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都。 “那好吧，我们尽快，晚上出去走走！”白话计划了，今晚就得出去捕捉阴灵，有足够的阴灵，才会有足够的灵宠。 …… 远离都市，远离人群，这是一只动物的理想之地。 一头黑牛跑到了山里，这里没有人烟，是它的理想之地，可它在白天伏着休息，到了夜间，他才开始活动。 前世的阴影挥之不去，它甚至有些害怕人类，至少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是这样的。 黑牛犊趁着夜色，在吃草，看不出来，这段时间，它又长大了几圈，长的速度远远超出其他的牛。 离开母牛，离开那个脏乱的牛栏，这才是自由，这才是生活。 山林里，曾经很少动物会因为老而死在这里，很多都活不到老年，就被猎人举起的猎枪击中，然后一命呜呼，或者被活捉了，送到城里人的馆子里，屠杀，做成菜肴，端上餐桌。 如今，一系列的保护，山林里的动物尽管不是很多很多，但总比之前的情况好了许多，有动物在林中老去，有动物在林中病故。 死亡的动物，阴灵多半会逗留在活着的这片区域里，所以山林里有阴灵。 夜幕降临之后，就有阴灵活动了，特别到了午夜时分，活动的阴灵就数不胜数了，这是黑牛犊喜欢这里的重要原因，这里的阴灵都是它的，没有人跟它争抢。 一只兔子窜出了草丛，那是黑牛犊刚刚用过餐的草丛，细看，会发觉，那不是一只活着的兔子，是只兔子的阴灵。 “真可爱，我还没有真正享用过阴灵呢！”黑牛犊心中呢喃，当然不敢说出来，否则兔子阴灵听见了，会跑的。 兔子阴灵蹲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这头牛，它不是野牛，是寻常人家的牲口，至于为什么跑这里，谁也不知道。 黑牛犊低头吃草，一点点把嘴移到兔子阴灵的身边，很近很近。 兔子有所警觉，尽管自己是只阴灵，也会害怕比自己庞大的动物，这是天生的自我保护行为，所以它跳了一步，离黑牛犊远了些。 “别怕，我会让你的痛苦很短暂，嗯……阴灵知道疼吗？”黑牛犊心中呢喃，这是它第一次捕猎。 “牛，是食草的，又不吃肉！”兔子阴灵在黑暗中观察事物，犹如白昼一般，并没有障碍，看着黑牛犊。 既然这样想了，兔子阴灵就不再动弹了，而黑牛犊继续啃着草，一点点逼近。 到达很近的距离，黑牛犊突然张嘴，一口咬向兔子阴灵，惊恐，但已经来不及了，兔子被黑牛犊咬中了。 第512章 深秋的夜 咀嚼，像咀嚼草一样，这可不是吃肉的食法。 兔子在黑牛犊的嘴里挣扎，但无济于事，阴灵被咀嚼的散开了，凝结不到一起了，然后穿过食道，进入了黑牛犊的大胃里。 “牛会吃肉！”兔子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从前误解的道理，牛不仅是食素，偶尔还会开荤吃肉。 很暖和，但前途已然消失，或许几天后，兔子的阴灵没有了，化作了一团牛粪，肥了这片山林。 很美味，吃不饱，只当是个饭后甜点，如果黑牛犊想快速成长起来，必须吃更多的甜点。 …… 宠物店关门打烊，白话是从门外关门的，然后带着徐妍金乌夜出捕捉阴灵。 宋代古城墙是白话试想过要去的地方，他倒希望自己可以捕捉到一只属于宋代时期的阴灵，尽管这种阴灵其实与一般的近代阴灵没多大区别，像元青花碗和现在的瓷器碗一样盛饭，可偏有人喜欢元青花，而且为此花无数倍的价钱。 灵宠市场大概也如此，否则张天义也不至于提那么古怪的要求，收罗了一大批两千年的阴灵驯化出来的宠物，为他挣来大把钞票。 如果世界的人或者动物死了，都会留下鬼魂与阴灵，那么这个地球早存放不下了，而实际死亡与新生是守恒的，白话这么认为。 当世界有一个人或者一只动物死亡时，会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或者动物诞生，鬼魂与人相加的总和是恒定的，阴灵与动物相加的总和也是恒定的，永远不变。 地狱的大门随时敞开着，轮回的路也是永远的拥挤，但在人间，地面，依然会逗留着无数的鬼魂和阴灵。 所以，能看见鬼魂和阴灵也是件烦恼的事情，因为，白话只要一出门，特别是在夜里，睁开眼睛，眼前总是小鬼与阴灵。 关大门，转身的瞬间，子午路游走的全是阴灵和小鬼。 黑白，阴阳，两者交替，一盛一衰。 白天是活物的世界，默认是阴灵与小鬼的世界。 对于这个现象，白话倒是已经习惯了，即使习惯不了，也无法改变，毕竟这不属于他的事情，连地狱来的官差也无法左右的事实。 众我的阴灵，不是所有都属于白话，因为这个阴灵的世界，像人类一样，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随便抓的，很多都是自由人。 阴灵也是一样，很久只是刚刚死亡，化作阴灵不久，还在适应，地狱也留着时间，给着空间，让它们适应，然后识趣地自己路，或者阴灵差来捕捉。 这和刚死的人做七一样，七七四十九天，阴魂是不会散去的，会回家，看望亲人，逗留着，留恋着前世的一切。 所以，白话瞟一眼，把子午路活动的阴灵忽略了。 从前，子午路还没有这么多的阴灵和小鬼活动。 白夜宠物店开在一个极阴之地，所以可以吸引阴灵和小鬼，在宠物店开了之后，这条路，白天属于人的，晚属于小鬼和阴灵。 白话有一个问题，他不知道，在白夜宠物店失火那夜之前，子午路，是不是也是充斥着阴灵和小鬼，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白话无从得知。 白话紧紧了衣服，今晚，徐妍也特意多穿了一件，管不了好看不好看，美不美，又不是约会。 走出子午路，会发现，阴灵的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零散了活动在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阴暗地带，它们躲着光活动，尽管夜晚的光，对阴灵的伤害近乎无，可是这种存在本不喜光的。 安静，到了深秋的季节，深夜活动的人迹明显少了很多，再过些日子，冬天来了，晚十点之后，人迹稀少了。 “要多少只？”徐妍可不是来捕捉阴灵的，只是负责看，天气冷，她不想呆太久，而且夜深了，犯困。 “我们大概出去多久呢！计划一个月，那是三十天，一天出售一只灵宠计算，也得三十只，还好，宠物店里还有些灵宠，所以捕捉个十几二十只可以了。”白话计算着。 如果以前，特别是假阴灵差闹事的时候，白城不存在阴灵，别说捕捉几十只，是一只也难，看都看不到。 当假阴灵差清除之后，白城的阴灵数量又恢复了，而且以前更多了，大概是最近白城人喜欢吃肉了。 如果冬天到了，很多人喜欢吃狗肉，那时的狗阴灵，很容易找。 其实白话也没想好捕捉多少只，出来了，看运气，运气好多捕捉几只，如果运气差点，少捕捉几只也是可以的。 白话还不清楚一个事实，在没有自己的徐妍的宠物店，老王到底行不行，可不可以出售灵宠。 “汪……”白话和徐妍只顾扯淡，只是恋爱只的恋人，从来不扯工作。 金乌首先吠叫，因为走了很远了，再这么走下去，光扯淡，不看，不捕捉，是走遍了白城又如何，依然两手空空。 金乌是朝着前面吠叫的，恰巧是个阴影的角落，一个转墙的拐点，出现了一片阴影地带，里面缩着好几只阴灵，居然品种丰富，有猫，有狗，有羊，有田鸡，还有蛇…… 猎人，猎人肯定会喜欢这样的组合，每一个品种都是可以换钱的，应该拿一个口袋，一股脑儿把它们全装了。 阴影，可以看到影子，但看不清楚全貌同，但这是凡胎肉眼。 作为一名驯灵师，应该拥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白话有，所以他可以在黑暗看到阴灵和小鬼，像在明亮的灯下看事物一样清晰。 仔细分辨，然后说：“那只猫，那只青蛙，还有那条蛇要了！” 白话说过，金乌行动了，其实金乌白话更会区分阴灵，白话只是废话给徐妍听。 徐妍屁股有道符，所以她可以借助符的力量看到阴灵，可看是看到了，她无法区分出来，那只阴灵是可以捕捉用来驯化灵宠，而不招惹阴灵差来找牛肉干吃。 第513章 奇货可居 这是种能力，寻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白话也是稀里糊涂有了这种能力，自己根本是不自觉的。 这是独门技巧，所以徐妍不去询问，此时来十万个为什么，一点都不好玩。 猎人是要用枪或者驽的，而白话只要一条狗，猎人的猎物是要口袋装的，而白话只要一条狗。 金乌出嘴，在角落里一阵骚动，当金乌走出阴影时，身后跟着几只阴灵，猫心翼翼地跟着，青蛙也是一步步跳着，那条蛇摇晃着身体，在地爬行，跟金乌。 只是没有人看得见，否则看到一条金毛身后跟着一只猫，一只青蛙，一条蛇，这组合，肯定能让人笑弯了腰。 “除了云南，还想去那？”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白话希望可以玩尽兴，多逛几个地方。 徐妍其实有计划，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两人的世界，应该找些浪漫和谐的景点，放松心情，还可以好好恋爱一回。 徐妍没有做出选择，而是望着白话说：“看你！” “……”女人有时真的不可理喻，但白话不能直说，否则别说一起旅行，是今晚都不好过。 “那边走边看吧！”白话没有旅行过，好像他还没有怎么出过白城，自小孤儿院长大，有时间，那有机会去旅行，旅费是一个大问题，活着都不容易啊！ 大道，干道偶尔会台车飞驰而过，掀起一阵风，令人感觉更加的冷，路灯倾倒在地，当人影进入进，又泄在人的身，然后在地印出个人影人，或长或短，或胖或瘦。 迎着夜风，前面走来一只壁虎，是的，是只壁虎，如果不是在移动，估计发现不少，那怕被踩了，也不一定知道是只壁虎。 壁虎没有尾巴，大概是在死亡时刻丢掉了自己的尾巴，可依然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 “嘿，去那！”白话想换个话题聊聊，打破两人商量旅行地点无果的僵局，居然是通过与壁虎搭讪。 白话真的有时无聊，还好，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得被人笑死，这小伙肯定有毛病，换病号服，肯定是个病人。 “……”壁虎停下，仰头看了看问话的青年，困惑不已，这小伙真的有病，居然和我搭讪。 “不对，他能看到我，他能看到我……”壁虎突然意识到，小伙和自己搭讪，已经说明了，小伙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自己是只阴灵，他居然能看到。 壁虎慌张起来，把头左右探去，四只脚乱划，想跑了。 壁虎努力了，四条腿像游泳一样，不停止地划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离地面已经很高了，四条腿划动的只是空气，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了。 两只手指捏着壁虎提了起来，它的视线正前方是那个搭讪的青年。 “放开我，放开我……”壁虎挣扎着呼喊。 “我不放，我不放！”白话回答。 “噗……好玩嘛！”徐妍都忍不住了，这时的白话真像个小孩一样顽皮。 “……”壁虎的脸都绿了，它又发现了，青年居然可以听懂它的话，这到底是什么人呐。 “还可以，要不试下！”白话把壁虎向徐妍递去，徐妍突然歇斯底里地挥动双手，女孩嘛，很多人都害怕这种东西。 “拿开，拿开……”徐妍呼喊，像是个深夜半路被人调戏的姑娘，模样可爱搞笑。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否则我咬你！”壁虎冲着白话做怒脸，但如何看，好像都是同一副模样。 壁虎虽然为阴灵，开智了，但这智商和小孩儿差不多，所以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孩子气也是正常的，白话当与一个小孩玩了。 “我是驯灵师，现在你被我捕捉了，是我的阴灵，可以放开你，你跟着我行了，不可以咬我，否则我让你马下地狱。”白话一一回答壁虎的问题。 壁虎，这种小东西，大概化作阴灵之后，开始游走在每一个夹缝，所见世面极小，不可能知道什么驯灵师。 其实驯灵师着实很少有东西知道，因为在白话之前，根本没有。 白话这个驯灵师，可谓是前无故人的。 白话放下可怜的小壁虎，壁虎一着陆，马向一边跑去，金乌捕了去，可怜的壁虎被捕捉了，之后像是傻了一样，只会做一件事情，是跟着金乌走。 “白话，我说你捉些壁虎啊，蛇啊，青蛙啊……捉这些，不怕砸在自己手里了，谁要这玩意啊！”徐妍还是害怕壁虎，连同害怕白话了，离白话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问他。 “货可居，自有用处！”白话高声回答。 “货可居，你又不是吕不伟，它们也不是异人，吹牛吧你！”徐妍跟着回答，不相信白话的货可居的说法。 “放心吧！”白话倒是有信心，这个世界，玩宠物的，远不止自己所看到的这些，还有很多小品种的玩家。 或许白话真害怕砸自己手里，卖不出去，挣不着钱，白忙活，所以接下来，捕捉的都是猫呀狗的。 夜深人静，徐妍又害怕离得远，这个时候，没有说话的对象了，人容易开始瞎想，白话也是人。 从宠物店失火到现在，他的生活变了，从前的那个勤奋的青年，如今变得懒散了，甩手掌柜做着开始无聊了。 宠物店失火，那是人为的纵火，一开始，白话被损失惨重，怒火难消，一查到纵火者，白话公事公办了，如今，夫妻两已经在坐牢了。 仅仅是个宠物店，其实如果现在的话，白话不会这么做，只是一个理，理争取到了，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弃。 现在，宠物店里火灾失去生命的宠物们，下地狱的已经下地狱了，或许这会已经转世继续活的，一些被白话收回到了宠物店，做着灵宠，活得好好的。 从某种意义来说，宠物店没有失火，一些东西并没有改变，好的更好。 “想什么呢？不说话！”徐妍躲着金乌，跑回到了白话的身边，或许壁虎没那么可怕，孤独才可怕。 第514章 温暖的情景 “想你，信吗？”白话戏谑回答。 “不信！”徐妍摇头，但看得出来，她在笑，笑得很甜。 “面对面还想，这才是想念的最高境界！”白话开始犯浑了，也不知道学的谁。 “……”徐妍笑而不语，挽着白话的手臂。 “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把你们两货凑一对，正事不干……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呢？”金乌都差点被带着跑偏了，今晚是来捕捉阴灵的。 捕捉阴灵，其实对于一个驯灵师和一只地狱来的灵宠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活动在白城的阴灵都还算是善类，容易应付。 往前继续走，一路边玩边逗趣，就把阴灵捕捉了，算是满载而归。 十几二十只阴灵，除了前面捕捉了几只稀奇阴灵之外，其余的都是猫狗，当然，水下活动的阴灵，白话似乎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捕捉过，原因很简单，白话是只旱鸭子。 水中鱼类，生前活在水里，死后也离不开水，所以无论生死，都在水里，白话无法下水捕捉，当然或许可以在岸上结网捕捉，或者钓上来，但这个难度何其高，阴灵都是开智的存在，非比寻常鱼类。 “白话，要不你就先别睡了！”徐妍穿过驯化室，脚步没有停留，对白话说。 白话仿佛看到了以后的生活，现在还是热恋的状态，徐妍就开始支配自己了，连睡都不让睡，先干活，那以后呢？ “啊……”白话惊愕，张着嘴。 “先把这些阴灵驯化了，准备灵宠啊！”徐妍打开门，准备上楼了。 白话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即便是位驯灵师，那还是人，也得睡觉，否则会困死的。 “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我先睡，反正灵宠什么时候驯化都可以的。”白话打了个哈欠，着实是困了，折腾了一晚，谁能不困。 金乌在旁，听着这对生活在一起的小恋人，对于人类的感情，如果不是为了白话着想，金乌真的对这东西无感，但可以感受得出来，他们还是喜欢彼此的。 徐妍喜欢回来就洗澡，尽管晚饭之后她已经洗过一次了，一回来就钻进了卫生间。 “别急啊，我上个厕所先！”白话推门，发现卫生间的门已经从里面上锁了，估计徐姑娘已经脱了衣服。 “憋着，我没脱了衣服！”徐妍在里面回应。 白话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算了，只希望徐妍手脚麻利些，快些出来。 “……”白话愣了愣，张嘴无声，在说，“憋坏了，也不怕影响日后幸福……” 金乌在客厅里看着白话，后面有白凡看着白话，总之白话有些尴尬了，如果面对的是两条普通的狗，人是不会在狗的面前表现尴尬，但如果形同小孩一样智商的狗面前，白话不得不尴尬一下。 “那就等着吧！”白话没有进卧室，而是打算到客厅里先等会，坐下，自然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抚着额头，却有些意识模糊。 “白话，白话……”有人推着白话的手臂，在呼喊他的名字。 白话缓缓睁开眼睛，不用看，听声音都知道是徐妍，果然是她“好了，去吧！” “……”白话缓过来了，马上起身，向卫生间冲去。 白话也洗了洗，然后走进了卧室里，卧室里，徐妍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大家都累了，白话也躺到了床上，盖上毛毯。 …… 本来的时候，白话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这一觉睡得很沉，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白话多睡了两个小时，昨晚睡太晚了，所以毫无知觉起得晚。 错过了午饭，而此时，却在床上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白话倏地坐起来，寻着香味走，走出卧室，经过卫生间和楼道口，然后进了客厅。 电视机在播放着电视剧，茶几上摆放着几个小菜和饮食，徐妍目视着电视机，一边往嘴里扒饭，金乌两只眼睛看着电视机，偶尔收回视线投到茶几上的饭菜上，咽口口水，舔一下舌头，又把目光放到电视机上。 “你也不给它吃点，你看它馋得……”白话嬉笑，这情景也怪有意思的，替金乌在徐妍的面前抗议道。 “灵宠不是可以不吃东西，不是刚吃完包子嘛！”徐妍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吃一顿金乌就饱了，其实灵宠的食量远超生前，甚至永远都吃不饱，看着不大的肚皮可以装下很多的食物。 “……”白话坐到了沙发里，饭菜大概刚买回来，只是徐妍动了几下筷子，还是热乎的。 “要不，把你的那份给它！”徐妍回头，盯着白话问。 白话抚摸着肚皮，然后果断摇头，如果不是还没洗漱，白话已经狼吞虎咽起来了，那轮得到金乌咽口水舔嘴的机会。 白话又折回，洗漱，男人的速度远超女人，所以不出五分钟，白话又回到了沙发上，目光盯着电视机，手伸向茶几。 “啪……”徐妍一巴掌打在白话的手背上，白话把视线收回，发觉自己的手差点伸进菜碗里头。 “连碗都带回来了！”白话盯着茶几上盛菜的碗问，些许惊讶，这样吃，白话还没干过。 “这么近，用得差快餐盒吗？不环保，浪费可耻！”徐妍一本正经地说，又自顾吃饭了。 这顿饭吃得别有情调，徐妍买回来的，知道白话起得晚，难找饭吃，所以提前买回来的。 收拾得很干净，光盘了。 徐妍转身又把碗筷收拾去洗了，这是外卖，还会给洗碗筷，如今像这样的女孩很少了，特别是出身不错的女孩会这么干，真的值得珍惜。 吃完，白话已经不想再出门了，至于要买的东西，白话只能让徐妍先列出个清单来，抽时间去采购就好了，接下来就是白话忙正事的时间。 驯化室曾经是金乌的场所，起初是专为金乌特设的驯化灵宠的地方，现在金乌很少出手了，白话会了之后，一般的灵宠都由白话自己单独驯化，所以驯化室又变成了白话的工作室了。 第515章 交流感情 驯化室很多时候都会显得狭小，如此时，二十余只阴灵填充进来，驯化室就显得小了许多。 先前的黑风，姜娅和青莲，外加阴灵，把驯化室都填满了。 “老板，要驯化灵宠吗？”见白话进了驯化室，环顾里面的情景，皱着眉头，姜娅总是善解人意。 白话点头，然后自语：“总有一天，要换个大的！” “啊……”姜娅以为与自己说话，又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惊讶道。 “没什么！”白话坐下，在方桌前。 姜娅知道老板要驯化灵宠之后，就主动把一系列道具都拿出来，整齐地摆到了方桌上，女仆也不过如此，说姜娅是女仆绝对是低估。 “老板，先驯化那只呢！”姜娅站在方桌旁问白话，看着昨晚白话披星戴月捕捉归来的阴灵问道。 “不如先驯化那只壁虎吧！”白话指着那条昨晚捕捉归来，没有尾巴的壁虎。 姜娅点头，然后去把那只没有尾巴的壁虎抓到了方桌上来。 壁虎会不会咬人，白话没被咬过，不好定论，但这只小壁虎在姜娅抓它的时候，都那么温顺，应该从来没咬过人，只是它的模样与外表，总令人感觉害怕，所以它应该是被攻击了，在那时，它丢弃了自己的尾巴，保全性命，后来不知怎么滴，连性命也丢了。 方桌上，小壁虎探着头，观望着眼前的一切，那些从来没见过的驯灵工具，以及白话。 “昨晚过得好吗？”白话突然问，这反常了，过分关心捕捉归来的阴灵了，白话这是头一次啊。 金乌错愕，不会是刚才的午饭白话吃中毒了吧！ 所有出售的灵宠，在驯化出来之初，它们的主人就是白话，它们与白话是有感情的，白话对于它们来说是再造父母，那时谈论感情，情有可言，可是现在，它还是一只阴灵，从前与白话毫无瓜葛的。 “还可以，就是出不去！”壁虎回答白话。 自由，但凡是条生命都向往，可是自由只是相对的，壁虎在驯化室里还算自由，可这也太小的，不是它所向往的。 “这里不好吗？”白话至今还是颇为得意自己的宠物店。 “……”壁虎沉默，大概在想，“说不上来！” “那好吧！”白话点头微笑。 “我让你重新活着好不好？”白话突然又问，这也是少有的，从前，白话都不作声，直接来的。 壁虎听了白话的话，盯着白话，脑袋转着，好奇的同时，在质疑白话痴人说梦，死掉的东西，怎么可以重新活过来，除非有传说中的还魂丹，但真的有吗？ “不相信？”白话嬉笑，着实，这太突兀了，任凭谁都不相信，而且昨晚这里肯定很安静，姜娅没有向它普及灵宠的知识，所以它很懵。 “反正都已经死了，无所谓信不信，如果可以，那就来吧！”壁虎回答白话的话。 其实有个事实，白话其实很喜欢这类小动物的，也算是怪癖。 小壁虎驯化出来之后，没人要无所谓，自己养着，当个宠物也行。 白话沉默了，驯化方案还没定，壁虎丢掉了尾巴，那到底要不要进行修复呢？ “我看就这样，挻好的！”白话又自语道。 既然不打算修复壁虎的尾巴，那驯化就简单直接了许多。 画符，施咒，焚符，入酒，灌酒。 壁虎到底是小东西，几滴符酒就足以让它睡上一整天了，多了可不行，会醉死它的。 壁虎的记忆，白话没有抹掉，再一次冒着风险，如果这只壁虎像之前的那些小东西一样，回去寻仇，白话又得有麻烦了。 “白话，你忘记了抹掉记忆了！”金乌在旁看着白话驯化的全过程，末了才与白话说，其实它知道，这是白话故意的。 “嗯，那又怎么样？”白话轻声回答。 “会很麻烦的，你忘记了以前的那些灵宠了吗？”金乌提醒白话，现在回炉还来得及，反正壁虎已经睡死过去了。 白话点头：“那又怎么样？” “……”金乌龇牙，这是什么套路，自找麻烦，干脆闭嘴。 白话决定了，所以更改不了，而且一但更改，又得金乌出马，既然这样，表示一下就算了，金乌也闭嘴了，反正到时麻烦的又不是自己，大不了买牛肉干去。 “把它拿走！”白话吩咐姜娅。 姜娅微微一笑，然后把壁虎移到了齐腰高的柜子上去了。 接下来的灵宠驯化，过程也是简单直接，因为这些都不是定制灵宠，没有特殊属性的要求，驯化起来就像工厂批量生产一样。 当所有阴灵都驯化成了灵宠之后，在白话眼前，这就是一堆尸体一样，放在驯化室里，等着醒来。 此时，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这速度太快了，如果按时间计算售后的收入的话，那白话已经是分分钟万元收入的阶级了。 回到楼上休息，徐妍没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白话进来，就和白话说：“我们去买东西吧！” 说着，徐妍把一张清单递给了白话，白话看了一眼，这是要消灭大户的举动，居然长长的一张纸全部列满了，细看，全是护肤保养类的物品，而且还都是徐妍自己的。 “这还有几张！”徐妍又把其他几张递给白话。 白话都不看了，这么多，那得好多钱的。 “这些都是必须品！”徐妍严肃认真地告诉白话。 白话一愣，必须品，这么多，不至于吧！感觉我出门，一身换洗的衣服就上路了，这回怎么好像要搬家呢！ “让我休息一下，让我缓缓！”白话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已经不看清单了，看了也记不住，足够装满那车的后备箱了。 “不去呀！”徐妍困惑，这会清单都列出来了，怎么不去了呢！ “去，晚上去！”白话方才驯化灵宠，施咒时，消耗过甚，毕竟一连二十几只灵宠，一个接一个地来，就是不消耗什么，也累不是。 白话靠在沙发上休息，徐妍突然凑近，附在耳边轻声说：“要不，少买点！” “为什么？”白话问。 “我怕……” “怕什么，这钱我掏了！”白话咬牙回答。 第516章 猫母子 等了一天，老王以为等不到白话的消息了，白话改主意了。这一整天，老王都很着急，时不时向白夜宠物店瞟，尽管白天，宠物店的大门紧闭。 直到晚上，老王都没见到白话，也没有收到白话的任何消失，只是早些时候，白话开着车载着徐妍出去了，大概是去吃饭，或者逛街。 而事实上，晚上白话不仅是逛街采购那么简单，还见了一面徐妍的父母，旅行在即，登门告知是有必要的，毕竟是带着人家的女儿出去浪。 时间可以加深仇恨，也可以冰释前嫌，此次再见徐妍的父母，两口子的态度已经得到了升华，对白话好了许多，进门就叫上了“小白”。 小白这个称呼听着怪怪的，但好歹人家真正接受了自己不是。 白话自然也得熟络起来，叔叔阿姨地叫着，嘴上不能吃亏了。 等这忙前忙后的，已经很晚了，白话回到子午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此时的子午路已经安静下来了，没有商铺开着门，倒是有几只野猫在子午路上玩耍打闹，白话对此有些好奇，这里尽管是条晚上显得偏僻的街道，但从前没有野猫在这里出现过，否则好心人林嘉伟会收养的。 只是好奇了一下而已，白话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转身回到宠物店，离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还早着，所以白话还有点时间休息。 …… 宠物店的门一天，门口站着一个人，望眼欲穿的人。 “白老板，总算开门了，你说旅行什么时候去？”老王忍不住了，焦急地问。 白话倒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急死这见钱眼开的货。 “白话，你倒是给个准话！”白话打开了门，转身回到店里坐下，老王跟进了宠物店问。 白话笑了笑，拍了拍展柜边上的位置。 老王坐下，迅速递烟，为白话点上，强忍着，盯着白话。 白话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浓烟，差点把自己给呛到了，店里的空气是不动的，吐出的烟在面前久久不能散去，只能抬手挥了挥，抽烟应该到外面。 白话站了起来，扬了扬手，示意老王到外面聊。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蹲在独立展柜上与白话说，看了一眼白话之后，又把视线移回，朝向宠物店的大门。 既然黑猫玄武通报了，外面来客就不是人，白话向老王示意了一下，等会再聊。 白话又重新坐下，瞟着大门。 玻璃门打开了，深秋的夜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掀起了黑色的门帘，门帘后走进来了几只猫，对不是一只，是几只，有大有小，像是母猫带着一伙仔。 “……”老王盯着白话，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一伙阴灵，一伙阴灵出现在宠物店的情况没见过，而且是主动来的。 白话静静地候着，既然是成伙主动找上门的阴灵，应该有所求，白话就等着他们的所求，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又是集体岂求驯化成灵宠，继续存活于世。 “白老板，求求你，帮帮我的，帮帮我的孩子！”母猫走到了白话的跟前，显然大概通过看气质判定谁是白话的，这让白话有些意外。 “……”求救，但此时不应该求救，因为已经死了，就不是救了。 “我的孩子都死了，都死了！”母猫低着头，呜咽着，显然很伤心难过，其实动物与人差不多，在母子之间的情感是类似的，眼见自己的孩子都死了，伤心难过人之常情。 一伙仔都死的情况，现实世界里白话没见过，毕竟猫不比寻常的动物，食猫肉只是小部分区域的人才会干，像白城根本没有人食猫肉，寻常时候有猫死了，都是丢弃的。 白话真想知道一下，这一伙猫仔子连带着母猫怎么都会死了呢！ “怎么帮你？”白话只知道母猫是来请求帮忙的，却不知道它打算怎么样。 母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白话也点了点数，五只仔，很多了。 猫不是特殊的品种，寻常可见的狸猫。 “让我的孩子起死回生！”母猫小心翼翼地说，大概害怕白话会拒绝，所以特别小心。 白话猜到了会是这样的要求，可是白话已经害怕帮助主动寻上门的阴灵了。 “那你呢？”白话注意到了关键，母猫始终都没有要求把自己一并驯化了，只是驯化猫仔子。 白话目测着一伙小仔子，估计还没满月，这么小的猫，那怕继续活着，也必须由一只成年猫带着，否则容易受到攻击。 “我……我……”母猫不敢说，因为五个孩子已经够麻烦白话了，外加自己一个，就是六个，过意不去吧！ 白话笑了，这大概又是义务劳动了，所以母猫才会不敢说，否则进门的就是客，有钱的就是爷，说话都响亮多了，怎么会这般模样。 白话笑着，瞟了一眼徐妍，又看了一眼老王，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符，所以这伙阴灵猫，他们都可以看见，只是听不到阴灵说话而已，但他们可以听到白话说话，从白话的话来判断阴灵大概说了什么，反推，差不离就能了解对话的全部内容了。 “我们等会再聊！”白话与老王说，然后一挥手，金乌过来把阴灵都引入了驯化室，因为门外亮着车灯，那是电驴的光，外卖小哥到了。 老王回了自己的冥店，白话进了驯化室。 “怎么会搞成这样，一家都完蛋了！”白话进了驯化室之后，随口问母猫。 母猫低头没有说话，大概过程很痛苦。 白话不见这伙猫的身上有伤，显然死亡原因不是由利器所伤，而他们身上也没有水之类的液体，也不是淹死的。 从外表看，这些猫的死因很难知晓。 “摔死的！”母猫颤声说，显然它大概不愿意回忆当初的情景。 摔死的？ 都说猫有九条命，白话还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说你们猫有九条命吗？摔死一次，还有八次。”白话不是有意开玩笑，只是想了解一下真相而已，无心的。 第517章 九条命 母猫带着自己的孩子，保持着距离，不让孩子离自己太远，这是一位母亲的本能反应。 “你见过可以死九次的猫吗？”母猫反问白话。 白话一愣，想了想，这好像有道理，自己着实没有见过一只猫可以死九次的，也没听人说有这种事情，大概是民间的传闻罢了。 “呵……当我没问！”白话嬉笑，有些尴尬，自己毕竟是宠物店的老板，与宠物打交道已经很久了，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当然，如果是从前，白话绝对不会相信猫有九条命，只是接触了灵宠，他又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情来。 昨夜驯化的灵宠壁虎，仰起头探着，看着白话，白话一笑，把它放到了方桌上，白话不知怎么，就喜欢这只小壁虎。 壁虎，又叫四脚蛇，其实很我人都非常讨厌的，而白话反其道而行之，它喜欢。 “变成灵宠没问题，我也不要钱了，但前提是会抹掉记忆，成了灵宠之后，以前的事情都会忘记。”白话由于之前的事情都弄害怕了，所以事先与母猫说好了，把选择权交回给它。 母猫回头望着五只小猫咪，它们都与它挨得紧紧的，因为它是它们的妈妈，如果记忆消失了，那它们还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睦下去吗？ “放心，记忆可以分拆的，你们的母子关系部分我会保留，保证你还会继续带着它们，无论到那里，你是它们的妈妈，它们是你的儿女。”白话瞟了一眼金乌，这事有点复杂，如果这样的话，就得金乌出手了，自己暂时学不能完全掌握，怕失误。 金乌沉默，白话就当它默许了。 “喵……”店铺里有只猫在叫，大概是大妈的那只花狸。 母猫听到外面的猫叫，回头看了一眼，驯化室的门紧紧地关着，只听到外面的声音，看不到猫的身影。 “可以这样，那真是谢谢你了！”母猫听了白话的解释，很乐意，其他的记忆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母子可以继续活着。 活着，是白夜宠物店存在的最大意义，让很多不想做阴灵的动物重新活着。 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等同于母猫已经同意了白话的方案。 “那就开始了。”白话把这群母子都捧到了方桌上。 金乌趴在方桌上，抬起的爪子一一抚摸过六只猫，它这一爪子扫过，相当于过了一遍x光。 “全部受有内伤，这是致死的原因。”金乌告诉白话说。 白话一愣，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但这不是问题，有伤就治，如果直接驯化成灵宠，即使成了灵宠，也可能再度夭折。 给宠物治病，白话都不会，何况是阴灵，白话完全外行，所以这还得由金乌来做。 驯灵师，不会探伤，不会疗伤，这好像有点不对头，可事实上白话就只会捕捉阴灵驯化灵宠，其他的还真不会，这大概由于他是人的缘故，如果可以像金乌一样，从地狱里走一趟回来，大概就可以了。 白话不会探伤疗伤，金乌也知道，所以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金乌就根本不指望白话，自己老实办了得了，省得浪费口舌。 金乌趴在方桌边缘上，它的探伤方式特别，疗伤方式也非常特别，白话看都看不懂，只是用爪子抚摸着受伤的猫，一次一次反复几次，然后就换下一只阴灵。 “可以了！”金乌好像元气大伤的样子，从方桌上跳下去，然后趴在地上休息，而事实上，金乌每一次做这种事情，都会有所消耗，精神状态差点是正常的，明天就都好了。 六只猫的阴灵都疗伤完毕，接下来就是白话的工作了，驯化灵宠已经很多次了，重复而已。 完成之后，白话回到了宠物店里，徐妍坐在宠物店里无聊到玩手机，白话经过徐妍的身边说：“我出去吹吹风！” 白话走出宠物店，老王没呆在冥店里，而是在门口的树下抽烟吹夜风，也不怕凉。 “白老板，到底说个实话吧！”老王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这事最好别让他知道，知道了就得盘根问底，这应该白话早想到的事情。 不过，也应该告诉老王实话的时候了，于是白话向老王伸手，老王当然知道白话的意思，于是掏了烟，递上去，并点上火。 白话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夜风马上吹散了，不呛人。 “老王，就在这几天，我们就会出发，至于宠物店的规矩，你大概都知道吧！”白话与老王说。 老王没有在白话宠物店里干过，可是看过白话交易灵宠，也听过白话讲规矩，尽管没有实践过，可心里大概已经明白，只要牢记，到时别出差错就好了。 “当然！”老王点了点头，“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又回到了起点，我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离开之前，总得留些灵宠吧，否则你会驯化吗？”白话反问，说实话，总逼问，白话都烦了，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怎么告诉老王。 白话心里计划着，其实要买的东西晚上已经买好了，要准备的灵宠明天也都会苏醒过来，后天应该就可以出发了。 “明天晚上可以给你准话了！”白话良久，慢悠悠地告诉老王。 这已经算是个准话了，老王兴奋坏了。 “好好好，白老板，那我忙了，你回吧！”老王激动地说，目光瞟向前面，白话扭头，来了一位穿红色睡衣的女子。 小叶榕树下，有阴影，灯光又不亮，所以不是久做这个行业，很少人会在这种气氛下去关注来者的影子。 而白话有个习惯，在晚上特别喜欢关注人的影子，如果有影子可以确定是人，如果没影子，那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鬼了。 而这个红衣女子着实是只鬼，老王的判断也没错，所以他说完，就跑回了冥店，等着红衣女子时冥店消费，老王就可以挣钱了。 白话笑了笑，老王的生意上门了，自己的宠物店却还是冷清的，于是也回到了宠物店。 第518章 红衣小鬼 小鬼最怕着红衣，好在姜娅并不是小鬼，是具尸。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竖起了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那种感觉就像是tou kui者的心理，很ci ji，又担惊受怕。 害怕那只小鬼，突然向老王发难，那道万能的符，只有白话知道其作用，并不能抵挡住小鬼的攻击，那时，老王的小命休矣。 而隔壁事实上相对安静，只有老王的说话声音。 “须要点什么？随便看！”老王高声与红衣小鬼道，仿佛是在故意向白话炫耀，自己家有生意上门了，而宠物店却门可罗雀。 “……”沉默，小鬼大概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而后老王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最后大概是硬币撞击的声音，老王的生意成功了，这会已经钱货两清了，小鬼走了。 …… 白话在店铺里听着隔壁老王冥店里的动静，却不知道驯化室里也有动静，就在红衣小鬼踏足老王冥店的瞬间，方桌上摆放着等待苏醒的六只猫咪身体动弹了一下，仅是一下，仿佛是触电一样，跳跃了一下，而后安静下来。 老王收到了钱，而且还不少，红衣小鬼向老王使个眼色，仿佛是某种暗hào，约定某日再会。 “好，那明天再见，走好了你！”老王微笑着，躬手挥手送出了小鬼。 红衣小鬼飘飘然地飘出冥店，到达门口的时候，向宠物店紧闭的门瞟了一眼，嘴角微微一上扬，然后扬长而去，转瞬之间，子午路上再不能见到一袭红衣了。 小鬼离开了，宠物店里的灵宠们都感知到了，而驯化室里尚未苏醒的六只猫更为强烈。 老王这单生意做得非常成功，收到了钱，忍不住到白夜宠物店里显摆来了，把头探进了宠物店，确定宠物店里没有客人之后，老王不客气地走进了宠物店。 “白老板。”老王刻意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彼此的店铺都要关门打烊了，老王得抓点紧，于是又对白话说，“方才那只小鬼可真有钱！” 这里所说的有钱，绝对不是所拥有的冥币纸钱，而是真实供活人用的钱。 “那恭喜你了！”白话本悬着的心，现在看到了老王活着进了自己的宠物店，终于把心放下，瞟了一眼老王，全须全尾地存在，完好无损，说明那只小鬼没对老王怎么样，而且老王笑得很开心，也没有受到除身体以外的心里伤害。 “明天晚上她还来做我的生意！”老王嬉笑说，感觉有点像得意忘形的风尘女子的嘴脸，巴不得人家关照生意。 “那好，你得小心点，红衣女鬼最凶了，别让她把你的魂给勾了去！”白话并不是玩笑，男人本来对女人的you huo抵抗能力都不怎么好，一但上当，万劫不复啊。 “还别说，她真的很漂亮，如果可以，花下死也值得了。”老王玩笑道。 白话瞥了一眼墙壁上，那里换上了一只新的挂钟，方便看时间，宠物店里的空间真有限，否则应该换个更大的更好的。 “好了，别顾着吹牛了，回去吧，都得关门打烊了，记得明天晚上小心点！”白话叮嘱老王道。 “当然会小心了，小鬼难有回头客，而且连续两晚的交易，不用你说，我也会小心应付。”老王回答，边向宠物店外面走去。 而事实上，老王所说的“小心”与白话所说的“小心”完全是两码事情，老王说的小心，就极力把顾客当成上帝小心对待，而白话的小心，则是提醒他小心女鬼害他。 白话摇头叹息，这也不怪老王，他经营冥店以来，根本没吃过亏，一帆风顺，难免大意应付。 …… “怎么不睡？” 徐妍着好睡衣躺到了床上，而白话敞开着睡衣的门襟，凭窗而立，观望着深秋带着凉意的子午路，这条路此时显得诡异无比，最主要的是它太安静，都市里已经很少有这么安静的街道了。 子午路是老了点，但并不意味着无人问津，无人涉足。 只是晚上着实安静了点，但白天不同，这里来往的都是各个商铺里的老顾客，它们经常光顾这些商铺。 做生意，还是老相识好做些，无论买方还是卖方都是这样想的。 “太安静了！”白话忽然说。 “安静？不是天天晚上都这样嘛？”徐妍看来，子午路到了晚上安静是应该的，更何况现在都凌晨两点了，这时还热闹，除非是娱乐城。 白话皱眉，似乎徐妍说的也对，大概只是自己想多了，从前忽略了这个诡异的现象而已。 “但愿你是对的，我总感觉诡异得很！”白话说着，自嘲着，然后坐到了床上。 白话扭头看着徐妍穿着的丝质睡衣，穿这种睡衣，须要有一定的气质，否则一张萝莉脸穿这睡衣，感觉怪怪的，而徐妍又符合这种气质。 睡衣可以完美地彰显出她成熟而完美的身形，白话情不自禁地盯着徐妍的胸前，“肌肉发达”，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其实到今天为止，与徐妍恋爱，白话已经上全垒了，但此时依然是会暴露出男性的本色，忍不住咽口水。 一只脚直接踹到了白话的脸上，把他的脸扭了过去：“眼神不对！” 白话无语，这时应该要配合才对…… 躺在床上，徐妍突然问白话：“你怎么说今晚的子午路很诡异呢？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白话沉吟着：“呃……感觉，和你们女人一样，第六感！” “我才不信这种鬼话，不可能没有任何来由的！”徐妍是理性的女孩，什么时候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随时都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武装着头脑，她是不会相信这类感觉的。 “但愿你是对的，就害怕出事！”白话也愿意相信徐妍的话，希望自己只是错觉，否则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话望了一眼卧室门口的白凡，它一直很安静，如果不是白话徐妍有意逗它，它都一直安静地趴在门口，为徐妍看好门。 “晚安！”白话笑了笑，然后躺下。 第519章 逃窜的阴灵 清晨，白话没有苏醒过来，这个时间不是他起床的时间，如果把一个人的睡眠时间分前中后的话，这才是中间部分，离苏醒还早着呢！ 徐妍要比白话起得早，而且不定时的，如果起得很早，她会带金乌去吃早餐，如果晚，那她会洗漱好，等着白话一起吃午饭。 今晨，徐妍起得早，所以带着金乌出去吃早餐了。 大概是为了验证昨晚白话的担忧，徐妍上街之后，特意观察四周，与留意街坊邻居，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少什么，没多出什么，一切正常着。 白话苏醒时，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快速洗漱之后，就一起出去吃午饭了，与徐妍一样，白话也观察人群与留意环境，然而结果与徐妍观察留意的结果一样，并没有出现什么反常的事情。 当然，这最好了。 …… 夜幕降临，白话应该要给老王一个准确的出行时间了，还没有到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白话在卧室里，靠在窗前往子午路上看。 天黑不久，子午路上还有行人匆匆而过，车辆也从门前街道上穿过，还算是正常的都市街道。 白话看着行人与车辆，目光渐渐出现变化，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街上怎么这么少的阴灵！”白话突然明白了，昨晚自己感觉的诡异就在街上的阴灵上，子午路上本来阴灵充足，大概是因为宠物店是个极阴之地，吸引着阴灵自动前来，但昨晚和今晚，街道上的阴灵明显少了许多，还游荡在子午路上的阴灵，也都面露担忧之色。 “不，不是担忧，而是害怕，这会更准确些！”白话呢喃。 徐妍在客厅里看电视，根本不关注外面的事情，而且有白话在的情况下，她关注也是多余的。 “那它们害怕什么呢？”白话又困惑不解了，大概上次出来这种情景的时候，是那只假的阴灵差出现的时候，因为它可以囚禁这些阴灵，把白城所有的阴灵都禁锢起来了。 随着夜深，子午路上的行人与车辆渐渐变少了，所有的商铺都要rén liu量来支撑，一但没有顾客上门了，商铺都关门打烊了，子午路也就进入了梦乡。 白话站在窗户前观望了很久，而到子午路安静下来之后，阴灵依然不多，而且还有向他处逃窜的现象，白话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夜更深了，到了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了，老王的冥店也在同时间开门营业了。 老王一开门就往白夜宠物店里窜，因为白话说过，今天要告诉他自己出门旅行的时间，而今天一个白天老王都没有等到任何的消息，大概晚上应该宣布了，所以显得急切了些，这关乎到自己的利益。 白话反而喜欢老王这种性格，老王的**从来不掩饰，有什么表达什么的。 “老王，明天我们就出发！”见到老王之后，白话马上宣布这个重要消息，免得老王再问。 “呵呵……其实晚两天也没事！”这会，老王尴尬了，大概意识到自己巴不得白话赶紧走的想法，让人看扁了。 外卖小哥到了，花猫也来了，外卖小哥走了，花猫还在与灵宠们玩耍。 老王得到了消息之后，马上回冥店了，因为晚上有位顾客已经约好的，晚上还会再来。 白话静静地坐着，但只保持了一会儿，马上站起来，走到了大门前，撩开黑色门帘，隔着玻璃向外看。 他不开门，外面冷。 良久，外面的情景都差不多，阴灵稀少。 可是，之后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大的变化，子午路上的阴灵逃也似的向一个方向跑了，白话惊愕，马上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而与阴灵逃窜的相反方向，飘来了一袭红衣，看不到人面，好像只是一件衣服。 白话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昨晚与老王约好的红衣女鬼，她还是如约而来了。 老王在冥店里看到白话，看着白话的表情，猜想着问：“白老板，见鬼了！” 岂不料白话定定地点头。 “见鬼也正常，否则我吃谁去啊！”老王嬉笑回答道，对见鬼这事见怪不怪，在子午路上见鬼，像在都市里看到人一样，不足为怪了。 白话盯着那袭红衣飘然而到，然后到了冥店门口，灯光之下，白话终于看到了她的脸，着实和老王说的差不多，漂亮，rén dà概不会有那么漂亮的，就是徐妍也略逊一筹。 白话看着红衣小鬼飘进了冥店，然后冲着老王嫣然一笑，老王也不辜负人家，回之淫笑。 白话向老王使眼色，提醒他别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喵……”突然，宠物店里响起了猫叫声。 白话皱眉，不可能宠物店里的猫会无缘故的叫唤，马上冲回到了宠物店，发觉店铺里多了六只猫，一只母猫带着五只幼崽。 “怎么回事？”白话惊愕，因为在驯化室里灵宠，在没有白话允许的情况下，不会到店铺里来，除非徐妍或者金乌把它们放了出来。 徐妍无辜地看着白话，然后摇头。 金乌在旁也是无语。 “白话，有什么东西对这些东西带着天然的吸引力！”金乌端详之后，若有所思地告诉白话。 “……”白话不知道，这也是首次出现的现象。 子午路还是那条子午路，如果说多了什么，那只是多了隔壁的一只红衣小鬼，难道是她。 白话马上走出宠物店，向冥店移了两步，看向冥店，里面的老王依然淫笑着接客，而那红衣小鬼背着的白话，白话看不到她的表情。 从老王的淫相上来判断，那红衣小鬼应该还温和。 交易继续，女鬼付钱，又是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红衣小鬼带着自己买的物品，突然转身，对白话微笑。 “她在冲我笑！”白话呢喃，“我们认识吗？” 白话把认识的人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个红衣女子，那她为什么冲自己笑呢！ “白话，快回来！”突然，宠物店里徐妍呼喊。 第520章 猫主人 听到徐妍在宠物店里呼喊，白话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掉头跑回宠物店，玻璃门不能一推就开，而是要站在门口等一会儿，然后才缓慢地向两边移开。 玻璃门一开，白话还没有撩开黑色的门帘进入宠物店，脚下突然窜出了几只猫，是那只母猫带着五只幼崽。 白话愣了，这着实是件诡异的事情，因为但凡在宠物店里驯化出来的灵宠，那怕是出售了，在没有经过再次设定主人时，它们的主人唯有白话一个人。 在没有易主的时候，灵宠不会随意离开宠物店，这是铁律，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愣了一会儿，马上又跟出了宠物店。 冥店门口站着那位红衣女鬼，此时朝着白话微笑，而那六只猫也都走到了红衣女鬼的脚下，或驻足仰头，或盘旋在好的脚下，就像是宠物跟自己的主人亲切接触一样的情景。 “这不应该是她的宠物？”白话恍惚，因为这个女鬼的消费能力很高，她大概可以支付得起灵宠的驯化费用。 白话走向女鬼，尽管自己所管的是阴灵和灵宠，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自己不能吃哑巴亏损，必须问个清楚。 “谢谢你，我们走了！”白话刚走到女鬼的跟前，女鬼嫣然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白话举手制止道：“等等！” “白老板，还有事吗？”女鬼好像是个无辜者，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盯着白话问。 白话极力不去与红衣女鬼对视，她的那双眼睛有着勾魂慑魄的能力，白话也害怕。 “这些猫原来就是你的？”白话问，可这也不符合道理，因为这六只阴灵在驯化成灵宠的时候，白话特意抹掉了它们的记忆，只留着母子之间相识的记忆，怎么还会认识女鬼呢？ 女鬼点头，她对此不否认。 “那对不起，现在已经是灵宠了，我的，归宠物店所有，如果你要带走，麻烦你付钱！”白话伸手向女鬼要钱，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红衣女鬼一愣，她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活人敢向自己伸手要钱，可是她的钱都在冥店里消费完了。 “对不起，没有！”女鬼也不客气，毕竟自己是鬼，如何都能敌得过一个活人。 白话皱眉，看着女鬼的全身上下，着实也不见什么付钱的玩意，除了一身衣服，估计也没有什么更值钱的了。 当然白话不会打人家衣服的主意，否则人家这半夜得在大街上裸奔回去了。 “对不起，那灵宠归我，你请回！”白话转身，金乌也出了宠物店，站在后面看着白话。 金乌听到白话的话，马上走到白话的身边，冲着六只灵宠使眼色。 在灵宠的世界里，金乌的地位一向很高，白话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多灵宠动物见到了金乌都会伏着身体，或许只是因为它是只来自地狱的灵宠吧！ 然而，这次也不管用了，那六只猫依然在红衣女鬼的脚下蹲着，对金乌的眼色视而不见。 这一瞬间，这个世界都变了，白话这个老板不管用，连金乌这只灵宠也不灵了。 好尴尬不是。 “那你是摆明了要抢了！”白话有些气恼，这是破坏自己宠物店里的规矩来的。 红衣女鬼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回答：“如果不行，也只能这么干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做宠物生意这么久以来，白话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嚣张的顾客，但仅这一次，白话都懵了，完全经验可借鉴。 老王听着外面白话的话，就判断出来，白话遇上麻烦了，可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或许现在他应该去找徐妍，要个道士的电话，马上请求增援，道士才是小鬼的克星。 “我劝你还是留下灵宠，别固执，对你没好处！”白话挻了挻胸对女鬼说，他说的是实话，即使白话不能应付女鬼，宠物店里还有帮手。 其实白话根本可以不在乎六只猫的，反正也没当成商品来出售，只是好心帮忙而已，但宠物店里有规矩，做生意也有规矩，不是这个道理。 “……”老王面露惧色，挨着商铺的墙向宠物店里移了去，然后进了宠物店，徐妍靠在门里向外看，不敢出来。 “还看，找帮手，要不白老板今晚得吃亏了，你看到那女鬼漂亮不！”老王嘀咕着，不敢大声，害怕女鬼听了去。 但实际上女鬼已经听了去，向宠物店的玻璃门一瞟，徐妍和老王马上把头缩进了宠物店里。 没有办法，此时能帮白话的人没有，只有鬼了。 徐妍马上进了驯化室里，驯化室里，姜娅坐在椅子上，青莲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对面而坐，在嬉笑谈论什么，大概也在恋爱。 “对不起，打扰了，老板要帮忙！”徐妍马上对姜娅说。 在宠物店里，姜娅是个角，绝对是。 “老板遇到麻烦了吗？”姜娅的反应很急，马上站了起来问徐妍。 徐妍点头。 姜娅马上冲出驯化室，跑过店铺，边喊：“老板，我来了！” “……”姜娅冲出了宠物店，站到了白话的身边，看着对面的女鬼，错愕。 是的，人是没有那么漂亮的，当然鬼本来也不漂亮的，只是鬼会幻化，像人化妆一样，可以变得完美，就像对面那位。 “你不犯我，我必不动你！”白话坚定自己的立场，自己明明是个宠物店老板，绝对不去招惹鬼的事情。 姜娅刚刚站定，青莲也来了。 “哦，一具尸，一只鬼！”女鬼看了看白话身边的两位笑道。 女鬼此时也开始担忧了，她没有想到宠物店里还收藏着具和鬼，是自己的小算盘打错了，她本来是过着小资生活的一个女人，但意外死亡之后，所剩的钱不多，为了让六只猫重归身边，她计划了这个行动。 女鬼先是让六只猫自己出现在宠物店里，寻求白话的帮助，驯化成灵宠之后，女鬼再现身，就在冥店里消费，主人与宠物的距离只隔一道墙，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所以女鬼一出现，猫就会有反应，最后逃出宠物店，追到了女鬼的脚下。 第521章 尸鬼斗 听到徐妍在宠物店里呼喊，白话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掉头跑回宠物店，玻璃门不能一推就开，而是要站在门口等一会儿，然后才缓慢地向两边移开。 玻璃门一开，白话还没有撩开黑色的门帘进入宠物店，脚下突然窜出了几只猫，是那只母猫带着五只幼崽。 白话愣了，这着实是件诡异的事情，因为但凡在宠物店里驯化出来的灵宠，那怕是出售了，在没有经过再次设定主人时，它们的主人唯有白话一个人。 在没有易主的时候，灵宠不会随意离开宠物店，这是铁律，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愣了一会儿，马上又跟出了宠物店。 冥店门口站着那位红衣女鬼，此时朝着白话微笑，而那六只猫也都走到了红衣女鬼的脚下，或驻足仰头，或盘旋在好的脚下，就像是宠物跟自己的主人亲切接触一样的情景。 “这不应该是她的宠物？”白话恍惚，因为这个女鬼的消费能力很高，她大概可以支付得起灵宠的驯化费用。 白话走向女鬼，尽管自己所管的是阴灵和灵宠，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自己不能吃哑巴亏损，必须问个清楚。 “谢谢你，我们走了！”白话刚走到女鬼的跟前，女鬼嫣然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白话举手制止道：“等等！” “白老板，还有事吗？”女鬼好像是个无辜者，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盯着白话问。 白话极力不去与红衣女鬼对视，她的那双眼睛有着勾魂慑魄的能力，白话也害怕。 “这些猫原来就是你的？”白话问，可这也不符合道理，因为这六只阴灵在驯化成灵宠的时候，白话特意抹掉了它们的记忆，只留着母子之间相识的记忆，怎么还会认识女鬼呢？ 女鬼点头，她对此不否认。 “那对不起，现在已经是灵宠了，我的，归宠物店所有，如果你要带走，麻烦你付钱！”白话伸手向女鬼要钱，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红衣女鬼一愣，她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活人敢向自己伸手要钱，可是她的钱都在冥店里消费完了。 “对不起，没有！”女鬼也不客气，毕竟自己是鬼，如何都能敌得过一个活人。 白话皱眉，看着女鬼的全身上下，着实也不见什么付钱的玩意，除了一身衣服，估计也没有什么更值钱的了。 当然白话不会打人家衣服的主意，否则人家这半夜得在大街上裸奔回去了。 “对不起，那灵宠归我，你请回！”白话转身，金乌也出了宠物店，站在后面看着白话。 金乌听到白话的话，马上走到白话的身边，冲着六只灵宠使眼色。 在灵宠的世界里，金乌的地位一向很高，白话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多灵宠动物见到了金乌都会伏着身体，或许只是因为它是只来自地狱的灵宠吧！ 然而，这次也不管用了，那六只猫依然在红衣女鬼的脚下蹲着，对金乌的眼色视而不见。 这一瞬间，这个世界都变了，白话这个老板不管用，连金乌这只灵宠也不灵了。 好尴尬不是。 “那你是摆明了要抢了！”白话有些气恼，这是破坏自己宠物店里的规矩来的。 红衣女鬼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回答：“如果不行，也只能这么干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做宠物生意这么久以来，白话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嚣张的顾客，但仅这一次，白话都懵了，完全经验可借鉴。 老王听着外面白话的话，就判断出来，白话遇上麻烦了，可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或许现在他应该去找徐妍，要个道士的电话，马上请求增援，道士才是小鬼的克星。 “我劝你还是留下灵宠，别固执，对你没好处！”白话挻了挻胸对女鬼说，他说的是实话，即使白话不能应付女鬼，宠物店里还有帮手。 其实白话根本可以不在乎六只猫的，反正也没当成商品来出售，只是好心帮忙而已，但宠物店里有规矩，做生意也有规矩，不是这个道理。 “……”老王面露惧色，挨着商铺的墙向宠物店里移了去，然后进了宠物店，徐妍靠在门里向外看，不敢出来。 “还看，找帮手，要不白老板今晚得吃亏了，你看到那女鬼漂亮不！”老王嘀咕着，不敢大声，害怕女鬼听了去。 但实际上女鬼已经听了去，向宠物店的玻璃门一瞟，徐妍和老王马上把头缩进了宠物店里。 没有办法，此时能帮白话的人没有，只有鬼了。 徐妍马上进了驯化室里，驯化室里，姜娅坐在椅子上，青莲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对面而坐，在嬉笑谈论什么，大概也在恋爱。 “对不起，打扰了，老板要帮忙！”徐妍马上对姜娅说。 在宠物店里，姜娅是个角，绝对是。 “老板遇到麻烦了吗？”姜娅的反应很急，马上站了起来问徐妍。 徐妍点头。 姜娅马上冲出驯化室，跑过店铺，边喊：“老板，我来了！” “……”姜娅冲出了宠物店，站到了白话的身边，看着对面的女鬼，错愕。 是的，人是没有那么漂亮的，当然鬼本来也不漂亮的，只是鬼会幻化，像人化妆一样，可以变得完美，就像对面那位。 “你不犯我，我必不动你！”白话坚定自己的立场，自己明明是个宠物店老板，绝对不去招惹鬼的事情。 姜娅刚刚站定，青莲也来了。 “哦，一具尸，一只鬼！”女鬼看了看白话身边的两位笑道。 女鬼此时也开始担忧了，她没有想到宠物店里还收藏着具和鬼，是自己的小算盘打错了，她本来是过着小资生活的一个女人，但意外死亡之后，所剩的钱不多，为了让六只猫重归身边，她计划了这个行动。 女鬼先是让六只猫自己出现在宠物店里，寻求白话的帮助，驯化成灵宠之后，女鬼再现身，就在冥店里消费，主人与宠物的距离只隔一道墙，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所以女鬼一出现，猫就会有反应，最后逃出宠物店，追到了女鬼的脚下。 第522章 杀鸡儆猴 只有小鬼才能做到从腰部向后对折，如果是人，那这会肯定是死人，当然，对于寻常人来说，小鬼是不存在的，因为看不见，所以不存在。 红衣女鬼果然是很凶，即使被控制住了，对折了，脸上依然是那副狰狞恐怖的模样，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被一具尸踩在脚下，也倔强到不服输，但她明明是输了。 “今天到此为止，你的宠物也应该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白话蹲下，面无表情对红衣女鬼说。 实在没有办法，白话就要出门了，如果留着六只猫在宠物店里，老王是万万抵挡不住的，早晚得出事，干脆送它们下地狱去，让红衣女鬼死了这份心思。 “你会后悔的！”红衣女鬼狰狞的脸，明显看得出来，肌肉在颤抖，怒火在燃烧。 白话嬉笑，站了起来，扭头招呼了一下金乌，金乌走了过来，当然，那六只猫已然被它控制住了。 金乌走到女鬼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在地上画出带着耀眼光芒的圆圈来。 光芒耀眼，女鬼惊愕地看着，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为小鬼与阴灵下地狱的通道是不同的，所以她没见过。 可红衣女鬼能猜测，她已经猜到那个散发光芒的圆圈是什么。 “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姜娅看着，觉得白话过头了，总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的宠物送到地狱去。 白话扭头问：“过分吗？” “嗯！”姜娅点头。 “我也觉得！”白话回答，“但不这样，我怎么杀鸡儆猴，否则隔三差五来这么个主，我宠物店还开不开了，那不是成了慈善机构了？” 姜娅愣了愣，皱眉，似乎老板说得挻有道理，那怕女鬼没钱驯化，也是可以说的，白话又不止一次义务驯化灵宠了。 “动手！”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叼起母猫，然后把它伸向地狱之门里。 “不要，不要！”红衣女鬼看着自己的猫被送到光芒之中，突然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挥动着双手，伸向地狱之后，但身体被一具尸踩在脚下，身体又是对折着，无法动弹。 没有人同情，没有人说句话，金乌一切如常地做着，母猫被扔进了地狱之门，然后就是下一只猫崽子。 “不要，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送它们下地狱……”女鬼如果有眼泪的话，这会恐怕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双手挥动着向白话求饶。 白话愣了一下，这女鬼突然变得可怜起来了，也不再强势了，还知道求饶了，难得。 “等等！”白话举动，叫停了金乌送小猫下地狱。 “白老板，都是我的错，不关它们的事情，要怎么样，都由我来，求求你放过我的猫。”红衣女鬼向白话苦求着。 白话点头笑了，地狱之门，一但进入，要再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已经晚了，下地狱的永远都回不来了！”白话试探着女鬼。 红衣女鬼摇头，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可以放过你！”其实白话也没打算把女鬼怎么样，只是处理灵宠罢了，“但这些猫得有个说法！” “都归你！”红衣女鬼点头。 “那好，如果想要，就得拿钱来换，否则别打宠物店的主意，否则下回就更麻烦了！”白话甩头让姜娅走开。 姜娅踩在女鬼胸前的脚收了回来，女鬼“嗖”地一下子立起来了，然后扭动着腰肢，身上发出卡卡地声音，骨头在响。 扭完了腰，再甩动四肢，也在卡卡响。 片刻间，红衣女鬼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依然漂亮完美。 “我没有钱，但我可以用其他来换！”红衣女鬼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是她之前低估了宠物店，这会知道厉害了，自己还真不是宠物店里这些人的对手。 白话抬手示意，金乌抬着爪子抹掉了地上划出来的地狱之门，瞬间变回昏暗。 “换？拿什么换？”白话有一丝的好奇起来。 好奇的不仅是白话，就连老王也激动地靠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值钱的陪葬拿出来换灵宠，说不定还是件非常非常值钱的古董，这样的话，就发达了。 “对不起，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只有我自己！”女鬼也会害羞，突然说话声音都小了，低下头。 白话咽了口唾沫，如果这是个人，白话收入后宫也就算了，但这是女鬼，收下，怎么用？ “我是说，我可以打工来抵，我会做很多事情，打扫，洗衣服……”红衣女鬼马上抬头纠正，连忙说。 姜娅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了，马上走到白话的身边，与红衣女鬼说：“这些我会干！” 白话笑了笑，转脸看着姜娅，然后轻轻与她说：“她干也行，你做了那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下！” “呃……”姜娅些许不甘心，不是她甘愿被人当仆人使，而是恩情未还，她也喜欢白话，至少不会让她不好做一具尸，“那她做到什么时候？” 白话笑了笑，这才是应该问的问题。 “现在，母猫不算，就算剩下的五只小猫，一只一个月吧！”白话掐指计算着，其实换算成钱的话，这工资已经相当高了，就天天坐在店里守店铺的徐妍也未必有这么高的报酬，而白话居然给了红衣女鬼高报酬。 “嗯……”正当宠物店门口向个探头的徐妍听到白话的话之后，皱眉郁闷，自己连只鬼都不如的时候，红衣女鬼却犹豫起来了。 “好，那我做五个月！”红衣女鬼点头了。 “那五个月之后，你得离开！”姜娅马上补上一句。 听不见鬼话，听得见人话的徐妍，此时从白话和姜娅的话中听出意思来，马上跑了出来，站在白话的另一边，接上姜娅的话说：“对，就五个月！” 这会，徐妍和姜娅居然统一战线了，一人一尸，有点意思。 “猫咪，到妈妈这来！”红衣女鬼终于可以占有自己的宠物了，蹲下伸手，五只小猫咪很可爱，迈着小步，冲向红衣女鬼。 第523章 阴魂墙 看着这一幕，白话就更加郁闷了，因为这些灵宠根本没有易主的呀！ “哎哟……”此时，突然一声shēn yin声传来，白话，姜娅都寻声看过去，才意识到大家居然都忽略了青莲，那只被红衣女鬼的指甲插穿了身体的小鬼。 “青莲，你怎么样？”姜娅好尴尬，匆忙跑向青莲，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头问。 “还好，没得死了！”青莲苦笑。 “看样子得多吃几只如家的鸡才能恢复了，把他弄回宠物店去！”白话看着此时的青莲，如果指甲不是弯的，那此时的青莲身上就会有十个透明窟窿。 一具尸抱起一只鬼，这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因为鬼，其实对于尸而言有重量，但是依然很轻很轻，轻到像一团棉花。 “你不去帮忙？那也是宠物店的事情！”白话看着姜娅一个人在弄，于是对红衣女鬼说。 “哦——”红衣女鬼大概前世没有伺候过人，根本没有那个眼力劲，在白话的提醒之下，依然还是有点不习惯。 红衣女鬼小跑着，到达姜娅的面前，伸了伸手，不知道如何下手，看着被自己捅出十个洞的小鬼，有点尴尬。 但红衣女鬼还是托着青莲的头，跟着姜娅把青莲弄回到了宠物店。 “白老板，有福了你！”在宠物店门口，白话要进店的时候，老王在他边上突然来了一句，白话愣了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老王淫笑着解释说，“看，那么漂亮，又收了一个！” “要不送你！”白话怼老王。 老王马上摇手：“得了吧你，消受不起！” 徐妍向老王甩了个脸，老王知趣地跑回自己的冥店，就在白话刚刚一步踏入宠物店，老wáng gāng刚走进冥店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起。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很急，把子午路当作了一条深巷，寒风从这深巷子里穿过，吹拂过小叶榕树叶，吹在白话和老王的身上。 白话打了个寒颤。 老王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白话皱眉呢喃。 “什么鬼？”老王惊愕自语。 两人都同时向扭头向子午路深处瞟了一眼，寒风不是寒风，而是阴见，子午路两端此时突然出现了一大堆的阴灵和小鬼，他们形成一堵墙，似决堤的洪水般涌向他们。 “老王，不好，快关门！”白话马上疾呼。 子午路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有，从前大妈还看到过很次的鬼，而事实上，这条街上时常都有小鬼徘徊，什么时候都有阴灵游荡。 但像今晚这样的情景，白话先前从未见过，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白话根本不知道。 “错过了关门打烊的时间！”白话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准时关门打烊的原因。 而不准时关门打烊，不是仅仅宠物店里的灵宠失控zào fǎn吗？ 事实上，宠物店里的灵宠都很安静，很老实，大概白话在跟前的缘故。 “哗——”两声过后，宠物店和冥门的卷帘门都关上了，仿佛事情应该到此为止，所有的阴灵和小鬼，从那里来回到那里去，但事实上，子午路已经失控了。 “白老板，现在怎么办？”老王冲着宠物店的方向大声呼喊，然而根本没有回答。 白话靠在门上，徐妍看着白话的模样，紧张，困惑，过来问：“白话，怎么了？” “我们错过了关门打烊的时间了！”白话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对徐妍说。 徐妍点头：“知道啊，之前不也出现过嘛，只是灵宠失控，把宠物店给折腾了，这次不是完好无损吗？” 徐妍摊手看了看宠物店里的情景，与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白话摇头：“外面，外面街上出现了很多的小鬼和阴灵。” “一直都有啊！”徐妍毕竟是屁股上有道符的姑娘，天天在宠物店里，当然可以看到子午路上的小鬼和阴灵，这就像寻常人看到人一样，根本不值得惊讶的事情。 “这回不一样，子午路的两端，出现了成堆成堆的小鬼和阴灵，像洪水一样冲来，像一堵墙一样压过来，你看到过吗？”白话盯着徐妍问，背紧紧地靠在门上。 此时，白话的手机响了，白话拿起手机，是隔壁老王的电话，白话接了问：“老王，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 “白老板，现在怎么办？”老王举手无措了，呼喊又没有回音，所以只好打电话了，还好，手机信号还能用。 “天知道！”白话着实不知道。 “轰……隆隆……” 突然，像是一声巨大的雷声一样的响动，震耳欲聋，接着一股势如long juàn fēng一样的力量从子午路上炸开，向两侧冲了过来。 “哐……嘭……啊……” 玻璃门破裂，卷帘门被撞击，一股力量从白话的身后冲来，白话突然向徐妍扑了去，手机被甩了出去。 而后马上，一切都又平静了，子午路上安静了，宠物店里也安静了。 “啊——” 只有徐妍被白话压在身下呼喊着：“起开，弄疼我了！” 白话愣了愣，这会，他还能闻到徐妍身上的香味，自己还活着。 白话从徐妍的身上爬开，把徐妍拉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徐妍爬起来，一脸懵。 宠物店里的灯光在闪烁不定，最后灭了，大概那股冲击力破坏了线路。 玻璃门碎了，卷帘门变形了，但此时依然不能走门，白话来不及查看宠物店里的损失，马上向楼上跑去，到达驯化室门口时，姜娅他们出来了。 姜娅他们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冲击，站在门口问：“老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话没有应声，继续向楼上跑，到达二楼，进了卧室，走到窗前，二楼的靠近街道的窗户玻璃也都碎裂了，碎了一地。 白话踩着玻璃碎片向窗户靠近，把目光役到子午路上，一切都那么宁静，子午路上什么都没有，连刚才出现的小鬼和阴灵都不见一只，都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过。 第524章 撞击 “白老板，怎么会这样？”老王也在二楼，此时也知道白话也到了窗前，探头问白话。 “错过关门打烊的时间了！”白话叹息说。 “……”而事实上，方才的事故，把很多街坊都惊醒了，在店铺里过夜的店主，都醒来，开门，或者把头从窗户探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众人看到的情景，像是经历过一场风暴，但只发生在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而子午路上其他的店铺并未波及，众人皆惊，不明所以。 这一夜，要睡觉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未眠的只有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里的人，子午路上的其他街坊邻居叹息困惑以后，事不关己，都回去睡觉了。 老王不知道是傻，还是无所谓了，下了楼，店铺里的灯已经无法正常点亮了，所以拿着手电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冥店，可谓是狼籍一片，货架倒了，货物散落一地，即使是这个时候，老王还是忍不住先打开抽屉查看一下今晚的收入还在否。 钱还在，只不过这些钱是晚上刚刚从红衣女鬼手里接过来的钱，但这已然无所谓，老王从小鬼手里接过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算是老司机了，一把把钱都塞到了兜里，然后抬头就向外窜，好像是个小偷似的。 走到门前，老王愣住了，因为卷帘门已经完全变形了，下面出现一个大口子，门是打不开了，老王只好钻出门，然后转身到宠物店。 白夜宠物店从卷帘门的损坏程度来看，估计店里的情况也和冥店差不多，只不过自己的冥店里的商品是死物，宠物店里的是活物。 老王扭头打量了其他地方，两个店铺门口的小叶榕树刚刚经历风雨，下陲的气根节已经凌乱了，树枝也凌乱了，还有的被狂风折断了，地下落着许多树叶，还是新鲜的。 “这里刚刚经历了什么？”老王是受害者，可是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懵的。 “欸……最近白挣了……”老王摇头叹息，重修冥店得花费不老钱。 抬脚踩了踩宠物店变形的卷帘门，动弹倒是能动弹，但打开也是不大可能的了，下面出现了一个口子，但那与狗洞差不多，自己总不能当条狗钻进去，至少得弄大点。 “哐……”老王抬脚猛踹了一下本就变形的卷帘门，着实卷帘门此时变得脆弱许多，居然被老王把口子踹大了不少。 “这下可以进了！”老王呢喃，然后弯腰钻进了宠物店。 宠物店里只有卷帘门下有一缕光芒，其他地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手电光束在黑暗中犹如一柄得便，划破寂静的黑暗。 光芒之中，除了凌乱，一切如旧，宠物店里灵宠依然都还活着，好像也没少，外面看不到有灵宠，个个乖巧地蹲着趴着，抬起眼睛盯着扫过自己的光芒。 “白老板家的情况比我好！”老王居然有一丝的失落，因为就目前情况判断，白话的损失要比自家冥店小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平衡，好奇怪。 “白老板，白老板……”老王把手电光照向通往楼梯的门，连呼喊着白话。 白话在楼上，坐在沙发里，刚刚听到踹门的声音，他并没在意，反正已经坏了的门，再被踹也是坏的，听到楼下有人呼喊，听声音判断出来是隔壁老王。 白话没有应声，他在思索着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没有准时关门打烊而已，灾难怎么会变得这么重，明早街坊邻居看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经历过台风。 “白老板，白老板……”老王继续连向楼上跑边叫。 “叫叫叫，叫魂呐！”老王回应了一声，此时老王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口盯着客厅里的白话。 显然，二楼也受灾了，依然没有灯，白话坐在黑暗中，徐妍不在。 “白老板，到底怎么回事？”老王困惑并痛心，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白话的旁边，“怎么就我们两家成这样了？” “……”白话看了一眼老王，“我想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准时关门打烊，所以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就是这样的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夜宠物店没有准时关门打烊，但这只对白夜宠物店的，怎么连冥店也波及了呢？ 不过，白话没把这话说出来，省得老王又怼自己，就他那贪财的本性，弄不好还要向白话索赔。 黑暗的客厅里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听得出来是谁，徐妍在卧室里找出两支蜡烛，卧室里点了一支，另一支点着了递向了客厅。 黑暗的客厅里，突然有了烛光，本是件浪费的事情，但此时，谁还有心思浪费呢？再说了，这还有外人老王呢！ “子午路上到底怎么了？”老王大概没有看到那时子午路上出现的阴灵和小鬼组成的阴魂墙，从两站向中间涌来，犹如洪水般，势不可挡。 白话思索着，他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告诉老王，会不会再害他出次车祸。 白话盯着老王看，老王盯着白话看，一个在想要不要说，一个在等着听。 “在关门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子午路上的情况吗？”白话试探地问老王，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关门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啊，没注意观察！”老王皱眉摇头，他着实没有发现子午上的异常。 白话点头，在我们关门打烊的时候，大概从到了一点二十一分开始，子午路上就有了异常，犹如洪水般的阴灵与小鬼向子午咱涌来，是两端都有，我可以看到，它们堆叠着，像一墙坚挺的墙平移而来，来势很凶。 “两边都有，它们是来子午中上打群架的？”老王皱眉，这能说明什么，难道阴灵小鬼打架，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把冥店都给毁了，“可是，这和我们的店铺被毁有什么关系？” “它们不是打架来的，而是在我们的店铺前相撞了，造成的结果，就像闪电一样！”徐妍尽管在卧室里点了一支蜡烛，可是她并没有回卧室里去，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时，突然插了一嘴。 第525章 收拾狼籍 “它们不是打架来的，而是在我们的店铺前相撞了，造成的结果，就像闪电一样！”徐妍尽管在卧室里点了一支蜡烛，可是她并没有回卧室里去，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时，突然插了一嘴。 老王皱眉，盯着白话，白话默默地点头。 只有这一种解释更合理些。 “也就是说，我们错过了关门打烊的时候才弄成这样的，把我们的店铺都毁了的？”老王突然站了起来，他怒了。 老王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白话都愣了。 白话愣了愣，点头。 “好，那原因找到了，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鬼耽误了我们的打烊时间，她在你这里，找她算账去！”老王越说越来劲，马上向门口冲了去。 白话皱眉，这个逻辑好像也没什么多大的错误，也通啊！ 白话想着，也追了出去，老王可在气头上，人家红衣女到底是只鬼，你老王怒火再大，也只能是怒发冲冠，奈何不了人家，别弄得人家把老王给收拾了。 老王站在楼梯口，大概想到了红衣女是只鬼，怂了，左右两边看，但都是漆黑一片呐。 店铺里有响动，老王把手电照了去，一个红衣女鬼在打扫，老王大概没看清楚，马上冲了过去，而白话看清楚了，而且也想得到，这么主动给宠物店收拾残局的，应该是姜娅，而姜娅是具尸，更巧的是，姜娅也穿红衣。 “小鬼，都是你……”老王冲到了姜娅的跟前，用手电光指着姜娅喊道，但马上就闭嘴了，因为手电光中的脸不是那个漂亮到完美的脸蛋，而是姜娅的脸蛋，尽管也漂亮，但稍逊一色。 “我……我怎么了？”姜来也瞪着眼反问老王。 “呃……”老王真怂了，鬼没招惹上，这下反倒招惹到了一具尸，“没什么，你真勤快……” 白话在门边看着老王的窘迫模样，想笑。 “她在那里？”手电光照到了白话稍带笑意的脸上问。 白话也不隐瞒，反手一指驯化室。 老王的气馅稍减，大概是被姜娅杀了几重，老王从白话身边经过，然后冲进了驯化室。 进了驯化室，老王愣了愣，驯化室里与店铺是两个世界，这里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当然摆放的东西也没有店铺里的多。 老王在驯化室里照了照，一匹高头黑马差点把嘴抵到他的额头，然后就是青莲，最后才照到了红衣女鬼的身上。 光芒照在了红衣女鬼的身上，此时她的怀里居然抱着五只小猫咪，再看到红衣女鬼的脸，老王的怒火顿时消了。 想退出，可是白话堵门了，好尴尬，憋了好久，终于对红衣女鬼说：“都是你，耽误了我们的打烊时间，你看，现在好了，店铺都给毁了，你得负责，帮我把冥店收拾好。” “……”红衣女鬼没有生气，反而皱眉盯着老王问，“那东西可以归我吗？” “……”白话笑了，但无声，这红衣女鬼可比老王精，冥店里的商品散落了，现在要重新销售有困难，可能要当垃圾了，红衣女鬼这么问，就是想那些东西占为己有，这样，她就可以不花钱，拥有更多财富了。 老王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白话继续在笑。 “都归你！”老王气不过，说完甩头就出了驯化室。 白话跟着老王走了几步，到了宠物店里，老王突然没脾气了，甩了一句话给白话：“叫她快点，我睡觉去了！” “你睡得着吗？”白话终于没忍住笑了问。 “眯着！” 老王钻出了宠物店，果真回冥店去了。 白话靠以驯化室的门口，对红衣女鬼说：“你去吧！” “好，老板！”红衣女鬼此时根本没有方才的狰狞模样，反而有点怯，从白话的身边走过，然后去了冥店。 冥店里，老王真睡觉去了，当然是眯着。 “老板，很快就收拾好了，只是门我不会弄！”白话想出去看看，走过打扫收拾的姜娅身边时，姜娅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不会弄，明天请人来换新的。” 白话从被破坏的门下钻了出去，站在子午路上，此时反倒安静了，原本消失的阴灵和小鬼，现在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布满在子午路上，回归了正常。 “……”白话叹息，摇头回到了宠物店。 一具尸不知道累，不会喊苦，所以做起事来的效率要比知道苦累的人高了许多倍，不多时，店铺里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被打碎的玻璃门都清扫掉了，店铺里本来应该在什么位置的物什也回归到了原本的位置。 “老板，都好了！”白话坐在椅子上看姜娅收拾，此时，姜娅回到白话的身边，双手交于腹前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姜娅离开：“老板，有事叫我！” 此时此刻，徐妍怕白话闷与心痛，自己应该可以陪陪他，那怕说点什么，安慰几句也好。 “你没事吧！”徐妍走到白话的身边，黑暗无光，靠感觉。 白话回答：“没事！” 当然没事了，从前的白话可真是穷，现在的白话，已然相当有钱了，银行里的数字天天在增长。 “没事，我们就回楼上了，这里黑漆漆的。”徐妍与白话说，着实，在这黑暗中，总感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就是一宠物店里的灵宠。 白话指手，打了个响指，所有的灵宠都归位，继续做着标本，白话这才和徐妍上了楼。 白话想着见到的一幕，在子午路上出现的两堵阴魂墙，越想越困惑，是什么，会让那么多的小鬼和阴灵聚集在一起，不惧消亡，在宠物店门前相撞？ 白话现在有能力可以驱使着几只阴灵，操纵着一伙灵宠，做一些人力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但这会很累。 那如果要操纵成百上千的阴灵，成百上千的小鬼，那应该要有什么样的能力，阴灵差可以吗？ 白话回想着这些，解惑，光凭一个人想是不能够的，而解开这样的迷惑，白话也不能和徐妍讨论，只有金乌，因为当时立规矩的是金乌。9 第526章 未知的秘密 白话把金乌叫了来，金乌眯着眼睛，他不是真困，而是有意在抵触白话，大概已经知道白话又有事要询问自己，麻烦。 白话坐在沙发里，以往无事时，金乌会跳上沙发，趴着，把下巴抵在白话的大腿上，但此时，金乌没有跳上沙发，更不可能把下巴抵到白话的大腿上，而是在茶几与电视机的中间趴着，眼睛瞟着电视机，尽管没电，电视机打不开，看着黑幕也不愿意把目光投向白话。 可无论如何，金乌是白夜宠物店的一部分，是地狱归来的灵宠，是白话的宠物，如果白话有求，它是有义务满足的。 “我只想知道原因，规矩是你定的，如果违反了这个规矩，后果自然是有东西在后面操纵造成的，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把那么多的阴灵和小鬼都聚集起来，zi shā式地在宠物店门前撞击？”白话一口气说了句很多的话。 金乌听在耳朵里，其实不听，它也知道白话此时心里是什么心思，回避不了要回答，但又不想回答，即使白话知道了，就凭现在的能力，也奈何不了那东西。 “不要问，知道了也只能干着急。”金乌漫不经心地回答，别说白话知道了无可奈何，就连金乌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呢？”白话不甘心，即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后面操纵，即使现在奈何不了它或者它们，但不代表以后无可奈何。 其实有的时候，真相更重要，而不是知道真相之后如何去处理。 “既然你坚持，我告诉你，不是一个东西，而是整个地狱。”金乌如是说，希望这样说，可以让白话死心。 白话听了皱眉，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着实没办法，地狱谁能抵抗得了。 “那你也是地狱派来的吧！”白话思索着，突然联想到自己的宠物店失火之后的事情。 金乌半眯着眼睛，没有回答白话，而白话就当是它默认了。 “那火烧宠物店，是怎么回事，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宠物店之间的竞争确实很激烈，但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而且明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查出来，更可笑的是，接下来，我的宠物店重新开张了，宠物店里被烧死的宠物基本上都化作了阴灵回来了，特别是你和黑猫玄武，所以真相我早晚会知道，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一点。”白话沉思着，其间有太多的迷惑自己不能解开的。 “……”金乌沉默。 “想必爱宠屋的夫妇两是替罪羊吧！”白话想着还在接受改造的夫妇，不由得替他们感觉可惜，好好的人生被毁了。 “……”金乌沉默。 “果然是！”白话嬉笑应声。 客厅里一阵沉默，白话也不再问金乌了，这货到底是地狱归来的，有时它的立场大概是代表地狱的，还可能是地狱来的间谍。 “白话，知道什么情况了吗？”徐妍听着白话一个人自述，也知道金乌是回答过白话的，只是自己听不见而已。 白话点头又摇头，金乌的沉默，让他无法确定。 “不过，无论如何，这仇我得报，只是早晚的事情。”白话呢喃，有意呢喃给金乌听，如果金乌还连着地狱，白话的话他大概会传达。 白话真的沉默了，对金乌已然无语了。 “对不起，这个样子，明天出发不了了！”白话转脸，烛光中，徐妍穿着睡衣，显得妩媚多了，令男人心动身动。 徐妍微笑点头，此时白话须要鼓励，而不是抱怨：“没关系，宠物店会是将来我们的生活依靠，明天找人弄好，过两天我们再出发也不急。” 到底是明事理的姑娘，这让白话省心了不少，至少口舌上是省事的。 “嗯，你去休息吧！”白话看着徐妍，以往宠物店打烊之后，徐妍洗完澡后，就会去休息的，但今晚的变故，让她陪着白话好久。 “弄成那样我怎么睡啊！”徐妍是想睡，但卧室里已经乱成一片，窗户玻璃碎了，碎片到处都是，包括床上。 白话笑了，望了一眼金乌，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靠这里睡！” 徐妍莞尔，挪动身体，在沙发上躺下，把头靠在白话的大腿上，这张沙发，是白话曾经睡过很久的床，现在徐妍也感受一下，但两者心境不同而已。 …… 隔壁老王的末世界冥店里，老王也是夜不能寐，楼下有位měi nu在为他收拾店铺，说实话，即使她是鬼，老王也幻想连篇，这不能怪老王，是个男人多数人都不能不去想，甚至流口水都有可能的。 老王在床上辗转反侧，楼下的红衣女鬼却收获满满。 “好多钱，我发财了！”红衣女鬼的出现与纠缠，导致宠物店和冥店错过了关门打烊的时候，所导致子午路上的变故，致使宠物店和冥门被毁，而她居然一点没放在心上，真是没心没肺，当然，鬼嘛，有心有肺也是死的，感受不了罢了。 红衣女鬼把一捆一捆的冥币把在手里，往门外走去，再回来把散落的冥币扫在一起，又抱出门外去，堆积在树下空地上，这些更容易焚烧。 红衣女鬼再回冥店，把衣服，家具，电器以及电子产品都抱出来，放在冥币的上面压着，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纸糊的，或者是塑料的。 看着门前一大难的东西，红衣女鬼发自内心的兴奋，有了这么多的财富，想必再做一世小鬼，也未必能花完的。 打火机冥店里就有现成的，也是一盒一盒的，老王当作赠品送给每一位进店的小鬼使用的。 “啪”打火机上火苗跳跃，然后递到纸钱上，散乱的纸钱马上被点燃了，火势马上起来了，一片火光，照亮了很远，如果犹如大圆桌一样的一大堆东西被烧起来，足以烤死了两边的小叶榕树，也容易心动街坊四邻，所以红衣女鬼得稍作掩饰。 火苗扑地一下，塑料件很容易起火，火苗参天，红衣女鬼马上双手伸展，在胸前划出一个无形的倒扣的大锅，然后移到火苗上盖着。 第527章 腿麻了 奇迹就在此时发生了，火苗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尽管还是大火，却再烧不到小叶榕的树叶，而且站在火堆的边上，也不会感觉到热，只是那光芒无法遮挡，依然照得很远，眼前一片光明。 如果任由一堆冥品zi you燃烧，估计得烧好久，所以红衣女鬼又使了把风，但只在那个火堆的小范围内，风驱使着火苗燃烧得更旺，像是一个long juàn fēng刚好袭击了火堆似的，看得清清楚楚。 燃烧不可缺少的条件之一，是氧气，在无形大扣中，那阵风其实是就小鬼收集的氧气灌入其中，助燃。 能占为己有的东西，红衣女鬼都已经收入囊中，剩下的就是把损坏的货架清理掉，把凌乱的店铺重新归置好。 红衣女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只到过末世界冥店两回，但已经记下了冥店里的布置，所以按记忆，又把属于原来位置的物什归置回去。 “啪啪！”红衣女的拍了拍手，满意自己的成果，然后转身回到了宠物店。 …… 一夜未眠，白话两只眼睛都成熊猫眼了，而徐妍丝毫不受影响，当天亮时，徐妍还在沉睡中，白话的双腿都床了，却害怕惊醒徐妍，保持着姿势不动弹，即使是每一个小动作，白话都小心翼翼。 白话一夜不是无所事事，而是看了一夜徐妍睡觉的样子。 如果爱一个人，会爱她的所有，包括她睡觉的样子，所以白话也爱看徐妍睡觉的样子。 天亮了，白话拿着手机，但发现手机已经在昨晚被摔坏了，用不了了，所以用了徐妍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还是老王介绍的那们装修工。 电话打完，白话就坐着等装修队的到来，他采取承包的方式，只付钱，其他的都由装修队去安排。 当徐妍苏醒过来时，装修队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是他们在楼下敲敲打打的声音惊醒徐妍的。 “嗯……”徐妍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肌肉动弹着，姑娘这个时候的模样好看，可爱，然后呓语般说，“好吵，干什么那么吵？” 徐妍的抱怨，但聪明的姑娘马上明白过来了，昨晚宠物店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想必是有工人来修门来了。 “是修门的来了！”徐妍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而回答说：“不是修，而是换，那门都变了形，修不好了！” 白话小小的心疼，这都是钱呐！ “我饿了！”徐妍盘腿坐起来，手扶在白话的大腿上说。 “我腿麻了！”白话答非所问，然后尝试着站起来，但很困难，就像下半身不是自己的腿，而是装上了一双义肢，没有感觉。 “你怎么了？”徐妍皱眉，大概是睡懵了，还没有缓和过来，但细思，脸上有笑容，心里却担忧起来，“你怎么不叫醒我，现在怎么弄！” 一个男人，如果下半身毁了，男根留着也是不幸福的，总不能天天对女伴说：“你坐上来，自己动吧！” 白话尝试着站起来，但没有成功，徐妍内疚着，跳下沙发，近乎抱着白话，帮助他站起来，有爱，世界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甚至让白话有些恍惚，这是苦还是甜。 缓和了片刻，白话终于可以站起来了，然后拍着大腿，甩着双脚。 连白话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他在改变，如若换作寻常人，一夜，足以毁了一双腿，今后必定离开不轮椅。 白话急，而且愿意付重金，所以装修队的效率高得离谱，在午饭前，白话就验收完毕，尽管与之前的有些区别，但依然很好。 送走了装修队，白话重新关上了宠物店的门。 一夜未睡，打着哈欠，肚子又饿，所以白话决定先吃饭，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 对于昨晚的事故，街坊四邻已经议论纷纷，此时的装修队还在为老王的冥店做修整，工人可没心思去讨论昨晚发生的事情，而且他们也完全不知。 “白老板，昨晚你的宠物店怎么了？”如家酒楼的胖老板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出于对老顾客与街坊邻居的关心，在端上菜进，顺便问了白话一嘴。 “都知道了！”白话苦笑问。 胖老板老实，点头：“听说，是被风吹的！” “对，没错，突然起了阵妖风，吹坏了包括大门的许多东西，损失不小啊！”白话打着哈哈。 可是傻子都知道，起风，那来那么大的风，而且只吹宠物店和冥店。 “别听他瞎说，世界上有什么妖风，只是一个long juàn fēng，袭击了宠物店和冥店。”徐妍也插了一嘴，当然，还是那么扯。 “你们没事吧！”胖老板笑了笑问，打量着白话和徐妍，目测着他们是否受伤。 白话摇头感谢道：“我们没事，命大！” 胖老板也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吃，我忙去了！” 胖老板走后，白话苦笑了一下，在宠物店里的许多事情都无法向人说明的，更多人不能理解，当然白话没必要有人去理解自己的宠物店，反正十之**都不是宠物店的目标顾客，他们知道了，也仅仅只是知道了，无益。 午饭过后，白话匆匆出了如家酒楼，他很困，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去，然后呼呼大睡。 但刚刚走出如家，就被大妈，就是那位养花狸猫的仙姑挡了道。 “白话，昨晚……你没事吧！”大妈皱眉问白话，打量着白话全身上下，看得白话好生尴尬。 白话皱眉思索着，该不会是昨晚大妈又起来上厕所，然后看到了成群如墙的小鬼了吧！ “我昨晚刚好起来，看到了子午路上的事情！”大妈如是说。 白话愣了一下，这是巧合，绝对是巧合，怎么每次有小鬼出没，大妈都要上厕所，不会是感知小鬼出没的能力吧！ 白话嬉笑摇头：“大妈，我没事！” 白话思想了一下，然后又问：“大妈，花猫回家了吗？” “回了，准时回的！”大妈微笑。 第528章 闲话 宠物店出事的时候，花猫刚刚准备离开，但子午路上突然出现诡异的一幕，花猫被冲击波冲进了宠物店。 白话点头：“没事就好！” “白话，以后可要小心着点，别再犯错误了！”大妈叮嘱白话，仿佛她知道宠物店的规矩。 而事实上，大妈并不是个闲人，当然，她的花猫也不是无所事事，天天夜里跑宠物店玩的，其实是大妈有意让花猫去宠物店的，做她的一双眼睛，回去之后，大妈就大概知道了宠物店里的事情。 可是大妈为什么那么关注宠物店，而且曾经一度热心帮白话捉宠物店里的小鬼，这让白话有些好奇。 “大妈，如果下次睡不着，就到宠物店来逛逛！”白话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好细说什么，与大妈说。 大妈微笑点头，然后离开回家了。 …… 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准时开门营业，而隔壁老王家的冥店也准时开门了。 宠物店和冥店每夜都不约而同开门营业，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起初，老王只是为了找个靠山，害怕遇上难缠的小鬼，但无形之中把冥店的命运与宠物店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就拿昨晚的事情来说，居然两家同时受损，而且程度几乎相似。 重新整修过的店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老王在自己的冥店里环视着，货物都归了红衣女鬼，临时补货是来不及的，老王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在后面的仓库里，他囤积了许多货物，所以只要摆出来就行了。 至于白话的灵宠，根本没有折损，尽数还在宠物店里。 “还别说，那女鬼倒是个会做家务的女人，看不出来！”老王呢喃，昨晚狼籍的店铺，老王根本没有搭手，全部由红衣女鬼收拾妥当的。 “大概是利益的ci ji，现在像那么漂亮的女人能有几个会做家务的。”老王又呢喃，“说定她还会做菜！” 老王与妻子结婚几十年了，虽然感情不曾有过变故，可当一个漂亮的异性介入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难以抵抗，那怕她是只鬼。 老王幻想着，坐在柜台后，手支着下巴犯傻。 白话看着宠物店里重新归置过的柜台，当然宠物店与冥店比较，自己的宠物店布置简单许多，而真正修整过的只有门，卷帘门和感应玻璃门都换上了全新的。 看着这一切，正常了，白话又想起了答应与徐妍旅行的事情，走出了宠物店。 站在老王的跟前，老王却在犯傻，傻笑着，嘴角还泛着光芒，大概是犯病了又。 “老王——”白话突然呼喊了一声。 老王支着下巴的手突然松掉了，头往下顿了一下，身体也颤抖了一下，双眼惊恐地盯着白话。 “老王，想什么呢？”白话嬉笑，难有这样的机会嘲笑老王一次。 “呵呵，你家的女鬼真的很漂亮，要不放我店里当营业员吧！”老王算是恬不知耻了，不过这人还敢当面要求。 “……”白话盯着老王，令人发毛，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老王，你嫌命长了吧！” 养小鬼可以，但你得有那能力，否则与小鬼处在一起，会折寿的，甚至早夭，像老王绝对不行，把他和小鬼养在一起，估计活不过三月，就得归西。 “你动动手脚，再给我一道符就行了！”老王嬉笑求白话说，他大概把白话当作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了。 白话摇头：“我又不是道士，我画不了那符，而且也不可能给你，我不能提前送你下地狱不是。” 老王沉默，当然，这只是臆淫了一把而已，只是试试，成功了高兴，失败了不失落，反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当玩笑一回。 “白老板，有事啊？”回归正题，白话不常到冥店小叙的，除非有事。 白话点头：“我打算明天出发！” “哦，好啊，好啊！”老王真高兴，意味着，可以更快挣回昨晚冥店里的损失，但马上又担忧起来，“昨晚的事情不再会发生了吧！” 爱钱没错，但命也重要，就当钱来算吧！ 白话摇头回答：“只要你准时关门就好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卖个闹钟去，或者在手机上设置好闹钟，提前几分钟准备，然后准时关门就可以了。” “还有呢？万一遇到昨晚的那种事情怎么办？或者遇到痞子闹事，小鬼纠缠，又怎么办？”老王想得很多，因为这任何一件事情来了，他都难以处理好。 至于这些事情，如果白话在，那可以由自己和灵宠配合处理，但由老王看店铺，那就得找帮手了。 “金乌我带走，黑猫玄武留在宠物店里，驯化室里还有一具尸，还有两只鬼，它们都可以做你的帮手，万一有事，就让他们出来挡着。”白话与老王说道，“但尽力不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小范围内处理就好了。” 尽管宠物店的事情，可以由尸和鬼帮忙，但这终究不能搬到台面上来的事情，所以白话担心因为有尸有鬼的事情而招惹上麻烦。 老王对于麻烦这个词与白话一样敏感，所以会很小心的。 “白老板，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也害怕麻烦！”老王向白话保证说。 “另外，如果遇到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白话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告诉我，昨天我先睡一觉，然后再出发。” …… 回到宠物店，白话把交待好老王的事情告诉徐妍。 “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旅行了！”白话坐在展柜上，告诉徐妍这个消息。 “那好，我去收拾一下。”听到明天出发的事情，徐妍还是难掩激动，马上起身要去收拾行李。 白话笑了笑，挥手让徐妍去，女人嘛，在旅行出发前，总是有收拾不完的行李，甚至收拾下来，大箱小箱的，有种要搬家的感觉。 独坐宠物店，白话换了个位子坐，坐回到椅子上，有种久违的感觉，感觉舒服多了，这大概也有地位的区别。 宠物店里暂时没有顾客，所以白话坐在椅子里好好感受一下，所有的灵宠在店铺里玩耍，仿佛没有白话一样。 第529章 搅事的猫 清晨，白话习惯性地还在沉睡，而徐妍激动得一夜未眠，是带着黑眼圈起床的，起床后，发现白话却还在美美地睡着。 “叫起了！”徐妍嘟弄，她在对自己的泰迪阿泰说的。 阿泰的小短腿在被单上爬着，爬上白话的身上，然后伸出粉红小舌头，舔弄着白话的脸。 睡梦中的白话，对被狗舔的感觉异常敏感了，因为这种感觉已经不陌生了，白话苏醒了，眯着眼睛抬手抚摸，毛绒绒的头，个头很小，抚摸着很舒服。 不用猜，这只肯定是泰迪，在宠物店能上二楼，住进卧室里的宠物泰迪，只有徐妍的泰迪阿泰。 白话睁开眼睛，一只头正对自己的脸，恰巧往眼睛上舔来。 “打住，打住，我醒了！”白话叫住，否则今天的脸都可以不用洗了，被舔干净了。 白话爬起来，徐妍已经去了洗漱，白话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感觉良好，时间尚早，才上午十点。 手机昨晚被摔坏了，这个新手机还是徐妍掏钱给白话买的，作为徐妍送给白话的礼物，手机虽然不贵，但对于白话来说，情义比什么都重。 卧室里，徐妍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了，足足两个大箱子，如果这趟出行不是自驾游，一路上搬运这两只大箱子就足累人了，那还有力气去观光游玩。 白话换上衣服，对于他来说，他已经习惯夜间活动，所以他本打算到了夜幕降临之后再出发，可徐妍坚持白天出发，晚上诸多不便，安全也没有白天那么有保障，想到这一层，白话也就答应了。 拖着行李下楼，绕到了街面上，把行李放到了车上。 老王白天也会开门营业的，白天做活人的生意，晚上做小鬼的生意，看到白话拉着行李，带着徐妍和金乌，正把行李往车上装，看得出来，白话要出发了。 所以，老王马上跑出来：“白老板，这就要走了！” “嗯，马上就走！”白话回答老王，然后把宠物店的钥匙交到了老王的手里，“钥匙就这一把，别丢了，否则宠物店的门就难以打开了。” “嗯，这可是性命，当然会好好保管的。”老王笑道。 白话看着老王紧紧握着的拳头，钥匙在掌心，显然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巴不得白话早点离开，然后晚些回来，嬉笑说：“没了，有事再问你。” 白话点头，然后与徐妍上车，金乌也跳上了后座，汽车启动，白话的远游开始。 夜幕降临，白话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在途中的酒店住下，现在要重新适应新的作息时间，但即便天黑了，白话还是没有困意，靠在床上些许担忧，这是他第一次把宠物店丢给除徐妍以外的人看管，不知道老王能不能撑得住，否则就真麻烦了。 “你去洗澡吧！”徐妍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睡袍，头发还是湿的，脸上手臂上还有水气，像是出水芙蓉。 这是徐妍第一次从浴室出来，正面走向白话的，在宠物店没这个条件。 “哦……好好好！”白话爬下床，然后边tuo yi服，边往浴室里走去。 对于浴室里的水声，对于徐妍来说，反而不觉得什么，毕竟在某些方面，**这东西，男人永远要比女人强很多。 徐妍的作息一直很稳定，所以天黑了就能睡得着，但白话洗澡的速度太快了，或许知道徐妍在外面等自己，仅仅几分钟就出来了。 徐妍来不及睡着，白话就爬到了床上。 “这么快！”徐妍惊讶，“浪费水！” “**一刻值千金！”白话近乎跳shàng chuáng了，动静有点大。 房间里，大灯关了，台灯调试得昏暗暧昧，白话就绪，却在此时，突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嗯……”白话皱眉，条件反射性的，对一切动物的叫声都非常敏感的。 徐妍也准备好了，但白话的反应，顿时让ji qing都完蛋了。 “在那？”白话在房间里打量着，寻找着，此时办事不妥，毕竟有对眼睛在盯着自己，而自己却发现不了它在那里。 “怎么了？”白话没听到任何的声音。 “有猫在叫！”白话回答徐妍。 徐妍皱眉，坐了起来，在房间里寻找，然而什么也没有。 白话盯着窗户，皱眉，窗户那里出现了一个影子，一只蹲着的猫，个头看，是个成年猫。 徐妍顺着白话的目光，倏地吓了一跳。 白话怒火顿时，这个时候突然来只猫打扰自己，而金乌都知道回避，白话窜下床，向窗户奔去。 但掀开窗帘的瞬间，白话透过玻璃看到楼下带着车灯在疾驰的汽车，这里是第二十楼，而那只猫是怎么上来的。 白话把目光收回，放到了那只猫的身上，准确地说，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猫的阴灵，如果是普通猫的**，绝对上不了二十层的高楼，而且蹲在窗户上。 “它是一只阴灵！”徐妍也起来的，重新穿上浴袍走到白话的身边。 是的，眼前的是只猫的阴灵，但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白话出现在这个房间的时候。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话问猫。 蹲在窗户外面的阴灵，是只花猫，黑白相间的猫，既然是阴灵，那与白话对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奇怪吗？”花猫反问白话。 白话扭头，想一把把这货推到楼下去，再摔死它一次。 “……”白话无言以对。 “这里就是我离别之地，当然在这里最好了！”花猫回答白话，盯着白话，打量着白话，因为白话可以看到自己，连同与白话在一起的女孩也能看见自己。 花猫扭着头，打量着白话和徐妍。 “你们是谁？”既然能看到自己，当然不是一般人。 “我们是谁不要紧，你现在就离开，别再在这里打扰我们，否则我就收拾了你！”白话既然出来了，就不想再去管什么阴灵的事情，连自己驯化灵宠的阴灵也不想去捕捉了。 花猫拒绝，因为它觉得，它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换个房间也行！”花猫与白话说。 第530章 水箱遗骸 白话在阴灵面前，还是第一次遭受到这种对待，感觉受到了污辱。 白话接触的阴灵很多，有善良的乖巧阴灵，有恶毒的报复阴灵，它们都心存执念，这种执念不同与人类的固执，人类固执，遇到阻挡时，自然会拐弯，但阴灵不会，直来来去。 而此刻蹲在窗户的花猫也是有着无法改变的执念，除非此时白话把它抓过来，把它的记忆抹掉，干净得像张白纸，一切从头开始，那执念就会随着消失的记忆而不存在。 在抹掉记忆之后，第一眼看的人犹为重要，就像新生的婴儿，在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母亲，之后这种情感浓于水，融入到了血液中。 白话望了一眼窗外，夜幕下是灯火通明的都市，仿佛白昼般明亮，如果一只猫从二十楼落下，定然是九拿命也会玩完，更何况九条命之说只是个说法。 可阴灵不会死，那怕两百层高的楼上落下，也只是像一片羽毛一样落下，飘然而下，安着陆。 白话压制着怒火，刚刚花猫搅了自己的好事，自己这口气，无论如何难以咽下。 “你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走，为什么不去下地狱”白话呢喃，听似对花猫说的，其实他在自语，思考。 这个客房很整洁，连味道都很正常，那么这个客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呢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曾经有一只花猫命丧于此。 “找找看”白话与徐妍说，这大概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白话不想弄死一只花猫阴灵，更不想再麻烦金乌，省得它抱怨。 白话和徐妍满屋子找，桌子，椅子，衣柜，沙发，垃圾篓子，洗手间 一番寻找，但连根猫毛都没找着，或许只是客房服务太好，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也或许太久了，这只猫死的时间太久了，一切都消失了。 “你的尸体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应该到别处去找”白话站回到窗前，对花猫说。 徐妍本来有的ji qing，也随着花猫的出现而消失，靠近白话，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对他说“白话，我们换个房间吧” 徐妍的话，其实在说，这个房间不干净，我们换一间干净点的房间。 白话瞥了一眼徐妍，她的脸蛋还红润着，可见，今晚彼此都有心理准备，火一点就着，但花猫出现了，犹如当头一盆冰水泼过来，所有的火都熄灭了。 白话轻轻地拍着徐妍的手，既然出来玩，有的是时间，换一间，未必就会没事，一切可以正常进行，反正现在yu wàng也渐渐消失了。 “别急，既然遇上了，就让它安心下地狱去，省得那个倒霉蛋再遇上，吓死人”白话着实为他人着想，阴灵与鬼类似，不是寻常人都看不见，时运不济的倒霉蛋可能会看见。 “喵”花猫叫了一声，犹如春天里的猫叫，尖利让人心乱。 “好吧，再找找”白话转身，走出一步，然后又回到了窗前，伸手把窗户打开。 二十层的高楼上，窗户一天，一股风趁虚而入，吹乱了徐妍的青丝，吹动了白话的睡袍。 花猫的毛也吹得波浪一样，一层又一层翻动。 白话开始找，再一一仔细查看，沙发茶几没有，桌子椅子没有，衣柜没有，选手间一目了然，不可能有东西，床底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还是没有吧”徐妍找过一遍，不愿意再找了，白费功夫，或许这只猫是无病shēn yin，有看别人亲热的爱好。 白话摇头，白话是驯灵师，任何一个动物的举动，绝对不是无病shēn yin，都有特定的意义，花猫是阴灵，白话就更能懂了。 “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 “什么地方” 白话激动转身，跑回到了洗手间。 徐妍跟上，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靠在门上，看着白话，白话走到坐盆，打开抽水马桶的水箱，惊呆了。 白话举着水箱盖，久不能放下，惊愕地盯着水箱里。 徐妍走过来，盯着水箱，皱眉困惑说“我说，怎么水那么小，还很少” 疑惑解开了，水箱里有一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只猫，皮毛的颜色还可以分辨得出来，是只花猫，但它已经腐朽了，只剩下皮毛与骨头。 时间很久了，却一直未被人发现，住过的旅客，居然无一人发觉水箱的问题，也没有人疑惑过水箱里水量的问题，更没有人向酒店报修过，难道住进来的人都没用过马桶吗 “找到了，要不自己去看看”白话回到窗户前，对花猫说，至少这是个交待了吧 花猫跳下窗户，窜到了洗手间，踩在蹲盆的盖上，水箱里是它的遗骸，盯着看了很久，然后默默地跳下蹲盆，默默无语走出洗手间。 死亡，是阴灵与肉身分离的状态，那之后，阴灵会脱离肉身离开，而肉身则是bèi po收藏到了马桶的水箱里，那时，花猫的阴灵已经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尸体藏在什么地方。 任何死亡，都是无法避免的，但死亡也是zi you的，追悼会上，遗体供亲属朋友瞻仰，这个队伍中，不可或缺的有亡者本人的阴魂，而动物也大概如此，没看到最后一眼，花猫也不舍离开，久而久之，成了执念，逗留人间。 如果不是白话今晚住进了这间客房，或许花猫永远无法找到自己的尸体，这是机缘巧合，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白话对走到卧室的花猫说。 花猫扭头，盯着白话，些许伤感，这是正常的心理，任何一个生物，包括人，都是惧怕死亡的，而死亡之后，也有区分的，死在那里。 “我我是被闷死的”花猫此时低头说，它大概瞬间觉得白话是个可以交待后事的人。 白话从残存的猫毛和骨头看不出来花猫的死亡原因，但此时花猫这么说，白话就想骂人了，但不知道去骂谁。 nuè dài宠物的事情，频频见于新闻报道，有些人就该杀，但这已经不是动物本身的事情了，除非在死亡之前反击成功了，否则已经与阴灵无关，两个世界的存在，互不干涉，这是规矩，地狱的条例。 , 第531章 猫爪印 nuè dài宠物的事情，频频见于新闻报道，有些人就该杀，但这已经不是动物本身的事情了，除非在死亡之前反击成功了，否则已经与阴灵无关，两个世界的存在，互不干涉，这是规矩，地狱的条例。 “嗯”白话应了一声，此时木已成舟，死亡已经成为现实，白话又能如何，总不能做一个替死去动物的复仇的棋子吧 白话的回答，算是应付，这个连只猫都听得出来。 叹息，在心中“欸，我只是只猫，谁还会去顾及一只猫呢” 白话对花猫的死亡原因，白话真不想去追究，徐妍的存在，时常在提示着他，这次是来旅行的，不是来做好事，或者做业务的。 “前世今生，你都经历过，现在应该知足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别再抱怨，应该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了。”白话极力说服花猫，当然白话也只是尝试，实际上不抱什么希望的。 “”沉默，在白话面前，花猫沉默了，它大概已经知道，白话绝对不是简单的存在。 不是简单的存在还有客房里的一条金毛犬，金乌此时趴在沙发边休息，听着白话和花猫的对话，不插一句话。 花猫说过自己的死因，但此时听了白话的话，已经不须要再说凶手了。 “至于nuè dài宠物的事情，你我都没有办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宠物就是主人的财产，怎么处理是私事，更何况在客房里发生的事情，有谁知道，有谁会来阻止。”白话说，他也相当无奈，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只期待改变，当然这是漫长的事情，须要时间与意识的改变”徐妍在旁帮腔，当然她也听不到花猫的话，便从白话说的话可判断得出来，而她所说的话，也是白话的补充。 “”花猫又沉默了。 夜，在渐渐深，但对于这样一个灯光阑珊的都市来说，或许这才是一天的gāo cháo部分，未眠的人在这样的都市反而更多。 白话出来之后，就尝试着更换正常的作息，所以他希望可以早点休息，方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与徐妍亲热一下，累了才好休息嘛。 “你今天没有选择，要不送你下地狱，要不自己离开”白话说了狠话，了两个选项给花猫。 其实白话说这话，还是留有余地的，像这样的事情，他不反对花猫自行处理，但他不想知道，这样反而更好。 的选择一，就是金乌送花猫下地狱，选择二，这个选项的范围就大了，花猫离开，可以做一切事情，包括白话所不允许的，但风险由花猫自己承担。 “我选择离开”花猫终于做出了选择。 花猫把想法忍住了没说，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它其实希望白话帮助自己，可是白话拒绝了，就意味着它必须离开了。 花猫还是非常聪明的，所以选择了离开。 金乌站了起来，花猫迈出的爪子收了回来。 “让它走”白话也恨nuè dài宠物的人，所以这时，他也不希望金乌阻止花猫离开。 花猫缓步走向门，然后经过金乌时，突然窜了过去，就害怕白话会后悔，由金乌阻止它离开，然后送它下地狱。 白话说送花猫下地狱，花猫凭感觉，白话这不是在说大话，他可以做到。 花猫穿过门，然后消失在白话的视线中，或许此刻已经步入了电梯，或许走下了楼梯。 “呼好了，我们可以休息了”白话舒了口气，感觉轻松了些，转脸望着徐妍，而徐妍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实，她的火彻底熄灭，今晚无望。 白话只过个过客，所以天亮，白话就驾车离开了酒店，向目的地驶了去。 白话开着车，徐妍坐在副驾上玩着手机，金乌趴在后座睡觉，明明带着箱子，但金乌是不愿意呆在箱子里的。 徐妍在刷新闻，突然看到一则诡异的新闻，就发生在刚刚离开的酒店所在的城市，徐妍皱着眉头，看完整条新闻。 “白话，有则新闻很诡异”徐妍看着白话说。 白话瞥了一徐妍，开着车，无法看什么新闻，那怕有měi nu也顾及不上，他可不想命丧高速。 “念给我听听”白话与徐妍说，这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一男子，命丧家中，清晨被母亲发现死亡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留着猫爪子的印。”徐妍不是念给白话听，而是对新闻进行了总结，把重要的信息告诉了白话。 白话皱眉，这着实是条诡异的新闻。 “还配着图片呢”徐妍说着，把图片最大化，然后亮给白话看。 白话瞥了一眼，重要的信息一目了然，图片中，一名男子上半身露在外，下半身盖着被子，脸部you mǎ，被子上踩着一串猫爪子印迹，像梅花。 “你说，是不是昨晚的那只花猫干的”徐妍问白话，沉思着。 其实这会，白话和徐妍都有同样的疑问，而且与其他人所想的方向都是相反的。 “不知道”白话确实无法确定，单凭猫爪印无法判断，如果在现场的话，可能好判断些，但估计也不会留下其他的痕迹，除了那几只爪子印。 而且白话怀疑，那一串猫爪子印迹也是花猫故意留下的，阴灵不应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大概是复仇者为了享受与告知对方，我报仇了，所以房间留下的证据，估计这个证据也只有死者才能看明白，其他人也一样懵。 徐妍把玩着手机，一边在思索着，其实这个根本不用思索，因为是不是花猫干的，都无所谓，自然有人会给出一个交待。 汽车继续向前驶，徐妍完无所事事，除了玩手机，还有逗怀里的泰迪，所以干脆趁这个机会睡会。 夜幕降临，白话还在路上，依然没有到达目的地，所以还得留在路上，寻家酒店继续住下，明早再赶路。 酒店里，大多都是风尘仆仆的旅行者，白话订了房间，然后吃饭，只是在这个时候，白话总感觉身边有阴灵在盯着自己，所以房间留意着周边，终于在一个盆景后看到了一条花色的尾巴。 ,18 第532章 偿命 家留宿的酒店里见过的那只花猫的尾巴也是花色的，所以白话认得那条尾巴，它又回来了，而且追了白话，这是要干什么呢？ 白话和徐妍都发现了，但谁也没说，安静地吃饭，到了它应该出现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在白话的面前，解开他们的疑惑。 安静地吃完饭，两人回了酒店听客房，这里不是目的地，也没什么景点，所以白话无心外出，徐妍也似乎累了，或许了解白话，愿意安静地陪伴，而不闹腾，否则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作为女孩，总得出去逛逛街，尽管未必要有买的，但回来时，总会带些一时喜爱而购买的物品，然后安放在某处，等着尘封，然后扔进垃圾筒里。 像白话这种如今收入惊人的人群，酒店绝对不会是极普通的那种，而白话这次居然也舍得消费了。 客房里，灯光暧昧，不是白话和徐妍要搞事情，而是只为等待那只花猫光临，此景为她而设。 白话刚刚坐下，盯着房门，此时他特意交待过，不许客房服务，不会有人来敲门打扰。 暧昧的光芒，房门被洞穿，一只头探过了门，仿佛此时的门开同虚设，像是一重云烟。 探进客房的头左右环顾，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白话坐在椅子里，面朝房门，徐妍靠在床看书，旁若无人般。 见到花猫，白话还是沉着气，不吭声，静悄悄地等待。 花猫探头之后，确定客房是城有白话，但还是不敢把腿迈过门，走进客房，头依然在四下环顾，它在找一条金毛犬。 狗与猫，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随时都可以和平共处，也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什么时候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得分时间。 犹如此刻，花猫视金乌为敌，尽管金乌从未表现出敌对的姿态，但在花猫内心深处，金毛犬永远都是自己的一个威胁，不可忽视它的存在。 洗手间走出一条狗来，金乌方才只是小解而已，它的心智犹如人，讲卫生已经超越了一些随地大小便的人了。 盯着，花猫盯着金乌，小心翼翼，身体做了调整，大概在堤防金乌，万一它冲过来，它可以全身而退，不被捕捉。 “你可以进来，没谁人伤害你！”白话看穿了花猫的心思，对于这么一个小东西，它时常在堤防着人类与其他对手，白话经常接触各类小动物与它们的阴灵，这点心思已然可以通过它们的小动作与表情判断出来。 恐惧，这与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对所有的事情都敬畏着，好的同时，也在害怕。 花猫听了白话的话，不像是吃了定心丸，但已然可以尝试着迈出一步，步入客房。 花猫穿门而入，而客房的门却完好无损，这也是为什么阴灵可以存在都市，每天游荡在大街小巷，与人类共处，而不会伤及人与物的原因，除非它们有意破坏或者伤害。 花猫迈着碎步向白话走过来，小心翼翼，它还是不敢直奔向白话，害怕途被截胡了，活着不容易，那怕自己只是一只阴灵而已。 徐妍瞥了一眼，尽管心底好着今天车看到的新闻，急于求证，但这种事情，自己干不了，白话在，事后白话会告诉她。 花猫走到白话的跟前，蹲下，仰头盯着白话，像是等待主人喂食的普通家猫一样。 “你到底还是来了！”白话嬉笑，似乎知道花猫终会出现似的，而其实白话给了花猫的两个选项，后面一个，是花猫是zi you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但后果给自己负责。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你干的？”白话这点不确定，毕竟或许还有其他的猫在趁机行凶。 “是！”花猫回答。 白话不用担心花猫说假话，因为没有一只阴灵会在此时造假承认自己行凶，因为行凶的后果很严重。 “你是只恶灵！”白话皱眉，一丝厌恶。 行凶的阴灵应当划归到恶灵的行列，无论如何，阴灵差都会这么定论，白话只是替阴灵差说话而已，其心底却不以为然，适用那个道理，杀人偿命，那杀猫也得偿命，毕竟猫也是一条性命。 白话不觉得自己夸张了，或许有人会狡辩，如果这么说，那屠夫们不是有千万条性命也不够偿还的吗？ 此与彼不同，世间生灵，分工不同，角色不同，社会定位是冥冥之有定论的，也是说，其实屠夫是拿着证在tu shā的，会有恶业，但不至于偿命，这个到了地狱也会有公论的。 但杀死花猫的男子不是拿着书在杀戮的，他居住在客房里，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然后把花猫封进了塑料袋，让其窒息而死，像孩子做试验一样，想知道鱼在开水能不能活，因为开水也是水，鱼离不开水，但鱼入了开水，只有死路一条。 虐杀花猫的男子与开水试鱼的孩子一样，后果自负。 “……”花猫沉默，默认了白话给自己定的成分。 “那你知道后果，应该路了！”白话对花猫说。 按理说，花猫的去处，自有阴灵差发落，但如果等到阴灵差出现时，白话又得送出一份牛肉干，心有不甘，而且还要解释，白话纵容了花猫行凶。 “一切都结束了，我不应该存在，我不怨，我不恨，只愿有来世，可以再做一只猫，可以遇到一个稍有人性的主人，即使不爱，大可弃之，而不是虐杀。”花猫感叹。 化作阴灵，游荡人间，它遇到过许多的流浪猫，它们有的也曾经有过一个主人，好的不好的，成流浪猫的原因多种，但其有一种是主人嫌弃了，然后放生了，让它们离开家门，在外自生自灭，而如果没有人类的介入，流浪猫也不至于会死，甚至可以寿终正寝。 所以，花猫更恨自己的主人，那个惨无人道的男子，用塑料袋密fēng shā死花猫的男子。 第533章 送走 话不多说，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既然这样，应该如何就如何。 白话招手，金乌到达白话的跟前，下地狱，不是白话不放心花猫自己不去，而是白话现在有义务送它一程，出门之后的变故，谁都不愿意去承担，白话也不再想招惹麻烦。 送花猫下地狱，白话做不了，只有金乌亮技。 金乌默然，它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必说，要说的，要感叹的，白话都说了，感叹过了。 金乌只负责做事。 金乌三足立地，右前爪子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圈不必大，花猫再也，也能入内。 起初，什么奇异之象都没有，连一点痕迹都不能看见，可当金乌的爪子当笔的起始点与终点汇合在一起时，忽然那个看不见的圈子闪耀起了光芒，瞬间激射而出，由地板冲向天花板，明亮到耀眼。 一个圆柱体的光柱“顶天立地”，光芒映得整个客房通亮，那怕是客房里拉上了厚窗帘，也可以透过过去，远处依然可以看到这个房间里的光芒。 “地狱之门为你而开，请自便！”白话轻声与花猫说。 花猫犹豫着，不是流连这个世界，而是有些恍惚，短暂的一生，结束了，而阴灵却做了比前世更久，苦短的猫生结束。 “谢谢！”花猫对白话说。 一声“谢谢”，花猫有所指，白话听得明白，不是谢白话送它下地狱，而是谢白话装糊涂，给了自己复仇的机会，让自己可以无怨无恨步入地狱，接受地狱的审判。 地狱之门依然打开着，白话不知道这道门可以停留多久，但从前没有看到过它自动消失，都是由金乌关上的。 花猫移动着碎步，先把头探入地狱之门，通过这道门，它可以看到未来的一切，地狱的生活，或苦或累或快活，都可以看见，同时也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 花猫的身体在移动，一点点移入地狱之门，进入地狱之门的部分，在一点点消失，像是碎裂的瓷娃娃，转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边尾巴也不见了，消失在光芒之中。 金乌把爪子伸出光芒之中，按在地面上，光芒暗淡下来，随着金乌的爪子移动，渐渐地消失，最后，客房里恢复到了原来的暧昧。 客房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现现实的世界里，却有个男子死亡，这将成为一桩悬案，无人能破。 白话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阴灵，有灵宠，所以对花猫的出现并不感觉奇怪，可是他到底还是想躲的，旅行不想涉及工作。 …… 宠物店在老王的看守下，已然安全营业一夜了，尽管宠物店里没有迎来生意，但老王总算可以同时看管宠物店和冥店，至少忙得过来。 冥店里也不是每夜都有顾客上门，宠物店也一样，现在老王只担心，同时两边都有客人，那时他就会很忙了，万一两边来的不是同一世界的东西，那就更麻烦了。 夜，如期而至，老王又激动又担忧。 当到了开门的时候，老王先打开冥店的门，然后从外面开了宠物店的门。 宠物店里的灵宠，原本是标本一样不动弹的，老王不懂怎么激活灵宠，好在黑猫玄武在，这只非同寻常的黑猫替代了白话，可以激活标本一样不动弹的灵宠。 开了门，老王对宠物店里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说：“看好门，有客人来了就叫！” “……”黑猫玄武对这位突然成为宠物店临时主人的老王有些反感，如果不是白话有交代，它才懒得理会这么一个闲人。 黑猫玄武到底没有回答老王，而事实上，它已经是默认了，老王也当黑猫玄武默认了，然后退出宠物店，回到冥店去了。 冥店里的柜台成7字型，两面是货柜，老王坐在柜台后，尽量向门边靠近，这样，外面来的人可以看到，只要不是故意躲着的客人，进宠物店的客人，老王也能看到。 这是老王选择的最佳位置，他就这样坐着等客人。 如果有个客人，老王还算不孤独，就害怕，守一晚，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一个像是深夜散步的老头，迈着极缓的步子从宠物店的方向走来，老王看着那个老头，年纪似乎有点大，所以步子迈得小，而且缓慢。 老王打老远就发现了有人来，因为老头手里拿着手电筒，应该是眼力劲也不行了，年纪不饶人。 老王站起来，子午路此时只有宠物店和冥店开着，如果这是来消费的客人，子午路别无去处，只有宠物店和冥店。 老王是难掩的激动，他希望是位来照顾宠物店生意的客人，冥店里的生意，老王天天做，并无新奇，他现在只想做做灵宠的生意。 手电光照到了冥店门口，但是马上转弯了。 老王倏地站起来，然后绕出7字型柜台走出冥店，老头站在宠物店门口，玻璃门缓缓打开了，老头撩开黑色门帘走进宠物店。 老王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声响，然而，黑猫玄武始终没有说话，按理说，老头到达门口时就应该通报的。 而老王大概不清楚，黑猫玄武只通报非人类顾客的到来，对人类不进行通报。 老王只好追向宠物店。 老头撩开黑门帘，走进宠物店，抬头，却没发现宠物店里有人，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声音，一脸的困惑。 “白老板，在吗？”老头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叫出声音来。 “……”宠物店里很安静，连上脚步声都没有，也没有人回答老头。 老头摇头，转身，准备走出宠物店。 老王赶来，恰与老头撞个满怀，彼此退后。 “白老板呢？他不在吗？”老头望着老王，据说白老板是位青年，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 老王微笑，他的服务态度要比白话好了许多，顾客是上帝，当然能掏钱消费的顾客才是上帝。 “晚上好，你要请灵宠吗？”老王微笑与老头说，这句也是白话那学来的规矩。 老头盯着老王，疑惑不解，而后愣愣地点头。 第534章 孤独老人 “那店里请，随便看！”老王走过老头，先进了宠物店，在宽畅些的地方摊开双手，示意老头随便。 面带笑容，言语热情，这又不是传说中的白老板模样，老头就更觉得诡异了。 老头是首次来白夜宠物店的，他是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的第一晚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但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经过曲折的经过，老头才从一些曾经购买过灵宠的顾客那里打听到了点点滴滴的信息。 今天晚上，他才尝试着出现在这里，试图找一个灵宠为伴。 老人的穿着没有什么讲究的，而且身上还有些不干净，或许老人是独居者，一人老人单独生活，特别是像眼前这位，行走都看着极为不便的老人，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讲究不来那么些。 老头站在宠物店里困惑，老王坐在椅子里打量着他。 “他有钱吗？”老王做生意遵循着商人的获利原则，如果眼前这位无能力购买，那这单无望，迎接的只是位观光者。 老王拿捏不准，因为有人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这位就是深藏不露的富贵者。 “你不是白老板！”良久，老头终于说了句话，而且不是疑问句。 老王此时笑了，点头说：“对，白老板外出，我顶几天！” “那你……” “放心，现在的宠物店我说了算！”老王说这话时，些许的得意，不仅宠物出售他说了算，而且价格也是他说了算，当然还是有市场原则的，他只可能卖贵了，绝对不会便宜，利润是分成的，卖得越贵，老王收益越高。 老头此时才点头示意放心了，然后在宠物店里来回走动。 “那您要请个什么灵宠呢？”老王主动询问，白话做生意时，都是快速处理的，老王就更得快些，隔壁还有一个冥店要照看，别在这里做生意，冥店被小鬼搬空了。 老头迟疑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灵宠，而是看过宠物店里现有的灵宠，他有一丝的忧虑，他所听说的灵宠，个个都是有特色的，有绝技的。 当然，老头并不须要一只有绝技的灵宠，只要一个伴，孤独生活几十年了，膝下无儿无女，老伴又走得早，人终究有老去的一天，现在他老了，对诸多事情力不从心，或许再过些日子，生活都难以自理。 养老院，那个地方，老头不乐意去，所以他须要一个帮手，可以照顾自己的灵宠。 “我一个人生活！”老头对老王说。 老王点头，这点老王已经看出来了，实话说，这老头可怜着呢，但这绝对不是等会议价时的障碍。 “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还得自己动手，可还是有一天，再也做不动了，所以我要一只可以照顾我的灵宠。”老头表情凝重，这样的决定，他犹豫了很久，平凡的一生，也想平凡地结束，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须要面对的时候，试想由一只动物照顾自己的余生，多少有点可悲。 “其实你就要一只可以做做家务，为你打理生活的灵宠！”老王突然意识到，一个老无所依的老头正在向自己请求帮助。 “对，就是那样的！”老头连连点头，然后又犯难地问，“这有吗？” “当然！”老王回答果断，可其实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都是泛泛之辈，没有特别的属性，说白了和普通的宠物差不多，并不能为老头做些特别的事情。 “那麻烦老王给我推荐一只！”老头凝重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今晚他是带着多年的积蓄而来的，希望不会白走一趟。 “这里的灵宠估计不适合，不过白夜宠物店还提供了灵宠定制，你可以定制一只，到时来请回去就好了。”老王微笑对老头说，这样的解释没有问题。 老头皱眉，知道自己今晚的这一趟白走了。 “那我什么时候来呢？”老王这趟白走了，但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可以定制到自己须要的灵宠，于是问老王。 老王沉吟着：“呃……这个我得请示白老板本人，你等会！” 老头点头，站在宠物店里打量着玩耍的灵宠，此时的宠物店里，灵宠很多，这是白话专门为老王接手看管而准备的，老王不会驯化灵宠，白话又计划着离开一个月，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现成的灵宠。 老王拿出手机，联系白话这玩意最快捷了，老王举着手机，对老头笑道：“对不起，我得给你拍张照片，然后发给白老板，他好为你定制灵宠！” “哦……呵呵……”老头尴尬一笑，然后拍了拍衣服，挻直了身体，如果不是他这一挻腰，老王还真没发现，老头的背已然有些弯曲，年纪大的人都是这样吧！ …… 作息在更改，送花猫下了地狱之后，白话和徐妍亲热了一回，折腾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心满意足睡下。 累了，就可以睡着了。 白话睡着了，但手机响了一下，有信息进入，但白话没有去看，动了动，把徐妍抱得更紧些，继续睡。 “……” 客房里一阵安静。 “……”然后过了一会儿，手机响起了铃声，是老王打来的，是老头的照片发过来了，白话这头没有任何回复，所以老王打了这个电话。 老王是顶着白话的交待打这个电话的，白话临行时，跟老王说过，灵宠定制这项业务暂停，一切定制等白话回归宠物店之后继续。 铃声响了很久，白话眯着眼睛摸索着手机，这会他后悔，睡觉前没有把手机关掉，这样就没有声响打扰自己。 “……”白话接了电话，没有说话。 “白老板，你看看照片，我发给你的，这位顾客要定制灵宠，要求我也发过来了，你看看！”老王听到对方有声响之后，一口气说完，免得白话怼自己。 白话拿着手机，打开微信，老王发来一张照片，照片是在宠物店里拍摄的，光线不是很好，但不影响对老者形象的判断。 第535章 老无所依 老头大概有七十多，头发花白，胡子理过，但从胡子渣看来，也是花白的，穿着不好，而且也不是非常干净。 看到这副模样，白话倒是皱眉想了，这样的老人，还要灵宠干什么？ 照片之后，有老王发过来的信息，描述简短，不是很准确：空巢老人，要一只可以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灵宠。 白话看这些，着实为之一惊，睡意全无，想得很乱。 “好，我回来之后就可以交易！”白话回复老王的电话，“收两块钱定金。” “啊……”老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块钱就够了！”白话很明确地回答老王。 “啊——”老王欲哭无泪，这是他的第一单生意，还以为可以靠这单生意改善一下明天的生活，结果，这一单全计算下来，全部收入都给老王，也不够吃顿早餐的。 定金是全额的百分之四十，两块定金，全额是五块。 “白话，是不是……” “对，没错，是五块！” “……”老王沉默，然后送上一句颇带感情的话，“白话，你是个好人！” 电话结束，白话出现了很多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他又无眠了，还有早成习惯的作息，所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徐妍睡得很美，白话盯着徐妍看，如果爱，那她永远都是美丽的，无论睡觉，生气了，哭闹…… 良久，白话都没有眨巴一下眼睛。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大概是这样的道理，所以徐妍突然睁开了眼睛，瞬间看到了白话一双深情的眼睛，眨巴一下，它还在，那样深情，令人难却。 “嗯……你怎么不睡？睡不着，没倒过来？”徐妍呓语般说，语调特别的令人难以抑制**。 白话点头。 “那我睡了！”徐妍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片刻，徐妍感觉到了那双眼睛还在盯着自己发呆犯傻，又重新张开。 “我也睡不着了！”大概方才**时的体力恢复了，精神状态又回归了，所以徐妍也没有了睡意，大概还可以梅开二度。 “……”白话爬了起来，这会睡意完全没有了，还在想着那位老无所依的老人，“我想出去走走！” “捕捉阴灵？”主动出去走走，这行为极为鲜见，而往往深夜出门，白话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业务，准确地说是捕捉阴灵。 白话点了点头，本来是睡不着的，出去吹吹风，但可以顺便捕捉只阴灵。 “我陪你！”徐妍盯着白话，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重别样的心思，梅开二度的想法彼此都没有。 深夜，白话和徐妍领着金乌出了酒店。 酒店是不允许宠物出入的，白话费了很大的劲，也就是多掏了不少钱，才准许金乌出入酒店，但必须拴上牵引绳，把宠物拘在身边。 “你怎么了，我仿佛听到了你接了个电话？”姑娘心细，口味着到了白话的细微心思变化，吹着夜风，迎着风问白话，声音有些诡异。 白话吐了口气：“呼……当我们老了，我们彼此相依……” 白话说了句让徐妍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如果相爱，如果这份爱的保持期可以永久，当他们老了，彼此相依，这不必怀疑，是肯定的。 “那当然！”徐妍挽着白话的手臂，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行走，感受幸福，夜风吹拂，感受惬意。 “如果你在，我陪你，如果你不在，我守你！”白话突然又说。 白话的情感是丰富的，但他从未这么表达过，听着让人着急担忧。 “白话，你怎么了？”徐妍驻足，挽住了白话不得前行，盯着白话的眼睛问，“你生病了？绝症？” “呵呵……”白话抬手抚摸着徐妍的脸蛋，把夜风吹拂得凌乱的青丝拔开，“不是，我很好，是一个老人。” “老人？你亲戚？”徐妍惊愕，她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现代人，诸多事与人都已然漠视了，有谁会关心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老人，除非是亲戚。 白话摇头：“不是，是位光顾宠物店的老人，他一个人生活，没有儿女，估计亲戚也顾不上他，他去宠物店定制灵宠，一个可以照顾他今后生活起居的灵宠。” 可悲，一个老人，须要一只动物去照顾余生，这着实是个可悲的事情，但相比那些儿孙满堂却依然无人愿意照顾的老人好些，至少心里好受些，可以坦然面对，可以坦然选择一只灵宠照顾自己。 “哦……”徐妍沉默了，这个事情，任何一个人都值得深思的问题，所以徐妍可以理解方才白话说的那些。 两人继续向前走，金乌扭动着屁股跟在后果，金乌的生活比一般人还好，尽管是灵宠，但也经不起天天吃好喝好，所以长点肉似乎是应该的，所以走路的姿势就搞笑了，外加一身光洁的长毛。 “你答应了！”徐妍扭头问白话。 “我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白话回答徐妍。 “那你打算给他弄一只什么样的灵宠，可以方便照顾他的！”徐妍把重点放在灵宠选择上。 白话沉吟，心里已经有了目标，般猫猫狗狗的当然是不行的，一般宠物都不行，因为它们没有像人一样的双手，诸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除非一只非常牛逼的灵宠，但这突然令人发觉，为老人招来麻烦。 “嗯……”白话沉吟，把这个问题甩给了徐妍，“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猴子，一只猴子，只有猴子这种灵长类的动物更合适，它们聪明，有情感，而且有像人类一样灵便的双手，可以为老人做很多事情。” “聪明，那就按你的选择，我们先弄到一只阴灵。”白话笑了，在徐妍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继续迎面前进。 都市里，要找一只猴子的阴灵，着实有些困难。 动物园或许会有死去的猴子，但那多是老死的猴子，白话应该为老人物色一只英年猴子，这样更合适一些，当然如果没有选择的时候，年老的猴子也一样，对于灵宠，没有年纪的xiàn zhi。 第536章 找小鬼做小秘 都市，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白话一夜走下来，根本没有寻到一只猴子，别说正当英年的猴子。 回到酒店，夜已经很深，明天白话还得往前赶路，所以就睡下了。 睡下时，白话还不忘给金乌交待任务：“你去吧，去找一只猴子，把它带回来！” 金乌出入酒店，白话是想过一个寻常人的生活，所以金乌是可以被人看见的，但如果金乌一条狗出入，那想看到它，没点本事绝对不可能。 金乌听从白话的吩咐，当即就离开客房，然后出门去帮白话寻找阴灵去了，他得天亮之前赶回来，与白话一同赶路。 …… 有些东西，不需要时，它随处可见，有些东西需要时，无处可寻。 所以，这一趟，金乌没有收获，归来时，只身一狗。 看见金乌只身归来，白话想笑，这号称是地狱归来的灵宠，也会有失手，一无所获的时候，但白话笑不出来，这毫无意义，只是怼了一把一条狗而已。 归置行李，继续上路。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或许那里有能照顾老头的猴子。 既然不好找，白话就不刻意去找，这一趟是出来玩的，所以先玩，至于阴灵，有缘自会相遇。 白话在外玩得嗨，而老王确有些吃力，先不说生意如何，就单出现的失窃，老王都有些欲哭无泪。 老头光顾白夜宠物店的当晚，老王在宠物店里接待老头，呆了足有一刻多钟，所以冥店在那时是空无一人。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闯入白夜宠物店，偷走了一些冥钞，其他暂无发现失窃的。 所以有了这一次教训，老王特意检查过自己身上的黄符，掏出一个透明塑料小袋子，里面封存的是黄符，这样可以保证符不被汗水与其他液体侵蚀，又不会排挡住黄符，大概这样也不损法力，老王这么认为。 检查过黄符之后，老王只身难以分离，如果自己在宠物店，冥店再来东西，即使自己发现了，估计也来不及阻止，所以老王想到了找个帮手，就像白话找徐妍那个帮手一样，坐在宠物店里，那怕不动弹，也没有人敢随便放肆。 走出冥店，先站在冥店的门口东张西望，确定子午路上没有小鬼游荡，或者没有东西向冥店走过来。 老王确定暂时安全之后，才钻进宠物店，直接穿过店铺，进了驯化室。 “那个……”在驯化室里打量了一翻，目光在姜娅和红衣女鬼的身上嫖来嫖去，突然有个诡异的想法，此时的选择尤为着急，姜娅在宠物店里呆得老久了，而且是具尸，在徐妍没有入驻宠物店时，姜娅就在，和白话生活了好长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什么，皱眉，老王还在选择了红衣女鬼，她更新鲜，“你，小鬼，出来一下！” 老王的思想什么时候都是偏的，没正过，这个时候还考试新鲜问题，真把白话想成连尸和小鬼都能上的男人。 红衣女鬼至今不知道名字，她也没有介绍过自己，所以老王不知道怎么称呼，但这一类东西，都叫“小鬼”。 “我有名字的？”红衣女鬼回答，显然她并不排斥老王，相比姜娅和徐妍，她着实是个好亲近的东西。 “你也没说啊！”老王嬉笑，透过一层皮，正面就是shǎo ér bu yi的荡。 红衣女鬼笑了笑，着实，至今她都没有向任何人介绍过自己的姓名，当然，对于一只小鬼而言，姓名其实没那么重要，在地狱里，小鬼们谁还认识谁。 “叫我‘小红’吧！”红衣女鬼回答老王。 “小红？”老王皱眉，这名字是不是随便了点，这是曾经小学课本里常用的名字，不会是抄袭的吧！ “嗯！”红衣女鬼点头应答。 老王看了看红衣女鬼的一身红衣，红衣下面是正常正点的身材，咽了口唾沫，然后嬉笑说：“也行，倒是很匹配！” “出去干吗？”小红可不听一般人的使唤，困惑问。 “到隔壁帮我看着店铺！”老王实说。 “可是我只听老板的！”小红显然在此时出现了心里抵触，她反对。 “嘶……你不明白，现在我就是老板！”老王得意笑道。 “临时的！”姜娅怒老王说。 “临时的老板，也是老板！”老王无奈，毕竟这是现实，承认了吧！ “哦！”小红点头，既然这样，那也就算了，反正只要坐在冥店里。 老王把小红领回冥店，途中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到我的店里偷东西，我估计是小鬼，毕竟现在没钱的都是小鬼。” 老王这么说，大概忘记了小红也是只小鬼，尽管那场灾难之后，小红一夜暴富了，但坐在金钱堆时，保不齐也能抽点小利。 “哦……”小红心里笑嗨了，曾经就是因为没钱，才坑白话帮自己驯化猫咪，现在有钱了，只是冥钞，还不了白老板，要不自己就zi you了，但总好过要自己用活人的钱去买死人的钱。 进了冥店，小红忍不住盯着冥店里的东西。 老王发觉了小红的眼神，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正色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只小鬼，可别监守自盗。” “我拿点当工资，不行吗！”小红可没把老王的话当规矩，不屑回答。 “真是白老板的仆人，都特么一个德行，见钱眼开！”老王心里呢喃，大概这爱钱的毛病是跟白话混过了，才染上的。 孰不知，其实白话如今已经看淡了，钱，他有了，比一般人多得多，所以他开始做起了带有慈善意义的业务，比如收老王五块钱，就给它定制一只灵宠，还有特别属性要求的，要是换作以前，白话收个五万，都是算清仓处理。 小红自来熟，进了冥店，就绕到了7字型的柜台后，坐在老王的位置上，然后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老板，没有零食吗？”小红寻找无果，然后抬头问老王。 “……”老王心里骂娘了，你说一只鬼，帮点忙，付工资就算了，还要像供祖宗一样，供吃喝，是不是过分了点。 第537章 热情的鬼店员 “没有吗？”小红眨巴着眼睛问老王。 老王甩头顿足：“明天吧，这会我上那找零食去，徐妍的零食估计都带走了。” “你答应了！”小红开心笑道。 “不答应，行吗？”老王反问。 “你说呢？”小红盯着老王。 “好吧！”老王摇头答应。 小红马上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来玩，当然也是来自冥店里的货，是清理灾难现场时，小红占为己有的，估计是在吃鸡，玩得一脸的认真，还时不时骂娘。 老王盯着小红看，这副认真的模样，即可爱，又单纯，看得老王fā lèng，也不知道这会自己应该干嘛去。 小红旁若无人地玩着，大概以为老王已经滚蛋了。 “我去，你丫的会不会玩！”小红气恼骂道，把手机入下，撮了撮手，大概手里出汗了吧！ 抬头，看见老王色眯眯的眼睛，小红装作不知道：“你还不走？” “上哪去？”老王开始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宠物店！”小红提醒老王。 “哦……对对对……我应该去宠物店了！”老王好尴尬，毕竟明目张胆盯着人家看了好久都没发现，突然发现，反而有些难为情了，挻直身体，转身，但马上感觉不对，正回头来说，“我上宠物店干嘛，又没有客人，这里才是我的店铺。” “……”小红盯着老王无语。 “我就呆这里，宠物店有客人时，我再过去！”老王把手撑在柜台上。 “那你别盯着我看呀！”小红根本不给老王面子，直接戳破，弄得老王好尴尬，“我脸上有字吗？” “没……没有……”老王这种人居然会不好意思，扭头马上把手伸向后面的货架，整理起货物来。 转过身去，老王抚摸着胸口，还好，这姑娘没有冲他做鬼脸，否则得吓死他。 正当老王满心思乱飞时，冥店里来了位客人，老王向门外瞟了一眼，知道这不是个东西。 路灯，只有子午路上的灯还是老旧的那种，市政根本不关注这里，因为这里早晚得拆了。 所以，路灯的光芒近乎忽略了，冥店里的灯光也不算特别明亮，但比路灯强了许多，从冥店里的灯光向外照去，来的客人身后，没有影子，而且它居然双脚离地几公分高，显然这也是只小鬼。 来冥店的顾客，多半不会言语，要不亲自挑选货物，要不指着让老王取，然后打包好了，付钱，老王就会赠送一只打火机，就这样，交易结束。 来的一位，是位老奶奶，岁月的痕迹没有因为她已然是只鬼而做过修饰，或许她害怕之后，没有亲人还能认出她来，可是，如果她还有亲人愿意认她，那她自己来冥店做什么呢？ “奶奶，你要点什么呢？我帮你！”同是小鬼，做起生意来方便许多，小红也传承了老王的热情态度，这点真的很难得，谁能想象得到，她美丽的面孔之下，还有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老奶奶也是惊愕，因为她看到的老王是人，而柜台里面的是只小鬼。 “我本来是要钱的，但这里还有其他东西，要不都在这里拿了！”老奶奶笑容和蔼，尽管要自己来获得生活所需，但她依然没有任何怨言，对活着的后辈并不责怪，这也是相当难得的。 或许长辈永远都是这样的，那怕子女们都不顾她了，她依然会护佑着他们，时刻期望着他们过得好。 父母长辈，永远都为小辈操劳的，一直到死，就像燃烧的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 老奶奶的一句话，道出心酸，或许小红不能理解，但到了老王这个年纪，孩子们都chéng rén了，在身边的时日渐渐少了，而他对他们的牵挂时刻未停。 “那好，奶奶你要那个，指给我看，我帮你拿。”小红扮演着售货员的角色，而且把老奶奶活人化了，像这个年纪的老人，手脚不便，有帮助自然最好的。 老奶奶笑了，这闺女到底很懂事，只是…… 老奶奶心中叹息，只是小红死得早，看模样应该二十出头就死了，怪可惜的，苍天无眼。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老奶奶一个个指给小红，小红也一个个取到了柜台，不一会儿，柜台上已经一大堆东西了。 “还要什么呢？”小红放下手里的一个暖手壶，所取的东西都是老年人常用的东西，而此时，老奶奶已经不再指了，大概已经够了。 “不了，我怕钱不够！”老奶奶说着，从身上掏东西。 来这里就是消费，消费自然要钱，纸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老奶奶有备而来。 老王看着老奶奶从衣服里掏，掏了一小会儿才掏出来一样东西，然后递向小红。 老王盯着老奶奶手里的东西，小鬼本是可以穿透一切的，但它们可以控制，所以手里的东西不会穿过掌心落到地上。 一块银元。 老王眼睛都亮了，因为这个东西，早前很便宜，除了那时的钱很值钱以外，还有那时这东西更多。 现在不同了，老银元已经日渐稀少，如今的行情变了，一般的银元都值好几百块钱。 或许老奶奶并不知道现在的银元值钱，所以以为柜台上的货物目前一块银元可以买到，多了不行。 而实际上，柜台上的货物，价值不过百。 老王爱钱，见到银元就兴奋，但他不会傻到去问，还有这东西吗？ 过去，甚至现在，还有些老人都会在身边留着一块银元，只为在咽气时，用这块银元压身，并死后一并葬入坟中。 可时光流转，现如今，已经大力提倡火化了，别说银元，就是石头也得烧碎了。 但这位老奶奶，估计死了有好些年了，没有赶上火化，所以这块银元还留在墓中，现在取出来换取阴间日用。 老王向李红使眼色，让她收下银元，为老奶奶打包。 小红嬉笑，果真收了老奶奶的银元，但马上又说：“奶奶，这块银元至少还可以买到两堆这么多东西，你再挑选点吧！” 第538章 女鬼的脑路 小红可怜这位老奶奶，孤身一人，行动不便，干脆多买些，囤起来，日后要用方便些，省得走来走去。 “……”老王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店员，谁家的助手，谁的小秘。 “真的吗？”老奶奶惊愕，瞥了一眼正使脸色的老王，老王发觉，不敢正视，勉强微笑，表示确实如此。 “那好，我再要同样的东西，用完这钱为止。”老奶奶笑道。 小红勤快不假，一把把的货物捧到柜台，但老王心在滴血，那有这样做生意的，如果这样，我还半夜做小鬼生意干嘛，不如白天挣活人的钱。 “看来，我得给她培训一下，否则我受不了！”老王心里呢喃。 小红这么一整，货架上的货物清掉了大半，柜台上都堆满了，老王看得心都凉了，但此时不好发作，两小鬼已然抱成团了，得罪小鬼不好弄，而且一下子得罪两个。 “都好了，奶奶！”小红把最后一叠纸钱放在柜台与老奶奶笑道。 老奶奶开心点头，出乎意料，一块银元够她过很久了，过完这很久的日子之后，她也应该走了。 “奶奶，现在我就帮你送家去吧！”小红很热心，感觉就是老奶奶的孙女。 老奶奶点头，这事由活人做最好，但没有情况下，小鬼帮忙也是再好不过了，于是点头。 小红把柜台上的东西都捧到了冥店门口的树下，整整堆了一大堆，高度及腰，然后点火，火苗很快窜上来了。 小红还是按之前的那套方法，不影响活人世界的事物，用一个罩子罩住了火堆，片刻间，所有的物品都化为了灰烬，老奶奶只要回家，东西就已经到家了。 “姑娘，谢谢你！”老奶奶微笑着，可惜眼前的姑娘不是亲人，否则要幸福死了。 小红帮助了老奶奶，也开心得不得了，然后笑着说：“奶奶不客气，奶奶再见！” 目送老奶奶离开，小红把玩着手里的银元，只是到了她那时，根本没有银元入葬了，不兴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老王指着坐回柜台里的小红变脸道。 “败家？这是挣钱富家！”小红很无辜，做生意嘛，得凭良心，尽管小鬼没心。 老王马上意识回归，面对的是只小鬼，自己可不会捉鬼，这都是仰仗着白话的神威才能使唤红衣女鬼，万一惹毛她了，会不会变脸，会不会chi rén，可说不定。 “好吧！”老王语气缓和了，真没办法，真气，但不能往小红身上发泄，这种感觉，就像犯在花柳病，难受，不幸福，却又不能与人说。 “小红，我是做生意的，既然选择了做小鬼生意，就意味着要挣比做活人生意更多的钱，但你个搞法，和挣活人的钱有什么区别，我干嘛半夜开门，天天和小鬼交道，冒风险呢？”老王说了一串，希望说明白了。 “嗯，老说得没错！”小红沉思，“我不应该再叫她拿东西。” “嗯，对，这样才对！”老王心里开始好受了点，至少可以说明白。 “我应该找她钱！”小红想了想说。 “……”老王差点喷向，盯着小红，这张脸太美了，身材也挻好，怎么智商就不能在线呢！ “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第一次拿的就够了！”老王无奈，干脆做起了奸商嘴脸，直观地来。 “哦……我明白了！”小红沉吟，若有所思。 “明白？明白了什么！”老王有丝怀疑，不知道这小鬼是真明白呢？还是应付自己。 “我明白了老板是个奸商！”小红大概经过苦思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老王噎住了，再不能说话了，心里嘀咕，“白老板呐，白老板，你怎么弄了这么个玩意，快回了收了去吧！” “好吧，不管你怎么理解，一定要价高出售给小鬼，明白了没有！”老王无奈，只能直白相告，省得被小红给活活气死了。 奸商就奸商，至少无人知道，只有小鬼明白。 “那隔壁白老板呢？他可比我还黑？”自己一个奸商，老王感觉孤独，于是问小红，希望可以拉位朋友，统一一下战线。 “他不是奸商，还是有良心的商人，就像昨晚的老爷爷一样，我也是学他的！”小红又若有所思地说，昨晚宠物店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白话，你害死人呐！”老王无语，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有什么样的仆人，看，这不！ 这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还有情感方面的因素在作怪，也有债务因素左右着。小红是白话击败并饶恕的小鬼，所以小红到底是原谅的白话的击杀过错，反而接受了白话的饶恕，不杀之恩，白话并不是坏人，小红的六只猫咪，是白话驯化出来的灵宠，小红不可以就这样领走，她要给钱，现在没有，纸钱白话又不收，所以欠着白话。 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女鬼也曾经是女人，老王放弃了说道理，摊上这主，就当倒霉了。 可是，老王心里并不是非常难受，只对损失有些痛心，对小红这只鬼，老王还是认同的。 小红是同情可怜老奶奶，这大概是自身的反应，如果自己也有人同情可怜，那她定然不会落到今天这份田地，尽管如今因祸得福了。 老王进了宠物店，其实这会，宠物店里相当安静，连在店里玩耍的灵宠都相当安静，生怕惊着什么。 对于小强，小壁虎，老王并不见怪，因为在宠物店里看到任何动物昆虫，老王都能理解，因为这里是宠物店，有一非常特别的宠物店，不能与其他的宠物店相提并论。 老王坐在椅子里，翘首以盼，希望今晚可以有一位正常些的顾客，不是可怜人，否则这两天，老王可没什么进项。 此刻，老王正期盼着顾客，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叫了：“有客到！” 这次的通报，黑猫玄武省去了称呼，因为它不屑叫出老王的名字，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称呼他，是叫老板呢？还是直接随白话一样叫“老王”。 第539章 来只恶灵 听到黑猫玄武的通报，老王端坐好，这意味着门外进来的东西，绝对不是活人，而是一只东西。 老王盯着黑色的门帘，未动，平静得有些异常。 细碎的声音，那是玻璃门在缓缓移开，门外站着一只可以被感应到的东西，玻璃门移开，夜风趁虚而入，掀动了门帘，然后一位穿着些许古朴的年男人移了进来，对，是移进来，尽管它看着长了双腿，但他根本没有迈腿，两脚并列，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笔挻的山装，气质看着像是位军人，至少曾经是。 男子的表情很严肃，没有笑意，像是即将要赶赴战场的战士。 老王顾着打量来者，来不及问候招呼。 “你是老板？”能来到这里请灵宠的顾客，多半都是知道宠物店底细规矩的东西，所以也会知道这个宠物店里的老板是位青年，而不是位年近半百的年男人。 这个疑惑不仅出现在此刻，之前的徐妍坐在店铺里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而且不只是这一次。 老王有些尴尬，毕竟被人忽视了，怀疑了。 “如你所知道的，我不是老板，但现在算是，老板出远门了，暂由我管理。”老王解释，这是必要的，都是为了继续生意。 年男人在宠物店里飘来飘去，欣赏着玩耍的灵宠，打量着这个陌生且诡异的宠物店。 老王不急于介绍或者底单，只是安静地等候着宠物店里的一切新鲜感过去，然后可以平静下来做生意。 年男人看完，算是了解了宠物店，正面对着老王。 “先生，你要请灵宠？”老王现在不确定这是位客人，或许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然后步入子午路，看见宠物店里有光亮，于是进来歇歇脚，休息一下的。 年男人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那是一张死人的脸，做不了任何表情一样。 年男人点头，又把注意力移到了戏耍的灵宠身，他被它们所吸引，同一种事物，被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受，何况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老王看灵宠，那与普通的宠物差不多，而年男人是只鬼，它看灵宠，会有另一种感受，可以感受出灵宠的特别。 “那先生须要什么品种？”老王得抓点紧，白话每一单生意，那怕是交易大批的阴灵，时间都非常迅速，这不仅是对生意的态度，还有宠物店营业的时间非常紧。 老王没有在手机设置闹钟，不过为宠物店添置了一口会敲能响的坐钟，但宠物店可以放置坐钟的地方根本没有，因为这里连个柜台都没有，所以老王把坐钟当作了挂钟，挂在了墙。 只是钟的时间，老王刻意调试过了，标准的时间要快三分钟整，这样当钟响时，老王还有几分钟的准备时间，才不至于误了关门打烊的时间。 “咚……”钟敲响了一下，说明此刻到了一凌晨一点，实际时间是零点五十七分，离宠物店打烊的时间还有二十四分钟。 时间有些紧，因为老王不知道，这个年男人还有多少问题须要自己解答的。 “品种？”年男rén dà概没有想好自己要什么灵宠，大概真是无意来宠物店的，只是路过。 “对，品种，如猫，如猫……”老王解释，从这只鬼身的衣着来看，应该是min guo时期的死鬼，大概不知道宠物品种怎么回事，所以老王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年男人面无表情，心里在说，“这人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连品种这事都不知道，只是没想好要什么品种而已。” 年男人没有说话，大概在想自己的需要，老王也没有催促，但目光依然盯着墙的坐钟，行为已经在催促年男人了。 一举一动，老王会着，年男人站着，都收入眼帘，知道老王在抓紧时间，白夜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大概修行人和小鬼们都知道了，年男人也知道。 “据说，阴灵与小鬼、人一样，有善恶之分，我府邸常人小人出入，可恶之极，我要一只可以为我防它们的恶灵。”年男人沉吟了许久，才与老王说。 年男人的话，让老王吃了一惊，显然这也是只恶鬼，面目可憎的那种，但此时，它除了没有表情外，一切正常，看不出善恶来。 这种要求，不知道白话有没有遇到过，可老王算是遇了，却又作不了主，宠物店里，所有的阴灵都是善良的，可从没见过白话这里驯化出来过恶灵。 “这是你的要求？”老王还是问了句，大概提醒年男人慎重考虑。 年男人很果断地点头了。 老王沉默了一下，这还得请示白话，宠物店里没有现成了，而且自己即不会捕捉阴灵，更不会驯化灵宠，作不了主，胡乱作主，也怕白话不干，到时交不出灵宠来给年男人，估计它能吃了他。 “总之，恶便是了！”年男人再之明确要求。 老王点头，吐了口气，然后发了个信息给白话。 白话收到信息的时候，还是尝试着睡觉，而且也加了班，累着，但客房里只有要一点声音，白话会仿佛从噩梦惊醒一样，倏地睁开眼睛，警惕着一切。 身边的徐妍，也累了，困了，睡得正香，这是**之时，真感情付出的结果，白话欢喜。 一把抓起手机，这个时候能发消息的，除了一些烦人的广告，只有老王了，此时，正是白夜宠物店和冥店的营业时间。 消息打开：白老板，有只min guo小鬼，要定制一只恶灵，接不接。 白话盯着消息皱眉，实话说，这要求，第一次遇到，而且还是趁自己不在宠物店的时候来的生意。 灵宠的存在已经是逆天了，来个恶灵，估计到时阴灵差定然找门，甚至还有其他的鬼差会来找麻烦。 灵宠有善恶，这是可以通过驯化得来，对进行驯化的阴灵并没有要求。 第540章 汉奸临门 阴灵也有善恶之分，驯化出来的灵宠同样也可以进行重新设定修改，善恶可变更。 “什么东西？”白话回复老王的消息。 老王盯着手机愣了一下，抬头冲年男人笑了笑：“先生，老板要看看你！” 年男人点头，这里的老王居然是顶班的，自然也是无法做主的，所以作主的人要看一眼它，也是允许的。 小鬼照相，这早可以实现的，至于什么原理，不必追究。 老王举起手机，一看手机屏幕，马把手机放了下来，脸色惨白，所有的鬼怪，在摄像机前，无论伪装得多么完美，都会原型毕露，老王通过手机屏幕看到了年男人的本来面目，吓得不轻。 站在宠物店里的年男人，浑身是血，体无完肤，被刀枪棍棒击打所致，脸都变了样，估计他亲妈都认不出是他来了。 而更让老王惊愕的是，年男人的胸前挂着一块牌子，牌子面的字更让老王惊愕，写着：汉奸。 汉奸曾经是某个时代的特有产物，不可回避的历史，但如果出现在现在老王的眼前，着实能惊愕到他，至少他也没有亲眼见过汉奸，今晚算是大开眼界了。 在鬼怪面前，手机成了“照妖镜”，老王通过手机屏幕看到年男人的前世今生。 无论如何，眼前的这只也是鬼，老王身处宠物店，这里是个特殊的地方，老王得挣钱做生意，再次举好手机，按下了拍摄。 照片拍出来的效果与老王看到的诡异一幕是一样的，这样的画面不足以吓到白话，只有自己才会感觉到新，于是果断发给了白话。 白话看着手机屏幕，里面的照片还算清晰，可以看清楚年男人身的细节，小鬼的面目，白话看过千千万万，每一夜出去捕捉阴灵，都能看到好多只小鬼，任何模样的都有，可像照片里的这位，白话也是初见，着实有些许的诧异。 白话是生意人，既然生意门，来者不拒，更何况这都是前世的事迹，是不足以拿到现在来说的。 但从年男人的灵宠属性要求来判断，前世如何，今生依旧，年男人的本性未变。 人都有前世今生，在那个年代，汉奸是被唾弃的，是会被口诛笔伐的，他死了，化作厉鬼，在他生前同一时代，曾经对他进行唾弃和口诛笔伐的，也都化作了厉鬼。 前世彼此相斗，如今化作厉鬼，也自然相争。 大概闯年男人府邸的小鬼，是那些唾弃汉奸的“好人”！ 有这层关系，白话需要谨慎，但这单生意他是决定要做的，汉奸之所以做汉奸，是为了保全自己，图个荣华富贵，金钱多得是。 喜欢一个人，他（她）醒着，你大概也会无眠。 徐妍呓语起，半眯着眼睛询问：“你怎么还玩手机？” 白话没玩手机，只是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里面显示着一张可可怖的照片，徐妍发现光亮，于是自然苏醒。 “不好意思，影响你睡觉了！”很多人对光特别敏感，所以在有光的环境里无法正常入睡，甚至睡前要把窗帘完全拉，所有的发光物都遮挡或者熄灭，才能安心。 徐妍挪了挪身体，缓缓靠近徐妍，睁开眼睛，突然把头埋到了白话的怀里。 这情景，多少男人盼望着出现，所以才会在深夜陪着女友去看恐怖电影，然后理所当然地揩油。 “这只是一张照片！”白话美了，扬起嘴角。 徐妍缓缓把头探起，然后瞥向白话举着的手机，里面的照片，着实有些恐怖，人物虽然是直立的，但看着像是由什么支起来的，因为一个人，无论如何成了那副模样是无法直立起来的。 照片的东西，脸不是脸，身也是血迹遍布，伤口随处可见，胸口还挂着块醒目的牌子，面两字有意义，看到那“汉奸”两个字，所有的叹息都没有了，只有“活该”两字。 细作分辨，其实那东西身并不见致命伤，真正死亡的原因，大概是遍布全身的皮肉伤，失血过多而休克，然后缓慢步入死亡。 “宠物店里发来的？”徐妍仰面问白话。 白话嬉笑点头，手机想收回，但没拿好，啪一声落下，打脸了。 “是顾客？”徐妍再问。 白话回答：“对，是定制灵宠的！” “那你怎么办？会做这生意吗？”徐妍内心是抵触的，宁愿不挣钱，也不去帮助一个大汉奸，这种人，生前不得好死，做鬼也不得好“活”，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 白话沉默，其实早有答案，但不急于告诉徐妍，因为徐妍是不会赞同他的做法。 “呃……”白话想听听徐妍的想法，这大概是情侣之间应该要有的交流，“如果是你，你做吗？” 徐妍也沉默了，前世的种种，都已然逝去，隔世的事情，活人一时难断。 “还是不做了吧！”徐妍回答，她是按照活人世界的理论来判断的。 白话笑了，但没做解释。 “你答应了！”徐妍大概清楚白话的心思，这表现足以说明，白话已然是同意接下这单定制业务。 白话再拿起手机，输入字：接下，八百大洋，一次付款，交货时间待定。 除了白夜宠物店铁定的规矩，其他的细则条例，都是白话随时而定的，犹如此时的付款规矩和交货时间。 “白话，你真接了，鄙视你！”徐妍推了一把白话，把挽着他手臂的双手松了去，不屑白话的做法。 那么久，徐妍和白话同在一个屋檐下，亲眼见到白话的改变，白话确有点小抠门，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白话会放弃自己的小利益，如昨晚的那位孤寡老人，他五块钱愿意为他定制灵宠，是因为老人孤寡着，无亲无故，无人惦记。 而今晚，年男人是个汉奸，可恶之极，该当千刀万剐，可是白话居然为它定制灵宠，白话大概也应该千刀万剐才好。 第541章 汉奸的业务 而实际，徐妍到底是不知道白话心所想。 “别急啊，过早定论，你这是在污蔑我，你往下看，后面的剧情才是重点。”白话狡黠一笑，是在说，欲知后事如何，请且听下回分解。 信任，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都尤为重要，而信任之前，在于对一个人的人品值得赞赏，白话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三观也是合乎常理的，既然白话这么说了，徐妍相信白话的人品，那期待下回分解了。 …… 看着白话发来的消息，老王瞥了一眼墙壁的挂钟和眼前的汉奸，心里疑惑重重，先是有徐妍一样的困惑，心里在想：“这货是不是穷疯了，连汉奸的生意都做？” 而后，老王把重要放到了白话发来的要求，心理仿佛缓和了些，八百大洋，对是大洋，而不是纸币，而且交货的时间待定，意思是说，白话想什么时候交什么时候交。 八百大洋，老王掐指计算，这可是一大笔财富，红衣女鬼小红给老奶奶折算的那块银元，是以市场最低价来计算的，大概三百票子，而实际，行情在日渐涨，有些可以卖到八百块一块银元了，以平均五百块计算，八百大洋，那是四十万。 花四十万，汉奸只是要条看门狗而已啊！ 老王看到这八百大洋，其他的瞬间抛到脑后去了，什么民族大义，鬼都不是，先挣钱啦。 而老王忽视了，其实现在他的心思和汉奸是一样一样的。 “先生，老板答应了接下你的业务。”说着，老王拿张名片，然后低头写字，完了，递给汉奸，然后又说，“你按面的信息做好了。” 汉奸看了一眼名片老王写的东西，突现一丝困惑，但想到现在自己的宅院里闹得凶，而且他的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别记八百大洋，是八千，一个大汉奸也是轻而易举可以拿出来的。 “如果认同，那麻烦你了！”老王抬头盯着汉奸，刻意把目光定在汉奸的胸口，那里挂着一块“汉奸”的牌子，只是此时看不到，汉奸到底是有点本事的，掩饰掉了胸口的牌子，包括它死亡时刻的模样，看起来，穿着得体，风光无限。 “好，明晚我送来！”汉奸同意了，但补充了一句，“不过，得快些！” 老王些许不耐烦了，然后解释说：“先生，你请的灵宠着实不容易弄，先是难找到阴灵，然后驯化过程很复杂……” 老王胡诌了一连串复杂的情况，忽悠着汉奸。 汉奸不懂啊，听着好像确定很复杂，压根没想到，自己其实是大头一个。 汉奸再牛，也是前世的事情，即使现在还牛，也是阴间牛，在人间，他还有所顾及，毕竟能应付它的不仅是地狱来客，还有人间道士。 年男人点头同意了老王的安排，然后转身移出了宠物店。 设置的提示意，也在此时响起，老王马起身，关闭了宠物店的门，然后再回到冥店，准备打烊。 进了冥店之后，老王才意识到，店里还坐着小红。 “下班了，回你的地盘去！”老王与小红说，而小红这会其实还在玩游戏，仰头瞟了一眼老王，很不乐意，玩得正在兴头。 “再不回去，还得出事，那时，你真的得下地狱了。”老王准备好关门，一边提醒小红。 小红一愣，回想刚刚收拾的冥店，场面着实很惨，于是果断起身，然后跑出冥店。 小红一出门，老王关了门。 子午路彻底安静了，小红躲在门外，玩完了一把游戏，这才准备回到驯化室。 门，已然是挡不住一只小鬼，白话根本没有设置这道障碍，而且宠物店里的墙壁的梵也不是驱鬼的。 小红穿门而入，宠物店里也安静了，所有的灵宠都归位了，摆满了宠物展柜，像一只只毛绒玩具摆放在柜台，等候顾客挑选。 …… 白话拿着手机，着实困了累了，而且明天才是真正的旅行时间，得留着精力到明天。 yn是个旅游的好去处，所以白话和徐妍心情地玩，而金乌须要时出现，不须要时隐身，或者自己玩去。 至于捕捉阴灵，白话完全不插手了，做一回真正的甩手掌柜，由金乌代劳。 出来好几天了，经过两桩生意，白话已经认可，老王可以经手宠物店了，当然老王只是个售货员，更多的信息，老王还得及时反馈到白话手，再由白话处理。 情侣间的旅行，一切都会变得浪漫，尽管白话之前没有浪漫过，但看也能看会，心情地玩，可着劲地拍照。 …… 深夜，老王打开了宠物店和冥店的门。 宠物店里，外卖小哥风雨无阻，每日给白夜宠物店里送水果，花猫也风雨不改，每夜准时出现。 只是水果送到，大多便宜了老王，黑猫玄武能分得一点。 小红在冥店，老王在宠物店，过了一会儿，黑猫玄武又通报了，老王大概知道，昨晚的那只小鬼又来了。 宠物店的玻璃门缓缓打开，年男人移了进来，老王抬头，果然是昨夜的汉奸，只是今晚出现，身多了东西。 一只dà má袋，大概里面装的是八百大洋。 对于八百大洋有多少，老王完全没有概念，不过看年男人背扛的，应该是那些，宠物店里暂时还没有人敢耍赖。 “你来了！”老王像是招呼老熟人一样，与年男人说。 年男人微微一笑，然后走向老王，今夜他笑了。 “卡”细碎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口dà má袋甩到地，很清脆的声音，听得出来，里面大概是八百块银元。 “在这里，八百大洋！”年男人心不跳，气不喘地与老王说，当然小鬼是无心跳无气息的。 只是老王有些好，一只无质量的小鬼，居然可以扛起八百块银元，这可不是小重量的东西。 老王点头，一块银元老值钱了，八百银元更值钱了，老王可不希望这小鬼真的少给了，于是倒出来，要清点。 第542章 日久生情 老王把银元倒在地上，两眼放光，一股子泥土气息扑鼻，还有些银元上有泥，看得出来，这是新出土的银元。 八百银元，老王可以点清楚，但这得花上一些时间，老王可不干这么傻的事情，于是与中年男人说：“你等等！” 老王说完转身，进了驯化室，然后招呼着姜娅和青莲出来。 一尸一鬼出现在宠物店里，中年男人些许惊愕，能养着一头尸和一只小鬼的主，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为此，中年男人对这个宠物店肃然起敬。 姜娅和青莲见到一堆银元在地上，也是很惊讶，他们都是新世代的人物，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元同时出现。 姜娅和青莲是出来帮忙的，知道自己的目的，蹲在银元堆旁，开始清点。 如果一个人点钞速度飞快，你肯定要惊讶，但小鬼点起银元来，那速度绝对不是人可以比较的，大概和点钞机的速度差不多，只能看到残影。 四只手只看得残影，一边的银元在迅速减少，一边的银元在迅速增加。 几分钟之后，姜娅和青莲起身拍拍手。 “四百一十。”姜娅说。 “三百九十。”青莲说。 “总共八百。”姜娅告诉老王。 “数目没错，到时再来请灵宠，白夜宠物店接单了。”老王与中年男人说。 “嗯。”中年男人交完银元，马上又移走了。 “怎么老板要接这个人的业务，是不是你私自接的，见钱眼开。”老王的贪婪，大概连宠物店里的灵宠都知道了，当然姜娅也知道。 老王摇头解释：“那倒是想，可我那有那个本事，是白老板答应的。”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连汉奸的业务都做，是不是……”姜娅想着，突然没说下去，她是知道白话的。 “好了，废话少说，把这堆东西装好！”老王指着一堆银元，忍住激动与姜娅说。 姜娅和青莲合作，迅速把银元都装好，然后拖进了驯化室，这笔财富得遮盖，否则就得上交了。 八百银元，尽管不全是老王的，但老王已经乐得心里开了花，正在心里头掐指算着，自己应该可以分到多少块银元。 …… 消息传达到白话处时，白话其实已经在睡觉了，他刻意把手机消息提示音关闭了，这样，再吵不到自己睡觉了，如果真有急事的话，就会来电话，那时也不会错过。 天亮了，金乌还没有回来，或许暂时不会回来了，应该此时，它已经潜入深山，在寻找阴灵。 对于一条狗，尽管它多数时候不在白话的视线里，它很知趣，不做一个电灯炮，但如果它离开了白话很远，白话就会莫名其妙地感觉不适应，所以白话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情侣旅行，拍照是重要的环节，而心神不宁的白话，本就拍照技术不如何，结果拍出来的照片，多是不如人意的，徐妍并不抱怨，只是当她给白话拍的时候，技术过关，模特不在状态，好不尴尬。 “白话，你怎么了？”情侣之间，真爱往往都会这样，一个人情绪低落，另一个定有感应，更何况并肩行走，只要不是瞎子，用眼睛都能看得出来，徐妍感染到了白话的这种情绪，于是关心一问。 白话望了望，眼前的景观，与走马观花般行走的游客，阴灵在这种阳气盛的地方，一般不会出现，会有意地回避，而且这是光天化日之下。 “没什么，也不知道金乌的进展怎么样了？”尽管说没什么，但依旧把所忧之事说出了口。 “……”徐妍一时都不好接话了，这种情况，徐妍也不会知道，但安慰总应该要有的，“金乌是地狱灵宠，放心吧，即使没有收获，也会安然回来的。” 徐妍说的倒是句实话，能对付金乌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发现过，更不可能在这片曾经的荒野中遇到对手。 白话沉默，其实彼此深知，金乌的能力超强，根本不必担心，但作为主人，而且前世今生都有交集的两个灵魂，白话情不自禁地担忧。 “走吧，我们到前面看看去！”徐妍挽着白话，拉着他，这样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那些烦人的心事。 yn这个地方，是与多国交接的地方，翡翠是这里的一大特色，白话是自驾游，如果是跟团，估计少不了bèi po消费。 旅行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体力是个考验，然后就是荷包的考验，白话体力是有的，毕竟一个锻炼身体很久的青年了，荷包也不是问题。 逛了自然景观，还得逛集市商场。 一趟旅行，空着手回去，肯定是不妥的，大有白走一遭的可惜。 昨晚，老王收到八百银元的事情，白话在今晨起床就知道了，是通过消息告知的，只是昨晚没有消息提示音，醒来后才知道的。 “姑娘，这趟，应该卖件纪念品。”白话与徐妍说。 寻常可见的本土特色的纪念品，白话是不屑的，很多东西到手，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黯然失色，甚至从生活中渐渐消失，纪念只是短暂的，永久不了。 而翡翠，也属于天然宝石，一个女人对宝石的占有yu wàng，甚至超越一个男人对一个心ài nu rén占有的yu wàng，同时，白话也是喜欢闪闪发光宝石的人。 “不都买了吗？”徐妍亮着手里的普洱，还有中药石斛，白药。 白话摇头笑了，这个姑娘是真心与自己相爱，对于消费yu wàng并不强烈，只要与白话在一起，那怕吃顿面，也够她幸福的。 “我们再走走！”白话笑了。 精美的石头可遇不可求，有缘分存在的，刻意寻找，或许终不如意，而不轻意的转身，或许就在眼前。 在这里，卖翡翠玉器的商铺，与其他地方卖服装与小吃的商铺一样，那是一排排，一条条街都是。 白话驻足，古朴的装饰，店招也有古风，白话指了指：“我们里面看看！” “里面的东西很贵的！”徐妍扬眉。 “我买得起！”白话说了一句曾经做梦都不敢说的话，如今却说得底气实足。 第543章 石子缘分 徐妍笑了，笑得很幸福，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而这时，他们都还在商铺的外头站着，只是决定进去看看，还没踏入商铺。 这里有卖原石的，就是一块看起来不起眼的石头，买下，自己打开，这叫“赌石”，赌石是考验眼力的，也靠缘分，也有很多人，因此而一夜暴富，也有人，因此而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白话没有这样的眼力，缘分大概也是行业说法，白话也不信。 “两位，看坠子还是手镯？”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店铺里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富贵之气十足，身上佩戴着不少的手饰。 白话微笑点头，没有回答，在柜台里看。 “石头，没有打开，或者去皮的没有入柜，老板要的话，可以给你看看。”老板发现，白话在柜台边移动很快，一眼过去，于是说。 白话摇头。 好奇心，此时在徐妍身上表现得尤为强烈，摇了摇白话的手臂说：“看看。” “看看！”白话回应。 老板马上转身，进了大概是仓库的后面，而后拿出一些小石头，个头都不大，目测最大的一块，顶多也只能加工成手镯，前提是必须都是料，而不是石头。 白话看了一眼那一堆石子，真的跟河里捡来的没什么区别，花数以万计的钱去买这样的石头，得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徐妍拿起一块翻弄着，其实也是门外汉，看着就是石头，与光芒四射的翡翠没半毛钱关系。 白话没急着伸手，因为此时，他也看不懂，相信缘份了。 白话良久，才拿起一块，还不到两指大小的石子，表面光洁，是流水作用，打磨过的光洁，手感不错，表面看不到一点儿的翡翠模样。 老板拿着手电递给白话，白话摇头。 此时，商铺里突然出现了一条狗，白话没有回头，狗从门从容进入，老板和老板娘看不见，那是条金毛犬，是白话的金乌来了。 金乌走到白话的身边，老板的手电已经打亮了递给白话，白话没接，低头看着脚连接金乌，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脚尖一样。 “老板，这个打着灯看更好！”老板提醒白话，但此时，他已经知道，这两个是门外汉，真赌徒。 “白话，就这块，可以做一个叶子吊坠，送给徐妍，价值连城。”金乌与白话说。 金乌此时只有白话和徐妍看得见，而金乌的声音仅有白话可以听到。 白话皱眉，这狗子还能分辨出宝石来，不会是坑我来的吧！ 白话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说话，肯定会被老板当作神经病，然后赶出商铺，扫地出门。 “信不信由你！”金乌又来了，还是这副不解释的态度，让白话好难办。 “白话，怎么样？”看到金乌进来，徐妍就有预感，大概金乌是来向白话提供建议来的，于是问白话。 白话还是没有接老板的手电，这手电照在石子上，可以大概看到里面表层下的情景，可白话到底没接。 白话点了点头，举着手里石子问老板：“这块多少钱？” “八万！”店铺里此时没有其他人，老板还是没有开口，举手作了个八。 白话皮笑肉不笑，点着头。 “老板，是不是贵了点！”徐妍在服装店，还价是高手，但在这种地方，毫无经验呐。 老板笑了笑说：“老板有眼光，就这块是我店里目前最好的一块原料，打开，里面肯定有料。” 着实，老板不相信白话的眼力，但当白话拿到这块石子的时候，老板也有些惊讶，或许就是缘分。 缘分，其实与蒙是差不多的意思。 白话一手拿着石子，一手掏出卡，递给老板说：“刷！” “白话，这不是八毛的石子，是八万！”白话的举动，着实把徐妍都惊愕了，八万可不是小数目，有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呀！ 白话笑了笑：“打开，做个叶子形的吊坠送给你。” “要是石头呢？”徐妍惊愕，心想，“要是石子，不是翡翠，我可不戴！” 卡刷了，白话还拿着石子，目测老板的店里，看不见加工的设备，但看老板的双手，这也是位行业的艺人，手上有艺人特有的痕迹。 “老板，麻烦打开它！”白话把石子递向老板。 “好的，请随我到后面来。”老板把白话放到了柜台走，然后去到了后面，果然是个工作间。 看到工作台上的半成品与打开的料子，白话深知这确实是位艺人，看到工作台上的成品，白话就感叹，还是位大师级别的。 老板没敢在中间切，也是忌讳这么干的，一但切废了，万一是块极品翡翠，那把店铺卖了都不够赔的。 老板没用切，而是拿着雕刻工具，在表层一点点往下打磨，马上就出现了一片绿色，很纯正通透。 “恭喜，这是块美玉，不，非常好的翡翠，与老板所说，制作吊坠非常合适。”老板在表层磨开之后，惊叹，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应该归自己，打开看看。 表层十字交叉划过，看到的都是绿。 “老板的眼力真的不错，没打开之前就设计好了，做叶子型的吊坠，这样不浪费料子，好眼力好眼力。”老板此时赞叹不已，对白话刮目相看，这才是高人，一眼就判断出石子是翡翠，还做出了设计构思。 而翡翠制作叶子型的吊坠，并不是白话的构思，也不是金乌的构思，而是借鉴了他人的设计，也是翡翠中多见的设计。 “……”白话没说话，向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老板，你这里提供制作服务。”白话问老板，既然是块料，那就得制作出来。 老板摇头，盯着手里的料子说：“我是个做雕刻的，但这块料子，我无法加工，得请大师级别的人物，否则毁了料子就可惜了。” 太贵重，老板不敢接手，然后向白话推荐了一位大师。 出店，老板非常热情，还要和白话交朋友，留了个联系方式就离开了，白话带着商铺老板的推荐到到了大师，给了料子，约定二十天之后取货。 白话算过，等拿到了吊坠就回白城，时间差不多。 第544章 你会离开我吗 “你怎么知道，那是块翡翠？”回到酒店客房，白话问金乌，臆想着，如果这样的话，今后带着金乌赌石，准发大财。 “感觉！”金乌说，但它能不知道白话的心思吗？“但别多想，有运气的成分，好好做宠物店吧！” “……”白话的话被堵了回去，然后不说了。 金乌是冥冥之注定帮白话开宠物店的，而其他金乌可能会有能力去做，但这不是他的职责，它不乐意干。 白话是金乌的主人，可以强制金乌做某件事情，而且做好，但也有限的，偶尔一次可以，但反复，甚至用来牟利，这违反的规矩，或许也会像影视剧里那样，金乌突然消失，原因是白话太贪婪。 财富对任何人都有无限的吸引力，白话也是人，同样有着无限的吸引力，可他知道，金乌是怎么来的，可能也会怎么消失。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白话有些困惑，如若不是今天想到这里，白话大概不会想着，金乌的今后。 人的寿命，长则百年，短则几十载，白话不相信人可以长生不老，自己终究也会在某一天闭眼睛，与世长辞，那时，金乌还在吗？ “你会离开我吗？”白话突然与金乌说。 徐妍听了皱眉，拍打白话的肩膀，这话说得对象搞错了吧！ 白话扭头，抚摸着徐妍的脸蛋，轻轻拍着，然后转回头望着金乌：“会吗？” “……”徐妍很不适，顿时感觉心疼不已。 “……”金乌望着白话，舔了一下舌头，心想，“这货，今天没吃药吧！” 着实，白话不仅搞错对象了，还说这么怪的话，对于金乌来说，很突兀，这么久，白话从来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世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默默点头了，有些问题不需要确切的答案，而胜似确切的答案。 因为翡翠的事情，白话甚至一时忘记了一天一夜不见的金乌是去干什么了，还没来得及询问。 此时金乌回避了白话的问题，白话好尴尬，扭头再望着徐妍，而徐妍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瞪着他。 “……”表错情是非常尴尬的事情，现在倒好，金乌不鸟白话，连徐妍也不搭理他了，这是个教训。 “那个……”白话得转移话题，省得自己继续尴尬下去，感觉客房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进展怎么样？” 显然白话没有看到猴子阴灵，金乌大概没有得手，或许只是看到了，或许在拟定捕捉计划，等待时机。 “没有！”金乌回答白话，趴在地，把头抵在相交到前头的爬子，深深地呼了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看到金乌这个样子，大概毫无收获，连猴子的毛都没看到吧！ “速度加快，尽快完成这单！”白话与金乌说，这是在布置任务。 一个人的生命，无人知晓什么时候会终结，但对于年纪大的老人来说，它的机率要年轻rén dà了许多，疾病，意外……都有可能随时把一个孤寡老人的生命终结了，所以白话希望那只护理灵宠可以及时地到达老人的跟前，伴随他的余生。 这点，徐妍是认同的，所以也说了：“这倒是真的，人家等着用呢！” 金乌感觉被过度使唤了，极度不乐意，趴着深呼吸。 这话怎么说的，一起出来的，凭什么这两货大秀着恩爱，玩得不亦乐乎，而我得工作，还催促不断，权利呢？ 金乌干脆起身离开客房，省得碍人眼了，见了令人心烦。 金乌走了，白话与徐妍对视一眼，然后白话深情问：“你会离开我吗？” “滚——”徐妍不想听这种情话，更何况刚刚白话和狗表达过同样的，至少得换一句吧！ “我不会！”白话自答。 “我不一定！”徐妍回答，然后爬到了床，熄了灯。 大部分的酒店客房布局都差不多，即使关了灯，也不妨碍白话爬床，然后打架。 …… 深夜，山林顿时响起一声吼叫，叫声不属于猛兽，而是一头牛，硬是惊得林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出林，林的其他动物也吓了一跳，谁知道一头牛会如此咆哮，声音吓人。 黑暗的林，月光无法穿透茂密的枝叶打到地表，而一头大黑牛低着头，它在享用美餐。 细察，黑暗享用美餐黑牛，前蹄踩着一只动物，龇牙撕扯着血肉，那只可怜的小生灵，已然是血肉模糊，本相尽失，已然判断不出来，它是一头山羊。 这是活物，被一头牛捕捉了，想想都令人害怕，牛什么时候是肉食动物，它明明是食草的。 飞禽，总有胆大者，腐食者总喜欢不费力，从他人口夺食，尽管冒着的可能是生命危险，但总这缺乏这样的主。 一只乌鸦躲在枝头观察，等待时机扑向黑牛，然后从它嘴分得一杯羮，可黑牛专注，两只耳朵竖起，qiè ting着风云变幻，一个细小的声响都会引起它的注意，何况是偷窃者。 乌鸦一度未等来机会，耐心随着时间而消耗殆尽，所以它甘愿冒险一争。 身体倾斜扑下，直扑黑头头部嘴下的血肉，黑牛感知到了一股气流涌动，直扑自己，可它依然装作旁若无人地享用新鲜的肉食。 近了，到达团年的头部方，突然黑牛仰头，张嘴迎接扑来的乌鸦。 刹车，急刹车。 仿佛还能听到乌鸦刹车时的急促声响，可是来不及了。 如此近的距离，乌鸦看到了黑牛的嘴，嘴里有着闪闪散发寒光的利牙，那不是食草动物，牛的牙齿，尽管没有长而尖利的獠牙，但有利用切割的锋利的尖牙，基因突变了吗？ “嘎……”乌鸦嘶鸣一声，奋力扑腾着翅膀，成功了，它成功逃脱了，但还是被硬生生地扯去了几根羽毛。 黑牛并不想真正tu shā一只乌鸦，毕竟它没几两肉，不足以给自己塞牙缝呢！它只是恐吓一下它，杀一儆百，让其他试图夺食的动物望而却步。 第545章 光速捕捉 黑牛的意图成功了，接下来，它安静地享受着自己的猎物，悠哉惬意，竟无一打扰者。 这就是那头从农户家中栏里逃脱的小黑牛，它长大了，很快，即使现在农夫出现在它的面前，也认不出这就是他家的牛。 黑牛不仅吃活物，还吃阴灵，只是眼下周边的阴灵已经被它捕捉殆尽，所以它只有吃活物来充饥。 而真正让它茁壮成长的并不是活物，而是阴灵，这种东西，吃下，可以拥有非同寻常的效果，远比人间美味与其他营养品，也胜过母乳。 片刻之后，黑牛享用完毕，留下一张皮肥地。 仰头，这里曾经是它寄希望的地方，这里可以让它快速成长，现在成长了，这里变成了它的禁锢之地，它渴望走出这片林子，外面是精彩的世界，有美好的一切，也有它的仇。 出去，这是必须的，但要有一个良好的时机，否则出去也是无所事事，等待，是值得的，它愿那一天来得早些。 …… 金乌步入这片陌生的山林时，午夜刚到，阴气在这片林地里弥漫，这里是保护区，所以几乎没有人类留下的踪迹，一切看起来那么原始。 所有的动物都在这里生老病死，它们的尸骸在这里腐烂，回馈这片养育它们的土地，而一只只阴灵也在这里游荡，不舍这片故土。 游荡，只对一部分的阴灵或者小鬼是永久的，诸多的阴灵和小鬼游荡都是有期限的，期限一到，或豁然开朗，自然下了地狱，或执迷不悟，被阴灵差捉拿了去，送到了地狱。 轮回，按天意，那是每一只阴灵或者小鬼的权利，只是在轮回路上，有坦途，有坎坷，一切经业为准。 这些，下了地狱的阴灵，都不关白话和金乌的事情，它们只对游荡流连在人间的阴灵感兴趣，是它们的目标。 猴子，在yn不是稀奇之物，这里栖息着多种猴子，金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有这样的依据的。 金乌今晚不打算白走一趟，否则金乌会笑死它。 一条步入深林的狗，模样是可爱的，但步态与形态，此刻它像一只蛰伏在这里许久的猎豹，匍匐着身体，大概是在守株待兔。 良久，月光高高挂在星空，今晚夜空很美。 金乌可以感知到阴灵的存在，同时，这片林子里的阴灵仿佛也可以感受到地狱犬的存在一样，许久都不见阴灵在金乌的眼前活动起来。 金乌是地狱犬，是只牛逼的灵宠，对阴灵又震慑能力，也有吸引能力。 可在这时，金乌似乎只有震慑能力，令所有的阴灵都远远地躲着它，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出现。 而这些，只是金乌的心里想法，实际上，等了片刻之后，眼前的林中，渐渐出没了许多的阴灵，但都不是金乌所需要的阴灵。 仰头望树上，猴子多时活动在树上的，地上反而更少，除非是觅食，但阴灵是可以不进食的，玩耍或许是它们永恒不变的乐趣，所以金乌把注意力放到了树上，树枝上。 果然，不久之后，树上出现了猴子的阴灵，它们一只只比活猴都灵敏地在树枝上跳跃。 从这一棵树上跳到了另一棵树上，摘了果子，却不食，抛来抛去，打闹欢乐无穷。 金乌把头趴到了爪子上，显然看到的阴灵让它失望了，都不是它所希望捕捉的阴灵，它不屑捕捉这样平凡的阴灵。 继续守候，一声鸣叫，金乌再次仰头，林间树枝上出现了一抹黑，成年的猴子，眉宇间是一抹白色，很显眼，令人注目。 “就是你了！”金乌突然笑了，等待许久，终于等到了期望的阴灵，自然心中窃喜。 这是只成年的白眉长臂猿，如果是活物，这是保护动物，但此时，它只是一只阴灵，当然驯化之后，或许有人可以看到它，但多数人是无法肉眼看到的，可以隐身的。 金乌等待着，白眉长臂猿跳到了面前的树上，金乌突然倏地跳起，一跃扑到了那棵大树上。 许多动物会爬树，但看过狗爬树的吗？ 金乌此时的表现真的和一只捕猎中的豹子一样，窜到了树杆上，四只爪子平时藏起来的利爪瞬间露出，扎进了树皮里，然后四肢用力，奋力向上蹬。 猴子是何等灵敏的动物，更何况是阴灵呢！那速度简单是声速。 看见一只狗扑上来，所有的动物阴灵都惊愕了，四下逃窜，仿佛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猛兽，专吃肉的猛兽，谁也不甘心成为猎物，填饱他人的肚皮。 然而，白眉长臂猿可以是声速，而金乌的速度是光束，永远都要快过声速，眨眼间的功夫，金乌已经扑到了白眉长臂猿的跟前，惊恐的眼神，惊愕的表情，长臂猿已经知道自己大概逃不了了。 动作稍一迟缓，果真被金乌按在了爪子下，长臂猿鸣叫，那犹如死亡时刻的最后鸣叫，金乌的利爪点着长臂猿的头，然后白眉长臂猿就乖巧了起来，不吵不闹，任由金乌摆弄。 然而，金乌没有心思去摆弄一只已经成为自己猎物的阴灵，跳下大树，白眉长臂猿也乖巧了跟着跃下，然后跟着金乌走出林子，走出保护区。 …… 昨晚发生了什么，白话毫不知情，不过昨晚睡得不好，这都是得罪了女人的下场，给白话上的一堂血泪课，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那么矫情，跟金乌说什么“你会离开我吗”。 夫妻相，这是形容一对本是夫妻的人，生活久了，渐渐访谈举止都被彼此潜移默化了，形成了共性，在寻常时候，会出现不言自明的默契。 白话和徐妍不是夫妻，但行为上已经是行为夫妻了。 日子也处了很久了，所以昨晚的事情，大概验证了“床头打架，床尾合！”的高深理论。 白话起床时，早餐就已经摆到了面前，徐妍买的。 “我爱你！”白话总算说了句弥补昨晚过失的事情，而且对于一位不擅长表达感情的青年来说，这实属不易。 第546章 火烧宠物店 金乌回来了，大概回来得又不是时候，刚进客房，看到这一些话，打算转身离开，回避这些shǎo ér bu yi的话，或许等会还有shǎo ér bu yi的画面。 “你回来！”徐妍喊了句。 大概shǎo ér bu yi的画面不会有，金乌驻足扭头，但不急于靠近。 “成功了吗？”白话问金乌，因为金乌昨晚一夜又不见狗。 金乌点头，然后门外进来了一只猿，黑色的皮毛，光亮整洁，眉头是白色的，看着很突兀的颜色，但这是它的本相。 “很好，我们晚上驯化了它，然后你把它送回宠物店，别让人家等久了！”白话马上做了安排。 “然后呢？”金乌问，其实它想，这趟回去了，就不打算再来当灯炮了，这么伟大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做得了。 “那个，到时再回来，不是还有一只阴灵要捕捉吗？”白话没说错，也不是刻意为难金乌，中年男人，就是那个汉奸，要一只恶灵。 金乌明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无奈，又无法拒绝的份内事情。 …… 午夜，子夜路上的宠物店和冥店开门了，此时，本是无人迹的子午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批痞子。 老王在宠物店里，小红在冥店里。 老王不知道，此时一场麻烦正在逼近，如果此时他看到了，定然知道，来者何人，毕竟痞子上宠物店找事的事情，仅有一起。 老王悠哉在吃着白话花钱买的有机水果，开始这些水果不起眼，老王还嫌弃，但听说价格昂贵，就尝试了。 老王的理论是这样的，不管东西好坏，只要花了大价钱的，都是好东西，自己可以不识货，但钱是识货的，这是常规理论，不得违背。 但老王往往会忘记，自己冥店里的商品，面对小鬼时，这套理论都见鬼去了，往死里要价，坑死的都是大头鬼。 为首的纹身青年，脸上的伤口看似好了，但伤痛永驻，每每面对镜子时，他的内心都是崩溃的，也在心底暗自发誓，要毁了宠物店，弄死宠物店里的宠物，所以今晚他又来了，还带着几个亡命徒，今晚他们不打算闯到宠物店，而是另想办法，把宠物店从子午路上抹去。 午夜的子午路上很安静，一伙青年，手里提着油桶，一直向宠物店奔来。 之所以称之为亡命徒，那是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宠物店的营业时间，而他们选择在这里时候出报复。 大概复仇的人都是这样的，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是来复仇的，像很多影视剧里的一样，这样才会有最大的kuài gǎn，但影视剧里的结果，他们没有深究。 老王美美地啃着果子，享受着此时宠物店里的安宁，灵宠们在地上玩耍，一副和平的模样。 经过冥店门口，纹身青年往冥店里看了一眼，空无一人，却发觉不了冥店的柜台里坐着一个红衣女鬼，这时，正目送着他们从店前经过。 宠物店里的老王依然没有发现门外有人到了，青年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没有通报，安静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玻璃门前站着人，玻璃门上的感应器就会起作用，玻璃门缓缓打开，老王发觉，抬头迎接即将进门的顾客，然而，只有一阵夜风穿过黑色门帘，掀动门帘，透过空隙，老王看到了外面有人。 对，是人，一是老王相信自己的眼睛，二是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没有通报。 杀人，痞子是不敢的，也害怕偿命，但火烧宠物店，这个完全可以。 青年看到了宠物店里椅子里坐的人，但他管不了那是谁，坐在椅子里的肯定是老板，于是马上向宠物店里倒汽油。 这种带着挥发性的液体，气味特殊，一下子，老王就闻到了，也看到了外面的人向店里倾倒汽油，马上起身，呼喊。 老王的呼喊，有异于寻常时候，那是喝，那是惊恐，那是呼救。 驯化室里的姜娅，马上意味着到宠物店里有异常，窜到了店铺里。 姜娅是尸，肉眼可见，外面的人看到了这个姑娘，但她不是先前在宠物店里看到的徐妍，青年调戏过徐妍，认得她。 青年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宠物店换人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宠物店里已经流淌着汽油，一个小弟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抛进了宠物店。 老王惊恐不已，这瞬间的变故，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要火一起，宠物店就乱了，毁了。 灵宠，其中还有经历过一次火灾的灵宠，是白话捕捉归来的曾经死亡在宠物店里的阴灵驯化的，所以它们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马上发出警告，一伙灵宠，往后面窜了去，跳上了楼梯。 呼喊，心动了驯化室里的灵宠和尸，也惊动了隔壁冥店里坐着玩游戏的小红，小红出了冥店，此时就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可是谁都发觉不了她的存在。 “噗……”火一下子起来了，小红见了，不得不出手，否则老板那里不好交待，她有一个技能，就是可以把火苗控制在某个范围之内燃烧的技能，马上施展。 无形的存在出现，犹如一块平面的玻璃，压在了整个宠物店的地面上，贴着地面，而汽油在下面流淌，火苗也在下面燃烧。 这情景可以说是非常美，非常惊人。 小红的技能一施展，老王就不跑了，火在烧，可是他感觉不到温度，反而是踩在火苗上，走在宠物店的地面上。 宠物店里突然明亮了，从来没有过的明亮。 纹身青年双眼圆瞪，这是魔术吗？ 火在烧，而宠物店里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损毁任何一样东西，连黑色的门帘都照样被夜风吹拂得摇摆。 这着实是活见鬼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事突发，可是宠物店里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的情报，也只有白话和金乌知道，其实早有眼线在纹身青年的身边，只是白话不在宠物店里，情报无法接收，所以青年才得逞，到达了宠物店放火。 第547章 驯猿 深秋的夜风有点凉，敞开的玻璃门，挡不住夜袭的风，吹动着黑色门帘，让门外的青年与弟兄可以看到宠物店里的情景。 宠物店里地面上的火苗，就像是流动在水面上的颜料，色彩斑斓。 这是奇异的一幕，谁也没有见过，就连小红自己也没有见过，多次的冥店门前焚纸，也只是犹如一口透明的锅倒扣在一个火堆上一样，火苗尽管受到约束，但依然像一盏巨灯，而现在，地面上不是火苗，而是流动的火光。 纹身青年咽了口唾沫，这是活见鬼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情景，不是见鬼，又是什么？ 人力不可能造就这样的情景。 火在宠物店里烧，而宠物店里一切如旧，只是明亮了些。 纹身青年还愣着，而他带来的几个，吓得尖叫，扭头就跑了，这个时候可没有兄弟义气，保住小命再讲义气。 纹身青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无人，惊恐不定，慌忙追赶，高声呼喊：“等等我，等等我……” 纹身青年，跑到马路牙子边上，一脚迈空，向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连滚带爬向前奔去。 老王踏过流动的火苗，走出宠物店，挑眉望去，痞子影子都没有了，已经逃远了。 “你弄的？”老王问门外站着的小红。 小红咬着唇点点头，感觉受委屈的是她，而不是被莫名其妙吓得连滚带爬逃走的痞子青年。 这次，谁都没有出手，只有小红施展了一下小技能，结果就把这事化解掉了。 “这伙痞子，已经来了几次了，看来没有下次了！”老王望着深深的子午路，寂静无人的街道，阴暗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呢喃。 “几次了？”小红很惊愕，毕竟这里可不是凡人可踏足的地方，怎么会招惹到痞子来这里闹事。 “第三次了这是！”老王摇摇头说。 老王扭头，走向宠物店，刚刚踏入宠物店，地上的火苗已经消失了，大概是燃烧完了。 姜娅在宠物店里看着，也没她什么事情，正想着施展自己的技能来保护老板的财产，可是，现在好像没自己什么事。 “姜娅，把那几只油桶收拾好，万一人家回来取，留着下次好用！”老王开始见到这一幕时，特别是青年带着向宠物店里倾倒汽油时，着实吓得不轻，以为今晚宠物店又得被烧了，其不料，多虑了。 姜娅没有回答，这些都是她应该干的，收拾残局嘛！ 姜娅到门口去收拾油桶，跑上楼梯准备躲到二楼的灵宠，也都纷纷地回归到了宠物店里。 姜娅弯腰拾油桶，而小红见势也帮忙，两头顶到了一起，彼此后退，尽管不疼，把做人的反应，抚摸着头，抬起彼此相望。 然后彼此默默无语，甩个眼神给对方，让彼此自己去人体会。 平静了，老王坐在宠物店里，把方才的消息通过消息的形式告诉白话。 …… 白话今晚没有睡那么早，有工作要做，既然金乌已经把白眉长臂猿捕捉回来了，那白话就得趁着有时间把它驯化出现，然后迟早送回到白夜宠物店，让老人早点领回家。 手机震动了一下，白话顺手抓起来，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白老板，宠物店被人放火了！” 白话马上回复信息：“烧了？” “没有！”老王回复，“还好，小红帮忙解决了？” “老王，有话能一次说完不？”白话回复，但马上意识到了，宠物店里好像多了个陌生东西，马上问，“小红是谁？” “……”老王拿着手机，愣了许久，在想，要不要告诉白话。 白话在宠物店的时候，红衣女鬼根本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而白话也没有问过，所以不知道。 “小红啊，就是红衣女鬼啊，宠物店里的那个，养着五只小猫咪的那只。”老王回复白话。 “……”白话愣了，是自己大意了，没问红衣女鬼的名字，现在居然是通过老王来告诉自己。 “宠物店有损失吗？”白话担心自己“苦心”经营的宠物店，万一再被大火焚了，岂不可惜。 “毛都没有……”老王顺便言简意赅把过程讲述了一遍。 白话看着手机想笑，想到了自己用来跟踪纹身青年等的九只阴灵，大概是自己不在宠物店，所以它们无处通报消息。 “可也没有阻止啊？”白话困惑了，九只阴灵，是经过自己处理的，不是寻常的一般阴灵，应该有能力阻止即将发生的，对宠物店有伤害的事情。 可是没有。 不去想了，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庆幸的是，宠物店安然无恙，大概从此以后，痞子青年也不敢带着人闯宠物店了。 酒店的客房，没有宠物店驯化室里的布置，但对驯化工作丝毫不会影响，而且客房里的灯光都是可以调试的。 没有方桌，白眉长臂猿就趴在地上，白话也蹲在跟前，金乌在旁，取黄纸，笔砚，白酒。 一切工具就绪，白话就绘制符文，画符，如今白话已经不生疏了，甚至可以说是娴熟了，一气呵成，一道黄符画成。 以符化入酒中，白话没有像其他阴灵一样，灌给它喝下去。 “喝了它，然后你就可以重新生活。”白话对白眉长臂猿说。 到底是灵长类的动物阴灵，其心智本就高，加上阴灵做了那么久，开双重智，所以智商真的不低，一般的农村老太太未必有它聪明。 白眉长臂猿望着自己的主人，它是信任白话的。 长臂猿伸出长满黑长的双臂，端起了眼前的杯子，大半杯，就是人，不是久混于酒市的酒徒，也喝不下那么装配。 端起来，酒气扑猿，味道是不好闻的，对于它来说，这是几世第一次喝酒，得适应一会才行。 “喝吧！”白话催促，这杯下去，估计能睡上好几天，时间紧迫，早点喝了，早点醒来，早点回宠物店。 白眉长臂猿知道自己是只阴灵，它甚至看自己的四肢都是若隐若现的，端着酒杯的双臂也是半透明的。 如白话所说，喝下这酒，大概自己就真实了。 第548章 其实是痛苦的 酒杯是高脚杯，是酒店的，还是那种大的，端在手里还有点压手，半杯白酒，如今已经染成了墨色。 看着酒杯里墨色液体，不像是酒，更像是一杯毒药，白眉长臂猿盯着许久，大概还在犹豫，尽管它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但它有选择服从与不服从和选择自己喝还是被灌的权力。 “……”金乌沉默。 “快点！”白话催促。 徐妍坐在一旁，看着白眉长臂猿阴灵，她在宠物店很久了，但几乎没有亲眼见过白话驯化灵宠的过程，今天算是首次。 “别催它，人家也要想好了！”徐妍大概以为，这是有自己的选择权力的，但实际上，到了这步，白话不可能再放阴灵回归了，如果不成，那就只有提前下地狱去了。 白话摇头。 白眉长臂猿不知道，这杯黑色的液体喝下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犹豫。 “……”白眉长臂猿看了一眼白话，白话的表情笃定，不容置疑，然后端着酒递向自己的唇，然后张嘴经，扬脖子，一口喝下了半杯酒。 “好样的，你应该要休息一下，苏醒之后，你会回归这个世界。”白话微笑。 白眉长臂猿喝完了酒，但并没有倒下，只是稍微出现了意识短暂模糊，但很快又清醒过来的，酒量太好。 过了一会儿，白眉长臂猿还没有倒下，白话就困惑了，心里道：“难道量不够？” 白话看了一眼金乌，金乌笑而不答。 又过了许久，白眉长臂猿还是没有躺下，这种情况，白话也是首次遇到，算是好奇吧！ “你不晕吗？”白话问白眉长臂猿。 长臂猿摇晃着身体，然后点头：“有点！” 此时，白眉长臂猿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前世的记忆在不断出现，做阴灵时的记忆也在不间断出现，出现了两个记忆混乱在一起的情景。 “啊……”白眉长臂猿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摇晃起来，感觉自己的头好痛，记忆反复交织，凌乱，挤压着头的感觉，好像脑袋要爆了一样。 “……”白话望了一眼金乌，不知所以。 白话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有求助于金乌，而金乌只作休息状，没有信息反馈。 白眉长臂猿站起来了，捂着头，在客房里乱窜，用头重重地撞击着墙壁。 良久，白眉长臂猿终于冷清下来了，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手术的病人一样，摊坐在地上，再没有力气起来跳了。 白话皱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大概就是清洗记忆的过程，只是从前，酒一下去，阴灵就睡过去了，至于疼痛感，都随着má zui而不存在，但这只白眉长臂猿没有醉，而是清醒着，所以疼痛会表现出来了。 这么一想，白话有些后悔了，应该给它下猛药，多给点，酒量够了，他就大概醉了。 白话猜想着，但实际也**不离十。 白眉长臂猿坐在地上，现在它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记忆都被清除掉了，眼前只有主人白话，和伙伴金乌。 “感觉怎么样？”白话问白眉长臂猿，感觉自己有种罪恶感，就像拿小白鼠做实验的实习生，完了，还要问人家感受。 白眉长臂猿望着白话，但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又像是伤口愈合时的痒痛感，遍布全身。 仰头，白眉长臂猿瞪大了眼睛，惊愕得不能言语。 白话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实为吃惊，因为从前驯化灵宠，灌下酒之后，他都没有留在面前观察，而这一次，他观察到了变化。 白眉长眉猿抬起双臂，从指尖开始，渐渐出现了实际可见的东西，真实存在的手指，而且还可以用肉眼看到，这种变化，从指尖开始，向双臂延伸而来，一点点变得真实。 白话皱眉，突然想到了阴灵下地狱的情景，移入地狱之门的阴灵躯体，会渐渐消失，连影都看不见，到最后一点都不剩下。 那种可见的真实速度还在移，要到完全可见白眉长臂猿，而长臂猿自己低着头在观察。 片刻，一只完好可见的白眉长臂猿出现在白话的眼前，就像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一样。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白话微笑致欢迎词。 白眉长臂猿一愣，这种现实真难人令人相信，更何况是猿，长臂猿在客房里看了看，眼睛的狗和人都是真实存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在它们的眼睛里真实存在呢？ 一面镜子，是客房为女顾客准备的，长臂猿跳到了镜子前，而镜子里出现了一只与它长得一模一样的长臂猿，通体黑色，只有两眉是白色的，皮毛光洁，在灯光下还散发着光亮。 “它真漂亮！”白眉长臂猿呢喃，这大概就是自恋了。 到此，白眉长臂猿驯化成功，趁着夜色，白话可以让金乌领着它回到宠物店交货了，五块钱也是钱，挣了再说。 白话招手，金乌走到跟前：“今晚出发，回宠物店，把它带回去，交给那个定制的孤寡老人，然后把那九只跟踪痞子的阴灵追回来，处理了，再然后，你就留在宠物店了。” 金乌早知道会这么安排，他得跑腿送白眉长臂猿回宠物店，但对最后的安排还是出乎意料，白话居然不须要它再回来了，可以留下在宠物店。 金乌没有意见，说走就走，反正这里也呆烦了，天天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秀恩爱，气煞狗也。 金乌马上领着长臂猿离开酒店，当然，出酒店客房大门之后，金乌和白眉长臂猿都是透明的，无人能看见它们，否则这两货走在大路上，肯定麻烦。 旅行还得继续，而且那块翡翠吊坠白话还没拿到手，继续玩。 趁着夜色，金乌和白眉长臂猿的速度相当快，想必如今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比拟的吧！即快，又安全。 要不，怎么说是灵宠呢！ 是夜，金乌领着白眉长臂猿回到了久违的子午路，金乌突然想吃狗不理包子和五香猪蹄了，还有有机水果，这些东西，金乌总是吃不够。 第549章 顾客去世 老王可不比白话，每天都得睡到太阳晒屁股，大概是老王老了，老年人总是睡不着，而白话年轻，年轻人总是睡不够。 老王起了个大早，吃早饭，开门做生意…… 金乌在宠物店里卧室的床上睡美觉，这床它已然很久没有享受过了，自己有了徐妍之后，金乌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但一想，那时白话都得睡沙发，也就心理平衡了些。 可是，最后，白话和徐妍睡到了床上，完全没有金乌什么事了，白话也有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感觉，完全忘记了这个红娘的好。 现在，至少暂时，床是金乌的，所以它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床上，毫无时间观念地睡觉。 不过，金乌不会毫无时间观念地睡觉，除非今日下着大雨，否则它都起得很早很早，大概每天都在太阳没有爬出山头的时候，它和黑猫玄武就已经蹲到了天台，守候着第一缕晨曦的到来。 灵气，是金乌和黑猫玄武必不可少的能量来源，而在太阳东升的时刻，是它们最佳吸收能源的时刻，所以有的话，绝对不会浪费。 清晨的天台，深秋的清晨，很凉，可金乌和黑猫玄武身上“穿”着厚厚的皮毛，足以抵御深秋清晨的寒冷。 白话昨晚驯化了灵宠，所以睡得晚，这时还正在睡觉，感觉他永远都没有起得比徐妍早，徐妍起了，而且已经在“装修”了，今天有今天的行程，既然来了，好风景还在等着，不能浪费，得去看看，浪浪。 …… 是夜，白夜宠物店照常开门营业，并没有因为昨晚痞子闹事而耽误，也不怕他们再来找事，老王也着实胆子大了，毕竟身后有帮东西撑腰。 白眉长臂猿老实地呆在驯化室里，等着它的下一任主人来迎。 宠物店里的日常如旧，外卖小哥先来，然后是花猫串门。 刚开门的时候，老王见到了金乌，以为是白话回来了，但寻过之后，并没有发现白话的人影，连行李都不见，就知道，只是金乌回来了。 发过消息询问白话，才知道，金乌是送灵宠归来的，而且将留在宠物店。 知道带着灵宠回来了，老王就忍不住到驯化室去看了一眼，然后发消息与白话说：“这是只保护动物，怎么领出门？” 这着实是个令人担忧的事情，保持动物养在身边不安全，更何况还可能要替代老人上街买菜，说不好，就被捕捉，带到动物园，或者放归山林了。 白话盯着老王的信息，其实这个问题作为宠物店的老板，早就有想过的，也有解决办法，这也是灵宠的一个特性，可以隐身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老人来了，收到三块钱，然后把灵宠交给他，这交易就算完成。”白话回复老王，根本不想解释，老王不宜知道太多，解释来解释去，没完没了，累。 老王愣了愣，不过他早就知道白话是什么尿性的，既然不说，也不必再问，问了也不告诉他，反而让人厌烦。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请灵宠？”老王问白话，因为白话根本没有告诉他，如何通知老人。 这才是老王应该问的问题，而白话已经作了安排，老年人，一个孤寡老人，手机都没有，所以白话只能让金乌去通知老人，当老人一看到来自宠物店的金毛犬，必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金乌已经在白天做完了，等着老人来就行了。 “大概今晚就会来！”白话告诉老王。 这下，老王心里才有底了，坐在宠物店里等着已知顾客的到来，他等着收到那三块钱。 而金乌此刻趴在椅子边，它的表情相当无奈，有些不快。 看着老王的表情，大概与人发信息聊天，所以它也想跟人聊天，于是跑上了楼。 宠物店里，为了彼此沟通，白话早就特意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这是为金乌准备了，可以千里传音来。 金乌躲进了卧室，门口的白凡依然悠闲地躺着，永远不挪动一下位置，仿佛是安置在那里的一个标本。 金乌进了卧室，那部固定电话就放在床头的床头柜上，不高，恰到好处，金乌使用起来不费力。 金乌走到了床头柜边，前脚趴到了柜子上，然后把听筒拔开，翻起在旁，然后举着爪子按个回拔键。 这部电话，只有金乌使用，而且只与白话通过话，所以记录里有白话的手机号码，只用回拔就可以实现与白话通话。 白话其实已经睡着了，但他睡得很浅，所以手机信息来时的震动就把他吵醒了，和老王聊了两句，现在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手机来电铃声响了，在这个寂静的客房里显得特别刺耳。 白话倏地坐起，一把抓过手机，马上接通，以免铃声吵到了睡觉的徐妍，但其实已经吵到了，徐妍睡眼惺忪，扭头望着白话。 电话是宠物店来的，所以白话不急着说话。 “白话，晚了，白眉长臂猿晚了！”对面是金乌在说话，传过来，在安静的房间里，连徐妍都听到了声音，只是听不懂狗语而已，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话一愣问：“什么晚了？” “老人已经去世了！”金乌告诉白话，带着惋惜的口吻说。 白话沉默了，他尽管极力地争取，用了最快的时间去寻找阴灵，找到之后，马上驯化，连夜送回宠物店，但还是来晚了，老人最终还是在孤独中死去了，连自己定制的灵宠都没有见到。 大概他死的时候，也在心中感叹，死也死不瞑目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话开始内疚，或许可以再快点，或许有灵宠的陪伴，老人还能多活几天。 “就在昨天晚上，是邻居发现的，不见他人起来，所以去看看，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身子都凉了！”金乌是在讲述别人的告别过程，但身同感受，带着点点伤感。 “……”白话沉默，这种感受，他尽管没有死过，但可以想象。 第550章 精神病人 或许他可以早点来宠物店，早点找到白话，可是，这些只能是假设，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葬在那里？”白话再问金乌。 白话感觉，自己是对不起老人的，现在可以做的，大概只是到老人坟前看一看，烧点纸钱，然后道歉。 付了钱的都是顾客，那怕今天他已经不在了，而这交易也因为老人的死去而无法完成，这影响到白夜宠物店的成交量。 当然，还有白话个人情感的掺杂。 “嗯！”金乌说完，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徐妍看到白话的表情，很伤心，很难过的模样，问他。 白话深吸了口气：“接了单生意，就是那只白眉长臂猿的下任主人，他是位孤寡老人，现在灵宠已经送回宠物店，等着老人来交易，可是老人在昨晚就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样的故事，结合着老人的身份，徐妍也凭添了一丝感伤与痛心。 “怎么会这样……”徐妍叹息，不能去地狱找人评理，只有叹息。 命数，谁也无法逃脱，自有天定。 …… 老王同时经营宠物店和冥店，尽管每天的营业时间很短暂，但足以装满他的口袋，每天晚上都乐呵呵的。 金乌回来了，老王稍有收敛，晚上送来的水果，他极力去克制，金乌无论如何都得占大头，而且不仅是水果，连早饭狗不理包子，五香猪蹄，老王都得屁颠颠地去买，有今天的成就，金乌才是功臣，这点，老王比白话都明白。 午夜，宠物店再开门营业，金乌就钻出了宠物店，宠物店里有老王看着，金乌有自己要办的事情，白话交代的事情，它必须亲自去办，那怕相当麻烦。 深秋，夜凉。 晚饭后散步的人少了，而且出来散步也只是家门口走走，然后马上折回家。 所以到了午夜，白城的大街小巷，除了一些不得不出门的，暂无无关人员走动，金乌走过大街，钻进小巷。 第一个寻找到的目标是那个纹身青年，他的居所很特别，现在是医院，而且医院也比较特殊，远离居民楼，甚至都到了郊外。 医院里的病人个个特殊，要不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想象能力，就是有令人惊叹的语言能力，甚至有自己假想自己是台电冰箱的，于是把手指往插座扎里捅，浑身颤抖一阵之后，浑然倒下，穿着白褂的男护士马上把人抬走，送急诊。 甚至到半夜，如果不是护士的一些特殊办法，依然会混乱不堪。 而这个地方，就是精神病院，那个纹身青年就居住在这里，在火烧宠物店的第二天，他就被诊断为精神病，被家人同护士一起送到这里的病房。 纹身青年不同其他病人，它是新人，所以有特殊的待遇，分配以了一个独居室，此刻，他仰面躲在病床上，看着很安详，应该是睡着了。 金乌毫无障碍地出现在病房门里，穿过门进了病房，灯亮着，但不是很亮，应该是为了照顾病人何处，调试着到了最合适睡眠的亮度，又不妨碍医生或者护士随时查房。 一只阴灵，此刻就蹲在纹身青年的身上，面朝纹身青年的头，俯视着他的脸，它依然按照白话的要求在监视着纹身青年的举动。 可是，现在纹身青年都睡死了，还要监视吗？ 没错，被白话控制的这些阴灵，是机械化的，逻辑就是那么简单，既然是监视，那怕纹身青年死了，想必也会守候着，注视着尸体的腐朽过程。 “可以回宠物店去了！”金乌与蹲在纹身青年身上的阴灵说。 那是只猫咪的阴灵，而且是只小猫咪，模样可爱，不能把这么可爱的模样与监视者的嘴脸联想在一起。 小猫咪跳下了纹身青年的身体，到达地面，然后透过门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宠物店走回去。 没有曲曲折折，一切都是原定的计划之中，阴灵脱离不了金乌的控制，而且金乌本就对阴灵有种莫名的震慑能力。 小猫咪的阴灵离开了，但纹身青年依然在沉睡，他被注射了药物，让他安睡不闹的药物。 金乌走到床边，把嘴凑近到纹身青年的耳边，轻轻地吐气，轻风拂耳，却不似情话，而是地狱咆哮。 “啊——”纹身青年犹如噩梦初醒，本想倏地坐起，无奈，身体被kun bǎng固定在病床上，只能动弹动弹，无法坐起，恐惧的双眼，瞪得犹如灯笼般，眼神焕散，再也聚不拢了，往日风采也将随风而去。 是的，他病了，得的是精神病。 不是那只小猫咪的阴灵在作怪，而是被宠物店的那一幕，活见鬼吓坏的，一下子把精神吓崩溃了，再也医治不好了，所以他现在在这里。 “啊……放开我……有鬼……有鬼啊……”纹身青年挣扎着试图挣脱禁锢，但无论如何，他离不开病床，惊吓除了给他病之外，并没有给他无限的力量。 金乌冲着纹身青年吠叫了一声。 纹身青年仰头，他看见了，第一次看见了金乌，一条毛色纯正的金毛犬。 “啊……有狗啊！”纹身青年，再度陷入惊恐之中，大声呼叫，仿佛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刻，凄厉的惨叫。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闻声，匆匆赶来，打开病房的门，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更不可能有纹身青年所说的，鬼和狗。 看着病床上挣扎，试图挣脱禁锢的纹身青年，几个身强体壮的男护士一涌而上，按住了纹身青年，加固了kun bǎng的带子，让它挣扎的空间瞬间变小了，几乎动弹不得。 “他到底是病得严重！”医生皱眉，沉默许久说。 男护士累得够呛，一句护士咽了口唾沫，看着病床上念旧挣扎的纹身青年，对医生说：“要不再打一针吧，否则影响其他病人，今晚得不得安宁。” 医生无奈，在这个地方，没有更好的办法，否则今晚大家都没休息，一但影响到其他病人，那医院就会一下子炸开了锅，一发不可收拾。 第551章 特殊阴灵 一针下去，片刻见效，而金乌已经走出了精神病院，九只阴灵，现在只捕捉归来一只，还有八只，金乌必须亲自去一一捕回，晚了，怕是要招惹麻烦。 对于金乌而言，被放出去跟踪监视纹身青年以及他的八个弟兄的阴灵，相当于都安装的定位系统一样，这已经超越了金乌的感知能力，但实际上还是感知能力在起作用。 毫不费劲，金乌找到了第二只阴灵，庆幸的是，这位青年并没有因为惊吓而犯了精神病，大概只是第一次在宠物店闹事的时候他在，而放火的那次，他没有参加，所以没有得病。 他的脸上依稀留着伤疤，是给宠物店里的灵宠给挠伤之后留下来的。 深夜，青年已经睡了，他安静地睡在床上，那只监视它的阴灵依旧蹲在他的身上，金乌见到了阴灵，只是吩咐它离开，然后自己也转身了，并没有对青年做任何事情，因为青年是个健康人，而且经过纹身青年这么一病，相信再没有人敢乱来，连提都不会提起宠物店的事情，今后看到宠物店都能让他们浑身发抖。 千里马有日行千里的能力，而金乌亦有同样的能力，甚至远超千里马，是千里马不能比拟的存在。 所以不多时，金乌就已经把九只阴灵全部收回到了宠物店。 九只阴灵监视九个青年，青年们的情况，并不都完好的，最惨的就是纹身青年，他得上了精神病，住在精神病院，轻的也都精神混乱，迷糊着，多数人还是清醒的，在家里好好养着，想办法忘记宠物店和宠物店里发生的事情。 金乌回到宠物店的时候，老王还坐在宠物店里，宠物店还没到关门打烊的时间。 金乌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九只阴灵已经就绪等待着金乌的归来，现在的它们不伦不类，即成不了灵宠，也下不了地狱，所以要选择今后何去何从，依然离不开金乌。 九只阴灵，是在子午路上随便捕捉的，它们有的有自己的去向，是zi you的，应该还它们zi you，是应该下地狱的，金乌今晚也要送它们一程。 一只只阴灵被送上了方桌，金乌一只只还原他们最纯正的阴灵身份，没有用符，也没有使用任何的法器，只是金乌使用了自己的一只爪子，一只只阴灵的头抚摸而过，仿佛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这之后，一只只阴灵都回归到了真的我状态。 六只阴灵，金乌打开门，放它们离开，它们走出宠物店，然后去向zi you，都散落在子午路的每个角落里。 而剩下的三只阴灵，都留在驯化室里。 金乌也跳下了椅子，到达地面上。 驯化室里开着灯，是红色的光芒，依然暧昧到让人浮想连篇。 金乌蹲坐着，抬起一只前爪子，轻轻点在地上，然后以此为起点开始画圈子，开始，经过都没有任何的异象，但到起点与终点汇合时，突然光芒乍起，直射天花板，以地上画出来的圈子为起点，形成一个空心的柱子“顶天立地”，支撑着苍穹。 地狱之门打开，现在该去的阴灵应该去了。 金乌扭头，一旁站着等待的三只阴灵凝望着眼前的地狱之门，地狱之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驯化室，只有此时才是最光明的时刻，阴阳分明的时刻。 “现在你们可以去了！”金乌与三只小阴灵说。 下地狱，对于人而言，这是种恶毒的诅咒，对阴灵而言，这也是种消亡，从前，阴灵人间不再，地狱暂留其名，或许过不了多时，地狱也不再有它们。 所以，没有谁会心甘情愿下地狱，何况三只小阴灵，它们远远看不透人间疾苦，参不透生死相依。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对于现在的阴灵而言是死，但到了地狱再转一回，那就是生了，轮回。 听了金乌的话，三只小阴灵都不由自主地后退，那怕选择不能，无能为力，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下地狱的阴灵，那怕能在人间多喘口气，也是挣到了。 金乌望了一眼三只小阴灵，大概每到此刻，金乌都得动动嘴，否则会一直僵持着，时间浪费了，事情办不了。 金乌靠近，一口叼起一只阴灵，然后直接往地狱之门中光芒中甩了去，阴灵瞬间消失在光芒前，入了地狱之门，转瞬消失。 “地狱见！”第二只阴灵，大概是看到了第一只阴灵的结果，无法逃避，甩下一句话，也应该是诅咒，然后走向地狱之后，自己下地狱去。 阴灵靠近，生与死的转变，时间越久，痛苦越多，既然这样，那就应该以最快的方式进入地狱之门，下到地狱去，这样也减轻了痛苦。 第二只阴灵转瞬消失在地狱之门，到了最后一只阴灵了，前面两个已经都给它做了示范了，好的，坏的，现在它要不选择同样的方式，要不自己独创一个方式，但无论如何，今天都逃不过下地狱的命运。 金乌把目光定在最后一只阴灵上，阴灵仰头沉默，然后慢慢走向地狱之门，它很小，很胆怯，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所以它的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金乌在地狱呆过，它知道下地狱的阴灵会是什么样的，但它又没有义务告知这只阴灵，而且也不想。 没有安慰，没有嘱咐，只有等待，如果不自己下地狱，那就金乌送它一程。 片刻，它选择好了。 它慢慢地走向地狱之门，那怕头已经伸进了地狱之门，身体也是缓慢地进入，或许在瞬间，它明白了，一切美好与痛苦，都得慢慢体会，否则这人间白走一趟。 要下地狱的阴灵走了，金乌抹掉了画在地上的地狱之门，驯化室里也恢复了暧昧，老王也在关门了，宠物店的一夜又结束了。 宠物店的一夜结束了，金乌的一天还没有结束，尽管白话让它回到宠物店，但是它没忘记在外旅行时，白话交待过的事情，还差一只阴灵，一只汉奸定制的恶灵。 第552章 病发的阴灵 灵宠都须要阴灵去驯化，而不是凭空臆造出来的。 金乌在宠物店关门之后，又走出了宠物店，它要去捕捉一只凶恶的阴灵，一只非常凶恶的阴灵，以备驯化恶灵所用。 寻常人们骂一个死咬着人不放的人，做“疯狗”，那怕是得理的不饶人的那种也算，而事实上，在动物界，着实存在疯狗。 从前，人生病都缺医少药，何况动物。 狗的发病率也不低，而且有一种是处于疯狂状态，着实是种病。 但有一种不是，就是奶崽的母狗，它很凶惨，但在它的世界里，它是位尽职的母亲，有人靠近幼崽的窝，或者试图伤害幼崽时，那么它就会攻击人，而这时，被攻击的受伤者，如不及时注射狂犬疫苗，那就存在狂犬病，死亡率很高。 无论人间，还是阴司，看门最好不过犬。 尽管白话没有明确告知，须要一只狗，但金乌已经锁定为狗，让一条疯狂来看汉奸的门，大概有“biǎo zi配狗，天长地久”的意思。 子午路上显然是没有这样的阴灵，否则留不到今天，必定消灭，扔它下地狱去。 金乌对白城的熟悉程度大概和白话差不多，白话是长着腿少出门，金乌是条狗，难得出门，多有不便。 大地方知道，小地名根本不在记忆之中。 金乌走出子午路，午夜的风习习吹来，阵阵凉意，金乌迎着风，眯着眼睛，不喜欢这个季节，不够热闹，因为凉，所以街上人迹稀少，甚至金乌都不用隐身，大摇大摆穿过大街小巷，无人打扰。 金乌到达白城的古城墙下，上次白话带着徐妍来这里吹河风的时候，白话说，这里应该有古老的阴灵，可是一直没有来捕捉。 白话是无心说的，但金乌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既然白话没有机会来这里捕捉阴灵，那今晚金乌想在这里试一试，捕捉一只古老的阴灵。 金乌延着古城墙走，这里半夜已经没有人了，更没有人会站在城墙上吹风，阵阵的凉风吹来，让人打寒战。 金乌披着一身的长毛，还稍感觉些凉意。 白城从不缺阴灵，那怕此时的古城墙上，也散落着诸多的阴灵，但它们都不是古老的阴灵，也不是久居在城墙上的阴灵，只是暂时逗留，或者到这里游荡来的。 金乌对阴灵的震慑能力，是它自带的光环，走在古老的城墙上，阴灵们都退开让路，经过的每一只阴灵，都驻足低头，以示尊重。 金乌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仅是阴灵这样，就连灵宠也会这样。 走过一只只的阴灵，它们可以被捕捉的，但金乌不屑，今晚有目的而来的，宠物店不须要有阴灵，不屑去捕捉。 金乌到达一个城楼的地方，这种地方，白天，也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站在这里看风景，眼下是条河，对面是发展中的城市一角，新盖的大楼立以河的对岸。 金乌驻足，因为这里有一只阴灵，仅有一只。 那是条狗，黄狗。 是只阴灵，黄狗的阴灵，它站在城墙头，仰望着星空，但夜空根本没有星月，只是无边际的黑暗。 黄狗扭头，看到了金乌，但只是眯了一眼，又把头正过去了，看它心目中的星空。 “找你很久了！”金乌与黄狗阴灵说。 黄狗的姿态太高，居然不把金乌放在眼里，其他的阴灵都低头以示臣服，而它却眼中无金乌，有些过分，同时也表示，它有能力与金乌相抗。 黄狗低头，看了一下眼前的路，然后跳下城墙，一跃到达金乌的面前，仰起脖子，把鼻子凑近到金乌的身上嗅了嗅。 狗，离不开鼻子，永远！ 那怕是只阴灵也一样，黄狗需要鼻子，通过鼻子一闻，它大概就能知道，金乌是什么样的存在。 “”黄狗着实惊讶了，然后退了一步，与金乌保持安全的距离。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那就听话，跟我走！”金乌与一脸惊讶的黄狗说。 如果听从，那就意味着自己已然表示了臣服，在这片区域，它才是王，一只疯狂的王者，如果臣服，今后怎么称王。 “不可能！”黄狗看着神气，仰起脖子回答金乌。 这个结果，早在金乌的意料之中。 “你会后悔！”金乌回答黄狗。 “无所谓，反正”黄狗没有说完，它是有病的，但如果说出来，大概有“我有病，我怕谁”的意思，多有讽刺。 沉默了片刻，既然被捕捉的阴灵不服从，那金乌只有选择最有效的办法，就像捕捉其他阴灵一样，为了节省时间，不浪费口舌，直接像打猎一样捕捉，然后带回宠物店就好了。 但金乌今晚希望可以通过口舌来劝服黄狗跟自己走，可现在看来，已经失败了，这货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对金乌这样的存在，尽管害怕，却不惜一博，后果知道，但心存侥幸。 对于一个猎手，猎物的挑衅，是对自己的羞辱，金乌怎么可能容得下一只阴灵羞辱一只地狱归来的灵宠，不仅丢自己的面，把地狱的面子里子都丢了。 金乌嬉笑，向黄狗迈了一步，它很小心，因为这只看起来正常又嚣张的黄狗，一但激怒，会是什么样的状态，绝非寻常阴灵可比的怪物。 而金乌只是向它迈了一步，黄狗突然面目狰狞赶来，龇牙咧嘴，露出深藏在双唇之下的尖利獠牙，口水似乎过多分泌，从牙间流出，拉丝垂涎落地，连同是条狗的金乌都觉得十分恶心。 病，一只活物狗狗是无法掩藏的，但对于一只阴灵，那怕活着时有病，但成了阴灵，就可以暂时掩藏赶来，一但激发，犹如此刻的黄狗，上面狰狞，本相暴露。 要捕捉到黄狗，这一幕必须经历，金乌早有心理准备。 恶灵与恶灵之间还有区分，如安平起初在养鸡场捕杀的恶灵，与今晚金乌捕捉的恶灵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存在，安平捕杀的只是复仇阴灵，而金乌捕捉的是病发恶灵，复仇者尚存理智，病发恶灵心智暂无，凶残数倍。 第553章 捕恶灵 面对这样的恶灵，金乌也得小心，阴灵无肉身，不存在损毁的说法，但金乌是有肉身的，一但伤了，也要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疯狗随时都能咬人，更何况一只疯狂的阴灵，金乌盯着疯狗，留意它的举动，随时准备应付它的攻击。 恶灵金乌已经遇到过很多只，寻常时候，只要不伤天害理，金乌都置之不理，更不可能主动攻击金乌，但现在的这只，是金乌要捕捉它，它才反抗的。 如果是人，好言好语，或许可以劝，把好处都说了，然后阴灵就跟着金乌走，但在阴灵的世界，不存在这种花言巧语，大概与侠客岛差不多。 逃避已然不可能。 所以黄狗龇牙咧嘴主动扑向金乌，金乌没有迎着凶猛的势头与之硬碰硬，而是侧身闪躲，使得两者都无损。 黄狗扑空，眼见直撞向城墙，突然又刹住了，马上掉头。 “”金乌悠闲地站着，盯着这只恶狗，一切都是意外，如果它没病，或许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或许早就轮回了，何止千百回。 可怜，可怜之狗，必有可恨之处。 它是一条富贵人家的狗，死去已经很多年，曾经伤及无辜性命，但因为它是富贵人家的狗，人死得无辜，而它却得以安然无恙，甚至它的主人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付给受害者。 狗一向都是随认主的，如果主人恶，那狗也恶，如果主人善良，狗也善良。 所以，金乌并不可怜这条黄狗，何况现在它还拿凶恶的面目来对金乌。 恶终究是恶，前世的因造就今生的果。 黄狗发出沉吟的吟叫，盯着金乌，然后再度扑向金乌，金乌这回没有闪躲，而是迎面相对，两条狗突然前肢都跃了赶来，像黑熊打架一样的姿势扭打在一起。 阴灵损坏，金乌不怕，还能修。 金乌张嘴就在黄狗的脖子下咬了去。 一声狗叫，凄厉痛苦，只有挣扎回避。 黄狗挣扎着，脱离了金乌的利牙控制，退到了墙根下，它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了只小黑孔，那是金乌留下的牙孔，可不见有血液涌出，连一点的汁液都没有，仿佛是具干枯的僵尸。 黄狗也会疼，但不再惨叫，扭动着脖子，还能动弹，对于一只活久的阴灵，这点伤没什么大事，那怕咬断了头，它依然是活着的。 金乌没有一次性zhi fu它，而且此时也不适合把黄狗收入嘴中带回宠物店。 打斗继续，只是没有观众，连在城墙上游荡的阴灵都一只只跑远了，躲得灵宠远远的，免得一场撕打波及到自己的安全。 “嗷”黄狗突然仰起脖子嚎叫，声音像极了深山老林里的狼叫。 随后一股气浪随着黄狗的嚎叫，从它的嘴中推出，一层层，一重重，像是海浪一样向四周扩散，一重重撞击在金乌的身上。 金乌身上的毛被掀动，像是金色的麦浪。 眯着眼睛，迎着气浪，金乌笑了。 不过，能使出这么大的气浪来，这黄狗也是修行很久了，一只阴灵，能做到这样的，已经算是极品了。 金乌没有再扑，而是猛然抬起一只爪子，居然可以高举过头，然后忽然顿下，点在地上。 地震，是由一个震源开始的，而此刻，一场小地震在古老的城墙上发生了，震源就是金乌爪子点中的地，由此开始，一重重震动迸发，向外推去，甚至可以看到铺在地上的青砖在起波浪。 黄狗身体摇晃，它尝试着定住自己，但毫不起作用，此时，它就像是wāng yáng中的一片落叶，随波逐流，不能自己。 金乌仿佛在另一个世界，这里的震动丝毫不影响到它的行动，它靠近黄狗，黄狗惊恐不安，一双眼睛里尽是惊慌。 金乌突然张嘴，嘴里的牙显得阴森，寒光四射。 黄狗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不安，但已经无能为力，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片飞舞在空中的羽毛，只要谁吸口气，或者吹口气，自己就得改变轨迹，改变命运。 黄狗的四肢突然离地，像在太空中失去重力的物体，漂浮赶来。 “”只有惊恐，心都吓得打颤。 金乌张着的嘴，此时在黄狗看来，那是血盆大口，随时可以把自己吞噬，而实际上，黄狗已经在运动了，它缓缓向金乌的嘴靠近。 “前世繁华，今生荣耀”黄狗惊叹。 但这些，眼见转瞬即逝，叹息不已。 “汪汪”突然，又变了，黄狗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虚化，连作为阴灵的自己，都已经看不见自己的爪子，淡淡的雾起，而爪子已经幻化作了白雾。 而后，连自己的声音都消失了，快速主动地钻进那张血盆大口，然后坠入无尽的黑暗。 风停，地不再动摇，安静了！ 金乌合上嘴，舔巴了一下嘴，仿佛刚刚吃了点甜点，意犹未尽。 看了一眼眼前的景物，一切如旧，方才的争斗，并没有造成破坏，古老的城墙依旧伫立着，看着白城的欣欣向荣。 步伐轻快，金乌已经回到了宠物店，宠物店里，此时也已经安静了。 像黄狗这种游荡在人间久矣的恶灵，是不可以把它直接安放在宠物店的，这样很危险，金乌虽然把它捕捉回来了，但它不属于金乌，也不属于白话，它还会逃，甚至鱼死肉破，对宠物店进行一场大的损毁。 卧室里，金乌跳到了床上，躺下休息。 昨晚的事情，白话是不知道的，金乌大概也不打算把捕捉到恶灵的消息告诉白话，省得白话又折腾自己，干脆等白话回到宠物店时再说，反正对于汉奸的业务，能拖一时是一时，给有志之士多留些时间。 黑暗中的阴灵越来越少，山林里已经没有几只zi you活动的阴灵了，既然有，也是知道危险的，所以躲藏在它们生前居住的窝里不敢出来，谁都不愿意把自己奉献，送到黑牛的嘴里当点心。 它太强大了，山林里早已经没有可以zhi fu它的对手，它是这里的王者。 第554章 归来 山林的边缘，离人烟越来越近，黑牛站在这里眺望，可以看到光亮，那里有人家，但这不是它的目标，对人类，它没有多大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渴望，对于一个有独立思维的黑牛，一直存在，否则不至于逃离农夫，抛弃母牛。 什么时候离开，这是个问题，对于开智的牛来说，是要计划计划的，免得再当屠夫刀下的鬼。 夜越来越深，无处的农庄里突然响起了今晨的第一声鸡鸣，黑牛马上转身掉头，小跑着进入山林，转眼之间，被黑暗淹没了。 …… 旅行是快乐的，时间过得很快，白话拿到了自己送给徐妍的礼物。 一场看着不起眼的石子，如今却大放光彩，碧绿的石头，色彩纯正，被大师精心雕琢，再添加意境。 这是一场叶子型的吊坠，用了铂金镶嵌，光是制作手工费，白话都掏了好几万，看到东西之后，觉得值。 拿到礼物，应该要有一个美好的传递过程，故事多半发生在这个时候。 “喜欢吗？”白话拿着翡翠在徐妍的胸前比划。 宝石谁都喜欢，何况女人乎！ 只是这翡翠一戴，似乎显年纪。 “喜欢！”徐妍到底是爱宝之人，更何况这宝贝是心爱的人送的，那有拒绝的道理。 白话笑而不语，然后为徐妍佩戴好，扶着她的肩膀细作端详，频频点头，说了句情话：“相较之下，还是你更漂亮！” 男人的情话，不说就算了，一算就能捕获人心，这才是能耐，而白话大概成功了。 爱，不只是在嘴上，还在身体上，不只是说，还在做。 徐妍投入白话的怀里，相涌而笑，这样的画面，许多人都想要过，可能有多少人获得过，幸福感满满的。 起初，逗留，一是游玩，二是等着这块翡翠，现在玩够了，翡翠等到了，应该打道回府了。 来时急切，归时更急切，归途顺畅，很快就到了白城。 回到白城时是清晨，白话昨晚没有休息过，而是趁夜赶路，到达时，连老王都没有起来，子午路上还有很多商铺没有开门。 随便买了包子，回到宠物店时，金乌在楼上就闻到了楼下的狗不理包子香味，摇晃着身体奔下楼来。 多日不见，金乌扑向白话，真的是一通又亲又咬。 这样的故事，或者这样的画面，其实每天都在发生，久违之后，再见面大概都这样，毕竟很多视频里都有这样的画面，只是白话不经常出门，所以这类画面难有机会发生，今日也算是第一次，倍感养宠物店的好处。 同样是宠物，可黑猫玄武的态度却不似金乌，猫嘛，可以理解，这种动物向来高冷，别说跑来蹭你的脚踝，就是看，有时都懒得看你一眼，即使看你一眼，也有种令你感觉倍受嫌弃。 白话回到宠物店，当然先视察一下自己的宠物店，看看老王在的这些天，是不是把自己的宠物店豁豁了。 宠物店里一切正常，当然这不都是老王的功劳，老王只负责到点开门，来客接客，到点关门，而其他的事情，比如打扫，姜娅干的，比如抵御外来骚扰，那是人家小红的功劳。 此刻，凡是宠物店的功臣们，都聚集在驯化室里，这里是它们的庇护所。 一切也算正常，该在的还在，只是多了白眉长臂猿。而多出来的恶灵黄狗，还在金乌的嘴里没吐出来，白话不知道。 到家了，白话感觉累了，尽管是清早，还是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至于姑娘，这是二十一世纪，网络变得强大，徐姑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但靠坐在床上玩手机，朋友圈猛发照片。 捧着手机，还时不时发出笑声。 白话到底是累了，睡得不省人事。 …… 白话归来的消息，老王不知道，但在打开冥店大门时，看到了外面的车，老王就知道，白话归来了。 老王看到车的时候，先是一愣，没有喜，反而是心里难受，意味着，他不能再在午夜的时候，坐在宠物店的老板座上，意味着，他失去了一份收入，不菲的收入。 “白老板……”老王退到了店外，仰头呼喊。 白话似乎感觉有人在喊他，可他到底没有醒过来，只是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徐姑娘玩着手机，正嗨，对楼下的老王完全不理会。 “这人，回来也不说一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老王呢喃，回到冥店，瞟了一眼柜台后的坐，那里没有鬼，是白天，小红不可能在这里时候坐在那里，磕着瓜子，玩着手机。 一天很快，也很漫长。 白话一觉睡到天黑，老王煎熬着坐到天黑。 还是不见白话的人，大概只有等到午夜时分了。 …… 回家的感觉与出门时的感觉，差不多，激动。 白话准时打开了宠物店的门，然后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与之前和想象差不多，先是外卖小哥来了，见到白话和徐妍有丝的惊讶，但只是瞬间，而后照常签单。 大妈的花猫也来了，站在门口看到白话，喵了一声，不需要白话的回应，自己打伙伴玩去了。 白话有些日子没吃这水果了，徐妍洗了来，吃着水果，扯着淡。 玻璃门打开了，一只头探了进来，不用说，这人肯定是隔壁老王，妨都妨不住，动不动就串门。 “白老板……”老王嬉笑走进宠物店，“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老王的语气极力保持着缓和，不让白话发觉，其实自己希望白话晚些时候回来，让自己多卖几只灵宠。 白话睨了一眼老王，递了一只水果，然后又瞟了一眼宠物店里的灵宠，着实，数量大减，是他不在的时候，老王买出去了不少灵宠。 “你要去接我吗？”白话咀嚼着水果问老王。 老王拿了水果，看了看，没吃，而是掏烟，瞥了一眼徐妍，徐妍一直对他漠视，又递给白话一支烟，但没点。 “……”老王沉默了，白话这是在怼自己。 ：。：7 第555章 胡蝶要白凡 “怎么样，最近挣了不少吧！”白话打趣问，知道老王这人，心眼多，想挣钱。 老王呵呵笑，这话倒不假，在宠物店里的分成，尽管不多，但比自己的冥店挣得可多不少，翻倍的多。 “托你的福，还可以！”老王把烟咬在嘴里，然后与白话挥了挥手，示意到外面聊。 白话也扔掉了手里的果核，一起出了宠物店外，夜风习习，好久没在这个时候吹子午路上的风了，还真有些冷，合了合外套。 “宠物店没发生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大事吧？”白话询问老王，其实宠物店里的事情，老王解决不了的，做不了主的，都会在第一时间反馈给白话，这点，老王心里还是有逼数的。 “没有，不过子午路上感觉与之前不一样的！”老王回答白话，呢喃，他不敢确定，男人的感觉。 “是吗？”白话望了一眼子午路两端深处，子午路上依然活跃着阴灵和小鬼，可没有什么异常的。 这些异界存在的东西，活跃在子午路，无非就是蹭着宠物店的阴气，这点白话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 “感觉，所以说不好！”老王又回答白话。 也正因为是感觉，老王才没有特别发信息给白话。 “欸，没什么事就别学人玩感觉！”白话扔掉了手里的烟蒂，一道明灭的火星飞出，落在马路上，随风在地上移动，转瞬熄灭。 要说变化，白话突然意识到，子午路上的阴灵数量似乎比以前多了，但这不足以让他担心，或许这正是反映出宠物店的火，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一只小鬼飘过来，白话笑了笑对老王说：“做生意啦！” 说完，白话就回头往宠物店里走，老王了回到冥店，准备迎接小鬼的生意。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话其实在不在宠物店里，宠物店里的生意都是一样的，所以不会因为白话突然回来了，宠物店的生意火爆起来。 白话有这个心里准备，坐在宠物店里等着顾客上门。 而此时，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是白话熟悉的人，自从上回小强玩的那套把戏之后，白话以为得罪了胡蝶和许姝，她们大概再不会出现在宠物店了，所以当胡蝶再度出现时，白话有些惊愕，些许无措。 “胡蝶，你来了！”白话微笑迎接胡蝶，心里猜测着胡蝶此行是干什么来的。 胡蝶的长发依然没有长赶来，不过，已经有了头发，戴着顶毛线织的帽子，穿着大衣，与从前白话无数次见到她时，穿的职装模样大不一样，更吸人眼球。 对于胡蝶的出现，徐妍没在乎，更不担心白话。 如今的世间，you huo太多，即使这个成不了you huo，还会有其他you huo，如果一个男人，连这个都扛不住，今天不沦陷，明天不沦陷，早晚有一天还得沦陷。 得到不惊，失去不怒，徐妍看得开。 “好久不见！”胡蝶大概是忘记了那晚的窘迫，开心一笑，与白话问好。 白话点头欢喜，朋友看得开，自己也可以坦然，这大概是胡蝶也修行过的缘故。 “回来工作了吗？”都市里的小白，大概是离开不办公室的，长时间不工作，胡蝶生活都会步入艰难，或许修行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是个过程，并不是目的，现在目的没有，过程也会作废的。 胡蝶点头：“成了，就回来了，我得上班，否则谁养！” 胡蝶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徐妍，徐妍看着手机，在那笑，这才是对手，对对手的挑衅完全置之不理，可谁知道，当她迎接你时，会出什么招数。 “哦，恭喜你！”白话道喜，修行都求结果，既然结果了，着实应该回到本来的生活中来。 “我请一只灵宠！”胡蝶看着徐妍双腿上放着的泰迪，那玩意着实很可爱，可以萌化许多人的心，可爱谁不喜欢。 白话点头，猜想到既然修行成了，要个灵宠是理所当然的。 “想好了吗？”白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气氛不对，胡蝶是自己儿时到如今的朋友，在孤儿院一起受过欺负，一起被院长罚过，一起成长的伙伴，那段经历，谁都无法取代。 历史必须得到尊重，徐妍不回避，也尊重白话的过去，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接受。 “你说，我应该要一只什么灵宠好呢？”胡蝶反问白话，她想白话给自己出个主意。 白话沉默了，他大概知道胡蝶要只什么灵宠，可是他不好意思，胡蝶不仅要个陪伴，而且更须要一个能帮自己一些小事情的灵宠。 一个姑娘，从孤儿院到社会，之后就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每次回到住处，都是空荡荡的房间，时常感觉冷。 “大点的好，实际有用！”白话如是说。 “白凡怎么样？”胡蝶突然与白话说，而且只对白话说，声音压得低些。 白凡，是宠物店里常驻的灵宠，白话没有想过要出售，它曾经失窃过，被一个戴着粗壮金链子的男子偷了去，结果那名男子如今恐怕坟头草都有人高了。 如果白话愿意出售白凡，那么就不会发生男人tou kui白凡的事情。 “……”白话没有回答，盯着胡蝶。 白凡对于白话来说，是知根知底的一只灵宠，从前它守候在宠物店门口，后来在又守候在卧室门口，大概卧室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它都知道。 对于这么一只灵宠，拆本不打算出售，而胡蝶点名要，这说明什么？ 从胡蝶的眼睛里，看到了胡蝶的无奈，看到了胡蝶的情深，她不是一个好tou kui他人**的人，没有那个癖好。 只是对一些往事或者某个人心存思念，胡蝶是经过思考的，金乌黑猫玄武，无论如何，白话不可能出售的，那在宠物店里的灵宠，可以被出售，而且与白话有感情的，大概只有白凡。 驯化室里倒是有一只灵宠，可胡蝶要它有些不合适，黑风强壮巨大，胡蝶养它何用。 第556章 从此不孤单 “那只，我……”白话到底是摇头了，令胡蝶有一丝的失望。 胡蝶仰头叹息，这是对白话最后的要求，可是白话选择了拒绝，这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送给你！”白话是个感恩的人，抠门，都是外人谣言。 “……”胡蝶听了仰头，双眼里神采飞扬，这份感情，利用这种方式，胡蝶是愿意接受的，到底在她那里，今后留下了白话的东西，这是最好的思念之物。 “谢谢你，白话！”胡蝶抿嘴感激，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默默付出，终得回报。 到底是纸包不住火的，但白话到底是没有打算包，当着徐妍的面，进行的这场交易，然后把白凡唤了下来。 而且这一次，交接没有让金乌替代，不须要设定易主，白凡有别于其他的灵宠，只要白话交代清楚，它就是胡蝶的灵宠。 白色的狗狗，宠物店里出售过，许姝的也是只纯白色的萨摩耶。 当白凡下楼，经过徐妍身边的时候，徐妍一愣，心情突然复杂赶来，白凡一天到晚都守在卧室的门口，卧室里发生的事情，它都知道，会不会告诉胡蝶，另一方面，白凡终于可以离开了，再没有一双眼睛成天盯着卧室里的一切了。 白凡要走了，徐妍还是有些不悦，无论如何，白凡是她天天可以看到的灵宠，突然一天，再也看不到它守候在卧室门口，仿佛生活中突然少了什么，会有不适应的。 “白话，你要干什么？”徐妍问白话，目光有些凶。 白话夹在两个姑娘的中间，好难做人，可此时，她更多是关照胡蝶，最后是两个人都得罪不起。 白话挥挥手，示意着，把白凡送给胡蝶。 “徐妍，好久不见，这只灵宠我请走了！”胡蝶没觉得尴尬，她是打算付钱的。 既然人家胡蝶主动这么说了，要是徐妍再怎么阻止，多少显得小架子气，心胸不够宽广，让人看偏。 “……”可到底徐妍还是没有说话，她选择了沉默。 女人说什么不要紧，而是怕她选择什么都不说，所以白话尴尬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弄。 “徐姑娘，白凡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白话转换身份，为白凡说话。 “汪汪汪！”白凡在旁，连叫三声，为白话说话。 徐妍笑了，望着白凡，大概相信了，这是白凡的选择。 “胡蝶，你领走吧！”白话也笑了，转身把白凡送到胡蝶的面前。 胡蝶也笑了，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实现了，如今自己也是像白话徐妍一样的人了，高兴地领着白凡走出宠物店。 “你知道吗？”胡蝶出了宠物店之后，走在深夜无人的子午路上，突然与白凡说，“第一天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白凡沉默，它是个狗精，知道胡蝶在说什么。 “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选择沉默，选择默默地陪伴，如果你需要，我会随时出现在你身边。”胡蝶仰头说着，不敢低头，害怕眼泪往下流，让一条狗见笑。 “可是……我最终还是路人甲，再好不过是朋友！”胡蝶继续说，但声音已经掩饰不住她的伤悲。 “胡蝶，其实你不错，我也喜欢你！”突然，白凡开口说话了。 胡蝶一愣，低头，一滴泪珠打在白凡洁白的皮毛上，然后弹起，从另一边的洁白皮毛上滑走了。 “天呐，你会说话！”激动，惊愕，胡蝶的声音再次被改变，颤抖中带着兴奋。 白凡仰望着胡蝶，在她光洁白净的肌肤上，流着两行清泪，她那么纯洁，那么漂亮，何愁没有真爱，爱情本就如此，是双方彼此的事情，一人成不了爱情。 “白话确实不错，可是他对你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对徐妍的感情，大概是亲人的感情。”白凡告诉胡蝶。 “我不要兄妹之情！”胡蝶痛哭，她本是个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要哥哥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孤独，不会再感觉房间空荡，在寒冷的夜，也不会感觉到冷，我们回家吧！”白凡耸了耸鼻子，大概此刻起，它的主人就是胡蝶。 胡蝶蹲下，抱着白凡的头，哭得更厉害了。 白凡任由姑娘哭，累了自己就停了，它给不了她一个白话，这是种病，无药可治，但最终会痊愈，无药自愈。 良久，痛哭变作了哽咽抽泣，白凡扭着头，松脱了胡蝶的抱，伸着舌头，为胡蝶清理着哭花的脸。 “将来，他好好的就好……”白凡与胡蝶说。 “对，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胡蝶突然起身，仰头，甩了甩头，没有眼泪，没有泪痕的脸，干净到一尘不杂，依然是个靓丽的女孩，明天，依旧阳光明媚。 “白凡，你会什么？有什么技能？”既然能说话，胡蝶不再孤单，从前的事情，都在脑后，翻篇了，应该更好地活着。 白凡沉默，想着自己会什么，可到底是没想出来，技能没有设定过，或许有些不需要设定的技能，在特殊时候才会展现的技能，连白凡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会说话的？”如果不是胡蝶早就知道有会说话的灵宠存在，方才肯定能把她吓死。 “嗯……”白凡沉吟，其实也说不好，“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说话。” “那好，以后知道怎么做吧！”胡蝶心里还是难掩激动的。 “当然知道了，有其他人的时候，我不出声！”白凡是聪明的，耳睹目染过许多，自学成才的。 “真聪明！”胡蝶夸赞，就像夸赞自己的孩子一样，语中带着自豪。 …… 白话不知道白凡跟着胡蝶走后的事情，但他终究会知道的。 胡蝶走后，白话心中尴尬，女人是擅长吃醋的生物，就怕徐妍突然吃起醋来，让白话生无可恋。 试探着坐下，轻声问徐妍：“你说，胡蝶能养好白凡吗？” “是个人都能养好！”徐妍心直口快，就事实论事实，白凡是只灵宠，那怕领回家，摆在家里什么也不操心，白凡照样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第557章 老王招小二 “胡蝶……”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也确实在吃醋，光明正大地吃，不过，胡蝶也着实不容易，你们的感情在先，甚至我无法取代，但今后，你应该知道，孰重孰轻。 ”徐妍倒是懒得在这事上忸怩起来，令人反感，直接说。 白话一愣，这人真有这样的，吃醋，光明正大地吃醋，让白话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都。 很多事情，可以说，很多事情，又不可以说，但白话和胡蝶的事情，在徐妍面前，说与不说，徐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徐妍这是自信，毕竟现在占据“后宫”是她，而不是胡蝶，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真理。 “谢谢，谢谢你能体量理解！”白话突然感觉，自己是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愧对徐妍。 “不客气！”徐妍莞尔。 如果徐妍生气，大闹一场，然后白话想尽办法去安慰一顿，哄好了徐妍，这样，白话大概会好受些，而徐妍偏偏不按套路来，让白话措手不及。 “我去抽支烟！”白话好尴尬，退出宠物店。 …… “老王，给我一支烟！”白话不抽烟，但要时，自己又没有，只能出来，向冥店里的老王伸手。 老王心里不好受，突然有种层次的落差，从宠物店里坐了一个月，突然又坐回到了冥店，感觉自己的职位下降了。 闻声，老王小跑着出来，递烟。 “……”白话盯着老王，昏暗中尽管看不清眼神，但老王的表情还是窥得一二，这货又在打什么注意。 “啪……”老王给白话点上烟，火光明灭开始燃烧，“白老板，跟你商量个事情。” “……”老王是个不擅长掩饰的男人，心里有点事，脸上就写出来了，那能瞒过熟悉他的白话。 “能不能啊？”老王猛吸了一口烟，火光瞬间明亮许多，照亮他的脸，一个老男人的脸，没有过多皱纹，只是无限的忧郁。 “说说看！”白话不敢急着答应，鬼知道老王肚子里又在出什么鬼心思。 老王点头笑了笑，仿佛这事难开口，居然拿捏起来了，吐了一口浓烟才说：“我店时缺一个小二。” “你招一个啊！胆大的，不怕鬼的！”白话马上建议，但心里已经隐隐感觉，老王在打宠物店里某个东西的主意。 “……”老王无语，谁敢来招惹小鬼啊，自己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做这生意，让一个活人来，别说是他人，自己的老婆都不干，“白老板，你有那样的人吗？” “……”白话无语了，这倒也是，在这瞬间，白话马上想到了胡蝶，可是只是一个闪念，不敢实施，否则徐妍真的能跟自己闹起来。 “你宠物店里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弄一只来帮我。”老王这时才说，因为他真担心这个要求，白话想都不想就拒绝。 “……”白话扭头盯着老王，不说话。 “我会付钱的！”老王马上补充说。 “哦，这样可以！”白话也跟着答复。 “……”老王无言以对，商人呐，真是唯利是图啊！ “那你想要谁？”白话问老王，这是重点了，姜娅是不会给的，这个仆人做事靠谱，总能把宠物店的里外打扫得干净得体，而且不会损坏宠物店里的任何物件。 “我看，小红就不错！”老王嬉笑，脑子里此时竟是小红的容颜，那种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容颜，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发抖支帐篷的。 “小红？”白话愣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但这是老王提及过的，就是宠物店里驯化室收藏的那只红衣女鬼，“哦，你说红衣女鬼啊！” “对对对。”老王连忙回应。 “鬼迷心窍了吧！”白话看出点事情来了，嘲笑老王。 “你敢说她不漂亮吗？”老王反而振振有词起来，反问白话。 白话无言以对，一个老男人对一个女性容颜的评价，总能让后辈无言以对的，所以白话选择沉默，不回答这个问。 孰不知，沉默就是默认。 “对吧，你也觉得她很漂亮。”白话恬不知耻，还反问起白话。 白话摇头叹息：“你总是对的，但不食人间烟火，能不漂亮吗？” “我知道她是只鬼，只看不下手，我的安全自己负责，你大可放心，否则在我冥店里呆了一个月，我鬼孩子都生了。”一个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是无敌，连白话都不是对手。 白话摇手大笑。 “说了这么多，行不行啊！”老王说了这么多，费了不少口舌，总得要有利益了，所以逼问白话。 红衣女鬼留在宠物店，那是白话要她挣到还自己驯化六只猫的费用来，而事实上，红衣女鬼在宠物店里过的那是姜娅的日子，甚至还不用打扫，钱怎么能挣来，倒是一个月在冥店里，为老王创造了些利益，老王也着实给了钱，已经到了白话手里，尽管不多，也是收益。 更重要的是，老王还答应了会给自己钱，那这事就容易了，好商量，反正在宠物店里也没她的事情。 “好吧，不过，你得去问小红！”既然老王和小红的关系，已经超越了自己这位老板与小红的关系，那这层公关，就让老王自己去得了，自己省得插手。 “你答应了！”老王相当激动，向宠物店退去，“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孙子。”白话可着劲地嘲笑这个喜欢上女鬼的老男人，还有些可爱，爱，谁没有过啊！ 老王闯进宠物店，满面春风，得意之极，也自然把宠物店里的徐妍给忽略了，直闯驯化室。 驯化室时寻常时候是处于无尽的黑暗中的，现在老王打开了灯，红色的光芒照射在驯化室里的一切物什上，一匹黑马特别显眼，但不是老王的目标。 在一角，柜台上坐着小红，怀里抱着她的五只小猫咪。 “小红，出来！”老王有种在酒店找xiao jie的感觉，点着名选服务。 小红一愣，大概不清楚老王在打自己的主意，盯着老王。 第558章 异象 “叫你呢！出来，老板在外面等你！”小红对白话还是心存恐惧的，自己的母猫就是白话给整到地狱去的，现在是老板在等自己，不是老王叫自己，这不得不去，而且还得放下怀里的五只小猫咪。 “嗯！”小红跳下柜台，走向老王，然后跟着老王出了宠物店，宠物店外的树下，果然站着白话。 “老板，找我！”小红跑向白话，问。 白话扭头，说真的，他还没好好打量观察过小红，因为小红是只鬼，现在听老王淫笑着说起小红，白话的好奇心也起来了，房间观察一下。 “嗯，还真是！”白话完全不顾及小鬼的感受，频频点头嬉笑说。 “老板，怎么了？”小红是一脸懵，不知道这是要演那出。 “……”白话没说话，瞥向老王，让老王自己说，“老王，你说！” “这样的，小红，以后还像之前一样，你到我冥店里来当小二，你放心，我老王不亏待你的，有吃有喝，还有工资拿，双份的，你一份，白老板一份，老板同意的。”老王一口气说完，省得这小鬼拐不过弯来，不断问。 “哦，好呀！”小红低头同意了。 “白老板，搞定，谢谢啊！”老王马上挥手，让小红坐到柜台后去，同时也挥手，让白话消失。 “……”白话摇头不止，这老王也是服了，不知道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拆了冥店改成棺材铺。 小红是只很厉害的小鬼，老王是镇不住的，但它终究不是个祸害，心平气和时，着实迷倒万千众。 白话见老王和小红都进了冥店，走到宠物店门口，玻璃门打开迎接主人，一阵夜风抢先闯入宠物店，掀起了黑色的门帘，一阵寒意，让白话扭头皱眉看了看。 子午路，此时很多阴灵，但不是平时的那样悠闲，而是有骚动，不知道为何。 而大部分的阴灵都向宠物店前涌来，此时的白话就像是个饲养者，像是要来喂食，所有的动物都聚集在他身边，等待着他投食。 望向无处，还有阴灵向这边奔来。 白夜宠物店自存在以来，应该说是在经营灵宠以来，这里就开始吸引阴灵，使得整条子午路上都充斥着阴灵，但从前，都是任意散布在大街上的，没有出现今日这样的特别景象。 白话转身，走到马路牙子边，站定张望，又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子午路上只有阴灵，没有小鬼，小鬼都全数消失了，仿佛是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去那里了，谁都不知道。 “奇怪了，什么情况？”白话沉默了，心说。 老王看到白话在外面站着沉思，是在小红的提示下，那时，老王正在讨好小红，卖力地说话，讲段子，使得小红笑得花枝乱颤。 老王眯着眼睛，看着白话，此刻白话在想什么，如果有支烟，大概更能舒缓心思，解决问题。 所以老王又走向白话，然后把烟掏出来递向白话：“怎么了，后悔了？” 老王说什么，白话听明白了，白话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做的决定而后悔，何况小红在宠物店里着实是个吃干饭的，现在倒好，可以顾及上老王的冥店，即使宠物店有警，小红自然也不能袖手。 白话吐了一口烟，然后问老王：“你的符还在吗？” “当然！”老王下意识地摸了mo xiong口，那是他藏符的地方，一是为了符的安全，二是为了自己心脏的安全。 “那你看到了什么？”白话问老王。 老王拧眉，然后看了看子午路上的一切，并没有特别的异常，可还是把看到的现象说了出来：“阴灵在活动，都在我们眼前来了。” “对，为什么呢？”白话问老王。 “呃……”老王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连这个现象都是在白话的提示下才注意到的，但有个事实，子午路上没小鬼了，这才是让老王惊愕的事情，冥店没生意才是关键，“说不好！” “这才是诡异的事情！”白话沉吟着，这种现象让他担心。 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出现过几次反常的现象，一是假阴灵差出现时，大量阴灵迁徙，二是阴灵消失，这次阴灵还在，但出现在朝宠物店这聚集的现象。 “不会是这些东西要攻击宠物店吧？”老王想到这里，吓了一跳，如果阴灵攻击宠物店，那自己的冥店就在隔壁，也得殃及。 白话摇头，这种可能近乎为零：“只要没疯，都不会干这样的傻事。” “你可以捉一只阴灵问问。”老王提议，这种事情，只有白话干得了，自己完全外行，就是捉来阴灵，也无法对话。 白话默默点了下头，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使唤金乌习惯了，于是白话招呼着金乌，就近捕捉一只阴灵过来，然后问问原因。 “……”金乌沉默，照办就是。 而事实上，金乌是怕这样也找不出原因，一群动物，见一只动物被袭击而奔跑，身边的其他动物也会条件反射地跟着一起跑，怕就怕捉来的阴灵，是跟风的，而不是真正知道原因的。 一只阴灵捕捉过来，白话可以与任何阴灵对话，这是修行的结果。 “为什么跑到宠物店来？”白话问阴灵。 阴灵好无辜，一脸懵地盯着白话，然后摇头。 老王盯着白话，白话抬头看着老王，无奈，只好把阴灵又扔了出去，金乌的担忧果真对的。 一夜，老王的冥店里终究没有小鬼光顾，白话的宠物店，也是门可罗雀，终无收益。 直到宠物店和冥店关门打烊，子午路上的阴灵也没有因此而改变现象，回到楼上，白话站在卧室的窗前往外看，街上的阴灵依旧在，没有离开，一大批聚集在宠物店门前，像是等待开门qiǎng gou的顾客，这场景与当初qiǎng gou爱疯是差不多的。 异象，白话把这现象总结为异常现象，没有解释的现象。 这现象总在说明些什么，说明什么白话暂时不知道，不过，只要有事情发生，应该快了，白话可做的就是提高警惕，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即将发生的事情。 第559章 黑牛入市 “看什么？”徐妍洗完澡出来，白话却没有要去洗澡的举动，于是问一直看楼下的白话。 白话盯着街上看回答：“很奇怪，阴灵都聚集在宠物店门口。” 其实这只是家常，既然白话都不知道，徐妍肯定也不会知道。 徐妍凑近到白话的身旁，向楼下观望，楼下的情景，徐妍也能看到，她屁股上的红色符文还在，而且永远留下。 借符的能力，徐妍可以看到别人不可以看到的事物，楼下的聚集在宠物店门前的阴灵，像是来买早餐的顾客一样，骚动拥挤。 “……”徐妍望了一眼白话，终究没说话，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才问白话，“怎么这样？” “不知道！”白话无奈摇头。 事情来了不可怕，可怕提明明知道要发生事情，可是偏偏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算了，要来的挡不住，睡觉！”白话说着，倒到了床上。 “哎，你给我起来，去洗澡！”徐妍拉着白话的手，催促他去洗澡。 “昨天不是洗了嘛，天又不热！”白话抱怨，真的懒得动了。 “那个……你昨天也……今天就不了！”徐妍低声说，然后忸怩起来，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白话一愣，马上爬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直冲卫生间。 …… “zi you，是所有生灵所渴望的，而十之**不如意。”一头巨大的黑牛，游走在城市的街道，无人觉察。 它是今晚出现的，也是今晚天黑之后，才开始从山林里走出来的，今天它等了很久，食光了那片山林的动物，以及阴灵。 再留在那片山林里已经无意义了，走出来，看世界，看这个曾经留恋过的世界。 它渴望zi you，但前世短暂的几个月，它就失去了生命，为是的人类餐桌上的一盘盘可口的牛肉菜品，今生，它再不甘心人为刀俎它为鱼肉。 改变是必须的，但得从自己开始。 黑牛缓步游走在白城的大街上，灯光明亮，但在这片光芒之下，却无人能看到它，早时，一辆辆车经过，它就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可是没有车辆可以撞到它，它犹如阴灵一样，穿过一个个比自己大的物体，又被一个个比自己小的物体所穿过。 黑牛它是头牛，不是阴灵，可它修行了，而且成功了。 虽然是头牛，但它可以像一只阴灵一样活，活得让人不知不觉。 黑牛的个头很大，很强壮，大概牧场与菜场，是找不到这么大个头，产肉超越它的公牛了。 浑身黑色，犹如泼了墨，黑色的毛，在光芒之下，还会反射银光。 一尘不染，只有阴灵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如今，黑牛也可以不自觉地实现，令阴灵都羡慕嫉妒恨，因为这头黑牛，一路起来，不仅食活物，还食阴灵。 两枚犄角，磨得锃亮，这是它的武器之下，偶尔也用来嬉戏。 它自豪，它骄傲，所以抬头挻胸，昂首阔步。 当一只可以让动物和阴灵造成灭顶之灾的东西出现，可以让所有它经过的地方变得骚动，然后寂静。 …… 夜深人静，连宠物店都关门打烊了，这个城市仿佛瞬间因此而陷入沉睡，连远在道观里的安平也入睡了，彭牙子也带着一夜的收获回归到住处。 宠物店里，一但关门打烊，就连金乌也懒得去理会除宠物店以外的一切事物，躺在沙发上睡觉，这里曾经是白话的床，现在是它的了。 白话在卧室里，那是狂风暴雨，没有白凡那双眼睛，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不迫，随心所欲。 胡蝶，领回了白凡，大有今生有你足矣的意思，抱着白凡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连梦都是香甜的。 …… 而就在此时，大街上正发生恐怖的一幕，而白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在第二天的午饭时分。 白天，对于子午路来说，也是热闹安静的，人气大增，活人出没，阴灵与小鬼都得回避。 白话领着一家到达如家酒楼，说实话，吃如家已经很久很久了，再好吃，也经不起天天吃，白话有些腻。 可这里，类似从前的茶馆，很多街坊邻居都在这里吃饭，一切发生的事情，大都会在这里集散，白话就是喜欢这点，自己已经非常非常宅了，大门不出，如果不收集点住处，大概自己会被白城所遗忘。 无论那一代，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之，手机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一天可以无食，不可一天无手机。 白话坐下，至于点菜这种累活，早就由徐妍所替代他了，而金乌的那份，永远不变。 白话掏出手机，胖老板过来，突然与白话说：“滨江大道发生了一件怪事，知道吗？” “……”白话仰望，没有听说，也没有看到过消息。 “来……”胖老板，放下手里的纸笔，拿了白话的手机，再交回到白话的手里时，出现的页面里，有一个视频。 白话播放视频，两分钟不到，看了一遍，已然没有再吃午饭的胃口了。 一遍，足以让白话发现端倪，但还是看了第二遍，而且更加仔细。 “什么！”徐妍把脸凑了过来，白话马上放下手机，得顾及徐妍的胃口，否则这顿就浪费了，便宜金乌了。 “吃完饭再看！”白话与徐妍说。 这么说，徐妍一下就明白了，这视频里的画面能令人食欲大减，令人不适，那就不看了。 白话拿起手机，金乌从对面跳下椅子，然后挤到了白话身边的椅子上，把头靠了过来，居然把白话的视线都挡了去。 看着这画面，一人一狗，胖老板笑而不语，对于这对，街坊邻居都能理解。 “看看看，看个锤子……”白话特别别扭，干脆把手机放到金乌跟前的桌子上，省得它累，白话自己也尴尬。 金乌舔巴了一下嘴，望了一眼白话，很嫌弃的眼神，然后正回头去，视频播放完了，得点一下，金乌也能自己弄，抬起一只爪子，不过，尝试了几次，才播放成功。 第560章 幽幽眼睛 视频有声音，但白话刻意关掉了，不听声音，光看画面，就足以想象出来当时的惨烈情景。 金乌看完了，其间徐妍有好奇心，想瞥一眼，但有了白话的提醒，而且自己很饿，看一眼，这饭恐怕没办法吃下去，所以忍着。 胖老板转身去准备了，其间，金乌已经看完了视频，把手机移向白话，望着白话，或许要与白话讨论视频的。 白话摇头，抓起手机，打算再观看一遍。 要说胖老板的动作就是快，或许是因为白话这几位是店里的常驻顾客，也或许是害怕白话和徐妍看了视频没有食欲，然后起身走人，所以赶紧地把这桌菜上了。 菜上了，徐妍可能是真饿了，马上开吃，而金乌虽然看了视频，对它来说，这根本影响不了它的食欲，照样吃得满嘴的油。 白话握着手机，开始再次观看视频。 开始播放，画面是漆黑的一片，但马上可以看到两只散发幽幽光芒的珠子，画面开始从漆黑变得婚暗，一只头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头上还顶着两只散发寒光的犄角。 对，这是个牛头，但不是来自地狱的牛头马面的那个牛头。 黑色的皮毛反射着光芒，干净到一尘不杂，光洁到能反射光芒。 牛头下，一只硕大的蹄子踩着一只活物，它在挣扎，是一只不知道谁家的狗，一只肥大的花色柯基，身上很干净，看得出来，这是谁家走丢的，绝非流浪狗。 花色柯基被踩中了肚子，四肢在挣扎中挥舞，可是在一头成年巨大的黑公牛蹄子下，它显得无比的弱小，只有等待命运的终结。 视频在晃动，大概拍摄的人也感觉到了惊恐不安，所以拿着拍摄工具的手在颤抖。 而实际上，那个拍摄视频的人就是柯基的主人，夜归的一个女孩，与朋友吃完宵夜，独自回家的路上，什么也没有，突然自己的狗被按在地上，可什么也没看到。 女孩不甘，想救自己的狗，但冲过去，却迎面撞到了一个带毛的东西，被弹了回去。 女孩是唯物主义者，鬼神从未攻击过他的世界观，但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此时，想到了某个恐怖小说或者电影里说过的事情，说摄像头之下，鬼神无所遁形。 女孩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果真在摄像下，眼前她肉眼不可视的东西出现了，一头黑色的怪物。 怪物？ 没错，对于生活在都市的女孩来说，牛已经是相当稀奇的东西，何况是一头巨大的黑色。 牛，食素者。 可是，大黑牛攻击一条柯基干嘛呢？ 回到视频观看者白话。 白话看到画面里的一幕，尽管已经是第二遍了，但与女孩同样有那个疑问，一头牛攻击一条狗干什么？而且柯基根本没有招惹到大黑牛。 柯基踩在大黑牛的大蹄子下，两只散发幽幽光芒的眼珠子突然往下移动，移到了柯基的屁股位置，然后张嘴，咬住了柯基的屁股。 牛，它的牙齿天生就是食草的利器，收割青草非常管用，可是食肉，利于切割的牙，它有吗？ 到底是头牛，天生没有利牙，所以一口咬下，并不能把柯基的屁股咬下来，但有另一种办法，咬住了，突然头牛往上抬，蹄子同时用力。 撕扯，犹如鳄鱼分食一样，撕扯。 “……”画面猛烈颤抖，一下子移开了柯基的身上，大概那一幕吓倒了拍摄者，或许也在惊恐地尖叫，和那条被撕扯的柯基一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白话其实不用看了，知道结果会如何，在力量上对比，一条柯基远不比一头大牛，必定被撕扯得肚肠满地流。 画面再回到柯基，可怜的小家伙，臀部带着两面两只脚，已然全部消失，而大黑牛踩着柯基的蹄子没有放开，仰头咀嚼美味，嘴角处，还能看到两只小爪子。 太过血腥。 白话移开了一下视线，这样的画面，靠想象是想象不来的，如果不曾见到，谁能想象得到一头吃草的牛能活活撕扯一条柯基，然后当饭吃。 回到视频中，失去臀部的柯基生命力顽强，还没有死，前脚挣扎着，但挥动的只有空气。 生命没有结束，就不存在阴灵的说法。 转瞬间，臀部被咀嚼咽下了，大黑牛再次仰头，这次，咬在柯基的头上，它还没有死，大黑牛再次仰头，半只柯基都到了嘴里，三两下咀嚼，吃得很急，仿佛急着还要吃点什么。 摄像头里，可以看到阴灵，就在此时，画面往下移，还是大黑牛的蹄子下，还踩着一只柯基，但这不是活物，而是一只阴灵。 就是方才死掉的柯基的阴灵。 画面不是颤抖，而是旋转，大概拍摄工具被人抛掉了，然后传来一声很特别的尖叫。 “啊——” 到此，视频结束，应该后面还有一大段是没有画面的，被人剪过了视频。 白话放下手机，一头大黑牛，他闭着眼睛，想象着。 那头牛是个活物，绝对是个活物，但这只活物比阴灵还邪性，白话从未见过，更不可能联想到，这头牛是自己曾经目送着它下地狱去的小牛犊。 也不会知道，其实那次夜宵摊上，小牛犊主动找自己，要求送到地狱去，那绝对不是小牛犊不想逗留人间，而是它想更久的逗留人间，还要以肉身逗留，骗过了白话，骗过了金乌。 徐妍吃完了，放下碗筷，拿过白话的手机。 白话按住手机说：“我建议你还是别看，看了弄不好这顿饭就白吃了！” “有那么恐怖？”徐妍没有放手，还是拿着白话的手机。 “不仅恐怖，而且还恶心，恶心到可以让你把前几天吃的都吐光！”白话极力让徐妍放弃观看的想法。 女人是种奇特的生物，不让看，反而好奇心更大，争着抢着要看。 “我看！”答妍一把抢过手机，然后打开视频。 刚开始，没什么，但看到撕扯的第一幕时，徐妍的胃在颤抖，继续看，然后突然往一边倾身，哇一声，昨天吃的都一并倾倒了出来。 第561章 食肉吞阴灵 胖老板马上跑来，看了看徐妍吐的，然后对白话来了一句：“老板娘有了，就得吃点好了！” “……”白话挑头望着胖老板，一下没反应过来。 “呕……”徐妍顾及不了胖老板的闲话，继续吐，吐得一踏糊涂。 “哦嗬……”店里吃饭的顾客，一声吼，然后全数散了去。 “……”胖老板一愣，望着离开的顾客，好无辜。 特别是，徐妍在看到柯基的肠子流到地上的时候，吐得最凶，差点把自己的肠子都吐了出来。 白话愣了好一会儿，反都应过来，胖老板说徐妍是老板娘，有了，就是怀孕了。 白话马上绕到徐妍的身边，递纸巾，递开水，抚背，还特意小声问了句：“什么时候有的！” “滚——” 徐妍笑不出来，甩了一个字，擦了把嘴，先离开了如家酒楼。 …… 白话存下了视频，回到宠物店，反复看了几遍，渐渐清晰了几个问题。 黑牛是活物，黑牛食肉，黑牛吞食阴灵，黑牛拥有阴灵一样的隐身能力。 这么说来，那这就是个妖物，突然出现在白城，意味着什么？ 白话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经营灵宠和阴灵的老板，唯一一个能深入地与灵宠和阴灵打交道的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此刻应该体现了，白话感觉只有自己才能与那只妖对抗，摸清楚它的目的，阻止它，甚至消灭它。 徐妍吐得又回到了肚子空空如也的状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坏了，这大概与晕车的人坐了几百公里的车一样。 “后悔了吧！”白话给徐妍弄了杯温开水，递给她说。 徐妍是个爱狗人士，对狗有着固执的偏爱，眼见一条可爱的柯基被一头牛吃了，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徐妍的表现有代表性。 徐妍接了水，倒是没有心思放在狗的身上，而是把这个责任抛在了白话的身上：“都是你，你不给我看就好了！” “啊……”白话愣了，与女人道理，不仅没得讲，而且必败，败得莫名其妙，人家根本不与你玩逻辑，突然来一句，你就得懵。 “不是嘛？”而且在这个时候，女人还能恬不知耻反问你的对错。 白话无奈，频频点头：“对，是我错了！” 然后沉默，这口不辩也罢，还是琢磨着大黑牛的事情。 这个频频在网上传，速度远超常人可想象的，各网站上都有，一些小视频网站还加工制作过，配上文字和音乐。 白话呆在宠物店里，像这种东西，大白天，就是站在面前，也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所以放弃去无畏地寻找。 …… 午夜时分，子午路上的情景与昨日差不多，白话一打开宠物店的门，门前聚集了一大堆的阴灵，看到门开的瞬间，个个都仰头望着白话，眼神是无助的眼神。 相比与人，对很多事物动物都要敏感得多，比如地震，而对一只会吃活物能吞阴灵的大黑牛的贸然出现，阴灵们的敏感程度远超白话，在昨晚就已经感知到了，涌到子午路来。 它们出现在子午路不是偶然的，准确地说，是来求助的，因为这里有白夜宠物店，有一个能掌控阴灵的宠物店，所以这里相比其他地方安全，大概不会有被吞食的危险。 宠物店里，可以容纳很多阴灵，但白话不会那么做，因为涌在宠物店门前的阴灵，什么都有，如果不分都收纳了，那阴灵差又得来找麻烦，牛肉干事小，要是不再弄出其他名目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白话真的又想到了阴灵差，像这种大事，阴灵差应该出现，阻止扰乱秩序的大黑牛，可是，至今没有出现，大概阴灵差也有麻烦。 “你到底是怕麻烦，怕损失，抠门。”金乌走到白话的脚下突然说，“这不就是一顿牛肉干的事情。” “不，这绝对不是一顿牛肉干的事情，而是很多顿牛肉干的事情。”白话果断回答金乌。 “……”金乌无言以对。 总之，收纳这么多的阴灵，宠物店史无前例，也不合适。 现在白话把这种异常现象与白城突然出现的一头大黑牛联系在一起了。 如果没有猜错，今晚没有顾客，可宠物店又不适合歇业，所以白话还得守在宠物店里，至于外头的事情，都交给金乌去办就好了。 “你出去，找找看，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话想知道更多细节，目前为止，除了看到一个视频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收集到。 这种事情，金乌大概早有料想，所以对白话现在说的话，不出意料，不需要更多的吩咐，马上就出门去了。 深夜的白城，这个季节，夜间冷，而且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白城人都有听闻，所以街道上近乎没人，除了一些不得不出来的人外，更多的是看得到穿着黄的蓝的zhi fu的外卖员，骑着电动车，穿行在大街小巷，生活不容易，无论如何，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一个小视频，不足以吓退他们生存下去的勇气。 脚步轻快，目光犀利，金乌小跑在街道上，留意着四周的环境。 尽管宠物店里任何一只阴灵和小鬼都可以随时进入，但不是进入了就保住了自己，白话可以驯化灵宠的同时，也可以把阴灵扔到地狱去。 所以在外面的阴灵不敢轻易步入宠物店，这里有希望，也能给绝望。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等着，期望着生意上门，在这个迫切的时候，或许有些阴灵会主动找上门来，要求服务的，如果有钱，白话不会拒绝的，谁跟钱有仇呢！ 白话等着，徐妍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但这种好奇，同时也存在危险，呆在白话身边，会很安全，不敢主动惹事。 旁若无人般，抚摸着泰迪，玩手机，吃零食。 玻璃门终于在白话等了好一会儿的时候打开了，黑色的门帘掀动，钻进来一只模样像羊的动物，皮毛是棕色的，个头比羊要小些，犄角小而尖。 第562章 收容阴灵 麂子，这是野生动物，它的角据说可以辟邪，但终究只是个迷信的说法，可管用，因此很多人的钥匙上都戴着它的角。 这是只阴灵，或许是门外站着很多阴灵的原因，所以黑猫玄武都懒得通报了，居然没有通报。 这只小家伙向白话走来，在离白话一米之距的地方站定，仰望着白话：“白老板，可以收留我吗？” “……”收留，白话是生意人，可不是搞慈善事业的，摇头，“外头那么多，我都收留，恐怕我这宠物店里装不下。” 借口，其实阴灵是不占据什么空间的，就是金乌嘴里也能装下不少，那只恶灵还在它嘴里。 “不，就收留我一个，我会给报酬的。”麂子与白话说。 白话笑了，观察一遍这家伙的全身上下，就是活物，也不值几个钱，拿什么当报酬呢。 “我拿犄角来换！”麂子望着白话，注视着他的眼睛，害怕他会拒绝自己的这个交换条件。 对于一个动物来说，有的是以皮毛为傲，有的是以犄角为傲，是求生的东西，甚至关系到性福。 此时麂子愿意拿犄角来换，说明它是真心想留下来，而不是给一只怪物吃了。 交易，就是交换物品或者服务，既然麂子这么真诚，白话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以，但这阵风过了，你得离开。”白话也提出条件。 “当然！”麂子也爽快回答了白话。 麂子被放到了驯化室，可问题来了，活物的犄角才有用，一只阴灵的犄角有用吗？它连身体都是虚幻的。 白话并不介意这个，这大概只是人家已经求上门来了，眼见了，总不能再驱赶它离开。 隔着一道玻璃门和一块门帘，其实对于阴灵来说，这根本不是障碍，宠物店里的话与情景，它们都听到了看到了，而麂子也为它们带了个好头，接下来，白话都被吓倒了，些许后悔了。 “……”玻璃门再开，一伙阴灵冲了进来，身不由己，都是后面的太挤了，硬生生地被推进来了。 “嗯……”白话抬头，清了嗓子，阴灵冲到面前，马上停止。 寂静，宠物店里很安静，阴灵们的心忐忑着，尽管已经进到了宠物店，但结果会如何，谁都说不清楚，或许白话会把它们都扔进了地狱之门，提前见了阎王爷。 徐妍开始也是吓了一跳，以为这么多只阴灵扑过来，自己都会被淹没，但白话清了一嗓子之后，阴灵突然驻足了，停在白话的跟前，徐妍是安全的，这才放心地坐好。 “你们，想干嘛？”白话问闯进来的阴灵，言语中带着怒火。 现在金乌不在店铺里，如果这堆阴灵真的捣起乱来，白话还真的很吃力，应付不过来。 进来的阴灵望着白话，从它们的眼睛里看不到愤怒，反而是看到了可怜，这帮小家伙是来求助，但它们其实都给不了什么，也是方才看到麂子得到的启发，尝试性地出现在宠物店里。 “白老板，收留我吧，我把我的皮毛给你！” “白老板，收留我吧，我把我漂亮的羽毛给你！” “白老板，我有牛黄，也给你！” …… 白话没有想到这一出，居然是被套路了，现在怎么办。 “……”白话回头望了一眼徐妍。 徐妍是听不到这些阴灵说什么的，但看情景大概能明白，它些阴灵的诉求，和刚才的那只小麂子一样，只是想留下来，不被那个不曾见过的会吃阴灵的大黑牛吃掉。 徐妍没有说话，其实对于白话来说，收留这些阴灵，并不费事，甚至是举手之劳。 “好吧！”白话只是答应了，“哦哦哦……” 白话一答应，宠物店里的阴灵马上往驯化室涌去，而且店外还有阴灵不断涌入，想必子午路上的阴灵都能来这里。 白话被挤得站到了柜台上，徐妍也躲在一角落里，眼前的阴灵就像流水一样，不断涌入驯化室，好在这些阴灵是可以无形态地存在，否则驯化室都会被挤爆了。 阴灵形成的洪流，这么说一点不夸张，白话连个具体的阴灵形象都无法看清楚，从眼前流过的都是阴灵形成的残影。 转瞬间，安静了，再无阴灵从身边经过。 白话走出宠物店，站在宠物店前，看着子午路，子午路上，已然没有阴灵的踪迹，至少暂时没有。 白话看过之后，又折回宠物店，步入驯化室。 要说阴灵这东西，大概都看过恐怖电影的，英叔可以把诺大的小鬼装进一只小坛子里，而且还不挤，驯化室大概也像英叔手里的小坛子，可以容纳成千上万只阴灵。 眼前所见的阴灵状态，并不是具体的阴灵形象，而是一种虚幻的状态，若隐若现，而且也不影响本就在驯化室里的灵宠黑风，尸姜娅，小鬼青莲，想必打烊之后，小红回来也不会挤的，还能容下。 退回到宠物店，这么多阴灵寻求白话的帮助，而白话心里还有没一个可以应付大黑牛的方案，万一宠物店被攻破，这些阴灵一样，再劫再逃。 更重要的是，白话从此就得退出灵宠界，这面子就真丢大了。 想到这重重关系，白话不禁心里紧张起来。 这之后，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直到宠物店关门打烊，依然没有顾客，而隔壁老王的冥店，更是惨淡到只能和小红在扯淡。 当时，老王看到成千上万的阴灵涌向宠物店，还有些好奇心想去看看，但看到着实太多的阴灵了，就怂了，宁愿留在店里和小红扯段子，也不去招惹那些麻烦事，而且自己又帮不上忙，帮上忙了，白话也不给钱。 宠物店打烊了，白话却没有看到金乌归来，不免为它担心。 …… 金乌离开宠物店，它有感应阴灵的能力，但大黑牛到底不是阴灵，金乌只能靠鼻子去寻找，从那条街开始，柯基被大黑牛撕扯分食的街道。 金乌走到了那个地方，那里已经被清理过了，没有明显的血迹，而那个手机也消失了，这里不仔细，根本发觉不了任何特别的痕迹，更不会有人想象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腥的tu shā。 第563章 踏上故乡土 金乌仰头，嗅了嗅夜风的气息，又低头嗅着地的气息，血腥味很重，如果对于一般的动物来说，这股血腥味足以掩盖掉大黑牛的气息。 可到底金乌是条狗，是条来自地狱的灵宠，分辨气息是它的本能。 两股气息，一股大黑牛来时的气息，一股是大黑牛消失的气息，如何分辨，甚至在时间是有定论的，来时淡，去时浓。 金乌不必追寻大黑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追寻它是从什么方向离开的。 金乌分辨着空气与地的残留气息，然后追去，数步之后又停下确认气息，如此反复，可确保准确，又可以加紧追踪。 一头牛游走都市，或许它本身不存在危险，但对其他人和动物，这是个灾难，那怕它只是一头单纯的活牛。 金乌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感，它所代表的只是白话，忧白话所忧。 走过许多街道，都不见人影，可怪的是，金乌也没有见到阴灵，这是件非常怪的事情，可联想到昨晚视频的画面，金乌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这么晚了，阴灵都躲起来了，这个时候，是那大黑牛活动的时间。 嗅着空气残留的气息，金乌追到了河边，但马气息消失了，看着河岸，有几只牛蹄子印迹，大黑牛逃了，它下水了，一但下水，气味会消失，踪迹不能再追踪下去了。 金乌打道回府，这一夜白跑了。 金乌回来时，白话已经睡下了，看金乌平静的模样，今晚应该没收获。 …… 没有生意，也不须要阴灵，没有阴灵也不会有灵宠，白话算是彻底解放了，整天都没事干，似乎唯一值得做的事情睡觉。 大黑牛除了吃了一条狗和它的阴灵外，似乎对这个城市没有其他的伤害，直到再一个夜晚的降临。 大黑牛暂时离开了白城，而离开的时候，它是从河水里经过的，所以没有留下值得追踪的信息，而金乌也因此而停止了追踪。 还是那个村落，午夜时分，夜深人静，也守夜的狗的睡着了。 大黑牛来到了村口，一路来，它几乎没见到活物，更不见阴灵，它知道，只要它步入这个村庄，村庄里的活物也会躲得它远远的，阴灵也会在瞬间消失。 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大黑牛想了很久，当它离开那片山林时，还在犹豫，途经白城时，它似乎想明白了，想好了，这是它的重生之地，必须回来，也是它前世的居住地，今生也在这里出生。 故土，大概可以这么说。 迈前一步，是故乡，这应该是乡亲们排队迎接的时候，可这个村庄已然沉睡了，大黑牛心情不错，毕竟回家嘛。 一腿迈出，再向前几步，突然村庄里的狗像疯了一样狂吠，然后连鸡鸭都扑腾着翅膀乱叫。 牛棚里的母牛此刻仰望着星空，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人要归来了。 家畜不安，致使沉睡的人们也苏醒过来，个个出来查看，而查看之下，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什么动物闯进村庄，也没有小偷出现。 个个摇头叹息，有人还是想到了地震，地震会令家畜不安，可这里什么时候有过地震，没有，这里不属于地震发生地区，从来没有过地震。 大黑牛停下了，村庄在骚动，那让它先骚动起来，等苏醒起来查看的人们再次沉睡之后，它再向前走。 果然，片刻之后，除了村庄里的家畜发了疯似地扑腾乱叫，人们已经又重新睡下了。 大黑牛心里忐忑着，并不是因为它怕人，而是有人更麻烦，所以它必须保证当它出现在村庄里的时候，没有人打扰自己。 于是大黑牛再向前走去，离村庄还有些距离。 此刻，家畜更疯狂地扑腾乱叫，刚刚睡下，来不及入梦的人们再次起来察看，结果念旧，没有任何东西入侵村庄，没有小偷。 个个睡眼惺忪抱怨不止，无奈叹息各回各屋，又继续睡。 深秋，夜很凉，被折腾得起来两趟，个个都带着怨气，无处可发泄，心想，再不起来了。 大黑牛笑了，事不过三，相信此刻进入村庄会很安全，没有人会起来打扰自己想做的事情。 大黑牛缓慢摇摆着进入村庄，此刻的家畜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关着的鸡鸭弄开了笼子，逃之夭夭，狗也不见了，所有可逃的家畜都逃了，只有牛这种动物，老实憨厚，被拴住了，挣脱不得。 阴灵的影子再也不见了，个个感知到危险之后，都一股脑儿消失了。 大黑牛来到了自己的出生地，那个农夫的牛棚前，牛棚的门有加固过，应该是跑了牛犊之后加固的，亡羊补牢。 可这已经不足以挡住大黑牛的脚步，靠近，低头，轻轻一顶，门开了，而且烂了，倒在一则，成了一堆柴火。 “是你！”母亲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识得出自己的儿子，母牛一眼认出了大黑牛是自己的骨肉，只是太违背常理了，才数月不见，这黑牛长得巨大，“你怎么这样了？” “别管我，现在我回来报恩了！”大黑牛是个煞星，会报恩，实属不易，但这趟，确实是报恩的。 “你到底怎么了？”无论如何，母牛亲眼见过自己的子女一个个长大，然后一个个消失，在这么短的时间，无论如何，没有一头牛可以长到像黑牛这么健硕的，这似乎是人类口说的基因突变。 “别管我！”大黑牛对这位母亲没有过多的话，松开了母牛的禁锢，然后说，“现在你zi you了，想去那里去那里，不会有人用你耕地，没有人会用你产子，然后tu shā你的子女卖肉。” 说到这里，大黑牛有些伤感，母亲也有些伤感。 事实，大黑牛两世的母亲是这头母牛，母牛产过很多牛犊，但半年之后，都会被卖为肉牛，然后送去tu shā，剥皮，分尸，以重量论价出售，然后做成各种牛肉制品，出现在人类的餐桌。 第564章 黑暗中的热流 牛，是憨厚老实的象征，有时也做笨的代名司。 母牛知道自己的命运，牛的命运向来如此，它不是笨，是认命。 “这辈子就算了，下辈子不做牛了！”母牛叹息，没有禁锢也不愿意走出牛棚，也不惧怕大黑牛，因为它是它的儿子。 疾苦，是一点点受的，而母牛正受着，大黑牛已经结束，而且认为自己将永远不受疾苦，反而让人受疾苦。 “这一辈子，我还是想报答你，你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去另一个地方，加快速度，换来世吧！”大黑牛此刻，两只幽幽的眼睛盯着母牛，在它看来，母亲这样，还不如死去，然后早些转世。 “别胡作非为，你已经zi you了，那就zi you去吧，别再出现在这时，更别出现在人类的视线中！”母牛大概还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替它着想，远离人类是最安全的。 “我再叫你一声‘母亲’，谢谢你给我两次生命……”大黑牛突然低头说，而再次抬头时，两只幽幽的眼睛里带着凶煞之气，逼到了母牛的身上。 母牛知道这个儿子要干什么，但它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了，闭上眼睛，连后退都没有做，接受现实。 “嘛……”大黑牛仰天长哮，这是牛的叫声，听着很像叫“妈”。 长哮，一张血盆大口张开，吸了口气，母牛整只，像失去了重量一样，飘了起来，直接钻进了血盆大口中。 闭嘴，咽下，母牛瞬间消失，而大黑牛依然感觉饿。 仰头望夜空，侧耳听动静，舔巴着双唇，意犹味尽，一点没觉得吞掉的是自己的两世生母，反而些许得意，可以让母亲重生，仿佛是做了件改命的事情。 黑夜中的村庄，鸡犬不宁的时刻过去了，现在反而安静了，能逃的都逃了，所有的动物与阴灵都逃窜了。 在一些危险面前，人类是非常脆弱的，连预警都比动物缓了半拍。 鸡犬不定之后，出现了超乎寻常的安宁，所以连翻闹醒的人们，终于安心地入睡，进入从未有过的梦乡。 大黑牛吞食了自己的母亲，悠然自得地走出牛棚，显然这个棚里脏乱差，与它所期望的相差太远，它应该居住在比农夫家还干净的地方。 出了牛棚之后，看着眼前的一户人家，屋里黑漆漆的，仔细听，还能听到屋里沉睡之人的均匀呼吸声，缓和而安逸。 缓步走到窗前，隔着一窗户，里面就是农夫的床榻，农夫和妻子就安睡在床上。 大黑牛回味着嘴里的味道，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它吃过很多东西，草，肉，甚至连阴灵都吃过了，但从来没有吃过人肉。 据说人肉是酸的，但这只是传说，他想尝试一下。 大黑牛没有惊动农夫，从它家的门里闯入，公牛的犄角这个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顶着门，轻轻一用力，然后门上就出现了两个洞，刚好可以插入两只犄角尖，然后轻轻地扭动，门就被安静地卸下了。 门对于一头巨大的公牛来说，显得有些狭小，但不妨碍它进入，只要收口气，它的肚子就可以挤进门框，然后步入屋中，连过两道门，大黑牛到了黑漆漆的卧房里，但这黑暗中根本不妨碍大黑牛的视线，屋里的事物一清二楚，包括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仿佛是死了一样，根本没有觉察到任何事情。 大黑牛看着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女人太消瘦，男人强壮。 大黑牛把鼻子凑近到男人的脸上，一股热气扑向男人，男人突然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脸前有东西，马上躲着爬起来。 屋里的骚动，连惊醒了女人，女人没有障碍，马上打开了屋里的灯。 “啪”之后，卧室里顿时亮起了灯，灯光下，是一头大黑牛，把整个卧房都占据了三分之一。 “什么鬼？”这个卧房从来没有进来过牛，此刻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头大黑牛，夫妻两个吓了一跳，本能地绻缩在一起，躲到了角落里。 “你还记得我吗？”大黑牛突然说话了。 “……”有人在说话，夫妻两个彼此相望，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从那里来的，“谁，是谁在说话？” 男子壮着胆大声问，但没有人回应他。 “看来是不认识我了！”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回两人都听清楚了，方向清楚了，这声音就在卧房里，就出自眼前大黑牛的嘴里。 “牛说话了？”牛说话了，这一现象足以把人吓疯，西游记里的妖怪才会说话，怎么现实中的牛能说话，它又不是牛魔王。 大黑牛没有顾及两个人的困惑，而是继续说，既然是报复，多数人报复的时候都希望对方知道自己是谁，这头牛也一样。 “我是你家的牛，那头母牛生的小牛！”大黑牛又说，但想了想，母牛生的小牛太多了，估计农夫想不起来，于是补充说，“我是那头逃掉的小牛。” 农夫想起来了，那头逃掉的小牛也是黑色的。 “可是你怎么会说话！”农夫鼓起很大的勇气问。 大黑牛调整了一下脚步，正对绻缩在角落里的夫妻说：“想起来了就好，其实那是我的第二个生命，在那之前，我还来过一次，只是被你卖掉了，卖给了牛屠夫，牛屠夫把我tu shā了，砸头，灌水，刺喉，剥皮，开膛剖肚，折骨分肉……” 一头牛来到面前，讲述自己的前世悲惨的命运，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但听的人，农夫听着，浑身颤抖。 这些话，足以说明问题，这头牛带着怨气归来的，而且是有目的，就是泄愤，而对象从农夫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供奉你的！”农夫知道今晚是见鬼了，不管是现实，还是做梦，好话先说，给自己一个机会。 “……”大黑牛摇头，不屑解释，这些话说的都是屁话，一步向前。 “啊——” 寂静的村庄突然响起了一男一女的尖叫声，尖叫划破夜空，传到了四散而逃的家畜耳朵里，惊恐不安，心有余悸，它们好在逃得快，否则，此刻尖叫的应该是它们。 第565章 吃人的牛 大黑牛向前，农夫手里没有任何防身工具，只能拿脚去踹牛嘴，但这一踹不要紧，恰好大黑牛张嘴了，一口就咬掉了农夫的一只腿，伤口犹如剪子剪的一样，齐整利落。 痛，是在麻之后，鲜血迸出后才传来的阵痛，剧痛。 “啊……”农夫双手捧在自己的腿上，在伤口的位置，仰头惨叫。 而身旁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尖叫一声，马上就晕倒了，人事不省。 农夫依旧在惊恐不定地呼叫，痛苦让他的理智尽失，四肢健全他尚不能逃出大黑牛的嘴，现在，他少了一条腿，自然更不能了。 一条腿，算是给大黑牛塞了牙缝，但这还不足以填饱它的肚子，再把头伸向农夫，大黑牛犹豫了一下，这样tu shā，是不是便宜了他。 牛嘴向农夫的腹部移了去，农夫用尽全身的力量，双手抵住牛头，但力量对比之下，显然是不够的，这就像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牛头侧下，张嘴，毫不犹豫地咬下，不是直接切割，而是撕扯。 “啊……”声泪俱下，低头，视线中全是内脏，双眼一模糊，直接晕死过去，但没有死去。 没有观众，那种复仇的kuài gǎn迅速降温，黑牛只是悠闲地咀嚼，直至把农夫都吃干净，大黑牛依然饿着，它已经吃了母牛，吃了农夫，但依然饿。 望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大黑牛摇头，直接走出屋子。 人肉，不是酸的，大黑牛低语笑了，这一顿它意犹豫未尽。 吃肉，大黑牛是永远吃不饱的，所以吃了柯基之后，它还要吞了柯基的阴灵，只有那种无形态的阴灵，反而能让它的胃得到填充。 “嘛……”大黑牛在农夫的门前，仰天长鸣，这是复仇后的kuài gǎn，是奈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感叹。 这个村庄已经没有可流连的，大黑牛趁着夜色，没入了黑暗之中，向无处，目的地是白城，不过，它也累了，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 白话依然毫无觉察，在午饭时分起床，客厅里徐妍坐着看电影，金乌悠闲地在吃包子，白话进了卫生间洗漱。 “白话，又有新闻！”徐妍听到声音之后，对在卫生间里的白话说。 “嗯……什么新闻？”白话刷牙，口齿含糊不清地问徐妍。 徐妍回答：“一个农夫家的事情，失踪了。” “失踪？”白话困惑，这大概与自己无关，与阴灵和灵宠无关。 白话洗漱好，换上衣服，鉴于昨天的情况，白话进了客厅里，先用手机看看了这则新闻。 描述得含糊，大概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农夫家昨晚发生了血腥事件，卧房里的床上，出现了一大片的血迹，经鉴定，是男主人的血迹，男主人至今失踪中，同时，卧房里还有一个女人，是失踪男子的妻子，处于疯颠状态。 这样的描述，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经疯颠女人的讲述，昨晚卧房里出现了一头牛，把老公杀死吃掉了。 女人的状态着实像是疯了，但依据估计少不了她说的话，一头牛闯进卧室，杀死了她的丈夫，并吃掉了他丈夫的尸体，这事，听着怎么都像是鬼扯。 调查的对象，首先就是女人，因为她说的话太扯了，而且疯颠状态可能也是假的，但到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女人的精神着实受到了ci ji，恢复正常很难。 看到这些消息，白话已经没有想法要去看看评论，估计什么样的都会有，而且同样全有很多人怀疑凶手其实就是妻子。 这则信息里的内容，或许很多人看了都怀疑，但白话和徐妍很想见见那个疯颠的女人，她的话，并不是不可取的。 但这事目前暂时轮不到白话插手。 “吃饭！”白话下楼，这事终究还有警察在查，到底怎么样，或许还有待更多的证据浮出水面，人家才是专业的办案人员。 也是饿，如果不急着吃饭，白话应该还要和金乌谈谈，现在出现的两起事故，都涉及到了一头牛，或许就是白话要找的那头牛，而金乌居然把它跟丢了。 这顿饭，白话吃得很平静，不提及任何事情，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 回到宠物店，驯化室里的阴灵数量难以计算，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白话已经准备好了牛肉干，但愿这次，一样可以用牛肉干解决问题。 大白天，白话呆在宠物店里，心里还是很紧张，它总觉得，那头大黑牛与宠物店有关，而且它并不是阴灵，或许白天也会出来造次，那危害就大了。 牛肉干可以解决自己收留那么多阴灵的事情，或许难解决大黑牛的问题。 “要不，你出去遛遛吧！”白话与金乌说，心里忐忑着总不是办法，应该做点什么，但靠白话的双腿，能走多远，还是让金乌代劳得了。 金乌吃饱了，这会正在享受午后的午睡，让它去可以，但不是什么时候随便使唤的，也得休息不是。 金乌当然没拿好脸对待，躺着就是不动。 “去看看呀！”白话催促，使唤一条狗，白话着实很积极。 再三催促，金乌也无奈，人家是主，自己只是一宠物，爬起来，然后出了宠物店。 大白天，深秋与冬天的交际时节，阳光虽然有，可还刮着风，阳光下行走的人，老人与孩子已经穿起了厚厚的外套，唯独姑娘们，个个还露着大腿，瑟瑟发抖地行走在大街小巷。 白话到处打电话询问，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女人住院的医院，然后出门去探望，相信那个女人已经被认定神智不清，白话也可以充当是亲属，见上一面，聊会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造访，医院方面，完全无法阻止，白话只说是远房亲戚，然后就允许探望了。 到了女人的病床跟前，白话和徐妍带着水果来的，看着这两个陌生人，女人一脸的疑惑，这表情足可以证明，这女人还是正常的。 第567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们是……”女人皱眉望着白话和徐妍，在记忆里没有这两位亲戚。 白话嬉笑，然后开门见山：“想了解你说的事情。” “你们不怀疑！”女人再次惊愕，因为她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突然出现两个想听的，她反而谨慎起来了。 女人看模样，着实憔悴了些，带着病容，但这真是病造成的吗？ 显然不是，如果某件事情的真相，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而你说出来，全世界都不相信，这不病也得病，不疯也得疯，至少会当作病人疯子待。 一天了，女人向无数人说过真相，但无数人不相信她，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两个人，那怕是陌生人，他们说相信自己，这无疑类似落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应该称之为“同志”才对。 白话定定地点头，眼神笃定。 徐妍也肯定点头，眼神依旧笃定。 “好，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就……”女人不算老，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此时，她房间地留意了病房里的环境，此时恰有一个护士在给隔壁病床打针，所以闭嘴了，直到护士端着小盆子离开，女人才开始说，“其实我已经说过了我知道的，估计你们也不会知道。” 到了现在，女人坚信自己是被当成了疯子，至少她说的很多话，只会停留在这个病房里，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 白话点头，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尝试，靠想象，靠寻常逻辑可以判断的。 “其实，前天晚上，开始时很正常，我们都已经睡觉了，到了半夜，突然村子里的家畜都疯了似地乱叫，大家都起来看看呐，别是闹了小偷，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忍住，大家又都回去睡觉了，结果刚刚睡下，动静又起来了，全村子的狗子都疯了似地乱吠。”女人说话时，一直注意着白话的眼神和表情，看模样她比任何人都清醒，还知道察言观色，一但不对时，就不会再说，省得招惹护士，来给她打一针。 白话点头，示意继续。 “这是第二次，人们再起来察看，当然又没有结果，再次睡下时，又乱了，村子里像是闹了鬼子似的，乱，但这回谁都没有起来看，大概是有鬼，反而害怕起来看了，都躲在自己家里，躺在床上，用被子包起来。”女人说这到里时，特别的紧张，仿佛那个扰乱村子的东西马上又出现似的。 白话靠近些，是给女人一些勇气，然后笑了笑说：“你别害怕，有鬼大白天也不敢出来。” 白话算是说了句管用的话，在乡下人看来，鬼白天是绝对不能出现的，鬼见不得光，一见光就会死掉。 女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而最后一次，就是第三次，村子里乱了一阵，然后就安静下来的，好像所有的活物都一下子消失了似的。” “消失的恐怕不止是活物。”白话若有所思地补了一句。 女人听了，身体绻缩在一起，拿被子护在胸前，仿佛真有看不见可以伤人的东西存在。 “狼来了！”徐妍听了也惊愕，因为那只大黑牛很聪明，知道如何排除人类的打扰，使了一个小故事，结果把全村人都给唬住了，再进村时，居然没有人敢起来看看。 “别怕，这里很安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到这里来作乱。”白话轻轻地拍打着病床的护栏，“后来呢？” “后来……”女人陷入回忆，表情不自然地紧张起来，甚至五官都有些扭曲，这是惊恐所致，极度恐惧，“一只大黑牛进了我们家，把当家的腿咬掉一口。” “……”白话沉默，不再打扰，影响女人继续讲述。 但此时，女人的状态已经变了，变得极度恐惧，表达能力都受到了影响，而事实上，后来的事情，都是女人想象出来的，甚至那男人被大黑牛咬掉一条腿的时候，女人已经晕过去了。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只大黑牛会说话！”女人突然双手举起，胡乱比划，这才是关键，把她吓成这样的关键，一头牛会说话，而且会咬人，chi rén，这足以把一个正常人吓死，女人没被吓死，只是精神受到了影响，已经算是万幸了。 牛会说话，就说明它已经不是一般的存在，这倒是让白话好奇了。 “它都说了什么？”白话比较关心黑牛说的内容，这或许是攻击男人的原因。 “它说，它是我们家的牛，两世生在我们家，第一世被我们卖家，杀了吃肉……”女人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完全丧失了言语能力，而护士也及时发现了，跑了进来，把白话和徐妍轰了出去。 到此，白话最大限度地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归途，白话开车，徐妍在玩手机，她听了女人的讲述，也很震惊，就用手机搜索相关信息，结果还是在昨天出现的那则新闻，在讨论区找到了多个知＂qing ren＂士。 “白话，白话，有知＂qing ren＂士爆料了。”徐妍拿着手机连叫白话的名字。 “念！”白话开着车，没办法看，只好让徐妍念。 “家里丢了一头母牛，找了一天一夜，结果都没有找到，警方还在继续查，查母牛的去处，可能是小偷做的案。” “是贼，偷牛，杀人越货。” “……” 徐妍念了很多貌似知＂qing ren＂士的爆料，但其实多数不可信，特别是白话不相信，但其中也有有价值的信息，比如母牛失踪。 “或许找到了母牛就有线索了！”徐妍放下手机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 白话摇头嬉笑：“找不到的，我想应该是被大黑牛吃了。” “可母牛是它的母亲，怎么会吃母亲呢？”徐妍是以人类的思维去想这起事件，在古时候，特别困难的环境里，无食的时候，要chi rén了，吃孩子，都是易子而食，不会杀自己的孩子吃。 “没什么不可能的，到时捉住了大黑牛就知道了。”白话没把母牛的去向作为一个查找的方向，也没有必要。 第567章 沉睡的黑牛 白话现在所希望的是，金乌早点找到大黑牛，这头牛是回来报仇的，把这个思路理清楚，白话知道，应该还会死人，如果不及时阻止的话。 而这头牛，到底与自己有没有关系，白话暂时不清楚。 宠物店里，这两天根本没有顾客，倒是不断有门求助的阴灵，白话都不拒绝，找了个看似合适的理由，把阴灵都收入了驯化室里。 白话回到宠物店，看到一驯化室里的阴灵，此刻的驯化室，像是弥漫了障气的小房间，像曾经日本人的毒气室，还好，这只是阴气，对于白话来说，几乎没有伤害，对姜娅青莲和小红来说，这玩意越多越好，而对于徐妍来说，这是种伤害物质，那怕是经过驯化室，也得快速通过，否则对身体是种致使的打击。 没有出售的白眉长臂猿，坐在椅子，它是个绝对聪明的家伙，想帮白话，可是总感觉无从下手。 白话对驯化室里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也快速通过了。 如果没有灯光，楼梯夹在店铺与驯化室之间，永远都是黑暗的一片区域，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白话楼也容易踏空，声控灯是最好的东西，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亮起来，不需要的时候自己熄灭。 白话扶着栏杆向楼走，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手感很恶心，下意识地抬起搬来，灯光下的栏杆，趴着一只小壁虎。 壁虎的颜色是很特别的，有些锈迹的栏杆，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趴着一只壁虎在面。 壁虎很小，是白话之前捕捉的一只，现在是灵宠，一直留在宠物店，如果不是白话这回再看到它，真想不起来，在宠物店里还有这么一个小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白话呢喃，壁虎是可以听到白话的话，也能听懂，但它不能像金乌一样，也不能像黑猫玄武一样，能开口说话。 壁虎抬头望着白话，前面两只小爪子划着，很复杂，白话看不懂，这个划不了哑语。 白话打量着壁虎，突然灯光熄灭了，白话只能吼一声，然后灯才又亮起来。 驯化出来之后，壁虎是没有尾巴的，大概是生前被人打掉了，现在它的尾巴又长出来了，好久不见，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壁虎，尾巴掉了可以重新再长的，但驯化之后的灵宠，能再长，白话是第一次发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正常的。 大概是正常的吧！ 白话心里说。 壁虎喜欢这种阴暗的角落，它只是一只小壁虎，在宠物店里不障碍，也不会帮助白话干什么，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自己玩去吧！”白话抬个手指点了点壁虎的头，然后向楼走。 倚靠在卧室的窗前，白天，子午路看到的只有人，没有阴灵和小鬼，可白话还是试图看到一只两只，说明子午路的安全。 但终究没有如他所愿，何况阴灵在白话是不会暴露在阳光下活动的。 徐妍习惯性地午休，这个时候，估计金乌也在午休。 白话没有午休习惯，而且这会也没有心思午休。 …… 在郊区一片山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一头大黑牛躲在山洞里睡觉，这里阴凉，在这个季节反而有些凉，外面的阳光很暖和，但它也害怕被人发觉，作案之后，估计整个白城都在寻找它。 大黑牛不是活物，也不是阴灵，有**，也害怕人偷袭，肉身损伤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山洞里的深处，有滴水的声音，这是很烦人的声音，大黑牛试图换了好几个地方，好多种姿势，都无法安静入睡。 无奈，沉重的呼吸一声之后，大黑牛起身，走到洞口，这里向阳，可以晒到太阳，也可以远离滴水声。 片刻间，在暖暖的阳光浴，大黑牛安然入睡了，呼吸均匀。 秋冬交替季节，眼前的一片，都开始出现凋敝的迹象，一头巨大的黑色牛，想要隐藏，以往更困难了。 这个季节，农忙过后，果园也差不多收获完成，而远离都市的居民，多数人还在烧柴火做饭，山砍柴的现象依然在，还有山收获山货的也会山。 拿着编织袋子，手持镰刀的两名男子，想到山去采摘野柿子，两人说着话，路过山洞时，突然看到了洞口有头黑色的牛。 两人皱眉不解，这里是放牛，也没有人会来的，毕竟牛在这里没什么可吃的。 信息时代，很多人还是不似年轻人一样，从早到晚都手捧着手机，很多时事与新闻都是通过电视了解到的，而鉴于牛伤人事件的新闻，其传播方式有规定，在大众面前，不适合电视新闻，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有一头牛是危险的。 两人好呀，于是捡了石子向黑牛抛了去。 “这么大一头牛，不会是野牛吧！”一名男子皱眉，着实很大，在现实生活，作为乡下人的他，还没有见过一头犹如看到的黑牛这么大的牛。 在动物世界里，他们都看过非洲大水牛，那个头着实很大，好像要现实看到的都大，由此产生了一个理论，野牛要家养的牛大得多，所以认为这牛可能是野牛。 “瞎说，我们这里什么时候出现过野牛！”这也是个现实，在这片土地，从来没有出现过野牛。 “那这是那来的牛？” “或许是从别人家走出来的，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要不我们弄到它，这么大，估计可以卖到两万块钱，我们分了！”这是个有想法的男人，相采摘野柿子，一头牛可值钱不少，而且省时省力，牵到集市一卖，钱到手，再有一夜，第二天，活牛成了餐盘里的肉，神不知，鬼不觉。 有大胆的想法，需要有有力的支持，否则这事也难以办成。 大黑牛已经苏醒了，但它依然闭着眼睛，在这片山里，很安全，昨晚的农夫，尽管长得结实，可到底没多少肉，吃了又不抵饱，而且那小鬼放过去了，毕竟是主人，要了肉身，没要阴魂。 第568章 攻击 而这里，远离人群，突然出现两个傻逼，要卖了自己换钱，正好杀了他们，也没有负罪感，何况大黑牛杀人根本不会产生负罪感。 送上门的肉不要，那是傻牛，天理都不容的。 造化，一切都是天赐造化，大黑牛不动弹，依然悠闲晒着太阳睡着美觉，只等那两不知天高地厚的货靠近，一切就成了。 “呃……我看这个行，反正这是我们捡到的牛，又不是偷的。”这个理论是非常强大的，也是自我安慰，说服自己去做坏事。 而不知道，其实这类活物，那怕是人家走丢的，你捡了，占为己有也是不可取的，违不违法不说，但在道德上是不可取的，谁家养的活物不会走动，一走动就说是自己的，那天下不是乱了吗？ 有大胆的想法，有有力的支持，这事成了！ 两个男子小心翼翼，缓缓靠近，仿佛是为了不惊醒沉睡的牛。 “还不动，是不是死了，肿成这么大的！”作为支持者的男子突然好奇问道，按理说，两人说话有一小会了，而且在这山里，他们又没有刻意去回避谁，所以说话声音并不小，动静也不小。 “你傻啊，肿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臭味！”建议的那位男子做了科学的回复，足有说服力。 事实上，着实没有臭味，一切太正常不过了。 靠近，很近了。 山洞口不大，大黑牛恰好可以进出，洞口前有一块小平地，而外面，就是个大斜坡，长着很多灌木，秋冬季节，很多都已经干枯了，落叶了。 “没绳！” 大概是挣脱了禁锢逃出来的头。 黑牛的腹部在起伏，这足以说明，这头牛是活物。 黑色的皮毛，在阳光反射着银色的光芒，很诡异，但这两位农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诡异的现象，而是继续他们的作死行为。 “这么大的一头牛，得有多少斤肉，得卖多少钱？” 一头牛有多少肉，寻常人看不出来，但一斤牛肉卖多少钱，市场上虽然天天有变化，可都在某个范围之内，四十来块一斤已经卖很久了。 想到的是金钱，所以一切都被忽略了，甚至连黑牛睁了一下眼睛，判断他们的方位这个举动都没有注意到。 欢喜，都在欢喜之中，谁都想象不到，一头牛会很凶，谁都没有想到过，在一头牛面前说这个事情会很危险，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去弄根藤条，拴着它！” 一头牛，没有绳子，光用赶是很麻烦的，而且这是头陌生的牛，费时费力，弄不好，在途中就被主人发现了，然后索要了回去，所以时间就是金钱。 “藤条？”大黑牛听他们对话，毫无障碍，听到藤条，似乎有更好的计划了，等着。 藤条来了，一头牛要拴住它，至少得两个人，才能完成，像这么大个头的牛，他们只是试一试，没有完全的把握。 藤条靠近黑牛的鼻子，一股很浓的青藤气息扑鼻，黑牛悠悠地苏醒过来，它应该醒了，装了这么久，到了它表演的时候了。 “嘛……”黑牛突然站起来，两人后退了一步，害怕大黑牛头顶上的那对磨得锃亮的犄角。 黑牛苏醒了，起身了。 两个男子依然正对着它，牛，向来没有攻击性，除非真的惹毛了它，但想必牛都是笨的，看到拿着藤条，未必就知道，两名男子的目的，大概根本不知道。 所以两名男子嬉笑着，准备再次靠近，拴住这头牛，然后牵走，这就是自己的了。 一点点移动，毕竟这么强壮的牛，一但疯起来，还真不是谁都能制止得住的怪物，小心翼翼靠近。 散发青藤气息的藤条靠近大黑牛的鼻子，只有从鼻子里穿过去，这牛才能真的听话，任由他人牵引着走。 藤条触到了大黑牛的鼻子，看似这牛很听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黑牛的双眼里，映着这两个人的人影。 突然，大黑牛低头，猛地向前，一名男子胯下被大黑牛的犄角穿过，然后大黑牛猛地仰头，一个人影从天际划过，然后扑通一声，落入灌木纵中。 “啊——” “哎哟……” 尖叫，呻吟声，在此刻打破了秋冬之际的山林，林中栖息的鸟儿被惊飞。 “哎哟，哎哟……”落入灌木丛中的男子，依然在呻吟着，几根枝条穿过他的肚子，还有大腿，他此刻除了呻吟与绝望，根本动弹不得，每尝试着动一下，痛就会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痛不欲生。 尖叫的是剩下的男子，此刻他才感觉到恐惧，想象不到的恐惧，他根本没想过，一头牛会这么狠，即使从前有过公牛用犄角伤人的，但绝对没有被一下顶得飞向天，然后抛得很远的。 “牛魔王？”男子惊愕，声音颤抖，这是一个形象的比喻。 其实在很早的电视节目中看到过，公牛真的可以这么厉害，那是西班牙斗牛比赛上看到的，斗牛士真的被公牛顶得抛向了天空了，然后坠地，重伤，甚至死亡。 山洞口，无路可退，男子盯着大公牛，心里忐忑着，祸已经闯了，但自己能不能安全逃离，这是个问题。 大黑牛缓步向前，此刻的这名男子已经是自己的口中食，他无路可逃了，当然，他甚至可以选择逃进山洞，但那是死路，也可以跳下山坡，不过下场应该和被顶抛下去的男子差不多，也一样是个死。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男子手里唯一可用的工具就是镰刀，他把镰刀举在手里，紧紧地握着，只要大黑牛向前，他就举起镰刀奋力砍下去。 大黑牛是什么样的存在，它根本不惧怕一把小镰刀，继续逼近，突然张嘴，迈步向前，直冲男子的肚子而去，这里咬一口，男子必死无疑，肠子都给他拉出来。 “噗——”一声很急促沉闷的声响，镰刀劈在了大黑牛的犄角上，而且只打出一个口子来。 男子失误了，劈犄角，那怕整个劈下又如何，一头牛少了犄角根本不影响生命，它依然能攻击人。 第569章 失踪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但谁又会关注这个时候的一声响，而且带着回音，很难判断方向在那。 巨大的力量在肚子上压下，男子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飞溅出去，洒在大黑牛的身上，可鲜血不会附着在黑牛黑色的皮毛下，而是凝成血珠子，瞬间从黑色的皮毛上滑走了，落入地上，渗入泥土里。 一声惨叫，一口鲜血，之后，仅剩下本能的抽搐，片刻之后，彻底不动弹了，大黑牛低头享用着，根本不争，把这名男子的尸体吃完，还压着他的阴魂。 “现在你已经吃了我了，放我走！”阴魂在瞬间可化作小鬼，特别是这种死于非命的人。 被破肚而亡的男子向大黑牛求饶，死了，阴魂尚在，转世才有可能，如果阴魂不在了，连来世都没有。 大黑牛沉默，张嘴，然后一口咬在小鬼的头上，一扬脖子，把整只小鬼咽入腹中，不多时，会被当作牛屎排出来。 吃完一个活人，大黑牛不会感觉到饱，但吃完一只小鬼，足可让大黑牛饱一阵子。 大黑牛向山城边缘移步，向下看了一眼，那名被抛到下面去的男人，被枝条定住了，奄奄一息，连呼救的声音都非常弱小，鲜血在一点点流，暂时还死不了。 “先休息一下！”大黑牛咀嚼着嘴里的骨头夹肉，味道还是不错的，传说中人肉是酸的，那是假的。 男子尽管受伤，逃脱不得，但很清楚自己的现状，逃不了一死，可是死亡过程有快慢，只是这种死亡的速度太慢，是种比死更难受的煎熬。 穿插在身体中的枝条，没有拔出，血会涌出来，但很缓慢，所以挻了很久，抛入灌木的男子依然还在喘着气息。 太阳暖过之后，渐渐西沉，随着阳光变得黄，温度也渐渐下降，也有流血过多的原因，落入灌木的男子，身体颤抖着，意识模糊，他很冷，从来有过的冷，是从身体内往外冷。 意识渐渐消失，然后晕死过去，不多时，他将死亡。 躺着反刍，细嚼慢咽，一个活人，缓慢消化得差不多，而那只小鬼，将永远化作力量储存在大黑牛的体内。 迎着夕阳，大公牛突然站起来，观察着余晖光芒照不到的阴暗里，那个男子面色煞白，它得抓紧点时间，否则阴魂脱体，小鬼就会离开，麻烦。 大黑牛绕下山城，挤进灌木丛，这些荆棘枝条根本挡不住它的脚步，它有比寻常牛更结实的牛皮，还有比普通牛更坚强的意志。 走到男子的跟前，他已经连喘息都费力了，气自奄奄，不过，得感叹他的生命很坚强，居然挨了半个下午，现在还没有死掉。 大黑牛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这里进食，不体面，所以它咬住了男子的衣服，把他从枝条中抽离出来。 “啊……哎哟……”连惨叫呻吟都那么弱，而且只是一声，然后就无声了。 到了开阔地，黑牛进食，悠然自得。 就近的村落里，两大男人午饭之后就进山了，而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回来，亲人开始着急了，然后带着狗进山寻找。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大黑牛也应该活动活动了，吃饱了不活动，容易积食，大黑牛走了，但留下两摊血迹，尚未干透的血迹，在风中弥漫扩散，到达很远很远。 狗的鼻子，远越超人的鼻子，灵敏度不可比拟。 村里人刚刚踏上这片山地，狗就开始吠叫起来，而且疯狂奔跑起来，后面的人只小心翼翼地快速跟上。 在山洞下的山坡上，狗停下了，低头嗅着地上的血迹，近了，血腥味连人都能闻得清晰，扑鼻的气息，令人有种呕吐的冲动，胃在翻滚。 很快，狗带着人在山洞口又找到了一摊血迹，除了衣物碎片，镰刀和编织袋，没有剩下一点的东西，连一小块皮肉都没有留下。 村民意识到大案发生了，马上报警。 警察来之前，一些村民守护在现场，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熊瞎子也可能作案，就怕真是熊瞎子干的，再度出现。 警察来了，现场保护了起来，并取了些证据。 除了现场有牛蹄印，以及一把镰刀上还粘着牛角碎屑，并没有留下其他的有价值的证据。 牛。 来的警察是与处理农夫家案子的同一批民警，细心的警官似乎发现了些秘密，但都隐忍着不敢说，毕竟要相信科学，相信现代化手段，迷总能解开的。 此时的大黑牛，已经在去白城的路上，这段路，它并不急于走完，而是慢悠悠地前进，当然此刻，它又不是活牛，也不是阴灵，介于这之间的存在，无人觉察，更无人阻止。 金乌游荡在外，一天没有回来，夜晚来了，金乌就不会再回到宠物店，继续在外游荡，寻找着那头可怕的大黑牛。 午夜时分，白话依然准时开门，他大概知道，如果白城的威胁没有解除，宠物店是不会有顾客上门的，没生意，没钱挣，可规矩总是规矩，不能因此而毁，白话还得开门做生意。 与白话有相同想法的老王，也准时开了门，小红很自觉地到了老王的冥店。 除了阴灵与小鬼有变化，其他一切都还算是正常，外卖小哥准时送水果，大妈的花猫也准时来串门。 很平静的样子。 坐在宠物店里，徐妍知道没生意，就没有下来，在楼上抱着泰迪看电视，白话一个人守着宠物店，坐在老板的椅子里，啃着水果，黑猫玄武一样分得了水果，躲大白话看不到的独立展柜后面吃。 水果没吃完，突然黑猫玄武窜回到了独立展柜的上面，蹲着高呼：“白话，有客到！” 说完，黑猫玄武又跳下了展柜，而后在独立展柜的后面传出来吃水果的声响，这算是个非常敬业的猫了，白话笑了笑。 盯着大门，玻璃门缓缓打开，黑色门帘后走进来了一团东西，对，是一团，而不是形象可见的东西。 第570章 屠夫 “你是……”白话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但黑猫玄武通报了，又见不到影子，绝对不会是人，至少不是活物。 “我是……”那团东西能说话，但一要介绍自己，突然那声音又哽咽了，片刻之后，“你大概知道，那个失踪的农民！” “你就是他？”白话把没吃完的果子放下，这着实是个很令他吃惊的事情，它是一团东西，而且不是活物，那就是小鬼了，那怎么会是一团呢，像一团无形态的有色气体一样，悬浮在半空，移进宠物店。 那团东西飘到了白话的跟前，细打量，还是看不出来模样，无法辨认。 “你怎么弄成这样？”白话困惑不解，死亡是个瞬间发生的事情，在生与死的瞬间时刻，是什么模样，那死后的原始模样也是什么样的，那会有人被折腾得虚化了，才死亡吗？ 确实是那个农夫，白话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至少离不开大黑牛。 “听我说……”农夫把当晚发生的事情，其妻晕死之后的事情告诉白话。 “果然是头牛！”白话若有所思，金乌还不有回来，不知道它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看来这头大黑牛不应该被低估，否则危险就不远了。 “但也不至于这样啊！”白话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农夫被杀，但他的阴魂是自由的，并没有被伤害，所以应该是有形体的，只是可能相当恐怖。 “吓的！”农夫低语。 白话笑了笑，吓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吗？ “好吧，那你来是要告诉我什么吗？”白话遇见了当事人，既然与它家的牛有关，大概前世的事情都容易查出来了，如果找不到大黑牛，或许可以在某个地方蹲守，大黑牛会出现。 “它是回来报复的，首先是我。”一团东西告诉白话。 白话点头，这个似乎可以判断出来了，可它的第一世是怎么个结果，只有农夫更清楚，白话得问清楚了，找到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 “还记得，它是怎么处理掉的吗？”白话询问农夫。 “直接卖给了屠夫，而且所有的牛都只卖给了他一个人。”农夫告诉白话说。 “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白话着急了，无论这个屠夫杀了多少头，但到底是冥冥之中有安排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屠杀牛的凶手。 “当然可以了！”农夫答应白话。 “还牵涉到其他人吗？”白话更关心，还有没有其他人介入。 农夫摇头：“没有了，是他直接到我家牵走的。” “过程简单，那我们走吧！”白话与农夫说，而后把徐妍叫来了，自己跟着那团东西离开了宠物店。 白话有个小疑问，大黑牛是先出现在白城的，吃掉那条可怜的柯基犬的，怎么不在那时就先找到屠夫，把他解决了，而且可以把视听混淆了，毕竟屠夫屠杀的牛太多了。 跟着一团东西游走在大街上，这着实是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可是有谁能看得见，一个人遛着一团东西。 屠宰场，这是个后来才有的规矩，所有的牛和猪都得经过屠宰场，尽管在里面，过程也简单，甚至不经过检疫，只是盖个戳，但可以为屠宰场谋得极大的福利，变成了感性的规定。 在一个小院子前，那团东西停留了一下，白话站在墙外，都可以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臭味以及牛身上带着的气味。 “就是这里了！”农夫告诉白话说。 白话点头，然后绕到大门，门是关着的，而且里面有狗，早就在吠叫了，这会不需要白话再敲门，估计一会儿之后，里面就有人起来看看。 “到这里，我可以走了！”农夫吓得魂都散了，估计还在忌惮那头牛，也确实值得忌惮，那头牛不仅会吃活物，而且还会吞食阴灵小鬼。 白话细想，其实也与它没多大关系了，离开就离开吧。 “好！”白话应声答应了，然后隔着门缝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里面并没有人起来，只是屋里亮了灯。 白话回头，那团东西已经消失了，白话也没必要留下，这事他不想干，而且这种私自屠牛的屠夫也着实可恶。 白话是见过这类屠夫杀牛的，它们先是把活牛拴在木桩上，用大锤击打牛的头，就在两个牛角之间的位置，一击未倒，再次击打，直到牛被击晕之后，倒在地上，接着他会拉根水管，一头直接插入牛的嘴里深处，一头接在水龙头上，打开水龙头，直接往牛的体内灌水，而这时的牛根本没有死。 水灌多少，看牛的大水以及承受能力，直到可以看到牛腹微微涨起才罢休。 而牛依然没死，只是晕了而已，接着就是放血，甚至有时，直接剥皮，意味着牛是被活着剥皮的。 这样屠杀的牛肉，肉质是泛白的，没有正常屠杀的牛肉鲜艳。 牛屠夫利用这种弄虚作假的手段，增加了几十斤重的牛肉，既然残忍地杀害了牛，又坑害了消费者。 白话是经宫灵宠与阴灵的，对于一个屠夫，它并不关心，何况是这类屠夫。 白话离开了，位置记下了，像这种蹲守的事情，他不愿意干，回宠物店吩咐个东西来盯着就行了。 …… 金乌依然在街道上游荡，怪就怪在那玩意，金乌只能靠气味去找它，阴灵的感知能力似乎对它无效。 找了很久了，金乌都没有看到过黑牛的影子，这很投失败，让它很懊恼。 不过，它在慢慢地理顺条理，农夫是它的主人，被它杀了，显然是回来报复的，那应该是被屠杀卖肉了，那接下来可能被报复的是牛贩子或者屠夫。 如果没有经过牛贩子，那就直接会去找屠夫。 在白城，找屠杀牛的场所，这也是个难题，但这种场所，绝对不会出现在高档的地区，更不可能出现在市区的繁华地段，应该很偏僻。 金乌寻着这个思路去找，可问题还是有，很多的屠宰场，到底是那一处呢？ 第571章 吠叫的狗 白话回到宠物店，这时，宠物店已经打烊了。 宠物店里，白话琢磨着，这趟让谁去蹲守，金乌又没有回来。 一尸一鬼，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呆在宠物店里，连门都没有出，青莲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如家酒楼了，那里每个星期有一次的鸡供应，它会去吃。 “姜娅，青莲，你们出去一趟，看住了一个院子，里面是个屠宰牛的场所，看到一头黑牛去的时候，阻止它。”白话吩咐姜娅和青莲说。 “好的，老板，在那里？”白话吩咐姜娅，就是让它再死一次，估计她也不会拒绝，所以马上就答应了。 白话把地点告诉了她，然后目送着一尸一鬼离开。 姜娅身穿一身红衣，在夜上也很扎眼，而青莲就不同了，它是只鬼。 姜娅到底是具资深的尸，其实可以被人看见也无所谓，晚上反而不用打着阳伞挡照光，反正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姜娅看起来都是活人一样，没有人会怀疑她其实是具尸体。 只是，这趟是去蹲守监视的，如果可以像小鬼一样，隐身起来，肉眼不可视的话，就会更加完美出色地完成老板交待的任务。 资深的尸，总是有办法的，在之前，也有过，姜娅这具尸也可以做到让人看不见。 这对恋人，一尸一鬼，是这个世间罕见的恋人，甚至一度让白话都有些羡慕，它们可以不吃不喝，长命百岁，天天厮守在一起，总是不会腻味，不像人，男人女人在一起，日子久了，总觉得平淡，然后开始彼此嫌弃，开始吵架，甚至连架都懒得吵，彼此沉默，无话可说，最后各分东西。 子午路出去之后，姜娅挽着青莲的手臂，在宠物店，似乎不好意思这面做，当着老板的面好尴尬，但出来了，它们可以旁若无人般秀着恩爱。 路上秀恩爱，这是姜娅算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做的事情，速度一点都不敢慢，怕误了老板的大事，很快就到了老板说的那个院子外。 一靠近，院子里的狗就疯了似地乱吠，却不敢钻出狗洞，更不敢越过围墙跳出来。 半夜三更的，外面根本看不到人，再过一会儿，里面的屠夫就得起床了，宰杀活牛，准备好肉，今天集市上出售。 这一夜，是很诡异的一夜，院子里的狗连叫了两阵，第一阵很快就消停了，但第二阵，狗一直叫到屠夫起床。 “叫叫叫，吵死了，要不连你们一块杀了吃肉，反正冬天到了！”屠夫起来了，跑出门，恶言恶语地叫喊着，一脚踹在一条狗的屁股上。 “kanglang……”院子里的一条一声惨叫，然后连吠叫声都变得诡异起来，应该是屠夫击打中了它。 院子里亮起了灯，姜娅透过院门的缝隙往院子里看，里面很乱很脏，地上有水，血，还有牛粪，院子的一边地上竖起一根大木桩，另一面是牛棚，里面关着一头小黄牛。 “汪汪汪……”院子里不止一条狗，有三条，此刻都朝着院门吠叫，用尽全力地吠叫，以至于身体都在抖动。 屠夫叫骂不停，还动了腿，可也没有阻止狗的吠叫，遂疑惑起来，朝着三条狗面对的方向，院子的大门走来，大概外面有什么东西。 屠夫走到院门前，然后打开院门，走出院门，左右环顾，却也什么都看不见，院子里的灯光照不到外面，但余光中是昏暗的，如果有什么东西，轮廓依然可以窥见，而实际上，他什么都看不到。 “嘭……”一声很响的关门声，屠夫有些怒火，“什么都没有，叫个鬼！” 屠夫叫骂着，回到了院中，脚步随着自己的话语，突然止住了，听老辈人说过，狗与猫是非常神奇的动物，它们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小鬼，这些狗吠叫着，如临大敌，大概就是看到了小鬼。 想起这点，屠夫不禁有些害怕，远远地躲着院门，院门上贴着门神，大概小鬼是不敢越过门，进到院子里来，所以院子里是安全的。 当一个肥胖的络腮胡子走出院门时，姜娅突然隐身了，和青莲一样，络腮胡子看不到她。 这个肥胖的络腮胡子，长得着实可爱，像是水浒里的郑屠般的模样，看来也是个可恶之徒。 络腮胡子驱赶着院子里的狗，向院门而来，为他把门，保他安全。 院子里的灯挑得很高，也很亮，灯光下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也不影响在这里工作的络腮胡子。 大概是徒弟或者助手的小年轻从屋里走出来，睡眼惺忪。 络腮胡子瞟了一眼年轻人，嘴里又叫骂起来：“天天就知道睡，这么吵还能睡得着，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一头猪。” “师傅……”小年轻打着哈欠，叫了一声师傅，不敢辩解。 学门手艺很不容易，在早前，那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拜师过程都很复杂，还得交学费，而如今都变了，很多手艺再没有人学了，师傅门下无人，自然也无帮手，所以很多地方收学徒已经简单多了，也不再交学费了，甚至还有生活补贴。 小年轻是乡下人，父辈们还是看好这门手艺的，所以送他到络腮胡子门下来学艺。 “去把牛拉出来拴好。”络腮胡子整理着一捆水管，吩咐小年轻说。 年轻人应声，然后走进了一旁的棚里，这里是很简陋，几根柱子支撑起的一个棚子，是临时的，小黄牛是头牛犊，拴绳的方式只是拴在脸上头上，而不是寻常时候所见的耕地的牛，是串了鼻的。 串鼻的牛，往往地学耕地的时候串，这样鼻子会痛，容易让牛服从指令，实现学会耕地的目的。 串鼻，就是用利器穿过牛鼻子，然后用绳子拴住，起初，牛的鼻子是会痛的。 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好了，就不会再痛，而这个时候，大概牛也学会了耕地，这种学习方法，是与条件反射不同的，条件反射是给奖励，而这种方法，是惩罚。 第572章 木锤击头 小黄牛大概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或许已经看过几场生死，所以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的。 小黄牛不愿意走出棚子，而且它的双眼已经流下了眼泪，生死一念间，对于它来说，就是出了棚子就是死。 可无论如何，它都逃不过死劫。 逗留了片刻，眼泪流过，算是一种求饶，但无效之后，小年轻就用棍子击打它，无奈，它始终都明白，自己的命运到了终点，不甘地被拉出了棚子，被年轻人一直接到了院子另一边的木桩旁，然后把绳子系在了大木桩上。 天还没有亮，而且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小黄牛会被屠杀，剥皮，分解，然后赶在天亮前被送到集市上售卖。 “师傅，好了！”年轻人转身起了把大木锤，递向络腮胡子。 “给我干什么，这么久了，你得上手试试啊！”络腮胡子说着挥手，转身又进了屋子，出来时，年轻人握着大木锤子发呆，而络腮胡子手里拿了瓶酒，天气凉了，喝点能暖和身体。 “发什么愣，下手啊！”络腮胡子推了一把年轻人的肩膀，自己坐在一边看着，扬起脖子喝了一口酒。 小年轻是害怕，他不敢向一头活牛下锤子，愣着。 “真他妈没用，向它头顶，两个牛角间的位置锤下去，直到把它打晕为止，快点，抓紧时间。”络腮胡子重复着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的要点，指使着小年轻下手。 小年轻看了一眼络腮胡子，如果不下手，恐怕挨骂是轻，还可能被揍，小年轻缓步走向小黄牛，双手握着大木锤的柄，颤抖不止。 木锤的效果要比铁锤的效果要好，可以击晕小黄牛，而不至于让黄牛的头骨碎裂过分，这锤击的作用不是杀死黄牛，而是为了击晕它，为下一步准备而已。 “打呀！”络腮胡子赶时间，催促着小年轻。 小年轻看了一眼络腮胡子，他感觉师傅这副模样算是面目可憎。 小年轻看着小黄牛，它的身体在颤抖，双眼的眼角还在不断流出眼泪，望着小年轻，这让年轻人更不敢下手。 这样会报应的，小年轻心里想着，可师傅催促着，如果自己不下手，今晨的早饭估计也没有了。 “啊——” 一声喝，小年轻手里的木锤高高举起。 “对，对准了位置，别偏了，否则就没有效果，一击成功啊！”络腮胡子有点小高兴，徒弟终于可以落锤了，可以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了。 眼里的影子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体型与络腮胡子不同，他瘦弱许多，高举的大木锤在空中微微抖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用力过大造成的，锤子的影子越来越大。 小黄牛绝望了，闭上眼睛，一颗泪珠滚落。 “噗……”一声沉闷的响声，小黄牛感觉头向下压了一下，有些晕，四肢凌乱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没有倒下，只是片刻，小黄牛摇了摇头，眼前的小伙子的形象又清晰起来了。 “真够笨的，你还是改行算了，这行对你来说，水太深，你不行！”络腮胡子说着玩笑话，但其实是在对小伙子的不屑与污辱，扔下酒瓶子，要自己上阵，一把夺过小年轻手里的大木锤，然后教训一声说，“看好了！” 小黄牛看到大木锤交到了络腮胡子手里，心一下子凉了，知道这一锤子下去，不死也得掉层皮，突然前腿跪下。 姜娅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这一幕，想往里冲，但青莲一把拉住了她：“别冲动，生死有命，阎王爷要它三更死，活不到五更，即使不死在屠夫手里，也会死于其他人的手里。” 姜娅不是见得不小黄牛死，死有很多种死法，可以来个快的，何必这么折磨一头小黄牛，给个快刀不就完事了。 “这屠夫也太恶了！”姜娅到底是气不过。 “别急，即使他恶，恶自有天收，到了地狱，判官那里自有账目，到那一天，有它受的。”青莲阻止姜娅，这事到底是不一具尸体去干涉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小鬼应该去阻止的事情。 “噗——” 一声更沉闷的声音传出院子，络腮胡子手里的大木锤落下，正中小黄牛的牛角之间，尽管它跪伏在地求饶，但这似乎不是一头牛干的，应该是羊，络腮胡子没有犹豫，一锤子下去。 跪着的小黄牛还没有倒下，大约停留了两秒，那样的姿势令人心碎。 “扑通”终于小黄牛倒下了，而一旁的小年轻则愣住了，它想象过，却没有想到这头小黄牛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应该自己动手的，应该早就练好手艺的，一锤子敲死它才好，免得接下来受苦，生不如死。 “愣着干什么，快接水管，再等天都亮了！”络腮胡子使唤着小年轻。 他太年轻了，对生死还没有悟透，甚至每一次屠杀他都不忍心观看，何况是下手，所以呆了很久，都没有上过手，只是打打杂而已。 院门外，姜娅和青莲看着里面的情景，似乎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是监视，是蹲守。 而此刻，金乌还在大街上慢跑，寻找屠宰场，而一头大黑牛已经向这间院子靠近，一个拐弯，就看到了院门上趴着一具尸和一只小鬼。 大黑牛体积着实很大，步伐也大，动静自然要比其他的小动物大了许多，细心的姜娅觉察着了院门这条小路上的动静，突然抬头，向一边望去，手肘抵了一下青莲。 “怎么了？”青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轻声问。 姜娅没有说话，而是扭脸看了一眼青莲，青莲随着姜娅的目光寻去，只见一头缓步走来一头大黑牛。 “快去告诉老板！”青莲决定自己坚守在这里，让姜娅回去告诉白话，大黑牛出现了。 “你去，你更快！”姜娅是具尸，相比一只小鬼，自己会慢些，所以让青莲回宠物店。 “你去，这里危险，我看着就好！”青莲着实是害怕危险，一头大黑牛，它已经吃过活物，吃过阴灵，小鬼暂时不清楚，估计也不在话下，所以青莲害怕留下姜娅，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第573章 送上门的好事 “别争了，我不招惹它就是！”姜娅坚决让青莲回宠物店，小鬼的速度很快很快的，老板是人，要赶来这里，还需要时间，所以青莲回去更合适。 “别愣着，快走啊！”姜娅推了一把青莲，自己也离开了院门，而是站到了一旁。 “别招惹它！”青莲没有办法，姜娅考虑的有道理，所以动身了，离别之时，告诉姜娅别招惹大黑牛。 青莲一路狂奔，一只小鬼奔跑起来，那速度跟风似的。 而留下的姜娅退到了大门一侧，示意让路给大黑牛，一具尸可不比一个人，大黑牛也知道，要吃了具尸可以，但得费不少功夫，所以大黑牛在姜娅不招惹的情况下，也选择了看不见。 院子里，小年轻已经接好了水管，一头接在水龙头上，一头拿在手里，他不敢把这头插入小黄牛的嘴里，只好递给络腮胡子。 “真没用，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络腮胡子一把夺过年轻人手里的管子，走向小黄牛，蹲下。 “汪汪汪……”院子里的狗一直没停止过吠叫，只是这会又更疯狂起来了。 “嘭……” 院门被撞开，院子里的师徒吓了一跳，直起身来看向院门，院门外走进来一头大黑牛。 “真有意思哈，这是宰牛的地方，而活牛自己送上门，这服务到家了哈！”络腮胡子嬉笑，这种好事可不多见，今天算是发了财。 而这时的大黑牛，着实是活物一只，可以被看见。 “接下来，想必有人丧命！”姜娅在墙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而惨叫始终没有出现。 “快，绕到后面去，把它赶进棚里。”络腮胡子对送上门的财富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使唤着小年轻绕到黑牛的后面，把它驱赶到棚子里去。 “呼……”天气变冷了，黑牛嘴里呼出来的气形成了雾，它的呼吸声很重。 “可是……” 小年轻想说，这牛不是自己的，但被络腮胡子训住了：“可是什么呀，快点，别跑了！” 大黑牛望着络腮胡子，第一世到达这里时，就是这个男人扬起手里的木锤，那时还不有这个小年轻。 是他把木锤击打在黑牛的头上，然后晕死倒下，而后拉着水管灌水的。 这是个残忍的屠夫，也是个无良的商家，这种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对许多牛都造成了无尽的伤痛，是他扰乱着市场，这种人，可杀。 小年轻无奈，一小步一小步向黑牛起来，他希望可以再慢点，再慢点，大黑牛发觉了，然后掉头跑了，只不过他得挨顿臭骂。 可大黑牛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怎么可能掉头就跑呢！ 它静静地等着，等着机会下手。 水管插在小黄牛的嘴里，它的腹部还在起伏，它没有死，只是晕死过去了，即使不做任何施救手段，不一会儿，它依然能重新站起来，牛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很近了，这个小年轻大黑牛目睹他被人使唤，他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它突然不想伤害这个年轻人，他还有得救。 快到了，大黑牛不给小年轻机会，突然奔跑起来，一头巨大的黑牛奔跑起来，地都在颤抖，它直接冲向络腮胡子。 本能，小年轻本能地吓了一跳，然后抱头乱窜，窜出了院子，这个地方，他早不想呆了，又脏又乱，还弥漫着杀戮的气息，一个个生命在这里终结。 硕大的牛蹄子，扣击着地板，向络腮胡子冲去。 这种发狂的牛络腮胡子是见过的，许多公牛容易怒，怒时也是这样子，他应付得过来，所以他没有逃，而是站着，手里又重新操起了大木锤，曾经击打过大黑牛的大木锤。 看到举着的大木锤，大黑牛更怒了。 姜娅在院墙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看到大黑牛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姜娅向门靠近，探头往里面看。 …… 青莲的速度，非人能比，仅一会儿，青莲就回到了宠物店。 “老板，老板……” 青莲呼唤白话时，白话已经睡下，但听到青莲的急促呼唤，马上起来了。 “怎么样了？”青莲回来了，白话其实心里明白了，他守到了大黑牛的出现，至少有特殊的情况发生了。 “那头大黑牛出现了，不出老板的意料，它果真出现在那家院子。”青莲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话。 白话马上穿好衣服，他得去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否则就来不及了，自己可能会牵扯进去，那时就麻烦了。 白话穿好衣服，下楼梯，突然缓慢了下来，他去了又能怎样？ 一头即不是活物，又不是阴灵，更不是灵宠的牛，白话要应付过来很难，金乌至今没见影子，也不知道在那里。 “老板，怎么了？”青莲见白话突然脚步缓慢下来，好像在犹豫，于是问。 白话摇头，他大概忘记了自己其实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具尸和一只小鬼。 “没事，我们走！”白话继续下楼，下了楼，站在过道间，扭头向宠物店里的一片黑暗中唤道，“玄武，跟我走！” “老板，我也去！”小红也出现在白话的跟前。 黑暗中一阵风窜来，黑猫玄武一跃，到达白话的跟前，然后跟着白话一起走出了白夜宠物店。 夜越深，天越冷，白话窜上车。 青莲有那种鬼神的速度，黑猫玄武也有非人般的速度，而白话是人，脚步永远跟不上一只小鬼和一只猫，所以他得借助现代交通工具，既然白话上了车，黑猫玄武也跟了上去，青莲没有上车，它的速度要比车快。 大黑牛怎么样，青莲不关心，它更担心现在的姜娅怎么样，会不会去阻止大黑牛，会不会有危险。 小红也没有上车，跟着青莲一起走的。 车子启动，在寂静的夜里，动静变得异常的大，所以楼上睡觉的老王也被惊醒了，爬起来，凑到窗户前向下看，白话的车在动。 “白老板，这半夜搞什么搞！”虽然有好奇心，可是他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介凡人，白话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的。 第574章 斗牛 上了车，白话刚刚起步，就后悔了，这个时候也不应该开车，黑风是只不错的坐骑，有它速度会更快。 “哔……”白话吹了声口哨，然后下车。 黑猫玄武大概知道白话要怎么样，也下车，跳到了白话的怀里，这种待遇很久没有过了。 转瞬之间，一头高头大黑马飞奔而来，停在白话的跟前，而后又伏下身来。 黑风过大，白话爬上马背相当困难，所以这种上马的姿势与人家上大象差不多，有点滑稽。 一头大黑马深夜狂奔在大街上，这着实是件令人感觉诡异的事情，更诡异的是，马背上坐着的人，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黑风，要比电影里的牛多了，速度更快，而且更安全，全程白话只要紧紧地抓住它颈部的鬃毛，双腿夹紧即可。 但对于不擅长骑马的白话来说，这行为很危险。 …… 深夜，金乌游走在白城，它已经去过了好几个屠宰场，掐指细算，其实白城的屠宰场它都已经全部去过，可没有一个存在疑点的，也就是说，它跑了都。 “到底怎么回事！”金乌也相当郁闷，这事要让人知道，特别是白话，估计得笑死它。 正当金乌无措时，突然空气中弥漫来了一股血腥味，还有牛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 “是黑牛！”金乌马上判断出来了，自己可以嗅到的气息，是来自黑牛。 金乌马上奔跑起来，朝着那股气息的方向，追踪着这股气息，而且越来越浓，说明这个方向没错，大黑牛就是向这个方向去的，在时间上，越来越靠近了。 …… 姜娅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心无比的紧张，可她到底没有为院子里的屠夫担心过，这个人，即使是现在死了，也死有余辜。 可是姜娅担心白话，尽管都在疑惑，这头大黑牛到底和白话有没有关系，但如果万一有关系，白话得有麻烦，所以姜娅还是挻担心的。 “呼……” 大黑牛朝着络腮胡子狂奔而去，其架势就像非洲草原上驱赶狮子的母牛，就像斗牛场里被激怒的公牛，如果这一下，被尖锐的牛角刺中，恐怕身上顿时会出现窟窿，然后被牛抛到空中，最后重重落地，扬起一阵尘埃。 络腮胡子是个牛屠夫，经年累月与牛打交道，公牛，母牛，老牛，小牛，不动等死的，暴躁不服命运的，各类都有，但像今天这头自己什么都没做，闯进自己院子，向自己冲过来的牛，牛屠夫也是头次见。 经验告诉他，这一阵，自己无论如何接不下来，弄不好就得先于牛去见了阎王爷，所以牛屠夫握在手里的大木锤子突然丢掉了，然后向侧面跑去，这种来势，大黑牛要马上转弯有困难，走横的，才有生存的机会。 牛屠夫到底是逃脱了这次大黑牛的攻击，可是大黑牛好像吃了点小亏，直接撞向围墙，围墙可惨了，直接被怼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啪”一声，牛头都冲到了墙外面去了，红砖也散落了一地。 牛屠夫一愣，这是什么鬼，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攻击，愣着望了望院门，自己的徒弟倒是有先见之明，这会早逃得没有了人影。 姜娅探着头看到了那头黑牛的厉害，也看到了牛屠夫的狼狈，不由得捂着嘴笑了，再牛逼的人，碰更牛逼的牛，也得怂了。 可姜娅想错了，络腮胡子是牛屠夫，怎么可能被一头牛欺负到家，见大黑牛的头还卡在窟窿里，牛屠夫拿起了一把尖刀，放血的那种尖刀，然后跑向黑牛的臀部，举起尖刀向下刺去。 而大黑牛早觉察到了牛屠夫在靠近，抬起后腿，一腿飞出，直接招呼在络腮胡子的命根子上。 “哎呀！”姜娅叫了一声，是替牛屠夫叫的。 而牛屠夫连哎呀都没叫出来，直接跳开，躬着背，双手按在命根子上，跳来跳去，五官挤作一团菊花。 “让你杀那么多牛，这下可要断子绝孙了！”姜娅好像在看大戏，完全不是来蹲守，或者跟踪的。 院子里，大黑牛的屁股在摇晃，看样子，它要从窟窿里把头拿出来了。 牛屠夫也实为吃惊，这牛好像和自己有仇，就是冲自己来的。 可络腮胡子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头牛，而且得罪之后还活着的，每一头来到这里的牛，都已经死亡了，有的估计都已经轮回了好几趟了，绝对不可能还有牛活着离开这里的。 “你也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活着离开这里。”牛屠夫也被激怒了，小弟弟怎么能受得了这么一蹄子，消停之后，估计红花油都得二斤。 看大黑牛的架势，络腮胡子知道它要离开窟窿了，马上找趁手的家伙去了，一般家伙都应付不来。 终于，络腮胡子拿出来了一根叉，其实就是乡下可见到的捕捉甲鱼的工具，一根长杆子，一端安装了铁制的尖锐物，往泥沙里一插，正面有东西就会有感觉。 这东西只要往大黑牛身上一插，插到体内，再牛逼的牛，恐怕也不能再活了。 “卡啦”大黑牛的头离开了窟窿，顺便把一些砖也带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片刻间，黑色的皮毛在灯光下依旧锃亮，沾染不到一丝的尘埃。 “这是什么鬼？”牛屠夫惊愕，这种现象，屠杀了一辈子牛了，却根本没有遇到过，难不成牛魔王再世了。 牛屠夫愣了片刻，大黑牛已经转身，面对他了。 面对仇人，大黑牛的眼睛都是红色的，这着实是件令人惊恐不安的事情，可是这会，牛屠夫心有不甘，杀了一辈子牛了，总不能被一头牛给整了吧！ 气不过，那就得动手，所以牛屠夫主动向大黑牛发起进攻，举着长杆子跑了起来，借着这股势头，正中大黑牛才好。 可大黑牛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能被你一介凡人给中的了，岂不丢了牛的脸。 “嘛……”突然，大黑牛张开血盆大口，叫喊一声，而从它嘴里硬是生出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流来，冲击着牛屠夫的脸都变形了，像是吹在巨大功率的风扇似的。 第575章 斗屠夫 风来，自然闭眼，所以大黑牛趁着这个时机，突然把牛角伸向了络腮胡子，在它的肚子上直接撞了过去。 “啊——”一声巨痛的惨叫，姜娅看了都悟嘴叫疼。 风停了，一只黑色的牛角插到了牛屠夫的肚子里，这一下，牛屠夫做梦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头牛的角插中，双眼圆瞪，依然不甘。 “嘛——”大黑牛嘶鸣了一声，奋力一扬头，身型如郑关西般的躯体被抛到了空中，高高的空中，然后浑然落下，直接落在一张案板上，把案板都击碎了，案板上的刀具“哐当当”地落在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牛屠夫的嘴里喷涌而出，腹部一个血窟窿也在涌出鲜血，他已然无救了。 大黑牛缓步走到牛屠夫的跟前，低头欣赏自己的猎物。 牛屠夫双眼圆瞪，他还是不甘心自己居然会被一头牛给杀了，还好像是无缘无故的，毫没来由的被牛给杀了。 好讽刺的事实。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现在终于到了，你可以去死了！”大黑牛朝着牛屠夫动了动嘴。 “它能说话？”姜娅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显然没有其他人了，而且这话应该站在大黑牛的立场上说的才对。 姜娅很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牛屠夫，无论如何，他都想象不到一头牛会像人一样说话，而且还听得到，听得明白。 “你……”牛屠夫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遇到了牛魔王，否则牛怎么会说话。 “我是头牛！”大黑牛呢喃，大概有种恨自己不是人的意味。 “……”牛屠夫瞪着大黑牛，这不是废话吗？一目了然的，不可能杀了一辈子牛，连牛都不认识。 “这样说，你大概不明白，好吧，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两世都是牛，第一世很不幸，生在一个农民家里，不知道我的用处，还没成年就卖到你这里，然后被你拴着，用木头锤子打头，然后灌水，然后剥皮，然后分解卖肉。”大黑牛说着，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上前再踩几脚才甘心。 可到底大黑牛还是忍住了，没有踩几脚，这样牛屠夫可以死得更慢一点，就像他屠杀活牛一样。 “哦，这是前世的冤家！”牛屠夫终于大概明白了，可是问题马上来了，前世，那么这是头转世归来的牛？ “杀就杀吧，搞那么多花样，你这个奸商，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慢慢死亡的滋味。”大黑牛似乎还在享受快感，不急于弄死牛屠夫。 姜娅看着院中的情景，她到底是没有伸手援手，去帮牛屠夫一把，看着他被大黑牛整死。 姜娅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干什么，这个牛屠夫的恶，方才看到了，所以她对他毫无怜悯。 白话骑着黑风在路上赶来，金乌同样在路上。 很快，院子里又有了动静，那头被木锤打晕的小黄牛醒了，它悠悠地苏醒过来，以为到了地狱，可是院子里的情景和方才差不多，只是那个牛屠夫好像不一样，这时，它才相信自己还法着。 弄掉了插在嘴里的水管，小黄牛慢悠悠地向院门走去，它不想去管任何事情，甚至它不愿意看到院子里现在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谁会去帮助一个要屠杀自己的屠夫，当然也不乐意去帮大黑牛，做杀人的帮凶。 选择默默离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对于小黄牛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自由就在眼前，足够有诱惑力。 迈出院门，小黄牛朝着回家的路走去，可这时，院子里的大黑牛突然嘶鸣了几声，是牛语，姜娅听不懂。 “别回家，否则你还得去死，只不过换个屠宰场而已！”大黑牛对院外的小黄牛说，这是忠告。 小黄牛在地狱门口走了一回，害怕死亡，所以它听了大黑牛的话，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山林更近的方向。 白话终于赶来了，黑风的蹄子击打着地板，姜娅回头：“老板，你终于来了！” 姜娅朝白话跑来，帮他牵马。 “怎么样了！”白话下了马之后，没有把马交给姜娅，而是丢给了青莲，这种精活，得男人干，可不适合姜娅这么个女子来做。 怀里的黑猫玄武挣脱跳了下来，直接跑到了院门口，躬着背，翘起尾巴，这是警惕。 白话看见了，就知道院子里肯定是一片狼籍，或许还有更恐怖的画面。 “老板，对不起！”这时，见到白话，姜娅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去阻止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深感内疚，“那个屠夫受伤了！” “……”白话皱眉，跑向院门，院子里的那头大黑牛听到了声音，猛然抬头，看着院门口的白话。 大黑牛认识白话，从一开始就认识，但它不确定白话是不是还认得出自己来，不过，只要白话不乱来，大黑牛不至于对白话下手，因为这样成本太高，弄不好，还会折了自己。 “怎么弄成这样！”白话的视线从大黑牛的身上移到正文，在大黑牛的头下，一个络腮胡子仰面倒着，胸口一个大窟窿，正在流血。 “白话，就在这里！”金乌此时也到了，窜到了白话的脚下说。 “……”白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这不是废话吗？ 而事实上，金乌比白话早到了一会儿，但没有露面，如果白话再晚点来，它也晚点出来，反正这时，院子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个屠夫已然无救了，内脏多处被洞穿，然后又从高空落下，五脏都被摔得错了位，现在只残喘着一口气，支撑不了多久，他就会死的。 白话不能不管，他向前走去，驱赶着大黑牛：“嗨，嗨嗨，嗨嗨嗨……” 大黑牛盯着白话，白话到底还是管了，但大黑牛根本不理会白话，依然站在络腮胡子的面前，它要等着他死掉，先吞捉住他的阴魂，让他的阴魂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大黑牛一点点吃掉。 痛苦无以复加，让牛屠夫到了地狱都感觉痛苦。 第576章 人畜对话 痛苦无以复加，让牛屠夫到了地狱都感觉痛苦。 “别赶了，你还记得我吗？”大黑牛问白话说。 “……”白话一愣，看了看金乌，又看了看姜娅。 姜娅点头了。 “老板，怎么办！”小红也在身边，这时问白话。 白话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大黑牛，脑子里快速地搜寻着，可是怎么也找不出一头大黑牛来。 “哦，我忘记了，我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就是那晚你吃宵夜时主动找你，让你帮忙送到地狱去的那头小牛，我到了地狱，现在已经轮回了。”大黑牛不避讳过往，如实告诉白话说。 白话听了着实吃惊，这意味着自己又招惹到了麻烦，现在院子里的情况与自己离不开。 可为什么送到地狱去了，轮回回来，会是这么个玩意。 白话下意识地看着金乌，因为用同样的办法，送了很多阴灵到地狱，这是不是意味着，它们回来了，也会变成像大黑牛一样的东西，然后到处杀戮，制造命案，如果这样，白话就真的完蛋了。 “这是个例外！”金乌回答。 “那到底是怎么个例外？”白话不甘心，这事弄不明白，以后都不敢送阴灵下地狱了。 “先别说这个，把这货收拾了再说！”金乌不想与白话辩这个事情，现在不是时候，有空了，泡好茶再好好说叨也不迟。 白话先忍了，站在院子里，高灯下亮，大黑牛身上的毛都看得清楚，它身型庞大，四肢粗壮，浑身看得见的肌肉呈块状，如果杀了，倒是要比其他壮牛肉多些。 白话想到这里，熟不知道，现在躺在地上身上有个窟窿，气息奄奄的家伙，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大黑牛皮毛光洁，在灯光下还会散发出反射光芒。 它的肚子在起伏，那是呼吸起的反应，说明它是活物，至于会吃肉，白话不用再考证了，视频里看得清楚，早知道了。 至于，大黑牛会吞食阴灵，在那段小视频里也看得到，可白话还是相当怀疑的，就这家伙能吃肉，会吞食阴灵，总让人不敢相信。 “最好不要，即使你能杀得了我，也得弄个两败俱伤，何苦来着，而且你们加一起也不一定能弄死我，所以，你们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身离开这里。”大黑牛的气场很强，说话时也没有带任何情绪，就像平常时候夫妻对话一样平淡。 大黑牛太强大了，在那片山林里，它就是王，到了夜间，那怕是白城，它也是王，至少没有人能应付得了它。 它一路来，一路的活物都得避让，连阴灵都得躲起来，否则白夜宠物店里也不会收留到那么多阴灵。 尽管有所怀疑，但白话还是可以从实际中感觉到，这头大黑牛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否则不至于它的出现，弄得鸡飞狗跳。 白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有些事情要弄明白，尽管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不过知道真相，总比一直蒙在鼓里强，也不会在心里留下困惑。 “村庄里的农夫是你杀的，也是你吃了他的尸体？”白话靠近了一步，身旁的金乌，小红，姜娅和青莲也跟进一步，而黑猫玄武像在宠物店里一样，选择了高处，跳到了院墙上，居高临下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当然！”大黑牛毫无隐瞒地告诉在场的人鬼尸，“是他把我的前世毁了，送到了这个人的手里，敲晕，灌水，剥皮，分解，一块块买给人类，然后再一小块一小块切开炒了菜。” “我想，那头母牛，就是你的母亲也是你吞掉了吧！”白话想象得到，报复，大概就是这样，要彻底。 “它很懦弱，我救它离开，它却不走，看它可怜，所以我让它先去见了阎王，早日投胎，或许不再是头牛，也可能像你们一样，两条腿站着，然后可以吃牛肉。”大黑牛很自豪，因为它似乎替代了阴灵差，甚至手里掌握了他人或者其他动物的生杀大权。 “这是命，你无权更改！”白话怒道，但发觉这是句废话，如果在大黑牛跟前说得通的话，也不至于让它做出这么多不合理的事情来。 “命，别扯了，凭什么牛的命就应该如此，而你们人却不同，我要翻过来，所以我吃人了！”大黑牛越说越激动，这一点，是它的心结，说着，低头，大概是要啃食络腮胡子。 白话举手喊道：“你吃吧，吃了他你又如何，塞牙缝吗？” 白话佯装不关己，看了一眼络腮胡子牛屠夫，他的气息已经很弱了，甚至肚子已经没有起伏了，想必离鬼门关已经很近了。 大黑牛顿了一下，而后又抬头看向白话。 “既然你的仇报了，那为什么不离开，还要来白城？”白话这又是句废话，大黑牛要报复的人是一连串的人，中间好在没有掺入个牛贩子，否则多加一条人命。 “没有，还有这个屠夫，杀了他，吃了他，吞了他有阴魂，我就算报复成功了，然后我会离开，躲到没有人类的地方去。”大黑牛这样说，它的理解是，这样做的话，白话应该不至于纠结了，不至于要弄死自己了。 “太天真了，即使其他动物，其他阴灵，也不应该是你的食物，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的规律，而你的出现，便得这种规律乱了，地狱也得跟着乱，今天我不收了你，日后一样，会有阴灵差出现捕捉你，那时，恐怕会更惨。”白话边说边想，而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阴灵差都没有出现，很奇怪，那怕出现要一顿牛肉干，白话也会更安心些。 “照这样说，无论如何你都要比一比，那好吧，先放一放，待会收拾了你们这些人啊，尸啊，鬼啊，再吃！”大黑牛信息很足，如果这些对手都是寻常的人，尸和鬼的话，大概会如大黑牛所想象的一样，可是它错了。 打斗，不是白话所擅长的，像这种场面，他应该弄把椅子，泡杯茶，坐下来喝着茶观看，最好还有包瓜子，当然西瓜也是行的。 第577章 弄死它 白话退后，然后说：“弄死它！” 白话发话，这不是跟某一个东西说的，而是对所有的小鬼，尸和灵宠说的。 “老板，站远点！”姜娅倒是挻关心白话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白话似乎也没有给过她特殊的好处，就是留在宠物店而已。 实际上，留在宠物店也是一种福气，白夜宠物店里阴灵极盛，如不是一般人，根本受不住，所以小鬼啊，阴灵啊，都喜欢往宠物店里扎，如果白话是搞慈善的，白夜宠物店早就容纳不下小鬼和阴灵了。 白话没说话，退后就是，拳脚无眼，更何况这些东西使的比拳脚厉害百倍，老实点，听话总没错的。 姜娅很积极，可青莲心疼，于是抢在姜娅的前面扑向大黑牛，居然抱住大黑牛的后大腿，结果大黑牛毫不费力，轻轻一甩腿，青莲就被甩出好几米开外去了，跌落在地，呻吟着。 “……”白话好在手里没茶，或者零食，否则这会也得喷了出来，这货是不是没见过牛，城里人吧！ 牛腿也能抱的？ 青莲被甩开了，姜娅得关心不是，于是跑过去，搀扶青莲。 而小红看到这一下，着实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青莲先做了示范，她还想去抱牛头，这下心里有数了，连牛身都不敢轻易接触了，否则得吃亏。 手里没有工具，靠近大黑牛都是困难的，左右转圈，警惕着大黑牛，顺便找个趁手的武器。 白话在旁看得都快哭了，这帮家伙在干什么，于是吼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你是小鬼和尸啊！” “哦——”小红应声，感觉这只小鬼比姜娅差远了，智商低了许多。 在白话的提醒之下，姜娅，青莲和小红都瞬间反应过来了，既然都不是人，是尸，是小鬼，那就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干嘛非得找趁手的工具才能应付，单靠自身携带的神鬼莫测的异常能力就可以了。 “白老板，别忘了，我也不是一般的公牛。”大黑牛听了之后，也叫嚣了起来，而且还特意强调“公牛”，好像谁没看到它腹下雄壮的牛鞭似的。 “呼……”小红亮出自己的特殊能力，就是一种透明的罩子，当然其实不仅是罩子，她呆以随意弄出任何的形状来，比如焚纸钱的时候，是罩子，压制宠物店里大火的时候，是块平板。 无形的东西，大概只能靠感觉了，小红张臂，一个巨大的罩子从天而降，直接罩住了大黑牛。 这是件神奇的东西，一但罩住，里面的东西想出来，着实是件困难的事情，大黑牛一罩住，马上发觉了，奋力用牛角顶，但无济于事，当牛角项到罩壁的时候，会撞击出光芒来。 “哟，这神器不错！”白话有点小激动，靠近观看，但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要这样永远罩住它吗？” “老板，这个没想过！”小红那是无辜极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要能压制住大黑牛就行了，没想过罩住之后的事情。 “这个不行！”白话说着，仰头望夜空，“马上就要天亮了，得速战速决，把这货制住，否则街坊邻居一起来，发现不对，得报警的。” “放我们进去！”姜娅也着急，老板的担忧就是她的担忧，所以主动要求，让小红放自己进去。 “和我！”青莲自然不能让姜娅一个人去冒险，万一挂了就麻烦，所以向前一步，与姜娅肩并肩站在一起，要求道。 白话不知道这个还能不能打开，然后姜娅和青莲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合上，只能看向小红。 “好吧！”小红说着，马上收了，“现在可以了！” 姜娅和青莲冲向大黑牛，小红重新施展了异能，然后把一牛一尸一小鬼罩在一起，而且先由大到小地收缩着。 姜娅毕竟是有肉身的，所以实打实的来，每一击都是实打实地击打在大黑牛的身上，而青莲是小鬼，它所具备的实力看似要比姜娅强许多，但也不经斗。 几轮之后，一尸一小鬼，就败下阵来，然后脸贴到了罩子壁上，都变了形。 “这个不行，快点收了，再玩下去，我的仆人就完蛋了！”白话看着都疼，当然尸体和小鬼是不知道什么叫疼痛的，但看表情，似乎很痛苦。 小红只好收了，否则姜娅没了，以后白夜宠物店里的卫生就得自己打扫了。 两只小鬼，外加一具尸，别说弄死大黑牛，连伤不能伤及大黑牛，这可麻烦大了。 “金乌，上啊！”白话现在的杀手锏就是金乌，应该到了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使唤着金乌上。 金乌判断着大黑牛的实力，这货绝对不能与一般的阴灵或者小鬼比较，这货和自己一样，也在修行，现在的境界也是相当高的，金乌不愿意与这货撕打，胜可以，但会很狼狈，有牛体面，而且麻烦。 金乌瞟了一眼黑猫玄武，这只猫，天天在宠物店里充大爷，从来没有施展过本事，这让金乌瞬间有种心里不平衡。 “让玄武上！”金乌居然拒绝了白话的吩咐。 “啊……”白话一愣，这倒是第一次，瞟了一眼黑猫玄武，“它能行吗？” 这个时候，谁都是要强的，都经不起激的，白话这话一出，黑猫玄武就来气，吼了一声：“看来的！” 黑猫玄武站在围墙上，冲着大黑牛吼叫：“我来了！” 黑猫玄武站在墙头，突然纵身一越，一道完美的弧线从天空划过，直冲大黑牛窜去。 “……”大黑牛瞬间懵逼，瞟了一眼黑猫玄武，做好了击打棒球的姿势，那是一只牛角。 白话看了，心都凉了，闭上眼睛。 “喵嗷……”大黑牛用牛角迎接黑猫玄武，当玄武冲到大黑牛的时候，大黑牛用牛角拉，不偏不倚，直击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一声惨叫，直接被大黑牛打回了墙头。 “kua……”一声，墙头一块被黑猫玄武扫掉了。 白话睁眼，心都凉了，养了这么大的猫，这下归西了，但愿人说的对，猫是有九条命的。 第578章 玄冰封牛 白话睁眼，心都凉了，养了这么大的猫，这下归西了，但愿人说的对，猫是有九条命的。 白话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去捡回死猫的尸体，黑猫玄武奔跑着从大门绕了进来，好尴尬地跑到白话的跟前：“太久没练了，轻敌了！” “卧槽……”白话想哭，尽是些丢人的货。 “嘶……”黑猫玄武冲到了大黑牛的跟前，正面相对，背躬了起来，尾巴高高翘起，像一根直立的杆子。 “这是要放大招了吗？”白话戏谑说，然后后退了一步，黑猫玄武的本事真没见过，鬼知道，它冷不防来个什么绝招。 “卡卡……”黑猫玄武大招不见，一只爪子在地上挠起来，卡卡地发出响声。 “应该给它剪剪爪子！”白话无语了，这是皮啊！ 然后白话刚刚笑起来，突然僵住了，因为此刻，从黑猫玄武爪子处开始，一层黑色的东西开始蔓延开来，向四周，向大黑牛的脚下蔓延过去，速度还很快。 白话低头，到了脚下，马上跳开。 “这是什么东西？”白话从来没见过，当然黑猫玄武也从来没有当白话的面施展过。 “冷！”白话又突然感觉到了冷，是那种刺骨的冷，像是从骨头里开始向外冷，很诡异。 “玄冰！”金乌凝眉望着黑猫玄武回答白话说。 “玄冰？”白话不仅第一次见过，还是第一次听过。 金乌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快速蔓延开来的黑色玄冰，到达大黑牛的脚下，大黑牛想转身，但这庞大的身体转弯有点困难，还没转身完成，玄冰已经爬上了大黑牛的四只蹄子。 用力拔，但无济于事，大黑牛的四只蹄子被玄冰粘住了，不能轻易拔离。 白话盯着这一幕，好神奇，大概是地狱用的万能胶吧！ 黑色的玄冰继续在蔓延，爬上了大黑牛的身体，瞬间把整头牛都包裹了起来，在灯光下，这层黑色的玄冰反射着光芒，像黑色宝石一样光芒四射。 “搞定了！”白话靠近，现在大黑牛不能动了，完全没有危险了，白话靠近，拍了拍大黑牛的肚子，很冷，很冷。 “别拍！”黑猫玄武叫道，但已经晚了。 “我已经拍了，怎么样？”白话一惊，难道这东西不能碰。 黑猫玄武着实吓了一跳，这玄冰活物触碰了，会被粘住了，这东西毕竟自来地狱，所以对活人百害无一利。 黑猫玄武瞥了一眼地上的牛屠夫，此时也已经被玄冰包裹了，他已经死了。 “现在不动了，我看到牛屠夫杀牛，像这样裹得这么严实，想杀了它，还得用那个！”姜娅指着抛在地上的一把大木锤说。 “我来！”青莲捡起了大木锤，这玩意在古时战场上，可是兵器，隔着盔甲也能打死人的，现在大黑牛裹着玄冰，这一锤下去，也是能起作用的。 青莲举着大木锤向大黑牛的头砸了下去。 “噗”一声，整头牛都被震动了，青莲用了很大的力气。 隔着黑色的玄武，外面看不出来，其实大黑牛的眼睛一直在活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它看到了青莲举起大木锤，既然大黑牛是个活物一样的存在，那么这锤到底还是能起到伤害作用的，所以大黑牛心里有些紧张。 一锤下去，大黑牛的身体颤抖，不仅是青莲的力量大的原因，还有大黑牛自己有意在颤抖，减少木锤在头顶的作用力。 “没倒下，再来一锤！”青莲愣了一下，除了大黑牛颤抖了一下，没有起到根本的作用，于是举起锤子再来一下。 “噗”又一声，青莲感觉锤子柄在手里有些震手。 大黑牛也感觉到了头晕，闭着眼睛，缓了缓。 “再来！”白话见大黑牛依然站着，这货命真硬，于是与青莲说，让他再补一锤子。 “还来！”大黑牛惊愕，再这么没完没了敲下去，它总会倒的，无奈，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裹在身体上的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青莲高举着锤子，这次，他要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才行，争取一击之下，让大黑牛头脑碎裂才好，打得它脑子飞溅才好。 大黑牛睁着眼睛，看着举举起着的大锤子，这次，它得反击了，否则真的会玩完，于是大黑牛吸了一口气，当然只是个动作，其实连嘴都包住了，那来的空气。 发觉不有空气之后，大黑牛只好咬牙了，看好了锤子即将落下，闭上眼睛，突然爆发出两世的力量。 “嘭——”一声巨响，大黑牛身上的裹着的黑色玄冰瞬间碎裂，碎裂之后，瞬间雾气，消散了。 “啊——”白话倒吸了口凉气，这货这么大能耐。 “现在怎么办？”白话着实吃惊了，连连出招，现在几乎都上过，但对大黑牛根本没有造成伤害，加青莲敲的那几锤子也没什么用。 “我没那么容易对付的，尽管两只灵宠，算是很厉害的，但也奈何不了我。”大黑牛得意地说。 这么说，让白话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是不是这大黑牛真的太强大了，其实阴灵差是知道的，但应付不来，干脆躲着，等着白话自己来收拾。 “总有它的克星！”金乌突然想到了另一个狠角色，它认为这个角色能应付得来大黑牛，是因为看过了玄武的玄冰。 “你有，那快点！”白话不担心与大黑牛纠结多久，只担心天亮，天一亮就曝光了。 白话说完，你看看，金乌低头在吐。 “有那么恶心吗？”白话惊愕。 但其实金乌是在反刍，把吞在肚子里的阴灵释放出来，可能这是个狠角色，像以往，只要张嘴，阴灵就会自己窜出来。 金乌吐出一团黑雾，大家都散开，黑雾渐渐消散，从中走出一条黄狗来。 “那来的看门狗。”一看，这狗就是田园犬，乡下人用来当看门狗的，大黑牛根本不屑这路货色。 “这是……”白话从来不知道金乌收藏着这么一只阴灵，但其实是金乌没告诉它，这是它在古城墙上捕捉的恶灵，用来给汉奸驯化灵宠的阴灵。 第579章 一物降一物 “上，弄死它！”白话又发话了，冲黄狗说。 白话说完，看了一眼黄狗，它根本不动，站在那里，好尴尬，好懵，大概在想，我是谁，我在那里？ “不好意思，白话，它现在不属于你，谁的都不一定听！”金乌无奈吐着舌头，为捉住黄狗，金乌可费了不少功夫才得逞的。 “啊……”白话也是第一次听说，被金乌捕捉的阴灵不属于自己。 “做个交易，弄死大黑牛，大黑牛就是你的！”金乌与黄狗说，大黑牛吞食阴灵，而黄狗也会吞食阴灵，金乌以这个为饵，让黄狗为自己卖命。 黄狗也是个馋货，听到这个，又看到了大黑牛，以它的判断，这个像活物，又不仅仅是活物的东西，不仅能吃饱，而且能保持很久不饿，是个好东西，没有犹豫，黄狗直接冲向大黑牛。 大黑牛也是醉了，这一拔接一拔地来，没完没了，有些不耐烦了。 非洲大草原上，狮子捕捉野牛，都是几只配合攻击的，一只狮子往往很难捉住一头水牛，而这个院子里，一条寻常的黄狗要弄死一头大公牛，这是不是有点扯。 不仅白话怀疑，就连大黑牛也开始轻敌了，毕竟折腾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掉。 这个时候，最大的敌人不是这条黄狗，是大黑牛的轻敌。 黄狗很灵活，还是一只阴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窜到了大黑牛的背上，趴在黑牛的背上，张嘴就撕咬起了大黑牛的肩膀。 白话咬牙，希望这一咬可以见效，而实际上，也是见效了，大黑牛顿时感觉到了疼痛，而黄狗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利牙陷入了牛皮里。 大黑牛吃痛，在院里了跳，甩着头，试图把背上的黄狗甩落下来，然而，这一咬，黄狗的獠牙就刺时了牛皮里，黄狗在牛背上看着挻滑稽，它的身体被甩了起来，四脚也被甩得离开了牛背上，只有嘴贴着黑牛的身体，像是挂在牛背上的一样。 院子空间有限，白话和一些东西只能避让，退到围墙根下，把空间尽数腾出来，让黄狗发挥。 就一只黄狗杀死一头体积比它大很多倍的公牛，就像斗牛场里的斗牛士杀死公牛一样，过程会很漫长，无法做到一击致命，何况黄狗没有斗牛士一样的利器。 不过，黄狗是只阴灵，它拥有比斗牛士更致命的东西。 挣扎中的大黑牛，白话皱眉凝视，在灯光下，在黑牛的肩部位置好像流出了鲜血，在光线中反射着光芒，可那血似乎不是红色的。 挣扎中的大黑牛，终于把继续在流的血甩到了地上，果然，那血真不是红色的，与地上躺着的那位牛屠夫所流的鲜血不一样，大黑牛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犹如柏油一样，很粘稠，沾在地上，缓慢地流动。 白话到底是想到了斗牛，西班牙斗牛很残忍，斗牛士先引逗公牛，让其筋疲力尽，一尸两小鬼，外加一灵宠，它们就是引逗公牛消耗体力的斗牛士，接下来，是上花标，而黄狗这一咬，等同于上花标，给大黑牛放血。 而这时更奇特的是，黄狗自己当作花标，还挂在黑牛的身上。 大黑牛真的怒了，它第一次意识到，这只黄狗是条难缠的阴灵。 挣扎无济于事，大黑牛也会累，停下喘息，腹部剧烈地颤抖起来。 白话摇头叹息：“太血腥，太残忍了！” 时间在分秒试过，黄狗死死咬在大黑牛的身上，大黑牛差不多没有力气在动弹了，而黄狗还没有拿出属于阴灵的实力来。 渐渐地，大黑牛的身下流了一大摊的血，而黄狗还没有离开，阴沟里翻船了，曾经以阴灵为食的大黑牛，现在居然被一只阴灵弄得狼狈不堪。 “嘛……”大黑牛仰头鸣叫，想起了它的母亲，被它一口活吞的母牛，肉体与阴灵一起吞掉的母亲。 大黑牛到底不是阴灵，它有肉身，有鲜血，有灵魂，所以当血在渐渐减少时，也会感觉到冷，然后浑身颤抖着，就地卧下。 黄狗见此情景，松开了嘴，爬下了大黑牛的背。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到底还是有能奈何得了你的东西。”白话看到大黑牛的情景，已然放心了许多，这头牛，无论如何今晚都得消失。 白话靠近，这是头很大的牛，可怜它这样，不能拿到市场上去卖，否则可以换不少钱。 大黑牛会死，而且死亡很缓慢，白话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天亮了，可不能在这里等着它死，得快点，让它早点归了西。 白话亲自操刀，取了一把尖刀，在牛脖子下来了一刀。 在靠近大黑牛的时候，它幽幽的眼睛盯着白话，但已经没有能力再起来与白话周旋了。 白话一刀下去，片刻之后，一只阴灵脱离大黑牛的身体，原来它到底是有阴灵的，然后被金乌收了，吞到了嘴里。 “我去！”白话吓了一跳，丢了尖刀，跳开了。 当大黑牛的阴灵离开肉身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大黑牛流出的血瞬间变回正常的红色。 “怎么会这样？”白话很困惑。 “管它什么样，现在搞定了，我们走吧！”金乌瞥了一眼黄狗，显然金乌答应它的事情，没有兑现，大黑牛的阴灵到底还是被金乌吞了，而黄狗得到的只有一嘴的血。 黄狗站着不动，尽管它早就被金乌捕捉到了，可它还是不服，不想再被金乌禁锢，更不想听从任何人，它想回到城墙上去，看河水西流，陪着曾经的主人。 “老板，这里呢？”姜娅看了一眼院子里，狼籍不堪。 白话仔细看过之后，然后摇头笑道：“就这样，反正这里看起来很像一个事故现场，牛屠夫被牛杀了，经过一系列的争斗。” 白话发觉，这个现场根本不须要去做特殊的伪装，当然离开的时候，白话要把自己的痕迹清理掉，其他的东西，即使有痕迹也是无妨的。 第580章 讨吃 白话退出院子，然后吩咐姜娅抹掉自己的印迹。 大黑牛死了，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白话现在想知道阴灵差在那里。 都退出了院子，连黄狗也退出了，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愿意跟着金乌走了，或许在金乌体内呆了些天，被教化了。 一大伙东西趁着天亮之际消失在院子，而留下了一院子的狼籍，再过一会，有人会发现，然后报警。 …… 回到宠物店，天都亮了，白话折腾了一夜，休息去了。 白话刚睡不久，徐妍就醒来了，然后看到了又一则新闻，是山里死了两个进山找山货的农民，报道中称，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一些牛蹄子印记，显然报道中认为凶手是人，排除了牛蹄子印就是凶手留下的证据。 而现在，就连徐妍也知道了，这现场太像大黑牛的风格了，想必那两人应该早填了大黑牛的肚子。 徐妍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除了她昨晚一直可在宠物店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到达了现场，所以徐妍想找个东西问问。 金乌，徐妍没办法交流。驯化室里呆着的尸，小鬼，徐妍恐于交流，那就只有那只看起来可爱，却有些高冷的猫了。 宠物店里，即使是白天，也是漆黑一片，在这种环境里，灵宠和阴灵都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为了给这些东西足够休养生息的环境，宠物店刻意这么设计的。 摸到了开关，徐妍打开了灯，红色的灯光下，徐妍走到了独立展柜前，黑猫玄武居然在睡觉，眯着眼睛蹲坐着，就像一只标本一样，可是它是不被控制的，它在宠物店没有营业的时候，也是自由的。 “喂，醒醒！”徐妍呼唤着黑猫玄武。 此时，黑猫玄武才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徐妍之后，又眯上了。 “……”这猫过分了，徐妍心里很不爽，但又能怎样？ “昨晚怎么样了？说说看！”徐妍不管黑猫玄武假寐，问它道。 黑猫玄武无奈，如果不回答，大概徐妍会没完没了地询问，于是睁开眼睛回答：“黑牛死了！” “……”徐妍无语，这是不是太简单，既然宠物店里的东西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当然是大黑牛挂了，“过程呢？” 徐妍也有猎奇的心，那头大黑牛闹了那么久，金乌寻它好几天，连影子都没找到，结果昨晚出现了，大黑牛是个不简单的存在，肯定须要有什么复杂的过程，艰难斗争才对吧！ “总之死了！”黑猫玄武不想提过程，昨晚自己第一次出手，结果帅不过三秒就出丑了，那能细说。 “……”徐妍无语，这猫高冷到这程度，已然是无救了。 “说说，说说嘛！”徐妍央求，但黑猫已经眯上了眼睛，坚决不说。 徐妍无语，只好离开，到达驯化室门口的时候，徐妍只好推开门进驯化室，屁股上有符的作用，驯化室里的一切，徐妍都可以看清楚。 姜娅坐在椅子里，小红坐在齐腰高的柜子上，怀里还抱着五只小猫咪，青莲站在姜娅的背后，在为姜娅轻锤肩膀，大概昨晚姜娅比青莲辛苦。 比较之下，与一具尸交流会更方便些，毕竟有肉体的存在，所有发声的器官也健全，沟通没障碍。 “姜娅，昨晚和老板出去了，听说大黑牛死了，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说呗！”徐妍问姜来说。 女人，都是擅长八卦的生物，这一问，姜娅也不拒绝，然后一人一尸，面对面坐着开始八卦。 姜娅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讲，当然包括黑猫玄武出丑的事情也顺便说了，不能落下，否则不完美。 听完，已经是好一会儿的事情了，徐妍笑了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黑猫玄武死活不说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白话昨晚真是袖手旁观来着，所以不会出现有伤的情况，这下徐妍就放心了许多，把本是悬着的心放下了。 …… 夜，总会来了，天一黑，白话就把收留在驯化室里的所有阴灵放了，这些阴灵不能长期留在宠物店，否则那两只吃货会来找麻烦。 但当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候，白话马上迎来了阴灵差，一黑一白两条狗特别显眼，在外卖小哥和花猫没有出现之前就到了，在白话一开门就见着了两只阴灵差。 白话一直担心两只阴灵差会来找麻烦，但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现在，白话反而不紧张了，可它们还是会兴师问罪的。 白话没有招呼和它们打，开着门，迎着它们进宠物店，然后自己径直向椅子走去，坐下。 “白老板，又见面了！”白阴灵嬉笑说。 白话摇头，这面最好别见，一见自己就有损失，一顿牛肉干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呀。 白话点头，不主动说事。 “白老板，这次来，主要是你犯错的事情，是你送黑牛到的地狱，而后它投胎回来，作恶多端，背负了好些人命，而你始终都没有阻止。”黑阴灵冲着白话说，语气是问罪的语气。 “我送它下地狱没错，而且又不止只送这一只阴灵下地狱，但到了地狱之后，它又投胎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你们地狱应该有个解释，我只负责我的事情，现在我也尽力解决了这个麻烦。”白话也着实懵的，这活自己干的好好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也是地狱的问题，自己又管不了轮回。 白话的解释，也是符合现在的情况，着实是这么个事实。 黑白阴灵对视，这样说的话，这顿牛肉干就没希望了，而且黑白阴灵差心里清楚。 “既然你们知道它在这里作恶，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阴灵差介入，应该会更早结束它，或许牛屠夫就不会死了。”白话看着两只阴灵差对视犯愣，反过来质问它们。 大概没想到白话会这么来，所以黑白阴灵差又愣了，对视着不说话。 “想必你们也不好处理吧！”白话戏谑说，其中肯定有白话不知道的秘密。 第581章 与恶灵交易 黑白阴灵沉默了一会儿，继而白阴灵差回避这个问题，不再纠缠，换个事情说：“还有，你私自收留阴灵的事情。” “……”白话心理明白，其实这只是为了弥补过失，本身不是犯错，至于阴灵差为什么会纠缠这个问题，答案简单，因为这两个是吃货。 “徐妍，拿牛肉干下来。”白话无言以对，懒得解释，其间自己有没有过错，暂时不好说，权当消灾得了，转头向楼上喊了一句。 徐妍提着牛肉干下来，直接秀到黑白阴灵差跟前，两条狗嗅了嗅，很满意，然后直接咬起来叼走了，过程很简单。 两只阴灵差，来，就是为了一顿牛肉干的。 …… 走进驯化室，昨晚黄狗的出现，白话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业务没有做，收了人家八百大洋的业务，这可是个大业务，既然接下了，就得好好地完成。 昨晚黄狗的表现让白话很满意，至少这是个适合驯化的阴灵，而此刻，黄狗居然真的还在驯化室，这是个狠角色，金乌花了不小力气才捕捉成功的恶灵。 驯化它，然后交给汉奸小鬼，八百大洋就挣到手了。 说来其实，汉奸向来就是窝里横的家伙，这么久了，宠物店没有交灵宠给它，它既然不来找，或许用了其他办法解决了。 大黑牛危机处理了，现在外面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阴灵悠闲地游荡在街道上，宠物店里也平静着，徐妍安静地坐在椅子里，隔壁老王也开门了，正与打工妹小红扯淡，也不再串门了。 这种情况，正适合白话驯化阴灵。 恶灵的驯化，白话也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次，无经验可以借鉴。 “跳上来！”白话拍了拍方桌，示意黄狗自己跳到方桌上。 黄狗看着白话，没有反抗，也没有服从，看着驯化室里的尸，小鬼，灵宠，在这里，它已经呆了一天了，但凡被放到驯化室里的阴灵，就像关到囚笼里的囚犯，都会进行交流，说说彼此是怎么犯事进来的，到这里的阴灵也会打听事情。 估计这一天，黄狗也打听到了些重要的消息，但不敢确定。 如果可以快乐自由而活，没有谁会选择死亡，动物也应该是如此的，黄狗也希望可以回到从前，回到那个蹲坐在家门口的午后。 盯着白话许久，白话也不好随便动它，毕竟这是恶灵，要是突然发狂起来，白话也难以制服它。 “有什么好处？”黄狗盯着白话问，非常警惕。 世间的人，都会有缺点弱点，有贪婪之心，动物也是，只不过比人的欲望小了许多，它们更单纯许多，所以，人们常会说，人不如狗。 好处，白话想象不到，那个汉奸能给黄狗什么好处，可是白话能给的是，再活一次的机会。 “我能让你重新活着！”白话直说，这也是最有诱惑力的好处了，白话相信，没有任何一只阴灵会拒绝，门外那么多阴灵，都想占宠物店一点好处，可白话不一定给。 “我有自由吗？”阴灵变活物，黄狗应该早就知道了，但如果依然被控制着，或者抹掉记忆，那自己就不是自己，活着又如何。 “原则上没有，但如果你不做不应该做的事情，等那个汉奸消失了，你就可以想去那里去那里，当然为了避免与人类接触，你最好躲到没人的地方去！”白话不是瞎扯，他真有这个想法，尽管因为灵宠的事情，已经招惹来了太多的麻烦。 “这着实很有诱惑力，但那个汉奸是怎么回事？”黄狗听到了关键词。 “我驯化你，我没有得你好处，那你应该为我做点事情，这件事情办好了，保证从此以后，你做到人间蒸发，绝对没有人会找你麻烦，也没有人能限制你自由，当然城墙那里就不能再去了。”白话着实不是义务的，白夜宠物店从来不做慈善的。 “你说说看！”黄狗没有急着答应，如果答应了又办不到，就凭宠物店的实力，既然能驯化出自己，一样可以消灭自己，就像那头大黑牛一样，那么牛逼的存在，一样完蛋。 黄狗到底是有心眼的，既然白夜宠物店里可以收留着尸，小鬼，还有灵宠，那自然非常牛逼，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地方。 与聪明的东西交易，省事不少，至少目前来看，这条黄狗是绝对的聪明。 “……”白话把条件说完，黄狗皱着眉头，汉奸嘛，谁都讨厌，恨不得吃他的肉，当然这条中华田园犬也一样讨厌汉奸，说是去伺候汉奸，也是不敢接受的，但白话说完条件之后，它似乎感觉这个交易可行，只是暂时要背上骂名而已，“你是让我去做卧底？” “这么说也没错。”白话点头。 既然条件说了，而且黄狗自量也能办到，这个时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主动跳到了方桌上，等待着白话动手驯化它。 被驯化的目标已经上桌了，姜娅也把要用的家伙什都摆到了方桌上，金乌在另一张椅子上蹲着。 今天还是白话来操作，金乌在旁指导，无论如何，一名驯灵师不能光看不操作，而且无论什么级别的阴灵，其过程大致一样，只是所用的符不一样，而画符白话已经会了。 像这种存在千年的阴灵，白话真不多见，见过最多的一次，就是到山洞里捕捉的那一次，一山洞的阴灵都是古老的阴灵，但这批阴灵，大批都被张天义买去搞宠物剧团了，剩下的白话也没要，处理了。 可那是寻常的阴灵，不是恶灵，这次面对的是恶灵，意味着危险，不过白话已和黄狗达成了协议。 时间可以摧毁一切，包括执念，黄狗已经不存在执念了，吞食阴灵，大概也只是为了吃罢了。 黄符在说话间，白话已经绘制完成，在时间上比其他符绘制的时间长些，主要是这类符少用，白话也生疏，画完了，当然是化符。 第582章 熟客 符点着，扔到了一只碗里，碗里用的酒也变了，是高度酒，符一扔下去，马上起了看不清楚的火苗，跳跃着，尽管符已经焚尽，火苗依然在跳动。 “喝！”白话对黄狗说了一声，黄狗也不客气，仰头在火苗跳跃中喝符酒，有点诡异，火当然伤及不了黄狗。 酒喝完，火才熄，而此时的黄狗已经摇晃着身体，这类似于猛药，对恶灵，就得下高度酒。 黄狗最后倒在方桌上，可它还是阴灵状态。 “看好它！”白话对姜娅说，然后叹息一声出了驯化室的门，貌似好累。 “白话，你就不怕它出事吗？”金乌追出来，问白话，因为它发现，黄狗根本没有抹掉记忆，千年的记忆都在脑子里。 白话摇头笑道：“做了千年的阴灵，它比任何一只阴灵都想变成活的，好不容易变成活物，相信它会珍惜。” 这是白话拟人化的比较，相比于人来说的，就像失去自由很久的人，突然重见天日，就会更加珍惜，当然个别除外，不能拿个例来对比所有。 “你相信？”金乌是动物，所以他的角度就是动物的本性。 当然，金乌不是说一条狗就会咬人一样的道理，可千年黄狗都是阴灵，而且是恶灵，那么突然变成灵宠，它的一些生活习性是不是还会继续保留，变成活物了，会不会去捕捉人家的家畜为食，如果这样，尽管不是杀人，但也很麻烦，而且一般人又无法应付得了一只恶灵。 “别想那么多，就算失控，不还有你嘛！”白话笑了笑摇头，仿佛在说，金乌杞人忧天了。 可金乌就不愿意听这话，弄出一头大黑牛，已经折腾得它颜面尽失，就连黑猫玄武就丢了面子，再弄出一条恶灵来，不得麻烦死了。 尽管这些问题白话想到了，但关键不在这里，他的重点放在应付汉奸上，既然是小鬼，自己不方面动手，那就让条狗去对付，这招叫借狗杀鬼，挻好。 …… 徐妍一天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现在有空可以说了。 “白话，昨天晚上还好吧！”徐妍问白话，这是关心。 白话点头笑道：“很好，我没动手！” 金乌在旁瞟了一眼白话，吐着舌头，恨不得扑到白话身上去，咬他几口，自己惹的麻烦，然后站在边上看别人累死累活帮他擦屁股，这个时候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看到了小新闻，而且附有图片，现场很乱的。”徐妍与白话说。 而白话一天没好好玩一下手机，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又上了白城的头条，连忙拿手机给徐妍，让她找出来自己看看。 而实际上，这刚已经不是新闻了，打开手机新闻，条个app都有这则新闻，而且很多报道带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报道的。 白话看了其中一条，容易大概都是复制粘贴的，现场真实，与白话昨晚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内容很扯淡，不过也是白话所希望的。 报道称：昨夜，白城一牛屠夫，在屠杀公牛的时候，被公牛攻击了，牛和人都当场死亡。 白话忍住笑，这么扯的内容都敢写出来，不过单看现场，好像是这么回事，但问题来了，牛屠夫是与徒弟一起作业的，那么他的徒弟呢？ 牛屠夫的徒弟是个小伙子，他应该会有不同的说法，难道就没有人去采访一下，警察也不去询问的？ 除了牛屠夫的徒弟之外，现场当时还有一头小黄牛，只不过，它永远都不会开口为牛屠夫说点实话。 白话最想要的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看下方评论时，白话就真的一点罪恶感的消失了，很多评论，但总结一条，牛屠夫杀牛太多，报应。 报应这个说法尽管很迷信，可在传统宗教里，因果就应该如此，不是么？ “白老板，好久不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正乐着的白话抬头，来者是安平。 安平是最早在宠物店里购买灵宠的客人，平时很少见，除了白话要安平帮忙的时候，会打电话，有时依然见不着面，今晚安平出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安道长。”白话热情招呼，看到安平，白话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开普道天下群看看了，不知道众道友有没有想自己。 “白老板，生意兴隆！”安平径直走进宠物店，很久没见，宠物店还是老样子，当然，或许再过一百年，宠物店还会是这个样子，胡里花哨的，宠物店里也不须要。 “楼上坐！”这是贵客，白话主动邀请到楼上坐，宠物店里有徐妍一个人看着就足够了。 今晚安平没有带黑背出来，也没穿道袍，一身便装。 安平点头，与徐妍微微一笑，然后跟着白话上了楼上客厅。 客厅里，白话还是没有茶具，当然喝茶也不够现实，招呼安平的依然只有瓶装矿泉水。 倒是隔壁老王，招子亮，发现了宠物店客人来了，而且看身影好像还认识，反正和小红聊天有的是时间，冥店里又没客人，于是与小红挥了挥手，溜到了宠物店。 “徐姑娘，白老板呢？”老王到了宠物店，没看到客人，连白话也不在，于是问徐妍。 徐妍没有理由不理人，但到底还是没有说话，手向上一指。 “谢谢！”老王道谢，然后向楼上走去。 “老王，来来来，坐坐！”安平见到老王，挥手让他一起聊会儿。 老王看了看白话的待客之道，记得白话买过茶具的，怎么不拿出来，大概白话又是怕麻烦，或者宠物店进而猫狗多，打得差不多了，干脆收起来。 “白老板，安道长，你们等等，我去弄茶来！”老王说着，转身又下楼了，然后从自己的冥店里端了套茶具来。 大家都是很忙的人，安平绝对不会大半夜来到宠物店，肯定有事情。 泡着茶，而且都不是外人，白话当面问安平：“安道长，这么晚了，有事找我！” 第583章 正儿八经 灵宠，如果不出意外，安平有黑背就够了，所以购买灵宠不大可能，否则安平应该伤心而来。 安平笑了笑，回应了白话，他确实有事。 “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安平没有干脆利索地说出来，老王玩笑说是不是自己在，安平不方便说。 “不不不，不是什么听不得的秘密。”安平反而有些小尴尬了，挥挥手笑道，“其实就是闹鬼的事情，我们白城不是有历史嘛，还有些特殊的古迹保留下来了，就在老工业区那边，那里很多老工厂都拆了，只有几处曾经名人的居所还留着，也没人住，但最近，听人说，有个地方闹鬼。” “什么名人？”白话想了想，白城，名人很多，但不知道是那一位。 “其实也说不清楚，扯不明白，因为那座宅子几度易主，近期有人发现了不对，去查看却没有什么发现，屋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都是空的，周边的房子都拆了，因为那里有点名气，所以暂时保留。”说到底，安平也说不明白。 “闹鬼，你就是道士，你去就可以了！”白话有些困惑，既然地闹鬼，那安平去就最好不过了，找一个宠物店老板，能帮什么忙，白话根本不会捉鬼的。 “我去过，那里很复杂，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许我去的那天刚好没闹。”安平看着老王泡茶，接着说，“今天晚上我又去看了看，还是没有闹，所以到你宠物里来看看，恰好你在。” “哦……”白话这才听明白了，其实安平不是特意来找白话的，只是顺便过来的。 “喝茶！”老王不关注这类事情，又没钱挣，泡着茶，听着就当闲话。 坐了会，在宠物店打烊之前，安平离开了，老王也走了，白话回味着安平说的事情，总感觉这事好像与汉奸小鬼能扯上关系，汉奸说他的住所有小鬼作祟，如果是这样，那汉奸小鬼应该在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否则有人住的话，人家早报案了不是。 小红回来了，宠物店打烊了，白话进了一趟驯化室，方桌上，黄狗依然在沉睡着。 白话不清楚，安平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汉奸的居所，如果这样的话，白话完全可以让安平消停些，剩下的事情让黄狗去解决。 …… 一切都又正常了，白话自在得无聊，不打玩，又开始折腾着要钓鱼，急忙去买了鱼杆等工具。 “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啊，年纪轻轻地就想过老年生活了！”徐妍相当不理解，因为这之前根本没有听白话说过。 金乌仰望着白话，它不说话，徐妍已经替它说了。 “嗯，这个事情听着有点扯，但我只想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毕竟到了下午我就发慌，不知道干什么！”白话说实话，当然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说的。 “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呀？”徐妍低头轻声说。 “什么呀？”白话学着口吻问道。 金乌瞟了一眼白话，眼神是嫌弃的眼神，有些人天生就是光棍，既然人家女孩都这么说了，应该是个傻子都懂了，老大不小了，这个时候，不觉得应该正儿八经地谈谈恋爱。 “比如逛街，比如看电影……”徐妍一连说了很多个比如。 “这些，浪费时间呐！”白话摇头，总之很无聊，而且还得花钱不是。 “白话，你已经没救了！”金乌听不下去了，逃也似地跑远了，干脆不听得了，再听下去，都得气死。 “哼……”徐妍一甩手，也跟着金乌走了。 “……”白话一愣，其实大概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和徐妍都已经这样了，就差一本子，还要怎么样。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我这么想，所以很多人的生活不幸福……”白话驻足原地，然后若有所思，马上追向徐妍，“姑娘，等等我，鱼要钓，恋爱咱也谈！” 这是在大街上，白话突然追着一个女孩这么喊，都莫名其妙，而一些男生，更是投以羡慕的眼神，这哥们真行。 “要不我们晚上去看宠物表演吧！”白话与徐妍说。 话说，已经很久没听到张天义的消息了，白话也没有正儿八经地看完过一场演出，都是中途打断了，然后风风火火离开。 总算拐弯了，是不是白话让步了呢？ 徐妍笑了笑，挽着白话的手臂，即使恋爱，也得要有点自己的空间与时间，徐妍并不是不让白话钓鱼，只是想有种恋爱的感觉。 票依然是张天义送的，而且还为此开通了vp通道，但凡白话和徐妍去看宠物演出，都无须要票了，直接开通绿色通道，杀入剧团就好了。 宠物演出依然精彩，张天义的生意也火爆得不得了，而且据说，票价一天天涨，跟一些城市的房价一样，睡一觉一个价，再睡一觉又一个价。 回来，顺便和徐妍吃了顿宵夜，这也是很久没有过的活动，看够吃饭之后，两个人才回到宠物店，休息一下，又迎来了宠物店营业的时间。 开了门，徐妍守在店铺里，白话又进了驯化室里。 说是恶灵，其实酒量根本不行，一整天了，黄狗都没醒过来，睡得跟死了没两样，甚至一度让白话怀疑，这次的驯化是不是失败了。 但到这时，白话终于看到了活着的黄狗，而且已经下了方桌，在驯化室里满意地转悠，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嗬，总算是活了！”白话看到活着的黄狗之后，一样有些惊讶，总算是活过来了。 “活着真好！”黄狗与白话说。 这是条非比寻常的狗，居然也会说话，白话得交待一下，别出去吓着人，那就麻烦了。 “记住，在这里可以说话，到了外面，跟谁都不能说话，否则麻烦就大了！”白话严肃地告诉黄狗，这算是个警告。 “白老板，谢谢你！”黄狗与白话说。 白话听了一愣，这是第一个被驯化出来的灵宠叫他“白老板”，而不是“老板”，这是不是意味着，黄狗的主人不是白话。 第584章 处理价 “嘶……”白话皱眉，看着金乌。 “我说你惹麻烦了吧！”金乌不出点子解决，反而幸灾乐祸。 捕捉阴灵到驯化阴灵，再到经营这个灵宠宠物店，总在不同阶段会遇到不同的问题，但都一一解决了，只不过今天遇到的这个问题，好像有些不符合逻辑。 驯化阴灵，每一步，细到操作，大到属性的设定，都是有特殊的步骤的，而这次是个例外，就像金乌捕捉阴灵一样，也会有例外，这个例外就是白话驯化的灵宠主人不是白话，金乌捕捉的阴灵不服从它。 而金乌捕捉的阴灵不服从它，白话驯化的阴灵不认他做主人，这个对象目前只有黄狗这一只。 这是件奇怪的事情，白话得搞搞清楚，否则以后都不敢随便驯化阴灵的，特殊是恶灵。 “难道就因为它是恶灵来着，所以……”白话皱眉猜测，与金乌说。 金乌摇头，这事也搞不懂，大概这种恶灵，地狱无名吧！ 地狱无名，就不是计划内的，自然地狱就管不着它，而地狱管不着的，白话怎么能控制得了，金乌也奈何不得。 问题很多，至今让白话都头疼，这个问题大概也会像大黑牛怎么投胎回来可以变成那么强大，活吃肉，吞食阴灵，而白话却不知道原因。 “下次再遇到阴灵差，得向它们虚心打听些事情了！”白话突然又发现，自己见过很多次阴灵差，但没有一次真心的好好聊聊，聊一些自己解答不了的疑问。 “先不管了，反正再来一遍很麻烦，就看你运气了，如果出了麻烦，这次你就真的麻烦了。”金乌告诉白话，让他提高警惕。 可白话不服呀，其实已经出了很多次事故了，但根本没有谁出来指责他，最多就是阴灵差来一趟，然后要走一堆牛肉牛，就这样，了事。 “白话，有客到！”正在讨论这个事情，外面的店铺里突然传来黑猫玄武的敲响声。 这声音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听到了，想必是有客人来了，白话马上走出驯化室，应付一只鬼，白话还是要比徐妍更顺手些。 白话回到店铺，店铺里除了徐妍和灵宠，没有第三者，黑色的门帘没有掀起来，白话走到柜台边坐下等着。 玻璃门开了，黑色的门帘也动了，站在宠物店里的东西，白话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是白话从照片里见过的，不对，应该是手机里见过的，是老王看店的时候，拍给白话看的。 是白话离开宠物店，去旅行时老王接的第一单生意，就是那个老头，一个孤寡老人。 “大爷，您来了！”白话心中有愧，如果早一天完成大爷的灵宠驯化，把那只白眉长臂猿送到老人的身边，或许老人不会死那么快，弄不好，还可以多活好久，可是现实容不得假设，老头到底还是走了。 模样几乎没变，还是满脸有皱纹，头发凌乱，身上穿的也不干净，乡下的孤寡老人大概都是这副模样。 老人走向白话，不，他不是用走的，而是移的，脚没着地，脚下也没有影子，他已然是只鬼了。 “大爷，您坐！”宠物店里无其他座，唯一的座在徐妍屁股下，白话就拍了拍身边，让老人坐下来。 徐妍屁股上有符的缘故，看到小鬼和阴灵是再正常不过了，见老人模样，鼻子有些酸，甚至想到了更多，于是站起来，让给老人坐。 老人看了看宠物店里的两人，这两个年轻人，居然不害怕自己，如果其他人现在能见到他，估计早吓得连魂都没有了。 “大爷，您坐这里！”徐妍拍了拍椅子说。 老人看了看徐妍，年轻姑娘，挻懂事，老人活得更久，尽管是乡下人，但活久见，都懂事，于是摇头谢绝了，坐在白话的身边。 “欸……”一声长长的叹息。 “大爷……”白话喊了一声，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老人无子女，曾经也光荣过，老伴又走得早。人鬼两世，人一世如何，鬼一世大概也是如何。 老人活着的时候孤寡，死了也应该如此，所以现在也无依无靠，一只小鬼，七七尚未过，游荡人间，想必之后，去了地狱，连小鬼都得欺负他。 想到这些，白话有些替他担心难过。 “大爷，今天你既然来了，就把您的灵宠领走！”白话决定了，把白眉长臂猿给老人，不是白送，而是卖给他，只不过是降价处理。 老人先前付过两块钱的定金，那就当是全款了，白话接受了。 “白老板，这怎么好呢！”老人苦笑，人穷没办法，如果有亲人，这时，他应该有钱，只不过是冥币，可这会，他连冥币都拿不出手。 “没关系！”白话摇头，一挥手，金乌转身进了驯化室，出来时，已经领出了白眉长臂猿。 “大爷，就是它了，它以后就陪你了，你到那里，它到那里。”白话把白眉长臂猿请到了面前，对老人说。 老人打量着白眉长臂猿，至少它长得和人一样，有手有脚。 白眉长臂猿也打量着老人，显然这个陌生的老人好奇怪，穿着普通，估计生活也困难。 没有设定新主人，所以白眉长臂猿是不认老人的。这事就交给金乌，金乌举爪之劳，马上解决了。 老人感激到落泪，说了一般肺腑之言，倒把白话感动了。 老人感激着，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子，总坐在人家店铺里，影响人家做生意，于是起身要走。 白话拍了拍大爷的手说：“等等……” 白话回到了驯化室里，五只小猫咪挤在一起，在一个角落。驯化室里的齐腰柜子很多个，但白话真正用的只有一两个，其他的都是空的，而在小猫咪下方的柜子，好像是小红在用。 白话打开柜子门，看到里面的东西，塞得满满的，想必在宠物店里的小鬼，就小红最富裕了，如果是真钱的话，白话未必有小红钱多，只不过小红的钱都是冥币，而且已经焚化过的，取了小鬼马上能用的钱。 第585章 钓鱼 “小红，对不住了，老板借点救急先……”白话随手拿了几捆，然后回到店铺。 其实隔壁就是老王的冥店，完全可以找老王拿，但这费事，耽误人家时间，所以白话就打了小红的主意。 “大爷，这钱你拿着，应该够你用一阵子的了，那边苦，过好点！”白话把冥币塞到了老人的手里。 “不用，那边管吃管住！”老人拒绝，推还给白话。 管吃管住，那是牢房，地狱也是一样，如果没钱，小鬼会欺负人的。 “大爷，你拿着，如果有缘，我们还能再见，你再还我！”白话轻轻地拍着老人的手。 老人收了，不说话，但眼泪在流，只是看不见而已。 老人感激离开，领着白眉长臂猿走了，白话看着还在动的门帘，联想到自己的老年，可悲啊，一个老人，无论生前贡献大小，总算为这个社会出过力的人，怎么下场会是这样。 老人走了，白话却不会为一只特殊的灵宠便宜处理了而不开心，反而是更复杂的心情。 白话和徐妍一直沉默着，直到宠物店打烊。 …… 天气变化太快，出乎意料，一夜之间突然变冷了许多。 白话起床的时候，徐妍裹着被子在客厅里看电视，空调没开，泰迪在她怀里，金乌也分得被子的一角。 白话穿着睡衣走到客厅，嘶地一声，问徐妍：“怎么不开空调？” “省电呗！”徐妍瞟了白话一眼，目光又回到了电视机，这姑娘也是，一但追起剧来，没完没了，忽略眼前一切。 白话没有再说话，空调既然已经安装了，就得用，省电，那是从前的白话，现在的白话可大气多了，帮徐妍打开了空调，然后回到卧室换衣服，洗漱准备去吃午饭。 鱼杆买了，天气突然变冷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幸运的是，天没有下雨，否则这鱼怎么钓。 天虽冷了，但晚些时候，有太阳，暖和。 午饭之后，白话可不愿意天天呆在宠物店里陪着徐妍盯着电视机看，无聊，得到外面走走。 在买钓鱼杆前，白话是做过功课的，所以大概知识是掌握了，在白城应该去什么地方钓鱼，心里也有数。 稍作休息，白话就驾车准备出发。 老王这是个天才，挣钱很玩命，晚上营业，白话一天不落天天开门做生意，看到白话拿着家伙什去钓鱼，老王跑出来，兴致勃勃地问白话：“白老板，有几副杆？” “两！”白话回答，手指指自己和徐妍。 “去那里的钓？”老王想了想，没有自己的杆也不打紧，在钓鱼场应该会有多余的杆。 白话无语，人家这是借钓鱼之名谈恋爱去的，老王跟着去干嘛？ “等我一下！”老王听了去什么地方之后，马上转身去关门，把生意都停了，跳上车，“师傅，开车！” “……”白话望了一眼徐妍无语中。 “……”徐妍无语回答。 像钓鱼这种休闲活动应该是远离都市的，亲近自然的，是陶冶情操的。 到了钓场，着实是个远离都市的地方，在郊区，尽管是人工建造的，可是很自然，有树有竹子，还有其他的休闲场所，还有农家乐，钓上来的鱼可以带走，还可以就地让师傅做好，趁着新鲜吃。 “自己玩！”下了车，白话丢下一句话给老王，然后领着徐妍找地方去了。 金乌是跟着白话的，坐下之后，白话就吩咐金乌任务，支走了金乌。 黄狗驯化出来了，收了人家八百大洋应该兑现了，还没有通知汉奸来请灵宠，现在应该去通知了。 白话，金乌找一只小鬼通报消息，白话没有考虑困难程度，不过金乌可以搞定，到了地点，留个信息就够了。 “这里……”徐妍望了望，垂钓的人很多，但这真不适合恋爱，有谁会来这里谈恋爱？ “没事，这里没有吵我们，我们可以小声说话。”白话帮徐妍上好鱼饵，又给自己上鱼饵，双双抛到水中之后，坐得更近些，是挨着的。 “小声点，别吵着鱼！”徐妍望了望钓客，要是吵人，人家要骂娘的。 老王好不容易租到了杆，看到白话和徐妍这对“狗男女”就来气，这么好的活动，居然不事先告诉自己，还特么在这里来秀恩爱。 论垂钓技术，其实老王算是可以的，白话才是小白。 而白话也不是为鱼而来的，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练练性子而已。 老王的鱼饵刚抛下，很快就有鱼上勾了，被他钓到了一条大鱼，是拖上岸来的。 老王向白话抛了一下眼色，得瑟得不行。 “老王，这鱼要钱的？”白话笑着摇头，提醒老王一句。 老王本来已经把鱼放到了岸上了，白话这么一说，有点想丢回去的冲动，可是这样不合适。 乐趣，有人喜欢过程，有人喜欢结果，老王大概忘记了其实过程也挻乐的，但鱼上钩的瞬间也挻有成就感的。 老王不愧的老司机，频频有鱼上钩，然后一连钩到好几条，白话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又提醒老王：“老王，这里的鱼很贵的！” “……”老王一愣，回头数了数，五条，都是大鱼，少说也有二十来斤。 这里钓鱼是按钓上来的鱼按重计价的，比市场上的贵几倍，这里可不是一般百姓可以玩的地方。 老王苦笑，这得好几百块钱才能搞得定。 老王算是收获颇丰，但白话，居然连一条鲫鱼都没钓着，连徐妍的浮子都没有动弹过。 “姑娘，我们换个地方，这里风水不好，都被老王影响了，再这么下去，撑死老王，我们晚饭都没着落。”白话拉着徐妍，挪了个位置，离老王远些。 “年轻人，不会就说，老王我受累教你！”老王得瑟得不行，已然当作是胜利，把鱼钱都忽略了，继续钓着。 “有鬼！”白话呢喃，因为至今都鱼咬钓，这太不正常了。 白话一说，吓了徐妍一跳，嗔怪道：“这大白天的，那来的鬼？” “是，没错，那水下呢？”白话望着水面呢喃。 第586章 馋猫 尽管白话已经坐着几个小时了，天都快黑了，但抛到水中的钩始终都没有反应，漂在水面上的浮子始终都没有上下动弹过。 老王的收获很大，同一块水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差，当然白话和徐妍始终都没有提起鱼钩来看个究竟。 “怎么可能？”徐妍到底是不相信的。 “不信，你提一直钩试试。”白话扬着下巴指着徐妍的钓杆。 徐妍皱眉，半信半疑地试着提鱼杆，开始那段很顺利，直到浮子被提动时，再也提不动了，正面的钩钩着东西。 “不会是水里有东西挂住了吧！”徐妍还是怀疑，毕竟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况，抛线下水，全过程都可能遇到障碍，还有抛线时挂到高压电线的。 白话摇头笑了回答：“不大可能，我们的钩一直没鱼咬，一是没有鱼饵了，但这没符合逻辑，因为我们的浮子始终都没有动过，二是鱼钩被占用了，有东西占用着鱼钩，所以没有其他的鱼来咬钩。” 白话分析得似乎合乎道理，不像是个垂钓新手。 天总要黑，与水下的东西总要离别。 “白老板，天快黑了，我们走了！”老王已经在收拾家伙什了，他不喜欢走夜路，安全系数不高，见到许多鬼之后，老王反而害怕死亡，特别是意外死亡，做鬼都不能完整的。 白话也想走，可是走的话，得抛下鱼杆，新买的有些舍不得，而且正面的东西想必也是水下阴灵，白话一直都没有新手捕捉过水下阴灵，宠物店里，实际上也很少出现鱼类。 “再等会，我就不信钓不到大鱼，保证很大，吓倒你！”白话回答老王，让他等会。 “有那么邪乎吗？”徐妍望着白话的杆。 白话做了个提的动作，一样提不动，水是下面东西的世界，白话显得应付不来，硬提不上来，过分了，线断了也提不上来。 其他的钓友都散了，只有白话和徐妍坚持着，当然，其他的钓友都有收获离开，也只有白话和徐妍一无所获，临走时，还有人低声议论，说白话两个是菜鸟。 夕阳西沉，阳光消失，但天还没有完全黑，白话这才尝试着往上提，而提起来的瞬间，果然钩上咬着鱼，是条红色的大鲤鱼。 “哇，真被你钓到了！”老王看见之后，忍不住大喊。 这时，钓场的老板也在，他得保证所有的钓鱼者都安全离开，这才能闲场。 “傻逼吧，什么都没有啊！”老板皱眉，他看到的是白话提出笔直的线，而钩上什么都没有。 徐妍看到了，但她更近，马上觉察到了异常，那不是一条活鱼，是条鱼的阴灵，自己和老王身上有符才能看到，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所以忍住惊愕，没有出声。 “老王，看清楚，别大惊小怪的！”白话马上提醒老王。 老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的不是活鱼，而是阴灵。 白话扬着下巴指着徐妍的杆，让徐妍提起来看看。 徐妍提杆，笔直的鱼线出水，钩上果然有鱼获，是条大鲶鱼，比白话钓到的都大。 金乌回来了，这一下午，就报了个信，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玩去了，不过这个时候回来刚刚好，两条鱼的阴灵就交给金乌保管，免得离开了水，鱼再死一回。 在老板无奈的表情中，白话他们离开水域，然后称重计价，把老王的鱼结算好了，这才离开。 回白城的路程有些远，到达如家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然后就近，在如家酒楼，把老王的收获做了。 一顿全鱼宴，吃得不错，特别是自己钓上来的鱼，吃着似乎更放心，忽略了这鱼到底是成长在池中的，还是另买来放下去应付客人的。 回到宠物店，白话找来了水箱，放满水，招呼着金乌放鱼出来。 “把它们吐出来！”水箱就放在驯化室里，现在是阴灵，放在店铺里，人来了，看到的只是一箱子水。 金乌走到水箱旁，然后张嘴，从嘴里吐出两条活力四射的鱼来。 鱼对猫的诱惑永远不会小，驯化室里小红的五只小猫咪眼馋得不得了，外面黑猫玄武闻到味道，也来了。 “看好了，这是我的财产，不允许任何一只猫霸占，否则我就吃猫肉。”六只猫趴在水箱沿上，盯着水里游动的鱼咽着口水。 猫都是灵宠，看见阴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还可能真能吃了鱼的阴灵，所以白话必须声明，免得一个转身回来，鱼不见了。 小红把自己的猫咪抱走了，坐回到展柜角落里，听到白话教训自己的猫，突然不高兴了，借机声讨白话：“老板，你偷了我的钱？” “呃……”白话忘记了，自己昨晚拿了小红的钱，还没有跟她说清楚。 白话盯了一眼小红怀里的五只小猫咪，肯定是这五只小家伙告的状，也怪自己粗心了，完事之后，就应该告诉小红。 “什么叫偷，我是正大光明拿的！”白话狡辩，但这不是办法，马上反应过来了，“你还欠我钱呢，就当提前还点利息了。” “……”小红一愣，着实，自己好像是欠钱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无语了。 “放心，你的钱我会还你，老王那里多的是，只是昨晚急用，所以拿了点，保证还，连本带利地还。”白话还是有原则的，小鬼的钱，怎么能借呢？ 五只小猫咪抱走了，但黑猫玄武却不愿意离开，趴在水箱边上，居然还伸出一只爪子，往水里去，拔弄着水面。 “喂……”白话都快无语了，这都是灵宠啊，怎么对鱼的诱惑没有一点的抵抗能力，是白话高估了它们了吗？ “我就是看看，没真想吃！”黑猫玄武玩着水，咽了口唾沫，忍住再忍住，千万忍住。 白话无奈，一把提起黑猫玄武，往外面走。 黑猫玄武四只爪子挥动，抓着空气抗议道：“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呐……有人虐待小动物了，虐待小动物啊！” 第587章 大黄袍 白话叹息，把黑猫玄武放回到了独立展柜上，指着它的鼻子说：“乖，明天给你买，吃了它们，就没钱买了！” 这才是真话，卖了灵宠，才有钱买鱼干。 一下午，钓鱼的乐趣没有享受到，不过耐心倒是得到了考验，干坐了一个下午，回到宠物店，很累，坐到沙发里都不想起来了。 洗澡，宠物店的条件有限，只能一个个上，即使两个人愿意，空间也是太小，施展不开。 徐妍先洗，洗完出来时，叫白话不应，到沙发边叫他时，才发现白话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摇了摇头，先让他睡，宠物店打烊之后再洗也行。 …… 宠物店开门，老王也开了门，晚饭时，老王喝了两杯酒，他的酒量很不错，居然没有睡过头，跟着白话的步伐准时开了门。 白话这时醒了，是金乌舔醒他的，因为晚上约好了，那个汉奸小鬼会来领它的宠物，徐妍一个姑娘，金乌还是担心她招架不住。 其实那个汉奸的模样看起来不吓人，只不过徐妍看过了老王发给他们的照片，照片里的汉奸很恐怖，所以怕产生联想，吓着姑娘。 徐妍赶紧洗了把脸，舔得一脸的口水，有点不适应。 白话下楼时，正好外卖小哥送来了水果，其实后面白话已经不用天天下订单了，白话也不刻意挑水果了，反正就那几种，外卖小哥也习惯了，有什么就送什么，总之每晚送一次，风雨不变。 外卖小哥是宠物店的常客，天天来，对宠物也是非常的喜欢，但被白话拒绝过后，他再不提这要求了，而且也渐渐明白了，这个半夜营业的宠物店，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消费得起的。 天天吃高档水果，便宜的一百多，贵点的几百，这是一般百姓的消费吗？ 所以每次送来了，收下了，然后老实地掉头走人，买宠物不现实，还是踏实挣钱，娶个老婆结婚生子算了。 花猫也多半在外卖小哥来了之后才来，而且都是踩着点来的，外卖小哥转身，它就进来了，然后自然而然就分得一点水果吃。 汉奸小鬼，白话和徐妍都没有亲眼见过，倒是老王见过。 所以白话一直守在宠物店里，直到完成这笔交易。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所以汉奸来得很早，花猫刚到，没来得及分吃水果，黑猫玄武就通报了。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高呼。 白话真心不喜欢这种方式的通报，真的像是谁家死人了一样。 白话和徐妍都抬头盯着大门，因为这次来的是个大人物，财主。 玻璃门感应到了，然后向两边移开，黑色的门帘突然高高掀起来，仿佛是特意为汉奸闪亮登场似的，气场很强。 掀起的黑色门帘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带戴着一顶黑色礼帽，像是能加葬礼回来的一样。 男子缓缓移进宠物店，当然，脚还是不占地，脚下也没有影子，本就是只鬼嘛。 “白老板，我的宠物好了？”汉奸面无表情，到底是死过一回的人，就是死人的脸。 白话点头，打量着汉奸，像白话这种年纪，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汉奸，汉奸流行的年代，白话连精虫都不算。 徐妍也好奇地打量起了汉奸，道理和白话一样。 如今，这是稀奇货，不知道这种稀奇货本身值不值钱。 “那我可以请走了吗？”汉奸好困惑，这两个虽然是第一次见自己，但不用打量那么久吧？人和鬼一样，不都长着一个脑袋，一双手，一对脚的嘛？ “哦，当然！”白话微笑，强颜微笑。 汉奸到底是客，应该微笑招待，而且人家一次性付款的，八百大洋是个巨大数目，要放以前，就是大财主了。 白话向金乌甩手，金乌趴在徐妍的椅子边休息，看到白话甩手，起身，瞥了一眼汉奸小鬼，然后进了驯化室。 从驯化室里出来，黄狗也跟了出来。 “就是它！”汉奸小鬼看到了黄狗，有些失望，他本想要只狮子这类大动物来看门的，如果麒麟，独角兽这样的有的话也行，但这会偏偏出现条狗，而且还是条田园犬，这心里落差也太大了，承受起来有困难。 “别嫌弃，别看它是条狗，但确实是只恶灵，而且是有历史的恶灵，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捉住的。”白话吹嘘说。 金乌在旁听得很不舒服，脸上的皮肉又打皱了，这明明是它拼命捕捉归来的，这功劳却被白话窃取了，这世道，太没天理了！ “……”汉奸小鬼打量着黄狗，怎么看，它就是一条普通的狗，与恶灵联系不到一起。 “放心，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退货的！”白话此时承诺说，之前可没这么好的态度。 汉奸听到这里，心里才渐渐愿意接受，毕竟人家服务很不错，不满意可以随时退货，可比某宝的售后还靠谱，没得说。 “那行，我领走了！”汉奸点点头，心里大概还是有点不适应，或许得见到黄狗的真功夫才行。 白话向黄狗招手，然后对它说：“这就是你的主人，你是大黄袍，记住了。” 这次的主人设定不是由金乌来做的，而是白话口述介绍的，这也是奇事，对于宠物店来说，也是头一次出现的事情。 而实际上，黄狗什么都没变，只是多了个肉身，所以白话不须要金乌来设定主人，多些一举，省得麻烦它老人家。 而在这话中，白话也有对黄狗重申彼此交易的意思，让黄狗不要忘记自己交待的事情，换取它自由的事情。 至于名字，是白话临时起的，免得到时不知道怎么叫它，直接叫黄狗，有些不尊重。 “大黄袍？”汉奸皱眉，这名字有点俗气，而且有点套用人家套路的意思，不过却很贴切，与大黄狗的形象很配。 “行了，现在你可以领着它走了，有问题再来，我们凌晨营业，时间你知道的。”白话笑着起身，送汉奸走出宠物店。 白话看着大门关上，笑了笑，他有信心，大黄狗会配合自己。 第588章 分脏 汉奸小鬼走后，宠物店探进来一只头，是老王，大概看到了汉奸小鬼领着一条黄狗走了，想到这账应该结算了，来领钱的。 “白老板，交易完成了哈！”老王嬉笑着，脸上就像开了朵花似的，进来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人家连宠物都领走了。 白话也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老王来干什么，都完成交易了，肯定是来分钱的，老王可没忘记那八百块大洋的事情，这么大一笔财富，估计睡觉都想着的。 既然彼此心里明白，白话也不扯淡了，领着老王到了驯化室里，钱是由姜娅和青莲保管的，就放在驯化室里的柜子里。 “把大洋拿出来。”白话进了驯化室之后，与姜娅说。 这种粗活大概轮不到姜娅一个女子干，青莲也不可能袖手不帮忙，果断主动帮姜娅把大洋搬到了方桌上。 对于一只鬼而言，八百块大洋相当于八百块饼干，毫无压力，轻松丢到了方桌上。 “呵呵！”老王笑得很开心，双手举起，十指都跳动了。 八百块大洋，当然不可能全部都是老王的，而且白话又那么小器，但那怕分得到百八十块，也已经不少了。 “姜娅，数两百块出来。”白话与姜娅说。 姜娅一愣，盯着白话，两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好大一笔财富呢！ 老王也一愣，盯着白话，心说：“白老板，你可真小器，才两百块！” “数啊！”白话再次与姜娅说，姜娅也只好替老板数出两百块，用另一口袋子装好了，放在方桌上。 方桌上，这时就有两袋大洋，一袋是两百块的，一袋是六百块的。 “白老板，那袋是我的？”老王盯着那袋六百块的袋子，咽着口水，心里还存在着一定的幻想，恬不知耻地问白话。 “你说呢？”白话反问。 “好吧！”老王马上扑到了方桌上，把那两百块的袋子抱了起来，还是识相点好，细水长流，这生意可以做，来日方长，不怕挣不到钱，“白老板，合作愉快！” 老王说完，抱着两百块大洋，乐得不行，马上转头走人了。 大洋分完了，白话又与姜娅说：“把剩下的保管好了！” 这种带着泥土气息的东西，白话还是小心点好，免得招惹来麻烦，所以让姜娅保管最合适，或许还可以让姜娅稍作处理一下，把脏的清理干净了。 “姜娅，有空时，把大洋清理一下！”白话要退出驯化室了，又对姜娅吩咐说。 “好的，老板！”姜娅但凡白话有吩咐，都一一照做，从来不多说。 退到门口，白话余光瞥见到角落里抱着五只猫咪，想到了隔壁帮老王看店的小红，分大洋的时候她不在这里，否则估计要趁机向白话要债。 大洋老王抱回店铺去了，但白话还是觉得有必要交待几句，免得招惹到麻烦，于是去了隔壁老王的冥店。 “老板！”小红低头玩手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就看着白话说。 老王不在店铺里，应该在楼上藏大洋，于是就在冥店里站一会儿，但老王还是没有出来，于是在货架上拿了几叠冥钞，然后到门口烧了。 “小红，你的钱我还了哈！”白话回到柜台与小红说。 而小红这时的手里着实拿着几叠钱，笑了笑点头，毫不客气揣了起来，女人呐，对金钱是毫无抵抗能力。 而小红也不在乎这钱是那里来的，只要老板给的，其他的都不管，反正老板只是举手之劳，就可以从老王的冥店里坑点纸钱。 老王磨蹭了很久，白话都不耐烦了，管他怎么用，准备走时，老王才慢悠悠，脸上笑出了菊花来，从楼上走下来。 “白老板，欢迎光临啊！”老王也是人，人逢喜欢精神爽嘛，自然而然与白话玩笑道，“要什么自己拿，保证你用得舒心。” “……”白话惊愕，这是招呼死人呐。 “哦，不好意思！”老王反应过来，尴尬解释说。 “没关系，我已经拿了！”白话指了指刚刚拿纸钱的地方，而那里着实少了好几叠纸钱。 “白老板，那可是上等货，而且面额好大的！”老王又突然心疼起来，因为那里放的都是冥店里的上等货，纸张好，印刷质量又好的纸钱，面额还很大，是冥店里卖得不错的纸钱了。 “我知道！”白话回答，显然如果不好，还不一定要。 “好吧，你用得舒服就好！”老王嘀咕，咒死白话算了。 “你说什么？”白话明明听清楚了，刻意提高声音问。 “没什么，只要你家亲人用得舒心就好！”老王叹息，就当做好事了。 “用得舒心吗？”白话问柜台后的小红。 “应该会很舒心，手感都不一样！”小红拍拍自己揣钱的位置得意地说。 老王要哭了，那有这样的人，拿他的钱去讨好小红的，而且这关系也太复杂了点吧！ “不扯了，我来告诉你，大洋小心着点用，这东西毕竟出自地下，虽然不是我们干的，但我们也不能排除收脏的嫌疑，而且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又没办法解释清楚的。”白话告诫老王。 “这个放心，我会处理干净，保证像我家祖传的一样！”老王对待财富那是非常谨慎小心。 “处理干净了也得小心，不能大批量拿出去！”白话还得仔细提醒，这事真不是玩笑。 “放心，这东西我暂时还没打算花，用来传世不错。”随着大洋的升值，传世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也有收藏的价值。 要办的事情，办一件少一件，压力就小一点，心情就好一点。 办完汉奸的事情，白话着实轻松了许多，之后的事情，但愿黄狗能如约定般进行下去。 回到宠物店，白话又没事可干了，所以就干脆坐着玩手机，话说，那个“普道天下”的微信群，白话已经很久没有发言过了，应该去冒外泡，否则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不在了。 第589章 驯鱼 “诸位道友，灵宠，了解一下！”白话把这则消息发了出去，说白了，就是句广告，只是没那么直接而已，白话也怕人家把这个常不说话的好友踢了。 普道天下微信群，与大部的交流群是一样的，没有发消息时，风平浪尽，有一人出来发消息，就会突然激起千层浪，然后一大批人出来聊天，特别是这个激起千层浪的人是白话。 “白老板，还在！” “确实很让人惊讶，我以为……” …… 白话到底有多久没有出现在普道天下群里了，白话自己都不知道。 “特别声明，本人还在，而且好好地活着，一直在经营灵宠生意。”白话又发了一则声明，又刻意强调了自己在经营灵宠生意。 但接下来，说什么的都有，大都是在怼这个没见过的白话，这让白话很尴尬，最后选择了沉默，广告打了，老实退出就是了。 话说，做灵宠生意的有职称等级，如今白话还是驯灵师，这是第三级，往上还有两级，驯灵师的下一级，是幻灵师。 幻灵师有点高深莫测，主要是这个级别可以通灵，这种通灵不是简单的与阴灵和灵宠对上话，这个白话早就能办到了，在第二级助驯的时候，已经能听懂很多阴灵和灵宠的声音，连一些活物的意图也能揣摩了。 幻灵师贵在能与阴灵和灵宠达到某种的默契，以声音和行为上表现出来的。 白话是条咸鱼，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咸鱼，大概是在白夜宠物店经营灵宠正式走上轨道之后，咸鱼就练成了。 既然是咸鱼，其实白话对宠物店和自己根本没有过分的要求，也没有在职业级别上有特别的要求，一切都是缘分。 可又不完全这样，醒来以为处理掉了那头神鬼莫测的大黑牛之后，自己就可以升级为幻灵师，谁能想到，幻灵师没有升级成功，麻烦倒是招来了。 神游间，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而白话依然还在神游中，徐妍望了好几眼都没有反应，又不想叫他，免得打扰他神游，自己去关了门。 等到关门动静惊到白话时，白话才知道到点了，该睡觉了！ 徐妍颇为讲究，以往宠物店打烊之后也得洗澡，但迫于今天钓鱼回来，白话没有洗，所以没直接上床了，白话在卫生间时洗澡。 洗澡也神游，大黄袍应该早就到了汉奸的家里，为他看家护院。 大黄袍行为举动，白话没有刻意让金乌去监视，而实际上，金乌自己去监视了，白话不担心大黄袍出事，金乌怕，反正麻烦来了，累死累活的是金乌，而不是白话，白话顶多到现场去，背着手，发号施令。 洗完就睡觉，这日子过得有些懵懂。 …… 白城大黑牛做了几起案子，如今已经成了悬案，警方无法查到可以公布的信息，所以一直留着，等着时间来处理。 至于那位疯了的妇女，已经安静下来了，好了许多，被送回了家。 而牛屠夫的徒弟找到了，但也处理长时间的惊恐不安中，警方从他那里获到的信息被认为毫无价值，而徒弟却实话实说了。 有些事情，永远不知道真相更好，否则真相大家都相信，这个世界就真乱了。 今天下午，白话没再去钓鱼，估计昨天接待他的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愿意接待他了，光耽误时间不说，还特么最后一个离场。 所以白话下午老实地果在宠物店里，鱼的阴灵，对于白话来说，还算是种新鲜的玩意，所以留在驯化室里驯化水箱里的两条鱼。 鱼不能离开水，即使离开也不能是擦干了身体，而且还是短暂的离开，否则得死，那怕是阴灵也是这样的。 所以，白话吩咐青莲把水箱都搬到了方桌上，一条红鲤鱼，一条大鲶鱼，其实两条鱼都不小，算是寻常可见的大鱼了。 鱼在水里，不出来，那么这样的驯化怎么弄，白话无经验可谈，扭脸望着金乌：“怎么弄？” “怎么弄？还不是一样啊！”金乌回答白话。 “那这鱼要不要进行抹除记忆呢？”白话也曾不止一次听过鱼的记忆，所以在这点上，不知道真假，得问问有经验的老司机金乌。 “多些一举，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而已！”金乌回答白话，与白话听到的传闻是一致的，这样的话，可以省了一道程序，倒是省心省力。 既然过程是一样的，那家伙什也是一样的，所以姜娅听到之后，马上为白话准备工具，有这样一位招子亮的尸仆人，白话真心省心不少。 东西摆在面前，白话画着符，而鱼箱里的鱼看着它操作，画完之后，白话又犯嘀咕了。 其他的动物，特别是乡下耕地的牛，说喝点酒，那是情有可言的，但鱼喝酒谁见过，不过酒糟喂鱼白话好像听说过。 把符焚化在酒里，白话把手伸下水箱里，先抓到了那条红色漂亮的鲤鱼，离开水，不能太久，所以白话马上灌了点酒，不能多，否则鱼顶不住，但到底有没有灌到，白话又困惑了，因为灌酒时，有水一直往下流。 就当灌到了，白话把鱼的阴灵放回到水箱，又抓另一条。 这两条鱼的阴灵，经过金乌的嘴一趟，很听话，根本不存在攻击性，这倒是适合送的宠物，如果有人愿意养条鲍鱼和鲶鱼的话。 放回鲤鱼之后，白话又抓出鲶鱼，灌下符酒。 完成，洗手。 两条灌完酒的鱼沉入水箱底，鱼肚白朝上，像死鱼一样，看着这么大个头，实话说，如果红烧的话，可得有一大盆子。 这是醉了，过会就好了。 对驯化灵宠，白话已经习惯性地麻木了，像例行公事一样，鱼的阴灵驯化起来也容易，只不过，还是没有其他小动物来得干净些。 白话回二楼休息，金乌趴在方桌边望着水箱里的鱼，姜娅也不能随便离开，宠物店里的猫可不少，万一吃了两条鱼，老板要生气。 第590章 半身小鬼 宠物店里，最有生气的时候是午夜时分，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候，这时，宠物店里所有的灵宠都是活着的。 宠物店里的人，除了白话和徐妍，也就偶尔老王在走动，平时只是人气少了些。 不过，白话倒是习惯，毕竟自己做的生意不再是从前的宠物生意，一只宠物挣不了多少钱，而如今，一只宠物的利润现在的用的单位都是万。 宠物店里的人，坐等顾客上门是常态，从来没有发生过，拿着传单或者喇叭，站在门外发传单或者吆喝着招揽生意。他们常常坐在宠物店里，不知道宠物店外的子午路上发生了什么时候，有特别的顾客来临时，往往都是隔壁的老王先看到的。 今晚也是一样，白话和徐妍在宠物店里坐等顾客上门。 无聊，白话就到驯化室去看看那两条鱼，鱼的酒量很小，和它们的记忆似乎是成正比的，白话坐在方桌前时，水箱里的两条鱼却活过来了，大概是水的作用，你就喝醉酒人一样，一盆冷水泼过去，还是有醒酒的作用，何况是一水箱的水。 既然活过来了，就是宠物店的灵宠，就得找客人卖出去，就得展示给客人知道。 “姜娅，青莲，把这水箱搬到外面去展示。”白话招手，让姜娅和青莲搬运到宠物店去。 “老板，我来就行！”青莲时刻照顾着姜娅，无微不致，这倒是让白话都有些羡慕，只不过，尸估计运动起来，要比小鬼吃力些。 既然有人愿意独自搬，白话也没什么意见。 一个水箱，还是比较大的，一米长的水箱，而且水箱里装满了水，又是易碎的东西，青莲一只小鬼，走到方桌前，张开手臂，看得出来，他要一只小鬼搬，白话笑了笑，甩手掌柜要做到位，退到一边，帮忙开门。 小鬼的力量是白话难以估量，青莲不费吹灰之力，把水箱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出了驯化室的门，又小心翼翼地经过过道，来到了宠物店。 “老板，放那里？”青莲到了宠物店，所有的展柜是三级的，而且都是一水的，就像长阶梯。 白话指着进门的位置，告诉青莲：“就放那，最高的一级。” 放下水箱，青莲到底是小鬼，没有气喘，当然它奔跑不会喘气，否则那才叫真见了鬼。 青莲回驯化室，白话凑近观察了一下水箱里的鱼，人家宠物店买的鱼，都是观赏价值高的，而白话这出售的鱼，却是食用价值高的，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白话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隔壁老王，趴在柜台上，这时就不怕玻璃柜台碎了，趴得很低，在与柜台后坐着的小红低声扯淡，内容还是少儿不宜的，脸都快抵到小红的头了。 或许做人时没有谈起过，或许做人时也是老司机，小红居然可以满足老王，与他谈笑着，好不爽快。 现在老王也会忽略子午路上发生的事情与出现的东西了，因为他的注意力被鬼勾走了，可却逃不过小红的眼睛，小鬼在这个时候永远比人的警惕性高了许多。 子午路的深处，一只小鬼，一路飘来，它是来宠物店的，听说宠物店有可以帮助残疾人的宠物，它需要一只帮助自己的日常生活。 短暂的几日异界生活，它已经受够了，难处很多，现在应该可以满足自己了。 经过的一个个商铺，都大门紧闭，从子午路这头望向另一端，开门的商铺一目了然，那里有光，那里就在营业。 到达了灯光直射路面的商铺，飘着的小鬼停下了，抬头往店铺里看，里面显然是冥店，不是宠物店，纸扎的也是可以的，但总有区别不是。 老王发现，与自己谈笑的小红，她的目光突然被外面的东西所吸引，扭头望着外面，不禁好奇，于是跟着小红的目光移去，看到了冥店外正往冥店里望的东西，吓得扶着柜台向后退，恨不得抓住这个机会退到柜台里，退到小红的身上，毕竟这种情况，她能保护自己。 相比小红的本来面目，只是丑陋了些，而外面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丑陋来形容，完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怖。 “啊……”老王忍着，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还是轻声叫了一声，退到柜台里，挨着小红，“远亲不如近邻”，现在小红离自己更近，遇到危险，小红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胆子真特么小！”小红学坏了，都会说脏话了，但这得怪老王，满足的污秽之词，跟着老王这样的老板，能不学会才见鬼。 “那……”老王作为一个男人，与其他男人一样，怕人说小，或者短，那能受得这气，指着外面的东西，支唔着。 外面是什么东西，老王和小红同时打量着它，而它依然定在冥店门前的半空中，貌似在思索什么事情。 一只，不，是半只，下半身完全没有的小鬼，只有腰部往上才有，而且很完整，连个皮肉伤都没有。 这是只小鬼，怎么死，大概是车祸，这种无情的事故，可以夺走人的性命，也可以致使人残疾，甚至如眼前的这只一样的情况。 作为小鬼，冥界的生活离不开老王店铺里的东西，既然来了，而且还开着门迎接，自然是要逛一逛的。 所以半只小鬼，飘进了冥店，然后旁若无人般挑选商品，对店铺里的两位，心中有数，既然能有方才的惊愕表情，说明它们都能看到自己，既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开门营业，那也迎接像自己一样的顾客。 挑了许多东西，然后堆放到柜台上，老王看着，心里没低，不能确定像这样的小鬼能不能支付得起这次的消费。 “对不起，我们收真钱的！”老王看着小鬼意犹未尽，还在选自己所需的物品，忍不住提醒一句，钱和生命一要重要，都得同等对待，所以老王不怕小鬼弄死自己。 “哦……”小鬼应声，然后把手里的最后一件物品放到柜台，问，“多少钱？” 第591章 财主 老王不是真心做生意的，根本没有算过，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只便宜自己的瞎话：“一共三千块。” 小红抬头望着老王，这是蒙鬼吧！小红已经准确算过了，就八百块而已。 小鬼轻笑点头，然后把手伸进胸口里的口袋，掏出一捆真钞。是银行里刚取出来没有拆开的一捆钱。 老王两眼放光，盯着小鬼手里拿着的钱。 人家有钱，小红看不下去了，马上与小鬼说：“总共八百块，谢谢！” 小红笑容满面，才是真服务，小鬼看到小红就有亲切感，毕竟都是同类，所以也笑着递上了一叠钱。 “这是一千呐！”小红惊愕，小鬼给了她一千块，十张百元大钞。 “剩下的是你的小费。”小鬼笑道。 老王后悔了，难怪这主穿着西服呢，原来是真土豪啊！ “谢谢，送你一个打火机，要帮忙吗？”小红的服务真的没得说，而且面对的是残疾小鬼，“我可以就地帮你送到手里，免得麻烦。” “那谢谢你！”小鬼把剩下的钱揣回胸前口袋，老王的目光也追到了小鬼的胸口，交易结束，老王后悔，应该主动点，卖点贵的东西。 “小红也是个吃里扒外的小鬼，居然便宜别人，坑自己的老板。”老王喃喃自语，心里很不舒服。 小红帮小鬼把东西都放到了门口的树下，然后点火，又用罩子罩住，很快东西都化作了灰烬，之后，小鬼也收到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小鬼大概是首次出现笑容，面部有些僵硬，小鬼的生活也须要适应。 “隔壁就是宠物店么？”在冥店门口焚纸钱的时候，小鬼抬头望了一眼隔壁的店铺，实话说，在白天，白夜宠物店几个字都难看全了，被繁茂的小叶榕挡去了部分，何况半夜光线不好，所以小鬼问热情服务的小红说。 “当然，我们店铺的隔壁就是宠物店了，你要去看看吗？”小红听了也高兴，因为隔壁的宠物店才是自己老板的，而冥店的老王，顶多算是“二老板”。 小红也是个心思复杂的人，还债冥币是不行的，那就得另挣，而宠物店里的消费是真钱消费的，或许给老板拉生意，可以顶部分债务。 “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吗？”热情有时容易被人误解，而这时的西服男半身小鬼也是误解了，把服务的热情当作一另有意思，邀请小红陪它逛宠物店，也算是逛街了吧！ 小鬼的这觉悟，要比白话高多了！ 小红看都没看冥店里的老王，马上就答应了：“好啊！” 小红和小鬼走向宠物店，而冥店里的老王气得脸上五官都挤一起了，自己居然竞争不过一只小鬼，不，是竞争不过半只小鬼，真他娘的丢人，都丢到了小鬼的面前。 老王捂着脸，坐在柜台里，小红罢工了，得自己看着，想去隔壁凑热闹，又害怕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那刺激。 宠物店门前站定，玻璃门的感应器要缓一缓，何况是要感应到两只小鬼呢！ “白话，有客到！”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通报道。 鱼箱刚刚放下，白话刚刚坐下，就有客到，难道知道自己宠物店里来了新品。 玻璃门开了，黑色门帘被撩了起来，一袭红衣，是小红，小红走进宠物店，而手依然撩着门帘，外面还有东西。 白话盯着门帘外，然后一个东西飘了进来，没有下半身。 尽管白话经营灵宠生意很久了，徐妍也见过许多只鬼了，但这画面一出现，还是有些惊愕。 无论如何，来的都是客，不能总盯着人家空空如也的下半身看，这样不礼貌，可能惹毛了小鬼。 “老板，这位客人来看灵宠的！”小红跑到白话的跟前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挥手让小红回老王的店铺，否则那老王还得跟来，可小红不愿意，大概要陪半身小鬼选好宠物吧！ 白话点头，现在连小红都不听使唤了，大概跟着老王学坏了。 “白老板，我听说你这里有灵宠，可以帮助我继续生活。”半身小鬼穿得很讲究的，看来生前也是个有地位的人，也不太浪费时间的人，所以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 白话一想，既然这样，那鱼派不上用场了。 “当然，你可以自己选，或者我帮你推荐，有现成的，也可以定制。”白话介绍给半身小鬼知道。 小红在旁，举着手向白话撮动着食指和拇指，大概在告诉白话，这主有钱。 “我新亡，没见过几只灵宠，只听人说过，所以并不了解太多，要不麻烦白老板帮我选了，有现成的最好了！”信任，到底是半身小鬼相信白话，相信白话的经验与灵宠知识。 白话也点头，这样的客人不是没有遇到过，不过确实是不错的客人，可以省去好多麻烦。 金乌不在宠物店，白话下意识在瞥了一眼徐妍的椅子边，那里空的。 现成的灵宠，没有能满足半身小鬼的，像他这亲的残疾小鬼，须要的是像白眉长臂猿一样的灵宠，可是它已经跟着老人走了。 白话伸手，徐妍递了一张名片，然后白话把名片交到了半身小鬼的手上说：“按信息做，你要的灵宠我尽快帮你解决，明晚不行，后天晚上就可以有了。” “那谢谢白老板了！”半身小鬼还是挻斯文的，接了名片，激动着退出宠物店。 过程很简单，到了外面，半身小鬼拿着名片看了看，钱人有，就身上揣的也不少，可都是现金，交付的方式，宠物店又不接触现金，有些麻烦。 “你好，我能麻烦你件事情吗？”半身小鬼与小红说。 小红点头。 “我没有其他支付方式，我只有现金，可以由他人代付吗？”半身小鬼看了看自己腰下空空如也的部分，大概手机在裤子袋子里，一起消失了。 “呃……我去问问老板！”小红不敢做这个主，因为这是宠物店的规矩。 第592章 小鬼借手机 而结果是，白话拒绝了。 “宠物店不行，我可以帮你，走！”小红陪着半身小鬼回到了老王的冥店，然后对老王说，“二老板，拿手机用一下。” “……”老王一怔，小鬼要借用自己的手机，这是不是不合适，小鬼用过的，自己还能用吗？ “我只有一部手机！”老王拒绝。 “给我……”小红向老王伸手。 老王不乐意，坚决不给，小红盯着他一会儿，然后悠悠地说：“我做鬼脸了！” 老王又一怔，做鬼脸，小红的脸老王是见过的，那是很吓人的，如果不是长在人体的特殊位置，和还有头发，第一眼看，肯定没办法确认那是脸。 老王望着小红，小红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表情，很来那，如果老王真的不给，她真能做出鬼脸来。 老王到底拗不过小红，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机，递给小红，心里嘀咕着，这么帮他，他又不是你老公。 “名片给我！”小红又伸手向半身小鬼说。 半身小鬼把白话递的名片给她，名片上有所有用得到的信息，包括灵宠的价格。 “我们一次性付了吧！”小红建议半身小鬼，因为要借用别人的手机真的很麻烦，别说小鬼借人的，就是现在这个社会，人借人的都不容易，会被拒绝的。 宠物店的规矩，是必须收定金，没说不可以一次性付款，而且一次性付款又不是第一次。 半身小鬼望着小红，人或许不可以相信，但对于眼前的这只小鬼来说，半身小鬼决定相信她。 “好的！”半身小鬼笑道。 老王看着小红操作自己的手机，心里却在乐，而且准备往楼上跑了，付款那是要密码的，小红知道自己的手机开锁密码，但肯定不会知道自己的付款密码，所以老王开始溜了。 “老板，别走！”老王走出柜台，小红马上叫住他。 “你们玩，没我什么事，我回避一下！”老王嬉笑，抬手挥动。 “密码！”小红问老王。 老王一愣，小红已经到了要输入密码的时候，这个时候走不了了，小鬼的动作也挻快的，还有这手机，怎么自己用时，反应没这么快，到了这会，小鬼手上用时，速度却这么惊人。 老王无奈地走向小红，然后一把夺过手机，看了一眼付款额，惊呼：“六万？” “没有吗？”小红不觉得惊讶，在宠物店里，卖给汉奸的人灵宠都值八百大洋，半身小鬼也是定制的灵宠，难道会不值六万。 小红佯装生气，怼老王，老王这个时候，进退两难，那敢不输入密码，转身躲过小红的视线，然后输入密码。 白话在宠物店里等着，半身小鬼出门很久了，却不见有钱入账，难道这半身小鬼只是来戏耍一下自己的？ 白话想出门看看，是不是半身小鬼逃了，或许看不懂名片，或者遇到了支付困难。 白话刚刚站起来，手机就震动了，然后拿出来看了一眼，六万进账。 “真有钱，一次性付款！”生意就得信任，既然半身小鬼信任了自己，白话也得信任小鬼，得着手准备去捕捉阴灵，毕竟答应的时间有限。 付款后，老王向小红伸手，钱是从老王的账上出去的，他得收回现金才对，否则这亏损太大，堵不上窟窿。 小红向半身小鬼使了个眼神，半身小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六捆钞票，也不知道，他胸前的口袋有多大，既然装那么多现金，外面又看不到鼓起来。 交易结束，老王不敢向小红要手续费，就怕她生气，她生气的模样可吓人了，忍气吞气，目送着半身小鬼离开。 老王都不知道，现在的冥店到底谁说了算，本来是找个打工妹的，没想到现在找了个实权掌柜，好不气恼。 “你看着，我去消消气！”老王说着，要去宠物店坐坐，那怕到外面抽支烟也好。 “等一下，我这两百块钱给你吧，就算是手续费，或者手机使用费了！”小红说着，把半身小鬼给自己的两百块小费转交到了老王手里。 老王愣了愣，女人的心思难以琢磨，女鬼的心思更难琢磨，刚刚还要恐吓自己要跟自己生气的女鬼，现在掏出自己的钱来给自己，幸福来得太快，受宠若惊。 “小红，其实也不用的，用就用了吧！”老王望着小红，因为小红给钱的时候，特别是递到他手里的时候，小红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来下一秒是笑，还是怒。 “呵呵，老板，你人其实挻好的！”小红突然笑了。 老王放心了，准备把钱收起来时，小红的手更快，突然把钱抽了回去：“那，谢谢老板了！” 老王怔了一下，头也不回走出冥店，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还有嘴上，骂道：“嘴欠嘴欠……” 老王到底是白借了一次手机，没有任何的回报，然后找白话诉苦去了。 “白老板，小鬼用过的东西，我还能要吗？”老王哭丧着脸冲到白话跟前，坐在他旁边问。 刚才白话收到付款时没有注意，见数目对就把手机收起来了，现在突然听到老王这么问，大概半身小鬼用的是老王的手机付款的，掏出手机查看付款方，果然是老王。 “半身小鬼用了你的手机？”白话问哭丧着脸的老王。 老王摇头叹息：“他倒是没有，是小红用的。” “小红不是有手机吗？”白话随口问。 “对呀，小红有手机啊？怎么就用我的呢？”老王一拍大腿，又被小鬼给耍了。 “不对，小红手机里没钱吧！”白话才想起，否则小红根本不用使诈，让白话白给她驯化灵宠，完全可以付款的，那怕少付一些也有商量余地的。 “怎么会，我给了她那么多！”老王想到自己冥店上回那次事故，店铺里所有的东西都收小红给占有了。 白话望着老王，老王大概是气糊涂了，提醒说：“那是死人钱，给我啊？” “哦……”老王顿悟。 第593章 思念 “也没什么，小红用了而已，而且你没发现，你和小红都独处那么多天了，你也还没死！”白话望着老王，想象着老王打量小红脸蛋时的表情，肯定骚气逼人。 “废话，我死了我还会不知道！”老王突然叫嚣起来，但马上发现这是白话在取笑自己，马上又闭嘴，然后逃回冥店去。 “真有没事吗？”老王走了之后，尽管徐妍不太喜欢老王，但老王毕竟是个不错的人，除了嘴上功夫乱来外，不能看着这么个活人死掉。 “放心吧，给他的万能符，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完全可以应付这点事情，和你的情况差不多。”白话告诉徐妍说。 “差不多！”徐妍皱眉喃喃语道，马上摇头，“不一样！” 白话笑了，当然不一样的。 宠物店和冥店打烊了，白话想出去捕捉阴灵，但金乌还没有回来。 打烊之后，白话决定自己出去捕捉阴灵，半身小鬼很有诚意，一次性付款了，所以自己也得要有诚意，尽早解决它的问题。 白话出门捕捉阴灵，徐妍也跟着他出去，两人走在街上，是对情侣，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阴灵处处可见。 子午路上的阴灵就已经非常足了，在其中找，这是白话出门捕捉阴灵的原则，先从子午路开始，能近一点是一点，省得走太远。 半身小鬼要是的可以照顾自己的宠物，他的要求与前一位老人的要求一样，但白话没必要照着捕捉阴灵，因为当初老人定制灵宠是活着的时候，而半身小鬼已经是鬼了。 人与鬼是有很大区别的，小鬼可以做到人不能做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像可以拿着离自己很远的杯子，像可以随便移动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话，白话只要弄条狗，或者猫就可以解决半身小鬼的问题。 最不缺的阴灵，就是猫狗，子午路上很多，大部分都是猫狗。 白话在子午路上，随便就捉到了一只狗的阴灵，带回宠物店，只不过，白话没有金乌那么潇洒，捉到的阴灵必须由白话亲自带回宠物店，而且是强制的，而不是像金乌那样，跟着回宠物店的。 没费多少时间，相当于出门走了一圈，白话就回到了宠物店。 金乌依然没有回来，大概不出情况就不会回来，除非是白天。 时间有点紧，所以白话回到宠物店之后，就马上驯化阴灵，驯化完成之后，才回卧室睡觉。 没有白凡在门口，晚上睡觉的时候终于可以关门了，至于卧室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一只灵宠可以随便看到。 联想到白凡，白话不知道现在白凡怎么样了。 …… 深夜，胡蝶已经睡了，而且是刚刚睡下，她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失眠的状态，大概从那只小强把胡蝶和许姝骗到宠物店的那一夜起。 因为那一夜，胡蝶才真正明白了白话的心思，她永远是白话的朋友，仅此而已。 男女之事，最痛苦的不是表白失败，而是明明爱着，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很艰难痛苦的一段时间之后，徐妍发觉再这么下去，自己是顶不住的，新工作才稳定下来，她不想再失去，再去过混乱不堪的生活。 那一刻起，胡蝶想到了要一只灵宠，而且自己已经具备了饲养灵宠的资格，她才找到了白话要灵宠。 白凡虽然是一条普通的田园犬，但它浑身洁白，一尘不染，就像一份纯洁的友情，所以白凡成了胡蝶的目标，找到白话，直接要了白凡。 白凡没有令白凡失望，它是一只很好的灵宠，很好的伙伴，胡蝶回家，它懂得察言观色，胡蝶不高兴时，它会逗她，胡蝶开心时，它会陪她玩闹，胡蝶想安静时，它会安静地趴在一旁陪着她…… 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胡蝶居然渐渐地回归到了正常的作息，不会失眠，每晚都睡得很好，就连梦都是美好的。 白凡趴在胡蝶的身边，它没睡，望着窗户，窗帘拉上了，但它习惯这样看，它的记忆都在，所以它偶尔会想起宠物店，想起白话，想起从身边经过携带阵阵清香之风的徐妍，还有宠物店里其他的生灵。 当然，记忆里还有前世的主人，它已经很久没见过的，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如果没有偷狗的人，白凡大概现在还在主人家活着，看家护院。 胡蝶动了动，她醒了，看到身边的白凡没有躺下，而是趴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知道它没睡。 一把把它揽到身边问：“怎么不睡？想娘家了？” 白凡的娘家，甚至所有灵宠的娘家，指的就是白夜宠物店，它们都是从那里开始新的生活的。 白凡的脸在胡蝶的怀里蹭，舌头舔着胡蝶的下巴，这大概是回应。 白凡是可以说话，但它习惯用行为来表达，它时刻清楚自己是条狗。 “如果想的话，你可以回去看看的！”胡蝶已经把白凡当人看了，所以她没有权力限制白凡的行动，何况只是回白夜宠物店看看。 其实这里还有胡蝶的心思，胡蝶也想知道，现在白话过得好吗？宠物店好吗？还有徐妍好吗？ 有时感情就是那么奇怪，真爱一个人，那怕是他的受人，也得关心，因为他的爱人的好坏也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与生活质量，所以胡蝶希望宠物店里的一切都好好的，这样白话才会好好的。 “……”白凡望着胡蝶，大概在判断胡蝶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胡蝶点头，默契早在彼此之间形成。 “那行，明天晚上我去看看，你有什么话传达吗？”白凡问胡蝶。 有些话，如果从前说了，也就说了，但现在必须藏在心里，再说出来，意义大变，而且会影响到一批人。 “没有！”胡蝶咬唇摇头。 怎么会没有，胡蝶想问白话，有没有偶尔想到过自己，是不是关注过自己的轨迹。 “……”白凡默然趴下，依偎在胡蝶的怀里，其实胡蝶想什么，白凡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尽管没开灯的卧室里是昏暗的，但逃不过白凡的眼睛。 第594章 水下阴灵 白话睡醒之后，看到了客厅里的金乌，大概天亮了，它就回来了，小鬼习惯于夜间活动，白天潜伏，所以白天是金乌休息的时间。 宠物店里的鱼，没有观赏价值，也不可能跳出来帮人干点什么，所以白话得找个更合适的地方去寻找更有价值的鱼。 垂钓白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计划的，一是陶冶情操，二是有收成。 垂钓不单是白天的活动，晚上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在白城的几座桥上，每天晚饭时间都有成排成排的人在垂钓。 所以白话下午又睡了，留好精神晚上垂钓。 晚饭之后，白话出发了，金乌也出发了，但走的方向是相反的。 “人家谈恋爱都看电影，逛街，我们倒是另类，钓鱼，钓的还是特殊的鱼。”跟着白话，徐妍嘀咕着。 这天气，已经冷了，垂钓的人已经少了很多，白话当然不会选择在桥上，人多，人来人往，自己的行为总是令人难以理解的。 择一处河岸，然后抛下钩。 尽管鱼不一定死亡在水里，但每只鱼的阴灵都会回到水里，所以在水里就可以钩到任何一种鱼的阴灵。 更关键的是鱼饵，白话根本没有挂饵，直接抛钩，有点姜太公钓鱼的态度，但到底是出自一位驯灵师之手，完全有吸引阴灵的能力，如果挂上鱼饵，那钓上来的不一定是阴灵，还可能是鱼。 对岸的繁华一片，身后也是万家灯火，白话支起马扎，端坐着，鱼杆握在手里。 徐妍倒是不急坐下，而是拿着手机，站在不同的位置，拍着白话形象，这大半夜，梦游者大概会在这种地方钓鱼。 “如果我们老了，你还会这样陪着我来钓鱼吗？”徐妍拍完了，拉着马扎坐下，拿方才拍的照片给白话看，白话看了看，扭头就迎着徐妍的呼吸问。 情话，谁都会说，但不是谁都能随时对任何一个人说，在对的时间与对的人，情话可以说出别样的境界。 这倒是让徐妍刮目了，这货居然会说这样的情话。 “如果我们才了，你还要我来陪你钓鱼吗？”徐妍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用同样的方式反问白话。 情话的另一种境界，就是欲言又止，或者给对方选择，或许会不够浪漫，但对于彼此心知的人来说，一句变通的话都可以理解为长情的表白。 “我像不像退休的老爷爷！”白话又笑着问，完全不顾及自己这是在钓鱼，要保持安静，否则那有鱼儿来咬钩，“像不像闲得没事做，或者到了晚上就睡不着的老爷爷？” 徐妍靠在白话的肩膀上，望着对岸的灯火，无论眼前有过多少繁华，有过多少风光，人都无法逃脱老去的那一天，如果当那一天来临时，彼此还能相依，甚至说几句老掉牙的情话，也是别有风趣的事情，想想都能乐。 “嗯，有点，那我就是另一位老奶奶。”徐妍莞尔，曾经想过，自己的未来，未来的对象，未来的爱人，未来的丈夫。 恋爱要有情话，但如果能把那种温情的保持其延长到白发苍苍，牙都掉的时候，此生谁还会有遗憾。 “……”白话无言，笑着无言。 垂钓是考验耐心的休闲活动，得忍得住寂寞。 可白话现在的垂钓，完全不是按套路来的，把空钩抛到水里之后，钩你爱咬不咬，总之白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按自己的套路来。 很久，没有手机，徐妍也没有书本，两个人相依着扯淡，好在金乌没跟着来，否则早吐得一踏糊涂了。 浮子在动，但白话完全没有理会，重要的是，他压根没有关注水面上的动静，只顾和徐妍咬耳朵。 杆跟着动了，握着杆的手也在动了，白话才意识到有鱼咬钩了。 “哟，咬钩了！”白话小小激动，然后收杆。 线拉得笔直，水面有个水花起来，此时，水面之上才见到鱼，当然如果有其他人，看到的还是空钩，再细心点的，就会发现钩上无饵。 “又是鲤鱼。”白话摇头叹息，这鱼没有市场，而且又不能吃，上岸之后，白话取下鱼，然后又抛回到水中。 继续抛钩，马上有反应，白话真乐了。 钓鱼的乐趣就在这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鱼咬钩，一只有东西咬钩了，你就会心里乐开花，然后激动得收起杆来。 收回杆，白话失望了，还是刚才那条鱼。 “……”鲤鱼咬着嘴，声音很小。 “算了吧，你不合适，最好别再咬钩了，否则红烧了你！”白话对着鱼叫嚣，然后抛回水里去。 白话的名号在阴灵界算是打开了，连水里的鱼都知道了，同一条鱼的阴灵，居然连续两次咬钩，就是为了让白话帮忙，驯化成灵宠。 想白话帮忙驯化成灵宠的阴灵，那都有，就子午路上，成千上万，如果都答应了，白话得活活累死。 本应该在女生面前表爱心的，但是白话不干这么蠢的事情。 抛下钩不久后，白话又有鱼儿咬钩，白话收回杆，钩上挂着的是条红色的金鱼，这鱼有观赏价值，而且颜色鲜艳。 白话身边放着一只桶，里面有水，阴灵也离不开水，金乌又没来，所以白话要以寻常的鱼对待。 在白话和徐妍的视线中，所有的阴灵都现身，徐妍凑在桶边上看水里的红色金鱼。 白话继续抛钩，也或者是方才的那条鲤鱼，大概是四处报信了，很快有鱼聚集到这片水域，白话一抛钩，马上就有鱼儿咬钩。 但白话控制不了咬钩的鱼，所以钓上来的鱼，什么都有，寻常菜场可见的鱼是多数。这现象让白话有些烦恼，因为水里的阴灵与岸上的阴灵不同，白话没办法下水，在水里选择，要那条抓那条。 从金鱼开始，白话就没再休息过，鱼儿一咬钩，马上拉上来，然后抛下，又拉上来，只不过多数都重新抛回了水里。 徐妍看着白话忙碌，如果那个渔夫的收获也像白话这么多的话，估计这可以成为一个谋生的生计。 第595章 恶灵袭击 白话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对岸的灯火已经少了许多，背后的灯火也熄灭了千万家。 白话把最后一条草鱼抛回到了水里，然后收东西走人。 “今晚就到这里，我们回去了，休息一下，开门营业。”白话把东西都放到了车上，然后驶回白夜宠物店。 到了深夜的这个时候，白话的宠物店关着门，老王的冥店也是关着门的，子午路上早就开始了阴灵与小鬼的热闹。 白话把车停在宠物店门前，又绕到了后面。 冬天到了，宠物店后面的一片荒芜更凸显了，一片枯萎，所有的荒草都枯萎了，或化作淤泥护来年的荒草。 把鱼用另一个水箱装好，水箱里装下了十向条鱼，多数都是金鱼，只是颜色不同罢了，只有一条蓝色凤尾。 鱼有了，而且很多条了，但宠物店里的猫也不少，白话只能寄希望于姜娅和青莲，让他们看鱼看好。 “姜娅，注意猫。”白话处理完钩回来的鱼，然后拍拍手对姜娅说。 “好的，老板！”有求必应，姜娅从来都是服从的。 白话和徐妍回到楼上，白话在沙发里躺着，徐妍洗澡，时间马上就到了开门营业的时间了，白话抓紧休息一会。 到了开门的时间，徐妍还没洗好澡，白话一个人下楼，打开店门。 门一开，一条金毛窜了进来，在店铺里摇着尾巴，白话扭头，才发现是金乌，这个时候金乌回来，应该是那边有情况了。 “怎么了，出现情况了？”白话问金乌。 “没有，安平在！”金乌回答白话，又趴到了椅子边，那里是它的位置。 “没你回来干什么？”白话回到柜台坐下，“安平在，那就是说有情况了，闹鬼了到底还是！” “对，闹鬼了，而且闹得很凶！”金乌回答说。 “那你还跑回来？”白话急眼，有情况它得关注，回宠物店，意味着那边发生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的。 “安平在，没事！”金乌倒是很信任安平，吐着舌头在休息。 白话摇头，望着门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现在不知道，但如果安平介入了，白话的计划就可能失效，得通知安平。 “回去看着吧，我叫安平走人！”白话拿出手机。 金乌趴在地上马上起来，冲着白话龇牙，大概在说，还让狗活不。 金乌到底还是去了，到底是老板的话，而且狗不理包子，五香猪蹄和有机水果，都是人家白话提供的，吃人嘴短，这个道理没错。 金乌又走了。 白话到底还是打了电话给安平。 “安道长，到宠物店来坐一会儿。”白话告诉安平说。 “白老板，我正忙着呢，下回吧！”安平回复白话说。 “说的就是那事，快来！”白话与安平说。 在上回安平来宠物店的时候，白话不确定彼此的目标是不是同一个，现在肯定了，所以联系安平。 安平接到白话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白话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带着好奇与困惑，安平往宠物店赶。 外卖小哥送来水果，大妈的花猫来了，这时，徐妍也下楼来了，刚好拿着水果去洗。 吃着水果正惬意，这时宠物店里来了只不同的阴灵。 “噗”黑猫玄武吃着水果，突然窜回到独立柜台，然后扯着嗓子喊道：“白话，有客到！” 白话一愣，大口咀嚼水果，然后擦了一下手，望着宠物店大门。 “哼……”玻璃门开了，不见阴灵，却先听到声音，是狗的低沉吟叫，是对敌人的恐吓。 然后穿过帘子走进来一条狗，狗是什么品种，白话真没看出来，因为它身上全是伤，皮毛都基本上破坏了，而且很脏，所以白话真一眼识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进来的狗，头压得很低，尾巴也压低了，白话知道，这条狗存在危险性，随时可能攻击人。 “徐妍，小心点！”白话盯着那条狗，提醒徐妍说。 白话话一说完，那条狗突然跳起来，扑向白话，白话一怔，这特么有鬼了，居然有狗冲到宠物店来咬人。 狗冲到半空，一条弧线冲过来，店铺里灵宠很多，当然不会出现狗扑到白话身上的可能，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没有下去，在这瞬间，黑猫玄武也跳了起来，冲向空中，在半空截住了狗。 “扑通！”一狗一猫落地。 白话还是吓了一跳，这事从来都没有的，想都不敢想象，在宠物店里，居然被外来的一只阴灵给攻击了。 狗落地，白话气不打一处来，左右找趁手的工具，但根本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徐妍马上意识到，宠物店再次受到攻击，自己不敌，转身去驯化室找帮手去了。 “姜娅，出来帮忙！”徐妍推开驯化室的门，对驯化室里两个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的小鬼说。 姜娅一听，老板就在店铺里，嗖一声，从徐妍的身边掠过，徐妍看到的只是残影。 宠物店里，狗被黑猫玄武扑在身上，一只猫的身体永远都比一条狗的小，而黑猫玄武居然做到的，把狗按在身下。 “白话，这狗疯了！”黑猫玄武对白话说。 白话摇头：“这么说不是不行，但不够准确，这是条恶灵。” 恶灵的厉害，白话没有亲见过，但今晚总算见过了，就连金乌也得费点功夫，否则都应付不来的存在。 姜娅跑出来，护在白话的跟前问：“老板，没事吧！” “我没事！”白话扭头，徐妍站在椅子边很无助，因为在宠物店出现危险的时候，在恶灵扑向白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中能求助。 “你没事吧！”白话看着徐妍，她也吓到了，脸色都白了，白话走到好面前问。 徐妍怔着，没有说话。 白话把徐妍抱在怀里，拍拍好怕背说：“别怕，有我！” 有白话或许没问题，但这个时候，白话根本不出手，告诉姜娅说：“收了它！” “好的，老板！”姜娅看着黑猫玄武身下压着的狗。 第596章 爪牙撕恶灵 恶灵到底也是阴灵，听懂了白话的话，这下要吃亏了，所以必须挣脱黑猫玄武的束缚，否则真的不好了。 恶灵到底是恶灵，超乎寻常的能力，很快就挣脱了黑猫玄武的束缚，跳了起来，又向白话这边扑过来。 白话摇头，不知道自己和这狗有什么仇，怎么只想攻击自己呢？ 姜娅就站在他们之间，抬手扫去，一下扫中了狗的头。 恶灵惨叫了一声，被姜娅直接打得撞到了墙上去，而奇迹也在这时突然出现，当恶灵撞击到墙面的瞬间，墙面上的字突然亮了，然后墙与狗之间闪起了火花。 恶灵又是一声惨叫落地。 元气大伤，恶灵落地，方才与墙面接触的一面已经升腾起了青烟，而且还夹着一股肉香。 白话惊愕地望着墙面，只是一面墙，非得说特别，就是墙上有字，是梵文。 “这墙，有这么大的威力？”白话凝望着天天可见的墙，与墙面上的经文。 看着侧卧在地上的狗，白话皱眉再打量着黄色墙面，宠物店里果然处处有宝。 金乌不在，收服恶灵的只能靠其他东西，黑猫玄武也牛逼，但上回出场虽然华丽，但着实狠狠地打了脸，于是白话与黑猫玄武说：“撕了它！” 对付恶灵，没必要拥有一个菩萨心肠，讲什么人性，在这些恶灵面前，所有的人性都不值得一直。 白话话罢，黑猫玄武扑上地上动弹都艰难的狗，张牙舞爪，利牙和利爪并用，开撕恶灵。 “哎哟……”姜娅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这场面太过残忍血腥了，摇头，“老板，我走了！” “去吧！”白话答应了姜娅退场的要求。 姜娅小跑着回驯化室去了，白话看到黑猫玄武撕恶灵的画面也着实感觉残忍，外加恶心，因为这一撕，恶灵的皮肉和肚肠甩了一地。 扭脸，徐妍趴在白话的肩膀上，不敢抬头，听到那声音都感觉恐怖。 最后，皮归皮，内归肉，骨头成一堆，一只恶灵被黑猫玄武活活撕扯成碎片，然后才意犹未尽地舔舔爪子。 黑猫玄武没等白话吩咐，又跳回到了独立展柜上，蹲坐着傲视一切。 而奇迹再度发生，当黑猫玄武离开地面，回到独立展柜之后的瞬间，地上的一切脏乱，恶灵的碎屑瞬间化作黑雾，渐渐消散了，仿佛方才宠物店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上念旧干净，墙面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真正意义上的毁尸灭迹了。 “好了，收拾干净了！”白话轻轻拍着徐妍的背，她慢慢地抬头望着白话，小心翼翼，做好随时又回头的准备，向方才那只恶灵倒地的地方望去，那里果然什么都没有了，恶灵没有来过一样。 这倒是干净利索，省了姜娅打扫的功夫，也免了再看一地恶灵碎屑的时候恶心。 宠物店里发生的事情，很快，马上又能恢复到平静，这是宠物店的常态。 重新坐在展柜台，徐妍也坐回到了椅子里，白话在想，为什么突然宠物店里会出现一只恶灵，难道只是它是恶灵，失去理智了吗？ 子午路上，每晚都聚集了许多阴灵和小鬼，但没有一只敢随便跳到宠物店里来提要求，更不敢来撒野，都知道，这样没有好下地，轻则扔到地狱里去，重则消灭，人间地狱的两重消失。 而这只阴灵跳进来了，而且还有目的地攻击，对象是白话。 白话想来想去，他是一个热爱动物的人，否则也没兴趣开什么宠物店，所以平生没有得罪过什么动物，何况是条狗。 就是平时吃肉，也是人家做好的，白话从来没有杀过，就连一只鸡也没有杀过。 靠想象，是没有结果的，所以白话想了一会儿无果之后，干脆不想了，如果有问题，之后还会出现事情。 “我去驯化灵宠！”白话从徐妍身边经过，捏了一把她可爱的脸蛋，向驯化室走去。 “嗯！”徐妍低头抚摸着怀里的阿泰，不知道它有没有被刚才的情景吓着。 “你害怕吗？”徐妍问泰迪。 “……”泰迪仰望着徐妍，伸出粉色小舌头舔弄着徐妍的手，是在回答，不怕。 驯化室里，那只水箱已经放在了方桌上，随时准备驯化水箱里的阴灵，水箱尽管可容纳那十几只阴灵，但在观赏的角度来说，这只水箱还是小了点，不方便观赏里面的鱼。 驯化工具姜娅也已经准备好了，白话一个人带着姜娅做帮手开始驯化鱼。 其实所有的驯化都是简单的，何况白话已经算是个老司机了，有姜娅的帮忙，速度就更快了，不多时，十几条鱼都驯化完成，扔回到水箱里，全部翻着肚皮，像是死了的鱼一样。 翻起肚皮的鱼，没有知觉，有的沉入水中，有的漂浮在水面上，这种状态很脆弱，没有保护，随时都可能填了猫的肚子，白话照旧吩咐姜娅看好，又退出了宠物店。 无论驯化灵宠多么简单，对于驯化者白话来说，都是一种消耗，消耗的东西虽然不是像寻常可见的物品一样，看得见，摸得着，可白话有感知。 在精神状态上就判断得出来，白话有一丝的疲惫。 “有点累了！”坐在展柜，徐妍的身边说。 “那就去休息一下！”徐妍天天看着白话，也知道白话驯化灵宠时会出现状态不佳的时候，休息一下，会就好很多。 “安道长会来，我等会！”约好的，安平过来，但现在还没有到，看了看墙上的钟，离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很近了。 宠物店外，子午路上，安平载着黑背驾车而来，一只只阴灵穿过汽车，分不清谁是透明的，谁被谁穿过。 黑背在没有指令的时候，是安静地陪伴，偶尔也会捉只恰好在车里的阴灵玩玩，逗一下又扔了，不是份内的东西，不得贪心占为己有。 汽车驶到白夜宠物店的时候，白话已经在准备关门了。 “等等我！”安平跳下车，向宠物店跑过来，门一关，就得明天晚上才能开，安道长要与白话见面，就得绕到宠物店后面，从后门进，穿驯化室，才能到达二楼，路远，麻烦。 第597章 卧底 “等等我！”安平跳下车，向宠物店跑过来，门一关，就得明天晚上才能开，安道长要与白话见面，就得绕到宠物店后面，从后门进，穿驯化室，才能到达二楼，路远，麻烦。 白话停了一下，安平带着它的灵宠钻进了宠物店。 宠物店里暂时还是正常的，白话与安平说：“楼上等我！” 安平带着它的灵宠上二楼，白话关上门，然后检查了一下，打了声响指，所有的灵宠马上跳回展柜，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上，马上不再动弹。 上楼，徐妍在卧室休息，白话在客厅里与安平说话。 “白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安平困惑，因为捉鬼是他的业务，他是被请去捉鬼的，收了人家的钱。 “那个宅子里确实闹鬼，而且很凶，但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与人无关，只是小鬼与小鬼之间的打闹，我也知道，主角是谁。”白话介绍说。 安平望着白话，然后悠悠说：“我说怎么里面还有一条狗在看门，看着很凶的样子，应该是你这里买的灵宠吧！” “对，而且那条狗绝对不是一般的狗，所以不要随便去招惹，我有办法解决那里的事情，相信我。”白话向安平保证说。 “解决，怎么解决？”安平是困惑的，但这事不宜拖久了，否则人家就得怀疑安道长的捉鬼能力了，搞半天，小鬼还是天天闹。 “那里的主角是位汉奸，他所处的时代也还停留在那个年代，汉奸是人民公敌，所以他的宅子总是不得安宁的，至于对手，我们都知道的。”白话于是详细说了说。 “汉奸，那你还买给它灵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安平突然有些激动，怎么白话连好坏都不分了，去帮助一个汉奸。 白话笑了，摇头：“别急啊，汉奸有的是钱，不挣白不挣，所以我得挣这钱，灵宠也确实是个很牛逼的灵宠，但不完全属于汉奸，我才是主人。” “哦……你派去卧底的！”安平大概明白了些。 “算是吧！”只有白话自己知道，他还不能确定能不能完全掌控大黄袍，所以才让金乌去看着它。 “既然这样，你让我不动手就不动手吧，但你得快点啊，要不人家客户得找我麻烦了。”安平若有所思，既然白话出手了，自己根本不用担心闹鬼的事情，只是担心付钱的客户，以及自己的名声。 “放心！”白话点头答应。 “好吧，太晚了，我也应该回太白观了！”安平识趣地离开了宠物店，这三更半夜的，白话和徐妍已经亲如一家人，就别再打扰人家了。 安平走了，白话睡了。 …… 金乌回来了，在客厅里休息，白话起床时，它还在睡，大概昨晚没睡好吧，白话想。 而事实上，昨晚金乌根本没睡过，一直盯着汉奸的宅子，昨晚那宅子非常热闹，小鬼叫，灵宠叫，乱得一踏糊涂。 “昨晚，怎么样？”白话坐到沙发上，在金乌的边上，把它拍醒了问。 “好热闹，那个宅子里像过年一样热闹。”金乌回答。 “你没参加吧！” “不想，看着就好了！” 不是金乌懒，也不是金乌怕麻烦，只是现在还不到它出手的时候，看着是白话交待的，所以看着就行了，其他的等后面再说。 “有很多小鬼在闹，隔着围墙，外面的小鬼想攻进去，里面的小鬼拼命阻止。”金乌告诉白话说，把看到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白话。 “不出意料，汉奸妨的到底是有志青年。”白话呢喃。 夜，如期而至，又到了宠物店营业的时间，白话打开门，如果没有猜想错的话，今晚会有一批客人，不是一个，而是一批。 白话今晚没有让金乌去看守汉奸的宅子，但也没把它闲着，开门之后就让金乌去捕捉阴灵归来，要求简单，只要是可用的狗都行，三只五只不限。 开门之后，一切如常，外卖小哥送水果来，花猫串门，顺便蹭吃。 刚坐了一会儿，躲在独立展柜上吃水果的黑猫玄武突然又窜回到了独立展柜上去了，白话知道，这时有客人到了外面。 黑猫玄武扯着嗓子高呼：“白话，有客到！” 白话望着黑色的门帘，玻璃门打开，黑色的门帘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后黑色门帘被撩开了，冲进来几只小鬼。 个个凶神恶煞，面目可憎，速度很快，都移进了宠物店。 “你就是那个帮助汉奸的宠物店老板吗？”为首的是位年轻的姑娘，留着齐耳的长发，穿着民国特有的学生装，指着白话的鼻子叫嚣问。 徐妍吓了一跳，昨晚才来了只恶灵闹事，今晚又来一伙厉鬼闹事，这还得麻烦了。 白话默默点头，年轻姑娘气不过，冲着白话想更前一步，但被身边的一个青年小伙拦住了，他发现白话根本没有在意姑娘指着鼻子兴师问罪，知道这个宠物店老板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拦住了为首的姑娘，青年望着白话问：“你为什么要帮汉奸！” “我是怎么帮它的？”白话反问。 “你给了他一条狗，恶狗，挡住了我们的路。”姑娘气不过，汉奸人人得而诛之，帮助汉奸的人同罪，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我是宠物店做生意的，上门是客，人家要宠物，我不能拒绝啊！”白话笑着回答，这些人着实可爱，在那个年代，凭借着一腔热血，为这个国家奉献青春与鲜血，是值得尊重与敬佩的，但这与自己的业务没有冲突，而且在那时，白话已经知道了那个小鬼是汉奸，所以提供了特别服务。 “你……”姑娘气得手都颤抖了，指着白话的鼻子，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别着急，听我说，既然它可以有宠物，你们也可以，而且我可以送你们几只，它的是恶灵，但你们有的，应该是代表善良正义的宠物，明晚再来，我会提供几只灵宠给你们用，完了，送回来就行了。”白话笑答这伙子青年。 第598章 兴师问罪 白话的转变，让这些人错愕，这奸商也有套路的，到底是为了自己。 “我们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姑娘不屑，从心底看不起商人。 “姑娘，别看不起商人，从前怎么样我不清楚，没经历过，但现在商人不一定是奸的，还有很多好商人，它们一样为社会，为国家做着贡献。”白话扯着，其实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毕竟这些人根本没有经历过改革开放，还生活在过去的那个年代。 “我们拒绝！”姑娘甩手，拒绝白话的帮助。 “……”白话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其他几个小鬼，他们都沉默在，在思考。 “我知道，我知道，与恶势力做斗争，打倒它们，这是绝对正确的，没错，我支持，我虽然与汉奸小鬼做了生意，但并不代表我就是它的同伙，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知道它是汉奸，我也是受害者，但我不想说假话，即使你们不去打倒它，我一样会打倒它。”白话站起来，绕着这几个小鬼转圈，视线刻意往地上瞟，让它们这些个小鬼注意到。 “你们打倒它了，能说明什么，现在已经过去了，你们在另一个世界斗争，但前一世留下的东西，汉奸压榨考百姓得来的财富将永远不知去向，现在我能让它掏出来，我保证，除了我应得的部分，其余的我会想办法上交。”白话背着手，转悠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展柜上坐着。 四五只小鬼，发现了白话的目光，而且近距离的时候，感受到了白话身上浓重的阳气，这个青年是个活人。 四五个小鬼吓了一跳，做鬼最怕什么，怕天亮，怕道士，能看到小鬼的人，除了天生阴阳眼，还有时运不佳者外，就是道士和尚尼姑类，而道士的职责之一就是捉鬼，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四五个小鬼尽管鬼从势从，但还是吓了一跳，不禁都后退了几步，望着白话，皱眉打量着。 方才只是为了兴师问罪，而且这个半夜还开着门的，多半都不会是人，所以这些小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的是活人。 冲到宠物店，气愤让它们都晕了头，只顾问罪，完全忽略了阳气。 现在，在白话的刻意提醒之下，它们发现了这个秘密。 “别害怕，如果我会管你们的事情，你们早就不会立在这里了，现在听我的，要不现在离开，要不我给你们几只宠物，当然是要钱的，但不是你们来付，那个汉奸会付的。”白话抬手示意，让它们别害怕，自己不会伤害它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姑娘谨慎地打量着白话，而她身边的青年，应该是她的相好，这时问。 白话捎头，与这些完全不知道宠物店和不知道灵宠的家伙扯，着实是件伤脑筋的事情，多少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 白话笑着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都看到了，我是经营宠物生意的。” 这几只小鬼，现在才有空与心思注意白夜宠物店，装修根本看不出来是宠物店，但这店铺里又确定遍地是宠物。 “那条狗很厉害，我们要几只能应付得了它吗？”青年问白话。 白话指着青年笑道：“听到了没有，这才是应该关注的事情。” “当然，那条狗确实很厉害，很少有狗是它的敌手，但总好过没有，有狗纠缠住它，那你们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如果不须要我帮忙的话，我会把汉奸留给你们处理。”白话实话实说，大黄袍论实力的话，真的没几只灵宠是对手。 “那好，请老板借我们几条。”青年与白话说，而且语气也变得客气，或者已经意识到，现在年代变了，这个开宠物店的人也不是平凡人，否则怎么能弄出那么厉害的鬼，连一伙小鬼都越不过围墙。 “随便挑，都在这里，你们看上那条就那条。”白话说着，挥手示意金乌准备设定主人身份，这些灵宠还是白话的，即使它们领走，一松手，马上就会跑回宠物店的。 白话到底看着不像是坏人，这些小鬼也没客气，都在店铺里挑选，然后一人一条狗，金乌全部重新设定主人。 “记得用完还回来，反正你们要了也没用。”白话挥手对这五只看着年轻的小鬼说。 “白话，你在搞什么鬼？”徐妍已经弄不明白了，当初接下汉奸的单时，徐妍就困惑不已，而到了现在，那只汉奸还在，而且有了大黄袍的帮助，搞得代表正义的小鬼都找上门来了，白话是不是做错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话说着，望着金乌问，“你说对不？” “对你个大头鬼！”金乌呢喃，扭头不看白话，累死累活的都是它，而白话完全是个甩手掌柜，只会收钱。 宠物店里出现一会儿的安静，然后外面又跑进来了一条狗，一条纯白色，非常少见的白色田园犬。 “白凡！”看皮毛，看神态，看气质，白话一眼就识出是白凡来。 白凡吐着舌头，摇晃着尾巴跑到白话的跟前，舔着它的手，这算是回了娘家了。 “你怎么回来了？”白话抚摸着白凡的头，抬头向大门看，他想，白凡回来了，那后面应该有一个人，胡蝶也来了。 但好一会儿，都不见胡蝶的身影，大概只有白凡回来了。 徐妍默默地坐着，实话说，作为一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个女性，心里肯定在想些什么，但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显得气量太小。 “……”白话皱眉，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只有白凡回来，不见胡蝶，是不是胡蝶出了什么事情。 “你一个？”白话托起白凡的下巴问。 “嗯，我一个！”白凡回答。 “她很好，本来是昨晚回来的，但……所以推迟了一天！”白凡说着，中间停顿了一会儿，其实昨晚胡蝶又失眠了，可这时，说了有什么用。 “哦，那就好，你回来了就好。”白话说着，手伸向徐妍，徐妍递了一枚果子，白话给了白凡。 第599章 黑暗中的热闹 其实白凡不是第一个回宠物店的灵宠了，许姝的宠物已经回来过好几次了，但都没有享受到白凡的待遇。 白凡是对眼睛，来就是为了看白夜宠物店和白夜宠物店里的人，吃完果子，店铺里，逛了一圈，又跑去了驯化室，驯化室里出来，又去了二楼。 当看完整个宠物店之后，白凡又下了楼，然后告别白话。 “我要回去了！”白凡与白话说，算是告别，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回宠物店了。 今晚，白话不知道半身小鬼会不会来，但它的灵宠已经准备了，最好明晚再来，就可以领回灵宠了。 到了宠物店关门的时候，半身小鬼没有出现，大概今晚不会来了，关门打烊，白话在外面，金乌跟着。 “那伙热血青年，领到了宠物，想必要马上去试验，我得去看看。”白话告诉徐妍，“自己先睡吧！” “自己小心点！”白话的工作，徐妍从来不过多干涉，站在这个位置，做着与众不同的工作，徐妍看过许多，早就习惯了，并给予了支持。 白话点头：“别担心我，我不是一个人！” 金乌在白话的身旁仰望着徐妍，笑着，摇晃着尾巴。 宠物店打烊了，冥店也打烊了，小红在白夜宠物店关门之前回来，看到白话在外面，问：“老板，你要出去吗？” “有点事！”白话应着，看着小红，等着她先进宠物店。 “老板，要不带我一起去吧！”小红与白话说，一个人半夜在外面，尽管有金乌在身边，但总是人呐，遇到小鬼多时，金乌也难以分身。 徐妍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笑了笑，她绝对不会吃一只小鬼的醋，白话是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如果会，那驯化室里的尸早就爬上了卧室里的床。 “也好，这样更放心些！”徐妍隔着门在呢喃。 白话犹豫了一下，不是不敢带着她，只是有必要吗？ “老板，带上我吧！”小红央求。 “好吧，但得听话，别乱来！”白话嘱咐。 “好嘞！”小红笑着应道，先跑出车。 白话关上门，小红和金乌已经上了车，在后座坐着，等着白话开车。 路，开始是大道，但后来，进入了老工业区，这里在搞建设，老厂房和房子都已经全部拆除了，或者在拆除中，路变得相当难走，可只要有路，难不倒白话的车。 白话没有来过，金乌负责导航，不多时就到了一座青砖屋子前，房子由青砖的围墙围了起来，里面黑漆漆的。 车灯照在院门上，那是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原来的油漆几乎都看不清楚了，熄火，白话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车子熄火，周边还算安静，但只安静了一小会儿，马上就热闹起来，数条狗的吠叫声，与人的呼喊声。 “都看好了，绝对不能让人进来，否则拿你们是问。”一个声音，带着些傲气，训斥着。 “是——”数人异口同声回答。 “汪汪汪……”狗吠再起，此起彼伏。 眨眼间，院子里突然有了灯光，灯光明亮，屋里也有灯光与喧哗声，隔着围墙，高度又不够，白话不知道院里屋里都有什么东西。 不过，听声音，口音复杂，应该拥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聚集在一起。 麻将声，高喝声，这应该是一幅很热闹的场面，汉奸在院里招待朋友客人。 围墙上插着玻璃，灯光可以直照到墙头，任何一个可能翻墙进院的东西都会被发现，院门紧闭，而且里面有狗。 白话爬到了车顶，站在车顶，这个高度几乎可以看到围墙里的一切，穿过窗户，也可以看到屋里的人在干什么。 这是套小房子，没有洋房的风格，倒是具备一些老房子的风格，外墙没有任何的粉刷，里面却是另一翻情景，装修精致豪华。 房间里有人打麻将，有人玩牌……而宽畅的大厅里，一些富太太在听着音乐跳舞。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夜总会？”白话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现在来了，依然分不清楚。 “汪汪汪”隔着一道院门，里面的狗吠叫着，扑腾着，动静很大，搞得铁门哐当响，硬生生抖落些铁锈来。 沿着外围墙根，来了一伙青年，少说也有八九个，其中五个手里还牵着狗。 这里就是汉奸的居所，可白话没有见到汉奸本人。 那伙青年奔向白话，在车旁停下。 “老板，你怎么在空中！”在宠物店里接受白话建议的那青年仰望着白话问。 显然，这些小鬼都忽略了白话脚下的车，只看到了悬空的白话和它的狗。 白话没有正面这个问题，而是绕过了，问他们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先生住宅。” “张先生是什么人？” “汉奸！” “那个是张先生？” “就是那条恶灵的主人！”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消灭汉奸，铲除民族败类。” “你们想怎么做？” “越过围墙，进里面，把汉奸杀了。” 白话听了，再次打量眼前的情景，要越过围墙谈何容易，里面的有人看守，都是背着长枪的兵，而这些应该是学生或者社会有志青年，它们有的只是热血，没有任何具备杀伤力的武器。 “汪汪汪。”院里的狗又在叫了。 “听到了吗？有那条狗，只要外面有人靠近，它就会发出警报，让里面的看守提高警惕，所以我们根本办不到。”青年分析给白话听，到底还是白话给了汉奸一条看门狗。 白话看着眼前的情景，现在很热闹，但到了白天，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应该是另一幅情景，甚至是破败。 “或许你们可以白天出现，先到进里面去。”白话呢喃，但这得要有道士帮忙，否则根本无法办到。 “不可能，已经有好几晚这里都出现了道士，不仅我们不敢冒头，就连里面也会安静。” 白话沉默了，安道长在这里，小鬼们当然不敢冒头，否则见一只捉一只。 第600章 鬼宅 “他是我朋友，他不会随便出现了，你们可以放心。”白话给他们添加了一个麻烦后，又给它们解决掉了一个麻烦。 “汪汪汪……”门里的狗还在不断地吠叫。 “安静！”白话喝了一声，突然安静了，门里门外的七条狗都安静了。 白话现在看到的是，小鬼创造出的一个世界，是曾经的繁华，但其实早就不存在了，不过白话还得小心应付，因为里面的都是小鬼，少说也有几十只，而且像汉奸这类的，应该不容易应付。 可白话带着帮手来的，先不说眼前的一伙热血青年，身边还有金乌，还有小红，而且铁门里还有内应。 白话跳下车顶，靠近铁门，仅隔一道门，里面有两个背着长枪的家伙靠在两，隔着门缝，白话看到明明灭灭的火光，那两个在抽烟。 透过门缝，白话看到了大黄袍，大黄袍也下往门缝外望，方才的那声喝，它听到了，所以安静下来了，它知道那个声音是白话的，白话来了，或许交易可以很快完成了，作为一条厉害的恶灵，它本不想给人看家护院。 白话离开铁门，挥手，小红，金乌和那些热血青年以及它们的狗，都向白话靠近过来，凑在一起，白话说：“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只要发现有小鬼逃出来，你们就上，往死里弄，弄死为止。” “……”热血青年我看你，你看我，不知道白话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只要能整死里面的汉奸，它们都乐意接受白话的安排。 “不管前世，你们是怎么打败它的，但这次不一样了，所以必须小心，别大意了！”白话再三嘱咐，因为里面的小鬼无论生前死后，条件都优越外面的小鬼，所以在修养上来说，里面的会更优越些，也更难应付些。 “现在，里面的那条狗，你们说我不应该卖给汉奸，现在我让你们知道，它的作用。”白话笑了笑说。 在众小鬼的错愕中，白话离开，又向铁门靠近，然后对里面的大黄袍小声说：“解决看门人！” 大黄袍没有回应，而是斜眼望了望两边的看守，默然接受白话的安排。 里面一阵沉闷的叫声，与撕扯声，片刻之后，大铁门敞开了一道门缝，白话侧身潜入。 “老板，我也去！”小红必须跟着，因为里面都是鬼，小红害怕老板在里面吃亏。 白话没有拒绝，这回他希望小红跟着，他暂时不想在汉奸面前露面，而小红适合。 进了门，白话往地上看，又细细找了一下，地上什么都没有，大概两只小鬼被大黄袍给吞掉了，这货但凡能吃的，都往肚子里塞。 大门处出现一人一鬼，而且都是陌生的，此时院里的其他警卫发现了，都把手里的长枪举了起来，指向白话这边。 “举起手来，别动，你们是谁？”院里的警卫冲白话这边呼喊。 白话笑而不语，小红躲在白话的身后，感觉这鬼还不如人，金乌在门外，没有跟进来。 “举起手来……”警卫走向白话，长枪一直对准了白话。 白话不为所动，直面着这些警卫，感觉就像就义者，毫不畏惧。 警卫继续喊，但白话根本没有举手的意思，大黄袍在白话的身边，等着白话发令。 “开枪。”大概是警卫头子发的话，突然警卫们都开了枪，围墙里枪响像过年放鞭炮，一连串的枪声。 枪口朝着白话，子弹当然冲着白话飞过来，白话笑了。 子弹像下雨一样，向白话飞过来，白话没有动，瞬间感觉全身上下有点麻麻的感觉，就像瞬间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咬着一样，感觉还很诡异。 身后的小红就惨了，躲着跳着，跑出了门去。 “上……”白话与大黄袍说。 子弹穿过白话的身体，这些是小鬼世界的枪支，对付白话是不可能的，大概这些小鬼级别太低，根本没有判断出来，白话是个人，不是它们的同类。 大黄袍得令，马上扑向朝白话开枪的警卫，而它们也没有想到，这条狗会突然扑向它们，在个个愣神中，一个个警卫倒地，消失。 里面的人听到了院里像鞭炮声一样的枪声，马上跑了出来，而这时，院里已经没有警卫了，白话也消失了，换着小红站在大门口。 “小红，到你表演的时候了！”白话在门外，趴在墙上对小红喊道。 “放心吧，老板！”小红激动地说着，或许早就想合法大战一场了，机会终于来了，但马上想到了什么，突然把头探了出来问白话，“老板，发工资吗这次？” “发……”白话想不到小红在这个关键时候，还能跟自己说价钱。 而实际上是，小红欠着白话的钱，总得想办法还了，这正好是个机会，给白话打工，打工又不是打空，肯定得有工资才行。 屋里的小鬼都跑了出来，而看到的是另一只陌生的小鬼出现在院里，警卫全部消失，连长枪也不见了。 汉奸从跑出来的人群在走出来，奔出小红。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警卫呢？”汉奸在小红的跟前站定问。 白话退到了外面，马上挥手，让所有的东西都消失。 一连好多个问题，小红不知道回答那个先，干脆站着不说话。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突然跑我家里来了？”汉奸向敞开的大门望了望，外面什么都没有，连狗吠声都消失了。 “……”小红还是没有回答，这个汉奸好凶，让她不高兴。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汉奸到门外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难怪大黄袍叫了一夜，原来都是红衣小鬼在捣鬼，搞得狗吠不止。 “我是一只小鬼！”小红回答了，至少在老板那里听得出来，这只鬼不是好鬼，很坏。 “……”汉奸快气死了又，难道它会看不出来，她是只小鬼嘛？ “我问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是小鬼了！”汉奸气得双手发抖，举起握着拳头问小红。 第601章 闹鬼府 小红害怕汉奸的双拳会挥到自己的身上，马上抢答道：“我叫小红，是只流浪的小鬼。” “那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汉奸这里是常有人出入，但不是任何一只小鬼都可以来的，说白了，出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是一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可来出入的地方。 “我听到里面很热闹，所以就过来看看喽。”小红呢喃，只能说她只是好奇而已。 “看完了吗？”汉奸瞪着小怒道，“我的警卫呢？” “看完了，我不知道！”小红咬着唇，很无辜，“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有一条狗在这里。” 狗，汉奸把目光移到了大黄袍的身上，蹲下抚摸着大黄袍的头：“警卫呢？” “汪汪汪……”大黄袍吠叫，但汉奸听不懂。 “我可以走了吗？”小红想，自己的事已经干完了，老板应该付钱了，自己可以走了。 “走，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这里！”汉奸一挥手，在屋子门口的一群人中，走出几个，向小红走过来，汉奸与它们说，“明天再弄些警卫来，把这个带走，关起来！” 汉奸打量着小红，无论如何，这是只长得不赖的小鬼，既然送上门来了，就别想随便离开。 “不要，我是无辜的，我只是过路的！”小红挣扎着，但都是小鬼，她的伎俩已经无用武之地，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呼喊，没有谁会理会它。 在这里，只有强者与弱者，强者强，弱者弱，弱者必须服从强者，否则就得受罪。 “好了，今晚都散了吧！”汉奸突然笑了，回到屋前，挥手与大家说。 大铁门敞开了，里面一辆辆鬼车驶了出来，从白话的车里经过，一连出来好多辆，都是老汽车，现在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见到的车辆。 都走了，院子里安静了，大铁门重新关上了。 白话重现大铁门后面，然后与大黄袍说：“保护小红！” 白话上车，金乌也跟了上去，那些热血青年马上围了过来：“老板，你就这样走了吗？” “嗯。”白话想，不走还得在这里跟鬼过夜？ “汉奸还没有除掉！”青年不甘心，大概想白话一起。 “嗯。”白话回答，汽车发动，车灯亮了，起身铁门，强光从缝隙中穿透过去，到达院中。 院子里，突然不见灯光，一切又恢复了那个老旧的院子。 “……”白话的表现漫不经心，让那些热血青年很困惑，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是代表正义还是邪恶，总让鬼都琢磨不透。 “那我先走了，天马上就亮了！”白话掉转车头，趁着夜色离开了。 白话不是不想除汉奸，别说一只小鬼，人间官府管不着，就是现实中的汉奸，白话也至少可以上去踹他几脚，但白话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说给热血青年们听，肯定不会被理解。 “可是，我们丢下小红合适吗？”车上，金乌突然担忧起来，毕竟小红在宠物店里呆了很久，而且表现也不错，只是傻萌了点。 “没事，那汉奸要占她便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白话其实也有点担心，汉奸到底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连国家民族都能出卖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热血青年看着白话的车离开，总觉得很失望，刚刚对这个人有点好感，这下又没了。 实际上，离天亮还早着，但此时鸡已经鸣叫了，白话的车灯一照，老旧的房子恢复了原貌，暂时不再会出现异常的景象在院中。 “我们也走吧，今晚就到这里！”热血青年中有小鬼说。 “难道我们丢下同伙不理吗？”热血青年中又有小鬼说了，它是在为刚才被白话丢下给汉奸的小鬼着急，至少在目前看来，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鬼是和他们一样的，社会地位很相似，都是被欺负的人群。 往院里眺望，里面很黑，屋子里看不见什么，甚至在昏暗中，看到蜘蛛网在风中晃荡，院中的地上长满了荒草，但已经枯萎了。 “今天晚上不再会有事了，明天晚上，我们早点来。”到底是有拿主意的，而且这个主意是目前最靠谱的。 院里的小鬼不见了，躲起来了，再进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白话回到宠物店，白话去睡觉了，但金乌没闲上，它不愿意看着小红一只小鬼被丢在汉奸窝里。 “干嘛去啊！”白话问金乌。 “……”金乌望着白话，不想理他，眨巴着眼睛。 “捉几只阴灵回来，都要狗！”白话与金乌说，然后真回卧室去了。 徐妍看到白话回来了，放心了，才真的闭上眼睛，而一夜，徐妍都没有睡，直到听到楼下汽车响，现在看到白话为止，她才不再担心他。 金乌也搞不懂白话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的了，白话是抠门了点，但人不错，平时不至于狠心到把一个可怜的女鬼丢到狼窝里去的。 金乌游荡在大街上，白话要它捕捉几条狗的阴灵回去，金乌很不爽，有种敷衍的想法，在子午路上随便抓了几条狗的阴灵，甚至其中还有泰迪，博美，然后扔回到宠物店去。 白话听到楼下动静，又爬了起来。 “白话你干什么去？”白话到底也在担心小红，所以没睡着，同时也在等着金乌归来。 “金乌捉了阴灵回来，明天要用，我去驯化它们。”白话望着徐妍说，他知道徐妍的心思，然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我就在楼下，很快回来。” 驯化室里，白话走进一看，方桌上放着几只阴灵，白话只想骂狗：“卧槽，好可爱，你怎么不干脆不捕捉呢？” 白话本想让金乌随便捕捉几只阴灵回来，至少也是几条田园犬，没想到金乌捉回来的全是迷你货，泰迪，博美，柯基…… “你不是说随便吗？”金乌分辨说。 “那你也不能太随便了吧？”白话都被折腾得没脾气了，不过，白话知道，金乌是故意的，肯定和那些热血青年一样，嫌弃自己与汉奸为伍了。 第602章 三只萌宠 “……”金乌仰头，冲着白话傻笑，干脆不解释了，然后走到一边角落趴下，摆出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态度，心想，我气不死你。 白话愣了，看着方桌上的这些萌宠，想想它们能为自己干点什么，能敷衍得了汉奸不？ “真有你的！”白话甩手，冲着金乌叫道，“有种！” 白话开始驯化室，一共三只阴灵，一一驯化，过程倒是很快，真的一会儿，然后把宠物丢在方桌上，姜娅收拾，自己跑回了卧室休息去了。 天早就亮了，白话起来吃午饭，然后驾车去昨晚到过的那个荒院。 “这里是什么地方？”徐妍跟着一起，没来过，其实白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金乌下了车之后，就绕着院墙跑了一圈，然后越过围墙跳进了院里，钻进了屋子里，大概在找痕迹。 大铁门是关着的，和昨晚看到的一样，锈迹斑斑。 “昨晚就在这里闹鬼了，那个汉奸的居所就是这里。”白话告诉徐妍说。 “那个汉奸还在？”徐妍听了也很吃惊，这事算是托得够久了，而实际上也是，昨晚的动静，有人已经发现了，估计还得找道士，再不解决，连安道长的生意都得砸了。 白话点头，但马上解释说：“很快，马上就会解决，我想一网打尽，昨晚这里出现了很多小鬼。” 白话的视线越过围墙，里面的荒草看得见，怎么判断，与昨晚看到的那幕热闹完全不是一回事，就连想象都难。 这里是谁的故居，白话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或许只是一些人为了占用这片地，所以这么说，毕竟有些钉子户是想着一切办法占地，抬高地价。 “嗨……”白话喊了一声，金乌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又跳出了围墙。 “发现什么了？”在车上，白话问金乌。 “……”金乌不说，感觉现在白话不是和自己在一条战线上的战士，像是汉奸的汉奸。 “好吧！”白话摇头。 夜又来了。 方桌上的几只迷你宠物苏醒了，正在宠物店里开心的玩耍着。 一切正常如旧，白话坐在宠物店里，今晚大概会有一个特别的客人回访，还是回头客，所以白话坐等。 花猫准时出现来串门蹭吃，随后黑猫玄武又窜回到了独立展柜上，然后高呼：“白话，有客到！” 白话笑着，目光定在黑色门帘上，迎接即将出现的客人。 穿着讲究，看着人模人样的男子移进宠物店，直接移到了白话的跟前，只是他的脸上出现了愁容，以及几道血迹。 白话皱眉盯着男子的脸上，此时汉奸才意识到脸上有伤，才扭脸躲避。 那是几道爬痕，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小红留下的。 “白老板，我还须要几只宠物。”汉奸望了望店铺里的灵宠与白话说。 白话笑着点头：“当然，宠物店会为你服务的。” “我就知道。”白话心里想，其实昨晚那些警卫已经被大黄袍消灭了，一时找不到警卫，而院中要有东西看守，昨晚警卫消失了，而汉奸看到了大黄袍还在，所以觉得宠物才是靠谱的，才会来宠物店要请灵宠的。 “我要很多，越多越好。”汉奸挥动双手，显然他渴望着得死更多的宠物来当作警卫，为它看家护院。 “对不起，宠物店不能为你提供无限多的宠物，最多只能再提供三只。”白话举手拒绝，按这小鬼的意思，那岂不是得包圆了宠物店，暂且不知道这汉奸有多少大洋，但这样做，肯定会让它越来越强大，到时真没人能收拾得了它，那时就完蛋了。 “……”汉奸盯着白话，它没想过，白话会拒绝，天底下没有谁对大洋不感兴趣的，至少它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困惑，向白话抛眼神，大概是说，我有大洋。 “这是宠物店里的规矩，对不起！”白话尴尬微笑，以示抱歉。 “……”汉奸想不到这一出，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钱，根本不存在规矩，可这不是自己的规矩，而且这个青年并不是好惹的，至少它提供的灵宠很牛逼，“三只就三只吧！” 汉奸答应了。 白话的灵宠确实很厉害，汉奸根本没有发现，其实昨晚在院里把警卫消灭的，就是自己喜欢的那只大黄袍，它的动作太快，快到院里的小鬼都没有发现，而发现的都已经灭迹了。 金乌在宠物店里，而且汉奸都在这里，所以它没必要死守在荒宅里。 “就那三只。”白话指给汉奸看，刚好那三只萌宠这时挤作一团。 “……”汉奸看了，回头盯着白话，心想，这老板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样的宠物能干什么，抱着玩吗？ “老板，我要像大黄袍一样的宠物！”汉奸那能那么容易上勾，都是金乌给闹的，怎么也得弄几只像样的，像这三只，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要的是看家护院的，可不是暖怀的。 白话瞥了一眼金乌，这货趴在椅子边乐得不行，冲着白话做鬼脸，大概在说：“看你怎么弄！” 白话后悔，早知道，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这货了，这样更好蒙钱，现在怎么弄呢！ “你大概不知道灵宠的厉害，其实灵宠不在其形，像这么可爱的宠物，你觉得它萌，其实真的很萌，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其实发起威来，未必会输给大黄袍的，你要相信，这里的宠物不是寻常的宠物。”白话细心介绍，试图说服汉奸。 汉奸望着白话，眼神是不相信。 “那好。”白话走到宠物跟前，抓起泰迪，举起亮给汉奸看，然后以脖子上轻轻一捏。 “嗬……”泰迪突然发出一声低吼，突然张嘴，在这瞬间，头变大了，张开的嘴突然变是大如水桶，足可以把一个成人吞进去。 “啊…………”汉奸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弯腰扶着展柜，面色都难看了。 “……”汉奸沉默了，心有余悸，望着瞬间又变回正常的泰迪，心想，这货真有这么厉害。 第603章 力劝配合 着实，这一幕，徐妍坐在椅子里也吓了一跳，差点站起来逃跑了。 汉奸承认了泰迪的厉害，又看了看博美和柯基，白话笑了笑，放下泰迪，指着柯基和博美问：“还要我试给你看吗？” “不用了，不用了，白老板，我就要这三只吧！”汉奸变得爽快了。 白话没说话，走到徐妍的跟前，要了张名片，然后递给汉奸，汉奸一看名片，惊得张了嘴，比刚才被泰迪吓着的一幕都夸张。 名片上写着的售价，30000万大洋，没错，一个零都没少。 “白老板……” “对不起，宠物店的规矩，不议！”白话举手拒绝讨价，然后坐下，摆出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态度，反正有小鬼闹的又不是宠物店，而是汉奸的家。 这种被挟持的感受很不好受，但汉奸这会没有办法，白话这是个高深难测的人，否则汉奸会明抢，在从前，在那个世界，汉奸向来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管用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手段也好，出声同胞生命和利益的手段也行，但这会这些都行不通。 “好。”汉奸咬牙，转身出了宠物店，白话只好等着汉奸拿大洋来。 “白话，你开了多少，它反应那么大？”徐妍不理解，这汉奸怎么会买不起三只灵宠，它那么有钱。 “三万。”白话随口回答。 “不多啊！” “大洋！” “难怪这小鬼都惊呆了。”徐妍笑了，这倒是大快人心的一次，狠狠地宰了一次大汉奸，过瘾，不过想到白话要给它三只灵宠，徐妍又有些担心了，这是壮大汉奸的队伍啊。 当然，前提是，徐妍已经把汉奸与狗分到了一类。 汉奸的速度好快，或者它早有准备，转身没多久，就往宠物店里扛进来了几袋子哗哗响的大洋。 “白老板，都在这里了！”汉奸咬牙把袋子扔到了白话的跟前。 白话向里面喊了一声：“出来点钱了！” 白话喊话完，驯化室里的姜娅和青莲走出来了，看着白话面前的几口袋子，又看到了汉奸在，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而且白话还说明了数钱。 姜娅和青莲是小鬼，那速度，一般的资深单身男永远无法比较，动起手来，看到的只是残影，而且还得要看得到的人，否则寻常人看到的，只是一枚枚大洋，从这边往那边飞。 很快，三万大洋就点完了。 “老板，三万块。”姜娅点数总和起来，告诉白话。 这说明确实没错，姜娅又不知道这有多少块大洋，而报出的数字与白话的报价是一样的。 “……”白话看向金乌，向它甩下巴。 金乌走过去，在三只迷你宠物跟前站定，然后一一设定主人。 “可以领走了！”白话收到了钱，而且是全款，又设定了宠物主人，现在交易完成，灵宠归了汉奸。 “谢谢。”汉奸心里好苦，被坑得好惨，但没办法，这个世界不是自己所处的世界，与世界的人打交道可不容易。 汉奸走了，白话把几代子大洋吩咐姜娅放到了驯化室里，齐腰高的柜子里，这些大洋，白话一块都没动过，没拿过，这些大洋另有去处，至于汉奸其他的大洋藏在什么地方，白话早晚得弄明白。 汉奸走了之后，白话对金乌说：“跟上！” “好嘞！”白话的收入好，金乌的福利就有保障，干起事来也有劲，马上跑出宠物店，追随汉奸与它的灵宠去了。 宠物店，还没有到关门的时候，墙上的钟显示，还有半个小时，只有等着。 “晚上，我还要出去一趟。”白话与徐妍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宠物店小心点。” “你要带走姜娅和青莲吗？”徐妍听到问。 “对。”白话回答。 小红已经不在了，否则白话还要连小红也一起带去。 “你不用担心我的，现在也可以去！”徐妍到底是支持白话的，无论如何，白话是个好人，不相信他会和汉奸同流合污。 徐妍也知道，白话去干什么，并不阻止，反而鼓励。 “这样也行，那我现在就走了！”白话站起来说。 “嗯，自己小心点！”徐妍点头，白天徐妍跟着白话到过那个院子，那里久无人居住，应该是个凶宅，连小红都没有回来，那里很凶险。 白话叫上了姜娅和青莲，上了车，驶向汉奸的住宅。 小鬼的速度与白话汽车的速度，无法比较，这时，恐怕汉奸已经到家了。 不过，白话不是为了追上小鬼出来的，而是到达目的地就行了。 白话有些担心，那些热血青年与小鬼血拼，有灵宠在，场面会很血腥恐怖，他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得智斗。 白话到了，车灯亮，所以那个院子还是荒芜的。 白话熄了火，灭了灯，静静坐在车里。 良久，院子里都没有动静，而那些热血青年也没有出现。 “就是这里？”姜娅困惑，“什么也没有啊！” “大概今晚不闹腾了！”白话若有所思说。 但过了一会儿，外墙一头出现了一伙小鬼，它们有的手里带牵着狗，正是那伙想消灭汉奸的热血有志青年，他们到底是来了。 白话被它们发现了，它们跑过来。 “老板，你们来了。”姜娅和青莲它们没有见过，但知道也是小鬼，有些惊讶问白话。 “过来看看，看看还闹腾不闹腾，你们来了也好，现在就散了吧，明天晚上再来，我还会请两位道士过来帮忙，一举解决了院子里的小鬼，所有小鬼。”白话低语。 “可是……” “别可是了，今晚大概不会有动静了，汉奸又从宠物店买了三只灵宠。”白话实话实说，免得这帮青年莽撞。 “啊……”青年们，瞪着白话，实说话，有种看仇人的眼神，如果白话身边没有两只小鬼，它们可能会扑到白话身上，把他肢解了。 “别担心，都是小宠物，没有什么实际的杀伤力，但你们也别小看了，所以明天你们只要配合就好了，别冲动，听话都。”白话再三嘱咐，并说了行动的时间，但愿它们能耐得住性子，否则汉奸的几只灵宠真的起了作用。 第604章 袭击鬼宅 “你们也不用担心，道士我会吩咐好，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这个事情处理了之后，你们该往那里去，就往那里去，别耽误了地狱转，行吗？”白话望着它们说。 “老板，如果能消灭了汉奸，我们答应你。”渐渐的，白话说了这么多，这些人冷静的时候，还是很理解的，否则前几天，也不至于有道士出现在这里，它们打扰到了活人的生活。 “好，一言为定，都散了吧！”白话启动汽车，灯亮了，而车旁的小鬼瞬间消失了，连带着它们的宠物一起消失了。 回到宠物店，宠物店已经关门了。 …… 宠物店开门，冥店也开门，由于小红几夜没有出现，老王已经发脾气了，找白话说理。 “白老板，你不厚道，小红是我那里的打工妹，你却把她藏起来，我要投诉。”老王跑到宠物店向白话发飙。 白话望着老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小红不在宠物店里，也不会知道小红被汉奸扣下了，想干什么，白话昨晚从汉奸脸上的抓痕就可以判断得出来，汉奸出了歪念。 “投诉驳回！”白话直接回复老王，省得他没完没了。 “白老板，我是付过钱的！”老王申辩。 完全有道理，这点白话承认，可是这会他也交不出小红，敷衍道：“行了行了，借我用几天，明天就回冥店。” “你说的，今天就算了！”老王甩手走出宠物店，回冥店去了。 老王带着一丝怨气走了。 白话叫上了姜娅和青莲，驾着车往鬼宅赶去。 今天白天已经通知了王喜和安平师徒，约好一起捉鬼。 白话到达鬼宅时，安平和师傅已经到了，停车熄灯等着白话。 鬼宅里依然热闹，但白话的车到达时，院里又瞬间安静了，白话停车熄灯之后，院里消停了片刻，又热闹起来，灯火通明。 “都到了！”白话打量现场，安平和师傅到了，热血青年带着灵宠也来了，金乌夜间一直守候在这里。 白话趴到铁门向院里看，已然没有警卫，倒是有条大黄狗带着三只小狗在玩耍，它们根本不陌生，好像初识不在今天。 没有警卫的院里停着许多车，屋里敲响声，麻将声，留声机里传出音乐，大厅里一伙穿着旗袍的女人在扭动，没有小孩和老人，这里大概不欢迎小孩和老人。 里面的情景稳定，白话现在可以行动了。 “大黄袍，开门！”白话冲里面的大黄袍说。 门从里面拴着，白话与大黄袍说了句，大黄袍跳起来趴到大铁门上，扒开了门拴。 白话领着人啊鬼啊灵宠啊，缓慢地潜入，比划着分配力量，主力从大门进入，其他的东西分别把住其他门窗，以防小鬼趁机逃走。 “你打头！”白话指挥着大黄袍走在最前面，作为主力。 大黄袍走在最前面，走进厅中，女人们看到一条狗进来，都停下舞步，望着这条狗，外面的动静让汉奸走出来看个究竟。 白话还在门外躲着，汉奸走到大黄袍的面前，皱眉问：“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大黄袍笑了，突然扑向汉奸，汉奸没有防备，扑倒在地，大黄袍趁机张嘴向他胸口咬下，扯下了一块肉。 汉奸吃惊，这明明是自己的宠物，怎么会咬自己。 汉奸吃疼，奋力挣扎，把大黄袍甩开了，倏地爬起来，转身向里面跑。 “啊——”厅里的女人吓得举手高呼，乱作一团。 厅里有恶狗，这个女人本能地向大门外跑去，而此时，王喜和安平师傅现身，堵在门口，一张张道符贴上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女人额头上。 厅里的凌乱，让屋里打麻将的男人顿时火起，马上冲了出来，个个手里都出现了手枪，指着王喜和安静开枪。 鬼世界的枪对付活人，失效的，结果一枚枚子弹都打在了门口的女人身上，一只只女鬼倒下，有道符的加持下，瞬间灰飞烟灭。 这现象，更加激怒了这些持枪男人，更加无顾及地开枪，一颗颗子弹穿过王喜和安平的身体，两个人顿时感觉身上有无数蚂蚁在咬。 穿过身体，回到空气中，子弹瞬间化为乌有。 持枪的小鬼在大门处应敌，而胆小怕事的小鬼，已经正在寻找出口，从后门窜出，翻过窗户跳出去。 后门有牵着灵宠的小鬼守着，窗户有领着灵宠的小鬼看着，一时之间，这座老旧不为人知的荒宅，突然热闹非凡，阵阵的鬼器声，凄厉的惨叫声，宠物的吠叫声，打斗声，桌椅子打翻的声音，还有厅里留声器里的老音乐，混杂在一起。 小鬼的枪是打不死人的，白话看准了，时机到了，他跳进大厅里，金乌紧跟着他，姜娅和青莲守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躲过大厅里开枪的小鬼，白话直接找那个汉奸，他被大黄袍咬到了，这会，吓得退到了屋子里，躲了起来。 本想也逃的，但发现根本没有出口了，所有的出路都被封死了，成了瓮中之鳖，只有躲，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汪……”大黄袍执行了白话的命令，协议一直有效，这会突然又扑向了持枪的小鬼身上，一只小鬼被扑倒在地，大黄袍按在它的身上，张嘴直接向它的脖子下咬去，扯了一块肉来。 “小红在那里？”白话回头，问大黄袍。 “汪汪汪……”大黄袍朝着一间始终关着门的屋子吠叫，白话冲了过去，一脚把门踹开了。 “弄走它！”白话冲进屋里，眼前的一切相对简单，床，桌椅，只是一个小房间，小红坐在床上，她一直关在这里。 “你没事吧？”白话问小红，打量着她，看不出来有伤，但衣服被撕破了，这当然是那个汉奸干的，小红应该没有受到欺负。 “老板，你怎么才来？”小红看到白话带着姜娅它们出现，一时有种想哭的冲动，到底还是忍住了，只不过说话的声音些许哽咽。 姜娅走到小红跟前，把她扶起来，而小红其实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有些害怕，这会见到白话，又恢复了正常，站起来之后，向屋外走去。 第605章 撕碎汉奸 姜娅走到小红跟前，把她扶起来，而小红其实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有些害怕，这会见到白话，又恢复了正常，站起来之后，向屋外走去。 大厅里已经乱成一片，但明显有小鬼已经消失了，大黄袍已经扑倒了另一只小鬼。 “汉奸呢？”白话在大厅里四处寻找，但没有看到汉奸的身影。 这里的屋子很简单，没有二楼，房间倒明很多个，白话只能挨个找。 大厅里的小鬼一个个在减少，逃出屋外的小鬼，已经被热血青年堵住了，而它们带着的灵宠正在发挥作用。 白话刚过进了一个屋子，结果汉奸没在，走到窗前，看到外面一只男子被一只灵宠扑倒了，咬着他的手臂在撕扯。 “啊……”惨叫与哭泣混杂，白话摇头，去了另一个房间。 没有找到汉奸，但看到了一个个小鬼都被热血青年堵住，而灵宠在撕扯。 “很血腥，太残忍。”白话摇头叹息，但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如果王喜和安平应付得来的话，但愿他们早点去把这些小鬼收了，算是业绩了。 在另一个屋子，白话找到了汉奸，它坐在地上，靠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三只可爱的小狗，这几只狗看起来比大黄袍可爱多了，不至于伤汉奸。 “是你……”汉奸看到了白话带着金乌和姜娅青莲进来，盯着白话，开始后悔，意识到，从开始，白话都是算计好的。 醒悟太迟。 “太晚了，你作恶多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你应该去了！”白话冷漠地对汉奸说。 “早就应该去了！”姜娅在白话身边冲汉奸骂道。 “老板，让我来！”青莲看不出来坏，平时它真是一个很安静，也和善的小鬼，但现在他居然主动要求来处理汉奸，可见，汉奸着实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既然是好鬼，形象一直不错，那白话不愿意这么一个好形象的小鬼，舔加一重恶毒的色彩，拦住它说：“别冲动，这个不须要你，看着就好！” “你想怎么样？”汉奸害怕了，到底是知道怕死的种，否则不至于去做汉奸，“我可是鬼，你是人，不能拿我怎么样？” “好吧，就如你所愿，我不拿你怎么样！”白话说着，退后一步。 看见老板都退后一步了，姜娅和青莲中上脚步，退后了。 金乌望着汉奸，胸口撕掉的一块肉，伤口被它抱着的三只萌宠挡住了，看不见。 “啪”白话抬手，一声响指，汉奸一愣，怀里的三只萌宠在挣扎，突然跳开了汉奸的怀抱，汉奸错愕，这三只萌宠明明是自己的，而且那么可爱，一直都是。 三只萌宠跳开，转身面向汉奸，泰迪先一个发出一声低沉的吟叫，然后张开大得离谱的血盆大口，突然扑向汉奸。 “啊……”这一幕，汉奸见过，就在白夜宠物店，可他万万想不到，这一幕会在自己身上试验。 惊恐尖叫，这是小鬼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叫声。 外面的小鬼已经收拾了，王喜和安平收获很大，热血青年们听到了声音，马上聚集到了白话所在的屋子里，面对汉奸，一只泰迪翅着屁股在撕扯着。 “咦……”画面不适合正常人看，很血腥。 泰迪的利牙在汉奸的身上撕扯着，汉奸挣扎着，双手挥动着，但难以挣扎开泰迪，身上瞬间添加了许多伤口，血肉模糊。 泰迪跳开，汉奸已经无力起身，更没办法逃跑了。 “老板，我来一下！”小红挤到了前面，这货还想占她便宜，白话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发泄一下。 “嗯，可以，别弄死它！”白话对小红说，这汉奸还得留给它的对头去处理，热血青年做梦都想解决了这只汉奸。 “好，我有分寸！”小红靠近汉奸。 汉奸看到小红靠近，吓得双腿发抖，本想占小红的便宜，可当他发狠撕扯小红的衣服时，小红的美丽的容颜突然变得恐怖时，汉奸吓得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屋子，这时小红主动靠近，让它心余悸。 小红突然变脸，那才是真正的鬼脸，是人见人都得吓死的鬼脸，小红扑上去，十指突然长出了很长很长的黑色指甲，挥动双臂，十根指甲刀光剑影，睡意汉奸还算完整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我让我占我便宜，占我便宜……”小红叫喊着，耸了一下鼻子，瞬间收掉了鬼脸，收回了长指甲，退回到白话的身边，“老板，我好了！” “说，大洋在那里？”白话靠近，问汉奸。 汉奸望着白话，选择沉默，或许它知道，白话其实就是为了大洋，如果大洋还在，自己就安全了。 “不说！”白话笑了笑，退了一步，“小红！” “老板！” “上，再挠！” “好喽！” 小红乐着走向汉奸，汉奸举手摆动，但谁还会理会它，小红又开始了新一轮撕扯。 “啊……” 这座荒废很久的老宅里又传出来呼喊声，无处的居民听着，吓得躲到了被子里，狗在不断地冲着这边吠叫。 小红玩够了这轮，退开。 白话走近，弯腰问：“大洋和其他金银珠宝在那里？” “……”汉奸沉默。 “那好，我不再叫停了，撕到你说为止，你觉得时候到了，就举手！”白话说着，退了一步。 “小红……” “别，我说，我说……”汉奸指着外面，与白话说，“就在外面院里，往下挖一米深，有几口大箱子。” 白话点头，马上吩咐热血青年们说：“去看看！” 小鬼的速度非人力能比，很快热血青年跑了回来，与白话说：“老板，是，没错有四五只大铁箱子，进而有大洋，金银器，还有些古董。” “……”白话点头，转而问汉奸，“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汉奸摇头，看得出来，这时他已经不敢说谎了。 “好了，交给你们了！”白话说完，走出屋子。 “白老板，白老板……”屋子里，汉奸喊得撕心裂肺，但谁会可怜一个汉奸，瞬间被热血青年们撕碎了，成了碎片。 第606章 回归平静生活 白话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果然挖出一个大坑，坑里有五只大铁箱子，都打开了，里面装满了银元，金银器和古董字画。 “这么多？”安平和师傅王喜也过来看来了。 “对，汉奸油水可真大！”白话点了一支烟，抽着烟思考着。 热血青年消灭了汉奸，都走出了屋子，所有的小鬼消失了，但大厅里的留声器还在播放着音乐，还很好听。 “把坑填回去。”白话又对小鬼们说。 坑填平了，白话看着院里的车，这是鬼车，于是对热血青年们说：“车你们开走，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你！”那对青年男女走到白话跟前，感激道，身后的其他青年也同声道。 白话笑了笑，挥手，让它们离开，这里还是属于活人的世界，它们应该走了。 院门打开了，汽车驶出去，转瞬间消失了。 白话和王喜师徒也准备离开，车灯一亮，一切回归正常，又是个美好的人间世界。 …… 很多天之后，白话宠物店的生意照常的做，每天清闲得快发了霉。 无聊的时候，金乌陪着玩会，下午的时候，白话习惯性地钓鱼，夜里也偶尔去钓鱼，但不再过分地收鱼阴灵。因为宠物店里的灵宠还没有卖出去一条，实际上是连问的人都没有。 需要灵宠的人，目的性很强，可不能花大价钱买两条鱼回家挡摆设，所以白话钓上来的不是特别的阴灵时，都会重新抛回到水中。 “噗”白话又扔回了河里一条阴灵，激起的水花，很大。 “白话，你已经是幻灵师了，有什么感受！”实际上，白话在解决了大黑牛的时候，他的级别已经在升，自己都有感觉，只不过，直到消灭了大汉奸之后，白话的级别才真正的得到了提升，已经到达了幻灵师的级别。 这个级别来之不易，白话坚持了很久，今天终于成了幻灵师。 面对金乌的询问，白话沉默想着，到底没有特别的改变，所以回答说：“感受不明显，日子照样过，宠物店的生意也是从前就能搞定的。” 金乌趴着，望着平静的水面，正面有很多阴灵，可实际上不是每一只阴灵都敢咬钩的。 改变，白话自己没有明显的感受，那是现在的阴灵处于水面之下，白话看不见而已。 实际上，如果不是允许范围内的阴灵，再不会靠近鱼钩，更不会去咬钩，所以说，白话能钓上来的阴灵，都是可以驯化成灵宠的阴灵，只不过品种不受限制，白话还是会钓上不如意的鱼儿。 白话望着水面，这下，水面上出现了一轮水波，下面有鱼儿咬钩了。 白话提起杆，果然钓到了一条特别的鱼，是条金色的金龙鱼。 “今天就到这吧！”白话把鱼扔到了金乌的跟前，金乌张嘴就把阴灵吞了。 站起来，对面的灯火依旧璀璨，身后的居民楼里，也是灯光明亮，收拾好东西，开上车回宠物店。 有了金乌在身边，白话钓阴灵不再须要桶这种装鱼的东西了。 回到宠物店之后，如果阴灵不须要驯化，就会一直放在金乌的嘴里。 驯化室里，灯光之下，可以看到的灵宠和小鬼，依然是从前的那些，那条大黄袍，由于有协议在先，所以白话在大黄袍收拾了汉奸之后，就放它自由了，这时，应该躲在没人的地方睡觉，或者捕食。 齐腰柜子里，里面是大洋，三万多块大洋，这可是一笔极大的财富，不过白话照单全收了，因为这是他应得的，至于那座荒宅里的金银财富，在收拾汉奸的第二天，白话就打电话匿名报了案，然后由相当状况挖了出来，收为国有了。 大宗银元怎么处理，白话还没有想好，不过他暂时不想拿出去见光，有些东西永远不要见光最好，或许需要时，可以拿出来供他人收藏，不过得有条件，非国人不售。 走出驯化室，离宠物店开门打烊还有点时间，白话回客厅休息。 天越来越冷了，徐妍晚上没跟着白话出去钓鱼，而是选择在家休息，此时卧室里开着灯，徐妍坐靠在床上看书。 生活依旧，只是过于平淡了些，不过白话有自己的事业，徐妍也有自己的爱好，天天在宠物店，低头不见抬头见，偶尔也会说几句情话来调剂，也可能出去看场电影，或许吃顿浪漫的晚餐。 无论怎么样的生活，最终都得归于平淡，这是白话的理解，徐妍没有表态，或许她也承认了白话的观点。 宠物店终于到了营业的时间，白话无所事事，也变得勤快了些似的，把头探进卧室，与徐妍说：“今晚我没事，我来看店吧，你休息！” 体谅是必须的，否则人家凭什么对你死忠。 白话打开了店铺的大门，小红就出去了，每天到冥店去，就像打卡上班一样准时，外卖小哥也是踩着点到的，花猫蹭吃更加准时。 一切，白话都已经习惯了，如果那天突然变了，反而会让他不自在。 宠物店里的标本又活过来了，连水箱里的鱼都是一样的，白话坐到了久违已经的椅子里，等着隔壁老王与小红扯累了，过来找自己。 汉奸的事情结束之后，白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去捕捉阴灵了，也没有接到定制灵宠的单子，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这些日子，老王总是在小红到冥店之后，先和小红扯段子，累了，想抽支烟的时候，就会把头探进宠物店，邀白话到外面吹冷风。 “白老板，外面凉快，抽支烟呗！”老王探头，看到白话坐在椅子上，不见徐妍，所以敢和白话直说抽烟，徐妍在的话，老王怕她，所以只会说到外面去纳凉。 白话也是无聊，起身出了宠物店。 冬天的夜风很冷，白话出去之后，紧紧衣服，裹着身体。 老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白话：“来一支！” 白话没有拒绝，只是不常抽烟，这是个老王觉得奇怪的事情，一个男人连一个嗜好都没有，靠得住吗？ 第607章 醉酒青年 白话会抽烟，但是有的时候才抽，如果没有，绝对不会去买来抽，这算不算是抠门，只蹭，不买。 老王又给白话点上，老王笑得很幸福，因为冥店的生意，在小红去了之后，好像更好了，而且他倒是省心了，还能和小红扯段子。 小红去了冥店，老王只负责盯着小红，因为这小鬼用老王的话来说，就是缺心眼，总喜欢做好人，拿老王的东西做自己的人情。 “白话，怎么不见有客人呐？”老王也是困惑，毕竟两个店铺只有一墙之隔，宠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老王是看得到的，有客人来，老王在冥店里都能看得见。 白话摇头，这是件很郁闷的事情，白话总不能理解，但到底是财大气粗，开张就能吃几个月，甚至几年，像大汉奸那一单，这辈子的吃喝都解决了。 “你生意很好嘛？”白话转而问老王。 老王笑得着实很开心，把白话都恨出了眼泪：“跟如家没法比，一晚顶多两三个顾客。” 这就是嘚瑟，明显着是嘚瑟。 白话扔掉烟蒂，不聊了，这天还怎么聊。 宠物店里很安静，徐妍在晚上，除非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走出宠物店，到外面去吹风，而且今晚徐妍根本没有到宠物店来，在楼上休息。 有没有生意无所谓了，但捕捉回来的阴灵早晚都得驯化出来，白话进了驯化室，昨晚的金龙鱼还在金乌的嘴里，吐出来，放到水箱里。 白话快速驯化，放回水箱的时候，就像是死鱼一条，翻着白肚皮。 白话坐在桌前看着鱼箱里的金龙鱼，这时，外面的宠物店里有动静，白话站起来，走出驯化室。 “你好！”白话抬头一看，是位穿着讲究的青年，但身上携带着酒气，应该是应酬喝了酒。 白话主动打招呼，因为这是个人，是个活人。 “老板，你这里的鱼怎么卖？”青年走近白话，他的脸红的，绝对外面冻的，这个时候晚上确实很冷，但不足以把人的脸蛋都冻得通红。 而且，这位青年穿着讲究，可也没少穿，西服套装下，还穿着白色衬衣，打着领带，关键的是，脖子上另加了条围巾，没有结实地围在脖子上，而是挂在脖子上，两头垂在胸前，如果他再胖些，头发不是板寸，打上了发蜡，和发哥的形象应该是符合的。 酒，一切都是酒的缘故。 白话好些天没有生意了，总算来了一位，但白话是个有原则，懂规矩的人，马上拒绝说：“对不起先生，宠物店要打烊了！” “明明开着门，却说是打烊了，有生意都不做，傻吧！”青年打了个嗝。 如果白话是开着老王那样的店铺，进来的人无论是人是鬼，都可以做生意，那白话当然愿意做这桩生意，可宠物店不是谁都能进来消费的地方，那怕你再有钱，都不行，这就是规矩。 “对不起！”白话举手，作请的姿势，把青年请出宠物店去。 青年摇头叹息，望着白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青年真的很不如意，出身贫寒，好不容易读书出了头，参加了工作，大学恋爱的女友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然后姑娘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留下他一个人苟活，职业又不如意，看着穿戴整齐，可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于是常常买醉，犹如今日这情景，已经不计其数了。 醒来，他回家的路不在这里，可是酒后的他，出租车抛弃了他，只因他在车上门了司机一句“师傅，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然后司机以他醉酒为由，怕吐车上，于是把他赶下了车，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子午路。 步入子午路，这条路很安静，他真以为自己走在了黄泉路上，马上可以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直到进了宠物店，神识才清醒些。 “老板……我跟你……你说！”青年摇晃着，脚步不稳，双脚在地上划着圈，身体向白话倒来。 这是个醉鬼，如果倒下，出点什么事情，白话的宠物店里就麻烦了，白话下意识地迈了一步，接住了青年。 青年倒在白话的怀里，仰望着白话，笑道：“谢谢，做……做人要厚道……买我两条金鱼，小青就喜欢金鱼。” “……”然后青年就闭上了眼睛，之后就是粗重的呼吸声。 他醉了。 “这算是什么事啊？”白话摇头叹息，这事倒是头一回愚见，不过这会白话找不到他的亲人，翻人家东西，大概也不合适，所以白话只能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白话决定还是找到他的亲人或者朋友，把他取走。 可是，这个青年进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带包，白话隔着衣服摸索，没有手机钱包在身上，大概是没带。 白话叹息，然后摇头不止，这应该如何是好。 宠物店关门了，青年还在醉酒中，估计酒喝了不少，今天晚上都不会再醒过来了，白话只能把他搬到了楼上。 白话拖着一个人上了楼，在楼梯口，徐妍看到了白话的身影，吓了一跳，跳下床，跑了出来，看着白话拖着青年问道：“白话，你杀人了？” “……”白话放下青年，直起身来，皱眉望着徐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嘛，就是不犯法我也干不了。” “那这是……” “哦，一个酒鬼，跑到宠物店，然后就倒了，找不到皮夹，找不到手机，所以没办法，只好拖他到楼上来，在这里呆一晚。”白话解释。 “这样会很麻烦的！”徐妍提醒白话。 白话点头，这样的事情当然会很麻烦，如果这人一醒来，说自己身上带着几十万，然后不见了，白话就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又或者，这一睡，他再不醒来，就更麻烦了。 “你应该报警！”徐妍建议白话。 白话摇头：“宠物店的秘密，更少人知道更好，如果警察来了，我怎么解释我们的宠物店。” 第608章 丢东西了 白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徐妍也默认，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解释，于是帮手，把青年弄到了沙发上。 很累，白话才想到了驯化室里的两只小鬼，这事完全可以只动嘴，然后让小鬼把青年搬到楼上来。 问题是，如果青年突然醒了，发现自己在空中飞，会不会真吓死了呢！ 白话检查之后，确定这位青年只是醉酒，而且不会胡言乱语，也没有发现不正常反应，就去睡了，放着青年一个人在卧室，几只宠物看着。 …… 昨夜一切正常，青年没有吐。 白话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当时青年在沙发上醒过来，看到几条狗看着自己，吓得连滚带爬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然后撞到了茶向，打翻了杯具。 白话听到声音，爬起来，窜到了客厅。 “你是谁？这是那里？”青年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跳到沙发上躲着金乌，问白话。 昨晚这酒让青年断片了，估计他进宠物店的事情全部忘记了，白话只能提醒他：“昨晚的事情你不知道了吗？昨晚你跑到我的店里来要买金鱼，然后倒在我的店里，在你身边没有包，找不出你的信息，无法联系到你的朋友，或者亲人，我就把你放到了这里来。” “……”青年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此时他还在晕乎中，“你可以报警的？” 这个建议和徐妍当时的建议是一样的，问题是，如果白话不怕麻烦的话，完全可以报警，而且可以避开警察对宠物店的调查，把青年扔到大街上，然后当作热心群众，打个报警电话，可白话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这个青年是只鬼的话，白话会毫不犹豫，扔到外面去。 白话短暂地沉默，心想，大概自己这好人做错了。 “我真后悔没那样干，早知道的话，我就应该把你丢到大街上去的。”白话于是说。 青年坐在沙发上，左右寻找，大概真的丢了东西，白话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在路上遇到个出车祸的，送医院，醒来之后，说丢了几十万，甚至说肇事者就是关医者。 白话忐忑着，看看这位青年想干嘛！ “我的东西呢？”青年盯着白话问。 白话盯着青年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看不出谎言，似乎真的丢了东西，白话回头望了一眼徐妍，又看了看金乌，一脸懵逼啊，这下摊上大事了。 “什么东西？”白话没办法，这个时候了，就问下去，看看这青年会不会说，丢了好几百万，甚至更离谱点。 “一个包，一个单肩包，里面有电脑，手机和钱包。”青年皱眉，显然这里没有他的包，否则白话不应该这么问，除非白话是故意的。 “对不起，先生，你进我们店铺的时候，就是空着手的，而且是醉熏熏，没说几句话，你就倒了。”白话对昨晚青年进入店铺的情况简单描述。 “我进你们的店铺，是为了买金鱼？”青年不是回忆起来了，而是这个事情白话提及过，青年只是重提，而且是很困惑。 白话点头。 “想想，昨晚你都到那里，然后看看会不会把包丢去过的地方。”徐妍好心地提醒，这锅白话背不起，没道理。 青年皱眉，昨晚去过的地方，慢慢回忆：“昨天下午下班，我去了一个我们常去的馆子吃饭，然后喝酒，直到馆子打烊了，然后我又去了酒吧，接着喝，深夜，我坐上出租车，刚起步，我被赶下了出租车，然后再没坐到出租车，走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了，就是子午路吧，半夜没有几个商铺营业的街道。”白话随着提醒。 “对对对，然后我看到两家店铺里有灯，一家是卖死人用的东西的店铺，我不敢进，隔壁就是一家宠物店，很古怪的宠物店……”青年终于慢慢回忆起来了。 “对，就是这里。”白话拍了一下大腿，“想起你的包在什么地方了吗？” 青年摇头，看着白话，人心隔肚皮，但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青年伸手向白话说：“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好吗？” 白话点头：“当然。” 青年用白话的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那边是开机的状态，响了几声之后，终于通了，那头是位男子：“喂……”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出租车司机。” “哦，你好你好，师傅，我就是昨晚坐你出租车的乘客，喝酒的那个，我的东西落在你车上了。”青年急忙说。 “你的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师傅不可能给随便一个说落东西的乘客还东西，必须要确保是失主。 “许东来。”青年回答，这名字也是够俗气的，听着好有年代感。 “哦，身份证号码呢？”出租车司机又问。 青年不得不又把身份证号码报一遍，那头才答应让青年去什么地方取失物。 “谢谢你们。”青年把手机交回给白话，然后马上走出客厅，被白话从后门放了出去。 白话被青年一闹，其实睡眠时间已经减掉了好几个小时，无奈这么一闹，反而睡不着了，眼见又到了午饭时间。 在如家酒楼，白话和徐妍吃着午饭，突然手机响了，白话拿出手机，来电是位陌生人，白话没打算接，关了继续吃饭。 然而，马上手机又响了，拿出来看，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白话无奈摇头，接通了电话。 “老板，你好，我是那位昨晚住你们商铺的。”那头马上介绍自己。 “哦，哦……”白话打着哈哈。 “我在你们宠物店门口，昨晚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们了，能不能给我开开门，我们聊聊，或许我请你们吃饭吧！”青年倒是热情，而且是真诚的邀请。 聊聊，吃饭这事可以免了，总之以后别再出现，就算是谢过了白话。 “不用了，东西找到了吗？”白话问。 “找到了，那位出租车师傅很好，明确是我的东西之后，马上还回给我了！”青年笑着说，“昨晚遇到的都是好人，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609章 一个故事 “别客气，没事就好，什么事情都会过去，以后好好的，再见！”白话说着，就要结束电话。 “老板，真的，我想当面谢谢你！”青年坚持。 白话叹息，或许这次不接受，这青年保不齐那天半夜还会出现，所以干脆答应了，告诉他，在如家酒楼。 青年很快出现在白话的面前，模样还是昨晚一样，只不过，昨晚醉酒之后，没来及得收拾自己。 “老板，谢谢你们！”青年看到白话和徐妍在吃饭，而且边上还有条狗，就是今早起来时看到的金毛，“你们吃，加个菜，这顿饭我请老板和老板娘吃！” 白话笑了，徐妍盯着白话，倒是让白话占了便宜。 “你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吧！”白话突然盯着青年看，想知道一下醉酒的故事，青年倒是没有拒绝，坐下了，只是感觉他有些怕狗。 青年昨晚大概是醉酒中，而且店铺里并没有大型的犬类，所以没有表现出害怕狗的样子，现在却坐得离金毛远远的。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喝得烂醉。”白话昨晚想起，青年提到过，小青最喜欢金鱼，这个小青大概是他的女友。 青年看了看白话点的菜，却没有酒，摇头尴尬笑了笑，并不打算说：“说来话长。” “老板，给我拿两瓶啤酒。”白话挥手，让胖老板拿来两瓶啤酒，男人大概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有勇气说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故事。 倒上酒，青年向白话举杯示意，然后一口喝完一杯啤酒，然后沉思。 “长话短说！”白话笑了笑，陌生人没必要说故事，而故事又适合和陌生人说。 “……”青年不知道，白话怎么会对自己醉酒原由感兴趣，可在这座城市，每天擦肩而过的人很多，但能有谁会愿意坐下来听你说故事，或许更多的人在防备，或许会认为自己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垃圾回收站，回收人家不要的垃圾。 “小青是谁？”白话直接问。 徐妍一愣，昨晚她不在店铺，并不知道宠物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白话这么问了，昨晚青年肯定是提到过小青。 “小青，我的女友！”青年拿起酒，自己能自己倒上，然后端起来直接又喝完了，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良久，看着看着，他就流泪了。 一个男人，流泪时候不多，但真到了男人流泪的时候，说明背后一定发生了一个足以令他落泪的故事。 白话帮青年倒上酒，青年端起来又喝完了。 徐妍一愣，这么喝下去，会不会又倒下了，然后不省人事。 “我们是大学同学，很幸运我遇到了她，很多同学都说，那是学生单纯，而我不认为是这样，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孩，我出身贫寒，她家庭条件优越，我们恋爱在一个冬天开始的，那时我们常常在图书馆度过，每天饭点，她会去为我打饭，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送到我面前，那时，我发誓，我要出人头地。”青年说着，眼泪没有停止过，徐妍递给他一张纸巾，他轻轻地擦试，然后哽咽，“我努力，她陪伴一起，大学毕业了，步入社会了，我才知道，原来梦想和现实是很远的，可小青支持我，尽管我挣得不多，也不嫌弃我，用行动打了我那些同学的脸，我们不但没有分手，而且彼此更相爱了。” 白话没有念过大学，但从很多故事里知道，大学恋爱，很多人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人生增加一个经历，毕业是个分手季，能坚持到结果的，并不多。 徐妍是经历过大学的人，没有经历过分手，但看过许多同学的经历。 “后来呢？”这段故事只是说了当时的情景，而真正让青年醉酒和落泪的，不是这些。 “长久在一起没有名份，我过意不去，未来我们商量过了，一起努力，但当我见到她父母时，他们极力反对，无论我如何说，如何表现，小青怎么闹，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态度，甚至不允许我们继续，见面都被拒绝了。”青年又喝了一杯。 “我去她家，但始终见不到她，她被关在房间里，我在她门口，可以听到她的呼喊，但我无能为力。”青年抽泣。 “最后一次，我又被堵在她家门口，小青在卧室里呼喊，我冲她呼喊，我说，小青，忘了我吧，以后我不再来了，我会想你的，我依然爱你，你要幸福。”青年说到这里，掩面哭泣，如丧考妣。 “她会很伤心的！”徐妍摇头叹息。 女人，这个时候会很脆弱，自由被限止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失去了，接下来的是绝望。 青年点头：“都怪我，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那样对她是残酷的，我走了，刚到楼下，突然一个重物砸在我的身边地上，然后看到了血，看到了一双圆瞪的眼睛，绝望，痛苦……” 白话听了惊愕，女孩就这样失去了年轻的生命，真不应该。 “呼……从那以后，我就……”青年抬头，拉了一把领带，“我有光鲜的外表，却给了我所爱的人这么一个结局。” “这事发生多久了？”白话摇头叹息。 “四十二天了！”青年马上回答，显然关于小青的一切，她记得很清楚，这四十二天，想必他是掐着指头过的。 四十二天，六七。 “告别成了绝别……”青年说着，夺了瓶子，又喝了一杯。 “如果再见到小青，你想跟她说什么？”白话突然问青年。 青年愣了愣，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可还是说了：“在那边好好的，忘记这个世界的一切。” “你不爱她了吗？”徐妍惊愕，反问。 白话马上盯着徐妍，这话不能这么说，别刺激到了他。 “我爱，永远都爱……”青年默默说。 “先生，七天后来我的宠物店，记住零点到我的宠物店来，我有个惊喜给你。”白话听了人家的故事，现在想补上票了。 徐妍一愣，这是人世界的事情，白话不应该去插手的，可徐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白话已经答应了。 “惊喜？”青年愣了，这个世界大概再没有惊喜了。 “对，一定来！”白话定定地告诉青年。 青年默默地点头，然后用纸巾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对白话和徐妍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听我说故事。” 白话微笑，徐妍点头，青年离开。 第610章 差人到 “你答应了，你真的打算帮许东来吗？”坐在宠物店里，徐妍突然问白话。 “……”白话一愣，徐妍提到的这个名字好似曾相识，可到底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许东来，是谁？” “……”这回换作徐妍一愣了，事情发生不过一天的时候，白话居然就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 “就是那个讲故事的人！”徐妍提醒白话摇头笑道。 “哦，当然！”白话点头，笑了，许东来这个名字白话只听过一次，而且还不是他自己介绍的，而是听到他讲电话时，出租车司机问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那么痴情的汉子，应该被铭记！”徐妍笑了笑回答，大概所有的姑娘都寄希望，自己所遇到的都是那么痴情的男孩。 徐妍说得对，白话帮许东来也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你打算怎么帮他？把那姑娘从地狱里捞出来？”白话答应许东来的时候，徐妍就在身边，想象不到这回白话要怎么弄。 白话摇头：“到了地狱里的小鬼，我怎么可能捞出来，如果没有去地狱，或许我可以让他们见上一面，小青到离开的时候，都没能如愿和许东来见一面，算是为他们弥补一次吧！” “你怎么知道小青还没有去地狱，你能地狱打过电话，还是发过短信了？”徐妍笑着，戏谑白话道。 白话望着徐妍，这妮子开起玩笑来，真的很可爱。 “人呐，到了之后，都会做七，头七晚上称为回魂夜夜，而其实七七四十九天里，小鬼都不会离开亲戚朋友的，会逗留，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只是人看不到它们，而它们却真的存在，我只是负责让许东来看到小青而已，或许还可以让许东来送几尾金鱼给小青，让小青带着金鱼离开，岂不更好。”白话望着徐妍。 如果有一天，徐妍也去了小青去的地方，白话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哦——”白话这么解释，徐妍就明白了，“四十九天之后呢？” “或许小青还会依流连这个世界，留在人间做孤魂野鬼，或许会去地狱报到，投胎转世，说不定，许东来还能与她愚见。”白话幻想着，给一个喜欢美丽故事的女孩造就了一个美丽的梦，当然白话也希望如此。 徐妍没再说什么，而是沉默了，大概在想象着，当许东来再见小青时，肯定都不会认识了，那怕小青就在许东来的怀抱里，也不再会相认了。 ……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呼喊道。 白话笑了，很多天了，终于有真正的客人来了，望着黑色门帘，居然有些激动，很期待，片刻之后，玻璃门打开了，黑色门帘掀动了，钻进来了一个特别的人物，对，很特别。 进来的人，模样上看起来很友好，至少符合现代人的模样，但这都是装饰出来的，真正的面目根本不是这样的，因为白话从中看到了一只头牛顶在来者的肩膀上。 “哦，差人到了！”白话心中呢喃，长着像人，脖子上长着的是头牛，这不是妖就是地狱差人。 那到底是什么呢？白话其实有判断的，妖，白话真没见过，只有地狱鬼差了。 “你是白老板？”来者问白话，瞥了一眼徐妍，听说过，老板是位青年，那姑娘就可以排除了，顶多是老板娘。 白话点头，无论是谁，进了白夜宠物店都是客人，白话可以用很多种态度接管，包括坐着不动。 “我是谁，你大概知道了吧？”牛头问白话说。 白话点头，有种激动，或许可以求求这位地狱差人，换取小青的自由，或者其他什么，但白话到底还是忍住了，这不是自己应该去管的事情。 “那我请一只灵宠，当然捕捉阴灵的犬，地狱有的是，我只要一只可供陪伴的宠物，你知道，我们这种工作很无聊，压力很大，要一个说话的对话，来缓解压力。”头牛与白话说。 白话盯着牛头的头，看起来和人一样，但隐隐可以看到模糊的轮廓，至少在白话的视线中是这样的，当然在徐妍的眼中是什么样的，白话不清楚。 可这都无关紧要，生意来了，其他的话待会说。 其实牛头，已经把要求说了，就是对宠物的属性要求，白话不必再重复询问了，这样的宠物，其实宠物店里随便捉一只就可以满足牛头了。 “有现成的吗？”牛头问白话。 白话点头道：“当然，店铺里的都可以，选你喜欢的就好！” 牛头回头在宠物店里挑选，目光落在独立展柜上，白话马上提醒道：“那只黑猫和这条金毛，不在范围之内。” “……”牛头笑了笑，其实规矩什么的，都在传闻中听说过，到地狱的一些小鬼都带着宠物，开始时，地狱的差人都很惊愕，因为人出生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到人间，蜀犬回地狱时，除了身上穿的和一些冥货，其他一律带不进地狱，而小鬼居然可以领着宠物在地狱里走。 那时，地狱里的差人就知道了，人间有一个宠物店，可以驯化出去任何地方的宠物，包括下地狱。 牛头听说过，在宠物店里有两只厉害的灵宠，一条金毛犬，一只黑猫，是宠物店里的半个主人。 看着黑猫玄武，毛色纯正，两只眼睛也特别有神，第一眼，牛头就喜欢上了黑猫，但这是非卖品，牛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心里痒。 “白老板，能定制一只你这样的猫吗？”牛头指着黑猫玄武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当然。 本来牛头是来买一只宠物的，但这会既然定制，那就不能太普通了，得加点特别的属性，等待着白话答复可以定制。 “当然！”白话答复了牛头。 “既然这样，我刚才的要求照旧，除此之外，加点，可以帮我干点事的，对象不是阴灵，而是小鬼。”牛头对白话提出特别属性的要求。 第611章 淹死的鬼 这个要求，其实不难办到，像这样的宠物，白话很早就驯化达，安平的黑背就是那样的角色，只不过，这回驯化的不是道士犬，而是鬼差犬。 “没问题。”白话答复说，然后按规矩递名片，“照办，过些日子，我会通知你来请灵宠，在门口焚纸。” “好的！”牛头拿着名片，看了看宠物店的装饰，然后走出宠物店。 到底是当官的，即使地在地狱，也是官，手段多，钱也多，牛头一走出宠物店，白话就收到了他的定金。 白话依旧在宠物店里坐着，或许那个小青接受了现实，听到传闻，然后特意来到宠物店。 可这种可能很渺小，即使小青知道宠物店，也未必出现。 白话坐着坐着，还是站了起来，店出了宠物店，隔壁老王看到白话出来，而且是主动的，不禁笑着跑出了冥店，然后给白话递烟。 “白老板，有生意了！”老王是看着那只鬼差进去的，或许他只是不知道是鬼差而已。 白话接了老王的烟，笑道：“总不可能天天冷冷清清的，连个鬼都没有吧！” 老王和白话一样，都希望鬼出现在自己的店铺里，这样钱就来了。 “这倒也是，天下独此一家，那能没客人。”老王给白话点了烟，又给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说，烟从嘴里溢出来。 聊了几句，烟也抽得差不多了，此时子午路的一头又来了只小鬼，只是距离还远，看不清楚模样，连男女都不好辨认。 “回！”老王扔掉烟头，先跑回店铺里去，准备接客了。 别人看到鬼，都躲之不及，唯有白话和老王，看到了鬼，就看到了财神爷似的，恨不得小鬼进了自己的店铺。 白话也回到了宠物店，坐等顾客，现在就看这只小鬼，进了谁的店。 白话望着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如果小鬼在自己的宠物店门前逗留，那黑猫就得叫一声了。 良久，或许那只小鬼并不着急，或许进了老王的末世界冥店。 又过了一会儿，黑猫玄武突然伸长脖子叫了声：“白话，有客到！” 白话笑了，这小鬼到底是来买宠物的。 玻璃门打开了，吹进来的风很冷，不禁让白话都打了个寒战，这是小鬼身上的阴气随着风吹到了白话的身上。 小鬼移了进来，白话抬头一看，不由得呢喃起来：“原来是这样。” 小鬼定在宠物店里，头发湿漉漉的，衣服湿漉漉的，裤子湿漉漉的，鞋子也是湿漉漉的，整个就是水里捞起来似的，脸发白，是水泡过之后的白，两只眼睛却是黑色的。 这模样，要是突然出现在一个正常人面前，恐怕得吓死，不死也得吓疯。 隔壁老王在抓狂，这只小鬼居然进了宠物店。 “老板，晚上好！”来的人很有礼貌，向白话打招呼。 因为泡水的原因，小鬼身上的衣物都变了颜色，所以白话无处看不出来模样。 “晚上好！”白话随口应道。 小鬼在宠物店里打量着，目光最后落到了水箱上，而里面的鱼，却让他很失望，像这类货色，在水里的时候，他看过太多，根本不值得一养，做个红烧鱼，或者打个汤倒是不错的食材。 “老板，鱼都在这里吗？”小鬼指着水箱问白话。 白话摇头，那些金鱼都已经驯化出来了，只是白话还没有把它们摆上展柜，现在有了主顾，白话应该展示给他看才对，于是回头冲驯化室喊了句。 “姜娅，把水箱搬出来！”白话与姜娅说，他永远都不会叫青莲，因为他知道，叫姜娅更顺口些，而且最终不会是姜娅搬水箱，而是青莲帮姜娅搬出水箱。 果然，片刻之后，青莲搬着水箱出来了，问白话：“老板，放那里？” “就那里！”白话指着另门口的水箱说，在先前的水箱上方，还有一个台阶可以放下一个水箱。 青莲放下水箱，回走进，经过小鬼身边，不由得打量着小鬼，他是被水淹死的，而且级别不高，所以不能实现变幻，依然是死时的模样出现，还带上了水来。 从小鬼身上流下的水，已经在他脚下流淌开来，一大摊水出现在地板上。 白话不担心地上的水，因为宠物店里有不用发工资的仆人打扫，或许姜娅也不用打扫，当小鬼离开时，那片水会被他带走，因为水淹死的小鬼，和鱼一样，离不开水。 小鬼并不拘束，此时又弯腰打量起水箱里的鱼来，水箱里的鱼很多，空间显得拥挤，鱼儿在里面游动困难，所以更加活跃，可以让小鬼看到每一条鱼的身影。 “都在那儿，你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白话与小鬼说。 小鬼没有看向白话，盯着水箱，默默地点头，然后把手伸进了水箱，既然挑选，那就得用手去逗逗，活跃的鱼更好，既然是观察鱼，越漂亮就越好。 小鬼最终自己挑选出了三尾金鱼，颜色不同，而水箱里红色的金鱼最多，他把最漂亮的几条都选出来了。 “老板，就这几尾鱼！”小鬼把鱼捧到的白话的跟前，对，是捧，双手掬在一起，里面形成了一个勺形，里面有水，三尾鱼在里面游动，却不拥挤，金鱼在游，在挣扎，在跳跃，因为它们的主人不是小鬼，而是白话。 白话点头，既然选好了鱼，白话就得递名片了，从徐妍手里接了名片，转递给小鬼，而后示意小鬼，把手放低，金乌才上去设定主人。 一切就绪，只差付钱了：“现在鱼是你的了，请回！” 白话做了请的姿势之后，小鬼走出宠物店，白话盯着墙面上的钟，时候到了，宠物店要打烊了。 小鬼走出宠物店，白话站起来要去关门，路过的地面上，水已经消失了，跟着小鬼出了宠物店。 隔着玻璃门，白话看到了外面的小鬼，双手揍着鱼，没办法付钱，奇迹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小鬼突然张嘴，把鱼都放到了嘴里，而嘴里的水太多，已经溢出嘴角，犹如瀑布一样落到了地上。 第612章 出国捉阴灵 双手腾出来了，一切都好办了，确定了名片上的信息，小鬼又愣了，因为钱是人间的钞票，他一个在水里存活的小鬼，根本不可能有手机那种电子产品，防水的手机暂时都不靠谱。 所以小鬼，马上窜到了冥店。 老王也准备关门了，而这时进来一只小鬼，所以老王暂停关门。 冥店可以不准时关门，但白话的宠物店一定得准备，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把宠物店给毁了。 老王见到了小鬼进来，而且一身都是水，白话的宠物店已经关门了，老王也害怕出事，所以留着小红，快速解决了转账问题，也不敢多废话。 老王关门之前，白话已经收到了通过老王手机转账的宠物款子，倒是老王也趁机挣了包烟钱。 一只水下的鬼，要鱼干什么，白话突然又好奇了，有了这种好奇心，白话又想拥有一只可以在水下活动的属于自己的灵宠，可以代自己去探水下世界。 白话想到的是水獭，当然能捕鱼的动物不仅是水獭，熊也是一种，但那玩意太大，而且水下功夫未必胜过水獭。 所以最终白话把目标定在水獭上，那里寻找水獭，这又是个问题，因为白城根本没有水獭的身影出没。 水獭是水下捕鱼的高手，这点白话不如。 “知道那里有水獭不？”白话上楼梯时，问走在前面的金乌。 金乌回答干脆而准确，让白话连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回答道：“水里！” “……”白话有的时候，真的很恼火，但又发不出火来，金乌不会给机会，就像现在，白话真想弄口大锅，把它炖一锅狗肉。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去捉一只不错的水獭回来，我有用！”白话直接吩咐，作为主人，宠物店的老板，就得有这个架子，直接吩咐就好了，不许它讨价还价。 金乌望着白话，捕捉一只水獭不是问题，问题是得找到水獭，而且金毛能擅长游泳，捉只水獭阴灵，跟玩儿似的。 水獭的分布范围很广，但不是一定要原产地才有水獭阴灵，国内也可以找到，这就考验金乌了。 “好吧！”金乌转身下楼，边走边抱怨，“人家睡觉我工作，老板没人性……” “……”白话望着金乌的身影，笑着摇头。 阴灵存在的环境，与小鬼存在的环境一样，就如昨晚在水里淹死的小鬼，就成了水鬼，他会存在于水下，当然也可以离开水，只是身上永远都沾着水。 阴灵也一样，如果属于这个区域的动物，把它带到了另一个区域，然后在这个区域里死亡，那么阴灵将会留在这个区域。 所以捕捉水獭的阴灵，并不见得要离开白城，或许在白城的水域里有水獭的阴灵，这会正在某个水域里捕捉鱼儿吃。 夜里，越发的冷了，白城的大河里，灯光照在水面上，泛着波光。 金乌四处搜寻，在河岸上行走，在天亮之前，它会赶回宠物店，但愿在天亮之前找到，并捕捉到水獭的阴灵。 可到了快天亮的时候，金乌一无所获，毕竟这里不是水獭的活动区域，水獭这玩意相当少。 “明天，等白话来钓鱼的时候再说吧！”金乌心想，可如果依然没有水獭的阴灵，那金乌就得出趟远门，去寻找白话需要的水獭阴灵。 能在水下活动的阴灵，可以为白话捕捉阴灵的水下阴灵，这不是白话的一时兴起，而是长远计划，意味着白话将拓展业务，从前都是岸上的阴灵，现在拓展到水下，所售灵宠的范围也因此而大起来，品种丰富起来。 白话已经是幻灵师了，其实应付阴灵已经完全升级了，但白话是条咸鱼，有金乌在身边，白话会不自觉地，习惯性地使唤金乌。 金乌回到宠物店，然后趴下休息，它知道，当白话醒来之后，肯定要抱怨自己了。 天马上就亮了，金乌带着黑猫玄武爬上了楼顶，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快要爬出山头了，清晨的楼顶很冷，不过太阳出来就好了。 …… 白话起来了，他并没有多期盼，然后特意跑到驯化室里去看，因为他也深知，水獭这东西，本就不属于白城里活动的动物，在这片区域捕捉到水獭的阴灵，主要靠运气，昨晚让金乌出门，只是让它出去溜达溜达。 午饭之后，白话拿着张世界地图，摊在桌上，金乌趴在旁边，水獭的生活区域，白话已经查过了，在地图上都标出来了，现在是让金乌看。 远距离的捕捉阴灵，白话去不现实，如果金乌去，这会变得很容易，这货可以实现常人不能达到的速度，那怕是普通的交通工具，都无法与金乌比。 金乌看着地图上标的，知道自己要出远门的，而且是出国，现代人，如果提到出国，大概会很高兴，看世界，见众生，谁不乐意，可金乌是去公干的。 “马上行动，早点回来！”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把下巴抵在茶几上，沉默着。 “回来后，多吃几个猪蹄子。”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 这是白话很多年的伙伴，一直都是，如今对于金乌来说，已经是两世伙伴了，金乌听到五香猪蹄，自然乐了。 笑着，摇晃着尾巴，然后转身就出了客厅，消失在宠物店。 地图上显示，最近的应该是西南方向，而金乌计划的，今晚去河边寻找的机会就此消失。 金乌转瞬间就出了白城，直线向目的地奔去，遇到任何东西都穿越。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白话又打算去钓鱼了，并主动邀上了老王，徐妍自然是跟上了，而今天大概是在宠物店里看鱼看久了，而又不能吃，所以黑猫玄武也跟上了白话的车。 池边，徐妍望着白话水里的线，然后与白话说：“我们买房吧！” “……”白话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一眼徐妍。 “我们买房，可以自己做饭！”徐妍呢喃。 “你会吗？”白话皱眉，着实没有机会，也没看过徐妍做饭，据说现在的姑娘，会做饭的越来越少了。 第613章 胆怯的拉布拉多 “……”面对质疑，徐妍也没办法证明。 买房，这是组建家庭的必备条件，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家的组成部分是居所和亲人。 白话是个孤独，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感受，也曾想过要买房，或许是生活里的缺失，所以家的概念并不强烈，现在徐妍提及，白话或许应该到了考虑的时候。 “当然可以！”白话同意。 “然后我们……”徐妍没把话说完。 “放心，那天会来的，我答应你！”白话是木头，这会也应该明白徐妍的意思。 “那我们开始找房子！” “最好是现房，我不喜欢期房，看不见的东西不靠谱。”白话建议。 “可以，那我们明天开始找房子。” “嗯！” 鱼咬钩了，白话马上提起杆，果然是条大鱼。 …… 回到宠物店，开门营业，今晚却再没有客人上门，白话关门打烊，然后出门，去捕捉阴灵。 白话接了鬼差的单子，可是现在连只阴灵都没有，拿什么去驯化灵宠呢？ 男女都爱美的，尤其是女人，可到冬天的夜里，很冷，连徐妍穿着严实，和白话走在大街上，找合适的阴灵。 很早开始，白话捕捉阴灵已经不需要走出子午路了，当然一些特别的阴灵除外，子午路上到了晚上，可以说是一条真正的鬼街，到处都是阴灵和小鬼。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那怕是地狱也是现实的，既然这样，那么灵宠也应该符合现实，更亲近人一些的动物为主，而不是古怪的稀有动物。 这个世界上的宠物，最不差的是猫狗，白话自然把目标定在狗上，其智慧也是高于其他动物的。 协助鬼差捕捉阴灵，那得拥有猎犬的特征，所以白话就得往这个方向去定义，去寻找。 白话走在子午路上，目光在诸多的阴灵身上游走，而这些阴灵，有的会主动接近白话，或者见白话来了，站着等待，可有一些依然会害怕人，这是动物的本能。 面对更高等的动物时，动物本能地警惕，或许故意躲开。 白话在众多的阴灵中寻找，突然看到了一条拉布拉多犬，毛色很好，米黄色，成年大狗，肢体也健全，看不到任何伤口，这是阴灵本身的能力，实现的自我修复，或者掩饰。 “那条不错！”徐妍也发现了，因为眼前的阴灵，多数还是见得到伤口的，一看就能明白其死因的，而一条完美的拉布拉多犬在其中，自然显得特别一些。 米黄色的拉布拉多犬，看到徐妍指着自己，马上掉头，装作没看见，缓慢向另一头走去。 白话点头，随口夸了一下徐妍：“眼光不错，就它了！” 米黄色的拉布拉多犬，听到白话也这么说，加快了脚步，这是有意在逃避白话，或许它还不知道，宠物店的秘密，和白话的能力，更不知道白话和徐妍为什么对自己感兴趣，本能的害怕。 白话跳下马路牙子，他是捕捉阴灵的，既然相中了，肯定不能让拉布拉多犬跑了，指着拉布拉多犬喝了一声：“给我站住！” 拉布拉多犬突然一愣，马上止住了脚步。 “它到底是害怕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白话突然皱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回荡，描述着此时拉布拉多犬的心理。 而拉布拉多犬站下之后，也着实没有闭着，恐惧是有的，想法也有的，它在想：“这个青年好厉害，他的声音仿佛有震慑力，我怎么就真的听了它的话，如果现在跑的话，肯定可以跑掉，我为什么站住了？” 幻灵师的能力，这就是区别于驯灵师的实力。 “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我杀我一回吗？吃肉吗？”拉布拉多犬侧头，瞥见的白话正向它走来，在两者之间的阴灵，尽管不能说是夹道欢迎，可依然腾出了一条道来，供白话走向拉布拉多犬。 “别动，否则后果很严重！”白话心里暗自警告拉布拉多犬。 而拉布拉多犬似乎能听到白话的警告，不知道严重的后果指什么，但就是这个未知让它变得更加恐惧，所以更不敢动弹了。 白话身后跟着徐妍，两个人走到了拉布拉多犬的跟前，白话蹲下，抚摸着拉布拉多犬的头，观察着它，这是条完美的阴灵，驯化灵宠是最好的原料。 “就你了，跟我走！”白话突然又直起了身，与拉布拉多犬说。 白话和徐妍转身往回走，而拉布拉多犬像接了圣旨一样，紧跟着白话，疑问，困惑，还有恐惧，坚持了一会儿，拉布拉多犬终于鼓起了勇气问白话：“带我去哪里？” “宠物店！”白话回答拉布拉多犬。 “宠物店？”拉布拉多犬是新到子午路的，这里阴气很盛，而且聚集了很多阴灵和小鬼，很有安全感，所以它来了之后，并没有打算离开。 刚来，拉布拉多犬就听说这里有家宠物店，很神奇的宠物店，里面的青年老板很牛逼，可白话这只昼伏夜出的动物，很多新来的阴灵都没有见过他，拉布拉多犬也不例外。 “那个宠物店？”拉布拉多犬听说过那个宠物店，是叫“白夜宠物店”，子午路上有几家宠物店，拉布拉多不确定是那家。 白话回头，显然这只阴灵大概知道白夜宠物店，于是回答：“白夜宠物店！” “……”拉布拉多犬突然兴奋起来，一时都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去白夜宠物店，那绝对放心，至少不会被毁灭，最坏也是下地狱，而阴灵本就该下地狱去的。 “跟我走吧！”白话轻轻道，然后头不再回，与徐妍牵着手回宠物店。 子午路的情景，拉布拉多犬来的第一夜，就已经搞清楚了，但绕道到宠物店后面，这里是陌生的，所有的阴灵都活动在子午路上，没有几只到过后面，所以拉布拉多犬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因为这条路很奇怪，宠物店不是要吧走前门的吗？ 第614章 捉水獭 与拉布拉多犬有同样困惑的阴灵很多，从前的那些阴灵，经过这条路的时候，也是心情复杂，忐忑不安。 到了后门，白话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门打开了，拉布拉多犬发现，开门的居然是只小鬼，一个穿着红衣衣服的小鬼。 小鬼，最怕就是着红衣的，红衣女鬼是厉鬼，很凶残的一类，能吃阴灵。 白话进了门，而拉布拉多犬站在门口，望着姜娅，它又害怕了。 “进来。”白话读懂了拉布拉多犬的担忧，笑道，“它是我的助手。” 白话这么解释，才让拉布拉多犬放松了警惕，望着白话问，“你就是白老板？” “对！”白话应道，然后转身往里走。 拉布拉多犬这下才放心，进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打开了灯，红色的灯光让拉布拉多犬感觉舒服多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拉布拉多犬打量着驯化室里，小小的空间里，东西很多，一尸，两小鬼，还有灵宠数只，尤其是那匹黑马，占据了很大的空间。 白话暂时离开了驯化室，到了二楼，他是故意留点时间，让拉布拉多犬了解熟悉宠物店，知道这里是那里，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了解灵宠。 鬼差的灵宠，什么时候来领走，这是白话说了算，当宠物店定制好了，白话只要在门口烧张纸，鬼差就能接到信息，这种方式，大概与发电报差不多，只不过更快，和现在的即时消息一样快。 一天洗一次澡，这是徐妍的习惯，带着白话也接受了这个习惯，否则上不了床，就麻烦尴尬了。 洗完了澡，白话暂无睡意，到了驯化室，干脆把拉布拉多犬驯化出来，早交差，把钱挣了。 没有金乌，驯化照旧，姜娅帮忙，把拉布拉多犬抱到了方桌上，也为白话准备好了驯化工具。 白话画符，速度很快，焚化，入酒，一系列动作娴熟。 拉布拉多犬看着白话做这一切，它已经知道了一切，通过与驯化室里的东西沟通，所以并不害怕，反而是激动，因为它会睡一觉，然后醒来就是活物。 驯化过程简单迅速，拉布拉多犬已经在方桌上沉睡了，白话走出驯化室。 话说，今天没有金乌在身边，白话有些不适应，这是自然的反应，毕竟金乌陪伴自己已经很多年了，不知道这会，金乌已经到了那里。 …… 金乌站在沿岸，这里已经是异国他乡了，只是在这里，它不方便显露出自己的肉身，隐身的守候在岸边。 这里离赤道更近，气候不一样，白城很冷了，这里却看着人们都穿短袖。 白天的时候，金乌就已经到了，到处溜达，捕捉阴灵是晚上的事情，所以它走过了很多条街道，吃了许多免费的水果，原产地，新鲜，水果很好吃。 吃了个肚儿圆，临近夜幕降临时，金乌才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夜时分。 享受过异国他乡的特色水果，看过许多陌生的人，当然也见到了许多阴灵，还有些是白城没有的阴灵，金乌也顺便捉了几只。 水獭是夜间活动更频繁的动物，主食以鱼为主，所以夜间捕捉水獭阴灵也是最合适的时候。 这时的阴灵会更丰富，更活跃，选择的机会更大。 水面上已经不平静了，鱼儿跳跃出水面，捕捉鱼的动物也活跃起来，在水底，大水面上都有。 对于生活在白城的金乌来说，这里是个陌生地，也是个值得游玩的地方，金乌毕竟是条金毛犬，天生的好玩，追着奇特的事情玩开了，而捕捉阴灵的小事丢到了一边。 唯有无人区才是动物最玩得开的地方，金毛也一样，只是此时它没有伴，如果黑猫玄武在，就更有乐趣了，如果白话在，那也不错。 “白话应该打烊了吧！”突然站定，金乌舔巴了一下嘴，运动让它今天吃的水果得以消化了些，这时应该干点正事了，保证明天晚上之前，回到白夜宠物店。 捕捉阴灵，对于金乌而言，并不是难事，水下已经有很多阴灵在活动了，金乌跳入水中，尽管它还没有发现水獭的阴灵，不过相信水下会有的。 金乌潜入水中，水里的一切尽在视线之中，水下世界也很美，如果再远离些人类，绝对是纯天然的，无人迹的地方。 大蛇从身边游过，大鱼从身边游过，水草在水果摇晃。 一条鱼在水果挣扎，看得到它白色的肚皮，一只带毛的动物咬着它，金乌笑了，眼前捕捉鱼儿的动物就是水獭，但马上又失望了，因为那真是水獭，一条活生生的水獭，而不是阴灵。 金乌也不例外，要一只阴灵，但不能去把活物杀死，夺取阴灵，这是违反规矩的事情，一但做了，会受到地狱的制裁，后果很严重。 金乌从水獭的身边游过，它也不能干涉一只水獭捕食。 水下，金乌已经潜了很久了，但它没有出水面换气，这是非常厉害的事情，而白话不知道，否则估计压根不会想着要一只水獭，直接就让金乌跳了河，捕捉水下阴灵去了。 金乌继续在搜索，一群鱼的阴灵向自己游过来，大概是它们身后有捕食者，所以鱼群很慌张，逃命般的匆忙。 鱼群到达金乌的跟前，下意识地腾出一条道来，忘记了，阴灵是可以穿过活物的躯体。 鱼群过了，金乌终于看到了鱼群身后的追逐者，好几只水獭。 当期待一个东西出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就容易出现选择困难，特别是在急促的时间内，就连金乌也出现了短暂的考虑。 金乌观察着水獭，五六只之多，应该是一个家族。 金乌快速查看，然后选定了其中一只成年的水獭，而此时，水獭已经忽略了金乌，从它的身边游了过去。 “……”金乌一愣，心中嘀咕，“居然忽略我的存在，我可是地狱犬，一只灵宠。” 金乌嘀咕着，水面上升腾起了诸多的气泡，转眼之间消失了。 第615章 设定测试 金乌马上转身，追逐着水獭。 金乌可以入水，但它到底不是生存在水下的动物，行动速度会受影响，所以它不让白话知道自己的水下功夫，免得自己解释起来，白话会以为它怕麻烦，其实就是懒，被误解很不爽的。 金乌追逐起来，边发出声响，发出警告：“前面的水獭，停下……” 水獭听到了，这种声音只有同类才能发出的声音，回头看，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金乌突然出现在它们的面前，瞄准了其中选择好的一只水獭，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水獭，其他的水獭见了，逃命去了，瞬间消失。 金乌把水獭拖上了岸，水獭上岸，依然会选择逃跑，这种动物，可以在水里活动，也可以在岸上活动，它其实在陆地上时间更多。 金乌松了一下口，调整了一下，把上张嘴把水獭的阴灵吞入口中。 “任务完成！”金乌欢喜不已，马上打道回府。 …… 今天还是不见金乌身影，白话不是担心金乌，而是见不到它很不习惯，这种情感不似与徐妍的情感，更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宠物店开门了，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张望，希望突然看到一条熟悉的金毛的身影向宠物店这边奔来。 然而，并没有狗向宠物店这个方向跑来。 “白老板，看什么呢？”老王及时递来了烟，昨晚白话的宠物店里就没有生意，老王想，大概白话在这里盼顾客出现。 白话摇头，吐了口烟。 “今天不见你的狗，上那去了？”老王到底是细心的，何况金乌的地位不亚于一个人的地位，连续两天老王都没有见到金乌，大概是被白话派去做业务了。 白话笑了笑，没有回答。 白话的表现，其实已经回答了老王。 白话又回到了宠物店，在驯化室里察看了一下拉布拉多犬的情况，状况很好，驯化很成功，当然白话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驯化失败过。 白话又出来了，而且直接去了老王的冥店，在货架上抽了一张黄纸，写了几个字，然后到外面去烧了。 “白老板，你干嘛？”老王是看不懂的，当然看懂了也不是谁都能做得了这个事情的，老王写几个字，然后烧了纸，就没有用。 这个能力也是晋级为幻灵师之后才能实现的。 看着火苗熄灭，看着灰被风吹走，白话折回到宠物店，坐等着鬼差出现在宠物店里，带着钱来领宠物。 果然，片刻之后，黑猫玄武通报了：“白话，有客到！” 白话望着大门，进来的东西果然是牛头那只鬼差。 “老板，收到你的消息，我马上赶来，我的宠物好了？”鬼差问坐在展柜上的白话。 白话点头，灵宠就在驯化室里，可这会须要设定灵宠的主人，白话心里有数，但没有真正操作过。 白话是幻灵师，不单单可以实现与动物阴灵的通灵，还能设定主人信息，所以白话想尝试一下。 白话自己到驯化室，把拉布拉多犬叫出来。 拉布拉多犬跟着白话，心情不错，毕竟这会它已经是条活着的狗，相比从前的阴灵来说，它又可以享受人间烟火了。 拉布拉多犬走到了宠物店里，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而且看得出来它是地狱来的鬼差。 阴灵与小鬼在地狱是不存空间的存在，两者不会出现在地狱的同一个地方，这完全是两个部门。 可灵宠的眼睛是特别的，可以看到其他动物看不到的事实，就像白话看到的和寻常人看到的不同一样。 拉布拉多犬在驯化室里，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甚至已经知道自己将去那里，它有些不愿，去了地狱，那里没有人间烟火，只有看不完的痛苦，听不完的煎熬声响。 无奈，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它知道自己是什么，属于那里，听命于谁，万幸的依然是它活着。 看到拉布拉多犬，鬼差打量着它，这会是谁都应该能猜得到，这就是鬼差的宠物。 白话蹲下，打量着拉布拉多犬，这宠物到了鬼差的手里，相当于白话打了一次广告，所以白话确保这条宠物没有任何问题，那怕一点瑕疵也不允许有，否则这广告就打不响。 检查过后，白话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至少外表是没有问题的，白话抚摸着拉布拉多犬的头，小声说：“现在，这位鬼差就是你今后的主人，我这里是你的娘家，以后听它的吩咐，记住。” 白话说着这句话，重复了几次，然后抬手放到拉布拉多犬的面前，“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 拉布拉多犬听到响指之后，愣了一下，马上向鬼差走过去，围绕在它的脚下转圈，微笑着，摇晃着尾巴。 白话笑了，成功，第一次主人属性设定成功，完美。 “现在，你可以领它回家了！”白话与鬼差笑道。 鬼差看到了白话的设定过程，也听到白话与拉布拉多犬的交流，内心表示佩服，领着拉布拉多犬向门口走去。 拉布拉多犬到达门口时，扭回头望着白话，有些不舍。 这样的设定，与金乌之前的设定有不同之处，金乌之前的设定，是抹掉了白话形象，不存在这个老主人身份，而白话设定是，重新有主人，但白话是过去的老主人，会有模糊的记忆，还能想起自己的出身。 时间还早，鬼差出门之后，冲到了冥店。 上回，鬼差也是急，因为宠物店和冥店都到了关门的时间，所以鬼差看到了小红坐在冥店，也没有做任何的事情。 今天，时间早着。 鬼差须要把余款转到白话的账上，所以找到了冥店的老板老王。 而过程也简单，老王得知这是鬼差之后，连费用都不收的，极力讨好，但愿自己死的时候，这位牛头鬼差能让自己多活几天，或许离开时好受些。 款转完了，白话也收到了。 鬼差突然变换了模样，把老王都吓了一跳，尽管之前已经知道，想象过鬼差的真实面目，但突然出现，依然令人一下子接受不了。 第616章 插曲 “嗬……”老王扶着玻璃柜台，双腿突然有点软，站都有些困难了。 付完款的鬼差，突然头一下子变了，不是人的头，而是变作了一中牛头顶在人的脖子上，两只眼睛盯着小红。 小红知道这是鬼差，如果它不变头的话，小红会装作不知道，心里忐忑，依然可以接待这位客人，可这下，小红心里没底了，毕竟这是应付鬼的鬼差，而小红就是一只小鬼。 “你，跟我走！”牛头指着小红轻声说，却有着大声喝的威慑力度，让小红紧张害怕，甚至感觉到恐惧。 小红望着牛头，摇头不止，却不敢说“不”字。 老王扶着柜台，意识渐渐恢复正常，小红是白话的，如果这下被鬼差捉了去，自己可没办法赔一个红衣女鬼给白话，所以摸索着，跑出了冥店。 小红看着老王跑了，心里更加害怕，边个人都没有，自己前途渺茫了。 “白老板，快快，快点，小红有麻烦了！”老王进宠物店，与白话叫喊道。 白话一愣，但马上站了起来，意识到了方才的鬼差，而小红是只小鬼。 白话和老王跑到了冥店门口，此时的鬼差已经举起了手，手里出现了一个球，里面空的，外面是网装的，网子上闪烁着火花。 这是要收了小红，它应该是地狱的。 “住手！”白话必须阻止，否则小红就会被收走，被带到地狱去。 牛头错愕，因为它是鬼差，在捉小鬼的时候，没有人敢对他说“不”，也没有人敢叫它“住手”。 好奇，回头一看，是方才宠物店的老板喊的，皱眉盯着白话，然后说：“是你叫的？” “对，是我叫的。”白话边走向冥店，向牛头鬼差靠近边说，“它是小鬼不假，但它也是我宠物店里的打工妹，它欠我的钱，没有还清我的钱，它那里都不能去。” “……”牛头鬼差很错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听着很迷糊。 白话也打量着冥店里的牛头鬼差，那模样，特别诡异，头是一只牛头，有长角，有大耳朵，脸也很长，鼻子嘴都是牛的，活脱脱是一只牛头接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牛头鬼差的逻辑很简单，是小鬼，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更不能和活人呆在一起。 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大家都得冷静，谁都不好惹。 “我是鬼差！”牛头对白话吼叫。 这四个字，很具杀伤力，特别是对于活着的，不想死的人来说，只要说出这四个字，是人都应该吓得远远躲着牛头。 但白话没有，阴阳有序，没错，如果小红还这里呆着，一直没有鬼差来找，说明了小红不会被捉走，至少暂时是不会被鬼差拿的。 “它是我的店员！”白话反怼一句。 牛头愣了，这个青年，鬼差早有耳闻，听其他部门的同事说，这青年了不得，虽然都没有见过白话的本事，一人说它厉害，不算，两人说，也不错，但说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当真。 “它是只小鬼，是我的店员，以身还债的，当它的债还了，你想怎样就怎样！”白话收声，轻声说，无论如何，这情况给人家一点面子。 牛头望着小红，身边虽然没有薄子，但足可以证明，小红着实还是自由身，否则那能容得它一只小鬼在活人的店铺里坐着。 牛头望着小红，也收了声，转身默默领着米白走了。 白话望着牛头离开，马上回宠物店，小红也趁机回到了宠物店。 “老板，谢谢！”小红站在白话的跟前，很委屈地说。 白话挥手，让它回驯化室，没说什么，白话只是庆幸，驯化室里有只小鬼没被发现，还有具尸没发现，否则麻烦就大了。 但无论如何，鬼差和白话，彼此都加深了对方的印象，这或许是件好事情，万一白话那天人间玩累了，想去地狱溜达溜达的时候，总算有个熟人。 而鬼差的举动，让小红吓得不轻，真是胆小鬼，现在躲回到了驯化室。 白话坐在展柜上，方才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白话在等待，等待金乌的归来。 金乌终于出现在子午路了，这一路，可以说是披星戴月，翻山越岭。 而在路口，金乌看到了那只鬼差，它的身后跟着一条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于是嬉笑：“白话，到底还是亲自动手了！” 子午路一切如常，金乌走向白夜宠物店。 方才的事情，白话平静下来了，徐妍却还没有平静下来，鬼差，等同于手里掌握着人的生死，惹毛了，就不好了。 金乌走到宠物店的门口，玻璃门打开了，白话抬头期盼，而钻进宠物店的是条狗，又出现了瞬间的失望，可发现是条金毛时，定眼一看，不由得欢喜， 白话想金乌，金乌也想白话，它们的这种感情无人能替代。 金乌奔向白话，笑着，可着劲地摇晃着尾巴，连屁股都跟着在动，在白话的跟前转来转去。 白话蹲在金乌的跟前，金乌仰头舔着白话的脸。 徐妍看着这一幕，她与阿泰的情感也是这样的，而且现在的阿泰和金乌一样，是只灵宠。 “怎么样？有收获吗？”白话的一句话，打破了亲热的气氛。 金乌消停了，望着，默不作声，然后去了驯化室里。 宠物店由徐妍看着，白话跟着金乌到了驯化室里。 金乌趴在方桌上，从嘴里吐出了水獭，而且身上还有水。 水獭，这种动物，在白城是没有的，动物园也没见到过，而且白话也真没出过几次远门，打量着方桌上的水獭，说实话还是很可爱的。 这东西，白话期待已久，说什么都得先驯化出来，活物才好玩，现在一只阴灵，连自己的话都不会听的。 姜娅把驯化工具都拿出来，白话马上驯化水獭。 驯化结束，白话出驯化室，而金乌在驯化室里休息，关门打烊，白话只等着水獭苏醒过来，就可以带出去捕捉水下的阴灵了。 第617章 买大房子 午饭的时候，方桌上的水獭还在睡，白话摇头经过，下午去钓鱼的时候，水獭依然还在睡。 也对，没有谁见过一只水獭喝酒的，或许在喝酒的时候，这小东西，还以为白话给它喂毒药呢！ 不是每次去钓鱼，白话都会去钓场，毕竟那里要钱的，而且每次都可以钓到鱼，回来之后，自己又没地方处理。 下午徐妍没有跟来，大概是去找房源了，金乌倒在守候在身边，连同黑猫玄武也来了，每次钓鱼回宠物店，一点点的鱼腥味，黑猫玄武都能闻得着，然后纠缠着白话，希望他能变戏法一样，变出条鱼来。 可每一次，黑猫玄武都以失望而离去。 今天，黑猫玄武学聪明了，跟着白话一起来了。 大河边，还是平时白话钓阴灵的地方，这个地方，算是风水宝地了，由于白话常来，这里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人迹。 野外垂钓，而且是活水里垂钓，常常钓上来的是小鱼，而白话又不是为了钓鱼而来垂钓的，所以像以往，小鱼儿，白话会重新抛回水里，养肥了再钓它们。 今天下午不同了，每一次提杆，黑猫玄武就眼巴巴地盯着出水的鱼儿，比白话都兴奋，白话取下钓，就会把小鱼给黑猫玄武，这也算是给它的回报。 金乌对鱼没什么兴趣，而且是生死，只是在旁静静地陪着白话，打发时间而已。 …… “有收获吗？”晚饭的时候，饭桌上，金乌埋头啃猪蹄，白话边吃边问徐妍。 徐妍确实看过几处房子，但都不如意，白话没去，也没有给个建议，所以只是观望一心态，先看看，然后进行比较。 “我觉得吧！你得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徐妍问白话意见。 白话沉思，他是个在孤独院长大的孩子，房子和家一样，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概念，即使到了现在，白话也没有家的体会。 可对房子有过想法，孤独院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只有那张小床，现在他可以要求更多了。 “大……”白话只说了一个字。 也是所有国人的期房，现在连车都越靠越大了，白话的这个想法太正常不过了。 “多大？”徐妍笑了，总感觉白话像个土豪，爆发户。 不管徐妍怎么理解，而且还代表多数人，不过白话已经想好的事情，而且很早就这么想了，那就不大可能会改变，而且现在白话的存款，别说卖大房子，就是在白城随便挑一座别墅，也不够他花的。 “越大越好！”这话更土豪。 徐妍又低头笑了，徐妍的家境很好，她家就相当于小别墅了，在白城已经是相当不错的。 白话还有另一个想法，第一次，徐爸爸徐妈妈拒绝白话，是看到白话只是一个宠物店的掌柜，宠物卖再好，不过如此，可他们想象不到，其实白话做宠物生意，不是随便一个经商者可以比较的。 那时，白话心底默默地承诺，要给徐妍最好的，要幸福，现在只是用钱能说明的，都已经不是问题。 “我想说的是，无论是那里的楼，面积最好大点，我们的活动空间大，宠物们的空间也大。”白话真正表述观点。 徐妍何尝不想大，但是大有个问题，打扫起来非常麻烦，很累。 “太大，到时你打扫吗？”徐妍嬉笑问白话。 大概这个时候，白话应该盟誓，而事实上是，白话根本不需要，甚至根本就没想到过打扫的问题，宠物店一样，白话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到时家里大概也一样的。 “这不是个问题，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买栋别墅。”白话正式表态，是心声。 “别墅……”徐妍惊掉下巴，大可以理解，但别墅这玩意，有好处也有坏处，于是说，“单栋不好吧，到时孩子都没地方去玩，独门独户的。” “那现在的楼房里，有多少孩子会串门呢？各自回家，大门一关，家就是自己的天地。”白话如实说。 白话说了一个社会普通现象，城市不比农村，出门一吼，大把的孩子聚集在一起，玩泥巴，跑皮筋。 想了想，白话说的好像有道理，然后徐妍点头：“那好吧，既然有方向了，我就不迷茫了！” 饭吃完了，白话又坐不住了，大概白话须要一个孩子，这样，为人父母了，闲的时间就不多了，够折腾了。 白话又开着车出去垂钓，只是多带了一只宠物，水獭已经苏醒了，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的，自己属于谁。 老地方，白话坐下，却不抛钩，今晚不是白话表现的时候，而是检验水獭本事的时候。 “现在，你到水里去，捉鱼上来！”白话托着水獭的下巴，与它说。 水獭叫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然后自己移到了岸边，扑通跳到了水里，溅起水花，消失在水面上。 同是捕鱼，但物种不同，结果就会不同，水獭一入水，只看得见水面上水波晃动，然后一只头探出了水面，一条鱼咬在水獭的嘴里，爬上岸丢给了白话。 黑猫玄武看了，乐得不行，扑上去就咬，三两下吃完了。 “……”白话沉默了，大概是自己没讲清楚，水獭真的捕捉上来了一条鱼，是活鱼。 “听着，我要的不是活鱼，而是鱼的阴灵，而且不是一般鱼的阴灵，像草鱼，鲤鱼，鲫鱼这类，我不稀罕，我不要，我要有观察价值的阴灵，听明白了！”白话托着水獭的下巴，郑重地告诉它。 “……”水獭望着白话，眼神很飘，大概在说，你不早说。 跳水运动员再次入水，这回大概更有经验了，水花很小，入水姿势也不错，可以打个九分。 瞬间消失在水面，已经看不见水獭的影子。 水獭到了水下，看到的又是另一副画面，如果按白话的要求去找，水獭大概要更换一种模式，所以它看到的，会潜意识地忽略掉活物，只有阴灵与小鬼。 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遛鱼。 第618章 喜提金鱼 没错，是遛鱼，是几条金鱼，红色的，每一条金鱼的嘴里都咬着一根线，而线的一头，是只小鬼，在水里如在陆地上一样行走。 水獭到达宠物店，晚了两天，否则它会认出这个小鬼是谁，它的金鱼又是怎么回事，就是到过白夜宠物店的小鬼，而金鱼也是白夜宠物店里买的。 水是载体，如果这模样到达陆地上，那被小鬼牵着走的鱼，就飞在空中了。 以水獭的目光看，这个水下世界真的很奇妙，是从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观，这得归功于白话，如果没有白话的驯化，现在的水獭，还在邻国的水域里捕鱼吃。 遛鱼的小鬼不是重点，看完这一幕奇观之后，水獭开始在水下搜寻。 水底，从来不缺少鱼的阴灵，但要以白话的要求去找的话，水獭目光所及处，是一片荒凉。 根本没有值得观赏的鱼，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些长相奇特的鱼了，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缺少这种鱼，很大部分鱼的死亡都是非正常的，不是被猎食者捕杀，就是被人类捕杀的，死相不足以成为观赏。 白话看着水面，很平静，等待着。 金乌盯着水面，很平静，不关心。 黑猫玄武盯着水面，好期待，舔着嘴。 白话都可以金上观赏鱼来，而入水的水獭却找不着，这不能怪水獭，而是归功于白话个人，一个幻灵师的作用，甚至握着杆使劲地想，想美丽的鱼咬钩，渐渐地就可以实现的，但水獭不是幻灵师，靠是还是本能。 水獭游出了很远，都没有收获，然后钻出水面，回到原处，看到嘴里没货的水獭，白话有些失望。 “看样子得换个地方了！”白话摇头叹息。 “白话，你应该抛钩。”金乌建议。 可是鱼杆在车上，白话根本没有带过来，就让水獭在水下练习一吧，就算没有任何收获，对于水獭来说，也是种适应的机会。 回到宠物店，黑猫玄武只吃到了一条鱼，很失望。 …… 宠物店里，两只水箱里的鱼基本还在，只有那个淹死鬼买去了几只，现在白话得把自己拥有鱼的消息发出去。 坐回到展柜，直接上硬方向，在“普道天下”微信群里发了则消息：白夜宠物店，现有观赏鱼出售，另接受定制类业务。 “白老板双活了耶，大家来看！” “……”白话沉默，然后关掉界面，省得这些人拿自己开涮。 “看什么呢？”白话看到徐妍拿着手机，又拿着些广告在看，白话凑近。 这姑娘也和白话一样闲，说起买房，那行动效率相当高，不仅在手机上找，发消息招惹房产经纪，一边在看广告上的户型，好像万事俱备，只差现房了。 白话望着徐妍，这是个很好的姑娘，如果不是跟着白话，或许她会更美好的前程，就为此，白话应该要付出更多，那所是两套房。 “怎么样，看上合适的吗？”白话见徐妍这么认真，自己也应该提供些意义，供徐妍参考。 其实白话没有进过多少人家的家，也没有跟着房产经纪看过几个户型，对于这些东西，多半在纸上发现。 要具体提出意见，白话也困难，所以此刻与徐妍商量着来，是最好的办法。 “这个你看看，怎么样？”徐妍把一张楼盘信息单给白话。 白话一看，还是电梯房，不是别墅，也对，徐妍还没来得及去找别墅的经纪，可网络上一发布消息，向来无所事事的徐妍，突然变得像总理那么忙碌。 也像大老板一样忙，手机开始响，一个个电话不断。 白话之所以不喜欢这个活，就是因为一但开始，好久都不得安宁。 “这个算了吧！”白话发觉是电梯房之后，就拒绝了再看。 或许是微信群里发的消息立杆见影了，马上就有了客人来买鱼。 “老板……”来的是个人，进门叫人，很客气。 白话微笑点头，示意客人随便看。 当客人在看宠物时，白话又打量起了客人，只要是活人进店，白话得有所选择，不是每一个进店的活人都是宠物店的潜人客户，一些是没有资格购买灵宠的普通人，这些人必须排除，而且得想办法拒绝。 来的人是位男子，五十岁的样子，偏胖，尤其是他的肚子，穿着夹克上衣，手腕着戴着一串十八子。 天地万物皆有灵，白话又是个幻灵师，可以通灵，要知道这名男子是什么人，太简单了。 “这是位合适的顾客！”白话得出了结论，是通过自己幻灵师的能力，潜入它的意识里了解到的。 “老板，这鱼我请了！”男子抬头与白话说。 知道规矩，这样的人不是顾客，谁是？ “没问题，几条！”买鱼的人多数不会买一条，这又不是菜场，至少成双买。 “来个七八条吧！”男子指着养着金鱼的鱼箱说，下面一级的鱼箱，根本没人关注，谁会用鲤鱼或者鲶鱼当作观赏鱼呢！ 白话到了水箱边，然后拿了小网子，从鱼箱里把金鱼都捞了出来，每一条捞出水，都递到脸前，动动嘴皮子，这是设定主人，然后装在一只塑料袋子里。 八条鱼，装好了，袋子里还有水，灵宠也不能离开水。 白话向徐妍伸手走过来，接下名片，转交到男子的手中。 交易只差付钱，男子知道规矩，出了宠物店，片刻之后，白话就收到了全款。 本来拥挤的鱼箱里，这下宽松多了，白话需要更多的鱼。 “喜提八条金鱼！” 手机有动静，刚好白话拿出来看收款情况，恰好是“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消息，打开，一张图片，和一则消息。 普道天下群，其实是很有效率的，就像现在的效率，白话刚刚发消息，就有了生意。 “恭喜！”白话回复一条。 后面马上更多人发出消息，但白话没心思看，在这里，会来消费的，自然会来，拦不住，别人也抢不走，不会来的永远不会来，处在观望的，不是看白话，而是看其他道友。 第619章 水中尸体 八条鱼，白话收获了四万块，这是什么鱼，金鱼吗？金子做的鱼吗？敢卖五千一条？ 收获四万，而白话的成本呢？就是店租水电，这点都是非常非常小的成本，而至人力，这个反正白话闲得没事干，本来就干这个的，而店铺里其他的东西，那个是要付工钱的？ 徐妍，名誉上是员工，要付工钱的，但白话好像很久没付过了，而徐妍在白话不在的日子里，已经收过了宠物款子，白话也没有索要，两者都没有提及，这就是默契。 宠物店里，又来了客人，而进来的是一条白色的萨摩，看到这条狗，白话就知道它身后有人，这条狗是灵宠，而且不止一次回娘家了。 白话看了一眼徐妍，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她应该知道，这条白色的萨摩耶是谁家的狗狗。 徐妍没有过分的反应，抬头望了一眼，没有人进来，又重新低头了。 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生活过的不是以前，而是未来，徐妍非常清楚，也是给予了白话足够的信任，一切都是从信任开始，否则徐妍不会介入这份感情，毕竟在许姝之前其实已经有了个胡蝶。 片刻之后，徐姝走进了宠物店，目光是定在萨摩耶身上，很尴尬，并不是她所愿的，她并不想来，只是萨摩耶想来，大概知道白凡回来过，它也想回来看看。 萨摩耶到底是走到的白话的跟前，仰头用鼻子蹭着白话的手，许姝也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了白话。 “许教授，好久不见！”白话本着进门是客原则，向许姝打招呼。 许姝有些尴尬，那夜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记忆犹新。 “生意怎么样？”到底是高素质的人才，很快许姝就调整过状态来，目光在宠物店四处游走，一边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回答：“还可以！” 萨摩耶回到宠物店，仿佛是对一切都陌生，又仿佛在检视一切，到处拿着鼻子去试探，真有回娘家的感觉。 “徐妍，好久不见你回学校了！”许姝主动向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搭讪。 徐妍此时，见许姝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抬头微笑道：“许教授，我已经毕业了！” “……”很尴尬，学校里，那么多学生，而且许姝又不是徐妍的专业课老师，所以一个学生毕业了，她并不都知道。 无论如何，宠物店里的气氛都有些尴尬，或许不常见的缘故，许姝看着萨摩耶到处转了一遍之后，就领着它走了。 “生气了？”白话坐在展柜上，把头探向徐妍笑嬉嬉问。 徐妍抬头盯着白话，脸上分不出喜或怒，她淡淡说：“没有！” “……”女人的心思太微妙了，白话琢磨不过来，好在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到了，白话赶紧关门了事。 白话答应过许东来的，给予他和小青的见面机会，也许过赠送金鱼，可现在宠物店里的金鱼都被买走了，白话现在须要鱼的阴灵，金鱼的。 宠物店里的帮手越来越多，如今又增加了一只水獭，白话就更有机会偷懒了。 驯化室里，灯光下，一切都在视线中。 “水獭……”白话还没有给水獭起一个名字，所以呼唤不方便，现在应该起个名字了，于是走向方桌，水獭趴在方桌上望着白话，这个青年就是它的主人。 “给你起个名字吧！”白话呢喃，抚摸着水獭，现在它身上是干燥的，可以感受到它的皮毛，“小赖。” 白话总算给水獭起了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一听真分辨不出来是人的还是灵宠的，就这样，有个名字总比直接叫“水獭”好得多。 “今晚，你出去一直，捉几尾金鱼回来。”白话告诉水獭说。 水獭仰着头冲白话点了几下，它是同意了加班。 “你也去！”白话又对金乌说，水獭可以捕捉水下的阴灵，但不方便携带，金乌去了可以把阴灵完好无损地带回宠物店。 “还有，你们……”白话指着店铺里的尸和小鬼说，“今晚都出去透透风，算是放假一样，但别玩太疯了，及时回来。” 这是白话第一次让驯化室里的尸和小鬼都出去透风的 白夜宠物店里，驯化室走出了尸，小鬼和灵宠，它们组成了一支队伍，走入深夜的街道深处。 …… 深夜的白城已经相当安静了，夜风习习，很凉。 一伙东西在大街上走，尸啊，鬼啊，都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此行白话突发善心，让它们都无所适从，单纯成了走走。 金乌和水獭是今晚的主角，所以姜娅它们都跟着水獭。 流经白城的河流很长，有支流在这里汇合，造就了一条大河，河的一端是大湖，大湖连接长江，进入大海。 地理位置优越，即使这里没有白城死亡的死的阴灵，也大概会有海里或者湖里的阴灵逆流而上，游到这条江里来。 沿着河堤走，进入一片荒芜，鲜有人迹，尚未开发的河堤，这里杂草丛生，护堤的大树成萌，竹子芦苇长势茂盛，只是这个季节，万物大都凋零。 这种地方，对人与诸多动物来说，进出困难，但对于一只水獭来说，大概很适合生存，转眼间，水獭就消失了。 一声轻微的消声，大概水獭已经入水了。 没有人工干涉的河堤，很容易被水侵蚀，水不断往里侵蚀，下面就会形成一个空洞，一直往河堤里挖。 水獭入水，马上往被水侵蚀的空洞里找，里面肯定有很多鱼藏在里面。 黑夜里很黑，而且又是洞中，所以一点光亮都没有，可这难不着水獭，在这种环境里，以过驯化的水獭，看眼前的景象根本没有障碍。 钻到水里，往里游，里面确实很多鱼，而且形成了一个奇观，很多鱼聚集在一起，在啃食什么东西的尸体。 水獭向那群鱼游去，警觉的鱼马上逃开，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连水獭都吓了一跳，是具尸体，是具人的尸体，穿着衣服，露在衣服外的脸，手都已经被水泡得发白，躯体也肿起来了，卡在洞里，无法再飘出去。 第620章 猜想 水獭也怕未知的东西，它从来没有见过在水底的人，所以吓得逃也似的钻出了洞，浮出水面，爬回到岸上去。 任何动物对未知都会产生恐惧，何况是远离人群的水獭，在看到一个特别的人时，它根本没有见过像水底下那样的人，它也不知道，那其实是个死人，而且尸体在水里泡了很多天了，如若不是冬天，这会估计早就腐烂了，白骨化了。 恐惧让水獭惊慌，水獭的惊慌被所有东西觉察，金乌看在眼里，但不知道水獭怎么就会惊慌，遂问道：“吓成这样，见到鬼了！” “……”水獭的回答是差不多。 金乌听完水獭的描述，自己跳到了水下去看个究竟，结果和水獭所描述的差不多，金乌上岸，抖干净身上的水。 “报警！”金乌与姜娅说。 姜娅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或许只有报警了，或许这具尸体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在水里。 金乌看过水下男子之后，它皱眉想着，尽管那张脸被水泡坏了，可那模样好像是见过，到过宠物店买金鱼。 报警的事情，姜娅来做最合适了，她是具尸，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所有东西都离开河堤，不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破坏痕迹，当然，那具尸体应该不是从这里抛到水里的，只是在这里被卡到了水底。 “喂，我要报警……”姜娅握着公用电话说，然后把发现尸体的地方的位置告诉警察，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由于出现了尸体，而且位置也说得明确，只是这个冬天里，谁会到水下去，看到一具卡在水底的尸体，这是个迷？ 命案是很大的案子，所以接警之后，警察就马上到了现场，并进行了搜索，果真，大水底找到了尸体，并搬出水，放到了岸上来。 …… 白城是座城市，但现代化信息流传很快，第二天，很多市民都知道，在某处发现了一具男子的尸体，而且尸体已经被泡了很多天了。 白话知道这个消息，不是通过新闻，而是金乌直接告诉它的，昨晚没有任何收获，水獭没再下水，当然不会有金鱼的阴灵，带回来的，只有这么一个消息。 “这就是你们空着手回来的理由？”白话想要阴灵，而且很急，所以有些不满金乌的做法，至少在这群东西里，金乌算是个头。 对于白话的抱怨，没有东西理会，这事毕竟已经发生了，怨就怨那具突然出现的尸体。 “你说，那是我们宠物店顾客的尸体？”金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白话，白话困惑问。 “对，就是那个买了三条金鱼的顾客，听小赖说，那只小鬼还在水底遛过鱼的。”金乌告诉白话知道。 白话皱眉，这么巧，不会是那只小鬼故意的吧！ 新闻上，白话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在尸体的身上，找到了死者的随身物品，里面有身份证，这名男子不是白城本地人，现在发布消息寻找死者家属，所以身份证上的照片被登了出来，白话通过这张小照片，忘记里有模糊的印象。 至于死因，等待法医尸检结果。 很快，警察试图找到报案人，这事很诡异，报案人怎么会知道水底下有尸体，结果在一家小声部找到了报警的电话，是部座机，而这个小卖部，在深夜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根本没有人在。 信息一发布，很多人就在猜测，犹如开玩笑一样说，是不是死者的阴魂回来报的警。 白话不相信，宠物店里的很多东西都不相信。 至于案件，白话大可不必去理会，当然他也管不着。 宠物店里一切照旧，白话依然是管人间不管的事情，大概今晚那个在水底下遛鱼的家伙会再来宠物店，如果那时，白话有必要去询问一下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许可以向相关部分提供一点线索。 驯化室里，水獭在休息，这只灵宠，自从到了白夜宠物店，没有给白话创造任何的收入，不过，现在倒是带来了命案。 店里有小红看着，老王又喜欢八卦的男人，他也得知了白城命案的事情，跑来找白话询问。 老王和白话在外头抽着烟，老王故作沉思地问白话：“白老板，你说，河里的死者是不是也成了鬼，然后回来打电话报警的。”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白话如果不是事先得知，看到这样的报道，大概也会这么去理解。 “你想多了！”白话直接告诉老王说。 老王就皱起了眉头，既然白话这么说，那大概白话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白老板，你是不是知道？”老王盯着白话看，白话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自小都是，因为在孤独院里，说谎的孩子容易受欺负，连院长都不帮忙的。 白话学会了掩饰，当老王这么问的时候，白话恰好吐了一口烟，把自己的表情模糊了，老王从白话的脸上，在那瞬间并没有看出什么信息来。 白话盯着老王，显然老王已经认定了白话知道，无论白话如何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于是说：“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 “……”老王沉默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不拿到面上来。 抽完了烟，白话把手里的烟蒂扔掉，想回宠物店，省得老王没完没了追问自己，自己也懒得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听起来越邪乎。 就在白话转身的瞬间，目光被子午路一端的影子吸引了，再也收不回，那头来了一位男子，面色苍白，衣着看不出来颜色，嘴里鼓鼓的。 白话皱起眉头，努力想看清楚些，老王错愕，顺着白话的目光寻去，有符在身上的缘故，老王也看到了那头来的男子。 新意上的死者照片是打了码的，但配有一张身份证件上的照片，所以老王也依稀可以看出点门道来，不由得惊愕，马上退回到了冥店里。 无论有什么事，那怕是危险，在冥店里会安全些，大概小红会护着自己。 第621章 公平世界 身影步步逼近。 白话也没必要在宠物店外面站着，钻进了宠物店，到店铺里等着，想必这只小鬼今晚的目的地依旧是宠物店。 宠物店里，徐妍坐在椅子里，抬头看了一眼白话，白话径直回到展柜上坐好，提醒徐妍一句：“有客人了！” 独立展柜上蹲着的黑猫玄武，两只眼睛盯着门，耳朵竖起来，只着外面的动静。 小鬼脚不着地的，所以一般不会产生脚步声，但金乌听到了一滴一滴的水落地的声响，这个声音不陌生，前些天它听过。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高呼。 “知道了，知道了！”白话比黑猫玄武早看到这只小鬼，其实通报是多余的，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小鬼进来了，与上回不一样的，是它的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塞了好几个鸡蛋似的。 “噗——” 嘴里有东西，小鬼说话不方便，突然仰头，双手掬着举起，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手里，是那几尾金鱼，小鬼居然把它们含在嘴里，携带着水，这样，金鱼就不会离开水，也不会死掉。 “白老板……”小鬼与白话打招呼。 白话望着这只小鬼，它的躯体发白，但没有出现浮肿的情况，或许它只是死在岸上，被人抛尸到河里的，并不是死在水中，只是后来它选择在到水里去。 面对这只小鬼，白话可以问它死因了。 “白老板，谢谢你帮我找到尸体！”小鬼躬身感激白话道。 白话微笑点头：“不客气！” 其实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不是水獭去那片鲜有人迹的河堤上捕捉阴灵，或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水下的尸体，当尸体理腐料些，都会成为水下鱼儿的饲料。 尽管小鬼知道，不是白话本人发现它的尸体的，但它感谢的依然是白话，因为白话才是主人。 “你怎么会到水里去？”白话问小鬼，看了一眼它的身上，水在不断地往下淌，地上已经积起了些水来了。 “欸……”无奈的叹息，“死在水里！” 出乎意料，如果在白城，有人落水，肯定会有人发现的，怎么可能连尸体都泡了很多天才被人发现，如果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抛到水里的，成功掩人耳目了。 小鬼的双手依然掬着，形成一个瓢，站在白话的跟前。 白话拍了拍身边的展柜，这会展柜上没有灵宠，都到地上玩去了：“坐这！” “谢谢！”小鬼坐到了白话的身边。 白话往小鬼掬着的手里瞟了一眼，只有一尾鱼了。 “另两条鱼呢？”本来有三尾的，买的时候就是，现在怎么成了一条。 灵宠是寿命是不由地狱管的，如果没有外界作用，灵宠的寿命可以无限期的，现在的小鬼手里只有一尾鱼，那其他两条呢？留在河里，小鬼在河里没有家，到处游荡的小鬼，留在河里不可能。 小鬼苍白的脸颤抖着，大概又是一件令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它摇头，两行液体从它的脸颊落下。 小鬼是没有眼泪的，大概它长期泡在水里，用水作了眼泪。 “被小鬼吃了！”男子望着手里掬着的唯一一条鱼，忍不着眼泪流得更多。 小鬼与人一样，有厉害的，有平庸的，吃灵宠，欺负其他小鬼的，自然是属于厉害的小鬼，或者直接说是厉鬼。 水下一个世界，犹如地上世界一样，存在的小鬼不只是一只，很多，在那个环境里，和地上一样，也会有小鬼欺负小鬼的事情。 “是谁？”白话突然有些气愤，其实小鬼的事情他是管不上的。 男子愣了愣，看出了白话的气愤，而今晚小鬼再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讲这些，只是想再买金鱼，让唯一的一条金鱼不孤单。 “就是杀死我的那两个人！”男子回答白话。 白话愣了，这还算公平，现在杀人者也死了。 “杀你的人，怎么也死了？”只是白话又更加好奇了，怎么都死了，那这案子就终结了，因为刑事追究人也完蛋了。 “溺水。”男子笑了笑回答，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公平，所以成了小鬼，它都不是一只厉鬼，并不难相处，对这个世界没有怨恨。 现在这样问，男子这样回答，白话懵了，应该听它好好讲讲，从头开始，白话突然想知道前因后果。 “你跟我讲讲，从头开始。”白话指着小鬼掬着的双手，下巴指向水箱，“先把鱼放下。” 小鬼笑了，把金鱼放到了水箱里，现在双手腾出来了，不那么尴尬了。 “我是外地的，一个很平凡的打工者，被结识的朋友介绍，到白城来谋一份事做，在这里安排了人来接我，但下了火车，上了接我的车，就发现自己被骗了，一个传销组织接的我，在车上，它们向我索要身份证件，我不给，结果在车上发生了争抢，车上了桥，在争抢中，我揣了一脚驾驶座，开车的人一下失误，跌落到了河里。” 白话皱眉，仿佛听说过这起交通事故，而且当时车上的死者是两名，好像没有这名男子。 “当时车上几个人？”白话问小鬼。 “三个，一个开车，一个和我一起坐在后座，抢我的证件。”男子回答白话，仿佛想到那时的情景，有些后悔，又有些气愤。 “你怎么又出了车外。”白话皱眉，因为车里并没有发现男子的尸体，当时事故车被吊出水，很多人还去了围观，毕竟这样的交通事故，在白城也不多见的。 “车子落水，我弄开了车窗，逃了出来，可是依然没有逃脱溺水的命运，所以在车里并没有我，更可怕的是，我根本没有被发现过，事故一直以为只有两个人。”男子又叹息，如果水獭没有发现它的尸体，或许它永远都不会被发现是死在水里的，而且家人也永远不会知道它那里去了，最终只会以失踪定义。 现在白话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有气愤了，因为这种事情造成的后果，总是离不开一些人的不作为。 第622章 现世报 上苍总是公平的，地狱总是公平的，丧尽天良者，得到了现世报，这让男子没有过分的怨恨，也让这个世间少了一只厉鬼。 可恨，无奈的是，现在的这只小鬼依然受着那伙人的欺负，世间的现世报来过，可阴间的那份呢？ 对世上不平事，还心存气愤，说明白话还活着，而且有知觉地活着。 “对不起，跟你说了些无关的事情，白老板，再给我两尾鱼吧！一尾太孤单了！”男子突然站起来，很尴尬，让白话听些气愤的事情。 他是好人，现在是只好鬼。 连鱼都会关心得那么细心，还想着鱼的孤单。 “好的！”白话在想现世报的事情，而男子却在想鱼。 白话起身，到水箱边上去看，其实水箱里已经没有金鱼了，都卖光了，现在只有男子的一尾鱼在里面自由地游动，白话好尴尬，因为宠物店里没有存货了，于是说道：“对不起，现在没有鱼了，要不过几天再来，我送你两尾！” 白话突然善心大发，要赠送男子两尾，这让店铺里的金乌都有些错愕，而且这不符合规矩。 “白话，这不符合规矩呀！”金乌提醒白话，当然，金乌的话依然只有白话可以听见。 白话听了金乌的话，笑了笑道：“别跟我提什么规矩，如果这个世界都有规矩，所有人都照规矩来，那它怎么会在这里？” “愤青……”金乌低头，把头抵在前爪子上，喃喃。 幻灵师，一但幻灵师怎么不可能自立规矩，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白话就要自立规矩，第一条就是，灵宠可以白赠，只要白话喜欢。 “……” “……” 男子愣了愣，错愕，徐妍也愣了，白话的这句话很突兀，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不好意思，你过几天这个时候再来，我保证送你几尾漂亮的鱼。”白话再次微笑对男子。 男子继续错愕，这老板变脸太快。 白话其实还有其他的想法，就现在眼前这位，老实厚道得没法说，做鬼都受人欺负，就是现在有鱼，给它也会喂了其他小鬼，要不等着白话收拾了那两只小鬼之后，再说，要多少都会有的。 小鬼来就来买鱼的，现在要空手而归，自然有些失落，不过它没有多说什么，望了一眼水箱里的鱼，干脆也不拿了，寄在宠物店里养几天，反正还要来的。 “白老板，我的鱼可以寄养在这里吗？”小鬼知道白夜宠物店有规矩，而且自己的鱼养在宠物店，占人空间，所以必须事先说明一下。 白话点头，接受了：“当然可以，过几天记得来取就好了。” 男子微笑感激，然后转身出了宠物店。 宠物店里，接着来了其他的客人，徐妍在接待，生意也成了。 白话在驯化室里，看着驯化室里的一切，呆在这里面的东西，现在成了宠物店的一分子，成了白话的亲人朋友。 “我们出去捕捉阴灵。”白话对驯化室里的东西说，白话答应过许东来，要让他见女友，还要送金鱼，现在宠物店里没有阴灵，所以就出去捕捉。 宠物店关门了，白话领着一伙灵宠出门了。 水獭在岩上，在宠物店反而觉得有禁锢，但到了水里，却轻松得多，游在水里，潜到水下，看这个水下世界，活鱼相比阴灵来说，反而少了许多，只是像内陆河流很少有海鱼出现，如若不是改革开放，全国经济都发展了，交通运输都便捷了，可能现在都不会有海鱼出现在这里。 白话在岸上等，水獭在水里捕捉阴灵，当然，金鱼在水底到底是有的，不负众望，今晚水獭在水下成功捕捉到了几条鱼。 或许是白城河里发现了尸体，相关部分还在查，城市治安也在加强，白话看到了有警察在巡逻，半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出门的。 白话带着一条金毛在河边，至少在警察看来是这样的。 警车停下，手电照到了白话的身上，下来两名警官，向白话敬礼：“先生，这么晚了还出来遛狗。” 警官瞟了一眼金乌，金乌吐着舌头冲他们微笑。 “对，好久没遛了，所以今晚出来走走！”白话向警官解释。 金乌望着白话，这人还有脸说，遛狗的事情白话到底多久没干过了，白话不知道，金乌都记不清楚了。 “哦……”警官四处打探，这么晚了，而且天冷，外面真不见什么人了，警官伸手向白话说，“先生，麻烦你，身份证！” 白话是良民，没什么可怕的，而且身份证着实带在身上，马上掏，递给警官，一名警官拿着身份证马上去核对，另一名警官则继续站在白话的跟前。 片刻之后，核对证件的警官回来了，把身份证还给了白话说：“先生，身份证，谢谢配合，这么晚了，外面冷，早点回家吧！” 核对身份证的警官说完，马上示意另一位回车上离开。 看着警车驶远，白话与金乌继续向前走。 “老板，他们以为你是坏人！”姜娅在身边，可是此时他们看不到她，她目睹了白话被查身份证，于是说。 “我不是坏人，这种事情是常事，配合就好了！”白话摇头笑道。 继续向前走，人在岸上走，水獭在水里游，一路游去，捕捉到了阴灵就扔到岸上来，金乌收好。 不一会儿，白话还是有相当丰富的收获，在金乌的嘴里已经收获了许多只阴灵了，都是以观赏性为主的金鱼，白话绝对不会用水獭来捕捉活鱼。 本来黑猫玄武也要跟来的，但知道是带着水獭出来的，白话没有带鱼杆，上过一回当的黑猫玄武就赖在宠物店里。 江两畔的灯光照在水面上，随着波浪摇晃，反射出光芒。 水獭在水下活动，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水獭在水里的游动速度很快，皮毛也沾不上水，到了岸上，甩甩皮毛就干燥了，到底是灵宠，甩干皮毛不是难事。 水獭又游了一会儿，又遇上了熟人，只是这次，情景不同。 第623章 胖壮二鬼 脸还是泛白，水泡后的雪白，仿佛一触就会料的感觉，像豆腐脑儿一样。 衣服在水里显得飘逸，看不到滴水，它手里今晚没有线，身后没有三条金鱼跟着它，今晚它一只小鬼在游荡，在水里漫无目的游荡。 看到它，水獭想回到岸上告诉一声白话，细想，告诉白话又如何呢？ 跟着小鬼在水里游，小鬼大概没有发现一只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动物跟着自己，低头在水下走。 过了好一会儿，小鬼才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突然回头，才发现一只水獭跟着自己，有血有肉的水獭，而且能看到它的水獭，如若有这种东西存在，那只能是灵宠。 “白老板！”男子马上联想到了白话，因为只有白话才能弄出灵宠来，也只有白话才在关注自己，其他饲养灵宠的人不可能对它感兴趣。 “你是白老板家的灵宠吗？”小鬼驻足，转身伸手想抚摸水獭，水獭游到了小鬼的面前，止在它的手边，任由它抚摸，大概在回答它，自己是白夜宠物店的一员。 小鬼笑了，身体缓缓向水面上升，然后把头探出水面，果然在岸上看到了白话，和两只小鬼，一具尸，还有一条金毛犬。 小鬼没有奢望过白话帮助自己应付困难，所以看到白话出现在这里，它已经感觉很温暖了，什么都不说，也不去打扰白话，马上回到了水底下。 水獭在水里又游荡了一会儿，再给白话捕捉上来了几尾鱼，今晚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所以白话应该回宠物店了。 回到宠物店，白话马上就驯化阴灵，然后放着数尾翻着肚皮的鱼在鱼箱里，自己睡觉去了。 …… 有了鱼，白话似乎更能大气些地开门营业，坐在宠物店里坐等顾客上门，但马上就有了顾客光顾，黑猫玄武在独立的展柜上通报道：“白话，有客到！” 白话望着黑色门帘，门帘掀起，果然飘进来两个东西，对，是东西，甚至不是东西，他们白话认得，在白话重新找出之前的交通事故时，看过这两位死者的死相，由于事故发生后，它们在车里，很快车又被吊出水，所以它们的脸没有被水泡太久，没有出现发白的情景。 白话和它们不是仇人，但见了也分外眼红，如果白话能替代地狱来客，这时，白话能扑上去，把它们撕了，让它们再死一次。 “白老板……”进来的两位，气场很强，没怎么把白话当回事，或许它们只看白话当作一个普通的商贩看待。 白话没有回应，看着它们，尽管没在水里泡太久，但车祸中，它们并没有死，而是之后被水淹死的，身上有水，正往地上淌。 两个人，一个稍胖，一个很壮，胖的额头有伤，是擦伤，壮的有上有伤，也是擦伤。 “我们来买灵宠。”壮的走近白话，直接说。 白话望着这个男子，其实年纪应该不大，三十岁的样子，胖的也差不多年纪。 白话有生意了，而且白话是幻灵师，所以宠物店里的一些规矩，白话可以改改了，但白话在此时不愿意。 “滚——”白话指着大门说了一个字，富有情感地说。 两位很震惊，因为进门是客，它们大概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待遇，彼此相望，一时不知所措。 但它们怎么可能这么走出去，沉默尴尬了一会儿，那位壮男子不服气，反问白话：“为什么？” “因为你破坏了宠物店的规矩，你说了一个买字。”白话直接说出原因，这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傲骄了。 “宠物店的规矩？”壮男子缓了缓，其实来之前，它已经听过说，但它横惯了，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它的，从来都不守规矩，是社会上的毒瘤。 壮男子知道规矩，它不是不想守规矩，只是没这个习惯。 “老板，我们是客人，是来跟你做生意的！”壮男子就是不服，顾客是上帝，它有钱，怎么不可以任性一点呢！ “滚——”白话不听解释，指着门口喝道。 白话真气恼了，胖男子看不下去了，如果这样，今天就白跑了一趟，而且它听说，白话很厉害，否则也不敢跟小鬼做生意，甚至和鬼差也做生意。 胖男子服软了，向白话点头哈腰笑道：“白老板，别生气，我知道规矩，我来！” 胖男子拔开了壮男子，站在白话的面前笑道：“白老板，我们要请一只灵宠。” 白话抬眼看着胖男子，它额头上的伤口还是红色的，衣服上的水不断往地上淌，白话看不下去，没有下面回答灵宠的问题，而是说：“出去时，把地上的水收拾干净。” “你……”壮男子受气了，气不过，想必白话是决意要把自己驱赶出宠物店，想往前向白话理论，又被胖男子拦住了。 “放心，我们走了，地保证是干净的。”胖男子很周到，马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向白话递了过来，“白老板，我们初来，不懂规矩不要怪，麻烦白老板请给我们两只灵宠。” 白话看着胖男子手里的烟，是湿的，湿到滴水，显然这不是他的亲人烧给它的，而是带在身上一起车祸落水的。 白话举手挡回，拒绝抽小鬼的烟，而且是湿的。 “要什么样的灵宠啊？”白话漫不经心地询问。 “我们要两只可以在水下活动自如的灵宠，可以抓鱼的那种，是抓我们能吃的那种鱼的灵宠，要灵活，要厉害。”胖男子嬉笑告诉白话。 像它们这种恶棍，钱有的是，所以白话想了想，不打算拒绝这桩生意，钱照挣，灵宠照给，但得收拾了这两只小鬼，这回白话打算亲自出手。 这次的套路与上回的汉奸一样，照葫芦画瓢。 “水下猎手？”白话皱眉，仿佛是在思考应该用什么动物最好。 “对对对，就是水下猎手！”胖男子连连点头。 白话笑了笑，已经有了对象，于是说：“鸬鹚怎么样？” “行，就鸬鹚！”胖男子笑答。 第624章 天价鸬鹚 鸬鹚是海鸟，是擅长捕鱼的海鸟，对于两只小鬼来说，这可以满足它们的需求。 白话笑了，重新打量着两个东西，想着两只鸬鹚应该开什么价合适，可以窄干这只小鬼，又不能让它们去欺负其它小鬼弄钱。 这是个很难办到的事情，因为白话不可能知晓，也无处可查。 白话伸手向徐妍，徐妍递上一张名片，然后经过白话的手，名片上就多了信息，递到胖男子手里。 胖男子拿着名片一看，愣了良久，递给壮男子看。 “这不是抢钱吗？”壮男子看到价格上很气愤，显然又要与白话争执了，如果可以，它还能到物价局去投诉白话。 “对，其实请灵宠就是这个价，对于我挣钱来说，和抢钱真的差不多，不过比你们好，我们明码标价。”白话望着壮男子，其实已经有所指了。 壮男子咽了口唾沫，想再说点什么，又被胖男子拦住了，笑答白话：“没问题，我们办到，灵宠呢？” “对不起，宠物店里没有现成的鸬鹚，得定制，定制时间也定不了，鸬鹚的阴灵很不好找，如果要定时限的话，得另加费用！”白话开了个实价，但知道这两位很贪婪，否则也不至于猪内蒙了心，去做违法，伤天害理的事情。 胖男子相当无奈，因为看着白话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时限可能会很长，全凭白话乐不乐意，一但不乐意，可能遥遥无期，如果要有期限，那就得另加上费用，而且另加的费用越高，速度越快。 “如果我们加这个数呢？”胖男子竖起食指问白话。 “半个月。”白话瞟了一眼胖男子竖起的食指，随后应声。 胖男子望了一眼壮男子，壮男子也望着胖男子，两人肯定很懵，都加了一万了，怎么还得半个月，就不可以快点吗？ “那这个数呢？”胖男子再竖起食指和中指。 “十天。”白话回答。 加两万，还要十天，十天什么概念，很久很久。 “好了，我加这个数！”胖男子五指张开与白话说，应该是最后一次加了。 白话点头，他知道，这是加五万，可白话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个数，他说：“既然加了五十万，那就一个星期之后来请吧，而且这是最快的时间，我得加快寻找阴灵的速度。” 胖男子和壮男子对望，这是什么鬼。 “当然，你可以不请了，马上转身离开。”白话笑了笑，一副你爱要不爱，反正这是实价的态度，之后补上一句，“不过，还得付些咨询费用。” “……”胖男子和壮男子对视，这个世道真特么扯淡，这个人真特么牛逼，比自己都牛逼。 “行，我们要！”胖男子咬牙答应了，在那个世界，活人世界的钞票可花不出去，得有自己的事业，而它们的事业，就是河里的鱼，鱼的阴灵。 这当然也是非法买卖，因为阴灵的世界也有规矩，都属于地狱里的管辖，阴灵应该是地狱的子民，那怕是游荡在外的也算。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白话把鸬鹚卖给这两货，那捕捉了大量阴灵之后，地狱犬，阴灵差不是会来找麻烦嘛？ 白话不怕。 看着胖小鬼无奈地走出宠物店，看着壮小鬼无奈而气愤地走出宠物店，白话在后面掩面而笑。 在白话谈生意的时候，徐妍一般都不插嘴，而当两只小鬼离开了宠物店，徐妍就得找白话解惑了。 “白话，这样做好吗？”徐妍抬头，相当困惑，不知道白话为什么又把灵宠卖给厉鬼，而且明明知道那两只小鬼生前不是好人，死了也不是好鬼，“它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否则我怎么会那样漫天要价，你知道这两只鸬鹚卖了多少钱吗？”白话扬起下巴与徐妍道。 徐妍摇头，报出声的价格徐妍知道，但在名片上的价格，徐妍没看到过，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白话笑了两声，举起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八十万？”徐妍惊愕问，因为刚刚另加的费用都已经是五十万了，八百万不可能，大头鬼也受不了，八十万是最接近现实的数字。 白话笑着点头。 “这太离谱了吧！”徐妍很吃惊，因为宠物店里很少能卖到这个价位的灵宠，那怕是大老虎和大狮子也不能。 同样感觉离谱的，当然还有外面走的两只小鬼，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次忍了，不过以后来日方长。 白话收到了定金，三十二万到账。 而两只走在子午路上的小鬼很无奈，很气愤。 “你还真给？”壮小鬼问胖小鬼。 “要不然呢？你能弄出灵宠来吗？你能弄出个东西来发家致富吗？”胖小鬼多是无奈。 壮小鬼多的是气愤：“算了，这次就算了，等灵宠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了他！” “别冲动，小心隔墙有耳！”胖小鬼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壮小鬼小心点，这里还是子午路，鬼知道白话有没有让什么东西跟着它们。 咽下这口气，很难，所以从长计议是最好的办法。 “房子看得怎么样了？有合适的了吗？”白话刚刚收入三十二万，高兴坏了，趁着这股子劲，问徐妍。 “呃……”徐妍沉吟，“还在看，不过看过两个地方的，房子还算可以，就是位置不理想，离学校太远，去菜场不方便，所以正在考虑，有其他的房源也会去看。”徐妍到底是经过对比的，这段时间，徐妍可没少闲着，到处看房子，而白话只忙碌自己的事情。 “好，有时间我也去看看。”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笑了笑点头，心里明白，白话大概不会有时间，钱白话有的是，而且可以随便放到徐妍的手里，但时间不能。 “鸬鹚，这动物应该不难找！”白话已经在计划着找阴灵了，“不过，这事可以不着急，有一个星期呢？” 白话又耍起了小心眼来，如果宠物店里有了阴灵，那么白话就得驯化灵宠，有了灵宠，小鬼就会来找，那时不给它们不合适，没有合理的借口，如果都没有，那是无奈，就是事实。 第625章 小青 关了门，打了烊，白话到驯化室里看了一趟，鱼箱里的金鱼都活了，没有什么意外，如往常一样，白话吩咐姜娅把鱼箱里的鱼放到店铺里的鱼箱里去。 总算一天的营业结束，白话躺下睡觉。 …… 鱼箱里的鱼活了，白话蹲在鱼箱里看着鱼箱里的鱼，今晚还不是第七天的晚上，所以许东来不会再来，小青也不会出现，不过白话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小青的出现，和许东来的到来。 可明天就是了，所以白话必须先准备。 小青，小青在那里？ 白话不知道，此时的小青或许只是一个游魂，魂在那里谁都不知道，白话就得去找，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游魂，那一个又是小青呢？ 而小青又没有出现过，白话从来没有见到过。 “金乌！”白话自然又打起了金乌的主意，转身寻找，椅子边根本没有金乌的身影，至于上那去了，白话不知道，也没看见它。 “那条狗呢？”白话问椅子上坐着的徐妍问。 徐妍自然摇头，因为她今晚也还没有看到过金乌。 “不知道啊，我没看见呢！”徐妍只能如实回答白话。 白话摇头：“好吧，关键时候它就不见了，到那去找母狗了！” 白话在发牢骚，徐妍装作没看见，白话是无奈了，大概要自己去找了。 白话起身，黑猫玄武蹲坐在独立的展柜上高呼起来：“白话，有客到！” 白话转身，站在门口的鱼箱边上，玻璃门离得近，打开的瞬间，有一股阴气吹拂进来，掀起了黑色的门帘，风让白话打了个寒战。 掀起的黑色门帘外，站着一位女子，显然她的等级很低，大概新死，面貌保留着新死时的模样，很恐怖的面相。她的脸都坍了，一半脸都被撞平了，五官的一半都消失了，鲜血沾满了整张脸，连头发上都沾满了鲜血，正往发端流，然后一滴一滴往地上落。 穿着居然也是睡衣，看着是红色的，还好其实是白色的，只是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白话马上判断出来了，这个姑娘是高空坠落而死的，死相很惨。 姑娘缓缓地走进宠物店，对，她是走进来的，大概还没有习惯小鬼的生活，所以不能飘吧。 “你就是老板，你们……”姑娘大概也并未发现自己的模样吓人，直接从白话的身边经过，直向宠物店里走进去。 徐妍抬头，看了姑娘一眼，吓得打了个寒战，对，那模样着实很吓人，但徐妍马上镇定下来，因为她也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死的。 “老板，你们的金鱼怎么买的，我想买两条养养。”姑娘也不知道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好像就进了一家普通的宠物店一样。 白话笑了，这个姑娘如何看，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性格有些大咧。 “对不起，请问姑娘叫什么呀？”白话想起了许东来的恋人，于是问。 姑娘笑了，但此时笑起来，比哭都难看，毕竟一张脸都不完整，五官也分不清楚了，所以还是保持着不笑要好看些。 “叫我小青吧！”姑娘笑答。 白话一愣，与自己所猜测的一样，这位姑娘就是许东来的恋人小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小青不用去找了，就在眼前。 而此时，门外钻进来一条金毛，它就是金乌。 “对不起，小青姑娘，我们宠物店今晚不做生意了，明晚再来。”白话回答小青。 白话并不是不想卖金鱼给小青姑娘，但这时，如果把金鱼给了小青，明晚小青就不会来了，许东来就见不到小青子，那怎么兑现诺言。 “老板，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卖我金鱼？”小青很困惑，生意人嘛，怎么会拒绝做生意呢？ “就是说，明晚我会给你金鱼，今晚不行。”白话打量着小青姑娘的脸庞，然后皱眉说，“我宠物店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小青姑娘留宿一晚，明晚带着金鱼离开。” 小青姑娘不明白白话的意思，但她往地上看了一眼，宠物店里的灯光下，她居然发现了自己没有影子。 “啊——”小青姑娘惊愕，连退了几步，换了几个位置，结果都没有影子留在地上，“我的影子呢？” “你忘记了，高楼一坠吗？”白话想着，这件事情早晚都得告诉小青姑娘，现在她既然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那就趁机解释给她听，尽管可能她会接受不了，但总比一直懵着好。 “……”小青姑娘皱眉，她似乎在回忆。 “你仔细想想，认真想想……”白话在旁提醒小青姑娘，希望它能想起点什么来。 小青姑娘，记忆开始渐渐清晰起来，然后断断续续回忆起来了：“东来到我家，站在门外与我说，记我忘了他，我受不了，我不愿意失去，不甘心，我爱他，然后门外的声音消失了，我哭着，喊着，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向窗户跑去，往楼下看，我看到了他的人，就在楼下，楼道口，我想见他，想跟他说，我爱他……” 小青哽咽了，似乎才到了真正的伤心处，是永别时。 “最后，我见到他了，他就在我面前，但他的形象在我的眼睛里开始模糊了，渐渐地消失了……”小青忍不住了，终于哭出眼泪来。 “我死了，我是鬼……”小青哭得像个泪人，肩膀颤抖着，但看不到眼泪，或许混到了满脸的鲜血中，其实她根本没有眼泪。 “阴阳两隔……”小青抽泣，全身都颤抖起来了。 白话抬手，想拍拍小青的肩膀，但人鬼殊途，白话最终没有把手放到小青的肩膀上，放下手，对小青说：“小青姑娘，你还想见许东来吗？” “想想想，我想死他了，做梦都想！”小青连连点头，大概恨不得马上见到小青。 那么鬼会做梦吗？白话不知道，因为白话没有死过，没有做过小鬼。 “那你是想这样见他吗？”白话望着小青的脸问道。 第626章 小鬼美容 小青死后没再照过镜子，此时，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瞬间，双手颤抖，又想到了自己的死因，闭上眼睛，又落泪了。 “我这张脸，怎么去见东来，我是鬼，我怎么见东来……”小青掩面再泣。 这就是白话要留下小青的原因，如若小青这副面容见许东来，许东来恐怕要吓死，爱瞬间变成惊。 “你放心，留下来，我保证让你见到许东来时，面目一新，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他还认得你。”白话劝说小青。 听到白话这么说，小青不由得惊恐，因为敢夸这海口的，多半会是道士，道士是小鬼的天敌，不禁后退望着白话，随时可能转头就跑。 白话举手：“别害怕，我不是道士，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见完了许东来，你想去那里去那里，我也不干涉，我只想做件好事。”白话微笑说，试图让小青放松警惕，被人警惕的感觉不好受。 小青不置可否，连父母她都开始不相信，一个陌生人怎么能轻信。 “我不，我不……”小青大概想到了这个世界上，信任有时不值得一提，越容易相信别人，越容易上当受骗，她不愿意做那个傻子，因为世界上好人真的很少，不容易遇到。 可以看透小青的前世今生，可以把小青恢复原样，这种人太可怕了。 “你不愿意见许东来？”白话皱眉问小青，这才是小青的弱点，只有这个，才可以让小青配合。 沉默，小青陷入了沉思，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再见，来世，谁也不会再认识谁了，小青不甘心，因为上次见面，付出了生命才得以看上一眼。 “可是，东来见到我了，我怕……我怕他想不开……”小青到底还是有所担忧，那怕自己愿意配合白话，那许东来的将来怎么办，总不能拉着许东来一起到地狱，他还很年轻。 “这是人间，我是人，我不能把一个活人害死，否则我也好不了，所以你可以放心，见你一面，我会做好他的思想工作，保证他会好好地活着，未来会精彩。”白话作了保证，口头保证，如果小青要他拿出证明来，白话也拿不出来。 小青又沉默了，爱是自私的，但到了小青这里，变作了无私，她也想一直相爱，怎奈何过不了奈何桥头的孟婆一关，喝了孟婆汤，往事皆成空，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谁也记不得谁了。 “好，我答应！”小青终于点头答应了，反正剩下最后一天了，人间的这一天，她应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否则今天一过，她得去地狱，逗留人间很危险。 “那好，现在请你到后面去，它会带你去，在里面等我，宠物店打烊之后，我会来帮你解决问题。”白话指着金乌给小青说。 金乌趴着，听了白话的话，爬了起来，向驯化室里走，心里嘀咕：“白话就是喜欢管闲事，这管闲事就得从听故事开始，有些故事就不应该听，听了受不了，就感觉自己应该帮帮人家，现在好了，又麻烦了。” 小青跟着金乌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光线暗淡，里面的一切，对于小青来说依旧陌生，尽管它已然是只小鬼了。 …… 宠物店打烊了，白话关好了店铺的大门，准备去驯化室里准备修复小鬼的面貌。 小红回到了驯化室，见里面多了一只小鬼，此时的驯化室里已经有三只小鬼了，小青看着小红和青莲，这两只小鬼，尽管死相也很惨，但此时看起来，一个美女，一个帅哥。 小青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如若不是白话提醒，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鬼脸很丑，丑到吓着自己。 白话进了驯化室，而此时的方桌上，姜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工作，修复阴灵的那套工具，至于给小鬼美容，用这套管不管用，没人知道。 白话心里也没底，只希望能糊弄过许东来的眼睛。 小青坐在方桌旁，对方桌上的工具很感兴趣，打量着，甚至拿起来看看，纸，麻杆，浆糊，这些东西和扎纸人用的工具与材料是一样的。 白话坐下，金乌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小青，把椅子拉出来些。”小方桌不足以成为手术台，太小了点，而且小青的其他部分不须要修复，关键在脸，小青坐在椅子里也可以完成。 看着小青把椅子放好，重新坐下，端坐好，就像等着师傅理发的一样，白话才与姜娅说：“姜娅，今晚你来吧！” 白话非常清楚，自己不是道士，与小鬼接触已经算是造化了，不想与小鬼有更多的接触，而且小红的脸现在白话看着虽然不吓人，但依然觉是血腥恐怖。 姜娅到底是鬼手，相比白话的一双人手，应付这种工作，灵巧了何止百余倍，简直就是出神入化。 姜娅拿起了纸，它放弃了用麻杆，糊上纸之后，再用纸作填充，让小青的脸得以充实起来，当轮廓出现了，再描上眼睛耳朵，涂上颜色，再把另一边脸上的血清洗掉。 “老板，你看这样行吗？”姜娅感觉自己做得很好，些许得意地问白话。 白话摇了摇头，修复小鬼可不能用修复阴灵的心态，毕竟这将会是有生命力的存在，所以白话觉得不够精致。 “脸稍显大了些……”白话发觉修复的那半边脸比没修复的半边脸要肿一些，没有理由会这样，即使小青生前常以泪洗脸，但这只是眼睛的问题，不会转移到脸上。 “老板，那我再弄一遍！”这种情况，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重来。 徐妍没有跟到驯化室来看，这种场景她不习惯，看着心里发毛，晚上都会做噩梦，所以宠物店打烊之后就睡了。 “老板，这样呢？”小青第二次修复完，问白话。 白话仔细观察着小青的整张脸，现在胖瘦显得更合适些，只不过依然可以一眼看出是纸糊的半边脸，当然阴灵修复之后，也是这种结果，现在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施以符咒，让符咒的威力让小青的脸变得真实。 第627章 等他共赴黄泉 符咒这种高等的技能，其他东西尚未掌握，白话只得自己来，施完咒语，小青的脸突然变得真实了，犹如小红和青莲的一样，像它们自己幻化的美丽脸庞一样，真实自然。 “你很漂亮！”白话不由得夸赞，是给小青信心。 小红抚摸着脸，只能用双手去感受，小红又给她拿来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小青脸上才有自信的笑容。 “谢谢你，白老板！”小青在宠物店的驯化室里，已经了解到了关于白话的一切，现在它更加信任白话了。 白话微笑点头，起身要走了：“我去休息了，你就在这里，有事可以找它们。” “谢谢白老板！”小青感激点头。 小青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是白话也容易爱上她，怪不得失去了小青，许东来就天天喝酒，生活全乱了。 …… 白话还在睡觉的时候，徐妍就已经出门了，有了白话的建议之后，徐妍已经有方向，有目标地开始寻找房子了，在白城到处找中介或者房产经纪看房。 买东西，总是一个对比的过程，特别是买这种大件的，动辄就是百万的商品房，徐妍都非常细心，房子的高度，大小，采光，户型……同边的基础设施，交通出行，学校菜场…… 因为徐妍办法靠谱，白话放心，所以白话才会让徐妍去办。 恋人买房，本应该双双出现，白话太忙了，所以徐妍宁愿自己到处跑，也不拉着白话，只不过用了白话的车而已。 当白话醒来的时候，徐妍赶回来一起吃午饭，下午徐妍就跟着白话去钓鱼，然后把今天上午看房的结果向白话说一遍。 “就在郊区，在白城东郊，有一套，我看着可以，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吧！”徐妍望着水面，轻声与白话说。 “好！”明天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无法计划，而且白话暂时也没有计划，所以答应了徐妍去看房子。 “西郊路也有两套，我看着还可以，也顺便看看。”徐妍如是说。 “没问题，一起看！”白话望着水面，水面上有了水波，然后与徐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收了杆，水下果然上来一条鱼，只不过很小。 白话把鱼取下钩，黑猫玄武今天跟来了，见了，马上咬着鱼儿跑边上躲起来吃了，这是河边，如果在钓场，老板是要骂人的。 钓了一下午的鱼，徐妍和白话汇报了看房的结果，黑猫玄武倒是吃了个肚儿圆，河里不容易钓上大鱼，基本上都是小鱼，所以白话都给了黑猫玄武吃。 从前，这河面上有很多捕鱼为生的渔民，现在少了很多，基本上看不到捕鱼的人，到是多了些垂钓者。 过去，渔民还用鸬鹚捕鱼，可是现在几乎没有人饲养鸬鹚了，但并不代表没有鸬鹚，也不代表没有鸬鹚的阴灵，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阴灵，只是白话暂时还不想去捕捉。 河岸的树上，偶有鸟儿扑腾翅膀，这大概是属于自然的音律，所以不会惊跑了鱼儿。 虽然不急着捕捉鸬鹚的阴灵，但白话依然让水獭出去了，只说是捕捉阴灵，没有说明捕捉什么阴灵。 宠物店开门营业了，白话拿着纸到店门口来烧，老王就知道白话又在招魂了，招谁的魂，自然是客户的，白话是孤儿，没有亲人。 回到宠物店，在门口鱼箱旁站定，看着鱼箱里的钱，足可以挑出几条完美的鱼来，让许东来送给小青。 招魂这种事情本也不属于一个宠物店老板应该干的事情，但白话干了，而且效果很显著，不一会儿，许东来就出现在宠物店里，或许它一直在宠物店门口的子午路上守候。 “白老板，我来了！”许东来的到来，当然少不了黑猫玄武的通报，进店之后，与白话打招呼道。 白话笑着点头，示意许东来坐下。 “许先生，如果你见到了小青，你会怎样？”白话卖着关子询问，而在驯化室里的小青听到外面许东来的声音，早就按捺不住要出来相见，姜娅和青莲拦住了它。 “小青，我懂你，但不能激动，人鬼殊途，听老板的。”姜娅安抚小青说。 小青一愣，它倒是激动得忘记了自己是小鬼，许东来是人，人鬼殊途，相见不易，甚至可能许东来看不见它，着急也没用，让白话安排好了再说。 还有一个问题，小青想象着，当许东来见到自己时，会怎么样，他会激动的哭，他会和它拥抱，他会…… 小青不敢往下想，现在如果两者想在一起，小青变不了人，可许东来可以变鬼，这是小青最难拿捏的，它不希望许东来为了自己而死。 小青终于情绪稳定下来了，默默地点头，退开了门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对话。 “我会很开心！”许东来回答。 “然后呢？”白话又问。 然后，许东来没有想过，但现在想，他愿意和小青永远在一起。 “……”许东来沉默。 “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见她一面之后，你得重新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这是小青愿望，如果你做不到，我不能让你们相见，一但相见，我背不起这个后果。”白话事先告知。 白话并不是恐吓，如果许东来见了小青之后，随小青而去，白话大概没什么罪过，可是心里会内疚，执念难消。 “白老板，我听你的，只要见了小青一面，我就离开，我相信，我还能和它再相见的。”许东来咬牙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对，东来，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我们一起赴黄泉，一起转世，我们可以少喝点孟婆汤，或者不喝。”小青也哭了，虽然看不见眼睛，可小鬼可以感知得到，而且小青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了。 “那好，白话望了一眼金乌！”趴着的金乌又爬了起来，然后走进了驯化室，把小青领到了宠物店来。 小青的脸，徐妍看了一眼之后，就愣住了，良久，目光放到白话的脸上，这个男人很厉害，居然把小青变得美若天仙，当然，小青本就不食人间烟火的，所以美是自然的，如果再过些时间，小青自己都能幻化出一张美丽的脸来。 第628章 阴阳恋人 小青与白话徐妍微笑点头，流着眼泪在笑，走到许东来的面前，面对面站着，但许东来看不见小青，所以无感。 一别恍如隔世，再见的瞬时，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泪水，泪雨婆娑，拥抱或是宣泄思念的最好方式，可是一个有，一个无，小青伸手的抱许东来，只见自己的双手拦抱的瞬间，穿透过了许东来的身体。 人鬼殊途，不仅仅是句话，是个说辞，它是真实的，相见都难，何况相拥。 “白老板，帮帮我……”小青泪脸以对，求助白话，白话可以把自己的模样变了，也可以把阴灵变成活物，在小青的想象里，小鬼变成实体存在的肉身也不是问题。 白话摇头，有些事情，他可以办到，有些事情他不能，这就是其中一件。 “对不起，小青。”在这感人的一幕，白话也些许变声了，他也很希望自己可以办法，像阴灵驯化灵宠一样，把小青变活了，那这对苦命的人可以相爱一生，在这个人世界相爱。 “白老板，小青来了吗？”听到白话的话，许东来也意识到，或许小青就在眼前，只不过它是只小鬼，自己是个人，看不见而已。 白话微笑对许东来点头，望了一眼徐妍，徐妍在椅子上也站了起来，这一幕虽然看了会被感动得落泪，可几乎所有的姑娘都希望看到这一幕，爱情不是神话，是真实存在的。 “白话，可以帮帮他们。”徐妍没忍住，见此情景，总想帮帮，可是自己能耐有限，所以寄希望于白话可以帮忙。 白话，这是老板的名字，现在许东来和小青才算是知道了。 “别急。”白话抬手，这事不能急，得一步步来，“先让你们可以看到彼此。” 人鬼殊途，小青可以看到许东来，但许东来看不见小青，第一步，先得让许东来可以看见小青。 白话用老办法，弄出一道符来，而且是从老王那借的，搞得老王现在都心惊胆战，害怕有小鬼攻击。 一道符递给了许东来：“这符你拿上，就可以看到小青了，不过这符不是我的，用完你得还我。” 都是白话抠门，许东来这下大概是感受到了，不过还是得谢谢白话，如果换作他人，恐怕连这个忙都不帮，借都不借。 许东来接过符，随便放进任何一个口袋，抬头的瞬间，就可以看到眼前站着的小青，而且这回更神奇，犹如白话它们自带的能力一样，可以看到小青的泪脸。 “小青……”许东来终于可以看到小青了，但小青的脸已经模糊了，眼睛不断从眼角流出来，只是一只眼睛多些，一只眼睛少些，小青没有说话，望着他，肩膀轻轻地颤抖着，“小青，你在那边好吗？” 突然，这对苦命的恋人见面，说的却是寻常人的问好，或许情到深处，一切对白都会变得简单直白。 白话看着小青，它一直在流泪，这是很恐怖的事情，也证实的女人是水做了，但这个不行，因为小青是小鬼，而且脸是纸糊的，技术再也，材料再也，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泪水浸泡，哭久了，脸会糊掉的。 小青轻轻地点头，无声。 白话凑近到小青的身边，在它耳边说：“别总哭啊，说点什么！” 此时此刻，应该互诉衷肠，说思念，而不只是哭泣。 或许说什么都没有一个拥抱实在，所以小青又想抱一抱许东来，但此时，它们能不能抱在一起，连白话都不知道，毕竟他也没有尝试过抱一抱那只小鬼。 小青扑向许东来，这次却成功了，靠在许东来的胸前，眼泪止不住地流。 白话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提醒小青注意自己的脸，它的脸真的可以哭花，小青一愣，才想起来，自己的脸是纸糊的，尽管可以以假乱真，但也经不起泪水的浸泡，抽泣着停止了泪水，肩膀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白话看着这对阴阳两世的会面，退到了一旁，不是非礼勿视，而是不想打扰人家，或许有自己在场，人家就不方便说点儿情话。 望了一眼徐妍，坐回到展柜，眼睛定定地盯着徐妍，盯得徐妍好不自在，扭开脸不与白话正视，嘴角扬起。 宠物店里没有顾客，这对人白话装作看不见，听不到它们说话，腾出一片天地，给它们幽会。 时间点点流过，白话可以扭开脸不看，但声音是由不得自己听不见，很感人，它们说的话很感人，白话都想流泪了。 许东来一直在流泪，转眼之间，阴阳两隔，如若再见，此一别之后，恐怕是永别，再没有机会再见。 “白老板，谢谢你！”许东来牵着小青的手回到了白话的面前，感激得又落了泪，“谢谢你帮忙，否则我怕是再没有机会再到小青。” “见了，应该说的话，表的情都完了吧！”白话望着人鬼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鼻子有些酸，他有点不忍心再次破坏两个人的重合，可是阴阳有序，白话也无能为力，如若再乱来，恐怕鬼差到了，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许东来和小青都点了头，小青咬着唇，些许尴尬，毕竟在白话和徐妍面前流露了真情，脸红是应该的。 “好了，小青，你喜欢金鱼，许东来在这里订了几尾，你可以带上！”白话告诉小青说。 灵宠，在小青在驯化室里呆的时间里，已经摸清楚了，灵宠是可以带到地狱里去的，当作宠物，可以自由携带。 小青望了一眼许东来，许东来依旧懂她的欢喜，知道它喜欢金鱼。 “谢谢你，白老板！”小青感动，在人间走了一趟，又在阴间走了，知道这种恩情是无法言语来表达清楚的，身体向前，跪在地上，“谢谢，白老板，小青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白话起身，伸手抚起小青：“小青姑娘，宠物店里不兴这套，起来，快点！” “小青，挑几尾你喜欢的金鱼吧！”徐妍再看不下去，害怕自己也会被感动的泪流满面，起身走到鱼箱边，拿着网子，帮忙挑选金鱼。 第629章 好好活着 白话望了一眼墙壁上的钟，时候真不早了，于是也说：“对，挑金鱼。” 小青倒是不拘束，和许东来商量着那条金鱼好看，没有眼泪，就像是寻常可见的一对恋人一样，说笑着挑选金鱼。 金鱼挑出来了，两条，是为了让彼此不孤单，白话让金乌设定了主人。 “白老板，对不起，我们没钱给你！”小青拿着鱼，不禁又感觉自己占了白话的便宜，毕竟小青没有钱。 “我有……”许东来是活人，钱身上带着，说着就要掏钱。 白话见此情景，马上制止说：“不用客气，今天不收钱，鱼我送你们，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对，东来，你要好好的，想我时，我会来你的梦里。”小青现在已经没有执念了，现在它见到的许东来，将来它们还可以在梦里再见。 许东来默默点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小青，他也愿意好好地活着。 宠物店外突然来了鬼差，居然还是那位牛头和马面，白话看到了外面的影子，示意小青和许东来，有话好好说，自己出了宠物店。 见到牛头，白话和它们都知道今晚是为什么事情，没有说话，彼此点头，白话的意思，它们明白，它们的意思，白话也清楚。 过了一会儿，白夜宠物店关门的时间更近了，小青和许东来都出了宠物店，外面的鬼差彼此都能看见。 “两位鬼差，现在小青就交给你们了！”尽管有准备，但到这时，许东来还是忍不住在告别的时候落了泪。 白话瞟了一眼老王的冥店，小红已经躲起来了，就害怕牛头马面要拉自己下地狱，这女鬼倒也不傻，估计没等鬼差走近，它就躲起来了。 牛头马面没有说话，它们只是公差，向许东来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小青，小青走在它们前面，它们跟着，就这样接小青去地狱。 “东来，好好活着，我等你！”小青再也忍不住流泪了，可脸在这时已经开始变化了，马上又扭回去，“不管多久！” “小青，来世找个好人家！”许东来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无论如何，许东来只希望，如有来世，不要再重复今生一样的生活，太苦。 小青被鬼差带走，越来越快，许东来快要崩溃了，突然开始追去，哭喊着，但再没有回声，小青和鬼差已经消失了。 宠物店到了打烊的时间，白话拍了拍蹲下哭泣的许东来，轻声说：“要不，到我宠物店里坐坐。” 许东来抬头，脸花了，默默地点头。 回到宠物店，宠物店里已经安静了，店铺里的灵宠消停了，只有鱼箱里的鱼安静地游动，悄无声息。 回到曾经到过的客厅里，记忆犹新，打量着这个住过一夜的小房间，许东来感慨万千，如果许东来那晚没有醉酒错入宠物店，又没有因为醉酒倒在宠物店里，许东来就不会在白夜宠物店的客厅里过一夜，也不会有后来和白话徐妍讲的故事，也不会有与小青的会面。 “谢谢你，白老板！”白话看着好像不缺钱的白话，其他的也不缺，许东来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白话的恩情，似乎只有一句谢谢。 “你不用客气，缘分，恰好我遇到了！”白话坐下，向许东来递了瓶水。 许东来和白话说了很多话，总之就是和小青之前的故事，令人羡慕，直到夜深了，徐妍打哈欠，许东来才意识到自己影响到了人家休息。 “对不起，白老板，打扰你们休息了，我走了！”许东来尴尬着，站起来要走。 白话听着许东来讲完故事，他的情绪还算保持得不错，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之前白话的担忧暂时可以消除了，至少其他想法，许东来大概知道，自己是个平凡人，没有要求要购买灵宠，这让白话轻松了许多。 未来很长，许东来只有等待，好好活着，等再与小青重见。 …… 昨晚一夜的折腾，白话睡到很晚才起床，等到睡醒的时候，徐妍早不在卧室了，应该是去看房了，本来应该由白话一起去的，但徐妍看到白话还在沉睡，就没去打扰，自己带着泰迪出门去了，不过子午路上的车又不在了，徐妍开车走了。 吃完午饭，白话又回到了宠物店继续睡，这几天，白话很累，晚上白话还得出去，所以就干脆睡够了。 直到晚饭时分，徐妍才回来，又激动地说了今天看房的情况，白话没见到，所以只能听着给建议，甚至直接让徐妍自己拿主意。 直到晚上，白话才又开始出门垂钓，带着一群东西来到河边，白话抛下鱼钩，水獭又钻到水里去了，在水下寻找阴灵。 白话的鱼没有上钩，水獭钻出了水面，探出了头，没有捕捉到阴灵，白话看着水獭，这时，江两岸都亮着灯，灯光在水面上泛着光芒。 “找找看，有没有鸬鹚的阴灵。”白话与水獭说，而事实上，即使有阴灵，也在水面上，不会到水下去，即使下水，也是片刻就出来，抓到了鱼就钻出水面。 接胖壮两只小鬼的单已经有几天了，白话应该准备阴灵了，而现在白话连只鸬鹚的阴灵都没有见到，应该着急了。 水獭又消失了，大概是找鸬鹚阴灵去了，可是这会到那里去了，无人知晓。 水獭消失了好一会儿，有鱼咬钩了，白话收杆，把鱼儿取下，扔给了黑猫玄武，黑猫玄武总算等到了鱼吃，咬着鱼又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去吃了。 白话不知道黑猫玄武是害怕自己的丑相被人发现，还是本来就害羞，每次吃东西都特意躲起来，白话真没见过它吃东西的样子。 白话笑了笑摇头，目光重新回到了水面上，没有鱼儿咬钩，这会也看不到水獭。 “你说它上那去了，水底下有鸬鹚阴灵吗？”白话问一旁的金乌。 金乌望着水面上游，然后与白话说：“你看那，它不是在那嘛！” 第630章 斗厉鬼 金乌望着水面上游，然后与白话说：“你看那，它不是在那嘛！” 白话寻着金乌所指的方向寻去，水面上果然探出来一只头，小小的头向白话这边游来，而它嘴里什么都没有，更没有白话所期待的鸬鹚阴灵。 很久没有看到江面上有鸬鹚了，自然阴灵也难以寻找，这是自然的，所以不生气，有心理准备。 水獭向白话游过来，然后爬上了岸来，着实没有任何收获，连只鱼的阴灵都没有，可一上来，它告诉了白话一件事情，让白话听了之后，有种想跳入水中的想法。 “水下，我又看到了那只小鬼了，可是它没有牵着鱼出来遛，大概它的鱼都被其他的小鬼吃光了。”水獭模样倒是很可爱，与白话说着自己看到情景之后的猜想。 “怎么说，你怎么知道它的鱼都被其他小鬼吃了呢？”白话笑着问水獭。 水獭扭着头，望着白话，不作解释，只想听听白话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它还剩下一条鱼，在宠物店里养着，不过确实被小鬼吃了两条。”白话嬉笑说。 “因为我看到它又被小鬼欺负了，是两只小鬼欺负它一只的，打它，骂它……”水獭说刚刚看到的水下情景。 白话皱眉，原来是水獭看到的情景，才让它觉得它的鱼是被小鬼吃光了的，也正因为这样，那只小鬼才没有把最后一条鱼养在身边，否则今晚真吃光了。 “在那？”白话问水獭。 水獭望了一眼水底，当然这会的小鬼在水底了。 “金乌，跟它去看看，有必要的时候帮帮它！”白话望了一眼金乌，示意它跟着水獭入水。 水獭扑通又跳到了水里，金乌随后跟进，跳到了水里。 水下的世界，与岸上是不同的，不多见，感觉很新鲜，跟着水獭向深处游，而这一游已经很远了，在远处的更深处，金乌看到了几只小鬼。 一个只小鬼已经坠入了泥沙中，几乎被泥沙淹没，而两只小鬼是站着的，用脚用力地踹，一点点把一只小鬼踹入泥中。 “住手！”金乌冲到小鬼的跟前，一声喝。 小鬼懵了，这水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金毛，金毛不是擅长游泳的嘛，怎么会死在水里，很不解，皱眉打量着金乌。 只有那个胖些的小鬼似乎发现了这条金毛似曾相识，似曾相识的东西，总要有一定的时间才能想起。 一胖一壮的两只小鬼果真停了手，望着金毛，还在它身边的一只水獭。 “那来的疯狗？”壮小鬼没有认出金毛来，扭头对胖小鬼嬉笑说：“要不，今晚我们吃顿狗肉怎么样？” “我看行，天气冷了，正是吃狗肉的季节，弄死它！”胖小鬼大喝，尽管它们听不明白一条狗在叫什么，可是它们知道，这条狗影响到它们欺负另一只小鬼了，影响它们取乐的心情。 踹停止了，坠入泥沙中的小鬼把头抬了起来，甩了甩，浑浊的水很快就清澈了，金乌看到了那张惨白的脸，就是那只被水淹死的小鬼，水獭发现的那只小鬼。 小鬼们或许不记得金乌，可金乌依然记得它们。 如果没遇上，算它们走运，现在遇上了，金乌应该表现表现，至少岸上的白话是不会拒绝的。 胖壮小鬼走近，金乌龇牙马上扑向它们，水獭在边上看着，因为看这气势，似乎自己无用武之地，好好看着就好。 金乌没有让水獭失望，第一下，就扑到了壮小鬼，踩在它身上，张开了狗嘴，向它的脸上咬了去。 一旁的胖小鬼，自然不能见自己的同伴被狗欺负，抬脚去踹金乌，金乌瞬间回头，一张嘴就接住了胖小鬼伸来的脚，一口下去。 “啊……疼……”如果是寻常的狗，咬下去，小鬼大概不会有知觉，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但金乌咬了，那种感觉就像人被狗咬了一样的疼，疼得惨叫。 胖小鬼被咬了一口，退到一边，一屁股坐下，抱着自己的脚惨叫，已经顾及不了被金乌踩在脚下的壮小鬼。 壮小鬼有四肢，金乌只踩在它的肚子上，四肢挥动挣扎，却发现，踩在自己身上的一条金毛就像是一头巨大的铁牛，死死地压着它。 “快弄开它！”壮小鬼感受到了恐惧，挥动四肢，身体一点点向泥沙中陷进去，然后渐渐被泥沙淹没，最后连头都看不到，只有挥动的四肢在面上。 疼痛的惨叫，一直没有停止过。 惨白面孔的小鬼，愣了好久，从泥沙中爬起来，它认出了金毛来，只是金毛身边的一只水獭很陌生，从未见过。 “快走啊！”金乌冲惨白脸的小鬼叫道。 惨白面孔的小鬼才知道，这条金毛和那只水獭是来帮自己的，今晚它们虽然出现得晚了些，可总好过今晚一直被踩在泥沙里好了许多，感激地点头，马上掉头，逃也似地离开。 “好了，我们也走吧！”看着惨白脸的小鬼跑远了，水獭才与金乌说。 金乌跳开身体，可被踩着的小鬼已经全部没入泥沙中，死是死不了，但可够它喝一壶的。 金乌和水獭向水面游去，又向白话这边游过来，快速上岸。 金乌和水獭对视而笑，白话不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于是问金乌：“到底怎么了，那么好笑！” “就是车祸里的三只小鬼，那胖壮的小鬼做鬼了还欺负白脸小鬼，所以我帮它出了口恶气，整了它们一屯，看它们还敢欺负其他小鬼不！”金乌笑着告诉白话。 帮助他人，着实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如果白话看到了，也会这么做，所以把水下的情景告诉白话之后，白话完全赞同，并鼓励表扬。 “不错，真有你们的。”白话不惜褒奖，可问题来了，白话要的鸬鹚阴灵呢？ 白话想到了今晚的正事，突然严肃起来，看着金乌和水獭，它们发现了白话的脸，瞬间停止了笑。 “我的鸬鹚阴灵呢？”白话嬉笑问。 第631章 进门是客 “老板，现在不好找鸬鹚，大概都投胎去了。”水獭着实没有见到过鸬鹚，在这一带，它已经出来很多次了，都没遇到过鸬鹚。 这是件麻烦事，白话沉默思索。 “白话，看来还得到别处去找。”金乌建议白话说。 白话听了若有所思点头，金乌发现自己多嘴了，马上起身，悄悄向后面退去，几步开外，转身想走。 金乌刚刚转身，白话马上叫住了它：“等等，今晚你们就去别处找找看，一定要捕捉一只鸬鹚阴灵回来，宠物店等着用呢？” “那两只小鬼那么坏，难道你真给它们驯化灵宠？”金乌无奈摇头，多嘴的后果相当严重，现在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差事，相当麻烦。 白话笑了：“有钱不挣，那是傻逼，我可不愿意做傻逼，而且都已经收了钱了，不做，可砸了宠物店的招牌。” 金乌摇头叹息，回到了白话的身边：“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这是借口，其实金乌就是怕麻烦而已，白话可不会就这么任由金乌拖着，于是肯定地说：“今晚一定要捉到，否则时间就会很紧，而且你们今晚不宜在宠物店里出现，否则会很麻烦。” “为什么？”金乌马上问白话，应该是金乌不在宠物店，宠物店才麻烦，怎么会是金乌在宠物店里反而麻烦呢？ “别管了，现在就出发，去找鸬鹚阴灵回来，快点！”白话劝金乌和水獭马上动身。 旁边吃完鱼的黑猫玄武可在继续享受清闲，它从来都没有为白话捕捉过阴灵，出力次数不多，第一次还丢了人。 白话的话，到底是老板的话，金乌无奈，领着水獭向河堤走去，没入了黑夜中。 白话继续钓了会鱼，大鱼没有，小鱼不少，但都没有一条剩下的，全部被黑猫玄武当了宵夜，连骨头都找不见。 …… 宠物店里，白话老实地坐着等顾客上门，一切照旧，外卖小哥来了，花猫到了。 而此时，黑猫玄武刚刚咬了只果子离开，躲了起来，突然又跳回到了独立展柜上，外面有客人到了，而且不是人，白话也望着大门。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蹲坐在独立展柜上通报道。 白话凝视着大门，大概今晚来的是谁，应该是水底下的那两只小鬼，毕竟今晚它们被一条狗欺负了，所以气不过，来向白话催要灵宠，利用灵宠去应付自己应付不来的危险。 门帘撩开了，进来的两只小鬼果然是一胖一壮的两只小鬼，而且脸带怒容，夜晚被金乌欺负了，心理难受，想来这里发泄一下。 “白老板，我的灵宠呢，花那么多钱，怎么还不见我的鸬鹚！”壮小鬼向来横，直来直去，进门就冲白话吼，而且毫无规矩可言。 壮小鬼的行为触动了白话的底限，白话笑了笑，依旧坐着，然后抬起右手，指着大门对壮小鬼叫道：“滚——” 壮小鬼一听，更加怒了，花了几十万，顾客是上帝，自己应该是上帝中的贵客，怎么一个宠物店的老板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很气很气，要爆发了。 “你找死……”但凡做人横，做了鬼也横，但这只是在人间横，如若到了地狱，在鬼差和判官面前，它就得乖乖听话，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壮小鬼的脾气要爆的多，它就像一堆干柴，任何的事情都能成为火星，一点就着，而身边的那只胖小鬼，脾气也好不到那去，但它更会用脑子，知道在白话面前横不出，弄不好，还得被白话欺负了。 “别激动……”胖小鬼拉住了壮小鬼，然后冲白话笑道，“呵呵……白老板，别见怪，我兄弟就是这个性子。” 壮小鬼很无奈，怒火稍稍压制了些。 “你们今晚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白话询问它们，气依旧有。 “白老板，我们定制的灵宠，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们想知道，什么时候有灵宠，或者今晚我们能不能提前把灵宠请走。”胖小鬼说话倒是好听了许多，没有那么容易怒，没有那么多怒火。 白话笑了笑，回答干脆：“不是说好一个星期之后吗？现在才过了几天，我正在四处找阴灵，谈何容易。” 有一种人，它们信奉的是金钱教，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用金钱解决的，犹如此时的两只小鬼，它们居然认为是自己的钱给得不够，所以白话消极对待自己的业务，不上心，甚至刻意拖延。 这两只小鬼倒是不傻，至少它们大概知道了一点，白话故意拖延时间，不及时驯化灵宠。 “白老板，今晚我们就请走灵宠，我们加钱！”胖小鬼对白话说。 壮小鬼又怒了，居然给白话加钱，尽管这种办法可行，可是它们的钱不是大风括来的，而是辛辛苦苦骗来的，抢来的，怎么这么随便就给了一个坐在宠物店里的主。 白话听了，忽略了壮小鬼的怒火，眼睛里突然出现光芒，这着实是个可做的卖买，但问题在于今晚没有阴灵，否则马上驯化，马上交易，收了钱再说。 “对不起，今晚真不行，还是按老时间来吧！”白话心里没底，它害怕这两只小鬼因为钱的事情，又去欺负其他可怜鬼。 原则，白话得坚持原则。 “……”两只小鬼对视，在金钱的诱惑下，白话居然还不上当，说明，宠物店里真没有鸬鹚的灵宠，这是它们的道理。 “那好吧，白话老板，如约，我们再来请灵宠！”胖小鬼点头如是说，目光盯着白话，仿佛在说，到时拿不出灵宠，小心性命。 两只小鬼说完，没有客套话，马上转身离开，而在此时，白话刻意观察，尽管它们走路不用脚，但白话看到胖小鬼在转身的瞬间，发现了它的脚不好使，是金乌的那一口咬得让胖小鬼走路都不方便了，也难怪它们急着要灵宠，大概心里想着报仇吧！ 今晚金乌和水獭不在宠物店，所以它们并没有发现金乌就是白夜宠物店里的狗，当然这也是白话晚上让金乌和水獭去捕捉阴灵的原因，免得见了起疑，然后招惹麻烦，这不是时候。 两只小鬼走后，白话笑了，戏弄两只小鬼并不是非常有成就感，但戏弄这两只，白话感觉很有成就感。 宠物店里又安静了，徐妍望着白话，看他笑得很开心，好奇问：“今晚是怎么了，你没看见那两只小鬼带着怒火来的，差点把你给撕了。” “它们敢……”白话扭头望着徐妍，“跟你说个事。” 白话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徐妍，徐妍也感觉出了口恶气，笑得很欢。 胖壮小鬼离开，宠物店又来客人，黑猫玄武通报：“白话，有客到！” 白话一愣，今晚好热闹不是，宠物店里老顾客刚走，新顾客就来了，岂不是算得上热闹了，宠物店好像有些日子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既然黑猫玄武都通报了，那来的客人肯定不会是人，白话静静地等待。 玻璃门打开了，黑色的门帘掀开了，进来的东西全身都是黑的，甚至连五官都看不出来，而且还散发一股奇特的肉香味，其实就是焦臭味。 那东西是飘进来的，人的模样，双脚没有占到地面，轻轻地飘进来的。 白话打量着，认不出性别，看不出模样，这种情况，白话猜得出来，这只小鬼是怎么样死的，与火有关。 白夜宠物店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尽管没有人员伤亡，可烧死的宠物不少，被火焚烧过后的宠物尸体大概模样也那样，所以白话推测得出来那只小鬼是被火烧死的。 更重要的是，当小鬼更近时，白话可以看它身上被火烧过的痕迹，衣服都被烧没了，皮肉被烧焦了，甚至表层都已经炭化了。 这模样，这小鬼也是刚刚做了不久，白话马上回忆，想着最近白城那里有过火灾，可白城到底不小，白话也不见得所有白城的事情都知道。 白话和徐妍都没有见过被火烧死的人，可白话是一店之主，在宠物店里是唯一的男人，不能怂，徐妍却吓了一大跳，盯着小鬼，只是心里明白，在宠物店里是安全的，否则早就掉头，抱头尖叫了。 “白老板，晚上好！”五官分辨不清了，头也像一只被烤熟的大芋头，突然张开，出现了两道颜色另类的两片唇，红白相间。 进门是客，而且人家还很客气，主动打招呼，白话没有道理不作回应，也客气回答：“晚上好！” 然后小鬼在宠物店里走了一圈，到处打量，观察着地上玩的灵宠，并没有过多的困惑，只是惊愕，这显然是听说过白夜宠物店的人。 “我是小青介绍来的人！”小鬼与白话说，声音上判断，它是个女性，与小青大概也是刚认识。 “哦，小青还好吧！”白话随口应付了一句，其实小鬼的好坏，白话真的管不上，如若不是好心，小青也得不到白话的帮助。 小鬼点头笑道：“很好，天天在地狱里遛鱼，听说它要在地狱里呆很久。” 很久，白话知道这个就行了，它不想打探天机，去问很久是多久，然后推算一下许东来的寿命。 既然是内行介绍来的，白话没有必要再把宠物店介绍一遍，直接问小鬼说：“你须要什么服务。” 白话的话又变了，而且变得像是这个时候还营业的店，自己就像是站在阴暗角落里向灯光下招手的女郎，只是他没有穿着裙子，没有把腿叉开坐。 “什么灵宠可以随时身上携带着水？”小鬼问白话。 一般情况下，怎么死的小鬼，最终携带的，或者喜欢的是什么，比如水淹死的小鬼，它们身上都携带着水，而这只火烧死的小鬼，居然要一只身上携带着水的灵宠，这大概说明，它想把火扑灭，这是只好鬼，至少不会伤人去。 白话沉吟：“其实水里的都可以。” “也对！”小鬼陷入沉思，是在思考着自己所需要的灵宠应该是什么，水里的动物太多，鱼是最多的，小青养了两要金鱼，也很漂亮，既然水里的都可以，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比鱼合适。 “我也要两条鱼吧！”小鬼说。 白话笑了，鱼在宠物店有现成的，然后指着门口的鱼箱与小鬼说：“鱼箱里有鱼，你先看看，如果喜欢，晚上就可以领回家去养。” 小鬼趴到水箱边，没有挑选好鱼，但双手都已经伸到了水里，伸到水果之后，又没有去抓鱼，而是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 “怎么样？”白话大概可以理解，火须要水来灭，这样它会很舒服。 “对不起！”小鬼重新睁开眼睛，望着白话，好尴尬，“我是被火烧死的，我喜欢水，水可以灭火，在水里，会让我很舒服。” “没关系！”白话笑道，其实小鬼的手伸到水里，根本不会影响水的质量，毕竟这里是白夜宠物店，“挑好了，就抓出来！” 白话说完，走向鱼箱，在最适合的时候给予它帮助。 小鬼笑了，这白老板与小青说的一样，人很好。 小鬼挑了两尾鱼，都是凤尾鱼，一条蓝色的，一条红色的，都很漂亮，观赏价值很高的鱼种。 “白老板，我就要这两条了！”把鱼捧到了白话跟前笑道，显然它很喜欢自己挑选的鱼。 白话拿了一只塑料袋子来，里面装了水，一条一条鱼从小鬼的手里拿过来，然后一条条进行属性设定，然后一条条放到塑料袋子里，完事之后，交到了小鬼的手里。 “你拿好，鱼是你的了！”白话把鱼交到了小鬼的手里，转身走到了徐妍的跟前，接过名片，递到了小鬼的手里。 小鬼感激白话离开，到了宠物店外，名片上的信息都是齐的，可是小鬼它手拿的是现金，须要转账到白话的手里，得要有现代的通讯设备，所以转身进了老王的冥店。 在小红的帮助下，小鬼很容易就完成了交易，片刻之间，白话就上到了灵宠的钱。 第632章 诡异火灾 交易刚刚完成，小鬼也刚刚从冥店里出来，白话趴到了独立展柜上，对黑猫玄武说：“今晚麻烦你件事情，你出去跟着那只被火烧死的小鬼，看看它死在那里，到底怎么起的火。” 这次不是白话管闲事，而是对火灾感兴趣，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宠物店也曾经起过大火的原因。 黑猫玄武向来不干跟踪的事情，但今晚白话有要求，黑猫玄武也想体验一下跟踪的感觉，于是答应了，跳下独立展柜，走出了宠物店。 …… 金乌和水獭在白城的四处游走，到处寻找鸬鹚的阴灵，有些东西就是那样，如果不须要，它肯定就在眼前，如果急着要，肯定很难找。 鸬鹚曾有渔民像养鸭子一样养在家里，而现在，别说鸬鹚，就是全职渔民也相当难找了，随着社会发展，这个职业也渐渐在消失。 金乌和水獭走遍了数个村庄，没有看到鸬鹚阴灵的影子。 “大概鸬鹚这会在水里，阴灵了，不用吃喝，即使用，也不会有那个渔民供养一只鸬鹚的阴灵。”金乌提出建议，这会应该到水域去寻找。 一条大江，绕过白城，金乌和水獭回到水边，深夜，此时的白城已经没有“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情景。 水面上，偶有猎鱼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扎入水中，出水时，带着鱼儿出水，水獭望着那只鸟儿，个头不大，显然那不是只鸬鹚，它只是一只捕鱼的翠鸟。 金乌也看着那鸟，犹如充满憧憬的孩子，幻想着如果自己能飞那该有多好，可是它不是。 水面上不知道飘着什么，足以让一只大鸟站在上面而不下沉，水獭看到了，很激动，马上钻到了水里，而金乌则是凝眉看着，那水面上飘着的是只阴灵。 黑色的羽毛，个头像一只成年的鸭子，脖子上没有绳子束缚，它正四处观望，大概在寻找水面之下活动的鱼儿。 金乌笑了，这是只鸬鹚，寻了好久才看到的鸬鹚，它的体态很好，深色的羽毛还是干燥的，它应该亡于岸上，此刻可以展翅飞走。 金乌静静地盯着，害怕自己的一个动作把鸬鹚惊飞。 水面上，波纹很小，水獭的动静很小，金乌只期待水獭突然出水，把鸬鹚捕获。 良久，水面下都没有动静，鸬鹚也没有动静，大概水下的鱼都被水獭捉了，或者惊跑了，鸬鹚暂无对象可以下手。 突然，水面上跃出一只水獭来，鸬鹚受惊，扑腾着翅膀，但也无法逃脱了，距离太近，反应些许慢了，被水獭咬住，挣扎着扑腾着翅膀，但这会已经无济于事了。 “汪汪汪……”金乌在岸上叫欢，这是喜事，总算捉住了一只鸬鹚，至少可以交差了，省得白话驱赶出来寻找阴灵了。 水獭咬着鸬鹚，鸬鹚一直没有闲着，挣扎扑腾着翅膀，到了岸上还是挣扎，或许是鸬鹚是阴灵，或许水獭只是为了捕捉，而不是杀死，到了岸上，鸬鹚的形态还很不错，金乌张了嘴，把它收了。 阴灵成功捕捉，金乌和水獭向宠物店方向打道回府。 …… 白城什么时候有过火灾，没有新闻，没有听到消防车的警笛声，但前面的那只小鬼绝对是被火烧死的。 烧死的小鬼不可能存活在水里，会在岸上的某处，寻觅着为家。 黑猫玄武迈着偷吃时的轻巧步子，跟着小鬼，前面的小鬼很开心，今晚它买到了两条鱼，提在手里的塑料袋子里，凤尾鱼的空间很小，可一但动起来，它们有美丽的外表，首见，可谓是惊艳。 小鬼把鱼提到了与视线齐平，打量着，赞美着。 进入一个居民小区，这个小区的建筑有些年代了，与那些高楼大厦有明显的区别，不过进入小区，里面的绿化很好。 半夜了，还亮着灯的住户家很少，偶尔亮着的，也很快会熄灭，大概只是起来上了个厕所，或者刚刚回家。 小鬼提着鱼，就轻驾熟地找到了楼道，然后脚步轻盈地进入，它喜欢活着，所以在这里，它连鬼步都忘记了，像人一样走路。 没死过，就不知道生命的富贵，而死过的小鬼，更加向往活着，死了也活得像个人样。 黑猫玄武没有随后跟上，而是抬头仰望，才五层的楼，最上面一层的窗户与部分外墙是黑色的，火燎的痕迹，明显这家曾经有过火灾。 黑猫玄武跟着小鬼走上了楼梯，黑猫玄武速度很快，马上追上了小鬼，五层的楼没有电梯，而小鬼太专注于手里的塑料袋，所以下意识地忽略了周边的动静，包括一只猫。 门外看不出来里面有过火灾，而小鬼进入了门，黑猫玄武跟到门里，眼前都是黑色的，被火烧烟熏之后的景象。 屋里的家具基本被烧毁了，但瞬间，黑猫玄武看到的又变了，一切都很正常，是一个温馨的家，家具是完好的，而随着小鬼的步伐靠近，黑猫玄武的目光跟随，小鬼到了一个大鱼箱里面，鱼箱里还有其他的鱼，小鬼把塑料袋里的鱼一只只放到水箱里，而且说：“这就是你们的新家了，宽畅吧！” 黑猫玄武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眼前又恢复到了火灾后的狼狈，可定眼细看，又回到了一个完好正常的家，家具电器都是新的一样。 黑猫玄武笑了，这是小鬼的执念在影响着环境，它一直觉得自己活着，或者它一直希望自己活着，所以过着像活人一样的生活，把一切都复原到原来的模样，只是这房子在普通人眼里，依然是火灾后的废墟，暂无人接纳这片废墟，所以保留，如果有人重建，进来居住，会与鬼同居。 与小鬼同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而且活着做到，像白话老王一样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依然稀少。 小鬼趴在鱼箱边哲学今晚买回来的鱼，看得出来，它很喜欢鱼箱里的鱼。 黑猫玄武四处走动，打探着这套房子，在没有小鬼在的地方，黑猫玄武看到的都是废墟，回到厅里，在鱼箱的边上，黑猫玄武看到了几个相框，挂在墙壁上。 是位漂亮年轻的女子，穿着时尚，还戴着眼镜，很斯文的那种姑娘。 而那小鬼依旧在欣赏着鱼，很专注，但很快，情景突变，水箱里的水突然变成黑色，小鬼惊恐尖叫。 黑猫玄武也趴在鱼箱的另一边往鱼箱里看，着实水箱里的水变了颜色，可鱼还在，蓝色的凤尾鱼游到边上，尾巴扫过水箱壁，看得到蓝色的尾巴。 而其它的鱼大概随着水的颜色变化消失了吧！ “变了？”黑猫玄武嘀咕，它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火的缘故。 就在黑猫玄武思索时，突然“噗”地一声，厅里顿时大火，吓得黑猫玄武逃也似地躲开，退到门边，但没有离开，蹲着看屋里的情景，大火瞬间把整个房子都烧了起来，家具烧得炸裂的声音，电哭爆炸的声音，玻璃被烤得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名女子的痛苦尖叫声。 黑猫玄武看到了一个浑身起火的女子在烈火中舞蹈。 黑猫玄武听着女子的痛苦惨叫声，想冲入火中救它，刚刚走出几步，黑猫玄武突然意识到，其实那女子早就已经死了。 “嘭”水箱因高温灼烧，突然炸裂，水漫得到处都是，但是水是黑色的。 火并没有因为水箱里的水而被熄灭，依旧燃烧着。 女子的凄厉叫声依旧。 火挡住了黑猫玄武的视线，它瞬间有些胆怯了，因为宠物店里的那场火让它记忆犹新，是个挥不去的噩梦。 而在此瞬间，它看到了一个火一样的人型，仿佛似曾相识，突然鼓起了勇气，不畏烈火，跃入了烈火之中。 到了火中，火就在爪子下烧着，可是黑猫玄武的身上沾不上一丝的火苗，这是假象，一个梦境一样的假象，是谁臆造出来的。 而那个火一样的人物不见了，倒是那个惨叫的女孩依旧在。 黑猫玄武摇晃着脑袋，自己的眼睛，相当于猴子在炉子里练就的眼睛一样，怎么可能看错，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女子，女子挥动着四肢在惨叫，还能看到黑色的部分，而那个形象完全是红通通的火，只是形似人体。 而在这瞬间，火熄灭了，原来是来了消防队，消防员一个个冲进了屋子，窗户外也有水灌入，把烈火瞬间熄灭了。 没有人受伤，但有人死亡，那个女子已经倒下，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还散发出肉香味。 “这火起得蹊跷？”黑猫玄武呢喃，它突然相信这火不是没有原由的，当然所指的不是人为过失，或者有人故意放火，而是很诡异，起火的原因很难查出，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黑猫玄武退出屋子，望着大门，它应该回宠物店了，但它不死心，又重新回到了屋子，这回，屋子里又恢复了正常，一切与火灾无关，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了厅里，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这回黑猫玄武终于看到了女子的脸，它很漂亮，与厅里柜子上相框里的女子一样，是同一个人，真的很漂亮，只可惜…… 女子关掉了电视机，走向了鱼箱边，里面养着好多鱼，好几个品种，也有凤尾鱼，大概是因为某款手机的壁纸，所以喜欢这种鱼。 拿着小网子，捞水箱里的鱼，逗着玩，又投入鱼料。 但这美好的画面只在瞬间就消失了，突然厅里起了大火，来得很突然，黑猫玄武都不知道火是从那里来的，然后就是方才看到的一幕幕。 黑猫玄武看到了大火被消防员扑灭，再次出了门，回头望着，再回到屋里，情景一样，从女子看电视开始，反复着发生。 一边数次，黑猫玄武看到的画面都是一样的，一次次重演，这仿佛在向观看着诉说着什么。 “诡异，相当诡异……”黑猫玄武呢喃，因为它反复观看了很多次，听了很多遍女子的惨叫声，却没有发现火是怎么烧起来了。 黑猫玄武跑回宠物店，它并没有把今晚看到的事情告诉白话，只是感觉诡异，它要再回次看看，再作确认。 “看到了什么？”白话连那小鬼的真面目都没看到，他希望黑猫玄武发现了点什么。 黑猫玄武恢复到了高冷，一下跳回到了独立展柜上，高高在上，傲视着眼前一切，没有直面回答白话的问题。 “到底看到了什么？”白话皱眉，大概黑猫玄武确实有发现，只是现在不愿意告诉白话，而白话又希望知道点什么。 “自己去看！”黑猫玄武突然来了一句，让白话又气又恼。 “你说什么？我自己去看，那我要你干什么？”白话嬉笑，忍住怒火，转头对徐妍说，“据说猫肉也好吃！” “……”黑猫玄武睨了一眼白话，仿佛在说，有种杀了我吃。 白话摇头，宠物店里的两货，金乌和玄武，有的时候白话都无可奈何，它们有着白话不具备的方便，却因此而气白话。 白话不是不想去看，毕竟亲眼所见比听说更靠谱，可是白话真的不方便，一个活人大晚上到处逛，扰乱治安不会干，但总让人怀疑，甚至遇上警察，就像在河岸的那晚，被警察查证件，麻烦，尴尬。 白话忍着，坐回到了展柜上，现在只期望金乌会带点好消息回来，否则今晚白话真的高兴不起来了。 挑眼望着黑猫玄武，目光中尽是无奈。 而黑猫玄武有自己的想法，它只想确定那个火人是什么鬼，还有女子家里的火到底是怎么起的，就目前来看，应该与那个火人有关。 踩着宠物店即将关门打烊的点，金乌带着水獭小赖回到了宠物店。 “终于回来了！”白话恰好起身，准备去关门打烊了，“再晚点，我就打烊了。” 白话先关了门，当然在这时，小红也回到了宠物店。 “有收获吗？”白话问金乌。 第633章 阴阳交易 金乌没有说话，卖起了关子，领着水獭往驯化室里走去，而此时，白话心底已经有猜想了，今晚应该有收获了。 白话跟到了驯化室，徐妍也一起进了驯化室。 “说话……”白话望着金乌，让它开口。 “你猜……” “猜你妹……” “老板，有收获，捉到了一只大鸬鹚，保证老板满意。”水獭到底是乖巧了许多，完全配合白话，让白话省心不少，不过也没什么乐子。 “好，放出来我看看！”白话高兴了，然后让金乌把阴灵放到方桌上。 关子已经卖完了，现在白话要求看看鸬鹚阴灵，金乌也不能不给看，只要在方桌上把阴灵吐了出来。 一只深色的鸬鹚，个头和一只鸭子差不多。 阴灵都是开智的东西，所以每一只到达宠物店驯化室的阴灵都对这个地方非常好奇，这只鸬鹚也不例外，打量了一圈驯化室之后，目光落到了白话和徐妍的身上，因为眼前的这两只才是和它曾经的主人一样，是活人。 白话望着方桌上的鸬鹚，观察它的体态，观察它的皮毛，这个过程与集市上买家禽是差不多的，白话希望得到一个健全的阴灵，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修复阴灵的时间。 没有对话，只是彼此打量。 “你是谁家的鸬鹚？”白话看着鸬鹚的脖子，有个位置上的毛被绳子定了型，有明显的凹陷。 鸬鹚低头，如果不是它的喙，这东西一看，真和鸭子没多大的区别。 “……”鸬鹚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忧伤，大概它的主人已经作古了，或许它也是只死亡很久的鸬鹚，如今是只流浪者。 “好吧，不管从前怎么样，现在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白白听我的，你答应帮我做事，到时我会还你自由。”白话与鸬鹚说，这是白话第一只捕捉归来的鸬鹚，现在他借用了和大黄袍合作的办法，与鸬鹚联合。 鸬鹚显然很懵，这和人交易，太突然了，它一点儿准备都不没有，怎么办呢？ “别着急答应我，明天我们再谈。”白话笑了笑，然后离开方桌，退出了驯化室，回二楼睡觉了。 “白话，你又想干嘛？”徐妍不明白白话这次又要怎么弄，听着好像又是套路。 白话笑了，边脱衣服，边告诉徐妍说：“你还记得大黄袍吗？就是对付汉奸的那条大黄狗。” “当然，它那么优秀，我怎么会忘记。”徐妍嬉笑，大有借黄狗比喻白话的意味。 “……”白话笑着，“就是那样，这是我第一个拥有的鸬鹚，如果是从前的宠物店，绝对不会弄一只鸬鹚来，现在我想收拾那两只无恶不作的小鬼，就利用鸬鹚，之后，我会还它自由。” “你是个好人！”徐妍笑了笑，躺下。 …… 宠物店里的驯化室里，鸬鹚的阴灵站在方桌上，打量着此时无光的驯化室里的一切，却可以看清楚许多东西。 白话想休息，不想解释，所以把所有的疑问都留给驯化室里的东西向鸬鹚去解释。 “这里是什么地方？”鸬鹚望着陌生的一切，如果要说熟悉，只有水獭和金乌，只不过此时的驯化室里，只有水獭在，金乌躲到了二楼休息去了。 “这里是白夜宠物店！”姜娅如是说。 白夜宠物店的名头，在阴灵界，在小鬼界，应该不是秘密了，许多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有那么慕名而来的顾客。 “……”鸬鹚很懵望着姜娅。 鸬鹚是个例外，它并不知道世间有个白夜宠物店，经营着灵宠，它的生活很简单，天天守在水面上捕捉鱼，部分是来吃，部分收集起来，这是它的习惯，只要肚子不饿，它所捕捉的鱼都为主人捕捉的，只不过现在的主人不知道去了那里。 其实鸬鹚知道主人去了那里，只是它心有不甘。 那是一个雨夜，一片小舟孤独地在江中飘，船头站着一只鸬鹚，泛舟的人在船尾，今天本来不应该出来捕鱼的，下了很多天的雨了，上游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泄洪，可是几天没打鱼了，渔民家没有余粮了，而且鸬鹚也没有鱼吃，所以那怕是雨夜也要泛舟到江上捕鱼。 雨越下越大，两岸的灯光在雨中模糊了，雨帘挡去了大部分的视线，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黑鹰，下水！”渔民对船头的鸬鹚说。 鸬鹚是种海鸟，也有鱼鹰的别号，所以在这片区域，人们习惯叫鸬鹚为“鱼鹰”，而鸬鹚身上的皮毛多是深色的，黑色的多，所以渔民叫它“黑鹰”。 黑鹰扑腾入水，转眼消失在雨打的水面上，在水底快速流动，寻找目标猎。 两岸的灯光渐渐稀少了，这个年代的电费很贵，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浪费电，早早就熄了灯，一些商铺也打烊了，而此时的江面上，渔民依旧在捕鱼。 “噗……”黑鹰把一条大鲫鱼吐出，活崩乱跳的鲫鱼在船板上跳动，离开水，它活不了多久，可到底没有跳回到水中，很快被渔民收进了仓里。 “黑鹰，今天虽然下着雨，可是收获还真不小，水里的鱼真多，要不我们再捉一会儿。”渔民是个六十的男子，留着的胡子花白，仰头，雨水打在它满是沟壑的脸颊上，又随着沟壑落下，“这天估计还有雨下，既然出来了，就多打些。” 渔民很开心，这种生活虽然辛苦，倒也自由。 九十年代，能自由生活已经相当不错，它向往自己的生活。 所有的同行都把渔船靠了岸，然后上岸休息去了，雨里捕鱼危险性太高，而且又是夜里。 “要不你先吃点吧！”渔民走到船头，把鸬鹚一把抓过来，然后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绳子，从鱼仓里拿了几条小鱼出来，一一喂给鸬鹚吃，一口一个，整个吞。 鸬鹚吃完了好几条鱼，鱼虽然小，可数量多，这一顿它吃饱了，但渔民还饿着肚子，尽管鸬鹚不会说话，但知道主人也饿了，因为自己吃鱼的时候，看到了主人在咽唾沫，所以也希望快点多捕几条鱼。 渔民重新绑上绳子，在鸬鹚的脖子上：“去吧！” 鸬鹚又钻进了水里，很快就出了水，把一条大鱼扔到了船上，马上又入水了。 相比从前，今日的鱼真的更多，而且个头都不小，这一夜的收获眼见就要爆了，足可支应着未来好多天的吃喝了。 然而，在最后一次探出头时，鸬鹚发现水突然急了，而且深了，浑浊起来，露出水面的头，看到了船了，也看不到渔民了。 “……”鸬鹚呼喊，但它的声音没有人能听懂，听得懂的主人已经不见了。 上游到底是泄洪了，突如其来的大水，渔民没有防备，渔船翻了，渔民落水了，消失了。 鸬鹚是会水的，钻到了水里去找主人，而在水里果然看到了一片渔船在水时翻滚，它认得那只渔船是主人的，可不见主人。 鸬鹚继续四处搜，终于找到了，他还没死，有气息，一串串泡向上升，可是渔民不动了，他挣扎过，试图游过，但没成功，鸬鹚冲过去，咬着它的衣服向上扯，但一只鸬鹚能有多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拖动一个成年人，而且水里的水流速很快。 眼看着渔民被水冲得越来越远，鸬鹚绝望了，独自出了水，在岸上默哀。 转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了，渔民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过，而鸬鹚一直在这片水域里活动，天天捕鱼，尽管没有主人在身边，它也当作依然在。 在江里的几十年，鸬鹚从来没有离开过，自然也没有听说过白城有个白夜宠物店，非常神奇的宠物店。 没有听说过白夜宠物店，那自然宠物店里的东西也不知道。 “白夜宠物店？”鸬鹚摇晃着脑袋，很困惑。 “白夜宠物店，就是一个经营灵宠的宠物店！”姜娅发觉了鸬鹚并不知道白夜宠物店，于是介绍道。 “灵宠？” “对，灵宠，金乌和小赖就是灵宠！”姜娅指着金毛和水獭与鸬鹚说。 “灵宠又是什么？”鸬鹚过着平凡，几十年日复一日的生活，灵宠听着很神秘，毕竟是第一次听说过。 “灵宠就是用动物的阴灵驯化出来的神奇东西，在宠物店里，所有的都是灵宠，除了我们。”姜娅指了指自己，小红和青莲，以示区分。 “……”鸬鹚沉思，捕捉它归来的水獭和金乌都是灵宠，显然它们的能力远超自己，捕捉自己就像一只猫捕捉只老鼠那么简单，连玩弄都不屑，直接就回来了。 “灵宠是有很多好处的，可以像从前一样活着，可以不吃不喝不死，还可以活很久。”姜娅很谦虚地告诉鸬鹚。 好处，对于鸬鹚来说并不具备吸引力，但鸬鹚希望守在江边，等待着主人，或者去找找，找到主人。 “可以去找死去的人吗？”鸬鹚问姜娅。 “如果是小鬼，带着你到地狱去都不是问题。”姜娅笑道。 “……”鸬鹚沉默，这点可有吸引力了。 “好吧，我想问问你们老板，如果答应我，我愿意。”鸬鹚有条件地同意了，只等白话来细谈。 第二次，白话起床后，路过驯化室去吃午饭，当然，这会徐妍又不在家，白话不担心，徐妍肯定又去看房子了，这姑娘，说到房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活跃。 “老板，鸬鹚已经同意了，不过它要问问你。”白话在驯化室时，被姜娅拉住了。 白话笑了，愿意商量，有条件没关系，白话现在也只想达到目的，解决问题，处理掉作恶多端的小鬼。 白话坐到了方桌前，鸬鹚就站在方桌上，不用翻译，幻灵师应付一只阴灵足够了。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白话直截了当说。 “我要见我的主人，我要找到它！”鸬鹚也开门见山地说出要求。 找一个亡故的人，实话说很难，甚至没有可能，何况是在水里淹死的人，说不定这会的骨头都到了大平洋，如果找一只小鬼，那应该是不难的，白话还是能办到的。 “没问题。”白话爽快答应。 金乌听了马上扭头，这事恐怕又得它出马，这不是瞎扯嘛。 …… 午夜时分，子午路上的宠物店和冥店又开门营业了。 鸬鹚的阴灵就在驯化室里，白话应该去驯化它，但白话不急，后天晚上才是与胖壮小鬼交易的时间，而今晚白话另有安排，在宠物店里好好休息，和徐妍聊聊天，商量商量买房子的事宜。 “金乌和小赖，你们两出去溜达溜达。”白话在驯化室里对金乌和水獭说，其实宠物店里的鱼暂时够用的了，但这东西不怕多，白话让它们出去溜达溜达，是为了让它们去溜达溜达，顺便捉阴灵回来，如果还能遇到其他情况，也顺便帮忙。 “……”金乌嘀咕着，却是看着白话笑，带着水獭又出了门。 金乌和水獭走了，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也跳下了，在宠物店里喵喵地叫了一圈，然后钻出了宠物店，至于它去干什么，白话没有问，大概是昨晚发现了什么，今晚去确认一下。 捕捉阴灵并不是苦差事，有的时候。 就像现在，溜达溜达谁不会，金乌和水獭真的在溜达，在岸上走，只不过，这个季节，到了晚上真的很冷，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下水吧！”金乌与水獭说。 金乌这是打算到水里玩玩，在水里金乌也是把好手，而且灵宠有个绝好的好处，一上岸，身体一甩，身上的皮毛就干燥了，不妨碍保暖问题，因此感觉生病，不可能的。 金乌和水獭双双入了水，四处游走，不是捕捉阴灵，纯粹的玩。 但入水不多久，它们就发现了两只很眼熟的小鬼，在水里欺负鱼。 一胖一壮，两只小鬼就是化成了灰，现在金乌也认得它们，何况那么真实，金乌带着水獭向那两只小鬼游过去。 一条大鱼，一条很大很大的草鱼，不知道在水里多久才能长那么大，身长有一米多，但这时，再生猛的大鱼也无济于事，壮小鬼不知道那里弄来了藤条，拴着大鱼，然后拖着它走，而胖小鬼在后面拳打脚踢，鱼的肚皮时不时往上翻，过不了多久，它将会死掉。 这情景，真丢鬼的脸，在水里欺负一条活鱼，这让其他小鬼的颜面都丢尽了，不过看着胖壮两只小鬼，还是很乐意的，不知羞耻笑着。 当金乌和水獭游近了，胖小鬼先发现了，示意壮小鬼，两个看到了金毛，顿时脸色大变，见冲自己这个方向过来，更是吓得丢下大鱼就跑。 到达大鱼的身边，两只小鬼已经跑了，但被扔下的大鱼肚皮已经翻起来了，水獭是捕鱼吃的，但它只是为了生存，不会死弄，这情景它看了也气，弄掉了藤条，把鱼重新翻正了。 “你自由了，快走！”大鱼看到水獭也吓了一跳，但它知道，自己的体型太大，不会是水獭的目标，而且水獭的行为已经说明了，它不是为了捕捉它来吃，而是及时救它。 缓和了一会儿，大鱼才能游动，然后望了望水里的金乌和水獭，游走了。 “真是死性不改！”金乌喃喃道。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两只小鬼这么一弄，突然变坏了。 继续往前游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它们又遇到了两只小鬼，这回它们欺负的不是鱼，而是小鬼。 远处都可以看见，它们在打那只小鬼，似乎在恐吓那只小鬼，那只小鬼穿着一般，不像是有钱的主，而这两只小鬼频频伸手，大概是要钱。 第634章 失落的猫 金乌再次冲向前去，两只小鬼发现了，胖小鬼知道怕，马上要跑，而壮小鬼居然站住了，手里亮出了刀子。 白话望了一眼水獭，和灵宠玩刀子，而且是在水下，这小鬼的心到底是有多大。 “别玩了，我们走！”胖小鬼忍住气，毕竟眼见自己在金毛面前上过当，现在只希望另一种可能，“我们的灵宠到了，再说！” “我不，今天得教训它们一顿，三翻五次坏我好事。”壮小鬼那受得了这气，说什么都不干，非得和金乌走走过场。 “也是无奈，我也不想碰到你们这两货，污了我的眼睛，还得收拾你们两破烂。”金乌喃喃道。 金乌的态度，让壮小鬼更加气恼，所以自然就会打在一起，场面其实也是简单的，因为即使壮小鬼手里有刀子，三两下，就被金乌踩在了脚下。 “啊——”壮小鬼尖叫，金乌张开大嘴伸向它的脸，但实际只是伸出了舌头，顽皮在地它的脸上舔了一下，一脸的口水，好不爽快。 这个情景和上回差不多，胖小鬼站在边向，身体在打哆嗦，不出意料，今天又吃亏了，被狗踩在脚下。 金乌可以吃了小鬼，但毕竟自己不是阴灵差，吃了小鬼，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可白话就惨了，他又得啰嗦。 扑倒壮小鬼的瞬间，刀子从它手里抛了出去，瞬间没入了泥沙之中，寻不见痕迹。 另外一个，被小鬼们欺负的小鬼，见了这个情景，心里没数，害怕，转身就跑，它不确定，等会金毛收拾了它们，会不会把爪子伸向它，所以先逃为上。 金乌望着被踩在脚下的小鬼，它已经无颜面见人了，被一条狗欺负了几次，但它依然没有感觉自己欺负别的东西时，它们的感受会和自己的差不多。 “今后老实点，如若见你再欺负小鬼，我会真咬你。”金乌呢喃。 “呃……”壮小鬼点头，不知道是在回答金乌，还在错愕中。 金乌跳下小鬼的身体，胖小鬼愣了边上，金乌示意它扶起壮小鬼，然后滚蛋。 胖小鬼扶起了胖小鬼，两个跌跌撞撞，头也不敢回地跑了，连刀子都忽略了不要了，此时，金乌应该说上一句的。 “刀子拿走，下次好用！”金乌到底是说了句，可这会两只小鬼只顾及自己的性命，那敢得着落入泥沙的刀子，瞬间消失在水中。 “我们走吧！”金乌与水獭说。 尽管不是捕捉阴灵，只是治了治小鬼，让这个世界稍和平了些，可这种感受比捕捉了一只稀有的阴灵还好，成就感满满的。 完事，金乌和水獭没有马上打道回府，回宠物店，而是继续游，在水里玩耍。 …… 同一时间，溜达在街头的黑猫玄武，即使它不隐身，在达半夜，一只猫在街道上走，也是很自然的，大概都会以为是只流浪猫。 黑猫玄武的记忆也是正常的，所以寻找昨晚来过的地方很容易，驾轻就熟到了那名女子的家里。 站在门口，门上落了尘，门把朝上的一面更厚，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开过门了，而里面的小鬼进门，根本不须要打开门，而是穿透防盗门，直接进入里面。 金乌进了屋，眼前的一幕从正常开始，屋里的一切都非常和谐，沙发，柜子，电视机，冰箱，整齐摆放，井然有序，而一个大鱼箱的边上，一位女子弯腰往鱼箱里看，鱼箱里的鱼在鱼箱里游走，仿佛黑猫玄武进到了一个正常的家。 “这是假象！”黑猫玄武呢喃，而目光向四周快速移动，它知道，这里马上将有火灾，突如其来的火灾，它想看看，到底火是怎么起的，从什么地方开始烧的。 良久，屋里一切都正常，仿佛“放火者”发觉了有人在监视这里的一切，所以不敢出来纵火。 这里的火灾情景，黑猫玄武很想知道，因为宠物店里的一场火，把它葬身火海，至今记忆犹新，八辈子都忘不掉。 而且黑猫玄武越发觉得，宠物店失火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单纯的纵火案，或许爱宠屋是被冤枉的。 安静，突然“噗”一声，大家从鱼箱的后面窜了起来，黑猫玄武看不到后面的情景，被鱼箱挡住了，突然跑到鱼箱后面，那里再也见不到什么，只有高高窜起的火苗。 而那个女子仿佛没有发现鱼箱后面的火，大概是眼睛不好使，或许只是觉得那耀眼的色彩是属于鱼箱里红色尾巴的凤尾鱼。 火瞬间蔓延以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家具电器都在瞬间燃烧起来。 “这么诡异？”黑猫玄武又皱眉了，因为这火，即使烧起来了，也不至于在转瞬之间，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烧起来，而且屋子里已经没有不起火的地方了，连鱼箱都裂了，水却无法扑灭屋子里的火，甚至还使得水烧得更旺。 “有鬼！”黑猫玄武查不到原因，猜测着，有一种小鬼，有这种能力，把一切都烧尽。 浑身起火的女子在挥动四肢，痛苦的惨叫声连连，让一只猫都听得心里发颤。 家具被烧烬了，电器被烧毁了，连那名女子也烧得炭化了。 “嘭”一声巨响。 黑猫玄武猛然回头，门被破了，几个消防员武装着冲了进来，但已经晚了，这屋里的东西都烧毁了，包括一名活生生漂亮的女子。 黑猫玄武摇头叹息，在屋子里等着，等着第二轮火灾的到来，它要看重播，可是良久过去了，屋里子的狼籍没有变，依旧到处漆黑。 “我在这里就不会再烧起来了？”黑猫玄武困惑，或许真是这样，所以黑猫玄武又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黑猫玄武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如果里面有人对话，它在外面绝对可以听得见的，但屋里相当安静，只有一名女子在自言自语。 女子的声音是对鱼说的，内容简单，没有可疑的地方。 这时，黑猫玄武才确定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所以才透过门进到了屋子里，屋子里的一切又正常不过，还是第一次进来时的模样。 黑猫玄武直接钻到了鱼箱的后面，因为刚才的火就是从鱼箱后面烧起来的，现在黑猫玄武直接蹲守在鱼箱的后面，坐等起火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屋子里火再起，但这次火又是从黑猫玄武的眼前烧起来的，“噗”地一声，瞬间屋子里大火再起，家具和电器开始燃烧，然后又烧到了女子的身上。 不是女子没有发觉起了大火，而是这火起得太突然，当女子发觉的时候，火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再挣扎，再甩，已经为时已晚。 火瞬间烧遍了整套房子，然后熊熊地大火中，视线已经受到了影响，看东西相当困难。 黑猫玄武退出了屋子，这里它已经不想再进去了，因为它进去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原因，是应该告诉白话的时候，或许这个迷，白话来了才能得到解决。 但，在屋子里的事情让黑猫玄武很郁闷，因为自己再次出师不利，回宠物店，得让白话取笑了。 …… 宠物店里，黑猫玄武很失落，情绪不高，慢悠悠地回到了宠物店，而白话正准备关门打烊。 “哟，我们的猫大哥回来了！”白话看着黑猫玄武不太高兴，不由得开起了玩笑，不出声就出去了，现在却失落而归，想必黑猫玄武这趟发现了什么。 黑猫玄武挑眼看了一下白话，然后跳上了独立展柜，眯了眯眼睛，像和尚参禅，道士悟道一样，仿佛心无杂念，进入修仙的状态。 白话绕到了黑猫玄武的跟前，这只猫的状态真的很好，当然心态也是奇迹般的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想知道，或许黑猫玄武看到的，是白话想象不到的。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黑猫玄武回答。 白话伸手抚摸黑猫玄武的头，它的这身皮毛真的很顺，就像洗过什么品牌的洗发水的头发一样顺。 黑猫玄武虽然是高冷的家伙，但当有人搭理时，并不那冷漠，侧着头，闭着眼睛配合着白话的抚摸。 白话笑了，这小东西，还是可爱的。 “好，那我们明天去看看。”白话答应黑猫玄武。 其实那里发生的事情，黑猫玄武说不出道理来，所以它希望白话亲自去看看。 金乌和水獭回来了，而且是空手而归，真的是溜达溜达去了，毫无所获，而白话也不责怪，毕竟白话不那么想获得阴灵。 “怎么，今晚不顺？”尽管没有收获，但白话还是开起了玩笑，平淡的日子里要点乐趣，于是开玩笑。 “呼……”金乌鼻子里出气。 “……”水獭沉默。 “怎么了？”金乌和水獭的表情，看似不悦，白话突然变作真诚的关心，问道。 “今晚，我们又遇到了那两只小鬼，一胖一壮的小鬼，可恶之极，它们在欺负一条鱼和一只小鬼，实在可恶，我们教训了它们一顿。”金乌乐了，笑着把自己的壮举告诉白话说。 “哦，那你不弄死它？”白话笑了笑问金乌，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下狠手才对。 “弄死它，麻烦！”金乌回答。 “你呢？有没有动动爪子？”白话问水獭说。 水獭望着白话，吱吱地叫，叫得很欢快。 “好好好，出了口气就好，你们喜欢就好！”白话笑着抚摸着金乌和水獭，这两只小东西，其实很可爱的。 白话让金乌带着水獭出去溜达，其实只是溜达，水獭是宠物店里的新成员，主要让它出去锻炼锻炼，长长本事。 夜深了，应该休息了，白话回到了楼上休息，最后瞟了一眼方桌上的鸬鹚，看到了鸬鹚，白话改变了主意，因为承诺没有完成，交易就无法进行。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主人？”鸬鹚突然问白话。 而事实上，白话明晚就要驯化鸬鹚了，之后就是灵宠，而且会被胖壮小鬼请走，如若这样，那得以后才能兑现白话的诺言。 今晚是最好的时间，但这会已经一点半了，出去要多久才能找到鸬鹚的主人，谁都不知道。 “现在，马上……”白话于是说。 鸬鹚听了着实很激动，尽管不一定晚上能见到主人，但总是个希望。 …… 好冷，冬季的深夜特别冷，这时，如若在乡下，明天起床应该可以看到霜满地，所以夜里冷是应该的。 白话领着一伙东西，向白城的河堤上走去，白话走在最面前，身边走着金乌，后面跟着水獭和鸬鹚。 二十年前和今天，环境变化太大，许多东西都变了，两岸的建筑都改变了，而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发生事故的地方，现在很难找了，不过鸬鹚大概记得。 “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找？”白话问鸬鹚。 鸬鹚叫了数声，但白话能听懂，就像它能听懂白话说话一样。 “从那晚出事的地方开始找？”鸬鹚与白话说。 白话笑了，这办法恐怕不行，因为鸬鹚已经在这片水域找了很多年了，二十多年，可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 “不行，你之前不是这样找的吗？”白话笑了笑问鸬鹚。 “嗯。”鸬鹚回答。 “结果呢？”白话又问。 “没有任何的消息。”鸬鹚无奈回答。 “这就对了，如果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现在找也未必找得到，我看，我们到那里去。”白话指着离出事水域最近的河堤，然后与鸬鹚说，“在那里，我进行招魂，如果他还在这个世间，不多时，它就会出现，来到我们的面前。” 招魂，其实是道士的本事，白话会，鸬鹚并不知道。 “老板，你会招魂？”鸬鹚惊愕问。 “笑话，白话会的很多，这只是其中会的一个。”金乌少有这么夸赞白话，告诉鸬鹚。 白话有点飘了，真的，能听到金乌这么夸赞自己，这简直就是享受，很不容易。 第635章 亲临现场 白话到了方才所指的地方，然后蹲下问鸬鹚：“告诉我他的名字，有名字我才能招魂，如果有生辰八字，那效率要快很多，只有名字，我怕人招来很多个魂。” 招魂其实简单，但必须知晓被招魂者的生辰八字，否则容易把不需要的阴魂也招上来。 在河堤上，白话等待着鸬鹚说出它主人的名字，但良久，在夜风中吹了很久，但鸬鹚还是没有想出来主人的名字，当然那时是个活物，曾经听过主人的名字，但不一定能记得下来，所以回忆要久，或许永远无法想起来。 “怎么样？”白话等待了好一会儿，询问鸬鹚，在这半夜的风中吹，实在很冷。 鸬鹚还是没有回答白话，而白话也停止询问，等待着，一边准备东西，身上取了张黄纸，还有一支笔，等着鸬鹚报出它主人的姓名。 “张平生。”鸬鹚良久终于说出一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未必是真的，或许有个同音字，相差一字，实际相差很远，或许招出来的阴魂是另一个小鬼。 “生辰八字呢？”白话问完，才知道这句是废话，一只鸬鹚怎么可能知道一个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果然，鸬鹚以沉默回答了白话。 白话摇头，只能利用名字，如果招上来很多只，就让鸬鹚去认，找到了它的主人，其他就驱散了了事。 白话拿着笔在黄纸上写了“黄平生”这个名字，然后用火烧了黄纸，口里念念有词，直到黄纸灰飞烟灭，白话才站了起来，注意着四周。 而片刻，果然出现了一批小鬼，至少有几十只，显然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死了的有这么多，还有活着的，加起来就更多了。 “现在你来认，找出你的主人。”白话与鸬鹚说。 白话和几个东西瞬间被小鬼包围，对面包围圈中的一个青年，它些小鬼显然很惊愕，因为这位青年可以把它们从地狱里招上来，这能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只只小鬼把手伸向白话，这是求助，或者什么，白话不清楚，但此时，要确保自己不受伤害。 “什么情况，白话，有那么多小鬼吗？”金乌都惊呆了，仰头问白话。 白话没有出声，在这种场合下，最忌讳叫人姓名，让小鬼记了去，恐怕永无宁日，那怕是白话，也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小鬼们记住，所以选择了沉默回答金乌。 一只只小鬼，什么死相的都有，当然多数还是完好的，因为日子久了，一只寻常的小鬼都能幻化出完美的身体来。 这场景很恐怖，好在白话有心理准备，而且见的小鬼也多，至少两只灵宠和一只阴灵来说，这并不恐怖，在它们的世界里，比这更惨的多的是，比如它们的猎物。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这个还不是……” …… 鸬鹚一连看过数个，但都摇头否认，被选过的小鬼，白话马上送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接下来的大把小鬼还在挑选，而且远处还有小鬼在赶来，大概是离这里远的，所以来得晚了些，或者是地狱里有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白话没有催促鸬鹚，二十几年没见，这要个仔细辨认的过程，或许要想起主人的模样，都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金乌仰头望着，时不时帮着白话送小鬼下地狱，水獭完全是袖手旁观，当然这种事情，它帮不上忙。 白话很急，毕竟这里聚拢了这么多小鬼，这里的阴气突然会增加许多，如若周边有道士，估计会感觉得到，万一道士出现，那一些无辜的小鬼就得被捉了去，后果不好处理，很麻烦。 “你还能认出他来吗？”金乌都着急了，毕竟时间太久了，就是人认人，时间久了，一但对方有很大的改变，也很难认得出来，幸运的是，对方是只小鬼，所以模样不会有太大变化，如果他不幻化得过分的话。 水獭依旧在旁看着，不过看到那么多的小鬼，也为白话担忧赶来，怕在这个时候出事，弄丢了小鬼，白话不好向地狱交差，毕竟是白话招它们上来的，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别急，我认得它，如果它在这里的话，我一这认得。”鸬鹚信心满满，其实那位男子的形象已经刻在它的脑海里，抹都抹不掉的。 过了好一会儿，从眼前这里重新送回地狱或者放归原来地方的小鬼，已经多达几十只了，可鸬鹚还没有找到它的主人。 白话也急了，这么弄下去，鬼知道还有多少个叫“张平生”的小鬼，说不定正在往这里赶来的路上，那岂不是弄到天亮都弄不完。 白话失算了，他没有想到工程会这么大，大到可能要到天亮之后才能挑选完。 “就是它！”面前的小鬼自然忽略，鸬鹚的头伸向后面的一只小鬼，突然激动与白话说。 鸬鹚说完，直接奔向那只小鬼。 那只小鬼看到了鸬鹚也是愣住了，驻足挡住了后面的小鬼道路，这名男子，是五六十岁的模样，留着花白的胡子，脸上的深深的皱纹，岁月还是在这只小鬼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主人，我是黑鹰，我是黑鹰……”鸬鹚兴奋地张开了翅膀，颤抖着翅膀，冲着男子呼喊。 “你还在这里，我……”男子蹲下，抱起了鸬鹚，这对失散二十多年的主仆终于第一重逢了。 见到这一幕，白话已经可以肯定了，鸬鹚找到了主人，现在可以让其他的小鬼都散了去，从那里来的回到那里去，可还是离不开白话和金乌的帮忙，毕竟有些小鬼是从地狱里来的。 忙碌了好一会儿，白话和金乌才算忙完了。 白话，金乌和水獭，很知趣地回避了，主仆的对话在继续，一只是鬼，一只是阴灵，它们的交流完全没有受到物种的阻止，很畅通。 过了很久，如果城里有人养大公鸡，应该早就叫了。 白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时候不早了，应该离开，回到宠物店了。 “我们应该走了！”白话走向小鬼和鸬鹚，又对小鬼说，“对不起，重逢短暂，现在我们得走了。” 小鬼见到了黑鹰非常高兴，而且就方才，它才知道，其实都是白话在帮忙，否则今晚都见不到面，甚至永远都见不着。 “谢谢你！”男子强笑，短暂的相逢又要离开了，伤心再所难免，可白话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么多了，至于鸬鹚之后得到了自由，会不会再服务男子，白话无心关注，毕竟它们都是自由的。 “等等，老板，我要你帮帮我主人，它也生活在水里，可以让它到岸上来吗？”渔民与水谋生一辈子，临了都是死在水里了，或许已经厌倦了水里的生活，想改回到岸上来，但它没有办法做到，于是借机会求助白话，而且是借鸬鹚之中，因为鸬鹚与白话有着交易。 白话沉默，这事不是他管的事情，超越了范围了。 “老板，你是好人！”鸬鹚这时，突然来了一句，而白话受不了这句，仿佛在说，如果不帮忙，你就不再是好人，其实相当套路，但白话就得上套。 白话可不会这个，又得求人帮忙。 “好吧！”白话无奈回答了，帮人帮到底，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白话就干脆都答应了，毕竟做了个好人嘛。 鸬鹚开心，小鬼欢喜，现在只有白话苦着脸。 …… 昨晚，白话睡得不好，毕竟回到宠物店的时候已经是四点了，结果白话又睡觉睡得错过的午饭，更关键的是，今天徐妍又出去看房子了，所以没有给他带午饭，也没有谁叫醒他，就连金乌也没有来叫醒他。 白话起床的时候，已经没有午饭吃了，只好叫了份外卖，送到了老王的店铺。 “白老板，昨晚又折腾到很晚？”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白话昨晚睡得很晚，而今天起得也晚，所以错过的午饭的时间。 “要不然，怎么会现在吃午饭，你吃了吗？”白话看到老王盯着自己的快餐问。 “我吃了，要不来点小酒，我还有！”老王到底是个做事干脆的人，它的冥店在改造之前是烟酒店，而留下来的酒水和香烟，他没有就地廉价处理，而是全部自己收藏赶来了，供自己喝和抽。 “有酒，有下酒菜吗？”白话又问，显然自己叫的这点菜那够两人喝酒。 老王笑而不答，然后进了店铺的后面，出来时，手里拿着酒，还有一包花生米，边向柜台里走，边和白话说：“我老婆自己炸的，放了好几天了，没时间喝，也没伴喝点，所以一直放着，现在你我，正合适，喝点！” 白话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老王一边倒酒，一边递烟，这日子，说实话，白话还没有过得老王痛快。 两个人吞云吐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冥店里着火了。 吃喝着，老王突然问白话：“你知道吗？爱宠屋的那两口子减刑了！” 白话没有听说过，但他着实到看过他们两口子，尽管它们确实纵火烧了宠物店，但白话看到了一个男子对一名女子的爱，所以他还得觉得这对可怜的人有可取之处。 之后，白话就没有再去看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两口子的事情，听到老王这么说，心里怪怪的。 “可以提前多久出来？”白话皱眉问老王。 “提前了一年，如果表现还能好，继续下去，应该还可以减刑。”老王漫不经心地说，毕竟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件闲事。 不管如何吧，能提前出来，总是好的，人生很短暂，浪费在监狱里，太可惜了，这都是它们走错了一步，否则不至于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喝完吃饱，白话又有了困意，徐妍不在宠物店，白话又回到了卧室，继续睡，晚上很多事，不过在睡觉之前，白话打了一个电话给安平，让它晚上到宠物店来一趟，有只小鬼要它帮忙。 “起床了，你不会是睡了一天了吧？” 白话醒来，是被回来的徐妍叫醒的，她困惑地猜测，白话是不是已经睡了一个白天，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都。 徐妍坐赶来，这一觉睡得很沉，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觉着实更爽。 “不是，吃了午饭之后才睡的。”白话望了一眼窗户，路灯已经亮了。 白话和徐妍吃了晚饭，回到宠物店，白话没有睡意了，毕竟一天的时候基本都睡掉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徐妍一边向他汇报今天的看房结果。 此时，白话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安平，它来得很早，当然天已经黑了，做道士的适合活动了。 “白话，我到了！”电话里，安平与白话说。 白话冲楼下喊了句：“开门。” 姜娅在黑暗中走向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个熟悉的道士，这位道士它们不害怕，毕竟是白话的朋友，对人和鬼都是相当友善的，并不会无缘无故找小鬼麻烦。 “白老板，小鬼在店里吗？”安平或许晚上另有业务，所以跑到了二楼客厅，马上问白话说。 白话笑了笑点头，拍了拍沙发，让安平坐下聊。 “到底怎么个情况？”安平又问白话，毕竟有些事情毕竟事先讲明，别犯忌讳。 “是这样的，一只小鬼是被水淹死的，现在我要它的宠物，它的要求是把它从水里弄到岸上来生活，就这么简单。”白话简单直接地说了自己的要求，其实是小鬼的要求。 安平点头，然后起身，马上要去改造小鬼。 在驯化室里，灯光亮起，那位老男子坐在椅子里等着。 在驯化室里呆过的，无论是小鬼，还是阴灵，一夜之间就会明白宠物店的秘密，这倒也省了白话的介绍。 “安道长，就是它！”白话指着方桌上坐着的男子。 男子是只新到宠物店的小鬼，尽管安道长没有穿道袍，但听到白话这么介绍，心里着实吓了一跳，因为道士和小鬼天生的夙敌，一但道士发威，那小鬼就被收拾了。 “别害怕，他是我请来帮你的，相信我。”白话示意张平生别害怕，在自己的地盘，大可不必害怕。 “好！”安道长爽快，既然是白话开的口，没必要多问，马上施法。 门道白话看不懂，但过程和自己驯化阴灵有相似之处，用了符，施了咒，罢了，安道长说：“现在可以了，水陆都行，只看你喜欢。” 对小鬼说这样的话，安道长也不常说，毕竟它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道士。 “谢谢道长！”张平生相当感激道。 安道长走了，白话笑对张平生说：“现在你可以走了，你是自由的，我不应该把你放在我的宠物店里。” 张平生一愣，它以为可以在这里等待着，等着鸬鹚完成任务，然后一起离开。 “老板，可以让主人在这里等我吗？”鸬鹚不忍心，它希望可以天天陪在主人身边，现在开始。 “这里是宠物店！”白话看了看驯化室里的一切东西，而它们的目光都放在白话的身上，和鸬鹚一样，等待着白话肯定的回答。 “我受不了了。”白话举手投降，笑道，“既然这样，也行，留着就留着，但别招惹是非。” 白话重新回到二楼的客厅里，徐妍在看电视，听白话说，才知道白话又弄回来一只小鬼，而在帮助它变成水陆都行得通的小鬼，还留在宠物店里。 徐妍对于白话做的事情，不过多去询问，毕竟自己不大懂，而且她相信白话，白话是个好人。 …… 宠物店开门了，老王马上来找白话，仿佛是有事，其实只是八卦。 “我打听到了，爱宠屋的两口子，很快就能出来了。”老王很激动地告诉白话，这不是为了那两口子，只是为了一颗八卦的心。 白话笑了点头，老王点了烟，白话吐了一口烟。 外面很冷，白话抽完老王的烟，然后就回到了宠物店，今晚照旧有事，白话得出去一趟，趁着黑猫玄武没有消失。 金乌和水獭又被白话驱出了宠物店，到外面溜达去了，今晚金乌和水獭突然想胖壮两只小鬼了，着实可爱，可玩。 “姑娘，我得出去了，你自己看好店，有事找里面的两位。”白话指着驯化室与徐妍说。 徐妍早习惯这种情况，只是嘱咐了白话两句：“外面小心，没事早点回来。” “放心吧！”白话笑了，很幸福，有个人惦记自己，关心自己，这是白话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实现，不算晚，开心依旧。 “喂，我们走吧！”白话走到了独立展柜上黑猫的跟前说，明晚约好的，今晚带白话去看看那只被火烧熟的小鬼。 黑猫玄武跟踪了小鬼两个晚上，肯定是看到了特殊的事情，否则黑猫玄武不至于卖关子到现在，恐怕黑猫玄武自己都没看明白的事情。 夜，很冷，风很冷。 白话跟着黑猫玄武向前走，黑猫玄武的步子轻快，是白话跟不上的，所以黑猫玄武不得不迁就着白话，慢慢地走。 “这么老的小区。”进入目标小区，白话四处观望不由得感叹，幸好没有小区保安，否则白话还得被挡了驾，拒之门外。 随着黑猫玄武到达目标的屋子，门紧紧地关着，黑猫玄武可以自由出入，可是白话做不到，它没有穿门而入的本事。 白话观察着大门，问上有落尘，特别是门把朝上的一面，很厚的一层，推算着，至少有十几天没有人打开过这道门，意味着里面可能是空无一人，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屋子。 进不去，不可能。 黑猫玄武先进了门，然后从里面打开了门，白话才在不破门的情况下，悄然进入。 白话打开手机的电筒，光线之中，看到的都是漆黑的一片，是火场的情景，一片惨象依旧，没有人收拾，仿佛是要保留现场一样。 灯自然是打不开了，所以白话只能用手机当电筒，查看了每一个房间，居然都有火烧的痕迹，而且明显，明显到仿佛有人同时在每一个房间里都倒上的汽油，而且点了把火。 这种情景，白话不是首见，当初的白夜宠物店差不多这样。 这种情况，白话首先想到的是纵火，这太不可能了，既然起火，不可能烧到每一间房间，特别是白话站在卫生间门口时，这种感觉特别坚定，因为卫生间里也起了火，烧掉了里面的热水器，和墙上挂着的毛巾。 退回到客厅，在一个台子前，白话站住了，地上碎裂了很多玻璃，而且都是没有弧度的，显然是直壁的，应该是放在台子上的鱼箱。 “叫我来，就是看这个？”白话有些失望，因为一遍看下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无非就是火灾后的狼籍而已。 黑猫玄武四处观望，它在期待，期待那场火灾再来一次。 白话摇头叹息，很失望，走向大门，想打道回府，但就在这时，突然身后“噗”地一声响，漆黑只有手机灯光的屋子里明亮了，跳跃的火光，和身后瞬间变热的空气。 白话瞳孔瞬间变大，转身，眼前居然已经是一片火海了，低头的瞬间，脚下也有大火，不多时，自己也将葬身火海。 “走，快走！”白话把手伸向门把，但没来得及打开门，黑猫玄武咬住了自己的鞋子，口齿不清地说，“别走，火烧不到我们。” 白话皱眉犯懵，还有火烧不到自己的，怎么可能，还是先逃命吧！ “卡”白话一下把门打开，仅张开一道缝隙，屋里的火瞬间消失，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白话惊愕，已经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什么，显然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假象，像梦一样的假象，当门打开，就像是苏醒过来一样，梦随消失。 “这是什么情况？”白话困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开门熄火，关门应该就意味着起火，白话的手不敢关上门。 “啪”金乌一只爪子，直接把门重新合上。 “你不怕火吗？”白话惊讶，因为黑猫玄武就是被火烧死的，这样的一只灵宠居然不害怕火，是责任，还是勇敢的心？ 门关上了，白话做好了准备迎接大火，但大火并没有直接就来，而是屋里漆黑，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像刚刚进来时一样，安静得连个鬼响动都没有。 “不会起火了，没有火了！”白话呢喃，倒是希望不要出现火了。 “别急，马上就来！”白话凝望着眼前的黑暗，豁然“噗”地一声，像是点着了汽油桶一样，屋子里突然起了大火，而火源从何而起，白话并没有发现。 瞬间，一片火海，家具电器在燃烧，白色的墙面瞬间变黑，而鱼箱边上站着一个女子，她身上已经起了大火，它痛苦地挣扎惨叫，身体扭动，四肢挥动。 “我去……”白话想冲过去，可是面前突然一个大火舌跳了赶来，挡住了白话的路。 “嘭——”一声炸裂的声音，鱼箱经不住大火的烤，碎裂了，鱼箱里的水瞬间淌开，像决堤的河流，向四周流淌。 “这下，水应该可以把火熄灭，至少可以救下那名痛苦中挣扎的女子。”白话呢喃，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白话寄希望于那水箱里的鱼。 但失望也随之而来，那水根本熄不灭火，反而让火在水面上继续烧，到处流淌。 怎么会这样？白话不知道？黑猫玄武也不知道，所以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原因。 白话低头，自己的脚下大火烧来了，把自己包围在大火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话急了，尽管知道大火烧不到自己，但还是害怕，在未知面前，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当然害怕了。 “不知道，但着实很诡异，所以才让你来看看。”黑猫玄武无奈地告诉白话，这时，承认自己无能为力也干脆赶来。 白话看着眼前一切，女孩不再动弹，直挻挻地倒下，火却还没有熄灭，此时，门外有响动。 “嘭……” “用力，大家一起用力！” “嘭——” 门被撞开了，进来了几句消防队员，手里拿着灭火器，同时窗户也有水注射进来，这时，屋里的火势才开始得以控制，很快被扑灭了。 而屋里的消防员却一直没有发现白话和黑猫玄武，当然这是一个假象里，所以彼此不受干扰。 消防员走了，屋里只有一片狼籍，还有刺鼻的气味，甚至连尸体都带走的地方，仿佛还能闻到肉香味。 “白话，有什么发现吗？”黑猫玄武仰头问白话。 “全部都是新发现！”白话皱眉，思索着方才的火是怎么起来的，还有什么异常自己没有来得及发现的。 这种情景，白话第一次见，所以新发现，对他来说，都是。 “白话，我们出去，再进来一次。”黑猫玄武与白话说。 “这样可以看到第二次吗？”白话猜测问黑猫玄武，因为它已经来过两晚了。 黑猫玄武点头肯定道：“我看了很多次了，不仅可以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你愿意，可以看到天亮都行。” 第636章 人形火 看一个女子的痛苦，白话看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想看第二遍，但寻找真相，白话不惜再多看几遍，因为没有什么比用真相来安慰死者更靠谱的，所以白话决定跟着黑猫玄武再闯火灾现场。 重新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这道门，没有进去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经历过一次，白话还是心里没数，不知道接下看到会不会重复方才的情景，白话站在门外，犹豫着。 “白话，进去吧！”黑猫玄武经历过很多次屋里的情景，心理接受能力已经足够强了。 白话推门，发现门关死了，还得黑猫玄武先进门，然后在里面为他打开。 “你先进去吧！”白话退后了一步。 黑猫玄武穿门而入，然后为白话打开了门。 白话和黑猫玄武到了屋里，所看到的情景，与原先看到的情景一样，屋里漆黑一片，在手机灯光照射之下，屋里的一切都是黑的，是被火烧火烤的。 现在是真实的情景，白话站在门边静静地等待，眼睛在四处不断打量，寻找着突然而起的火源。 片刻之后，屋里有了动静，一个人一样的形象突然出现在卧室的门口，而且它并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形的火，瞬间消失，向四周围蔓延，瞬间整个屋子都起了火，所有的家具，所有的电器，都在瞬间起了大火。 白话皱眉，定眼看，那个火一样的人形已经消失了，无迹可寻。 “看到了吗？”白话问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着实看到了，这次很清楚，白话和黑猫玄武都看到了那个像火一样的人，很短暂，那个火一样的人就消失了，把整套房子都烧起来了。 接下来的情景，与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了，而问题就在那个像人一样的火是什么鬼？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白话没见过，不是好奇心作怪，白话真想知道，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或许还会到其他地方去祸害人。 “应该是什么鬼？”黑猫玄武回答白话说。 小鬼，白话算是见过很多的，但像今天这样的小鬼，白话确实没有见过，那个在火中燃烧的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叫得人心不断颤抖。 白话摇头，退出屋子，又到了门外。 “我们进去再看看吧！”白话想回到屋里看看。 “随你！”黑猫玄武回答白话，今晚它只是个陪伴。 白话和黑猫玄武，又一次回到屋里，随后火起，但这回它们没有看到火是从什么地方烧起来的。 瞬间整套房子都起了火，可夜已经深了，白话还是重复了几次，但都没有出现那个人一样的火。 白话放弃了，带着黑猫玄武离开了，毕竟那个痛苦呻吟声音，叫得人不好受。 “你觉得，那个是什么东西？是小鬼吗？”白话依然没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黑猫玄武是灵宠，它的眼睛是特别的，可以看到白话不能看到的东西，也可以分辨些特别的小鬼，它笑了笑回答白话：“是小鬼，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小鬼！” 黑猫玄武也不知道，白话没有到过地狱，自然也不会知道，毕竟地狱里才是小鬼聚集的地方，什么样的小鬼最终的归宿。 “我想，我们应该找到那个女子，我指的是小鬼。”白话想破解这个迷，所以想办法。 黑猫玄武又笑了：“那只小鬼，我们在屋里看到的并未是真实的东西，所以那个女子，就是那只小鬼。” 如果屋里看到的都是假象，那么那只到宠物店买鱼的小鬼就很难找，或许不会再出现，如果这样，一切都难从小鬼查起。 “白话，那只小鬼找不到，可以从那女子生前开始查，查查她的背影，她的死因，官方对火灾的调查详情。”黑猫玄武提议白话说。 白话皱眉，听了黑猫玄武的话，不由得对它另眼相看了，这只猫还真不简单。 回到宠物店，宠物店已经关门打烊了，明晚就是胖壮小鬼领取灵宠的时候，白话应该早点睡，准备好迎接明天的工作。 …… 习惯性的起床时间，白话起来后，徐妍又不在宠物店了，肯定又是去挑房子了，买房子的事情已经折腾很久了，但始终没有定下来，而且白话发现，徐妍挑来挑去，选来选去，眼都花了。 白话起床了，去吃午饭，然后送着金乌回到宠物店，转身带着黑猫玄武出了门，金乌在宠物店里很不爽，从前跟着白话出去的永远都是它，但现在金乌好像发现自己被黑猫玄武取代了。 车徐妍开走了，没有车代步，白话只能打的。 白话从火烧的房子查起，在邻居那里，白话打听到了屋子里的女子姓名，白话这才知道那只小鬼的名字，它叫“江小莲”。 问起起火原因，邻居们各说各的，无法统一，也不知道那个说的对的，所以白话得到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 没有办法，白话只能去找相关部门，然后得到的信息很离谱，至今无法查出火起的原因，也查不出来火是从什么地方烧起来的。 火是晚上起的，报警的是邻居，当消防员到达起火的现场时，屋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在火场中只发现一位死者，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通过dna才确定了死者身份。 很显然，这条路也被封死了，白话根本查不到火起的原因。 也因为疑惑众多，所以那个火灾现场一直保存下来，白话才能看到一片灾后的狼籍，这或许也是白话应该去的现场，所以白话又折回到了火灾的现场，但白天是件麻烦事，可能不那么容易进去，白话得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进屋里。 等了很久，白话才等到了无人关注的时刻，门上锁着的，白话没办法进去，照昨晚的办法，白话先让黑猫玄武进去，然后打开门，把他放进去。 黑猫进去了，门打开了，白话悄悄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进到了屋里，屋里很明亮，所有的窗帘都被烧光了，窗户上的玻璃都消失了，屋里的一片狼籍，地上都是漆黑的灰烬。 第637章 违约 白话在屋里走，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狼籍，免得破坏现场。 白话站在一个台子边，台子上有玻璃碎片，台下周边也有玻璃碎片，而且从中还发现了几片鱼鳞，这里曾经就是放着养鱼的水箱。 “白话，这里有照片！”黑猫玄武看到过女子的照片，但白话并没有发现，而且现在又是白天，那个假象没有出现，白话更发现不了。 白话听到了黑猫玄武的话，马上走了过来，在电视柜上，一个碎裂的相框下，压着一张照片，玻璃之下的周边都被火烧过了，只留下中间的部分，白话拿起照片，烧成圆形的照片，照片中只有女子一人的上身像，女子漂亮，笑容很美。 “可惜了！”白话摇头叹息道，红颜薄命，大概如此。 白话把照片拿在手里，继续在四处查看，但并没有发现其它更有价值的信息，因为可以被燃烧的东西都烧光了，或许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被警方收集走了。 白话拿着照片回到了大厅里，然后收起来，这趟又白跑了，白话只能打道回府。 “你说，我拿了她的照片，她会不会来找我？”回到宠物店，白话突然问黑猫玄武，毕竟这东西属于小鬼的东西，而不属于白话，白话拿回来了照片，而且没有经过江小莲的同意，或许晚上小鬼就会找上门来。 “你不是希望这样吗？至少你的疑惑可以得到解答。”黑猫玄武嬉笑回答白话。 …… 子午路上的宠物店又营业了，宠物店一开门，白话就让金乌和水獭躲到驯化室里去，金乌和水獭不能与胖壮小鬼见面，否则白话的灵宠就卖不出去了，而且还会受到小鬼的记恨。 宠物店一开门，外卖小哥和花猫相继到来，水果送到，白话来不及拿出来吃，宠物店的顾客就到了。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站在独立展柜上高声呼喊。 白话抬头，望着大门，两只小鬼急匆匆闯了进来，来势很凶，像是来打架的一样，它们一胖一壮。 “我们的宠物呢？”壮小鬼进来没有叫人，没有称呼直接与白话说。 白话最不愿意接受这一套，马上变脸，直想叫人滚蛋，可白话到底忍住了，因为这里有一大笔钱挣，所以还得客气点，至少得收到了钱才行。 “钱呢？”白话嬉笑，开口要钱。 “白老板，我们带钱来的，我们是真诚的。”胖小鬼倒是学会会乖巧，也学会了礼貌。 小鬼把手里的钱亮起来给白话看，白话盯着小鬼手里提的现金，五十多万，很大一袋子，也不知道这两只小鬼怎么弄来了这么多现金，应该是坑来的钱，存放在某个地方，现在拿了出来，或许直接抢了什么地方。 “干净吗？”白话挑眼问。 “你说什么？”壮小鬼犹如其他恶人一样，尽管钱来路不正，可不愿意被人指着说，心有不爽。 “干净，当然干净，都是我们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胖小鬼笑答白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白话接受了，挥挥手说：“你们等着。” 白话转身向宠物店走去，宠物店里突然没有了一个男人，而这两只小鬼把目光不安分地放到了徐妍的身上，而徐妍实际上根本没有抬眼看过这两只小鬼，在她眼里，这两只小鬼可恶之极，垃圾。 “白话，你想清楚了，真要把灵宠给它们。”白话进驯化室拿鸬鹚，金乌担心会有失误，再次问白话。 白话相当肯定地回答金乌：“当然，一切都在把控中，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两只东西，我要再弄死它们。” “……”金乌沉默，这白话越来越不靠谱了，它要介入到小鬼的恩怨中去，可金乌又阻止不了白话，无奈摇头。 “呵呵……”白话嬉笑，抱着鸬鹚出了驯化室。 白话回到宠物店，抱着鸬鹚放下。 “就一只？”壮小鬼又怒了，因为它们定制的是两只，而白话却只给一只，这太没规矩了，白话的宠物店里向来讲规矩的，现在是白话自己破坏规矩了，收了两只灵宠的定金，却只驯化出一只灵宠来，过分，甚至是欺负人。 白话早知道有这一问，笑了笑回答：“对不起，时间太紧，只有一个星期，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一只阴灵，所以也只有这一只灵宠。” 白话说得漫不经心，因为这也是事实，当然如果白话努力再去找，当然能寻找第二只阴灵，只是白话不愿意，每天晚上都让金乌和水獭外面溜达，能不能捕捉到鸬鹚的阴灵，全靠运气。 “你……”壮小鬼又发怒了，这明显是欺负鬼。 “不用急，如果还要第二只，你得给我些时间。”白话退一步说。 壮小鬼气不过，规矩是付定金，如期交定金，何况一个星期是彼此约定的时间，而现在白话做不到。 “可以，而且可以再给你一个星期，但你得退钱，是你违约了。”壮小鬼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跟你们讲违约，你们什么时候知道过规矩，懂得过约定，否则那个人不会被淹死在水里，而且连尸体都差点找不到。”白话心中呢喃。 白话打量着一胖一壮两只小鬼，它们的身上又添新伤，脸上身上都有，显然不是非一般的东西造成的，应该正是金乌和水獭伤的，它们需要灵宠，来帮助自己，免受灵宠的伤害。 “要不这样，我退你们钱，结束这个业务，算我违约。”白话干脆利索，既然这样，那就不交易了，连现在的一只鸬鹚也不卖了。 “可以……” “不不不……”胖小鬼打断了壮小鬼的话，因为它知道自己的弱点，在水里是小鬼不假，可是能力有限，活着容易，可要如从前那样欺负别人，就再也做不到了，需要灵宠。 白话盯着两只小鬼，钱对于白话来说，已经只是个数字，完全可以承受得了这次的违约金，反正自己卖灵宠给两只小鬼，很多人不理解。 第638章 欺负鬼 “白老板，我们要，我们要这只鸬鹚。”胖小鬼知道自己的短板，所以拉住壮小鬼，向白话反复说明自己要这只鸬鹚。 “不用了，我们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交易，反正很贵，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买去，退钱。”壮小鬼叫喊着，指着白话的鼻子叫喊道。 胖小鬼欲阻拦壮小鬼，可惜已经晚了，壮小鬼也话说绝了。 白话笑了，深知自己的计划不算高明，但足以整一回这两只小鬼，于是回答：“可以，但我不是完全没有完成业务，退钱没有问题，三十二万。” 白话的做法似乎合理，他愿意退定金，但不愿意赔偿，也放弃了索取捕捉驯化鸬鹚的报酬。 “给钱吧！”壮小鬼受不了，伸手向白话索要定金。 白话轻笑，掏出手机，把钱转回到了壮小鬼的账户上，然后目送着两只小鬼离开。 “钱呢？一分没挣，反而白搭了功夫。”徐妍又不明白白话想干什么了，因为这样，小鬼还在，却也没挣到。 白话笑了笑，心里有数，回答徐妍：“钱，还在小鬼那里，早晚会到我这里，放心，而且这回绝对不止八十万。” “生意都黄了，还吹！”徐妍笑道。 “没黄，还在继续，不过我要多一只鸬鹚！”白话非常有信心地回答徐妍，同时计划着完成业务。 “……”徐妍懵，“那来的信心？” “你别问，我也会告诉你，两只小鬼之所以急切需要灵宠，就是被其他的动物欺负了，所以需要一个帮手，而灵宠是最好的选择，灵宠又只有白夜宠物店有，所以它们还得回来。”白话自信笑道。 “那你打算要什么价？”徐妍嬉笑问，“欺负它们的动物也是宠物店的吧？” “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白话摇头笑道。 而白话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徐妍，那两只欺负小鬼的动物就是宠物店的，几晚，白话都把金乌和水獭支出宠物店，大概就是去干欺负小鬼的事情。 而事实上，白话根本没有吩咐金乌去欺负小鬼，只是让它们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捕捉阴灵回来，但实际上没有捕捉到阴灵，倒是连续两夜都与小鬼狭路相逢，金乌就出面，逗了逗小鬼。 宠物店关门打烊，白话突然感觉今天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比如去那座烧毁的屋子里查探情况，比如去捕捉一只鸬鹚回来。 所以白话得出门了，带着金乌和水獭，白话出了门。 捕捉鸬鹚，当然是有水的地方合适，所以又来了河边，白话在岸上吹凉快的风，金乌和水獭在水里捕捉阴灵，良久都没有结果，白话信步游走，水下的金乌和水獭已经游远了，在没有情况的情况下，金乌和水獭再会冒头。 很不幸，金乌和水獭在游走了一会儿之后，不争气的眼睛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前方，一个穿着讲究，戴着眼镜的男子低着头，甚至连话都不敢说，而一壮一胖的两只小鬼站在它的面前，壮小鬼不时拍打着眼镜小鬼的头，胖小鬼在旁嘲笑。 这画面，足够说明事情，一胖一壮两只小鬼在欺负眼镜小鬼。 金乌和水獭本来可以不管这种事情，但恰巧又遇上了，而且还是一胖一壮的两只小鬼，所以金乌打算上去跟它们打个招呼。 “两位，晚上好啊！”金乌窜到了它们的旁边叫道。 两只小鬼扭头，发现是金乌和水獭，不则得面色大变，特别是壮小鬼，它已经被金乌踩在脚下，欺负怕了，不由得吓了一跳，退让了一步。 “别怕，还没习惯吗？”金乌嘲笑般说道。 这话，很伤人，鬼也一样，都是容易把人惹得恼差成怒。 而壮小鬼又是堆干柴，一点就着的，那怕会被欺负，横惯的它也受不了，自然习惯地把被欺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你说什么？”壮小鬼火了，但不敢向金乌这边迈一步，盯着金乌，怕它随时扑到自己的身上，把它踩在脚下。 “我说，你们是两只胆小鬼。”金乌重复一句，盯着壮小鬼，而胖小鬼已经胆怯得退到了一边。 金乌望了一眼眼镜小鬼，它也是只胆小鬼，居然这时还站在旁边，仿佛是等着两只小鬼收拾它一样。 “你可以走了！”金乌与眼镜小鬼说，既然是受人欺负的，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留着只能暗自得意。 眼镜小鬼望了一眼金乌，又看了一眼金乌身边的水獭，这两个，一个本来生活在陆地的狗，一个是生活在陆地上，又下水捕食的水獭。 “还不走！”金乌怒目瞪了一眼眼镜小鬼，这会，眼镜小鬼才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 “好了，它走了，我们玩吧！”金乌又朝壮小鬼叫嚣道。 壮小鬼脸色都变了，因为这会只有两只灵宠和两只小鬼，之前的两次都是这样的情景，然后它被一条狗在水里踩在脚下，枉称自己是水里死的人。 壮小鬼开始紧张了，警惕性也随之提高了许多，随时应付扑向自己的金毛犬，而水獭依然只是旁观，因为现在，在这里，根本用不上自己，壮小鬼横，横不过金乌，而胖小鬼根本不会动手，在一旁看着，上过一次当的它，不再介入这种事情，它更聪明，知道明明知道会吃亏的事情，就不再做。 金乌望着壮小鬼，突然跃起扑向它，壮小鬼此时犹如一个弱不经风的人一样，被一条金毛犬扑倒在地，然后被一条金毛犬踩在四只脚下。 之前的这种情景中，从来都没有其他观众，而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阴灵和小鬼，聚集在这里，看着壮小鬼被一条金毛犬踩在脚下，这让壮小鬼很失面子，因为在观众中，有很多曾经被它欺负过，现在却在看它被金毛犬欺负。 “感觉怎么样？”金乌嬉笑着问壮小鬼。 胖小鬼此时，已经被观众淹没，成了观众中的一员，壮小鬼四下寻找，却发现不了胖小鬼的影子。 第639章 难拿主意 “……”这个时候，壮小鬼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只能沉默，等着可恶的金毛犬从自己的身上跳开。 “……”壮小鬼继续沉默。 金乌觉得，今晚不尽兴，反而是观众的到来，让它爽了些，壮小鬼今晚的表现很差劲，完全没有配合，它至少应该嘴硬两下，然后为了让它服，金乌还得动动爪子，或者运用一下嘴。 “不说话，就当你是服了，默认了，今天以后，别再欺负人，否则有你好看。”金乌踩在壮小鬼的身上好一会儿，它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当然挣扎的效果几乎是没有的。 金乌摇头叹息：“软蛋！” 金乌跳下了壮小鬼的身体，壮小鬼马上爬起来，看了一圈围观的人，一声喝：“看什么看，都滚蛋……” 壮小鬼说完，四下寻找自己的同伴，那个软蛋胖小鬼。 金乌今晚算是玩了一把，领着水獭向水面游，转眼就回到了白话的跟前。 而水下的故事还在继续，壮小鬼喝退了围观的小鬼之后，马上看到了胖小鬼，它留下来了，身形胖，一看就能辨认得出它来。 “死那去了？怎么不帮我一把？”壮小鬼很气恼，兄弟义气，向来保持很好，但从目前来看，到地水里，感觉这份兄弟义气正在消失，而且速度很多，连续几次被狗欺负了，胖小鬼都在旁边看，留着壮小鬼一只小鬼承担压迫。 “刚刚被人挤到了外面，根本看不到你，我也办法！”胖小鬼解释说。 胆胖小鬼的解释不能被理解，这明显的胆怯，如果同伴都不站自己一边，在自己有难时出手，寻还有谁靠得住，所以此时，壮小鬼又想到了白夜宠物店里的灵宠。 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壮小鬼和胖小鬼居然不知道白夜宠物店里有条金毛，这可是一个错误，打听宠物店的信息不全面，有遗漏。 “我们还是回宠物店吧？”胖小鬼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胆怯，所以建议壮小鬼，那怕是八十万，那怕是只买一只灵宠，它也认了。 “……”壮小鬼故作沉思，是它拒绝的这单生意，如果马上答应，自己的面子就难堪了，所以得仔细思考一下，“你说什么？” “我们再回宠物店，把那只鸬鹚买回来了。”胖小鬼重复了一次刚刚说的话，让壮小鬼听清楚了。 “……”沉默。 “灵宠我打听过，很牛，有活物一样的身体，可以不吃喝，可以不老，这对我们来说，帮助很大，而且我们要的灵宠，有捕捉小鬼的属性。”胖小鬼到底是做过了功课，尽管不完事。 “还有呢？”壮小鬼不甘心就这样低头认输，所以需要更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们遇到的金毛犬，它是活物，可以入水，还能看到我们，正常对话，说明它应该也是只灵宠。”胖小鬼告诉壮小鬼。 这么说来，胖小鬼透露了一个信息给壮小鬼，灵宠真的很厉害，连小鬼都收拾得了，就像它们自己两只小鬼一样，被一条金毛犬在水里给收拾了。 “好吧……”壮小鬼叹息，表示无奈，而后声明自己的立场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好好好，我说的！”胖小鬼点头接话，它其实更害怕自己，如果有一天，壮小鬼被欺负够了，那就轮到了自己，在小鬼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更加明显。 “那我们走！”说去宠物店，壮小鬼马上就想去，完全忘记了，今晚刚刚与白话撕毁合约。 “今晚不行，宠物店已经关门打烊了，明晚吧！”胖小鬼显然头脑更冷静下，打听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宠物店的营业时间。 长夜漫漫，谁也说不清楚，前面金乌还会不会出现了，如果出现，那还得重演方才发生的事情。 而确保今晚不再被金毛欺负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去招惹事情，尽量躲开，甚至藏起来。 两只小鬼的想法很好，但岸上的白话不这么想。 白话走了好一会儿，才遇到了水里上来的金乌和水獭，见面就来了一句：“今晚，遇到了一胖一壮两只小鬼吗？” “刚刚遇到了，又在作恶，甚至一只斯文的小鬼。”水獭没多想，它完全没有金乌的经验，没有应付白话的经验，想要阻止，但水獭已经说完了。 “傻逼……”金乌呢喃，对水獭水满。 “那好，继续下去，找到它们，再欺负它们一顿，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宠物店了。”白话迎着风在河岸上走。 “……”金乌早料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方才白话问起来的时候，它选择了沉默，现在倒好，还得跑腿一次。 “白话，今晚太晚了，而且天很冷。”金乌试想拒绝。 白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和水獭的身上都是干燥的，灵宠这种东西真的相当神奇，刚刚从水里出来，只要一甩，身上的皮毛就干燥了。 “去吧，去加把火，否则宠物店里的鸬鹚就没有销路了！”白话若有所思地回答，这次有必要，让两只小鬼意识到，非白夜宠物店不可。 而水里的两只小鬼，继续在商量灵宠的事情。 “灵宠很牛，但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去白夜宠物店里买，很贵不说，老板服务太差。”壮小鬼，还是咽不下白话的气，试图另辟供应商。 胖小鬼到底是功课做得更好，马上摇头解释：“灵宠经营，天下只白夜宠物店一家！” “……”壮小鬼又沉默了，因为这气还得受，而且再回宠物店，价格可能另议，而且服务可能更差。 两只小鬼商量着，边走边商量，抬头，突然两只东西挡住了跟，一条金毛，一只水獭。 “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壮小鬼，无心招惹，只是随口就来了句。 金乌扯嘴笑了，因为这本来就是故意的，就是来恐吓它们两只小鬼的，所以又是它们两个，一点都不奇怪，情理之中。 “我觉得，刚才没过瘾，所以回来了……”金乌意味深长地说。 第640章 窃大蛇 壮小鬼脸色一变，心想欺负人没这样欺负的，怎么可以转个身继续来呢！ “可我们什么也没干啊？”壮小鬼苦着脸，相当无辜，因为自己只是好好走路而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汪……汪汪……”金乌突然拉开架势，要攻击壮小鬼，不给解释了。 壮小鬼见了一愣，脸又吓白了，和胖小鬼撒腿就跑，金乌和水獭在后面跟着追，追了好一会儿，觉得应该可以收手了，这才放弃，看着两只小鬼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跑了。 金乌和水獭回到岸上，甩了甩身上带水的皮毛，水滴被甩了出来，转眼就干燥了。 “怎么样，是不是又遇上了？”白话所期待的，就是金乌能再在两只小鬼的跟前出现一次，吓吓它们，让它们意识到随时可能被一条狗追着咬，然后掉头回到宠物店。 “嗯。”金乌回答。 水獭仰望着白话，笑得很开心，对于它来说，水下的事情，着实是个乐子。 既然这样，白话也不打算再捕捉一只鸬鹚，反正又没遇到，领着金乌和水獭回宠物店。 …… 两只小鬼在水里跑了很远，直到累得不行，才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有金毛犬在追之后，才停下。 “我们不能在水里呆了，还是到岸上去吧！”胖小鬼对壮小鬼说，因为被狗追，都在水里发生的，或许到了岸上，情况会好些。 这是个发现。 “好吧，到岸上去，到处走走，只可能没有遇到那只白脸小鬼，否则可以逼问一下，在这白城，还有谁能弄出灵宠来。”壮小鬼的心思，还在琢磨着弄灵宠，而且想通过其他的途径来获得灵宠，白夜宠物店，让它回去，它有些胆怯了。 两只小鬼爬上了岸，进入街道，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两只不存在的小鬼，是空气，但对于动物，特别是猫狗来看，这是真实不过的两只小鬼，所以它们所经过的地方，只要有狗或者猫，都会引起小小的骚动，狗不安地吠叫，猫警惕地喵喵叫。 但两只小鬼很快，在白城的大街小巷里穿过，诺大的白城，很快就被它们走完了，可是都没有发现一个像白夜宠物店一样的店铺，没有发现第二处商铺经营灵宠，甚至没有发现灵宠。 直到，两只小鬼到了张天义的宠物剧团，它们发现在剧团里的宠物都是灵宠，顿时激动万分。 人和动物一样，一但习惯了一种行为，要改正很难，特别是在没有他人监督之下，这两只小鬼打起了宠物剧团里的灵宠。 宠物剧团的张天义，生意已经做了很久了，剧团的生意日渐兴隆，钱挣了不少，如今的场地已经变成了张天义自己的了。 电影院里，此时已经安静了，没有午夜场。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休息了，包括留守在剧团里看东西的保安。 一胖一壮小鬼，穿过了大门，来到了宠物的后面，在诺大的化妆间里，没有灵宠的影子。 于是它们开始到处找，宠物剧团的灵宠太多，所以宠物都分开关的，甚至有些是特别优待的，住着单间套房。 一间间的小屋子里，都住着宠物，一些是关在一个个的笼子里。 猫，狗，猴子，老虎，狮子…… “这么多，都是，我们弄那一只？”在期望得到的东西面前，一但数量庞大起来，就会造成选择困难，胖小鬼已经出现了难以选择。 壮小鬼，面对这众多的灵宠，反而出现了以往没有的冷静，皱着眉头望着胖小鬼：“你傻啊，我们在水里被狗欺负，当然是得有一只可以入水的宠物，否则根本下不了水，帮不到我们两。” “哦，也对！”胖小鬼应声，目光又在众多的宠物身上游走，选择变得有方向之后，容易多了，可实际上，宠物剧团的灵宠都是陆地动物，顶多只是偶尔过一次水的动物。 壮小鬼在四处寻找，曝光终于落在一条大蟒身上。 “就那条金色的大蟒蛇吧！”壮小鬼终于在一只笼子前站定，笼子很大，里面关着的是一条金色的大蟒蛇。 这条蟒蛇其实不是金色的，只是在地下墓穴中呆久了，身边都是金子，长时间地蹭和磨，然后染上的金子，变成了金色的躯体，像镀金的一样。 问题来了，蟒蛇到底是冷血动物，可以与人类作伴的同时，可能随时攻击人类，特别是在饿了的时候，既然是灵宠，那也能吃阴灵和小鬼。 “它会听我们的吗？”胖小鬼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别担心，这种蛇一般不会吃我们，只要它不饿，所以我们就得喂它，喂着喂着，就会成为我们的蛇了。”壮小鬼没搞清楚灵宠是如何识主的，没有进行设定的灵宠，即使强行带走，也不会听它的，而且一但失去禁锢，甚至禁锢不住，逃了之后，又会回到主人身边。 笼子打开了。 “出来！”壮小鬼退后，向笼子里面招手，示意大蛇出来。 巨大的蛇身移动，蛇头仰起，住吐着，缓慢地向门口移动，然后把头移出笼子。 这大蛇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反而表现得比较温顺，面前两只可以被看见的小鬼，它却没有作出任何攻击，甚至连攻击的姿势都没有摆一个。 当然，这是白话在设定属性的时候，设定了在没有主人命令之下，不会随意攻击他人。 “看，很听话吧！”壮小鬼看着大蛇，瞟了一眼胖小鬼得意地说，马上又把目光放回到大蛇头上，依旧害怕，这大蛇随时会攻击自己，一但咬中，可以整个把自己吞进蛇肚子里。 胖小鬼还是离得远远的，这种冷血动物，尽管是灵宠了，它的性情谁知道，万一攻击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所以还是躲着点好。 “我们怎么弄回去？”问题又来了，这大蛇目测，躯干有成人的躯体粗实，又很长，如果要搬运，这是件费力的事情，又没有工具。 第641章 宠物失窃 “看，这么听话，还要搬运吗？只要哄着它，它就会跟着我们走。”壮小鬼站在蛇头前，现在要有一件可以吸引大蛇跟着自己走的东西。 “怎么哄？”胖小鬼又困惑了，因为它知道这是只灵宠。 “活物，这么大个的蛇，应该用只活羊合适。”壮小鬼，四处打量，在这批宠物中，是有山羊的，剧团应该有的。 壮小鬼说着，又去找活物，可以喂食给大蛇的活物，在众多的笼子里，并没有山羊，但在一旁的边上，一只白色的山羊随意放着。 “就你了！”壮小鬼笑着对山羊说，然后抓着它的角，向大蛇这边扯，山羊跟着壮小鬼到了大蛇的跟前。 大蛇好奇一样，把头伸向山羊，吐着信子，山羊本能地挣扎，但没有出声叫。 “看到没，这样就行了！”壮小鬼激动地对胖小鬼显摆，并拉着山羊向外面走，而大蛇真的在后面吐着信子跟着，“跟来了吧！” 两只小鬼真的成功了，利用山羊把大蛇引出了宠物剧团，而大意睡着的保安真的没有发现。 出了剧团，两只小鬼利用山羊把大蛇成功引入水中，大蛇真的可以在水中游动，只是苦了山羊，一入水，只能尽量保持在水面上，否则会淹死在水里，毕竟灵宠也经不起这样的意外，一样会死的。 “好了，真乖，给你！”入水后的山羊挣扎着，力量很大，壮小鬼有些抓不住了，所以干脆放了，以作奖励给大蛇。 而壮小鬼一松开，山羊头也不回地向岸边挣扎游去，马上上了岸，头也不回地向剧团奔了回去。 “跑了，山羊跑了！”胖小鬼指着岸上即将消失的山羊与壮小鬼说。 “看见了！”壮小鬼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大蛇说，“怎么？你不饿吗？那是给你吃的，现在放了吧！” 壮小鬼，对大蛇的表现，有些失望，居然让一只山羊跑了，这可不像是让人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热血动物。 “嘶嘶……”金色大蟒仰头，探出了水面，看着两只小鬼，心里有数，如果吃这两只小鬼，应该可以顶上一阵子不饿肚子，可是张天义说过，在剧团里只要好好演出，自然少不了它的吃，而且它也着实不饿，每天剧团都会喂它吃牛肉，有时还有其他的肉吃，伙食已经不错了。 透过大蛇的眼睛，看着两只小鬼，这两只小鬼就像是小丑，大蛇只不过和它们玩了个游戏而已，看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人家遛鱼，我们遛大蛇去，看那条金毛敢来不？”壮小鬼寻思着，把大蛇带到深水里，最好是可以再遇到那条金毛，让金毛见识见识一下自己的宠物，金色大蛇。 “走！”胖小鬼也渐渐放松了对金色大蟒的警惕，毕竟一路来，这条大蛇别看体型吓人，但它根本没有对它们怎么样，那怕恐吓都没有。 两只小鬼潜入深水里，金色的大蟒蛇也跟着入水里，扭动它巨大的身躯，引得水都起旋涡，水底的其他鱼类，不管是活鱼，还是阴灵，都纷纷回避，毕竟这么大的东西，一张嘴，就能吃掉很多东西，不费吹灰之力。 两只小鬼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欣赏自己偷来的灵宠，得意得不行，而大蛇跟在后面，温顺之极。 “没有……那条金毛恐怕是再也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吧！”壮小鬼得意大笑，它不相信，一条大蟒蛇会应付不了一条金毛犬。 逃脱的山羊，急奔回了剧团，马上通知了张天义。 白夜宠物店，深夜里，白话的手机突然响了，白话被惊醒，很不情愿地摸索着手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识趣，在半夜扰人清梦。 “白老板，白老板，我的宠物被人偷了！” 白话接了电话，那边就呼喊着。 听出了是张天义的声音，又是宠物被盗，所以白话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清醒了许多，坐了起来问：“宠物丢了，丢了什么？” “那条金色的大蟒蛇。”张天义告诉白话，因为这种动物，出现在城市的街道上，先不说它会不会伤人，但足够吓人，被人发现，肯定要报警，弄不好会被杀死在大街上，张天义为它花了不少钱，如果现在买会更贵，舍不得。 白话闭上眼睛吐气，金色大蟒，是它弄回来的，知道它的体型，而且还听说，最近还长大了，所以相当危险。 “知道什么人偷的吗？”白话问张天义。 “两只小鬼，一个胖的，一个很强壮的。”张天义把山羊带回来的信息告诉白话。 白话笑了：“放心吧，它会回来的！” “嗯……”张天义惊愕，不知道白话那来这么足的信心，有些东西丢了很难找回来的，而且这东西丢了，可能会被杀了。 “放心，睡觉了，明天它就会回来。”白话安慰张天义，怕他不放心又说，“灵宠，是识主的，无论它到那里，我不给重新设定，它依然是你的，它会想办法回剧团的。” “真的……”张天义不敢肯定，毕竟灵宠也是活物一样的东西，也会受伤，也会死。 “放心，那两只小鬼我知道。”白话应张天义。 这会，张天义才放心了些，既然是白话熟悉的小鬼，一切都可以掌握。 结束电话，坐着坐着皱眉，他都想出去了，但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另再折腾了，昨晚有的是时间。 既然两只小鬼偷了张天义的金色大蟒，而且金色大蟒还没有回剧团，说明还在小鬼的手里，而且一时都不会回剧团，有的是时间。 还是先睡觉，休息够了，明晚才有好戏可看。 两只小鬼以为占有了金色大蟒，就可以避开白夜宠物店，就可以不与白话交易，也就可以不被白话漫天要价坑鬼。 白话笑了笑摇头，说实话，这会，白话感觉两只小鬼很可爱。 金乌听到了白话的电话，也知道了，两只小鬼偷金色大蟒的用处，无非就是用来应付它，和在水里继续作威作福，但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第642章 不属于人间的火 昨晚一宿的折腾，白话只到了江边，与两只小鬼做了两回游戏，并没有从火场屋子里获得有价值的信息，转眼又是白天了。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那只白脸小鬼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现在它在那里，是不是被胖壮两只小鬼欺负死了。 不过，白脸小鬼的金鱼还在鱼箱里，白话走到鱼箱边。 里面有好些条金鱼，唯独一条默默地沉在水底，它就是白脸小鬼的鱼，它在等待着它的主人来接它，像这种寄养的灵宠，在主人没有出现之后，不会那么活跃，似乎唯一的就是等待。 夜晚，白话得出去，所以他进了驯化室，站在驯化室里，里面多出来的一只小鬼，此时在角落里抽着旱烟，鸬鹚呆在它的身边，陪着它。 “今晚，我们还得出去，分工行动。”白话与金乌和水獭说，“你们去江里，我和黑猫玄武去那所屋子。” “你不是去过了吗？没有什么发现吗？”金乌蹲坐在椅子里，望着白话，带着笑意，那是嘲笑。 白话轻摇头，轻笑：“就这么分工了！” “白话，你不试着，让我去看看。”金乌马上建议。 “你？”白话这回真没想过，让金乌去那个火灾现场看看，此时，金乌建议，倒是可以一试。 “不行吗？”金乌反问白话，看着白话皱着的眉头，白话在思考，在犹豫。 “……”金乌催促，安静地等待。 “如果这样，那谁陪水獭去水里呢？谁去给胖壮小鬼压力呢？”白话心里想着。 “水里，水獭和鸬鹚去，我和你去火灾现场！”金乌马上建议。 白话随后点头，这样也行，于答应了。 至于，今晚为什么金乌突然会这么建议，大概昨天夜里，金乌和黑猫玄武有过交流，黑猫玄武把重复很多次看的画面，告诉了金乌。 “就样吧！”白话接受了金乌的安排，“我们出发！” 白夜宠物店，交给了徐妍看守，白话趁着夜色出门了。 白话带着金乌很快就到了那套起火的房子，来的还有黑猫玄武，好奇心的作用下，它也想搞明白那座起火的屋子。 站在门口，这屋子里除了白话，还有另外的人进入，在门把上有了新的痕迹，落尘上压着布纹，应该是有人戴着手套开了门。 进门还是老办法，黑猫玄武先进门，把门打开，白话再进去。 白话领着金乌和黑猫玄武站在门边，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屋子里很黑，是被火烧黑的，外面也只有微弱的余光照进来，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但一股火场特有的气味，可以明确这里曾经发生什么。 “火呢？”金乌着实听玄武说过，可这会，它已经站在了屋子里，可以火没有。 “别出声，静静地等着。”白话提醒金乌安静。 之后，屋子里只有白话自己的呼吸声，安静得像是一片坟地。 “噗”一声，一个房间里突然响了一声，随后强烈的光芒照到了外面，接着就是在地面上向外蔓延而来的火苗，转瞬之间，烧到了白话的脚下。 “像是地上浇了油似的。”白话下意识地跳起来，躲避烧到脚下的火，但实际这火烧不到任何的东西，这是个假象，像是重播给进来的人看的。 “不是油。”金乌望着燃烧中的一切，家具，电器，窗帘……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着火，连瓷砖都烧得着，太可怕了。”白话皱眉，这样的火，着实可以烧毁一切。 “有东西作祟。”金乌马上跳到了火中，可火根本烧不到它，连根毛都烧不掉，黑猫玄武或许害怕落后，跟着白话窜到了烈火中。 烈火中，白话走过每一个房间，连厨房卫生间都去过，无一处不在烧，地板，天花板，墙壁…… “什么鬼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烧毁一切？”白话所理解的东西，当然是邪性之物，比如鬼。 “……”金乌抬头望了一眼白话，没有接话茬，因为它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干的。 烈火中不断传来东西炸裂的声音，随后“哗”一声，放在客厅与餐厅中的大鱼箱裂了，水瞬间向四面涌开，鱼箱里的鱼随之冲到了地面上，水没能扑灭烈火，反而在水面上烧着，水仿佛瞬间成了汽油似的，而那些鱼瞬间被烧熟了，散发出一股肉香。 “啊——”一个火一样的人形在鱼箱边挥动四肢，凄厉地惨叫。 “那个烧死的女子，就是到宠物店买凤尾鱼的顾客吧！”金乌与白话说，这不是问，而是求确定。 “就是它，我还有它的照片！”白话带着照片，就在身上，正要掏出来给金乌看，一掏出，捏在手中，突然也跟着起了火，白话马上抛了，在空中，瞬间化为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白话抬起手看了看，手并没有受伤。 “是不让我看，不过你们看过了也一样，我倒要看看，它还能耍出什么花样！”金乌呢喃，若有所思，此刻的情景，让它想起了在地狱里见到的一幕。 金乌是到过地狱的，而且是在地狱里修炼成的灵宠，在地狱里，是证实因果的最好的所在，在人间犯什么罪，到了地狱里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包括火刑。 火刑，也有分多种，比如绑在烧红的铜柱上，比如赶到火山中…… 受刑的小鬼烧而不死，只能在不断地痛苦中完成刑期。 而某中的一些鬼差，在这些场所，练就了超凡的本领，可以左右各种等级的火，而其中也有一种，当使用火的鬼差，只要把火抛出去，着地就着，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挡，向四周蔓延而去，烧毁一切，只到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为止。 “这火恐怕不属于人间！”金乌轻声说。 “什么？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太上老君用来炼猴子火眼金睛的真火？”白话听不懂金乌的话，而且这话中有话。 “……”金乌瞟了一眼白话，在关键时候，白话居然开这种玩笑，不过可以证明白话肯定很懵，没听明白它的话。 第643章 不断变换的起火点 “不属于人间，到底什么意思？”白话困惑，不怕嘲笑，不耻下问。 金乌皱眉，它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实的证据，说不好，不好说，于是回答白话：“我在地狱里，看过这样的火。” “哦，地狱里来的，那你去问问吧！”白话笑了，如果这样说，反而好搞。 这情况，似乎在很多地方都听过，看过，水里的龙王，借神棍之名，向人类要活人祭品，然后有人把神棍到河里，让它去问问河龙王。 可金乌不同，它是真能通地狱的犬。 “不了，地狱里不好下，我们等着，肯定会有发现的，如果这火是那东西放的，肯定可以捉到它，那时我们再到地狱去向阎王老儿兴师问罪。”金乌冲着白话笑，回答白话。 白话也笑了，这里面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金乌不愿意下地狱，放谁身上，谁都不愿意干。 “那这火能扑灭吗？”白话问金乌说，因为前面重复的很多次，白话都看到了火是最后被扑灭的。 “如果是那火，很难，除非都烧光了！”金乌回答白话，但不是很肯定。 而此时，大门“嘭”地一声，被人砸开了，冲进来了几个拿着消防工具的消防员，同时，玻璃被炸掉的窗户中也有水注灌进来，火很快被扑灭。 进来的消防员旁若无人般地扑火，根本没有觉察到身边的白话，以及一条狗和一只猫。 这不奇怪，因为这是假象，就像是现场与现场拍摄的视频一样的区别。 白话仰头望着金乌，金乌此时也抬头很委屈地望着白话，显然它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火真的被扑灭了，而且是消防员扑灭的。 “怎么样？”白话嘲笑金乌，好不容易抓到一次，金乌也有错的时候，所以白话得抓紧显摆嘚瑟。 金乌黑着脸，低下了头。 “我们出去吧！”白话转身，领着金乌和黑猫走向了大门。 金乌没有出声，黑猫玄武也知道白话只是想再来一次，仿佛这场火是看不够的。 在很多案件中，办案的警官须要从监控中获得信息，反复观看同一段监控视频，现在的白话也是一样，也要从这场火灾中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也要反复经历这场火灾。 退到了门外，门合上了，里面的一切，瞬间又恢复了，狼籍的火灾现场。 白话吐了口气，想得很多，感觉这场火灾仿佛与自己所经历的一场火灾有相似之处，同时，好奇加，与未知欲望指使着他，去探索真相。 白话想看到火起的瞬间。 “开门！”白话与黑猫玄武说，因为相比金乌，黑猫玄武的个子小了许多，方便许多，进出方便。 如今的金乌，大概是吃得太好，过得太舒服了，长肉了，行动上，被白话理解为些许不方便，所以被白话放到了后面。 门被黑猫玄武打开了，白话推门进入，里面连缕烟雾都没有，真是恢复很彻底，仿佛方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等待，片刻的等待，突然“噗”一声，火再起，而且也是从房间里开始烧的，白话和两只灵宠都站在厅里的大门边，根本没有看到第一火源。 接下来的场景，白话都不屑再看了，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那名女子的痛苦之声，令人心碎。 “我们出去吧！”白话终于忍受不了了，不等大火继续烧，不等消防员出现，提议马上出屋子，重来一遍。 白话和灵宠都退出了房子，站在门外，白话不急着让黑猫玄武开门，而是说：“这回，我们进去，都分开了，别都挤在一起，卧室里，其他房间里，分开来行动，找到起火原因，不管是什么东西点的火，最好能捉住它，收拾它！” 白话的想象很好，包括金乌和黑猫玄武都存在这样的幻想，早些解决这个问题，解开大家的迷惑。 “开门！”白话与黑猫玄武说。 黑猫玄打开了门，白话和金乌进了房子，白话马上说：“金乌卧室，黑猫玄武另一间卧室，我在这里。” 此时此刻，金乌和黑猫玄武相当配合，没有多一句废话，马上行动。 房子里静悄悄的，白话的目光在客厅，餐厅里，厨房门口游走，快速移动目光，因为火起时，非常迅速，怕错过那瞬间。 “噗”地一声，火突然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从地上蔓延，瞬间把餐厅客厅烧了起来，然后继续向每一个房间里烧去。 白话摇头，又没抓到瞬间，依然无法知晓火是怎么起来的，而且这火起的诡异，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开始。 当火烧遍了整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金乌和黑猫玄武回到了白话的身边，鱼箱碎了，边上一个女子站着，浑身起火，看不清楚它的模样，痛苦的挣扎与凄厉的惨叫不断。 “这样，没法弄，这个起火的地点会不断变化，我们人手不够，根本无法知道怎么起的火，屋子太多。”白话仰头呢喃，这是个难题，而且起火的可在任意一个地方，即使有那么多人，占据了每一个房间，包括厨房和卫生间，但也有可能突然从某个抽屉开始起火。 “把所有的东西都移走！”黑猫玄武望着火中的家具和电器。 白话一愣，但此时金乌阻止了他说话，马上回答黑猫玄武：“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完好的一切开始的，我们收走的只是烧毁的东西，而不是起初的物件，在此时的物件，我们一件都拿不走，不是吗？” “对，就像我拿的照片一样，只是烧毁的，而不是完好的照片。”白话吓了一跳，好在没抢着回答黑猫玄武，这是个好主意，否则要被金乌笑死。 如果这样，白话就真没办法搞明白在那里开始起火，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大火。 “我们再试一遍吧！”白话抱着侥幸的态度再试一试，因为着实看到见那个人一样的火苗。 而结果是，白话试了一遍，火是从卫生间开始烧的，又没被捉住，白话又白忙了。 第644章 推理分析 “算了，我们走吧！”白话放弃了，因为这样，着实没有办法搞明白，看都看不到，显然，金乌的出现，让那个东西有所防备，火中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火起的地点在不断的变更，是在防着被发现。 “如果这样，我们大概只有一个办法搞明白。”白话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着，突然想到了凤尾鱼。 “什么办法？”解谜，大家都有兴趣，金乌和黑猫玄武异口同声问白话。 白话皱眉，若有所思地回答：“等着那只被烧得分不清模样的小鬼再次出现。” “灵宠不须要售后的，它还会出现吗？”黑猫玄武反问白话，这个白话应该比自己清楚。 “那就想办法！”白话一个邪恶的心思又出现了。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看到它的凤尾鱼？”金乌再次提出异议，因为在屋子里，着实没有发现凤尾鱼的踪迹。 “你是想在它的灵宠上动手脚吧！”黑猫玄武望着白话，发现白话真是奸商一个。 白话默默点头，低头思索。 而事实上是，白话在火灾的屋子里都没有见到那只小鬼，但凡在屋子里看到的，都是梦境一样的重播，根本不是真的，只是当初水灾时的情景。 “很诡异，当初我跟着它回的地方，就是那所房子，怎么会找不到它！”黑猫玄武是明白的，是它跟踪买凤尾鱼的小鬼回到的那所房子。 而小鬼的落脚点，如果没有下地狱，那就留在死亡时的地方，而那女子就是在火灾的屋子里被烧死的，烧得都熟了。 “还会有其他的落脚点吗？”白话若有所思，回忆当时的现场还有什么，小鬼可能寄身那里。 “水。”金乌马上接话说。 在当时，消防员还没有到达前，女子是在大鱼箱边观赏鱼，当火起之后，瞬间在整套房子里烧起来，女子身上也起火了，鱼箱裂了，水都泄了出来，浇在了女子的身上，但火没有被浇灭，这是第一次，女子在死亡过程中接触到了水。 第二次是消防员到达之后，用了大量的水来扑火，这次成功将火扑灭，水在房子里四处蔓延。 “你是说，女子成了陆地和水里都能行的两栖动物？”白话皱眉问金乌，这是个思考方向。 “这么说也没错！”黑猫玄武似乎也往这个方向去思考了。 “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去找找看，找到了那只养凤尾鱼的小鬼就好了，一切谜都会解开。”白话告诉金乌和黑猫说。 这一着，金乌和黑猫玄武都中了，这么说，它们就得出去找那只小鬼了。 白话独自回到了宠物店，出去时的金乌和黑猫玄武都没有带回来，徐妍惊讶地问他：“金毛和黑猫呢？” “它们出去了，等会就回来。”白话回答徐妍。 在宠物店里，黑猫玄武是天天蹲坐在独立的展柜上方的，现在突然间不在，这让店铺里看守的徐妍，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水獭和鸬鹚回来了吗？”白话问徐妍，一边向驯化室里走了去。 “还没有！”徐妍依旧留在宠物店里，没有挪地。 驯化室里，果然水獭和鸬鹚都不在，它们是真没有回来。 …… 刚刚从宠物店里出来，水獭和鸬鹚向河边走去，在个时候，它们完全没必要隐身，大摇大摆往河边走去。 水獭和鸬鹚知道白话是让它们出来干什么的，而水里此时也有胖壮两只小鬼，正在为它们偷来的大蟒蛇而自喜。 水中，胖壮两只小鬼恨不得骑上金色大蛇身上，因为这大蛇真的乖巧无比，它们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着，这情景，看着像是一条大蛇在追逐两只小鬼，又像是两只小鬼在遛大蛇。 扑通两声，水獭跳进了水里，钻到了水下，鸬鹚也下了水，一头扎进了水中。 水獭身后几乎没有气泡，而鸬鹚由于身上带长羽毛的缘故，身后跟着一串的气泡，这动静稍有些大，但它是以速度取胜的，这样依然可以捕捉到鱼吃。 即使不下水，当眼前水面下有条大蛇在游动，也能发觉，水面上的动静很大，波纹层层推进，甚至出现旋涡。 水下的世界，在寻常的眼睛看来，那是一片黑暗，但在灵宠的视线中，许多事物都是一清二楚的。 水獭和鸬鹚边玩向游，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寻找着那两只熟悉的小鬼身影。 “在前面！”鸬鹚与水獭说。 “前面是什么鬼？”水獭也发觉了，但同时一条巨大的金色大蛇挡住了两只小鬼，只能趁着大蛇摆身躯的时候，看到两只小鬼的点点身影。 “一条大蟒蛇，还是金色的！”鸬鹚回答水獭。 “你看过这种颜色的蟒蛇吗？”水獭在水里捕鱼，而且在它的出生地，是有蟒蛇的，也不缺少金色的蟒蛇，但它没有见过一条像眼前一样的金色蟒蛇，仿佛身披金甲。 “这颜色太过艳丽，像是盘在金殿大柱子上的镀金龙，可怎么会到水下来。”鸬鹚也困惑，对这个没有见过的事物，表示不解。 “我们近一点看看清楚。”水獭建议，两只灵宠快速追上去，距离很近。 距离近了，作为灵宠的水獭和鸬鹚，马上发觉了，这条大蛇也是只灵宠，尽管灵宠可以不进食，但也会吃东西，只看它乐不乐意了，如果这样的话，很危险，一但大蛇转头，可以一口吞了水獭和鸬鹚。 两只灵宠停下，然后看着彼此困惑的脸，据它们所知，灵宠驯化是白话的技能，出售灵宠的店铺也只有白夜宠物店一家，眼前的这只灵宠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鼓起勇气，水獭和鸬鹚加快了速度，游到了两只小鬼的跟前，挡住了去路，此时是相对安静的，因为两只小鬼介于大蛇和水獭鸬鹚的中间，有危险，也是两只小鬼先喂了大蛇。 “又是你！”见到水獭和一只陌生的鸬鹚，壮小鬼与水獭说，显然这些，它的底气很足，毕竟身后有条大蛇撑腰。 第645章 灵宠对白 “……”水獭没有理会壮小鬼，而是看着它身后的大蛇，它的头也很大，此时闭着嘴，信子吐出，摇摆，探着信息。 “这是我的大蛇，就等你们出现。”壮小鬼很得意，但心里没数，毕竟它不一定能驾驭得了这条大蛇，可它愿意一试，那怕吓唬吓唬水獭和鸬鹚也好，于是转身对大蛇说，“收拾了它们！” “嘶……”大蟒蛇居然听了它的话，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开度远超它的身躯大小，足可以吞下大过它躯体的猎物。 “吱——”水獭吓了一跳，带着鸬鹚马上逃跑。 “哈哈……”壮小鬼望着水獭和鸬鹚逃跑进留下的气泡大笑，显然它的实力已经强大起来了，现在也不恐怕什么金毛犬了，也不会受欺负了。 晚上，白话就收到了水獭和鸬鹚的汇报，知道了水下里的情况，两只小鬼真的成功指使着大蟒蛇吓退了水獭和鸬鹚，至于是怎么做到的，白话不知道。 但白话知道金色大蟒，这大蛇是白夜宠物店出去的，是白夜宠物店驯化的，当然知道，属性的设定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 蛇是冷血动物，是比其他动物更难驯化的动物，饿了，可能攻击身边的任何东西。可是金色大蟒，属性里就没有攻击的一条，除非其主人要求。 然而，胖壮两只小鬼并不是金色大蟒的主人，也就是说，大蟒不会听从胖壮两只小鬼的命令，更不会听它们的攻击水獭和鸬鹚。 水獭和鸬鹚只是受到惊吓而已。 这两只小鬼的事情拖得太久，白话想早些结束，毕竟还有一头等着它去处理，那个叫江小莲的女鬼，至今踪迹难觅。 现在金色大蟒在两只小鬼的身边，有了大蛇，两只小鬼自然不可能回头到白夜宠物店来消费灵宠，所以白话现在要让大蛇再消失，而且不是无缘无故的消息，而是靠鸬鹚。 现在白话已经不再隐瞒了，因为今晚就已经让鸬鹚在两只小鬼的面前现了身，它们没有理由推断不出来，这只鸬鹚其实在白夜宠物店里见过，就是它们想购买的其中一只。 所以白话和两只小鬼其实已经结怨了，与小鬼结怨，不是什么好事，可白话不怕。 “好吧，都睡了吧！”白话折腾了一阵子，累了。 …… 天，是好天，气温不太低，而且有阳光，大早金乌和黑猫玄武已经上了屋顶，蹲坐在屋顶沐浴晨光。 “我想，我应该回地狱一趟。”金乌与黑猫玄武商量。 昨晚的行动，金乌和黑猫玄武游荡到很晚很晚才回到白夜宠物店，而白城几乎都走遍了，并没有发现一只烧得散发出肉香的小鬼，说明它已经不在白城，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人间。 如果这么说，那小鬼的唯一去处，就只有地狱了，所以金乌想去地狱里走一趟。 “那就去呗！”黑猫玄武没有下过地狱，化作阴灵之后，就在人间游荡，所以不知道地狱是如何去，但听金乌说，好像很容易。 金乌扭头望了一眼这只黑猫玄武，现在的情况已经渐渐明了，或者说更加模糊了，白夜宠物店的火灾原因，有待再细查，如果背后的原因与爱宠屋没有关系，那它们就冤枉了爱宠屋的两口子，它们成了罪人。 “下地狱，可不是谁想下都能下得了的，特别是我！”金乌些许不悦，黑猫玄武的话刺激到了它，感觉这事只是它的事情一样，黑猫玄武却高高挂起。 黑猫玄武闭上眼睛，此时的晨光正好，灵气量较多，所以趁此时多吸收些，可保自己的能力更加强大些。 “我没去过，所以麻烦你了！”黑猫玄武变得客气了些，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它们已经共事很久了，两世的友谊，同在白夜宠物店陪着白话。 黑猫玄武变得客气，所以金乌的心思也变了些，这话才算是正常的。 “打算什么时候行动？”黑猫玄武问白话。 地狱里的事情很不好说，不知道那只小鬼要在地狱里服刑不，依旧今生的死法，应该罪过都受完了，一但步入轮回，那么这只小鬼就从地狱里消失了，连名册里都会消了它的名字，那时就永远都无法查明白火灾的起因了。 “我想早些时候去，可是白话喜欢拦事，我怕那两只小鬼来打麻烦，白话吃亏。”金乌是担心白话的，毕竟扶起白夜宠物店相当不容易，如果白夜宠物店再有闪失，白话亏损是事，金乌的责任大了，到时可能再无去处，再下地狱又会是另一种情况。 “白话看样子，这回和小鬼死磕上了，鸬鹚已经在小鬼面前亮了身，说明那两只小鬼已经知道白夜宠物店与它们作对了。”黑猫玄武也担忧，毕竟这次，白话玩得有些过头了，比斗汉奸的那次还过分，一着不慎，可能会把宠物店搞垮了。 “快些结束那两只小鬼，如若不行，我自己上。”金乌轻声说，“而且白话也有意思想早点结束这个业务。” “白话到底是图什么？”黑猫玄武沉思，“白脸小鬼并没有什么钱给他，他却对帮着对付两只小鬼。” “现在的白话已经不是以前的白话了，钱对他来说，已经花不完了，而且还在挣，可其他的，对于白话来说，意义更大了。”金乌喃喃回答黑猫玄武。 “是什么？”黑猫玄武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商人，自然是挣钱重要的，操其他的心，都是假的。 “责任。”金乌回答黑猫玄武，并解释说，“就这事，白话的能力已经相当大了，所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是还有地狱里的鬼差吗？”黑猫玄武是不能理解的，小鬼的事情一直归地狱里的鬼差来管，白话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鬼差也有忙不过来和打盹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须要白话。”金乌更了解白话，毕竟它与白话接触的时间多于黑猫玄武。 金毛亲近人，而黑猫玄武多高冷。 第646章 招魂失败 “也不是白话一个人，还有道士！”黑猫玄武的理解也没错，在人间，有道士是鬼差的替代品，未必就轮得上白话一个宠物店的老板去管。 “你不懂，这是白话遇上的，他不回避，如果没遇上，也就算了！”金乌笑了笑，他懂白话。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帮帮他，按白话的思路，应该是要再逼着两只小鬼回宠物店来买灵宠，可是现在两只小鬼的身边有条大蛇，所以我们先把大蛇弄走。”黑猫玄武的信息是从水獭那里获得的，所以它有与白话相同的思路，先处理了大蟒蛇。 …… 白话想到的一个办法，是之前用过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没有风险，可以准确地找到江小莲。 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了。 今晚在没有白话的吩咐下，金乌和黑猫玄武自动消失了，去实施它们清晨商量的计划，而白话现在也要实施自己的计划。 白话从驯化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江小莲的名讳以及生辰八字，名字是通过邻居以及相关部门打听到的，现在白话只怀疑这个名字与生辰的偏差问题，根本不怀疑这次自己会失败。 招魂是应该回避生人的，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向子午路的两端打探，街道上，这个时候没有活人走动，现在白话就期望招魂中途，不会有人再出现。 “老板要招魂了！”小红看到白话手里拿着黄纸，大概知道白话这是要干嘛，老王也看见了，这个时候虽然有好奇心，但还是选择老实呆在冥店里，万一招上个厉鬼，免得央及自己，店铺里至少还有只红衣女鬼在保护自己。 白话蹲下，点着了黄纸，然后等待。 黄纸上的字迹渐渐消失，最后全部烧尽，这个时候，应该有小鬼在赶来，可是，良久，白话都没有发现相似的小鬼向自己这个方向移动，倒是引得子午路上的其他小鬼频频向这边打探。 “或许是很远，要点时间。”白话呢喃，算是自我安慰，小鬼其实不分远近，它们的行动速度是不可以用人的行动速度来比拟的，只在乎它们愿不愿意及时赶来。 时间分秒走过，良久，白话都没有看到一个烧熟的小鬼来到自己的面前，那关于之后的事情，白话就无从得知了，只能转身再回到宠物店。 “失败了！”徐妍也知道白话是招魂去了，没见着小鬼出现，想必是招魂失败了。 如果招魂失败了，唯有这几种可能，小鬼阻隔在地狱，鬼差不放行，或者这只小鬼已经不存在了。 白话不担心鬼差阻隔，倒是担心这只小鬼已经不存在了，早就转世投胎去了，这样的话，这个火灾之谜将永远解不开。 白话只能去试了，走过徐妍的身边：“再试一下！” 白话又回到了驯化室，姜娅倒是挻关心白话的招魂成果，见白话皱着眉头回驯化室，就知道这次不成功，刚刚收起来的纸笔，又连忙拿了出来，摆上了案头。 “老板，能行的！”姜娅大概感觉白话很沮丧，应该得到相应的安慰，于是安慰鼓励说。 白话笑了，作为尸体，这具很出色了。 “没事，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白话不是膨胀，而是真有信心，做幻灵师已经有些日子了，招个魂是绝对没问题的，既然是有鬼差阻隔，也只是钱的问题。 白话又写了一张江小莲的名讳与生辰八字的黄纸，拿着这东西又出了驯化室的，然后转身进了老王的冥店。 “白老板，买点什么？”老王见白话进来之后，目光在就货架子上挑选货物，午夜时分的冥店，遇上一个活着的人，实在是不容易，还是挣白话的钱，所以老王得热情些。 白话在货架上寻找，然后伸手拿了几叠冥钞，转身就走出宠物店，白话这不是买，而是借，当然还的事情得后说了。 白话又回到了方才烧纸的地方，蹲下，先把老王冥店里拿出来的几叠大面额冥钞给烧了，接着才是写着江小莲名讳和生辰八字的黄纸。 钱开路，而后声明要办的事情，这是规矩。 都化为了灰烬，白话接着还是等待，但很久，钱被收了，却不见小鬼上来。 白话有些不耐烦了，恨不得自己下地狱去找一趟，但现在恐怕不是时候。 白话摇头叹息，显然这个招魂的办法依然行不通，可它没死心，或许地狱里要放行一只小鬼，也要经过相关部门的层层手续。 “小红，看到一个烧熟的小鬼，来告诉我一声。”白话走回到老王的冥店，老王以为白话要回来付钱，乐呵呵地等着，可白话却把目光转向小红。 “好的，老板！”小红笑着应声。 白话说完，就走出冥店，老王比划着双手：“我说……白……” 白话已经回宠物店了，老王的钱到底没收到，所以又把主意打到了小红的身上：“小红，扣一天工资，你老板的账得你付。” “我是我，老板是老板，我的账我会付，老板的账你找老板付，与我无关。”小红摇头笑道。 “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都学会赖账了！”老王气不过，白话的账要不到，可小红的工资还在自己手里，完全可以学着白话的手段，扣着。 “我的工资，分文不能少！”小红再次强调，深知老王是要不回白话的钱。 “我也不管，反正工资在我手上。”老王也耍赖了。 “哈哈……”小红突然大笑。 老王看着小红的嘴脸，眼珠子瞪得老大，只见到一个美丽的身段，脖子上顶着一个丑陋到惊悚的头，脸上只有半边是看得出来有器官的，另一边血肉模糊，恐怖之极。 “啊……算了，我不要了！”老王差点捂起自己的脸，摇头求饶。 小红这才收起笑声，瞬间脸又恢复了那副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才是招人喜欢的脸庞。 第647章 大蛇重现 “这就对了，以后有话好好说，不能冲我做鬼脸。”老王感觉自己有心理阴影了，恐怕好几天都不能直视小红的脸，连想象都不敢了。 “谁叫你欺负人！”小红嬉笑，不拿出点绝活，老王真敢把白话的账算到小红的身上去。 “好吧，我认了！”老王摇头叹息，感觉自己才是被人欺负的人。 …… 子午路的宠物店里，白话在反思招魂失败的原因，而白城的另一处，在河堤上，金乌带着黑猫玄武迎着风四处观察着。 它们的信息全部来自昨晚见过水下情景的水獭小赖和鸬鹚黑鹰，如果水下现在有那么一条庞大身躯的大蟒蛇，如果它又恰好动了，水面上一定有反应，毕竟江水一般不会很深很深，而且大蟒蛇也不可能一直潜伏到水底。 有那么一只大灵宠，想必那两只小鬼会忍不住到处溜达，甚至四处寻小鬼的麻烦，毕竟有些习惯，在生前有，死后做鬼也有，还可能变本加厉。 知道鸬鹚是白夜宠物店里的灵宠，想必它们还会到白夜宠物店闹事。 猫是不会游泳的，那怕是灵宠，这个属性也无法添加，所以黑猫玄武只能留在岸，金乌下水去找找。 一条金色的大蛇，无论在陆地，还是水下世界，它都一样的引人注目。 如果金色大蟒在水里，肯定不能逃过金乌的眼睛，何况它有一种其他灵宠不能拥有的能力，可以感知阴灵和灵宠的近距离存在。 一头扎进冬日里冰冷的河水中，一个水花溅起，金乌的影子消失在水面，起初透过水面还可以看到金乌金色的影子，随后也消失了深水处。 黑猫玄武竖起两只耳朵，头不断摇动，四处看，四处听。 很久，黑猫玄武根本没有看到一条金色大蟒的影子，在水面上连个大点的波纹都没有看到，当然，水域太宽，或许在别处有。 而金乌在水里，游了很远，到过很多个地方，都没有发现金色大蟒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过胖壮两只小鬼的影子，连白脸的那只小鬼也没有看见。 金乌，既然入了水，自然没那么容易起来，所以继续找了会，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遇到了那只白脸小鬼。 白脸小鬼的模样不好，情绪低落，沮丧着脸，像是又死过一次一样。 “看见一条大蟒蛇没有？金色的？”金乌与白脸小鬼算是认识的，所以金乌有意向它打听一下，或许它看到过呢！ “就是胖壮两只厉鬼带着的那条金色的大蛇吗？” “对对对，就是那条大蛇！”金乌接过比划着双手的白脸小鬼的话。 白脸小鬼摇头：“我看见了，但我一直躲着，我听到它们说要去找宠物店麻烦！” 白脸小鬼的沮丧大概可以推理出来，它应该是对白夜宠物店失去了信心，毕竟这么久了，它还是被欺负的，一直躲着，躲不过就被胖揍一顿，天天逼着要交会员费。 “哦！”金乌漫不经心应道。 “哦？”白脸小鬼倒是惊出一声冷汗来，替白话担心。 “没事，金色大蟒到了宠物店，就是回了娘家。”金乌告诉白脸小鬼说。 金色大蟒，还是金乌从洞里捕捉出来的，是由白夜宠物店驯化出售的，金乌对它知根知底，所以根本不必担心，这条大蛇到了宠物店之后，会有什么破坏能力，倒是担心起了两只小鬼来，到了宠物店，会不会被白话整死。 “好吧，既然这样，我走了，你自己保重！”金乌说着转身，向水面上游去。 “……”白脸小鬼不敢叫住金乌，但心里着实很难受，不知道自己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对这个世界有流连，或许它应该早些下地狱。 …… 反击白夜宠物店，是经过昨晚的实验之后才决定的，昨晚经过大蟒蛇与水獭和鸬鹚的较量之后，胖壮两只小鬼知道，金色大蟒不仅外表是世间仅有的，连能力也是世间仅有的。 这个事情，白话却想也没想到，当然他也不会害怕，外嫁的姑娘回家，没什么可怕的。 子午路相当安静，而此时的路口开始骚动起来了，小鬼们和阴灵们，都被突然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都往另一边跑去。 首先看到子午路情景的是冥店里的老王，看到小鬼和阴灵骚动，马上趁机伏到柜台上，凑近到小红的跟前，完全忘记了小红昨晚的那张鬼脸，皱眉与小红说：“小红，你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好奇与八卦，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 小红抬头，着实外面的情景，说明肯定子午路上有事，于是跑出门口去看，在一端，小红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金色大蛇与向这边窜来，两只小鬼在身边，却被忽略了，毕竟这个时候光线并不太好。 而奇怪的是，子午路的那位仙姑大妈也准时起床上厕所了，透过窗户刚好看到了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被一条大蛇所驱赶。 子午路上的小鬼大妈已经习惯了，并保守了这个秘密，但突然出现一条真实可见的大蛇，着实是吓人的，对于大妈来说，这比小鬼还吓人。 “老头子，老头了，你起来！”大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眼神出问题了，推桑着睡着的老伴，叫他起来看一眼。 老伴被吵醒了，些许不悦，抱怨道：“睡得好好的，吵醒我干嘛？” “过来看看！”大妈指着窗户与老伴说。 老头起床了，很恼，走到窗户往外一看，一下没反应过来，当场晕乎过去了。 老头是看不见小鬼的，但那条庞大的金色身躯看得到，所以吓晕过去了，这么说，大妈的眼神没有出问题。 大妈被老伴的反应吓倒了，赶紧掐人中，救醒他才重要。 白夜宠物店里，白话和徐妍还在讨论着房子的事情，也奇怪，白话不缺钱，可是房子的事情至今都没有定下来。 见不到白话出来，小红就得去告诉他，他肯定是没有觉察到子午路上的异常。 第648章 大蟒回娘家 “老板，外面有情况！”小红把头探进宠物店，今晚黑猫玄武不在，所以小红出现在门口，没有通报。 白话跑出宠物店，看到另一端的情景，与眼前奔跑而过的小鬼和阴灵，他笑了。 宠物店是没事的，但老王的冥店会不会被抢劫，白话不敢保证，为了保险起见，白话不得不友情提醒老王，于是告诉现在正看热闹的老王说：“老王，关门睡觉！” “啊——”老王惊愕，疑惑，难道这事白话处理不了，麻烦又来了。 “老板叫你关门就关门，叫你睡觉就睡觉。”小红马上瞪老王教训道。 “我一个人……”老王盯着小红，没说完。 “你还想我跟你睡，不要命了！”小红马上骂道。 “可是，我怕……” “滚，快滚……”白话听不下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老王还在想一个人睡觉害怕的事情，要不要脸，要不要命了。 老王听白话这么说，一点不是开玩笑的意思，马上跑回冥店，关上了卷帘门。 老王跑到二楼，抱着窗户往外看，就怕是上回的情况，突然一个强大的气浪，把自己都掀跑了。 “小红，我们回宠物店里等。”白话看着就快到达的大蟒蛇，与小红说。 白话和小红回到了宠物店。 “白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妍没出去，没看到大蟒蛇。 白话笑了笑：“一只灵宠回来了，我们在店里迎接它！” 子午路有足够的宽畅，否则一条巨大的金色大蟒爬过，想必诸多东西都得遭受破坏。白话盯着宠物店的门，静悄悄的，连一丝的风都不会吹进门缝，吹动黑色的门帘。 像蛇这种冷血动物，白话驯化的不多，就目前来说，就只有金色大蟒蛇这一只，宠物店里本就不大，摆设又占据了许多空间，金色大蟒蛇挤进宠物店，等同于把宠物店给毁了。 白话站起来，向门走去，它必须把金色大蟒堵在门外。 外面的动静，陪着门听得见，是柔软的巨物摩擦地面的动静，还有被放大了许多倍的嘶嘶声，是它在吐信子。 黑猫玄武还没有回来，白话透过黑色的门帘，依然能看到门外的影子，不须要黑猫玄武通报。 玻璃门感应到了外面的东西，即使是小鬼也一样感应得到。 玻璃缓缓移开，黑色的门帘突然掀了起来，不知道是街上的夜风，还是大蟒蛇的呼吸吹动的门帘。 门帘掀起了幅度很大，白话看到了外面的小鬼和金色大蟒蛇。 一般的小鬼，白话从来不去问姓名，到了地狱大概也是一样，仅有个代号，毕竟都是服刑嘛，所以白话只记特点，比如外面的两只小鬼就比较有特点，一胖一壮。 胖壮小鬼与一条巨大的金色大蟒蛇同屏出现，让白话下意识地忽略了胖壮两只小鬼，注意力都放在金色大蟒蛇身上。 金色大蟒离开白夜宠物店的时候，更小些，只有半大小伙的腰粗，现在足有一只大水桶那么粗了，看来宠物剧团的伙食很好，张开义并没有亏待它的灵宠。 胖壮两只小鬼站在门的两边，像两个门神，金色大蟒蛇在中间，突显出今夜它的重要性。 “两位，想好要那只鸬鹚了？”白话明明知道这两只小鬼是来干什么的，却满嘴的扯淡话。 两只小鬼对视，这开宠物店是不是开傻了，现在这情况还看不明白。 “我们有它，还要你的鸬鹚？”壮小鬼底气很足，往日被金乌欺负时的狼狈相已然不存在了，趾高气扬。 白话轻笑，别说今晚这两货带着一条灵宠归来，就是到深山中捕捉了一只活生生的猛兽来，白话也不惧，幻灵师的能耐，它们铁定不知道。 白话望着金色大蟒蛇，透过它的两只眼睛，已然可以看破其心思，当然，不是寻常的那种通过看眼神看透的，而是白话可以透过这扇心灵的窗户，进入其内心世界。 “这金色大蟒是你们偷来的吧？”白话笑问两只小鬼，即使白话不看金色大蟒的内心，光看它身上金灿灿的颜色，就知道，这大蟒蛇是来自宠物剧团，毕竟能在墓穴中长时间染上金子的大蛇，世间少有。 偷，这个字眼很伤人，即使是，也没有人会承认，那怕是两只作恶多端的小鬼也不会去承认，有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是贼呢？ 白话的这句话，伤到了两只小鬼的自尊心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壮小鬼觉得，现在自己无论如何有资本了，有资本与白话以及它的灵宠抗衡了，所以侧过头，把一只耳朵侧向宠物店，问白话。 白话看着壮小鬼的模样，好笑好怒，好笑它无知，好怒它嚣张。 “我说，你的金色大蟒蛇是偷来的，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从那里偷的，也知道它是怎么来的。”白话笑道。 白话一口气说得让两只小鬼瞬间没有了心气儿，好似白话都知道。 “我劝你们现在离开，千万别闹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白话一抬重重地拍在鱼箱的边缘上，这是警告。 “……”两只小鬼，不知道白话现在那来的底气。 “如果来消费，白夜宠物店欢迎你们，如果不是，现在滚！”白话收起了笑容，怒目叫道。 金色大蟒蛇吐着信子向宠物店里，向白话伸，白话望了它一眼，金色大蟒蛇马上收回信子，然后静静地呆着。 话到这里，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而且两只小鬼本来就不是来商量的，而是来挑事的，既然打了主意，事到这里，没有回头的可能，否则脸丢大了，最近已经很背了，再背一次，估计都不好混了。 “吞了它，毁了它的铺子。”壮小鬼抬手，轻轻地拍着金色大蟒蛇的头。 白话皱眉，这金色大蟒蛇看着吓人，居然这么温顺，一个陌生的小鬼摸它，它居然不会攻击的，有辱冷血动物的名头，可气，这张天义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而更惊奇的是，这金色大蟒蛇真的动弹了，向宠物店移动，把头伸到了白话的跟前。 第649章 回家吧 白话心里有数，毕竟其实已经和金色大蟒蛇有过灵魂的交流了，白话没有被吓得后退，而是挻直了身体。 壮小鬼得意得很，望了一眼胖小鬼，大概告诉它，看，好戏马上开始了。 头伸到了白话的面前，快贴到白话了，白话突然抬手，作挡的手势，金色大蟒蛇突然张开血盆大口，这一幕，着实很吓人，吓得身后椅子里坐着的徐妍突然站了起来，冲白话叫道：“躲开！” 但已经晚了，大蟒蛇合上血盆大口，白话的一条手臂被大蟒蛇咬在嘴里。 “哈哈，今晚就收拾了你！”壮小鬼见了，不禁大笑，终于可以把之前受的气给发泄了。 “啊——”白话大叫，“哈，我的手在这里！” “吓死我了！”徐妍在白话的身后拍了一下白话的背，原来那金色大蟒蛇根本没咬，只是含住了白话的手臂，白话还能自由地抽出手臂，这冷血动物一但驯化成灵宠，还的连性情都改变了。 “啊——”壮小鬼的笑容僵住了，显然出乎意料，没想到，白话只是为了满足它一下，和金色大蟒蛇共同演的一出戏罢了。 “乖，别动！”白话抚摸着金色大蟒蛇的头，大蟒蛇现在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真的不动弹了，连信子都不吐了，身体也消停不动了。 “……”壮小鬼与胖小鬼对视，它们来之前，想过很多画面，偏偏没想到会有这一种画面。 “现在我还不是很生气，如果买宠物，现在可以进来交易，如果不是，现在转身，不要回头，马上滚！”白话指着外面喊道。 白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把小鬼们带来的大蟒蛇给收服了，两只小鬼根本不清楚，但现在的形势已经明了了，再呆下去，弄不好白话会指使着大蟒蛇攻击它们，吃亏可能是它们。 所以，这两只小鬼对视一眼之后，马上瞬间消失了。 “回家吧！”白话抚摸着金乌大蟒的头，这样抚摸，白话也是第一次，抬起手来看，手上没有沾上金粉，看来，这金子已经长在金色大蟒的身上了，可是蛇会脱皮的，金色怎么还在保留下来呢？ “回家吧！张老板在宠物剧团等你回去！”白话轻轻拍着金色大蟒蛇的头说。 金乌大蟒蛇知道自己的身体太大，时不得宠物店，只是一只头进了宠物店，这时，扬起来，向宠物店打探，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只是现在宠物店里的一位漂亮姑娘，她是不是老板娘呢？ 金色大蟒蛇扭动着身躯，向后退，大蛇头退出了宠物店，然后深情地望了一眼白话，转头走了，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就消失得没影了，回宠物剧团了。 “白话，今晚是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收拾了那两只小鬼，省得它们惹事。”徐妍倒是想不明白，胖壮两只小鬼，到处招惹是非，应该收拾。 “欸，毕竟它们是小鬼，我只是一个凡人，而且如果它们完了，我的那只鸬鹚不是白驯化了吗？”白话皱眉，今晚不收拾它们，只给它们留点时间缓缓，让它们想想清楚，如果想清楚了，明晚就应该会回来。 白话想收拾两只小鬼，但应该事先和地狱打个招呼，免得到时鬼差来宠物店兴师问罪。 “你就知道钱！”徐妍抱怨白话，倒也感受到了幸福感，如果没有钱，徐妍也不可能想看白城的那处房子，就去看那处房子，有钱了，选择就变得更困难了。 “它们有钱，而且有不少，在它们完蛋之前，那些钱总得收过来，否则浪费了。”白话呢喃道。 两只小鬼的钱，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只有它们自己知道，所以白话只有通过出售灵宠的办法，尽量弄回更多的钱，免得留在什么地方腐烂。 金乌和黑猫玄武回来了。 “回来得不是时候，没看到刚刚的大戏。”白话对进门的两只灵宠说。 “它们真来了？”金乌问白话，听白脸小鬼说，金乌还以为那两只小鬼只是想想，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傻到这个地步。 “当然，刚刚走！”白话指着大门说，“它们跑了，大蟒蛇回家了。” “那它们应该来买宠物店的灵宠了呀？”黑猫玄武说着，跳上了独立展柜说。 白话点头：“对，应该来买了，大概是回去准备现金去了吧！” 白话不会忘记，那晚胖小鬼背上的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购买鸬鹚的四十八万余款，都是现金，是活人用的钱。 …… 人世间，做着灵宠生意的人，只有白话一个，白话却不觉得孤独，把白话带上这条路的是金乌，所以白话还有金乌陪伴。 “昨晚，我招魂不成功，那只江小莲大概遇到了困难，或者已经不在了。”白话把昨晚招魂的事情告诉了金乌，期望它能有个建议。 找小鬼，在人间的人，通过招魂的形式，是最简单，且相对有效的办法，如果这种办法不成，说明了小鬼着实有困难了。 金乌沉默，这样的话，大概得去问问鬼差了，但鬼差满世界跑，或者在地狱里，而且是招魂招不来的，即使在它们的祖父前跪伏着，也不一定会出现的。 “如果这样，那你得亲自去找找了！”金乌的建议直接有效，但很吓人。 “啊——”白话惊愕。 下地狱对于小鬼来说，是早晚的事情，但对于一个活人来说，等同于去死，这事只有一次机会，下过地狱，就是死了。 “除了这样，还有其他办法吗？”金乌反问白话。 白话沉思，这事没得商量，肯定不行的。 “我是个活人，你叫我下地狱，你是要我去死吗？”白话对金乌的建议很不能理解，这种事情，得从长计议。 “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了，如果是鬼差扣住了，或许有释放的一天，但如果是转世了，你就在这里等八辈子，它也不会出现了，即使重新做了人，他还会记得前世的事情吗？”金乌就事实说事实，以理服人。 第650章 光顾宠物店 白话沉默了，金乌说的有道理。 “那我下了地狱，还能回来吗？”白话想，既然金乌敢叫自己下地狱，大概它没坏到那个程度，是让自己去死，或许会有办法。 “这才是你应该问的事情。”金乌笑了，“你已经是幻灵师了，其实一切灵魂，你都可以与之沟通，当然包括地狱里的鬼差们，只要简单的过程，你就可以到地狱去走一趟，把事情办了，回来照样做人。” 灵魂出窍，这事或许会有，可白话也没见过，得小心才对。 小鬼和阴灵一样，活跃的时间在晚上，天黑之后开始，到了午夜时分最为活跃，当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各路小鬼开始躲起来。 下地狱这事，也应该在晚上，最好也是午夜时分，白话于是想。 金色大蟒回到了张天义的宠物剧团，所以他打了个电话来给白话，道谢，并邀请白话去看它的演出。 实话说，白话看过张天义的几场演出，可这东西，对他来说会腻，而且它知道，所演的都是把戏，都是假的，而白话每天所经历的，那才叫做真实。 白天的时候，徐妍好些天没呆在宠物店了，天天往外跑，白话最近也少有时间，所以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定下来，而事实上，白话大概要处理完手上的两桩事情，才可能会有闲暇了。 …… 宠物店里，今晚谁都没有出去，所有的灵宠都呆在宠物店里，而且金乌照旧趴在椅子边，黑猫玄武一样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现在白话不须要隐瞒了，可以把自己的灵宠都摆出来，也不怕胖壮两只小鬼看见，反正它们已经知道了，现在等同于公开叫阵。 白话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要结束这桩生意，并送两只小鬼下地狱，如果它们愿意的话。 白话在宠物店里坐了很久，宠物店里都没有顾客，而那两只小鬼也没有出现，大概它们还在犹豫，或许惧怕白话。 “白话，你说它们会来吗？”金乌毕竟是欺负过很多次那两只小鬼的狗了，就怕它们低头认输了，自己就乖乖地下了地狱。 白话摇头笑了，像那种作恶多的小鬼，作恶习惯的小鬼，是受不得气的，而且会坚信自己能笑到最后，而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笑到最后，以至于什么原则，什么面子都可以抛到脑后，把气都先咽下。 所以白话料定，晚上胖壮两只小鬼还会来。 老王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似乎更加小心了，老实地呆在冥店里，一切听白话的指挥，冥店里有小红在，一般的小鬼什么的，也奈何不了他。 外卖小哥这个季节送来的是橙子，这东西吃起来要费事，弄得一双手都是汁，糖份很高，很粘手，所以白话到楼上去洗手了。 子午路上，昨晚金色大蟒出现，吓着了街上的小鬼和阴灵，甚至到今晚，很多小鬼和阴灵都不也回到这里来，害怕那条金色大蟒重新出现，所以，今晚的子午路并不热闹。 两只小鬼此时犹豫着步入街头，向街中望，一处有光亮照到了街道上，那是冥店，而宠物店里的光，就是没有玻璃门，没有黑色的门帘，也照不远，毕竟那光线不亮，诡异得很。 “真打算去买啊！”胖小鬼的命运大概与八戒差不多，总是要挑担子，它的背上依旧背着一大袋子钱，连壮小鬼也带了些，它们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去买鸬鹚，已经不是八十万可以拿下的了，所以带上了它们所有的钱。 “这口气是很难咽下去，但如果我们手里没有灵宠，我们以后还要被欺负，连宠物店里的东西都会欺负我们，而且灵宠我又打听过了，那怕我们到地狱里去，也可以带着去的。”壮小鬼昨晚又吃了亏，所以到处打听，对白夜宠物店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这是我们全部的钱！”胖小鬼还是担心，“要不我们到冥店里买东西，把钱都花光了，然后我们去该去的地方，足够我们逍遥很久了！” 胖小鬼只是担心，灵宠出自白夜宠物店，连昨晚的大蛇白话都能掌控，白话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只怕有了灵宠，自己还是吃亏。 “下地狱，你觉得我们下地狱了，有我们的好吗？”壮小鬼到底是心里有数，活着的时候作的恶多了，到了地狱里是要清算的，是要服刑的，刑期可能漫长到无经复加，有没有来生都不知道。 “……”胖小鬼沉默，它本不是个坏人，但跟着壮小鬼之后，在金钱与享受的诱惑下，它也下了水。 如果没有死，它们根本不会想起自己到了地狱之后应该受的罪，现在死了，才知道终究要还的，只是换个地方还而已。 “那我们有了灵宠之后呢？”胖小鬼对未来依旧迷茫，路在那里都不知道。 “别担心，我们有了灵宠之后，相当于增加了实力，过舒心日子是自然的。”壮小鬼信心满满，它不是相信白话，而是相信自己的灵宠。 壮小鬼的梦很美，但它不知道白话的心思，白话根本不会放过它，就在白话得知白脸小鬼的事情之后，白话就已经决心要收拾它们了，在接到它们的定单之后，白话就有了办法收拾它们了。 小鬼对活人世界的物品感受不到轻重，那怕是背上的钱，它们也感觉不到重量，而且它们已经不须要用脚走路了，决心已定，距离就不是距离，转眼之间，两只小鬼已经站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了。 “白话，有客到！”金乌高呼，它是故意的，是表示外面顾客的尊重，又是提醒白话，有东西到了。 白话笑了，抬头，外面两模糊的黑色影子站着，或许它们还在犹豫，毕竟白话这里很吓人的。 玻璃门感应是不会迟疑的，有东西在，就会开门，冬夜里的风趁虚而入，吹拂着两只小鬼的身体，宠物店里突然变得阴气阵阵，还带着点点的湿气。 第651章 打劫小鬼 “……”两只小鬼进了宠物店，但没有说话，而是警惕地望着白话。 白话也打量着它们，它们的背上背着袋子，身上的水在滴，站着的那块地上，瞬间就滴满了水。 “进门是客，欢迎！”白话微笑，不是见到它们微笑，而是看到它们背上的袋子微笑的，里面是钱，有一只袋子，白话还是见过的。 白话目测，两只袋子里的钱不止八十万，看来经过一番曲曲折折之后，让它们学会了一些东西，变得识趣了，白话喜欢。 “白老板，今晚我们是来买灵宠的！”胖小鬼与白话说，大概胖小鬼相比壮小鬼，更善良一点，所以这会它来说更合适些。 白话轻轻点头，鸬鹚不在店铺里。 望着两只小鬼，此时似乎很期盼白话与它们交易，而白话实际上依旧只有一只鸬鹚，之前说好的两只鸬鹚，白话是不会兑现的，不过这回白话把主动权都握在了自己手里，所谓公平交易，这个游戏规则是由白话定的。 “迎接，不过我得事先说明一个情况，鸬鹚这东西太不好找了，我还是只有一只，物以稀为贵，市场决定价格，可能会贵一点。”白话虚伪，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没关系，我早就料想到了，你说的有道理。”壮小鬼望了一眼独立展柜上的黑猫，它正盯着它，抬起一只爪子在舔，像是在磨刀。 椅子边的那条金毛，两只小鬼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在水里攻击壮小鬼的就是它，此刻旁若无人般地休息着，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两只小鬼的身上，伪装得好无辜。 “好吧，你们等会，我去把鸬鹚领出来。”白话起身，这趟得他自己去，金乌留下。 白话进了驯化室，渔夫抱着它的鸬鹚，前世相依为命，直到渔夫淹死，鸬鹚还在到处找它，现在它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而且会很久，舍不得放开。 “把黑鹰给我。”白话伸手向渔夫说。 渔夫望着白话，摇头。 “别担心，我保证你们很快又可以见面了，事成之后，我让你们继续在一起，跟着你一起离开。”白话安慰渔夫，这是借用它的鸬鹚一样。 这样的话，白话说过，渔夫也知道，但它害怕有万一，就像它在江面上打鱼一样，出现意外，与黑鹰阴阳两隔，很久很久，才又重见。 “我保证不会出意外，相信我！”白话盯着渔夫的眼睛说。 “你要相信老板，他说的话都能算数的，都可以做到的。”姜娅是见证过白话的保证的，一切还在白话的控制之内。 “……”渔夫抚摸着鸬鹚，其实它心里时清楚的，即使不给，白话完全可以夺走，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好吧，善待它！”渔夫认了，为了以后的相守，它只能放弃这短暂的相聚。 白话抱着鸬鹚出来，两只小鬼盯着白话手里的鸬鹚，这鸬鹚也不陌生，之前在宠物店里看到过，也在水里看到过，只是没有看到它发威。 “你们带了多少钱？”白话放下鸬鹚，下放下，它就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壮小鬼和胖小鬼把袋子放下，放到白话的面前，胖小鬼说：“一百来万，这是我们全部的钱了。” 白话想笑，但这会不适合。 “好吧，这只鸬鹚就给你们了！”白话指着黑鹰说，但它没有打算告诉这两只小鬼，鸬鹚的名字，也不打算设定一下主人，省得之后还得重复一次。 “我们现在可以领走了吗？”壮小鬼很小心，感觉进到宠物店，就像到了地狱，一着不慎，可能惹毛了白话和它的灵宠。 “随便！”白话说，“出门之后，灵宠就算是交易完成，灵宠和普通的活物一样，也会死亡，也会受伤，出现这种情况，宠物店不会售后，不属于灵宠本来的原因。” 两只小鬼对视，不知道对别的顾客，白话是不是也这么说，而这么说的背后又是什么原因，它们都不知道。 “谢谢白老板！”胖小鬼还是较客气，或许是胆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白话目送两只小鬼离开，或许是第一次来时白话提醒它们的缘故，当它们离开时，地面上滴下的水不见了，被它们带走了。 两袋子钱就放在地上，白话让姜娅和青莲带回了驯化室，明天存到银行。 …… 对付这两只小鬼，最好在陆地上，当它们入了水，白话是不能在水里呆的，就难以应付了，到时还得依靠金乌它们。 “去把它们截住！”白话与金乌和黑猫玄武说。 “直接截住？”黑猫玄武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瞪大了眼睛问白话。 “白话，这可不地道，前脚卖人家宠物，后脚就去打劫人家！”金乌提醒白话，毕竟人家两只小鬼刚刚离开宠物店，而且又没有在犯事，这时候突然打劫人家，这与理说不通啊。 “如果放它们走了，这才叫不地道。”白话深知，鸬鹚是有特殊属性的，是两只小鬼驯化出来对付小鬼和阴灵的，这两只小鬼已经没有了基本的原则，生前做尽坏事，到了死后化作小鬼，也为非作歹，如果放它们离开，带着一只灵宠，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恐怕白城的小鬼和阴灵就得受尽欺负，那时，鬼差和阴灵差来找，白话就尴尬了，现在趁早收拾了，相信到时没谁会说什么，而且这都是在半夜发生的事情，谁会知道。 “白话，我说你，真作！”是的，金乌知道，现在白话是卡住了，进退两难，而两只小鬼也确实没必要跟它们讲什么原则之类的事情，它们不配。 金乌跑到了门边，黑猫玄武也跳了下来，然后窜出了宠物店，去追两只小鬼了。 “白话，这样做合适吗？”徐妍倒不是担心两只小鬼，而是担心白夜宠物店的声誉，这样做，到时谁还会来宠物店消费，毕竟汉奸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宠物店，在那之后的好些天，生意一直没惨淡，现在又来两只小鬼，出门之后就打劫人家，恐怕到时宠物店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放心吧！”白话心中有数，既然从现在开始，就是关掉了宠物店，什么事情都不做，天天在家吃喝，已经有花不完的钱了，所以白话根本不担心挣钱的问题。 金乌和玄武追了去，白话也跟出了门，今晚就要结束了这件事情，一刻不能停，如果不是为了让两只小鬼把钱都吐出来，白话早就忍受不了它们了。 两只小鬼的速度太快，转眼之间就已经不在子午路了，或许它们早有预感，白话已然连金乌和黑猫玄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转头对小红说：“回去带着水獭，到河边找我！” “好的，老板！”小红马上回宠物店，进了驯化室。 而白话也向河边跑了去。 “老板有麻烦了，我们去帮它！”小红回到了驯化室，与驯化室里的姜娅说，然后抱起了水獭。 “怎么了，我的鸬鹚没了？”渔夫吓了一跳，刚刚白话领走了它的鸬鹚，现在就说有麻烦了，条件反射性地惊叫。 “不是，是那两只小鬼，老板让我回来带水獭，到河边找他！”小红没有迟疑，抱起了水獭就向门外走。 姜娅也追了上去，青莲也跟上了，但被姜娅挡了回去：“你留下，帮着宠物店里，我会回来的！” 青莲没有什么杀伤力，它这只小鬼太温柔了。 子午路上，连白话的影子都消失了，小红和姜娅带着水獭向河边跑。 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白话冲到河边时，金乌和黑猫玄武在河堤上望着河水，水面上还有波浪和气泡，显然，两只小鬼刚刚入水。 “它们还是下了水。”金乌望着水面说。 “没关系，好在我没有给鸬鹚重新设定主人，它们也不知道鸬鹚的名字，想必在水里，鸬鹚不会帮它们，特别是我们出现的时候。”白话感觉自己的准备是对的，现在两只小鬼即使有了鸬鹚，但不不会听它们使唤，只是一只被它们禁锢的宠物而已。 “老板，怎么样了？”姜娅它们来了，站在白话的身边问。 “它们下水了，得到水下去找它们出来。”白话望着河水，冬天很冷，现在岸上的白话都穿着羽绒服，更别说下到冰冷的水里，会冻死人的。 “你下去吗？”姜娅惊愕，扶着白话的手臂问。 白话摇头笑了：“我下去，那你们就得到地狱里见我了。” “这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去的。”金乌倒地嫌弃起了白话来，这个白话太作了，如果不是它整得这么复杂，两只小鬼早可以收了，自己都不用动手，找安平或者彭牙子来，什么小鬼都得收了。 “……”这个节骨眼上，金乌不想办法，反而怼着白话，白话很不爽，望着它，“你和水獭下去吧，你们水性好！” “汪……”金乌冲着寒冷的空气叫唤了一声，在骂自己嘴欠，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即使金乌不说什么，下水的也会是它和水獭，只有他们两个的水性更好一点。 “鸬鹚会水，但到底是在岸上过的多，它还会出水面的。”姜来望着宽敞的水面，试图找到一只出水的鸟儿。 “这里太宽了，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我想它们太激动了，领到了鸬鹚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试宠物的能力，也不知道今晚有谁是第一个倒霉蛋。”白话叹息，似乎失算了，应该早让金乌和黑猫玄武守住街口，那就万无一失了。 金乌和黑猫玄武到底是白话的搭档，现在白话已经发话了，当然要有所表示了，但黑猫玄武不下水了，让水獭下水。 猫，是不喜欢水的宠物，而且爱干净，有一点点的脏就得清理干净，但不喜欢洗澡，所以下水，等同于让它去死。 之前下水，都是白话逼得，而且没有其他选择。 金乌和水獭跳入水中，两者都是擅长游泳的动物，潜水也是金乌特有的属性，至少水獭，根本不须要设定这样的属性，天生就会的。 “大家注意了，看到有鸟出水面，马上提醒。”白话水面上四处打量与姜娅和小红说。 当鸬鹚出水时，那个位置之下，就有两只小鬼的踪迹。 这件事情做得真不厚道，白话心里也不爽，但现在又变得坦然些，只要两只小鬼带着鸬鹚又在到处招惹是非，那白话就有正常理由去处理了，再弄死它们一次，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 好一会儿，没有任何东西从水面上跳出来，连条鱼都没有，仿佛水下一直很平静似的。 白话皱眉，这是件奇怪的事情，如果水下有东西犯事，肯定会惊扰到水里的鱼，鸬鹚是只灵宠，是只活物，鱼是可以看见的，怎么可能会平静得什么都没有。 “老板，它们是不是安分了！”姜娅也奇怪，厉鬼的行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就连做鬼的小红也不能理解的。 “别着急，惹事是肯定的，今天不惹事，明晚就说不定了！”白话若有所思。 “老板，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里等到明晚？”小红不理解白话的意思问。 “说你傻你真傻，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知道吗？”白话望着小红，它的脸蛋真的很漂亮，而且在这寒冬的夜里，依然保持着。 一只小鬼，一具尸，站在白话的身边，在寒冷的冬夜里，特别的显眼，只是无人察觉而已。 良久，水面上终于有动静了，几条鱼跳出水面，又瞬间落下。 “老板，有动静了！”小红很激动地指着水面上说。 白话也望着那片水域，现在应该有个东西接应了，与是白话把重点放到了黑猫玄武身上：“下去！” “不用了！”黑猫玄武也望着水面，两只头探了出来，是金乌和水獭。 “白话，没有找到！”金乌对白话说，言语中有着一点点怨气。 “那就继续下去找，找到为止。”白话喝道。 第652章 水下捉鬼 金乌和水獭又没入了水中，金乌是有感知能力的，难道在水里这种能力会消失，或者减弱，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两只小鬼和一只鸬鹚，即使水面很广。 或许只是距离的问题，两只小鬼带着鸬鹚跑远了，所以金乌的感知渐渐弱了，甚至超越了范围了。 金乌和水獭入水之后，水面上又出现了诡异的平静，寻常时候，河里一定有鱼偶尔跳出水面的，而今晚却异常的平静。 白话等待着，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随口问：“你们两个会水吗？” “不会，不会，不会……”姜娅和小红马上摆手又摇头，而这个房间的表现反而出卖了它们，其实它们都能游泳的，只不过，想起这寒冷的冬夜，而且是下到冰冷的河水中，连鬼都怕了。 白话不强求，毕竟不是每一个小鬼都能在水里自由得起来，坐等消息。 …… 金乌和水獭再次入水，一头扎到了水底，这条流径白城的大江，很大，而且水也不浅，深的地方，有数米之深，作为一条河流来说，确实很深了，所以江面上偶尔会有船通行，只不过，现代的交通渐渐取代了这种交通工具，白天的时候，依然还能见到渔船。 流径白城的这段河流，疏通得不错，水流到达这里时，变得急。 水底深处，是无尽的黑暗，可对于本来就是阴灵驯化而来的灵宠，拥有在黑暗中看见东西的能力，和小鬼一样，黑暗对它们而言，犹如人在白昼间活动一样，无障碍。 金乌和水獭在水里游动，四处查看，金乌的感知能力也在发挥作用，只是暂时无消息罢了。 不知道游了多远，但金乌渐渐感知到了有小鬼和灵宠出没，这个信号是同时出现的，否则金乌无法判断出来，这个信号就是属于胖壮两只小鬼和灵宠鸬鹚的。 “……”金乌张着嘴咬了两口，提醒水獭，在那边。 金乌和水獭快速游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感知到了信息越来越多，这回金乌才可以确定，这个方向对了，但白话此时在什么地方，离它们有多远，金乌不知道。 一会儿，江面上突然探出来一个头，是水獭，但距离很远。 “老板，在那！”小红的眼睛要比姜娅厉害，毕竟小鬼与尸体是有区别的，指着对岸叫喊。 白话望着两岸灯光照射下的江面上，果然，在对面的江面上出现了一只头，而且那东西停留了一会儿，是水獭的头，在这片区域是没有水獭出没的，所以那只水獭就是小赖。 “我们到对面去！”白话突然向桥头跑去，它不能从这里直接过去，或者游过去，只能用人的办法，通过走桥的办法。 水獭看到白话它们行动了，又钻到了水里，找金乌去了。 金乌和水獭朝着那信号来源的方向继续找去，果然，出现了胖壮两只小鬼和鸬鹚。 江水是流动的，江底是砂子，很平整，而金乌看到的两只小鬼带着一只鸬鹚，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白脸小鬼，都是熟人了。 金乌没有躲藏起来，而是步步逼近，而金乌和水獭的出现，也没有瞒过两只小鬼的眼睛，它们也发现了金乌和水獭。 前面的情况是这样的，两只小鬼站在白脸小鬼的两旁，中间是鸬鹚，显然它们包围了白脸小鬼，或许在商量什么事情。 “又在惹事了！”金乌加快了速度，恨不得马上出现在两只小鬼的眼前，因为这情景很明显，它们在欺负人家白脸小鬼，从活着欺负到死，欺负到做了鬼。 “你们在干什么？”金乌终于到了几只小鬼的跟前，突然喊道。 记得最后一回的水下相见，两只小鬼见到金乌，马上就跑，而这回，它们没有跑，而是等着金乌出现，或许它们有了鸬鹚撑腰了。 “干你什么事？”壮小鬼是来自灵宠鸬鹚的勇气，今夜它不怕了。 金乌开始怀疑这两只小鬼是不是脑子里进水太多，变傻了，现在什么形势看不明白吗？ 所有的灵宠都出处白夜宠物店，白话才是灵宠的爹妈，金乌才是灵宠界的老大。 “弄它们上岸。”金乌不想招惹麻烦，与水獭说，把两只小鬼弄上岸交到白话的手里，消灭了这两只小鬼，至少罪名不会加到自己头上。 金乌和水獭都知道，今晚不是来教训一下两只小鬼的，而是把它们带上岸的。 既然壮小鬼这么嚣张，那没有必要谈了，而且今晚有鸬鹚在场，它们是不会好好谈的，只有粗暴动嘴和动爪子了。 一场灵宠与小鬼的撕打是再所难免了，而无辜的白脸小鬼成了局外人，所以它得躲远点。 “你走吧！”金乌与白脸小鬼说，它还有金鱼寄养在白夜宠物店，或许它应该去宠物店里领回它的金鱼。 白脸小鬼近些日子受尽了欺负，有苦难言，它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个世界上多呆些日子，然后下地狱去。 听了金乌的话，白脸小鬼转瞬之间没了，现在胖壮两只小鬼也不好追，而且现在是它们和金乌之间的冲突了。 “鸬鹚，现在就看你的了！”壮小鬼抚摸着花了一百多万买来的灵宠，寄希望于它身上。 鸬鹚跳出来，站在金乌的面前，金乌笑了，现在胖壮两只小鬼成了缩头乌龟了，居然让一只鸬鹚出来顶事，当然它也顶不了。 “黑鹰，你也回去吧！”金乌与鸬鹚说。 “……”两只小鬼对视，这才知道鸬鹚的名字叫“黑鹰”，但已经晚了，实际上，黑鹰还不算是它们的灵宠，因为主人还是白话，所以面对金乌和鸬鹚时，它连戏都不用演一场，直接就被金乌支走。 鸬鹚倒是听话，马上双脚一蹬，直线向水面上窜了去，带起一串的气泡。 “你……”壮小鬼和胖小鬼，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只鸬鹚根本不属于自己，花的钱也只是打水漂了。 “别你我的了，黑鹰根本不属于你，而是属于白夜宠物店，别问为什么，只怨你们太坏了，像你们这么坏的东西，我们只能提前送走你们。”金乌望着此时错愕的胖壮两只小鬼。 事情的转变太快，所以两只小鬼反应不过来，愣着不走。 “像你们，就应该下地狱去！”金乌龇牙怒对。 事实上，胖壮两只小鬼之所以不下地狱，是它们知道自己在人世间坏事做多了，到了地狱里一并清算，刑期会很漫长，所以想留在人间做野鬼，但它们不知道，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它们远远没有那个道行可以躲过鬼差的追捕。 金乌是想送它们下地狱，可白话不这么想，他要让它们消失，一次性剥夺它们的所有权力。 水獭静静地等着，它有些不耐烦了，听着金乌在唠叨，没完没了。 “吱……”水獭终于进攻了，冲向小鬼们。 金乌见势，这会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 胖小鬼好对付多了，所以水獭选择了它，而金乌自然就选择了壮小鬼。 这里出现了两只灵宠捕捉两只小鬼的场景，小鬼和阴灵的世界与人一样，喜欢看热闹，片刻间，这里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小鬼和阴灵。 在这种时候，胖壮两只小鬼知道了，已经没有退路了，自己被白话骗了，前世它们骗人无数，骗财无数，但这一回却裁在了白话的手里，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拼了！”壮小鬼知道，这回得使上真本事了，用它们的行话来说，这是黑吃黑，白话也黑。 金乌冲向壮小鬼，以以往的经验，这小鬼并不难对付，冲到它身上，一扑就把它扑在地上，然后按住，张嘴咬住，然后拖上岸交到白话手里，事情就办完了。 水獭也看过金乌扑倒壮小鬼的情景，想法居然与金乌的一样，打算把胖小鬼也扑倒，然后咬着拖上岸就了事。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岂不是小看了鬼了。 金乌冲去，突然壮小鬼也发威了，手里变幻出一根棍子来，冲金乌就扫了过来，水里随即引起一串的气泡。 白话到了，到了这边，看到水里冒起来的气泡，知道下面的情景已经复杂起来了。 金乌没有躲，因为这是小鬼变幻出来的棍子，实际是不存在的，所以金乌是不用怕的，金乌在水里跳，形成一道弧线跃向壮小鬼，棍子一点点接受，当触及到金乌的身体上，突然棍子化为乌有，瞬间消失了。 “啊——”壮小鬼错愕，本以为自己弄出条打狗棍，可以顶一下，没想到，在活物跟前，变幻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实际作用。 而此时的金乌已经快触及到自己的身体了，如果这一下扑倒，那接下来的情况会很糟糕，壮小鬼得任由金乌摆布。 而此刻，壮小鬼在胸前划了一个圈，在它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散发光芒的屏障，金乌眼见头就要撞上去了，突然伸出爪双，锋利的爪子顶在透明的屏障上，闪烁起了火花，照亮了一片。 白话站在岸上，透过水面，突然看到水下的光芒，就像深夜向水底扔进了一个鞭炮，在水底炸响一样。 光芒转眼间消失，白话不知道水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害怕金乌和水獭在水下吃亏。 “玄武，下去看看！”白话发话了，这回是真发话了，黑猫玄武尽管不喜欢水，但不代表它水下功夫不行，这时也只好硬着头皮，跳下了水，钻进了水底。 水面上又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金乌被弹开了，壮小鬼见势，笑了笑：“哟，这个行！” 壮小鬼转头，发现老实一点的胖小鬼已经被水獭按在泥沙里，想去救它，而此时，一只黑猫突然出现在它跟前，挡住了。 “都来了！”壮小鬼方才使的一招奏效，现在又得意了，这些灵宠都曾干涉过它，现在要一起算账了。 鸬鹚出了水面，飞上了岸，水对它的羽毛根本造成不了影响，照样能飞。 “来得正好，撕了它的保护膜。”金乌见黑猫玄武来了，猫有比狗锋利的爪子，这会用得上黑猫玄武的爪子了。 “走吧！”水獭其实没费什么劲，当着壮小鬼的面拖着胖小鬼向上游，无可奈何，有金乌和黑猫玄武挡着，壮小鬼无法阻挡。 尴尬了，壮小鬼现在被金乌和黑猫玄武包围了。 金乌受不了方才的气，再冲向壮小鬼，而这回同样出现了那道屏障，而且金乌发现，这不是一个屏障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形似圆柱体的东西，罩住了壮小鬼。 水面上又探出了头，是一只水獭，嘴里咬着东西，拖着胖小鬼上了岸。 白话马上贴了一道符在胖小鬼的身上，使它动弹不得。 水里的战斗继续，金乌还是失败了，退开，突然张嘴，它要吞了壮小鬼。 壮小鬼依然由那个圆柱体的东西保护着，小鬼可以被吞掉，但那个罩子无法被吞到金乌的嘴里。 小鬼在动弹，连那个罩子也在颤抖着，在里面的小鬼慌张了，是它低估了这条狗的能力。 黑猫玄武看着这情景，应该自己动手了，突然跳起来，伸出一只爪子，狠狠地扫了过去，在圆柱体的罩子上划出几道光芒来。 “卡卡……”罩子几块开裂的声音，然后“啪”地一声，突然碎裂消失。 而金乌的嘴依然嘴着，在罩子消失的瞬间，壮小鬼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吸引着，它在努力，双腿扎进了泥沙里。 泥沙里随着水流会动的，所以根本不足以扎住壮小鬼，瞬间被吸飞了，向金乌的嘴里飞去，而且小鬼的身体也在渐渐雾化，最后化作一道黑雾，夹杂着惨叫，到达金乌的嘴里，金乌合上了嘴。 金乌和黑猫玄武向水面上游，出了水面，爬上了岸。 “捉到了吧！”白话问金乌。 “准备符！”黑猫玄武替金乌回答。 金乌张嘴，一道黑雾从嘴里吐了出来，一团黑雾渐渐变大，在白话的眼前瞬间开始一个人的模样，白话也没迟疑，把手里的符贴了上去。 第653章 毁灭厉鬼 “白话，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金乌挻直了身体，甩动长毛，水滴瞬间飞溅起来，而金乌的皮毛瞬间干燥了，黑猫玄武和水獭也在各自清理自己的皮毛。 两只小鬼被符定住了，就在白话的跟前，虽然它们的身体动不了，可思维依旧不会停止，瞪着白话，瞪着仇人。 “活着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着，但现在你们死了，就应该下地狱去，应该从良了，而不是继续为非作歹。”白话指着两只小鬼的鼻子叫骂。 “别这样瞪着我，今晚你们就得消失，我不会送你们下地狱，尽管到了地狱，有你们受不了刑，可是刑期总会到头，你们还得投胎，做人是不可能了，可能做狗，做牛，但我怕你们的恶性不改，照样伤人，所以你们连下地狱的机会也没有了。”白话背着手走来走去。 “别说我用私刑，我用私刑又怎么样，谁算得着我，我就用了！”白话得意地笑着，而之后的事情，他真没考虑过，而收拾这两只小鬼白话是想了很久的事情。 “老板，你真的要那样做吗？”小红感觉白话很可怕，居然越权消灭小鬼，一为自己担忧，二是担心白话吃亏。 “有问题吗？”白话扭头反问，眼睛瞪得很大，因为白话依旧很气愤，气愤两只小鬼生前做的事情和做鬼时做的事情。 “没问题！”小红低头，现在最好不要惹毛了白话，搞不好，连自己一起消灭了，那就不划算了。 小鬼是种无形的东西，当然它的出现往往是以自己的本来面貌出现的，常常以死亡时的姿态出现，常常表现为影，而真正消灭一只小鬼，人们常常说“魂飞魄散”，就是把小鬼打得魂飞魄散，到这个时候，小鬼就会不存在，形态与意识的消失，人间地狱的双重消失，再不会这有只小鬼。 白话现在要消灭两只小鬼，理论上来说，它没有这个资格，阴阳有序，所说的不过是这些，而消灭小鬼，这个权力只有阎王爷有，即使是一般的鬼差也没有权力去消灭一只小鬼的。 这也是为什么金乌和小红它们劝说白话的原因，如果犯了这个错，白话大概也要下地狱去。 而白话自己心中有数，加上有金乌做后盾，白话有点飘，有恃无恐怕。 两只小鬼已经有了固定的形态，在道符的作用下，就站在白话的跟前，只不过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看着这两只小鬼，现在它们知道白话想干什么了，是要毁灭，它们害怕，一直挣扎着，可有道符镇着，它们只能颤抖着身体，无可奈何。 “白话，你要想清楚！”姜娅再次提醒白话，她不害怕因此被白话骂，被白话骂。 白话望着姜娅，这具尸体，如果不是冰冷的，那她就是个活人，可惜了。 “放心，我没事！”白话确信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也是经过考虑的，在那间起火的屋子，反复看过的火灾，白话联想到了白夜宠物店的火灾，它迫切想解开宠物店失火之谜，迫切想要找到那个叫王小莲的小鬼。 “今天，就是你们消失的日子，不要恨谁，只怪你们倒霉。”白话在两只小鬼面前走来走去，这种是意志上的消磨，很残忍。 白话说着，取出一柄小剑来，剑是安平那里借来的，由铜钱和红绳子编制而成的。 看着这剑，两只小鬼的眼睛都瞪圆了，仿佛见到了地狱，而此刻它们更希望自己能下地狱，但已经晚了，现在连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余光中也看不到鬼差出现，面前的白话，一个活人，此时却比鬼差恐怖得多。 金乌和黑猫玄武退居一旁看着，金乌频频皱眉，白话不应该这么傻，他所认识的白话，应该是有点智慧的，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相当重复，但白话还是坚持要做，为什么？ “白话是不是疯了！”黑猫玄武也困惑，无法阻止，遂问金乌。 金乌皱着眉头，摇头，它突然间仿佛明白了，白话是有意这么做的：“它想下地狱！” “那不是死了吗？”黑猫玄武惊愕，如果这样，白话就死了，那宠物店就真要易主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金乌点头，“恐怕我也得去一趟，否则这傻缺搞不定。” 黑猫玄武望着金乌，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忽略了，白话和金乌有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里没有黑猫玄武：“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我不是我们，而是白话瞒着所有人。”金乌与黑猫玄武说。 “好吧，白话早该死了！”黑猫玄武呢喃，恨着白话把自己当作外人，或者只是当作一只普通的猫而已。 白话举起手中的剑，两只小鬼中，胖小鬼还算是好点的，所以白话决定让它少受些痛苦，把剑直接从它的胸口刺入，“噗”是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但是没有鲜血涌出，像是扎进了一个稻草人体内一样。 “……”壮小鬼的余光看到了身边的胖小鬼中剑，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胖小鬼中剑之后，身体是颤抖的，想必是非常痛苦的，法器刺入体内是有感觉的，和人中剑一样，会疼痛的，只不过没血流罢了。 颤抖的躯体越来越厉害了，最后直接啪地一声，化作烟雾散去了。 白话的手没有放开过剑柄，不敢松手，一但小鬼散了，剑就落地上了，可能就会散了，不好向安平交待。 “现在就是你了！”白话握着剑到了壮小鬼的面前。 这只小鬼，在生前，死后做了小鬼，都是个厉害角色，到处惹事生非，还要和白话决一雌雄。 “别激动，你也不必留遗言了，反正没人听！”白话对面着小鬼站着，小鬼颤抖得中刚才中剑时的小鬼一样，身上的尘埃都抖干净了。 白话举起剑，小鬼的眼睛瞪着那剑，“噗”剑刺入了小鬼的胸膛，依然没有血流，但小鬼马上抖动得更厉害了，这不是害怕，而是痛苦。 第654章 白话死了 “啪”一声轻响，小鬼散了去，转眼消失。 白话把剑收好，放在黑猫玄武的面前，然后说：“把它带回宠物店。” 白话又对姜娅说：“等下把我的尸体背回宠物店，看好了！” “啊——” 姜娅，小鬼，黑猫玄武，水獭小赖，鸬鹚默认都吓了一跳，白话要死了。 白话的“后事”刚刚交代完，旁边突然凭空出现两只鬼差，都是顶着高帽子来的，模样很恐怖，一个面色惨白，口吐长舌，一个个小面黑。 黑白无常来了，这是要索谁的魂。 “白话，毁灭小鬼，这是多大的罪过，你知道吗？”黑白无常跳到了白话的跟前，其他的东西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有金乌还守候在白话的身边，因为它也和白话一起走的。 “当然知道，但应该可以法外开恩的。”白话嬉笑，死他没有死过，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尝试一下未尝不可，但作为正常人，此时他应该表现得不想死的心态，免得黑白无常看穿自己的心理。 “想多了，走吧！”黑白无常挥动着手里的链子，甩到了白话的脖子上，然后拉着白话走，但白话的躯体没有动，而是硬生生地从白话的躯体里扯出了它的灵魂来，黑白无常也是给足了面子，两个一起动手，都拉着链子的一端拖着白话走。 “姜娅，小红接住白话。”黑猫玄武马上叫喊，灵魂脱体的白话，灵魂离开，白话就是一具尸体，马上会倒下。 姜娅和小红果然看到白话向后仰面倒下，马上窜上去，接住了白话。 而此时的白话，被黑白无常拉着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躯体，此时已经倒在姜娅的怀里。 “汪……”金乌吠叫一声，马上跟着白话。 白话转眼间消失了，连同黑白无常也寻不见了。 …… “现在，我们带着白话的身体回宠物店。”黑猫玄武与大家说，这会黑猫玄武还要编词向徐妍解释清楚，别看到白话的身体时，吓得崩溃。 黑猫玄武带着尸体，小鬼和灵宠回到了子午路，现在的时候不早了，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早就关门打烊了，现在的子午路上，只有不计其数的小鬼和阴灵在游荡着。 从后门回到了宠物店，姜娅背着白话回到了楼上，徐妍听到动静马上起来，看到的白话，面色惨白，被姜娅背进了卧室。 “白话，白话……”喊了几声，但白话没有应答，徐妍焦急，只能问，“白话怎么了？” “呃……”黑猫玄武想了一路，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估计白话之前也没有和徐妍商量，这事根本不能说，徐妍不能理解，人死不可复活，她是不会同意的，“别担心，白话只是睡着了。” 姜娅小心翼翼地把白话放到了床上，白话的身体很软，而且学保持着温度，只是面色惨白得像是没有上色的纸人。 “白话，白话……”徐妍坐在床沿上，推着白话的手臂，呼喊着他的名字，但回答她的只是寂静，徐妍越发不对了，尽管白话的身体是软的，带着体温，可面色太白了，徐妍尝试着把手伸到了白话的鼻子前，然后脸色大变，倏地收回了手，突然哭出了眼泪，“白话，你怎么了？你怎么死了？” 白话没有了气息，只有死人或者窒息者才会有的现象。 徐妍哭着，不死心，把手按在白话的胸口，心跳也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怎么会这样？”徐妍扭头，哭着问姜娅。 “老板娘，老板没有死，只是……” “那怎么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徐妍受不了，打断了姜娅的话，徐妍不是三岁小孩，这个常识是知道的。 “徐妍，白话真的没死，只是睡着了，他本醒过来的。”黑猫玄武马上告诉徐妍，这事得说明白，否则徐妍想不通。 泰迪阿泰爬在白话的身上，居然趴下了。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分明就是死人……”徐妍哭得厉害，恐怕一时是停不下来了，事情突然，理解不了是应当的，所以卧室里突然都没有东西说话了，只有徐妍的哭泣。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有事叫你们。”黑猫玄武在没有金乌的宠物店，完全取代了金乌的地位，发号施令了。 姜娅它们点头，都纷纷离开了卧室。 徐妍还在哭着，但越哭越清醒，因为白话这样了，只有她一个人伤心，黑猫玄武它们根本没有伤心的意思，这里面或许真有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累了吧，那就休息一会儿，听我跟你说。”黑猫玄武跳到床上，蹲坐在徐妍的身边，徐妍的哭泣变成了抽泣，无声了。 “事情是这样的，白夜宠物店有过一场火灾，当时在现场发现了类似汽油的东西，根本之后的调查，是有人纵火，前些日子白夜宠物店里来了位被火烧死的小鬼，它来买了几条凤尾鱼，白话或许是一时好奇，让我去跟踪它，结果我到了一套房子里，那房子里至今还保留着火灾之后的情景，进去之后，很多次，都看到了火灾时的情景，之后白话去了也是一样，弄不明白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发现在有一个火一样的人形出现过，所以白话就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要找出那只买鱼的小鬼，但很久都没有再看到它，直到白话招魂时，才发现，那只小鬼不在人间，可能是在地狱里被阻止了，或者已经不在地狱里了。”黑猫玄武说了一大堆，是对之前的发现进行简单的讲述。 徐妍从黑猫玄武的讲述里听不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听出了白话的意思：“所以，白话就要去地狱里找？” “对，所以今晚白话借消灭胖壮两只小鬼的机会，让鬼差把它带到了地狱里去。”黑猫玄武点头回答。 “那他还能回来吗？怎么回来？”徐妍似乎明白了，白话是借机下地狱，可是下地狱之后呢？ 第655章 初到地狱 “当然，当然能回来了！”黑猫玄武斩钉截铁地回答徐妍，但怎么回来，黑猫玄武也不知道白话打算怎么样回到人间，怎么样重新活过来。 看着白话的身体，徐妍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这么大的事情，白话居然一点口风都不放，徐妍根本就蒙在鼓里，看到白话的那一刻，心就在痛，发现白话没有呼吸和心跳之后，徐妍的世界都坍塌了。 “现在，我们要好好看着白话，别让他的身体有损坏，否则就真麻烦了。”黑猫玄武煞有介事地守在白话的身边与徐妍说。 太多的事情徐妍不知道，她只是个老板娘，在某个时候，老板娘只负责财务的，所以宠物店里的捕捉阴灵和驯化阴灵，徐妍是完全不知晓的。 白话也不是真死，他不是个傻子，肯定有办法回来，而且白夜宠物店失火的事情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干。 “你就是个傻子，为什么不跟我说！”徐妍握着白话的手，望着他，此时的白话，看起来真的和死人没区别，只是尚存余温。 “他应该一直可以保持着温度，给他盖好被子，别凉了！”黑猫玄武与徐妍说。 徐妍给白话盖上被子，四处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头来，这样不至于当白话回来时，被捂死了。 “你也别坐着了，休息吧，我看着就好！”黑猫玄武是灵宠，倒是体贴起了徐妍来，如果徐妍熬出个好歹来，白话回来是要骂人的。 徐妍穿着睡衣，也钻进了被窝里，不能让白话的身体凉了，除了卧室里开着空调之后，在被子里，徐妍抱着白话的身体，很久都不能睡着，不是因为抱着一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体温的尸体，而是她害怕，白话真的下了地狱就回不到人间了。 “别担心，金乌跟着白话，金乌是到过地狱里的狗，不会让白话吃亏，保证白话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你安心休息！”黑猫玄武蹲在白话的枕边，望着白话，两只耳朵竖起着，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 黑猫玄武在卧室里守着白话，而楼下的小红，姜娅和青莲都没有闭着，连同鸬鹚和它的主人也没闲着，它们都没有休息，本来小鬼和灵宠都可以不用休息的。 小红守在店铺里，姜娅和青莲就守在客厅里，鸬鹚带着它的主人留守在驯化室里，把着后门。 宠物店里的一切小鬼和灵宠，外加一具尸都在为白话看守。 “扭过去，看着我，睡不着！”很困，但黑猫玄武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徐妍真心睡不着。 黑猫玄武扭动着头：“好吧！” 黑猫玄武转身，徐妍抱着白话到底是困到了极点，睡着了，等徐妍睡着了，黑猫玄武又转回了身，盯着白话，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 …… 地狱，在民间传说中，依然是停留在地狱产生之初，及后来人的补充中的情景，现在什么样子，已经没有人关注了，都愿意接受传说。 白话望着自己宠物店的那伙东西渐渐消失，跟着黑白无常走，铁链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概这就是被鬼差索命时的情景。 走着走着，白话突然出现在一条宽敞的大道上，两旁种着鲜艳的花，白话没来过这样的街道，白城似乎也没有这么一条街道。 但很快，白话就发现，这条所谓的大街不属于白城，也不属于人间的任何一处，这里是地狱了，这条路叫“黄泉路”，两边种植的花叫“彼岸花”。 鲜艳的彼岸花，像迎宾者，走着走着，白话发现，这与传说中的有点不一样，首先，彼岸花有过分的修饰痕迹，其次，道路非常平整，就像人世间的柏油路一样，脚步声被弱化了。 “我们去那里？”白话被黑白无常一直拉着，黄泉路似乎很长，一直没有走到尽头。 “去报到，既然来了，就得先登记。”黑无常回答了一声，也算是对亡者的尊敬了。 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光明的，永远处于黑暗当中，好在能来这里的东西，可以不依靠光明都能看清楚事物。 走过鬼门关，这门也是特别，犹如人间现代的大门，只是稍显复古，鬼门关三个字还是篆字。 白话是一路看风景，被黑白无常带到了判官处登记。 地狱里是时刻不停的运转，鬼来鬼往，此刻的登记处也是一片繁忙，唯独坐在大堂的鬼差，一直是闲着的，用地位与气势控制着全场。 大堂端坐的判官，身着红袍，案上放着它的生死薄和勾魂笔。 白话识得这位，它可是被人称作地府的头号人物，崔判官。 白话是消灭了两只小鬼，这是案子，所以得到崔判官的查案司来，黑白无常把白话扔到了堂上，鬼差们忙碌着查白话的来厉。 崔判官掌管这里，但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得经它之手，都有下属鬼差们处理，但到了白话这里时，出了问题。 一个鬼差捧着薄子跑到了崔判官案前，把薄子递到了崔判官面前说：“大人，这小鬼阳寿未尽呐！” 如果是这样，而白话又到了地狱，这可是地狱里的失职，崔判官眉头一皱，凑到薄子前仔细查看，果不其然。 “府君，那我的阳寿到几时啊？”白话此时忍不住打听天机了。 “嗯——”红袍崔府君皱眉抬头瞪了一眼白话。 白话过分了，这天机怎么可以打听的，即使打听了，也不会告诉它，谁愿意承担这泄露天机的罪名。 “到底怎么回事？”崔判官这时只能问还没有退去的黑白无常。 在崔判官问起时，黑白无常才把一张纸递到了崔判官的案头，大概是白话犯事的卷宗。 白话等着崔判官看完卷宗，它把卷宗往案上一拍，抬头又瞪白话喝道：“大胆，既然敢私自毁灭鬼魂。” 白话笑了笑，而后回答：“那两只小鬼活该，就是给它们十次机会，做人是坏人，做畜生也是坏畜生，所以我替你们做了主，收拾了它们。” 第656章 守在地狱 崔府君皱眉，这小鬼狂妄，但判官也不能乱了规矩，既然白话阳寿没完，也不能学着白话一样，收了，然后或者服刑，或者打入六道。 可无论如何，白话是有罪过的，所以到了地狱里，打一顿时再所难免的了，于是崔判官指挥着上刑：“打板子！” “慢！”白话抬手，“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而此时，鬼差指着薄子上白话的来历给崔判官看，崔判官看着看着，眉头是越皱越紧，好像遇到了件棘手的事情。 “你是白夜宠物店的那个白话？”崔判官打量着白话问。 白话点头。 “真的是？”崔判官再次求证。 白话再次肯定点头。 显然，白话已经在地狱里小有名气了，而确实，白话也在这里看到过灵宠，金乌也在身边。 而鬼差与判官对自己身边的金毛一点都不在意，这大概不是它们第一次遇到过，所以见怪不怪了。 “好吧，既然这样，两只小鬼的事情，反正它们也活该，现在放你回去，下不为例。”崔判官挥手，让黑白无常带白话离开。 白话现在心里有数了，白话犯了这么大的错，而地狱里居然不追究，而是随便放它回去就了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也正是白话想知道的事情。 既然这样，白话肯定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说得寸进尺也行，无理取闹也罢，总之白话不干了：“不，我得要有个说法，否则我不离开。” “……”众鬼差彼此相望，白话是个青年，它们见过多了，每一个下地狱里来的小鬼，都不愿意留在这里，而是个个都想回到人间去，最好是复活，可白话这傻子，居然闹着要说法，赖着不走。 “休要放肆，这里是地狱，可不是菜市场，你想在这里呆，就在这里呆。”崔判官拍案而起，是气恼了。 白话望着崔判官，看着它的黑脸。 “走也行，不过我既然来了，总得呆了一阵子吧！”白话嬉笑着，把地狱里当作景点了。 “这怎么行，这是地狱，不是旅游区。”崔判官还是拒绝，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就不怕，尸体被人处理了，那时你就真回不去了。”黑白无常在旁吓唬白话。 白话摇头，笑道：“地狱一年，人间才一日，这么算下来，我在这里呆上几天又如何。” “……”众鬼差对视无言，白话倒是门清，地狱里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计算过的。 “你想在这里干什么？”崔判官越发觉得白话是有针对性的，不可能无缘故去毁灭两只小鬼，作为白话，他肯定知道，这么干的后果，而现在白话要留在这里呆几天，显然是有目的。 “好吧，如果你们满足我的条件，我马上就能离开。”白话现在算是有底气了，因为不仅自己犯了错，它们都犯了错，自己犯的错是毁灭了两只小鬼，而它们犯的错是，把一个阳寿未尽鬼魂拘到了地狱里来。 “说！”崔判官恼得很，但没有办法。 “江小莲，白城的江小莲，我要见它！”白话直接告诉崔判官，如果它答应了，白话倒是省去了不少事情。 “它……”崔判官惊愕，因为江小莲这个小鬼，它知道，是被火烧死的，现在拘押着，“你怎么要见它？” “这个暂时是个秘密，让我见它一面，问点事情，完了我就可以离开了。”白话再次提出自己的条件，实际也是一缓计。 “白话，就是见了江小莲，问清楚了，我们恐怕一时走不了，火灾的真相要在这里解决了。”金乌提醒白话。 白话抚摸着金乌，以示认同，但这得一步步来。 “也罢，让我想想！”崔判官挥手，没算答应，白话是自由的，所以让它离开大堂，自己活动去，但分配了两只小鬼跟着白话。 白话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只鬼差，感觉到了地狱里，有了别样的待遇，走路都有架势了。 地狱里，白话一晃就是呆了三天，而崔判官那头依然没有答复，白话着急，当然崔判官那边也着急，毕竟白话不是个简单的人，它连着很多地方。 白话等不了了，地狱里虽然处处新鲜，可这里到处都是鬼呀，跑回到了崔判官处，而大堂里，居然没有崔判官的身影。 “这位差官，崔判官怎么不在！”白话抓了一个办事的鬼差问。 “崔判官已经几天没来了！”鬼差肯定地回答白话。 白话皱眉，这不会是躲着自己吧，故意凉着自己的，白话越发感觉，自己这一趟没错，白夜宠物店和那所屋子有着相同的命运，而这个命运的操控者，大概在地狱里。 “好吧，麻烦你通知它们一声，我在这里等。”白话坐在大堂门口，和金乌守着，而白话这时，刻意说“它们”。 崔判官大概是去找其他判官或者上司去了，去商量江小莲的事情。 白话在人间招魂，几番失败，原因倒是在猜测之中，江小莲也得到了崔判官的证实，确实在拘押中，所以白话无论如何招魂，江小莲知道，却无法脱身。 地狱之大，白话无法准确说明白，但地狱里也现代化了，连奈何桥都翻新了，孟婆汤都用起了电器来煮了…… 白话无尽再逛，也曾希望遇到个熟人，但这个机率很小很小。 白话在地狱里呆了三天，而实际人间才过了十二分钟，所以白话有大把时间，只要保证天亮之前回到白夜宠物店就好了，再不行，明天晚上回也可以。 白话与鬼差说完，就有另一个鬼差跑着离开，大概去找崔判官去了。 “大人回来了！”一个鬼差跑到白话跟前告诉他。 白话皱眉起身，因为它根本没有看到崔判官进府，怎么回来的，白话不追究了，马上跑进大堂。 “白话，你的事情办妥了，江小莲可以交给你了。”崔判官说完，大堂上出现了一只被烧得五官都模糊的小鬼。 “白老板，你找我！”模糊形象的小鬼开口了，问白话。 第657章 带火的鬼 白话皱眉细想，这个声音倒是与来自己宠物店里买凤尾鱼的江小莲一样，就是模样不好门诊，容易做假。 “你在我宠物店里买的鱼怎么样了？”白话询问江小莲。 “哦，很好，它们都在呢！”说完，小鬼抬手，手里出现了一个容器，里面养着凤尾鱼。 “我到你家找过，但都没有找到你！”白话再与江小莲说。 “哦，那个家，其实没呆几天，到处乱得很，而且现在还乱着，到处都是黑的。”江小莲摇头叹息。 “但那是你的家，怎么不住了？”白话继续问。 作为小鬼，自己死亡的地方，无论如何都是家，如无其他原因，留在人间，必须会呆在家里，除非…… “……”江小莲没有说话，而是瞥了一眼大堂上端坐着红袍判官。 白话明白了，江小莲是从家里被捉走的，大概是它到白夜宠物店里买了灵宠之后，或许就是那晚被捉的，因为它出现在白话的面前，因为黑猫玄武跟踪了它。 既然崔判官把江小莲交到了白话的面前，白话就能要求与江小莲单独相处了，于是征得同意，白话把江小莲出了大堂。 “白老板，找我有事吗？”江小莲见到白话一点都没惊讶，而实际上，它应该惊讶一下，对白话说，哎呀，你怎么也来了？可是没有。 所以白话心里有数，或许在江小莲见自己之前，江小莲已经得到了白话找它的消息，或许得到了其他的信息。 带着江小莲离开大堂，可是身后还是有鬼差跟着，这是留在白话身边的眼线，白话示意江小莲躲着点，然后问她：“跟我讲讲，你家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呃……”那是痛苦的一幕，或许那个死过的人都不愿意讲述自己死亡的过程，毕竟那是狼狈的，应该被遗忘的。 “很重要，跟我说，别管其他事情，在这里，一切皆有法，你应该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不会因为你跟我说了什么而改变。”白话摸清楚了，在这地狱里，大是大非面前，依然是严格执照地狱里的制度来走的，否则鬼差们完全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觉中，把白话也消灭了，但它们不敢，所以白话相信，它们也不敢因为江小莲和自己说了什么，而对江小莲施以暴行。 江小莲的身体依旧如同白话看到时一样，显然它在这里，并没有受到过鞭打，没有任何痕迹证明受过刑。 “和你们看到的一样，当时我在鱼箱边欣赏鱼，突然间起的火，从什么地方烧起来的，我不知道，而且火势很猛，一下子就烧遍了房子里的角角落落，包括我。”江小莲回忆起那一幕，依然是非常的痛苦。 白话笑了，她是当事人，如果它这么说，显然是有信息隐瞒着，而且是在有人告诫的情况下而隐瞒的，否则它没有必要隐瞒白话。 还有，江小莲知道自己去过它的家，而且看到过火灾时的情景回放，这些信息，江小莲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它买了鱼之后就被捉回了地狱了吗？ 白话望着江小莲，它的脸都是焦的，眼睛嘴巴，如果不张合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在什么位置。 “你照过镜子吗？”白话突然问江小莲。 “……”江小莲皱眉，它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不用照什么镜子，抬手抚摸就知道了，但白话为什么要这样损自己，还嫌自己不够惨吗？“你什么意思？” 白话绝对不会无故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特别伤人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的模样就是因为那场火灾而造成的，而那场火灾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东西在作祟。”白话马上回答江小莲的话。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在场？”江小莲些许惊愕，反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反手指着自己说：“我的宠物店，就是你到买凤尾鱼的宠物店，也曾经发生过一次火灾，烧毁了一切，包括八十多只宠物，我有理由相信，宠物店的火灾和你家的火灾是一样的。” 江小莲若有所思，或许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与白话沟通，应该说实话，还是忍着不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得相信自己，把你看到的，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回去之后，保证给你烧纸。”白话举手对江小莲说。 回去？江小莲也没有听到白话这么说而惊讶，只是盯着白话，在宠物店隔壁就有一家冥店，对于白话来说，掏个一百块，买来的纸钱，就够江小莲在地狱里花上几十年了。 “如果还不够，你还可以去宠物店里领灵宠，我送你！”白话追加筹码与江小莲。 江小莲皱眉打量着白话，白话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更不可能与地狱里的鬼差们打作一团的人，否则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在噗一声火起的时候，我猛然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一只东西，是一个大火苗，但那火苗像人一样，但很快就消失了，是从门消失了。”江小莲沉浸在回忆之中。 白话点头，这一幕他也看到过，但也很快消失了，从什么地方消失的，没有察觉到。 “它是什么东西？”白话追问，因为相比江小莲所见来说，白话见到的是假的。 “听说，在水里淹死的，死了之后会变成水鬼，那在火里烧死的，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鬼呢？”江小莲若有所思，其实定义就是鬼。 “你也在火里烧死的！”白话回答，但江小莲没有变成一个身上带火的小鬼。 “噗”，白话刚刚说完，突然一声响，白话吓了一跳跳开，江小莲身上突然间变红，火苗在它的身上跳跃着，窜动着，整个身体被火包围着。 “好了，不用证明了！”白话压压手，示意江小莲消消火。 “好吧，那只鬼与你有怨仇吗？”等江小莲停火之后，白话再靠近一些，小声问。 江小莲皱眉，她是个平凡的女子，三十未嫁，一个人过着独立的生活，与人没有怨仇。 第658章 与鬼合作 没有怨，没有仇，也没有过失，那么就说，那只小鬼与江小莲没有交集，那它怎么会到它家纵火，还烧死了它。 白话沉默，或许这个问题江小莲也无法解释，它是冤死的，否则到了地狱里，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好过，那怕是关起来，也紧紧是单纯的禁足。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里是公平的，那怕在人间稍有错误，到了这里，也得清算，生死薄一翻，结果就明了了。 难道江小莲活着的时候，真是个绝佳的好人，什么错误都没有犯过，白话不相信，就是白话自己也犯过错误，这回到地狱不被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寿终，所以地狱里的小鬼也好，鬼差也罢，就连判官也不拿自己怎么样。 如此推断，江小莲的阳寿或许也没有终了。 如果这样，白话无法为自己的死亡而争论，但完全可以为江小莲的死争论，地狱里罪过大了。 “你过堂了吗？”白话问江小莲，就是经过审判了没有。 江小莲摇头，否定了。 “你知道自己的阳寿吗？”白话再问江小莲，这个非常关键。 “三十岁！”江小莲不解地回答白话。 “不是，我是问你知道生死薄上写的阳寿吗？”白话强调性地问，大概也会没有结果，一个小鬼是不可能看到自己在生死薄上的信息，连生死薄都无法接近的，它又不是孙猴子。 江小莲听了若有所思，因为它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死亡是个意外，自己没病没疼的，三十岁正当年华的时候就被火烧死了，或许是真的到了应该死的时候，所以上苍制造了一个意外，结果了它的性命。 “不知道！”江小莲摇头。 如果不应该死，显然是地狱里的判官隐瞒了事实，它们没有利用对白话的这套来应付它，因为它的尸体不能再用了，而白话的尸体还在，而且还在散发着热量。 白话得弄明白江小莲的寿命，利用这个来套取信息，否则白话在这地狱里，根本无法从何查起，很难查到那只鬼的信息，即使查出来了，或许都过了几年了，那人间的肉身几天之后，还能用吗？ 崔判官的大堂上，依然鬼来鬼往的，没有停息过，一派繁忙的景象。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在你起火的屋子里。”白话从江小莲口中获取的信息相当有限，它应该知道更多，打有把握的仗。 “在那个东西出现时，在火快速蔓延之前，先是有一种气化的东西，在地面上铺开，很快，这之后才瞬间火苗扑来。”江小莲回忆着，那时候，它感觉到了脚踝处一阵凉，正是那种看不到的东西到达时间的温度。 白话听了皱眉，这东西大概与汽油有关，还是可以被控制的气化状态，那是什么东西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才致使这种事情发生。 白话不知道，但知道这东西的存在，肯定是与地狱有关的，而且崔判断很明显在阻止自己继续追查，如果不是自己的寿命没有结果，估计白话这会也被打入了狱中，享受着酷刑。 白话无计可施，直接去问，肯定人家有千种办法应付，盯着江小莲，现在就要拉它入伙，以合作的方式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你刚刚的那一幕，可不可以加强，强到就像到你家时放火的那只鬼一样，在这里烧一把。”白话与江小莲说。 江小莲瞪着白话，在判官面前放火，这是找死，江小莲果断摇头不干。 因为在地狱里，小鬼们都不是简单的存在，各有技能，特别是死于非命，意外的，就像江小莲一样的。 但这些小鬼，只能施展技能玩玩，在鬼差和判官面前老实着，就是发火，也只能是自娱自乐，不敢用来对付鬼差和判官，否则后果很严重，它们有很多种办法对付。 让江小莲用火，还是来对付崔判官的，江小莲想都没想过，这是要被弄个半死的，甚至可能加长刑期，而且一加就是以万年计算。 “别害怕，有我在，保证你没事！”白话是赌，他赌江小莲和自己一样，阳寿没有用完就来了地狱，地狱对江小莲有愧。 江小莲还是摇头，它只是个弱女子。 “只要你配合，我保证带你离开，还可以给你一个原生的模样，有钱花，有宠物陪。”白话向江小莲保证。 “……”江小莲知道白话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人，但这是地狱里，它不知道白话说过的话，还能不能兑现。 “相信我，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死的吗？”白话追问江小莲，这才是关键，真相很重要。 “你真能保证我的安全吗？”江小莲心动了。 “想想，你是怎么出来的，到我的面前的，是我。”白话找例子来证明自己。 江小莲点头，着实，在它被放出来的时候，鬼差确实对它说，白话找它了。 “我答应你。”江小莲到底是被白话说动了，直接向崔判官的大堂走去，白话跟着，金乌在旁也跟上了。 “崔判官。”到达堂上，白话打断了在这里的审判，站在大堂上，问崔判官，“江小莲是怎么死的，白夜宠物店里的火是怎么起的？” 白话问得很直接，在这时，他不想绕弯子了，想必徐妍已经为他的死而哭泣了。 “……”崔判官一愣，印证了它的猜测，白话到这里来，是为了查火灾，也猜测到了，白夜宠物店的火与江小莲家里的火是一样的，这让崔判官很吃惊，也在心里打起了鼓来，这事隐瞒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江小莲的出现，或许白话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火灾其实另有隐情的。 看着崔判官的黑脸，白话心里笑了，到底是猜中了。 “白话，你怎么会这么问？”崔判官缓和过神来，马上脸上堆笑问白话。 “你选择拒绝回答？”白话用问题来回答崔判官。 崔判官知道白话是个厉害角色，自从经营了灵宠生意，见过阴灵，见过小鬼之后，白话的人生都变了，到了地狱里，他也不怕鬼差和判官。 第659章 判官面前耍赖 “……”沉默，崔判官没有想到过白话会这么问，所以没有想过如何回答，现在急着组织语言，来回答白话。 白话不会给崔判官过多的时候，来编织谎言对付自己，马上对江小莲说：“起！” “噗”突然大堂上火光一闪，明晃晃的火照得大堂都亮了，黑暗也暂时不存在了，江小莲身上全是火，但现在只是它一个人身上起火了。 崔判官又是吃惊，白话居然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玩火，再看白话，仿佛只是点了根烟那么轻松，就知道白话可能还会玩得更过分，可是秘密它不敢随便吐露，否则白话会气死。 “大胆，敢在这里玩笑，不怕报应吗？”崔判官到底是地狱里的头号人物，你白话怎么可以在这里玩笑，着实是过分了点，一点面子都不给。 “江小莲家的火和白夜宠物店里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白话又问，而且明显把这场火灾的原因归结在一起，并案处理。 “都是意外！”崔判官没办法，但还是选择了谎言来回答白话。 “呼呼呼”白话挥手，火焰突然从江小莲的身上掉下去，然后在地面上蔓延，向四周烧了去。 灭火，在地狱里有的是办法，可是总得要有时间，而且在这里的东西，能被在这里起的火烧掉。 “停——”崔判官举手，像是打算告诉白话一点信息了。 白话再抬手，在地面上流淌的火焰重新收回到江小莲的身上，白话是天不怕地不怕，大概是想，反正都到了地狱里，还怕什么。 白话望着崔判官，身材魁梧着红袍的崔判官走出公案，到达堂下，抬手让手鬼差回避，堂上只留下它们几个。 “白话，你是不该死的人，我知道就是故意毁灭小鬼，借机会来到地狱的，我也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但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往前看，秘密知道得越多烦恼就越多，还是少知道点好！”一张黑脸突然有了笑意，很诡异。 “府君，我只想知道真相，有那么难吗？”白话望着崔府君的脸，黑脸上看到的竟然是公正严明。 崔府君指了指白话身下，然后自己带头席地而坐，看样子是打算和白话说点什么了。 “其实这是个秘密，和你想的一样，有一只小鬼，那只小鬼和它一样。”崔府君指着江小莲说，“它也是无辜的，也是不该死的人，但它还是到达了地狱里来，而且它在地狱里已经呆了很久很久的小鬼，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它一直在地狱里，没有转世，以此要挟。” “什么时候的事情？”显然，白话听出了话外音，其实就是一次失误，然后为了隐瞒，造成了更多的失误，眼前就是两起。 “说不清楚，那只小鬼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一直关着，但一次意外，逃到了人间，把你的宠物店给烧了。”崔判官摇头叹息说。 白话听了笑了笑，很可笑，因为这个事情，居然有一对夫妻至今还在坐牢。 “……”白话不置可否，“地狱里不是最安全的吗？江小莲你们都能关住，为什么那只不能，烧了我的宠物店！” “欸……”崔判官摇头叹息，“总有失误的时间，一不小心，它就逃了。” 白话还是不相信，但这至少会是种解释，继续问：“烧了宠物店算是意外，那它家呢？” 白话指着江小莲问崔判官，人家江小莲是无辜的，把性命都搭上了，而且宠物店的火灾和江小莲家的火灾相隔很久，大半年。 “是那只小鬼一直在外逃，还是第二次逃脱烧了江小莲的家？”白话非常困惑，这样的低级错误犯得让人瞠目结舌。 地狱是个特别的地方，难道就那么容易逃脱小鬼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是一直在外逃，说明地狱方面无能，捕捉不回逃脱的小鬼，如果第二次逃脱，又说明地狱方面看管不力，也是无能。 “意外……”崔判官没有正面回答白话的问题，而是间接地回答说。 白话摇头，这个回答，白话只能自己猜测了，如果一直在外逃，那么烧毁的地方，半年多了，烧毁的地方绝对不止是宠物店和江小莲的家，可能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如果没有，只能说是第二次外逃，烧了江小莲的家。 “现在在那？”白话问崔判官。 “现在关着，这回逃不了了，关得很严实了。”崔判官无奈，已经加了人手，看管那只小鬼。 这样来，根据白话知道的信息，显然都是意外，可白话怎么听着就是不相信，崔判官的话不能相信，于是要求道：“我要去见见那只烧毁宠物店的小鬼，我要给为它当替罪羊的夫妻讨个公道。” “你错了，其实它们真的放了火，恰好在小鬼纵火的同时！”崔判官轻声告诉白话。 “有那么巧？”白话皱眉，这不会是商量好的吧！ 崔判官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公案走了去，坐回到了案后，皱眉点头。 这样的巧合白话不会相信，因为太巧合了，像是真的一样。 “我要见见那只小鬼？”白话再提要求。 崔判官很烦，黑着脸，拒绝又怕白话不走，还要把事情闹大，地狱是与同俱进的，信息也不是能控制得住的，一但传出去，地狱的脸都丢尽了，而且地狱很大，崔判官也中判官中的头一号人物，上面还有阎王爷，不好交差。 “事情都这样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也如愿开了宠物店，所经营的东西，地狱里也给你开了绿灯。”崔判官说着说着，望了一眼白话身边的金乌。 金乌舔着舌头，它一直在旁观，一直没有插嘴说话。 白话来了一趟，而且好不容易来的，总不能下回再毁灭几只小鬼吧，而且有这一次的教训，黑白无常肯定不会着道了。 “我既然来都来了，我得见见，否则我就不走了，我在地狱里到处溜达，溜达溜达，说不定遇上些聊得来的小鬼，或者客户，又或者睡觉说梦话，不敢保证这个秘密不会说出去。”白话若有所思地说。 第660章 白话复活 白话边说边观察崔判官的黑脸，它的脸阴沉得快要下雨了，遇上白话也算它倒霉了，如果不是它这里的过失，估计早把白话给收拾了，所以无论人还是鬼，都不能有把柄捏在他人手里，否则话语权都失了。 “你见它有什么用，你的宠物店现在生意很好，而且江小莲也已经来这里了，我保证它的自由，你也可以带走它，所以见那只小鬼已经没什么用了，难道你想把它也灭了，这是地狱，绝对不行。”崔判官急了，因为白话见了那只小鬼，白话会知道更多事情。 白话掐算着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几十分钟就会冷掉，白话没有死过，现在时间在分秒试过，白话真担心崔判官不爽快，而耽误了自己回宠物店的最佳时间，真的就死了。 “今天不见也行，但你要保证我还能来这里。”白话笑与崔判官说。 “你再来这里干什么？”崔判官很着急，这里毕竟是地狱，可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拓展业务！”白话随口应答，这样的回答绝对没有问题。 “也罢，你想来时焚符即可。”崔判官摇头叹息，亲自掏了张符给了白话。 “怎么就一张？”白话拿着符，一张符，也就够烧一次，然后就没了。 “先拿着，来一次再拿一张嘛！”崔判官摇头叹息，真没办法。 白话这才满意，然后领着江小莲和金乌向外走，走了几步再回头：“我还会回来的，江小莲我就带走了，还有我怎么回去呢？” 崔判官又招来了鬼差，由鬼差把白话送回：“它们会送你回去，这里不是好地方，没事就别来了！” “回见！”白话大步走出大堂，两只鬼差在外等候，然后陪着白话回人间。 白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其实就是高速运动中，眼前的一切飞快掠过，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当白话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已经回到了子午路上，眼前就是自己的白夜宠物店，白话微笑感谢道：“两位，谢谢，请回吧！” 两只鬼差没有说话，点头，瞬间消失在白话的眼前。 现在白话也是个灵魂，所以和江小莲金乌，透过宠物店的门进入里面。 “老板，是你！”小红守在店铺里，见到门里进来的是白话和另一只看不清楚模样的小鬼，焦急的模样显露无遗。 “对，我回来了！”白话马上走过小红的身边，直接向楼上跑去，金乌紧随其后，白话回来了，得马上回到身体里，否则身体一凉，就真的死了。 “老板，你没事吧？”姜娅听到楼下动静，也在客厅的门口等着白话，见到白话也担心的表情相对，凑近问。 “我没事！”白话回答，边跑进卧室里，卧室里自己的枕头边上，蹲坐着黑猫玄武，盯着自己的肉身，而徐妍刚刚睡着。 白话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马上扑到床上，一个无形的灵魂与肉身重合，金乌在旁也发了些功。 白话渐渐有了意识，但感觉自己浑身都冷，突然打起了摆子来，连床都动弹了，如果不是都知道白话刚刚回来，这动静与声响肯定让人想入非非，毕竟白话不是一个人睡，还有徐妍呢！ 动静太大，徐妍被惊醒了，眯着眼睛看到的是睡在一旁的白话，是他在浑身发抖，不禁仰头望着白话。 “白话，你怎么了？”徐妍望着白话，白话的脸还是惨白的，嘴唇都是紫的，好似刚刚从冰冷的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我冷……”白话颤抖着双唇说。 徐妍很着急，很担心，但此时也躺下了，抱着白话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白话的身子。 “别担心，这是身体渐渐冷了的现象，很正常。”金乌解释说。 “时间还不算晚，如果再晚点回来，估计就真凉了！”黑猫玄武一直守着白话，掐着时间度过。 现在是寒冷的冬天，身体冷得快些。 看着白话打摆子，金乌，黑猫玄武，泰迪都钻进了被子里，给白话提供温度，帮它度过这一劫。 而其他尸体啊，鬼啊的，都没什么用，它们本来就是冰冷的。 白话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在渐渐回升，也是累了，困了，所以渐渐地睡着了。 …… 白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饭之后了。 “饿了吗？”徐妍坐在床上，抱着白话的头，问白话。 还别说，睡着了感觉不到，但这会白话真的感觉到了饿，而床头柜上放着饭菜，而且还是热的。 望着饭菜白话咽了咽了口水。 “饿了就吃吧！”徐妍笑了笑，现在的情况好多了，白话总算是活过来了。 白话真饿了，吃相什么的都无所谓了，狼吞虎咽，从前的作息也和今天差不多，白话都没感觉到这么饿，大概是地狱一行，让自己消耗过大。 “感觉好点了吗？”徐妍看着白话吃饭，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沫。 徐妍边吃边点头应：“嗯……”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一声，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肯定就打了120，肯定接到医院去了，然后医生就宣布你死亡，然后就推到停尸房，最后装进长柜子里冷冻起来……”能看到活着的白话真好，但徐妍有必要借机警告一下白话，省得他倒是没什么，把自己吓个半死。 白话皱眉，徐妍的逻辑好像没错，如果自己冷冻起来了，估计就真的完蛋了。 灵魂回到肉身，是有条件的，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回来的，体温要在，尸体要没损毁…… “好的，下次去的时候一定先告诉你……”白话连吃边回答徐妍，自己的行为着实把徐妍吓到了，昨晚抱着自己的时候，她流眼睛了。 “你还要去？”徐妍听着，总感觉白话还要去。 “嗯，我还特意开通了捷径，以后就不用以消灭小鬼的方式去了，直接烧张纸就可以了。”白话没敢把崔判官给的符拿出来给徐妍看，怕她抢了撕掉。 第661章 容貌恢复 “为什么？”徐妍是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活人，去地狱里干什么。 “找真相，我现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宠物店火灾不是爱宠屋的两口子烧掉的，也不是意外，而是有一只鬼在作祟。”白话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这样的事实，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而已。 “……”徐妍突然听白话这么说，缓不过来，因为这事，白话根本没有跟徐妍提起过。 “我们宠物屋不是来过一只被烧死的小鬼嘛，它家的火和我们宠物店的火是一样的，也是被那只小鬼纵的火，就是从它开始才找到地狱去的。”白话简短解释，估计徐妍也是听不大明白。 “好了，那只小鬼我已经带回来了，买鱼的江小莲，你有兴趣可以去问它，或者我吃完饭告诉你。”白话的饭还没吃完，徐妍带回来的量多了些。 “我才不去，我看着它的模样，很吓人！”白话说起买鱼的烧死鬼，徐妍大概有印象了，毕竟到过白夜宠物店买鱼的，被火烧死的小鬼不多。 “总之，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徐妍倒是真担心白话，这回算是有惊无险，总算是回来了。 天气冷，白话吃完了饭，干脆就不起床了，接着睡。 晚饭之后，白话总算是回归了状态，坐在驯化室里，感觉驯化室里的一切东西都在等它。 有些事情，之前承诺过的，白话得兑现了。 “现在你可以走了，带着你的黑鹰。”白话对驯化室里呆了好几天的渔夫说，“有些钱，你带着。” 白话听鸬鹚黑鹰说过，渔夫生前是与它相依为命的，没有依靠，否则也不至于大雨天的夜晚都得到江面上打鱼，结果翻了船，丧命江中。 小红听了，马上坐到了柜子上去，把脚垂在柜门前，白话没有冥钞，现在要做人情了，肯定又得拿现成的，而在这里，最富裕的就是小红。 白话挪步到柜子边，把小红的脚抬起来，甩到柜子上，打开柜门，在里面随手拿了几叠冥钱，递给渔夫：“这些钱，你拿着，到了地狱里，小鬼很难缠，有钱好办事，不至于吃亏。” “谢谢老板！”渔夫倒是没有拒绝，双手接过，感动得双手颤抖。 “别客气，反正不是他的钱！”小红接了话茬，替白话说了。 白话笑着摇头，送渔夫出了门，它带着鸬鹚黑鹰离开了白夜宠物店。 “你以为那样就能阻止我拿钱了？”白话回头对小红嬉笑着说，“小样！” “你得还我！”小红指着白话叫嚣，白话是好人，所以在这里的灵宠和小鬼都不怕它。 “别那么小器，反正你有那么多钱财，现在天天在这里又用不上，而且还在天天挣钱。”白话往柜子里看，小红的财富真的巨大，就柜子里的钱啊，手饰啊，堆了整齐的一柜子。 “我可不管，你得还我！”小红占理，得理不饶人，就要白话还钱。 白话定定地点头，这小鬼居然也是抠：“还，晚上到老王店里拿几捆给你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去拿。”小红可不会偷东西，所以这事得白话自己去办才合理，否则老王会不痛快。 “我去！”白话摇头坐回到方桌旁，“钱放我这，我都没收保管费，花你点钱，你就斤斤计较了，真是小器鬼。” 驯化室里不是小红一只鬼，但论财富就属小红了，而它们也会羡慕小红，但不会过分渴望金钱，而且像青莲这样的，根本不须要金鱼，如家的胖老板，每个星期都供它一只鸡，还有香烛纸钱，够它花的，而且它也不会出去花钱。 江小莲在驯化室里已经呆了半晚了，想必对这个宠物店已经有所了解了，可是它的模样还是看着不全群，它自己或许也有些自卑，躲在角落里，低头站着，听着白话和小红吵嘴。 “江小莲，你过来！”白话招手，白话答应过江小莲，会把它变漂亮，所以得兑现这个承诺了。 其他的小鬼，像小红这样的，已经是老司机了，对于自己的容貌，自己可以操控了，但江小莲似乎能力不够，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还是浑身焦黑，凑近些，还能闻到肉香味，像是一只烤乳猪。 恢复小鬼生前的容貌，白话之前也干过，但现在白话不想自己动手了，毕竟像江小莲这模样看着还是挻不好受的。 “老板！”江小莲低头到达白话面前轻声说。 “以后你就在这里呆着，别害怕，它们这些都是好东西，不会欺负你，你也不用这么胆怯，有事找我。”白话看着江小莲，白话知道它以前的模样，只是那张照片被烧毁了，否则可以代签，“现在躲在这桌上，我让姜娅替你恢复容貌，保证和以前差不多。” 因为没有照片的缘故，姜娅也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子，黑猫玄武见过，所以白话打算让姜娅和黑猫玄武共同完成江小莲的容貌复原。 “老板，我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啊！”姜娅是不会挑事情的，既然白话让它做，它没有什么怨言，靠近白话问。 白话回答：“没关系，你没见过，黑猫玄武见过，让它告诉你。” “可是，描述总会有偏差的。”姜娅把这个难处说了出来。 白话望着已经坐在方桌上的焦尸，说实话，现在只要把它变回人样就不错了，要求不能过分了，而江小莲也是个切合实际的小鬼，轻声说：“没关系，只要能见人就行了。” “好，既然这样，我保证尽量恢复，尽量好看。”江小莲这么说，姜娅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黑猫玄武进了驯化室，这会儿，宠物店没有开门，它在店铺里也只是傻守着，其他的灵宠，除鱼之外，都已经是标本一样，安静得很。 “帮姜娅给江小莲恢复容貌。”白话对黑猫玄武说，然后自己退出驯化室，回到楼上休息去了。 而姜娅和黑猫玄武也着手工作了，尽管江小莲被烧得焦黑，但肢体并没有残缺，所以用不着麻杆这楼支撑物，甚至连纸都可以不直接用，而是岛烂了，像纸浆一样的，一点点糊在江小莲的皮肤上。 第662章 江小莲 糊完，再进行修饰，一点点，精细地做着，黑猫玄武在边上纠正，那里多了，那里少了，那里要大点，那里小点。 白话完放手让姜娅去做，而他直到宠物店营业的时间才下楼来，开门做生意。 今晚会有客人，白话答应过白脸小鬼，在收拾完了胖壮两只小鬼之后，他会赠送几尾鱼给它，而且它也还有一尾鱼在宠物店里寄养着。 宠物店里的事都准备好了，黑猫玄武窜出驯化室，回到了它的独立展柜上，白话这才往驯化室里走，看一看姜娅的成果。 白话进了驯化室，里面很黑，驯化室里的东西都很乖，不需要的时候，绝对不会打开灯，浪费电。 但这黑暗之中，白话的视线就会有所影响，小鬼当然还是能看得见的，但不习惯，摸着开关，“啪”一声，驯化室里突然明亮起来，当然还是那种暧昧的红色光芒。 白话打量着驯化室，那只被烧得焦黑的女鬼已经消失了，驯化室里多出了一位漂亮的女鬼，只是它的上还是淡淡地散发出香，是真的香味，不是女人上的香味，更不是被火烧焦之后的糊焦味，很特别，闻了让人食大增。 多出来的女鬼，它的模样依稀有江小莲的模样，主是还是它上的香味吸引到了白话，准确认出了它来。 “江小莲。”白话望着还是些许胆怯的女子，它站在角落里，靠着柜子。 暧昧的灯光下，它的脸庞很迷人，体也是恰到好处，白话第一次看它真实模样，在那所烧毁的房子里，白话拿到的是江小莲的半像。 “老板，这样像吗”姜娅对自己的作品还是较为满意的，凑近到白话的边，记望着江小莲问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江小莲上的衣服，是白话的旧衣服，江小莲自己上的穿的衣服都被烧光了，而它是只鬼，还没来得及配衣服。 想必姜娅恢复的时候，江小莲是祼着的，看到江小莲的容颜，白话真心想回到昨晚，看看真实的模样。 “还算有七八分模样了，神似。”白话若有所思点头，问江小莲，“你自己认为呢” “老板”江小莲大概不习惯，“我觉得可以，认识我的人，看一眼肯定都能认出来了。” “这倒是真话，那就这样了，陪我到隔壁去，挑几衣服。”白话转，走出驯化室。 挑衣服，江小莲很困惑，它时刻清楚自己是只小鬼。 “去吧，隔壁就是冥店，老板的朋友开的，自己去挑几好的，漂亮的，别怕，老板和老王很熟。”姜娅拉着江小莲，推着它出门。 “白老板”白话话没有出声，跑进了冥店，然后目光在货架上扫来扫去，老王马上意识到，又得被白话坑了，马上警惕起来。 “就这些了。”白话抓了几叠冥钞，还是面额巨大的扔到了柜台上，继续问老王，“弄几不错的衣服给我，要女的。” 老王盯着柜台上的冥钞，白话肯定是不会给钱的，所以老王有心理准备了，白话还得坑自己一回，只是过分了，要了冥钞还要衣服，而且是女的，白话是不是心理出现了问题。 老王疑惑的时候，江小莲才姗姗来迟，跟在白话的股后面。 “招呼客人”老王挥手示意小红招呼客人，而小红压根不理老王。 老王见小红不搭理自己，只好自己上了，笑向江小莲说“欢迎，店里什么都有，随便挑，随便选。” 老王没来得及认识白夜宠物店的新成员，还不知道江小莲是宠物店里的小鬼，见它来了，老王想着的是挣钱，把白话坑的钱挣回来。 “”江小莲微笑没说话，跟在白话后面，眼睛东张西望，看着白话在货架上拿东西。 “喜欢吗”白话从货架上取下包装精致的衣服，亮到江小莲的眼前问。 “嗯” “这个呢” “也行” “这个呢” “都可以” 白话连续挑了几样，江小莲都没有反对，白话受不了了，转对江小莲说“你得自己拿主意，这样吧，我不挑了，你自己选吧，选好了，就拿到门口去烧，你马上就可以换上新衣服了。” “暂时就这样，如果不行，那就到服装店里去买。”白话说着退到了柜台边。 老王看着白话和江小莲，听着它们的对话，这才听出点信息来，原来这小鬼和白话是认识的，老王心又痛了，想着这小鬼来了，可以挣点钱，没想到搭得更多。 “自己选，别客气，这位叔叔送你的见面礼。”白话指着老王告诉江小莲。 江小莲只是微笑，估计还没有适应修复之后的体，它的表很僵硬，笑容不自然。 “喂这是谁呀”老王的手肘支在柜台上，扬下巴指了一下江小莲，问白话。 “一个寄住在宠物店里的客人。”白话随口回答。 “客人，那你对它那么好”老王不相信，反问白话。 “是我对它好吗反正你这里的东西我又不会付钱。”白话嬉笑回答。 “嗯，也有道理，是我对它好，要不也到我店里来做店员，弥补一下我的损失也好。”老王望着江小莲，尽管它不够完美，但不细究的话，还是很漂亮的，材又好。 “我就不服了，怎么你收留的小鬼，材一个比一个好，脸蛋一个比一个漂亮。”老王笑着，笑容里内涵丰富，经得起琢磨。 白话看着江小莲渐渐自然起来，不拘束了，拿起一件件物品，又一件件放回货架，把自己挑选好的都取了下来。 “江小莲，你可以再挑点其他的，你平常要用的，都可以拿点，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小红坐在柜台后，看到江小莲只挑衣服，其他的，比如钱，比如电子产品，化妆品，它都不拿，或许是没有白话开口，它不敢。 白话忍着笑，反正不是自己怂恿的，老王找不到自己头上来。 。 第663章 两只小鬼 老王转头，盯着小红骂道：“吃里趴外的东西。” 小红冲着老王做了个鬼脸，老王没敢看，马上正过头来，免得留下心理阴影，都不敢和小红呆在一起了。 “老板，我可以吗？”江小莲转头盯着白话问。 白话应道：“它说了可以就没问题。” “好的！”江小莲听到这里，完全放开了拿，老王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摇头不止。 “别看它那么漂亮，你知道它怎么死的吗？”白话凑近到老王的耳边轻声与他说。 老王皱眉，好奇心起来了，与白话咬耳朵问：“怎么死的？” “你闻到了它身上的味道了吗？”白话又细声问，佯装回避江小莲，但它其他都听得到。 “……嗯，好像有股特别的香味，像是宵夜摊上的烤串味道。”老王耸了几下鼻子，若有所思地回答白话。 白话狂点头：“对对对，肉香味，这种特别的味道是它自带的，它生前在火里被烧熟了。” 老王盯着白话，想象力在发挥，感觉自己的胃里很不舒服，什么长相漂亮，身材极好，都不顶用了，一下子没有任何想法了。 “你看它现在的样子，挻好，其实都是姜娅昨晚一夜修复过来的，你看它的动作与表情，都不自然，很僵硬，就是还没有适应修复的身体。”白话不忘继续给老王描述一下都可以看到的现象，让老王不再有幻想。 “那这只鬼肯定很厉害吧！”老王深思，小鬼的特殊技能，与它的生前职业，与死亡时的情景有关，如此说来，那这只鬼的特技应该是火。 白话肯定点头，回想起在地里的那把火，幽幽地说：“对，它很能放火，可以在瞬间把这个冥店点着了，你这里的东西都很容易起火的，转眼之间都能烧成灰烬。” “白话，你吓我！”老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如果是厉鬼，白话不应该收留的，肯定是只好鬼，白话才会收留的，但还是怕惹毛了谁，于是说：“我做回好人，它挑选的都送给它了。” “当然，难道你还敢要钱。”小红已经跑出了柜台，抓起白话开始从货架上取下来的几叠冥钞，自己拿了个打火机，跑到外面烧纸去了。 女人都是无穷尽的买买买的欲望，但江小莲还是把握住了分寸，无功不受禄，白话帮它已经很多了，所以尽量少拿了些，除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必须品外，其他都没拿。 既然已经寄在同一屋檐下，那小红和江小莲就是姐妹了，看江小莲拿得差不多了，小红在外头向它招手说：“都拿出来，马上就可以穿了。” 江小莲望着白话，作为一只小鬼，它还是新手。 “去吧，它都会教你的！”白话与江小莲说。 江小莲抱着自己刚刚挑选的物品跑了出去，老王看得心痛不已。 “白话，那得要好几百块啊！”老王哭丧着脸，心痛不已。 “就这么点，一块银元就足够多了！”白话提醒老王，其实他嘴着自己已经挣了不少了，在宠物店里看守了一个来月，挣得比人家一年都要多得多。 “也倒是哈！”老王敷衍笑道。 白话说到这，随口问了句：“你那些银元没拿出去花吧？” “没有，没有，那敢啊，留着传世了。”老王拿到的银元尽管可以换很多钱，但他也有分寸，这东西不敢轻易露，免得招惹到灾祸。 白话和老王扯淡，还抽着烟，而外面的小红和江小莲似乎很快就熟络了，有说有笑，前世的不幸与无辜都已经忘却了，即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现在所拥有的时光。 白话和老王扯淡中，小红突然站起来，向白话指着子午路的一端，动着唇。 白话看明白了，小红是在告诉它，有客人来了。 白话马上转身回到宠物店，在门口时，特意停下向小红指的一端望去，果然那里走来了一只小鬼，惨白的面容。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坐在展柜上，徐妍还坐在椅子里。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市场通报。 白话望着大门，大门外移进来了一只小鬼，是那只寄养了一条鱼在宠物店里的白脸小鬼，白城某起车祸中的受害者，如果没有水獭和金乌，至今都只是失踪中的死者。 “白老板，我来领回我的金鱼。”白脸小鬼现在脸虽然还是白的，毕竟被水泡太久了，改变不了了，但总体来说，精神还不错，大概是对头胖壮两只小鬼被白话收拾了，已经没有谁会欺负它了。 白话起身，走到了门口的玻璃鱼箱边，里面的金鱼又有很多条了，而那条安静地沉在水底守候着的就是白脸小鬼的金鱼，现在看到白脸小鬼来了，兴奋了些，游动起来了，在水底转圈子。 “你看，看到你来了，它有多高兴。”白话指着鱼箱对白脸小鬼笑道。 “我也高兴。”白脸小鬼着实很高兴，而后又对白话说，“白老板，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重新面对世人的机会，如果不是你，我应该留在水里喂了鱼，谢谢你帮我报了仇。” 白话挥挥手：“赶巧了，我正好借它们两只小鬼下了趟地狱，办了点事，所以你不用客气，帮你就等于帮了我自己。” 白话这么说，而在白脸小鬼心里面，白话就是正义的代表，在人世间，它们两个已经死了，所以无法追究刑事责任了，但在阴间，白话替它报了仇，如果不是白话，它永远都报不了仇，而且还要被它们欺负，天天堵着要钱。 “别客气了，现在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金鱼领回去，我还送你几条鱼，你自己挑喜欢的，我帮你装。”白话没有那么套路，不说设定什么的，这让听的人更加舒服些。 白脸小鬼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它非常感谢白话，说到送它鱼，它又不自然起来，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自己挑，要不我帮你拿两尾。”白话见白脸小鬼除了拿了自己的那条之后，就不敢再伸手了，于是说。 第664章 红了脸的鬼 白话伸手到水里，抓了两条金鱼，放进袋子之前，对着鱼设定了主人，才放到装着水的塑料袋子中。 “拿好了！”白话送了两条，加上之前它剩下的一条，有三条，还是白脸小鬼起初来买鱼时的数量，这个数量合适，鱼儿不孤独。 “谢谢你！”白脸小鬼接过袋子，但它没有钱了，很尴尬。 白话看出它的心思，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可以走了，有事再到这里来找我。” 白脸小鬼哈腰感谢，退出了宠物店，到了门口，提起袋子来打量着里面的鱼，很欢喜道：“嗯，我们回家了！” 看着树下烧纸的两个女人，白脸小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心翼翼地从它们身边经过，冥店里出售着很多东西，但凡人世间有的，冥店里都基本上能找到对应的商品，所谓事死如事生。 可是，白脸小鬼已经没有钱来消费了，摇头笑了，有手里的鱼，它已经很知足了。 …… 白话想弄明白宠物店里的火灾，就得找到那只带火的小鬼，可那只小鬼已经被禁足了，也就是说，不再会出现在人间了。 而白话居然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当然，处在宠物店里的白话，即使知道了那只小鬼的姓名也无济于事，招魂是招不出它来的，就像当初的江小莲一样，无论白话怎么招魂，那怕行了贿赂都不行。 所以白话得令想办法，最好是能让崔判官到人间来求白话一次，这样白话就有把握让它释放出那只小鬼，白话就可以当面找到答案了。 白话其实想的很简单，就是找到真相，当爱宠屋里的两夫妻出了狱，他可以有个交代，免得自己总感觉对不起人。 至于它们翻案，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件事情论谁也不可能会相信，这是个文明社会，法制国家。 送走了白脸小鬼，白话见江小莲还没有回来，就走出宠物店，站在宠物店门口，江小莲和小红在说话，女人总是八卦的急先锋，有说不完的八卦，话题总比男人多。 白话侧着耳朵听，它不是一个好打听人家说话的人，但只要是江小莲在说，白话总是忍不住想打听点事情，因为白话相信，自己和崔判官相比，江小莲更害怕崔判官，或许江小莲告知的信息不齐全，还有保留。 偷听小鬼说话，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被发现了，可能随时都会让小鬼们发怒，可偷听者偏偏是白话，所以白话有理由相信，即使被发现了，也顶多发发脾气，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 小红和江小莲蹲在地上，它们面前的东西还在烧，火光照在它们的脸上，而且它们又没有正面对着白话，所以暂时没有发现。 小鬼的声音很小，白话尽管听得见鬼说话，但听不清楚，可是可以看到它们的唇在动，唇语是门科学，白话不懂，所以无法判官它们在说什么。 所以白话只能靠近些，走了几步，到达它们身后，小鬼的听力要比白话强很多，它们发现了有人在靠近，小红扭头，看着白话笑：“老板。” 江小莲也扭头望着白话，白话嬉笑着，佯装刚刚走出宠物店，然后问：“都聊什么呢？” “没什么呀！”小红跟白话很熟了，而且知道白话其实是个好人，别看他对应小鬼时很狠，但平时它真不是坏人，为人和善。 江小莲有一丝的尴尬，或许它在怀疑自己和小红的对话被白话听了去，女人间有很多话题是属于彼此之间的隐私，让一个男人听了去，总会显得尴尬无缘，江小莲脸红了，白话盯着它的脸。 “真神奇，姜娅的修复技术已然高超不已了，小鬼的脸上居然能像正常人一样反应出心里的尴尬，会脸红了。”白话心里想。 白话想着，盯着江小莲的脸颊看，看得江小莲更加的不适应，脸上的红晕更广了。 “老板……”小红在旁提醒白话。 白话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让江小莲不好意思，连忙回避目光说：“姜娅的手艺真不错，都可以混到饭吃了。” “老板，你说什么呢？”小红听白话突然来这么一句，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皱眉问。 白话挥手，比划着：“姜娅修复的手艺，你看它的脸，都有表情了，还很自然。” 小红盯着江小莲的脸颊看，也看到了它脸颊上的红晕，也笑了，笑江小莲脸红，笑姜娅的手艺。 “还真是呢！”小红拉着江小莲的手，打量着它的脸，还转动它的身体，观察着它的周身。 小红的举动，像是在集市上买牲口一样，挑选时的举动一样。 “别转了，你们以后就是姐妹了，好生相处。”白话说完，转身离开，回到宠物店去了。 方才，江小莲也在观察白话，这只鬼让白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很不自然，它是一只鬼，尽管多数小鬼都不喜欢人，可它们都认识白话，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害怕，而且小鬼不喜欢人，并不代表就会害怕人。 毕竟小鬼与人相比，能力是天差地别的，一个小举动都能让人大病一场，甚至为此丧命的。 而江小莲一直害怕，在宠物店里见到白话时，都会表现出胆怯，不知道它害怕白话什么，白话只是一个宠物店的老板，又不是道士。 小红它们是小鬼，即使道士安平彭牙子出现，它们都不害怕的。 “那为什么江小莲会害怕自己，时刻有意无意地回避自己？”白话好奇，但不会直接去问，这样不但没有收效，而且会彻底吓跑了江小莲。 白话思考着，与江小莲可以天天接触的，长时间呆在一起的，就是驯化室里的那群东西，而最值得信赖的，就是姜娅的。 白话走进驯化室，此刻小红和江小莲都不在，所以正好可以和姜娅说点事情。 驯化室里，依然没有灯光，姜娅很懂得节约，是个过日子的女孩，可惜她红颜薄命，命丧歹人之手，否则身后必定有不少的追求者。 第665章 白凡又丢了 白话打开了灯，驯化室里很安静，黑风趴着休息，水獭在柜子上躺着，小红的小五小猫咪挤在角落里相互取暖，姜娅和青莲粘在一起眉来眼去。 “姜娅……”这个时候，白话不应该出现，还打扰人家沟通感情。 姜娅推开青莲，然后走到方桌边，白话坐下，姜娅才回答：“老板，有事吗？” 没错，白话每每找姜娅总是有事，而像打扫，照看宠物店里的灵宠和阴灵，姜娅不须要白话特别吩咐，而且从一开始，白话就没有吩咐过，姜娅自打进入宠物店，都自觉得帮着白话干，开始只是报恩，现在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夹杂。 “有个事情，是个秘密。”白话细声说，然后看了看驯化室里的一切，这里面的东西，呆在宠物店里的时间都比江小莲长，和白话也熟悉，除那五只小猫咪，都是白话的帮手，是可以信任的，所以白话没有隐瞒大家，告诉姜娅说，“江小莲，这只鬼很奇怪，你多注意点，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说过的特别的话，告诉我。” “好的，老板！”姜娅每次接到白话的吩咐，都是笑着答应的，从来没有那种怕老板吩咐，事情麻烦的。 “就这事。”白话边说边从椅子里站起来，然后瞟了一眼青莲，这是个白面小生，腼腆着，然后故意盯着它的脸说，“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白话说完，就走出了驯化室，而里面的姜娅和青莲对视着，青莲的脸红了，姜娅关了灯，驯化室里的气氛才缓和了些。 …… 子午路上如同往常，小鬼和阴灵热闹非凡，宠物店和冥店也生意如旧，而且这现象已经维持了很久，每到午夜营业时间，它们却从未打扰到街坊邻居，这也是宠物店和冥店可以相安无事经营的原因。 在这里，除人的动静可能影响到活人，小鬼和阴灵，甚至灵宠的动静都是外人不能察觉的，这也是秘密之一。 这些日子，宠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白话真心没怎么关注过，它也经常在营业的时候出去，所以不一定知道宠物店有没有客人，但发现宠物店里的灵宠确实在减少，说明宠物店的生意还是有的。 而徐妍到处看房的结果，也因为白话最近事忙，甚至黑白完全颠倒了，所以没能去看过一处房子。 “白话，现在没事了，我们明天去看看房子！”徐妍与白话说，大腿上放着的泰迪望着白话，配合着它们的对话。 白话心里有事，他在想，宠物店的火灾一定得搞清楚，否则自己的好奇心就过不去，但也应该一步步来，地狱里的事情，不是宠物店里的事情，自己想快就能快速解决的。 “有备选的了？”白话问徐妍。 徐妍点头，其实选上的有好几处，徐妍出现了选择困难，所以让白话过目，参与挑选。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白话与徐妍说。 白话还没来得及想，当房子买下来之后还要办什么事情，而徐妍已经想清楚了，想好了，房子其实就是婚房，当房子买下来，装修好了，他们就结婚。 “嗯，还有，我们应该去找找店铺，宠物店要迁了。”徐妍抚摸着泰迪告诉白话，这也是徐妍急着找房的原因，这里要迁走，那以后尽量不住在宠物店里，免得天天与鬼同屋。 “……”白话皱眉盯着徐妍，怎么这么说，白话可以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的。 “这里要拆迁了，而且会很快，白天的时候，已经有人来调查登记过了，这里和后面的一片空地要开发，只剩下这条街的商铺没拆。”徐妍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今天，而白天的时候，白话还在睡觉。 “这样的话，我们是得找个地方办公了。”白话若有所思，这消息老王今晚怎么没跟自己说过。 一堆事情，一件接一件，白话都有些忙不过来了，宠物店拆迁，这是件大事，这里的位置很特殊，换个地方，或许没有这份特殊，白话很纠结，核实这个信息非常重要，然后白话得找房东淡一淡。 正当白话在低头沉思时，宠物店里闯进来一个姑娘，是宠物店里的熟客，是白话的知己好友，但今晚她没有带着宠物店。 “白话，白凡丢了！”进来的人是胡蝶，她几乎是哭着跑进宠物店的，因为白凡是她的宠物，也是白话的宠物，现在胡蝶把白凡当成了亲人，和白话一样的亲人。 “又丢了？”白话一愣，站起来困惑道。 对，白凡这次真丢了的话，那么就是丢了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宠物店门口被盗走的，这一次又是怎么丢的呢？ “是……我睡着觉，听到有动静，摸了摸身边，就发现白凡……它不在身边了。”胡蝶急得哭着说，白凡对它来说很重要，现在的白凡知道很多事情，胡蝶什么都跟它说，连对白话的爱慕也说。 “到处找过了吗？”白话想，白凡不是一般的宠物，一般人也偷不走它。 “找过了，都没有找到！”胡蝶哭得更凶了，像丢了孩子一样的心情，焦急。 白话安慰着胡蝶，徐妍也安慰来了，扶着她坐在椅子里。 就现在来看，显然白凡也没有来宠物店看望白话，就是来了，现在胡蝶都到了，它不可能还没有来，肯定是出事了，白凡真丢了。 “不要着急，白凡丢过，而且一丢就是几天，后来它还是自己回来了，我去找，肯定能找回来的。”白话安慰着哭泣的胡蝶，徐妍也拿来了纸巾。 白凡也是够倒霉的，居然丢两次了。 白话心里打着鼓，上回白话被盗，是个二货偷的，他不知道灵宠很凶险，一般人不可能拥有，强行带在身边，只会带来灾难，最后那男子死了，白凡就脱身回来了。 可这回，白话不知道白凡是怎么丢的，如果也是被偷了，那偷的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呢？如果是平凡人，白凡照旧给回来，如果是个修行者，或者是只小鬼，白凡回来的可能性会减小许多，得看白凡自己能不能找到机会脱身。 第666章 诡异的声响 胡蝶是真伤心难过的，安慰了好久，白话也做了保证找回白凡，良久，胡蝶才平静下来，哽咽着说话。 “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丢呢？”胡蝶絮叨着，多是想不通。 白凡是条特别的狗狗，尽管它没有金乌和黑猫玄武的本领，可以继续修炼，但它到底是在白夜宠物店里呆了很久，见过许多客人，看见过白话和其它灵宠的生活，而且它的记忆丰富，所以几世的生活经验都依然保留着。 相比其它的灵宠，它可以应对更复杂更艰难的处境。 白话望着徐妍，她没有任何怀疑，和白话一样相信胡蝶的白凡丢了，尽全力去安慰胡蝶。 一个女人自信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它信任白话，也信任胡蝶。 白话处在此刻，他要兼顾到两个姑娘的心思，犹豫了一会儿，白话还是决定开始寻找白凡丢失的线索，于是对胡蝶说：“胡蝶，我想去你家看看。” 白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经放在徐妍的身上，徐妍听了抬头，四目相对，白话向徐妍使眼色，找白凡，就如同破案一样，得从案发现场开始，寻找到有价格的信息才行。 “这样也好，让金乌黑猫玄武陪你去，做你的帮手。”徐妍点头与白话说。 白话不知道这是徐妍真心想帮他，还是另有想法，但总比自己一个人去好。 “徐妍，一个人看店小心点，我忙完就回来。”白话与徐妍说，这一去，白话不知道要多久，但回来时，白夜宠物店肯定是关门打烊了。 白话带着金乌和黑猫玄武，陪着胡蝶回家了。 三更半夜，白话驾着车去胡蝶的家，深夜了，寒冷让所有人都惧怕，早早地睡了，连忙出租的司机也少了，毕竟它们的生意由顾客来决定的。 胡蝶是个会经营自己的姑娘，虽然是租住的房子，但整理得井井有条，到处打扫得一尘不染，即使有一条狗，家也不乱，而且灵宠多半不会拆家。 白话从大门开始，门把上没有可疑痕迹，门框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从门外到厅里，没有可疑足迹，白话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窗户，尽管这里是高层，不大可能爬窗户出入，所有窗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也是紧闭的。 白话皱着眉头坐到了沙发上，这可诡异了，所有表象都说明没有其他人进入到这所房子。 “胡蝶，你说听到了声响，是什么样的声音？”白话想起胡蝶在宠物店告诉它的信息，或许这个声音应该是特别的。 胡蝶回忆着，告诉白话说：“就是走路的声音，我感觉是白凡的脚步走，狗狗在瓷砖上走路，声音很特别，是爪子划过光滑瓷砖的声音。” “哦，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白凡自己离开屋子的？”白话不置可否地猜测着，只是胡蝶的家里没有监控，门外也没有摄像头，只有电梯里，和出入大楼的门口有。 “胡蝶，晚上睡觉之前，白凡和你说过什么没有？”白话沉思着，如果白凡要出门，而不能马上回来，应该会告诉胡蝶，以免胡蝶担心，满世界找它。 胡蝶的回答是摇头，显然白凡的离开很突然，让胡蝶促不及防。 胡蝶的家里，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如果是白凡自己出去的，很不应该，毕竟白凡是有心智的灵宠，不可能做起事来像老年痴呆。 “小区里的保安室里，现在应该有人上班吧，那里有小区里的监控，我们去那里查查，如果白凡自己出去的，一条雪白的田园犬，很招人眼的，我们肯定能发现它是怎么样离开的。”由于没有线索，白话根本不知道怎么继续，也不知道白凡是怎么丢的，现在寄希望于监控。 深夜，连保安室里的保安都在打瞌睡，直到白话和胡蝶，外加一条狗和一只猫出现在它们面前，这才恍然清醒过来。 “你们干什么？”三更半夜，突然出现一男一女，还带着一狗一猫，很突兀地出现，着实很吓人。 白话马上堆上笑容道：“不好意思，丢了条狗，过来看看有没有跑出去。” “丢狗了，大半夜的，你们应该去找啊，来这里干什么？”穿着制服，打瞌睡突然来人，来不及戴正帽子的安全打量了一下金乌，然后与白话说。 显然白话它们的出现，打扰到它们的清静了，醒来可以趁夜深没人，偷闲打瞌睡的，白话这一来，搅得它们没办法瞌睡，是谁心情都会突然变差的，怪不得人家阴阳怪气。 这种情况下，胡蝶说话比白话更有说服力，更能服人，而且胡蝶又是小区里的居民，而白话完全是个外人，保安甚至可以不理会他。 白话向胡蝶使眼色，让胡蝶自己说，哄几句就能让保安心甘情愿陪他们看监控。 胡蝶会意了，马上勉强地陪上笑容：“大哥，狗是我家的，你也见过，就是那条白色的田园犬，晚上丢的，我都找遍了，没找到，急死人家了，我想看看，有没有跑出小区去。” 胡蝶眨巴着眼睛，提醒着保安看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们看了，肯定能发现自己刚刚哭过的双眼，肯定会被胡蝶说服的，肯定会帮助她的。 保安年纪正当好，青年，估计还没找到对象，或许家里的女人已是昨日黄花了，见了胡蝶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居然爽快到让白话都难以置信的程度，拍手叫道：“好，我帮你查查看。” “……”白话已然服了，美女那张脸就是国际通行证，男人对男人，除非对方的性取向有问题，否则再帅也懒得理你，而一个漂亮的女人脸蛋就能解决许多男人不能解决的问题。 “你们看着，我带他们去看看。”说话的保安与一起的两位同事说，而他自己带着白话胡蝶它们进了里面。 里面就是监控室，一间小屋子，有很多个显示器，保安大概经常在这里查看监控，所以进去之后在一台电脑前坐下，马上问胡蝶：“大概在什么时间段不见的？” 第667章 偷狗者是鬼 “十点我就睡觉了，睡觉时它还在，但在半夜，大概快一点的时候，我被吵醒了，然后发现它不见了，找也找不着。”按胡蝶的描述，其实白凡就在胡蝶被吵醒时离开的，但为了保险些，胡蝶放宽了时间段，反正不是自己查。 “单元门口的，和小区门口的同时播放，快进。”白话想想，几个小时的监控要是正常看的话，一样得花几个小时，得快进，快些看完。 “快进，快进，再快进……”白话看着视频，催促着保安快进，只要白凡出现在视频里，肯定能被发现，那怕是奔跑而过，白色在夜里是非常显眼的。 保安扭头望了一眼白话，皱眉，这男人居然使唤着自己，再回头看一眼胡蝶，乖乖地按要求操作。 三个小时的视频，按白话的要求快进，大概半个小时可以看完，而果不其然，到快看完的时候，在单元门口的视频画面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白话，它是飞出去的？”胡蝶惊愕是盯着画面，指给白话看，但一闪而过。 “暂停。”白话拍了一下保安的肩膀。 保安暂停了视频，并倒退了一点，果然，画面中有白凡。 不是飞出去的，而是被人抱在胸前，那个人在夜色的掩饰下，看不清楚，与白凡对比起来，好像白凡在空中飞一样。 “那个是谁？”胡蝶看不清楚那个人，只能看到点点的轮廓，而熟悉的朋友中，没有那个轮廓相仿的人。 保安凑近到屏幕前细作观察，而白话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东西是什么。 白话没有说破，而是拍拍保安的肩膀说：“再看一下，小区门口的画面。” 保安照着单元出口画面中白凡被抱出来时的时间推算，推算到达小区门口的时间，然后找到时间里的画面，果然，同样，一个人抱着一条白色的大狗走出小区门口。 “这个，晚上没看见啊！”保安很不安，因为小区里居然进小偷了，而且是从大门大摇大摆进出的，它们保安居然没有发觉，这是失职。 胡蝶盯着那个人，它抱着白凡并不急，慢慢地移动，对，是移动，胡蝶也发现了，因为小区门口有灯。 胡蝶知道了，那东西不是人，白凡不是被人偷走的。 小区门口的门，是电控的栅栏式的，半夜，都是关着的，如果有小区的居民进出，保安再打开。 胡蝶盯着画面，白话也盯着画面，那东西到了门边，门没有打开，显然保安根本不知道有东西要出去，但这不影响它离开，它直接移向门，然后穿过门，去到了外面，转眼之间消失了。 “就这东西。”白话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胡蝶的家里，没有痕迹留下来了，这小鬼进入，连脚都不沾地，怎么可能会有痕迹，出入门，它可以穿透而过。 “好了，谢谢你，我们走了！”白话又瞟了一眼画面中的时间，拍了拍保安的肩膀，但白话发现，保安愣住了。 “你没事吧？”白话凑近看着保安的脸，发现保安的脸惨白，是的，正常人见到鬼都得吓得魂飞魄散，好在只是看着了视频画面。 摄像头是可以看到小鬼的，所以保安没有亲眼看到小鬼抱着白凡离开，但它们可以通过视频看到。 “没事，今晚看到的事情你得保密，否则会丢掉饭碗，你也别害怕，人正不怕影子歪，鬼也不可能随便欺负人。”白话拍拍保安的肩膀，解释给他听。 好人好梦，这是真的。 白话和胡蝶，带着金乌和黑猫玄武走出了保安室，望了一眼小鬼消失的方向，白话已经没有能力像在保安室里一样，通过查看监控的形式追查了，已经超出了白话的能力范围了。 “好了，胡蝶，我送你回去，现在知道是什么东西偷走了白凡，既然是小鬼，那就好办了，我会有办法找到白凡的，你别担心。”白话不打算带着胡蝶继续找下去了，半夜三更的，应该休息了。 送胡蝶到了家，白话得留点什么，免得再有小鬼进胡蝶的家，而白话实际上在胡蝶的住处留下过，应该是时间久了，弄掉了。 这回，白话没有直接留符，而是用一支笔，而且墨水颜色是与门相近的，画在门上不容易发现。 “胡蝶，这门以后别用水洗了，有灰，拿鸡毛掸子扫扫就好了，只要这符在，小鬼是越不过这道门。”画完，白话与胡蝶说，这或许可以让胡蝶睡个好觉。 胡蝶点头，低着头，她还是在为丢了白凡而内疚，听到动静时，她应该马上起来，打开灯，大声喊，小鬼怕活人，应该能吓跑它。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胡蝶突然望着白话，含情脉脉地对白话说。 金乌瞪了一眼胡蝶，马上仰头望着白话，听他怎么回答胡蝶。 “对不起，胡蝶，我……”白话道歉，然后沉吟，最后还是说不出理由来。 “我知道，谢谢你这么晚来帮我，时间不早了，你回宠物店吧，别让徐妍等久了。”胡蝶仰头嬉笑，看得出来很勉强，很伤自尊。 “有事打给我。”白话退到门边，然后还是不放心，与黑猫玄武说，“你留下来，陪着胡蝶。” 白话的吩咐，不须要黑猫玄武的同意，然后转身开门离开。 “啪”门关上了，胡蝶追了上去，但她和白话隔着一道门，胡蝶趴在门上，转身，靠着门缓缓地滑下，坐在地上，抱头哭泣起来。 “胡蝶，你怎么又哭了？”黑猫玄武抬着爪子挠了挠胡蝶的手臂。 胡蝶猛然抬头，盯着黑猫玄武，她忘记了黑猫玄武也会说话，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过分了，黑猫玄武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会不会回去告诉白话，或者徐妍，那不是尴尬了？ “我……白凡丢了……”胡蝶必须要解释，马上把哭的理由归到了白凡被丢的事情上，而且又可以理直气壮，名正言顺起来，抱着黑猫玄武大哭起来。 第668章 阳光下打伞 胡蝶哭到无力，哭到泪干，哭到口渴，才抱着黑猫玄武从地上起来，感觉股贴着冰冷的地板，冻得没感觉了。 天快亮了，这一夜折腾得，让胡蝶体力与精力都消耗过甚，抱着黑猫玄武爬回到了上，明天的班，她得请假。 怀里抱着黑猫，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尽管心里还在想着白凡，现在在那里，现在好吗 可是，人终究是要困的，熬不过生物钟，胡蝶渐渐入睡了。 黑猫的头，转动着，卧室里打探着，这个房间不比宠物店，散发着女气息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香味，明天，黑猫走出这个卧室的时候，上也一定会沾上这个味道，白凡上也一定会有这个味道。 白话带着金乌赶回了宠物店，徐妍还没有睡，抱着泰迪坐在上，双腿上摊着一本书，看来是在夜读。 “找到了吗”见白话回来，徐妍抬头问。 白话摇头，是被偷的，找到是不容易的。 “那到底是怎么丢的呢”徐妍收掉了书，白话也脱衣服准备上了。 这种事，原先白话是不会打算告诉徐妍的，但白话下地狱的那次，白话答应过，有事会告诉徐妍，所以这回白话得说明“被偷的，是只小鬼偷了白凡。” “知道是谁吗”这个况徐妍居然不感到意外。 “不认识，但既然是小鬼，那就好找了，早晚会找到它的。”白话躺上，他的工作很特殊，在不同的时间里，总会有不同的意外出现，折腾起来也是够累了，现在白话就困了。 金乌忐忑着守在驯化室里，它以为白话今晚还是折腾它，让它出去找消息，但今天白话居然没有让它出去，而是回到驯化室休息，这让金乌有些意外。 有黑猫玄武留下给胡蝶做伴，胡蝶大概不至于过分悲伤，也腾出时间给白话安心地寻找白凡。 找到白凡的前提是要找到那只小鬼，当然如果小鬼不锢白凡，白凡是会自己回来的。 白话的工作适合在夜晚进行，白天，白话答应过徐妍去看房子，午饭之后，白话驾着车陪着徐妍看房子去了。 作为家里的一员，金乌自然跟着，也得参与，相应的意见，而且白话相信，金乌拥有自己不能拥有的能力，可以透过表象，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白话带上了它。 带白话看房子的售楼小姐，穿着制服，徐妍打电话告诉她会来看房子，所以早就抱着资料在新房的门口守候。 白话在徐妍的指挥下，直接开到了算一个看房点。 白话坐在车上，看到外面的售楼小姐，尽管她穿着制服，很有制服的惑力，但白话迟疑了一下，瞟了一眼后座的金乌，因为这是冬天，虽然有阳光，可阳光是温暖的，但穿着制服的售楼小姐居然打着伞，似乎不喜欢这温暖的阳光。 “徐姑娘，这个售楼小姐是不是天天都打伞的”白话看着伞下的气，问。 “对呀，怎么了”徐妍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古怪的习惯，当然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白话嬉笑，问了句“这样的天气里打雨伞，你不觉得古怪吗” “古怪就古怪，我们是来看房子的，又不是看她的。”为此，徐妍还特意瞪了一眼白话，仿佛在警告白话，别老盯着家人看，还特意说了句，“要看，回家我穿给你看。” “”白话摇头，心里嘀咕，“你倒是穿呐” 徐妍下了车，与售楼小姐挥手致意，而白话还坐在车上，他不能理解，徐妍也是股上有符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古怪来。 白话和金乌下车，跟上徐妍，白话追上徐妍，凑到她耳边问“姑娘，股上的红符还在吗” “死鬼”徐妍抬手，狠狠地掐了下白话的手臂。 白话突然五官扭曲起来，疼，很疼，但忍着叫，脸上还要强笑给售楼小姐看。 “你好”白话挥手与售楼小姐说道，然后仔细打量着她，制服是黑色的，雨伞也是黑色的，在这寒冷的冬天，她居然没在制服外面件衣服，西服在黑色雨伞的影里，很冷的。 金乌仰望着售楼小姐，她并没有发觉这条狗和自己一样古怪，瞪着她，不笑，不叫，反而是赔上笑，与白话和徐妍说“这狗好可” 当然售楼小姐夸徐妍怀里抱着的泰迪也是这样话，那么问题来了，此时泰迪在疑惑，到底谁更可。 白话看着售楼小姐雨伞下聚集的气，如果这时，它把雨伞拿开，阳光照着，那团气会随之散去。 “我姓李，是你们的经纪。”售楼小姐伸手向白话，白话是她第一次见，所以礼数得到。 “你好，李经纪。”白话微笑，伸手与她握。 “这是人，不是鬼，只是气过重，应该接触过不好的东西。”握手之后，白话马上作出判断，这也是徐妍决断不了的事。 “这房子很好，徐小姐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这也是我压着一直不随便给人看的房子。”售楼小姐转，领着白话往别墅里走。 这会，白话才有时间在车外观察周边的环境，这里属于白城市区，是一片古老的建筑拆了之后建起的别墅，很浪费空间的，但这里并不是部都是别墅，只是在高楼间夹杂着一排排的别墅，甚至都不能直接叫别墅。 环境还不错，绿化也跟上了，交通也便利，离学校和市场也不远，倒是个不错的地理位置。 “这里，交通便利，学校和菜市场都近，医院也不远，就近还有电影院，超市，看场电影，逛个商店出门就是，房子构造也合理，南北通透，采光什么的都是非常好的。”售楼小姐带着白话和徐妍进到房子里，如果没来，白话都会以为，这售楼小姐说的话，和其他人说的一样，只为卖房，说得天花乱坠，但现在，白话不这么认为，这里着实不错。 第669章 别墅里的狗毛 房子是装修好的，家具电器齐全，领包就能入住的那种。售楼小姐带着白话看过楼上楼下，大小房间，厨房卫生间，回到了大客厅里。 售楼小姐自己先坐下，坐在沙发里，环视着客厅，眼神里流露出向往，感叹道：“我要是有钱，这里我就买了。” 售楼小姐估计不是一天两天来过这里，这房子在她手里应付压了很久，她也喜欢这里，常来这里看，犹如现在一样，坐在沙发里感慨。 “这房子有什么毛病吗？”白话没有绕弯，这里压在她手上很久了，卖不出去肯定不是因为她也喜欢，肯定另有原因的。 白话坐在单人沙发里，望着售楼小姐，等待她回答。 售楼小姐很不自然地望着徐妍，笑了，但很尴尬，显然她着实有事情没有告诉过徐妍，现在白话真诚询问，她应该如实相告。 “对不起，徐小姐，我为了卖房子，有个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但这事也是迷信的，传说这里曾经是个古迹，之后建工厂，事情很复杂，听说死过人，所以这片的房子不好卖，不仅是这一栋，周边的几栋都不好卖。”售楼小姐还是诚实的，把听说的告诉白话。 “这就对了，你是不是为卖房，经常来这里，而且也会像现在一样，坐在沙发里感叹。”白话望着售楼小姐，尽管进屋了，她没有打雨伞，可是头顶上聚集的那团阴气依然挥之不去。 头顶的那团阴气很重，现在还没有侵入体内，否则她这个人一定得大病，甚至最终死亡。 白话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售楼小姐肯定点头。 “其实你应该相信那个传说，人们既然那样说，肯定有道理的！”白话没有说明了，却在暗示那个传闻。 “白老板，你也相信那个？”售楼小姐很惊讶，二十一世纪已经走了快五分之一了，科学才是主旋律，而白话一个青年却还那么迷信。 白话摇头笑了，回答她：“我可以不相信，但你其实已经相信了，久而久之，会产生心理暗示，所以你害怕阳光，尽管寒冬里温暖令人渴望的阳光你都害怕，是不是感觉自己呆在阴影里才舒服，就像喜阳的盆景。” 如果这是一场约会，白话说的话，是一个男生对自己追求的女生说的话，那么这场约会的结果肯定会很糟糕，甚至这场恋爱会宣告结束。 听完白话的话，售楼小姐显然是惊愕无比，因为她着实喜欢阴影，甚至在晚上都不习惯开灯了，总感觉黑暗才是可以让生命得到延伸。 “心理暗示？”售楼小姐很惊讶，因为听徐妍说过，白话是宠物店的，但这会白话扮演的角色更像一个心理医生，“你是心理医生？” 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特别是这种查无影，验无果的心理问题。 白话摇头笑道，肯定地告诉售楼小姐：“对，我是宠物店老板，但我的宠物店在午夜时分营业，顾客也都是些非常特殊的东西。” 白话的话，其实已经在暗示售楼小姐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综合上述的对话，那不干净的东西，就在这片区域。 “哈，别吓我，如果你真诚看上这房子，我可以稍稍打折。”售楼小姐是这方面的行家，像它希望把房子卖出去，且卖个好价钱一样，会尽力，甚至吹牛，把房子说得完美，而白话是买家，所以会把房子说得很差劲，缺点到处都是，而说这房子里有问题，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杀价，都是行家，谁忽悠谁呢！ “你想错了，当我看过第一遍的时候，这房子我已经打算要了，而且我不议价，如你所说，这房子你也会喜欢，我也喜欢。”白话很大度，他不是摆土豪的范，而且是真喜欢这房子，它很安静，至少在白话的时候是安静的，在作息上，似乎很适合他。 “你不是说这房子里不干净吗？”售楼小姐很惊讶，因为白话已经说过，这房子的缺陷。 “我能让它变干净。”白话随口应答，而金乌已经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里晃荡。 徐妍在旁听着白话和售楼小姐的对话，白话是不会说瞎话的，更不可能为了房子的事情特意骗人，何况白话根本没有杀价。 “白话，你确定要这个吗？”徐妍有些害怕了，相比白话，自己还是嫩得很，想想每天晚上睡着之后，房子里有鬼走来走去，用你的生活用品，吃你零食，然后第二天，自己又用了小鬼用过的东西，吃小鬼吃过的零食，这是怎样的体验，想想都能把人吓半死。 白话扭头拉着徐妍的手，笑道：“既然我能买，就能让它安全，我们有宠物，我还有几位职业道士朋友，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你忘了，我可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人。” 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白话是在暗示徐妍，自己连地狱都来去自由，小鬼算个屁。 “白老板，徐小姐，你们确定要买这房子吗？”尽管自己也喜欢，而且马上就可能变成别人的家，售楼小姐还是欢喜，买出一套，提成可不少，这样离自己的梦想，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的目标更近了些。 白话点头：“对！” “那行，请随我回公司办理手续和交款。”售楼小姐听到白话的肯定答复之后，马上提议签合同交钱，只有这步做完，这房子才算交易完成。 “有一股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有狗毛。”金乌回到白话的脚下，蹭着白话的小腿肚，跟白话轻声说。 “毛，不会是你自己的狗毛吧！”白话笑了笑，这房子新建，装修还没有人进来住过，怎么可能会有狗毛。 “你白痴，我也白痴吗？我不认识自己的毛吗？”金乌怼白话，白话不应该怀疑自己的智商，应该怒怼。 “……”白话总会在这个时候被怼得无话可说，是这狗把话聊死了。 “……”售楼小姐盯着白话，表情古怪，她听到白话在自言自语。 一起去了售楼处，办手续，而白话只负责刷卡，房子过户要些时间，白话不愿意在这里浪费这个时间。 买房了，是很多青年的梦想，现在白话实现了，晚上当然要庆祝的，而且白话也很少很少和徐妍打个浪漫地餐厅吃过一顿饭，更别提更加浪费的烛光晚餐。 白话与徐妍吃晚饭，而这里没有金乌的份，所以被驱赶回宠物店了，而实际上金乌也没有直接回到宠物店，当然是去了如家酒楼。 如家酒楼的胖老板知道是白话的狗，惯例，不见白话也一样给一份五香猪蹄吃，白话这份菜是会给钱的。 因为定金已经交了，而且交了不少，所以白话让徐妍向售楼小姐要到了新房子的钥匙，这个决定是白话听到金乌说房子里发现狗毛之后做的，白话觉得有必要晚上去看看，毕竟一些阴暗里的东西大白天是不会出现的。 白话和徐妍这顿晚餐吃得很嗨，吃了几个小时，而金乌才花了几分钟。 宠物店里，黑猫玄武还没有回来，大概在白凡没有找到之前，它都会在胡蝶的身边陪着她，而金乌本就习惯了身边没有黑猫玄武的生活，回到宠物店里，就跑到了二楼，既然白话它们不在宠物店，自己打开电视机，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是到了明天早晨的时候，金乌才会感觉到孤单，没有伴再上楼顶修行了。 白话回到宠物店，经过驯化室，里面的东西都在，白话素若平常地经过，回到了楼上，楼上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金乌看到白话出现在门口，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冬天天黑得早，吃了几个小时的晚餐，回到宠物店时，时间还算早，离开门营业还有三个小时，白话趁着这时间补一下觉，晚上得出门，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回来。 昨晚与胡蝶分别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胡蝶没有打电话来问他白凡找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线索，但有黑猫玄武陪着胡蝶，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如果有事，它们一定会通知他的。 白话睡到宠物店开门的时间，起床的是徐妍，把他惊醒了，才一起起来的。 开了店门，灵宠也都激活了，老王探头进来，向白话招手，小红也在这个时候从老王的身边经过，去了他的冥店。 白话走出宠物店，他也想向老王打听点事情。 两个人在树下抽烟，在这条特别的街道上，两点明灭的火点像鬼火。 “老王，听说子午路改建，什么时候开始。”白话吐了一口烟问老王。 老王白天也开店，所以它的信息会更灵通，而且老王喜欢和八卦的女人们在一起扯淡，说段子。 “嗯，已经做了登记，通知了房东，也通知了店铺搬迁，最晚要年前搬空，年过之后，这里就动工拆了。”老王的信息果然要更全面些，连时间点都比较准确。 白话沉思，尽管离年还有一个多月，但对于白话来说，时间还是很紧的，要找到一个适合开宠物店的位置很不容易，大概再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白老板，你搬到什么地方去？”老王也较为关心搬迁的问题。 白话扔掉烟蒂，说实话，这个问题白话真没有考虑过，至于往那搬没有头绪。 “不管你搬去那里，有店铺，一定帮我租一间，就在你的隔壁，我们还做邻居。”老王兴致勃勃地对白话说，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还没有选择目标，到时再说吧！”白话转身，准备回宠物店。 “别呀，转眼间就到了，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我也找，你也找，有好位置，我们一起。”老王就怕白话扔下自己。 白话点头，这点没什么异议，白话也希望再和老王做邻居，都是半夜做生意的，有个伴。 昨天一天，姜娅并没有告诉白话任何信息，显然这一天，江小莲很正常，但白话决定了，拥有足够的耐心，相信江小莲早晚得露的。 白话开始觉得，自己的生意做得越来越累了，因为就拿最近来说，一件事情接一件来，白话根本没有轻松过，倒不是捕捉阴灵，也不是驯化灵宠，而是单纯的外出作业，经常快天亮才回宠物店，如果这种状态保持下去，可不是适合结婚的男人。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白话自找的，而是事情主动找上白话的，白话的性子是不找事，但不怕事，所以手头上的事情一波又一波。 白话渐渐都无奈地接受了。 “白话，我们买了房子，去新房子里过年吧！”徐妍还年轻，但她已经接过好几个同学的请柬了，在这种气氛之下，徐妍也渐渐按捺不住了，平凡的人生，应该淡淡地过，幸福是种感受，是须要体验的。 徐妍在暗示白话，可白话现在几乎没有心思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但就徐妍的这个问题，白话做了正面的回答：“当然，这里就要拆了，我们得换地方住了。” 很现实的问题，似乎不是因为爱，才会想到的家。 “就因为这个？”徐妍皱眉不解问。 “嗯，就这个！”白话居然肯定地回答了。 “哼——”徐姨扭头，不看白话，大概看着就来气。 男人永远都不知道女人为什么突然生气，就像白话，现在不知道徐妍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莫名其妙生起了气来。 连金乌趴在椅子边都听不下去了，扭开了头，白话傻起来的时候，金乌都想一口咬死他。 “那里是我们的家！”白话嬉笑，愣了好久，才算明白了点眉目，大概徐妍需要的是认同。 徐妍总算是松了口气，说到了家，家是什么。 “家”是种概念吗？不是。 “家”是具体的，可以看见，可以琢磨的具体情感，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具体的物质存在，具体到居所，通俗理解就是房子，一部分是亲人，伴侣，孩子，父母。 第670章 宠物店通地狱 有家，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徐妍可以理解，但白话不能，从来没有过家，不能体会得到家的感觉，连想象都是与现实有偏差的，所以应该被理解。 “对不起，我从小都不知道家是什么！”白话仰头若有所思，这是它人生中最大的缺失，而且无法弥补的缺失，要求一个孤儿拥有家的概念与理解，这强人所难。 听到白话的声音，徐妍突然回正过头来，望着白话，这回好像错的是她，一丝尴尬，与一丝的同情，都流露在两只眼睛里。 “对不起，是我……”徐妍挥动双手，试图解释，其实面前的青年内心的脆弱的，也是之所以他外表看起来的坚强，他的世界曾经很简单，很单纯，只知道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人，但亲人这个概念没有，唯一的好朋友，谈得上亲人的，大概只有胡蝶，但他与胡蝶也只能到达兄妹的程度，作为现在的最亲近的人，徐妍应该为白话多想。 “没关系，不过我们很快就有家了，是吗？”白话望着胡蝶，双眼里有孩子般的渴望，渴望亲人，渴望有一个家。 “嗯，我们马上有家了！”徐妍方才中使了性子，无意之间揭开了白话的伤疤，她非常抱歉，与白话相拥，默默地感伤。 “家是有了，可这些灵宠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合它们落脚的地方。”白话松开了徐妍，有所表示，心诚就好，如果这时候，突然来了个客人，就有点尴尬了，那怕是小鬼也让人尴尬不是，毕竟黑猫玄武不在了，没人通报了。 “这里年前就得搬走，所以我们得找个地方，临时安放这些灵宠。”白话与徐妍商量，这是个难题。 “这倒是个麻烦事，是个难题。”徐妍若有所思地说。 而白话也想到了，点点头：“对，这是个难题，宠物店连平时都不敢开门，而搬迁呢？会不会有什么忌讳？” 这着实是个问题，所以在动手之前，白话必须考虑到这个问题，以做好准备，以免到时慌了手脚，望着金乌。 宠物店里经营灵宠是金乌建议的，而开始时的规矩也是金乌定的，那么问题来了，就得问金乌。 “我要搬迁宠物店，有什么忌讳吗？先告诉我，我好准备好。”白话问金乌。 金乌提及这个事情就伤脑筋，着实，规矩依然还会有，尽管在宠物店的规矩，白话已经在开始打破了，买卖时偶尔会直接说买卖，也提钱，而且在灵宠面前数过钱。 所以现在让金乌说规矩，它有些不耐烦了，立了规矩，白话不一定照办，到时弄出问题来，白话多数时候手一甩，累死金乌。 “知道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做灵宠生意吗？”金乌突然问白话。 白话皱眉，这话后面好像信息量很大，白话皱眉，端坐好，做一回小学生，认真听讲。 “你说吧，为什么？”白话问金乌说。 金乌趴着爬起来，走到白话的身边，又蹲坐下说：“这里阴气盛啊！” “废话，这个早就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啊！”白话确实早知道这个信息，这也是为什么子午路上聚集了众多的小鬼和阴灵的缘故。 “而这里为什么阴灵重呢？”金乌扬眉盯着白话问。 白话捎头，说真的，这个问题白话从来没想过，这里为什么阴气会重。 “这里通地狱？”白话回想到之前金乌在驯化室里送阴灵下地狱的情景，不禁说。 金乌笑了笑，并不作回答。 “这里是做灵宠生意的最好地点，离开这里，灵宠生意虽然可以一样做，但绝对不是最佳的地点，但没办法，既然这里要拆迁，宠物店早晚得搬开一阵子，至于先店铺，我认为不应该选择在闹市区，我们的生意并不靠人流量来决定的，偏僻点，冷静点，最好还是像这里一样，要有阴气，吸引小鬼和修行中人。”金乌提出自己的建议给白话听。 白话认同，这点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搬迁，完全没有问题？”白话回到起初的问题。 “当然，谁说了不可搬吗？”金乌居然用反问的方式回答白话。 “那要注意点什么吗？”白话问金乌说。 “建议晚上搬，最好选在我们营业的时间段，或许可以找些帮手，一次性完成。”金乌又说。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个特殊时间段搬，白话已经不想再问了，反正自己做的事情是不能让多数人知道的，为了避免麻烦，晚上搬倒是个好主意。 “然后呢？”白话又问金乌，希望得到全面的建议。 “路上准备好礼物，相信那天会有很多朋友来捧场。”金乌又建议白话。 “可是，我并不打算请谁啊？”白话就郁闷了，因为自己真不打算请人帮忙，即使有，也是几个好的朋友，熟悉宠物店的朋友，其他人等，一概不请的。 “放心吧，搬迁宠物店的动静很大，一定会有东西知道，所以你必须准备，这不是建议，否则麻烦会很多，恐怕搬迁都会有问题。”金乌强调，而且说明这条不是建议。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照办，那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好呢？”白话想省事，不喜欢麻烦，礼物要买的话，会很麻烦。 “有钱能使鬼推磨！”金乌一句话说完，然后又回到了椅子边趴下，说明它的建议已经完了，再没有其他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就简单了，准备好钱就行了，而且白话有理由相信，那时出现的客人，应该是可以用冥钞打发的，如果这样的话，好办，太好办了，隔壁就是老王的冥店，而且小红也还有很多钱，借用一下，绝对没问题的。 “徐妍，遇到合适的留意一下，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短，我们得抓紧，那怕提前几天搬也无所谓。”白话告诉徐妍，毕竟她最近看房看得多，或许这方面的信息会更容易找些。 “嗯。”徐妍当然是答应的，这关系到白话的收入，更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幸福。 “还有，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刚才金乌也说过，这里的阴气盛，是开宠物店的最佳地方，所以你得去找房东太太，无论如何拿下这店铺，无所谓价格。”白话又向徐妍交代一件大事。 卖房东的店铺，白话早有想法，但或许是太安逸了，白话没付诸行动，现在这里要拆迁了，这是个机会，当然这个时候买，价格恐怕会高得离谱，可白话愿意接受，就像今天买别墅一样，连价格都不谈的，直接接受。 说到卖店铺，金乌抬头看了一眼白话，这小伙子倒是有远见，买下了，到时与开发商谈就有底气了，否则连谈的机会都没有，那么之后这个位置的店铺还可能会落到白话的手里，用自己的店铺，底气就足够了。 “好，我去谈。”徐妍对此没有异议，既然金乌都说了，这里非常重要，那还用得着多说嘛。 扯了好久的淡，离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也很近了，白话才想起从售楼小姐那里拿到的新房钥匙，他应该动身了。 “徐妍，看好店，我去新房打扫一下。”白话凑近，拍拍徐妍的手背说。 徐妍知道白话所指，也是徐妍担心的问题之一，新房里的事情提前解决，自己早些心安，到时也可以如愿进入新房居住，不会有噩梦。 带着金乌，白话开车前往，但刚刚上车，小红就追来了。 小红是个不能安静呆的小鬼，活着的时候估计也是喜欢浪的人，看到白话一动，特别是半夜的时候，就想跟着，到处玩，当时有时也为白话做事，像处理汉奸的那次，小红就成功当了人质。 “老板，带我去！”小红追到了车边，老王在冥店里气得打转，毕竟这个时间段，老王是付了钱的，可这小鬼，想走就走，甚至都懒得告诉他一声。 “知道我去那，你就要跟着？”白话摇头笑问。 “去你今天买的新房子里啊！”小红笑嬉嬉地说。 白话皱眉，这个消息还没有公布，这小鬼是打那知道，连老王都还不知道，否则说是老王八卦出去的，大概是这小鬼在驯化室里偷听到的。 “好吧，上车！”白话懒得与它浪费时间，干脆让它一起去，或许还能帮上忙，毕竟那房子里肯定有鬼的，鬼与鬼之间交流或许会方便些。 白话的新房子与子午路不是非常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很快到了。 车子进入别墅区，很多别墅已经卖出去了，据白话了解，其实很多别墅卖出去的时候是毛坯房，唯独留下中间一片，好几栋别墅一直没卖出去，所以后来开发商做了装修，而且价格与其他毛坯房一样，白话这算是捡了个便宜，当然他才有这个能力捡这个便宜。 到了自己的房子前，这里周边的几栋别墅是无人居住的，但此时白话明显感受到了阴气，相信这几栋房子里，正热闹着，或许也是一家家的小鬼在闹着。 白话停好车，停在外面的车位。 尽管说是别墅，但其实一个小院子非常小，不能把车放到里面去，打开门，白话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院门与房子的门很近，一进院门，白话就听到了房子里有动静，是什么动物在无声地挣扎，显然它是被束缚了自由。 “……”金乌站定，竖起了耳朵听着，然后悄声告诉白话，“是狗。” 白天金乌说过，它在房子里发现了狗毛，看来这是真的，那么金乌是怎么靠声音听出来，里面是狗的挣扎动静呢？ 声音并不大，所以如果急着走路的人是听不见的，白话，小红和金乌就地站定了听，才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白话判断着方向，猜测着在别墅里的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别墅里黑漆漆的，连外面的光都难以照进去，所以也别期望在外面看到光影。 白话想看到里面的场景，显然是不可能的，白话一开门，肯定有声响，那里面的东西可能马上消失。 但白话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金乌和小红，它们拥有白话没有能力，可以无声息地穿过门，进到里面，而且它们可能是里面东西的同类，同类之间，警惕性就没那么高了。 “你们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如果可以捉住它们。”白话不是偷懒，而是借助金乌和小红的特殊能力。 “好的，老板！”小红学到了姜娅的办法，学会了尊重白话，会留一声尊敬的称呼，而金乌就简单粗暴得很，根本没有应声，行动来说明。 金乌窜出门，小红挥手追手，一只灵宠和一只小鬼，走到门前，为了避免动静大，它们缓慢地没入门里，没有声音，就像拿着一支筷子，缓慢地竖起放入水中，片刻之后，金乌和小红都消失在门里，而大门依旧如初，它们穿过门，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为此而损坏大门。 白话趴到门上，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手里紧紧地握着钥匙，准备随时打开门冲进去。 别墅里伸手不见五指，不是没有通电，而是里面的东西不喜欢光线，所以没开灯，而金乌和小红为了接受它们，也不愿意开灯暴露自己。 黑暗中，对于灵宠和小鬼而言，视觉不受影响，进门之后，它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但那挣扎的声音依然还在，但进了别墅里，听得更真切了，卡卡的声音，那是爪子挠地板地声音。 而今天白话，金乌所发现的狗毛是白色的，所以金乌在心里暗想，可能与白凡有关。 白话在外面，听里面，声音是更真一点了，好像是爪子抓地的声音。 金乌和小红缓步向里面走去，声音是从二楼传下来的，它们轻声小楼梯，楼上的东西这会的注意力大概在那只挣扎束缚的动物身上，一时不会注意到楼下有东西上来。 第671章 被偷的白凡 金乌和小红加快了脚步，以免夜长梦多，被发现，而金乌也特意把爪子收缩起来，动作太快，爪子容易与地面接触，造成声音。 二楼的房间很多，有四间，还有一间独立出来的卫生间，站在楼梯口，金乌和小红不急着行动，先听声音，判断来自那个房间。 所有房门都是关着的，包括卫生间的，但这不影响声音方位的判断。 金乌和小红彼此对视，已然有了判断，就是那间最大的卧室。 两只东西小心翼翼地靠近，隔着门，声音更大了，金乌把头伸向门，把头探了进去，里面的东西刚刚看清梦，突然有东西在叫：“有狗。” 然后，瞬间卧室里又安静了，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尽管金乌很小心，为此没有打开门，而是只探一只头，先看看里面的情况，但还是暴露了。 “消失了，两只小鬼和一条白色的狗。”金乌收回脑袋与小红说。 小红也知道，胡蝶丢了一条白色的狗，于是问金乌：“是什么狗。” “只看到了是白色的，但被按着，它也在挣扎着，所以没看清楚是什么品种。”金乌也无奈，不过这样的情况不会有下次了。 “欸，得挨骂了，老板肯定要骂娘了。”小红叹息，老实地下楼给白话开门放行。 而趴在门外听的白话，突然门被打开，吓了一跳，看到是小红才缓和些，急忙问：“怎么样，捉住了没有？” “没有，跑掉了！”小红实在，没有过多的描述，直说结果。 “真笨，两个笨蛋。”白话气恼骂娘，但这时已经无济于事了，都已经跑了，光骂有屁的用。 白话到达卧室，而金乌已经在察看现场了，现场除了留下了狗毛，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狗毛是田园犬的！”白话蹲着，手里捏着一根白色的狗毛判断说，以它的从业经验，可以判断得出来是什么狗的毛，转脸问金乌，“是白凡吗？” 白话期望是白凡，至少已经找到了它，但金乌的回答让白话又确定不了了：“是田园犬，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凡，没看到它的脸。” “……”白话起身，捏着狗毛，往窗外眺望，临近的几栋别墅里，阴气森森，估计这几只小鬼的活动范围不仅在白话买下的这栋别墅里，其他的几栋都是它们的活动范围，如果这样，白话得到其他别墅里去找找看，但门都是锁着的，白话时不去，只有靠金乌和小红了。 “好了，我们到其他几栋没人居住的别墅里看看，你们进去，我在外面接应。”白话把手里捏着的狗毛，递到金乌的鼻子前，“嗅嗅，仔细嗅嗅。” 其实如果靠嗅金乌能肯定判断出这条狗的身份来，金乌早就这么做了，但白凡离开宠物店很久了，和一位姑娘生活在一起，天天抱它，早就把身上的气味改变了，特别是毛，相信它的主人是细心呵护它的，洗澡这种事常干。 金乌在毛上闻到了香味，洗浴用品的气味和姑娘身上来的味道。 而那位狗主人是谁，金乌又迷茫了，这事怪不得它，太复杂了女人。 “闻不出来，有沐浴露的香味，和姑娘身上的气味，甚至我可以说出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但这不能说明这狗就是白凡。”金乌无可奈何，这时候说实话比较好，尽管可能白话会嫌弃它笨，总比骗白话好吧！ 离开这栋别墅，白话带着金乌和小红来到其他的几栋无人居住的别墅前，金乌和小红潜入别墅里，而白话就在外面等候。 狡兔三窟，金乌和小红连进几栋别墅，虽然都发现了小鬼和一条狗，但无一例外，都让它们给跑了。 而收获是，偶尔出现两只小鬼，偶尔出现三只小鬼，看模样与性别，两男一女，两男一大一小，像是一家三口。 而出现的狗，是条白色的狗，但很遗憾，狗一直在挣扎，而一男一女两只小鬼试图制服它，它在不断挣扎，试图逃脱，金乌和小红没有看明白，那条狗是不是白凡。 就现场判断，那条狗不是它们的。 又是一套别墅里，这里的别墅布局都是一样的，所以有了前面的几次经验，这回它们在接近那间卧室时，金乌没有出现，而是让小红去打探。 隔着门，小红把脸凑近，一点点没入门里，当透过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小红就停止进入，那条狗挣扎中，反过了头来，小红见过白凡，所以到底还是认出来了。 “是白凡。”有时候，小红真的很傻，这回小红没发现它出现在门里，但它自己先开口叫了声，结果卧室里的小红带着白凡瞬间消失了。 “真笨！”白话又骂娘了。 “……”金乌和小红对视，说不出来的委屈，这些小鬼都特别的警惕，大概是做贼心虚，所以很难接近，而且有了之前的惊扰，要出现在它们面前并成功捉住它们，似乎不可能了。 “对不起，老板，它们太狡猾了。”小红着实感觉自己很失败，好不容易跟着出来一次，还没替白话办成事情，担心白话会不会因此扣它钱，把要还要债增加，抬债台筑高。 “……”白话望了一眼它们，没有说话，而是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既然知道那条白色的狗是白凡了，那现在就必须拿下这家大小，才可能夺回白凡，白凡的自由被它们控制了，是无法脱身的。 没办法，白话只能查，查这里曾经死亡的人，特别是三口之家。 “小鬼们都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查可以，但有必要缩小范围，否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都是现代的服装，不过和现代的时尚服装有区别，应该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衣服。”小红看到它们三只小鬼，它也曾经是人，而且经历这那个年代，它总结比较准确些。 “就样就好！”白话皱眉点头。 “它们按住白凡在干什么？”白话想着白凡的处境，试想着这些小鬼偷条狗干什么？ “在拴狗链子。”小红把看到的情景告诉白话，它确实看到了它们在试图给白凡套上项圈和链子，是链子不是绳子。 既然几次看见，都是几只小鬼按着白凡拴链子，说明白凡在抗拒，链子也没有拴成功，可它们在不断按住白凡，所以它不能脱身。 白凡是只特别的灵宠，曾经那名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男子用铁笼子都没有成功禁锢住它，但这回几只小鬼是怎么样才让白凡难以逃脱的呢？ 白话不知道，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是查到这几只小鬼的身份，拿到了它们的姓名，最好是连出生日期也拿到手，这样的话，白话或许可以尝试着招魂。 是尝试着招魂，如果被招魂的小鬼发现招它们的是白话，估计也不会在白话面前露面。 但白话只要知道它们是谁，那怕下了地狱，白话也可以把它们找出来。 “好了，我们先回宠物店吧！”白话白忙活了半宿，收获只有知道那条狗是白凡。 白话发现了这是个商机，但白话不会驱鬼，这不是它的业务，而且售楼小姐头顶上的那团阴气依然还在，白话不能见死不救，他得介绍安平和售楼小姐认识。 但介绍他们认识可以，但他们不能马上出现在别墅里，把别墅都弄干净了，否则小鬼就不会出现了，白话就更难找出它们来了。 白话边开车边给安平打电话，冬夜，天冷，不知道安平今晚有没有业务，在不在工作，如果没有下山，想必这个点连梦都做了好几个了吧！ “嘟……嘟……”电话能打通，但那头没有人接听。 良久，那边才被接通了，一个呓语般的声音在那端说：“啊……白老板……这么晚了，什么事？” “安道长，介绍个业务给你做，而且对象还是个漂亮的姑娘。”白话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客气，半夜打电话，还得道歉。 山上的日子很苦，尽管有钱，但花销有度，山上的都是大老爷们，要看一眼母的，都是下到山下去。 听到有姑娘，虽然是道人，安平还是突然清醒过来了，问白话：“有这事，什么情况？” “有片别墅，有位售楼小姐在出售，但这片别墅里闹鬼，因为长期接触这片区域，所以那个售楼小姐也被沾染了阴气，聚集在头顶上，散不了，如果不救她，恐怕时日不长，现在连阳光都怕。”白话介绍着基本情况。 “叫什么名字啊？”安平询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说：“不知道，只知道她姓‘李’，还有是女性，其他的都不清楚。” 其实白话是知道的，在签约的时候，还有售楼小姐胸前都挂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职务与姓名。 白话不能那么便宜安平，直截了当告诉他，否则那来的成就感和神秘感，一切靠安平自己弄。 “那我怎么找到她？”既然白话不愿意多透露，总不能让安平天天守在街上，等着偶遇吧！ “……”白话告诉安平在那个售楼部可以找到她。 “谢谢，还有一个问题，费用谁付？”安平不能白干，既然白话告诉他的，所以得提一嗓子，否则了事之后，找谁去。 “都这么卖力给你服务，你还管我要钱？”白话说完，直接挂电话，喃喃道，“都特么是什么人啊！” 车快到白夜宠物店门前了，白话的手机响了，来电是胡蝶。 “胡蝶，这么晚还没处呢！”白话笑问胡蝶，现在都快两点了，正常人都应该睡着了，胡蝶大概还想丢失的白凡，所以失眠了吧！ “睡不着……”胡蝶声音很小，然后说，“白凡有消息了吗？” “有了，已经找到了，很快就能回来了，再等两天。”白话其实根本不知道，白凡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可安慰总是这样的，否则胡蝶会看不到希望。 “哦，那要我帮忙吗？”胡蝶低声问白话，毕竟是自己的狗丢了，她希望自己能用点力。 “不了，你知道白凡是什么东西偷的，找到了，我送你家去。”白话并不想胡蝶帮忙，就连徐妍也不想，毕竟这事它们根本无法插手。 “那好，我知道我笨，帮不上忙，麻烦你了！”胡蝶越发的变得客气，让白话感觉到陌生。 “别这么说，没事你早点睡，我刚刚回来。”白话说着，把车停稳了，应该下车了。 “好，晚安！”胡蝶低声说。 挂掉电话，胡蝶紧紧地抱着黑猫玄武，黑猫玄武也望着胡蝶，用头蹭着她的脸，想必也只有黑猫玄武才会有这样的造化。 白话弄到半夜，回到宠物店，徐妍已经睡了，想必今晚她很放心他。 …… 午饭时候，白话刚刚坐下，外面就来了台红色的轿车，轿车上跑下来安平，小跑着进了如家，然后径直跑到白话的桌子边坐下。 “还好，赶上午饭了！”安平与白话算是很熟悉了，白话已经给它介绍过很多业务了，也让安平挣到了钱。 “这饭应该你请！”白话的菜已经上了，但没有安平的那份。 “没问题，如果成功，我保证再请几顿。”安平挥手，招来胖老板，加了几个菜，由于要开车，酒就没要。 “陪我去呗！”安平与白话说，与陌生女孩见面，没有切入点，特意跑到人家售楼部去搭讪，似乎有点做作，他要一个引见人。 “方便吗？我去了恐怕你不方便。”白话嬉笑。 “这有什么关系，你到了，引见完，你就自动消失。”安平兴奋不已，好像幸福要来了似的。 道士，不是不可以娶妻，但在山上居住的道士一般都不娶妻，而且安平还不知道师傅王喜的意思，不知道它会不会阻拦。 “你们说什么？”徐妍是没听出点眉目来，一脸的懵。 “那个售楼小姐，我介绍安平去看一看。”白话笑着告诉徐妍说。 “嗯，这样也好，至少能救她一次。”徐妍并没有听到言外之意，以为只是介绍业务而已。 第672章 介绍姑娘 “那里的房子很便宜，我买了，顺便透露一个消息，算是如果成事之后的赠礼，她非常喜欢那里的别墅。”白话笑与安平说。 “这么说，我们有希望做邻居。”安平夹了口菜，差点乐得喷了。 “邻居，挺好！”白话倒是希望这样，宠物店与老王邻居，做着小鬼的生意，如果再与道士做邻居，又可以做差不多的业务，白话捉阴灵，安平捉小鬼，挻好。 “吃完饭，我带你去。”白话作息与常人不同，饮食也都乱了套，早餐时有时无，今天就没有，所以两顿一起吃，午饭得吃饱了才行。 …… 依然是个晴天，阳光明媚，晒在身上很温暖。 “难为你了，特意打扮的吧！”上了安平的车，白话才想起安平的着装，居然穿上了西服，说是道士，谁信呢？ “都是明白人，不说这个了，赶紧指路！”安平已经启动了汽车，等着白话引路，其他的都是废话。 安平与白话年龄相仿，这个年龄段的青年，荷尔蒙随时都准备着。 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有无限的动力，就像现在的安平一样，充满激情，恨不得马上就见到白话口中的售楼小姐。 白话没有对售楼小姐的容貌进行描述，现在靠的都是安平的想象力，想象力这东西，是无限的，每一个人去与一个陌生没有见过面异性相亲时，都会把对方想象力完美无缺，安平也一样，而且他没有相亲经验，更没有像今天一样郑重其事地去见一位姑娘。 “稳住，稳住，别激动，车上还有我呢！”白话不断提醒安平，因为白话发现，车速似乎已经不在控制范围之内了。 “有摄像头……有交警……注意……小心行人……”白话一路是操碎了心，胆战心惊，终于到了目的地。 “就那个。”白话在外头，隔着玻璃，指着里面的李小姐与安平说，然后马上转身。 “干什么？”安平错愕。 “消失，不是你说的嘛？”白话回应。 安平没有经验，紧张，捎头，不愿意就此放走白话，尴尬地说：“还没引见呢？” “……”白话笑着走回安平的身边，然后打开门，走进大厅，里面有空调，很暖和，说实话，是个蹭暖气的好地方。 “白老板，还没办好呢，办好了，我送到你宠物店去。”售楼小姐，以为白话是来催促房子交接手续的。 白话摇头笑了，转头，安平缓缓走过来，指着安平说：“这位，我的朋友，他说也要在我隔壁买一套。” “啊——”售楼小姐很开心，白话没还价，让她多挣到了提成，现在又介绍朋友来买，很激动，“真的，请这边坐，坐下来聊。” “白老板，我买房？”安平错愕，尽管开玩笑提到过，但真实的目的是来见姑娘，和接业务的，可不是直接来给售楼小姐送业务的。 “先生，是你买房？”听到安平在嘀咕，售楼小姐刻意把户型资料递给安平，问道。 “对，买房！”安平打量着售楼小姐，说实话，真的好看，尽管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当然安平没真仔细端详过几个姑娘，熟悉的姑娘在海里小岛上。 白话扭开脸笑，拍了拍安平的肩膀说：“两位，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白话是见好就收的人，现在应该主动消失了，只是打车回宠物店的钱找谁热销了呢？ “再见，李小姐！”白话挥手与售楼小姐说，然后又冲安平笑着，转身离开。 “先生贵姓。”售楼小姐问安平。 安平盯着人家姑娘看，心里在嘀咕，好看是好看，如果头顶的那团阴气去了，气色就更好了，保证脸蛋红润有光泽。 这不是广告词，而是真的，阴气让售楼小姐的气色很差，尽管她用了些许的化妆品修饰了，但在道士面前掩饰不住阴气造成的气色问题。 “先生，先生，请问贵姓？”售楼小姐尴尬了，因为安平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脸上很久都没挪开过。 “哦哦……免贵‘安’，叫我‘安平’就好了。”这下安平尴尬了，像个犯错的小男孩一样低头了，但脑子没停止转动，应该怎么向这位姑娘说明白阴气问题，怎么样帮她，她才能接受，毕竟这种年轻姑娘未必接受自己的一套，弄不好还会以为自己是个骗财又骗色的神棍。 “你朋友白话老板，买的这栋。”售楼李小姐指着布局图给安平看，又看户型图给安平说，“就是这样的户型，这个户型很好的。” 售楼小姐说的好，不是只为推销自己卖的房子才这么说的，而是她真的认为好，否则也不至于沾染到阴气，让她日渐憔悴。 “嗯，不错，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图再好看，都是电脑上制作出来的，得看到实物，安平才放心。 “这个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售楼小姐听客户要看房，那热情得不得了，马上收拾着要走。 “上我的车。”出来了，安平领着售楼小姐到达自己的车旁，然后很绅士地为售楼小姐开车门。 车上，售楼小姐打量着安平的车，显然在车内，她看到了别人车上没有的东西，车上挂着放着迷信之物，车内后视镜上挂着佛牌，前挡风下放着佛像，挡把上套着佛珠，甚至车里还贴着道符。 两个人开始说话，当然售楼小姐嘛，离开不的是房子。 突然，从前座的中间伸出一只头来，黑色的，吓得售楼小姐大叫：“啊——” “别怕，是狗，玄真子。”安平介绍。 售楼小姐定眼看清楚了，真是狗，才尴尬挥手：“你好，玄真子。” “玄真子？”售楼小姐皱起了眉头，问安平，“安先生，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问题有些古怪，但安平能听明白，就是什么职业，做什么工作的，于是笑答：“别见笑，我是道士。” “嗯——”售楼小姐眉头皱得更紧了，有意把身体向车门靠了靠，打量着安平笑说，“可是你的道袍呢？” 第673章 房子里有阴气 “呵呵，道士也不是整天都穿着道袍满街跑的，也有休息时间，比如现在。”安平笑着，这姑娘还是有点意思的，大概道士这个职业对她来说很陌生。 “安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售楼小姐突然沉着脸问安平。 安平不急着回答，而是问：“怎么这么问？” “最近，我的脸色不好看，好几个同事都说我是不是撞鬼了！”售楼小姐不悦道。 “那你有没有信呢？”安平忐忑着，如果信了，大概她遇到了假道士了。 “没有，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那有鬼啊？”售楼小姐还是坚持自己的世界观，然后又好奇地说，“你和你朋友白老板一样古怪。” “是嘛，他确实是个怪人，如果你去了他的宠物店，就会觉得他更怪了。”安平瞬间把白话卖了好几遍。 “啊……啊嚏……”白话刚刚下车，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撮了撮鼻子，嘀咕道，“那个孙子又在骂我……” 一路上，售楼小姐也没怎么说上几句房子的事情，连自己这行的事都没谈上，全部都在扯鬼怪的事情。 “到了到了，就这里。”售楼小姐指挥着，让安平把车停下了。 下了车，售楼小姐指着眼前的一栋别墅对安平说：“这栋就是白老板的别墅。” “哇，好房子，白老板真有钱。”安平不得不感叹，因为刚刚了解到，这栋别墅要价四五百万，而且如果除去装修的话，还比其他别墅便宜百八十万的。 “值的，保证你看了里面也会喜欢的。”售楼小姐对安平说，意思是看到了里面，就会觉得物有所值。 “不看，我也喜欢，四五百万放这里，谁能不喜欢！”安平嘀咕，这倒是句实话。 “随便看，楼上楼下。”售楼小姐打开了一栋别墅的大门，领着安平进入别墅，玄真子马上钻过它们的脚下，先为安平把关去了，毕竟留下来，它可不会像金乌那么操心，帮着安平把妹。 有小鬼呆过的屋子，而且是昨晚，所以阴气残留还是很重的，作为捉鬼的道士，一进入就能感受得到，但安平没有急着说出来。 售楼小姐领着安平走了一圈，介绍完了，安平还在各个房间里逛，售楼小姐大概是累了，回到了楼下客厅里坐在沙发里休息。 头顶上一团阴气的姑娘，怎么可能不累，这还是下了车之后，她打着雨伞，挡住了阳光，否则直接就晕倒了。 安平也不是纯粹地看房子，而是在打探，那个房间里的阴气最重，并计划着如何祛除阴气。 房子看好了，安平也着实喜欢，就是有点贵，尽管安平挣钱不少，但都由师傅管着钱，买房是件大事，道士也未必要如从前一样，居于道观，可安平还不知道师傅的看法观点，如果师傅一但阻拦，这房子肯定是买不成的。 安平一步步走下楼梯，玄真子跟在后面，它是个机灵的狗儿，自打看到售楼小姐之后，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阴气，进入这栋房子之后，也感受到了阴气，为安平着想，它打了前阵，先一个个房间查看过，并没有小鬼逗留在房子里，但它们留下了带不走的阴气。 安平和玄真子走在楼梯上，望着客厅里坐着，闭上着眼，靠在沙发上的姑娘，她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估计只有二十出头，工作很努力，但她的面容憔悴了，而且还泛着黑，如果洗去脸上的粉底，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漂亮的胚子，是用粉底掩饰不住的。 “欸，好多的姑娘啊！”安平心里叹息，决定帮一帮这个姑娘，那怕他毫无所获。 “欸，多可怜的女孩啊！”玄真子叹息，如果安平会伸出援手，它将极力帮助他，毕竟这个姑娘看来有希望成为未来的女主人。 安平坐在隔壁的单人沙发里，玄真子趴在姑娘的身边，但姑娘似乎是睡着了，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和狗。 “……”玄真子蹲起来，抬起一只爪子，伸了伸，但止住了，它想去拔弄姑娘头顶上聚集的一团阴气，但这举动不合适，如果女孩突然醒了，恐怕要吓倒她的，此时的她，胆子应该不大，很脆弱。 别墅是装修好的，农具电器一应俱全，领包就能入住，但饮水机里没水，开水壶里也没有水，毕竟没有居住，倒是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箱矿泉水，而且被人喝过几瓶，想必这也是售楼小姐带着客户来看房子时喝的。 安平居住在山上，尽管山上有专人提供饮食，可自小跟着师傅的他，也学会了照顾自己，于是找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可以马上用的，安平洗了洗开水壶，然后烧了壶水，寻了两个杯子。 洗净了杯子，安平拿了支筷子，把筷子伸入到杯子底部，然后划了起来，是道只走笔划而无痕迹的符，然后把开水注入杯子中。 端着两杯水出来，售楼小姐还靠着，闭着眼睛。 售楼小姐其实不是在睡，而是短暂的眯，但阴气过重，这会她的意识是迷糊的，相当晕迷，相信这样的时刻时常发生，但她自己毫无知觉，只觉得自己是在睡觉。 安平房间发出声响，玻璃杯的厚底重重地磕着玻璃茶几重重地放下。 “卡——”一声清脆的声响，售楼小姐倏地睁开眼睛，危襟正坐，尴尬地笑道：“对不起，我睡着了，没睡很久吧！” “没关系，喝杯开水。”安平倒是显露出了自己的细心，这让售楼小姐更显尴尬，她才是售楼小姐，应该由她来照顾客户的。 “谢谢。”售楼小姐伸手抚摸着杯壁，很暖手，不烫，“最近工作太累，总是犯困。” “这种状态很久了吧！”安平望着售楼小姐的脸，目光是定在她的额头上的。 人的额头是很特别的，这里象征着一个人的时运，但此刻她的额头上无光，暗淡。 售楼小姐点点头，然后端起了水，边回答：“有段时间了，感觉精神也不太好，像是病了，但我看过医生，没病。” 安平只笑，不说话，看着她，等着她把水喝了。 第674章 杯底的透明符 售楼小姐把杯子递到了嘴边，喝了一小口，或许水还是烫嘴，又停止了，放下，把水杯把在手里暖手。 “这房子喜欢吧！”售楼小姐笑得很自然，但安平看到的是不自然，都是阴气造成的种种诡异假像。 都是被沾染到阴气的人，运气会很差，可是这个姑娘似乎运气不差，昨天还交易了一栋别墅，今天大概也有希望。 “嗯……”安平点头，抬头环视了一下这宽畅的客厅，问售楼小姐，“最近是不是交易了很多栋楼了？” “好几个月没开单了，就明天白老板开了一单。”售楼小姐问到了苦处，开始以拆苦的方式与安平说。 安平点头，这就没错了，运气能好得了嘛，如果不是白话，估计也不敢要这房子，可到底姑娘还是算运气好的了，因为她在适应的时候遇到了白话，然后又认识了安平。 “喝水。”安平不大擅长与女孩交流，不过和小鬼的交流方式倒是有一套，而且还别致。 售楼小姐举杯示意，然后这回她喝了半杯，舒了口气，大概是热水对女人部分症状有疗效吧！ 安平是真喜欢这房子，所以想试探一下，于是与她说：“这房子的价格。” “你若喜欢，我给你打折。”售楼小姐激动起来了，因为说到了价格问题上来，说明这单有希望了。 “这么说，我可以考虑。”安平笑着点头，“你知道这里的房子为什么不好卖吗？” “迷信，有人说这里不干净！”售楼小姐着实头痛，因为这片房子都是她来卖的，结果到现在为止，就出了一单。 “有些事情信其有更好，如果你也这样想，那你肯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或许是心理作用呢！”安平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解决？”售楼小姐打量着安平，心里想，大概这神棍要给我推销他的业务了，可她到底愿意听听，如他所说，有些事情做了，至少可以让部分人心里得到安慰。 “把水喝了，我就告诉你！”安平举杯，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水。 售楼小姐盯着杯子，这水是安平烧的，不会是在里面放东西了吧，可是已经喝了半杯了，不会已经着招了吧！卖房子卖得失身了，那可不妙。 “放心吧，不会毒死你的，也不至于药晕你，何况你都已经喝了！”安平笑着，笑容里很复杂，而且也是说得相当有道理。 “这倒也是，反正外面装着摄像头，进来的时候都拍下了，不测，凶手就是你！”售楼小姐开玩笑与安平说，这可不是谈生意的话，弄不好让客户不高兴，人家好心烧开水喝，你倒怀疑起人家居心不良来。 玩笑似地说着，售楼小姐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比如请法师来一趟，这样做给别人看，至少会觉得心里上好接受，觉得这里干净了，而且你卖的房子便宜点，到时出手也不是难事了。”安平饶有兴致地说，“而且有钱人都好这口，要不怎么会花大钱去请风水大师呢？肯定有说法的。” “我好像都被你说动了，可这事也是公司的事啊，我花不上这个钱。”售楼小姐嬉笑说。 她说的也有道理，卖不出声，大不了不卖了，何必操这个心。 “但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我说的是在这些房子里。”安平看着茶几上的空水杯，姑娘把水喝完了，现在说应该是时候了，“这些房子里都充满了阴气，处在这里呆的人势必染到阴气，而沾染阴气的人，会害怕阳光，面色变差，皮肤下会出现若隐若再的黑色机理，精神也不好，一靠就犯困，夜里多梦，而且都是古怪诡异的梦。” 安平说着，售楼小姐皱眉盯着安平，显然安平是说到了她的症状，所以一直说，说了好几个症状。 售楼小姐渐渐意识到，有些不妙，因为安平说的都中了，她也是这样的。 “我听白老板说，在这个冬天里，阳光下你都得打雨伞，方才我们来的时候，上车前和下车后的一小段路，你也拿着雨伞。”安平望着女孩，女孩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正常，而这正常之下又有担忧。 “……那我还有救吗？”女孩紧张害怕起来，这个转变只是瞬间，方才安平还以为她会不相信，反而觉得自己是骗子，所以安平才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喝水的杯子底上画了符，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呵呵，别紧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精神好了点，不信的话，你去洗把脸，把脸洗干净，照照镜子，你会发现，自己与早晨洗脸时不一样的。”安平不怕得罪女孩，竟然敢这么说。 须要容妆掩饰的脸，多是不够完美的脸蛋，这让人显真容，如果是女友面前这么说，等同于自杀。 安平抬头，女孩头顶上的一团阴气依然在，但稀薄了许多，再过一会，将全部散去。 “……”售楼小姐盯着安平，而她能感觉到的是自己的精神状态，也着实不困了。 售楼小姐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跑到了卫生间，然后一把冷水浇到脸上，洗了一把脸，水很冷。 抬头，镜子里的自己又恢复到了刚刚进入公司的模样，白嫩的脸蛋，略泛红光，这是青春呐。 拍拍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姑娘笑了。 “谢谢你！”李小姐跑回了沙发，脸上的水已经擦掉了，但头发丝上还沾着些，坐回到沙发里，望着安平问，“你是怎么弄的？” 来时，售楼小姐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但现在好了许多，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觉是最明显的。 “你给我喝的水放了东西？”目前为止，售楼小姐只知道，安平给自己喝了杯热水。 安平点头。 “你怎么做的？”售楼小姐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问，毕竟人家是靠这个挣饭吃的。 “在你喝水的杯子底下画了符。”安平倒也没隐瞒，就这么说了，也没关系。 第675章 李晓青 姑娘一把抓过杯子，正着看，反着看，但都没看到什么符，连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用筷子画的，本来就没墨迹的，怎么看得见。”安平靠在沙发里，此时看女孩自然多了，她的美是天然的。 是不是以后想见女孩真容，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挻管用的，自己就卸妆了。 售楼小姐的脸，不是现在常见的网红脸，下巴不尖，看起来不妖，皮肤很好，细嫩红润，五官也精致和谐。 姑娘还是细作检查，片刻之后，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诡异现象，抬头望着安平，笑道：“你真是道士？” “如假包换，白老板是我朋友，可以作证。”安平点头肯定回答。 “你说，做场法事可以解决这里的问题？”回归到正题，售楼小姐也想挣钱，也想住现在这样的房子，所以先把手上压着的房子卖掉，或许还能为公司创造出别样业绩，得到提升。 “如果要单纯地驱鬼，这个没必要法事，但要做件事情给大家看，让大家都相信这里已经干净了，而且到时打算买的客户，应该会带相关人员来，眼见为实，到时卖房子已经不是很难的事情了，如果你有办法，还能从中挣到更多的钱。”安平解释给售楼李小姐听。 “哦，那这房子你要吗？”无论如何，安平帮了售楼小姐一个大忙，所以她还是很感谢的。 “我考虑考虑，毕竟不便宜。”安平实话实说，还要回太白观与师傅商量一下。 “好，也要谢谢你，现在我感觉精神好多了，看好了吗？”女孩笑问安平说。 “看好了。” “那我们去吃晚饭吧！”售楼小姐站起来，与邀请安平说，“我请你！” “真的！”安平嬉笑回答。 这是个开朗的女孩，感情真挚，为感谢安平的帮忙，请吃饭，但不提钱，当然安平也没打算要钱，否则也不会在姑娘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她，万一她好了不认账呢！ 不管安平买不买房子，售楼小姐都愿意用一顿饭来感谢安平，安平当然没有拒绝，时间还早，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但还是欣然接受了。 实际上，安平带着售楼小姐去喝咖啡了，安平也没有机会到咖啡馆来，很多事情都是现学现卖的。 “你朋友白老板开什么宠物店，还要在半夜开门的。”安平和白话，对于售楼小姐来说，相当陌生，然而也好奇了起来。 安平下午就看过了售楼小姐的胸牌，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她叫“李晓青”。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别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你说。”安平还记得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因此老王差点失去一条腿，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和李晓青的安全，安平选择保守秘密。 “那么神秘，不会是做着非法活动吧！”李晓青嬉笑，大概是想激安平吐露更多信息。 “套路我，我才不上当。”安平也笑答，但还是说了句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这个事情，就像下午我在别墅里跟你说的事情一样，有些东西它被排斥在科学之外，但并不代表就没有。” “哦……”李晓青若有所思点头，心想大概白话干的和眼前的神棍干的差不多，不能大方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 咖啡馆，酒吧，歌厅这些个地方，真不适合道士出没，现在是新世界了，安平这个道士也脱下了道袍，穿上了西服，所以来到这咖啡馆，反而很搭，看着俨然一副绅士模样，谁敢非议。 小咖啡馆里播放着音乐，但不似超市里播放的那种令人振奋，充满激情的音乐，而是舒缓的轻音乐，像小桥下的细流，缓缓流淌，令人仿佛转身于原野，置身于山间小林中，为之沉醉。 品着咖啡，安平才发觉，在这里并没有人大声说话，说话的人都似是对对的情侣咬耳朵般，悄声对话。 “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尴尬。”安平道明了自己不自然的原因。 如果说一个生活在都市的青年，没有来过咖啡馆，有些令人费解，但作为一名道士，这样说，大概就像一位自小是和尚的青年说，没吃过肉一样，并不令人奇怪。 李晓青倒是善解人意，早就看出了安平的不自然，但他还算把握得恰到好处，还算得体，至少没有出现笑话。 “没关系，我也不常来！”李晓青笑了笑，真像是第一次相亲的姑娘，心里有点好奇，怎么没来过，居然敢第一次就带个姑娘来，不怕姑娘嫌没见识吗？ 好奇归好奇，又不是真相亲，李晓青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咖啡喝了好久，才等到了晚饭时间，李晓青这才带着安平去吃饭，是感谢，所以这顿饭不能太差了，而安平也确实感觉到了李晓青的真诚。 “李小姐，房子的事情，我山上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告诉你。”安平送李晓青回到住处，安平与李晓青说。 “叫我李晓青或者晓青就可以了，嗯，你慢慢考虑，如果一定买的话，一定找我。”李晓青站着，举手向安平告别。 初次见面，又只是客户，请人回家是不合适的，但等着安平的车离开好远了，李晓青才扭头上楼，心情着实不错。 …… 陪着安平去找了李晓青之后，白话打了车回到了宠物店，开着车出去了，关于别墅那片区域的历史，白话有必要找个地方了解一下。 可从那里开始，而且白话只是社会人，没有特殊身份，很多信息是很难查到的，有点茫然。 所以白话就先跑到了图书馆，或许这里有资料可以查到点信息，查查地方志，但这类信息一般是记录的时间较远的信息，而就近的信息，特别是一些不被重视的信息，大概不会记录。 可白话还是抱着试的心态，在白城图书馆呆了一个下午，而收获还是有的，就是那片区域曾经是个工厂，再之前是座庙宇，而且也是有较长历史的庙宇，毁于曾经的动荡。 第676章 九四灾难 其中记录还有，当时有很多和尚死于庙中，但多半是老死的。 之后的工厂建设死过人，但都是单个的意外死亡，后了工厂建起，平静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即将企业改制的时候，出了一个意外，死了一家三口，也是个意外，是小卖部的一家三口，因住房坍塌。 但志中没有记录当时的情景和死亡者的姓名。 白话只查到这么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里真的死过人，而且有过一家三口的事情。 到这里，白话又断了信息查找源，但志中记录到了时间与那个工厂的名称。 1994年，白城光电厂。 白话计算着，这个时间是二十四年前，真正白城光电厂完成改制是在九八年，而至今白城光电厂依然存在，只不过是已经成为了上市公司，厂区早就搬迁了，所以那片老厂区腾出来开发了房产。 才过去二十四年，那现在还活着当年在光电厂上班的职工，或许还在现在的光电厂上班呢！ 白话走出图书馆的时间是四点多，白话驾着车，直赶向白城郊区的工业园区，光电厂就在工业园。 守在厂子门口，白话等着它们下班，五点半，一伙伙身穿红色制服的职工涌出厂门，白话守在门口看着出来的人，身穿同样的衣服，真的分辨不出来是谁，但这不是白话要的信息，他要找年纪大些的，五十多的，只有这种年纪的人，或者是光电厂的老职工，干了几十年的。 终于见到了，一位身上满是油垢的男子，看模样应该有五六十岁了，白话马上挤入人群，截住了男子。 “你好，大叔……”白话笑迎。 “你谁呀？”大叔皱眉望着白话，显然这是个陌生人。 白话见他的模样，应该是厂里的技术工，搞修理的，而且年龄偏大，在改制的时候，很多职工都下岗了，但唯有一些技术人员，他们虽然不一定有文化，但它们掌握了技术，所以被留下了。 “我是……”白话并没有想好理由，现在的人警惕性很高，陌生人突然出现，总不被接受的，“我是老厂那边的。” 人太多，都是外涌的，所以有些吵，白话挥了挥一边，男子跟着白话走到了边上，白话马上递烟，男子是抽烟的，因为方才说话时，他露出了被烟熏得变了颜色的牙齿。 “大叔，不瞒你说，我是个写书的，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老厂那边的事情。”白话胡扯了个理由，因为只有这个理由听起来靠谱些。 大叔接了烟，白话帮忙点上，大叔抽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厂那边过来的？我在光电厂都做了三十多年了，现在退休都还在上班。” 大叔开始放松了警惕，或许愿意作为一个知情人，讲述光电厂的历史。 “大叔，我请你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光电厂不远处，就有馆子，一些工业园的工人会在那里消费。 大叔着实放松了警惕，撮撮手点头同意了。 到了馆子里，白话不差钱，果断要了几个硬菜，而且还要了几瓶酒。 一会儿，酒菜就上了，白话不能喝，开着车来的，所以给大叔倒上，两个边吃边聊。 “大叔，光电厂那边的历史跟我讲讲吧，小辈们都不知道的。”白话端杯子，示意大叔喝酒。 白话的运气还算不错，一找就找对了人。 大叔喝了一杯，白话马上满上：“找我你找对人了，我可是前辈了。” 大叔能喝，还能抽，而且表现出激情，愿意向白话说故事，而大叔果然开始讲了，从他知道的庙宇开始，讲到了之后的厂里房屋坍塌的事情。 白话得仔细听了，因为重点信息来了。 “老可怜了，一家带个男孩三口人，全部压死了，厂里组织壮年挖了好几个小时，才全部挖出来，但都已经死了。”大叔感叹，生命着实很脆弱，转眼间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一家人全部死了？”白话也感叹问道。 大叔摇头：“没有，应该还有一个女儿，那时计划严，所以有个小女儿一出生就送人了，逃过了一劫。” 白话惊愕，这么说来，这一门没灭，还有一个女儿在世。 “还有一个女儿，如果还在，应该多大了？”白话真的只是一时好奇一问。 “也是那年出生的，九四年。”大叔喝了杯酒。 白话又马上满上，大叔的酒量还行，又是冬天，喝的是白酒，已经好几杯了。 信息对得上，只是意外多出了个女儿来，白话现在要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于是问大叔说：“大叔，他们一家人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主家的叫‘李华生’，婆娘叫什么不记得了，姓‘赵’，小男孩那时已经有六岁了，但谁也没叫他大名，只知道大家叫他‘小白’。”大叔沉思之后说，显然这段回忆是值得信的。 吃着饭，还聊了更多，但都不是白话想要的信息，陪着大叔吃完了饭，白话才离开。 白话回到子午路，徐妍和金乌在如家等他回来吃晚饭，再吃了一顿，白话才回到宠物店，回到宠物店已经天黑了，休息了一会儿，白话进了驯化室。 “招魂！”白话进了驯化室，与姜娅说。 姜娅马上准备好了黄纸和笔，白话写下“李华生”的名字，开了后门，叫上金乌和小红。 “我现在招魂，得出来之后，爷们辨认一下，看谁是在卧室里按住白凡拴链子的小鬼。”白话说完，蹲下点了黄纸。 黄纸很快烧完，小鬼也马上出现了，由于只有一个名字，而相同名字的人肯定很多，这是白话没有拿到生辰八字的缘故。 白夜宠物店后面有块荒地，荒草已经枯萎了，此时这片地上出现了很多很多的小鬼。 “这么多？”小红惊愕，太多了，恐怕有几百只。 白话笑了摇头，无奈之极：“好在没叫‘李伟’，否则更多。” 李华生死亡时大约在三十岁，所以在这个年纪以上和之下的，都可以排除，重点在年纪相符合的小鬼中辨认。 第677章 已故亲人 一只只小鬼走过，等到最后一只小鬼排除了，白话要找的李华生始终没有出现，它不会出现的，白话无奈摇头，给每一只小鬼些冥钞，都让它们那里来回那里去了。 “白忙活！”金乌叹息道。 “知道是这个结果！”白话也无所谓地回答，料想到了的，毕竟那只小鬼心里有鬼，所以不敢出现。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他得想想下一步怎么弄。 快九点的时候，白夜宠物店来客了，是安平，和李晓青吃完了晚饭之后，他就来找白话，因为他在李晓青的身上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只有道士才能看出来的秘密。 “安道长，姑娘可好？”白话开安平玩笑。 安平自然顺其道而行之，马上回答：“姑娘甚好，房子也好，只恐师傅不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儿大了要娶妻。”白话忍着笑。 “欸，房子我喜欢，姑娘我也喜欢，但我得先买房子，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同意我。”安平很担心，他一向听师傅的，视他为父，如果他拒绝，安平就不敢违逆。 “你问过了吗？”白话现在只听到了安平的担忧，不知道王喜的心思。 “没问！”安平老实回答。 “那你担心个屁！”白话怼了一句，让安平无话可说。 “今天你们都到干嘛，这么晚才结束。”白话好奇地问安平。 安平捎头，其实什么都没干，于是回答：“谈了谈房子，又帮她把头顶的那团阴气祛除了，然后我请她喝咖啡，她请我吃晚饭。” “哦，就差临门一脚了！”白话不忍了，直笑。 “好了，别开玩笑了，我跟你说个事，她头顶上的那团阴气很特别。”安平佯装来那地说。 “特殊？怎么就特别呢？”白话是白夜宠物店的，是个卖宠物的，这种事情还得靠人家道士，人家才看得出门道来。 “小鬼并没有接触过她，但曾不止一次围绕着她转，而这种情况，小鬼多半是她故去的亲人，否则她的小命早就没有了，据她所说，没精神已经好几个月了。”安平为李晓青感到心有余悸，毕竟这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亲人？”白话皱眉，因为今天光电厂的老职工大叔说过，李华生还有一个女儿。 “那是那年出生的？”白话联想到了，或许它们有关系，于是问安平。 安平果断摇头。 “我去，混了一下午，还搭晚上，你居然连人家几岁都不知道，你这样可不是相姑娘。”白话及时趁机嘲笑安平。 安平好生尴尬，话说好像没错，他居然不知道李晓青的年龄，万一人家姑娘明天生日呢，不是错过了一个献殷勤的大好机会，或许打动姑娘的心就靠某个瞬间呢！ 白话忍不住，马上掏了手机，找到徐妍要李晓青的手机号码，然后当着安平的面打过去。 “听着，看看怎么样才算是泡姑娘。”白话瞪了一眼安平，这是要给人家做示范来着。 电话通了，白话马上说：“对不起，李小姐，这么晚打电话。” “没关系，白老板有事？” “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安平在我身边，我想问一问李小姐是那年生人？”白话故意强调安平在身边，仿佛这事是安平交待办的似的。 “我是孤儿，听院长说，是九四年出生的。”那头李晓青回答白话。 白话皱眉，这似乎又印证了大叔说的，李华生的女儿一出生，由于计划生育的关系，就把新生的女婴送人了。 “……”白话没有说话，良久才说，“李小姐，今晚就这样，明天我们见面聊。” 白话匆匆结束了电话，安平开始看不懂了，徐妍也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平感觉古怪了，白话这话说得突然，而且电话都已经打通了，为什么要见面说，有什么事情是电话里说不清楚的吗？ “是这样的……”白话把事情都告诉了安平和徐妍。 安平和徐妍听了，都陷入了沉默中。 “好吧，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去见李晓青，我也去，等着我！”安平说着，站起来，“我得回去了，早点睡！” …… 安平回到太白观的时候，师傅王喜还没有睡，像从前一样，每次安平独自外出，特别是去做业务的时候，师傅王喜都会在太白观的院子里等着他回去。 “师傅，您还没睡！”安平步入院中，向坐在石桌边的王喜走去。 “怎么样，今天的业务好做吗？”安平是以接了驱鬼业务出的门，现在回来了，应该向师傅交差了。 “师傅，是个姑娘，被亲人接近，沾上了阴气而已。”安平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夹杂着多种情绪，是兴奋，是激动，又是担忧害怕。 王喜笑了笑，望着安平，安平已经长大了，现在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如若在俗家，这小伙子大了，也应该妻妻生子了。 “师傅，我们别住在观里了，我们到城里买房吧！现在的道士在城里一样吃香。”安平想表达的意思，时代变了，道士也得与时俱进。 王喜望着安平笑，但不说话。 “师傅……”安平感觉不到，师傅这时是什么样的想法。 “看过了？就是那个沾上阴气的姑娘带你看的吧！”王喜到底是老姜，居然仅凭安平的表情看破了后面的事情，当然还带着点点的猜测。 “师傅，房子真的很不错，而且我们能买得起。”安平挻胸，他以独挡一面，也有能力挣更多的钱。 “好吧，你自己想好就行，你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师傅不阻止你，你应该要有与我不一样的生活。”王喜站起来，走到安平的身边，拍了拍安平肩膀上的灰，然后背着手走向房间。 “师傅，你答应了？”安平很兴奋地问。 “你好，师傅就好！”王喜很高兴，以至于安平没看到师傅王喜高兴得流出了眼泪。 王喜同意安平下山定居，安平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兴奋得差点失眠，直到后半夜，困得不行了，才睡着。 第678章 已故父母 宠物店开门了，徐妍留在宠物店里，白话又带着小红和金乌出门了，他还是要到自己的新房子里去看看，看看今晚的运气如何，能不能捉住那一家子。 白话到了新房子里，今晚没什么发现，白话倒是想亲眼看一看那一家三口，但每栋别墅里只有残留的阴气弥漫，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打草惊蛇了！”白话喃喃自语。 小红和金乌跟着，今晚没有收获也不敢出声出主意，白话想了一会儿就问它们：“昨晚你们看到的小鬼都长什么模样。” “衣服破烂，浑身血迹。”金乌和小红异口同声回答白话。 房屋坍塌，被压死的不都是这个模样的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着白话并不能从中得到可靠有用的信息。 “好吧！它们三人中，你们都看到它们的脸吗？和李晓青长得像吗？”白话问金乌，这个问题小红回答不了，它没有见过李晓青，只有金乌跟着白话看房子时见过李晓青。 “呃……你这么问起来，还真有点神似，但不敢肯定，它们脸上有伤和血迹。”金乌也无奈，话只能说成这样。 从前的庙宇，从前工厂，早已经无迹可寻了，这里已经改头换面了。 “能不能重演一遍当时的情景，回到过去。”白话遇到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这回也可以，或许能见到那几个人死亡时，甚至活着时的模样，那这样与李晓青长得像不像，一眼便知晓。 “这个有困难，进入这种状态，要在特定的时间里，天时地利，包括得到里面就有的人物许可。”金乌大概是真怕麻烦，开始胡扯，这些白话可从来不知道要这样的。 “懒就懒，扯这么些干什么？”白话摇头叹息。 招魂招过了，李华生并没有出现，除了被地狱禁锢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们不愿意出现，或许已经知道出现会有危险。 “这里死过很多人。”白话沉思道，“应该留下的小鬼不止三只。” “在这个城市，很多地方都死过很多人。”金乌开怼，当然也是在道理之中的。 “据历史记录，大部分都是非正常死亡的，有怨的，那应该会有更多的小鬼，而我们为什么只见到三只！”白话困惑了。 “你感觉到这里的阴气了吗？这浓郁的阴气，绝对不是三只小鬼能带来的，这里属于阴气很重的地方。”金乌解释告诉白话。 “嗯，这倒是适合宠物店的运营。”白话若有所思，或许在决定买下这里时，就在潜意识里考虑到了这里的阴气吧！ “可见，真正活动的小鬼只有三只，而其他的还懂规矩，潜伏着，不侵扰活人世界。”金乌走出别墅，既然这里没有收获，就回宠物店。 白话开车，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利用李晓青作诱饵，但前提是李晓青必须是李华生送走的那个女婴，要和安平说的一致。 …… 早上八点不到，白话的手机就在叫个不停，白话梦中醒来，抓起手机眯着眼看了一下，电话是安平打的。 “喂……”白话呓语道。 “白老板，我在楼下，不是说去见李晓青吗？”安平听到白话的声音，显然是在睡觉，有一丝的困惑。 白话实在是无语，每天都睡到午饭时候，今天被安平无处安放的青春给闹醒了，很不爽快，但如果不起，恐怕安平还得闹，干脆起来。 “等下一吧！”白话挂掉电话，驯化室里放进了安平，白话也开始穿衣服洗漱。 这一趟，白话和安平都带着自己的宠物，约李晓青在一个僻静的咖啡馆里见面，当然这么高档的地方，本是不允许宠物进入的，但很早很早，根本没什么人喝咖啡，加上白话和安平的请求，它们才把宠物带进了咖啡馆，还在一个不走眼的角落里坐下。 咖啡这种东西，白话没习惯喝，而且根本用不着。 “白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晓青昨晚接到白话的电话，突然问起自己的出生时间来，让她感觉突兀。 白话拿着小钥匙调着咖啡，多加了糖和牛奶，这样更适合一个不常喝咖啡的人的口味。 “没听说过你父母。”白话说。 都不熟，谁会突然跟一个不熟悉的人提及自己的父母呢！ “哦，我是孤儿！”李晓青倒是开朗，完全可以正视这个问题，笑着告诉白话。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在哪吗？”白话又问。 李晓青看了一眼安平，显然对白话的盘问开始有些困惑了。 “没事的，只是好奇问问，白老板是个高人，或许可以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安平笑道解释，当然也没有夸张白话的能耐，如果死了，白话真可能找到。 李晓青低头，找亲生父母，李晓青没有想过，当她懂事的时候，看到孤儿院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在身边，就奇怪地去问院长，但没有得到答案，直到她成年，院长才告诉她，她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它们都不要我，我找他们干什么？”李晓青忍不着情绪波动起来，这么多年，一个孤儿的生活，白话体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无助陪伴，甚至更长，一辈子。 “或许它们有苦衷的！”白话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每个孤儿的身世都不同的，那个年代的背景是这样，“难道你连他们叫什么都不想知道吗？” “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不想去找他们。”李晓青抬头，眼睛里流下了眼泪。 安平马上移椅子靠近，递上纸巾，加上安慰的话。 其实在李晓青的心里，是想过的，但她没有勇气，孤儿，谁知道得到的结果会让自己满意。 “哦——”白话很惊讶，李晓青居然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那就更好了，只要她说出父母的名字，与白话听到的一对，答案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无心问起这些的，但这真的很重要，对你对我都非常重要。”白话很抱歉，约出来见面，让人家一个女孩家家流眼泪，“如果你愿意，请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第679章 引蛇出洞 李晓青听白话这么说，盯着白话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安平，安平是肯定点头的。 “男的叫李华生，女的叫赵五娘。”李晓青不愿意称他们为“父母”。 白话愣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平提供的信息，与白话获得的信息一对，基本上可以确定，眼前的李晓青就是李华生的女儿，是那个刚出生就送孤儿院的女婴。 但白话不敢直白和肯定告诉李晓青答案，于是笑了笑说：“对不起，李小姐，还能请你帮个忙吗？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李晓青很懵，白话这一出是一出的，她都不知道白话在搞什么。 李晓青又看一眼安平，安平又点头了。 “晚上，陪我去一趟别墅里！”白话与李晓青说。 显然李晓青和安平的关系更好些，她又看向安平了。 安平点头：“放心吧，晚上我陪你去，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要在别墅那做法事吗？晚上开始。” “……”李晓青不置可否。 “我不收钱，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义务。”安平望着李晓青点头。 李晓青面对这两个人的要求，很迷茫，不知道应不应，按理说，白话不应该害自己的，因为他还救过自己，让自己现在看起来鲜活多了。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想其他办法。”白话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毕竟人家不一定想干。 “徐小姐会去吗？”李晓青还是不敢陪着两个男人半夜去别墅里，作为保障，她得找个更熟悉，而且是女性作伴。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徐妍会去。”白话不段思索就答应了。 “那好吧！”李晓青答应了。 白话笑了笑，知趣离开：“好，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多休息，晚上可能会耽误些休息时间。” 白话知趣地离开，留着安平和李晓青在咖啡店里继续聊。 …… 这是巧合吗？ 白话笑着，这事真的太巧合了，可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白话带着金乌回到宠物店，既然晚上要加班，徐妍也会跟去，白话就得准备好，晚上是什么时候出发，如果是宠物店开门之后，那宠物店就得委托给老王看着了，如果不，那就得宠物店打烊之后，那时已经深更半夜了。 胡蝶是很着急的，但苦于无处可寻，要委托给白话，进度怎么样，也不知道，要打电话询问白话。 可电话可随时可以打的，但胡蝶似乎不宜过多的打扰，特别是在现在的情况之下，白话毕竟身边已经有个徐妍了。 胡蝶的焦急，白话是知道的，所以主动打电话，以示安慰，顺便问问黑猫玄武在她家的情况。 一切都好，白话才趁机睡觉，安平大早吵醒了自己，晚上有活，所以得赶紧补觉，免得晚上没有精神。 房子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徐妍短暂的休息时间，或许之后她又得安排其他的事情，而且还要她的父母作指导。 白话也知道，房子之后会有什么事情来临，徐妍已然准备好了，白话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彼此相爱，之后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 …… 宠物店开门了，老王的冥店也开门了。 晚上的事情，白话已经向徐妍说过了，而徐妍认为在午夜时去最好，白话就得安排好宠物店的事宜。 “老王，晚上宠物店帮忙看着。”白话找到老王，没有过多的闲话。 老王听了两眼放光，莫名的激动，连忙问白话：“几天啊？” “就今晚！”白话告诉老王。 老王听只有一晚上，有些失落，毕竟一晚上，总不可能开口向白话要报酬，更不可能提宠物出售的分成，而且一个晚上，可能出售宠物店的概率很小很小的。 “行，你忙你的，就一夜晚，没问题。”尽管老王是个好财的主，可单纯帮忙，也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与宠物店仅隔一墙的距离，彼此互助是应该的。 宠物店交给了老王，白话带着徐妍，金乌还有小红出发了。 车上问过安平，李晓青也由安平接上了，往别墅赶。 越来越冷，西方的年已经过了，处于中部的白城却不见雪，大概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在白城里见过雪，是白话小时候的事情了。 到了别墅，安平的车还没有出现，白话就先在车上等，别急着下车，惊扰了小鬼，毕竟白话身上随时都带着正能量和阳气。 片刻之后，安平才带着李晓青来了。 “白老板，你要我怎么做！”李晓青下车之后问白话。 白话瞟了一眼安平，显然安平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李晓青大概知道很多事情了，而且从她的双眼可以看出来，李晓青已经哭过。 李晓青从未想找过的父母，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她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 “都知道了？”白话问李晓青。 李晓青点头，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泪光，无论从前怎么样，但她已经知道父母是有苦衷的，或许也是幸运，如果留在身边，李晓青现在也可能已经死了。 白话掏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所有人都挤到了一个房间里，李晓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去看看，房子里有什么动静。”白话吩咐金乌先到处打探一下，看看小鬼是不是已经在这里了。 “我害怕！”李晓青坐在沙发里，如坐针毡，鬼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物，现在要她在这里坐等它们出现，肯定是非常害怕的，尽管可能是自己已故的父母哥哥。 “别怕，有我们在，你会没事的，而且它们也不会触碰你。”安平在门里小声安慰李晓青，又感觉独自留着李晓青在客厅里很残忍。 白话望着安平，李晓青与安平的短暂几天接触，似乎已经对他产生的信任，于是对安平使眼色：“你出去陪她吧！” “这样合适吗？”安平是不放心的，有自己在，恐怕小鬼们不会出现来相见。 安平今晚的穿着很休闲，没有道袍，身上也没有明显显示身份的物件，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第680章 阴阳相见 “自己小心点，应该没事，你去吧！”白话打开门，放安平出去。 门缝里，安平大方地走到沙发边，然后坐在李晓青的身边，李晓青马上下意识地靠近了他，寻找安全感。 金乌从楼上回到了房间，结果令人有一丝的失望，这栋房子里没有小鬼出没的迹象。 “等！”白话的办法，也只能这么做。 “还要多久！”李晓青问安平，而事实上是，李晓青看不见小鬼的，即使是她的亲人，也无法看见。 所以多次出现在这里，被她已故的亲人围着观看，她却不知，所以沾染到的阴灵很多，而且都聚集在她的头顶。 小鬼不是不知道，阴气可能会让李晓青生病，甚至死亡，但有种情感，血浓于水，只想见一见，看着就好，亲情让它们都忽略了阴气。 李晓青曾说过，她不想找父母，不想见他们，前提是它们都还活的，但现在已经做了鬼，她又想见了，或许再过些日子，想见也无法见到了。 紧张害怕，那是因为要见鬼，紧张而急切，那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我怎么样才能看到它们。”李晓青问安平。 这个问题，白话根本没有想，也不用想，安平在李晓青的身边，自然会有办法，而且白话不想夺了安平的这个表现机会。 “别担心，等它们来了，你就自然能看到它们了。”安平喜欢保持神秘，当然，有些事情李晓青不知道也未必不是好事。 寒冷的冬夜，只有小鬼在活动了，周边的几栋别墅里都是黑漆漆的，连更远的有人住着的别墅里也是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这会，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关在房间里的人也安静地等着。 今夜无月光，但处在都市里，窗户里总免不了有缕缕的光线射入，或亮，或淡。 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今晚，它们是不是不会来了！”李晓青扭头望着黑暗中的安平。 在这个沙发位置，一点光芒都没有，安平也看不清楚李晓青的脸，不过沙发前的茶几旁有光芒。 “再等等。”安平抬手拍了拍李晓青的肩膀，他们紧挨着坐。 良久，金乌突然提醒白话：“来了！” 金乌也没看到，但它能感应得到阴气，浓郁的，聚集的阴气在靠近，只有小鬼类的东西才会有那么重的阴气。 白话悄声打开门，然后提醒安平：“来了！” 安平和李晓青侧耳听着，但别墅里还是没有动静，静悄悄的，倒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 很小的声响，类似于黑暗中手指抚摸过墙壁的声音，安全突然回头，向大门望去，那里处于死角位置，光芒照不到，所以是一片黑暗。 但安平马上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满是血迹与伤痕的脸，从门外探进了门里。 这是新房子，开发商没有在门上设置防小鬼的东西，白话买下之后，也没有设置障碍，所以小鬼可以从门里探出头来。 “它们来了，别害怕，它们再在正进门。”安平小声在李晓青的耳边说。 李晓青不敢看门的方向，但她下意识地紧张害怕，双手拦住了安平的腰，呼吸都变急了，与安平说：“我怕！” 一只手轻轻地握紧了抱在胸前的双手，细声说：“别害怕，现在你可以看向那个位置，你可以看到它们了。” 安平已经为李晓青设置了符，可以让她看到从前看不见的事物。 “它们不会伤害你！”安平又宽慰李晓青，如果会伤害，那等不到今天的。 安平看向那看黑暗，其他的东西看不见，但小鬼一定看得见，一张脸探进来之后，看到里面情景，判断是安全的之后，由一张脸开始，身体也一点点移进门里来。 先进来的是个男子，青壮年，身体虽然偏小，可还是个健康的身体，它进来之后，还有一只手在门里，渐渐地移进来，在它的手里拉着一只小手，一点点移动，小手是属于一个小男孩的，大概在六岁的样子，很可爱，但在它的脸上也有血迹和伤，衣服也破了。 安平轻轻地拍着李晓青的手，提示她往门那边看。 小男孩也进了门，但依然有只手在外面，渐渐地移进来，另一只手进来了，又被一只大手拉着，皮肤上判断，那只大手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渐渐地，果然最后出现的是位女子，年纪在二十多，尽管脸上有血迹和伤，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看到了吗？”安平问李晓青。 李晓青确实看到了，在安平的不断打气之下，她睁着眼睛看到门里进来的东西，她突然张着嘴，不说话了，眼泪渐渐地从眼角流下来。 李晓青是个女孩，照镜子和拍照也是她的喜好，她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何况在孤独院的时候，院长给过她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男孩，据院长说，这是陪着她一起被送到孤儿院门口的，应该是她的父母和哥哥。 李晓青哭得厉害，但不敢出声，害怕一出声，眼前的情景会突然消失。 黑白照片的事情，无人知道，而且李晓青也不带身上，她脆弱的心害怕人家知道，更不屑于向他人提及自己的父母，她也一向以孤儿自居。 “嗯……”李晓青哽咽着。 安平知道女孩哭了，而且很难过，转身单臂抱住了李晓青。 “它们过来了，你别害怕，今晚你们好好见一面，想说什么，我帮你们传达。”安平现在应该充当一个翻译，小鬼的话李晓青是不懂的，所以应该有个内行来传达信息。 见到它们的这一刻，李晓青没有怨言，没有恨，只有无限的痛，最不相见的，现在再见却是阴阳两隔。 小鬼们发现了沙发里有两个人，但它们没有为此而受惊，止步不前，毕竟在陌生青年的身边，还有一个它们的亲人，梦寐以求想见的亲人。 安平和李晓青静静地，望着它们一步步走进客厅，走向它们。 第681章 阴阳对话 茶几前有淡淡的光，是从城市的无处照进来的，不亮，但足够看到光芒中的东西。 它们三个，手拉着手，走到了茶几前的光芒中，然后站定，望着对面沙发里的人，一个陌生的青年，一个见过无数次的姑娘。 陌生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别样的气息，令小鬼们心生畏惧，这是长期以来捉鬼形成的气息，是道士身上独有的气息。 望着安平，三只小鬼的目光都落在安平的身上，仿佛在问李晓青，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我男朋友！”李晓青似乎明白三只小鬼眼中的困惑，然后为它们解惑说。 安平心里激动高兴，这是见未来岳父岳母的节奏。 是的，那个男性就是李华生，而那个女人就是赵五娘，是李晓青的父母，更为重要的是，赵五娘的容貌与李晓青是一模一样的。 赵五娘操持着当年香消玉殒时的模样，那时也只有二十多岁，而现在的李晓青也是二十五岁。 听李晓青这么说了，三个小鬼也不害怕了，它们是一家人。 “晓青……”李华生从来没有和李晓青对话过，从前只是站在好面前看着她，但李晓青从来都没看到过它们，“你看得见我们？” 李华生很惊愕，让人看到小鬼，有几种情况，一是时运太差的人，二是同类，三是有高人相助，而这高人多半是道士。 “晓青，你看得见我们？”安平马上把李华生的话传达给李晓青听。 李晓青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李华生和赵五娘对视一眼，马上瞪着安平，警惕性又高了，向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消失。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安平举手稳住它们，今晚并没有看到白凡，一条白色的田园在犬在它们身边，显然没带来，或许藏在什么地方了，如果这时小鬼消失了，知道李晓青身边有个道士在，或许不再出现了。 “嗯……”李晓青点头，从现在开始，她真正相信了安平和白话，他们帮助了她很多，今晚的阳阴相见，也是在白话和安平的安排之下才得来的机会。 “如你们所想，我是位道士……”安平坦然，张臂给李华生夫妇看。 李华生和赵五娘打量着黑暗中的安平，显然他从外表上看，与道士无关，身材不错，脸蛋也长得好看，或是个贤婿。 “对不起，晓青，爸妈也不想抛弃你，这么多年，你在孤儿院受苦了，留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见不到你，是天意，让你重新回到了这里，我们才能见到你。”赵五娘泪如雨下，哭得很伤心，内心很愧疚。 而事实上是，送走李晓青的那年，它们一家出意外了。 那时，它们马上找去了孤儿院，便院儿院里被高人作过法，无法进入，也知道李晓青还小，经不起阴气损伤，之后他们回到了当年事故地，也就是现在的这些建别墅的地方。 为了让李晓青健康成长，它们也会偶尔出现，远远地看一眼李晓青，但后又回到这里，这样的时间维持了很久，但有一天，它们突然发现，女儿找了工作，是卖房子的，而且出现在它们所呆的地方。 看着李晓青长大了，可以自己挣到钱了，它们放心了，只是还没有男朋友，如果等到女婿出现了，它们就可以心安地离开了。 安平听着赵五娘的话，也心酸着，他或许不知道，可是师傅王喜知道，把曾经的历史告诉了他，所以他理解。 “对不起，晓青，爸妈也不想抛弃你，这么多年，你在孤儿院受苦了，留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见不到你，是天意，让你重新回到了这里，我们才能见到你。”安平把赵五娘的话，甚至连语气，其中感情都传达给了李晓青。 李晓青现在明白了，此刻她感到的也是内疚，她甚至记恨着父母十几年，但才知道结果时，已经晚了。 “爸妈……”被李华生和赵五娘牵着的那位六岁男孩，是李晓青的哥哥，“哥，对不起，我应该早去找你们的。” 一家人团聚，哭得一踏糊涂，李晓青突然想站起来，冲到父母的怀里，但安平一把按住她：“别冲动！” “听话，能见一面就知足了！”李华生何尝不知道，人鬼殊途，“对不起，之前你来这里，坐在沙发里，我们围着你看，让你受委屈了。” “听话，见一面就知足了，对不起，之前你来这里，坐在沙发里，我们围着你看，让你受委屈了。”安平把话传达。 安平不仅传达，马上指责李华生三个小鬼说：“何止是委屈，你们知道那样是会死人的。” “对不起，谢谢你们帮我女儿！”李华生着实发现了在李晓青身上的阴气已经散去了，想必也是安平的帮助。 白话隔着门，听着这家子人说话，颇有感慨：“欸，天意弄人！” “叫妹妹。”李华生扯了一下小男孩的手，指着李晓青与它说。 很诡异，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要叫一个六岁的男孩“哥”，这十分的诡异。 “妹妹！”小男孩叫了，但李晓青只看到它的嘴在动，这回不须要安平重复，看唇就知道小男孩在说什么。 李晓青不由得捂脸大哭。 一切都在预料中，接下来也要按计划进行。 “现在你们见到了，要重要的话就说，我希望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面，之后晓青会有新的生活，你们也要面对现实。”安平提醒三只小鬼，同时也与李晓青说。 “孩子，你长大了，未来的好好活着！”李华生一个大男人也哭成了泪人。 “晓青，你不叫一声‘哥哥’吗？”赵五娘提了提小男孩的手。 李晓青站了起来，但被安平又拉住了，弯着腰在茶几边，凑近了些打量着小男孩，然后双唇颤抖着喊：“哥——” 这一声喊得令人心碎，小男孩点点头，然后躲到了妈妈的身后，大概害羞被一个大姑娘叫“哥”吧！ 第682章 误会 安平一直没离开，又听着这家人拉了拉家常，分离的一刻终究要来的。 说也说了，嘱咐也嘱咐了，哭也都哭过了。 “晓青，你到房间里去，不要再出来了。”安平拍拍李晓青的手，让她进白话他们呆的那个房间。 “你要捉它们吗？”李晓青马上联想到安平的职业，道士捉鬼是自然的。 安平摇头笑道：“如果要捉，不会等到现在，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它们在这里活动。” “听话，晓青，爸妈没事！”李华生流着眼泪笑了，但眼泪是看不见的。 李晓青不甘地站了起来，然后望着三只小鬼，缓步走向房间。 房间里面的白话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现在依然是按着计划进行的，白话打开门迎接李晓青，李晓青一进去，白话用眼神看了一眼徐妍，让他们控制住李晓青，然后自己马上出了房间，金乌跟了出来。 房间里又出来了一个男人，这让三只小鬼又吓了一跳，尽管可能已经猜测到了，安平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提到过“我们”。 白话绕到了沙发里坐下，然后金乌也跳到了沙发上，蹲在白话的身边，望着三只小鬼。 “狗——”小男孩似乎不害怕，看到金毛马上又从妈妈的身后探出了头，打量着金乌。 是小男孩喜欢狗，白凡是为小男孩准备了。 “你们的狗呢？”白话抬头问李华生。 它们今晚没带狗来，但知道白话问的事，因为它们从门里看到过金乌。 “别说没有，我知道你们偷了一条白色的狗，那是我朋友的，今天你们交出来，我会看在李晓青是朋友的面子上，放你们一回，而且我可以另给你们一条狗。”白话真不想无故去消灭小鬼，何况这三只都是李晓青的亲人，也可能成为安平的亲人。 “可是，我就喜欢那只！”小男孩稚气地告诉白话。 白话没回应，而是观察了一下李华生和赵五娘的眼神，它们错过了疼爱李晓青，但它们没有放弃对小男孩的疼爱，它们愿意留下白凡。 白话马上意识到不对，过程发展得太快，白话都没有想到它们还会逃，就在小男孩说完，李华生和赵五娘用眼神表明了态度之后，三只小鬼瞬间消失了。 “我去……”白话马上站起来，可已经没有小鬼的身影了，它们逃跑的速度太快，它们也太不厚道了，毕竟白话帮了李晓青很多。 房间里听到白话喊话，李晓青挣脱了徐妍的拉扯，开门冲了出来，可她已经看不到父母和哥哥了。 “你们对它们做了什么？”李晓青疯狂了，终于见了一面，但马上就遇到了不测，是谁都无法接受，至少此时李晓青认为父母和哥哥已经遭遇不测了。 冲到了安平的面前，拉扯着安平和白话的手呼喊：“你们把它们怎么了？” 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冲着白话和安平。 “我们什么都没做，它们自己走了。”白话叹息，他本应该动粗才好，或许这会三只小鬼已经控制住了，但他没有。 “晓青，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看着李晓青不相信的眼神，安平不得再作解释，“它们只是逃了。” “而且可能再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白话若有所思，无奈地坐下。 “什么意思？”李晓青听不明白白话的意思，呼喊着。 白话望着李晓青，此时徐妍也出来了，拉着李晓青坐下，给纸巾擦眼泪。 白话叹息：“它们今晚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它们早有这准备，所以偷走了一条白色的田园犬，它们也是我追踪田园犬时才发现的。” “它们要狗干什么？”李晓青总选择不相信，因为父母和哥哥不见了。 “你的哥哥，他喜欢狗，或许是对你的内疚，它们选择不负你哥哥。”白话非常理解此刻李晓青的心情。 “一条狗，多少钱我赔！”李晓青还是不能理解，一条狗才多少钱，而且还是土狗，她赔得起。 白话望着李晓青，此刻他不应该说现实，但又不得不以现实来服她，于是说：“二十万，是我宠物店里卖出去的狗，对于顾客来说，也是亲人。” “……”李晓青突然哑口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条土狗可以卖到二十万，而且这二十万还是白话保守的价格，她望着安平，安平点头，再望着徐妍，徐妍也点头，“都是骗子！” 李晓青感觉被组团欺负了，跑着冲向别墅外，安平马上追了出去，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总是不安全的。 “白话，现在怎么办？”徐妍坐下，在白话的身边。 白话也相当无奈，他知道，现在这三只小鬼会去那里，既然对这个世界再无流连，那自然是带上白凡下地狱，如果这样，白话必须去到地狱才能找到白凡了。 “还能怎么办，恐怕是要再下地狱了。”白话摇头晃脑，还是自己心软失算了。 金乌去开了灯，诺大的客厅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这是白话的新家，一切陌生，又是他所向往的家的感觉。 白话与安平打了个电话，确保李晓青没事，否则这里出去，发生什么事情，它们都有撇不清楚的关系。 坐了一会，休息了一会儿，白话它们打道回府了。 “老板，怎么不让我出去，我肯定不会让它们跑掉的。”小红坐在后座，看白话今晚又白跑一趟，不禁说。 白话望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白话自己正后悔呢，这时候小红尽说些令人更添堵的说，不由得瞪它。 小红在后座默默低头了，知道自己话多了。 李晓青一时气奋，认为安平和白话是一伙的，出了别墅之后死活不听安平说什么，更不愿意上他的车，是安平硬拉着塞到车里的。 在车上，李晓青依然哭得伤心，安平静静地看着车，现在大概李晓青听不进任何话，或许让她自己静静会更好。 到了家，李晓青下了车，甩门而去，更不理会安平了。 第683章 恢复理智的姑娘 安平跟在李晓青的身后，把她送到家门口，直到李晓青关上门，把他挡在门外。 “这样也好，你自己照顾自己，痛哭一场就好了，记住伯父伯母的话，好好的。”安平隔着门，对里面的李晓青说。 而李晓青关上门之后，靠在门上哭，肩膀抽动。 “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安平说完静静地在门外呆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安平下了楼，回到了车上，但没有离开，而是把车停进了车位，然后静静地坐在车里，盯着楼道口。 安平可以肯定，自己爱上了李晓青，或许有同是孤儿的同情，但更多的是真爱，他真的喜欢李晓青，之前还忐忑，现在他足有能力与支持去给一个姑娘幸福。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宠物店已经打烊了，忙活了一晚上，都没有收到老王的信息，也没有接到老王的电话，大概这一夜宠物店里没有生意。 …… 次日，经昨夜的折腾，李晓青很晚才起床，也因工作的特殊性，所以随性些，等到下楼去上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十点。 李晓青今天没有心思去打扮，哭过的眼睛看得出来红。 李晓青背着包走下楼，但马上看到了一台红色的轿车停在车位里，里面还坐着人，头趴在方向盘上。 李晓青知道那个人是安平，或许他一夜都没有离开过，突然感觉昨晚自己是不是任性了些。 李晓青走向汽车，然后轻轻地敲着玻璃，里面的人抬头，睡眼惺忪，看到是李晓青，突然脸上有了笑容。 “昨晚一直在这里？”李晓青脸上没有笑容。 安平点头，扭动着身体，伸展着双臂。 李晓青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的感动，而后说，“我不会有事的，我记得昨晚的事情，我会好好的。” 好好活着，不仅是昨晚父母的话，还是安平离开时说过的。 “嗯，你没事就好，上班嘛，我送你过去！”安平下车，为李晓青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李晓青知道白话和安平都是好人，昨晚的事情也确实出乎意料，而且李晓青也没有听到外面有过打斗的动静，或许三只小鬼只是跑了。 对于安平的热情，李晓青没有拒绝，上了车。 昨夜，安平尝试过进门，但被李晓青拒之门外了，或许是一夜的思想斗争，李晓青接受了现实，本来这个世界都不属于小鬼的，昨日之事不可留。 “你还好吗？”安平望了一眼李晓青问。 “谢谢你，我很好！”李晓青回答，望着窗户。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吃早饭的高峰期也自然过了，可总有些早餐店是为晚起的人开着。 安平到了一家早餐店，然后停车。 “饿了吧，吃个早餐吧！”安平下车，为李晓青开了车门。 李晓青也没有拒绝，着实饿了，哭了大半个晚上，谁饿谁知道。 早饭的过程是很简单的，吃完了，安平才说送她去公司上班，但李晓青拒绝了。 “我的上班时间与地点是相对自由的，我们去别墅吧！”李晓青想回到那个父亲最后离开的地方，她也知道，这一回父母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在白话的别墅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昨晚的事情也让李晓青的世界观改变了，尽管已经没有小鬼了，但她坐在沙发里，总感觉昨晚见到的小鬼依然还在茶几前看着她。 “尽管这里已经平静下来了，但阴气依然还有，要散去，一靠时间，二靠白话自己的操作。”安平在客厅里走动，他着实喜欢这个房子。 按迷信的操作，这个时候，找到亲人下落的李晓青，应该拿着纸钱和香烛在这里焚烧祭奠，但她知道，它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晓青，就在隔壁，隔壁的那一套，我买了！”安平咬牙做了决定，虽然贵，贵有贵的道理，而且他有能力挣到这个钱。 如果是前两天，听到这个消息，李晓青会很开心，但今天不同了，她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默默地坐着点头，只是一单平凡的业务而已。 李晓青的这种态度，安平似乎想到了，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绝对会是这个反应。 “安平，白话会拿我父母和哥哥怎么样？”李晓青在父母哥哥生前时，无能力做任何事情，但现在她应该为它们做最后一件事情，保它们平安。 安平这点可以肯定，其实昨晚白话已经说了，他只重复一次就好了：“你放心，白话是个好人，他已经帮助过很多只小鬼了，和他昨晚说的一样，找回了白凡，他就不会为难它们，而且可以为你哥哥准备一条狗。” “白凡，就是白老板要找的那条狗！”李晓青没有见过，但想必就是它们说的那一条。 “对，那条狗是白话自己的，一开始在宠物店里呆了很长的时间，为白话看守宠物店，还被人偷走过，但是很不幸，偷狗贼压不住，他死了，白凡自己又回到了宠物店，后来白话把白凡送给了他的朋友。”安平简单讲述白凡的来历，“他的朋友，和白话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都是孤儿，狗丢了，她找到了白话，白话才帮助找狗的。” 孤儿，这个词对李晓青的感触是很深的，白话是孤儿这个事情，李晓青大概是头回听说过。 “白话和他朋友都是孤儿？”李晓青困惑问。 白话点头：“对，或许你们早就认识，如果在一起长大的话。” 而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所以并不相识，如果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他们永远不会认识。 “白话的宠物店，到底是卖什么宠物店的，我可以去看看嘛！”李晓青与安平说。 李晓青是有私心的，现在她希望白话可以对她的父母和兄弟手下留情，去找白话谈一谈是必要的，毕竟白话和安平已经利用过自己一次，如果自己不出现，大概父母也不会再出现吧！ 第684章 再下地狱 安平是同意的，但提醒李晓青说：“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而且不要问那么多无关的事情。” 听安平这么说，李晓青感觉白夜宠物店很神秘，而事实上，对于平凡人来说，确实是很神秘的。 “好，我听你的！”李晓青也答应了安平，到了宠物店之后，不会有那么多问题。 白话雷打不动的，一样是午饭时分才睡醒，昨夜的事情，他还在思考，都怪自己大意。 先前金乌和小红的惊扰，让小鬼们不容易显身，白话才想到利用李晓青诱它们出来，可依然没有抓住机会，还是让小鬼们跑了。 现在的问题更麻烦了，小鬼们跑了，见一面，偷白凡都在它们的计划之内，完成这些事情之后，它们就不会再出现了，或许此刻已经到了地狱，躲在地狱里不再露头。 小鬼们下了地狱，自然白凡也带入了地狱，如果这样，白话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到地狱里去找。 说到下地狱，驯化室里的姜娅还是没有反馈一点消息，貌似江小莲真的清白着，白话自己也没有发现江小莲的诡异之处。 白话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捕捉阴灵了，特别是陆地上活动的阴灵，猫猫狗狗的，都是由彭牙子提供。 白话大白天在宠物店里走来走去，摇头晃脑。 胡蝶虽然没有打电话询问白凡的消息，可白话知道，她肯定一直在挂念着，为此焦急，碍于面子，没有问而已。 下地狱，白话计划晚上就去，所以此刻，白话又回到了驯化室。 尽管是大白天，驯化室里的装修很特别，里面没开灯的情况下，一片漆黑。 打开了灯，白话坐到了方桌前，驯化室里的小鬼们都在，白话望着江小莲，若有所思，而后说：“今晚，我打算去一趟地狱。” 白话的话，着实让江小莲一惊，但马上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 “老板，你下地狱干什么？”小红是知道三只小鬼已经带着白凡逃了的，“你是认为，白凡已经被带到了地狱里了？” “对，即使没有逃到地狱里去，大概也躲起来了，如果这样，真的只有主动去找了，招魂这些招数已经失效了。”白话也是相当无奈，如果有办法，他不会选择去地狱里走一趟。 毕竟白话是个活人，到地狱里走一趟，总是危险的，有损阳寿。 “老板，我陪你去吧！”小红表现倒是极为积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你去，就不怕再也回不来了！”白话担心，一只小鬼下了地狱，可没那么容易就能再回到人间的。 “我不怕！”小红咬牙坚持。 “可是我怕，要是回不来了，我的账怎么办？”白话暂时不想放走这里的任何一只小鬼，至少现在它们都是快乐地活着的。 “……”小红显然有些失望，这么久了，白话一直没有忘记她欠的账，于是沉默了，坐回到柜子上，抱起了它的五只小猫咪。 作为灵宠的小猫咪，个头是看不见来长的，唯独金乌那只是逆了天，吃得胖了不少。 白话若有所思，继续打量着江小莲，它始终没有发一言，白话忍不住了，主动问它：“江小莲，你没什么事吗？我要下地狱了！” 白话问江小莲，江小莲摇头，依然是那副胆怯的模样，躲在角落里，与这里面的小鬼格格不入。 江小莲心里是有事的，但它不敢说，白话只能等待，或许等到江小莲开口的时候，白话就知道宠物店失火之谜了。 …… 到了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如期开门。 外卖小哥准时到达，大妈的花猫也准时来蹭吃，白话坐到了展柜上，徐妍问他：“你真的打算夜晚去地狱吗？” 为找一条狗，下地狱一趟，这是不是不划算，风险太大。 白话的答复是肯定的，既然已经计划好了，那不按计划进行就行了。 “你是不是应该再想想，万一……” “没有万一，我是地狱的客人，想必来去会自如的。”白话有把握进出地狱，而且上回他已经拿到了崔判官给的一道符，凭这道符他已经不须要再杀小鬼就可以去地狱了。 “那你自己小心！”徐妍劝不回白话，也只能提醒他小心了。 而白话真正担心的不是下地狱，而且是不敢肯定小鬼们就躲到了地狱，万一没有，这一趟才叫白跑了。 还有一个事情，如果真去了地狱，而且把白凡也带去了，如果地狱鬼差不帮忙，白话大概也难以要回白凡来。 白话得事先思考好对策，万一呢！ 没有黑猫玄武看门通报，所以外面的东西进来也是自由的，只有开了门，白话才能知道。 “白老板，晚上好！”玻璃门无声打开，黑色门帘外钻进来了两个人。 白话望去，是安平带着李晓青来了，于是微笑迎接。 “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安平带着李晓青出现在宠物店里，白话玩笑说。 “别紧张，绝对不敢！”安平是熟人了，说着话，就坐到了白话的身边，那边又对李晓青说，“这就是白老板的宠物店，随便看看吧！” “嗯……”李晓青点头，打量着宠物店，这里的装修摆设都是非常奇怪的，如果说店铺里挂张字画，是绝对可以的，但你白夜宠物店里一样，墙壁上都写着梵文，这是很特别的。 装修摆设特别，连宠物也特别，店铺里所有的宠物店都在地上玩耍，所谓的展柜只是三级台阶，除了有两只水箱，都没有笼子什么的，甚至连根拴着宠物店的绳子都没有。 在这个宠物店里的宠物是幸福的，自由的。 “白老板，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打量完宠物店，李晓青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是安平提醒过她，不要问与今夜事情有关的事情，所以闭口不提，而是为昨晚的事情而道歉。 白话抬手，笑道：“那是自然反应，如果是我，我大概只能更激动。” 第685章 与众不同 “没关系的，都是朋友了！”徐妍毕竟是女孩，心思更细，感觉李晓青可能会成为安平的对象，既然这样，就没必要那么生疏。 “这一趟，不会是单纯的逛逛宠物店吧？”白话也意识到，此行，李晓青定然有事。 李晓青默认点头。 “那好，我们楼上坐吧！”白话向徐妍示意，然后带着安平和李晓青上了二楼客厅。 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李晓青多的是好奇，但她被迫一直忍着没有问，都可以确定与自己的父母和哥哥无关。 到了二楼的客厅，冬天，白话只好烧开水喝了。 “白老板，今天来，主要是晓青有些话想跟你说。”安平为李晓青作了开场白。 白话望了一眼李晓青，李晓青点头。 “好啊，有什么你就说！”白话与李晓青说。 李晓青犹豫了一下，安平向她点头，她才问白话：“白老板，我父母带我哥哥去哪了？” 白话望了一眼安平，显然安平没有跟她解释清楚，或许李晓青还是不相信，于是笑了笑回答：“我想它们大概下地狱了。” “啊……下地狱？”李晓青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白话。 下地狱，其实与寻常人所说的下地狱是不同的，平时人们诅咒某人下地狱，是死了之后都要继续受罪，而白话这里所说的下地狱，只是去小鬼应该去的地方，和人们通常说的阴司是一回事。 “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人死之后，化为小鬼，小鬼应该去的地方，就是地狱，那里只是一个小鬼呆的地方。”白话笑着解释，并没有作更细的解释，比如接受刑罚，转世投胎。 “或许它们也没去，只是躲起来了！”白话又接上说。 “为什么？”李晓青是不能理解的，即使不下地狱，也没有必要躲起来了，小鬼毕竟是人看不见的。 白话倒了杯水给李晓青，示意她喝水，然后又说：“就怕我找到它们。” 李晓青在白话的提点之下明白了，白凡在它们的手上：“那你找到它们之后，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李晓青担心的，因为她听安平说，小鬼也是可以被消灭的。 白话叹息：“有什么办法，我只要能找到白凡，它们我并不管。” “白老板，你打算怎么找？”李晓青依然是很紧张的，因为白话已经很神秘了，开着一个神秘的宠物店，而且能力也非同小可，可以在杯子底下画一道看不见的符，为她祛除阴气。 白话自己也喝了口水，杯子在手里捧着，下地狱的事情，本来是秘密，但鉴于李晓青人不坏，又是安平带来的，于是干脆说了实话：“晚上，我打算下地狱去找找看！” “下地狱？”李晓青着实被白话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了，白话到底是什么人？ 白话笑了笑点头，让人看着，好像下地狱就像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那么容易。 安平冲李晓青也点头，安平是个道士，但都没听说过道士可以下地狱，而白话却可以，白话的身份更让李晓青感觉高深了，而且一个开宠物店的人，怎么可以买得起别墅，定然是与众不同的。 白话与众不同，想必他宠物店里的宠物也是与从不同的。 “白老板，无论你从那里找到了它们，我麻烦你手下留情，我为它们偷了你朋友的宠物道歉，如果须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配合你，就像昨晚在别墅里一样。”李晓青也不再问过多的事情，因为她问到底也是不会明白了，但央求白话对亲人留情。 “你放心，昨晚我就说过了，我不会为难它们，我还可以送它们一条狗，但绝对不是白凡。”白话也特意说明自己的想法，以免李晓青放心不下。 “白老板，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李晓青望着白话的眼睛说，从白话的眼睛里看不到谎言。 说了会话，李晓青总感觉宠物店里的气氛诡异，然后要离开，走到宠物店里的时候，看到宠物店里玩耍的宠物，不禁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养一条狗，哥哥那么喜欢，或许那天他去看。 “白老板，我能买一只狗吗？”李晓青问后面跟下楼的白话。 白话摇头，答案果断：“对不起，不能！” 这个请求失败了，李晓青把无助的眼神抛向了安平，安平也笑了笑摊手，然后说：“晓青，玄真子也是条狗，我天天都带着的！” “可是……” “对不起，晓青，你真不能养这里的宠物，如果有缘，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安平会给你安排。”徐妍从椅子里站起来，说了一串朦胧的话。 李晓青皱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老板，我们走了！”安平陪着李晓青走到了门口说。 “白老板，谢谢！”李晓青也挥手向白话说，又和徐妍说，“老板娘，我们走了！” 白话微笑点头。 “听到了吗？”徐妍目送安平和李晓青离开，徐妍突然问白话。 “什么？”白话显然注意力不在一句话上。 “老板……娘！”徐妍刻意阴阳怪气地说。 “哦，听到了，马上的事情，甚至分分钟都可以。”白话现在房子好了，年前还有一件大事没办成，于是问徐妍，“店铺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徐妍显然对白话转换话题很不爽，生米都成熟饭了，眼下的事情应该水到渠成的。 “那等抓紧，年马上就到了！”白话没有想过，自己结婚的事情要抓紧，毕竟现在很忙，也很乱。 一个客人来到了宠物店，白话坐着想事情，徐妍也不能继续方才的话题，然后招呼客人去了，客人买了一只猫，然后就离开了。 会等一会儿，小红也从冥店回来了，宠物店打烊了。 宠物店打烊了，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白话这才到驯化室里，对驯化室里的东西宣告一个消息。 “今晚，我要下地狱一趟。”白话的意图是要找护法，怕万一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身体受到破坏。 第686章 不好混的判官 “老板，你放心去吧！”姜娅凑近与白话说。狂沙文学网 姜娅的话听着别扭，但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白话回到二楼的卧室，冬天半夜很冷，所以卧室里打开了空调，徐妍已经在卧室里了，白话进了卧室，金乌也跟了进去。 金乌是要跟着白话下地狱的，所以卧室里只有徐妍和它的泰迪，白话不放心，于是又走卧室。 店铺里的东西已经分工好了，小红和江小莲守在楼上，姜娅的青莲就在隔壁的客厅里。 白话走向客厅，向姜娅招手。 “老板，怎么了？”姜娅是招之即来的小鬼，白话着实很喜欢这只小鬼。 姜娅跟着白话进了卧室，白话把门关上，然后边向走去，边向姜娅说：“你在这里陪着徐妍，看好我的体。” “好的，老板！”姜娅也跟到了边，然后坐在地上，靠在沿上。 白话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感觉别扭，脱掉了外，躺进了被窝里，在灵魂离开之后，体不能冷掉，所以被窝里是最合适的。 “准备好了吗？”白话问卧室里的人和尸，按理说，这话不应该是白话问的。 “小心点，早点回来！”徐妍见过一次白话灵魂出窍，那次吓得她半死，所以这次，她希望无论结果如果，白话能早点回来。 “老板，自己小心，一定要回来！”姜娅望着白话。 “都放心了，看好了！”白话说着，关掉了大灯，把台灯的光线调暗了，然后掏出一道符来。 打火机的火苗燎到了符，符很快起火，白话抛到了空地上，符很快化尽，白话躺好。 卧室里很安静，姜娅和徐妍盯着白话，徐妍给白话悟好被子。 地上的灰烬轻轻地飘动，突然白话的体上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形象，那是白话的灵魂，坐了起来，爬下，向卧室的门走去，金乌马上跟上。 …… 对于灵魂来说，时间这东西，理解是不同的，它的时间会变漫长。 白话领着金乌，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消失了，这是那符的作用，白话已经到了地狱。 这次与上回是不同的，白话没有走黄泉路，也没有看过彼岸花，直接就出现在崔判官的府门前。 而在那道符被化为灰烬时，崔判官就知道，今天有客到，而且是白话。 而且白话已经习惯了，出现在崔判官面前是最合适的，地狱那么大，找几只小鬼不容易，更何况还要找到一条狗。 被鬼差领着去见了崔判官，还是那装束，穿着红袍子，黑脸，左右手都没闲着，拿着判官笔和生死薄。 见到白话再出现在地狱，崔判官一点不意外，毕竟这人绝对不会善摆甘休的，宠物店失火之谜也不会就此打住而不去解。 “崔府君。”白话拱手。 “白话，你又来做甚？”崔判官看到白话都头痛，就怕白话追问那只带火的鬼的事。 “找几只小鬼，它们带着一条白色的田园犬。”白话不敢确定李华生三口带着白凡是不是来了地狱，可现在白话见到了崔判官，大概心里有数了，至少查起来，已经非常方便了。 “哦，要我帮忙吗？”崔判断一听不是宠物店失火的事，一切都好办，还主动示好，早点解决，早点送走白话。 “当然。”如果李华生三口到了地狱，在崔判官的薄子上应该有记录，白话盯着崔判官手上的薄子说，“帮我查查。” “姓名！”崔判官也不啰嗦，马上问白话。 “李华生，赵五娘，带着一个小男孩，不知道名字，边应该带有一条狗。”白话与崔判官说，凑近想看看薄子上都写着什么鬼。 白话刚看到，崔判官马上盖上薄子，瞪了白话一眼，白话识趣退开。 而事实上，薄子上什么都没有，连点笔迹都没有，白话看到的是白纸，也不知道崔判官整天拿着支笔涂来涂去，都涂了些什么。 “果有其人，来了都一年了，李华生，赵五娘，一个小男孩，还有一条白色的狗。”崔判官把查询结果告诉白话说。 白话笑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果不其然，这些小鬼以为地狱是安全的，所以跑到了地狱来了。 至于崔判官说的一年前，那是它以地狱的纪年计算的，而以白话在人间的算法，是昨晚的事。 “那好，麻烦请到这里来，我要带走它们。”白话与崔判官说。 崔判官盯着白话，白话是一个凡人，居然这里指挥起了崔判官来，让它很不爽，瞪着白话，如果生死薄上白话的阳寿没的结束，相信崔判官肯定要用最粗的铁链子锁了他的。 “凡来到地狱的小鬼，你可不能带走的，既然来了，就得接受这里的规矩。”崔判官于是对白话宣布这里的规矩。 白话点头：“规矩我比你明白，但我保证它们还能再回来，而且很快。” “这样也不行！”崔判官坚持。 “那个带火的小鬼我也要见一见，宠物店起火的事肯定与它有关，我得查明白了。”白话没有理会崔判官的坚持，既然你坚持，有你的原则，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既然来了，好不容易，都顺便办了。 “……”崔判官的脸更黑了，这是要挟，但又相当无奈。 “好了，但你得说话算话，否则我会让黑白无常到宠物店找你。”崔判官与白话说，总算是松了口。 “还有，我还要一道符！”白话得寸进尺，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得寸进尺了，仿佛一切都是自然的。 崔判官刚刚才安抚下，白话不提宠物店失火的事，这下如果不答应，相信白话还得重提，无奈之极。 符也给了白话，然后又吩咐鬼差去提来了李华生三只小鬼，外带白凡。 “是你……”李华生三只被带到了白话面前，李华生见到白话，显然非常出乎意料，吓得后退，指着白话惊愕不已。 “没想到吧！我地狱也能下的！”白话些许得意，关键是忍不住。 第687章 回来了 崔判官摇头叹息，这事真的没办法，希望这事之后，这三只小鬼回来了，不能像白话一样多嘴，否则这就是个陷阱，一个窟窿接一个窟窿，永远都填不满。 “跟着他走吧！”崔判官摇头叹息，挥挥手与李华生说。 “不……我们不……”李华生再死的心都有了，以为逃到了地狱里就安全了，再没有人追着要狗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判官也同意被带走，“崔府君，我可是地狱的良民啊！” “走吧，都走吧！”崔判官扭开脸，不再管了。 “跟我走吧，别再耍花样了，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本事了！”白话对李华生说，而且他相信，这回它们应该认命了。 “崔府君，崔府君……”李华生不甘心，连续呼喊崔府君，但崔府君不再理会了。 更奇怪的是，李华生它们突然发现，跟着白话的那条金毛突然张开了嘴，而它们却犹如一缕空气一样，被吸入了金乌的嘴里。 唯有白凡留下。 “你还好吧！”白话蹲下抚摸着白凡的头，白凡也凑近往白话的怀里钻，它的脖子上拴上了链子，一条特别的链子，红色的，应该是染上了某种血，散发着血腥味，白话解下链子，并收了起来，大概就是这条链子禁锢了白凡，让它无法逃脱李华生一家的束缚。 白话这一趟算是满载而归，由鬼差施咒，白话带着金乌和白凡又瞬间回到了子午路上白夜宠物店的二楼卧室里。 “噗”白话落地上没有声音的，但金乌和白凡有。 “老板回来了。”姜娅开心说。 “白话……”徐妍高兴说。 “嘘……”回来的白凡提示。 卧室里突然又安静了，白话缓步走向床边，自己看着自己，像是熟睡中一样，甚至谈得上安祥。 白话这回离开的时间很短暂，只有几分钟而已，所以白话可以不急着回去身体里。 他还没有以这样的姿态真正地打量过自己，或许是好奇吧，白话站在床边打量着自己，徐妍和姜娅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的，正打量着它，脸上都是焦急紧张。 白话得回去了，否则姜娅和徐妍会很担心的，白话爬上了床，然后躺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地，灵魂回归到了身体里。 意识渐渐回归，白话睁开眼睛，感觉浑身有点冷，但比起上回来说，已经相当好了，只是短暂的冷，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好了，你下去吧！”白话坐起来与姜娅说。 姜娅点头，望着白话后退，退到门，打开门走了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你要吓死我啊！”徐妍嗔怪起来，“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回来了，就快点上身！” “才一会儿，没事的！”白话嬉笑，不过有个关心爱护自己的姑娘，白话是感觉幸福的。 “白凡，你还好吗？”徐妍抛开白话不理会了，反正他都故意吓唬人，转而问白凡。 白凡微笑，摇晃着尾巴：“我很好！” 白话把带回来的链子扔到了地上，白凡吓了一跳，本能地躲开，盯着地上链子，很委屈。 “就是这条链子，把白凡拴住了，如果没有这链子，白凡是会自己回来了！”白话说，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条特别的链子，可以拴住宠物，但至于这链子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金乌嗅了嗅链子，有股血腥味，显然这链子是泡过鲜血的，而且闻着应该是公鸡血，居然这东西对宠物有作用有那么大，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闻着，应该有鸡血，还有些特殊的成分，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制造出来的。”金乌告诉白话说。 白话听了相当困惑地问：“鸡血是克鬼的，那么这东西小鬼怎么可以拿在手里，就像我遛狗拉着牵引绳那么容易。” “这就是诡异之处，而且这东西居然可以拴住白凡。”金乌也是相当地郁闷。 “咬不断，松了不！”白凡心有余悸，估计这辈子对链子都会有阴影了。 白话笑了笑看着白凡，已经很多天了，它应该回家了，于是对它说：“白凡，回家吧！” “我走了！”白凡也想回家，听白话这么一说，马上转身走向门，“有事找我！” 白话点头，白凡没入门里消失了，显然它知道白话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他应该会就这链子的事情追查下去，后面说不定还能拉出点什么重大事情来。 “睡觉吧！”白话笑了笑，望了一眼趴在地上休息的金乌，这一晚，它嘴里多了三只小鬼，应该也有消耗，所以白话也就随它在卧室里休息了。 …… 白凡出了宠物店，一路狂奔，它已经几日没见胡蝶了，胡蝶在它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白话，白话把白凡当作宠物店的一员，白凡很感激，但胡蝶把白凡当作知己朋友，很多话都跟它说，很多秘密都告诉了它。 归心似箭，白凡一路顺畅，一口气回到了胡蝶的家。 穿门而入，这个家与它被偷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悄声来到了卧室，卧室里的床上，胡蝶抱着一只黑猫睡着了。 黑猫玄武的耳朵尖得很，白凡一进家门它就发现了，竖起着耳朵在听，不过它不必担心，小鬼已经不能那么容易进到这个房子里了。 黑猫玄武没有叫，而是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弄着胡蝶的脸，胡蝶被弄醒了，黑暗中抚摸着黑猫玄武的头，呓语道：“怎么了？” “喵……”黑猫玄武叫了一声，钻出了被窝，面朝着床尾蹲坐着。 胡蝶打开了台灯，顺着黑猫玄的目光寻去，不禁落泪了：“白凡，你回来了！” 胡蝶突然跪坐起来，白凡一下子跳到了床上，嘴伸向胡蝶，头不断蹭着胡蝶，尾巴可着劲地摇晃，唔唔地叫。 抱住兴奋的白凡，胡蝶感慨万千。 “你怎么回来的？”胡蝶只见白凡回来了，却不见其他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不明白白凡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第688章 垂钓 “白话救我回来了！”白凡仰头亲着胡蝶的脸，舔着她脸上咸咸的泪。 看着这一幕，黑猫玄武已经感觉到了，自已是离开的时候，于是望着胡蝶，然后悄声跳下床，这几日，它过着好日子，天天被胡蝶抱着，很幸福，但这幸福不属于自已，是白凡的。 很感人，画面很感人，就像失散多年的母子见面。 黑猫玄武出了胡蝶的家，同样以飞快的速度奔回了宠物店，但黑猫玄武没有去楼上找白话，找白凡，白话已经很累了，所以它选择安静地回归到自已的岗位上去。 黑猫玄武回到宠物店，先是到处看了看，宠物店里一切如旧，黑猫玄武才重新跳到了独立展柜上，蹲好了。 “黑猫玄武呢？”一番的热泪之后，胡蝶发现黑猫玄武已经不在了，不禁困惑问。 “它已经回宠物店了，它的任务完成了！”白凡还在激动中，微笑着，尾巴摇晃着。 宠物，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它只是动物，甚至只是肉，但对于胡蝶这样的人来说，宠物是有感情的，是有灵魂的，是可以当朋友的，也可以做亲人的。 现在，胡蝶心里终于踏实了，这一夜，她抱着白凡睡了一个踏实觉。 …… 白话一样起得很晚，午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黑猫玄武回来了，也没有东西告诉过白话。 直到胡蝶打来了感激的电话，白话才知道，跑到宠物店，看到独立展柜上的黑猫，它还是高冷的玄武，眯着眼睛休息。 “谢谢你，这次出力帮忙了！”白话这是真心话，如果没有一只宠物去陪着胡蝶，白话不放心的，胡蝶的外表看着紧张，其实内心很脆弱，这也是他小心翼翼对待的原因，毕竟孤儿与寻常人大概总有些不同。 “客气什么！”黑猫玄武笑了笑回应，能帮上白话，也算是自已没白吃白喝白话的，至少在前世，白话对它是不错的，天天有鱼吃。 “能和我说说，怎么找到白凡的吗？”黑猫玄武突然有了兴致问白话。 白话摇头叹息，这种麻烦事，还是让别人去说好了，于是回答黑猫玄武：“去问金乌吧！” “……”黑猫玄武不说话了，重新眯着眼睛打盹得了。 白凡找回来了，三只小鬼也成功捉住了，其实在白凡找到后，白话完全可以不顾及三只小鬼，但白话在活人李晓青的面前承诺过会给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帮助，赠送它们一只狗。 在崔判官面前，白话懒得理论那么多，而且这样还可以让李晓青再见它们一面，省得李晓青嘴上不说，心里想着，白话到底把她的亲人怎么了。 回到楼上休息，白话顺便打了个电话通知安平，至于重要人物，安平知道了，自然会通知她，而且白话相信，安平比自已更有说服力。 下午，白话已经很久没有休闲过了，所以打算去钓钓鱼，午饭之后休息了一下，就带上东西动身了。 “白话，你就没事干嘛？”徐妍看不下去了，或许是徐妍认真了，已经进入了家庭生活中的另一半角色。 白话一愣望着徐妍，好像真没事，否则干嘛钓鱼打发时间去呢！ “店铺找好了吗？”徐妍很不耐烦，房子的事情是徐妍搞定的，最后只是由白话去定夺一下而已，现在宠物店要搬迁，白话大概也不打算出出力。 “我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好吗？”白话很可怜的样子，哄着徐妍说。 事实上，白话真的有些累了，谁天天与小鬼，阴灵，灵宠接解不累的，还要下地狱，可累死活人了。 “就今天一次了，别玩太疯了，别到时宠物店被人拆了都没有找到搬迁的地方。”徐妍摇头叹息，她是看得见的，白话为宠物店付出的真的很多，所以还是理解的。 “谢谢姑娘，我走了！”白话挥手，提着家伙什准备走了。 “等等，钓鱼可以，车留我给！”徐妍指着白话手里拿着的车钥匙，白话是玩去了，可徐妍想出去看看，宠物店的事情也是她的事情，尽力而为。 白话摇头叹息，反正是打发时间，走走路也罢，于是干脆地把钥匙抛给了徐妍。 钓鱼是部分的爱好，而且有些人是沉迷于些，当老王发现白话去钓鱼的时候，居然也关上门跟着白话一起。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温暖，微风。 河堤上散落些人晒太阳，只是白城的河堤多是保护得很好，绿树成阴，冬天是枯水期，但也少见沙滩，或许是水土流失治理已经显了成效的缘故。 钓鱼不适合水流急的地方，所以白话和老王就选了个好地方，好地方作为垂钓爱好者肯定都知道的，所以它们到达时，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的，而且都端坐着，手握长杆。 “好地方。”老王感叹这是个垂钓的好地方。 河流在这里转了个小弯，它们就在弯中凸出的一边垂钓，这里的水更缓和些，由于水在这里变缓和，一些垃圾也在这里浮出水面，偶尔还能见到动物尸体，也曾有人在这里见到过人的尸体。 白话挂好饵，抛入水中，然后坐在堤上的石头上，这里绝对不是个安静的垂钓的好去处，这里此时有阳光，所以在这里散步晒太阳的人很多，大人小孩，老老少少，总是不能安静下来。 垂钓是门功夫，胜利只属于那些耐得住寂寞的高境界者。 白话握着杆坐着，面对缓缓东流的水，人在这种气势之下，显得渺小。 老王也抛下了鱼钩，随口问了句白话：“白老板，店铺找着了吗？” 白话没有理会，望着水面，良久才说：“在找。” “白老板，我认为没必要这么早，打听到了，碰巧遇上了，就记住，毕竟离年还有很久，可以省部分租金。”老王的生活生意，总是精打细算，还算是个能持家的男人。 不过白话不以为然，店铺这事，遇到了找着了，人家不是你一个主顾，不会等着你上门，所以还是要尽早打算为妙，万一到时慌手脚，病急乱投医，随便就在某处开起了宠物店来。 第689章 虐待而死的柴犬 一切看着很和谐，老王和白话钓鱼也没闲着，边扯淡，而边上的几位垂钓爱好者早就不耐烦它们了，但忍着没有出声制止他们说话，目光却频频扫来，像出膛的子弹击打在他们的身上。 白话好尴尬，想忍着不出声了，可老王却有着没完没了的事情要说。 直到白话好几句都没有回应老王了，老王才感觉到无趣，才忍着，尴尬无语。 “我去，一只死狗，土狗！”老王吓了一跳，差点落水，坐稳之后指给白话看。 老王在上游，白话在下游，白话抬头，不远处正有一只东西顺水漂流而下，是条狗，浅黄色，看起来和寻常所见的土狗差不多，但白话认识，那不是一般可见的土狗，而是一只柴犬。 “都快碰到我的线了！”老王看着尸体漂流而下，眼见就要碰到他的鱼线了，慌忙收线，但似乎晚了些，在老王收线的时候，鱼钩挂到了尸体，一下子突然变重了，老王没一把拉起来，只好手摇收线，把尸体拖向了岸边。 距离近了，白话已经确信无疑，这是一条柴犬，可惜它已经是具尸体了。 白话搭了把手，把柴犬的尸体拖上了岸，白话不喜欢这种处理动物尸体的办法，在很多地方，很多人处理动物尸体的办法简单而粗暴，很不卫生，随地抛弃，或扔进河流，任由尸体漂流腐败。 没有检查之前，目测这具尸体，不知道死亡原因，可能是生病死的，但绝对不是老死的，它的年龄不是很大，大概在几岁。 “白老板，你弄上来干什么？”老王大概也觉得这种东西不好，或许也觉得这种死物就应该抛到河里，随水流而去，慢慢腐败，然后由江河湖海里的鱼吃了。 “这绝对不是好的处理尸体的办法，拉上来找地方埋了。”白话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都市里要埋葬一只动物尸体并不容易，但白话可以转手交给专人处理，至少不会被随意抛弃，任由其腐烂。 是的，或许白话这种行为让人看着做作，毕竟还有人都照顾不过来，白话却把精力放在一只被人抛弃的动物尸体上。 白话的举动着实招来了围观者，一起钓鱼的人就更加不悦了，白话方才来时就已经叫个不停，现在招惹来了更多的人。 “怎么死的？” “淹死的？” “病死的？” ……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好事者与八卦者，一小会儿，就聚集了很多人在议论纷纷，多是在讨论这条狗的死因，但都只是口头上说，没有人真正会想知道一条狗的死因。 白话蹲着，看着柴犬浅黄色的皮毛，它的皮毛已经浸透了，但尸体没有发生腐败的迹象，应该被抛到河里不久。 从外表看，这条狗的似乎没有受伤，白话翻动柴犬，冬天寒冷的空气与水，早让它的尸体变得僵硬如冰。 抛开皮毛，白话发现了柴犬身上有多处伤口，翻遍了它的身体，何止多处，简单数不过来，都是锐器所伤，伤口多数不深，但有几片很深，大概正是致使伤。 “身体上多处伤口，都是锐器所伤，胸部和胫部有几处更深的伤口，大概是致使伤，鲜血都被水洗净了，显然这条狗是被虐待致死的。”白话拍了拍手，水很冷，尸体也很冷，犹如伤及这条柴犬的人一样，很冷。 “真变态，对一条狗都下这么狠的手。”老王也感觉震惊，如果家里的狗狗不爱了，完全有很多种处理办法，那怕要它死，也安全可以来个痛快的，何至于变态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白话摇头，叹息：“但愿来生做个可以掌控自已命运的动物吧！” “有这样的动物吗？”一点点美好的假设都被老王给破灭了，白话望着老王良久，都哑口无言。 “白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这个世界发展太快了，处于更低级的动物，永远都不是人类的对手，不是么？”老王无辜，他感觉自已没说错话，只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而已。 “怎么办？”老王望着白话，白话沉默了许久。 “怎么办？把它带走，我送它去火化了。”白话本是环保卫生的观念，但现在看到柴犬浑身是伤，就想到了从前的办法，在宠物店失火之后，烧死的那么多宠物都被它送去火化了。 白话和老王都收拾了东西，把柴犬的尸体装进了本来用来装鱼的桶里，然后提着，找到了之前的那家宠物火葬厂。 白城宠物殡仪馆是个奇特的存在，它并非营业性的场所，当然一些送宠物到这里的人，会随意留下钱，所以这里也能继续运营下去。 白话自然是会给钱的，所以很顺利就火化了，但白话做了件很古怪的事情，她居然要了这只柴犬的骨灰，这让老王不能理解。 “白老板，你要这骨灰干什么？”白话的行为着实让人费解，这只是一条狗的骨灰，难道拿来肥地吗？ 白话没有应答老王，而是让工作人员用个小盒子把柴犬的骨灰装了起来，然后带着老王走出宠物殡仪馆。 “我只是想知道，这只柴犬经历了什么？”白话出了宠物殡仪馆之后，才小声回答老王。 “都化作了骨灰了，怎么知道！”老王是不理解的，按常理，应该没有火化之前，就进行尸检，都成灰了，怎么能知道。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白话反问老王。 “哦——”老王瞬间明白了，白话是能通阴灵的，按理说，白话现在是幻灵师，是可以通灵的，无奈，白话接触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并无灵魂，所以他依然不知道柴犬的生前经历，不过有了柴犬的尸体或者骨灰，那只属于它的阴灵会主动来找白话的。 钓鱼本是放松的休闲活动，但今天下午的这次，让白话很添堵，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联想到了不应该想象的画面。 晚饭白话吃得索然无味，做为一个爱狗人士，他还爱一切小动物，连一只小壁虎都会饲养的人，怎么可容忍一只狗被此虐待致死呢！ 徐妍不知道白话今天下午的经历，但看得出来，白话的情绪不好。 “怎么了，钓鱼回来都见你不说话，还阴沉着脸。”徐妍是白话身边的人，爱人，应该分担些彼此的喜怒哀乐，看白话这样，就忍不住要分担些。 白话笑了笑，是苦笑，是无奈，是恨。 “今天下午钓鱼，在水里发现了一条柴犬，捞上来看，发现它是被虐待死的，全身都是伤。”白话简单叙述了下午的经历。 徐妍自然也是位爱狗人士，听到白话这样的话，也感觉痛心，可以不爱，但别伤害，这是人性应该有的部分，怎么可以这样。 “可怜！”徐妍叹息。 “可恨！”白话怒骂。 晚饭之后，回到宠物店，在途经驯化室的时候，白话驻足，望着方桌上放着的小纸盒，里面放着那条柴犬的骨灰。 “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这么丑的盒子？”徐妍发现了方桌上的小盒子，应该是可以放下一只手镯的盒子，只不过盒子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绑上丝带，打个胡蝶结什么的，徐妍忍不住激动地捧起盒子。 “小心点，别倒出来了。”白话笑了笑，姑娘家家的倒都喜欢收到礼物，眼见徐妍就要打开盒子，白话得阻止，否则吓着她，“不是礼物，也不是给你的，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条狗的骨灰。” 徐妍听了，吓得脸色都惨白，慌乱抛掉盒子，好在白话早有预料，盒子被抛出，白话伸手接住了。 徐妍尽管抛掉了盒子，但心有余悸，都怪白话，自已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捧起了骨灰盒子。 但徐妍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姑娘，在宠物店里和跟着白话外出，连鬼都见过了，何况是只盒子。 片刻，缓和过来，徐妍问：“就是那条柴犬的骨灰？” 白话的回答是肯定的：“是。” “你是想让它的阴灵来找你！”徐妍冰雪聪明，知道这骨灰是柴犬的，就知道白话所想。 白话点头：“我想知道它到底经历过了什么，还有它到底出自什么样的家庭。” 白话这回不是好奇，而是有目的的，他就想找出凶手，看看这凶手到底是长着魔鬼的模样，还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 夜，如期而至，白夜宠物店也如往常一样，准备开门营业，外卖小哥送来水果，花猫准时来蹭吃，宠物店里的标本都活跃起来了，水箱里的鱼吐着泡玩。 白话坐在展柜上，徐妍抱着泰迪坐在椅子里，金乌趴在椅子边上，黑猫玄武高高地蹲坐在独产展柜上，一切都是非常和谐。 白话夜晚想法很多，他莫名地相信柴犬会出现，但不确定它什么时候会出现，无论如何，白话是坚信它会出现的。 所以静候即可。 白天的时候，白话已经向安平打过电话，晚上安平必定带着李晓青出现在宠物店里，而作为礼物的狗，白话并没有特别准备，宠物店里不缺的就是猫猫狗狗，可以任意挑选一条即可。 水果，这个季节多是苹果与橙子，但在南方，苹果不会有的，所以是橙子，白话吃着外卖小哥送来的橙子，才几只，个头不小，价格昂贵，如若不是白话这种收入的，吃着真心痛。 金乌和黑猫已经有了人的大部分习性，橙子也是吃，还抢着吃，这让白话没吃上几口。 应约，安平带着李晓青出现在白夜宠物店。 既然是活人，黑猫玄武是懒得通报的，安平也熟门熟路，直接就钻进了宠物店来。 “白老板，我们来了！”白天的时候，白话打电话给安平，已经把今晚要办的事情大概讲述了，所以安平是知道此行的目的。 白话今晚没打算到二楼的客厅里去，而是就近，到驯化室里。 “跟我来吧！”白话离开展柜，领着安平和李晓青向驯化室里走，当然今晚的主角还是金乌，所以它必须跟着白话也进了驯化室里。 驯化室，是李晓青第一次来的地方，这里和外面的宠物店一样诡异，明显是有窗户的，但被堵得死死的，里面不透空气，色调也相当压抑，灯光也和外面的红一样诡异，感觉阴森森的。 “白老板，是真的吗？我可以再见它们？”李晓青是听安平说过的，今晚带她来再见一次她的父母和哥哥。 白话默然点头。 在外面，李晓青就由安平动了手脚，她已经可以看到鬼了，所以进了驯化室，她看到了驯化室里的拥挤。 驯化室里的东西，有一匹大马，一男两女，还有五只猫咪，一只水獭…… 李晓青对驯化室也是充满好奇的，但之前安平说过，在这里不要问为什么，与父母兄弟无关的事情，所以李晓青忍住了没出声。 “它们在那里？”李晓青没有看到爸爸妈妈和哥哥，在驯化室里到处找，依然无果，问白话。 “不要着急，它们的情绪应该很糟糕，等会我希望你能安慰一下它们。”白话知道被金乌吞下的小鬼，放出来后肯定会很愤怒，或许会向白话以及身边的东西发难，现在白话要借助李晓青来稳住它们。 李晓青默默地点头，别墅里见一面，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如果今晚还能再见，她会很欣慰的，自然是配合着白话的。 白话望了一眼安平，然后挥手，金乌突然四肢向趴，头下伸，腹部收缩，摆出一副反刍的样子。 金乌张嘴，肚皮抖动几下，嘴里突然冒出黑色的雾来，然后变浓郁，犹如墨一般黑的一团雾吐出嘴里。 这样的画面，李晓青从电影里都没有见过，吓了一跳，不由得抱紧了安平的手臂，把脸扭开，又偷地瞟。 一团黑雾从金乌的嘴里吐出来，并没有停止，而是接着又吐出一团黑雾，然后又是一团，接连吐出三团黑雾来。 第690章 赠狗 黑雾吐完，金乌也退了几步躲开，四团黑雾并没有落地，而是悬在离地面十来公分的地面上，渐渐变成，大到篮球大小的时候，突然“噗”地一声炸开了，瞬间大半个驯化室里都弥漫着黑雾。 “呸……” 驯化室里的人都挥动着双手，赶去眼前的黑雾，而在黑雾渐渐淡去的时候，原本的黑雾中出现了三个人影，两大一小，两男一女。 “爸爸，妈妈，哥……”李晓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三只小鬼是自已的亲人，不禁呼喊道。 “晓青……”这几只小鬼，听过李晓青的声音，看过她的人，一听就知道是谁，不由得也呼喊。 白话退开，这三只小鬼对自已还是有敌意的，让安平守在李晓青的身边。 “这是那里？”一家人靠近，李华生挥了挥已经淡了许多的雾，问李晓青。 驯化室里很小，一转头，李华生就看到了一侧的白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华生突然就脸红了，怒目白话，嗓子深处挤出两个字来：“是你！” “对，当然是我，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白话淡淡地笑，回答得很随意，却在提醒李华生，别耍花样，记得自已是从那里来的，是怎么来的。 李华生一愣，着实，自已一家三口人是被白话从地狱里带出来的，这里见到了女儿晓青，自然是人间无误了。 白话这个人，现在在李华生的眼里有了崭新的形象，这个人未必太可怕了，道士尚不能人间地狱来去自由，而白话可以，还能当着判官的面把小鬼带离地狱。 所有的怒，突然之间消失了，被白话未知的能力所消灭了。 “爸妈，他是好人！”李晓青现在为白话证明，也相信了，白话之前所说过的话，白话没有骗她，也真心地想帮人。 有女儿为白话证明，李华生也对白话渐渐放松了警惕。 “晓青……”再见，依旧阴阳两隔，再多的话，似乎只有用泪来表达。 白话还是选择离开，安平自然也退出，至于驯化室里的其他小鬼，自然也都跟了出来，把究竟都留给了这家子人。 “时间不会太多，你们有话尽快说！”白话离开驯化室的时候，与里面的李晓青说。 “你下了地狱，把它们带上来的！”安平自已就是个道士，但能不能下地狱，否则就回不来了，而白话可以，这着实让他吃惊不已。 “……”白话望着安平笑而不语。 “晓青，那个道士是你的男朋友？”赵五娘是个女人的，女人的心思很细，似乎已经看出点眉目来，至少安平是真心护着她的。 “妈……”李晓青也说不上来，但安平这个人着实不错，而且也特别关心她，“只是一个客户！” “晓青，别花眼了，现在的青年不好找，如果他真心对你好，就好了！”李华生这个人很实在，而且已经知道安平是个道士，所以是以敞开怀抱的姿态迎接新女婿的。 “爸妈，我长大了，我知道怎么样去寻找幸福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作为父母，儿女的终身大事自然不是小事，但李晓青没感觉自已在恋爱，而且和安平认识也只有几天时间，不足以往这件事情上引引导的，走到小男孩的面前，抬手，但终究没有落下，她不敢抚摸，“哥，你真的喜欢狗？” “妹妹，我喜欢，我喜欢那只白色的狗，但被……”小男孩感觉委屈，因为他看到了自已的狗被白话带走了，现在这个屋子里没有那条狗的身影，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 “没关系，你喜欢，我就叫刚刚的那个叔叔送你一条，好嘛！”李晓青以这种方式与自已的哥哥对话，真的很别扭。 “爸妈，你们怎么去偷人家的狗。”李晓青不禁埋怨起了李华生和赵五娘来。 “欸……”李华生摇头晃脑，偷狗是无奈的，而且是有目标的，白凡这个目标寻了好久才找到了，“不是什么狗都有用的，在地狱里只有那种狗才能下去，其他的活物是不可能到地狱里去的，也只有白夜宠物店里的狗才有用，可我们没钱，怎么买。” “对不起，爸妈，是女儿让你们没钱花！”眼前是它们唯一的亲人，可是李晓青根本不知道自已的父母已故，更不可能主动烧纸钱给它们，“我会烧给你们。” “呵呵……”李华生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找到了亲人，还认了，只是这钱与那钱不是一回事，“晓青，谢谢你认我们，但不是一回事，白夜宠物店是活人开的宠物店，要的是真钞，不是冥钞。” “好，我给！”李晓青又接话，毕竟白话的那单，让她得到了分成，买条狗绝对是足够的。 “孩子，你知道白夜宠物店的狗要多少一条吗？”赵五娘很欣慰，自已的女儿终于长大，可以挣钱了，但一般人的工资是支付不起灵宠的售价的。 李晓青摇头，她一个人生活，没有买过宠物，宠物市场也没有涉及过，根本不知道一条宠物狗要多少钱。 “很贵的，你有这份心，我代你哥哥谢谢你！”赵五娘笑着对李晓青说。 李晓青感觉自已能力太低，居然连一条宠物狗都买不起送弟弟，但白话已经说过了，会赠送一条的，于是高兴说：“白老板说了，要送我们一条！” “这倒是，但……”李华生到底是宠孩子的，不由得低下了头，看着小男孩。 “哥哥，我们不要那条狗好吗？那条狗是白老板朋友的，是个姐姐的，我们换一条，更可爱的。”李晓青哄着自已的哥哥，但看着像是在哄弟弟，毕竟自已的哥哥只有几岁而已。 “嗯……”小男孩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妹妹，很像小时候的妈妈。 “我去找他！”李晓青说着，要出门去找白话。 “晓青，我们这一趟走了，可能不会回来了，你在这边，要好好照顾自已，答应爸妈！”李华生望着小李晓青的脸说，这长相太像那时候的赵五娘了。 李晓青的脸花了，咬着牙点头。 “白老板，你答应过，送我的狗。”李晓青到了店铺，望着白话说。 白话望着地上的宠物，然后说：“喜欢就挑一条！” 白话相当大方，这不是偶然的，其实白话不讲成本出手了好多只宠物了，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 李晓青倒不客气，挑了一条小狗，更适合自已的哥哥，是条柴犬，然后抱着往驯化室里走。 白话想，它们大概说完话了，现在也到了自已上场的时候了，白话于是跟进了驯化室，安平自然也跟着，只是金乌不想跟了。 “先给我！”进了驯化室，白话从李晓青的手里接走了柴犬。 李晓青望着白话，心想，大概白话后悔了，于是叫道：“我可以买！” 白话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捧起了柴犬，然后冲着柴犬说了一串人鬼都听不懂的咒，然后才把柴犬放到了地上，柴犬落地，自觉地向小男孩走去，然后冲着小男孩微笑，摇尾巴，绕着他转。 小男孩也笑着，蹲下把柴犬抱了起来。 柴犬是中型犬，个头虽然不比大型犬大，但成年的柴犬也不小，小男孩抱着有些诡异，好在柴犬任由它抱，也不挣扎，所以才勉强抱住。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不送，你们自已去应该去的地方。”白话对李华生和赵五娘说。 “爸，妈，哥，你们走好，如有来世，我们要好好做一家人！”李晓青又哭了。 李华生点头，带着大小离开了驯化室，转眼消失在后门。 “好了，都好了，晓青，我们也应该走了，别耽误了白老板做生意。”安平想来，任务完成，没必要呆在宠物店。 “白老板，谢谢你，我一直都误会你了！”李晓青现在看到了白话送哥哥狗，又目送着爸妈离开，已经对白话没什么误会了。 白话笑了笑点头：“嗯，你们有事就请回吧！” 白话不是要逐客，而是回应安平，大概晚上还有活动，也就不耽误人家的事了。 “我没给白老板钱呢？”离开宠物店，李晓青才想到刚刚自已还说要买的狗的事情，可是出门没给白话钱。 “算了，白话送我们的。”安平一拉住李晓青，继续往车边走。 “怎么不给，多少给一点也好！”被塞到了车里，李晓青对安平说。 安平笑了笑说：“你知道他家的狗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李晓青望着安平摇头。 “少则几千，多则十几万！”安平启动汽车，都半夜了，应该送李晓青回家了，回家之前吃点东西去。 “什么，什么狗呀？”李晓青是不能理解的，一条狗而已，怎么可能卖那么贵，就是网上爆的藏獒也不过几千而已，除非特别的品种，才会更贵些。 “你不会明白的，或许有机会了，你会了解，像玄真子，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安平开着车，车后座一只头伸了过来，安平摸了摸说。 “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啊！”李晓青望着玄真子，目测真的没什么区别。 “看是不看出来的，没那个境界，你白话就能，一眼识出区别来。”安平笑了笑回答李晓青，对白话是相当的羡慕嫉妒恨。 方才的事情，对于白话来说，只是今晚的一场小插曲，不过这忙他帮得很大，得找安平偿还点才行。 方桌上的骨灰，被白话收了起来，而且现在就放在身边的展柜上，他得守着骨灰，等着那条柴犬出现。 但直等到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那条柴犬都没有出现，白话有些小失望，但依然把小盒子带到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放在驯化室也是一样的，柴犬任何时候出现，都可以被控制住的，但白话想第一个看到它，所以带在身边。 …… 卧室里，徐妍已经睡了，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白话无眠，一直躺在床上眯着。 宠物店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或许设置了障碍，小鬼是无法进入的，但在宠物店，对小鬼和阴灵都是持开放的态度，任由其进出，而这样也没有一般的鬼怪敢随便闯入，更没有鬼怪和阴灵胆大到这宠物店里来闹事。 白话静静地听着宠物店里的动静，夜深人静，只有呼吸声的卧室里，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很多偏僻的街道，特别是些小街道，路灯都会在后半夜熄灭，唯独子午路上的路灯是一直打开的，或许是因为这条街道的路灯不耗电，尽管无人夜行，也不熄灭。 路灯透过树叶，斑驳的光照进卧室，外面的小叶榕已经很久没有被修剪过了，或许子午路早就被遗弃了，毕竟它即将走到终点，明年这个时候，估计连片叶子都会找不到了吧！ 宠物店打烊，所有的灯都熄灭之后，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突然白话感觉到了有东西在靠近宠物店。 驯化室里的金乌也竖起了耳朵。 金乌的感知能力不可小看的，尽管子午路上有很多的小鬼和阴灵在扰乱它的感知，可它的这种感知能力，就像现代科技雷达一样，可以明显感知到阴灵的去向，远去或靠近。 明显，外面有只阴灵在缓缓靠近宠物店。 在宠物店门，一只柴犬蹲着，仰望着宠物店的大门，卷帘门关闭之后，玻璃门也关门了，感应自动门就失效了，所以有东西靠近门，玻璃门也不会打开。 可对于一只阴灵来说，门不是障碍，而且白话根本没有设置障碍，它可以进出自如。 柴犬也一样，它感应到了自已的骨灰就在这个宠物店里，只是不明白，明明自已的尸体被抛入了河中，怎么会变成骨灰出现在这宠物店里。 柴犬摇晃着脑袋，在思索，可是没有结果，白天的事情，它一点都不知道。 跨过这道门，找到那个小盒子，一切都明白了，但它在犹豫，不知道这道门后面是什么在迎接它。 第691章 胆怯的柴犬 犹豫了很久，柴犬终于向门走去，然后一点点没入卷帘门。 柴犬是第一次来到这子午路，对宠物店是相当陌生的，而久游荡在子午路上的小鬼和阴灵都已经非常熟悉了，它们知道这门之后是什么，好奇这只陌生的柴犬胆子大，作为观众看着它进入。 这里果然是陌生的，与它被买走的那家宠物店是决然不同的所在，装修摆设都不像是宠物店，而宠物店里展柜上的宠物，个个都像是雕塑一样不会动，即使突然闯入了一条陌生的柴犬，唯独独立展柜上蹲着一只黑猫，看到柴犬进来，低头看了它一眼，而且又眯起了眼睛，装作打盹。 这是无视，当然也要看，这只闯进宠物店的东西是不是存在危险性，如果没有危险，或者本就是白话等着它来的，黑猫玄武就会无视它的到来，就像平时来宠物店里的活人一样，黑猫玄武都是无视的。 穿过宠物店，来到楼梯口，隔着一道门，里面有金乌，此刻它竖起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一只阴灵走进了宠物店，应该是只小型的动物，而且外面很安静，显然这只东西不是来闹事的。 走上楼梯，在黑暗听楼梯墙壁上，趴着一只壁虎，是只小东西，伸着头在打探着上楼梯的东西。 “在卧室。”柴犬呢喃。 卧室门口早就没有白凡看守，所以柴犬呆以直接进入。 床上趴着的泰迪突然惊醒，仰头向门的方向看，一只柴犬站在门口的位置。 泰迪左右盼，徐妍熟睡中，白话假寐中，所以泰迪也识趣地继续趴下。 柴犬蹑手蹑脚走到了床头柜子边上，望着柜子上放着的纸盒子，里面有属于它的东西，但此刻已经化为了灰烬的形态存在。 就在此刻，驯化室里的金乌和宠物店里的黑猫玄武，已然悄然来到了卧室门口，在门口等着。 白话突然坐了起来，台灯也瞬间亮了。 “我知道，你会来，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只敢在我睡着的时候来。”白话坐起来后，吓了柴犬一跳，它被人类折磨，现在依旧如惊弓之鸟。 柴犬望着白话，身体压得很低，显然是一副顺从的模样，乞求不伤害的态度。 那对眼睛里充满着恐惧和胆怯，伤害只要一次就够了，从此它将不再信任。 “你怎么这么胆小，我不会伤害你，否则我也不会火化你的尸体，把你带回来。”白话笑了，看着柴犬的这副模样，白话感觉心疼，是人类对它的伤害太深，让它这般模样。 “嗯嗯……”泰迪站在床沿上向柴犬摇晃尾巴，冲它笑。 曾经几时，柴犬的待遇也是如此，但好景不久，以至于让它送了命。 “你怎么这么信任人类，远离它们，它们会伤害你的！”柴犬望着泰迪，心里在发出警告。 柴犬没有说话，可白话是幻灵师，即使柴犬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逃不过白话的眼睛，他依然可以听到。 “我知道，有些人对你的伤害很大，但你得相信我，否则你不也可能这样进我的宠物店，进到我的卧室里来！”白话望着柴犬，以表明自已的态度，永远都是爱护宠物的。 “人类最无耻，最善变，说一套，做一套，狗前一套，狗后一套……”柴犬依然是望着白话，仿佛是审视犯人一样。 白话笑了，他都可以理解，如果一条狗把白话咬得浑身是伤，或许他也不会相信那条狗了，而且也惧怕每一条狗，不管什么品种，不管大小。 伤害，不仅是皮肉上的，还有精神上与灵魂上的，所以柴犬害怕人类。 柴犬的每次心理活动，白话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无法向白话隐瞒住它的心理活动，望着白话。 “这个人，倒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可是那里不同呢？”柴犬转头脑袋打量着白话，白话笑着望着它。 “相信我，否则我也不会把你的尸体从水里捞起来，还去火化了，如果是坏人，我也应该像其他人一样，任由你在水里漂流，甚至拿根杆子把你支到水中央去，或许捞起来卖到馆子里去……”白话说了很多种可能，但说到最后，自已都说不下去了。 柴犬是开智的阴灵，它可以独自思考，面对白话有自已的想法，白话不催了，让它自已想想，它会想清楚的。 柴犬蹲在地上，望着柜台上的盒子，白话也瞟了一眼，而后说：“如果你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现在给你也行，我这里是宠物店，有很多的宠物，你可以去和它们聊聊。” 相比于人类，这条狗大概更相信它的同类，白话就给它这个机会，当然，如果它坚持不信任白话，它也可以随时离开，白话绝对不强狗所难。 白话把盒子放到了地上，然后自已又睡下了，这回他真睡了。 柴犬又处于黑暗之中，它悄声走到了盒子前，拿着鼻子嗅了嗅盒子，里面是骨灰无疑。 找到了骨灰，柴犬就可以下地狱去了，离开这个是非的人间，但它又迟疑了，它有自由，一切的自由，这里的人没有限制它的自由，它应该如那个人说的一样，是自由的。 这里是宠物店，柴犬方才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很多动物，但它们都是不会动的，这里更像是宠物博物馆。 柴犬坐下了，仔细地想着，这里它是自由进入的，没有谁把它强行驱赶进来的，或许那个人说的是对的，那不试探一下。 柴犬小心翼翼地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床上的泰迪回到了被窝里，享受着同人类一样的待遇，曾经它也有。 柴犬走到了门边，然后钻出了门，门外有条金毛和一只黑猫，它们是活的，但为什么守候在门口，它不知道。 “你们是谁？”柴犬出来后，打量着金毛和黑猫，金毛和黑猫也打量着它，都没有敌意，仿佛是一起玩耍很久的老友。 “我是金乌，它是玄武，我们是这里的宠物。”金乌告诉柴犬。 第692章 人鬼尸共愤 “这里是宠物店？”柴犬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问道，“为什么店铺里的动物都不会动，它们被人做成了标本了吗？” “你怎么不去仔细看看清楚，它们是不是标本。”金乌没有多作解释，其实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以仔细去研究，真相就会显露出来。 进入了宠物店，黑暗中，阴灵的视线是无阻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 柴犬回头望着跟着一起下来的金乌，满是疑惑。 “你凑近了看，看看它们有没有呼吸，感受一下，有没有体温。”金乌对柴犬说。 柴犬听金乌说，好生困惑，但都是动物，而且猫狗居多，想必也不会对自已造成伤害，于是柴犬走到了一条柯基的面前，把鼻子凑到了它的鼻子前，突然收回了鼻子，因为它感受到了气息，是活物才会有的气息，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柯基的嘴，还有热量。 “怎么样？”金乌笑问柴犬。 “它们怎么不动？”有气息，有体温，但怎么不会动弹。 金乌笑了，然后叫了一声店铺里的所有宠物突然活过来了，都动弹起来，下了展柜到处跑。 “怎么这样？”柴犬新来宠物店，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欢迎来到白夜宠物店，这里是个很特别的宠物店，你等会就会知道了。”金乌说着，又让所在宠物回到了展柜，然后带着柴犬进到了驯化室。 “啊……这里有人！”柴犬到底对人心生恐惧，见到驯化室里的姜娅和其他小鬼，不禁大叫，显露出胆怯来，躲在门边不敢动。 “别怕，它们不是人！”金乌与柴犬说，站在它的面前，为它壮胆。 不是人，那长得像人样，是什么东西？是鬼，是尸？ “它们都是尸或者小鬼，你不用怕，它们都是好东西，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金乌又充当了解说和保护者，向柴犬介绍。 “你好，小东西！”姜娅带着，与柴犬，这里的新成员问好。 “这里怎么会有尸和小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柴犬虽然只做一条狗，但它也知道，一个地方，不可能同时容纳人，宠物，尸和小鬼，太复杂的，人类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里就是宠物店，一个特别一点的宠物店而已，刚刚在卧室里的青年就是老板。”金乌再次说明这是一家宠物店。 “宠物店，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柴犬是不相信的，这些东西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起的。 “我不是说过，这个宠物店特别一点吗？”金乌笑了笑说。 姜娅走过来，蹲下，柴犬依然害怕，看着很可怜，身体向后退，但无奈已经到了极限，无路可退，抵到了墙根。 “小东西，别害怕，让我们来告诉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宠物店的特别之处。”姜娅向柴犬伸来了手。 柴犬望着姜娅，勉强把鼻子伸向姜娅的手，舔了舔，但不敢让姜娅把它抱起来。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让你这么胆小！”姜娅小声对柴犬说，可想而知，它生前肯定是受到了虐待，是人对它的虐待，所以它到死后都害怕人。 “这里很特别，特别的是，你看到的宠物，其实开始时都和你一样，是只可怜的阴灵，但到了这里，老板帮它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和过去是一样的。”姜娅抬手抚摸着柴犬的头，显然它渐渐开始接受了，至少目前，没有东西对它进行伤害。 “和过去一样？一样活着的？”尽管柴犬已经检查过，店铺里的宠物都是活的，但它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而且从一具尸嘴里说出来，是件很难让人相信的事情。 “当然，这里的宠物也是一样的，那只水獭，那五只猫咪，还有那匹大马，从前都是阴灵，和你一样的阴灵，现在它们都是活体了。”姜娅边抚摸着柴犬边说，它也开始适应姜娅的抚摸，笑着望着姜娅。 姜娅顺势把它抱了起来，以了接触，在不经意间，姜娅看下了，藏在浅黄色皮毛下的伤，很惊讶：“你受伤了？” “……”能再被抱起，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所以对姜娅的惊讶，不以为然。 姜娅多翻了几下，发现几片伤，把柴犬放到方桌上，到处察看，柴犬身上的伤何止几处，而是几十处，头上有，背上有，肚子上有，连尾巴上都有，唯独在脸上没有。 “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是谁弄的？”姜娅震惊，它只是一条狗而已。 柴犬傻笑不语，它已经开始信任姜娅了，却对姜娅的问题不予回答，因为回答与不回答都没有用了，它已经死了。 “说，告诉我们，我们替你作主！”金乌见过很多阴灵，死相比柴犬更惨的都有，但都没有这么气愤过，因为相比，死得惨，但不受折磨，而像柴犬这样的，是受尽了折磨而死的。 “你们能作主吗？”柴犬笑了笑，大概在笑金乌无知。 金乌趴在方桌上，望着柴犬：“我是地狱犬，是从地狱里出来的。” 这会是柴犬望着金乌了，地狱里出来的狗，意味着是阴灵差：“你是阴灵差？” “不，我虽然不是阴灵差，但我可以做到与阴灵差一样的事情，甚至更多，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金乌相当气愤，受折磨是有心理阴影的，之所以柴犬害怕人，问题就在这里。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我咬了她，才被弄死的！”柴犬摇头叹息，似乎在后悔自已咬人了。 “好吧，你既然不说，也没关系，你想和它们一样吗？”姜娅指着金乌和黑猫玄武问柴犬。 这是幸运，对于柴犬来说，是非常的幸运，更是不敢相信的事情，现在都有些恍惚。 “……”柴犬抬头望着刚刚信任的尸体，这事听起来总让人难以置信，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当然柴犬本身就死了没几天。 “不着急，现在被白话救回来了，你可以留下来，慢慢想，没几天，你就会发现这里的更多秘密，也会知道白话是个好人。”金乌与柴犬说，而后自已趴了下来休息。 第693章 信任适应 白话，是这里的老板，是刚才在卧室里和柴犬说话的青年，柴犬这时才知道。 柴犬接纳了姜娅，瞬间形成了依赖，一直跟着姜娅，姜娅也不嫌弃它，犯起中二时，也着实可爱好玩。 一夜，柴犬都没有休息，在和姜娅聊天。 “这里的宠物都好奇怪？”柴犬与姜娅说。 小鬼和阴灵之间，是可以对话无障碍的，柴犬和姜娅混熟之后，也没有了从前的胆怯。 “因为这里的都是灵宠！”姜娅觉得白话居然会把柴犬此到宠物店里来，那想必是不用隐瞒柴犬什么的，可以直言相告。 “灵宠？”柴犬新死不久，才知道阴灵没几天，现在又跳出个灵宠，这绝对是个新事物。 “刚刚不是问过，你想不想重新活着，阴灵重新活着，就变成了灵宠，像宠物店里其他的宠物一样，它们都是灵宠！”姜娅倒是挻细心的。 当然，在驯化室里的尸啊鬼的，都算是宠物爱好者，犹如此时的小红一样，它居然拥有五只小猫咪，这些小东西耍起来，也着实可爱，爬得小红浑身都是。 如果信任一个人，大概连同她的话也都是信任的，所以柴犬信任了姜娅。 “意思就是，我也可以变成灵宠？”柴犬小心翼翼地询问姜娅，对于它来说，灵宠这东西完全是陌生的。 姜娅肯定地回答了柴犬：“当然！” “那灵宠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活着一样而已吗？”活着自然是最好的，但只是活着而已，柴犬不能实现自已的愿望。 柴犬是另有想法的，伤害它的人只是某个人，而不是所有人，尽管对所有人都心存畏惧，但对特别的个人，它是绝对的爱，也因为个别人，柴犬才会被虐待致死的。 “灵宠的好处很多，虽然和活物一样，但可以不眠不休不累不困，可以不吃不喝不死，只是还有活物一样的属性，不能受伤，意外或者被攻击也会受伤，甚至死亡。”姜娅算是非常细心地为柴犬解惑了。 “呃……”柴犬沉思着，因为听了姜娅对灵宠好处的讲解，它要更加小心的选择，做，不做灵宠。 “我的活动范围受限制吗？”这也是柴犬较为关心的，它想与曾经的小主人联系，甚至回到她身边。 “嗯……也不算会受限制，但接触的人有条件的，普通人是不允许接触的，会给人带来灾难，甚至是死亡的。”姜娅就事实说事实，白凡被链子男偷走的事情，姜娅也知道，后来那个壮年男子死了。 柴犬沉默了，灵宠无疑很俱诱惑力，可如果不能实现自已的愿望，就得细作考虑了。 柴犬到底是条狗，它的想法与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这事如果拿人来说，绝对不再考虑，至少比直接下地狱去要好的多。 而白话也不太关注柴犬的意愿，当然，如果柴犬愿意配合，他想听听它经历了什么，背后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姜娅也绝对不去催促一只脆弱的阴灵。 …… 天亮了，白话依然在睡梦中，午饭时刻到了，白话也就睡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倒也习惯。 可有时，他在前一晚上要折腾好晚才能睡觉，而且也有消耗，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已是睡醒的，还是被饿醒的。 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洗漱好吃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白话经过驯化室，小鬼们都在，昨晚来白夜宠物店来找骨灰的柴犬也在，趴在方桌上打量着白话，昨晚的视角不同，没有立着正面打量，现在，柴犬终于可以蹲着打量着白话。 “小东西，你还好吗？”白话笑了笑，昨晚这里经历了什么，白话来不及知道，不过介于昨晚的情况，白话没有太大动作，以免吓跑了这只小东西。 “……”柴犬望着白话，没有出声，不过并没有被吓着的意思，两只眼睛盯着白话。 “不用害怕，你在这里呆吧，我吃饭了！”白话摇头笑道，对于这么一只阴灵，白话每想到它尸身上的伤时，都恨得直咬牙。 午饭回来，那只柴犬还趴在方桌上，白话笑着摇头，直接经过驯化室。 出了驯化室，姜娅跟了出来，向白话报告了昨晚的情况。 “昨晚没有讲它的前世经历吗？”白话听姜娅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废话，没有多大的价值，不是白话真正想听的事情。 信任这东西，多久几日，自然会有，白话是相信自已的。 “没有！”姜娅如实回答。 “你也没问？”白话些许气恼，有些事情不是等着人家告诉你，是要自已去打听，去询问的，要主动才会得到想知道的事情。 “没有！”姜娅尴尬地摇头。 “真笨！”白话摇头，往楼上走去。 楼梯上方装的是声控灯，白话清了一声嗓子，灯就亮了，灯光下的墙壁上趴着一只小壁虎，尾巴朝上，头朝下，探起头来看着白话。 “小东西！”白话笑着盯着壁虎，它的状况好了许多，尾巴长出来了，而且还看得出来，似乎大了一点点，或许只是视角上的偏差，或者光影效果。 “老板好，老板好！”壁虎是不会开口的，但白话能听到，幻灵师特有的能力。 “好好好，都好！”白话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只小壁虎留在宠物店里会有什么作用，当然也没有打算把它当作商品出售了。 客厅里，白话稍作休息，昨天下午钓鱼的经历，还在白话的脑子里留着，今天白话打算在宠物店里好好呆着，而徐妍却不乐意了。 “宠物店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眼见日子一天天过，你不着急吗？”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要强的女人，大概是这么个道理，白话不上进，徐妍在后面赶着他上进。 “着急，很着急！”白话不介意租金，如果找到了，可以马上搬的。 “那就一起出去找找看，不行的话，就找中介。”徐妍也深觉自已找有困难，如果找中介的话会容易许多，毕竟那里是信息的集合点。 第694章 502 “没意见，下午就陪你逛逛去！”白话很不愿意出门，这种事情总让他觉得累。 中介的效率当真不是吹的，当然是要在白话先掏了腰包之后。 很快就有了结果，带着白话和徐妍看了好几处的店铺，但白话都拒绝了，不是位置太好，就是租金不合理，或者只有一间店面。 白话和老王是有约定的，既然去找店铺，那就得找两间，宠物店和冥店可以同时搬过来。 逛了一下午，白话也没有收获，干脆就了事，交了钱，中介所保证找到店铺，除非自已放弃这个权力。 午夜时分，宠物店开门，白话就主动找老王聊天，当然聊的还是店铺的事情，不能光白话四处找，得看看老王有没有行动。 “老王，出来抽支烟！”白话站在冥店的门口向趴在柜台上和小红聊天的老王招手。 老王跑出了冥店，笑吟吟地来，主动掏烟，白话抽烟，从来是不买烟抽的，当然他也没有烟瘾。 “白话，有事吗？”老王抽了口烟，吐出一团浓烟问白话。 白话点头，笑道：“当然，店铺找了吗？” “找了啊，没停止过，一直在找，有位朋友打了个电话过来，有两间店铺还算可以，至少听他描述还算不错。”老王紧了紧上衣，站在街道上抽烟，风大，很冷。 “你没去看？”既然有店铺，听老王的意思，应该是没有去看过。 “没有，还没来得及！”老王笑了笑，觉得有些尴尬。 “什么样的店铺。”白话只能问老王听说到的情况了。 “是家早餐店吧，上一租户是一家人，开早餐点和夜宵的，据说很多个月前，那里发生了意思，半夜煤气爆炸，一家三只全部报销了。”老王幽幽说，这种事情，不得不令人叹息。 “那就是那里了！”白话当即应声，“位置不会太好吧！” 人家开店，找的都是好店铺，人流量越大越好，而白话和老王找店铺，要偏一点，不要太热闹，但不能不方便的地方。 “算是新地方，沿街的，但没什么人流。”老王于是说。 “行吧，明天带我去看看。”白话丢掉手里的烟蒂，转身回到了宠物店。 宠物店里很安静，方才来了位客人，徐妍完成了交易，白话倒是没有说上话。 一夜，有一单生意就足够了，白话变得不贪婪了，蹲在椅子边，抚摸着金乌的头。 金乌笑着看着白话，它从白话的脸上看到了新情况，摇晃了下尾巴，想从白话的手下钻出来，然后躲开白话。 “别走！”白话按住了金乌，他有事情交待，据姜娅告诉白话的情况，柴犬的主人应该是个家庭，它最喜欢的主人就是小主人，一个小女孩。 曾经的经历不愿意说，唯独提到了一个小女孩，想来，柴犬也喜欢那个小女孩，也因为小女孩，柴犬才被折磨死了，然后丢进了河中，被白话捞到的。 “我想，晚上柴犬会离开宠物店，去看那个小女孩，今晚你就跟着去，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告诉我！”白话是强行按住金乌布置任务了。 金乌沉默，既然任务已经交待完了，它也没有躲的必要的。 任务算是交待了，白话也回到了展柜上坐着去了，鱼的生意似乎不好做，水箱里还有很多条鱼。 至于其他的宠物，特别是猫狗，白话几乎每天都有生意上门。 鱼没销路，在水箱里的还经得卖，可其他灵宠，每天有出货，白话就必要不间断地上架新货。 彭牙子换算着时间，今天送货来了，依然是一只大口袋，里面装满了阴灵，放到了驯化室里，然后结账走人。 彭牙子现在在白城有了去处，所以他不用在宠物店里逗留太久，马上离开。 宠物店打烊了，白话和徐妍回卧室自觉，而楼下的驯化室里，不一会儿就有了动静。 今天彭牙子送来了很多阴灵，所以驯化室里看似拥挤起来了，所以柴犬趁机遛出宠物店，说是出去走走。 既然是自由之身，没有谁能禁锢得住它，很自然地走出了宠物店。 金乌也随后跟了出来，是白话的安排，但不能让柴犬发现，否则跟踪的意义就不大了。 冬天的夜里很冷，夜风也趁机放肆起来。 阴灵近乎是透明的，特别是在活人的视线中，但有灵宠的视线中，它不是完全透明的，还是可以通过肉眼发觉。 而反过来，灵宠在阴灵的视线中，和活物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可灵宠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可以让自已在阴灵的世界里消失看不见。 所以金乌跟踪柴犬是很容易的事情，近乎可以大摇大摆地跟着。 跟来跟去，步入了一个安置小区，这里的楼不高，高不过七层，居住在这里人员也更复杂，很多是租住在这里的租客。 柴犬一路走到这里，驾轻就熟，显然这里是它曾经的家，走到单元楼道口，门是紧闭着的。 这种小区不是封闭式的，也就是说，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入，甚至不能称之为小区。 而真正让楼上居民稍有安全感的就是每个单元楼楼道口的那扇门，多是紧闭着的，要上楼的居民，多以钥匙进入。 可这门挡不住阴灵和灵宠，但前提是这里没有经过修行中设置障碍，而且实际上，这里着实没有设置这类的障碍，阴灵和灵宠可以进入，连小鬼也可以自由出入。 柴犬仰望着门，是的，这里它熟悉的家门，然后向门冲了去，此时的门就像一道空气一样的门，毫无费力就可以穿透进入，转眼之间，柴犬消失了。 金乌自然也得跟进去，否则等会要找，麻烦。 既然门没有阻止住阴灵，更不能阻止住金乌。 一只阴灵和一只灵宠都进了门，柴犬向楼梯上跑去，马上就要见到主人了，大概是兴奋中，奔跑的速度很快，金乌也随后跟上。 柴犬突然止步了，金乌马上扭头察看，墙壁上写着五，这是五楼，柴犬所朝向的门上写着2，502。 第695章 很低的抽泣声 很多地方都是陌生地，包括现在所面对的502。 柴犬习惯性的寻找家的方式，鼻子伸向门缝，嗅着里面传出来的气息，很熟悉，而奇怪的是，里面还传出来的低声的抽泣声。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里面怎么还会有人哭泣，声音很小，似乎刻意压低，害怕人听了去似的。 里面相当诡异。 不过，这低声似有似无的抽泣，人耳是听不见的，而这诡异的声音却被一只阴灵和一只灵宠听到了。 里面的声音是属于人的，但无法判断是男人女人，大人或者小孩。 金乌没有动弹，而是盯着阴灵，看它如何办。 隔着一道门，里面或许是另外一个世界。 “既然回来了，那就进去吧！”金乌望着柴犬在心底叫喊，但柴犬听不见。 “唔唔……”柴犬听到了里面的抽泣声，很着急，在门外急得打转，但又不敢进去。 金乌也着急，既然着急为什么不进去，在害怕什么呢？ 可以闻到人的气息，显然里面是活人的世界，人不至于那么可怕，但转念一想，联想到柴犬害怕人的反应，金乌或许明白了，伤害柴犬的人在里面，而那个抽泣的人应该是柴犬所关心的人。 这一家人都是柴犬的主人，却存在区别，一种是爱，一种是伤害。 受与伤害同时存在一个家庭，所以让柴犬拿捏不定，左右为难，或许它想去安慰那个抽泣的人，却又害怕另一个人及时出现伤害它。 “乖乖，你是阴灵，害怕什么呢？没有人可以看见你的？”金乌在心里与柴犬说，此时恨不得马上让柴犬看见自已，听到自已的提醒。 “唔唔唔……”柴犬趴起来，后足支在地上，前爪子在门上扒着，仿佛是礼貌性地敲门，让里面的主人为它开门。 金乌已然无语了，既然楼下的门都毫无顾及地钻进去，为什么到了这里的门，柴犬会敲门呢！ “闪开！”突然一个声音在柴犬的身边响起。 柴犬吓了一跳，扒着门的爪子突然放下来，条件反射地跳到了角落里，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条金毛。 金毛是柴犬见过的，在白夜宠物店里，柴犬见过。 “你是阴灵，你应该这样进去！”金乌望着柴犬，然后示范着，钻进了门里，身体往里挤去，一点点，头，身体，尾巴，最后连尾巴都看不见了。 金乌示范，一点点钻进了门。 其实柴犬并不是不会这个技能，阴灵都会的，而且柴犬也干过，但到了这扇门前，它仿佛突然消失了这个技能。 房里一片漆黑，只是些许电器的指示灯在闪烁，忽明忽暗地亮着。 屋里着实有人在低声抽泣，仿佛是躲在被窝里哭泣一声，声音很闷着，同时这个房里还有鼾声。 鼾声是从主卧室里传出来的，属于男人。 抽泣声是从次卧室里传出来的，属于一个女孩。 “屋里安全！”金乌冲着门向外面说。 柴犬或许是害怕屋里的情况，金乌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此时它在屋里传出信息，让它放心地进入屋里。 “……”柴犬犹豫着，竖起耳朵听着，里面除了鼾声，就是抽泣声，所以放大了些胆子，跨步向前，一点点钻进屋里。 屋里的摆设，包括气息都是没有改变的，和它前几天所见所闻是一样的，这是家，但这个家已经陌生了，尽管什么都改变。 里面的情况，要让柴犬带着打探，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金乌要自来熟，主动起来，向里面走去。 主卧室金乌不想去，那里一般都住着一对夫妻，是这个家的大人，次卧室里应该住着女儿，里面又有抽泣声，那个女孩应该是受了委屈。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在这个冬天，紧闭门是可以让卧室里的气温高些的。 金乌钻进了次卧室的门，里面的情况果然是女孩的卧室，可爱的装饰，有毛绒玩具，有可爱的墙纸。 金乌进入之后，柴犬也跟着进了次卧室。 卧室里有张两层的小床，两个女孩分别睡在上下铺，这是对姐妹。 上面看不到情况，正面的床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连头都看不到，抽泣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小玲……”柴犬呼喊冲向捂得严实的被子。 但捂得严实的被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抽泣依旧，对于寻常人来说，柴犬的呼喊等同于无声。 这里柴犬是熟悉的，以至于没有看到被子里的女孩，它都知道里面是谁，金乌也知道了，里面的是小玲。 “小玲，我是黄皮子，小玲，我是黄皮子……”柴犬焦急，前脚攀在床沿上，把下巴抵在床沿上，大声呼喊。 金乌望着这一幕，想来前世，柴犬和小玲肯定很好，但此刻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黄皮子，这是个古怪的名字，黄皮子也是招人讨厌的东西，尽管黄皮子不是那么讨厌，偷鸡也是偶尔或者是传说。 “小玲，为什么听不到我的呼喊……”柴犬黄皮子着急到落泪，转头瞪着金乌使劲叫。 金乌摇头，无奈，现实总应该坦然面对的，叹息说：“你已经死了，你只是阴灵，她连看都看不到你，怎么可能听得到你在叫它。” “……”柴犬黄皮子只有哭泣，它在床上哭泣，小玲在被子里抽泣。 这是怎么一对主人与宠物，金乌现在也想知道，为什么都会落泪。 “小玲，我回来了，我是黄皮子！”黄皮子趴在地上哭泣，“你怎么听不见我叫了？” 伤心再所难免，特别是在生死之后。 金乌打量着这个刻意，这里有柴犬的气息遗留在这里，可以证明的物件还在，就在小玲的床上，一块坐垫。 金乌钻到了床下，趴在垫子上，有柴犬身上的气味，垫子上还有浅黄色的狗毛，这是黄皮子曾经的窝，黄皮子没了，但这块垫子留下来了，或是小玲永远的纪念。 金乌从床下钻了出来，把鼻子伸向柴犬黄皮子，抵了抵它的头，然后问：“你想让小玲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吗？” 第696章 恐怖家庭 “……”柴犬黄皮子听了瞪着金乌，不断点头，“想！” “那就听我的，你得让自已变成像我一样，这样你就可以让小玲看到你，也可以听到你的叫声。”金乌转身准备离开，“跟我走，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 “故事！”柴犬黄皮子站起来了，跟着金乌说。 “对，你们的故事，在这所房子里发生的事情。”金乌重复一声说。 柴犬非常喜欢小玲，或许曾经它们都彼此了解彼此，但金乌不知道，而又想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小玲为什么深夜在被窝里哭泣，是找不到柴而哭泣吗？又或者为了其他什么事情？但到底什么事情会让小玲在深夜里躲在被窝里哭泣，而且掩饰起来让别人听不见。 金乌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动物，人永远比动物更会掩饰，社会与家，一道门，判若两人。 “我不想讲！”柴犬把曾经的事都当作了一阵风，但唯独对这所房子里的小玲心存感念。 “……”金乌扭头，望着柴犬黄皮子。 “……”黄皮子没有说话，而是从金乌的身边走过，钻出了次卧室的门，然后来到了客厅与餐厅的中间位置。 屋里黑暗着，只有冰箱之类电器上的指示灯，闪烁着犹如星光般的光芒，是这黑暗中的一点点光明。 “你自已看吧！”柴犬黄皮子对金乌说。 “看？”金乌惊愕，如果能让金乌看到过往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说明这只柴犬非比寻常，绝对不只是一般的阴灵。 柴犬说完，黑暗突然变成了“光明”。 漆黑的房子里突然有了灯光，此时连外面都亮着灯光，显然是夜幕刚刚降临，人们正准备晚饭的时候。 屋里有人气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还拿着零食，边吃边气。 电机柜边上是另外一个小女孩，目测比看电视的小女孩大一点点，但绝对不超过两岁，她的情况与看电视的小女孩相差很大，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锈钝的刀子比划着，嘴里不间断地咒骂着。 女人应该近四十岁，稍有化妆，但也掩饰不住岁月对一个女人的摧残，特别时此时它的怒容，眼睛瞪得大大的，脸气得红通通的。 忽然，女人挥起锈钝的刀子，在小女孩的大腿上扎了一下。 “啊……”小女孩突然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金乌的目光随着女子手里的刀子而下，落到了小女孩的身上，这是冬天，屋里的气温尽管高一些，但也不过几度，女人和看电视的小女孩穿着羽绒服，而被捆绑着的小女孩，却只穿着短袖和短裤子。 “妈妈……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女孩哭着求饶，但并没有打动女人蛇蝎般毒的心，刀子又扎在了小女孩的腿上，此时小女孩又疼得尖叫一声，厨房里一个男人端着菜走了出来，“爸爸……求求妈妈，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谁叫你不听话……”男人甩下一句话，又进了厨房。 金乌龇着牙，细察着小女孩身上的伤，结痂的伤口遍布小女孩的大腿小腿，手臂，相信衣服之下也有伤，但小女孩的脸上没有。 这屋里的成员关系，现在已经分明了，厨房里的男人是父亲，操刀的女人是母亲，被扎的小女孩是姐姐，看电视吃零食的小女孩是妹妹。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别叫，别哭……”女人在小女孩的眼前晃着刀子喝道。 小女孩果真听话了，止住了叫声和哭声，但依然抽泣着，让她的头和肩膀都随之颤抖着。 “哼……”金乌发出低沉的怒吼，它要制止，但一旁的柴犬阻止了，因为这是假象，并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既然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那此时的柴犬在那里？女人又为什么要打小女孩，而且手段残忍？ 此时，在沙发后面，金乌看不见的地方跑出来一条柴犬，冲到了女人的跟前，冲着女人叫，张嘴去咬她手里的刀子。 “这是柴犬黄皮子……”金乌皱眉，转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阴灵。 那这个歹毒的女人为了什么而打小女孩，而且不止一次，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不可教吗？即使这样，也要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教自已的女儿吗？ 看电视的小女孩，此时的目光不在电视机上了，而且电视机里也传出了广告词，她手里的一小包夹心饼干吃完了，把包装纸扔到了茶几上。 小女孩打量着被捆绑在椅子里挨刀子，挨骂的姐姐，脸上也出现了惊恐之色。 “还敢不敢偷妹妹的饼干了？”女人踢开了柴犬，刀子再举起。 小女孩盯着刀子，脸上尽是绝望之色，双唇颤抖，声泪俱下：“不敢了，求求你，姐姐别扎我了，好疼，好疼……！” 女人没有因为小女孩的求饶而停手，而是刀子又所了下去，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伤及皮肉，鲜血涌出。 小女孩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哭出了声来。 “还哭，不听话还哭，我扎死你！”女人因为小女孩痛得哭出声，又以刀子来制止哭声，再次举起。 金乌已经泪流满面了，这时再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扑向了女人，但扑了个空，同时，“光明”又坠入了黑暗。 恢复了一片漆黑，金乌依然没有停止眼泪，而且在黑暗中伴随着卧室里的抽泣声抽泣起来。 退回到柴犬黄皮子的身边，但黑暗依然是黑暗，不再迎来光明，想必此时在被窝里哭泣的小玲的世界也是永远的黑暗。 “我们走吧！”柴犬与金乌说。 “我不走！”金乌没有走的意思，小女孩的遭遇金乌见到了，但柴犬黄皮子的遭遇没看到，金乌想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样对付黄皮子的。 “你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吗？”柴犬很气愤，它不愿意看到小玲被扎的痛苦模样，也不想去回忆自已受苦时的样子。 第697章 噩梦景象 “我不走，我要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付你的，对不起，我不喜欢痛苦，但我要知道真相。”金乌坚定自已的立场，坚持要看。 “行，你喜欢就好！”柴犬很生气，突然趴下。 屋里的“光明”又恢复了，取代了黑暗。 但屋里的一幕不是与方才看到的紧接，而是发生在另一天的故事。 人员布置一样，小玲依然是被捆绑着的，但女人今天没有操刀，而是改用了钳子。 “说——”女人突然一声吼，被捆绑住的小玲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了一下，“你前天到那去了，为什么不回家吃晚饭！” 原因先出现了，原来是小玲没及时回来吃晚饭。 “留在学校做作业！”小玲低头交待，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知道，接下来自已会怎么样。 刀子，钳子，鞭子，巴掌，这几种都是小玲经常享受的待遇，城里孩子或许永远无法享受到的待遇，而小玲却饱尝着。 “王老师，小玲前天下午留下来做作业了吗？”女人直奔主题，打电话询问老师。 小玲闭上眼睛，大概在祈祷王老师与自已心灵相通，可以给一个让女人消消气的理由，但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女人和小玲都失望的。 “没有——”女人大声回了句，果断挂掉了电话，连声“再见”或者“谢谢”都没有！ 怒火在燃烧，可想而知，接下来小玲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这是噩梦般的景象，这是恐怖家庭，女人的残忍，男子的冷漠，小玲的无助。 “把舌头伸出来！”女人一巴掌抽在小玲的脸上，她细嫩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一四个指印，是妈妈的指印。 小玲摇头，抬头望着女人，眼睛里是乞求，流下后悔的眼泪。 “到外面玩，还敢说谎，把舌头伸出来。”女人又一巴掌拍在小玲的脸上，握着钳子的手活动着，准备好了施刑。 金乌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要干什么，这种人可杀。 但柴犬在她身边，它会眼看着小女孩被夹舌头吗？ 这里不是一个家，这里是地狱，只有地狱里才会施加这样的刑，女人不应该是母亲，应该是女巫，至少前世绝对是。 小玲不愿意，但依然被女人只手握着小玲的下巴，强行张开了嘴，小舌头在嘴里动弹，是不愿意。 可金乌这时看到了，小女孩的舌头上已然有伤，这个女巫不是第一次夹小玲的舌头。 小玲浑身，包括嘴里的舌头都是新旧伤重叠，柴犬黄皮子应该咬死她。 “汪……”柴犬果真此时在冲女人吠叫，而且一声比一声高，这是替小玲在怒吼，但它只是一条狗，这个家的一只宠物而已，又能如何。 “再叫，你也得受罚！”男人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是个干瘦的男人，这个男人居然也会有鼾声，行尸走肉也会有鼾声。 “汪汪汪……”柴犬黄皮子发了疯似地吠叫，今天它大概是决定好了，要阻止恶毒的女人行凶。 但很不幸，男人过来了，一把按住了柴犬，女人也蹲下了，一把夺过早就准备好的那把生着锈的刀子，然后朝柴犬的身上扎了下去。 “噗” “汪——” 一刀子扎下去，柴犬惨叫一声。 而此时的女人对被捆绑着的小玲叫喊：“看到了嘛，不听话就得这样被扎。” 女人说完，又一刀子扎了下去，眼睛盯着小玲。 小玲摇头哭着：“妈妈，别扎黄皮子，我听话，我以后肯定听话，别再扎黄皮子。” 但女人没有住手，男人也没有松手，但黄皮子在挣扎，一直在挣扎，惨叫，如果这时，它能挣扎起来，肯定要咬人的，但它最终都没有挣脱，反而女人不断扎下的刀子，在它身上的任何一处都留下了伤口，最后一下在脖子上。 直到黄皮子不挣扎了，这对夫妻才住了手。 “黄皮子，黄皮子……”被捆绑住的小玲哭泣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挣扎着，连同椅子倒下，头抵着柴犬，但它已经动弹不得了，气息奄奄，身上流出了鲜血来。 柴犬没有死，如果这时施救，它会活着的。 可是，这个家，连小女孩都下得了手，怎么会对一条狗产生一丝的怜悯。 深夜，小玲抱着柴犬哭泣着，柴犬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了，它气息奄奄，最后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小玲脸上的泪，呼出了最后一口热气，最后在痛苦与愤怒中死去。 次日，小玲去上学，黄皮子的尸体还在卧室，可是小玲放学回家时，发现黄皮子已经不见了，但不敢问，否则有刑具等待着她，而后的几天，小玲深夜只能躲在被窝里抽泣，连声音都要控制，否则迎接她的是痛打。 看完恐怖片一样的情景，金乌已经哭得没有形象了，抽泣着与趴在地上的柴犬说：“好了，我们走吧！” 离开这个恐怖家庭，金乌和柴犬黄皮子是离开了，但小玲没有。 “小玲几岁了？”回宠物店的路上，金乌问黄皮子说。 黄皮子回头看了一眼，告诉金乌说：“九岁！” “才九岁的女孩，将来她会变成什么样，如果还在这个家庭里呆下去，未来有没有都不好说。”金乌也担心起了小玲，和黄皮子一样。 “所以我要让小玲看到我，听到我的叫声，我要帮她离开那个家。”黄皮子经过晚上的一幕幕，突然变得有勇气了，而且非常坚定要办的事情。 “好啊，我帮你，但你答应我，不要闹出人命来！”金乌也爽快答应了黄皮子。 金乌是条怕麻烦的狗，和白话一样怕麻烦，但今晚的表现是出乎意料的，是它主动要求帮黄皮子的。 “谢谢！”柴犬黄皮子感动，驻足望着金乌说。 “别客气！”金乌也趁机抬起一只爪子在柴犬的身上翻看，果然，在它的身上有伤，而且也是新旧交替的伤。 “有些狗可以比人，而有些人连狗都不如！”金乌感叹道。 第698章 不是亲生的 “小玲经常挨打吗？”过了一会儿，犹豫了很久的金乌，还是问柴黄皮子说。 柴犬黄皮子肯定地回答金乌：“还要问，看她身上的伤就知道了，全身都有。” “可怜，怎么没人发现！”金乌感叹不已，毕竟是被挨打了，而且被虐待不止一天两天，应该有人发现的，比如被打的时候，邻居也会听到的。 “有人发现过，老师就发现过，但小玲说是自已弄的。”柴犬黄皮子说。 金乌沉默，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虐待小玲的时候，总会在可以被衣服遮掩下的地方下手，像脸上根本不会留下痕迹，指印是会很快消失的。 “你怎么跟来了！”柴犬黄皮子见到金乌的那一刻就想问，但那时它没有问，现在得空了。 “是白话，是他让来跟着你来的！”金乌现在也不想隐瞒了，它已经感觉柴犬黄皮子已经接受了自已和白话，至少可以证明白话和金乌不是坏人和坏灵宠。 “谢谢你们！”柴犬说“谢谢”了，这让金乌心里踏实了，它比那个女人懂礼貌，不是么？ 金乌带着柴犬回到了宠物店，从大门钻进去，宠物店里一片黑暗，但白话这时却坐在椅子里，似乎是在等谁来。 “白话！”金乌也有些意外和感动，因为金乌出去跟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白话却是第一次在店铺里等着它回来，肯定是等它的，因为门关着，绝对不会有其他客人来的。 “白老板！”柴犬情绪依然不高，低头与白话说。 “嗯，你们都回来了，回来了就好！”白话说了多废话，但马上转入正题，“晚上有什么收获？” “收获？”柴犬依然无法接受白话的这种说辞。 金乌理解，一旁抵了一下柴犬，然后说：“看到了些恐怕的画面。” “……”柴犬无趣地走开，向驯化室走去，因为接下的事情它不想听，它是当事人，比谁都清楚，反复痛苦不是享受，而是折磨，谁会愿意。 “好吧，你回避一下也好，有事我来找你！”白话伸手，抚摸了一下柴犬的头，很轻，很温柔，就像小玲抚摸它一样。 “好！”柴犬有种错觉，这手就是小玲的手一样。 白话和金乌目送着柴犬回到了驯化室。 进入驯化室的柴犬，姜娅蹲下迎接它，它居然主动投怀送抱，钻进了姜娅的怀里，然后哭泣起来，身体颤抖着，仿佛是冻得打摆子一样。 “你怎么了？”阴灵哭是见不着眼泪的，但姜娅可以感受到柴犬在哭。 “……”柴犬没有说话，它不愿意提起，相信姜娅也会知道的。 姜娅没有等到柴犬的解释，但依然抱着它，任由它哭泣，哭出来就会好的，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了，将永远过去。 “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了什么？”见到了柴犬低落的情绪，白话就已经猜测到了，今晚肯定让柴犬不愉快了。 金乌趴下，告诉白话说：“今晚，它去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叫小玲，是个很可怜的小女孩……” 金乌一口气，把今晚看到的情景告诉了白话，而且是连哭边说的，而白话听完了，也不由得咬紧了牙，恨不得老天爷开眼，突然来了道闪电，劈中某个人，让她天收了去。 “它叫黄皮子？”这个名字有点意思，但只与柴犬的那身皮毛有关系，甚至根本上搭不上的。 “小玲是它们亲生的吗？”白话听到的故事中，是那个小玲受苦的故事，自然联想到，被虐待的多半不是亲生的，才会有这么个问题。 “这有关系吗？那怕是别人家的孩子，那怕是街上捡来的孩子，就可以这样对待，动刀子钳子吗？”金乌望着白话，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好像现在的白话就是那个女人。 白话笑着摇头，靠在椅背上，他不怪金乌。 “是不是？”白话正色，严肃问。 金乌摇头：“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问题都没搞搞清楚，真的没办法了！”白话要知道，金乌知道的事情已经全知道了，但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不过，可以那么下手的，多半不是亲生的！ 白话离座，然后进了驯化室，看到驯化室里的一幕，柴犬把头埋进了姜娅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如丧考妣。 柴犬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白话蹲下，抚摸着柴犬的背，然后轻声问：“知道小玲是它们亲生的吗？” “……”柴犬用颤抖的身体回答了白话。 柴犬黄皮子也不知道，这或许是吧！柴犬黄皮子进入那个家时，家里的成员就已经有四个了。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你想怎么弄，想好了，晚上我就不打扰你了！”白话拍着柴犬黄皮子的背，然后无奈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姜娅，示意它照顾好柴犬。 在驯化室里，柴犬黄皮子居然只信任姜娅，这也是奇怪的一件事情，而且姜娅也喜欢柴犬，或许这就是缘分，或许以后，柴犬就跟定了姜娅。 …… 昨晚折腾了很晚，白话自然又睡到了午饭时分，而且还是在老王催命之下才起的床，然后吃午饭。 老王催促白话起床是有原因的，昨晚商量好，今天去看店铺的，但老王知道白话上午一定在睡觉，所以没指望，但得吃午饭，完了之后，下午就得去看店铺了，好不容易找着的店铺，别让人抢了先的。 但实际上，那两个店铺已经闲置很久了，因为死了人的缘故，一直没有租出去，店主也着急。 白话开车，载着老王，徐妍和金乌出动了，特别是的，今天黑猫玄武也跟了来，应该是听老王在喊白话去看店铺，所以它也要参与，提供意见吧！ 白城，很大，但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一路畅通时，又显得小了。 在一个冷静的街道末端，老王指示白话街边停车，然后自已先下去，又招呼白话它们下车。 下车之后，白话抬眼看了看，这是白城新开发的区域，但周边的楼房都已经售出了，只不过还没有住满人而已。 第699章 告亡灵 街道边上的绿化都没有完全生长好，全都是新的。 “就这两间，房东正赶来，我们等会！”老王站在门口，张臂与白话说。 白话打量着两间店铺，里面应该已经清理完了，卷帘门关着，但门有些变形，而且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白话很熟悉这种痕迹，在白夜宠物店火灾之后，他见过的。 门上出现一块块的油漆被火烤得变了颜色，出现了锈。 “里面都收拾好了？”白话问老王。 “案子处理完了，就收拾掉了，房东也得挣钱，总不能一直废着吧！”老王拍了拍门，门变了形，如果租下，这门是用不了的，得改掉。 等了一会儿，一台车停靠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中年人，男子长得稍胖，女人却苗条得出乎意料。 “你们好！”白话向两位走过来的人打招呼，显然这就是这两间店铺的房东。 “就是你们？”稍胖男子打量着白话和老王，白话穿着休闲，老王穿着沉稳，有反差，让胖男子以为只是老王要商铺。 “对，就是我们！”老王点头笑答。 房东边掏钥匙走到了卷帘门下，这里很冷清，隔壁的店铺虽然开着门，但并没有什么顾客，而且多是以建材类的商铺为主。 打开了门，里面尽管清理掉了狼籍，可那股子火烧过后的焦糊味道依然挥之不去，连胖男子自已都不得不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 “店铺很宽畅，还有楼上，是两层的商铺！”胖男子介绍了一下，让白话和老王自已看。 商铺的情景，对于白话来说，类同于毛胚房，墙壁漆黑，粉刷也有剥落，灯已不复存在，电线也乱七八糟地垂耷着。 两间店铺之间是通的，早餐店的话，应该是很大的早餐店。 两个店铺的情况差不多，这很奇怪，一面煤气泄漏发生爆炸，怎么隔壁的也会波及得那么厉害，毕竟中间虽然通着，但差不多相当于只开了一道门而已，不能完全打通，破坏承重结构。 店铺里的情景，没有当初的灾后情景，所以白话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的，但爆炸之后，应该引发了火灾，而且烧了好久才被扑灭，否则两间店铺不可能被毁得这么厉害。 “楼上看看！”苗条的女子招呼着白话和老王上楼。 上了楼，楼上的情况就好得多，火灾并没有蔓延到楼上来，但也乱，带着小朋友居住在这里，墙面就避免不了会被弄脏，铅笔笔迹，水笔笔迹随处可见。 里面的东西都被清掉了，留下的是床，还有一套桌椅，应该原本就属于房东的，所以留下了。 “可以！”白话很满意。 徐妍也听过了，而且看到了商铺的情况，心里有点阴影，毕竟这里死过三个人，是爆炸和火灾致死的一家三口。 “老王，你觉得呢？”白话自已接受了这条件，但老王不知道愿不愿意来这里暂时落脚。 “店铺嘛，差不多，就是……”老王扭脸向胖男子和苗条女子说，但故意留着后话不讲出来。 “既然看上了，房租可以商量。”胖男子接话马上应道。 这两间商铺已经被人看过很多次了，但了解了情况之下，都扭头走人了。 “实话说，这店铺真的宽畅，而且相比隔壁的，已经便宜了许多。”苗条女人又接男人的话说，眼见商铺就要出租出去了，可以多挣钱的话，这样的机会定然不能放过，不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 “你们开什么店？”胖男人随后问，许多房东对自已的商铺经营什么生意有着不同的要求。 白话回答：“宠物店！” 老王回答：“冥店！” “哦，既然这样，我们谈好来，店租的话，可以考虑减点，你们签多久的合同？”胖男子应该是商铺出租的老手。 “一年吧！”白话望着老王说，因为行规就是这样的，一年是最少的时间，多的有五年，甚至更长。 白话考虑到，子午路上的商铺进展，可能没个三五年是回不去的，但这里一年时间也不够，可以试着经营，如果可以再谈。 “不不不，我想三年吧！”老王大概是喜欢上这里的，果断选择了三年的。 白话这点也没有说不，至少老王拿定了主意，三年而已，不行再说，也同意了。 白话在这方面没老王那么多以验，所以都由老王和房东谈，结果也当即出来了，店租是三千一月，可以说是符合行情，白话也没有异议。 于是当即签了合同，但白话的要求是，让房东把属于他的东西搬走，否则由白话当作废品处理了。 “这里的东西，由你们自行处理，到时还我一个空店铺就可以了！”胖男子爽快答应了白话的要求。 过程爽快，就这样，老王和白话租下了这两间店铺，接下来，就是装修。 装修子午路上宠物店和冥店的工人都是同一伙的，现在也由老王联系，有经验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装修工作。 当即交了钥匙，胖男子和苗条女人也拿上了合同与押金租金离开了。 空店铺里，白话关上了门，把所有人都关在店铺里，光线暗淡下来，加上墙面的漆黑，里面一时压抑下来。 “对不起，不是故意打扰，我们须要一间店铺经营生意，如有冒犯，请原谅。”白话在漆黑的店铺里对空气说话，“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但如果要捣乱，我也不会手软。” 白话这是在告诉这里的亡灵，这里又入驻了新人，一切有话好说，切勿捣乱，为接下来的装修和搬迁扫除一切诡异的障碍。 “白话，这样管用吗？”老王倒不担心白话的能力，只是担心这家人是不是听劝。 “放心吧！”白话有把握，“都是明白人！” 白话说完，只是警告，并没有做对应的处理，然后打开大门，离开店铺。 爆炸火灾死亡，白话知道这家人的怨气会很重，但白话不想直接处理它们，它们是特殊的遇难者，或许白话还可以和它们和平相处，同时，白话心里还另有个想法，这也是为什么白话听到了火灾之后，马上答应老王来看店铺的原因。 第700章 都是大事 夜幕降临，白话晚饭回来，经过驯化室的时候，就没有再离开了，今晚得把柴犬黄皮子驯化出来。 驯化室里亮起了红色暧昧的灯光，在这灯光之下，阴灵很多，彭牙子送来的阴灵都没有驯化室，现在挤作一团，占据了一个角落。 “应该要换个空间大点的地方了！”白话喃喃道。 驯化的准备工作，姜娅已经准备好了，柴犬也趴在方桌上盯着白话。 “准备好了吗？”白话笑问趴在方桌的柴犬。 柴犬黄皮子在驯化室呆的时间够长了，所有的疑惑也在这里得到了解答，它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 “准备好了！”柴犬黄皮子肯定地回答白话。 柴犬黄皮子连驯化的过程都知道了，算是做足了准备。 白话提笔画符，而后又点着，然后往盛着酒水的碗里扔，碗里顿时烧烤起来，转眼之间，火熄灭了，灰烬在碗里浮着，白话拿根筷子快速搅动，碗里就出现了黑色的酒水。 通常时候，白话都是通过灌的方式，让阴灵喝下符酒，但今天不一样，柴犬是决心要变灵宠，于是把碗向柴犬跟前移去。 柴犬黄皮子耸了耸鼻子，嗅碗里气味，当然不是很好闻，这东西在神棍手里就是药，药自然不会好喝。 “我晚上能起来吗？”柴犬没喝，突然抬头问白话，它太心急了，它想晚上就回去找小玲，让小玲看到它，听到它的叫声。 白话笑了沉思，片刻之后说：“看你的意志，如果你坚持早见到小玲，或许能在天亮之前就醒过来。” 白话也说不好，符酒对每只灵宠所须要的时候不一定，还有当时喝下的符酒有多少。 柴犬望着碗里的半碗东西，它在犹豫，全喝了，大概可以让自已变得更完美，但会睡得更久些，如果少喝一点，醒来就会早一点，但变成灵宠之后，可能不那么完美。 柴犬想着，抬头看了一眼白话，从它的视角看，白话正看着它，等着它喝符酒。 “好吧！”柴犬黄皮子突然做好了决定，把嘴伸进了碗里，开始喝。 狗喝水，样子不会很好看，但柴犬黄皮子珍惜碗里的东西，没有过分的浪费，最后连碗都舔干净了。 符酒进肚，就发挥出作用了，普通人看不见的阴灵，渐渐显露出了轮廓，而柴犬也开始犯晕了，摇晃着身体，然后侧倒在方桌上，就像当时死时的模样一样。 “呵呵……”白话笑了一下，挥手让姜娅收拾东西，然后自已走出驯化室，回到了楼上。 在客厅里，徐妍在看电视，白话坐在她的身边。 “很多天没见到房东了，你找过她了吗？”白话那边店铺的事情算是落实了，可这里白话想回来，但这里的店铺不属于自已。 关于这个店铺的事情，白话和徐妍之前已经说过，白话想买下来，价格白话也想得到，这个时候，价格肯定高得离谱。 “我也没有遇见她，看来要打电话了！”姜娅于是说。 从前，白话买真的宠物的时候，房东是会上门来收租的，不过那时候的白话也着实艰难，有时还不能准时交上房租，所以房东就会上门来索要，后来白话经营灵宠了，生意自然不用说，钱也容易挣了，新的交易方式也在变化，于是白话开始用微信交房租了，所以房东基本上不会来这里。 “我们应该空个时间出来，跟她聊聊，这事花多点钱也得办了！”白话是志在必得，因为寻遍白话，就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自已经营灵宠生意的地方了。 对于白话的建议，徐妍完全没有意见。 “白话，新房子已经搞定了，拎包就能入住了，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呢？”不是徐妍着急，而是徐妍的父母在后面催促，两个人居然已经生活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也应该办了。 白话对此也拿不定主意，更主要的是，现在他根本没有往这个地方去想。 “选个吉日，我们去领证，至于什么时候办酒，我想和你爸妈商量一下，我一个人，没长辈，有些规矩总得要有个长辈张罗。”既然提及了，白话也认同，可是身边没有长辈帮忙，所以这事白话也委托给徐妍的爸妈。 “嗯，那好，我明天回家，告诉它们。”徐妍严肃地说，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守候了许久，眼见就要开花结果了。 白话是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宠物店里，这么一说，其实他身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们什么时候搬到新房子里去住？”这也是一个问题。 “这也是个着关键的问题！”徐妍回答，但这个时间，谁都没办法拿主意。 “我想，等到我们搬宠物店的那天，我们就搬到新房子里去住。”白话提议，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事，至少不要办两次事。 “这样也好，反正也不须要往新家搬什么东西。”徐妍也是认同的。 白话和徐妍在客厅里聊了会，白话就在沙发里睡着了，而徐妍看了一下，推了推白话，白话却没有醒来，徐妍就索性关掉了电视机，拿了床薄被两个人盖在沙发上，一个睡觉，一个看书。 “怎么不叫醒我！”白话与徐妍说，发现自已在沙发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姿势很累，脖子都疼了。 “叫了，推都没反应，就让你睡好了！”徐妍收掉了被子，离宠物店开门的时间近了，做做准备就要营业了。 白话先下了楼，进了驯化室里。 红色灯光之下，方桌上的柴犬，已然是只活物了，看得见，摸得着，有体温，有呼吸，皮毛也很顺滑，它就是一条活狗了。 只是这时，柴犬黄皮子还在沉睡中，仿佛依然是刚刚死去的一样安详。 白话站在方桌边抚摸着这只前世受尽磨难的柴犬，如果有来世，但愿它能去到好人家，大概白话是忘记了，其实现在就是来世，这来世就来到了白夜宠物店。 第701章 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 <content> 准时开门做生意，白话一切准备好，就坐在店铺里等着顾客上门来。 一会儿，宠物店里依然没有顾客来，白话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站在宠物店的门前，子午路上诸多阴灵和小鬼来来往往，悠闲自得，白话突然想，不知道当宠物店和冥店搬离了子午路，这番景象是否依然存在，但白话可以肯定的是，自已的宠物店搬到了新地方，这番情景肯定会消失，至少会消失一段时间。 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的未来，就是靠着这些小鬼和阴灵，特别是冥店靠的是小鬼，如果没有这些客源，两个店铺是否依旧风光。 “想什么呢？”老王悄声来到身边，给白话递了一支烟。 此时应该有所感慨，毕竟白话在这条街道上经营了五六年的宠物生意，眼下就要离开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想。 站在深冬的深夜街道上，着实是件提神的经历，夜风吹来，从脖子上灌入冷风，令人不断打寒战，老王把外套紧了紧。 “我们就要搬走了，想看看子午路。”白话望着子午路上的小鬼和阴灵，它们大概也有所耳闻，毕竟无论那一个城市，搬迁都是件大新闻，让一些人暴富了。 “呵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拆除旧的，就是为了迎接新的。”老王怎能不兴奋，因为冥店的店铺就是他的，这样一拆，可以补偿到很多钱，还可以分配到了套房子。 对于拆迁款和房子，早就成了子午路上的热闹新闻之一，这下面自然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悲喜。 “拆迁款可以补到多少，几套房子？”白话扭头问老王，这就是市场，白话得有所了解，既然打算在这里长驻，要买下房东的权力，白话就得拿出相应的筹码来，否则房东肯定不愿意和他做这个生意。 “钱不多，百八十万，房子配三套。”老王得意地说，“但商铺要自已另买。” 白话掐指算着，如果这样，白话完全没必要和房东去扯皮，既然老王有店面，就把这个筹码压在老王的身上。 “老王，麻烦你件事情，在这基础条件上，再加一条，就是我们还要这个位置的店铺，拿到优先选择的权力。”白话在这瞬间，果断放弃与房东扯皮的决定，把宝压在老王的身上。 “呼……”老王吐了口气，一团浓烟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对白话点头笑道，“我试试。” “那怕我们不讨价，不要折扣都行。”白话望着老王，以示严肃，自已不是开玩笑的。 “为什么？”老王知道白话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但它并不清楚，这里有什么好的，“这里到处都是鬼。” “这就是好处，我们的部分客人都是它们。”白话若有所思地告诉老王。 “也是，不知道，这些小鬼和阴灵怎么就这么喜欢这里？”老王这个问题在脑子里形成很久了，但一直没有问白话。 “这里阴气重！”白话也随口回答的了白话。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小鬼们的钱，它们的钱是怎么来的，部分小鬼是有陪葬品的，但随着时代的变迁，文明的发展，陪葬习俗渐渐改了，时值今日，已然大力提倡火化了，公墓里一小块地方，除了放下一个骨灰盒子，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东西了。 白夜宠物店和冥店收的都是真钞，至少也是等价的物质，那么这些小鬼那来的这些东西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人有人挣钱的办法，鬼有鬼弄钱的门道，白话并不深究这件事情，至少现在不必深究。 “老王，我们什么时候搬？”接下的这个问题，是门学问，至少在现代的这个社会里，这还是门学问，并不是白话刻意去迎合的事情。 “等店铺装修好了，找位先生，择个吉日。”老王毕竟门道多些，所以这个问题，对于它来说，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里是个小世界，但这里的世界由白话和老王在掌管着，尽管这里出现的小鬼和阴灵，不管前世如何风光牛逼，但到了这里，都变得乖巧听话，游荡在子午路上也是乖巧无比。 在这个小世界里，白话也看可以看到众生相，出现的小鬼和阴灵，什么形态的都有，有的缺胳膊少腿的，有死不瞑目的，有自甘死亡的…… 这些小鬼和阴灵，或许是自愿的，或许是被逼的，但它们终究是到了这里。 天天面对这些东西也是种煎熬，白话有怜悯的心，但多是无能为力的，不是任何一只阴灵都可以抓到宠物店里驯化成灵宠，不是任何一只阴灵找到宠物店去就可以接受驯化。 阴阳有序，不能乱了！ “外面冷！”白话扔掉了烟蒂，烟蒂很快跟一只阴灵弄灭了，这条街道已经被它们看作了自已的一个家。 白话转身回到了宠物店，宠物店里暖和多了，关上了门，风进不来，而且里面开着空调。 刚刚坐下，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随即市场通报道：“白话，有客到！” 有客人来，白话刚刚从外面进来，却在街道上没有看到往这里走来的东西，那这客中体外来呢？ 白话坐等着。 玻璃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伙。 走在最前面的是条狗，然后身边有只公鸡，还有只猫，后面一排是只羊和两只小鬼，小鬼一男一女。 这不是来消费的客人，白话有印象，它们这伙东西都是子午路上游荡的小鬼和阴灵。 白话望着它们，相当不解，它们在这里游荡了很久了，今天怎么会进宠物店来。 “白老板，搬家时可以带上我们吗？”这群小鬼和阴灵的相貌都不错，肢体也健全，这会说话的那个青年小鬼，甚至看起来有些好看。 白话笑了，这些东西也知道了子午路要拆迁，这里一拆，它们将会被驱赶，它们希望跟着白话的宠物店一起走。 “如果你们愿意，就跟着吧！”白话不敢保证，换个地方，这些东西能不能平安地呆下去。 这么说，白话就是同意了，这伙东西千恩万谢，退出了宠物店。</content>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br> </br> 第702章 我到底是活了 白话和子午路上那些东西的关系，就像阳光与作物之间的关系，白夜宠物店的生意离不开阴灵，而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也离不开宠物店。 看着进来的一伙东西，得到了白话的答复之后，开心地离开，白话也笑了。 鬼和阴灵并不恐怖，甚至很多时候对人的伤害也是无意之间造成的，现在白话看来，还有些可爱。 可白话终究要搬走的，之后的事情，白话也不知道。 “它们还是很喜欢你的！看来有必要和房东谈谈了！”徐妍看到方才的一幕，也颇为震惊，小鬼和阴灵居然组团来请求白话，这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不用了，这里我们不买！”白话到底是做出了决定，原因很简单，如果这时候去找房东，她明明知道，好处就要到手了，能不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吗？ “看上那里了，不打算回来了？”徐妍也实为震惊，白话明明说了，要回这里，而且势在必得，只要钱能搞定的事情，都是容易的事情。 “这里我是肯定要回来的，但可以换个方式。”白话是有想法的，等到这里建好之后，开盘出售时，他抢先一步就可以搞定，之于波动，由市场决定就好了。 “你是想，到时再回来买店铺？”徐妍猜想是这样的结果。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 “那好吧，我也省了不少事情！”徐妍松了口气，与房东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时白话险些交不起房租的时候，差点被赶出去，还有宠物店失火之后，房东还向白话索赔来着。 收租婆可不是个善良之辈。 眼见就要打烊了，今晚没有收成，不过白话一点不担心，关了门。 白话进了驯化室，在灯光下，方桌上的柴犬依旧在沉睡之中，大概一时还是苏醒不了，白话也不等它了，回到了楼上睡觉。 …… 一夜未见动静，但在天即将亮时，驯化室里终于有了动静，方桌的柴犬动弹了，迷糊中苏醒过来，艰难地爬起来，感觉浑身不舒服，是种醉酒之后的状态。 甩了甩头，抖了抖身体，柴犬黄皮子才渐渐恢复了状态，跳下了方桌，直接向后门冲了去，跳起来扒着门把。 黄皮子太迫切了，它终于可以看到自已的爪子，终于可以感受到自已的心跳，以及来自身体的温度，它活了。 “别急！”金乌忍不住笑了，这货大概善忘，它忘记了灵宠依然可以像阴灵一样活动，可以直接穿过门走出去。 柴犬扭头看了一眼金乌，转头继续扒着门。 “其实你虽然是个活物了，但灵宠的好处很多，包括像阴灵一样进出大门。”金乌不得不在柴犬黄皮子的身边提醒它。 柴犬黄皮子不扒门了，愣着盯着金乌，前天晚上，柴犬带金乌回去打小玲的时候，金乌是穿过门进去的，金乌是灵宠，现在它也是灵宠。 柴犬黄皮子突然感觉有点尴尬，跳下来，鼻子凑到门上嗅了嗅，它的习惯依然很狗。 “试试看！”金乌微笑着与黄皮子说。 柴犬黄皮子尝试着，把鼻子伸向门，一点点靠近，把鼻子穿入了门里，然后整个头都进去了，一会儿，头已经出了门，看到了一片荒凉，那是宠物店后面的一片空地。 “果然可以！”柴犬黄皮子兴趣不已，突然加快速度，挣扎着，蹬着爪子，一下子窜到了外面。 天灰蒙蒙的，天边有一丝亮光，露水打混了地，清晨的风吹过来，很凉。 “我到底是活了！”柴犬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万万没想到，死去了还能再活过来，而且在没有肉身的情况下，还可以造就一副肉身。 兴奋之余，柴犬黄皮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在背上腹部咬着，把皮毛咬开，皮毛之下的皮肉上，一块块伤疤依然在，这是它的标志，是唯一可以证明它是黄皮了的证据，否则小玲大概不会相信，一只死去的狗还会回到她的身边。 柴犬见证了自已的身体，是原来的那个受伤的身体，兴奋得撒腿奔跑起来，冲向一端的大路，天将亮，小玲应该上学了。 金乌看着兴奋得像个小孩子的柴犬，忍不住也笑了，马上追向柴犬大叫：“黄皮子，等等我，别吓着了人！” 是的，黄皮子听到了金乌的呼喊，突然停下了脚步，它不应该忘形，因为自已已经死了，突然出现在小玲的面前，会不会吓着她，这可不是它的初衷。 金乌追上了柴犬，与它说：“别冲动，慢慢来，你早晚都会见到小玲，但你得做好准备，让小玲可以接受现实，接受一条死去的柴犬。” 太高兴了，柴犬忘记了这个即成的事实，现在它又低下了头，本以为只要自已活了，什么都好说，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一丝失落。 而金乌其实心里更明白，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把它当作黄皮子，因为柴犬多半一眼难以分清楚，特别是在没有明显特征的情况下。 金乌端详着柴犬黄皮子，黄皮子外表看，没有任何特别的记号，伤都在皮毛之下。 “别担心，我陪你去，但时间还早，你不必那么着急，先适应一下活着的感觉。”金乌与柴犬黄皮子说。 黄皮子望着金乌，双眼里流露出感激，金乌和白话，都是朋友，它们愿意帮助自已，它打心里感激它们。 黄皮子微笑同意。 金乌带着黄皮子走，到了路口转弯，进入了子午路，然后又到了狗不理包子铺前，已经有人排除买包子了，金乌插队到达最前面，仰头冲着包子铺的老板叫了一声。 “哦，你来了，好，马上就好！”包子铺的老板，马上向金乌扔了一个大包子过来，包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金乌窜了起来，张嘴接住包子。 “老板，我们都排着队呢？插队的你先给，还是只狗！”排除的人不乐意了，个个人都排除，凭什么一条狗插队，还得到了老板的响应。 第703章 包子铺的老顾客 “别着急，都有，这狗是我们店的老顾客，天天都来，要不你也天天来。”老板笑着开玩笑。 而排除买包子的顾客，已经有部分人见过金乌来这里吃包子，而且不止一次。 “老板，它没给钱呢！”方才起哄的顾客看着金乌接包子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问老板。 “人家的是月结的。”老板边拿包子给顾客边向顾客解释。 金乌接了包子，没有自已吃，而是扔给了柴犬黄皮子，黄皮子嗅了嗅包子，它没有吃过狗不理包子，更没有人这么招待过自已，嗅了嗅包子，犹豫着。 “汪”金乌又冲老板叫了一声，老板依然扔了一只包子过来，金乌又跳起来接住。 这种买包子的方式，是金乌独有的，如果没有白话或者徐妍陪它来，它就自已来，老板会给包子，扔给它，它就跳起来接。 金乌接到了包子，趴在地上，两只前爪子按住大包子，咬了一大口，快速咀嚼，因为按在爪子上的包子在流汁，咽了嘴里的，马上舔着从包子里流出来的汁。 “今天怎么还带个伙伴来？”老板忙碌着，也不腾出嘴来逗金乌。 金乌吃着包子，趁热吃才好吃，那有空理会老板，只是冲着老板笑，嘴里也没闲着。 其实常来这里买包子的顾客都认识金乌，习惯了，也没什么好奇的，这个时候，顶多只为好奇的顾客做做解释。 包子吃完了，金乌站起来，微笑着，尾巴也摇晃着，转头蹭了蹭柴犬的头，这是在交流。 “汪”金乌又冲老板叫了一声，显然一个包子是不够它吃的。 老板又抛了一只给金乌，金乌咬着包子，却没有扔给柴犬，而是看了它一眼。 刚刚喝完包子的柴犬，嘴里还有余味，正在细口，看金乌又吃了一只，好不羡慕，而且金乌已经教它怎么做了。 “汪”柴犬学着金乌的样子，冲着老板也叫了一声，果然，老板爽快，抛了一个包子过来，柴犬也学着金乌的样子，跳了起来用嘴接住。 金乌这回没有趴在地上吃，而是叼着包子跑开了，柴犬见了，跟上金乌，然后躲到一边的树下吃去了。 “老板，这两条狗是谁的，你这么照顾？”一位中学生样子的男生，接过老板的包子，笑着问他。 “前面宠物店的，这狗可聪明了，天天早晨都会来吃几只包子，它主人，每个月来我这里结一次账。”老板收了钱告诉男生。 “真是鬼精灵，享受到了人的生活。”男生想想自已的生活，不禁叹息道。 “那可不，其实还比我们好，人家晚上还有五香猪蹄吃，我们可没有！”老板又笑呵呵地告诉男生。 男生接了包子，摇头晃脑，提着包子往学校跑，要不早课得迟到了。 …… “跟着金乌是不会错的！”吃完包子之后，柴犬黄皮子心中感叹道。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说实话，两条大活物没有被牵引就走在大街上，会让人害怕，有人会下意识地躲避它们，这是自然的，毕竟不是谁都喜欢狗的，甚至有些人是害怕的。 天冷了，很多人喜欢在这个季节吃狗肉。 所以金乌要特别小心，灵宠尽管很牛，但也扛不住被杀的。 “小心点，现在人人都可以看到我们，有人会偷狗，手段非常残忍，可能用到枪，所以要小心点，最好是隐身了，让人类看不到我们。”金乌与柴犬说着，把柴犬带到了一个角落，无人留意的角落，然后先隐身了。 “看到了嘛，就像我这样，看不见了！”金乌隐身给柴犬看，又告诉应该像自已一样才安全。 柴犬尝试着，但失败了，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别着急，你才刚刚变成灵宠，有些事情须要适应，再来一遍。”金乌见柴犬些许沮丧，于是安慰它说。 柴犬是相信金乌的，但没有说话，只是再来了一遍，之后，有点小激动，因为这次见到了效果，只可惜美中不足。 柴犬黄皮子这一次，前半身是隐形了，但后半身依然看得清楚，回头的那一瞬间，有些苦笑。 “不着急，再来就可以成功了！”金乌依然案场着柴犬。 柴犬黄皮子继续来一遍，而这次，堪称完美，全身隐形了。 “好了，这样，就没人可以看到我们了，我们也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等以了你想让某个人看到你时，就再显身，就可以让人看到了。”金乌笑着，转头又往人群里挤。 柴犬仰头走过，而从它身边走过的人，没有人低头看它一眼，说明它真的被人看不见了。 这样安全。 “但你还是要小心，别被车撞了，我们是活物，也会被撞死的。”在柴犬得意的时候，金乌突然又来一句，让柴犬感觉美中不足的话。 去小玲家的路不是太远，对于狗来说不远，很快就到了楼下，此时，天也已经有了光芒，可以看到些近处的事物了，不一会儿，天将大亮。 到了家的楼道口，柴犬又止步了，出门时的兴奋劲突然全部消失了，这是它的弱点，从一开始就有的，它渴望可以上楼，但又害怕上楼，所以站在楼道口犹豫着。 “上去吧，既然来了，我想小玲应该还没有起床，或许你可以进她的卧室，和她见一面。”金乌也找到了诱惑的点，柴犬黄皮子在这楼里，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玲，相信它会上楼的。 柴犬望着金乌，尽管是灵宠，但这是个新事物，自已是全新的东西，没底。 “陪我上去！”柴犬对金乌说。 金乌笑着同意，而且走在前面，带着柴犬往楼上走去。 楼道里依然是黑暗的，灯没有亮，而且金乌和柴犬黄皮子也不须要灯光，两条狗在黑暗中向上爬，到了小玲的家门口，柴犬黄皮子又犹豫了。 “你不想见小玲吗？”金乌回头问柴犬。 柴犬黄皮子低头沉默，它何止想见小玲，它还希望可以陪在小玲的身边，天天陪着，保护她。 第704章 真的是你 “跟着我，不要害怕，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们，包括那个操刀手。”金乌斩钉截铁地对柴犬黄皮子说。 黄皮子沉默，金乌示范着，钻进了门，当金乌消失之后，柴犬黄皮子才敢沿着金乌的路线钻向门。 柴犬钻进了门，厨房里有响动，里面是个男人的身影，阵阵的饭菜香，在做早饭。 餐厅里，客厅里很黑，只有厨房里的一点点光线透到餐厅里，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好流连的，金乌压根不屑一看，直接向卧室走去。 卫生间里的灯，主卧室门紧闭着，女人还在睡觉，次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道光射出来，还有人穿衣服的响动。 如果主卧室里的女人没有起床，那卫生间里有一个女孩，次卧室里还有一个女孩，小玲在那里？ 金乌走向次卧室，柴犬也跟了上去，从门缝里金乌看到里面的小女孩，是那个坐在电视机前吃零食看电视的小女孩，她不是小玲，而是小玲的妹妹，那在卫生间的小女孩才是小玲。 “去卫生间！”金乌与柴犬说。 柴犬没有看到次卧室里的人，但金乌这么说，想必卫生间里的人是小玲，于是掉头，先一步冲到了卫生间的门口，里面的人在刷牙。 其实柴犬知道这个家的情况，只要不是双休日，男人肯定是最早起床的一个，他起来做早饭，然后送孩子上学，而女人要睡到上班的时间。 男人起床之后，就会去次卧室里叫醒两个睡觉的女儿，而次卧室里的女孩，常常是小玲先起床，然后先去洗漱，等到小玲洗漱完之后，妹妹才能缓慢地起来，有时还要男人去给她穿衣服。 柴犬望着金乌，还是之前说过的，它到底可不可以突然出现在小玲的面前，如果突然出现，会不会吓到小玲，她会不会以为自已见到鬼了，然后吓得尖叫。 而金乌却不以为然，之前和柴犬说的，只是为了让它平静下来，现在平静了。其实小玲在这个家还是非常懂事的一个小女孩，只是在高压和虐待下，小玲变得古怪起来，如果长期以往地下去，她的人生会是畸形的。 小玲是个紧张的女孩，即使家里这么对待她，她却从来没有过离家出走，只是在学校，或者外面拖延回家的时间，特别是在没有做好某件事情的时候。 “小玲肯定也很想你！”金乌说了这么一句，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柴犬听到金乌这么说，不由得又抽起了鼻子，然后默默地抬头，甩了甩头，大概是整理自已的形象，它要以一个好形象出现在小玲的面前，让小玲见证自已过得很好，还活着。 柴犬慢慢地把头伸向卫生门的玻璃门，直至整只进入，金乌也把头探进了卫生间，对柴犬说：“现在小玲还看不到你，你得显身才行！” 柴犬在小玲的跟前仰头笑，可着劲地摇晃尾巴，但小玲根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这时它才知道，自已是隐形的。 在金乌的提醒下，柴犬退到了小玲的身后，躬起背，绷起腿，甩动头，抖动身体，突然柴犬恢复了原貌，可以被看见了。 然后柴犬微笑着，摇晃着尾巴，鼻子伸向小玲的屁股，蹭着她。 小玲感觉到自已的屁股什么在蹭着，突然回头，看到了一条狗，本能地吓了一跳，扶着手盆望着柴犬。 柴犬依然微笑着望着小玲，尾巴依然是摇晃。 “我还是吓着了她！”金乌无奈，自已的突然出现还是吓着了小玲。 “黄皮子——”小玲看着了柴犬，盯着好一会儿，突然激动地叫了声“黄皮子”。 “快点洗，黄皮子已经死了！”厨房里的男人听到了，大声喊了一句，“死”字对他而言，就像是说“吃饭”那么随意，根本不会顾及到小玲的感受。 柴犬听到了厨房里的喊声，那声音很无情，但看到小玲，它又忘记了。 柴犬走近小玲，把头在小玲的身上蹭，小玲伸向抚摸着柴犬，无意间，蹭开了小玲的手臂上的袖子，露出来的手腕上，又添新伤，结痂的颜色还是红色的。 柴犬的舌头舔了一下小玲的手腕，眼睛里不禁闪烁起了泪花。 “我没事，你还活着！”小玲没有哭，但她的眼睛是红肿的，大概昨晚又哭了很久。 小玲拔开柴犬背上的毛，有伤口，已经结痂了，有些结痂已经脱落了，小玲惊愕不已，蹲下去翻看柴犬身体上其他地方的伤，果然，全在，这就是柴犬黄皮子受过这样的伤害外，恐怕没有第二条狗会受这样的伤。 “黄皮子，真的是你！”小玲抱着黄皮子不禁哭了起来。 “有人来了！”金乌发现有人靠近，对黄皮子说。 “姐！”外面果然有个小女孩在喊，“我要上厕所。”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喊：“磨磨唧唧，快点，妹妹要上厕所！” 小玲慌了，黄皮子绝对不能让爸爸和妹妹发现，否则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小玲的慌神黄皮子看在眼里，马上隐形了。 黄皮子又不见了，小玲更慌了，在空气中伸手捞，奇怪的是，她的手可以触到毛绒绒的东西，那是黄皮子的，可为什么看不见它。 一个吻在小玲的脸上出现，但很快，那股热气渐渐消失，小玲笑了，这是柴犬在和她说再见。 小玲打开了门，走出了卫生间，小跑着回到了卧室，但她的脸上有笑容，是少见的笑容。 这是一个秘密，只有自已知道的秘密，不可以告诉第二个人。 “金乌，谢谢你陪我回家，我不回宠物店了，你走吧！”柴犬突然决定不再离开小玲的，因为它又看到了小玲添加了新伤，它要保护小玲，现在很容易了。 金乌默许了柴犬的选择，但有条件的：“留下可以，但你得有分寸，不可以伤及人的性命，还有宠物店就是你现在的家，早点回来。” 金乌的话，让柴犬感觉到温暖，默默地点头，目送着金乌离开这个家。 第705章 破手指 柴犬马上回到了次卧室，但依然是隐形的状态，没有惊动小玲，钻到了床底下，正面有它的窝，可进窝里的时候，有响动，小玲低头看了一眼床下。 小玲在笑，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柴犬也在笑，但马上意识到，小玲看不见自已，马上又显身了。 小玲看到了柴犬，笑着把手伸向了它，黄皮子也伸头迎接，蹭着小玲的手，舔着她的手。 可惜，柴犬和小玲无法沟通，否则它们有很多话要说。 天终究要亮，男人带着孩子们下楼上学，柴犬跟着下楼，当男人骑着电动车载着小玲和妹妹上学时，柴犬又显身了，小玲回头看着它，向她挥手。 柴犬黄皮子微笑，吐着舌头，摇晃着尾巴说“再见”。 …… 白话去吃午饭的时候，经过驯化室，却没有看到柴犬黄皮子，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吃惊，大概金乌没有跟黄皮子讲清楚。 “什么时候走的？”白话问。 “老板，天还没有亮就走了！”姜娅告诉白话说。 “我送它回去的，放心，不会有事！”金乌向白话保证说，但其实它心里也打鼓，但愿那个女人不要做出过分的举动，否则谁也不敢保证柴犬黄皮子那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话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从前已经有过许多只灵宠回去后招惹是非的。 可既然已经走了，白话也不能去追回来，只好先观察。 老王办事从来不掉链子，效率从来都是有的，午饭之后，白话就听到老王告诉它，那边的店铺已经在着手装修了。 装修材料老王昨天就订好了，今早拉到了店铺，装修队也是一大早就开始动手的。 白话听到这些，很高兴，毕竟可以少操心不少。 午饭之后，回到宠物店，白话稍作休息，睡了个午觉，但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阳光。 “喂……”白话呓语般接了电话。 “白话，出事了！”老王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白话倏地坐起来，听老王这么说，大概是新店铺里出事了，随口问：“那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新店铺里出事了！”老王焦急地说，“装修队遇到麻烦了！” 老王很啰嗦，不一句话说清楚，白话也着急问：“到底什么事？” “店铺里的装修出事了，有东西闹事！”老王思量了会，还是与白话说了实话。 白话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一点惊讶，仿佛都在预料之中一样，只是回答：“我们去看看吧！” 上车，白话拉上了老王和金乌向新店铺开去，不多时，它们到达。 店铺门打开的，里面工作的装修队全部都被赶到了外面来，似乎还有人受伤，几个人围着他。 白话停车跑过去，一个人右手捂着左手，显然是左手受伤了，地上一片血迹，应该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问装修工。 “弄到手了！”装修工回答白话。 白话望着坐在地上受伤的人，还好，伤的不重，应该只是手指。 “老板，听说这店铺里很邪门，你们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受伤的装修工显然很气愤，突然跳起来问白话。 白话也相当无语，因为他在租下店铺的时候，就告诫过店铺里的东西，应该不至于会出事。 “我看看！”白话凑近受伤者的手。 “被锤子敲了一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受伤装修工松开右手，露出食指，已经贴上了创可贴，血也止住了。 还好，受伤不严重。 “你们听谁说，这店铺很邪门？”白话是这里的房客了，只知道这里死过几个人，还不知道到底邪门不邪门，而装修工才来一天时间，就已经知道了，难道他们已经看到了什么？ “这里的店主都这么说，看到我们在这里装修，都过来看。”受伤的装修工望着一排店铺的一面。 显然，是多嘴的街坊邻居造的谣。 “都是八卦，那有那么多邪门的事情，放心工作，这只是个意外。”白话摇头笑着，他相信这真是个意外，绝对不是店铺里的东西在捣乱，否则绝对不会这么轻。 “这里到底是邪门，我们不干了！”受伤的装修工甩手，但没有收拾东西走人的意思，只是人走。 白话笑了，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望了一眼老王，让老王开口说话，毕竟这些人都是老王找的。 “我说几位，虽然我们没有签合同，但也有口头协议，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走人吧！”老王知道生意怎么做，尽管是口头上的协议，可中途中断，手艺人也会有影响的。 只有受伤的装修工在闹情绪，其他几位还是笑脸以对，与老王说：“王老板，我们这几位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你做活了，但这次真的与之前不同，而且口头协议时，你也没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王点了点头，这也是事实，但这与这活有什么关系，真的有鬼在里面吗？ “白话，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没有？”老王心里也打鼓，但不是权威，这得问问白话。 白话望着老王，犹豫着，这事不好说破，尽管里面的东西不是那么坏，但一说，这活肯定没有愿意再干了。 “这样吧！”白话没有回答老王，而是转身向装修工们说，“我加钱，你们按要求装修，完工之后，另有一份礼。” “可是……” “没有可是，放心，在我的店铺里做事，绝对不会让你们出事，有事就找我。”白话打保票向装修工们说。 几位装修工你望我，我看你，犹豫着，但到底都是靠手艺挣饭吃的，既然白话这方已经退让了，他们也无话可说。 “行，白老板，我们都是熟人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继续，不过，我们不会加班，天一黑，我们就会离开。”另一位装修工提出来说。 考虑到里面确实还留有东西，白话不得不接受他们的提议，于是点头答应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老王走向受伤的装修工面前，自掏腰包，“这两百块钱，你拿着，到医院看看。” 钱不多，但包扎一下绝对是足够的，既然老王这么做了，受伤的装修工也欣然接受了。 第706章 掉了一块钱 “这些人都是为了几个钱，原则都不要了！”老王在车上向白话抱怨。 白话摇头笑道：“都不容易，而且店铺里确实还有东西，估计那一家子都没有离开，否则街坊们也不会瞎逼逼，肯定有事。” “真有事？”老王吓了一跳，如果再在店铺里出条人命，老王就得赔死。 “别着急，晚上我们来看一下，趁早告诉它们，见好就收，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白话边开车边计划着晚上的行动。 …… 小玲和妹妹是在同一所小学上学，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奶奶或者爸爸妈妈接，但小玲的爸爸妈妈不常来接，有的时候是它们自已回家的，当然在路上，小玲还要照顾妹妹，否则回家妈妈问起来，只要妹妹说句不好，小玲就会挨打。 从前的柴犬黄皮子，一向都被锁在家里，当然黄皮子没有拆家的行为，所以开始时它是相安无事的。 现在，黄皮子已经没有门可以阻隔它了，挣准放学的时间，黄皮子出了家门，寻着一路的气味，然后出现在小玲的学校。 黄皮子依然是隐形的，它在学校门口眺望，从涌出的学生和守在门口接孩子的家长中寻找小玲的身影。 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小玲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扎着一个辫子，背着学生的书包，她的手没有装进口袋里，一只手拉着妹妹。 这样的画面几乎天天在这里重演，两姐妹渐渐分离走出校门的群体，向回家的路赶去。 在学校的附近，回家的路上，一排排的商铺，卖文具的和卖零食的，她想去卖点零食，但口袋没有钱，只是经过一个个店铺的时候，不断往里面张望。 妹妹的口袋里有钱，但她从前不会拿出来给姐姐买点，也不会在姐姐面前买零食，上回的事情在妹妹的心中也留下的阴影，她害怕姐姐被打的恐怖画面，害怕家里的血腥场面。 妹妹只是任性，其实她无心伤害姐姐，因为姐姐对她很好，家里有客人来时，有时候姐妹两可以收获一点零钱，姐姐会拿出来买零食，然后分给妹妹吃，但妹妹不敢，如果妹妹吃了她的零食，妈妈知道了，姐姐就会挨打。 “妹妹，你要吃零食吗？”孩子总是比成人更经不住诱惑，走到最后一个店铺门口时，妹妹望着店铺里，一个个小朋友由大人带着买吃的。 “姐，我们走吧！”妹妹最终还是放弃了，装在口袋里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硬币。 父母如何无所谓，在此时，只要姐妹情深。 小玲其实是非学懂事的，只是在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无法正确去面对和处理。 柴犬黄皮子一直跟着她们，但她们不知道黄皮子就在身边，黄皮子在店铺里转了转，这些小零食，其实都是垃圾食品，很不卫生的，其实不吃也罢。 心情是沉重的，柴犬黄皮子知道，所以多走了几步，追上了小玲，然后挨着她的身边走，故意蹭着她的身体，让她知道，自已就在她身边。 小玲突然笑了，她知道黄皮子来了，她心里很高兴，但不敢告诉妹妹，害怕她因为而害怕，给自已带来不幸。 回家的路，要穿过几条大马路，这个时候是放学的高峰期，也是下班的高峰期，道路繁忙。 在离家最后一条马路时，对面就是小玲的家，这里的路况更复杂。 小玲拉着妹妹的手，绿灯亮了，小玲迈下台阶准备横穿马路，突然一台电动车穿灯进入。 “小玲小心！”柴犬看到了，大喊，但没有人可能听到它的声音。 小玲和妹妹也发现了，拉着手，倏在后退，慌张间，两个孩子都做好了摔倒的准备，装在口袋的手同时都掏出来。 电动车从它们面前擦过，同时伴随着一声谩骂：“瞎眼了！”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慌张间，紧紧握在妹妹手里的硬币掏出手之后，掉到地上。 柴犬听到了声音，寻声望去，一枚硬币竖起来在滚，而此时已经到了下水道口上，柴犬奔去，但还是来晚了，硬币掉进了水沟里。 “姐姐，钱！”妹妹很无助地望着下水道的格栅，钱拿不出来了。 姐妹两个冲过去，向正面看，已经不见了钱，大概滚到深处去了。 姐妹两个看了很久，但都没有办法找回钱来。 “我们回家吧！”看了很久，妹妹委屈说道。 姐妹两个身上从来都没有很多钱，今天出来也只带着这一块，但这一块没有买零食，却掉到了水沟里。 “回家！”小玲的心跳得很快，也很乱，这一块钱意味着什么，她大概知道。 柴犬看着水沟正面，见姐妹两已经走到马路中间，不禁放弃追向她们。 这是意外，可到底有人相信吗？ 柴犬也担心，就因为用牙膏和毛巾的事情，女人都可以打小玲一顿，这一块钱大概是解释不清楚了。 柴犬也忐忑，这是习惯性的思维，当它回到家，穿过门的时候，柴犬黄皮子才又明白过来，自已已经是只灵宠，一只可以隐形的灵宠，突然又放心了些，至少可以保护小玲。 回家，小玲去做作业，妹妹又在看电视，似乎很和谐。 晚饭的时候，女人问妹妹：“一块钱买了什么吃的？” 那一块钱，是女人给妹妹消费的，但没有想过姐姐的那份。 “妈妈，掉水沟里了！”妹妹很诚实，但也想过撒谎，心里很忐忑，因为撒谎和说实话的结果大概不差多少，只愿妈妈这次会相信自已。 “掉水沟里了？”女人皱眉盯着小玲，小玲只好低头吃饭，她说什么都不会被相信的，干脆不说话。 “嗯，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掉水沟里了。”妹妹也不傻，她只能这么说，不敢差点被电动车撞了，否则姐姐得加一条罪。 “掉了？”女人突然生气了，站起来，推开了椅子。 妹妹的脸突然吓得惨白，她害怕了。 “……”小玲不作声，但知道噩梦要来了，此时连空气都是冷得异常，在这个家里，她感受到的只是冷，没有温暖。 第707章 没救了 “妈妈，真的，钱掉水沟里了，不关姐姐的事情。”妹妹仰望着妈妈，眼里含着泪水。 一天天的耳睹目染，妹妹也知道，姐姐不容易，眼见姐姐又要被打了，她也不好受，至少现在没有东西吸引她注意力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 小玲只有低头默默接受，她没有选择。 妹妹又望着爸爸，但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是个活死人，有的永远是冷漠，与听之任之，甚至附和。 小玲握着的筷子被夺走了，饭碗也被推开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离了饭桌，然后拖到了那张留着很多痕迹的椅子。 “妈妈，钱是掉了的，妈妈，钱是掉了的……”小玲已经绝望了，但依然陈述着事实，小玲没有看男人，她早就对这个男人绝望了。 女人没有任何回答，反而在小玲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小玲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红晕，眼睛里马上涌出了眼泪，绝望的眼泪。 柴犬黄皮子站在小玲的身边，仰望冲着女人大声吠叫，可是女人听不见，黄皮子是隐形的，连声音也会被隐去。 小玲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躲，因为这样的话，迎接她的会更残酷，更血腥。 女人马上在电视柜里找绳子，疼痛让人不能安静，所以要绳子禁锢住小玲，柴犬跟在女人的身后，看着她打开柜子的门，一团绳子在里面呆着。 女人伸手掏出绳子，刚刚拿出来，柴犬黄皮子马上张嘴，咬住了绳子，可结果让人很失望，这一咬，黄皮子咬到的是空气，绳子依然在女人的手里，而且女人已经站起来了，正向小玲走去。 小玲望着那团绳子，眼睛里只有恐惧和眼泪。 “我隐形的？”柴犬黄皮子寻找原因，大概是隐形的原因，所以无法咬到绳子。 女人捧着绳子，在小玲的眼前晃，小玲盯着绳子，不断流眼泪，而且还不敢发出声音。 女人牵开绳子，柴犬黄皮子知道，女人要动手了，现在一定要阻止它。 黄皮子突然显身，跳起来咬着绳子，马上跑开，跑到了客厅的另一边，主下绳子，马上又隐形了。 这一幕，女人尖叫：“啊——” 男人没有看到，低头吃饭，倏地抬头，看到女人张嘴说不出话来，双手比划着指着客厅一面扔在地上的绳子。 小玲瞪着眼睛，眼睛里依然有眼泪，但恐惧减少了许多，黄皮子救她来了。 女人尖叫之后，定眼看向那条绳子，绳子在地上，可那条狗不见了，大概是自已出现了幻觉，可是绳子怎么会跑到那边去的。 “怎么了？”男人不解，因为这样的事情，女人已经娴熟了，怎么会突然间感觉到害怕而尖叫呢？ 女人脸上的恐惧依然在，可她不死心，在这个家，她才是权力掌握者，其他人都得听命于她。 女人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条绳子，心里忐忑着，可面子很重要，毕竟一家之主。 女人弯腰拾起绳子，没事，狗没有了。 小玲看着女人，绳子在她手里，拖着向小玲走来，小玲眼中的恐惧依然有，便还是比开始时少，柴犬黄皮子不会就此放弃的，它会来救自已。 女人把绳子拖到了小玲的面前，没有阻拦了，没有狗，女人轻笑，肯定是自已出现幻觉了，至少为什么幻觉中的事情会成为现实，女人没空想，现在是“教育”小玲为主。 “别怪我，你不应该说谎，花了就花了，为什么要说钱丢了。”女人嘴里念叨，手上没闲着，已经在捆绳子了。 小玲没有动弹，甚至连声求饶都没有，因为没用，从前天天求饶，但没有一次成功。 “还来！”柴犬黄皮子走向椅子边，它依然是隐形的。 “你还在吗？”小玲被捆上了，恐惧随之而来，轻轻地问。 有黄皮子在身边，小玲就不会害怕，但她看不到，所以问。 “你说什么？”女人没有听清楚小玲说什么，站在面前问。 小玲摇头，这是个秘密，只有自已和黄皮子知道的秘密，女人知道了，肯定不会罢休，要生幺蛾子，会害了黄皮子。 生命中，总有一个人或者一个事物一件事情，让你惦记，两条生命之间也会彼此惦记，小玲惦记着黄皮子，黄皮子也惦记着小玲，惺惺相惜。 “妈妈，钱真是掉了，掉到了水沟里。”小玲重述了一句妹妹说过的话，也是事实。 “妈妈，姐姐没有说谎。”妹妹坐在饭桌上告诉女人。 女人不理会，男人趁机夹了一块肉到妹妹的饭碗里，敲了敲碗说：“吃肉！” 妹妹喜欢吃肉，在姐姐与肉之间，犹豫了…… “啪”一巴掌抽在小玲的脸上，女人显然是怒了，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而小玲又诚实，在这种情况下，她不会说谎。 这一巴掌之后，小玲选择了沉默地哭泣。 女人转身，向柜子走去，里面另有凶器，沾着鲜血的凶器。 钳子刀子拿了出来，柴犬望着小玲，可怜的女孩，如果有来世，选择好一点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不配有孩子，这个女人也不配为人母，当然那个男人也是没有资格为人父的。 看着这些带血的东西，小玲的眼神变了，恢复到了恐惧之中。 柴犬黄皮子盯着女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这回要教训她。 黄皮子咬走绳子，只是提醒女人住手，现在看来，黄皮子想多了，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 “没救了，就别怪我了！”黄皮子心里念叨，冲着女人吠叫。 女人瞪着眼睛，手里握着刀子问小玲：“钱那去了？” 小玲摇头，突然间小玲的眼泪不再流，咬着牙准备承受这一切。 “好！”女人怒了，高举刀子。 柴犬望着妮子，刀子落下，柴犬突然显身，纵身上跃，张嘴冲着女人的手臂咬了去，一把把她的手拖开了。 小玲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她知道，黄皮子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啊——”女人感觉不到手腕疼痛，只有恐惧。 第708章 来自母亲的毒打 “当”刀子落地，一声清脆。 女人瘫坐在地上，但此时，柴犬黄皮子已经又隐形了，女人根本看不到它，咬住她手腕的嘴也松开了，女人握着自已的手腕。 一条浅黄皮的狗纵身一跃，咬中了女人的手腕，这一幕，桌子旁吃饭的父女也看到了，男人愣住了，惊愕地张着嘴。 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大概是以为自已看错了。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惊魂未定，望着刚刚出现狗的地方，双腿在地上蹬，嘴里念叨：“有狗，有狗，它咬我了，咬我了……” 女人的精神状态，没有开始时的愤怒与毒辣，现在只有恐惧，满脑子都是恐惧。 看到女人的状态，男人也离开了餐桌，跑向女人，把它搀扶起来，可很困难，女人的身体软了，尝试了好几次，男人才把女人搀扶起来，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从前所做，现在所看到的，联想起来，女人更加恐惧，脸色惨白，双唇颤抖，是自已做过了，精神在这瞬间崩溃了，嘴里叨道：“是它，它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男人更为理智，他相信刚才是出现了幻想，从前柴犬也会护着小玲，在它们的潜意识里柴犬黄皮子就是小玲的保护者，出现幻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男人不会相信一只死掉的狗还会回来，而且可以看见。 “黄皮子，是黄皮子回来了！”女人举起颤抖的双手，捂住自已的脸，仿佛在忏悔。 小玲停止了哭泣，很多年来，小玲都没有讨厌过这个女人，只有害怕和恐惧，但今天小玲突然莫名地幸灾乐祸起来，小玲尽管不知道因果报应，但知道做多了坏事，肯定不好。 “黄皮子？”男人皱眉，看到方才一幕的不止是自已，女人也看到了，而是女人确实被狗咬了一口，女人被咬的手没有血，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不可能，它早就死掉了，死掉的狗怎么可能回来，就是变成鬼了，回来了我们也是看不见的。” 男人的分析听着似乎很合理，女人盯着男人愣了很久，渐渐地，恐惧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 “对，死掉的东西只能变成鬼，鬼是看不见的，我看见了它，说明它就是活的，现在这屋里，我们把它的出来，冬天了，我们炖狗肉吃。”女人豁然开朗，像是顿悟的小僧，激动起来。 女人激动着，突然站起来，但手上的疼痛让她突然更加清醒了，松开手，手腕上没有血，但看得到几个坑，那是狗的獠牙咬出来的牙印，柴犬黄皮子只想阻止，或者教训她一下，并没有要伤害谁的意思。 夫妻两个都顿悟了，然后在客厅里，电机柜边上，沙发底下和后面，茶几底下和后面，到处搜，到处找，但没有狗的影子，连根狗毛都没有，连从前柴犬黄皮子落下的都清理掉了。 “不可能，肯定没有出去，门没开过。”女人很愤怒，被咬了一口，定然要报仇，所以现在没有人理小玲，即使她被捆在椅子上。 夫妻两个开始找餐厅，餐厅里一目了然，也没有看到狗的影子，然后夫妻两个开始找厨房。 妹妹跳下椅子，离开餐桌，走到小玲的面前，凝望了一下厨房门口，里面的人还在里面说话，翻东西找狗。 “姐姐……”妹妹感觉自已做错了事情，现在让姐姐为自已受罪，同样委屈。 “妹妹，不管你的事情！”小玲自已明白，家里的被自已叫“妈妈”的那个女人，她总能找到收拾自已的理由，可小玲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已并没有做错，即使有错，也不是故意的，但没有成功逃脱过一次毒打，这样的生活久了，小玲都已经习惯了，无力反抗。 “姐姐，我……”妹妹哭了，抬起手来，却不敢把小手伸向绳子，她见妈妈打姐姐都变成了日常，太让人害怕了，如果放开姐姐，妈妈肯定要把怒火撒到她身上，她不想挨打，不想和刀子钳子接触，很疼。 “妹妹，你吃饭吧，我没事，黄皮子会救我！”小玲与妹妹说，哭花的脸上勉强出现笑容。 “黄皮子？”妹妹听姐姐这么说，相当惊讶。 “不要让爸爸妈妈知道。”小玲开始变得有心计了，她想离开这个家，想逃避毒打，但都没有办法逃避，有过想逃避的时候，在外面躲了一会儿，然后被找到，拉回家，依然是毒打，而且加了利息。 现在黄皮子回来了，小玲视它为救星。 妹妹默默地点头，看着姐姐只能哭，她也无能为力。 “你在干什么？”厨房门口女人一声喝。 妹妹被吓了倏地一抖，然后马上跑回餐桌，女人经过她身边叫了声：“吃饭！” 妹妹低头，往嘴里扒饭，夫妻两个又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各个卧室，然而，连狗的影子都没看见，这时候的黄皮子却蹲坐在小玲的身边，这个时候，它不会离开小玲。 “这个扔掉！”一个垫子扔到了小玲的面前，是黄皮子的睡垫。 黄皮子死了，女人只扔掉了尸体，没有同时处理掉睡垫，现在被狗咬了的女人，看到小玲床底下的睡垫就来气。 黄皮子扭头看着走来的女人，显然这女人要把怒火撒到小玲的身上，心中喊：“不好！” 女人果然到了小玲的跟前，不由分说，一巴掌抽在小玲的脸上，脸又红了，而且小玲还感觉火辣辣的疼。 “汪汪汪……”柴犬生气地冲女人吠叫，但女人没有反应，她听不到。 柴犬黄皮子又转向小玲，把头向她的腿上蹭去，表示无奈与道歉。 小玲感觉到了柴犬在蹭自已，心里稍好受了许多，注意力转移了，也不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这一巴掌，让女人壮了胆，因为没有狗出来阻止她，但刚才她确实被狗咬了，这账得算。 “我让你说慌，不说实话，钱那去了？”女人操起了钳子，瞪着小玲问。 小玲摇头：“掉了！” 第709章 被死去的狗咬 “掉了？”女人拍了拍小玲的脸，喝道，“把舌头伸出来，说谎，我把你的舌头夹掉去。狂沙文学网” 小玲自然不会听话就犯，闭着嘴，舌头伸出来，钳子肯定要夹她的，会很疼，会出血。 尝试好几次，小玲不说话，也不伸舌头出来。 小玲开始反抗了，九岁的孩子比别的孩子经历的多很多，特别是对痛苦的体验，今天她不听女人的，黄皮子在边，她有胆气去抵抗。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女人喝道：“伸出来！” “啪”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女人接着喝道：“伸出来！” 小玲依然不听，只是流眼泪，但女人没有放弃，一边打了小玲好几个耳光。 “汪汪汪……”柴犬黄皮子急得团团转，冲着女人吠叫，但女人没有停止抽打小玲。 柴犬黄皮子急了，突然显，跳了起来，冲着女人的手腕上咬去，这下，力量更大，尖利的獠牙直接刺入了女人的手腕。 “啊——”女人被柴犬黄皮子扑倒，咬着女人的手腕不松口，女人的另一只手本能地反击，拍打在柴犬黄皮子的脸上，但依然没有松口。 “啊——”女人尖叫着，因为这回，她不紧看到，摸到，还感受到了狗的存在。 男人倏地站起来，跑向女人，伸手，但不敢直接去与狗接触，转而抬腿踹柴犬。 柴犬不是大型犬，个子相对小些，但这一口，是柴犬出的恶气，不愿意那么容易松开，男人着急了，转抡起一把椅子，向柴犬砸去。 “快跑！”小玲不敢喊出声，心里却着急了。 柴犬余光看到了男人抡椅子，瞬间消失，跳开了，转到了小玲的边。 “看到了吗？”是狗，是真的狗，是黄皮子。 女人惊恐叫道，但这回它们看到了狗是凭空消失的，而不是像一般的狗一样，逃开了，是什么样的狗可以做到。 “在那，在那？”女人这回确信自已见鬼了，瘫在地上，捂着手，这回手腕上流出了鲜血来。 男人四处看，看不到狗，抱着女人，抚到了沙发上，用纸巾清理血。 “上医院，上医院……”女人怕死，而且这里不安全，想逃，对男人要求。 男人看了看这个家，扶着女人离开了，丢下了两个女儿，一个女儿还被捆在椅子上。 “它们才是真，女儿是意外！”柴犬摇头叹息，来到这样的家庭是非常不幸的。 “姐姐，黄皮子上那去了。”妹妹下了椅子，走到小玲的面前问。 小玲摇头，因为这会，她确实不知道黄皮子跑到那去了，但她马上感觉到椅子后面的绳子在被撕咬着。 “在后面，黄皮子！”妹妹激动地指着黄皮子叫喊。 小玲扭头，黄皮子果然在后，而且在为小玲解开绳子。 “姐姐，妈妈不是说，黄皮子死了吗？都丢进了河里，怎么还在这里？”妹妹显然很不明白，因为妈妈亲口告诉过她的。 小玲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死了的黄皮子怎么又回来了。 “黄皮子，你怎么回来的？”小玲自由了，抱着黄皮子问。 黄皮子只是笑着，tiǎn)着小玲的脸，摇晃着尾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能知道灵宠的存在。 小玲也意识到，一条狗是不能够说话的，无论如何，黄皮子回来了，小玲应该高兴，而且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妹妹也知道了。 “姐姐，你还要饭吗？”妹妹见姐姐没吃几口，就被妈妈拉走了，又被折腾了好久，姐姐应该又饿了。 小玲拉着妹妹的手，回到了饭桌上，继续吃没有吃完的饭。 …… 这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邻居们都不知道，都市里大概都是这样，到了晚上，各自把门一关，都躲在家里吃饭，或者看电视睡觉，很少有无故串门的事发生。 但有邻居见到男人和女人匆忙下楼去，而且女人的左手握着自已的右手腕，而且有血迹，是受伤了。 看见的邻居不敢贸然询问，只是盯着，男人也一直解释说不小心弄伤了。 医院里，女人坐在医生面前，医生查看了她的伤口问：“怎么弄成这样？” 狗咬人，一般是不会咬到手腕去的，如果人是直立的，多半都在小腿上被咬，而女人却被咬到了手腕，这是件很奇怪的事，除非女人蹲下来陪逗狗玩，狗趁机咬到她的手腕的。 “被狗咬的！”女人接受伤口处理时，会疼，直咬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女人理解错了，医生一查看，就知道是被狗咬伤的，其实医生在问，怎么会咬到手腕的。 “怎么会咬到手腕？”这与治病无关，医生只是好奇随口有这一问。 “它跳起来咬到的。”女人还是疼，伤口已经在接受包扎了，之后还要打针，否则说不定会很严重。 狂犬病绝对不是个小病，后果相当严重。 “我要弄死它！”医院里人多，女人没有恐惧了，现在只剩下怒气。 男人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事是怎么回事，但事实告诉它，这事不简单，一只狗可以随时让人看见，特别在是攻击人的时候，而完事之后，又看不见了，这绝对不是寻常的事。 “黄皮子？”男子也在想这条狗，和女人说的一样，那条狗还活着的时候，也一直护着小玲，但从来没有伤人，现在大概是回来报复来了。 “不着急，这事很诡异，恐怕我们处理不了，我们还是请位大师来。”男人想来想去，主要是无法知晓黄皮子什么时候出现，不出现的时候在那，这个他们没有办法确定，只有找专人了。 “大师？”女人皱着眉头，在思考。 “你想啊，一条死掉的狗又出现了，我们能应付得来吗？”男人思考之后的判断。 “也对，听说太白观里有位道士很厉害，不如我们请他去。”女人是擅长八卦的生物，平里没事就喜欢嚼舌根。 “但他的收费很贵。”女人到头来还是惦记着自已的钱，当然，他们这个家庭也着实不富裕。 第710章 遇难者一家 “没办法，我们自已搞不定，只能请高人。”男人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个办法，花钱消灾。 想来想去，说来说去，这对夫妻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在这个家没有伤害，那么黄皮子永远不会出现伤害他们。 “我们回家吗？”女人想到在家里被狗咬了几次，现在都有些后怕，如果是活狗反而好办，问题是那条狗根本看不见，无法应对。 “回家！”男人的回答是肯定的。 “可那条狗还在？”女人的担忧是正确的，黄皮子暂时不会离开小玲。 “问题来了，不要招惹小玲，应该不会咬人。”男人到底还是想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不是出于对小玲的爱，而是害怕咬人。 女人叹息，很勉强答应了。 …… 夜，如期而至，老王已经到了白话的客厅，新店铺里的问题尽量解决，店铺就尽早可以装修好，可以早一日搬到那边去。 “白话，天已经黑了，我们应该去新店铺那边了！”老王是来邀白话行动的。 白话笑了笑摇头，天刚黑，晚饭刚吃，总得休息一下，或者等夜更深些，小鬼才会出来闹，而且夜越深，闹腾得越欢，那时才好下手。 “不去了？”老王惊讶问。 显然，老王理解错了白话的意思，他以为白话不去新店铺那边。 “去，先休息一下！”白话肯定告诉老王，免得他多想。 冬天，天黑的早，晚上外面冷，散落在街道的人也更少，散少的近乎没有，八点多，白话开始出发。 宠物店和冥店的新店铺，在白城晓寒路，子午路开车前行，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当白话和老王到达晓寒路时，很多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只有几个餐饮店和杂货店开着门。 周围的小区都是高档小区，而且暂时没有住满，很多新房子都没来得及装修，这里暂时还不算是热闹的区域。 车子停在店铺的门口路边车位，这里的绿化尽管已经铺开了，但马路牙子上的树还没有长成，树荫很小，近乎没有。 路灯亮着，要比子午路的明亮许多。 店铺的门上，依然有火烧的痕迹，一块块的，就像小朋友在被子上画的地图。 靠近门，贴着听，里面似乎很安静，显然没有传说中的邪门，白话听装修工人听说街坊邻居的描述，到了夜里，他们经过这里，听得到进而有动静，很吵很闹，时有被火烧时的惨叫，时有一家人的欢乐。 可，白话听了，里面相当安静，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就连老鼠打架似的声音都没有。 “听不到，看来只是街坊们造谣，故意把这两间店铺压在这里没人租，以达到他们自已的目的。”老王也听不到店铺里有任何声音，于是猜测，毕竟这年代，随着经济的繁荣，一些人更会不择手段达到自已的目的，价值观都畸形了，甚至连三观都变了。 白话不置可否，有些事情不是在你想知道的时候，就会发生，或许今天不会发生，或许要晚一些才会发生。 外面很冷，白话不愿意在外面等着里面的东西先活跃起来，白话可以肯定里面是有东西的，但它们会不会在晚上闹起来，并不知道，既然可以确定里面有东西，那就进去和它们打个招呼。 交下租金的那个下午，白话曾在店铺里向这里的东西打过招呼，或许这些东西并没有把白话的话当回事，毕竟看起来，白话就是一个普通人。 白话打开了一道门，且没有全开，只开了下半部分，白话钻了进去，老王跟着白话。 店铺里一片漆黑，地上堆着一些装修材料，烧得漆黑的墙壁今天的装修工已经开始处理了，须要打掉粉刷部分，重新粉饰墙面，这里没有任何东西，白话又进到另一间店铺，这里也是一片黑，墙面都没来得及处理。 “有没有啊？”老王紧跟着白话，小声问。 “你的符不在身上吗？”白话反问老王，如果在，老王是可以自已看见的，如果有东西在的话。 “在。” “那就相信自已的眼睛。” 老王默不作声点头，老王在两间店铺里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有，那就躲在楼上。 店铺的布局相对简单，店面里是直通的，后面没有另外的房间，只有楼梯和一个卫生间，但店铺很深，白话对店铺的装修计划，开始是打算把店铺一分为二，前段用来经营，后段作驯化室，但这样一分，布局开来之后，店铺显小，而且驯化室也不宽畅。 所以白话开始的计划破产了，重新计划之后，店铺里不隔，只作经营，楼上开发出驯化室来。 楼上分隔两段，一是接待室，一是驯化室。 但现在之前的隔段和家具，店铺里都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清掉了，如果楼上有，那上去之后，也是一目了然的。 金乌四处嗅气味，楼下现在嗅完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于是先向楼上走去。 楼下的灯与线已经破坏了，没有修好，但楼上的线路和灯是好的，只是楼下的线破坏了，楼上也没有电，总闸拉掉了。 白话随着金乌的脚步向楼上走，楼上光线会更好点，主要是靠晓寒路那端，路灯可以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所有屋里有一片光明。 “汪汪汪……”金乌到了楼上之后，就开始吠叫。 店面里，两个店铺开着门相通，楼上也不例外，另开了一道门，把两边打通了。 白话听到金乌的吠叫，快步跑到了楼，但这一间里，又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大概金乌上来了，把那些东西吓跑了。 金乌又跑进了隔壁，在隔壁吠叫。 “别叫了！”白话喝道。 金乌停止吠叫，白话的意图不是吓跑这里的原居民，只想与它们沟通，只要它们不招惹是非，白话可以容许它们继续呆在这里，而且日后的日子会过得比现在好。 借着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照明，勉强可以看到些东西，但处于黑暗中的东西，可能看不到很清楚。 金乌追到了隔壁，说明这里确实有东西，而且就在隔壁。 “小心点！”白话提醒老王。 老王当然得小心了，不须要提醒，紧紧跟着白话，眼睛到处观察，如果有情况，他准备好了，随时转身跑。 到了门边，白话越发的小心，尽管金乌已经在里面了，或许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白话小心翼翼地穿过门，走进了另一个店铺的二楼。 这里同样，光明都来自窗户，但这片光明相当有限。 金乌就站在光芒中，望着黑暗中的角落里，白话也一样看着那个方向。 那个角落里，没有任何光线，看起来更加黑，也看不清楚那里的东西，但白话可以看到些情况，那里挤着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男孩，居然男孩还拦抱着一条狗。 拉布拉多犬，米黄色的皮毛，但现在看不到分部的毛，只有一部分散在身体的一些地方。 “就是它们了！”老王在符的作用下，也看到了。 这是家胆子不大的鬼，现在居然挤作一团，可怜。 “今天装修工的手指是你们干的吗？”白话不知道这几只鬼是好是坏，所以先把下午的事情说一遍。 三只小鬼摇头，那条狗动了动，如果男孩松手，估计它要奔向白话。 “那是你干的吗？”白话又转而问拉布拉多犬，当然问只是让彼此感觉到交流，实际上白话知道不是它们干的，在见面的那一刻，白话就知道，否则幻灵师不是白干了。 与小鬼沟通，不是老王擅长干的事情，尽管他接触过不少小鬼，但那是生意，而且白话不同，白话不单是在生意上接触小鬼，就连平常的做好事也会接触到小鬼。 白话试图靠近些，也站到黑暗中去，但那几只小鬼明显有非常高的警惕性，当白话走向前的时候，几只小鬼也做出了站起来的动作。 白话抬手：“别动，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 白话是理解这些小鬼的，它们本来是人类难以看见的东西，现在白话却能看到它们，这就说明白话绝非一个寻常人，作为小鬼，面对不是一个寻常人，自然会有自我保护的意识。 小鬼们，包换那只阴灵，都盯着白话。 “现在，这个店铺属于我们了，我已经租下了，听说这里已经闲置很久了，大概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所以没人敢租下并使用。”白话边说，人已经站到了黑暗中，“现在属于我们，不只是属于我，你们还可以留在这里，但不能捣乱，你们同意吗？” 三只小鬼听了白话的话，彼此相望，有人愿意和小鬼同居，这是它们做鬼以来首次听说过的事情。 白话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笑道：“既然不开口，我就当你们已经默认了，店铺今天开始就在装修，接下来，会到装修结束，那些装修工人才会离开，我要你们保证，在装修过程中，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故，意外也不能发生，你们能答应吗？” 听白话说了一大串，三只小鬼知道白话是什么意思，其中男人站了起来，望着白话，从穿着气质，白话都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但看他的表现，与心态，白话不是第一回接触小鬼。 “真的吗？”男人问白话。 白话点头，而后又问：“听街坊邻居说，这里好几个月来都非常闹腾，想必是你们干的，这里是你们的家，我不介意，但今后得注意点，怎么都行，别骚扰到街坊邻居，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如果请来道士，你们估计是吃不消的。” “好吧，我们答应，今后尽量不闹腾。”男子答应了。 “我知道，你们闹腾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有人来这里打扰你们，现在这里我租了，是我的地盘，如果想平安地相处，我们都得退步，和谐相处。”白话又说，打量着这几只小鬼。 男人依然答应：“好！” 白话又向前走了几步，与小鬼们聚集的角落只有两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尽管在无光照的黑暗里，白话凭借自已异常的眼睛，也可以看清楚它们的模样。 很惨，它们虽然四肢都健全，但被火烧得毁了容，浑身大面积的烧伤，连拉布拉多犬都不能幸免。 一家大小，衣着近乎烧干净了，只剩下布条在身上挂着，脸也烧伤了，甚至五官都不好分辨，女人更惨，一头的头发都烧光了，黑漆漆的。 “我是开宠物店的，现在宠物店里有你们的同类，我有修复你们的技能，如果愿意，现在可以跟我回宠物店，我帮你们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如果不愿意出这个门，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我，搬进这里来之后，我再帮你。”白话看过许多小鬼，看过许多张不同的面孔，像这几位的模样，也见过，但现在看到，依然觉得恐怖。 男人重新蹲下，和自已的家人商量了一下，答案不用说，它们不愿意离开这里半步，情理之中。 “好，也行，你们就留在这里，以后再说。”白话回答三只小鬼。 三只小鬼听后，用异常的眼神打量着白话，它们并没有跟白话说，而白话就知道了答案，这人到底是谁？ “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打量我，我是谁，你们会很快知道的。”白话说着蹲下来，与几只小鬼的视线平行，这样的角度便于交流。 三只小鬼依然在揣测与猜度白话的身份。 “不用猜了，能说说你们早餐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话蹲着问三只小鬼，据老王说，事故发生在临近黎明，那时它们起来做早餐还没多久，店铺里恰好没有顾客，连大门都没来得及打开，否则当晚死伤的绝对不止它们一家。 一个来租店铺的，开宠物店的老板，对它们的死亡感兴趣，这似乎不像白话说的那样，他自已是开宠物店的，更像是多管闲事的道士。 看不透白话，看不明白他的意图，此刻，三只小鬼都保持了沉默，白话笑了，看来还没有混熟，它们不会向自已说太多，拿自已没当朋友，白话只能放弃，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 第711章 诡异的火灾 店铺里清掉了所有东西，连张坐的都没有，白话也只好蹲在小鬼们的面前与它们说话。 早餐店里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噩梦，本不想提及的，但这个噩梦会不时地出现在它们的眼前，如果没有人问起来，它们不会愿意再说。 现在，眼前的这个青年，看模样，应该不算是坏人，它们凭借着感觉。 “你到底是谁？”男人没有接着说故事，而是问白话是谁，在讲事故之前，他必须要知道白话是谁，到底什么意图。 而白话实际上也有意图，但没有计划，只是对这家人的事迹感兴趣，白话也想帮帮它们。 “我是一个开宠物店的青年，但我出售的宠物区别与普通宠物而已，我出售的宠物……”白话望着一眼拉布拉多犬说，“我出售的宠物是用阴灵驯化而来的，这个过程会把阴灵变成活物。” 男人听了大概是豁然了，要不这青年怎么不怕鬼，更不怕阴灵。 拉布拉多犬盯着白话，因为它听懂了白话的话，大概意思，自已也可以变成灵宠，继续活着。 拉布拉多犬，自从被烧死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店铺，如果有机会离开这个店铺，与其它的阴灵接触，或许有可能知道白城有个地方是出售灵宠的宠物店，但它并没有走出店铺。 白话的话，着实很惊艳，三只小鬼和一只阴灵都盯着白话看，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好吧！”男子松了口气，至少白话不会是坏人，更不是捉鬼的道士，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也放松了，拉布拉多犬早就放松了，男子接着说，“那是一个清晨，其实天没有亮，天气也很热，我们两口子在四点多起床，开始制作包子，时间很早，所以店铺并没有开门，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开始蒸包子，儿子也起床了，拉布拉多跟着他下楼，他要上学。” 这些都是铺垫，真正的事故马上就要发生的。 “店铺里的设备简陋，刚刚开始，煤气罐爆炸了，一声巨响过后，火马上烧了起来，爆炸使火分散开来，店铺里马上起了大火，我们身上沾到了火，而且爆炸让我们慌了手脚，爆飞起的东西也打到了我们，我老婆被飞起来的餐具砸中了，当场晕过去了，我抱着我老婆，发现孩子又被吓倒了，火在他身上烧起来，狗在扑孩子身上的火，但并没有用，反而让它也烧了起来。”男人哭着说。 男子的描述有点乱，大概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都怪我……都怪我……”男子哭着拍打着自已的头，他后悔，但不知道后悔什么。 “是事故，怪不得谁！”白话只能这么安慰，毕竟死了三口人。 “不……”男人突然吼叫起来，“是我，都是我，如果我当时做出选择，就不会有这么个结果。” 此时，女人抱着自已的丈夫，孩子也抱着爸爸的大腿，一家人痛哭起来。 大概让男人这么痛心的事情是事故发生之后。 “是我，犹豫了，我如果当时马上做出选择，至少可以救出一个，但我没有，就在一时犹豫之后，我发现，根本没路可走了，只能死。”男人颤抖着双手，一手抱着妻子，一手抱着儿子的头。 很乱，男子大概没多少文化，事情描述不够清楚。 “别难过，即来之则安之。”白话站了起来。 老王拍了一下白话，这话这个时候说，是不是不近人情了，人家都死了，正伤心难过，你叫人家既然死了，就好好做鬼，这是人话？ “你不会明白了！”男人哭得更厉害。 “……”白话看着这家人，连狗都在哭，不由得感觉自已的话是说得过分了些。 “好了，你们留在这里吧，好好等我这里开业，我们走了！”白话看着这家人哭，也不是办法，别人的伤心处，是无法体会的，选择离开。 “等等……”男人突然放开妻儿向白话走了过来，“你想知道，那今晚我就让你看一看。” 男人说完，挥手让妻儿跟着自已，白话金乌和老王则跟在它们身后，它们大概要重演一次给白话看。 到了楼下，一道打开的门自动合上了，店铺里漆黑一片。 “就在这个店铺，当时的情景这里是做早餐的地方，隔壁是摆桌子给客人吃早餐的地方。”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他已经走到了门边。 “靠门是个台子，配备加热的。”男人在黑暗中说，门边突然出现一片光，一张买早餐的台子出现了，上面摆着蒸包子的大屉，此刻正有些许热气冒出。 “这面墙下摆着一条，有灶台，有长案。”男人又说。 而此刻，在一面墙下出现了灶台和长案，灶台下有个液化汽罐，但灶台上没有火，长案是做包子的工作台，上面有发好的面。 这些布置好了，这个店铺里重新出现了光芒，餐具柜什么的都俱全。 同时，这店铺里也出现了两个身影，是男人和女人，它们忙碌的身影，都在为早餐店开门做生意而准备。 两口子开始都在做包子，做好了，男人把一屉屉的包子放去蒸。 一会儿，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一条米黄色的拉布拉多犬。 看到这里，这家人虽然辛苦，但他们依然是幸福的，至少一家人在一起，自给自足。 “妈妈，我饿了！”男孩是撮着双眼走下楼的，呓语向与楼上的女人说。 “别急，马上就蒸好包子了！”女人双手忙碌着包子，抬头看了一眼男孩，笑了笑回答。 男人这时也说，听着是教训男孩：“叫你不听话，昨晚没吃饱吧？” “嗯。”男孩已经走下了最后一个台阶。 “包子估计还要一会儿，要不吃面，我炒一份给你吃。”男人也疼孩子，就等男孩同意。 “好！”男孩坐在妈妈的身边，看着妈妈包包子。 男人走到灶台旁，面是早餐的一部分，连带着出售的，现成的面抓了一把装备好，架上锅。 打开液化汽，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把火打着，男人低头查看，不明所以，直起身来，继续打火，连续几次，终于打着了。 “呵呵。”男人笑了，火着了，锅里开始冒热气，可以准备下一步操作了。 就在这时，突然“嘭”一声巨响，站在店铺中的白话倏地抬头挡住自已的脸，火光照耀着他，有些刺眼。 “这是假象！”白话感觉不到热，才意识到，这是假象，是男人让他看的当时情景，遂把手放下来。 店铺里爆炸之后，一片狼籍，但在爆炸的瞬间情景，白话没有看到。 头顶的灯没了，灶台都炸飞了，女人躺在地上，一只锅在她身边，男孩坐在女人的身边，被女人挡着，并没有直接受到冲击，男子被推到了另一面的墙下，他没死，还能动，艰难地爬起来，扑到了妻子的身边。 爆炸之后，火苗飞得到处都是，而且正在蔓延。 “快走，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个时候，男人可以离开，甚至可以带走其中一个人，但男人没办法做到，他想救全家。 “小江，你醒醒，快醒醒。”男人拍打着妻子的脸，呼喊着她。 男孩坐在妈妈的身边，已经吓瘫了，傻傻地盯着屋里的一切，恐惧在他的双眼里放大。 男人想唤醒自已的妻子，然后抱上自已的儿子一起离开，但这个时候，不允许他有这种想法，火不会等他，眨眼间的功夫，店铺里起了更大的火。 有些诡异，店铺里，其实可以燃烧的东西不多，怎么接着起更大的火，好像空气也能起火似的。 男人受了伤，他无法抱起妻子，尝试过几次，都无法抱起来，他没有办法，放弃了，接着去抱孩子，但这时，已经晚了，火烧到了孩子的身上，然后他的身上。 烈火中，两个人挣扎着，挥动着四肢，只不过，他们身上都有火，好像身上泼了汽油一样。 惨叫，很痛苦的凄厉惨叫，叫得人心都碎了。 白话看着店铺里的大火，他就在火中，可火烧不到他，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也没想着去扑火，或者救其中的一个人，老王倒是没忍住，却被白话拉住了。 两个会动弹的人倒下了，三具尸体挨得很紧，继续在烧，旁边还有条狗。 人终于是烧死了，但依然听不到警笛声，当警笛声响起，而且靠近时，火渐渐小了，人早就死了。 “嘭——” 门被暴力打开，但已经晚了，火不紧在爆炸的店铺里烧，而且也烧到了隔壁，木质的桌椅全部烧尽了。 如男人自已的后悔一样，是男人犹豫了，是他贪心了，其实当时如果他做出了选择，至少有两个人可以活。 时间短暂，在他犹豫的片刻，店铺里就起了大火。 店铺里瞬间黑下来，恢复到了醒来的样子，黑暗中男人说：“看到了吗？就是这样。” “这火怎么会起那么快，爆炸都没炸死你们，反而被后来的火烧死了！”白话不明所以，这似乎有鬼。 “太诡异了，之后的火起得太诡异了，连隔着一堵墙的隔壁都烧得干干净净。”老王也发现了诡异之后。 “你们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男人问。 不紧是男人不明白，其实白话和老王都不明白。 “这起火灾怎么定性的。”既然都不明白，白话就问问公开的火灾起因。 “液化气泄漏，意外！”男人回答白话。 老王捎头与白话说：“爆炸是意外，后来的火灾怎么看着有点迷糊。” “这是当时的情景吗？”白话也怀疑，但不确实，男人有没有给自已看真实的情景，有没有添加特殊效果。 “当时情景就是这样的！”男人依然流着泪。 白话看着这三只漆黑的小鬼，外加一条漆黑的阴灵，既然是真实的场景，白话也不好怎么评论，不过在爆炸的瞬间，白话眨眼睛的同时，还抬手挡住了自已的脸，那一瞬间的情景并没有看到。 “好了，我得回宠物店准备营业了，你们呆在这里等我们。”白话走向门，“明天开始，这里会重新装修，你们千万别捣乱。” 小鬼们望着白话点头，白话重新打开门，然后钻出店铺。 白话边开车，边问老王：“老王，爆炸的那一上，有没有眨眼睛？” “条件反射，你说呢？”老王反问白话，结果是眨眼了。 “那你呢？”白话望着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金乌。 金乌把头从座椅中间伸了出来，然后与白话说：“我知道那是假的，开始我就当作电视看，爆炸的瞬间，是液化气罐爆炸的，把灶台，以及周边的厨具，包括男人，都掀飞了。” “然后呢？”白话期望在金乌的视线里发现点什么异常。 “然后，然后就起火。”金乌回答。 “就没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出现过，或者另有液体流出来？”白话依然不相信，火怎么一下子会烧遍整个店铺。 “没有。”金乌回答。 “液化气泄漏？我总感觉不对劲，他们一家应该都是正常人，即使不正常也是个另，如果液化气泄漏，没有气味的吗？”老王想不通，离液化气罐最近的是男人，即使他闻不到，女人和孩子怎么会闻不到，如引爆气缸，应该是泄漏了很久了。 “更不对了，泄漏了很久，包子早就开始蒸了，应该早就爆炸了。”白话也提出自已的看法，也是常识。 “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吗？”白话现在又问金乌，而且更直白了。 金乌摇头，或许那东西太厉害了，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金乌的眼睛。 “总之，这事故很诡异，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细节，以后慢慢查吧！”白话的车已经开回到了子午路。 “怎么查？”老王不解，毕竟这事已经过去了，不想没完没了。 “你怀疑这火起得和江小莲家的火一样，还和宠物店的火灾能联系上？”金乌跳下车，然后转身盯着白话问。 “如果是，那你肯定隐瞒了信息没有告诉我。”白话盯着金乌。 白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金乌来自地狱，白话开始怀疑，金乌也有重要的事情隐瞒自已。 第712章 岸上游的鱼 回到宠物店，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老王干脆直接开了店门，白话也趁机抄了近路，从老王的店铺里穿过，回宠物店。 白话是幻灵师，但感觉自已还是看不透金乌，白话可以看透很多动物，阴灵和灵宠，但总看不透金乌。 金乌有所隐瞒，白话也是凭感觉，感觉金乌从一开始就隐瞒了重要的信息。 白话回想金乌是怎么样回到身边的，宠物店火灾之后的第二天晚上，白话睡着了，感觉有舌头在舔自已的脸，以为是幻觉，但醒后，事实证明这是真的，一条金毛站在自已的面前，它就是金乌。 金乌的尸体是白话亲自收拾的，它明明死掉了，怎么又会活过来，而且活得比从前还好。 金乌和黑猫玄武的骨灰，白话带回了宠物店，就放在自已的卧室里，金乌已然化为灰烬了。 白话的疑问，解答的依然是金乌自已，之后的灵宠，宠物店，捕捉阴灵，驯化灵宠，宠物店的规矩等等，都是通过金乌告诉白话的。 白话虽然是宠物店的主人，但实际操纵的是金乌，白话实际上是个操作者。 白话很迷茫，从中他没有发现一处是有问题的，也可以说是全部有问题的，因为死去的动物到底怎么就会成为活物，这是个迷，金乌的解释是驯化而来，但这些都不符合科学，违背常识。 看着驯化室里的一切，白话思绪万千，到今日，宠物店已经运营了半年多了，白话也着实因此而挣到了很多钱。 就目前来说，金乌的作为是好的，对白话来说，是改变命运，改变生活的实质性帮助，如果没有金乌的那波操作，今天有没有白夜宠物店都得另说。 “你怎么了？”对于一只地狱归来的灵宠，它永远都是高深莫测的，白话看不透它的心思，它却能洞悉白话的心思。 白话尴尬一笑：“没事，想到了晚上的事情。” “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好想的，如果还有疑问，可以再让小鬼们重演一次给你看。”金乌建议白话说。 白话点点头：“这是个办法。” 回到楼上，白话无眠，而且宠物店即将开门了。 宠物店开门了，一切照旧，白话凑近徐妍，突然与她说：“我们明天去探视一下爱宠屋的付碧兰和钟山夫妇吧！” 很震惊，徐妍很震惊，因为白夜宠物店的那把火事后查明就是这对夫妇放的，否则现在他们不会坐牢。 “你还挻关心他们的？”徐妍不能理解。 白话打着哈哈笑道：“都是同行，又算是街坊邻居，在宠物行业，他们还要算是我的前辈，看看又怎么样。” “白话，你疯了吗？”不能理解白话行为的，还有金乌。 白话望着金乌，看着它的眼睛，而金乌也没有回避，同样盯着他，四目相对，却在彼此揣测对方的心思。 “我没疯，我想多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是怎么放的那把火。”白话意识到，自已应该返回到原点开始查找原因，或许后面真的有一个阴谋，现实他接受，同样他更须要真相。 “你就是疯了！你觉得他们会愿意见你吗？”金乌望着白话，从付碧兰夫妇放火的那晚起，其实他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了，相信见面只有仇恨。 “至少我愿意，相信他们也不会拒绝。”白话莫名地有种信心，这种信心来得莫名其妙，白话自已也说不清楚。 “好，既然你愿意，我陪你去。”金乌抢先应承下来，陪白话去。 白话摇头笑道：“那是监狱，狗是不可能进去的。” 白话说完，望着徐妍，白话真心希望徐妍可以陪自已去。 “她吧，我陪你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徐妍也想见见，那个恶毒的女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是灵宠，我可以进去。”金乌马上坚持自已的决定。 “对不起，那里是监狱，我不想因为我带了条狗进去，而被留在那里，你可以去，但你必须留在车上。”白话也坚持了自已的决定，毕竟监狱不同其他地方。 白话的坚持，让金乌也没有办法，只好默认了这样的安排。 …… 见过可以离开水而活的鱼吗？像蛇一样摆动尾巴前进的鱼？ 探监的事情，白话和徐妍商量好了，现在就等着明天下午的行动，此时高高在上，蹲坐在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市场呼唤起来：“白话，有客到！” 既然黑猫玄武开口了，来的肯定是东西，不是人。 “……”白话盯着大门，看看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然后，玻璃门打开了，黑色门帘却没有被掀起来，很快玻璃门又合上了，还是没有东西站在店铺里。 白话皱眉，把目光转向独立展柜上，刚张口想骂娘来着，徐妍拉了一下白话的袖子，然后扬了扬下巴。 白话顺徐妍所指望去，在门口的地上，一条鱼在扭动身体，摆动尾巴向前进。 “我去，一条鱼还能这样来？”白话倏地站起来，相当好奇啊，走向门口。 来的是条黑鱼，个头不算很大，大概就是两斤左右的体重，这是黑鱼阴灵，不是活鱼，但即使是阴灵，鱼也离不开水，除非木鱼。 可这黑鱼，居然是脱离了水，在陆地上前进的，这让白话大开眼界。 “你是怎么来的？”白话蹲下，望着黑鱼，它的身上已经没有水的痕迹了，反而沾着许多泥沙，如果是活鱼，估计早死了，就是没死，离死也不远了，“你怎么到岸上来了？” 怪事，这绝对是怪事，但白话有这个常识，这鱼应该中途不远，否则真死在路上了。 “搭顺风车来的！”黑鱼回答白话。 “顺风车？”白话望了一眼门，看得到外面的光亮，但看不到有车经过，安静的子午路上，如果有车经过，店铺里是会听到声音，或者看到车灯光线的，但刚刚并没有发现。 “我是从子午路一端的河里上来的，先过了马路，然后跑到了一个水池里，呆了一会儿，缓和之后，出了水池，然后又继续前进，到了这里。”黑鱼解释给白话听。 “哦，原来顺风车是这个意思。”白话明白了笑了。 “白老板，能不能先放我到水池里。”黑鱼跳了一下，试着把头仰起来，看着白话说。 “哦哦哦，对不起，忘了！”白话马上意识到，这黑鱼现在虽然能表达自已的意思，还活着，但其实脱水了，离死不远了，马上抓起来，放到了水箱里。 如鱼得水，此时应该有另一种解释，黑鱼入水，马上挣扎着，贪婪地呼吸，摇摆着身体，把身上的泥沙洗了去。 水箱里并不是只有一条鱼，其实白话先前捕捉归来的鱼基本上都还在，可怜的水獭也已经很久没出去活动了。 白话蹲在水箱边上观察着水箱里的黑鱼，连少有离座的徐妍了凑到水箱边上观看，毕竟可以像蛇一样摇摆着身体前进的鱼没见过，即使是泥鳅也不可能离开水，来到干燥的地面上，而且还是寒冷的冬天。 白话与黑鱼的对话，虽然不是秘密，但其他人，包括金乌都不一定能听得见的，幻灵师的好处就在这里，与黑鱼面对面，无声却可以交流，其他人，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的。 白话看着水箱里的黑鱼，或许是在干燥的地面上爬行了，所以身上的鱼鳞，特别是肚皮上的，已经损坏了些。 黑鱼的形态与其他的鱼稍有区别，它的身体看起来更圆，像泥鳅一样。 “白话，这鱼怎么可以在岸上活动？”徐妍是听不到刚刚白话和黑鱼的对话的，自然也不知道黑鱼是怎么来到宠物店的。 “这是个奇迹，这鱼很聪明，它并没有长时间远离水，在中途让水泡过，所以它来到了宠物店。”白话蹲在水箱前，看着黑鱼在水里撒欢，很快，它身上的漏水都洗了去，变得干净。 鱼的身上有种粘乎乎的东西，如果离开水太久，在岩上的漏水中挣扎太久，那层东西将会干枯消失。 黑鱼虽然是阴灵，除了肉眼看不到，其实鱼身上的特性基本都保留着有的。 白话见过很多阴灵，主动找上门来请求帮助的，鱼这是头一次，亲自到达宠物店的。 “这鱼也真不要命了，万上中途没水，它就完蛋了！”徐妍望着水箱里的黑鱼，白夜宠物店，离水源其实很远。 “这不来了吗？”白话指着黑鱼笑道。 看黑鱼已经缓和够了，白话伸手把它抓出了水，然后问它：“到宠物店来什么事情？” 既然来宠物店，肯定是有事的，不可能一条鱼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宠物店，而白话无动于衷，总算问问。 “白老板，我在河里的，我听说，你是位高手，可以让鱼重新活着，所以我来看看。”黑鱼大概在水里遇到过灵宠，或者小鬼，听到了这个消息，才决定来宠物店里跑一趟的。 白话点头，这种事情不须要隐瞒，对一只阴灵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没错，我是幻灵师，可以把动物的阴灵驯化成灵宠。”白话亲口承认，就黑鱼的勇气，白话不得不实话相告，“你有什么想法吗？” “白老板，我没错，但我想变成灵宠，你能帮我吗？”黑鱼望着白话，是有顾及的，害怕白话不答应。 “……”白话没有回答，皱着眉头，这黑鱼是可以驯化灵宠的，但不是每一只可以被驯化的阴灵跑到宠物店来，白话都得驯化了。 “你放心，我只想活着，没有其他的想法，如果让白老板为难了，我就留在宠物店里，有客人挑了我，我就给你换点钱。”黑鱼建议，显然这里的规矩它是知道的，所以类似于卖身来说服白话把它驯化了。 白话笑了笑，这个建议听着合理，但后面有没有什么阴谋，白话不知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你！”白话很爽快就答应了，如果是商品，那它去谁家，这不由得它选择，而是由客人来选择的，即使它有什么目的，大概也难以实现。 “白老板，你真是个好人！”黑鱼与白话说，这话听着是奉承，但白话真是个好人。 白话把黑鱼放回了水里，在水里，它表现得很温和，并没有攻击性，能和其他的鱼和平共处，白话也就放心把它放在水里。 “都说了什么？”对于这样的一条鱼，徐妍就非常好奇，白话坐回到展柜边上时，徐妍忍不住又想知道，它们的聊天内容，这样的一条鱼，会向白话提什么样的要求。 到宠物店里来的阴灵所提的要求，十之八九离不开灵宠这个词，只求这之间的区别。 “哦，让我驯化成灵宠，但它没有钱，所以愿意以身还债，留在这里以商品的形式出售。”白话告诉徐妍。 徐妍皱眉想了想，告诉白话说：“这倒是个主意，如果其他的阴灵都和它这么懂事，那不是完全可以省去捕捉阴灵的功夫，货源就不必担心了。” 白话笑了笑，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果这样，白话倒是省心不少，彭牙子也就失业了。 水箱里的鱼全部是活鱼，都是灵宠，只有黑鱼一条是阴灵，时间久了不好，白话只能趁早把黑鱼抓出了水箱，然后放到了驯化室里的水箱里。 店铺里很安静，安静都没有一个客人，白话就呆在驯化室里，驯化灵宠，彭牙子前些日子送来的阴灵都还在，白话没有来得及驯化，现在白话有空了，就干脆把黑鱼一并驯化了。 “姜娅，驯化灵宠！”白话与姜娅说。 妻娅马上把柜子里的工具都一并整齐地摆上了方桌，江小莲它们则在一旁看着。 白话从黑鱼开始，把黑鱼捉出了水，放到了方桌上，黑鱼有鳞片损坏的伤，白话也一并做了修复，只须做一些鳞片，然后补上就好，这比普通的阴灵修复简单许多，然后白话画符，焚符作酒，直到黑鱼喝完。 第713章 干好事的鬼 重新放到水里时，黑鱼是肚皮朝上，活脱脱一条死鱼，在它到苏醒的过程中，它的身体会渐渐出现，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黑鱼完事，白话接着驯化一些猫猫狗狗，这类阴灵白话驯化得最多，得心应手。 宠物店里，徐妍抱着泰迪取暖，天太冷了，似乎快要下雪了，店铺里的空调在努力工作。 外面依旧寒风习习，而这么晚了，外面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 白城的另一处，小玲的家。 女人包扎好了伤口，还打了针，回到了家，依然是怒火冲天，冲回到了家，四处翻找黄皮子，但此时那会有黄皮子在她眼前。 这个女人容易失去理智，而且伤疤没好都忘了疼，也忘记了黄皮子怎么就会咬她，看到了电视柜旁边的椅子，椅子上已经空空如也，小玲已经不在了。 “小玲，小玲，你跑那去了？”望了一眼餐桌，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了，都是小玲收拾的，但这样，还不能让女人冷静下来，连呼喊边冲到了小玲的房间里。 夜渐渐深了，两个女孩收拾好了餐桌，清理了客厅里的绳子，回到了卧室，正在写作业，一个怒火冲天的女人冲进了屋里。 小玲的床下，那块坐垫还没有扔掉，坐垫上躺着黄皮子，听到女人的呼喊声，黄皮子马上隐形了。 一只手抓住了小玲的手臂，把她往外拖。 “妈妈，妈妈！”小玲带着口腔呼喊，希望自已的妈妈突然醒悟，然后放过自已，接着和其他家庭一样好好过日子，但仅这样的要求，女人都不给予满足。 “算了！”男人拦住了女人，男人晚上看到了那条狗行凶的过程，心有余悸。 “算了，让我被咬成这样，怎么能算了，今晚还要打一顿，明天一早就去找道士来，收拾不了它们。”女人并不怕，口中放言要给黄皮子颜色看看。 小玲终究被拉出了房间，黄皮子一直跟到了客厅里，它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想干什么。 “坐好！”女人把小玲扔到了椅子里，然后自已去找绳子等工具。 黄皮子跟着女人，这次不让女人得逞，连工具都不让拿出来，黄皮子突然显身了，冲着女人吠叫：“汪汪汪” “啊——”女人吓得尖叫，马上跳开，缩到了沙发上，男人马上扑过去，护着自已的女人。 “它没走！”女人忽然明白了似的，黄皮子还在这个家里。 冲着女人吠叫了几声之后，黄皮子又隐形了，跑到了小玲的身边，蹭着她的小腿。 “妈妈？”小玲望着吓得脸色惨白，双唇颤抖的女人，呼喊着。 “回去，回去！”女人知道，道士没来之前，自已无法拿小玲怎么样，否则黄皮子依然会显身咬自已。 小玲跳下椅子，然后向卧室里走，而黄皮子一直挨着她一起回卧室。 接下来，这一夜，大家相安无事。 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小玲的卧室里没有抽泣声，却有很小的说话声，依然是被窝里。 黄皮子半夜显身了，躲进了小玲的被窝里。 “黄皮子，妈妈明天要去请道士，你怎么办？快走吧！”小玲知道黄皮子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鬼。 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对死去动物的灵魂的称呼，把人类死去的称呼混在一起，统称为鬼。 道士捉鬼，小玲从电视里看到的，所以道士来了，黄皮子就完蛋了。 “……”没有回答，黄皮子只是舔着小玲的脸，她的眼睛依然是红色的，脸蛋也是红色的，仿佛晚上的哭泣让她的眼睛肿了，那些巴掌打的痕迹依然留在小玲的脸上。 “小玲，不用怕，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道士也不能！”黄皮子回答小玲，但小玲听不到。 黄皮子讨好着小玲，但小玲依然在为它担心，却无法劝说黄皮子离开。 …… 清晨，小玲一夜基本上没睡，很早又醒了，她听到了主卧室的门打开了，然后有对话声，男人和女人都起床了，正在计划。 “你去请道士，太白观的道士，我做早饭，送它们去上学。”女人的声音安排着今日的事情。 “那你小心点，千万别打小玲，否则……”男人知道原因，所以千叮咛万嘱咐。 “放心，几天不打可以！”女人答应了。 小玲听着这个话，已经没有感觉了，而黄皮子听了，气得牙痒痒，这是个正常的母亲说的话嘛？ 太白观，黄皮子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知道那里有道士，女人说的。 “黄皮子，等下跟我去上学！”小玲没有办法劝走黄皮子，但她想保护黄皮了，所以让黄皮子跟着自已，在自已身边。 黄皮子只是笑着摇尾巴，从前小玲对黄皮子最好，现在还是小玲对黄皮子最好，这是感恩。 女人的手脚没有男人爽快，所以这顿早餐做得有些费事，小玲姐妹两抓紧时间吃完早饭，然后女人用电动力载着小玲姐妹两上学。 黄皮子隐形了，跟着电动车，追着小玲一直跟进了教室里。 女人离开它们的时候，又给了妹妹一块钱，而小玲懂事，知道这钱没自已的份，挥了挥手与女人说：“妈妈，再见！” 但女人对小玲的话无动于衷，只是看了一眼。 …… 中午，白话起床，下楼时，黑鱼已经活跃起来了，白话也把它放到了店铺里的水箱里，和其他的鱼在一起，这样才会被进店的客人看到，才有机会出售。 与装修队联系，一向都是老王，所以白话吃完了午饭，到了老王的冥店。 “老王，那边没事吧！”白话问老王。 老王摇头：“没事，正在加急中，我告诉他们时间不多，让他们抓紧时间，多出点钱也无所谓。” “这也对，没事就好！”白话说完就走了，回宠物店休息去了。 今天没有阳光，天反而阴沉着，似乎是要下场雨了，气温很低很低，只有几度，在北方，早已大雪纷飞，而在白城，白话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过雪了。 天气冷，白话也懒得出去，就躲在宠物店里休息，但快到五点钟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白话不安。 “老王，怎么了！”白话问打电话来的老王。 “出事了，店铺那边又出事了。”白话很着急地告诉白话。 白话本不想出门的，很冷，接到了电话，跑下楼，金乌也跟着，白话开着车，载着老王和金乌又赶向店铺。 “出什么事情了？”白话问老王，刚才电话里见老王很急，就没细问。 “说有鬼！”老王也不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就这样告诉白话。 “有鬼？这不扯淡吗？”白话摇头叹息，店铺里醒来就有鬼，还要他们说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才是重点。 “他们也没说什么事情，就说有鬼！”老王也无奈，这次的生意似乎并不太好做，才装修两天，都出事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情，或许这个装修队不干了。 赶到店铺里，天已经黑了，而且天开始下雪，片片的雪花落下。 “瑞雪兆丰年！”白话伸手接着雪花说。 “别扯淡了，你又不种地！”老王拉了一把白话，而店铺的门口，几个装修工站在那里，天这么冷，也不愿意躲到里面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店铺里已经由这些工人装上了临时的照明灯，因为白话也不怎么亮，所以要有照明才方便工作。 白话走进店铺，墙面已经全部铲掉了，等着重新粉刷。 见白话进了店铺，这些工人才敢跟着进了店铺，毕竟里面比外面好点，至少没有风。 “下午，有东西在铲墙面！”一个面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的工人指着墙面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大概没听明白这名工人的意思。 另一位，大概是胆子更大的工人，比划着告诉白话：“一个铲子飞起来，自已去铲墙面，铲了好多。” 白话听明白了，笑了笑说：“这不是很好嘛，你们省了不少力，放心工钱不会少一分的。” 白话知道，这肯定是小鬼们在帮忙，这也奇怪，昨晚这些墙面都是漆黑的，而现在都铲掉了，这效率还是相当快的，没想到，它们有不知道累的帮手。 “老板，这多吓人呐！”另一位没过话的工人马上接话说。 “这里有鬼！”吓得最苦的工人与白话说。 这是废话，白话当然知道这里有鬼，可怎么向它们解释呢？ “你们是被那个吓着的？”白话问这些工人。 这几个工人点头。 “那行，我保证以后没这样的事情，如果想的话，它们可以再帮你们干的别的事情。”白话就像说家常一样的口气说。 但听的这些工人脸色都是白的，不知道白话在搞什么鬼，这些话比刚才的情景都吓人。 “王老板，这里真有鬼？”工头问老王，毕竟它们的熟人。 老王马上向老王眨眼，提醒他别乱说，否则把装修队都吓跑了。 “没鬼，你们想多了，你们是不是累了，要不你们休息几天，我另找装修队干吧！但这两天的钱，我不能全部给你们。”老王到底是老手，开始打心里战了，利用这个办法，让装修队接受事实，继续工作。 工头不乐意了，毕竟都是熟人，老王怎么可以这样，马上说：“王老板，不厚道，都这么熟了，马上就到年了，我们都已经动手了，怎么可以换人。” “那怎么办，我们这里赶工期呢！”老王表示无奈。 “好吧，王老板，我们接着干，但这里必须是干净的，别再有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发生，挣口饭吃不容易。”工头也说出为难之处，马上就到年了，临时换工地，不好找事做，只能提前回家过年，手上有事做，而且工期不长，工钱也不低。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老王出面谈妥了这个事情，白话接着就得处理店铺里面的事情。 工人们由老王送走了，回到了店铺里，撞一下白话的手臂，抬头观察问：“怎么真有鬼闹事！” 白话指着两间店铺的墙面，原来的粉刷墙面都没有了，而是露出了原来的砖面，对老王说：“这几个人，这墙面要打掉并不容易，天这么冷，现在呢，都干净了，是有小鬼帮忙了，帮它们铲掉的粉刷墙面。” “我说效率怎么这么快，两间店铺的墙面面积可不小。”老王也感叹。 “现在，为了保证工期，我得与它们说说，以后别帮忙了，看着就好。”白话马上跑上了楼，小鬼们现在应该躲在楼上。 到了楼上，白话果然找到了墙角下挤作一团的一家和一条狗。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忙。”白话没有兴师问罪，无论如何，人家是出于好意，建设共同的家。 “白老板，都是为了这个家，出力是应该的。”显然，这家人并没有想过自已的行为可能对活人千万压力。 “可是，你们的好意吓着了装修队的人，所以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你们别再出手，好好休息，我不想大家以为我们的店铺里有鬼。”白话直说，现在也只有直说比较好。 “对不起，白老板，我们没想过。”男人马上道歉，开始只是为了帮忙，但看来，自已与人还是有区别的，在人类看来，它们永远都是恐怖的小鬼。 “没关系，我来只是告诉你们，休息休息，其它的看着就好。”白话说，“大家互相不打扰。” “好的，白老板，我们记住了。”男人尴尬笑道。 大家都是明理的，所以交流起来很方便，白话说完就走下楼，然后离开店铺。 而事实上，这里确实比以前安静了，至少昨晚店铺里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路过的街坊邻居也听不到店铺里的闹腾，它们还是听了白话的话。 走出店铺，雪已经下得更大了，地面上已经开始铺起一层雪白来，印得这个世界更加明亮。 白话上车，有雪的路，白话得小心驾驶才行，安全第一。 第714章 第一场雪 太白观，安平刚刚下山的时候天还是正常的，但刚刚到山脚下，把车开出车库，突然开始下起了雪。 白城已经很久没下雪了，突然下雪，让这个寒冬里的城市变得欢喜起来，都高兴激动地迎接这场雪。 “晚上怎么办？”安平坐上车，正在担心，晚些时候，雪会不会下得更大，大雪封路怎么办，自已就难以回到太白观了。 雪刚开始下，路面上才刚刚开始铺起雪花，安平驾车小心翼翼前行，而实际上，在白城，已经有些道路开始限行了。 半路，安平接到了催促电话，得知安平已经上路才松了口气，天突然降雪，男人以为安平不来了，所以才打的催促电话。 原本几十分钟的路程，安平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小玲家的楼下，男人亲自在楼下接安平。 雪开始下，不是最冷的时候，雪开始融化才是最冷的时候。 上班的已经回家了，上学的也都到了家，这个时间点是晚饭的时间，安平进了小玲的家，男人就张罗着安平吃晚饭，而安平在下山之前就已经吃了晚饭，他不习惯在客人家吃饭。 “安道长，既然吃了饭，那喝杯酒吧！”男人很热情地招呼安平，但安平摇头拒绝了，喝酒驾车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安平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那随便坐。”女人坐着和安平打了声招呼，并没有下文，一切由男人张罗着，安平在沙发里坐下后，男人给它倒了杯白开水。 安平坐下后，玄真子也像到了自已家一样，蹲坐在安平的身边。 “谢谢！”安平接过水杯，热水在这个冬天是好东西，安平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女人端着饭碗，盯着安平身边的狼狗，现在她对狗又有了新的认识，把狗都归为危险动物，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俗语。 安平观察着这家人和这个家，玄真子也没闲着，在嗅气味。 安平在接业务时，是男人亲自到太白观请他的，说明了原因，说他们家几天死死掉的狗又回来了，时现时隐，还咬伤了他老婆。 白话看了一眼女人，拿筷子的手，手腕上裹着纱布，应该是伤得很严重，否则被狗咬的，贴个创可贴就搞定的事情。 白话在这个客厅里，看不到有狗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没有家具被狗咬过，也不见牵引绳，狗窝也不见。 “这不像是养狗的家庭，或者狗死掉了，他们把和狗有关的东西都处理了，以免触景生情，徒伤悲。”安平心里想着。 玄真子在嗅气味，这个客厅里，拥有两种狗的气味，一种是活狗身上的气味，是柴犬生前遗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另一种是阴灵的气味，大概灵宠也是这种气息。 安平不愿意打扰人家吃饭，所以和玄真子默默地搜索信息，不作声。 大概出于礼貌，不能让进门的客人冷落了，男人搭话问安平：“安道长，平时有这样的事情吗？” “啊……”安平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这边，而是在观察有着狗的事情。 “我说，你们平时接过这样的生意吗？就是恶灵闹事的！”男人得知恶灵这个名词，也是在太白观介绍给安平听时，安平告诉他的。 “哦，这个常有！”安平实话实说，玄真子的用处就在这里，否则干嘛养条狗帮自已。 这顿饭，估计要吃很久，安平坐着无聊之极。 “那安道长肯定很忙吧！”男人又与安平说。 道长的世界与寻常人是不同的，而且安平也不喜欢和这种问东问西的人说话。 “嗯，常有！”安平勉强笑答。 男人和女人对视，心里都踏实了许多，一个斗恶灵相当有经验的道士来了，不怕柴犬黄皮子捉不住了。 …… 白话回到宠物店，也花费了比去新店铺时更久的时间，突然来的雪，让白城的气氛变得热闹，很多人都在感叹很久不见雪。 白话把车停在了如意酒楼的门前，徐妍已经在这里等它们吃饭了，时间掐算是适合，徐妍点的菜也刚好上齐。 “白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妍也因为这场雪欢喜，问白话，边倒酒。 天冷，喝点白酒，是可以暖和身体的，而且到家了，白话也无所谓，老王是好酒的，自然也不拒绝。 “哦，那家东西帮装修工们清理掉了烧黑的墙面，把工人吓着了。”白话闻了闻杯子里的酒，白话不好酒，对酒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好坏，但白酒的气味着实不怎么好闻，闻得白话耸鼻子。 “有这事，他们还可以省时省力，装作没看见不就好了吗！”徐妍笑道，许多人听闻小鬼，都知道小鬼会害人，但少有人知道，小鬼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并不是所有的小鬼都恶鬼。 “可不，但小鬼他们是看不见的，看到的只是一把铲子在空中飞，铲墙面，这才是吓人的画面。”老王跟着白话长了不少见识，所以鬼对他来说，也不是非常令人害怕的东西，至少现在老王没有遇到害他的小鬼。 但作为普通人，无法看到小鬼本身，但看得到小鬼拿着的铲子，这着实能把活人吓死的，也不怪那些工人吓得都躲在店铺外面等白话和老王。 边吃边喝边聊，一顿晚饭，也吃了一个多小时，等到白话他们回到宠物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驯化室里，还没有驯化出来的阴灵很活跃，店铺里的灵宠也不知怎么都活跃起来了，白话以为是黑猫玄武干的，让灵宠从标本变成了活物。 “今晚是怎么了，你要造反吗？”白话站在黑猫玄武的面前叫道。 “白话，你疯了？”黑猫玄武眯着的眼睁开了，瞪着白话也叫道。 “……”白话皱眉，听这口气，好像是冤枉了黑猫玄武，它什么都没有干似的。 “那这些灵宠怎么都动了呢？”白话相当困惑地问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扭头瞟了瞟店铺里兴奋中的灵宠们，然后若有所思地告诉白话说：“这场雪大概是它们经历的第一场雪，所以兴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保证它们都乐意到外面雪地上去画画。” 第715章 人和灵宠的协议 白话更不能理解了，一场雪而已，至于连这些关在店铺里的灵宠和阴灵都兴奋得忘乎所以吗？ 雪对于人类而言，除了对视角上的冲击以及出行不方便外，特别是很少见雪的白城居民，并没有其他的影响，而这些灵宠怎么兴奋得像农夫。 “为什么？”白话想不明白，联想不到之间的关联。 黑猫玄武笑了笑，回答白话说：“没见过啊！” “……”这理由太简单的，当然也算是理由之一，但白话绝对不会放它们出去，到雪地里画画去。 …… 安平终于等着这一家子吃完了晚饭，女人没有马上收拾碗筷，而是陪着男人也来到了沙发里坐下，和安平说话。 安平却在这时，看到一个女孩，一个叫“小玲”的女孩，看模样也就十岁左右的女孩在收拾碗筷。 冬天很冷，小女孩穿得厚，安平根本没有发现小玲身上的嘴，不过安平看到了小女孩在吃饭的时候，特别不方便，仿佛嘴里另外含着东西。 “安道长，我想现在那条狗就在这里，你帮我找找，捉掉它！”男人开门见山，然后又说，“须要我们回避吗？” “……”安平望着这对夫妻，那个收拾碗筷的小女孩还很小，而他们却放心，也忍心让那么点大的小女孩去做家务，而他们又没有更紧要的事情办。 安平摇头。 这个家庭很特别，安平的总结。 “几次，那条狗都在这里咬我的！”女人说着，指向电视机柜边上的椅子。 安平的目光曾不止一次停留在那张椅子上，因为那张椅子非常特别，与其他的椅子显得更旧，而且一条腿上还沾着红色的东西，大概是油漆。 “这里有气味，还有血的气味。”玄真子在安平的身上蹭了蹭，但它无法像黑猫玄武一样描述出来。 “那张椅子是干什么用的？”安平有自已的判断，那张椅子不像只是用来坐的，或者还有其他用途。 男子和女人同时盯着那张椅子，突然哑口了。 小玲不止一次被打，但都限于这个家，出了这个家门之后，女人不会表现过分，邻居们也看不出来这个当妈的会恶毒到用凶器打孩子。 安平问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小玲拿着抹布擦桌子，盯着椅子低下头，但安平没看到她流眼泪。 “也是坐的。”女人低声回答，显然没有底气，或者故意回避些特别的信息。 既然这样，作为来做事的道士，如非得知道的，他不想多打听，而且人家也不愿意告诉他。 “好吧，你们看到那条狗到那去了，或者说，以前它和谁更亲近些。”安平又问男人，其实这无关紧要，安平只要在这里的各个房间里找一遍，就会有结果的。 “就在这里消失的。”女人回答，眼睛里还有恐惧。 “去找找看！”安平抚摸着玄真子，最后拍了它一下，玄真子立马跳下沙发，直接向各个卧室里去了。 小玲今晚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洗好了碗，现在已经在客厅里，看到玄真子进了自已的卧室，马上追了上去。 “小玲，你站住！”女人喝了一声。 小玲马上站在客厅通往卧室的口子上，一动不动，低着头，但视线尽量跟着玄真子的身影，直到玄真子最后消失在自已的卧室门口。 小玲突然抬头，望着安平，眼睛里出现了一种特别的眼神，安平马上感觉到了小玲的眼神，那是求助，那是乞求。 “你们别动！”安平马上站了起来，大步向玄真子进的卧室跑去。 玄真子进了小玲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找，一条浅黄色的柴犬从床低下钻了出来，玄真子站着打量着它。 安平也到了，打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了一条浅黄色的柴犬，马上愣住了，这不是恶灵，这是一只灵宠。 这一幕的出现，安平没有想到过，但现在往回去想，大概会是这个样子，因为男人和他描述的时候，那条狗可以做到显身和隐形，恶灵是无法实现的，只有灵宠，像玄真子一样的存在。 白话为难了，因为眼前的是灵宠，如果是灵宠，那肯定出自白夜宠物店，如果不是有意而为，那就是白话又闯祸了。 “现在怎么办？”安平心道。 如果捉，那是有难度的，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只灵宠到底有什么属性，弄不好玄真子根本不是对手，那怕加上自已也未必是对手，捉不到还会弄得很难堪。 如果不捉，不处理，那自已更尴尬了，这么大个道士，怎么向客户交待。 还有一个安平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处理了柴犬，小玲谁来保护。 事实上，为难的不只是安平，连玄真子也为难了。 安平愣在原处，马上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白话。 收到安平照片的时候，白话刚刚回到宠物店，还在和黑猫玄武扯淡，掏出手机，打开照片，看到是柴犬黄皮子。 照片发过来，同时还有个问题：“白老板，这只灵宠怎么回事？” 白话一眼就认出是柴犬黄皮子，于是回答安平：“柴犬黄皮子……” 白话不仅把柴犬黄皮子信息告诉了安平，而且还把这个家里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安平。 安平看完了信息，回头看了一眼，但看不到客厅里的男人女人，却同样气愤。 安平吐了口气，然后坐到柴犬黄皮子的面前，抬手抚摸黄皮子说：“黄皮子，我是你们主人请来捉你的，你不用怕，你是灵宠，我不会捉你，但我们商量个事情，你得答应我。” 安平说完，黄皮子低头望着安平，黄皮子不能说话，所以只能通过眼神交流了。 “我出去之后，告诉它们，我把你赶跑了，但你不能再显身了。”安平对黄皮子说，自已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算是骑虎难下，也没有办法。 “答应我，我会去跟他们谈，只要他们答应不欺负小玲，你就不能显身，同意笑一个。”安平轻轻地拍着黄皮子的头。 第716章 跳窗逃跑 黄皮子果断抬头冲着安平微笑，模样很可爱。 “好，我去谈！”安平也笑了，摸了摸黄皮子的下巴，这位置很软，很舒服。 安平又回到了客厅，男人和女人同时问：“安道长，怎么样？” “那货很聪明，我一进去，它就从窗户跳下去，跑了！”安平坐到沙发里，他打算问问这对夫妻，把白话一两句话说不完全的事情问出来。 “啊——”夫妻同声，“你怎么能让它跑了呢？” 夫妻同声责问安平，显得这个道士徒有虚名。 安平摆手，脸色不好看，直接说：“你们有虐待儿童的行为。” 安平的话不是问题，而是直接陈述，又像是问罪。 “……”夫妻对视，这个问题没有人说，安平怎么会知道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那条狗说的。”安平理直气壮地说，直接骂白话是狗。 白话坐在宠物店的客厅里，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抹了一把嘴，嘀咕道：“谁特么又在想我了！” “安道长，我们家没有虐待儿童的行为，我们只教育孩子。”男人丝毫没觉得自已的行为是虐待，理直气壮说是教育。 既然这样，安平也无法再说什么，但保持自已的观点，严肃地告诉这对夫妇说：“那好，那条柴犬逃了，我在这里等，它也不可能回来了，以后，它或许还会回来，请你保持冷静对待。” 安平说着，没指望这家人会给自已钱，但这不是第一次，他们将还会请他上门，所以安平还说：“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男人点头笑道：“好，安道长，你慢走！” 安平向大门走到，小玲退回到了餐桌边，手扶着桌子盯着安平，这是道士，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道士大概是与鬼差不多的存在，他的出现，会影响到柴犬的好日子。 所以，小玲盯着安平，双眼里尽是怨恨，是他把柴犬黄皮子赶走了，以后，她是否有好日子过，看来没指望了。 “小朋友，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走了！”安平抬手按在小玲的肩膀上，仿佛是在告诉他什么。 白话的信息，安平是绝对的相信，所以他才选择退出，至少没在小玲被虐待的事情得到妥善处理之后，安平不想对一只灵宠下手，而且即使要对灵宠做什么，也不是安平能做的，这种事情应该由自已来办。 夫妇看着安平离开，心里忐忑不安，道长的到来，对他们而言，并没有解决问题。 安平下楼，马上开着车，直奔白夜宠物店，稀里糊涂地接了业务，出现的却是一只灵宠，这个事情安平有兴趣搞明白，而且一个小女孩受到虐待，作为一个心理健康的成年人，也有义务去帮助被虐待者。 安平走了，夫妇两看了一眼小玲，安道长的话，其实已经在暗示它们虐待儿童了，尽管他人否定。 经过那把椅子的时候，男人盯了一眼椅子，破绽就在这把椅子上，看来下回得把这张椅子放起来。 男人女人，几个卧室开始搜，着实没有看到柴犬，到了小玲的卧室，低头看，床底下还有那张坐垫，女人把坐垫拿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外面，男人把它扔到了楼下。 这种行为，现在看来算是报复，而当时小玲的卧室里，柴犬黄皮子看着它们扔掉自已的窝。 安平把车直接停到了白夜宠物店门前，宠物店还没有开门。 敲门打电话，驯化室的门才打开，安平领着他的玄真子穿过驯化室，然后到达二楼客厅里，白话在客厅里等着他。 “白老板，柴犬是你这里驯化的？”安平见到白话就问，但发现这话多余了，除了白夜宠物店，世间还会有第二个宠物店可以驯化出灵宠吗？ “是！”白话肯定回答。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小女孩被虐待了，所以你就利用这种方式来帮助她，不怕在这个小女孩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吗？”安平考虑的似乎更多，毕竟灵宠这种在正常情况下，没什么可怕，但它会隐身，这样的话会让人有种看到鬼的感觉，就像那对夫妇一样。 “你相信，一个人和一只宠物会有很深的友情，甚至一升到亲情吗？”白话比划着双手，试图让自已的解释更加好理解。 安平皱眉，这样的解释，超乎寻常人可理解的范围。 “那条狗和小玲有着非凡的情感，他们彼此信任，彼此相爱。”白话比划着，然后把金乌听柴犬讲述的故事讲给安平听。 很漫长，白话也费了些口舌才把故事讲清楚，安平听了若有所思。 “这么恶毒的女人，相信这事说出去，连他们的邻居都不会相信。”安平皱眉，这是个噩梦，对于小玲来说，将影响她的一生，多次的虐待，邻居却无人知晓。 “其实小孩子，多数还是可以通过正常的教育来改变些习惯的，事实上，小玲也并非是个顽皮的孩子。”白话目前所了解的，小玲其实很懂事，很听话，但换来的只有害怕，甚至恐惧，所以在说话做事的时候，不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进行思考，因为她害怕被打，结果换来的还是一次次的毒打。 “那你想柴犬黄皮子去保护小玲，或者惩罚那个女人？”安平想着，大概灵宠是白话的安排。 “你知道黄皮子是怎么死的吗？”其实故事里，白话已经讲到了黄皮子的死亡过程。 “报复，或者说用黄皮子来做示范，不听话，就只有像黄皮子一样的下场。”安平难以想象，黄皮子也是被虐杀的。 “在那一刻，女人比屠夫更可恶。”白话咬牙。 “白老板，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黄皮子终究有一天会离开，难道你打算让黄皮子一辈子保护小玲吗？难道你想让小玲一直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吗？”安平难以想象，到时小玲会被“教育”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犯错了，总要接受惩罚，但这个家不应该失去谁，而且女人也收不住手，相信我，她会得到相应的惩罚，那时黄皮子就可以离开了，小玲也会离开那个家！”白话心里有计划，而且目前已经按照自已的计划在进行。 第717章 见机行事 “你有什么目的？”安平感觉这时的白话，也非常可怕，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立场就是救世主或者惩恶者一样，双眼里闪烁着深不可测的目光。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说因果，种什么因，应该得什么果！”白话轻笑回答安平。 “白老板，你得要有分寸，别玩出人命来！”安平突然担心起来，白话以前没有这么深沉过，突然变成这样，让安平感觉陌生。 “放心，没有人会失去生命。”白话保证似地说。 徐妍望着白话，她也同样痛恨那些名为父母，实则凶手的爸爸妈妈，在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徐妍想到的就是报警，让这件事情公平公正得到处理，但被白话阻止了，白话开始时，只希望那个女人还有得救，如果收手，一切都会很好。 “白老板，要我做点什么？”安平知道，如果女人不收手，那么柴犬就还会出现，那时恐怕还会找他，所以要有准备在先。 “什么都不要做！”白话告诉安平。 “如果再找我，我怎么办！”安平就怕有事找他。 “那见机行事！”白话又与安平说。 “见机行事？”安平不明白，因为男人找他，就是要他收拾家里的柴犬，怎么见机行事，说跳窗逃跑也只能说一次。 “回吧，最好别插手这件事情了！”白话无奈，现在就看女人怎么做了。 “……”安平无话可说，但不插手也不好说，毕竟人家找他了，如果他拒绝的话，人家就会怀疑他的能力了，这是砸招牌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最终得曝光，通过法律的等式来解除小玲被虐待的事情。 …… 小玲回到了卧室，床底下的垫子已经不在了，连同黄皮子也不在了，小玲突然六神无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冰冷的感觉都消失了。 黄皮子对于小玲来说，意义非凡，是她的精神支柱，有了黄皮子，小玲才会有点点安全感。 小玲默默地流泪，感觉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公平，仿佛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针对她的。 男人女人折腾了好久，没有找到黄皮子，大概以为它真逃了，毕竟道士来过了，然后放心地去睡觉了。 “姐，你起来，我们睡觉了！”妹妹看着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却只有眼泪的小玲，站在她面前低头叫她。 小玲没有应声，而是卧室里到处看，但没有黄皮子的影子。 而黄皮子根本没有逃走，只是隐形了，现在就站在小玲的面前，它答应过安平，不轻易显身，否则会招来灾祸。 不显身，小玲就看不到自已，她会以为失去了黄皮子。 黄皮子靠近，把鼻子伸到了小玲的脸前，呼吸依旧，隐形不会改变灵宠的一些特性，要呼吸，心跳依然在。 脸上仿佛有谁在吹气，小玲马上抬手捂着自已的脸，随之那股热气扑在自已的手背上。 小玲停止了流泪，把手伸出去，但空气中什么都没有。 “姐，你做什么？”妹妹劝说无效之后，已经坐到了上楼的台阶上，正在脱鞋子，她睡在第二层。 “我没事，你睡觉吧！” “哦！” 妹妹无计可施，然后自已爬上了楼上，趴在床上看着正面的小玲。 小玲突然笑了，她又感觉到了黄皮子在自已的脸上呼气，马上爬起来，脱衣服钻到了被窝里。 昨晚，黄皮子就在自已的被窝里。 或许小玲躲进被窝里，黄皮子也会跟着自已钻进被窝里，甚至自已可以看见黄皮子。 …… 宠物店开门了，雪还在下，晚上看雪也是件不错的事情，白话在宠物店里呆不住，跑到了外面。 门口的雪已经积起了一层，路上由于早些时候还有车辆通行，路中间还没有积起雪来，而且很难积起来，那里成了一片冰水。 老王看到白话出来，自然也会出来和她说几句话，然后递烟，两个站在雪中抽烟。 “好久不见雪了！”老王望着一片片飘落的雪花感叹。 实际上是的，白城已经有些时候没下过雪了，这场雪算是弥补了很多年的空缺。 “看，再继续下，明早就可以铺起一层很厚来。”老王吐了口烟，出嘴后很浓的烟雾，有香烟的，有呼出来的热气。 白话没有出声，而是盯着路上的积雪，天很冷，下着雪，但没有阻止来到子午路上聚集的阴灵和小鬼的步伐，子午路上依然聚集着无数的阴灵和小鬼，可谓是鬼满为患。 积雪上，留下一个个诡异的脚印。 “这雪应该停了！”白话呢喃，他突然有些担忧，担忧明早，大家起来一看，看到落街的脚印，阴灵们真在积雪上画画了。 “看样子停不了！”老王仰头向上看，但看不到天，只有树冠。 “再这样下下去可不好！”白话叹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有什么不好，瑞雪兆丰年嘛！”老王似乎没有看到雪上的印迹，或许是忽略了。 “老王，低头看看！”白话提醒老王低头。 老王低头了，看着地上的积雪，树冠挡住的地方还没有铺起来，人行道上和路中间的车辙印位置也没有积雪，而是冰水，其他地方，已经有了积雪，还留着脚印。 “雪，到处都是雪！”老王没有发现异常，脚印对他来说，太过平常了，有人经过，自然会留下脚印的。 “老王，是脚印，你看清楚了！”白话到底是说出了自已的担忧来。 “脚印，是，到处都是脚印。”老王盯着眼前的各雪看，一个个阴灵和小鬼走来走去，会留下脚印在积雪上。 “怎么办？”老王也意识到了麻烦，如果有人发现，而且纠结起来，会有麻烦，如果有人发现宠物店和冥店的秘密，相信街坊邻居都会像看见鬼一样看白话和老王。 “……”白话摇头，总不可能把整条街道的积雪都清理掉，而且还不知道，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下一晚上的雪，如果明天街坊们一起床，看到一条街上全是脚印，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见了鬼似的。”老王开始担忧起具体的事情。 第718章 鱼在雪中游 “但愿这雪不要再下了，如果再下，就不要停一直下。”白话这算是告天了，当宠物店关门打烊之后，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就会渐渐消失，等到天大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雪不要停，就可能盖掉脚印。 “但愿吧！”老王把烟头扔进了雪里，那里马上下陷，发出一声“呲”一声。 “欸……”白话也只能望雪兴叹，转身回到宠物店。 雪是水的另一种形态，白话是这么理解的，同样这么理解的，还有其他的生物。 白话退回到店铺里，面露愁色。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白话的情绪波动，逃不过徐妍的双眼，白话一进店铺，就看到了问他。 “下雪呗！”白话双手一摊，很无奈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展柜上，“雪下大了，铺起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知道以种植为生的农民伯伯多么希望每年可以下一场雪，来年庄稼就可以长得更好，农药化肥都可以少用许多，种出来的作物也更生态。”徐妍的解释没错，这是每一位种植者所希望的事情。 白话也点头肯定：“好是好，但子午路上阴灵和小鬼太多了，它们在雪上真的画画了。” “画画？”徐妍没有完全理解白话的诙谐。 “脚印，一条街都是它们留下来的脚印。”白话叹息说。 徐妍冰雪聪明，马上就能联想到这事情的利害性，说：“如果明早，人们一开门，发现街上的积雪上都是脚印，人的动物的，它们会怎么样，难道昨晚有人在这里狂欢，可为什么一点声音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人看到？” “这就是我的担忧之处，如果有那个好事的，知道是闹鬼，请个道士什么的来一看，岂不这里就没有秘密了。”白话摇头叹息。 人家开店，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白话的宠物店和老王的冥店不是，它们做的生意主要的对象就是特别的群体，这是个秘密，至今街坊邻居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你打算怎么办？”徐妍问白话。 “不知道！”白话摇头，这是天意，得看天了。 “白话，有客到！”白话和徐妍在说话，突然黑猫玄武通报道。 白话和徐妍同时望着大门，现在外面下雪，有客人也是件难得的事情，他们期待着。 门开了，白话还是看不到东西进来，上次经验，低头才看到客人，还是条鱼，而且是条大青鱼。 青鱼个头有七八斤重，制作鱼丸这种个头最合适不过。 “你怎么也上岸来了？”白话站起来，跑到鱼边上蹲下，惊奇地问道。 “大概又是中途换水来的。”徐妍也跑了过来，但看这青鱼身上，没有太多的泥沙，甚至身上的粘稠物都还在身上，依然就是刚刚从水里爬起来的一样。 既然黑猫玄武通报了，这就是只阴灵。 “白老板，我是从雪里游过来的！”青鱼告诉白话，当然徐妍是听不到的，因为青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白话通过自已的幻灵师能力才能听到青鱼的心声。 “雪？” “对，雪，雪是水的另一种存在方式，所以完全可以。”青鱼说。 这鱼到底是成精了，居然能利用这样的物质来承载着自已的身体，避免脱水之后不死亡。 “好吧！”白话不得不对这种行为进行称赞，然后问，“你来这里有事吗？” 白话到底是担心又是来请求帮助驯化灵宠的，这是个麻烦事情，这条青鱼驯化成灵宠没有问题，但驯化出来之后，白话肯定是要赔本的，总不能拿到集市上去卖肉吧，除此之外，谁会养一条青鱼当观赏鱼呢？ “谢谢，我知道宠物店里的规矩，我不敢要求什么，我只是来参观一下。”青鱼突然这样说。 青鱼的话，让白话有些措手不及，冒死来宠物店，居然是来参观的，这说法总让人不敢相信。 但白话相信，至少现在得相信。 “好吧，宠物店欢迎你！”白话笑道，然后站起来，张开双臂以示欢迎，自已退回到展柜上坐着，反正青鱼在宠物店里呆不了几分钟就得离开，否则还得折在这里。 青鱼在完全没有水的地面上前行很困难，但白话不会帮助它，任它自已在店铺里摇摆身体。 仅是几分钟，大概只有二三分钟，青鱼就掉头要离开了，边往外面挣扎边与白话说：“白老板，谢谢！” “不客气，一路走好！”白话挥手。 阴灵，许多都是相当脆弱的，不是成了阴灵就强悍无比，无论那个次元里，都是弱者和强者，当弱者遇到强者时，必然会被消灭，这是自然法则，谁也无法控制的，包括白话。 大青鱼走了，白话现在对雪的好处，又有了新的一重理解，至少可以为宠物店提供一个机会，如果一些名贵难找的阴灵，统统自已找上门来，白话就省了不少力气，至少水獭还可以在宠物店里休息。 不劳而获，这种事情往往与彩票联系得上，但白话也能与阴灵联系上。 白话坐在展柜上，突然笑了，有些莫名其妙，徐妍盯着白话看，然后幽幽地说：“白话，没傻吧！” “徐妍，如果我们想要的，一些特别名贵的鱼阴灵，能自已爬着雪来宠物店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坐收其成了。”白话乐得不行，算是一个美梦。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笑得那个虚。”徐妍忍不住笑白话说。 “好不突然睁开做个梦，到底还是被你给搅和了！”白话也笑自已大概是傻了，想象力太丰富了。 而处在水里，不敢轻易离开的水中动物们，其实也在期待着一场雪，如果不是被白话捕捉，那它们将永远无法到达白夜宠物店，现在雪终于来了，而且水面上都还没有结冰，是个好机会。 但现在，白城的雪铺得不够厚，不够安全，所以水中的鱼们都在等待，等待着。 自从白夜宠物店，驯化出灵宠鱼之后，回归到了它们的世界，白夜宠物店里驯化鱼这个消息，早已经不径而走，在水下的东西都得知了，期盼着自已也有那么一天，可以重新活在水世界。 第719章 送上门的锦鲤 积雪的厚度，直接影响在雪中穿行的水下阴灵的安全，多数阴灵还在等待期盼，然后一些冒险家已经出动了，像那条大青鱼，它就是属于冒险家。 子午路的一端到底，再穿过一条大道，就到达了穿过白城的一条大江，这里是离白夜宠物店最近的一条河流，如果水下的阴灵要来宠物店，这里是最好的登陆地点，所以此刻这里的水下，聚集了数不胜数的阴灵。 如果制一张法网，一网下去，定然满载而归。 水下的鱼不断往岸上跳，然后向子午路挤，黑压压的一片，这景象好比赶集的大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足。 子午路上部分的积雪在晚上早些时候就已经被人踩车辗，化成了冰水，而留在没有化的积雪上的阴灵和小鬼脚印，被这黑压压的阴灵群体游过，足迹瞬间被抹平了，留下的却是一条条如蛇滑行过的痕迹。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还不知道外面的情景。 时间很紧，所有想来子午路的鱼都得抓紧时间，宠物店会关门，雪会停止下，天总会亮。 所有的鱼都离不开水，反之，水里什么鱼都可以有，也有白话所希望得到的鱼种。 也有些鱼知道自已的价值，也曾生活在一个狭小的水箱，这些鱼就是白话的目标，而子午路上的白夜宠物店，也是它们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他虽然不知道现在子午路上的情景，但他是期望有名贵的鱼种来到白夜宠物店的。 而此刻，一群鱼突然出现在白夜宠物店门口，隔壁的老王惊愕得不能说话，张着嘴望着，小红也忍不住，走到外面来看。 小红是小鬼，小鬼完全可以捕捉鱼的阴灵来吃，但在子午路上，小红只要享受得到香火就足够了，所以并没有非分之想，看着眼前的鱼，相当激动，鱼群里不全部分是鱼，还有水蛇，还有虾，还有螃蟹，甚至连田螺也来凑热闹了。 小红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冲着白夜宠物店来的。 “老板，之前有过这种现象吗？”小红感觉很新奇，扭头问站在冥店门口张望的老王。 老王果断摇头：“这是第一次！” 一条鱼抵达宠物店的玻璃门边，玻璃门都能感应得到，黑猫玄武也会通报，现在来了这么一大群鱼，玻璃门不可能不感应到，黑猫玄武也不可能不会通报。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通报道。 “……”而这时，玻璃门也打开了，夜风裹着雪花吹进了店铺，黑色的门帘被掀得很高，白话扭头就看到了门口的一片鱼，倏地站起来，望着外面的一片壮观景象。 白话看着，这群鱼的身后，和外面没有尖叫声，显然这群东西的出现，并没有被人发现。 白话盯着门外的一片鱼，在深色中，白话看些了片片白和片片红，而且个头还不小，白话兴奋极了，马上转头对徐妍说：“我们发财了！” 徐妍的家庭也不错，长期处于富裕家庭，让她的见识得以开阔，从鱼群中也看到了特别的鱼，而且还不止一条。 “锦鲤！”徐妍认得那特别的鱼，兴奋得大呼。 鱼群都停留在外面，不是宠物店不敢进，而是它们知道，进去又如何，除了看一眼外，依然还是阴灵，白话不可能都把它们驯化成灵宠，而且纯粹的食用鱼有谁会要，又有谁会花钱去买条灵宠鱼回家炖锅汤。 锦鲤品种好的，色彩好的，可以卖到几百万，这是送货上门，白话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曾经白话无论是用钓还是让水獭到水里去捉，都没有捕捉到过一条锦鲤，现在就在眼前，白话怎么能不心动。 白话向门口走去，由于鱼群占据了门口，所以玻璃门一直没有合上，风吹着黑色的门帘飘舞着，裹着雪花纷飞。 “欢迎……”白话站在门口张开双臂，以接纳的姿势迎接上门的鱼儿。 但白话迎接的不是所有鱼，只是部分，价值较高的。 阴灵是开智的东西，所以面前白话时，鱼群都有些懵，显然彼此都知道，白话迎接的不是所有，而是有选择的，这样，所有的鱼都不动弹了，望着白话。 白话也愣了，因为没有一条鱼迎接他敞开的怀抱，这让他好生尴尬。 “你，你，你……”白话一点数个好多个你，并一一指出，“都进来！” 白话说完，其他的鱼有些不甘，但望着白话皮笑肉不笑的脸，都知道，没戏，愣着不走也不是办法，而且白话还说：“其他的，可以在子午路上游玩。” 白话这话，说得好像子午路就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其余的鱼不得不一一散去，片刻之后，宠物店门前又恢复了寂寥。 几条锦鲤，还有几条其他的观赏鱼留下了，其他的都散了。 “进来吧！”白话退到一旁，示意门外的鱼可以进宠物店来。 阴灵也是离不开水的，所以白话马上冲驯化室里喊话：“姜娅，准备大水箱，还有水！” 姜娅马上准备，而且有其他帮手的情况下，在驯化室里已经准备好了大水箱，而且装满了水，速度非人可比的。 驯化室里，连小方桌都向一侧移了移，否则就真的太挤了，放不下大水箱。 “里边走，里边有大水箱。”白话跟着一群在陆地上游动的鱼，一边说。 白话的目光盯在一条最大的锦鲤身上，大锦鲤雪白的底色，和宝石红的斑纹，个头还很大，长恐怕至少有七八十公分，算是个大个头锦鲤了。 一群鱼挤进了驯化室里，白话乐得不行，亲自把阴灵一条条放到了水箱的水中，看着它们在水里游动，好高兴。 白话居然没有问这些鱼到宠物店里来干什么的，但在白话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些都是上门请求帮助的，驯化成灵宠，但条件就是卖身，用出售它们的钱来换取白话的报酬。 这事，白话头一次干，但不觉得不妥当。 第720章 第一次见雪 水箱里的空间对于一条长达七八十公分的大鱼来说，着实还是小了点，应该有一个水池，建着假山，水底铺上些干净的石子…… 白话想象着，但这鱼终究只是个过客，宠物店只是它的一个站，终点在那里，现在谁也不知道，就看谁识货，愿意为它掏钱了。 白话数了数水箱里的鱼，有十几条，四五条都是锦鲤，其他的个头要小，品相也稍逊些，色彩也可能没那么抢眼，但这东西也有个人喜好，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白话蹲在水箱边上欣赏了小半天，直到徐妍喊着打烊，白话才不舍地从驯化室里跑出来，帮着徐妍一起关门。 关门之前，白话把头探出店铺外，望着子午路以两端深处的情景，此时小红也从冥店回宠物店。 “老板，好多鱼。”小红也惊愕无比。 “好多鱼。”白话记得这是个小朋友零食的名字，没顾及多说，挥手让小红回宠物店。 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依然很多，走来走去，在子午路上游荡不体，而从河里上岸的鱼也在凑着这份热闹。 下雪嘛，总会让些人或者东西兴奋的。 “但愿它们能早点消化，然后雪不要停。”白话望着外面的情景，嘴里呢喃着，然后用力拉门，卷帘门哗一声降下。 白话的生活，多时无波澜，今晚算是特别的一晚，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白话也着实很忙。 关掉了宠物店的大门，让宠物店里活着的灵宠，又回到了展柜上做标本，白话又回到了驯化室里，蹲在水箱边上观赏着水箱里的鱼，当然，它们现在只是阴灵，长着与众不同的眼睛的人或者小鬼阴灵和灵宠才能看得见水箱里的鱼，于其他人而言，水箱里只有满满的一水箱的水而已。 “还没看够。”徐妍站在白话的身边问他。 白话笑着点头，没有扭头看徐妍回答道：“这东西，在日本可是个宝，老值钱的。” 白话不差钱，但对金钱有着无限的渴望，而且是赤祼祼的欲望，不似某些人，坐拥巨额财富，嘴里却在说，不喜欢钱。 相比之下，白话更真诚。 “好吧，你陪你的鱼吧，我睡觉去了！”徐妍不是不爽，而是着实没有见过白话因为阴灵而忘乎所以，今天是特例，大概降雪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情，而且很彻底吧！ “等等我！”白话倏地站起来，追着徐妍出了驯化室，相比驯化室，还是卧室里的被窝里暖和，而且是两个人的被窝。 …… 一阵急促的闹钟响声，把白话从睡梦中惊醒，虽然有空调，但还是觉得被窝里舒服，有些不想离开。 闹钟是白话自已设定的，这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白话得赶在天亮之前，出外面去看一眼，至少心里有个底。 白话想看的是，外面的雪，子午路上昨晚小鬼和阴灵折腾了一晚，积雪上留着无数的鬼脚印，白话害怕被人发现，然后招惹一系列麻烦，所以想去看看，积雪上的画还有吗？ 白话艰难地爬起来，最终决定不下楼了，外面太冷了。 撮着手，站在窗户前向外看，小叶榕树上压着雪，一些树枝都被压弯了，低陲下去，从前挡视线的树枝瞬间没有了，视线也开阔了许多。 但这角度挡去了许多观察街面上和道路上的视线。 雪没停，似乎是下了一晚上，现在还在下。 没有大雪，但一晚的雪足可以遮盖昨夜阴灵留下的足迹，白话昨晚的担忧也瞬间减去了，白话高兴在跑回到床上，又钻进了被窝。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感情状态看床上睡觉时的姿势就可以判断一二，白话和徐妍的感情状态，应该处于热恋，所以都是相拥而眠的。 闹钟响的时候，徐妍就被吵醒了，刚刚眯上眼睛，白话又回到了被窝里，带进来一阵风，还把她的温度蹭走了。 “嗯……”徐妍梦中咽了一下口水，抱着白话又睡去了。 白话是条咸鱼，爬上床，马上就又睡着了，至于外面的情景，白话已经不关注了，一切都是自然。 小鬼和阴灵的足迹，许多都被昨晚后来上岸着陆的鱼抹平了，一道道犹如蛇行般的痕迹，更容易被后面降下的雪片所覆盖。 …… 雪对于后来的动物来说，绝对是种新鲜事物，生平首见。 天还没亮，黎明到来，小玲家就动静了，男人先爬起来准备早饭，男人总是笨手笨脚，这是女人所嫌弃的，所以他不得不提早些起来做准备，而他起来，也势必会敲响小玲卧室的门，呼喊着姐妹两也起床。 在这之前，黄皮子恢复到了活物的状态，爬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看外面的世界，一个晚上，外面又是另一个世界，银装素裹。 “小玲，起床了！”门突然被敲响了，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玲呓语般应了声：“嗯。” 黄皮子突然跳下窗台，跃上了小玲的床，钻到了被窝里，微笑着，蹭着小玲的身体，它其实在问小玲，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一种像棉花一样的东西，把房子和许多花草，还有地面都盖上了。 但小玲无法知道黄皮子的疑问。 男人领着小玲姐妹吃过了早餐，天也亮了，男人要送它们去学校，然后自已去上班，这个时间，小玲姐妹通常都要比别的孩子早一点到学校。 “上学喽！”小玲走出楼道口，有意喊道，是在提醒此时看不见的黄皮子，自已上学了。 电动车上，小玲扭头看着紧跟车后的一些积雪上出现的一个个梅花印迹。 小玲很开心，黄皮子送自已上学了，但同时有些顾虑，因为看不见的黄皮子在一些积雪上留下了足印，这就意味着黄皮子可能被发现。 “你回家吧！”小玲很小声地说，在电动车带动的风声中，连小玲自已都听不见，可她相信黄皮子能听见，它的耳朵可要比人的灵得多得多。 第721章 小玲的旧伤 小玲只是尝试着提醒黄皮子不用送了，赶紧回家，没有寄希望于黄皮子真的乖乖听自已的话，马上驻足，掉头，奔跑，一路不停回到家里。 欢喜而撒欢嬉闹，愤怒而狂奔乱咬。 这是许多人对狗的极端理解，前者是爱狗者的理解，狗狗因此可以给自已以及家来带来欢乐，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带着疲惫回到家里，有了狗狗的陪伴，可以放松自已紧绷的神经，释放压力，后者是厌狗者的理解，凡狗都不可以靠近，都是危险性动物，人不能理解这种动物的思维以及行为，见到就得回避，甚至喊打。 小玲的经历，却没有把她变成一个厌恶一切的女孩，她很喜欢狗，很喜欢黄皮子。 看着一个个出现的梅花钱，小玲知道，黄皮子还跟着，不时注意着男人，会不会回头，会不会发现其实黄皮子一直跟着自已，发现了，然后停车，马上又找道士来。 好险，到了学校，很多同学都没有来，还很早，而男人急着上班，把姐妹扔进了校门就急匆匆地骑车走了，根本没有留意到地上的梅花印迹，更不会联想到这是一条看不见的狗狗留下的足钱。 学校里，已经有教师和阿姨在打扫积雪，在这种都是小朋友的学校里，积雪会隐藏着一定的安全隐患，这必须清除。 教室里暖和些，但小玲没有急着进教室，而是看着妹妹去了她自已的教室，然后自已折身出来，在雪上走，特意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看着没有被破坏的积雪上，一个个梅花印出现，小玲欢喜不已。 “黄皮子，你知道这是雪吗？”小玲眨巴着眼睛，看着离自已最近，也是最新的一个梅花印说，小玲早就开始记事了，记起雪对她来说也是新鲜事物，在课本上，在电视机里学到了雪，其实在白城，她也是第一次见，“哦，我忘了，你没见过雪。” “我们在这里玩一会儿好吗？”小玲伸手，摸到的是空气，“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出现了，这样，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以为你只是外面跑进来的狗狗。” 小玲不傻，如果有人发现，她自已一个人在这里玩，而雪地里又不断出现新的梅花印，那才叫见鬼了呢！ 小玲的提议被黄皮子接纳了，出现在小玲面前的又是一条活生生的狗，和以前一样，浅黄色的皮毛，个头不在的狗狗，看着有点傻，傻到可爱的那种。 小玲才九岁，正是玩性很大的时候，但在特殊的家庭里，她的童年很凄惨，有的只是黄皮子的陪伴，黄皮子陪着她挨打，黄皮子陪着她哭。 一人一狗，在雪里玩，打雪仗，玩追赶，还打架。 不过，好时光总是过得快，而且小玲的笑声和狗狗的吠叫声，终究是引来了打扫的教师和阿姨们的注意，突然出现在小玲的面前。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跑这里来了？”扫地的阿姨扬起扫把和铲子，驱赶着黄皮子，显然这是不喜欢狗狗，甚至讨厌，讨厌到喊打的人。 可一些讨厌狗狗的人，唯独喜欢吃狗肉，不知道是因为狗肉好吃，所以喜欢吃，还是被狗吓怕了，被咬过，只有通过吃狗肉，咬回去，才不算输，才算胜利了。 小玲是这样想的。 “快跑！”小玲马上冲黄皮子喊道，“回家去！” 小玲的话，让老师开始怀疑：“小玲，这是不是你家的狗，怎么带到学校里来呢？” 小玲摇头，很委屈低下了头，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带着口腔的声音说：“老师，我们家的黄皮子已经死了。” 看着小玲，一个九岁小女孩低下了头，而且在和狗狗打闹的时候，那条狗还扑倒过小玲，这是很危险的举动。 小玲的手腕很小，她人就是个单薄的人，所以在被黄皮子扑倒的时候，她又举手推黄皮子，好像两人在玩太极一样，袖子被向手臂上推了些，露出了手腕来。 小玲家的那个被她叫“妈妈”的女人一直很小心，在揍小玲的时候，会把小玲的衣服脱掉，还会特意回避常常必须暴露给别人看到的地方，比如脸，肚子，以及双手，而选择在其他地方下刀子，手臂，腿等等。 小玲的右手腕上有个伤，而且还是结着新鲜的痂，是小玲被冤枉偷吃零食时，女人刀子扎的。 “小玲，你的手腕怎么了，咬到你了！”老师很称职，一但发现就得细究，毕竟刚刚它们亲眼看到小玲和狗打架了。 小玲摇头，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否则等待她的是更恶毒的毒打，马上把袖子捋下来，双手缩到了袖管里，冬天很冷，这样暖和。 “不是，怎么不是，我都看到伤口了，还是新鲜的。”老师一把拉过小玲的手。 冬天天气冷的缘故，伤口总比夏天要好的慢得多，所以结痂的颜色还是红色的。 九岁的女孩，而且在老师面前，她抵抗不了，手被老师拉过去了，观察了一下，发现是旧伤，这才又问：“这怎么弄的，还出血了？” 关心，这是人间美好的人系关系之一，小玲心领了，但事情不能细究，而且小玲并不愿意说谎，但不说谎又能如何。 叫“妈妈”的那个女人，天天说自已说谎，然后打她，而实际上，是那个女人逼着她在不断向老师说谎，变向地保护女人。 “是我自已磕的。”小玲说谎了，但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城府，眼神总会出卖她，同时，小玲把手抽离老师关心的掌心。 渴望，小玲多么渴望，母亲的手能像老师的手一样温暖，关心着自已，爱护着自已，但…… 学校大门外，一个接一个的家长送着自已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来上学，学校里也渐渐热闹起来，人气恢复了。 老师也应该准备上课了，雪也停了。 “好了，以后小心点，回教室上课吧！”老师放过了小玲，她或许在猜测，小玲的伤，说谎大概是有缘故的，可小玲不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在学校里表现很好。 小玲很快忘记不快的事情，由老师的关心和黄皮子的陪伴取代，坐到了教室里，等待着上课，同时等待着放学。 第722章 暴力下死亡的锦鲤 黄皮子的出现，并没有给学校带来麻烦，更没有人因此而恐惧起来，因为老师和阿姨看到的是条狗，而且它们目睹了，黄皮子跑了。 雪停了，不一会儿，阳光出来了，晒着雪，晃着人的眼睛。 白话也起来了，但这时，已经是午饭的时候，白话经过驯化室的时候，忍不住在驯化室里呆了一会儿，当然是看它的鱼。 天都下雪了，幸好驯化室里的气温不低，而且还开着空调，水根本不会结冰，否则鱼就得封死在水箱里头了。 水箱里的鱼是主动打上白话的，所以理论上根本不逃跑，而且驯化室里有姜娅它们在，很难逃跑。 姜娅是具尸，这种天气应该很适合她，能活着的尸也不必担心会腐朽，反而姜娅活得比活人还滋润，永远的容颜，不用化妆品，一样皮肤有光泽，细腻到白里透红，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研究透了，白话可以改行做化妆品行业，也定然能挣发。 宠物店后面的空地上，已经铺起了一床大白棉被，偶尔在这里玩耍的浪漫猫猫留下几只特别的足迹。 绕到了如家酒楼门口，子午路上的情景已然如白话所愿，看不到任何的痕迹了，也不存在特别的足印，只是些许地方依然可以隐约看到隆起，像一隆隆缩小的田地。 雪停了，或许今年白城的第一场雪和最后一场雪到此为止，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或许是雪的折射效应，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明亮，明晃晃的耀眼睛。 如家酒楼向来都是子午路上消息的集散地，而白话听到的，只是感叹这久违的一场雪，尽管不是很大，积雪最深处，也就十余公分，但这是许多白城人多年未见过的大雪了。 一场雪，就是久旱时及时来的甘霖，吃饭的喝两杯的，都在欢声笑语中扯淡，显然雪改变了许多，让很多人都为之激动开心。 但恐怕，谁的受益都没有白话来得这么干脆直接，所以吃完午饭之后，白话迫不及待赶回到了宠物店，然后呆在驯化室里，又迫不及待地要工作。 徐妍和姜娅都知道白话要干什么，当然时驯化水箱里的大鱼。 徐妍没有走开，第一次看到白话因为拥有一只特别的阴灵而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姜娅也懂察言观色，看着白话兴奋地回来了，连忙把柜子里的驯化工具都端上了方桌。 “老板，驯化那只呢？”姜娅是最好的助手，贴心，善解人心。 白话不假思索，马上告诉姜娅：“还用问，当然是那条大鱼喽！” “好的，老板！”姜娅是具尸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感觉不到冰冷和炙热的，所以由她来把水箱里的鱼捞出来，最适合不过，而且这尸体还有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应付一条巨大的鱼，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动手，白话放心。 一条身披雪白底色，宝石红斑纹的大锦鲤放到了方桌上。 白话不用测量，就知道这大鱼有多长，方桌是八十乘八十厘米的方桌，大锦锂放到方桌上，刚好与方桌齐长。 这个长度，大锦鲤无法面对着白话，只能横着。 普通人看，方桌上什么都没有，但在驯化室里的人，不是普通人，白话是个幻灵师，看到阴灵再正常不过，徐妍屁股上有符，而且这符已经与身体融合了，完全在屁股的肉里，现在看着符，都是若隐若现的，看不很清楚，但确实存在，是皮肉遮盖了它的清晰度。 徐妍手持着椅子靠背，站在白话的身后。 徐妍少有看白话驯化灵宠的时候，今天她要看白话驯化一只特殊的阴灵，一尾活动的宝石。 “白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之前与这些水箱里的阴灵没有沟通，现在方桌上的大锦鲤问白话，算是开始进行沟通了。 大锦鲤生前就是被饲养在大水池里的观赏鱼，而且也是主人花了巨大的代价才换来的，由于特别，主人爱护有加，但为了更大的利益，获得更多的回报，开始人工取卵，这葬送了它的性命，最后它的生命止于十二岁。 “我想把你驯化成灵宠，当然你得回报我，我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白话的付出必须得到回报，否则谁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白话没有养着大锦鲤作观赏的意思，不是白话没有这个欣赏眼力，而是把几百万养在水里，整天都得提心掉胆，不如换现安全。 白话和大锦鲤的对话是无声的，甚至连话都不算，都是心灵的交流。 “我还是逃不过被人饲养的命运！”大锦鲤叹息，这就是命运，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的。 “吃喝不愁，安全地呆着，这不是谁都想要的生活吗？”白话反问大锦鲤。 “可是自由呢？”大锦鲤反问白话。 每一只阴灵都是开智的，在幻化成阴灵之后，就已经向人类智慧靠拢了，所以面对一只阴灵，而且是生前有过与人接触的大阴灵，白话不能再把它当作一只活在水里的鱼对待。 自由，无论那个重物都向往的，人类不知道鱼也向往自由，那是根本没有人关注，根本没有人理解，人类更多的只是占有，从未为一条鱼想过自由的问题。 人类，包括白话。 “世间的任何一种重物，任何一个个体，都负着就有的使命，必须扮演着自已的角色，否则就失去了意义，一只失去意义的生物，那么只有死亡。”白话解释，说得冠冕堂皇，听着很有道理。 白话的话，很有道理，有道理到大锦鲤都无法反驳，即来之，则安之，大锦鲤大概是认命了，然后问白话：“白老板，你又打算怎么找好人家呢？找什么样的好人家呢？” “这里是白夜宠物店，怎么找好人家，我自有办法，所说的好人家，绝非普通人，他应该懂得你的需求，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知道如何对待你。”白话说事实，这事实能打动大锦鲤，而甘愿被驯化成灵宠，接受白话的处置。 人和鱼，白话和大锦鲤都有自已的需求，当这种彼此的需求彼到对应时，就可以一拍即合。 第723章 翻肚皮的鱼 拥有灵宠的人，当然不会把灵宠当作普通事物对待，更没有暴力取卵的事情发生，毕竟几百万买来的是灵宠，而灵宠大概是不会有后代，即使有，大概也应该找一只与之匹配的灵宠才行。 如果灵宠可以繁衍，那白夜宠物店的存在意义会减小，或许终有一天，白夜宠物店会因此而消失，大概金乌不会期望有这么一天吧！ 大锦鲤沉默了，它的眼睛一只朝下，一只朝，只能用余光看驯化室里的人和其他东西。 这样看，又不能面对面，这样的情景下聊天很尴尬。 “把它扶起来！”白话向姜娅挥手。 “你叫什么名字？”每一条名贵的鱼都应该有属于自已的名字，那是开始时的主人起的，鱼被姜娅扶起来之后，白话问大锦鲤。 “贵妃。”大锦鲤扶起来之后，张了张嘴，仿佛在吐泡泡一样。 “贵妃，你姓杨吗？”白话忍不住笑了，手没有闲下来，执笔在黄纸画起来，这是在画符。 “没姓。”叫“贵妃”的大锦鲤回答白话。 锦鲤也是鲤鱼，鲤鱼的身体与草鱼不同，它的身体更短更扁，相同重量的情况下，鲤鱼显得更肥。 杨贵妃即杨玉环，是唐朝的měi nu，是唐玄宗的至爱，相传杨贵妃也是个胖子，唐朝时期的人审美与现代人不同，那时以胖为美。 “贴切。”白话应了句，毕竟眼前方桌的大锦鲤确实肥。 白话相信，这贵妃的主人一定是个国人，否则怎么会给大锦鲤起一个唐朝美人，还是古代四大měi nu之一的名字。 贵妃身的色彩着实艳丽，名“贵妃”名副其实。 符画好了，白话拿起来，吹了口气，让符的朱砂墨干得快些。 “在转换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白话执符问大锦鲤。 大锦鲤张合着嘴，大概是离开水了，渴望水又把自已淹没。 大锦鲤听着白话的话，感觉很诡异，像临刑时问犯人，“嘿，死死的，你还有遗言吗？” 大锦鲤沉默，它没有“遗言”，说了也不算，于是算了，不说。 看着，画着红色朱砂符的黄纸被点燃，火是个厉害的东西，可以把鱼烤熟，所以见到火的瞬间，大锦鲤还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别怕。”姜娅轻轻抚摸着光洁顺滑的大锦鲤，安抚着它恐惧的心。 大锦鲤只挣扎了一下，因为符被点着了，扔进了一个碗里，那里面有透明的东西，大概是水。 水克火，火入水，定然灭。 “噗”点着的符扔进了碗里，突然一声响，火苗窜了起来，大锦鲤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居然挣扎到了地。 “对不起，老板！”姜娅有点尴尬，自已是具尸，居然也没按住一只阴灵，然后重新把大锦鲤抱到了方桌。 “……”这时，符不见了，但碗里本是透明的液体，瞬间被染成了墨汁一般黑，黑得让人感觉那定然是毒药，会把人毒死，也能把鱼毒死，阴灵大概也不例外。 “你到底是害怕了，我不是坏人，我是幻灵师，我现在是把你变活的幻灵师，这碗东西其实是酒，把符化在酒里，是符酒，这酒的力量很大，可以让你变成活物。”白话端起了碗，碗里酒不多，刚刚大锦鲤挣扎的两个，已经让碗里的酒水洒了一些。 “我应该相信他吗？”大锦鲤心里在想，但也没通逃过白话的眼睛，它任何的一个心理活动都回避不了白话的眼睛，都能被准确无误地读出来。 这是幻灵师，魔鬼与天使一般的存在，拥有人不能具备的能力，连鬼神都惧之三分的能力。 “你还有选择吗？”白话笑着，笑容里大锦鲤看不透内含，但白话说的对，现在它已经成为了他砧板的鱼肉，何处逃。 大锦鲤最终选择放弃挣扎，心里暗示着自已去相信这个青年。 姜娅接过白话手里端着的碗，然后趁着大锦鲤的嘴张合之际，把符酒灌到了大锦鲤的肚子里。 “有些晕，我是又要死了吗？”大锦鲤在此刻，回想起了曾经被人暴力取卵的过程，相当痛苦，但无人理会。 意识渐渐消退，眼前的青年也开始变得模糊，大锦鲤的眼睛也终于恢复到了死鱼的眼睛。 白话向姜娅挥手：“它离水有些久了。” 喝过符酒的大锦鲤，由姜娅抱着投入到了水，因为在酒精作用下，大锦鲤的身体开始若隐若现，当它被投放到水里的时候，身体终于又呈现了出来，但大锦鲤还是感觉不到水的温度。 大锦鲤在水箱里，渐渐下沉，触底之后，又渐渐地把肚皮翻起来，然后彻底肚皮朝天，像极了死鱼。 “我到底还是又死了！”大锦鲤在意识完全消失的时候，突然又意识到了死亡，死神正拥抱着它，至少它是这么理解的。 “嘭嘭嘭”白话击打着水箱壁，然后说，“fèng huáng涅槃亦如此。” 白话的话，是说给大锦鲤听的，也是说过水箱里其他的鱼听的，这让所有准备接受驯化的鱼有个心理准备。 “它，在这里呆了一晚，难道没有跟你们沟通过？”白话很怪，往往进到驯化室里的阴灵，白话都不会马驯化，刻意把它留在这里呆一个晚，甚至更久，目的是让即将接受驯化的阴灵与驯化室里的东西先作沟通，先了解灵宠与驯化的事情，以做好接受驯化的心理准备，显然大锦鲤没有心理准备。 “没有，它一直呆在水里，一直沉默，问它也没有回音，只是在水里安静而缓慢游动。”姜娅回答白话。 白话点头，然后自语般地说：“真是条安静的鱼。” 白话起身，然后望了一眼驯化室里的江小莲，驯化工作结束了，其他的鱼，白话倒不急着驯化，店铺里的水箱里已经有鱼了，而且店铺此刻显小了，容不下更多的更大的水箱。 “姜娅，跟我出去！”白话与姜娅说，然后带着徐妍和姜娅走出驯化室，向漆黑的店铺里走。 第724章 老师的电话 “老板，我们去哪？”白夜宠物店是无法在白天开门的，姜娅跟着白话到了店铺里，却还在问这么傻的问题。 “傻啊你，就这里！”白话站在黑暗中，突然转身与姜娅说。 白话望了一眼通往驯化室的过道，那里没有东西，而且驯化室的门紧闭着。 “我跟你问点事情。”在黑暗里，白话和姜娅的视线影响不大，依然可以看到对方，只是白话的声音压得很底，姜娅听着有些费力与不习惯，但知道，老板这么说，肯定是有事，而且是故意回避驯化室里的东西的事情，至少店铺里的灵宠，大概白话有信心，它们不会出卖他的。 白话与姜娅有过一个小秘密，江小莲白话救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驯化室里，白话让姜娅注意江小莲，试图从江小莲身上发现点秘密，但很久过去了，白话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甚至连没价值的信息也没有得到过，的怪特意找姜娅问个明白。 “最近，它说了什么吗？”白话问姜娅。 姜娅皱眉，显然一时她不知道白话在问自已什么事情，感觉无厘头的问话。 “江小莲！”白话无奈，只能提醒姜娅一句。 女人是种可爱的重物，女鬼也不例外，毕竟都是雌性。 “没有，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也没有说过特殊的话。”姜娅直白地告诉白话，而后怕白话不相信，补上一句说：“老板，我天天看着她的。” “好吧，那以后继续留意，回去吧！”白话挥手，显然无奈，毕竟等了这么久了，却没有一点收获，白话开始后悔把江小莲带回了宠物店。 驯化室里的江小莲永远占据着驯化室的一角，而且基本都躲在装门的那个墙角，像是在打埋伏，要阻击谁，又像是做着准备，随时夺门而逃。 这是个吓破胆的小鬼，白话感觉江小莲是，如果不是，那它就有着更深的城府，白话看不透的。 白话是幻灵师，却看不透江小莲，这是个笑话。 大白天驯化灵宠，这种事情在白夜宠物店不多见，白话算是工作了，所以回到楼上，就得休息。 “我们出去走走吧！”雪虽然刚下，但外面有阳光，借着这样的景色，出门走一趟是值得的，至少徐妍是这么认为了。 走，雪天不好走远，而且道路肯定不安全，所以开着车，直接往新家赶，去看看新家，看看自已还需要什么家具什么的，尽快添加，以免到时急用慌手脚。 白话小心驾车到了别墅，这种地方，不会热闹，所以路上，树上，草皮上，到处都覆盖着雪，还是原来的状态，无人破坏。 从这种现象看来，这里已然没有鬼怪了，李晓青的家人再没有回到这个地方来。 久不居住人的房子，无论如何都更显冷，缺少的是人气。 房子里冷静着，还好，之前残留的阴气已经消散，这让白话放心了不少，至少这里已经适合人居住了。 降雪之后，看来会是睛天，也不知道李晓青请安平帮忙了没有，没有没搞定这里的房子，如果搞定，想必李晓青的业绩会很突出，安平也有望得到青睐。 日子已经选定，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适合乔迁，而白话的宠物店，老王的冥店也在同一天进行乔迁。 “这个家，还缺少什么，我们及早补齐。”白话坐在沙发里与徐妍说。 白话从来没有过家，如果非得说有，那就是现在的宠物店，可惜，宠物店也要搬了，所以家对白话来说，是个模糊的概念，至于在家生活，须要些什么物什，白话还是不太清楚。 徐妍对这里已经不陌生了，她来看过的次数比白话还要多，而且徐妍的家很完整，从小都没有离开过家太远，对家有一定的概念。 而且徐妍的生活相对白话来说，也更完美。 “我们要买些餐具，厨具，其他地方的，大概不要过分要求，慢慢来。”徐妍也坐下，这天喝口水还是好的，所以一边在烧开水，“不过，shu ji你有要求吗？” 白话没读多少书，徐妍没有入驻宠物店之前，在宠物店里，翻不出几本书，书房对白话也是个新鲜的所在。 “这个你看着办！”白话不在书房上过分要求，也无法提出自已的要求。 “我们有宠物，宠物的起居也得配套齐全，免得到时弄得乱。”徐妍带着泰迪，这时，泰迪自已到处逛，到处看，这是新家，它也得适应。 “这个没问题，我来安排就好了。”对宠物的照顾，白话是在行的，窝，笼子，玩具，粮食，这些白话都能搞定。 “这里，总算是平静了，也不知道李晓青周边的房子卖完了没有！”徐妍对这里很满意，否则也不会最终选择在这里。 说起李晓青，白话也想知道，早就看出来了，安平对李晓青有好感，但不知道现在进展得怎么样，或许李晓青又成交了一栋房子，客户就是安平。 在新房子里看完之后，白话才离开，而这冬天的白天非常短暂，所以经不起折腾太久，白话带着徐妍顺便吃了顿饭，算是偶尔的浪费一次。 …… 小玲的班主任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小玲家长，小玲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小玲的班主任姓王，她是个细心而负责任的老师，一但发现问题，就会及时向家长询问。 王老师的电话，让女人很不安，意味着小玲的伤到底还是被发现了，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伤及范围都刻意控制在衣物的掩盖之下了，但还是被老师发现了。 电话转到了男人手里，因为接送孩子上下学都是由男人来负责的，甚至连之前的家长会，女人也没有露过面，连王老师都一直怀疑，小玲是不是生活在一个单身家庭。 “王老师，你好，吃晚饭了吗？”男人把话题岔开，笑容很僵硬。 王老师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于是客套回应了句：“吃过了，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了小玲的手腕上有伤，是最近几天弄的，我问她，她说是自已不小心弄伤的，我想问问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是她自已不小心弄伤的，太皮了，磕伤的。”男人当着孩子的面说谎，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毒打从来没有在这个家庭里发生过一样。 小玲低头吃饭，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抬头观察一下男人女人的脸色，同时心里在害怕，害怕电话结束之后，自已又得被按在椅子上，然后迎接着利器毒打。 “哦……”王老师若有所思，沉吟着，其实她不是第一次发现小玲身上有伤，但之前都没有问过，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才打电话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王老师是有困惑的，小玲很皮？这怎么可能，难道小玲在学校和在家里的表现是完全不相同的，判若两人？ “好吧，有空的话，我会来做一次家访。”王老师选择了亲自到小玲家看看。 “好，我们家欢迎你来！”男人说完，挂掉了电话。 男人开始担心，如果小玲身上的伤被全部翻出来，那么就会拉出很多事情来，可是，小玲身上的伤已然存在，无法消除。 “小玲，怎么回事，老师怎么知道你手腕上的伤的？”女人开始责问小玲。 小玲抬头看着女人的眼睛，那种眼神很可怕，就像是chi rén的狼的眼睛一样，带着凶光。 男人知道，女人的行为已经形成了nuè dài，他开始担心起来，于是眼神示意女人，让她有话好好说。 “看我干什么？”女人冲男人喝了句，“我教育孩子，怎么了？” “……”黄皮子就在小玲的身边，听着现在的女人说话。 “没救了，这人已经无药可救了！”黄皮子叹息，不断摇头，只不过没有人看得见它。 很可悲，这种女人很可悲，她居然意识不到自已的行为其实已经触犯了法律。 男人望着女人，想必女人已经疯了。 “是的，她已经疯了，疯了！”黄皮子也是这样想，女人是会疯的。 “放下碗筷！”女人不甘心，冲小玲大叫。 小玲马上放下碗筷，在女人面前，她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听之任之。 看来，小玲还得被打，果然，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小玲的噩梦又要来了。 一只手突然卡在女人的手臂上，强行拉她坐下，男人盯着女人，不断摇头。 这不是怜悯，也不是为小玲求情，而是在为女人求情，为保女人周全，小玲似乎看清楚了这一切。 小玲突然不会流泪了，她默默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犹如从前一样，默默地盯着女人，看她现在怎么办。 “拉我干什么？”女人甩手，把男人的手甩开了。 “别上火，老师都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家访，你想过了吗？”男人没有说话说明了，当着孩子的面，他极力在保全女人的脸面。 “多管闲事，教好她的书就是了，管我们的家事干什么？”女人突然把怨气都撒到了王老师的身上。 小玲似乎明白了，男人是害怕事情败露。 小玲很感谢王老师，感谢王老师没有把黄皮子的事情说出来，也感谢她打了这个电话，以及送来要家访的消息，至少可以让女人消停几天，自已也可以在这几天里免受痛苦。 但小玲想错了，女人发了疯似地，甩开男人的手，倏地站起来，绕到小玲的身边，一把抓住小玲的手臂，把小玲拎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女人那来的力气，可以把小玲当作一只猫一样拎了起来，她太可怕了。 小玲又被扔到了椅子里，“啪”一记耳光抽在小玲的脸颊上，她的左脸顿时起了红印。 “疯子！”黄皮子没来得及阻止，现在又站在小玲的身边，如果女人再动手，黄皮子还是要出现的。 “说，老师怎么知道的？是你告诉她的吗？”女人指着小玲的鼻子审问。 对，审问，只有仇人，才会这样问，才会以这种暴力的方式问。 很坚强，小玲居然没有流眼泪，也没有开口求饶，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她对女人绝望了，很彻底，无论自已怎么解释，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说话，说话呀！”女人发了狂，连叫数声，小玲依然不出声，女人又扬起了手掌，准备抽下去。 “又来了！”黄皮子盯着那个扬起了手掌，看准了，要在它抵达小玲的脸蛋之前阻止下来。 黄皮子盯着女人的手，突然女人的手向小玲的脸上扫去，黄皮子也在瞬间突然显身，纵身一跃，跳得离地几尺高，张开嘴一口咬在女人的手腕上。 黄皮子落地，拖着女人的手腕下降，很突然，女人毫无防备，因为道士说，黄皮子逃了。 “啊——”女人尖叫，因为上次的伤都没好，包扎着纱布，这一口没添新伤，但足以把旧伤揭开。 女人疼得尖叫一声，男人倏地站起来，操起自已坐的椅子，吓得妹妹一大跳，男人举着椅子向黄皮子冲来。 黄皮子必须马上消失，它的距离与小玲太近了，椅子落下，自已无所谓，恐怕要伤及小玲。 没有biu地一声，黄皮子无声消失了，隐形了还不行，它躲开了，绕到了小玲坐的椅子后面。 女人的手腕一松开，她马上跳到了沙发上，站在沙发上，指着小玲的方向对男人说：“还在，它还在，快打电话给道士。” 虽然看不见，但谁都相信黄皮子还在这个家里，安平留下了名片，女人马上叫男人打电话找安道长。 如果恋爱，那么场景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很多恋爱中的恋人会选择旅行，在欣赏美景的旅途中，可以发生很多美好的故事，甚至创造出新生命。 安平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有出远门旅行，而是约了李晓青，在白城的古城墙，公园，以及步行街上玩，赏雪，拍照，以及买买买。 第725章 催促与拖延 这一天，安平和李晓青都玩得很开心，天黑了，也得用一餐浪漫的晚餐来结束这一天的欢乐。 所以，安平的手机响的时候，安平正在吃晚餐。 电话响了很久，安平第一次没理会，连续响，李晓青就告诉他：“电话响了很久，你不接吗？” “一个陌生电话，我不想接，说不定又是卖保险，还有可能是卖房子的，我不再需要了，所以不想理会。”安平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望着李晓青的眼睛看，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我都已经决定在晓青的手里买房子了，其他人就算了。” 李晓青莞尔。 “那我们吃饭！”李晓青笑起来很美，这是揭开自已身世之谜后的笑容，很坦然，没有任何复杂的情感掺杂，也很幸福，身边的人都那么爱她。 而实际上，安平着实没有存男人的号码，来电显示的就是一个陌生号码，不理会也是有道理的。 可安平是位道士，新时代，接业务也通常用电话接的，毕竟太白观在山上，能亲自爬上山找它的，诚意和体力满满的人很少，不过这电话来得不是时候，现在安平把一切的事情都当作了小事，唯有眼前的姑娘才是大事。 可那头的人大概不死心，而且估计与白话见过似的，电话一个不接，打第二个，还不接，再打第三个，于是安平的手机没有消停过。 “你还是接吧，也许很急的事情，你听手机就没安静过。”李晓青也是个做业务的，她倒是希望自已的手机可以不断地响，但却很少有动静，所以业绩很差。 安平无奈尴尬笑道：“那我接了！” “嗯。”李晓青谅解点头。 安平接了电话，那边马上说话了：“安道长，我们这那条狗又出现了。” 安平马上就听出来了男人的声音，脑子里马上出现了那个家庭的样子，和那个小女孩无助的眼神。 同时，安平还想到的白话的交待，于是说：“没事吧！” “有，安道长你快来吧，它还在这里！”男人很焦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应该又咬人了吧！ “可是……”安平表示很为难，望了望李晓青，然后说，“我现在手上有事，也是大事急事，我忙完就过来好吗？” “安道长，麻烦你了，快点！”男人无奈，只能催促着来。 安平挂掉了电话，然后与李晓青说：“我得给白老板挂个电话。” “……”李晓青表示理解，笑而不语。 白话这会也还在外面吃饭，也想清静地和徐妍用个浪漫的晚餐，但见是安平的电话，果断接了。 “白老板，那狗又出现了，那家男主人正向我求救呢！”安平向白话报告。 “哦，那你得去，不过别着急，拖的时间越长越好！”白话没办法阻止安平，不去影响人家声誉，去也不能太爽快了。 “好，就这样定了，反正我也走不开。”安平笑着告诉白话，笑声中带着迷失自我的幸福感。 “我懂！”白话也望了一眼徐妍，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懂什么？还要看着我说，而且看着我的眼神很诡异？”徐妍也觉得奇怪，这电话应该是个很熟悉的人打来的。 “安平的电话，有客户找他，马上去处理事情，但安平现在和李晓青吃浪漫晚餐。”白话微笑着告诉徐妍，这朋友总算找着目标了，而且已经下手了，真不错。 “哦，那就叫人家拖！”挡人财路这事，白话当着徐妍的面干的，徐妍不理解。 “是那个虐待孩子的，那只柴犬在家里闹事，所以……”白话留着自已的想法没说完。 “哦，不会出人命就行，有些人就应该接受一下惩罚，反正也不是好人。”徐妍也爽快，认为那个女人应该得到惩罚，而且用不平凡的手段，报警才算是便宜了她。 女人狠心起来，其实不比男人差多少。 安平和李晓青安静地吃着晚餐，细嚼慢咽，硬生生吃了两个小时，中途男人打过电话来催促，安平依然以手上的急事没处理完，不便抽身为由，继续拖着。 而男人向女人解释的是，安道长正在做法事，无法做到法事做到一半抽身走人，所以还得等等。 女人站在沙发上，仿佛是躲老鼠一样躲着黄皮了，不敢再下沙发。 男人守候在女人的身边，而小玲和妹妹完全不用担心，仿佛这个家里并没有那只伤人的狗狗，但有一条也喜欢他们的狗狗，是保护小玲的狗狗。 小玲还坐在椅子里，她不想离开，想看看妈妈可以在沙发上站多久，男人会怎么办，那个青年道士还会不会来，今天来会不会穿道袍来。 晚上十点，安平和李晓青总算是走出餐厅，而且李晓青是挽着安平的手臂走出来的。 “你去忙吧！”李晓青会是个贤妻良母，知道安平晚上有业务，所以餐厅出来就不打算再浪费他的时间了，看对方着实很着急。 “好，我送你！”安平肯定不能让李晓青自已打车回家，而且自已有车，所以打算送李晓青一程。 “不用耽误你的时间了。”李晓青拒绝。 “没事，顺路！”安平坚持，其实是绕路。 看安平那么坚持，李晓青打心底也不拒绝安平，于是试探性地与安平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安平毫无准备，因为自已做的事情与众不同，很惊愕。 “我想看看。”李晓青摇了摇安平的手臂，这算是撒娇吗？ “你不害怕？” “不是有你吗？” “上车，我们走！” 害怕不要紧，可以有怀抱钻，有肩膀靠，有人保护，这是件幸福的事情，对彼此都是。 车子启动，李晓青得有点准备，所以就问安平：“那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就是一条狗的事情……但也不那么简单。”安平边开车，一边与李晓青说，“他们家四口人，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带着两个八九岁的女孩，开始还有条狗，但后来死了，大女儿叫‘小玲’我们发现，她被妈妈虐待过，那条狗也被虐待死的，现在那条狗又回来了。” “哦，那条狗已经变成鬼了！”李晓青还不很清楚这方面的事情。 为了保护这个姑娘，白话和安平都没有向她吐露过阴灵和灵宠的字眼。 安平看了一眼李晓青，安平是自信的，这位姑娘是自已的最佳选择，而且姑娘也喜欢自已，未来有望。 “动物死了，幻化的不叫‘鬼’，而是叫‘阴灵’，当然和鬼差不多，但他们家的那条狗不是阴灵，而是像玄真子一样的活物。”安平望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里玄真子趴着，占据了几个座。 提到了玄真子，它突然爬起来，把头伸过了座椅中间。 “哦……”李晓青似乎明白了一样，伸手摸了摸玄真子的头，玄真子也喜欢李晓青，任其抚摸。 “玄真子是活的，怎么死的狗狗会变成活的？”玄真子是活的，看得见，摸得着，还有温度。 “这就是灵宠，由阴灵变成的灵宠，灵宠就是活物，只不过属性与普通的活物不一样，寿命很长很长，也可以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觉也行。”安平把李晓青当成了家人，因为只有家人，和自已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接受这些信息，而不会出事，为了安全起见，安平说告诉李晓青，“晓青，我跟你说的这些，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哦，那怎么阴灵就会变成灵宠呢，重新活着？”李晓青才听到这样的事情，很好奇，但不曾怀疑过，因为是安平带着她见到了死去很多年的父母和哥哥。 “，白老板就是这个能人，把阴灵变成灵宠，而且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办到，所以他的宠物店很特别。”安平向李晓青笑道，他为自已有一位朋友，与从不同，拥有能力而骄傲。 “我说他怎么那么厉害！”李晓青若有所思，如果不是白话和安平，或许现在李晓青已经死了，而且到死都见不到自已的父母，不会知道自已的身世。 “很诡异吧，我也觉得他很厉害，但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厉害，他的狗更厉害，就是那条叫‘金乌’的金毛，神一样的存在，宠物店不能缺少它的。”安平又向李晓青介绍，至于更详细的秘密，安平也不知道。 “玄真子也是很厉害的，帮我很多事情。”安平抽出一只手，伸出了玄真子，玄真子舔了一下，他才收回去。 雪天，路不好走，所以安平开得很慢。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到达小玲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开门的是男人，把安平和李晓青让进了家，沙发上站了几个小时的女人已经累了，靠在墙上，见到了安平，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呼喊。 “安道长，快收走它，快收走它……”这回的女人受到的惊吓不小，几个小时过去了，余悸未消。 男人站在沙发边，不打算给安平和李晓青倒杯热水，也不打算请他们坐下，因为他们都希望安平马上作法，收了那条狗。 如果是恶灵，不用等到今晚，上回来，安平就收了，但这是条灵宠，和玄真子一样的东西。 柴犬看不到了，但安平带来的玄真子女人依然看得到，女人看到了狗，就像看到了阎王爷，吓得双腿打哆嗦。 李晓青第一次来，他打量着沙发上站着，背靠在后面墙上的女人，她约莫四十多一点，皮肤算白，大概没见什么太阳的缘故，右手腕上裹着纱布，纱布外沁出了血，而且还是鲜红的，应该是新出的血。 她是虐待儿童的凶手，李晓青不会看人，而且光看人的外表也看不到基内心是否狠毒，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的狠毒。 “安道长，快点作法，把那条恶狗找出来，今晚它又突然跳出来咬了我老婆。”男人也催促安平说。 安平望了一眼坐在电视机柜边上椅子上的小玲，她还坐在椅子上，而且左脸颊上有指印未消，那是被人扇了耳光的缘故。 偷吃的人都知道抹嘴，而这打人者却不知道处理现场，是吓怕了，不知所措了吗？ “安道长，今晚你必须捉了那只恶狗。”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两捆最大面额钞票，意味着如果成功了，这钱就是安平的。 安平冷笑，这两万块钱，对他来说不难挣，虽然不多，但安平已然决定今晚这两万挣定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做了什么？”安平不像是来捉恶狗的，而是像来破案的，似乎找狗与狗出现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关。 “没做什么，我们在吃饭。”女人已经无法说清楚事情了，男人帮着解释给安平听。 安平摇头，望着小玲，然后扭脸向李晓青使了个眼色。 李晓青和安平有种天生的默契，李晓青马上凑近到小玲的面前，弯腰凑近问小玲：“你就是小玲吧，告诉姐姐黄皮子出现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黄皮子出现是来做什么的？”李晓青笑着问小玲，就像自已的老师一样，语气缓和。 李晓青的问题都是敏感的问题，这让男人和女人都着急，也害怕，因为如果女人不打小玲，或许黄皮子就根本不会出现咬她。 小玲望着李晓青，她突然明白，自已的命运终于被人发现了，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姐姐就是自已的救命恩人，但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妈妈还在。 小玲又胆怯地看了一眼女人。 “说啊！”女人又喊了一句，声音很大，小玲的身体为此颤抖了一下。 李晓青马上意识到，小玲不会告诉自已任何事情，至少现在不会，让她说，只是为难她。 李晓青转而望向女人，直起了身来，然后和安平交流了一下眼神。 李晓青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安平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会打一个电话给白话，而白话又在电话里告诉安平拖着。 第726章 道士和姑娘 这些都是有原因的，白话和安平不是坏人，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女人不是好人。 对人的评价，不应该简单粗暴以好坏来分，但现在李晓青没有更贴切的词来形容未知的女人，她就是坏人。 “安道长，无论如何，那只狗又咬人了，麻烦你，请你，求你帮我们捉了它。”男人说这话之前，女人拿眼睛瞪了他，给他施加了压力，显然在这个家，女人才是权威，甚至人都是附庸者。 “好吧，你们等着。”安平答应了，而且带着李晓青，还有玄真子，直接走进了小玲的卧室。 安平进了小玲的卧室，那条黄皮子果然还在卧室里，而且就站在卧室的中间，似乎是等着安平找到它。 “今天躲不过去了，我必须带走你。”安平蹲在黄皮子的面前，把嘴凑近到黄皮子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安平拿出一根牵引绳，把项圈套在黄皮子的脖子上。 “我们就这样带走它！”李晓青以为，今晚会不非凡的经历，但到了这里很平淡，些许失望，还有些不甘，因为黄皮子是正面角色。 “别说话，我们出去后再说！”安平对李晓青说。 “……”李晓青不知道安平搞什么飞机，先听他的，跟着安平又出了卧室。 黄皮子显身了，而且被安平牵着出来了。 “好了，捉住了，我们会带走它！”安平牵着绳子对男人说，等待着它付钱。 “我要弄死它！”女人发了疯，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只拖鞋冲向黄皮子。 安平马上迈前挡住她：“别冲动，现在事情已经了了！” 黄皮子被捉住了，小玲突然很失望，因为自已的陪伴失去了，保护自已的黄皮子没了。 现在小玲终于又双眼里含着泪，盯着安平，他就是坏人，带走黄皮子的坏人。 “谢谢你，安道长！”男人把手里的钱递向安平，安平没有客气，接过揣到了包里。 安平离开，在出门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小玲怨恨的眼神，而安平却冲小玲微笑，很诡异的微笑。 安平离开，这个家稍稍安静了一会，女人突然兴奋起来，那个成天威胁她安全的东西被捉走了，现在她安全了。 女人安全了，就意味着小玲危险了，所以小玲对安平心存怨恨。 女人的忘乎所以，得到了男人的提示，王老师的家访就是个定时炸药，小玲的旧伤未愈，不能再添新伤。 一时的闹腾，终于安静了，小玲回到了自已的卧室，但卧室里没有了黄皮子，而那个道士离开时的微笑，小玲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甚至没把它放在心上。 安平带着黄皮子下了楼，走出小玲的有很远，玄真子跟在边上。 深夜，昨晚又下过雪，尽管今天白天有太阳，但雪没有完全融化，处于角落里，坑洞里的雪依然还在，点缀着这黑暗的世界。 但人心并非都是阴暗的，安平走远了，在一棵树下停下，李晓青问安平：“又怎么了，你真要把它怎么样吗？” 李晓青作为正常人，看到多不正常的事情，那怕明明知道有个孩子被妈妈虐待成伤，也无能为力，顶多报警，但这又会便宜了一些人。 现在，安平把保护小玲的黄皮子带走了，不知道，在他们转身离开之后，小玲是不是要被打了。 在心底，李晓青是不希望黄皮子被带走，和小玲的心思是一样的。 “当然，现在我带它出来了，我已经给他们一个交待了，现在我应该给黄皮子一个交待，还有白老板那也须要交待。”安平边蹲下边说。 安平蹲在黄皮子的跟前，抬手把黄皮子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黄皮子瞬间自由了，但没有没开，而是盯着安平看。 “安平，你要放了它吗？”综合刚刚安平的话，现在又看安平的行为，李晓青猜测问。 “这就是给它的交待。”安平告诉李晓青，然后抬手抚摸着黄皮子的头，又翻开黄皮子身上的皮毛，在皮毛下，伤口清晰可见，而且将永远留在它的身上，告诉它，“现在你自由了，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别让人看见了。” 黄皮子依然望着安平，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头蹭着安平的膝盖，这东西是有情感的，它在感恩。 “好了，再不走，我就再把你带走！”安平威胁说。 黄皮子马上跳开，然后向一边走去，一步三回头，打量着站在原处看着它的安平和李晓青，还有那条大狼狗。 “你不怕它又回小玲家去吗？”在车上，李晓青问安平。 安平笑了笑，告诉李晓青说：“它是自由的，长着脚，要去那里谁管得着。” “有道理！”李晓青若有思地回答，其实已经知道了，有些事情都不愿意拿到明面上来讲。 “到了，我送你上楼吧！”安平到了李晓青的楼下，停车下来说。 “……”李晓青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着安平，然后转身向楼道里走去。 “好了，到家了！”安平站在李晓青的家门口，双手比划着，内含很丰富。 “要不……到里面坐会！”李晓青望着安平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眼神复杂。 “方便吗？” “我一个人！” “那好！” 安平进了李晓青的家，这是他第一次到一个独居女孩的家里来，而事实上，虽然租住别人的房子，但里面的家具电器等物什都归置得很整洁，是一个女孩的居所，与网曝那个独居女孩住的垃圾堆完全不是一回事。 “坐。”李晓青挥手示意安平在沙发上坐下，自已去给安平倒水去了。 半夜，回太白观着实有些晚了，安平心想。 而事实上是，经往回太白观的时间更晚。 两个人喝了杯水，着实也太晚了，安平喝完水就佯装要离开。 “晓青，太晚了，我得观里。”安平站了起来与李晓青说。 李晓青望着安平，这个青年是死去的父母把过关的，是个靠谱的青年。 “要不……” “好，我去洗个澡！”安平是男人，应该主动，而且要主动把主动权捞过来，否则愧对自已站着撒尿。 第727章 禁果享受 李晓青没有言语答应，更不会阻止，只是尴尬地微笑。 安平冲到了卫生间，在里面兴奋得笑了，恨不得哼上两句以表达现在激动的心情，连忙打开花晒，来掩饰自已激动的心。 听着水声，李晓青也有些慌乱，总感觉自已是不是主动了，是不是太快了？ “你爱他吗？”李晓青坐在沙发里突然问自已，这很重要，如果爱，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爱的！”李晓青又回答自已。 “可是，我连他的家在哪？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家里还有谁，也不知道？”李晓青又问，似乎自已除了安平本人，他的亲人，他的家一概不知，这合适吗？ “我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家和亲人。”李晓青又回答了自已的问题。 好纠结，好矛盾，在留下安平之后，才发现自已好纠结。 李晓青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离开孤儿院之后，就独自生活，突然有个人闯入她的生活，很不习惯。 “慢慢适应，终究会有这一天的。”李晓青安慰自已说。 卫生间里的水声突然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安平又穿上了自已的衣服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穿了。”安平说。 一个人的生活很艰难，还有不定的未来，所以一切得节俭，这房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适合安平的衣物。 “没关系。”李晓青突然笑了笑回答安平，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说话的，只打算一笑回应。 “呵呵。”安平走向沙发。 安平刚刚坐下，李晓青就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跳了起来，而且还笑对安平说：“我也去洗洗。” “天呐，这是我说的话。”李晓青突然捂着嘴，这不是她的本意，仿佛有人帮助着从沙发上倏地站起来，又仿佛有人在教她怎么说话似的。 “爸妈，是你们吗？”李晓青逃也似地躲进了卫生间，仰头看着灯问。 卫生间里很安静，没有水声，李晓青仰望着头顶的灯，却不晃眼睛。 “不，他们已经走了，这本来就是爱，这本来就是我的初衷，是我的心理，我不应该压抑，更不应该欺骗。”李晓青若有所思地想。 镜子前，是一具完美的胴体，它掩藏在厚实的衣物下已经二十多年了，是从未被开发过的处女地，它一直在等待，等待爱着这胴体灵魂的那名男子出现，等待着被开发，永远耕种。 水从头顶落下，滑过细腻的皮肤，又成水珠滴落，在地面上飞溅起来，热，温热，冰凉。 李晓青在卫生间里花了很长的时间，大概女人都应该如此，安平对此也毫无经验可谈。 李晓青是穿着睡衣出来的，没有大东北的花儿，倒是有毛绒，还有卡通的图案，带着耳朵和尾巴，那是兔子。 孤儿院里，很多孤儿的童年被遗忘抹杀。 但那份童真，将永远留下，直至今日，乃至未来。 李晓青没有回到沙发上，她想好了，在热水浇头的瞬间就想好了，当爱情来了，就应该敞开怀抱接纳，青春有限，热情也有限，错过的会是最好的，最好的将永远不会再来。 安平的头发是湿的，李晓青的头发也湿了些。 “我们吹头发吧！”李晓青扶着沙发说。 我们，对，是我们。 安平很激动，胸口仿佛两头公羊在决斗，撞得他些许手足无措。 有时候，说话交流反而尴尬，莫不开，所以这时有了肢体语言。 吹风机吹出热风，让安平很舒服，头发随风而动，但吹风机不在他手里，而是李晓青帮他吹的头发。 安平做的是安静地享受着，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幸福。 男人的头发很短，容易吹干，何况是道士的头发。 李晓青的头发湿的只是部分，她没有洗头，安平操作吹风机，生疏加上慌张，总不得要点。 弄了小半天，客厅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你爱我吗？”李晓青扭头，与坐在身边的安平说话。 此时此刻，这个问题是有标准答案的，答错了就得滚蛋走人，答对了有奖励，而且谁都知道答案，也就是说，这题是送分的。 安平显然不是老司机，是个笨拙的上路新手。 “当然爱啦！”安平果断而认真的回答。 此刻，仿佛耳边响起了带感的音乐，两人大概要开唱了。 两人沉默，四目相对，距离随之靠近，异性嘛，就像两块磁铁，自然而然地现象。 天亮了，但折腾了一晚上，安平的初夜居然在沙发上完成的，而且新手上路，无技巧可言，体验并不理想。 尽管如此，就像偷吃禁果一样，那种感受，会变成回忆，永远的，美好的，再也不会有的回忆。 ……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夜幕降临，安平的李晓青来到了宠物店，一是报喜，二是安平决定要给李晓青一个惊喜。 白话迎接安平和李晓青时，发现了两个很特别的地方。 一是，李晓青挽着安平的手进的宠物店；二是，两个都是打着喷嚏流着鼻涕来的。 有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是靠别人说而觉得怎么样，而是靠眼观之后的脑补才怎么样的。 都是过来人，白话和徐妍一看两个人，就知道什么情况，还可以推测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恭喜恭喜。”白话没忍住笑，而是故意大笑。 女孩儿总是更显腼腆，安平也些许的不好意思，但这是合乎情理的。 “同喜同喜！”安平也放开了。 “我们买房了！”安平告诉白话说，“就在你隔壁的那栋。” “我相信，我们会是好邻居。”白话还是笑，而且笑得更真诚了，因为安平这道士总算是邻居了，以后合作会很方便。 “还有。”安平说着，扭头望了一眼李晓青，“我要送晓青一件礼物。” “那随便挑，随便选择，你是要现成的，还是定制？”送礼物跑宠物店里来，白话肯定知道安平的礼物所指的是什么。 “这个权力我给晓青自已。”安平转而与李晓青说，“晓青，我送你件礼物，就是灵宠，你喜欢什么宠物？” 第728章 喂狗粮 白话不插嘴，徐妍望着他们，其实它们速度很快，没认识多少天，就已经手挽手，连叫法都变了，把姓氏省了，更显亲昵了。 相比白话和徐妍，安平和李晓青的速度简单就是速配。 到此，白话已经不说什么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了，灵宠对李晓青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且安平早就应该告诉过她了，白话也省得再细作介绍了。 惊喜，绝对是。 李晓青要过宠物，可是白话拒绝了，安平也拒绝了，现在却主动要送宠物给她，除了惊喜，还有些不知所措。 幸福来得太快，往往都会表现得手足无措。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李晓青出现了选择上的困难，看着店铺里到处玩的宠物，不知所措，李晓青没有养过宠物的经验，这种情况下很麻烦。 “徐妍，帮帮她。”白话告诉徐妍说，然后又和安平说，“我们让他们挑吧，我带我看样东西。” 安平没说话，而是望着李晓青。 “去吧！”李晓青放开安平的手臂说。 “那你慢慢挑，不用急，有要求可以说，我们也可以定制。”安平与李晓青说，四五百万的房子都买了，一个宠物不算什么。 “什么东西？”安平跟着白话进了驯化室问。 “速度很快啊，昨晚加班了吧！”白话打趣安平说。 “……”安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白话在打什么哑谜，但很快都意识到了白话在说什么，毕竟昨晚自已着实没闲着，于是回答说，“白老板，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 安平说完，就看到了驯化室里有个大水箱，水箱里一条大鱼沉在水里，已经活过来的大锦鲤。 “白老板，就是这东西吧？”安平问白话。 “当然，就这大锦鲤，怎么样？”白话很得意，驯化过许多的灵宠，这鱼是白话最喜欢的。 “老值钱了！”安平趴在水箱边看着鱼。 “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白话又把话题岔开了，无声无息，安平就把房子买下了。 “今天。” “啊——” 白话又开始脑补了，昨晚加班了，今天就买房，是不是被“老丈人”给逼的。 “还有这么多更小的，还没驯化？”安平看到了水箱里的阴灵问白话。 “嗯，店铺里空间有限，放不下那么多水箱，这鱼都得搬到新店铺里去之后才往外摆。”白话说，据现在的店铺情况来看，着实不宜再摆个大水箱出去。 “是彭道长送来的阴灵？”安平想着，这活鱼肯定值钱百万，那这阴灵也不会很便宜，彭牙子可要发财了。 “不，是它们自已送上门的！”白话毫不掩饰自已的得意。 “啊……”安平惊愕。 很气人，有些人坐在家里都能挣钱，而安平却要出门工作，而且不管什么天气，昨晚下雪都得工作。 “昨晚，柴犬是怎么处理的？”白话又问起安平昨晚的事情。 “哦，放了！”安平拍了拍水箱，想让大锦鲤游动一下，自已好好看看。 “那它肯定是要回去的！”白话若有所思。 “情理之中！”安平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而且也准备好了，随时接到电话，被骂。 “徐妍，你的狗狗好可爱。”李晓青看着徐妍抱着泰迪，走近了抚摸着。 “当然了！”徐妍把泰迪捧了起来，送到了李晓青的怀抱里。 泰迪很适合女生，这小家伙个头不大，可抱，可拦，毛绒绒的很暖和，走路也能赶上人的脚步。 女生绝大多数都是养猫狗的，很少看到养其他另类宠物的。 “那只黑猫……” “那只黑猫不行！” 李晓青的话被徐妍打断了，谁也无法打黑猫玄武的主意，李晓青不是第一个。 “我就要一只猫，狗已经有了，玄真子就是。”李晓青低头看了一眼，安平走了，一直陪着自已的玄真子，这狗让她很有安全感。 “嗯，也可以，你须要特别的属性吗？”徐妍问李晓青。 “玄真了有吗？”李晓青问徐妍。 玄真子低头伸长了舌头舔了舔嘴巴。 “当然有，它是道士的狗，是安平的好帮手。”徐妍介绍玄真子，没有细作介绍有那些特殊的属性。 “特殊属性，要钱的？”李晓青问，大概是要的，毕竟这里不是慈善堂。 “嗯，根据不同的属性，有不同的收费。”徐妍介绍说，“你要吗？” “我还是不要了，有玄真子就够了。”李晓青摇头笑答，一只灵宠已经很贵了，安平已经买了房子，不能再花更多的钱消费宠物了。 “好，那我跟白话说，在这里你有喜欢的吗？”徐妍望了一眼店铺里的宠物问李晓青。 “嗯，我再看看。”李晓青回答。 已经看过了几遍，但李晓青都只是远远看着，不敢伸手接触，多呆了一会儿，李晓青发现，这些活跃的宠物，其实没那么可怕，陌生人也可以接触。 李晓青一个个猫抱起来看，最后选择了一只英短，灰色的。 “就这只。”李晓青把英短抱到了徐妍的面前。 “好，等白话给你交易。”徐妍说，设定主人的事情，她办不了，金乌在身边，但安平不在，或许安平会多要属性。 白话和安平在驯化室里看完了鱼，走出驯化室，进了宠物店里。 “选好了！”安平看到李晓青抱着的英短说，然后伸手去接。 从李晓青手里接过英短，安平问白话：“这有什么属性。” “没有！”白话回答。 “这可不行，我们家的宠物，怎么可能没有特殊属性，至少要能保护晓青才行。”安平把英短捧到了白话的手里。 “好，就这只？”白话问李晓青，尽管灵宠已经是现成的，但白话可以“回炉”驯化，添加属性并无问题。 “安平，就这样吧！”李晓青抱着安平的手臂轻声说。 “还是多加点属性好，要不怎么配当我们家的宠物。”安平嬉笑，望着白话，似乎很得意。 白话当众被喂了狗粮，赶紧送走这对才是，马上说：“好，我知道，太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第729章 毁灭 小玲在痛苦与忐忑中度过一天，黄皮子到底不见了，妈妈在王老师要家访的压力下，没有动过她，但口头上依然没有饶过她。 白话通常呆在宠物店，实在是无所事事，而这会也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安平和李晓青已经走了，剩下的一点时间，白话就抓紧把李晓青要的那只猫“回炉”一下。 其实白话也有现成的阴灵，但阴灵李晓青是无法看见的，既然已经挑选好了英短，白话就用现成的灵宠重新设定属性。 白话抱着英短进了驯化室，他怀里抱的是灵宠，姜娅是看得出来的，所以望着白话，不知道白话要干什么。 “别看呐，拿东西出来。”白话催促姜娅，显然姜娅没明白自已要干什么。 “老板，你要驯化灵宠吗？”姜娅边问，边蹲下身体从柜子里取出东西来。 “看不出来吗？” 姜娅笑而不答，把驯化工具都摆到了方桌上，准备工作已经好了。 这种情况下，白话无法单独完成，他须要金乌，已经是灵宠的宠物，要重新设定属性，需要把灵宠毁灭，重返阴灵的状态，然后再重新驯化一次。 这个过程，听着都残忍，但灵宠本来就是没有的东西，是驯化出来的宠物，可一但变成了灵宠，就是活物，是有感觉有思想的。 有感觉就会有疼痛，有思想就会爱恨情仇。 “还是用符。”金乌告诉白话说。 毁灭不等同于杀死，所以一般的工具什么的大概没用，白话没有杀死过灵宠，所以不知道。 这种毁灭的符，白话从来没有画过，今天意味着是新的开始，白话有些犹豫，这活感觉自已干不了。 “不用担心，毁灭的只是身体，阴灵依然在。”金乌看向白话的犹豫，这么多年，白话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爱宠物的，什么时候会去杀死一个宠物。 “灵宠的身体，本就没有的，是驯化之后得来的结果。”金乌又告诉白话说。 “这些我都明白。”白话当然明白，但要新手做，他有些难下决心。 “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它更完美。”金乌又劝导白话说。 灰色的英短躬着背蹲在方桌上，这么近的距离看白话，还是第一次驯化的时候，也是在这张方桌上，现在它又蹲在这张方桌上，感觉有些奇怪，因为白话和金乌的对话，让它意识到自已的命运。 “喵——”英短叫了一声，张开嘴叫，把尖利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它不是想咬人，或许只是想发表一下自已的观点，表明一下自已的态度。 “你想说什么？”白话凑近些问。 英短没有说话，它不会说话，但会想，而白话又是一名幻灵师，英短的所有心理活动都能向白话传达。 白话感知着，频频点头。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们就开始吧！”白话若有所思笑道。 英短是有自已的想法的，今天接触到了李晓青，她着实是喜欢上了它，才会把它捧在手里，抱在怀里，而英短也喜欢李晓青，从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关怀，李晓青是孤儿院长大的，父母和家都没有观念，那种环境下成长的李晓青，反而更懂得关怀，更懂得如何去爱，作为一只宠物，是希望被爱的，渴望爱的，而有这么一个女孩敞开怀抱接纳，英短是希望投入她的怀抱。 符是在金乌的帮助下完成了，过程和之前的驯化一样，只不过，当灰色英短喝下符酒之后，它的身体渐渐消失，一点点变得模糊，最后透明。 取而代之的，出现在方桌上的是一只阴灵，一只英短的阴灵。 “好了，现在可以正常驯化了。”金乌看着方桌上的阴灵，它不会动弹，大概是符酒的作用，让它暂时无知觉，这种毁灭的过程，大概于安乐死，是没有痛苦的，到了这一步，白话也渐渐可以接受自已的这种行为。 英短躺在方桌上，一只阴灵。 第一次，英短就接受了李晓青，这种感知，白话应该保留下来，而且这只英短没有执念，白话不打算为它抹掉从前的一切记忆。 属性，安平只说要能保护李晓青的猫。 来自人类的攻击，灵宠或许可以帮上忙，但绝对不能占据主导。安平是与鬼怪打交道的道士，他接触的东西都是不寻常的东西，这类东西的侵犯，灵宠完全可以担当主角，保护一个人类。 既然目标清晰了，白话驯化起来也就简单了许多。 把所有的属性设定都注入到符文中，白话亲自绘制，把符再化入酒中，再一次让英短的阴灵喝下。 方桌上的阴灵已然没有了知觉，当灌下符酒时，效果很显著，英短的身体渐渐显露出来，但依然是处于人事不省之中。 白话拍了拍手，示意姜娅收拾东西，现在一切都交给时间，或许明天这个时候，英短就可以到达李晓青的怀抱。 …… 黄皮子最后望了一眼安平和李晓青，然后直接绕回到家的路上，它站在楼道口。 黄皮子的自由是安平给的，如果再回到小玲身边，再一次出现，或许安平就不好交待了，道行被质疑，甚至连人品也会受到质疑。 可黄皮子期望回到小玲的身边，那怕什么都不做，安静地陪着小玲也好。 在离开的瞬间，黄皮子也看到了小玲的眼神，她是怨恨安平的，是安平把黄皮子带走的，所以怨恨。 半夜的楼道里很黑，黄皮子一级一级台阶往上走，它必须驾到小玲的身边，无论如何。 黄皮子摸过了漆黑的家，情景如从前一样，一个男人的鼾声从主卧室里传出来的，但这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安静地睡着。 “小玲睡了吗？”回想到死后第一次回归这里的时候，它在客厅里听到了小玲的哭泣声。 黄皮子走到了次卧室的门口，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灯光，黄皮子从门钻了进去。 卧室里很黑，有的是两个女孩的呼吸声。 第730章 太白山路 床下已经没有黄皮子的窝了，黄皮子想让小玲知道，自已并没有被那个道士捉走，而且又回到了这里，犹豫之后，黄皮子跳上了小玲的床，然后在她的枕边蜷缩着身体躺下。 是黄皮子动静心动了小玲，小玲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感觉枕头边有东西，伸手摸了一下，毛绒绒的，摸遍了它的全身，小玲判断这是黄皮子，然后笑了笑，把黄皮子抱进了被窝里。 小玲也躲进了被窝里，一个插在充电宝上的小灯亮了，照在黄皮子的身上，小玲盯着黄皮子。 “真的是你！”小玲差点兴奋地叫起来，压低着声音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被那个臭道士捉走了吗？” 黄皮子微笑，蹭着小玲，舔着小玲的脸蛋。 这是回答，但小玲不明白，而且小玲着实怨恨着安平，在这基础上，小玲作出猜测：“肯定是那个道士太差劲了。” “……”黄皮子无言。 小玲把安平比作坏人，而黄皮子可以回来，就是因为安平的道行太差，镇不住黄皮子，黄皮子不是安平放回来的，而是黄皮子自已跑回来的。 黄皮子由小玲抱着，被窝时很暖和，又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 新店铺里的进展，没有因为一场雪而终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老王偶尔会去看一下，白话就把权力给了老王，自已躲在宠物店里不愿意出门，毕竟天气太冷了。 直到晚上，宠物店开门，安平带着李晓青来了宠物店，是来提货的，提的当然是英短，而事实上，白话刚刚进驯化室里看过，那只英短还没有醒来，还在沉睡之中。 由于没有告诉安平，所以安平带着李晓青来了。 “没醒也没关系，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空着手回去吧！”安平是无所谓的，反正和白话已经是熟络了，如果有问题，到时再带宠物回来，白话还是会负责的。 “很急。”白话反问安平。 安平向白话使着眼色，白话不知道安平这是什么意思。 “我今晚带晓青回道观，看我师傅。”安平把白话拉边了一点，小声告诉白话说。 “哦，见家长啊！”白话完全没有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反而大声说。 “……”安平盯着白话。 “……”李晓青望着白话，脸都红了。 “……”白话还不自知，望了望徐妍，徐妍盯着他。 “好吧，跟我来！”白话摊手，显然刚刚的气氛被自已弄得尴尬了一下，本来是想轻松了，博大家一笑的。 方桌上，英短果然还在沉睡，像只死猫，但身体上已经有温度了，心跳也正常，就是一只睡着的猫而已。 “抱好！”白话把英短抱起来，悄悄地把主人也进行了设定，送到了李晓青的怀里说，“现在脆弱点，注意保暖。” “好，谢谢白老板！”李晓青感激道。 “别客气，请柬可以先给我。”白话是要作死，但这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既然见家长了，那喜酒也就快了。 李晓青是个孤儿，安平也是，所以今天安平带着礼物见过了已经退休的，曾经是李晓青在孤儿院时的院长，以及捧着鲜花和祭品见过了李晓青的父母。 现在得见见安平的师傅了。 “别急，白老板，到时我肯定请你坐上座。”李晓青这次没有尴尬，而是恳切地说。 白话算是安平和李晓青的媒人，是他把安平和李晓青的命运联系到一起的。 “这话我喜欢听！”白话着实也高兴，毕竟为好友找着了一个挻好的姑娘。 “白老板，我们按规矩来。”安平走到宠物，伸手向白话要名片。 白话把安平的手推了回去，看着李晓青怀里的英短说：“这就算是贺礼了，到时别再要了！” 几个大笑，作为礼物，一只灵宠过重，可这种关系在里面，而且今后是邻居，合作关系也不会断，都接受了。 “白老板，谢谢你！”安平临走时与白话说。 白话挥挥手：“别客气，一只宠物而已。” “不，我是谢谢你，把晓青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她很开心。”安平定定地告诉白话。 白话微笑，送它们出了宠物店：“大雪刚过，路上小心！” 深夜，大雪刚过，尽管雪都基本融化了，可路上依然都处都是冰水，依然很滑。 …… 深夜，安平小心翼翼地开车，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了，进入太白观山下的路上，更是无一人通行。 “害怕吗？”走在没有人的路上，对于安平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对于李晓青来说，这绝对是第一次。 “这里还好，等会我们上山还要走路。”李晓青担忧的不是眼前的大道，而是须要徒步的山路。 “也没关系，小心就好，我已经走了几十年了。”安平把山路当成家常便饭了，着实走了十几年。 车停在山下，安平带着给师傅买的礼物，拉着李晓青的手开始爬山。 其实太白观也是周边有名的道观，所谓山路远没有从前那么难走，不过依然无法通车，连自行车都无法通行。 部分地方，已经由水泥硬化了，连台阶都经过了硬化，只是往上走，走远了就觉得累。 打着手电走山路，安平拿着礼物，李晓青抱着英短，玄真子相比就轻松了，一路或走前面探路，或留在后面警戒。 而事实上，这段路上一直很安全，安平和师傅不知道走过多少，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哗……”盖在树梢上的雪突然滑落，制造出特别的声音。 “啊！”李晓青短暂而急促的呼喊，吓了一跳。 “别害怕，这只是压在树上的雪落下的声音。”安平的手紧紧地拽着李晓青的手，此时的山路上，夜风借势吹得更欢，一声雪落之后，突然身边的林子里响起了一片哗哗的声音。 这里，没有更多的光源，唯一的就是它们手里的手电。 “你天天走这样的路不怕吗？”李晓青觉得刺激，至少从前自已从来没有这么尝试过走走山路，还是在深夜。 第731章 夜路风景 <content> “我是谁？我什么职业？”安平停下，扭头盯着李晓青说，手电光照在李晓青的脸上，距离太近，而且手电光自下而上照在李晓青的脸上，此时她的脸显得特别诡异。 “哦哦哦。”李晓青突然意识到，自已在这种环境里，很害怕，居然把安平的职业都忘记了，他是一位道士，而且道行还很高的道士。 “对了，我怎么会害怕，遇到我应付得来的，我就收服它们，遇到我应付不来的，就跑。”安平又把手电照向了无处，还是一级级向上的台阶。 “你害怕，为什么要晚上来。”白天看过了退休院长，上过了李晓青父母的坟，然后是李晓青自已要求晚上来太白观的。 “作为道士的另一半，难道你不希望她有一颗比别人更坚强的心，以及大的胆子吗？”李晓青抿嘴笑，幸福感都溢了出来。 两边的林子很密，这大概是不允许乱砍乱伐之后的成果，偶尔会有些夜行动物的声音发出来，有种亲近自已的感觉。 安平着实也很幸福，望了望手电光中还向上的台阶说。 “我们继续走吧！” 李晓青跟着安平去小玲家，本来可以看到特别的表演，但她并没有见到，安平也只是简单地把黄皮子带走，比捉狗大队都简单了事。 与一个道士恋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要体验之后才会知道。 “小心。”安平拉着李晓青的手，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危险，山上似乎比山下的气温还更低，落在路上水已经结成了冰，很滑。 “可是，天气不好，路上很滑，如果是晴天，这路其实不难走。”安平想想平日里自已走的这条路。 “我从来没见过师傅，他不下山吗？”李晓青问安平说。 事实上，李晓青和安平见过很多次了，但只从安平的嘴里听过师傅王喜，却从来没见过，就连去小玲家也没见到王喜同行。 “哦，他老人家已经不怎么下山了，有时很麻烦的事情，他才地一起下山的。”安平告诉李晓青说。 两个人说话，一边向台阶上爬，这个时候的手电不宜向两旁照，目光也不宜向两边看，否则看到的所有黑影，都像是站着的人。 李晓青甚至没有靠着手电的光在晚上走过路，今天算是第一次，除了害怕以外，还有点点小激动。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害怕的同时，又好奇，在好奇的驱使下，开始探知，过程刺激，这是在其他活动中无法体验得到的。 陪着一位道士走夜路，又是另一种体验。 猫，很我人不喜欢，因为传说猫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不能看到的东西，特别是脏东西，所以人们认为猫不吉利，而相反的，有人认为猫是吉利的东西，也因为它的眼睛可以看到不吉利的东西。 道士大概和猫差不多，而李晓青恰好又喜欢猫的人。 太白观在山上，但山势其实并不算高，至少海拔没有高到离谱，在白城周边确实找不到很高很高的山。 大白观，在晚上并不为人所知，而在白天，特别是天气好的时候，还有有些信男善女爬上来看一看的。 城市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很多人远离了乡间，故而办公室以外的活动变得尤为重要，爬山自然成了一项低成本的野外活动。 但在冬天，爬山的人少了。 “快到了，我们快到了。”尽管经常爬山的安平，背上背着东西，一手提着东西，一手还在扶着李晓青，也显得气喘，至少冷，渐渐就感知不多了。 手电扫去，一道山门立于眼前。 玄真子爽快冲到山门前叫门。 “汪汪汪”深夜的山中，突然响起一声声的狗吠，显然特别突兀，而又在这禁止打猎的年代。 道观里还有灯光，然后负责上学后勤的小道士起来打开山门。 “安师兄，你可回来了，都几天没回来了，师傅都着急了。”开山门的小道士对安平说。 安平着实好几天没回太白观了，今晚也是很晚才回来的。 “这位就是嫂子吧！”小道士向李晓青微笑道。 道观里，似乎不适合这种关系的存在，道士不是说不可以娶妻，但应该远离道观，开始安平担心，也是因为这个，但当安平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傅时，王喜居然没有反对，而且双手赞成，因此，王喜准了安平到城里买了房子。 “别乱叫，这是太白观。”安平还是有所忌讳的，在这种地方，还是规矩点好，免得招祖师爷不高兴。 王喜早已经睡下，安平领着李晓青到了她的客房。 “太晚了，先休息，明早再见师傅。”安平为李晓青准备妥当一切，才退出了客户。 深夜的太白观里很安静，仅有的声音也是从包围它的山间里传出来的，李晓青倒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远离都市，感觉这里连空气都干净了。 英短依然没有醒过来，李晓青抱着它钻进了被窝里，相信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看到英短也睁开眼睛。 …… 道观里，没有养鸡，唯一的动物就是玄真子。 天气很好，天晴了，太阳渐渐升起来，李晓青也起来了，小道士们给特殊的客人准备了早餐，一同在饭堂吃饭。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笑容和蔼地出现了，算是这群道士中最年长的道士了，李晓青自然而然地把这位年长者当作了安平的师傅。 “师傅早。”李晓青有些拘束，毕竟这是见安平的长辈。 “你就是晓青，安平常说起你！”王喜示意李晓青坐下，“观里的饮食简陋，委屈你了。” 王喜说话，打量着李晓青。 李晓青些许不好意思，但也在偷偷地瞄王喜，安平说王喜是他师傅，如果没有之前的说明，李晓青大概会认为王喜是他父亲。 长得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和眉毛，像极了。 “师傅，不客气。”李晓青回答。 安平大概有早课，这时才来，坐在李晓青的身边。 “这就是你师傅？”李晓青低声问安平。 第732章 太白观的一天 安平听李晓青这么问，一点没觉得奇怪，或许曾经有过许多人都这么认为的，王喜和安平长得你。 “我从小和师傅在一起，或许这就是长得像的原因，就像夫妻相。”安平悄声回答李晓青。 李晓青突然又脸红了，大概和安平生活久了，也会开始出现同化，但那是行为和言语上的同化，连长相也会改变吗？ 这顿早饭李晓青一直放不开，毕竟客，但王喜看得出来是喜欢这个姑娘的，招呼着吃这个吃那个，还说应该他下山去看李晓青的，这顿饭应该到城里的饭店吃才对。 而安平也意识到了，师傅王喜已经接纳了李晓青。 安平是俗家，只是与王喜学道而已，所以娶妻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昨晚睡的时间不长，仅有几个小时而已，睡眠不足，让李晓青犯困。 太白观里的景象不似从前，现在多了几个小道士，变得热闹，平日里他们无所事事，除师傅教授些东西之外，就围在一起玩，冬天也围在一起烤火。 李晓青并不大喜欢热闹，而且她现在又在视觉。 至于李晓青的工作，这类工作相对自由，甚至不须要天天往公司里跑，每个月完成业绩就可以了。 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安平坐在院子里的椅子里，石桌边几个小道士在讨论做法的事情，几个更小的道士围在一个火堆边上讲小人书上的故事。 玄真子也不愿意错过这美好惬意的时刻，趴在安平的身边，静静地享受着阳光。 李晓青从睡梦中醒来，听着院子里的嬉笑声，走进院子，一幕别样的风景展现在眼前。 李晓青又不由得想起了儿时在孤儿院里的时光，那个时候，对家对亲人没那么渴望，因为身边的小朋友都是一样的，都是由院长管着。 孤儿院就是李晓青的童年。 开始上学的时候，李晓青才发现，同学们都是爸爸妈妈，都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家，在家里他们是宝。 安平也是孤儿，但他与李晓青的际遇不同，那这院里玩耍的小道士呢？ “起来了！睡得好吗？”太白观不比山下的城里，条件简陋，甚至没有一间专为女士准备的厢房。 “嗯，还可以！”李晓青是吃得苦的姑娘，在山上住一晚不算什么。 “有太阳，好些日子没见了，坐下晒晒太阳吧！”安平说着，从椅子里起来，腾出来让给李晓青坐。 李晓青没有拒绝，而是倍感幸福地坐下。 这个季节，在阴影里与阳光下，完全是两种温度。 小道士们又聚在一起做游戏，老鹰抓小鸡，毕竟山上的娱乐总是相当有限的。 孤儿院是，李晓青也常玩这类游戏，但那是很久前的事情，看着他们，李晓青有种又回到了童年感觉。 “喵……”突然，观里响起了一声猫叫。 在道观里，听鸟叫是再寻常不过了，但突然听到一声猫叫，小道士们突然停下嬉笑，竖起耳朵听着，观里怎么突然会有猫叫。 英短一直沉睡中，就是当晚开门看到李晓青怀中英短的道士，光线不甚良好的情况下以为是毛绒玩具，毕竟少女心爆发的姑娘总喜欢毛绒玩具，而且许多姑娘常常少女心爆发。 “喵……” 又叫了一声，李晓青第一次以为自已听错了，但这声之后，她兴奋了，倏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已居住的厢房。 这厢房一但有女士入住，小道士们就被禁止入内了。 英短昨晚李晓青抱回来之后，一直在她的被窝里安睡，李晓青已经间断着起了两次床了，英短都没有醒过来。 如果不是对白话的信任，李晓青早就打电话给白话，对英短不醒的事情进行询问了。 掀开被子，那只灰色的英短挣扎着爬了起来，看样子它也没睡好。 “你终于醒了！”李晓青把英短抱了起来，“我们晒太阳去喽！” 李晓把英短抱出院子，院子里的小道士马上涌了过来，看着李晓青抱着的猫，在阳光下安静乖巧地享受着。 “咦，我见过的猫不像这样的。”一个小道士，大概只有十一二岁，估计来自乡间，见过的猫品种单一，大概就是狸花猫而已。 英短与狸花猫在外观上着实有着差异，英短看起来那都是圆的，显胖显萌。狸花猫就不一样了，显得瘦小，身体显长，皮毛也没那么好看。 “当然啦。”李晓青抚摸着英短。 英短显然很吃惊，因为它看到的人，空着都是统一的道士服，从前可没见过的。 “起个名字吧！”安平说，每一只灵宠都应该有自已的名字。 “小灰灰怎么样？”李晓青突然问安平。 安平笑了，尽管他不喜欢看《喜洋洋和灰太狼》，但也知道这个名字，看来李晓青似乎看过，于是笑着点头：“喜欢就好。” “好，现在你就叫‘小灰灰’了。”李晓青抚摸着英短，这个名字更显亲昵。 “咦……”一个小道士竖着一根手指，拔了拔小灰灰的尾巴，小灰灰马上避让手指，跟着手指玩起了捉迷藏。 或许是阳光的缘故，小灰灰渐渐适应了，精神也更好了，没睡好的反应缓和过来了。 “喵……”小灰灰仰头望着李晓青，这个人它没忘记，是她在宠物店选中的它，仰望着叫唤着。 “去玩吧！”宠物永远都不能被人占有，也不应该是物品一样被占有，它应该拥有自已的空间和时间。 英短放到了地上，马上跑起来，四只爪子轻轻地点地，跑得很快，一下子窜到了石桌上。 在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干净，阳光中见不到飞舞的飞尘。 蹲在石桌上，一群小道士又围了过去，把英短当然一件艺品口欣赏起来。 小灰灰没令小道士们失望，它足足陪它们玩了一天，到底是灵宠，更懂得讨好人类，而且更会玩。 李晓青没有急事，不急着离开，好不容易上山，就决定多住一晚，而安平也没有急着他去做的业务，都留在太白观里休息。 第733章 家访 王老师这几天一直很忙，忙到脱不开身，所以一直没有到小玲家做家访，而小玲也因此而享受了两天的宽松生活。 黄皮子也一直呆在小玲的卧室里，还会跟着小玲去上学，但它一直都没有显身，静静地陪着小玲，只有晚上的时候，黄皮子才会悄无声息地躲进小玲的被窝里，但没有人发现过。 今天放学，王老师把小玲姐妹留下了，小玲的父亲来接孩子，终不见小玲姐妹出来，直到所有的学生都渐渐放学回家了，男人才看到王老师带着小玲和妹妹走出学校门口。 “小玲家长？”王老师见过男人送小玲姐妹小学，但求肯定。 “嗯，王老师好！”其实男人也认识王老师的，几次的家长会都是他参加的，只是当时不由王老师主持，所以即使见过，也印象不深，渐渐也就淡忘了。 “今晚我去做家访，正好跟着你们回去。”王老师把小玲姐妹送还到了男人的手里，说着要去开车。 “王老师，已经来了，有事您跟我说。”男人期望王老师不回家做家访，免得尴尬，或者发现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行，我已经决定了。”但王老师坚持，她想看看小玲到底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家庭里，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对孩子，一刻不可马虎，否则就不是个称职的老师，愧对这个称号。 说着，王老师已经转身去开车了。 小玲和妹妹对视一眼，又看着男人，显然男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表现得非常担忧，毕竟有些事情不可深究。 但男人没有意识到，自已也有问题，就是这个本应该撑起一个家庭，担当主角的男人软弱，任由事态发展，在关键的时刻完全没有主张，听之任之，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或许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可怜，男人无知。 “走，上车吧！”王老师的车开出来了，降下车窗对小玲姐妹说，毕竟坐在车里比坐在电动车上暖和，免了风吹。 小玲和妹妹望着王老师笑，然后又转脸望着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是在请得男人的同意。 “小心点！”男人无奈，此时此刻，如果拒绝，是不近人情的，王老师那么好，怎么可以拒绝。 小玲打开车门，先让妹妹上车，然后才自已爬上车，关上车门。 王老师想在一个轻松的环境里与小玲姐妹说说话，如果换作在教室，或者办公室，甚至是小玲的家里，小玲所表现的未必就是自已，她有顾虑，在神经松驰的情况下，小孩子的顾虑会少了许多，而且没有戒备。 车子出了校门，转了一个弯，后视镜里，男人骑着电动车追赶。 “小玲，我不知道去你们家，能给我指路吗？”王老师开始以另一种语气与小玲说话，这种语气就像在逗邻家的小姑娘一样的语气，让人没有警惕之心。 “王老师，一直走，然后转个弯，走一段赶路，再转弯……”小玲以为自已的描述很清楚了，但她忘记了，转弯是向左还是向右。 “别急，到了要转弯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开慢点。”王老师怕小玲描述不清楚，所以一路车开得很慢，很小心。 “小玲，你妈妈是什么做工作的？”王老师的印象里，她并没有见过小玲的妈妈。 “做充电线的。”小玲回答，她妈妈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妇女，所以做的只是普通的工作，也没有进很正规的大厂，而是那种小加工厂，代工的小厂子。 小玲见过，就是那种一捆一捆的黑色线，然后接上接头，和手机的充电线是一样的。 “那在家里谁做饭？”王老师笑了笑，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孩问。 在一个家庭，谁做饭对于王老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判断这个家里的地位的一个标志。 “爸爸。”妹妹回答，老师问什么她答什么，而且这会，王老师可不像讲台上严厉认真的老师。 “哦……”王老师若有所思，而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爸爸对你们怎么样？会经常做好吃的给你们吃吗？”王老师想到了自已的女儿，那叫一个嘴馋，家里吃饭就像下馆子，还点菜，今天要吃那个，明天要吃那个。 “嗯……有时候有。”小玲没有回答，选择沉默，因为有些时候，其他人在吃饭，而她在椅子里干坐着。 “妈妈呢？妈妈会经常带你们逛乐园，或者买好吃的吗？”王老师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小玲，小玲安静地坐着，仿佛问的这些事情与她无关。 而事实上，确实无关的。 孩子嘴里是没有谎言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王老师相信姐妹两个的话，而且这时，她更关注小玲，小玲的沉默让她联想到了更多，比起来，自已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小姐。 “王老师，右拐。”小玲盯着路，突然与王老师说。 王老师打方向，拐进了一个通道，进入了一排居民房，很简陋的那种。 “就里就是你们的家？”王老师问，然后解开安全带。 “对呀，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妹妹回答，小玲打开车门，下了车，又扶着车门让妹妹下车。 王老师站在车旁看着这对姐妹，从上车到下车，一直都是小玲在帮助妹妹，小玲不听话，不懂事，这似乎不对，总不能这孩子在老师面前故意表现出来的吧，她有这个城府吗？ 王老师突然觉得，这次家访肯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 “王老师，我带你上去。”妹妹显得无比热情，或许她也想老师了解一下自已的家，拉着王老师的手向楼道走。 “小玲，我们回家了！”王老师扭头，小玲却还站在车旁。 “嗯。”小玲仰头，跟着进了楼道。 小玲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害怕和欢喜同在，老师发现了自已的伤，所以家访，害怕老师走后，妈妈再打她，欢喜自已的命运终于被人发现了，或许这里有转机。 第734章旧交替的伤 “就这里……”妹妹指着家门与王老师说，同时伸手拍了拍门，然后大喊，“妈妈，开门，王老师来家访了。” 里面的女人，此时靠在沙发里看电视，腿都架在茶几上，下班回来有一会儿，饭已经在煮了，至于菜，她不会动手的，谁叫她嫁了个好男人。 女人听到了敲门声和外面孩子的呼喊，突然心里紧张了一下，她听到了“家访”两个字，这两个字足以让她紧张起来。 女人打开了门，外面是个陌生的女子带着自已的两个女儿，一时有些懵，尽管孩子已经在外面喊过了，这是王老师。 “妈妈，这是王老师。”妹妹告诉女人。 女人尴尬，瞪了一眼小玲，让小玲突然感觉，这次家访可不是件好事情，或许根本改变不了事实和自已的命运。 “小玲妈妈，你们，我是它们的老师，我姓王。”王老师客气笑道，并向女人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握手这种事情，女人见过，但却没有干过，大概是没有人愿意把友好的手伸向她的缘故。 女人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并把王老师让进了家：“王老师，进屋。” 女人说完，王老师和两个孩子也已经进了门，女人又把头探出门去张望，大概在看，自已的男人死那去了，让王老师把孩子送回家来了。 在这一瞬间，女人开始怨恨男人，因为他的无能，让老师送孩子回家，顺便要做家访。 事实还没有弄清楚，但结论已经在女人看到王老师带孩子回家的那一时刻做出来了。 进门是客，连手都握过了，女人就得张罗起来，招呼王老师。 “王老师，您坐，我给你倒杯水。”女人把王老师让到了沙发边说。 王老师打量着这个家的摆放，不算很简陋，但构得上简易，算是干净。 “好。”王老师做过不知道多少家访，这些都习以为常，自然地坐下了。 女人转身去厨房弄水了，踏入厨房，女人的脸就阴沉了下来，这个地方，她有些陌生，很多东西用起来都相当不顺手，毕竟没有习惯。 “我是一个好家长，我是一个好妈妈。”女人内心是恐惧的，因为电视上经常说，打孩子是不对的，严重的是要犯法的，可她依然坚信，只要不打别人的孩子，大概法律也允许的。 女人就这样安慰自已，让自已的心平静下来。 端着水出了厨房，女人把水送到了王老师的手里。 “王老师，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做晚饭，你先坐坐，等会她爸爸就回来了。”女人还是心有不安，选择不与王老师单独相处，逃也似地跑回到了厨房里，选择做并不习惯的家务来逃避，她知道一个事实，打人总是不对的，何况见血了呢！ 只要躲过这一次，以后少打孩子，自已就没事了。 王老师第一次遇到这种无家长待见的时刻，有些尴尬，但更加坚信自已这趟来对了，既然家长不待见，那就从孩子嘴里套取有价值的信息。 “小玲，过来和老师坐。”王老师招手向小玲说，然后又看了看妹妹，“你也过来。” 王老师，年纪不过二十七八，但从事教育这一块已经八九年了，先前还有过幼儿教育的经验，所以她随时可以扮演一个幼儿园里的老师角色，语气平缓到哄孩子一样。 妹妹是跑到了王老师的身边坐下了，但小玲却站在电机视柜子边的一张椅子旁，这个位置长久以来都属于她。 “过来呀！”王老师向小玲招手，其实她不应该把小玲当作小朋友对待，小玲其实不小，而且也不那么稚气了。 王老师向小玲招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小玲身后的椅子，那张椅子是与餐桌配套的，便这张椅子显然要比其他的椅子看起来更旧，而且边角还有些磨损，或许是这张椅子经常清洗，或者是其他原因。 椅子的诡异之处，特别是椅子的靠背，两侧的棱都被磨掉了一些，像是被粗糙的什么东西磨过一样。 “小玲，老师叫你！”王老师盯着小玲，发现小玲此时的眼睛里含着泪光，但她却在掩饰，不让自已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黄皮子依然是隐形的，站在小玲的身边，仰望着小玲，那种痛苦，如果说谁能感同身受，那就只有黄皮子了，同样的惩罚，只是黄皮子和小玲受过。 哭，此时显然是最不明智的，小玲终究忍住了。 小玲点头，然后一步步向王老师走去，坐在王老师的身边。 “小玲，你怎么了？”见多了，又细心，小玲的情绪波动逃不过王老师的眼睛，拉着小玲的手问。 小玲害怕，在自已的手被王老师拉过去的时候，像是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她害怕王老师再看到她的手腕。 小玲到底还是抽回了自已的手，然后尴尬地笑着。 “……”王老师一愣，没有那个没做错事的孩子会拒绝她的手，除非这只手上有秘密，这样，王老师就更想看看小玲的手。 “小玲……”王老师一把拉过小玲的手，双手齐用，一只手拉住，一只手把袖子往上推。 小玲纤细的手臂出现大半，而这大半让王老师心惊愕不已，因为这条手臂上全是伤，结痂的，有的结痂已经脱落，露出雪白的新皮肤。 “老师……”小玲马上挣扎抽回手，把袖子放下，盖住自已的手臂，一直盖过手腕。 王老师的头脑里突然联想到很多，但没有一样是好事。 门锁被插入了钥匙，随后传来钥匙旋转的声音，再然后门打开了，小玲的爸爸回来了。 “王老师，您喝水。”男人进了屋，到达沙发边与王老师说。 王老师望着男人，那杯水王老师一口没喝，因为她发现这水似乎没开。 厨房里有动静，男人探头向厨房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体，出现在她不熟悉的地方，有些惊愕。 “王老师，您坐会，我去帮忙，在这里吃晚饭。”男人也寻了借口去了厨房，王老师想喊下他，但显然已经晚了，男人已经进了厨房。 第735章 失望 “爸爸妈妈，平时都这样吗？”王老师望着厨房方向问小玲姐妹。 “第一次。”妹妹诚实地回答。 黄皮子望着王老师，从王老师进门到现在，黄皮子一直观察着她，到现在，它看到了王老师对小玲的关爱，看到了王老师查看小玲的手臂，黄皮子突然放心了许多，到底这种事情，还是更须要人类的力量，只有这样，小玲才可能逃离这个家，那个女人才会被关起来。 看到小玲的伤，王老师想问，但被开门的声响打断了，现在王老师的机会又来了，可以趁着男人和女人不在，问问小玲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玲，告诉老师，你的手怎么弄的？”王老师细声问，小玲的害怕，或许就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已的伤，更害怕爸爸妈妈知道。 “王老师，是我自已弄的。”小玲无法拒绝回答，低头小声告诉王老师。 王老师不相信，自已弄的，难道小玲有自残的行为，不太可能，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做出自已伤害自已的事情，不疼吗？ “小玲，你骗老师？”王老师吸了口气，逼问小玲。 “王老师，吃饭了！”男人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出来，边走边向王老师说。 王老师望着男人客气地笑着，然后站起来，拉着小玲姐妹的手向餐桌走过来，或许孩子不敢说，王老师只能向他们的父母求证了。 “……”男人保持着笑容，一碗一碗的菜端上了饭桌上，菜做得还可能，但大概都是男人回来之后才做的，毕竟它们在厨房里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会儿，都坐上了餐桌。 “我听说，你们家养了只宠物狗，怎么不见？”王老师突然问，但没有指明问谁。 孩子默默地低头吃饭，老师家访，多半的问题都是向家长的。 “哦，前些天突然死了。”男人终没开口，而是由女人回答的，“王老师，都是家常便饭，你随便吃。” 王老师本来不打算在学生家里吃饭的，之前也少有，今天也不想，但本想做完工作就走的，但家长显然是在回避她，自已刚刚坐下，女人就忙着去做饭，男人回来之后，也去厨房帮助。 所以，王老师只有等着它们忙完，可忙完了，也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嗯，不客气！”王老师客气笑道。 “是什么宠物？”王老师似乎对小玲家的宠物狗很感兴趣，要盘根究底。 “是条柴犬，浅黄色的毛。”男人对黄皮子进行了简单的描述。 王老师若有所思，然后看了一眼小玲，就是前几天下雪的早上，王老师又在小玲的手腕上发现伤势之前，她看到了一条浅黄色的柴犬。 雪地里，柴犬和小玲在闹着玩，显然那条狗和小玲很熟悉，当王老师喊话之后，浅黄色的柴犬就跑了。 小玲在家长的评论里，她不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听话的孩子。 一直问到宠物黄皮子，小玲的心在忐忑，害怕王老师把前几天早上和柴犬玩的情况说出来。 王老师终究没有说出来，又问：“经常和孩子玩吧！” “对，天天都和小玲玩。”女人接话回答，然后突然眼睛里闪烁起灵光来，仿佛困惑自已很久的难题突然找到了答案似的，接着又告诉王老师说，“那狗不好，经常咬人。” “小玲，你被咬过吗？”王老师转而问小玲。 “咬过，我也被咬过，你看，我这手腕就是被它咬过的，好多天了，都没好。”女人替小玲回答了王老师的问题，并把自已包着纱布的手伸出来给王老师看。 王老师尴尬一笑，王老师已经猜想到了，如果自已问小玲的伤，女人肯定也会回答，那也是狗咬的。 “我看到小玲手上有伤，那又是怎么弄的？”王老师顺着问下去，看看自已能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老师，是我自已弄的，不小心弄伤的自已。”小玲低声回答。 “对，是她自已不小心，被狗咬伤的，我早就说了，不能养那条狗，是小玲捡回来养的。”女人闪烁其词，是想开脱。 王老师虽然没有从医的经验，也没有见过很多伤，她只是一个呆在教室里教孩子读书的老师，可常识依然有的，狗咬的和其他的伤是不一样的。 “王老师，小玲很不听话的，叫她不要和狗玩，就是不听。”女人开始欲加之罪。 小玲低头，不作解释，仿佛就是自已的错一样。 “小玲，现在狗没了，你也不要再和狗玩了，就不会有伤了。”王老师转头，看着小玲说。 王老师的这话，有所指，而且特别郑重。 王老师不打算多说太多的话了，因为她发现，在这里拥有很多谎言，自已只是一个老师，不是办案的警察，无法让说谎者承担任何责任。 晚饭之后，王老师没有一抹嘴就离开，而是单独拉着小玲的手说：“小玲，带老师去你房间里看看好吗？” “……”小玲点头，突然变得不说话了，在学校可不是这样的。 来到小玲的房间，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卧室，床是双层的木质床。 “小玲，你睡那里？”王老师打量着卧室里的摆设，也相当简易，没有多少玩具，墙面也是普通的油漆，有两个小桌子，是两姐妹学习的地方，桌子上零散地放着笔头，橡皮什么的。 房间里找不到多余的书箱，课外读物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 “我睡下面，妹妹睡上面。”小玲回答，老师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不多说一句话。 黄皮子也跟到了卧室里，抬头望着王老师，它听到了王老师在饭桌上说过的话，也发现了，王老师似乎放弃了追究小玲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黄皮子开始失望了。 无奈，黄皮子的存在，现在只有小玲自已知道。 王老师又看了看床上用品，也相当简易，女孩儿大概不大愿意花费过多去抚养，大概终究都是别人家的媳妇。 第736章 师傅的心意 王老师也失望，发现这趟似乎没有什么收获，也将不会有什么收获，事实上，王老师并没有发现小玲身上其他地方也还有伤。 无奈，王老师回到客厅，夜色也深了，她也应该回家了，女儿也须要照顾，于是对男人和女人说：“谢谢你们家的晚饭，我应该走了。” “王老师，路上小心！”男人和女人没有挽留。 离开小玲家，在离开时，她说：“以后有机会再来家访。” “欢迎！”男人说，显然很勉强。 黄皮子彻底失望了，显然靠其他人帮助的这个想法不通。 王老师走了，大概已经下楼了，女人开始想不通了，老师怎么会发现小玲的伤，冬天，小玲也穿得很厚的，怎么会发现她身上的伤的。 “小玲，出来！”女人喊了一声在卧室里的小玲。 小玲这时，已经知道了，女人要问自已话。 小玲低头，一步步走出来，每一步都特意走得很缓慢，她希望这条路很漫长，希望永远都走不到头才好。 “老师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女人开始大声询问小玲。 小玲低头落泪，但回避不了，她选择沉默，有这么一个规律，只要女人认定的，你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而且小玲也无法解释，说实话，必须提到黄皮子。 “好了，太晚了。”男人劝说女人，老师刚刚离开，就这样，而且王老师说了，还会来家访的，什么时候没有说，谁知道她是不是明天就来。 “回去睡觉，快点！”男人与姐妹两个说。 小玲望着男人，这个男人没有出现挡架几次，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黄皮子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此时，它已经断定，小玲无论如何日子都难过，被打是尽早的事情，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黄皮子不能再随便出现了，不能跟安平招惹麻烦了，所以当下次它出现的时候，必须一次搞定这件事情。 …… 道士下山了。 王喜也下山了。 王喜有必要去参观一下安平的新家，别墅区里，王喜进了安平的新家。 “师傅，怎么样？”安平很兴奋，到底是有家的人了，而且是自已的。 “好是好，就是有点阴森。”王喜到底是个道行更深的道士，一进别墅就发现，这里有阴气。 “师傅，已经好了很多，之前更重。”安平没必要隐瞒自已的师傅，而且自已的故事，有一部分已经告诉过了师傅，自已是怎么和李晓青认识的这段也说过了。 “嗯，倒不是很大的关系，稍动动手脚，这里将会是个不错的住处。”王喜满意，转过每一个房间，又回到了楼下客厅。 “师傅，这里的房子很好的。”李晓青可不是在推销自已的房子，而是她真喜欢这里的房子，大概是缘份，与前世父母的缘份未尽的缘故，所以她喜欢这里。 “喜欢就好！”王喜乐呵着。 王喜当着安平和李晓青的面，对安平说：“你要成家了，或许以后，你就不再住观里了，师傅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有一点点心意。” 王喜说着话，从怀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向安平。 “师傅，我不能要你老人家的钱。”安平当即拒绝，无论如何，作为师傅，王喜已经很称职了，自小带大安平，又教会他谋生，他知足了，她感谢王喜。 “别废话，拿着。”王喜向前一递，“人家姑娘愿意跟着你，你也不能辜负人家，好好待人家，买几件衣服也好。” 王喜说着话，不由得看了一眼李晓青。 李晓青自小养成了节俭的生活，作为一个女孩，她没有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也没有满衣柜的衣物，身上穿的只是工作服。 “师傅，安平能挣钱，我也能，我们以后会好好挣钱，不能要你老人家的钱。”李晓青也觉得，一个老道士，以后挣钱的机会更少了，不能拿人家的钱。 “安平，这是师傅的一点心意，钱不多，不能给你买房，师傅只能这样了。”王喜望着安平和李晓青，这算是一对患难夫妻了，如果把他们的身世都亮明了的话。 “师傅，我……”安平相当感动。 “师傅，我们……”李晓青也相当感动。 安平伸手，接过了王喜的银行卡，然后王喜才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回山上之前，我们应该请白话吃顿饭，也算是给晓青的补偿，山上清苦。”王喜与安平说。 “好，我约他。”安平说。 接到安平的电话，白话也乐意吃这顿饭，而且王喜他很久没见过了。 …… 晚饭，是在一个考究的餐厅吃的，晚上安平和李晓青是主角，所以李晓青今晚换了身衣服，工作服换掉了。 王喜在饭桌上对白话表示感谢，安平和李晓青也感谢白话和徐妍。 这晚饭吃完了，王喜就回山上去了，安平本来想送他回去的，但王喜下山时带着个小道士，所以拒绝了，毕竟安平现在的事情，有比送师傅上山更重要的，至少王喜是这么认为的。 白话和徐妍回到了宠物店，其实徐妍这是第一次见王喜，第一次王喜出现在宠物店的时候，那时徐妍还没有来到宠物店。 “你说，安平和他师傅怎么长得有点像。”徐妍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摇头，或许只是缘分，这个不好说，也说不好。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晚都不在宠物店，白话想，或许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姜娅来一下。”经过驯化室的时候，白话叫姜娅说。 “好的，老板。”姜娅回答。 “有什么发现吗？”白话问姜娅，因为今晚宠物店里没有人。 “老板……”姜娅被白话这么突然的问题弄懵了。 “江小莲。”白话不得不说明事情。 “哦，没有！”姜娅回答，但有疑惑，“白话，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直接问她。” “……”白话盯着姜娅，如果能直接问，白话还须要转弯吗？“是关于火的事情，有一只带火的小鬼有关的事情。” “哦……”姜娅若有所思。 “这事不能直接问，问了也没结果的。”白话告诉姜娅，免得姜娅跑去当面问，这样的方法，白话试过。 第737章 头要撑爆了 深夜，大概是午夜时分。 小玲的家里陷入了寂静，房子里只有电器的呼吸灯在亮，只有主卧室里的鼾声和均匀的呼吸声。 黄皮子从小玲的被窝里悄声爬了出来，现在它起了杀心。 黄皮子跳下床，然后钻出了门，走到了主卧室的门口，里面的鼾声很响，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适应过来的，一般人吵都会被吵死的。 这声音也让黄皮子很不适，但它还是钻进了门里，卧室里同样漆黑一片，或许是为了不影响睡眠的原因，卧室里没有发光的东西。 黄皮子突然趴到了床上，但此刻它依然是隐形的，所以可以减少自身的重量，很轻很轻，犹如鸿毛。 床上的男人女人安详地睡着，如果没有男人的鼾声，就像死了一样。 男人的鼾声太大，黄皮子盯着男人，两只眼睛向外突出，它实在是受不了了。 黄皮子又突然感觉自已的头都快要爆炸了，仿佛里面有一股力量向外撑，要撑破自已的头似的。 女人倒是很平静，睡得很香，这时正是下手的时机，扑上去，咬中她的喉咙，然后咬断或者扯断，女人就会在睡梦中迎接死神，这样，小玲就安全了。 “翁翁……” 耳朵里又开始响起了翁翁地声音，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在耳朵边上飞来飞去似的，让它受不了。 “呼”黄皮子突然窜下床，然后逃也似地冲出门去，冲回到了小玲的卧室，直接钻进了小玲的被窝里。 头不再向外撑，眼睛也不再突出，耳朵里也安静了。 “我怎么了？”黄皮子喃喃自语，显然它的计划失败了，仿佛有股鬼神莫测的力量在控制着它，让它无法实施自已的计划。 “那是什么力量？”黄皮子又喃喃自语，它无法得知，但能猜测，“是卧室里有什么东西，拥有那样的震慑能力？还是男人的鼾声？” 但没有人能回答黄皮子的问题。 缓和过来了，黄皮子终于恢复了平静，从平静中渐渐清醒过来。 从一开始，黄皮子就不允许进入主卧，但黄皮子从前偷偷进过主卧，里面并没有特别的东西，也就是没有震慑鬼怪的物件，这就意味着，根本不存在那样的东西。 那又是为什么，黄皮子进入主卧室之后，会变得不适应，而且感觉自已的头要撑爆了，快要死了一样。 “我是灵宠！”黄皮子自语，因为灵宠这种存在，与阴灵和普通动物不同，一切震慑鬼怪的物件对它们不一定有效。 “是那个鼾声吗？”黄皮子又自语，要说主卧室与小玲卧室的不同，就在鼾声上，这里没有，所以黄皮子适应，在主卧室有鼾声，所以不适应。 “那好，等有一天，鼾声消失了之后，我再进去。”是不是鼾声的打搅，黄皮子无法判断，但可以在某一天得到验证，黄皮子期待那一天的出现。 …… 白话仿佛又无所事事了，现在最关注的事情，宠物店起火的事情，依然毫无头绪，也没有突破口。 想到宠物店起火的事情，白话又联想到爱宠屋的付碧兰和钟山夫妇。 日子过得糊涂，说过要去看望付碧兰和钟山夫妇的，但白话食言了，至今都没有去。 “徐妍，我们商量过的，去看付碧兰和钟山夫妇的，但我们都忙得忘记了。”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没有忘记，小女人到底有点记仇，她不愿意白话去看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不值得白话去同情和看望。 金乌也没有忘记，但它的想法更多，更复杂。 “说过的，我们还是选择个日子再去看看，要不明天，你陪我去，可以不说什么，我说就行。”白话再与徐妍说，希望徐妍能理解并接受自已的安排。 “好吧！”徐妍到底是拗不过白话，而且今天不去，或许以后白话还要提起来的。 至于金乌，已经不发表观点了，因为照样怼回来。 事情商量好了，白话不愿意在宠物店里干坐着，又出了宠物店，和老王扯淡抽烟。 “白话，有客人来了！”老王激动地望着一边，把手里的烟扔掉，马上转身跑回冥店去了。 白话望着一边，那边果然飘来了一只东西，是小鬼，这种东西的出现，可能是去冥店的，也有可能是来宠物店的，但去冥店的可能性更大，所以老王才那么激动，跑回冥店里准备迎客。 既然老王走了，白话也不甘愿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吹风，而且还要看小鬼在冥店里消费，受刺激。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同时也在静静地等待黑猫玄武的通报。 “白话，有客到！”突然黑猫玄武高声通报了。 白话笑了，受刺激是老王了吧！ 玻璃门打开了，黑色的门帘也趁机掀了起来，外面移进来一只东西。 “……”进来的东西，没有说话，静静地立着，盯着白话和徐妍。 白话也打量着这只进门的客人，穿着颇为讲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发型也不错，皮鞋更是亮。 亮点在西服男的脸上，他脸很干净，很白，搭配上他的发型，很像电视上的小鲜肉。 这是个讲究人，白话判断。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须要帮你的。”既然人家是个讲究人，白话就得主动点，以示服务靠谱。 “老板，你这里出售宠物？”西服男开口了，显然他对满地宠物的宠物店表示质疑，见过的宠物店可不是这样的。 “不明显吗？”白话些许错觉，来这里的大概都知道宠物店底细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开宠物店的，不出售宠物，还收购不成。 “那好，老板我要一只宠物！”西服男与白话说。 声音也好听，标准的普通话，还有点深沉的音，就电视里的主持人，一些纪录片里的配音一样。 “请问你要什么宠物，我们这里什么宠物都有？”白话自然而然接话，客人说话不接，那不是服务的问题，而是礼貌的问题。 看了很多，但西服男都是一眼扫过，显然这里没有他要的宠物。 ：。： 第738章 同胞西服男 “一只爬行动物，不要太大，方便携带。”西服男没有说明宠物品种，只是给白话一个推荐范围。 “爬行动物，个头不要大的，蜥蜴怎么样？”白话皱眉问西服男，想象不到，这么一个穿着体面的青年，居然喜欢饲养另类宠物。 白话的建议，西服男思考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行，什么蜥蜴我不要求，但必须要好看的，过几天我来取。”西服嬉笑告诉白话，显然他对白话的建议非常喜欢。 “行。”白话也接下了这个业务。 西服男看了看宠物店，等着白话递名片，白话拿到了名片递到了西服男的手里，西服男看了一上名片上的住处，然后笑着点头，转身离开了宠物店。 至于小鬼的钱是怎么来的，白话不去追究，也不想知道。 西服男出了宠物店之后，转身绕到了冥店，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但凡须要转账到白话账上的，都在出了宠物店之后，转身进冥店。 而老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接受收小鬼现钱，然后替它们转账到白话的账上，当然老王也不可能不收一分钱，自然而然地要收手续费。 老王本就做着特别的生意，也顺便接了这样的生意。 “老板，帮我转账，谢谢！”西服男抱着一捆钱到了老王的冥店，把钱放到了柜台上。 柜台上有七八捆崭新的钞票，而且每一捆都没有拆开，就像是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钞票一样新。 老王没有出声，数了数柜台上的崭新钞票，然后一骨脑儿拦进了抽屉里，抬头对西服男笑道：“知道规矩吧？” 老王理解为，凡能到自已冥店里要求帮忙转账的客人，大概都知道冥店里的收费规矩。 “明白。”西服男轻声说，然后又掏了一小叠钞票给老王。 老王收到钱数了数，数目对，然后当着小鬼的面，把钱转到了白话的账上。 白话在宠物店里，收到了西服男的转账到自已账上的消息，些许吃惊，但这样的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熟人的情况下。 “西服男居然把宠物款一次性转来了？”白话相当惊讶，对徐妍说。 徐妍若有所思，告诉白话说：“大概这单生意你没有不做的道理，你不可以拒绝的。” 白话也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意味着，那只爬行动物，那只蜥蜴，西服男必须得到，而且几天之后，他必须取到，否则白话就会很为难。 “什么来历的小鬼？”白话呢喃。 西服男办完事，从冥店里出来，又飘走了，去那里了，白话不知道，老王也没有看见。 但马上又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白话和徐妍正在说着西服男的买蜥蜴的事情，这只阴灵去那里找，怎么弄，这些问题都等着解决的时候，突然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叫了。 在黑猫玄武叫之前，老王已经在冥店里惊愕得张着嘴，想向白话说一声，也来不及，而且他还在吃惊中。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叫道。 “……”白话望着玻璃门。 玻璃门缓缓打开，夜风趁虚而入，掀起了黑色的门帘，白话看到了外面来客的下半身，反射光芒的是黑色的皮鞋。 “……”白话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但心里感觉到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果然，门帘外钻进来一个东西，白话盯着那东西，张着嘴，扭头看了一眼徐妍，徐妍也惊愕的说不出来话。 来的东西，依旧是一身的西服，打领带，穿皮鞋，而且连脸蛋也是小白脸，就像是刚刚离开的那只小鬼。 担它不是小鬼。 白话盯着地面上看，地面上是有影子的，只不过不清晰，双脚也是贴着地的，它是走来的。 “……”西服男也没有说话，而是先打量了一圈宠物店，然后又欣赏了一下宠物店的装修，最后走到了白话的跟前。 “老板，我要买一只宠物！”西服男与白话说。 “……”废话，来这里的当然是买宠物了，难道来这里参观，就像逛博物馆一样。 “欢迎！”白话与西服男说。 白话观察了很久，在此刻，它似乎发现了什么，长相，穿着，到现在的说话方式，都和那只刚刚离开的小鬼很像，它们就像是同胞兄弟一样。 “请问，你须要什么宠物？”白话试探地问，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得到的答案会很雷人。 “一只爬行动物，不要太大，方便携带。”这个西服男也没有说明宠物品种，只是给白话一个推荐范围。 “爬行动物，个头不要太大的，蜥蜴怎么样？”白话同样皱眉问西服男，好笑，这么一个穿着也体面的青年，居然也喜欢饲养另类宠物。 白话的建议，西服男思考了一下，然后答应了，与前面的西服男考虑的时间差不多长。 “行，什么蜥蜴我不要求，但必须要好看的，过几天我来取。”西服嬉笑告诉白话，显然他对白话的建议非常喜欢。 “行。”白话也接下了这个业务。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业务，白话不得不接。 白话把名片递给了西服男，西服男也当着白话的面看了看名片，然后冲白话一笑，转身离开了宠物店。 老王在宠物店外面偷偷地看着，但不能靠近，靠近宠物店的玻璃门就会自动打开，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已在做梦，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同一晚出现在子午，而且同时去了宠物店。 “它会不会来我的店铺里？”老王在门外呢喃，猜测着。 老王正想着，看到了里面有影子靠近，马上跑回到了冥店里，然后站在柜台前往外看，看看那个东西会不会出了宠物店之后，又折进了冥店里。 老王到底是猜测到了，西服男走出了宠物店之后，马上又折进了冥店里。 “老板，帮我转账，谢谢！”这个西服男也抱着一捆钱到了老王的冥店，把钱放到了柜台上与老王说。 第739章 一鬼一尸 柜台上有七八捆崭新的钞票，而且每一捆都没有拆开，就像是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钞票一样新。 看着柜台上的钱，老王盯着西服看了好久，但无论如何看，他看不出来这只东西和前面的那只小鬼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同一个东西，它应该有所感觉的，至少会表现出来，熟络一点，争取从宠物店和冥店多占点便宜，但没有，好像从来没见过老王一样，说是装的，也不大可能，这装得比真的还真。 老王没有出声，数了数柜台上的崭新钞票，然后又一骨脑儿拦进了抽屉里，抬头对西服男笑，同样问：“知道规矩吧？” 老王理解，，凡能到自已冥店里要求帮忙转账的客人，大概都知道冥店里的收费规矩，何况这只可能就是前面的那只。 “明白。”西服男轻声说，然后又掏了一小叠钞票给老王。 老王收到钱数了数，数目对，然后当着小鬼的面，把钱转到了白话的账上。 难以置信，一切情况就是重新演示了一遍，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西服男的钱通过老王的手，转到了白话的手里，然后走出了冥店。 老王就站在店铺的柜台外面，他盯着西服走出冥店的，在这一刻，它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只东西和前面的那只东西的不同之处，他发现了。 发现了这个不同这处，忍不住好奇与激动，见那只东西走远了，老王马上跑到了宠物店里。 “白话，看到了吗？”老王激动的不行，忘记了刚刚那东西其实就是先从宠物店里出来的，再到他的冥店的。 白话笑而不语，望着老王，然后点点头问他：“也又到了你的冥店。” 白话说的不是问题，而是废话。 “废话，刚刚才走，而且你没发现，它们的转账账号都是我的吗？”老王不理解了，大概又是白话在耍人。 “呵呵。”白话坐在展柜上，看着徐妍笑，不回答老王。 “它们到底是同一个东西，还是两个东西，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连办事的方法，甚至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样呢？” 问题就在这里，那怕是同胞兄弟，也未必能那么想象的。 白话嬉笑点头，他故意吊着老王的胃口，其实他已经知道了，那只东西去冥店，知道老王会激动地跑来问他。 “可以说是两个东西，也可以说是同一个东西。”白话向老王卖了个关子说。 “哎呀，你就不能说明白了，到底是不是，怎么又是，怎么又不是？”老王有些急了，坐在白话的身边，追问。 白话撮了撮手，但其实在宠物店里，一点都不冷，空调在卖力地工作，怎么可能会很冷。 “你不说，我说，你听我说，听听到底对不对。”老王连连点头，与白话说。 白话也点头说：“那你说说看。” “先来的那只是小鬼，后面来的不是。”老王猜测，毕竟见鬼多了，但后面来的那只东西，老王不是很了解，也不定论，因为他也没见过几次姜娅，姜娅也不会随便跑出来让人看见的。 “不错，你看出来了。”白话回答老王，肯定了他的猜测，然后又否定了一半说，“但其实它们先前是一体的，只是后面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们见到的两只！” “怎么会这样！”老王不追问后面来的那只是什么，突然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怎么会分两次出现。 “在人的时候，其实它们是同一个人的，但后来这个人死了，灵魂出窍化成厉鬼，而尸体居然也活着，没有死掉。”白话告诉老王。 “对，后面的那只就是尸体，难怪它会有影子，尽管只是一点点，但也是有影子的，还有它是走路来的，而前面的那只是飘来飘去飘来的。”老王仿佛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很激动地告诉白话，毕竟他从来没有挣过这样的钱，很刺激，小鬼来一遍，尸体来一遍，如果每一个人死后，都这么干，发大财指日可待了。 “别高兴太早，这东西很危险，小心应对。”白话见老王突然不说话，而是在想什么，而且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老王摇头，不顾白话的提醒说：“反正我不主动招惹它们，能挣钱就行。” 商人，当然是挣钱为主。 这一晚，白话和老王都有相当可观的收入，但这两单生意之后，又到了宠物店和冥店关门打烊的时间。 …… “怎么会这样？小鬼和尸体同时出现，而且是同一个人的？”徐妍是想象不来的，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白话实话实说，摇头告诉徐妍说：“这个事情不好说，但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情，我也没见过。” 徐妍以为白话是见过的，所以问问，可白话说，也没见过，这让徐妍的好奇心在瞬间得不到满足，随后些许失望。 “但它们还会来的，定制了灵宠，肯定是要来领回灵宠的！”白话看徐妍的好奇心也很强，现在没有满足到，及时补上一句。 “你也好奇？”徐妍笑问白话，因为自已好奇没用，没有办法自我满足，只有白话有这个实力去弄清楚一尸一鬼的来历。 “……”白话笑而不语，让自已怀里的姑娘开心，这是每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你会去弄弄清楚吗？”徐妍见白话没有回答，笑而不语，就默认白话默认的了。 “……”白话还是笑着不说话。 “它是怎么死的？”西服男长得不错，但看得到的地方，根本看不出西服男的死因，脸面完全，四肢健全，身上连滴血迹都没有，无法推测死因。 “这个不好说，看不出来，大概只能去问他自已了。”白话只能这么说道。 白话今晚没有让金乌去跟踪。 而更为奇怪的是，也是白话徐妍和老王不知道的，一个小鬼西服男，一个尸体西服男，离开宠物店和冥店之后，并没有走到了起，而是分开去了两个方向。 第740章 未知的力量 白城大雪过后，果然迎来了数日的晴天，太阳暖和，已经有人开始准备年货了，而离春节还有近一个月。 白城有晒腊肉的习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做腊肉的习惯，所以眼下，将有更多的猪牛羊和鸡鸭被屠杀，白话无法阻止这场大屠杀，也不能阻止，但他大概可以超度一些阴灵。 午饭之后，与徐妍商量好的，今天应该去看看付碧兰和钟山两口子。 探监，这绝对是陌生的，白话想象不到，自已会去探监的，直到自已的车停在了白城监狱的门口，白话依然有些恍惚。 经过手续之后，探监室里，隔着网子，白话看到了在这里已经服刑半年的付碧兰和钟山夫妇。 “白老板，谢谢你们来看我们。”钟山望着白话和徐妍，犹如看着另一个世界的异类。 隔着一张网，一面是自由，一面是牢获，大概是谁都会感慨一样，这种感慨白话也有，但彼此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心里想着。 隔着网，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 “白老板，今天来是有事吗？”钟山打破了沉默，总不能都不说话，傻傻地安静坐着，令人尴尬。 白话勉强笑了笑：“对不起，你们受苦了。” 白话突然这么说，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样，但其实白话越来越感觉，这对夫妇火烧白夜宠物店未必就是自愿的，或许身后有不可抗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做任何事情，包括火烧白夜宠物店。 “白老板，犯错的是我们。”钟山嬉笑，很无奈。 付碧兰默默地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良久才抬头，眼睛里有眼睛，望着白话抽了一下鼻子说：“白话，谢谢你来，我们在这里，连亲戚都失去了。” 钟山和付碧兰夫妇一坐牢，从那天开始，几乎没有亲人来看过他们，或许都忌讳着这个地方，和进过这个地方的人。 “别客气，我今天来，除了看看你们，我还有其他的事情。”白话实话实说，没有必要绕弯。 “你说。”钟山的情绪更稳定一点，毕竟他是个男人。 “宠物店放火的是你们吗？”白话问钟山夫妇。 钟山和付碧兰夫妇对视，这不是废话吗？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它们两个放火烧的宠物店，他们也已经承认了。 “怎么这么问，案子已经查清楚了，难道你来是为了嘲笑我们吗？”钟山突然不淡定了，他们夫妇在里面，白话在外面，这话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不不不，你们别误会，我只是来求证这个事实。”白话连忙解释。 “不需要求证了，铁证如山，我们知道自已做了什么。”钟山抿着嘴定定地点着头，他已然后悔，其实做生意，竞争无处不在，消灭了白夜宠物店，还有其他的宠物店，而且这把火也没有消灭白夜宠物店。 “为什么？”白话又问。 钟山和付碧兰同时抬头盯着白话，他们现在恨不得跳出来，把白话掐死在这监狱里，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而且白话也知道，还需要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烧白夜宠物店？”白话盯着钟山的眼睛，此刻白话希望从钟山的眼睛里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为自已提供点信息，但白话失望了。 钟山以沉默回答白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烧白夜宠物店？”白话见钟山沉默不回答，于是又转向钟山身边的付碧兰问。 付碧兰望着白话，眼里的眼泪在闪烁，她也沉默了不回答白话。 付碧兰是个胖女人，但这半年，她在这里瘦了许多，或许不是这里的伙食差，只是心理压力把她压得很苦，所以自然而然地消瘦了。 “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火烧我的宠物店？”白话反复这个问题，但这次白话没有点名问谁，而是同时问这对夫妻。 依然是沉默，而且这会，这对夫妻都低下了头，把头勾得都快贴到了胸口，大概是在忏悔吧！ 白话今天必须拿到有用的信息，否则这趟监白探了。 “告诉我，为什么？”白话声音变缓，这会逼问没用，他们依然可以选择沉默，白话拿他们没办法，“告诉我，我不能为你们减刑，甚至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但我会尽量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同时你们给我一个真相了。” “对，白话这么久，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当他发现这件事情非常诡异的时候，就想到了，误会你们了，冤枉了你们了，所以特意来问清楚。”徐妍也说，希望可以打动这对夫妻，或许让他们放下顾虑。 “对不起，白老板，有些事情不说也罢，反正我现在已经在这里面了，说再多也没用，而且没有人会相信的。”钟山突然抬头，显然白话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什么？”付碧兰盯着白话，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 “我知道，白夜宠物店不一定是你们的火烧掉的，或者说，在你们放火的同时，里面也有东西在放火，甚至可能真正烧掉宠物店的那把火，并不是你们放的那把火。”白话把发现与猜测告诉两人说。 付碧兰哭得更厉害了，现在白话终于开始想到这里了，至少对于白话来说，他大概已经不怨恨他们了。 “谢谢你！”付碧兰感觉自已被原谅了，在心里上，至少好受了些，“你会怨恨我们吗？” “不，我不怪你们。”白话若有所思地说，“真的。” “白老板，事情就到这里吧，不要去纠结这件事情了，反正我们已经坐牢了。”钟山说着站了起来。 “……”付碧兰也随后站起来，他们要结束这次探视了。 白话摇头，这可不想电视里的探监情景，至少要等到狱警催促说“时间到了”，但现实是这对夫妇要提前结束探视。 “你们在顾虑什么，你们已经在里面了，有什么好怕的？”白话也站起来，趴在网子上冲钟山和付碧兰大喊。 第741章 可以离开 “别问了，别追究了，宠物店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就这样。”钟山说着，转身又要走。 “白话，谁也逃不了，即使在这里面的人。”付碧兰突然扭头对白话喊。 “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白话呼喊，但此时钟山和付碧兰已经离开了，没有人回答白话的问题。 看来，白话这一趟来的多余了，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出了监狱，白话坐在车上拍着方向盘叹息。 “不是没有任何信息，他们的至少提供了一个线索，他们知道那场火的是怎么回事，甚至他们放心也非自愿。”徐妍与白话说。 白话摇摇头，现在可能从中得到信息的地方，都被堵死了，没有人愿意说，甚至连个提示都没有，白话怎么去找。 目前为止，白话猜测，金乌知道，地狱里的东西知道，江小莲知道，甚至钟山和付碧兰也知道，但现在看来，他们都不愿意说，一点信息都不会露出来。 “或许后面的力量真的太大了，所以这些东西都不敢说，连金乌都怕的。”白话叹息着说。 “我们走吧！”徐妍也相当无奈。 “下次再来。”白话启动车子，打算找个好日子，好时机再来探视，或许他们能为白话的执着而开口。 “我想也未必，钟山已经决定好了，她不会说什么的。”徐妍想着今天钟山和付碧兰的态度，“付碧兰或许是个突破口。” “那下回就见付碧兰一个。”白话这么想，既然付碧兰想说，就见她一个，或许今天不是钟山在身边，付碧兰已经说了。 “好了，到时再说吧！”徐妍不能说服白话放弃这个想法，只能到时候再说。 …… 夜幕来临，白话吃完晚饭回到了宠物店，坐在驯化室的方桌边，与金乌和水獭说：“你们两个出去捉两只蜥蜴回来，我要两只一样的。” “一样的？在这白城，恐怕连捉宠物蜥蜴的阴灵都难，还要一样的。”金乌表示困难。 “我不管，我要两只一样的蜥蜴。”白话扔下话。 金乌，曾经是白话的好伙计，但从白话发现金乌有些事情并没有跟自已说明之后，白话开始对它产生了一些想法，这狗儿不老实。 “去吧！”白话与金乌说。 “老板，我也去吧！”小红走到方桌边与白话说。 “没你的事，呆着吧！”白话拒绝了小红的要求，它只不过想出去玩玩，这小鬼玩心很重，总想出去。 “……”小红的好意被拒绝之后，有些不爽，但还是退到了一边去。 白话抬头望着门边角落里的江小莲，这只女鬼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但还是像新来的一样，像是这里的东西都会欺负它一样，独自躲在角落里。 “江小莲。”白话喊江小莲的名字。 江小莲抬头望着白话，没有应声。 “过来。”白话向江小莲招手。 江小莲向白话走过来，站在白话的对面，隔着方桌。白话示意它坐下来，江小莲才缓缓坐下来。 “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你想离开吗？”白话试探性地问江小莲。 “……”江小莲摇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不愿意离开了。 “我说的离开，不是赶你走，而且想出去走走的话，你可以出去，但别忘记回来。”白话与江小莲说，这只小鬼来到宠物店之后，它就没有任何的要求，一直安静地呆着，只是有时会和小红说些话，但都是些没有用的废话，聊的都是女人的那点事。 “我……”江小莲张口，但只说了一个我字，之后又没话了。 “好了，想出去就出去，我不会拦着你的。”白话站了起来，和这样的小鬼交流，比和钟山沟通一样艰难。 白话走到门口，突然又向姜娅招手，姜娅跟着白话走出驯化室，来到了宠物店里。 白话压低声音与姜娅说：“如果江小莲会出去，你就偷偷地跟着它，别让它发现了，看看它都去那里，还有去做什么。” “好的，老板！”姜娅答应，同时望了望驯化室的方向。 “无论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那里，见了什么东西，你都回来告诉我。”白话又与姜娅说。 白话没办法自已跟着江小莲，自已是活人，阳气重，很容易发现，否则白话真想自已去做。 离开门还有很久，白话与姜娅大声说：“到处打扫一下，我去休息一下。” 白话的声音很大，特意说给一些东西听到，然后踏着步子向楼上跑去。 “好的，老板！”姜娅回答。 楼上的客厅里，白话坐在沙发里，电视机打开了，声音很大，徐妍陪着白话在看电视，偶尔还会说话，让楼下的东西知道，白话和徐妍同在客厅里。 姜娅在收拾宠物店，耳朵却没闲着，一直在听着动静。 金乌和水獭没有办法，既然白话吩咐了，作为灵宠，就必须听从，乖乖地出了驯化室，没入到黑夜里，去捕捉白话须要的蜥蜴阴灵去了。 姜娅听到了动静，但马上感觉出来，那是灵宠的响动，是金乌和水獭去捕捉阴灵的。 “小红，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吗？”江小莲走向小红，然后问它。 “去哪里？”小红没有答应，而是先问去那里。 “回家。”江小莲说。 “好，我陪你。”小红答应说。 小红不能私自离开宠物店，它没有得到白话的许可，可以像江小莲一样，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 “可是，我……”小红沉吟，然后又笑起来说，“管它呢，反正你可以出去的，我跟着你就行了。” 江小莲和小红钻出了门，在宠物店打扫卫生的姜娅听到了驯化室里的对话，又停止了，而且消失了两只鬼，姜娅就知道，江小莲带着小红“回家”了。 姜娅马上追了出去，偷偷地跟着江小莲和小红。 晚上九点多，这个时候不算早，也不算晚，白城的街道上都还有人走动，车流未息，但这两只鬼在这夜幕下，毫无障碍，一直飘着，向远处飘去。 第742章 打开自已的坟墓 姜娅借着未息的车流和零散走在街道上的人做掩护，一直跟着它们，然后跟出了白城，出现在一处公墓里。 “公墓？家”姜娅有些费解，是它理解错了，它把江小莲所说的“回家”理解成了，回到曾经的那个家，没想到是这个家。 姜娅没有停止脚步，一直跟着，江小莲和小红驻足于一座坟前，姜娅就躲在一块墓碑后，偷偷地看着它们。 江小莲弯腰凑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江小莲的遗照，和现在修复之后的小鬼模样差不多，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是只鬼，而且照片上是个人。 “你很漂亮。”小红笑道。 “但不长命。”江小莲回答小红。 “……”姜娅顺着风，可以听到它们的对话，有些奇怪，难道就是回来看一眼照片的吗？ “……”然后就听不到它们在说什么了，几乎没有声音。 但此时的江小莲和小红已经蹲下了，揭开了墓的石板，里面就是江小莲自已的骨灰，它们从里面拿出来了什么东西，又重新盖上了墓，最后离开。 姜娅没有马上跟上江小莲和小红，而是跑到了那座坟前，墓碑上贴着江小莲的照片，是江小莲的墓。 姜娅回头，想追上江小莲和小红时，它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跟丢了，这是很严重的失误，回到宠物店不好交待，但姜娅又不知道江小莲会带着小红去那里，无奈只好向宠物店报告，赶紧打道回府。 姜娅跑出公墓，然后直接向来时的路上跑，不多时，就在入城的道上，姜娅又发现了江小莲和小红，它们也走在这条路上，应该是回白夜宠物店。 姜娅还是恢复了跟踪的谨慎，一路跟着，竟然又跟着回到了白夜宠物店。 此时，白夜宠物店依然没有开门营业，金乌和水獭小赖也没有回来。 …… 白话直到宠物店开门的时候才下楼，打开门，灵宠也都活过来了，白话才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除了金乌和水獭没在，其他的东西都在。 白话想问问，但这里东西太多，而且回避不了江小莲，所以白话又招手叫出来了姜娅。 “老板，江小莲只是回了趟家？”姜娅知道白话要问什么，没等他问，就先开口了。 家，白话的理解是那个被火焚烧的家，所以马上就来了兴趣，马上问道：“家，它都干了什么？” “打开，好像是取了什么东西，然后就马上跑回来了，再也没去那里了。”姜娅隐瞒了一段，就是它跟丢的那一段，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姜娅不知道，但时间很短，也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所以它不打算告诉白话，免得自已挨骂。 “你没跟进去吗？”白话很惊愕，姜娅的能力不至于那么差，既然到了，为什么要站在门外，应该会跟进去看看的。 “进去，它自已都没进去，我进去干什么？”姜娅也惊愕，公墓里的坟墓究竟极其狭小，怎么可能容纳下一具尸体，何况江小莲自已都没进去过。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它取的是什么？”白话也觉得，这趟姜娅白跑了，办事不力。 “老板，那是一座坟墓，我进去不是会被发现吗？”姜娅觉得自已老板的脑子坏掉了，跟就跟，还要跟进坟墓里，不可思议，那座又不是古时王公贵族的大墓。 “坟墓？”白话惊讶，“你说的家，就是回了一趟属于它自已的坟墓里？” “你以为呢？”姜娅回答。 “好吧，那它拿出来的是什么？你看到了吗？”白话叹息，前面的对话，到这里看来，已然没有什么意义了。 “太远，没看清楚，但绝对不是骨灰盒，盒子那么大，不可能不会被发现的。”姜娅皱眉沉思，它也想知道江小莲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吗？”白话问。 “没有特别的，就是跟着走了一段路而已。”姜娅回答，心里却还在想着江小莲拿出来的是什么。 “好吧，有发现告诉我，回去吧！”白话挥手。 白话摇头叹息，江小莲在宠物店里，这么久了，一点发现都没有，好不容易想出个主意，放江小莲出去，然后让姜娅跟着，希望能有点什么新发现，没想到，还是没有发现，是江小莲隐藏的太深了，还是江小莲本来就是清白的。 白话打算问一问小红，因为小红是一直陪着江小莲的。 白话坐在展柜上，徐妍在椅子里坐着，宠物店里很安静。 姜娅回到驯化室没多久，江小莲和小红同时出现了。 “老板，江小莲要买点东西，我带它到隔壁去。”小红与白话说。 今天白话还奇怪呢！往常宠物店一开门，小红就会跑到隔壁的冥店里去挣钱，而今天隔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原来是计划着陪江小莲去冥店消费，那么江小莲有钱吗？ “好吧！”白话点头。 小红陪着江小莲飘出了宠物店，转身进入了老王的冥店。 江小莲，老王没有特意看过这只小鬼，今晚算是在灯光下看第一次，还是近距离。 “老板，我买点东西！”江小莲低头对老王说，显得不好意思。 “要买什么跟我说。”老王倒是热情，而且也不陌生，与江小莲笑道。 江小莲低头无话：“……” “没关系，跟小红说也行，它会给你货的。”老王想了想，大概是买一些女性用品，作为一只女鬼也会不好意思，所以笑了笑，退开了，免得有鬼尴尬。 老王退开，两只小鬼没有说话，而是小红转身去取了些女性用口，然后交到了江小莲的手里。 到付钱的时候，老王才转身过来，这个关他必须把好。 江小莲迟疑了很久，但还是拿出来了钱，递给了小红，是两张百元大钞，付了钱，江小莲也没说要找，而是直接抱着东西到了外面，点火就烧。 钱收到了，江小莲又回到了宠物店，进了驯化室。 白话看着江小莲经过店铺，只是勉强地与白话和徐妍相视一笑，等江小莲回到了驯化室之后，白话这才起身，跑到了冥店。 在老王习惯的那个位置，白话趴在柜台上，把头探向里面的小红，老王在边上盯着白话，一脸的淫笑。 “小红，刚才江小莲买东西了？”白话问小红说。 小红点头。 “它有钱？”白话问。 “对，晚上取的。”小红回答白话。 “坟墓里？”白话皱眉，大概姜娅看到的江小莲从坟墓里取的就是钱。 “你怎么知道？”小红很诧异，钱是江小莲带着小红去一起取的，而白话一直在宠物店里，他怎么会知道钱是从坟墓里取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坟墓里真埋了钱？”白话也很诧异，陪葬的习俗都早消失了，怎么现在有人把真钱埋进坟墓里，难道江小莲的家人知道，真钱死人也用得上？ “对啊，而且还不少，如果用来买这里的东西的话，可以买到很多。”小红很羡慕的样子回答白话。 “今晚花了多少？”白话问老王。 “二百！”老王的表情很复杂，他大概也在想，公墓里居然有人埋真钱进去，那到底有多少，还有没有了，是不是晚上拿着工具去公墓里盗墓。 既然情况已经弄清楚了，白话松了口气，说明这一趟真的白跟了，并没有实质意义，江小莲只是去拿钱而已。 “好了，我回去了！”白话若有所思，扭头准备回宠物店。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去取钱了？”小红突然叫停了白话问。 白话回头，盯着小红，皱着眉头，这小红没什么心眼，弄不好会告诉江小莲，到时江小莲就更加堤防了，不得不提醒它一下说：“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江小莲，永远对它保密，记得。” “为什么？”小红不解问白话。 “如果它知道了，你知道你的大猫咪是怎么消失的。”白话突然眼露凶光，有所指地对小红说。 小红身体一颤，自已的母猫是怎么去的，它不会忘记，白话也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白话回到宠物店，直到白夜宠物店打烊，金乌和小赖都没有回宠物店，白话也不必操心它们，照样该休息就休息。 ……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能消停的夜晚。 金乌和小赖出了宠物店时，白城还没有休息，到处都还能看到人类活动的影子，但同样也找不到蜥蜴的影子。 白城是个规矩的城市，连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也非常规矩，至少白话没有遇到过要求购买蜥蜴做宠物店的人。 所以白城里找蜥蜴阴灵也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金乌和小赖，游走在白城的大街小巷，只是无人看得见它们而已，但逛到了半夜，金乌和小赖都毫无收获。 “怎么弄？没有蜥蜴啊，连只壁虎都没见着。”小赖很无奈地对金乌说。 “壁虎，子午路上就有，还要跑这么远的路，恐怕城里很难遇得到，还得向无处去找。”金乌告诉小赖。 灵宠行动起来，对时间和空间来说，所受的限制不大，所以它们可以在一夜间到更远的地方，然后尽快找到需要的阴灵，然后又回到白夜宠物店去。 宠物蜥蜴在城市里也有，但白城没有发现，所以金乌和小赖打算去更远的城市，更发达的城市，在都市的生活压力下，一定有另类的宠物爱好。 连夜，金乌和小赖奔出白城。 …… 同夜，小玲的卧室里，两个女孩已经睡着了，卧室里很安静。 黄皮子站在卧室的门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今晚主卧室里没有鼾声，但明明男人已经在家了，在卧室里睡觉，怎么会没有鼾声。 黄皮子钻出次卧室，站在了主卧室的门口，隔着一道门而已，里面着实没有鼾声了，这个机会黄皮子一直在等着，现在黄皮子只要钻进卧室，趁着女人在熟睡，然后下手。 黄皮子钻进了卧室，卧室里很黑，依然没有任何发光的东西，连手机都没有呼吸灯了。 黄皮子站在床尾，床上着实躺着两个人，男人和女人背对背侧卧睡着。 “机会终于来了！”黄皮子马上显身，屁股向后扬准备发力扑向女人的身上，但此时男人突然翻身，仰面躺。 男人的动静着实吓了黄皮子一跳，又马上隐形了，男人仰面躺着之后，马上鼾声又如雷。 “……”黄皮子马上感觉自已的头好疼，好像要裂了，耳朵里也翁翁作响，不得已，黄皮子只好转身跳下床，然后钻出卧室。 黄皮子逃也似地回到了次卧，一下子跳上了小玲的床上，钻进了被窝里，这时，黄皮子才感觉自已好了些，头不在疼，耳朵里也没有翁翁的响声。 “果然是鼾声！”黄皮子心里想，那个鼾声居然那么厉害，而男人只是一介凡人，怎么鼾声会有那么厉害。 吓死狗宝宝了，黄皮子缓和过来。 男人在卧室睡觉，很少没有打鼾的时候，而且他又天天在家睡觉，没有上晚班的时候，这样的话，黄皮子就难有机会下手。 黄皮子无奈，只有等待。 …… 白话起床的时候，金乌和水獭小赖才回来，但直到白话下楼吃午饭的时候，白话才见到金乌和小赖。 经过驯化室，白话顺便停留了一下：“蜥蜴呢？” “有，捕捉到了！”金乌昨晚折腾太猛了，还在休息，白话问起来，就站起来回答。 “先吃饭吧！”徐妍与白话说，毕竟都饿了。 “我也饿了！”金乌告诉白话，着实，金乌连早饭都没吃，它是灵宠，说饿只是嘴馋，或者是习惯，已经养成要吃东西的习惯。 白话叹息，反正都要吃，就先吃饭了。 “走吧！”白话说着，打开了驯化室的门，然后走出后门。 阳光很好，走在阳光下，很暖和，白话有些日子没有出门活动了，自从没有去网球馆以后，白话实际上没有什么运动量，倒是多了些琐事，让他忙得很。 “两只蜥蜴阴灵，绝对那只东西会喜欢。”金乌边走边告诉白话说。 第743章 绿鬣蜥 那只东西？ 显然，金乌把小鬼西服男和尸体西服男合二为一了，当作一只东西来看待，但那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白话也分不清楚了。 绕到了子午路，白话和徐妍直接进了如家酒楼，而金乌则是朝着前面继续走，它得先去一趟狗不理包子铺，每天吃顿包子作为早饭，早就是金乌的习惯了，一顿都少不了，那怕后补也得吃。 “怎么今天这么晚，都午饭了！”见到了金乌，包子铺的老板些许惊讶，表情极为夸张地问金乌，但这不是第一次晚到，曾经有过隔了好多天，还有一次，差不多快一个月没出现，搞得包子铺的老板以为这狗子已经做了狗肉汤了。 金乌仰头望着包子铺的老板，冲着他笑，摇晃着尾巴，显然是要吃。 “好，马上给你！”包子铺的老板从已经卖得差不多的包子屉里拿出两个包子，这是他特意留的，“给你！” 老板扔了一个包子，但没有对准了金乌的嘴，而是故意抛得更高，划出的弧线最高点大概在金乌的头顶上，这样的故意操作不是第一次，金乌突然跳起，连后脚都离开三尺，凌空劫杀了包子，一口咬住，然后四肢落地，大口咀嚼，三两下，诺大的包子咽下了肚子里，然后又望着老板手里的另一只包子。 “给你，接好了！”老板作势一抛，金乌却没跳，因为包子根本没有脱离老板的手，是他故意逗金乌。 “骗不到你！”老板这会很闲，有的是时间逗狗子玩。 “你傻，我可不傻。”金乌心里叫道。 “好了，不玩了，给你！”老板把包子扔给了金乌，虽然没有第一个包子都么玩，但金乌还是跳了一下接住，然后咬着包子向如家酒楼跑。 金乌的习惯，前面的包子必须是大口大口吃，最后一只，得细嚼漫咽，好好享受味道。 有时，金乌吃完了包子就会回宠物店，但今天恰好是午饭时间，所以金乌就进了如家，到了白话的餐桌边，自已爬上了椅子。 五香猪蹄一般在晚上才吃，所以这顿金乌是看着白话和徐妍吃，但依然嘴馋得不行，百般讨好徐妍和白话，然后能分得一点肉吃。 路上，餐桌上，白话都没有问及蜥蜴阴灵的事情，直到午饭后回到了宠物店，到了驯化室里，白话坐下来，徐妍也没打算要走，毕竟蜥蜴她没见过几次，就连从前的白夜宠物店里也没有进这种宠物。 “吐出来看看吧！”白话坐在方桌边，轻轻敲着桌子与金乌说。 金乌在椅子上坐着，前面两只爪子趴在桌子沿上，张着嘴向外吐，吐出来的是两团黑雾，在黑雾渐渐消散的时候，从中出现两只大蜥蜴。 “哟……都说了不要个头大的，怎么还弄这么大的蜥蜴。”尽管之前没有进过货，但白话依然认识方桌上金乌吐出来的两只东西，还是绿色的，年龄不大，应该顶多一岁多，个头就已经有一米多长了，这算是个家伙了。 “可是这种蜥蜴就这么大，其它蜥蜴也不好找。”金乌解释了一下，白话没去，所以不知道寻找这个阴灵的难度。 绿鬣蜥，算是种大型蜥蜴，到达成年，可达两米多长，重达十公斤。 幼年的绿鬣蜥是呈绿色的，慢慢长大，颜色就会变，变成浅黄色，浅蓝色或者棕色，它是素食主义者，所以较安全。 还好，捕捉回来的是阴灵，把它们驯化成灵宠，个头也不再变化，颜色也不会变化，至少它一直颜色鲜亮，体型合适。 “行，既然没有多余选择，就这两吧！”白话也无话可说了，毕竟蜥蜴也确实不容易找到的。 “我要驯化了，你要留下来吗？”白话问徐妍。 “我看看。”徐妍回答，对这种鲜见的宠物，徐妍好奇，但现在看到的是阴灵，她想看看活体，当符酒作用时，阴灵就开始变成灵宠，可以看清楚，可以触摸，很安全。 听到白话说驯化，姜娅很自觉就从柜子里取出了驯化工作，摆到了白话的跟前，白话先观察了一下两只蜥蜴阴灵的情况，情况很好，没有外伤或者残缺，是完美的阴灵，当即开始画符…… 过程依然简单而快速，片刻之后，姜娅又重新把拿出来的驯化工具都整齐地收了起来，方桌上倒着两只若隐若现的绿色蜥蜴。 驯化的过程如同从前一样，当阴灵喝下了符酒之后，马上陷入沉睡中，阴灵的身体开始向灵宠的身体转变，肉身开始若隐若现，马上就可以变成肉身了，但依然会沉睡，相当于硬件完备，软件处于升级中一样。 白话也坐着没动，直到蜥蜴的身体可以被看见，看阴灵与看灵宠是不同的感受，看灵宠即是看活物，感受更直观明显。 “倒是不错的两只东西。”白话起身，站着绕着方桌转，这样的话，可以看清楚蜥蜴的全身，甚至连它身上的细节都可以看到。 这样的幼体，很难分辨出来公母，但白话是做宠物生意的，尽管没有直接接触过蜥蜴，但类似的东西还是看过，很快分辨出来，两只都是雄性蜥蜴。 徐妍没见过，这种本来属于美洲的动物，所以也观察仔细，而且这会可以凑近观看，因为它两都处于沉睡的状态。 “好了，我们走吧！”白话看过了，也不觉得害怕，当然这东西最终都要交给别人的。 尽管是幼体蜥蜴，但它们的长度已经走过了方桌的长度，所以尾巴都垂在桌子外。 两人离开驯化室，回到了二楼休息，白话睡了够久了，所以一时睡不着，于是搬了张椅子跑到了楼顶上晒太阳，阳光着实很暖和，而且晒着晒着，身上容易出油。 宠物店开门之后，白话跑到了隔壁的冥店里，其实白天，白话很少和老王凑在一起扯淡，而且那边的新店铺是老王着手在处理，装修进度白话不知道，所以只能问老王。 “老王，那边的装修进度怎么样？”白话靠在柜台上，柜台里面坐着小红，它低头玩着自已的手机，大概又在吃鸡，或许还可以买买买。 老王习惯性地递烟，白话也没有拒绝，两个人抽着烟扯淡，但白话不习惯在冥店里烧烟，而且冥店里还有烟花之类的易燃品，所以走出了冥店。 “进度很好，现在墙壁都已经做好了，正在做墙面装饰，你确定那边的装修也会和这边的宠物店一样吗？”老王问白话，毕竟换了个地方，完全可以重新装修，没有必要一模一样。 “一样。”白话肯定告诉老王，白话倒不在乎店铺里的装修情况，反正每天开门营业的时间不长，无所谓，“但我要加个柜台。” 白话在子午路上的宠物店，受店铺面积的限制，所以店铺里的布置很简单，把大部分的空间都留给了宠物。 “那行，我会告诉他们。”老王回答，沟通这事老王擅长，而且和装修队的也熟悉。 “那家小鬼没再闹腾了吧？”白话好些天没听老王说起新店铺里的情况，大概那家子安静下来了。 “没有，所以工程进度没有耽误，装修队的也安心了，但还是晚上不敢开工。”老王告诉白话，这个装修队在子午路上装修的时候，晚上是加班的，但在新店铺那边，天一黑，这些人就得下班。 “这倒无所谓，反正我们又不是很急着用店铺，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装修，争取在质量上有进步。”白话回答老王，进步，其实子午路上的店铺装修得很不错了，至少白话这么觉得，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可以用很久。 回到宠物店，白话已经告诉过西服男，让它们过几天来宠物店里领灵宠，今晚大概是不会再来的，所以也没怎么上心，驯化室里的宠物醒没醒，白话也不关心，坐在宠物店里和徐妍说话。 …… 深夜，房子里依然有鼾声，那个声音似乎永远不会消失，这让黄皮子焦急，过了几天了，今晚女人还发火了，装腔作势要修理小玲，但到底还是被男人拦住了，大概害怕再闹出什么事来。 有些事情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黄皮子感觉小玲终究是要再被揍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它有必要给小玲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有必要消除隐患，但今晚，卧室里依然有鼾声，这让黄皮子着急。 而且黄皮子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显身了，同在卧室里的小玲的妹妹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它想早点做回自已，陪着小玲离开这个充满暴力的家。 但无奈，那上鼾声是黄皮子的克星，它不消失，黄皮子就难以在主卧室里呆下去，一刻都不能，更不能对女人下手。 等待，漫长痛苦的等待…… …… “老板，我和江小莲出去一趟。”宠物店里没有客人，白话正和徐妍聊着家常，小红拉着江小莲的手走出驯化室。 “你不是在隔壁冥店里吗？”白话仰头问小红，因为白话去问老王新店铺装修进度的时候，小红就在冥店里，怎么这会又从驯化室里出来了呢？ “老板，一堵墙是拦不住我的。”小红笑着告诉白话，还很得意。 “……”白话一愣，他都忘记了小红是只女鬼，红衣女鬼，一堵没有做任何障碍的墙怎么可能拦住一只女鬼。 “好，早点回来！”白话点头，他果断答应的，又要装作勉强答应的样子。 “好，我们走了！”小红和江小莲从白话的身边经过，江小莲依然是那副不说话的样子，根本与白话无话可说，不知道是性格的问题，还是刻意绕过白话，不搭理白话。 小红和江小莲走出宠物店，白话马上又向驯化室走进去，在开门的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了，姜娅出来了。 “老板，继续跟呗！”姜娅问白话，仿佛是知道了白话的心思，很得意。 “跟！”白话果断点头。 姜娅随后追出宠物店，姜娅走了，宠物店的门又打开了，白话以为来了客人，但进来的人是老王。 “白老板，怎么回事，小红老不在冥店上班算是怎么回事。”老王费解，自已是要付钱的，可小红总不在冥店里，老不见鬼，不理解。 “老王，别急啊，走了又不是不回来，就当请假还不行。”白话嬉笑，老王可是人精，每一笔账都算是清清楚楚。 “请假？”老王摇头叹息，没办法，自已又制不住小红，白话这样说，就更没办法了，扭头就回了冥店里，小红不在，就得自已看着店铺了。 姜娅跟着小红和江小莲，一路走，这回回的真是小红的家，是那个被焚毁的家。 小红和江小莲直接就穿门而入，但姜娅没有，而是站在门外，想着如何看到里面的情景而不会被发现，凑近到锁孔，现代技术，居然没办法通过锁孔看到里面的一点点情景，没有办法，姜娅只好放弃通过锁孔看里面情景的想法。 姜娅把脸向门靠近，然后贴到了门上，一点点把脸向前推进，鼻子，双唇，脸蛋，最终出现在门上，眼睛也露了出来。 “啊……”姜娅的眼睛一睁开，吓了自已一跳，马上缩回了脸，进而的情景太恐怖了，居然又烧起了大火，两个黑影挡停住了它的部分视线，而两个黑影间，看到一个女子浑身起大火，在大火中挣扎哀嚎。 “情景再现？”姜娅呢喃，但这突然来的一幕，着实吓倒它了。 姜娅缓和了一下，抚摸着自已的胸口，居然一具尸体被再现的情景吓了一跳，说出来都丢所有尸体的脸。 姜娅想到这里，突然脸有些红了，怪不好意思的。 姜娅重新把脸凑近大门，然后一点点推进，终于在门的另一面，鼻子，双唇，脸蛋和眼睛都出现了，和刚才的情景一样，两只黑影，就是小红和江小莲，它们背对着门，而通过这两只鬼的中间部分，姜娅看到那个在火中挣扎哀嚎的女子，很惨烈。 第744章 挖出眼珠子 姜娅看了一会儿，屋子里突然一黑，所有的东西都瞬间消失了，没有大火，没有火中挣扎哀嚎的女子。 “看到了吗？”江小莲问小红说。 “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大火和火中哀嚎的女子，小红以为应该江小莲问的不是这些，如果没瞎，站在火中，肯定可以看到这一切的。 “火是怎么突然烧起来的，我知道白老板想知道，同时我也想知道，你知道吗？”江小莲扭脸，盯着小红说，表情上看不出来话中有所指，仿佛它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很无辜的样子。 “没有发现？”小红实说，这不是第一次没发现了，白话和金乌看了很多次，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倒是偶尔看到过几次，仿佛有一个由烈火造就的人形出现，它的出现，瞬间让这所房子燃起了大火，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在瞬间淋上了汽油似的。 可是，那个东西，小红这回着实没有看到，而大火的起点也没有弄明白，仿佛是瞬间到处同时起火一样，那怕是浇上了汽油也不应该起火那么迅速，连眼睛都看不到。 “速度太快，根本看不见！”小红说。 “那行，我们再看见遍，总能看见的。”江小莲似乎有意带小红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火是怎么起的，像是在帮白话找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很快，火又起来了。 姜娅看到了，这回小红也看到了，火是从卧室里开始烧起来的，噗地一声，火从卧室里窜出来，延着地面开始烧，一直烧到客厅里，又向厨房烧去，速度很快，火势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所到之处，烧毁一切，连地板都能烧起来，这绝非是一般的力量，一般的火。 “从卧室里烧起来的，但我们还是没看到，到底怎么烧起来的火。”小红遥头，尽管知道火从卧室开始烧的，但看不到起火的原因。 “我们不应该站在这里，我们应该站到可以看到几个房间的位置，这样就可能看到那个烈火一样的人物。”江小莲分析给小红听。 没错，江小莲说的没错，只有站到一个可以看到更多地方的位置，这样才能看到可能出现的那个烈火一样的人物。 “那我们现在到卧室里去看看。”小红没有重新开始这场烈火情景，而是马上向烈火中走去，因为这场大火是虚构的情景，火对任何东西，除了此时本来就在火场情景里的东西以外，都没有影响，不会被烧着，更不可能烧死。 小红和江小莲走到了卧室门口，卧室里已经烧得通红，什么东西上都是火，这样的现场，恐怕连警察也难以置信，火灭之后，恐怕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来，而事实上确实如此，除了一些本来就无法被焚烧的东西，任何一件可以被焚烧的东西都烧得只剩下灰烬。 卧室时，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一个会动的火苗，动得像人一样的火苗。 失败而归，退出卧室，站在卧室的门口出来一点，这里可以看到客厅，餐厅和两个房间，算是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最多地方的位置。 “我们就站在这里，我们背靠背，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这话依然是江小莲说的，是这个不和白话多说一句废话的胆小鬼说的，却出乎意料，它和小红的关系一直都保持得非常好，非常友好。 “好！”小红转身，面对大门，而此刻它下意识地把头向前一伸，而这一伸，居然把头伸到了大门边，脖子拉长了七八米之多。 “……”小红张嘴说话，但无声，靠双唇的动作问姜娅“你怎么在这里？” “……”姜娅张嘴，也无声，回答小红“老板让我来的，别出声。” 姜娅指了指江小莲，意思是不要让江小莲知道，但它们都忘记了，江小莲也是只鬼，未必就没有发现姜娅的存在。 房子里突然陷入黑暗，这种速度，就像关闭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的灯，一下子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注意。”江小莲提醒小红，此时它们已经背靠背站着了。 “……”小红动唇，提醒姜娅，“注意看，看看诡异之处在那里？” “好，我准备好了！”小红回答江小莲，然后把头又重新缩了回去，两只小鬼背抵着背，感受彼此体内的冷。 “噗……” 一声火起的声音，这回火是从厨房里起的，合理的回避了所有东西的眼睛，火舌巨大而旺盛，从厨房的门里窜了出来，挡住它的一切都被冲破了，然后餐厅客厅过道所有房间里，都起了大火。 “很难，那东西肯定是在故意回避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到它到底从什么地方开始的。”小红扔头放弃了，现在看来，它的分析是对的。 “……”隔着火舌，小红看到了门上镶嵌的脸，嘴在动，于是突然又伸长了脖子，把脸凑近到了门边。 “……”姜娅依然无语说话，意思是：“把眼睛摘下，分别放在各处，这样的话，你们就有四只眼睛，可以看到更多地方，或许能发现那个东西。” “……”小红眼睛一亮，这显然是个好办法，向姜娅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把头缩了回去。 “喂……”小红用肩膀抵了一下江小莲的肩膀说，“我们把一只眼睛摘下来，放到厨房一个，放到我们看不到的房间里一个，我们还站在这里。” “对，这是个好办法！”江小莲马上同意，而且抬手，食指伸进了右眼眶里，插入了半只手指，然后用力一扣，一只眼珠子扣了出来，捧在手心里，“我这只，放到房间里去，你的那只放到厨房里。” “我看，你的那只不要放进房间，放到卫生间里吧！”小红与江小莲说。 “也行，我们先这样试，不行再换地方。”江小莲同意了，然后两只小鬼捧着自已的一只眼珠子向餐厅方向走过去。 而此刻，门上镶嵌的脸早已经消失，它不能让江小莲发现。 第745章 被制造的假象 高灯下亮，同理，进入厨房的小红，把自已从右眼眶里扣出来的眼珠子放到了厨房里油烟机的上面，这样可以随时转动，看到厨房里的全景。 而捧着自已另一只眼睛的江小莲进了卫生间之后，直接把眼珠子扫在地上，险些直接滚进蹲盆里。 小红和江小莲都只有左眼，然后又回到了刚刚站的位置，在客厅通过卧室的口子上。 “噗……”火再起，但这次火居然是从水箱里起的，而水箱里应该养着鱼，有水，水居然从水里开始烧。 “嘭……” 鱼箱爆炸，玻璃碎片和水花飞溅得到处都是，且都带着火，瞬间房子又烧起来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江小莲马上转身，因为它看的是房间，小红看的是客厅餐厅。 小红摇头，相当无奈。 “还来吗？”小红问江小莲。 “那就再来吧！”江小莲回答小红。 然而，继续了很多遍，结果都令人失望，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只有到处都是的火，无奈，江小莲也放弃了，至少今晚不玩了。 “我们走吧！”江小莲很沮丧，大概它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死的，也期望尽快找出放火的东西。 姜娅马上躲起来，它负责跟，不能先离开。 门里透出两只小鬼来，然后向楼下飘去，躲在上面一层的姜娅马上跟上，但跟着跟着，姜娅发现，已经没有跟着的意义了，小红和江小莲是回白夜宠物店。 回到白话宠物店，白夜宠物店已经关门打烊了，白话却没有睡，而是在楼上等着。 宠物店关门，姜娅就借口打扫卫生，离开了驯化室，在二楼的客厅里，见了白话。 “今晚有收获吗？它们去了哪里？”白话坐在沙发里，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迫切想知道小红和江小莲此行何为。 “它真的回家了，是那间被火烧过的房子，重演了火灾。”姜娅告诉白话说。 “找到放火的那只鬼了吗？”白话问姜娅，或许它们今晚的运气更好，找到了那只东西。 “没有！”姜娅摇头，然后皱眉问白话，“你觉得像那样找得到吗？” 白话抬头盯着姜娅，白话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似乎被姜娅点醒了，马上激动地说：“对，所谓情景再现，应该是和本来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但为什么每次火起的地方都会不一样，这就是问题，说明我们看到的或者都不是真相，而是故意制造的假象，所以我们看不到真正的起火点，看不到真正的放火的东西。” 白话恍然大悟，而姜娅是关键，是它提醒了白话。 “所以这样找根本找不到什么信息，只是反复地演戏而已。”姜娅告诉白话。 “好，你回去吧，让我想想，让金乌上来。”白话挥手说。 姜娅回到驯化室，然后把金乌叫到了白话的面前。 “情景重现是怎么回事？”白话不止一次遇到过情景重现的现象，但重复最多次的还是火灾，它希望破解这个问题，然后去找答案，或许可以让宠物店也来一次情景重现。 “这跟残念，执念，以及意志力有关系，还要有一点点的掌控能力。”金乌告诉白话说。 “你有吗？”白话问金乌。 “有。”金乌回答。 “那怎么又能让再现的情景变作假的，就是和原来的不一样？”白话再问金乌。 “你怎么又问这个了？”金乌眉头拧在一起，显然白话的这些问题很突然，让它不安了，或许白话开始怀疑很多事情了。 “是不是同样有残念，执念，以及意志力很强的人，都可以制造假象来迷惑人？”白话以问题的方式回答了金乌回避没有回答自已问题的问题。 “嗯。”金乌的回答是肯定的。 “你也有？”白话又问金乌。 “白话，你疯了，怎么可以怀疑我？”金乌不爽了，冲着白话张了张嘴，露出尖牙，还对白话发出低沉的吟叫声。 “别冲我做这样的表情，我只是怀疑你而已，还没到要怒对我的时候。”白话笑着挥挥手，然后靠在沙发上问金乌，“怎么破这样的假像，我怎么样才能破解假的情景再现？” “这个容易，大蒜就行。”金乌简单回答白话。 “大蒜？” “对，大蒜，带在身上，绝对不可能出现假的情景再现。”金乌回答白话。 “那带着大蒜，真的情景再现会不会也被破坏，突然消失了呢？”白话又问金乌，这点白话必须小心谨慎对待，免得以后上当受骗了。 “也会有影响，但不至于会消失，只要少量的大蒜，或许留着的时间不长，再现的情景依然能停留下来。”金乌告诉白话。 “好，那你可以下楼了。”白话挥手，自已也站了起来，到了睡觉的时间了，自已得休息了。 金乌没动，而是跳上了沙发，显然今晚它不打算下楼去了，留在沙发上过夜得了。 白话没再管金乌，反正它是这里的宠物王，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了不止一晚两晚，甚至都成了它的卧室了。 白天，对于白话的生活来说，只有吃饭睡觉休息，白天没有阴灵要捕捉，也没有阴灵急着驯化，更没有业务要接，连个电话都少见，所以白话又懒散地过了一天。 午夜时分，子午路上依然安静如旧，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准备打开了店门迎客，但客人总不能及时到来。 所以白话自然而然又无所事事，坐在展柜上和徐妍扯闲天，偶尔看了眼大门，因为今晚可能西服男会来领它们的灵宠。 驯化室里的两只蜥蜴已经活过来了，现在就放在店铺里和其他的灵宠一起玩，这种蜥蜴倒是好养活，也对其他动物和善，没有明显的攻击性，至少化作灵宠之后，在其他宠物没有伤害它们时，它们表现得很友好。 地上的宠物，品种还是相当有限，白话也无意要扩大宠物的品种和数量，反正特殊的宠物，客人下单要了，白话再做计划也不迟的，至少白话是这样想的。 第746章 尸与鬼请灵宠 今晚不仅白话和徐妍在宠物店里静静地等待，连隔壁老王都在安静地等待着，他突然也对一具尸体和一只小鬼感兴趣了。 很久，宠物店里很安静，冥店里同样安静，没有小鬼光顾，没有尸体光顾，只有冬天的冷风频频吹进宠物店和冥店。 大概半个小时后，终于不来等到了。 一只东西从冥店的门口经过，老王马上扭头看了一眼，地上没有长长的影子，而且那东西的双脚是离开地面的，也没有迈腿走路，而是飘浮在地面上，向前飘去。 “这只是鬼。”老王心想说，连那行头都没有更换，头发梳理得整齐，脸白如雪，一西服打理得毫无褶皱，白色的衬衣配着深色的领带，在灯光照下，脚上的皮鞋还散发着光芒。 老王目送这只小鬼到达白夜宠物店的门口，然后定在那里，等待着玻璃门为它打开。 “白话，有客到”宠物店里，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突然市场通报，然后玻璃门才缓缓向两边移开，黑色的玻璃门也随之掀动，那只西服男才又向黑色的门帘飘去。 白话听到黑猫玄武的通报之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直到黑色的门帘被掀了起来，一西服出现在白话的眼前。 “”无语，相视无语，白话没说话，西服男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向里面飘去，一直飘到白话的跟前。 “老板，我来领我的蜥蜴。”西服男说完，这才开始在地上玩耍的众多宠物里寻找，寻找属于自已的灵宠。 在一地的宠物里，绿色是比较显眼的，西服男看到了两只绿色的蜥蜴，雪白的脸上露出了笑脸，只不过它不知道，另一只蜥蜴是为谁准备的。 “老板，这么大吗”看第一眼西服男就喜欢绿色的蜥蜴，只是比它想象中的大了些，“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对不起，买东西是不能靠想象的，何况你是定制的灵宠。”白话必须解释一下，这里或许会出现个人的想法差异，所以没办法，这东西又不像是工厂制作，可以给图纸的。 “对不起，这个头着实有些大。”西服男脸上的笑容依然在，但掺杂了些犹豫，或者是勉强吧 或许西服男会接受，但会很勉强地接受，尽管它已经喜欢上了绿鬣蜥。 “现在有两只，你更喜欢那一只，就挑选那一只。”白话并不在西服男的纠结点上再作解释，只建议说。 西服男到底还是按照了自已的感选择，果然抱起来一条蜥蜴对白话说“就这只吧” 白话这才站起来，走到西服男的边，抬手按在绿鬣蜥的头上，然后呢喃了几声，拿开了手对西服男说“现在，这只蜥蜴就是你的了，你可以带走它了。” 白话说完，又坐下了，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杵着。 “好的，谢谢白老板”西服男抱着绿鬣蜥转，直接飘出了宠物店。 当宠物店的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白话突然又站了起来，然后皱眉喃喃说“如果这一鬼和那一尸遇见了怎么办” 说完，白话就向门口走去，玻璃门打开了，白话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西服男飘走的方向，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了西服男的影子。 “欸，应该跟着它的”白话只是出手好奇，没有其他目的，现在后悔了，“那具尸体我会跟着的。” “走了”老王在冥店里对白话说。 “不是突然消失的吧”白话问老王。 “从我店铺门口走过去的，但我出来看时，它已经消失了。”老王回答白话。 “很快，太快了，到底是只鬼。”白话摇头叹息，反悔不已，又回到了宠物店里去了。 回到宠物店，白话坐下，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离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间很近了，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还有二十一分钟，那具尸体还会来吗 白话望着地上剩下的那只蜥蜴，这一别，这两只蜥蜴还能重见吗 当白话在思考两只蜥蜴分别之后，能不能再见的时候，玻璃门外多了个影子。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市场通报。 老王站在门口向宠物店门口的尸体打量，这回这东西有影子了，确定与刚才的那个西服男是两个东西。 玻璃门打开了，黑色门帘吹动了，白话望着外门，先看到的是影子，还有一双直立在地面上的脚。 一只手掀开了黑色的门帘，然后走进来一个西服男，装束与方才的小鬼一模一样，那怕你是找茬高手也无法发现区别，当然影子与走路的方式除外。 “”无语，相视无语，白话也不说话，西服男也还是不说话，而是继续向里面走来，一直走到白话的跟前，还有它淡淡的影子也跟着它。 这是具尸体，一具缺少东西的尸体。 “老板，我来领我的蜥蜴。”西服男说完，这才又开始在地上玩耍的众多宠物里寻找，寻找属于自已的那只灵宠。 在一地的宠物里，绿色是比较显眼的，西服男一眼便找到了那只绿色的蜥蜴，雪白的脸上露出了笑脸，只不过它不知道，其实还有一只蜥蜴，在它没来之前，已经被一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鬼领走了。 “老板，这么大吗”看第一眼西服男就喜欢绿色的蜥蜴，只是比它想象中的大了些，“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对不起，买东西是不能靠想象的，何况你是定制的灵宠。”白话用了同样的解释。 “对不起，这个头着实有些大。”西服男脸上的笑容依然在，但同样掺杂了些犹豫，或者是勉强 或许西服男会接受，但会很勉强地接受，尽管它已经喜欢上了绿鬣蜥。 “只有这一只，你要吗”白话并不在西服男的纠结点上再作解释，而是问它，大概你不要的算了的意思。 西服男还是遵行了自已的感选择，果然抱起来蜥蜴对白话说“就这只吧” 第747章 喝酒抽烟的尸体 白话站起来，走到西服男的身边，抬手按在绿鬣蜥的头上，然后呢喃了几声，拿开了手对西服男说：“现在，这只蜥蜴就是你的了，你可以带走它了。” “好的，谢谢白老板！”西服男抱着绿鬣蜥转身，像人一样走路，一步一步走出了宠物店。 当宠物店的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白话又突然站了起来，对金乌说：“跟上它！” “……”金乌没有说话，因为没有选择，只好马上跑出宠物店，然后看着西服男抱着蜥蜴向河边方向走去，居然这次方向和小鬼西服男不一样，金乌没多想，悄声跟上，完成白话吩咐的任务。 “它们到底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徐妍问白话说。 白话摇头，他不是西服男，无法回答徐妍的问题，然后告诉徐妍说：“所以我让金乌跟着它看看。” 当晚，金乌就马上回来了，带回来的答案让白话有些失望，它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具喜欢蜥蜴的尸体罢了。” 尸体有别于小鬼，它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可能还会在白天活动，而且被人看见，自然就会有居住的地方。 “它住在哪里？”白话问金乌，想必它跟到了它的家里。 “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只是高档一些，看它的穿着就看得出来，不是一般人。”金乌懒散地趴在沙发里，然后要睡觉的样子。 白话也懒得理会金乌了，或许它应该在当初派一只小鬼去跟，或许收获会更大些，所以又说：“带小红去看看。” “现在？” “马上！” 金乌无奈，只好重新起来，然后跟到驯化室里叫小红。 小红是个喜欢出行的小鬼，它抱着的五只小猫咪一齐都放下，放在柜台上，然后跟着金乌走进了黑夜中。 理论说，如果一具身体的灵魂出窍了，而且化成了一只小鬼，那么这具尸体是无法活动的，除非这具尸体是被别的东西占用了。 白话重新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一切东西都依照人类一样，处于休息的状态，只是都被白话的动静给打搅了，都睁着眼睛看白话。 “姜娅，你是具尸体？你有鬼身吗？”白话直接问姜娅，它是具尸体，会知道自已的情况的。 “老板，会活动的尸体，说明尸体里还存在灵魂，而出窍的灵魂是不可能化作独立的小鬼，所以我没有鬼身，除非有一天，我的尸体不存在了，寄在尸体里的东西无安身之所了，我的灵魂才会聚集在一起，并化作厉鬼。”姜娅的解释算是够清楚明白了。 白话点头：“那就对了，前几天来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一个是尸体，一个是小鬼，本就同属一体的两个东西，独立出现，有点意思。” “老板，小红去跟踪的就那小鬼吗？”姜娅大概明白了一点，尽管它并不知道在宠物店里出现过什么东西。 白话果断点头说：“只是好奇，所以我让小红去看看，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白话的猜想在姜娅这里得到了证实，现在就等着小红回来给自已的结果汇报了。 …… 小红跟着金乌来到了一栋高档的小区里，搭乘电梯直上，一直到达第二十八层，电梯停下，金乌带着小红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就是这里，我看到它进了这道门。”金乌对小红说，然后站在一边，似乎不想进这道门，而是让小红进去。 这道门上写着2802。 小红透过门，不敢直接进入，暂时不知道那具尸体的能力如何，一但发现，会很麻烦。 所以小红先把脸贴到了门上，然后五官出现在门里，房子里灯火通明，显然这具尸体是不怕光的，至少这点要比姜娅强一点。 然后小红看到了西服男坐在沙发里，西服已经脱掉了，客厅里开着空调，西服男现在穿着衬衣，领带也折掉了，扔在沙发靠背上。 绿鬣蜥放在沙发上，在西服男的边上。 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放着一支雪茄，正在冒淡淡的烟雾，电视打开着，里面播放着广告，但西服男似乎不介意电视里播放的是什么，只在乎它打开了电视机。 西服男把身体向茶几靠去，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拿起雪茄，先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再抽了一口雪茄，在吐出烟雾的时候，西服男闭上了眼睛，好享受的样子。 “当然是好享受，这简单就是神仙日子。”小红也羡慕这样的生活，但已经不会再有了，至少这辈子就拉倒吧。 绿鬣蜥被冷落了，扔在沙发上，它一动都不动，好像是只不会动弹的玩具一样，无人理睬。 西服男手里的酒喝了很久，手里的雪茄抽了很久，但似乎意犹未尽，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抽完了又点了一支。 “酒可以那么喝，但那雪茄是那么抽的吗？感觉就像一个爆发户的奢侈行为。”小红好惊讶，因为通常一个正常人，没有谁会一根接一根地抽雪茄，伤身不说，会很不舒服。 过了几个小时，西服男都坐在沙发里喝酒抽烟，而又看不出来，它在考虑问题，目光始终盯着电视机。 西服男突然把烟掐灭了，扬起脖子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了，然后站起来，边走边脱衣服，扔得一路，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水声。 这是个好机会，小红穿过门，进了这座房子里，客厅已经看过，所以小红直接向几个房间里走去，每一个房间都查看，但都没有发现异常，有的东西，都应该属于这个西服男，至少没有不符合它身份的东西存在。 一只保险柜，静静地呆在书房的角落里，而且保险柜子上还放着几本书，书小红没兴趣看，但保险柜里的东西，小红倒是有兴趣打开看一看。 小红没有打开保险柜子，否则就会被发现，有人动过保险柜，它只要把头伸进保险柜里就可以了，而且保险柜够大，足可以装下几个头颅。 第748章 尸与灵魂 小红蹲下，把头缓慢地伸进保险柜，里面很黑，但不影响小鬼的视线，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其它的很普通，但有一只更小的盒子吓了小红一跳，因为那只是方形的骨灰盒子。 “有谁会把骨灰盒锁在保险箱里，难道有人会偷骨灰吗？”小红惊愕无比，这是鲜见的事情。 骨灰盒上没有照片，无法得知盒子里的骨灰是属于谁的，小红又尝试在保险柜里找出相关证明，可依然无法找到相关的证据来证明盒子里的东西是谁的。 小红只能放弃，把头缩了出来。 如果西服男这具尸体里的灵魂不属于它自已，那里面居住的灵魂是谁的，保险柜里的盒子就与谁有关系，小红这样想。 水声停止，小红马上退出屋子，西服男随时都会走出洗手间。 小红退出屋子，没有离开大门，依然在大门外窃听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把脸贴着门，在里面出现。 西服男穿着浴袍，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向沙发走去，又重新坐到了沙发里，重复刚刚的事情，重新倒上了红酒，重新点上了雪茄，靠在沙发上，一口红酒，一口雪茄，目光不离开电视机。 屋里安静，只有西服男的动静。 就这么坐着，享受着红酒和雪茄，小红也算是称职的跟踪者，居然快到天亮了才离开，而西服男还穿着浴袍在享受。 …… 白话还是午饭时分起的床，起床洗涮好了，直接下楼，跑进了驯化室。 “小红，有什么发现吗？”白话坐下来问小红。 小红坐在柜子上，抱着五只猫咪，作休息状，白话问起，它也没有要下柜子的意思。 “它一直在家里，喝红酒抽雪茄，还有看电视，一直到天亮。”小红回答白话，“其间它洗了一次澡，还有它书房里的保险柜里装着一个骨灰盒，里面有骨灰，但不知道是谁的。” 白话若有所思：“西服男是具尸体，不属于活人，显然它身体里的灵魂是不全的，所以影子也不会真实，想必那个盒子里的骨灰就属于这个不齐全的灵魂的主人。” “老板，我也是这么想的。”小红嬉笑回答白话。 只是出于好奇，白话才跟踪，但应付鬼怪这种事情，白话不负责，得让安平去处理，免得这具尸体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及生命安全。 白话打电话给安平说：“安道长，有具尸体被不全的灵魂占据了，你得去收拾掉它。” 电话那头，安平显得很犹豫，沉吟了良久无奈说：“白老板，尽管那是具尸体，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个人，如果我处理，我将会成为谋杀犯。” “……这样，那好吧，我自已想办法。”安平说的不无道理，尸体是可能被人看见的，而且西服男并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它的出现就是人的形象，只不过到了晚上，影子会变得虚假不真实，而寻常人大概连这个也发现不了的。 “白老板，这样吧，我们可以选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陪你去，尽量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出现过。”不管如何，白话是请自已帮忙了，如果不帮，安平心里过意不去，但自已也得要有个限度，触犯法律这事干不得，“或许我们还可以利用灵宠。” “这是个办法，我们要不晚上去看看，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毕竟这东西的存在，现在还说得过去，或许今后会是个麻烦，死更多的人也有可能。”白话不是喜欢管这闲事，而是这东西存在着实存在很大的危险，而且好奇心也在作怪，驱使他去探密。 打完这通电话，白话又认真思考了一下，安平的话真是在道理上，那只小鬼不是问题，但那具尸体，它没有任何掩饰，过着寻常人一样的生活，只不过黑白颠倒了，晚上出来活动而已。 可有一件事情让白话很困惑，小鬼西服男喜欢蜥蜴，怎么那具尸体也会喜欢蜥蜴？ “不对，不是那具尸体喜欢蜥蜴，而是居住在尸体里的那个灵魂喜欢蜥蜴！”白话马上否定了自已的猜想，只是须要求证。 白天，小鬼出没是很危险的，白话须要一只可以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去看看那具尸体现在在干什么。 “姜娅？”白话马上想到了姜娅，姜娅也是具尸体，自已又否掉了灵宠。 姜娅可以在白天出没，但同样有一个问题，在他人眼里，她会是个漂亮的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可以去打探尸体西服男的情况，同样也会被人发现，这不是白话想要的结果。 “玄武。”白话走到店铺里，白天黑猫玄武蹲在独立展柜上打盹，它一直呆在上面，也应该活动活动了。 “……”黑猫玄武，多半不会回答白话，而是扭头盯着白话，用目光迎接着白话走到自已的面前。 “你有事吗？”黑猫玄武看着已经站在自已面前的白话问。 白话盯着黑猫玄武，它的姿态一般很美，身上的黑色皮毛“梳理”得整整齐齐，连点尘土都没有染到，两只眼睛也是黑色的，在无光的环境里，这简单就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黑猫玄武的眼睛才会变成琥珀色。 “休息好了吗？”白话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反问黑猫玄武休息情况。 “……”黑猫玄武盯着白话，两只眼睛开始变亮，很淡很淡的黄色，它知道自已回答休息好了，白话肯定会有事情让自已办，如果说没休息好，大概白话也不会理睬，所以干脆沉默盯着白话。 白话摇头，这猫可不傻，与这种东西打交通很伤脑筋。 “好吧，我让你出去一趟，去看看昨晚到这里买蜥蜴的那具尸体，看看它白话是不是在活动。”白话把任务交待给黑猫玄武，没有给它拒绝的机会。 “快去，早去早回。”白话不须要黑猫玄武一直盯着，看一下就回来。 “……”黑猫玄武张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伸长舌头向上卷，前爪子挺直向前伸，打了个哈欠，准备活动筋骨似的。 第749章 没有呼吸 黑猫玄武没有再说话，因为多说无益，白话不会听，所以干脆“嗖”地一声窜下了独立展柜，然后转身向驯化室跑了去，穿过两道门，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后门，然后又向远处跑去。 隔着一道门，黑猫玄武可以穿越大门，马上就能出现在大街上，但这样不安全，而且会给宠物店带来麻烦，大白天，尽管子午路即将拆除，可这里依然还有很多店铺在营业，所以来往的客人和车辆依然很多，容易被人看见。 黑猫玄武绕到了子午路上，这里人气突然变多了。 人有人的气息，鬼有鬼的气息，而尸体同样也有尸体的特殊气息，而且尸体西服男进宠物店进，经过黑猫玄武的身边，它记得那具尸体的气息，所以跟踪这个特殊的气息完全没有问题，何况尸体男身上的气息很重，不仅有尸体的气息，还有一点灵魂的气息。 对于一只猫活动在大街小花，这并不是新鲜的事儿，而且要阻止，或者捉住一只猫也绝非易事，自然黑猫玄武可以申通无阻地冲向目的地。 黑猫玄武出去了，没过多久，天突然变了，雪后好几天都是晴天，今天突然变天了，阴沉沉的，应该是有雨要来了。 城市，不希望有雨，特别是在冬天，所有的宠物也不喜欢有雨，特别是活动在外的宠物，这样会让它们的皮毛打湿，行动起来不方便，还容易在身上形成特殊的气味。 但灵宠不一样，特别水都无法在它们的皮毛上停留，雨点打在皮毛上，瞬间滑走。 白话靠在窗前，店铺前的小叶榕已经在清理了，不是简单的修剪护理，或者施肥什么的，而是连树杆一起砍掉，如若不是店铺还都在营业，或许会连根拔起。 突然窗外少了小叶榕树，让卧室里瞬间变得光明起来，可惜在变天了，否则阳光会趁虚而入，给卧室送来温暖。 白话看着正面工作的砍树人，这些树，陪伴着白话很多年，可今天将会全部消失，工人忙碌着，与即将到来的雨赛跑。 黑猫玄武边跑边抬头看天，不由得奔跑得更快了，尾巴也都摆平了跑，它不喜欢雨水。 而且雨水会对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进行稀释，对地上的印迹造成毁灭性的破坏，甚至冲得一干二净。 仰头，看着门，黑猫玄武终于到达，因为在这里，那股特殊的气息，尸体与灵魂相伴的气息最终停留在这道门里。 “就是这里了？”黑猫玄武突然好奇道，门里的情况不明，它得准备准备，免得被发现，然后不好办事，还可能造成麻烦。 “沙沙沙”雨终于是来了，小雨点打在万物上的声音，“哒哒哒”还有打在防盗网顶上的铁皮上的声音，很烦人。 楼道里有人匆忙跑回家，大概是急着回家收衣服，跑过黑猫玄武的身边，没有人愿意为这只黑猫驻足观望。 “这样也好！”黑猫玄武突然感觉被忽视了，但马上释然了，自已是来办事的，可不是参加毛病，忽视就忽视吧！ 黑猫玄武竖起耳朵听，但声音太吵了，太乱了，听到的多是外面的雨点声。 向楼梯口看，向电梯门口瞄，暂时没有人影晃动，黑猫玄武把头伸向了防盗门，然后一点点向里面伸去，脸出现在门里，眼睛依然是黑色的，犹如两口幽暗的深井。 可这井中无影，无人影，客厅里，餐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一场雨惊不动这家主人，大概没有衣服要收。 头在门里，身体在外面，这种姿态不舒服，而且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此时有人突然踹一脚黑猫玄武的身体，那么它的头将会被摘下，灵宠也会没命的。 黑猫四肢蹬了几下，然后身体就穿过了门，站在门里，黑猫玄武竖起了耳朵来听，这所房子里，所有的门窗都紧闭，所以外面的雨声突然小了许多，而里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连个人的呼吸声都没有。 蹑手蹑脚赶路，这是猫最擅长的，黑猫开始像巡视自已领地的考虑一般，先从客厅开始，然后是餐厅，还到过厨房和卫生间。 但都没有看到尸体，更没有看到小鬼，但无所不在的气息毫不掩饰地告诉它，这里曾有过一具尸体和灵魂活动过。 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但阻隔不住气息的外溢，里面有尸体。 黑猫玄武放弃在再做巡视，直接站到了卧室的门口，门不是防盗门，即使是，也无法密不透风，一点点的气息向外飘出来，从门的四面缝隙中飘出来。 “……”黑猫玄武抽动鼻子，它嗅到了，很重的尸体气息，但不是腐败的气息，有灵魂居住的尸体不至于腐败。 有点刺激，黑猫玄武见过尸体西服男，但不知道它的能耐如何，不能冲动，免得伤到了肉身。 先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显然尸体是静止的，当然尸体就是尸体，那怕尸体里居住了一点点灵魂，也无法改变尸体的本质，没有体温，不会呼吸。 黑猫把头伸进卧室，卧室里更离谱，不仅门窗紧闭，连厚厚的窗帘也关上了，里面没有一点光亮，白天也如黑夜一样黑暗。 但这黑暗不影响一只猫的视线，黑猫玄武钻到了门里，里面安全，卧室的床下放着一又拖鞋，床上必有人在睡觉，但黑猫玄武没有跳到床上，而是爬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蹲在椅子上，看到了床上睡觉的东西，就是那具尸体。 尽管它的身体被子盖着，但它的脸在外面，那张脸和黑猫玄武在宠物店里看到的一样，白得过分，嫩得虚假，小白脸，小鲜肉。 “……”安静，此时黑猫玄武应该应景地叫唤一声，可它沉默了，害怕惊醒睡觉的尸体。 没有呼吸，所以卧室里安静得犹如一床地下墓穴。 床上的尸体也不会动，大概真在睡觉，或许灵魂已经离开了尸体。 黑猫玄武靠近些，小心翼翼，凑近些看，尸体里还有灵魂，它们依然同在，只是为了躲避白天，所以把自已关在一个犹如墓穴一般黑的卧室里。 第750章 犹如黑夜的下午 黑猫玄武重新蹲到了椅子上，卧室的椅子上，床头柜上，不见西服，大概这尸体睡觉也不脱衣服，或许已经收纳起来了，抑或洗了。 黑猫玄武想离开，回宠物店，告诉白话尸体在一间漆黑的卧室里睡觉，黑猫玄武的任务就算完成。 可这会，黑猫玄武犹豫了，既然来了，它打算多盯一会儿，看看这具尸体会不会起来，白天能不能活动。 天阴沉着，雨还在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然天黑。 有些东西不是特定在晚上出没的，在没有光明的地方，它们的行动一样不会受到限制，就像此刻的情况，尽管是白天，但其实天已经黑沉下来了，相当于夜晚，所以小鬼这类的东西不会受到过多的行为限制。 而这样的规律，或者说特殊环境和情况，白话知道，宠物店里的灵宠也知道，所以黑猫玄武死死地盯着床上睡觉的尸体，目不转睛，以免突然尸体倏地起来，然后对它进行攻击，防不胜防中受伤，甚至被杀死。 雨继续下，而且越下越大，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黑暗中的床上，那具尸体动了动，显然它的听力还是在的，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所以把它吵到了。 黑暗中的床上，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向床头柜上摸去，椅子上的玄武突然警惕地跳开。 突然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打开了，漆黑的卧室里突然迎来了光明。 黑猫玄武倏地钻到了床底下，被发现，会招惹到麻烦，这具尸体的实力还未知，万一遇到了难缠的主，不好脱身。 一双脚，没有穿袜子的脚放了下来，然后趿进拖鞋，拖鞋在卧室里走动，一直走到衣柜边停下，衣柜的门打开，尸体男开始脱睡衣，一件件脱，先是上衣，然后被子，最后只剩下裤头，又从衣柜里拿出黑色的西服和衬衣，又重新开始穿衣服，衬衣，依赖，最后西服。 坐到床沿上，穿袜子，然后是皮鞋。 “这是一具尸体吗？”黑猫玄武皱眉想。 一具尸体，无论如何，它的身体都是冷的，也就是说，一切机能都不再转行了，包括头颅里的脑子，一切都停止了。 可是这具尸体犹如活着的人一样。 “对，它是具尸体！”现在是几摄氏度的气温，如果是个活人，不可能不穿秋裤，直接就是单薄的衬衣西服，这样出门，不冻死也得冻坏了。 这具尸体的活动，都由居住在它体内的残缺灵魂支配。 镜子前，西服男系上了领结，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嘴角微微上扬，这具尸体活了，可以笑。 这是个体面的尸体，事实证明，它即便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它也必须着装整齐，看起来很斯文。 尸体西服男满意地笑了之后，转身走出卧室，皮鞋跟轻轻击打着地板，黑猫玄武心中转数着声响，不多，才十余声之后，然后停止，片刻之后，电机视里付出来响声，是新闻。 尸体西服男在看电视，这会黑猫玄武才把头伸出了床底，然后趴着身体向门外走去，站在卧室门口的位置看不到电视机，但可以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尸体西服男，它的目光正盯在电视机上。 黑猫玄武的位置很危险，只要西服男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移走，就可能看到它，所以它必须躲起来，靠着墙根悄声听着，一但有脚步声，黑猫玄武就得转身逃跑，然后躲回卧室去。 静静地听着，黑猫玄武趁机梳理起自已的皮毛，在床底下偷偷注视的时候，顾及不了自已的皮毛，有些凌乱。 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舔弄着自已的毛，但不一会儿，黑猫玄武感觉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已，猛然抬头。 “喵……”黑猫玄武倏地掉头，逃也似地窜向了卧室，然后一头扎进了床底下，它是只胆小的猫。 尸体西服男似乎早就发现了自已的家里闯进了一只猫，所以它故意走出卧室，然后有节奏地走路，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而且故意打开电视要，让声音在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听见，当黑猫放松警惕的时候，尸体西服男出现在黑猫的面前，而且把皮鞋脱掉了，穿着袜子悄声出现在黑猫玄武的面前，吓了它一大跳。 “它是具尸体，更像是只幽灵。”黑猫玄武躲进了床底下，然后缓和了一会儿心道。 “猫咪，出来吧，我做好吃的给你吃！”尸体男的穿着黑色袜子的脚出现在床边，对床底下躲着的黑猫说。 “不知道，它认出我了吗？”黑猫玄武心里想，在宠物店，它占据了显眼的位置，注视着店铺里的一切，包括每一个进入宠物店的顾客。 “黑猫，出来吧，我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尸体西服男与床底下的黑猫说。 黑猫玄武蹲在床底下，竖起耳朵听着，感觉自已就是只胆小鬼，自已一只灵宠，居然害怕一具尸体，躲起来不敢露面。 “但愿它没有认出自已来！”黑猫玄武对自已说。 喊了两句，黑猫没有反应，大概尸体男放弃了，转身又悄然离开了卧室，回到了客厅，继续靠在沙发里，面前的茶案上，高脚杯里倒着腥红的液体，一支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在冒烟。 西服男一手端起了高脚杯，一手拿起了雪茄，开始抽烟喝酒。 雨未停，开来是场没完没了的雨。 时间是下午三点多，雨水不仅猫不喜欢，连人也讨厌，何况尸体乎，所以现在尸体西服男穿着得体，却只能躲在家里看电视，品红酒抽雪茄，过着无比惬意的午后生活。 黑猫玄武到底没有从床底下出来，这事要是让白话知道了，估计得笑掉大牙，将会是它的一个大笑话。 躲着就躲着吧，没有脚步声，黑猫玄武不打算出来。 时间像天空降下的雨滴一样，一滴滴滑落。 下午五点，白城的大街小巷都穿梭着车辆行人，工作的下班了，上学的放学了，车辆缓慢开过，各色的雨衣以及雨伞形成装点都市的撞色外衣，夜幕下，雨幕中，灯光变得朦胧，在这朦胧的世界里，生命不息。 第751章 蜥蜴肉香 “我应该准备晚饭了！”尸体西服男自语，然后放下空空如也的高脚杯，把手里的半截雪茄重新架回烟灰缸上，然后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让西服笔挻起来。 走过餐厅，餐桌上只有一套水晶杯具，但尸体男不喝水，它有酒，这套价格不菲的杯具成了悲剧，成了摆放。 步入厨房，西服男从厨房门口的挂钩上取下围裙，然后穿上，它要下厨房。 脚步声所指向的位置是厨房，黑猫玄武已经从卧室的床底下钻了出来，到了厨房的门口，探出头看着厨房里的尸体。 黑猫玄武其实早就被发现了，但尸体男并没有对它进行攻击或者围堵，显然它不会对黑猫玄武怎么样，至少目前是这样的，所以黑猫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西服男做饭。 西服男没有过分准备什么，而是直接从厨房里的一个纸箱里取出一条绿色的蜥蜴，黑猫玄武一看，坏了，这家伙居然要拿蜥蜴动刀，它今晚的晚餐大概就是蜥蜴肉了。 绿鬣蜥是灵宠，出自白夜宠物店的灵宠，昂贵难得，而这尸体西服男居然命来做肉吃，这是暴殄天物，太过分了些。 可黑猫玄武也只灵宠，而且是非常听话的灵宠，白话叫它来是观察尸体的，而不是阻止它屠杀灵宠的，更重要的是，黑猫玄武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阻止，万一结果失败了，尸体男的餐桌上只可能是多了一份猫肉，毕竟这具尸体有些变态。 尸体西服男一只手抓住了绿鬣蜥的脖子，不管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它的反抗很无力，因为在属性里，它认定了这具尸体就是它的主人，对于主人，灵宠任何反抗都是有分寸的，不以伤害主人为主。 所以绿鬣蜥的挣扎毫无作用，在砧板上，一枚水泥钉钉住了绿鬣蜥的头，锋利的刀子轻轻地划过绿鬣蜥的肚皮，鲜血涌出，刀子非常有分寸，只是划破了皮而已，并不会直接杀死绿鬣蜥，否则它的肉身会消失，留下的只是一只阴灵，阴灵不好吃。 撕扯，一张绿皮瞬间被剥掉，淡红色的肉清晰可见，应该非常鲜嫩。 蜥蜴肉的做法有多种，但用火烤应该是最好吃的一种，所以尸体男大概会用火烤，在火烤之前，得划破绿鬣蜥的肚皮，把内脏去掉。 果然，钉子依然钉住了绿鬣蜥，此时它的挣扎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没有人会可怜它，肚皮划破，内脏涌出，尸体西服男把内脏取出，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取了一把烤肉用的叉子，插过绿鬣蜥的身体。 绿鬣蜥还没有死，这是种生命力顽强的动物。 死亡对一只蜥蜴来说，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一只炉子里，炭火呈红色旺盛，尸体西服男把串在叉子上的蜥蜴放到了红色的炭火上烧烤。 “滋滋滋……”的声音，鲜嫩的肉里的水分在渐渐蒸发，绿鬣蜥的四只爪子依然是挥动，但显无力。 加上作料，渐渐一股肉香在厨房里四散开来，弥漫到四面八方，让闻到这种香味的东西不禁咽口水。 淡红色的肉渐渐变深了颜色，绿鬣蜥终于不会动弹了。 “奇怪！”黑猫玄武到底还是想不通，也不知道这具尸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可以让一只灵宠死亡之后，肉身依然保留，为其充饥。 不一会儿，一只大蜥蜴居然烤熟了，尸体西服男找出一只大盘子，把烤好的肉放进了盘子，头也不回地问：“想吃吗？到餐桌上坐好等着。” “它在和谁说话，和我吗？”黑猫玄武回头看了看，显然在这个厨房里，甚至这套房子里只有自已一只猫和这具尸体。 “对，就是和你说话，这么香，难道你就不吃一点吗？”尸体西服男，双手端着大盘子，然后转身。 会吃灵宠的尸体，一转身，把黑猫玄武吓了一大跳，它可不想自已也被剥了皮，架到炭火上去烧烤。 黑猫一道烟似地窜出了厨房，直接窜到了客厅，站到了沙发上的靠背上，它已经习惯了站得高看得远，这样像一只高处的鹰一样，看到地面上的一切。 尸体西服男贪婪地闭着眼睛，嗅着双手捧着的肉，一股焦香的肉香味扑鼻，让它顿时食欲大开。 “尸体也要吃东西的吗？”黑猫玄武迷惑了，尸体是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不用睡觉，不用吃喝，却能拥有无限的力量与精神，怎么可能会进食，难道它与众不同了。 尸体西服男径直坐到了餐桌上，取出红酒与高脚杯，又给自已倒了一杯红酒，它的生活似乎永远无法离开红酒，这是个嗜酒如命的男人。 尸体西服男从烤肉的背上撕下一块肉，烤得干燥的肉，呈现出原本肌肉的纤维感，扯了一块，尸体男向嘴边递，然后张嘴。 “……”很有嚼劲，尸体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很惬意地道，“很香，很有嚼劲，很过瘾，你确定不来一块？” “……”黑猫盯着西服男，这只吃灵宠的尸体。 “对，就是和你说话，黑猫。”西服男笑了笑，望着黑猫说。 黑猫玄武盯着西服男，一切看似和谐，谁知道当黑猫靠近它时，会不会突然发难，然后把自已也剥皮了，会吃灵宠的尸体，比一只厉鬼更可怕的。 “别这样盯着我，我不喜欢吃猫肉，而且白城也没有吃猫肉的习惯，猫肉并不好吃，太软了，好像吃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很不好受，所以你放心，既然你来到我家，你就是客人，这顿肉就是为了招待你准备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尸体西服男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如果黑猫不出现，绿鬣蜥就不会被剥皮，不会被烤熟，一切都是为了用最好的肉招待客人而已。 “我的罪过大了！”黑猫心里呢喃。 “别看了，想吃就过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是客人，至少今天是！”尸体西服男说。 第752章 肉与阴灵一起吃 尸体西服男的话，让黑猫听不太明白，好像话里有话，今天是客人，难道明天就不是了。 “那我还是危险的，还是老实呆着，远远地看着就好，而且我不能吃灵宠的肉，要是白话知道了，大概也会把我烤了的。”黑猫玄武盯着西服男，它突然感觉那蜥蜴肉似乎真的很好吃，否则此时的尸体西服男不至少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本能，出于对食物的渴望与本能，黑猫玄武不禁咽了口水，脑子里也在不时地提醒自已，尸体西服男吃的是灵宠的烤肉，是同类的肉，自已不应该与尸体为伍，而是应该仇视尸体西服男。 一顿美味，尸体西服男吃了很久，但直到吃得只剩下骨头，绿鬣蜥的阴灵也未见，显然尸体男在吃烤肉的同时，也把阴灵吞食掉了，什么都不剩下。 这顿肉吃了很久，黑猫玄武应该离开了，目睹了尸体吃灵宠，它居然没有阻止，反而是旁观，像个只是看热闹的路人甲，有点可恶。 雨还在下，大概一时是不会停下了，所以黑猫玄武钻出了尸体的家之后，直接冲进了雨幕中。 一头扎进了驯化室，然后躬起背，绷紧了四肢，奋力颤抖身体，把皮毛上多余未滑落的雨水甩干净。 一阵狂甩，驯化室里抱怨声连连。 “臭猫，死猫……” “该死的猫咪……” “讨厌的黑猫……” …… 黑猫玄武到底是灵宠，狂甩了一阵之后，皮毛上滴水未沾，光洁的皮毛上，别说是雨水，就连一丝的尘土都没有沾着，然后在诸多东西的抱怨声中，黑猫玄一道烟似地溜出了驯化室，拾阶而上。 经过楼梯时，墙壁上一只壁虎趴在墙上，似乎在看黑猫。 黑猫玄武也看见了墙壁上的壁虎，当初白话为什么要买那么大个的绿鬣蜥给尸体西服男，完全可以用壁虎取代，至少不够吃一顿的，也不至于被尸体杀死烤肉吃。 小壁虎盯着黑猫，大概黑猫打起了它的主意来，所以壁虎盯着黑猫一会儿之后，马上转身，瞬间消失在墙壁上，不见了踪迹。 白话刚刚吃完晚饭回来，在二楼的客厅里休息。 电视是打开的，正在观看新闻联播，白话和徐妍坐在长沙发上，金乌占据了最佳的位置，挤在两人的中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已耽误了别人的事情，影响到别人恋情说爱，反而忘我地看电视，也不知道它到底从电视机里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喵”，黑猫玄武站在门口，算是给白话和徐妍，以及客厅里的金乌打招呼了。 “总算回来了，天早就黑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白话望了一眼窗外，雨还在十，雨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形成一点点的附着在玻璃上的水珠，远处有灯光瞬间变变幻得光怪陆离，透过它，造就了一个魔幻般的世界。 “……”其实，黑猫玄武还真担心自已回不来了，特别是自已被堵在卧室的床底下时，它真想过自已还能不能见到白话了。 或许黑猫玄武真的吓破了胆，其实一具尸体未必是它的对手，当初对付大黑牛的时候，那种本能可不是一般的尸体可以应付得来的。 黑猫玄武走进客厅，扭头看了一眼新闻联播，播放的是北方的某个地区在下大雪，大雪对居民的出行不方便的新闻。 黑猫玄武径直跳到了茶几上，然后面对白话说：“吃了，被火烤着吃了。” “什么，什么吃了？什么被火烤着吃了？”黑猫玄武的话显然相当突兀，白话一时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那只灵宠，那只绿鬣蜥，尸体西服男把它剥皮烤着吃了，一屋子的肉香！”黑猫告诉白话说，还带着一点点的可惜。 着实可惜，毕竟绿鬣蜥花了金乌和水獭不少的精力才捕捉回来的阴灵。 “可恶！”这是第二次听闻灵宠被屠杀吃肉的消息，上回白话没有可怜那个吃灵宠的家伙，给了它一顿好看，现在这回，白话也不想就此饶过尸体西服男，宠物店出口的灵宠，不是一般的东西，怎么可能容纳虽人屠杀，而且只为吃肉。 “可不是可恶吗？”黑猫玄武抬起一只爪子，伸长了舌头舔着，方才这几只爪子踩着水回来的，现在得重点收拾干净，以免影响自已的形象。 “我就知道那玩意不是好东西！”金乌此刻也当起了马后炮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否则我不会把那么好的灵宠给它！”白话冲着金乌瞪眼叫道。 金乌到底被白话识破，当时它可没有提供一点信息给白话作参考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大概只能息我安慰罢了。 “白天的情况怎么样？”照黑猫所说，绿鬣蜥已经死了，而且肉身居然被烤着吃了，阴灵也随之消失了，显然这具尸体非同寻常，可以把肉身和阴灵一起吃了。 “白话，它都在睡觉，直到大雨来临，外面一片阴暗，它才被雨声惊醒，然后起床，穿戴整齐，像个要上门的新女婿一样，却坐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喝了一下午的红酒，抽了一下午的雪茄，好不惬意地过着漫长的午后生活。”黑猫显然被尸体西服男的行为给震惊了，言语间好是羡慕。 白话听着，没有说话，等着黑猫接着说。 “然后，直到下午五点的时候，尸体西服男才起来，然后去做饭，就在厨房里杀死了灵宠绿鬣蜥，剥了它的皮，烤了它的肉。”黑猫告诉白话。 “尸体要的不是黑夜，而是黑暗，只要处于黑暗的环境里，它就可以活动自如，甚至屠杀灵宠，和吃烤肉。”白话大概明白了。 “现在在干什么？”白话问黑猫说。 “我回来的时候，它坐在餐桌边上剔牙，大概吃烤肉塞牙了。”黑猫如是说。 白话若有所思地点头，继续等，等着夜深一点，然后再行动。 白话打电话给安平的时候，安平正好在白城，没有上山回道观，大概正和李晓青腻歪在一声，热恋中的男女大概也都如此。 第753章 造访2802 “白老板，今晚行动吗？”接到白话的电话，安平一点不意外，早就有过商量的，一起去找那具尸体的。 “是的，再晚一点，宠物店开门的时候，你来找我。”白话在手机里告诉安平说。 “好，到了时间我来找你。”安平与白话说，其实安平还不知道如何去尸体西服男的家。 白话结束了与安平的电话，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但愿今晚自已找上门的时候，尸体西服男正好在家，否则白跑一趟，瞎耽误时间。 “你今晚和我一起去，黑猫玄武留在店里陪徐妍，晚上还叫上小红。”白话安排今晚的行动人员。 雨到底是下个没完没了，直到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营业，雨还在继续下，而且似乎更大了些。 刚刚打开宠物店的门，白话就看到了门口停下一台红色的轿车，那是安道长的汽车，他来了。 “……”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迎接，看着从红色轿车上下来安平，打着雨伞绕到了副驾驶室的旁边，打开车门，迎着李晓青下车，然后抱着她，同一把雨伞向宠物店奔来。 安平和李晓青的身后，跟着一条黑背。 “白老板……”李晓青笑脸相迎，一头扎进了宠物店，安平则留在门口，收起了雨伞，才向宠物店里走。 黑背玄真子到达店铺门口，绷紧了身体甩水，瞬间水珠飞溅，转眼之间，玄真子身上也干净了。 “李晓青，你也来了！”徐妍在宠物店里呆着，没伴说话，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姑娘，自然很激动。 “今晚我得出去一趟，所以把晓青也带来了，和你作伴。”安平倒是想得周全，也大概害怕李晓青一个人留在家里害怕，所以带着她来宠物店。 “好，那我们就留在这里聊天吃零食。”徐妍笑着对李晓青说。 话说，阴灵差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出现了，白话存着的牛肉干好些日子了，得吃了换新的，免得坏掉。 “白老板，雨这么大，还去吗？”安平并不着急去找那具尸体，相比之下，那具尸体更注重自我保养，毕竟是尸体，不像活人一样耐造，损伤是难以恢复的。 “去，它已经吃了一只灵宠了，谁知道它还会吃什么！”白话告诉安平，把今天黑猫带回来的信息说了一遍。 “有这种事，那得将它消灭了，免得饿极了吃人。”安平笑说，说话有些夸张，一具尸体其实可以不用吃什么，都能活下来，只不过任何一样活着的东西，都有自已的小嗜好。 “我们马上就走，我去叫小红。”白话转身走向驯化室。 驯化室里诸多东西还在，连小红也没来得及去隔壁的老王家，还在驯化室里，但它已经离开了柜子，怀里也没有再抱那五只小猫咪，大概已经装备好了去冥店了。 “小红，今晚不用去老王家了，带你出去玩。”白话没有说明去那里，去干什么，而是告诉小红出去玩，小红是贪玩的小鬼，听到白话这么说，肯定会答应的，而且会很激动。 “真的吗？老板！”小红果然很激动，因为在诸多小鬼中，包括尸体姜娅也没有这个待遇，白话反而喜欢经常带着小红出去玩。 “把‘吗’字去了！当然是真的了。”白话笑对小红说，但笑容里掩饰不住谎言，白话是个擅长说谎扯淡的人。 小红还是激动，至少不会有事，自已还能回到宠物店来，所以当白话退出驯化室时，小红自然而然地跟着白话出来。 来到店铺，小红看到了道士安平，一时就感觉到，晚上肯定不是玩那简单，相比是要自已出一番力才对。 两个人，加上一只小鬼和两只灵宠，用不着两台车，但相比安平的轿车而言，像这种天气，白话的汽车更具安全感，所以白话不须要过分做选择，直接就冲向了自已的车。 车上坐满了人，小鬼和灵宠，白话启动汽车，向雨夜中驶去。 小红是知道路的，所以这会它充当了导航，在小红的导航下，白话顺利地把车停到了尸体家的楼上，然后逐个下车，冲到了楼里。 走入电梯，小红按下了电梯上的数字，“28”这是个熟悉的数字，白话已经不止第一次上二十八楼了，只不过不是这栋楼。 电梯徐徐向上，超重的感觉很明显，大概与电梯的舒适性相差，有短暂的不适应，还好，电梯很快就停了，电梯门打开，但没有人要进来，白话抬头瞟了一眼电梯门上的数字，是“28”。 到了，28层到了，白话它们也应该走出电梯。 出了电梯，白话由小红引到了“2802”号房门前。 “老板，就是这间，里面就是尸体西服男的家了。”小红说完，退到了一旁，把空间腾出来给白话和安平。 门是真实存在的，而白话和安平没有穿越实体门的能力，所以只能打开这道门，才能进到里面去，不过白话和安平都是良民，不会锁，所以打开这道门，放白话和安平进去的重任，就交到了金乌或者小红的身上，它们一个是灵宠，一个是小鬼，只能它们才具备穿越防盗门的能力。 “你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安全，把门打开。”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没有出声，默默地挤到最前面，然后竖起耳朵听着，狗的耳朵永远要比人的灵，何况是只灵宠，所以先听动静，这是确定里面情况的最好办法。 里面很安静，仿佛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一样。 金乌把头伸向防盗门，先是鼻子，然后是嘴，最后整张脸都没入了防盗门里，在门的里面，金乌的眼睛向客厅餐厅，但凡能看到的地方瞟去，里面漆黑一片，似乎没有人存在，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 “它总不会是不在家吧！”金乌猜测，这有点反常，如果在家，尸体应该和小鬼一样，会下意识地回避光明，所以晚上是最佳的活动时间，而白天才是睡觉，养精蓄锐的时间。 第754章 我抢走我的灵宠 金乌不敢轻易进入，而是把头缩了出来，然后仰望着白话：“里面很黑，看不到有尸体的存在。” “看不到，就是没有，进去看看，看看在不在其他的房间。”白话与金乌说，他开始不顾及金乌的安危了，当然一般的东西对金乌造成不了伤害，只不过白话怀疑金乌对自已不忠了，对自已隐瞒了过多的事情，所以带着一丢丢的坏情绪，对金乌进行小报复。 报复，不是白话的初衷，只是对坏情绪的一点点发泄而已。 金乌无奈，又把头扎进了防盗门里，然后一点点爬进了防盗门，最后连尾巴也消失在门里。 白话马上趴到了防盗门上，一手冲小红挥动着，示意它注意周边环境，一但有人来，它们就得回避，或者装作只过路人。 漆黑，尽管不妨碍行动，但在狗的眼里里，黑暗也会有颜色。 金乌在客厅里和餐厅里游荡，又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有肉香味，弥漫着消散不去，真的很肉，到底是个会烤肉的尸体的厨房。 金乌走出厨房，钻进卫生间，然后向深处的房间走去，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尸体。 金乌马上钻进防盗门，与此同时，小红跑了回来，对白话说：“它出去了，刚刚回来了。” 白话和安平对视一眼，此刻它们应该马上回避，免得让尸体发现，然后提高警惕，或者做好防范准备，使得它们无法进入2802。 连一只灵宠都可以杀死烤肉吃的尸体，绝非寻常的尸体。 瞬间，白话和安平两个人，灵宠和小鬼，瞬间从2802的门口消失了，躲在角落里向这边看。 一会儿，一个穿着西服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就像是从殡仪馆里捧出骨灰盒时打的那种黑色雨伞，不能折叠的大雨伞。 青年走出电梯之后，然后抖了抖了手里的黑色雨伞，地上一片零散的水点，拿着黑色雨伞，青年走向了2802的大门。 灯光下，白话盯着地上看，它的影子依然很淡很淡，淡到仿佛只要一声喝，那点影子也会随之消失，然后尸体浑然倒下。 可白话不会傻到真的一声大喝，试图利用这种办法解决掉这具尸体。 雨伞收好，西服男从雨伞里拿出一只绿色的东西，白话一看，不由得皱眉，回想起晚上黑猫玄武告诉自已的事情。 “杀了，剥皮，在炭火上烧烤了！”黑猫玄武说。 可白话现在看到的尸体西服男从黑色雨伞里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一只绿鬣蜥，而且是灵宠绿鬣蜥。 如果原本的那只绿鬣蜥被吃了，那么这只又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瞬间白话有些懵了，到底是黑猫玄武在说谎，还是西服男双弄来了一只绿鬣蜥，可这灵宠，白话一共才驯化了两只，如果尸体西服男的绿鬣蜥吃了，那么这只绿鬣蜥只能是小鬼西服男的。 白话盯着西服男，看它开门，然后开打门，进了门没有先关门，而是先把雨伞放在里面的门口，腾出手来，再把门关上的。 门一合上，所有的东西都重新出现在门边，白话把耳朵趴到了门上，听着里面的声响，是脚步声，渐渐远了的脚步声，里面的尸体西服男正在渐渐远去，离门越来越远了，然后停止。 “白老板，那只蜥蜴就是你卖给它的灵宠？”安平小声问白话。 白话自已也懵了，怎么可能回答得了安平的问题，摇头不作回答。 “不是说，尸体西服男的绿鬣蜥已经杀了，烤了，吃了吗？怎么还有一只？”安平依然问白话，尽管知道，这种情景下，很不方便回答他的问题。 安平望着白话，但始终白话都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让他安静下来。 “还进不进去？”安平似乎从白话的脸上看出了点什么。 白话皱着眉头，犹豫着，显然他现在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突然出现的绿鬣蜥，让他也不知所措了，应该马上冲进去，还是先等着。 “小红和你，留在这里，看着，如果那尸体还要杀死绿鬣蜥的话，你们就冲进去阻止，甚至与其博斗，再弄死它一次都可以。”白话与金乌说。 金乌默然接受，小红也只能点头，毕竟白话才是它们的主人和老板。 “安道长，我们马上回宠物店。”白话有种预感，天下灵宠出自白夜宠物店，如果尸体西服男的绿鬣蜥已经死了，那么这只就是小鬼西服男的，如果是这样，那小鬼西服男应该会去向白话求助。 白话和安平离开，白话马上驾车往宠物店赶去。 刚刚开动车子，白话的手机就响了，是留守宠物店的徐妍打过来的，看来事情被白话推测到了。 “喂……” “白话，小鬼西服男来了，它说它的灵宠被自已抢走了。”电话那头，徐妍很惊愕地告诉白话说。 自已会抢走自已的东西，说实话，徐妍一时都转不过来，这是什么逻辑。 雨水不断打在前挡风玻璃上，雨刮不停地工作，但依然无法抹干净前挡风玻璃上的水。 白话把车停在宠物店门口，马上下车。 宠物店里，白话看到了西服男，往地上瞟了一眼，没有影子，这就是那只小鬼西服男，它的灵宠丢了，是被抢走的。 “你好，先生！”白话进了宠物店，并从小鬼西服男的身边经过，直接走到它的前面，在展柜上坐下。 “老板，我的灵宠被我自已抢走了，你帮我找回来了吧！我还会给钱的。”小鬼西服男很焦急，见到白话像是见到了灵宠的救星一样，就差扑向白话的怀抱，哭诉起来。 白话望着小鬼西服男，他的情绪很不好，显然是着急着寻找自已的灵宠。 “什么时候被抢走的。”白话问小鬼西服男。 “大概在零点的时候，我的尸体突然出现，然后夺走了我的灵宠。”西服男简单地告诉白话，并没有对过程进行描述。 第755章 我想和你谈谈 “怎么被抢走的？”白话问小鬼西服男，同时瞟了一眼安平，自已的猜测对了。 自已抢走自已的东西，这听着就很扯淡，但现在看来，这是事实，只是小鬼西服男的描述错误，它把尸体西服男当作了自已的单纯尸体，大概还不知道，自已的尸体里居住着另一只残缺不齐的灵魂，真正作怪的是那残缺不全的灵魂。 小鬼西服男沉默了，它居然也说不出来自已的灵宠是怎么被抢走的，这也太扯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西服男才说：“我没有看到过程，当我发现时，已经看到宠物在它的手里，我想追，但没追上。” 白话皱眉，这只小鬼和那具尸体，在长相是一模一样，可灵宠不应该分不出来，那具是尸体，那只是小鬼，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现象？ “它大概认错主了！”小鬼西服男低头说，因为从一开始，它都没有发现有挣扎反抗的动静，说明绿鬣蜥是安静地被尸体带走的，这有点说不过去。 白话的猜测与小鬼西服男所想的是一样的，只有这样，绿鬣蜥才会心甘情愿跟着尸体走，否则怎么可能会被带走，而没有反抗的动静。 绿鬣蜥被带走的过程很简单，但具体怎么操作的，现在无人知晓，只有那具尸体自已知道。 “白老板，帮我找回来，麻烦你了！”小鬼尸体男望着白话，眼睛里是渴望的眼神，现在这情况，小鬼尸体男不知道怎么下手处理，只能求助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其实不是答应了小鬼西服男，只是大概想明白了尸体西服男是怎么样把绿鬣蜥怎么弄到手的。 “谢谢白老板，那就麻烦你了！”小鬼西服男连忙道谢，权当白话已经答应了自已的求助。 “啊……好吧，我尽力！”白话到底还是答应了说。 小鬼西服男站着依然没有离开，白话望着它，穿着体面，想必前世是个体面人，但怎么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坐。”白话指着身边的展柜，在宠物店里唯一的椅子里坐着徐妍，尽管是客人，也得委屈它坐在展柜上了。 西服男倒是讲究人，看了一眼展柜，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坐下来，那怕是自已有求于白话。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白话望了一眼小鬼西服男，尤其是它的皮鞋，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看来天天有打理的皮鞋，而且价格不菲。 白话只是好奇，还有摸清楚一些事情。 “……”沉默，小鬼西服男沉默了，似乎不大愿意提及前世的事情，还有今生的一些事情也不愿意提，毕竟它看起来体面，但过得并不好，良久之后，在白话的注视下，它才渐渐开口说，“老板，我想大概会对你找到绿鬣蜥有帮助，所以我跟你说实话了。” 白话点头。 “我的人生看起来风光，其实并不如意，所以我选择了了断终身，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是个完美的小鬼，身上没有伤，我死后，尸体留在家里，而我开始了游魂的生活，没有回过那个家，我对前世的一切都厌倦了，但我却不知道，我的尸体居然还活着，这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直到它出现在我的面前，夺走了绿鬣蜥我才明白，那尸体是我的，但支配那具尸体的或许不是我的。”小鬼西服男说了一大串，只说了一个事实，信息量相当小。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认同，但同时也有疑问。 “你或许应该回家看看。”白话提议。 “不了。”小鬼西服男回答。 “你在那边，收到过家人的东西吗？”白话又问小鬼西服男。 “没有，从来没有！”小鬼西服男不得不承认事实告诉白话。 “这就对了，其实那具尸体一起替代着你，所以你的亲人朋友，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它们一直以为你活着，而那具尸体替代了你过着你的生活。”白话摇头叹息，说实话，它很可怜。 “我去过你家，是个高档的住宅，而你曾经的一切正被一具尸体享受着，没有人知道你已经死亡了。”白话重复提醒小鬼西服男，看看它的反应。 “……”小鬼西服男望着白话，眼睛里的眼神飘浮着，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把伤疤向人揭示，而且它不认为这与追回灵宠与直接关系。 白话的话显然刺激不到小鬼，或许它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一个死去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被人遗忘，在人们的视线中还依然活着，这是个奇迹。 “白老板，麻烦你帮帮我。”现实回避着，小鬼西服男此行是为自已的灵宠绿鬣蜥而来的，白话尽管没有义务帮它，但他答应了。 “放心，我会帮你的，你想回家看看吗？”白话问小鬼西服男，回家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能阻止。 “……”小鬼西服男犹豫了，或许只是出于对那具尸体的恐惧。 “好吧，你自已想好了，想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行动。”白话与小鬼西服男说。 白话呈现出等你想好了再说的姿态，依然坐在展柜上等待，过了许久，安平都不耐烦了，在旁催促道：“如果不行，就别勉强，我应该回家睡觉了。” “不，我回去！”小鬼西服男答应了，很勉强答应了。 白话与安平对视一眼点头，然后说：“那我们走吧！” 白话和安平带着小鬼西服男出了宠物店，坐上了白话的车，而徐妍和李晓青依然留守在宠物店里。 “徐妍，刚刚他们在和小鬼说话吗？”李晓青到底是凡人，她是看不到小鬼西服男的，方才一直不方便问，现在白话和安平都离开了，带着小鬼走了才问。 徐妍笑答：“对，一个穿着讲究，甚至可以称得上帅气的青年。” “很帅？可惜！”李晓青叹息一声，看不见，听徐妍这么说，只能脑补一下小鬼的形象。 隔壁老王家，小红今晚不在，虽然好奇它到底干嘛去了，但方才见白话和安平下车回到宠物店，躲在外面听了听，是和那只到过冥店转账的小鬼，于是没有掺和。 白话这一趟，有点像西游记中拯救乌鸡国国王似的，带着一只小鬼回家与寄宿在尸体里的东西斗争。 小红和金乌还在2802室守着，白话带着小鬼，尽快回到那个地方。 白城已经睡了，但在这熟睡的城市里还有没有睡的人，白话和安平就是其中两个，不一会儿，它们就到了。 “还在里面吧？”白话问小红说。 白话些许担心，因为先前的一只蜥蜴都被尸体屠杀烤肉吃了，这只蜥蜴会不会有同样的命运，等着白话来时，只剩下盘子里的一堆骨头。 “没有离开过，一直在里面，也没有动静，大概坐在沙发里休息！”小红回答白话。 “你没把头伸进门里看看！”白话与小红说。 小红摇头。 “真够笨的！”白话骂了一声，然后自已把耳朵附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只有电视机里的声音，大半夜不睡觉，居然还在看电视。 “你是害怕，还是没想到办法？”白话再问小红。 “好吧，我看看。”小红没有就白话的问题作祟回答，胆怯多少有点，现在白话和安平都在身边，它胆子大了些，于是把头伸向防盗门。 隔着防盗门，只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景，现在小红要做的就是，看到里面的情景。 一点点，小红把埋进了防盗门里，在门的另一面，小红的脸出现了，两只眼睛转动，观察着屋里的一切。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电视机，但不方便看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小鬼西服男，但可以看到淡淡弥漫的烟雾，还有一阵阵雪茄的味道。 客厅里，餐厅里，可以看到的地方，不见有绿鬣蜥的影子，大概被小鬼关起来了，或许已经被吃掉了。 “里面什么情况？”白话轻轻地抵了一下小红的屁股，不是耍流氓，而是小红把脸伸到门里之后，较为突出的部分，就是它撅起来的屁股。 小红把脸从门里收回，然后摇头说：“里面很正常，从弥漫的烟雾看来，小鬼坐在沙发里抽烟，不见绿鬣蜥的影子。” 白话望了一眼安平问：“现在怎么弄？” “先把门打开，我们才能进去。”安平今晚的任务就是把尸体里的那缕残缺不全的灵魂从尸体里驱赶出来，甚至消灭它，隔着门，显然是难以办法，只有进入屋内，近距离接触到小鬼。 “上！”白话望着金乌说。 相比之下，个头越小越不容易暴露，而金乌就是个头最小的一个。 金乌小心翼翼地靠近防盗门，先把鼻子伸进去，把眼睛放到里面，看着环境，然后才把身体一点点往里面移动，最后连尾巴都消失了为止，金乌进去了。 门随之有了声响，里面在旋转门把，金乌的目光不是盯着门，而是扭头盯着客厅里的动静，而那只小鬼似乎突然耳朵失聪了，或者门里的动静被电视机里的声音所掩盖了，它听不见。 门“卡”一声打开了，门缝渐渐张开，白话和安平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而此时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喝红酒，抽雪茄，惬意无比的小鬼突然一怔，侧着耳朵听着门这边的声响，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具尸体并没僵化。 安平进到了门里，反手把一道符贴在了门上，这样，小鬼就不能逃出这道门了。 距离太近，当白话带着一伙东西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坐在沙发里的小鬼却一点都不意外，而是淡淡然说：“你们到底还是找来了，是那只猫告诉你们的吧！” 沙发里坐着的青年，依旧是西服革领的，仿佛要出门的人，而事实上是，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带着一只绿鬣蜥回来的。 一丝惊讶的是白话它们，由此看来，这只小鬼大概什么都知道，也不惧怕白话它们。 “白老板。”很没礼貌，家中来客，尸体西服男居然还坐在沙发里不起身迎接，扭头盯着白话说。 然后尸体西服男的目光又游移到安平的身上，皱眉又点头笑说：“你是道士，可你也没穿道袍！” 这是嘲笑，安平见到嚣张的东西不多，而这具尸体就是一个。 “道袍，我根本不须要用道袍来表明自已的身份，事实上，我在捉鬼的时候也不常穿道袍的，那玩意有好处，也有坏处，主要是在捉鬼和消灭尸体的时候，很不方便。”安平定定点头，既然都是明白人，也没必要瞒着彼此，坦白了。 “你，你……”尸体西服男望了一眼小红，马上跳过，盯着小鬼西服男，“你还来？” 尸体西服男的一句话，已经说明了问题，小鬼西服男其实并不是死后第一次回家，它回来过，或许和尸体西服男发生过事情，而且很狼狈。 “哦，还有一只灵宠，你们今晚组团来了，打算怎么办？”尸体西服男极为嚣张，根本没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睛，尽管这些有幻灵师，有道士，有小鬼和灵宠。 白话是不非常怕麻烦的人，如果口水可以解决问题，它希望省得麻烦，但不是怕事。 “我们来就是想解决问题，我想和你谈谈！”白话见尸体西服男嚣张得不行，也径直绕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真皮大沙发，柔软舒服，难怪这具尸体总爱瘫在这沙发里。 案上放着一杯红酒，看得出来，红酒不错，手里拿着一支燃过一半的雪茄，这生活很惬意，连白话也喜欢。 “谈谈？”尸体西服男问。 “对，谈谈先！”白话回答，说明这只是尝试，谈不成还有其他办法。 “你想怎么谈？”尸体西服男问白话。 “滚出尸体，然后消失。”白话盯着尸体西服男说。 “这么说，我们的谈判结束了，即是开始也是结束。”尸体西服男笑着回答，笑容诡异。 第756章 大战尸体 “如果不答应，就是结束。”白话回答，不给尸体里的残魂半点机会。 “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只小鬼和这具尸体出头吗？它们是你们什么人？”尸体西服男怒了，指着小鬼西服男，又反手指着自已的胸口问白话。 “有缘人！”白话回答很讲究，是道家佛家式的回答，其实真正是扯不上关系的，白话甚至都不知道眼前这具尸体的名字。 “好，看来今晚注定会不平静，现在你们要怎么办？”尸体西服男动了动身体，没有僵硬的尸体活动起来就像活人，它整了整了脖子下的领结，大概是为一场打斗做准备。 金乌听着白话和尸体男舌战，大概是听累了，干脆就地坐下听着它们吹牛。 白话望了一眼安平，眼神交流，彼此准备，到底要看看这具尸体有多厉害。 白话不擅长打架，而且尸体绝对不会像寻常人一样打架，更不可能像个女人一样打架，撕扯为主。 白话紧绷着神经，盯着尸体男。 白话是有胜算的，现在它只要自保，免受尸体的突然袭击而受伤，自已的队伍，两个人，两只小鬼，外加两只灵宠，就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 尸体西服男倏地站了起来，白话也跟着倏地跳起来，但尸体西服男站着根本没动，只是坐沙发里站起来。 尸体西服男看着白话，笑得非常得意，它是在取笑白话。 白话好尴尬，人家只是站起来而已，自已的反应过大了。 “别紧张，白老板，还没喊开始呢！”本来就已经相当尴尬了，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故意取笑白话，白话真想扑上去咬死它。 “……”安平望着白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尸体里寄宿的灵魂驱赶出来。 安平把手放到身后，在衣服里，它藏着法器，它盯着白话，眼神在与白话说话，白话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只见白话点了头。 等尸体西服男喊开始？人还没傻到那份上，安平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冬天穿的比较多，所以衣服里藏了什么看不出来。 白话皱眉盯着安平，猜想着他会拿出什么宝贝来，大概是把桃木剑。 尸体西服男静静地站着，两只耳朵却在动，显然这上体的听力非常惊人，不仅眼睛可以看，耳朵也可以听。 安平的手握到了一根杆子，紧紧地握着，然后迅速从衣服里抽出来。 白话看到的是一根圆形的，指头大小的竹杆子，但当长几十公分的杆子完了，后面还跟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白色的。 “呼……”安平拿出家伙，直接向尸体扫下去。 尸体一看白色的影子压向自已，倏地跳开，身轻如燕，就像一只纸扎的人儿。 “拂尘……”白话盯着白色的影子压下，惊愕叫道。 尸体男倏地跑开，一直子跳到了白话坐的沙发后面去了，而白话就站在沙发前面。 一扫未中，安平也一个翻身，跳到了茶几上，嘴在喊了一声：“蹲下！” “呼……”白话倏地蹲下，安平手里的拂尘从白话的头顶扫过，掀起的一阵吹，掀动了白话头顶上的发丝。 “好家伙！”白话抚着沙发扶手说道，居然在这会还有心思玩笑，不假思索说，“靠，我忘了带鸡毛弹子。” “少特么废话，我这是法器，不是弹尘的。”这一横扫，尸体退后几步又躲了过去，安平又跳到了白话坐的沙发上，逼近尸体。 白话站起来，向另一边跑，而此时的茶几上一片红，高脚杯里的红酒被跳到茶几上的安平打翻了，玻璃的烟灰缸也踢到了地上，红酒和烟灰混合在一起，就像鸡血混着香灰，不知道能不能起到驱邪的作用。 白话的战斗力感觉是零，居然只有躲避的份，没有还手之力。 “白老板，别孙子一样躲，过来帮忙！”安平连挥了几下拂尘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有点急了，自已在卖命，白话却在逃跑。 “给我个家伙啊，我总不能空手打尸体吧！”白话摊手，他是什么都没拿，这具尸体有危险，直接接触恐怕要吃亏。 “接着！”安平叫白话，白话望着，一柄剑向他飞了过来，白话伸手接住，在手里挥了挥，很轻，是把桃木剑。 “桃木的，对尸体管用吗？”白话问安平，毕竟面对是有血有肉的家伙。 “对尸体不一定有用，但对尸体里的东西有用，不能太用力，会断的。”安平回答白话，手里的拂尘又扫了出去，尸体又躲了过去，但窗帘上的灰尘倒是扫落了一些。 “我来了！”白话从电视机和茶几的中间走了过去，和安平形成一个包围，把尸体堵在窗户边。 尸体笑了，望着安平和白话，盯着它们手里的法器，这东西尽可能不要触碰，对尸体本身没什么好处。 白话和安平在围堵尸体，而小鬼西服男和小红站在一边观望，金乌和玄真子也在看着。 安平二话不说，直接又把手里的白拂尘扫向尸体，尸体本能地躲避，恰好向白话这边躲来。 “看我怎么收拾你！”白话见机会来了，桃木剑是木质的，砍估计要断，白话于是趁向把桃木剑刺向尸体。 “卡”一股阻力向白话推来，桃木剑受阻，中间折断。 “啊——”尸体也着实有了反应，一声惨叫，倏地躲开，大概是真实的疼痛反应，而且尸体的反应很诡异，凭在疼得翻身飞了出去，向小鬼西服男和小红这边扑了过来。 “我去……你太有才了！”安平心疼自已的桃木剑，盯着白话手里的剑呼喊。 “我也觉得，终于捅了一剑。”白话得意，完全不在乎桃木剑折了。 “……”安平被气死了，“那是尸体，有血有肉的，又穿着衣服，桃木剑刺不进去的。” “哦，可是我已经刺了，早不说！”白话手里拿着残剑，舍不得扔，至少是手里的一件防身工具。 尸体翻身出去，扑到在地上，而在它的右腰子的位置正冒着一股青烟，白话手里的桃木剑刺中的位置就在那里，而西服上也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焦黑点，桃木剑隔着衣服也起到了作用。 白话根本不在乎桃木剑，见伤着了尸体，忍不住得瑟：“怎么样，还喊开始吗？” 白话出手是逼不得已的，平时白话都是甩手掌柜，站在看热闹就好了，今天算是为数不多的亲自动手。 “别废话了，趁机收拾了它，把它里面的灵魂打出来。”安平非常清楚，这具尸体是没有生命力的，是里面的灵魂在支配，打出灵魂，这尸体就会僵硬倒下。 “围住它，别让它跑了！”白话对小红和小鬼西服男说。 大门没在守，因为安平在门上贴着一张符，但小鬼是不受墙体阻止的，所以必须时刻留意，别让打出来的小鬼通过尸体或者窗户逃了。 趁尸体还躺在地上，安平扑了上去，举起拂尘拍下去，尸体躲闪不起，正中其一只手背。 “嘶……”犹如烧红的烙铁烫在鲜活的皮肉上一样发出来的声音，而尸体被扫中的左手背也瞬间变黑了，而且冒着青烟。 “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太激烈了。”安平皱眉，法器打中小鬼，会有似火烧的感觉，但反应不会这么强烈，只是瞬间。 “……”地上的尸体眼见就要翻身爬起来，白话来不及了，把手里的桃木剑柄扔了出去，直接砸中了刚刚弯腰直起身来的尸体的脸。 “啪”短暂急促，就像电线短路一样，闪烁起耀眼的火花，“啪”桃木剑柄落地，火花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过程转瞬即逝。 尸体同血肉之躯，这么围着，追着打，会有效果，但效果来得迟些，而且这次太激烈了，稍微动了动，白话就感觉出汗了，而且穿的着实多了点，行动起来束手束脚，很不方便。 “金乌，玄真子！”它们是看戏了，现在应该轮到它们上了。 金乌和玄真子都是灵宠，而且经验丰富了，白话喊了之后，也应该动起来了，两只灵宠马上扑向尸体西服男。 “呼……” 突然客厅里明亮起来，火红色的光芒印亮了客厅，白话一怔，盯着尸体西服男，从它的嘴里，吐出一束火来。 “红孩儿！”白话一愣，出乎意料，这只鬼怎么可能吐火。 小鬼西服男吓着了，根本没有动手，一见火马上就躲到了沙发后面去了，真是丢尽了厉鬼的脸。 白话和安平向靠近，但尸体西服男突然转向，嘴里吐出来的火束，就像喷火枪喷出来的一样，白话和安平是肉身，只能躲开了。 这场面，白话和安平都出乎意料，都不知道这尸体有这能耐。 “这不是尸体的本事，是在这尸体里面的灵魂的能力。”安平马上意识到了，而方才拂尘打中它的左手背时的反应，正是出自这个原因，这灵魂估计就是一只火中死鬼。 “你认识我吗？”白话突然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情，突然问吐火的尸体。 这尸体不傻，绝对不会回答白话，否则嘴一张合，火就没了，白话和安平可能趁机扑上去，或者一拂尘扫过来。 但尸体点头了，嘴里吐出来的火束也随之上下移动。 “小红！”白话突然喊小红的名字，现在到了小红表现的时候了。 “好的，老板！”小红也是个明白了，见尸体使唤这样的技能，白话呼喊它，自然是要它使唤克火技能。 小红突然顺手一挥，一个无形的东西从天而降，巨大的罩子向尸体罩去，落地，随后缩小，把所到的东西和人都越了过去。 火在遇到小红的无形罩子之后，无法穿越，被压制得越来越短。 尸体一愣，没有想到，在这小地方，居然遇到了克制自已的小红，在场的东西也无不惊讶。 火被压制着，眼见就要烧到尸体自已了，火突然消失。 安平见机，冲上去，抡起拂尘拼拼命地抽打，而白话也重新拾起残剑，向尸体身上捅，火光四射，尸体的惨叫连连，只是这声音不是刚刚的那个声音，不是尸体本来的声音，而是出自尸体里面灵魂的嚎叫。 两只狗也扑了过来，小红也没闲着，七手八脚，嘴和爪子，都招呼在尸体的身上，唯独小鬼西服男，静静地躲在沙发后面，连头都不敢露，它吓破了胆子。 没坚持多久，突然一个光影一闪，从尸体的身体飘了出来，与此同时，尸体浑然倒下。 抽走灵魂的尸体，没有支撑力，尸体就是尸体，没有生命力。 安平和白话马上追着光影，安平手里出现一道符向影子背上贴了去，影子突然停下。 “哈，收工！”小红见了，一拍手，小鬼收服了。 但小红它们没有高兴到一秒，影子身上突然起火，把符烧了，灰烬飞了起来，而那个东西继续向前走去。 白话一怔，果然，这玩意就是那个烈火人。 “给我！”白话把手里的桃木残剑扔向烈火人，抢过安平手里的拂尘。 “别……”安平伸手欲制止，但已经晚了，白话把白色拂向扫向烈火形的小鬼，当收回拂尘时，带回来一把火。 “我去！”白话也相当惊讶，毕竟这是小鬼，自已手里的是法器，法器克制小鬼，但显然无效，反而把法器给毁了，转眼间，白话给安平毁了两件法器。 白话到底是不是道士，不大明白这情况应该用什么法器，所以手里有什么就使唤什么，显然这不行。 烈火小鬼向大门靠近，所有的东西都得回避，包括小红。 靠近大门，贴在大门上的符也随之烧了起来，挡不住小鬼，看着它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 “……”白话望着大门，小鬼已经不在了。 “完了，完了！”身后突然传来叹息声。 白话和安平扭头，小鬼西服男扑在地上的尸体上，尸体被毁得差不多了，还好，脸没变。 白话和安平跪在地上，白话伸手抚摸着尸体，冰冷异常。 第757章 秦时术士 “这尸体怎么办？”白话问安平，“要不马上烧了！” 白话的建议不是没有道理，他是怕那小鬼又寄住在尸体里面，所以这尸体得尽快解决了。 “不行，在很多人眼里，它还是活人，突然消失，我们逃不了关系的，我们还是把它留在这里，然后等着人发现，让警察来处理。”安平的考虑是没错的，一个人死了，不能不明不白，甚至连尸体都消失了，总得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 “怎么弄，那我们得留着它们在这里看着，免得那只小鬼又回来。”白话盯着金乌和玄真子对安平说。 “我看，暂时就这样！”安平和白话随后站起来，它们不打算对尸体进行处理，免得留下自已的痕迹，到时解释不清楚。 “小红，把屋里收拾一下，不要留下痕迹。”白话吩咐小红说，这里发生过打斗，茶几上的东西基本都毁了，得恢复一下。 小红在收拾，白话和安平到处查看，还有一只灵宠，如果没有被烤了吃了，那么就还在这里。 白话直接走进厨房，因为之前的绿鬣蜥就关在厨房，白话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个纸箱子，里面有动静。 白话打开纸箱，里面果然有只大蜥蜴。 “这箱子就能关住灵宠？”白话纳闷，看清楚之后才发现，绿鬣蜥的身上被拴住了，是根红色的绳子，应该是染着某种动物的鲜血。 “又是这样的？”白话皱眉，回想到李晓青的父亲拴着白凡的链子，也是染着血的，这种东西可以拴住灵宠。 “嗯，染了鸡血和朱砂香灰的绳子，这绳子制一些特别的东西，却对小鬼不影响。”安平接过绳子从蜥蜴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任何一种东西，都不是随便把几样东西凑合在一起就能起到特定的效果的，就像药，得按某种特定的比例，才可能制造出来，这根染红的绳子也是一样的。 这绳子看起来，除了颜色与气味上特别，其实根本就是普通的一根棉制的绳子，也不是非常结实，随便的大动物都可能挣扎脱，但灵宠却不能，而且可以根本上拴住它。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小鬼的速度，是人不可能想象的，大概用的都是无影手，白话刚刚把绳子收起来，拿回宠物店去研究一下，小红就来到了厨房里：“老板，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这么快！”小红的收拾速度比姜娅还快，白话有些诧异。 白话带上纸箱里的蜥蜴，和安平小红回到了客厅，抬眼看去，谁说不是呢？边刚刚打翻的红酒都重新收拾起来了，烟灰缸什么的都也归位了，只差沙发里坐着的尸体西服男。 覆水能收？ 这是小鬼的能力，白话不作过分的追究，马上带着鬼啊，灵宠的离开这里才是。 小红先探路，外面没有人，并干扰监控，然后白话和安平才悄然走出，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宠物店。 “安道长，谢谢你帮忙！”白话扶着安平的车门，对车里的安平说。 “别废话了，日后就是邻居了，可惜让那只小鬼跑了。”安平与白话说。 “那只小鬼我认识，我已经不止一次与它有交集了，要不我们到楼上去聊会。”白话扭头，宠物店打烊了，李晓青还在宠物店楼上，安平坐在车里等李晓青下来。 “路很远，要从后面绕出来，你放心吗？”李晓青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走夜路本来就不安全，而且走的是一段这么诡异的街道。 “好吧，我到楼上接她！”安平重新下车。 白话冲楼上挥手，示意楼上的李晓青先别下来，没有小叶榕树的遮挡，楼上可以直接看到楼上街道。 回到宠物店二楼的客厅里，白话已经有了茶盘，水在烧，这么晚了，本来应该去吃个宵夜的，但安平说太晚了，要赶回去休息，所以直接回到的宠物店，现在这么晚了，白话不能只拿开水招待人，所以手机下单，叫了外卖，等会送到楼上，只要从楼下吊上来就可以了。 “白老板，你怎么见过那只小鬼的，看样子它前世死时很惨烈，应该死了很久了。”安平与白话说。 “在一个被火焚毁的房子里。”白话回答安平，而且又皱眉问安平，“你怎么看出来，它其实是死了很久前的人。” “尽管它身上都是火，但你仔细看，其实它穿的衣服不是现代人的衣服，是古代的，而且很像秦朝时的服装。”安平分析给白话听，“它的双臂没有衣物遮挡，它穿的衣服不是无袖的，而是像道袍一样的大袖，只不过被烧毁了，多余的部分陲到了身体上去了，外面穿的是袍子，而且穿了很多件衣服，人的身体本不会大面积起火，甚至不会起火，是它身上穿的衣物在起火。” “秦朝？”白话却没有看出点眉目来，看到的只是火，这个小鬼被火包围着，身上应该浇了什么起火的东西，“衣服也不应该那么容易起火啊？” “火油！”安平回答说，“那个时期用的是动物油脂，浇在要焚烧的东西上，然后点火的。” “这么说，这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浇上了火油，然后被人点火烧死的？”白话惊讶，在古代，酷刑常有，这种刑罚不是没有的。 “对，而且这个人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平民是不穿袍子的，也不会过着那么讲究，一件件加。”安平分析说。 “术士！”白话联合安平方才所说的，与道袍联系起来。 “可能是术士，秦始皇就坑过术士。”安平也若有所思地说，但没有凭据证明。 “但这个绝对是之前我要找的那个东西。”白话与安平说，或许他应该赶紧去见一见崔判官，这玩意又跑到了人间。 白话现在想要答案，就得捉住那只小鬼，可今晚证明，一般的法器虽然可以让它受些伤，但制服不了它。 “安道长，有办法捉住它吗？”白话问安平说。 “难！”安平摇头，然后又与白话说，“或许我得找我师傅问问，或者多来几个道士，可能会成功。” “这样的话，我想让王道长和彭道长，加上安道长你，几个道长一起，大概有几分把握可以捉住它！”白话不是小瞧它们几个，事实上证明，这带火的小鬼，可不是一般的道士那么容易对付得了了。 “不好说，但人多未必管用，还是要有好的办法，或许找到一件能制服它的法器，一招即灵。”安平若有所思地说。 “行。”白话不是道士，捉鬼不在行，“安道长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好的手段可以拿住它，我有很多迷要它解答。” “这个可以试，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不出现，再大的本能也无用武之地。”安平就事实告诉白话。 “……”这是个难题，但白话相信，这玩意肯定会再出现在自已的面前，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 外卖来了，几个人也着实饿了，吃完了，安平才带着李晓青回家。 吃完了，准备休息了，徐妍听着白话和安平聊天，聊的都是她不知道的，当时没插嘴问，现在卧室里只有她和白话，于是问起今晚发生的事情来。 白话把过程和猜想都告诉了徐妍。 “你的意思是说，宠物起火也跟晚上的那只上了西服男尸体的小鬼有关系？”徐妍问白话。 “不是怀疑有关系，而是根本就有直接的关系。”白话肯定回答徐妍，而且这只小鬼估计还在付碧兰和钟面前出现过。 “我还想去看看付碧兰和钟山。”白话突然与徐妍说。 “什么？”徐妍惊愕，因为上次去看它们，白话并不有如愿，再去大概也是白跑一趟。 “放心，这次我们准备好再去，你有同学是画画的吗？电脑合成图片类工作的也行，介绍一位。”白话问徐妍。 “你要这样的人干嘛？”徐妍没跟上白话的心思，当然白话也说得有些突兀。 “我想把我今晚见到的那只小鬼画出来，而且要有颜色的，要求这个画的人功底不差，要像，然后我拿着这图片去找付碧兰和钟山。”白话一口气把自已的目的告诉徐妍。 徐妍豁然开朗，明白了白话的意图，马上说：“好，我明天联系，到时你得跟人家描述清楚，如果你描述不清楚也画不像。” “这个放心，我毕竟看过的。”白话与徐妍说。 但有一个问题，大概也是自已忽略的问题，就是当那个小鬼一出现，浑身是火，白话忽略了火之下的细节，而今晚安平看得死细心些，居然发现了这只小鬼的可能身份。 “秦朝时的术士，这是个重大发现，或许还是被秦皇坑杀的术士。”白话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对于白话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发现。 白城休息了，很多人连梦都做了好几个了，而白话却才开始睡觉，当晚等到明天上午，人家已经埋头工作学习一个上午了，白话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 金乌和玄真子蹲坐在漆黑的房子里，面前的尸体静静地躲着，而且已经冰冷了，尸气正在弥散，但对于灵宠来说，这不能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 金乌和玄真子的任务，就是保护尸体，而且不能让人发现它们的存在，长夜漫漫，也不知道这具尸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或许要等到腐败，散发出恶臭。 不能等，金乌和玄真子必须想一个办法，让人发现这具尸体的存在，然后尽快搬走，解剖也行，火化也行，总之早点处理，金乌和玄真子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 白话从睡梦中苏醒，惬意无比，外面又有了阳光，昨天的雨终于停了，而且换上了阳光。 而白城的另一个地方，在某小区的某栋楼里，2802房内，警察忙碌不堪，尸体被发现了，而且发现的还是条狗，但现在狗已经不知去向了。 报警的是隔壁的邻居，大早就被狗吠声惊醒，然后打开门，就看到了一条金乌冲着2802号套房吠叫，起初不知道，这条狗在楼里的人没人认识，2802住的是个青年，也不见它养过一条金毛。 没人驱赶，也不敢靠近，后来报警，警察来了，也不敢驱赶，但狗马上消停下来，不吠叫，而是跳起来，两只前爪子不断挠门。 警察帮着敲门，按门铃，但里面没有动静。 从物业处找到了电话，拨打也没有任何反应，无人接听，联系青年上班的公司，发现这个人已经好多天没有上班了，打过电话，无人接听，甚至到家里找，也发现没有开门，而且公司也报案了。 “这个青年，最近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他？”警察问报案的邻居。 “好多天没看到人了！”邻居告诉警察。 事实上，西服男着实不容易被人看到，因为它白天不出门，只在半夜才会出去，所以几乎无人发现。 此时此刻，来不及调看监控，警察马上让开锁公司打开了门，当大门打开，走进房里，一个人躺在客厅地上，警察上去查看，发现尸体早就冷了，而且僵硬了。 所以才有了一批警察出现在青年的家里，而这时，金毛已经消失了，连同一起的黑背玄真子。 消失的金毛没人追究，因为现在命案才是首重之重，尸体在现场经法医判断，这个人已经死亡了超过一个星期，而尸体上却没有尸斑，从衣服上和左手背上的伤势判断，这些损伤却是新的。 现场的判断都限于内部人知晓，其他人不知道，否则小道消息将满天飞，会有谁对一具尸体进行破坏。 更诡异的是，在整个房子里，警察们取到的指纹与毛发皮屑，以及衣物用品，都只属于西服男一个人，房子里连根狗毛和爪子印都没有，显然没有任何其他人进到过这个房子里。 第758章 谜一样的死法 那么，西服男是怎么死的？而且死亡超过一个星期，尸体只是冰冷僵硬，没有任何变质，身上又有新的被破坏的痕迹。 “这也太诡异了？”办案的警察现场听到法医的判断问。 “也确实奇怪，但总会有解释的，或许这是种新的死法？”警服外穿着白色大褂的法医笑道，面对死者，它只是一个替死者说话的，为办案提供有力证据的工作者。 “新的死法？你的意思是自杀？”警察问法医。 “对，自杀，它是自已憋死自已的！”法医宣布了死亡原因。 窒息致死，而且是自已憋气窒息的，难以想象，这个西服男杀死自已的决心，可是求生是本能，不可能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可以让自已窒息死亡。 所以法医笑称“这是种新的死法”。 而事实上，西服男确实是窒息而死的，但不是自已杀死自已的，而是有小鬼作怪，所以死相却不难看，和寻常人一样，如果有体温的话，就像只是睡觉了一样。 “好，就算是自杀，那身上的新伤又是怎么回事？”西服男的死是谜一样的，如果他死在一个星期之前，那尸体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衣服上的破损又是怎么解释的。 警察们在屋里做调查，而西服男的亲属在外面哭天抢地，一时难以接受，有联系，但只是电话不通，以为只是忙，所以没有过来看，而当他们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具尸体了，而且死亡很久了。 警察们在房子里到处查遍，都没有获得有价值的信息，显然这将会是一个破解不了的谜。 尸体被运走了，当然要暂时保存起来，家属须要交待，在没有合理交待之前，西服男的尸体将会在殡仪馆里保存。 只要大家都知道西服男已经死了，那只秦朝术士就不会回到尸体的身上。 但这一次，让白话突然又看到了苗头，因为那只小鬼其实一直在他的身边，或许还会出现，但以什么形式出现，白话不知道，只能等待。 …… 年越来越近了，作为学生，也都考试结束了，等待着结果。 小玲一直很忐忑，因为害怕自已的期末考试成绩不如意，但当她拿到了成绩时，这才舒了一口气。 白城这个冬天，多雨，从学校里出来时，天还在下雨，白天爸妈都要上班，所以小玲得带着妹妹回家。 雨不是很大，但在雨中站上几分钟足以把衣服淋湿，所以小玲打着雨伞，和妹妹共同一把，一起回家。 学校门口的街面上，文具店和零食商店热闹非凡，寒假到了，或许这是今年最后的一次热闹，放假这里将变得冷清下来，甚至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来。 一块钱，还是一块钱，而且只有妹妹才有。 “姐姐，我们买吃的。”孩子的天真，与看到同学们吃零食时的眼馋，妹妹对小玲说。 妹妹推开手，一枚一元硬币在掌心，一块钱，永远都是一块钱，而且只有妹妹有，小玲几乎身上从来没有钱。 小商店里的零食，永远都是垃圾食品，但它们能解馋。 小玲只是个孩子，也渴望有自已的零食，但她不敢，害怕发现，否则又没办法向妈妈交待。 “你自已去买，我等你！”小玲站在门口对妹妹说。 妹妹跑进了小商店，转眼又跑了出来，一块钱，两小包辣条，妹妹把一包递给了小玲：“姐姐，你也吃。” 这对姐妹，其实是很好的，便在姐姐被误解时，妹妹却一句话都说不上，那怕说个字，妈妈就威胁要连她一起打，所以妹妹在看到姐姐被打时，只能安静地躲在一边，不敢出声。 小玲咽了一下口水，她想吃，但她又不敢，所以一直默默地盯着那包辣条。 “妈妈不会知道的。”妹妹于是说，然后装作向四周看了看，都是一张张的陌生面孔。 小玲犹豫着，她真的不愿意挨打，也想吃辣条，最终扛不住眼前的诱惑，小玲接过了辣条。 雨还在下，这对姐妹挤在一把雨伞下避雨，边走边吃，还有笑声。 小玲在房间里写寒假作业，妹妹在客厅里看电视，天渐渐暗下来，妈妈回来了，爸爸好像要加班，或许晚上都不回来了。 小玲伏案写作业，黄皮子是隐形的，守在小玲的身边，突然黄皮子竖起了耳朵，随后转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有人回来了。 “在家也不晓得洗好菜来……”房间的门打开了，女人站在门外冲小玲叫道。 小玲低头离开椅子应声：“好！” 小玲走向房门，女人还站在门口，小玲从她的身边走过，女人抬手在小玲的后脑上拍了一下。 “……”黄皮子盯着女人，龇着牙，但它没有扑上去，因为小玲已经出去了，挨了一下打。 女人却依然很不高兴，随后跟着去了厨房。 黄皮子也跟到了厨房里，小玲蹲在地上摘菜，女人在掏米做饭，嘴里还在念叨着小玲的不是，数落她不如邻居家的小孩。 小玲没有出声，任由女人骂着。 女人是个很啰嗦的女人，或许是接到了老公的电话，说晚上不回家，所以开始情绪变坏的，骂着小玲没个停。 晚饭，女人依然没有消停，小玲不知道妈妈那来的气力，可以骂那么久，唠叨那么多。 “成绩拿到了？”女人问姐妹两个。 “嗯。”小玲小声应道，尽管自已考得很好，但还怕女人不高兴，向自已发难。 “妈妈，拿到了，姐姐考得很好！”妹妹稚气的言语希望能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考了多少？”女人扭脸问小玲。 “语文90分，数学98分。”小玲稍有气力地说，因为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好了，相比妹妹来说，完全超越了一个等级。 “啪”女人顿时把筷子拍在桌上，小玲偷偷地瞄了一眼女人的面色，一张五官变形的脸，脸上颜色也不对，那是怒。 小玲知道灾难要来了，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现了暴力今晚重现，但小玲不知道自已那里又错了。 ：。： 第759章 替你挨刀子 女人的胸脯起伏着，她在练习吐呐吗？ 不，她只是怒火攻心。 女人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绕过餐椅，直接跑到了小玲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小玲的手臂，小玲很单薄，直接被女人拎了起来，几步到了电机视柜边上的椅子边，把小玲扔到了椅子里。 一个女人，那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女人应该连瓶盖都拧不开的那种！黄皮子在旁盯着女人。 “……”小玲开始无声地落泪，黄皮子大概也不能救她，王教师也救不了她，现在只能听天命了。 男人晚上不会回家，连看热闹的都要少了一个。 女人一阵忙碌，从电机柜里拿出了绳子，其实绳子已然是多余的，就是不用任何的束缚，小玲都不敢离开椅子。 绳子只是个象征，随便挂在小玲的身上，小玲也不敢挣扎，从椅子上挣扎下来。 “妈妈……”小玲哭着望着女人，她还不知道自已怎么就会被打，至少要有个理由吧！ “差两分，差两分就满分了，你……”女人一巴掌抽在小玲的脸上，很疼。 这就是理由，正常人大概不要这么要求，这只是一次考试，不是发射卫星，须要精准到那种地步吗？ 理由很扯淡。 女人又举起了手，一巴掌打在小玲的脸上，只是巴掌，不是利器。 女人的想法很简单，黄皮子被带走了，王老师不会来家访了，已经寒假了，离开学有一个月呢！ 这个逻辑似乎是对的。 “……”小玲忍声了，只是落泪，因为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动一个理智全无的女人，这个疯女人，她已经疯了，不是吗？ 女人拿出了刀子，还是那把生锈的刀子，握在手里，准备冲小玲施暴。 黄皮子仰头，盯着女人手里的刀子，本来晚上会是个好时机，男人不在家，卧室里不会有鼾声，但估计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现在就得治治这个理智常不在线的恶毒女人。 女人咬着牙，面对的似乎不是女儿，也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木桩似的，举起了手，刀子朝刀向小玲的腿上刺了下去。 “噗”一声，女人感觉到手里的刀子受到了阻力，手腕触到了毛绒绒的东西，迅速抬手，把刀子一起带起来，但看小玲的腿上，无伤，而且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阻止她的刀子。 “啊……”女人本能地吓了一跳，随后后退，可是眼前什么都没有，她以为那条狗又来了，但什么都没有看见，连根狗毛都没有。 此时，受伤的黄皮子无人能看见，但它确实受伤了，在刀子落下的瞬间，黄皮子跳到了小玲的腿上，为小玲挡下了那一刀，而那一刀正中黄皮子的背。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肉，黄皮子又瞬间隐形了，站在小玲椅子边上，抬头仰望着女人。 女人已经退后了几步，望着小玲，希望小玲可以告诉自已一点信息，但小玲沉默了，不是小玲害怕妈妈，而是她在保护黄皮子，这个秘密只有自已知道，不能让妈妈知道，其实黄皮子还在这个房子里，否则那个道士，或者是另外一个道士又会来家里，把黄皮子捉走的。 女人惊愕地盯着小玲，因为她相信小玲肯定知道什么。 “刚才是什么东西？”女人手里的刀没扔，她不敢，害怕突然又有什么出现，她要留着刀子恐吓小玲，也要留着刀子自卫。 小玲摇头，她不愿意说任何事情。 “好，不说，那就别说……”女人突然又恶毒起来，向小玲走去。 “妈妈，刚刚有条狗。”妹妹不愿意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姐姐被伤害，把黄皮子出卖了。 “……”小玲望着妹妹，但没有责怪的意思。 “狗？”女人更加相信，自已刚刚捅到的是条狗，但这里没有狗的影子，而坐在餐桌上的小女儿看到了，应该不会错。 “是什么样的狗？我刺中它了吗？”女人连续向妹妹发问。 妹妹点头，很肯定是告诉妈妈：“一条黄色的狗，扎中了它的背。” “那就好，什么道士，原来都是骗子，管它是狗是鬼，我一刀子应该捅死它了！”女人突然得意起来，却没想过，一刀子可以捅死一条狗，也可以捅死一个人，自已的女儿也受不起刀子刺。 “妈妈，没有死，它又跑了。”妹妹依然如实告诉妈妈说。 在妹妹的想法里，只有这样，妈妈就会住手了，姐姐就安全了。 “好，你看到它跑那去了。”女人又问妹妹，“我肯定捅到它了，我看它死在那里了。”女人很自信，因为刚刚的那一刀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些，如果刺中，狗一定支撑不了多久，会死的。 黄皮子望着女人，此时它就在女人的面前，在小玲坐着的椅子边上。 “里面！”妹妹指着自已的卧室告诉女人说。 “好，妈妈去找它出来！”女人发了狂似地，因为她坚信自已的那一刀子中了那个狗，如果没有错的话，那条狗已经死了，死在小玲的卧室里。 女人跑进了小玲的卧室，但里面看不到任何狗的影子，连根毛都没有。 “没有！”女人跑回到了餐厅，很惊讶地与小女儿说。 妹妹摇头，显然它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刚刚根本没有看到黄皮子跑回卧室，只看到黄皮子突然显身趴在小玲的腿上，刀子拔去之后，它又落到了地面上，瞬间又消失了。 女人发狂地到处找，客厅里的沙发下，茶几下，连电机柜子里都找过了，然后到卧室卫生间，最后是几个卧室里，找遍了，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女人只好又回到了客厅里。 “你看到了吗？”女人指着小玲问。 小玲摇头。 女人突然害怕了，因为那条狗还在这里，如果不处理，她就不敢靠近小玲，因为那条狗在保护小玲。 小玲看着女人，确定她害怕了，但也不可能让自已离开椅子，回到餐桌上吃饭，但她相信黄皮子在这里，可以保护自已。 第760章 活见鬼了 小玲胆子变大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疯女人虽然不怕自已，但绝对害怕黄皮子，于是自已解开了绳子，跳下椅子，然后去继续吃饭。 女人没有阻止小玲，而是这层地盯着小玲，感觉这个女儿很诡异，超乎自已的想象。 小玲到底是挨了两巴掌，脸上还是热辣辣的。 女人呆坐在沙发里，手里的刀子还在，她不敢丢，目光无神，四处打探。 小玲和妹妹吃完了饭，小玲主动收拾了碗筷，然后回到了自已的卧室，不管在沙发里发呆的女人。 “妹，你怎么可以告诉妈妈，黄皮子的事？”小玲感觉自已的妹妹看到了黄皮子，不应该告诉妈妈。 “姐姐，这样妈妈就不会再打你了。”妹妹把自已的想法告诉了小玲。 “可是，这样的话，道士会来的，会把黄皮子捉走的。”小玲非常担心黄皮子的安危，安平还算是个好人，没有把黄皮子怎么样，但如果再来一个道士，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小玲把门反锁了，然后小声喊：“黄皮子，你出来，受伤了吗？” 黄皮子出现了，它真的受伤了，在肚子上出现了一片血，黄色的皮毛都被鲜血染红了，它是一只灵宠，有血有肉，受伤是再所难免的，而且女人着实下了狠手不是。 “怎么办？”妹妹问小玲。 小玲束手无策，现在根本出不了家门，而且她们也没有钱，甚至都没有人知道黄皮子的存在。 黄皮子从那里回来的，小玲也不知道，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向谁求助。 “……”黄皮子舔着小玲的手，微笑着，摇晃着尾巴，告诉小玲自已很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并无大碍。 但小玲不懂，只能干着急，急着只能哭。 …… 女人在沙发里呆坐了好久，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陪着孩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但上回来过的道士是男人找的，她没有联系不上道士，只好打电话给男人。 但男人在上班的时候，手机是不允许携带的，只有不断的铃声，没有人接听。 女人慌神了，但不知道怎么办，太晚了，出门找谁都不知道，而且随便的人根本制服不了黄皮子。 女人打电话找朋友，但也无人能帮忙，甚至没有人愿意来陪她一晚，反而在对方电话挂断的时候，得到的是一句鄙视的谩骂。 女人要崩溃了，但夜越来越深，她也困了，无奈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卧室，并且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但卧室里只有它一个人，而且她开始意识到，一道门能不能关住那条狗，或许那条狗已经在卧室里了。 “疼吗？”小玲用纸巾擦掉了黄皮子身上的血，然后又压着纸巾，堵住了黄皮子的伤口，以免流血过多。 终于黄皮子的血不再流了，而且状况也不错，小玲才相信，只是皮肉伤，夜太深了，姐妹两睡着了。 等到安静了，黄皮子站在卧室里竖着耳朵听着房子里的动静，没有声音了，所有人都睡着了。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 黄皮子偷偷地走出次卧室，走向主卧室的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黄皮子又小心翼翼地钻过门，或许是身上有伤的缘故，这让它很不自然，终于进了卧室里。 卧室里，居然开着灯，床上的女人睡着了，但手里还有那把刀子，被子只盖着胸口以下，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大概她并不想睡，只是扛不住，所以手里握着刀子，没有脱衣服就困得睡着了。 女人大概知道黄皮子还要出现的。 人睡着了，呼吸都会比活动时要均匀得多，黄皮子确定女人睡着了，所以一下子跳到了床上，站在床尾，依然要与女人保护距离，黄皮子已经挨了一刀子，不能再被扎一刀，它也会死的。 黄皮子盯着女人，观察着，看看她是真睡着了，还是装作睡着了，等着自已接近，她手里的刀子虽然是生了锈，但一样能致人死命。 黄皮子观察了很久，总算断定了女人已经睡着了，才渐渐靠近，把鼻子伸到了女人的脸上，女人还是没有反应，这回可以肯定女人确实睡着了。 黄皮子把女人手里的刀咬开了，然后扔到了地上。 “哐当”女人听到了声响，吓了一跳，从床上跳了起来，而睁开眼睛的瞬间，接着就是一声尖叫。 “啊——” 午夜，女人的尖叫，让邻居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坐起来的女人，把被子抱在怀里，盯着黄皮子，大概是警告它别靠近自已。 黄皮子盯着女人，头压得很底，嘴里发出了低沉吟叫声。 被吠叫惊醒的邻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尖叫声之后，又没有了任何声音，摇头叹息，嘴里都骂“有病”，然后都继续睡了。 黄皮子不能攻击人类，这是原则，但现在黄皮子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不可能不做，否则小玲的日子就不好过，甚至更严重。 “别过来！”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这条狗怎么进来的，她不知道，因为卧室的门依然好好地关着。 黄皮子盯着女人，直接咬她，不是最好的选择，而是继续头压低，然后低沉咆哮，龇牙相对。 “有了！”黄皮子心想。 女人盯着眼前的，爬在自已床上的狗，它的肚子上沾着一堆纸巾，大部分被染红了，它流血了。 女人知道，就是这条狗出现挡了小玲的刀子，那个伤口就是她刺的。 女人不敢眨眼睛，害怕眼睛一闭，狗子就扑到了自已身上，可盯着盯着，突然不见了，不是跑了，而且是凭空消失了。 女人一愣，双唇颤抖，这是活见鬼了。 正当女人以为狗消失了，突然，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只是一闪，那条狗又出现了，还是那条身上有伤的狗。 “啊”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就在这时，狗又不见了。 接着黄皮子反复快速地显身隐形，隐形显身…… “啊——”女人相信自已见鬼了，尖叫再次打破深夜的寂静。 第761章 负伤回娘家 尖叫再起，带着无限的恐惧与无助。 小玲家住的房子是属于安置房，建造时以空间最大利用为主，绿化几乎没有，房子之间接得比较近，突然再起的尖叫声，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叫亮了，很多在梦乡里的邻居都被唤醒了。 埋怨，谩骂，接二连三，甚至有人都大声骂娘了。 “三更半夜的，见鬼了叫这么恐怖。” 没错，女人就是以为自已见鬼了，所以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可是没有人会理会，没有人来看，因为都知道，在这栋楼里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似乎不正常。 但这声尖叫之后，又突然安静下来，仿佛那个被什么东西吓得尖叫的女人，突然吓死了。 而在床上吓得抱着被子发抖的女人，着实被吓得晕死了过去，突然沿着床的靠背侧倒了下去，脸色苍白，犹如纸扎人的面色。 而在床上站着的黄皮子终于不再变身了，以起初的面貌盯着女人，良久，黄皮子才走向女人，伸着鼻子试探着女人的气息，还好，有气息，说明女人没被自已吓死。 “叫你欺负人！”黄皮子得意地一笑，然后转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从房门穿越过去，走过过道，又穿越过一道门，然后回到了小玲的卧室。 黄皮子身上的伤，虽然不再向外流血，已经由一堆纸巾糊住了，鲜血把纸巾与皮毛沾合在一起，但黄皮子知道，自已的伤其实很严重，所谓地皮肉伤，只是自我安慰与安慰小玲，现在它应该走了，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 黄皮子得与小玲告别，但愿明天小玲醒来之后，可以迎来新生，新的生活，最好能被人发现这个家庭的灾难，然后离开这个不幸的家庭。 黄皮子在小玲的床上，把鼻子伸向小玲的脸，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打在小玲的脸上，小玲其实刚刚睡着，方才的两声尖叫，也把它惊醒了，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半夜的尖叫同样吓人，所以一直躺在被子里不敢出声，更不敢离开卧室到外面去看。 一股热气呼在脸上，刚刚睡着的小玲被唤醒，而且她不害怕，习惯性地伸手把黄皮子拦住，拦在黄皮子的脖子上。 “嗯……” 呓语般的一声，黄皮子被小玲抱着躺下了，然后被子被掀了起来，黄皮子的身体被被子包裹住，但它身上有血，害怕弄到被子上，明天无法解释，免不了男人的一顿责怪，以及深究这件事情，小玲又得挨骂。 男人不打小玲，却从来不主动阻止女人打小玲，但他却常常骂小玲。 卧室里一片漆黑，黄皮子伸出舌头舔着小玲的脸，然后呜了几声，但小玲听不明白，黄皮子要表达什么。 “小玲，珍重，我要走了！” 小玲没有反应，只是抱着黄皮子，根本不在乎黄皮子是只诡异的狗，还有身上的伤，有血的伤口。 在黄皮子的舔弄下，小玲依然睡意正浓，黄皮子不再试图说明什么，安静地陪着小玲入睡。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依旧安静，小玲睡着了，黄皮子小心翼翼，不惊动小玲，爬出被窝，站在床上，盯着小玲，双眼不紧泛起了眼花，这一另将会是永别。 “小玲，珍重，我走了，不要再想我……” 黄皮子说完，然后转身跳下了床，直接走到了门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熟悉的环境，以及床上安睡的女孩。 黄皮子无奈扭头，一头扎进了门里。 黄皮子已经无法隐形了，感觉连呼吸都困难了，伤口很疼，而且肚子里也很疼，大概又要死了吧！ 黄皮子步履蹒跚，像是醉酒的狗子一样，艰难地前行，它的目的地是白夜宠物店。 …… 白话抬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即将打烊了，今晚的工作收尾了。 白话站了起来，将要去关门。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突然开口呼喊。 白话开心，即将打烊之前，还能迎来一位顾客，意味着还能再挣一笔钱，于是站着不动，等待着顾客进门，然后再打烊。 玻璃门打开，黑色的门窗下方钻进来一条狗，是条柴犬，白话还来不及认出它来，它突然趴倒在地上，而腹部掉了来一块颜色鲜艳的东西。 “白老板，我回来了！” 进来的狗并没有说话，但白话是幻灵师，马上就明白了狗子的内心想说什么，只是此时的柴犬看起来无比虚弱，没有气力说话了。 白话大步走近，距离近了，一眼就认出这狗子是黄皮子。 “你怎么弄成这样？”白话看到了地上的血，掉落的一块是类似于纱布的东西，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柴犬到底没有说话，连心里也没办法表达什么了。 白话一怔，麻烦大了，这柴犬支撑不住了。 “老板，怎么弄成这样？”小红在打烊的关键时刻准备回来了，跨进门差点踩到柴犬，看到地上的血问白话。 “别废话了，把它弄到驯化室去！”白话马上对小红说。 小红没多说什么，马上抱着柴犬跑进了驯化室，而金乌也跟了进去，白话伸手把卷帘门关上，也快步进了驯化室里。 “还没死，快想办法！”白话把手放到柴犬的鼻子前，还有微弱的气息，以及还能清楚看见柴犬，抚摸到它，说明它还没死。 金乌趴在方桌上盯着柴犬，它可以看到柴犬身体里的情况，它的内脏已经被锐器刺穿了，它受到过攻击。 柴犬的脑子早就停止想任何事情了，处于休克状态，得抓紧时间将它救活，否则灵宠一死，不仅身体死亡消失，连同阴灵也可能随之灭失。 “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懂兽医吗？”金乌抬头望了一眼白话。 “……”白话一愣，着实，它虽然是个开宠物店多年的老板，可是救治宠物，特别是这么复杂的伤，他完全是个门外汉。 “那就直接打回原型，回到阴灵状态，否则它将消失。”白话马上说。 第762章 忐忑的阴灵 白话拿定了主意，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只能这么做，至少可以得知这柴犬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白话挥手示意姜娅，姜娅门清，马上拿出驯化用的工具，白话也没有多想，马上画符，焚符酒，但当这一切都好了，白话商起符酒，马上又犯了难，因为此时的柴犬即不是鲜活的灵宠，也不是失去身体的阴灵。 “还能起作用吗？”黄皮子无法喝下符酒，白话示意姜娅。 姜娅抱起黄皮子，弄开它的嘴，白话把符酒倒进了黄皮子的嘴里。 “你知道为什么用酒吗？”金乌问白话。 白话摇头。 “因为酒与其他的东西不一样，有酒精，容易渗透挥发，即便它是晕迷状态，白酒依然能起到作用，只是效果会差一点点。”金乌告诉白话。 符酒灌了，但大部分都从黄皮子的嘴角流走了，方桌上一大摊黑色的液体，白话手上有一些，很凉，那是酒精挥发的作用。 姜娅把黄皮子放在方桌上，接下来就是等待，用时间去检验的时刻到了。 宠物店打烊了，白话也算有时间了，静静地坐在方桌上等着，在符酒的作用了，黄皮子渐渐变得模糊，透明，然后肉身彻底消失。 灵宠回归阴灵，在过关阴灵驯化成灵宠的时候，本来就没有肉身的存在，只是驯化之后形成的，当灵宠的生命消失，重归阴灵的时候，肉身又从有到无。 除非用特殊的办法，而且在灵宠生命再次终结的时候，肉身是会消失的，而尸体西服男，不，应该是那个秦朝术士小鬼却有能力掌控，可以杀死灵宠，然后让其肉身不消失，而且还能让它烤了吃。 几分钟的时间，方桌上的柴犬肉身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只阴灵，一只柴犬的阴灵。 “白老板，我又死了吗？”柴犬回头看过自已的身体，又低头看了自已的爪子，阴灵的虚无与肉身的真实是有区别的，尽管它们这些东西可以看到阴灵和灵宠。 白话此时，没有必要再隐瞒黄皮子了，而是果断点头。 “而我没有消失，还是阴灵？”黄皮子定定要望着白话，不知道它是惊喜，还是难以置信。 “没有消失，在老板的帮助下，你又回到了阴灵状态。”姜娅帮白话回答了黄皮子。 “那我，还能被驯化成灵宠吗？”黄皮子面前的青年，是它的恩人，第一次把它驯化成了灵宠，回到了小玲的身边，保护小玲，现在重伤之后，白话又帮助它回到了阴灵状态，使它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白话没有回答黄皮子，黄皮子突然重伤归来，险些让它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连阴灵都不留下的死亡，不能随便答应它，白话想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刺伤了它的，还伤及内脏？ “小玲怎么了？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白话问黄皮子，就黄皮子的事情，还惊动了安道长，安道长完全配合白话，才放过了黄皮子。 生命来之不易，生来欢喜，死时也要知道原因。 “小玲被打了，我替她挡的刀子。”两个问题，黄皮子一句话回答了白话。 白话点头，无可厚非，灵宠就是这么忠诚，那怕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黄皮子的话里说明了，女人又打了小玲，而且工具就是刀子，黄皮子为主子挡刀子，所以刀子刺中了黄皮子。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白话又突然关心起小玲的妈妈来，毕竟她刺伤了黄皮子，大概黄皮子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黄皮子大概也知道自已会死，所以才在死亡之前赶回了宠物店，而在这之前，它应该会做一些事情，让小玲在家里可以免受伤害，而办法只能是针对女人的。 黄皮子化作阴灵之后，状态又恢复了，只不过在它的腹部，多了一处创口，不过没有鲜血在流，而且在皮毛的掩盖下，已经不容易发现了。 黄皮子犹豫着，它不确实要不要告诉白话，告诉白话之后，后果会怎么样？ “别说谎，有什么说什么！”白话认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都逃不过，阴灵差找上门大概是肯定的，白话只是要做到心里有数，当阴灵差找上门的时候，自已还有话说。 黄皮子看着驯化室里的人，灵宠，阴灵，小鬼和尸体，目光最后又落回到了白话的脸上，而后又定了定神，白话实话说对它不错，它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隐瞒白话。 “没对她做什么，我甚至都没有接触到她，只是在她面前，隐形现身而已，反复的次数多了几遍而已。”黄皮子很轻松地告诉白话，方才的犹豫和担心已然没有了，仿佛在讲述一个搞笑滑稽鬼故事而已。 “而已？”白话惊愕，如果说这样做只是“而已”，那与她接触，甚至扑咬，那应该只是小伤而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她的感觉就是见鬼了，见鬼了能给一个正常人造成多大的精神伤害？”白话现在心里已经在想了，如何应付即将找上门来的阴灵差，牛肉干估计少不了了，得破费了。 “我本想扑到她身上，一口交在她的脖子上，但几次都失败了，卧室里男人在睡觉的时候，总会有鼾声，今晚男人不在家。”黄皮子从白话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信息，白话着实在责怪它吓唬了活人，但白话心里有数，可以收拾这个麻烦。 “好了，别说了，你好好在这呆着，灵宠就别想了。”白话站起来，挥挥手让姜娅收拾好方桌，不再做任何事情了，要回卧室睡觉去了。 白话转身走向门，黄皮子突然问：“你会把我交给阴灵差吗？” “……”白话没有回答，打开门。 黄皮子着急了，向方桌边缘靠近，追问白话说：“白老板，你要把我交给阴灵差吗？” “还没想好！”白话打开门走了出去，扔下不知所措的黄皮子，目光在姜娅它们的脸上移动。 第763章 傻了疯了 “白老板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对吗？”黄皮子又忐忑起来，在白话口中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反而让它害怕，如果白话直接告诉它，会将它交给灵差，它反而不会那么忐忑。狂沙文学网 “……”姜娅摇头，它无法回答。 “对吗？”黄皮子又转向金乌。 金乌跳下椅子，扒开门也跑出了驯化室。 “……”没有答案，谁都没有回答黄皮子，而这一夜将会是无眠的夜，黄皮子将一直在忐忑中度过。 没有谁理会黄皮子，黄皮子突然伤感起来，趴在方桌上，又想起了关心自已的小玲，明天早晨，小玲起，发现自已没有了，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哭。 “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小玲最好！”黄皮子把头抵在两只前爪子上，耳朵抖了抖，感觉孤独。 …… 清晨，男人下班回家，女人和孩子都没有起，天也尚未大亮，打开客厅里的灯，向里走的男人突然止步了，它看到了电视机柜边上的椅子上，还挂着绳子，地上还有一把钳子。 昨晚这里肯定又发生了事，小玲又挨打了。 男人向里面走，先打开了小玲的卧室，小玲在上睡觉，卧室里很安静，男人没有打搅女孩们睡觉，悄悄地关上了门，然后走向主卧室。 主卧室的门紧闭着，男人打开门，里面还亮着灯，而上的女人已经睡醒了，抱着被子双眼元神是盯着门的方向。 “怎么了？”男人感觉今早的女人不对劲，但一时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过了一会儿，他明白了，今天她起得比较早，“今天怎么这么早。”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摇头。 “嗯……”男人有些懵，这种回答，是答非所问的，与自已的问题毫无关系的答案。 男人走到边，坐在沿上问：“昨天晚上我不在家，你又动手了！” 男人抬头，看着女人，却发现女人的目光还停留在门的方向，男人皱眉，举起手里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可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目光可以穿透男人的掌心，依然能看到门方向有什么东西似的。 “你怎么了？”男人急了，因为女人的眼神不对，面色不对，神态不对。 男人焦急地问，但女人没有任何反应，男人懵了，联想到外面椅子上的绳子，还在地上未收起来的钳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想去拦一下，脚下踢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把带血的刀子，男人弯腰拾了起来，拧眉盯着女人，心里开始忐忑。 男人疯了似地跑到了小玲的卧室里，那把刀子上都是血，得刺多深才能沾到那么多血，难以想象，会出人命。 “小玲，小玲……”男人呼喊着小玲的名字，打开了灯，上的女孩被惊醒了，呓语般呜咽了几块，翻转着体。 男人趴到了小玲的上，掀开她的被子检查她的上，然而并没有伤。 “那刀子上的血是那来的？”男人惊恐不定，又跑回到了女人的边，摇晃着她的体。 “你到底怎么了？”男人呼喊着。 但女人没有回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傻了，还是疯了？”男人忐忑不安，与女人对视，然而女人定定地盯着他，双眼无神，就像抽去了灵魂的人。 “啊……”男人啊了一声，然而依旧没有回答，男人慌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确定的是，女人受到了刺激，神志都不清了，得送医。 男人上了一夜的班，但不得不把女人送去医院，他抱起了女人，可这种况，坐电动车是不安全的，所以拦着女人走出卧室，隔着门对次卧室里喊：“小玲，带着妹妹在家里，我陪妈妈去医院。” 出租车上，男人焦急地问女人，但女人似乎哑巴了，不回答。 到达医院，医生面前，得到了结果。 女人受到了刺激，一下子傻了，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得治，而且治愈的可能不大，况会有些许的好转。 男人认了，但他依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在医院里忙碌，想到了家里的孩子，只能打电话求邻居帮忙看着。 …… 白话并不知道今早发生了什么事，依然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窗户前已经没有小叶榕的遮挡，阳光趁机照进了卧室，今天又是个晴天。 一直到是上，白话也不知道小玲家发生的事。 到了半夜宠物店开门，白话坐等着顾客上门，然后等来的是黑白两条狗出现在宠物店。 白话已经料想到它们会来，所以已经准备好了牛干。 “白老板，你又犯错误了。”黑灵差与白话说，语气还是僵硬的，话语也非常直白。 犯错，犯什么错？白话心知肚明，他不能把责任推到黄皮子上，毕竟他才是驯化这只灵宠的人。 “对不起，意外！”白话回答。 “可以，既然是意外，是你不能掌控的，现在可以把那只灵宠交给我们，我们来处理这次意外制造者。”黑灵差与白话说，强硬的语气，不打算给白话余地了。 白话笑了笑，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不可能把黄皮子交出去，交到灵差的手上，否则黄皮子就麻烦了。 “是意外，黄皮子也没有料想到的意外，不能都责怪它，而且它也并没有直接伤害人，所以……”白话望了一眼白灵差，白话希望此时它出来说句话，把刚刚黑灵说死的话重新腾出余地来。 “白话，意外太多了，我希望以后不会有意外了。”白灵差对白话说，语气缓和许多，而且向白话使了眼色。 白话马上明白，于是挥手，让徐妍拿出牛干来。 一大包牛干扔到了黑白灵差的面前，白话现在不抠门了，这次行贿的牛干比之前多得多。 黑白灵差对视，彼此沉默。 “黄皮子我会教训它，保证让它记住这件事，保证以后不再犯错了。”白话表态。 第764章 报警 黑白阴灵差的能力有多大，白话真不知道，但它们真可以把人世间阴灵或者灵宠犯的错掩盖过去，白话是见识过的，而且不止是一次两次。 见牛肉干，而且肉香味扑鼻，两只阴灵差到底是狗，耸了耸鼻子，被牛肉干征服了。 “好，这次就算了，以后别犯了！”这句台词总归白阴灵差。 “没有下次了！”而这句台词总归黑阴灵差。 这两只阴灵差，什么时候都相互配合，一黑一白，把白话的牛肉干忽悠到手，算是索贿的老手了。 “我保证！”白话点头应道，声音还不小。 黑白阴灵差彼此相望，然后一起咬起了装牛肉干的袋子，向大门跑了出去。 白话这回总算又糊弄过去了，转身向驯化室走去。 灯亮了，方桌上的黄皮子还在，它就没有下过方桌，心里一直在忐忑，它害怕白话会把它交给阴灵差，如果那样，黄皮子的麻烦会很大，甚至可能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连阴灵都做不成了。 “老板，它们来了？”姜娅问白话，大概已经听到了一些聊天的内容。 “每次这个时候，它们怎么可能不来，又坑了一顿牛肉干。”白话说着，走到了方桌边坐在椅子里。 白话抬头盯着方桌上同样盯着自已的黄皮子，这条狗算是可怜之极，现在总算又安全度过了一次危机，希望以后，它可以太平度过。 “白老板，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黄皮子没有听到外面白话和阴灵差的对话，至少阴灵差的话它可能听不见。 “你说呢？害我花了一大袋子牛肉干，是一大袋子，知道吗？”白话张臂比划给黄皮子看。 “对不起！它们走了吗？”黄皮子低头道歉，马上又抬头用期望的眼神看着白话。 白话点头：“它们走了，现在你安全了。” “……”黄皮子笑了，感激与激动，“谢谢白老板，你又救了我一次。” “已经第三次了，我不想再救你第四次，好自为之。”白话说着，又走出了驯化室。 “我们老板是个好人！”姜娅把方桌上的黄皮子捧下桌子说。 “对，是好人！”黄皮子亦回答，真心的。 黄皮子，白话不打算再折腾它了，就让它以阴灵的形式留在白夜宠物店，至少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买主之前。 白话的事情算是做完了，而有的人的罪才刚刚开始。 小玲是由小区的居委会的阿姨看管的，就在居委会的办公室里，小玲和妹妹在办公室里玩，但今天有太阳，所以又出了办公室，到外面陪其他的孩子玩。 居委会的阿姨是个女人，大概是四十岁的样子，平时为人和善，小玲认识她，所以可以很好相处。 居委会的黄女士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外面，小玲姐妹出去玩的时候，她有交待，不允许它们跑出她的视线，看到姐妹两在自已的视线之内，她才放心，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工作。 “小玲，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个同龄小朋友发现了小玲手臂上有很多伤，于是好奇地问。 小玲马上拉下袖子，几乎把手掌都盖住，然后笑了笑摇头：“没怎么，我们继续玩吧！” 小朋友大概喜欢做好事，就如捡了一毛钱也要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一样，然后跑去向黄女士说。 “黄阿姨，小玲受伤了！”小朋友告诉黄女士。 黄女士一惊，刚刚玩得好好的，怎么一低头没看着，就受伤了，马上离座向外面跑去，直接跑到了小玲的面前问：“那呢？那呢？” 报告的小朋友奔跑着来到了黄女士的身边，然后告诉黄女士说：“在她手臂上。” “手臂……”黄女士疑惑，拉过小玲的手，直接捋起了小玲的袖子，手臂上新旧交替的伤遍布，黄女士眼睛都瞪大了，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伤到了肉里的伤，但应该没有伤及骨头。 “小玲，这伤是怎么回事？”黄女士追问小玲。 小玲摇头。 “妈妈说，这是生病了！”妹妹突然跑过来，替姐姐说起了谎，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帮助了妈妈，却可能害了姐姐。 “生病，什么病会生出这样的伤来？”黄女士坚信，自已看到的绝对不是身上长什么，放下小玲的手，拿起另一只手，捋起袖子查看，与另一只手一模一样的伤，手臂上全是。 黄女士慌神了，然后抱起小玲，向办公室里跑，小玲被突然拦抱起来，不知道黄阿姨要干什么，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到了办公室里，黄女士掀起小玲的衣服，背上，肚子上都有伤，黄女士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黄阿姨别看了，黄阿姨别看了！”小玲害怕，这个秘密被人发现，然后告诉妈妈，妈妈肯定又要打自已，用可怜的眼神盯着黄女士，求她放过自已。 黄女士相当吃惊，但没有说任何话，也不顾及小玲求饶，马上又掀起小玲的裤子来看，同样的伤，新旧交替。 黄女士懵了，显然这是被人打的。 黄女士把小玲的衣服整理好，再看妹妹的，身上却无一处伤口，然后挥手让她出去继续玩，而她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了好一会儿。 “不须要问她的爸爸妈妈，它们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这些伤就是它们制造的。”黄女士在思考。 “报警，对直接报警！”黄女士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当警车出现在小区居委会门口时，小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惊动警察，三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向办公室走去，而此时黄女士已经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迎接。 三名警官，其中一名是年轻女警官，两名中年男警官。 “你报的警？”站在门口，一名男警官问黄女士，而女警官却把目光定在门外玩耍的孩子们身上。 “对，我报的警。”然后指着玩耍的小玲说，“就是那个女孩，我怀疑她被人虐待，全身都是伤。” 第765章 小玲得救 女警官转身向小玲走来，走到小玲的面前，小玲愣住了，她还小，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警察打交道，有些慌。 “你叫‘小玲’？”女警笑着问小玲。 小玲点头。 “别害怕，我是警官阿姨。”女警官看出小玲心慌，于是说。 小玲又点点头，警察是抓坏人的，自已不是坏人。 女警官伸手拉着小玲的手向办公室走去，妹妹不知道姐姐怎么了，会被警察带走，又不敢靠近，又是站得远远地喊：“姐姐，你怎么了？” 小玲扭头回答：“没事！” 办公室里，女警官与小玲说了会话，让小玲明白了，不是自已做了坏事，警察要来抓自已，而是警察来问自已一些问题，帮助警察抓坏人的。 好不容易取得了小玲的信任，女警官和黄女士掀开了小玲的身体查看。 “丧心病狂。”女警官突然咬牙骂道。 女警官也是位母亲，孩子才三岁，但看到其他的孩子身上有那么多伤，不由得怒火中烧。 “刀伤。”一名拿着相机取证的警官非常有经验，一眼就识出了小玲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小玲闭着嘴，她似乎明白了，自已被打的事情被发现了，但嘴里的舌头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妈妈会打死自已的。 “她爸爸妈妈呢？”女警官问黄女士。 “医院，都在医院里！”黄女士把小玲为什么今天会被寄在这里的前后因果告诉了警官。 警察最终选择把小玲带回警局，并电话通知了男人。 男人在医院里接到警察的电话的时候，非常惊愕，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会接到警察的电话。 当警察把事情告诉男人的时候，男人绝望了，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但看病床上精神错乱的女人，男人想哭。 后悔当时没有阻止，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小玲带回警局，由很多的警察陪着玩，在男人到来的时候，小玲已经和局里的警察叔叔阿姨们玩熟了，小玲到底是个乖巧的女孩，而且性格没有受到影响。 警察见到男人时，就询问原因，此时此刻，男人没有必要隐瞒，但小玲已经被带去验伤了，这起案子验伤是关键。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孩子，为什么要动刀子？”警察始终无法明白，即使是打，也是手上的事情，怎么会狠毒都动用绳子刀子之类的凶器。 “我们夫妻结婚虽然早，但开始几年我们并没有生孩子，可能是身体上的原因，生育不了，所以夫妻两个商量就领养一个……” “领养的，领养的就可以随意动凶器打吗？”女警官依然很气愤，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来说，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发生了，当事人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否则天理不容。 “开始很好的，没有家庭暴力，没有虐待，但在后来，突然又怀上了，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妻子对小玲就变了。”男人低头哽咽说。 “你呢？你在那里，打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女警官依然情绪激动，如果不是穿着制服，不是在警局，估计早就上手了，跟这种人说话不解恨，动手多干脆，以牙还牙。 “我……”男人沉默了。 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 轻伤一级，都伤在皮肉，未达骨头。 警官们松了口气，总算没有伤到筋骨，但在鉴定的时候，又多发现了一处地方有伤，就是小玲的舌头，追问之下，才知道，那是钳子夹伤的。 小玲送去医院治疗，警官们组团来看望，而男人和女人被拒绝见小玲。 “妈妈为什么打你？”女警官坐在病床上问小玲。 “我不听话，嘴馋……”小玲笑着回答，此刻她开始明白，这些警察叔叔阿姨可以救自已。 “那爸爸不阻止的吗？”女警官又问小玲。 “嗯……”小玲笑了，因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不算个男人！”一名陪同来的男警官摇头骂道。 其实案情已经清楚了，只是为了与小玲沟通，帮她走出阴影，还好小玲并没有爱到严重的心灵创伤，可那个家她已经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特别是现在以后。 警官们也知道了，女人现在也病了，情况好些，能说话了，但说的话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鬼呀，鬼的？ “小玲，你愿意回家吗？陪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女警官问小玲，其实已经有人着手启动为小玲再找一个家庭，找一个更好的家庭，有爱的家庭，弥补小玲残缺的童年。 “……”小玲不说话，但摇头了。 “你希望有什么样的新爸爸新妈妈？”女警官眼睛里有泪光，可有些事情须要当事人认同。 “不打我就行！”小玲果断回答。 多么简单的要求？多么天真的孩子？ 这一天已经是很多天后的事情，鉴于女人现在处于治疗中，关于小玲的事情暂时没有告诉她，而小玲今后的家庭已经在寻找，现在已经出现了多对夫妇有收养的意向，并带着礼物出现在小玲的病房。 小玲初次见到陌生人对自已那么好，带着礼物来，还有自已从来没见过的，吃过的东西。 小玲很容易跟人混熟，那怕是陌生人，聊着聊着就熟了，而且也很有礼貌，叔叔阿姨叫个没停，来的夫妇都夸小玲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可就这么一个人人夸赞的孩子，在养父母的眼里，却是一个不懂事不听话嘴馋的孩子，要被真刀真枪见血地打。 男人无阻，他开始意识到将会失去什么。 当白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春节的前两天，而且是通过网络上看到的新闻，白话从来没见过小玲，所以她想见见那个被黄皮子宠爱的小女孩。 大白天，带着黄皮子去不方便，所以自已一个人，带着黄皮子的祝福。 白话到时，小玲已经找到了一个愿意并且合适接纳她的新家庭，见到白话带着徐妍出现，病房里的人很惊讶，以为白话和徐妍也是来收养小玲的，但没机会了，结果已定。 第766章 买鱼红烧 “我是来看看小姑娘的。”白话笑对病房里的人说，里面很多人，“我从新闻上看到的。” 大家笑迎白话，因为这样的情景，这些天已经重复上演了很多遍了。 “小玲，黄皮子很好，你不用担心，好好读书，将来做有用的人。”白话凑近到小玲的耳边咬起耳朵。 小玲一愣，然后笑了，咬回白话的耳朵：“告诉它，我想它！” “……”白话点头，可惜小玲不是一个修行中人，否则白话完全可以送它黄皮子。 白话没有检查小玲身上的伤，不方便，也不想，他相信黄皮子，相信警察，既然案子已定，就等着当事人承担起法律的责任来。 “小玲，我们走了！”徐妍举手，向小玲告别。 “哥哥姐姐再见！”小玲微笑挥手，这句告别让白话和徐妍心里好舒服，别人叫他们叔叔阿姨，小玲叫他们哥哥姐姐。 年后的不久，女人的病好转了许多，已经可以出院了，精神恢复了。 接着就是检查院上诉，然后法院宣判，女人获刑十八个月，而且永远剥夺了她对小玲的继续抚养权力。 到此，案子结束，小玲由一个沿海的富裕家庭领养，小玲不仅有一对新父母，还多了一个哥哥，而且在这个家庭里没有暴力，只有爱。 …… 回归到白夜宠物店。 白话几天没有特别的生意了，没有出现特别的顾客，没有出现特别的阴灵，而宠物店里的黄皮子依然还是阴灵，白话没打算对它再做什么。 至于那只秦朝的小鬼，白话已经联系过安平了，安平请教过王喜，得到的答案是，那只小鬼非同寻常，它可以在人间胡作非为，与人一样，大概有着某种不可测的背景。白话是招惹不起的。 而白话认为，不是自已招惹不起，而是它已经招惹了自已，这事不追究，连自已都交待不了。 宠物店和冥店开门了，现在的子午路算是畅亮了，还好路灯没有灭掉，只是子午路上的很多店铺都已经搬离了，而宠物店和冥店似乎没有动的意思。 白话走到路灯下，老王自然而然跑出冥店，和白话站在一起，抽烟吹冷风。 没有树的阻挡，子午路上的夜风时速要快很多，吹得白话打哆嗦，烟灰也不用抖，自已就能被风吹落，吐出来的烟雾瞬间被风吹散了。 “老王，进展怎么样了？”白话对新店铺的装修不怎么上心，而老王几乎天天都会去看看，看看还需要什么材料，然后及时补齐，免得耽误工程。 老王吐了口烟回答：“快了，再过几天就搞定了。” 但实际与约定的搬迁时间还不止几天，只不过新装修晾几天会好点，至少味道会少很多，白话的店铺装修更简单，几乎不用到油漆，像展柜都保持着原木色。 “那就好，看着点，别耽误了店铺搬迁！”白话说着，抛出了烟头，一个火点在空中随风划过，然后跌落在路面上，水星四射，瞬间又熄灭了。 白话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宠物店。 “……”老王张着嘴，想怼一句白话，但白话已经走过了玻璃门，不由得摇头叹息，呢喃道，“怎么感觉我像个是打工的！” 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了，尽管离春节还有十来天，可是除子午路外的其他街道，树上已经挂上了灯笼，甚至披上了红。 白话回到宠物店，在门口蹲下，水箱里有鱼，还有几条不值钱的鱼，青鱼，鲤鱼……这些都是灵宠，但现在白话后悔了，都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居然会把这样的鱼驯化成灵宠，现在好了，看来是要砸在自已手里了。 说到鱼，白话也在看鱼，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而且是向宠物店大门而来的，白话马上站起来，要来客人了。 白话抬头看着黑猫玄武，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来的是人，到底黑猫玄武闭上了嘴，只是眯了眯眼睛，好像在打盹，永远睡不醒的样子，睨了一眼白话。 玻璃门打开了，黑色的门帘也被掀了起来，进来了一个胖肥的女人，白话甚至还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油烟味，应该是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女厨。 “老板……”女人开口，但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而是对宠物店里的一切好奇起来，首先是灯光，还有墙面，最后是宠物。 “老板，我走错地了？”女人问白话。 “你想去哪？”白话问女人说。 “菜铺。” “……”白话一愣，女人走错地了，“对不起，我这是宠物店！” 白话皱眉，打量着女人，不对，即使是出来买菜的，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现在是午夜时分，有谁会在午夜时分出来买菜的？ 白话盯着女人看，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热气，她有呼吸，有体温，白话低头看地上，一个胖女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她也有影子，这是活人呐！ “对不起！”女人尴尬笑道，然后准备转身离开，因为她感觉这地方很诡异，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展柜上放着的水箱，看到了水箱里的鱼。 “老板，这里的鱼是青鱼，鲤鱼？”胖女人到底是相信自已的眼睛，再诡异的店铺，也是活人开的，绝对不可能鬼开店吧！ 白话灵光一现，这或许是个机会，既然有要可能看上，干脆就卖了，反正留着也只能占水箱里的空间。 “对，有青鱼，有鲤鱼！”白话应道。 “老板，这鲤鱼可以红烧，正好卖给我。”女人真的提出要买白话的鱼，而且是做菜。 白话瞟了一眼徐妍，徐妍也相当惊讶，尽管曾在这里出去的灵宠被吃，但绝对不会有谁来到宠物店，直接告诉白话要买灵宠当菜。 “对不起，这是观赏鱼，不是菜鱼，你得到菜市场去买才对。”白话无奈，他突然想起一个民间传说。 这个传说关于狗的，说农家人养狗，如果在家杀死自已家养的狗，那么会造成诅咒，这家人再也养不到狗了。 第767章 大客户 “老板，我儿子刚刚放假回来，春运你知道的，搞得刚刚到家，却没吃晚饭，家里没菜了，所以我出来找点，这么晚了，店铺都关门了，就你这开着门，卖我一条吧。”胖女人或许是个好厨子，她能让鲤鱼不白死，但白话舍不得，也不愿意，尽管刚刚还想过卖她一条鱼。 “对不起，我不能卖给你！”白话正对胖女人说。 “老板，我知道这么晚开店不容易，我多付点钱。”胖女人理解错误，她以为白话是在抬价格，达到白话心理预期的价格，相信能成交这笔交易的。 白话再次摇头，笑道：“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这里的鱼都是观赏鱼，不是做菜的鱼，对不起。” 白话的解释只能到这里，白话不能说，其实你说要拿鲤鱼做菜，它已经听到了，这是种有灵性的灵宠。 胖女人望了望白话，显然白话的态度够明确了，胖女人很无奈应道：“好吧！” 胖女人带着失望离开了，白话忍不住笑了，然后对徐妍说：“还真有人把这鱼当肉鱼，想拿去做菜。” “也不怪她，但到宠物店来找菜，这似乎不符合逻辑。”徐妍也觉得奇怪，不由得回答白话道。 “呵呵……” 白话笑着，然后蹲下，水箱里的鲤鱼盯着白话，方才可吓死它了，它以为白话真要把它卖去做菜，那就完蛋了。 “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傻的，她就是一个凡人女子，灵宠到她手上，杀了，什么都得不到，灵宠一死，化为乌有。”白话对水箱里的鱼说。 红鲤鱼吓了一吓，那如果是个鬼来买，而且有能力杀死灵宠不消失的肉身，白话是不是就动摇了，会把它卖了呢！ 盯着白话的笑脸，红鲤鱼心里根本没谱。 “放心吧！既然把你驯化了，我就会把你有始有终地善待，至少也得找个合适的主。”白话对水箱说。 此时，红鲤鱼才安心地吐了几个泡，表示对白话的感谢。 白话站起来，回到徐妍身边的展柜上坐下，话说马上就要搬店铺了，可这鱼还要搬，实话说，白话真心想在这之前处理掉，到了新店铺的那边，可以腾出位置，放置那条大锦鲤贵妃。 白话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他有些犯困了，可离宠物店打烊还有半个小时，所以他得陪着徐妍到宠物店打烊。 无聊，白话拿出手机，发现又没什么想玩的，于是无聊到重新打开“普道天下”微信群。 普道天下微信群，可不像某些群，很久都没人出来说话，偶尔会有个人冒泡一下，多是广告，无人理睬，普道天下群总有新鲜事，而且都是些灵异惊悚的事情，通常会引起讨论。 群里正在讨论一件灵异事件，不算离奇，但有道长已经在假设，如果自已处理，会如何如何。 “白话，有客到！”此时，独立展柜上的黑猫玄武高呼起来，白话马上抬头，收起了手机。 进来了一个穿着得体，像老板模样的人，但这个人尽管看起来像活人，但它没有影子，没有体温，它是一只鬼，阴气还很重，应该处混于一群小鬼中，应该来自地狱。 地狱来客，白话接过些，都没什么非常特别的，这个尽管穿着得体，白话也没把它当作特别的顾客来对待，至少在它没说明要什么宠物的时候。 “白老板，听说你是个小伙，没想到会这么小。”穿着得体的男人微笑与白话说，这人应该擅谈。 白话微笑回答：“不年轻了！” “与我比，你可算是年轻了，不，算很小了。”得体男人回答白话，又介绍起自已来，“我是地狱开水族馆的，要一批货，我想把那些阴灵替换下来，用灵宠。” 这东西对宠物店门清，应该得到了白夜宠物店老顾客的指点，才找到了白夜宠物店的。 “一批？”白话表面惊讶，但实际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个大客户，足以让自已挣到一大笔钱，现在就只有一个疑问，一个死去老久的小鬼，怎么会有钱来支付白话的宠物款。 “别担心，我有钱，别看我穿着现代，其实我一直是个商人，很早很早就是，所以有钱，到时我会拿给你。”得体男笑对白话说。 “地下来的东西，我可不能收。”白话直接回答得体男，毕竟埋在地下的东西是属于国家的，白话如果收了，一但东窗事发，白话就完蛋了。 “放心，我不会让老实人吃亏，到时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得体男笑道，就等着白话点头，这生意就开始了。 “你都要那些宠物？”白话回归正常的交易询问。 得体男拿出一张纸，显然那纸是属于它们的，白话没接，到手估计也看不懂，于是使眼色让金乌接，但金乌根本不动弹。 “算了，幻灵师，我接！”白话心里嘀咕，自已伸手接过了得体男递来的纸，上面写了很多动物，之所以叫水族馆，自然动物都来自水里。 “这么多？”白话接到的单子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水下动物。 “对，都是我水族馆里有的，就个别没有。”得体男人告诉白话说。 白话皱眉，如果要按单子去捕捉阴灵，当然可以，只是时间问题，但如果不捕捉这些阴灵，可以省下大把时间，以最快的时间挣到男人的钱。 “既然你水族馆里有，而且是阴灵，你就把它们交给我，我驯化出来就行了。”白话想到了这么个办法，估计这小鬼没有想到，毕竟灵宠对它而言，还是个新鲜事物，能接受就算不错了。 “这是个好主意，但有些阴灵已经有伤了！”得体男子皱眉告诉白话，它担心这些阴灵用不了。 “没关系，我会搞定，保证交到你手里的宠物，个个生猛听话。”白话打保票说，在这个事情上，他可以拍胸脯打保票。 “那没问题，我尽快安排把阴灵运来！”得体男人点头。 白话马上递名片，而得体男人也接了名片，并没有任何意见，规矩就是规矩，它早知道。 第768章 诡异的盗墓 但问题来了，得体男人并没有钱，现在的都在地下，还没有挖出来，所以接了名片之后，它表现出尴尬来。 “对不起，白老板，今天不能给你定金，不过当我的阴灵来时，定金也能一起来。”得体男人好不尴尬说。 白话拧着眉头，装作为难的样子，良久才舒展眉头说：“可以！” “谢谢老板，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得体男人转身离开宠物店。 得体男人走了，也到了宠物店打烊的时间，白话张罗着关门了，小红钻进了宠物店，下班回来了。 “地狱里也有水族馆，真没想到！”边关门打烊，徐妍边与白话说。 “其实下面的那个世界与我们这个世界是一样的，人间有的，地狱也有，就像贪婪的阴灵差，人间也有贪婪的差人。”白话倒不足为奇，要不怎么说“事死如事生”呢！ 宠物店打烊，白话回到楼上休息。 …… 白话在睡觉，而在这个国家的另一处，一处深山里，五犯罪份子已经在行动了，它们最近发现了一个古墓，初步断定，这个古墓里有很多陪葬品，最重要的是，这座古墓从未被盗掘过，墓穴里也完好如补，没有坍塌，也没有被水淹过。 这座墓，被这个团伙盯上已经很久了，但这盗有风险，里面防盗系统也保存完好，依然能发挥出如补时的威力，所以这伙盗墓者居然像考古队一样，非常谨慎，只不过不是为了保全墓中文物。 盗洞已经打好，但一直无法进入，当小鸟进入墓中马上会死，空气中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有毒，盗洞打开通风数日，依然无法保证墓中的空气安全。 直到今夜，当一只鸟在墓中放置了半个小时之后，依然活着，当一个蜡烛可以在墓中安全燃烧，且不爆炸，这伙盗墓者才确定，墓中安全，这才决定下去开始寻宝。 当盗洞中传来声音，站在墓中的主人，穿着体面现代装的男人听到之后，才诡异一笑，然后消失在墓中。 这群盗墓者在墓穴中收获极大，墓中的陪葬品，除了墓主人尸骸无存以外，所有的陪葬品都依然在，青铜器，陶瓷器，金银器…… 盗墓者收获极大，一夜间搬空了墓穴中的可以拿走的文物，只留下墙壁上的字与雕刻。 而这一切，白话都不知道，除盗墓者自已以外，只有墓主人知道，而墓主人就是向白夜宠物店下单的那个来自地狱的开水族馆的得体男人，也是它解除了墓室中的问题空气，把盗墓者放入墓中，这是开门迎盗。 当白话从睡梦中醒来，盗墓者已经在出售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文物。 这伙盗墓者非常专业，文物一出地面，马上拍图寻找买家，而买家接收到图片信息之后，马上聚集起来，在盗墓者据点选购文物。 在荒山里，突然出现了一台台豪车，一个个有钱人从豪车上下来，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一个个叫价拍卖。 得体男人的“家”中文物众多，却在一下午之间，全数出售，巨款全部进入了三个账户，傍晚时间，荒山里的棚子消失，豪车一一散去，热闹的荒山里瞬间重回安静。 白话准备吃晚饭，却不知道在某个山区里，突然出现了许多警车，把从荒山里出来的唯一道路封锁了，一台台豪车一一被截，所有文物尽数被追回，但却不见手持三个账户的盗墓者。 直到深夜，警察才找到这三个人的尸体，在荒山中出了单方面事故，一台suv翻下山，车上三名盗墓者尽数死亡，警察找到了收脏款的三个账户，经查，账户内一分钱都没有了，被莫名提取了，但再查下去，账户中的钱却莫名其妙地不知去向。 这是件非常诡异的盗墓案，文物全部追回，但脏款不知道去向，直到几个月后，几年后，都没办法查到脏款是怎么消失的。 但白话却什么都不知道，在当天晚上，白话准时开门，没多久，隔壁老王就兴奋地找到了白话，在外面呼喊白话。 “白老板，外面有情况？”老王把头伸进宠物店，叫白话说。 “有情况？见鬼了？”白话不以为然，因为在子午路算是夜夜有情况，就是和老王一起在外面抽烟，眼前晃荡的都是小鬼，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子午路，有鬼不奇观，没鬼才叫怪。 “是，有好多鬼，还有好多阴灵。”老王实话实说，但他一点都激动不起来，只是乐于告诉白话。 平时，老王看到有小鬼在向他的冥店方向走来，会兴奋得叫起来，但今天虽然也叫起来了，却不是因为小鬼来他的冥店。 “滚——”白话没好气地说，这老王大概又哄自已出去陪他抽烟，外面可冷，白话不想出去。 “白老板，真的好多鬼，好多阴灵。”老王重复一遍给白话听，但之后，觉得这样说不足以让白话信服，于是补充说，“不是以前的那些小鬼和阴灵，你出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白话望着老王，不相信。 “真的，有一个我昨天晚上还看到过。来过你的宠物店。”老王又说，大概这回白话会相信自已的话。 白话愣了愣，昨晚来过宠物店，于是皱眉，马上站了起来，向宠物店门口的老王走过来，到达面前，老王把头收了回去，白话也探出了头，在外面，店铺的人行道上，走来好些小鬼和阴灵，但这些小鬼和阴灵与以往在子午路上的小鬼和猫猫狗狗不同，今天来的带头的是昨晚的那位得体男人。 白话也在心里乐了，显然得体男人带着它的员工赶着地下水族馆里的阴灵来宠物店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老王笑了笑说，马上又回到了自已冥店，因为自已在宠物店的门口显然有些碍人手脚了。 老王之所以不相信，小鬼是来冥店的，就是因为看到了小鬼带着阴灵来的，这样的去宠物店的可能性大很多。 第769章 水下阴灵陆上走 “来了！”白话也回到了宠物店里，转头对徐妍说。 “昨晚的那位，开水族馆的？”徐妍也期望这只小鬼能出现，尽管想象不到，一个死者很久的小鬼可能付现代人的钱。 白话点头，而且带着阴灵来的，估计水族馆的都赶了来了。 “那准备迎接吧！”徐妍与白话说。 白话微笑，向宠物店的地面上一看，到处都是玩耍的灵宠，现在这不须要这结东西碍事，于是白话举手条响指，所有的灵宠都跳回到展柜上，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瞬间，宠物店的地上空间腾了出来，迎接得体男人的阴灵足够了，而且这里只是暂时的，早晚都得赶到驯化室去，它们不属于店面的。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在独立展柜上市场呼叫。 白话微笑，这个消息甚至已经不用黑猫玄武通报，早就有老王替它通报过了，白话只要等着得体男人出现在白话的面前。 “卡……”玻璃门缓慢打工，然后黑色的门帘被掀了起来，得体男人先钻进了宠物店。 “欢迎光临……”白话笑着与得体男说。 “白老板，我把阴灵都引来了，我的阴灵基本上都在这里，只是差了一只虎鲸，这只东西，还须要白老板帮忙配齐了。”得体男人也相当干脆，与白话笑道。 白话点头，看了一眼已经挤满宠物店的阴灵，都是水下生活的东西，白话根本没有准备那么多水箱，而且有些水下动物个头庞大，就白话的宠物店里，根本存放不了这样的阴灵。 但得体男人直接是在陆上赶来的，至于它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白话须要学习的，如果掌握这个能力，之后的水下阴灵，白话可以像在陆上遛狗一样遛了。 这单生意白话必须要，但白话不急于询问如何让水下阴灵在陆地上不死，而是先进行定金的交付，于是当面清点得体男人领来的阴灵。 “白老板，我把钱也带来了，你清点。”得体男人向外面挥了挥手，连续进来三四个小鬼，它们背上都负着一个个黑色的袋子，这也是白话为什么刚刚在外面没有看到的东西，黑色在黑夜中掩盖得非常好，所以白话根本无法看清楚。 “这就是定金，请白老板清点。”得体男人很爽快，让小鬼把钱袋子都放到了白话的跟前，用麻袋斗装钱，白话不是第一次，但今天算是最多的，依然有些激动。 清点，白话不打算一一清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定金绝对不可能出错，否则白话也可以在灵宠上出错。 白话拍了拍趴在身边的金乌，金乌转身，到了驯化室里，然后让姜娅，青莲和江小莲都出来，把钱都搬进了驯化室里。 “现在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些水下阴灵脱离水而在陆地上像狗一样赶着来到宠物店的。”白话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一点不觉得自已是宠物店的老板，专营灵宠的老板，处理阴灵和灵宠是最有经验的人，虚心求教。 得体男人笑了，但不是笑白话无知无能，毕竟任何一个高手，都有自已不能及的地方，就像自已是地狱水族馆老板无法驯化阴灵一样。 “这个简单，只要你施咒，这些阴灵就像和陆上的动物一样，可以脱离水活更久的时间，但这些毕竟是水下生物，这咒只能让它们尽可能长的时间离开水，但不能长时间脱水存活。”得体男人笑着解释。 “没关系，我须要更长的时间，那怕多几个时辰也好。”白话真诚地笑道，依然愿意求教。 “好，既然白老板感兴趣，那我就教一教白老板这咒。”得本小鬼向白话招手，让白话凑近到自已的面前，然后与白话咬耳朵，呢喃不清地对白话说了几句咒。 “就这么简单？”白话惊愕，因为他听到的咒真的很精短，跟三字经一样的那怕顺口，相比自已施用的一些口语精简了许多，但效果显著。 “对，就这么简单！”得体男人回答白话。 “好，谢谢你！”白话与得体男人说。 “那，白老板，我大概什么时候来请灵宠？”得体小鬼问白话。 白话沉吟良久回答：“马上就年了，我无法在短时间内捕捉到虎鲸这种阴灵，但也无法一次性把现有的阴灵驯化出来，我尽量，你可以隔几天来一次，把已经驯化出来的灵宠请走。” “我想这样最好，毕竟马上就年了，我的水族馆生意会好一些，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时机。”都是做生意的，白话不愿意耽误，人家开水族馆的也不愿意废物传统节日，不愿意放弃挣钱的时机。 白话点头。 “那晚上我能领走一些灵宠吗？”得体男人看来水族馆的生意不会差，所以挣得大把的钱，所以把水族馆里的阴灵赶来让白话驯化成灵宠，有钱了。 可是得体男人似乎急了点，刚刚把阴灵弄来，就要白话给出灵宠，这速度驯化可以来得及，但人家阴灵喝下符酒，从沉睡中醒来也须要好几人小时，个头大的，或者对符酒反应过大的，或许几个小时都起不来。 “对不起，今晚来不及，或许后天晚上来，可以领走一些灵宠。”白话对得体小鬼说，虽然得体小鬼弄来了一百多只阴灵，可白话驯化灵宠也不变。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得体男人对白话道歉说。 这人的修养，看穿着大概可以看出几分，就像现在的得体男人，虽然它是只小鬼，还是只很久的小鬼，可它的修养一点不低，而且还与时俱进，不仅修养在跟进，连衣着都改变了，相信它也习惯了很久。 “谢谢白老板，那我的水族馆的未来就交到你手里了，再见！”得体小鬼，转身挥手，带着它的属下退出了宠物店。 老王在冥店里，看到得体带着小鬼们出来，却没看到它的阴灵，就知道，白话这回接了一个超级大的单子，这个单子估计一家人几辈子都挣不来。 ：。： 第770章 搬迁中的子午路 白话看着得体男人消失，目光回到宠物店里的阴灵上，一个挤一个，如果不是阴灵可以无形地存在，身体穿过展柜，恐怕根本进不来宠物店里。 白话虽然已经学到了让水下阴灵能在陆地上活更久时间的咒语，但店铺里放这么多阴灵，不方便自已的经营，于是只能让金乌上。 “把它们收起来。”白话有一张可以收纳诸多阴灵的嘴，只要它一张嘴，眼前的水下阴灵可以全部消失。 金乌没有说什么，而是微笑着对白话摇晃尾巴，然后站起来，突然张开嘴，一只只阴灵瞬间化作黑色的烟雾，一缕缕钻进了金乌的嘴里。 白话是生意人，现在有了生意，得体男人已经离开了，宠物店里有徐妍坐镇，重新激活了灵宠，又跳下了展柜，活动在地面上，白话也应该去做事情了。 “你看着，我去驯化灵宠了。”白话对徐妍说。 徐妍是个好伙伴，对白话的安排向来不有异议，而且驯化灵宠她也帮不上忙，坐在宠物店里迎接顾客是最好的安排，于是点头同意了。 驯化室里依旧漆黑，白话打开了光，才迎来了一点点的光明，在红光之下，视线还是不那么清晰，不过不影响白话的工作，而且他工作的时候，面对的灵宠与自已只有几尺距离。 金乌作为一个承载阴灵的器皿，在白话而要阴灵的时候，它必须出现在面前，而且以往的灵宠驯化，这必须在场，那怕什么都不干，也得留在现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这只二掌柜不是什么都不干的。 白话在驯化室里驯化灵宠，徐妍在外面迎接顾客，彼此配合，白话在驯化室里驯化了好几只灵宠，今晚徐妍也还有收获，白话听到了外面的来客，当然在不须要白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徐妍能处理的顾客，而这类顾客多半是人类，修道中人。 …… 日子平平淡淡，对于白话来说，至少是，很快几天过去了，白话一直没有迎来得体男人，而驯化室里，苏醒过来的灵宠已经有十余只了，白话准备在年前，最好是在宠物店搬迁之前，把得体男人送来的阴灵全部驯化出来，至于要捕捉的阴灵，白话还没有具体计划。 像鲸这类大型的动物，白话想亲自参与其中，不过他并不擅长捕捉这类大型的动物阴灵，而且白话也不擅长游泳，这类鲸必须要到大海里才可能寻觅得到，内陆河里恐怕不可能有鲸。 离宠物店搬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而白话刚刚起床，就接到了隔壁老王的电话，下午还得去验收店铺装修。 子午路上的店铺又少了许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店铺留着，一些在搬迁中，林嘉伟的宠物店要搬迁到什么地方，白话还没有听说过，不过它的宠物店还没有搬迁。 午饭之后，白话没有回宠物店，而是走在子午路上，午后依然有温暖的阳光，白话就趁机走了走林嘉伟的伟歌宠物店。 白话和徐妍走到伟歌宠物店的门口，林嘉伟正在收拾，把宠物都装好，站口停着一台车，车上已经搬上去了很多宠物，显然这是在搬了。 林嘉伟自已在店铺里收拾，几个搬运工往车上搬笼子。 “林老板，这是搬了？”白话没有听到过任何林嘉伟搬店铺的消息，或许他认为白话很忙，白天忙着睡觉，晚上要经营店铺，所以没有打扰他，请他帮忙。 林嘉伟听到白话的声音，扭头笑对白话说：“没办法，要搬了，总不能做钉子户，而且房东都乐意拆了，我也阻止不了。” 林嘉伟其实喜欢子午路，毕竟目前子午路上就他一家宠物店，完全没有竞争压力，可这一般，好的地方很难找，找到了竞争压力又大。 “放心，到时我们再回来。”白话的主意已经定了，他还会回到子午路的，至于其他人，白话不敢肯定的。 白话和林嘉伟聊了会，当然都是些平时聊的那些，还有白话的一些心里话，问题为什么搬迁不找白话帮忙，林嘉伟的理由也让白话自已尴尬。 “对不起，我的作息有些怪异。”白话回答。 “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忙，所以我请了搬家公司，这样效率会高很多，不过到时店铺开张，你得来捧场。”林嘉伟说。 “放心，我们到时肯定来。”徐妍回答。 又聊了些，白话才离开，去找老王了。 子午路上冷清了许多，所以老王白天已经不开门了，学着白话，要到晚上才开门营业。 载着老王，一起去验收装修，白话边开车边问徐妍：“下午去找你介绍的人，把那画画出来。” 年快到了，白话想再去看看付碧兰夫妇。 徐妍知道白话说的是什么，马上答应了。 老王不明白，出于好奇问了一嘴：“白老板，画什么？” “画鬼，我们想去看看付碧兰夫妇。”白话与老王说。 “你们不是看过他们吗？”老王想不大明白，毕竟这对夫妇是祸害白话的人，怎么白话总对它们念念不忘，还会去看它们。 “嗯，不过没什么收获，这次我想应该会有的。”白话与老王说。 白话相信自已的判断，所以他在去看付碧兰夫妇之前，要有所准备，免得到时这对夫妇受到伤害，冤死狱中。 “……”老王听不明白白话的话，想问问，但车已经到了，于是下车不再询问。 新店铺，只打开了老王的冥店的大门，宠物店的大门紧闭。 现在有一个问题，在子午路时，白夜宠物店的大门在白天是紧闭的，而且连白话进出都得走后门，直到半夜宠物店开门时才会打开大门，但在这里，宠物店没有后门。 “怎么弄？”白话问金乌，不是白话没有想过这个后门问题，而是白话故意不说，在新店铺装修好了之后，再来问金乌，白话不愿意再走后门了，这个门的事情必须在这里得到解决。 第771章 店铺验收 金乌沉默，它何其聪明，从挑选店铺到店铺装修，白话都没有与金乌商量过，而是由白话自已独断的，现在再来问金乌，显然是没有时间来更改了，而且这样的店面根本没有后门之说，其他的店铺也是一样的。 “你是幻灵师，你说了算！”金乌这回没有反驳什么，既然白话都已经自已作主了，有任何事情都由白话自已承担，至于一只灵宠，金乌只能在事情发生时，或许出来收拾一下烂摊子。 “这么说，现在可以只留大门了？”白话不是激动，而是感觉奇怪，是不是其实早就可以不开后门了，让自已天天走后门，感觉做贼似的。 “……”沉默，金乌选择了沉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金乌已经感觉到了，白话已经对它有了戒备之心，当然，白话对它的戒备，金乌知道什么原因。 老王的店铺大开，而装修队的在等着它们工程验收，老王挥手说：“我们去看看吧！” 一伙人进入了老王的冥店，冥店和小百货类似，进入店铺，一排排的货架已经做好了，墙面地面都装修好了，水电也都能正常使用，二楼的情况也非常好，而且新装修的店铺总能给人一种新的感觉，至于细节容易忽略。 老王的店铺老王算是满意了，验收完成，白话打开了自已宠物店的大门，开始验收。 店铺里，天花板上安装着两种颜色的灯，墙面上依旧是梵文的经文，地上铺的是大瓷砖，靠两边的墙依旧是三级的阶梯，当作展柜，中间一条也是三级展柜，背靠背在，在店铺进门的位置有一个更高的独立展柜，那是黑猫玄武的位置，这个独立展柜的四面，分别安装着挂钩，可以用来悬挂其他商品。 店铺里，唯一多出来的是收银台，椅子去只有一把。 店铺比子午路的店铺宽畅许多，也是没有在后半部分留驯化室的原因，只有一个楼梯到二楼，楼梯下有一个卫生间。 “宽畅许多。”白话对现在的宠物店店铺很满意，多出来展柜，展柜也更大了，可以展示更多的宠物，宠物也有更大的空间。 “那当然，这里的店铺是后面做的，在空间利用上更加合理，而且你的这个装修也没有过分的花哨。”装修队的很得意自已的作品，东家都说话赞扬了，自已得意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话点头：“那我们到二楼去看看吧！” 白话说去二楼看看，金乌一缕烟似地钻了过去，跑在最前面，先到二楼去了，白话是知道的，方才在老王的冥店里，楼上楼下都没有看到那一家三口，想必这会应该在楼上。 白话走在前面，一伙人又到了宠物店的楼上，在二楼白话安排更简单，做了区分处理，靠街面窗户的一面，白话留作客厅或者接待室，采光好，透气。 而靠近楼梯的这边，处于更阴影的一面，不须要光明，留出来做了驯化室，至于卧室，白话已经不须要了。 “不错，验收了！”白话与装修队的说，然后示意老王算账。 “老王，你留在这里，我有点事先出去了。”白话把剩下的工作留给了老王，自已带着徐妍出去了。 白话离开时，又推开了驯化室的门，里面很黑，一丝光线都没有，但白话可以从这黑暗中看到八只眼睛盯着白话，白话摇头笑了笑，这一家子就躲在这黑暗中，白话若有所思，然后说：“先在这里呆着，我们很快就搬过来了。” “……”沉默代表了同意。 白话下楼，启动了汽车问徐妍：“指路！” 白城有历史了，但不是落后的城市，只是地处大陆的中部，与沿海比较，还在少了些许的繁华。 白话很快到达徐妍所指的地方，然后下车，白话还带上了金乌，那个秦朝的术士，白话见过，金乌也见过，或许须要补充的时候，金乌可以帮上忙。 “就这里，现在她在上班。”徐妍与白话说。 “上班，那可方便不？”白话担心，人家上班，挣的是别人的钱，做私活是不好的，这么突兀，怕是要影响人家前程。 “没关系，这是她自已的公司。”徐妍回答。 “自已的公司，怎么可能，你的同学，都自已开公司了。”白话惊愕无比，因为徐妍毕业都没多少个月，怎么同学就已经开起了自已的公司来，想必应该是个能人。 “可不是。”徐妍不想就此事说过多，如果自已没有留在宠物店，即使开不起公司，自已也是个高级办公室里的白领。 电梯徐徐上升，实话说，白话不常乘坐电梯，当上升时，出现超重的现象，白话相当不习惯。 终于到了，第三十八层。 华润大厦，是白城目前最高的楼，是高档的写字楼，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一般实力都是相当的强的公司。 白话和徐妍走出电梯，金乌也跟在后面，白话是费了些口舌才把金乌带进大厦的。 徐妍领着白话和金乌走进了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里，白话进去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因为在办公室里的基本上都是女性，而且到处都挂着女性内衣。 “这是一家内衣公司吧！”白话问徐妍。 徐妍点头：“你没看吗？” “没留意。”白话摇头，是徐妍带来的，白话根本没有留意其他的信息。 到在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性坐在办公桌后面，穿着上很难判断出来她的年龄。 “美女，来了，坐坐！”办公椅里的姑娘站起来迎接白话和徐妍，伸手向一边的沙发里请。 “对啊，看看你！”徐妍笑说。 “谢谢。”白话在这里有些不适应，毕竟这里似乎是女性圣地，一个大老爷们进来之后，满眼都是美女和性感内衣。 聊了一会儿，白话极少插话，都是两个姑娘在聊。 “徐妍，你们要漫画人物？”之前是通过电话的，简单描述让姑娘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 第772章 画厉鬼 “算是吧！”徐妍回答，然后与姑娘说，“问白话，他描述给你画。” “行，那我们到这边来。”姑娘又站起来，指向办公桌与白话说。 白话看了一眼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点头，一起坐到了办公室前后去了，徐妍也站了起来，走向姑娘的那一边，盯着电脑。 “我们开始了，你可以描述了？”时尚姑娘坐在电脑前抬眼看了一下白话。 白话点头，开始描述：“它是一个人的形象，总体来说是人的形象，看不清楚五官，但分得清楚四肢，浑身都是火，是火掩盖了它的身体细节。” 时尚姑娘一愣，并没有做任何动作，电脑显示器上一片空白，仰头看了一眼徐妍，大概不明白白话在说什么。 “对的，按他说的开始吧！”徐妍也肯定告诉时尚姑娘。 白话的身份，徐妍已经与时尚姑娘做了交待，知道是徐妍的男友，甚至可以上升到了未婚夫。 “它应该是个秦朝人，从双臂下降的大袖可以判断出来。”白话又继续补充了一点算是细节的部分，但他自已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当烈火似的小鬼出现，分散了白话的注意力，忽略了细节。 时尚姑娘已经在操作了，一只手操作键盘，一只手操作鼠标。 “是这样的吗？”过了一会儿，时尚姑娘问徐妍。 徐妍拧着眉头，看着时尚姑娘在电脑上绘制出来的图，她也没有看过秦朝术士，何况是浑身是火的秦朝术士，但在电脑显示器上显示的东西，着实有种令人感觉恐惧的感觉，在现实中，绝对没有这样的人，即使是在烈火中焚烧致命的人也大概不会是这样的。 徐妍向白话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去看看。 白话站起来，绕到了徐妍的身边，盯着电脑显示器看了好一会儿，尽管人型有了，但火的感觉还不够。 “火再猛烈些，足以掩盖住人的全身，看不到细节，只能看到一些类似炭烧成灰烬时的黑灰色。”白话对现有的图片，又作了补充描述。 时尚姑娘点头，然后继续绘制，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了，时尚姑娘不一会儿，又绘制好了，白话看着时尚姑娘绘制。 “对，这有那种感觉了！”白话与时尚姑娘说。 “总体就是这样了？”时尚姑娘不明白，白话为什么要这么一张图片，像是某种游戏或者影视里的人物形象，大概与恶魔差不多吧！ “对对对，这样更像了！”白话与时尚姑娘说。 时尚姑娘皱眉，因为白话不是非常满意，继而又做了小修小改。 白话的描述不算清晰，但时尚姑娘设计的工作算是非常出色了，白话相信到最后，她可以交给自已一幅满意的图片。 白话坐了一会儿，时尚姑娘双手离开键盘鼠标与白话说：“这样可以吗？” 这回，白话坐回了椅子里，时尚姑娘把电脑转过来给白话看，白话盯着电脑显示器，些许惊讶，因为相似度非常高了，一眼看，这就是从那个房子里跑出来的厉鬼，如果再在这只厉鬼的身边布置背景，添加一些烈火，这就相当于步入了情景之中。 “谢谢，麻烦帮我打印出来好吗？”白话微笑客气道。 “当然！”时尚姑娘打开打印机，打印机在工作，同时她小声问了句徐妍，“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徐妍尴尬一笑，因为在别人口中说起白话，说是她老公，这是第一次，有些尴尬应当的。 “他是开宠物店的，你要买一只吗？”徐妍尴尬笑着回答，顺便推销了一下白话的宠物。 “宠物，我工作很忙，没空照顾宠物。”时尚尴尬笑了笑。 “好了！”时尚姑娘把打印好的照片递给白话。 白话看了看图片，彩色的，很逼真，相信见过它的人还能认出来。 不经意间，白话和徐妍在时尚姑娘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下午，晚饭时间应该到了。 “琳，我们去吃晚饭，我……白话请客。”徐妍叫时尚姑娘，差点说出“我老公”了，细想一下，证没领，婚没结，这称呼暂且不叫也罢。 “不了，谢谢，下回，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仅要吃饭，还要喝酒。”叫琳的姑娘与徐妍说。 与徐妍说完，又与白话相视一笑。 “那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人，这图我是画不出来的。”白话客气地说。 “没关系，再见。”琳与徐妍挥手。 …… 离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越来越近了，白话也应该开始着手准备搬迁了，宠物店只要搬过去了，马上可以开门营业，别墅里，白话也准备好了，拎包就能入住。 但依然还是有问题的，白话和徐妍回到子午路吃晚饭的时候，得到了老板的消息，明天如家酒楼就要搬了，所以剩下的日子里，白话不能在子午路上吃饭了，而那个狗不理包子铺早就已经搬了。 “没关系，我还去捧场。”白话与胖老板说。 “那路就远些，谢谢白老板捧场。”胖老板与白话已然相当熟悉了。 “没关系，我开车去。”白话与胖老板说。 金乌在旁听着它们对话，听到白话这么说之后，才不发表任何观点，因为包子铺搬迁的时候，金乌是自已找去买包子吃的，而如家酒楼白话要吃饭，金乌也要消费，甚至连宠物店里的青莲也要每个星期光顾胖老板的店铺。 “路真远，如果不方便去，你也可以让金乌单独来，我会照顾好的。”胖老板，包括子午路上的所有店主都知道，金乌光顾包子铺的事情，通常都是金乌一条狗去包子铺，然后由老板卖给包子，白话月结账。 “这样也好。”白话望了一眼金乌，毕竟白话没那么挑，不是非得要去那里吃才行。 子午路上已然逐渐安静了，到了晚上，就更安静了，搬迁的店铺大门敞开着，里面已然呈现一番狼籍，墙面地面乱，连电线都随意耷拉着，当然已经没有电通过，否则安全就是一个问题。 第773章 只是警告 而这些大门敞开的店铺里，已然成为一些流浪者的暂时归宿地，连一些流浪的阴灵也会暂时居住在这里。 晚饭回到了宠物店，白话须要几只阴灵，明天白话要去探监，必须确保被探监的安全，所以白话得准备好几只灵宠守候在付碧兰和钟山的身边。 夜渐深，阴灵已经开始活动了，白话不想出门，今天够折腾的，所以吩咐金乌和水獭：“你们两个出去捕捉几只阴灵回来，用来保护付碧兰和钟山的，我明天要探监。” 金乌自然没有意见，关乎到秦朝术士的事情，金乌都选择沉默，水獭更没话说，白话就是它的主人。 金乌和水獭转身就进入了夜幕之中，在子午路上游荡，不出子午路，阴灵就可以捕捉得到。 晚饭，天冷，不散步。 白话和徐妍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今天下午帮白话绘制厉鬼图的琳打来的。 “喂，琳……” “徐妍，我们公司出事了。”那边，时尚姑娘的话中带着恐惧，而且语中带着对徐妍的埋怨，“你为什么要害我？” “……”徐妍显然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不就今天下午请琳帮了一下忙，画了张厉鬼图，怎么说是害了她呢？不明白就得问，“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事情，徐妍没有责怪，而是询问出情况再说。 “我们公司闹鬼了，怎么办？”琳焦急而无助地与徐妍说。 这通电话，白话就在徐妍的身边，可以清楚地听到琳的话，白话突然脑袋里翁地一下。 “是我的错，我想到了要保护付碧兰和钟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保护帮忙绘图的琳。”白话心里忐忑，害怕时尚姑娘真的出什么事，那么自已真的罪过了。 白话向徐妍伸手要手机，徐妍与电话里说：“你等等，我老公接电话，你跟她说，慢慢说。” 徐妍在紧急的情况下，称白话为“老公”，这让白话突然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有些接不住。 “喂，时尚姑娘……”白话以第一印象称呼时尚姑娘，倒把她的名字忽略掉了，然后问，“你别急，到底怎么了，跟我说，我能帮助你。” “闹鬼了，就是图的那个东西，出现在我们公司。”时尚姑娘语速很快，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的应激反应。 “别紧张，先躲到有水的地方去。”白话心里也忐忑，明知道水未必管用，但暂时至少是个办法，而且可以让时尚姑娘安心一点点。 “躲起来，关上门，无论如何别开门，直到听到我们的声音为止。”白话与时尚姑娘说。 “我马上来，到了，你打电话给保安，放我们进来，我会帮你。”白话与时尚姑娘说，然后向门口走。 “琳，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手机回到了徐妍的手里，白话已经启动了车子。 今晚被带上的是黑猫玄武，还有小红。 汽车在路上快速行驶，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华润大厦，徐妍和琳一直通话中，确保她一直处于安全中。 “琳，可以与保安打电话了。”徐妍与时尚姑娘说。 时尚姑娘那边显然不是一个人，还有其他的同事，用其他的手机打了保安的电话，白话和徐妍才被允许进入大厦。 电梯徐徐而上，一种超重的感觉让白话有种压抑的感觉，很不舒服。 大厦里，少有光亮，多数的上班族都下班了，如果时尚姑娘不是加班，也大概不在留在公司，新兴的公司，时尚姑娘与同事付出得要比其他人多，时常加班，拒绝白话的晚饭，也就是为了节省时间。 “啊……” 尖叫，几个姑娘的尖叫声，响彻了寂静的大厦，徐妍的隔膜都快炸了，连忙问：“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在外面，它在敲门，好热，好烫……” 仅隔着一道门，火光在外面闪烁，从门缝中印到洗手间。 “啊——” 尖叫再起，白话不由得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或许有人受伤了。 “琳，怎么了，说话。”徐妍望着白话，一脸的愧疚，没想到画张图，居然把琳这个姑娘给拉下水了。 “好黑，好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琳在电话里告诉徐妍。 “熄灯了，别害怕，我们到了！”徐妍抬头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现在是三十。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叮”电梯门一开，白话就挤了出去，然后跑向琳的公司，公司的大门从里面锁上了，大概害怕在她们工作的时候，突然进来坏人。 “小红，开门。”白话与小红说。 小红钻进了站，然后为白话和徐妍打开了门，白话和徐妍带着一鬼一灵宠冲进公司。 公司里没有灯，大概线路受到了破坏，但办公室里却非常明亮，一只火一般的人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燃烧着，没有挣扎，没有痛苦的呼喊。 但只有这只带火的厉鬼身上有火，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有被点燃，连卫生间的门都没有烧起来了。 大概这只厉鬼只是吓唬琳与她的同事，或者是给白话一个警告。 “呼……”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厉鬼突然转身，面对白话。 “……”这次很真实，就在面前，大火烤着白话的身体，脸上感受到了温度。 “你来了！”厉鬼说话了，声音中带着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东西，或许是被烟呛的。 “你到底会说话。”白话惊讶，因为他这是第一次听到它说话的。 “我知道你会来，来见证这几个姑娘被烧死。”厉鬼说，然后笑，“呵呵呵……咳咳……” “小红！”白话喊小红，让小红来制服厉鬼。 “喵呜……”黑猫玄武突然叫了一声，然后跳到了厉鬼的面前。 “喵呜……”黑猫玄武冲着厉鬼再叫了一声。 “呀……”小红大手一挥，一只无形的罩子自上而下，向厉鬼盖去。 透明无色的罩子罩住了厉鬼，虽然依然可以看着火光，火光也可以照亮办公室，但白话感受不到了温度。 ：。： 第774章 护身符 “带着小鬼和灵宠，今天就这样吧！”厉鬼与白话笑道，然后瞬间消失，厉鬼一消失，办公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光重新出现，是徐妍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白话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啊……” 听到敲门声，洗手间里的姑娘们又尖叫一声，白话隔着门说：“别害怕，我是白话。” “琳，我们来了！”徐妍与门里的时尚姑娘说。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洗手间里的姑娘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她们身上都有水，洗手间里的水管不知道怎么坏了，向她们身上喷出水来，浇湿了身体。 没有电，空调也不工作了，室内气温也开始下降。 “我们来了，你们没事吧！”白话很尴尬地与三个浑身湿透的姑娘说，毕竟自已没有做好，让她们受惊了。 “你是开宠物店的？”琳盯着白话，显然她不相信白天时，徐妍对白话职业的介绍。 “对，我开宠物店的！”白话重新介绍。 “喵……”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 把几个姑娘带出华润大厦，送回到她们的住处，等她们都洗过澡，坐在沙发里时，依然心有余悸。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琳接过徐妍帮忙倒的一杯开水，盯着白话问，她不会傻到相信白话只是一个开宠物店的那么简单。 “我是开宠物店的，出售宠物的，只是我的宠物与其他人的宠物不一样而已。”白话与琳吐露了实话，但作为一个平凡人，白话依然不应该说全部事实。 “我不管，但现在我们公司里被弄得停电，而且那东西不确定会不会出现了，你得负责任。”琳开始有些后悔，自已帮了白话，当然如果她知道会出今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帮这个忙，自已只是一个小小公司的成员。 “你放心，明天早上公司开门时，我会带你们进去，电路帮忙修好，而且我保证不会再有今晚的事情出现了。”白话与琳说。 “但愿如此。”琳说完喝了一口水，相比之下，她的胆子还算是最大的，其他两个同事都吓得不敢说话，挤在一起不出声。 但琳的世界观也垮了，一夜之间垮的。 又折腾了半宿，这是白话自讨若吃，如果不是自已大意，今晚就不会那么折腾了，居然想到了保护付碧兰夫妇，却没有想过保护琳。 白话马上施法画符，一连四张，然后分别递给琳和她同居的两个同事说：“这道符，你们务必贴身携带，那怕洗澡，你也得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望着白话把手里的符分发给自已和同事，琳望着白话手里剩下的一张符说：“那这张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道符，你们把它贴在门上，如果万一你们手上的符失效或者丢了，可以取这张暂时顶一下，及时找我补齐。”白话说着，站了起来，亲自把手里剩下的一张符贴到了大门上。 重新坐回沙发里，这几个姑娘依旧心有余悸，今晚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东西，她们想都没有想过，在今天下午画厉鬼时，琳还以为徐妍找了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做未婚夫，现在她似乎明白了。 “那我们带着符要带到什么时候？”琳的其中一个同事问白话，毕竟从来不相信鬼神的她们，突然见到了鬼，还差点丢了命，现在又在身上带着符，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舒服。 “别害怕，就像猫一样，大家对它有误解，符也一样，这不是不祥之物，它是吉利的东西，即使没有鬼怪，也可以做护身符使用，就一张纸，如果你们有那样的首饰，可以把它放入随身携带的首饰里，不暴露给他人看见，也不至于尴尬。”白话能理解，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时尚美丽，带着一张符在身上，总让人感觉不爽的。 “等到这只厉鬼我收了，你们就可以放松些了。”白话如是说，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可以查清宠物店的失火之谜。 “那你什么时候收了这厉鬼？”琳现在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白话了，现在白话相当于成了她的救星，可以依赖。 “别担心，我会尽快的。”白话解释说。 徐妍看了一眼手机，这会已经很晚了，离宠物店开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应该离开了，于是向白话使了一个眼神。 “对不起，今晚我们必须离开，你们别害怕，有符在身上，那只厉鬼即使出现，也不可能伤害你们，其他任何邪性的东西也无法靠近你们。”白话站起来。 “徐妍，你们这就走了！”琳拉住了徐妍的说，她倒希望白话和徐妍可以留下来，只要它们在身边，她就会感觉到安全。 “宠物店要开门了，我们必须要回去。”徐妍安慰着同学，然后望了一眼白话说，“要不，我们把黑猫留下来，可以保护它们。” 小红，现在在身边，但琳和她的同事是看不见小红的，如果她们知道小红是只鬼，而且就在她们身边，估计会崩溃，所以把黑猫留下是最合适的，而且这事黑猫之前也干过。 “行，今晚黑猫就留在这里陪你们，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猫，绝对可以保护你们。”白话抱起黑猫，把它送到了琳的怀里。 琳不是不喜欢宠物，而是为了创业，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公司上，甚至常常加班，所以根本没有时间陪宠物，照顾宠物。 琳没有拒绝，接过宠物，小声道谢：“谢谢你们。” “我们走了，有事打我们的电话，我会尽快出现的。”白话走向大门，边与姑娘们说。 “喵……”黑猫大概在与白话说再见。 黑猫是只会说话的猫，白话不知道这货会不会突然开口说话，这样恐怕要吓死这几个姑娘，于是向黑猫使眼色，让它闭嘴不要说话。 “对不起，我是忽略了！”白话和徐妍带着小红离开了琳的住所，白话对徐妍说，毕竟琳是徐妍介绍的，帮助白话画厉鬼的，现在事情弄成这样，白话有责任，“是应该想到要保护她们的，从一开始，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解开宠物店的火灾之谜，包括付碧兰和钟山夫妇，他们甚至愿意把自已送进监狱，也不愿意吐露实情。” 第775章 水族馆第一批灵宠 “对不起，我是忽略了！”白话和徐妍带着小红离开了琳的住所，白话对徐妍说，毕竟琳是徐妍介绍的，帮助白话画厉鬼的，现在事情弄成这样，白话有责任，“是应该想到要保护她们的，从一开始，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解开宠物店的火灾之谜，包括付碧兰和钟山夫妇，他们甚至愿意把自已送进监狱，也不愿意吐露实情。” “今天的事情，也是意外，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不怪你！”夫妻理解是幸福的基础，徐妍完全理解白话，白话事情其实挻多的。 回到宠物店，白话不是从后门进入的，下车之后，刚刚到达午夜时分，白话直接从前门打开大门，而老王也在此时打开了大门。 “白老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到哪啊？”老王看到白话下车开门，皱着眉头问白话。 白夜宠物店之前没有准时打烊，发生过事故，但没准时开门这种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过，即使白夜宠物店重新开业之初，白话须要出去捕捉阴灵的时候，宠物店不开门，但也相当于营业中，白话在大门上悬挂了牌子。 就相当于直播，主播要上厕所，在椅子上放块写着“wc”的牌子一个道理。 所以老王替白话捏冷汗，如果出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涉及到冥店。 “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回来晚了点！”白话随口回答，自已的事情，白话不想让过多人知道，即使老王也没有必要知道，而且现在又不是八卦时间。 白话打开了门，激活了宠物店，今晚，得体小鬼应该会来领走它的部分灵宠，白话的宠物店要营业，人家的水族馆也不能长期关门。 一切如初，白话也习以为常了，如果有一日，突然间都改变了，白话反而会不习惯。 外卖小哥骑着它的电驴出现，把包裹递到了徐妍的面前让其签收。 “白老板，其他的店铺都搬走了，怎么宠物店还在这里？”外卖小哥等着徐妍签字的空档，问白话说。 白话笑了笑，他知道外卖小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打听，看看以后还有没有白话的单子了，而且外卖小哥也习惯了，现在它的外卖都在晚上送，连同其他的外卖也在晚上送，差不多已经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 “谢谢关心，你别管，白城你应该相当熟悉了，到时你按单子送就是了，无论宠物店搬到那里，我们都叫白夜宠物店，保证你一进店铺就会有种亲切感，说明你送对了地方。”白话没有直接告诉外卖小哥新店铺地址，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但白话已经想好了，到时应该再定制一个大烟花。 “那好。”外卖小哥接过自已的笔，然后转身离开。 奇怪的是，花猫这些日子也同样出现在白夜宠物店，大妈的店铺已经搬走了，但这花猫始终都会在零点的时候出现在宠物店里，而且都选择在外卖小哥离开之后。 “既然来了，就吃吧！”白话把水果分吃了，只是今晚黑猫不在家。 金乌和水獭早就回到了宠物店，收获自然有，而且不须要走出子午路，就在搬空的店铺里捕捉到了流浪的阴灵，是两条大狗。 水果刚刚吃完，玻璃门就感应到了外面的来客，自动打开，没听到黑猫的通报，白话想应该是人，但抬头迎接的瞬间，白话在独立展柜上没有看到黑猫的影子，才想起来，今晚黑猫留在琳的家里陪她们。 玻璃门打开了，黑色的门帘掀开了，走进来的东西是熟悉的地狱来客，穿着得体，是礼服，像个魔术师的打扮。 “白话老板，我来得合适吧！”得体小鬼很擅长交流，说话很自然，如果它不是没有影子，如果它身上还有温度和气息，白话绝对会喜欢上这个顾客。 “当然，已经有十几只灵宠驯化出来了，你今晚就可以领走，当然，余款你可以不必马上交给我，等到最后一只灵宠交给你的时候再说。”白话完全不担心，得体小鬼不给钱，毕竟白话是可以下地狱而重新回来复活的人。 “那行，我们节省时间，把灵宠请出来吧！”得体小鬼也讲究效率，这就是商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计较着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白话向金乌使唤眼色，金乌从徐妍的椅子边上爬起来，向驯化室小跑而去，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溜的灵宠。 得体小鬼数了数，白话已经驯化出了十八只灵宠，这效率算是非常高了，对于白话来说。 得体小鬼很满意，然后与白话说：“我可以领走了？” “不，还有最后一个设定。”白话又使唤着金乌，这个时候，白话不能自已动手，数量多，而且这些灵宠非寻常见的猫猫狗狗，连大蛇都有。 金乌一个个灵宠施咒，速度也快，片刻间，十八只灵宠已经当着得体小鬼的面重新设定了主人。 “可以了，我可以领走了，只要你转身向外走，它们就会跟着你走。”白话与得体小鬼说。 得体小鬼笑了笑，然后转身，向大门走了几步，转头，果然身后一溜，就像刚刚金乌把它们从驯化室里领出来的一样。 得体小鬼很满意，然后与白话说：“那我先走了，不打搅你做生意了。” 白话点头，得体小鬼走出宠物店大门，走了很久，得体小鬼回头，身后是条长龙，灵宠形成的长龙。 “真比阴灵都乖巧！”得体小鬼笑道。 其实在以前，得体小鬼的地狱水族馆里，使用的都是阴灵，阴灵与灵宠不同，阴灵的思想是自由的，绝对自由的，它可以被厉鬼所征服，但不一定会服从厉鬼的任何指挥，而现在，小鬼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自已的宠物。 “未来前途光明啊！”得体小鬼得意地迈着步子，在子午路行走，其实它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直接一闪身就可以回到地狱里，但它享受此刻。 第776章 故事换灵宠 子午路上商铺要搬走，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且多数店铺已经搬空了，所以白夜宠物店要搬走的消息自然而然也不是秘密。 有些有意向购买灵宠的顾客都在抓紧时间，因为现在没有谁知道，白夜宠物店要搬向何处，甚至有人已经开怀疑，白夜宠物店失去了现在的位置，还能不能继续经营，或许要等到子午路重新建好之后，而这个时间是无法计算的，或许是三五年之后，甚至更久之后。 未来的晓寒路，白话没有更多的计划，不过白话越发觉得，到那边时，应该不会这般热闹，从之前夜间出现在晓寒路上所发觉的，晓寒路上可没什么阴气，或许那里起初就是个干净的地方，所以没有阴气。 送走得体小鬼，白话回到了展柜上坐着，对于晓寒路上的新店铺，白话还是较为满意的，而徐妍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所以在新店铺上，彼此没有过多的讨论，现在只等着搬。 “白话，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开始收拾了。”徐妍没有搬过家，所以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 “大可不必，我们只要到时候收拾好吃饭的工具就好了，其他的，我们大可不必再要了。”白话的计划很简单，挑选自已经常使用的工具，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丢弃了。 徐妍望着白话：“客厅里的东西，还有卧室里的呢？” “那些原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后面只加装了空调，空调这东西，我们到时当作二手处理，在新店铺那边已经安装上了新空调，在别墅里，本来就有空调，用不上。”白话计算着，其实空调这东西，请人拆下来，一样要费用，干脆直接卖掉，便宜一点无所谓，到时买家自已来拆就好了。 徐妍在消费上，只走在白话的前面，既然白话这么说了，也就不说了，省时省力，而且这回她已经没有理由去麻烦自已的同学，那几个追求者，早就消声匿迹了。 白话和徐妍在店铺里说话，此间，玻璃门外又来了客人，玻璃门直接打开，没有黑猫玄武的通报，白话不知道外面来客是人是鬼，黑色的门帘被掀了起来，一个身影出现在店铺里。 白话打量着来者，来的是个高挑的姑娘，看年龄应该很年轻，不算漂亮，但在化妆品的修饰之下，也显露出她的美来。 穿着也没什么讲究，街面上很流行的穿着打扮，穿着打底毛衣，黑色的紧身秋裤，一又高桶靴子，一件米色的毛呢大衣。 这姑娘恐怕有一米八之的身高，白话不是没见过很高的姑娘，但在距离观察，还是第一次，刚刚出现时，白话还有些吃惊。 这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她没有影子。 “白老板吗？”高挑姑娘轻声问白话。 白话点头，白话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来买灵宠的，像这样的姑娘适合做模特，尽管没有倾城之容，但也会很容易被人关注的。 “你这宠物都是卖的吗？”高挑姑娘问白话。 这姑娘应该对宠物店的规矩不是很熟悉，不过一些规矩是死的，白话早就活用了，对于宠物店里的宠物已经不忌讳买卖了。 “当然，你要买宠物吗？”白话又打量着高挑女孩，这姑娘应该是个学生，白话只是凭感觉，这个姑娘年龄不会很大。 “老板，我要买一只宠物，一只温顺的猫咪，我不要狗狗，狗狗太活跃了，要天天出去遛弯。”高挑姑娘与白话说。 “当然，你喜欢什么宠物，就买什么宠物，选择的权力都在你手上。”白话与姑娘说，看来她不太逛宠物店。 “哦，就要一只猫咪吧，你说什么品种更适合我呢？”高挑姑娘与白话说。 白话皱眉打量着姑娘，白话尽管有猜测，但必定没有得到高挑女孩的承认，于是问高挑女孩说：“你是学生吗？” “对，我是学生，你们对学生有打折吗？”高挑女孩挑着睫毛问白话，有些惊讶，只听说学生买火车票有打折，却没听说过买宠物可以打折。 “那得看情况？”白话微笑回答高挑女孩，白话现在做宠物生意，可不完全只是为了挣钱，日复一日的宠物生意，毫无新意，而且钱白话已经有足够多了，猎奇反而成了白话的乐趣。 “看什么情况？”高挑女孩与白话说。 白话看着高挑姑娘的脚下，没有影子，而她的身体上又看不到伤，那么年纪轻轻的，她是怎么死的呢？ “听说过纪晓岚花钱收故事吗？”白话问高挑姑娘说。 高挑姑娘皱眉，思索了片刻说：“电视里演过。” “对，我这也可以，你讲故事给我听，我花钱买你的故事，可以给你打折，至少八折，折扣多少，看你讲的故事真假与否。”白话瞟着高挑姑娘，实话说，白话还差人家一个头。 “老板，还有这规矩！”高挑姑娘有些吃惊，在电视里看到的，那只是为了讲故事，而现实中，那是为了什么呢？ “嗯，针对学生的，学生花父母钱不容易，讲故事也是种能力，你讲故事，我卖你宠物打折，没毛病。”白话是站在学生角度，可使用钱的能力来判断的。 “嗯……”高挑姑娘沉吟，或许在想，自已应该讲什么故事给白话听。 “前提是，这个故事必须是真的，而且必须自已是主角。”白话看到了希望，马上增加条件。 徐妍坐在椅子里，不知道白话要弄什么鬼，讲故事打折，那有这规矩，白话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呃……” “要真实的，如果讲好了，或许今天的宠物，你可以任选一只猫咪带走，我不收分文。”白话又利诱高挑姑娘说。 这么突兀，徐妍有些懵了，白话这是做的那门子生意，但想过来，白话不是没有干过，几块钱都买过一只宠物。 高挑姑娘拧着眉头打量着白话，社会上坏人很多，作为过来人，高挑姑娘必须小心谨慎，别被坏人害了。 “好，我可以讲给你听。”高挑姑娘想了想，看到了红色灯光下，白话脚下的影子，自已是鬼，白话是人，那有鬼害怕一个普通人的，讲就讲，还可以得到一只灵宠。 “对不起，宠物店里条件简陋，你就坐在这里讲吧！”白话指着展柜与高挑姑娘说。 高挑姑娘坐下，白话看高挑姑娘的角度变了，得把视线往下移，这下白话看到了高挑姑娘藏在高领毛衣下的脖子，脖子上有红印，似手指印迹。 白话再看高挑姑娘的面色，妆容之下，什么异常都不容易发现，她是被扼颈窒息而死的，被人掐死的。 白话真的闲得无聊，如果不是的话，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姑娘，你可以开始了！”白话与高挑姑娘说。 高挑姑娘瞟了一眼宠物店里的情景，这里总有种亲切感，而不是人类进来之后感觉的压抑感，这就是人类与鬼类的不同点，彼此都适合生活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 “我叫应采儿，是白城师范学校的学生。”高挑姑娘先做了自我介绍，当然白话也不是非要知道姑娘的名字，毕竟许多顾客在宠物店都没有留下姓名，白话不太关注。 “师范学校和医学院大概有共同之处，就是每天下课的时间，特别是周五的下午，在学校的门口，都会停着许多车，其中不泛豪车，而一个个打扮漂亮的学生都会上他们的车……” 高挑姑娘说完，看了一眼白话，大概这种现象许多人都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是繁荣之下衍生出来的一种现象，无人关注，更无人阻止，在自由的时代，任何事情都似乎合情合理。 “为了给家里节省开支，在同学的介绍下，我接了些工作，兼职拍拍照片，自然也在那些女孩中，也会上来接的汽车上。”高挑女孩说着，又瞟了一眼白话和徐妍。 或许此刻，白话和徐妍已经把高挑女孩与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划在一起了，然后白话和徐妍相当平静，无论如何，这个女孩从外表上看，不应该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家里是农村的，条件总是有限的，所以我不得不做点什么，同学介绍，开始我是抵触的，我在酒吧兼职，可以省些生活费，可是我当时想，只是拍拍照片，也没什么，于是答应了，而且在时间上，不会像酒吧那么晚。”应采儿看了一眼白话，白话依然相当平静，他是纯正的聆听者，于是应采儿继续说，“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后来，我发现拍照的男人越来越不正常了，不仅言语上开始不正经了，连手脚上也开始不对劲了，我提出要终止，但被阻止了。” 说到这里，应采儿停顿了一下，双手掩面，应该就是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她来说是件大事，关乎终身的大事。 “介绍的同学说，还没有一个星期，是拿不到钱的，而这一个星期，我只拍照片，并没有收入，所以我想，最后一次，拍完就再也不接模特的工作了，然而，当晚就发生了事情，当晚象征性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开始吃宵夜，喝酒，我被花言巧语灌了很多酒，醉意朦胧，其实我并没有真醉，就被扔到了酒店的床上，一个男人压了上来，我当然拒绝，呼喊嘴被堵住，挣扎，但力量远不如男人，一张嘴贴到了我的嘴上，我只能咬了他一口，就在这时，骂声起来了，然后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说到这里，应采儿哭了。 故事很简单，没有太多的花哨，但却很套路。 白话咬了咬牙，有些人可恨，有些人该杀。 “案子破了吗？”白话问应采儿。 应采儿摇头，或许有些事情是没有结果的，或者有结果，没有人愿意去取，所以冤魂不散，应采儿出现在白夜宠物店里。 “这个故事，是你生前的故事，那之后呢？”白话问应采儿，因为它现在是只鬼了，应该知道之后的事情。 既然案子没有了结，而且应采儿已经化成小鬼了，想必应采儿不会对自已仇视而不见，毫无作为。 “那时正是寒假前期，我也在准备回家过年了，所以才接的这工作，天气很冷，当时我的尸体一直留在床上，事后那个男人发现掐死了人，马上离开床，并整理好现场，并通知了我的同学，当时我的灵魂就在尸体的身边，但已经回到了那具尸体里，而且那具尸体正在快速变冷。”应采儿哭得很厉害，但它再也不能像人一样，可以流泪，哭花脸。 “我看到我的同学，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了钱，然后帮着把尸体装进了一个大的行李箱，男人当作把行李拉出酒店，并让酒店的服务生帮忙，把行李箱运上了车，然后拉到了郊外埋掉了。”应采儿望着白话，白话虽然看不见眼泪，但明显能感觉到，应采儿的绝望，至今她的家人以为只是失踪。 “是你的那个同学出卖了你？”白话注意到了频繁提到的同学，于是问应采儿。 应采儿点头，从前她们是好朋友，谁知道背后却拿应采儿挣钱。 “你可以找到尸体，为什么不帮助警察找出你的尸体来呢？”白话问应采儿。 应采儿遥头：“我只是一只小鬼，能看到我的人就不多，还会有谁相信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悲伤成河，如若有来生，大概她不会像今生一样轻信他人，更不会随便定义一个人为朋友。 “也就是说，你知道，找得到你的尸体？”白话突然想帮这个失踪的人，至少可以让它的家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以及让犯罪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嗯。”应采儿点头。 这是个可怜的人，至少她与其他爱慕虚荣的女孩不一样，否则它现在不会成为小鬼，来到白夜宠物店，而是继续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第777章 会说话的猫 “我可以帮你，宠物会我送一只给你，你也可以利用宠物找出自已的尸体，让真相公诸与众。”白话站起来，在宠物店里搜索，找一只合适的宠物给应采儿。 “谢谢你！”应采儿也站了起来，也在挑选适合自已的宠物。 应采儿是个农村孩子，平时节俭，要上课，还要打工，虽然喜欢宠物，但根本没有时间与环境去养宠物，现在好了，她总算可以养一只宠物了，但已然不同了。 “暹罗猫怎么样？”白话看着宠物店里其中一只白色的猫问应采儿，这猫突出的部分是深色的，其余的主体颜色是白色的。 应采儿顺着白话所指寻去，暹罗猫进入了应采儿的视线。 “我想，这只猫会适合你，这可是贵族呢！”白话挥手，所指的暹罗猫向白话走过来，绕着白话的脚下转了一圈，在白话的跟前站定，仰望着白话。 应采儿看到暹罗猫在白话的跟前很乖巧，但不知道，等自已买下之后，暹罗猫会有什么样的表现，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受白话的选择。 “放心吧，你猫保证会让你满意，我的选择不会错的。”白话看出应采儿的犹豫，心里突然想得很多，毕竟白话是白送她猫的，如果不接受，反而继续选择，会让人感觉自已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应采儿左看右看，蹲下在暹罗猫的面前端详着，良久，或许是缘分的，或许是真的喜欢，也或许是应采儿觉得这只暹罗猫靠得住，可以帮自已的忙，点了头。 “白老板，就这只！”应采儿站起来，低头与白话说。 白话仰头看着应采儿，点头笑道：“那就这只了！” 白话亲自为应采儿做了设定，然后把暹罗猫抱起来送到应采儿的怀抱里：“这是个不错的品种，好生对待。” “白老板，谢谢你。”应采儿有些尴尬，毕竟她是空着手来的，好在白话送自已宠物，否则它还得空着手离开。 应采儿抱着暹罗离开，白话目送着它离开，相信此时，它的家人应该无眠，或许正在满世界地找她，或许没有人知道，它已经是只小鬼了。 “白话，你要帮助应采儿报仇吗？”徐妍问白话说。 白话摇头，他不想介入，但其实他已经介入了其中。 白话刚刚送走应采儿，马上又来了客人，是人，白话就让徐妍接待了，自已转身进了驯化室，驯化室里金乌和水獭捕捉回来的大狗阴灵，等着驯化，明天白话和徐妍要去探视付碧兰和钟山夫妇，灵宠须要用。 大狗的驯化，白话没有花多少分钟，很快就完成了。 白话走出驯化室时，宠物店也结束了今晚的营业，而今晚确实比以往要多些顾客，连老王的冥店都一样。 …… 白话和徐妍留下黑猫就离开了，琳和她的两个同事盯着黑猫，黑猫蹲在茶几上，接受三个女孩的注目礼。 三个女孩盯着黑猫打量很久，她们可不是傻子，既然白话把黑猫留下，这黑猫肯定与其他的猫不同，或许对邪性东西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所以她们好奇，试图看出点名堂来。 然而，很久，光凭借眼睛，她们根本没有发现这只黑猫与其他的黑猫有什么区别。 “把这猫留下来有什么用？”琳问同事。 “或许我们身上的符不够，所以把这只猫留下来。”同事芳说。 “或许这只猫和你同学的未婚夫一样，拥有超凡的能力，可以驱鬼。”同事庆说。 “可是，你们看出它与其他猫不一样吗？”琳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只猫与其他的猫有什么不同来。 “可笑的凡人，当然不同了，我是灵宠，灵宠知道吗？”黑猫苦于白话警告过它，不让它开口，否则它真想和这几个女孩说叨说叨。 “看，看，看到它的眼睛了吗？它的眼睛好像和其他的猫不一样？”同事庆忽然惊叫。 “眼睛？”琳和同事芳同声问，并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黑猫的眼睛上，但良久，也没有发现不同来。 “一样啊，还不是黑色的，而且是普通的黑色。”琳叹息，感觉似乎留下这只猫，只是为了让她们心安些。 “啊……”黑猫心里叫屈，怎么可以把自已和其他的猫混为一谈，“那得让她们看看了。” 黑猫玄武心里想着，突然变化了。 “看看看，同事庆一直盯着黑猫的眼睛。”现在又惊叫着让琳和芳看。 “啊……”琳和同事芳惊叫，琳又疑惑了，“它的眼睛怎么会变成琥珀色，像宝石一样的颜色，太美了。” 是的，黑猫玄武决定证明给她们看，自已是与其他猫不同的，于是它在自已的眼睛上实现了变色，黑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琥珀色。 “难道这就是阴阳眼吗？”琳若有所思，阴阳眼也是听说的，没有见过，不过她知道，阴阳眼可以看到自已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小鬼。 “你是说……啊……”突然同事庆和芳抱在一起尖叫。 “叫什么？”尖叫吓了琳一大跳，马上问同事。 “你不是说它的眼睛是阴阳眼吗？现在变了，应该是看到了小鬼！”同事庆紧紧地抱住了同事芳，好像此时这房里有鬼。 “这么说……”琳也着实吓着了，因为同事说的似乎有道理，同时环视客厅，但客厅里什么都没有。 “欵，可笑的人类。”黑猫玄武无奈，只是变了一下眼睛，就把它们吓得抱团了，还是规矩点，别整出点事情来，白话来了不好交待，马上把眼睛的颜色变回到了黑色。 “没有了，这下没有了！”琳惊呼，指给同事看。 看到黑猫的眼睛重新回到了黑色，房子里才安静下来，恐惧却依然在空气中弥漫，她们吓得不轻。 “我们怎么办？”同事庆问琳。 白话离开了，黑猫留下了，但她们会不自觉地想到晚上公司里看到的东西，所以无法回到卧室睡觉，漫漫长夜，总不能不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卡……” “啊……鬼呀！”突然厨房里一声响，三个姑娘抱在一起尖叫了一声。 “没办法睡觉，草木皆兵，她们到底是被吓倒了，如果我不帮忙，估计它们得吓死，即使睡着了，也会吓死在梦里。”黑猫玄武想着，它也不想一个晚上，这几个女孩盯着自已看，让它很不自在。 “你们可以去睡觉，如果害怕，可以睡一个卧室，我看着你们。”黑猫玄武终于没有忍住，开了口。 “谁在说话？”三个女孩几乎异口同声问，三人相对，彼此摇头。 “那谁在说话？”琳把目光转向客厅的每个角落，但都没有人影，在它们看来，只有人才会说话，而且此刻，她们没有谁在打电话，电视机也是关着的。 黑猫玄武盯着沙发里挤在一起的女孩，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我，黑猫说话。” “……”三个互相看了看，目光同时转到了黑猫玄武的身上。 “你？猫怎么会说话。”琳不会相信的，一只猫会说话。 “是我说话，我叫玄武，是白夜宠物店的一员，是白话的助手。”黑猫再次张嘴说话，来证明自已虽然是猫，但能说话。 “天呐？”琳惊愕张嘴，双手捂在嘴前，盯着茶几上的黑猫，如果这只猫不是同学徐妍留下的，估计这会也应该吓得尖叫，甚至直接晕倒了。 “你怎么说话了呢？”琳依然不敢相信，从来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猫，即使是鹦鹉，也未必能说那么多话，而且标准到像人声一样。 “没什么稀奇的，你们别害怕，我不是鬼，也不是妖，就是一只猫，太晚了，你们没必要问那么多，现在回到一个卧室里去睡觉，这样不会让你们感觉那么害怕，我守着你们，绝对没有危险，任何东西都无法靠近你们。”黑猫玄武不想这些女孩好奇心太强，然后不害怕鬼怪，而是好奇它的存在，问东问西，没完没了。 “这是个办法，那我们睡觉了，明早还要去公司开门。”琳想了想，徐妍是自已的同学，绝对值得信任，而且这只猫也没有恶意，是徐妍留下来保护自已的，三个人在一起，一有事情，马上可以打电话给白话。 今天的事情够多了，也太突然了，让三个女孩疲惫不堪，到了一个卧室里，一张大床，三个女孩挤上了床。 开始，很久，女孩们都没有睡觉，而黑猫玄武蹲在梳妆台上，面对着床，这样只要床上有什么异常，它马上就能发现。 “看着，你可别睡着。”琳看着眯眼睛的黑猫说。 “放心，我可以不睡觉的。”黑猫玄武回答，然后又眯起了眼睛。 …… 白话的作息大概很难改变，何况昨晚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但今天不同往日，清晨七点没到，白话就被徐妍叫醒了。 “还这么早，再睡会儿！”白话看了一眼手机，呓语。 “起来了，答应了人家今早要去人家公司的，怎么可能睡过头，这样怎么向人家交待。”徐妍在旁催促白话。 白话瞬间清醒过来，确实有这么件事情，答应了徐妍的同学琳，今早要去给人家修线路，以及处理公司里闹鬼的事情。 白话艰难爬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拖着沉重的身体洗漱，然后下楼，却发现在子午路上已经没有吃早餐的地方了，连如家都在搬了。 白话不得已，载着徐妍和金乌去包子铺，就是狗不理包子铺，是从子午路搬走的那家。 吃过早餐，白话直接去了华润大厦，到了，已经有很多白领进入大厦，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白话和徐妍带着一条狗，进入了大厦，到达琳的公司时，她们还没有出现。 琳不久就赶来了，打开了公司的大门，然后领着管理员开始修理线路，在办公室里，没有电，那什么工作都无法展开。 线路没有大问题，很快就修好了，修理工离开了，也到了白话工作的时候，这里是秦朝术士出现的地方，白话必须在这里设防。 但这里是公司，直接贴符，显然有些不合适，白话就得用一些特殊的办法，在一些不容易看到的地方直接画符，还是迷你版的。 等白话的工作做完了，女孩们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在这里办公的，个个都是女强人，与时间赛跑的，讲究的是效率。 在琳的办公室里，琳招呼着白话和徐妍喝茶，而琳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金乌。 “琳，怎么了？”徐妍不明白，琳为什么一直盯着金乌，弄得金乌都怪不好意思了，低着头。 “是不是那只猫在你们家惹麻烦了？”白话问琳。 琳马上摇头笑着解释：“没有，没有，没有惹麻烦，还帮助我们睡了个好觉，昨晚我们一直不敢睡觉，是它让我们睡的，还看着我们睡觉。” “哦，那不是挻好。”白话笑了笑，这一点不奇怪，作为一只灵宠，而且是宠物店里特别牛的灵宠，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它会说话，可把我们吓了一跳，以为又见鬼了。”琳盯着金乌说。 “它还是没忍住，我离开的时候，明明暗示过它，不允许它说话的。”白话拍了一下大腿，显然黑猫玄武没有听他的话。 “也好，是它说了让我们睡觉的，我们才敢慢慢睡着的，否则昨晚估计都不敢睡觉，而且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琳嬉笑，她从来没想到过一只猫会说话，就像进入了童话故事里，或者是动画片的世界。 “它是一只有修为的猫，说话是自然的。”白话随口应付，不想就这个问题多作解释。 “那它呢？”琳终于指着金乌问。 金乌吐着舌头微笑，它也可以说话，但它说话并不是谁都能听得见。 不过，现在白话开始在怀疑，金乌是不是故意说话让白话听见，而不让其他人听见，它可以让所有人听见，但它不想。 “呵呵……”白话笑了，但不作解释。 第778章 厉鬼纵火 都是有社会经验的新时代青年，琳知道白话笑容的意思，不再追问什么，或许这就是人家宠物店的秘密，不作打听。 “徐妍，你可以把那只黑猫给我吗？”琳挽着徐妍的手臂，这是央求。 徐妍一听，愣了，望着白话。 “对不起，这猫不能留下，等处理了问题，黑猫就必须回宠物店，或者会更早就离开，另安排其他宠物来接管它的工作。”白话的态度坚定，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商量。 爱宠物的人都知道，自已的爱宠就相当于家庭里的一员，是自已的孩子，如果要人家把孩子送给自已，这是很过分的。 “对不起，琳，真的不行。”徐妍也与琳说，“你要宠物可以送你，但这只不行。” “真的？” “真的。” “那你说过送我一只宠物的！” “当然，说话算话，明天就可以给你。” “那我也要一只黑猫。”琳与徐妍说，或许已经在想象自已的黑猫会不会说话，第一句话是什么。 “这完全没有问题，一只黑猫而已。”白话马上答应，朱嘉伟的伟歌宠物店里，有的是宠物猫。 “还能像黑猫一样的吗？”琳又问白话。 白话果断摇头，这妮子居然迷上了黑猫玄武，但世界上会说话的猫，大概也只有白话的黑猫玄武了，而且它是只灵宠，这个秘密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知道的。 白话的摇头了，琳就知道没有希望了，但作为朋友，人家愿意送自已一只黑猫，已经非常不错了。 “好吧，我想早点见到它！”琳笑着与白话和徐妍说。 白话和徐妍要离开了，在这之前，白话得安安琳和她同事们的心，于是站起来说：“公司里已经处理好了，那只东西不会再出现了，但得保持住这里的符文，别破坏了。” “好的，我会记住的。”琳点头应道。 送白话和徐妍离开公司，琳站在门口目送白话和徐妍带着一条金毛进入电梯，突然感觉这短暂的一天时间不到，自已变化了太多，从一开始的无神论者，到相信鬼怪，并相信了会说话的猫，人生太奇妙了。 …… 华润大厦办完了事情，白话回到了宠物店继续补觉，等到了午饭时分，白话才起床，感觉还没睡够，如果下午没有安排，白话大概要睡过这个下午。 午饭之后，白话又稍作休息了会，然后把两条大狗装上车，和徐妍带着琳画的厉鬼驾车前往监狱。 白城的监狱处在一个相比较隐秘的地方，白城不就那么点大，白话很快就到了白城监狱。 白话这回没有要求一起见付碧兰和钟山，一个个见，监狱里头也相对好安排，很快白话就见到了付碧兰，这是白话的决定，首先见付碧兰，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 “白老板，徐小姐，我们不是说过不见了吗？怎么又来了？”见到了白话和徐妍，付碧兰有些吃惊，上回探监她夫妻两个已经说明了，不再见白话和徐妍。 白话笑了笑，手里的纸袋平放在桌面上，然后望着付碧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们，你害怕我问你身后的事情，当然，你可以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被逼的，被逼放火的，而且实际烧毁宠物店的火，未必就是你们放的那把火。” 白话一口气说了一串，付碧兰望着白话，双眼里闪烁着泪花，白话到底是理解自已，而且已经原谅了自已，不过后面的事情，付碧兰依然不想说，一但说了，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不起，之前我误解了你们，才让你们在里面，我在外面，如果有机会，我愿意说明一切，但有些事情无法说明，特别的这件事情，我无法证明火不是你们放的，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证明，所以我表示遗憾，等到你们出狱了，我会补偿你们。”白话望着付碧兰，她虽然在哭，但没有被白话的话所感动，要讲述什么。 “现在，我只要你看一张照片，而且我可以保证你在这里的安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你，包括你背后恐吓你的那个东西。”白话低头望了一眼身边，身边只有空气，是不被人看见的，但其实那里有两条大狗，是白话昨晚才驯化出来的灵宠，只不过现在它们都是隐身的，无人可以看见，除了白话和徐妍他们自已。 “……”付碧兰还是沉默，望着白话，她不知道白话今天想干什么，又望着白话手里压着的纸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 “别紧张，我知道你知道我宠物店里是做什么的，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我其实都知道，今天只是来证明一下。”白话边说边把手伸进纸袋子里，然后慢慢地拿出一张照片，但是背对着付碧兰，她什么都看不见。 “付老板，开个宠物店不容易，继续活下去更不容易，所以我们非常理解，你可以不说什么，一个眼神就够了。”徐妍也理解付碧兰的心情，她非常害怕。 白话慢慢地把照片反过来，付碧兰看着照片，突然双眼瞪大，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瞪着照片，突然大喊：“我不看，我不看……” 狱警闻声马上过来，白话也在同时，收起了照片。 “你们给她看了什么？”狱警过来询问白话，白话拿着手里的照片，然后快速挥动给狱警看。 “一张照片而已。”白话随口回答，快速把照片装进纸袋子里。 “别喊了，别喊了……”狱警安抚住付碧兰。 付碧兰良久才稳定情绪，瞪眼望着白话，眼睛里只有恐惧，没有其他的眼神，显然付碧兰是见过照片里的厉鬼的，与白话的猜测不谋而合。 “对不起，今天的探视到现在为止，你们可以走了。”狱警与白话和徐妍说。 白话站了起来，然后对狱警说：“我们还没见到钟山。” “那等着吧！”狱警把付碧兰带走了，回头一直盯着白话，双唇颤抖，或许此刻，她害怕到死，心里很紧张，因为这件事情一但被厉鬼发现，她或许有生命危险。 “跟上她，保护好她，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你也得下地狱。”白话对带来的其中一只灵宠说。 大狗仰望的白话，然后钻进了里面，跟着付碧兰一起离开，回到了牢房里去了。 白话和徐妍被带到了另一个探视室，钟山早就被安排到了里面，一看到白话和徐妍出现，钟山马上呼喊狱警：“狱警，狱警，把我带走，我不想见他们。” 狱警没有来得及反应，白话马上回答：“我已经见过了付碧兰。” 钟山停止呼喊，狱警已经过来了，钟山挥手，示意继续探视。 “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已经很惨了，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不再再见。”钟山的情绪很激动。 “别激动，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拿了一张照片给你妻子看，我想足够说明问题了，你也可不用看了，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们一定会找出那个东西，然后消灭它。”白话望着钟山，此时白话完全可以理解它们的担忧，一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的厉鬼，着实是个令人恐怖的事物，谁都害怕。 白话要见钟山，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担心钟的安全，特意送来一只灵宠，保护钟山。 “那你们来干什么？就告诉我你们拿了一张照片给我老婆看，一张照片，什么照片要特意送到这里来？”钟山感觉诡异，探监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们与白话非亲非故，甚至是仇人，怎么会来探视。 “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发现些线索了，而且见过那个东西，一个带火的东西，我会把它找出来，然后消灭它，你们就可以刑期满了，安全出来，继续宠物生意。”白话对钟山说。 “那个东西？”钟山不明白白话所提到的“那个东西”，皱眉盯着白话，他以为白话是在套他的话。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套你们的话，我是真发现了它，而且知道宠物店的火与它有关。”白话说着，还是拿出了照片，举起来给钟山看。 “……”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钟山惊愕不已，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白话真的找到了它，而且有了照片。 “这是你拍到的？”钟山突然从中看到了希望，如果这东西找到了，可以被消灭，那今后自已就不用提心掉胆了，害怕有一天泄露了这东西的秘密。 “实话说吧，我见过它，而且不止一次，这是我凭借记忆，找人画出来的，我想与你们见过的是一模一样的。”白话告诉钟山说。 “它还在？”钟山问白话，同时面露恐惧之色，厉鬼无处不在，如果它突然出现，那钟山只有被烧死的命运了。 白话点头，实话实说：“还在，而且我没有捉住它，不过你不必担心，我既然会拿着这东西来见你们，我就有办法保护你们的安全。” “保护我们的安全，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我只有被人宰割的命运。”钟山激动地站了起来。 “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我所经营的宠物与之前的不同了，而且我和道士差不多了，所以我会有办法保护你们。”白话向钟山说。 “保护我们，你怎么做？”钟山盯着白话问。 白话也盯着钟山点头：“会有一只宠物跟着你，无论你在里面什么地方，它都一直跟着你。” 盯着白话的眼睛，眼睛里没有谎言，钟山却看不到任何的宠物。 “宠物，在那里？”钟山于是说。 “你看不见，它是隐形的，你可以理解为一只动物的灵魂，它与众不同，有非常的能力，相信我。”白话与钟山对视。 白话是试图说服钟山，说出当时被逼时的情景。 “看不见，但鬼是可以被看见的。”钟山更激动了，他不是不相信有动物灵魂的存在，他是不相信动物灵魂比鬼更厉鬼。 “放心，有人的地方，那东西也不会轻易出现，所以你可以放心，一但有问题你就大喊，有狱警出现，你就会更加安全了。”白话告诉钟山说。 钟山低头，既然白话已经发现了秘密，如果会因此而丢命，相信到现在已然足够了，足够被厉鬼杀死了。 “我们已经查出来，好只厉鬼是秦朝时期的术士，被坑杀的那种术士，我们也已经有办法制服它了，只等它再次出现。”白话告诉钟山，但这句话，有半句是谎言。 白话其实还没有找到消灭秦朝术士的办法，这个办法白话需要请教一些道士。 “欸，其实到这里，已经足够被杀死了，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们吧！”钟山放弃挣扎了，反正是自已对不起白话的，就当恕罪了。 “那个时候的一个晚上，我们的爱宠屋营业到很晚，没有生意，没有办法，一直挨到了晚上十二点，到了十二点，我是受不了了，所以关门打烊，但当我们的大门一关上，突然店铺里出现了一个人，而且身上起着大火，却没有烧坏宠物店里的任何东西，宠物们都发了疯似地乱叫乱跳，但都逃不掉，当时我很害怕，拿着手机要报警，但瞬间手机起火了，我只有丢掉手机，我妻子吓得抱着我大叫。”钟山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然后呢？”白话提示钟山，这个时候尽量说重点。 “然后……既然我们无法报警，但我们可以逃，可是我们逃不出店铺，所以只能往楼上跑，可当我们跑到了楼上的时候，那个带火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卧室里，而且堵住了门，我们再也没有办法逃了。”钟山回忆这些时，依然心有余悸。 “我们尖叫，但根本没有人来帮忙，楼下相对安静，没有人敲门，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带火的人突然说话了，它说，‘你们必须听我的，帮我办件事情，带上汽油火烧白夜宠物店’，我和妻子听到这个，吓了一大跳，尽管与白夜宠物店有竞争，但也不至于放火，杀人放火是犯罪，我们当时坚决摇头。”钟山此刻望了一眼白话。 第779章 判官笔加大蒜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 “他又说，‘而且你们必须装出是竞争而放的火，让白话感觉放火的就是我们’。” “你们就这样同意了？”白话说，“与厉鬼的协议。” 钟山摇头：“没有，我们没有答应，然后他说，‘你必须答应，你可以到楼下看看你们的狗’说完，他就消失了！” “厉鬼离开了，我们跑到了楼下，我们自已养的一只宠物狗，此刻正在店铺中央冒烟，黑漆漆的，已经烧得出了肉香味。”钟山此时落泪了，抹了一把眼泪。 “后来，它还出现过没有，你们见过它没有？”白话无奈地摇头叹息，这种情况下，付碧兰和钟山应该不可能不会答应的，后来的纵火理所当然地说明了问题。 “没有，从那以后，它再没有出现过，不过当时离开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事不允许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厉鬼的事情，我们不是担心自已，而且孩子。”钟山承担着一切，那怕牢狱之灾。 而事实上，钟山夫妇着实承担着一切。 “它留下了什么给你们吗？”白话问钟山，他试图找到一点厉鬼的破绽，可以破除它的破绽。 钟摇头，回答果断：“没有！”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我会尽快找到它，处理了它，我们再会来看你。”白话站起来，探视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应该离开了。 “我去，保护好他。”白话低头看着脚下，对脚下的大狗说。 大狗微笑着，然后直接钻过墙体，到达钟的身边，当然没有人看得见大狗，白话向钟山示意，那个灵魂就在他的脚下。 白话微笑点头，钟山皱眉，没有任何回应。 走出监狱，时间还早，白话带着一些东西，送到了别墅里，这才回到宠物店，顺便在路上吃了晚饭。 白城的小年，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二十四日是白话搬宠物店和新家的日子，离这个日子仅有两天的时间。 在宠物店里休息了一会儿，白话又扎进了驯化室里，得体小鬼的灵宠还有一大批等着驯化，白话必须抓紧时间，在宠物店搬迁之前，把这批灵宠交给得体小鬼，免得到时还得迁一批阴灵。 白话在驯化室里工作，徐妍理解白话的工作，其实也很累的，所以一直陪着他，但不算是帮手，有姜娅在身边，徐妍只要安静地陪着。 “你回卧室休息吧，到点起来开门就好了。”白话与徐妍说，毕竟长时间与阴灵小鬼呆在一室，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对身体是有妨碍的。 “我不，我陪你。”徐妍微笑着说。 徐妍身上带着符，而且已经与身体融为一体了，呆在驯化室里，应该不是问题，既然徐妍又不愿意离开，白话也就不婆妈了。 这一工作，白话就没个停，一直到宠物店开门的时间，而白话也着实有了收获，一口气驯化了几十只灵宠，此时都呈现出了身体来，只不过都在睡觉，摆在驯化室里，占据了大片空间，毕竟有些水下动物个头非常大，但这些离不开水，在金乌嘴里时，可以不用水，但驯化之后，白话从得体小鬼那里学来的本事就派上了用场。 宠物店开门，依然生意非常好，但都是人，所以徐妍一人在应付，而白话在驯化室里休息，连续驯化了几十只灵宠，累了。 这一夜，没有特殊顾客，所以白话一直在休息，等到宠物店打烊，白话才和徐妍一起上楼休息了。 …… 天亮了很久，但对于白话来说，午饭时间才天亮，吃了午饭，白话和徐妍领着金乌，带上礼物，邀上安平，一起上太山观请教王喜。 在整个白城，王喜算是道行很深的道长，对付秦朝术士，白话没有办法，所以只能请教王道长。 “我们就这里上山，山路还算好走，只是有些远。”到达太白观下，安平与白话说。 白话早有心里准备，想到会是山路，也不容易走，所以说：“没关系，当一回城里人，上上山。” “嗯，白天要好走许多了。”李晓青也陪着安平，而且上回来的时候，李晓青是陪着安平走的夜路。 “那是没习惯，我是经常走夜路的，也没有什么难度。”安平打哈哈说，对于他来说，这路已经走了几十年了。 “那我们走吧！”白话提着礼物，先踏上第一个台阶。 白话也没上过几次山，很快就感觉到了压力，还好之前有过身体锻炼，否则估计要在半路上累死。 好不容易到了太白观，一众小道士出来迎接，把大家手里的东西接下，又安排休息，喝茶什么的。 王喜，对于白话来说，不是一个陌生人，至少见过几面，而且王喜对白话也比较欣赏。 “白老板，怎么有空到我太白观来做客。”王喜见到白话，笑着问。 白话喝着茶，马上放下说：“王道长，我来是请教你的。” “请教？我一个道长，白老板还要请教于我，见笑了。”王者客套了一般，但想得到，白话请教自已的问题，绝对不是灵宠的问题，大概是小鬼的事情。 寒暄了几句，言归正传。 “白老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王喜问白话。 白话笑了笑，望了一眼安平，显然安平顾着恋爱，肯定没有把自已的事情与王喜说。 “师傅，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事情。”安平马上提醒王喜说。 “哦，就是那个带火的厉鬼吧！”王喜终于想起来了。 白话误会安平了，其实恋爱根本不影响这件事情，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安平不至于那么不靠谱的。 “跟我细说说。”王喜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开始细说：“第一次见这只厉鬼，是在一个被火烧毁的房子里，之后还见过几次，但我没有发现它有弱点，所以不知道怎么处理，而且这东西根本无法接近，它也在故意躲闪我们。” “这么说，这只厉鬼其实是不想被你们发现，但又不得已被你们发现了，是个秦朝时期的术士，和道士差不多，所以它大概知道道士的手段，所以你即使用道士的手段去对付它，大概也没有什么效果。”王喜若有所思地告诉白话，大概正在想对策。 “所以我才请教王道长来了。”白话承认自已的弱点，没有办法对付厉鬼。 “你们查过这厉鬼的来历吗？”王喜又问白话。 白话摇头：“如果是秦朝时期的术士，时间就未免太久了，很多信息早就灭失了，根本无法查。” “这也是道理，那就得试了，不过看来很难再遇到它，只要能拖住它，就可以试出来。”王喜于是又说。 “见到它一次都不容易，一但试探它，恐怕它不会再出现了。”白话摇头叹息。 “那我们应该尝试一个更加靠谱的办法，你从它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同吗？比如穿着，比如形态，比如气息……”王喜询问细节。 白话果断摇头：“就目前，除了衣着特色，其他的都没有发现，而且衣着还是安道长发现的。” “你可以再想想，或许会有发现。”王喜提醒白话。 白话皱眉开始回忆，突然说：“这是个书生模样的人，整体判断，而且身上带散发出一股墨香味。” “不是焦糊味？”王喜反问，毕竟被火烧，散发出来的气味是焦臭。 “不是墨香味。”肯定回答，而且这个味道是白话在琳的公司里闻到的，因为那时，只有厉鬼身上有火，其他的东西并没有烧起来。 “那应该好办些，用判官笔！”王喜提议。 “判官笔，那玩意可是判官手里才有，我们上那去找呢？”白话不解地问王喜，除非自已再下地狱，可是判官手里的笔是吃饭的家伙，能给白话吗？ “未必要就判官手里的真笔，你到庙里找个判官像，从它的手里取过判官笔来，借用一下就可以了。”王喜若有思地说，显然他也不敢保证，这笔就能起到作用。 “如果这样，那就好办些？”白话想着，这判官笔应该去那里找，然后又问王喜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话是想，如果判官笔失效，还可以使用其他的法器，以防万一，多作准备，总没有错的。 “带些大蒜吧！”王喜告诉白话。 “不知道那厉鬼什么时候出现，一出现，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来帮你。”安平在旁与白话说。 “大蒜，这个要多少可以有多少，我先找到判官笔吧！”白话点头，依然在想，判官像那里有。 在太白观探讨了许久，到了下午四点多，白话才不得不离开太白观，回到山下的白城去。 回到了宠物店，已经天黑了，白话在路上吃过了晚饭，在车上就已经安排了金乌的工作。 “去帮我找去判官笔回来，最好是真的。”白话与金乌说。 “真的？我得去地狱里去，判官能给我吗？”金乌望着白话，这任务太重，恐怕难以完成。 “你傻啊，我说是必须从判官像手里取下来的笔。”白话摇头叹息。 “那行。”金乌跳下车。 白话吩咐金乌找判官笔，一是为了节省自已的时间，二是考验金乌，看金乌能不能真心帮白话找到判官笔。 “白话，你说判官笔有用吗？”徐妍担忧王喜的办法，如果判官笔没用，白话可能就完蛋了。 “放心，我总感觉，既然判官笔没用，那只厉鬼也不会伤害我，我总感觉一切都是有股力量在安排一切，先是烧我宠物店，然后金乌归来，指引着我经营灵宠。”白话已经没有必要隐瞒徐妍了，实话实说，毕竟都已经是事实夫妻了。 “你怀疑金乌？”白话怀疑金乌，倒让徐妍大吃一惊。 “也不能这么说，但至少它是其中的一环。”白话坦诚告诉徐妍。 “到了，我们下车。”白话停车，然后下车。 回到宠物店，白话又开始驯化灵宠了，换算时间，只有今晚适合驯化灵宠了，而得体男人的阴灵，还有几十只没有驯化出来，今晚必须完成，明天晚上得体男人会来领，而后天晚上，是宠物店搬迁的时间。 白话留在驯化室里驯化灵宠，而徐妍一样陪着白话，姜娅打下手，只不过，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白话突然发现，金乌被吩咐出去找判官笔了，金乌不在，就没有阴灵驯化灵宠了，得体男人的阴灵都收在金乌的嘴里。 “失算了，金乌不在，没有阴灵。”白话叹息，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但仅过了一会儿，金乌就回来了，而且嘴里咬着一支毛笔，一支紫竹笔杆狼毫毛尖的判官笔，而且这支毛笔上蘸过了墨。 “得，就这支，我们驯化灵宠吧，时间很紧，我们得抓紧。”白话望了一眼边上的椅子对金乌说。 金乌坐到了椅子上，吐着舌头，显然它一路是跳着回来的。 驯化的时间很长，白话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驯化阴灵，从晚上八点到午夜，直到宠物店开门的时间，白话还没有驯化完所有的阴灵。 “徐妍，麻烦你开门了。”白话张开臂与徐妍说。 徐妍轻轻一笑，实话说，她陪着的人都感觉累了，水下动物，个头有的很大，所以驯化的时间其实不长，但摆弄阴灵和灵宠费了不少的时间。 宠物店里的门一开，生意马上上门，却只有徐妍一个人接待，白话在驯化室里也听不到黑猫玄武的通报，因为它不在宠物店里。 来客很多，什么东西都有。 白话费了好大的劲，总算走出驯化室，而此刻刚好迎来了宠物店今天的第一位特殊顾客，一只小鬼。 “你来了！”白话望着进来的高挑女孩笑道。 来的是位高挑的姑娘，就是白城师范学校的应采儿，或许今晚她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白老板，我是来请教你的，麻烦你教我。”应采儿走向白话，手里抱着暹罗猫。 第780章 小鬼驯灵宠 “可以。”白话应道。 白话今天下午才找太白观安平的师傅王喜请教过，今晚就有小鬼来向自已请教，那到底请教自已什么呢？ 白话揣测，大概应采儿向自已请教关于使用灵宠的问题，应采儿刚刚失去自已的生命，连做鬼都还在学习中，能知道灵宠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使用灵宠应当是不知道的，所以要向白话请教。 “白老板，这只灵宠，我不知道怎么使用它，让它帮我。”应采儿站着说话，要比白话高出一个头来，白话要看到它的脸，总要抬头，所以应采儿抱着暹罗猫坐在展柜上。 白话料想的没错，应采儿来是请教灵宠的。 白话是幻灵师，指挥一只灵宠根本不是问题，但作为一只小鬼，一只刚刚幻化的小鬼，要指使一只灵宠办事，着实有些困难。 “其实很简单，灵宠是通人性的开智事物，可以与人一样对话，你要它干什么，只要告诉它就可以了，它会照办。”白话告诉应采儿。 应采儿笑着望着白话，这似乎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也是应采儿还停留在前世的部分，宠物虽然可能听得懂人话，但未必能照办，而且宠物与人到底有区别，面对主人吩咐要办的事情，未必就能如主人所想的那样，办得妥当。 “真的能这样？”应采儿大概连尝试都没有过，所以很困惑，白话说的并不是宠物，而是更像一个人。 “灵宠是什么东西？它是有异于普通生物和阴灵的，它是开智的存在，如人一样，有智慧，甚至可以达到十几岁少年的智慧，办点事情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它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东西，也一样可以存活的东西。”白话解释给应采儿听。 “对不起，上回我以为你开玩笑。”应采儿联想到第一次白话所说的，找尸体宠物可以帮忙，所以回去之后，应采儿一直在想，怎么让宠物帮自已找到尸体。 但这事听说，都像是电影。 “或许你应该找到和你一样养着灵宠的同类进行交流，一些已经拥有灵宠的小鬼，它们使用自已的宠物已经非常娴熟了。”白话介绍。 “那我得看缘分了，如果能遇到这样的存在，那我想肯定没有问题。”应采儿与白话说。 “或许你可以不必那么急着回去，就在隔壁，冥店里，那个坐在柜台后的女子，它养着五只小猫咪，都是灵宠，你可以去找它聊聊，你们或许有共同语言，可以更顺畅地交流。”白话告诉应采儿说。 “方便吗？”应采儿不愿意随便打扰别人，各自有自已的空间，不相识，突然与人家聊，多少有些尴尬。 “不必想那么多，都是同道中人，会有话聊的。”白话笑道。 “那好，我去试试。”应采儿笑着低头感谢白话。 “它叫小红，暂时是隔壁的小二，是我店铺里的成员。”白话又说，可以让应采儿与小红更加顺畅地交流。 来到隔壁的冥店，一个着红衣的女子坐在柜台后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频繁地抬起拿柜台上的瓜子，像极了守店的中年妇女。 “小红，你是叫小红吧？”应采儿抱着暹罗猫进入冥店。 老王倒是笑着迎接，但发现应采儿对自已兴致不高，只能无趣的躲开，示意小红接客。 “对，我就是小红，你找有事？”小红抬头，放下手里的手机，这点与寻常时候守店的女人差不多，顾客至上，来客了，就得放下手里的事情，何况是娱乐。 “我是白老板介绍过来的，我想向你请教灵宠的问题。”应采儿与小红说。 小红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小红也没怎么使用过灵宠，因为自已的六只猫儿一被驯化成灵宠，还没到手，自已连同灵宠都被白话一锅端了，才沦落到帮人看店挣钱赎身。 但小红看过别人使用灵宠，而且是白话，所以还是相对了解的，既然是老板介绍过来的，小红就没有理由拒绝，大概是宠物店的生意，这几天突然非常好，白话分不开身来介绍，所以把应采儿推到了这边来。 “哦，可以啊！”应采儿于是站起来笑道。 “等等我。”小红离开柜台，转身跑回了宠物店，出来时，抱着一只小奶猫。 “我们到外面来。”小红与应采儿说。 应采儿抱着自已的暹罗猫出了店外，子午路上依然是小鬼和阴灵的天堂，小鬼和阴灵游荡在子午路上，形成了一片热闹的景象，而小红和应采儿抱着灵宠出现在店外，此处突然诸多小鬼和阴灵驻足，毕竟小鬼们也希望自已拥有灵宠，阴灵们也向往被驯化的阴灵。 “我不介绍了，老板已经介绍过了，我就做示范给你看。”小红到底周到，抱着自已的小奶猫出来，就是为了示范给应采儿看。 “这样，挻好！”应采儿高兴地笑了，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直接看来得直接，容易接受。 “比如，我要用这猫找东西。”说着，小红把身上的手机掏了出来，然后直接扔到了子午路的街道上，一群小鬼和阴灵的当中。 “看着。”小红把小奶猫放下，对它说，“猫咪，去帮妈妈的手机找回来，快点。” 小奶猫到底是能听懂小红的话，马上向前跑，只是猫咪真的很小，跑起来很滑稽，下马路牙子的时候，还翻了，但马上又打滚爬起来，扑向小鬼和阴灵的群中。 灵宠到底是比阴灵高级的存在，阴灵见到灵宠，都得避让，而小鬼见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也不愿意阻挡。 小奶猫到了那里，那里必然空出来让它迈碎步奔跑，只不过，每跑一段路，小奶猫都得停下来，然后观察，嗅气味。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奶猫终于找到了主人的手机，然后咬着，手机有些沉，如果是只普通的小奶猫，估计很费力，但灵宠拿小鬼的手机，这相当容易，咬着手机，就回头冲小红而来。 跑到小红的面前，小红伸手，小奶猫把手机放到了小红的手里。 “看到了吗？就是这么简单容易，而且你把手机藏起来，它也能找到，它的嗅觉可比普通的狗狗强很多。”小红又抱起了小奶猫。 “那如果埋到地下的呢？”应采儿无法想象，一只猫可以像狗一样使唤。 “这个也简单，它能像狗一样刨。”小红没有实验，毕竟这种有一定的破坏性。 “你等等，还有更厉害的。”小红又把小奶猫放下，然后告诉它说，“去捉只阴灵回来。” 小奶猫抬头望着小红，捕捉阴灵可不是它的工作，而且它也没有这个特殊的技能，还有可能捕捉了阴灵，会被阴灵差打麻烦。 “别怕，妈妈在这里。”小红抚摸着小奶猫的头。 小奶猫听到这个，似乎确定自已有了坚强的后盾，马上转身扎入街道，小红是小鬼，它的话小鬼和阴灵都能听见，所以阴灵们都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小红要干什么，它又不是白话，如果是白话的话，不用捕捉，这些熟悉子午路的阴灵，会自已送到白话的手里去。 所以阴灵都吓了一跳，连忙四散开始，以免被小红的小奶猫捉了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喵……”有些奶声奶气的叫唤，小奶猫跳向了街道，然后街道上出现了一片混乱。 阴灵是不受侧身束缚的存在，而灵宠有肉身，但未必不能与阴灵相比，阴灵有的能力，灵宠一样不少，阴灵没有的能力，灵宠有，所以灵宠捕捉阴灵，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一只大公鸡被小奶猫盯上了，扑腾着翅膀，但没几下，就被小奶猫捉住了，扑腾着翅膀挣扎着，却不能挣扎开来。 小奶猫毕竟小，所以个头上没有优势，咬住阴灵，拖着大公鸡走向小红。 “看到了吗？”小红很得意自已有几只可爱能干的小奶猫，虽然它们个个个头不大，但能力却不小。 小奶猫把大公鸡送到了小红的手里，然后松开嘴，小红收到了阴灵，却马上松手放了。 “着实非同寻常。”应采儿拍手，在她的老家，一个山区，邻居家也养了猫，而且只是普通的狸猫，却能上山捉兔子。 “你可以试试你的暹罗。”小红告诉应采儿说。 小红把自已的暹罗猫放下，先是找东西，然后再学着捉一只阴灵，结果非常顺利。 “谢谢你，教会我这么多东西。”结束了，结果让应采儿开心，自已的猫也能和小红的猫一样厉害。 只不过灵宠虽然也可以捕捉阴灵，但这只是普通的动物本能，与金乌和黑猫玄武相比，这差距可大了去了。 “不客气，有事可以来宠物店，我们老板是个好人。”小红根据长时间的接触，确定白话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我想我已经学会了，不过我会来宠物店的。”应采儿抚摸着怀里的暹罗。 “欢迎。”小红担当起了宠物店的一员。 “谢谢，再见！”应采儿抱着暹罗，此时已经爱不释手了。 白话的宠物店里很忙，从来没有过的忙碌，白话想，这大概只是自已没有公布任何消息的缘故，而大家都知道宠物店所在的子午路要拆了。 白话一直忍着不说自已宠物店的未来去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忙碌中，白话的手机响了，白话的手机，在午夜响起，这并不奇怪，通常一些顾客也会在这个时候与自已打电话，询问一些灵宠的相关信息，甚至一些简单的售后介绍与是通过电话的。 白话示意徐妍照看店铺，然后拿出手机一看，就愣住了，因为手机来电是徐妍的同学琳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徐妍也瞟了一眼白话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就是琳的。 “不知道。”白话摇头，接通了电话。 “白老板，救我们，快来……”电话那端，并不是琳的声音，而是琳的同事庆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白话马上问。 “那玩意又出现了。”手机里是黑猫玄武的声音。 “能搞定吗？”白话问黑猫玄武。 “白话，救命。”此刻琳的声音喊了起来，而且带着恐惧。 显然黑猫玄武依然没被看重，人更依赖人。 “好，我马上到。”白话边收起手机，边和金乌说，“黑风出来。” 金乌跑进驯化室，黑色随之被叫了出来，白话随手拿起准备好的东西，判官笔和大蒜，坐上黑风。 午夜，一匹黑马驼着白话在大路上奔驰，黑色的时速，远超越任何汽车，而且这种灵性动物，可以有意识地判断路况，不多时，白话就已经到达了琳的家里。 “嘭嘭嘭”白话隔着门，进不去，只能举拳捶门。 屋子里的一片混乱，隔着门白话都能听见，所以只能下图捶门。 屋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但却无法去开门，火挡住了大门，琳它们不敢靠近。 “不是说有符挡住门，怎么那东西还能进来。”琳惊恐的盯着占着大门口的厉鬼，人无法靠近，一个带烈火的人形出现在所有的瞳孔里。 “纸符对这种东西作用不大，它一靠近，就会把纸符焚为灰烬。”黑猫玄武告诉琳它们说。 “现在怎么办？”琳和自已的同事半夜惊醒，现在抱在一起只能尖叫不断，无法做任何的事情阻止厉鬼靠近。 “别担心，它只出来吓你们一下，你们没发现，它不敢靠近你们吗？你们身上有符，它不敢靠近。”黑猫玄武告诉琳它们说。 “……”黑猫玄武的介绍有些苍白，因为大门上的纸符已经被烧掉了，难道人身上的纸符烧不掉吗？ “开门……”白话隔着门在外面呼喊。 “白话，等等。”黑猫玄武蹲在女孩们的前面，为她们挡住厉鬼的靠近，现在是它表现的时候了。 “你要干什么，我们怎么办？”琳见黑猫已经躬起了背，已经猜测到了黑猫要跳了，黑猫一跳开，琳和同事就直接暴露在厉鬼的面前。 第781章 来自厉鬼的压力 “别动，它暂时不敢靠近你，只要白话一进来，它就完蛋了。”黑猫玄武故意把声音提高，同时提醒外面的白话做好进来的准备。 烈火在跳跃，一个黑色的人形在烈火中闪烁，若隐若现。 厉鬼应该也在准备，或许逃跑，或者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但无论如何，这回黑猫玄武一定要做点什么，否则应付不来。 而门外的白话，手里已经握好了判官笔，脖子上挂着一串大蒜。 黑猫玄武突然窜向烈火燃烧的厉鬼，水火无情，黑猫玄武是只灵宠，有肉身，应该可以被烧死的，但当黑猫玄武跳回到琳的面前时，只是爪子上带着一点火苗。 黑猫玄武纵向一跃，直接扑向厉鬼的脸面，它并没有直接扑上秦朝厉鬼，只是到达时，突然伸出一只爪子，在秦朝厉鬼的脸上挠了一下，硬生生地扯下一块皮肉，但当黑猫落地时，皮肉瞬间烧了起来，转眼之间化作了灰烬。 而就在黑猫挠伤厉鬼的瞬间，厉鬼消失了，客厅里突然变得暗了下来，即使还有灯光。 于此同时，白话白话一个趔趄裁进了屋里，一下子扑到了几个女孩的怀里。 “啊……” 白话突然裁进房子里，几个女孩冷不防被吓得尖叫。 “是我！”白话也没防着这一手，应该是厉鬼把门顶住了，当它突然消失的瞬间，房门突然失去了支撑力，白话轻松就打开了门，白话在敲门，可无人应答的时候，白话就用肩膀顶着门，试图用力顶开房门。 厉鬼的力量突然消失，白话自然就向房子里裁去。 “白老板？”几个女孩吓得四肢乱挥，转身向里面跑去，现在它们已经不想出门了，而是想往里面走，可是白话拉住了琳，琳发现时，知道虚惊一场。 “对，是我！”白话拉住了琳，才没有倒在地上，爬起来向客厅四周寻找，并没有看到厉鬼的影子，于是问，“厉鬼呢？” “已经跑了！”琳扶了白话一把回答。 “行，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到处先看看。”跑了，白话的理解与它们是不一样的，是躲开了，还是真的从这房子里逃走了，确保安全，白话还是到处先查看一下为好。 然而，白话从套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找过了，确实没有厉鬼的影子，显然已经是逃出这座房子了。 厉鬼是逃了，但白话暂时不能离开，几个姑娘拉住了他。 “白老板，你不是说，门上贴符，它就进不来了吗？”琳问白话。 白话皱眉，这其实有这么个逻辑，如果符贴在门外，那么当厉鬼出现的时候，它可以不触碰符，就可以实现利用火焚毁符，如果贴在里面，那么厉鬼想要毁掉符，就必须先进门，然而有符在门上，厉鬼是进不来门的。 “你们是不是把符弄掉了，否则厉鬼不会出现在门里的。”白话问琳，目光在琳和她的两个同事身上游走。 她们几个彼此对视，显然这种事情，她们都非常小心地对待，绝对没有把门的符弄掉。 “没有……” 三个女孩都回答了白话，答案一致，没有谁揭掉符，或者试图摘掉符。 “如果符没有被弄掉，那么厉鬼是怎么进门的？”白话望了望大门，然后在地上，看到了一些还保持着纸张形状的灰。 白话几步走到了门口，望着地上的符，再抬头看了看门上原来贴符的位置。 “这符是怎么落到地上的？”白话站起来，看着门上还保留着胶的位置，为了保险起见，白话用的是固体胶，这种胶贴上了，是不容易揭下符的，甚至可能要用水洗才可能洗掉，怎么会落到地上来呢？ “你的固体胶是什么时候买的？”白话问琳，白话想，只有一个可能会这样，就是固体胶太久了，当纸张贴在门上，当时看似贴住了，但转身，就会脱落。 “很久了，也没怎么用，一直放在家里。”琳回答白话说，然后又问，“有什么问题吗？” “固体胶失效了，贴不住纸张，晚上自然脱落了，厉鬼就趁机进来了，但它并不能近你们的身，所以站在这里一直吓唬你们。”白话推断。 “不，固体胶是时间久了，但可以贴住，今天晚上睡觉前，我检查过，符是贴在门上的。”琳的同事庆告诉白话。 白话听了一愣，那厉鬼是怎么冲破这层阻隔的，出现在门里，如果这符阻止不住厉鬼，那它进了门之后，为什么不冲向女孩们，把她们都弄死，难道只是吓唬她们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只能问黑猫玄武，或许是它最早发现有厉鬼进入的，三个女孩穿的是睡衣，显然她们是在睡觉，从梦中惊醒的。 “你们就站在厅里，厉鬼就堵在这里吗？”白话蹲在门边，地上有一对黑色的脚印。 “我发现的。”黑猫玄武回答白话。 “黑猫发现的，发现它在厅里叫唤，我们被吵醒了，出了卧室，就看到了厉鬼站在六边，但都没向我们扑过来，我们想，黑猫到底是个厉害角色，果然可以震慑住厉鬼，我们就站在沙发边，看着厉鬼。”琳描述当时各自的位置说。 “哦，那你知道了？”白话问黑猫玄武。 黑猫玄武迈着碎步，绕着白话转，边走边说：“其实你的推断是错误的，那只厉鬼对这种符已经产生了免疫，对它的伤害几乎为零，它可以通过贴着这样的符的门，是它进门之后，弄下来的符，然后烧毁的。” “啊……”三个女孩听到黑猫玄武的描述，不由得心有余悸，如果那只厉鬼不怕这符，那么方才它没有扑向她们，大概是黑猫玄武的缘故，否则今晚大概都已经死了吧！ “这厉鬼果然厉害。”白话呢喃，显然此时的厉鬼与之前白话见到的厉鬼相比，它已经成长了，“厉鬼对你们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别紧张，别害怕，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它知道你们身上有符，却不知道是什么符，所以它才没有伤害你们，你们切记，不要随意把身上的符拿出来让人看到。”白话与琳以及她的同事说，白话也不知道，现在她们身上的符还能不能镇住厉鬼。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一定要记住，别随便把身上的符拿掉。”白话打断了琳的话，然后又说，“有蒜头吗？蒜头是驱邪的。” “这里没有，我们饭都不做，没有蒜头。”琳摇头告诉白话。 “那明天买些，以备不时之需。”白话站在厉鬼印迹的地方，拿鞋子在地上擦了擦，但根本擦不掉地上的厉鬼脚印。 “好了，我应该回去了，黑猫还留下来，你们有事再打我的电话。”白话转身，愣了愣，马上又转头说，“如果可能的话，它下次出现，你们想办法拖住它，等我来。” “……”琳和同事愣着，根本不可能，她们看到厉鬼没有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胆子大了，怎么可能拖住它。 “记住，有事打电话。”白话打开门，然后又在门上贴了一张符，无论如何，至少可以挡住一下厉鬼。 琳和同事想留下白话，但这里房子虽大，一男三女到底是不合适的，所以三个人目送着白话离开了。 白话离开了，三人依然忐忑不安，琳走过来，把黑猫拦了起来，今晚，她决定抱着黑猫一起上床，这样至少可能安全些。 …… 应采儿抱着暹罗，信步在大街上走，只是这会无论是它自已，还是抱着的暹罗都是隐形的，无人可以看见。 应采儿虽然是学生，没有多少社会经历，但它并不是一个傻乎乎的小鬼，它有脑子，此刻正在思索着，如何利用怀里的暹罗，找出自已的那具尸体。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宠物店已经打烊了，徐妍很着急，毕竟琳是自已的同学，画厉鬼还是她介绍白话去的，所以琳有麻烦，有她的责任。 “怎么样了？”见到白话，徐妍马上询问，倒了杯开水给白话。 白话摇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厉鬼出现了而已，并没有伤害人，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你没见到？”电话是琳打过来的，白话也是骑着黑风赶去的，怎么可能连厉鬼都没有见着，厉鬼也怕白话，听到白话到了，就跑了？ “我刚到，厉鬼就跑了，门上的符没有起到作用，被焚毁了，三个姑娘完好如初，只是受到了些惊吓，厉鬼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白话喝完水，靠到床上。 “是不能伤害她们，还是另有原因？”徐妍问白话。 白话望着徐妍，回味着她的话，这个问题，白话也在想。 “不知道，她们身上的符或许起到了作用，我越发觉得，那只厉鬼并不是想伤害某一个人，只是出现吓唬她们，吓唬吓唬我，它想阻止我继续查宠物店失火的事情。”白话思考着，然后把自已所想告诉徐妍。 “也有这个可能，付碧兰和钟山夫妇不是被它吓唬得闭了嘴，宁愿替它顶罪。”徐妍跟着白话探监两次，最后一次是白话拿出了厉鬼的画像，否则他们也不会提及厉鬼的。 “可问题是，这次厉鬼什么都没说，只是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吓得她们抱作一团而已。”白话把今晚询问琳的结果告诉徐妍知道。 “那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吓唬，不仅是现身，应该有话留下的，以示警告。”徐妍感觉奇怪。 “不知道，但我希望它还会出现，而且我要尽快出现在它面前，争取收拾了它。”白话现在想捉住这只厉鬼。 “可以，下次出现，带上灵宠，带上小鬼，大家一起，相信可以制服它的。”徐妍相信人多力量大，却忽略了上回捕捉黑牛的时候，白话领着一批东西，但并未起到大作用。 “重要的是，判官笔但愿能起到作用，可以接近它，就会有机会。”白话沉思说。 判官笔，白话真心想拥有崔判官手里的那去，但这笔借来的可能性非常小，这是判官的吃饭家伙，有这在，才算是判官。 …… 清晨，白话还在睡梦中，而白城早起的人已经出门了，或上班，或上学，或买菜，寒冷并不能阻止这座城市的运转。 晨练的大爷，郊区进城卖菜的大妈，几乎在没天亮的时候就已经起来行动了。 郊区的路上，一只从来没见过的猫在路边的一块地上转圈，而且不断地叫唤，似叫春。 挑着担子，担子里全是蔬菜的大妈突然止住了脚步，这是一只她没有见过的猫，或许非常珍贵，在这里，或许是一只流浪的猫，如果可以捉回家，家里每晚闹腾得欢的老鼠就要消停下来。 大妈是个独居老人，孩子大了，都进了城，或者在外地工作，有只猫作伴也是件好事。 天尚未大亮，但足可以看清楚近距离的事物，何况暹罗猫身上大片的白，在昏暗中更显眼。 放下担子，大妈迈过路边的枯草，没几步就走到了一片松土上，这是片好像被什么动物松过的土，而此时的猫正躬着背，两只前爪子拼命地刨身下的土，比狗子还厉害，动作还更快。 “这猫在捉老鼠吗？”大妈呢喃，但捉一只流浪猫是有风险的，如果被猫咬到，或者挠到，那可麻烦了。 “扑扑扑……” 猫没有停下刨土，而且速度反而加快了，很快，就刨出个大坑来，把大半只猫都放进了坑里。 “不对，捉老鼠要刨成这样吗？”大妈不是没见过猫的人，通常时候，猫是不会刨土捉老鼠的，只有狗才这么干。 “那它到底在干什么呢？”大妈到底不敢去捉猫，也不想过去往坑里看，毕竟一只猫能挖出什么来。 大妈不想看了，也不敢去捉猫，看猫刨的样子，应该很凶猛，于是转身想往回走，早点把菜卖了，早点回家。 “喵……” 第782章 土里刨尸 猫突然叫了，而且这一场叫得很凄婉，好似一个哭得悲伤的女人叫，叫得人心里打颤。 “……”大妈突然心头一紧，自小居于乡下，邪性的东西听过不少，她可不想在这里遇到，于是几步就冲回到了担子边。 站在担子边眺望，那只猫已经出了大坑，正抬头望着大妈，继续在叫。 “喵呜……” “叫什么呢？”大妈皱眉，因为她感觉自已听到的不是猫叫，而是好像在说“帮帮我”。 “猫那会说话，肯定是自已吓得出现了幻听了！”大妈猛地甩头，然后蹲下，把扁担架到了肩头上。 “喵呜……” 猫又叫了，大妈心里咯噔一下，心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下她听到的猫叫，好像在对她说，“求求你帮帮我。” “鬼……”大妈吓得双腿打颤，居然直不起身来，无法站起来，挑担子走人，额头上出现了些冷汗。 天没亮，朦胧中见到猫，现在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这是见鬼了，听说这个时候最容易见到鬼。 可是大妈从这条路去卖菜，而且通常都在这个时候段，怎么今天就遇到了邪性东西了呢？ “快走！”大妈的见闻告诉自已是见鬼了，心里在叫自已快走，但双腿却无力了，已经直不起来，挑不动担子，没有瘫坐下去，已经是尽力了。 “我必须离开。”求生的本能，应该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但大妈努力想挑起担子时，突然发现，自已的一担不过几十斤的蔬菜瞬间变成了泰山般沉重，根本挑不起来，甚至连动也不能动。 大妈此时脑子里涌现出许多传闻，像此时的情景，大概是鬼在作怪，压住了自已的担子，这种情况下，自已是挑不起担子的。 大妈突然失望了，但担子挑不起来无所谓，白天来取，人命先保住了再说，于是大妈突然放弃了担子，把扁担甩了，准备空手离开，但这个想法一出现，扁担一脱肩，抬腿准备跑时。 大妈突然又怔住了，因为自已的腿根本无法抬起来了，好像双腿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救命……”大妈突然大喊，此时她只有寄希望于路人，能帮助自已离开厉鬼的纠缠。 “喵呜……” 凄凉的叫唤，大妈听到的还是求救声，“大妈，求求你，帮帮我”。 大妈绝望了，满脑子都是鬼怪，但此时她已经无路可走了，传说中的鬼怪到底是缠上了自已，看来只有按厉鬼所说，自已才有可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怎么帮你？”大妈盯着猫问。 “喵……” 这声猫叫正常了，大概猫已经听到了大妈的回应，愿意帮助它的回应，所以它正常了。 猫点了点爪子，指着自已刨出来的坑。 大妈明白了，猫要自已过去，看看坑里的东西。 大妈无奈，想向猫走去，奇迹发生了，大妈这回轻轻一抬腿，脚步就迈出去了，厉鬼已经不再阻止她的脚步了。 大妈走到了一片松土上，鞋子陷进去一大半，这片松土大棒一张大圆桌的大小，大妈身体前倾，把头伸向土坑，向土坑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东西，是人的衣服，只能看到衣服。 “这里是衣服，谁的衣服？”大妈脑子里已经在猜想了，这衣服之下会不会是身体，但她宁愿相信自已看到的，想象会把人吓死的。 猫仰望着大妈，没有叫，没有任何动作，大概是要大妈自已去揭开衣服。 土是松的，显然下面的衣服是刚刚埋进去没多少天，而且这其间没有下过雨，所以衣服还很干净，土还没有完全浸入衣服。 从衣物的颜色与款式上判断，这是女人的衣服，而且这衣服应该属于年轻人。 大妈扭头，观察四周，一片寂静，此刻很多人都在睡梦中，即使有些地方热闹，也绝对不属于这片土地，远处的白城倒是有光芒。 大妈手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把充电的手机筒，照在衣物上，大妈在犹豫，要不要伸手去取，万一揭开下面出现了一张惨白的死人脸，那得吓死。 “喵。”猫又叫了，近距离观察，这猫非常漂亮，即使刚刚它刨了土，但身上依然干净，没有沾到一点儿的土。 “好吧，相见即是缘，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一回。”大妈认了，此时恐惧渐渐远去，情绪已经好了许多，因为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揭开衣物，下面是一张死人的脸。 大妈跪在土坑边，趴下，伸手向土坑里去，然后手触到了衣物，很冷，一种特殊的冷，仿佛是从地里窜出来的冷气一样。 这不符合正常现象，新刨开的土，坑里应该有些暖才对，怎么会冷，而且是种特别的冷，就像停尸间里水晶棺里的冷气一样冷。 大妈的手触碰到衣物，感觉到冷的瞬间，又缩回了手，这要很大的决心，要先击败恐惧，否则她根本无法做到去揭开衣物。 猫身上洁白的皮毛，在昏暗中特别显眼，依偎着大妈，就像流浪在外，突然回家的流浪猫见到了主人一样。 “欵，命该这样。”大妈相信了命运，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自已无法逃避，命中有这一劫，不遵，就是抗命。 大妈再次伸手，没有停留，而是一下子手就伸到了衣物上，抓起衣物一扯，但没有成功扯起衣物来，部分还被土压着，无法一次性把衣物扯出来。 大妈再次尝试，紧紧地抓住衣物，然后双手齐用力，拿着电筒的左手撑着地，抓住衣物的右手奋力往上提。 用力过大，大妈的脸都红了，突然力量消失，大妈随后向身后仰去。 “哎哟！”大妈叫了一声。 再爬起来，看到猫站在土坑边上，望着坑里的东西，开始叫唤：“喵——”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唤，大妈突然感觉自已的身体上出了汗，是冷汗。 大妈艰难地起来，然后移步，一点点移到了土坑边上，往土坑里一看，尖叫声随之而起，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尖叫。 “啊——” 尖叫声，惊动了冬眠于地下的生灵，大妈在那瞬间，看到了土坑里一张惨白如霜的脸，一个年轻女孩的脸，仿佛是一张白色的面具镶嵌在大地上。 大妈没有被吓得晕倒，或者年头就跑，只是吓得退后了几步，不敢再往土坑里瞟一眼，面如死灰，一道手电光束在昏暗中颤抖。 大妈良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此时大妈似乎是精神崩溃了。 过了很久，猫没有叫唤，而是静静地陪着大妈。 大妈手里的手电光不再颤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老人手机，按下了110。 大妈已然没有卖菜的心思了，站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一台警车呼啸而来，警车上下来了好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跟随着手电光奔跑过来。 天将这，但依然没有大亮，可视距离增加了。 “大妈，是你报的警？”三个警官打着手电走到大妈的面前。 光照在大妈的脸上，大妈依然面如死灰，双唇颤抖，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位女警马上过来，扶住大妈说：“大妈，我带你到警车上去，休息一下，外面冷。” 大妈被女警送到了警车上，而剩下的两位男警官，往土坑里一片，显然与大妈报警时说的差不多，同时确定那确定是张人脸，马上保护现场，打电话请求支援。 天渐渐亮了，女警陪着大妈在警车上吹空调，大妈也渐渐恢复了神志，支援的警察也到了，来了一大批警察，还有法医。 一名男警官留下和女警官一起为大妈做笔录。 “大妈，你是怎么发现土坑里的人脸的。”男警官问大妈，女警官拿着笔已经准备记录了。 “我去卖菜，走到这里，看到一只很好看的猫，这在刨土，我以为是捉老鼠，过去一看，看到了它刨开的土坑里有张人脸，于是报警了。”大妈简单讲述当时的过程，之后又细作补充，整体与当时所发生的没有什么差别。 “猫，是什么样的猫？”警官马上又问大妈，因为它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有猫。 “一只身体是白色，嘴，爪子和尾巴是黑色的猫。”大妈描述还算准确。 “可是，我们没见到猫。”女警告诉大妈。 “可能跑了吧！”大妈呢喃，毕竟那是活物，会动的。 经过现场取证，终于把尸体挖了出来，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整具尸体。 现场被人处理过，松土上除了大妈的脚印，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而起初的土坑取证证明，确定是一只猫刨出来的坑。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所以暂时不知道死者是谁。 案子正在办理中，而大妈也接去做了进一步的询问。 对于应采儿来说，这尸体发现了，离真相就不远了。 …… 白话起床，徐妍就把手机递给白话看。 “白话，这有一则寻人启事，你看看。”徐妍递手机与白话说。 白话接过手机，看了一下，严格来说，不是寻人启事，而是认尸通告，而照片上的死者白话是见过的，她就是应采儿。 “它到底是找到了自已的尸体，而且成功让警察发现了。”白话若有所思点头，启事上只记录了今早发现的尸体，其他的并没有过多描述。 “案子未破，就这样公布死者照片，会不会把案子搞复杂了，然后破案无期。”徐妍担忧道。 白话摇头：“这显然是抛尸的，恐怕死者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办案的也不知道死者是谁，无从查起，先从死者身份入手，所以才登的这则启事。” 白话的推测是对的。 启事中，还提到，提供死者身份信息的热心群众，可以得到奖赏。 “白话，你说我们也认识她，要不要向办案警察提供一下她的姓名。”徐妍只是出于热心，希望坏人早点得到惩罚。 白话摇头：“我们除了知道她叫‘应采儿’，和她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外，我们并不知道更多，而且当警察问起，我们是怎么认识应采儿的，你打算怎么解释。” “……”徐妍摇头，这无法解释。 “可我担心没有人愿意提供信息。”徐妍说，她的理解也属于正常，学校放假的，或许没有多少人能看到这则启事。 “这个放心吧，肯定有人认识这个女孩，而且会为警察办案提供信息。”白话于是说。 白话起床了，然后去吃午饭，在馆子里坐下，白话再想看那则启事的时候，启事已经看不到了，这就说明，死者身份已经得到了证实。 白话又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准时开门，而今晚，白话大概没有什么事了，琳那边也一直没有电话过来，说明是安全的，监狱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估计付碧兰和钟山也是安全的。 白夜宠物店的门一开，首先来的依然是外卖小哥。 在徐妍签收的时候，白话与外卖小哥说：“明晚不用送了，后天晚上，送到晓寒路95号，白夜宠物店将搬到那里。” “白老板，这么久没动静，我以为你要做钉子户了呢？”外卖小哥少有开玩笑的时候，今天大概心情不错。 “钉子户也要有背景的，我们小老百姓，还是好好做良民。”白话笑着回答。 外卖小哥走了，大妈的猫又来了，白话已经习惯它每天晚上出现，于是凑近到花猫的跟前告诉它说：“明晚，宠物店搬迁，搬到晓寒路95号。” “喵”花猫叫了一声。 白话坐回到展柜上，今晚的生意也不会差的，刚刚坐下，第一位顾客就来了，是一位道长，白话使眼色让徐妍接待，而自已依然坐着等待大主顾的到来。 仅一小会儿，得体小鬼就来了，钻进宠物店，与白话打招呼，白话微笑回应，没有过多的话，直接转身进了驯化室，而出来的时候，白话身后带着一串的灵宠，足有几十只。 ：。： 第783章 乔迁 一下子把宠物店挤得满满的，而且还挤不下，白话只好站到门口，进行设定，把设定好的灵宠放到了外面去，否则根本装不下。 先来的道长看着这一幕，惊愕得合不起嘴，都知道白夜宠物店不愁生意，可这样买灵宠的实在少见，就是王健林也不会这么买宠物的。 一只只灵宠出了宠物店，最后一只，白话就只设定主人这个属性，就忙了二十几分钟，而道长的生意早就谈成了，已经离开了宠物店。 “白老板，谢谢你。”得体小鬼把手伸向白话。 白话愣了愣，与小鬼握手，白话不想尝试，自已毕竟是人。 “客气。”但人家已经伸来了友谊之手，白话不伸手，很不礼貌，而且会被得体小鬼误会，只好勉强伸手，握了一下就松开。 “余款，我想马上给你，至于最后一只虎鲸，这是定制的，下次再算账。”得体小鬼很讲究，白话也乐意。 “当然可以。”白话不会拒绝这样的安排，之前白话是想在交虎鲸的时候，一起算余款的，既然得体小鬼愿意现在结算，白话也就接受了。 得体小鬼一挥手，外面突然进来了十几个小鬼，它们的背上都背着一口大黑色袋子，里面装的全是钱，十几只袋子放到了白话的跟前。 “白老板，请你清点一下。”得体小鬼与白话说。 “不用了，谢谢！”白话客气回应，这么多钱，要一一清点，得点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晚，是子午路上白夜宠物店最后一晚的营业，所以顾客特别多，一个接一个的顾客，甚至同时出现好几个顾客，感觉白夜宠物店正在清仓大处理似的热闹。 白话和徐妍同时忙碌着，营业时间只有那么多，所以都昨抓紧，而直到白夜宠物店到了打烊的时间，顾客依然挤满了店铺。 “啪啪”白话击掌，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然后与大家说：“对不起，今晚要打烊了，请大家明晚再来，我们在晓寒路95号，不见不散。” 此时此刻白话才公布，白夜宠物店的新店址，而顾客们也接受白话的打烊时间安排，各自离开。 …… 白话今天起得很早，因为今天的事情特别多，昨天也是白话特意安排的，白天睡足了，到了晚上，那怕晚一点睡也没关系，今早可以起早些。 大早，白话就象征性地拿了几件东西，而早来的朋友已经在楼上聚集等待，然后陪着白话一起驾车驶向了新家，这就算是乔迁了。 白话的朋友不多，除了胡蝶，安平，彭牙子以及安平师徒，其它的都只是纯粹的顾客，而亲戚什么的，都是徐妍家的。 白话的乔迁之喜也算热闹，很多人，到了别墅，大家参观了一下白话的新家，然后就去了酒店，这顿饭才是重点。 折腾到了下午四五点，白话总算送走了亲戚朋友，又在酒店陪徐妍的父母吃了顿晚饭，才又回到了宠物店。 回到宠物店，白话也没有休息，因为晚上还要迁走宠物店，得收拾，隔壁的老王大早开始就在收拾了，这会估计都已经打包好了，有些东西估计都已经运到了冥店里去了。 说到收拾，其实白话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除了自已的工作，其他灵宠阴灵小鬼什么的，这些自已能动，到时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收拾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白话和徐妍回到了楼上休息，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不仅白话在准备，连几位朋友也在准备，宠物店的搬迁，白话不须要太热闹，只要自已的几位朋友到场，白话就知足了。 当然，在这之前，白话还是要通过一些途径，把这个消息告诉外人，广而告之有必要。 于是白话在“普道天下”群里发布了一则消息。 “白夜宠物店，今晚十二点正搬迁，搬至白城晓寒路95号，欢迎新老顾客光临。” 白话发布的消息，也属于硬广告，容易被人反感，但在普道天下群里，这样的消息不会招惹人的反应，而是接着消息下面，一连串的祝语。 “祝贺白老板，乔迁新店。” “白老板，财源广进。” “白老板，生意兴隆。” …… “祝白老板，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白话呢喃，这道兄大概弄错了吧，自已只是乔迁，与新婚，与生子有关系吗？ 但无论如何，人家送了祝福，白话都得回送一句“谢谢大家”。 …… 午夜时分，白话站在卧室的窗户前向街道上看，没有小叶榕树的遮挡，子午路一览无余，白话随之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今晚的子午路有些异常。 子午路上的阴灵和小鬼，个个都躁动不安，在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有什么事情惊动了它们，让它们不能静下心来，信步游走在子午路上。 “是白夜宠物店要搬迁的消息。”白话自已又呢喃，望着街面上的小鬼和阴灵。 此时，宠物店的门前来了几台车，车上下来的人都是白话的熟人。 作为白夜宠物店的合作者，白夜宠物店的顾客，白话的朋友，彭牙子带着阴灵作为贺礼来了。 安平与白话的关系就更复杂了，安平又是白话的顾客，也是白话的合作者，白话还担任了安平与李晓青的红娘，自然安平要带着师傅和李晓青一起来祝贺白话。 作为礼尚往来，朱嘉伟也到场了。 胡蝶带着白凡必须得来。 许姝也来了。 今晚还是算热闹的，只是除这些人外，白话再没见到其他无关人员，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白话准点打开了宠物店的门，今晚没有顾客到这里，但大妈的花猫算是一位特殊的客人，开门就进了店铺。 大家看到花猫都笑了，然后各自取了件东西，带上，一起开往晓寒路95号。 隔壁老王就简单了许多，没有亲戚朋友，只有自已的老婆陪着自已，白话看不下去，只好安排小红和姜娅帮忙。 于是一行人开车前往晓寒路95号。 汽车在前面开，后面却跟了一伙的宠物以及阴灵，还有小鬼。 合上子午路87号大门的时候，店铺算是更改了店址。 很快到了晓寒路，这条路比子午路都冷清，周边的住户也都熄灭了灯，除了有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实话说，能选择在这样冷清的路上开店的，要不决策有问题，要不就是特殊的店铺，像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一样的店铺。 大家都拿着东西，到达店门口，白话摆了一个大烟花在门前，先点着了烟花。 “嗖……嘭……”声音不算大，但出现的烟火很漂亮，带着长长尾巴的光芒窜上夜空，突然一声响，烟火炸开，一个大圆出现在夜空中，而圆中出现了太极图案，算是非常特异的烟火。 开门，把东西摆上，而灵宠一个个自已进了店铺，连那条大锦鲤也摆到了店铺里，很快店铺里就运营起来了。 徐妍带着来客上楼，马上烧水泡茶，而留在店铺里的白话，坐到了柜台后的椅子上，这个位置大概也不会属于他，只是今晚会。 白话刚刚坐下，门外就来了一批顾客，没有黑猫玄武在店里，所以没有通报，进来了一批小鬼。 “白老板，恭喜恭喜，今晚我们来讨个彩头，顶顶你白老板。”进来的小鬼有五六个之多，为首的一只小鬼抱拳恭喜白话。 既然是来道喜的，白话没有理由不接待，自然笑迎顾客，而且这些小鬼，确实是来买灵宠的，一个个快速挑选好了自已的灵宠，并到隔壁老王的店铺里转账到了白话的手机上。 白话送走了这批小鬼顾客，马上又来了顾客，是人，是位道长，而且是位年长的道长，听声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早听说白夜宠物店要搬迁，却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搬迁到什么地方，如果不是那个烟花，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我刚好暂住在这边，趁这会过来看看。”道长自来熟，进宠物店之后，直接与白话说。 白话自然笑着站起来，今晚特别，是新店铺开张，白话也变得热情了许多，在饮水机上接了杯热水，招呼着道长喝水，但依然无座。 “欢迎，请喝杯水。”白话招呼老道长。 白话观察着老道长，它是穿着道袍来的，似乎是刚刚从作法的法场归来的，而且还背着桃木剑。 “老道长，是来请灵宠的吗？”白话望着老道长问，看样子似乎不像是来请灵宠的，知道宠物店规矩的道长，一般不会穿着道袍来的，一般便服出现。 “嗯，也算是，如果有合适的，我倒想请一只，但……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老道长实诚，想了想说。 “其他的事情？”白话不知道自已的店铺还会有其他的事情，既然是来宠物店的，就应当是来买宠物的，而且白话从不认识这老道长。 “我受人之托，来这里捉鬼的。”老道长真心不会玩，非常诚实。 白话一听，既然是来捉鬼的，大概是与宠物店有关了，因为宠物店里有鬼，此时，白话又想起了当初一起住在子午路上的大妈，那只花猫的主人，她是仙姑，热心的仙姑，曾经不止一次要到白夜宠物店去捉鬼，白话是费了些口舌才阻止住她的。 这老道长总不会也是热心过度，帮自已捉鬼来了吧！ “对不起，我这里没有鬼。”白话新店刚搬，不想招惹麻烦。 “你确定。”老道长盯着白话的眼睛，白话的眼睛却不会说谎。 “对不起，我宠物店里原本就有几只小鬼，但那都是我的帮手，不是你要捉的小鬼。”白话见谎言被识破，也就不隐瞒了，实话实说，自已的地盘，说了实话，别人也作不了主的。 “白夜宠物店里有鬼，我早就知道，但我今天来捉的小鬼不是那几只。”老道长喝了口水，与白话笑道。 白话一怔，如果不是那几只，那就是原本就在这里的那一家子，白话就更不会让老道长捉了去。 白话马上意识到这里有猫腻，为什么早不来捉，晚不来捉，却在今晚来捉，是谁让它来捉的，总不会碰巧的吧！ 老道长的口语不是白城本地的，显然是外地来的道长，白话从来没有见过的老道长。 “请问，你是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道长吗？”白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道长。 老道长摇头：“年纪大了，早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不怎么会玩手机，但我知道，这里有鬼。” “谢谢道长，既然我宠物店里的小鬼，就由我自已来处理，不麻烦老道长了，如果老道长要请灵宠，小店欢迎，如果只是其他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白话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我会请灵宠，但你的灵宠太贵，我得先要弄到钱才行。”老道长说着站了起来，看出来白话不待见，应该是要离开的。 “白老板，不过这事没完，今天不行，明天来。”老道长说着，转身向外面走去。 白话看着老道长，虽然宠物店里的环境与子午路上的差不多，但更畅亮了些，白话看到了道长的袍子上有补丁，而且不干净，很脏，同时感觉到老道长的步伐有些轻飘，大概是喝了酒过来的。 既然这样，白话只当老道长喝多了，不当回事。 但事情这东西，不经得起想，细想起来，白话越发得觉得不对劲，这老道长有问题，而且直白告诉白话，它是冲着店铺里的小鬼一家来的，还来者不善。 “那为什么一个陌生的老道长会特意来捉这一家子呢？”白话想不明白，而此时，又有顾客上门，打断了白话的思路。 这一晚，营业的时间被缩短了，到了打烊的时间，白话带着今天来的朋友出去吃宵夜，忙碌了，又是喜事，得庆祝一番。 宵夜中，白话依然没有放弃思考老道长捉鬼的事情，宵夜热闹，但白话却心不在焉。 第784章 孩子丢了 半夜两点，大家都散了，本来此时，白话应该和徐妍回别墅，但白话坚持要回宠物店一趟。 回到宠物店，一切正常，白话是从前门进去的，但进门之后，突然发现了问题，跑到楼上的驯化室里，发现一家三口少了一个，是孩子不在了。 “孩子呢？”白话问此刻绻缩在驯化室角落里的夫妇说。 男人抬头盯着白话，很无助，女人同样盯着白话，已经哭泣了，这是对难夫妻，现在孩子不见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丢了。 “说话，到底那去了？”白话边问这对夫妇，一边检查驯化室的情况，没有其他东西少了，也没有多任何东西，门帘都是完好的，显然这个孩子不是被什么东西闯到宠物店里偷走的，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什么东西把孩子引出了驯化室，然后被人捉走了。 “老板，那个孩子吗？”姜娅问白话说。 在这里只有一个孩子，白话随之点头。 “刚刚它自已跑出去了，但一直没有回来，呼喊它的名字没人回答，我出去找过了，也不见它。”姜娅告诉白话，这是丢人了。 “为什么不阻止？”白话很恼火，对驯化室里的东西叫道。 “……” 所有的东西都躲白话远远的，现在白话火了，害怕太近了被火烧。 “出去，跟我出去找找看。”白话马上下楼，但店铺里，门外都找过了，确没有孩子的影子，白话在门口却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脚印，明显是个孩子的。 “这个脚印，是孩子的吧！”白话问。 “嗯，是，它被道士捉走了。”此刻，孩子的妈妈小江下楼了，看到脚印不由得又哭泣起来，“我刚刚追下来，看到了一个道士捉走了孩子。” “欵……”白话站起来，相当无奈，时间就是金钱，大概只有小江自已看到了，伤心过度，无法对当时看到的情景进行描述，现在可以了，但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估计这会已经走远了。 “是什么样的道士？”白话问小江。 小江抽泣着回答：“一个老道士，穿着破烂邋遢。” “是他！”白话皱眉，这个道长白话知道，就在今晚，还光顾过白夜宠物店，而且说明是来捉鬼的。 “老板，你认识它？”姜娅站在白话的身边问。 白话摇头：“只是见过，不认识他。” “好了，都回楼上去，快。”白话驱赶着一伙东西回到楼上去，毕竟在这里，突然被人发现，招惹麻烦，说不定这会那个老道长就躲在暗处观察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出现。 回到驯化室里，白话打量着驯化室里的情景，和子午路上宠物店里的驯化室相差无几，只是现在这里少了一道门，柜子就多了两格。 “今晚你们都在这里呆着，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出去，否则后果自负。”白话说完，转身走出驯化室，然后把门关上。 “老板，求你帮我的孩子，救救它吧！”白话刚把门关上，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人随后跟了出来，拉住了白话的衣服，就只差跪乞求白话了。 白话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自已的孩子都没有看住，现在丢了，应当着急，可是白话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孩子在那里，而且是被道士捉走的，显然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可能带上灵宠也不容易找到，而且现在深更半夜了，白话这一天也够忙的，疲惫不堪，现在就想着回家，躺到大床上，美美睡上一觉。 “别担心，我想在没有成功捉到你们之后，孩子不会有危险。”白话安慰着女人，但自已的话突然引起了自已的主意，为什么会这么说，皱眉思索，然后问，“道士为什么要捉你们的孩子？” “不知道。”女人摇头。 白话只能把目光转移到随后又出来的男人身上，显然他似乎也不知道，或许装作不知道。 白话判断不了了，因为道士本来就是捉小鬼的，甚至要毫无理由。 “好吧，我想暂时不会出事，我会尽快去找，你们别太着急，先休息吧！”白话甩脱了小江的手，白话他累了。 “白老板，你一定要救它，一定要救它。”女人显然是焦急的，谁家孩子丢了不着急呢，只是这个女人无法像人一样去报警。 “我会的。”白话到底还是要走，现在他也无能为力，说到底，白话只是一个做宠物生意的，不是道士。 走出宠物店，已经是二点多了，白话驾车载着徐妍回新家，至于金乌，新店铺里或许会有情况发生，它必须留守在店铺里看店。 回到别墅，花了二十多分钟，白话和徐妍洗澡，然后睡觉。 别墅宽畅舒适，白话和徐妍今晚很舒服，算是无眠了，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又回到卧室里折腾了半天，直到天快亮了，两个才无力支撑了，才消停休息了。 …… 白话和徐妍黑白颠倒，他们正在睡觉的时候，金乌已经溜出了宠物店，去吃早餐了。当白话和徐妍睡觉错过午饭的时候，金乌又溜出了宠物店，去吃午饭。 白话和徐妍到底是起来了，但不是睡醒的，而是饿醒的。 这一觉，白话睡得很爽，但醒来之后，发现自已不是自已，浑身都不舒服，大概是昨晚加班太累的缘故。 新房子，一切应有尽有，徐妍马上起来弄东西吃，在厨房里忙碌开来了，只是昨天没有买菜，徐妍也似乎不太擅长做菜，只能泡面了。 白话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个点都快要晚饭了，徐妍出门去买菜，白话则去宠物店。 白话现在有些担心起宠物店里的两只小鬼来，它们的孩子刚刚丢了，如果它们不能忍耐，出门去找，那就恰好中了老道士的圈套，可能一家一锅端了。 到了晓寒路，老王居然打开着门在做生意，当时这个时候，快到年了，他的这冥店倒是有些生意了，那怕这地方位置不是非常好。 宠物店外面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白话走向店铺，老王出来迎接。 “白老板，这么早就来了。”老王递来香烟。 白话也接了烟，然后问：“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有也是你的宠物店，我的店铺里非常正常。”老王回头瞟了一眼宠物店的大门。 “真有情况，你看到了什么？”白话问老王说。 “大白天的，能看到什么，不过看到过一个道士，好像昨天晚上到过宠物店的老道士，他来过宠物店，但没有开门，他在门外站了会儿，还进到我的冥店里说了几句话。”老王回忆告诉白话。 “哦，他还真来过。”白话很惊讶，这老道士真是非常称职的道士，居然连白天也来过宠物店，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捉鬼吗？“他来干什么？” “干什么？不知道，他没说，只问我宠物店一定要到晚上才开门吗？”老王没发觉出诡异来，只拿老道士当宠物店的普通顾客，毕竟宠物店的大部分顾客都是道士。 “他带了什么法器吗？”白话联想到昨晚的时候，老道士穿着道袍，携带着法器，于是问老王。 老王皱眉，回答白话说：“穿着道袍，但没见有其他的法器，白话，他不会是来挑事的吧？” 老王总感觉，白话以这位老道士特殊关心，如若寻常客人，白话连问都不屑问的。 白话嬉笑，没有回答老王，点了手里的烟，然后走出冥店：“老王，你忙，我到楼上去看看。” “现在？”老王显然很惊讶，因为宠物店的规矩，作为老邻居，老王非常清楚，现在是大白天，宠物店却只有一门进出，恐怕要出事了。 “当然，要不我来干什么？讨你一根烟抽？”白话已经走出了冥店。 老王追出冥店，此时，白话已经在开锁了，老王连忙说：“不是不能从大门走的吗？” “我这要有后门呐！”白话随口回答。 “那倒也是！”老王呢喃，可还是提醒白话说，“从大门，不会有事吧！” 错过宠物店关门的时间，老王已经尝试过滋味了，可不想再闹出个白天走前门出事来，刚刚才装修好的店铺，再毁了，可让人心疼了。 “放心，已然没事了，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我是幻灵师！”白话用力，一把拉开卷帘门，说了句富有哲学的话，至于幻灵师，老王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看白话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牛逼的职称。 老王站在门边，看着白话打开卷帘门，然后手动打开了玻璃门，接着掀开了黑色的门帘，走入了宠物店，之后又打开了灯。 这里的白夜宠物店与子午路上的白夜宠物店，几乎都是一样的，老王探头往里面看。 白话进了宠物店，老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自然有郁闷了，跟着进了宠物店，不禁问白话：“白老板，是不是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前门了。” “……”白话望着老王，不知道老王这话从何说起，但同时也觉得，老王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早就可以光明正大走前门的。 “这什么话，我走后门也是光明正大的。”白话说着，转身要关门卷帘门，虽然可以从大门进来，但不见得宠物店的营业时间可以破坏，否则真的会出事。 “还关什么门，干脆直接营业得了。”老王想不明白的太多，比如现在都可以白天走大门了，为什么不可以白天营业呢？ “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所以我必须把门关上，万一来了顾客，我还得招呼不是。”白话决定要关门。 “等等，放我出去，我冥店里没人看，我得回去。”老王说着，钻出了关到一半的卷帘门。 老王出来了，扭头看着白话把门关上，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规矩，要是像自已的冥店一样，白天可以营业，做活人生意，晚上可以营业，做鬼的生意，岂不是可以发更大的财。 白话没有理会老王，手里的烟还在烧，白话快步向楼上走去，楼梯上，光线更暗些，声控灯亮了之后，才变得明亮起来，白话走到中间停下了，墙壁上一只小壁虎趴着，仰头正打量着白话。 “小家伙，知道跟到这里来，没把你丢下。”白话嬉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壁虎的头，然后继续向上走。 二楼要比子午路时的二楼还宽畅，白话先走到客厅里看了一眼，再折返到驯化室。 驯化室里一样漆黑，白话打开了灯之后，才有光明，所有的东西都还在，没有谁敢随意跑出去。 丢了孩子的夫妇也依偎在一起，靠在一个角落里，现在的角落都非常受欢迎，一个角落这对夫妇占了，一个角落江小莲占了，另一个角落里小红抱着五只猫咪占了。 “白老板，我的孩子找到了吗？”小江见到白话来了，激动得倏地站起来，然后向白话扑了过来，拉住白话的手询问。 白话望着小红和男人，一时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盯着它们。 问题显露了，道士捉鬼，并非所有的道士，或者道士捉到了所有小鬼，都会留着好生看管，可能就地消灭了，而这对夫妇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已的孩子还在，并没有被消灭。 “你们怎么这么坚定地认为，孩子还在呢？”白话这次不绕弯了，直接问小江夫妇。 白话的问题显然让这对夫妇发觉自已的行为与言语上出了差错，让白话看出了些破绽来。 “孩子很乖巧，没有人会消灭孩子的！”小江当即解释，似乎只要是孩子，就没有人伤害一样。 “呵呵。”白话轻笑着，然后走到了方桌边坐下，还把一条腿架到了另一条腿上，相着面前这对丢了孩子的夫妇，很陌生，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自已没有出去找吗？”白话望着小江夫妇问，盯着它们的眼睛，应该可以看出点信息来。 第785章 老道士又来捉鬼 小江夫妇摇头，也盯着白话看，并没有口头作答。 思子心切，又不敢出去找，出去的话，势必会被老道士一同捉了去，这些作为小鬼的小江夫妇再清楚不过。 那白话就不明白了，被自已收留的小鬼，一个老道士为什么非要捉住它们不可，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那个孩子还在，而老道士为什么会留着孩子，难道只是为了引诱这对夫妇出现，然后一起捉了，可这对夫妇既然思念自已的孩子，为什么不出去找，难道只是害怕被捉住吗？ 想了许多，白话猛然摇头，心道：“大概是我自已想多了，或许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只是老道士捉鬼而已。” “孩子我会去帮你们找，我警告你们别走出宠物店，出了宠物店，就不是我的地盘，被捉了，恐怕有去无回。”白话站起来，舒了口气，感觉自已这个宠物店老板一点儿也不轻松，虽然少了进货的麻烦，可也有诸如此类的麻烦，而且还没断过。 此时，这对小鬼夫妇的情绪稳定了些，不知道是因为白话的话，还是其有其他原因，一时沉默，直到白话发出警告，站起来要走时，才反应过来。 “白老板，你只要救出我的孩子，这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小江是个女人，作为妈妈，是爱自已的孩子的。 “哦，我知道了！”白话表现却异常冷淡，仿佛只在说，我记住了。 而小江的丈夫，男子默然了，一句话也不说，或许它不知道怎么表达好，因为小江已经表态了，做牛做马，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郑重了，特别是对于两只鬼来说。 白话在宠物店里逗留了一会儿，走出宠物店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白话只能开着车赶回家去，或许此时，徐妍已经做好了饭，等着白话回家吃。 金乌也跟着白话出来了，白话没事，晚上也大概不会出事，只要小江夫妇没有离开宠物店，相信那个老道士也不敢冲进宠物店去捉鬼，除非他也不想活了。 既然这样，白话没有阻拦金乌，白话打开车门，金乌一道烟似地跳上了车。 回家的路，还是相对陌生的，白话没有走习惯，所以路上不可能太快，回到家时，打开门，金乌先冲进了家，白话在脱鞋子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味道，但味道似乎有些奇怪。 餐厅里，饭桌上，已经放着几道菜了，但颜色不大好看，白话凑近，把鼻子放到菜的上面闻了闻，说实话，徐妍什么都好，就这菜做的不如人意。 “洗手，吃饭了，我以为还要我打电话呢！”徐妍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碗，里面盛着汤。 “嗯，这汤看似不错。”白话不得不承认，就目测，唯独徐妍刚刚端出来的汤还算可以，有香气，而且汤色也不错。 “吃啊……”白话吃了块鱼，是红烧的，嘴里突然失去了味道，不知道是过于缄了，让味觉麻木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白话想吐。 “好吃吧！”徐妍得意不已，毕竟这妮子看着漂亮，上得了厅堂，但绝对下不了厨房，吃这饭菜，简单就是受罪。 白话马上正色，强压味道，笑嬉嬉地告诉徐妍说：“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味正的菜，你也吃块试试。” “真的！”作为少有进厨房的徐妍，自已做的菜受到了好评，自然得意，嬉嬉地夹了一点放到嘴里，但只嚼了一下，马上做起了鬼脸，马上吐了，“呸呸呸……这么缄。” “吃出来了就好，可以有进步的。”白话终于忍不住了，含在嘴里的鱼，就像含了一块盐巴。 “不会做菜，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徐妍把碗放下。 白话打汤到徐妍的碗里笑道：“也不尽然，就这碗汤而言，绝对没问题，你可以试试。” 白话说着，端起自已打的汤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徐妍自已喝。 “我才不上当，你老实告诉我，是盐了还是淡了？”徐妍瞪着白话问。 “我的姑奶奶呀，你是不是把盐把淀粉放了。”白话说着又喝了一口汤，看模样都不像是白话演给徐妍看的。 徐妍看着白话，然后尝试性地喝了一小口汤，抿了抿，然后端起来喝，总算这顿饭不是一无是处。 “明天我叫我妈妈来教我。”徐妍站了起来，去找方便面了，没办法，总不能家里做一顿，然后说没成功，又去外面吃一顿，吃顿泡面当教训。 “也好，阿姨做菜可是绝对没问题的。”白话笑着又喝了一口汤，徐妍好不容易做次菜，总不能辜负人家。 宠物店的营业时间没变，所以白话和徐妍吃完晚饭之后，还有时间休息，坐在大沙发里看电视，享受着新房的乐趣。 白话出门去宠物店是在晚上十一点半，白话开车载着徐妍和金乌一同去宠物店。 到了宠物店，还没有到达营业的时间，白话就在老王的店铺里等了会。 “老王，你不会是一直营业到现在吧？”白话好惊讶，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老王白天开门，怎么可能现在还开着门，在子午路的时候，老王都是有休息的，等着白话一起再开门的。 “这有问题吗？这里是晓寒路，不是子午路，规矩大概也得改改了，你不是白天也能开门吗？”老王回答白话，还反问。 白话一愣，似乎不好回老王的话了。 “一直是你自已看着店铺的？”白话问老王，如果这样的话，老王的精力可真了不得，不过用不了几天，老王大概就得倒下了。 “没有，白天的时候，我老婆帮我看了一会儿，我在楼上睡了一觉。”老王笑哈哈地告诉白话。 老王的冥店装修与白话有些不同，特别是二楼，冥店里可没有驯化室，但多出一个仓库，二楼大部分，老王都改成了卧室，大概老王也像从前的冥店一样，会在冥店里过夜。 但白话就不明白了，老王虽然比白话大了许多，可是精力依然旺盛，总不回家陪老婆，算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了。”白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了，白话站起来说，“时间到了，我去开门了。” 说着，白话和徐妍带着金乌走出冥店，转身就去打开宠物店的大门。 而在开门的时候，白话就发现了，宠物店的门口有一个老道士，就是昨晚出现的老道士，站在宠物店门前，似乎在等着白话开门。 “这东西，还阴魂不散了。”白话低声骂道，一把拉开了卷帘门。 宠物店开门了，而今晚有没有顾客，白话不知道，因为在这里，情况完全变了，晓寒路上没有游荡的小鬼和阴灵，只有夜风。 连经营环境都变了，白话也是无语了，如果不是子午路要拆，白话是不可能换地方经营宠物店的。 宠物店里，一切照旧，营业了，所有的灵宠都动弹了起来，下了展柜，只有水箱里的鱼暂时无法脱离水，只能在水箱里呆着。 而有一只大水箱，白话把它摆在了中间的展柜顶端，里面一条长近一米的大鱼在水里游动，红白相间，非常漂亮，白话起名为贵妃。 白话凑近水箱，盯着贵妃的眼睛，手指弹了一下水箱壁。 有了白话，徐妍可省心不少，打开了宠物店的门，徐妍直接就坐到了收银台后去了，低头的话，收银台可以把它隐藏起来。 外卖小哥果然没有找错，准时把今天的水果送达，只是昨晚按白话的吩咐没有送水果来，所以今天就送了双份。 外卖小哥捧着水果进来，一边打量着新宠物店，一边向收银台走去，不顾白话，因为徐妍在的话，都是徐妍签收的。 “白老板，新店铺更豪华了。”外卖小哥没有那么精确的词来形容新的宠物店，但要比子午路时宽畅诸多，展柜都因此多了，还有收银台，所以用了“豪华”一词。 “呵呵，更宽畅些而已。”白话随口应道，但着实看着舒服了许多，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新。 “恭喜发财。”外卖小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或许是昨天跟着认了门的缘故，大妈的花猫也准时到达宠物店，也在外卖小哥刚刚离开的时候。 白话嬉笑，然后洗了水果，分着吃。 白话向门外眺望，由于依然挂着黑色的门帘，所以外面的情景依然不清楚，但白话相信那个老道士没有离开，甚至可能再进宠物店向白话提要求。 果然，白话还没吃完手里的果子，玻璃门就打开了，黑色的门帘也被掀了起来，走进来一个老道士，就是昨晚的那位老道士。 “如果捉鬼，请到他处，如果买宠物，白夜宠物店欢迎你。”白话放下果子，站起来迎接老道士说。 “白老板，别急，我会买宠物的，所以我是你的潜在顾客，不过我先得要有钱，所以得先挣钱。”老道士打着哈哈，白话听着总感觉好不靠谱。 “挣钱？”白话皱眉。 白话想到了，大概这道士所谓的挣钱，就是捉住小江一家，可谁会请道士来捉这一家呢？ “雇主是谁？”白话直接问，但不期望这个老道士会告诉自已。 “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出价很高，高到我无法拒绝。”老道士于是说。 白话笑吟吟地点头，既然这样，不聊了，果断说：“对不起，如果现在买，欢迎，如果只是扯淡，麻烦你回头再来。” 白话对老道士毫不客气，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这老道士敢到白夜宠物店来捉鬼，这太过分了，欺负白话无能吗？ 对于白话的逐客令，老道士根本不会介意，反而笑嬉嬉地点头，然后转身边走边说：“白老板，我一定会挣到这笔钱的，到时我也一定会来买灵宠的。” “神经病吧！”白话骂道。 白话寻了一把椅子，放在收银的边上坐下，手支在收银台上。 “白话，这人怎么会到宠物店来捉鬼，难道他知道宠物店里有鬼吗？”徐妍问白话。 白话点头：“我告诉他的！” “你没病吧，告诉一个道士，说你店里有鬼，难怪他总来说要捉鬼。”徐妍也不能理解白话了，怎么会告诉一个道士，而且这个道士又不熟悉，还很固执。 “他是来捉小江一家的，我告诉他的是其他小鬼。”白话摇头叹息，同样是小鬼，为什么捉小江一家就能挣钱，而其他的鬼老道士又不关注。 太现实了，道士捉鬼是天职，应该见鬼就捉的，怎么可以区分来捉，特别是付钱的就捉，不付钱的不捉呢？ “有病，谁给他钱！”徐妍问白话，徐妍也打量过老道士，这道士与其他道士不同，像王喜，人家身上可干净多了，整洁多了，不像老道士那么邋遢。 “我也想知道，但他就是不说。”白话摇头叹息。 坐了好一会儿，白话见没有客人来，于是让徐妍一个人看着，自已又走到了楼上，打开了驯化室的门。 坐在方桌旁，白话问角落里的小江夫妇：“早餐店是怎么起火的，怎么可能烧得那么彻底？” 白话早就怀疑这点了，只是不可能没由来地发问，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询问这件事情了。 面对白话突然来的问题，毫无准备，出乎意料。 “白老板，怎么这么问？”男人望了一眼自已的妻子问白话说。 白话双手放到了方桌上，然后盯着男人说：“因为我知道，你们没有告诉我实话。” “不对啊，白老板，我都还原的当时的情景给你看，你怎么会不相信我们呢？”男人惊愕。 白话摇头，还原情景，这事白话现在大概不相信了，因为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止一次欺骗他了，江小莲家的情景还原，已经把白话的信任都骗走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白话反问男人，目光在夫妇两个的脸上游走。 “白老板，你应该相信，我们不会骗你的，也不须要骗你的。”男人几乎发誓地对白话说。 第786章 恐怖厉鬼图 白话摇头又点头，然后笑道：“没关系，现在楼下有个老道士，它就是捉走你们孩子的道士，但我不知道它把孩子放在那里了。” “啊……”小江倏地站起来，向门跑。 白话站起来，伸向一把拦住了小江，对它说：“你出去，然后跑到他面前，正好他等着把你们都捉住。” “……”夫妇两对视，又把目光移到了白话的脸上，一脸的乞求。 “老道士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来的，是谁请他来捉你们的？”白话又问小江说。 白话不是多管闲事，而是白话发现了这件事情，与江小莲家的事情有共同之处，当然也与宠物店的火灾有相同点，所以白话寄希望于找到雇佣老道士的人。 夫妇两果断摇头，依然不对白话说明点什么。 白话叹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对夫妇闭口提背后的一些事情，付碧兰和钟山是受到了生命威胁才不提的，江小莲已经失去了生命，但还有鬼命，大概也在害怕什么，所以不提什么事情的，甚至寻常时候都犹如此时，一个小鬼躲在角落里。 小江一家与江小莲一样，都已经是鬼了，还在害怕什么，是害怕今天的这个样子，孩子被人捉走了，可害怕已经无用了，孩子已经被人捉走了。 白话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其实怀疑的点很多，但都无法继续深入下去，所以白话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可现在白话可以肯定，白夜宠物店失火，绝对不是付碧兰和钟山夫妇策划的，其中定有原因，而最大的疑点都指向了那个秦朝术士。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如果你们想到了什么，想跟我说了，就告诉我吧！”白话把小江推了回去，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一直走到了门口，又突然转身，看着江小莲说：“如果有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江小莲一直盯着白话，所以白话看着它说话的时候，它是知道白话在与谁说话的。 白话招手，向姜娅。 姜娅跟着白话走出驯化室，来到了客厅里，虽然与驯化室只有一墙之隔，但白话装修的时候，都用了真材实料，所以隔壁未必就能听到客厅里的动静，那怕是鬼的耳朵。 “江小莲有什么新发现吗？”白话轻声问姜娅。 姜娅帮白话倒了杯水，递到了白话的面前摇头。 “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的发现，难道我错了。”白话皱眉，就目前而言，虽然有疑问，但在江小莲身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所以白话怀疑自已是不是怀疑错了。 “那算了，继续盯着，回去吧！”白话挥手，端起开水喝了一口。 白话端着水站在窗户前，下面的晓寒路与子午路不同，此时还有开过去的汽车，偶尔也会有一辆电动车经过。 店铺前的树尚未成材，所以可挡住的视线不多，白话甚至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对面与这一面差不多，楼下店铺，楼上住户，甚至还开着一家宾馆，但不是非常了不起的宾馆，其实和旅行社差不多的样子。 临街的楼不高，只有七八层的样子，一栋上去都是宾馆，宾馆的名字闪烁着灯，白话皱眉盯着，“晓寒宾馆”，很随意的名字，很随便的宾馆。 白话脑子里想着事情，目光随着宾馆的名字向上移，但移到第四层的时候，白话突然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窗户前，窗户还是打开了，站着一个人，一个像穿着袍子的人，消瘦的面孔，是那个老道士，他就住在对面。 难怪方才来宠物店的时候，白话并没有看到老道士，而宠物店的门一开，老道士就在外面了，原来他一直住在自已的对面，相当于监视着自已宠物店里的一举一动。 白话摇头叹息，望着此时对面楼上窗户前的影子，而那个影子此时大概也在看这边的宠物店。 这个老道士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白话喝掉了手里的水，把杯子放下，招呼着姜娅收拾，自已跑到了楼下，徐妍一个人在店铺里，没有黑猫玄武的通报，突然来个长相恐怖的厉鬼，恐怕要吓坏徐妍。 白话到了店铺，然后根本没有顾客，仿佛宠物店冷清下来了。 没客人，白话就坐在徐妍的身边，得体小鬼的灵宠都已经交付了，而且人家的钱可不少，所以白话得抓紧时间，把最后一只定制的灵宠搞定。 虎鲸，显然这个国家是没有的，得出国了。 “徐妍，春节就到了，我们要不到韩国去跨年吧！”白话少有出门旅行，何况出国，但为了生意，白话愿意出去一趟，带上徐妍。 徐妍望着白话，白话绝对不是那种随便说旅行的人，不是那种想干说走就走的人，是有计划的，出国自然有目的，而目的无非就是捕捉稀有的阴灵，但白话拒绝了。 “我想，我们新家刚搬，还在在家过年，而且我们……就这样出去旅行，总觉得不大好。”徐妍说这话有些害羞，白话自然知道徐妍的意思。 白话想了想，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现在问题一个接一个，虽然新家有了，但他和徐妍还没从法律上定下来是亲人，所以这个家只成了一半。 “那过开年，我们就走。”白话于是退步说。 “可是……” “过完年，情人节，我们登记。”徐妍在这事上，果断做了决定，其实和徐妍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试婚完了。 “真的。”徐妍开心不已，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 “当然。”白话点头肯定，看了一眼徐妍的脖子，冬天寒冷，衣服穿得多了些，但在店铺里，打开了空调，徐妍把羽绒服脱了，脖子上的铂金链子可以看见，而吊坠是白话花了大力气，大价钱买来送给徐妍的。 如果结婚，白话应该再送一件更富有价值的礼物，这着实是件费脑子的事情。 徐妍美美地想了一晚上，而这个晚上，白夜宠物店到底没有顾客上门，直到白夜宠物店打烊为止，也不见有顾客登门。 打烊了，白话还没有走，徐妍在客厅里休息，白话又进了驯化室。 “我想了一个办法，要你们配合。”白话对小江夫妇说。 “什么办法？可以找到我的孩子吗？”小江颇为激动，大概想是白话想到了找到孩子的办法了。 白话点头，然后说：“你们下楼，去引诱老道士，看看他把你们捉到那里去，那里就有你们的孩子，然后我一起解救你们。” 这个想法大胆，而且存在风险，小江夫妇对视，犹豫着，但很快就拒绝了。 “不行，我们都会被捉住的，然后……”小江愣了愣神，又不断摇头。 白话的想法很想，风险也有，但这个办法有实施性，于是劝它们说：“你们得相信我，既然我敢这想做，就有办法把你们解救出来。” 白话试图说服它们，但显然行不通，而且白话自已心里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白话不知道雇佣老道士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厉不厉害。 “那行，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弃这个机会了，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人去找找看，那个老道士就住在对面的晓寒宾馆里。”白话故意把老道士的落脚点告诉这对夫妇，相信它们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白话低头，这对夫妇的工作相当难做，既然不好做，就放弃，于是从衣服的口袋里掏东西，掏了一小会儿，掏出一张照片，是琳帮忙绘制的图片，然后递到这两只小鬼的眼前晃了晃。 “送个东西给你们作纪念。”白话说。 但图片递到了两个小鬼的眼前，它们愣住了，双眼瞪得很大，仿佛眼前的不是图片，而是事实上的厉鬼，吓得双唇都在颤抖。 不用说了，白话明白了，又与秦朝术士有关。 “拿着吧！”白话把图片扔给了这对夫妇，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只是不知道这厉鬼在什么地方而已。 白话不想与这对夫妇说什么了，而是抬头瞟了一眼江小莲，这张图片江小莲没见过，但白话不想再拿给它看了，图片留下，相信它会看到的。 白话转身，又向姜娅招手，还有小红。 姜娅和小红跟着白话来到了客厅里，白话示意它们坐下，白话压底声音说：“看住了小江夫妇，如果看不住，它们要出去，你们得小心地跟着，及时把消息传达给我。” “好的，老板。”姜娅和小红异口同声回答。 “还有，图片留下了，江小莲看到时，你们注意一下它的反应。”白话又告诉姜娅和小红说。 “老板，是什么图片？”姜娅问白话，因为姜娅也没有看到过。 “是只厉鬼的。”白话端起水杯说。 然后喝掉了杯子里的水，站了起来，大声对姜娅和小红说：“把店铺里上下都收拾一下，我和徐妍下班了。” 这一声很大，相信驯化室里的东西可以听见。 白话和徐妍走下楼，锁好了门，然后上车走人。 “白话，小江夫妇看过照片有反应吗？”徐妍没有看到驯化室里的一幕，她甚至都没有进驯化室。 白话边开车边说：“反应大了，说明这只厉鬼曾经也出现在这对夫妇面前过，甚至早餐店的火就是厉鬼放的。” “有可能，毕竟早餐店烧得很惨。”徐妍也认同白话的推断回答。 汽车在深夜的街道上行驶，金乌坐在后座上，把头伸到驾驶室的扶手箱上，下巴抵在扶手箱上，听着白话和徐妍说话。 “我还相信，江小莲看到图片的时候，反应也会很大。”白话又说。 “那个老道士是怎么回事，应该把图片拿给老道士看一眼，或许他也见过厉鬼了。”徐妍一边看着车前方，帮白话看路况，一边与白话说。 白话摇头：“没有必要，老道士精得很，他是人，估计会控制住自已的情绪。” “那你为什么要把老道士居住的位置告诉它们。”徐妍不知道白话要干什么，两只小鬼知道老道士的住处，万一去找孩子，然后被老道士一锅端了，得不尝失。 “逼它们配合我。”白话于是说。 不一会儿，汽车就进了别墅区，到了家门口，白话把车子停好，两人下车，金乌又跑在前面，为白话和徐妍打探路况。 不知道这块地的历史反而更好，知道了，每到回家的时候，心里总是毛毛的，特别是徐妍。 毕竟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 “到家喽！”白话喊了一句，仿佛刻意在提醒些什么东西。 徐妍无感，不知道，其实自已的家里，有时还会有东西光顾，但什么都不会做，为了居住的人。 …… 白话和徐妍离开了宠物店回家了，宠物店里不平静，特别是楼上的驯化室里。 “我要去找孩子！”小江毕竟是妈妈，也是女人，更冲动。 “别去，不能去！”小江的丈夫抱住了小江，这个时候出门去找老道士，等同于自送上门，会被捉住的。 “可是，我……”小江激动不已，但被男人抱住了，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委屈，又开始哭了，有声无泪。 厉鬼图抛在地上，图片的一面贴地。 男人望着图片，不敢再捡起来，因为图片上的厉鬼太恐怖了。 姜娅和小红对视一眼，马上过来帮着男人拦住小江。 “别冲动，人家是道士，我们是小鬼，可斗不过人家。”小红拉了小江一把，“还是等着老板想办法吧，它是人，与人打交道，相比鬼与人打交道要容易些。” “可不，那老道士道行可深了，我都不敢随便出现。”姜娅也帮腔说。 姜娅此时弯腰把地上的照片捡了起来，因为自已在做小江的工作，于是把照片伸向了江小莲。 江小莲愣了愣，而此时的姜娅和小红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江小莲的身上，看看它拿到图片，看到图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787章 尸体破案 江小莲愣了一下之后，伸手接过图片，或许是好奇吧，江小莲反过了图片，突然手一松，双手捂嘴，尖叫起来。 照片缓缓落下，但没有触及到地面，突然“噗”地一声，照片起火了，瞬间化为乌有，姜娅根本来不及扑火，当照片落地时，已经是纸灰了。 “你怎么把照片烧了？”姜娅马上责问江小莲，这是白话给的照片，一但毁了，不好向白话交差。 放开小江，小江也不闹了，刚刚的一把火让大家都平静了下来，姜娅和小红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灰烬，不知道怎么向白话解释这件事情。 “你可以放火？”姜娅到底发现了问题，因为江小莲可以施火，而且从前根本没有发现它有这个技能。 “连我都来不及。”小红摇头，小红拥有控制火势的能力，也有灭火的能力，但当发现照片起火时，已经来不及了，火苗一跳跃，照片就化成了灰烬了，速度之快，容不得小红和姜娅反应过来。 而江小莲这么一闹，小江夫妇也不再闹着要出门去找孩子，驯化室里突然又平静下来了。 厉鬼图已经烧了，姜娅小红再怎么样，都只能口头上说说江小莲，片刻之后也安静下来了。 …… 在白城的另一处，一家人的悲伤，与一个妙龄女孩丧失生命自自相关，而办案警察们也背负着极大的压力，好在，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 应采儿抱着暹罗，这会，它很欣慰，也很伤心，欣慰白话真的帮到了自已，暹罗也没有辜负自已的心思，伤心的是，自已的家人得知了自已死亡了，看到了尸体，陷入了无限的悲痛中。 这起案子，从查找死者身份开始，一但确定死者身份之后，现场并没有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第一个人活着，都有他她的生存轨迹，办案警察从应采儿的活动轨迹开始查，很快就查到了应采儿生前最后的画面，通过监控找到了应采儿出事的酒店以及相关人员。 找到了当事男子，还有应采儿的同学，警察分两批，一批找犯罪嫌疑人，一批找应采儿的同学。 新年将至，男人和应采儿的同学都回家过年了，但这个年注定不能平静地过。 当警察找到应采儿的同学时，她正在外面与同学ktv，但警察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知道东窗事发了，没过几招，她就被带回白城，对自已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应采儿的同学承认自已的行为之后，而犯罪嫌疑人男子却依然到处躲藏，出于压力，不出几天，男子也自首了。 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并不复杂。 失踪到尸体被发现，到查明犯罪嫌疑人，到追捕嫌疑人，所经历的时间，只有几天，而这起案子的转折就在尸体本身。 当应采儿的父母趴在冰冷的尸体上痛哭，痛骂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应采儿就站在旁边盯着自已早已经冰冷的尸体，但她已然无能为力，甚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已的存在，看着父母老泪纵横，应采儿也只能跟着哭泣。 犯罪嫌疑人已经供认了自已的罪行，尸体也可以处理了，应采儿目送着自已的尸体被推进火化炉里，看着亲人悲痛，默默地流泪离开。 如果有来世，应采儿大概已经不会相信所谓的同学友谊，可是还会有来世吗？ 不多时，应采儿已经装到了一个盒子里，悲伤的父母捧着它回家了。 …… 白夜宠物店开门了，白话犹如昨天一样，宠物店的门打开之后，检查过宠物店正常之后，马上上二楼了。 白话刚刚到达二楼，驯化室的门就为他打开了，姜娅在门口迎接他。 “老板，照片烧了！”白话刚刚进入驯化室，姜娅就报告了照片的事情。 “烧了？”白话一愣，不由得把目光移向小江夫妇，但此时的它们很无辜地回应着白话。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问，说话时，目光在驯化室里的这群东西上游走，仿佛问的对象是不指定的，谁知道谁回答。 但终究没有东西说话，一会儿后江小莲举起了手：“是我！” “你？”白话非常诧异，按理说，这照片可能烧的是小江夫妇，怎么会被江小莲掉的，至少在白话昨晚走之前是这样判断的。 “对，是江小莲，昨晚照片给小江夫妇看过之后，照片被扔到了地上，小江闹着要去找孩子，我们阻止它，照片由江小莲捡起来，但看到照片的瞬间，像是见了鬼似的，照片被它松手落下，但还没有着地，照片就烧了，最后就剩下地上的灰。”姜娅指着地上的一块还保留些纸张形状的灰烬说。 “……”白话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至少从这样看来，江小莲也认识厉鬼，而且不仅是认识，可能直接见过面。 “老板，对不起，照片没了！”姜娅感觉自已的工作没有做好，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保护好，最后剩下的是灰。 “没关系，我有备份。”白话其实早就向琳要了电子备份，然后自已打印了数人，电子档和纸质的都有备份，特别是把照片拿给小江夫妇之后，白话坚信这张照片是留不住的。 “……”小江夫妇听白话这么说，不禁对视一眼，显得无奈，而江小莲更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等着接受大众的责骂。 “你们有想说的吗？”白话望着小江夫妇和江小莲一眼，但它们却没有说明点事情的冲动，白话于是冷笑，继续问，“小江夫妇，江小莲？” “……”但终究没有人解释什么，小江夫妇默不作声，江小莲抬头看了一眼白话，但很快又低了下去。 这三只小鬼都相信，话多错多，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既然小鬼们都保持沉默，白话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反正这事急也没用，慢慢来，总有一天，它们会向白话说点什么的。 白话摇头叹息，转身离开驯化室。 白话下楼，心里想着，只感觉厉鬼的事情要解决，恐怕要很久，而自已和徐妍已经准备出国旅行，黑猫玄武必须回到宠物店，那么就得有一只灵宠去替代金乌保护琳和同事。 收银台的边上，成了金乌在这新店铺里的位置，趴在地上休息，白话在边上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徐妍。 收银台有了，自然少不了电脑，收银台上放了一台电脑，徐妍也借助这电脑打发无聊的看店时间，看看电影什么的。 没有和徐妍说什么，有时这对恋人真的可以一直沉默，彼此不说话，有时须要什么，彼此看一眼，然后白话就去帮徐妍拿。 白话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金乌，金乌扭头望着白话。 “我要一只可以替代黑猫玄武的灵宠，要阴灵。”白话对金乌说。 金乌没有出声，站了起来，但看表情，这狗子不大爽快，而且白话是幻灵师，可以窥视到金乌的部分想法，但不是全部，也只有金乌白话不能全部窥视到。 白话窥视到了金乌的内心不爽，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金乌虽然有爽，但不会拒绝，依然会出门去帮白话找到需要的阴灵。 白话下令，金乌自然起身，然后上楼去叫水獭，自然有了水獭，金乌很少独自出门去捕捉阴灵，都由水獭陪伴着。 金乌和水獭离开了，白话还送它们出门，站在门口，白话抬头，一眼看到正对面的晓寒宾馆，在第四层的窗户，窗户打开了，一个老道士站在窗户前，不惧寒冷。 白话盯着老道士半天，而老道士根本不避讳，他不能闯入白夜宠物店里去捉鬼，但也不惧白话的目光，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老道士现在手里的筹码就是小江的孩子，他想利用小江这个孩子引诱着小江夫妇走出宠物店，他在对面监视，一但发现小江出现，他就会马上出现在小江的面前，把这对夫妇捉住。 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错，白话知道，小江夫妇也知道，现在就是考验小江夫妇的时候了，只要他们能忍住，就不会出事，如果一但忍不住走出宠物店，那就危险了，而且也断了白话的这条线索。 白话退回到宠物店，他应该再向小江夫妇敲响警钟，否则谁也不知道，这对夫妇什么时候就中了圈套。 白话退回宠物店，现在等着金乌把灵宠捕捉回来，然后驯化出来，把黑猫玄武替换回来。 “白老板，谢谢你！”突然玻璃门打开了，一个高挑的姑娘出现在宠物店里，是应采儿。 宠物店没有了黑猫玄武通报，任何东西出现都显得无声，而且现在有电脑手机分心，坐在收银台的徐妍突然抬头，冷不妨地出现一只鬼在面前，肯定要吓坏的，好在通常情况下，来到宠物店的小鬼，面目还算是完好的，不至于吓破人胆。 “呵呵。”白话笑而不答，大概也知道应采儿是在谢自已什么。 “白老板，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尸体，破了这个案子，我的仇也报了。”应采儿不会突兀感谢一个人，是有原因的，现在原因说明了。 “别客气，你至少是我的顾客。”白话笑道。 顾客，而其实应采儿怀里抱着暹罗并没有花钱，是白话赠送给它的，这么说，让应采儿有些尴尬。 “现在，有什么想法吗？”白话对这个高挑，比自已还高出一个头的姑娘，帮助提供了，它的仇也报了，现在它应该有个更长远的计划才对。 “嗯……”或许开始的怨念依然存在，没有消失，一时没有转过来，并没有对未来做任何的计划。 但看应采儿，应该算是个模特儿的身材，高挑，脸蛋也能登堂，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它自已首先应该有个想法。 “你可以下地狱，在地狱里生活一段时间，可以顺利地进入轮回，来世会很美好。”白话话似乎说多了，但看前世的应采儿，至少没有大过错，或许在自已死亡事件上，它顶多算是一个多一点贪念的人，但也为此付出了生命，总可抵销的。 “我还不想下地狱，我想留下来，多陪陪我的家人。”应采儿说。 应采儿是不是孝子，白话不知道，但这绝对不是个坏人，又是女儿身，女儿一般不会对父母太差的。 “可是……”白话挥了挥手说。 “放心的，我知道我是什么，我只要有他们的消息就好，我不会接近他们，甚至不会去看望他们。”应采儿笑道，看来它已经知道如何做好一只鬼了。 白话笑了，有这么懂事的女儿，其实是件幸福的事情：“那你总得要有个容身之处，或许干点什么好。” 白话想，应采儿就是因为希望自已不增加父母的负担，早日实现经济独立，掌握财政权，所以才会一边念书一边打工挣钱，它没变，现在也应该如此想的。 “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应采儿于是实说。 白话打量着应采儿，它站在宠物店里，与白话有两米距离，打量完，白话笑了说：“我介绍份工作给你，每天工作时间只有八十一分钟，甚至工作时间里也是相当自由的，只不过我不确定你还会不会做这份工作。” “……”应采儿不傻，它听到了白话话中提及到了一个字“还”，这意味着要做前世做过的事情。 “模特？”应采儿困惑地问。 白话点头，马上解释说：“对，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人拍照，没有与你接触，这只是一份模特的工作，是冥店里的工作，就在隔壁的末世界冥店，店主老王是我朋友，我介绍你去，会有工资的。” 应采儿来过宠物店好几回了，知道白夜宠物店隔壁的末世界冥店，而且白话是个好人，所以应采儿抛弃了之前的想法，不再轻易相信了，它没改，依然相信了，相信了白话。 “谢谢你，白老板。”应采儿于是抚摸着黑猫玄武说。 第788章 下厨那些事 “别客气，小红也是我宠物店里的一员，它也在老王那里打工，你也可以，上班时间你到冥店去，其他时间你可以到宠物店来休息。狂沙文学网”白话就当应采儿已经答应了。 “我接受，谢谢老板。”应采儿是完全相信白话的，而且已经改了称呼，把白话当作自已的老板了。 “别客气，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包括老王。”徐妍又嘱咐了几句，恰好现在宠物店里又没顾客，于是起，向门外走去，边与应采儿说，“跟我来，现在我带你过去。” 当白话带着应采儿出现在老王的冥店的时候，老王相当紧张，因为当白话带着小鬼到自已的冥店的时候，老王都得破财，像前几次一样，白话会从货架上取些冥钞送给小鬼，然后白话自已一拍股回宠物店，根本不和白话算账。 “白老板，这是……”老王盯着白话，就怕白话的手抬起来，从货架上取货。 “没事，我就是介绍个姑娘来帮你的忙。”白话与老王说，白话到底没从货架上取冥钞，而是走向更里面的货架，从中取下一时尚的衣物，然后亮给应采儿看，“这好看吗？” “嗯，好看。”应采儿回答。 “不好，这几十块！”老王不敢出声，得罪白话，得罪应采儿，只能默默求白话放过自已和自已的冥店。 “它就是你的了，这有打火机，自已拿到门口化了。”白话把衣服抛给应采儿，然后指着柜台上的打火机说。 “现在吗？”应采儿怀抱着暹罗，但不妨碍它接住白话抛来的衣物。 “对。”白话点头。 应采儿拿着衣物，愣了愣，打火机拿到了手，却没有转，愣了一会儿问白话：“要钱吗？” “不要，是你今天的工资。”白话果断回答。 老王在旁一句话插不上，眼看着自已的货被白话送人了，一时脸色都不好了。 “谢谢老板。”应采儿兴奋着，毕竟漂亮衣物到面前，任何一个美的姑娘都抵挡不住的。 应采儿抱着衣物，拿着打火机向外跑，此时老王才终于说话了：“我的姑，等等，这有盆儿。” 老王拿着一个盆追了出去。 老王到底是认了，什么都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毕竟小红在冥店里已经帮了不少忙了，而且工钱很便宜，几张冥钞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因为晓寒路与子午路不同，街面上留灰不好，子久了，城管要找麻烦，所以老王准备了一个大盆，每当顾客需要的时候，老王就会拿出大盆来，然后要化的东西放到盆再化。 打火机的火苗是喜悦的，连同怀里的暹罗也在开心的，火苗很快把纸做的衣物化了，而应采儿也当场验收到了。 “老板，好看！”应采儿有着孩子的童真，捧着收到了衣服，捧到白话的跟前说。 “今天就开始上班，穿上它。”白话对应采儿说。 老王在旁很懵，不知道白话这又要搞那出，但不急着问，且看白话搞什么飞机，应采儿找地方换好了衣服，然后重新出现在冥店的时候，已经换了个人似的，只是脸上唇上无粉，否则这容颜加上衣服，算是个新时代的时尚感女，甚至不好分辨年龄。 “……”老王盯着应采儿，与之前应采儿穿的衣服相比，这显然要好看许多，看得老王眼睛都直了，这是只鬼，如果是个人，估计得要有生理反应了。 “站这里。”白话指着门口货架边的位置。 “这里吗？”应采儿抱着暹罗移步到白话所指的位置。 “再向外面一点。”白话退了几步看。 “这里？”应采儿移了移问。 “对！”白话点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衣架子。 “好了，就在这里上班，下班了，和小红一起回宠物店！”白话与应采儿说。 “好的，老板。”应采儿回应。 “老板？”小红在柜台里向白话招手。 白话靠近小红，小红小声问：“老板，你要用它当**模特吗？” “人家醒来就是模特，不错吧，我帮老王打的衣架子。”白话笑问小红。 小红二话不说，向老王竖起了大拇指。 老王似乎也看出些门道来，但这是要付钱的，手是掏出烟拍了拍，示意白话一起出树边抽烟去。 来到刚刚活过来的树边，老王掏了烟给白话，然后问：“白老板，你这是又给我招收了一位员工？” “谢谢我吧！”白话回头看了一眼应采儿，应采儿很认真，像橱窗里的模特。 “哦。”老王也看了看，她承认这是个好衣架子，可这大概也要值钱。 “至于工资，和小红一样。”白话马上补充说，省得老王来问。 “哦。”老王又应声。 “这是个苦命的姑娘，被人掐死的，是个学生妹，现在无依无靠，所以我收留了它，之前也做过模特工作，现在正好把它放到冥店，总能帮你些忙。”白话吐了口烟。 “哦——” 老王已经无话可说了，反正几张冥钞，也就是几毛钱的事，一支烟都不够，就当积德了。 …… 白话在十一点多就起了，家里有些动静，还有女人的说话声，所以起了。 白话穿着睡袍走下楼，和前几天一样，不急着换衣物，因为家里就有饭吃，但想到吃徐妍的饭菜，都有些为难，可人鼓励总比打击好，总得迁就迁就徐妍，而且徐妍也在进步。 甩着睡袍的带子，哼着小调下楼，走进厨房，才发现，掌勺的主厨不是徐妍，而是自已的丈母娘，徐妍打下手，在一边学习。 “哟，起来了！”徐妍先发现的白话，于是笑问。 白话想离开，至少换件衣服再出现，但丈母娘已经回头看着自已了，但马上注意力放回到锅里的回锅上去了，一边与白话说：“对不起了，我家姑娘被宠坏了，根本不懂得厨房里的事。” 白话很感动，因为丈母娘开始是反对徐妍跟着白话混的，现在突然对不起白话了。 白话感动归感动，他本来就不擅长表露感的人，不好怎么回答，干脆开起了玩笑：“那不一定，比如开水烧得不错，泡面也还行。” “几个意思！”徐妍顺手把手里的一棵青菜扔向了白话。 然后厨房里一片笑声。 白话走了厨房，丈母娘的菜，可是烧得不错的，白话曾经吃过她老人家做的菜，所以现在白话很想吃，特别是吃了几天徐妍做的饭菜，那菜叫一个盐淡生熟不分，可苦了白话好几天，恨不得带着金乌去下馆子。 白话迅速换衣服，然后洗漱，洗好了，就坐到了饭桌前，根本不顾及徐妍和丈母娘的苦，等吃。 这顿饭，白话吃撑了，或许是饿了几天没吃饱的缘故。 “做菜是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可以不做，但不可以不会。”丈母娘开始训话了，当然所指的对象，绝对不止徐妍一个人。 “嗯，都得学。”白话边吃边回答。 “而且生活好了，现在的人都不只讲究吃饱了，还要吃好，所以得有几手才好混。”丈母娘又说。 白话点头应声。 “妈，我会好好学的。”徐妍今天突然感觉，自已的妈妈已经拿白话当自已的家人了，徐妍内心是开心的，替自已高兴，替白话高兴，替自已和白话的这份感高兴。 “嗯，以后搞不定了，打电话给妈妈，我来教你们。”丈母娘于是又对徐妍说。 “好，我一定会打电话的。”徐妍笑道。 午饭后，丈母娘休息了一下，白话就送着她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一口子要吃，又没一起来。 而到了晚饭的时候，徐妍要做一个汤，果然不会，在厨房里打电话求助，白话在旁看着，两个人一个传达，一个实践cāo)作，把好好的一个厨房变成了实验室。 吃饭的时候，汤总算没有糟践，而且金乌也勉强接受了。 “徐妍，做饭其实是件辛苦的事，要不，我弄个东西来做饭吧，至少你不会那么累。”晚上在厨房里做了一番实验，白话也知道做饭其实不容易了，也关心徐妍。 “东西做饭，你放心？”一些东西介入自已的生活，过多总感觉不舒服，徐妍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放心，我整来的东西，绝对放心，保证没问题，要不就问问姜娅，反正它看起来更像一个人，而且我们家这么大，卫生搞起来也麻烦，有它我们可以省心不少。”白话于是说。 “灵宠可以不？”徐妍想放弃让小鬼来家里，如果有宠物可以做这些，徐妍更愿意让宠物来。 说到这个，白话又想到了之前搞过一个白眉长臂猿，这是向这个方向驯化的灵宠，但这东西，实话说，放在家里，不会被人报警才怪，然后麻烦就会找上门来。 “不靠谱，一般宠物没有手脚，不方便，如果有手脚的，又多半是保护动物，放家里，我们放心，别人不放心了，如果是使用一些特殊的能力，实现做家务，又不能长久，被人发现，得找道士来捉鬼了。”白话分析给徐妍听。 现在宠物店里，只有姜娅可以做到，白天出门也没事，一般小鬼可不敢在白天出门，特别是有阳光的白天里。 “别急，我特色到一个合适的来，绝对没问题。”白话若有所思，但这玩意上那去找，白话也不知道，有些事和东西，是需要一定的缘分的，没有这个缘分，踏破铁鞋也无觅处。 别墅搬进来之前，是白话请人打扫的，那以后呢？ 靠白话和徐妍打扫，白话不想动，徐妍一个人太累，而且两个人的作息不定，所以得有个东西备着，那怕不用也行。 徐妍想了想，白话的想法也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可行，就先答应了。 徐妍虽然答应了白话，接受一个东西来家里做家务，但徐妍也没有放弃自我修养，一直在学习中，照着书，照着视频教材，短视频，到处学习。 …… 白夜宠物店搬到晓寒路已经有几天了，但宠物店和冥店的生意都不如子午路时的那么好，而且晓寒路上根本不会有小鬼和灵逗留，甚至有小鬼和灵经过，也是匆匆走过，不作停留。 白话这几，天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终无结果。 “白老板，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老王对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白话说。 白话摇头：“这地方不错了。” 白话绝对相信自已的判断，这个位置绝对没有问题，做自已的这种生意，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地点选择，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没有生意，难道是自已的“酒”不香吗？ “那为什么会没有生意？”老王不怕一没有生意，但绝对不可容忍长期没有生意，而这几天观察，生意并不如意。 老王比白话还好些，因为老王白天可以做到活人的生意，但这个利润不高，到了晚上，倒到小鬼的生意，老王才算是挣到钱的生意。 “不要着急，我也在寻找原因，我相信，原因不久之后就会找到，肯定是那里有了问题，导致生意不如从前。”白话缓缓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挥之不去，似乎今晚夜风停了。 白话抬头，又看到了对面晓寒宾馆里的老道士。 “或许我们的生意不好，和那个人有关。”白话努努嘴对老王说。 老王抬头看去，果然有个见过的影出现在四楼的窗户前，老王见过他，而且印象深刻，这个道士很脏，令人讨厌。 “这老家伙是个道士，你是说它做了手脚？”结合老道士的份，老王推断说。 白话不置可否，但这与感觉离不开老道士，因为一个捉鬼道士出现在这里捉鬼，其他的小鬼肯定都害怕，不敢出现，甚至路过都得匆匆而过。 “你白天也开门，多留意着他，有什么特别的况告诉我知道。”白话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站了起来，一小会儿，就感觉双膝麻了。 第789章 散发恶臭的血 “嗯，我得多注意他了。”老王喜欢跟着白话走，毕竟相比之下，自已没什么本事，都是白话扶持着，要不也不会有自已的今天。 一路想，想着回宠物店。 “老板，这件好看吗？”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白话，白话站在门口向老王的店里看去，一边的模特身上换过了另一件衣服，虽然是冬装，但也不泛青春气息，适合像应采儿这种妙龄姑娘。 “挻好，自已选的吧！”白话竖起大拇指，老王不懂什么时尚，小红大概也不关注这类问题，永远都是红色有那件衣服，而应采儿自已是模特，审美更精准些。 “对，我自已选的。”应采儿站着摆着造型不动回答。 白话点头，笑着走进宠物店，心想，衣服还没卖出去一件，这么折腾，老王估计做梦都会哭醒的吧！ 金乌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只黑猫，从外表看，几乎与黑猫玄武差不多，不细作研究根本发现不了区别。 当黑猫的阴灵出现在白话的面前的时候，白话打量了许久，他只是让金乌出门去捕捉一只阴灵回来，没有说要什么阴灵，而金乌却把一只黑猫的阴灵带了回来，还与玄武的相似度那么高，这是金乌自作主张的。 把阴灵摆放到方桌上，白话进一步观察，相似度太高，可以以假乱真，这并非不是好事，至于把它驯化出现，放到琳的家里，肯定不可能马上认出来。 白话望着金乌，皮笑肉不笑问：“金乌，你是故意的吧？” 金乌也趴在方桌边，它笑而不答，至少可以在外表上瞒过琳，但问题上是，黑猫玄武已经在琳和她的同事面前说过话了，而这只灵宠不可能会说话，所以终究会露出破绽。 这个破绽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不仅琳和她的同事会发现，就恐怕连秦朝术士这个厉鬼都会发现，那时白话想必就会有麻烦了。 但眼前的阴灵白话必须驯化出来，要替换黑猫玄武回来，白话没有其他的办法，除了用金乌去替换，没有任何一只灵宠更合适了。 驯化很简单，只不过白话都向属性向黑猫玄武的属性靠近驯化。 驯化出来，白夜宠物店又到了打烊的时间，隔壁老王的店铺自然也得打烊，小红和应采儿回宠物店。 “老板。” “老板。” 应采儿和小红与白话打招呼，然后回到二楼的驯化室。 白话边开车，边想自已的事情，当然目前对于白话来说，就是秦朝术士，至于得体男人的虎鲸，白话并不担心，这只是时间问题。 白话现在须要一只厉鬼出现在宠物店，作为老道士，应该会及时出来捕捉厉鬼，可白话刚想到这里，马上摇头了，因为老道士只为金钱服务，如果有人给钱，捉鬼是必然的。 突然车头一个影子闪过，徐妍尖叫一声，白话也急刹车，但车头前什么也没有，显然大概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了？”白话刹车之后问徐妍，自已确实没有看清楚，只是一抹影子闪过。 徐妍脸色煞白，着实吓了她一跳，车头前确实闪过一个什么东西，但也并没有看清楚，一闪而过。 作为驾驶者的白话，车子确实没有感觉到与什么东西有碰撞。 “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徐妍惊魂未定，因为她确实看到了有东西从车头掠过，而且相信与那个东西有接触。 “在车上，别动！”白话叮嘱徐妍，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金乌。 白话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下车，金乌也扒开了车窗，然后跳下车，跟着白话。 车子停下了，白话下车之后，环视了一圈四周，此时路上无人影，偶尔有车也是一闪而过，白话又抬头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摄像头。 白话走到车头，车灯打在白话的身上，白话弯腰低头，却没看到明显的碰撞痕迹，大概是与光线有关，车灯打在白话的脸上，而此时金乌从白话的身后钻了出来，耸耸鼻子，然后把鼻子送到了前保险杠上用力嗅。 白话只在那里看到了一片黑色。 “有东西？”白话呢喃，然后伸手去摸，拿到灯光下一看，是猩红色的粘稠物，白话皱眉，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恶臭涌入鼻子，马上胃就开始抖动了。 白话甩手，但手指上的猩红色粘稠物根本甩不掉，只好回到车里抽了张纸巾，然后使劲地擦，猩红色的粘稠物是擦掉了，但那股恶臭依然挥之不去。 “撞到人了？”徐妍看到了白话手指上的猩红色东西，吓得脸都绿了，马上问白话。 白话摇头，然后又回到车头，打开手机电筒，在车灯与手机电筒灯光下，白话开始找，但地上什么都没有，连同周边方圆数米都没有任何痕迹，总不可能撞飞了那玩意吧！ “这是什么血？”白话感觉有古怪，如果撞到的是人，绝对不会没有声音，自已在车里确实也没有感觉撞到了东西，而保险杠上却留下了血。 白话寄希望于金乌身上，毕竟它是只灵宠，鼻子是非常灵的，可以闻出是什么东西的血。 “不是人，也不是某个动物，这东西已经死了。”金乌嗅了嗅告诉白话说。 “死的？”白话皱眉，不应该，即使是死的，那怕是具尸体，也应该会有撞击声，然后可能把尸体撞飞了，或者冲撞到前挡风上，可是这会白话什么都没有找到。 而保险杠上留下猩红色粘稠物的地方在前保险杠的中间。 “对，是死的！”金乌肯定回答白话。 “说明白点？是尸体，还是其他？”白话逼问金乌，这个时候得把话说明白点，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尸体？”白话反应过来，阴灵可以穿透车辆，连小鬼也可以，而且这东西根本没有血液了，只有尸体，体内还会有血。 金乌点头。 “那这尸体还是活的？”白话到底还是惊愕了，如此说来，这尸体是行尸，会动的，撞到了它，没有把它阻止住，而是继续活动，逃了。 按理说，尸体被撞也应该会有明显的动静，可是白话没有感觉到。 “这具尸体很厉害吧？”白话直起身来问金乌，同时向四周找去，试图找到一个摄像头，而且朝这边照的。 但白话到底没有找到一个朝向这边的摄像头。 “走吧！”白话转身回到车上，金乌又回到了后座，现在的问题来了，白话也没有现场处理，毕竟那玩意根本无迹可寻，到底去了那里，白话不知道，或许明晚它会去宠物店，找白话帮忙，或者要损失。 白话把手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恶臭依然存在，而且非常恶心，让白话闻一闻都有想吐的冲动。 “白话，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话启动车子，徐妍问白话。 “一具尸体？”白话回答。 听到这声回答之后，徐妍相信白话，暂时不再问了，而且同时提醒白话说：“注意路况，别分神。” 方才就是白话在想事情，所以才出的事故，好在是具尸体，如果是个人，那麻烦就大了。 白话回到家，进了家门，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徐妍给他倒了杯水，这个时候，徐妍才方便和白话聊聊今晚发生的事情。 “一具尸体？是什么尸体？”徐妍问白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白话也不知道，只能把目光投向金乌，金乌马上告诉了白话：“是人的。” “人的尸体？”白话又转而回答徐妍。 “那这尸体怎么会在大街上跑，而且速度那么快，一闪而过，撞到了也没有停下来。”徐妍只是感觉奇怪，但细一想，这事不简单，一具会动的尸体，想想都可怕，而且还是未知的尸体。 尸体，对于徐妍来说，并不陌生，毕竟在白夜宠物店里就有一具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很漂亮，很善良，很勤快，很懂事，不仅帮白话打扫宠物店的卫生，白话还打算把它整回家里来做保姆。 “那这是意外，还是故意的？”徐妍突然想到了行尸，马上问白话。 白话摇头，白话现在和徐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偏偏出现在我们的车头，被我们的车撞了。”徐妍思索与白话说。 这么说，白话也心里没底，但外面的车子保险杠上，那片血，散发出恶臭的血确实还在。 白话喝了口水，手还没有来得及，正好先处理了车子上的血再说，于是跑出了门，打了水，拿了毛巾，连夜洗车，这血要是明天被人看到，不报警才怪。 忙了好一会儿，白话才把车子洗干净，回到别墅里时，徐妍捏起了鼻子，对白话说：“怎么这么臭，快去洗澡吧！” 白话皱眉，低头闻了闻自已的衣服，还别说，身上着实还有气味，只不过刚刚自已洗车，时间长了点，所以感觉没有那么敏感。 白话把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脱了个干净，然后都塞进了洗衣机，倒了半包洗衣粉，好多洗衣液，然后开机洗，洗了一遍，心里发毛，感觉不够，于是又洗了一遍。 同时，白话在洗澡，而且浑身上下，连根毛都不放过，细细地洗了一遍，总算气味消失了，可手指上接触过血的地方，依然散发出淡淡的臭味，很难闻的气息。 白话打肥皂，用洗衣粉，毛巾擦，刷子刷，但手指上的气味依然存在，只是淡了些而已。 白话换上干净衣物，打开洗衣机，把衣物拿出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气味依然在，皱眉，放到了徐妍的鼻子下说：“你闻闻，还有吗？” “别洗了，还是扔了吧，这气味估计不是一般的气味。”徐妍摇头说。 “对，是尸臭味，这气味不容易洗掉，而且这尸体已经质变了，绝对不仅仅是尸臭味那么简单，我建议不要这些东西了？”金乌告诉白话说。 “我真想弄死你？”白话瞪着眼睛骂金乌，然后指责说，“明明知道，为什么让我折腾这么久，干脆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不对，洗不掉，那我的手指呢？”白话扬起右手，撮着拇指和食指。 金乌沉默，因为这手指上染上了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很复杂，很麻烦，或许永远都除不掉的气味。 “说话吧！”白话急了，冲金乌吼了一声。 不好办，这就是金乌不说的原因。 金乌又沉默了，然后盯着白话，最后说：“慢慢想办法，但这些衣服别折腾了。” “扔了！”白话告诉徐妍。 徐妍马上拿来垃圾袋子，把脱水的衣服都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拴好口，而这过程中金乌一直沉默。 直到徐妍准备拿着去扔掉的时候，金乌才说：“烧了吧！” “烧了？”白话又瞪眼了，这是自已穿的衣服，活人的衣服，烧了，这是不吉利的，这也是金乌不愿意说的原因。 “对，否则会有麻烦，如果有人捡去穿了怎么办？”金乌于是说，似乎考虑周到。 “这么说，我的车也得烧了！”白话更气了，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阻止自已，不让自已的手指接触到血。 “那倒不必，毕竟不便宜，我会想办法解决。”金乌此时说，然后走开了。 白话无奈，现在这情况，衣服是湿的，怎么可能烧起来，只好先把它留下，日后处理了。 白夜宠物店的电话响了，白话坐在床上向宠物店里打电话，电话就安装在客厅里，过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了姜娅的声音：“喂……” “姜娅，你的血是臭的吗？”白话直截了当地问。 对面的姜娅一愣，听出是白话的声音，还是笑道：“老板，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就说是不是？”白话马上问姜娅。 “不是，我的血怎么会是臭的呢？”姜娅肯定地回答白话。 “姜娅，这事很重要，你告诉我，如果不知道，有水果刀在桌子上，试试看。”白话强调事情的重要性，绝对不是玩笑，或者恶搞。 第790章 尸体姜娅的血 姜娅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力，虽然谈不是锋利，但应付皮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有必要这么做吗 而实际上，自从成了尸体之后，姜娅自已也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后来也没有出过血，甚至做了尸体，连例假都消失了。 “姜娅，只有你是尸体，只有你才能验证，我今天晚上撞到了一具尸体，连血都撞出来了，但那颜色是猩红色的，却散发出一股恶臭气味，令人恶心。”白话不得不用言语来试图让姜娅为自已试一刀。 “老板，你没事吧”姜娅是很关心白话的。 白话摇头“现在没事，但如果确定不了这具尸体是状况，那就说不定了。” 白话的话，在姜娅的耳边响起，这一下，让姜娅不淡定了，关乎到老板的事，都是大事。 “好”姜娅果断答应了，抓起茶几上的水果然，捋起左袖，水果刀的尖锐部分向手臂上刺了一下，一点血涌了出来，在手臂上形成了一个红色的珠子，根本不像是具尸体内的血，血液居然没有凝固。 姜娅并没有嗅到什么气味，然后把鼻子凑近到鼻子前，依然没有气味。 “老板，你等等，我让灵宠闻一闻。”姜娅跑进了驯化室，然后给其他的东西闻了闻，又给了灵宠，但表现都不像是闻到了什么恶臭气味的样子，这才跑了出来，回复白话，“老板，没有特别气息，至少不会臭。” “好。”白话应道，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老板，还有事吗”姜娅试验已经做了，现在应该结束了。 “没有了”白话说，马上补了一句，“姜娅，谢谢你” “老板不用谢。”姜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白话不常对自已说谢谢的，看来自已的这个忙着实帮得有价值。 挂上电话，白话呢喃“姜娅的血不会臭，那今晚撞到的一具，血怎么会是恶臭气味的” “你说什么”徐妍显然没有听清楚，而且她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 “我是说，姜娅的血不是臭的，今晚撞到的那具尸体，血怎么会是散发恶臭气味的”白话又重复了一遍说。 “或许那具尸体已经开始烂了，臭了，所以别想了，先休息吧”徐妍说着伸手关掉了自已这边的台灯。 卧室里变得昏暗了许多，白话却依然靠在上，思索着。 “别想了，这事不是靠想就能解决了，先睡觉哈”徐妍催促白话说，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再过几个小时都天亮了，估计这会卖菜的大妈都已经挑着青菜到城里来卖了。 白话摇头叹息，然后关掉了台灯，躺下了。 白话右手戴着手，金乌说最好戴上手，尸臭尸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白话自已无所谓，就怕传染给徐妍，所以金乌施法在一双手上，白话就戴了一只右手。 天亮了，白话却起了个大早，其实昨晚一夜，白话都没有熟睡，直接开车到了宠物店，开门进店，直上二楼，打开驯化室的门。 “老板，你没事”姜娅以为昨晚白话说自已没事，只是安慰关心自已的人，没想到，现在白话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自已的面前。 “我没事，你昨晚拿什么地方做的试验”姜娅这具尸体没有例假，白话知道，刚开始是有的，但子长了，或许尸体本来的变化，就没有了，那要闻血的气味，必然要动刀子，在体上放血。 “这”姜娅捋起了手臂，白话拿过来看。 姜娅的手臂很白，只是冰冷异常，白话盯着伤口，伤口既然像人的一样，还是红色的，只是不会结痂，大概这也是姜娅不愿意弄伤自已做这个试验的原因，白话把伤口凑近到鼻子前，然后仔细嗅，果然没有恶臭味，反而是血腥味，和寻常人的差不多。 “姜娅，我们到外面去聊。”白话与姜娅说。 姜娅点头，白话先走出驯化室，然后到达客厅，先把窗户上的窗帘拉上，免得对面有个偷窥狂偷窥这里的动静。 “老板”姜娅不明白白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搞得地下接头一样。 坐下了，白话盯着姜娅看，有些事，毕竟姜娅会比自已知道得更多，人家到底是具尸体。 “姜娅，你说什么样的尸体，它的血是猩红色的，却散发出来的气味是臭的”白话皱眉问姜娅，想不明白。 当尸体**后，血是黑色的，而且这具尸体的血是猩红色的，却又是散发嗅味。 “或许这具尸体是由人控制的，施加了邪术，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所以尸体的本质东西会变，变化也不按常理变。”姜娅于是说。 “有那么邪乎”白话也没见过多少行尸。 “有，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比如长了蛆，还能活动的，到处害人吓人。”姜娅若有所思地告诉白话。 “这也是听说的”白话反问。 “嗯。”姜娅点头。 白话也明白，其实姜娅在外行尸没多久，就被白话弄到了宠物店来，当真没有见过更多的同类，不过听说而已。 “警告”白话于是自语，如果说被人控制的尸体，那么谁有可能去控制一具尸体，而且与白话形成交集，白话能想到的只有对面的老道士，至于秦朝术士大概不至于这么差劲，搞这样的手段。 “老板，怎么了”姜娅看白话有些不正常，寻常时候遇到麻烦，白话不会这个样子。 “来来来。”白话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撩开了点窗帘，向姜娅招手。 姜娅走到了白话的边，然后指着对面的晓寒宾馆说“晓寒宾馆，四楼，住着一位老道士，他到过宠物店，而且直接对我说，要来宠物店捉鬼，捉的就是小江一家，现在小江的孩子就在他的手里。” “老板，你是怀疑那个老道士作怪”姜娅倒是聪明，马上联想到了这个关系。 白话点头。 第791章 潜 “所以你得帮我观察观察他，看看他白天会不会出来，会不会来宠物店。”白话与姜娅说，相当于又安排了她任务，“还有，你得帮我看好这小江夫妇，免得着了道，被老道士一同捉了去。” “老板，为什么你要那么帮着它们，它们和你是亲戚？”姜娅不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这么问白话。 “我是孤儿！”白话无奈回答。 “那你是……哦，这里也被火烧掉的，宠物店也失过火，你是怀疑它们有关系？”姜娅不得了，当然它知道的事情要比其他的灵宠，或者小鬼多，能把信息整合了，做出判断。 “聪明！”白话竖起大拇指，“之前只是希望有关系，然后发现有关系，现在肯定有关系了，但找不到突破口，破解。” “哦，老板，你放心，我帮你盯着，包括江小莲。”姜娅到底是白话的好帮手，一下子可以把所有的相关人员都监视起来。 白话的事，就是姜娅的事，只有姜娅可能不知道的，绝对不会出现姜娅知道不知道他的。 然而，连续几天，年就快到了，而老道士根本没有出击，只是静静地等待在晓寒宾馆，这让白话不淡定了，作为一个拿钱替人消灾的老道士，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好像根本不急。 这似乎不像个挣钱的道士，白话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老道士是在等什么吗？ 而实际上，在宠物店里也没有什么新发现，白话手指上的气味也依然存在，而且气味似乎根本没有淡化。 这让白话有些坐不住了。 除夕那天，白城已经相当热闹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白话大早又出现在白夜宠物店，而隔壁的老王已经放假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看到老道士有动静吗？”白话问姜娅。 姜娅和白话站在窗户前，透过窗户观察对面楼里的动静，而对面晓寒宾馆四楼的窗户紧闭，没有任何动静，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没有，这几天，每天白天他都会出去，有时候半夜也会出去。”姜娅告诉白话说，这是它这几天的观察。 白话摇头，老道士居住在宾馆里，宾馆里并没有提供餐饮，所以老道士必须出去吃饭，偶尔也会打电话叫外卖。 “除了吃饭的点，其他时间出去吗？”白话询问姜娅，白话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趁老道士不在宾馆里，潜入他的房间，找到小江的孩子。 而小江夫妇无时不刻在担心自已的孩子，在白话面前虽然不是每次都说，都乞求，可眼睛里的眼神总不会骗人，白话实在不忍心，尽管不知道，留着这家人对自已有什么用，或许只是见不得小鬼可怜的样子。 “老板，你是要我们潜到他的客房里，找什么吗？”姜娅或许早就猜测到了白话的意图，就让它观察老道士的动静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白话不作隐瞒，点头。 “那没问题，如果我去的话，任何打扮一下，就可以混到他面前去。”姜娅张开双臂展示自已的身体给白话看。 美人计，这个计策如果对付普通人，白话绝对放心实施，但应付一个道士，姜娅是具尸体，恐怕凶多吉少，没把小江的孩子救回来，还可能搭进去一具尸体。 白话果断摇头：“不行，你是尸体，人家是道士，不可能不会识破你的身份，我觉得还是另派其他人去比较好，保险。” “而且也要老道士不在的情况下，否则也会捉了去。”姜娅意识到了自已是具尸体，同时更相信小鬼不可能暴露在老道士面前，如孩子一样，会被捉了去。 “所以，我们得趁着老道士不在的时候，顺便看看老道士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既然敢到宠物店里来叫嚣。”白话若有所思，至今为止，白话还不知道老道士的底细，但看来，这个老道士还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敢那么嚣张。 老道士的耐心也比白话好，沉得住气，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 “你要教训他吗？”姜娅见不得白话吃亏，虽然没有正面交上手，也不存在伤害，可白话受气了。 “暂时算了，看看情况就好，别惹毛了那老道士。”白话到底是忍住了气，暂时不想与一位老道士计较。 “那老板，你什么时候行动？”姜娅问白话，这个时间很重要。 白话皱眉询问：“午饭时间一般是多长？” “这里少有饭店，而且好些都放假过年了，所以可能要走得更远些，所以至少一个小时。”姜娅综合这几天的情况分析说。 “那行，我们就到午饭时分开始，你别去，就让小红，青莲，还有应采儿去，摸摸底细先。”白话于是说。 “好，那我们就等着午饭的时候再动身吧！”姜娅于是说，退开了，给白话倒水去了。 早饭是吃过的，所以现在就等着吃午饭，徐妍今日特别准备，已经在家开始做饭了，而且丈母娘夫妇也到家里来吃午饭，家里也很热闹。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一直没有离开，他就在这里等着，而姜娅又回到了窗户前，向外面观看。 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样子，姜娅惊喜叫道：“老板，那个老道士出门了。” 白话马上跑到了窗户前，向对面看去，新种植的树，对面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穿着破烂邋遢的老道士一个人走出了宾馆，然后向一边慢悠悠地走去。 午饭时间到了。 白话对姜娅说：“你在这里看着，如果发现老道士回来了，你马上告诉我。” “好的，老板。” 白话进了驯化室，与金乌，小红，应采儿和青莲吩咐道：“金乌带着小红，应采儿和青莲去对面的晓寒宾馆，去打探一下那个老道士的底细。” “老板，你是要救我的孩子吗？我也去？”小江马上扑到了白话的跟前，乞求着白话。 白话摇头：“不，还不知道它在不在那里，所以我这次只让人去看看情况！” 第792章 探 白话果断拒绝了小江夫妇的请求，然后自已带着金乌他们出来，一直领到了楼下店铺里。 “这次，你们去，尽量不要错过细节，看看这老头到底是谁，还有如果发现了那个孩子，顺便把它弄回来。”白话对金乌说。 白话吩咐完，金乌马上张开嘴，三只小鬼都钻到了它的嘴里，而金乌通过白话打开的门缝钻了出去，直接向对面跑去。 小鬼不可见光，大白天的，有阳光，所以由金乌运到晓寒宾馆。 到了晓寒宾馆的门口，金乌消失了，隐形进入宾馆，神不知鬼不觉，到达了老道士的房间门口。 金乌抬头看门牌号，是402，然后钻进了房门，把三只小鬼从嘴里吐了出来。 虽然是白话天，但窗户是关上了，房间里没有直接的阳光，三只小鬼被金乌吐了出来，马上行动，按照白话的吩咐开始在房间里的四处搜查，连柜子也没有放过，都找了一个遍，而且真有些收获，只是小鬼们都搜遍了客房，包括老道士的一些破烂衣服，可都没有找到任何小鬼的影子，显然小江的孩子没有放在这个客房里。 小鬼的动作不是凡人可比拟的，到底是快速度，很快它们就离开了客房，而时间仅有十余分钟，老道士也没有回来，它们就已经由金乌带回到了宠物店。 三只小鬼重新吐出来，出现在白话的跟前。 “有什么情况？”白话没有看到一个孩子，显然这趟它们并没有找到江小的孩子，问这趟的收获。 “老板……” “老板……” “别急，一个个说，须要补充的时候再补充。”白话挥手，让它们一个个来，一起说，虽然可以把事情说明白，但白话要花时间去整理信息。 “老板，我先说！”姜娅举手向白话说。 这三只小鬼由金乌吐出来之后，并排站在茶几边上面对白话，白话挥手，示意它们坐下来。 三只小鬼彼此相望，然后姜娅坐到了一张单人沙发里，青莲也坐到了一张单人沙发里，只有应采儿开始就站在中间，现在没有它的位置了，愣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 白话拍了拍身边，然后说：“这里可以坐。” 应采儿微笑着，坐到了白话的身边，应采儿实在是太高了点，即使坐下来，也要比白话高点，所以白话倒觉得尴尬了些。 “嗯……姜娅你先说吧！”白话清了清一下嗓子，对姜娅说。 姜娅笑道：“老板，我发现了这个老道士没几件衣服，而且都是破破烂烂的，好像是那里捡来的似的。” “捡来了？”白话皱眉，不见得衣服破烂，就是捡来的，或许老道士并不讲究，穿衣随意一点而已，“并不是破烂就是捡来的？” “不，我敢肯定，那些衣服并不是他的，而是捡来了，我发现了其中一件，并不像是男人的衣服！”姜娅如是说。 “女性衣服？”白话也皱眉，这或许说明，这个老道士还有些特殊的嗜好，比如喜欢穿女人的衣服，可是在外面，白话并没有见过。 “对，一件睡衣，带绒的。”姜娅如是说。 白话皱眉，睡衣，或许只在睡觉的时候穿，并没有那么多讲究。 “而且，每一件衣服都很脏，但不是每一件都很烂，睡衣就不是很烂，只是旧了些。”姜娅补充。 白话皱眉，这个老道士不是有特殊爱好，就是有毛病，又或许是他某位亲人的衣服。 白话沉默，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小红的身上。 “老板，我找过了，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或许他都带在他身上，但在客房里有法器，在一柄桃木剑上有个字，是‘杨’字。”小红于是说。 “除了这柄剑，还有其他法器吗？”白话想了想，一位老道士，而且那么嚣张，大概不可能只有一件法器。 “还有些符，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小红回答白话。 “符，剑，杨？”白话呢喃着，不能把这件东西与某个人联想到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只能说明这个老道士姓杨，或者与杨姓的有关。 “应采儿，你呢？”白话转向应采儿，白话已经知道了，这三只小鬼去宾馆，已经分好了任务，各负责各的，所以进去的时间不会很长就出来了。 应采儿摇头叹息说：“老板，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以为一个老道士，应该捉到了小鬼，或者其他的邪性东西，但我在客房里找过了，没有任何小鬼，包括那个孩子。” “这不怪你！”白话摇头笑道。 “对，老板，在客房里没有小鬼，除了我们之外。”姜娅如是帮忙回答白话。 三只小鬼带回来的信息不多，而且都无法得到验证，并使用的信息，现在白话把希望都寄托到了金乌的身上，它带着三只小鬼去的。 “你有什么发现？”白话问金乌说。 金乌趴在茶几前方，空调出风口正对，此时它好享受，眯着眼睛，好似要睡觉了。 “没发现，我只是看门的。”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无言以对，这条狗本来是主角，到了对面的宾馆里，却成了看门把风的东西，真不是东西。 此时，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多了，白话坐在沙发里，如果这些小鬼家有亲人，应该可以得到供奉了，它们的家人肯定会在某处给它们烧香火，如人一样，这几天也应该是个热闹的节日。 “你们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们。”白话相当客气地与它们说，作为老板，今天也应该要有所表示，发个红包什么的，但白话并没有准备，而且隔壁的老王已经回家过年了，现在好尴尬。 “老板，我们走了！”三只小鬼向白话说。 白话突然举手向小红说：“小红，你留下，老板有话跟你说。” “老板，你有事吗？”小红望了望姜娅，姜娅和应采儿回到了驯化室，留着小红一只小鬼在客厅里。 第793章 他不是他 “过年了，老板我要发红包了。”白话对小红说。 “老板，谢谢你！”小红相当兴奋，因为作为小鬼，这是它在宠物店的第一个年，而且有红包收，当然开心了。 小红开心了，但白话马上又说：“但是，老板我穷，你知道的，现在又准备不足，所以你知道的。” 白话举手，拇指和食指撮着，表示钱的意思。 “老板，你什么意思？”小红大概以为白话是要口头开白条了。 “没什么意思，你别误会，你先借我点，在宠物店里，就数你最富裕了，我会还你利息了，借我点，给宠物店里的大大小小发个红包，为大家讨个彩头。”白话连忙解释，就怕小红又使性子，不借事小，回驯化室护住柜子，总不能明抢，这样尴尬。 “老板，你是说，让我借你钱，给我们发福利？”小红是受惊了，这样操作的还真没见过。 白话猛然点头。 “老板，这样不好吧！”小红马上意识到，白话又干这事了，这样的事没少干，借小红的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什么不好，我会还的，而且有利息，你想想看，就几天，我保证还你高利息，从前没有过的利息。”白话保证说，并站起来，经示郑重。 “好吧，老板，你要多少？”小红松口了，毕竟老板都开口了，总不能不借，而且白话着实会还自已，而且有很高的利息，前几次借钱，白话都直接随便给它的，而小红也点过钱了，着实比本金多了几倍，如果借给小鬼同类，绝对没有这么高的利息，毕竟现在地狱也是个法制地狱。 “你算算看，每只小鬼给两万够吗？”白话对冥钞完全没有概念，又没有拿冥钞消费过。 “老板，好好好，我去拿。”小红马上猛然点头。 白话也明白了，这两万肯定是非常多的，作为一个过年红包发绝对是大气得不得了的，所以小红会那么干脆，自已可以得到一份之外，还可以收到更多的利息。 小红回到驯化室，直接从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些冥钞，按宠物店里的鬼头计算，一人两万，然后捧着出来，给了白话。 “老板，给你！”小红在宠物店里的小鬼中，绝对是富婆。 白话接过冥钞，对于小鬼来说，这是实际存在的纸币，对于人来说，这东西根本不存在，白话是特别的人，所以还能看得见，但这东西绝对比寻常时候看到的不同，似乎焚化之后会变得更精美，在地狱里这种可流通的纸币也增加了真伪识别标志，而且在地狱里根本不存在造假币的事情，因为一但捉住，后果很严重。 白话拿起一叠叠的冥钞，然后当即给了小红两万，然后笑说：“我去给它们发点。” “好。”白话的钱，虽然是小红借的，但拿着钱之后，小红还是相当开心的，把钱拿在手里细数了一遍，美滋滋的，这也是个姓钱的家伙。 白话把钱捧到了驯化室里，打开了灯，对驯化室里的小鬼说：“不好意思，来得急，所以没有袋子，现在就这样发给大家，一人两万，算是我给大家发的压岁钱。”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一只只小鬼连忙道谢，脸上洋溢出喜悦，这才是新年应该有氛围。 白话把钱都发给了小鬼们，至少阴灵或者灵宠，钱对它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前世它们不会用钱，到了死后也一样不会用钱。 “好了，都发到了，新年快乐！”白话笑道。 “老板，新年快乐！”众鬼齐呼。 白话笑了笑，转身离开驯化室，直接出了宠物店，然后回家吃午饭。 刚刚走出宠物店，白话走到车旁，无意间抬头，对面一个穿着破烂邋遢的老道士，嘴里叼着牙签向宾馆走来，显然这才吃完午饭回来，但这顿午饭到哪里吃，谁都不知道，白话也不清楚，谁会接待这么一位穿着的老道士，和街道垃圾堆边上的流浪汉差不多的人。 “流浪汉？”白话突然皱眉，这个人的行为举止，穿着言谈是相互矛盾的，现在白话似乎不敢相信，一位老道士会穿着成这样子，毕竟算是有面儿的人，至少在某个领域是这样的，怎么可以容忍自已穿成这样。 佛有本相，法相，道士大概也如此，总不至于是济公转世，那也属于佛家的。 白话看着老道士晃悠着进了宾馆，白话上了车，边开车边想。 “白话，小心点，今天是除夕。”金乌依然坐在后座，自已这车上有了徐妍开始，它就只有后座的位置。 金乌所提醒的是对的，除夕，此刻大路小路上都车流不息，一派繁忙的景象，这个时候很容易出事，更不能分心。 既然不能想事分心，白话倒可以说话，于是转头问金乌：“你对老道士怎么看？” 白话询问金乌，金乌沉默了，似乎在沉思什么。 白话本来是让小鬼们去打探一下情况，顺便可能的话把小江的孩子救出来，但似乎都没有实现。 “他不是他？”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皱眉，这话听着怎么像哲学里的一些话，怎么听着都不像话，本来人都可以听得懂的话，现在非得要说成连鬼都弄不明白的话，何必呢？ “说人话？”白话摇头叹息。 “他不是自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是个活着的死人，而这人的身体里居住着另一个灵宠，而且这个灵魂可能还不是健全的灵魂。”金乌解释了一下。 白话就更听不明白了，怎么这么说话，白话就听着费劲，于是把自已想的问出来：“你是说他鬼上身了？” “对，可以这么说！”金乌回答，“但上身的不见得就是鬼，或者说不是一整只鬼。” “说人话？”白话回头瞪了一眼金乌。 没有办法，在某些领域，白话到底不如金乌，要请教人家。 “就是说，我们看到的这个老道士，并不是一个道士，只是一个流浪汉或者生活邋遢的人，但他被邪性东西附身了，而且扮演着道士，当然这个邪性东西非常厉害，可以使用桃木剑和符。”金乌又对白话的疑问作出解释。 第794章 古装男子 白话沉默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老道士的客房里有件女性睡衣的原因，看到的老道士并不是老道士，或许只是个流浪汉，只要能保暖的衣服，并不会讲究那么多，拿来就穿，所以不会管男性服饰还是女性服饰。 “那你认为，我们看到的老道士是流浪汉，还是寻常的人，只是生活不讲究的人？”白话的车已经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下来，停在车旁问。 “推理，如果说这个老道士本身是寻常人，那他一定还有家人亲戚，丢了一个人，家里不找的吗？”金乌反问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这似乎有道理，但有时找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多走丢的人，不一定都能全部找得到的。 开门，进了家门，白话不大喜欢聊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徐妍提及的话。 家里很热闹，虽然白话和徐妍并没有登记结婚，但徐妍的父母都来了，一起过年，而且他们都知道，白话和徐妍马上就要登记了。 家里很热闹，这个新家，同时出现这么多人吃饭，还是第一次，白话和徐妍的父亲喝了一杯，说笑着吃饭，而徐妍父母对白话的偏见早就随着时间淡去了，接受了白话，自然能很快成为家人。 喝了点酒的缘故，白话就犯困，所以吃完饭就去休息了，晚上还要开门做生意，白话的生活都就这样了，所以一时不去宠物店，有些不习惯。 休息了一下午，晚饭要比寻常时候早，城市里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按习俗办，敬过了神灵，白话与家人就吃晚饭了，吃完晚饭还早，白话的酒也醒了，而且晚上没有喝酒，所以送徐妍的父母先回了家，再返回家继续休息。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白话带着望远镜和徐妍一同去了宠物店。 到了晓寒路，白话宠物店里的生意淡了许多，几乎没有客人，有也只有人来，所以白话放心把徐妍留在店铺里，自已拿着望远镜到了二楼去。 坐在宠物店二楼的客厅窗户边，白话拉了把椅子，姜娅一直在这里盯着对面楼，现在白话来了，它似乎可以放松一下，所以到沙发里休息去了，白话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 如果老道士是鬼上身，那怕今晚那小鬼肯定要离开老道士的身体。 在乡下有祠堂或者祖厅，里面供奉的都是故去的祖宗先辈，这些人应该会返回到各自的祠堂或者祖厅里去享受香火，那么小鬼就得离开老道士。 白话盯着对面，目不转睛。 但却没有发出对面四楼的窗户有动静，窗帘一直拉着，今晚似乎对白夜宠物店没有兴趣，而楼上的门口，白话也不见有东西出来。 看了一会儿，白话并没有发现异常，但此时，却有一只黑猫出现在自已的视线中。 “黑猫玄武？”白话皱眉，把眼睛移开望远镜，然后马上又放了上去，继续盯着对面，疑惑自问，“还是黑猫？” 白话所说的黑猫玄武与黑猫是有区别的，黑猫是指店铺里金乌捕捉回来驯化出来的一只黑猫而已。 “黑猫玄武。”白话肯定了对面跑过来的黑猫身份，马上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面的晓寒宾馆。 …… 徐妍坐在收银台里看春晚，这种节目年年有，但年年主题不同，各有乐趣，所以徐妍并不排斥，看得入迷。 “扑通！”黑猫跳到了宠物店中间特意为它留的展柜上，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位置，黑猫玄武就是能判断得出来，那个位置是属于它的，而这个新店铺，是黑猫玄武第一次来的。 徐妍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一只黑猫背对着她，目视着大门。 “玄武？”徐妍皱眉，这猫怎么回来了。 徐妍离开了收银台，离开了春晚，然后走到店铺里，走到黑猫玄武的跟前。 “你怎么回来了？”徐妍抬手抚摸着黑猫玄武的头，黑猫把脖子扬了扬，迎合着徐妍的手。 “放假了，琳和她的同事都回家过年了，所以我也放假了。”黑猫玄武回答徐妍，多日不见，实话说，天天看的人，突然几天不见，还真有隔三秋的意思。 “那怎么没带着你走？”徐妍笑问。 “本来是想，但我只有一个身体，它们三个姑娘都想要，所以我先逃了，免得他们把我分尸了。”黑猫笑眯眯地回答徐妍。 这算是句玩笑吗？ “好吧，回来也好，反正要找个灵宠去替代你，让你回来。”徐妍拍了拍黑猫玄武，然后又回到了收银台。 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回头看了一眼徐妍，顺便打量一下宠物店，实话说，变化不大，只是大了些，不过这是对于寻常店铺而言，对于白夜宠物店来说，多了个收银台和中间一排的展柜，已经是天大的变化了。 …… 白话继续盯着窗户外的情况，想着黑猫玄武怎么突然回来了，没有任何的提示，连琳也没有个电话来询问。 大概是琳的公司放假了，姑娘们回家过年了，所以黑猫玄武得空来看一看新店铺。 白话拿着望远镜的手有些麻了，长时间端着很累，想放下来休息一下，就肉眼也可以看到，但并未清晰。 “舍得出来了？”白话在想拿走望远镜的时候，突然停止了，继续端着望远镜，看着对面。 白话一说话，在沙发休息的姜娅马上扑到了窗户边。 对面晓寒宾馆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古装服饰的男子，看年纪应该在三十几岁的样子，衣服同样破烂，大袖的袍子，畅口的领边镶着花饰，白话在现实中没有见过这种衣物，但在电视里看到过，是古代的服饰，与秦汉时期的差不多。 有望远镜的帮助，而且男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扭头向两边看了看。 所以白话看清楚了他的脸，它的脸也似乎经过了化妆处理，不是寻常的脸，而是一张像是修灶台的师傅的脸，连同衣服上都是黑色的污垢。 第795章 活人鬼上身 “这人，好像见过！”白话呢喃，但说不明白到底在那里见过，而且这张脸完全没有印象。 “会不会是那个秦朝术士？”姜娅随口回答白话。 白话皱眉，重新仔细打量着在晓寒门口，转身已经向一边走去的男子。 “衣服像，但我没看到过秦朝术士的脸，因为每次出现，它身上都带着烈火，根本看不清楚。”白话摇头，无法确定。 “老板，要不要我去拦住它，让这发发火，烧自已一遍，我们就知道了。”姜娅马上出主意说。 白话已然确定了男子是只鬼，而且在它一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它是只鬼。 姜娅半夜去阻挡一只小鬼，这不是不可以，但未必有效果，万一如果这只小鬼就秦朝术士，那姜娅就吃亏了，不但不可能激怒了它，还可能被它捉了去，因为这小鬼居然可以像道士一样使用法器。 “这样不合适，我怕你吃亏。”白话果然摇头拒绝姜娅的建议。 “老板，它马上就走了，这个机会就错过了。”姜娅底图说服白话，“而且我可以带几个小鬼去，鬼多力量大，都是厉鬼，未必它就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白话的眼睛离开望远镜，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异常的光芒，然后说，“带着黑猫玄武一起去，小红也去。” “好嘞，我们这就去。”姜娅马上离开窗户，去驯化室叫小红，但到了驯化室的门口，姜娅似乎发现了问题，马上问白话，“黑猫玄武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刚回来的。”白话马上回答，心里却在着急，因为男子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望远镜都可能看不到它了，角度问题，逃开白话的视线。 “好嘞。”姜娅叫出了小红，连忙下楼，然后白话看到姜娅小红带着黑猫玄武一起出了宠物店。 转眼之间，姜娅小红和黑猫玄武出现在男子的面前，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它们在说什么，白话隔得太远了，根本听不到，甚至连它们的双唇动没动都看不到，因为有树，虽然不多不大，但也足够挡住一些光，让它们处于阴暗里。 但白话马上看到了男子挥出手臂，姜娅和小红被打飞了出去，而黑猫扑向男子的身上时，又被大袖甩开了，厉鬼男子瞬间消失了。 黑猫玄武被甩出去好十几米远，但马上就爬了起来，小红被打出去，就像打出去一片树叶一样，轻轻落地，最惨的应该是姜娅，它出现在厉鬼面前时是具尸体，有血有肉的尸体被打飞了，会是什么情况，重重地落地，一时反应不过来，小红连忙把姜娅扶了起来，好一会儿，姜娅才动弹起来。 黑猫玄武，姜娅和小红马上就回到了宠物店，姜娅的计策失败了，试图激怒男子，但没有成功，反倒被厉鬼打飞了出去。 “老板，对不起，他太强大了，我们三不是它的对手！”姜娅好不尴尬，毕竟是自已提议的，是白话对了，不应该去冒这个险。 “不，我们没有失败，只是太轻敌了。”黑猫玄武摇头，它不认输，毕竟自已的着实没太在意厉鬼的能力了，“下次，绝对不会这么惨。” “好了，别说了，我都看到了。”白话也不敢相信，或许这厉鬼真的很强大，看着姜娅问，“你没事吧！” “没事，好在没伤到皮肉，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姜娅坐到了沙发上，但动作都很小心，应该是摔得很重，或许还受了些伤。 “姜娅，你受伤了就告诉我。”白话回到沙发上，把望远镜放下，望着姜娅说。 “老板，我真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姜娅摇头，眼神是感激的。 “好，没事就好！”白话站起来说，“你们休息吧，我到楼下去。” 白话直接下楼，徐妍还是在看春晚，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只知道黑猫玄武，姜娅和小红出去过，但马上又回来了。 “审美疲劳了！”白话凑到徐妍的身边看了一眼电脑，是重播的春晚，直播的时候，白话和徐妍在休息。 白话突然想抽烟，但此时隔壁的老王估计都抱着老婆睡着了，只能自已蹲到宠物店门口，晓寒路很冷清。 晓寒路的冷清并不是指没有人路过，没有车辆经过，而是没有小鬼和阴灵游荡，是相比子午路上而言的。 “怎么没有小鬼和阴灵呢？”白话自语，望着晓寒路。 晓寒路比子午路宽畅，是条四车道，也比子午路长，但这么一条道怎么会有没有小鬼和阴灵。 白话想不大明白，或许与那个老道士有关，不知道现在老道士在干什么？ “我可以去看看的！”白话突然想到，想看看老道士是尸体还是活人，于是马上直起身来。 金乌在店铺里，白话走到门口，向宠物店里探头，对收银台边上的金乌说：“出来聊聊。” 金乌倏地起身，跑了出去。 “去看看宾馆里的那个老道士，现在是什么状态，在干什么？”白话拍了拍金乌说，第一次的打探，金乌看门把风，现在白话只打算让它一只灵宠去看看。 金乌是隐形了，然后穿过晓寒路，直接到达晓寒宾馆的楼下。 当金乌出现在宾馆的402时，床上躺着一个人，是老道士，穿着的是道袍，双手放在腹部，现在是在睡觉吗？那应该穿上睡衣，否则那件女性睡衣要来何用？ 金乌跳到了床上，观察老道士的身体，还有呼吸，还有体温，而且胸前起伏着，这是个活人。 “汪……”金乌突然冲着老道士一声吠叫。 吠叫之后，老道士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是醉酒的一样，但他口中却无酒气。 按说，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吠叫，是个人都应该惊醒，而且惊出一身冷汗来，但老道士却没有任何反应，连翻个身的动作都没有。 “应该要有这样的伪装，要不我怎么不可能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发现问题呢？”金乌随后笑着摇头，其实金乌在第一次见到老道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老道士是个鬼上身的东西。 第796章 睡死人 金乌又在客房里肆意地查看了一遍，也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秘密，随后才些许失落地离开了客房。 金乌回到宠物店，把见闻都告诉了白话。 “活人？”白话不是不知道，活人也会被鬼上身，但这个老道士是个活人，有些难以理解，当然他并没有与老道士接触过身体，“他居然是个活人，那你弄清楚他是谁了吗？” “怎么弄？”金乌问。 “……”白话愣了，因为金乌是会说话，但寻常人听不到，所以即使是个活人，金乌问了，也是白问，没有答案的。 “而且他睡着，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叫不醒的。”金乌回答白话。 “睡着？死人？”白话呢喃，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叫不醒的人，除了装睡的，还有深度晕迷的，休克的。 那对面晓寒宾馆客房里的那位老道士是什么情况呢？ “有心跳，有呼吸，有体温？”白话问金乌。 金乌点头。 “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相比白话来说，或许金乌更有经验，判断出老道士的情况来。 金乌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白话说：“估计被带走了魂，一个魂魄不齐的人，即使没死，也不可能清醒，那怕可以醒过来，也是痴痴傻傻，即使问他什么，他也不可能告诉你什么。” “照你这么说，我们从老道士口中不可能获得有用的信息，也无法知道更多的事情？”白话郁闷，这么说来，知道这个老道士和不知道是没有区别的。 金乌肯定点头。 “欸，本来有希望的，现在又弄回了原点，那个小鬼到底是消失了，恐怕也不知道它去了那里？”白话自语，因为从目前现有的信息，无法把这个男子与秦朝术士进行合并，或许是另外一只小鬼。 这几天，诸多小鬼都回了家乡，与亲人有一个短暂的团聚，所以暂时男子应该不会出现，但也不可能太久，如果老道士被人发现已经躺在床上不动弹了，宾馆方面肯定是要报警的，那么接下来，老道士会何去何从不好说，毕竟一个活着的死人，医院不会在没有家属在的情况下施救，即便施救，这个老道士也不可能醒来，那之后的处理办法就难说了。 白话叹息，过年，应该有个热闹的景象，而自已还在宠物店里，应该回家了。 下班，今夜白话毫无收获，宠物店里没有来一位客人，当然外卖小哥漂泊在外，居然没有回家过年，照旧送来水果。 这倒让白话有一点点的安慰，至少还有人与自已一样，为这个城市以及这里的居民服务。 …… 宵夜，在这个时候是没有的，所以回家饿了，白话只能自已做了，徐妍这些天倒也学会了些东西，可以为白话煮碗可口的面，这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白话不打算挣扎了，也应该给自已放个假，以及徐妍，还有宠物店里的助手们。 “明天我们放假了，休息几天，也张罗一些我们的事情。”白话与徐妍说。 徐妍一愣，关于放假的事情，徐妍没有想过，因为白话没提，她就想，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一但放假宠物店或许会出什么事情，于是不问。 现在徐妍听到白话说，宠物店要放假，有一丝的不相信，嘴里含着面盯着白话：“真的？” “当然真的，这绝对是真的，而且你必须相信我。”白话也知道，徐妍不敢相信的原因，宠物店有区别与其他地方的商铺，很多事情都不好处理，所以规矩很多，不是想开门就开门，想关门就关门，包括放假。 自从白话的宠物店重新开张之后，白话根本没有放过假，即使自已外出，白夜宠物店依然是营业的。 “几天？”徐妍接下来是关心放假几天的事情。 “我想多放几天吧，反正现在也没有生意！”白话叹息告诉徐妍，从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放假似乎是无奈之举。 “也奇怪，怎么到了晓寒路之后，生意就变得冷淡了许多！”徐妍天天坐在宠物店里，自然知道，别说来买宠物店的，就是来看一下的也没几个，今晚居然都没有。 “时间特殊，和新地址也有关系的。”白话总结说。 “那也好，休息几天！”徐妍看白话的愁眉紧锁，于是笑说。 其实对于白话的工作来说，只是习惯问题，并不会真的很累，相比从前的普通宠物店来说，白话已经相当轻松了，从前都是一个人打理的，现在帮手多了一大把，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问一下琳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白话边吃边问徐妍。 徐妍点头，当即发消息询问琳，但这半夜，恐怕只有自已是醒着的，其他人都睡了，所以徐妍也不奢望马上会有回复。 收到琳的回复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大年初一，琳顺带着发来拜年的消息，琳在大年初五开始上班，意味着初四就得回白城来。 这个消息，白话知道的时候，是在午饭的时候，当然徐妍也是提前没多少分钟知道的。 白话和徐妍的手机都是静音的，忙碌的这么久，终于决定放假了，所以干脆睡到了午饭时分。 徐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的手机有n个未接电话，都是父母亲打过来的，主要是解决午饭的问题。 两人起床之后，就带着金乌和徐妍的泰迪一起去徐妍的家里吃午饭。 “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女儿都跟别人姓了，知道今天来吃午饭，也不早点过来帮忙。”虽然人口不多，可也是过年，徐妍的母亲准备了一桌子菜，但都是由她一个人完成的，本想打电话叫徐妍帮忙，谁知道徐妍的电话打通了，无人接听。 父母两担心徐妍，徐妍的父亲还特意到找过徐妍，但敲门毫无用处，接待的是条狗，气得都快跳起来了。 听妈妈唠叨，徐妍好尴尬，白话完全听不到，他在客厅里接受老丈人的教育。 “妈，我们放假了，今天开始，所以就多睡了会，手机扔得远了点。”徐妍解释给妈妈听，她不敢说忘记了这事，因为徐妈妈昨天就告诉过她今天的计划。 第797章 黑狸 年很快过了，也休息了几天，没有踏入宠物店，今天是大年初三，白话半夜来宠物店，也不是为了开门迎客，而是来安排黑猫的事情。 如今的宠物店里，黑猫已经有好几个了，但真正相似度很高的，只有黑猫玄武和前些天白话驯化出来的黑猫。 这只黑猫在驯化室里，暂时没有名字，为了区分，白话必须得给它起一个名字。 “黑狸。”白话在驯化室里叫出了黑猫的名字，因为这只猫也是土猫，寻常可见的黑猫。 “这猫的名字？”徐妍有些惊讶地瞪着白话说，因为这个名字听着感觉不是名字，而是这只猫的品种。 “嗯，不好听吗？”白话才懒得在这事上花费过多的精力，而且自已的书着实没有读多少，黑狸这个名字也不难听。 白话笑了笑，不作解释，因为这名起得真的和徐妍想的一样。 “不是不好听，只是……”徐妍也不说了，反正就一只猫的名字而已。 “没关系，到时候，有了孩子，名字你起。”白话不得不承认，自已的起名水平，仅此而已，干脆把这权力腾出来给人家。 “……”徐妍不说话了，笑着盯着白话，因为这话里的内容太丰富了。 “黑狸，今晚跟着玄武，它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在那里留守，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回来。”白话对黑狸说。 现在黑狸是白话的宠物，所以它是会听白话的。 白话把黑狸领到了楼下的店铺里，又对蹲在展柜上的黑猫玄武说：“今晚，把这带去琳的家里，让它留在那里，你马上回来。” 黑猫玄武睨了一眼黑狸，不得不说，这猫与自已长得很像，它也明白白话的意思，就是要替换自已。 黑猫玄武望着白话，白话是肯定的，只是自已有些想法，这黑狸去了琳的家里，不过三招，就得露馅了，到时候，别说厉鬼出现吓死人，就是这事也足够吓坏了人家几个姑娘。 “别这样盯着我看，我知道，所以你得教会它一些东西，但说话的事情，可以不用操心，相信在琳的家里，你也不是个八卦没停的猫吧！”白话嬉笑说。 一只猫不会说话很正常，一个人不会说话也很正常，即使一个会说能说的人，一时不说话也不是问题。 “去了，安排好一切，马上回来，现在去，趁没有人在家里。”白话与黑猫玄武说。 黑猫玄武完全听从白话的，既然白话已经安排好了，自已也无话可说，即使有问题也是白话的问题。 黑猫玄武跳下了展柜，领着黑狸走出宠物店，黑狸这只灵宠从诞生到现在，一直在宠物店里，这里才是它的家，一时还真不愿意离开，一步三回头，盯着白话，看着宠物店里的一切。 白话是懂这只猫的心思，它不愿意离开宠物店，不愿意离开自已的主人，这能理解，所以只能安慰：“别这样，我会去接你回来的，等我的事情忙完之后。” 白话要解决的问题很多，灵宠总归是不同寻常的东西，与人长时间接触，对人是不好的，就像人鬼殊途一个道理。 但白话这也是出于无奈，总不能自已一个大老爷们天天住在三个姑娘的家里，自已愿意，徐妍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这个白话连想都没想。 至于尸体，或者小鬼，就更不可能的，这要提前吓死姑娘们。 “去吧，有事及时回来告诉我就好了。”白话挥手，这是告别。 黑猫玄武停下步子回头看，黑狸还在店门口，是不愿意踏出宠物店。 “白话，要不我继续留下好了。”黑猫玄武回来告诉白话。 如果可能，白话绝对会同意的，因为黑猫玄武才是不二人选，其他灵宠不可替代，但宠物店里也需要黑猫玄武的。 “……”白话瞪了一眼黑猫玄武，随即就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黑狸，你去，我保证接你回家。”白话再作保证。 黑狸不会说话，但它是开智的生灵，会想，而白话又是幻灵师，可以读懂它所想的，黑狸在说：“别留下我，记得来接我。” “我保证！”白话肯定点头，眼神笃定。 黑狸还是被黑猫玄武领出了宠物店，然后一路向黑暗深处走去。 “这黑猫怎么就喜欢留在琳的家里呢？”徐妍在白话的身边问。 白话摇头叹息，根本不知道原因，便还是皮了一下：“大概人家几个姑娘都是美女，这黑猫也喜欢美女而已。” “唉呀……”白话叫了一声。 徐妍在白话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这话，大概所有的未婚妻都听不了的话，在未婚妻面前说别的女人漂亮，这是致使的。 看着黑猫们消失了，白话才重新关上宠物店的门，不期望有顾客，直接回家。 这几天，白话的日子似乎过得更滋润，徐妍绝对是个贤惠的妻子，大早会起来做早饭，当然这早饭只是两人份的，金乌从来不在家里吃早饭，而泰迪几乎不吃。 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温存，白话有些不想再折腾宠物店，毕竟这半年来的收入足够他过上舒坦的日子。 …… 黑猫玄武趁夜领着黑狸回到了琳的住处，这里连续几天无人气，但也没有发现有东西来过，进屋之后，黑猫玄武就开始教黑狸了。 “这里就是你今后要呆的地方，其他没什么，主意点邪性的东西靠近这里，或者进到这里，在这屋里的安全要你来负责，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们喜欢逗你说话，你只要摇头就可以。”黑猫玄武把黑狸领到了沙发上，“哦，这里住的是三位漂亮的姑娘。” “进来，我带你看看她们，算是先认识她们，免得到时尴尬。”黑猫玄武算是细心，当一个见到陌生人出现在面前，自称是这屋的主人的时候，都要惊讶，何况一只猫。 房子很大，三个姑娘一人一个卧室，而卧室里都有她们的照片，摆在床头柜，或者书案上。 第798章 黑猫不说话 领着黑狸算是认识了它们，这就已经差不多了。 “还有，作为一只猫，别随便跳到她们的床上，有时她们感觉害怕的时候，会挤在一个卧室里睡觉，那你就得在卧室里看着它们，如果没有，你就在客厅里，毕竟客厅里视线更好，可以看到她们进出的地方。”黑猫玄武又把黑狸领回到了客厅里。 到此，黑猫要告诉黑狸的都说得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得靠黑狸随机应变。 …… 第一个回到租住房里的是琳，她更早些，而后才是其他两位同事，路途远些与晚上车的缘故，回来得晚了一点。 马上开工，这个时间很早，假期也很短。 琳进了屋，根本不用找，黑猫就在沙发里蹲着，此刻正望着琳，舔了舔舌头，打了个哈欠，似乎期望很久，保持着姿势累了。 “想我了吗？”琳丢下了行李，马上扑到了沙发上，把黑猫捧到了自已的跟前，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黑猫盯着琳，这个姑娘实话说，很漂亮，心里已经嘀咕开了，难怪黑猫玄武不肯走了，有美女，谁都愿意呆，还这么热情。 黑狸沉默，望着琳。 “别生气了，要带你回去，你又不愿意，而且一路不方便，一个人在家，肯定烦透了吧！”琳看着黑猫的脸，毫无表情，那就是在生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鱼干，是我妈妈做的，可好吃了。” 琳马上捧着黑猫跑到自已的行李边上，把黑猫放在一个行李箱上，马上翻另一个行李包，从包里翻出一个玻璃瓶，瓶子盖得严严实实的，里面有腌制好的鱼干，依然散发出鱼干的香味，还有阵阵的米酒香。 “这个鱼干可好吃了，我每年回家都得带上一点来，你保证喜欢。”琳打开了玻璃瓶，直接用手拿出一块，闻着很香，闭上眼睛陶醉了一番。 “给，好吃！”琳把鱼块放到了黑猫的嘴边。 黑狸只是闻了闻，然后舔了一下舌头，并没有去咬鱼干。 “怎么，不喜欢！”琳皱眉，然后把鱼块拿了回来，直接塞到了自已的嘴里，大口咀嚼，然后嬉笑，“不好意思，很辣，你怕辣？” 黑狸抬头望着琳，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眼来。 “你怎么不说话？”琳马上发现了，这黑猫怎么变成了哑巴，和自已不说话了。 回想年前回家之前，在这个房子里，最热闹的事情，不过就是三个姑娘在忙碌一天的工作之后，回到家，围着黑猫玄武，逗它说话聊天的情景。 可是过了个年，突然黑猫不说话了，这让琳相当困惑。 “你怎么了？”琳把手指上的辣椒舔了个干净，把黑猫抱在怀里，坐回到沙发里，抚摸着黑猫。 琳到底没有发觉这只黑猫与回家前的黑猫的区别，依然把黑猫当作了玄武。 黑猫舔了舔琳的手，算是解释了，大概是嫌弃琳她们冷落了它。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带上你回家，明天我们去上班你也跟我们去。”琳双手捧起黑猫，把它捧到了自已的脸前，这是很危险了，如果黑猫抬起爪子突然向她的脸上扫了去，那这漂亮的姑娘就毁容了。 “你不饿吗？”坐了一天的车，在车上琳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她并没有在车上吃东西的习惯，错过了午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接到电话，同事芳和庆也快到了，所以就等着她们一起吃迟到的午饭。 琳的家里不做饭，一是时间不够，二是太麻烦了，都在外面吃的，现在等着同事回归，就可以一起吃午饭了。 你不饿吗？如果以前，黑猫玄武肯定回答。 但今天，黑猫把嘴闭上了，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我知道，你可以不吃东西都不饿的，但我们要，不过我还是会带你去吃饭的。”琳笑着对黑猫说。 黑猫不说话，琳把原因归到了自已冷落了它。 稍等了会儿，楼下来了台出租车，很巧，同事芳和庆一起到达。 “新年快乐！”琳在家里迎接迟到的同事。 “新年快乐！”同事芳和庆同声说。 “怎么这猫不说话了呢？”同事回来，见到黑猫，都喜欢得不得了，把黑猫抱来抱去，完全忽略了这只是只宠物，好像这会是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孩子，轮流抱着，逗着，但这黑猫只是笑。 当然，见到三位姑娘都漂亮，连一只猫都忍不住要笑的。 琳回答不了同事庆的问题，因为她也一直在困惑，只能摇头。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同事芳抚摸着肚皮苦笑道。 “好。”琳抱着黑猫站了起来，抚摸着黑猫说，“那我们一起吧！” 出租车载着几个和一只黑猫去吃午饭，新年团圆，自然要吃得好些，所以这顿饭很丰盛，而且环境也特别美。 之所以这般选择，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几个姑娘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开黑猫的嘴，毕竟冷落黑猫的是他们。 “玄武，满意吗？”琳把黑猫捧了起来，高过餐桌，让它可以看到一桌子的菜。 黑猫并不是玄武，而是黑狸，但这只黑狸知道，从它到达琳的住处之后，它的角色就是玄武，它是一个演员。 “喵……”终于开口了，但不是吐人言，当然在这种服务生随时在身边经过，为自已服务的餐厅里，猫不适合说人话，否则要吓死人的。 “哈哈……”姑娘们大笑，总算让黑猫开了口，接下来应该不难了。 菜真的丰盛，而且从前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黑猫美滋滋地享受着，更能理解黑猫玄武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已来替换，这日子在宠物店是万万没有的。 一个个姑娘把黑猫奉为坐上宾，而黑猫也没把自已当外人，来者不拒，也根本不惧怕辣，一个个姑娘亲手喂黑猫，看得服务生都恨不得马上变成猫。 “饱了没？”琳抚摸着黑猫的肚子，发觉这黑猫的肚子似是无底洞，无论喂多少，它照吃不误。 而黑猫根本不在乎这个，因为这些姑娘已经知道了自已超凡脱俗。 第799章 瞒 黑猫再也不说话了，那怕明天还要上班，这三个姑娘也折腾到半夜，实在无奈的时候，才选择打电话给徐妍询问此事。 由于白夜宠物店破天荒般地放假，所以白话和徐妍也破天荒地睡得早，当琳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白话和徐妍已经睡觉了。 如果不是徐父徐母的教育，白话和徐妍的手机是会一直静音下去，直到宠物店的假期结束。 电话响了很久，徐妍不大愿意去接这个电话，但几次之后，徐妍忍受不了了，拿起手机瞟了一眼，发现来电的是琳，于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来接了这通电话的。 “徐妍，怎么黑猫不说话了呢？”琳不确定，黑猫到底是怎么了，而且她并没有发现黑猫其实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只黑猫了。 “不说话？”徐妍听着心虚，但不敢告诉琳实情，至少现在不可以，否则琳会吓破胆，到时更麻烦，“不可能吧！” “真的，我们逗了它一晚上了，它都不开口。”琳很肯定地告诉徐妍，而且她们三个确实已经努力了一晚。 “不可能不说话，可能只是累了，或许其他原因，它暂时不说话的，你知道这猫呀，很娇的。”白话于是说，但没明说，理由让琳自已去找。 “娇，大概是我们把它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我们回家过年没带上它吧！”琳也深感愧疚，其实并不是不想带着黑猫走，而且是谁都想带，到最后，谁都没有成功带走黑猫。 “所以呢！别着急，慢慢来，像艺术家一样，但凡能称得上是艺术家的，都有点常人不能理解的怪癖，这不同寻常的黑猫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必着急，慢慢来。”徐妍试图说服琳，这猫只是不想说话，还在耍小性子，生闷气。 “要不，明天你过来看看吧，我不确定是不是猫生病了。”琳总不能理解，因为即使一个人不开心了，总会有句话，那怕是骂一声也好些。 “……”徐妍推醒身边的白话，然后动唇无声地向白话表达意思。 “……”白话无言，摇手让徐妍回复琳，这事没得办。 “你们也刚刚回来，明天就开工了，好好工作，其实猫说不说话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明白你们的心思，能陪伴着你们就好了。”徐妍打哈哈，想糊弄过去，这事毕竟真不好解决。 “徐妍，明天我们是忙，但你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过来看看，我真担心这猫生病了，我们可赔不起这么名贵的猫。”琳说到这里，着实为猫的健康担忧起来。 “好，有时间，我们会过去看它的。”徐妍回答道，这能这么先糊弄过去，但愿白话能早日解决了厉鬼。 “那你可记得了。”琳提醒道，毕竟有些事情，早晚得解决，既然这样，何不早日解决，这就是琳的性子，“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琳坏笑地结束了电话，可以试想，这半夜，总有人醒着，干着应该干的事情。 “白话，琳大概怀疑起了黑猫来了！”徐妍叹息，这电话好让她为难。 “随他，反正没有证据，她们又没有来过宠物店，拖着吧！”白话于是说，然后继续睡觉。 …… 白话一拖拖了好多天都没有出现在琳的公司，或者家里，所以黑猫依然不会说话，随着时间，几个姑娘突然又习惯了这不会说话的猫，而且这会更正常些。 大年初七，午夜时分，白夜宠物店开门了，这是年后白话第一次开门营业。 老王其实早就开始营业了，他的假期比白话的短了些，见到白话来开门，有一丝的惊讶，因为宠物店居然可以放假了，可老王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与白话打电话询问开门的事情，毕竟新年刚好，有些话不好说。 “白老板，假期结束了？”老王出门迎接，递上香烟拜年。 “新年快乐！”白话没有正面回答老王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白话自已来说，也有些无奈，宠物店没生意，至今原因未明。 “新年快乐！”老王终没等到白话的回答，只能也说句过年话。 “咔……”白话打开店门，进了宠物店，宠物店几日不见，一样干净整洁，徐妍坐到了收银台后去了，金乌自然又趴在了收银台边上。 白话直接向楼上走去，抽着烟。 驯化室里，白话看了一眼，姜娅并不在驯化室里，那自然就在客厅里，于是白话又进了客厅。 客厅里的窗户边上，姜娅趴在窗户上，向对面看，这些天，虽然宠物店放假了，可姜娅并没有给自已放假，而是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一直盯着对面的宾馆。 “老板。”姜娅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白话，笑道。 “有什么发现吗？”白话也走向窗户，向外望了一眼问。 姜娅摇头：“没有，没有任何动静，那个古装男子没有回来，而那个老道士也没有出过门，一直呆在宾馆里。” “这就有些怪了，怎么不会被发现？”白话呢喃，老道士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宾馆里的床上，怎么可能一个星期不出门，而宾馆里的人不会发现。 “有没有看到过送外卖的进出。”白话又问姜娅说。 “外卖，从前也有，之后也有，但不是每天都有的。”姜娅回复白话。 白话摇头，这样说来，外卖不可以提供参考。 白话边想边走，又进了驯化室，然后向小红和应采儿挥手，两只小鬼出来，走到白话的跟前。 “隔壁的冥店营业了，你们应该去帮忙了。”白话对小红和应采儿说，这对小鬼毕竟与冥店有约，既然无所事事，就得上班去。 “好的，老板！”小红和应采儿应道。 过年话没说，但老板发了红包，而且是巨额红包，所以上班是必须的，而且要积极些。 白话吩咐完小红和应采儿的工作，又返回到了窗户边，既然外卖不能提供参考，依然无法判断老道士的情况，以及那个古装男子的情况，那白话就不能坐等，必须去看看情况。 ：。： 第800章 无法鬼上身 “还是去看看吧！”白话对姜娅说，“或许宾馆还有其他的通道供进出。” “老板，你是说可能老道士已经不在了，或者那个古装男子回来过，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姜娅于是问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 “老板，那我们去看看！”姜娅马上离开窗户，如果这样说，那监视似乎就没有必要了。 “可以。”白话马上同意了，而且这回白话不想被动了，而是要采取主动的手段，让古装男子把小江的孩子放回宠物店，“让小红跟着去，把老道士带出宾馆，带回到宠物店来。” “老板，你确定？”姜娅着实很吃惊，因为很多天了，白话都没有任何的态度，只是监视，而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招，算是狠招了。 白话回到了沙发里，马上写了张纸条交给姜娅：“让小红单独去，你不用去了。” “老板，这……” “没问题，就说我说的，小红会去的。”白话把纸条交到了姜娅的手里，姜娅转身进了驯化室。 “老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小红收到了纸条，出来找白话询问。 “已经很确定了！”白话也果断地告诉小红。 “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让古装男子回来找不到宿体，可是这个小鬼显然不是一般的角色，既然没有了老道士，它一样可以上别人的身，然后重新来过。”小红不是担心另有他人被迫害，而是担心白话招惹上麻烦。 “并非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既然古装男子选择了老道士，肯定是有原因的。”白话笑道。 老道士确实是个道士，如果寻常的小鬼上了寻常的身体，法器再平凡，也不可能近身，何况一个被鬼上身的人还能捉鬼，这是颠覆寻常道理的事情，白话坚信这一点，现在只希望自已的判断没有错。 “老板，那我去了。”小红希望白话能回收自已的话，尝试着提醒白话。 小红站在客厅里，而白话没再做任何的表态，小红于是知道，白话已经决定了，再无可能更改，于是转身离开客厅。 “老板，你觉得这样行吗？”姜娅又回到了窗户边，掀开窗帘向外面看，小红的速度很快，这会已经到达了晓寒宾馆的门口，站在宾馆的门口四处打探。 “试试吧！”白话觉得，既然这招要不回小江的孩子，那么自已就接着尝试着第二计划，只是得有配合。 “老板，小红进去了。”姜娅与白话说。 红衣女鬼，这本是只厉鬼，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既然是厉鬼，寻常人是看不见的，而且小红有意不让人看见，所以它的出没，几乎无人知晓。 小红顺利地潜入了晓寒宾馆，来到了老道士的客房。 当小红出现在客房的时候，老道士平躺在床上，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显然没有被人去过，宾馆大概遗忘了这么一位老道士还在宾馆里居住。 小红走向床，老道士只是睡着一样。 “啊——”小红突然凑近，做鬼脸，张牙舞爪，一声低吼，然而根本对老道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照样均匀呼吸，胸脯起伏着。 “我去！”小红惊讶，然后推了推老道士，老道士有反应了，但反应就像尸体的反应一样。 小红摇摇头，然后跳到了床上，白话要它把老道士带回宠物店，怎么带？最合理，最好的办法，就是小红上了老道士的身体，然后把老道士带出客房，走出宾馆，回到宠物店去，这样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小红把白话交给自已的纸条拿了出来，放到了床头。 纸条上写着：老道士在宠物店，拿孩子来换。 小红看着纸条摇头嘀咕：“老板毫无新意，应该写‘道士在我手上，拿孩子来交换’。” 这是一起绑票，但又是不同寻常的绑票，所以很特殊。 小红准备妥当，现在只要躺到老道士的身体上，就可以与其融为一体。 “这形象，破烂，邋遢。”小红都嫌弃老道士的一般脏乱，也不知道这老道士寻常时候是怎么过日子的。 小红跳了起来，在空中平躺，然后缓缓下降，向老道士的身体上降下去，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红根本无法与老道士的身体接触，当接触的瞬间，小红马上弹了起来。 “啪……嘭……” 客房里随后一阵乱，小红的身体被弹到了天花板上，啪地一声，天花板上的灯被小红挤碎了，随后又彭地一声，身体撞到了天花板上了。 小红落下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已的身体无法进入老道士的身体，如果自然下落的话，身体又会落到老道士的身体上，而且重现方才的一幕，撞到天花板上，所以空中转体。 小红落地，站在床边，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一样，伸展双臂，扭动身体，卡卡地响，好一会儿，小红才缓和过来。 大灯的碎片散落在床上，小红万没有想到，这老道士居然无法入身。 “小鬼是没有质量的？”小红马上皱眉，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后脑，这事让它很困惑。 小鬼是没有重量的，即使无法入老道士的身体，那么被反弹回去的时候，自已应该不至于撞到天花板，即使撞到了，也不至于打灯撞碎了，还让自已的身体感觉到疼痛。 小红端详着躺在床上的老道士，这个流浪汉一样的人，确实是老道士，那么一位道士再不济，也不至于混成眼前的这位一样，穿着破烂，难道是传说中的流浪道士。 “怎么回事？”小红做鬼，算不得非常有经验，毕竟很长的时间，它都在宠物店里。 小红观察了一下客房里的情景，没有特别的，虽有法器，但不在老道士的身上，看来这老道士的道行还是可以的。 那么古装男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小红是想不明白的，所以决定再试一下。 “我还是再试一下，要不然怎么向老板解释。”作为一只小鬼，一只厉鬼，小红没有理由随便认输。 第801章 正面交锋 小红重新跳到了床上，但此刻房门响了。 “笃笃笃。”房间被从外面敲响了，然后外面的人问，“老板，有事吗？” “……”小红不能回答，而且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到，但如果长时间没有人回答，外面的人肯定是要开门进来的，想必是宾馆里的服务员听到了声音，所以特意来询问的。 “怎么办？”小红在床上打转，但现在这情况，进来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自已无法入老道士的身体，干脆马上离开。 小红跳下床，要离开了，刚刚迈出几步，马上掉头回来，把床头的纸条拿上，瞬间离开。 客房的门打开了，是宾馆里的服务员，是用钥匙开的门，进了客房，看到了床上的老道士正在睡觉，看到老道士的胸前起伏。 一个女服务员，开门进入一个男人的客房，而且客人还在睡觉，这是很不礼貌的，而且不好解释，所以女服务员马上脸红尴尬了，随即回头走出客房，反手把门锁好。 …… 小红离开晓寒宾馆，逃也似地回到了宠物店，而白话是用目光迎接着它回宠物店的，当白话看到小红一袭红衣出现在宾馆门口的时候，就知道小红失败了。 “怎么回事？”小红虽然是只厉鬼，但胆子似乎并不大，被一个宾馆服务员吓得逃了回来的。 “老板，宾馆服务员发现了，我没成功上老道士的身！”小红连忙解释，脸都红扑扑的。 “你是被服务员，一个活人吓成这样的？”白话都震惊了，大概是这事做得不那么光明，所以心虚吓的。 “不是，我是被突然来的人吓了一跳，而且那个道士根本没办法鬼上身。”小红挥手，坐在沙发里。 白话盯着小红，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只厉鬼：“你说什么？那个道士没办法上身，那古装男子是怎么办到的？” 白话理解，小红不是被活人吓一跳的，而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一跳的。 白话与小红有同样的疑问，小红无法入道士身体，那古装男子是怎么做到的？ 小红摇头：“不知道？” “……”白话沉默，这事白话根本没有想到过，还寄希望能通过鬼上身的办法，把老道士带出宾馆，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到底是行不通的。 “我在客房里，尝试过，但我的身体接触不了老道士的身体，一接触就被弹了起来，直接撞到了天花板，还把灯撞碎了，才被服务员发现的。”小红解释告诉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地点头。 “看来，老道士不仅是流浪汉那么简单，可能真是个道士，有道行在身，所以一般东西无法靠近，我就不明白那个古装男子是怎么办到上了老道士的身，还能来捉鬼的？”白话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只能去查。 “这与老道士没死有没有关系？”白话突然问小红。 “不知道？”小红果断摇头。 白话无奈，这事只能等待，或者去问知道的人，那么谁知道呢？ “金乌。”白话自语，然后站起来。 回到宠物店，徐妍还在看电影，这会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从开门到打烊，如果掐去头尾，刚好可以看一部九十分钟的电影。 白话坐下收银台旁边，金乌趴在收银台边，白话用脚抵了一下金乌问：“对面的那个老道士是个道士？” “……”金乌回头，默认了。 “那你怎么不说？”白话有些恼了。 “他是个流浪的道士。”金乌回答。 白话不再说话了，今晚的行动失算了：“那你想办法把老道士弄到宠物店里来。” “他会来的！”金乌告诉白话。 或许有小鬼靠近，或者有谁底图打老道士的主意时，古装男子就会发现似的，外面已经有了动静。 “白话，有客到！”突然展柜上的黑猫玄武通报道。 白话精神一震，很久没有客人了，而且客人特殊，今晚将要开张了，还别说，心里有点小激动，于是特意站了起来，连徐妍都把目光移开电脑显示器，抬头向大门看去。 玻璃门移开，黑色的门帘撩开，外面进来一位道士，穿着破烂，而且脏乱。 “老道士！”白话不禁呢喃。 “白老板，我又来了！”老道士嬉笑与白话说。 老道士之前就说要来买宠物的，看他模样，绝对不像兜里揣着大钱的主，而且他也表示过没钱，还要挣。 “还是买宠物？道长已经挣到钱了？”白话嬉笑回答，话中带刺。 “白老板，玩笑了，我的货都还在宠物店里，怎么可能挣到钱，要不白老板放行吧！”老道士似乎不像是说真话，在开玩笑。 白话摇头，笑而不答。 “我来告诉白老板，别打我老道的主意，我是道士，一般鬼怪是上身不得的，所以还请白老板用个高明的办法，弄得我得赔宾馆里的灯。”老道士在宠物店里四处瞟，大概在找小红，那个底图上他身的小鬼。 “老道长真会开玩笑，我那有那个本事。”白话好尴尬，但依然镇定地回答。 “不是最好，而且那只小鬼，我随身携带，只有能对付得了我的人才可能救得出来，白老板，别费心了，我一定能挣到这笔钱！”老道士目光定在通行楼道的口子上。 白话一愣，既然这老道士依然嚣张，话都已经说到这了，几乎是明摆着斗法了，那就不隐瞒了，干脆过过招得了。 “老道长，那对小鬼就在宠物店的楼上，如果老道长能为我解答一些疑惑，那我也定能如你所愿，不用捉鬼，我也能给你一只宠物。”白话如是笑道。 “哦，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白夜宠物店的宠物可是价格不菲的。”老道长似乎很吃惊，“白老板，请说。” 白话笑了笑点头问：“晓寒路上，没有小鬼游荡，没有阴灵逗留，想必也是老道长施了什么法吧？” “小伎俩，让你见笑了。”老道士应道。 白话以为，老道士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这老道士居然可以直接回答白话这个问题，可这个答案有待白话考证，绝非这么简单。 第802章 第二计划 “哦，那能否请老道长再施一法，恢复晓寒路的平静。”白话在这方面技不如人，应当虚心。 “这也好办，只好白老板把小鬼交给我，自然晓寒路能与子午路一样热闹。”老道士接话道。 白话一愣，这怎么又回来这来了，于是笑道：“那请教老道长，为什么非要捉住小江夫妇？” “它们是小鬼？”老道长于是回答。 白话摇头笑问：“绝非这么简单吧？还请老道长赐教？” “道士捉鬼，就这么简单？”老道长于是回答。 白话笑着摇头，这个答案显然不能服人，小鬼那么多，到处都是，为什么不去捉，偏偏非要捉住小江夫妇呢？ 白话想套话，但老道士比白话还奸，根本不可能从他的口中套取有价值的信息，既然这样，白话就干脆更加直白些。 第一次老道士出现在白夜宠物店的时候，是说要捉鬼，捉鬼的理由是为了挣钱，挣钱是为了能在白话的宠物店里买一只灵宠。 是什么样的人能利用金钱驱使老道士来宠物店捉鬼？ “你的雇主是谁？我能见见他吗？”白话直截了当地问，而且有心理准备，这个问题依然不会得到让白话满意的答案。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回答你，就如同你经营宠物店一样，不会向外人泄露客户信息一样！”老道士笑道。 老道士的回答合情合理，白话也不可能向他人泄露自已客户的信息，原因是自已的客户都是些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的东西。 “想必你的这位客户也是个特殊的人，或者……” 老道士打断了白话的话笑道：“你也别乱猜，这是秘密。” “既然这样聊天，那把话都聊死了，宠物店暂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请回吧！”白话摇头笑道，已然下了逐客令了。 白话的逐客令，老道士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因为老道士早有料想，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被白话下逐客令了。 老道士笑而不语，却在笑中带着诸多信息，似乎在向白话保证，小江夫妇早晚都会被它捉住，或者在说，小伙子，咱等着瞧。 白话亦笑而不语，仿佛在对老道士说，我等着。 老道士转身走出宠物店，白话笑了笑跟到了门口，透过黑色门帘缝隙，白话向外面看，老道士才走出去没几步，突然回头，白话慌忙收回目光。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止一次到过我的房间了，而且你天天都在监视我的举动，别那么麻烦了，想看就光明正大些，我不怕你看。”老道士突然开口对宠物店说。 白话一愣，好生尴尬，估计自已的行为早就被发现了，只是老道士没来上门兴师问罪，看来一切都公开化了，彼此明白。 既然这样，白话也没有必须躲藏了，掀开了门帘，走出玻璃门，站在门口目送老道士穿过马路，回到晓寒宾馆。 白话送走了老道士，感觉到自已很失败，所以相当失落，这件事情折腾了很多天了，但现在白话没有根本性的发现。 “是我没发现，还是粗心了？”白话自我检讨，也无答案，因为监视老道士并不全由自已，自已只是负责一小段时间，很长的时间里，都由姜娅负责的。 很多事情的发现，都是由细节开始的，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只能说明自已忽略了细节上的信息。 宠物店里依然安静，安静到挂在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声音都显得特别清晰，白话抬头，时间已经指向了打烊的时间。 “我们打烊了。”白话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徐妍的电影也结束了，方才老道士的光临并没有打断她欣赏电影，这会可以关闭电脑打烊了。 白话走到了大门口，特意把头探出去向对面的晓寒宾馆望去，第四楼的窗户没有打开，窗帘也紧紧地合着，显然今晚的对话，让老道士似乎失去了监视宠物店的兴趣。 白话走出宠物店，徐妍关掉了电脑，抱着泰迪已经走出了大门，这会冥店里的店员小红和模特应采儿也回到了宠物店。 “老板，这就样打烊了？”小红进了宠物店之后，没有直接往里走，去二楼，而是就地转身问白话。 显然老道士在宠物店里对白话说的话，小红其实已经知道了，这太明显了，这老道士过分了。 “嗯哼？”白话盯着小红，不明白它到底什么意思！ “老板，人家都来‘踢馆’了，你还这么淡定？”小红是气不过的，为白话气不过，为自已在宾馆的客房里受到的遭遇气不过，这口气它想出，而且比白话还急迫。 “踢馆？”白话盯着小红，这词用得合理，那老道士敢到宠物店里来捉鬼，和踢馆其实差不多的。 “对呀，你还能忍，让我去对面收拾它。”小红可怖的鬼脸都露了出来，就差张牙舞爪了。 “……”白话盯着小红，实话说，小红的鬼脸确实很吓人，甚至可以不能称之为脸，但白话见过多次，已然产生免疫，但小红也着实吃了老道士的亏，这如果再冲动，会吃老道士的第二次亏。 白话回头看了一眼徐妍，徐妍对这事从不发现态度观点，因为自已无法收拾得了任何人，包括老道士。 白话的目光重新回到小红的身上，然后摇头笑道：“这次我记着了，下次我们一定收拾了它。” “老板，我同意！”小红突然表现非常理解，知已知彼起来，然后又提醒白话说，“老板，我们应该做点准备，为下次！” 白话本来想就这样关门打烊，然后回家睡觉，可小红这么一说，似乎也对，即使今晚不打算怎么样，也应该为将来的怎么样做点准备，做到知已知彼。 其实白话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但已经在想了。 “……”白话望着小红，小红的激情难得，或许可以利用，反正这也是只小鬼，思量了一会儿，于是对小红说，“你留意一下老道士和古装男子，别着急，别上当，小心点。” 既然已经公开挑衅了，白话必须十二分小心，老道士和古装男子都非比寻常的东西，小红只是一只寻常的厉鬼，只是厉害些，恐怕也难敌老道士或者古装男子，何况现在这两者合二为一了。 “老板，我知道的。”小红果断地点头回答白话。 “带伴出去，这样更安全些。”白话的手依然搭在卷帘门上，关门打烊的时间到了，如果还不关门，就错过了打烊的时间，至于会出什么事情，白话根本不知道，白话到底还是不放心小红它们，如果一着不慎，被老道士捉了去，那麻烦就更大了，于是对小红说，“金乌也留下吧！” “金乌，你也留下！”白话对金乌的能力完全信任，有金乌在，小红它们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老板，其实……” “没有其实，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留下吧都。”白话说完，卡一声，把卷帘门关上了，然后锁好，转身上了车。 车子启动，白话抬头向外面看了一眼，晓寒宾馆的楼上，四楼的窗户玻璃打开了，老道士的头探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监视了，而是明着看。 白话摇头，车子启动，直接向家开去。 白话的手机没有设置静音，一直打开着铃声，他希望可以接到来自宠物店里的电话，老道士的身份与古装男子的身份得到了证实。 可惜一夜，白话都没有接到任何电话，连条短信都没有收到，很平静。 而第二次，白话回到宠物店，得到的信息也是非常准确的，昨晚一夜，老道士根本没有离开过宾馆，今天白天也是一样，只有外卖小哥到过，看来连吃饭，老道士都没有离开过宾馆。 现在的情况明了了，老道士不会再到宠物店里来声称要捉鬼了，而宠物店的东西也不会再去宾馆老道士的客房里了，因为这样也不会有任何收获，还可能搭上自已。 白话沉默地听着昨晚的一切，然后无奈摇头。 白话只能实施第二计划了，这件事情拖太久了，要解决掉老道士，让晓寒路恢复起来，宠物店和冥店可以像往常一样，有生意可做。 白话来到了驯化室，驯化室里一片寂静，就像是在一个黑暗中的地穴里一样，没有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 白话打开了灯，黑暗中才有了光明，却依然没有声音，犹如这段时间以来，白话的心情一样寂静无声。 白话望了一眼角落里的小江夫妇，它们的孩子已经失去了很久了，它们着急，却无能为力。 另一个角落里的江小莲，此时盯着白话，仿佛害怕白话靠近自已一样。 江小莲的担忧是多余的，今天白话没有心情理会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虽然都没说，但白话和江小莲自已都知道，有件事情已经露了。 白话已经知道江小莲是见过厉鬼的，那个身上带火的秦朝术士。 白话走向小江夫妇的身边，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小江夫妇的面前，身体前倾，双手肘支在双膝上，把头探向前望着这对做了鬼的夫妇。 第二计划的筹码就是这对夫妇，白话现在不得不利用起来，尽管曾经打过这样的主意，但被夫妇两个无情拒绝，那怕自已的孩子失去了也坚决不配合。 “孩子找不到，听老道士说，他随身携带在身上，可这老道士有些道行，难以应付，你们看怎么弄？”白话不急于要求它们配合，说出计划，而是先观察它们的态度。 “……”无泪的哭泣，小江又哭了，但小鬼哭无眼睛。 “我有一个办法，我需要你们的配合。”白话试探地问小江夫妇。 这对夫妇听白话说有办法，从悲中看到一丝的希望，表情凝重，开始在揣测着什么，白话就不明白了，别的父母为了孩子，死也无所谓，可是这对夫妇似乎很珍惜自已的生命，超过孩子的。 “办法，白老板你说。”小江的男人，到底是个男人，更稳重些，没有急着答应，而是先询问白话的办法。 白话摇头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孩子我没有办法要回来给你们，你们还是离开，选择一个更适合你们生活的地方，或者直接下地狱去。” 小江夫妇对视，大概不知道为什么白话突然又放弃了，让它们离开，它们本想离开的，可是现在这情况能离开吗？ “当然，无论你们去那里躲着，你们也会被找到，那怕下了地狱，也可能会被找出来，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们再也见不到孩子了。”白话趁机又说了一句，这句话的份量，足以把这对脆弱的夫妇说到崩溃。 放弃，意味着白话要放弃它们了。 留在这所房子里，原本只是小鬼的本能，那里死的留守在那里，后来变成栖身之地，现在又成了安全层，但这会白话要放弃它们了，意味着等待它们的连鬼都做不成。 夫妇对视，突然抱头痛哭，已经知道退无可退了。 “白老板，我们配合，你说是什么计划，只要能救回孩子来，只要能让我们在这里呆下去，我们都配合。”夫妇两哭得很厉害，良久，才由男子向白话说。 白话冷笑点头，不下点狠劲，这对夫妇还在端着。 “这个计划很简单，只要你们走出宠物店，剩下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当然你们可能有危险，但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周全。”白话于地直起了身，靠在椅背上，这话一出，再做这姿势，仿佛在说，配不配合随便你们，如果不配合，那就离开。 这个计划曾经白话提过，但被它们拒绝了，但那时，白话并没有逼迫它们，但今天，白话是直逼它们了。 “白老板，你能保证不会出事吗？”小江的男人盯着白话问。 白话沉默，不回答。 “那行吧，我们这回凶多吉少，我想我应该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你。”小江的男人放开了小江，然后站起来。 第803章 带火的厉鬼 白话默默点头，等着它说事实。 “其实，之前在早餐店里看到的情景并不是真实的，至少大部分是假的。”小江的男人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我早就知道，那是假象！” “……”男人吃惊，似乎对白话早知道这件事情很惊讶，而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已造就的假象已经被识破。 白话知道早餐店里火灾情景重现是假的，也是发现江小莲家火灾假象之后才联系到一起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男子忍不住问，因为它们一直呆在驯化室里，白话并没有做过调查，没有询问过它们，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别管，既然你已经想好，要告诉我实情了，那就开始说吧！”白话与男子说。 “说，我不太会表达，要不我们还是看当时的情景吧！”男人对白话说，看白话的表情，不好判断，于是补充说，“我保证这回会是真实的。” “那好，情景再现！”男人于是说。 白话肯定点头，如果能情景再现，最好不过，白话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到当时的情景，身临其境去判断当时的状况。 “白老板，那请你随我来，当时我们并不在这个店铺里，而是都在隔壁的店铺里。”男人于是向驯化室的门走去。 当时事故发生时，白话的宠物店与老王的冥店是连在一起的，由这对夫妇用两个店面做的早餐店，应该算是比较大的早餐店了。 白话没有说什么，跟着这对夫妇一起出了驯化室，姜娅和小红也跟着，越多眼睛看，越容易发现问题。 现在的宠物店和冥店并不是相通的，要到隔壁的冥店，必须走出宠物店的大门，然后从冥店的大门进去。 白话在店铺里停留了一下，对这对夫妇说：“我希望一切都在我得到真实的火灾画面之后再发生，所以我不希望当我们走出宠物店的大门的时候就出事，所以你们得千万小心。” “还有你。”白话指着金乌说，“操持警惕，千万别让老道士钻了空子。” “……”金乌望着白话。 白话一拍脑袋，完全没有必要走出宠物店的大门，然后再进到冥店，可以直接通过墙体钻到隔壁去，白话做不到，但小鬼可以做到。 “好吧，这样，你们先从墙里过去，我到隔壁去等你们。”白话摊了摊手说，这样可以减少很大的风险，只要这对夫妇没有离开宠物店，或者离开冥店，老道士再嚣张不敢冲到冥店里去捉鬼。 白话的提议得到认可，并马上可以行动。 白话走出宠物店，刚刚出门，抬眼就看到了老道士站在宠物店的门口，而且都已经武装了，随时准备捉鬼。 “你信息真灵通。”白话笑道，这不是嘲笑，但这老道士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让白话很烦。 老道士冲白话一笑，并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只要小江夫妇一露面，就可以下手了。 白话继而不再理会老道士，早晚会过招，但绝对不会是今晚。 白话带着金乌进入冥店，但这时，小江夫妇已经到达了冥店，姜娅如常人一样也随后到达，只是小红原本就在冥店。 小红坐在柜台里面，低头玩手机，一边磕着爪子，而应采儿这会穿着一身时髦的衣服，站在店铺门口的一角，摆着姿势迎接来客。 宠物店里没有生意，老王的冥店里也没有顾客，在午夜时分，这两个店铺是同病相连的。 “白老板？”老王见白话出现，带着姜娅金乌，还有隔壁的一对小鬼夫妇出现在宠物店，有些惊讶，这算是客还是客呢？ 老王到底是担心白话，白话可能带着小鬼又来占自家便宜了。 坐在柜台后的小红也站了起来，因为老板出现在冥店，可能是消费，无论如何这回有希望收回过年老板发红包借出去的钱。 “借你冥店同一下。”白话对老王说。 老王是不明白白话这又要干什么，困惑不解地盯着白话。 白话盯着老王笑道：“没什么，不用动任何东西，只是借地一用，我们再看看当时这里火灾时的情景。” “哦，完全没有问题！”老王果断答应，因为不答应也没有用，而且自已也想看看，上回看过，这回再看，说明上回的可能是假的，或者不够准确。 情景再现，对现有的情景不会造成任何的破坏，老王完全可以放心。 白话瞥了一眼外面的老道士，他高度警惕着，盯着冥店里的小江夫妇，这是他的猎物。 “事情应该从清晨开始，那时候天还没有亮，我和妻子起来准备早餐，天一亮了，顾客就多，根本准备不过来。”男人开始说，目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外面的老道士，声音又渐渐地变小了，它心里有恐惧。 “你不用害怕，在这里，只要你没走出店铺，任何人都不可能冲进来捉你。”白话也瞟了一眼外面，然后对男人说。 男人听白话这么说，恐惧稍减，然后继续说：“当时很早，大概是才四点的样子，我和妻子已经在下面忙碌开了，外面也已经有过路的人了，或许是赶早车，赶早市的，总之偶尔会有客人驻足，吃碗面，买几个包子。” “这样的情景维持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会如往常一样，渐渐客人增多，然后到天亮，送了孩子上学，早餐可以一直买到上午十点多。” 男人说到这里，但情景根本没有开始，大概这前面的都不重要。 “直到五点多了，孩子如往常一样起床了。”男人说道，并抬手一挥。 冥店开始发生翻天的变化，冥店里的货架与货架上的商品都消失了，根本不存在，柜台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灶台，还有制作包子的台子，还有正在冒着热气的蒸笼。 情景开始。 白话开始留意此时的环境，与宠物店的墙上也出现了一道门，通过这道门往宠物店里看，宠物展柜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桌子以及诸多椅子。 墙体是白色的，宠物店那边的比较干净，而这边的已然被油烟气染上了一层颜色。 此刻男人正在制作包子的大案上包包子，而小江却在前面忙碌，正打开蒸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从她的手中装到一个袋子里，门口站着一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应该是赶去上早课的。 “再给我一杯牛奶。”中学生笑道。 “这个，加热过的。”小江随手拿起一盒子牛奶，带着吸管的那种。 “多少钱？”中学生接过牛奶问道。 “五块。”小江于是笑道。 “收你十块，找你五块。”小江接过中学生递过来的一张十块钞票，然后在一个盒子里找出五块递回给中学生。 中学生接了钱，拿着包子牛奶走了，而且一边走一边吃包子喝牛奶。 “欵，现在的沉重可累了，这么早，天没亮就上学了。”小江叹息，然后转身要去帮自已的丈夫。 此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白话它们望去，一个小男子撮着眼睛一步步向楼下走，在他的身后跟着一条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一直摇晃着尾巴照顾着小男子下楼。 “宝贝，你醒了，早餐马上就好，去洗脸刷牙吧！”小江很累，她已经忙了好几个小时了，但她还在对生活充满激情，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了自已的亲人以及顾客。 小男子呓语：“妈妈，我不洗了。” “听话！”男人搭腔扭头笑道，手里却一直没有停下做包子。 其实有些包子铺已经不做包子了，它们每天卖的包子也是批发过来的，但那种包子没有质量保证，或许吃的猪肉馅还是硬纸壳加工的。 质量卫生无法保证，生意就不可能做长久，因为口碑对一个早餐店来说非常重要，顾客的一般都是周边的住房，一但出现差评，会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几天，早餐店就得关门走了。 小男孩并没有理会它们的话，而是继续撮着眼睛往楼下走，而身后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也没有停留，跟着小男孩到达楼上。 小男孩向小江走过来，抱着小江的大腿，眼睛还是眯着的，孩子也不容易，所以小江理解，并没有骂他，而是把他推到了一张椅子里坐下。 小男孩总是这样，每天洗脸刷牙都很费劲，而店铺里的生意还不错，有得忙，所以都由了孩子，只是小江会打水帮小男孩洗把脸。 小男孩坐在椅子里，眼睛还是不愿意睁开，在楼上时，还是拉布拉多犬叫醒他的，否则他可以睡着自然醒，太阳晒了屁股不可。 男人依然在做包子，一屉的包子等待着上蒸笼。 早餐店里不错热水，小江想打热水给孩子洗把脸，于是打开了灶上的盖子，打了水，可水刚刚打起来，一个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噗——” 突然水里起火了，火舌窜了上来，直接窜到了天花板上。 白话一愣，这次他看到了，不是水起火了，而是灶里起火了，当然这是废话，如果灶里没火，还能蒸包子吗？ 但这火起得诡异，火舌窜得不同寻常，可以直接窜到天花板上。 但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诡异。 火苗窜起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熄灭，而是火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浑身带着跳跃燃烧的火苗。 “啊——”如若不是亲见，谁会相信，所以小江吓得直接把手里刚刚打起来的水扔到了地上，热水飞溅起来，飞溅到了身上，也阻止不了它们的恐惧。 小男孩突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 拉布拉多犬是条狗，对诡异的事物特别敏感，马上冲着烈火般的人吠叫。 一系列的动静，让包着包子的男子不得不注意到，也吓得窜了起来，马上跑到了小江的面前，把老婆孩子都挡在了身后。 “呼……” 灶台上的火人跳到了地上来，更加诡异的事情也在这时又发生了，小江打落在地上的热水冒着热气，灶台火人跳下来之后，居然把热火点着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些事情，不是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那怕故事里也从来没有。 男人盯着眼前火一样的人，而且这人还在动，向它们走近。 “啊……” 惊恐的尖叫，慌乱的求助，连连的吠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可怪象又出现了，此时居然没有人来买早餐，而且连过路人都似乎没有发现早餐店里的情景。 白话，包括跟过来的东西，连同老王都盯着早餐店里火一样的人，这是上回根本没有出现过的情景。 白话此时房间瞟了一眼冥店外，老道士依然站在外面，此刻也往里面看，但老道士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大概它被排除在此情景之中，看不到白话能看到的情景。 白话的目光移回到早餐店里，此刻眼前的厉鬼，就是那个带火的人，是白话见过的东西，就是琳帮忙绘制的厉鬼图上的厉鬼。 “你到底还是出现了？”白话心里想。 地上的热火，面积不大，所以火势也不大，男人护着老婆孩子尽量躲开。 厉鬼身上的火一直在烧，而且没有有熄灭的征兆，显然这火不会熄灭。 不过，火是不会一直保持一种状态的，火焰会跳跃不定，所以总会不定时地露出厉鬼的部分身体，没有火焰的地方，出现的是黑色的。 白话盯着，看到了厉鬼的嘴，它的唇在动，可是白话听不到它在说什么。 “我不，我不……”男子摇头，或许是热，或许是紧张害怕，他的脸上出现了汗珠，而且颗颗往下滚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厉鬼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到，男人听了为什么会出汗？ 白话无从知晓，但这事肯定很大。 “我要杀了你？”突然男人没有了恐惧，剩下的只有怒气，冲向了厉鬼。 “不要……”白话伸手欲拉，但没有成功，呼喊也无济于事，男人冲到了厉鬼的面前，双脚踩在火中，瞬间，火焰像是长了腿一样，爬上了男人的身体。 ：。：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br> </br> 第804章 鬼姐妹 与此同时，“噗”地一声，火焰在地上快速蔓延开来，像水一样向四周冲了去，但绝对不会冲出店铺，在早餐店的地面上流淌，店铺里瞬间起了大火，把一切可烧的都烧了起来，甚至地板都烧起来了。 白话本能地躲，但发现这火根本烧不到自已，因为自已现在只在曾经发生的，现在不存在的情景里。 “啊——”挣扎，恐惧，尖叫。 一时之间，在这个早餐店里充斥着，但外面的世界似乎与这里无关，这里发生的悲剧外界毫无知情。 一切都烧起来了，男人，女人，孩子，还有一条拉布拉多犬都没有逃过。 大火烧了好一会儿，男人先不动弹，然后孩子不动弹了，最后女子也不挣扎了，至于那条拉布拉多犬，它底图向楼上跑，身上的皮毛都已经着火了，可它只走到了楼梯上，然后停下了，一头截到了楼下来，坠入火海。 白话甚至闻到了一股特别的焦臭味，那是皮毛与皮肉被火烧焦的味道，很不好闻。 大火只有火焰，没有烟雾。 天亮了，可早餐店烧得差不多了，而此时才有消防车出现，却已经晚了，火扑灭了，早餐店里的可烧的都化为了灰烬，找到的只有四具尸体，包括一条狗的。 …… 情景看完了，这次应该比较接近当时的情景，只不过这情景恐怕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因为知情者已经葬身火海了。 情景又恢复到了冥店里，白话望着小江，现在的它的脸与火灾之前完全是两张脸，根本没有谁能通过脸来判断这只小鬼原先是谁。 但从火灾之前，小江的脸，让白话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江小莲。 “好了！”白话吐了口气，有话应该回到宠物店去说，这里耽误人家老王做生意，“我们回宠物店去说。” 白话马上转身，小江夫妇原路返回，通过墙体回到了宠物店，而白话带着姜娅金乌还有那条烧得连主人都不认识的拉布拉多犬回到了宠物店。 在走出冥店，回宠物店的途中，白话特意望了一眼老道士，老道士站在那里显得无奈，因为原本这会是个很好的机会，可是小江夫妇根本没有离开过宠物店和冥店。 回到宠物店，白话直接带着它们回到了二楼的客厅，驯化室里过于黑暗，白话是人，更习惯光明。 白话坐到了沙发里，方才的情景着实很诡异，很吓人，姜娅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到客厅里，姜娅就给白话倒了杯开水压压惊。 “那个厉鬼和你说了什么？”白话问男人，因为白话看到了厉鬼的唇在动，可是自已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特殊情况下，白话也没有读懂。 男人咽了咽唾沫，显然望了一眼白话，一直有一个秘密，是它们不愿意提及的，也是有人在后面恐吓它的，所以不敢说。 “你还是不想说？”白话端起杯子，一副你说不说随你，反正这里是宠物店，不是地狱，并不是小鬼的栖身之所。 男人叹息，然后告诉白话：“它说‘子午路要拆了，白夜宠物店需要一个新店铺’。” “啊……” 出乎白话的意料，厉鬼怎么会说这句话。 “它为什么要这么说？”白话相当惊愕，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我也不知道。”男人于是摇头说。 白话皱眉，厉鬼的一句话，信息量是很大的，意味着白夜宠物店与厉鬼有关联，可是白话根本不认识这只厉鬼，没有交情，更不存在矛盾。 可从厉鬼的这句话判断，似乎这厉鬼是在帮着白话找一家店铺，一家可以继续经营灵宠生意的店铺。 “白老板，你应该知道的？”男人盯着白话，胆怯地说。 白话现在有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冤枉，既然是找店铺，什么时候白话让一只厉鬼帮自已了。 “首先我澄清，厉鬼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的话，我同你一样，也在找它，我的宠物店也曾经失火，而且也它有关，其实，我根本没有让一个厉鬼帮我找过店铺，我的清白的。”白话摇头叹息，这事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了，现在弄成自已是祸首了。 小江夫妇沉默，不大相信白话。 “我保证，这事与我无关，否则我也没有必要根像样啰嗦，既然可以让一个厉鬼为宠物店杀人清场，同样也可以让一个厉鬼消灭你们，何必保你们。”白话摊手，这是一个明显的事实。 “……”小江夫妇又沉默，但这回抬头看了白话的眼睛。 “还有吗？还说了什么？”白话继续询问，相信如果这对小鬼不是二百五的话，可以明白白话的解释，其实它们的行为已经让白话相信它们已经相信了自已。 “还有……”男人停下没说完，望了一眼驯化室里。 “去把江小莲叫出来。”白话对姜娅说，白话一下子明白了男人的眼神。 其实在看到火灾之前的小江之后，白话就已经相信，江小莲和小江有关系，只是白话第一次大意，并没有留意到小江的脸。 江小莲低着头出来了，走到了茶几边。 “抬头。”白话命令江小莲。 小莲是拗不过白话的，只能抬头，白话的目光快速在江小莲和小江的脸上移动，可惜现在小江的脸已经不是曾经的那张脸，被烧毁了。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白话直截了当问江小莲和小江。 “我们……”几乎同声，但也几乎同时住了嘴。 “好了，别隐瞒我了，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姐妹关系？”白话肯定地问道。 没有回答，但彼此都点了头，白话闭上眼睛，他的猜测没有错，小江和江小莲是姐妹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白话一直没有关注过任何一个小鬼的名字，现在问起了小江的名字。 “我叫‘江小蓉’，是姐姐。”小江回答白话。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到此时，白话可以断定，江小莲家和江小蓉的早餐点起火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必然联系，甚至与宠物店失火也有联系。 第805章 问鬼无果 现在重新回归到姓名上，从前白话没有询问过的姓名，这回白话一并知晓得了。 “那你叫什么，还有孩子的，拉布拉多的？”白话直接问男子说。 男子回答：“我也姓‘江’，叫‘江勇’，孩子叫‘江小小’，拉布拉多犬叫‘江小米’。” 一家人姓“江”，连狗都姓江，真是一家人。 现在这些人的联系都关联上了，在白话不知道之前，江小蓉姐妹装作不认识，现在好了，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一家人团聚了。 所以此刻，江小蓉与妹妹江小莲抱在一起痛哭，这家子的命运算是悲惨。 这些小鬼的关系弄清楚了，现在白话重新回到方才的问题上，重新问江勇说：“厉鬼还和你说了什么？” “它说，它可以把我们一家和江小莲烧死，也可以让我们连鬼都做不成！”江勇着实很害怕，说这话的时候，小鬼的身体都在打颤。 白话沉默，这话厉鬼没有吹牛，因为它完全可以做到的。 “还有吗？”白话继续问，因为这些都与为什么厉鬼会火烧它们的家无关。 江勇摇头，望着白话，或许不知道白话想听什么，而自已又不知道，更不能随便说。 既然问不出结果，那白话就直接点：“你们的家和店铺都是这只厉鬼纵火的，那么问题来了，它一只厉鬼为什么要放火烧你们的家和店铺？”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是白话着急想知道的信息，但看这几只小鬼的脸色，白话仿佛知道了自已这问题它们无法回答。 “都不知道？”白话甩了甩头，这是无法解释的，即使是只厉鬼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因为这样做必定有它需要的。 当然多数时候，比如厉鬼杀人，它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但那只是巧合，多数时候是有所需要的才会杀人。 “换句话说，它从你们那拿走了什么？”白话继续问，显然不是为了鬼魂来的，因为这些小鬼现在还立在白话的面前。 沉默，这几只小鬼依然沉默，而且特别无辜的样子。 “江小莲，它从你那拿走了什么？”白话转而问江小莲，这只小鬼看似吓破了胆，如果小鬼也有胆的话，它一直都是以弱小者的形象出现的，在宠物店驯化室里，它永远都只占据一个角落，那怕和自已的姐姐见面了，也只占据在一个角落里。 “……”江小莲终究没有开口，似乎它是个哑巴，而事实上，它会说话。 “好好好。”白话显得急躁起来，问来问去，问不出个结果来，连一点的线索都没有弄明白，“换个问题吧？你们拿到了什么，会是属于厉鬼的东西？” 白话把这种可能又加了进去，既然它们不知道，先自已猜猜看。 然而，这些小鬼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听不懂白话的问题，白话开始沉不住气了，折腾了这半宿，居然毫无结果，你说气人不？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们自已好好想想。”白话站起来，因为差不多又到了宠物店打烊的时间，可恨自已虽然是个幻灵师，但读懂不了这群小鬼的心思。 白话站起来之后，又看到了一条被烤得黑漆漆的拉布拉多犬，如若不是在情景再现中确认，白话真的有些难以认出这是条拉布拉多犬。 “或许你会有答案。”白话开始尝试着读拉布拉多江小米的心思，可是白话突然发觉，这条狗完全只是条宠物狗，虽然在火灾中一起烧死了，但仿佛是路过打酱油的无辜者，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再想想，仔细想想，明天晚上计划实施。”白话向客厅的门走去，在这里白话感觉压抑，这么多问题甩出去，居然都没有答案，很郁闷。 白话走到了楼上，徐妍已经准备好了关门打烊了，顺便钻出了宠物店，然后小红和应采儿钻进宠物店。 白话和徐妍向车子走去，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晓寒宾馆的四楼，那个窗户依然有人影，那个老道士并没有放弃监视白夜宠物店。 “要看，光明正大，你个死老头子。”白话很气，上了车，甩着关了车门。 “没有收获？”徐妍看到白话生气，而且很生气，不禁问道。 徐妍从来没有看到白话这么气恼过。 “我就不相信了，这样的宠物店弄下就我一家，居然会没有生意了！”白话并不担忧其他，是在担心自已宠物店里的生意，从前宠物店里的生意白话根本不用操心，现在倒好，这突然来的情况，让白话坐不住了。 “别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徐妍分析道，“只要那个老道士走了，应该会好起来。” “可是那老头不好应付。”白话于是告诉徐妍。 “找外援。”应付阴灵和灵宠，白话有的是办法，可是应付小鬼，毕竟不是白话职业范畴。 “我想还不需要，我已经计划好了，既然老道士要捉鬼，那就让他捉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老道士明晚死不死。”白话的这话是在计划内的，也是在气头上说的。 徐妍安慰了几句，白话才心平气和了些。 回到家，白话看到了门口的一个包裹，那是自已的衣物，不禁拿起了右手，拇指和食指上还有淡淡的气味，过了这么多天，这股气味居然还不有消失。 而那具尸到底在那里，白话还没有找到，金乌的解决办法也没有出来。 这些，不由得让白话更加气恼。 “尸体，血液还是液态的，那这尸体肯定不在殡仪馆，也不会在医院的停尸间。”白话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开始把可能有尸体的地方挑出来。 “坟墓？”白话果断摇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除了一些特别偏远的地区，可能还存在土葬，火葬已经取代了土葬。 “那会不会，这具尸体是来医学院？”白话喃喃自语，徐妍在卫生间里已经洗澡了，水声在深夜的别墅里显得清晰起来，白话并没有被这水声所打搅。 ：。： 第806章 他妈是个人贩子 白话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沉思，“还有，如果这具尸体只是被埋了，别人不知道，就像应采儿的尸体一样，被人谋杀埋尸野外了，然后突出出来了？” 白话越想越觉得离奇，如果是被人谋杀埋尸的，那这又是一桩命案。 “这具尸体，我要捉住它，或者结交它……”白话越想越兴奋，仿佛自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在寻找失散多年的伙伴一样。 这具尸体出现在很多天之前，是被白话的车撞到了，这么多天，白话一直在操心宠物店生意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处理，连向金乌询问一句都没有，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自已还没有处理的衣物，白话大概也不会想起来，那个老道士也非常可恨。 金乌没有跟回来，留在宠物店保障小鬼们的安全。 “你洗吗？”徐妍洗澡出来了，边擦湿头发，边问白话。 白话摇头，现在他似乎对一切都不关心了，而且现在依然很冷。 “那就去洗把脸，泡泡脚，睡觉了！”徐妍抱着泰迪上楼去了，头发洗了，得吹干了才好睡觉。 白话自已走进浴室，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其他事上，进了浴室就脱衣服，然后不自觉地洗澡了。 …… 天一亮，白话就打了安平的电话，安平就在白城，或许这会还可能在隔壁，很方便，白话昨晚告诉徐妍，不需要外援，但这会一想，还是拉到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士来好，万一呢！ “安道长，今晚帮个忙，可能有鬼要捉。”白话在电话里告诉安平说。 安平沉默了一会儿，今天白话说的话似乎不正常，可能有鬼要捉，难道是特意出去找鬼吗？ “白老板，你说！”安平不猜，让白话告知。 “今晚宠物店开门的时候，你来我的宠物店里，到时细说。”白话在电话是说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而且相信晚上也不可能细说。 “那行！”对于白话的请求，安平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没有白话，或许这会安道长不会睡在温柔乡里。 今晚必须解决这件事情，马上就情人节了，白话和徐妍决定情人节当天去登记，然后去旅行。 …… 来到宠物店，白话精神抖擞，下午他睡了一个下午，为的就是今晚的计划，今晚必须解决了老道士，还有老道士身上的那个古装男子。 白夜宠物店刚开门，安平就带着李晓青来到了宠物店，出入成对，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老板，到底什么事情？”安平进了宠物店之后问白话。 白话请人帮忙，有必要事先交待清楚一些事情，于是说：“其实也简单，就是有只小鬼上了一个老道士的身，那个老道士嚣张得很，跑到宠物店来要捉鬼，而且已经成功诱捕了一只小鬼，我要把老道士拿下。” “你是捉人还是捉鬼？”安平听了问。 “老道士不能确定是活着的，但那只小鬼必要捉住。”白话果断告诉安平。 “行，那它在那里？”安平果然是专业的，既然是来捉鬼的，就早点动手，早点收工回家睡觉。 “先别急，它就在对面的宾馆里，可在他人看来，那是个活人，所以不好下手，我打算把它引诱出来。”白话说。 既然白话有了安排，自然有道理，所以安平接受白话的安排就好，他做的就是小鬼出现的时候，捉住它。 “那行，开始吧！”安平对白话说。 白话马上上楼，然后到了驯化室。 “你们可以出来了，我们的计划开始。”白话对江勇和江小蓉说。 这对夫妇似乎还在犹豫，当然这毕竟一着不慎，它们就可能真的连鬼都做不成了，所以在这会，它们应当谨慎些。 “白老板，现在这里已经成功成了宠物店，那个厉鬼的目的达到了，你也如愿了。”江勇对白话说。 白话气得不说话，这话总让白话感觉愧对了这对小鬼夫妇。 “今晚我相信白老板，但怕万一，所以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自已的孩子，我决定告诉你些事情。”江勇决定把白话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白话等了好久，等的就是一些特别的信息，对于其他人没用，但对于白话来是至关重要。 “说！”白话催促道。 今晚的时间有限，计划开始实施，白夜宠物店明天开始的生意必须好起来。 “厉鬼告诉过我，我的母亲是个人贩子！”江勇说。 “然后呢？”白话皱眉，怎么又出现了一个人贩子，人贩子和厉鬼有什么关系，和火灾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了，但当时厉鬼警告过我，如果透露出去，我将会毁灭。”江勇仿佛感知到自已的死亡一样，火在周身烧，身体颤抖。 “你妈是人贩子？这挨得着吗？”白话更加困惑，这个突然出现的线索相当突兀。 “不，不是他妈，是我妈！”江小蓉马上接话说。 乱，相当乱，这都是些什么信息，把白话搞得更加糊涂了。 “好了，这事先不说，我知道了，现在你们听我的，从这里出去，这会夜深人静，这边又没夜店，所以外面没有人，你们只要走出宠物店，那个嚣张的老道士肯定会出现，我已经安排好了道士，他会帮我们对付它的。”白话转身领着江勇夫妇出驯化室。 在离别之际，江小蓉与江小莲告别，或许这一别，再不相见。 白话下楼之后，马上通知了宠物店里的所有东西，以确保这次可以打倒嚣张的老道士，把它身体里的小鬼赶出来，并捉住它。 夜，很深，晓寒路无行人。 “白老板！”江勇夫妇站在门口，身后有白话和一位陌生道士，还有金乌黑猫玄武，以及小红姜娅…… “别怕，走出去，站到外面去就可以了，那个老道士马上会出现。”白话刻意走到门边，撩开黑色的门帘往外瞟了一眼，对面晓寒宾馆的楼上，三楼的灯熄了，而晓寒宾馆的门口站着一个老头。 第807章 明知故犯 “它已经下楼了，或许已经预感到了你们今晚会出现。狂沙文学网”白话直白对江勇夫妇说，不怕吓着它们。 “白老板！”而白话的话果真吓了江勇和江小蓉一跳，这意味着老道士早有准备，就等着它们出现了。 “别怕，它真的有准备，天天都在准备着，可这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还怕它一个。”白话为江勇壮胆，事实上白话自已也有点拿捏不准，毕竟对手太强大。 “真不用怕，我也是道士，而且不是一般的道士。”安平也说道，同时瞟了一眼边的玄真子。 看了看后一伙东西，江勇和江小蓉不由得流泪了，白话是真心做了准备的，而且此时此举江勇和江小蓉不是为了别人，为的是自已的孩子。 江勇和江小蓉对视点头，然后拉着手靠近玻璃门，感应门打开了，黑色的门帘突然被一阵夜风吹拂了起来，让小鬼都打了个寒战。 江勇和江小蓉的视线开始由黑色的门帘挡住了，现在夜风掀起了黑色门帘，视线突然畅通了，看到晓寒路上一个老道士背着法器走过来。 小鬼怕道士，就像老鼠害怕猫一个道理，这两只小鬼也不回头看白话，白话只能对它们点头，这时不要再说话了，否则真可能吓得这两只小鬼退回驯化室去，不敢再出来了。 江勇和江小蓉拉着手向店铺外走去，这次直接一口气走出去了很远，站在店铺前的一片空地上。 老道士向这边眺望，看到宠物店门前两只鬼影子，得意得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直接冲过来。 “陷阱？我不怕！”老道士着实嚣张，当然它也厉害，所以明明知道是陷阱，也不畏惧。 宠物店的玻璃门上打开的，保持着，黑色门帘在风中掀动，而这黑色门帘后面藏着一群东西。 隔壁的老王今晚没有店员，没有模特，就知道今晚白话要搞动作，这会见到两只小鬼手拉手出现在宠物店门口，而对面的老道士也快步走来，知道今晚注定不能平静，有一出好戏看。 老王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好看闹是人的本能，好奇心这东西无法抹杀，坐到柜台后，探出头向外看。 老道士冲到了江勇和江小蓉的面前，距离这么近，老道士停下脚步，江勇和江小蓉也站着。 距离近了，江勇和江小蓉看着老道士，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面色有些变化，双唇都在颤抖，不都后退了一步。 江勇和江小蓉的脸色变化白话看不见，但它们后退了，白话看到了。 “怎么，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白话害怕，就在这时，这两只小鬼突然扭头，回到宠物店来，一但进入宠物店，老道士就不敢靠近了。 “是你？”江勇盯着老道士，眯着眼睛问，可它看到的形象不是穿着破烂，形象邋遢的老道士，而是另一个形象，一个古装男子的形象。 “对，是我，你们居然认得出我来。”老道士眯眼笑道，显然在它看来，这对小鬼早就是自已的掌中物。 “为什么，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江勇失去了生命，做鬼只是躲在宠物店里，没有向白话吐露过秘密，但这老道士突然出现要捉它们，如果不是bi)到了这一步，白话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 “夜长梦多，只要你们还在宠物店一天，只要边有白话一天，有些秘密早晚泄露，所以我必须除掉你们。”老道士一边说，一边取下背上的东西，好像不是在捉鬼，而是鬼被捉住了，在毁灭鬼。 “白老板，老道士动手了要！”安平提醒白话。 白话举手，只是距离远了点，而且它们都是特别的存在，听不到它们在说什么。 “可以，把我们的孩子放了，我们跟你走，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它什么都不知道。”江小蓉到底是妇人，愿意利用自已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虽然是鬼命。 “不好意思，我的作风是斩草除根。”老道士把包袱打开，里面有桃木剑，有符，有镜子…… “看来，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江勇绝望了，只有硬拼，也相信了，白话是对的，这个老道士，臭道士油盐不进。 “呼……” 老道士突然挥起一把拂尘，直接扫在江勇和江小蓉的上，此时的江勇和江小蓉就像两片树叶，被掸得飞了起来。 “现在老道士是鬼附体的状态。”白话介绍给安平说，居然忘记了安平也是个道士。 “看出来了，而且这只鬼相当了得。”安平点点头说。 江勇和江小蓉虽然被打得像两片树叶一样飞起来，但落地时，却有两具尸体从空中落下的气势，扑通一声，甚至还扬起了尘土来。 “攻它背心，最好的腰上的位置，可以把这小鬼打出来。”安平作出判断。 “啊……” 两只本来面目全非的小鬼，被拂尘土抽到了，抽到的地方还在冒烟，显然老道士的拂尘相当了得，可以克鬼，可是老道士本就是一个鬼上的道士，怎么它就不怕这法器。 江勇和江小蓉必须为白话它们赢得点时间，所以受伤也无所谓，马上任地而起，使出了作为小鬼的最大能力反扑老道士。 突然立起来，张牙舞爪向老道士。 “长能耐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老道士拂尘一甩，双手随即出现了两道符。 江勇和江小蓉扑向老道士，老道士没有退让，而是迎面扑上来，双手上的符瞬间贴到了江勇和江小蓉的额头上，两只小鬼瞬间定住了，一动也不动了。 “怎么办？”江勇的眼睛在转动，现在被老道士定住了，接下来就随老道士摆布了。 “救命！”江小蓉可不会想怎么办，因为靠自已根本没有办法了，只有寄希望于后的宠物店里的白话了。 老道士嬉笑道：“得了，看你们还跟我闹不！” 第808章 道士斗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直接找我收拾你们岂不更好，省时省力！”老道士相当简单，既然蹲下，从打开的包袱里取收纳法器。 而趁这会，金乌，黑猫，小红，应采儿，这些小鬼灵宠已经出去了，对老道士已经形成了包围。 白话和安平见包围圈已经形成，向宠物店外走去，白话并说：“老道，今晚有事要了结了。” 老道士听了马上抬头，看到小鬼身后的白话，身边还有一个青年，看气度大概是个道士。 老道士环视，自已的身边已经聚拢了灵宠和小鬼了。 “老道，现在可以分身了。”白话又对老道士说，这是告诉它，白话已经知道它被鬼上身了。 这老道士道行不错，而且身体里的小鬼也相当厉害，绝对不是随便可以应付得来的，所以现在安平在计划如何接近老道士，并成功把小鬼分离出来。 老道士这道行，小鬼是不敢接近的，尸体也不是对手，现在白话把希望都寄托到了灵宠和安平的身上。 安平快速冲向老道士，安平是人，而且也是道士，所以法器对他来说，一时半会起不到作用，直接冲到了江勇和江小蓉的身边。 安平双手抬起，直接揭掉了江勇和江小蓉额头上的符，江勇和江小蓉马上能动了，只是犹如人一样，肢体有些麻了，行动起来不方便，而且动作古怪了些。 “别走！”老道士见自已定住可以收起来的小鬼就要跑了，伸向欲去抓，安平马上抬手挡，两个道士马上打了起来。 道士打架，白话真没看过，所以暂时不着急，在一边看着。 安平别说年轻，可拳脚功夫还是有几下的，老道士更是老辣，而且心也狠了许多，安平只能勉强招架住，根本占不得便宜，白话知道，就这么耗下去，安平得吃亏。 可白话刚刚这么想，就发现自已想多了，因为安平也知道，马上又不打了，两个道士退开，足有四五米远。 老道士退回到它的包袱边，安平也马上弄出了法器，是从身上取的，像个魔术师一样的手法，突然手上多了桃木剑。 老道士又拾起了拂尘，方才拳脚，现在是兵器，可没打几下，又不打了，因为这法器对于人来说，起的作用真不大，而且这又不是古装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样，还有特效的。 老道士先退回到了包袱边，马上取出三支香，左手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向香上一抛，噗地一声，香点着了，三个红点在闪烁光芒。 安平也从身上取出三支香来，同样的手法，点着了三支香。 老道士一看不服，把三支香插到地上，安平也插下三支香。 白话看不懂了，因为这地面是硬化的，铺着水泥砖，香是怎么随意插在地上的呢？ 老道士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做剑指，另一只手托住剑指，闭着眼睛，双唇在动，念出一些词来，可白话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安平见老道士已经施法了，可不能耽误，否则吃亏，于是也一样做起了法来。 老道士剑指一指，指向安平，突然三支香火点上窜出一股火来，犹如一根线一样细的火，直接冲安平过来。 “啊……”安平吓了一跳，这火的威力恐怕不小，足可穿过木板，那人的身体呢？ 安平是闭着眼睛的，大概看不到现在的情景，可是他居然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把剑指指向老道士，而且从三支香上窜出三股火来，形成三条线冲向老道士。 白话心喜，不管威力如何，至少在数量上安平是占了优势的，老道士吃亏在眼前了。 可老道士发现了，来不及反击，突然托着剑指的手向地上一拍，居然一条手臂把身体支了起来，腿却依然盘着。 “呼……” 安平的三条线与老道士的一条线撞击在一声，是火力地对碰，发出呼呼的声音，而安平多出来的两条线冲向了老道士。 从老道士的手臂两边穿了过去，从老道士的屁股底下穿过去。 “啪啪啪……” 两条线直射老道士身后路边的绿植，把绿杆都截断了，或者穿过去了。 “……”白话皱眉，还别说，如果不是今晚的道士斗法，白话根本不知道有些道士的道行可以这么高。 两个道士的道行都不低，这么耗下去，估计得等到天亮，甚至都没有结果，白话必须尽快做出了断。 安平无奈，不能分心，其实他希望，在与道士斗法的时候，白话可以帮自已，因为这时，老道士也处于相当脆弱的时候，只要走到老道士的身边，在它的背上某处一点，直击要害，老道士身体里的小鬼就会赶出来。 收，两个道士的法都收掉了，安平舒了口气，老道士也重新坐下了。 安平回头看了一眼白话，向白话眨了一下眼睛。这时，白话看到了安平额头上的反光，安平出汗了。 宠物店里的徐妍和李晓青也在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现在都着急结果，而李晓青也在担心安平的安危，怕吃了老道士的亏。 老道士突然站起来，把身上的破烂道袍一脱，白话看不懂这是干什么，但安平知道，这老道要和自已再拼一招。 安平出行，而且有时在捉鬼做法的时候，都没有穿道袍，现在也没有穿道袍，脱也没有用，所以回头看了一眼宠物店。 宠物店里的李晓青突然跑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件衣服，跑到了安平的身边，把衣服塞给了安平，马上跑回宠物店。 安平把怀里的衣服一甩，猛力一抖，一件道袍铺开。 道袍是道士的衣服，也是道士的法器，有时捉鬼的时候会用，但安平很少用道袍这件法器，除非不得已，而这会也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老道士都动用了道袍，自已不用，得吃亏。 道袍在传说中，不但可以捉鬼，还可以摄取他人魂魄，可想而知，老道士心有多狠，他要收拾了安平。 老道士突然把道袍猛甩，双手一松，道袍就像一件兵器一样飞向安平，在空中像一片黑云。 第809章 拴狗链锁鬼 安平心里一愣，这老道士好狠毒，随后把自已的道袍也甩了出去，直接冲老道士的袍子而去。 老道士的道袍是要来收安平，而安平的道袍是用来自保。 两件道袍就像赋予了生命的东西，在空中翻飞纠缠，两个道士都仰头看着自已的道袍。 白话一愣，机会来了，但自已目标太大，成功机会不大，所以只能让一个更小的目标去应付老道士了。 “快去！”白话蹲下，轻轻抚摸着金乌的头，然后小声说。 金乌窜了出去，行动速度绝非寻常狗可比的，犹如一道影子一闪，突然出现在老道士的身后，抬起一只爪子在老道士的后腰上顶了一下。 “啊——”短暂急促。 老道士叫了一声，破烂道袍落地，安平马上收回了自已的道袍。 诸多眼睛都盯着刚刚叫了一声的老道士，只见它的身体摇摇晃晃，但没有倒下，像是个不倒翁，前后左右摇晃。 但老道士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看得清楚它的双腿，上身成了残影。 可残影之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形象，一个是老道士的，一个是古装男子的。 突然停止，老道士立着，突然倒下，像是没有骨头的人皮一样倒下，而立着的是位古装男子。 安平一怔，手里突然飞出去什么东西，是枚棺材钉，而且棺材钉上带着一道符，钉到了老道士的身上。 如此，古装男子再无附身上老道士身上的可能了。 古装男子也一怔，因为就是眼前的青年道士与自已纠结，才让一条狗得逞的。 对付小鬼，小鬼再厉害，也是一只鬼。 安平又甩动手里的道袍，像一张大网一样飞了出去，古装小鬼面色惊恐，知道大祸临头，马上掉头逃跑，但逃不过安平的绝杀，道袍落下，盖住了古装小鬼。 安平马上路到了道袍边，道袍里的小鬼突然变小了许多倍，只在道袍里挣扎。 白话见到这情景，心里放心了，安平收服了古装小鬼，现在只要把这小鬼收到宠物店里去就大功告成。 “安道长，捉住了。”白话跑到了道袍边，道袍里的小鬼还在挣扎，要挣脱道袍的束缚。 安平摇头：“还不算，道袍一揭开，这小鬼马上得逃。” “那怎么办？”捉鬼，白话是小白，全靠安平。 “……”安平沉默，也不知所措，其实他也没有用过道袍捉鬼，还不擅长，特别是对应今晚和这只小鬼。 “链子，你取回来的带血的链子。”金乌马上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想起李晓青的家人盗取白凡时的情景，白凡之所以能被拴住逃不脱，就是因为它们用了一条带血的链子拴住了白凡。 “可这是小鬼，不是灵宠？”白话马上反应过来，小鬼和灵宠是有区别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试试。”金乌不作肯定答复，而是让白话尝试。 既然没有其他办法，安平一时也估计拿不出办法来，所以马上跑回到宠物店。 “在哪里，在哪里？”白话确实收起过那条链子，还有一条同样的牵引绳，但放在什么地方，一时不知道。 白话的一些特别东西，不会放在店面上，也不会放在客厅里，和小红的钱一样，应该放在驯化室里。 “马上找，找出一条红色的链子，拴狗的。”白话冲进了驯化室。 驯化室里柜子太多，放在那个柜子里，白话根本记不清楚了，而且经过一次搬家，搬东西不是他一个人，都是小鬼和灵宠们。 白话有求，自然得应，所以驯化室里的东西都忙活开来了，在柜子里翻找，很快一条红色带血的链子找到了。 白话拿着链子跑回到安平的面前，递给了安平：“你确定这拴狗的能拴住小鬼。” “应该可以像拴狗一样拴住它。”金乌于是说。 果然，安平把手伸进了道袍里，带着链子进去，并成功拴住了小鬼，然后点头示意白话拿着链子的一端，然后由他慢慢地掀起道袍来。 道袍掀开，小鬼突然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大小，只是脖子上拴着链子，它甚至挣扎都不挣扎一样，像是一条乖巧的狗子。 “呵呵，管用！”白话尝试着拉着链子，而小鬼得跟着走。 “得了，谢谢安道长！”白话把小鬼向宠物店里拉。 小鬼回头，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安平，是安平把它拴住的。安平看了一眼地上的老道士，然后试着他的鼻息，还有，心跳还有，体温也正常。 安平又翻看了老道士的眼睛，这是个将死之人。 “白老板，这个老道士快要死了，怎么办？”安平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要闹出人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要偿命的。 白话一愣，把手里的链子甩了，而小鬼就地站住，白话走到老道士的身边，检查了一遍，这老道士身上无伤，方才倒下的瞬间也没有造成伤，他只是太老了，到了寿命终止的时候。 白话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行人驻足观望，没有车辆通过，也没有摄像头。 “他的魂还可以招回来吗？”白话问安平，如果可以，至少让老道士先离开这里再说，死亡谁都拦不住，但白话不希望老道士死在宠物店的门口。 安平点头，马上尝试，而且相当成功，顺利把老道士的魂魄招了回来。 招魂其实白话也会，但白话根本不知道老道士的名字和八字，只知道他大概姓杨。 老道士重新活了过来，但行动不方便，很迟缓，可总算是活了，安平和白话把他抚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老道士颤颤巍巍立着，问白话和安平，又望了一眼地上的包袱。 “老先生，你住对面的，过来捉鬼，但不成功。”白话觉得这个时候没必要太扯了。 老道士点点头，然后指了一下打开的包袱，安平把包袱包好，送到了老先生的手里，他背上包袱，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向对面走去，依然颤颤巍巍，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吧！ 老道士出现在晓寒宾馆，宾馆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老道士，因为这老道士显然与出去时候的老道士不同，仿佛老了许多，抽去了灵魂一样。 第810章 尸毒 送走了老道士，白话收拾了一下现场，大家都又回到了宠物店，古装小鬼送进了驯化室里。 “白老板，事情已经妥当了，我回了！”小鬼成功捉住了，安平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准备回家了。 “等等。”白话叫住了安平，因为不家疑问请安平解答。 今晚的情景，是亲见，如果是听说，白话是不会相信的，包括隔壁的老王都惊愕的不敢相信，犹如做梦一样。 安平驻足，回到白话的跟前：“白老板还有事？” “有件小事，我想问问。”白话示意安平来到收银台的位置，但只有一把空椅子，而且是白话特意从楼上搬到下面来的，所以这会腾出来给安平坐下，“关于尸体的！” 安平并没有坐下，在宠物店店面里，安平从来没有想在这里坐下过，倚在收银台上问白话：“尸体？” 安平不知道白话所指，尸体在白夜宠物店里有一具，但这尸体很正常，和白话在宠物店里生活了很久，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会问起尸体来。 “对，一具尸体，我撞到了它，而且撞出了血来，但这尸体还能动，当我下车查看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白话开始叙述自已的一次车祸。 “哦……”安平略显惊讶，毕竟一具尸体被撞了，而且能自已消失，说明这是具行尸，“受伤了？” 白话点头回答：“在我的车头保险杠上留下了血，猩红色的血，但没有温度。” “那血你是怎么处理掉的？”安平马上问白话。 白话心里已经明白了，这血大概有问题。 白话老实地告诉安平，毕竟请人解答疑问，应当把事实告诉人家，否则谁也无法准备作出解答：“直接用水洗的，但我的手接触过血，而且我洗完车的衣服都废了。” “手接触过血？”安平皱眉凝望白话。 白话点头，把右手抬起来，把拇指和食指递到了安平的鼻子前。 安平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盯着白话问：“你有没有感觉不适？” 白话摇头，无奈笑道：“除了这股难闻的味道，其他并没有什么。” 安平听后，更加疑惑，然后又问：“你的车呢？” “车？”白话的车一直在开，并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当然前保险杠他洗完之后，并没有特殊处理，也没有去仔细查看。 “对，车？”安平果断点头。 “车，在外面，一直在开。”白话回答，又觉得大概不妥当，继而又问安平，“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什么问题，但那血是传播尸毒的，一不小心可能染上尸毒，那可就麻烦了。”安平于是说，不由得又望了一眼白话的手。 “尸毒？”白话惊愕叫道，尸毒，白话知道，这是种厉害的毒，不一定要人命，但会把人折腾得疯掉。 “衣服上染上了恶臭味，这个可以通过火来处理，毕竟火一烧，许多毒都会消失，但手上的气味很难消除，还有车上肯定会留着气味。”安平回答白话。 “我们去看看车子吧！”安平于是先向外面走，边说，“其实尸毒好解，你可以用点大蒜，捣成蒜泥试试。” “……”白话听了颇为惊愕，因为大蒜这东西不稀奇，而他才知道。 走到了车头，安平蹲下，把脸凑近到前保险杠。 “这在边。”白话指着自已驾驶室一边的杠上对安平说。 安平于是靠近，嗅了嗅说：“嗯……这里的味道更浓郁，这东西消除了好，留着不吉利。” “用同样的方法吗？”白话问安平说。 安平点头：“先试试，不行再说。” “我试试看！”白话回答。 安平站在车头，喃喃道：“这尸恐怕不简单，绝对不是一般的行尸，不会动的尸体，尸体里的血是凝固的，只有行尸的血液可能是流动的，而且尸毒是在尸变之后才会产生的，而尸变不一定是刚刚形成的尸体，一些埋到地下的尸体也可能尸变，而这些尸体不一定是完好没有腐败的。” “就这股味道看来，这具尸体已经产生了腐败，血液才会散发恶臭。”白话听完回答。 安平扭头看着白话，默不作声点头。 “这具尸体大概不是偶然出现的，或许是有目的的。”白话早有这个想法，一具尸体谁的车都不去撞，而偏偏撞自已的车。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有目的，那是什么目的？既然选择了找你，为什么不直接出现，而要以意外撞车的形式出现？”安平分析给白话听。 白话默默点头，这点也早想到了，但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关于尸体的任何线索，无法判断。 “好了，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吧！”安平眺望了一眼晓寒路，这条路上此刻冷冷清清，新年刚过，应该热闹才对，怎么会这么冷清，“这路也太冷清了。” “无所谓，反正我这店铺也不是靠人流量顶起来了。”白话随口应道，但心里却不是滋味。 “那白老板的生意肯定如常了。”安平笑问。 白话无奈摇头：“也奇怪了，最近并没有生意，我还放了假。” “会好起来了！”安平不经营宠物店，更不懂白夜宠物店的情况，随口应付了句，然后挥手。 宠物店里的李晓青见了，带着玄真子出了宠物店，两人一狗上了车，然后消失在晓寒路上。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不多，一刻钟之后，白夜宠物店又到了关门打烊的时间，这个营业时间很短暂。 白话和徐妍说了句话：“如果到点了，我还没有下来，你先把店门关上，我在楼上驯化室。” “嗯。”徐妍应声，这一夜不平静，所以徐妍根本没有心思看电影，先是外面道士斗法，后来是白话询问安平尸体的事情。 白话上楼，带走了金乌，白话现在的耐性越来越差了，似乎咸鱼要翻身了，所以今晚古装男子的事情必须解决。 第811章 倒计时 二楼，此刻也无比的安静，刚刚把古装小鬼捉住，楼上却异常安静。 当白话打开驯化室的门时，才知道，驯化室里并不平静，那只被狗链子拴住的古装小鬼在挣扎着，但只有姜娅拉住链子的另一端，而小鬼却无法挣脱，仿佛这链子就是件神器，可以牢牢控制住厉鬼。 “老板！”姜娅坐在椅子里，手里拉着链子的一头，任由小鬼挣扎。 看古装小鬼穿着讲究，或许曾经还是个读书人，但这会却没有一个体面斯文人的样子，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曾经多厉害，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什么都是浮云，先保住性命才对，尽管是条鬼命，也是命不是。 “卡拉卡拉……”见到黑漆漆的驯化室突然迎来光明，古装厉鬼挣扎得更厉害了，毕竟对它而言，危险正在逼近。 “叫你嚣张，一条狗链子就把你拴住了。”白话边向方桌边走，连笑道，而且特意把“狗链子”加重了音，这是红果果的嘲笑。 古装小鬼抬眼盯着白话，白话却慢要斯里地坐到了一张椅子里，就在小鬼的面前。 小鬼脖子上套着链子，链子吊在脖子上，另一头直接延伸到姜娅的手里，小鬼却不敢用手去握住链子，那怕是在挣扎的时候，它的双手也不敢接触链子。 红色的灯光照在小鬼的脸上，白话细作打量，曾经远距离见到过它，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头一次见，所以得仔细点。 还别说，这会的书生气息更浓郁了，从它穿着上来看，如果不是书生，而且出身贵族，恐怕很难找到这副面孔的男子了。 皮肤细腻而白，显然它没有晒过什么太阳，看它的双手，双手上也是细白，可见没从事过什么劳动，由此可见，这应该是出身不错的书生。 白话望着小鬼，小鬼却只能低头，现在已然是阶下囚，形势还是判断得出来，尽管挣扎，但知道已然处于下风了。 “你是谁？”白话直接开问，可以上身到老道士身上，而且嚣张地到宠物店里来捉鬼，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鬼，一般的小鬼不可能接触法器，看到都怕。 小鬼沉默，甚至不看白话。 白话嬉笑，或许自已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于是先问别的：“你是秦朝人？” 白话不期望小鬼回答，但它着实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抬了头，看了一眼白话，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白话笑道，其实白话书念得不好，但电视看过，知道眼前这位的着装像秦汉时期的人，而且那个带着火焰的厉鬼安平已经帮忙断了代，是秦时的人物，由此，白话大胆推断了。 古装小鬼依然没有出声，显然白话猜测准备。 “好，秦朝人，我想老道士并不是什么人派来捉鬼的道士，你才是。”白话又与古装小鬼说。 古装小鬼这会抬头盯着白话。 白话笑了笑问：“是，不是？” “……”小鬼沉默，但它点了头。 “好，为什么？”白话已经得到了“雇主”的身份了，现在要知道原因，因为江勇一家的火灾和白夜宠物店的火灾是一样的，白话需要知晓。 “……”小鬼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白话继续问。 “……”小鬼继续沉默，也不看白话。 “你是哑巴？”白话的耐心很有限的，一问三不答，这算是怎么回事。 “……”小鬼依然沉默，不看白话。 “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我的耐性有限，现在给你几分钟的时间。”白话说着，把手机掏了出来，把秒表打开了，小鬼盯着白话的手机。 “三分钟，想好了再说，三分钟一过，你想说也没有机会了。”白话开始计时。 小鬼虽然是秦汉时期的，但附身老道士已经很久了，老道士会用手机，这小鬼自然也会了，也懂智能手机，看时间绝对没有问题的。 秒表在快速跳动，而时间已经到了白夜宠物店打烊的时间，白话在楼上还能听到“卡”一声关卷帘门的声音。 “还有一分钟。”白话瞟了一眼手机，提醒小鬼道。 小鬼在挣扎，从它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它也很痛苦，大概在思量到底要不要把自已知道的告诉白话。 白话面无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小鬼的判断，白话失望了，这小鬼定然要死死地守住底线，绝不可能向白话透露一点消息。 “还有三十秒！”白话再次提醒小鬼，一只手放下，向金乌招手，伸出一只手指，示意金乌在地上画出地狱之门。 金乌仰望着白话，相当诧异，因为自已的地狱之门是阴灵去地狱的门，而不是小鬼的地狱之门，两者是有区别的，如果送一只小鬼用了阴灵用的地狱之门，白话少不了麻烦，而且还有金乌的。 掌握一种能力，就应该把这种能力用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而不是私用，用作私刑，白话这是用于私刑。 金乌望着白话，知道白话已经决定了，可它依然希望白话能够改变主意。 “老板，我们回来了！”小红和应采儿回到了宠物店，进了驯化室与白话打招呼道。 而这话之后，发觉驯化室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同时白话盯着它们走进了驯化室不说话，只能乖巧躲到了一边，看自已的老板发威了。 “只有十秒了！”白话最后提醒，眼里已经露出了凶光，他开杀戒了。 “……”小红和应采儿刚刚回来，彼此对视，显然不知道白话所说的倒计时是什么意思。 “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也不再问了。”时间到了，白话倏地站起来，把手机顺手抓起收到了口袋里，转身低头，却在地上什么也没有看到，驯化室里也没有耀眼的金光。 “你想造反？”白话已经很不顺了，这会气头上，突然对金乌说。 “……”金乌嗯了几声。 “划。”白话再次命令，而且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 第812章 毁灭 小玲在痛苦与忐忑中度过一天，黄皮子到底不见了，妈妈在王老师要家访的压力下，没有动过她，但口头上依然没有饶过她。 白话通常呆在宠物店，实在是无所事事，而这会也还没有到打烊的时间，安平和李晓青已经走了，剩下的一点时间，白话就抓紧把李晓青要的那只猫“回炉”一下。 其实白话也有现成的阴灵，但阴灵李晓青是无法看见的，既然已经挑选好了英短，白话就用现成的灵宠重新设定属性。 白话抱着英短进了驯化室，他怀里抱的是灵宠，姜娅是看得出来的，所以望着白话，不知道白话要干什么。 “别看呐，拿东西出来。”白话催促姜娅，显然姜娅没明白自已要干什么。 “老板，你要驯化灵宠吗？”姜娅边问，边蹲下身体从柜子里取出东西来。 “看不出来吗？” 姜娅笑而不答，把驯化工具都摆到了方桌上，准备工作已经好了。 这种情况下，白话无法单独完成，他须要金乌，已经是灵宠的宠物，要重新设定属性，需要把灵宠毁灭，重返阴灵的状态，然后再重新驯化一次。 这个过程，听着都残忍，但灵宠本来就是没有的东西，是驯化出来的宠物，可一但变成了灵宠，就是活物，是有感觉有思想的。 有感觉就会有疼痛，有思想就会爱恨情仇。 “还是用符。”金乌告诉白话说。 毁灭不等同于杀死，所以一般的工具什么的大概没用，白话没有杀死过灵宠，所以不知道。 这种毁灭的符，白话从来没有画过，今天意味着是新的开始，白话有些犹豫，这活感觉自已干不了。 “不用担心，毁灭的只是身体，阴灵依然在。”金乌看向白话的犹豫，这么多年，白话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爱宠物的，什么时候会去杀死一个宠物。 “灵宠的身体，本就没有的，是驯化之后得来的结果。”金乌又告诉白话说。 “这些我都明白。”白话当然明白，但要新手做，他有些难下决心。 “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它更完美。”金乌又劝导白话说。 灰色的英短躬着背蹲在方桌上，这么近的距离看白话，还是第一次驯化的时候，也是在这张方桌上，现在它又蹲在这张方桌上，感觉有些奇怪，因为白话和金乌的对话，让它意识到自已的命运。 “喵——”英短叫了一声，张开嘴叫，把尖利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它不是想咬人，或许只是想发表一下自已的观点，表明一下自已的态度。 “你想说什么？”白话凑近些问。 英短没有说话，它不会说话，但会想，而白话又是一名幻灵师，英短的所有心理活动都能向白话传达。 白话感知着，频频点头。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们就开始吧！”白话若有所思笑道。 英短是有自已的想法的，今天接触到了李晓青，她着实是喜欢上了它，才会把它捧在手里，抱在怀里，而英短也喜欢李晓青，从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关怀，李晓青是孤儿院长大的，父母和家都没有观念，那种环境下成长的李晓青，反而更懂得关怀，更懂得如何去爱，作为一只宠物，是希望被爱的，渴望爱的，而有这么一个女孩敞开怀抱接纳，英短是希望投入她的怀抱。 符是在金乌的帮助下完成了，过程和之前的驯化一样，只不过，当灰色英短喝下符酒之后，它的身体渐渐消失，一点点变得模糊，最后透明。 取而代之的，出现在方桌上的是一只阴灵，一只英短的阴灵。 “好了，现在可以正常驯化了。”金乌看着方桌上的阴灵，它不会动弹，大概是符酒的作用，让它暂时无知觉，这种毁灭的过程，大概于安乐死，是没有痛苦的，到了这一步，白话也渐渐可以接受自已的这种行为。 英短躺在方桌上，一只阴灵。 第一次，英短就接受了李晓青，这种感知，白话应该保留下来，而且这只英短没有执念，白话不打算为它抹掉从前的一切记忆。 属性，安平只说要能保护李晓青的猫。 来自人类的攻击，灵宠或许可以帮上忙，但绝对不能占据主导。安平是与鬼怪打交道的道士，他接触的东西都是不寻常的东西，这类东西的侵犯，灵宠完全可以担当主角，保护一个人类。 既然目标清晰了，白话驯化起来也就简单了许多。 把所有的属性设定都注入到符文中，白话亲自绘制，把符再化入酒中，再一次让英短的阴灵喝下。 方桌上的阴灵已然没有了知觉，当灌下符酒时，效果很显著，英短的身体渐渐显露出来，但依然是处于人事不省之中。 白话拍了拍手，示意姜娅收拾东西，现在一切都交给时间，或许明天这个时候，英短就可以到达李晓青的怀抱。 …… 黄皮子最后望了一眼安平和李晓青，然后直接绕回到家的路上，它站在楼道口。 黄皮子的自由是安平给的，如果再回到小玲身边，再一次出现，或许安平就不好交待了，道行被质疑，甚至连人品也会受到质疑。 可黄皮子期望回到小玲的身边，那怕什么都不做，安静地陪着小玲也好。 在离开的瞬间，黄皮子也看到了小玲的眼神，她是怨恨安平的，是安平把黄皮子带走的，所以怨恨。 半夜的楼道里很黑，黄皮子一级一级台阶往上走，它必须驾到小玲的身边，无论如何。 黄皮子摸过了漆黑的家，情景如从前一样，一个男人的鼾声从主卧室里传出来的，但这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安静地睡着。 “小玲睡了吗？”回想到死后第一次回归这里的时候，它在客厅里听到了小玲的哭泣声。 黄皮子走到了次卧室的门口，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灯光，黄皮子从门钻了进去。 卧室里很黑，有的是两个女孩的呼吸声。 第813章 正常的晓寒路 “有道理，但我心里不舒服。”白话摇头，继续把蒜泥抹到保险杠上，一股大蒜特殊的味道也不好闻，而且有些刺激眼睛，像是要感动到流泪似的。 “……”金乌不再言语，再不正常的人，要和尸臭在一起，也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何况白话其实是个非常正常的人。 “好了！”白话在保险杠上，大概都染到过尸体血的位置抹上了蒜泥，只要一会儿，再把蒜泥清理掉，那股子特殊的臭味就会消失了。 “你说这尸臭可以起保护作用，不会招惹来不干净的东西，包括阴灵吗？”白话趁着等待的时间随口问金乌。 “……”金乌沉默。 “那就是了，我是幻灵师，怎么可能不与阴灵接触，如果阴灵都绕着我走，我到哪去捕捉阴灵，还有我的身上留着这气味，还会有小鬼到光顾我的宠物店吗？”白话直接告诉金乌，因为这对于一个宠物店的老板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没有顾客，那宠物店还有什么意义。 “……”金乌继续沉默，白话分析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金乌不说话了，白话才开始清理掉保险杠上的蒜泥，当清理完成，再用清水洗洗，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有金乌在身边白话可以让它来判断。 “闻闻看，看看这还有这气味吗？”白话指着保险杠对金乌说。 金乌没有造反，而且它必须忠于自已的主人，所以照办是必须的，把鼻子伸到了保险杠上嗅着气味，有股淡淡的铁锈味，还有大蒜的味道，一直嗅过去，都没有尸臭味，直到中间的位置，白话没有抹到，还有一小块地方依然有尸臭味，但白话闻不到。 “没有了，很干净。”金乌对白话说，因为这尸臭味着实可以应付一般的小鬼，金乌不希望这车头再有小鬼扑上来碰瓷了。 “那好，收工。”白话拍了拍手，转身去熄灭车头灯，拿着工具回家。 白话心里稍感舒坦些，身上尸臭味总算是清理掉了。 这一夜，白话睡得舒坦了许多。 …… 汽车驶入了晓寒路，有白话不知道的事情，也有白话现在知道的事情。 白话不知道的事情，昨夜在晓寒宾馆里死了一个老头，宾馆的老板逼不得已，毕竟死了人，所以报了警，但结果还算令人满意，老头是自然死亡的，与他人无关，所以宾馆老板只认倒霉。 白话知道的事情，就是汽车一驶入晓寒路，白话就看到了，隔着前挡风玻璃，白话看到了晓寒路上行走的小鬼和阴灵，尽管与子午路上比起来，还相差很远，但总算没有让白话失望，有小鬼和阴灵的影子了。 一个个小鬼的影子从车旁掠过，一只只阴灵的影子穿透车内，白话突然有些兴奋了，因为晓寒路总算回归了正常。 “果然是那个老道士的问题。”白话拍着方向盘叹息道。 “不，是那个古装小鬼的问题。”正当白话高兴时，金乌来了一句让白话高兴不起来的话。 说到古装小鬼，白话自然又联想到了昨晚自已的那个决定以及行为，他把一只小鬼送到了阴灵用的地狱之门里，这是违规的，是要受到地狱的谴责的。 白话不再说话，观察着外面的小鬼和阴灵，显然它们的脸上依然留着些许惊慌，它们是怎么知道晓寒路的事情，怎么知道今晚老道士已经不在的消息。 白话把车停下，今晚宠物店是要开张的，很久没有生意了，突然要来生意了，白话些许紧张起来。 白话下了车，跑向宠物店。 在这深夜，没有烟花爆竹的年，过得似乎少了些年味，如若是从前，那怕现在，天空也应该会偶尔亮起烟火，但今晚无比安静。 连夜风都似乎在今夜停止了，种植不久的树还在打点滴，几枝带着鼻子的枝条静静地挂着。 “哗……” 白话开了锁，一下子把卷帘门推到了最高，然后打开了玻璃门的感应开关，玻璃门才缓缓打开，白话撩起黑色的门帘钻了进去。 店铺里亮起了红色的灯光，如果没有黑色门帘隔着，这里大概会被误以为是按摩店，恐怕要经常被查。 宠物店的门打开的时候，隔壁老王的店铺门也打开了。 都是非常准时的，这会白话刚刚进入宠物店，徐妍刚刚到达收银台的位置，楼上小红和应采儿就下了楼来。 “老板，我们上班了。”小红与白话说。 白话只是一笑，两只小鬼苗条可人的身影从身边掠过，转身进了隔壁的冥店。 这样的情景，已经有过很多次了，白话也都习惯了，与老王资源共享。 白话激活了宠物店里的灵宠，而中间展柜上摆放着水箱里，这鱼离不开水，自然没有被定格住，在水里悠闲地游动，只是宠物店里的水箱狭小了点，否则这着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白话坐在收银台边上，心情是复杂的，另一方面，相信今晚有顾客，能开张，另一方面，害怕鬼差和阴灵差找上门来，毕竟自已到底是犯错了。 应付阴灵差，白话还是能用老办法，相信那两个吃货是抗不住的，如果一包牛肉干都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上两包。 但鬼差，白话有些担心，难以应付过去。 外卖小哥是最准时的，白话刚刚坐下，他就送来了今晚的水果，由于和白话的生意做久了，所以现在他已经习惯了白夜宠物店的气氛，也习惯了这里的秘密，并不多嘴问一个无关外卖的问题，可心里已经知道白话做的是什么生意。 签收了水果，外卖小哥离开，而大妈的花狸也准时来了，这里的水果味道好，营养高，所以它总在外卖小哥到来之际出现在宠物店里，白话也都习惯了。 无论如何，水果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吃，不一会儿，宠物店里开吃了。 水果量不多，所以吃到的并不多，白话来不及细品味道，就已经分吃完了，个个参与者都像八戒吃人参果一样。 第814章 道士和尸体 黑猫最快吃完的一个，依然是躲着大家的目光吃的，突然跳回到了展柜顶端去。 “白话，有客到！”黑猫突然通报道，大概嘴里还有食，所以声音都变得含糊起来。 白话连忙拿纸巾擦手，皱眉盯着大门，黑猫玄武通报，这意味着来客绝对不是人，所以会是什么东西呢？阴灵差？还是鬼差？ 白话心里忐忑，无论如何自已犯了错误，心里有数。 黑猫玄武通报过后，片刻，玻璃门缓缓打开，发出细腻的声响，黑色的门帘在无风的夜里没有过分掀起，只是趁着玻璃门打开引动的风，边缘动了动，但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白话还坐在椅子里，外面的来客不知道是谁，到底值不值得白话站起来迎接。 一只手从黑色门帘的缝隙间伸过来，然后抓着一边的黑色门帘握紧，突然掀开，从外面钻进来一个人。 那只掀门帘的手上戴着一枚大金戒指，还镶着蓝色的宝石。 来客走进宠物店，双脚是沾地的，而且在它的脚下留着清晰的影子，这是个人，至少看起来像。 白话看到它，它应该是富贵人家，就手上的那枚戒指也是价值不菲的，至少白话去过一次长途旅行，见过宝石，还买过宝石。 白话依然坐在椅子里，但双眼泛着光芒，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个活人，它是具尸体。 来者长得还算干净，至少不是那种做苦力的人，或许做着某种生意，而且进出账不小，戴着大戒指，还穿得颇为讲究。 白话最为关心的是，在留意着这具尸体的身体，观察着是否存在伤，但从外表看起来，这是具完美的尸体，只不过它进入宠物店之后，就站在门口黑猫玄武的位置，它对宠物店相当好奇，打量着宠物店里的装饰，看着宠物店里任意“放养”的宠物。 白话从衣服中露出的脸和手上看不到伤口，现在白话想看看这个男人走起来的样子，如果有伤，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完美掩饰，举手投足都会暴露。 白话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在寻找一具尸体，所以看到任何一具尸体，他都非常激动，希望可以找到那具撞自已车头的尸体。 “白老板。”男子的目光终于移到了白话的身上，并落定。 白话微笑点头：“我是。” “这地方来得不容易。”男子叹息，抬腿向白话走过来。 白话盯着男子的双腿，但看不出来它的双腿有什么问题，车头保险杠上的血，能撞出血来，肯定伤势不轻。 而且撞车头的尸体是腐败中发生的尸变，而这具尸体显然相当新鲜，是白话太激动，忽略了这个重要的条件。 白话听男子这么说，明白它的意思，毕竟这里曾经有位道士镇守着，连晓寒路上都没有鬼怪和阴灵出没，现在老道士死了，附身老道士的古装男子也毁灭了，晓寒路平静了，所以小鬼和阴灵才能在晓寒路上出入平安。 “不好意思，拖得太久了，耽误的客人还不止你一个。”白话颇为尴尬，同在可以肯定是老道士的问题，如果早知道，白话大概早就对老道士下手了。 “我今天一发觉，马上就过来了。”男子开始与白话聊天，大概是想赢得白话的好感，或许可以在宠物价格上得到点优惠。 “欢迎！”白话也客套地说，无论如何进门是客，只要不是上门来捉鬼捣乱的，白话都得欢迎。 男子的步伐很缓慢，目光开始在脚下的宠物身上游走，就像逛商场的顾客，在货架上寻找自已所需要的商品一样。 白话由此判断，这真是一位上门买宠物的顾客。 而这会，玻璃门直接打开了，黑色门帘撩开了，钻进来一位道士。 一具尸体和一位道士出现在一起，想象这大概会是个什么场面，肯定是道士要降妖除魔，但在宠物店里，顾客都是懂规矩的，这是白话的地盘，任何进来的一位顾客，都不愿意得罪白话。 所以此刻，道士只是一位顾客，和尸体一样，都是顾客，对尸体下手，等同于要挡白话发财。 尽管不会有事发生，但道士的目光还是非常的凶，盯着尸体好一会儿，尸体也扭头看了道士一眼，马上把目光回到宠物店，自然地移到了白话的脸上，或许在与白话说什么。 “欢迎光顾！”白话刻意提高声音对道士说，这环境里，白话这句话对尸体来说是种保护承诺，对于道士来说是句警告。 道士紧绷的脸上终于马上出现了笑容，回应白话说：“白老板，晚上好！” 道士一进来，气氛有些尴尬，但马上得到了缓和，都是顾客，所以只顾挑选属于自已的宠物，至于其他，出了宠物店，由它们去，白话管不着。 好久没有来客人了，现在突然出现两位，徐妍也果断地关掉了播放器，站起来去招呼道士。 “道长，您需要一只什么样的宠物？”徐妍向道士走去。 道士年纪估计有五十来岁，是个清瘦身子。 看一个漂亮的姑娘来招呼自已，笑着点头然后说：“我先看看，暂时没有想好要一只什么样的宠物！” 出自白夜宠物店里的宠物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像道士这样根本没有想好要什么宠物店的客人其实很多，但它们都明确自已需要宠物有什么样的属性。 徐妍接待了道士，白话就接待尸体。 “先生，你选中了那只？”白话观察尸体，它已经在众宠物里找了很多遍，想必也有造反困难，毕竟宠物店里有很多宠物，相比子午路的那个小店面而言，宠物数量几乎多了一半。 尸体只笑不答，大概不好意思说。 “先生，你对宠物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既然出现造反困难，或许把要求说出来，白话可以给它建议。 白话从来不太关注来客的姓氏与名字，所以称呼男子“先生”。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是陪伴，在这边，身边没有亲人。”男子尴尬说，其实只是孤独。 第815章 捉尸 白话听男子这么说，有些感慨，其实这边即使有亲人，也未必还在，即使在，也可能很久未见了，现在在那里或许还不知道。 “你喜欢散步吗？”白话何尝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孤独，白话的灵魂曾经也相当孤独，直到在孤独院里遇见了胡蝶，后来遇到了徐妍。 “散步？我喜欢运动，但不太喜欢一个人到处走。”尸体于是告诉白话。 白话微微一笑，许多男人都不喜欢到处走，那怕上趟街，也是在家里想好了要买什么，然后转身出去，买完回来。 “或许你可以养条狗，狗狗是个伴，以后就可以常常散步消食了。”白话建议说。 男子很果断地摇头了，或许它本来就不喜欢狗，白话盯着男子，想不明白，难道这是个另类宠物的爱好者，看模样不像的。 “那猫呢？”白话于是笑了笑问，白话不期望这个建议会被接受，又解释了一下，“猫，想玩的时候会陪你玩，陪你闹，但多数时候它会保持一种高冷的姿态，自已躺着打盹也不理采你。” 白话是经营宠物店的，很少有男顾客来购买猫这种宠物，猫的主人多数都是女性。 “好吧，就猫了！”男子于是应道。 白话些许错愕，这男子居然喜欢猫，那好办，店铺里现成的一大把，于是喜道：“行，那就猫了，那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猫呢？” 白话在众多的宠物店寻找，男子也把目光投到了地上的宠物堆里，养宠物也是有缘分的，没有缘分，即使在眼前，也不会成为主仆，如果有缘，即使不在店铺里，也会让白话去捉回来。 白话看到了一袭白皮毛，皮毛洁白，毛很长。 “那只怎么样？”白话指着刚好向男子走过来的波斯猫问尸体男子。 尸体男子见白话指自已的脚下，低头，一只洁白的波斯猫已经跑到了自已的脚下，并绕着自已的脚下转悠，还喵了几声。 “缘分，就这只了！”尸体男子回答白话。 白话微笑点头，去准备名片。 这会徐妍依然在与道士在介绍自已的宠物，并推荐道士买什么宠物，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这会徐妍与白话说：“你来，我去拿名片。” 白话接了道士的单，问道士：“道长，什么问题？” “我要一只猫，和它一样的。”道士突然指着已经由尸体男子选定的波斯猫与白话说。 白话一时尴尬，因为这是宠物店里的唯一一只波斯猫，已经有主了，难怪徐妍处理不了，把这单甩给白话了。 白话盯着道长，一时判断不出来这道士的用意，甚至开始怀疑这道士购买宠物的真诚，宠物店里的宠物都在店铺里，尽管数量多，但一目了然，有什么宠物看得见，明明知道只有一只白色波斯猫，偏偏要一只和尸体男子选定的一模一样的。 “对不起，现成的就一只，如果道长真喜欢，我可以为你定制一只，或者下回再来。”白话很明确地告诉道长，这不是白话见到顾客登门，就忘记了前些日子没有生意的事，而是这类顾客不能惯。 白话更不可能把尸体男子选定的宠物再卖给道士，这样做等同于欺负鬼，白话不干，都是顾客，得讲道士，至少有个先来后到吧！ “我今晚就要？”道长看了一眼尸体，然后很明确地告诉白话。 白话从道士的眼睛里看到了别样的目光，是凶，这道士或许是追逐着尸体男子过来的，只是见尸体男子进了白夜宠物店，不好下手，于是这会再为难起白话来。 道士捉尸体，白话管不着，但冲到宠物店里来捉尸体，难道这道士不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刚刚收拾了个老道士，现在又来一个，白话是有信心再收拾一个。 白话端详着道士，方才突然出现两位顾客，尸体男子让白话分了些心，所以没有仔细观察过道士。 道士清瘦，精神头却不错。 白话向金乌扭头，然后冲它眨眼睛，白话判断不了这道士是不是真正的一个道士，是一个意志自由的道士，是一个没有附着小鬼的道士。 金乌动了动嘴，告诉白话：“他真是一个道士。” 白话无话，既然是真道士，白话不可能弄死他，杀人犯这罪名白话也顶不住。 “对不起，白色波斯猫已经售罄，请下次再来。”白话很果断地告诉道士，语气不容置疑。 道士盯着白话的眼睛，白话的眼睛里是很坚定的眼神，显然在这里是动不了手的，所以道士马上强笑。 “那好，我下次再来。”道士说过，马上转身。 白话回头向尸体男子走过来，而此时的名片也由徐妍交到了尸体男子的手里，名片上的信息齐全，都是徐妍手写上去的。 “对不起，白老板，我没有带钱。”尸体男子向白话摊手。 白话笑着点头，其实这尸体男子是被道士追到这里的，来得匆匆忙忙，没带钱也是情有可言的，甚至这男子或许根本没有钱，白话并不见怪。 白话自然地把目光放到了男子的手上，那枚大戒指目测价值不菲，白话估不了价，但顶只波斯猫大概没有问题。 男子顺着白话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白话说：“这里有规矩，无论如何得留下点什么，作为交换。” 男子会意，即使没有买宠物，今天尸体男子也应该感谢白话，白话救了自已一回，作为一具尸体要应付一名道士，是相当费力的。 尸体男子摘下戒指，并递向白话：“这枚戒指是我很多年前旅游的时候买的，当时我妻子为我挑选的，想来现在也没有什么用了，可以换一只宠物和一次保命的机会，值得。” 生意归生意，白话不可能做赔本的生意，接下了戒指，既然尸体男子已经说了这枚戒指是妻子为它挑选的，就相信了它，并不验证真伪，而且白话对宝石鉴定也是小白。 第816章 地狱来客 白话把宠物重新设定了主人，才交到了男子的手里。 “今天谢谢你，白老板。”男人抱着白色的波斯猫，皮毛洁白，不宜放地上走，免得弄脏不好看，所以抱着。 但尸体男子走到门口，马上折回白话的身边，玻璃门又重新关上了。 白话扭头望着男子，男子脸上是惊恐，白话大概猜测到了，马上走向大门，门外站着一位道士，就是那位来捉尸体的道士。 白话愣了，果真没有猜错，道士真的是来捉尸体男子的。 “你先留下来，等道士走了再出去吧！”白话愿意继续做好人，先留下尸体。 外面的道士是个人，如果也是同老道士之流，是个鬼上身的东西，白话大概不会惯着他，直接人道毁灭了。 道士不进来，尸体不出去，这种状况可能会维持很久，而且一具尸体杵在宠物店里终究不是办法，白话必须得想办法打发走，可现在恐怕不妥，还得让尸体在宠物店里避上一避。 “要不，你先上楼，在二楼呆着，安全之后，再离开。”白话对尸体男子说。 尸体男子是相信白话的，于是回头向楼上走，楼上的情况白话没有向尸体男子说明，不知道当男子进了驯化室之后，看到驯化室里一堆东西，会不会受惊。 白话也相信男子，毕竟它是具尸体，即使受惊，也是有限度的，不会像人见到鬼一样尖叫，惊动四邻。 宠物店对于尸体男子而言是绝对陌生的，所以它一步步向二楼走去，对一切都非常的好奇，在楼梯的墙壁上，它看到了一只小壁虎趴在墙壁上，此刻犹如它一样，打量着它。 尸体男子望了一会儿壁虎，怀里的猫似乎对壁虎不大友好，冲着壁虎伸出了爪子，但没有抓到，被男子抱住了，够不着。 “别激动！”男子抚摸着波斯猫白色的皮毛，接着一步步抬阶而上。 二楼，靠近楼梯的这边，比较暗，只有一道微弱的光线通过驯化室的门口，从外面的街道透进来。 尸体男子走到了驯化室的门口，突然站定了，尸体是与人不同的，尽管长着的身体器官依然是人的，但其本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对特殊的事物比较敏感，比如对同类，比如对小鬼以及阴灵。 “喵呜……” 尸体男子的波斯猫叫唤了一声，望着驯化室的门，这猫不仅是陪伴作用，在遇到潜在的危险时，它如人一样会发出警告，警告自已的主人小心。 尸体男子望着驯化室的门，这里不是自已的家，是白夜宠物店，而且这会自已是顾客以及避难者的身份出现的，似乎打开有失礼貌。 白话是真心留下自已，避过灾难的，但现在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东西似乎对自已存在威胁，这是对矛盾的存在。 尸体男子盯着门，抬起了手，现在它自已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开始怀疑白话帮自已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另有目的，帮自已只是把自已骗到了二楼来，然后通过这门里的东西把自已制服。 “喵呜……” 波斯猫的主人设定已经变更了，尽管它依然还认识白话，但只是一个熟人而已，真正的主人是抱着自已的男子，所以它必须无条件为男子服务，依然发出警告。 “我不应该打探人家的秘密，万一这门打开之后，什么都没有呢？”男子又犹豫了，开始怀疑起自已的判断来。 犹豫良久，尸体男子都没有打开驯化室的门。 驯化室里，依然是一片漆黑，在没有人来的时候，这里永远都是黑暗的，因为里面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光明，它们也习惯于黑暗中生存。 同理，驯化室里的东西也并非寻常之物，也感觉到了外面有一具尸体在接近，没有下楼的东西，只知道在宠物店里只有姜娅一具尸体，现在姜娅在驯化室里面，而外面的尸体就是侵入者。 “……”姜娅在黑暗中竖起了食指，放到了唇前，示意驯化室里的东西不要出声，而姜娅自已却步步逼近门。 姜娅的手抬起，握住了门把，身后已经凑过来许多的东西，它们是来帮姜娅的，万一外面的东西突然发难，足可以拉姜娅一把。 旋转门把，声音在寂静的驯化室里特别清晰。 “啪……” 驯化室的门突然打开，外面的黑猫尖叫了一声，里面的姜娅以及其他东西也叫了一声，一阵短暂的混乱，马上安静了下来。 “你是谁？”姜娅打量着门外站着，怀里抱着一只洁白波斯猫的男子，怀里的是灵宠。 “对不起，我是宠物店的顾客，我遇到了点麻烦，白老板叫我到楼上来避一避。”男子先是惊愕地盯着驯化室里的东西，然后很快平静下来。 在这个人世间，只有活着的东西可以自由活动，尸体小鬼以及其他的东西，在人类世界里穿梭，等同于过街的老鼠，必定人人喊打。 尸体男子打量着里面的东西，有尸体，有小鬼，有灵宠，或许这些都是在这里避难的，像自已一样遇到难处的。 “哦，那进来吧！”姜娅对待同类，还是特别热情的，何况是老板的顾客。 尸体男子抱着波斯猫进入驯化室，波斯猫依然在叫，不安地扭动身体，似乎要挣扎出尸体男子的怀抱。 “安静！”尸体男子抚摸着波斯猫洁白的皮毛，安抚着它急躁的心。 片刻，终于又归于平静了，尸体男子适应了气氛，波斯猫也在主人的安抚下平静下来了。 “你们也是宠物店的顾客，也是在这里躲避的吗？”尸体男子的理解是有限的，它以为这些和自已一样。 姜娅摇头：“不，我们是宠物店里的一员。” 姜娅尽管放松了警惕，而且态度也保持着良好，但没有过人介绍自已以及驯化室里的其他成员，它没有这个义务，而且尸体男子到底还是个陌生人，只是个过客。 姜娅走出了驯化室，它不知道尸体男子在躲避什么，于是决定去看一眼，撩开窗帘往街面上瞟，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站在宠物店门口的树下，影子乱七八糟。 “又是一个道士，追上门来的道士！”姜娅有些气恼，为白话而鸣不平，这些道士过分了，捉鬼不拦着，但总不能老守在宠物店门口来。 老道士捉走的江勇的孩子，至今都没有消息，那个古装男子不开口，气得白话一下子把它消灭了。 江勇夫妇不敢问白话，其实一直纠心着，现在老道士死了，古装男子毁灭了，孩子的消息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姜娅倚在窗前看了许久，突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已的视线中，吓了一跳，马上放下窗帘，转身背对窗户立着：“怎么它们来了！” “它们到底是来了！”姜娅突然又明白了，白话把一只小鬼毁灭了，意味着轮回路上少了一只小鬼，地狱自然要找白话的麻烦，派个代表上来过问也无可厚非的事情。 姜娅想了一会儿，再撩开窗帘向外看的时候，鬼差已经不见了，连同那个道士也消失了。 …… 白话目送着尸体男子上了楼，现在应该和楼上的那些接触了。 白话把玩着尸体男子留下的戒指，知识有限，还是无法断出金镶蓝宝石的大戒指价值几何，而这会展柜上蹲着的黑猫玄武高声呼叫起来：“白话，有客到！” 白话真不喜欢这句话，越听越像报丧的一样。 白话盯着大门，期待着今晚这位客人的出现。 玻璃门的感应器真的很厉害，可以感应到一切靠近的东西，连肉眼看不见的鬼魂都可以感应得出来，并为它们打开玻璃门。 黑色门帘掀开了，从外面钻进来两只鬼，一黑一白，模样吓人，戴着高帽，长舌白面，黑面凶悍，手执脚镣手铐。 “黑白无常！”白话心中呢喃，这两位白话早有料想会出现的。 “白老板，今晚我们来宠物店，是拿你归案的。”黑无常面容着实凶悍吓人，好像欠了它好几百万，并声称不还它一样，这是来讨债的。 白话并不惧怕下地狱，而且他也着实想下回地狱，有些事情总得向某些人请教请教，可这会宠物店还在开着，而且白话还相信，今晚黑白阴灵差也会如期出现，到时白话还得接待它们两位地狱来客。 “归案？”尽管清楚自已犯的事情，可白话不愿意干脆承认，总得耍耍嘴皮子，以示自已的态度，“我所犯何罪？” “白老板，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讲那么明白，既然我们敢来，就有足够的证据。”白无常告诉白话。 白话盯着白无常，它的长舌头居然在说话的时候不会被咬到，这是怎么做到的，白话无法解释清楚，不过白话真希望它咬掉舌头去，至少好看些。 “还问，你私自毁灭了一只小鬼，地狱自然要拿你归案了。”黑无常突然高声说，似乎害怕白话听不见。 白话点头笑了，这是承认了。 “既然白老板已经承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免得拿链子索拿。”白无常到底是白脸，说话直白。 白话笑着点头，但说：“地狱我自已会去，两位先回，等我宠物店打烊之后，我自然会去。” 这是白话的态度，而且坚定。 白话是什么人，黑白无常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而且白话着实有能力在人间地狱穿梭，而且不止一回。 黑白无常对视，它们是听命于地狱的，现在如果空手而归，似乎说不过去，这差当得不行，可要强行拿下白话，还得费番周折，估计这宠物店又得装修了。 权衡再三，白话的态度明了了，黑白无常咬了阵耳朵，最终白无常对白话说：“既然白老板这么说了，我们相信你这次，我们先出去走走，等会宠物店打烊我们来接你。” “完全可以！”白话点头同意了，然后盯着黑白无常，这两位的职责是辑拿鬼魂的，它们出去走走，恐怕要死人了。 “那我们先走了。”白无常与黑无常回头。 “嗯，你们先忙。”白话应道，尽管有人要死，白话也拦不住，寿命自有天定，而且黑白无常辑拿鬼魂也是合法的。 两只鬼差跳着出了宠物店，白话送到了宠物店，确定这两位鬼差离开了，鬼差出门之后，以光速消失了，同时白话看不到道士的存在。 “那个道士到底是走了。”白话回头向宠物店里走，然后支应着金乌上楼，把尸体男子叫下来。 “白老板，道士离开了。”尸体男子下了楼问白话，好不容易和驯化室里的东西适应了些，可以多说几句话，却被白话叫了下来。 “走了，你也应该走了。”白话对尸体男子说。 白话这里虽然有尸体有小鬼，但终究不是地狱，更不是地狱设在人间的办事处，这路东西少收养些好。 “谢谢！”尸体男子感激白话，说着向宠物店的大门走去，到了门口，特意把头向外面探去，观察了一番，确定看不到道士的身影为止，才踏出宠物店，最后说，“白老板，谢谢你。” “……”白话笑而不语。 尸体男子离开了，而且迅速离开，并没有遇到道士的堵截。 白话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又回到了收银台边坐下，戒指又在手里把玩，宝石并非只有女人所爱，男人其实也爱宝石。 白话呵了口气在戒指面上，擦了擦，蓝宝石的光芒四射。 “还真是件好东西？”白话自言自语。 “你要留着？”无论东西多好，毕竟是从死人身上摘下来的，总归不吉利，倒是可以变卖了换钱，如果喜欢，可以再买一枚，甚至更好的，“不要吧！不吉利！” “无所谓，这尸体还不知道什么来路，万一这枚戒指一出手，然后警察就找上门来了，岂不麻烦。”白话必须得小心，无论如何不想与警察和案子联系到一起去，那才叫不吉利，自已的生意都可能搞黄了。 白话说的有道理，徐妍也随他了。 第817章 借机下地狱 “你收着！”白话把戒指给徐妍说，这东西毕竟是死人的，现在又出手不了，保管就归徐妍得了。 戒指刚刚交到了徐妍的手里，蹲在展柜最高处的黑猫玄武又叫唤了起来：“白话，有客到！” 这声报丧的声音吓了白话一大跳，毕竟方才在沉浸在把玩与欣赏蓝宝石的喜悦中，突然来这么一声。 白话抬头皱眉，这一夜宠物店里够热闹了，生意再好不过如此，不比早餐店有排队的，今晚能来的大概都已经到了，就差阴灵差了，想必这回就是阴灵差到了。 隔着一重黑色的门帘，外面的世界被隔绝了，看不见任何情况，只有等到外面的东西进来，或者白话出去才可能看到。 白话出门迎接，目前白夜宠物店还没有来这么大的顾客，值得白话出门迎接的。 所以，白话依然坐在椅子里等待，玻璃门感应器感应到了外面的来客，然后缓缓打开，今夜没有夜风，只有玻璃门打开的瞬间，引动的空气，把黑色门帘掀动了点。 没有手伸过来把黑色的门帘掀开，白话也没有把目光停留在黑色门帘的中段，直接把目光往下移，黑色门帘动了动，然后从正面的门帘中探出了两只头来，一黑一白，与方才离开的黑白无常一样的颜色分明。 白话笑了，今晚的这两只阴灵差稍来晚了些，白话瞟了一眼墙壁上挂的钟，时间指向了一点多，过不了一会儿，白话就要打烊了。 牛肉干白话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它们来取了。 “白老板，好久不见！”白阴灵差对白话说。 白话苦笑，这话似乎这两只阴灵差一直记挂着他，现在才终于见到白话一样，但联想到这两只都是地狱的差官，白话又不由得汗毛直立。 让两个地狱的差官想着，这终究不是件好事。 白话吐了口气，看着黑阴灵差，毕竟好人白阴灵差做了，恶人总得有人去做，而且黑阴灵差一向都是做恶人的。 “白老板，知道我们来是什么事情吧！”黑阴灵差问白话。 白话果断点头，它们的出现，白话习惯了。 “利用阴灵使用的地狱之门毁灭小鬼，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介于还有鬼差找你，所以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但你总得让我们有个交待。”黑阴灵差对白话说，显然这回黑阴灵差的口气都变得缓和了许多，白话听着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还是改回原来生硬的语气好了。”白话心里嘀咕。 既然这么说了，白话就好办了，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直接去把牛肉干拿来，让阴灵差拿走，这事就算了了。 “都在这了！”白话把一大袋子牛肉干放到了黑白阴灵差的面前，这个量是从来没有的，当然白话也知道，自已这祸也惹得大了些。 两只阴灵差把鼻子伸到了袋子上，隔着袋子嗅了嗅，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当然也不是最好的味道，白话可不能惯着它们，免得它们把嘴吃尖了，白话日后在牛肉干上的花费就大了。 这生意已经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彼此门清了，两只阴灵差咬着袋子，都提不起来，不够高度，只能在地上拖着前行。 黑白阴灵差把牛肉干拖走了，玻璃门重新合上。 “啪。”白话拍手，事情搞定了，白话也应该打烊了，“关门，打烊。” 白话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然后向大门走去，双手刚刚搭上了卷帘门，黑白无常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白话可以看到它们的下半身，与此同时，小红和应采儿跑着从白话的身边钻进了宠物店，小跑上直接冲到了二楼去了。 “两位，要不先进来。”白话与外面的黑白无常说。 黑白无常没有回答，而是挻直了身体，向宠物店里走，下半身毫无障碍，只是上半身，特别是头，直接穿过卷帘门进来，白话可以看到它们的脸一点点出现在自已的面前，然后整只头都进了宠物店，转身，它们已经站到了自已的身后了。 白话摇头，卡一声，把卷帘门合上了，白话离开不会太久，所以在宠物店里就可以搞定，不必回家弄。 “楼上请吧！”白话让两位鬼差向楼上走。 宠物店里的东西，对于它们来说已经不是个秘密，都知道这宠物店里有尸体，有小鬼，但这两位鬼差只是从驯化室门前经过，对驯化室里的东西并不过问。 白话坐到了大沙发上，很软，只是有些短了，客厅里安装了空调，气温可以保持恒定，非常适合。 徐妍坐在单人沙发里，她知道白话要灵魂出窍了，灵魂出窍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但眼前的麻烦，徐妍也无法为白话解决，只能靠自已自已，而徐妍要做的是，照顾好白话的身体。 “……”白话没有什么特别交待，但此时，水獭钻出了驯化室，跑到了白话的跟前，它不须要说，而且说也没有人听懂，只要想就可以了。 水獭出来为涌勇夫妇传说：白老板，还有我的儿子。 “知道了。”白话对水獭说，水獭直接掉头回到了驯化室。 江勇的孩子至今下落不明，白话已经不抱希望了，那个古装男子绝对不是善茬，估计那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水獭离开，白话直接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与黑白无常说：“开始吧！” 白话有符，可以让自已灵魂出窍，然后去地狱，但现在黑白无常在身边，可以带着它去地狱，所以那张符可以省下了。 白话躺下，黑白无常对视，什么叫视死如归，这就是。白话似乎把死亡当然游戏了，这可让白话好好嚣张了一回。 白话躺下，黑白无常直接挥手，跑到白话的身边比划了几下，就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从白话的身体中坐起来，那是白话的魂魄，这个魂魄带走了，白话就等同于死亡了。 坐起来的白话的魂魄渐渐地爬起来，最后站起来了，轻轻一跳到下了沙发。 徐妍身上的道符，朱红符文已经与身体融合在一起，所以见到白话的魂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盯着白话的魂魄，面露担忧，毕竟将要带走白话的是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可能白话这一去就不复还了。 白话冲徐妍微笑点头，告诉她，别担心，很快就回来了。 “走吧！”黑白无常把白话让到了前面，催促白话上路了。 白话回头，继续冲徐妍微笑，如此非要说现在什么人最担心自已的，那只有徐妍了，因为其他关心自已的都不是人。 徐妍突然站了起来，向前跑了几步，但在驯化室门前，什么都没有了，即使是黑暗中，至少可以看到点白影子，可是白无常也消失了，它们瞬间离开了了。 徐妍一脸的忧虑，这回白话的祸也着实惹大了些，但把小鬼私自处理了，白话真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因为私自处理小鬼，白话甚至还没有机会到过地狱呢。 徐妍回到沙发边，但没有坐下，而是跪在长沙发边上，看着徐妍，把他的手拿起来握着，隔着一扇门，外面依然寒冷，但里面温度有二十几度，徐妍还是觉得温度不够，于是又调高了几度，这样白话在一个更高温度的环境里，不至于冷的那么快。 “小心点，快点回来。”徐妍望着白话轻声说，她很害怕，每次都害怕。 …… “走，快点！”白话尽管对地狱不陌生了，可步伐不快，如若是其他的小鬼，这会估计鞭子已经招呼到了身上，至于推那是家常便饭了。 白话走到了崔判官的府门前，这里白话很熟悉了，大堂上端坐的黑脸判官，白话也熟悉。 “就这吧！”白话驻足，似乎他不是被押解的人，而是领路人。 黑白无常亦驻足，向里面高声喊道：“白话带到。” 黑白无常始终没有给白话上脚镣手铐，当然白话也比其他的小鬼省心不少，根本没有挣扎，甚至连声闹都没有。 白话拾阶而上，直向大堂走去。 地狱里无光的，即使有微弱的光也是部分从远处传过来的，只有刑场的光是最强的。 白话现在是缕魂魄，所以黑暗对此时的它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上得大堂之后，白话站在堂中央，这回由催判官来断自已的案子，白话是接受的，但不主动。 “白话，你到底还是来了。”催判官对白话说，这话白话听着也不对劲，仿佛连催府君也知道自已会来似的。 但细想，这也对，只要是人，早晚都得来，只是来早来晚的区别而已。 “是，我来了，其实我不愿意的。”白话嬉笑，白话根本不认为自已会被扣在地狱里，顶多把事情交待完，然后又回到人间，回到自已的宠物店。 至于承认罪行之后，怎么脱身回到宠物店，回到人间，白话自然有办法，而且这个办法白话保证可以用很久。 “那应该知道自已犯了什么事吧！”崔判官问白话。 白话干脆直接回答道：“我利用送阴灵下地狱的门，送走了一只古装小鬼。” 听白话自已把问题说出来，崔判官倒不自然了，因为但凡到堂上来接受审判的小鬼，十之八九都得否定曾经自已犯下的罪行，来逃过地狱的惩罚，可白话干净利索，不用刑只要一问，自已就把什么事都撂了。 省事。 催判官倒是省事，可一时竟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冷场了好一会儿。 “那你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崔判官继而又问白话。 白话摇头，会怎么样，白话不是判官，根本不知道，但白话可以肯定，自已还是能离开这里。 “接下去，处以火刑。”崔判断此时突然脸一黑，对堂上鬼差叫道。 白话一愣，火，这下玩大了，这催判官居然来真的，还以为白话抓着它的把柄，会演演戏而已，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狠。 白话摇头抬手笑道：“等等……” 白话这手势与话，把堂上准备扑过来的鬼差吓住了，崔判官也愣了一下。 白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秦朝术士。” 崔判官一愣，白话只说了四个字，却把判官吓愣了，显然白话猜对了，对厉鬼的身份判断是正确的，那个浑身烈火，烧了白夜宠物店的厉鬼就是秦朝术士。 “它又在人间出现了！”白话继续说了一句话。 崔判官继而又一愣，因为上回白话下地狱，崔判官告诉白话，那个厉鬼已经被永久禁锢了，在地狱里接受惩罚，可是白话在人间又见到了厉鬼。 “那又怎么？”崔判官是地狱的判官，应该是公正严明的，可现在娄子捅大了，不得不放缓了语气问。 “你我都知道，在地狱里，谁说了算，谁的权力大，即使地狱无法解决，还有其他地方。”白话与崔判官说。 这是恐吓，红果果的恐吓，但有什么办法。 白话是个特殊人物，他的存在，已经不是人间地狱的知道，还有更多的地方知道，如果万一有一天，白话消失了，那崔判官也不好交待，何况生死薄上白话还有阳寿未尽。 “你想怎么样？”崔判官无奈，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了，而且崔判官也不知道，怎么事情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古装小鬼到底是谁？火焰厉鬼到底是谁？江勇和江小莲与火焰厉鬼到底什么关系？还有江勇的孩子那去了？”白话一连问了多个问题，白话不能期望都得到答案，因为即使都有回答，也未必都是准确的答案。 崔判官皱眉，显然遇到白话就遇到了一个大刺头，这么多问题，个个都是关键，不能告诉白话，否则曾经保守的秘密将全部泄露。 “回答不了？”白话瞪眼问，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那我不走了！” 崔判官倏地站起来，有些事情，崔判官也是经办了，并不是要办事的人，现在事情卡到了它的手上，相当无奈。 第818章 魂游 崔判官离开公案，走到了白话的面前，与白话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短暂的事情：“从来有三人个，它们是生死之交，形影不离，共同做一切事情，但有一天，有人想消灭它们其中一个，却把所有都消灭了，所以这三个化作小鬼之后，逗留人间，经年累月，它的本事相当大。” 崔判断讲的是故事，也是向白话打哑谜。 “那个古装小鬼就是其中一个，我已经毁灭了它，还有两个在那里？与火焰厉鬼有什么关系？”白话站起来问。 现在白话知道，崔判官其实有心无力，它似乎在为谁遮盖什么，又不能直言告诉白话，而这后面的势力甚至让崔判官难以抗拒。 “……”崔判官沉默。 “好！”白话松口了，因为再耗也无果，而自已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冷，如果晚了，恐怕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只能做鬼了。 “最后一个问题，江勇的孩子呢？”白话绕到崔判官的面前问。 “和古装小鬼一样，被毁灭了？”崔判官无奈告诉白话。 “我？”白话惊愕，因为古装小鬼是自已毁灭的，是不是自已顺便把那个孩子也一起毁灭了。 崔判官摇头：“其实那个孩子一被捉住，就被毁灭了，老道士根本不是要捉住江勇一家讨赏，而是单纯的毁灭。” “……”白话惊愕，到底江勇一家又是谁，怎么老道士要毁灭这一家子。 白话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崔判官无奈，因为白话这一走，又留下一个麻烦，古装小鬼毁灭了，那谁来负这个责任。 “哦，对了，江小蓉的母亲还在吗？”白话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凑到崔判官的黑脸面前问。 “早不在了！”崔判官回答白话。 白话叹息，这回等同于死无对证了，江勇夫妇都承认了，江小蓉的母亲是个人贩子，但这个人贩子不仅死了，现在连小鬼都不在了。 白话不能再等了，必须离开了，如果时间够，白话还能套取更多的信息，甚至在地狱里游玩游玩，但再玩下去，就真有只能在地狱里玩了。 “不说了，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白话挥手，头也不回走出崔判官的公堂。 …… 白夜宠物店里，白话感觉离开了许久，但其实没有多久。 客厅里，徐妍跪在白话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的体温，尽管空调的温度已经开到了很高了，可是魂魄一但离开，身体就会渐渐降温，如果久了回不来，那白话就真的死了。 “快回来！”徐妍望着白话，心跳得很快，面色紧张，嘴里喃喃道，似是叫魂。 魂魄离开身体的时间越长，回来之后就会越痛苦，这也是徐妍担心的一点，长时间魂魄不在身，一但回来，白话免得不了要接受一场痛苦的洗礼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活过来。 白话悄声出现在客厅里，没有人送它回来的，但这个路数白话也经历了几回。 看着徐妍跪在沙发边，抱着自已的手，贴在自已的脸上，白话一时不知所措，驻足望着，如果平时，白话大概看不到徐妍这般深情的模样，可是这会出现了，无奈时间不等人，白话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感慨，否则就真的只能感慨了。 “徐妍。”白话边说边向自已的身体走去。 魂魄并不直接等同于小鬼，所以魂魄的呼喊徐妍未必能听见，徐妍没有听见，甚至连个回头看的姿势都没有。 相爱的两个人，即使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紧靠感觉，也能感觉到彼此有存在，徐妍感觉身后有东西，猛然回头，看到了一缕若隐若现的魂魄，那是白话的模样。 魂魄本可无形的，但在这会，在爱人的面前，白话的魂魄轮廓可见，犹如活着的样子一样，只是透明了些。 “徐妍，我回来了！”白话颇为感觉，仿佛这短暂的离别，相隔了千万年。 白话徐徐走近沙发，徐妍站起来迎接，一个人与一缕魂魄相拥在一起。 “你回来就好，快回去吧！”徐妍抬头仰望着白话，此刻的白话变得高大起来，因为魂魄没有质量，双脚可以离地而行。 这话听着怪异，但白话知道徐妍所指的意思，回去，那是回到自已的身体里，而不是去别的地方，去地狱。 白话微笑，只是对徐妍给予安慰，因为接下来的魂魄适应身体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况和要死人差不多。 徐妍稍退开点，白话从徐妍的身体飘过，然后爬上了沙发，躺到了自已的身体上，开始时，身体在下，魂魄在上，犹如两个堆叠在一起的东西，但渐渐地，魂魄一点点下沉，一点点向身体侵入。 最后，魂魄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已经回到了白话的身体里。 徐妍又靠近，趴在白话的身体上，张开双臂抱紧了白话，白话会出现挣扎，痛苦难忍的状况，在这会，徐妍要保护白话。 白话突然苏醒，却感觉身体浑身不适，头很沉，仿佛里面被装入了铅一样，而且还向外胀，仿佛头都要炸了，白话叫着挣扎。 白话紧紧地抱着，看着白话痛苦的样子，不由得落泪。 金乌在边上，也趴到了白话的身上，帮着徐妍一起按住白话，姜娅也出来帮忙，一起控制着局面。 魂魄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好，但这过程是相当痛苦的，而其他的人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白话挣扎着，痛苦着。 白话大概是力量消耗过多，终于不挣扎了，身体上的感觉也渐渐好了，只是冷，浑身都冷。 “很冷。”白话不颤抖着双唇与徐妍说。 徐妍看着白话终于清醒过来，拿起空调遥控器，把出风口的方向进行调整，对着白话身上吹。 好一会儿，白话总算是缓和过来了，坐在沙发里，姜娅倒了杯开水。 “老板，喝点水，会好点。”白话望了一眼姜娅，喝口热水，自已又不是来了亲戚，是魂魄适应身体的反应而已。 第819章 已知的消息 可好心总不能被辜负，白话喝了口热水，一会儿之后，果然确实好了许多。 “徐妍。”白话转身，拦住了徐妍，在她的眼角依然还留着泪花，抬手给抹去，微笑。 “我们回家了！”白话站起来，与徐妍说，两个向楼梯走去。 走到驯化室门口的时候，门突然打开，里面的江勇和江小蓉探出了头来问：“老板，我们的孩子？” “哦……”白话本不想今晚说，但现在被拦下了，不得不说了，纸包不住火，“孩子已经不在了，节哀。” 白话也没有办法，当时并没有找到孩子，也没有得知关于孩子的任何信息，而等到孩子信息的时候，信息内容却是孩子已经被毁灭了。 江勇夫妇听到这个消息，江小蓉马上把头埋到了江勇的肩膀上哭泣起来，双肩颤抖着。而江勇却平静了许多，或许它早就知道孩子回不来了，请白话帮忙，只是寄一个希望而已。 “对不起，我没有帮你们找到孩子！”白话相当无奈，此时只能道歉。 白话无奈地离开，这一晚的热闹就此结束，白话经历了魂魄出窍又回归的折腾，体力上精力上着实消耗了许多，所以车子由徐妍开。 …… 在宠物店里耽误了太久，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多了，可这一晚，白话有惊无险，现在终于躺到了温暖舒适的大床上。 徐妍躺在床上无声，其实她有话说，只是白话太累了，她并不想打扰白话。 白话发觉徐妍并没有睡着时，其实白话也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没有睡着。 卧室里没有灯光，黑暗中白话还能感受到徐妍的呼吸声，而且也知道徐妍并没有睡着，出于礼貌白话还是在黑暗中问了一句：“睡了吗？” “没有！”徐妍回答。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与之前商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白话一直没有作任何准备，至少徐妍没有看到，肯定想问。 “嗯。”徐妍承认，既然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其实很多事情没必要隐瞒了。 “是不是，我们的事情，别急，后天我们按计划。”白话于是在黑暗中告诉徐妍。 徐妍在黑暗中笑了，尽管她没有看到白话做任何的准备，至少白话没有忘记这个日子，而且承诺会兑现了。 黑暗中，徐妍稍转身，把手臂架到了白话的胸前，抱住了他。 “其实，你没有必要地么累，一些事情或许就是注定的，上天的安排，我们即来之，则安之。”徐妍是心痛白话的，至少晚上看到的一幕，让徐妍替他揪着心。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愿意糊涂着，也骗不了自已。”白话回答徐妍，彼此清楚对方说什么，指的是那件事情。 白话很执着，任何事情大概都这样。 无法劝说，无法回头，徐妍早有想过，既然这样，徐妍只能说：“好，那你得小心点！” 相对生命，真相也不那么重要，宠物店失火的事情是白话心中的一个结，很久以来，都是白话想解开的谜，可到今天为止，白话获得的信息并不多。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白话得意地告诉徐妍，这句话不是没有原由的，白话来去地狱好几回，每次捅的娄子都能补好，并不是白话的能力可通天，而是白话无赖，而且并没有谁会针对白话，所以白话些许有恃无恐。 “嗯，你不能有事！”徐妍的手指抵在白话的唇上。 “嗯，睡吧！”白话轻轻地拍了一下徐妍的背，太晚了，应该睡了。 白话是有准备的，只不过徐妍根本不知道，在白话做下决定，决定和徐妍进行登记的时候，白话就已经与云南的朋友联系好了，依然会有一件惊世的首饰为徐妍准备着。 金银，甚至宝石白话都不缺的，但在宠物店里收到的，不适合送给徐妍，毕竟有些东西是徐妍亲眼看到来自死人手里的，再值钱不应该直接戴到身上。 白话现在可以说不差钱了，所以完全可以卖新的，甚至定制。 卧室里安静了，只有均匀的呼吸，白话和徐妍都睡了，只是今晚太折腾了，没有力气再交作业了。 甚至白话连地狱里收集回来的信息都没有去处理，直接睡着了。 …… 由于昨晚一起折腾到很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而且徐妍和白话睡得一起醒的，而且还是被电话叫醒的。 “妈……”徐妍爬起来接了电话，连同白话也吵醒了。 “你在睡觉？”电话那端徐妍的母亲很惊讶，因为以往只是白话起得晚，很少有徐妍起得晚的时候。 “嗯，昨晚太晚睡了，所以……” “午饭没吃吧？”徐母打断了徐妍的话。 “嗯……” “那还不起来给我开门。”徐母大声喊道。 “妈，你来了？”徐妍突然清醒了，与白话对望了一眼，然后边下床边说，“我来了！” “怎么……”白话听到手机里徐母的唠叨，肯定又要唠叨这些年轻人的作息了。 徐妍打开了门，肯定知道母亲要说她，开了门之后，徐妍就转身往回走，而徐母提着东西跟在后面唠叨：“年轻人，整那么晚干什么，天大的事情不急一时。” “妈——”徐妍突然站定，转身拖长了声音叫道。 “帮我拿东西。”徐母亮了亮手里的东西，徐妍去接，徐母继续说，“我就知道，明天是个大日子，明天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我们老人家不掺和，但今天我得准备准备，你爸还说要请客吃饭。” “妈——别太隆重了，当平凡日子过，好吧！”徐妍提着东西，都是菜，很多样。 徐妍下楼来了，白话也不能总赖在床上，自然也下得楼来迎接岳母，笑着下楼，此时徐母正好拿着围裙在客厅里穿，见白话下楼又开说了：“白话，年轻人我真是不懂，起这么晚，不用吃午饭的！” 知道白话和徐妍没有吃午饭，所以徐母张罗开来，徐妍洗漱好了，也去帮忙了，白话作为东道主，本来是要去帮忙的，发现有徐妍和徐母两个足够，一个大老爷们在厨房显得碍手碍脚，只能退出，陪着金乌阿泰在客厅里看电视。 第820章 尸体会来找你 白话抚摸着肚子，觉可以睡，而且可以睡不饱，但肚子是要饿的，这会就饿极了，即使没有那通电话，估计也顶不了多久就得饿醒了。 徐家母女的效率很高，不多时，厨房里就飘出来香味，白话都快招架不住了，站起来去厨房里迎接即将上桌的饭菜。 这顿饭，着实很香，比以往的都香，主要是饿的原因，吃了个肚儿圆。 …… 宠物店开门，一切照旧，再热闹的场景也能随着时间淡化，白话马上去了二楼，驯化室里，江勇夫妇依然在哭哭啼啼，失去了孩子，白话本以为它们会把更重要的信息告诉自已，然而白话在驯化室里站了好一会儿，江勇夫妇都没有对白话说任何事情。 也对，孩子是委托白话救，这对夫妇才会答应白话配合引出老道士，现在老道士死了，古装小鬼也完蛋了，似乎只是白话利用了这对夫妇捉鬼，而这对夫妇并没有得到什么。 “对不起！”白话只有道歉，转身离开。 白话到了楼下，店铺里有客人，不得不承认，老道士和古装小鬼一完蛋，宠物店的生意来了个大转变，甚至比子午路上时都好，但白话清楚，这只是暂时，这些顾客是多日积攒而来的，等这阵子过去了，宠物店的生意会回归到平静。 徐妍已经在接待客人了，所以白话可以在旁看着，等到客人买下宠物，需要白话进行交接的时候，白话再出面就可以了。 一连来了几位客人，然后又走了，白话都只负责宠物交接。 白夜宠物店里，但凡来的客人都知道老板是位青年，同时也知道，有一位年轻漂亮的老板娘。 直到宠物店打烊，白话都只负责交接宠物，都是活人，所以钱可以自已转给白话。 宠物店里，白话今晚并没有特别的收获，白话本来在旅行之前解决尸体的事情，但看来并没那么容易，那具尸体一点线索都没有。 气味，白话想利用金乌，但有所顾虑，自从白话对金乌起疑之后，白话并不过分信任金乌了。 金乌也知道，但都保持着沉默，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解释可以让彼此释怀的，而是靠时间，随着时间推进，有些事情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白话本不想借力金乌，但如果要按白话的时间计划去进展，时间恐怕不够了，所以白话还是要借用金乌的特殊能力，金乌有一个不同寻常的鼻子。 “金乌，那具撞车的尸体，我想找到它！”白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毕竟这尸体已经消失了，与白话以及宠物店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属于多管闲事。 金乌在后座，把头从前座的空隙是伸过来，望着前热风玻璃前面的一切，城市里的人多数都沉睡了，但这座城市似乎还没有休息，永远不会休息。 对面而来的车灯打在车头，甚至远光灯透过前热风玻璃，打到了车里，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金乌回答白话：“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非得说有，我撞到了它，我得对它的伤势负责。”白话找出一个合乎人道的理由，甚至让有正义的狗狗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然后呢？”金乌又问。 “尽可能帮它。”白话又说。 “你还坐带回宠物店去吗？”金乌问白话，宠物店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多一具尸体，驯化室里又狭小了一点。 “不会，毕竟那是具散发怪味的尸体，不干净不卫生。”白话果断回答，握在方向盘的右手动了动，拇指和食指撮了撮，感觉那有种粘稠感。 “你是想借气味去找到它？”金乌非常清楚自已的长处，也知道白话会利用自已的长处。 “对，只有你可以找出它来。”白话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能力上，任何一只宠物都比不上金乌。 “其实不用的，它应该会来找你。”金乌回答白话。 白话惊愕，因为这毫无来由，总不可能因为撞了它一下，而且白话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场意外，如果那次就是来找白话的，为什么不直接留下，而是被撞后逃离了呢？ “为什么？我撞了它？”白话突然感觉有些发毛，那毕竟是具尸体，是白话完全陌生的尸体，如果它闯进自已的家，那自已的家里估计永远都会有股尸臭味，挥之不去，日后怎么住。 “不，撞它是意外，实际上，在这个白城，能帮它的人不多，而道士大都不敢去找，毕竟道士是它们的克星，这样的话，它会找你的。”金乌于是说。 白话扭头，盯着金乌，这狗怎么知道的，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 “白话，看路！”徐妍突然叫道，双手不禁握住了前面的扶手。 白话回正视线，马上踩下刹车，一阵车轮磨地的声音，车子停下了，前面一条流浪狗慢悠悠地通过，车灯正打在它的身上，车头与它只有几米远。 “好险！”白话吓得脸面惨白，交通事故他不多见，只差一点，又撞上了一条狗了。 白话盯着车头走过去的流浪狗，它的身上很脏，毛乱糟糟，甚至有些都结成块了，瘦骨嶙峋，仿佛是要把路走尽的模样。 白话吐了口气，从前，白话会收养些流浪猫狗的，但在宠物店重新开张经营灵宠之后，白话就没有再收养过活物，毕竟自已的宠物店与从前不同了，收养它们并不一定是帮助它们，可能是害了它们，与阴灵处在一起，只会害死它们。 白话甩头瞪了一眼金乌，都是这狗子让自已分神了，只是把视线移开了一下，就差点撞死一条狗了。 白话正回头，重新把车开起来。 “白话，小心点开，要不我来开！”徐妍与白话说。 白话看着挻闲，但其实事多，而且心里想得更多，所以徐妍真担心白话再撞上点什么，是鬼是尸，是阴灵还好办，如果是人，那麻烦肯定就大了。 白话摇头，专心开车。 第821章 醒过来的尸体 白话开着车，一直很小心，而且车速也刻意控制着，尽管这会大街小巷行人车辆都很少。 凌晨两点，眼见就到家的，白话的车拐进别墅区，突然车头前方的绿植里窜出一个影子，直接往自已的车头扑过来。 白话有些懵了，想到的是碰瓷，可碰瓷不是白天，或者人多的地方吗？在这三更半夜，还是人迹稀少的地方，只要车主拒绝赔付，真弄出伤来，要拿到钱也得打场官司的。 白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对影子的判断，而脚下没有停止，果断踩下刹车，影子趴到了车头，但白话没有撞到它，而是它扑到车头的。 “好在车速够慢，否则撞飞你。”白话心里嘀咕道。 凑近些看，车头上趴着的是个人，有血有肉，看得到部分脸，只是面色不是很好，趴在车头一动不动，车并没有撞到它，如果撞上了，人不可能还会趴在车头，在停下的瞬间，会把它抛出去。 “在车上，我下去看看。”白话边解开安全带，边与徐妍说。 白话打开车门下车，金乌跟着下车了，因为金乌发觉了外面的东西不同寻常。 白话下车，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凑近观察，露出衣服外的脸和手，都没有伤，也没有血迹，甚至连车上地上也没有血迹。 一股恶臭气味扑鼻，白话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并没有意识到这股气味似曾相识，跟随自已很多天。 白话试着喊话：“先生，你没事吗？你醒醒！” 白话喊了好几声，趴在车头引擎盖上的男人就是不会醒过来，白话无奈，伸手去推，手刚刚一触及到男子，白话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把手缩了回来，这个人身上冰冷异常，就像是一具冷却了的尸体。 白话瞟了一眼车里的徐妍，方才白话的反应吓了徐妍一跳，徐妍想着，是不是白话把人撞死了。 白话又伸手去试了试男子的鼻息，居然一丝气息都没有，也对，谁没有一点体温了，还能喘气呢？ 白话继续挥着鼻子前的空气，从尸体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臭味，是尸臭。 徐妍在车里冲白话瞪眼比划询问情况，白话只能摇头。 徐妍着实吓倒了，而不是被车撞到的人吓到的，而是白话居然撞死了人，而坐在车里的徐妍感觉并没有撞到男人，至少距离与力量不可能撞死一个人，男人看起来还年轻的。 徐妍推开车门跑下来，白话此时本能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情况，这会这里安静异常，就近的人家也熄灭了灯火，没有探头。 “白话，不行了吗？”徐妍下车之后问白话。 白话摇头又点头：“它是具尸体！” “尸体？”徐妍惊愕，但一想，撞死了没救了，岂不是一具尸体吗？ 情况马上确定下来了，白话撞到的就是一具尸体，白话和徐妍现在有些焦灼，这事怎么解释呢？ 看到白话和徐妍此时慌乱，不知所措，金乌终于开口了：“把它放下来，检查一下它身上有没有伤。” 白话和徐妍都没有明白过来，金乌的意思，看了好一会儿，白话才想到了什么，马上把尸体翻到了地上，仰面朝天地躺着，然后检查它的身体。 白话在尸体男子的身人搜摸，很快发现了伤，在男子的左腰间下面一点，臀部位置，出现了一个大伤口，里面的皮肉都变了颜色，伤口还是新鲜的，但绝对不是刚刚撞伤的，伤口里是血，半凝固状态，不会结痂了。 “这个伤口？”白话盯着伤口扭头问金乌，这伤口太诡异了，如果是活人受伤，伤口会结痂，皮肉也会我外翻，可是这个伤口不会，就像切开的猪肉一样。 “没错！”金乌回答。 白话惊愕，伤口，恶臭……现在明白了。 “这就是我要找的那具尸体！”白话站起来对徐妍说。 徐妍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这样的话，至少白话没有撞死人，只是这里大路上，如果突然有人撞来了，或者被人看见，报警了，那白话真解释不了了。 “把尸体搬到车上，拉走！”白话现在只有把尸体先搬走了，不能停留太久。 金乌马上阻止了：“不用，它还会自已爬起来了。” “……”白话与徐妍对视一眼，这太扯淡了，难道这尸体只是被白话撞晕了，过会，休息一下，就能自已醒过来。 “什么时候？”白话相信金乌，但不能过太久，更不可能等到天亮吧！ 金乌摇头，看来一时也没有办法让它醒过来了。 白话无奈，回到车里，把车熄火了，并熄灭了灯，这样这里的目标就不会太大，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变小。 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的暗淡灯光，白话不知道尸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徐妍就在自已的身边，眼前一具尸体，又冷，白话过意不去：“徐妍，先回车上！” “那你小心点。”徐妍抱着泰迪回到了车里，坐在车里望着外面，在车里，还能看到尸体的一半身。 白话在寒风中吹，幸运的是没有下雨，否则这情况太难搞了。 过了没多久，白话发现躺着的尸体动弹了，白话马上蹲下，却没有伸手去抚尸体。 尸体对于白话来说，并不陌生，但只是用眼看，用嘴交流，真正的肌肤接触，白话不愿意，尸体的触感并不好，让人心里发毛。 “你醒了。”白话看到了尸体睁开了眼睛问。 “白老板！”尸体倏地坐起来。 “啊——”坐在车里的徐妍，看到了尸体倏地坐起，像是被噩梦惊醒的熟睡人一样。 尸体居然认识白话，而白话对这具尸体毫无印象，可以肯定这尸体并不是白夜宠物店的顾客。 “你没事吧？”无论是人还是尸体，毕竟自已的车撞到了它，道理上，白话必须问候一声。 尸体摇头，并且快速爬了起来：“我没事！” 白话站起来，那股尸臭味特浓，特别是在尸体苏醒过来之后，更显得臭了。 白话点头，心想：“没事就好，你没事，我才事了！” 第822章 尸体坐车 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可以动的发臭的尸体，白话仔细地打量着男子，在它的身上除了有伤，身上很干净，似乎不像是从土里爬出来的尸体，倒是像一直放在比较干净的地方的尸体。 “我们离开这里！”白话说，但这具尸体怎么运。 灵魂出窍，宣告一个人的死亡，但这个人的体型大小不会因为灵魂的出窍而变小，一具尸体与这个人活的时候是等大等重的，犹如此刻白话眼前的这具尸体。 尸体是会动的，犹如活人一样，白话的车不是没有载过尸体，连小鬼都拉过，只是这个陌生的尸体与姜娅和小红不同，这具尸体不仅出现了腐败现象，而且已经散发出恶臭，这种臭也并不是寻常尸体腐烂的臭，因为它在腐败之后发生了尸变，一点血液就能让人中尸毒，如果这具尸体上了白话的车，估计白话只能找具无人的地方把车烧掉。 白话自然而然想到了裹尸布和陈尸袋，但白话没有。 “你还能走吗？”白话寄希望于尸体自已，而且白话不可能带着尸体回到家去，家是个干净的地方，即使有什么东西，也不应该出现一具散发尸臭的尸体。 尸体非常清楚自已的现况，所以白话做任何事情，它都不会生气，毕竟自已确实是具会发臭的尸体，而且自已相当危险，可能让接触的人染上尸毒。 “好，既然可以，那我让金乌带着你去宠物店，在那里等我。”白话看了一眼金乌，既然白话这样吩咐，相信金乌是没有意见的，必然会按照白话的吩咐去做。 金乌同意。 “我送人回家，我马上会回宠物店，有事情要处理。”白话与尸体说。 尸体点头，但马上提出异议：“既然你还会去宠物店，要不我在这里等你。” 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在彼此都清楚的情况下，白话想了想，这也对，今晚白话就想解决了尸体的事情，明天白话和徐妍大喜，不想因为这事分心，影响心情。 白话望着车里的徐妍确认了她的眼神，果断点头。 金乌带着尸体站在路边等白话，白话回到了车上，边系安全带边与徐妍说：“我送你回家，接触过尸体，那尸体有尸毒，先洗干净再说。” “嗯。”徐妍望着车外路边的尸体男子和它脚下的金乌，明白白话今晚又得忙碌好一阵子了，如果麻烦的话，可能到天亮之后才能回家。 “你晚上要出去？”徐妍是担心白话，明天还有事情，而且整晚不休息，对身体的影响是很大的。 “会，我想尽早解决这件事情，然后……”白话望着徐妍说，其实到这里为止，白话完全可以收手不管了，毕竟尸体找到了，而且还活着，顶多白话赔付点钱就了事，可是白话打算帮这个尸体男子一把。 白话回到了家，带着徐妍进了厨房，然后找出大蒜，马上捣成蒜泥，双手插到蒜泥里去浸染，不一会儿，白话收拾好了，洗了手，可是手上依然有大蒜的味道。 “徐妍，你先睡，不用等我。”白话内心有愧疚，毕竟这是自已的女人，从明天开始，是自已的合法妻子，可是在深夜，在黑暗的卧室里，自已却不能陪伴左右。 “别担心我，你自已小心，我等你回来。”徐妍对白话的工作一直是支持的，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现在白话要出门了，徐妍也一样支持，以后也坐这样支持。 “对不起，我会早点回来。”白话吻了一下徐妍，然后快步离开。 车里，没有味道，尸体没有直接与车内任何东西有接触，但接下来，白话是开车，尸体应该怎么办。 尸体不同骨灰，是经过高温火化，干净卫生。 白话只是一个开宠物店的，裹尸布什么的自然没有，家里就连身雨衣也找不出来，白话苦恼。 车一直开到了撞到尸体的位置，尸体和金乌还站在路边等他归来。 “白老板……”白话的车停下，车窗降下，尸体就靠近过来对白话说，“对不起，我这身体坐不了车，所以我和这狗子一起走路，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我们就好。” 尸体有自知之明，白话倒是省心，刚刚还担心，有些话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人家尸体想在前面，比白话更明白事理。 就姜娅而言，到底是有肉身的，如果是靠双脚走路，再快也有限度，只是姜娅这具尸体练就了不同的能力，可以隐身，而且移动速度不仅单靠双脚。 而车外的这具尸体，它不是完美的尸体，而且身体已经出现了腐败的现象，还好没有腐烂都骨架支撑不起浑身肉来，可白话依然不知道，这具尸体的移动速度是不是只有靠双脚，否则自已开车跟着，就得蠕行。 “你可以吗？”白话望着尸体男子说。 男子望了一眼前方，双眼皱着眉头，可见要赶的路并不近。 “算了，你的步行速度恐怕艰难，要不还是上车吧！”白话与尸体男子说，这半夜了，再整下去，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天亮了，白话可能被整哭。 “这……”尸体男子犹豫着，眼前的这车不便宜，它请白话帮忙，没有钱付是小事，让白话破费一台车，不合适，“白老板，我……” “你能隐形吗？”白话看出这尸体男子到底是好人，马上问。 “我可以帮它。”金乌在旁与白话说。 “那行，你趴到车顶上去，抓稳了，我的车窗打开，你为我指路。”白话不想再耗下去了，时间富贵，徐妍还在家等着自已回去。 “这可以。”尸体男子应道。 白话冲尸体男子点头，示意它可以上车了。 尸体男子的身体虽然有腐败现象，但总体还算好，它双手抓在车顶上，一个翻身动作，跳到了车顶，并马上趴下，四肢伸展开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车顶边缘，一只手白话都可以从车里看到手指。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br> </br> 第823章 尸臭味 “白老板，可以开车了。”车顶上的尸体与白话说。 金乌窜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尸体男子边打了几个喷嚏，但它没有说话，打喷嚏是它闻到了大蒜的味道，大蒜是制邪之物，尸体自已也坐害怕。 “我慢一点开，有事你说话。”白话冲车窗外说。 “啪啪。”车顶拍了两声，以作回答。 白话启动汽车，但车顶上的尸体依然可被肉眼看见，如果这会有人看见，又得报警，把一个人四肢展开放车顶上，这要玩命。 金乌施法，尸体隐形了，但白话依然可以看到尸体，白话是幻灵师的缘故。 汽车开动了，一直向前，车顶上的尸体对白话说：“白老板，右转。” 白话按尸体所指的路一点点开，车速不高，车顶与车内对话畅通，白话趁机把想知道的疑问向尸体请教。 车子速度不过，而此时的街道上人影稀少，甚至很多街道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白话边开车边问尸体男子：“为什么是我？” 尸体到底是肉身，尽管不被人看见，所以它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抓住车顶上，白话问话，没听太明白，只能询问：“什么？” 白话皱眉，其实车速真的不快，所以风不是很大，大声点外面是可以听见的，白话只能大声一点喊道：“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撞到了我？”这回尸体男子听到了，回答了白话的问题。 白话无语，白话不相信，上回的车祸是个意外，或许尸体男子早就选中了白话，故意接到了白话的车头上来，这就是红果果的碰瓷，白话心软会帮助它。 白话没有纠结在车祸上，无论如何，自已到底是撞到了尸体男子，这无法否认的，可这回，金乌说，尸体男子会主动找他，可这尸体男子是怎么找到自已的，而金乌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白话继而又大声喊话，由于车速引起的风的缘故，只隔着一层车顶，白话都得喊。 尸体很久没有回答，不是没有听到，而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回答就承认了，上回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 “听不到吗？”白话特意目光上瞟，还看到了尸体抓着车顶边缘露出来的几个手指，没有抛掉。 “呃……” 声音不大，但白话听到了，恰好减速，前方遇到了路口。 “很难回答吗？”白话皱眉，越发觉得诡异了。 “寻着气味找到的。”尸体男子回答白话。 白话听到了尸体男子的答案，此刻马上扭头盯着边上坐着的金乌，而金乌吐着舌头，目视前方，它的耳朵比白话的灵，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明明余光瞟到了白话此时正扭头盯着自已，却视而不见。 “气味，什么气味？”白话马上正过头，看着前方问尸体。 “左拐。”尸体男子没有回答白话，而是继续指路。 这路的目的地，是与尸体有关的，白话大概在不断猜测，这具尸体找自已是做什么？可结果出了多种，却无法确定那一个。 “白话专心开车，别说话！”金乌此刻提醒白话。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白话没好气地回答，因为说到气味，白话感觉金乌有事又隐瞒了自已。 “什么气味？”白话瞟了一眼抓住车门框上的几根手指问尸体。 尸体马上回答，显然它与金乌没有串通过：“尸臭味！” 白话马上扭头，盯着金乌，手上的，车上的尸臭味洗干净了，那尸体怎么可能寻着这股味道追到自已，难道是大蒜的味道？ “其实，它或许早就注意你了！”金乌扭头看着白话，摇头晃脑，尾巴在坐垫上扫来扫去。 白话可不相信金乌，因为金乌说过，这股尸臭味很邪性，可以起到驱赶小鬼的作用，用蒜泥清理尸臭味是自已做的，而验收是金乌验收的，金乌隐瞒了自已，车子前保险杠上的尸臭味并没有完全洗干净。 “什么时候找到我的？”白话不相信金乌的话，所以继续问了一句，在时间上来可以判断出来金乌可信否？ “今天晚上。”尸体回答。 白话摇头叹息，金乌果然隐瞒了自已。 “白话，你别想多了，我断言，只是知道，我们车的周边一直跟着一具尸体，保持着距离，尸臭味我闻到了的。”金乌马上于白话说。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任由金乌去说。 事实上，车头保险杠上的尸臭味着实没有洗干净，而尸体也着实是今晚才跟上白话的车，而且一路追了很远，直到再次差点撞上尸体的时候，尸体才出现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白话不理会金乌了，已经不重要了。 “到了就知道！”尸体男子向白话喊话，卖起了关子来。 白话无奈，现在随着尸体去，到了之后什么事都知道了，而且白话不怕什么。 “那我们去哪里，你得告诉我吧？”白话不知道跟着尸体男子去做什么，但现在目的地可以知道的。 尸体男子在车顶上看了看四周，离目的地很近了，而白话也发现，车前的路况越来越差，而且与市区的繁华越来越远了。 而前方的路，白话虽然不经常走，但知道，再往前走，就去了白城殡仪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白话心里也越来越觉得目的地就是殡仪馆，于是这样问：“白城殡仪馆？” “对，白城殡仪馆！”尸体也如实回答了白话。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白话已经到达了殡仪馆的院墙外，车子就地熄火，再向前，就到了大门，这地方，日夜有人把守。 现在到了来这里的做什么的事情了，白话有必要知道了，总不能来这里胡作非为，干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吧！ 车子停下，车顶上的尸体也爬了下来，先于白话下车的。 “白老板，我们的车就停在这里吧？”尸体似乎于白话很熟络似地，居然用了“我们的车”，这让白话有些惊讶。 第824章 车祸和溺水 白话想，这一趟绝对要隐瞒一些人，否则尸体男子不会愿意在这里下车，躲过一些人的视线。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白话没有下车，在下车之前，自已总应该知道点东西。 白话想，自已这一趟绝对不是来处理尸体的，因为眼前这具就是尸体，那这地方还能干什么？总不至于要白话来帮着尸体男子来火化尸体吧？ “白老板，进去就知道了？”尸体男子居然还这么说。 白话还是没有下车，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进去的，倒不是忌讳，白话是不愿意无缘无故进去，然后被质问时无答案。 看到白话不说话，而且也不下车，尸体男子站到车窗前，对白话说：“白老板，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溺水而死！”白话早发觉了，只不过这是具尸体，不是小鬼，没有水在身上。 尸体男子摇头，然后说：“算是溺水，但知道为什么溺水吗？” “……”白话摇头。 “车祸，是车祸！”尸体回答白话。 白话盯着尸体，这车祸肯定不是自已的那次车祸，那时尸体就已经是尸体了。 已经近三点了，白话是习惯了这种作息，否则这会应该哈欠连连了，那还会理会你这具尸体。 可白话到底还是打了个哈欠，向尸体男子暗示着什么。 “对不起，白老板，我麻烦你了，但我必须要你进去，我不是一个人，还有老婆孩子，它们都在里面，车祸是一家子一起出的，事故没有处理，家人不服，尸体一直存放在这里，而这里的条件……”尸体男子抬了抬手，想扶着车门框与白话说话，但抬起来之后，又放下了，这样不好。 一家人一起出车祸，自已，还有老婆孩子，这是个悲剧。 “肇事者没有找到，还是……”尸体男子并没有说得特别明白，白话依然是听不明白。 “没有，所以这成了单方面事故。”尸体男子回答。 突然院墙里出来一台车，应该是去做活的，车里的人向白话这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台车停在院墙下，车外的尸体看不见。 车里的人与驾驶员说了句话：“这么晚，该不会是来偷尸体的吧？” 只是一句玩笑话，在白城，到是没有出现偷尸体的事情，毕竟这里没有冥婚的习俗，而进入殡仪馆的尸体也没有可用的器官，一直相对太平。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只不过这台车如果是出去拉活，近的话，很快就能回来，白话得抓紧时间，以免遇上，相当麻烦。 “细说，一次性说完。”白话把车灯熄灭了，这样目标不会太大，不容易被发现。 尸体无奈，白话不下车，就不可能进里面，陌生外来车辆是不能进去的。 “那天很晚，我开车载着一家大小回家，要经过一段郊区的路，那里没有路灯，却有来往的车辆，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突然前面来了一台车，那车打着无光，刺到了眼睛，一下看不清楚前方的路，把车开出了桥，直接裁到了河里，一家大小都没有逃出来，安全气囊弹出，我当时就晕了过去，再没醒来。”尸体男摇头叹息，“而水趁虚而入，车祸并没有直接死人，但都全部溺水死亡了。” 白话也摇头叹息，远光狗嘛，无处不在。 “可恨，如果我是交通部长，我要把所有的驾照作废百分之六十，重新考过，每个人考核时间超过六个月，四个月老思想道德……”尸体男开始呢喃，显然对这次事故非常痛心，一家都死了。 “你们家几个？”白话只知道一家大小，却没听到尸体男几口人，至于尸体男的呢喃，白话不在意的，因为这个世界太快了，一切都讲究效率，有些事情明知道却有意忽略，一些东西的进步，总需要一批人的血与生命为代价。 “四口人。”尸体男子这会哭了，而且是有眼泪的哭泣。 白话听明白了这起事故，但白话依然不知道尸体男要自已来做什么？ “你要我来做什么？”白话直接询问尸体男，如果可以，白话想马上离开这里。 “找到那个台车！”尸体男望着殡仪馆的院墙与白话说。 白话摇头，这似乎不是自已的事情，而且找到那台车之后又怎样？ “然后呢？”白话不愿意当帮凶。 “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尸体男于是说。 白话摇头，马上于尸体男说：“对不起，这事帮不了你，你应该去找处理这案子的人。” 白话显然想走了，双手重新回到了方向盘上。 “白老板，不，我不会要谁偿命的，只是提醒他，打远光会死人的。”尸体男马上着急了，手扶到了车门框上，要留住白话。 白话望着尸体男，从它的眼睛里，白话看不到怨恨，只看到了痛心。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问：“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对不起，白老板，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想先让你看看我的老婆孩子。”尸体男与白话说。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了，这是利用冰冻起来的一家人来博取同情心，让白话愿意帮助它，处心积虑。 白话点头，然后说：“好吧！” “谢谢白老板！”哭泣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期待以久的答案似乎就要来了。 其实这事好办，办案的人也可以查到，事发路段没有监控，但前后是会有的，追查每一台过往的车辆，终究会有答案，但只是远光灯照到了尸体男，车辆并没有直接接触，可能要非常有经验的办案人员才可能找到那台车和驾驶员。 所以这事故最终定性为单方面事故，经过尸检，尸体男没有酒驾，没有毒驾，这事故发生的非常蹊跷罢了。 办案人员没有继续办，那白话应该如何着手，继续追查下去呢？ 情景重现，白话不确定尸体男这事故能不能重现到车辆失控之前，但白话愿意一试，所以先得回到事故现场。 第825章 死亡之地 “殡仪馆就不进去了，我相信你，帮你一次，上车吧，我们先去事故现场。”白话与尸体男说。 尸体男得知白话愿意帮自已就高兴，马上要行动了，尸体男就更兴奋了，只是这兴奋中夹杂着悲伤，它又翻上了车顶。 尸体男在车顶上，白话在车里开车，彼此对话依然靠喊，白话要去当初的事故现场，白话必须要尸体男为他指路。 老办法，白话靠尸体男指路，白话找到了那个事发路段。 白话下车了，挥了挥鼻子前的气息，这尸体男一路都趴在车顶，一路上的空气中都残留着尸臭的气息，只是鼻子不是特别好的话，估计会忽略。 如果有道士，尸体男估计会有麻烦，幸好这一路走来，相对平静。 “哗……”身边一台车打着远光疾驰而过，像是赶着去投胎一样，白话扫了一眼，目光随着车尾灯消失，不禁骂道，“赶死啊！” 白话的车停在桥头，这是一座铁桥，桥梁到桥面都是铁制的，每台车经过，铁桥都会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甚至远超过列车从铁轨上经过的响动。 白话观察着这里的环境，铁桥的长度和宽度都不算是大桥，桥的两端都是较为开阔的地界，都是田地，远处可以看到有矮房子，不像是居民房，更像是养殖场的屋舍。 两端的大路两边有树，但不是什么大树，却异常的茂盛，遇到弯道时会遮住前方的视线，很普通的一条郊区路。 但白话走到铁桥的扶栏边，向桥下看时，微弱的光线下，下面的河很深，现在是枯水期，两岸的石头遍布，被水冲刷得光亮，中间一条水流哗哗地流着，水很清澈，也不浅。 山林得到了保护，水土流失已经得到了控制，河中的泥沙渐渐消失了。 “这个高度下去，不死是奇迹！”白话叹息，看到这样的场景着实吓人，可白话扶着的铁扶手是旧铁轨做的，坚固无比，那车是怎么越过护栏冲到河里的呢？白话观察了一眼两边的护栏，却没有发同有过新处理的痕迹，或许车子并不是从桥上落下去的，于是问，“车不是从桥上撞开护栏落到河里的？” “嗯，看到桥头了吗？”尸体男点头，指着一端的桥头，那里的护栏并没有直接接到泥土路，只在桥的部分，而桥是架在两端切就的大石上，白话奔到桥头观察，在护栏的边缘上还看得到被摩擦过的痕迹，还有白色的漆划在上面。 “什么时候发生的车祸？”白话遂问尸体男，从痕迹上判断，这事故发生的时间很久了，如果不是车身与护栏有直接的接触，留下的擦痕，估计车祸的痕迹会像其他的一样，很快就消失。 “半年前！”尸体男子于是向白话回答道。 白话点头，这意味着尸体男一家的尸体在殡仪馆里存放了长达半年之久，或许是有其他原因，所以尸体开始出现腐败。 尸体男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但都只是语言上的描述，当时由于会车对方开的远光灯，尸体男子看不到对方的车牌号。 白话往石河里看，下面也看不到任何的痕迹了，所以白话从现场已经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白话把目光投到了金乌的身上，现在白话想尝试着利用情景重现的方式，来看一场当初车祸时的实况，从中发现对方车辆的车牌号与其他信息。 金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与白话一样，注意力都以观察四周环境上。 白话顺便又问了句尸体男：“对方的车辆颜色呢？” “白色，绝对不会错，在晚上白色的车身颜色还是比较明显的，所以我可以确定，是台白色的车，而且是台suv，车灯位置较高。”尸体男这个信息可以肯定，并告诉了白话。 “好，我想到一个办法，你是尸体，而且是尸变之后的尸体，与小鬼可能会有共同的能力，我希望你能进入状态，重新还原当时的情景，我想进入情景之中，帮你观察一下，是否能看到车牌号，和其他更比的信息。”白话拍了拍护栏，护栏没有保护，长着铁锈，手扶在上面非常冰冷。 尸体男从来没有听说过情景可以重现，像真实的一样，重现在它们的眼前，难以置信地盯着白话。 “别这样看着我！”白话瞟了一眼没有出声的尸体男，它的眼睛是尸体的眼睛，瞳孔是不同与其他活物的，看着白话心里发毛，毕竟这是具带着尸毒的尸体。 “白老板，我能行吗？”尸体男问白话说。 尸体与小鬼大概都一样，刚刚尸变或者幻化成小鬼时，就像新生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学习，包括做为尸体小鬼本来就会的。 “你是尸体！”白话没有回答行与不行，而是先让尸体男有自信，毕竟作为尸体的是它，而不是白话。 如果尸体男不能进入情景重现，那白话可以帮助它，金乌也可能，重现是没有问题的。 “我要怎么做？”尸体男是没有这方面经验可谈的，犹如大姑娘上花桥，是头一次。 白话却进入过许多人的情景重现中，在这方面，江小莲是非常熟悉的，因为白话进入过最多次它的情景之中。 “闭上眼睛，然后迸弃杂念，只想当时的这件事情，那么就可能回到那件事情发生时的情景中。”白话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这事不像是有公式可套的，都存在例外。 尸体男没再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 白话看着尸体男开始进入状态，自已也开始留意四周的情况，良久，白话依然不有发现情况不对，依然是半夜里的昏暗，路边依然偶尔有一台车打着远光疾驰而过，像是赶着去投胎一样。 当疾驰而过的车驶过铁桥时，发出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白话皱着眉头，来不及捂耳朵，但车子已经驶过了。 “你在想什么？”白话问尸体男子，因为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从前的情景。 第826章 过去的车祸 “对不起，白老板，我做不到。”尸体男无奈地摇头与白话说，感觉很尴尬。 作为一具尸体，居然白话会让它开始情景重现，那么白话肯定知道尸体是可以做到的，但尸体男子却做不到，它在想，白话肯定会认为它很差劲，有失行尸的颜面。 “没关系！”而白话却不感觉意外，毕竟尸体是有区别的，这算是不错的，是具行尸，有多少尸体到成灰都不会动弹的，所以情景重现也是看个别尸体的。 对白话的淡定，尸体男望着白话，感觉羞涩，在想，白话是不是对自已绝望了。 “白老板，我可以再试一遍！”尸体男主动再试，它不想让白话失望，毕竟白话是与自已毫无关系的人，在这深夜原来出来帮自已的人，而自已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帮自已的人，不想就此浪费，否则自已将继续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或者被化为灰烬。 白话很高兴，毕竟这是具有小目标的尸体，不甘愿放弃的尸体，甚至比一些人都有想法的尸体。 “记住要点，你就可以实现。”白话望着尸体男说，对于它的热情，白话得鼓励。 尸体男很感激白话，虽然此时无感谢的话，但内心深处是感激的，于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尝试着迸弃所有的杂念，包括自已的意外，妻小的死亡，都暂时告别，目标直接情景再现。 片刻之后，尸体男的头动了动，眼睛闭得更紧了，身体也颤抖了一下，仿佛身上过了一下电流，其实只是脑子里的记忆在运转，让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已，甚至脑袋里会感觉到疼痛，那怕是具尸体，此时也会有犹如人一样的感受。 “别过分紧张放松，你即将看到的都已经属于过去，而你只要在这过去的情景里发现细节。”白话知道，情景即将出现，而且自已也将被带入其中，所以提醒尸体男道。 尸体男没有说话，此时不适合说话，连眼睛都是闭上的。 终于，白话随着尸体男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属于过去，属于历史。 深夜，具体几时，白话不作追究，这是办案人员应该去追究的时间点，此时白话只要关注即将迎面而来的车辆。 但很不巧，白话立在路边，一台白色的汽车直接冲下桥，转头的瞬间，那台迎面而来的汽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太快了，似乎真的是赶着去投胎的小鬼所驾驶的车辆一样，疾驰而过。 “嘎……卡……哗……嘭……”一连串的异响，撞击，摩擦，滚动，再撞。 白色的汽车穿过桥头的旧铁轨制的扶手，车身与扶手发生了摩擦，金属与金属的摩擦，发出尖利让耳朵不舒服的声音，然后汽车滑下河堤，数米高的河堤，近乎自由落体的运动，然后汽车着地，撞击在坚硬的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大石上，一声巨响，白话隐约看到车里气囊炸开，白色的大东西挡住了车里人的脸面。 汽车撞击到了大石，却没有发生像电影里的爆炸现象，只是一片烟，然后汽车平衡地下沉，深入了水流中，水不是非常深，但足可以没过车顶，是丰水期的河流，近乎大水。 白话不是来追究它们是怎么死的，而是在它们死亡之前的事情，白话挥手，但情景没有断，而是继续在进行，白话透过水面，可以看到水下白色的车身。 水里逃生，其实就现在来说，并不是非常艰难的事情，绝对有可能生返，但白话一直没有看到车里有人爬出来，反而是一串串的气泡，水在不断趁着缝隙涌入车里，水很快将车内空间填满。 白话不见情景回归，扭头，看到尸体男还是闭着眼睛，在痛苦地挣扎，以至于它的身体在颤抖，仿佛这是在抽取它的灵魂一样。 白话不得不靠近尸体男，再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白话也不可能从过去的情景中把它们救回来。 白话低头看了一眼金乌，金乌没有任何的作为，此时就像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只看热闹而已。 白话走到了尸体男的面前，然后轻声叫道：“喂……” 但尸体男的身体并没有停止颤抖，而且眼睛也依然闭上，甚至额头和脸上可以看到反光，那是汗水。 白话不得已，抬手在尸体男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对它说：“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一切都过去了。” 尸体男身体一抖，就像噩梦被惊醒一样，倏地一抖，睁开了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白话，仿佛自已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痛苦，双眼很无助。 “白老板，我做到了！”尸体男回过神来，一丝兴奋，好不容易进入了过去情景，它内心是期望白话可以从中获得有价值的信息，而它自已是没有任何的收获，问白话，“白老板，看到了吗？” 看到了吗？指的是看到那台迎面而来，打着远光影响自已驾驶视线的车辆，但白话实际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看到了一台汽车冲下河，而这台车是尸体男自已驾驶的那台。 “对不起！”白话看到了尸体男情景重现时的痛苦，而自已根本没有一丝的收获，感觉自已白白让尸体男忙活了一阵。 “没关系！”尸体男低头，多久以来的无助感再次涌上心头，它和它的家人已经在殡仪馆里躺了半年之久了，或许它还要回去，继续躺在冰冷的世界里。 “我须要你回忆的情景再往前一点，一点点就好！”白话与尸体男说，因为就在那一刹那，白话可能发现细节，但那一刹那太快，白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台车已经走了，可以从它消失的前方，看到两束耀眼的白光。 尸体男很无奈，这一次的情景重现，已经消耗了它太多的体力，它到底是一具尸体，一具有血有肉的，尽管身体里的血液没有凝固，但由于频繁出现，已经让它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腐败。 第827章 远光狗车牌号 白话看得出来，要尸体再来一遍，有困难，所以寄希望于金乌，白话等不了明天，后天再试，明天属于和徐妍一起的日子，白话要热闹，但不是这种热闹。 “你帮它！”白话向金乌说，现在这条狗可以派上用场，而且无可替代。 金乌没有说好与不好，而是微笑望着白话，摇晃着尾巴，然后走向尸体男，金乌到底是听白话的，而且会替白话让尸体实现需要的情景重现。 深夜的郊区道路上，车辆并不多，但偶尔总会经过一辆，而且多数都是疾驶而过，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这个季节，天气干燥，路面尽管曾经硬化过，但路面已经龟裂了，每一台车经过，都会扬起大量的尘土，在空中飞扬许久，才能静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和两边的树上。 白话挥了挥脸前的空气，让尘土继续飞扬，就是不要落到自已的脸上。 白话吐了口气，这会又没车来了，金乌已经走到了尸体男的面前，尸体男望着白话，这条狗着实厉害，但作为一具陌生的尸体，它还不知道这条狗到底有多厉害。 “它会帮你，我们只要把情景向前推一点点就行了，让我看到那台白色的suv迎面而来的时刻。”白话与尸体男说。 这下尸体男就明白了，这条狗要帮助自已情景再现，尸体男不置疑金毛的能力，而且也没有时间精力去质疑。 “当进入情景之后，你可以睁开眼睛，我们一起寻找那台车。”白话是人，虽然顶着一个幻灵师的名头，但终究是一双眼睛，如果尸体男也看的话，就多有机会，更具把握。 尸体男对白话的安排没有异议，睁着眼睛打量着金乌。 “开始吧！”白话摸索出手机，看了一眼，眼见就到四点了，这时间，进城卖菜的菜农都已经上路了，或许过一会儿，这路上就有骑车挑担的菜农经过了。 尸体男对白话点头，心中依然忐忑，毕竟情景重现是几辈子以来头一回，而且是要看自已过去的痛苦死亡时刻。 微微闭上眼睛，毕竟有过一次了，所以在心情上，尸体稍放松了些，从效果来看，这回进入状态的时间也更短暂了。 白话环视，先是一股热气浪冲了过去，这是夏天，这回真切得像真的。 白话不确定在这个情景里要呆多久，而自已穿着冬天的衣服，在出门的时候，还刻意穿了件羽绒服，所以这会，白话把拉链拉开了。 深夜，气温依然不低，白话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那是那台白色suv来的方向，但那端只看到一束光有空中晃荡，从距离来看，要一小会儿才会出现，白话扭头，而这头的车辆，白话已经看到了，一台白色的轿车驶来，打的是返光灯，车速也不算快，正是尸体男驾驶的汽车。 白话马上回头，一台白色的suv高速驶来，打着远光灯，此刻，光线可以打到白话身上了，而白话看不清楚车牌号。 “看清楚了！”白话的眼光也晃得睁不开，但在身高上来比，金乌有优势，所以白话提醒金乌看。 金乌没有应答，但此时的视线已经在车头了，它的眼睛更特殊，而且看到了车牌号了。 “呼……” 白色suv呼啸而过，白话感觉到了冲过来的气流，再回头时，白话看到的是车尾滚滚的尘土。 白话依然没有看到车牌号，车尾没有强光，但被扬起的尘土遮盖住了视线，一无所获。 “停！”白话喊了一声，之后的事情，白话已经看过一遍了，不需要重复了。 金乌又到了尸体男的身边，这次的情景是在金乌的帮助下，尸体男才实现了，现在要停了，金乌依然要帮它，这样更快。 “呼……” 一阵郊区的夜风吹拂过来，白话打了个冷战，这就回到了现实中。 “白老板，这回呢？”折腾了两遍，尸体男感觉自已的力量都消失了，站着都已经非常困难了，它真不希望还有第三遍。 白话微笑着，但心里根本没底，因为看到车牌的不是自已，而是金乌，而金乌有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已经记下了，白话完全不知道。 白话望着金乌，金乌会说话，但尸体男听不到，所以这个车牌号还需要白话传达给尸体男。 “你等会！”白话不愿意告诉尸体男，说自已没有看到车牌号，而是先让金乌告诉自已。 白话蹲下，抚摸着金乌，然后问：“告诉我！” 白话问完，金乌沉默了一下，这一下让白话关键，瞪着眼睛问：“你不会也没看见吧？” 金乌吐着舌头，然后对白话说出了车牌号。 白话笑着站起来，既然金乌说出来了，白话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都知道，尸体男知道了车牌号之后，绝对不会善摆干休，它总要做点什么的，如果此时提供的是假车牌号，那岂不是放了坏人，办了好人吗？ 白话站起来，对尸体男说出了车牌号。 “谢谢你！”尸体男如释重负，这个车牌号在它心里压得太久，现在终于知道了。 “不用客气，但我有话说在前面，不能搞出人命来，而且这事只是驾驶员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白话再次说明，免得这尸体一出手，很多事情都无法回首。 “白老板，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辜负你的。”尸体男确实很感动，这种事情，白话都会帮自已，自已怎么不可能答应白话这一件事情。 “既然这样，那好自为之，你自已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白话重新回到了车旁，上了车，金乌也随之上了车。 尸体男挥手与白话告别，这一别将是永别。 白话的车离开了，尸体男的双手扶在旧铁轨的扶栏上望着此时较小的水流，如果那起车祸是现在，那么它这一家子不会全部丧命，甚至一个人都不会死。 尸体男叹息一声，然后向白城殡仪馆走去，路还远，它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属于自已的冰冷世界。 第828章 路上 白话悄声开门，悄声上楼，悄声进了卧室，又悄声爬上了床。 “这么晚！”徐妍从白话开门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一夜未睡，躺在床上惦记着白话的安全。 “让你担心了！”白话没有多说什么，其他都是废话，把徐妍拦过来，抱着她，这样或许可以弥补自已不能陪同徐妍一起睡觉的错。 “回来就好，我们睡吧，明天还得早点起来。”徐妍不拒绝，马上就要成为合法丈夫的男人，没有理由去拒绝了。 明天是好日子，情人节，会有很多人选择在这一天进行结婚登记，所以明天民政局会很忙碌，会有拥挤。 白话笑了笑，抚摸着徐妍的手臂。 …… 白话是不自觉地醒来的，心中一直惦念着事情，所以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白话就醒了。 徐妍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楼下传来了细碎的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白话拉开窗帘向外看，在这个高度，白城部分景色还是可以收到眼底的，阳光晒到了卧室里，暖洋洋的。 换衣服，出卧室，洗漱，一气呵成，白话依然是困。 白话摇晃着身体下了楼，徐妍已经把早餐从厨房端到了餐桌，本想上楼去叫醒白话吃早饭，但一抬头就看见了白话睡眼惺松地从楼上下来，于是驻足等候，送上关怀：“没睡醒吧！” 其实没有睡醒的不是白话一个人，昨晚徐妍虽然没有出门，可与他一起坚持到白话回来之后才睡着。 白话微笑挥手，坐到餐桌边，金乌已然不在家，想必去吃早饭还没有回来。 早餐算是丰盛的了，部分是徐妍大早出去买的，而部分是徐妍自已做的，要说徐妍的厨艺，已然有肉眼可见的进步速度，如果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一样可以做好。 “吃早饭吧！”白话今天的穿戴算是整齐了，在今天，他不想扫了徐妍的兴，等会要拍照，而拍下来的照片将伴随着他们一生。 徐妍笑着坐下，开始吃早饭。 一顿丰盛的早饭，由于时间的关系，白话和徐妍没有过分讲究仪式，简单粗暴地吃完了。 “你等我一会，我去整理整理，换件衣服。”徐妍放下碗筷，然后小跑着上楼，白话暂时要担负起洗碗的任务，抱着碗筷进了厨房。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有阳光，而且近乎无风，是适合到户外晒太阳的日子，可是白话很少去享受这样的时光，如果没有事情，这会白话还刚刚在熟睡中。 此刻，门铃响了，白话擦干净了手去开门，这会不会有别来人，肯定是徐妍的爸妈，作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徐妍的父母来而已，并没有邀请其他亲戚朋友，行事已经够低调的了。 白话开了门，门外拿着东西的正是徐妍的父母。 “今天，我特意买了些菜，你们去办事，我们在家准备，午饭肯定不能太简单了。”徐母想，自已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曾经一度阻止他们走到一起，现在看来，爱情是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被毁掉的，既然这样，徐母得善待自已的姑爷。 白话笑迎，让进了屋里，徐母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厨房里送去：“徐妍还没起吗？” “起了，正在换衣服！”白话把徐父让到了沙发边，坐下来聊会天，喝杯茶。 “那倒是，人生就这一次，可要打扮好看些。”徐母在厨房里喊道。 “不打扮也漂亮！”徐妍不得不承认，徐母为自已生了一个漂亮的老婆。 不多时，徐妍已经收拾好了，淡妆，真实，白话站起来迎接，准备出门去登记了。 白话一直觉得，徐妍这妆才叫化妆，犹如其他，特别是一些见红脸，那可不是化妆，那简直就是整容。 “我们走了！”徐妍对这会也到了沙发里坐着的徐母和徐父说。 “嗯，早点回，我等你们吃午饭。”徐母对白话和徐妍说。 出了门，上了车，这会金乌才耷拉着耳朵，微笑着，跑着回来，趁机溜上了车。 “白话，我来开吧！”昨晚徐妍不知道白话经历了什么，但相信他很辛苦，这会愿意替代白话驾车。 “你也不是没睡好，还是我来吧！”白话坚持，毕竟自已开得更多，相比之下，技术与经验更丰富。 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幸福的。 白话和徐妍到达民政局，一看就傻眼了，门口排起了长龙，好日子其实不用挑，人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有这现象。 “这么多人？”徐妍很惊讶，难道今天也是放假吗？都不用上班的？请假登记的？ “排队！”白话没有办法，这种情况，既然选定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白话毫无理由掉头走人，只有坚持。 白话开始玩手机，徐妍相当无语，才来登记，难道就没有话可说吗？ “干什么呢？”徐妍把头凑近白话的手机，白话马上移走手机。 “没什么！”白话笑盈盈地回答徐妍。 白话出门时，已经是八点，现在九点了，而进展并不快，长龙移动的速度可比龟速，显然没有应急的方案准备，才会导致这个办事效率这么慢。 白话看完了手机，然后开始东张西望，似乎心不在排除上。 “白话，今天不工作，说好的！”徐妍非常害怕，害怕白话工作上瘾，在这里还东张西望找阴灵。 白话笑而不答，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白话现在在办的事情，那怕天塌地陷，时间分秒过。 “哦，对了，你说结婚会有礼物的？”徐妍突然向白话伸手说。 小情侣，总有些正常人不能理解的话与事情，而白话着实有所准备，但现在没到，白话不能过早说了，否则不算惊喜。 上午十点半，白话还在排队，身边跟着的金乌都不耐烦了，但它要留下，留下来见证自已撮合的一对的幸福时光。 白话和徐妍已经踏入了民政局的大堂了，不多时之后，就到了白话和徐妍了。 第829章 幸福 白话开始焦急了，又掏手机，在打字。 之后，白话笑了一下，才把手机揣回口袋。 徐妍站在旁边，看着白话，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她应该相信白话，否则这会白话不会陪着自已来民政局的。 白话可以清楚计算出前面的几对小年轻时，心情越发的紧张，白话是孤独，成长于孤独院，从前只是不断努力活下去，从未想过结婚，何况跟一个条件优越的姑娘结婚，可这会，从未想过的事情，马上要成真的，紧张又激动。 “先生！”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手捧着一把玫瑰走进了民政局，在白话和徐妍的跟前驻足，然后又对徐妍问，“徐妍小姐吗？” 白话没有出声，而是不断地微笑，些许不好意思，还不断向送花来的女孩眨眼睛。 这次服务不算周到，既然白话是下单者，而且这会也在场，还向送花来的女孩眨眼睛，她却不知道，还多问一句“徐妍小姐吗”。 “嗯！”徐妍望了一眼白话，这会知道这花是谁送的。 “这是您先生送您的花，恭喜！”送花的女孩职业地笑道。 徐妍微笑接下，凑近眼睛嗅了嗅，然后说：“谢谢！” “惊喜？这就是？”徐妍着实吃惊了，惊喜总不应该是一束花吧！ 白话想，不必卖关子了，扭头向外面瞟了一眼，一个穿着着服务的快递小哥走向民政局，于是说：“惊喜马上到！” 白话不太懂浪费，所以不确定在这里，在这时送上惊喜是否合适，但无论如何，这总是自已的心思。 “谁叫徐妍，谁是徐妍？”快递小哥不比送花的女孩，这件东西是白话通过电话下单的，没人认识白话，而送花女孩见过白话。 快递小哥从长龙的后面一直问，直到徐妍听到了。 “我是！”徐妍走出长龙，让快递小哥可以看到自已。 快递小哥看到了徐妍，然后跑起来，跑进了大堂，微笑道：“徐小姐，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 徐妍简单看了一下包装盒子，没有破损，然后签收，快递小哥转身走了。 徐妍拿起盒子摇了摇，里面没有声音，徐妍盯着白话。 “拆开看看！”白话说。 白话这么说，徐妍就知道这快递是白话下单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于是问：“为什么要别人送？” 白话不懂浪漫，所以它可以浪费，但倒有足够的厚脸皮解释：“花不方便取，会不新鲜，这盒子里的东西，太远了，时间不够，所以……” 徐妍眼见就到了自已这对了，所以快递没有来得及拆开，盒子不大，可以塞进包里，先登记了再说。 “里面的东西可是好东西，可别糊我！”徐妍虽然指着白话说，但脸上的幸福笑容是掩饰不住的。 “放心！”白话自信笑道，虽然白话无法与王家公子比，可绝对不会小器。 经过了一阵忙碌之后，白话和徐妍领到了本子，回到了车上，徐妍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一层纸箱里还有包装，接着又是包装，连续打开几个盒子，徐妍才算看到了最里面的包装，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你猜会是什么？”白话启动了汽车，缓慢地行驶。 看首饰盒，足够大，大到可以装下一对手镯，而镯子除了小孩满月周岁什么的，一般只会买一只，何况贵重的手势。 “我想可能会是镯子！”徐妍掂了掂盒子，这无法判断出盒子里的东西重量，徐妍根本不知道这盒子本身有多重。 镯子，便宜的几块钱搞定，贵重的也没有上限。 “打开看看！”白话望了一眼徐妍手里的盒子，徐妍反而不着急打开了，或许她在想，希望盒子里的礼物是自已所想的。 首饰盒子也是精心制作的，看得出来，这匠人也是稀有物种。 徐妍端详了好一会儿盒子，红木精制，这本是不便宜的材料了，贵重的都已经按重量出售了。 打开盒子，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碧绿的手镯，居然是冰种的翡翠，这是白话特意通过网络视频，在云南淘回来的，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镯子，翡翠……”徐妍不是不喜欢，只是她已经有了一件翡翠饰品，而且也非常贵，这只镯子只会更贵。 “不喜欢？”白话心里咯噔一下，毕竟这还是花费了自已的时间和金钱淘回来的，本以为会给徐妍惊喜，但这会看着，好像只有惊，无喜。 “不是，这得多贵啊！”徐妍皱眉，把钱花在一件死物上，是不应该的，礼物不在贵重，而是附带在礼物上的情义才贵重。 “喜欢就好，别管多少钱！”白话不在乎钱，何况在这太平年代，翡翠是宝石，有非常大的升值空间，这玩意是矿物，挖一块世界上就少一块。 “戴上试试！”白话见徐妍喜欢，就让徐妍戴上试试看。 这东西，非常贵，而且不同于金银，非常脆，一不小心就磕了碰了碎了，那就完蛋了。徐妍小心翼翼地拿出镯子，然后套到了左手手腕上，合适的镯子都不那么容易戴进去，但绝对可以穿过手掌，戴到手腕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妍就把镯子戴到了手腕上，提起手腕问白话：“怎么样？” “量身定制，当然合适好看。”白话笑道。 “可是，这镯子太绿了！”徐妍着实看不出太多的透明或者白色，基本上处处看得到绿。 翡翠满绿，十之八九是假的，这个常识，到过云南旅游，还选过石头，定制过首饰的徐妍知道。 “放心，我能送你假的吗？”白话专注开车道。 回到家里，徐妍是真开心，抬起手腕给徐母徐父看，徐父是个人精，徐母也不是吃素的，一眼看过，就知道这镯子是真的，而且价值不菲，在市场上，拍卖会上，徐父知道，有过类似的镯子，卖到几千万。 “好好珍惜，别戴着它上街！”徐父没说过多，毕竟白话都没有告诉徐妍这镯子价值几何，徐父就不必废话，但告诫徐妍别太招摇过市，万上遇上个要钱不要命的，可能会连徐妍的手腕都摘了去。 第830章 培训尸体 徐妍是机灵鬼，一听父亲这么说，就知道这镯子非常非常值钱，父亲也知道自已还有个项链，那时看过之后都没这么说，说明这镯子比项链贵很多。狂沙文学网 “我要怎么谢谢你！”躲开徐父徐母的视线，徐妍与白话小声说。 “都以相许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作谢意的？”白话笑地说。 午饭丰盛，在谈及白话和徐妍婚事时，白话和徐妍还是坚持旅行结婚，不办酒宴，麻烦，太招摇，白话想低调点。 毕竟年轻人的世界了，徐父徐母只是觉得，自已养了一个女儿，现在嫁人了，怎么可以冷冷清清地完事。 “等我们旅行回来，我们再办一个家庭小宴，请亲戚朋友小聚，别兴师动众就好。”白话退步，毕竟这事自已一个人说了不算，徐父徐母到底是自已的长辈，不能不尊重。 这一天，白话家里只有家人闹，直到夜深了，徐父徐母才离开回家，白话和徐妍也都困了，想打瞌睡。 离宠物店开门还有几个小时，白话和徐妍躺到了上，今天是人节，估计白城的宾馆今晚非常火爆，可白话和徐妍这对合法夫妻却没有精力了。 “先睡会，等下去宠物店，你就不要去了，好好睡觉，这一天够折腾了。”白话对徐妍说，其实现在没有灵要驯化，白话一个人就够用了，而且宠物店还有隔壁老王。 “嗯。”徐妍没有反对，而且自已着实是累了，困了。 说话声小了，最后没有了，只有两个人呼吸声。 …… 白话醒了，不是被闹钟吵醒的，白话没有设置闹钟，闹钟一响，徐妍也跟着要醒，而是由金乌弄醒白话的。 当然白话睡得很死，金乌是使了鬼压的本事才弄醒了白话。 白话低声骂骂咧咧下楼出门，金乌笑着跟着后面摇尾巴，但凡有其他办法，金乌也不折腾白话。 白话到了晓寒路，刚刚下车，老王的门已经在动弹了，白话走到门前，老王的门已经打开了，头也从里面探了出来，老王居然早就在冥店里。 “白老板，早啊！”与白话安早安，绝对不可能在早上，而是午夜零点。 白话微笑点头，一口气把卷帘门打开，等宠物店里都准备好了，小红和应采儿也都出了宠物店，去隔壁老王的冥店里打工。 白话突然皱眉，为什么这两小鬼可以帮老王，为什么不可以帮自已，为毛自已要这么辛苦，虽然小鬼可能会被人忽略看不见，但姜娅是尸体，完全可以替代自已的。 白话旅行在即，马上就要出门了，宠物店里可不能关门不营业，靠老王一个人也够呛，白话早应该把姜娅培养出来，反正这是个不要钱的仆人，不用白不用。 一直没有这样的顾虑，现在突然有了，才想起了姜娅。 姜娅够机灵，而且忠实，白话完全相信姜娅的能力与忠诚，但它是具尸体，还是需要一个人看着，所以这会宠物店里没有顾客，白话绕向冥店。 冥店里，老王倚在角落里玩手机，门口一角，应采儿穿着时尚大牌的服饰摆着姿势当模特，小红低头玩手机，没有忘记一边嗑瓜子。 “老板！”应采儿露出职业的微笑对白话说，这倒是学得挻快的，这会连笑都那么职业化了，这让白话不舒服。 “老板，你来了！”小红听到应采儿叫老板，就知道白话这会来了，于是抬头迎接。 老王是反应最慢的，大概这会在看什么电影，有个甜美的女声在响，白话直接凑近到老王的面前，往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那是什么电影，老王居然在看小姐姐直播，看得都快流口水了。 “寂寞了？”白话笑着问老王。 老王抬头，一边关掉手机，答非所问与白话说：“白老板，你要点什么？” 话说，老王也是人，而且是男人，店铺里有两只小鬼，美得不可方物，但老王只能看，连摸都不能，无聊时，只能隔着手机屏幕看小姐姐了。 “滚，我不需要！”白话摇头，然后问老王，“忙得过来吧！” 听白话这话，老王就知道，白话应该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需要有人看着它的宠物店，上回就是老王帮忙的，因此老王挣了一大笔钱，虽然有些还不能兑现，但那总是财富，早晚可以流通的。 “当然，现在有它们，到了晚上，我基本没事干，如果不是一个人，我都上楼睡觉去了。”老王此时，刻意瞟了一眼角落里的模特应采儿。 白话摇头叹息，老王这年纪，荷尔蒙还挻旺盛的。 “我要出去旅行一趟，所以宠物店，你和姜娅看着，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白话直接干脆，把事说了。 老王听了，果然是兴奋不已，马上点头答应：“没问题，还是老规矩。” 白话摇头，这老王钱，真的很钱，但有原则，所以白话还是放心，于是果断同意了。 “姜娅？”老王光顾兴奋，忽略了方才白话提及的姜娅，“姜娅也会看店了？” “会，当然会，小红都行，姜娅怎么不行！”白话于是对老王说。 老王看了一眼小红，白话这话倒是没说错，姜娅甚至可以以假乱真，如果寻常人见了，绝对不会知道姜娅是具尸体，肯定会以为它也是人。 “白老板，那你什么时候出门？”老王现在关注的重点是什么时候可以接手宠物店的生意。 “老板，能不能带上我！”小红马上问白话，听到玩，小红是真的激动，总想着白话带着自已出去疯。 “……”白话还没有想好，但金乌一定会带出去，店铺里留着黑猫玄武，至少其他人，白话真没有想到过。 白话望了一眼老王，只见老王在不断向白话摇头，如果老王要帮忙看宠物店，那么冥店里少不了小红，小红一离开，老王得累成狗。 “不行，你一只小鬼，我怎么可能到处带着跑，危险，万一遇上个道士，我可玩不过人家。”白话说事实，不得不承认自已在控制小鬼方面，与道士有很大的区别。 “嗯……”小红甩头，显然不高兴，嘀咕，“不带就算了，我自已玩。” “我们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了，但我想后天走，机票什么的都没有订好。”白话把计划时间告诉老王，这就意味着老王从后天晚上接手宠物店。 “老板，那我呢？”白话和老王已经基本商定了，白话准备回宠物店了，应采儿突然说。 白话看着应采儿，它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它还是个女人，女人就喜欢狂，看，买，见白话要远行了，都希望能跟上。 “这个工作很适合你，你走开了，就意味着放弃了这份好工作，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工作。”白话甩了一句话，然后直接回到宠物店。 白话不是建议，而是恐吓，如果应采儿不依，就意味着放弃了现有的生活，应采儿就得滚蛋走人。 应采儿的笑僵住了，无论如何，做个听话的小鬼头，应该不会差。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姜娅在楼上，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黑猫玄武的面前：“有客人来，你叫一声。” 白话说完，没有等黑猫玄武回答，就往里面走，然后上楼。 “姜娅，虽然之前给你的工作你做得不是非常好，但现在我还是相信你，再给你一个工作，你务必完美完成。”白话打开驯化室的门，站在驯化室里对姜娅说。 “老板，你说什么？”姜娅不知道那里弄来了一个手机，而且是真的手机，活人用的手机，白话进驯化室的时候，姜娅就在玩手机，似乎这个时代都被手机统治了，“卫生没打扫干净吗？” 白话摇头，瞟了一眼江小莲，姜娅马上明白了，低头把手机握在手里，放到了股后面：“对不起，老板！” “好了，你出来，我们到楼下说。”白话挥手，先出了驯化室的门。 姜娅跟出了驯化室，然后把门关上，跟在白话的后面向楼上走，白话边说：“我想让你来看宠物店，你有信心吗？” 姜娅惊愕，因为从来姜娅在宠物店里都不如小红吃香，小红有工作，而且不用打扫卫生，还很有钱，但姜娅只是个默默无闻，低头做事的人，现在老板突然让它来看店，这可不得了。 “我行吗？”姜娅听到这个让它惊愕的消息之后，不光是激动兴奋，还暴露出一丝的不自信。 “不是你行吗？是我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我说你行，你不行也行，明白吗？”白话突然驻足扭头对姜娅说。 姜娅皱眉，今天老板怎么这么强势，什么叫“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说你行，你不行也行”，什么意思呢？ “是老板说了算，他说我行，我就行，他说我不行，我就不行。”姜娅细量了一下，总算明白了。 “那我就行了？”姜娅勉强笑问。 “当然，小红都可以帮老王看店收账，你怎么就不能帮我看宠物店呢？”白话继续向楼下走。 “老板，那你教我！”不会不要紧，有谦虚求学的心思，白话欣赏。 “我会的，你别紧张，其实很容易的。”白话说着下楼，然后走进店铺，突然看到店铺里有一个人，穿着寻常服饰，一眼识不出来他是什么份。 白话离开店铺不到一分钟，这人肯定是刚刚进来的，现在正在东张西望，白话笑迎上去：“欢迎光临！” “……”来客没有回答，笑着冲白话点头。 白话皱眉，这人怎么这样，好歹自已开口说话道光临了，怎么连句客话都不会说吗？ 白话带着姜娅到了店铺里，然后直接走到了黑猫玄武的面前，白话冲着黑猫做脸，指着它的鼻子，然后又拍了一下它的头，白话上楼之前说过，有客让它叫一声，它居然不叫。 黑猫玄武只会通报不是人的顾客，显然这位是人，所以黑猫玄武没有通报，可是白话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白话是让黑猫玄武但凡有客就报。 “老板……”姜娅挥手让白话教自已接待顾客。 白话冲姜娅使唤眼色，但不管用，白话只能凑近小声说：“没吃过猪，难道也没见过猪跑吗？” “老板，你说你是猪？”姜娅无奈，毕竟大姑娘上花桥头一次，紧张再所难免，总难迈出第一步。 “……”白话都想动手打人了，好在姜娅不是人。 “过去，与他搭讪，话题就是宠物。”白话推了一把姜娅，这也是白话很少接触姜娅为数不多的其中一次，姜娅的体很冷，就像冰柜里刚刚搬出来的一样，好一会儿，白话都感觉手指上冰冷异常。 姜娅被白话推到了来客的边，而这时，白话正在观察这位顾客。 他是个中年男人，体结实，像是常运动，或者做某个特殊工作的人。 “先生，你好！”姜娅尝试着凑近，与男人问好。 男人听到了，扭头瞟了一眼姜娅，漂亮的脸蛋非常管用，否则销售怎么会要求脸蛋呢？ 但男子只是笑了，却依然没有话。 “先生，你好！”姜娅继而又大声一点说。 男人依然只是笑而不答，仿佛就是刻意来消遣姜娅的，姜娅很困惑，为什么不说话，那怕回答一个字也好，就一个“好”字也行的。 白话看不下去了，方才接触过姜娅一次，现在不得不又接触一次，但有分寸，拉着姜娅的衣服，把它拉开了。 “对不起，先生，你要什么宠物？”白话凑近问男人，而姜娅被拉开了，站在一边无所适从，很失败，甚至让男人都不屑答理自已。 男人却依然笑，但多了动作，抬手，伸进了前的口袋，然后掏出一部手机，在手机上快速输入文字，然后亮给白话看。 白话盯着手机上的文字，突然感觉自已也很失败，这手让白话也无所适从了。 第831章 经营流程 姜娅也凑近，看着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对不起，我是哑巴！ 白话直起身盯着男人，很惊愕，姜娅在旁掩面笑，看来老板也没有发现这人真不会说话，好尴尬。 男人笑着，连忙收回手机，然后在屏幕上快速打字，再亮给白话和姜娅看，只见屏幕上写着：我是孤儿，自小被道观收养，现在是抬棺匠，我要一只宠物，一只能懂我的宠物，我的工作太闷了。 “不是太闷了，是恐怖了，天天与死人打交道！”姜娅摇头笑，心道。 白话点头，然后说：“这个好办，一只懂你的宠物，狗狗合适，宠物店里有的是狗狗，你挑选一只就好的。” 男人点头，收回手机，再亮给白话看时，手机屏幕上写着：谢谢。 既然确定了男人是个哑巴，但有知识，能用文字交流，而不是姜娅的问题，白话退后一步，又让姜娅来接待。 白话给姜娅打了头了，接下来的工作好做了。 “先生，请问你要大狗还是小狗呢？”狗的品种很繁多，脾气性格也各有不同，对于挑选，还得看顾客的心意。 尽管男人能交流，但打字交流的方式还是较慢的，姜娅说完，要等男人说话，才能完成一轮的交流。 白话听着姜娅说话，自已退回到了收银台，这里今天属于他。 “哦，中型犬就可以。”姜娅看着男人亮给自已的手机，念出男人打出的字。 姜娅走了几步，走到了店铺中央位置，这里可以看到多数宠物，用眼睛挑选算是非常不错的位置：“先生，您看，你看中那只，我帮你抱过来，再细看。” 男人微笑点头。 “啊啊啊。”男人连声啊了几下，手指着一只柴犬，这狗的体型不大，远看与普通的小黄狗差不多，很容易被人接纳。 姜娅微笑点头，然后去抱柴犬，柴犬的大小，很合适，姜娅可以把它抱起来，抱到了男人的面前。 毕竟是狗，而且是陌生的狗狗，男人抬了抬手，想抚摸一下柴犬，但举在空中，不敢放下，害怕这陌生的狗子突然咬自已一口。 “别紧张，它不会咬人的。”姜娅抱着柴犬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柴犬的肚皮，与哑巴说。 哑巴男人笑了，犹豫着，到底还是把手放在了柴犬的头上，轻轻地揉。 柴犬很听话，很乖巧，对于哑巴男人来说，这根本不像一条陌生的狗子，而是自已家的成员。 甚至哑巴男人抚摸柴犬头的时候，柴犬仰头张嘴伸舌头舔弄哑巴男人的手，那种温湿的感觉，让男人很享受。 “喜欢吗？”姜娅问哑巴男人说。 哑巴男人点头微笑。 “那好，喜欢就这只！”姜娅点头，最后拍板还得看哑巴男人。 哑巴男人笑着又点头了。 宠物挑选好了，接下来就是“议价”了，当然这个议价只是白话说了算，由他定。 宠物店的宠物，如果不是定制，一般价格都不会太高，递名片这事，姜娅是干不了的，所以还得由白话来。 哑巴绝对不是不知道白夜宠物店规矩的陌生人，它应该是听说白夜宠物店的陌生人，白话在收银台里伸出一张名片，哑巴男人快步过来接下名片。 “……”哑巴男人看了看名片，名片上的主要信息，就是宠物店的价格，显然这个价格对哑巴男人来说，还是在承受能力范围内，所以表情依然自然，保持着微笑，把手里的手机举起。 白话明白，这男人要通过手机支付宠物款子给白话，白话拿出一张打印好的二维码，上面有支付宝和微信两个二维码。 哑巴男人扫了微信二维码，白话的手机马上就收到了钱。 “谢谢！”哑巴男人不会说话，那白话就得主动点，说着站起来，接下来就得重新设定柴犬识主的属性。 白话抬手弯曲四指，姜娅抱着柴犬走到收银台，白话的手按在柴犬的头上，只是片刻，这个设定就完成了。 “把柴犬交给他。”白话对姜娅说。 “好！”姜娅把柴犬从自已的怀抱递到了男人的怀抱，柴犬一直乖巧听话，不吵不闹，甚至很享受从这个怀抱到那个怀抱中的传递。 男人手里还拿着手机，打了几个字，递给白话和姜娅看。 白话和姜娅看着手机，上面打着两个字“谢谢”，白话和姜娅笑着点头：“不客气！” 哑巴男人抱着柴犬，交易已经完成，现在就要走了，姜娅把哑巴男人送到了门口，姜娅弯腰笑道：“欢迎再次光临！” 白话一愣，在宠物店里，可极少回头客，这话白话几乎没说过。 男人到了门口，回头弯腰笑着退出宠物店。 “老板，你看行吗？”送走哑巴男人，姜娅回到了收银台问白话。 白话抬头，这真不好评价，毕竟自已也没有想到，第一次教姜娅接待顾客，来的居然会是位不会说话的哑巴抬棺匠，自已的窘态差点把姜娅给乐死。 “很好……继续发扬！”白话不得不承认，在服务态度上，姜娅一点不差，比自已可热情了许多，让进门的顾客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老板，递名片和设定属性呢？”姜娅得到了白话的认可之后，又问白话。 白话一愣，这姜娅倒是积极，大有要掌握一切，抢占老板位置的意思。 可细想，姜娅是绝对忠诚的，白话根本用不上怀疑，在宠物店里，它是最好使唤的一个，甚至有时，不需要白话吩咐，姜娅就自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打扫宠物店里的卫生，开始白话并没有刻意吩咐的，是姜娅主动拿起来做的。 姜娅在宠物店里呆了很久了，虽然没有一直在店铺里呆，看着白话和徐妍交易宠物，但它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整个宠物交易过程，心里有个大概的流程，所以才会知道，递名片和设定属性的问题。 “可这个不是谁都能会的，也不是谁都能学的。”白话不是不愿意教，如果可以，白话完全可以让姜娅来掌控这个宠物店，自已来收钱就行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娅没有说话，听老板的不会错，听老板吩咐。 “递名片的事情好办，你手写就可以了，但前提是要必要先估算出即将出售的宠物店的价格，要精准些，如果现成宠物马上提走，那就是全款，如果定制或者日后来取，就收取百分之四十的定金。”白话随手拿起一张名片，然后在名片相应的位置填写上信息，拿给姜娅看，“就这样。” “哦，我明白了。”姜娅看过名片之后回答。 白话把名片重新设计过了，正面就是白夜宠物店的信息，地址联系方式什么的。名片背面，分栏标注了宠物类型品种大小特殊等，以及售价相差信息。 “拿方才的柴犬为例，填写类型狗，填写特征黄色，最重要的是价格，其他的信息，如果顾客到店了，可以不必详细记录。”白话介绍给姜娅听。 姜娅听了默默点头，然后又问：“老板，我们店铺要记录信息吗？” “没必要！”其实白话从前出售的宠物，根本没有在店铺里记录信息，这是空白，至今也没有出售的宠物，回头之后有麻烦的，毕竟灵宠出处，世界唯一，不存在争议，如果是灵宠有问题，白话直接处理就好，不存在查证身份信息以及灵宠出处。 “如果你非要记录，电脑在这里，你可以做一份。”白话至今不知道出售多少只宠物，宠物去处也不知道，如果有一份正儿八经的记录，也算是正规起来了。 “好的，老板！”姜娅于是若有所思，把白话方才写的名片顺手揣进了口袋，或许下回不知道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当作样板。 “老板，那宠物属性呢？”姜娅倒是担心起这一点来，宠物店会设定属性的只有白话和金乌，这回还是它们都出去了，那有人来买宠物店，姜娅就搞不定了。 白话皱眉，这着实是个难题，上回出门一次，宠物店的生意由老王看着，但有顾客来时，只付定金，白话回来之后，它们才来取宠物，一部分是金乌回来之后取走的。 白话想这点不能教，而且教也是白教，姜娅指定不行。 姜娅是具尸体，总之白话不放心，现在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黑猫玄武身上，这只猫非同凡响，具备的能力很强大，很多白话至今不知道。 “有办法了，我会让黑猫玄武配合你。”白话没有去和黑猫玄武商量，而是直接把结果告诉姜娅。 姜娅是具聪明的尸体，接下来，这一晚来了几批顾客，当然都是人，姜娅接待工作很顺利，一上手就通，甚至连名片也是由它处理的，白话只在旁边看着，只是到了宠物交接的时候，白话出手而已。 “老板，你看都没有问题吧？”姜娅总不能理解白话的思路，就像白话理解不了一具尸体的思路一样，姜娅心里没底，感觉自已做得不错，就是不知道白话会怎么认为。 “还可以，继续保持，问题不大。”白话认可了姜娅的努力与表现，竖起了大拇指。 白话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快到打烊的时间了，其实白话已经感觉到了，现在的宠物店开门与打烊的时间，并非要掐算得非常准确，相差几分钟，宠物店里依然平静如旧，宠物不会被毁了。 可接下来，姜娅要坐镇宠物店，这个时间点，白话必须把握好，免得自已不在家，这里出大事。 “姜娅，记住宠物店开门的时间是午夜零点，打烊的时间是一点二十一分，别错过时间了。”白话指着挂钟告诉姜娅。 姜娅瞟了一眼挂钟，然后说：“老板，我们打烊了！” “嗯。”白话应声。 永远不要低估一只小鬼，当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低估小鬼的力量，也不会低估一具尸体的能力。 姜娅走到了门口，玻璃门打开了，卷帘门很高，姜娅踮起脚尖，轻轻一跳，手拉到了卷帘门，一下子拉了下来，哗一声，卷帘门到底，却没有发出很大的撞击声，姜娅的另一只手拉住了卷帘门，知道保持东西。 白话没有出门，小红和应采儿也没有进门，但宠物店已经打烊了。 白话走到了店铺中央，指着地上展柜上到处玩，到处爬的宠物对姜娅说：“现在这些宠物都是活动的，要把它们放回到展柜上，定住，免得它们一直活动着，这须要一个技巧，当然这事黑猫玄武会做。” 姜娅知道这个规矩，点头，有帮手姜娅就更放心自已能搞定了。 卷帘门里透过两只小鬼来，是小红和应采儿，看到白话在店铺里对姜娅说话，而且内容是宠物，小红敏感的嗅觉马上就发现了事情，于是问白话：“老板，姜娅要看店了！” “……”白话睨了一眼小红，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教姜娅，“这些宠物会被放回到展柜上，然后就回归到你打扫卫生时的样子。” “嗯，然后我就可以打扫卫生，准备好明天的营业了。”姜娅倒是熟悉接下来的流程了，宠物店里天天打扫的。 “对，这样宠物店就打烊了，明天晚上零点再开门。”白话于是点点头说，“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别乱出门，老王也会帮着看店。” “好的，老板！”姜娅，小红和应采儿同声回答。 白话这才放心了些，不过这不算完，还须要一个帮手，帮助姜娅老王看好这个宠物店，让宠物店没有白话在的时候，可以运营如常。 “回去休息吧！”白话挥手。 “嗯，老板晚安！”小红和应采儿同声回答，挥手向楼上走，姜娅还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等会，青莲也会下来帮它。 “你留下今晚。”白话指着收银台边趴着休息没个够的金乌，又指着黑猫玄武，“它晚上跟我回去。” 金乌沉默了，这是白话的决定，当然有目的的。 第832章 打扫的影子 白话抱着黑猫，黑猫些许不乐意，白话不会无缘无故把它带离宠物店的，肯定是有它的用武之地。 白话驱车回到了家，黑猫从上车到由白话抱进了别墅，都没有出声，相当安静，或许还在生闷气，这懒猫只想静静地呆着的。 猫与狗有很大不同，狗是较为活泼好动的宠物，平时要带着出去溜达，在家也会常拆家，而猫相对安静，可以一只猫安静地呆在家里，不具破坏性，甚至有点高冷。 白话把黑猫玄武放到了沙发里，它对这个新环境有点好奇，但只是表现在目光上，四处看，这是个与金乌不同的东西，发现了一丝的阴气都会高度警惕，而在这别墅里，黑猫玄武还是发觉了问题，但它并不急于向白话报告，至少这股阴气对白话和徐妍不会造成危险。 白话进门，就闻到了家里有股味道，那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味道，徐妍在厨房里做宵夜。 白话一直都在午夜回家，但少有到外面吃宵夜的习惯，现在有条件了，可以在家里做了，做为后方，徐妍在家，就帮白话准备点。 “回来了，洗手吃宵夜吧！”徐妍端着宵夜出来，与白话说。 白话把黑猫玄武放在沙发里，然后去洗手。 宵夜简单，但徐妍是用了心思的，毕竟这是个新手，在不断进步，在不断学习，白话没有理由拒绝。 黑猫呆在沙发里，这会不管不顾，只顾理自已的黑毛，白话吃完了宵夜，徐妍收拾碗筷，黑猫还在玩它的毛。 “跟你说个事！”白话坐到沙发里，黑猫从前是与白话有接触的，但变成灵宠之后，与白话少有接触，更没有被白话抱过，这会白话又把它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抚摸着它的黑色皮毛，黑色皮毛光滑顺溜，手感很好，“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要些日子再回来，你在家看好宠物店，我已经安排老王和姜娅帮忙了，你就在店铺里负责控制灵宠。” 黑猫玄猫望着白话，眼神很复杂，大概在想，白话，我就知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其他的事情它们都可以搞定，关键在灵宠的激活与复位，还有灵宠的属性设定，这些事情从前都是我和金乌来做的，现在你也要做了。”白话讨好般与黑猫玄武说。 黑猫到底是猫，它可不是狗那么好商量，一个不愿意，什么事情都没得商量。 黑猫玄武没有出声，而是装作没听懂一样仰望着白话，白话无奈只能重复：“要你设定灵宠属性。” 白话也不清楚，它只是抱一个希望，白话不确定这件事情黑猫玄武做得了不，所以没有在宠物店里传达任务，以免到时尴尬。 “……”沉默，黑猫玄武没有出声。 “到底行不行，你说句话！”白话轻轻地拍了一下黑猫的头，无论如何，总得回个话。 “白话，我没试过。”黑猫玄武并不拒绝，而是说出客观的事实。 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另一回事，既然黑猫已经答应了，那这事就完成了一半了，白话紧要的是试试黑猫玄武能不能实现灵宠的属性设定。 “这个属性很简单，只是把灵宠交待到客人手里就好，设定主人这个属性。”白话把重要告诉黑猫玄武，以免它扩大理解，出现偏差。 “……”黑猫玄武又不说话了，而是在白话的双腿上伸起了懒腰。 “默认了，那明天晚上，我们试一试。”白话把黑猫抱起来，然后又放到了沙发里，自已起身。 徐妍厨房里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这会应该回楼上休息了。 别墅里一时又黑了下来，白话和徐妍已经在卧室睡着了。 夜深了，这里还有什么呢？黑猫玄武进门就发现了这里不对，在别墅里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而在窗户前趴着，隔壁的别墅是安平的，但还没有搬时别墅居住，这里应该是安平的婚房。 黑暗，对于人来说，视线是受到影响的，甚至完全看不见，但对一只猫来说，影响并不大，黑猫趴在窗前，透过玻璃向外看，对面的别墅里似乎有影子在晃动，似乎是在打扫卫生，或者布置家具。 但那不是人。 “喵……”黑猫露出尖牙叫了一声，仅此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面是安平的家，安平是个道长，有能力处理闯到家里的东西，自已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凡要出力的事情，黑猫能躲就躲，否则怎么会不愿意跟着白话离开宠物店呢！ …… 白话准备开门，徐妍今晚也来了，但在二楼休息，白话坐在收银台里，姜娅站在店铺里，黑猫自然回归到了展柜上。 今晚是姜娅和黑猫玄武配合的时间，白话只负责在旁观看，及时纠错就好了。 白话根本不用担心，宠物店里会没有顾客，自从收拾了老道士和古装小鬼，宠物店又回归到了子午路时的热闹，连同晓寒路也热闹了起来。 开始，白话一直担忧，宠物店会有生意，但晓寒路上没有那么多小鬼和阴灵游荡，但事实证明自已错了，这里似乎比子午路上更热闹了些。 在别人看来，宠物店和冥店，每一桩生意都是惊悚与惊喜的结合，但对于宠物店里的人和冥店里的人来说，这再寻常不过，并没什么新鲜。 不一会儿，宠物店就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是个人，自然黑猫玄武没有通报，玻璃门打开了，有一只手撩天了黑色的门帘。 “白老板，晚上好，这可不容易找。”进店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看年纪应该有五十岁了，但由于保持得好，身体并没有发福，脸上的皱眉也不夸张。 “晚上好！”白话应声扬了扬下巴，指使着姜娅上。 “黑色门帘一遮，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宠物店正营业中。”中年男子的眼睛四处瞟，这里首次来，眼前的景象足以让它感觉到新奇，而他所说的话，也并非有假，不过白话根本不打算宠物店让所有人知道，而且正常人在这个时间段也绝对不会出来买一只宠物。 第833章 第一次定制 “……”白话笑而不答，就这个黑色门帘与宠物店的装修，白话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而且顾客基本上都只来一次的。 “先生，欢迎光临。”姜娅走近中年男子，笑迎道。 中年男子一愣，这话说得有点晚了，毕竟已经和白话都对上话了，这个时候说“欢迎光临”着实是晚了。 如果姜娅没有不及时补上这一句“欢迎光临”，或许男子并不那么容易那么快就注意到姜娅，而此刻他注意到了，注意力瞬间移到了姜娅的身上。 盯着姜娅的脸，姜娅发觉了，也看着中年男子。 能光顾宠物店的，都不是寻常的人，像这位中年男子，就是一个道士，从气质上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中年道士一眼便看出姜娅的不凡来，突然间的沉默，让白话也注意到了，抬头盯着道士和姜娅。 作为一个宠物店的老板，而且是经营着灵宠的宠物店老板，道士肯定也知道白话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不同寻常的人开着不同寻常的宠物店，在不同寻常的宠物店里，养着一具不同寻常的尸体，似乎也寻常了。 最后，中年道士扭头望了一眼白话，心照不暄。 “谢谢！”中年道士不能因为眼前的接待店员是具尸体而忽视人家的存在，何况尸体那么懂事，应该回敬一句。 “先生，你要什么样的宠物？”姜娅随后问中年男人。 甚至一些顾客，在来到宠物店之前是想好过要什么宠物的，但一进了宠物店，看到一地活动的宠物，出现了选择性上的困难，而此时，作为导购的姜娅就派上用场了，而且顾客也信赖它，毕竟在专业上来说，宠物店里的人更专业。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陷入了冥想。 “先生，你告诉我，你要宠物做什么？”姜娅又问。 多数人养宠物，都是为了排解寂寞，做一个陪伴，但像道士之类的特殊人群，它们养宠物自然也会因为职业而改变，不仅仅是个陪伴，还需要帮手。 这与白话养具尸体一个意思。 “我是道士！”中年男子于是向姜娅说。 中年男子其实也在试探姜娅，因为姜娅看到它就像见到同类一样，不惊不喜，似乎没有判断出来他是个道士。 “我知道！”姜娅回答。 此刻，中年道士已经明确了，姜娅根本就知道他是道士，而且根本不害怕道士。当然姜娅确实不怕，不怕有不怕的原因，这是宠物店，至今没有一个人敢闯进宠物店里来捉鬼，或者捉尸，只有一次意外，就是子午路上时热心的大妈，但由白话劝离了。 除这些以外，姜娅还有自已的实力，一般的道士，想捉住它，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姜娅全力一拼，并不见得就会被捉住。 “……”中年道士愣愣地点头，显然这具尸体不简单，不仅有靠山，而且自已实力也相当厉害，否则那来的胆子。 “如果你须要一只可以作为助手，而且可以陪伴的宠物，我们可以为您定制一只，我们宠物店已经定制过很多只道士的助手了。”姜娅不问属性，道士自然是驱邪捉鬼的，助手自然也是干这个的，宠物店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做好这个。 “是吗？”中年男子瞟了一眼白话，而白话根本没有把视线放在这边，他只需要听就足够判断了，同时也默认了姜娅的这种解释。 “当然了！”姜娅微笑额首。 “那就定制了！”中年道士于是应道。 “好的，先生，定制，宠物品种，大小，颜色等，先生你可以先作要求，宠物店会满足你的需求，让您满意的。”姜娅拿过一张名片，一只手拿着一支等，准备记录客户的需求。 “嗯，捉鬼如同狩猎，在我们这里，狗是最好的猎手，那我就要一条狗，个头不能太迷你了，模样不能太可爱了，颜色无所谓，在夜色下能起到掩护作用是最好的了。”中年男子开始提出自已的要求，而姜娅在名片上快速写着，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刚上路的新司机。 “先生，名片你拿好！”姜娅把写好的名片递给了中年男子，而后继续在写另一张，一边与中年男子说，“定制宠物需要时间，等完成了，我们会通知你来取。” 姜娅说着，把自已手里写好的第二张名片递给男子，同时把笔也递给了男子说：“先生，请您在这里留下联系方式，我们可以及时通知您。” 中年男子一愣，因为在其他买过宠物的道兄那里，似乎没有这一步，而这一步也是姜娅临时决定做的，因为捕捉阴灵和驯化灵宠，姜娅都不会，白话和金乌都要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所以可能定制的时间会很长，为了保险，这步得做。 中年男子愣了一会儿，还是留下了自已的手机号码。 “先生，您也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定制进程，白夜宠物店会极力为您服务。”姜娅笑着，收回了名片，言下之意，要中年男子出去付钱。 白话听着也愣了一下，抬头，中年男子望了一眼白话，笑着点头，出了宠物店。 “老板，你看这样行吗？”姜娅有些忐忑，自已感觉自已做得挻好，但到了白话这里，可能就是不好。 “还不错！”白话并没有多说什么，总之姜娅做的没有原则上的错误，白话是接受并理解的，至少姜娅的服务能力还是比自已好，到底是个女儿身。 定制类的宠物生意，姜娅是第一次接，而且白话并没有教过，这尸体让白话有些惊愕，估计曾经店铺里的生意，这尸体估计都听到了，然后学会了，并进行总结，学以致用。 白话是放心姜娅的，他没有看错姜娅，从今晚的表现来说，绝对足以看好宠物店，何况是一阵子。 姜娅白话是放心的，可展柜上蹲着的黑猫玄武，白话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它会不会配合姜娅，帮自已看好宠物店。 第834章 采儿的事业线 白话的脚踢了趴在收银台边上的金乌，如果黑猫玄武搞不定，那金乌可能就要留下了，换黑猫玄武跟着白话去旅行。 没办法，宠物店的技师配比是出来了问题的，特殊技能只在个别人手上，而且无法一一传授的，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白话必须选择一个最有可能掌握这个技能的东西去学，一个原始就掌握这技能的东西去教。 白话把希望寄托在金乌身上，本意是要金乌去教黑猫玄武。 相比白话来教，金乌是灵宠，黑猫玄武也是灵宠，同类交流总与异类交流要顺畅得多，所以白话选择旁观，由金乌去教。 金乌是知道白话的意思，但这种技能不是想教就能教，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存在一定的风险，而且很大，可能徒劳而无功。 所以，金乌仰望着白话，良久不出声，只拿困惑不解的眼神打量着白话，仿佛在说：“白话，你是不是疯了，让我去教一只猫？” 白话也理解金乌的心思，设身处地，或许白话也会那样去想，于是解释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只有试试。” 白话心里是最没底的，昨晚与黑猫玄武说这事的时候，黑猫玄武也没有任何的表态，那怕是表下决心，就足能让白话心里好受许多，可是没有。 外卖小哥送的水果刚刚吃完，这算是每天白话给它们的一个小奖励，这种有机水果或许很多人可能看不上，特别是久与这些原生态水果接触的果农，甚至连白话一开始也不觉得这东西是好东西，而且死贵死贵的。 可日子久了，白话也尝到了这有机水果的味道，原始的甜，原始的水果味道，仿佛就像回到了童年时期，乡下人送到城里来卖的水果，或者乡下大爷送到孤儿院里来的水果，毕竟那个时候，乡下的水果并不好卖。 而灵宠，对有机水果有不同的认识，有机水果是金乌主动提出要吃的，这东西对于原生态的灵宠来说，是有帮助的，与每天在楼顶吸纳灵气一样，可以补充能量。 “去，不是尝试，而是必须成功，否则你留下来看店。”白话把话说死了，不给金乌一点儿的后退余地，就怕是消极怠慢。 白话，金乌，是主仆的关系，也是合作的关系，相互信赖。 金乌傻笑着，相当无奈，只向黑猫玄武走去，黑猫玄武依然蹲在展柜上，这会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下，根本看不到金乌向展柜这边走过来，金乌被忽视了。 “你下来！”金乌对黑猫玄武说。 虽然同在一个宠物店，都白话的宠物，可在从前也是对头，也是玩伴，自从成了灵宠之后，没有了从前的玩性，仿佛一下子人小孩变成了大人，各自主管着自已的事，为宠物店出一分力。 黑猫玄武听到金乌叫，而且判断着，金乌应该是在叫自已，于是黑猫玄武低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地上仰望着它的金乌。 宠物店里没有客人，明晚这里就要由姜娅和黑猫来接管了，所以今晚是最好，也是最后的学习机会，黑猫玄武如果能掌握，那么计划照常，如果不能，把随行者的安排就得另作打算了。 黑猫玄武扭头望了一眼收银台方向，白话此刻也在盯着黑猫玄武，白话希望得到黑猫玄武的配合，极力的配合。 “喵……”黑猫玄武叫了一声，似乎是要引起白话的注意。 而白话确实在注意着它，并重重地点头，以示郑重。 黑猫玄武看到白话的表现之后，知道这次逃不过去，而在它的内心里，它也希望可以跟着白话出去，见一见世面。 黑猫玄武跳下了展柜，四肢挺直在立在地上，背躬了起来，尾巴竖得很高，就像一根天线一样竖着。 宠物店里还是相对安静，今晚的顾客还没有走进宠物店，所以白话希望金乌和黑猫可以尽快把技术交流一下，让黑猫在今晚就有尝试的机会。 黑猫玄武是宠物店里很低调，或者说非常害羞的一个宠物，连每天吃水果都要躲开白话它们的视线，所以这个时候，更应该躲开白话的视线，以免万一学不成，也不至于被白话嘲笑。 金乌和黑猫躲开了，在展柜的后面，从收银台这个位置看不到。 白话回忆起当初自已学的时候，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学会的，现在他不知道黑猫玄武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学会。 黑猫玄武捕捉阴灵的能力是有的，但驯化灵宠不行，而姜娅反而可以实现一些简单的驯化工作，现在白话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设定属性的代表，所以现在只希望黑猫玄武可以学会如何去设定主人身份的属性。 今晚的顾客还没来，店铺里姜娅早就准备好了，收银台里白话占着，所以她站在宠物店里，觉得累的时候，找地方倚靠一下，或者坐在展柜上，而它更习惯站在店铺里，双手交握在腹前，做好随时迎接登门顾客的准备。 既然没有顾客，白话也没必要做其他的什么工作，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有很多，如果按一天两只出售，也足够能顶上一个月的，驯化灵宠不急。 没有顾客，这很常见，如果白夜宠物店一个顾客接一个顾客，那白话早就富可敌国了。 既然没有顾客，白话想出去透一下去，当然绝对不是单纯的出去透口气，而是找老王要支烟，在寒风中抽口烟，思考一下问题，顺便扯淡几句。 白话站起来，走出收银台，像往常一样向大门走去，动物的听力，猫狗的听力特别敏感，一听到白话的脚步声，马上有反应，黑猫玄武马上探头出来观察，看到白话走过来，然后又向里绕，躲着白话，自然金乌也得跟着绕。 白话并不是过来打探金乌和黑猫玄武的，但黑猫以为是，直到看着白话撩开黑色的门帘走出去。 邻居，只是一墙之隔，小鬼来往都只须要绕过一道墙，甚至有时紧急，小红和应采儿都懒得走门，直接穿墙而过。 白话出了门，几步就到了冥店的门口，而这边门口站着的是应采儿，白话刚走过来，还没抬头看就到了春光，深深的沟。 “嗬……”白话愣了一下，叫了一声，论身材丰满，应采儿还不及徐妍，但论整体的比例，特别是高挑，应采儿是女中难得的。 “你不冷！”白话条件反射地问，他把应采儿当人了。 应采儿穿着丝质的吊带裙子，大概是睡衣吧，白话皱眉，向应采儿的胸前看，突然发现了两粒形似花生米的东西，这妮子是刚洗好准备睡觉了吗？ “老板，你好皮……”应采儿也不由得低头，在自已的这个角度看，事业线好深，猛地抬头解释说，“老板，我是鬼呀！” “嗯，我差点忘了，好自豪，好骄傲吧！”白话连连竖起拇指。 应采儿一时不明白，不知道白话是在说自已的身材让自已自豪骄傲，还是说自已是鬼好自豪好骄傲呢？ 小鬼，与人是不同的，它们甚至没有特定的形态，之于血肉，体温，那是远去的事情，如果有来世，是会有的，今生是不会再有的。 夜风一吹，应采儿的裙子也在风中晃动，摩擦着细腻的皮肤，虽然是幻化出来的，但足够撩拔悸动的心。 “白老板，好看吗？”老王见白话盯着应采儿的胸脯看，不由得打趣起来，笑眯眯的。 “你真的好坏，怎么可以让人家穿成那样！”白话指着老王，彼此相视笑道，男人嘛，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彼此心里都清楚了。 老王摇头笑道：“生意难做，不拿点诚意出来，怎么可能会有生意，而且我不是让人家拆穿的，自然有回报的，而且在冥店，应采儿是绝对的安全，绝对没有人耍流氓。” “那倒是，我不怕你耍流氓！”白话指着老王点点手。 老王和白话对话，完全忽略了一个人，它此时感觉不爽，好害羞。 “还别说，这大招一放，今晚就买出去了好几套，都是男人带着女人来买的。”老王得意之极，生意不好做，有成交就是胜利。 可白话想不明白，曾经因为拒绝交易的应采儿，这会怎么会愿意穿着暴露，站在冥店门口任风吹，任人看。 老王永远是个不能低估的男人，或许任何一个忠贞的女人，要看遇到怎么样的男人，比如遇到老王，就会附首帖耳了。 没走远，白话和老王就在冥店的屋檐下，两人站着抽烟，夜风又起，似乎这天又开始不安分了，烟刚刚吐出来，就消散在夜风中。 “宠物店里的事情，你只要帮忙看着，店铺里还有姜娅，有麻烦姜娅也会找你。”白话与老王说。 老王听了皱眉头，有姜娅，意味着宠物店并不能自已作主，而是协助，那是不是收入也不能像从前那么高了呢？ “别担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我不会像你那么扣。”白话瞟了一眼老王诡异的眼神，而后又回头问应采儿，“采儿，老王给你多少钱一晚？” 一晚？这词用得很不好听，不过事实上是这样的，只有午夜一个多小时里，老王的冥店里才会有小红和应采儿，其他时间里，它们在驯化室里休息，根本不会踏足冥店。 “两百！”应采儿非常满意笑道，它生前只是一个学生，一个学生一个半小时不到，可以挣到两百，又不要陪酒，陪睡，这是极高的收入了。 “很满意？”白话看着应采儿知足的笑容问。 “嗯。”应采儿应道，应采儿知道自已是小鬼，而且老王也时刻清楚应采儿是小鬼，只能看，绝对不会伸手，所以都放心。 “都穿成这样的，肩都露了，两百你就答应了，你老板我可不答应啊！”白话与应采儿笑道。 “啊……”应采儿是个学生，而且是出自农村的孩子，天生单纯，根本没有发觉白话是来挑事的，反而觉得白话说的相当有道理。 “王老板，我老板不答应了，两百块，我还要交给老板，我自已就没有了，你得再加钱。”应采儿马上翻脸，姿势不摆了，跑到老王面前说。 老王要吐血了，虽然只是多张纸的事情，可生意不能坐地起价不是，你都接受了，并已经做了，这个时候来再讲价，是不是不规矩，不厚道，而且这应采儿已经摆工了。 老王盯着白话，想吃人的心都有了，这早敲竹杠啊。 “……”白话也盯着老王，心里在说，看你那小器的眼神，后悔刚刚不怀疑宠物店给的提成了吧！ “好吧，再给你加一张！”老王低头了，无论如何，只是一张纸，换回来的可能是一叠张，相比较之下，自已挣大发了。 “一张？”应采儿竖起食指问老王。 老王摇头又点头，苦啊：“好吧，再加五百！” “谢谢老板！”应采儿马上弯腰感谢，然后跑回原处，摆起了模特姿势，迎接客人。 “欸……”老王和白话都应声了，然后相视一笑。 “白老板，你不厚道，你看你，都培养出了些什么东西来，个个爱钱如命！”老王难免要抱怨了。 “你不喜欢钱？”白话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问老王。 “我不一样，我信的是金钱教，是种信仰！”老王果断回答。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白话猛抽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一口烟雾来。 看着方才的一幕幕，小红皱眉思索，然后大声问应采儿：“采儿，你涨工资了？钱呐钱！” 小红的声音特别大，而且好像是特意说给谁听的。 白话听到小红强调着钱呐钱，不由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对，是过年时，白话发的员工资金，那钱好像是从小红那借的，在宠物店里，只有小红才能拿出成捆成捆的钱来，其他都是贫农。 “小红，你不提，我都忘记了借过你的钱了！”白话马上扭头与小红说。 第835章 小道士买宠物 “……”老王马上感觉要吃亏了，冥店要受灾了。 “老板，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小红装作无辜地说。 “……”白话无话。 “这帮子人，都能装！”老王心里嘀咕，“但为什么要在我冥店里来装呢？宠物店里不行吗……哦，宠物店里没冥钞，可我冥店里的纸钱也不是风刮来的呀！” 白话连连点头，发觉老王还是判断得没错，自已都养了些什么东西，个个都掉钱眼里头了。 白话大步向冥店里走，手里的烟还没丢，老王马上跟去，而且在白话身后说：“白老板，白老板，小心火，小心火……” 冥店里尽管出售的东西非常多，品种繁多，但并没有烟花爆竹这种易燃易爆物品，引燃的可能有，但不见得真会引燃，老王只是心痛自已货架上的货物，因为白话要还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直接从货架上拿，却从来不真付钱给老王。 一叠纸钱，那怕是印刷得再好，也不过是几块钱，但老王经不起白话想要时就到店铺里来拿。 白话欠小红好多万，货架上各国钞票都有，美金，欧元，随便拿一叠就能还上债，白话不顾老王的叫喊，直接从货架上拿了一叠美金，而且面额是最大的，扔给了小红。 “不用数了，只有多，不会少，多的算我还的利息，自已烧。”白话扔出去之后说。 小红干脆利索地接下，然后抓起柜台上的一只打火机，直接跑出外面去烧钱了，跑到外面的时候，回头与白话说：“老板，有客人来了！” 白话走出冥店，果然有一位客人已经到了宠物店的门口，白话扔掉手里的烟头，跑回到宠物店去，省得老王为了叠纸钱跟自已唠叨小半天。 宠物店里有姜娅，而且外面的动静这么大，姜娅都没有出来看一眼，说明它还在宠物店里等待顾客上门。 白话进门之后，没有离开，还站在门口，这样的话，感应玻璃门就会一直感应到有人在，门就不会关上，白话就这样等着外面的顾客进来，免得玻璃门再合上，显得自已不懂事。 白话抬头，展柜上的黑猫复位了，它依然蹲在展柜上面，这时看着白话。 “学会了？”白话笑问眯着眼，装打瞌睡的黑猫说。 “喵……”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像是打哈欠一样。 一个影子进来了，白话正回头来，是位非常年轻的小青年，身上穿的很休闲，从年纪到穿着，都不好判断的一个人，但他进门时，白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焚香时染上的气味。 “白老板，你好！”青年与白话笑道。 从气味上判断，这位看着虽然年轻，穿着休闲的青年，是位正儿八经的道士，白话想，大概道士也开始年轻化了。 但这都不是白话的事儿。 “你好！”白话客套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引着青年向里走，走到收银台前时，白话绕进了收银台，把姜娅推到了前面来。 姜娅自然地笑迎青年问：“帅哥，你要买宠物吗？” 帅哥？果然是出自新时代的女性，知道随着来客的年龄来称呼，这样更容易让年轻人接受。 果然，青年很开心，听着很舒服，笑着回答姜娅：“对呀！” 对呀？是不是有点娘了。 “您看看，这里有很多宠物，品种丰富，数量充足，可以挑到你非常满意的宠物！”姜娅指着宠物店里活动着的宠物与青年说。 品种丰富，说实话，如果老板不懒的话，应该是很丰富的，但实际上宠物店里还是猫猫狗狗的数量丰富，其他的宠物其实不多，总的类型也就十余咱，算是宠物店里少得可怜的。 青年看了看，笑了笑，并没有道破其中的问题。 青年也在这时开始留意宠物店里的宠物，宠物数量足够多，青年开始用目光在宠物店里挑选宠物，道士买宠物，在宠物店已经常事了，而且道士对宠物的属性要求大致都一样。 青年在众多的宠物里挑选着，然后似乎都不满意，眼睛里没有特别的神采。 “帅哥，可有满意的？”姜娅凑近问。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半夜在宠物店里买宠物，距离很近，似乎姜娅无所畏惧，根本不怕被青年发觉自已其实是具尸体一样。 “呃……”青年抬头盯着姜娅，沉吟着，眼神古怪，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但不确定，他在判断，良久才说，“你不是人吧！” “呵呵。”姜娅笑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收银台，然后果断回答，“是，我不是人！” 白话虽然没看这边，但一直在听，突然抬头，盯着姜娅，这尸体那来的勇气，在一个道士面前勇敢地承认自已不是人，那来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青年小道士惊愕地盯着姜娅，这东西没有气息，没有温度，有血有肉，不是人，那应该是尸体。 小道士或许道行不是那么深，但此刻也能判断出来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你是行尸？”小道士惊愕地盯着姜娅。 白话抬头，盯着姜娅，看她现在怎么回答小道士：“对，我是行尸！” “这也太诚实了，如果遇上个坚持原则的道士，见到行尸就要捉，那姜娅岂不是招惹麻烦了。”白话心里郁闷，可是已经阻止不了姜娅，它已然说出去了。 “哦，那就对了，我是道士！”小青年盯着姜娅，姜娅也稍加一惊，白话倏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道士不会那么死心眼，在这个时候要捉尸吧？姜娅和白话都想多了，而后小青年笑道，“别紧张，我今天是来买宠物的，但千万别随便跑出去，到了外面，可保不齐有道士捉了你。” “谢谢，我会记住你的提醒的。”姜娅也笑道。 白话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这小道士没那么死心眼，还知道今晚自已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捉尸。 “那帅哥，你挑好了吗？”姜娅从小道士判断自已不是人，而是一具行尸来判断，应该道行不深，但在这挑选宠物上，不知道在不在行。 小道士再扫了一眼宠物店里的宠物，着实没有见到非常满意的宠物，可今晚要让黑猫实践，如果这道士也定制的话，后面还有没有顾客登门，谁都说不好，所以姜娅要让小道士在现成的宠物里挑选一只。 “帅哥，这里的宠物都是精挑细选的，任何一只都是精品，只要是白夜宠物店里出品的。”姜娅开始引导小青年。 说实话，姜娅拥有肉身，就现在的这模样，这打扮，半夜出门，肯定会引来不少青年向她吹口哨，包括眼前的这个小道士也恐怕幸免不了。 所以白话对姜娅这个员工非常有信息，姜娅也自信。 听了姜娅这么说，小道士向收银台看来，但看到的只是白话的头顶，白话低头在玩手机，在普道微信群里发布自已要远行的消息，顺便把姜娅暂时掌管宠物店的消息发布出去，也是给群里的道友们一个提醒，姜娅是自已的人，那怕它不是人。 青年着实在宠物上还不全知道自已需要些什么，还在犹豫，应付这样的顾客，如果是白话接待，白话会撂下一句话，任由青年自已去思考。 “帅哥，你要一只什么样的宠物呢？就是说，要它能为你做点什么？”姜娅把话说得更透一点，省得浪费时间，在没有建议之前，这个青年是难以决断的，他也知道，这里的宠物个个都是天价。 “我和师傅都是道士，平时工作用得上一个伴，而且遇到危险时，可以帮帮自已，平时看家护院。”小道士捎头告诉姜娅，然后说，“要不你帮我推荐一只吧！” 推荐，姜娅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了这句话，姜娅就可以发挥了。 “这样，属性就可以简单许多了，在价格上也会很便宜，其实这里的任何一只宠物都可以满足你，特别是狗，你想谁家狗不能看家护院，谁家狗不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叫唤。”姜娅顺势说，但这话说得太透了，一是说出了宠物的本能，二是有嘲笑小道士傻的意思。 “呵呵。”小道士有点小尴尬。 “我觉得一条狗非常适合你，任何一条都行。”姜娅于是对小道士推荐道，“这样选择范围就小了，现在你可以挑选一条你自已喜欢的狗狗就行了。” “哦！”小青年回答，冲姜娅笑了笑。 姜娅到底没有给出明确的推荐，把部分选择的权力腾给了小青年，这样彼此都会有更大的解释空间。 小青年在宠物店里挑选，既然确定了要条狗，那容易多了，看家护院当然不能是那种小型可爱的犬，没有威慑力，道士是要工作的，如果看起来太凶猛，也会让一些客户不敢亲近，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乡下，看到过很多人家里养的田园犬。”小青年在挑选，一边与姜娅说。 “对不起，田园犬也其实可以，但我们店里现在有的品种都更纯粹高贵，比土狗好得多。”姜娅如是说。 小道士点头，然后在诸多的狗狗中挑选出了一条，是一条哈士奇。 姜娅没有笑，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狗，这是灵宠，哈士奇变成灵宠，其二也不会二得太二，看家护院是可以的，吓吓靠近的危险也是没问题的。 “我是不是不会选宠物？”小青年指着一条哈士奇问姜娅。 姜娅摇头笑道：“不，如果这是普通的宠物，你要看家护院，这哈士奇是万万不能的，但这是灵宠，灵宠是绝对没问题的。” 小道士没被嘲笑，反而得到了姜娅的认同肯定，心里舒服了许多，而且爽快的应道：“那行，我就要这条哈士奇了。” “但，哈士奇也保持着它本来的部分天性，回家以后，你得教它，这会完全服从你的教育，这也是灵宠与普通宠物之间的区别。”姜娅继续介绍道。 姜娅的介绍很细心，连白话都没有这么细心过，白话不得不承认，姜娅是个好店员，而且一般的人比不上的好店员。 “稍等！”姜娅微笑，转身去了收银台，然后拿出两张名片，一式两分，一份交到了青年手里。 青年还是知道宠物店的规矩的，否则也不可能直接来这里买宠物，所以当时就看过了名片上的信息，然后掏出手机。 “你可以出门之后再付。”姜娅笑着提醒青年，毕竟在宠物店里直接值钱的很少，除了几只小鬼这么干过，其他人还真没有。 “对不起！”青年似乎又想到了宠物店的规矩，尴尬回答。 现在交易只差交接与付款了，付款在出门之后，那在这之前，就得给宠物把主人的属性更改过来，以往都是白话，或者金乌做，但今晚要黑猫玄武为做。 白话这会终于从收银台里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到了门口，在黑猫玄武的跟前停下，把黑猫抱了下来，推到了哈士奇的面前。 一只黑猫和一条哈士奇对面站着，体型完全是不匹配的，哈士奇高大许多，黑猫变得很小。 白话盯着黑猫，并没有催促，但黑猫明显感觉到了白话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已，催促自已干活。 好一会儿，黑猫才抬起了一只爪子，它心里很忐忑，毕竟这活是新学的，根本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万一行不通，黑猫是会被白话笑话的。 黑猫玄武把爪子抬起来，哈士奇盯着眼前的黑猫，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因为金乌在做这事的时候，比金乌高大的宠物，会趴下或者低头，让金乌的爪子能触及到自已的头。 “趴下！”白话在旁对哈士奇说，此时此刻，哈士奇还是白话的宠物，他的话它是绝对服从的。 当一只黑猫出现在自已面前的时候，哈士奇的心理被白话捕捉到了，它在说：“这猫要干什么，挠我脸吗？” 第836章 设定属性 “……”白话没有回应哈士奇的这话，而是等着它趴下。 哈士奇趴下了，黑猫玄武把爪子抬了起来，尝试性地把爪子放到了哈士奇的头上，哈士奇的眼睛上瞟，瞟着白话，不敢出声表态，但又在想。 “这要干什么？一只猫的爪子怎么可以放到我头上来？”哈士奇的心里想法还是挻多的，这事它不明白什么意思。 黑猫仰望着白话，白话冲黑猫点头，黑猫玄武开始进行属性设定。 这个主人属性，这样不是更改，而是设定，如果更改会覆盖掉白话的这个身份，重新设定的话，就会在灵宠的属性里增加一个新主人的身份信息，而白话这里变成了娘家。 一股无形的力量通过黑猫的猫爪子向哈士奇的头传导过去，哈士奇完全懵圈，发出类似婴儿般的叫声。 “啊……啊……” 哈士奇感觉脑袋里有东西在动，叫唤着，但发现白话根本没有任何表态，没有阻止，所以默认为这是白话授意的，只能接受。 新手上路，总需要适应，所以黑猫设定属性的时间就把握不好，好一会儿，比金乌设定这个属性的时间长了几倍，也让哈士奇感觉到了不适。 过了一会儿，黑猫的猫爪子从哈士奇的头上拿开了，重新放到了地面上，哈士奇的叫声也停止了。 黑猫玄武抬头仰望着白话，心里回应道：“好了！” “成功了！”白话心里也在兴奋地叫喊，然后与姜娅对望点头。 “帅哥，你的宠物已经好了，现在你可以抱回家了！”姜娅告诉小青年道士说。 青年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猫和狗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谢谢！”青年把哈士奇抱了起来，它是一条成年狗狗，所以有些吃力，但抱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青年抱着狗子走出宠物店，白话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宠物款子，这只宠物售价不高，两万不到。 “原来你可以的！”白话望着黑猫说。 黑猫玄武跳回到了展柜，仿佛很累的样子，又眯起了眼睛打盹，有气无力地回答白话：“好累！” 消耗，白话是相信灵宠会有消耗的，尽管它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不是在有消耗的情况下，如果有了消耗，它们也需要休息，但并不一定是睡觉，吃点什么，或者静静地呆着，可以恢复如初。 白话今晚只要确定一件事情，就是黑猫玄武可不可以替代自已为出售的灵宠设定属性，现在答案得到了，白话也就放心了。 “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多几次你就可以如常动用了！”白话摸摸玄武的头，这是鼓励，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宠物店里白话总有走开的时候。 黑猫玄武默默接受了白话的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黑猫玄武的这次，姜娅和金乌都看到了，如此它们都可以放心了，姜娅也不必再担心什么了，而金乌也可以放心旅行了。 “老板，那如果宠物不够了呢？”姜娅突然担心起了宠物的库存量，白话离开的时间是多长还不知道，如果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出售完了，那怎么办？ 白话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宠物店里现成的灵宠有六七十只，要把这些宠物出售完，得需要不少的时间，何况并不见得每天都会有生意，或者每天都能出售几只。 在宠物上，白话只担心一点，就是来的顾客在宠物里挑不到自已喜欢的宠物，那才是麻烦事，可能流失顾客。 “你可以尝试着驯化一些，捕捉阴灵，水獭可以替代，黑猫玄武也行，你吩咐就行了。”白话早有想到这个方面，只是不见得任何客户的需求姜娅都能满足得了，但至少可以满意一部分，对宠物属性没有过高要求的客户。 姜娅点头，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自已只是一个店员。 “明天晚上，我们就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得看好店铺，最好别到处乱走，还有留意一下宠物店四周的环境。”白话与姜娅说，白话担心自已离开了，宠物店里出什么事情，何况之前已经有过这类的事情，老道士和古装小鬼是收拾了，但不见得又会出现其他的东西。 白夜宠物店火灾的事情，至今白话都没有找到那个火焰厉鬼，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古装小鬼与厉鬼有关系。 “老板，那个地狱开店的老板，又没有再找你了，你完全可以忽略虎鲸。”姜娅与白话说。 姜娅忽略了一个问题，钱，白话为什么开宠物店，绝对不是兴趣爱好，而是挣钱，改善生活，改变命运。 “我不是单纯为了捕捉虎鲸的阴灵而出门的，我们是去旅行，结婚旅行知道吗？”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沉默了，因为她并没有结过婚，而且即使以后会结婚，大概也只是和不是人的东西结婚，大概不会有那么浪漫的旅行了。 “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和楼上的东西商量，甚至让它们帮助，我会告诉它们，我离开以后，宠物店里你最大，任何事情你作主。”白话现在要把这个宠物店的临时管理权力移交到姜娅手上，这个权力在它手上，才能调动宠物店里的所有东西为宠物店服务，给自已挣钱。 “谢谢老板！”姜娅心里还是相当高兴的，无论如何自已至少算半个老板了，那怕是临时的也爽。 宠物店里没有顾客，白话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大概今晚只有方才的那一位顾客了，所以白话现在离开收银台，去安排自已离开之后的事情。 “看好店，我到楼上去一下。”白话走出收银台，直接向楼上跑去。 徐妍没在店铺里，现在在客厅里看电视，如今的宠物店条件与之前的宠物店条件完全发生了质的变化，客厅里有的东西更丰富了，娱乐接待都不耽误。 深夜，电视机的声音控制得很好，看电视的人能听到，又不影响隔壁的邻居。 白话向客厅里探头看了一眼，徐妍冲他笑了一下，视线又回归到了电视上，有些剧偶尔看一下，还是不错的。 白话打开了驯化室的门，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白话能感觉到此时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已。 白话走进驯化室，把灯打开了，漆黑的驯化室里突然迎来了光明，但这光明是有颜色的，在这里变得诡异起来，不过白话早已习惯如常了。 白话要带的东西，有所准备，但在驯化室里的黑风，一匹大马，白话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上它。 黑风此刻站在驯化室里，占据了一角，江勇夫妇和小姨子挤在一角，水獭趴在一张椅子上，边上的水箱里还有鱼，小红的五只小猫咪趴在它的钱柜上，柴犬的阴灵到处走动，青莲刚坐在椅子里。 “今晚我宣布一件事情，明天我要出门了，可能时间会很长，所以我已经把宠物店交给了姜娅管理，你们得配合它，听它的安排，任何东西都不可以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离开宠物店半步，否则后果自负。”白话站在驯化室里向里面的东西宣布，这是命令。 一个个都不说话，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白话就走出驯化室，与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规矩照旧，相信都知道的。 白话还在宠物店，所以担心正面来客，会让姜娅有麻烦，所以没有停留在客厅里，又回到了店铺里。 刚刚回到店铺，白话就发现了，宠物店里又来了一位顾客，而且这位顾客不是人，而是一只小鬼。 小鬼的形态复杂，当然它们都有一个规矩，就是幻化成生前自已的模样，这样真实，而且容易被熟识的人认出来，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来的是位老太太，头发花白，辨子扎在脑后，而一些发丝凌乱得到处都是，穿着倒是干净，但也不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寿衣是给死人穿的，但往往幻化成小鬼的，都不会穿着寿衣，而是在死亡时刻的衣服，及少数人在没死的时候穿上寿衣。 老太太的腰不是很好，向一边侧，只是还没有驼背。 姜娅是店员，也算是宠物店里临时的老板，在它看来，任何进店的东西都是顾客，不会区别对待，所以白话看到它正在接待老太太。 “阿姨，您好！”姜娅没有看不起老太太，尽管这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而且多半老人家都不会有太多的钱，即使有，等它一蹬腿，家产都会被子女分掉。 “姑娘，你好！”老太太应该是属于城里人，在礼貌上还是相当到位的。 姜娅笑着问：“阿姨，你要买宠物吗？” 此时此刻的宠物店，已经不再忌讳说“买卖”了，也不知道开始时这个规矩是金乌意淫出来的，还是冥冥之中约定的规矩。 老太太点点头，像这个年纪的老人家，能说话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所以能用小动作回答的问题，尽量用这种点头摇头来解决。 “阿姨，那你要一只什么样的宠物呢？猫咪可以吗？”姜娅推荐老太太说，猫不太活跃，对于一个年迈的老太太来说更适合，免得遛。 老太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向里继续走，姜娅看着老太太赶路时摇晃的样子，不忍心，于是向前搀扶住老太太。 “谢谢你，姑娘！”老太太抬头望着姜娅，很感激道。 姜娅笑着回答：“不客气！” 老太太死时很老，但它忘记了自已已经是小鬼了，所以行动起来其实不再受年纪的限制，犹如它的耳朵一样，依然灵便得很。 把老太太搀扶到了店铺中央，站在这个位置，只要扭动头，就可以看到大多数在店铺里的宠物，便于挑选。 “猫，倒是可以的！”老太太点头笑着回答姜娅，笑容和蔼。 “那你挑选一只吧！”姜娅依然搀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也随着姜娅一起挑选宠物。 白色的波斯猫，浑身长毛，看起来暖和，抚摸起来也舒服，这是很多喜欢毛绒绒的感觉的人所能接受的。 “那只可以吗？”老太太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对姜娅说。 “只要您喜欢，当然可以了！”姜娅于是告诉老太太说。 老太太笑着点头，如此那就是白色的波斯猫了。 “好，那我就要那只了！”老太太拍拍姜娅的手说。 尽管小鬼可以被姜娅看见，但老太太的手拍在它的手背上时，只有一种感觉。 “阿姨，那我帮你抱过来。”姜娅松开老太太的手，然后去把白色的波斯猫抱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问，“可爱吧？” “可爱，像你一样！”老太太抬手抚摸着波斯猫，犹如枯树枝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波斯猫的长毛。 “多少钱？”老太太着实喜欢姜娅抱过来的猫，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了猫问姜娅。 老太太大概只是听说过白夜宠物店，听说过灵宠，但并不清楚白夜宠物店的规矩，好在它是位老奶奶，白话和姜娅并不介意，而且如今的宠物店，在白话的进化中，很多规矩都渐渐更改，或者消失。 姜娅瞟了一眼白话，没有回答老太太，姜娅当然知道波斯猫的价格，但这个价格估计老太太不能接受。 白话也明白姜娅的眼神，马上告诉老太太说：“三千！” “三千。”老太太重复一声，然后腾出一只抱着波斯猫的手去搜口袋，姜娅顺势接过了猫，免得猫掉下去，而且猫还没有设定属性。 手里没有猫了，老太太方便了许久，很快就掏出了钱来，是现金，而且不止三千，足有好几万，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怎么弄到的那么多现钱。 老太太一张张数，都是最大面额，数了三十张递给姜娅：“姑娘，三千，你数数。” “不用了，谢谢阿姨！”姜娅接了钱，把上握在手里，然后把波斯猫放到地上，对老太太说，“阿姨，你等等。” 第837章 没有白话的夜 白话又走出收银台，来到黑猫玄武的面前，黑猫睁开了眼睛，知道又到了自已上场的时候，而且它还有些累。 黑猫是由白话抱下展柜的，下了展柜之后，黑猫自已知趣地走到了波斯猫的跟前，这回个头相差不大，很容易就够着了波斯猫的头，而且设定属性的过程也变短了。 当黑猫拿走了爪子，姜娅重新抱起了波斯猫，对老太太说：“阿姨，好了，现在它就是您的宠物了！” 宠物店的规矩乱了，或者说已经没有规矩了，白话没有阻止，金乌也充耳不闻了，这是件相当诡异的事情，那么问题就来了，一开始到底有没有规矩，或者说这个规矩只是金乌臆造的。 如果是臆造的，那么错过宠物店打烊的时间之后，宠物店里为什么会受灾？ 老太太如愿买到了宠物，抱着波斯猫愉快地离开。 老太太走了，白话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打烊的时间到了，到底可不可以延长一点营业的时间，白话不想尝试。 “姜娅，我们打烊了！”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走向大门，抬手去够卷帘门，这时小红和应采儿回来了，应采儿身上穿的那件还是那件吊带，似乎也很喜欢，春风拂面般从白话的面前走过。 姜娅关上了宠物店的门，这意味着今晚的营业结束了，白话也应该回家睡觉了，昨天的计划照旧。 白话困了，有需要补充交待的事情，白话不打算今天说了，上楼把徐妍叫了下来，直接回家。 行李徐妍已经收拾好了，金乌也跟了回来，现在只要好好休息，明天出发。 …… 中午十二点，白话如常一样，在这个时候起床，根本没有因为将要出门远行而提早，然后起床，出去吃饭，拉上行李先去了一趟白夜宠物店。 晓寒路的白夜宠物店与子午路上时的白夜宠物店有所不同，晓寒路上，白话不常来，而子午路时，白话就住在宠物店里。 今天天气很好，老天爷给了个笑脸，阳光明媚。 站在宠物店门口抬头观察宠物店，这是白话不常干的事情，此时有种特别的感觉，仿佛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四周的环境还是不很热闹，却也不会冷清到异常，白话向宠物店走，在离开时，白话还得再嘱咐几句。 现在的宠物店不存在后门之说，进出宠物店仅大门一个口子，白话要进宠物店也必须通过这里。 白话打开了卷帘门，宠物店里很干净，所有的宠物都在展柜上，一动也不动，水箱在展柜上，里面的鱼倒是偶尔动弹一下，只是空间有限，动作不可能太大。 宠物店里只有黑猫守着，它是一刻也不离开这里的看守者，白话也不需要嘱咐它什么，关键的对象是姜娅，这里现在开始是姜娅的老板。 白话进了驯化室，里面的东西都在，而且比较齐全，门开了，灯亮了，所有的东西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话，听他说什么。 黑风安静地站在驯化室里，白话到底还是放弃了把它带上，毕竟这个头着实有点大，诸多不方便。 “姜娅，我走了，你务必看好宠物店，有谁不听使唤的，我回来之后再算账。”白话对姜娅说，同时也在警告这里的其他东西，必须服从安排，听话。 “老板，放心，我会好好看店铺的。”姜娅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权力，今天开始，自已将要晋升为店长，那怕是临时的，也是官。 “那好，有事和我打电话。”白话与姜娅说，然后又觉得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说的，如果有事，就通过其他方式联系。 白话说完就走出驯化室，准备离开了，姜娅这时追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追上了白话说：“老板，扫我！” “扫你？”白话的目光没在姜娅的手机上，这手机也不知道是从那弄来的。 “这里！”姜娅把手机捧到了白话的眼前，“二维码！” “哦！”白话拿出手机，扫了姜娅的微信二维码，这算是加上了好友，白话扫成功了，一边操作手机一边问姜娅说，“姜娅，你的手机那来的！” 尸体与小鬼不同，小鬼用手机，那得到隔壁老王那样的冥店里去买一个，然后一把火烧了，通过地狱快递送到小鬼的手上，而尸体是有血有肉的，甚至会有感觉的，所以使用的工作，包括手机也是和普通人用的一样。 “老板娘买给我的。”姜娅得意地亮了亮手机，白话这时才留意起姜娅的手机来，还别说，是新的，而且还是高端的新款智能机。 “徐妍！”白话皱眉，徐妍买手机的事情，白话可一点都不知道，还送给了姜娅，徐妍是怎么想的，难道是给白话找一个填房的，给自已找一个妹妹，可姜娅是具尸体啊！不解问，“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老板娘说，方便联系宠物店，所以给我买了手机，而且已经有老板娘的手机号码和微信了！”姜娅很开心，感觉自已同时被老板和老板娘重用了。 “不对！”白话摇头心道，“这是徐妍要在自已的身边安插一个卧底，可是自已在宠物店的时候，徐妍也在啊！” 可无论如何，徐妍着实比自已想得更仔细，这样像马上要出远门一样，姜娅在宠物店里，有事完全可以用自已的手机给白话发微信，或者打电话。 “好，那用着吧！”白话笑了笑向楼下走，突然又想到了隔壁打工的小红，那架势就像是老板娘，自已坐在柜台里低头玩手机嗑瓜子，根本不留意外面的动静，“有手机很方便，但这只是一个工作，不是玩具，别整天手机不离手地玩。” “好的，老板！”姜娅微笑应道，而且把白话送到了门口，看到了外面的阳光，才止住了脚步，向白话挥手说，“老板，一路顺风！” 白话回到了车上，然后直接驱车去机场，白城没有国际机场，所以要到更发达的城市转机，比如北京，比如上海，但从距离上来说，上海靠谱，然后在上海转机去韩国。 马不停蹄，白话和徐妍带着一条狗，先乘坐飞机到达上海，然后在晚上登上飞往釜山的飞机，按时间计算，次日到达。 白夜宠物店营业的时间，白话在飞机上，在登机前，白话已经发了消息给姜娅了，有问题去找隔壁的老王，自已在飞机上不方便使用手机。 白话其实没有多少出门旅行的经验，坐飞机也是没几次，所以有些紧张是正常的，上了飞机之后，白话就开始睡觉，至于外面的世界，黑灯瞎火的，根本不关注。 白话坐上飞往韩国釜山的飞机没多久，白夜宠物店就开门营业了。 午夜零点，或许今晚没有老板白话在的缘故，姜娅感觉特别的轻松，毕竟没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已。 老王是早一点点开门的，老王打开了自已的店铺大门，现在就等着小红和应采儿到店铺里，开门之后，把头探出去看白夜宠物店的门，如果姜娅误了时间，老王是得及时提醒它的。 然而，老王的视线到达白夜宠物店的卷帘门的时候，卷帘门从里面打开了，姜娅的身影也出现了店铺里，卷帘门打开了，姜娅再打开玻璃门的感应器，玻璃门合上了，再把黑色的门帘子放好，这样，里面的红色灯火被黑色的门帘遮盖得一点都不透。 刚刚好看不到一点光亮透出来之后，黑色的门帘突然被撩开了，小红和应采儿一前一后出了宠物店，转身就进了老王的冥店。 “看着，有事叫我！”老王对刚刚坐到柜台里的小红说，而后挥手让应采我去换衣服。 应采儿是个喜欢时尚的女孩，它每天在老王店铺里穿的衣服，无论什么材质，无论多贵，回到宠物店之后，都会换下来，然后穿一身把自已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到了老王的冥店之后，又换上今天要穿的衣服，所以应采儿上一天班，相当于可以挣到一套衣服穿，当然有时可能重复，但应采儿也不会再从冥店拿新的，而是继续穿上次自已穿过的衣服，为老王节约成本。 老王走到宠物店门口，玻璃门感应到了，自动打开，会有很小很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极小的声音也会被放大，姜娅坐在收银台里，听到了声音，倏地抬头，像是守夜的狗或者猫。 姜娅是具与时俱进的尸体，现在收银台属于它，包括收银台里的东西，收银上的电脑，这会刚刚打开电脑，找剧中，听到门外有客，好兴奋，好激动。 “老王……”看到老王进来，姜娅突然感觉失望，目光瞬间回到了电脑显示器上。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你肯定是以为有客人来了吧！”老王径直走到收银台，把手架在上面。 老王其实很少与姜娅说话，他倒是喜欢和徐妍说话，但徐妍不搭理他，在自已的冥店里，老王喜欢有小红说话，但老王发现，越和小红聊天，自已就越喜欢小红，心里发毛，渐渐地控制着，以免爱上小鬼，那就自找毁灭了。 与尸体聊天，会让老王产生错觉，感觉这姜娅就是个普通姑娘，可以说话，可以暖床…… “姜老板！”老王发觉姜娅的目光根本没有在自已的脸上，有丝失望，但他懂得一个人的欲望，于是马上改换称呼，自认为姜娅会喜欢。 “老王，你家店里进了鬼！”姜娅没有抬头，视线依然在众多电影中寻找，握着鼠标的手在动。 “我的顾客，我喜欢！”老王笑呵呵地回答。 这对话，放在寻常人中，肯定会被误解为都是神经病，但在老王和姜娅这里，这才是正常的话题。 一阵沉默，姜娅也不喜欢和老王扯淡，因为这老王你若有兴趣和他聊天，开始可以很正经，但聊着聊着，就能把人带到沟里去，很黄很暴力。 “姜老板，你害怕吗？”老王把手臂竖起来，脸倚靠在手臂上，笑着问姜娅。 “害怕，我是尸体，我害怕什么？”姜娅抬头瞪了一眼老王。 “也是哦！”老王瞬间醒悟，自已的对话对象是具尸体，一具尸体害怕什么，只有人害怕它的时候。 “抽烟吗？”既然不愿意聊天，老王就得使用一些特别的手段，可身上带着的道具只有香烟，于是掏出递了一支给姜娅。 香烟递给一个妙龄的姑娘，百分之八九十都会被拒绝的，但姜娅并没有拒绝，而是爽快接过了香烟。 “打火机！”姜娅接过香烟之后，马上放到了嘴里，然后伸手向老王要火。 老王愣了愣，从来没有见过姜娅抽烟的，把打火机递给了姜娅，姜娅娴熟地打着火，火苗递向了香烟上，嘴里吸了一口气，香烟马上点着了，明亮的火很旺。 姜娅一边把打火机拍在了收银台上，一边猛地吸了一口，香烟瞬间向里面燃去，速度很快，老王都没那口活。 老王没拿打火机，而是看着姜娅一脸陶醉的样子，像极了那种站街女郎，有种特别的风尘味道，姜娅抬手，拇指和食指夹着香烟从嘴唇上拿开，一口浓郁的烟雾吐了出来，滚滚而来向老王的脸扑了过来。 “咳咳……”连老王这样的老烟鬼都被呛着了，连忙挥手，把眼前的烟雾挥去，只见淡淡的雾上，姜娅仰头，眯着眼睛，嘴噘着成一个小口子，一缕青烟从中溢出。 老王相当惊愕，这是对香烟有特别情感的人才能做到的陶醉模样，又像是事后烟的样子。 “事后烟？”老王没忍住自已的臭嘴，露了口。 一个火星向老王扑了过来，那是姜娅抛过来的烟头，老王只能挥手躲，烟头弹到了老王的衣服上，老王四肢挥动，跳着双腿，才把烟头抖落到地上。 “……”老王定神，姜娅又埋头在电脑前，方才的模样瞬间消失，画风大变，仿佛方才与现在是两个人。 第838章 晓寒路上的异象 “好吧好吧，有事叫我！”老王相当无奈，本以为一支烟可以建起一座与姜娅沟通的桥，结果因为嘴臭桥瞬间又坍塌了。 老王转身，一盒香烟和打火机放在了收银台上，然后竖起耳朵向外走，直到玻璃门打开了，一股风吹了进来，老王都没有听到姜娅叫自已。 姜娅应该叫：“老王，你的烟和打火机。” “……”电影打开了，已经在播放了，姜娅习惯性地抬头，看一眼宠物店里的情景，目光随之落到了收银台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上。 “隔壁老王？！……”姜娅皱眉，却没有想着送回去，而是直接拿起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到了嘴里，然后点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抽烟，而且还不断挥动身边的烟雾，省得烟雾缭绕。 姜娅着实没有玩手机，手机放在收银台上，相当安静，只是这会的注意力都到了电脑显示屏上去了。 “这是具有故事的尸体！”老王回到冥店之后想，抬头，应采儿一身新衣穿着，站在门口迎客。 今晚穿着依然露，好在是小鬼，否则非在这种天气里冻死不可，老王望了一眼应采儿的胸脯，老王心里又说：“好在是小鬼，否则我早潜规则了你！” 老王嘟嘟哝哝回到冥店，经过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瞟了一眼应采儿的胸脯，咽了口口水。 “再这下去，恐怕要发生惨案了。”老王摇头叹息，钻到了店铺最里面，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看电影，分散注意力，有利于降火。 徐妍没睡，扭头看了一眼白话，白话像头猪一样睡着，只差打鼾，这不怪他，这趟飞机会差不多飞六七个小时，又是晚上，外面漆黑一片，偶尔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芒，但这不能算是风景。 徐妍睡不着，这本是一场浪漫的旅行，但徐妍担心，到了釜山时，白话估计又得捕捉阴灵，而且估计还得潜水到海里去，毕竟那玩意只能在水里才会。 水下捕捉阴灵，白话应该带着水獭的，但水獭偏偏留在宠物店里。 徐妍此时担心，在一片陌生的海域，白话也没有潜水的经验，到底能不能行，捕捉不到虎鲸事小，如果有危险就事大了。 还有一个问题是徐妍担忧的，那就是釜山到底有没有虎鲸出没，如果没有，这一趟就白跑了。 而白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或许只是一次单纯的旅行，或者到时，白话会另有安排，捕捉阴灵的事情，用不着自已，另有宠物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习惯性的动作，姜娅抬头看了一眼墙壁，时间指在零点一刻，其实电脑上是有时间的，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形成了习惯。 宠物店里除了电脑里的声音，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连宠物在店铺里玩耍都相当安静，出乎意料的安全。 姜娅顺便看了一下宠物店里的宠物，没有任何异常，然后自然地拿起了香烟，点着，目光又回到了显示屏上。 这具尸体看的居然不是武打，喜剧，而是恐怖电影，看得相当入迷，烟雾升腾而起，姜娅并不感觉抽烟是个不好的习惯，何况自已看着是一个良家女子。 老王也感觉今晚有些特别，因为冥店里没有客人，以往，每晚老王开门，总能迎来几位顾客，冥店与宠物店不一样。 宠物并不是生活必需品，而冥店里的衣服，首饰，生活用品，都是小鬼的必需品，所以从顾客数量上来说，冥店的生意一直比宠物店的好。 老王也频频抬头，但并无顾客进来，连外面都似乎少了些顾客了，与昨晚有很大的区别。 “怎么回事？”老王嘀咕着，但很快目光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毕竟此刻他关注好电影就行了，至于店铺里还有小红坐镇着。 白话睡得很好，根本不关心宠物店里的生意，当然姜娅也给足了白话的信心，才能让白话睡得那么安逸。 时间分秒而过，白话似乎还在做美梦，而晓寒路上的情景却大变，似乎这条街又要变天了。 直到又半个小时过去了，离打烊不到一半的时间了，老王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了冥店的门口，向晓寒路上望去。 老王的眼睛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得益于自已怀揣着一张精心保管的符，今天它依然在老王的胸前口袋里，贴着自已的心脏放，这样老王才能安心。 晓寒路上又突然没有了小鬼和阴灵的踪影，刚刚还有一些，可这会居然连一只影子都看不见了。 老王皱眉，想到了白话，马上向白话打去了电话，而几遍之后，都是机械合成音在不断提醒老王：“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搞什么飞机？”老王无奈摇头，看着手机。 仰望夜空，夜空无云，却也无星月，暗淡无光，仿佛即将变天。 老王把手机装回了口袋，然后又走到了白夜宠物店的门口。 姜娅看着电影，根本没有注意到宠物店外的情景，也不需要注意，毕竟生意在宠物店里做，而不是外面，宠物店从来不需要店员站在门口，打着拍子呼喊，招拦生意，生意会自动找上门，可是今晚还没有。 玻璃门打开的声音，却没有听到黑猫玄武的通报，姜娅抬头，看到的身影依然是隔壁老王的，又有些失望，目光又回到了电脑显示器上。 老王这回不是为扯闲淡的，而是真有事，对于姜娅的态度，老王刚才试过，所以不怪，走到了收银台边，手又支到了收银台上，对里面的姜娅说：“姜娅。” 这回老王很认真，没有打趣叫姜娅“姜老板”，而是选择直呼其名，这样姜娅大概不会觉得老王是来扯闲淡的。 “怎么了？老王？”姜娅抬头，而且电影也已经暂停了，这回它突然感觉老王着实有事要说了。 “今晚，宠物店里来了客人吗？”老王不确定，因为自已在店铺里看了一会儿电影，如果来的顾客是人的话，很可能不会被发现，只有不是人的时候，黑猫玄武才会通报，而且声音不小，当门打开的时候它就通报，所以隔壁老王还能听见。 “还没有！”姜娅在这个问题上不需要隐瞒老王，实话实说。 “那就对了，我想又出问题了，估计今晚不会有客人来了！”老王对姜娅说。 姜娅皱眉，它在嫌弃老王的乌鸦嘴。 “我说真的，外面的小鬼和阴灵都集体消失了，和上回一样！”老王拍了拍收银台对姜娅说。 姜娅震惊，这事应该被重视，所以姜娅马上走向大门，玻璃门感应到了它的存在，打开，姜娅马上钻了出去，姜娅站在宠物店门口，向晓寒路上打量，果真晓寒路上不见了小鬼和阴灵的影子，仿佛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了一样。 姜娅又抬头仰望着对面的晓寒宾馆，二楼到楼顶，姜娅没有看到有一个窗户打开了，或者窗帘拉开了，里面有灯光，有人影在窗户前的。 姜娅是以经验来判断的，上回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的踪迹，正是对面晓寒宾馆里住着一位老道士，一位被古装男子上身的老道士。 但这回，姜娅并没有发现对面宾馆里有异常，那么问题出在那里。 姜娅摇头叹息，回到了宠物店里，老王站在宠物店里，不明白姜娅这样出去干什么？但知道，它肯定是去观察晓寒路去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老王能看见小鬼和阴灵，那是因为它身上有符，而姜娅是自带的能力，它是尸体，会行走活动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姜娅不明所以，老板刚刚一走，第一个晚上接管宠物店，就成这样，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事情，姜娅真不敢想象，那怕是出现一位像上次那样的老道士，姜娅就得完蛋。 姜娅是个聪明人，马上分析，今晚的宠物店与昨晚的宠物店有什么区别，可从头理到尾，出现的唯一区别就在香烟上，之前姜娅从来没在宠物店抽烟，做尸体之后都没有抽过烟，只有今晚在宠物店里抽过了烟。 姜来查看收银台位置，在收银台的下方，自已坐的位置，已经出现了几个烟头，自已居然抽了好几支香烟了。 “老王，都怪你，拿香烟诱惑我，现在麻烦了。”姜娅把问题指向自已在宠物店抽香烟的事情上，而把这个祸首归于老王。 老王相当无辜，毕竟自已也是出于好意，既然你这尸体不能抽，你就别抽是吧，怎么可以反过来把过错归于他？ “好了，都拿回去！”姜娅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塞到了老王的手里，然后自已坐回到了收银台。 “嘶……”老王吸了一口气，因为姜娅塞烟回到手里的瞬间，肌肤有接触，很冷，那种从冰柜里刚刚拿出来的猪肉的冷。 老王感觉自已相当无趣，这会拿着烟无趣地离开宠物店。 姜娅看着老王离开了，然后凑近到门外去看，外面依然寂静无缘，小鬼和阴灵的影子都看不见。 “难道，不是抽烟的事情！”姜娅皱眉，然后开始自我分析，“也不对，就抽烟而已，怎么可能赶走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而且老板和老王不是天天都抽吗？而且还在外面抽，抽给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看。” 想了很久，姜娅终于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回到了收银台，它感觉自已很无能，第一晚独自掌管宠物店，现在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姜娅关掉了电影，在沉默，在反思，而此时的大门又有了动静，姜娅猛地抬头，一个男人，不，一个老男人走了进来，姜娅马上从收银台里走出来。 黑猫玄武没有通报，说明这是个人，是个活人。 “先生，您好！”姜娅仿佛一下子不内疚了，因为又有了客人来了。 姜娅着红衣出现，男人着实老了点，精瘦的那种，脸上的皱纹也比较多，头发也开始白了，应该有七十的样子。 男人着实老，唯独那双眼睛特别明亮，非常有神，所以整体看起来，这是个精神头不错的老男人，至少姜娅是这么评价的。 “你……你好……呀！”老男子看到了红衣姜娅，突然双眼更有神了，死死地盯着姜娅的脸蛋，又在这气氛里，这个老男人似乎看着不像是来买宠物店的，而是来逛红灯区的。 老男人的眼神异样，姜娅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有过与男人接触，并生活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判断不出男人的眼神。 “这糟老头可不是好人呐！”姜娅心里嘀咕，同时也提高了警惕，因为任何一个来宠物店的顾客，都不是寻常的人。 姜娅看着老头的穿着，非常普通，可从老头的身上能闻到一股复杂的味道，汗臭味里夹杂香烛味，姜娅于是判断出了老男人的身份来，这是位道士，或者与香烛常有接触的老男人。 “你好，老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姜娅笑问，而且在话中特意提到一个“老”字，并加重了音，是在提醒老头要自重，别晚节不保。 “我看到白老板发的消息，说今晚开始有一个姑娘看店，没想到是真的。”老头望着姜娅，眼睛都拔不出来了，仿佛今晚是刻意等来的一样。 “是道士，而且自来‘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道士。”姜娅又进一步判断这道士的身份，而且这回相当准确了。 “老先生，你是要买宠物吗？”姜娅依然笑容满面询问老头，同时心里在说，“难道老板就没告诉你，我是一具尸？或者你作为道士，就发现不了我是一具尸体？” 只见此时，老道士频频摇头叹息道：“只可惜是具尸体！” 姜娅一听，马上退后了一步，脸上露出了警觉之色，它害怕老道士突然对自已这具尸体发难，防不胜防，吃了眼前亏。 “别紧张，既然我知道你是尸体，要捉你，怎么可能和你扯这么久，直接上就是了！”老头哈哈笑道，“哈哈，既然是白老板的尸体，我们就不必下手，有白老板自已会处理，今晚我是来买宠物的。” 第839章 意外收获 闻此言，姜娅才放心了些，尴尬一笑。 “那请老先生自已挑，所有宠物都在这里！”姜娅没有了好心情，一挥手，又移步到了收银台，倚在收银台上，看着老道士在宠物店里的一举一动。 老头笑了笑点头，站在宠物店，可以看到基本上全部宠物，只是中间多了一排展柜，会挡去一些躲在后面的宠物。 老头对于宠物店的装修没有多大的好奇，毕竟白夜宠物店的装修无论多么诡异，作为普道天下群里的一员，早就听说过了。 老头在宠物堆里挑来挑去，似乎也没有挑到自已满意宠物，而后摇头对姜娅说：“没找着喜欢的，要不你推荐一个给我得了。” 作为新来的顾客，当然没有比姜娅明白灵宠，而且白夜宠物店里的推荐是值得信赖的，只能要求姜娅帮忙推荐了。 姜娅点头，并不盲目推荐，而是先问老头：“老先生，你要宠物做什么用？或者说，你希望你的宠物有那些特别的，与从不同的地方？” 老头半眯着眼睛向姜娅，但它不是在打量姜娅，而是在想姜娅刚刚问的问题，宠物自然有用处，可是自已用来做什么？这是一个在下单前必须考虑清楚的事情，以免花了钱买不到称心的宠物。 老头的职业有些特殊，虽然是个道士的形象，但其实不干全是道士的活儿，道士不专业，又得挣钱养活自已，所以干了很多别人不能干，干不了的活。 老头在组织语言，如何把自已的需求告诉姜娅。 老头在想，姜娅等不及了，于是问老头：“老先生，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姜娅明明有了判断，现在又来询问老头，老头是不知道，否则早要骂娘了，沉默着，盯着姜娅，这具尸体倚靠在收银台边上，盯着他，感觉这具尸体很嚣张，当然，姜娅确实很嚣张，对比其他可能活动的尸体，其他尸体都得东躲西藏的，连人都不敢见，怎么敢站在一个道士的面前说话。 “我曾经跟过师傅学道，但后来师傅死得太早，没有学会多少，出来没有技能，不好挣饭，于是仅凭学的那点给人择日看风水，而主要的是做丧事的，捡个骨，迁个坟，出殡抬棺。”老头说了一大串，细分的话，它做的工作包括很多个职业，姜娅总算是听明白了，就是大家认为不吉利的事情，老头都做着。 “这样的话，你大概须要一只这样的宠物，一双拥有明亮眼睛，拥有超强感觉，最好能赶跑邪性东西，又能吸引邪性东西的宠物。”姜娅漫不经心地对老头说，这个老头给姜娅的感觉，这是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有些懒散，最好是能做自已乐意做的事情，而本职工作只是因为要吃饭才做的。 “不难吧？”听姜娅所描述，老头真喜欢姜娅所描述的宠物，但他并不知道在这样的宠物店里，真的能找到适合自已的灵宠。 “给钱就会有！”姜娅反正是挣钱的，只要钱到位，这个要求其实并不难，甚至随便拎出一只宠物都能做到的。 “好，绝对没有问题！”老头连忙掏钱，而且在他身上着实带着钱，是有备而来的顾客。 姜娅近乎守了一夜，以为今晚这样的特殊情况不会有顾客上门了，孰不知来了这么一位，当然乐意了。 “谢谢！”姜娅先收了老头的钱，而且不是一万两万，而是几个两万，但老头并没有确定要那一只宠物，当然姜娅也知道，这个老头还希望在自已身上占点便宜，无论任何便宜都是要费用的，姜娅就当多余的钱是老头欣赏自已的费用了。 “不对呀！”老头的手指掐紧，却发现钱已经到了姜娅的手里，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晚了，硬抢的话，这里恐怕会发生灾难的。 “我还没有选择宠物呢？”老头色迷心窍，也不怪他，毕竟他的女人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升天了，剩下他一个，甚至他的女人来不及给他生儿育女。 “嗯！”姜娅扬了一下下巴，指着宠物店里玩耍的宠物，示意老头自已在宠物里挑选。 “任何一只都行？”钱是给了，但老头不确定自已的钱能买什么样的宠物，别等自已挑选好了，要自已加价，就像站街女一样，本来可以的，当裤子都脱了，然后说要加钱，扫兴得很。 “除了黑猫和鱼，其他的任何一只都行。”姜娅评估过了，老头给的钱可以买到除黑猫及鱼以外的任何一只宠物，毕竟这里的宠物属性没有非常特别的，都是现成的宠物。 黑猫无价，至于鱼，特别是那条大锦鲤，那是非常贵的，老头的这点钱自然是不够的。 老头点头，这下他可以选择自已喜欢的任何一只宠物了，店铺里至少有五六十只，选择的范围很大，容易找到合适的宠物，也容易造成选择上的困难。 良久，老头都没有告诉姜娅自已选定的宠物，姜娅感觉站着好累，而且老头还会偶尔瞟自已一眼，似乎要在自已身上找到点乐子，所以绕进了收银台里坐下。 “你慢慢挑，离宠物店打烊还有半个小时。”姜娅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分秒度过。 老头默不作声点头，现在找自已的宠物。在宠物店里，最多的依然是猫狗，而实际上人们常养的宠物也是猫狗，其他的宠物未必就能帮上自已，所以老头从猫狗中寻找。 而猫的性格脾气，作为一个任性的大老爷们不好把握，所以狗是最佳的选择，这样的话，从几十只宠物中又缩小了挑选的范围。 姜娅没有盯着老头，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便乱来，那怕它是个道士，是只厉鬼。 好一会儿，姜娅抬头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过了十分钟了，恐怕这老头是要这样耗下去了，等到打烊了，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了吗？”姜娅继而问道，服务态度显然从语气中可以分辨出来，它已经不太友好了，如果还没有选择好，恐怕老头得被赶出宠物店了。 一个老头，一个久未尝试性生活的女人，可能发生故事，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但一个道士和一具尸体，是绝对不可能发生故事的，事故却随时可能发生。 “好了好了……”老头连说了几声，站在一条狗面前观察了很久，是一条黄狗，至于品种嘛，姜娅已经不关注了，老头也似乎不在意。 “很老！”姜娅嘀咕，因为老头挑选的是条老黄狗。 狗的生命历程与人不同，狗的成长期很短暂，一年足够，然后就是漫长的十年左右的成年期，最后的两年就是老年期，不似人，渐渐长大，又渐渐老去。 而老头挑选的黄狗，看样子已经到达了老年了，只是皮毛还没掉，牙口还算好，身体也未到不方便的时候。 但作为灵宠，它永远定格在这种状态，不再老去。 作为一条老黄狗，既然是灵宠了，自然要出售，老头既然选择好了，那就是它了，姜娅点头，又走出了收银台，直到走到了宠物店的门口，站在黑猫的面前，抚摸着黑猫的头，然后说：“完成设定吧！” 黑猫似乎能听懂姜娅的话，直接从展柜上跳下来，快速到达老黄狗的跟前，抬起了爪子按在黄狗的头上。 至少在老头看来，这只猫是非常厉害的，不仅能听懂姜娅的话，还能操作完成设定。 黑猫玄武，知道它会说话的人没有多少，一般顾客根本不知道一只猫会说话，黑猫也只有在不是人进店的时候才会通报。 完成，黑猫又回到了展柜上，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窜到了展柜上，展柜很高，既然是个人，也要抬起手臂来才能摸到黑猫的头。 “好了，现在它是你的了！”姜娅对老头说，而根本没有要找钱的意思。 老头点头，然后笑道：“老板就不请我喝口茶吗？” “那要不要再来根事后烟呢？”姜娅面无表情问老头。 老头一愣，这尸体倒是不傻，什么事情都知道，而且还敢挑这么明说，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头转身，先向大门走去，而老黄狗也回头瞥了一眼姜娅，大概在与姜娅说再见。 老头走了，姜娅并没有为突然出现的顾客，和晓寒路上的异常而困惑，而是跑回到了收银台，抱刚刚老头给的钱掏出来数。 数钱是件麻烦事，但那是一张张数，如果一万一叠，一叠一叠地数，感觉就不同了，犹如此时的姜娅，它就是一叠一叠地数的。 “六万！”姜娅乐得合不拢嘴，因为那条老黄狗是两万，而老头直接给的是六万，意味着多出来四万，“多出来四万，都是我的啦！” 姜娅好兴奋，一只宠物自已居然挣了四万，但细一想，又觉得过分了，于是又自语：“多出来四万，我和老板一人一半，我毕竟出力了。” 姜娅嘀咕完了，然后把六万块钱放在手里，一叠一叠放到了桌面上数着说：“两万成本，两万老板的，两万我的。” “收钱喽！”姜娅忘我的数钱，突然一只头探到了收银台上，喊道。 姜娅身体倏地一弹，抬头看到了老王的脸，脸瞬间变黑骂道：“要死啦！” 数钱时，多数人都会入迷，毕竟这时是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 “哦对了，老王还有提成在里面！”姜娅盯着老王，才想起了老王也有钱在里面，但并没有考虑过要从自已分得的两万里拿钱，反正开始的两万里头就包括老王的钱。 “有客人来了！”老王也害怕，因为自已刚刚吓了尸体一大跳，如果这尸体发威，估计自已又得受罪了，所以赶紧转换话题，以免姜娅纠着刚刚的事情不放。 “嗯，是个老色鬼，像你一样的老男人！”姜娅白着眼睛盯着老王，话中频繁强调一些特别的信息。 老王无语，怎么自已就是好色的老男人？ “看来，这种情况下，在这个时间段，只有宠物店才会有生意了！”老王叹息，显然这个信息道出了老王的苦，今晚老王的冥店根本没有生意，如果是人的话，不会在晚上出来，特别是半夜到冥店消费，只有小鬼，而今晚又没有小鬼，只有人来宠物店消费宠物。 “也就是说，今晚这情况只影响小鬼和阴灵。”姜娅站了起来，同时把钱都塞进了抽屉里，财不外露。 姜来又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快到宠物店打烊了，于是对老王说：“好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打烊了！” 老王无趣，刚刚想和姜娅正经聊两句，又到了打烊的时间，只能无趣地回到冥店去了，也准备打烊。 宠物店和冥店打烊了，今晚宠物店有收入，姜娅有收入，隔壁的老王没有收入，冥店没有收入，甚至赔钱了，因为老王要付小红和应采儿工资，应采儿还穿走了一身衣服。 晓寒路上，宠物店和冥店是每天最晚打烊的店铺了，只要这两个店铺一打烊，晓寒路就安静了。 宠物店里相当安静，姜娅是具尸体，可以不眠，坐在客厅里，现在这里它最大，所以有些膨胀。 两万块钱就在姜娅的手里，这笔钱必须是它的，因为它感觉自已出售老黄狗的同时出声了色相，尽管老男人只是用眼睛消费。 每一个女人，包括女性小鬼，女性尸体，都有着一颗买买买躁动不安的心，所以姜娅也想趁着老板不在，自由中，想出去看看，但这半夜还会有地方是营业的，供它人消费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比如不眠的酒吧，比如不眠的夜场，可一具尸体出入合适吗？ 姜娅坐在沙发里，感觉浑身不舒服，一个欲望，一个担心纠结，因为宠物店里白话可以让姜娅作主，也可以让其他东西监督，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在白话的视线之内。 第840章 安静的街道 真的好矛盾，姜娅坐立不安。 安全，出行安全最重要，而谁能保护自已周全呢？ “黑猫玄武大概可以！”姜娅掐算着，在宠物店里，唯有黑猫玄武是一保非常厉害的灵宠了，如果它都不能保护自已周全，那其他东西就更没有办法和能力了。 可以不眠不休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毕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宠物店，天天在宠物店里呆着，无所事事，天天只是打扫打扫，搞得自已像是个家庭主妇一样。 “知道白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姜来跑到了楼上，站在黑猫的跟前问，此时的宠物店里非常安静，所有的宠物都归位了，而今天的卫生姜娅还没有搞，而是由青莲在打扫，地上也较为干净，如果不是姜娅自已扔了几个烟头，都用不着打扫的，“我是指我能去的地方？” “姜娅，你疯了吗？”闻言，青莲突然冲姜娅喊道。 姜娅和青莲在宠物店里的关系，是大家都默认的情侣关系，那么当自已的女朋友要出去鬼混的时候，男朋友怎么能没有意见呢？ “我没疯，我不是单纯的出去玩儿，现在老板把宠物店交给了我，而外面，你去看看，相当安静。”姜娅指着隔着门的晓寒路。 “三更半夜的，当然安静了！”青莲不以为然，如果这个时候外面还鬼叫鬼叫地吵，那才叫异常。 “是啊，当然安静，安静到连只小鬼都没有的！”姜娅于是对青莲说。 青莲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都不相信，但青莲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晓寒路上又出问题的，和上回老道士出现一样的情况。 青莲扔掉扫把，然后直接冲向大门，大门阻止不了青莲的脚步，直接半身没入了门里，脸出现在卷帘门外，两只眼球子转动，观察着晓寒路，晓寒路上着实没有小鬼和阴灵了。 “可是现在宠物店已经打烊了！”青莲试图说服姜娅，既然晓寒路上没有了小鬼和阴灵，姜娅也不能随便出去，这样更危险，如果万一某个角落里躲着一个道士，等着姜娅这具尸体出现，那岂不麻烦了，如果姜娅没了，宠物店就真麻烦了。 而问题是在于，姜娅不是说到外面去观察观察，而是说去找好玩的地方，这才让青莲真的不放心，对于一具尸体而言，外面真的好危险。 黑猫盯着姜娅，并没有说话，它在内心也不希望姜娅，甚至里面的任何一个东西离开宠物店，之所以这些东西还能安全存在，全是因为它们在宠物店里，宠物店是它们的庇护所，一但离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出去看看！”黑猫没有理会姜娅，姜娅于是退一步与黑猫玄武说，因为在姜娅的计划里，它得带上这只黑猫。 黑猫瞪着两只黑色的圆眼睛盯着姜娅，姜娅想出去看看，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考虑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谁也拦不住姜娅，而这时又无法联系上白话。 由于今晚意外收入了两万块钱，所以姜娅不希望从此宠物店里没有顾客。 “姜娅，听我说，不要离开宠物店，不要出去，那怕天亮之后出去也安全些。”青莲苦口婆心地劝说，真希望姜娅能听自已的。 姜娅是具特别的尸体，它可以在白天的时候出去。 其实姜娅也不知道，出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但它真的想好要出去的。 “青莲，听我说，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到处看看，我们都不知道晓寒路的环境，那怕不是出于看看有什么在而影响晓寒路上的阴灵，也得出去熟悉熟悉一下环境，总有一天能有帮助的。”姜娅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 青莲果然沉默了。 黑猫玄武并不惧怕外面的世界，对它而言，只是懒得动，否则此刻也应该在外面与那些野猫玩在一起了。 “好吧！”青莲松口了，因为在姜娅面前，它一直都是个乖乖男，在胆量上也不比姜娅，但今晚它有话要说，“我陪你！” “不用了，我带着黑猫出去，你留在这里看好店铺就行了。”姜娅与青莲说，希望有人能盯住宠物店。 “宠物店没什么好担心的！”青莲于是回答姜娅。 事实上青莲说得没错，如果宠物店里有人敢闯进来犯事，那等不到今天，白话自从买了新房之后，已经习惯了不在宠物店里住了，而且搬到晓寒路之后，白话确实没有在宠物店里住过一晚，有危险，早就发生了。 “不！”姜娅果断拒绝，而且不说理由了。 “好吧！”青莲无奈，仰头答应。 “你确定已经想好了！”黑猫玄武今晚也没有离开宠物店，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万一出去出事了，白话怪罪下来，总得要有个说头。 “决定好了，不会有事的！”姜娅非常相信黑猫，因为这只猫有非常大的潜力，就连白话都不一定全部知道它的能耐，一般的人物根本应付不来的。 “下来喽！”姜娅拦下了黑猫，当然像黑猫这样的不会自已走路，如果有人抱当然最好了，只是姜娅的怀抱有些冷。 宠物店的大门重新打开了，但没有完全打开，姜娅抱着黑猫钻了出来。 “小心点，早点回来！”青莲在里面对姜娅说，这对象完全反了，这话应该是姜娅对青莲说。 卷帘门重新关上了，宠物店里与宠物店外是完全的两个世界，一个世界属于白话，一个世界是大家的，相当复杂。 寒风在夜里变得特别肆虐，姜娅抱着黑猫站在门口，先观察一下晓寒路上的情况，似乎除了夜风，连车辆都没有，夜太深了，但凡属于正常的人都应该睡了，只有像姜娅这样的东西才无眠。 姜娅穿着外套，如果没有这层外套，估计黑猫都不乐意被姜娅抱在怀里，姜娅的身体上一点温度都没有，而且特别冷。 一个红衣打扮的姑娘在夜风中站着，如果此时有台出租车经过，应该会放慢速度，放开嗓子喊道：“美女，要车吗？” 但这时，晓寒路上没有车辆经过。 姜娅向外面走出去，晓寒路上有些凄凉，连街边的树都只有稀疏的几根枝条，不多的绿叶在寒风中，任由寒风摆布。 姜娅站在树下，感觉这个位置的风更大，树大招风，这是真理，可姜娅所站的位置，明明是树刚种下没有多久，连枝条都没有几枝的树杆，怎么会招大风来。 姜娅所在的位置，是晓寒路的中段，左右都可去，只是宠物店和冥店的位置又处在另一条路与晓寒路的三岔路口。 既然是没有目的地看看，姜娅把这个选择的权力交给了黑猫，于是抚摸着它的头问：“我们先去那里？” “喵……”黑猫没有说话，在这种环境下，黑猫不敢随意开口，暴露自已。 但姜娅觉察得到，黑猫叫唤时所冲的方向，就是此时姜娅的胸口位置，这个位置就是姜娅的身后，身后是宠物店，也可以是岔路。 “好吧，就听你的！”姜娅抱着黑猫转身，然后向路口走过去，这里非常安静，相比之下，这路比晓寒路可小了许多，道路更窄，一边还有围栏，里面是家银行，一边是一排店铺，一家挨一家，但这里注定不会有太好的生意，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家家都由铁将军把门。 “喵……”一声猫叫，并不是姜娅怀里的黑猫叫，而是银行院子里，围栏下的草丛中，有一只野猫叫了一声，大概是看到了同类了，所以叫唤一声，以示打过招呼。 黑猫玄武没有回答，姜娅也充耳不闻，自已又不是来找野猫的，而是来遛大街的。 小道很深，是通往下一条大街的，这里的规划还算整齐，所以路都是井字布置，而所有的建筑都在井字的口里，交通会很方便，建筑会很整齐。 抱着黑猫一直往前走，姜娅不知道要去那里，黑猫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就那样一直往下走，终于走完了小街道，进入了下一条与晓寒路平等的大街，姜娅右转，这种井字布置的街道，有一个好处，可以绕着一个大口字走，能回到原来的起点。 没一会儿的功夫，姜娅抱着黑猫，连续右转了几次，然后回到了白夜宠物店门口，姜娅站定。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连只鬼影子都没见着！”姜娅嘀咕，而事实上就是因为见不到鬼影子，自已才带着黑猫出来察看的。 “喵……”黑猫玄武在姜娅的怀里叫了一声，这回冲的方向是隔壁的银行方向，那里黑猫没有去过，姜娅也没去过。 “好吧，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就往那个方向走走看，希望会有点发现，解决掉晓寒路上的问题。”姜娅于是说。 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与其他的店铺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其它店铺，喜欢开在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邪性东西最好没有，这样就吉利了，但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完全是相反的，它们巴不得开在公墓的门口，或者殡仪馆的门口，所以门前一但没有小鬼和阴灵出没，就会条件反射地感觉生意要黄下去了。 姜娅抱着黑猫抬腿走下了马路牙子，然后进入了晓寒路的另一头，陌生的一头。 银行的院子很大，但平时这里并不热闹，因为这家银行并不像其他银行一样，给任何一个公民办理业务，所以这里什么时候都很冷清。 姜娅到达银行的门口，大门紧锁，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车辆，下班了，这里不会有人的。 院墙是铁栅栏，大门也是栅栏门，院子里的情景站在门外就可以看清楚，但银行里面的情景，姜娅看不清楚，因为路灯照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里面墙壁上挂着的电子显示屏上的字可以看清楚，显示着时间，现在是两点。 “喵呜……”黑猫在姜娅的怀里叫了一声，目光盯着银行的大厅里，但大厅有大门，玻璃的一层，还有一层是栅栏门，里面很暗，姜娅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 “别瞎叫！”姜娅抚摸了一下黑猫的头，姜娅也无奈，进不去银行的大门，何况只是怀疑就进去，不合适。 姜娅抱着黑猫继续向前走，然后又右转右转右转回到了宠物店门口，而这几圈下来，姜娅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姜娅摇头叹息，站在宠物店门口准备回到宠物店。 回到宠物店，姜娅把黑猫放回到了展柜上，而自已回到了二楼，坐在沙发里，青莲一直在等它，就害怕姜娅出事，见到姜娅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你总算是回来了，没事吧！”青莲问姜娅。 姜娅摇头，然后拿出了手机，它依然不想睡觉，既然睡不着，那总得干点什么，手机一拿出来姜娅就喊了。 “哎呀，没电了！”姜娅的手机没电了，此刻自动关机了，只能去找充电器。 驯化室里，姜娅找充电器，但驯化室的东西个个都盯着姜娅，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都盯着我干什么？”姜娅困惑，心想其实也正常，毕竟从前的自已不是现在的自已，现在的它是宠物店的店长。 “你身上有味道！”江勇是个男人，而且经历了许多事情，对待姜娅这样的尸体，并不胆小，而是直接说。 江勇说着，又抽动鼻翼，把空气吸到了鼻子里，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钻进鼻子里，然后江勇打了一个喷嚏。 “什么味？”姜娅低头嗅着自已的衣服。 自已抽烟的人，往往闻不到自已身上的味道，而姜娅也忽略了自已身上的味道，但它不常抽烟，今天也是开了例的，但一闻之下，姜娅也感觉到了自已身上的香烟气味，着实很大的，遂皱起了眉头。 “香烟的味道，很正常！”姜娅回答，把充电器从齐腰高的柜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又回到了客厅去。 第841章 尸体除害 “青莲，我身上有味道？”青莲是姜娅最亲近的小鬼，但青莲没有问。 “嗯，香烟的味道！”青莲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它在扫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姜娅今天抽烟了，身上带点淡淡的气味，再正常不过了。 “哦！”姜娅点点头，充电器已经接上电源了。 “好了，去休息吧，我现在睡不着，我留在客厅里！”姜娅对青莲说，它们一个是小鬼，一个是尸体，尽管有情侣的名份，但实际根本没有过肢体接触，它们是伯拉图式的爱。 青莲没有办法控制住姜娅，而且也不能控制，实力相比较，姜娅要超越青莲，所以很多时候，主动权都在姜娅的手里。 青莲点头，然后站起来，向驯化室里走，回头说：“晚安！” 青莲是小鬼，更适合在黑暗中呆，姜娅是尸体，其实无所谓黑暗与明亮的环境，都一样的。 姜娅接上耳机，然后播放歌曲，它现在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很享受。 …… 白话睡了很久，但这会醒过来了，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是黑暗，底下有星点的光，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已经进入了朝鲜半岛了，离目的地不远了。 釜山行。 白话突然想到了一部电影，随之没忍住笑了出来，隔壁的徐妍被惊醒了，睁开了眼睛，看到的还是昏暗。 “睡不着了！”徐妍问白话，以为他在担心自已的宠物店，事实上，现在宠物店已经打烊了。 “倒不是很担心，只是有点不放心！”白话若有所思地回答徐妍，自已在宠物店的时候，一切都正常，毕竟它们都不敢在自已的面前犯事，可一但离开，白话不敢保证它们会干什么事情，毕竟自已一直对它们很宽松。 “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即使有事，那也已经出了！”徐妍如是说，她倒是想得开，毕竟有些事情会发生的依然会发生，天高皇帝远，无法阻止。 狗是不能和人在一起乘坐的，所以现在的金乌不在身边，为了安全，白话没有让金乌隐身上机。 “快到了吧！”白话望了一眼窗户下的星星点点的光芒，那是城市里发出的光亮。 徐妍点头，但准确的时间不知道。 “天亮之前下机就行了！”姜娅笑道，不由得联想到失联的事情，飞机一但出事，可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好吧，我们不要吵着人家，睡觉！”白话说，而事实上，这个时候也是正常的睡觉时间，通常宠物店下班也差不多这个时候睡觉。 机厢里，大家都在睡觉，只有自已睁着眼睛，然后说话，这似乎很不礼貌，打扰到人家休息。 …… 宠物店里，姜娅听着歌，手机里一边刷新鲜事，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因为它是一具尸体，所以根本不会有感觉不适，可以一个姿势保持很久。 一夜未眠，渐渐天就亮了，而到了天亮的时候，姜娅还在刷新鲜事，突然一则新闻跳入眼中，是白城的一起交通事故。 新闻里说，白城的郊区发生一起交通事情，而且是单方面的交通事故，一台白色的suv撞上了铁桥的护栏，车头直接撞到了护栏里，驾驶室严重变形，挤压到了驾驶员的下肢，致使双腿废了。 姜娅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那里，但看到的图片中有旧铁轨制作的铁桥，车子在图片中还冒烟，消防的都去了救援，对车子进行切割，才把驾驶员从车里弄出来。 姜娅觉得好奇，因为图片中的铁桥完全够宽畅，即使是会车时，也足够两台大车通过，而这台车怎么可能撞上护栏。 这则新闻，姜娅会继续关注，因为白话曾经带过一具尸体到过一座铁桥，于是姜娅把这则新闻发给了白话。 白话刚刚下飞机，手机没有打开，来到了一个新地方，白话须要适应，坐了一夜的飞机，现在白话只想找到酒店去，洗个澡，吃顿丰盛的早餐，然后睡上一觉。 白话是个活人，但它在睡觉上，有点像尸体，嗜睡不醒似的。 釜山是韩国的第二大城市，繁华一片，白话坐在出租车上，一路直达酒店，然后休息。 到了酒店之后，白话才打开手机，发现微信有新消息，而且发消息的是姜娅，白话本能地感觉到心跳回忆，姜娅留在白城看宠物店，不会是宠物店又出了什么状况吧！ 打开手机，打开微信，白话看到了一个链接，然后打开链接，是一则新闻，详述的是发生在白城的一起交通事故，而且就在昨天晚上。 新闻很快，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在网上出现了。 白话打开了新闻，先看到了图片，图片中的情景是晚上拍的，似曾相识，刚好前些天白话带着一具散发臭味的尸体到过一座用旧铁轨制作的铁桥，与图片中的一样，连拍入照片中的其他景物都没有改变。 “它到底是动手了！”白话看着白色的suv，特别是车牌号，这个车牌号不是白话看到了，记住的，告诉尸体男子的，而是金乌看到的。 金乌在白话费了很大的劲都没有成功带入酒店，后来白话不得已，让金乌隐身进入酒店，到了刻意才又现身的。 “场景没错！”白话对金乌说。 金乌看着照片，看着里面的情景，看着车子的车牌号，那个男子正被抢救中，但此刻处于晕迷中。 白话现在关注的是，这个司机会不会死，那怕是残也好，千万不能死，否则阴灵差和鬼差能找到釜山来，那就真的成了釜山行了。 新网页面翻到了最正面，然后有相差的新闻内容，白话打开进入，这是第二刚这起车祸有关的新闻了。 这则新闻讲述的主要是司机经过了一夜的抢救，终于醒过来了，当问起车怎么会撞上护拦时，司机告诉记者是让行人。 白话看着这新闻，直到确认司机还活着，只是两腿废了之后，才放心了一些，但内心还是在纠结，自已是不是做错了，让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了残疾人。 退出这则新闻，白话又进了另一条新闻，依然是相关的，这则新闻中的重点消息的，这名男子已经没有驾照了，相当于无证驾驶。 白话内疚的心一下子又缓和过来了，至少这个司机也是个不负责任的司机，没有驾照开车，是对自已不负责任，是对他人不负责任。 白话关掉了手机，现在他要去洗澡，而浴室里，徐妍已经脱光了衣物。 …… 姜娅的新闻发出去了，没有等到白话的回复，自然以为白话还没有下飞机，没有打开手机。 白天，姜娅想出去，可是一夜没睡，这会突然又有些困了，所以躲到了驯化室去睡觉了。 是夜，姜娅醒着，就在客厅里，但没有到白夜宠物店营业的时间，趴在窗户向外看，还没有小鬼和阴灵在街道上游荡，如果今晚一直不见小鬼和阴灵出现的话，姜娅就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白话了，这么棘手的事情，姜娅得请示白话。 回到沙发上，姜娅又在刷新闻，想看看昨晚郊区的车祸相差新闻，然后找到了司机无证驾驶的新闻，又找到了一则采访，比白话看到的还详细。 采访是司机自述： 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多，我下班回家，路过铁桥时，车速有些快，到达铁桥时，车灯照到了一个男人，他脸色苍白，我马上采取了紧急措施，刹车却刹不住车子，车子依然向前冲去，无奈只好打方向，车子就撞上了护栏，车头把护栏卡住了，随后升腾了起烟来，我瞬间没有了知觉。 后来，经过的车辆发现了交通事故，马上报警，然后我就被救了，送到了医院来。 男子讲述完，马上接着有人问：“当时车速是多少？” “大概有七八十吧！”司机男子回答。 “你打的是远光灯？”有人又问。 司机男子沉默，因为那段路是平坦的，如果是近光，它不可能在近距离看到路人，会撞上路人，但他还选择了刹车加打方向，才撞上的护栏。 司机男子不说话，已然是默认了。 “你是个没有驾照的司机，那段路又是晚上，限速应该在六十，而且你还打了远光灯，估计行人当时被你照得看不见路了，所以选择不动的。”有人对司机男子说。 司机男子沉默，然后又声称会找到那个行人。 现在的汽车，特别是小车子上，都安装了行车记录仪，司机男子的车上也安装了，交警成功取到了录象，这个设备并没有因为交通事故而损坏，依然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当交警把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调出来，确实当时有一个路人站在铁桥中间，但这个路人被车灯照到时，突然抬起了双手挡眼睛，双脚没有移动。 就在路人抬手挡眼睛的瞬间，记录仪里拍到了他的相貌，然后快速查找这个人，并且很快查到了，就在公安的记录里查到了，这个人已经死亡，现在就在白城殡仪馆。 司机男子得到了这个消息，而且也得到了尸体男子死亡的消息，它们死亡也在铁桥上坠河死亡的。 听到这个消息，司机男子变得疯狂了，因为有件事情只有他自已知道，但现在已经晚了，恶果自已承担。 这起事故，与一具尸体有关，但那具尸体一直留在白城殡仪馆里，所以这案子到此结束，而且司机男子也没有话说，反而是无证驾驶得到了处罚。 姜娅通过手机，了解到了昨晚发生的交通事故的一切信息，并把这个消息，通过微信发给了白话。 当白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中午十二点起床之后，徐妍在看电视，在等白话起床，吃饭，然后出去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白话嘀咕，一切的事情，以为可以隐瞒得了人，但其实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犹如司机男子，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尽管性命保住了，但双腿失去了，意味着，这辈子永远告别的汽车，也不存在无证驾驶了，也不存在超速了，更不存在打远光出行了，它的这些权力永远被剥夺了。 姜娅发完了消息，还是没有等到白话的回复，所以坚持不主动无事打扰老板，姜娅看电视时，低头闻了闻自已的身上，那股香烟的味道还没有消失。 宠物店的条件相当有限，所以只有卫生间，姜娅就在卫生间里洗了次澡，作为尸体，姜娅还是第一次洗澡，可当洗澡出来之后，姜娅依然可以闻到自已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烟味道，这味道好像就洗不掉了。 或许姜娅成了熏肉，无法祛除掉身上的气味。 姜娅好无奈，也好后悔，早知道就不抽老王的烟了，现在可好，如果白话回来之后，这味道还在，那肯定会被骂死的。 夜里十点，姜娅又看了一眼窗外，晓寒路上依旧无鬼无阴灵，但还有人影和车辆通过，几个小时之后，这里就会彻底安静了。 人没有盼着，自然会消沉，如果尸体没有了人生目标，那会怎么样呢？ 尸体男子报仇了，那么它还会坚持躺在冰冷的冰柜里吗？ “可怜！”姜娅摇头叹息，突然又想到了那具身上散发出尸臭味的尸体来，或许它会来找白话，可是白话已经不在宠物店了。 午夜时分，每天都会来的，谁也无法阻止，而白夜宠物店和末世界冥店天天都盼望着此刻的到来。 白夜宠物店和冥店准时开门。 外卖小哥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来宠物店的，包括昨天，进来之后，看到了收银台里的姑娘是昨天的那个，不见徐妍和白话，压制了一天的好奇心，这会又要爆发了，于是趴在收银台问姜娅：“你好，你是老板？” “嗯，现在是！”姜娅对人没有敌意，何况是宠物店的熟人外卖小哥。 “什么意思？”外卖小哥没听懂姜娅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老板和老板娘旅行去了，现在由我暂时管理这宠物店，所以我是临时的老板。”姜娅回答。 ：。： </br> </br> 第842章 鬼上猫身 “哦，这么说就了然了，我以为这里换老板了呢！”外卖小哥望了一眼姜娅，深夜，这店里只有这么一个姑娘，连外卖小哥都忍不住想撩一撩，但他时刻记得，这宠物店有些邪性，还好老实做自已的生意，完事就早点走人。 “没有，还是白老板！”姜娅回答外卖小哥。 “哦，那明晚再见喽！”外卖小哥挥手走出宠物店。 外卖小哥前脚离开，花狸后脚就到了，自然是来蹭吃的，这都是习惯成了自然了。 姜娅一直没有收到白话的回复，大概白话完全忘记了家里有具尸体给自已发了微信消息。 姜娅一具尸体看店，没有顾客，它坐在收银台里，今晚它不看电影，连电脑都没有打开，而是静静地等着顾客上门，然而，玻璃门一直没有动弹，黑色门帘也没有动弹过，甚至连一缕夜风都没有办法穿透进店铺里来。 姜娅皱眉，然后站起来，既然这道门，晚上没有谁来打开，那自已先打开试试，走到了门口，玻璃门感应到了姜娅的存在，然后打开，随之引动风把门帘掀动，姜娅钻了出去，站在门口，身后有缕红光透出，把它的影子拉得无缘的长，但转瞬就消失了，黑色的门帘又合上了。 晓寒路上，异常的冷清，依然没有小鬼和阴灵的影子，而此刻老王也站在门口抽烟，见到妆娅出来，于是扭头望着姜娅，这尸体可不敢随便招惹，但老王见到好看的，无论是人，是尸体，还是小鬼，都会忍不住搭话，那怕是过过嘴瘾也是种享受。 “要不，抽一支！”老王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没有完全抽出，而是留一半在烟盒来，把烟盒向姜娅递。 姜娅望了一眼老王的香烟，这会姜娅开始嫌弃这玩意了，因为它在自已的身上留下了一股烟草的味道，不管这味道好不好闻，但着实影响到了些什么，至少从昨晚开始抽了烟，宠物店里就没有小鬼的生意了，连晓寒路上也没有了小鬼和阴灵的影子。 “自已抽吧！”姜娅拒绝，但没有骂老王。 姜娅在期待，期待着晓寒路恢复正常，如果真的因为自已抽烟，而影响到了这里的气氛，老板回来了，那肯定得挨骂，挨骂还算是事小的，老板一生气，把自已扔进地狱之门，那才叫永不超生了呢！ 姜娅失望了，因为站在宠物店门口，好久都不见一个小鬼靠近，晓寒路上依然冷清异常。 “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办呢？”姜来呢喃，然后转身回到了宠物店。 姜娅觉得自已应该想个办法，至少找到为什么晓寒路上没有了小鬼和阴灵的影子，知道原因，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怎么样才能知道呢？”姜娅嘀咕着向收银台走去，但到了收银台位置的时候，姜娅突然站定了，“小鬼和阴灵不来晓寒路，那我就去捕捉一只小鬼，或者阴灵回来，问一问就知道原因了嘛！” 姜娅为自已的聪明点了个赞，然后原地转身，捕捉阴灵或者小鬼这事，自已似乎干不了，那只能让其他东西去干，能捕捉阴灵的，宠物店里到是有很多，但捕捉回来的阴灵，姜娅无法与之沟通，最好是捕捉一只小鬼回来，小鬼姜娅沟通起来就方便了许多，既然想到了办法，那就得行动，否则等同于没有办法。 姜娅重新向门口走，但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它不是要走出宠物店，而是要找黑猫玄武商量。 一具尸体求一只灵宠办事，这似乎有些困难，因为姜娅看到白话让黑猫玄武做事都费劲，所以自已就更难了，得说些好话，恭维一下黑猫玄武，先让它飘起来。 “黑猫玄武，你是宠物店里最厉害的灵宠，又好看，很可爱。”姜娅稍下蹲，撅着屁股，把脸凑近到黑猫玄武的面前说。 黑猫玄武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对姜娅的恭维并不感冒。 姜娅皱眉，这猫高冷早就知道，但高冷到听到夸赞也这种态度的真的不多，姜娅见恭维没有效果，于是直接了一点。 “现在，有个问题关系到宠物店的未来，关系到老板的幸福生活，现在我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要你配合。”姜娅于是正色道，这时，姜娅是以店长的态度与黑猫沟通了，相信这只猫不愿意，也只能认命了。 黑猫玄武继续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大了眼睛，一副无奈没办法的样子瞪着姜娅：“有事求我，就直说！” 姜娅点头，如果这样说，那就好办了许多。 “去捉只鬼回来，最好是离宠物店最近的，在那里一直徘徊的，有想进入晓寒路而又不敢进来的小鬼，捉到宠物店来，我要话要问。”姜娅抬手抚摸着黑猫，它的毛很顺滑，像洗过某个大牌子的洗发水的一样。 “一只鬼？”黑猫显然不大明白，这姜娅又要干什么，宠物店从来不直接去捉一只无辜的小鬼，宠物店不需要。 “对，一只小鬼，马上就要！”姜娅直起身来，以示自已态度的坚决。 “好吧！”黑猫玄武嗖地一声，直接窜下了展柜，此时玻璃门感应到了，自动打开，黑猫钻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下的晓寒路上。 姜娅回到了收银台，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零点四十分，意味着今晚的营业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而宠物店里没有出现一个顾客，就更不必谈出售过宠物了。 姜娅很沮丧，接手宠物店，就这么个情况，不甘心呐！ …… 黑猫玄武出了宠物店，晓寒路上没有小鬼，所以不必在这里停留，黑猫刚刚走出宠物店，它也在疑惑这件事情，就是晓寒路上怎么会没有小鬼和阴灵。 往往这种情况，是有一个道士出现在这周边，是捉鬼来的，所以小鬼不敢出现，那阴灵怎么也消失了呢？ 捕捉阴灵为业的道士也有，比如彭牙子，但彭牙子不会出现在白城。 黑猫一路警惕着，走出了晓寒路，去寻找就近的小鬼了。 老王在冥店里玩手机，虽然知道没有生意，可是它无能为力，对于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也知道这种事情隔壁的宠物店会极力解决，至于自已只有等待的份。 黑猫出去找小鬼捉了，姜娅在宠物店里发呆思考，老王在冥店玩手机，而此时的隔壁，隔了一条小街的隔壁银行里，却有了动静，只是无人觉察。 栅栏院子里，一片寂静，外面的路灯照在院中，院子里没有人和车，只是有一只野猫嗖地一下从中穿过，而银行里面，有一个影子立在玻璃门前，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但方才掠过的那只野猫似乎并不是它的目标，它的速度也太快了，大概已经发觉了自已的存在了。 影子抽动鼻翼，在空气中嗅着淡淡的气味，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嗅到的气味，那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是烟草的气味，严格上来说，是一种尸体抽烟时才会吐出来的气味，因为尸体是冷的。 这个理论，大概就像是汽车发动机，冷机排出来的气味，与热机排放出来的气味是不同的，但这个寻常人都可以分辨出来，而活人抽烟与尸体抽烟吐出来的气味，却少有东西可以分辨出来。 对于影子来说，味道特别。 影子似人形，但一会儿之后，影子幻化成了一团，一个游泳圈那么的黑色雾团，院子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可以这光线下，院子里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看见，犹如此刻，那只野猫又出来了，在院子里迈着小猫步前进，仿佛此时灯光下的院子就是它的t台。 一股鱼腥味突然从门缝里透了出来，野猫嗅到了这个味道，然后鼻子压低向银行的大门走去，一点点靠近。 猫是赋有灵性的东西，对邪性事物非常敏感的宠物，所以有人喜欢养猫当作自已的眼睛或者耳朵，来判断是否有邪性东西靠近自已，但这只猫似乎耳聋眼瞎，连鼻子都失灵了一样，居然对门里的黑雾视而不见，一点点继续靠近。 此刻，应该是人的眼睛，也可能看到银行里，隔与一道玻璃门里有一团巨大的黑雾，而且它在动。 可猫没有发现。 这只猫身上依然干净，这是猫的显著特征，猫都喜欢干净，虽然不洗澡，可会天天都用舌头清理自已的皮毛。 猫是白色的，所以特别显眼，姜娅昨晚见到的就是它。 一点点靠近，突然玻璃门动了动，可是白猫却依然没有觉察到门里的情景，着实对于一只流浪猫，腥味迷人，何况这味道像鱼肉的味道。 “咻……” 突然黑雾又变形了，变成可变的流体一样，突然从门里钻了出来，黑雾突然形成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一张丑陋的脸在笑，瞬间扑向白猫。 白猫的命即将终结。 “喵嗷——” 一声凄厉的猫叫，像是被人痛击了一下一样，然后那只张爪舞爪的黑影瞬间扎入了白猫的身体里，转眼之间，白猫倒在地上，非常痛苦地挣扎，像是吃到了耗子药一样的反应，估计已然没救活的可能了。 白猫挣扎了几下，突然停止了挣扎，四肢朝天不动弹了，大概是死了！ 短暂的几秒之后，奇迹发生了，本来浑身白色的流浪猫，眨眼间的功夫，变成了纯黑色的流浪猫，就在毛色发生变化的时候，突然四肢又动弹了，挣扎，翻身，黑猫站了起来。 夜幕上，没有谁发现银行院子里的情景。 黑猫站在院中，扭头看，看自已的身体，抬起爪子舔了舔，又原地跳了几下，仿佛在感觉自已的身体，是否健康一样。 “喵……”黑猫叫了一声，但随即黑猫闭了嘴，因为这叫声，犹如深夜里的一声婴儿叫，很凄厉，让人可怜。 黑猫向院门走去，然后一步步到了院门前，然后钻过了院门，到达晓寒路上。 …… 姜娅依然在宠物店里等待，等待出去捉鬼的黑猫玄武回来，看了一眼挂钟，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二十分钟之后，白夜宠物店要关门打烊了，而这其间依然没有一个顾客上门，连个人都没有，昨晚好歹也来了个老头，虽然老色了一点。 黑猫玄武走出了晓寒路，这条路其实不熟，黑猫也没有出来过几次，所以陌生着。 晓寒路相比子午路，很长，到了路口，黑猫玄武四处张望，可见的小鬼和阴灵就在眼前，但它们根本不敢进入晓寒路，仿佛晓寒路上有它们的克星。 作为白夜宠物店里非常牛逼的一员，黑猫玄武也可以知道晓寒路上为什么没有小鬼和阴灵，所以走向一只小鬼。 对于一只宠物猫，小鬼是不害怕的，毕竟不会有一只无辜伤人的猫，自已不招惹绝对安全，即使是阴灵差，也不会管小鬼的事情。 “小猫咪，怎么了？”看到黑猫玄武向自已走过来，小鬼笑问黑猫玄武。 显然这只小鬼是知道黑猫玄武的，或许跟随着宠物店已经很久的小鬼了，只是它今夜没有步入晓寒路。 黑猫玄武观察着这只小鬼，是个女性，中年女性，非常普通的一个，大概是因为没有化妆的原因，而小鬼化妆也需要化妆品的，大概也因为穷，所以没有用上化妆品。 “你好，我有件事情想问你！”黑猫玄武走到了小鬼的面前，小鬼驻足等着它靠近而且。 “你说！”小鬼于是说。 现在黑猫玄武有了迷惑，一只普通的小鬼是不可能听懂灵宠说话的，但这个区别，只是像没有学过英语的听不懂美国人说话一样，但经过学习，依然没有障碍的一样。 这个中年女人，大概学过，或者听多了，这样想，就让黑猫玄武更加坚信自已的判断，这小鬼是熟悉的鬼。 “你为什么不进入晓寒路？”既然都熟悉，黑猫玄武也就直说了。 第843章 真假黑猫 “不敢！”小鬼也直接回答，干净利索。 “为什么？”黑猫玄武继而又问，作为一只小鬼，怎么就不敢进入晓寒路，除非有谁禁止它们入内。 “里面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我们进去，会被它毁灭。”中年女性回答黑猫玄武。 宠物店关门的时间越来越紧了，这会黑猫玄武得回去了，否则自已能力被怀疑的同时，可能被姜娅认为自已是只没有时间观念的猫。 “厉害角色？”黑猫玄武皱眉，因为它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但显然这不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于是对中年女性说，“跟我回宠物店，与姜娅说明白。” “这……晓寒路不敢进。”中年女性拒绝，因为着实存在危险，无论如何，现在还有鬼命活着，如果出现意外，连鬼命都没有了。 “……”黑猫玄武沉默，因为小鬼考虑的并无道理，但今晚这小鬼愿意说，就一定要让它说，看了看中年女性，其实它长得可以，只是一个游魂像流浪者一样，如果化了妆，换上新衣服，绝对不会差的知性女性。 “附我身上，我带你进去！”黑猫对小鬼说。 小鬼附在一只猫的身上，这似乎听着很扯淡，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否则黑猫玄武也不会这么提议。 “啊……”小鬼惊愕。 “放心，我请你去，自然你会得到好处，隔壁的冥店里，你可以拿些东西，钱宠物店会付。”黑猫向小鬼说道，而且这是真的可以。 小鬼犹豫，因为它在想，附在猫的身上，只是降低了危险系数，却不是绝对的保险，所以这个决定必须小心谨慎，别丢了鬼命。 “这个……”小鬼犹豫着。 “别犹豫了，没时间了，我可以去找别的小鬼了。”黑猫玄武目光向更远处瞟了一眼，这里聚集的小鬼不只是这只，还有许多，黑猫着实可以随便挑选一个。 “好吧！”为了更好的生活，中年女性答应了。 “那来吧！”黑猫玄武躬起了背，对中年女性说。 小鬼入猫身，这是件有些痛苦的事情，所以彼此都得有心理准备，以确保安全。 中年女子突然消失了形状，化作了一团雾，然后钻到了黑猫的身上，黑猫玄武躬着背，那是有意在抑制自已的意识被这小鬼迷乱了，保持自已的清醒。 小鬼消失了，黑猫依然是玄武，只是还是有些不适应，比如走起路来，总感觉四肢不是自已的，好像自已只有两条腿，而前爪子并不是爪子，而是一双手。 黑猫玄武向前迈步，向白夜宠物店的方向，打道回府。 黑猫玄武的意识虽然是自已的，没有被影响，或者是被小鬼控制，但走路的姿势真的很搞笑，像是走t台的猫一样，意味着回家的路，可能会变长。 …… 姜娅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望着宠物店的大门，大门处安静异常，外面没有谁，玻璃门没有反应。 姜娅站起来，如果黑猫还没有回来，宠物店要关门了，那姜娅应该要出去找找，如果黑猫出事了，白话可能真会杀了它。 姜娅好担心，甚至怀疑自已的注意是不是对的，居然让黑猫出去了。 宠物店要打烊了，但今晚到底是没见到一个顾客进来，姜娅得出去看看，于是向大门走来。 黑猫玄武快到白夜宠物店了，它是沿着店铺的屋檐下走回来了，脚步怪异的很，但它的神态没变，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 宠物店就在前面。 姜娅站在门口，玻璃门感应到了它的存在，然后自动打开，黑色的门帘也被风掀动了，一缕红光趁机照到了外面来，姜来抬腿迈出宠物店，抬头，迎面就看到了一只黑猫，它蹲坐在店铺外的人行道上，抬头望着姜娅，似乎是在认人。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姜娅到底是不理解，难道是自已让它出来捉鬼，然后它就跟自已闹脾气了，回到了宠物店门口，就是不进门。 姜娅看了看黑猫的身边，没有形似小鬼的东西存在，那怕是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所以皱眉就问：“小鬼呢？” “喵呜……”耳边一声猫叫，而且变音了，似乎带着一个女性的魔性声音。 黑猫玄武叫了声，就后悔了，因为自已的声音都变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害怕，害怕被姜娅拒之门外。 姜娅扭头，又看到了一只黑猫，姜娅瞬间懵了，因为从毛色上来判断，两只都是一样的黑色，彼此都处于昏暗中，不好判断形态大小。 “谁是玄武？”姜娅没想，脱口而出，但马上闭嘴，因为这话暴露了自已无法一眼判断出玄武的身份来。 两只黑猫同时向自已移了几步，而后又同时停下，正对门门外的黑猫是蹲着的，而左手边的黑猫是站着的，不好判断。 但两者都似乎不愿意靠近姜娅，姜娅的头不断扭动，目光不断游走，两只黑猫都不再出声，似乎都想表达自已是玄武。 这其实早晚都会判断出来的事情，姜娅也明白，所以突然又胆子大了起来，直接不怕暴露自已的判断能力了，直接说：“玄武进来！” 姜娅没有对那一只黑猫说，而是对着空气说，如果是玄武，心里无愧，而且经得起检验的黑猫，一定会响应姜娅的话，向它走来，跟着它进宠物店。 左手边沿着屋檐下回来的黑猫行动了，向姜娅走过来，姜娅盯着它，然后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黑猫，它居然也向自已走过来。 “停！”姜来突然抬手制止，它先得有个心理准备，玄武一样的存在非常厉害，如果另一只黑猫也那么厉害，一但靠近，姜娅不是非常有把握可以控制得了它们。 两只黑猫同时停下，但距离姜娅都还有些距离，在这昏暗中，依然不好判断出来那只黑猫是玄武，特别是屋檐下的那只，光线更暗淡，看不清楚模样，只知道它是黑色的猫。 “怎么会出现两只黑猫？”姜娅皱起了眉头，因为自已明明只派出去一只黑猫，怎么可能会回来两只。 “难道徐妍同学家的那只黑猫也回来了？”姜娅皱眉，随后又摇头，因为没有白话的话，那只黑猫不可能回来，而且也不必在此时假装是玄武，借它个胆子也不敢。 姜娅现在要关门打烊，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门口，判断着安全的距离，应该在两米外，在这个距离里，两只黑猫都出现在门口的光线里，这样姜娅就有把握判断出来谁是黑猫玄武了。 “都过这里来！”姜娅说话了，指着自已被拉长的影子说。 两只黑猫都行动了，走到了姜娅的跟前，与姜娅保持着有二米多的距离，这个距离其实也不安全，但姜娅是具尸体，与寻常人不同。 在这个距离下，只要有光线，那么就容易判断出来了。 此时，隔壁的老王已经准备打烊了，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外面的两只黑猫，就在姜娅的跟前，也不知道姜娅在搞什么鬼。 “怎么回事？”老王停下手里的活，走到了姜娅的面前，许久不洗澡的姜娅，今天洗了澡，身上散发出了香味，对于老王来说，完全可是掩盖掉烟草的气味，让老王又荷尔蒙爆发。 “自已看！”姜来没有时间解释了，指着两只黑猫与老王说。 老王摇头，大概明白了，对姜娅说：“太容易了，黑猫玄武会说话，让它们说话就行了，只要一开口，自然就能分辨出来了。” 姜娅也想过，但有一只黑猫确实出声了，但不是说话，声音也像一个事着人声的，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 既然老王也在，那就试试。 “如果宠物店有小鬼来，黑猫应该怎么叫？”姜娅于是对两只黑猫说。 “……”两只黑猫对视，谁都没先开口。 “让它先说！”女性声音的黑猫对姜娅说。 “……”姜娅点头，心里有数的，至少那只从屋檐下回来的黑猫能说话，只是声音不对。 “那你说吧！”姜娅对另一只黑猫说。 先前被姜娅看到的黑猫，望着老王和姜娅，然后张嘴说：“白话，有客到！” 这只黑猫也地说话，但说话的声音明显也像人，而且像一个男人的声音，姜娅不明白，于是又对另一只说：“到你了！” “白话，有客到！”从屋檐下回来的黑猫也开口叫道。 都对，着实白话在店铺里的时候，有小鬼登门，黑猫玄武是叫这句的。 “麻烦了，都会说，但声音都不对！”老王摇头，他听过黑猫玄武的声音，那种声音很特别，明显听不出来是个人的声音。 老王的办法解决不了了，直气人，于是甩手说：“两个都不要了，因为都会说人话，而且都不像玄武的声音。” 两只黑猫听了，对视一眼，一个无助，一个得意。 姜娅盯着两只黑猫的眼神，显然从中看出来了些门道，但不足以为凭证。 但在彼此对视的时候，突然一只黑猫的眼睛变颜色了，变成了琥珀色，而这种颜色姜娅知道，黑猫玄武在发怒时，或者遇到危险靠近时，眼睛时会变色的，而且变成琥珀色。 而这个颜色变成琥珀色的黑猫，就是沿着屋檐回来的黑猫。 “你是黑猫玄武。”姜娅指着颜色变成琥珀色的黑猫叫道。 “这叫什么，我的也会变色！”另一只黑猫显然不服，它的眼睛也瞬间变成了琥珀色。 真假黑猫，这是要演《西游记》吗？ 姜娅看着两只黑猫的眼睛，这个办法又行不通了，无法判断。 时间离打烊的时间很近了，如果再不进门，恐怕大事不好了，于是沿屋檐回来的黑猫对姜娅说：“先打烊，时间到了！” “就是你，跟我回宠物店吧！”姜来指着黑猫说，姜娅心里已经有底了，这只黑猫才知道，宠物店错过了打烊的时间会有灾难，所以提醒姜娅打烊。 “对，先打烊，否则麻烦。”另一只黑猫也在此时跟着说。 姜娅刚刚确定黑猫身份，现在又迷茫了，因为都知道宠物店打烊要准时的事情。 姜娅沉思不出声，进门之前一定得找出那个是玄武，而且不能两个都放进宠物店，否则老板怪罪下来，自已就麻烦了。 没有办法，而且打烊时间也到了。 突然，沿着屋檐回来的黑猫，跟到了门口，对姜娅说：“你让我捕捉小鬼，现在我带回来了，如果谁能放出小鬼，谁就是玄武。” 黑猫玄武非常清醒，虽然身体里有只小鬼，但这只小鬼还能被自已所控制，而且它也知道另一只黑猫是怎么回事。 “对！”姜娅没有阻止跳到门口的黑猫，其实它已经离自已很近了，如果发难，姜娅真可能招架不住。 “行啊！”另一只黑猫依然蹲在姜来的面前，回答的声势显然弱了许多。 门口的黑猫，在红光的照射下，躬起了背，然后抖动身体，它的黑色身体在抖动中渐渐放大，然后大到形成一个健身用的球，突然“噗”地一声，炸裂开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门口，而那个黑猫依然那么大，刚刚大起来的并不是黑猫，而是那个渐渐从黑猫身上出来的小鬼。 “姜娅，回宠物店！”此时，门口的黑猫突然对姜娅说。 姜娅惊愕喜道：“你才是玄武！” 这回没错，那个声音对了，门口的黑猫就是玄武，而外面的那只是假货，而且它也不敢把小鬼放出来。 黑猫玄武一声喊，门口出现一阵乱，老王掉头钻回了冥店，姜娅和黑猫玄武带回来的小鬼也钻进宠物店，黑猫玄武最后进的宠物店。 “哗哗”两声，宠物店和冥店的大门关上了，打烊了。 “你们留下吧，今晚！”老王居然对小红和应采儿说，要留两只女鬼过夜。 “老王，这不合适吧！”小红和应采儿盯着老王，显然在拒绝老王的过夜要求。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害怕，外面有只黑猫。”老王着实害怕了，实话实说，也不怕在女鬼面前丢脸，毕竟自已只是一介凡人。 第844章 戾气 “哦，这么说，我们就了然了！”小红和应采儿对视，然后双双点了头，“但要加钱！” “加什么钱，又不是真过夜！”老王拒绝，自已留小鬼过夜，还没收住宿费，居然还敢向它要钱。 “别以为关了门，我们就回不去了，我们分分钟回到宠物店，你信吗？”小红马上讨价起来，这是个精明的小鬼。 “好吧！”老王无奈答应，因为小红和应采儿可以穿墙回到宠物店，而自已又不能穿墙去宠物店寻求庇护。 打烊了，在店铺里，姜娅抚摸着自已的胸口，方才着实吓得不轻，但硬撑着顶到了最后。 “你是带着小鬼才变声的吗？”姜来似乎明白了点，问黑猫玄武说。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会变成一个女声呢？”黑猫玄武于是说，然后对中年女人说，“要不，你说句话，这位是姜娅，暂时的店长。” “你好，姜小姐！”中年女人对姜娅说。 姜娅惊愕，因为这声音刚刚听过，就是通过黑猫玄武的嘴说的。 “那只黑猫也是被鬼上身了吧？”姜娅不傻，现在终于明白了，玄武是女声，那是被一个女鬼上身了，而外面的那只黑猫是男生，应该被一只男性的小鬼上身了，“它是谁？” 黑猫玄武摇头，这个目前无法回答，这算是空降来到晓寒路的，可很快可以推理出，这个黑猫有问题，它的出现似乎才是真的影响晓寒路无小鬼和阴灵的根本原因。 “别紧张，我们会弄明白的。”黑猫玄武提醒姜娅说，毕竟姜娅要它捉的小鬼，已经用另一种友好的方式了宠物店，现在就可以当面询问这只小鬼，是什么原因，让它们拒绝进入晓寒路。 “怎么称呼你？”既然是友好的方式请回来的小鬼，而且这只小鬼也是普通的角色，对人友好，姜娅也不讨厌这样的小鬼，接下来，这只小鬼可能要暂时留下了，所以知道对方怎么称呼是必要有。 “哦，我姓‘于’，叫我‘于姐’就好。”中年女人笑对姜娅说。 姜娅并不急于询问，现在都在店铺里，隔着一道门，当然小鬼可以通过门向外看的，但也得露脸，不安全。 “我们先到楼上去吧！”姜娅说，然后带头向楼上去，直接进入客厅，姜娅趴到了窗户边，掀开窗帘向下面看，那只黑猫依然蹲在宠物店门口，似乎要守着姜娅它们出去。 “这只黑猫到底想干什么？”姜娅皱眉沉思，它既然是冒充着黑猫玄武而来，那自然是有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姜娅掏出手机，给白话发个很多条信息了，但至今没有回复一条，这老板也太忽略人了。 “关键在这只黑猫的身上。”黑猫玄武也跟到了二楼，其实它是不轻易上楼的，一直都在店铺里，而且只蹲在展柜上的，它分析说，“它之所以不敢让与黑猫分离，那是因为它一离开黑猫，黑猫就不再受它控制，自然就会暴露出真实的身份，所以它没必要那样做，眼见我把小鬼分离，当然，这就意味着它已经冒充失败了。” 姜娅好不容易分清谁是黑猫玄武，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至今心有余悸，如果一但把那只黑猫当作玄武放进了宠物店，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其实宠物店装饰之初，店铺里是没有设置什么障碍的，任何小鬼和阴灵都可以自由出入宠物店，墙壁上的经文并不是阻止，而是接纳的意思。 “好了，我们先不管，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不敢进入晓寒路的。”姜娅挥手，让小鬼们坐下，自已也坐在一张沙发里问中年女人说。 中年女人低头，这事它本来以为，到现在姜娅应该知道了，但看来，姜娅还是不太明白，于是解释说：“小鬼和阴灵虽然是人和动物的另一种存在，但它依然害怕一些东西，就像正常人害怕一个杀人疯子一样，那厉鬼戾气太重，以至于整条街都弥漫着它的气息，这个气息，就像老虎在森林里的气息，其他小动物是不敢靠近的，否则将大难临头。” “只是戾气？”姜娅是尸体，可是它却感觉不到有戾气的存在，这不太可能。 于姐果断点头。 姜娅依然不明白，宠物店与外面只隔一道门，而且自已还出去过，怎么就没感觉到那股戾气。 “你感觉到了吗？”姜娅只好询问一同出去过的黑猫。 “……”黑猫摇头，“没感觉，但隐约觉得不对。” “废话，我也知道不对，毕竟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都不见了的。”姜娅于是瞪眼道。 姜娅站起来，然后向驯化室走，如果是因为自已是具尸体，而感觉不到戾气，那驯化室里的一些小鬼，和于姐一样是小鬼，就应该能感觉到外界的戾气。 姜娅进了驯化室，此时它已然是店长的身份出现，当即问驯化室里的小鬼，但没有点名询问：“你们感觉到了戾气存在吗？” “……”没有人回答，但都摇头了。 姜娅叹息出了驯化室，回到客厅，如果驯化室是因为隔着一重门，而感觉不到外面的戾气，那冥店里的两只小鬼，小红和应采儿应该能的，但现在它们都没有回宠物店，估计是因为那中黑猫还在外面，所以它们不敢回宠物店。 姜娅望着于姐，显然它并不需要说谎蒙骗姜娅，毕竟一只普通的小鬼，深知欺骗白夜宠物店并无好下场。 “仅此而已？”姜娅又问于姐。 于姐果断点头，细想也对，其实这些小鬼，能成功幻化成小鬼就相当厉害了，何况要去对抗其他，它们也近乎于苟活。 姜娅又趴到了窗户上，向下看，那只黑猫像一樽塑像一样蹲着，似乎要以这个姿势永远呆在宠物店门口。 姜娅本来打算，今晚再出去一趟，察看一下四周的情况，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这邪性之物又主动找上了白夜宠物店，那它到底想干什么呢？ “好了，大家都休息去吧，小心点！”姜娅的发现并不大，现在只能如此安排，只希望白话能回条信息，以示他看到了姜娅的信息，姜娅就可以马上与它联系上，把宠物店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白话。 “@#￥%”手机响了，在这个时候。 凌晨两点的时候，姜娅的手机响了，听着像是微信的消息音，姜娅马上打开手机，好激动。 姜娅是尸体，死了很久了，生前也用过微信，但此刻的微信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而是一个新的微信号，里面的好友仅有几个，而且都是宠物店的，所以听到消息音，姜娅就觉得应该是白话回复了。 姜娅拿出手机，果然是白话的消息。 姜娅打开微信，并没有输入文字，而是直接请求视频通话，但响了一下，就被白话拒绝了。 “老板在干什么？”姜娅皱眉，老板怎么不接自已的视频请求，“夜黑风高，蜜月旅行，当然是造小人了！” 姜娅嘀咕，而后笑道：“呃……老板是不方便视频，如果在办事，一开视频，岂不是直播给我看了！” 姜娅居然又想偏了，把正事都忘了。 “老板，出事了！”姜娅果断输入这句话，发了出去，马上又请求语音通话，至少语言通话，看不到画面，顶多就是气喘，那也有好理由回答，跑步健身什么的。 “……”通了，可以听到白话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老板，我跟我讲，宠物店又没生意了！”姜娅马上把宠物店的状况告诉白话。 白话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姜娅说：“哦，没关系，可能大家都知道我不在宠物店了，所以都等着我回来再光顾。” 白话的心态真好，大概真的可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毕竟这是大生意，看淡了。 这句话没让白话紧张，但姜娅继续说了句话，让白话倍感紧张起来，姜娅对着手机说：“老板，晓寒路上又没有小鬼和阴灵了？” “老道士又来了？”白话惊愕，以为老道士复活了，毕竟它的死亡，白话只是听说，并未亲见。 姜娅没有联想到老道士，但经白话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白话焦急，现在自已不在白城，万一宠物店出事，把宠物店整没了，那他的咸鱼生活就结束了，可惜了。 “老板，昨晚上开始，晓寒路就没有小鬼和阴灵了，生意也只有昨晚有一个老头的，今晚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老王就更惨了，两夜没生意了，都着急了。”姜娅告诉白话知道。 白话闭着眼睛，相当无奈，这事不是偶尔，像是有预谋似的，因为昨晚开始，自已离开的宠物店，但自已一离开，宠物店和晓寒路就出事了，而且和上次的一样，表现的现象是晓寒路没有了小鬼和阴灵，宠物店没有了小鬼的生意。 “继续说！”白话不在白城，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得通过姜娅告诉自已。 “昨晚我出去察看了一圈，以宠物店为中心，绕了个大8字，但并没有什么发现。”姜娅说，为了让自已的话更具说服力，姜娅补充说，“我还带了黑猫玄武，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话沉默，如果这样的话，一具尸体和一只灵宠都没有发现问题，说明对方藏得很深，犹如上回的老道士一样，自已也没有发现问题，但到后来，却是个大boss，差点出事。 “你在宠物店里干了什么？做了和从前不一样的事情？”白话以上询问姜娅，先一点点排除。 “对不起，老板！”姜娅问白话问起这个，突然感觉自已委屈，做错事了，小声回答白话，“我在宠物店里抽烟了！” “抽烟？”白话皱眉，想不明白，因为在宠物店里抽烟，不止是这一次，自已也在宠物店抽过烟，如果不是徐妍不喜欢，自已肯定不会跑到外面，在寒风中抽烟的，但问题不在这里，“好你一具尸体，居然也不学好，还学会抽烟了！” 白话气恼，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问题，而是觉得一具尸体，一具漂亮的尸体，居然学会了抽烟，而且在宠物店里抽烟，难道不知道防火是大事吗？ “对不起，老板，我反悔了，到现在身上都还有烟味！”姜娅着实后悔了，因为现在身上的烟叶都无法洗掉，虽然很淡，甚至自已都会忽略，但并不见得其他的东西不会发觉。 “好了，这事回来之后再说，还有其他发现吗？”白话继续询问，抽烟这事白话没觉得会招惹来麻烦，又没有造成火灾。 “老板，我们还是视频聊天吧！”姜娅与白话说。 一具自家宠物店里的尸体，在半夜要求和老板视频聊天，这是店员要潜规则老板吗？ 徐妍就在身边，而且被白话的一通语言聊天给弄醒了，现在听到了姜娅在手机里要求与白话视频聊天。 姜娅听到了是女声，而且听出了是姜娅，如果是别的女人，恐怕也要爆打白话一顿，蜜月期间居然与别的女人语言，还当着自已的面。 可徐妍知道，姜娅是宠物店里最好的员工，而且是尸体，相信白话再色，也还要命的，不可能和一具尸体搞上任何不正当关系。 “现在？”白话依然有些担心，这个时候，本来是出来度蜜月，这个点本来是休息，或者颠鸾倒凤的时间，自已却被一具尸体邀请视频语言。 “对，现在，马上！”姜娅于是要求道，似乎很饥渴。 “好吧！”白话想，这个时候姜娅要求，绝对不是无事生非，而是真有麻烦了。 “快点，让你看样东西！”姜娅催促，同时走向窗户，掀开一点窗帘，还好，正面的那只黑猫依然蹲着，没有离开，或许可以借助白话的眼睛，从黑猫身上看出一点不寻常来，然后把这个问题及早解决了，自已又可以挣钱了。 第845章 报告老板 “接吧，肯定有事！”徐妍并没听清楚前面的话，暂时还不知道宠物店出事了，现在看来，姜娅深夜要求通话，肯定是有事了。 白话转了视频，看到的是一个双下巴。 “哎呀……”白话倏地把手机移远点，徐妍以为手机里出现了让人不适的画面，探头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双下巴，是姜娅的，姜娅把手机握在手里，端着，于是推了一把白话，“是姜娅的下巴！” “哦……”白话明白了，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察过姜娅，今天这么一看，似乎姜娅美好的形象都被破坏了。 “老板，别说我的双下巴了，你看好了，就在下面。”姜娅把手机调到后摄像，昏暗中，白话看到了一根防盗网的管子，除这个亮点，其他的是背影，一片昏暗，而在昏暗中，突然看到一双发光的珠子。 “看到了吗？”姜娅问白话。 “那是一条狗？”白话马上问，因为光线的原因，又是通过手机摄像头看的，所以不是很清楚。 “不是，是只猫，而且是黑色的！”姜娅告诉白话说。 “猫？”白话皱眉，使劲地盯着手机，在昏暗中，姜娅的手机在晃，所以不容易发觉，“固定手机，别晃，晕！” 姜娅把握着手机的手抵在防盗网上，这样手机就稳定了下来，白话这面的画面也稳定了许多，这样清楚了些。 “一只黑猫，似曾相识？”白话嘀咕，然后对姜娅说，“怎么不弄回宠物店来，看看，两天不在，都瘦脱相了，是没饭吃，还是流浪了呀？” 白话的第一反应，那只黑猫是玄武，只是比离开的时候瘦了许多。 “老板，那不是玄武，只是一只长得和玄武一样的猫，小一号而已。”姜娅也发觉了，现在心平气和观察，真的比玄武小一圈。 “……”鉴定完毕，如此说来，白话也没有发现黑猫的不同，他甚至误认为是玄武。 “那来的？”白话询问姜娅，“怎么守在宠物店门口，是来求助宠物店的吗？” 白话是想不明白，有阴灵会主动找白话帮忙，而白话也着实帮过一些阴灵，但它们不会守着宠物店，而是直接进入，但这只却守在宠物店门口，更重要的是，这是只活物，并不是阴灵。 “不知道，也不像是来求助的，它没有进宠物店。”姜娅开始讲述这只空降而来的黑猫，“晓寒路不是没有小鬼和阴灵了吗？我担心晓寒路有问题，于是昨晚我出去察看了，没有什么发现，我就让黑猫玄武去捉一只小鬼来问问，问问它们为什么不敢进入晓寒路，当黑猫玄武捉到小鬼回来的时候，这只黑猫也出现了在宠物店门口，而且想冒充黑猫玄武，好在我机灵，当场分辨出了谁是玄武，否则这黑猫就混到了宠物店里来了。” 姜娅简述今晚的一个经历，白话听着感觉像是故事，可姜娅是不会向自已说谎的，于是白话望了一眼徐妍。 徐妍当场拿手机，深夜向同学打去了电话，琳在深夜被惊醒，有些无奈，但听到徐妍的声音就有些意外，因为她们都知道，徐妍已经和新婚老公蜜月旅行去了，怎么可能深夜打电话给她，总不会是请教房事的吧？ “琳，黑猫还在吗？”徐妍直接问，夜太深了，什么样的问候都抵不过打扰，干脆一点更好。 “还在呀？怎么了？”这个问题让琳有些意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个，但为了保险准备，琳还是下床，趿着拖鞋走出卧室，而客厅里的茶几上，一只黑猫蹲着，但再不会说话了。 正好，琳趁机问问徐妍：“徐妍，怎么这猫不说话了呀？” 家里有一只会说话的猫，这是多大的乐趣，可是这会又不会说话了，着实让人心痛不甘心。 “哦，在就好，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话了，这货就是这德性，想说就说，不想说的时候，拿刀架它脖子上都不会吐半个字。”徐妍打哈哈。 “……”草草结束通话，白话的想法也和姜娅一开始的一样，现在得到了证实，琳家的黑猫在客厅，而楼下的黑猫在宠物店门口，同时出现的，说明这只黑猫和琳家里的黑猫是两只黑猫。 “捉回来的小鬼说了什么？”白话继续问姜娅。 姜娅回答白话说：“它说晓寒路上有戾气，所以小鬼和阴灵不敢进入。” 至于形象的比喻，白话不需要姜娅说，它知道，如果这种东西存在，真的会影响一片的阴气，小鬼和阴灵都属阴。 姜娅的手机依然对着正面的黑猫，而它还没有动弹，蹲着，好像在守候什么，可是这里有什么值得守候的呢？ “扔个什么东西下去，看看能不能吓跑那黑猫！”白话也没发觉什么不对，把这个建议对姜娅说，寄希望能吓跑了黑猫。 “好的，老板！”姜娅回头寻找，在客厅里，什么可以扔掉的，似乎没有，垃圾都没有了，但茶几上有水果，姜娅拿起一只，向窗外，冲着黑猫扔去。 “中……”姜娅喊了一声。 “喵嗷——”猫的惨叫声。 白话知道，姜娅命中了黑猫，但那黑猫只是惨叫一声，然后抬头，恶毒地盯着姜娅，似乎要记住姜娅的这一碰。 “走了没有？”白话询问。 姜娅把手机角度调好，对着正面的黑猫，通过手机屏幕，白话都能感觉到那只黑猫双眼的恨。 “我去，还不走！”白话叹息，但依然判断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不过从眼神看，这黑猫着实是冲宠物店来的，而且有足够的耐心玩。 黑猫，瘦。 白话分析，一只猫，很瘦，有两个原因，一是这猫有病，二是这猫作息饮食有问题。 猫，人们常骂它们为“懒猫”，那是因为这货不喜欢动，一般吃饱喝足之后，就是晒太阳睡觉，所以都不会太瘦，也因此有另一种骂人的方式“肥猫”。 如此分析，白话有了初步的判断，对姜娅说：“这只猫可能是流浪猫。” 流浪者被视为可怜，所以有人觉得流浪猫狗可怜，动恻隐之心收养，但多半流浪猫狗的脾气性格因环境而改变，变得诡异，知道的人都不喜欢收养流浪者。 而这黑猫，似乎符合流浪猫的特性，它的眼睛里充满仇恨。 “流浪猫？”姜娅嘀咕回答，因为流浪猫并不新鲜，很多人养宠物，只是三分钟热度，过后就随意丢弃，所以流浪猫狗特别多，就隔壁的银行院子里，就有一只白色的流浪猫，也瘦。 想到这里，姜娅把视线越过手机，向宠物店门口的黑猫瞟去，那只黑猫的体型真的和那只白猫相似，但颜色上不对，一黑一白。 “赶不走，老板，怎么办？”姜娅此时无权乱来，只能请教白话了。 “暂时，让它，我就不相信，天这了它也不走！”白话也没有办法，一切都只是推断，并没有证据，所以先观察，但得提醒姜娅它们，“你们不要出门，就呆在宠物店里。” “好的，老板！”姜娅点头回答。 说完这事，姜娅又把郊区半夜车祸的事情告诉了白话，白话在国外，有些新闻是不可能第一时间看到的，甚至永远看不到，这时才知道，那个司机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话也不觉得可怜，有些人自然有天收，只不过自已和尸体男子替代了天而已，提早进行惩罚罢了。 “在家小心，我尽量提前回来。”白话听完姜娅的汇报，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情况了，不过自已远在他国，而且现在要捕捉的阴灵还没有眉目，暂时只能如此告诉姜娅，希望它能稳住宠物店。 “没问题！”姜娅也知道老板的情况，现在特殊时期，尽量不给老板添麻烦，否则自已就有麻烦。 结束了视频通话，白话靠在床上，酒店里的床很舒服，当然也足够大，可以做上面做很多事情，可现在白话突然没有了兴趣，毕竟家那头的事情似乎很大。 作为身后的力量，徐妍早知道白话的工作，接受了，自然就得支持，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宠物店那边顶得住还好，万一出事可就麻烦了，所以徐妍得为宠物店考虑，也就是自已的未来。 “尽快找到要的阴灵吧！”徐妍其实没有普通女人的那么多欲望，眼睛也会饱的，看过了，并不见得都得拥有，应该全力扶持自已的老公，这才是自已的未来，所以徐妍同意白话刚刚与姜娅说的事情。 “嗯。”对此，白话非常感谢徐妍，一直默默地支持自已的事业。 但现在阴灵应该何处寻，阴灵在水里，而自已的水下功夫真不行，自已是只旱鸭子，所以要自已去捕捉到阴灵有难度。 “金乌，要不你出去找找看。”相比金乌，白话不会水，可金乌能，趁着这夜幕掩护，让金乌出去试试，或者会有收获。 金乌是隐身进入酒店的，出去没问题，而且釜山着实是沿海都市，也不远，由于特殊时候，金乌也默认了白话的安排，马上就出去了。 …… 白城，白夜宠物店，二楼。 姜娅留在客厅里，客厅里依然亮着灯，这似乎在时刻提醒楼上的黑猫，这里依然有人留守，别妄图进入宠物店。 姜娅其间频繁向外面看，但那只黑猫始终都蹲在下面，决定死耗，那它到底想干什么。 “走吧！”姜娅冲黑猫喊话。 黑猫仰望了一眼姜娅，然后继续蹲着，根本不会理会姜娅的话，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吧，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姜娅望着黑猫，嘀咕道。 姜娅有些犯困了，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灯依然亮着。 当姜娅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光了，姜娅起来关掉了灯，然后再趴到窗户上向下看，楼下的黑猫不见了，显然天亮了，它离开了。 “这猫怕天亮？”姜娅于是推测说，但不能确定，或者还有其他原因，这只猫也害怕人。 无论如何，黑猫消失了，这就让姜娅能松一口气。 老王的冥店，不只是在半夜才开门营业，那只是短暂的营业时间，多数时间在白天，白天的客人也只有活人。 活人的钱也容易挣，毕竟没有人会对死人小器，晚上没有生意了，老王白天就得更努力，所以早饭之后，老王就开了门。 昨晚一夜，老王是在冥店过夜的，而且店铺里留着两只小鬼，只是这小鬼不能同床，可让老王难受，折腾了好久，才勉强睡着的，天一亮，又醒了。 老王也发现了外面的黑猫不见了，昨晚也吓着他了，所以这会也得特别小心，免得那只来历不明会说话的黑猫进了自已的冥店。 天亮了，小红和应采儿不必留在冥店了，而且它们也怕光，所以穿墙回到了宠物店。 昨晚的疑惑，现在可以去寻找答案了，姜娅进了驯化室，询问对象就是昨晚在冥店上班的小红和应采儿。 “小红和应采儿，你们昨晚在冥店上班，有没有感觉到晓寒路上的戾气？”姜娅与小红和应采儿都是宠物店的成员，熟悉了，就不用绕弯子，直接问。 小红和应采儿对视，显然它们有些困惑，然后都摇头。 “这就奇怪了！”姜娅扭头走出驯化室，如果这样的话，那说明这只猫来着真的不小，很厉害，居然让宠物店里的东西都感觉不到它所携带来的戾气，这是怎么回事？ 姜娅靠在沙发里，一想就是一整天，当然这事不是靠想就能有结果的，是要去找答案的。 午夜时分，又到了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了，姜娅开始有些担心，因为它在下楼的时候，向窗户外看了一眼，那只黑猫又在门外。 如果宠物店一开门，那只黑猫就闯进宠物店来，那之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但细想，昨晚其实黑猫有机会冲进宠物店的，但它并没有任何动作，那怕在黑猫玄武已经证明了身份，喊话进宠物店的时候，它也没有动弹过。 第846章 恐怖的黑雾 经过分析，姜娅确定，既然宠物店的大门大开，外面的那只黑猫也不可能敢进到宠物店来，所以姜娅打开了宠物店的门，尽管已经知道了，今晚不会有生意，可不能因为没有生意而拒绝开门，生意上门总是概率性的，并不是绝对的。 宠物店的门打开了，姜娅站在门口，眺望着外面昏暗中的黑猫，盯着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在昏暗中，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这是猫的眼睛？”姜娅盯着黑猫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感觉头有些晕，马上把目光从猫眼上移走，然后猛地拍头，甩脑袋。 “这眼睛能慑人心魄！”姜娅惊愕发现，好在自已只是一具尸体，根本不存在心魄这一说。 “好吧！”姜娅退后，玻璃门拿上，黑色的门帘也落下挡住了，“我大不了不看你就行了。” 姜娅回到了收银台，但依然没有打开电脑，也没有玩手机，倒是手机一直放在台面上，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然后一边留意着大门，一但有危险，可以及时反应过来。 一只黑猫堵在门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姜娅不知道，但绝对会影响宠物店的生意，以及晓寒路上的阴气。 如何解决黑猫，姜娅也不知道，想了想呢喃：“或许可以关门放狗。” 狗宠物店有的是，而且都是灵宠，或许可以一试，让灵宠冲出去试一试这只猫的厉害，或许有可能赶跑这只黑猫，只是姜娅担心，如果万一不行，是不是就会害了派出去的灵宠呢？ 白话不在宠物店，姜娅是有绝对的权力这么做的，但如果失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姜娅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试。 既然自已做不了决定，姜娅就得找个东西商量，至少出现意外，这个雷也不需要自已一个人来顶，于是走到门口，这个位置刚好不在玻璃门的感应范围之后，站在黑猫的面前对它说：“想个办法，把外面的黑猫弄走！” “……”黑猫抬头盯着姜娅。 姜娅没有办法，自然要求助于黑猫玄武，在这个宠物店里，除了自已是临时店长，黑猫算是个角色，是最厉害的灵宠，没有之一了。 “快想想，我倒不是害怕这黑猫堵门没有生意，我是害怕它在等待时机，时机一成熟，就会向宠物店发难，到时就麻烦了。”姜娅对黑猫说。 黑猫愣了一下，因为姜娅所担心的，正是黑猫此时所担心的问题，而且是目前宠物店最大的问题，白话不在，作为宠物店的重要一员，黑猫有义务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黑猫没有想法，或者不愿意出这个主意，因为连自已都没有把握，猫好对付，就是黑猫身上的那只小鬼不好应付。 “我让两条狗出去试试水，尝试着能不能解决掉黑猫。”姜娅抱着很大的希望，它不是单纯地要赶走黑猫，而是希望能可杀死这只黑猫，要永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这个可以试，但凶多吉少！”黑猫如是说，这也是目前的现状，从昨晚的情景来判断，这黑猫有决心，而且能力也不弱，相当棘手。 “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我们就找两条狗出去试试水，万一成功了呢！”任何事情上，任何人都可能会存在一种侥幸心理，这时的姜娅也存在一定的侥幸心理，它居然寄希望于两条狗能杀死黑猫。 “……”黑猫继而闭嘴，因为方才的一句话，姜娅已经定性为是自已同意的，如果出事，白话问罪下来，自已也有份，那岂不惨了。 “不过，我建议，宠物店里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万一失败，或许差点的时候，其他东西可以及时补刀，挽救局面。”既然姜娅已经认为自已同意了，现在解释多余了，干脆再出个主意，即使失败也得体面些，别弄得很惨。 姜娅点头：“对对对，上回对付老道士也是这样的！” “我们是不是再等等，或者打个电话给安平。”想到了上回，那是安道长到这里一起出力，才一起解决的老道士。 “我想不用了，上回老道士是人，是人被鬼上了身，今天的是猫被鬼上了身，而且这只猫几乎丧失了自我，完全被一只小鬼所控制，我们现在就等同于对付小鬼，希望猫身会是它的羁绊。”姜娅分析说，当然有一定的道理，猫永远都比不了人，在诸多事情上会吃亏，这也是姜娅敢试，黑猫玄武建议买一份保险的原因，这样胜算就大了许多。 “要不要请求一下老板。”黑猫依然有些担心，可以做，但至少要通知一下咸鱼，成功了，白话会很喜欢高兴，但如果失败了，谁都不知道白话会怎么样。 “我试试。”姜娅回到了收银台，此时的黑猫也跳下了展柜，跟着姜娅到了收银台，姜娅抓起收银台上的手机，然后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仿佛白话一点不关心宠物店里的事情，连个问问情况的消息都没有。 白话自从宠物店改作经营灵宠之后，生意很不错，挣了很多钱，买房，买车，娶老婆，出国旅行，日常开销，这些钱都是宠物店里挣来的，银行里还有不少存款，就是现在住的那种别墅，白话还可以买下数套，而且必须全款。 打开手机，打开微信，姜娅在屏幕上键入：“老板，今晚黑猫重新出现，我想用两条狗试一试这只猫的厉害，把握时机，消灭它！” 收到消息时，白话其实已经在睡觉了，作为蜜月旅行，住着高档的酒店，睡着超大超适合运动的大床，自然是要加个班什么的，所以这会累了。 但消息音惊醒了白话，潜意识里担心宠物店，所以任何声响都可能惊醒他的美梦，金乌今晚又不在酒店，昨夜出行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连虎鲸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所以现在又出去找了，为了白话，为了宠物店，不得已。 白话把枕着自已手臂的徐妍放下，伸手摸到了手机，点亮，突然有些不适应，打开手机，打开微信，消息真是宠物店的姜娅发来的。 打开消息：“老板，今晚黑猫重新出现，我想用两条狗试一试这只猫的厉害，把握时机，消灭它！” 白话看到这个消息倏地坐起，动作太大，床太软，惊醒了徐妍，也坐了起来，看着拿着手机的白话，就知道宠物店那边又不太平了，遂焦急问道：“怎么了？宠物店又出事了？” 白话愣愣地点头，一边在打字：“别冲动，先看看情况！” 白话真害怕出事，所以提醒姜娅先等等，观察观察。 “老板，没有冲动，这事早晚得解决，现在人家都堵上门了，总不能听之任之吧！”姜娅回复白话。 白话看完消息，抬头看着天花板，姜娅说得有道理，上回的老道士都没这么嚣张，今天的一只猫居然嚣张到堵门了，太过分了，得教训教训它。 “行，弄两条狗出去试试，你们都得小心点。”白话同意了。 “好了，老板同意了！”姜娅把手机放下，现在不再看手机了，就怕老板反悔，姜娅已经开始在宠物店里挑选合适战斗的狗。 宠物店里，猫狗居多，但什么样的狗才适合打斗，姜娅也心中有数。 “斗牛犬，黑背！”姜娅在宠物店里找了两条狗，只可惜宠物店里只有一条斗牛犬，否则姜娅会选择两条斗牛犬去与黑猫斗，所以另加了一条黑背，在白城，人们通常管它叫“狼狗”，顾名思义，长得像狼，而且也凶猛得像狼。 哈士奇其实也很像狼，但它一点都不适合打斗，甚至会临阵脱逃，丢人。 被点名的两条狗，不得不服从姜娅的命令，因为此时此刻，姜娅才是这里的主人，听主人话，这是灵宠的天职。 斗牛犬和黑背走到了姜娅的身边，姜娅把它们带到门口：“跟我来！” “等等，去叫所有人准备！”黑猫马上阻止，它以为姜娅马上就要让两条狗出去大战一只黑猫了。 “我知道！”姜娅站在门口，对隔壁的小红和应采儿说，“小红，应采儿，准备战斗！” 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所以都不陌生了，听到姜娅的这话，小红和应采儿都连忙准备。 小红直接翻过柜台，跳了出来，应采儿马上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毕竟身上的情感服饰不适合撕打，两只小鬼没有回宠物店，而是站在老王的冥店门口，这样有好处，所有的东西挤在宠物店门口，会很挤，不方便行动，站在冥店门口，就宽畅许多，方便行事。 黑猫此时盯着宠物店和冥店，也意识到了，这些东西要挑战自已了，两只眼睛继而幽幽发盯着这些东西，同时还散发出怒火。 楼上的小鬼们也被叫了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有老王，这时躲在冥店时，当一个旁观者，此处无他用武之地。 “开始！”姜娅一声令下。 脚下突然窜出了两条狗，一条斗牛犬，一条黑背，叫唤着冲了出去，直向黑猫扑去。 斗牛犬个头虽然不是非常大，但也有身边的黑背大，只是稍矮一点，至于黑背，那是成年大狗了，下锅的话，能有一大铁锅肉。 两条狗奔跑着扑来，气势汹汹，看似势不可挡，当然，如果外面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甚至都用不上两条狗，一条猫三秒就能ko了黑猫，可它到底是不同寻常的黑猫，一只被厉鬼上了身的黑猫，不能与寻常猫相提并论。 黑猫依然蹲着，它大概是害怕到了极点，突然腿脚不好使了，或者是吓死了吧！ 但都想错了，所有东西都想错了，当斗牛犬和黑背扑向黑猫的时候，黑猫根本没有动弹过，而是突然一团黑雾自黑猫身上而起，瞬间把斗牛犬和黑背包裹了，然后就是两声狗的惨叫。 “造孽！”姜娅预感到了不妙，但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东西都睁大了眼睛往外看，但外面的情况，只有一团黑雾，黑漆漆的像墨一样，看到到里面的情景，连黑猫也似乎消失了一样。 但接下的情景，惊吓到了所有人，然后所有东西都尖叫着，回到了宠物店或者冥店，而那两条狗，已然死丧黄泉，留着黑猫在得意的夜风中。 “啊……” “啊啊……” “啊啊啊……” 宠物店里和冥店里一片混乱，小鬼们抱头尖叫，尸体也慌了，灵宠也躁动起来了，老王直接吓得一屁股坐下了，感觉自已的气息都接不上来了。 显然，外面的黑猫手段，比尸体，比小鬼，比灵宠，比人都要厉害残忍，把包括人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吓懵了。 姜娅所有的主张都瞬间消失了，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amp;*……”手机不断地响，震动震得收银台成了宠物店里尖利的声响，但这不是吓人的声音，而是从这些吓得懵掉的东西中，惊醒了一些东西。 姜娅盯着手机，一把抓过，是白话的消息，连续发了很多数，但刚才姜娅的注意力全在外面黑猫的身上，根本没有留意手机，现在才看到。 白话发的消息，都是询问结果的。 姜娅的心忐忑着，手颤抖着，拿手机都有些费力，不知道怎么向老板解释这事，转眼间，两只灵宠都没了，这可是至少四五万块钱。 “对不起，老板，失败了！”姜娅的手在颤抖，打字都费力，所以改成了发语音，但声音中带着恐怕，在不断颤抖。 白话收到了一条语音消息，打开，传来了一个恐惧的声音：“对不起，老板，失败了！” 白话懵了，显然这黑猫是非常厉害的，连两只灵宠都打败了，而且时间根本不长，白话不明白姜娅所说“失败”到底是失败到什么程度，但从姜娅的声音上判断，是惨败。 “怎么样？”白话心里也没底了，因为姜娅都感觉到了恐惧，一具尸体都恐惧了。 第847章 只剩骨架 姜娅看到了消息，手机光芒照在脸上，显得诡异异常，但这会还有什么比外面的黑猫更恐怖的，所以没东西在意姜娅的脸色。 “你自已看！”姜娅站在收银台边，身体是靠在收银台上的，感觉自已离开收银台都困难，一离开可能跌倒。 “好，拍给我看看！”白话回复姜娅说。 姜娅缓和了很久，白话等待了好一会儿，姜娅才离开了收银台，身体麻木地向前走，走到了大门口，感应器有反应了，门打开，外面的风景依旧，连那只黑猫也依然还在外面，此时看到宠物店有光芒照出，抬头盯着里面的姜娅，脸上突然出现些许得意，而黑猫身边的情景也依然如旧，对它来说，剩下的都是垃圾。 姜娅打开了语音邀请，白话那边也马上连接上了，白话从自已的手机画面上，看到的先是姜娅的脸，毫无血色，白如灯纸，但这本来就是尸体的颜色，或许今天姜娅没有化妆，所以呈现出原本的色彩。 还有，姜娅的双唇一直在颤抖，就像崩不住，要大哭一样。 “姜娅，别吓我！”白话以为姜娅在恶作剧，却不确定其实姜娅真的吓了个半死，好在它是尸体，否则恐怕又死一次。 “老板，不是我吓你，是那边的！”姜娅把摄像头调换过来。 白话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夜间光线不好的环境里，任何手机摄像头所拍的效果都不是很好，昏暗是正常不过的。 但宠物店由于姜娅就站在门口，距离很近，玻璃门是打开了，黑色的门帘也被姜娅撩起来了，有一缕红光从中照到外面，白话还是勉强能看到点东西。 “一只黑猫……”白话皱眉，突然又看到了黑猫面前有东西，血红色的，在路灯光线下，特别显眼，“那是什么东西。” “啊……老板，那是那两条狗的骨头！”姜娅回答白话。 “怎么会这样，只剩下骨头了！”白话惊愕，时间不长，怎么两只活生生的灵宠，在黑猫的面前会变成两具骨架，再厉害的猫，食肉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何况猫吃东西本来就不快的。 白话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难怪姜娅会嘴唇都发抖了，任谁看到这样子都得害怕。 白话看到了黑猫，还有黑猫面前的骨架，除此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困惑不已，马上就问姜娅：“阴灵呢？” “也没有了！”姜娅的手继续在颤抖，白话看到的画面都是不断抖动的。 灵宠，人是无法正常杀死的，杀死之后，阴灵还在，但肉身会随着灵宠的死亡而消失，但黑猫却能做到，杀死灵宠还能吃到肉。 即使这样，阴灵会继续存在，但黑猫却并没有留下阴灵，说明这玩意能吞噬阴灵，反而把骨头留下了，这似乎在警告白夜宠物店不要抵抗。 “这黑猫到底想干什么？”白话很恼，恼的不是两只灵宠瞬间消失了，而是这货到底想干什么，完全可以提要求的。 白话看到的只是战后的画面，并没有看到过程，早知道，方才就得让姜来给自已开直播，让自已也观察观察这黑猫到底有多厉害，至少得让自已的两只灵宠死得有价值一点，现在却晚了。 “姜娅，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讲讲。”白话知道，姜娅吓得不轻，现在要它讲述刚刚发生的恐怖事件，着实为难人了，但白话现在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已的宠物店的老板，别被整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笑。 白话看到的画面，黑色的门帘掠过，姜娅已经退进到了宠物店。 “还好，它不敢进宠物店来！”白话很担心，但就目前来看，这黑猫这么大的能耐，却不敢进宠物店。 想到黑猫厉害，却不敢进宠物店，白话突然想到了地狱，这黑猫不会又是地狱里越狱的厉鬼吧！ 白话现在在人间，无法知道这个情况，但终究有一天，白话要知道，得知道的。 “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宠物店就在它面前，它却不进攻宠物店，而是选择堵在门口，很废解。”姜娅也同意白话的推测。 所有的东西都聚集在宠物店里，没有谁敢尝试着出去，与白话视频聊天，姜娅顺便看了一眼时间，一点有几分钟了，转眼之间，宠物店就要关门打烊了。 现在聚集在宠物店里的东西都想和白话说一嘴，但这样很乱，而且都处于恐惧中，恐怕语言组织能力已经受到了影响，要说通顺话都困难了。 白话不着急，想知道更多没有遗漏的信息，就得让它们缓和下来，心平气和些，才能够做到。 “快打烊了！”白话也看了看时间，换算着打烊的时间，之后，慢慢聊。 …… 老王着实吓得不轻，因为它看到了整个过程，当场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他无感觉，屁股一坐下撞得疼，他也毫无感觉。 吓得尖叫，抱头逃窜时，小红和应采儿没有绕回宠物店，而是就地跑进冥店，现在和老王在一起，不管如何，老王也是个人，是老板的朋友，在此刻它们选择不丢弃老王。 “老王，你没事吧！”两只小鬼蹲下，一人一边，小红举手在老王的眼睛挥动，只见老王两眼无神，好像把魂都吓得出窍了一样。 “不会吧，老王没魂了！”应采儿也发现了老王无神的双眼，这样子倒是真让人担心，老王就此完蛋。 “……”老王无力摇头。 “好，没灵魂出窍就好，我们起来了！”小红冲应采儿一使眼色，两只小鬼，一人一边，齐力把老王从地上拉了起来，扔到了椅子里。 “太吓人了，外面到底是什么鬼？”老王不是说胡话，而是说真话，那只猫绝对不是一只猫那么简单。 “老王，不管它是什么鬼，反正我们不离开冥店就没事，你看，显然它不敢冲到冥店里来犯事。”小红抬手指着外面的黑猫，这个搞笑的事情，小红也发现了，那黑猫还在原地蹲着，根本不敢靠近宠物店和冥店，而且目测它蹲的位置离冥店的门至少有七八米之远。 这个距离是安全距离，而且这黑猫不会冲进来，所以小红和应采儿才不那怕害怕。 “真的？”老王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刚刚还吓个半死，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存活的可能。 “当然真的，否则它怎么不冲进来！”应采儿笑道。 老王盯着应采儿，它们倒是没用上，光看就吓得它们大呼小叫，什么尸体，什么小鬼，什么灵宠，都是扯淡，都丢人丢到了家。 “你们真想得开，还想它冲进来，那我们这两家就真的一锅端了！”老王看着小红，小红的脸上有颜色，这姑娘不得了，一看到这两姑娘，漂亮好看，老王的恐惧大减，美的东西真的赏心悦目，可以排解烦恼，甚至包括恐惧都可以排解掉。 “现在我们怎么办？”老王缓和了许多，不知道怎么办，但确定自已不能出门。 “现在，不知道，不过最好不要出去，免得被黑猫啃得只剩下骨头，连魂都不留下。”小红扭头盯着外面说，它可不是吓唬老王，方才的事实已经足以证明一些事情了。 老王默认点头。 方才的混乱，尖叫，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周边居民的正常何处，有人被惊醒，在床上骂娘，然后翻身继续睡，有的惊醒了睡不着，爬起来探头出窗户观察，有的爆脾气，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晓寒路中段，有人鬼叫打扰他人休息！” 宠物店里的东西，谁都不知道有人报警了。 宠物店和冥店的打烊时间终于到了，所有人在关门之后，都躲到了楼上，居高临下，观察着楼下的黑猫，它依然还在。 回到了客厅里，姜娅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的手机里依然有声音，是对面的白话在说话，但白话看到的画面非常凌乱，头跟着画面转动，好不舒服。 “喂……姜娅，还在吗？”白话在那边不断呼唤姜娅，“姜娅，在吗？姜娅，还好吗？” 画面终于正常了，白话看到了姜娅的，而在此时，楼下突然响了一声警笛声，姜娅马上趴到了窗户上，窗户关着窗帘，看到外面的警车，警车上的灯在闪烁，姜娅没有拉开窗帘，而是把手机更换了摄像头，移开一点窗帘向楼下拍。 白话看着手机里的警车，警车上下来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黑猫被陌生人吓得逃也似地跑了，留下地上两副骨架。 “这是什么玩意？”一名警察问另一名警察。 两束手电照在骨架上，分辨了一会儿，一名警察回答：“应该是什么动物的，像是狗。” 黑猫非常果断干净利索，把两条狗子，啃得只剩下骨架，连根毛都没有留下，地上也没有血迹，警察也无法准确判断。 两警察环视四周，只有宠物店的楼上还有灯光，其他处一片漆黑，这半夜，大概都睡了。 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更没有影响群众休息的叫声，两名警察要离开了，离开之时，把两副骨架捡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个世界上什么能人都有，不排除有屠宰高手，这两副骨架可能就是屠宰高手留下的作品，何况它们是警察，是无神论者，是马哲的学习者。 警察离开了，白话目送它们上的车，警车开走了，看似晓寒路又恢复到了正常。 “姜娅，现在可以说说吗？”白话依然没有结束这次视频通话，询问姜娅，讲话发生了什么，只有宠物店和冥店里的东西才知道，白话没看见。 “老板，很恐怖！”姜娅提醒白话说，似乎自已的讲述能只到白话。 白话笑了笑说：“别紧张慢慢说。” 无论多会讲故事的人，体会永远没有看到过的深，这就是白话的理解，再恐怖也是别人讲的，别人的经历。 姜娅望了望客厅里的东西，所有的东西现在都聚集在这里，连灯光都不害怕了，仿佛只是跟老板在一起才安全似的。 有这些东西的陪伴，姜娅也稍心安了些，恐惧感少了许多。 “老板，是这样的。”姜娅开始讲，“我选了一条斗牛犬和一条黑背出去和黑猫打。” “对，宠物店里有一条斗牛犬，也有黑背，这两种狗算是非常厉害的狗子了。”白话肯定了姜娅的选择，这种选择是明智的。 “但是，也失败了！”姜娅依然难以置信地说，“两条狗对战黑猫，我让宠物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万一有意外可以补刀，但这根本用不上。” “过程很短暂，我让斗牛犬和黑背出去，两条狗奔跑着冲向黑猫，它们肯定想，一只黑猫两条凶猛的狗子应付，足够了，但奇怪的事情就在它们轻敌的时候发生了，狗子们冲到了黑猫的面前，突然从黑猫的身上生就出一层黑雾，直接把两条狗子和黑猫包裹在里面，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姜娅讲到这里，恐惧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 姜娅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客厅里的所有东西，显然它们的眼睛都盯着姜娅，认同了刚刚姜娅的讲述，示意它继续。 一群小鬼，一群灵宠，围在一起，听一具尸体讲恐怖故事，你说有趣没趣。 “什么都看不见了！”白话惊愕，这情况倒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当时姜娅直播给自已看就好了。 “对，什么都看不见了！”黑猫玄武站在茶几上对白话说。 “过程非常诡异，黑雾包裹得非常严实，但那黑雾是滚动着的，并不是静止的，显然黑雾里面是有情况的，后来的结果就是证明。”黑猫于是又说给白话听。 白话听到这里，也展开了想象，想象着当时黑雾中的撕杀，不，不是撕杀，只是杀，两条狗子被杀。 “这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姜娅继而接着说，“突然，黑雾一下子消失，仿佛它从来都不存在，只是在我们眼前挡了一块黑色的东西，瞬间拿走了一样，而两条狗的骨架却悬在空中，在黑雾消失的同时，落到了地面上。” ：。： 第848章 釜山行 “这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姜娅继而接着说，“突然，黑雾一下子消失，仿佛它从来都不存在，只是在我们眼前挡了一块黑色的东西，瞬间拿走了一样，而两条狗的骨架却悬在空中，在黑雾消失的同时，落到了地面上。” “还有，与黑雾以及骨架消失与落地的同时，两只阴灵被黑猫吞到了肚子里，它和金乌一样，会吞食阴灵。”黑猫补充，一般东西觉察不到的细节。 “这么说来，这黑猫果然是厉害！”白话感觉到了压力，但却不明白这黑猫到底为什么而来的。 “搞明白，这黑猫到底为什么来的吗？”白话不在白城，没见过黑猫，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它的目的，现在白话就希望姜娅能帮自已解决这个疑问。 姜娅对着手机摇头，现在这个问题它也想知道，那怕这黑猫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姜娅都会为了宠物店去满足它，但这只会说话的猫，却从来不主动说话。 “黑雾？”白话皱眉，姜娅讲述的故事中，提及到的重要现象，“这黑雾可以看出是什么鬼吗？” 白话现在确定，那猫是被鬼上身了，因为任何一只猫，那怕是宠物店出去的灵宠，也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除非这只猫自我修炼，然后成妖了。 传说猫妖，犹如人一样会说话，而且欲望很大，但这黑猫没有提出要什么，所以难以断定，何况猫妖只是传说。 “现在，可以肯定，那只猫中流浪猫！”白话对姜娅说。 “老板，你怎么知道它是流浪猫的？”姜娅似乎并没有发觉出黑猫是流浪猫。 “别管，暂时就当它是流浪猫，从这里出发！”白话对姜娅说，希望自已可以提供一点线索给姜娅，让它去查找更多的线索，把黑猫挖出来。 如果可以捉住黑猫，那一切好办了，但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金乌去了都有些难了，何况金乌在身边。 “还有，如果一只小鬼上了动物的身体，那么这只动物会发生什么变化吗？”白话并没有见过小鬼上动物的身的情景，所以无法知晓，更没听说过，就连安道长也没有讲述过这样的事情。 姜娅沉默，无法回答白话，因为自已也没有上过一只动物的身。 “对不起，我能说话吗？”作为新来的小鬼，而且是被黑猫邀请回来的，现在算是做客宠物店的于姐，此时举手说。 在这个宠物店里的东西，都是非同凡响的东西，目前来看，宠物店里没有一个是人的，姜娅对话的青年，听它们叫，应该就是这个宠物店的老大。 于姐非常小心谨慎，因为自已只是一个客而已，并不想卷入这是非中，但它大概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所以想告诉白话，毕竟白夜宠物店在晓寒路并不是坏事，因此她也曾跟随着宠物店一起从子午路搬迁到晓寒路的。 于姐并不想宠物店有什么不测，然后消失，何况黑猫答应过自已，会给自已一些财物，如果积极出力，会不会得到得更多呢！ “当然可以！”姜娅把手机朝向于姐，然后在边上对白话说，“老板，这就是黑猫请回来的于姐。” 于姐白话不认识，但听姜娅说过，宠物店昨晚请回来一号小鬼，想必就是这只了。 “于姐，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白话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算是朋友。 “老板，其实小鬼的影都是黑色的，像昨晚的一样，小鬼进入动物的身体，如果是厉鬼的话，任何颜色的皮毛都可能变成黑色。”于姐告诉白话说。 白话突然感觉到了惊喜，对于姐说：“真的吗？这么说，就是黑猫未必是黑色的。” “就是说，昨晚，小鬼不愿意离开黑猫，就是害怕一离开，黑猫的颜色会变回原来的颜色上去，然后自然就暴露了自已，所以干脆不动，认输了？”听到这个信息，姜娅也反应过来问于姐。 一时间，于姐被宠物店的老板求教，又被姜娅求教，突然感觉有点飘，这感觉真的很爽。 “嗯哼……”于是点头应声。 “这么说，那我们最好试一试，试着把小鬼从黑猫的身体里出来。”白话皱眉思考道。 “对，老板，这真是个好办法，那你有好办法让它出来吗？”姜娅就差击掌了，然后突然对白话来了这么个问题。 “……”白话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了，昨晚两只灵宠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暂时能有什么办法，否则早告诉姜娅了。 “这样吧，今晚就到这时，我明天打个电话请教一下安道长。”白话无奈之举，不得已，不懂就得求别人。 “老板，我们要不要试一下链子。”姜娅建议说，因为上回收拾古装小鬼的时候，就用的是这个链子，结果成功把它捉住了，送进了地狱之门。 “如果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可以试试。”白话对姜娅说，现在真没有办法，也不知道什么办法管用，那只好一个个试试看，万一行呢？ 而白话和姜娅都没有想过，万一不行呢？ 结束通话，外面的黑猫已然消失了，也不知道它躲到那里去了，今晚老王又没有回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都休息吧！”姜娅挥手对宠物店里的东西说，“至少宠物店里是安全的。” 姜娅一个个观察了一遍，特别是江勇，江小蓉和江小莲，上回的古装小鬼就是冲它们而来的，也不知道这回的黑猫是冲谁来的。 “老板也是，干嘛招惹这么多东西来宠物店，现在麻烦了吧！”姜娅埋怨了一句，然后又想到了自已，顺便多说一句，“嗯，老板是个好人！” …… 昨晚，金乌又没有收获，白话起了大早，今天应该自已动动了，昨天已经安排好的，今天要去潜水玩玩。 白话起床后，先打了一个电话能安平，不懂就下问，准没错。 电话通了：“安道长！” “白老板，蜜月还记得我，果然是朋友！” “……”白话一时无话，然后应付了一句，“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嘛！” “好像也不是！”安道长继续打趣道，但觉得白话绝对不是那种无事打电话来沟通感情的人，于是问，“白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宠物店出事了，有一只黑猫，这几天天天晚上都堵在宠物店门口，宠物店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张了，连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也都消失了。”白话先把情况简述了一下。 安平很惊讶，连忙问：“白老板，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还是和上回一样吗？” “不一样，这次的主角是只猫。”白话把事实告诉安平。 “那你要我做什么？”安平为朋友，那没得说，何况白话对自已帮助真的很大。 “我想问问，如果一小小鬼上了一只猫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现象出现？”白话问安平。 话都已经说这么明了了，安平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无比的惊愕问：“你是说，一只小鬼上了黑猫的身，是宠物店里的黑猫吗？” “不是！” “也对，宠物店里的那只算是猫精了，怎么可能被着道，那到底是那里来的黑猫？”安平询问白话，现在似乎反过来了，是安平请教白话，而不是白话请教安平。 白话摇头：“不知道，但我怀疑那本来就是一只流浪猫，就像上回的老道士一样，是流浪者，我想知道，如果一只小鬼上了猫的身，那这只猫与原来会有什么变化，比如毛色。” “会有变化，有时会变换颜色，而且都是黑色。”安平也肯定地告诉白话说。 “了然，那怎么样才能把这只小鬼从猫身体里赶出来，这只黑猫相当厉害，已经消灭了两只灵宠了。”白话刻意说明厉害。 “有难度，要找到这只小鬼的弱点，但显然这很难，不过可以一个个试试看。”安平的建议和白话的一样。 “你能帮我这个忙吗？”白话对安平说。 安平爽快答应了：“当然没问题了，你是要我去宠物店吗？” “对，今天有时间过去一下，安抚一下姜娅它们，它们昨晚都吓傻了。”白话实话实说，这时对安平没必要吹牛，说事实，安平才能最大地帮助到宠物店。 “没问题，今天刚好闲着，我带晓青一起去，帮你看一天店铺，回来请我吃大餐。”安平开玩笑道。 “谢谢！”白话真诚感激，因为这次真的与以往不同，感觉那黑猫真要消灭宠物店似的。 挂了电话，白话换好衣服，带着徐妍出去潜水了，潜水是假，而且这里也不是最好的潜水的地方，而是白话想下海看看，无奈不会游泳，只好请师傅带着下水。 出了酒店，金乌自然跟上，釜山行，三人组。 釜山今天天气不错，到了海边，找到了教练，很好，教练能讲汉语，沟通无障碍，三人组，带着两个教练下水。 没有水下游泳过的白话，被带入了水下，尽管这水下没有纪录片里的美，但足以震撼到它，在水下玩得很开心，甚至一时忘记了自已是来干什么的。 金乌的水下功夫，大概是抽时间练了，居然大涨，让白话汗颜。 在水下，玩了很久，当然教练根本不知道白话此行目的，但在水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虎鲸的阴灵，倒是见到了许多其他的阴灵。 水下阴灵与陆地阴灵不同，水下深处尽管上面是白天阳光明媚，但深水处依然是昏暗的，阴灵在水下活动，根本不受水面上的光线影响。 金乌也能入水很深，而且一直在白话和徐妍的身边，它也害怕这两个人类吃不消，然后挂在这里，保护是必须的。 白话的时间其实很紧，现在宠物店里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所以它想尽快回去，至于这次蜜月行，白话相当无奈，只能想其他办法补尝徐妍了。 水底找了很久，结果玩了一上午，都毫无所获。 “白话，是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虎鲸的。”金乌不是人类，自然也不会查资料，但白话是，来之前它是做过功课的，这里有，但这里确实不是虎鲸的聚集地。 “阴灵，会有的！”白话这样判断的，要的不是活物，而是阴灵，阴灵就说不好了。 白话从沙滩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对金乌说：“晚上再来！” “晚上！”徐妍惊讶叫道，这里晚上是不允许来的，很不安全，一但出事，大晚上的救援都麻烦。 “对，晚上！”白话对徐妍说。 “那我们自已可不行！”无奈，徐妍无法拒绝，但要求必须要有专业人士陪同，有潜水教练来帮自已，否则自已根本没有潜水经验，很可能就挂在水里。 “我想办法。”白话扭头看一眼刚刚带自已下水的两位教练，这两位教练水下经验丰富，方才还夸赞自已的金毛水下功夫好。 “在这里等我。”白话挥手，让金乌陪着徐妍等自已，自已去找那两位潜水教练。 “你们好！”白话挥手对两名潜水教练说。 “你好！”教练挥手说。 “我晚上要来这里，下水。”白话直接干脆提要求。 “对不起，晚上这里不开放！”教练摇头拒绝。 其实这两位是国人，他们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没有什么是金钱解决不了的，白话只要开价合适，下水下海，都不是问题。 “%&amp;amp;*”白话举手。 “晚上不安全！”教练回复。 “#%&amp;amp;*”白话再次举手。 “会被举报的！”教练对望摇头。 “#%&amp;amp;*”白话最后举手，而且大方许多。 “好吧，晚上我找你们。”两个教练对视，果然点头，答复了白话。 “搞定了？”徐妍看着白话笑着回来问。 “……”白话举了个ok的手势，只是这代价沉重而已。 白话抬头观天象，大白天的，又是晴天，天空中当然是毫无星象，但白话看出来了，今晚必定也是晴朗无风的，这个就是晚上行动的自然条件，满足了。 …… 安平无事可做，而且他依然居住在白城，从和李晓青混上了之后，安平就很少回太白观了，回去一趟就像是大姑娘回娘家一样。 安平独自一人开车到达晓寒路，有些日子没来了，但到达晓寒路的时候，安平就感觉到了这里有些邪性的气息，只是连普通的道士都无法感觉出来的气息。 在白夜宠物店的门口下车，宠物店大门紧闭，审店倒是敞开着大门，老王一个人坐在店铺里。 “老王……”安平向老王举手打招呼，里面的老王光顾着玩手机，听到有人叫，才抬头，发现是安平。 “安道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好久不见！”老王走出柜台，迎向安平，习惯性地递香烟。 “……”安平挥手，他不抽烟。 “这里听说几晚都不安静，到底是怎么了？”安平问老王。 老王盯着安平，心中了然：“是白老板告诉你的吧！” “对！” “那你来了就对了，帮我们收了那猫，祸害得我们几晚都没生意了，再这么下去，我都得换招牌了。”老王诉苦叫道，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是没有晚上的那一个多小时，光白天，冥店也能撑过来的。 “先把情况细说我听！”安平自来熟，如果可以跟人说清楚，安平就不必去找姜娅说了，到时告诉它晚上再过来就是了。 安平找了椅子坐下，老王坐对面开始说昨晚的情况，老王说得仔细，何况是对一个道士说的，尽管平时老王爱扯淡，但这回说的还原度很高。 不一会儿，安平就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安平听完默默地点头，然后问老王，“黑猫最后消失的方向是那边。” 安平站起来，走到门口，向两端望去，这里有三个方向，晓寒路两端条一个，还有老王冥店一则有一会小街一个，暂时不知道黑猫向那个方向逃了。 “这个……这个没看到！”事实上是真的，老王确实不知道黑猫往那走了最后，都是因为害怕，关了冥店的大门，自已就躲到了二楼，不敢向楼下探望，甚至还特意留下两只熟悉的小鬼陪着自已。 “哦，那好，麻烦告诉姜娅，我晚上再来。”安平笑了笑说，然后走出冥店，回到了车上。 …… 夜期而至，白话也要行动了，等不了到午夜了，下水前，白话先发了个消息询问姜娅，宠物店里的事情，确定一切如旧之后，才跟着潜水教练偷偷来到海边，但到了之后，白话就觉得自已的钱花得真冤，海边到处都是人。 “什么情况？”白话自然不悦，找潜水教练理论起来。 “那是在这里玩，海边玩，而不是下海潜水。”教练拍着白话的肩膀解释说，白话抬头望去，确实海面上没有潜水的人。 “好吧！”白话要求人时，就没了脾气，谁叫自已不会呢！ “回去得学学游泳了，别总是旱鸭子一只！”徐妍见白话吃哑巴亏了，及时上去补刀，气得白话鼻子都歪了。 “不就游泳嘛，谁不会！”白话甩手，跟着徐妍和教练，金乌在后面奔跑着。 白话站在水边，心里隐隐地有种不安，不知道今晚自已是不是顺利，白夜宠物店会不会顺利。 “釜山行，好一部电影！”白话扎到了水里。 夜间，水下的世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鲨鱼出没，别喂了鲨鱼。 不知道潜了多远，不知道时间是几时，但肯定不浅了，水下的情景也越发得漂亮了，金乌在身后，它没有任何的潜水设备，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会不会被淹死。 “这次要尽兴，看够水下世界。”白话竖起大拇指比划给潜水教练看，这些教练过得相当不错，游客掏钱，它们陪着玩。 很久，白话如果不看时间，都不知道现在几点，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多了，在水下已经很久了，潜水有时间阻止，不能长期在深水里，而虎鲸在那里呢？ “#%&amp;amp;*”一串气泡向上冒，白话比划着给金乌看。 狗的眼睛总比人的好，金乌的眼睛永远比白话的好，在水下，灯光的射程有限，视线也有限，白话现在期望于看得更远的金乌，希望能早点发现虎鲸。 虎鲸的皮肤是黑白色的，在水里黑色是不容易发现的，但白色显眼，相信如果有的话，就能看到。 “#%&amp;amp;*”金乌嘴里吐出一串气泡，回复了白话，但只有彼此自已知道，自已在说什么，而对方根本不清楚。 “靠，水下连幻灵师的能力都消失了。”白话不得不吐槽一句，虽然在陆地上，白话也依然无法感应到金乌的内心世界，毕竟这是一条非常强大的狗子。 “那是什么？”金乌突然嘴里冒出一串气泡，“#%*” 白话不懂狗子在说什么，但看它看留意的方向，那里突然出现了一片不规则的白话，有些远，看不清楚。 水下阴灵，只有白话徐妍和金乌能看到，至于两个潜水教练，那就是一对瞎子。 看到了一片白，似乎看到了希望，白话和金乌奋力游去，连教练都拉不住，徐妍不得已，也得跟上，所有人都得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一但出事，可能连尸体都会迷失在这茫茫的大海中。 白话奋力游，其实就是在水里爬，不会游泳，丢人呐，但好歹会向前进。 距离越来越近了，那虎鲸也越来越近了，近了，白话才敢确定，顿时兴奋起来，回头向徐妍竖起大拇指，而教练双双懵逼。 目测，这虎鲸接近成年，个头不是非常大，但也有五六米的长度，现在白话要做的就是成功捉住它，把它带回白城，这单生意就完美收关，账户将进一大笔钱。 “#%&amp;amp;*”白话向金乌挥手，示意它捉住虎鲸，这么大的个头，白话根本操作不过来，所以指望金乌。 看着白话比划，两个潜水教练又懵逼了，根本不知道白话什么意思，误以为白话不行了，在向它们求教，于是都向白话游过来。 水下有阻力，所以不方便，速度不快，金乌已经向虎鲸游过去，而虎鲸似乎没有发觉有危险靠近，一直向白话它们游过来。 “………………”轮到白话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 而且虎鲸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向白话他们冲过来，阴灵对活人虽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这看得见的东西冲自已而来，是人都得吓个半死，白话马上扭头，挣扎着游，徐妍水下功夫好，无奈要救白话，只好去拉他一把，拉着白话，教练也到了，一起拉着白话，但不是向前走，而是向水面游去，遇到危险，先露头。 第849章 狗子没了 但速度不快，虎鲸向自已扑了过来，阴灵直接过来，白话它们直接从虎鲸的身体里穿过。 白话以为可以松口气了，阴灵真没危险，但马上嘴里吐出一串气泡，连声骂道：“卧槽……” 虎鲸后面跟着一条大鱼，是什么鱼，白话都来不及判断了，总之很大，很危险，而且从教练的反应判断，这特么根本不是阴灵，而是活物，要吃人的活物。 奋力挣扎，气泡不断冒，乱作一团。 夜间的水底通风度真的不高，当发现危险的时间，距离真的很近，乱是自然的，更要命的是，白话并没有看到虎鲸的阴灵，被金乌捕捉到了，而是又跑了。 不过，在这紧急的关头，白话也没有心思去追捕阴灵，而是赶紧虎口脱险，免得被大鱼吃了。 挣扎逃跑，真丢人，但没有办法，白话还不会游泳，只能被人拉着走，也不敢回头，但感觉身后并没有什么追来。 停下了，是教练道行感觉后面没有什么追，回来时，果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在追赶了，才都停下观察。 白话发现金乌没跟来，心里好紧张，无论如何，金乌都是肉身，对于食肉的鱼来说，再小也是肉。 “#%&amp;*”水里冒泡，白话比划给徐妍看，大概的意思是在说：那狗子不会喂了鱼吧！ “#%&amp;*”水里冒泡，徐妍比划给白话看，大概的意思是在说：我怎么知道，我也看不见它！ “完了，完了，金乌喂鱼了！”白话心里嘀咕，这一会，好像自已的人生并没有达到巅峰，居然在这水里受挫了。 “#%&amp;*……”一个教练比划着，手指向水面指。 白话不舍，回头又看了一眼，而且还环视了一圈，但水里很黑，根本看不见金毛犬，再在水底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说不定那大鱼又回来了，那就麻烦就真大了，狗子喂了鱼，吃不饱再用自已来填补，那就真麻烦了。 白话被带到了水面上，一眼望去，自已离岸已经很远了，白话好紧张，因为这会还在水里，水里那大鱼现在是看不见，说不定突然就跳出来，还张开嘴。 “那玩意是什么东西？”白话扭头看，然后问教练。 “没看清楚，好像是鲨鱼吧！”教练于是告诉白话。 “这里有鲨鱼？”白话相当惊愕，因为潜水区应该是相对安全的，怎么可能会有鲨鱼这种食肉的大鱼出现，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已就真的喂了鱼。 “………………”两个教练对视了好多次，显然他们也是相当的懵逼，根本不清楚这水域怎么会出现个这么大的家伙。 “我的狗……”白话四处看，他想看到一条狗突然从水里冒头，但好一会儿都不见任何东西冒出来。 “不行，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安全。”教练拉着白话和徐妍，向有灯光的岸上游。 水里不同岸上，而且事发突然，搞得白话很狼狈，如果是岸上，那怕就在水里，有点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这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这人丢不起。 游了好一会儿，灯光越来越明亮，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白话才放下心来，自已登陆了。 坐在沙滩上，白话缓和着，这神估计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因为金乌没了，这狗子对白夜宠物店意义重大，对白话来说也是相当大的意义。 “白话，你没事吧！”徐妍看着白话愣神地望着海面，关心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 白话机械性地摇头：“……” 过了好久，白话才突然说：“狗子没了！” “没关系，还有你，我们都没事！”徐妍拉着白话的手，此时徐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白话，因为狗子确实没了，金乌前世今生都陪伴着白话，陪伴的时间比徐妍都长，这份感情是真挚的，那怕这狗子有时和白话耍着心眼，但本质上狗子是对白话好了，说没了就没了，是谁都一时受不了。 “都没事，那就散了吧，今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都回去了！”教练也无奈，为了挣钱，今晚也是吓得够呛，现在也惊魂未定。 “……”白话看着两个教练狼狈离开，自已也爬了起来，和徐妍回酒店。 这下好了，带着狗子进出不再须要隐形了，白话的心开始痛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大概和亲生父母去世一样，不过白话都不知道自已的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间。 回到酒店，白话和徐妍洗澡，但无论如何洗，今天的事情都将会留下阴影，一辈子都挥不去的阴影，很痛苦的说。 …… 姜娅早些时候就得到了老王传来的消息，今晚安道长将来宠物店，为白话解除黑猫堵门的事情。 坐在客厅里，姜娅向外面望了一眼，或许是时间还早，外面并不见黑猫的影子，又或者这黑猫本来就是来觅食的，昨晚吃过两条狗，还饱着，今晚就不再出现了。 姜娅无事，就玩手机，一天了，老板那边信息没有一点，而它才得知安道长今晚会来，于是想问问白话，今夜自已要怎么配合安道长。 “老板，安道长今晚来宠物店，要我做什么吗？”姜娅输入信息，然后发了出去，接着就是边看电视，边等白话的回复。 然而，很久都没有等到白话的回复，而这则消息发出去时，白话根本没有带手机在身上，而是在水下，带着金乌在捕捉阴灵。 白话发现信息的时候，是从浴室里出来，洗澡本是件舒服的事情，但白话没感觉到，反而感觉自已很疲惫，很累。 倒到床上，顺手抓过手机，才看到一条宠物店姜娅发来的消息，打开看了一眼回复：“安道长让你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听安道长的。” 回复完了这个消息，白话把手机丢回到了柜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有信息进来。 “好！”是姜娅回复的消息，一个字。 但马上又来了第二条信息：“老板，今晚那只黑猫没有来，是不是知道有道长要来，所以不敢来了。” 第850章 受伤归来 姜娅只是无聊，找个人聊天而已，而白话是知道自已存在的，知道自已是谁，聊天打发时间刚好，而且还是以正事的名义。 “白话，你真的没事吗？”姜娅问白话，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白话没有回答，双眼无神是盯着天花板，他不想说话，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看到白话这个样子，徐妍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白话这个样子，从前再大的事情，只是暂时不说话，坐一会就好了，可今天，从上岸到回来，很久过去了，白话还是木讷到不说话。 “白话，你别吓我！”徐妍拥抱着白话，在这个地方，他国异乡，白话这个样子，徐妍好害怕，连个帮忙的人都找不着。 “徐妍，我没事，我想静静！”白话仰头望着徐妍。 徐妍从白话的眼睛里看到了忧伤，这是白话之前没有出现过的眼神。 是未来，没有金乌的未来，白话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以为金乌会陪伴自已一辈子，那是是死，白话也不敢想象，金乌居然会被一条大鱼吃了，连尸骸都没有看见。 白话在忧伤，姜娅在看电视，话说综艺节目总是播不停，看得姜娅好不开心，根本上忽略了宠物店潜在的危险，特别是知道安道长会来，就更放心了，上回的老道士就是安道长帮忙收拾的。 人到底是要困的，无论多大的事情，熬到差不多，都得顶不住。 大概是这几天的作息又规律了些，所以徐妍首先就困了，靠在床上睡着了，白话想过，他已经失去了金乌，不能丢去更多了，也接受了事实。 幸运的是，现在的白话很多事情自已都能行了，未必就得靠着金乌。 白话拦着徐妍也躺下了，直到深夜，大概是到了午夜时分吧，酒店的客房里有才了动静。 客房里的床上，两个人依偎着睡着了。 客房的门，没有被打开，但进来了一只东西，这东西开始是若隐若现的，但当它进了门之后，瞬间就现身了，水不断从它的身上流下来，然后在地上流淌。 进门现象，但它并没有停止，它受伤了，很虚弱，隐身已经消耗了它最后的气力，一步步，像是每迈出一步都须要极大的力量，但仅迈了几步，到了客房的中央，它突然停下了，它虚弱到要吐了。 “@#￥……”一阵似吐非吐，但口中发出连翻的呕吐声，它躬起了背，四只爪子紧紧地按在地上，使尽了最后的力气，终于吐了出来。 一团黑色的雾被吐了出来，滚落到地上，像一只皮球一样向前滚了去，一直滚到了床尾，突然被撞住了，而这止步，又造成了更大的麻烦。 一团似排球的黑雾，突然变大，大到无以复加，“噗”地一声炸了，一个大怪物突然呈现出来，占据了客房中央的大片空间，挤压着床，床被猛地推动了。 吐出这玩意的东西，连最后一丝气力都没有了，突然趴在，不再动弹。 “……”床上的两人，感觉到了床板被猛地推动了一下，条件反射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的视线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床受到挤压，发出声音，随时都可能坍塌了。 “什么东西？”徐妍抱着白话呼喊。 借着外面的光线，白话看到了床尾有只大东西，但不确定是什么，打开了灯，这才看到眼前挡住自已视线的是什么东西，一条大鱼，虎鲸。 “一切都感觉，感觉而已。”白话轻轻地拍着徐妍，因为眼前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东西，而是一只庞大的阴灵，一只虎鲸的阴灵，就是晚上在水底看到的虎鲸阴灵。 “怎么会在这里？”白话的视线被阴灵挡住了，马上推了一把虎鲸，然后下床，虎鲸是阴灵，很突然推动，滚动了一下。 虎鲸的个头很大，头尾相比小，身体圆润。 白话下床，绕到了虎鲸的另一面，看到了地上趴着一条狗，这狗子是真实的，但它的模样十分狼狈，白话甚至一眼都没有认出它是谁来。 “金乌？”白话皱眉惊呼。 在床上的徐妍听到白话喊金乌，马上翻下床，两人站在趴在地上的金毛面前，真的不敢相信眼前地上趴着的金毛就是金乌，它太狼狈了。 水，到处都是水，金毛身上流下来的，这是只落水狗。 还有血，一大摊，也是从金毛身上流下来的，正在地上流淌开来。 白话蹲下，喊话：“毛巾，药箱。” 毛巾，酒店里有，药箱，那是白话随行李一起带来的，其实也没有几样东西，但纱布是有的。 金乌的气息很弱，仿佛就要死了，但它的意识还在，只是受到了攻击，受了伤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询问金乌，但这会狗子没有气力回答白话的话。 而事实上，这事想都想得到，肯定是在水底，白话它们受到大鱼攻击的时候，金乌拖住大鱼，捕捉阴灵，然后受伤的。 徐妍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纱布之类的普通药品，白话用毛巾清理了一下伤口的血，上了点止血药，包扎上纱布，血才停止外流。 伤口在金乌的左前腿上，一个大血口子，现在总算是没鲜血流出来了。 可金乌身上都是水，白话不能理解，因为灵宠身上很难沾上水的，就是这几天，金乌去玩水，出水之后，身体甩甩抖抖，水就消失了，可这会浑身是水，说是落水狗一点没错。 白话又用毛巾擦掉金乌身上的水，然后用吹风机吹，折腾了好半天，才把金乌一身收拾利索，而这时，金乌也没那么虚弱了，精神缓和了许多。 “你真行，捉回了虎鲸。”就客房里的情景，一目了然，虎鲸当然是金乌捕捉回来的，至于金乌受伤，白话不想再问，毕竟这事也是让金乌没面子的事情，为了不尴尬，干脆不问。 “可惜我受伤了！”金乌感觉自已这趟很失败，很不好意思地回答白话。 第851章 黑猫没来 “意外，回来了就好，我以……” “你以为我被大鱼吃了，回不来了！”金乌打断白话说。 白话望着金乌，这会这狗子需要休息，就不打算它了，至于阴灵，留在客房，好在白话掌握了鱼的阴灵离开水不死的手段，否则今晚这鱼就够麻烦的。 诺大的阴灵，放在酒店客房里是不碍事的，甚至客房服务的时候，进来的人根本看不见阴灵，当然随着阴灵所携带上的水，自然也会被忽视掉的，这点白话根本不用担心。 至于这只大阴灵怎么带回白城，当然还是老办法，金乌有一张嘴，可以装下任何的阴灵。 但现在金乌也受伤了，需要休息，需要恢复。 金乌受伤，元气受损，所以它连它的属性也失灵了，身上的水不能自干，隐身也变得艰难，收纳阴灵就更困难了，所以它才会把水着，湿身归来，进入客房马上就现身，把阴灵吐了出来。 “好了，身体干了，伤口也处理了，你好好休息！”白话抚摸着金乌的头，至于方才的悲伤，在见到金乌之后，都没有了，至于伤，相比金乌挂了，那不值得一提。 如果这会有阳光，这会有有机水果，估计金乌的伤可能会好得快些，但这样的金乌，恐怕连上飞机都难，一个受伤的狗子坐飞机，居然主人这么爱它，万一下飞机这狗子挂了，那人家得赔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宠物店的事情，金乌或多或少知道些，相信白话也一直担心家里，才会那么急去捕捉阴灵，还险些都交待在海里。 白话沉默，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于是说：“要不，明天给你找家宠物医院，你这伤得治治，专业一点好些。” 虽然白话是搞宠物生意的，多少知道点治伤的办法，可这不专业，而且也缺医少药，到了医院会更好。 白话可能是太着急了，忘记了金乌是一只灵宠，寻常的医院恐怕应付不了。 “别担心我，明早就会好起来！”金乌舔了一下嘴，或许是渴了。 “好吧，我给你弄点水。”白话去端了点水给金乌，摸摸头说，“有事叫我，我也困了！” 白话说着，躺到了床上，至于灯，当然不能太亮，阴灵怕光，在强光之下暴露久了不好，所以调暗了些。 …… 姜娅见白话不再回复了，只好安静地看电视，等着宠物店开门做生意。 时间差不多了，白话得开门去了，下去之前，又趴到了窗户上往下看，没有看到黑猫，但看到两个人站在正面，是安道长和李晓青。 “安道长，你等等我！”姜娅挥手，马上跑下楼，打开宠物店的门。 安平带着李晓青，见宠物店的门打开了，一起走进宠物店。 营业时间到了，宠物店的门打开了，老王的冥店也开门了，却不见外面有黑猫，知道安平来了，一开门，就过来串了一下门。 “安道长，你们来了！”老王走进宠物店，这里的一切又如白话在时一样，当然老王并不知道，这些宠物是如何激活的，又是如何回到展柜的，还有属性设定又是谁干的，老王一直怀疑，这些本事，白话教给了姜娅，一具尸体。 老王坐下与安平扯淡了几句，至于冥店，现在有小红和应采儿，老王完全可以像白话一样，做甩手掌柜了。 “今晚的猫怎么没来？”老王也纳闷，因为那只猫连续两个晚上都来，今晚不来了，有些别扭。 至于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一样，还是没有出现。 “谢谢你，安道长！”无论如何，姜娅都得谢谢安平，至少它来了，黑猫出不出现，姜娅心里都踏实了许多。 “别客气，白老板的事情算是我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那只黑猫还来不来。”安平只担心，今晚黑猫不露面了，这样的话，这夜白熬了。 这个问题，谁都不知道。 只可惜，今早清洁工把垃圾桶里的东西倒走了，否则姜娅带它去看看留下来的狗子骨架，判断一下到底是什么鬼作祟。 对于道士，宠物店里的小鬼都不害怕，何况是进店的道士，反而是害怕在外面的道士。 所以昨晚看到黑雾消灭两条狗子的东西都聚集在宠物店里，向安平讲述昨晚的事情，由于人多，所以还原程度很高，甚至连白天老王说没到的部分都补齐了，而且还带着特有的气氛，毕竟是一群小鬼和尸体在讲述。 “你们这周边，最近有流浪猫吗？”安平也在注意流浪猫，据它们的描述，白话的判断是有道理的，那只猫本来就是流浪猫，至少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至于最近周边的流浪猫，安平的判断依据是，这只东西应该来了有几天了，这点从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来判断的，它的出现，致使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然后才附身上一只流浪猫的身上，因为其他的东西不容易上身。 “有，就在隔壁，有一只白色的流浪猫，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么好看的猫丢弃。”姜娅回忆，因为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姜娅怀疑周边有东西，特意带着黑猫出去看过，而那晚，它就在银行的栅栏下看到过白色的流浪猫。 丢弃？ 姜娅的判断并不准确，流浪者并不见得是主人丢弃所以流浪的，还有一种可能，是流浪者自已走丢的，主人找不见它了。 安平已经了解到了情况，这些情况连白话都未必知道的。 安平在宠物店里等着，姜娅频繁到门口去看，但直到宠物店打烊，那只黑猫都没有出现过，宠物店也没有来过一位客人，如果不是楼上的东西都聚集到了店铺里，今晚的店铺里一样冷清。 打烊了，安平应该要离开了，但既然来了，而且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安平有些不甘心。 “安道长，今晚谢谢你，但很令人失望，那东西没有出现，应该是害怕你了。”姜娅现在是宠物店里的店长，安平白跑了一趟，自已并没有什么表示，但言语上应该礼貌客气。 第852章 它在银行里 “不客气，今晚我来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安平对姜娅说。 姜娅愣了愣，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对安平说：“行，你等等我，我关好门，我请你们宵夜。” 姜娅的理解错误，搞得好像安平在索要什么，马上举手摇头笑道：“不客气，我是说，我应该做点什么，要不，关好门，陪我在这周边走走，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好呀！”姜娅马上点头答应，这个要求不过分，而且有道士陪着，自已绝对安全。 带着自已的女人在身边，而且目标根本不知道，太危险了，安平也不忍心，所以只能把李晓青留在宠物店里。 “晓青，你到楼上等我。”安平对李晓青说。 如果是从前，李晓青打死不留下，因为安平一走，整个宠物店里，没有一个是人，鬼到是很多，就是没有小鬼伤害自已，光吓都能把自已吓死，但陪安平的日子久了，她也变得像徐妍一样，什么小鬼，什么阴灵，都不是问题。 “玄真子也留下。”白话对自已带来的狗子说。 有了玄真子的陪伴，李晓青就更没什么可怕了。 “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李晓青点头，先向楼上走，玄真子跟着自已的发主人上楼，至于其他的小鬼什么的，也都跟上楼去，这里不需要它们。 关好门，安平，姜娅，还带着黑猫玄武一起。 “我们先去隔壁的银行看看吧！”既然有这个怀疑，银行有流浪猫，那安平就先从银行那里察看一下。 银行，此时大门紧锁，银行的院子都是铁栅栏围成的，除了大门，铁栅栏下都种着绿植，院子真不大，顶多能放下几台车，然后就是银行的大门，栅栏门，然后就是玻璃门，和普通的银行真没有什么区别。银行里很黑，只有微弱的光线，那是电子显示屏上发出来的光。 院子里没有安装大灯，但晓寒路的路灯可以归到里面，只是光线依然不亮，像是毛月亮下的光线一样。 “我就在那边看到的白猫，我们从那里经过，那只白猫看到我们，一下子窜到了院子里，然后就不见了。”姜娅站在银行院子门口，指着一边的小街道，然后又比划着给安平看。 安平的目光只是随姜娅的比划移动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回到了银行大门，盯着里面的漆黑一片，仿佛里面有东西，也同样趴在栅栏门上看自已一样，彼此相视。 “问题就在里面！”安平对姜娅说。 “那我们进去消灭它！”姜娅对安平说。 “你疯了，那是银行，我进去，得坐牢的。”安平才没那么傻，它是活人，怎么可能进去，如果真强行进去了，那就真的进去了。 “白天来！”姜娅与安平说。 安平摇头：“这种地方，不是什么时候来的问题，而且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居然发现里面有问题，那就得进去处理，如果不能进去，那应该怎么办呢？ 这种地方，别说进去，就是现在站在门口，就已经被摄像头拍下了，如果银行之后有事，安平和姜娅都逃不过盘问。 更可气的是，摄像头下，连小鬼都无法藏身。 “怎么办？恐怕只能让它自已出来。”安平相当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货非常聪明，知道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更要命的是，这个安全的地方，与宠物店和冥店，只隔了一条小街道，它如果要攻击宠物店和冥店，分分钟的事情，足以让白话和老王防不胜防。 “安道长，我们不能进去，可不可以让宠物进去。”姜娅对安平说，这是不问题，而是除述给安平听。 安平点头：“当然可能，就像那只猫一样，摄像头即使拍下了一只猫，也不会有谁对这猫感兴趣的，何况是一只流浪猫。” “那就好办，我们回去说吧！”姜娅对安平说，似乎有了办法。 “嗯。”安平望了一眼玻璃门里的黑暗，这里说话，里面那东西肯定能听到，毕竟这货非常强大。 姜娅边走边说：“如果我们有一只非常厉害的小鬼，我们也可以让它借助宠物的身体，比如一只猫，让猫把小鬼带到银行里，然后与那鬼东西斗法。” “这是个办法，只怕没有那么强大的小鬼，昨晚你们都看到了，你说说，宠物店里谁能与它斗法？”这些，作为老对付小鬼的安平，早有计较，但马上否定了，所以才说没有办法的。 “这……这……”姜娅回答不上了，因为昨晚，别说斗法，就光看，都吓得差点没了鬼命。 而且昨晚的狗子不是和那猫斗争，而是送死。 “安道长，你们一年四季都捉鬼，难道就没有捉到一只非常非常厉害的厉鬼，然后还封在坛子里的，借出来用用啊！”姜娅生前是无神论者，看些鬼片都摇头晃脑，但后来，自已成了尸体，而且也与小鬼居一室，才相信一些之前不相信的事情。 鬼片里，英叔一样的，就用坛子封厉鬼，坛子可以装厉鬼，还可以放出来。 “电影里看的吧！”安平问姜娅。 “嗯。” “其实真可以，但作为一句正派的道士，我留厉鬼做什么，当然是马上毁掉，免得那天不小心，把坛子打了，厉鬼岂不是又出来害人了。”安平解释给姜娅听。 “哦，电影和现实到底有区别的。”姜娅似乎明白了。 “也不尽然，道士也有好有坏的，有些道士就是利用厉鬼为自已服务，会做坏事，养厉鬼的也有，当然养小鬼的不全是坏人，比如你们老板。”安平继而又解释给姜娅听。 几句话的功夫，它们又回到宠物店门口。 “安道长，你见多识广，而且常年和这类东西打交道，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帮我老板想一个，弄死那东西去。”姜娅自已没什么面子，岂求安平，也得打着白话的旗号才行。 “不用你说，我自然用帮忙想的，而且还能做。”安平突然发觉，这尸体还是挻照顾白话的，事事都帮着白话考虑，显然并不是养尸体不好，或许自已也可以养只小鬼，为已所用。 第853章 尸体视频 折腾半宿，无功而返。 “怎么样？”李晓青在焦急中等待，看到安平和姜娅平安回来，转而问今晚的事情。 安平摇头：“问题找着了，但不好处理，那东西躲在隔壁的银行里，可气不？” “啊……这样的话，不是拿它没办法。”银行什么地方，就拿钱来说吧，它可以不经过你拿走你的钱，屁事没有，离柜概不负责，但你要是多拿走银行一块钱，就等同于盗取国家财物，何况是要深夜进入银行，没拿什么，都能被关进去。 “……”沉默，安平也回答不了，办法还在想。 “我们先回家吧！”安平向李晓表挥手。 “我送你们。”姜娅还是非常懂事的，这也是白话的造化，弄到这么一具好尸体。 安平带着李晓青，陪着玄真子，离开了宠物店。 …… 作为白夜宠物店的临时店长，老板不在，今晚又没有实际的进展，如果非要说有进展，就是安平发现了那只鬼东西躲在银行里，姜娅也必须要把今晚的进展传达给白话知道，然后由白话来做决定，一起想办法。 “#%&amp;*”似乎似乎非常喜欢和人视频，又或者只是想多看白话一面，所以拿出手机之后，就直接连接白话，请求视频聊天。 手机响的时候，白话其实刚刚睡下没多久，但他确实睡着了，但手机响了，白话知道这个时候，多半是姜娅。 坐起来，客房里的灯并没有关，只是调得更暖一些。 拿过手机，果然是宠物店里的姜娅，白话不可能拒绝，想必姜娅定有事情说，看了一眼身边睡着的姜娅，抬头看着床尾的那条大鱼，它还活着，当然白话是使用了来自地狱开水族馆的小鬼教的办法，使这条大鱼脱水而不死。 金乌依然趴着休息，白话接通了视频，对面是姜娅的脸，背景是在宠物店的客厅里。 “老板，老板……”姜娅连叫了数声，然后又说，“今晚安道长到这里。” 看姜娅似乎有些欢喜，白话以为是解决了问题，马上问：“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解决了晓寒路的问题。” “没有！”姜娅突然又些许失落，但转瞬之间，又喜道，“但已经有进展了。” 白话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奇怪，毕竟是位专业的道士，又不是江湖骗子，怎么可能不会有所发现，除非根本没当回事。 “什么进展，找到那东西了？”白话小声问，这里真不适合大声说话，吵醒身边熟睡的人，还有心动阴灵和趴着休息的狗子。 “找到了，找到了！”姜娅说到这里很兴奋，似乎这着实是一个极大的发现，至少有了眉目，这事困扰着白话，困扰着老王，还困扰着姜娅。 “在哪里？”白话继而又问，声音依旧不大。 这回姜娅没有听清楚，反问：“呃……” “在哪里？既然找到了，怎么不把它收拾了？”白话重复一句，而且悄声下床，准备躲到一个安静点，方便点的地方。 “老板，你怎么了？”姜娅看到白话这边的画面在晃动，突然担心地问。 白话摇头，他下了床，正向洗手间走：“我没事，你继续说。” 姜娅看到了洗手间里的墙壁，以及洗手间洗手盆上面的镜子，这才明白，白话现在已经躲到了洗手间里。 “老板，那东西你知道藏在哪吗？”姜娅卖起了关子，打起了哑迷。 白话摇头，但有些不耐烦了，这半夜，自已正做着梦，一个视频聊天的请求发过来，这会还让自已猜，不爽：“快说！” “哦！”姜娅从白话的表情和语气中判断得出来，老板将要生气了，可能还会发火，还有可能干脆直接断了视频，然后继续睡觉去，于是说，“那只黑猫躲进了隔壁的银行里，不好弄。” “银行里？”白话懵圈，因为隔壁确实有家银行，而且那银行不是寻常的银行，当然，这只黑猫躲进任何一家银行，大晚上的都没有办法，总不可能闯进去。 “对，在银行里，安道长说的！”姜娅如是说。 “一只小鬼附身在黑猫身上，然后这只黑猫躲进了银行，这事似乎也好办，既然人不能进，小鬼不方便进，那就使用同样的办法，既然那只黑猫可以进银行，那我们的猫也可以进银行，让黑猫去干它。”白话没有多想，因为黑猫确实做昨到，宠物店里的大多数宠物都可以做到。 “老板，这个可以，但我们得找个能应付它的宠物。”姜娅于是对白话说。 白话惊愕，姜娅的意思，黑猫玄武还不够格去挑战黑猫。 “黑猫玄武也不行？”白话反问姜娅，作为当时见过黑猫瞬间消灭两只灵宠的情景，白话更相信姜娅更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这个，也不知道，如果老板不怕被啃得只剩下骨架，那就试试吧！”姜娅其实也没有把握，并不是单纯的不相信黑猫玄武。 白话陷入沉思，如此说，那只黑猫真的很厉害，姜娅是见过黑猫玄武的厉害的，意味着黑猫玄武还是比不上黑猫。 “如果我们暂时不用黑猫，直接用小鬼附身到一只宠物身上，由宠物带到银行里呢？”白话继而又出主意说。 “老板，真聪明，安道长也这样说，但是我们没有足够厉害的厉鬼。”姜娅把和安道长商量的结果告诉了白话。 白话又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我们也未必要使用一只厉害的厉鬼，如果是我呢？” “老板，你要抢劫银行吗？”姜娅顺口说了出来，这可是大事，如果老板抢了银行可不得了。 “如果是呢？”白话随口回答。 “老板，带我去！”姜娅很震惊，但不愿意错过这么刺激的游戏，至少对它来说是一个游戏，反正自已是尸体。 “想多了，洗洗睡吧，我继续想办法。”白话于是说，准备结束与姜娅的视频聊天，该去睡觉了。 “老板，那你是会回来吗？”姜娅听白话的意思，感觉白话将要回到宠物店来，而且应该会很快。 第854章 不成功的会议 “如果我能帮我搞定，我当然不回来了！”白话随口说，但其实是真心希望自已不在宠物店的时候，姜娅可以替自已搞定这件事情，反正很麻烦。 “那好吧！”姜娅的心情复杂，一想表现自已，二又希望店铺里有老板在，好矛盾。 结束通话，白话回到卧室，发现徐妍已经醒了，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声音，没有起来察看，看着白话回到了床上，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白话。 其实，徐妍早就睡了，在白话还在床上与姜娅说话的时候，只是没有睁开眼睛，直到白话离开去了洗手间。 “谁？什么事？”徐妍盯着白话问，似乎眼睛也在说话，而说的话又是另一套。 “姜娅，宠物店里的事情。”白话钻到了被子里，说实话这里才是最舒服的。 “哦，怎么样了？”徐妍好受了些，因为白话说了实话，于是问起了正事。 白话摇头，又笑道：“没处理好，但有了好消息，那东西躲到了隔壁的银行里。” “银行里，还是好消息。”徐妍摇头笑道，这显然并不是一上好消息，这样说，这东西还有了保护伞，在这张大伞下，要收拾了这黑猫，真不是简单的事情。 “总算找到它了，我们就会有办法的。”白话倒是想得开，或许他已经不再为钱愁了。 “好吧，那我们继续睡吧！”徐妍又躺好。 …… 天亮了，白话也起来了，到异国他乡旅行，白话也快速地适应了新的作息，虽然并没有差多少个时区，今天有大事，白话来了这里好几天了，一直没都办过一件正事，唯一的一件，水下捕捉阴灵，差点玩没了命。 今天白话和徐妍将出去拍摄婚纱照，似乎这个世界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如果没有婚纱照就不叫结婚，所以白话得和徐妍去拍一套，还是徐妍特别要求的。 所以白话今天没有理由赖床，因为摄影师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主角们登场。 白话对拍照真不感冒，或许从前拍照都是与陌生人吧！ 阳光，沙滩，海浪，没有仙人掌…… 白话和徐妍在拍照，白城白夜宠物店里也没有那么冷清，大白天，在驯化室里，姜娅动员起了宠物店里的东西开起了大会来。 “老板不在，由我暂时看着宠物店，现在宠物店有麻烦了，所以今天找大家说这个事情。”姜娅很有主持者的风范，开口就说了今天的事情。 “麻烦，是那只黑猫？”黑猫在宠物店里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与会者就有黑猫玄武，所以有些东西不自觉地把目光向黑猫玄武身上瞟。 黑猫玄武感受到了无数比眼睛盯着自已，很不舒服，但没有出声，蹲在方桌上眯着眼睛，反正姜娅说的不是自已。 “对，但不是这只！”姜娅指着黑猫玄武说，为它解释一下。 沉默，其实都知道是那只黑猫，而且那只黑猫厉害得很，它的本事都看到了。 “好。”大家没出声了，姜娅又继续说，“现在你们有谁有好办法的，处理掉那只黑猫的办法，现在它就在隔壁的银行里。” “就在隔壁，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把它捉出来。”黑风，虽然是匹马，但作为宠物店的一员，主意还是要出的，只是不知道情况，它毕竟是匹两千多年前的马了。 “我们不能，这不是帮谁，而是害了老板。”姜娅马上解释，而不是单纯的否定，“那种地方，一般不能进去，何况是强行闯入，我们虽然躲在宠物店里，但早晚可能被人知道，到时老板就得完蛋。” “……”又都沉默了，着实没有谁有个好办法，而且有办法也不敢随便说，因为可能解决得掉那东西，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性命。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我有，你们听听先。”姜娅得接受白话的建议，但这个建议要有谁去实践操作起来，而不是空话，但这个操作者不可能随便点，得自愿，或者有把握，“一种不是人去，而是宠物去，另一种是利用宠物，把小鬼带进去。” 姜娅说完，大家都在仰头沉思，姜娅坐等结果，好一会儿，都没有谁有想法的，要告诉大家的，因为多数东西都被黑猫吓怕了，毕竟那团黑雾，估计没有几个能顶得住，黑雾一消失，恐怕都得成为骨头，如果是小鬼的话，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沉默，一是在犹豫，二是在思考。 “很好，既然大家都在想，肯定有谁想好的，不管你们谁愿意去，或者不愿意去，有想法的，先说说看。”姜娅到底只是一具尸体，集思广益才是最好的办法。 “……”沉默，大家总是选择沉默。 “或许大家都被黑猫那一招吓破了胆子，但那只是对付灵宠的，或者其他的它不能。”姜娅又说，并不是想利用谁去当炮灰，有些东西毕竟可以试一试，比如小鬼。 “如果大家依然没话说，我要点将去了。”姜娅又等了好久，都没有谁出声。 “……”姜娅相当无奈，自已是具尸体，而且在外面露过面了，如果自已也是一只小鬼，自已肯定是愿意去试试看的。 “好好好，那我点名了。”姜娅看着驯化室里的东西说。 “姜娅，其实我们可以等老板来做决定的，或许老板会有更好的办法。”小红这时突然说，因为它感觉这做法很冒险，它希望这事可以更理智谨慎一点。 “老板在国外，一时回不来，难道你们就能忍受现在的这个样子吗？宠物店已经很多天没有生意了。”姜娅对小红说，这与自已挣的两万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已的店长实力。 “姜娅，听听大家的，不会错。”青莲也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 青莲都这么说，姜娅直不好怎么回答，毕竟青莲是自已最亲近的小鬼，它居然不支持自已，这情何以堪！ “要试，今晚就要试。”姜娅果断地告诉大家，以表自已的决心。 第855章 灵宠带小鬼 “那好，我去！”青莲此时挻身而出，它也要表现，表现给姜娅看，自已并不胆小，并不是看起来的软弱。 “很好！”姜娅点头，总算有东西支持自已。 “我们出去说。”姜娅向青莲说，离开驯化室之前，瞟了一眼驯化室里的东西，一脸的嫌弃。 姜娅嫌弃驯化室里的这些东西，好歹白话收留了它们，它们却不思报恩，连一点力都不出，个个躲在驯化室里，坐吃等死。 来到客厅，没有其他东西了，姜娅坐在沙发里，望着青莲，感觉今晚它特别帅，特别男人，连看它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许多。 “青莲，想好了吗？”姜娅到底是担心青莲的，青莲的能耐，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其中包括姜娅，万一青莲太菜，一进去就被收拾了，根本上算不上探，那就完蛋了，青莲估计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不见。 “这很危险。”姜娅再次声明事情的危险性，它大概以为，在驯化室里，青莲响应姜娅，只是为了支持它，做给其他人看。 “我知道，我们都见过那鬼东西的厉害了，但我真的想出这份力，帮你解决这个困扰。”青莲回答。 姜娅没有想到，青莲是真心的，而且还真的行动起来了。 “我在宠物店，这么久来，老板收留我，还为我争取到了如家一周一顿的鸡，我非常感觉老板，但我不能总吃老板的，住老板的，而只在这里躲着。”青莲分析说，越说越觉得自已的决定是正确的。 “但你也做了事情。”姜娅说，因为青莲不光吃住，其实它也会打扫。 青莲笑了：“其实我是在帮你，当然了，也间接帮了老板，这次我想单独帮老板一次。” 既然青莲决定好了，白话只能同意，不能打击人家的热情，不过这事，姜娅突然感觉自已做不了主了，万一青莲有去无回，自已罪过就大了。 “好，你等一下，我问一下老板。”姜娅告诉青莲。 询问过都要，这当然是有必要的，毕竟这是件大事，姜娅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只等老板回复了。 方才通过话了，这会没过多久，再请求通话，姜娅不确定，白话能不能搭理自已，但考虑到这事不仅仅是自已的事情，而是白话的事情，所以还是决定了。 当手机响的时候，白话又才刚刚睡着，被手机吵醒很不舒服，而且这回刚刚睡下时，白话的手明明是抱着徐妍的，这么一动，恐怕又要吵醒来了。 但如果不马上去拿手机，响声也不小，依然会心动客房里的人和东西。 白话悄声动作，拿起手机一看，差点骂出来，因为来电者又是姜娅。 “又怎么了？”白话显得相当无奈，不接又怕宠物店又出了什么事情，接又烦。 “老板，我们商量过了，青莲打算去试一试那鬼东西，老板你放心，我会让一只宠物把它带进去。”姜娅听出了老板的烦恼来，一句话把事情说明白了，只等老板点头或者摇头。 “老板，是我！”青莲走到了姜娅的身后向白话挥手。 白话看到手机里的青莲，小鬼在摄像头下，真可以看得见，这就是为什么小鬼不可以直接大摇大摆进入银行的原因，为的就是避免以后的麻烦。 “这样，有风险，得谨慎考虑之后再行动。”白话没有否定姜娅的做法，当然也没有鼓励马上行动，而是建议考虑周到些，行动慎密些。 “我们会好好计划的，晚上就进去探一探，尽可能搞清楚那是只什么东西。”姜娅的目的很明确，都知道那鬼东西非常厉害，想要一次弄死它有很大难度，可能办不到，但可以探探虚实，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这么晚了，我先休息。”白话说着，然后结束了视频通话，把手机扔到了柜子上，然后继续睡。 徐妍又醒了，而且听到了白话它们全部的对话，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睡觉。 “好了，老板同意了，那我们计划一下。”姜娅对青莲说，“我去找黑猫来。” 作为宠物店的黑猫，而且是非常不一般的黑猫，有这东西参与计划，姜娅感觉胜算多有几分，于是转身去把驯化室里的黑猫叫出来。 黑猫蹲坐在方桌中央，这会下蹲在高处打量着驯化室里的一切，这些东西，平日里白话虽然没有挂在嘴上对它们好，但实际上都对它们不错，可是今天都证明了一点，这些都不是好东西，怕死鬼。 “出来。”姜娅向黑猫挥手。 客厅里，姜娅说：“今晚你去，我怕普通的宠物直接去就喂了黑猫，带着青莲进去，探一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能捉住它最好了。”青莲于是说，显然它希望一次解决掉那东西。 “期望是美好的，能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尽最大努力去办吧！”黑猫于是说。 “好，居然的计划，你们到了之后再说，现在就是青莲附身到你的身上，由你带它进银行，现在马上就行动，不要把银行搞乱。”姜娅对黑猫说。 “好，来吧！”黑猫其实也没有把握，那东西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那两只灵宠，它们连看死的都没有被看到，所以心里有点打鼓是正常的情况。 小鬼附身动物，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毕竟这两东西不是同类，但附身灵宠身上，似乎又容易些，只要灵宠愿意。 所以青莲附身到黑猫玄武身上，并不是一件难事，何况黑猫玄武已经有相当的经验了。 黑猫玄武，先是躬起了背，肢只爪子挺直了，背上的毛也爆了，这种状态本是猫发怒时才出现的，但现在却出现在让小鬼附身上。 “现在可以了！”黑猫玄武说。 青莲是小鬼，小鬼的形态是幻化出来的，所以又可以幻化出任何的形态来，青莲瞬间化作一股黑雾，向空中钻了去，然后又急转变，向黑猫的身体里扎了去。 第856章 黑暗寻迹 转眼，青莲不见了，黑雾不见了，黑猫玄武的身体依然没变，但体内已经寄宿了一只小鬼，迈着轻缓的步子在客厅里转圈圈。 “喵……”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句。 灯光下，这只黑猫是看不出来有问题的，犹如从前一样，这只黑猫是玄武，但经不起细看推敲，特别是在一具尸体面前，一具特别的尸体面前，依然可以感觉出区别来，对，不是看，而是感觉，来自黑猫玄武身体上的阵阵阴气。 灵宠本来是没有阴气的，自从阴灵变成了灵宠之后，阴灵就不存在了。 “你可以去了吗？”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姜娅就问黑猫玄武说。 “可以试试。”黑猫回答姜娅，但姜娅听到的明明是青莲的声音，来自黑猫身上的青莲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古怪，特别是从一只黑猫嘴里说出来，姜娅听过，黑猫玄武捉鬼回来时，说的话，声音是属于余姐的，现在属于青莲的，这是正常的，姜娅在这里已经寻到了规律。 黑猫说过话，姜娅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说明这个小鬼姜娅从未见过，从未听它说过话，是个完全陌生的小鬼。 “今晚主要是试探。”姜娅对黑猫身体里的青莲说，姜娅有计划，有期望的，但不会过分，毕竟那只黑猫让所有东西都震惊到了，非同凡响的事物。 夜很深，几乎整个白城都已经休息了，出了宠物店的大门，姜娅站在门口向两端张望，此时连一台夜班出租车都没有，都市不应该这么安静，可偏偏晓寒路此时就这么安静，这种安静让人不安，包括尸体也感觉不安。 不安，不仅来自晓寒路的异常，还有隔壁银行里的鬼。 “在隔壁银行，你知道吗？”姜娅问青莲，青莲除了宠物店搬迁到晓寒路时，走过一段路，其他时间它连宠物店的门都没有出过，对这条居住的街道相当陌生，陌生到让人难以置信，可它着实陌生。 “隔壁银行？”青莲探头张望，但方向是反的。 “不，不在那边，是这边。”姜娅指着老王冥店的方向，那个方向才是银行所有的方向。 “那行，我们去！”青莲对姜娅说，对于青莲来说，姜娅其实就是个精神支柱，让它继续做鬼，而不选择下地狱的支柱，如果没有姜娅，青莲说不定，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 “我们？”姜娅顿了一下，计划中不包括自已，但此时青莲这么说，等于有这样的要求，作为暂时的店长，姜娅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店长都不打头阵，店员更没有理由打头阵了，所以想到这个利害关系，姜娅到底还是答应了，“好，我陪你去。” 姜娅答应了，但现在的宠物店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况，须要一个可以负责的东西来看着。 “没人看店。”姜娅对青莲说，也只是这么一说，脱口而出。 “没关系，老板在的时候，它回家了，宠物店也一样没有人看管的。”青莲如是说，当然这是事实。 姜娅想了想，青莲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以前真是这样，老板又没有吩咐它看店铺，只是多了一只黑猫在店铺里而已。 “好吧！”姜娅想来，宠物店离银行其实很近，快的话，几秒钟就到了宠物店门口，把店门锁好就行，至于银行那边，自已只在外面看，不进里面就可以了。 姜娅和黑猫来到了银行的院外，没有去正门，而是在侧面的小街道一侧，趴在栅栏外，姜娅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猫可以不用回避摄像头，但要找到一个切入口，黑猫可以进入银行。 银行的大门很大，玻璃门很大，栅栏门很大，但这似乎不方便，可姜娅寻来寻去，也没有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进入。 玻璃门是上大锁的，是锁摩托车的那种，所以玻璃门可以打开一条缝，其实宠物可能进不去，但猫完全没有问题。 黑猫玄武已经钻到了院子里，栅栏根本拦不住它，进入院子之后，四周观察了一下，也果然选择了从玻璃门进入，好在玻璃门并不是宠物店的那种左右移动的，否则还真进不去。 黑猫玄武很容易就钻进了银行里，里面的光线真不好，姜娅一双尸体的眼睛也看不明白里面的情景，倒是墙壁上的电子屏异常清楚，看得姜娅感觉有些刺眼。 “……”姜娅回头看了一眼宠物店，没有问题，再回头看银行里时，黑猫已经融入到了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姜娅想喊一声，但发现此时不方便，而且没必要，如果里面有危险，挣扎尖叫，这是黑猫的本能。 姜娅着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所以等待是最明智的。 …… 黑猫玄武已经进入银行，里面真黑，好在这种黑暗对于猫，灵宠和小鬼造成不了视线障碍，里面的情况会如旧呈现在它们的视线里。 黑猫玄武迈着轻缓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眼睛在黑暗中寻找，两只耳朵竖得很高，警惕着任何动静。 然而，黑猫的眼睛，所看到的都非常正常，和白天时候的这里一模一样，就是看不到一只黑猫，或者一团黑雾。 “它又逃了？”黑猫玄武，以及它身体里的东西同时在疑惑这个问题，事实上，谁也不知道。 黑暗里，姜娅试图找到什么，那怕一个影子也好，可惜真的有难道，而且还有遮挡物阻隔了视线。 “你可得小心点。”姜娅呢喃，说的是青莲，无论如何，它和青莲在宠物店，算是亲密一对。 黑猫继续迈着猫步，像捕捉猎物时的大猫一样小心谨慎，但良久都没有发现问题，那只黑猫似乎从来没有在这里过一样，连根毛都找不着。 “#%”抽动鼻子，在空气里寻找一点黑猫曾经来过的气息，着实有，但就不见影子。 “喵——”黑猫尖利地叫了一声，仿佛深夜里被激怒的猛兽一般，连姜娅都吓了一跳，但黑暗里依然是黑暗，没有任何动静。 第857章 捉住黑猫 “到底还是怕了！”黑猫玄武嘀咕着，它太自信了。 “或许那只黑猫，只是来吃顿饭而已，现在吃饭了，应该走了！”黑猫玄武看了又看之后，心里想。 黑猫继续缓步其中，身体里的小鬼青莲在挣扎，试图出来，当然在这里面也有摄像头的，只是这里光线很暗，大概会更安全些。 挣扎中，黑猫玄武干脆把青莲放了出来，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在银行的大厅里，马上又幻化出人形，只是摄像头没那么高级，与尸体灵宠的眼睛依然有区别，无法在黑暗中拍到图象。 青莲环视四周，低头看地上，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至少是对它们造成威胁的东西。 盲点，任何东西都会有盲点。 青莲猛然仰头，看天花板，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只见整个天花板都由一层黑色的雾遮盖，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降下大雨来。 可这银行里的天空，不会降下大雨来，而是灾难。 “懒猫，抬头看。”青莲感觉到了无缘的压抑，难怪整个银行都找不到了，原来盲点就在头顶上，天花板下，它们进来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天花板。 “不对，你怎么可能没看到？”青莲理解不了，黑猫相比人而言，身高很矮的东西，它在进来之后，应该会发觉，因为只要它看比自已更高的东西的时候，它都得抬头，而它却没有发现天花板下的秘密，令人费解。 “这里太黑了！”黑猫玄武解释，或许只是它的理解问题，从一开始，它就没有想到过，鬼东西会躲在天花板下方。 问题发现了，现在要处理问题了。 青莲和黑猫同时抬头仰望天花板，开始时，这东西以为自已隐藏得很好，根本没有人发现，突然被发现了，些许不悦。 天花板下的黑雾在滚动，像天空中的乌云被风见他得卷动，这种状态，看不出来具体的形态，这很棘手。 “怎么弄？”青莲也是小鬼，但自已没有幻化成这个样子，而且并非所有的小鬼都能如愿幻化成任何形态，显然这天花板下的东西要比自已更高明。 黑猫冲着黑雾叫唤了一声，这一声犹如一种诅咒，把似乎在沉睡中的小鬼从梦中惊醒，所以天花板下，瞬间出现了变化，黑雾突然向一个地方涌云，快速聚集，越发得黑，瞬间形成一团，犹如水泡破裂一声“噗”，黑雾团消失，出现了一只浑身漆黑如墨的猫，黑得过分，黑得有假。 “你们到底还是来了！”黑猫似乎想到过，会有宠物店的代表出现在银行里，来找自已，幻化成为黑猫之后，一点没有觉得惊讶。 此时的厉鬼，在黑猫的身上，所以无法看到它的模样，权当是只猫对待了。 “瘦猫，下来吧！”青莲看着黑猫，它居然倒挂在天花板上，在天花板上行走，犹如在平地上行走一样，淡定自如。 这只猫，相比黑猫玄武，很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黑猫继续走，看着正面的黑猫玄武和青莲，这一只灵宠，和一只小鬼，现在就在下面，它们是来找黑猫的。 无论如何，青莲都不希望这一趟白走了，它想看到这厉鬼的样子，那怕见一见，至少心中有个轮廓。 “噗……”黑猫落到了地板上，四只爪子半伏在地上，两只眼睛盯着青莲和玄武，背上的毛已然爆了。 这只猫随时都可能扑向青莲和玄武，它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犹如一堆浇有燃油的干柴，只要一点火星，它就会噗地一声燃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附身在一只猫的身上，出来会一会吧！”青莲不屑地冲黑猫说，它在激怒黑猫，试图让厉鬼从黑猫的身体里出来，显身到面前来。 “@#￥%”黑猫发出低沉的叫声，恐吓出现在面前的东西，识相的快点离开。 对于会吃灵宠的厉鬼，作为黑猫玄武要十分小心，它也在时刻盯着黑猫，以防万一。 “其实你也并没有那么厉害。”青莲对黑猫说，它有过分析的，一只黑猫出现在宠物店门口，两条狗出去扑捉它，但当两只灵宠靠近黑猫时，突然一团黑雾出现，包裹起了灵宠，随后黑雾消失，留下两架狗子骨架，这说明，真正吃了灵宠的不是猫，而是猫身上的厉鬼。 “玄武，咬它！”青莲对玄武说。 黑猫玄武没有动弹，因为这句话之后，黑猫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黑猫玄武的冲击，黑猫玄武也只是躬背爆毛，没有扑向前去。 黑猫玄武也在分析，扑上去，只能在黑猫身体里的厉鬼没有出现时制服黑猫，否则等到厉鬼一出来，黑猫玄武也未必会如意，可能要吃亏。 青莲在，它想逼出厉鬼，但厉鬼不能让青莲如意，所以一直保持着对峙的姿态。 “@#￥%”青莲低头，瞟了一眼黑猫玄武，抬手蹭了它一下，催促它冲。 黑猫玄武被逼得相当无奈，相比之下，自已才是真正的灵宠，怎么可能害怕一只被小鬼上身的猫。 逼得苦，再不上，要让一只小鬼笑话了。 黑猫玄武等待着，突然嗖地一声，一幻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向了黑猫，黑猫到底是寻常的猫，身上尽管附着一只厉鬼，但在宿体的灵活性上，寻常的猫永远比不过灵宠，何况它本就是一只吃不饱的流浪猫。 显然，青莲和黑猫玄武的判断是准确的，黑猫根本反应不过来，瞬间被黑猫玄武扑倒在地上，四仰八叉被黑猫玄武按在了地上。 “喵嗷……”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青莲马上跑过去，蹲下，帮忙按住黑猫。 被按在正面的黑猫挣扎着，四只爪子挥舞着，但似乎要挣扎离开黑猫玄武和青莲的控制，相当困难，就一只黑猫而言，是办不到的。 青莲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早晚这黑猫会想尽办法挣脱它们的控制，一但失控，这只黑猫绝对不再以单纯的猫身面对它们，而是会变得更厉害，厉鬼会脱离猫身出现，那时，青莲是没有把握应对的。 第858章 破厉鬼黑雾 不断挥舞的四只爪子出现了残影，一切都已经晚了，青莲知道太迟了，这只猫已经失去作用了，在它身体里的厉鬼即将挣扎着脱离黑猫的身体，以厉鬼的形象出现在青莲和黑猫玄武的面前，这就是青莲所担忧的事情，但看来已经阻止不住了，无论如何，厉鬼将出现。 厉鬼出现，后果青莲现在已然没有时间去想了，但这么近的距离，厉鬼一但出现，如果又出现了一团黑雾，那自已和黑猫玄武就吃了亏，先躲开。 控制不住，就躲，虽然狼狈难堪，但至少保住了性命，有了性命在，有账日后慢慢算，总会有胜利的一天。 青莲双手放开黑猫，一把抱起了黑猫玄武，向一边跑开。 “@#￥%”青莲抱着黑猫玄武跑到了一侧，靠在银行冰冷的墙壁上，抚摸着胸口，这着实是件吓人的事情，何况青莲的胆子真的不大。 躲开了，青莲和黑猫玄武的四只眼睛盯着地上的黑猫，只见它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瞬间涌出黑色的雾，颜色犹如黑一般黑，和在开花板时一样，向空中升起，仿佛是一滴墨汁滴入了一汪清澈的水中。 但这会黑猫依然站在地板上，仿佛这团黑雾只是它身体内多余的空气一样被排出，黑雾一点点分离黑猫，而它的身体也在此时从黑色淡淡变淡，黑色，灰色，灰白色，最后成了彻底的白色。 “果然是白猫！”黑猫玄武见过白猫，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在银行院子里流浪的白色猫，正是眼前的这只。 白猫的背上上空，一团巨大的黑雾，犹如一只硕大的黑色球，黑雾没有在此时变幻，而白猫也没有移动步伐走开，仿佛此时的白猫依然受着厉鬼的控制，不能自已。 “怎么弄？”青莲问黑猫玄武，毕竟这场景，青莲也只是见过，而且还见到了靠近黑雾的两条狗，瞬间被这黑雾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令人发怵。 在青莲怀里的黑猫玄武，仰望着青莲，感受着青莲身体上的颤抖，这青莲虽说是小鬼，但它的胆子真的很小，可能都会被厉鬼吓死。 “别紧张！”黑猫玄武不得不提醒青莲，时刻让它记住，自已其实也是只鬼，“你也是鬼。” 青莲在黑猫玄武的提醒下，依然是紧张害怕得死它，方才黑猫玄武只是感觉青莲的身体在颤抖，现在好了，黑猫玄武感觉呼吸都有些紧张了，因为青莲吓得颤抖的同时，双手紧紧地抱紧了黑猫玄武。 “啊……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黑猫玄武四只爪子挣扎着，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自已不被厉鬼弄死，都会被青莲勒死在怀里。 在黑猫玄武的不断提醒下，青莲似乎意识到自已的过度紧张了，这模样是很狼狈的，会让厉鬼看偏的。 “去吧！”青莲根本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顶得住厉鬼，但如果还拿不出勇气来，肯定得完蛋，既然自已不靠谱了，就得把希望寄托于黑猫玄武的身上，遂放开了玄武，让它自由。 黑猫玄武回到了地面上，这时的黑雾依然是个球。 这是什么状况，是对峙吗？ 姜娅伏在栅栏门上，向银行里面看，里面很黑，对于尸体的眼睛是种考验，可看到的只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更黑的影子，它似乎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黑色的球，飘浮在空中。 姜娅很担心，里面的情况说到底还是看不清楚，只有偶尔发出的一声狂叫，青莲的声音，它从开始都没有真正听到过。 “千万别出事！”姜娅心里祈祷，如果出事，不是不好向老板交待的问题，而是自已在宠物店将会失去自已的恋人。 银行大堂的黑暗中，青莲依然靠着墙壁在颤抖，恐惧是无法克制的，至少对于它来说是这样的。 黑猫玄武站在地上，四只爪子紧紧地贴着地面，它突然意识到，今晚青莲已经不指望了，它能自保就万岁，别指望着帮上什么忙。 “喵呜……”黑猫玄武突然张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冲着黑雾叫唤了一声。 “这要冲进去吗？这是自杀！”青莲看着黑猫的架势，心里更加紧张，这黑雾靠近不得，一但冲入其中，青莲能做的，就是等着给黑猫玄武收拾骨头架子。 青莲盯着黑雾，它依然是个巨大的球，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姜娅也听到了黑猫的叫声，它的叫声有很多种，寻常日子里听到的是“喵”，委屈求抱是“猫呜”，愤怒咆哮时是“喵嗷”。 而此刻，黑猫玄武的叫声居然是“喵呜……” 姜娅的心情无比紧张，这黑猫玄武吃亏受委屈了。 姜娅摇晃着栅栏，它突然想冲进去，但脑子里又闪过老板的话，不能莽撞，摄像头可以拍下它进院子的画面，难以解释。 黑猫叫唤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已不应该这么叫，一点声势作用都没有，转而继续叫：“喵嗷……” “黑猫玄武怒了！”姜娅趴在栅栏上喃喃道，这意味着里面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黑猫玄武突然窜了起来，前面的两只爪子亮出了锋利尖锐的爪子，寒光闪闪，青莲都好像看到了耀眼的寒光。 “不能……”青莲突然伸手呼喊，这样蛮来，黑猫会冲到黑雾里去，然后就会留下骨头在地上，青莲再害怕不能眼见着黑猫玄武送去喂了厉鬼。 但青莲想错了，黑猫玄武也不会笨到自已往黑雾球里窜，而是黑猫冲到了黑雾球前，锋利的爪子突然一扫而过，划在黑雾的边缘上。 这场景，由于惯性，而且黑猫玄武是有肉身的，根本停不下来，会继续冲到黑雾当中去。 而此时的青莲出手，恰到好处，青莲抓住了黑猫玄武的尾巴，向反方向拉。 “呼……”青莲一个转身，黑猫已经落到了怀里。 “同归于尽，这是不可能的！”青莲的脑子里想到的是，黑猫想利用这个办法，与黑雾撕杀到底。 而黑猫却相当淡定，此时正向那团黑雾看到，而黑雾有变化了。 </br> </br> 第859章 故弄玄虚 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涌了出来，像是一只大皮球泄气一样，然后又“噗”地一声，黑雾瞬间散开，无法再聚集起来。 “有效果了！”青莲惊喜道，感觉身上吓出来的冷汗都消失了一样。 “当然，你以为我会那么笨。”黑猫玄武得意地说。 其实黑猫玄武只是赌了一把，它不确定青莲能不能帮上忙，但如果提前商量，青莲肯定会拒绝的，而且这厉鬼也会知道，所以黑猫玄武来了个防不胜防，突然扑向黑雾，让青莲条件反射性地出手，果真没有让它失望，黑猫成功划到了黑雾，青莲也成功拉住了黑猫。 “没事就好！”青莲抱着黑猫玄武，看着黑雾散开，向身后退。 黑雾散开，弥漫在银行里，却不见有形态的东西出现，仿佛根本就没有厉鬼的存在，只是一团黑雾罢了。 散发的黑雾，抛弃了白猫，又浮到了最上面，贴着天花板，似乎这东西是没有任何重量的，至少比空气轻，所以会一直向天花板上飘。 这情况，青莲应该马上离开。 看着这些，黑猫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看一场匪夷所思的魔术一样，期待看到结果，当然能看明白最好了。 黑雾变化了，似乎它不再是雾，而是流体，在天花板上四处漫开，一直到达天花板的边缘，很黑很黑。 以为这将是终点，一切都会停止，但青莲和黑猫都判断错了，到达天花板的边缘之后，黑雾继续在前进，向墙壁蔓延，然后沿着笔直的墙壁，向正面蔓延。 “快走！”黑猫玄武意识到了危险既然来临，知道这黑雾的用意，如果此时不离开，可能会很麻烦。 黑猫玄武看出门道，催促青莲离开，青莲从惊愕中缓和过来，抱着黑色向大门走，但出了大门之后，外面就是光明，在有光线的情况下，任何摄像头都会拍到小鬼的身影，这个麻烦最好别招惹。 “可是……”走到了大门口，青莲停下了脚步，一道玻璃门，一道铁栅栏是挡不住小鬼的脚步，但这样出去，就露了。 “上我身。”黑猫挣扎着从青莲的怀里跳了出来。 姜娅趴在铁栅栏外向里面看，看到了门边的青莲和黑猫，显然它们已经准备撤了，可能里面有麻烦了，但无能为力。 “快！”黑猫躬起了背，四只爪子紧紧地贴着地板，背上的毛都爆了起来，以最合适的姿态迎接青莲上身，然后带着青莲离开银行。 青莲抬头看，那不是雾，至少现在不是雾了，而是一种颜色，从天花板上蔓延到墙壁，然后沿着墙壁继续向下蔓延，或许是垂直向下的缘故，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到地面了，如果当黑色的东西蔓延到了脚下，或许就有麻烦了。 幸好，这黑色没有越过玻璃门，这一片暂时是安全的出口。 “快点！”黑猫玄武催促着青莲，黑猫自已完全可以扛住，但青莲不行，所以今晚黑猫玄武也不恋战，为了保住青莲的鬼命，先撤为上。 青莲叹息，以为自已支持姜娅的决定，帮老板出口气，办点事情，现在看来，都是扯淡，别给老板增加麻烦已经不错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保命要紧。 青莲幻化成一缕黑色的雾，向空中窜起，然后转弯，扎进黑猫的身体，就在此时，黑猫的皮毛颜色似乎更浓郁了，仿佛身上泼上了墨汁。 “喵嗷……”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然后掉头，向玻璃门跑去，向缝隙钻，挣扎着四肢，奋力向外挤，终于挤出了银行。 “黑猫，过来！”银行里的黑色，带着阵阵的诡异气息，那怕是外面的姜娅也感受到了。 黑猫玄武出了玻璃门，驻足转头，看着银行里面的情况，黑色染黑了银行里的一切，包括挂在墙壁上的电子屏都变成了黑色，看不到日期，看不到时间了。 “喵——”一直站在银行中央的白猫，此时尖叫了一声，似乎很痛很痛，浑身的白色皮毛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出来！”姜娅知道里面的事情，看见了白猫被黑暗吞没，向黑猫玄武挥手。 黑猫玄武窜到了铁栅栏边，姜娅抱着起了黑猫，感觉这黑猫无缘的沉重，不是一只普通猫的重量，小鬼进到了灵宠的身体里，会变重。 姜娅抱着黑猫，站在铁栅栏外向黑暗中的银行里看，但什么都看不见，里面毫无光亮，仿佛瞬间停电了一样，连电子屏都不再亮起了。 “我们回去！”黑猫玄武仰望着姜娅，今晚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又似乎根本没有完成，总之发现了点什么，总结回宠物店再做。 应当是狼狈地逃回到宠物店的，姜娅它们直接回到楼上客厅里，相比外面，这里安全许多。 “我们失败了吗？”姜娅摇头叹息，今晚里面的情况，它多少知道点，但不全知道，危险性着实很高。 “目前来看，应该是！”青莲从黑猫玄武的身上出来了，这种状态才是自已和黑猫最舒服的状态。 “不见得，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些东西，那只猫本就是银行里的流浪猫，而那只鬼东西也非常厉害。”黑猫玄武卷作一团休息说。 “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青莲看见了，但这东西是什么，它也没见过，“难道是某个东西的神。” “神形分离，然后把神送来了？”姜娅惊愕无缘，目前来说，能做到形神分离的，世间难寻，何况小鬼本来就无形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神形分离的说法。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东西确实很邪性，它应该是只厉鬼，只是不想让我们看见它的形象，所以故弄玄虚。”黑猫玄武呢喃。 “这么说，那只东西我们可能之前见过，所以它为了不让我们认出它是谁，所以特意不现形？”姜娅也困惑道，回忆遇到过谁会像这样的。 “但它说过话了，可没感觉它的声音像谁？”黑猫玄武也开始回忆，但从声音上判断人，有难度，如果不熟，或许那个谁说的话不多，未必能留下印象。 第860章 灵宠计划 “都别着急，好好捋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黑猫玄武说着，把头放到了大腿上，它似乎很累需要休息。 “要不，我们给老板打个电话吧！”青莲感觉这事太大，自已是无论如何作不了主的，姜娅也不例外，面对这种危险的时候，应该让真正的主来作主。 “这么晚了，就别打扰它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搞定它！”黑猫玄武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回答青莲。 姜娅看了看时间，着实太晚了，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有什么事可以白话说。 …… 昨天忙碌了一天，平时不怎么拍照不觉得，而昨天拍了一天的婚纱照，白话感觉非常累非常累，而今天居然还要继续，还要换风景拍，这种也需要体力的，白话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天这了，白话也不想起床，而手机响了，白话以为是拍照的来催促了，拿手机看了一眼，是宠物店姜娅来的消息。 “老板，昨晚打探过了，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猫是白猫，确实是流浪猫，而上猫身的那个东西搞不清楚，始终没有亮明身份，而是以一种黑雾和黑的颜色出现。”手机上是，姜娅发过来的一条很长很长的消息。 白话看了看，猫白话判断对了，但确定上猫身的东西，有困难，这么邪性的东西，而且不愿意亮明身份，这着实让白话有些想不明白。 “昨晚没有对话？”白话回答消息询问姜娅。 姜娅靠在沙发上，它是不用睡觉的，所以一晚都在折腾个电视遥控器，天亮了，才向白话发消息，这会又掀起了窗帘，向外面看了一眼。 天亮了，其实这一眼大可不必看，因为那只黑猫绝对不会在白天出现在宠物店的门口，阳光之下，总有诸多不便。 “没有，但这个东西故意不亮明身份的，连个固定的形态都没有出现过。”姜娅收到白话的询问消息，马上又回复。 “可能是我们之前认识过的，它有意回避我们吧！”白话也想到这个关系。 “老板，那你认为会是谁？”姜娅根本不知道，白话不在宠物店时，都会做些什么，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招惹了什么鬼，所以现在人家来报复了。 “我不知道！”白话感觉姜娅的问题莫名其妙，如果自已知道是谁，那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没有谁受伤吧？”白话总不能只问事情，作为今晚的行动者，青莲和黑猫玄武的状况，白话也得关心地问一声。 “都挺好，只是它们没有顶到最后，当黑色的东西在银行里蔓延时，它们离开了银行。”姜娅如实告诉白话。 白话沉默，似乎在这种我明敌暗的情况下，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才能平安。 “我手头上的事情，我尽快办完，争取早点回来。”白话在信息告诉姜娅。 姜娅想了想，老板回来最好不过了，但老板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应该多玩玩的，而且这一趟是度蜜月去的。 “老板，黑猫玄武说，它可以搞定。”姜娅又把黑猫玄武的话告诉白话说。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毕竟黑猫玄武可不是一个小角色，在宠物店里，金乌算第一，那就得第二了，反而白话自已还不如它们两。 “既然这样，那就先试试看，万一不行，别硬撑。”白话告诉姜娅，毕竟对于白话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宠物店里的金乌和黑猫金贵了。 “好的。”姜娅答应。 开始，都以为用小鬼可以克制住那邪性东西，但现在看来，与姜娅的判断一样，根本没有那么厉害的小鬼可以与白猫身上的东西玩，一般的都玩不起，反而黑猫玄武愿意一试，至少它有把握。 …… 宠物店的生意，算是惨淡到家了，午夜时分，姜娅打开了宠物店的大门，就已经准备好了坐着休息，根本不会有客人的。 除了外卖小哥，嘴馋的花狸，姜娅也等不来客人了。 可是，姜娅开门没多久，安道长带着李晓青玄真子又来了，昨晚安道长毫无收获，今晚打算再试一试。 “安道长，欢迎光临。”姜娅从收银台里站起来笑迎安平，无论如何，这是老板的朋友，而且这回来也应该是帮自已的。 “昨晚一场空，今晚再试试其它办法。”安道长对姜娅说。 姜娅打量着安平，安平的身后没有厉鬼跟着，安平也似乎没有带什么法器，所以安平应该真没有养小鬼，姜娅希望安平带小鬼来帮忙的想法又破灭了。 “其实有收获的。”姜娅告诉安平，继而又把昨晚安平离开之后，自已带着青莲黑猫玄武去银行，在银行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安道长。 “这不是神形分离，而是单纯的小鬼，只是这厉鬼厉害了些，幻化的更丰富一些，这么看来，反而好办些，至少它始终都只是一只鬼，厉鬼而已。”作为捉鬼多年的道长，安平已然知道这邪性东西是厉鬼了。 “安道长，今晚打算怎么弄？”姜娅问安平。 姜娅都不方便进出银行，小鬼都得附身猫身，何况安平呢？他是一个活人，走到摄像头下，马上拍下，而且可以找到它真人的。 “我不会进去，灵宠或许可以，但要钻进银行里恐怕也难，不过玄真子可以在银行的院子里。”安道长其实也没有想出个合适的办法来，就是银行大门难以穿越，但可以让自已的灵宠上阵。 “里面我让黑猫玄武进去，玄真子在外面接应，这样灵宠就可以搞定这件事情，我们都省事不少。”姜娅马上同意安平的安排。 没有顾客的商店，根本不需要再开门的，但宠物店不同，虽然商量好了行动计划与能与人员，但此刻，姜娅还不能打烊去捉鬼。 “打烊了，我们就去。”姜娅只能如此计划。 其实这只厉鬼非常厉害的，完全没有必要躲在银行里的，但再厉害的厉鬼，也害怕道士，何况和道士一起的还有一伙东西。 第861章 颇具威慑力的叫声 计划简单，简单到粗暴。 宠物店打烊了，姜娅带着今晚行动的东西，离开宠物店，直接向隔壁的银行冲去。 李晓青依然留在宠物店，和小鬼灵宠在一起，青莲也成了局外人，由于昨晚的失败，或许说青莲的退却，所以今晚它不在计划中。 安平和姜娅带着两只灵宠来到了银行的栅栏外，趴在栅栏向银行里面看，院子里依然有灯光，夜空是黑色的，无星无月，一点点的路灯光线变得异常的明亮，而银行里面与院子里犹如两个世界，完全属于黑暗。 人的眼睛，看黑暗中的事物，是不容易看见的，甚至根本看不见，当然道士的眼睛与寻常人的眼睛有所不同，但也只能看到邪性事情，寻常的物什依然看不见，尸体的眼睛与人的眼睛区别也只在于一个活着，另一个死掉了。 黑猫玄武和玄真子前爪子撑在铁栅栏的基脚上，向银行里黑暗的部分眺望，在这个世界里，黑暗对于它们来说，只是蒙上了一层轻纱而已，并非看不见，只是有些不清晰，当时习惯也就成了自然，犹如正常人在阴影里看东西差不多。 “看到了什么？”安平自已看不见银行大堂里的东西，如果非要说看到了，那就是无穷尽的黑暗，所以它此时需要灵宠当作自已的眼睛，看清楚里面那个黑暗的世界，从而判断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玄真子虽然可以表达，但它的表达总要缓慢些，而且效果远不能与黑猫玄武比，不直接。 黑猫玄武的表达方式，直接到直接告诉人：“看不到什么？” 黑猫玄武所说的看不到什么，并不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而是看不到异常的事物，比如昨晚的白猫，比如昨晚的黑雾。 “天花板呢？”由于昨晚的经历，它们已经为姜娅和安平描述所，所以它们知道了。 “我看看！”黑猫玄武由于角度问题，在外面并不能完全看到银行大堂里的情况，这会说着，钻进了铁栅，只有距离近了，角度才能够，能够看清楚银行大厅天花板下的情况。 安平和姜娅并没有阻止，因为黑猫玄武的这个办法近乎是唯一的。 黑猫玄武钻进了铁栅栏，小心地靠近银行的大门，铁栅栏门根本挡不住视线，玻璃门的透光性又好，所以只要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黑猫玄武仰头向银行大堂里的天花板下看，天花板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黑色的物质，又像是包裹上了一层黑色的皮革。 “它还在！”黑猫玄武向铁栅栏外的姜娅和安平说。 那只猫和邪性厉鬼依然在，但它为什么还在？既然在，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在宠物店的门口？难道真的吃了两只灵宠之后，它就选择先消化了它们吗？ 这只厉鬼来到晓寒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或许这厉鬼发现了白夜宠物店里白话不在，所以并没有再出现在宠物店门口蹲守了，它的目的或许是白话？ “进去帮忙？”安平拍了拍玄真子的头说，黑猫玄武已经进院了，摸清楚情况之后，就赶快行动起来。 玄真子的身体远要比黑猫玄武的大，穿过铁栅栏有些困难，但不是不可能，尝试了几个地方之后，玄真子进到了院子里，身上已经染上了尘土，但在院子里它挺直了身体，猛地甩了几下，浑身的皮毛就干净了。 两只灵宠，一狗一猫，在摄像头下是可以被拍到的，它们现在聚集在银行的门口，要通过这道门进入里面。 玄真子先在门口向里面观察了一下，它是安平捉鬼的帮手，对邪性事物更加敏感，当场就后退了一步，仰头准备冲里面吠叫了。 “别叫！”如果玄真子一叫，那声音就大了，特别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所以安平得及时阻止，以免打扰到街坊邻居，到时情动了人，恐怕人要报警的，麻烦。 安静了，黑猫已经越过了铁栅栏门，正从玻璃门的缝隙向大厅里钻去，这个宽度，玄真子进去有困难，但它并不需要进入，只负责在外面接应黑猫玄武。 安平和姜娅就像两个焦急的猎人，为它们捕猎的帮手在忙碌，而它们只能看着，并不能出手。 “别着急，会成功的！”姜娅安慰安平说，其实它自已紧张得要死。 黑猫玄武已经成功进入，蹲坐在玻璃门边，仰望着天花板，上面的一层黑色此时是雾状，看不到黑猫白猫的影子，显然这会也在天花板上，它犹如一株桩，由它生长成这黑雾。 “喵嗷——” 黑猫玄武仰天尖利地叫了一声，虽然不清楚天花板上的邪性东西在做什么，但这一声尖利的叫唤，足以惊醒它，让它产生变幻。 果然，这一声尖叫，天花板下的东西变化了，快速向一个地方收，向中央位置聚拢，并渐渐突起，最后所有的黑雾都聚拢到一起，而一个黑猫的形象随之出现，它倒挂在天花板上，黑漆漆的，犹如一只大蝙蝠。 天花板下倒挂的黑猫怒目以对，盯着黑猫玄武，张开嘴，龇着牙，冲着黑猫玄武从深喉中发出滋滋的声音，它在警告黑猫玄武，尽快离开。 “喵嗷——”黑猫玄武继而又尖叫了一声，冲着天花板，而且前面的一只爪子，抓着地板，发出尖利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擦黑板不小心指甲划在黑板上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安平和姜娅突然捂住了耳朵，因为里面的尖利刺耳的声音被无形地放大了，传到外面，让安平和姜娅都感觉到了刺耳，而且感觉有点头晕，这种威慑力远超出想象，想必黑猫要放大杀招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发出这种叫声的是黑猫玄武，而不是天花板下倒挂的黑猫，安平和姜娅才得以放松。 黑猫玄武阵阵的尖叫，银行里的天花板在颤抖，仿佛地震来临，但这种感觉只在银行大厅里的东西，黑猫用了结界，外面的人感受不到。 第863章 肉博战 银行的大厅里依旧黑暗，但这会两只琥珀色的猫眼特别明亮，这是现在银行里唯一的光明。 黑色的物质已经冻住了，而黑猫玄武的冰在继续向黑色物质蔓延，只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远，速度越来越慢，而且冰也越来越薄。 “不好！”黑猫心里好紧张，因为再这么下去，这厉鬼可能逃了。 玄真子突然停止了跳动的爪子，尾巴也不摇了，而是压得很低很低，这时向姜娅和安平释放了一个极强的信号，里面尴尬了。 姜娅和安平，趴在铁栅栏上，想进，但不方便，如果可以遮挡掉摄像头就好了许多，可这一时半会，等遮挡好了，估计里面也已经完事了。 “卡卡……”冰裂的声音，冰在裂，意味着这厉鬼即将失控，那时爆发出来的杀伤力可能更大。 大厅里已经没有黑雾了，全部被黑猫吸收到了身体里，但地上由于结冰的缘故，又没有黑色物质流出来，意味着，那股力量全部储存在黑猫的身体里。 “喵——” 一声尖利的叫声，是流浪猫的叫声。 “嘭——” 一声炸响，冰全部炸了，成了碎末，向空中飞，但没来得及落地或者接触到任何东西，冰就化了，化为了乌有。 两只猫躬着背相对，没有黑色物质，没有冰，一场肉博即将展开，血腥暴力。 当两个强者争斗，未必就要都使用强大的异能，特别是在异能比拼难见高低的情况下，往往肉博也是不错的选择。 “喵嗷……” “喵嗷……” 两只黑猫同声发出冲刺时的吼叫，然后向对方冲过去，这毕竟不是单纯的两只猫打架，这气势，恐怕会冲击出一场超强的气波来，所以让玻璃门外的玄真子都感觉到压力，遂四只爪子紧紧地抓在地上，可惜这地有些让狗子无奈，光滑得可以当镜子，再锋利的爪子，没点功力是无法抓牢的。 玄真子只能使用自已的本事，“卡嚓”几声，四只狗爪子牢牢地抓在地板上，凭借再大的气流，那怕飓风也无法掀动它的身体。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黑猫加油！”玄真子在心里为黑猫打气，但发现自已的言语不够谨慎，毕竟里面此时呈现的是猫，两只都是黑色的，于是纠正说，“黑猫玄武，加油！” 这种错误纠正，有些多余，像个孩子。 两只黑猫冲刺，这是一场生死的肉博战，奔跑引动的气流似乎可以被外面的人感受到。 “里面要打起来了！”安平感受到了杀气，里面的黑猫彼此不相让，都想在今晚结果了对方的性命，但其实都不容易实现，否则不会等到今天。 很近了，就要亲上了，但在此时，突然两只黑猫都跃起来，前面的两只爪子扬起，向对话扑去，像极了很久未见的故人，突然张臂拥抱一样的姿势，谁能想到这是一场架。 寒光从眼前掠过，黑猫玄武心里好紧张，毕竟化作灵宠以来，还真没像这样打过架，真到用时，反而动一动小爪子，什么阴灵，恶灵的，都能收拾得了。 黑猫玄武歪头躲过，黑猫一爪子扑来，扑了个空，但马上又迎来了第二次，黑猫玄武感觉好被动，黑猫连连施两爪子，而自已只是躲，并没有发动反击。 “我去！”黑猫玄武像人一样喊了句，躲过了黑猫的第二爪，随即黑猫玄武也反击了，一爪子扫去，直接向黑猫的脖子划去。 这一爪子要是中了，厉鬼杀不死，但流浪猫的命就交待了，至少可以逼厉鬼从流浪猫的身体里出来。 黑猫双眼瞪大，从它的黑色眼睛里，黑猫玄武看到了自已爪子的寒光，如果中，黑猫的脖子马上会划开几道血口子，深入到气管，流浪猫就是真有九条猫，也能在这一次交待了。 灵宠与厉鬼打架，如若没有结界，恐怕方圆几里内都会有影响，那怕有结界在，外面的安平和姜娅也感受到了里面的阴气波动，像一重重推进的海浪，向安平和姜娅冲击而来。 猫的身体特殊，很软，对于自身来说，很灵敏，所以这一爪子扫去，黑猫自然而然就躲过去了，毕竟这是比较低级而无奈的打斗方式。 两只黑猫突然都退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两只耳朵也用上了，竖得笔直，就害怕对方冷不防出更厉害的杀招，防不胜防伤了自已。 “你说，谁会赢？”姜娅扭头问安平。 “要不要压一把？”安平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猜，没好气反问姜娅。 姜娅自讨没趣，沉默了。 “#%”黑猫发出一串人鬼都听不懂的声音，虽然不懂它说的是什么内容，但黑猫玄武知道，那是咒语，可以使自已变得强大的咒语，就像请神附身的咒语一样。 黑猫玄武心里咯噔一下，显然这黑猫又要使什么大招了。 黑猫玄武依然注视着黑猫，现在只找时机出爪子，逼使厉鬼离开流浪猫的身体。 黑猫的身体里，突然又涌出黑色的雾来，那种黑色真的像极了墨汁，而且还会流动，在黑暗中还很好分辨，就像一滴墨汁滴到了清水中那么好分辨。 “#%”黑猫玄武懵了，因为从一开始，它们都没有对这种黑色的物质进行分析，而现在看起来，似乎这种流动的黑色物质真的可能是墨汁，那么一只厉鬼怎么会使用这种文人的东西，难道它的前身就是一个穷酸秀才？ 想归想，但由不黑猫玄武细想。 黑猫的身体上出现了一片黑色，但没有形成球体，而是下沉，流动性很好的黑雾，像墨汁滴入清水后，快速下沉一样。 到达地面，黑色的东西又四散，但四散没有成功，瞬间被黑猫收到爪子下去了，而且还托起了黑猫，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坐骑一样，脚踩祥云，只不过颜色诡异罢了。 “你要升天吗？”黑猫玄武说人话了，问黑猫。 “升天”这个词，在人间其实是相当忌讳的，因为这是死的一种说法，而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又不是忌讳，而是期盼的修行成果，升天即道成。 第864章 墨汁 “升天”这个词，在人间其实是相当忌讳的，因为这是死的一种说法，而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又不是忌讳，而是期盼的修行成果，升天即道成。 但那黑色的东西，只像黑色的棉花一样，被黑猫踩在脚下，然后它突然扬起一只爪子向黑猫玄武挥来，目测距离，这爪子与黑猫玄武有很远，理论上是不可能直接抓到黑猫的，可这势头足让黑猫玄武吓一跳，自然的后退躲开。 “噗……”一坨东西打在脸上的声音，黑猫玄武睁开眼睛，突然看不到眼前的情景了，眼睛被什么糊住了。 “喵……” 这感觉不好受，有点黏，黑猫玄武抬起爪子抹了一把脸，然后甩头，才把糊住眼睛的东西甩掉，但抬起爪子来看时，黑色的东西沾在爪子上，而且还有一股特殊的气味。 “我呸，真是墨汁！”黑猫玄武吐了一口，但根本没有口水出来。 墨汁的味道，喜欢的称之为墨香，不喜欢的叫臭。 至于黑猫玄武，几辈子都没用过这玩意，而且现代人书写也几乎不用这东西了，毛笔字只是一种兴趣爱好，一种艺术在流传。 猫，是一种非常喜欢干净的动物，何况是一只有身份，有地位的灵宠，所以黑猫玄武真怒了。 黑猫玄武甩着头向黑猫冲了去，很近很近，但就在接触到黑猫的时候，突然诡异的事情又出现了，一团黑雾瞬间起，而且包裹住了两只黑猫。 “完蛋了，等着收猫骨架吧！”玄真子差点瘫坐下去，因为这情景它见过，就在宠物店的门口出现过，两只灵宠，活生生的两条狗子，进入了黑雾中，瞬间化作了两副完整的狗子骨头架子。 琥珀色的猫眼不见了，姜娅也尽头咯噔一下，危险来临了。 “喵——” 一声尖利的猫叫，黑雾瞬间消失，玄真子看着里面的情景，一只黑猫站着，一只黑猫躺着，没有骨头架子，玄真子这才松了口气。 鲜血在地上流淌，躺在地上的黑猫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深到气管的血口子，鲜血正从里面汩汩地流出来，甚至还有喷溅的血。 黑猫还是黑色的，但很快变成灰色，最后变回了白色，一部分贴地的白毛被鲜血染红，在这个过程中，从黑猫的身上钻出一缕黑色的东西，瞬间逃之夭夭，钻到了空调的出风口去了。 黑猫玄武到底没有看到厉鬼的样子，当它扑向空调时，那东西已经逃了。 黑猫变白猫，白猫变死猫，不是黑猫玄武的本意，这只是无奈的做法，算是意外，黑猫玄武杀死了一只流浪猫，于是自我安慰说。 玄真子到底没有派上用场，厉鬼的逃跑路线出乎意料，玄真子反应进，厉鬼已经从空调的外机里钻出来了，转眼间消失在黑暗的夜里。 银行大厅里一场打斗，肉博加斗法，但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没有被损坏，甚至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反而是玄真子在外面的地板上留下了几只爪子印迹。 流浪者白猫，因为受到厉鬼的侵蚀，当生命结束时，阴灵也随之消失，甚至最后连肉身也化为了乌有，地上的鲜血也随之莫名消失，这个世界，白猫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亲。 黑猫玄武钻出玻璃门，这里已经没有白猫，没有黑猫，也没有厉鬼了，站在玻璃门外，向里面看，这里厉鬼大概不会来了，既然来也只是孤单的厉鬼，再不会有流浪者给它依附了。 可是，无论何时，这个世界上都不缺流浪者，无论是人，是动物，还是灵魂，一直有，就像阿q，生生世世，永世不灭。 黑猫只是不知道，这厉鬼再来时，会以什么面貌呈现，最好的办法是收拾它，消灭它，但从今晚看来，有难度。 “我们走吧！”黑猫累了，着实累了，和这厉鬼斗法又肉博，斗法消耗的是内在的力量，而肉博对于黑猫来说，更消耗体力，毕竟成为灵宠之后，在宠物店的展柜上，黑猫几乎不怎么动弹，久不动弹，一动就感觉伤筋动骨了。 玄真子只恨自已今晚不在银行大厅里，如果在，那只厉鬼想逃，难度更大。 迎接它们的姜娅和安平，虽然确定了黑猫玄武完整出来，但也兴奋不起来，毕竟没有实际收获，别说消灭了厉鬼，就是捉住也没有成功。 黑猫轻松钻出铁栅栏，但玄真子还得费力才行，体型无法与猫对比。 “没有成功，它应该还会来。”姜娅只是感觉，这东西的出现，至今都不知道具体什么目的，可它的目的至少没有达成，所以还会出现。 “即使回来，也不会马上回来，它受伤了！”玄真子于是告诉安平和姜娅说。 受伤了，姜娅和安平似乎也发现了，但不确定，毕竟银行大厅里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受伤了，白猫被割喉了，那只厉鬼也受到了重创，一时恢复不可能的。”黑猫这点信息还是有的，杀死一只活物，弹指间的事情，顺便伤及厉鬼，也不是难事，如果没有受伤，那只厉鬼应该还不会逃跑，而且是落慌而逃，十分狼狈。 “如此说，暂时可以得到一时安宁，你们多加小心，发现异常就报告。”安平回到宠物店，一起向二楼走，它要把李晓青接回家。 安平和李晓青走了，出门去银行，是在宠物店打烊之后，又折腾了好久，现在已经是清早了，很快就天亮了。 姜娅想向白话报告今晚的事情，但压抑住了，这不是时候，白话可能刚刚熟睡，正在梦乡，这会打扰，会骂人的。 客厅里依然亮着灯，其他的东西都休息了，姜娅和黑猫单独在客厅里。 “那到底是只什么鬼？”鬼与鬼是有区别的，像人，而且不仅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那么简单，因果的关系，这人怎么死的，之后就会化作什么鬼。 “你看！”黑猫抬起一只前爪子在茶几上抹过，然后留下一道很粗的黑色印迹，就像拿一块墨在桌面上划过，“这是那黑色物质。” 第865章 依然没有鬼怪和阴灵 姜娅凑近，看着黑色的东西，同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臭味，皱眉道：“墨？” “对，而流动的黑雾甚至就是墨汁，但这墨汁非人间墨汁，虽然呈现的是雾状，但依然像液体一样会动。”黑猫玄武的爪子在垃圾桶的边缘抖动，从爪子上落下诸多黑色的粉末，墨汁干了，灵宠一抖就掉。 “这么说，这厉鬼与墨有关，生前常与这东西打交道，可能是个文化人，可能是个做墨的匠人……”姜娅对厉鬼的生前进行了数种猜测。 “所以这东西，其实有文化人的羞涩，它始终不露形象，就是害羞。”黑猫于是猜测说。 “管它呢，但至少现在可以把它与墨汁联系到一起了，明天告诉老板知道，让它判断去，啊……累了，我们也休息一下吧！”姜娅打了个哈欠，虽然尸体不用休息，但如果有条件可以休息一下，那之后的精神状态就会好许多。 尸体休息，对环境其实有要求的，但在宠物店，很简陋，姜娅也就不敢要求，随便应付，躺在沙发上休息。 …… 今天白话起得早，而且比宠物店里的尸体还要早，抓起手机，没有宠物店里发过来的消息，也是头一回白话主动，向宠物店发去了消息。 “昨晚怎么样？”白话向姜娅发去微信消息。 消息一时回不来，现在秒回信息的，不是真爱，就是无聊到手机刚好在手，所以白话先爬起来，去洗漱，换衣服。 今天已经没有拍摄任务了，白话这两天被折腾得够苦，这活感觉就像跟着女人逛街一样，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姜娅在朦胧听到了手机在响，条件反射的跳起来，肯定是熟人的信息，姜娅是具尸体，从前的朋友，没有一个在通讯录里，作为一具尸体，是没有资格去联系从前的熟悉人，这会吓死人，而且姜娅并不是谁都能加到它的。 所以，姜娅通讯录里的人都是熟人，而且只有几个，目前频繁联系的就是白话，而且是唯一一个有联系的，其他人，根本用不上手机这种通讯工具，光喊就能有效果。 姜娅见到了白话发来的信息，然后迅速回复。 一切妥当回来，白话抓起手机，看到姜娅发回来的信息，打开信息看，姜娅发来了一条长消息：“老板，情况不是非常好，昨晚黑猫一只大战厉鬼，过程复杂波折，但最后还是黑猫玄武胜利了，厉鬼附身的白猫被杀死了，厉鬼受伤逃跑了，黑猫玄武非常厉鬼，没有一丝损伤。” 白话看着这则消息，大概信息已然知道了，厉鬼逃了，而且受伤，估计一时半会不再出现。 “那很好，我暂时就不回了，你们多留意那只厉鬼。”白话如是回答姜娅。 姜娅收到了白话的消息，看似这次的沟通就要结束了，突然又想看看老板，这蜜月度得嗨否，又不方便贸然视频请求，万一…… “老板，方便吗？”姜娅顺便问了一句。 白话拿着手机，徐妍也起来了，现在已经着装整齐，准备出门了，这一趟是来旅行的，可白话感觉好像是来工作的，这几天都是工作的事情，包括拍婚纱照也一样。 旅行，白话决定好好旅行了，否则这一趟似乎白跑了，飞机票也白买了。 “不方便！”白话生硬地回复姜娅，作为一具尸体就应该要有尸体的样子，本分守已才好。 白话其实不太明白姜娅的意思，当然在白话的心底，其实早就已经把姜娅当作了宠物店的一员，是家人。 “好吧！”姜娅感觉无趣，毕竟自已的请求被拒绝了。 白话把手机揣到了口袋里，然后与徐妍挽着手出门了，好好玩。 …… 他国异乡的事情姜娅无法知晓，但在国内的事情，姜娅必须把握好，否则宠物店出事，就无法交待了。 白天犹如往常一样平静，只是到了晚上，又不寻常了。 “嗯哼……”姜娅打开了宠物店的大门，站在门口望着晓寒路兴叹，因为厉鬼受伤，被赶跑了，那么晓寒路上的情况怎么没改变。 之前的推测，甚至是落实了，晓寒路上消失了小鬼和阴灵，原因是有一只非常厉害的厉鬼出现在晓寒路，带着很强的戾气来了，所以小鬼和阴灵不敢进入晓寒路。 那么，现在厉鬼已经逃了，怎么晓寒路上依然没有小鬼和阴灵呢？ 姜娅很困惑，这个问题，总算解决，否则宠物店里依然没有顾客登门，生意就没办法做了，自已就没钱挣了。 尸体与小鬼不同，小鬼是可以感受阴灵的，而尸体可能不那么明显，虽然是具很久的尸体。 姜娅迈下一级台阶，外面的情况，用眼睛可以看到，但还有用眼睛看不到的事情，所以现在姜娅须要一个能感受，或者发现问题的东西帮自已，当作自已的眼睛。 小鬼，宠物店里有的是，而且有过经验的是余姐，现在还依然留在宠物店里，姜娅向楼上走。 “那个谁……余姐，我能我一个忙吗？”姜娅站在驯化室的门口问里面的余姐。 姜娅似乎发觉了，留在宠物店里的小鬼，似乎感觉不到晓寒路上的异常，它们感受不到晓寒路上有戾气的存在，而余姐跟着宠物店很久了，一直在外面，感受更真切。 “嗯，我可以走了吗？”余姐也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既然厉鬼已经逃了，它安全了。 只是余姐还不知道，厉鬼虽然逃了，但外面的情况与之前一模一样。 “出去试试。”姜娅回答。 “@#￥%”余姐惊愕，听不出来姜娅这话的意思，是挽留，恐吓性的挽留，还是不确定外面的情况，只是让它去试一试。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确定外面的情况，所以需要你去试试看，戾气还存在吗？”姜娅对余姐说。 这么说就明了了，余姐就明白了姜娅的意思。 “外面没有小鬼和阴灵吗？”余姐很清楚，尸体姜娅是可以看到小鬼和阴灵的，难道外面依然没有小鬼和阴灵活动？ ：。： 第866章 黑色脚印 “……”姜娅没有回答，摇头不止。 余姐也相当吃惊，盯着姜娅走出驯化室。 二楼的窗户，窗帘拉开了，两对眼睛向正面眺望，甚至在这个角度，可看到的晓寒路仅有一段，但足以说明问题，这一小段里面，没有小鬼，没有阴灵，连个过路人都没有，仿佛这根本不属于城市的大道。 “很诡异！”余姐说不好，但感觉不正常。 “余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我们到正面去看看，或者更清晰，可以确定这个事实。”姜娅越发觉得，在宠物店里感受不到晓寒路上的异常，只有下楼，出门。 余姐没什么说的，毕竟都是宠物店的门口，不会有事，所以跟着姜娅下了楼，宠物店里如旧没有顾客，这种情况，姜娅都差不多习惯了，不新鲜了。 “没有顾客！”余姐经过店铺的时候随便说了一句，当然是无话时的一句闲话，宠物店里没有人接待，如果有顾客，姜娅是不会走开的。 “怎么样？”站在宠物店的门口，姜娅问余姐。 “没什么什么异常，一切正常，犹如从前一样，像这种情况，是适合小鬼和阴灵活动的。”余姐的话出乎姜娅的意料，姜娅以为晓寒路又出问题了，但现在看来，晓寒路还是从前那条路，只是现在没有小鬼和阴灵了。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没有小鬼和阴灵过来。”姜娅着实很吃惊，不可能会没有一只小鬼，或者阴灵在晓寒路上的。 余姐摇头，这事它无法解释，至少现在无法解释。 “我也应该走了，要不，我等你到宠物店打烊，我们一起到处走走。”余姐在宠物店里呆了几天，而且黑猫玄武的承诺也兑现了，余姐得到了一笔财富，作为感谢，余姐也愿意陪姜娅到处走走看看。 “好，那麻烦你了！”对待小鬼，姜娅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只差一步，自已和余姐就成了同类。 宠物店到了打烊的时间，但依然没有顾客登门，关上了宠物店的大门，姜娅抱着黑猫玄武，陪着余姐开始四处走，在晓寒路上，没有异常，一直走到黑猫玄武遇到余姐的路口时，余姐愣住了。 黑猫玄武也懵了。 “我就在这里等到了黑猫！”余姐驻足，指着地面对姜娅说。 姜娅环视四周，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别说一堆堆的小鬼和阴灵，就连一只鬼影子都没有，就像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像是某位大官要来，这里被清道了一样，而且更干净。 深夜，没有人算是正常，可是没有一个小鬼，或者一只阴灵，这是异常。 “怎么会这样？”黑猫在姜娅的怀抱里挣扎着，昨晚的损耗，一日的恢复，已经正常了，它跳到地面上，四处走走看看。 “没有阴灵，更没戾气！”黑猫玄武判断，这是不正常的，没有小鬼和阴灵，就没有阴灵，厉鬼也不在了，所以也没有戾气。 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反而显得正常些，但晓寒路以外也没有小鬼和阴灵，这就相当不正常了，毕竟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时，余姐就在这里被黑猫发现的，而且当时这里有很多小鬼和阴灵聚集。 “不行，我们得去其他地方看看，看看这周边的几条大街上的情况！”姜娅想，或许这只是偶然，不足以证明什么，还是多走走，取证。 结果，晓寒路周边的几条街道都走过了，却也不见小鬼和阴灵，仿佛这里一下子出现了地狱清场，毕竟只有地狱里来的鬼差，才能这么干脆利索干净的处理掉这几条大街上的小鬼和阴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姜娅相当懵，这情况前所未有，宠物店的部分顾客是小鬼，冥店的部分顾客也是小鬼，如果这同边没有小鬼的影子，那宠物店和冥店半夜的生意谁来照顾。 “小鬼或者阴灵不敢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结界，或者警示，到处找找看。”姜娅总感觉，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小鬼和阴灵靠近。 “不可能，如果有，那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走来走去！”姜娅的担忧，马上由余姐排除了，余姐也是只小鬼，但它陪着姜娅走过了很多条街道了，都没有发现，如果有，它不可能自由自在，甚至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余姐说的对，不过还可以仔细找找看，或许会留下点什么痕迹。”黑猫玄武于是推测说。 “痕迹，小鬼和阴灵本就是不可见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存在的，这种东西消失，会留下什么痕迹呢？”姜娅是有优越感的，尸体是真实存在的，是以活人形象出现的，而小鬼不是，它是虚幻的，无形态的，甚至是被忽略的存在。 “人有人的轨迹，鬼有鬼的痕迹，找找看再说！”黑猫玄武坚持，那怕毫无结果，至少努力过。 “好吧！”姜娅于是同意了，但一只灵宠，一具尸体和一只小鬼，都算不正常的东西，而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知道，万一非常危险呢，所以姜娅说，“别走远了，小心点。” 姜娅的话，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毕竟自已都在明处，而另一股力量时刻在暗处，一但出击，防不胜防。 始终几只东西都不敢离得太远，一但有危险，可以极可能地相互支援。 许久过去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似乎这些小鬼和阴灵，都是自愿地离开的，不留下痕迹，也不带走任何东西。 “这里，这里有痕迹！”余姐突然尖叫，发现了什么。 姜娅和黑猫玄武听了，都跑向余姐，然后路灯下，就在路灯杆子下面，有一块黑色的印迹，不是很清晰，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是一对脚印，而且是光着脚的脚印，连五指都可以看得见。 “它们到底是怎么消息的？”盯着脚印，没有人会问，这是谁的脚印，只关心这个脚印的主人是怎么消失的，才会留下这样的一对脚印。 第867章 厉鬼目的猜测 这对脚印，明显属于小鬼，人的脚印与小鬼的脚印不同，当然，寻常时候小鬼是不会留下脚印在干燥的地方，而这里却干燥干净。 “它，应该遇到了麻烦。”余姐盯着脚印，现在庆幸自已昨晚还宠物店里呆，否则现在估计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不是麻烦，而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它消失了。”黑猫玄武伸出一只爪子，在黑色的脚印上挠了一下，随后脚印消失了。 “这只小鬼是被瞬间消灭的，但是什么东西会这么厉害？”姜娅皱眉，分析着刚刚还看得见的脚印。 “厉鬼？”黑猫玄武推断。 “也可能是道士？”余姐说。 “不可能是道士，道士不应该会这么凶残，道士是捉鬼，而不会消灭小鬼，道士捉鬼是替地狱办差的。”黑猫玄武推理说，毕竟道士是有规矩的。 “厉鬼，那可能就是厉鬼了！”姜娅摇头叹息说。 厉鬼是可能做到的，就比如昨晚黑猫玄武赶跑的那只厉鬼，它在消灭两只灵宠时，肉吃了，连阴灵也吞了，只剩下骨头架子，而且这个过程可谓是瞬间。 说到这里，姜娅，余姐和黑猫玄武，都联想到了食灵宠的厉鬼，昨晚黑猫玄武划伤的厉鬼。 “它又回来了！”黑猫玄武向四周打探，似乎那只厉鬼此刻就躲在暗自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袭击它们。 “那里也有……”黑猫玄武没有看到厉鬼，但看到了不远处出现的四个黑印子，跑了过去。 姜娅和余姐跟了过去，看着地上的印迹，不由得吃惊不已，四个印迹虽然不是非常的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来，那是四朵梅花印迹，那是狗子的爪印，这里也消失过一只狗子的阴灵。 “它受伤了，它回来了，小鬼和阴灵消失了……”黑猫玄武喃喃道，“这会不会有联系，厉鬼受伤了，它需要恢复，然后要用小鬼和阴灵来进补恢复鬼身。” “……”姜娅和余姐对视，这并没有特殊的例子，所以没办法判断。 “好了，现在我们走回宠物店，有事在宠物店里说。”姜娅提议，说着向四周看了看，相当寂静。 姜娅带着余姐和黑猫玄武又回到了宠物店，宠物店里也一样安静。 姜娅今晚有收获，至少发现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它是需要向白话报告的，但现在已经两点多了，白话应该抱着徐妍睡着了，不适合打扰，否则白话会生气。 “之前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厉鬼吃小鬼和阴灵的？”姜娅自从做了尸体不久后，就被白话救了，然后就一直留在宠物店里帮白话收拾店铺，见闻少，有时还得请教一些老鬼。 沉默，然后彼此对视。 “你们说说看。”姜娅把目光投向了江勇夫妇和它小姨子，在这里，只有这几个身份背景非常复杂，以及它人的内心秘密复杂，其他人都干净着。 沉默，江勇夫妇依然沉默，江小莲盯着姜娅。 在江小莲看来，在这个宠物店里，白话虽然不坏，但来那，现在姜娅是临时店长，也非常来那，特别针对自已。 “别怕，知道什么说什么，如果现在不想说，没想好，想好之后，可以随时告诉我。”姜娅于是说。 姜娅和白话一样，一直都不是非常信任这三个姓“江”的，它们一直有秘密隐瞒着白话。 “鬼与人不同，厉鬼随时都可能食小鬼，但人要在极度困难时，才会吃人。”江勇此时，低声说了一句。 姜娅皱眉盯着江勇，这话没有直接说那只厉鬼，但信息已经说明了，厉鬼是会食小鬼的，这么说，通了，厉鬼真可能食小鬼，那只厉鬼也可能食小鬼，周边的小鬼和阴灵可能就是它食的。 “这么说，就通了，你们谁还有知道关于这方面信息的吗？”姜娅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其它东西。 然而又是沉默，不知道是它们不知道呢？还是它们知道不愿意跟姜娅说？ “好吧，都休息吧！”姜娅无奈摇头，然后回到了客厅，自从白话出国了，姜娅就一直在客厅里休息。 靠在沙发里，电视机一直是开着的，姜娅也不担心宠物店的电费，毕竟姜娅给白话挣到了这个钱，所以休息也是开着电视机的，只是声音控制得很小，浪费不要紧，吵到了街坊邻居就不好了。 “老道士被古装小鬼上身，来找宠物店捉鬼的是老道士，但实际是古装男子，它的目的是江姓夫妇和小姨子，为什么？是它们身上的秘密，它们知道早餐点失火的事情，害怕它们说出来，特意来灭口的，但白话救了它们，可它们依然没有表示，那么这次，厉鬼是为了什么来的？”姜娅躺在沙发里，不得已，居然宠物店已经在它手里了，就得操这个心。 “总不能是为了吃灵宠来的吧？”姜娅又猜想，如果是因灵宠而来，那么这厉鬼应该去找那些买过灵宠的人才对，至少吃那些更方便，阻碍不大，“那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呢？” 厉鬼上了白猫的身之后，依然能说话，可是它从未向姜娅表露过目的。 “是为食小鬼和阴灵来的？”姜娅皱眉沉默，之后又摇头，“似乎也不对，如果是，那么干嘛跑到宠物店门口蹲着，直接到这周边去，到处都是小鬼和阴灵。” 种种猜测，次次否定，姜娅也懵了。 “不会还是冲江勇夫妇来的吧？”姜娅迷惑了，“或许下次去试试，厉鬼出现时，让江勇夫妇去，就怕到时真是，然后把它们两个吃了！” 姜娅拿不定主意，当然也猜测不出来厉鬼的目的。 “该不会是冲老板来的吧！”姜娅突然坐了起来，之后又摇头了，“可是老板不在啊？” 夜渐渐深，姜娅到底想不出来，厉鬼为什么而来，而在思考中，渐渐就睡着了，宠物店里二楼的灯依然亮着，而楼下的阴暗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这里，但似乎只是看一眼，然后就又被黑暗淹没了。 第868章 不腐之尸 白话昨晚玩得挻嗨的，毕竟宠物店里没事，阴灵又捕捉到了，心中无事自然心情舒畅，玩起来也嗨。 玩，其实也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情，所以白话会累，累就容易睡懒觉，一睡就到太阳晒屁股，没有拍摄了，自然也没人催促起床。 当白话起床时，是自然醒的，拿起手机，发现手里上有多条姜娅发来的消息，但白话没有听到手机响声。 如果厉鬼逃了，宠物店里也就没什么大事了，自已就是好好陪老婆旅行得了，所以昨晚在睡觉的时候，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老板，昨晚没有见到厉鬼，但宠物店里一样没有顾客登门。”第一条信息。 “老板，宠物店打烊之后，我，余姐带着黑猫玄武出门走了一趟，发现，在晓寒路上没有小鬼和阴灵，连周边的几条大街都没有出现小鬼和阴灵，仿佛它们一下子消失了一样。”第二条信息比较长。 “老板，后来我们发现了诡异的事情，在地上发现了一对小鬼的足印，和一条狗子阴灵的脚印，是黑色的，很淡，但能分辨得出来，它们遇到麻烦了。”第三条信息。 这几条信息都是间断发过来的，应该姜娅以为信息一到，白话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并回复，但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复，所以姜娅一直在发消息，而且都故意不直接说白了问题，绕着弯子，卖着关子说事情。 接着还有第四条信息：“老板，经过我们的判断，小鬼和阴灵都被消灭的，而且是厉鬼吃了，所以留下了黑色，犹如被焚烧尽的印迹。” 第五条信息，是姜娅的猜测：“我担心，那只受伤的厉鬼并没有逃远，而是继续留在这周边，暗中观察宠物店，并趁机恢复身体，吞食小鬼和阴灵可能就是为了恢复鬼身。” 姜娅其实聪明着，看到这些消息，白话也是较为认同的，厉鬼消灭小鬼和阴灵，完全有这个能力，白话根本不用怀疑，也可以是借用小鬼和阴灵来恢复厉鬼受伤的身体，这也符合它们的逻辑。 “那继续观察环境，有事及时报我！”对此，白话只回复了一句。 姜娅在宠物店里，收到白话回复的第一条消息的时候，差不多到了午饭饭点，楼下的老王也已经关门去吃午饭了。 姜娅是不用吃午饭的，依然在客厅里呆着，当然有电视机陪伴就够了，听到手机有动静，马上打开信息来看，继而回复白话。 “老板，如果是这样，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恢复，我们连它的目的都不知道，它大概还会回来。”姜娅发出消息。 姜娅的话，表示一种担忧，其实它希望白话早日归来，有老板在，天就在，但不直说，毕竟白话在度蜜月，搅人好事不好。 白话看着姜娅发来的消息，一丝犹豫，本以为宠物店里的事情搞定了，至少可以安宁一时了，现在姜娅这么说，似乎担忧是对的。 或许有小鬼和阴灵的帮助，厉鬼会更加厉害，到时宠物店能不能顶住都不知道，最关键的是，白话着实不知道这只厉鬼想干什么？ “好，我会尽快回来！”白话没有计划，只能先这么说，毕竟尽快不是一个固定的时间限制，这个范围很宽广。 收起手机，白话才感觉到了饿，然后和姜娅一起出去了。 现在阴灵捕捉到了，白话也没有来自非人类的威胁，金乌也有伤，所以一直呆在酒店的客房里休息，至于那只大阴灵，此刻在人类的视线里，它是空气。 白话出远门了，姜娅是具尸体，本想趁此机会出门玩玩，但现在弄得姜娅都不敢出门了，可到了白天，诱惑力就越来越大了，姜娅有些按捺不住了，口袋里也有钱。 “我们出门去玩吧！”姜娅站在黑猫的跟前说，白天，对于一只灵宠来说，根本不是事，但对于一具尸体来说，是有影响的。 “你是尸体，出门要死啊！”黑猫玄武回答姜娅。 尸体，像姜娅这样的已经逆天了，它应该要时刻呆在冰箱里，否则也会像那个从殡仪馆跑出来的尸体男子一样，日子久了，身体会变质腐败，然后散发出尸臭味来，最后彻底腐败，剩下骨头架子。 当然，尸体腐败了，只剩下骨头架子，也是可以行动的，那时就是行走的骷髅。 可姜娅身上总有奇迹出现，比如，它在宠物店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在冰箱里呆过，而且天天活跃着，甚至到外面去，宠物店里的环境也没有一个归属于它一个人的，但它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腐败的现象，甚至凑近去闻，可能还有一点点的体香，让男人欲摆不能。 “我不怕，又不是第一次在阳光下。”姜娅笑道，而且它说的是事实，见白话的时候，它就在阳光下，只是打着雨伞，当时白话还以为它只是一只单纯的小鬼。 当然，这个事情，黑猫玄武也知道，这具尸体不一样，只是不希望它一具尸体满异界跑，危险，万一遇上个多管闲事的道士，那它就得进火葬场的炉子里烤一烤了。 “还是不行，白话会生气，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不去。”黑猫玄武犹豫着，想了想，自已可以不去，但无法阻止姜娅去。 “好，那我一个人去了，反正我有钱。”姜娅于是说。 这世界上的女人似乎都一样，一但有钱，就忍不住要买买买。 “走了！”姜娅已经穿戴好了，还戴着一顶帽子，打扮过，从外表看起来，根本上就是一个活人，而且还是挻美的活人。 姜娅打开了宠物店的门，这门已经没有什么忌讳了，所以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打开了。 “慢，等我一下！”黑猫玄武看到了阳光，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所以叫住了姜娅，跳下展柜，然后钻出去，站在姜娅的脚边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好吧！”姜娅忍笑，把卷帘门关上了。 第869章 地下商城 晓寒路，其实是条很宽的大路，两边都是规划得整齐的房屋，只是两边的绿植还差点时间，否则这条街道就完美了。 姜娅，黑猫玄武，从来没有在白天，像今天一样大摇大摆地在晓寒路上走，今天又恰逢好天气，仿佛走在这样的街道上，阳光下，一下子精神气都高了许多。 阳光下，今天姜娅没有打伞，至于它是怎么做到直接在阳光下行走的，黑猫玄武也想不明白，毕竟它是具尸体。 尸体，就是身体与活人不同，虽然都有血肉，但代谢什么的都已经停止了，这样一具尸体，没有腐败已经是奇迹了，而且可以直接暴露在阳光下，不变质，这也是难以理解的。 或许可以理解，这是具行尸，可为什么，殡仪馆出来的尸体，也是行尸，尸体却会变质腐坏呢？ 黑猫玄武，也鲜有出门的时候，或许四肢大概是退化了吧！居然不愿意走路，非要姜娅抱着走，当然走在大街上，黑猫玄武不可能说人话，只是不断是蹭姜娅冰冷的脚，不断给予暗示。 姜娅无奈，把黑猫玄武抱了起来，抚摸着它的毛问：“是不是久不见人，所以害怕人了！” 其实也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而不是其他。 黑猫玄武乖巧地依偎在冰冷的怀抱里，实话说，很享受。 出了晓寒路，姜娅自然要找那种好玩的地方，而城市可玩的地方，其实并不多，姜娅又不逛夜店，口袋里有钱，自然要去买买买。 商城就成了女人喜欢的地方之一。 “先逛逛街，然后再吃顿饭，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下午接着逛，晚上回去。”姜娅于是安排好了今日的行程，实话说，猫是不喜欢逛的，可不像狗子。 商城，白城也算是个发展中的城市，而且除了文化，除了大部分人的收入没有任何改变外，整个城市都在改变，商城就有好多，分地段不同，消费也有所不同。 “就这了！”姜娅抱着黑猫站定。 黑猫左看右看，但都没有发现，这里是逛街的地方，而是站在路口，倒是有人在这里等车。 “出租车！”姜娅招手，原来姜娅只是为了等车而已，所以在这里驻足。 对于姜娅来说，白城开始陌生了，毕竟有很久没有活动过了，之前又是苦命，现在世界怎么样，都只在手机里看到，上了出租车之后，姜娅一副爆发户的口气对司机大哥说：“去白城消费最高的地方？” 黑猫玄武仰头，盯着抱着自已的爆发户，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姜娅她发觉了，毕竟网络上的短视频那么多，刷到过类似场景的，于是马上对司机大哥说：“不去医院，商场！” “那坐好！”司机大哥没有回头看，但抬头看了看车里的后视镜，镜子里的姜娅很美，如果没有肌肤接触，根本不可能知道，姜娅是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 出租车启动，然后直接开到了一个大型商城的门口，姜娅付钱下车，直接向商城里走。 这里真是人山人海，收入不高的白城，人们一样有着无限的欲望，不买，看看总是没人有意见的。 姜娅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道士类的东西存在，意味着安全，这才抱着黑猫玄武进了商城。 对于一具尸体而言，这里非常新鲜，看得眼睛都忙不过来，还好，看过之后，大部分姜娅连碰都不碰，非常清楚自已是具尸体。 买了些时尚衣服，当然还是有红色的，象征身份的红色，出商城去坐车，但这边不对，所以过地下商城去对面，地下商城，也有小店，姜娅虽然是爆发户，却不会因为商品摆放的位置不同而看不起，这里依然是它的战场。 “喵……”经过一店时，看到玻璃柜里的塑胶模特，黑猫叫了一声，似乎在向姜娅传达一个信息。 这是白天，姜娅根本不理会黑猫。 “这件不错。”姜娅站在玻璃外面，盯着模特身上穿的衣服，是件红色的呢子大衣，很不错。 都注意到了，但注意力完全不在同一事物上，黑猫注意的是塑胶模特，姜娅留心的是模特身上的衣服。 “买！”没有抚摸，没有试穿，隔着玻璃，姜娅就下了买的决定。 “一叶障目！”黑猫玄武心里嘀咕，因为姜娅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被一件衣服遮挡了一切，没有发现塑料模特的诡异。 姜娅毕竟是爆发过的，所以口袋里有钱，现在就要买。 “喵……”身后人来人往，黑猫玄武真不方便开口阻止。 黑猫玄武想告诉姜娅，无论如何千万小心，但不方便，姜娅抱着黑猫玄武进入小店。 地下商城，上面是个大转盘，是大道，正面本是漆黑一片，无论白天黑夜，这里都需要灯光，灯光是唯一的光源。 店虽然小，可老板是个年轻的姑娘，而且热情，见有人驻足门前，就已经向门口起来，准备迎接，或许她懂心理术，看到姜娅的眼睛，就知道，姜娅喜欢这件衣服，是个顾客。 “我们走！”姜娅抱着黑猫玄武走到了门口，老板为它打开了大门。 店小，老板店员都是一个人兼了。 “老板，这件衣服多少钱？”姜娅没有去抚摸看看衣服，更没有试穿，全凭第一印象。 姜娅买衣服，不是它真有钱就无所谓，不看不试穿，而是它明白，自已就是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穿过的衣服，恐怕对活人是不好的，如果不合适，这衣服就得留给活人穿。 “小姐姐，真有眼光，这件衣服质量好，款式大气时尚。”老板微笑热情地向姜娅说，还附带着介绍。 “所以多少钱？”姜娅根本不关注这些介绍，毕竟自已的眼光还是独特的。 听姜娅这么说，老板有些惊愕，自已的介绍并不一定就是为了开价做铺垫的，只是就事实说事实，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么直接询问价格，似乎还特别关心价格的顾客，真是不多见。 第870章 行走的骷髅 老板愣了愣，还是面带笑容告诉了姜娅：“一千二！” 地下商城，或许在某些人的理解里，这其实就是地摊，所售商品也就是地摊货。 地摊货，自然就便宜了，可这件衣服，老板叫价一千二，着实有些小贵，这么要价也是有原因的，谁叫姜娅那么直接询问价格的。 “好，一千二！”姜娅居然没有讨价还价，这里是可以还价的，而且空间很大。 姜娅马上掏钱，而且是现金，这年头，买衣服付现金的也不多了，犹如姜娅这样的也少了，手机其实成了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也是付款的一种新方式。 “就这件！”老板转身去拿衣服，但姜娅指着模特身上穿的那件，对老板说，就这件。 没拿衣服，先付款，这也是少见的。 老板一愣，这事也是少见的。 “我就要这件，我看着这模特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可能穿得上。”姜娅对老板说，而姜娅说的也是事实，真差不多。 “那好，你稍等！”老板马上去扒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姜娅也没在意。 黑猫玄武在意了，它盯着模特，仿佛这只塑胶模特活着，身体会动，可这个只有黑猫玄武知道。 “它会动！”黑猫玄武忍不住了，悄声对姜娅说。 姜娅一愣，声音虽然小，但它听到了，姜娅马上凑近去观察扒得干净的模特，还用手摸过，可没有什么异常，这就是个塑胶模特。 会动，刚刚老板在扒衣服，当然会动的。 姜娅没在意，老板扒光了模特的衣服，包好递给姜娅。 “你的衣服，谢谢！”老板说。 姜娅笑着点头，拿着衣服就走。 “欢迎下次光临。”有这样的顾客，不知道省下多少事情，而且钱好挣。 出来了，隔着玻璃，黑猫玄武盯着塑胶模特，它甚至感觉到了它的羞涩，毕竟扒得一件不剩，而且这是个女性形象的模样，有胸的。 黑猫玄武越发觉得不对，这情况从来没有遇见过，怎么会这样。 “我们去哪里？”黑猫玄武突然很想回宠物店，这世界太危险，还是宠物店相对安全些。 “吃饭！”姜娅掏手机看了一眼，着实也到了午饭的时间。 午饭吃完，姜娅继续逛，而且已经拿着很多东西了，它居然不感觉累，或许它是具尸体的原因，又或许它是女人。 “然后呢？”一下午逛完了，晚饭都吃完了，黑猫玄武想，应该回家了。 “要不，我们继续逛逛。”每一座城市，黑夜白天总是不同的，夜景更美，似乎是。 “……”黑猫玄武盯着姜娅，很想提醒它，今天招了麻烦事，不回家会出事。 “我们回家！”姜娅笑了笑，其实它只是和黑猫玄武开个玩笑，不能再逛下去了，应该回家了。 天已经黑了，回宠物店的路远，姜娅带着许多东西，重要的是口袋里还有钱，所以打的回家。 出租车上，姜娅没有坐前面，而是后座，后座黑猫玄武趴在姜娅的肩膀上向后面看，因为这一天，黑猫玄武心里都忐忑着过的，总感觉有谁在跟踪自已。 这会，天黑了，如果有东西跟踪，应该现形了。 出租车继续向前，黑猫玄武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同时，在它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诡异恐怖的影子，一直追着它们的出租车。 “喵……”黑猫玄武提醒姜娅。 姜娅没有在意，出租车上的司机播放着音乐，此时的姜娅很享受这音乐，黑猫玄武盯着跟在后面的东西，它在奔跑，追赶着出租车。 “喵……”黑猫玄武又叫了一声，然后挠了一下姜娅的肩膀，此时姜娅才留意到黑猫玄武在提醒它事情。 姜娅扭头向后面看，突然怔住了，它也看到了，非常恐怖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姜娅惊愕地小声说，而事实上是真的，后面的情景是真实的，虽然没有人看到，可姜娅和黑猫玄武都看到了。 出租车后面，一副骷髅在行走，不，是在奔跑着追赶出租车。骷髅身上没有血肉，没有衣服，连根毛都没有了，一副骨架子会动，而且会跑，这着实是件惊人的事情，那怕是尸体也吃了一惊。 “师傅，我们快一点，赶时间。”姜娅尝试着甩掉骷髅，或许快一点，它就追不上了。 但奇怪的事情继而发生，无论出租车多快，后面的东西都跟着，一直跟着不放。 而且，骷髅越来越近了。 “啪——”一声巨响，骷髅的手拍打在后厢盖子上，没有血肉的手掌，硬碰硬，制造的响声更大。 姜娅倏地回头，司机大哥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说明这个骷髅不仅不被人看见，连制造出来的声音都被人忽略了，只有尸体和灵宠可以听见。 “怎么弄？”姜娅担心了，这会有些后悔，早听黑猫玄武的话，早点回宠物店。 情况似乎明了了，这骷髅就是跟着姜娅的，它到哪里，骷髅就跟到哪里，意味着姜娅会把骷髅带回宠物店。 小鬼或者其他东西跟到宠物店，宠物店里发生过这种事情，它们都是求助于白话的，可现在呢？ 骷髅的目的，姜娅不知道，所以担心。 好不容易赶跑了厉鬼，现在又跟上了一只骷髅，这是多么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看来甩都甩不掉了。 离宠物店越来越近了，骷髅都没有甩掉，直到到了宠物店，骷髅依然在车后，出租车停下，它也停下，似乎在等着姜娅下车。 “美女，到了！”司机大哥对姜娅说，要求它下车了。 “……”姜娅转头盯着后面，一边掏钱，把一张大面额的钞票给了司机大哥说，“不用找了！” 姜娅抱着黑猫玄武，拿着东西，逃也似地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宠物店冲，可惜宠物店没有开门，而且今晚老王也关门了，没地躲，只好站在宠物店门口，先打开了门再说。 姜娅手忙脚乱地找钥匙开门，司机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车上看着姜娅，以防有事，及时帮忙，毕竟帮一个美女的忙，或者还有回报呢！ 第871章 恐惧谁 出租车司机下了车，站在车旁，观察着姜娅，姜娅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把钥匙插入锁孔里，姜娅还时不时地回头看。 行走的骷髅，跟着姜娅坐的出租车到了宠物店的门口，这时依然站在出租车的后面，看着慌乱的姜娅。 “这东西是不是跟着出租车的，不是跟着我们的？”在这瞬间，姜娅开始怀疑，并在行为上表现出来了，似乎并不着急开门，逃回宠物店。 姜娅的眼神很诡异，恐怖，疑惑。 姜娅的视线这会在骷髅和出租车司机的身上来回走。 出租车司机站在外面看着姜娅，光线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姜娅的视线正向自已这一边，在这瞬间，司机似乎意识到了关键。 “它是在恐惧我吗？”本来是下车准备帮忙的司机，在这瞬间感觉到了自已的存在，才是让姜娅恐惧的原因。 司机瞬间转身，打开车门，回到车上，准备离开，免得真是那样的话，姜娅打电话报警，说被出租车司机尾随，那自已就得到局子里喝杯茶才能完事。 司机大哥回到了车里，扭头看，却还看到姜娅在看自已，但明显感觉，这个姑娘不那么恐惧了。 “真是，我事多了！”司机大哥一拍头，怪自已想太多，反而吓到了人，这会似乎才恍然大悟，启动车子，快速离开。 姜娅目送着车子起步离开，视线再回骷髅时，发现那只骷髅依然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等待什么，姜娅不动，它也不动。 恐惧再次袭来，这骷髅不是跟着出租车的，是跟着姜娅回来的。 姜娅又乱了，转身去开门，宠物店是个安全屋，只要回到了店铺里，别说一具骷髅，就是几十只骷髅，也不敢造次冲到宠物店里去。 姜娅好不容易，终于打开了锁，然后拉开卷帘门，仰头钻了进去，回头望时，那只骷髅已经上了马路牙子，盯着姜娅看，然后一步步向宠物店起来。 “我去！”姜娅现在可以肯定了，这骷髅就是跟着自已回来的，现在才是真正让姜娅感觉到恐惧的一幕，哗一声，直接把卷帘门关上，接着逃也似地跑上了二楼。 相对一楼来说，二楼更安全，驯化室在二楼，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宠物店的，而正面的店铺里，虽然墙壁上有经文，但那不是保护店铺，阻止鬼怪进入的阻碍。 到了二楼，姜娅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到了沙发里，抱着黑猫玄武趴到了窗户上，向楼下看，那只骷髅依然站在宠物店的门口。 “这到底怎么回事？”姜娅不明白，怎么自已会带回一只骷髅来，这只骷髅为什么会跟着自已，甩都甩不掉。 客厅里打开了灯，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楼下的骷髅见到二楼有灯光，瞬间抬头。 两只黑洞洞的眼眶，仿佛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此时井口正对二楼，有灯光的窗户，与姜娅的视线对碰。 “怎么会这样？”姜娅到底是想不明白的，它太粗心了，忽略了一路的细节。 姜娅回头，青莲站在客厅里，灯是它打开的，姜娅上楼之后，因为害怕，连灯都不敢打开，害怕到忘记了自已是具尸体，没有生命的尸体。 “怎么了？”青莲是姜娅的拼头，两人的命运其实已经联系在一起了，但由于两个东西的性质不同，一个是小鬼，一具是尸体，所以出门什么的，无法形影不离，当然青莲可以附身到姜娅的身上，但这会很麻烦，而且依然难以在阳光下行走。 姜娅没有说话，指着楼下。 青莲马上靠近窗户，向楼下望去，一具骨架子立在楼下，这情景，着实挻吓人，即使是做鬼的青莲也吓了一跳。 “这什么东西？”青莲看了一眼，马上后退躲避，仿佛楼下的东西，马上能冲到自已的面前来。 “就是你看到的东西！”青莲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反过来询问姜娅，而姜娅已然相信自已的眼睛了，毕竟这骷髅跟了自已一路，还跟回了宠物店，看过数遍，确定不会错的。 “那么，一副骨架子，怎么可能立着行走，怎么可能守在宠物店门口。”青莲皱眉，这事太诡异了。 事实上着实诡异，怎么就接二连三地，多个诡异的东西守在宠物店门口。 “知道它是来做什么的吗？”青莲问姜娅，毕竟这事得弄弄清楚，或许这东西并无恶意，只是来请白话帮忙的一只骷髅。 此时，还是着，路上行人有，车辆也有，但路过的人根本看不见一副骨架，只有楼上的姜娅青莲可以看得见，说明这东西绝对不是一只骷髅那么简单。 宠物店没有开门，不知道这骷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宠物店开门的时候，会不会走进宠物店。 当然，骷髅走进宠物店也没关系，相信它不会在宠物店里乱来。 “其实，我早提醒过你，只是你只知道买买买！”怀里的黑猫玄武开始抱怨，抱怨姜娅不听自已的提醒。 “提醒过我？”姜娅自然很懵，因为黑猫玄武着实没有提起过骷髅的事情，骷髅直到姜娅回来，上了出租车之后才发现的，然后一直跟着出租车到了宠物店的。 “对，在地下商城，那个买红色呢大衣的小店里，那个穿着你买的那件大衣的塑胶模特。”黑猫玄武帮着姜娅回忆说。 “塑胶模特，有异常吗？”姜娅随口就问，但一细想，当时黑猫玄武确实提醒过它，它说，那只塑胶模特会动，但姜娅回复的是，老板正在扒模特衣服，塑胶模特当然会被拉动。 “仔细想想！”黑猫玄武似乎要卖关子，其实不是，姜娅是尸体，眼睛当然也与通常人不同的，如果当时它的注意力也在塑胶模特身上，而不是衣服上和买买买上，可能也会发现异常。 “我摸过，那真是塑胶模特。”姜娅到底是没有发现特殊之处，也着实新手接触过模特。 第872章 为什么而来 “在塑胶模特身体里呢？”黑猫玄武随即对姜娅说。 “……”姜娅皱眉，当时所有注意力都在大衣上，它并没有看穿模特，里面是什么真不知道，当然一般的塑胶模特里面是空心的。 “你什么意思？这具骷髅其实一直躲在塑胶模特里面的？”姜娅到底想不明白，塑胶模特里面怎么会有一具骷髅。 黑猫玄武眯着眼睛，显然黑猫玄武是肯定地回答了姜娅。 “骷髅怎么到塑胶模特身体里我们不管，但这具骷髅怎么会动？为什么跟着我们？”姜娅是想不明白，无论曾经何时，姜娅都是一个善良的人，从来不与人结怨，当然更没有杀过人。 “这才是我们现在要关注的问题。”黑猫玄武告诉姜娅说。 这些问题，显然靠想象无法得知的，宠物店今晚依然会开门，或许骷髅会走进宠物店，或许姜娅可以尝试着与它沟通，如果它还会留在宠物店门口的话。 时间没到宠物店营业的时间，姜娅拿着手机，试了试白话在不在线，发了条消息：“老板，方便吗？” 白话和徐妍是度蜜月去的，蜜月，什么意思就不必解释，都心知肚明。 “什么事？”白话生硬地回复了姜娅的消息。 “老板，给你看样东西！”姜娅于是回消息说。 姜娅还不确定，在摄像头下，骷髅会不会还是骷髅，手机摄像头对向楼下的骷髅，姜娅通过手机屏幕依然能看到骷髅，而且这回更加清楚，甚至还可以看到多余的东西，是之前没有发现的信息。 呈现在手机里的骷髅，并不是单纯的骨头架子，还有一些血肉，但是透明状的，几乎看不清楚，如果不是看得非常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有皮肉！”骷髅为什么可以直立，行走，甚至奔跑，似乎原因一下子就找到了，就是因为这骷髅身上依然附着着支撑物，所以骨头架子才不会散。 姜娅拍下照片，还没有发出去，白话那边就询问了：“什么东西？” 姜娅把照片发出去，传输很快，片刻间，白话那边就已经收到了照片，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客房里，白话靠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传过来的照片，着实令他也惊讶不已。 照片里，一个清晰可见的骷髅，在骨头架子的外面，还有若隐若现的体型轮廓，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足够看得见。 看到这张照片，白话心里头咯噔一下，说明宠物店又出事了。 “怎么，这东西出现在宠物店里了？”白话询问姜娅，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玩的事情，姜娅只是与他分享那么简单。 “……”看到这句话，姜娅没有马上回复消息，总感觉老板的这句话，是在说，我不在，你看店，总能出现稀奇古怪的事情。 组织语言，姜娅小心地回复道：“不，它在外面，今晚跟我回来的。” 其实从照片里的背景看得出来，骷髅并没有在宠物店，而是在街道上，由于角度是向下拍的，说明姜娅在楼上，那么这些信息就足以证明，骷髅在宠物店的门口。 但白话接下来看到姜娅回过来的消息，就不淡定了，什么叫跟着姜娅回来的？说明，姜娅没老实在宠物店里呆着，出过门。 “你出去了？”白话不是单纯的询问，而是寻求肯定回答。 姜娅知道自已有麻烦了，老板一定得骂了，在白话离开的时候，白话就交待过，不要随便出门，而姜娅实际上在外面玩了一天，买买买，吃吃吃，然后就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怎么能不让白话生气的。 “对不起，老板，我出去过，买了几件衣服。”姜娅没必要说谎，而且这谎言根本就会揭穿的，干脆老实交待了，争取坦白从宽。 “哦——”白话明白了。 “它跟着来宠物店，想干什么？买宠物？寻求帮助？”白话知道，任何一个东西的出现，绝对不是好玩，或者偶然。 就连聚集在宠物店所在的街道上的小鬼和阴灵都是一样的，它们都是冲着宠物店这股特别的气息来的。 “不知道！”姜娅很委屈，尽管目前为止，这东西对宠物店没有造成实际的影响，可之后，谁都不知道。 “怎么跟来的？”白话并没有真生气，从另一方面想，这事才正常，毕竟宠物店相比其它宠物店而言，都是一个不正常，非常诡异的存在。 姜娅把开始遇到骷髅讲，直到晚上回到宠物店的过程都告诉了白话，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白话并没有责怪姜娅，而是说：“留意，看它到底干什么来的！” “好的，老板！”姜娅突然感觉自已的老板真的是好人，这事居然不怪自已，也没骂自已一句。 白话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然后问姜娅：“你逛街，买买买，吃吃吃，你的钱那来的？” “老板……”姜娅也老实告诉白话，钱是从一个老色鬼那里坑来的。 由于这钱，不只是归了姜娅一个人，白话也有份，所以白话到底没有生气。 “好了，有事再说吧！”白话发出这则消息，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 黑猫玄武全程看着姜娅和白话聊天，虽然未必看得懂聊天内容，但看姜娅的表情变化，从紧张到放松，说明这事白话没有责怪姜娅。 “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就看上我了！”姜娅望着窗外楼下的骷髅，摇头叹息，如果当时听了黑猫玄武的话，这东西大概不会招惹来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黑猫玄武亦叹息道。 时间还早，宠物店开门的时间还没到，姜娅也只好坐在沙发里休息，但其间通过窗户向楼下看过几次，那具骷髅都还在，一直站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有变动过，仿佛在告诉楼上的东西，它不达目的不罢休。 终于到了宠物店开门营业的时间了，晓寒路上，此时已然人迹稀少，车辆也少，街面上只是偶尔有一个人匆匆而过，夜深了，都得回家睡觉。 第873章 灵魂附骨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白夜宠物店最新章节！ “哗——”姜娅从里面开始，黑色的门帘，玻璃门，最后一下子打开了卷帘门。 宠物店里的红色光芒趁机向外面照来，姜娅站在门口，向外面看，外面的骷髅依然站在店铺的门前。 “你是来干什么的？”姜娅尝试着问外面的骷髅，如果它也能犹如其他小鬼一样，会说话的话，姜娅应该可以得到一个答案，那怕这个答案是假的。 骷髅盯着姜娅，是拿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对着姜娅，虽然没有眼珠，但姜娅感觉到它的眼神相当诡异，像看一个异类。 而事实上，姜娅和骷髅本就是异类。 “你不会说话吗？”姜娅强行镇定，回过味来了，它是具尸体，怎么会感觉到害怕呢？ “@#￥%”骷髅张嘴，能发出声音来，但绝对不是正常人类似的话语，没有谁能听得懂，那怕是它的同灰骷髅也会听不懂它说什么，只是一连串的声音。 “你说什么？”姜娅皱眉，侧耳问。 “@#￥%”骷髅继而又张嘴，但依然没有成句的话，没有人可能听懂。 “你能说人话吗？”姜娅皱眉盯着骷髅，尽管自已很努力了，但着实没有听到骷髅在说什么，只是一连串的声音，就像下载了一段文字，打开结果是乱码一样。 既然说不明白，骷髅开始比划给姜娅看，这人显然本不是哑巴，比划的根本不是哑语，所以既然懂哑语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东西在表达什么，但就是这比划，姜娅似乎意味到了什么，这东西并不是心怀恶意跟上姜娅的，它大概是来寻求帮助的。 “对不起，我不明白。”姜娅放弃了，比划了那么多，姜娅看到了一双没有血肉的手臂在挥来挥去，却没有明白它所要表达的意思。 “进来吧！”姜娅想了片刻，最终打算把骷髅放到宠物店里去，如果这具骷髅的前世懂点文化，识字的话，应该可以写出来。 至少骷髅说不成话，大概是因为血肉的缺失，一些器官的缺失，所以发出的声音不足以形成人话。 “@#￥%%”骷髅的嘴张开了，这大概是表达笑。 黑猫玄武蹲在展柜上，通过没有关上的门，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看到了骷髅在姜娅同意它进来之后，缓缓向宠物店大门走过来。 隔壁的老王，由于身上有符的原因，所以也能看到外面的骷髅，此时盯着骷髅走向宠物店，但对此一点不奇怪，只好奇这东西生前经历了什么。 “有客到！”黑猫玄武突然扯嗓子喊了起来，尽管这位客人特殊，而且可能不会有交易产生。 姜娅瞟了一眼黑猫玄武，这通报其实可以省去了，都知道，还通报给谁听？ “你能写吗？”姜娅回到了收银台里，盯着骷髅的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问，“能就点头！” 点头摇头，这个好做，而且谁都能懂。 骷髅点头。 “好，你写就行了。”姜娅从收银台的抽屉里拿出纸乱，放到了骷髅的面前。 骷髅拿起了笔，但笔杆并没有直接与骨头接触，而是与骨头外面一层若隐若现的轮廓接触，这是层无形的血肉。 “你是谁？”姜娅开始问。 骷髅在纸上写，它现在的形象，对他书写一点都没有妨碍，很顺畅完成，然后举起纸给姜娅看，写着三个字：“余太平”。 “余太平！”姜娅念出了骷髅的名字，骷髅点头。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是要买宠物店吗？”姜娅盯着骷髅的眼睛问，仿佛这样也可以通过骷髅的眼神来判断它所说的话真实与否。 骷髅在纸上写，姜娅凑近看，姜娅对骷髅已经放松了警惕，只见骷髅在纸上写着：“我是来宠物店请求帮助的！” 姜娅若有所思点头，这么说也就通了。 “为什么不直接来，而是跟着我们回来？”显然这骷髅不是今天形成的，被封存在塑胶模特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很多天了。 “这个说来话长，其实我只能跟着你才能到宠物店，至少目前是这样的！”骷髅写了一句很长的话，足以说明它的无奈。 这么说，姜娅盯着骷髅的眼眶，似乎也通，但为什么自已就不可以来呢？ “为什么？”姜娅又问。 “晓寒路上戾气重，我只能跟着你们来，自已进不来。”骷髅在纸上写，已经不用举起给姜娅看了，姜娅已经凑近，可以看到它写的内容。 “戾气？”姜娅呢喃，这似乎又印证了另一件事情，附身白猫身上的厉鬼。 “@#￥p;*”骷髅点头。 姜娅陷入一时的沉思，然后继续盯着骷髅说：“你是不是愿意跟我讲一讲你的故事，你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骷髅点头，然后接着在纸上写，“我是被厉鬼吃掉的，瞬间把肉吃掉的，剩下骷髅，灵魂被封存在骷髅里。” “厉鬼，怎么样的厉鬼？”姜娅马上追问骷髅。 “不知道，但它是一团黑雾，像墨一样的黑雾，把我包裹起来，甚至感觉不到痛苦，当黑雾消失，我发觉时，就已经成了一具骷髅，会行走的骷髅，灵魂被封存在骷髅里。”骷髅又写了一句很长很长的话，书写速度不快，大概并没有习惯以这样的形象书写。 至此，姜娅大概可以肯定了，吃了余太平的厉鬼就是之前挑战宠物店，附身白猫身上的厉鬼。 “什么时候的事情？”姜娅想知道，这事发生在厉鬼受伤之前，还是之后。 “很多天以前，很恐怖很恐怖。”唯一经历过厉鬼啃吃且留下的东西，像宠物店进而的两只灵宠，很惨，连阴灵都没剩下。 “几天？”姜娅继续问。 “大约一个星期以前！”骷髅继续写道。 “那你怎么会在塑胶模特里面？”姜娅到底不明白，大概这东西只是躲起来的，但躲的不是自已。 “没有办法，我只能躲，那只厉鬼遇上了，估计连骷髅都不会再剩下，我将无法拥有来世，所以我躲起来了，而且躲在一个许多人看得到的地方，当然如果有机会，宠物店里的东西也能看到。”骷髅又写了一段话。 </br> </br> 第874章 它回来了 姜娅就奇怪了，凭什么骷髅就知道，宠物店里的东西，会去地下商城的。 “如果我们不出现呢？”姜娅于是笑问。 “不会的，总有一天会出现的，那怕经过，我也能感觉到的，而且，如果晓寒路上有朝一日厉鬼消失，我依然能来到晓寒路，只是现在只能跟着你回来了。”骷髅摇头回答姜娅。 姜娅被吓得不轻，但现在看来，是自已过分紧张害怕了。 “你想得到宠物店里的什么帮助？”既然已经弄清楚了，这具骷髅只是来寻求帮助的，那姜娅有必要知道，这骷髅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其实来请求宠物帮忙的东西，宠物店完全可以拒绝的，但这次不同，这次这骷髅的罪魁祸首是厉鬼，那就有必要伸手帮一下，毕竟会行走的骷髅也是稀有之物，帮助是相互的，姜娅也可能需要它的帮助。 骷髅两只黑洞洞的眼眶向着姜娅，看得姜娅心里发毛，良久不见它再次落笔，或许只是这个忙很难开口，很麻烦。 “其实你也不必客气，需要什么帮助，你大可尽管说。”姜娅表态，当然未必所有的忙它都帮得了，“只要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 “为——我——复——仇！”良久，姜娅盯着骷髅在纸上一字一字，很沉重地写出四个字来。 “呃……”姜娅为难了，它不知道自已应不应该答应，因为就目前来说，这个忙，自已似乎帮不上，还得依赖于别人。 骷髅看出姜娅的为难，这着实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否则它自已就办了，于是又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你帮我，我会尽我的努力帮助你，那怕下地狱也可以。“ 姜娅看完骷髅写的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骷髅甚至根本下不了地狱，下地狱，首先得是只完整，且人间期限已尽的小鬼，可是它不是，它是具拥有灵魂的骷髅，灵魂是被厉鬼禁锢在骷髅里的。 如果要让骷髅下地狱去，完成轮回，那就得先把骷髅与灵魂分离，这又是一件麻烦事。 “你能帮我吗？”骷髅把骷髅头凑近，两只黑洞洞的眼眶离姜娅更近了，姜娅仿佛从里面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道的秘密。 “好吧！”姜娅答应了，而且是不假思索的，随后就后悔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它答应一样，所以他条件反射就答应了。 “谢谢你！”骷髅于是道，森然的牙齿打开了，这大概是在张嘴笑。 答应了，麻烦了，姜娅不知道怎么帮它，这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复仇，即消灭厉鬼，另一件是下地狱。 答应了，反悔似乎是不合适的。 “你说，你只能跟着我们回宠物店，说明这条街道上依然存在戾气，你能感受得到吗？”姜娅此时突然问，信息是方才骷髅告诉它的。 骷髅点头。 “它回来了！”姜娅皱眉犯难，这厉鬼已经受伤了，而且是不久前的事情，怎么恢复得那么快。 姜娅和骷髅聊了很久，当然费了不少的纸张，宠物店里依然没有顾客。 没有小鬼登门，姜娅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有厉鬼在这周边，但没有道士来，这就奇怪了，道士捉鬼这是天职，怎么会没有道士来晓寒路上捉鬼呢？ 姜娅站在宠物店门口，骷髅的事情已经弄明白了，它不是个东西，但它绝对不坏。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姜娅问骷髅，“它曾经出现在隔壁的银行里。” “一个强大的法师，或者一群厉害的东西。”骷髅出的主意，把写好的亮给姜娅看。 姜娅笑着点头，这是谁都想得到的，但对应这东西，似乎不能靠数量取胜，需要的是一个更厉害的角色，当然黑猫其实险些成功了，可那厉鬼狡猾之极，转眼就逃了。 再想办法，姜娅只能把这边的信息反馈给了白话，得知骷髅的情况之后，姜娅已经答应了帮忙，白话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成了事实。 “找找看，看看它在哪里？”白话依然在他国，国内宠物店的情况，只是通过姜娅的信息才知道的，姜娅得到的信息，不是没有可能，厉鬼又回来了。 厉鬼那么多，其实白话或者宠物店根本没必要去管，但事与事，厉鬼与厉鬼总是不同的，这次的厉鬼与之前的古装厉鬼或许有联系，出现在宠物店不是偶然的，是有其他目的的。 一夜，都没有客人，姜娅打烊之后，回到二楼，这样的日子相当无聊，而且姜娅这种尸体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几只东西都聚集在客厅里，而今晚的外面，似乎又平静了，除了人不可能感受到的东西依然存在。 安道长自那次之后，没来过宠物店，厉鬼逃了，希望真逃了，不再回晓寒路上来。 姜娅想出去看看，既然厉鬼又出现了，那去找找它在那里，最好能找出它来，然后弄死它。 所以，在二楼休息了一下，姜娅就带着黑猫玄武，当然还有骷髅一起出门，到处看看情况。 厉鬼虽然可能，但姜娅，骷髅和黑猫玄武都不是一般的东西，未必厉鬼可以在它们身上占得便宜。 宠物店里出来，其它远处，姜娅从一开始都没有关注过，但就近的地方，几条街道，姜娅有必要去看看，如果这周边的几条街道都恢复了正常，说明一切可以恢复到从前，如果不正常，说明这里依然受到厉鬼的威胁。 走了很远，姜娅它们都没有感受到，或者看到厉鬼的存在，当然，其它的小鬼和阴灵也没有看见，仿佛都从此消失了一样。 “它还在！”骷髅写字告诉姜娅，实际还看不见骷髅，只是一种属于骷髅的感觉，感觉到了有厉鬼在，而且还感觉到了就是那只吃了自已肉的厉鬼。 “你怎么知道有厉鬼在，而且就是它？”姜娅有些不解地问骷髅。 骷髅笑了，无奈笑了，然后写道：“它我永远都忘不了，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第875章 墨香 墨香，并不是骷髅才发现的，其实姜娅也知道，可这会姜娅并没有闻到墨香。 骷髅能闻到，但也只是很淡很淡的墨香。 “它在哪里？”姜娅不知道，既然骷髅能闻到墨香，那就问骷髅，厉鬼到底在那里？ 尽管路灯有光，但其实两边的商铺，以及楼上的业主都已经入睡，很寂静的街，这种环境下，容易造成一个诡异的氛围，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在这个时候，胆小的人会越发的害怕，有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总喜欢去看，又吓得要死。 骷髅两只黑洞洞的眼眶瞥向黑暗的角落里，然后幽幽发摇头。 “你不知道？”姜娅于是困惑了，既然你可以闻着味道来，怎么可能找不到骷髅。 “……”骷髅拿黑洞洞的眼眶对着姜娅，然后在纸上快速写字，显然这会的速度又变快了，或许已经习惯了手写字了。 “它不在这里！”骷髅举起纸给姜娅看，写着的内容让姜娅更困惑，甚至开始怀疑，它到底知不知道厉鬼的踪迹。 “没关系，我们继续找！”姜娅于是笑道。 深夜的街道，其实是不安全的，大概只有坏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出没，正常人应该在家睡觉，或者上班。 继续向前走，终于到了一个路口，而在这个路口的中央，灯光明亮的地方，姜娅突然看到了一只小鬼，在穿过路口，脚步特别，它不是离地飞行的，而是像人一样走路。 小鬼的目光在四周环视，不断观察四周的环境，一只腿迈出去都是非常小心的，仿佛像是进家的小偷。 “那里有小鬼？”姜娅看到了，这是个重大的发现，至少在现在的这里来说，可这话刚说，骷髅就示意姜娅站住。 “怎么了？”姜娅不明白，骷髅到底什么意思。 骷髅没有写字，而是冲着姜娅不断摇头，姜娅皱眉，骷髅又举起两只手比划，姜娅好一会儿才明白，骷髅所表达的意思是危险。 本来骷髅想不那么麻烦，示意一下，姜娅就会明白，没有想到，反而更慢。 站定，后退，然后到一个店铺的门口，躲到了门边，然后看着路口中央悄悄过来的小鬼。 那是一个瘦骨如柴的小鬼。 “你是要观察这只小鬼吗？”姜娅于是想，这周边都已经没有小鬼和阴灵了，此时，突然出现一只，跟着这只小鬼，或许能找到厉鬼。 “……”姜娅没有皮肉，根本不存在面部表情，唯一可以表达情绪的只有牙齿，没有血肉包裹，直接露在外面的牙齿。 骷髅张开嘴，牙齿露出来，却无声，当然有声音，姜娅也听不懂。 骷髅放弃了，这样费事，而且容易暴露自已，于是继续在纸上写，写完，举起来给姜娅看：“厉鬼来了！” “鬼来了！”这几个字，对于寻常人来说，足够造成一定的恐惧气氛，但对于姜娅来说，这似乎又不算什么，但说，厉鬼来了，姜娅就明白了。 “那我们要救它！”姜娅的条件反射，如果此时厉鬼来了，那么路中的那只小鬼就完蛋了，举手，甚至喊一声就可以救下小鬼，是积德的一件事情。 骷髅摇头。 姜娅突然感觉看不懂这骷髅，理解为不救。 骷髅看着姜娅的表情，猜测姜娅已经看不起自已了，于是马上解释，写着，举给姜娅看：“来不及了，厉鬼很久了，别冲动，危险！” 姜娅惊愕，继而把目光转移到路口的小鬼身上，小鬼本可以大步向前，快速穿过路口，但它显然是害怕，走得非常小心。 可是，如果害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这里有什么让它必需出现在这里。 “……”没有呼喊，但姜娅感觉自已的呼吸很急促，仿佛此时自已是一个被猎人发现的猎物，而且只能等着猎人来捕捉而无能为力。 没有谁问，怎么办！ “它会被吞掉吗？”姜娅其实知道结果，但宁愿不相信，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被一只厉鬼都消灭了，这太恐怖了，所以宁愿相信，那些小鬼和阴灵，只是因为厉鬼而逃了。 姜娅环顾着路口，良久都不见有什么厉鬼出现，甚至除了小鬼的鬼影子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连条流浪狗都没有出现。 “你会不会搞错了？”没有看到厉鬼，所以姜娅怀疑骷髅的感觉。 “不可能，我闻到了墨香！”骷髅肯定地告诉姜娅，坚信自已的直觉与判断。 姜娅着实闻不到，但又不敢冒险跑到路口救小鬼，毕竟那厉鬼的路数不好把握，就怕万一自已也成了厉鬼的饲料。 突然，似乎夜风起了，姜娅甚至可以听到风声，但却看不到有风吹到什么东西。 “搞错了！”姜娅心里嘀咕，总感觉这脸皮都没有的骷髅，肯定靠不住。 然而，就在姜娅打算不躲了，大摇大摆出来的时候，突然路口的上空袭来了阵风，而且那风有颜色，是黑色的。 看到黑色的烟雾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路口的上方，姜娅瞬间又相信了骷髅，毕竟一只曾经的受害者是不可能说谎言的。 黑雾出现，有雾的形状，但那根本不是雾，而是流动的水一样的东西，黑得像墨，会动。 “墨！”姜娅自然而然这么想，因为现在它也闻到了墨香。 “对，那就是墨，也就是那只厉鬼，这东西一出现，就不好了！”骷髅突然回忆到生前见到的东西。 寻常人是见不到鬼东西的，但骷髅生前见到了，所以它死了。 “快跑！”姜娅暗自叫道，希望小鬼这时能突然奔跑起来，无论如何也得尝试一下，能不能跑过厉鬼。 但小鬼没有跑，而是仰头看，一双惊愕的眼睛瞪得像两只黑色的灯笼。 它不是不想跳，而是不能跳了，姜娅往下看，看到了厉鬼的双脚在拼命的蹬，显然它已经在尝试逃跑了，可惜，当黑雾笼罩到头顶的时候，它已经逃不掉了。 第876章 食鬼 “完了！”骷髅摇头叹息，但姜娅听不懂。 回忆当时的情景，骷髅生前被活吃肉的情景是一样的，当时它也看到了黑雾在头顶出现，好奇抬头看，错过了逃跑的时间，结果瞬间就只剩下了骨头架子，灵魂被丢弃，还被封存到了骷髅里。 “呼……”类似风声，黑雾瞬间落下，把小鬼罩住了，一点都看不到了。 而那犹如墨汁一样流动的黑雾，在快速地滚动，仅片刻，黑雾再上升时，路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姜娅它们都看不到任何东西，说明小鬼已经被厉鬼吞食掉了。 黑雾依然还在路口的中央，而且此时有一辆车经过，但那车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黑雾一样，飞驰而过，瞬间消失。 黑雾还停留在空中，仿佛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姜娅也在暗自观察黑雾，但什么都看不到，它依然是黑雾一团，仿佛根本就是一团黑雾，而不是厉鬼。 “它发现我们了？”姜娅马上心里嘀咕，如果发现了，可能会有麻烦。 黑猫玄武在姜娅的怀里动弹了一下，显然有它在，似乎也不是问题，至少厉鬼还要防着黑猫玄武。 黑雾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发现，突然消失，不是飞走的，而是瞬间消失的，姜娅看不见了。 “它走了？”姜娅小声问。 骷髅此时不方便出声，当然如果厉鬼在的话。 “#%”然而，骷髅出声了，说明厉鬼是走了。 继续向前走，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厉鬼着实还在，而它们没有出现阻止它，没有正面接触，不算是捕捉失败。 现在可以打道回府了，但打道回府之前，姜娅应该去路口中央看看，看看这次小鬼是不是留下了黑色的脚步。 姜娅小心翼翼走到路口中央，毕竟它是尸体，是可以被看见的存在，夜深了，路上车少，但并不代表没有一辆车，如何被撞，尸体也会受伤的。 站在路口，幸好这会没有车辆经过，仰头察看，果然在地上出现子一对脚印，而且居然也是光脚的，回忆当时看到小鬼的模样。 那只小鬼真是光着脚走在路上的，或许与做贼一样吧！光脚不容易发现，所以光脚出现在这里。 至于，小鬼明明知道这里危险，又出现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小鬼已经不存在，无处询问，不得已不了了之。 “我们回家吧！”姜娅觉得今晚没有必要再做无畏在逛了，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厉鬼找到了，事实上，当时没有谁出过主意，要出去会会厉鬼，也都知道，厉鬼厉害，而且此时恐怕更厉害了，都不轻易出现正面面对厉鬼。 回家的路，由于已经没有必要去找厉鬼了，所以走就近的路，途中，姜娅有一事想不明白，要向骷髅求证。 “都看到了，刚刚那只厉鬼可以吃小鬼，为什么当时偏偏留下你的灵魂，还特意封存到骷髅里。”姜娅问得很直白，当然是不怕骷髅担心自已起疑的。 “不知道！”骷髅在纸上直接写出答案，也是事实。 “不知道？这就奇怪了，难道它是特意的？”姜娅想不通。 骷髅低头头，边走边写，在纸上挥笔写道：“我真不知道，大概我其实是个不该死的人，但它杀死了我，害怕我的灵魂幻化成小鬼，然后去地狱报道，生死薄一查，我未到死的时候，那这厉鬼就会有麻烦，地狱会来找它！” 这是一段话，看着确实很有道理，人的生死只掌握在地狱，而且都明确写在生死薄上的，任何一个人一个东西，甚至连鬼差都不能把一个阳寿未尽的活人拘走了魂。 “喵……”黑猫玄武在叫，其实它也有事情想不通。 “怎么了？”姜娅已经快到宠物店了，此时黑猫叫唤了，于是问道。 “其实我们可以试一试，就目前情况来说，那怕斗不了厉鬼，也不至于吃亏。”黑猫玄武直说，当然言语中在说姜娅胆小怕事。 姜娅着实害怕，害怕失误，宠物店只是暂时代管，没有绝对的权力，一但出事，会给白话招惹麻烦，这是它最不希望的。 姜娅只希望，不能帮上白话的同时，不给白话增添麻烦就好。 “哗……”宠物店的卷帘门打开了，姜娅骷髅和黑猫玄武都回到了宠物店，这就算回到了安全地带。 宠物店又关上门，里面恢复到了方才的安静，其实宠物店里的安全不必担心的，暂时还没有谁能胆大到宠物店里面来闹事，所以黑猫玄武晚上甚至可以不守夜，跟着姜娅一起到二楼去了。 在客厅里，姜娅不会在这个时候发消息给白话，因为发了，也没有回复，白话明天早上才可能看到，那怕晚上能看到，除非白话起来上厕所，顺便看到的消息。 与宠物店里的这些东西，姜娅不想再商量厉鬼的事情，毕竟个个胆小，而且厉鬼也着实厉鬼，会吃人，会吃灵宠，会吞食小鬼和阴灵，宠物店里偏偏都只是这些东西。 可无眠的夜最漫长，姜娅看着电视都不安心，拿着手机，开始编写消息，不再像以往一样，一句两句话就发出去，而是编辑了一条长消息。 白话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在睡觉，听到了，而且醒了，但没有爬起来去看消息，反正不会是很争怕事情，否则应该来的不是消息，而是电话。 次日清晨。 白话如今已经习惯了早起，特别是在旅行的这个时间里，起来之后，习惯性地瞟了一眼客房里的金乌以及虎鲸阴灵。 金乌的状况似乎得到了改善，毕竟是灵宠，恢复起来相当快，如果人受伤也能像金乌的这种恢复赖床，可以减少许多痛苦。 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消息，于是打开看。 “老板，厉鬼还在，晚上我们去找过，在路口看到了黑雾一样的厉鬼，而且当着我们的面吞食了一只小鬼，转上间的功夫，最只剩下一对小脚印在地上，光脚的，我们盯了很久，不敢出去正面面对，害怕吃亏，直到黑雾瞬间消失了，不是飞走的，是当着我们的面瞬间消失了，就像一下子变走了一样，我们才敢去看看现场。” 第877章 尸体的决定 看到这则微信消息，特意留意时间，这是昨晚姜娅发来的信息，看来那边的情况依旧，并没有得到解决，厉鬼还在，宠物店依然有麻烦。〾菠⌒萝⌒小〾说 白话不在白城，有些事情心有余力不足，回复姜娅道：“尽力而为，小心处事。” 姜娅收信息非常及时，没睡着，而且已经天亮了，拿起手机妙回：“好！” 对于宠物店里的东西来说，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姜娅望着窗外，钱还没有花完，但似乎不合适再出门了，骷髅的事情差点吓坏了自已，好在骷髅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旅行，一座城市，一个景点，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看，感悟，之后，白话就得换个地方欣赏风景了。 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了，说实话，白话真不喜欢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扎堆，反而更喜欢冷清些的城镇，喜欢那种高冷的美，鲜有人欣赏的美。 换地方，其实也是计划中的事情，当初来海滨城市，也是为了捕捉阴灵来的。 如果没有足够多的活动，或者特殊爱好，白话和徐妍的生活很单调，以至于出来旅行，也觉得是件泛味的事情，何况白城的宠物店里似乎不太平。 所以，白话想回家了。 …… 晓寒路上的宠物店，热闹的时候永远都是午夜时分，可是现在午夜时分也变得冷清，老板就要回来了，姜娅又想多挣点钱，所以表现必须时热情的。 “你也算是种特殊的存在，而且也已经有些日子了，你有特殊技能吗？”姜娅问骷髅。 会行走的骷髅着实是个特殊的存在，像这种特殊的存在，不应该像是寻常鲜见的宠物一样，只供人观赏，而无实际作用，姜娅希望它有特殊的作用，可以用来应付厉鬼，如果不行，加上黑猫玄武。 “呃……”骷髅出声了，但无话，当然有话，姜娅也听不懂，无话表现在，它始终不在纸上落笔写下一点什么。 姜娅是宠物店的临时管理者，有权作出一些特别的决定，犹如此时此刻，姜娅可以下决定。 “今晚，我们去会会那只厉鬼！”姜娅如是说，当着骷髅和黑猫玄武的面说，而且这话不是提出来大家商量，而是作为临时管理者的决定。 “啊……”黑猫玄武惊愕地应声，毕竟这是件大事，与上回的情况不同，上回厉鬼附身在一只猫的身上，而且在一个相对狭窄的空间里，如果在外面，一个更宽畅的环境里，黑猫玄武不敢保证，能否应付得来。 更重要的时，昨晚都见到了厉鬼吞食小鬼，看似厉鬼的伤已经好了，吞食厉鬼似乎也是一种修行，或许此时的厉鬼已经不是昨日的厉鬼了。 厉鬼变强大了。 “真的要吗？”骷髅在纸上写道。 姜娅望着骷髅的脸，那张没有一丝血肉的脸，这么看有些恐怖，可这有什么关系，它本来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姜娅点头，以示肯定。 “这样合适吗？”骷髅又写道。 都知道，这算是姜娅的擅自行动，没有与白话商量过的，意味着，一但出现意外，都需要姜娅自已去承担责任。 姜娅也会担心，可是它更需要钱。 “就这样！”姜娅继而肯定自已的决定，没有商量和余地。 “好吧！”黑猫玄武应道，就是厉鬼变强大了，应该还不至于让自已折了。 宠物店开门营业了，外卖小哥，花狸来了，像往常一样，它们不会因为宠物店的经营状况而改变，一如既往地光临宠物店。 姜娅也没指望，今晚会有生意上门，只是静静地坐着，还在玩电脑，电脑上的小游戏用来打发这营业时间。 “姜老板！”虽然没有生意，可老王依然陪着宠物店开门，无聊之极，所以偶尔来串门，而且这时的宠物店，老王有份，来看一眼也是有必要的。 从目前情况来看，其实老王多余了，白话安排了老王帮忙，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老王甚至都用不上。 姜娅抬头，老王的双手支在收银台上，它的表情很古怪，很失落的样子，大概也揪心宠物店没有生意，所以它的那份也自然没有。 “姜老板，还是没有生意！”老王与姜娅说，不是问题，而是陈述。 姜娅似乎也不见怪，尽管老王有责怪的成分在里面，但这也是事实。 “对！”姜娅的目光又瞟到了显示屏上，只是视线移开了一下，小游戏里的自已又挂了。 “那不想办法？”老王笑问。 老王是来催促姜娅解决没生意的问题的，可如果随便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姜娅也不会坐等到今天，早就解决掉了问题。 “正在想办法！”姜娅回答。 “那得快点啊，要不都得喝西北风！”老王着实焦急，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小鬼的钱了。 “你愿意帮忙吗？”姜娅暂停了小游戏，既然老王这么着急，干脆一起出力，或许问题更容易解决的。 “这个……这个……”老王支唔说不清楚，毕竟这不是一个凡人可以解决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只是嘴说，指望不上。”姜娅趁机回答，还带着些许的嘲讽。 “谁说的，帮忙绝对可以！”老王受不住一具尸体的嘲讽，答应了，但马上后悔了，可又不好意思对一具尸体说谎。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们去捉鬼！”姜娅关掉了电脑，对老王说。 “啊——” 老王根本没有想过，自已可以参与捉鬼，自已不是道士，不是宠物店的管理者，不是法师，怎么可能去捕捉，不被鬼捉就万幸了。 “好了，准备收拾一起，关门打烊，然后我们出发！”姜娅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差不多到了打烊的时间了。 “我们去哪里？”老王皱眉问，说捉鬼就捉鬼，目的地是那里呢？ “不知道，厉鬼在那里，我们就去那里，我们是以捉鬼为目的的。”姜娅回答说。 “哦……”老王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已既然会答应陪一具尸体去捉鬼，“就我们两个吗？” 第878章 忐忑的老王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白夜宠物店最新章节！ 老王不敢想象，陪一具尸体去捉鬼，后果会怎么样，心里希望我有帮手，这样安全些。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们两个行吗？”姜娅反问老王，已经走出了收银台。 “有你就行！”老王开启了撩妹模式的对话，没觉得这话对一具尸体来说不合适。 “那就回去准备一下吧！”姜娅说着，赶老王回去关门打烊。 其实现在宠物店的力量非常大，小鬼数只，灵宠多只，尸体一具，外加一具骷髅。 姜娅可以驱使这些东西为自已服务，但姜娅害怕出意外，如果损失一只小鬼，别说姜娅，就是白话也得麻烦一趟，姜娅玩死了小鬼，可能就真会被地狱把它收了去，这相当于人命头天，所以它得小心谨慎。 老王回到冥店，店铺里有两只小鬼，只在夜间营业才会出现的店员，可是最近冥店里根本没有生意，所以老王也苦，还得付两只小鬼的费用。 小鬼帮忙，冥店很快就打烊了，老王守在门口等待姜娅。 老王虽然天天在这个时间打烊，可少有在外面的时候，他多半居住在冥店里，如果回家，一关上店门会马上离开，这里没有了宠物店的庇护，他不敢多呆，各色小鬼老王可以看见，所以容易吓着。 宠物店里的姜娅它们还没有出来，老王站在门口，有一丝害怕，特别是想到今晚去捉鬼，赶紧拿出烟来点了一支，算是压压惊。 姜娅带着骷髅，带着黑猫玄武出来了，又把门关上。 老王的烟才点着，不好意思一个人抽，于是问姜娅：“来一支？” 姜娅盯着老王递给的香烟，回想起来，厉鬼的出现，还是第一次在宠物店抽烟时开始的，所以对香烟反感。 “还来！”姜娅瞪了一眼老王，老王知趣地收了起来。 “我身上还有烟味吗？”姜娅突然问老王，老王尝试着闻了闻，而且还特意凑近了些闻。 对于一个烟枪来说，闻别人身上的烟味，有困难。 没有回答，姜娅摇头叹息：“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不可能闻到烟味。” 姜娅在宠物店里抽烟，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可姜娅身上依然残存淡淡的烟草味，只是寻常人和它自已闻不到而已，可对厉鬼来说，这是种特殊的味道，很远都能闻到。 “……”老王愣住了，又来问自已，自已没说话，又说指望错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们走吧！”姜娅抱着黑猫，带着骷髅和老王，步入夜幕下的街道中。 晓寒路是条大马路，这里曾经游荡着许多小鬼和阴灵，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当然这里也不可能会是厉鬼的藏身之地，它应该躲在某处的阴暗里，注视着周边的动静。 “我们能行吗？”老王到底很忐忑，这可不是趁夜去嫖货，而是去捉鬼，捉鬼弄不好是会死人的，而这群东西里，只有自已一个是人。 “必需行！”姜娅是决心要捉了厉鬼，现在的情况是，行也得捉，不行也得捉，至于后果，姜娅也想过，自已带出来的都不是寻常的东西，即使捉不住厉鬼，也不至于损兵折将。 先去的银行门口，朝里面看，院子里没有车辆，没有流浪猫狗，也没有人，银行的大厅里，依然是漆黑的一片，里面墙壁上的电子屏上，显示着日期与时间，一切正常到虚假。 “这里没有！”老王虽然是平凡人，可是身上有张符，看到邪性东西并不是难事，他也没有发现银行院子里有不对的情景。 姜娅没有出声，继续前行，一直向前走，现在这只厉鬼没有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或者自已还没有发现那个地方，所以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当然，昨晚它们应该跟着厉鬼，可惜它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们去哪里？”老王忐忑依旧，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现在依然只有自已一个是人，依然孤独，孤独容易害怕，所以老王害怕了。 “不知道！”姜娅回答干脆，因为这是事实。 “那我们这么漫无目的地找，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啊！”老王一是害怕，二是担心没有目的找浪费时间，还找不到。 “不会，只要环境合适，就可以闻到它的气息了！”姜娅随口回答老王。 “什么气息？”老王是人，真害怕，所以这会他希望有人说话，至少这样不那发害怕。 “我带这人出来，是不是错了！”姜娅心里嘀咕，因为老王说个没完。 “墨香！”黑猫回答老王，心里希望老王能闭上嘴，安静下来。 “墨香？”老王皱眉，这墨香与厉鬼难以联系起来，至少在老王看来是这样的，“墨香可以找到厉鬼？” 老王不太相信，这之间表面上看起来，根本不会有一点的联系，但老王多了一次嘴问：“那厉鬼是怎么死的？” 老王的问题存在问题，可即便这样问，姜娅还是能听明白的，老王是想问，这东西前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估计也是烧死的，而且它应该是个书生！”姜娅推测，都是有依据的。 “你怎么知道？”老王真不打算闭嘴了，也着实不可能在这时闭嘴，他疑问多。 “那黑雾其实就是黑雾，这就说明它被烧死的，黑雾是墨汁，所以它是书生，至少天天接触墨的人。”姜娅睨了一眼老王。 老王明白姜娅的眼神，嫌他太吵了，可是自已真承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说话还好点，不说话，真会把自已压抑死的。 “哦，你们见过它了吗？”老王也看到了厉鬼吃灵宠的画面，但根本就没有看到厉鬼的真面目，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没有！”姜娅回答简单。 “啊——”老王惊愕，因为姜娅追逐厉鬼很多天了，而且已经接触过了，怎么会没有见过厉鬼的真面目。 老王还想问，但闭嘴了，没有见过厉鬼，当它出现的时候，一样可以被识别出来，老王多虑了。 </br> </br> 第879章 以鬼为饵 老王不再说话了，静静地跟着姜娅，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的后面走着，心情依然复杂，不知道自已到底希不希望厉鬼跳出来。』菠﹣萝﹣小』说 城市的夜路其实不算难走，毕竟处处可见灯光，当然在明亮的灯光下，厉鬼不会呆，容易暴露，容易发现。 如果厉鬼没有继续附身在某个动物身上，或者人身上，是容易发现的，毕竟它出现就是一团黑雾，肉眼可视的黑雾。 黑雾躲在阴影里，就不容易发现，至少第一眼可能看不出异常来。 所以，姜娅它们知道，从什么地方寻找厉鬼，绝对不会在灯光明亮下去找，如果附身在动物身上，灯光下也容易发现，毕竟会是在活物身上。 这次的难道，在于厉鬼不再固定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去寻找，去发现，而是移动的，此刻在这里，下一刻就不知道去那里找。 捉鬼有捉鬼的套路，但那是道士的手段，像尸体怎么可能会，何况一些法器，尸体小鬼是无法接触的。 没有手电，也不需要手机，它们的眼睛，此时都是属于特别的，可以看到阴暗里的异常。 走了好一会儿，一无所获，连小鬼都没有看到一只，如果能像昨晚一样，突然出现个小鬼，可以作为诱饵，那厉鬼就会更容易出现在众东西的面前。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黑猫玄武说，“要不我们钓鱼吧？” 黑猫玄武所说的钓鱼，其实就是用小鬼作诱饵，让厉鬼现身，可它们这一行，今晚没有带上小鬼，只有它们自已。 人与尸体大概不足以作为诱饵，骷髅和黑猫玄武都被厉鬼所识，也不能为诱饵，应该要有一只小鬼，一只厉鬼不认识的小鬼来做为诱饵。 “我们没有带小鬼！”姜娅也明白，身边没有合适的诱饵。 “现在回宠物店，带一只小鬼出来，让小鬼显身就可以了！”黑猫玄武出主意说。 “难道你们就没有嗅到一丝的墨香气息？”老王困惑，找了大半天，别说一无所获好吧，跟着它们紧张得要死，最后说没有发现，这不气人嘛。 “……”众眼望着老王，老王马上闭嘴，特别是看到了两只黑洞洞，没有眼珠的空眼眶，老王不敢多说，这东西也足够吓人的。 黑猫玄武的主意，到底在点子上，姜娅当时就同意黑猫玄武的建议，说：“行，我们回宠物店，带一只小鬼出来。” 失算，早应该想到这一点，可能找不见厉鬼，带一只小鬼出来，可惜没有。 姜娅带着它们回宠物店，一路姜娅都在想，带谁出来合适，谁愿意，毕竟这事危险系数很高，可能真被厉鬼吃了，什么都不剩下，下地狱转世投胎就不可能了，厉鬼一吃，魂飞魄散呐。 姜娅它们回到了宠物店，依然没有决定选择谁去做诱饵。 “宠物店里，小鬼很多，但一些小鬼是做着贡献的，那些什么贡献都没有做的，今晚是时候表现一下了，否则宠物店干嘛收养着，像祖宗一样供着。”黑猫玄武见姜娅犯难，于是提议说。 姜娅觉得，黑猫玄武说的对，都在宠物店里休养的，为什么要区别开来，忙的忙，休养的就一直休养。 “我已经有了选择。”姜娅快楼跑上楼，进入驯化室。 驯化室里，一片漆黑，当姜娅打开灯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盯着姜娅，没有白话在的宠物店里，都知道，现在是姜娅作主的宠物店。 驯化室里，所有东西都各自占据一个位置，或坐，或靠，或立，个个都拿异样的眼神打量姜娅，心知肚明，姜娅接管宠物店，一直以来都不顺利，宠物店里没有生意，原因是一只厉鬼出现在晓寒路上。 “我需要一个帮手，一只小鬼帮忙。”姜娅边说，边扫视所有小鬼的表情，显然个个都有意回避姜娅的眼神，心底都不愿意帮忙，毕竟小鬼也是有生命的，没了就真没了，“一直以来，老板对你们算不错了，今晚就是你们回报的时候了。” 没有小鬼自告奋勇，那姜娅只能用恩情来绑架了，可是姜娅利用恩情绑架也没有自愿挻而出的东西。 “好，既然这样，我就点将了！”姜娅的尝试失败，只能点名了。 姜娅这么一说，所有的小鬼都出现了惊恐，与厉鬼接触的后果很严重，它们都看到了厉鬼吞食灵宠的情景，非常恐怖。 “江小莲，你来帮忙吧！”姜娅点名江小莲，一直以来，它在宠物店的角色就是一个避难者，一直以弱女子的形象躲在宠物店里，尽管现在它的背景已经摸清楚了，可这都不是它自愿告诉别人的，而是它姐姐和姐夫出现时才公布于众的信息，在这里，它藏得最深。 “@#￥%&*”江小莲大概心里已经在骂人了，本来它胆子就不大，怎么就让它去帮忙，而且是外出帮忙，这要鬼命的好吧！ “对不起，没有选择了，你今晚一定跟我们出去一趟，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姜娅无论如何，先打了个保票，以免吓得江小莲根本不敢出门。 江小莲的形象好了许多，如果与原来火场的形象出现，就真是个恐怖的小鬼。 江小莲依然不说话，不答应，不拒绝，而是无辜的眼神瞟向江小蓉和江勇，似乎希望它们可以出来说句话，救下自已，不到外面冒险。 然而，江勇和江小蓉都知道，这好做不了，否则就得自已出去帮忙。 人有人的心思，小鬼也有小鬼的心思，无论亲近疏远，在一些时刻，选择非常重要，所以江勇夫妇选择了沉默。 亲情，有时不堪一击。 “……”江小莲没有争辩什么，因为它此时觉得，自已已经没有退路，或者第二条路选择，如果是老板在家，大概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毕竟在这里，只有自已一直呆在宠物店里，受保护，而没有做任何事情。 小红和应采儿，在隔壁挣钱，江勇夫妇新加入了，青莲和姜娅就更不用说，最后面进来的余姐，也是被利用过的，只有江小莲，始终派不上用场的，现在机会来了，应该它出动了。 “走吧！”姜娅没有给予过多的时间，本来就没打算让它拒绝的，也不会给它解释的机会。 江小莲默默地站起来，向门口走，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看着江勇夫妇，这是它的亲人，外甥早就消失了，或许这一眼将是永别。 有时，自保比什么都重要，犹如一些人在特殊危险来临的时候，本能地选择自保，江勇夫妇的行为不算过错，至少在人性上说是对的。 出了宠物店，江小莲默默地跟着姜娅它们，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询问去哪里？ 可怜，这词用来形容江小莲，很准确。 江小莲从一开始的命运就被人支配着，死都不能自已选择，之后做鬼了，也受莫名力量的支配，直到进入宠物店。 进入宠物店，江小莲也是被利用的，但至少白话不会过分压榨它，保它安全，供它栖身。 姜娅虽然不是小鬼，但也不是人，相比与江小莲的关系更近些，这会也感觉自已的做法是不是不人道了，过分了。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总要有人站出来作出牺牲。”姜娅解释了一番，当然也是官面上的话，也是出于无奈。 可听到这样的话时，江小莲还是能感觉心里更好受些。 “我们会极力保护好你，到时你也可以见机行事，保护好自已。”姜娅不敢打保票保证不会有事，事先把事情说清楚，让江小莲心里有个底。 “……”江小莲望着姜娅，明明在出来之前，在驯化室里，姜娅说过会保证自已的安全的，现在怎么成了极力。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黑猫玄武不想在没有找到厉鬼之前，气氛就变得异常紧张，而且它也可以保护它。 “谢谢！”江小莲回答。 江小莲在驯化室里呆了很久，一直不说话，只与小红关系更密切一些，如果不开口，所有东西还以为它不会说话。 “就这个路口，昨晚厉鬼在这里出现过。”黑猫玄武到了昨晚厉鬼吃小鬼的路口说，昨晚这里发生的一幕，着实让所有东西震惊，但昨晚它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昨晚，它们与厉鬼很近，厉鬼吃完小鬼就消失了，并不是说厉鬼没有发现姜娅它们，至少姜娅它可以明确肯定就在旁边，可厉鬼吃过黑猫玄武的亏，不正面接触，选择离开。 强者也好，弱者也罢，如果相当的时候，尽量会回避冲突，保全自已。 “昨晚为什么不出手？”江小莲一头黑线，既然昨晚见到了，为什么不拼一下，消灭厉鬼，而是等到今天，还要让自已一只小鬼来做诱饵。 “……”黑猫玄武抬头仰望姜娅，姜娅转脸看着老王，这着实不好回答，昨晚似乎应该出现一下试，看看厉鬼的反应，至少可以判断一下厉鬼敢不敢与它们正面冲突。 “都别看我啊！”老王无辜之极，解释说，“昨晚我没来，否则我会让你们上的。” 老王大气，当然过后的人都会这么说，何况昨晚老王根本没有跟来，也不知道当时的情景。 “好了，都别说了，既然昨晚厉鬼在这里出现过，今晚也可以在这里出现，我们按计划行动吧！”姜娅摇头叹息，过去的再说也没有用，那怕情景再现也只是虚假的，过去的永远回不来了。 “计划？”江小莲疑惑，因为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计划，如何操作的好吧！ “呃……”黑猫玄武沉吟，继而说，“其实是这样的，你只要站到路口中央去，那里明亮，又在路口，可以从很多个方向看到，而且也有风，相信厉鬼在不远处的话，肯定能发觉，然后出现在这个路口，等它一出现，我们就冲出去，然后弄死它！” “弄死它？”江小莲感觉这只猫说话不靠谱，仿佛在说一只蚊子一样，那么容易，一捏就会死一样。 “嗯……对，弄死它！”黑猫玄武也没有把握，但可以试一试，如果可以捉住它就好了。 “好吧！”没有选择，那就是必需做，对于这种必需做的事情，江小莲知道，反抗没用，姜娅和黑猫玄武捉厉鬼可能有难度，可是捉住自已，真像捕捉一只蚊子那么简单，挣扎没用，还是老实听话。 “去吧，我也会保护你的！”老王见美女就想保护的冲动一直没变，虽然不知道，这副外表下面会是怎么样狰狞的面孔。 站在路口的一侧商铺前，这里其实没有什么遮挡的，如果有，只是门框的一点点。 姜娅退后，靠到了商铺的大门，然后向江小莲挥手。 “去吧！”黑猫玄武催促江小莲，“我们都看着呢！” 江小莲犹豫着，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 “哔——”一辆小轿车打着喇叭呼啸而过，但司机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习惯高速通过路口时打喇叭，但却吓了江小莲一大跳，刚刚走下马路，又快速退回到了马路牙子上，看着两边的路况。 姜娅不知道，今晚自已的决定对不对，可目前来说，让这只小鬼当作诱饵，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江小莲回头，姜娅向它挥手，示意它站在路口中央。 路口是三岔口，一面是河，这里三面的人车都可能会在这里变道转向，好在这会，路上其实没车辆了，只是偶尔经过一辆，而且快速通过。 江小莲走到了路口中央，直立着，可以看到几面的路况，这个位置，其实相当危险，任何通过的车辆都可能撞到它，可它一只小鬼，又怕什么。 “别紧张，放松，提高警惕……”江小莲心里在想，但发现已经相当矛盾了，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只能坚持。 好一会儿，期间通过了几台车，但根本不见厉鬼的影子。 “闻到味了吗？”好一会儿不见厉鬼，老王开始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已经失败了，厉鬼没出现，即使在周边，也应该会散发出墨香味。 第880章 一无所获 “闻到味了吗？”好一会儿不见厉鬼，老王开始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已经失败了，厉鬼没出现，即使在周边，也应该会散发出墨香味。ㄨ菠≦萝≦小ㄨ说 “@#￥%”姜娅抽动鼻翼，空气里有河水的气息，却没有闻到墨汁的味儿。 “你闻到了吗？”姜娅没有嗅到味道，但黑猫可能嗅到了。 黑猫玄武的目光在四处瞟，似乎它也没有闻到任何的气息，此时只用眼睛观察。 “没有！”黑猫玄武回答姜娅。 现在只剩下骷髅的感觉了，所以姜娅也顺便问了问它：“感觉到了什么吗？” “@#￥%&amp;*”骷髅顿了一下，然后摇头。 “它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会设置陷阱等它，所以它不出现了！”老王疑惑，心中依然复杂，心想，“还好，它应该不会出现了，我们也尽力了，应该回家了！” 老王应该是高兴了，但高兴之余，突然又在想：“如果，今晚它不出现了话，是不是明晚还得来，然后继续等，一直等到厉鬼出现才为止啊？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老王现在都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怎么想了，太特么复杂了。 姜娅仰头看天，其实今晚天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无限的黑暗，然后皱眉说：“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 “等……”老王惊愕，在这个事情上，它们都可以等，就是站在这里等上几天都没有问题，可自已不行，自已是人，不睡觉也会死人的好不好。 “对，我们等！”姜娅肯定地点头。 “没这么玩的，我可等不了，困，累，我想睡觉。”老王感觉自已站着都能睡着了，打了好久的瞌睡了，可这些东西，却依然精神抖擞，人比人都会气死人，何况跟这一伙子东西比，老王直接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你在这里先睡会，来了我叫你！”姜娅于是说。 “@￥%&amp;*”老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是人睡觉的地方吗？ “安啦，反正晚上没有生意，你可以不用开门的，昨天多睡一点。”姜娅于是又说。 “这不是一件要做的事情，今天不做明天做，吃饭睡觉不行，会死人的！”老王都气得快没脾气了，有这样的道理吗？ “别吵了，我们再等等，不行就回家！”姜娅安慰老王说。 这一伙子东西在扯淡，而站在路口的江小莲急得要死，时刻的高度紧张，再不来，恐怕它要比老王更早崩溃。 夜风徐徐拂面，江小莲突然感觉冷，而某种情况下，这是阴气在逼近的原因，可这会却不是阴气逼近，而是自已吓得。 时间分秒度过，姜娅说的再等等，却等到了早餐店都开了门，厉鬼依然没有出现，不久，天也将这了。 “我看，差不多了，我们的势力强大，吓得厉鬼都不敢露面了。”老王打了个哈欠说。 江小莲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这半宿站在路口，心一点点冷，当然它没有心，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罢了。 姜娅也着实无语了，等这么久却不来相见，厉鬼也是只胆小鬼嘛。 “我等你等了那么，花开花落不见你……” “闭嘴……”姜娅打断了老王的歌声，老王也相当无聊，终于可以回家了，想放松一下，却被姜娅骂停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老王真希望可以回家，此时感觉冥店里的小床其实是最温暖舒适的地方。 显然，此刻依然是以姜娅为中心，连老王都得听它的话，毕竟这是一具尸体，很危险，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 “好吧，我们收工，把鬼招回来吧！”姜娅也没有办法，情况明了了，再等天就亮了，厉鬼没等来，小鬼就得先消失了。 “喵……”黑猫玄武冲江小莲叫了一声。 江小莲闻声，然后跑着冲向姜娅它们。 “？？？”老王疑惑，黑猫玄武只是叫了一声，而且是真正的猫叫，怎么就知道是招它回来的。 姜娅带着一伙东西向宠物店赶，在天亮之前，都回到了宠物店。 老王回到了自已的冥店，看来白天开门做生意都有困难了，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半宿没睡觉，就感觉不行，躺到床上就不想起来，马上就睡着了。 一无所获，连见都没有见到厉鬼，姜娅一点不意外，因为自已也可以隔远闻到墨香，厉鬼也一样在远距离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要诱厉鬼出现，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姜娅没时间想了，也累了，虽然可以不睡觉，但会累，躺在沙发里打盹。 …… 白话知道昨晚的事情，也是姜娅反馈给白话知道的，至于江小莲的用法，白话并没有指责姜娅自作主张，而是默认了姜娅的安排，任何东西的存在，要有它的价值，否则要它何用。 白话换了地方旅行，至于回白城，白话暂时又没有了想法，毕竟刚刚出来没有多少天，开始安排的时候，蜜月旅行至少一个月，而如今三分之一都没有过完。 在外面疯的时候，可以没心没肺，这就是好处，何况家里有姜娅看着，白话似乎可以不操心了，有问题姜娅会告诉它。 老王起床的时候，是中午午饭的时候，它老婆送饭来给它吃，发现冥店的大门紧闭，于是打电话给老王，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开门的瞬间，老王的老婆冲进了冥店，然后楼上楼下开始找。 “我非得把它找出来！”老王好色，这不是秘密，而他老婆争风吃醋也不是秘密，冲进冥店之后开始找小三。 “人呢？”找了半天，没有结果，只有冥店里几个纸扎人对着她，气不过询问老王。 老王盯着自已的老婆，这个老女人，它有足够的精力跟自已耗，也是无病呻吟，这里怎么可能藏人。 “我只是昨晚出去捉鬼没休息好，今天补觉而已，别想太多。”老王仰头解释。 每一个好色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维护自已地位的女人，而且这女人一般很强势，毕竟是自家后院。 “捉鬼，你糊弄鬼吧！”老板娘自然是不会相信的，老王只是冥店的店主，不是道士，与捉鬼八杆子都打不着。 “我真的，你不信去问隔壁的尸体！”老王指着同样没开门的宠物店，当然它深知，自已的老婆在自已面前再横，也不敢跑去询问一具尸体，昨晚自已老公的事情。 “吃饭了！”老板娘把饭扔到了柜台上，然后气冲冲走了。 老王相当无辜，只是多睡了一个上午，就被老板教训，还怀疑自已鬼混，可隔壁的白话，整天不出现都可以，而且徐妍还特别理解它，真没天理。 饭到了，吃饭了，老王向柜台里走，绕到了两个纸扎人的面前，现在是白天，开着门，如果是晚上，这两个纸扎人会吓着人。 纸扎人做得很逼真，当然这也是精品纸扎，是老王特意向纸扎人定制的，在冥店里售价可不菲的。 “欸……”老王手扶在纸扎人的肩膀上，叹息，自家的母老虎真的能吃人，苦啊！ “叹什么气，我觉得老板娘还是不错的，至少你没回家吃饭，她会给你送来！”纸扎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是大白天。 “啊——”老王条件反射弹开了，“什么东西？” “@#￥%&amp;*”纸扎人沉默了。 “你是谁，到底是谁，怎么来我家的！”老王昨晚的惊吓都没有缓和过来，现在纸扎人又在自已的店铺里吓自已，怎么能受得了。 “老板，你猜！”纸扎人回答，然后开始笑。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老王皱眉，打量着纸扎人，眼前的纸扎人是纸扎人，但他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纸扎人没有开口动嘴，声音是从纸扎人里面传出来的。 “应采儿？”老王皱眉问。 “老板，是我！”纸扎人里的应采儿回答。 “欸，是你呀，怎么这么调皮，躲在纸扎人里，不回家的？”老王叹息摇头，差点没把自已吓死，肚子饿了，老王边绕进柜台吃饭，边问。 “老板，我在这里陪你不好吗？”应采儿嬉笑告诉老王，方才老板娘的打骂应采儿可全听到了，这会是嘲笑。 “滚——”老王气不打一处来，说到这事就蛋痛。 应采儿沉默了，老王边吃饭，边盯着纸扎人，纸扎人里有应采儿，纸扎人没有坏，应采儿是怎么进去的，谁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进去的？”老王问纸扎人里面的应采儿。 “我是鬼！”应采儿回答老王。 “你是鬼，你到底有多骄傲？”老王差点没被一口饭噎死，也着实自已差点忘记了应采儿是只小鬼，它连墙壁都可以穿过去，何况是一层薄薄的纸。 “出来吧，我都已经知道你在里面了！”老王感觉只是应采儿和自已开个玩笑而已，现在游戏结束了。 “现在是白天！”应采儿又说。 “哦！”老王又忘了，白天小鬼不方便出来，阳光是它们的致使武器。 至于应采儿是什么时候躲到纸扎人里面去的，那肯定是昨天晚上。 “嗯……或许可以让一个纸扎人扮作小鬼，到路口去等待厉鬼出现，这样就不会有小鬼受伤，或者丧命了。”老王突然想到。 老王也知道，宠物店里的小鬼是白话一个个收集起来的，即使是外面的小鬼，白话也不能随便折腾没了，这是要被地狱追责的，到时白话免不了要向地狱里交待，如果换一个纸扎人，受损再多，也只是钱的事情，而且也不贵，至少对于白话来说是不贵的。 老王也着急店铺里的生意，白话已经出去有些日子了，只有白话离开宠物店，宠物店里产生的交易，老王才能拿到分成，但现在宠物店里根本没有生意，只交易了一单，两万块钱的灵宠，老王分不到多少钱。 尽管宠物店生意少，可相比自已的冥店，宠物店里的分成比自已冥店里全天的收益都高。 “我跟你商量个事情？”老王端着饭，坐到了纸扎人的面前。 “王老板，什么事！”应采儿在纸扎人里，尽管是白天，都不受影响，这着实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老王是想不明白的。 “我想问问，这个纸扎人在你们看来是什么东西？”老王扒了一口饭，目光向门外瞟了一眼，如果这时突然来了一位顾客，肯定要吓着人家，自已可是在与一个纸扎人对话。 “呃……”应采儿沉吟，然后说，“你是冥店老板，怎么这个你都不知道，现在它就是一个纸扎的人，如果烧了之后，那就等同于地狱里小鬼的仆人，差不多和小鬼一样。” 老王沉吟，然后问应采儿说：“烧了，和小鬼一样？有多大的区别？” “呃……”应采儿其实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东西。 “就说，它和小鬼有什么区别，或者说，你们看得出来吗？”老王干脆直接说，昨晚连江小莲都出动了，作为宠物店既得利益者，老王也得出出力才行。 “其实吧，应该是有区别的，毕竟真实它不是真的人，化了之后，也只是个小鬼模样的替代品，当然在远处来看，是看不出来的，近了应该可以的。”应采儿回答，此时店铺里只有应采儿留下，小红早就躲回宠物店去了。 “应该？”老王皱眉。 “呵呵……王老板，其实吧！我也没有收到过这玩意，而且我也没有下过地狱，你懂的。”应采儿苦笑回答。 老王若有所思点头，或许这个事情可以跟姜娅说说，宠物店里那么多小鬼，而且有经验的多，可以询问它们，这个自然就有答案了。 “那有没有办法，把阴气附着到纸扎人身上，就是火化之后的纸扎人，让小鬼不容易发现？”老王不怕问题，就怕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好在身边小鬼多，可以商量讨论。 “这个……”应采儿是鬼，但论做鬼的经验，它远不如其他人，它就像一个未踏足社会的在校学生一样。 第881章 家有亲人丧 老王的问题，对于应采儿来说，有些刁钻，毕竟这事它真没经验，它缺少为鬼的经验。 “不知道？”老王挑眉问，似乎有些嘲讽。 “对不起，老板，我真不知道！”应采儿反正是初出茅庐的小鬼，不知道就不知道，被人嘲笑也有次数的，在这路上久了，自然会知道的。 “那好吧！”老王扒了几口，把饭放下，此时恰好进来一位顾客，但看到老王对着一个纸扎人自言自语，马上转身离开了。 “看，把生意都吓跑了！”老王叹息。 “……”应采儿无语，好像这不是自已的错。 …… 夜幕降临，宠物店里才会更热闹，老王大概是白天睡饱了，居然夜幕来临之后，冥店也没有关门休息，打算一直营业到深夜。 晚上冥店也有生意的，只是生意会渐渐稀少，甚至更晚一点，冥店就开始没有生意了，老王坐在柜台里面玩手机，当然偶尔也会撩一下妹子，或者生意女。 这样的生活过得也不错，在无聊的时间里，是个乐趣，而且可以在不知不觉得让时间过得更快。 “欸……”保持一种姿势久了，就累，感觉脖子都不属于自已，动弹一下都变得艰难，而且还痛，“应该去按摩一下了。” 老王望着外面，晓寒路上的路人渐渐没有了，符是没有离开过老王的身的，外面也看不见小鬼和阴灵，那厉鬼依然在这周边影响着晓寒路上的风水，让小鬼和阴灵都止步不入晓寒路，这样自然就没有小鬼登门来消费了。 老王着急，毕竟相比之下，几乎没有人会在半夜来冥店消费，过去的午夜时分营业，顾客都是小鬼。 隔壁的宠物店里，虽然躲在驯化室里的东西都苏醒过来了，活跃着，但与冥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它们几乎不在冥店消费，倒是白话动不动就到冥店里坑点东西，且不付钱。 姜娅在客厅里，电视机开着，播放着什么不重要，它低头玩着手机，这是种常态，坐在电视机前玩手机，开着手机看电视。 终于时间到了午夜零点，宠物店到了开门的时间，冥店的午夜营业时间也到了。 姜娅打开了宠物店的门，外面依然平静，没有任何小宠物蹲守，当然这种情况已经维持很久了。 姜娅准备好了营业，然后直接坐到了收银台里，打开电脑。 电视已经是网络电视了，但总感觉没有电脑上操作方便，追剧成了姜娅这具无所事事的尸体的爱好，感觉自已已经过上了中年生活。 老王在冥店里也没指望今晚会有生意，然后绕到了宠物店，冥店有小红和应采儿在，老王完全放心，就像宠物店里有姜娅，白话放心一样。 老王越想越激动，感觉自已比姜娅更具备经营宠物店更合适，自已的脑子更好用，毕竟自已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姜老板！”老王依然双手支在收银台上，挑着眼盯着收银台里坐着，视线盯着电脑屏幕的。 一股烟雾飘到了眼前，妨碍了自已的视线，姜娅挥挥手，试图挥去面前的烟雾。 “老王，你作死吧！”姜娅想到，自已抽烟把厉鬼引到了宠物店门前蹲着的事情，不由得心头打颤。 “……”老王本想告诉姜娅点事情，但看来姜娅不太友好，不合适说事情，“姜老板，讲点道理好吧！我是人，你是尸体，人和尸体抽烟是有区别的，我一直抽烟的，白老板也抽了，我们一起抽烟的时候，怎么不见招惹到厉鬼呢？” “……”姜娅抬头皱眉，这老王没说错，确实是这样的。 “我不管，现在开始，宠物店里不允许有烟味，掐掉。”姜娅指着老王叼在嘴里的香烟。 其实，老王觉得姜娅会抽烟，让它出现一种幻觉，男人与男人的搭讪，往往是通过一支香烟开始的，与姜娅大概也可以。 看来，老王想错了，大错特错，为了宠物店，为了白老板，姜娅可以放弃一切爱好，包括抽烟。 老王猛吸了一口，话说宠物店和冥店的生意都不好，挣钱是相当不容易，才刚刚点的一支烟，不舍得就此掐掉而浪费了，至少得多抽两口吧！ “嗖……” 忽略，一只手向老王的嘴上飞了过来，一个火点迅速又到了姜娅的手里。 “……”老王惊愕，盯着姜娅，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迅速精准，可见姜娅这具尸体也并非寻常的尸体，到底是行尸。 姜娅的手可以拉伸，拉伸到抢夺老王嘴里叼着的香烟，然后迅速收回，太恐怖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王并不会因此恐怖的一幕而吓得抱头尖叫，它深知自已对面的是具行尸。 “要不要学？”姜娅突然笑问老王，笑容里有深不可测的阴谋，让老王毛骨悚然。 “不不不，我不学！”老王马上摇头挥手，否则姜娅会告诉它，想学的话，先得死。 老王退离收银台，害怕姜娅突然又向它伸手，掐着它的脖子，到那时，死不死的，根本由不得自已作主，为安全起见，躲远点保险。 “姜老板，今天晚上还去捉鬼吗？”老王咽了咽唾沫，一只手抚摸着脖子，感觉脖子上有点凉。 姜娅点头，目光又落到了电脑显示屏上。 “有更好的办法吗？”老王看着姜娅冷淡的态度，就像众多性冷淡的年轻美貌女子，看着可惜。 “你有？”姜娅感觉，今天老王就是故意来挑衅自已的，或许老王真的想学自已刚刚伸手的技能，那是不是应该成全了老王。 “呵呵。”老王突然笑了，而且是非常自信的笑，姜娅盯着老王，突然有股莫名的气在胸中，恨不得马上发泄出来，成全了老王，老王看到了姜娅犀利的眼神，马上说，“我们可不可以不用江小莲了，那个胆小鬼，站在路口吓得发抖，厉鬼一看就知道，这是诱饵。” 姜娅突然挑眉望着老王，他说的有道理，看着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到底还是有他自已的价值。 被姜娅望着，总让老王感觉毛骨悚然，这真是一具行尸觊觎一个小猎物一样的眼神，就这眼神，就能让老王心里颤抖不止。 当然，如果姜娅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下面不是冰冷异常的，而是一个正常的美貌女子，老王也甘为猎物。 “我是这样想的……”老王马上解释给姜娅听，别等一具行尸发怒，一但发怒，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下场和骷髅好不到那去，干脆直截了当地交待得了，“姜老板，我们不用胆小的江小莲，我们用一只纸扎人，我问过应采儿了，或许我们有办法让一只纸扎人替代小鬼，替代江小莲那只胆小鬼作诱饵，把厉鬼引出来。” “……”姜娅困惑，老王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是什么让一个坐吃等死的冥店老板复活过来了，会替自已想事情，分忧了。 “应采儿有办法？”姜娅不得不承认，老王的想法非常好，可是操作性怎么样，有待验证。 “没有！”老王又焉了，只是一个想法，而无可行的操作计划。 “等于没说！”姜娅也跟着提不起兴致来了。 “别呀，我没办法，不等于你没办法，你还有一伙东西可以提供帮助的，去商量商量，或许会有办法的。”老王趴回到收银台上与姜娅说，至少姜娅心里觉得自已提了一个建议，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伸手把自已掐死吧！ 姜娅望着老王，许久无话，但它已经在想老王的提议了，其实这是关乎鬼命的事情，别说江小莲，就让自已去站在路口当作诱饵，等着厉鬼上钩，也会吓得发抖的。 “好吧，我去问问。”姜娅站了起来，拿上手机，无话，真接向楼上跑去，至少这时，老王在，店铺里不会出事。 “老板……”姜娅刚刚走上楼梯，隔壁就传来了声音，老王知道，是冥店里的东西在叫自已，于是连忙向外面跑了出去。 冥店里，老王居然看到了一个顾客站在店铺中央，目光在货架上游走，应该在挑选它即将消费的物品。 老王直到了门口，反而没那么激动了，好久这个时候不见有顾客登门，突然来了，老王反正淡定了。 老王盯着来者的身后，是名男子，中年男子，双脚是站在地板上的，影子重重，是由于冥店里有几只灯的缘故，这是个活人。 “老板来了！”小红对男子说。 中年男子转身，看到老王正在门口来了，笑不出来，只问：“买点东西。” “好！”老王快步进入冥店。 因为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来气息，天气依然冷，所以形成了气雾，这是个活人。 “欢迎”这个词，在此时此刻不能说，老王感觉到了中年男子脸上的一丝痛苦，应该是家人新丧，急着出来买点东西的。 “买点纸，香烛……”中年男子说了一系列的商品。 老王已然确定了，是这男子家里人去世了，还有寿衣。 “好的！”这时候要什么东西，老王比中年男子清楚，所以马上去为男子准备了，拿了几斤纸，一些香和白烛，以及寿衣。 “多少钱！”中年男子没有过多的废话，此时不可能讨价还价的，老王装好东西递给了中年男子。 “一千三百。”老王直接与男子说。 中年男子掏钱，直接付给老王现金，然后拿着东西急匆匆地走了。 中年男子的家不会很远，而且知道在晓寒路上有一家冥店，会有午夜时分营业，家里人估计走得急，所以都没有准备，现在刻意出来买这些东西的。 小红之所以没有与中年男子交易，是因为这男子是活人，可中年男人凡胎肉眼，根本没有发现小红和门口的应采儿是小鬼。 小红坐在柜台里，过分的好看，不像冥店里的老板，而且会在午夜时分营业的老板，门口的应采儿穿着死人的衣服，一动不动，中年男子根本没有留意，这只是一个模特。 “老板……”小红盯着老王手里的钱，按理说，活人的生意，小红和应采儿是不可能有分成了，但老王拿到了钱，小红就盯上了。 “这钱你能用吗？”老王把钱揣回了口袋，再晚一步，小红可能会抢。 “当然能，我可以拿来买这里的东西！”小红这可是只机灵鬼，活人钱用处更大，可以买到人间地狱都可以用的东西。 “老板，它买衣服了！”应采儿也动了，走来向老王说。 老王闭上眼睛，好苦，好不容易来了一单生意，现在这两小鬼都想着分一份。 “买什么衣服了，人家的是寿衣，寿衣你懂吗？”老王瞪着眼睛，但不能过分，不敢和小鬼闹翻了，人家分分钟可以把他变成同类。 “寿衣也是衣服，而且是给死人穿的。”应采儿立马解释。 “好吧！”老王无奈，从货架上取一叠冥钞，然后分成两份，一份给小红，一份给应采儿，“你们自已弄吧！” “哦！” “好！” 小红和应采儿马上应道，高兴得不得了，小鬼，一点点东西，成本价几块钱，就可以让它们兴奋不已，其实要求挻简单的。 小红和应采儿拿着纸，拿上打火机，跳着跑到了门口，拿出平时用的一个盆，开始焚化。 人间火化的东西，送去给故去的亲人，其实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转化过程，然后由类似于快递的形式，送到另一个世界亲人的手里，但现在小红和应采儿是给自已发快递。 “这样不好玩，要不，我烧给你，你烧给我！”应采儿不愧是学生妹，花样百出。 “呃……好啊，这样就有亲人了！”小红兴奋地点了火。 “……”老王摇头，女人的脑路不懂，女鬼的脑路也一样，这特么玩，会多出来钱吗？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只要这两小鬼高兴，然后能安心为冥店服务，一切ok，毕竟费用真不贵，如果请个活人当店员，恐怕这成本得翻上千百倍。 如此想，老王突然就释然了。 第882章 纸扎女仆 对于死者家属来冥店买丧葬用品，老王见怪不怪的，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人总有出生与去世的，以正常心态对待，释然。 看着小红和应采儿两只小鬼，蹲在门口，可着劲地往火里扔纸钱，一张张分开，保证收到的钱是完整无缺的，使用起来没有障碍。 活人焚烧给已故亲人的纸钱，衣物，生活用品等所有东西，在焚烧的时候，都得保证全部烧完，如果遗留，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收到的东西，就会有残缺，不完整，类同于厂家生产的残次口。 钱，可能天地银行会拒收，其实东西出于交易的时候也会被迫打折降价，使用也不方便，比如衣服，要是留下屁股下一块没烧完，到了另一个世界，穿在身上岂不走光了。 有另一世界生活经历的小鬼，这点事还是相当清楚的，所以小红和应采儿在烧纸钱的时候，特别的小心，一张张烧。 …… 姜娅到了楼上，所有的东西都聚集在驯化室里，客厅里空无一鬼。 “现在有个想法，不知道成熟与否，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姜娅打开了灯，说话的时候盯着角落里，仿佛依然没有昨晚恐惧中走出来的江小莲，它的身体在微微颤栗，“江小莲昨晚辛苦一晚，但收效不行，并没有让厉鬼出现，今晚我们照旧，但江小莲恐怕不适合这个工作。” 江小莲惊喜。 其他小鬼，惊愕。 “那你打算怎么弄？”突然身后有东西问道。 姜娅回头，黑猫玄武也跟了上来，它听到了老王在店铺里和姜娅的对话，此时应该要有个谁去配合姜娅。 “我想利用纸扎人，让纸扎人替代诱饵。”姜娅如实说，想大家一起想办法，可以让纸扎人活起来，像小鬼一样活起来，引厉鬼出现。 “这个有难度。”青莲马上皱眉，这事不是行不通，只是真有难度。 “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怎么样让一个纸扎人活起来，活得像小鬼一样，可以引厉鬼出现。”姜娅于是说。 “……”所有的东西都沉默了，这个活谁都没干过，而且听都第一回听过，姜娅是怎么知道呢？ “一定得想出办法来，否则今晚我要一只小鬼再去作诱饵。”姜娅于是提醒大家说。 姜娅的话，又让所有的小鬼紧张起来，彼此对视，姜娅是一店之主，至少暂时是，它说的话，还是算话的。 “我们大家一起想想。”想起昨晚的事情，江勇也感觉自已不厚道，昨晚看着自已的小姨子被姜娅带走，而它夫妇两一句话都没有说，目送江小莲离开，似乎太无情了。 如果今晚没有讨论个结果了，弄不好还是江小莲去，万一出事，魂飞魄散，江小莲就真的消失了。 “让纸扎人动起来，这个相当简单，把它烧了，我们其中一个收了就行。”江小莲终于说话了，而且是姜娅难得听到的一句长话。 “但与小鬼还是有区别的。”姜娅是尸体，从来没有过小鬼的生活，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把假的做得多么逼真，它到底是假的，何况鉴定者是厉鬼。 “当然有区别了，但可以用阴灵加持，伪装成小鬼的样子，至少在没有下手之前，厉鬼大概发现不了！”作为一只经常活动于市，天天与一群小鬼混在一起的余姐，此时又出主意说。 阴气，着实可以附着在某样东西上，否则怎么地有邪性之物的说话呢！ “纸扎人烧下去之后，没有阴气吗？”姜娅于是又迷惑了，毕竟这玩意是烧给死人用的，怎么可能不会被附上阴灵，而且是须要另做加持。 “其实在烧完，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收到时，纸扎人只是会动，像小鬼一样动弹，但并没有阴灵，只是与小鬼生活一起了，日子久了，然后才会染上阴灵，这大概像传染病一样。”余姐继而又解释说。 “你收到过？”姜娅皱眉，或许余姐有过这样的仆人，只是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呢？ “我没有，但我看到过，这东西加持上了阴灵之后，很难分辨出来是纸扎人仆人。”余姐又说，脑子里又不由想到之前见过的纸扎人。 “……”姜娅看着驯化室里的其他小鬼，都彼此相望，或许都在思考余姐这个办法的可操作性。 “好，既然这样，我就去弄一个纸扎人来，交给你们，我要在宠物店关门前，看到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纸扎人。”姜娅说着，转向离开驯化这到，留下驯化室里的小鬼大眼瞪泪眼，显然多数小鬼都不知道，纸扎人还可以这么操作的。 老王送走了中年男子，钱还是揣在它的兜里，只不过损失了一叠纸钱。 姜娅走出宠物店，准备去冥店里拿一个纸扎人，看到冥店门口，一个火盆里正在烧纸钱，火光照在小红和应采儿的脸上，它们满面笑容，很幸福的样子。 一张张纸钱投到火盆里，姜娅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小鬼，知道怎么操作，才能得到完美无缺的冥钞。 “王老板，我要一个纸扎人。”姜娅直接走进冥店，对老王说。 老王皱眉打量着姜娅，显然他的提议得到了姜娅的认可，这就要操作起来了。 “有两个，你要那一个。”老王指着冥店里的纸扎人，两个纸扎人立着，一男一女，年龄都不是很大，之所谓金童玉女来着。 两个纸扎人，制作精细，算是少有的纸扎工艺品，很逼真，一般的冥店里大概不会有这么精致的纸扎人出售，毕竟再精致，这东西都要付之一炬的。 看着纸扎人的脸，两腮都是红的，鼻子耳朵嘴巴都制作得精细，只是它们的眼睛，制作的太草率了，与其他地方相比，这个匠人的手艺缺陷就在制作眼睛上。 其实不然，眼睛不可做得逼真，否则纸扎人没有烧掉，就活了，想想都可怕，但这只是一个传闻，并没有看到谁做的一个纸扎人真的活过来了。 “就这个吧！”姜娅搬起女孩，这个做得更好，就像一个大姑娘似的。 “可以！”老王甚至都没有起身，它非常清楚，这纸扎人的主意是自已出的，而且都是为了晓寒路上的小鬼和阴灵恢复而提的，不可能向姜娅要钱，而且要了，姜娅也未必给，这尸体鬼精得很。 所以老王，压根就没想过要钱。 姜娅抱着纸扎人走出冥店，如果这会抱着这玩意在大街上走，遇上走夜路的人，恐怕要吓死人家。 姜娅回到了宠物店，直接往楼上跑，把纸扎人送进了驯化室。 只是没那个技能，否则像白话一样，就是自已糊个纸人才能动弹，否则白话也无法做到用纸糊来修复阴灵或者小鬼的。 “纸扎人来了，你们弄好它！”姜娅把纸扎人放到了方桌上，这张桌子是白话的办公桌，也算是手术台了。 驯化室里的鬼都聚集到了方桌边，打量着方桌是躺着的纸扎人，从大家的角度来看，这个纸扎人算是精品纸扎人了，想象得出来，这位匠人是高手。 纸扎是门手艺，而且就目前来而言，只有手工完成，没有发现机械制作的。 “当然，先拿去烧了！”余姐在旁说道，而其他的小鬼都默默地等待着指挥，似乎都不是鬼一样。 “我不管！”姜娅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宠物店关门打烊不远了，“离打烊还有半个多小时，等到宠物店打烊了，我必须看到一只成品。” 姜娅现在很像白话了，只下达任务，过程不顾，只管结果。 宠物店还没打烊，姜娅有自已的事情，应该回到自已的岗位上去。 回到宠物店，又坐回到了收银台里，无所事事，剧照追。 墙壁上的挂钟，秒针在一针一针地跳动，时刻提醒姜娅，留意关门打烊的时间，在即将打烊的时候，姜娅站起来，似乎坐在很久，展开双臂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困了，其实只是它太投入剧情了，盯着电脑显示屏动都没有动过而已。 起身，然后直接走到门口，先把店门关上，算是正式打烊，等会出去再开门就是了。 “怎么样了？”姜娅推开驯化室的门，站到了驯化室里，看着方桌上的纸扎人，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个纸扎的人。 “……”姜娅打开了灯，着实方桌上还躺着一个纸扎人，这会姜娅才想起来，它没有看到它们谁把纸扎人搬到楼下烧过。 “没弄成？”姜娅瞪眼问，有一丝的气恼，显然自已这个代班的老板不管用，话都没有听了。 “快了，别急！”余姐显然在这里担当了指挥者的角色。 “都没烧，怎么会变化？”姜娅眼见为实，眼不见是虚，它没有看到它们烧过纸扎人。 “烧了，我们在楼上烧的！”余姐回答姜娅，显然这一切都是它做的似的。 “好吧，那么现在呢？”姜娅凑近一些，看着方桌上的纸扎人，等等，有变化的，纸扎人的脸上明显看得出来，没有纸质的感觉，而有了肌肤的感觉。 “怎么不动！”现在姜娅相信它们了，问题是，这玩意依然躺在方桌上不动弹，这可怎么才让动起来。 “别着急，这东西得缓缓，就像新生的牛犊，一出生是站不起来的，总得缓缓，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能跑了。”余姐似乎很有经验。 “几个小时？”姜娅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几个小时可等不了，这么等下去，明天晚上再说吧！” “不不不，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其实很快就会动起来了。”余姐向姜娅解释说，然后挥手向其他小鬼说，“都过来，我们一起向这纸扎人身上灌注阴气，让它一站起来，就像在地狱里生活了许久一样。” 余姐虽然在姜娅没在驯化室的时候，发挥了指挥作用，但此刻，姜娅在，小鬼们似乎又不好使唤了，都不听余姐的。 “动起来！”姜娅拍拍手掌叫了起来。 所有的小鬼都围到了方桌边，一只只鬼手伸向了躺在方桌上的纸扎人，然后开始向纸扎人体内灌注阴灵。 阴气在平时是没有颜色的，就像晓寒路一样，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对活人影响不大，但达到一定的浓郁程度的时候，阴气是可视的，它是一股股黑色的雾，甚至可以是一肌肌游动的像墨汁一样的东西，就像厉鬼造就的一种现象，当然没有墨香味道。 这个阴气灌注的时间很短，短暂的几分钟之后，纸扎人突然啪地一声，纸碎成砂，向四周飞溅，转眼之间方桌上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姜娅焦急，忙碌了一半天，到头来一场空，这不气人嘛。 “……”大家对视，显然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连余姐也无话可说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没听说过。”余姐惊愕无比，这是个大胆的想法，从来没有操作过，今天失败了。 “这是属于谁的仆人？”姜娅不能眼见折腾半天都白费了，烧了之后，这仆人应该算在谁的名下。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是我的。”余姐挻身而出，感觉就像英勇的女战士。 “感觉怎么样？”姜娅询问余姐，自已的仆人瞬间消失了，本来可以按照正常的流程接收的，现在没有了。 “没什么，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余姐倒也想得开，只不过废了一个纸扎人而已。 “怎么办？”姜娅盯着余姐，显然相比其他小鬼，余姐还是个靠谱的小鬼，“还来一个？” “对不起，再来一个，恐怕……”余姐实验了，但失败了，已经不敢打保票了，当然如果姜娅坚持让自已再试一遍，自已绝对愿意。 “……”余姐抬眼看着在场的所有小鬼，它们消耗了阴气，此时就像人没吃饭一样，没精打采。 第883章 深夜路口 “好了，我知道！”姜娅并没有责怪谁，这个想法本来就不属于自已提出来的，即使失败了，宠物店里照样有小鬼出去做这个诱饵。⌒菠§萝§小⌒说 “等等……”青莲张开双臂，把所有的小鬼驱离了方桌，因为此时方桌上，离方桌桌面十余公分的空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看到了吗？”青莲问在场的东西，所有东西的眼睛都真勾勾地盯着方桌上的东西，“这个轮廓足够清楚了吧！” 着实，方桌上出现了一个轮廓，这个轮廓与方才消失的纸扎人一模一样，说明纸扎人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罢了。 “它没消失，要出现了！”余姐突然又兴奋起来，说明自已的实验又要成功了。 姜娅看着方桌上的东西，这纸扎人幻化的小鬼，呼之欲出了。 但纸仆并没快速呈现实体的东西，而是非常缓慢地呈现，从模样的轮廓，到更清晰的轮廓，然后完全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纸仆，最后一点点填充，就像纸上画画一样，先画轮廓，然后进行填充。 大约过了十余分钟，方桌上方终于出现了方才纸扎人的模样的纸仆，只是它依然还悬浮在方桌上面。 姜娅凑近些观察，纸扎人已然不是纸扎人，而是有肉感的，只不过，它的脸过分雪白，白得失真，好像抹了许多粉一样。 “噗……”纸仆忽然落下，落到了方桌上。 余姐靠近，其他人退后，因为这个纸扎人烧进，收件人是余姐，余姐才是纸仆的主人，其他都是闲人。 “感觉怎么样，能坐起来吗？”余姐对纸仆说，这场面诡异。 “……”纸仆开始是不动弹的，而且连眼睛都不睁开，表情也没有一个，但随着余姐的呼唤声，纸仆突然睁开了眼睛，扭动脖子，双臂动弹起来，仿佛是一个沉睡了千万年的尸体，突然迎来光明，要重见天日一样，活动筋骨先。 “呼……”速度很快，纸仆倏地坐了起来。 “起来了！”余姐好兴奋，转脸对姜娅说。 姜娅也笑了，点头。 所有人都退后，不敢太靠近方桌，毕竟这玩意它们谁都没有曾经拥有过，何况是在特殊情况下，由小鬼们自已整出来的纸仆。 惨白的脸，毫无表情的脸，四肢僵硬得都不能作任何动作，坐起来，仿佛是一个纸人对折立着。 现在的情景，很像诈尸。 “余姐，什么情况？”个个小鬼都盯着方桌上的东西，姜娅皱眉，这似乎还没有活彻底，还是死物，就像刚刚从冰柜里坐起来的尸体一样。 如果这纸仆还是原始的性情，会攻击，那如果余姐呢？毕竟它是主人。 余姐尴尬一笑，心里还是忐忑的，只见过鬼友亲人送的纸仆，可没见过它们创造出来的纸仆，一步步逼近，然后冲纸仆勉强地笑道：“哟，醒来了哈！” “@#￥%”纸仆没有声音，但惨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脸。 奇迹，成功了，余姐的办法成功了，终于创造出来一个纸仆，微笑是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水到渠成。 “怎么样了呀？”老王没有跟进宠物店，但自已的冥店已经关门了，现在等着姜娅的消息，今晚计划怎么样，起码老王得知晓一下，不知道的话，就回去睡觉。 话说，老王是不敢在深夜冥店开门之后，站在自已的店铺门口，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了钱，小红和应采儿才愿意陪着在外面吹夜风。 “……”姜娅侧耳，好像有人在叫，但驯化室的门关着，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当作听不见好了。 “应采儿，你回去，告诉姜娅一声，我在等它。”老王也不需要两只小鬼保护，吩咐应采儿先回宠物店，告诉姜娅一声。 应采儿穿门而入。 “余姐，尝试着使唤一下。”一直等不是办法，谁知道这纸仆什么时候能像初生牛犊一样跑起来，万一今晚不行呢？ 徐姐点头，然后对纸仆说：“我是谁？” “主人！”纸仆说。 纸仆可以说话了，但依然坐着不动弹。 “你能动吗？”余姐尝试着问。 纸仆没有回答，只是它自已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动起来，然后尝试着抬起手臂，左手可以，右手可以，直坐着双臂抬手，像是僵尸一样。 “能下来走走吗？”姜娅一看，有希望，于是问纸仆。 确定纸仆听到了姜娅的话，但依然坐着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显然纸仆很单纯，它只听命于主人，其他人根本不鸟。 姜娅好尴尬，余姐马上接话，继而说：“下来走走看。” 纸扑点头，身体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双腿笔直，身体与双腿呈九十度，双臂平伸，听到余姐的话之后，突然向前一冲，直接跳下方桌，双腿直立，腰杆直了，但双臂依然平举着。 有点虎，当然这原本就是没血肉，没灵魂的东西，现在被改变成眼前的样子，能动起来，已经是不错的了。 但这样举着双臂出去，别说厉鬼，连它们都感觉害怕，像头僵尸一样。 “把手放下！”余姐又下达指令，纸仆才把双手放下，放到了身体两侧。 姜娅打量着纸仆，还别说，这样看，真有点像的意思，完全没有纸的感觉，身上还散发出阴气，太逼真了。 此时，驯化室的门打开了，应采儿回来了。 “姜老板，老王问你计划怎么样，告诉他一声，他在楼下等。”应采儿进来之后，打量着方桌边上的纸仆，它见过老王店铺里的纸扎人，还有点感觉，意识到眼前的东西就是那玩意变的。 “这就是？”应采儿还是难以置信，问了句。 “看不出来？”姜娅皱眉问。 “还真有点分不出来了，好在我见过它的前身。”应采儿绕着纸仆看了又看，真不容易分辨出来的。 “像这样可不行，多做几个动作，看看灵活程度怎么样。”姜娅皱眉，如果就这样去可不行。 “跳……” “噗噗噗……” “蹲下。” “挥臂。” 余姐连续下了多个指令，纸仆一一做给徐姐看，这东西完全没有自已的思维似的，就是一个玩偶，由它人摆布的。 “好了，我们出发。”姜娅现在心里有点谱了，应该可以应付一下的。 姜娅，余姐，骷髅，黑猫玄武，带着纸仆出发了，老王在门口看到这一伙东西出来，其中有一个陌生面孔，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那就是纸仆。 “就是它！”老王惊愕，因为眼前这些东西太可怕了，一个纸做的纸扎人到它们手里，瞬间变成不认识的东西，如果把一个人给它们，会变成什么呢？ “对，叫‘妹纸’。”余姐马上介绍给老王知道，而且就地起了一个名字。 “妹纸？”老王想笑，但这不是场合，忍住了。 “你们这么多去，我就不用去了吧！”老王想到送午饭的老婆，那场面，就像自已真金屋藏娇了一样，满屋子找，还挨了一顿骂。 “老王……”姜娅瞪眼。 老王看着姜娅的嘴脸，马上回答：“好吧，我们走。” 别跟女人讲道理，何况是一具女尸体，分分种可以把老王变成死人。 路口，姜娅认定了，所以没有到处找，直接向厉鬼吃小鬼的路口去，途中要经过几条街，突然看到大街旁边，几个人围着火盆拿着纸在烧，烧死人钱。 老王习惯性地抬头寻找，在楼上，有一户灯火通明，经过它们的时候，老王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就是那位到冥店买东西的中年男子。 “这里有人去世，应该有个游魂出现，或许我们可以守在这里，不去路口，那只厉鬼应该不会放过这种新鲜的东西。”老王低声对姜娅说。 姜娅仰望着楼上，仿佛能听到哭泣的声音，不久后，会有殡仪馆的车子来，拉走尸体。 新死的人，大概不会相信事实，毕竟无论谁，在生前多么想死，在死亡之后，都会留恋自已的尸体，甚至可能会跟着尸体很久。 但人家家里死人了，你们一伙子陌生人围在楼上等着，这是看热闹吗？ 而且，这个新手小鬼，可能不会离开家，那怕尸体运走了，它也会逗留在家里，或许要等到七七之后，才会离家。 很多种情况，所以姜娅不会在这里等。 “多事了，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姜娅摇头，带着一伙东西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路口。 这里就是它们此行终点，一切未变。 姜娅看了一眼余姐，余姐自然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于对妹纸说：“妹纸，站到路口去，你没有肉身，没有灵魂，只是阴灵聚集而成的事物，不要害怕，也没什么可怕的，在路口中央等着。” 这样的指令，前提就没把纸扎人当什么人看，当然它不是人。 妹纸倒是非常听话，而且确实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恐惧。 “现在好得多，如果它的生活经验多了，这事就很难操作了，这东西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现在它基本上都是空白的。”余姐看着妹纸一步步向路口走去，不由得自豪，毕竟这是自已的作品。 只是这么近，余姐这么说，难道真不替妹纸想想，它听到了什么感受，或者直接掉头回来，抱着余姐的大腿不肯去怎么弄？ 但妹纸没有回头，没有停顿，直接走到了路口中央，这个时间，很少有车辆通过，妹纸是个纸扎人，姜娅不确定人能不能看到，如果看到怎么办。 “这个，别人看得见吗？”姜娅是看得见的。 众东西不明白姜娅的意思，余姐来回答了姜娅：“这东西，在之前是看得见的，但现在看不见的，就像空气一样。” “可是，汽车上都有行车记录仪的，近了可能看到。”姜娅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别弄得当车子靠近了，司机发现了，猛刹车，弄不好，这里就有新鬼诞生。 “别紧张。”余姐走向几步，到达马路牙子，冲妹纸喊话，“看着车。” 妹纸笑着点头，感觉这真是个傻妹纸。 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路人，当然即使有路人，也没人会在意姜娅他们，毕竟还有活人老王，在别人眼里，一男一女，外带一只黑猫，这是很正常的人员配置，深夜幽会于街口，谁会有心思去怀疑，当然，如果老王的老婆现在出现在这里，老王下半辈子就可能难过了。 等了好一会儿，路口只有妹纸站着，偶尔经过的汽车，妹纸都先行避让，它现在肯定很困惑，主人叫自已在这里干什么呢？锻炼身体灵活性？ 始终不见厉鬼出现，而经过练习，妹纸的灵活程度已经很好了，可以融入到鬼的世界了，而且姜娅也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内感受到来自它身体上的阴气，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 “不会是它发现了，我们弄了个假货设置陷阱的吧？”老王盯着妹纸，自已是看不出来的，但厉鬼可能可以，所以不会出现了。 “别说话！”姜娅提醒老王，至少就现在来看，还早呢！ “……”老王闭嘴。 一边，突然出现了两道灯光，对，有车来了，姜娅扭头，从车侧的车窗里扔出两张纸，那是路钱，殡仪馆的车来接死者来了。 车要经过路口，老王和姜娅，还有一只黑猫，是可以被人看见的，所以现在它们在路口可以被司机以及里面乘坐的看见。 汽车驶来，驶过老王和姜娅旁边的路上，里面的中年男子向外面扔了两张路钱，老王和姜娅此时盯着车里，车窗里面出现了一张脸，一个老妪的脸，它几乎趴在中年男子的背上，转头冲着外面笑，它就应该是中年男子的亲人，是妈。 进入路口，车子转弯，妹纸顺利避让，当然它也看到了车里趴在男子背上的老妪。 老王和闰娅对视，都明白，那个老妪是只鬼，而且它的存在，车里没有人发现。 第884章 卸了头颅 “这种车上，不是有辟邪物品的吗？”老王惊愕，一只鬼跟在车上，如果路上动动手脚，那这一车的人都得进殡仪馆。』菠﹣萝﹣小』说 “有，但并不见得都是真东西，能起到作用。”姜娅解释，但看老王一脸困惑，又说，“就像你店铺里的东西，保证能有效果吗？” “@#￥%”老王在心里骂人，这尸体怎么说话的，把自已说成了那些不要脸的奸商。 “你不是吗？”姜娅肯定知道，老王要生气骂人的，于是反问。 “不是！”老王肯定回答。 “……”姜娅抬头，再看殡仪馆的汽车时，车子已经远了，而真正的厉鬼，就在此时，在老王和姜娅为老妪分心的时候，突然出现了。 “呼……” 风起，那是阵阵的阴风，姜娅马上皱眉四处看去，不见异常，但其实此时的阴风就是异常，阴风强势吹来，但根本没有方向，却可以吹动四边一切抵挡不住的任何东西，东倒西歪。 “来了，注意！”姜娅和老王说，然后退了一步，直接躲到了门框里，可其实，如果来的东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它，何况是只厉鬼，不看光靠感应就能知道，它们躲在什么地方。 阴风阵阵之后，突然阴风戛然而止，一团黑雾打西边滚滚而来，那就是厉鬼了。 妹纸自然也看到了，此时扭脸望着余姐，一脸的无辜与懵逼，大概在向余姐求救，但余姐没有出声，而是举手，握拳，然后往下用力，且点头。 余姐在对妹纸说，坚持住。 这是要命的，谁能坚持得住，如果换作宠物店来的小鬼，估计早跑了，但妹纸居然坚持住了，站立在路口，无辜地四处张望，但余光总不离开那团飘过来的黑雾。 老王向几个方向瞄了一眼，还在，此时四下无车辆。 黑雾终于到达，聚集在妹纸的头顶，并缓缓下沉，这速度似乎发现了不对的苗头。 姜娅几个探出头来观察，妹纸也仰头看着黑雾，它就像拴在桩上待杀的羔羊，盯着寒光闪闪的屠刀靠近自已的身体。 “……”黑雾突然迅速动了一下，但只是围绕着妹纸转悠，并没有下手。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动手了！”骷髅此时举起手里的纸亮到了姜娅的面前，在这里，它算是对厉鬼拥有最大仇恨的东西了，这叫杀身之仇。 姜娅摇头，显然这不是时候，它与妹纸并没有接触。 “喵……”黑猫玄武轻声叫了一声，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厉鬼再逃，就真的很难引出来了，至少用诱饵这个办法不好使了。 “这样能有用吗？”老王倒是担心，出去扑上去，是不是成捉住厉鬼，别弄得一伙子都成了厉鬼的食物，那可凄惨了。 突然，黑雾向下一窜，直接盖住了妹纸的头，姜娅它们甚至听到了“咔嚓”一声，然后黑雾继而上浮，迅速向远处飞去，同时从黑雾中掉落一颗头颅，站在路口的妹纸没头了。 “啊——” 姜娅它们一惊，马上冲了出去，但厉鬼已经远去了，根本无迹可寻。 “我的纸仆！”余姐此时站在妹纸的身边，举着双手不知所措，而掉落在地上的头颅，此时还在地上滚动，甚至张还在张合着，似乎在喊“痛”。 “失败了，这主意不行！”黑猫玄武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场面有些混乱，得马上离开，以免影响交通。 无头的妹纸依然站着，只是无头，像醉酒的人一样，步伐蹒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余姐扶住妹纸。 “捡头。”姜娅冲老王喊了一句。 “啊……啊——”老王惊愕，这活可不应该它来干，这么多东西在，应该让一个小鬼去干。 “捡头！”老王又冲骷髅喊了一声。 骷髅张嘴，但到底无声，只能乖乖地跑去抱头，把头颅捡了回来。 “走！”姜娅扭头，看到远处已然有灯光照来，有车辆通过了，现在马上全部撤离。 一伙东西马上向路边跑，骷髅抱着妹纸的头，余姐拉着妹纸的手，做它的眼睛，所有人都跑回了马路牙子上，身后一台汽车飞驰而过。 众东西松了口气，姜娅说：“把头接上。” 余姐从骷髅怀里夺过了妹纸的头，往妹纸的脖子上放去，但已然放不上了，没那么简单，妹纸到底与小鬼不同，不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复原能力，至少现在不行。 “回宠物店！”姜娅今晚的行动失败了，气急败坏。 “其实，可能厉鬼的出现，都不是妹纸做诱饵引出来的，而是那个坐在拉尸体的汽车上的老奶奶。”黑猫玄武此时在姜娅的怀里轻声说。 姜娅皱眉沉思，黑猫玄武分析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或许一开始，厉鬼就已经觉察到了妹纸并不是小鬼，而是一个替代品，追到了这里，没有见小鬼，就对妹纸下手，把它的头拧了下来。 “我睡觉去了！”老王回到了店门口，打开门钻了进去，今晚好在没有折腾到昨晚那么晚，至少还可以睡到不少时间的觉。 姜娅带着一群东西，回到了楼上。 都挤进了驯化室，有一位伤员，哦，不，相当于死者，身首异处啊！ 余姐把妹纸的身体放到了方桌上，当然它的身体没有重量，至少对于一个鬼来说是没有份量的，骷髅把头还给了余姐。 “怎么弄？”余姐着急了，这妹纸是它的财产，央求的姿态询问姜娅，“怎么办？” 修复小鬼，修复阴灵，宠物店干过，但修复纸扎人，不知道行不行，完全没有经验的。 “修复！”黑猫玄武此时在方桌旁的椅子里说，显然这里暂时成了它的椅子，就像楼下收银台暂时是姜娅的位子一样。 修复纸扎人，应该是匠人的事情，但那是在焚烧之前，现在匠人也管不到了，只能宠物店处理了。 姜娅曾经在驯化室里做过助手，修复小鬼和阴灵的助力，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既然黑猫玄武会说修复，大概也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姜娅问黑猫玄武。 “修复小鬼一样。”黑猫玄武于是说。 既然这样简单，姜娅也愿意出这个力，特别是看到妹纸的头颅在余姐的手上，嘴巴还在张合，只是没有声音。 姜娅是具尸体，但看到这个画面，也不得不咽了咽唾沫，这画面也着实恐怖了一点的，试想一只小鬼捧着一只纸扎人的头，还那么逼真，要吓死人的。 “那开始吧！”徐姐央求道，毕竟时间不等人，不等鬼。 “别着急，其实与人不同，如果人这样的话，当场就完蛋了，根本没必要搬回宠物店，直接送殡仪馆了，但它不同，你看这样了，它死了吗？”姜娅又瞟了一眼妹纸的头颅，头颅只是不会说话，还能听得见，听到姜娅这么说，干瞪眼睛，仿佛在说，你丫逼逼什么呢，快点救我。 “可是……”徐姐到底自已不会，否则现在就自已动手了，要求人，没有办法，只能盯着姜娅，用眼神乞求，“它会痛。” “它会痛……”姜娅瞪眼，连小鬼在一些伤面前都是无知觉的，一个纸扎的人，尽管已经烧了的，也不可能会感觉到疼痛的。 “@#￥%@#￥%”头颅依然说不出话来，但张合着嘴，而且这回会点头了，只是这头点得比较诡异，差点吓得余姐把这头颅当皮球扔出去。 “好，把头放到方桌上去！”姜娅对余姐说。 姜娅说完，青莲就知道，姜娅要捉刀修复纸扎人了，这么说，就得用到工具以及纸绕什么的，马上从齐腰的柜台里拿出来。 姜娅走近方桌，这妹纸恐怕别人上不了手，它可能会攻击其他东西，所以姜娅得指望余姐下指令，让这妹纸安稳下来，才好操作，否则一切都无可能。 “老实点，现在由姜老板帮你医治，修复你的身体。”余姐对妹纸说，而且是分两遍说的，一遍对着头颅说，一遍对着身体说。 “……”姜娅看着余姐，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这也是某种昆虫，可以分开生活的，还得按部分来交待？ 方桌其实不大，但此时已经几乎被妹纸的身体和头颅占据了，反而摆放工具的地方几乎没有了。 “移移。”此时姜娅对自已的助手青莲吩咐说。 青莲重新摆放好方桌上的妹纸身体和头颅，才空得一小块地方放下工具。 “怎么修复？”余姐希望自已可以帮上忙，凑近问姜娅，其他的东西都只得作看客，围着方桌安静地盯着。 “糊纸人一样。”姜娅回答，伸手向余姐说，“把头拿给我。” 余姐捧起手边的头，递给了姜娅，姜娅把头放到了妹纸的脖子位置，这是被硬生生撕裂的，重新对接，还严丝合缝。 “按住，别动。”姜娅于是对余姐说，余照做。 显然这会光靠纸估计糊不住，还得像医院里的手术一样，先缝合，再裹上纱布。 取来针线，姜娅又扮演起了医生的身份，开始缝合，这东西的虽然被扯断了脖子，但还没有消失，依然如实物一样可见，所以操作起来还是非常方便的，只是第一针下去，都有缝合皮肉的真实感。 医生这工作也非谁都能做，就连一些实习生在一些场合都会感觉不适，何况是姜娅这个从来没有做过缝合工作的人。 一针一线，渐渐地缝合起来。 “感觉怎么样？”余姐见姜娅缝合过半了，遂问妹纸。 妹纸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足足够说明，它会疼痛的，每一针下去，特别是线穿过皮肉的时候，它的表情都会变化，疼痛到脸都扭曲。 “会痛，有麻药吗？”余姐或许还停留在活人世界，或许它已经把妹纸当作了人，所以才这么对姜娅说。 “是不是还得请个专业医生来？”姜娅抬头问了一句。 “……”余姐回答不上。 “@#￥%”妹纸点头，但这头点起来，又把刚刚缝合的地方撕开了，继而让它的表情变得更难看，脸更加扭曲。 “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余姐没有办法，只能按住了妹纸的头，这样才能让姜娅更好地做缝合工作。 世界与世界是不同的，就连人也有这种不打麻药缝合的，特别是一些特别困难的地方，何况在鬼的世界里，给一个纸扎人缝针，还讲究什么麻药，会救就不错了。 缝合完前面，翻过来缝后面，当然在缝合过程中，虽然有皮肉的感觉，姜娅的双手上并没有沾上血，纸扎人根本没有血，不可能有血流出来。 “好了！”费了不少功夫，毕竟这事头一次干，而且新时代的女性，也鲜有会针线活的，所以缝合的伤口很难看。 “……”余姐真后悔，应该自已缝了，至少不会缝得那么难看，但只是心里想，不敢说出来，否则姜娅可以丢下手里的东西不管。 “现在你可以做了。”姜娅拍拍手，仿佛刚刚的缝合工作让它很累，接下来的工作完全不想动手了，交给余姐，反正这是余姐家的仆人，“用纸糊住它的脖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好，像以前一样。” “啊……”余姐有些惊讶，这事看都只是第一次看过，怎么又交到了自已的手里，让自已做接下来的工作呢！ “你来！”姜娅重复，拉过一张方桌配套的椅子坐下，休息一下先。 艰难的部分姜娅做完了，让妹纸感觉疼痛的部分，姜娅也做完了，现在简单轻松许多。 针线活余姐干过，但这糊纸没做过，毕竟自已也是南方人，窗户不再用纸糊的了，由玻璃替代了。 余姐裁了一张条状的纸，很长，足可包裹住一个人的脖子，然后在上面涂抹浆糊，拿着纸往妹纸的脖子上糊去，其实挻简单，片刻间，就糊上去了，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新糊的一张纸，与妹纸身上其他地方的肤色完全不同。 “好了，收工。”余姐还是感觉自已的手艺不错，拍拍手道。 第885章 老板回来了 “现在别动。”余姐举手制止想动一动的妹纸，“就这样躺着，等到伤口愈合了再说，免得再撕裂伤口，自费心思。” 余姐的话到底是圣旨，甚至比圣旨还管用，毕竟恭听圣旨的人，而这个是只东西，一个纸扎火化之后的纸仆，它没有思想，是一件工具，至少现在还是。 姜娅忙完，算是给了余姐一个交待，转向离开驯化室，瞬间驯化室里又恢复到了黑暗。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是姜娅自已的主张，都没有联系白话。 “老板，坏人……”姜娅呢喃，因为它不主动联系白话，白话居然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仿佛完全没有它这个人。 “或许是绝对的放心吧！”姜娅又自我安慰，至少这样，老板是默认了自已的能力，可是真的不行了，姜娅感受到了压力，一只厉鬼就弄得它焦头烂额。 如此一想，姜娅又释然了，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 现在，姜娅想告诉白话一些事情，但这个时候，白话肯定不能回复它的消息，所以拿着手机愣是没有发出消息，即时对话，这边发出消息，那边至少要能及时回复，否则这样的对话会失去乐趣。 更重要的是，姜娅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由此看来，小鬼为饵，真可能被厉鬼吞掉。 …… 白话这边，旅行其实是件不轻松的事情，对他来说，相当于跑业务，每天一通嗨之后，就感觉浑身没劲。 出门已经半个多月了，白话已经累坏了，但姑娘似乎还激情不断，每天玩玩玩，买买买，吃吃吃，有无限的激情和体力。 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并坚定下来，往后余生，风雨同路，自然是彼此知晓对方心思的。 “白话，我们回家吧！”这个提议是徐妍提出来的，她感觉玩得差不多了，而且白话真是那种宅得不动的人，此行的目的不是单一的，还是因为捕捉阴灵来的，现在阴灵捕捉到了，金乌受伤也好了起来。 “对不起！”白话也知道，其实徐妍是想玩的，只是跟了一个好似事务缠身的男人，所以她选择放弃一些东西。 “没关系，我们以后再玩。”旅行对于徐妍来说，不是一定要指定在某时某刻在某地的，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会有乐趣的。 一个同行的姑娘，一个自已心爱的女人，一起出来旅行，然后主动这么跟你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表现难为情。 白话没有答应，感觉自已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厚道，有些失败，一个宠物店没有自已都经营不下去似的。 今天，似乎主要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白话没有提出计划，徐妍也没有一个打算。 而此时，白话的手机响了，姜娅发来了消息。 “老板，厉鬼又来了。” 白话盯着姜娅发过来的消息，看到白话的表情，姜娅大概知道这则消息来自那里，凑近看了一眼。 “我们回家。”徐妍与白话说。 白话看了一眼趴在地板上休息的金乌，还有一只庞大的阴灵，内心在斗争，不能就这样回去，承诺兑现怎么办？ 人，就是这么一个纠结的存在，在做一些决定的时候，显得特别困难。 “怎么回事？”白话于是发消息询问。 两天没有联系了，白话当然不清楚宠物店那边的情况，姜娅也着实没有靠近过白话，现在姜娅应该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白话，接下来怎么办，至少有正儿八经的老板来做一下决定了。 姜娅发消息，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一告诉白话，过程有些漫长，所以姜娅选择了视频对话。 “到底怎么回事？”视频中，姜娅是在宠物店的客厅里。 “老板，那天晚上看到路口厉鬼食小鬼，然后我用了小鬼去做诱饵，但失败了……”姜娅在那边，一口气说完了这两天的事情。 白话才知道，宠物店里多添了东西，一个纸扎人，可惜今晚也身首异处了。 “我们就回来！”徐妍对视频里的姜娅说，而且是徐妍单方面决定的，白话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真的吗？”姜娅显得有些感动，宠物店里的事情，真的让它感觉压力。 “好吧，我们尽快回来！”白话也这么答应了。 继续在说这个事情，徐妍已经走开了，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已经订好了回国的机票，今晚宠物店营业前可以赶回去。”白话结束与姜娅的对话之后，徐妍对白话说。 有些意外，徐妍居然这么快决定，并买好机票，这决心要比白话强多了。 “……”白话已经说不了什么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准备行动了，于是问金乌，“你能把阴灵吞进去吗？” 带着一只巨大的阴灵肯定不方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飞机起飞，如果金乌的伤恢复了，而且还能如旧，把阴灵含到嘴里，那就没问题了。 “当然。”金乌爬起来，其实它的伤早就好了，似乎那点伤对它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当晚，白话明明感觉金乌快要死了，差点都回不了酒店的客房，还得死在外面，怎么这下子，这么肯定了。 “好，那我们收拾行李。”徐妍已经动手了，毕竟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至于它是怎么这么快，弄到了机票，白话已经不去过问了。 得到了老板要回来的消息，姜娅激动又失落，因为老板回来了，问题就可以解决，几乎没自已什么事了，但同样，姜娅失去了挣钱的机会，挣大钱的机会。 “老板，今晚就回来。”姜娅大概要准备一个欢迎会似的，进驯化室告诉大家。 一夜都没再进过驯化室了，现在进驯化室，发现妹纸已经恢复了，已经不再是躺着了，坐在方桌上，头挺得直直的。 “能动了吗？”姜娅没有问妹纸，因为自已问了它，它也不会做动作给自已看，自已又不是主人。 “不知道！”余姐回答姜娅。 但就在这时，妹纸的脖子动了，头缓缓地摇动，显然伤势似乎好了，这点伤似乎不是问题，只要小小的手术，然后就能快速恢复。 “如果人类世界也可以这样的话，大概很多人都不用死了，地狱也不会那么拥挤了。”姜娅看着妹纸不由得心里想。 “你刚才说什么？老板回来了？在那里？”余姐跳过对妹纸的关注，直接又重点放到了即将归来的老板身上，毕竟虽然它见过白话，白话绝对不会认识它，毕竟那时的子午路和晓寒路上，可不止它一只小鬼，那是成片成片的小鬼。 “他要回来了，现在没回来。”姜娅说完，退出了驯化室。 …… 姜娅从沙发里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天，而且是大白天，它睡了，而且睡得很踏实，仿佛宠物店里的事情全部都放到了一边，老板回来了，天就不会塌了。 而这会，白话还在飞机上，白城是有机场的，但中途要转机，所以到达白城的时候，可能会很晚，而且他们一路也没有休息，直接往白城赶。 姜娅醒着，就会担心，所以不管白话那边方便不方便，开机没开机，发去了一则消息：“老板，要接机吗？” 接机，白话有车，姜娅希望可以表现一下。 许久，没有回复，直到宠物晚上十一点多了，才有一条白话的消息回复给了姜娅：“我打车回来。” 白话可以使用手机了，说明已经不在飞机上了，可是姜娅等了那么久，都不见白话它们回来，直到宠物店开门。 宠物店开门的时间到了，姜娅跑到了楼上去开门，当大门打开的瞬间，白话和徐妍，旁边跟着一条狗。 “老板，老板娘……”姜娅小小地兴奋了一下，然后帮忙拿行李。 隔壁的老王干脆不开门了，因为晚上没有生意，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做过小鬼的生意，只是昨晚做了一单活人的生意。 “老王不开门了？”白话的行李姜娅拿了，往宠物店里走，白话问。 “没生意！”姜娅一句话，足够说清楚事情。 白话点了点头，然后打量了一下宠物店，没任何变化，还是和自已离开时一样。 “徐妍，去休息吧，等我一起回家。”白话示意姜娅，帮徐妍拿行李，到楼上休息。 “要不要，叫醒老王！”姜娅与白话说，老王根本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冥店休息，由于昨晚到外面折腾了一下，老王的休息瞬间凌乱了，所以懒得跑，免得又得罪了老婆。 白话没有出声，姜娅当作是默许了。 宠物店因为白话和徐妍的回归，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从前，驯化室里尽管多了一只妹纸，但还是相当安静。 徐妍也回来了，但现在她到楼上休息去了，所以收银台这个好位置依然归了姜娅，叫老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姜娅去做，直接打个电话。 白话刚回宠物店，它知道宠物店里多了余姐和妹纸，现在他要到楼上去看看。 进了驯化室，余姐像其他小鬼一样，呆在远离方桌的位置，只不过它算是见过世界的小鬼，不那么害怕，站在墙边，妹纸坐在方桌上，显然它的状况没有完全恢复，要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要时间。 纸扎人，活着的纸扎人，白话也是第一回见，现在靠近方桌，凑近了观察，灯光之下，这个纸扎人无论如何不像纸糊的，有生命之后完全变了。 妹纸面无表情地盯着打量自已的青年，一丝好奇。 白话又看了看它的脖子，还别说，姜娅它们的技术着实可以应付这种情怀了，修补的脖子看着不明显，而且新糊上的纸，已经开始在变色，与原本的皮肉融合了。 这种恢复能力可比金乌，白话皱眉，如果人也像这些东西一样，伤了修修很快恢复，头掉了，拿起来拼接回去，稍作修补又能恢复到从前，那敢情好啊。 白话坐在方桌边，看着方桌上的纸扎人，显然这个东西不比昨天了，它不单受余姐支配，而且开始有自已的行为意识和思维。 “你是余姐。”作为小鬼，突然出现在老板的面前，有些尴尬，有些害怕，所以站在旁边一直不敢说话，白话可不是姜娅。 余姐点头。 “你……”白话看着骷髅，还别说，就这形象去医学院当教学器材，完全没有会发觉出问题来，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清晰可见，感觉伸手都可以触摸到。 “@#￥%”骷髅抬头。 白话摇头，骷髅抬头看自已的样子，白话根本看不到特别的地方，骷髅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做出什么表情来，而且连个基本的笑容都没有，两只眼眶黑洞洞的，像看不见底深井。 “老板，它不说话！”姜娅于是解释，骷髅一直都不会说话的，交流起来很麻烦，得写在纸上。 骷髅手里一直握着纸笔，姜娅给它的，之后就一直没有拿开，好在这骷髅是识字的，否则真没办法交流。 骷髅当即在纸上写，然后举起来给白话看：“老板，我是来求助了，弄死厉鬼！” “……”白话双手抱头，这话还用骷髅说，如果可行的话，姜娅早就代白话弄死了厉鬼，可是人家到底是厉鬼，怎么可能就随便弄死了呢！ 看着白话很犯难的样子，骷髅尴尬了，继而在纸上写道：“对不起！” 白话坐好，看着这些东西，个个表情凝重，仿佛宠物店真的面临大敌一样，很难对付，没人对付得了一样。 “这么多天，你们参与过追踪厉鬼的，都把情况说给我听听。”白话摇头叹息，厉鬼着实麻烦，现在弄得都着急了，也该到了解决的时候。 余姐，骷髅，江小莲，妹纸，一个个都说了，相互补充，还谈了感受，这样白话就完全弄明白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诱饵抛出去几次，皆失败，显然现在的厉鬼已经成长了，要应付这样的存在，白话得下下功夫，当然机会也很重要，再强悍的厉鬼，也会有弱点，找对机会，找到弱点，厉鬼也会完蛋的。 第886章 穿寿衣的老妪 宠物店里，姜娅守了半个月，只有过一单生意，而且是活人生意，今晚白话也不会指望有生意，所以老实在客厅里陪着徐妍一起休息，等打烊，然后回家。 今晚白话不想折腾，回家休息一天，明晚再说。 家离开了一阵子，有些许的味道，房子就得有人住才好，这才有人气。 收拾了一下，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半个多月正常人的生活让白话仿佛又变成了正常人，所以这会就得困。 躺到床上，什么都不管了，睡觉！ …… 宠物店似乎又正常了，只因白话的回归，白话也似乎又回归了，所以天亮了，他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问题，回到家，一切都自然了。 宠物店里，尸体姜娅也睡了，头一次，一具尸体在大白天睡得那么酣，一觉醒来，居然天都黑了。 电视机可没睡，一直在工作着，起来瞟了一眼手机，时间还看，趴到窗户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窗户外，楼下，宠物店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老妪，似曾相识，经过片刻的回忆，姜娅终于想起来了。 “出事了！”姜娅马上用手机向白话打去电话。 “老板，老板，出事了！”电话一通，姜娅马上对手机里喊。 白话这会正准备洗澡，衣服都才脱，就突然来个电话告诉你说出事了，就像晚上准备和老婆睡觉，裤子都脱了，突然公司一个电话过来，叫你上班。 “什么事？”白话今晚是浸浴，伸手在浴缸里试试水温，水温正好，洗澡最舒服。 “我给你看！”姜娅马上又挂掉了电话，然后趴在窗户上，打开手机微信，向白话发去视频请求。 白话拿着手机，对方已经挂断，不明白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手机上来了微信视频请求，白话接通，出现在画面上的是很暗的一片，就情景判断，这应该是在二楼向楼下街面上拍的，时间还早，昏暗中出现了几个路人，一个老妪站着不动，而且面对宠物店。 “等等。”白话叫停了姜娅，别让手机晃动，白话看到了那个老妪，当然一个老妪不足为奇，可白话看到的是老妪身上的衣物，她的衣服是寿衣，谁会穿寿衣，只有死人才会穿寿衣。 “那来的尸体？”白话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具尸体。 “我认识。”姜娅马上回答，然后又解释说，“不认识，但见过，家就住在宠物店不远，昨晚见过的，在一辆殡仪馆的车上。” 白话判断的倒是有几分准，但这尸体怎么又会路到晓寒路来，站在自已的宠物店门口，难道它也复活了，是来光顾宠物店的，那也没到时候啊。 “它有没有动过？”白话马上又问姜娅。 “我才发现！”姜娅说了实话。 姜娅把头探出来，如果老王开了门，应该知道这个老妪是什么时候来的，可姜娅探头看时，发现老王的冥店里没有光线射出来，显然老王今晚没开门。 其实姜娅根本不用看老王有没有开门，如果老王今晚开门了，它也见过老妪，肯定会把事情告诉白话，白话自然也会告诉姜娅这边知道，显然白话是完全不知情的。 白话开始怀疑晓寒路的风水，怎么那么差，怪事一件件，从来没停过，真正的生意也没做多少。 “老板，你来吗？”姜娅问白话，毕竟现在时间还早着，离宠物店开门还有很多个小时，白话是不会来那么早的。 白话低头看了看，实话说，现在要马上走，真舍不得。 “你在干什么，**？”突然，徐妍的头探了进来，看着白话光着身，手里拿着手机。 “嗯呐……”白话倒没多想，只是点头应声。 “你要不要脸，光着身，你还**，太变态了吧！”姜娅倒不是那种不懂是非的人，完全相信白话，如果他真是那种人，不会等到今天，早跟那尸体混上了，但人家下面是冷的，白话估计也会冻硬，那样玩，**可能不会来，命倒可能没。 “啊”白话才意识到，如果自已手机动，可能就会把自已的老二给姜娅看，那不尴尬死了。 “好了，别吵了，安心看着它，我洗完澡就来。”白话于是向姜娅说。 其实徐妍进来说了那句话，姜娅已经知道了这边什么情况，而且还大胆假想了一下，这会老板和老板娘是不是在洗鸳鸯浴。 尽管那么想，但姜娅还是要保持镇定，否则老板发火，要死尸的。 “好！”姜娅回答，不等白话那边再说话，姜娅马上挂断了视频。 白话拿着手机一愣，老板没说挂，尽管先挂了，这也太懂事了。 徐妍没在看着，毕竟这事她放心，白话倒是在浴缸里有些不想出来，当然他的心思又飞了，完全不在洗澡上，是在想，到底怎么会一桩一桩地接连出现怪事，而且真的很诡异，现在白话都在雾里。 “是不是跟那个厉鬼有关，那它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宠物店门口，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了？”白话开始思考，桩桩件件可否可以串连起来，是不是谁在暗处有阴谋。 厉鬼，厉鬼是现在宠物店和冥店的心头大患，解决这个，或者其他的迎刃而解。 “还不起来，快泡脱皮了！”徐妍已经准备好了衣物，但发现白话似乎没动静，边说话，边进来看看，万一白话想不开用洗澡水自杀。 “快了！”白话这才起身，这澡洗得完全是浪费水。 “你也快点，我们等下就去宠物店。”白话边穿衣服，而徐妍放水洗澡。 “宠物店？这么早？”显然徐妍其实并不知道白话和姜娅聊了什么，可如果现在要去宠物店，肯定不会是小事，所以徐妍得快点。 “又出现了一具尸体，站在楼下。”白话简单地传达信息。 “又是尸体？”徐妍也是服了，怎么天下的尸体是不是都喜欢上了白话，一个个来。 “对，行尸！”白话回答，绝对不可能只是不动的尸体，还被送去了殡仪馆的尸体出现在宠物店门口。 “那我不洗了，回来再洗，走！”徐妍对白话的工作是百分之分的支持，有这么一个媳妇，是白话的福气。 白话着实还有事情要做，就是没有尸体，也有捕捉回来的那只大阴灵，总要驯化出来的。 白话驱车，很快就到了宠物店门口，车位里停好车，白话下车，就看到了那具尸体，站在宠物店的门口，像一樽雕塑。 而此时，时间真的很早，部分人甚至才刚刚吃完晚饭，这会正在到处散步，这里一样有人散步，但这具尸体大家都刻意避让，因为它穿着寿衣。 而且寿衣这东西，并不像寻常人的衣服，有大小之分，而是有规定的尺寸，老妪年纪大，身体出现了萎缩，所以变得矮小，当然它生前也不高大。 寿衣穿在老妪身上不得体，长了，双手几乎被袖口盖住，脚下也盖住了鞋面，而且还形成了一片褶皱。 白话只是远看，不敢靠近，它不确定，这到底是具什么来着的尸体，何况主动出现在宠物店门口站着的，目前来看，都不是好东西，万一攻击白话，白话可是凡人，抗不住的。 “我们走！”白话拉着徐妍的手说。 楼上的姜娅一直看着下面的尸体，看到白话的车来了，跑下来给白话他们开门，迎他们进宠物店。 “老王今晚死那去了！”尸体一动不动，白话不确定了，它到底是行尸，还是一具尸体，如果老王在的话，肯定会发现这具尸体到底怎么来的。 行尸，是会自已来的，如果只是尸体，那这到底是谁的恶作剧，把一具尸体摆到宠物店门口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只是白话忽略了，一具单纯的尸体，怎么可能立得住。 “不知道！”姜娅确实不知道，老王今晚为什么不开门，或许还不知道老板回来了，或许昨晚太折腾了，抑或只是单纯的没生意而不开门。 可老王不开门，这么早又不做小鬼的生意，活人还是满地跑的嘛。 老王在家，刚刚陪老婆吃晚饭，却是一个喷嚏，把饭都喷了出来，还挨了老婆的骂，老王耸耸鼻子，接着骂道：“谁特么又想我了。” 老王说完，然后挨了老婆一筷子。 老王就是没做，也喜欢过过嘴瘾，惹了他老婆动嘴又动手，然后就是一通想到消遣，其实它们的关系还真不错，老夫老妻了，激情还是相当的浓。 “还有谁想你，不就是隔壁的尸体，还有那几只小鬼，要不要和它们一起睡啊！”老王老婆骂道。 “不要！”老王低头吃饭，忍着笑。 “为什么，它们不漂亮吗？” “漂亮。” “它们不年轻吗？” “年轻。” “它们技巧不好？” “没试过。” “怎么不试试？” “下面冷的！” “噗……”饭桌上，两人同时喷饭。 生活要有点乐子，老王就挺会找乐子，不惜代价。 “不知道，是不是隔壁的宠物店又出事了，恐怕又惦记着我，晚上陪它们去捉鬼。”老王喷完饭，又一粒粒捡起来，粮食困难，它经历过，所以更加珍惜粮食。 “就你，喂鬼都不够，还惦记你帮忙？”老王的老婆不是怀疑老王的能力，是老王的能力根本不用怀疑，这叫实力不允许。 老王因为白话和姜娅在讨论它，招了打，挨了骂，可这边白话和姜娅也懒得纠结老王不开门的事情，自已还一屁股的事情没处理。 “老板，怎么办？”进了宠物店，门又关上了，一起上楼，姜娅跟着问。 “怎么办？怎么办？”白话反复这话，突然驻足楼梯上，转头盯着姜娅说，“我知道怎么办，要你们干什么？” “……”姜娅。 “……”徐妍。 “……”狗子金乌。 姜娅向白话竖起大拇指，意味深长地说：“老板，好有道理！” 白话一头的黑线，似乎自已才是老板，如果自已都不知道，员工好像就真不知道，转头跑了起来。 只在窗户上，八只眼睛往楼下看，而且挤在一起，互不嫌弃，有毛绒绒的感觉，有冰冷的感觉，还有细腻光滑的感觉。 男人似乎可以共享，似乎一人一尸分享一个男人，也不冲突。 但白话尴尬，它不喜欢冰冷的感觉，这感觉好像自已被装进了大冰柜，等待着择日火化。 “要不你去看看，顺便问问，看看它有什么需要？”白话与姜娅说，“或许它只是来光顾冥店的，可惜老王那个天杀的偏偏今晚不开门。” “老板，我去吗？”姜娅盯着白话问。 “对，你去，表现的机会到了！”白话推了一把姜娅，至少隔着衣物，那种冰冷的感觉更淡些。 姜娅被推了出去，只能望着白话缓缓向前走，这感觉就像离别，不，永别。 “老板也不是好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是表现的机会吗？这特么弄不好是死亡的机会，万一那尸体里躲着厉鬼，我一去，直接就喂了厉鬼，我找谁领赏去啊？还表现呢？”姜娅嘀咕。 白话万没有想到，一具尸体，心里想法会那么复杂，但白话真是的害怕有危险，自已可是肉身，不想英年早逝。 路的长短，要看谁走，走时的心情，犹如此时，姜娅就感觉楼上楼下的路太短，可以再长些，走着走着，老板反悔了，把自已叫了回去。 可白话不这么想，感觉这路太长，怎么姜娅还没有出现。 “咔”一声很响，是姜娅故意的，尝试着能不能吓跑了尸体，然而，尸体终究是尸体，不可能被一声响动吓跑的。 这会，宠物店依然没有开灯，所以门开了，没有灯光照到外面。 白话向楼下看，等着姜娅出现，可是它很慢，走出来之后，马上仰头，看到了白话，两眼望着白话，好似在央求白话，老板别让我去。 “别犹豫，我们帮你。”白话感觉自已好像太残忍了，至少在他人看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让一个漂亮的姑娘去搭讪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妪呢。 </br> </br> 第887章 白霜袭击 白话想了想，自已着实过分了，居然没有给姜娅留后路，连个帮手都没有派出去一个，所以此时，白话抬手，拍了拍趴在旁边，像他们一样趴在窗户上向下看的狗子金乌：“你去看着，万一……就帮帮手。*菠⿻萝⿻小*说” 狗子金乌也不爽，仰头盯着白话，两只眼睛动都不动，面无表情，好似在向白话说：“老子伤才好，你叫我去帮忙，想吃狗肉吧！” “嗯哼……”白话瞪一下眼，感觉现在自已什么都不是了，连条狗子都支使不动了。 “嗯嗯嗯……”金乌感觉委屈，跳下窗户，跑去徐妍那时，可徐妍怀里抱着泰迪，似乎没空理会它的委屈。 徐妍到底还是伸出手拍了拍金乌的头，金乌趁机耍起来，仰头任徐妍拍打。 “还是去吧！”徐妍拍了拍说。 “……”狗子金乌。 “嗯嗯嗯……”狗子金乌相当无奈，委屈着跑下楼去。 白话看到了姜娅，还有它身旁的狗子金乌，接下来的事情，由姜娅和狗子金乌自已掌握了，白话现在只是一个看客，看着它们的行动。 时间还早着，路上还有散步的行人，当时，无一例外，都避让着老妪，可奇怪的是怎么没有一个认识这老妪，不是说它家就在边的吗？ 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认出它是谁来，然后告诉它们家人，把它搬走呢？ “我知道，我是不是应该通知人家家人，让它儿子来搬走它，然后早点放进炉子里烧了，免得在这里吓人呢？”白话心里那个矛盾啊。 行人纷纷侧耳，但没有谁停下来细看，相信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这是一具尸体，因为没有人相信，一具尸体会站在这里，都以为，这只是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而已，或许是位老年痴呆患者，不必担心，它的家人会找到她的。 姜娅走出屋檐，仰头望。 “去！”白话在楼上说。 姜娅鼓起了勇气，向老妪走去，靠近，仰头看老妪的脸，它的脸真的是死人的脸，当然这是化妆的结果，真正的皮肤已经被掩盖住了，殓容。 “……”姜娅已经知道，这就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个病人老太太。 从老妪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活人气息，散发出来的是一股冰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阴凉之气，其实并不然，只是这东西从冰柜里跳出来，带出来的冷气，说明它离开冰柜没多久，来到晓寒路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好，大娘！”姜娅当然没有把老妪当作一具尸体来对待，而是客气而礼貌地称呼它，仿佛只是大街上遇到的一个老太太。 而姜娅像是一个在大街上给老太太发传单做宣传的短裙妹子，哄哄老太太去领免费鸡蛋。 “大妈？”老妪即使是耳聋了，姜娅凑近到了面前，声音还不小，听不清姜娅说什么，也听到了声音，也会有一个反应，但老妪并没有，所以姜娅又改换一个称呼大声一点。 白话皱眉，这尸体姜娅着实不笨，已经掌握了与人搭讪的基本技巧，如果有朝一日，宠物店需要发传单来维持生意，姜娅可以做宣传队队长，其他东西是它的队员。 “……”大妈显然又没有听到，依然不作任何反应，仿佛这真是一樽雕像。 “阿姨，阿姨……”姜娅继而又更换称呼，接连叫了几句。 但那老妪依然一动不动的。 姜娅回头，望了一眼白话，大概在问，现在怎么办。 “盘它！”白话站在楼上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来！”姜娅表情复杂，心里叫苦，但就是不敢说出来，人家可是老板，自已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员工，分分钟开除自已，抄自已鱿鱼的。 姜娅抬起，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老妪的肩膀，试图叫醒它。 “阿姨。”姜娅的手一拍到了老妪的肩膀，手上马上沾上了东西，姜娅倏地收回手，像是触电一样，翻过手掌，与老妪肩膀触碰的四根手指上，错上昏暗的光线看，上面附着了一层薄薄的霜。 “这是什么现象？”霜的形成可不是这样的，既然老妪身上冰冷异常，姜娅的身体也不是热的，怎么可能在瞬间形成冰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姜娅是尸体，如果是同类，它有明显的感知，当然看到老妪第一眼的时候，姜娅就知道这是具尸体，但现在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老板！”姜娅不解，现在面前的问题，可不是自已能解决的了，抬手给白话看。 距离太远，白话根本不知道姜娅手上有什么东西，只大概知道，这回也麻烦不小，如果姜娅都感觉到棘手，那这真有点棘手。 白话看不下去了，等下楼，路到了楼上，也凑近到了尸体的面前，这样大概可以看清楚这东西，还有姜娅手上是什么了。 “老板，你看！”姜娅把手上的东西亮给白话看。 白话盯着姜娅的手指看，上面附着了一层霜，姜娅的手一接触老妪，手上瞬间形成霜，如果是人的话，会怎么样呢？ 突然一股力量冲撞了自已的身体，白话瞬间向一侧倒去，促不及防。 “扑通……哎呀……”白话倒地，惨叫一声，条件反射，一个手掌撮在地上，坚硬粗糙，手掌传来**的感觉。 “卧槽……”白话骂道，扭头，吓得像炸碉堡的战士一样，单肘支地，向前匍匐。 什么情况，总之现在很混乱，撞到白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狗子金乌，金乌为什么要突然扑倒白话，原因是，当白话看过姜娅的手，凑近打算看看老妪的时候，之前连响都没一声响的老妪，突然展开双臂，要环抱白话，所以金乌及时救了一把白话。 而老妪并没有放弃，环抱没成功，姜娅抱住了老妪，所以白话在地上来不及起来，连姿势都来不及换，直接在地上匍匐前进。 回归正常的情景。 此时，姜娅抱住的老妪，依然张臂挥动，欲向白话扑去，好在姜娅紧紧地抱住了老妪。 姜娅突然发现，这老妪的力量与它这老朽身体完全不符，难以想象，一个老太太会拥有比强壮身体更巨大的力量，姜娅是具尸体，而且是具非常了不起的尸体，都险些抱不住这老妪。 这时，已经已有路人驻足，看着这个画面，或许有人见过年轻儿子打年老的母亲，却没有见过年老的母亲打儿子，但仿佛瞬间都明白了，老年的母亲穿着寿衣，肯定不正常，所以儿子让着年老生病的母亲。 路人，猜想会，但谁都不愿意为此去说话，毕竟那是位有病的母亲，上前一说和，说不定把自已当儿子揍，年纪那么大，能还手吗？ “老板，怎么办？”姜娅感觉自已抱不住了，如果还没有一个解决办法，它就得松手了。 不是力量上坚持不住，而是姜娅感觉，与老太太接触的身体，正在起霜，而且变得僵硬，可能自已也得再次挂了。 狗子金乌此时居然站在旁边看热闹，像极了散步的路人，毫无作为。 白话想骂娘，但这会显然不适合骂娘，“娘”被姜娅抱着。 “……”太突然了，这老妪肯定是在等着自已，处心积虑，所以前面姜娅无论如何称呼，试图搭讪，老妪都不理会，而这会白话靠近，就突然袭击，这老妪是要白话的命，可白话从来没有得罪过这老太太啊。 白话也有些慌，但还是坚持住了，努力地爬了起来，手掌痛，连手肘都痛了，这一下就够自已折腾的了。 楼上的徐妍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马上趴到窗户上往下看，看到了白话，马上向楼上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已能不能帮上白话的忙，但感觉这时，自已应该与白话站在一起。 黑猫玄武在宠物店里，但门关着，外面的情况知道一点，这回看到徐妍焦急下楼，也意识到外面的情况紧急，徐妍把卷帘一拉，黑猫玄武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汪汪汪……”金乌突然扯开嗓子冲着老妪吠叫。 “……”白话惊愕，这样能把尸体吓跑？ “喵……”突然，一声猫叫，一道黑色的影子划过，直冲老妪去，老妪突然奋力挣扎，本是坚持不住的姜娅手一松，尸体挣脱了，自由了，转身就跑。 “这是你妈？”此时，惊愕无比的路人，相当惊愕，谁见过一个老太太，跑起来，可以比小伙子快，而且稳。 “……”白话抬头盯着好奇的路人，而后莫名奇妙地点头。 “对，是他妈，老年痴呆……”姜娅气息变弱了，轻轻地说，然后准备向宠物店走，可刚抬起腿，突然向一侧倾倒。 白话本就受伤，但这会不得不出手，马上迈一步拦住了姜娅。 “大家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家事！”徐妍也如此说，在众人面前做实了白话是个孝子的事实。 白话拦着姜娅，马上感觉双手正在变冷，而且有什么在手指上生长。 白话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把姜娅往宠物店里拦去，徐妍也意识到，出事了，连忙去开门，然后一行人和两只灵宠回到了宠物店，迅速关门，外面的人才不解地散去。 “怎么会这样！”徐妍跟在后面，相当焦急，想不明白，片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白话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直接把姜娅拦回到了驯化室，这里最适合这类东西的恢复。 当然，白话根本不知道，出事的姜娅还能不通自已恢复。 “老板，我很冷……”放到方桌上，姜娅动了动唇，感觉很艰难，像一个气息奄奄的重病人。 “冷”，受得了一具尸体对你诉冷吗？ “很快就不冷了！”白话放好了姜娅，灯光之下，众人皆惊。 与老妪接触的位置，姜娅的双手，胸前，还有一侧脸，都已经附着了一层白霜，不但是裸露在衣物外的双手，连衣物上都已经凝结出了白霜。 而更令白话担心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白霜，并不只是附着在姜娅的身上，而是在蔓延，向全身蔓延，连衣服上的也在蔓延，姜娅将被白霜全身包裹起来。 “老板，我冷，我的双手不能动了。”姜娅很痛苦，双手依然是举着的。 驯化室里死寂一片，谁都不知道怎么办，徐妍也不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一同焦急，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姜娅要死了。 当然，姜娅本来就是死人，但不能再让它死一次，否则姜娅永远不存在了。 “怎么办？”白话也异常焦急，宠物店里最有用的一个东西，就这样玩完了，它不甘。 “你说怎么办？”白话瞪着金乌，“快说。” 金乌沉默，无能为力，金乌是宠物店里最能耐的灵宠，如果它都没有办法，很恐怖。 而金乌着实没有办法了，因为它也在疗伤中，只是外表看起来，它恢复到了原来的状况。 白话看着方桌上的姜娅，它依然动弹不得，而且居然双眼流泪了，是痛吗？是无助？ “你，救它！”白话手一指，指着黑猫玄武说，因为最后救了它们的是黑猫玄武，或许现在只能指望它了。 “老板，我好……”姜娅的双唇也动不了了，声音模糊了，最后一个“冷”字彻底消失了。 “好了……”白话现在也不顾及什么了，当着徐妍的面，当着青莲的面，趴到了姜娅的身上，用体温给姜娅供暖。 这是一个老板和员工的故意，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尸的事情，但没有谁觉得不适，连徐妍也贡献出了力量，一同和白话趴到了姜娅的身上，为姜娅供暖。 姜娅笑了，努力露出了一点笑意，这是它最后的力量，眼泪依然在流，死值得了。 “喵……”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这么感人的画面，这么友好的主仆，着实惊人，何况两者不是同一次元的存在。 黑猫玄武跳上了方桌，姜娅已经没有声音了，眼泪还在流，默默地流淌，姜娅的身体太冷，由于亲密接触，让白话和徐妍也感觉冷，双唇颤抖。 第888章 内伤 这不是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但却更感人，小鬼无泪，否则也应该稀里哗啦。 金乌似乎废了，黑猫玄武已经担当起宠物店的领衔人物，跳到方桌上，看着抱作一团的人尸，打量着姜娅，抬起一只爪子搭在姜娅的大长腿上。 冰，也算是黑猫玄武的一个武器，可是今天却被另一具尸体施展成霜，而且受害者居然是宠物店里的成员。 黑猫玄武的爪子并没有被姜娅身上的白霜感染，反而，当黑猫玄武的爪子搭在姜娅的身上时，白霜突然停止在姜娅的身上扩散，一边在蔓延，一边在阻止，所以突然出现了停止，不增不长。 但这并未解决姜娅的麻烦，黑猫玄武的爪子也并没有离开，继续搭在姜娅的大长腿上，随着时间一秒秒度过，终于出现了奇迹，姜娅身上的白霜在一点点消失，而且伴随着一股气雾从姜娅的身上升腾而起，但不是热气，而是冷气。 徐妍看到了，退开了，白话依然趴着。 是声音，是声音让白话意识到，情况好转了，类似于解冻时的声响，白话直起身来，感觉自已的胸口也变得冰冷，与徐妍对望，并在自我感觉，幸好这种冷在慢慢消失，仿佛只是胸口贴过冰一样，很快能恢复体温。 一点的白霜在可视中消失，一股股冷气升腾起来，好一会儿，终于，在姜娅身上的白霜全部消失了，但姜娅依然冻得打抖，一具尸体害怕冷，这似乎是个很古怪的事情，但冷也可以与痛一样分级，姜娅也有扛不住的冷，所以会颤抖。 白霜不见了，是不是意味着姜娅已经救回来了，白话不清楚，这技能自已又不会。 “是不是，可以了？”白话判断不了，所以得问黑猫玄武，此时它才是治病救人的大师。 “休息休息就会恢复的，但这一伤，恐怕日后会有影响。”黑猫玄武不得不说实话，而且是当着姜娅的面。 白霜彻底消失，白话身上的体温也渐渐恢复，伸手去抚摸姜娅，它身上依然是冷的，它是尸体，这一点不奇怪。 “你好点了吗？”白话问姜娅，它的眼睛虽然没有闭上，可白话不确定，此时姜娅能不能开口说话了。 “老板，我好多了！”姜娅可以说话了，但每吐一个字，都表现得它犹如重病中的病人，很艰难。 “好，你好好休息吧！”姜娅的情况得到了好转，白话才松了口气。 姜娅的灾难就是白话的灾难，因白话的灾难才让姜娅有了这灾难，如果不是救白话，姜娅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弄成这样，甚至死掉的可能会是白话。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白话在经营宠物店很久了，很久东西都见过，小鬼尸体，如今骷髅都有了，可从没见过一具尸体可以施展出这种本事的。 “它是行尸，至少可以这么认为，但这具尸体里另有东西，一个老妪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怀疑，那只厉鬼上了尸体的身。”黑猫玄武告诉大家。 黑猫玄武这么说，所有的东西目光都移向了妹纸，如今它是好了，犹如从前，甚至已经得到了进化似的，宠物店里给了它身体，灌输了阴气，赐予了生命，对于一个纸扎人，它们这种手段已经是非凡的，所以创造出来的纸扎人与众不同，这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纸扎人，而是向小鬼靠近。 那天晚上，姜娅带着它们到路口去设置陷阱，试图利用这个诱饵捕捉住厉鬼，但是没有成功。 在路上，它们看到了一台拉死人的车，在车里有位老妪的尸体以及小鬼。 现在可以肯定了，当时厉鬼出现路口并不是妹纸作诱饵的功劳，而是老妪的出现，把厉鬼引出来的，所以厉鬼撕了妹纸，然后迅速消失，去那里了，现在不知道。 黑猫玄武已经判断，厉鬼上了老妪的身体，那么小鬼想必已经不存在了。 “从老妪尸体上的表现来看，这具尸体刚刚离开冰柜，很快就会有白城殡仪馆丢失尸体的消息了。”白话说，这是不争的事实，想必这老妪不应该再回殡仪馆躺着。 宠物店里一番讨论之后，又安静了，至少厉鬼去了那里，找到老妪就可以了，但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老妪在宠物店门口出现了，家属肯定也会知道的，白话先要解决这个麻烦。 时间依然没有到宠物店开门的时间，所以白话和徐妍在客厅里休息，老王的冥店也依然没有开门，它大概今晚都不会来了。 “我回来了！”白话发了一则消息给老王。 老王刚刚吃完晚饭，这顿饭，他感觉吃得不错，和老婆似乎又找到了从前的感觉，这会正在洗澡，并打算今晚不回冥店了。 洗澡出来，老王看到了白话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小激动，白话回来，厉鬼必须解决，那么生意又回来了。 可以，宠物店里的生意再与它无关了。 “好，我准备来开门。”老王又改变了主意，晚上必需回冥店去。 晓寒路上，随着夜深，渐渐冷清，到了十一点左右，就几乎没有人影了，车道上还是有偶尔经过的车辆，但都是匆匆而过，这么冷清的街道，没有人愿意在此停留，甚至每个经过的司机，都感觉这条路怪怪的，就像子午路一样。 开门的时间到了，白话的宠物店和老王的冥店同时开门了，宠物店里开门，一切就绪，只等顾客登门，但今晚也不会有顾客。 老王的冥店开门之后，小红和应采儿如往常一样，准备到达，一个坐到柜台后面去玩手机嗑瓜子，一个换上新衣站在门口。 话说，这些日子应采儿弄到了好多衣服，但却没有为老王创造任何收入，这是老王非常纠结的事情。 得知白话回来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开了门之后，老王自然要去找找白话，而且老王有必要打听打听自已错过的事情。 “白老板，欢迎回来！”老王笑着走进宠物店，白话此时倚在收银台边上，徐妍坐在收银台里。 “回来了！”白话应道。 “看起来，很累啊！”老王向里面走，说着刻意瞟了一眼徐妍，话说老王要开车了，就问白话上不上车。 “外面聊！”白话向门口走去，把老王带出宠物店。 到了外面，自然有烟，老王分发，并点火。 “呼——”吐着烟雾，白话似乎很享受，毕竟已经很多天没抽烟了，他没有买烟的习惯。 “我听小红说了一嘴，晚上这里出事了？”老王问白话，感觉自已一天不在，就错过了什么。 “尸体，又出现了一具尸体。”白话说着上，拿手机给老王看，里面有姜娅当时发给白话的照片。 “尸体？”老王自然也震惊，怎么自从到了晓寒路，什么都有可能光顾宠物店，目光瞟到了手机屏幕上，老王愣住了，因为它认识照片里的老妪。 老王身上一直携带着符，形影不离。 所以当晚的情景，老王是看得一清二楚，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穿着寿衣的老妪，那是一只小鬼，就像看一个活人那么清晰。 “昨晚刚死的老太太？”老王大概不相信自已的眼睛，这个老太太照片怎么突然会到白话手机里。 老太太穿着寿，在部分地方，当老人快去世，还有气息的时候，洗澡，家人就会给它换上寿衣，晚一点也要在断气之后，身体还是温和的时候换上，否则尸体一冷，尸体就僵硬了，换衣服很难。 显然，老太太是在生前就换上了寿衣。 “对。”白话叹息说。 “它也复活了？”老王相当震惊，单单通过一张照片，老王也无法判断，这尸体到底怎么回事，即使不是照片，就是老妪现在站在老王的面前，老王肯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话摇头。 “就在这里站着？”老王接着问，尸体在这里出现过，那现在呢？所以老王四处打探。 “早跑了，这东西太危险了，姜娅已经被它伤了。”白话简述结果。 “姜娅都受伤了，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老王知道，姜娅还是挻厉害的，姜娅都顶不住，白话和自已根本不值得一提，遇见就可能挂了。 “厉鬼上身！”白话告诉老王。 “厉鬼上身？”老王再次震惊，自然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原来这厉鬼不是为诱饵妹纸来的，而是老太太！ “现在跑那去了，既然上了老太太的身，那就容易找到它了，找出它，消灭它，还晓寒路一个清静！”老王把手里的烟头丢到地上，很用力。 白话盯着地上还没有灭，冒着烟的烟头，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刚刚离开白城，一只黑猫出现在宠物店门前，也是厉鬼上身的猫，而这只猫的出现，据姜娅分析是自已抽烟引来的，说明这只厉鬼对香烟有种特别的感悟，当然，这烟要尸体抽。 “再等等，让姜娅恢复起来，我们给它抽烟。”白话似乎想到了办法，丢掉手里的烟头，然后向宠物店里走，现在要面对的是老妪的家属，想必它们知道之后，肯定会来找白话的麻烦，毕竟它们和这尸体发生的冲突。 晚上，宠物店和冥店自然又是没有生意，到了点，各自关门打烊。 白话到驯化室看了一下姜娅，恢复了一些，但离完全恢复还差很远。 “照顾好姜娅！”白话在驯化室里说，没有指定对谁说，所有的东西都点了头，这样白话才离开。 车上，白话开着车，徐妍坐在副驾驶室，金乌蹲在后座，白话一边小心开车，一边留意四周，或许那个老妪没走远，只是在这四周躲着，等待机会出现，杀白话一个措手不及。 今晚老妪的表现很明显了，就是来要白话的命的。 “你说你，那么无能，现在我要你干什么，可以送狗肉馆了。”想到今晚危险的一幕，白话就气不打一处来，金乌是白话引以为豪的灵宠，可今晚的表现却相当差劲，如果不是黑猫玄武，姜娅就会完蛋，而且后面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金乌仰头，耷拉着脸，显得相当不高兴，很委屈。 “你委屈个屁。”白话骂道。 “或许，它的伤只是好了外表，可能还有内伤。”徐妍瞟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狗子真的很委屈。 “内伤，还能好不？不行就不要了，狗肉好像也涨价了。”白话继续说，丝毫不为狗子金乌的感受想。 “白话，我……”狗子金乌试图解释，但硬是没说下去，好像难以开口似的。 “你说啊！”白话瞪了一眼后视镜，“怎么不说了！” “我的伤没好！”狗子金乌被人误解，特别委屈，这会总算是挤出眼泪来，看来今晚白话是高估了它。 “好了，我知道了！”白话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会狗子金乌了，毕竟这事就到此结束了，不作追究。 一路，直到回家，白话都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现象和人。 隔壁的安道长，已经计划好了搬家的日子，不久后，安道长就真的成了自已的邻居，诸多事情也就方便了许多。 …… 清早，白话自然是不会醒着的，但徐妍起得要早些，看到了手机上的推送新闻，白城殡仪馆真的丢失了尸体。 新闻中讲述了丢失尸体的信息，并附上了照片。 这消息其实并没有什么，但徐妍往下看时，突然发现评论里已经有人评论了这个消息，说在晓寒路一家宠物店门口见过老太太，甚至有人已经附上了当时的照片，是姜娅抱老太太的照片。 徐妍知道，要出事了，姜娅会被当作盗尸的第一嫌疑人。 有多条评论里又评论说，最后尸体居然逃跑了，消失在夜幕下，这似乎又对宠物店有好处，至少说明尸体不在宠物店。 而这则新闻评论里，出现最多的评论就是表示恐慌的信息，还有一些表示小编无事生非。 第889章计划 徐妍知道，这则消息将会意味着什么，所以宠物店必需要做好准备，以接受调查，到时警察会进入宠物店查。 看到这新闻消息的，包括老太太家属。 殡仪馆发现尸体不见了，当时马上与家属联系了，并报警。 老妪的子女们看到了新闻消息，而他们更为关注的不是新闻本身，而是接着下面的评论。 它们知道老太太在那里出现过，老妪的儿子中年男子，还到过末世界冥店买过东西，寿衣就是老王的冥店买的。 徐妍想把新闻给白话看一看，但白话还在睡觉，所以没有叫醒，过了没多久，徐妍发现，这新闻没有了，也找不出来相关的新闻，这类新闻自然不应该出现，突然引起社会恐慌。 还迷信。 白话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硬生生一个电话叫醒的，电话徐妍接的，是老王打来的电话。 “我们有麻烦了！”老王在电话那头，显然相当无奈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话。 白话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听老王这么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马上询问老王：“怎么了？” 白话其实昨晚天就预感到了事情，但没想到，真的会来，而且还相当快。 “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带人来找了，直接在敲门，是警察。”老王在电话里，说话声音不大，估计怕人听见。 “开门了没有？”白话问。 此时，手机里还有另一个电话进来，白话拿下来看了一眼，是姜娅，应该此时敲门让楼上的姜娅也知道了，楼下来人了，所以焦急给白话打电话。 “没有！”老王回答白话，“你快点过来吧！” 今天的事情，是躲不过了，所以一定要去了。 挂掉了老王的电话，马上又接了姜娅的电话，白话有必要交待一点事情，免得露了。 “老板，有人敲门，还有警察！”姜娅显然很焦急，应付小鬼什么的东西，姜娅大概可以，但应付警察，可不是它能干得了的事情。 白话皱眉，姜娅恢复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白话根本没有着急询问楼下的情况，而是问姜娅的情况，这让姜娅有些许的感动。 “老板，我很好，你快点来吧！”姜娅对白话说。 白话沉思着，警察来了，大概会搜查它的店铺，那么姜娅一具尸体，直接开门，自然会被看到，所以白话得让宠物店里所有的东西都隐藏起来，至少小鬼，尸体什么的要，至于灵宠，店铺里的都一动不动的，可以当作标本来展示，绝对不会出问题。 “好，我马上过来！”白话应道，“你们准备好应付搜查，你们都隐藏起来，绝对不能被看到。” “好的，老板！”姜娅马上回答。 白话挂掉了电话，马上起身，穿衣服，此时又有电话进来，是安道长的电话。 “白老板，我看到了新闻，真有那事？”安道长大概不相信，还以为是宠物店的操作大概是。 “真的，那具尸体现在已经不知道在那里！”白话肯定回答安道长，或许此时安道长作为道士，应该出面了，那具尸体在外，不知道会不会伤及无辜。 “哦，那看来我得留意一下了！”安道长于是说。 “应该的，那玩意很危险。”白话现在来不及和安道长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相信安道长看到了图片之后，应该会展开想象，又有白话的提示。 结束了与安道长的电话，白话穿戴也好了，马上下楼。 宠物店这边，中年男子带着警察敲门，作为邻居，不被询问，也得出面帮忙了，于是老王走向宠物店：“几位，别敲了，老板不在店铺里，还不有来，你们等等，他就来了。” 有老王的话，几位也心知肚明了，老王通知了宠物店老板。 “昨晚，这里出现了一位老太太，老板有没有看到？”中年男人问，这种问题绝对不会出自警察的嘴，甚至他们还有意躲开。 “昨晚，听说这里有事发生，但那时我没开门，等我来时，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老王实话实说，当然他即便是知道，也不会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中年男人，毕竟这事不宜说太多。 “那位老太太，听说跑了，是真的吗？”中年男人问老王，显然中年男人已经认为，尸体被宠物店藏起来了，所以在试探老王的口风。 老王摇头。 “都不得现身，不能出声，否则发现了，后果很严重。”姜娅在驯化室晨告诫所有的东西，这是老板交待的事情，一定得做到，否则宠物店会有麻烦。 “……”所有东西都沉默。 “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的先说！”姜娅是恢复了，但离真正的全恢复还差点，可这会声音也不小地叫了一声。 “嗯……” 所有东西应声的应声，点头的点头，然后一个个消失了，当然不可能在姜娅的视线中消失，对于寻常人而言，现在的驯化室里，空荡荡的。 就在此时，姜娅也听不到楼下的敲门声了，说明下面的情况已经有了变化，姜娅走出驯化室，把头探出去，向楼下看，依然可以看到制服，马上缩回头，尽管现在姜娅也不会被看见，条件反射地躲闪。 白话拉着徐妍和狗子金乌，赶到了宠物店，现在宠物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些人，中年男人和老王还在说话，两名制服男在边上，离老王它们有些远，而街坊邻居和一些过程的闲人，已经驻足看热闹。 街坊邻居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制服男已经向它们询问过了，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跑了，他们都没有看到她再回来。 除这些之外，还讲述了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白话停车，老王扬了扬下巴，示意中年男人宠物店老板来了。 “你就是宠物店店主？”中年男人比警察更积极，见白话下车走过来，迎上来问白话。 其实都看过视频的，白话已经被很多人认识了。 “我就是！”白话已经回避不了了，相信他们也已经询问过街坊邻居，店主的身份早就露了。 “先生，你好，我们是来调查昨晚的事情的，麻烦你打开店门。”警察直接迎上来对白话说。 这事，白话一点不奇怪，必需要有这一步，才能让它们甘心，自已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也好办些。 宠物店的情况允许办一些事情了，比如可以在任何时间打开店门。 白话打开了宠物店的门，加上黑色的门帘，这门相当于有三道，一层层打开，白话让着警察和中年男人进入，其他闲杂人等自然，被挡在门外。 宠物店里的装修很诡异，包括灯光也相当诡异，这里根本不像一个宠物店，当他们看到展柜上的一排排宠物店时，就知道了，这里其实不是宠物店。 展柜上的宠物一动不动，连它们伸手抚摸都不会动，只是奇怪，既然是标本，怎么还会有温度，当然这不是它们要调查的事情。 “你这里卖的是标本？”一位询问，一位做笔录。 “嗯！”白话点头应道。 宠物店真不大，所以他们楼上楼下都找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老妪的尸体，连相关的东西都没有发现，跟白话做了一下笔录，然后它们就离开了，而且这笔录，相信不会存档。 白话把昨晚的经过说一遍，警察只是例行公事，有一笔没一笔地记录，只是中年男人相当惊讶，好像见了鬼，经过白话和见证者说，好像他妈又活了，而且还能跟人打架，所以这么一来，似乎白话才是受害人。 “谢谢你的配合，白先生，如果有事再联系你！”来者向白话说。 白话点头，把这些人送出了宠物店，然后又重新关上了宠物店的大门，而外面的观众，都在议论宠物店，这个宠物店与它们所见过的任何宠物店都不同，感觉里面没有一点生气，仿佛是博物馆，毕竟没有一个展柜上的宠物会动。 而它们都忽略了黑猫玄武，黑猫玄武是会动的，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它没动一下，连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 白话是被从睡梦中叫醒的，现在到了饭点，感觉还有点困，所以就在客厅里休息。 驯化室里的东西，都恢复了如初，它们成功逃过了搜查。 白话刚刚靠下，安道长的电话就来了，他真的有道士的责任，主动打电话找白话，了解尸体的情况。 白话接了电话，安道长已经在楼下了，所以白话把安道长迎进了宠物店。 “白老板，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图片，肯定不单是尸体那么简单吧！”安道长坐下后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回答：“是一具尸体，一具被厉鬼附身的尸体，威力强大。” “厉鬼上身？”安道长也困惑，对白话口中的厉鬼相当敏感。 “对，是那只在银行里的厉鬼，它又回来了，而且这回上的是尸体的身。”白话回答。 这厉鬼起初是附在白猫的身上出现在宠物店门前的，因受伤，所以在周边捕捉小鬼和阴灵做为疗伤的资源，它成功了，伤好了，而且变得更强大了，这回直接就上了死人的身。 这样，白话它们就更不好办了，毕竟这老太太，瞬间让白城的人都认识。 “都有什么厉害的？”通过照片，照片里昏暗，安道长根本没有看清楚细节，倒是看到了白话的狼狈。 “它身上是冷的，而且一接触它，就会让接触的东西附着上一层白霜，我差点着道，姜娅被它所伤。”白话回答安道长，当然希望安道长有见过，遇到过这样的尸体，可以有应对的办法。 “它的目的？”冷，尸体当然是冷的，但说到接触就会沾上白霜，这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我，这回直接冲我来的，它要弄死我，姜娅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白话回答，想起昨晚的事情，至今都心有余悸，如果没有姜娅舍命相救，估计就没有今晚坐在安道长面前的白话，再见面，应该要去殡仪馆了。 “它攻击其它人吗？”安道长更关心，这东西会不会伤害其他，如果会，那就麻烦了。 “其实就目前情况来判断，这东西不会伤及无辜，至少在这里很久了，没听说过有人伤亡的。”白话就事实告诉了安道长。 “好，我留意一下，要我帮忙的话，你就说。”安道长站起来对白话说。 白话点头，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士坐镇，白话真的可以放心许多。 这么一折腾，白话干脆又错过了饭点，就近吃了点，然后一下午都躲在宠物店，当然外面的事情，白话已经不关心了，现在就要解决掉老妪，可是现在要当人面处理掉老妪，这已经不可能了，首先家属就不可能允许的。 非常时候，要用非常的办法，那就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等着老太太出现。 “姜娅，你感觉可以了吗？”白话需要帮手，是姜娅，姜娅现在可以做到隐形了，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老板，差不多了！”姜娅告诉白话，昨晚的事情它最清楚，这回是关系到老板的性命，所以即便没有恢复，也得硬顶，否则老板没了，自已也就完蛋了。 “好，既然没问题，我们今晚试试，把它引出来！”白话已经计划好了。 “老板，怎么引诱？”姜娅尝试过，但都失败了，不知道老板有什么更好的计划。 “你能抽烟吗？”白话准备好了道具，一包香烟，此时拿出来亮给姜娅看。 “老板，抽烟？”姜娅看了看白话手里的香烟，它对这玩意已经有些怕了，因为第一次抽就把厉鬼招惹来了。 “对，抽烟，把厉鬼引到宠物店来。”白话把香烟扔到了茶几上。 老板既然有这个计划，姜娅自然不反对，只是姜娅看着茶几上的烟，是五块一包的便宜货，有些接受不了，就是老王递的烟也不会那么差的。 第890章 烟 “老板，可以换好点的烟吗？”姜娅问白话，然后又补充说，“我可以自已去买。” 姜娅卖宠物揣到自已口袋里的两万块还没有全部花完，所以算是有钱抽好烟的主，都看不起五块钱的烟了。 对于一具尸体嫌弃自已的烟，白话完全不在乎，反正再花钱也不是自已的，好不容易自已掏腰包买包烟，居然嫌弃，那就自已没事玩玩。 “随便，反正今晚今晚要有烟抽。”白话说完，已经准备去吃晚饭了，就近解决了。 晓寒路上并没有餐馆，这是件奇怪的事情，怎么这么大的街道，找不出一家餐饮，所以白话只能去银行隔壁的那条小街道，倒是有好几家餐饮。 白话和徐妍，当然带着狗子金乌，只是这里没有金乌的喜好，只来作伴。 来这里吃饭的，有这周边的人，吃饭的时候，白话和徐妍听到这些人在聊天，而且聊的就是尸体的事情。 任何事情，通过口口相传之后，都会变得诡异离奇，就像殡仪馆尸体出现在晓寒路的事情，被说成了离奇故事。 “那具尸体，是从殡仪馆里，自已打开柜子，爬出单人冰柜的，然后跑回家去，不知道怎么滴就在宠物店门口站住了，大概是找错家了，然后和宠物店老板打起来了。”食客甲说。 “那是找错了家，那老太太就是去买宠物店的，大概老板不敢卖宠物店给一个老人家，所以打起来的。”食客乙接着说。 “其实你们都错了，那老太太根本没有死透，装进了冰柜醒过来了，这样的情况，她还会回家吗？当然不会了，找到人家宠物店门口，打算买个宠物陪伴终生，不指望孩子了。”食客丙继而说。 白话笑着摇头，显然这些人所了解的根本上只是猜测，而且很离谱。 “老太太，生前就有病，像是鬼上身一样，想必这次也是一样的吧，所以才到晓寒路闹事。”突然有一个食客这么说。 白话听到这里，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想看看说这话的人是谁，好像他看出点门道来了似的。 白话一扭头，突然他们都不说话了，而且有人马上拿出手机，存着照片，马上与白话对比，然后低语议论，显然它们认出了白话，就是和尸体老太太打架的那个。 “我根本没有打架，我只是被打的那个！”白话心里委屈，事实上，自已根本没有动手好吗？ “都别乱说话，这是新世界了，没那么诡异的事情，只劝大家少说话，还有，到了晚上没事就别出门，在家呆着，陪老婆孩子。”老板，把菜端到了白话的桌上，然后转向边走边向大家说。 老板的话，大家深以为然，毕竟尸体进了殡仪馆都会回来的事情，少之又少，听都只是第一次听过。 白话默不作声，有些事情，自已不必掺和，而且像今天这样的议论持续不了多少天，没有结果之后，几个月之后，相信大部分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可现在就是晚上了，白话看着先吃完饭的客人，匆匆离开，仿佛听了老板的话，天黑了就呆在家里，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白话和徐妍吃完晚饭，带着狗子金乌回到了宠物店，今天的晓寒路似乎冷清了许多，散步的人很少，大概只有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人才敢来这里散步。 驯化室的方桌空出来了，妹纸在余姐的身边安静地陪侍着，姜娅大概是嫌弃驯化室拥挤，一直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电视机就没停过，一直在播放。 时间还早，宠物店开门的时间没到，白话既然已经回归到了日常，那么工作依然要拾起来做，还有一个阴灵没有驯化，地狱的水族馆等着它的灵宠。 徐妍也进了客厅，现在都没事可做，她和姜娅都坐在长沙发上，一个一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这气氛看着很和谐，徐妍从来不会因为姜娅和白话有什么接触，或者单独处而吃醋，白话是人，姜娅是尸，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可能。 是的，徐妍也知道，姜娅是冷的，下面也是冷的。 驯化室里，白话坐在方桌前，虎鲸的阴灵依然还在金乌的嘴里。 发现白话没在客厅休息，而是进了驯化室，作为助手的姜娅，很自觉地离开客厅，跟着进了驯化室。 “老板，有工作吗？”姜娅推门进来问白话。 “驯化灵宠。”白话不需要顾及姜娅是个刚刚受伤恢复的伤员，拿拿工具根本不受影响。 姜娅听白话说驯化灵宠，自觉去拿出工具出来，至于其他的东西，用不上，自然只是当观众。 白话驯化灵宠，从来不刻意回避这些东西，在驯化室里的东西都可以看到。 姜娅把工具都摆到了桌面上，但阴灵不见：“老板，阴灵呢？” 白话坐在方桌边，狗子金乌也在椅子上，白话望着狗子金乌，然后与姜娅说：“在它嘴里。” “吐出来！”姜娅对狗子金乌说。 狗子金乌些许不悦，感觉自已的地位在这一次之后，似乎要被姜娅取代了，而且现在白话也已经掌握了驯化阴灵的本事，自已似乎是个多余的东西。 虎鲸有多大，可以想象，但捕捉回来的这只阴灵有多大，谁都不能靠想象得知，只有见过的白话和狗子金乌知道。 金乌趴在方桌边缘，像反刍一样，躬起背，从嘴里吐出一团黑雾，像一个球一样，滚到了方桌中央，然后瞬间散开，升腾起来，黑雾几乎弥漫了整个方桌上方的空间，渐渐地从中形成一个可视的东西，黑白的颜色呈现出来。 “虎鲸！”虎鲸并不一定要在海洋里，海洋公园什么的，都可以看到这种可爱的动物，虽然个头吓人，长相却很q。 一张方桌承载起一头虎鲸，这画面有些诡异，像是拿根筷子支着一个大馒头一样。 阴灵无重，所以方桌依然稳健，头和尾都在方桌外面，而且是两大截都在外面，虎鲸阴灵挣扎一下，头和尾都得动，虎鲸的出现，几乎把整个驯化室塞满了，黑风在它面前都显得渺小。 “老板，这么大的个，在这里驯化不方便吧！”姜娅拍了拍虎鲸阴灵的身体，这么大的个头，如果一但驯化出来，成了活物，这个驯化室都会挤爆，即使驯化在驯化室里可以，那么完事之后，怎么出去。 当然，灵宠也可以隐身的，只是要再被金乌吞进嘴里，估计有难度，因为狗子金乌说，它还在恢复中，伤并未完全好的。 尽管，自已驯化的过程，别人看不懂，阴灵别人看不见，可这事到外面去做，是不是被人以为是神经病，然后打个电话，把自已送到神经病院去。 “能吞回去吗？”白话问金乌，现在狗子金乌似乎除了这个事情，其他的都指望不上，老妪出现威胁白话时，它都只能扑倒白话为止，而不是阻止厉鬼。 金乌望着白话，两只耳朵耷拉着，脸都跟着一起耷拉，显然这有些难。 “好，就这么定了，驯化好了之后，你吞回去。”白话拍了拍狗子金乌，不说话，当作是狗子金乌默认了。 “……”狗子金乌。 “……”姜娅。 “这怎么回事？我说了什么吗”狗子金乌相当郁闷，显然又被白话坑了一道，应该直接告诉他“不能”。 要驯化阴灵了，金乌没有阻止，说明金乌还是能把灵宠吞到嘴里去。 “就在这里驯化！”白话看了看方桌上阴灵，头已经抵到了墙壁，尾巴也折起靠在墙壁上，这样的姿势肯定不好受，所以白话应该尽快驯化。 “老板，要怎么驯化呢？”姜娅问白话，姜娅看过白话驯化很多阴灵，但像今天这么大只的还是第一次。 “其实都一样，并没有大小的区别，一样的过程。”白话边绘制符，一边告诉姜娅说。 符成，白话化入酒中，然后端酒给姜娅，然后示意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小鬼们说：“都帮忙，把这符酒喂下。” 白话的话，在这里还是相当管用的，所有的小鬼都帮忙，几个按住了阴灵的头，然后由姜娅弄开嘴，把符酒倒进了虎鲸的嘴里。 这么大只的阴灵，一碗符酒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人喝了滴水一样，完全可以应付这酒精的作用。 符酒下肚，虎鲸挣扎了几下，但似乎有困难，毕竟驯化室的空间真的太小，不足以转向，或者把身体正常延展。 符借酒发挥作用，所以当符酒下肚之后，渐渐就开始形成了作用，原本虚无的身体，现在由寻常人的肉眼都可以看到轮廓了。 “好了，看着它，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活物。”白话对驯化室里的东西说，然后又对狗子金乌说，“等恢复到活物的时候，就是灵宠形成了，那时你吞到嘴里去，这里太小了，不足以放下这庞然大物。” 白话说完，就径直离开，留下一脸郁闷的狗子金乌。 姜娅没有跟出驯化室，它留在驯化室里观察虎鲸的变化。 “它什么时候来取？”白话坐到了沙发里，徐妍问白话。 这只虎鲸是地狱里客人的灵宠，徐妍不想白话冒险去送，应该让那个男人自已来取，下地狱，对于活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考验，一个不小心，白话就回不来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白话在考虑，如果客人来取，白话不拒绝，如果不来，那白话会选择一个好机会，自已送到地狱里去，借机找找地狱，有厉鬼在人间作乱，这是地狱里逃不掉的责任，应该给白话一个交待。 “白话，你别去地狱了！”徐妍盯着白话，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 徐妍的心思，白话再清楚不过，下地狱是种冒险，拿生命在冒险，一着不甚，白话真的就死了，而且一次性能死透。 “嗯，我们看电视吧！”白话不想就这个问题与徐妍再讨论下去，现在是厉鬼要自已的命，白话不得不做好战斗的准备，那怕真冒险也不惜。 …… 午夜总是要来的，就像天终究会亮一样。 “老板，我下去！”姜娅对白话说，显然是留徐妍在楼上的。 徐妍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路子，自已才是老板娘好吧！ “徐妍，你在这里休息，反正也没生意。”白话想来也对，现在就怕那厉鬼再找上门来，徐妍也帮不上忙，而且很危险，像昨晚那情况，徐妍是万不能挡住的，干脆在客厅里呆着，安全。 “嗯。”白话还是会为徐妍考虑的，所以徐妍没在这事上坚持，昨晚的事情也知道。 宠物店开门了，里面的一切如旧，当然这时，宠物不再会是标本一样不动弹的，已然在四处玩耍，无忧无虑。 “老板，准备好了吗？”姜娅问白话，手里已经拿着一包香烟，是白话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姜娅特意去买的一包好烟。 说到准备，白话是有安排让姜娅抽烟引出厉鬼，但白话其实并没有准备好，怎么样对付厉鬼，但驯化室里的绳子和链子都在，或许可以利用起来，毕竟前一回的老道士就是被这东西降服的。 捉住了古装小鬼，送它下了地狱。 “把楼上的绳子和链子拿出，或许有用。”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是尸体，对染着血的链子和绳子不惧，而且对它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楼下开门的声音，驯化室里能听得见，所以这会狗子金乌也要有所表现了，方桌上支着的一只灵宠，已经有开了，活物一只，如果不再吞掉，估计方桌就得塌了。 可是，金乌的身体自已知道，现在的它和以前的它有很大的区别，要吞下虎鲸不是不可以，只是变得艰难。 吞下虎鲸，不同于吞食小鬼，虎鲸还要能吐出来，而且保持原来的样子，不改变一点什么东西，这样的话，要保证完整性。 金乌蹲在椅子里，张开嘴，方桌上的虎鲸随即有了变化，它是实物，所以先虚化，虚化成雾装，然后成一缕细雾向金乌的嘴里钻了去。 第891章 以烟诱鬼 狗子金乌的身体在颤抖，这将耗去它大部分的能量，雾消失了，全部到了狗子金乌的嘴里，狗子金乌低头，在适应嘴里的东西。 姜娅此时打开了驯化室里的门，进来看见方桌上什么都没有了，就知道已经被狗子金乌吞掉了。 “好样的！”姜娅直接到齐腰的柜子里去翻找，找染着鸡血的绳子和链子，这是捉鬼的神器。 拿到了绳子和链子，姜娅又出了驯化室，向楼下走，狗子金乌也跟着一起下楼，无论如何，它们都将和白话在一起。 白城的天气，有些古怪，特别是去年冬到今年，说变脸就变脸，今天白天，还时有阳光，这会阴沉沉的，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似的。 白话站在宠物店门口，仰望着夜空，夜空中无一点星光，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这天随时可能坍塌下来。 “老板，这天要下雨了！”姜娅拿着绳子和链子，由于鸡血染在绳子和链子上，时间越来越久，而且没有其他任何的保护措施，所以现在的绳子和链子都变成了黑色的，血腥味也渐渐消失了，如果不把鼻子凑到绳子和链子上，根本嗅不到血腥味。 “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给老天爷，叫它别下雨，别变天！”白话低头看了一眼姜娅，绳子和链子已经在它的手里握着了。 “……”姜娅好不委屈，这老板怎么这么回答自已，这叫自已情何以堪。 白话把绳子和链子接到了手里，还是闻不到血腥味，又把绳子和链子递到了鼻子前，总算可以嗅到一点点的血腥味了。 白话拿着绳子和链子在手里掂了掂，不知道现在的这神器还管不管用了，有没有失效。 帮手，白话并没有安排帮手，相当于只有一个人面对，姜娅在自已的身后，狗子金乌在旁边，就目前的情况来判断，姜娅受伤，依然还在恢复中，狗子金乌受伤，依然还在恢复中，如此就只剩下自已一个完人，怎么能与厉鬼抗衡。 力量够不够是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如果今晚厉鬼依然是附身老妪身上出现，昨晚这里的事情，家属已经知道了，今晚会不会特意来这里等着老妪出现，万一这种情况真出现了，白话几乎束手束脚，根本无法应付过来。 白话想到的人是安道长，作为自已未来的邻居，一直以来的朋友，而且现在就在白城，何不一个电话把它邀来，并肩作战呢！ 白话望了一眼夜空，要下雨。 白话掏出手机，向安道长打电话，这个时间了，如果安道长有业务，或许还在外面忙碌，如果没有，那应该早就睡了吧，这个时候不知道人家方不方便，万一裤子都脱了呢！ 白话要帮手，所以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安道长，毕竟即便自已手里到降服厉鬼的法宝，但这法宝同时小鬼们不可接触，力量有限，一定得有帮手。 白话打通了安道长的手机，但好久都没有人接，应该是在睡觉，连续好多次，依然无果。 “安道长不会是加班交作业了吧！”白话盯着手机呢喃，估计手机都静音了，如果不是恰好看到，估计没睡都不会知道手机来电了。 电话终究没的打通，白话相当无奈。 “老王，等下要帮忙，如果老太太来了，我用这绳子和链子拴它，到时一起来拉。”不是完全没有人在了，隔壁的老王就打开了门在做生意。 老王抽了口烟，然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实话说，开始时，见到鬼东西都怕，现在总算不怕了，可要捕捉，老王还真不敢，毕竟自已是凡胎，经不起玩弄。 “白老板，我行吗？”老王不是质疑自已的能力，而是否定自已的能定，捉鬼可不是开玩笑的，鬼捉不到是小事，弄不好得丢了自已的性命。 “行！”白话果断点头。 老王这边递来了一支烟，并为白话点着了，笑道：“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别胆小，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你身上又有符，要不了你的命，放心帮忙。”白话不容老王的拒绝，已然定下了。 “老板，我可以帮忙！”姜娅自告奋勇。 白话望了望姜娅，昨晚的画面又浮现在自已的眼前，那个厉鬼可不得了了，如果今晚故伎重施，施展白霜，人接触到了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直接变成僵尸！”白话心里嘀咕。 “姜娅，去帮我把大蒜和判官笔拿下来。”白话总觉得绳子和链子不够，不够捉住厉鬼，多加件法宝，总是好的，至少可以给自已增加点信心。 姜娅转向跑向楼上，帮白话把判官笔取了下来，大蒜是成串的，就像大佛珠一样串起来的，姜娅直接帮白话挂到了脖子这。 很大，很长，就像一个和尚挂了串大佛珠一样。 “老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姜娅问白话。 这些事情都是在外卖小哥到来之后做的，此时的晓寒路上总算又恢复了安静，没有行人路过，只有偶尔飞速驶过的汽车。 宠物店和冥店门口比较宽畅，路灯在边上，可以照到这里的大片，路边的树，依然还没有长成，挡住了一小块的光线。 “……”白话向四周看了看，看不到人影，他抽着烟，不过他抽的烟起不以引导厉鬼来的作用，所以这得让姜娅抽才行。 “点烟！”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会抽烟，白话从来不知道，如果不是上回黑猫出现在门口时，姜娅自已告诉白话是它抽烟了，至今白话都不会知道姜娅会抽烟。 一包未拆封的香烟，姜娅娴熟快速地拆封，打开盒子，撕掉里面一层纸，反过烟盒，拍了拍，几支香烟从中抖出来过虑嘴，姜娅从中取出一支，递给白话：“老板，你要吗？” “……”有这样递烟的吗？ “我还没抽完！”白话摇头，老王给的一支还没抽完，白话抽烟就是浪费，因为他不会抽烟，所以它从来不买烟抽，老王会给，他就不客气。 姜娅把本是递给白话的那支烟塞到了嘴里，双唇夹着过虑嘴，把盒子塞到了口袋，打火机一下子打着了，火苗跳动，夜风差点吹灭，姜娅又掬一只手掌挡住了火苗，递到了香烟前，双颊微微向里，它在吸烟，火苗跳动几下，香烟点着了。 看姜娅抽烟的动作，这根本不像一个没有抽过烟的姑娘，应该是老手了，于是问：“姜娅，你什么时候学坏的？” 姜娅皱眉，显然不明白白话的意思。 “什么时候学抽烟的！”白话重复问题。 “上辈子！”姜娅回答，这没有毛病。 “哦，抽烟不好，特别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白话教育道。 其实很多事情的好坏对男女都一样的，是真正的平等，可是多数男人在教育女性的时候，总是会强调，特别是女孩子，忽略了男人干就光明正大一样。 姜娅笑着，没有回答，抽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接着就是东张西望，在寻找一个老太太的影子。 白话只是尝试地试一试，并不把希望直接压在姜娅抽烟上，这太悬了，姜娅抽烟可以引来厉鬼，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验证。 “老板，留意一下！”姜娅很快就抽掉了一支烟，像是几辈子没抽到烟的老烟鬼，姜娅很节俭，把烟抽到了过虑嘴的位置，甚至都可以闻到火烧过虑嘴的臭味了，才扔掉烟蒂。 烟蒂扔出去，已经没有火光了。 姜娅又掏出烟盒，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显然没见厉鬼的影子，或者老太太的身影。 姜娅边取香烟，边向宠物店更远的地方走去，走到了更宽畅的位置，手里已经抽出了一支烟，向白话亮了亮：“老板，要么？” 白话看着姜娅抽烟，感觉香烟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白话产生了共享的幻觉，于是向姜娅走去，并接下了姜娅递来的香烟。 老王站在门口，等着帮忙。 姜娅又抽出一根向老王喊了声：“王老板，来一支！” 老王根本没有客气，反正手里也没抽烟，于是向姜娅走过去，离不远的时候，姜娅向老王抛了过去。 白话把烟放到了嘴里，然后打火，点着了烟，准备猛抽一口的时候，一个雨点打在了白色的香烟上，瞬间变了颜色。 从嘴里取下香烟，仰望夜空，真下雨了。 雨像无数的米粒一样，从天空降落下来，打在白话的脸上，幸好这雨不大，很小很小，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打湿衣物。 “下雨了，快点！”白话催促姜娅说，毕竟捉鬼在外面，不可能在宠物店里，如果雨一大，诸多不方便，比如符什么的就可能失效，湿了就烂，烂了就失效。 姜娅猛抽，白话看着着急，如果人像姜娅那样，烟不离嘴一口口猛抽，几支之后，就会晕倒在地上。 而姜娅接连抽了几支，都像没事人一样，白话和老王已经躲到了屋檐下，不会像傻瓜一样在雨幕下淋。 “老板，帮忙看着，来了没有？”雨还在雨，不一会儿，姜娅的头发上就附着了水滴，衣服也开始湿了。 姜娅穿的不厚，当然不是尸体，女人都穿得不厚，尽量节省布料，仿佛都要支援贫困区似的。 时间没过多久，姜娅就抽了七八支烟了，而它的脚下也乱七八糟的扔了好些个烟头，白话四处张望，可依然看不到诡异的东西出现在晓寒路。 “老王，帮忙看着！”白话对老王说，手里还拿着绳子链子和判官笔。 “我看着！”老王着实一直在看着，东张西望，就怕错过，老太太突然出现在自已面前，抱住自已，把自已冻成僵尸。 白话把手里的链子分给了老王说：“老王，这东西对厉鬼挻有用的，你拿链子，锁住它。” “……”老王愣了愣，不说话，不知道怎么接白话的话，自已只是一个冥店的店主，捉鬼总是让它害怕。 “白老板，你不是有判官笔吗？等它来了，你直接用判官笔插死它，链子绳子都用不上的。”老王拒绝接链子，感觉这东西本身就非常邪性。 白话相当无语，硬塞把链子塞到了老王的手里。 老王拿着链子，链子不是很长，其实就是一条拴狗子的链子，制作算不错，但老王不知道这东西到了自已手里，会不会失去作用。 姜娅身上的水越来越多，脚下的烟头也越来越多，但四周依然安静得要死，也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就是连一只逃雨的流浪猫狗都没有，这太诡异了。 白话看不下去了，于是向姜娅招手，再这样下去，姜娅全身都得湿，尽管这雨水未必对尸体有影响。 “老板，不抽了吗？”姜娅跑到了白话的面前问。 白话摇头，向老王甩手说：“我们各自躲回店铺里去，姜娅在这里抽烟好了。” “……”姜娅身上湿了，还以为要下班了，没想到老板只是让自已躲躲雨，烟继续抽。 “……”白话望了一眼姜娅，然后回宠物店了。 老王摇头叹息，把手里的烟塞给了姜娅，站着好累，也回冥店坐着去了。 “都是坏人！”姜娅呢喃，然后继续抽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话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中姜娅的呼喊声，以及老王的叫声。 “老板，出来！” “白老板，鬼来了！” 白话倏地站了起来，把绳子和判官笔握在手里，愣了愣，果断把绳子扔掉，握着判官笔跑出来，脖子上依然挂着大蒜。 白话跑了出来，从玻璃门里探出头来，向银行那边看去，果然昨晚的老太太又出现了，没有打雨，身体是僵直的，向这边一小步一小步移来。 老王也站在门口看，白话走出宠物店，站到了姜娅的身边。 “老板，拿笔插死它！”姜娅抽了很多的烟，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烟味，说实话，白话之前没注意，但今天感觉这味道不好闻。 宠物店里没有光透出，只有冥店有光透到外面来，那个老妪一直在雨幕中，淋着雨走来。 第892章 节哀 老王盯着已经走到了冥店门口的老妪，它在雨里走了很久了，身上的寿衣被雨水浸湿了，已经有水滴从衣服上向地面滴。@菠灬萝灬小@说 寿衣是有标准尺码的，类似于均码，其实未必所有死人都穿着合适，就像老太太一样，手被盖住了，脚下也过长，帽子也不合适，由于雨水打湿了，帽子似乎随时都会掉，歪在一侧。 老王盯着老妪太太，很近了，脸上殓容已经被雨水冲刷掉了，原本的死相已经暴露出来了，变得更吓人。 老王手里是拿着链子，但显然这时并不是为了抓住厉鬼，而是为了保护自已，如果老妪不主动扑向他，他手里的链子永远不会抛出去。 白话看得相当无证，等老王帮忙，估计得在自已被厉鬼控制了自由，他来救命，否则他只会在旁吓得发抖，眼睁睁看着厉鬼一步步向前走。 “老王，看什么，抛链子，锁住它的脖子！”白话焦急，手里没有拿绳子出来。 老王愣了愣，然后果断地向白话摇头。 着实，这样看，老太太就是老太太，怎么能和厉鬼联系起来，只怪这只厉鬼太狡猾了，居然占用了老太太的身体，上老王看得下不去手。 “她已经是死人了，你见过死人还在外面走的吗？还是雨天。”白话冲老王喊道。 雨下得更大了些，雨滴打在湿衣服上明显看得到水在飞溅。 “老板，怎么弄啊？”老妪此时，看似只是一个雨夜路人，直挻挻地向宠物店这边走过来，如果没有昨晚的那一幕，白话差点中招，大概谁都以为它只是一个路人，或者是顾客，因为它到底是具尸体。 白话走到了老王的面前，一把夺过老王手里的链子骂道：“怂货！” 白话拿着链子，向老太太套了去，链子在空中落下，老太太倏地一闪，躲过了链子，哗啦一声，链子落在地上。 白话手里还拿着判官笔，脖子上挂着一大串的大蒜。 厉鬼已经出现了，姜娅不需要再抽烟了，把香烟扔掉，伸手来帮忙，白话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况，马上摇头，示意姜娅在旁看着，万一这老家伙要袭击自已时，好有个可以及时过来救自已的人，反正姜娅死不了，再死一次还是尸体。 白话把判断笔咬在嘴里，这样就可以腾出手来操作链子，当白话收回链子准备不规则向老太太抛去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让老王吓了一跳，感觉这人比老太太更恐怖。 “是你！”老王惊愕。 来者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雨夜中走过来，就像捧灵位，或者捧骨灰盒的大孝子，雨水汇集，不断从雨伞的伞骨滑落，形成一串串的水珠，雨还在变大。 白话皱眉，显然这个中年男人是老王认识的，随后，在拐弯处走出几个人，有男子有女子，它们大概是老太太的儿女。 “你们要对我妈怎么样？”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冷冷地问。 这场景白话想过，处理老太太，最难过的关是活人的关，而不是老太太本身，也因为厉鬼上了老太太的身，所以每次出现，都是慢条斯理的，因为有人会保护老太太，现在保持的人来了，也应该是老太太发威的时候。 “你们是它的儿女。”白话看着这四个人，两男两女，如果这样，它们膝下还有，应该算是儿孙满堂，这是每个老人家希望看到的家庭。 儿女们没有回答，但白话看到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应该有的笑容，僵死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是厉鬼的笑容。 它终于等到了保护它的“家人”。 “这东西成精了！”老王瞪着这家人，突然呢喃道。 没错，这厉鬼很精明，附身白猫，那是只流浪猫，没有谁会关心一只流浪猫的死活，动物保持协会的手根本伸不到这里。 不附身，直接出现，又直接暴露身份，难以靠近。 当然，附身老太太身上，厉鬼也很快会被发现，但发现了又如何，经过昨晚一闹，发现了白话也没有应付办法，老太太反而可以堂而皇之出现在宠物店的门口，主动上门来闹事。 “我们是它的儿女。”中年男人回答白话，瞟了一眼白话手里的链子，顿时很气，问道，“你把我妈当狗子对待。” 没错，懂的人一看，就知道白话手里拿的是狗链子。 这话怎么回答，白话一时真说不清楚，手里拿是真的狗链子，而且对付的正是老太太。 “你母亲已经死了，节哀……”白话萧穆地回答，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白话的话，触动了他们，突然都流起了眼泪来，甚至做女儿的已经哭出了声，抽泣得肩膀都在颤抖。 “……”中年男人仰头，盯着白话，都是恶意。 老王愣了愣，看着不动在看好戏的老太太，一时气不过，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鬼，于是冲白话说：“白老板，报警吧！” “……”白话盯着老王，这老头真想得出来，这时候还想着报警，疯了吧！ 听到报警，中年男人倒是愣了愣，毕竟他妈死了，谁都知道，而且已经送进了殡仪馆，但现在又跑出来了，这是诈尸啊！ “可以，报警，把我送回殡仪馆！”中年男人看着白话，看出白话的心思，白话根本不希望报警。 “你妈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妈的身体，但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你妈，是只厉鬼。”白话试图说服中年男人，可以在这里结束，至少把厉鬼从老太太的身体里驱赶出来。 “你是道士？”中年男人问白话。 白话摇头。 “那你废什么话！”中年男人突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白话：“……” 这男人说得很有道理，晚上白话本来想让安道长来的，但这货的手机打不通，否则有个正儿八经的道士在这里，这男人也就没有话可说了，现在倒好，自已不是道士，却要管道士的事情，怎么说得过去呢？ “但它要我的命！”白话终于找到了一个非管不可的理由，昨晚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这着实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没有姜娅，今晚白话估计也得躺进殡仪馆的。 “……”中年男人回头看一眼自家的兄弟姐妹。 “现在别管了，我们带它回去！”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说，与另一个女人相比，它年轻些，应该是老太太的小女儿。 “带回去？”白话震惊了，这些人不知道死活，更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你们相信，这就是你妈，或者说一具单纯的尸体可以站起来，像人一样？”白话郑重地问它们。 它们几个大概是傻了，或许可以理解，丧母之痛，现在老人家终于又站起来了，幻觉也好，诈尸也好，总得让它老人家安生些。 “……”老王看了看老太太，现在它反倒像是一个旁观者，听着大家在说话，说的好像与自已无关的事情。 “听我说，我是开冥店的，算是懂点行道，你们的母亲，不是诈尸，而是厉鬼占了它的身体，你们带回去，肯定要出事的，你们想想，一具尸体又会动了，这不是件诡异的事情吗？”老王试图说服这几位。 “不可能，现在我们就带走我妈！”女人坚持，或许老人家从前最疼的就是她了。 说着，这些人已经围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它们丝毫看不出一点事情来，雨水把老太太恢复了死相，与他们当初看到的模样一样。 “妈……”几个见到了老太太的死相，顿时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妈妈，你受苦了，我们带你回家了！” 作为大女儿，一直绷着，现在终于崩溃了，泪水像这不停的雨，一直下。 “……”这是非常感人的画面，无论这个死者生前如何坏，如果恶，它的亲人都会忍不住落泪。 老太太有反应，它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它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哭，为谁而哭，是自已强占的这具尸体。 厉鬼其实并不想闹事，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白话，现在看来会有些麻烦，强占他人尸体，有好处也有坏处，可以得到保护的同时，也会束手束脚。 老太太挑眉看着白话，雨水顺着帽子一直流到脸上，在眉毛上汇集成滴，滑落脸颊。 女儿突然激动了，仿佛母亲并没有死，而是真得了老年痴呆，走失在外，抬起了手欲抱。 “别确它！”白话突然尖叫，冲了过来，链子从尸体和女子的中间划过，女人逼退，老太太的眼角突然滑落雨水，仿佛它也会落泪。 而亲人们，确实把这雨水当作了泪水。 “你干什么？”中年男人突然发怒。 “它已经不是你们的妈了！”白话必需阻止，否则会有人死。 中年男人吼着，甚至把雨伞扔掉，扑向白话，一时之间，和白话抱在一起，而此刻，那个大女儿突然再伸手，去扶老太太的手臂。 白话挣扎着喊：“别动手，别触它！” 白话吼着，但根本起不到作用，这几个人显然鬼迷心窍了，已经被厉鬼所迷惑，让他们坚信这位就是它们的母亲。 “快阻止他们！”白话被中年男人抱住了，力量很大，像极了厉鬼，白话只能期望姜娅和老王阻止他们的错误行为。 “别动它！”老王冲出雨幕中，现在白话失去自由了，作为一个知情人，老王有必要阻止这一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王刚刚冲出雨幕中，一双手立马拉住了他，是老太太的另一个儿子，这两个狗子个大虽然不高，但强壮，力量很大，老王也被控制住了。 现在到了女儿们表现的时候了，她们将迎接母亲回家。 “啊——”姜娅尖叫一声，然后扑向大女儿，但这速度似乎比人更慢，突然出现一只脚在自已的脚下，扑通，姜娅摔了个狗啃泥。 大女儿一手打雨伞，一只手伸向老太太的手臂，老太太是被厉鬼上身了，知道自已身上的事情，见一只手伸向自已，它在下意识地后退，躲过这只手，否则自已马上就会暴露。 “妈——”傻女人哭得很伤心，手突然伸到了老太太的手臂上，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臂。 白话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已经晚了。 白话，老王，姜娅都不挣扎了，事实已经成了，但愿后事好处理，否则他们家将新添一具尸体。 “咔咔……”一阵响声，犹如水瞬间结冰的声音，而同时，女人握着老太太的手臂倏地颤抖起来，手臂仿佛瞬间生出了许多刺来，痛到无以复加，但痛苦是短暂的，瞬间就没有知觉了。 可女人的脑子没有因此而快速冻结，意识到了母亲手臂有问题，迅速甩手，把手甩脱了老太太的手臂。 “啊——”尖叫，这是大女儿的尖叫，仿佛看见了鬼，却不知道，其实早见到鬼了，只是这回更诧异。 尖叫声，犹如夜空中的一声响雷，惊醒了四周沉睡的人们。 女子低头看着自已的手，那只扶过老太太手臂的手，另一只手的雨伞瞬间落到了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自已的身上，眼前的老太太也无心顾及了。 中年男人愣住了，白话趁机挣脱，冲到了雨幕中，站在女人的面前，只见她那只抬起来的手变了，五指弯曲，呈现的是握姿，手掌和手指上生出了诸多冰刺，一只手直延伸到手腕，全部都是白色的，已然没有知觉了。 “……”白话都不知道怎么弄了，这些人鬼迷心窍不听劝，现在好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中年男人醒悟过来了，白话和老王说的话，并不是那么简单。 “它是厉鬼上身，这样的事情，昨晚上演过。”白话把受伤的女人扔给了中年男人，然后扭头对他们说，“现在还要你们的妈吗？” 白话一句话，让这些做儿女的都沉默了，现在这情况，还能怎么样呢？ “快把她扶起宠物店。”白话冲着中年男人说，然后又隔着玻璃门冲里面的猫叫了一声，“黑猫玄武，救人！” 第893章 插死她 “快把她扶起宠物店。↓菠『萝『小↓说”白话冲着中年男人说，然后又隔着玻璃门冲里面的猫叫了一声，“黑猫玄武，救人！” 白话不知道，这样伤的人，黑猫玄武能不能救，但尽力吧！ 中年男人愣了愣，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对视着，这情况突然，昨晚的事情通过一张图片，根本看不到情况，现在后悔了。 几个一起，把女人扶到了宠物店里，起初女人毫无知觉，不知道疼痛，现在终于缓和过来了，痛苦得尖叫。 楼下的动静够大的，徐妍也听到了，正向楼下跑，看到了几个人扶着一个女人，她的手被冰冻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到楼上！”白话在外面的情况还不知道，但眼前又要救人，徐妍相信白话，所以选择了为白话做后面的事情，帮忙救女人。 女人扶过了驯化室，坐在椅子里，当然，这会驯化室里的东西，他们不一定看得见。 “啊——”女人又尖叫起来，这回不是痛苦，而是恐惧，被厉鬼所伤，让她携带上了不应该有的东西，可以看到驯化室里的情景。 “害怕，忘掉你看到的一切！”徐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显然这会她看到的小鬼，面目是死时的样子。 女人依然尖叫着，徐妍没有办法，只能用东西把她的眼睛遮掉。 “黑猫玄武，施法！”徐妍没有救治女人的办法，现在就看黑猫玄武的了，如果不成功，女人的这条手臂将保不住。 女人的眼睛被蒙住了，坐在椅子里，浑身发抖，像打摆子一样，受伤的手像一只猪蹄子一样摆在方桌上。 黑猫玄武已经跳到了方桌上，徐妍看着女人的手，一只手到手腕全是白的，附着一层白霜，而掌心和手指上都生长出了冰刺，一根根竖着，长的可达几个厘米。 今晚的事情，如果不是女人这么来一下，这家人根本不相信白话它们说的话，现在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留着小女儿陪着姐姐，中年男人带着弟弟双跑下了楼，经过宠物店的时候，才有心思去打量一下宠物店，这店铺相当诡异。 “白老板是吧？麻烦你别伤到我母亲！”中年男人似乎醒悟过来了，抬手冲白话说，希望放到母亲的时候，可以不再伤尸体，毕竟尸体应该得到尊重的。 白话根本不可能去顾及尸体，如果可以把厉鬼从尸体里赶出来还好，如果一直赶不出来，那白话只能向尸体身上招呼了，管不了那么多。 厉鬼也知道了，自已到底暴露了，再装人家老母亲也没有用了，白话手里的链子向它挥了过去，链子扫到了老太太的身体，突然闪烁起了火花，仿佛打到了如同铁一般坚硬的东西，擦出火花来。 “啊……”依然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它叫了一声，跳开。 “……”一对兄弟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如果是一具尸体，用刀都可以分割，怎么链子扫到会碰撞出火花来，说明这身体很硬。 而寻常人不知道，白话手里的链子相当于法器，与寻常链子有区别。 链子挥出去，活动范围是很大的，其他人只能回避，以免被链子扫到。 白话嘴里咬着判官笔，手里挥舞着链子，哗啦哗啦地响，厉鬼中了一下，知道这链子也是要命的东西，开始躲，一边躲，一边尝试着接近白话，它的目的昨晚就明确了，要白话。 白话不是道士，捉鬼真的不适合，所以只能打到一下是一下，当然厉鬼在试图靠近白话的时候，也会偶尔打到一下，所以白话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已经打到厉鬼好多下了。 “白老板，这样怎么好！”中年男人焦急，毕竟这尸体要送回殡仪馆的，到时全身是伤，怎么解释，虐尸？ 白话现在那顾及得了这些，跳到了雨里，继续挥链子，完全忘记了链子上浸染的鸡血，在浸到水之后，可能会脱掉，然后失去作用。 厉鬼与白话在周旋，好一会儿，白话突然发现，链子扫到了厉鬼身上时，已经没有火花了，而且链子上开始出现了反光。 “我去，失效了！”白话皱眉惊叹道。 嘴里咬着的判官笔，本就没有墨汁的，所以根本不怕水，这倒是件好用的法宝，可是白话先要解决一个问题，接近厉鬼，而不被它抓住，然后又要施展出判官笔的作用来。 而判官笔，白话根本没有使用过，根本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如果判官笔往厉鬼身上一插，发现根本没有作用，那白话就可能真完蛋。 可是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老太太，自已能从容地使用判官笔。 厉鬼再厉害，可是上了一个老太太的身，老太太的身体不年轻，所以能束缚厉鬼的力量。 “老王，姜娅过来帮忙！”白话冲屋檐下，像兄弟两一样光看热闹的老王和姜娅喊话。 “……”老王和姜娅对视，然后跳进了雨幕，它们手里什么都没有，徒手捉住老太太是不可能的，连碰都不能碰它一下，否则就得送到楼上去救命。 “怎么弄？”老王和姜娅围着老太太转圈圈。 白话把手里的链子扔给了老王，然后说：“你们用链子定住它，我用笔。” 白话说着，把判官笔握在手里，判官笔，其实是一支很普通的毛笔，只是从塑像手里拿下来而已，就这样普通的毛笔也变成了判官笔，白话不知道这等的作用到底有多大，或者根本没有作用，不过王喜应该不会跟自已开这个玩笑的。 老王接到了链子，横的扫出去。 白话突然看到链子向自已飞过来，倏地蹲下，链子从自已的头顶扫过，链子中间直接被老太太的脖子挡住，未抓住的一头迅速在老太太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继续绕到后面，姜娅看准时机，伸手抓住链子的另一头。 “快点！”顿时火光四射，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飞溅出来，老王和姜娅条拉链子的一头，这样不用接触老太太，反方向用力，可以把老太太控制在中间，现在到了白话表现的时候了。 画面相当诡异，老太太的脖子上火花还在闪，它开始挣扎，或许这样，可以把厉鬼从老太太的身上逼出来。 “快点！”老王快拉不住了，别看是个老太太，有厉鬼的加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长时间拉住它的。 中年男人兄弟两不再说话了，这画面不亚于看恐怖电影，而自已完全是外行，说什么呢？等着再给老太太收尸就行了。 链子并没有完全被雨水洗净鸡血，所以它在起作用，如果再淋下去，可能真的完全失去作用了。 “你是不是等着它出来？”老王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他几乎用尽了力量。 “老板，别等它出来，很麻烦，直接插死它！”姜娅拉着链子的另一头，双腿紧紧地扎在地面上，这不仅要扛住老王的拉力，还要顶住老太太挣扎时发出的力量。 白话举直敢判官笔，突然看现，笔尖不尖了，被雨水淋透了，于是放到嘴里吞舔了舔，把毛尖理尖了，然后走向老太太。 看到判官笔，老太太的眼睛睁得很大，盯着判官笔。 “别磨蹭，直接插！”老王松了一下手，说明老王挻不住了。 白话握紧了判官笔，然后对准了老太太的胸口，快步冲了去。 “噗嗞……” 判官笔像一柄锋利的尖刀，直入老太太的胸口，老太太突然停止了挣扎，老王和姜娅也松了口气，但手上依然保持着力量，怕老太太又突然挣扎起来。 没有血，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可能流血呢！ 老太太瞪着白话，完全不挣扎了，老王和姜娅松了手里的链子，白话把判官笔拔了出来，老太太直挻挻地向后仰去。 “扑通”老太太倒在雨水中，判官笔插出的洞依然在，很圆。 中年男人和弟弟跑了过来，白话护住他们。 “别过来！”白话拦住了中年男人兄弟两。 仰面躺着的老太太，胸前的那个洞里开始冒出了黑色的雾，随后全身都在起雾，很淡很淡，一出来就被空气稀释掉了，完全消失。 白话蹲在老太太的跟前，伸手试了试，老太太的身体依然冰冷异常，但与尸体接触的手指，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点冷而已。 白话打了个激灵，水太冷了，衣服都湿了，气温又低，白话扛不住了。 白话收回了链子，拿着判官笔冲回到了屋檐下，然后对兄弟两说：“现在是你妈了，可以送它回殡仪馆了。” 老王的衣服还好，只湿了头发和外套，姜娅开始抽烟的时候，其实衣服就湿透了，所以都得去洗洗换身干衣服。 兄弟两愣着，看了看，走进雨中，看着地上躺着的母亲，突然又哭了起来，这是那个天杀的恶鬼缠上自已的妈，害得连老妈的尸体还得受一趟罪。 白话和姜娅跑回了宠物店，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白话和姜娅换好了衣服，进驯化室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手已经没有白霜和冰刺了，还在里面休息，双眼被蒙住了。 “怎么样了？”白话问徐妍。 徐妍看到白话和姜娅，大概就知道了外面的情况，而且它们都换了一身衣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换的。 “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徐妍回答白话，又对作者的妹妹说，“扶到外面去休息。” 女人到了客厅，才解掉蒙住眼睛的东西，看到自已的手，似乎已经好了，可以感觉到了，只是痛，还不是很灵活。 “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把你们的妈带走！”白话不想留着这些人在这里，宠物店也快要打烊了，自已也要回家睡觉了，这一夜可折腾了。 两个女人没有说什么，或许现在她们都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会弄成这样，但它们都清楚，这事很诡异，绝对不能用常理来说这件事情。 两个女人下了楼，经过店铺的时候，她们也多看了几眼宠物店，白话跟着下来，要打烊了。 白话把女人送出了门，外面的两个男人，已经联系了殡仪馆的车，而且老太太的寿衣也重新整理了一下，胸口的洞也看不到了。 “今晚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白话对外面的几个人说，它们暂时不会离开，要等殡仪馆的车来拉老太太。 老王比白话更早一点关门，而且已经准备回家了，今晚不打算留在冥店里过夜。 白话，徐妍带着金乌，重新走入雨夜，到自已的车旁时，白话突然抬头，看到了晓寒路上从前的情景。 不，不是从前的情景，而是这情景恢复了，晓寒路上又有了小鬼和阴灵，而且在这些小鬼中，白话还看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正在冲自已微笑挥手。 “消灭了，厉鬼消灭了。”白话松了口气，坐进了车里，启动汽车回家。 车子刚刚驶到晓寒路上，迎面来了一台殡仪馆的车子，向宠物店驶去。 雨中，两个人下了车，拿着袋子在与中年男人说话。 “这尸体怎么会在这里？”今晚来的两位，是前几天值夜班的两位，老太太的样子他们还没有忘记，何况老太太都已经上电视了。 “……”几个沉默，然后摇头，他们还记得白话的话。 “上路！”两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人帮手，干脆利索，把老太太装进了袋子里，然后一人一头，把袋子扔上了车。 “……”几个又在说话，大概是在商量今晚的报酬，毕竟这天气，还在外面，辛苦费应该多些才合理。 女人一直在屋檐下，雨并没有停，两个男人在与殡仪馆的工作者交涉，一具尸体拉两回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的，所以讨些辛苦费是理所当然的。 殡仪馆算是高消费的地方，当然每个人都只能消费一次，所以做这类工作的，也趁着这一次张口。 女人在屋檐下哭泣，毕竟这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第894章 冥店新业务 中年男人答应了报酬，不想在这事情上说太多，让老太太安心上路才好。≌菠≯萝≯小≌说 汽车终于向雨幕中驶去，几个看着车子驶远，今晚他们不去了，尸体到了殡仪馆之后，也不再进冰柜了，直接推进炉子里，这是做儿女的要求，他们害怕母亲再回来。 汽车在雨幕中开远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目送着汽车把自已的尸体拉走，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回头看着自已的几个儿女，它们今晚很狼狈，如果没有白话，或许这几个鬼迷心窍的傻儿女可能把老母亲接回家里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谓判官笔，白话第一次见识到了它的厉害，居然真的可以消灭厉鬼，而且还是附身在尸体上的厉鬼，一笔戳进去，直接消灭厉鬼，厉鬼化作淡雾从尸体里出来，然后消散在空气里。 白城殡仪馆里，第一号焚化炉，深夜都在工作，汽车一停下，尸体马上搬到了炉子前，然后直接送到炉子里。 火喷出来，老太太艰难地挣扎了一下，感觉到了浑身不舒服，疼痛难忍，但它终究没有喊出声来。 炉子里升腾出了浓浓的黑烟，笔直地向漆黑的苍穹窜。 地狱里，没有昼夜之分，时刻都在忙碌，或接受新的亡魂，或惩罚恶业繁重的厉鬼，或送刑满的小鬼上路…… 催府君相当郁闷，今夜又有一只厉鬼被白话消灭了，人间地狱的多重毁灭，再也没有这个厉鬼了。 同时，催府君相当忐忑，害怕白话再到地狱来，询问厉鬼的事情，催府君得事先想好一个借口应付，否则这主相当难缠。 白话一车小心开车，雨还在下，而且下得很大，雨刮不停地工作，才能把前挡风玻璃上的水扫开，勉强可以看清楚前面的路况。 白话此刻心情非常好，今晚不仅消灭了厉鬼，还还晓寒路以平静，小鬼和阴灵又回归了，明晚宠物店将重新迎来生意。 …… 昨夜的事情会忘记，必需忘记，所有见过的人都必需忘记。 老王白天也营业的，他的生意总比宠物店的要好了许多，晓寒路又恢复了正常，门口发生过的事情，都被众人所遗忘，行人继而又匆匆起来。 姜娅和金乌都呆在宠物店里，这里是它们疗伤最好的地方，同时金乌着急着把虎鲸送出去，一直在它的嘴里，这样会影响它的恢复，何况天气这么差，没有阳光，就没办法清早就起来修行。 白话这个白天，使劲地睡觉，晚上会很忙，他必须准备好完美的状态去迎接未知的夜晚。 中年男人捧着老母亲的骨灰盒，感慨不已，公墓里举行简单的仪式，让老人家入土为安，一众亲戚对老太太从殡仪馆里丢失依然没有忘，现在它老人家终于踏实下来。 黑色的雨伞不断被雨水打着，骨灰盒放进了墓里，合上石板，封上了胶泥。 雨滴滴嗒嗒地下了一天，仿佛老天爷也在落泪，为谁落泪。 入夜，白话大概是睡够了，爬起来，厨房里已经有动静了，走到厨房门口，徐妍的身影在里面忙碌，生活让一个平凡的姑娘变得不平凡，让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变得平凡，这就是生活。 “晚上吃什么菜？”白话步入厨房，从身后拦住了徐妍的腰肢，下巴抵在徐妍的肩膀上，看着锅里的山椒牛肉，感觉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幸福。 “你喜欢吃的！”徐妍准备把山椒牛肉装盘。 隔着窗户向外看，对面的别墅里黑漆漆的，而安道长已经准备好了搬家，别墅是精装修的，家具也配备了，只是如果不喜欢可以更换一些，再添一些有情调的，喜欢的。 白话已经有些日子不在家了，不知道对面的安道长有没有为新家添加新家具，不过，每晚，对面都很热闹，几个忙碌的黑影来回走动，从未消停。 那将会是一个美满的家，每一个成员都为未来不断努力，奉献自已的力量。 晚餐，不算丰盛，但几道喜欢的菜，再有徐妍不断进步的厨艺加持，这卡子足矣，白话吃得满心欢喜。 饭后，又是洗澡，然后看一会儿电视，直到十一点多，白话再次出门。 今晚，白话要做什么工作，徐妍似乎很清楚，所以坚持要跟着白话去宠物店，其实现在徐妍可以不去宠物店了，宠物店有姜娅，姜娅已经晋升为合格的店长，有它在收银台坐着，其实已经没有问题了。 相知的两个人，有些时候，一些事情根本不必说，都心知肚明。 汽车到达了晓寒路，进入晓寒路的时候，白话看到了许多小鬼和阴灵，它们穿过自已的车子，与自已的车子擦过，在远处慢无目的悠闲地游荡，雨对它们不造成任何影响，这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白话的车子停在宠物店的门口，时间已经到达了午夜零点，宠物店和冥店的门不约而同地打开，姜娅和老王的身影出现在门里。 姜娅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开门，尽管白话回归了，它还是条件反射到点开门。 雨伞下，白话和徐妍携手走来，到了宠物店门口，有些拥挤，宠物店和冥店门口都是，许多不见这些东西，它们或许一样想念这两个地方，所以从前积累起来的生意一下子就来了，出现了短暂的火爆情景。 “借过，借过，谢谢，谢谢！”白话大声喊着，唯恐它们听不见，像是招魂都的呼唤一样。 门外的东西随即腾出一条道来，白话和徐妍携手走过，到了屋檐下，收掉了雨伞，进入宠物店。 “老板，今晚好多客人！”姜娅非常高兴，而且速度还很快，白话步入宠物店的时候，店铺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灵宠已经从展柜上下来玩耍了。 到此刻，其实已经不用说了，厉鬼消灭的事情显而易见。 “那就接客吧！”白话笑着示意姜娅迎客。 客人太多，出现了非常火爆的场面，作为正儿八经的老板娘，徐妍不可能回避，即便来的都是小鬼，徐妍依然要帮忙，否则姜娅是忙不过来的。 “我留下！”徐妍撩开黑门帘说。 来的都是小鬼，白话不希望徐妍与这类东西接触太多，不忍心，于是说：“你到楼上休息，我在这里。” “可是这么多客人！”徐妍不是怕忙不过来，而是一定帮不过来，来的客人至少有五六个，这样的话，白话和姜娅是定然忙不过来的。 “好吧！”白话只能答应了，像今天这样火爆的时候，恐怕再难得了。 “欢迎光临！”白话和徐妍站在门口的两边，姜娅站在里面迎接。 “白话，有客到！”黑猫玄武蹲坐在展柜上扯着嗓子喊道。 就在白话的耳边，白话扭头，这猫是不是脑子短路了，自已明明就在这里好不，已经知道有客到了，要它费什么话。 “我知道！”白话应道。 一个个小鬼进入宠物店，一共五个之多。 “欢迎光临，随便看随便挑，有问题我为大家解答。”姜娅对进门的客人说，这些小鬼，都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变幻自已的模样，所以这些东西的模样，都不至于吓人。 彼此点头微笑，其实来这里的客人，鲜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都是有备而来的，现在只要挑中自已喜欢的宠物店可以了，然后再说其他。 白话看着这些默不作声的小鬼，心里突然想到了外卖小哥，他今晚依然会来，那么，如果他走背字，看到这些东西，怎么办呢？ 果然，玻璃门再次移动，外面走进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小哥，然后直接走向姜娅，这些日子都是姜娅接的水果，他又习惯了。 外卖小哥是直接走到了姜娅面前的，仿佛这里很多的顾客，他都看不见：“水果到！” 外卖小哥把水果放到了收银台上，然后递笔给姜娅，姜娅拿出自已的笔，然后在单子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姜娅签单，从不用外卖小哥的笔，作为一个寻常人，姜娅知道自已用过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不害人的。 “老板好！”外卖小哥离开宠物店，走到门口时，向白话微笑道，他完全看不见宠物店里的客人。 外卖小哥来了，花猫就会准时出现，就怕晚一点错过什么。 由于宠物店里有客人，所以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忙着吃东西，先招待客人才是。这群东西来了，相当安静，一个个都在挑选自已喜欢的宠物，而它们的身上却看不到谁带着疑似钱的东西。 “这只！”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小猫咪，放到了收银台上，对姜娅说。 很多时候，在任何一个店铺里，人们都更信任坐在收银台里的人，因为不是谁都能坐收银台的，总是拥有一定权力的人。 姜娅点头，然后拿名片给它，老太太笑了笑接下了名片。 没有现金，那应该依然要走老王的账了，老王又可以挣回扣了。 狗子金乌今晚居然没有下来，白话只能自已亲自设定属性，完了，老太太才抱着猫咪走出宠物店，然后转身进了老王的店铺。 “你好！”老太太到了老王的冥店，主动打招呼。 老王笑了笑，示意小红接待，冥店今晚的情景和白话的宠物店差不多，一时间出现了许多客人，但这里生意过程很简单，来的顾客很快就完成交易，一一离开了。 “我要给兑换！”老太太把名片递给了小红。 兑换？冥店有这业务吗？ 小红扭头看了一眼老王，老王起身走到了小红的身边，看着名片上的信息，其实这只猫咪姜娅收费很便宜，才四千块。 “兑换？”老王也相当惊讶，因为冥店完全没有这项业务，更不会明白所谓“兑换”这项业务的业务内容。 这是白话建议的业务吗？ “对，兑换，我有很多冥钞，但我没有真钞，所以我想用我的冥钞和你兑换成真钞，用来付宠物款。”老太太说，笑容和蔼。 老王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白话的主意，但这着实又是一个可行的业务，等下回小鬼来要冥钞的时候，连烧都不用烧了，直接给它冥钞就可以了，就像小红这个富婆一样，收集了大把的冥钞。 好激动，要开通新业务了！ “好，那你拿出来吧！”老王答应了，示意一下小红，“换算一下，四千块真钞的数！” 小红愣了愣，反正老板作主，自已只是个打工的，至于这冥钞到时候怎么销，根本不是自已须要管的事情，果然答应。 真钱，肉眼可见，谁都可以看得见，但冥钞可不是谁都能看得见的东西，像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老太太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不断掏出冥钞，可见它家是非常富有的，主要是后辈们孝顺，大把大把的冥钞买来烧给它。 “好了，兑换成了！”小红把四千现金放到了柜台上，于老太太说。 老太太看着这四千现金，这是要给白话的钱，现在这情况恐怕不方便，于是对小红说：“姑娘，能帮老太太一个忙吗？” “可以的！”小红热情，对于这么和蔼的老太太，它愿意帮忙。 “帮我把这个钱给宠物店老板！”老太太对小红说。 小红看了一眼老王，说实话，老王有权力限制此时小红的自由，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可是老王不敢呐！ “好的，我现在就去！”小红捧着钱，然后绕出了柜台，经过老王身边时，老王盯着小红，大概在说，现在可是上班时候，不允许干私活，但终究不敢说出口，小红突然冲它做个鬼脸的话，估计老王得吓死。 小红动作很快，进了宠物店一下子就出来了，回到冥店对老太太说：“阿姨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好，谢谢你姑娘！”老太太开心地抱着小猫咪离开了宠物店。 小猫咪不是很值钱，其实小红都可以送一只给它，它毕竟拥有五只小猫咪的小鬼，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有时照顾都照顾不过来的。 第896章 地狱里品茶 狗子金乌没有说话，那个人的气味金乌还记得，所以带着白话向前走，找到那个男人，把灵宠交给它，这桩大生意就结束了。﹣菠n萝n小﹣说 白话跟着狗子金乌到了水族馆，这里的情景与人间的水族馆完全不是同一回事，至少在白话的眼角里是不一样的，建筑什么的，不是那么起初，而是一种象征性的。 类似于人间给地狱里的小鬼制作的纸扎一样，当然这些东西出现在地狱里的时候，也会像在人间真实的东西一样宏伟，比如建筑。 在白话看来，在地狱里就没有白天黑夜的说法，判断不出来，在地狱里，现在属于白昼还是黑夜。 水族馆非常大，算是在地狱里有一定规模的建筑，找到了门，门是关着的，就像是影院的大门，永远都是合着的一样。 “有人吗？”白话望着大门，因为看不到一个鬼影子在外面。 “当然没人了，这里只有鬼！”狗子金乌回答白话，算是纠正了白话的说法，习性性的问题，到了那里，总习惯说人。 “那鬼呢？”白话不习惯在这种环境里，狗子跟自已扛起来。 “有，在里面，老板就在里面。”狗子告诉白话，已经抬起了爪子准备挠门，门被狗子轻轻推开了，里面也一样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进入里面，什么都看不到，白话相当不习惯，不敢向前继续走，看不清楚，根本不知道眼前突然会出现什么东西，万一是个非常恐怖的东西，甚至是要人命的东西，岂不是自已送货上门了。 “看到了什么？”白话的肉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狗子的眼睛与人不同，在黑暗的环境中一样可以看到东西。 当然，在这种黑暗里，白话也可以看到东西，但都是相对特别的，比如小鬼。 “别急！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继续向里面走，就会有了，跟着我走，直接去找我们要找的人，把虎鲸给它就闪人。”狗子走到了白话的前面，然后摇晃着尾巴，在白话的膝盖位置扫来扫去。 白话马上明白，这狗子是要自已拉着它的尾巴，自已这会相当于失明，狗子成了导盲犬。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白话一直跟着狗子走就是。 “到了，就是这里了！”狗子站住了，但白话依然看不到东西，黑暗把自已包围了。 地狱里的黑暗，与人间的黑暗差不多，当然在水族馆的外面，白话还是能看到东西的，大概这水族馆里没有开灯吧！ 其实，此时它们到了一道门前，这里是水族馆老板的办公室，这道门里就有那位男子。 敲门，不大可能，狗子不习惯敲门，直接抬脚推开了门，里面突然有了光明，连白话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在一张诺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它正双眼盯着电脑显示器，仿佛是在办公，或者只是在看片，一脸陶醉的样子，如果不是突然有东西进来，它不会把视线从显示器上移走。 “谁？”男人吓了一跳，看向大门问。 “对不起，是我！”白话走进了门里，向男人走过去，都不是陌生人，就不必客套那么多，白话直接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边，然后像自已家里一样坐了下去。 “白老板？”对于白话的突然出现，男人表情惊讶，因为根本不知道白话会来这里，参观自已的水族馆。 “对不起，冒昧了，我是来送灵宠的！”白话直接说明来由，以免产生误会，毕竟自已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出现在人家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相当豪华，在人间这种办公室也是少见的，办公室里摆设了许多动物的模型，当然不是标本，男人也是喜爱动物的人，所以不会使用标本。 “哦……”男人仿佛才想起来，自已定制了一个灵宠，还没有完成交易，于是看了看白话的身边，以及跟来的狗子金乌，除一人一狗之外，并没有见到其他的宠物，有一丝的困惑。 “虎鲸好了吗？”男人相信自已的眼睛，而自已的眼睛又没有看到虎鲸。 “对，好了，个头太大，不方便，所以我另想了办法收了起来，现在方便可以马上验收交易。”白话只是来送宠物的，可不想在这里过多浪费时间，在人间的宠物店里，徐妍和姜娅守着自已的身体焦急地等待着自已回归。 男人站了起来，既然白话来了，肯定会坐一下子，于是绕出了办公桌，然后去了沙发那边，叫白话道：“过来喝杯茶吧！” 白话犹豫了一下，毕竟这里是地狱，自已在地狱里喝茶，合适吗？ 白话不知道，所以向狗子金乌看过来，希望狗子金乌可以给自已一点建议，但狗子似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白话这里，白话又不方便说话。 “呵……客气了，你知道的，我急着回去！”白话借口时间紧张，并不想喝老板的茶，谁知道正常人可不可以喝地狱里的茶。 “没事，我们不是还要交易吗？”老板坐下了，这茶非得要请。 白话相当无奈，所以也跟到了沙发边，坐进了沙发里，还别说，这里的沙发非常舒服，到底是有口味与钱的男人，身边的东西绝对不会差的。 “喝茶！”男人把一杯茶汤捧到了白话的跟前。 泡茶，似乎与人间无异，要烧水，洗茶，冲茶什么的，一切都正常，开水注入壶内，也有热气升腾。 看着很真实，尽管这里属于地狱，白话尝试着端起了杯子，然后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是真茶？”白话忍不住问。 “比真茶还真的茶，你说能有假吗？”男人深味深长笑道，然后带头饮了一杯。 看着男人把热茶汤喝到了嘴里，白话捧着杯子的手也感觉到了烫，感觉就像在老王家里喝茶一样的感觉。 男人闭上眼睛慢慢品着，白话突然忍不住想尝试一下，端起了杯子，送到了嘴边，先闻了闻，清香，一股茶特有的清香味扑鼻，就光闻一闻这味道，感觉就是一种非凡的享受。 双唇触及到些许烫嘴的茶汤，有种粘稠的感觉，粘稠与烫，让白话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幻觉，马上把杯子送远，仔细端详着杯子里的东西，它不是猩红色的，也没有血腥味，不是鲜血，只是茶烫。 白话摇头自嘲，幻觉了。 再次送到嘴边，白话抿了一点点，茶汤在唇间，齿间，舌尖，一个个感受，细细地口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地狱美味。 “怎么样？”男人一直盯着白话，而后笑问。 “嗯，相当好喝的茶，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白话笑着点头，肯定了男人的茶好。 甘甜，润滑，清香，回味无穷，好茶。 白话喝完了一杯，茶杯放下，男人马上又为他注满。 白话突然好上了这一口，就像抽烟的人上瘾了一样，男人倒，白话喝，一连好几杯，如果不是白话急着回家，估计这茶还得接着喝。 “老板，我们交易吧！”白话喝了七杯，当然这个品茗杯个头小，装不下多少，把杯子放下说。 男人笑着点头：“在哪？” 男人问白话宠物店在哪，白话挥手对狗子金乌说：“吐出来吧！” 吐出来，听着都恶心，男人马上表现反感，可到底是在狗子金乌的嘴里，不吐出来，怎么得到宠物，怎么验货，怎么完成交易。 姿势着实不雅观，狗子金乌站着，躬起了背，爪子用力支撑在地上，开始反刍，这可不像是在嘴里，而是吞到了肚子里。 狗子金乌吐出来一团黑雾，然后渐渐变大，黑雾变得越来越稀薄，最后几乎点去半个办公室，黑雾中出现了一头鲸。 黑白色的皮肤，黑雾也瞬间消散了。 “就这个！”白话起身，走到了虎鲸的身边，拍了拍虎鲸对男人说。 男人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回到了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对里面说：“把宠物款子拿过来。” 白话当场设定属性。 随后，一个穿着恨天高，穿着制服裙子的姑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壮汉，扛着几只大口袋。 “老板，这钱我带不回去！”白话马上对男人说，地狱里往人间带钱，这不现实，自已回去都是件很麻烦事。 “放心，这钱它们会送到宠物店！”男人笑道，原来只是一个交易的情景罢了。 “合作愉快！”男人再次举杯，喝了一口茶。 话到此处，白话应该离开了，于是向男人说：“谢谢你的茶，我们走了！” 白话和狗子金乌离开了男人的办公室，离开了水族馆，当然后面跟着几个扛钱的壮汉，白话还有事要办，这些东西跟着不好，于是回头说：“几位，麻烦把钱送到白夜宠物店，谢谢。” 几个男人点头，并不说话，然后消失在白话的眼前，这种能力相当诡异，可惜白话暂时不能拥有，或许若干年之后，自已是小鬼了，或许就拥有了。 人间有多大，地狱就有多大，甚至更大，没有边际，而且这里通往崔府也相当远，所以白话也只能利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毕竟这里不再是人间，而是地狱，即使自已使用了些特殊的办法，也不足为奇。 当白话出现在崔府门口，这里一样繁忙，但与白话无关。 “崔判官……”白话呼喊着，带着狗子金乌向里面冲，然后就到大堂上，一个黑脸的家伙坐在公案后，看到白话，突然脸更黑了，只看得到眼睛里的一点白。 白话是个人，而且是个阳寿未尽的活人，三番五次路地狱里来，来了就来找崔府君，现在崔判官见到白话都头痛。 “你怎么又来了？”崔判官瞪眼问白话，其实他是知道白话要来的，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连宠物店里发生的事情也装作不知道，很无辜。 地狱，话说，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这里看到的多是刑罚。 “我又闯祸了！”白话突然对崔判官说，这话说得很不正常，如果是活人，到了地狱，那怕有错也不承认，还要否认，说例子来否认，就像来到地狱的恶人，面对拷打都矢口否认，别说是主动承认的，这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小事小事。”现在崔判官瞬间又知道了，不能让白话当众大咧咧，否则不治他，自已这个判官的面就丢尽了，问题是，不能治它。 “哦，打算饶过我？”白话惊喜道。 崔判官不知道白话现在走的是什么路数，果断点头：“不算事，算了！” “那好，既然厉鬼的事算了，那我的事就不能算！”白话走前几步冲公案后坐着的崔判官说。 崔判官一愣，又特么中招了，原来一切都中套路，先给自已找退路，感觉是承认错误来的，然后完事，就来了个兴师问罪。 “……”崔判官挥挥手，把正在办的案子撤开，让身边的鬼差都退去，然后问白话，“你的什么事？” “我要那只上门要我命的厉鬼。”白话于是说。 “都被你消灭了，魂飞魄散了，那还有厉鬼！”崔判官无奈呀，现在上那去找这个厉鬼，明明是你消灭的，还好意思来问我要，这是为难人吗？不，这就是难为人。 “我知道，我要它身份信息，到底什么来头，凭什么去要我的命。”白话伸手，这里崔判官掌握着生死薄，在这个薄子上，没有任何一只小鬼的信息会遗露，更何况是只厉鬼的。 “……”崔判官的眼珠子在转，然后回答说，“好吧，我帮你查查。” “快点！”白话催促，时间可不等人，否则自已就得留在这里陪它们了。 薄子很薄，其实没多少页，但可记录的信息非常宠大，像是硬盘一样，别个体积小，但可以存下n个t的数据。 来回翻了几遍，最后崔判官摇头：“没有，完全没有记录！” 第897章 叛变 白话皱眉，不明白，一只厉鬼怎么可能在薄子上查不到，除非记录被清除了，否则不可能的事情。＝菠∥萝∥小＝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消灭了厉鬼的事情？”白话直接问崔判官，白话对崔判官的不信任，不是打今晚开始，很早前就不相信崔判官，感觉它一直在隐瞒自已，甚至与那些要害自已的东西本就一伙。 判官与厉鬼一伙的，白话也真能够发挥想象的。 “我是判官！”崔判官回答白话，这个答案不容置疑的。 此时大堂上的鬼差已经退到了很边缘位置，已然听不到白话和崔判官的话了，白话想，应该说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了。 “我只要它的来历和身份。”白话也只能如此，即便这其中另有问题，白话也不可能大闹地狱，自已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猴子。 “呃……”崔判官沉吟，它不想说，但此时白话不可能就此放过它。 “一个厉鬼而已，如果一个活人没有死期，但死了，作为判官的你，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呢？”白话嬉笑说。 这不是威胁，不是威胁，而且白话着实可以分分钟死它看，很容易的，赖着不走就可以完成这个心愿的。 “……”崔判官的脸又更黑了，这张脸完全可以诠释它时刻变化的心情，现在它心情很糟糕。 崔判官感觉自已很失败，都混到了判官，居然拿一个凡夫俗子无奈，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一个错误之后，接着另一个错误，一个错误去弥补前一个错误，然而一个错误接一个错误不断，这与谎言一毛一样，痛苦啊。 “和古装小鬼一样，秦朝男子，一代文人。”崔判官无可奈何，不得不说了实情。 “又是一个老不死的，可我到底和这厉鬼有什么关系，几千年前活过的人，我和它有什么关系，居然要我的命！”白话捎头，意味着这个问题崔判官也要顺便解答了。 “宠物店，因为宠物店！”崔判官又告诉白话说。 此时崔判官四处打量着，仿佛害怕有东西把这话听了去，白话皱眉，这崔判官在这里已经相当大的权力了，相当于只手遮天的人物，它怎么还要堤防他人。 “宠物店？”白话是不会明白的。 “宠物店这种东西的存在，是逆天的，所以你其实是在与天斗，当然会有力量去阻止你，而你能开宠物店，也是错误，当然不是你的错误，只是你借了这个空了，现在要弥补，就得消灭了你，毁了宠物店。”崔判官这下，说了一大句。 白话眨巴着眼睛盯着崔判官，怎么它说的话，自已听不懂，得好好消化。 “好自为之，回去吧！”崔判官转身，向公案走去，能说的似乎都已经说了，再不能多说了，否则有些东西会认为自已和白话一伙，可自已根本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拿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啊！”白话皱眉，想着都刺激，至少斗了这么久，自已居然还活着，说明自已还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 至今存活，也有另一个原因，因为白话开宠物店的错误是冥冥之中有东西的错误，自已只是钻了这个空子，要阻止白话，又不能大张旗鼓，只能背地里动手脚，借助他人之手，开始是古装小鬼，然后就是厉鬼，那么这之后呢？ 白话感觉自已就是个西天取经的老和尚，劫难还有。 照这么说，那么之前的那些麻烦，是不是都是这么来的，猴子的对手，其实都是天上有背景的妖物？ “……”白话的话，惊得崔判官左顾右盼，好似这是个秘密，而白话却随便说了出来。 “别闹，回家吧！要不然，尸体都会被人火化了！”崔判官挥手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这话好像不是崔判官在逗自已，因为白话看到了放在公案上的那本薄子在抖，是不是因为有人要死了。 “你的薄子在动！”白话指着薄子说。 崔判官把手按到了薄子上，对白话笑了笑说：“瞎说，薄子怎么可能动！” 掩饰，白话没瞎，那薄子就在动，于是瞥了一眼狗子金乌。 “回家吧！”狗子金乌对白话说，白话好紧张，显然真要出事了，马上回家。 …… 白城，晓寒路，白夜宠物店。 客厅里，符纸化成的灰烬已然全部消失了，居然没有一点儿遗留在客厅里，这是怎么了？ 徐妍不解，四下寻找，从前每回白话下地狱，化符，都会遗留下灰烬的，今天是怎么了。 驯化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骷髅，徐妍抬头的瞬间，反件反射地吓了一跳，而后看到了是骷髅，于是没好气地说：“不出声的，要吓死人的！” 骷髅脸上没有皮肉，看不见表情，又不会说话，但此时突然张开了嘴，牙齿显得十分恐怖。 “你怎么了？”这有些反常，徐妍的第六感感觉有些反常。 骷髅没有理会徐妍，徐妍往下寻找，看看骷髅会写什么，但发现，骷髅手里的纸笔已经不在了，它根本没有打算与徐妍沟通。 “好了，既然没事，就回去呆着吧！”徐妍不想再理会这个不会说话，没有表情，甚至连比划都懒的骷髅，现在要照顾好白话。 现在的白话非常脆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尚存气息的尸体，任何东西都可能对他造成伤害，那怕是一只老鼠都可能把它啃食了。 但骷髅根本没有理会徐妍，而是直挻挻地走出来驯化室，徐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退，被骷髅逼退到了一旁。 “姜娅！”徐妍突然意识到，这骷髅大概是失控了，再怎么说，自已也是老板娘可好，这货居然完全忽略了自已的存在。 可是徐妍没有特殊技能，不能阻止住骷髅，只能呼喊姜娅。 姜娅从客厅里，白话的身边跑到了驯化室的门口，看到骷髅站在门口，而徐妍已经逼退到后背靠墙，再无可退。 “你干什么？”姜娅看到它们的对站姿势，知道这骷髅大概顽皮了。 姜娅冲到了骷髅的身边，推向了骷髅，要把骷髅推开，可是姜娅完全没有想到，骷髅突然一闪，姜娅推空了，向前裁去，险些扑倒在地，滚向楼梯。 “……”姜娅努力稳住了自已的身体，转身盯着骷髅，马上意识到，今晚的骷髅不一样，姜娅是最早见过骷髅的，它真与从前不一样了，感觉骷髅身上散发出一股煞气，要害人了。 姜娅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确定自已是不是骷髅的对手，只能呼救了：“黑猫！” 一个呼唤一个，黑猫玄武在店铺里听到了姜娅的呼喊，而且声音都变了，变得有一丝的无助，显然姜娅在求救，黑猫玄武嗖地一声窜下了展柜，然后向楼梯爬上来。 黑猫玄武未到，骷髅突然转向，向客厅走去，徐妍和姜娅突然意识到，骷髅真的疯了，而且目标根本不是它们，而是客厅里躺着的有气息的尸体。 “白话……”徐妍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的白话战斗力为零，如果不及时跑回客厅护住他，分分钟都被弄死，是真弄死。 “客厅！”黑猫玄武冲到了姜娅的面前，姜娅指着客厅喊道。 骷髅此时的行动速度相当快，已经到了客厅，看到白话躺在沙发里，空调很热，白话的身上还盖着毛毯，是在为白话恒定体温。 骷髅是个无声的道具，像医院或者医学院里的教学道具一样，这是从前姜娅给的定义，但现在完全变了，它开始有意识有行为了，见到了白话，突然扑向白话。 “喵……”黑猫玄武见到这一幕，好紧张，嗖地一声窜向了骷髅，直接向骷髅后背扑了去。 小鬼是无质量的，骷髅其实也是小鬼的变异，也没有重量，被黑猫玄武这一扑，直接把它扑到了沙发后的墙壁上。 “咔……” 一声类似于骨裂的声音，然后骷髅又从墙壁上滑落，这样就会掉到沙发上，压到白话的身上，正合它意，徐妍和姜娅绝对不可能让它得逞，姜娅的反应速度比徐妍的快，因为它是尸体，直接扑向白话。 尸体行动起来，就像奥特曼，一下子扑到了白话的身上，骷髅落在姜娅的身上，姜娅站了起来，骷髅落到了茶几上。 而此时，徐妍才到沙发边，已经晚了，姜娅已经护住了白话。 姜娅扭头，它很怒，现在不顾一切，掀起茶几上的骷髅，直接举起来，在茶几上来回地摔打。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茶几上的杯具碎了，玻璃茶几也碎了，姜娅嘴里还反复说着：“叫你害人，叫你害人……” 徐妍看着一别骨头架子在姜娅的手里，像一个玩具摔打着，看着都疼，而且还夹杂着“咔嚓咔嚓……”的骨裂声。 姜娅一只手空了，抓住的骷髅的脚踝碎了，气得它一摔，把手里的骨头扔了，而眼前的地上，一片狼籍，玻璃碴子，瓷杯碎片，骨头碎片，一大堆。 姜娅一屁股坐下，在白话的身边，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气的。 徐妍看着碎片中的骨头碎片，这下骷髅没得玩了，都被姜娅打成了碎片，拼都拼不起来了。 姜娅怎么可能不生气，不发怒，骷髅是它在地下商城买买买的时候遇到的，骷髅跟着姜娅回的宠物店，它说它要报仇，于是姜娅答应并帮助了它，现在这白眼狼却要害老板，怎能不生气。 事情突然变化，而又在姜娅的暴力之下，瞬间好转起来，徐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徐妍刚刚松口气的时候，一堆碎片中，突然有了变化。 骨头碎片开始动了，是自已在动，只要是骨头，那怕是末也在动弹起来，迅速聚集在一起，然后像变形金刚一样，碎片飞起来，睡意拼接成一副骨头架子。 “就这样拼接起来了！”徐妍吃惊不已，方才还想着，碎成这样，恐怕拼不起来了，而这会儿，它居然又拼接成功了，而且像极了变形金刚变身。 姜娅看着骷髅的变化，瞬间又站了起来，护住了白话的尸体，至少这会徐妍根本帮不上忙，只有自已能扛住。 骷髅突然抬起，像干树枝一样的手抓在了姜娅的脖子上，由于没有皮肉，只有骨头，可握的东西更大，所以姜娅的脖子都被骷髅握住了，只要用力，就能窒息。 当然，姜娅根本没有呼吸，不怕它控制了自已的呼吸，但如果骷髅一直用力，脖子会被掐断的，头就会拆下来。 “黑猫……” “@#￥%” 姜娅和骷髅几乎同时在说话，但骷髅依然无声，只有嘴巴在张合。 黑猫冲向了骷髅，又扑到了它身上，此时的骷髅身上就像一棵老树，黑猫随便都可以攀附在它身上。 刚才骷髅动了嘴，不知道什么意思，徐妍突然听到了驯化室的门在响，门打开了，余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了余姐，徐妍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对余姐说：“余姐，帮忙！” 余姐笑了，从徐妍的面前走过，然后走向骷髅，徐妍以为这下麻烦可以解决了，但想错了，谁也想不到的结果。 余姐伸手抓住了黑猫玄武脖子上的皮毛，用力撕扯，把黑猫扯了下来。 “不是它，是骷髅！”姜娅的脖子被掐住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双手挥动，它似乎发现了什么，余姐靠不住。 “喵嗷——” 余姐把黑猫向对面墙壁上扔去，黑猫惨叫一声，落到了地上。 徐妍一愣，也知道了，原来这余姐也变了，驯化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叛变了吗？ 姜娅绝望的眼睛流露了出来，如果再不施救，姜娅将完蛋，它可不能像骷髅一样，脑袋拆了还可以像变形金刚一样重新安上的。 徐妍不是想救姜娅那么想，因为姜娅完蛋了，接下来的就是白话，白话现在的战斗力是零，只有等死的份。 “白话，快回来！”徐妍知道，自已顶不住多久，但此时危机时刻，不得不出手。 第898章 打碎骨头 女人打架有一套，徐妍马上扑向了骷髅，扑向了余姐，与它撕扯。n菠Ψ萝Ψ小n说 姜娅看到余姐被徐妍拉开了，仿佛看到了希望，双手划到了骷髅的胸前，双手握着骷髅的肋骨，奋力一扯，两根肋骨扯了下来，然后拿着骨头向骷髅的头上打，然后似乎效果不明显，脖子上的力量没丝毫的减弱。 姜娅手里的两根肋骨用力砸在骷髅的头上，双手用力，在骷髅的一条手臂骨头上敲了下去。 “咔嚓”一声清脆，骷髅的一条手臂断了，姜娅突然双脚着地，脖子上的力量也消失了。 姜娅来不及抚摸脖子，一把抓住骷髅的另一只手，把骷髅甩了起来，向余姐的后背砸了过去。 “啪……”骷髅又散了，又碎了。 余姐后背吃力，瞬间向前扑去，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壁，徐妍也得一空脱身了。 姜娅手里抓着一条手臂骨头，向窗户扔了去，骨头砸碎了玻璃，掉到了楼下去。 余姐还在客厅里，此时看到骷髅又碎了，自已这边的战斗力瞬间减弱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余姐不甘心，又向徐妍扑来，因为徐妍是最弱的一个，当然除了在沙发上挺尸的那位。 客厅里已经混乱一片了，可白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说明还没有回来。 “@#￥%”白话的耳边一阵乱响，客厅里同时出现了狗子金乌。 狗子金乌的出现，意味着白话也将回归，徐妍也就有了希望。 狗子金乌看到余姐向徐妍扑，突然跃起，扑向了余姐，一把把余姐扑到了地上，按住了它，让余姐动弹不得。 白话突然睁开了眼睛，听到的声音意味着宠物店真出事了，倏地坐起，并没有感觉身体不适，没有从前的那种冷，冷得浑身不自在，也没有疼痛，仿佛只是打盹一会儿而已。 “这是哪里？”白话看着客厅里的一片混乱，眼前的茶几不见了，如果不是还有四条腿的话，白话都不敢相信，碎在地上的是自已的茶几。 “狗子，你干嘛？”白话看了一眼狗子金乌，它的前爪子下按着余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话突然又意识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妍和姜娅都在一旁盯着白话看，好像见鬼的是他们。 “……”徐妍无话，突然流眼泪了，径直跑到沙发边，蹲下抱着白话哭了起来，很委屈。 “老板，刚刚你差点被弄死了！”姜娅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还好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绪，毕竟它是一具尸体，尸体本不应该有感情的，有也只能和青莲定样的鬼混。 感觉是对的，崔判官提醒的也正确，如果这会还在崔判官跟前耍赖皮，估计就真的回不来了。 拦着徐妍，她哭得很认真，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提醒过白话，不要下地狱的，结果白话没有听。 “不对！”白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不对呀，下地狱是为了送宠物去的，宠物交到了水族馆老板的手里，跟了三个送钱的，白话当时让它们直接送到宠物店来，可是它们怎么没有出现，如果出现了，这里或许不会这么乱。 “或许，压根就是它们几个捣的乱。”白话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可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话抬头问姜娅，看情况，似乎这时，只有姜娅更适合讲述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白话只离开了一小会儿，怎么转眼之间就会乱成这样。 “老板，骷髅和余姐叛变了，它们攻击你的……”姜娅到底没有把“尸体”两个字说出来，这样老板会不高兴。 “叛变？骷髅和余姐？”白话皱眉，离开时，这些货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叛变，不会又是什么鬼上鬼的身了吧！ “对！”姜来肯定回答。 白话在客厅里寻找，但不见骷髅，倒是骨头碎片有一地。 “消来骷髅了！”白话看着地上的骨头碎片，猜测问。 姜娅点头。 姜娅把经过向白话讲述了一遍，此时徐妍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今晚没有鬼差来过吗？”白话还是回到几个送钱的小鬼身上。 “没有！”徐妍回答。 “不对啊，宠物款是由几只小鬼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没送到呢？它们的速度不比我慢的。”白话看了一眼地上的乱七八糟，放开了徐妍。 玻璃被打破了一块，是姜娅把骨头扔到楼下时打碎的，白话直接把头伸了出去，在楼下的门口，站着几个肩扛袋子的小鬼，正是送钱的几个，原来宠物店打烊了，它们就在门口等。 外面的地上，有东西在动，白话皱眉凝视，发现是骨头，在地上轻轻地跳动，是人的脚，只是无肉。 “好了，把地上扫扫，狗子金乌按住它，我下去就上来。”白话快步向楼下去，打开宠物店的门，放几只小鬼进来。 “白老板，钱已经送到，清点一下吧！”三袋钱放在白话的跟前。 白话摇头：“不用了，钱已收到，麻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 “白老板，外面有只脚，要不要带走它！”其中一只小鬼问白话。 白话看了一眼外面，那只脚还在跳，在找身体。 “那麻烦你了！”白话笑着感谢。 三只小鬼离开了宠物店，走到了外面，一只小鬼捡起了地上的脚，然后瞬间消失了，直接把那玩意带到了地狱里。 关上门，钱白话不会提的，很重，等下吩咐小鬼们下来拿就行了。 回到楼上，姜娅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扫作了一堆，白话蹲到了余姐的面前，不明白这个余姐平时是非常友善的，怎么会对自已下手。 “到底怎么回事？”白话询问狗子金乌，而不是问余姐，因为余姐魔怔了，被按着却一句话都不说，像极了起义的英雄。 “它被控制了！”狗子金乌早就判断出来了，只是在等白话问自已。 “现在呢？”既然这样，白话不想对余姐下手，至少它看起来还是相当正常的，至于那只骷髅就另议了。 “现在，还在魔怔中，但可以恢复的。”狗子回答白话，现在就看白话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了。 “那行，把它恢复了吧！”白话站起来，然后走向原来放着玻璃茶几的位置，这里已经没有玻璃茶几了，倒是有一堆玻璃碎片，以及骨头碎片。 狗子金乌小施法，余姐就清醒过来了，发现自已被狗子按在地上，相当困难：“我怎么了，你怎么按着我。” 此时，狗子已经松去了爪子上的力量，余姐趁机翻身爬起来，看了一眼狗子，满脸的疑惑。 “刚刚你魔怔了，要老板的命！”姜娅觉得有必要告诉余姐刚刚发生的事情。 “真的？”余姐显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已是被狗子按在地上的，当时有些尴尬，现在更尴尬了。 “真的！”姜娅如实回答。 “老板，对不起，我不知情的，我也是无辜的。”余姐向白话道歉。 白话挥手，现在没时间弄这个，先处理了地上的骨头碎片，免得它缓缓又拼接起来伤人了，于是对狗子金乌说：“打开地狱之门！” “白话，你要干嘛？”地狱之门，不是谁想开就能开，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的门，不是自家的门。 “把这堆东西倒进去！”白话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说。 “地狱又不是垃圾场！”狗子不明白，这明显是堆垃圾了，怎么还要送地狱去。 “少废话！”白话可没好心情逗乐子，说的是真话。 既然白话发火了，狗子十万个不愿意，也得照办，打开了地狱之门。 光芒照亮了客厅，白话不愿意自已动手，吩咐姜娅说：“把地上的东西扫起来，倒进地狱之门。” “老板……”姜娅可不愿意干这事，万一有麻烦了，算自已的怎么办，自已可不是老板，顶不住的。 “别废话，听我的，是我让你做的。”白话肯定自已的想法，也解决了姜娅的顾虑。 姜娅扫起了骨头碎片，包括玻璃碴子，往地狱之门里倒去。 而这道门那边空间是无限的，这点东西完全可以装下，收拾完了，地狱之门也撤去了。 “老板，这样它将不超生了。”姜娅觉得老板这时候很坚定，很酷。 “就没打算它重新来过，这货居然要害我，我不收拾它收拾谁去。”白话很生气，一屁股又坐到了沙发里。 余姐身体一颤，别说白话是个好人，可狠起来，比阎王爷都狠，至少人家有理可依，白话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说毁灭就毁灭了。 姜娅已经不再说什么了，这一晚总算没出什么大事，老板还在，老实打扫收拾好就行。 “老板，明天我去买个新茶几回来。”姜娅收拾干净了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这倒可以省下自已的时间，于是说：“收银台里有钱！” “老板，我有钱！”姜娅回答。 白话不再说话。 “我们回家吧！”徐妍这一晚吓得不轻，现在累了，要回家睡觉了。 车上，白话回味着自已地狱回来时的情况，感觉相当适应，与之前相比，仿佛自已只是逛了一趟夜店一样，根本没有不适的感觉。 “怎么会出现今晚的事情？”徐妍想起来都后怕，怎么在宠物店里会出现害白话的东西，这么久以来，骷髅算是第一个。 “那只骷髅执念太深，厉鬼杀他只为壮实自已，壮实自已只为要我的命，所以这只骷髅把这账记到了我的头上，我成了它的仇人，所以把手伸向我，平时，骷髅知道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今晚恰好是机会。”白话还是想得透的这个事情的，至少这是一部分原因，而还另有原因，白话相信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一副骨头架子即使想要自已的命，也不可能那么随便就冲自已来。 “好在有惊无险。”徐妍心有余悸。 “嗯，得亏了你和姜娅保护，否则现在我真的死了。”白话非常清楚，那时自已的状态，就是一具尸体，想要自已的命，那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白话，以后别去地狱好吗？”地狱，想起来就害怕，白话却去了很多回了，所以徐妍害怕，有一日突然出了意外，自已就成了寡妇了。 “我有数的，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白话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自已不愿意就可以回避的。 如果不是徐妍急着要回来，白话此时应该还在宠物店里，在驯化室里询问江姓小鬼，那三只小鬼肯定还知道秘密，只是不愿意说。 就命崔判官来说，它知道秘密，但不愿意说，崔判断都不愿意说，那几只小鬼怎么敢随便告诉白话，一但说出秘密，或许就真的连鬼命都没有了。 “到家了！”白话突然感觉家的感觉很好，特别在生死之间来回了一趟的他。 …… 白话起床吃了午饭，下午睡不着了，于是独自开车到了宠物店，白天宠物店就是关门的，老王倒是忙着生意，见白话来了，突然有些好奇，出来搭讪说话。 “白老板，怎么今天白天都来了。”老王于白话说。 白话笑了笑：“有点事。” 白话没有与老王多说，打开门钻了进去，重新又把门合上了，然后直接上楼。 二楼的白天，光线也不是很好，特别是后半部分，客厅里的窗户是关着的，唯一的光线被稀释了。 推开驯化室的门，里面的东西都还在，相比昨晚只是少了骷髅。 “老板，你来了！”姜娅过来说，“茶几买回来了！” 姜娅是个不需要睡眠的尸体，所以今天一早，就出去把茶几买回来了，已经摆在客厅原来茶几的位置上。 白话笑着点头，然后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江勇，江小蓉和江小莲。 “几位，我昨晚又到地狱一趟，差点丢了命，今天你们应该告诉我点什么，否则对不起我下地狱一趟。”白话把一条腿架到了另一条腿上说。 第899章 谈话 宠物店驯化室里的气氛突然有些紧张。 白话或许应该出绝招了，反正宠物店是江勇几个的避难所，如果不配合，白话凭什么向它们提供保护。 何况晚上的事情已经证明，并不是躲在宠物店里就意味着绝对安全，骷髅不也在宠物店里试图杀了白话吗？ 当然，骷髅杀白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只是毁尸而已。 不过，白话的身体一毁，白话的灵魂就没有归宿了，除了借尸还魂，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否则就等同于死了。 “不想说，还是害怕说？”白话看着三位，个个低头看脚尖，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小男孩。 驯化室里的安静，可以安静到没有呼吸的声音，特别是对这些没有呼吸，没有体温，甚至没有形态的鬼东西来说。 不过，白话庆幸自已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能听到自已的呼吸，自已的心跳，其实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不敢说，我可以保护你们，有什么不敢的？”白话开始解释给它们听，希望它们能听进去自已的话，算是帮自已，向自已透露点信息。 “……”还是沉默，三只小鬼拿沉默回答白话，这是白话受不了了的，好歹说句话，自已可以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不想说？那完全没问题，我是公平的，如果我今天得不到一句半句话，我完全可以把你们送出宠物店，之后的事情，我完全可以不顾，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死活都与我不无关。”白话把架起来的脚放下。 江勇夫妇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多重意义上的失去，而且作为小鬼失去性命，都知道意味着什么，那是真的消失，从此人间地狱都不存在。 “……”沉默，依然是沉默，江勇抬头看了看白话，现在很难，因为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在宠物店里呆着，它们并没有更多的期望，只是找一个安身之处，能保住性命就好了。 如果告诉了白话，肯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有东西会找到宠物店来，像那只骷髅一样，会要了自已的命。 如果不说，白话会把它们送出宠物店，结果一样被捉住，性命依然堪忧。 “好！”白话站了起来，转向对姜娅说，“把它们扔出去！” “好的，老板！”姜娅在驯化室里的东西都知道，完全听命于白话的，白话说什么它都听，让它死都可能的，这是具傻尸体。 所以，它们知道，姜娅会那么做的，真把它们扔出去，一但离开宠物店，或许就有麻烦找上来。 “白老板，你真的能保住我们的命吗？”江勇马上追到了白话的面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浪费了，难以回头。 “我会尽力！”白话现在也不能打保票了，因为今晚骷髅的事情。 “好，我们说，不过，白老板，你得想办法，把我们藏起来！”江勇对白话说。 白话笑了，这可以做到的，比如狗子金乌，直接把它们吞了就可以。 白话又坐了下来，白话和他的宠物店的厉害，这三只小鬼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肯定知道，可如果宠物店都扛不住的东西，那肯定比宠物店和白话还要厉害，说明后面的力量很强大，让它们畏惧。 不过后面力量的强大，白话早就猜测到了，否则崔判官怎么也会忌惮这个事情呢！ “其实，起初只是地狱的错误，很大的错误，把一条活着的狗弄到了不属于它去的地狱里，然后成精了，回到人间，然后你的宠物店就开起来了，经营的是灵宠。”这话不由江勇说，而是江小莲说的。 白话抬头望着江小莲，这事白话倒是头回一听说，不过所指的狗，应该就是金乌，金乌是在地狱修行归来的，而它下的地狱，就是白话昨晚到过的地狱，那里不属于阴灵，而是属于厉鬼。 地狱修行，白话早就知道，金乌说过，但从未提及过什么错误。 白话不由得向蹲坐在身边的狗子金乌看去，狗子金乌低头蹭着白话的膝盖，显然很无辜，它也并不知道，自已去地狱是地狱里的错误。 “那，这与火灾，宠物店的火灾有什么关系，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把你们都烧死了，幻化作小鬼也不放过？”白话问到了重点，宠物店起火才是根本的原因。 “火灾，这个你自已知道的，我们却不知道，但纵火的东西，我们都见过，你也见过的。”江勇此时说。 白话皱眉，自已到底得罪了什么东西，而且是地狱里的东西，自已自小就是孤儿，在孤儿长大的，怎么会得罪人，何况是地狱里的，之前可从来没下过地狱，连想都没曾想过有地狱的，这些都是迷信说法。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白话不觉得自已知道，反而觉得这几只小鬼依然在耍奸，就是不想告诉自已秘密。 “我们也不知道……”三只小鬼对视，面面相觑，相当无辜的样子。 白话皱眉，这事难道真的只有自已知道，可自已到底干了什么呢？白话想不到。 “那行，既然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要你们三个的命，而且连鬼都不放过？”白话不甘心。 “因为，我们知道那个纵火的厉鬼。”江勇低头说。 “你们认识它？”白话相当震惊，怎么活人能认识纵火的厉鬼。 “对，偶然，绝对是偶然，那天半夜，我们刚好从子午路经过，看到了一些事情。”江勇回忆说。 “你们看到一对夫妻向宠物店里倒汽油，并点燃了汽油？”白话觉得，这又是江勇在和自已玩，它们那时怎么可能看到厉鬼。 “……”江勇惊愕，显然不知道，白话其实已经知道了，而且这两个看似是纵火犯的人已经在坐牢了。 “你怎么知道！”江勇困惑问。 “他们已经被查出来了，现在已经在坐牢了。”白话摇头叹息，这些根本不是秘密，也不是白话想知道。 “哦……”江勇释然。 “但这些不是我想知道的，也不是真正有用的，其实火根本不是他们放的，他们只是倒霉而已，成了替罪羊。”白话回想起来，当自已拿着厉鬼的图片给付碧兰和钟山看时，他们的反应说明，其实他们也见到了厉鬼。 那么问题来了，付碧兰和钟山见得到厉鬼，江勇三个也看得到，说明当时厉鬼就是有意有人看见的，为什么呢？ 嫁祸，厉鬼根本不必现身的，事实证明，付碧兰和钟山夫妇着实倒了汽油，点了火。 那么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厉鬼与他们还是有关系的。 “说我不知道的，我不再听我已经知道的。”白话正了正偷盗，示意江勇几个真诚一点。 其实白话是不能把这次的厉鬼与它们联系起来的，但起初的古装小鬼是与它们有关系的。 还有，现在关系特别复杂，突然跳出一个骷髅，在自已下地狱去询问事情的时候，趁机要自已的命。 “当时，那两个人点了火就跑，而此时，突然在店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当时我们以为是店铺里出来的人，身上有火，可我们随后发现，宠物店的门是关着的，里面即使有人也不可能出来的。”江勇回忆说。 白话笑着点点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照片来，还是上回打印的，递给江勇看。 “对，就是这样的！”江勇看着图片上浑身是烈火的厉鬼说。 “一般人被烧了，肯定得大喊大叫，很痛苦的，可我们看到那个人，就像寻常人一样，身上的火好像就是一件衣服，慢条斯理地站在门口，我们看着它，从门里走进去，进去之后，门又是完好的，太不可思议了，当时我们就知道可能见鬼了，赶紧就跑了。”江勇回忆着，依然面带恐惧，而事实证明，它们确实看到鬼了。 “后来，你们家起火，也是因为你们看到过它吗？”白话于是想到了杀人灭口。 几个点头。 “那它为什么烧我的宠物店？”白话又回到了起初的问题。 几个摇头。 白话叹息，已经到了这里，看来它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那厉鬼干嘛杀了它们，说明厉鬼怀疑它们知道什么事情。 “可是……”白话皱眉，现在问题越来越多，怀疑厉鬼是同一只，可这几次主动到宠物店来打麻烦的厉鬼，个个正常得很，没有一个起火的。 “这回的厉鬼，你认识吗？”白话现在问江小莲，因为只有江小莲出去过。 江小莲摇头。 “老板，不是同一只。”姜娅是见过的，安道长也看到过，那只厉鬼根本与火无关，倒是与墨汁有关。 小鬼终究是小鬼，知道的不可能太多，但白话相信崔判官知道，甚至现在怀疑，骷髅要杀死自已的身体，也是崔判官在搞鬼的，就是逼自已回来，别逼它说话。 白话站起来，得静静，想想这些事情。 “白老板，我们就在这里吗？”江勇问白话。 白话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它们并没有提供重要的信息，足够直接找到厉鬼的证据，所以应该不会有麻烦，何况想要进宠物店来找麻烦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老板，你说过要保护我们的？”江勇显得很着急。 “除非你还有没说的，否则就这点信息，不足以招惹杀死之祸的。”白话摇头，径直走出驯化室。 来到客厅里，白话坐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 姜娅也跟出来了，给白话倒水，守在白话的身边，等待吩咐。 白话坐在沙发里很久，姜娅也没打开电视机，影响老板思考。 可是想来想去，不可能想出结果来，火烧宠物店的原因，江勇说自已知道，那问题是自已知道什么，白话完全懵。 既然想不到，白话就不想了，有些事情如果没有结束，自然还会有机会找到答案，所以白话现在换个问题想了，就是昨晚地狱归来的事情。 白话不是没有下过地狱的人，而且下过好几次了，但每次回来，都会感觉浑身冷，冷到打摆子，这也是徐妍担心的事情，可是这次，地狱归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难道是注意力分散的原因？”白话嘀咕，因为昨晚回来时，客厅里乱得一踏糊涂。 “老板，你说什么？”姜娅听到白话嘀咕，以为白话叫自已。 白话摇头，端杯子喝了口水，想象着自已下地狱之前和在地狱里都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白话又呢喃，在下地狱时，和之前一样，只是烧了道符而已，只是下了地狱之后，自已去了水族馆，这也应该没问题，白话突然又说，“茶。” 白话在地狱里，水族馆里喝了老板的茶，那茶非常特别，现在回想起来，又想喝茶了，那茶特别到不像是茶。 “喝茶去！”白话站起来，向姜娅说，然后两人快速下楼。 “老板，泡杯茶来喝！”白话走进老王的冥店，正好这时店铺里没有客人。 “喝茶？”老王惊愕，因为白话从不到自已店铺里来讨茶喝。 “那得去楼上！”老王不拒绝白话讨要茶喝，只是泡茶工具在二楼，而此时店铺里只有老王一个人看。 “姜娅，看着店铺！”白话带姜娅来的目的，不是一起喝茶，而是让姜娅在店铺里守着，替老王看店。 “……”姜娅委屈，以为老板带自已来喝茶，没想到还是来帮忙的。 尸体看店，完全没有问题，何况现在姜娅可不一般了，算是看店的能手，又不怕阳光，看起来与人是没有区别的，寻常人不与之有肌肤之亲的话，绝对发现不了她的尸体。 “喝茶，我看未必，白老板有事吧！”老王坐下，一边烧水，一边清洗茶具说。 白话根本不隐瞒老王，笑道：“算是！” “什么事？”老王随口问，水差不多开了，把茶叶放到了功道杯中。 “昨晚，到地狱里喝了几杯茶，发现非常特别，所以来这里喝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白话老实说。 第900章 无头鬼 “地狱里喝茶，没喝死你！”白话又下地狱了，老王相当惊愕，这是活人，下地狱很危险的。℡菠v萝v小℡说 “没死，感觉还长了本事，所以来验证一下。”白话说着，挥手催促老王动作快些，完全忘记了，喝茶这事本来就是耗费时间的事情。 金黄色的茶汤倒到了口茗杯里，白话端起来，闻了闻，有茶香味，抿一小口，有些汤，不难喝，可是完全没有地狱里喝过的那样好喝。 “这茶叶差了点！”白话摇头叹息，喝了一杯，把杯子放下。 “差？这可是几千块的。”老王不悦，毕竟自已拿的是好茶叶招待白话，怎么可以说差。 “我在地狱里喝的……” “这不是地狱！”老王无理地打断了白话的话，这不扯谈嘛，这里能和地狱里比吗？ 白话沉默笑着，然后起身离开，这里没有它要的茶，那么喝了地狱里的茶，对自已有什么影响呢？地狱回来，身体感觉不到不适，是不是因为喝了地狱里的茶的缘故？ 想着这些事情，白话下楼，让姜娅回到宠物店，自已回家吃饭了。 …… 白话和徐妍到宠物店的时候，宠物店和冥店都没有开门营业，时间没到，所以白话不急着下车，坐在车里等。 顺便观察了一下晓寒路，这里又恢复了正常，和子午路一样热闹，鬼来鬼往的，阴灵也不少。 “有个人！”徐妍看向宠物店，对白话说。 白话扭头看，果然宠物店门口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 “我靠，又来！”白话拍了一下方向盘，想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可能又是厉鬼上身的吧！ 而此时，开门的时间到了，哗一声，宠物店的卷帘门打开了，白话没急着下车，坐等那个人到底想怎么样。 宠物店的门是从里面打开了，所以里面先开了灯，姜娅开门，黑色的门帘撩天了，玻璃门也敞开着，所以里面的光线就能照到外面来，把陌生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男人一直背对着白话，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地上有影子，是个人！”白话准备下车，而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姜娅看到他，表示很惊讶，盯着陌生人好久。 白话推开车门，和徐妍一直向宠物店走过去，男人也在此时，走进了宠物店。 “来买宠物的？”徐妍见到男人走进了宠物店与白话说。 白话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宠物店的生意，不光做小鬼的，人的也做，所以有人来买宠物店也不会觉得奇怪。 白话走进宠物店，姜娅正和男人聊天，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男人突然回头，看到男人的脸，白话才认出他来，他就是那具尸体老太太的大儿子。 “白老板，我来买宠物的！”中年男人大概害怕白话误会，所以见到白话时，急着解释说。 白话盯着中年男人，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寻常的凡人，果断摇头：“对不起，我的宠物不向你出售。” 歧视，其实白话真不是歧视谁，都为顾客着想的。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中年男人相当客气，此时边掏香烟边向白话说，“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来闹事的，我真的是来买宠物店。” “我知道，我的宠物不能向你出售！”白话接过了递来的香烟，表示之前的误会解除了。 男人准备收起烟盒，看着姜娅盯着自已的烟盒看，于是连忙向姜娅递了一根过来。 姜娅倒是根本不客气，接下香烟，然后自已点着了，也不怕把厉鬼招来。 “对不起，我是解释没解释清楚，我是来付钱的，但宠物不是给我自已买的！”中年男人自已也抽了一支烟，吐了一口，有些不大好意思说，良久才说，“其实这宠物是给我妈买的，昨晚，它托梦让我给它买一只宠物，是猫咪。” 白话听着中年男人说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老太太说今晚会来领宠物，就是差个付钱的人，现在付钱的人来了。 “哦，明白！”白话点头。 这样的话，大家都明白了，于是男人掏钱给白话，而且数目也对得上，不懂规矩，白话根本不责怪中年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宠物店的规矩的。 收了钱，中年男人就客气地离开了。 中年男人走了，外卖小哥也来了，同时花猫也到了，一时之间，宠物店又有些热闹起来，但外卖小哥只是来送东西的，签收完了，他就马上离开了，这里不属于他。 外卖小哥走了之后，老太太接着到了，老太太其实在外面等着，它的儿子来过，它也看到了。 老太太走进宠物店，它现在要做的就是带走宠物，其他的已经完成了。 “阿姨，来领宠物！”姜娅的烟还没抽完，抽着烟接待客人不礼貌，所以姜娅把香烟扔掉了，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笑着点头。 “我以为他不来的！”老太太看到儿子才敢肯定，自已托的梦起到了效果，或许只是他的愧疚，毕竟连老太太火化，作为儿子的都没有到场，像处理一条狗的尸体一样处理掉了。 “他付钱了吗？”老太太问，虽然看到儿子进来过，但不确定这个儿子会不会听自已的话，把宠物款付了。 “阿姨，付了，你今晚就可以把宠物带回家了！”姜娅告诉老太太，可是老太太新死，它有家吗？ 狗子金乌设定的属性，姜娅把猫咪捧到了老太太的怀里，老太太抱着猫咪十分欢喜，这是它今后的伴了，至于白话怎么样对待它的尸体，老太太完全不在乎，毕竟那时任何事情发生都是大家不愿意的，都是无奈的。 老太太走了，宠物店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过了一会儿之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而且是老王告诉白话的。 老王的冥店，大门是敞开的，门口站着的应采儿可以看到外面很宽的一面，小红完全不留意外面的情况，有人进来就做生意，没有就自已玩。 至于老王，完全是店铺里的一个摆设，其实老王也可以穿着件衣服，做模特，为自已的冥店代言的，反正他可不不动弹的。 晓寒路上，来了个很高大的人，真的很高大，应采儿看到之后的反应，就是震惊，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个东西脖子上没有头。 “王老板，看看看，来了个东西！”应采儿在没有动，作为职业的橱柜模特，是不允许动来动去的，这样会吓着人，当然这会根本没有人来的。 老王正玩着手机，很多人深夜不睡觉的，所以老王可以通过手机，撩妹子玩，这时正聊得正嗨。 听到应采儿的呼喊，老王离椅子走到了门口，向外面看，晓寒路上到处都是鬼，这并不奇怪，也不足以吓到老王，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 “看什么？”老王显然还没有看见。 “那个，那个很高大的那个，就是那个没有脑袋的。”应采儿还是不动，只动嘴告诉老王。 虽然有路灯，但光线依然不足像白天一样那么透亮，看东西那么方便，寻找了一会儿，老王才看到，有一只鬼，没有头，正从晓寒路上走来，穿过鬼群。 尽管没有头，但在众群中依然那么突出，可见这鬼东西如果有头的话，得多高。 “你猜，它是去宠物店，还是来冥店！”小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老王的旁边，突然开口，吓了老王一大跳。 “你干嘛，要吓死我啊！”老王喊了声。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小红装作委屈，毕竟老王吼它了。 老王不理它，都是鬼东西，没空理会，看着外面的情景再说。 “我猜，肯定是去宠物店的！”应采儿响应小红，它们也真的闲得无聊，猜这东西，又没有赌注的。 “我想也是！”小红应道。 “两头白眼狼，就不想着到冥店来消费的，至少你们有钱挣。”老王嘟弄了一句。 鬼东西去谁家，由不得它们，得看这东西有什么需求，宠物店和冥店是隔壁两家店铺，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真不好判断到底去谁家。 …… “白话，感觉怎么样？”狗子金乌突然问白话，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到底在问什么怎么样？ 对于生意来说，有钱挣就是好。 “什么？”白话坐到了展柜上问。 狗子金乌于是回答：“这次捕捉阴灵驯化宠物，还有捕杀厉鬼，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发生了什么变化？” “变化？”白话皱眉思索。 如果狗子金乌不提起变化，白话大概想不到相关的事情，既然想到了，白话就得问问：“昨晚在地狱里喝的到底是什么茶？” “就是地狱里的茶啊！”狗子金乌说。 “你是不是之前在地狱也喝过这个茶了！”白话这是句玩笑话，茶就是茶，不可能是灵丹妙药，可以让狗子羽化成仙。 “有什么感觉？”狗子金乌又问。 既然这狗子会这么问，说明那茶肯定与人间的茶不同，或许有其他的特殊功效，比如让自已今后地狱人间来回穿都不累，也痛苦。 “有，我回宠物店的时候，没感觉身上冷，只是像在沙发里睡了一觉似的。”白话回味着昨晚从地狱里回来时的感觉。 “……”狗子金乌沉默。 “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白话如实回答狗子，着实没有什么改变的。 “其实，你的幻灵师结束了，最后一个级别了。”狗子金乌对白话说。 “最后一个级别？最后一个级别是什么鬼东西？有什么好处？”白话不明白要分这么些级别干什么，现在的自已不也是挻好的吗？ “最后一级，幻灵师之后，是灵主。”狗子金乌告诉白话说，仿佛它什么都知道似的。 “灵主？听着怪怪的，有什么好处。”白话不是认真的，因为他真不在乎什么级别，反正生意照做的。 “地狱权力最大的是谁？人间权力最大的是谁？如果你可以成为灵主，那么这人间的阴灵都归你管，甚至小鬼都得服从你。”狗子金乌显然很向往灵主这个权力。 “哦，原来只是个管事的，我不想管那么多，管好我的宠物店就可以了。”白话丢下一句话，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无所谓。 老王看着无头鬼已经走上了自已这边的马路牙子，还不清楚它的目的地，老王用手机向白话发个信息。 白话结束了与狗子的讨论，手机就响了，是老王发来的消息：“白老板，来了个无头鬼，不知道它去那里。” 鬼，无论有头没头，都无所谓，来宠物店，只要带钱，宠物店依然和它做生意，这就是白话做生意的原则。 “欢迎光临！”白话回复了一下老王。 老王看着白话的回复，感觉自已在境界上就不如白话，到底是与鬼东西接触多了的人，连境界都不同了。 “它是怎么看方向的？”老王看着那个已经走上马路牙子的无头鬼，没有头，就没有眼睛，没有眼睛怎么看路，就像人们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走路一样，自然就会把手伸向前面，用来探路，而这无头鬼，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脚下的障碍都可以一一跳过，比如马路牙子。 “它是鬼！”小红回答，对外面的东西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鬼，谁不是呢！ “穿的都是什么呀？不会是拍戏的吧！”距离更近了，老王看清楚了无头鬼身上穿的，那明显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 “拍戏，你看到了有摄像机吗？”应采儿到底是拍过些照片的人，一眼就能道中原因来。 “也对！那它到底是怎么走路的呢？不会摔倒吗？”老王纠结着没头怎么走路。 “走路是用脚，又不是用头！”应采儿回答老王。 “……”老王无言。 无头鬼走向了宠物店。 “真不是来冥店的！”应采儿说道，感觉它还挻高兴。 老王看着这鬼的穿着，应该不是现代人，那么它会用什么来付账，是陪葬品吗？ 第901章 无头鬼要回家 店门门前还有个台阶，可无头鬼居然也应付自如，就像另有眼睛长在它身上一样，抬腿迈上了台阶。Ψ菠&萝&小Ψ说 “它是怎么做到的？”老王凑近观察了一下，这确实是个无头的家伙，怎么感觉脖子上顶头一颗头颅，而且各个器官的功能都完好。 “王老板，再凑近一点，可能你也能你它一样行走了！”应采儿看着老王，感觉老王就是个傻缺。 老王倏地吓了一跳，突然想到替死鬼的事情，比如水鬼会找人拖下水，比如吊死鬼会诱人把绳子往脖子上套…… 老王吓出一身冷汗，有时好奇心真不能太强，否则会让自已与亲人阴阳两隔。 老王站回到自已冥店的门口，近看不能，远观应该不至于祸及自身。 无头鬼走到了宠物店的门口，站住，因为玻璃门没有打开，它就像看见了一样，等着玻璃门慢慢地打开，它才一步步向里面走，黑色的门帘它也看到了，伸手撩起了门帘，再向里面走进去。 从宠物店里的光瞬间被重新放下的黑色门帘遮住了，玻璃门合上了，老王才走到宠物店门口向里面看，但隔着玻璃门，隔着黑色门帘，里面的情景看不见。 …… 玻璃门打开了，今晚没有风，黑色的门帘一动不动，突然一只手伸进了黑色门帘的缝隙里，向一侧移，门帘撩开了，出现在白话视线里的真是一具高大魁梧的身躯，但肩膀上并没有扛着脑袋。 “嗬——”徐妍也吓了一跳，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东西，真不是寻常看到的鬼怪那样。 平时来宠物店的小鬼，那怕是在晓寒路上游荡的小鬼，都是有一定幻化能力的小鬼，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鬼也一样，都幻化出了最美的自已。 除非能力有限，否则那个鬼也不会以真面示人，任何人死亡时的形象都是不好看的，所以往往会有经尊重死者为由，那怕死了，也得做殓容。 这东西连头都没有，说话是不可能的，所以白话不会指望这东西能开口。 白话缓缓地从展柜上站起来，打量着这货，白话已经算很高了，但目测，自已才到对方肩膀的位置，这真不是一般的身高，算是巨人了。 无头，自然面目是不可知的，但它身上穿着的衣服很特别，不是现代人应该有的衣物，白色黑色为主，也不像是外套，应该是穿在外面的，那么它的外套呢？ 脚下踩的是鞋子，仔细看，这是战靴，这或许是位将军，古代战场上战死的将军，可是怎么会来这里？ 白话是多想了，来宠物店，当然是为了买宠物，或者找白话帮忙的。 魁梧的身躯，多看几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头也能看习惯，而且这东西进来之后，就站在宠物店里，任由白话和徐妍好奇打量，它也知道自已无头，而且身躯魁梧，自然能吸来目光。 这鬼怪无头，白话暂时不知道它是怎么交流的，这会得主动，否则气氛会僵持着，好尴尬。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白话走向无头鬼，此时姜娅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无头鬼，怕老板吃亏，跟着白话向无头鬼走去，徐妍面对这东西时，战斗力是零，不添麻烦就好了，依然站在收银台里盯着，至少万一危险来临时，她可以喊。 无头鬼虽然没有头，但它确实听到了白话的问话。 无头鬼比划着，然后白话突然明白了，联想到了骷髅，于是向姜娅挥手说：“拿纸笔来！” “老板！”姜娅拿过纸笔，递到了无头鬼的手上。 无头鬼，接过纸笔，对于它来说，手里拿着的纸特别诡异，当然笔更诡异了，怎么写字呢！ 无头鬼把纸笔拿高些，就像正常人拿起来看看一样，然后愣着，仿佛在说：“这玩意怎么写字！” 这是一个无头的古代将军，白话光看衣物没办法分辨出来，这是属于什么朝代的，但那个时候书写方式肯定以毛笔为主，它手里拿到的东西，肯定是没见过的，也没用过。 “纸，笔，写字用的，你可以写出来给我看！”白话抬手，作写字的动作。 无头鬼突然明白了，拿纸笔，笔在纸上落下，但突然这笔不受控制，根本写不了写，白话掂起脚尖看了一眼，那不是字，更像是一个图案，什么意思？ 宠物店里的生意，恐惧与乐趣共存的，当然罢了，白话还能收获金钱，可眼前这位，白话现在只有恐惧，没有乐趣。 无头鬼把执笔的高抬高些，然后划动。 “姜娅，拿毛笔来！”白话对姜娅又说。 姜娅连忙又向楼上跑去，宠物店里有纸和毛笔，白话画符就是用的毛笔，姜娅拿到了纸笔下来。 “现在可以了！”白话把纸笔递给无头鬼，而墨水在姜娅的手里端着。 无头鬼应该是笑了，只是没人知道，接过纸笔，无头鬼一只手托着纸，一手执笔，在纸上开始写字，当第一个字成了之后，白话才想起刚刚无头鬼用普通笔写的第一个字，那不是画的图案，它写的是篆字。 以篆书写，是秦时将领。 白话觉得，和秦朝的鬼很有缘，现在又来一个，可前面的都是要自已命的，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也来要自已的命的，想到这里，白话后退一步，这魁梧的身躯，万一攻击自已，自已根本不是对手。 白话读书少，无头鬼写的什么东西不认识，只能猜，当它写完了一句话时，白话完全懵了，心里嘀咕，这写的什么呀。 居然看不懂，店里有读书多的人，比如徐妍，白话把写拿给徐妍看。 徐妍拿到了写，先不看写的是什么东西，而是称赞道：“好字！” “……”白话虽然不认识这些玩意，但着实字写得不错，这是个武将，感觉它有文官的特点，字小，像写的文书一样。 “什么意思？”白话看着字，真不认识，好丢人。 “它说，要一条狗，鼻子灵，还能刨土的那种。”徐妍把字的意思解释给白话听，因为写的还是古文，直接念出来，白话也可能还是懵。 “哦……”白话应声，这么说要宠物，顺便连属性也提到了，不过，这是大部分狗子的本能，不须要特别交待都会有的。 “要特别能刨土的狗子。”徐妍又解释说。 “特别能刨土的狗子，要这个干什么？”白话不解，一个无头鬼，要特别能刨土的狗子，它要干什么？ “找头！”徐妍继而又继续解释古文内容。 “头在哪里？”白话又问。 “地里！”徐妍解释。 “它把头种地时了，一把锄头就可以挖出来的。”白话不解，毕竟一把锄头的成本永远比一条灵宠来得便宜，便宜许多。 “在墓里！”徐妍继而又解释说。 “哦，它要盗墓！”白话这才明白，但狗子并不是最佳盗墓的宠物，还有穿山甲这动物，穿山甲可是天生会打洞的能手。 “不是盗墓，是它自已的墓！”徐妍又看下文，解释给白话听。 “自已的墓？”白话说着瞟了一眼无头鬼，无头鬼向白话点头，白话就不能理解了，问道，“既然是自已的墓，干嘛要盗，那是它的家，直接进去，拿出来就行了，或者回去把头装上就行了。” “如果是我，我会听完全文，然后再评论。”徐妍瞟了一眼白话，突然好嫌弃这个男人。 “……”白话无言，这文看似字不多，但其实信息量好大，现在还是老实听完。 “战死沙场，被敌军砍掉了头颅，头颅被夺回，但尸身被遗弃在战场，被敌军收走，所以下葬时，只有头颅，并且进行大葬，为防盗，在墓里设置了诸多障碍，不仅盗墓者难以进入，连鬼怪也不能踏足。”徐妍继续解释。 “哦，关羽啊！”白话叹息点头。 “那行，这单我接了。”白话愉快地接了这将军的单，无论是友军还是敌军，这样的军人都值得尊重，谁的性命都是命，和平万岁。 听到白话接了这个单，无头鬼示意徐妍把纸给它，然后它在纸上又写了字。 “这字我大概认识，肯定是谢谢！”白话瞟了一眼纸上写的，没几个字笑道。 徐妍白眼，白话闭嘴，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它说，现在没钱，钱在家里！”徐妍解释说。 “……”白话愣了，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这么说，这盗墓还有自已的份，所谓的家，自然是埋葬着那颗头颅的墓，白话是抑制盗墓的，但这回不同，白话是好人，是帮这无头鬼回家的好人，那怕是撬锁，也是撬人家自已家的，不犯法，不违背道德，是好了。 “同意！”白话果断答应。 徐妍错愕，这事怎么解释，在与无头鬼说得通，但在外面看来，你丫就是盗墓，有种你把主人叫出来，那时就麻烦了。 “不想想，这是盗墓。”徐妍小声提醒白话，这不是玩笑，即使是玩笑也不能这么弄的，弄不好就进去了。 “放心吧！”白话笑道，“我心里有数。” “要不要换个各类，狗子盗墓不趁手，换个比如穿山甲什么的。”白话对无头鬼笑问。 无头鬼没再写字，果断摇手。 “好吧，就狗子了。”既然顾客坚定，白话就不改了。 白话答应了，无头鬼又在纸上写了句话，白话一样不仅看不懂，还不认识。 “现在要！”徐妍解释说。 “……”白话皱眉，这么急吗？ “好吧！”白话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快要打烊了，现在就要，就得关门弄了，不过就现在目测，这无头鬼并不坏，至少没有恶意，只是来买宠物的一个小鬼罢了，白话招呼着它到楼上的驯化室等，让姜娅带着它到了楼上。 “你不怕吗？”徐妍问白话，毕竟刚刚才发生骷髅闹事的事情，如果这无头鬼也是那么个来着，白话就有难了。 “只是一只小鬼而已，害怕什么！”白话倒想得开，头都没有，怕什么。 既然这么说了，徐妍也就无所谓了，反正白话应该应付得来，而且宠物店不是白话一个人。 关门打烊，今晚的生意还算可以，都上楼了，徐妍在客厅里等，白话在驯化室里忙碌，在众多宠物里找了一条狗子，然后在驯化室里把这狗子的属性稍作修改一下，就可以交货了。 其实白话做这生意，而且表现得非常友好，不仅是挣未知的陪葬品，而是想接近这只无头鬼，打探点消息。 “搞定，现在可以领走了！”属性设定相当简单，对于白话来说，如今已是抬手间的事情，随便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出乎意料，让无头鬼感觉速度太快了点。 领着宠物店，无头鬼走了，有些事情嘴上作再多的保证，也没有实际的现实一点，所以无头鬼直接走了，而且它连头都没有，嘴上保证什么都没有用的。 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上，看着无头鬼抱着一条狗子离开，那是一条非常普通的田园犬，之前在乡下为人家看家护院的，乡下的狗子擅长捕捉老鼠，自然会扒洞了，再加上白话赐予的属性，打洞完全没有问题。 生意做完了，宠物店打烊了，白话和徐妍也应该回家睡觉了。 盗墓，白话已经交给了狗子，还有无头鬼，现在自已只要坐等货物出土，当然这其间，白话可能什么都不做，除非无头鬼回来求助自已。 既然无头鬼回不了家，说明墓里有特别的设置，所以白话也在狗子身上加了特殊的技能，到时无头鬼也可以跟着进入墓地。 …… 然而，几天过去了，白话没再见到那只无头鬼，或许它本就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当然也不排除在盗墓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可能还没有成功。 白话只能坐等，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晓寒路恢复了正常，宠物店也恢复了正常，三个江姓小鬼也没有被藏起来，白话觉得没有必要，宠物店不是一般的地方，不是谁来想就来的，当然原因白话不那么自信，疑惑诸多。 第902章 邀请墓穴里做客 宠物店，墙壁上装饰是经文，这经文不是拒绝鬼怪进来的，而是迎接鬼怪进来的，那么既然这样，任何鬼怪都可以进来，那怎么上回来要白话命的厉鬼怎么不冲进宠物店，把白话撕了。※菠$萝$小※说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白话，任何找宠物店麻烦的，除了鬼差可以来去自如，其他的都没进宠物店，当然骷髅例外，它起初还是个正常的家伙，到后面疯了而已，然后被白话整没了。 白话不是道士，不是尸体，不是小鬼，更不是骷髅，所以不知道宠物店什么东西最可怕，可以让所有的邪性之物进出，又可以止住一些邪性之后的脚步。 “姜娅，你觉得我们宠物店什么是让小鬼止步的？”白话想通过姜娅的回答来找到答案。 “呃……老板，什么意思？”姜娅一时不明白白话突然有问题，而且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白话想了想，可能自已的问题突兀，让一具尸体一下子难以理解，于是转而问：“姜娅，你第一次来宠物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感觉害怕，还是亲切？” “呃……”姜娅开始回忆自已是怎么去到的宠物店，是白话带着它去的宠物店，当时它还是一个打着余的东西，然后白话帮它复仇，最后它就留在宠物店，而且是尸体的形式。 第一次，第一次总是令人难忘的，所以此时姜娅还能够回忆得起来，于是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你的这个宠物店有些特别，装饰诡异，宠物诡异。” 姜娅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白话皱眉，这种回答是帮不到自已的，于是继续问：“你不害怕墙壁上的梵文吗？” 说到墙壁上的梵文，白话开始以为这是驱邪的，后来许姝到了宠物店，是她告诉白话，这是什么东西，其实是招拦邪性之物的东西。 “害怕，一开始有点，但后来发现，其实只是一幅字而已。”姜娅如实说。 白话惊愕，一直以为这梵文有特别的功用，没想到姜娅这么说，一幅字而已，这伤害有多大。 “那这东西吸引你吗？”白话于是又问。 “吸引，当然了，所以开始时就好奇打量着。”姜娅回答白话。 白话吐了口气，这些许等于没说，完全正常的，白话不绕弯问了，问了姜娅不明白，自已又得到了有价值的答案，于是直接点问：“我是说，一些邪性东西可以进宠物店来买宠物，而那些要我命的却不敢进宠物店，这是为什么？” “哦，老板，我明白了，你是要厉鬼冲进宠物店来吧！”姜娅好像明白似地笑道。 白话摇头，这尸体怎么突然变傻了，我是那种不要命的，巴不得有厉鬼找上门来杀我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只是为什么客人可以进来，而害我们的不敢进来？”白话叹息，换句话说明自已的意思。 “这个呀，我不知道，否则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姜娅笑道。 白话点头，若有所思，心里道：“如果你是老板，那我恐怕只有当老板娘的机会了。” 这个问题，白话依然没找到答案，姜娅询问无果，于是白话就把问题抛给了狗子金乌，这是只了不起的狗子，上这条做灵宠生意的路，都是狗子金乌引导自已的，如果它都不能解答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知道了。 “你能告诉我吗？”狗子金乌一直在宠物店，所以白话和姜娅的对话它都听到了，白话也不必再绕了，直接问。 狗子金乌张嘴，挺直爪子，伸了个懒腰，似乎对白话的问题表示无奈，大概是白话闲得蛋痛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的，这里是宠物店！”狗子金乌说完，爬了起来，向楼上走去，没有什么比睡觉更舒服的，只有白话这种人白天睡够了，到了晚上才有精神扯淡。 几天之后，白话依然没有收到无头鬼的陪葬品，而徐妍认为，白话受骗了，不仅是人的世界骗子多，鬼的世界也一样，鬼也是人死后的一种形态。 白话不与徐风争辩这件事情，只能等，希望无头鬼能回来。 “白老板！”一日，无头鬼带着狗子回到了宠物店，无头鬼身上都是泥，应该是钻过洞的，但狗子身上干净无比，这就展现出来小鬼和狗子的区别了。 看到了无头鬼，白话总算心里踏实了，狗子的款子应该有望了，看得出来，无头鬼就是从地下爬出来的。 “对不起！”无头鬼拿到了纸笔写给白话看。 白话相当郁闷，这个时候说什么对不起，直接把陪葬品拿一件两件来抵宠物款就是了，不会是用完了狗子，现在要退货吧！ 退货，是不可能的。 白话打量着无头鬼，肩膀上依然没有扛脑袋，说明地下根本没有进去，或者根本就没有找到头颅。 “什么情况？”白话猜想，这无头鬼大概遇到了麻烦。 “对不起，我们进不去墓穴，所以我希望白老板能帮我！”无头鬼写在纸上，这次由徐妍翻译，这又是来请求帮忙的。 白话甩头无语，当初建议过，不用狗子，直接弄只穿山甲，即便现在店铺里没有阴灵，也可以去找，现在好了，狗子到底有局限的，毕竟做的工作本不属于它的。 见到无头鬼又来的老王，现在在外面偷听，听到墓，就特别兴奋，鬼吹灯带来的盗墓激情根本没有消。 “我怎么帮你！”白话没有拒绝，天天呆在宠物店里无趣，或许可以出去旅游一下，看看风景。 “帮我到地下去，打开墓穴。”徐妍又把无头鬼写的翻译出来，而且这回的白话没去看，直接由徐妍代为表达出来。 “盗墓？这可是犯法的，弄不好我得到大牢里去养老。”触犯法律的事情，白话不能干，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白话不敢冒险。 “不是盗墓，是我请你去我家做客！”无头鬼又写道。 “做客？”白话回味着这两个字，如果是一般人，听到无头鬼请他到家里做客，估计早就吓死在这里了，可白话没有感觉到一点的恐惧，而是在沉思。 无头鬼请白话做客，这在道德上，白话已经跳过了这个坎，没有道德压力了，那怕回来之后，人家送自已几件家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万一被发现，怎么解释，解释了有人相信吗？反而会认定为，自已装病，装作精神有问题来逃避法律的制裁，那岂不丢人。 白话在黑雾，良久没有回答。 此时玻璃门开了，黑色的门帘撩开了，进来的人是老王，见到无头鬼也不会害怕，因为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付钱的陪葬品，至于鬼呀什么的，都是自家人。 “白话，太不懂事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将军，现在请你去它家里做客，这个面子不能不能，否则我都不答应。”老王很激动。 老王在子午路的时候就想去盗墓玩玩，因为收到过小鬼送来的陪葬品，但那时白话压制住了它，情况不同，那次要去，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盗墓，与这次有家相请不同。 “老王，别搞乱，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帮上人家，人家拿什么东西谢你都可以。”白话看着老王，这老王真是见钱眼开的主，要钱不要命。 “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保证你拉都拉不住我。”老王说着，转向无头鬼，距离近了，注视着这东西，还真的有点吓人，主要是身躯太大，好在没头，否则看着它的头时，都得仰望。 无头鬼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徐妍代为翻译，看着老王和白话说：“如果这位可以帮忙的话，我愿意带你回家。” 老王愣了，这无头鬼兄弟倒是挻好混的，居然答应带自已回家，可是自已能行吗？ “白老板，就这一次，我们就去墓里游玩一下，带上相机什么的，我陪你去。”老王冲着无头鬼笑了笑，然后帮着无头鬼做起了白话的思想工作。 “真会被你害死的，这事真不能干。”白话推开老王，让他回去看店，别在这添乱。 “如果我们自已去当然不行了，问题是人家主人来邀请了，你不请合适吗？”老王又与白话说，瞟了一眼无头鬼，继而与白话咬耳朵说，“你不答应，万一这货发火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白话听老王这么一说，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毕竟骷髅进来时也是好好的，到后果就火了，要把自已撕了。 白话望着无头鬼，它没有头，所以根本不可能从脸上判断出来它现在的情绪，是喜还是怒。 白话看了看徐妍，徐妍一直没有发现自已的看法，一直都在帮忙翻译古文。 “徐妍？”白话只能问徐妍了，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徐妍看着老王，老王是真想动一动，去看看未知的东西。 “好吧！”白话答应了。 无头鬼突然举手，这是表示高兴的意思，白话就不明白了，这东西连头都没有，是怎么听到自已说话的呢？还有，居然没头，也没有眼睛，它写字时怎么可以那么牛逼，写得那么好看呢！ 白话答应了，可此时徐妍有些吃惊了，从前的那些事情，都只关系到自已，可这次不一样了，万一出事，对付白话的不是鬼，而是人。 “那我们关门出发！”老王真的很有激情，说着就要动身。 “你知道去哪吗？”白话问老王说。 “……”老王沉默盯着白话，这倒是自已遗忘的重要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这无头将军的家在那里。 无头鬼听到了白话和老王的对话，然后比划着，大概意思白话明白了，老王也明白，是无头鬼带白话它们去。 “如果这样的话，倒是不错的主意。”老王连连点头，现在他感觉看着这个无头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可爱。 “走！”老王说着就要回去关门。 “今晚不动。”白话摇头，毫无准备啊，就这样去盗墓。 “干嘛，你还要买礼物送人家，你问问人家要什么，我店里都有的。”老王完全没有明白白话的意思。 “现在是晚上。”白话与老王说。 “对呀，晚上才盗墓，大白天不安全。”老王于是笑道，看来这货盗墓类的小说，或者电视倒是看了不少，套路大概清楚。 “我是说，今天太晚，我们明天休息好来，明晚再动身。”白话与老王说，然后问无头鬼，“远吗？” 无头鬼举手摇摆，不远。 “既然不远，那明晚行动。”白话笑道。 “欸！”老王无奈，激动了半天，以为马上就行动的，没想到要明晚了，估计老王今晚要失眠了，想想墓里有多少好东西。 “那……”白话看着无头鬼，明晚行动，那这东西今晚怎么安置，是留宠物店，还是让它走人，有了骷髅的事情，白话真不敢随便收留东西在宠物店过夜了，万一这鬼东西闹腾起来，破坏力恐怕也不小，可能不只是一张茶几那点事。 “就留你这过夜呗！”老王替白话作了主，白话无奈，不作解释了，就留下了无头鬼。 无头鬼由姜娅领上楼，突然之间，连楼梯都显得小了许多，而进了驯化室之后，里面的东西都吓了一跳，主要是这家伙的身躯太大，都没见过，一看着实令人吃惊。 白话和徐妍在店铺里守着，接了几单生意，到了点才关门打烊。 “白话，你真要跟着无头鬼回家？”徐妍已经怕了，骷髅闹腾的那一夜，白话就差点没了命，这回跟着无头鬼下墓，别说墓里有什么东西害不害人，万一出现坍塌事故，白话就真的长埋地下了。 “别紧张，我没事，既然答应了，就去看看，出不了什么事情，我想无头鬼遇到了麻烦，不是靠力量可以解决的，应该是当时设置的障碍，是防邪性之物占领墓室的障碍，没想到连主人也一并算计了。”白话推测，毕竟无头鬼也不是一般的小鬼，如果是防人的障碍，对于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的。 第903章 走，去做客 “白话，你再想想吧！”徐妍开导白话，希望白话不要去冒这个险，“宠物店里有很多东西，比如姜娅，你可以让它替你去，到时出事了，它的能力更强，而且即便被人发现，抓住了，也不至于怎么样。” 不得不说，徐妍的想法是对的，如果不只是为了好玩，白话大概也会同意，让一只宠物，一只小鬼，或者姜娅替代自已去一趟。 “可它们也是和无头鬼一样的东西，只有我是人。”白话于是解释说。 照这么说，白话说的也对，徐妍想了想，看来自已无法改变白话的决定，于是作罢了。 “自已小心点！”徐妍只能如此说。 …… 整整一天，白话几乎没有出门，在家里睡了一天，盗墓要准备盗墓工具，不可能的，白话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仿佛到时就会有工具一样。 徐妍没有说什么，相比相关事情，徐妍反而是外行，白话才是权威，不过盗墓白话也没干过，只是这次他是协助无头将军回家，或许白话只是去拿走什么，移开什么，无头将军就可以自如进出了，至于泡洞什么的，大概狗子一条就足够了。 现在徐妍的任务就是伺候白话吃好喝好睡好，没有特别工作的徐妍倒也不觉得这样累，只是有些无聊，白话说过，让姜娅回来帮忙，但白话并没有实际行动，徐妍也有芥蒂，毕竟那是一具尸体。 白话睡到夜幕来临，真正的自然醒，醒来之后就有晚饭吃。 晚饭吃过之后，徐妍提议出去走走，其实白话也很久没散步了，于是答应了，没走远，就在别墅区里散散步消消食。 这里的别墅已经建了好多年了，但因为白话这一小片闹腾，并没有真正出售过，白话入住之后，这里的别墅几乎都卖出去了，白话和安道长就两栋。 散步消食很多，当然拉着自家的宠物出来遛弯的也多，至于狗子金乌也跟了出来走走。 只是完全不需要牵引绳，至于安全，除非狗子金乌疯了，否则不存在的。 狗子金乌依然有金毛的特性，爱动爱玩是天性，那怕变成了灵宠之后，也抹杀不了，现在就玩得好嗨，只是不离白话它们太远，有狗子伴的时候玩得更欢，只是它天生带着灵宠的光环，寻常宠物会警而远之，导致狗子金乌多半是一个人玩耍。 这也是让狗子金乌犹如白话一样宅的原因，在外面没伙伴。 “今晚，别去宠物店了！”白话开始安排今晚的事情，宠物店的事情太多，而且是白话想不到的，今晚白话将不在宠物店，徐妍在宠物店的安全难以得到保障，万一出事，白话就麻烦了。 “我会留下人来看店，你在家让阿泰陪你，没事就出门。”白话继而交待徐妍。 徐妍不知道，自已嫁给了白话是好是坏，感觉自已的人生与别人不同，当然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徐妍还是个人，与寻常的姑娘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自已小心点，保持通话。”徐妍并不执拗，在这种事情上都听白话的，白话也是为了她好。 一台红色的轿车驶到了跟前，这车白话认识，何况通过前挡风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是安道长和李晓青，后座还坐着一条黑背。 安道长带着李晓青出来散步，顺便来这里看看，马上要搬家了，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的。 “安道长，散步？”白话与下车后的安道长和李晓青打招呼，散步似乎不应该开车的，散步是用脚，而不是用车轮。 “过来看看！”安道长笑道。 “看什么？”白话问安道长，安道长不应该不知道其实别墅里一直有东西在帮忙归置家具什么的。 “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安道长笑道。 安道长其实早就知道新家里一直不消停，不过没有做任何事情，对于李晓青而言，这都是亲人，可以和平共处，至于鬼怪进入活人的生活圈，安道长有自已的办法解决，让彼此安全。 “安道长，晚上有事吗？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如果没遇到，徐妍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现在安道长就有眼前，徐妍试图让安道长陪着白话去，至少安道长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应付邪性东西有自已的一套。 “哦……”安道长望着白话，为什么白话不跟自已说，“什么事！” “安道长，晚上我跟着一只无头鬼去它家，徐妍不放心。”白话解释给安道长听。 “哦，这事可以。”安道长倒是爽快。 徐妍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笑道：“谢谢安道长了！” “好，我在宠物店等你，早点来！”白话说着，与安平分开，先回家准备出发去宠物店。 晚上八点，这个时间算是早的，晓寒路上还有周边的居民在散步，天气也算不错，尽管阴沉寒冷，但总算没有下雨。 时间还早，有人光顾店铺，所以老王现在还在营业，看到白话带着狗子金乌来了，有些许的兴奋，站在门口迎接。 “白老板，我们要出发了吗？”老王在等白话，今晚说好要去盗墓的，所以一直等着。 “……”白话笑着，不说话，老王很期待今晚的事情，可未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老王大概没有想过。 白话没有去宠物店，而是在老王的冥店里，这个时间，小红和应采儿不会在这里，所以相对安静，老王和白话抽着烟，目的地在那里，还不知道，但应该有些距离，所以得早点出发，现在白话只等正儿八经的安道长出现。 安道的车停靠在路边，红色很扎眼的。 “安道长来了！”白话丢掉了烟头。 安平，安道长，都认识的，安道长带着他的狗子下了车，李晓青没来，或许真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 “我让晓青在你家。”见了白话，安平对白话说。 白话觉得这个安排最好不过，白话和安平在一起，徐妍和李晓青在一起，那边有事，一个电话就够，不用整那么麻烦。 “现在出发吗？”安道长问白话。 老王看了看安道长，便服来的，而且身上没背个包什么的，空手来的。 “安道长，你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老王心想，这到底是盗墓的，怎么可以不做任何准备呢？ “准备什么？”安道长倒是好奇，不知道老王所说的准备是些什么准备。 “比如，黑驴蹄子，比如糯米……万一遇到个大粽子呢？”老王饶有兴致地说。 “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有摸金符？”白话听不下去了，这到是什么东西，于是笑问。 “如果有的话，分我一枚！”老王却很严肃地说。 “滚，只是去做客！”白话又要了一支烟，没办事就抽上了，感觉总有些不对，事后烟，事后烟，应该办完事才抽的，其实白话还是有些紧张。 “我们应该走了！”白话说着，出冥店，然后去自已的宠物店，把无头将军叫下来。 “姜娅，你留在宠物店，晚上还要做生意。”白话在驯化室里，把宠物店今晚的事情安排一下，“将军，我们走吧！” 白话对无头鬼变得客气了，当然其实也不知道它本来叫什么，而且这里它独一无二，就叫将军完全没有问题的。 “老板，我想去！”姜娅被埋时，就是草草的一个土坑，与这无头将军相比，真不知道别人的家到底有多豪华。 “宠物店怎么办？”白话反问姜娅。 姜娅就明白了，原来今晚徐妍不在宠物店，老王又跟着一起走，那么宠物店肯定要有人看着，所以姜娅是不二人选。 “那好吧！”姜娅感觉无趣。 “老板，那我呢！”小红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此时兴致很高。 小鬼其实不占空间的，所以白话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反而多一个东西，自已就多有一份保障。 “好吧！”白话答应了。 “老板，我我我！”应采儿是个大学生，对外面的世界也充满好奇，想去看一看。 “你？”白话瞥了一眼应采儿，宠物店里就姜娅一具尸体，应该留下东西下来帮着姜娅，免得有事没帮手，“你留着帮助姜娅吧！” 姜娅感觉自已很牛逼，至少对老板是绝对忠诚的，现在自已被老板拒绝跟着，那么老板身边应该多个东西陪着，而且应采儿还很单纯，对老板友好，是个有用的跟班。 “老板，让应采儿跟着吧，我有余姐帮忙就足够了。”姜娅于是说。 白话望着余姐，如果它能答应，最好不过的，余姐前世今生都有足够生活经验的一个老鬼，应付诸多事情都稳重，是个不错的帮手。 “那好吧！”白话点头，于是瞥向余姐。 “老板，我没问题的。”余姐也爽快同意了姜娅的安排。 “好，我们出发。”白话带着它们走出驯化室，走出宠物店。 狗子金乌是必须跟着的，至少黑猫，这情况应该留下它，以应对姜娅和余姐应付不了的场面。 晓寒路上依然有人行走，只是这些人，看不见小红应采儿，以及无头将军。 “就开我的车去吧！”白话不想目标太大，虽说是去做客，但到底是要干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白话的建议，没有人不同意，上车，安道长也把自已的东西放上了车。 白话开车，安道长坐在副驾驶座，老王和狗子金乌玄真子坐在后座，至于小红和应采儿自已想办法，至于无头将军，那是要带路的，自然在前面。 鬼怪拥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变幻几乎是所有小鬼的能力，行走也不能与寻常人相提并论。 白话的车子启动，无头将军在前面开路，只有车里的人才看得到后，车后面跟着两只女鬼保驾护航。 无头将被到底是个存在两千多年的厉鬼，抱着一条狗子在空中飞行，而且离地面保护着一定的距离，可以让白话看到它。 车后的两只女鬼较懒，抓着白话的车顶，像两条彩带一样飘着。 这情况，如果有人看得见，恐怕以为这是阎王爷来了，厉鬼开道，小鬼护驾。 可谁又能那么容易看到它们呢？只看到一台接见的汽车在路上狂奔，向白城的远处郊区驶去，驶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都出郊区了，我们到底要去那里？”刺激，老王感觉今晚的行动肯定相当刺激，这可不是花点钱在影院里可以寻找到的刺激。 郊区的风光，完全被黑暗笼罩着，这该死的天，阴沉沉的，夜空中毫无星光，身后的都市光芒也渐行渐远。 此时，老王的心情变得复杂了，除了刺激，与即将来临的恐惧，现在怕得要死。 “嗯，你问它！”白话指着车头灯光中的无头将军与老王说。 “问它，我说的它能听明白不？”老王可一直在关注这个无头将军，它无头，不会说话，是靠写的，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懂。 说到这里，白话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麻烦，这无头将军在宠物店里与自已交流，都是徐妍作的翻译，晚上徐妍没带来，怎么交流呢？ “安道长，你懂古文吗？”白话问安道长。 “多少懂一点。”书谁没念过。 “你看得明白篆字吗？”白话又问。 “还好！”安平回答，突然不明白白话为什么这么问，“怎么，去它家还要考试？” “不是，它是秦朝的人物，所以说的是古文，但它又无头，所以只能写，写出来的是篆字。”白话解释说。 “哦，应该没问题！”安平回答。 “别急，等我们进了他家，找到了脑袋，马上给它装上，那时就可以说话了！”老王觉得，不能交流，就是没脑袋的原因，只要脑袋装上，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到时说一口古文，你能听明白？”白话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老王问道。 “……”老王沉默，说实话，能认几个篆字就不容易了，还要弄明白，真不是一般的水平能解释得了的。 第904章 交个朋友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开了多久，到了哪里，白话根本不知道了，应该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白话看了一眼时间，才知道，自已的车足足开了三个小时了，就按现在的路况，也应该开出百公里之外了，那得是到了哪里呢？ “哔哔……”白话按着喇叭，不是催促无头将军快点，更不是提示它让道，而是让它停下来。 然而，这个前世根本不知道有汽车的无头将军，听到了身后的喇叭声，飞得更快了，而此时的路根本不是路，都是荒芜的一片，好在白话开的是硬得不能再硬派的越野车，否则早就撂在这里了。 车内非常颠，而无头将军一快，白话情不自禁脚下也踩重了一点，汽车更快了，更颠了。 “白老板，别急，我还想多活几天，别在这里翻了车，前着不村，后不着店的，死了都没人知道。”老王紧紧地抓住拉手喊道。 “闭嘴！” “闭嘴！” 白话和安平同时喊道。 “白老板，停下，如果它想我们帮忙，肯定回停下来等我们的。”安平对白话说。 白话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下，车灯已经照不到无头将军了，白话干脆不动，坐等无头将军回来，无论如何它都得回来。 果然，一会儿，无头将军见车子没跟上自已，果断回来找了。 “#%&amp;amp;*”无头将军在车头灯光中一阵乱比划，白话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白话打开车窗，把头伸了出去喊道：“这特么什么鬼地方，路都没有？” “也对，如果它家在博物馆，我们也不敢去！”安平倒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只是这无头将军在这种路况下，应该慢慢来，领好路。 当时，或许这无头将军前世上战场时，骑的战马，应付这种路况应该不受多大的影响，可这会白话坐驾是机器，你丫的是牲口呀！ 白话消了气，然后示意无头将军慢点，顺便还问了问有多远。 无头将军再次领路，速度慢了许久，而且没走多远，无头将军就停下了，眼前是绝壁，下车，打灯四处寻找，然而，这里什么都没有，连棵树都没有，荒芜到寸草不生，看到的都是石头。 “这是哪里？”白话根本不知道离白城百里处会有这么个去处，陌生到愰如隔世的存在，问安道长，“你知道吗？” “我记得，白城方圆百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地貌。”安道长如是回答。 老王也四处看，显然也非常陌生的样子。 手电是强光手电，可以照很远，然而，手电光可及之处，都是石头，连棵草都见不着。 “这是哪里？”白话说着，把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给了无头将军。 纸笔依然是老样子的，所以无头将军接了，马上写在本子上，只写了一个字“家”。 看着无头将军写的字，白话和安道长感觉招道了。 “你家这么大？”白话四处望着，这家也太大了点吧，人家的是别墅，这你可是别野。 “……”无头将军无头，所以看不到它点头了还是摇头了，拿着纸笔的双手挥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者只是激动。 “不”无头将军又写了一个字，这无头将军倒是灵气，知道只写一个字，这样好认，也好理解，不会复杂到白话理解不了。 写完这个字，无头将军指着绝壁，意思是里面才是它的家。 “不会是进入了它设置的幻觉里了吧！”白话忐忑，问安道长。 安道长若有所思，其实这一次，无论道士还是小鬼，都没有发现自已现在在哪里，白话把目光抛向跟来的小红和应采儿，而它们也不知道自已到了哪里。 既然在绝壁里面，那就先跟着无头将军继续，有个正儿八经的道士在，应该不出了什么大问题。 道士靠不住了，还有两条狗子，狗子可以带它们走出任何幻境。 “带路！”白话与无头将军说。 无头将军向石壁走去，直接穿入绝壁之中，转眼之间，消失在石壁上，白话马上跑了过去，伸手抚摸石壁，扭头问：“消失了！” “如你看到的一样！”安道长点头。 “靠，我们是人，是人……”白话无语，人是不可能像小鬼一样穿过实物的，做不到的。 “啪啪……”白话抬手拍打着石壁。 转眼间，从身边的石壁里透出了无头将军，然后向白话比划。 “跟着它！”安道长说。 几个点头，但心里好紧张，老王更是怕得要死，只不过有安道长和白话在一起，大概不会死在里面。 无头将军打头，一应人员跟在它身后，它的身躯一点点隐入石壁，渐渐消失在石壁里，紧接着白话跟着，居然也能隐入石壁，后面还一个个跟着，最后全部进入。 白话跟着无头将军进入一片黑暗之中，这里大概就是墓室了，但白话抬手的瞬间，感觉错了，这里是个不大的空间，双手展开可以触及到两边冰冷的石壁。 光，当光出现的时候，白话才知道，自已并不在墓室，而是一条墓道。 一条不长的墓道，出现了一道门，门是石头的，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但无头将军就止步于此，而它的狗子扑到了石门边上，边缘地方有狗子刨过的痕迹，可是打不开石门。 而真正麻烦的，对于无头将军来说，就是石门上有些许的花纹。 狗子是不可能刨开石门的，这门有机关可以打开，但无头将军不可能与门接触，原因就是那花纹。 “把花纹打掉！”安道长凑近看了看，于老王说。 老王愣了：“……” “我……”老王反指自已。 “当然！”安道长从自已的包里拿出工具，居然是凿碑文的工具，当然这工具打掉花纹是可以的。 老王无奈，接了工作，心里抱怨，原来自已只是请来的民工。 安道长拿着手机，对着石门拍了一张照，然后示意老王开工，拿着手机对白话说：“这是一道符，它的作用比镇墓兽厉害，那怕墓主人也不可能进出这道门，所以……” 安道长望了一眼无头将军，这道符才是无头将军要请人帮忙的原因，只有人才可能破坏这道符，连它自已看着这符都无勇为力。 “好了！”一阵乱凿，石门的符已经破坏掉了，老王走了回来对白话它们说。 这门是可以暴力打开了，但这里是无头将军的家，那道符只是把锁，钥匙掉了，把锁撬了就得了，没必要打掉石门，以后还得住不是。 无头将军自已走到了石门边，先抬手试探了一下，石门没反应，它的手也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双手按在石门上，至于什么机关的，白话完全没有看到，但无头将军把石门打开了，是向上推的，估计只用了蛮力，可见这家伙有多大的力量，捏死个人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 石门打开，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而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诺大的空间，在众人灯光的照射之下，这里的东西几乎值不了几个钱，因为无头鬼是将军，陪葬品都是战马，兵器什么的，属于文人的东西，半件都不见。 现在值钱的应该是礼器和日用器具，当然酒器也少不了的，就没有将军不喝酒的。 很简单，墓道进来，就是一个诺大的墓室，没有耳室侧室什么的，而在墓室的中央，放着一个小盒子，比现在的骨灰盒大了许多。 盒子看似完全，但已经千年了，一触碰可能就会消失。 “#%”无头鬼扑向了盒子，双手捧去，盒子瞬间消失，化为乌有，里面居然还保存下了一颗头颅，只是皮肉消失了，只剩下骨头，头发也在，附着在骷髅上。 无头将军把头捧了起来，往自已的脖子上捧去，双手松开，居然那头稳稳地顶在它的脖子上。 白话它们看着已经找到头颅的无头将军，个个退后，怕这东西突然翻脸不认人，要是说它们来盗墓，一个个要消灭，就完蛋了。 老王看着无头将军现在有头了，而且下面是有皮肉的，而唯独头是个骷髅，这形象着实吓死人，不伦不类的。 “大粽子！”老王躲到了白话的身后，想象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为看过类似的小说，或者影视作品，所以老王自然而然地联想起来了。 这气氛有些紧张，但紧张害怕有用的话，万事大吉，此时需要一个人出来解决事情，于是白话向前一步，看着无头将军的骷髅头，小心问：“你能说话了吗？” “……”骷髅转向白话，显然这头安装成功，运动自如了，只是这骷髅着实骇人，头发不多了，稀疏地沾在头盖骨上，两只眼睛也只有黑洞洞的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白话继而又问无头将军，但马上意识到，骷髅也一样不能发声的，宠物店里来的骷髅就不能说话。 “当然……”无头将军突然说话了，而且是以现代人的说话方式说的。 “……”白话与老王安道长对视，这是什么路数，难道这鬼东西已经学会了我们的说话方式。 “那好，我们来了，也帮了你，是不是应该付清宠物款了，我应该回家了。”这完全是个未知的世界，白话只想回家，别在这里呆太久，弄不好可能回不去的。 “……”将军望着白话，没有表情的，骷髅上一点皮肉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出表情来。 “不急，我们既然是来做客的，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会下，喝杯茶什么的，然后我们再走，走时随赠点东西，就像女儿回娘家回夫家一样，总得带点东西回家吧！”老王说了一串，想到钱他的胆子突然大起来，当然他不会怕将军把他撕了，因为他还是躲在白话的身后。 “喝茶？”白话想到喝茶就怕，在地狱里，也不知道水族馆老板给自已喝了什么，感觉都不对的，现在是墓里，将军的家里，就是请喝茶，敢喝吗？ 将军无言。 “你们严肃点，我们是盗墓。”安道长感觉这两人很皮，在墓里，说好是盗墓的，怎么可以坐下来喝茶。 “白老板，谢谢我的帮忙，当然我答应的会给的，我的家当都在这里，你喜欢什么拿上一件两件的。”将军很豪爽，任由白话挑选。 而实际上，白话已经看过了，这里的东西真不值钱，拿来干什么呢？ “别客气，狗子算我送你，不过我们得交朋友。”白话权衡过，在这里拿东西，还不如交朋友，这鬼东西厉害着，现在找到了头，可以交个朋友了。 “当然，朋友！”将军张嘴道，大概在笑，随后把手伸向白话，像现代人一样要握手。 白话愣了愣，此时人家伸来友谊之后，自已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也伸了手。 鬼怪都是虚幻出来的，而此时白话握到的手如此真实，真实到与寻常人握手一样。 “你的脸，我可以帮你修复。”白话指着将军的脸说，这样毕竟不好看。 “谢谢，不麻烦你了！”将军摇头拒绝了白话。 安道长和老王看着白话，刚刚说不要陪葬品，老王就急得跺脚，现在可好，白话居然和老鬼交朋友，活腻味了吧！ “不不不，符是我凿的，我的我要！”老王不会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何况这次只有他动了手，算是苦力活，拿报酬天经地义的。 “当然！”将军点头，挥手示意老王自已拿。 其实原来这里的陪葬品很多的，但有些不是金属的，或者是瓷器什么的，都已经腐朽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印子。 老王好激动，然后在众多的东西里找起来，可其实老王就是个外行，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然后随便拿了两件，当作这趟没白跑。 “就这个了！”老王举起手里拿的一个爵说。 将军点头，这里酒器很多，不差这一件。 第905章 借冥钞 现在算得上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白话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对将军说：“将军，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当然，你可以不告诉我们，就得麻烦你送我们出去。”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板，这里我不能告诉你们，就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找不到，我造了一个幻境，真假都有，到了这里，我会送你们出去的。”将军如实说，这早就被白话猜到了，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谁知道这里会不会被泄露出去，到时就真有盗墓的来，尽管将军应付得来，可总是麻烦。 一人一鬼，竟然这么信任彼此。 白话是无头将军观察许久才去找白话的，而白话完全是出于对自已的自信，才信任无头将军，并答应帮助它的，当然白话也有小心思，也希望得到这个无头将军的帮助。 “别管这里是那里，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还会去宠物店找你，我很喜欢你的黑风。”无头将军对白话说。 而在它们对话的时候，白话突然发现，这只鬼怪的脸已经在发生变化了，以骷髅为本，在骨头的表面开始滋生出点点的肉来，这种能力，不是简单的小鬼能有的，所以白话感觉自已没有看错鬼。 现在白话更加相信，这鬼还会来找自已，将军嘛，一个古代战场上的勇士，作为一位勇士，怎么可能没有战马坐骑和趁手的兵器呢！ 如此，白话完全放心了，还会有见面的时候，只是这位将军的脸正在滋生新肉，等到长成时，白话可能不会再认识它了。 “那我们再见！”将军抱拳，要送客了。 “嗯，改日见！”白话笑道转身向墓道走去，几位都跟上了。 无头将军送它们出来，然后都上了车，无头将军与白话说：“车一直向前开，你就会开出这里，回归到正常的道路上。” 白话完全信任将军，于是启动汽车，向前一直开去。 石头，寸草不生的环境里，开着开着，白话不知道开了多久，开了多远，但他着实看到了车头前的树以及草，说明自已已经开出了那个将军创造的幻境中，回归到了现实中。 “我们出来了！”老王抱着拿到了一只爵，害怕得要死的他，现在兴奋了，他得到了实惠。 “老板，你们认识很久了吗？”车外小红很好奇地问白话。 白话望了一眼车窗外，一颗头吊在车窗外，正是小红的头颅，遂摇头道：“不认识，但有什么关系，有些人，一见如故，自然就相信它，它就是我么一个鬼。” 车子很快就驶回到了道路上，好走了许多，白话也加快了车速，再回头看时，什么都看不到，仿佛这里本来就是荒芜的一片，没有一点灯光。 还是郊区，驶车应该还要很久，毕竟来时都开了三个小时。 “我们天亮之前应该能回到宠物店。”白话边说边开车。 “白话，你还有事要将军帮忙？”安道长仿佛发现了什么。 “你不会忘记那个要我命的厉鬼吧，还有第一次跑到我宠物店门口要捉鬼的老道士吧，它们都是针对宠物店，或者我来的，而且其中一位，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秦朝时期的鬼，那个烈焰厉鬼也是秦朝时期的鬼，我想这位勇士帮我，毕竟有些我们不能做的事情，它或许可以。”白话把自已的计划说出来，对车上车外的东西毫无提防。 “可它到底是只厉鬼，而且能力非常强，一但失控，可能会有麻烦。”作为道士，捉鬼是理所当然的，而今天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厉鬼就在眼前。 “如果不强，我要它干什么！”白话笑对安道长说。 白话的能量，其实安道长也不全然知道的。 “那行，你得小心点！”安道长作为朋友，只能这么叮嘱白话，别打鬼的主意不成，被鬼耍了。 汽车还在黑暗中行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东方的白光，而此时离白城已经很近了，近在眼前。 回到晓寒路，安道长换了车，老王也回到了冥店，白话把小红和应采儿放回到了宠物店，各自回家。 安道长和白话同行，在白话的家里接到了李晓青才离开的。 昨晚折腾一夜，白话在体力与精力上消耗甚大，何况开了一夜的夜车，回到了家就倒头大睡，让徐妍不忍心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 白话起来时，天已经黑了，不成想自已居然睡了一个白天，没有吃过饭，没有上过厕所，大概只有咸鱼才能做到这一点。 起来时，睡醒了，其实是饿醒的，所以这会自然要找吃的去，徐妍也准备好了晚饭，在饭桌上，徐妍才问起昨晚的事情来。 “找到了吗？”徐妍问白话，因为白话昨晚回来时，除了疲惫，身上没带伤，甚至脏都没脏一处，这根本不像传说中的盗墓，或许根本没有找到墓地所在。 “找到了，而且我们都进去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只是石门上有道符，无头将军无法越过，后来打掉了，自然就可以进入了。”这点与白话之前猜想的大致一样，不是实物类的东西挡住了无头将军，只是它无法触及的东西挡了它回家的路。 “哦，那它的承诺呢？”徐妍一边吃饭一边问，当时来宠物店要宠物店的时候，无头将军是许有承诺的，拿陪葬品抵换宠物款，现在它可以回家了，应该兑现了。 “没有，其实它的墓里，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值钱的，我们都没拿，除了老王拿了一只爵出来，我们都空手而归。”白话笑着，想着，大概徐妍会说这生意做赔了。 “这不是赔了吗？还搭上了没钱时间，还有车辆损耗。”徐妍摇头叹息，到底是读书多，连寻常的计算方法都这么精细，如果这么算，白话当然是赔了，赔大了。 “账不能这么算，留着这份人情，将军会有用的时候，而且它还看上了我们的马。”白话喝了口水说。 “马？黑风！”徐妍摇头叹息，照这么算下去，白话真赔大发了。 “对，黑风，反正留着，我们用的时间很少，如果它喜欢，倒是可以做为交换条件。”白话若有所思回答徐妍。 徐妍就不知道了，这白话所谓的交换条件，白话这是要干什么呢？ “你还要干什么？”徐妍想不通啊。 “我想和它交朋友，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的事情就会是它的事情，我的麻烦就是它的麻烦，它是秦朝的鬼，我可以让它帮忙，找到那个烈焰厉鬼，解决它，我就安全了，也没有东西再找宠物店的麻烦，我们就可以安心做生意了。”白话不需要向徐妍隐瞒，过日子诚实点，相互信任点。 白话的盘算倒是不错的，所以徐妍也若有所思点头。 徐妍又不由得想到了宠物店里的骷髅，于是嘱咐白话说：“不要忘记骷髅了，所以这东西毕竟不是我们同类，所以得小心防着它。” “不是同类，反而好办，如果真翻脸了，我就送走它，相比人，这东西还是不恐怖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东西。”白话随口说了个大道理。 晚饭之后，白话带着徐妍，狗子金乌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下，然后才去宠物店。 宠物店里，一样平静，老王的店门也关着，估计白天也在补觉，就不知道他老婆会不会再送饭来给他吃，或者会不会揪他的耳朵，责问昨晚到哪鬼混去了。 到点开门，白话又被老王叫到了外面抽烟。 老王吸了一口烟，感觉昨晚只是自已太紧张了，吓得要死，现在想起来，这相当于只是逛了一次恐怖屋而已。 “没劲！”老王吐了口烟。 “怎么？”白话吐了口烟。 “太平淡！”老王把烟咬上。 “不平淡！”白话把烟咬上。 “这那是盗墓？”老王摇头吐烟。 “这是做客！”白话摇头回答。 “我以为有的大粽子，我以为有的机关，我以为有的大把金银，都没有，失望！”老王还是在意成果的，毕竟走了一趟，进了次古墓，居然只捞到了一只爵，青铜的不值钱，而且现在市场上对这种东西有严格的管控，老王表面上得到了实惠，可是拿在手里出不了手。 “你已经不错了，无论如何拿到了一样东西，算是得了实惠。”白话笑着摇头，这老王真掉钱眼里去了，怕是要出事，于是吩咐一句说，“千万别拿出去卖，也别让人看到，在你家流传几代，这东西就是合法的了，就是你家祖传的。” 白话忍着笑，有些东西再值钱，到了手里不能兑现，也是相当痛苦的事情，何况并不太值钱。 “其实现实中就是这样的，你应该早知道的，它是位将军，战场上征战的勇士，往往这类人，不太在乎金钱，而更在乎名誉，喜欢的是战马兵器，想象一一下，这样的人，死后下葬会陪葬很多金银器吗？何况当时，下葬的只是一颗头颅。”白话只觉得，老王这个好奇心太重，忽略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哦，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没值钱的，又不好玩，我就不去了。”老王抱怨白话道。 白话笑了笑，把手里的烟头扔掉了：“我早知道你有这份心思，一直想这出来着，所以这次我没说破，带你去看看，算是长长见识，这样虽然没捞到什么大好处，也不至于犯事，万一你那天脑门一热，真去盗墓了，掘人坟墓，这是多缺德的事情，而且可能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到时店铺没了事小，老婆孩子都可能成了别人的，你放心吗？” “……”老王盯着白话，突然感觉白话并不是那种为钱忘了自已的人，好感动，说得好有道理，原来处处都为自已想来着，“真为我着想。” “我是谁，你邻居，所以我再给你分担一点，我要点钱。”白话伸手向老王又要了一支烟。 “钱，你那么有钱了，还差钱？”老王相当吃惊，这白话可比自已有钱多了，怎么可能开口向自已借钱。 “不，我指的不是那钱。”白话马上补充说。 “那钱？”老王瞬间明白过来，“没有，要的话拿钱来买。” “小红，我要点钱，帮我拿。”白话可没理会老王，扭头对冥店里的小红说。 “好的，老板！”小红完全服从白话的命令，到货架上拿了几大捆，抱着出来，站在白话的跟前。 看着小红抱的冥钞，老王心痛不已，但不能阻止，更不能去抢，否则小红一个鬼脸都可以把自已的魂魄吓得出窍。 “老板，谁收！”冥钞焚化，会通过天地银行，所以这钱相当于汇款，得有人收，而白话使这钱，暂时没有完整的计划。 白话沉思，老王马上补上：“白话，早晚用得着，先存着！” “暂时你代收吧！”白话没有理会老王，毕竟人家才真的心痛，过过嘴瘾而已，由他去。 小红抱着冥钞到外面去烧了，白话第二支烟也抽得差不多了，连续抽了两根，说实话，白话不习惯，有种大脸缺氧的感觉，挥挥手回宠物店了。 看着小红，一张张冥钞往火里扔，感觉就像是给老板烧纸一样，那个小心，那个仔细，看得老王捂着胸口回到冥店。 老王买的货比其他冥店都贵，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识货的人，特别是小鬼，从来不还价，任由老王开口，只是因为老王这里的货，制作的精细。 白话要冥钞干嘛，其实只是为了方便，将军到晚会来宠物店，到时白话把话说明了，将军去为它办事，而接触到的东西都是鬼怪，俗话说，有钱好办事，这样将军办起事来方便。 如遇到难题时，只要对方是小鬼，有钱也就方便许多，那怕是让它们推磨也行。 宠物店里安静着，灵宠玩耍，少有大动静，所以静到可以听到墙壁上挂钟的声音，一格一格在跳。 第906章 着火了 白话坐在展柜上，与大鱼箱对面坐着，里面的鱼非常漂亮，只是居然无人问津，这让白话很困惑。 白话也知道，陆地上的小鬼是不可能养鱼的，牵着一条鱼在陆地上走，恐怕是鬼都得吓得再死一次的，所以白话真希望有一个真正的主，而且有钱的主出现，来把锦锂收了去。 宠物店的有生意，当然不是非常特别的客人，寻常客人，白话甚至都不屑起身迎接或者招待，有了姜娅就足够了。 平时，如果姜娅在店铺里，白话和徐妍都成了摆设，甚至白话时常在想，现在是不是完全可以交给姜娅看着了，自已可以出去二次创业，等到那天外面玩完了，没钱了，自已再回到这个宠物店里来，继续挣钱。 可是，这样行吗？ 至少现在不行，宠物店里依然有很多事情，是姜娅面对不来的事情，比如厉鬼。 有事没事开始往老王的冥店里跑，当然不是惦记着小红和应采儿，这两主在老王的冥店里，老王占不得半点便宜，就是让他占，老王都不敢，毕竟连白话都不敢占了姜娅的便宜。 可今晚相当无聊，无聊到不适应，所以白话找老王要烟抽，两个人都成了甩手的掌柜，店铺里有小二应付着，他们就在外面抽烟。 “它还没有来！”老王问白话，似乎要嘲笑白话一番了。 白话当然知道老王所指的“它”是谁，是将军，已经几天过去了，它着实没有出现。 “或许它的脸还没有恢复，出来见人不方便！”白话为将军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但他知道这个理由骗不了人的，骗不了老王。 老王摇头笑道：“大概一开始它就骗了你，所谓鬼话鬼话，就是这个意思，不能信。” “我相信它！”白话坚信自已的判断，而且将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说“鬼话”的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至于宠物店里进去了客人白话都不在乎，直接姜娅出来找白话时。 “老板！”姜娅寻着烟雾而来，所以白话想，大概姜娅也想抽一支了，于是向老王使眼色，老王也很识相，递了一支给姜娅，而且姜娅着实没有拒绝，果断接下了。 “老板，店铺里来了一只阴灵，说是找你的。”姜娅对白话说。 阴灵找白话，这不是新鲜事，一点都不新鲜，无非就是找白话帮忙，然后变作灵宠，回去报仇，白话不想再招惹麻烦了，它不是救世主，帮不了那么多阴灵，想想每天因为肉被杀的动物有多少，如果都报仇的话，白话忙得过来嘛，或者说直接变成了杀人魔头了。 “什么事？”白话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姜娅。 姜娅摇头：“它不愿意说，应该是件麻烦事。” “哦，那就请它走吧，宠物店不想再招惹麻烦了。”白话告诉姜娅，打发阴灵离开。 姜娅似乎为难了，然后告诉白话说：“我已经说过了，可是它不愿意离开，说要见到你才告诉你。” 白话摇头，丢掉了烟头，突然感觉，这宠物店离开了自已还真不行，像一些阴灵啊小鬼的，根本不买姜娅的账，只有自已在，这一切才能顺利解决。 白话回到了宠物店，那只阴灵还在，是条狗，白话隐隐感觉这就是来打麻烦的，请自已帮忙的。 “白老板，你好！”狗子阴灵见到白话之后笑道。 白话皱眉打量着这狗子，实话说，品相佳，驯化灵宠的好材料，可是白话现在并不想驯化灵宠的，宠物店还有足够的宠物出售，不急着要新的宠物。 “来宠物店干什么？”白话有些不耐烦，所以口气不怎么好，有些冲。 “白老板，我是来报名的！”狗子阴灵告诉白话。 白话有些困惑，宠物店一不搞选美，二不搞培训，报名，报什么名，不解问道：“报什么名。” “对不起，白老板，我是来作驯化材料的，是属于待驯化的阴灵。”狗子阴灵对白话说。 白话皱眉，这是什么路数，怎么自已都不知道，所以此时白话把目光抛向了狗子金乌，在这方面，它才是权威的。 “白话，你是灵主，其实全世界的阴灵都是你的，当你需要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狗子金乌解释给白话听。 白话更懵了，问道：“我现在需要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不，它们知道，宠物店的生意已经回到了正常，每天都有宠物售出，所需要的阴灵自然不能少了，何况狗狗非常好销售，我想你应该留下它，做库存。”狗子金乌告诉白话。 白话皱眉，这是个主意，但直接扔在驯化室里，虽然不占什么空间，但数量多了，看得见的白话，总觉得驯化室乱，所以有些不乐意。 “好，留下可以，你得收着。”白话把这个麻烦抛给了狗子金乌。 狗子金乌自然听了白话的安排，把狗子阴灵吞到了嘴里。 白话所想的很多，如果之后的阴灵会自已找上门来充当灵宠的驯化阴灵，那么彭牙子的生意不就黄了吗？ 白话总习惯想得多，何况是自已的朋友。 说到出售的宠物，现在宠物店还有，可让徐妍突然想到了一只黑猫，那是放在同学琳家的那只黑猫，同学还以为是黑猫玄武，其实只是一只替代品，三位同学不是修行中人，这会养着一只灵宠在家，不知道她们还在否。 “白话，我同学家还有一只黑猫，可以把它召回来了。”徐妍此时对白话说，心想，但愿还不晚。 “对呀！”白话也才突然想起来，一直忙自已的事情，完全忘记了有这么回事。 “你去，把那只黑猫带回来。”白话让狗子金乌去找回黑猫。 狗子金乌马上动身。 “白话，这么说，是不是以后不用再捕捉阴灵了，阴灵会自已来呢？”徐妍问白话说。 白话摇头，这个不确定，因为白话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如果自已需要，难道真的能不出宠物店，把阴灵召来，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灵主，那怕我是它们的主人，也不可能把任何地方的阴灵叫回宠物店的，外面的好办，我站到门口喊一嗓子，可是远的呢？它们怎么知道，我需要它们，它们就会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的？”白话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当然如果真能想要什么阴灵就有什么阴灵，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从今往后，自已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着火了，着火了……”突然外面有人喊，而且声音就是老王的。 白话听到了，向门口跑去，撩开门帘，就看到外面的火光，是门口刚刚种下不久的树，枝条稀疏的树冠起火了，像浇了油一样着了起大火。 白话跑了出去，看着树冠在烧。 “白老板，不会是我们的烟头吧！”老王好焦急，因为它们刚刚就在树边上抽的烟。 白话摇头，树是活的，没有干枯，白话和老王确实在树边上抽过烟，但那点火就是没有灭掉，也不可能烧到树冠上去。 “这火有蹊跷！”白话当即判断道。 老王是凡胎肉眼，但冥店里的应采儿和小红不是，它们都是鬼眼，所以可能看出点异常来。 可这会不适合去询问什么，白话和老王都扑到了外面的树边，开始扑火，老王拿了一把扫把，而白话空着手。 “你不拿家伙，打算用口水灭了火吗？”老王对白话很无奈，这家伙居然空着手跑出来的。 其实白话根本不打算灭火，这火居然能这么烧起来，肯定也不是随便能灭得了的，所以没指望灭了火。 走近，老王拿着扫把拍打着树冠，但火似乎没有要灭的意思，而是随着老王一扫打打下去，掀起的一阵风，让火苗向上窜了起来。 连续几下，白话摇头对老王说：“别拍了，根本灭不了！” “那怎么办？报警吧，让消防车来灭火吧！”老王说着，马上掏出手机，要打报警电话。 老王按着号码，还没有送出去，一只手按在了手机上：“别打了，火灭了……不，根本没有火！” “你说什么……”老王根本不相信白话，只相信自已的眼睛，但抬头的瞬间，老王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根本没有火，那树冠依然是绿的，不但没有火，连起火的影子的都没有，“眼花了！” 老王摇头叹息，凑近观察，自已差点报假警了。 白话和老王对小树都进行了全方位的观察，并用手触摸过，发现这树根本没有起过火，也没有其他任何的痕迹，很正常。 “我们出现幻觉了！”白话也不敢相信，居然和老王两个人同时看到起火。 白话看着树后退，现在他要去问问小红的应采儿，自已和老王都是肉眼，肉眼看到了，那么鬼眼看到了什么。 “应采儿，你就站在门口，刚刚看到了什么？”白话并没有说自已刚刚看到了什么，干了什么，而是问应采儿看到了什么。 应采儿看着一脸懵的白话，自已也刚刚不明白老板和老王在干什么，现在来问自已了，自已怎么说呢？ 难道说刚刚看到两个神经病在玩树吗？ 应采儿把目光移到了小红那，然后才对白话说：“看到你和老王在打树！” “啊……”老王一时懵了，明明自已在扑火的，怎么是在打树，难道自已疯了，“难道你们刚刚没有看到火吗？” “火？”应采儿皱眉，从白话和老王的脸上看得出来，显然此时它们相当困惑。 “对，火，刚刚那棵树起火了，好大的火，都在树冠上烧，烧得一棵树像一个大火把一样，没看到吗？”老王比划着，看了一眼自已扑火的扫把，居然没有任何的痕迹，只有沾着几片嫩树叶，是自已从树上打下来的。 “没有火，我们就看到你站在门口大喊着火了，然后老板出来了，你们两个一起跑到了树边，对着树大大出手。”应采儿像看两个神经病一样看着老王和白话。 “对，像失心疯一样喊叫！”小红此时也附和说道。 白话盯着老王，沉思着：“小红，你也没有看到火吗？” “老板，那有火啊，如果起火了，不可能只有你们两个人看到的，我们一定会看到的。”小红有些不耐烦，因为现在手机上的游戏到了关键，一不留神，就挂了。 白话若有所思，如果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人才看得到。 白话马上转向，向宠物店里跑，现在这里除了自已和老王是活人外，宠物店里还有一个徐妍。 老王看白话跑回宠物店，于是也跟着跑进了宠物店。 “徐妍！”白话向收银台里坐着的徐妍跑了过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徐妍，刚刚看到外面起火了吗？就在老王喊叫的时候？” 徐妍抬头盯着白话和老王，似乎完全不知道它们说什么似的。 “我没有离开这收银台，我一直坐在这里。”徐妍回答白话，然后看了一眼老王，“老王是喊过着火了，你马上跑出去，我以为是老王喊你抽烟呢！” 白话的预感是对的，徐妍根本没有离开过收银台，所以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白话一出门，黑色的门帘就会落下，把里面与外面分隔开来，犹如两个世界。 “你难道一点光线都没有看到吗？外面真的起火了，一棵树起火了！”白话挥臂，试图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但显然很难。 “白话，别激动，我真没注意，我一直以为是老王叫你抽烟。”徐妍显然没有把老王喊“着火了”当回事，以为指的是抽烟。 “欸……”白话叹息，看来今晚见鬼了。 “好了，我去抽支烟。”白话摇头叹息，这回真去抽烟了。 白话和老王又回到了外面，而且面对着方才起火的树，一边抽烟一边观察一边思考。 两个人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这棵树与其他的树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也不排除光线不好的原因。 第907章 起火的树 所以白话和老王都打亮了手机观察，居然也没有发现特别之处，倒地树下有些刚刚从树上落下的树叶，那是老王用扫把打下来了。 “邪门了！”老王呢喃，问白话，“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白话摇头：“我们是好，撞鬼了，我们不知道，可以理解，但里面有两只鬼在，应采儿是看着外面的，它看到了吗？” 老王摇头。 “只能说这鬼的能力太强了，连应采儿和小红都发现不了异常！”白话又补上一句。 “……”老王望着白话，什么都被了说了，自已说的就不算。 “那这情况怎么弄？”老王估计晚上要失眠了，毕竟这是大事，弄不好后半辈子就过不好了。 “鬼才知道！”白话没有对策。 “那你问它啊！”老王随口就来，求生欲望太强烈了。 “……”白话瞪着老王，要是知道是谁，那问个屁，直接捉了得了。 “要不，我们把这树挖出来，销毁它，万一这鬼躲在树里，我们也好将它消灭了，永绝后患。”老王马上出主意说，有种宁错杀不放过的态度。 这可是公物，白话可不想误会一棵无辜的树，人家也有生命的。 白话和老王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问题，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白话看了一眼手机，于是说：“打烊了，昨天再说吧！” “明天，万一晚上我们就挂了呢？”老王真没想太多，只是担心自已的小命。 白话盯着老王摇头，这货太也胆小了。 老王马上解释了一下：“你倒好，有狗子金乌保护，我呢，只有一个老婆，一个……” 这也能理解，老王只是一个寻常人，如果真出问题，死的概率是要大过白话的。 白话觉得老王说得好有道理，于是说：“要不晚上留在冥店睡，我让小红和应采儿陪你，这回是两个，两个……” “……”老王。 白话向宠物店走去，准备打烊了。 “我说，白话，你不能这么说话啊！”老王追上白话，“要是让我老婆知道，我一晚睡两个鬼，我就完蛋了。” 白话驻足，倏地回头瞪着老王叫道：“我是叫它们陪你，不是叫它们陪你睡，不是睡，是陪……” “……”老王愣在原地，然后瞟了一眼此时正看着这里的小红和应采儿，于是向自已的冥店走去。 “小红，采儿，白老板吩咐了，你们两晚上留我冥店里，陪我……”老王看着小红和应采儿的脸蛋，如果不露鬼脸的时候，它们真的很漂亮，但联想到它们的鬼脸时，就一身冷汗。 当然应采儿的鬼脸其实也好看，而且透着青春，透着单纯，只是小红的脸蛋，做起鬼脸来，可以把老王送走了。 “王老板，真的吗？”小红坏笑问老王。 小红是成年鬼了，前世何尝尝试过一次温存，做鬼后就不知道了，所以老王看着它心里发怵，不知道没等自已起歹心，这鬼会不会先下手，把自已给占有了呢？ “真的，不信问白老板去！”老王突然胆子大了起来，它们下面是冷的，自已应该石更不起来的，没理由对冰冷的东西一柱擎天的。 其实，白话在外面说的这句话，小红和应采儿都听见了，只是玩笑话，老王也像其他男人一样，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喜欢，但喜欢归喜欢，就如姑娘，喜欢未必就得占有，而且这种占有是得付出生命的。 宠物店打烊，冥店打烊，小红和应采儿真的留在冥店过夜，而老王也留在冥店过夜，白话完全放心，是对小红和应采儿放心，所以根本不在乎老王让不让人放心。 …… 昨晚还是睡得很好的，小红和应采儿没陪睡，但起到了哄睡的作用，让老王睡得舒坦无比，大早就起床开门营业。 大白天，老王的冥店开门营业，小红和应采儿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冥店里，当然也没有义务出现，毕竟它们的协议是在晚间的一个半小时，而不是全天候的服务。 冥店大门一开，老王就向门外冲，当然他并没有疯，只是想去看看那棵昨晚失火的树。 晓寒路的绿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形成，所有的树都是刚种植下去不久的，树差不多只有一根高桩子，桩子顶部新长的树枝和树叶造就了一个小树冠，只可惜，昨晚有一棵受到了老王的摧残，树下的落叶还没有被清扫过。 老王站在树边，看着，打量着，在自然光下，老王也没有发现出什么不同来。 “辑毒……”老王突然想到了犬的能力，往往人不可能发现的问题，通过狗来发现，比如藏在包里的东西，人是看不见的，但拿狗鼻子一闻，里面有什么东西大概就清楚了，再进行人工搜查。 此刻，老王也看不出树的特别，或许可以通过狗子来发现，而且灵宠会拥有比寻常狗子更强的发现能力。 老王望着树，频频回头，一边向冥店里走去。 这个时间，白话是在睡觉的，所以老王没打算现在跟白话说，白话没有小鬼陪睡，应该很累，不像自已，起得这么早。 白话着实没有起来，睡得很香，他几乎可以做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睡觉，仿佛人生只有睡觉这是件头等的大事。 徐妍倒是起得比较早，或许他早已经习惯，把事业让给了白话做，而自已默默地做后勤，宠物店里的诸多事情她也做不了。 白话午间醒来，就会可口的饭菜，这得归功于徐妍，徐妍是个不错的姑娘，勤奋好学，从来没进过厨房的人她，如今也算得上厨房里的一把好手，仔细和程度让白话都吃惊，拿捏着白话的胃口恰到好处。 “昨晚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昨晚的事情已经说过，可徐妍想来不大可能，到底白话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席间徐妍又问起。 “说起来，你都不会相信。”事情昨晚说过，可当时徐妍的表现是不相信。 徐妍沉默，不过白话不会让这开始的话题停止，继而解释说：“昨晚的事情，只有我和老王看到了，连冥店门口站着的应采儿都没有看到，说来这事着实奇怪，但我相信我自已的眼睛，想必宠物店又有事情发生，而且这回来的东西很厉害。” 感觉，白话的感觉一向不会偏差太远，何况他是见证者中的一员，他相信那棵树不可能无故起火，而且只有自已和老王看得到的火。 “为什么只为老王和你看得到呢？”徐妍于是问。 这个问题也是白话想不明白的事情，如果是针对自已的，只要让自已一个人看到就行了，为什么要让老王也看见呢？ “不，不是我和老王才能看得见，如果当时你也出门了，你也应该可以看到，它是要让人看见，毕竟宠物店里，阴灵灵宠，小鬼尸体都有，如果都可以看见，这事反而暴露了！”白话分析。 “为什么呢？”徐妍继而又问。 犹如疯子捡食一样，做事都会有目的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个问题也是白话一直在思考的。 如果是从前，或许白话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如今不同了，特别是经历过几次厉鬼上门找麻烦之后，白话就特别小心，在宠物店和自已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白话都得小心对待，仔细分析。 “不管为什么，我一定要弄明白，否则我就成了瞎子。”白话表达了自已的观点。 对此，徐妍没有什么可说的，白话连地狱里都可以下去，应付即将发生的事情，大概也能得心应手，何况白话已经有更多的帮手了。 午夜时分，白话开车回到了宠物店，在白话下车的时候，宠物店的大门已经由姜娅打开了，而隔壁的老王今天突然发现自已年轻了，精神头旺盛到不可收拾，他居然连续一天都开着门，营业时间越长，营业额就理应更高。 见到白话，老王饶有兴致，要请白话抽烟。 白话留在外面抽烟，徐妍回到了宠物店。 “白老板，那棵树我白天观察过，并没有发觉特别的，不如我们让狗子去看看，或许可以发现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我总感觉那树里有鬼，或者那树根本就是鬼变了。”老王觉得自已有一个重大发现。 树是鬼变的，白话还真没遇到过，如果说树是鬼的安身之处，白话倒是认同，有些地方，死者火化之后，会把骨灰放到树下，比如银杏树。 白话看着老王饶有兴致地说，好像很肯定一样，感觉老王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道士。 利用灵宠，白话倒是还没来得及想，但既然老王已经提出来了，白话也可以试一试，反正自已宠物店里，要其他的估计没有，狗子多得是。 “出来！”白话手里拿着烟，站到了宠物店门口，玻璃门打开了，白话把头探进了宠物店里，冲着收银台边上趴着的狗子喊了一声。 狗子金乌已然恢复如初了，旅行时受的伤，在回到白城之后，休息，又吃好东西，还有有机水果，所以恢复得比较快。 狗子金乌走出了宠物店，现在等白话吩咐自已。 “昨晚，就那棵树起火了！”白话边向外面走，边与身边跟来的狗子金乌说，“可是我们观察很久，都没有发现那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者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造就了一个小幻境。” 白话把自已的猜测顺道说了，狗子金乌到了树下，地上的树叶已经没有了，被扫地的阿姨扫了去，不过树冠还看得出来，有人虐待了它。 “就这棵对！”白话拍了拍小树杆告诉狗子金乌。 狗子金乌鼻子往树上蹭了蹭，嗅了嗅，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棵非常普通的树而已。 而后，狗子金乌突然掉头，把后面的一条腿举了起来，白话愣了，然后转身离开。 一泡尿撒得舒坦，狗子又回到了屋檐下，白话的身边。 “你这是单纯的畅快一下，还是做个记号呢？”白话拍了拍狗子金乌的头，只见它仰头迎接，微笑不语，尾巴摇晃不停。 “我想都有吧！”老王莫名其妙代为回答。 “你是狗子？”白话笑问老王。 “显然，那树没什么诡异之处，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假借这树制造出来的一个幻境，我们中招了而已。”白话做结论道。 老王吐了口烟，倒是不觉得奇怪，幻境嘛，又不是第一次见，而且跟着将军回家时，在幻境里呆了好久，似乎也并无危险的。 “那就好，没什么事就好！”老王叹息，把手里的烟头向外扔，但烟头着落点离树很远，不再担心起火是不是自已的烟头点着的问题。 老王没觉得有问题，可白话不能，反而纠结起另一个原因了。 “那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带入幻境的呢？”白话不止一次进入小鬼制造的幻境里，但每次都知道是谁干的，可是这次，毫无征兆，白话摸不着头脑。 “这个……”老王回答不了。 “让我们看到这一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人暗示？”白话呢喃，而不再是问老王，老王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从前，白话看到的幻境都是有目的的，而这次是什么目的，白话不知道。 想到幻境，白话又突然想到了江小莲，在江小莲家，白话不止一次看到过火灾幻境，可至今白话都没弄明白，江小莲想表达什么，于是白话马上跑向到了二楼，进入了驯化室。 “江小莲！”白话说着，直接坐到了方桌边的椅子里，“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把你家发生的火灾幻境给我们看，什么目的。” “……”江小莲抬头，但白话这问题有些突兀，怎么会突然回到起初的问题上来，现在不是白话搞不懂江小莲，而是江小莲搞不懂白话了。 “这个……”江小莲以为白话已经知道了，但看来白话并不知道。 第908章 被贩卖成的孤儿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火灾。”江小莲回答。 “什么，火灾，就那么简单？”白话都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了，既然这么简单的理由，简单到都让人怀疑。 “对，只是告诉你火灾！”江小莲低头着，它还是那么胆小，不喜欢说话，反而这种姿态让人感觉它在说谎，并不是真心想告诉白话真相。 “只想告诉我，其实宠物店的火灾也是和你家一样？”白话反问江小莲。 “对，我希望你能找到厉鬼！”江小莲抬头望了一眼白话，马上又低头了，接着说，“顺便把它消灭了！” 白话若有所思点头，其实江小莲本来想利用白话的，但白话一直没用上，至少没有给江小莲报仇。 “那么我把它消灭了吗？”现在白话有都点混乱了，这个问题反而来问一直在驯化室没有出门的小莲，这让人大跌眼镜。 其实白话问这个是有目的，他想，应该没有消灭，否则它们还在怕什么呢？完全不需要白话的庇护，也可以离开宠物店，过它们自由的生活去，或游荡在人间。 “没有！”得到的答案相当肯定。 “……”白话迷茫了，一直以为消灭了那么多厉鬼，而且还有的特意找上门来的，却其中没有那只原名。 厉鬼是变化莫测的，白话自已也知道，在他消灭的厉鬼中，根本没有一个烈焰厉鬼，有种感觉，或许已经消灭了，只是当时它幻化作了其他模样。 目的问到了，但白话有种失望的感觉，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哦，对了，上次你们提及过人贩子的事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白话回忆之前，它们向白话提供的信息，江勇当时提到过女人贩子的事情。 白话一直想象不到，人贩子和自已有什么关系。 “你是孤儿？”江勇望着白话，这句话是个问题。 白话并不忌讳自已孤儿的身份，所以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江勇：“对，我是孤儿！” “……”回答完了，白话突然抬头望着江勇，它的是问题，而不是陈述，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意思？”白话突然感觉诡异，人贩子，孤儿，把这些词联想起来，突然有种悲伤，不明原因，大概人贩子可恶，孤儿可怜吧！ “如果没有人贩子，你就不会是孤儿？”江勇于是回答。 白话拧着眉头，这信息量够大的，白话是孤儿，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已是被人贩子变成孤儿的。 而且这里有个疑问，人贩子是靠贩卖人口挣钱的，而白话怎么会变成孤儿到孤儿院的，人贩子把人贩了，然后送到孤儿院，图什么？ 白话只手拍在额头上，自已很小就到了孤儿院，一直没有人领养，直到懂事起，最后步入社会，白话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在孤儿院，从前的忘记大多都遗忘了，也根本想不起来自已怎么到孤儿院的。 在小学时，在学校像白话这样身份的孩子总会吸引一些异样的眼光，当时白话就问过院长，但回答的模糊。 中学生，白话双问过自已的身份，但院长又模糊糊弄自已，所以白话根本没有得到过答案，之后步入社会，白话想通了，从前不重要了，已经过去了，过好眼下和将来。 白话到现在，唯一感觉对不起的是胡蝶，在孤儿院蝴蝶就被人欺负，到学校也一样，白话挻身而出，从此两人为伴，一直到步入社会。 还记得，那是在小学时代，童年总是美好的，白话想起来，都有种哭的冲动，白话说过要娶胡蝶做老婆，可是…… “人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白话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但不相信。 “你就是人贩子贩卖的人品，只是你幸运，跑掉了。”江勇于是说。 “……”白话不敢相信，他相信自已是孤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已会是被人贩子搞成的孤儿，父母其实没有丢弃他，或许至今都在寻找他。 “我知道，这个信息对你来说，太残忍，可事实是这样！”江勇咬着牙说，其实他也痛恨人贩子。 “那么人贩子是你们什么人？”白话又想到了从前江勇说过的话，“我妈！” “啊……”白话倏地站了起来，他疯了，从柜子里拿出染着鸡血的绳子，向江勇身上抽去。 “啪”一声响，随后绳子抽在江勇身上的地方闪烁一下火光，随后在江勇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迹，一道血印子。 “啪……” 白话完全丧失理智，因为江勇的妈已经不在了，父债子还，这债要江勇还。 驯化室里的动静可不小，狗子金乌就在场，本以为白话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单纯地发泄一下，但根本没有意识到白话疯了，一下下抽在江勇的身上，连挨着它的江小蓉也没有逃过。 楼下的徐妍和姜娅也听到了楼上的小鬼惨叫，犹如发自地狱的惨叫，不知道楼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话似乎累了，停顿下来，其实不是累，而是想到了这事诡异，然后问江小莲，如果人贩子是江勇的妈，就是江小蓉的婆婆，与江小莲什么关系，“不对，江小莲，你和人贩子什么关系？” “妈！”江小莲虽然害怕被打，但这时如果不说实话，不是被打那么简单，可能直接就被送到了狗子阴灵去的那个地狱里去。 现在明白了，原来人贩子是江小蓉和江小莲的妈。 “啪” “啊——” 白话手里的绳子抽到了江小莲的身上，一声小鬼的惨叫，楼下的徐妍和姜娅都听到了，但这声音根本不会影响到街坊邻居，只有同类或者像姜娅这样的尸体才能听见，至于徐妍，是因为身上有符的原因。 白话一下不解气，又打了几下。 楼上的姜娅和徐妍对视一眼，徐妍马上向楼上跑来，留着姜娅在店面。 打开驯化室的门，徐妍看到了白话在抽打小鬼，这本不会让徐妍觉得奇怪的，但看到白话的表情，这事算是激情所为。 “白话，你怎么了！”徐妍拉住了白话举起的手，这一绳子没有抽下去。 被徐妍拉住了，白话仿佛像抽气了灵魂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额头出汗了，喘着粗气，也累了。 “怎么回事？”徐妍问白话，又瞟了一眼江姓三只小鬼，它们身上都留下了绳子抽打的痕迹。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白话双眼无神，不断摇头。 “白话，你怎么了？”徐妍看着白话的样子，着争了，望着狗子金乌，“他怎么了？” “没怎么，过会就好了！”狗子回答徐妍，但徐妍根本听不明白狗子金乌说的是什么，只有白话一个人听得明白。 “汪汪……”狗子金乌才意识到徐妍听不懂自已说什么，所以改口成吠叫。 “老板娘，老板生气了，他是孤儿。”余姐此时过来解释说，因为方才情景它都看到了，实话说，吓得好苦，从来没有见过白话会这样。 徐妍把绳子从白话的手里抽掉，然后扶着他走出驯化室，来到了客厅。 这顿打很难受，对于小鬼们来说，就是一顿暴打，那东西打在鬼身上，就像鞭子抽打在人的身上一样痛。 它们一直不敢说这个事实，就是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今天白话已经副在驯化室里，它们没有办法，而且事情总会说到这一步，所以说了实话，没想到这顿打还是没有逃过。 “白话，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徐妍干着急，白话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什么刺激了它。 余姐说过了，但说得不够清楚明白，徐妍一下子根本理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余姐还是跟出了客厅，此时的白话，估计说不了什么，由徐妍放到了沙发里坐着，喝着水。 “老板娘，老板是孤儿，但不是意外，或者自然灾害造成的孤儿，而是人贩子把他变成的孤儿，而那个人贩子就是江小莲姐妹的妈。”余姐还是解释了一下，一句话解释清楚。 这回徐妍就理解了，为什么白话会这么怒，怒到丧失了理智，像个疯子。 “白话，你别这样，我好怕！”白话就像一下子变了个人，双眼无神，坐着机械性地喝着水。 徐妍真怕白话出事，现在白话才是她将来的依靠。 “休息一下，没事的，只是激动，激动而已！”余姐在旁解释，此时帮不上什么忙。 楼下的姜娅跑到楼上来看了一下白话，但看样子很吓人，下面店铺里又要有人在，于是说了几句话，安慰了一下老板，又下楼了。 徐妍陪着白话，白话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变得淡定了。 宠物店打烊的时间还早，而老王在冥店有以新发现，他看到突然有小鬼出现在宠物店门口，而晓寒路上的小鬼不会跑到这里来。 老王站在冥店的门口，才看清楚来者的模样，脸有些陌生，不过倒是帅气，而看它衣着和魁梧的身躯，老王就知道它是谁了。 第911章 诡异镇子 “你们是葬骨灰的吗？”白话问年轻夫妇。 骨灰盒放下坑洞里时，都会先拿纸钱去暖笼，是烧，那个坑洞就是它们的家，有火烤的痕迹再正常不过的。 而小鬼们也知道，自已的家是什么样的，听白话这么说，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说：“我知道白老板的意思，但不是一回事。” 既然这么说的，白话心里就有数了。 “好，我帮你们这个忙，但你们也不要放弃寻找，我只是多了一份力量而已。”白话不希望它们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已身上，而白话有种感觉，感觉这些孩子其实已经不在了。 白话示意姜娅，姜娅拿纸笔记下了孩子的名字与生辰，不是老办法，先进行一轮招魂，如果失败，白话另想办法。 这回也一样，白话没当着年轻夫妇的面招魂，因为失败的概率也会很高。 留下信息，白话送走了两只小鬼，也等不到第三人来白话这里“报案”了，宠物店打烊的时间到了，招魂白话也留到明晚再说，甚至白话都不想招魂了，因为失败似乎是注定。 无事缠身，自由而心情愉悦，这就是白话对生活的追求，可是现在白话感觉自已并没有做到，除了有花不完的钱以外，似乎连自由都快失去了，因为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监视着自已。 压在白话心头的事情也没有减轻，让白话时刻感受到了压力。 回到家，白话洗了洗，就睡了。 宠物店里，白话留下了年轻夫妇孩子的名字与生辰，白话并没有进行招魂，现在白话离开了，姜娅又是个无眠的尸体，他替代白话，拿着年轻夫妇留在纸上的孩子名字与生辰走出了宠物店。 树下，姜娅点着了纸。 每到晚上，烧纸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怕城市也是如此，再晚都人干这样的事情，所以姜娅反倒是坦然起来，只要注意防火，其他的都不是它他关注的事情。 然而，当纸成灰烬，姜娅也没有等来那个孩子，就连晓寒路上的鬼魂也变得稀少，宠物店打烊了，这些东西也暂时找一个地方消停下来。 无功而返，姜娅又回到了宠物店。 …… 厉鬼是在深夜活动的，最好是在活人都睡着的时候，道士也是活人，所以没有任何一个道士在没有业务的时候，大晚上满世界转悠。 这个时间，就连白话也躺到了床上睡觉了。 白城，是座向四周扩展中的城市，已经具备了相当规模，只是与其他大城市相比，稍差点距离。 而这个诺大的城市，犹如其他城市一样，在边缘地带，居住着一些经济收入偏低的人群，更远处，则是开发中，或者尚未开发的荒芜。 一片幽暗里，一匹黑风载着一个身躯魁梧的厉鬼在荒草中缓行，荒草纵生之中，却没有生机，冬天刚过，或春天的脚步尚未抵达这片荒芜，但即将破土而出的新生命，已然在泥土里蛰伏着，随时可能破土而出，迎接春天的脚步。 黑马高大，又载着一个巨大的身躯，但在泥土上走过，却不留下任何的印迹，连个轻轻的马路印子都不曾留下。 黑马竖起两只耳朵，偶尔会扑打两下，马尾也会偶尔甩甩，两只黑色的眼睛转注着四周的动静，其实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平静的有些诡异。 马背上的东西，低着头，仿佛是睡着了，但它不是牛仔的打扮，这不是放马。 马儿缓步向前，仿佛要数清楚自已的每一步。 “怎么了？”马背上的东西感觉诡异，警醒过来问坐下马儿。 马儿驻足，向远处观望，马背上的将军也向远处观望，然而什么都看不到，但此时仿佛有声音，一种非常诡异的声音，就像是风刮大火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大概在草原火灾或者森林火灾时才会发生的事情。 “呼……”突然这声音变得真实，而且仿佛就在耳边。 与此同时，这个黑暗的夜空下突然变得明恋，四周瞬间起火，而且火已经把它们包围。 “别怕。”将军以为座下黑马会害怕，毕竟马不是人，对很多事情都存在恐惧，一但恐惧就会窜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惊马。 马惊了，危险性就很高了，可能被马抛落到地止，或许被马抛下拖着，如果是人，可能会被玩死。 但将军不是人。 这片开阔的荒芜地，是将军寻着气味过来的，这里有很重的阴气，以及一股特别的焦糊味，那是火灾之后才会拥有的气味。 枯草干燥，一点火星都会引发火灾，外加开阔处风力大，风一吹，连片的枯草就烧了起来，很壮观。 “好看！”将军甚至想盘起腿来看，像看日出那般惬意。 火一直在蔓延，起初就是四周同时起火，把它和马包围的，现在火向它们烧过来，一点点逼近。 “这没道理的。”将军皱眉环视，如果是风让火势蔓延，那风是有方向的，朝一个方向吹，所以火苗也会向一个方向烧，而这会似乎不对，火明显是向中间烧来，有这种风吗？ “阴风！”之后将军皱眉呢喃。 阴风与其他风不同，阴风就是阴气凝重，聚集达到了一定的郁闷程度，就会形成阴气，借着自然风，或者根本就能自已吹起来，吹在人身上，那是刺骨的凉，如果吹在鬼身上，也会被感受到。 就像人身上有温度，但如果被暖气迎面吹，也能感受到更高的温度一样。 只是人吹了阴气会打摆子，而将军只是一种感受而已，对它的身体根本不会造成影响，那怕坐下灵宠也不可能被影响到。 马儿不会说话，可将军与它是天生的默契，能感受到马上所想。 “好，我们不动，且看这风打算怎么吹，也看这火能烧到什么时候。”将军拍拍黑风的脖子笑道。 可是，这火在逼近，终究会烧到身上来，如果不走，在这里等会就有火烤马肉吃了。 “别怕，这火是假的。”火已经烧了有一会儿，但远处根本没有呼啸而来的消防车，也没有任何人出现，说明人类根本没有发现这里起火了，那么人发现不了的火是什么火，连鬼火都不是，鬼火人类是可以看见的，但这火人类看不见。 “幻境。”对，将军也被幻境所困，但这困不住它。 等待，什么都不做，当火到了身边，甚至包裹了自已，而现实不了烧死将军和黑风，这幻境不攻自破。 将军身上的衣物依然是寻常的那套，战袍与盔甲，都还在家里，无战事，而且与厉鬼斗争并非真正的战争，此时用不上，甚至连兵器都不用带的，有些本事是厉鬼自带的属性，不需要任何器物帮衬。 阴风的作用下，火势蔓延得很快，转眼到了脚下，黑风的脚下。 “……”本能，见到火的本能，黑风前后小迈步，躲过脚下的火苗。 但许久，火在烧，而黑风身体，那怕是腿上的毛都没有少掉一根，黑风才相信了，并坚信了这火是幻境。 连一匹马都不相信这火了，那这火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这火的目的就没有实现，转眼，身处火海的黑风和将军又回到了黑暗中的荒芜之中。 站得高看得远，将军直接站在黑风背上，向四处观望，在黑暗中，将军的眼睛犹如夜视镜一样，可以看到这片荒芜中的一切，没有什么东西，甚至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 中了厉鬼幻境，那这厉鬼怎么可能不会在这里呢？ 将军做了很久的无头鬼，但捉鬼，或者与小鬼争斗，还真不多，毕竟它是为战场而生，不是为捉鬼而生的勇士。 但将军知道，厉鬼这种东西，不同凡响，任何不真实的东西都可以由厉鬼幻化出真实的效果，在火里，可以幻化出在水里，并能有真实感受，在水里可以幻化出在火里，并附带真实感受。 可幻化出幻境来，说明这东西就在周边，可以将军观察了良久，都没有发现鬼影子，只能说是那东西太强大了，连将军都发现不了，那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走！”将军对黑风说。 将军驱马前行，依然是漫不经心，毫无目的地前行，居然没有发现鬼东西，说明这东西不在这里，所以漫不经心起来。 得到了白话的援助，得到了白话的财富支持，也得到了白话坐骑赠送，曾经战场上的勇士突然有了流浪之心，开始四处游走，过着舒坦的日子，当然在这其间，将军只要留意一下所谓的厉鬼，就是那只自来火焰出现的厉鬼。 远离人烟，这是做鬼最低调的办法，唯有这样，就能长寿，就像人一样，越是低调，越平安，虽然会丢失掉一些存在感。 黑暗是无尽的，但在将军眼里，这不是黑暗，而是它存在的媒介，只有黑暗它才能自如。 这片荒芜很广阔，但却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为造就的这片开阔，用于城市扩张，城市扩张以建筑为主，而建筑需要人来支撑，但白城是座人口不足五十万的城市，所以人口有限，这里就依然是荒芜，或许若干年之后，这里将会有许多高层建筑拔地而已，但现在是荒芜。 走出这片荒芜，就是山陵，在南方，或许这不叫山，可相比周边的一些地方，这里依然能被夸称为山。 山里，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但这里却居住着许多阴灵，还有些许的小鬼，因为这里远离人群。 黑风是不吃草的，但如果有青草，它可以当作零食，磨牙之用。 步入山林里，没多少年，山林变得茂盛，水土流失也大大减少了，在这茂盛的林木间，黑风依然能像平地一样前行，带着将军去到更遥远的地方。 “怎么样，这里好吗？”无聊是种煎熬，将军只能与坐下黑风扯蛋。 将军已经离家很久了，出来看过许多小鬼，那怕厉鬼恶鬼，它也见到过，形形色色的厉鬼，也见过它们生前形形色色的死法，但都没有发觉一只因火而死亡的厉鬼。 烧死，这种死法着实不多见。 一位将军深入山林，这算是吸眼珠的事情，深山里，一只只阴灵驻足观望，一只只小鬼远观而不敢接近，谁也不知道，突然出现这么一位是干什么的。 动物的世界，弱肉强食，人类的世界也一样，鬼的世界更是这般。 “你们好！”将军尝试着放松自已，记气氛不那么紧张，当然，它并不希望自已能得到热情的招待。 “……”小鬼们都以默默然回答将军，将军只能驱马继续前行。 山林之后，是个小镇，这个小镇与白城不远，几十公里而已，但这里似乎与白城的民风不同。 将军也算是进过城的厉鬼，看到过高楼，走过硬化路面，见到过汽车，但这个小镇，建筑那么老旧，根本没有水泥钢筋的建筑，土木结构的房屋，甚至看不到一件现代化的东西。 “贫穷落后？”将军坐在马上，步入镇子，这里的一切都与外面的世界，与白城格格不入，将军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做梦了。 一个个人都打量着这个进村的人，还有它坐下的马。 村里有牛，有猪，有鸡鸭…… 只是家家户户的门庭诡异，挂着黄的白色的纸，但却不见纸有一墨迹，何况字呢！ “这是哪里？”将军拦下一位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的老者。 老者打量着将军和坐下的马，回答了将军。 “汾岗？”将军反问，但老者说完就不再理会将军，直接扛着锄头走了。 放眼望去，房屋一间挨一间，但都非常诡异，每家都挂着黄的白的纸，都不写字，这是春联吗？毕竟春节刚过，贴春联是传统嘛。 作为一名游客，坐在马上逛村落，似乎不合适，不礼貌，所以将军打马上下来，牵着黑风缓步镇子里，让它好奇的东西太多，这大概就是风俗，入乡随俗，先熟悉熟悉何尝不好呢？ 第912章 你怎么又来了 挂纸，类似这样的诡异事还有，家家门前有香烛，是刚刚烧完的，户户门前都清理过，仿佛刚刚结束过大扫除。狂沙文学网 为迎接新年，也应该大扫除一下。 将军对这些现象并没有感觉到诡异，反而深入镇子，很多人从边轻过，或许驻足门前观望，看看这个进镇子的古怪人。 马，在这个镇子是稀有之物，而像黑风这类马镇子上从未见过，坐上马背上的人也是稀有之物，从未见过。 所以，将军和黑风出现，让整个镇子都闹起来，同时对它们也产生了恐惧，个个都默不作声，远观而不敢近。 对这个新来的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当然都在私底下小声议论，不敢出大声。 将军，一只老鬼，一只曾经到处找头的老鬼，当然知道自已处何地，只是那时候，并没有见过像今天看到的这般景。 将军到底知道，自已处鬼冢之中，所见并非人，而是一只只鬼，这里犹如地狱般闹。 一切都好似平静，但将军知道，自已看到的，多是破败，像这样小鬼扎堆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好的鬼冢，看到的都是虚假的东西。 将军，双腿夹马腹，驱步快步前行，忽然眼前的景变了，所有的东西都变了，眼前所看到的房屋消失了，而是破败的乱坟。 “这是哪儿？”将军自问一句，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乱坟岗，清明将至，看到的纸，就是清明挂上去的，所谓的家家户户挂纸，那只是另一种假象，其实挂纸的没几家，谁会葬入乱坟岗，谁又会出现在乱坟岗上挂纸。 而这里着实小鬼很多，将军明明知道这里是乱坟，却还是驱马进入，这种地方乱而杂，如果把一只厉鬼丢进这里，是完全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将军就进来看看，或许可以发现那只厉鬼，完成白话的重托。 然而，将军驱马走在乱坟中，居高临下观察，却不见任何厉鬼的影子，也不见任何火苗。 不过，这个地方是特别，将军或许还要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厉鬼也如此认为。 …… 白话起来了，昨晚的事搞得他有些迷糊，为何小鬼们频频丢失孩子，而且似乎都在接连的某一时间内，或许丢掉孩子的鬼父母远不止一对两对，只是暂时没有出现在宠物店。 白话感觉自已的宠物店，就像是报案处一样。 白话联想到之前晓寒路上小鬼灵不出现的事，那是出现了厉鬼，让灵和小鬼不敢入晓寒路，那是不是也出现了一只厉鬼，会偷鬼孩子的厉鬼。 如此是，那这只厉鬼现在在哪里？它要鬼孩子干什么用？ 据姜娅它们描述，先前出现的厉鬼是会食鬼魂的，那么这次是不是也出现了一只会食鬼魂的厉鬼呢？ 白话想了一下，然后又咸鱼起来，一切都是猜想，干脆不去想。 晚饭之后，白话和徐妍散了一会儿步，回到家接着休息，然后到才去宠物店。 到了宠物店，白话是踩着点到达的，此时，宠物店的门已经打开了，姜娅准备好了迎接登门的顾客了。 “老板，没用，还是招不来魂。”白话进了宠物店，姜娅把昨晚自已招魂的结果告诉了他。 白话笑着点头，不管效果如何，至少姜娅做了，确实招不来魂。 “老板，怎么办？”姜娅毕竟一个弱女子，男人才是梁柱，所以姜娅也只能问白话，而白话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弄了。 白话不知道怎么弄，很大的关系是白话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做这件事，又没有回报，又没有直接与厉鬼接连上关系。 “别急，让我想想。”白话坐下，这事可不能急，急也没有用的。 白话坐下来，然后思考。 外卖小哥送来了水果，当然此时店铺里的人他都认识了，而且他早已把姜娅当成寻常人，所以并不害怕，三人任何一个签单都可以。 无声交接，外卖小哥离开，花猫就到了。 外面似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白话它们正在吃水果，而隔壁的老王是盯着黑风载着将军出现在外面的。 “外面有马蹄声！”姜娅倒是耳朵不错，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停止咀嚼与白话说。 白话放下手里的果子，然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将军是骑马来的，这会应该不至于把马骑进店铺里来。 白话走出去，要吩咐将军把马放在外面，当白话到达门口的时候，玻璃门打开了，将军出现在门外。 “白老板，出去吗？”将军此时恰与白话迎面，差点撞上问。 白话笑着退回到了宠物店，然后摇头说：“不，不出去。” “白老板，昨晚我已经出去逛了，但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你有什么新发现吗？”将军很坦然，不觉得自已出去一晚毫无收获而羞愧。 “发现？”白话不清楚，丢孩子的事能不能与这个联系起来，但白话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所有鬼孩子失踪时的现场，都有火留下来的痕迹，于是说，“倒是有，不知道能联系得上不，昨晚出现了几起丢鬼孩子的事，现场都有火的痕迹，不防去看看，或者还能发现其他的痕迹。” 将军皱眉，白话没说太明白，其实并不是，将军听明白了，只是也不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去看看。”但在和平年代，已经没有战争，即便有也不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将军暂无用武之地，现在差不多干起私人侦探来了。 将军同意去看，白话就让姜娅把信息给将军，让将军去找。 将军拿到这些信息，马上出发。 白话继续在店铺里守着，而这一晚，白话又接到了几个丢孩子的小鬼，无一例外，都在现场发现有火的痕迹，说明这些孩子丢得诡异，而且弄走这些鬼孩子的就是同一厉鬼。 而更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一只小鬼知道，或者看到自已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大都类似于一个转，孩子就不见了的。 晚上依然有生意，不全是来向白话说丢孩子的，姜娅一一接待。 “我看悬。”白话思索着，突然说。 “什么？”徐妍和姜娅都听到了，但不知道白话突然说的是指什么。 “鬼孩子，我觉得它们的失踪并不是偶尔，而是另有原因的。”白话于是说，“而且我怀疑，那些鬼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今晚我要去打听打听。” 白话此时与徐妍说。 徐妍当然知道白话说的打听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去地狱里打听，那么今晚又是一次冒险。 “白话，我们可以不管的。”姜娅告诉白话说，她不希望白话冒险，一但出现意外，就是真死了。 “曹莲关我的事。”白话搬出了人贩子。 徐妍沉默了，她知道，这个白话一定要知道，阻止不住。 “白话……”徐妍走出收银台，姜娅马上靠边，现在是人家夫妻秀恩的时候，自已不应该在这里当灯泡的。 “白话，一切都过去了，那么久，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你活得好，就是对所有人的安慰，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如果是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去地狱冒险来找他们，太危险了。”徐妍的手臂抱在了白话的脖子上。 白话叹息，是的，他感觉自已做得不厚道，自已这么做会让徐妍担忧。 “别怕，我会没事的。”白话回答徐妍，以宽徐妍的心，又想到了上回地狱回来时，骷髅闹事的那次，“我其实已经可以在人间地狱自由穿行了，在地狱里，水族馆老板给我喝了一种东西，那东西非常管用，我回人间之后，不会冷，不会有不适，就像只是小眯了一会儿一样，反而有些精神头了。” “……”徐妍不相信，虽然当时没有看到白话痛苦的样子，或许只是白话装的，就是不让自已担心。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可以自由出入地狱了。”白话扭头望着徐妍，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欺骗。 徐妍不愿意再劝说了，否则适得其反，可能吵起来，所以沉默了，也是默许了。 一个个小鬼送走，宠物店要打烊了，白话现在要下一趟地狱了，二楼的客厅里，白话躺在了沙发里，毛毯姜娅已经准备好了，空调也打开了，符纸白话也准备了，姜娅点了符纸，符化了，白话就走了。 下地狱这种冒险的活，白话自然不能抛弃儿子金乌，它一直跟着自已，这也能让徐妍更放心些。 地狱还是那个地狱，白话和狗子金乌直接出现在崔判官的办公处，这里夜不停地审判。 白话要见大堂上的崔判官，得插队，当然一个人跑到地狱来插队也是件非常扯淡的事，但却每次都能成功。 这次也一样，白话插队成功，并出现在大堂上。 “崔判官，好久不见！”白话见到黑脸判官之后笑道。 黑脸崔判官看到白话都头痛，这家伙动不动就来地狱走一趟，尽给它添堵，巴不得从此不见。 “白话，你怎么又来了！”次数多了，连崔判官都开始烦白话了，这货有事没事来一趟，搞得崔判官都相当无奈，判又判不了，赶又赶不走。 “无事不登三宝，今天来就是问问几个人的下落。”白话说着，把写好的名字递到了崔判官的面前。 不看还好些，一看到白话递来的名单，崔判官的脸又更黑了，有些东西，在它心里就已经有一本账了，根本不需要去查，名单上的东西，崔判官怎么会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要它们的下落干什么？”崔判官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样了，但不能直白告诉白话，白话是人间没死的人，怎么可以知道薄子上的事。 白话望着崔判官，马上判断得出来，崔判官知道这些东西的下落。 “崔判官，别管，告诉我它们现在在哪里？”白话倒是犹如和老友对白一样。 崔判断摇头叹息：“这个不能告诉你啊！” “曹莲在哪里？我有话要问它？”白话根本不理会崔判官的话，更直接问。 崔判官看着名单：“找它干什么，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它是人贩子，我就是他的杰作。”白话挑明了说道。 “嗯哼……”崔判官眉心疼，白话怎么会知道自已的世的，这事有些麻烦了。 “我说对了，它在哪里？”白话继而追问道。 崔判官很头痛，已经瞒不下去了，谁知道再不说，白话会干什么。 “它早就不在人间了，已经投胎了。”崔判官很担心，白话会去报复，投胎了，就是新生命，杀死它，等同于杀死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毕竟孟婆汤喝过之后，什么事都不会知道了，从前荣耀也好，前世恶行也罢，都会遗忘得一干二净。 “投胎了，我要找它！”白话坚持，大概不相信崔判官转世投胎的说法。 “别闹了，你都不知道它投胎做了什么，就要去找它。”崔判官又查看了一下薄子，不摇头笑道，这下崔判官似乎放心了许多。 “做了什么？”白话突然感觉没希望了，特别是看到崔判官的笑容之后。 “猪。” “猪……”白话愣了，这下怎么弄呢？把猪抓回来，做成烤烤报仇？ 这样的话，白话的世就无法解开了，但从崔判官这话判断，那头猪还在，白话依然坚持要找到它。 “好吧，猪我也要找到它，或许还有残存记忆，我要找到它，告诉我，在哪里？”白话再次bi)问崔判官。 崔判官摇头，它是管小鬼的，灵不管，可也不能在大堂说大声告诉白话，不符合规矩，所以向白话招手。 白话走到了公安边，崔判官与白话咬起了耳朵来。 白话得到了信息，崔判官以为白话应该离开了，拿那么多名字来，无非就是想让崔判官说出这个信息来。 第913章 找猪报仇 “你可以回去了，别凉了身体！”崔判官催促白话。 白话拧着眉头，然后直接又问：“其实东西呢？” “其它东西……其它东西，我也不能说呀！”崔判官继而又摇头叹息道。 “好吧！”白话若有所思点头，然后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你告诉我为止。” “等……可以啊，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崔判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 白话摇头叹息道：“反正我还可以借尸还魂！” “……”崔判官语塞了，白话耍无赖了。 一个不该死，没到时间死的人却死了，还死在崔判官的审判大堂上，这事怎么向上面解释，崔判官还真不知道。 “好吧，你赢了！”崔判官认输了，硬生生地向白话抛了个结果，“它们都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什么意思？地狱消灭了它们？”白话瞪眼，这解释太模糊了，白话完全可以这么理解的。 “你想多了，地狱里不会毫无理由地消灭任何一只鬼魂，而且也不是在地狱消灭的，而是人间。”崔判官急忙解释。 “那是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么多只鬼魂消灭的？”白话继续追问。 崔判官望着白话，不得不告诉他，于是说：“比如厉鬼什么的！” “哦……”白话若有所思地应道。 “你快回去吧！”崔判官很着急，白话这一闹，要耽误它很多事情的，“再不回去，就真凉了！” 地狱里真不能呆太久，特别是一个活人，所以白话这会得听崔判官的话，赶快离开地狱，回到属于自已的活人世界去。 白话这一趟还是有所收获的，要询问的这些鬼东西，白话其实知道它们不存在了，只是来趟地狱，肯定答案来的。 现在白话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了，是应该回去了。 白话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每回白话都得通过焚符纸才能实现下地狱，而另一个办法不敢试，一试就回不去了。 死亡，白话绝对不会为下地狱而死亡，所以他选择了符纸，现在白话在地狱，符纸已经用完，这次返回人间，意味着下回没有符纸可用了。 “崔判官，我下次还要来！”白话直接对崔判官说。 崔判官想哭，心里已经骂开了，这是做客吗？这是逛街吗？上瘾了吗？ 可崔判官没有办法，示意随身的鬼差，向白话递符：“就一道，以后别没什么事就往地狱里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崔判官说完，挥挥手，让白话走人。 白话借助力鬼差的力量，回到了人间，白话睁开眼睛，所看以的是客厅里的天花板，而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没有冷的感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睡了一小会儿一样。 这种感觉在上次，白话或许忽略了，因为眼前就是一片混乱，这次，客厅里相当安静，没有混乱，所以白话可以细细体味。 “怎么样？”徐妍问白话。 如果是其他人问，白话肯定会回答，这趟地狱之行的事情，但徐妍问，白话回答的是身体。 “没什么特别感觉，大概我已经习惯了人间地狱之间的出入，我的身体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白话如实告诉徐妍。 徐妍皱眉，大概不相信白话的话，白话这是在让自已不担心。 “不用担心我！”白话抚摸着徐妍的头发笑道，“我真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徐妍细细打量着白话，这次看起来，确实不如前几次那样，而且白话在离开的时候，躺在沙发里也没有异常，没有冷汗。 “那你休息一下，我们回家。”徐妍不打算打扰白话了，让白话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可姜娅没忍住问：“老板，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徐妍不阻止，毕竟这只是说几句话，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吃醋的问题。 “结果，结果让人心碎，曹爱莲已经不在地狱，投胎了，其他的几只鬼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白话告诉姜娅。 “……”姜娅不明白白话说的意思。 “什么意思？”徐妍于是也问道。 “意思就说，曹爱莲投胎了，而且还是投的猪胎，其他几个鬼孩子被消灭了，不存在了。”白话于是进行了简短的解释。 “猪，老板，或许我们能赶上弄回来烤乳猪！”姜娅一下子来了兴趣，轮回六道，这完全有可能，可真没有遇上一个前世是人的猪。 “这个……”白话知道姜娅是开玩笑的，但真想找到这头猪。 “白话，你打算怎么办？”开始，徐妍不让白话去地狱，现在去过了，有答案了，就看白话怎么处理。 白话皱眉想了想，实话说，人贩子想起来就可气，只是法宽容，每每这种情况，都是从轻处罚。 “白话，如果你不解气，可以去找它出来，一头猪而已。”徐妍也觉得没什么，但最重要的是，徐妍希望白话能够把从前的事情放下，就现在看来，这没有头。 “是，老板，我陪你去。”姜娅表现比较积极，不单这事听着都好玩，重要的是，完全可以报仇，就那怕是变成了一头猪，也应该报仇，而且容易许久。 白话沉默了，他不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做了有没有意义，而是一头猪而已经，拿头猪出气，能有什么用呢？ “老板，我知道，猪也是生命，可猪生来不都是被屠杀，然后吃肉的吗？或许让它早死，可以早点步入轮回，下次估计又是人了。”姜娅试图说服白话。 “可是，这头猪在轮回之前，是喝过孟婆汤的，这样的猪，我报什么仇，杀了它也一样，它什么都不知道。”白话于是摇头说道。 “嗯，对呀，投胎之前都得喝孟婆汤的，既然没有记忆了，拿它似乎也出不了气了。”姜娅若有所思，喃喃道。 其实不是白话真不想找，只是觉得这样已经意义不大了。 也不是找不到，白话现在是灵主，找一头猪大概容易了，只是这头猪找到了又如何。 “只要你能解开心结，你觉得可以，就去做。”徐妍不考虑什么猪的生命，现在只关心白话，如果白话做了这件事情，能从孤儿，拐卖中阴影里走出来，重新面对新的生活，徐妍什么都答应，别说找到猪杀了，就是活剥了也是可以的。 “别劝我了，不找了我们。”白话于是摇头叹息道，事情到此结束了，没有人知道这头猪生前的事迹了，更不会有人告诉白话是从哪里来的。 徐妍不理解，既然白话拒绝了找到那头猪，不见得白话真的就不再考虑这件事情了，这样反而更让徐妍担心。 姜娅看着白话，白话的决心已下，或许还有其他的途径解决问题。 “老板，猪没有记忆，但并不见得它的记忆就消失了，三生石。”姜娅提醒白话说。 白话愣了，自已只关注猪，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猪的身上，完全忽略了地狱里还有块三生石，只要往三生石前一照，任何一只小鬼的前世今生都看得到。 “三生石，会有记忆功能吗？”白话没有见过三生石，来往地狱多次，都没有见过，其实白话连转世投胎的流程都没有见过。 “可能会有，你怎么不去问一问呢？”姜娅出的主意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要去地狱。 “白话，我们不闹了，一块石头，怎么可能留下记忆，早就消失了，它只是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而已，别认真。”徐妍劝说白话，希望白话就此打住。 “……”白话沉默，三生石又是另外的鬼差掌管，白话可能接触不到，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可以见到三生石，并对其研究，从中获取到另外一只小鬼的信息，而且这只小鬼已经转世为猪了。 白话知道，三生石自已见不到，所以把这个信息先放到一边，如此说来，白话还是有必要弄那头猪回来。 “好了，我们回家了！”徐妍不想就这件事情继续在讨论下去，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催促白话回家。 车上，白话一边开车，一边问后座的狗子金乌。 “你说，我去地狱能见到三生石吗？”白话瞟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狗子金乌蹲着。 狗子金乌，吐着舌头，耷拉着耳朵，睨了一眼白话：“三生石，如果你死了，肯定可以看到。” “……”白话无语，如果要用死去找自已的亲人，白话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值吗？何况如果结果令人失望呢？ “白话，我们应该向前看，未来很长，你生活得好，是所有人想看到的结果，不要再闹了！”徐妍听到狗子金乌的话，随即搭话说。 白话望着徐妍，徐妍每说一句话都是为自已好的，白话也知道，可是这件事情弄不明白，白话不得安生。 “徐妍，我知道，谢谢你！”白话感觉自已的做法一直让徐妍为自已担心，所以愧疚。 “谢我什么，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不是吗？”徐妍也望着白话，反问道。 “徐妍说得对！”狗子金乌于是回答白话。 白话根本不理会狗子金乌，倒是徐妍的话他必需放在心上，如今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绑到了一起。 “白话，我们的婚宴什么时候办？”徐妍把话题移开了，这也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这么久了，蜜月都度了，可酒席没有办，也就是说还没有向亲戚朋友交待。 “呃……”白话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但这件事情急不来，“我们得商量商量，选个好日子。” 白话完全可以只负责挑选一个好日子，其他的一切都包办给其他人，这样自已省时省力。 “白话，我是认真的！”徐妍强调，以为白话只是敷衍自已而已。 “好的，我着手办！”白话于是回答，也是时候办了。 一路讨论着婚宴的事情，说着说着，就到了家，进了家门，一切事情都恢复到了从前，这里温暖。 …… 将军驱马再次出现，它已经第二次出现在这片乱坟中，而这里的居民也都认识了这个魁梧身躯的人，只不过，今晚将军穿上了战袍和盔甲，威武了许多。 这里的情景与昨晚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变的只是这里的小鬼，因为将军对它们来说，已经不是完全陌生的人，只是依然没有人出来搭理，或者阻止将军进入。 还多有一份不安，毕竟今晚出现的这位将军是穿着战袍来的，都在心里猜测，这将军这样出现是为了什么而来。 屠镇？ 秦时的战士都非常勇猛，杀敌凶悍，因为它们的未来与军功有关，而军功直接与敌军头颅息息相关。 将军走入了镇子的里面，看到的鬼东西都躲着它，要不从门里偷看，要不躲到边上，腾出道来让将军经过，不与其擦肩。 “喂，我来这里两次了，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将军突然驻马，问后背靠在墙壁上的一只小鬼说。 小鬼盯着将军，没有说话，双眼里全是恐惧，恐惧这威武的勇士。 “我问你呢？这里是什么地方？”将军并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打开这个人的嘴，多了解一些这里的事情。 “汾岗镇！”小鬼怯生生地回答将军 将军笑着再问：“这里为什么那么古怪呢？” 小鬼打量着将军，当然也识出这将军是同类，于是回答：“乱坟岗而已，没什么特别，其实这些东西，生前未必都认识，所以彼此都不熟悉而已。” 将军点头，总算打开了这只小鬼的话匣子：“哦，倒也对，怯生吗？” 怯生，将军深有体会，两晚出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理会，于是再问道：“你在这里见过一只身上起火的厉鬼吗？” “……”小鬼望着将军，突然无言了，然后摇头不止。 将军凝视着小鬼，但小鬼只望了将军一眼，便匆忙跑开了，继而躲了起来，将军已然不知道它躲到了哪里去了。 ( = ) 第914章 属于黑暗的坟场 “这里出现过烈焰厉鬼！”将军于是心道。 小鬼并没有直面回答将军，但将军已经猜测到了这里曾经出现过烈焰厉鬼，这东西是只很强大的存在，犹如将军一样，强大都所有小鬼都心生畏惧，选择跑开也不会告诉将军关于厉鬼的事情。 再作观察，将军驱过在汾岗镇走动，家家户户的门口都遗留着残存的灰烬，香与烛的残留物。 一堆乱坟谁来会祭奠，其实根本没有人来过，将军眨巴眼前，眼前的景象变了，坟头没有荒草，但着实留着火燎过的痕迹。 将军一夜，又在汾镇上走了多遍，既然无法从这里居民的嘴里获取烈焰厉鬼的消息，将军只有自已找了，不为难小鬼，如果它们说了什么，而将军又没有成功捕捉住厉鬼，这些小鬼要遭殃的。 入乱坟，前世已经相当可怜了，再弄个灰飞烟灭，太过残忍了。 夜深到天明，将军才离开汾岗镇，打马离开。 …… 物质横流的年代，一切都不那么复杂，有钱一切皆有可能，所以白话要办婚宴其实是件相当简单的事情，只要找对地点，提出要求，然后就有人屁颠屁颠去为你办事。 只是在小事上，白话和徐妍得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徐妍是个有要求的人，所以要求自然会多了点，不过白话只作聆听者，与施令，商量有了结果，然后就向外吩咐下去，同时把钱给了。 婚宴对于很多人来说，会是件麻烦的事情，但对徐妍和白话来说，并不难，很容易搞定的事情，所以白话又闲下了心思来，琢磨着孩子失踪与厉鬼的事情。 宠物店犹如往常一样准时开门，其实如今白话完全可以不来宠物店，或者到了宠物店，只要坐在二楼上，然后静静地等结果，等到打烊就可以收工。 然而，白话却呆在宠物店里，徐妍和姜娅也在，所以出现三人一起在宠物店，而真正有顾客来时，多是姜娅接待，除非一起出现几位顾客。 “白老板，我的孩子有消息吗？”进来一只小鬼，白话似曾相识，但着实不记得这只小鬼来过，是为什么而来的，现在小鬼主动问起，白话才想起，这是来找孩子的。 白话为难，但已经想过了答案：“别急，还在找！” 白话虽然发动过宠物店的东西一起出去寻找，可消失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而白话不死心，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或许只是厉鬼强大，把孩子藏起来了也未必，慢慢找，直到找到了最终的凶手，孩子的去向才能肯定。 “……”小鬼很伤心，谁家孩子丢了不伤心的，于是抽泣起来。 “别着急，老板会帮忙的，正在找呢！”姜娅安慰着小鬼，然后打发它离开。 小鬼离开，接着宠物店接到了几只来问孩子消息的小鬼，而无一例外，孩子找不着了，白话只能编造着谎言安慰它们离开。 “老板，为什么不告诉它们实情？”姜娅是习惯性地和白话说谎言，现在宠物店里没有小鬼了，姜娅问白话。 白话摇头道：“你想想，谁家孩子丢了不着急，可着急归着急，不代表没有任何我希望，如果它们知道，孩子其实已经消失了，那它们不是着急了，而是绝望。” “有道理！”姜娅没有结婚，从来没有过孩子，没有为人母，根本不懂孩子的重要性。 “可是，这个事瞒不了永远！”姜娅疑惑道。 “再说吧！”白话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事实上，还有鬼孩子在一天天丢失，只不过，未必那么幸运，会跑到宠物店里来告诉白话。 “晚上，我们去找猪吧！”白话于是说。 徐妍听了些许错愕，姜娅反而高兴。 “老板，打烊就去？”姜娅似乎很期待。 白话点头，而徐妍从收银台里走出来，走到白话的面前：“白话，其实没有什么用的，找到那头猪，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杀死它，然后大家吃肉，把它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话没有回答，姜娅代为回答。 “其实完全可以，我们就当只买了头猪吃，不把它当作是谁！”白话开始以自欺欺人的方式说服自已。 “人们都说人有三面，一面是原本自已，一面是善良的自已，最后一同是罪恶的自已，这就是你罪恶的一面吗？”徐妍不能理解，杀了那头猪，只是泄愤而已，起不到任何实际意义。 “随你怎么说！”白话开始感觉，真正阻止自已的是徐妍，他不明白为什么。 “白话，你变了！”徐妍突然说，与起初认识的青年不同了。 “我没变，这就是我，我是人，有情感，有情绪，有欲望的人。”白话突然站起来解释，只希望徐妍可以迁就一下自已。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陪你，无论怎么样！”徐妍放弃了，白话只是想泄愤而已。 白话这下轻松了，因为徐妍也在支持自已了。 “如果遇到一个人贩子，你打算怎么办？”徐妍突然问了一句。 “我会替老板杀了它，保证没有人会知道。”姜娅抢答了，替白话回答，也决定替白话做。 “白话，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徐妍见白话不出声，大概是默许了姜娅的做法。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代天惩罚而已。”姜娅于是又代沉默的白话回答了。 “可是，你们不是天，它们会有报应的，人间地狱都会有的，让它们去造就恶业，到了地狱也不会好过，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徐妍继而解释，这个世界什么样的人会没有，人贩子也绝对不可能没有，或许真有一天，白话会与人贩子正面相对，如果杀人了，人贩子是死了，白话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你只是假设，我也只是假设，不必那么认真。”随后白话意识到，这只是聊天而已，于是放松一笑了之。 聊着天，将军又来了，白话心里期望将军带来好消息，但只是期望，并不会相信将军可以把厉鬼捉住，或者毁灭。 将军的马留在外面，将军穿着盔甲进入宠物店，这形象像极了要上战场的将军。 “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大概那里出现过烈焰厉鬼，但我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它。”将军与白话说，上回将军没有来得及向白话说明，现在它想把汾岗镇的事情告诉白话。 “什么地方？在哪里？”白话总算是听到了一点的消息，追问将军说。 “我带你去看看。”将军没有说乱坟，免得有些人害怕，阻止白话。 “可以，我们等会就走！”白话与将军说，其实现在就可以出发的，宠物店里有人看。 “我们现在就走！”将军建议。 白话看了看宠物店里，白话只要带着狗子金乌去就行了，其它的都可以留在宠物店里。 “老板，我陪你去！”姜娅响应白话。 白话摇头：“你留下，陪徐妍看着店，我带狗子和黑猫玄武去。”白话想象着，一只厉鬼会带自已去哪里，去的地方，肯定与众不同，带上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应该足矣，毕竟这两东西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自已小心点！”徐妍与白话说，徐妍知道自已阻止不住白话，只能吩咐他了。 “放心吧！跟我出去，不会让白老板吃亏的。”将军保证说。 将军是一只远古时期的厉鬼，从多次接触来看，将军虽然是厉鬼，但还算不错，至少不会面目可憎，更不像其他的厉鬼，整天到处吓唬人。 “我尽快回来！”白话告诉徐妍，又对姜娅说，“等我回来！” 这关系听着好像很复杂，其实相当简单，白话安慰徐妍的心，自已会尽快回来，而与姜娅说的是，之前的约定，去找猪。 白话驱车，将军依然骑马，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已经上车了。 一只厉鬼骑着马在大街上走，白话开着车子跟在它的后面，一会儿就出了白城，像乱坟这地方，如果还保存着，那肯定不会在城里，城里的扩展太强悍了，连厉鬼都无处安身了，只能远离都市。 驱车出了白城，又走了一会儿，白话在这片黑暗中，已经迷失了方向，跟着将军一直走，不知道已经到达了哪里。 “吁……”将军停下，回走，到车窗边与白话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白话的车灯看不清楚情况，但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这里是哪里？ “对，这里，我想不适合开车了，我的马也不骑了，我们徒步进去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将军建议，当然不是盲目的，将军有信心，在里面无论出现什么事情，白话都可以走出这片黑暗。 白话熄灭了车子，下车之后，眼前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就近也看不到灯火，这是一片死地。 虽然白话看不到任何东西，可他能感受到浓郁的阴气，像气浪一样一波波迎面冲来，对于人类而言，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就足以把一个正常人压垮。 “这里是坟场吗？”白话想象着，拥有这么浓郁阴气的地方，坟场，火葬场，古墓，似乎其他地方不大可能会有这么浓郁的阴气，所以白话猜测。 黑暗中只有黑暗，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当然此时黑暗中确实没有鬼影子，这里还没有进入汾岗，所以看不着鬼影子。 “算是吧，这里是一个乱葬岗，岗上都是乱坟。”将军向白话介绍道。 “你是说，烈焰厉鬼可能会躲在这个乱坟中？”白话想着，将军是这么猜测的，可烈焰厉鬼一出，不是应该有火的吗？ 如果黑暗中有烈焰厉鬼，那么白话没有理由看不到，他还没瞎的。 “至少它来过这里！”将军似乎也不确定，此时的烈焰厉鬼到底在不在乱坟中。 白话望着眼前的黑暗，前方什么情况白话根本不知道，但白话身边带着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有这两只东西跟着自已，大可不必担心，安全出入绝对没有问题，于是准备进入这片黑暗之中。 这里到底是哪里，白话已经不关注了，至少这里是绝对的陌生。 白话和将军一起走向黑暗，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紧跟在白话的身边。 与将军并排行走，白话瞬间变成了一个矮小的人，古代盔甲的装束与现代时尚的搭配凑在一起，多显古怪，可这会谁还在乎它们的古怪着装，只向前一直走而已。 当然，这里还没有出现一只小鬼，没有人看，没有东西看它们。 黑暗中，白话只能靠近将军走，这里陌生，路况如何，尚不明确，与狗子和黑猫相比，人的视力在这种黑暗中有些局限，尽管白话已经不同于寻常人了。 “这里就是汾岗了。”还是黑暗，但将军告诉白话说。 “哦！”白话试图在黑暗中找到可能看到的东西，似乎眼前的东西靠想象就足以看见似的，当白话想要看到东西时，眼前亮了，可以看到一排排杂乱无章的建筑，与将军看到的整齐不是一回事。 这里的乱，就像贫民区里的棚户一样。 荒草曾在这里疯长，只是冬天里全部枯萎了，枯萎只是暂时的死亡，尸体会保存下来的，可这里连枯草的尸体都没有，却能看见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在地表上留着黑色的灰烬，其间下过雨，黑色的灰烬被雨水打湿，附着地泥土的表面，而一根根竖起的茬，顶端的黑色，伸手触摸会在手指上留下黑色的印迹，这是火烧过的痕迹。 “这里着实起过火，但并不代表是烈焰厉鬼留下的痕迹，冬天干燥，这里的枯草也一样，只要一个火星，就足以把这里的枯草一次性烧完。”白话与将军说，乱坟是没有人会来打理的，即使清明也不会有人特意来这里扫墓，所以这些坟头上的荒草，一年年疯知，今年的枯草没有完全消失，来年又会在这基础之上长出新的荒草来，如此荒草就会一层一层的积累起来，在地表上形成一层厚枯草。 ( = ) 第915章 坟包里的熔岩 “仔细看！”将军也是只厉鬼，它如果没看异常来，是不会去找白话来这里看的。 杂乱无章的坟包里，此时一个个小鬼钻了出来，它们的情况都不好，毕竟生活在这乱坟里，贫穷让它们无法离开这片属于它们的土地，一年一年又一年，岁月虽然无法在小鬼的身体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可以把它们的衣着带入岁月。 看得出来，这些小鬼的日子过得苦。 “看到的与实际的不同，这些坟虽然看起来体面，其实已经不成样子了，墓碑在这里成了稀奇的东西，甚至一些坟连坟包都消失了，可依然能从平地上钻出里面的居民来。”白话看着这情况，有一丝的感触，小鬼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它们生前够苦的了，如今变成鬼，也是如此。 “你看。”将军蹲下，指着半块墓碑与白话说，墓碑前留着特殊的痕迹，那里的一块土变得焦黑，显然是长时间被火烤过。 荒草燃烧，是很快的，风一吹火就过去了，绝对不可能把土烤得焦黑，那怕茂密的山林起火，也不大可能烧黑了土，还硬化了。 白话拿起一小块泥土，手指用力，居然捏不碎土块，说明已经被烤得结实了。 “仔细看，是什么形状。”将军继而又对白话说。 白话站起来，重新端详地上的痕迹，是一个屁股印迹，有人会过，小鬼可能也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但只是染黑了表面而已，不会把土烤黑烤硬了。 “对，没错，这里着实经受过长时间的火烤。”白话点头承认，这点将军还是花了心思分析过的事实。 “所以这里出现过带火的厉鬼！”将军于是判断说，但不确定地指某个厉鬼。 将军的判断，白话也认同，只有一个问题，这里出现的厉鬼是不是自已要找的那只烈焰厉鬼。 “鬼孩子丢失的现场，相比这里如何？”白话没有去看过鬼孩子被盗的现场，只有将军去看过，也只有将军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区别。 将军望着地上的痕迹，而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对，差不多。” 白话没有出声，望着将军，他要的不是差不多，而是肯定的有没有区别，或者根本就是出自同一只厉鬼。 “一模一样的。”将军继而点头肯定，“所谓火的痕迹，在现场留了明显的痕迹，厉鬼在其个地方驻足了，或者肢体接触到了其个地方，虽然它有明显的克制，不会起火，但明显留下火的痕迹，就像是烧红的铁块按在某个地方烫了很久一样。” 将军这样的描述，白话就明白了。 曾经有过小鬼，被上白猫身体的厉鬼吞食，而小鬼着地的部分也会留痕迹，比如脚印，但那只是一种黑色的东西在地面上放置了一会儿一样，留下的痕迹可以轻易抹掉，而这回厉鬼留下的黑色痕迹，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所以即使下过雨，在地上也会留下痕迹。 这种痕迹就像火烧过的大树，大雨是淋不掉被烧焦的树皮，会长时间留着痕迹。 “这里，它停留了很久。”将军继而又定论说。 白话也知道，在这个坟包前，烈焰厉鬼停留了很久，在这里休息过，可这会去了哪里谁知道？ 现在所有的小鬼都已经猜测到了将军和白话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所以都躲了起来，白话得抓只小鬼来，逼问这里的情况。 在乱坟中的小鬼，相比之下，它们不怕将军和白话，更怕曾经出现在这里的厉鬼，它们也害怕白话逼问它们，这里曾经出现过什么，接着逼问它们这里的东西去了哪里，它们无法回答，回答之后，白话会放过它们，但厉鬼就会吞食了它们。 人有人性，鬼是没有的。 “捉只小鬼来！”白话吩咐金乌说，白话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这里的鬼魂反正在这里虚度时光，死不死的意义不大，或许白话可以替它们早日下地狱。 狗子金乌得令之后，自然就去了，而且是就近捕捉，远了的，估计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狗子金乌出马，一切就变得简单了，那么厉鬼躲在名存实亡的坟包里，也只需要扒拉几下，坟包就会不存在，顺利把小鬼捕捉出来。 任何一只灵宠狗子，就像是成了精，变成妖的存在，抱坑变得简单容易，不多时，旁边的一座坟包就被狗子抱开了。 乱坟里的坟，不会有穴，大都是无亲无故，甚至死者是谁都不知道，被好心人埋葬在这里，甚至没有棺椁，一些连块标注姓名的石碑都没有。 没有墓穴，挖个坑，把遗体丢进去，然后直接填土，如果幸运的，尸体腐败之下，在地下会有一个人形的空洞，但往往不太可能，土会坍塌下去，把尸骨直接裹在土里。 而这个坟包，狗子金乌刨开了，里面都是实土，没有空洞，尸骨就在土里，而且时间太久了，一些尸骨已经不复存在。 尸骨都挖到了，所谓的小鬼却不见踪迹，或许已经逃了，知道狗子一动爪子，自已就会被捉住，干脆直接逃了，弃尸骨而逃。 其实并不是如此，狗子身边就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子，盯着狗子刨开土坑，挖出尸骨，它就是这坟包的主人，看着狗子刨自已的尸骨，小鬼只能望着落泪，这将把自已的尸骨暴露在外，这是非常不幸的事情。 而其实，狗子在刨到尸骨不见鬼魂时，已经停止了，尸骨虽然已经看得到了，但没有一块被刨出土坑外来，还是原样留着。 狗子金乌的头已经在坑里，完全没有觉察到小鬼在身边看着，感知能力似乎也在此刻消失了。 “我去……”白话看着这一幕叫道，“在外面！” 狗子退出土坑，扭头就看到了小鬼在身边，欲扑上去，把小鬼按住，只见小鬼双手举起摇晃不止叫道：“别别别，我不跑！” 小鬼知道，此时此刻，自已不可能逃得掉，一但跑了，捉回来就会更狼狈，甚至还会更危险，在眼前的狗子黑猫，以及一人一鬼，都比自已厉害的角色，跑是不可能的。 “好吧！”白话说话，狗子金乌就没往小鬼身上扑，而是静静地守候在小鬼的身边，但凡小鬼准备跑，狗子只要往它身上一扑，它就被按住了。 “我是白老板！”白话对小鬼说道。 白老板，对于人类而言，可能依然很多人不认识，但对于小鬼和阴灵，那个世界里的东西来说，白老板不是个陌生的名词，而是有实际意义的代表人物，就是眼前的这位青年。 “你是白老板？”高瘦小鬼惊愕，打量着白话，像它们这种游荡在这乱坟中的小鬼怎么可能见过白老板，连晓寒路都不好意思去。 白夜宠物店是什么地方，是消费的地方，如若它们死后有香火供奉，生前也不至于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方，死后也不至于被人草草扔进了这片荒芜之中。 “我是白老板！”白话再次承认肯定。 高瘦小鬼突然放松了警惕，也不那么紧张了，白老板有本事，也听说过，白老板这个人不错，不是道士，不会以捉鬼为乐，只是需要时，或者被厉鬼惹毛时，小鬼知道自已并没有招惹白话，现在白话只是需要帮助，这些还是高瘦小鬼躲在坟包里的时候听到的。 “白老板，怎么会在这里？”高瘦小鬼问白话，这似乎把本末倒置了，本来是白话询问，小鬼来答的，现在变成了小鬼询问，白话来答了。 “我来这里找这个……”白话指着地上的黑色印迹，这里有明显的黑，这意味着有过厉鬼在这里呆过。 小鬼的眼神突然闪烁起来，又变得紧张起来，但依然不敢逃，在这里，它是渺小的存在，任何东西都可以把自已捉住，甚至毁灭，面对毁灭这样的后果，小鬼非常谨慎，每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就万劫不复。 白话观察着小鬼，知道他知道厉鬼，而且这只厉鬼可能就在这周边，才会让小鬼那么紧张，如果小鬼也能如人一样出汗，此时恐惧早已满身冷汗了。 白话盯着小鬼，只是观察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小鬼选择了回答，而且条件性地选择暂时保存自已，但此时它的这种回答显然是不可能取信的。 “别害怕，我既然问你，就会保护你，我甚至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白话走近，甚至抬手拍了一下小鬼的肩膀，只是它高，白话要举起手来才能拍到，这样子很滑稽。 狗子和黑猫凑近在一起，抱起脸来笑。 “……”白话瞥了一眼狗子和黑猫，有些尴尬。 “这点可以保证，如果你不愿意跟着白老板走，跟我走也可以。”将军于是说。 将军生前风光，死后也风光，当时是有陪葬的，但时光太久，那些东西跟着它的头颅太久，当它打掉墓室石门上的符文时，把那些奴仆释放了，如今诺大的墓室里只有它一只厉鬼居住，甚至多半它都不在居住，把头颅都随身携带的。 而对于小鬼来说，白话和将军都是未知的，跟着它们也未必是前途光明，所以久不出言，不敢拒绝，不能答应。 “行，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答应你。”白话是艺高人胆大，居然开这样的条件，说实话，这样说，崔判官都不敢的。 高瘦小鬼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但白话至少这么说了，恐惧是少不了的，它本不想说什么，但一个眼神足以说明事情。 高瘦小鬼没有应承白话，只是眼光向白话身边的坟包瞥了一眼。 “收起小鬼！”白话突然笑了与狗子金乌说。 狗子金乌突然张嘴，朝着高瘦小鬼，小鬼惊恐不已，狗子是要吞食了它，鬼叫声瞬间响起，刺耳不已。 而这叫声瞬间变了，然后消失，一缕黑雾腾起，钻向狗子金乌的嘴里，瞬间平静了。 白话冲将军点头，就是眼前这坟前留着屁股印迹的坟包，厉鬼就躲在这里，高瘦小鬼恐惧的眼神向这里瞥了一眼，白话就断定是这里。 “打开这个坟包。”白话对狗子金乌说，刨坑到底是狗子比猫厉害，所以这重任又落到了狗子金乌的身上。 “你看好了！”白话又对黑猫说。 狗子跳到了坟包上，这个还算是坟包，因为在石碑后有个隆起的大土包，狗子金乌一爪子下去，直接刨掉了一大块土。 突然，大地颤抖起来，像是地震来临一样。 “怎么了，地震了吗？”黑猫四下张望，眼里的东西都在颤抖。 白话定了定神，向四周黑暗看去，不是地狱，眼里的东西在动，是因为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在颤抖而已，远处并未真动。 “是坟包在颤抖，里面有东西要出来了。”白话盯着坟包，坟包开裂了，从裂缝里钻出了浓烟，还有窜出来火苗。 厉鬼要出现了，着实是只带火焰的厉鬼，白话已经有几分相信，里面的厉鬼就是自已要寻找的那只厉鬼，它要出现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也是坟包开裂，裂开了，然后从裂缝里跳了下去的。 但这会，没有人会往坟包里逃，但肯定的是，有东西会从坟包里往外跳，所以白话得退后几步，免得突然跳出一个东西来，把自已拉进坟包里，那就麻烦了。 坟包终于裂开了，一分为二里面红通通的，就像是熔岩一样，携带着大量的烟雾，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白老板，后退！”将军也怕这东西，像这情况，一但被红色的东西飞溅到，连鬼都会被烧出个洞来。 这会好像应该打电话报警，找消防警察来帮忙。 “汪汪……” 狗子金乌站在一边冲着裂开的坟包狂吠不止，坟包里红通通的一片，黑烟依然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话突然长见识了，如果是曾经的那只烈焰厉鬼，白话其实没真的见过，倒是幻境里见过很多次，没这么厉害的，而在琳的公司看到的，更不是这么回事，只是一个身上挂着火苗的厉鬼而已，那有像这样自带熔岩的。 ( = ) 第916章 坐等坟包里的鬼 “厉鬼啊！”将军随口回答。 “可是，你见过这样的厉鬼吗？”白话都害怕了，这玩意怎么处理，分分钟把自已烧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好吧！ “见过，就现在！”将军于是说道，其实将军也有些恐惧，这东西真没见过，“现在怎么弄，要报警吗？” 将军学得真快，找到头颅，回到人间，已经是几千年之后了，它居然已经熟悉了现代世界的构成与规矩，还知道报警。 “这个……”白话都逗得无语了，如果地狱也有消防的话，应该报警没问题，凭自已的面子，可以办到，问题是人家地狱会接人间的警吗？ 扯淡中，坟包已经大开，像一个切开的西瓜，里面一片红。 里面除了一摊红色的熔岩，什么也没有，而此时，周边的小鬼都钻出了坟包，然后头也不回，逃之夭夭。 这是厉鬼出没之前的征兆，或许厉鬼已经出没了，只是白话并没有发觉。 “汪汪……”狗子金乌不断地吠叫，冲着裂开的坟包。 黑猫似乎怕火，躲在白话的身后不敢出来。 “别怕，它有火，你有冰。”白话于是对身后躲着的黑猫玄武说，冰却是固态的水，水克火，谁都知道的。 黑猫玄武被白话赶了出来，站在脚下，依然没有做任何事情。 “施水啊！”白话着急了，虽然熔岩一直在坟包里烧，没有流出来，可事情还得继续下去，白话总不能看到了红通通的熔岩，转身走人吧！ “喵……”黑猫玄武叫了一声，狗子金乌在坟包四周转来转去，冲着坟包里吠叫不止，这似乎可以说明了事情了。 “厉鬼，这就是厉鬼变的，动手。”将军觉察到了，坟包里的熔岩就是厉鬼的化身，可尽管如此，这么滚烫的熔岩，任何东西接触到了，都可能会化为灰烬，何况这附带厉鬼的力量。 “喵……”黑猫玄武已经躲不过去了，今晚要用到它，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表现，否则过不了关。 黑猫迈着猫步，向坟包靠近了一点点，然后抬起一只爪子，在空气里挠呀挠，并没有什么现象出现。 大概那只是一种仪式感，随后黑猫玄武把爪子按到了地面上。 “咔咔……”数声声响，尽管坟包里一片亮，但边就近的地面上也看不到，一片漆黑中，只有声音。 “有冰！”白话条件反射，第一次黑猫玄武使这招的时候，也是这种声音，一只爪子按在地上，由爪子位置开始，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种冰不是一层层向四面推开的，而是由向上的冰刺一枚接一枚在地上铺开的，寻常东西会被刺穿。 向坟包里蔓延，当冰接触到火红的边缘时，瞬间化成了水，向坟包里流，发出嘶嘶的声音，接着升腾起滚滚的浓烟。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儿，冰化的水始终到达不了坟包里面。 “速度太慢，不够灭火的。”将军意识到问题，与白话说。 而白话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没等冰化的水入坑，水就已经被蒸发了，这样下去，解决不了问题。 “加快速度，加大水量。”白话是不会喷水，只能靠着黑猫，他负责催促指导。 “……”黑猫望着白话，说不出话来，这东西是有限制的，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否则做什么灵宠，干脆做神仙去得了。 “做不到！”黑猫玄武于是说。 狗子金乌急得团团转，厉鬼不逃，或许心中有数，白话根本拿它没有办法。 “填土！”白话突然心生一计，灭火不一定要水的，砂子和泥土也是不错的灭火工具，只要有足够量的土填进坑里，火大概会灭的。 “这其实不是火，而是熔岩，你确定泥土能灭了？”将军提出质疑，弯腰想从地上抓一把泥土扔到坑里，却抓到了空的，泥土表面被洋封死了，根本抓不到。 “没土了。”将军把空手伸向白话看。 白话错愕，弯腰伸手时，才想起，是黑猫把泥土封死了，这样的话，这个办法难搞，不过白话是人，将军应该可以实现，至于狗子，白话根本不作考虑。 “狗子，刨土，往坟包里刨！”白话嘲着对面的狗子呼喊。 将军的狗子留在家里看家了，否则这会有两条狗子刨土，速度会快上很多。 狗子听了白话的话，速度向坟包里刨土，白话凑近向坟包里看，刨进坟包里的土，很快就被熔岩淹没，变得通红，与熔岩合为一体，作用是零。 “没用！”狗子金乌对白话说，些许抱怨，让自已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却不见有效果。 白话遥头叹息，这着实是个难题，别说消灭厉鬼，现在连厉鬼的真身都看不着。 “停，都停了！”做再多也是无用功，白话只能叫停，于是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都停下了，不再往坟包里施水，不再往坟包里刨土。 黑猫玄武一停下，收掉那只按在地面上的爪子，冰随后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冰与水是实际存在过的。 “没有办法了？”白话问将军。 将军摇头，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也没有出声，白话只能使用最后一招，最狠的一招，最无奈的最后一招。 “那好，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白话发话，此时坟包里的熔岩突然颤抖了一直，厉鬼也无法躲过白日里的阳光，不一定能消灭它，但阳光能让厉鬼无法发挥正常的能力，这样白话就有足够的把握收拾了它。 当然了，到了白天，这熔岩就会自动消失。 等到白天完全没有问题，可将军有问题，它也是厉鬼。 “我们再想办法吧！”将军没有否定白话的办法，可天亮还有时间，边等边想办法，总会有降住厉鬼的办法。 “别着急，其实它的想法和你一样。”白话摸透了厉鬼的心思，将军想在天亮之前离开，而坟包里的厉鬼也会在天亮之前收起它的熔岩，那时就是白话出力收拾它的时候。 “白话，我觉得，还是叫消防车吧！”狗子金乌与白话说，因为长时间的烤，坟包周边的泥土都在冒烟了，再继续下去，热量会继续蔓延，到时白话它们只能躲得远远的。 “如果有用的话，我早叫了！”白话摇头，这事怎么可能找消防，消防也不可能跑到坟地里来灭火，又没有大火烧山什么的。 水火无情，就是神仙在水与火面前都得敬畏三分，连悟空都奈何不了一些水火，何况人乎，所以白话不觉得尴尬。 远远地坐下了，白话打算跟厉鬼消耗下去，看它熔岩几时能休。 而将军，等了一会儿，坐不住了，天眼看就要渐渐亮了，再等下去，没等捉住厉鬼，自已先没了。 “白老板，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走了！”将军与白话说，表示抱歉。 白话绝对不会要求一只厉鬼陪着自已坐等天亮，完全同意了，将军离开。 “白话，我们真要等到天亮吗？”狗子金乌也耐不住了，毕竟天亮还早着呢，而坟包里的熔岩丝毫没变过，仿佛那里就是个火山坑，无何止的火山。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白话刻意大声说，仿佛就是有意说给别人听的。 而此时的坟场里，小鬼都几乎逃光了，这里要发生大事，它们不想为此而搭上自已的小命，反正这里只有一间破屋子，到别处去流浪也完全可以的。 “何况，我不相信，这鬼东西可以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保持到天亮。”白话很肯定，这熔岩到不了天亮，就会自已熄灭了。 白话抚摸了一下口袋，可惜口袋里没有香烟，否则打发时间还是有办法的，现在只有手机了。 白话干脆坐在一个坟包上玩手机，从没看过这么淡定的人，居然深夜坐在一个乱坟场的坟包上玩手机。 左手边狗子金乌，右手边黑猫玄武，完全没有耽误自已玩耍。 “去看看情况！”距离有几米，白话懒得起身，甚至连动弹都不愿意动弹一下，催促着狗子金乌去坟包边上看看情况。 狗子金乌相当不悦，这样，干脆不要出来，自已来得了。 不情愿归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向坟包边上走去，然后把头探向坟包里，里面一片红，热浪向脸上扑，但感觉没有开始时那么的红。 “好像消停了些。”狗子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始终连头都没抬，目光一下在手机上，然后说：“那继续等。” 白话还是相信，熔岩片刻之后会熄灭，所以只要等着就可以了，而实际上，坟包里的熔岩也着实在渐渐去势。 不多时，白话玩得大概累了，抬头扭动脖子，伸展手臂，站了起来，他只是想活动一下，顺便去坟包边上看看情况。 “哟，消停多了吧！”白话跑到了坟包边上往下去了一眼，明显消停了许多，红色的熔岩已经被灰烬掩盖了许多，但熔岩依然还在缓缓流动，造成一种不熄的画面。 “好好好，我再等等。”白话冲坟包里说，然后拾起一块石头，向坟包里扔了进去。 “噗……”一声声响，溅起一片火红的岩浆。 “哈哈！”白话大笑，这算是戏谑一把厉鬼，但笑声未止，白话迅速后退骂道，“我靠……” 白话大步后退，只见坟包里突然溅起一根粗大的岩浆流，像手一样拍向白话，白话迅速后退，岩浆拍打在地上，迅速升腾起一股黑烟来。 “好险啊！”白话叹息，这真的好险，一下不留意，可能被击中，那白话就真完蛋了。 “汪汪……”狗子金乌扑到了坟包边上，冲坟包里吠叫。 黑猫玄武也跟到了白话的跟前，大概是来看看白话有没有被岩浆击中。 “这东西开始反击了，说明它真的怕天亮，那我们就在这里坐等收尸了。”白话乐了，完全没有把岩浆差点击中自已的事情放在心上，任由这坟包不消停好了。 白话一说完，坟包里又有了动静，像烧开的水一样，红色的岩浆开始向上跳跃，仿佛是在说什么，对白话的行为不满似的。 “白话，要爆了，我们走吧！”黑猫玄武对白话说，它真害怕，这猫胆子变小了。 “爆个毛线，这是在示威，熔岩，强弩之末，它快撑不住了，马上要现形了，我们等着看吧！”白话笑了，这是他的判断，从通红的熔岩到带盖着灰烬的熔岩，到现在的挣扎跳跃，白话判断着这厉鬼坚持不了多久了。 “真的吗？”狗子金乌望着跳跃着的熔岩，看不出来，反而觉得这熔岩要跑出来和它们争斗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它们铁定输，连接触都接触不了这滚烫的熔岩的。 “放一百个心，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白话说着，掏出手机，今晚肯定要很晚才能回去，甚至要明早才能回家，总得要有个交待，拍张照片先。 白话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这作为拿回家向徐妍交待的证据。 时间还在分秒走过，白话望了一眼天空，没有星光，没有月亮，四下里一片黑暗，就是远处的城市也安息了，上方的空中毫无光芒。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深夜三点多，这会宠物店打烊了，徐妍肯定不会单独回家，会在宠物店里等自已回去。 “白话，有情况了！”狗子金乌突然与白话说。 白话向坟包里看了一眼，果然，坟包里的东西也耐不住了，或许是要保存最后的力量，所以提前结束了。 熔岩开始变化，先是由红变暗，最后直接成了黑色的，而且坟包里再无热浪向外扩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的阴气扑出坑来，白话知道，时候到了，厉鬼也顶不住无休止的消耗，要现身了。 “小心点，看准了，它一出来，就捉住它。”白话没有回避，站在坟包边上对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说。 坟包里一片黑，白话为了可以清楚看清楚情况，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往坟包里照去，那里只有一片黑漆漆的东西，那是灰烬，灰烬里有东西在动，那才是厉鬼。 ( = ) 第917章 冰囚厉鬼 这坟包里的东西，或许是白话陌生的，能幻化成熔岩，这厉鬼不简单，所以白话现在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否则得吃亏。 厉鬼每一项技能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应该是前世所经历过的，死后幻化成厉鬼之后，就成了它必备的技能。 灰烬黑漆漆的，遮盖了厉鬼，既然白话拥有特殊的眼睛，也看不到厉鬼的模样，包括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也办不到看清楚厉鬼的模样。 “弄掉那层该死的灰。”白话对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说。 黑猫玄武凑近到坟包的边缘，小心翼翼，形态不再优雅，保全自已才是重要的，移步到坟包的边缘，黑猫玄武向坟包里吹了口气，这口气犹如大风，既然掀起了坟包里的灰烬，向夜空窜了出来，白话马上后退，躲过灰烬扑到自已的脸上。 泥土烧焦了，成了焦黑色，熔岩着实厉害，却不能把泥土化为灰烬。 而这焦黑的坟包里，躲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背景是黑色的情况下，总不能够清楚地看到它的模样。 “困住它！”白话又发话了，这里有白话自已，外加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三个分布开来，把坟包包围住，不至于让厉鬼轻易就能跳出坟包，然后逃之夭夭。 “我想，你也应该累了，是你自已出来，还是我们走去捉你。”白话判断着现场的情况，厉鬼之所以不再动弹，是因为幻化熔岩消耗太大，所以还蜷缩在坟包里休息，但这个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厉鬼又能生龙活虎起来。 白话凑近坟包，里面的东西还是不能够看清楚，自然光线还没有出现，只能靠着手机里发出来的光芒，照向坟包里，那只黑色的东西，犹如人，当然厉鬼的前世本就是人。 厉鬼没有动弹，也没有出声。 “难道又死了！”白话皱眉心道，即刻吩咐狗子金乌，“下去看看。” “嗯……”狗子金乌发出声响，显然它不乐意跳下漆黑的坟包里，熔岩刚刚消失，坟包里犹如刚刚熄灭火焰的砖窑，余热都能把狗子烤成熟狗肉。 白话却不顾及狗子金乌的反抗，同时向黑猫使唤眼色，等厉鬼出坟包之后，它如若试图想逃，黑猫玄武就得用冰，把这东西困住。 白话不理会狗子金乌的反抗，原因很简单，狗子金乌不是普通的一条狗，这种环境下，完全可以应付得来，只是在向白话装可怜而已。 得不到白话的可怜，狗子金乌还得往坟包里跳，狗子金乌跳进了坟包里，漆黑的坟包里，白话手里的光芒足可以看到金色的狗子身影，但那只黑色的厉鬼，似乎依然不够清楚。 白话摇头，甩了甩，试图让自已的眼睛可以快速适应黑暗，并从黑暗中看清楚东西，抬头的时候，看向四下的乱坟，此时，逃跑的小鬼又都回来了，一个个从坟里探出了头，把两只眼睛露了出来，或许它们已然相信，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与自已无头，白话是来捕捉厉鬼的。 这个坟场犹如一个村镇，厉鬼在这里，大概就是树霸，除掉村霸，是所有村民会感谢你的一项功责，当然在村霸没有完全制服的时候，没有一只小鬼会伸出手来帮忙，那怕说句话都会吓得半死，犹如被狗子金乌收纳起来的小鬼一样。 四下里，一样黑暗掩盖，在这种环境里，如若是他人，出现在这里，最后大概只会剩下一具尸体，命会丢在这里，而白话不同。 由于有肉体，滚烫的感觉依然会存在，所以狗子金乌蹑手蹑脚在坟包里靠近厉鬼，然后伸出一只爪子在厉鬼的身上挠了挠。 “很硬。”狗子金乌拔了一下厉鬼，然后抬起爪子来观察，沾着黑炭，又说，“就像烧糊的红薯。” 这么说，白话更加感觉，这厉鬼在熔岩里也活不了，所以将军那么个存在，也不敢往熔岩里跳，捉出厉鬼来。 “看仔细点。”白话对狗子金乌说，而就在此时，狗子金乌仰头看向白话的时候，白话明明看到那个黑色的东西动弹了一下，于是马上说，“它还在动。” “喵——”黑猫玄武也在此时尖叫了一声。 这些动静，让坟场里偷看的小鬼都吓了一跳，毕竟这情况，它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它们已然知晓了，那只厉鬼非常厉鬼。 白话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询问一只小鬼，关于这只厉鬼的事情，询问了也不会有答案，除非这只厉鬼捉住了，那么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自已不知道的部分，很快就会知道的。 狗子金乌马上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厉鬼的身上，用爪子使劲地扒拉着厉鬼的身体，一块块黑炭一样的东西被剥落，里面的情况就显现出来，是一只厉鬼的真身。 “汪……”狗子金乌马上张嘴咬在拔开的部分，直接咬在鬼怪的身上。 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应，白话又困惑了，难道这厉鬼真的又挂了，可是厉鬼如果死了，不是就会消失的吗？ “装死。”白话对狗子金乌说，让它警惕，别让这厉鬼的诡计得逞。 黑猫玄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坟包里的动静，现在分工算是比较细了，狗子金乌负责在坟包里动手，黑猫玄武负责外边，白话只负责看。 狗子金乌咬起厉鬼仰起脖子，整只黑色的东西都被拉了起来，然后猛然甩头，把厉鬼身上的黑色包裹物甩落了，而里面出现的，就是一只完整的厉鬼。 “果然，是你，好久不见！”白话不确定自已到底有没有见过这只厉鬼，但总感觉见过，因为这只厉鬼的衣着白话很熟悉，秦时服饰，大袖已经破，两条手臂已经外露，这形象，在绘图的时候，白话就已经知道了。 厉鬼依然没有动静，但白话明显感觉到了它的疼痛，这东西，一般东西对它造成不了伤害，但灵宠不同，一嘴咬下去，犹如是法器用在它身上一样，会让它疼痛难忍，可是这东西忍住了，所以白话才会猜想，或许它已经死了。 “拖出来。”白话喊狗子金乌，把厉鬼拖到外面来，白话的手里已经准备好了判官笔，脖子上也挂上了串成珠子一样的大蒜串，这是要杀鬼的节奏了。 狗子金乌倒是灵活，那怕嘴里咬着的东西，看似要比它的身体大上许多倍，但还是相当容易就跳出了坟包，毕竟里面很热，在里面就像被烤的面包一样，等着胀起来。 厉鬼一拖出了坟包，白话二话不说，先把一道符贴到了厉鬼的额头上，管它装死不装死，先用道符镇住它再说。 道符贴上，白话才打着手机电筒仔细观察起了厉鬼来，它确实没有死，尽管它一动不动，可白话依然能感受到来自它身上的阴灵，拥有这么浓郁阴气的厉鬼，不但没有死，而还活得好好的，或许只是消耗问题，让它处于休眠中。 “趁它虚弱，要它命。”黑猫当即说。 白话摇头：“趁它虚弱，问它事情。” 白话有很多问题要问，现在是时候了，比如那些鬼孩子怎么丢的，白话对那些“报案”的小鬼必需要有个交待，否则这事办得太不漂亮了。 白话观察着厉鬼，它还算强壮，身上的衣服很破烂了，脸上很黑，那是沾到了灰烬，看不清楚真空，但大概轮廓可以看清楚，五官还算端正的男子，或许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位俊俏男子，可惜了，如今还在做鬼，连转世这事都耽误了。 白话直接伸手，拍打着厉鬼的脸蛋，即使有道符镇着，不见得就能镇得厉鬼不能开口，白话现在就想让它开口，看它这般虚弱，大概拿掉符纸，这厉鬼也不能跳起来了。 厉鬼如白话所料，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白话。 “终于醒过来了哈，问你几个问题，如果答对，你会死得好看许多。”白话笑了笑，似乎一切都被自已所掌握，于是问，“第一个问题，那些丢失的鬼孩子是不是你干的，都把它们怎么了？” 厉鬼点头，继而又说：“吃了，它们很补的。” “禽兽……哦，呸，禽兽不如！”白话大骂，还向厉鬼脸上吐唾沫。 白话的行为着实过激了些，但细想，这也符合自已之前得到的结果，或者是猜测吧，这算不算厉鬼没有辜负了自已呢？ “第二个问题，曹爱莲你认识吧！”白话继而变脸，又笑问，笑得很诡异。 厉鬼张了张嘴，似乎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但白话不会可怜它，如果没有答案，白话就会拷打它。 重新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冥想，白话也没有着急，先等一下，事情太多，总得让人想想吧！ “呼……”突然，厉鬼倏在站起，是直挻挻地站了起来，白话倏地跳开。 厉鬼站起来之后，额头上的符没去动，而是直接向远处跳去，这一跳，直接跳出数米开外。 “我去，僵尸了又？”白话惊愕，这厉鬼符镇不住，一切都是装的，还装得很像，怕是要逃了，连忙发话，“冻住它！” 黑猫玄武接令，既然四中爪子挺直了立在地上，然后自爪子间向四周快速蔓延出冰去。 “咔咔……”一连串的响声，冰向厉鬼迅速追去，到底是灵宠，不可一世的存在，冰迅速追上了厉鬼，而厉鬼只跳出去三下而已。 三下够远了，如果多跳一下，黑猫玄武未必能追上。 厉鬼被冻住了，不得动弹，以微屈膝向前跑的姿势保持着，白话马上跑向厉鬼。 这一幕，着实吓了所有东西一跳，所有偷偷远观的小鬼都躲回到了自已的家里，再偷偷看时，厉鬼已经定住了，犹如悟空施法一般。 白话跑到了厉鬼的跟前，伸手拍打着厉鬼的脸蛋，笑道：“早知道，你会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现在好了，看你怎么跑。” 白话感觉手掌冰冷，毕竟是拍打在寒冰上，这季节又还很冷。 厉鬼被冻在冰里，包裹它的冰足有几公分的厚度，但眼睛并没有冻死，眼珠子还能转动，盯着白话，盯着这个比厉鬼还厉鬼的人类。 “现在不好说了，白话也想离开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鬼，别再冲出个厉鬼的同伙来，自已就得交待在这里，跟这些小鬼同住了。”白话心里嘀咕着，然后看了一眼狗子金乌，方才跳坟包里，着实是件苦差事，接下来的事情，对狗子金乌来说，应该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了，于是说，“狗子金乌，把它收了！” 白话只想捉住厉鬼，有话回宠物店，慢慢问。 “白话，你不消灭了它，这东西分分钟逃掉的。”狗子金乌不理解，现在是机会，拿出家伙，直接消灭了厉鬼就完事，问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白话心中有结，如果这结不打开，消灭了厉鬼又如何。 “不了，我们先回宠物店。”白话对狗子金乌说，同时抚摸了一下包裹着厉鬼的冰，摇头笑道，“这么厚的冰，判官笔也戳不进去的。” 事实上如此的，判官笔只是一支毛笔，一支毛笔怎么可能插穿冰层，抵达厉鬼的身体里，这太难了些。 黑猫玄武也向定住的厉鬼走过来，然后打量着自已的作品，些许得意，如此它的冰到底还是有用的。 “喵……”黑猫玄武绕着厉鬼得意着。 突然，被冰包裹的厉鬼浑身通红，就像一块烧红的炭一样。 “嘶嘶……”的声音，通红的厉鬼正在发出热量，热量正把冰融化，白话焦急了，如此这样，厉鬼会逃掉的。 “黑猫玄武，继续。”白话喊道，既然已经冻住了，只要加把劲，完全可以在外面再裹上冰层，如此不断加厚，厉鬼就被牢牢地冻在冰里，不得脱身。 “咔嚓咔嚓……”黑猫玄武也出乎意料，看到这情况，也马上施法，冰继续向厉鬼的身上覆盖，一层一层又一层。 ( = ) 第918章 枯叶破冰 如此，厉鬼开始只是裹了一层冰而已，现在已经裹上了几层，如此，本来不大的原名，现在犹如一樽巨大的冰雕。 “狗子金乌，吞了它！”白话现在吩咐狗子张嘴，收看厉鬼。 可是狗子金乌没有照办，或许这情况有些麻烦，狗子金乌望着冰里的东西，无法下嘴来着：“办不到，冰太厚了。” “……”白话无言，没想过，限制那么多，现在不能如意了。 本是黑暗中的坟场，现在坟场中站着厉鬼，被厚厚的冰包裹的厉鬼，现在厉鬼浑身通红，被透明的冰罩着，像极了一个大灯泡。 黑暗的坟场里突然明亮了，个个小鬼都又好奇的探出了头，观察着坟场里的这一幕，可谓是旷世奇闻。 “当……”一声尖锐的声音，原来是一片枯黄的草叶，被大风裹来，直接贴在了冰上，但草叶撞击冰怎么会发出那种犹如金属一样的声音来呢。 白话凑近，灯光直接照在冰上，草叶直插在冰上，这是什么力量，什么技能，才能做到这一步，是风干的，绝对不是。 “谁？”白话扭头，四下张望，突然意识着，晚上自已孤军奋战了，还有高手躲在暗处，是厉鬼的同伙。 “咔嚓——” 白话倏地回头，包裹着厉鬼的厚冰层突然裂开，厉鬼要逃了。 “黑猫玄武。”白话喊了一声，现在就得加冰，否则厉鬼真要逃跑了。 “咔——” “嘭——” 黑猫玄武刚刚施冰，就一声巨响，包裹厉鬼厚厚的冰层突然炸裂开来，冰块到处飞，厉鬼自由了，与此同时，本来效果就不明显的符纸也都消失不见了，厉鬼完全自由了。 “我去！”白话知道，如果此时不下手，厉鬼就真逃了。 白话手里出现一支毛笔，向厉鬼扑了去，也管不了厉鬼浑身通红，可能把自已烧死，白话视死如归，可结果出乎意料。 厉鬼马上转身，向前一迈，白话直接扑了空，扑在地上，一嘴的泥吵。 “呸……狗子，吞了它！”如果之前是因为有冰包裹，狗子金乌实现不了吞进厉鬼，现在没有冰了，狗子可以如意了。 狗子也着实照办了，马上张嘴，但厉鬼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越来越远，而狗子还没有做到吞鬼魂的架势，白话翻身，趴在地上，向前面望去，红色的厉鬼远了，转眼变得漆黑，融入到了黑暗的夜中，不见了。 “嘿……”白话拍了一下地面，相当无奈，好不容易困住了厉鬼，现在又逃了，不过它逃并不是自已的本事，而是有东西在帮它。 白话倏地爬起来，向四下张望，寻找可疑的对象，但坟场里这会所有小鬼都出来了，站着张望，显然这情景，它们似乎也没有料想过，白话居然捉鬼失败了。 白话叹息，小鬼紧张，总之这是谁都不想的失败。 四下黑暗，已看不到厉鬼的影子，白话徒有叹息，挥手无奈离开。 走出坟场，是狗子金乌领的路，白话和黑猫并排跟着走，回到了车边，白话回头张望，依然是一片黑暗。 厉鬼没有捉住，弄得灰头土脸的，这是白话最失败的一次，很失落。 “我是不是老了？”白话上了车，扭头问后面的狗子金乌。 “喵……”黑猫玄武代表了狗子回答了白话，但这真是猫叫，白话真不懂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那只厉鬼很厉害，那些鬼孩子不是都被它捉走的吗？都说了很补，这厉鬼还在成长，谁都不知道，它会成长到什么状态，现在都这么厉鬼了，如果还进补的话，就会更厉害了。”狗子也叹息，表示头痛，毕竟今晚算是齐力，结果都没捉住厉鬼。 “都是你慢，还好意思说，要是早点张嘴，把它收了，那有那么折腾，现在倒好了，看着它成长吧！”白话真不是抱怨。 “如果不是你要废话，早收了！”狗子也不是抱怨。 “你两就互怼吧！”黑猫玄武看破这两货。 “……”白话。 “……”狗子。 到底是旁观者清，它们真在互怼，黑猫提醒一下，他们才恍然，仿佛刚才只是鬼上般，说胡话。 启动汽车，驶离这片黑暗，回到城市。 天还没亮，但快亮了，宠物店里二楼，依然有灯火，当里面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时，两个影子出现在窗户，向下面看。 白话没有急着上楼，只在楼下向楼上喊：“徐妍，我们回家。” 徐妍下楼，白话打开门，迎徐妍出来，把黑猫玄武放回到了宠物店。 “老板，怎么样？”姜娅关心今晚的结果。 白话摇头，一切尽在这一摇中。 “那片草叶子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帮厉鬼！”今晚黑猫玄武的冰，甚至已经困住了厉鬼，既然它可能逃走，但绝对不至于瞬间就能成功，是那叶草叶子打破了冰层，让厉鬼成功逃窜的。 白话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出现过，当然可能隐藏在小鬼中，黑暗中，一片小草叶，根本看不到从什么地方来的，当草叶附着在冰上时，白话才发现，可是发现已经晚了，是那片枯叶击破了冰，让厉鬼从冰封中瞬间逃脱的。 “肯定不是人！”狗子回答白话。 白话瞟了一眼后视镜，这是句废话，白话也知道不太可能是人，人谁能做到拈叶破冰的，就是自已一个修行者，也做不到的。 “那东西也是个厉害角色，而且比烈焰厉鬼还要厉鬼，所以白话，我们不是对手，当然它不会出现与我们正面相对。”狗子金乌判官说。 “是你本就知道的，还是猜测的？”白话依然带有怀疑，对狗子金乌的怀疑。 这让狗子很不爽，你怀疑可以，但有足够的证据再说话吧！ “……”狗子金乌低头，皱眉，把脸上的皮都拧在一起，小眼神挻委屈，两只耳朵恨不得把脸都挡住。 白话忍着没笑，这货一委屈就这样，好像白话真拿它怎么样了。 徐妍扭头，看着狗子金乌，伸手抚摸着它的头，然后笑了笑说：“生气了？” “没有！”狗子金乌回答，但徐妍听不到，白话可完全明白。 “那你这是便秘吗？”白话继续拿话噎狗子金乌，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狗子金乌会扑上去，然后舔掉他脸上的肉。 “……”狗子金乌。 “白话，鬼孩子找到了吗？”徐妍知道白话是找厉鬼证实这事情的。 白话点头，望了一眼徐妍，很无奈回答：“找不到了，都被厉鬼当补品消化了。” 这结果不意外，其实都想到过，试想，谁要鬼孩子干什么，那里都有规矩，地狱里也一样，不可能无何止地对小鬼下手，地狱里也不会允许的。 只有这只厉鬼，可以无数次地对小鬼下手，而且地狱里没有一点反应，不出来阻止。 白话不希望地狱会出面阻止，它们好像已经勾结了。 徐妍继续问，但现在看来已经有结果，于是忍着，可白话知道，于是直接回答了徐妍：“当我问到曹爱莲时，那厉鬼就挣扎逃了。” 显然，今晚白话的收获不大，不仅没有捉住厉鬼，连自已想得到的答案也没有问到，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徐妍不想激起白话的激情，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白话成为孤独与厉鬼有关，那想必他的父母应该下场也不好，追查下去或许只有痛苦，所以徐妍不希望白话痛苦，他的人生遭遇已经够惨了。 “折腾了一晚上，本来还要去捉猪的，都耽误了。”白话并没有忘记与姜娅的约定，可是回到宠物店时，都快天亮了，白话也折腾了半宿，要休息。 “其实……”徐妍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这会让白话感觉，不仅狗子金乌有事隐瞒自已，连徐妍也想着阻止自已。 …… 昨晚的折腾，让白话睡足了一天，晚上还有事，所以白话必需保证有足够的精神，作为人，休息是最好的办法。 白话的作息，有点像小鬼了。 白话蛰伏休息，小鬼也在白天蛰伏休息，到了晚上才都精神抖擞。 白话到达宠物店，姜娅已经开门了，甚至外卖小哥也来过了，大妈的花猫也到了，白话刚刚在宠物店里坐定，就迎来了许多只小鬼，这些白话仔细端详过，都发现，这些小鬼已经不是一次来过宠物店的，算是老顾客了，但不是买宠物的，而是来找孩子的。 面对这些东西，白话有些尴尬，因为他并没有为它们找回孩子。 “白老板，我的孩子有消息吗？”其实这些小鬼也渐渐失去了希望，所以没问找到孩子了吗？而是问有消息吗？ 白话看了看它们，这是一群可怜的小鬼，它们没有下地狱，游荡人间，可这也灾难不断。 “白老板，我们的孩子有消息吗？”白话没有回答第一个小鬼的问题，接着又来一个。 一个个问题，其实都是同一个问题，这让白话好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它们。 “对不起，昨晚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孩子已经不在了，而且告诉你们身边的，还会有孩子丢失，看好孩子。”白话对小鬼们说。 “啊……”痛哭。 “啊——”尖叫。 “啊——”晕倒。 白话闭着眼睛，然后挥手，让它们离开，白话成了它们绝望消息的宣布人。 颤抖着肩膀离开，搀扶着离开，这是多数的小鬼感受绝望时的状态，看着它们，白话觉得它们也是挻可怜的，那为什么不下地狱去呢？ “啊——”唯有一只小鬼，久没作声，站在宠物店里，突然一声尖叫，挥着双臂，发了疯似的，突然向白话发难。 白话跳开了，厉鬼又冲宠物店里的灵宠发难，它疯了，这是失去孩子之后的颠狂。 “姜娅！”白话喊姜娅，这场面要控制住，否则对宠物店会造成破坏，白话不想再装修一次店铺。 姜娅扑了上去，按住了小鬼，按在地上，小鬼哭得很伤心，浑身颤抖，已经无力挣扎，姜娅离开了，它还躲在地上哭泣。 宠物一个个避让及时，并没有受伤，围在身边看着地上躺着的小鬼，看它哭得伤心，不免也对其心存怜悯。 “我怎么向我老公交待，我怎么向我老公交待……”小鬼拍打着地面，孩子是它唯一不愿意下地狱的原因，它留在人间，等待着老公一起下地狱，可是孩子现在没了，到夫妻再见面时，她如何交待。 人间有爱，地狱也有，现在这女鬼就是代表，如果它带着孩子下了地狱，绝对不会出现孩子被厉鬼食了情况。 白话非常同情，示意姜娅把厉鬼搀扶起来，对它的闹并不在意，毕竟对宠物店没有实际的伤害。 “老板……”姜娅倒觉得，这东西在宠物店里胡闹，就应该受到处罚。 “扶它起来。”白话再次示意。 姜娅把女鬼扶起来，虽然看不到眼泪，但它的肩膀依然在颤抖，看着挻可怜的，找孩子是它一只小鬼来，说明留在人间做鬼，它没有亲人。 “对不起，你可以离开了。”白话不知道自已怎么表态，它们丢了孩子，把希望放到了自已的身上，才会来报宠物店，结果是他令它们失望的，白话甚至有些愧疚。 或许白话当初被拐时，父母也如此这般，甚至更伤心，也会发疯，甚至轻生，所以白话非常同情它们，也想帮它们。 “……”女鬼瞥了一眼白话，双眼无神，小鬼更可怜，它们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小鬼死不成的。 看着女鬼失魂落魄地走向门口，白话突然叫住了它：“等等……” 女鬼回头，白话向它走过来，姜娅马上喊：“老板……” 姜娅害怕这小鬼又突然向白话发难，说不定这回会成功，把老板给收拾了，所以本能要阻止白话与小鬼接近。 白话举手，制止姜娅，继而对小鬼说：“救不回你的孩子，我真的很对不起，节哀，我想我可以再帮你，让你未来更好过些。” ( = ) 第919章 招灵 “……”小鬼望着白话，孩子才是它的希望，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我送你一只宠物。”白话当然也知道，宠物就是宠物，替代不了自已的孩子，但至少可以让她在等老公的时候，不那么孤独。 摇头，小鬼摇头了，一只宠物，它并不想要，来这里，只是为找孩子的。 “你仔细想想……交待！”白话房间提醒，孩子现在没有了，到时怎么向死后的老公说，而自已又做了什么，满世界瞎找过，求助过白话，然后呢？ 女鬼双眼闪烁，似乎明白了白话的暗示，当然它不傻，很聪明，突然感觉自已要被白话利用了。 “你可以这么想，但对你并没有好处。”白话看破了女鬼的心思，直接道破，“这当是互利吧！” 女鬼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其实根本没有眼泪，然后陷入沉思，片刻点头了。 “明晚，来我的宠物店，我会给你一只宠物。”白话想了想，于是对女鬼说。 女鬼双眼依然无神，没有点头，没有摇头，然后直接走出宠物店。 “老板，它会来吗？”姜娅没有从小鬼那里得到答案，很困惑，所以问白话。 白话摇头，又点头，然后笑道：“相信我的直觉，它很聪明，会回来的。” 赠送一只灵宠，这是多大的诱惑，作为天天呆在宠物店里的姜娅是不会理解的，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但对于女鬼来说，这很重要，不仅只是一个伴而已，灵宠是什么样的存在，它知道，可以帮自已找孩子，或许报仇。 白话把准了女鬼的脉，现在只要准备一只合适的灵宠。 白话并不打算随便拿只灵宠应付女鬼，还需要特别驯化一只灵宠，为女鬼准备，这样白话先得确定，用什么阴灵。 白话在这件事情上，不需要与人商量，自已作主张了，沉思了许久，白话还是决定用狗子的阴灵。 阴灵，在宠物店有相当多现成的，都是主动上门的，而白话经过一番精选细选之后，果断放弃了使用现成的阴灵，白话需要一只特别的阴灵，一只犹如猎人般的阴灵，可以与厉鬼争斗的阴灵。 “我需要一只恶灵。”白话于是说，一只恶灵，其实也是阴灵，但相比普通的阴灵，恶灵永远都要比普通阴灵高出一个层次。 恶灵，就是不按常规出牌的阴灵，以作恶为主的阴灵，到处惹事，损人不利已的阴灵，白话要这样。 白话站在宠物店的门口，老王以为白话又出来讨要烟抽，还是别让白话开口，主动点好些，把香烟递了上来。 “白老板，怎么刚送走一只女鬼，现在出来透口气了。”老王嬉笑，这不是嘲讽，只是分析白话此时的心情而已。 其实，白话神烦，昨晚折腾一晚，不但没有捉住烈焰厉鬼，而且自已想知道的答案也没有弄明白，今晚来了那么多小鬼找孩子的，而自已又没有帮上忙。 白话完全没有客气，接下了老王递来的烟，然后等着老王点烟。 白话除了不自已买烟以外，会抽烟，而且还从不带打火机的，每次都得老王主动递烟，然后帮忙点上。 白话吐了口烟，真的很烦，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并不是白话所想的，他以为自已找到了对付烈焰厉鬼的法宝，没有想到它也在成长，而且是以小鬼为食，来壮大自已的，昨晚白话都没有接触过厉鬼，只能看，隔壁冰层抚摸。 其实宠物里的事情，老王总会知道一点的，白话不在驯化室里，驯化室里其实八卦不断的，然后由小红和应采儿带着八卦到冥店。 老王又是个喜欢听八卦与八卦的男人，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一些宠物店的事情。 老王知道，昨晚白话被整得相当郁闷，今天睡了一天，晚上又硬着头皮送到一个个绝望的小鬼。 “其实有些事情，尽力就好了，没有谁会责怪你，你又不是神仙。”老王完全可以理解，白话虽然有本事，可到底还是一个宠物店的老板，而且还是个甩手掌柜，诸多事情并不是白话亲历亲为办的。 白话吐了一口浓烟，理解老王这是在安慰自已。 “放心，我想得开，只是一次小小的挫折而已，而且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至少接触过一次厉鬼，我对它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白话勉强笑道。 老王或许受了徐妍的委托，也或许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也从小红和应采儿那里打听到了白话自已的身世，于是认真说道：“白老板，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未必得到了真相，就会更好，或许会影响你的生活，会在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 老王说得很朦胧，他并不打算直白地劝说白话，这样会让白话更尴尬，同时他也相信，白话完全可以听懂自已在说什么。 “谢谢，我知道你的意思，徐妍也这么跟我说的，但这是我的心结，我必需弄明白，我不愿意糊涂过一生。”白话坚持，这是谁都无法动摇的决心。 两件事情困扰着白话，白夜宠物店失火，以及自已父母消息。 其实这两件事情，白话在人间查不出结果，在地狱可以轻易得到答案，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阻止白话，甚至让崔判官都不敢与白话说实话，这股力量非常强大。 但凡人间地狱，鬼魂都归地狱所管，而烈焰厉鬼能在人间为非作歹，这是地狱的疏忽吗？ 白话不认为地狱会有疏忽，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故意为之。 就像，白话犯事一样，无论阴灵差还是鬼差，都会有意放他一马。 如此分析，任何出现过的东西，都畏惧来自地狱的力量，同时也在维护白话，这才让白话下定决心去弄明白一些事情。 白话有恃无恐，这也是徐妍和老王劝说白话，却改变不了白话决定的事实。 “是啊，徐妍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人家愿意跟着你过日子，未来很长，重要的也在未来，过去的是历史，这样的姑娘你得珍惜，别让我儿子一样不让人省心。”老王意味深长地说。 “……”白话瞥了一眼老王，这是在骂人吗？还有，白话怎么从来没有听老王说过，有个儿子？不对，白话根本不知道，老王有孩子，或者还有女儿也未必。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儿子？”白话根本没有在意，自已这样的漠不关心，会对老王造成心理打击。 老王笑了笑，白话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或许是孤独院长大的人都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得冲实际利益去，否则那怕想一想都不可能。 “其实，我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为长，听话乖巧，如今已经是几岁孩子的妈了，只是儿子还没长大，老不让人省心。”老王这才算是正式向白话介绍起自已的家庭成员来。 “……”白话感觉自已过分了，居然处事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对不起，我从来没问过。” “我知道，你很忙！”老王也接受了事实，白话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既然接受白话这个朋友，也接受了其他一切。 “……”白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了出去，随口问，“安道长要乔迁了，你去吗？” “当然，他邀请过我。”老王说着，又递了一支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就这么简单。 白话对老王的照顾，仅几次，但几次就让老王挣到了很多很多钱，所以老王打心眼里是敬白话的，相比自已的儿子，白话才是能人。 不怎么抽烟的白话，连续抽了两根，当然抽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只是为了抽烟而找的抽烟借口。 不过，白话连续抽完两根之后，有些大脑缺氧，有些晕乎了。 “谢谢！”白话很少说这样的话，这是第几次，老王皱眉计算着，白话却已经退回到了宠物店里，今晚还有事，白话必需休息好。 刚刚回到宠物店，白话才想起来，自已到外面是干什么的，是找一只合适的阴灵，可抽完烟之后，白话就径直回到了宠物店里。 “白老板……”老王愣着在想白话说过几次“谢谢”，见白话又出来了，好奇问道。 白话没有对着老王说，是对着空气说的：“我要一只阴灵，一只恶灵！” “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恶灵，一般会伤人的，攻击性与破坏性为主的东西。 白话这才扭头与老王说：“刚才那只女鬼，我打算送给它。” “白老板，什么时候可以送一只给我呢？”老王经营冥店已经很久了，天天都可以看到灵宠，也可以与灵宠接触，但他始终不能拥有一只灵宠，这有些遗憾。 “如果你活腻歪了，我完全可以送一只给你。”白话朝着老王严肃地说，就如当初，老王发现冥店里可以迎接小鬼，而且小鬼可以拿自已的陪葬品来消费时，老王动盗墓的心思一样，那时白话也这么严肃地盯着老王，盯得他心里发毛。 “……”老王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摇头笑道，“我还是活着，活着多好啊！” 老王自摸无趣，于是把目光朝向外面，此时突然看到有一只阴灵，迈上了马路牙子，向宠物店这边走来。 晓寒路上很多阴灵和小鬼，但它们一般都不会越过马路牙子，老老实实在晓寒路上游走。 老王打量着过来的阴灵，它是条狗，显然不会是顾客，而且儿子的模样凶悍，脸上有道伤疤，背上还少了一块皮毛。 “恶灵！”老王吓了一跳，这种东西会攻击人，所以老王很紧张地对白话说。 白话摇头笑道：“我知道。” 白话说得轻描淡写，似乎一切依然还掌握在白话的手里，阴灵一步步走过来，没有去宠物店，而是走到白话的跟前站定，仰头看着白话。 “恶灵，是你招来的？”此刻，老王才仿佛意识到，方才白话再次走出宠物店，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对自已说的，当时白话也并没有对着自已，而是面对外面。 “对！”白话点头，然后转身回宠物店，而那只恶灵瞥了一眼老王，完全忽略了老王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攻击性，直接跟着白话进了宠物店。 老王追了上去，站在宠物店门口，看着恶灵走进宠物店，看着它的背上，那块皮毛是不正常脱落的，皮肤光亮，应该是像开水烫过了的。 宠物店所需要的阴灵，都是会经过精心挑选的，而白话带进来的阴灵，看着特别丑陋，脸上的表情也是凶悍之极，仿佛时刻警惕着人一样，也随时可能会咬人。 “白话，你干什么？”白话带这么个阴灵回来，让徐妍感到不安。 “老板，要帮忙吗？”而姜娅完全不顾及阴灵怎么样，只要老板喜欢，任何东西都可以带回宠物店，并会帮助老板。 “驯化它！”白话对姜娅说。 姜娅回头，与徐妍嘀咕了几句，然后跟着白话上了二楼。 打开驯化室的门，驯化室里本是在八卦，突然间安静了，一个个东西都盯着白话带进来的阴灵，都不是寻常的东西，当然能看得出来，这只阴灵很凶悍。 “到方桌上去！”白话没有指挥姜娅动手，自已也没有动手，而是对恶灵说。 狗子阴灵听话得很，一跃，就跳上了方桌，站在方桌上打转，仿佛要下来，却不知道怎么下来的狗子。 “姜娅，工具！”白话对姜娅吩咐说。 姜娅把驯化工具都拿了出来，摆放到了方桌上，然后白话拉椅子准备坐下，同时说：“趴下！” 狗子阴灵果然趴在方桌上，这样方便白话进行驯化。 展开条形黄纸，准备好笔墨，但今天这情况有些不同，白话看了一眼黑色的墨水，摇头对姜娅说：“换朱砂。” 姜娅又把黑色墨退换下去，换上了红色的朱砂墨。 白话拿起毛笔，快速地在条形的黄纸上绘制出符文来，这是一道特殊的符，可以保持着狗子的凶悍，同时也增加了它原本没有的属性，攻击性更强，破坏性更大，而且都是针对厉鬼的。 ( = ) 第920章 找活猪 焚符，灌符酒…… “这狗子要是去捉鬼，肯定比以前的那几只厉害。”白话感叹，而狗子饮下符酒，已然沉睡着。 白话已经不是当初的驯灵师，所以今天狗子金乌根本没有跟进驯化室，是由白话一个人单独完成的驯化工作。 作为灵王，也不需要出门去捕捉阴灵了，而是站在门口呼唤一声，就会有相当的阴灵主动找上门来，犹如晚上的恶灵狗子。 白话一道符的厉害，当狗子恶灵喝下符酒之后，就可以看得出来，狗子背上脱掉的一块皮毛，渐渐地生长出来，脸上没有做太大手脚，只是优化了一下，看起来更好看而已。 时间短暂，只在白话出门的那一刻，狗子的身体就得到了修复，不再是从前，还要用纸什么来糊。 “老板，好神奇！”虽然都知道，白话也会成长的，可今天这一幕，姜娅都还不知道。 “收吧！”白话笑了笑，走出驯化室，姜娅则快速收起了方桌上的驯化工作，追着白话出来了。 店铺里的工作依然在继续，徐妍坐镇，也不至于耽误事情，但白话回到店铺的时候，徐妍与他说：“白话，又有小鬼来找孩子的！” 白话震惊，意味着鬼孩子还在丢失，意味着烈焰厉鬼还在捕捉鬼孩子当作补品，提升自已。 “烈焰厉鬼那么喜欢鬼孩子，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陷阱。”白话呢喃着。 “老板，还是找老王，弄个扎纸出来。”姜娅附和。 其实这是个办法，但白话多少有些担心，这个陷阱会被厉鬼很快识破，这样就做不到陷阱的效果。 但这样，至少不会让无辜的鬼孩子失去生命。 “可以试一试。”白话点头肯定了这个办法，于是姜娅跑出了宠物店，到隔壁找老王去了。 得力的助手，就应该如姜娅一样，老板的主意，它一听就明白，如何操作，完全也知道，而且会在第一时间去办。 白话坐在宠物店里，生意依然有，但接下来进来的并不是顾客，一样是丢失孩子的小鬼，匆匆忙忙跑进来，然后与白话说：“老板，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看得出来，小鬼风尘仆仆的样子，赶了很远的路，找了很久的孩子，肯定急坏了，不过白话已经麻木了，只要来这里找孩子的，说明希望已经渺茫了，甚至完全没有希望了。 “别急，慢慢说！”但并不见得所有丢失的鬼孩子都被烈焰厉鬼捉了去，得听听怎么个过程。 来的小鬼，是个男子，虽然没有犹如女子般哭哭啼啼，但也一样慌神了。 “一个转身，孩子就不见了，但留下了一片火烧的痕迹。”小鬼着急，说话的语速很快。 “哦，那我帮你找找看吧！”白话于是告诉小鬼说。 “……”小鬼不傻，听白话这么说，其实意思就是，我帮你找，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男子失望了，突然像抽去了灵魂一样，愣住了，盯着白话良久，然后转身离开宠物店。 白话被神化了，至少在晓寒路上游走的小鬼眼里是这样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丢孩子的小鬼来找白话帮忙。 自已找过，然后来找白话帮忙，如果白话都不抱希望了，那就说明，孩子真的找不着了，所以男子失望了，绝望了，一步步走出宠物店，麻木地行走，消失在晓寒路众多小鬼和阴灵之间。 “可怜。”徐妍感叹，将来自已也会有孩子，不敢设想，如果自已的孩子也丢了会怎么办。 这只是设想，徐妍也不敢往下想了，很可怕，所以徐妍也希望白话能帮它们，虽然它们与自已并不是同一类。 “这算是灾难吧！”白话于是解释说，如果天灾的话，大概谁都逃脱不了，别想着有高科技监测，都是假的，何况是地狱使然呢！ 白话的重点不会在找鬼孩子上，而是消灭烈焰厉鬼上，只有这只厉鬼毁灭了，世间才会太平。 …… 姜娅来到了老王的冥店，姜娅与小红和应采儿不同，姜娅是可以看清楚，触摸得到的存在，它是尸体。 宠物店里的东西，每一个都非常漂亮，尸体也不例外，何况姜娅已经有相当的经济能力，可以把自已打扮得漂亮，整理得生气，这技术不比殓师差。 “老王，弄一只扎纸，要小孩。”姜娅这是在下单。 老王虽然有疑问，姜娅要小孩干什么，但这完全没有必要特别下单，金童玉女就有现成的，为什么要另外下单。 “其实有的，没必要刻意去弄，金童玉女，你要那一只。”老王亲自招待姜娅。 姜娅倒是没有考虑过，要男孩还是女孩，现在突然让它选择，有些为难。 “做陷阱的！”姜娅直白告诉老王用扎纸的用处，让老王帮忙选择。 “这样的话，我想男孩更靠谱一些，至少相比女孩胆子会大点。”老王推荐说。 姜娅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可这本来就是扎纸人，跟胆子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可以设置出来的。 “好吧，金童。”姜娅回答，或许那烈焰厉鬼重男轻女也未必，干脆来个男孩得了，省得厉鬼看不上。 “好，我去仓库拿给你。”老王转身，去拿扎纸人了。 姜娅无事，一般不来老王的冥店里，它的欲望也不大，从不眼馋老王店里的东西，这会站着等，无聊，随便瞄了瞄。 女人，有种天性，看到喜欢的就要想，姜娅也逃不过。 老王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捧着一只扎纸，制作很精细，当然这是出自老王冥店的扎纸，如果换作它家，质量远不如老王冥店里的扎纸人。 “不错，那我走了！”姜娅接过扎纸，转身就要走，老王张了张嘴，却不敢出声，话说，这些东西，那一个是老王惹得起的，那一个都惹不起，分分钟可以把老王变成死人的东西。 “你还没给钱呢？”姜娅走出了冥店，老王才敢低声嘀咕。 “王老板，要钱，可以找它呀！”小红看着老王，忍着笑，明明知道，老王不也找姜娅，偏偏要这样告诉他，给他添堵。 “如果可以，还要你说！”老王都快哭了，又损失了一笔。 但与宠物店里的灵宠比较，老王的扎纸还是相当便宜的那种，一堆扎纸人不及一只灵宠。 姜娅拿着扎纸人，回到宠物店，白话完全不动手，全由姜娅处理，余姐的纸妹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完成的，当时白话并不在国内，由宠物店里的大家一起齐力完成的。 白话甚至连看都没去看，坐在宠物店里等着一个新生的鬼魂出现。 狗子驯化刚刚结束，还没有苏醒过来，姜娅只能把它移到柜子上，然后换上了扎纸人。 白话也够忙活的，现在休息一下，打烊之后，别有其他的事情经得他去忙碌。 过了一会儿，姜娅下来，告诉白话，很顺利，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这次非常顺利，现在只等这只扎纸人站立起来，吸收足够的阴气，像小鬼一样活动起来，白话就可以用它作饵了。 宠物店打烊，老王暂时不清楚白话要一只扎纸人干什么。 …… “走，我们走！”白话带着姜娅，只有姜娅一个，灵宠一只没带，晚上的任务相当简单，就是找到那头猪，然后带回宠物店来。 “老板，你不带上狗子金乌吗？”姜娅也不全清楚自家老板的本事，总有一些是看不到的，何况自已的老板懒到家了，一般都不出手，所以姜娅担心白话能力不及，白跑一趟，建议带上狗子金乌。 白话摇头看着姜娅，然后问：“你不相信我！” “不不不。”姜娅摇头否认，就是不相信，敢当面说吗？ 步入深夜的街道，当然城市里不可能会有猪，有也在屠宰场，即使是城市的郊区，也得离人群很远的地方，才会出现生猪养殖场。 现在与以前不同了，不是那个家家户户必需养猪的时候了，白话要找到一头猪，也有些困难了。 当然，白话现在不知道，这头猪在哪里，也不能放过白城里的屠宰场。 走到屠宰场的外围，其实屠宰场这样的地方，也是远离人群的，不可能直接在高楼大厦中间建造一个屠宰场。 所以白话还得离开白城，隔着墙壁，白话根本不会走进屠宰场，而且这会的屠宰场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明天一座城市的肉都得通过这里供应。 白话在墙外驻足，只站了一会儿，就对姜娅说：“我们上车！” “老板，你不进去看看吗？万一在里面呢？”姜娅是不会理解的，白话只在墙外站了一下，怎么就知道，要找的猪不在里面，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我说，不在里面就不在里面，如果在，我没有理由不知道的，我们走了！”白话说着，先转身上了车。 姜娅只好跟上了车，车子启动，然后向更偏僻的地方开，不多时，就真的出了郊区，远离了白城。 其实在什么地方有生猪养殖场，这个很好查的，白话甚至在地图上都能准确地找出它们来，所以毫不费劲。 而且出奇地顺利，当白话下车之后，就闻到了扑鼻的臭味，这种喂养饲料的生猪，比喂青料的猪，拉的屎尿要臭得多，很刺鼻，所以需要远离人群。 “在里面！”白话站到了门口，马上对姜娅说。 灵主，白话刚刚抵达的级别，要精准地找到一只动物，还需要更近的距离，至于白话找狗子恶灵，只是在门口说了一句，那是由晓寒路上的阴灵口口相传，然后找到的恶灵。 养殖场是建在山坡上的，白话和姜娅都坐在车里，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养殖场里大概没有人居住，不过养着很多狗，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之后，开始吠叫，连舍内的猪都竖起耳朵来听，间断发出声响。 “老板，我们不下去吗？”既然已经找到了，就应该下车去抓出来，可白话坐在车里根本不动。 白话望了望车外，这半夜，出现在人家的养殖场里，是来捉生猪的，这一下去就是盗窃，这罪名虽然不大，但影响终身。 “不用了，它会出来。”白话仿佛只是来接个人那么简单，接下来，要乘车的东西自已会出来。 “老板……”姜娅不明白。 “相信我，它等下就出来了，现在在越狱。”白话于是说，白话已经发出指令，让猪自已出来，而猪都是关着养的，不可能大摇大摆就出来，得翻越围栏。 而养殖场里确实也有动静，一头半大的猪，目测也有百来斤，正爬着围栏，很努力，但也不容易出来，毕竟这是头猪。 努力了很久，猪终于翻出来，走在过道然，然后一直走到尽头，尽头又有大门，猪还得越过这道门，不过这相当简单，因为人会自然而然地把猪当作笨的代表，所以并没有太防备，只是掩盖着门。 猪伸嘴抵了几下，门就缓缓打开了，生猪这才扭着屁股向外走。 “在这里，在这里……”白话嘴里念叨，姜娅盯着白话，感觉白话应该是撞邪了，胡说八道了。 然而，直接一头猪出现在车灯光线里，姜娅才相信，白话真有这种本事，可以支配一只动物听从自已的指令。 “看到了吗？这就是灵主的本事，我可以指挥它。”白话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也是第一次尝试指挥活物，而且还成功了。 猪摇晃着到达车旁，现在问题来了，这是只活猪，不是阴灵，怎么带回宠物店呢？ “老板，装车上吗？”姜娅问白话，车可以装下这头猪，但白话回去肯定得花钱洗车，否则这车恐怕没法用了。 “当然，要不，你抱着也行。”白话于姜娅说，姜娅下车。 “老板，为什么我们要带头活猪呢？完全可以杀了，带阴灵回去，省不少麻烦。”姜娅于是建议白话说，毕竟一头活物带在车上，如果遇上查车的，怎么解释，走私活猪。 ( = ) 第921章 杀猪 “带活猪，上车！”白话坚持，让姜娅把猪搬上车，姜娅没有办法，只能照做，反正又不是自已的车，是老板的车，脏了也不管自已的事情，万一遇上查车的，要怎么样，也祸及不到自已。 姜娅把活猪放到了后面，白话回头，示意活猪趴下，而活猪完全听从白话的指令，乖巧得像个孩子，趴下，然后不出任何声响。 “不能在车上拉屎撒尿。”白话又命令说，这样的话，可以少许多不干净的东西，洗车也方便省钱。 猪听了白话的话，哼唧了几句，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老板，这猪比宠物还听话呢！”姜娅有些兴奋，应付阴灵，姜娅见过白话使唤，且也听话，可这是一只活物，还是头猪，老板既然也可以使唤自如，好像在猪的身上安插了一个听话的灵魂。 “活物，也离不开灵魂，我不见得可以操纵肉体，但灵魂必需是我可以操纵的。”白话已经启动了车子，然后向白城开。 离城已经几十公里了，回白城还要点时间。 车子刚开了没多远，姜娅突然问：“老板，这样算不算偷猪啊，我们是不是成了偷猪的小偷了？” “咔——”白话急踩刹车，这尸体倒是提醒了自已，其实成百上千头猪，突然少了一头，未必就会发现，说不定，到生猪出栏的时候，也不会被发现，可姜娅既然提及了，就应该想想办法，至少别让人家损失太大了。 “这样吧，我这有两千块钱，你拿去给养殖场老板。”白话掏出两千块钱，递给姜娅说。 姜娅没接，望着白话，车子已经动身了，好远了，这个时候老板叫姜娅送钱回去，是不是姜娅多嘴了。 “老板，好远！”姜娅实话实说，也是有身体的尸体，跑回去也会累的。 “送去！”白话肯定，姜娅才接过钱，良久却不下车。 “怎么？不够，你替人家嫌少了？”白话继而又问，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猪，其实不大，一百来斤。 “一头猪，老板，怕是不止这点钱吧，还会长大的！”姜娅又说。 白话很想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这账能这么算吗？于是回头，发现这头猪居然是母的，很肯定地对姜娅又说：“它还是母的，还会生猪仔，是不是也一块算了？” “好吧！”姜娅下车，拿着钱向养殖场跑，随后狗吠声又更大了，然后就是姜娅吓得尖叫的声音。 其实生猪的市场说不好的，一百来斤的猪，可能一千块都卖不到的，这个市场价格变动很大，有时连蔬菜的价格都没有，这就是养猪人的惊吓。 白话的视线里出现了姜娅，它是奔跑着回来的，吓得脸都青了，这里的狗完全听不它的使唤，见到一具尸体过来，肯定要吠叫，追，扑，但其实这里的狗子都是锁住的，姜娅完全可以控制距离，完全不必要恐慌的。 姜娅跑了回来，上了车，手抚胸口。 “你记得自已是什么吗？”白话笑着，启动车子。 “尸体啊！”姜娅感觉没毛病，自已怎么可能忘记自已是什么呢？ “尸体，严格上是没有生命的，那你怕狗干什么呢？”白话又问姜娅。 “老板，你是不知道，这里的狗子特别教过，生人勿近，知道吗？”姜娅于是解释，又想到了那疯狂扑向自已的狗子，与宠物店里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好吧！ 其实，狗子与狗子是有区别的，养殖场的狗子看起来很生猛，很凶悍，但远没有宠物店里的厉害，可姜娅反而害怕养殖场里的狗子，反而宠物店里的可爱多了。 汽车很快入城，其实这会，没有人顾及一台进城的车子，何况是台民用车，这么晚了，也不会有查酒驾的交警，白话顺利回到了宠物店，然后就让姜娅把猪赶下来。 这猪下来之后，根本不受控制了，马上跑向路边的垃圾桶边，一大坨的狗屎就拉出来了。 吃饲料的猪屎比想象中的厉害，臭气熏天，可能是憋太久了，一下子出来好多。 “老板，你打算怎么弄？”这是头活猪，要吃喝拉撒的，完全不受控制的生理。 白话也苦于没办法安置：“要不，就地处决了！” “……”姜娅脸都黑了，这老板是不是傻，在养殖场的时候，就说过了带着阴灵回来，是他自已偏偏要把头活猪带回来了。 “老板……” “别出声，连夜询问。”白话举手打断了姜娅的话。 楼下有车回来，徐妍在客厅里一直等着白话，现在探出头来看，看到白话和姜娅站在楼下，面前一头猪。 “白话，回家了！”徐妍看着猪，好奇怪，这带头活猪回来干什么？吃肉？ 哗，宠物店的店打开了，一伙东西站在门口，看外面的白话，像看外星人一样，好端端的宠物店，起码你弄一只香猪什么的也行啊，怎么弄头普通的生猪回来，还百来斤的，这么大的个头，真是打算杀猪吃肉？ 徐妍跑到了白话的身边，打量着这头猪，话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猪的徐妍，有些受不了，这味道…… “白话，你弄这个回来干什么？”作为妻子，完全有权责问白话。 白话好尴尬啊，这会的徐妍真的不高兴，当着姜娅，还有其他小鬼的面责问自已，白话捎了捎了头，扭头回了一眼，站在宠物店门口，不敢走出外面来的小鬼。 “聊天！”白话实话实说。 “聊天……”如果这话，白话与别人说，肯定要报警，叫精神病除的医生来接走他，但与徐妍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白话是可以与小动物聊天的。 “这猪，一直没离开猪栏，你想跟它了解什么呢？”徐妍被气得没脾气，白话是不是傻了，现在这猪能知道什么呢？ “不问怎么知道？”白话强调，非得试一试。 白话蹲下，在猪的跟前，然后问：“你还认识我吗？” “……”猪抬头，望着眼前的青年，浑身是白，猪舍洗得干净，没有沾上太多的脏东西，尾巴习惯性地扫了扫，这里有刚刚它拉下了屎尿，蚊蝇还来不及到达，甩甩尾巴只是习惯。 “……”当然不可能回答白话的，白话也是急得犯了傻，一紧张就犯错，这猪要是能说话的话，就不会被关起了养了，应该放到博物馆让人参观，或许捉到了研究机构去了。 “……”姜娅望了一眼徐妍，不明白白话搞什么飞机。 白话一拍头，完全乱了，干嘛问，自已是什么来着，完全可以感知到它的心思。 白话通过自已的本事，感应着，然后这猪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什么事情，倒是把自已的人生经过精细地展现给了白话看，可这与自已有什么关系，从小到大，白话真不养猪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白话冲着这头猪说。 白话的意思，这猪完全明白，知道自已的生命到了终结的时候，在上了白话的车之后就知道了，可无法抗拒，生来就有这一天，养在栏里，天天吃饱睡，睡饱了吃，就是为了今天。 “我会让你好受些！”白话举手，按在猪的额头，大拇指突然下压，猪突然像触电一样倒下，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同时一只阴灵从猪的身上缓缓升起来。 “拘起来！”白话喊了一声。 狗子金乌跑了过来，张嘴，把猪的阴灵拘了起来。 白话起身，拍了拍手，然后对姜娅说：“把它收拾了！” “啊……”姜娅懵，这事相当简单，在外面就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拉头猪回来，然后在这里又杀了，让自已处理尸体。 白话丢下了一句话，望着宠物店，然后又说：“关好门！” 白话载着徐妍和狗子金乌，车子启动，渐渐消失在晓寒路上。 “我说你真够折腾的，闻闻，这车里是什么味？”徐妍扭头看了一眼车后，虽然看不到什么脏的东西，但那股养殖场特有的味道弥漫在车里。 “……”白话默不作声，是自已着急了，乱了方寸，完全可以把猪在外边处理的，根本不用上车的，这车里真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汪汪……”狗子好欢喜，这是幸灾乐祸。 “……”白话扭头瞪了一眼狗子金乌，它才闭了嘴。 …… 白话大早是不可能起来的，徐妍起得很早，然后开车去洗，除味，带着狗子。 “小姐姐，你这车拉了什么？”洗车的小弟，打开了车门之后，闻到了里面的特殊味道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徐妍。 不提这事，徐妍还好受些，一提到就有股无名之火。 “猪。”徐妍甩下一句话，“我买完菜来拿车，快点，洗干净一点。” “……”洗车小弟点头，然后望着徐妍带着狗子金乌离开，好困惑啊，“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懵，这么好的车子拉猪，有钱，有钱，那今天是不是应该多收点小费。” 徐妍回来提车的时候，车子已经洗好了，至于怎么洗干净的，徐妍并不关心，付钱拿车。 “……”徐妍还在生气，白话有的时候，真的像个孩子，傻。 车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了，徐妍赶紧拿着买回来的菜，回家做饭。 徐妍又闻了闻车里的味道，不是完全没有，这会又能闻到一点儿，关车门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大了一点。 “这车我不坐了。”徐妍一边气冲冲回家，一边嘀咕。 “……”狗子金乌跟着很郁闷的，徐妍这个样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看来还是白话不听话的原因，其实用车拉猪还不算什么。 虽然从宠物店失火，到烈焰厉鬼，最后白话身份的事情，徐妍在这事上一直非常关心，不是不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只是要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白话要付出很多，还很危险，频频下地狱，活人下地狱，这不是好玩的事情，分分钟挂了。 所以，徐妍担心，刚刚结婚，她不想变成寡妇。 “……”徐妍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午饭，尽管生着白话的气，可这顿午饭还是丰盛，狗子已经在厨房里转开了，希望可以分到一杯羮。 …… 徐妍在厨房里做饭，此时有人按门铃。 “看看是谁？”徐妍对狗子金乌说，这会忙着，分不开身。 狗子金乌跑去看，还直接开了门，门外是安道长和李晓青两口子。 “汪汪……”狗子金乌吠叫着，把两个领进了屋，然后带着它们去厨房。 “徐妍，好香啊！”李晓青到了厨房门口，直接走进了厨房里，然后闻着徐妍刚刚炒起来的牛肉。 “手艺大涨啊！”安平也赞美道，“还别说，白话这人懒是懒，但有口福。” “我不会吗？”安平的一句话，刺痛了一些人的心，李晓青马上直身反驳，“我不会炒菜吗？” “会会会……”安道长向徐妍会心一笑，女人就是这样。 “两位，在这里吃午饭，一起！”徐妍并没有多做饭，但菜是足够的，饭就好办些，现在还来得及。 “不不不，不打扰你们共进午餐了。”李晓青笑了笑拒绝，“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还需要买什么东西，现在看好了，我们应该回家了！” 安平也要搬到这里来居住了，家具什么的已经进家门了。 “没关系，我正好有点事情，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徐妍尽可能发动群众，帮自已劝说白话。 “哦，难得，老板娘有事求我们。”安平打趣道。 “真的，白话最近不正常，老折腾宠物店失火，厉鬼，身世的事情，但这样很危险，我想不他有事，劝了没用，你们是他朋友，帮我劝劝。”徐妍实诚，真的希望安平李晓青可以帮自已。 徐妍不是玩笑，安平也答应留下。 厨房里，一时有两个姑娘的身影，安平则是准备离开厨房了。 “不劝他，你知道昨晚他干了什么吗？”徐妍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感觉这午饭都没办法吃了，“它居然用自已的车子拉了一头活猪回来。” ( = ) 第922章 算计 “它是宠物店老板，拉宠物是正常的呀！”安平不觉得这过分。 “普通的猪，生猪养殖场拉回来的，好大的猪。”徐妍比划着给安平看。 “……”安平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白话真能干这事？ 其实已经到了饭点了，或许狗子就是白话的间谍，这会居然把白话从楼上弄了下来，白话站在门口，听到了徐妍向安平和李晓青讲述昨晚自已的光荣事迹，好尴尬。 “嗯……嗯……嗯嗯……”白话清嗓子提醒徐妍嘴下留情，留点面子。 “嗯个屁，你还会不好意思！”徐妍完全不理解，边掌勺边说。 “……”白话尴尬一笑，无所谓，反正都不是别人。 客厅里，白话和安平坐在一起，安平大概知道，要说服白话放弃一些事情，这比登天都难，但又受徐妍委托，也得忠人之事。 “白老板，其实宠物店火灾过了那么久，你也得到了令人羡慕的生活，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过分深究了。”安平没有直白劝说，相信白话一听就会明白。 “你被徐妍策反了？”白话笑问，一边倒茶。 “哈哈……”安平大笑，都是明白人。 简单聊了这事，白话答应会小心应付，安平也答应白话，有事一定找自已，然后厨房里一道道菜端了出来，大家吃午饭了。 饭桌上，安平和李晓青说了几句，但都被白话圆滑应付过去了，弄得徐妍想扑上去咬他几口。 徐妍大概会放弃了，因为尝试过多个人与白话说，可到此时为止，白话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继续坚持着，这事情犹如真理，真理是应该值得人们去坚持的。 劝不动，就不劝，不劝了，就生闷气，生闷气，就不理白话…… 白话也相当不理解，为什么自已坚持继续解未解开的谜，徐妍会阻止，而且动员朋友一起来劝说自已。 “徐妍，别担心我，我暂时肯定不会出事，厉鬼要整死我，而地狱在保我，我也只是找到真相，其他我未必去管。”白话在饭桌上与徐妍说。 这是白话通过实践，加上自已的判断总结出来的，而且事实上也有点这个意思，白话真死不了，否则第一回下地狱就回不来了，崔判官不收啊。 “……”作为道士，人间鬼差的代表，安平都不敢这么狂，而这话白话说得跟拉家常似的，十分不解。 “别这样看我，我呀，崔判官不敢收。”白话又笑呵呵地说，十分不正经，有没有？ “……”作为道士，人间鬼差的代表，安平都不敢这么牛，都没见过崔判官，而白话说得像是见了自已一样。 “别这样看着我，你们，我是谁，下过地狱好几次的人了。”白话不是吹牛，吹牛没这底气，安平和李晓青都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白话，感觉厉鬼就是白话自已，否则谁特么来回地狱好几回呢？ 转世投胎，是可以的，但之前的事情谁还会记得，不用过奈何桥，不用喝孟婆汤吗？ 白话下地狱的事情，其实安平不太清楚，从前一直以为白话只是为了经营宠物店，与鬼怪吹吹牛而已，而今晚再说，好像真有其事。 安平不禁对白话肃然起敬，这特么跟自已完全不是同一次元的人物，师傅也就那个样子，不敢有事没事往地狱里溜达去呀。 “白老板，凡事小心谨慎！”作为道士，自已可没那本事，也完全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无从说起，只能这般劝说白话。 白话完全赞同，这点很肯定地点头。 “徐妍，你也不必太担心，白老板毕竟不是一般的道士！”李晓青似乎被策反了，这是在劝徐妍，可是李晓青明明是徐妍让她来劝说白话的呀！ “……”徐妍望着李晓青和安平这两个说客，哭笑不得。 但从某一层面可以判断，安平和李晓青对白话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而自已只是担心白话，忽略了白话本应该有的能力，一味地担心受怕。 “徐妍，你还担心吗？”白话过分了，得寸进尺，她让老王劝说，失败，让安平和李晓青劝说，失败，现在就差找彭牙子和朱嘉伟来帮忙了。 “嗯。”徐妍是肯定担心的。 “那就对了！”白话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徐妍感觉都跟不上白话的心思了。 “我会注意安全，保全自我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是谁，我是……宠物店的老板。”白话本想说，自已是灵主，可以召唤阴灵，甚至是小鬼，动物也不在话下，所以现在的危险，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小麻烦，可以应付得来的。 这顿饭，吃出了别样的味道，安平和李晓青早早就散了，不打扰人家小两口子的恩爱，然后就离开了。 徐妍总担心着白话，这会白话也应该有所表现了，主动收拾碗筷。 “滚——”徐妍夺了白话手里的碗筷，为了未来，白话付出已经够多了，徐妍不需要工作，家里的家务徐妍也就包拦了。 “呵呵……”白话傻乐呵，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开，到客厅沙发里呆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品茶，狗子金乌看着他，仿佛有些事情在这顿午饭上解决了。 “激动不，兴奋不……”狗子望着白话喝茶时都忍着笑，幸福不过如此嘛。 “……”白话愣了一下，然后扭头对狗子说，“管你屁事，做狗要有做狗的样子，人的事情少管。” 徐妍收拾好了碗筷，并不代表气消了，还有用车拉生猪的事情，所以要进行新一轮的口水战。 “白话，车我不坐了，味道洗不掉。”徐妍仿佛是扔进沙发的，白话都憾动了。 “……”白话一时不知道徐妍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车子里气味的问题。 “哦，日子久了，味道就会没有了。”白话手捧一杯茶给徐妍。 其实徐妍还另有想法，宠物店的事情徐妍完全可以不插手了，起初时白话说过，让姜娅回家来做家务，毕竟那是一具尸体，日子久了不好，徐妍可以接受，那未来的孩子呢？ 所以，徐妍想自已在家，而姜娅帮白话主持着宠物店，这样完全不会有冲突，姜娅可以一心投入，自已也可以不操心宠物店。 当然，徐妍其实也没有操心宠物店，但开门时，徐妍总会在老板娘的位置上坐着收钱，而事实上，真收到钱的时候很少，多半都是转账的形式。 “日子久了……那是什么时候！”徐妍逼问。 其实女人有的时候很可爱，徐妍明明想表达一个愿望，但迟迟不开口，让白话去猜。 包治百病，白话更上上层楼，不似直男，来杯开水。 “那我们逛街去！”话说，白话真没和人家徐妍逛过几次街，也没有买过什么东西送人家，但钱管够，徐妍都邀上自已的同学朋友一起逛。 恋爱时没有过，结婚之后，好像也没有过。 “我应该检讨一下了！”白话心里嘀咕，应该和徐妍出去逛逛了。 “买买买！”白话起身，要去帮徐妍买包，不高兴嘛，逛趟街，买个包什么的，大概就能搞定，女人其实也好哄。 买买买，要是以前，白话绝对不会这么豪爽，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一切都要节俭开支，可现在不同了，有钱了，钱对白话来说，已经成了一组有趣的数字而已。 “今天的表现，似乎可以及格了！”徐妍也站起来。 狗子伸着舌头，微笑着，蹲在他们面前好期待，尾巴扫着地面，好兴奋。 “我也去，我也去！”狗子金乌对白话说。 话说，起初白话的承诺都随风而去了，什么遛弯都是一个屁，放完了事，根本没有过几次呀！ “嗯……”白话沉吟，狗子金乌起身，仰望着白话，仰望着徐妍，好兴奋的脸，尾巴摇晃得更厉害了，就怕白话扔下它来看家。 “好吧！”白话答应了，“不过拿绳子来！” 带着狗子出去遛，是不允许不牵绳的，这样会令周边的行人不安，恐惧才是要命的，频频这类事情发生，尽管狗子金乌不可能咬人，但它在别人眼睛就是一条狗而已，谁也不会知道，它其实比人还好处。 逛街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是男人的主动权，从来没有过，所以白话只是一个三陪而已，陪逛，陪吃，陪买，付钱由他。 鬼使神差，逛着逛着就逛到了4s店，白话有些紧张，这是要买大件，从前穷怕了的白话，见到大件就心痛啊！ 可这是惹恼了女神的后果，这后果白话得默默承担着。 “小姐姐，喜欢那款，可以试的。”销售小哥相当热情，而且眼光独到，根本不理会白话这个付钱的，先讨好真正的潜在车主，这个车主搞定，其他的都是顺水而来的。 “……”白话拎着几个包，手里还牵着狗子，愣在门口。 “先生，东西放这边，狗狗也可以进来！”随后一个女销售领着白话进店。 “……”白话脑子里闪过许多人说4儿子的，好像自已进了一个假的4s店，与传说不同的。 而且这是所谓豪华品牌的4s店啊，不是应该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吗？一副你爱买不买，反正国内土豪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吗？ 白话站在展厅里，儿子乖巧地蹲坐在身边，看着徐妍一台台车看来看车，然后静态试乘，听着销售的伸张。 奔驰，有二三十万的，有一千多万的，白话真担心徐妍眼光再独到一点，否则自已就大出血了，这就是招惹女神的后果。 徐妍要买车，完全没听说过的，白话一头雾水，这是不是徐妍蓄谋已久的阴谋，就等着自已招惹到她，然后她就顺风顺水，如愿以偿了呢？ “别呀，别……”白话看着徐妍从c级下来，又上了e级，从e级下来，上了glc，从glc上下来，又上gle，从gle上下来，直到站到了g级面前，白话瞬间倍受压力。 “一看这车就很值钱……”儿子金乌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特意仰望着白话，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好有眼光，这是amg的g级！”销售小哥夸赞徐妍有眼光。 “咔——”碎了。 “白话……”儿子瞬间听到了白话心碎的声音，仰望毫无掩饰地笑。 听销售这么说，就知道很高级的样子，这下完蛋了。 “我知道！”徐妍回答销售小哥。 白话这下终于明白了，这节奏，从低级到高级，都是徐妍在演戏的，她估计早有计划过的，要买什么车。 “不是，我们不是有台越野车的吗？”白话仰头对儿子金乌说。 销售都乐了，因为白话跟狗子说话，而且脸上写满的苦楚，这是大出血之后典型的表情。 徐妍定了，白话哭了，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白话错了。 徐妍跟着销售坐下来谈，白话也跟着，在徐妍的边上坐着，看着徐妍在选配单子上不断打勾。 白话抚摸着小心脏，看着心疼不已。 “就这些了，算算价格。”徐妍感觉是个老手，这是真的蓄谋已经的大阴谋，白话被算计了。 “小姐姐，搞定，三百来万就可以拿下了。”销售小哥脸上开了花，这单可以挣不少的，现在就急着徐妍下单了。 徐妍完全没有理会白话的感受，你让我操心，担心，我让你心碎，这态度，有没有，太明显了吧！ 白话没听到徐妍坐到车上时，跟销售怎么说的，居然连试驾一下都没有，就这么爽快下单了，有这样买车的吗？这又不是白菜胡萝卜。 “徐妍，你不试驾一下，就下单？”白话很困惑。 “哦，不用了，这位小姐姐已经试驾过几回了！”销售小哥笑与白话说。 “噗……”白话一口老血吐一地，特么真被算计了，我居然全然不知。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白话惊愕。 “在你睡觉的时候！”徐妍头都没抬一下，理所当然的样子。 ( = ) 第923章 是她 “我睡觉的时候……”白话呢喃，是的，上午白话往往都在睡觉，或许徐妍趁着买菜的时候来试驾的。 合同递到了徐妍的手里，徐妍看都不看，果断签字。 “话说，这车不会漏油吧！”白话按住合同，问销售。 “先生，那都是个例，我们店也会跟踪售后到底的，别担心车子质量问题，而且这是全进口的车辆。”销售小哥不避讳奔驰漏油事件，算是很明智的，而且解释也算是合理。 徐妍果断签字，这字签得越来越漂亮了，估计是签收水果练出来的。 “什么时候提车！”白话问销售小哥，加装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不可能有现车的。 但又出乎白话的意料，其实那台车就是徐妍定的那台，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早就定车了，只等一个借口，让白话甘心掏钱而已。 “现在付款，马上提车！”销售小哥乐呵呵地与白话说，这会得找对人了，这钱肯定是白话付的。 “……”白话完全不解，这特么造车跟炒快餐那么容易，那么有效率吗？“车在哪里？” “那台就是！”销售小哥抬着刚刚看的那台g级amg。 “……”白话又一口老血吐一地，这特么过分了吧！ 白话心疼，但作为男人，依然要保持微笑，大度，所以笑着把卡递向销售。 销售小哥接卡，发现白话捏得好紧，销售小哥费了好大的劲才夺过银行卡，然后兴奋刷卡去了。 “白话，车好看吗？”徐妍得逞了，还来补刀。 白话看着那车，实话说，这车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贵了一点点。 “好！”白话点头。 一切手续都快速办理了，而且当场换上了车牌，原来一切都搞定了，只差钱到位，车就可开走了。 “我们走！”徐妍挥手，白话这时，完全就是一个付钱的跟班好吗？ 白话默默地跟着，然后上车，徐妍开车，而且完全没有新车的陌生感，娴熟得像开了这车很久一样，把车开出了店。 “徐妍，你什么时候打的主意！”白话这会很委屈，三百多万呐，不是白话小器，千万的珠宝都刷的，这车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徐妍很开心，心仪的车到手了，能不开心吗？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不对，你说也对！”白话坐在副驾驶座上，好郁闷的，自已很少陪徐妍逛街的，没想到一逛就逛出去三百多万，而且先前买的包包不算。 包治百病也未必对哦！ 而后来，白话才知道，徐妍的爸爸妈妈打算送件结婚礼物给徐妍，也是一台车，但徐妍选来选去，都不合适，干脆拿这钱当了定金，买了这台车，车刚到，但钱没到，所以徐妍就趁机向白话伸手，而且还让白话不敢有怨言。 “好吧，你喜欢就好！”白话认了，毕竟徐妍如果喜欢，就是两台也没有问题，“但你下次能不能跟我事先说说啊，我这小心脏差点停跳了。” “看你表现了！”徐妍很久没这样玩了，刚开始使这种阴狠无耻的手段耍过同学，现在用这一招阴了白话一次，而且都心服口服了，不能有怨言，否则后果更严重。 “……”白话想也对，下次千万小心，如果下次来个航母，自已有钱也没处买去的。 而事实上，这件事情也说明了另一件事情，至少徐妍会相信自已，对自已更加信任，至于阻止自已找真相或许也能缓解。 而徐妍由此开始，可以留在家里做个贤妻，主家里的事情，不再主动去宠物店里操心。 车到家了，白话站在车旁，精神恍惚了很久，旁边的车三百多万，眼前的别墅也不过五百来万，这一台车，相当于五分之三的别墅，这三百多万在路上滚，是什么感觉，徐妍的感觉白话不清楚，但自已的感觉，仿佛车轮碾压在自已的小心脏上。 就要搬家了，吃完了午饭，其实安平和李晓青并没有走远，在别墅里休息，这回也出门了，看到了白话弄了台新车回来了。 “徐妍，提回来了！”李晓青开心地路来，迎接徐妍，然后到了面前的时候，突然转向伸手抚摸着车子。 白话一脸黑线，被无视了，原来这车的事情李晓青也知道，敢情就自已才知道的呀！ 安平抚摸着胸口，看李晓青的这架势，心脏快受不了了，别人的车，看得眼睛都直了，而且还兴奋得像自已的车一样，要是李晓青也来这套，安平要破产。 “我们办事去吧！”安平望了一眼白话，非常同情，催促李晓青走人。 “看一下！”李晓青完全不理会安平，还向徐妍示意，打开车子研究一下。 “有烟吗？”白话问安平。 安平摊手，如果这会有的话，自已也想来一根，思考一下人生。 “要不我们去买两包吧！”白话望了一眼这片区域，可这里什么时候会有的小卖部，或者商店呢？ “要不开我的车去吧！”徐妍拿着钥匙亮到了白话的眼前。 “噗……”白话感觉中刀了，悟着胸口。 “安道长，你忙，我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要上班。”白话赶紧扭头，拎着徐妍的东西往家跑。 …… 到了上班时间了，话说花了那么多钱，白话不甘心呐，所以非要自已开车，开徐妍的车。 一路上，白话好感受这车，实话说，也不怎么样，特别是想到自已花的钱，这车完全没有性价比之说，完全就是玩具。 车子停下了，宠物店已经开门了。 “老板……”姜娅站在门口，看到白话从一台陌生的车上下来，很惊愕，跑过来看。 小红也没忍住，老王更是好奇，甚至连穿着时装的应采儿也动弹了，根本不怕吓到人。 “老板，这车看起来就高大上。”姜娅抚摸着车身，感觉老板真有钱。 白话出声，勉强笑了笑，然后径直向宠物店走去。 “嘘……”徐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知道，白话在心里流血，要过几天才缓得过来，不是白话小器，只是心痛钱，平时一起买青菜都要讨价的人，一下子三百多万出去了，怎么能不心痛呢！ 然后老王，小红，应采儿和姜娅都捂着嘴笑。 “做老板娘就是好！”姜娅感叹了一句，吓了徐妍一跳。 “……”徐妍突然感觉，还是先下手为强，否则恐怕老板娘不是自已。 这一次的消费，着实让白话掏了不少，回到了宠物店，站在店铺中央，他也得打打主意了，目标是水箱里的锦鲤。 “这条鱼，没有问吗？”白话回头，姜娅和徐妍已经回到宠物店了。 姜娅小心翼翼，因为老板好像还在心痛中，摇了摇头。 “把它卖出去，补补缺口。”白话无奈笑道。 “好！”姜娅答应了，但这样的买家去哪里找呢？ 徐妍回到了收银台，姜娅站在宠物店里等待顾客。 随即就进来了一个顾客，看模样是人的，姜娅马上迎接上去：“老板，有什么需要！” “先看看，听说这里的宠物个个牛逼，想弄一只！”来者是位中年男子，模样应该是有钱的主，身上很浓的烟草味。 “老板，你看这鱼怎么样？”姜娅退了几步，到达水箱边上，指着水箱里的在锦鲤说。 “……”白话抬头，望了一眼姜娅，这尸体也消遣起了自已来。 中年男子望着水箱里的大鱼，自已根本不会养鱼好吧！随后摇头。 姜娅断定这男子肯定不会喜欢这鱼，虽然好看，但不喜欢也没用的，于是急忙介绍说：“老板，打折促销，只要三百万！” “……”白话又抬头，盯着姜娅。 “噗……”徐妍没忍住，笑了出来，瞥了一眼白话，脸都是黑的。 白话望着笑出声来的徐妍，无意向电脑蓝屏上瞥了一眼，徐妍在电脑里看车子图片，以及论坛里的讨论帖子。 白话好奇，其实只是想知道，徐妍什么时候开始使这个坏主意的，站起来，夺过鼠标，然后到处查看。 徐妍早有做过调查，而且研究得非常仔细，所以才干脆利索地订车。 谁能想到，一个平时连车都懒得开的姑娘，可以对车子研究得那么彻底，资料收集得很详细。 “哎哟……我的心呐……”白话甩了鼠标，捂着胸口。 白话知道，徐妍很坏，但没想过，她会针对自已，而且很久了，徐妍都是一个淑女，一个静女，没有招惹什么事，没想到针对自已一次，够自已享受好久。 “哈哈……”姜娅笑出了猪声。 中年男子看着这店铺里的人，感觉自已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老板，无聊笑笑，要什么宠物，你说要求，我帮你推荐。”姜娅重点回到了顾客身上。 中年男子笑了笑点头，然后告诉姜娅自已要宠物是干什么用，希望要一个什么品种。 “好，就那只就挻好的，你可以抱起来看看。”姜娅指着一只宠物对顾客说。 过程简单，顾客也爽快，这种人根本不缺钱，而且比白话爽快，掏了钱，拿着宠物就离开了。 “白话，这事过去了，不就一台车子吗？”徐妍笑道，“你不也可以开吗？” “行，我得多开几次。”白话咬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玩笑归玩笑，白话也只是心疼钱，但说到车子，说到车子是给徐妍的，其实也能释然的，毕竟是自已的亲人。 “我去楼上。”白话与徐妍说，示意姜娅看好店铺。 白话向狗子示意，无论车子这个小插曲怎么样，总得过去，干点正事去了，想必这会徐妍也不会说什么了。 白话转身，狗子望了一眼徐妍，跟着白话上楼去了。 要审阴灵了，这事只有白话才能干得出来。 驯化室里，白话坐到了方桌边，狗子把猪的阴灵吐了出来，一只阴灵出现在方桌上，是一头猪，而且这猪还很大，根本不是宠物猪好吧！ 看得在场的东西都愣住了，白话这是要驯化猪了，可起码你得驯化一只香猪这样的宠物猪吧，怎么弄头毫无特点的普通猪来呢！ 浑身白哗哗的，这么大，可以杀到不少肉吧！ 白话注意力这会没在猪身上，而是在江姓三个身上，它们也好奇地打量着方桌上的猪，眼神里只有惊愕，与对白话的不解。 “你们还认识吗？”白话提醒江勇它们说。 江勇它们被这么问起来，都很懵逼的，根本不知道白话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认识一头猪，它们都死了很久了，生前也从来没有养过猪的，怎么可能会认识方桌上的这头猪呢。 “没关系，好好想想……”白话提醒它们，而这其中其实已经向它们透露了信息。 三只小鬼盯着方桌上的猪，站在方桌上，好大一只。 “靠近点看！”白话招手，示意它们靠近方桌，好好看看这头猪。 这头猪毫无特点，但它们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之处，就是这头猪的脸则，有点古怪，有一只黑点。 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这个黑点绝对不会被发现，或者被关注。 三个对视，加上方才白话的提醒，它们马上联想到了什么，江勇望着白话，现在它们都得重新认识一下白话，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不存在的东西，已经投胎的东西，他居然又找到了，而且带回来的不是活物，是只阴灵。 “是她！”江勇回答。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认识它，现在它就在这里，我要知道从前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告诉我，否则连阴灵都不会留，我要让它消失。”白话怒了，突然怒了，当江勇它们认出这头猪是谁的时候。 “对，它就是曹爱莲，就是你们的妈，可惜它不在地狱，不是小鬼，投胎了，也不再是人，而是一头猪。”白话感觉心理平衡了点，坏人总是要遭报应的，这才符合因果。 江勇三个对视，白话大概是找到了平衡点，应该怨念得消了吧！ ( = ) 第924章 白话审鬼 “现在你们团聚了，可以把我不知道告诉我了。”白话认定，它们知道的远不是告诉自已的那些，还有很多白话不知道的事情，它们一直隐瞒着，现在是时候了。 “老板，我们……”江勇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感觉自已知道的，都告诉了白话，而且自已也不可能知道得太多，这不正常的。 “我会把它毁灭了，人间不存在，地狱也去不了，从此人间地狱都蒸发了！”白话指着方桌上的猪对江勇说。 从前它们是一家人，现在也可以说是一家人，毕竟大家都是生命的另一形式存在。 三只小鬼彼此对视，然后望着白话，非常肯定地点头。 “……”白话想不明白了，即使这猪投胎了，喝过孟婆汤，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你们三个，好歹没下地狱去，没喝孟婆汤，好歹留着前世的记忆，怎么这么狠。 “我们的死，与它脱不了干系，反正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勇不再被阴灵所累，已然无所谓的样子。 白话错愕，自已的小算盘居然要落空了，再望江小蓉和江小莲，他两是亲生的，居然这会也无所谓的样子。 “……”白话纳闷，江勇不是亲生的，是姑爷，它漠视猪阴灵的死活，白话完全可以理解，但作为女儿也那般狠，想象不到的。 毕竟女子比男性心软，好歹也留住一条命，可居然也不求情。 算了算了，那怕编造个理由糊弄白话也行，可这些鬼东西，显然连编造的心情都没有，有种巴不得钎阴灵毁灭。 “不对！”白话马上发觉问题，不是它们无所谓阴灵的归宿，而是江勇说的那些话，这其中暴露出了其他的信息，“他们的死，与猪阴灵，即是当初的曹爱莲脱不了干系，那是什么干系呢？” 白话想到这一重，于是正色道：“你们还是老实说吧，我可以替你们毁灭了它，你们可以自由，并保你们周全。” “……”江勇这会突然才意识到，自已的一句话，暴露出了信息。 三只小鬼对视，用眼神在交流，到底怎么应付白话。 “你们别想着再糊弄过，今天我必需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否则今天毁灭的不是它。”白话指着方桌上的阴灵说，“而是你们，不，是你们其中的一只。” 白话没有指毁灭它们全部，而是其中一只，这让给它们造成心理压力，或许有一只会提前心理崩溃，然后交械投降。 不说，有一只小鬼会被毁灭，毁灭意味着什么，它们知道，也见过小鬼被毁灭的过程，那是另一扇地狱之门，是阴灵通往地狱的大门，此门一开，只为阴灵而开，如果小鬼入此门，将不复存在，人间地狱的双重消失。 这对于前世惨死在火灾中的小鬼来说，又是一重灾难，真正意义上的ko。 作为唯一的男人，江勇应该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那先下地狱吧！”江勇挻身而出，站了出来，不是选择说，而是选择自已下地狱，这倒出乎白话的意料，本来想，它们应该有个人会先崩溃，然后说出点东西来，没想到，它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下地狱。 白话错愕，但稍纵即逝，马上清醒过来，这是要和白话继续玩下去。 白话很气，但依然镇定着，佯装失去理智，跑到柜子里，拿出判官笔，这笔对厉鬼都能起到致使的作用，何况是寻常的小鬼。 三只小鬼又愣了，这种毁灭的方式，它们也见过，还是白话亲自操作的，那是一只非常厉害的厉鬼，这笔能洞察身体，让鬼魂烟消云散。 三只小鬼处于恐惧之中，但白话完全没有理由，而是要寻找一只最脆弱，容易直到震慑作用的对象。 驯化室里的东西，都惊愕了，白话疯了，这要大开杀戒了，有鬼要死了。 谁都知道，这会的白话，比厉鬼还危险，可谁都不可能出来阻止，也阻止不了，否则就是招来杀身之祸。 白话扑向了江小莲，一把揪出江小莲。 这一幕，让江小莲吓出了猪叫声来，仿佛要杀猪了。 “啊——”江小莲惊恐尖叫，这是白话最想听到了，这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这样才能憾动旁观的江勇夫妇，利用这样的手段来震慑这两只鬼。 鬼魂的惊恐尖叫，别人是听不见的，而楼下的姜娅和徐妍，以及隔壁的老王和小红应采儿可以听见。 不知道，宠物店的驯化室里发生了什么，老王听到这叫声，以为白话出事了，条件反射地跑到了宠物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王的突然紧张，让徐妍出乎意料，但还是客观地回答了老王，果断摇头。 “我去看一下。”姜娅边向楼上跑边说。 徐妍和老王也随后跟着上楼。 驯化室的门开了，小鬼们以为救星出现了，姜娅开门探头，看到白话正揪着江小莲的后衣领，拉着它向方桌走，另一只手里拿着判官笔，就明白了什么事情。 “老板，要帮忙吗？”姜娅完全没有觉得江小莲可怜，要帮助，反而觉得老板如果要帮忙的话，自已可以留下协助。 “不用，回楼下去。”白话对姜娅说。 “好嘞。”姜娅重新拿上门，然后走了。 江小莲绝望了，以为驯化室的门开了，就会有人来帮助它，没想到，来的是白话的帮凶。 “怎么了？”徐妍还是比较淡定的，在外面白话都能逢凶化吉，活着回来，甚至不受伤，完好回归，在宠物店不可能出事，出事的也是别人。 “没事，没事，老板在审鬼！”姜娅挥手，让徐妍和老王回去。 “……”徐妍一愣，又审鬼，不是说审阴灵吗？ “审鬼，这不是包大人干的事吗？怎么白老板也好这口。”老王好奇，想看看这审鬼是种什么操作，但被姜娅赶下了楼去。 当外面的光明从门缝透进来的时候，江小莲以为真正的光明到来了，没想到，光明只是让它看一看，随之而来的是绝望。 外面的人指望不上，江小莲只有指望着姐夫和姐姐，无助的眼神盯着江勇和江小莲，如果鬼也有泪的话，此刻江小莲肯定不止是花容失色，而是眼泪横流。 虽然没有眼睛，但表情依然在的，江小莲的脸上除了恐惧，还有无助与绝望。 “啊——”江小莲依然在恐惧中，尖叫连连，试图用这种恐惧的尖叫声向姐夫和姐姐求助，也试图这样打动白话的心。 “……”白话也期待着，抬头，发现江勇和江小莲除了无能为力，还表现得非常坚定，死守秘密。 “……”白话也无话，此时说什么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就是无声，“呼”白话执判官笔的手迅速提起，举在空中，只要这手落下，江小莲将化为乌有。 “啊——”江小莲闭上眼睛，只有惊恐尖叫，仿佛能连接地狱。 “……”没有声音，没有求饶，没有人喊“住手”或者笔下留鬼，看来白话的算盘又打失误了。 “呼……”白话高举的手落下…… “我说……”突然，驯化室里响起了一声紧张而急促的声音，白话扭头，江勇举着手，“我说，我说，放了它！” 人心肉长，鬼心是什么长的，白话不知道，甚至鬼连心都没有，居然这招也能成功，白话感觉到了成就感，至少这是好的开始。 白话定格了，判官笔的笔尖已经触及到了江小莲的衣服，江小莲闭着眼睛，等待死亡。 白话没有拿走笔，保持姿势，随时下图，判官笔插入江小莲的身体，结果了它的鬼命。 “说……”白话吐了一个字，不容置疑的态度，意思是在说，“如果不老实说，如实说，这笔随时都会落下，江小莲，你的小姨子就完蛋了。” “我们都没有下过地狱，不知道地狱里的事情，但厉鬼来到了人间，我们在宠物店门口看到的厉鬼，是它恐吓了我们，我们不敢外传一点八卦，但后来，它或许知道你会发现端倪的一天，开始对我们下手，先是我小姨子，它家起火，它死在火灾中，我和妻子发觉，问题出现了，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我们正打算，把这个秘密向外吐露，还没来得及说，我的早餐店也失火了，一家三口都死了。”江勇以这样的开头讲述。 “你们的死早就说过了，现在说重点，什么秘密？”白话于是问江勇。 所谓的秘密，肯定不止是它们见过纵火的厉鬼，它们三个是不同寻常的人，它们能看到厉鬼，这就是它们能在宠物店门口看到厉鬼的原因。 也因为这个原因，厉鬼提防着它们。 “其实，出现在早餐点的厉鬼有两只。”江勇此时说。 “两只？”白话惊愕，这是信息第一次听说。 “不不不，其实是三只，但我们只看到两只，后来我儿子告诉我，其实是三只。”江小蓉此时补充说。 “……”白话拧着眉头，这事好像哪里不对，“到底几只？” 江勇和江小蓉夫妇的看到了第三只厉鬼，白话能相信吗？至少得打个问号，因为鬼孩子已经不在了，这叫死无对证。 “三只！”江小蓉肯定点头。 “耍我……”白话的判官笔下去一点，毛尖所及，江小莲身上的衣服出现一只洞，就像是线香抵在纸上，出现一个红色边缘的洞，而这个洞在扩大，边缘被火扩大。 “三只，三只……”江勇此时也伸手求饶，而且反复肯定是三只厉鬼。 “那你为什么说两只……”白话怒问江勇，显然他说了谎，而这这个谎是那个，白话都被搞糊涂了。 “我儿子也跟我说过，是三只！”江勇扑通跪在地上，行为举止很感人。 一个轻易下跪的男人，毫无尊严下跪的男人，这人可信吗？反正白话是不会相信。 但现在白话似乎可以确定一点信息，就是出现的厉鬼不是一只，而是两只，或者三只，现在手里的江小蓉可以进行确认，它家里出现了几只厉鬼呢？ “白老板，求你放过我妹妹吧！求你了！”江小蓉居然向白话磕头，那叫一个响，啪啪啪的像打鞭炮。 江小莲身上的衣服还在继续燃烧，没有明火，却比明火效果还要好，这火星连成一片，一点点吞食着江小莲身上的遮羞布。 “……”白话想，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应该放开江小莲了，否则春光都会被自已看尽，再好看不及徐妍呐，而且这玩意只能看，不好玩，下面永远都是冷的，八百度的东西进去也得成冰棍。 白话松开江小莲的衣领，江小莲倏地爬了起来，在驯化室里跳，双手在胸前比划，就是不敢与火接触。 白话抬手，不得已而为之，在江小莲的胸口一抹，火立即消失。 “好深的事业线，居然没穿内衣……”白话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情景由不得不浮想连篇的，但马上移走视线。 白话在柜子里，找到了应采儿的柜子，里面塞满了衣服，都是从老王店铺做模特挣回来了，白话随便拿了一件，扔给了江小莲说：“穿上吧！” 看着江小莲当面穿衣服，当然没有先脱下已经不足以遮差的衣物，而是把白话给的衣服穿在外面。 白话也没去看江小莲穿衣服，要看的刚刚已经看过了，话说这姑娘身材着实不错，不愧是姑娘。 江小莲已经穿好了衣服，惊恐已经减少了许多，特别是在白话给衣服穿的时候，突然多了一份感激。 大家的情绪都得到了些许的稳定，白话坐到了方桌边的椅子里，然后望着江小莲，现在是它说话的时候了。 “几只小鬼到你家里纵火？”白话直问江小莲。 江小莲知道，这次险些丢了性命，而且白话只要知道真相，其实的并不太在意，至少不会无故拿它们出气，骂它们，打它们，今天也是把白话逼急了。 白话根本没有把重点放在猪阴灵的身上，起初希望可以从它身上得到点信息，但重新投胎的东西，活物也好，阴灵也好，记忆都不复存在了，所以白话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 = ) 第925章 利用 白话根本没有把重点放在猪阴灵的身上，起初希望可以从它身上得到点信息，但重新投胎的东西，活物也好，阴灵也好，记忆都不复存在了，所以白话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本想拿猪阴灵来恐吓江姓三只小鬼，但它们完全忽略了这猪的存在，死就死了，与它们根本毫无关系的样子，白话的计划落空，只能把诡计施加到小鬼本身上去，然而，这次成功了。 “三只！”江小莲低声回答，它是只胆小的鬼。 “到底几只？”白话突然提高声音。 江小莲身体一颤，打了个激灵，这突然提高的声音，着实吓到了江小莲，害怕白话故伎重施，向自已发难。 “三只，是三只，我发誓是三只。”江小莲举手向白话信誓旦旦地叫道。 白话此时，心里才有数了，三只无疑。 “那么，现在跟我描述一下，三只厉鬼的样子。”白话此时与它们说，这很重要，但白话马上举手制止，害怕它们套路自已，于是说，“先别急，一个个说。” 白话施以法力，先将两只小鬼的听力抹掉，让一只小鬼说，一只只来，这样就没办法串连起来，一起套路白话。 当然，小鬼说话，也可以像人一样动嘴皮子，白话害怕它们能通过唇动来判断说的内容，继而又不让说话的小鬼动嘴，而是通过小鬼的能力，不动嘴传音的功夫。 一个个小鬼说完，白话这会才知道，这回它们说的是真话，完全符合，只区别于每一只小鬼的表达。 一只浑身携带烈焰的厉鬼，一只穿着讲究的秦朝男子，另一只是无固定开态，犹如流墨一样的厉鬼。 “……”白话豁然开朗，瞬间明白了什么。 对，这三只厉鬼，白话也见过，它们都是分别上门找宠物店和白话麻烦的厉鬼，如今已经诛灭其中两只，还有一只烈焰厉鬼依然逍遥在外，至今躲在哪里，白话不知道。 三只厉鬼，是几场火灾的罪魁祸首，它们确定了，可是它们为什么火烧自已的宠物店，自已可没有得罪它们的。 “如果说，它们杀死你们，是为了阻止我找到你们，或许说阻止我发现真相，可是它们为什么要烧我的宠物店呢？”白话继而问江勇它们，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白话需要知道答案。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包括它前世的事情。”江勇感觉自已已经都说了，但凡知道的。 现在，江勇它们考虑的依然是自已的命运，虽然向白话说了已经能说的事情，但也给自已招来了危险，那股力量绝对不会放过自已。 这个问题绕了很久了，白话都没有找到真正有用的头绪，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在人间。 “好吧！”白话已然问完，这样就走了，至于那头猪，白话不想留，当然也不会毁灭，毕竟对于这头猪来说它“居然”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拿它出不了气。 白话招来狗子，狗子金乌在地上划出了地狱之门，然后把猪赶了进去，这算是完成了这个任务，把猪送到了地狱。 至于江勇几个，白话真没怎么打算过，就扔在驯化室里，暂时还真没谁敢跑进宠物店来造次。 “白老板，我们……”白话转身，准备离开了，江勇突然叫住了白话，双眼无助地望着白话，当然希望白话可以继续帮它们一把。 “怎么？”白话不解，白话依然收留它们，并没有把它们赶出宠物店，就应该知足，并感谢白话。 “白老板，我们怎么办？”江勇担心自已的性命依然堪忧。 “在这里很安全！”白话并没有想太多，如果宠物店都不安全的话，自已早就挂了。 “可是，你忘记了骷髅吗？”江勇于是提醒白话。 “……”白话沉默无语，倒是把骷髅给忘记了，那骷髅确实在宠物店里造次过，而且差点把白话给弄死了，好在当时姜娅在场，救了他一回。 “把它们吞了吧！”白话摇头，既然你们坚持，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让狗子金乌把它们都吞了。 “……”江勇几个又晕，让狗子吞到嘴里，这意味着等同于囚禁，它们想再提要求，可是狗子的嘴已经张开了，并把它们都雾化了，一个个黑色的雾团，化作流光钻到了狗子金乌的嘴里，瞬间驯化里少了三只小鬼，宽畅多了。 “怎么是三只厉鬼？”白话今晚就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为什么它们之前不敢说出来，就三只厉鬼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这三只厉鬼，白话实际就只看过一只的真面目，一只永远都是影子的形象，黑色的，死在白话的判官笔下，一只依然是烈焰的形式出现，看不清楚它本来的面目。 白话回到了店铺里，坐在椅子里沉思。 将军没有再出现过，今晚还有客人来。 “姜娅，那个女鬼，要灵宠的女鬼没有出现过吗？”恶灵已然驯化出来的，但那个找孩子的女鬼还没有取。 “没有。”姜娅答应。 而此时，展柜上的黑猫玄武高声通报道：“白话，有客到！” “……”大家都屏息望着大门，门外进来一只女鬼，正是那个白话答应送宠物的女鬼。 说曹操曹操就到。 “白老板……”女鬼主动打招呼。 看得出来，这小鬼的面色不好看，依然沉溺于悲痛之中，它已经明白，孩子不在了，现在只有报仇，找出那只祸害自已孩子的厉鬼，然后消灭它。 今天来，女鬼希望自已会得到一个好消息，而白话其实已经为它准备好了礼物，这对它而言，可能是个重大消息。 “你等等。”宠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白话只要召唤它，它就会出现在宠物店，来见它的主人。 “啪啪。”白话在店铺里击掌两声，心里想的就是那只恶灵驯化出来的灵宠，它没有名字，这个名字只能让它的主人来起了，可当白话想到是它，就能起到作用。 驯化室里，此时处于黑暗中，灵宠趴在地上休息，倏地站起来，然后自已走出驯化室的门，抬起一只爪子挠了几下门，门缓缓而开，出现一道门缝，爪子伸入缝隙，门随即打开，狗子钻了出去。 一路小跑，不敢耽误，出现在宠物店里，站到了白话的身边。 这条狗子是条纯种的田园犬，中华田园犬，起初它是只恶灵，但经过驯化之后，恶力的能力不但保留，而且有相当的提升，但如今是灵宠，只听主人命令的灵宠。 浑身的黑色皮毛，光洁顺滑，只是脸上有一道痕迹，皮毛几乎修复了痕迹，可依然能看出有一道线，两只幽幽散发光芒的黑色眼珠，特别的精神。 女鬼看着狗子，说实话有些紧张，毕竟鬼怪是不喜欢狗子的，特别是到了乡间，它们经过农家小院的时候，狗吠声让它们不安，因为猫狗可以看到它们，只有狗子喜欢冲它们吠叫，让它们有种过鼠老鼠的感觉。 而事实上，宠物店里有很多条狗，但那些似乎对女鬼没有造成压力，只有这只，令它紧张。 “别紧张，它是你的，它看起来很吓人，其实也很温柔的。”白话说着，弯腰伸手，狗子马上仰头微笑，摇尾巴，张嘴迎接白话的手，然后咬着白话的手，当然并没有真咬，只是玩而已，舌头舔弄着。 “看，多友善的狗子。”白话与女鬼笑道。 这着实是个可爱的家伙，女鬼也放松了些。 “我把它送给你，无偿的，你好好爱护它，它会帮你做很多你不能做的事情，有消息来告诉我一声。”白话对女鬼说，没有直白说让它去找厉鬼算账，白话有把握女鬼不会放弃，就是任何一只丢孩子的鬼都不会放弃，一定会想办法，何况有了灵宠帮助。 白话完全可以也送宠物给其他鬼，但白话觉得，这只更靠谱，它在得知孩子不在的消息之后，那种作为母亲的悲伤表现得更加真实，这是母爱，那怕孩子已经不在了。 白话不避讳，他就在利用女鬼的这种母爱。 “不要硬拼，我也会帮你。”白话继而又与女鬼说。 “谢谢你！”女鬼对白话笑着点头，这是白话第一次看到女鬼的笑容，这是看到希望之后的笑容。 白话点头，然后直接把狗子交到了女鬼的手里。 “去，它就是你今后的主人了，听话。”白话直接对黑色狗子说，没有手抚头，进行属性设定的程序。 现在白话完全不需要交接的形式了，这只是形式，如今完全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狗子看起来凶狠，其实真的听话乖巧，走向女鬼，回头望了一眼白话，随后向女鬼看去，微笑，扔尾巴。 “白老板，谢谢你！”女鬼再次道谢，起初不清楚宠物店，现在它已经非常清楚宠物店了，要从这里领走一只宠物，最便宜的也要大几千块钱，而白话居然就送它一只，而且这只看起来不简单，价值很高的。 “小心！”白话只吩咐道，目送着女鬼离开宠物店。 “老板，你是想利用它找厉鬼。”姜娅见女鬼离开，于是问白话。 白话点头，不避讳的。 “能行吗？”姜娅又问，毕竟这女鬼很普通，它有的本身，小红也有的。 “我看行，至少不至于被收拾掉。”白话完全有信心，此时的母亲很伟大，也无畏。 姜娅无话可说，那女鬼也不是傻子，各有各的想法，但至少目标是一致的，一个甘愿被利用，一个也愿意利用。 “哦，对了，老板，你不用交接的吗？不用设定属性的吗？”姜娅看到了今天的特别之处，于是好奇地问。 “你说呢！”白话如此回答。 白话的回答，让姜娅莫名其妙，但至少这事基本靠谱，否则白话不敢这么做，于是望了一眼狗子金乌。 “看来，我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姜娅望着狗子金乌笑道，如今狗子的功能大概就是收纳鬼魂了。 “汪汪……”狗子不悦，龇着牙冲姜娅吠叫不止。 姜娅愣了愣，依然笑出猪声，这狗子会生气的。 白话现在已经准备了多手，虽然自已没有出宠物店去找厉鬼，但并不代表放弃，将军，还有刚刚的女鬼，都会帮它找到厉鬼的。 还有宠物店的一个金童，这个诱饵没有抛出去。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办法，白话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有很大把握地找出厉鬼，发动所有的动物和阴灵帮它找。 白话正在使用各种可能的办法，而自已几乎不主动出门，这也让徐妍放心了许多，至少白话不会有那么多危险，虽然外面的危险只对其他人而言，很多时候对于白话来说，那都只是小插曲，可以尽快地解决掉。 “白老板，明天别睡过头了，错过我的饭局。”此时，手机响了，是安道长发来的消息，请帖早就发过了，这只是一个提醒消息，毕竟白话一般都要睡到午饭时分，而人家请的就是午饭。 “老板，晚上就用金童吗？”姜娅问白话，那个扎纸金童已经准备好了，在驯化室里“安静”地呆着。 所谓安静，是没有跑出驯化室，没有大拆驯化室，它很顽皮的，没一下消停，不过折磨的是驯化室里的那些东西。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白话回复了安道长：“放心，我会准备到达的。” “不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安道长有请。”白话回答姜娅，徐妍也松了口气，害怕白话今晚还得出去折腾，然后明天起不来。 “我能去吗？”姜娅突然兴奋起来，毕竟大场面，有饭吃，它也想。 “你能吃吗？”尸体不存在代谢的，所以消化是不存在的，吃下去容易，可要“消化”掉相当难。 “算了吧！”白话摇头拒绝，宠物店里的小红和应采儿还想去呢？能去吗？这群东西去了，不方便，白话只打算带徐妍去。 ( = ) 第926章 信息量好大 “……”姜娅不悦，“它们不能去，我可以的。” “我怎么介绍你呢？”白话面带笑容问。 “我……我是你小姨子！”姜娅马上给自已找了个身份。 “小姨子……”白话望着徐妍。 “我没妹妹的。”徐妍马上笑道。 “朋友，我是你们的朋友！”姜娅或许真的想去，很想去。 “好吧，跟着我们，别捣乱，还有它师傅王喜肯定会去的，它是道士，估计还有其道友也会去，到时吃饭的时候，人家喊捉尸怎么办？”王喜和安平都是道士，它们肯定有很多道友，姜娅出现，人家肯定要一番解释，否则真有人会大喊“有尸体”的！ “那你先告诉安道长啊！”姜娅指着白话的手机说。 白话拿着手机，这算不算是给自已的员工谋福利呢？ 看着白话没动静，姜娅自已掏出手机，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加了安平为好友了，在微信上发消息给安平。 “安道长，我是姜娅，我能来吃饭吗？”姜娅把消息发了出去。 “……”白话愣了，这下完全绕过了自已，自已被架空了。 安平忙碌到这会，正准备睡觉了，所以发个消息提醒白话，没想到，收到了一条姜娅的信息。 李晓青凑近看了一眼，备注名是“姜娅”的消息。 “来就来吧！”李晓青笑了笑，毕竟它是具尸体，没有那个活人会打它主意。 “欢迎！”安平回答。 “哈，人家安平答应了。”姜娅把手机亮到白话的眼前笑道。 这下好了，但白话必需看好自已的员工，别在饭桌上出事了，于是吩咐说：“明天，跟着我。” “好啊！”姜娅答应了。 白话得对姜娅负责，也得对安平负责，所以不得不把姜娅带在身边：“明天我懒得绕到这边来，晚上跟我回去。” “嗯……”姜娅频频点头，这安排敢情最好不过了。 正聊得嗨，展柜上的黑猫玄武又通报道：“白话，有客到！” 白话望着宠物店大门，大门移开，黑色的门帘撩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将军，它来了，白话希望它带来了好消息。 “白老板，我来了！”将军笑容满面，看来它更加习惯了人间这个地方，又学到了东西。 “欢迎。”白话微笑迎接，“有好消息吗？” 白话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好消息了，真希望将军能带点让自已气顺的消息来。 “这东西大概又躲到了地下去了，根本没有头绪。”将军也无奈，奔波了许多地方，那个汾镇也去过几次了，但那厉鬼不再在那里出现了。 “我不觉得，我想它不会放弃，或许此刻就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白城的某个地方。”白话沉思说，因为烈焰厉鬼的目标是白话，而白话过的两点一线的生活，家里和宠物店，家与宠物店都在白城。 “可以，我可以在白城逛逛。”白话算是给将军提供了一个方向，范围缩小了，但白城是座城市，更为复杂。 “需要其他的帮助吗？”白话问将军，作为给白话办事，白话完全可以满足它一切需要。 “不用，过来就是看看，看看你这边有消息吗？”将军是来打探烈焰厉鬼消息的，显然这里没有消息。 “也没有，它没有出现过。”白话实说。 “那行，我出去找它！”将军表现还是比较积极的。 看着将军离开，突然白话想起了，被黑猫玄武冰封的厉鬼，那片枯叶是怎么回事，是谁击出的那片枯叶，是谁救走的厉鬼。 武林高手，这是白话想到的，因为现实中，寻常人根本不具备那样的本事，枯叶当镖。 将军是位古代战场的战士，将军，武，肯定有的，但是不是那个高手呢？ 白话摇头，不应该怀疑自已的队伍。 但白话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人干的，在乱坟里，除了自已一个人，其他都不是人，倒是都是鬼魂，那这只肯定也是鬼魂，混迹在其中，白话不可能找出它来，当时将军走了。 这是个很难解开的问题，白话无从得知答案。 “姜娅，金童的状况怎么样？”白话今晚不会出去，但也打探了一下那只扎纸人的情况，必需先掌握情况。 “很好，随时可以行动的。”姜娅回答白话。 宠物店打烊了，小红和应采儿回来，大概是从老王那里得知了安道长要乔迁的事情，居然向白话说：“老板，明天我们可以去喝酒吗？” “……”白话愣了，这群鬼都怎么了，活人的乔迁酒，它们去干什么呢？ “我建议不要去，安道长父子都是道士，肯定会有很多道友一起去的，那时，人家喊捉鬼，我管不了的，我又不是道士。”白话于是说，懒得解释，免得它们以为自已不让它们去。 “……”应采儿不喜欢招惹是非，而且道士着实是个危险的存在，它们能发现它们，也能捉住它们，而且又不熟。 “老板，我还是留在宠物店吧！”应采儿先说。 “好吧，我也不去了！”小红也没坚持，两个向楼上去。 宠物店关门打烊，它们才发现，姜娅也不在宠物店了，才有点后悔，原来老板带着姜娅回家了，明天肯定要去喝酒的。 宠物店，今晚没有姜娅看，白话有点不放心，可宠物店里有很多只鬼，还有黑猫玄武，白话得交待一下。 “黑猫，看好宠物店，有事叫我。”白话对黑猫玄武说。 “喵！”黑猫玄武叫唤了一声，眯着眼睛，像是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白话当是黑猫玄武答应了，这才合上门，然后开着车，载着徐妍姜娅，以及狗子金乌回家了。 …… 天亮了，白话在睡觉。 但别墅里已经忙碌开来了，隔壁的别墅，大早，就有动静，乔迁都会很早，亲戚朋友送到了新家里，只是安平和李晓青都是孤儿，没有亲威，只有朋友。 在别墅里，大家喝茶，参观安平的新家。 “白话，白话……”徐妍呼唤着白话的名字。 白话朦胧中，听到了呼唤声，呓语：“怎么了？” “安道长，请你去喝茶。”徐妍传达安平的话，而且安平是到家里来请的。 “白老板，喝杯茶去。”安道长也在卧室里。 白话坐了起来，看到了安道长在身旁，尴尬笑了：“等等。” 上午十点，白话起床了，然后洗漱换衣服。 “一起过去吧！”安平邀请道，这会本是两口子来邀请的，但李晓青在家里招呼客人。 “我也可以吗？”姜娅问安平，如果这会白话和徐妍走了，那么家里只有姜娅一具尸体。 “当然。”这会，安平是高兴的，所以这要求不会拒绝，而且自已不介意这具尸体，师傅也好说，毕竟是自已带回去的。 “汪汪……”狗子金乌这热闹得凑，所以这会就叫起来了。 “哦，差点忘了你，你也可以去。”安平对狗子金乌说道。 这会，狗子金乌才乐呵起来，这热闹得凑，而且这会肯定有好吃的。 几个一起到隔壁，安平的新家，这里是精装修的，而且由于当时这别墅不好卖，所以开发商装修得很好，货真价实，吸引顾客。 而且家具都为客户准备齐全了，只有客户喜不喜欢的区别，所以安平对家具进行了更换，或者添置。 来的人很多，但从气质上判断，白话发觉大部分都是道士，白话，徐妍和姜娅带着一条狗子出现，当时的场面就有些尴尬，大家都盯着它们，特别是姜娅。 而其中有些是普通人，根本没有留意到姜娅的特殊，当然它们发现不了，如果没有肌肤接触的话。 “哦，各位道友，这位就是我的贵人，我的朋友，白夜宠物店的老板，白话。”安平继而介绍白话给大家，其实其中有道友是认识白话的，还有些是白话的顾客。 “这位就是白夜宠物店的老板娘，徐妍。”李晓青也介绍了徐妍，又转向姜娅说，“这位，就是白老板的得力助手，姜娅。” 介绍完了，这会大家才刻意把诡异的目光从姜娅身上移走，毕竟这是白老板带来的助手，白夜宠物店的助手自然与众不同，道士们都知道了姜娅是具尸体，但它是白话的助手，那怕是尸体也理所当然，白话嘛，不走寻常路。 “唔……”狗子金乌不乐意了，这叫什么事，我这么大一个人物都不用介绍吗？ “哦……”安平乐了，然后向狗子金乌招手，金乌走向安平，站在它身边，于是安平又向大家介绍说，“这也是白老板的助手，金乌。” “呵呵……”狗子金乌微笑着，伸着舌头傻笑，这下心里平衡了。 “哈哈……”众人大笑，完全不在意这其中有具尸体。 来的客人有几十号，这会都在参观别墅，或者坐下来喝茶。 只是其中的客人，安平也不认识，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没过多久，道友们都聚集到了王喜的身边，因为他们发现，这别墅里阴气很重，是常有鬼魂出没的地方。 “别急，这也没关系。”道友聚集，王喜得解释安慰。 但其中一些安平都不认识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更焦急，凑近到王喜的身边问。 “老弟啊，这样可不行！”一个年长，但不足王喜年纪的人与王喜说。 安平一愣，这是什么辈分，而且它们存在辈分之说吗？ “不用担心，忘记安平是什么身份了吗？相信我儿子！”王喜自豪道。 “儿子？”安平听到了，此时皱着眉头不解。 “……”王喜笑而不语，陌生人接着说，“安平，你姓王。” 不用多解释，就是这姓，足以让安平震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别纠结这个，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和晓青也已经结婚了，既然你们说，婚宴不办了，我随你们，但得趁今天这个日子，向亲戚朋友宣布一下，有个交待。”王喜站起来说，以示郑重。 “结婚？”白话困惑，这消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知道它们会结婚，但不知道它们已经结婚了。 “对不起诸位，我的晓青已经领证，合法夫妻了。”安平也笑了，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今天的喜事真不少，白话得包个大红包。 白话没有多少朋友，安平算是很好的朋友了，私底下虽然没有过分的心里话说，可男人不都如此吗？ 但今天的信息量真的好大，白话已经开始猜测了。 安平其实就是王喜的儿子！ 只到说到儿子的时候，王喜把这个话题转移了，而那些连安平都不曾认识的陌生人，应该就是安平的伯伯叔叔辈分。 可有些信息一露，气氛就会变，现在安平和李晓青都懵了。 “师傅……”安平拉着王喜，得消化消化这些信息。 “安平，其他的不要问，今天来的都是亲戚朋友，好好款待，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王喜紧接着解释给安平说。 “亲戚？我不是孤儿吗？”安平心情复杂，这信息量太大，很困惑。 “不要纠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说，我会都告诉你。”王喜轻轻地拍着安平的手，今天这个日子，不想让安平为这些事情操心。 “对，安平，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不要纠结这些。”那位老者也对安平说，继而又对王喜说，“我说老弟啊，道友们都说这房子阴气重，你得想办法搞定，以免影响日后小辈们的生活。” “我会的，我会的，我会请它们不再打扰它们了。”王喜站起来，对空气说，“几位，你们的孩子已经过上了好生活，你们不必担心，还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可以放心离开了，或许来世有缘，还能是一家人。” 这话，让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李晓青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房子里的东西是谁，是她的父母和弟弟，它们不止一次在这里出现过，曾经在隔壁的别墅里出现过，也是它们，让这别墅不好卖，它们离开过一阵子，所以这里的别墅突然好卖了，李晓青才卖完的。 ( = ) 第927章 认不敢认的亲 ().., 泪流满面，这场面有些失控了。 “你该高兴，它们都看到了我们的幸福。”安平抚摸着李晓青的肩膀，相依在一起，最后让它们看看，自已是爱李晓青的。 “对，你应该高兴，我会帮助它们，让它们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王喜也对李晓青说，为了他们的这个家，王喜也是不留余力的，老本都压在这上面了。 看不见的空气中，三只鬼魂亦泪流满面，这里留着它们的太多痕迹，这里是它们在世亲人的家，现在是应该走了，他们会很好的，如果自已离开，它们会过得更好，未来的孩子也会很健康快乐成长。 离开，必需离开。 空气中的阴气也突然淡去了很多，只有残余。 “好了，都好了！”王喜报喜，老者这才放心下来，陌生们都望着安平，这个小辈，他们也很久未见，甚至一直以为它已经不在人间了。 “这只是一个插曲。”白话看着安平和李晓青，他们很开心，开心到落泪，“美好的未来需要你们一起努力，加油。” “谢谢你！”安平对白话说。 “好感人，如果我也能这么幸福，应该有多好啊！”姜娅也突然抽起了鼻子，但无泪。 李晓青的父母和弟弟走了，阴气明显少了，但不是完全没有，毕竟尸体姜娅也是携带着一股阴气的，但要淡薄许多，几乎没人发觉，相当于空气里残存的阴气。 到了此时，安平的心依然沉重，今天暴露的信息量太大了，根本消化不了，可这客人多都得好好招呼。 一个小道士，挣得再多，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何况从前都是与师傅一起出业务的，这栋房子，师傅出资不少，安平当时非常感激，但现在综合信息来判断，并非只有师徒之情，另有隐情。 看起来，气氛依然融洽，各自说笑。 但安平已经按捺不住了，有秘密就想第一时间知道，方才叫王喜“老弟”的老者是安平的目标，趁着老者去选手间的时候，安平守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老伯，能和你聊聊吗？”安平很有礼貌地与老者说。 老者笑着，望着安平，这模样与王喜倒是十分相似，而且也知道辈分，不会因为比王喜小而叫自已叔叔：“小侄子，当然可以了。” 安平越来越迷糊了，这样突然如其来的称呼，他是师傅王喜的结义兄弟吗？ “老伯，你们的这些称呼是怎么来的？”王喜笑问老者，一副完全懵逼的表情。 老者惊愕，显然安平什么都还不知道，老者望了客厅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替王喜告诉安平一点事情。 “老伯，麻烦你告诉我，你说的对我很重要，对师傅也很重要。”安平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秘密，但与自已真的很重要，而且对师傅也重要。 在安平心里，师傅虽然是师傅，可比父亲。 此时，选手间的门口并没有其他人，老者依然在犹豫，片刻之后，看到了安平真诚的眼神，于是点头。 “安平，在二十多前，一次意外，那是场灾难，一家人只剩下一个男人，老婆孩子都没有了，从此以后，这男人到了太白观做道士，村里人非常同情他，毕竟是场大灾难，只是他改了从前的职业，村里人吃肉都没有一个认识的屠夫了，但过了好多年，人们突然发现，男人身边多了一位弟子，而且与灾难中丧生的孩子一样……”老者继续说，但安平似乎听不见了，重点信息他已经知道了。 “……”安平愣住了，这个信息不是不能接受，太突然了，这么多年了，师傅居然一直瞒着自已。 “为什么，明明是儿子，为什么不能认？”安平不解，血浓于水，有什么会妨碍父子相认呢？ “灾难，因为一个算命说过，不能认，所以男子一直当弟子带在身边，这样不仅可以不当儿子，也可以天天见到。”老者也陷入了回忆说。 “谢谢你，老伯。”安平点点头。 “孩子，别在意过去，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而且今天来的，可能你不认识的，其实就是太白观下村子里的人，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大家都来恭喜你来了，你开心一点。”老者如是说。 如此说来，亲人是有出处的，安平叫老者老伯没有叫错，辈分确实是自已的老伯。 “好好的，开心点，王喜等今天已经等很久了。”老伯拍了拍安平的肩膀，然后回到了客厅里，脸上的凝重突然换上了笑脸。 安平走进选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已，自已居然是王喜的亲儿子，与父亲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已居然毫不知情，只知道自已的长相神似王喜，除此之外，王喜对自已犹如亲生，万没想过自已就是他亲生的。 掬起水，甩到脸上，让安平顿时精神振奋，现在他知道了，他没有怨恨，只有感激，养育之恩不能言谢。 接受现实，需要时间，但安平的时间非常短暂，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接受了。 回到客厅，客人依然如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刚刚的鬼魂真是小插曲，而这会安平的事情，他们都还不知道。 “晓青，过来。”安平向李晓青招手，李晓青走去，又回到了洗手间。 “怎么了？”李晓青看着安平刚刚冷水激过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刚刚与一位老者聊过天了。 “晓青，师傅王喜就是我父亲。”安平平静地告诉李晓青。 “……”李晓青缓和不过来，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它们有任何血缘关系，突然来这么个消息，李晓青需要时间消化。 “太突然了，我知道，但他真是我父亲。”安平说。 李晓青看着安平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是真的，于是点头：“好，我们好好善待他就是了。” 李晓青也点头，两个人的亲人，现在看来只剩下这一个了，又怎么不能善待呢？ 而且，王喜对安平的爱真是无私的，一直默默在身后支持它，而且还拿出多年的积蓄给安平买房。 “好，我知道了，我们出去招待客人吧，快午饭了，也应该出发了。”李晓青突然显露出掌控一切的能力。 “好。”安平点头，两人携手出现在客厅里。 白话看着安平，知道方才经历的事情很难接受，但从他们的表现上来看，应该已经接受了，毕竟天天接触的师傅转变成父亲的身份并不难，容易些。 “各位叔叔伯伯，朋友，我们去吃午饭了。”李晓青如是说。 这一声，那些村里来的叔叔伯伯听着很舒服，笑容满面，个个乐呵着离开别墅，出门驾车向饭店去。 只有王喜还坐着，他突然意识到，安平和李晓青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 “师傅，您也走吧，今天这样的场面，你不能不在。”安平和李晓青走到了王喜的面前说。 王喜感慨万千，默默接受，站起来，心里更多的是内疚，感觉自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彼此都心知，但就是不破，父亲知道是儿子，儿子知道是父亲，但都不叫父亲，或者儿子。 白话和徐妍也还在，作为最好的朋友，白话知道在关键的时候，要发挥朋友的这个职能。 “王道长，我们一起吧！”白话想，这父子刚刚接受对方，估计在一起，会有些尴尬，需要点时间消化，所以干脆自已载王喜。 “好，我们走。”王喜突然笑了，所有的付出，不就是等今天吗？从沙发里起来，跟着白话和徐妍，“你们也快点，客人们都等着你们招待呢！” “嗯。”安平和李晓青点头。 车上，王喜并没有话，白话似乎也不适合去打扰人家。 “王道长……”白话其实第一次见到它们师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师徒关系，只是没有道破，不以父子关系出现，以师徒名义现身，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白话不想搞破坏。 “白老板，谢谢你。”王喜突然这样说，让白话有些莫名其秒。 “你帮了安平很多，捉鬼帮他弄了灵宠，买房子帮他找到了媳妇，还不断向他提供业务机会。”王喜也感激白话，白话虽然不是主观出发的，但实际上真的帮了安平很多，王喜虽然不一定每次在场，但心知肚明。 “王道长，你客气了，这都是安道长自已争取的。”白话回头笑道，车子徐妍在开，这女司机在买这车的时候，就已经能娴熟驾驶了，否则这车出一次险，可不少。 聊到这里，似乎又结束了，另一些事情不道破，彼此清楚。 一会儿，就到了乔迁宴席的酒店，其实远不止这么些客人，已经有客人直接在酒店里等候了，还有陆续在来，都是王喜请的客人，多是家族中的亲人。 这宴席如期而开，来的客人虽然不多，也有百八十号人，所以这场面不算寒碜，这是王喜在给安平撑场面，当然还有一些从前的客户。 这喜事办得不错，大家都祝贺，毕竟这顿饭不仅是乔迁，还有婚宴。 王喜不想招摇，安平和李晓青也想平淡，所以婚宴并不打算另办，借鉴他们的作风，白话和徐妍也正商量这事，是不是就此算了。 高潮部分，是安平的表现。 安平和李晓青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向王喜敬酒。 “噗通”安平和李晓青双双跪在王喜的面前，连连磕头，敬酒，但到底也没有叫一声“爸爸”，但王喜已经知足了，他以为今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王喜老泪纵横。 “师傅，徒弟你如儿子待，徒弟感激您，向你敬酒。”安平也流泪了，父亲就有面前。 “师傅，我也你如儿媳待，谢谢您。”李晓青也流泪了，此时也想起了自已的父母和弟弟，它们应该在地狱里看到了这一切，也会为自已高兴的。 “起来，起来，都起来，我知道，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王喜亲手把他们扶起来。 这场面，或许在场的道友不清楚，可是来的亲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感人的一幕也在众人或喜或困惑中结束了，随后宴席也结束了，宾客散去，安平和李晓青也带着王喜回到了新家。 一切都和谐着，也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 只是姜娅有些不解，自已这么大一具尸体，那么多道士居然完全没有人理会，忽略了自已的存在了。 其实要承受压力的是姜娅，它居然没有感觉，明明那么多道士在，它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还抱怨自已不受关注。 话说，姜娅真是一个好助手。 宴席回来，白话和徐妍都在沙发里休息，姜娅居然主动打扫卫生，拖地去了。 “怎么样，不错吧，要不就把姜娅留在家里，至少可以帮忙买菜做饭，还有打扫卫生，归置物什。”白话与姜娅说。 “老板，我也会做饭的。”姜娅此时听到了，于是笑道。 “你看，虽然是具尸体，但很懂事，有前途的。”白话笑与徐妍说。 但徐妍拒绝了，这明明是家，为什么要让一具尸体住进来，尽管他们可以接受，但未来呢？ “去换块抹布来。”姜娅突然说。 白话愣了，这姜娅刚刚夸完，这是在与谁下命令呢？ 狗子金乌向洗手间奔去，白话才明白，原来是与狗子说的。 “宠物店里需要一个帮手，家里的事情，我来做。”徐妍坚持，无论如何，这个家里不要再出现非正常的东西，自已终究是个平凡的人。 “也好！”看着徐妍坚持的眼神，白话不再多说什么。 手机在响，是隔壁的安道长，接了电话，安平是打来邀请白话去他家喝茶的，许多这样的日子会有很多，但白话和徐妍还是答应了，毕竟邻居，多走动未必是件坏事的。 “好，继续，我们去喝茶。”白话和徐妍起身，白话对拖地的姜娅说。() 。m. ( = ) 第928章 我可以给你一百 姜娅环视，卫生还没好，可是它也想去，老板这回要抛下自已，让自已继续搞卫生呢！ “老板……” “好好表现，给你开工资的。”白话于是说。 姜娅想了想，终于有工资了，意味着自已能挣钱了，未来有多长，它也不知道，终究不可能一直留在人间的，而且自已是不老的尸体，会活过老板的，它也想好好地过几天人一样的生活。 “好，你们去吧，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姜娅卖力表现，有钱之后就更加卖力了。 白话到安平家里喝茶，其间了解到了几个信息，王喜从此告别太白观生活，下山与安平李晓青生活在一起，王喜从此退休，在家里过退休生活，安平希望与白话建立合作关系。 对于他人的生活，白话完全认同，至于合作关系，白话其实手上安平可参与的业务不多，而且可能都会是义务的。 白话不知道怎么回复安平，作为朋友，白话只能答应了。 现在是邻居了，今后走动会很频繁，就在隔壁，抬腿间的事情。 一切都很和谐，谈笑，把正经事说成了玩笑似的，白话和徐妍回家时，姜娅已经打扫好了卫生，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打扫得非常干净。 休息，一直休息，吃晚饭，又休息，直至午夜将至。 姜娅都回家了，所以白话今晚得早点去宠物店，而且是一起，姜娅留在家里，从今天开始。 “白话，小心点。”白话离开时，徐妍嘱咐说。 白话今晚有计划，所以徐妍害怕他有事，今晚他会回来得很晚，可能天亮才能回家。 “我又不是新手，别担心我，阎王爷都不收我的。”白话嬉笑道。 午夜到达晓寒路，姜娅先下去，狗子金乌跑着跑，先把宠物店的门打开了，白话停好车才回的宠物店。 宠物店，依然还有来报鬼孩子失踪的案子，说明那只厉鬼依然还在外面抓鬼孩子进补。 坐在宠物店里，白话就在想这个问题，明明有鬼孩子不断失踪，不断消失，难道地狱不知道吗？ 思来想去，地狱不知道人间有鬼孩子失踪消失，是不可能的，地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放任厉鬼造次。 地狱不管，那么白话来管，可是白话到底没有地狱的势力大，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而且白话来办，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 姜娅在宠物店的表现很不错，今晚开始更加积极。 “老板，我的工资有没有业务提成呢？”姜娅忙完了一单生意，又来问白话。 是的，打工者是应该关心这个问题，别理会那些变态的老板的鸡汤，打工如果不关注收入，那才有问题，那不是打工，那是义务。 白话望着姜娅，其实白话也一直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姜娅可以在宠物店里呆多久，会一直呆下去吗？如果一直呆下去，会不会和人一样变老呢？如果不变老，等白话都一把年纪了，姜娅还是这模样，不是不正常，还有日子久了，人们会不会以为自已宠物店里有一个老妖呢？ 微笑，有些事情终究要结束，那一天姜娅会离开，白话也不知道，姜娅对宠物店的贡献，白话不可以抹杀，他是活人，有血有肉，有情感。 “老板，其实没有也无所谓的。”姜娅以为白话要怼自已贪财，其实宠物店，白话收留自已，对自已已经很好了，还报了仇。 “你要什么，拿钱去买，在收银台里有。”白话想来想去，开多少工资都不合适，但姜娅是有度的尸体，并不是贪得无厌的尸体，它终究还是个女人，女人终究好哄，很容易满足的，能用金钱满足的，都不是事儿。 “老板，这样合适吗？”姜娅感觉不对，这是不是老板在套路自已呢？ “谢谢你给宠物店做的事情，你的所得都是应该的。”白话说了句感人的话。 姜娅也感动了，拉开收银台的抽屉，突然想骂人：“没钱。” “啊……”白话趴到收银台，往抽屉里看了一眼，谁说不是呢？人家付钱都基本上是转账，几乎没有几个人是付现金的，这还是后来，以前根本不收现金的，所以抽屉里根本没钱。 “……”姜娅很委屈，话说得很好听，可钱呢？ “呃……”白话突然想起来了，在他和徐妍出去旅行度蜜月的时候，姜娅接过一单，是付现金的，钱呢？不会是姜娅花了吧？这败家娘们儿？ “姜娅，上回我们出去旅行时，不是有一单生意的吗？钱呢？”白话就不解了，钱花了不要紧，你得让我知道。 “哦……”姜娅突然想起来了，拉开另一个抽屉，在最里面，姜娅拿出了四叠整齐的钞票，“这呢！” “这就对了，我说怎么可能没钱呢？老板会骗你一个傻尸体吗？”白话这才松口气，姜娅不是败家娘们儿。 “老板，这钱归我了？”姜娅好欢喜，试探问白话。 白话明明是说，要什么拿钱去买，可不是这钱都归它的，但姜娅这么问了，方才的白话那么大度，这回总不能收回方才的话，说了不算，算的不说吧！ “嗯……”白话还是有点心痛，这是穷怕之后造成的病。 “好嘞！”姜娅很高兴，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个小姑娘，得到了自已向往已久的布娃娃，马上把钱往身上揣，可是似乎没有合适的口袋，可以装下那么多钱。 在外套的口袋，腰间的口袋，姜娅把钱揣了进去，居然也装不下，这是最大的口袋了，还有半截露在外面，这是土豪的模样。 白话不说什么，反正钱已经不是自已的了。 “老板，你付现金吗？”又来一位客人，都谈妥了，要付款了，姜娅问客人说。 白话吓了一跳，这是要截胡啊！ “可以付现金？”客人好奇问。 姜娅肯定点头：“当然可以了？” “好，我有！”客人微笑，掏出三万块现金，放到了收银台上，姜娅拿起钱，白话望着它，真怕它又往自已口袋里揣。 姜娅从中抽了三张，塞到了口袋里，把剩下钱放到了收银台里，白话才松了口气，百分之一，白话完全接受。 可白话没想到的是，姜娅每次到客人付款时，都先问人家有没有现金付。 “姜娅，你有事吗？”客人走了，白话主动问姜娅，想想今晚姜娅的表现，很缺钱的样子。 “没啊！”姜娅回答。 今天的营业结束，白话另有计划，关上宠物店的门，都到了驯化室，白话在出发之前，必需检查一下诱饵。 驯化室里，那个纸扎人早已是一只活脱脱的鬼魂，至少白话看不出所以然来。 “老板，准备好了，今晚要谁去呢？”姜娅问白话，诱饵准备了，但行动的人选没定。 白话肯定会去，姜娅大概也会去，烈焰厉鬼是什么样的存在，白话已经知道了，自已和姜娅去肯定是不够的，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也得去，至于其他的东西，白话视情况而定。 “多叫几只去吧！”姜娅建议，也知道烈焰厉鬼不简单。 白话没想去那么多：“去太多也不好，目标太大，厉鬼又不会坐等我们去收拾。” 白话想的也对，所以姜娅没有说什么，大家都不是一般的东西，万一弄不赢就跑。 是时候出发了，白话带着一众出了宠物店的门，白话相信厉鬼还在白城，因为今天来报鬼孩子失踪的案子，案发地点就在白城。 趁着这会离案发时间不久，白话带着一众向目标地进发，当然离白夜宠物店有点距离，白话还得驾车前行。 今晚白话开的是自已的车，出来办事，他怕开着徐妍的车出事故，修不起。 一段犹如从前子午路一样的小街道，两边的绿植太茂盛，树冠像阳伞一样遮天避日，路灯变成了摆设，并不能照亮路面。 白话的车子进入，减速再减速，这时没车通过，几乎以龟速前行，时刻关注着两边的情况。 这里一切都很正常，两边的商铺早已打烊，一家家都闭门休息了，街道上连只流浪猫狗都没有。 “老板，这路太诡异了。”姜娅也发觉了这条街道太诡异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影子呢？ “或许厉鬼要来，所以这里净街了。”白话打趣到，与烈焰厉鬼已经有了一次的正面接触，白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板，还是小心点好！”姜娅提醒白话，坐在副驾驶座也没闲着，一边打量车外。 “钱带了吗？”白话问姜娅，等会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清楚，就像姜娅那样揣钱，百分之百可能丢了。 “老板，你要钱吗？”姜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四叠钞票。 白话一个急刹车，相当惊愕，这妮子是不是傻，你说是不是傻，带这么多钱出来，还是随便揣在口袋里。 “你怎么带在身上，不怕丢？”白话难以置信，就是现在的普通人，也不可能直接在口袋里揣几万块钱的，自从手机支付强大之后，实际消费都用手机了，现金变少了。 “……”姜娅愣了，仿佛才想起这件事情来，然后把钱放到了手套箱里，“老板，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一百。” “……”白话望着姜娅，这尸体是不是开始缩水了，把脑子都缩掉了。 “呃……不是我要钱，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不问你，等会下车，转身就丢。”白话很生气，虽然有钱了，也不是这样弄的。 “老板，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一百。”姜娅又问白话。 “呃……”看来白话解释不清楚了，这尸体难道一暴富就成了傻子，像极了爱情。 白话不说话，看来这条街道很深，居然还没到头，车子微微前行，看到前面唯一一家店铺开着门，而且是杂货店，里面灯光明亮。 “去给我买包烟。”白话感觉自已要点东西压压惊，一包烟就可以了。 “老板，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一百？”姜娅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然后举起来给白话看。 “你放高利贷的吧！”白话不知道，今晚姜娅是怎么了，“好吧，好吧，就一百。” “好！”姜娅拿着一百下车，然后到杂货店里买烟。 杂货店里，坐着一个人，在电脑后面，显示器挡住了它的样子，姜娅进去以后，那人还没探头出来，直接姜娅走到它身边，看着它的显示器，并且说了几句话，姜娅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 “……” 电脑后的人探出了头来，是个青年，一脸的疲惫，他们在说什么，白话完全听不见，但那个人给姜娅拿了两包烟，一百的递给了青年，姜娅笑着转身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呢？”姜娅打开车门，白话问，“笑得那么好！” “老板，他在玩游戏，我叫他教我玩，我们加了个微信！”姜娅坐到了车上，把烟递给了白话，“老板，烟。” “中华啊！”白话感觉太奢侈了，而且自已不怎么抽烟，从来没花钱买过烟抽，今天的也不算是自已买的烟，算是姜娅请的。 “嗯，你一包，我一包！”姜娅回答说。 白话会在车里拆开香烟，抽出一支，突然愣住了，从来不抽烟的他，好不容易出来买包烟，摸遍了口袋，居然有烟没火。 “我去……”白话拍了一下方向盘。 “老板，火。”姜娅打着火，递到了白话的面前。 白话点着了烟，然后问：“打火机哪来的？” “他送的。”姜娅指着杂货店，然后自已也点着了，白话不得不降下车窗，好在姜娅已经不怎么坐这车了，否则闻到烟叶，又要惩罚白话的。 “这么快，就搞上了关系，一见钟情吧！”白话玩笑说。 “不是，只是交个朋友了！”姜娅也猛地吸了一口。 白话看着吐出去的烟雾，突然想到，第二次厉鬼找上门的时候，正是姜娅抽了烟，这回会不会又把厉鬼招惹来呢？ 第929章 撞车的鬼魂 “姜娅，多抽几根吧！”白话观察过，姜娅抽完第一支，车外没有什么异常，哄它继续抽，“我也抽！” 白话也接着抽第二支，但实话说，这抽烟也是要功夫的，白话到底是功夫未到，连抽两根之后，开始有些晕乎了，不能再抽了，再抽估计得真晕了。 两支抽完，白话再看外面，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老板，你是拿我当诱饵了吧！”姜娅真不傻，抽完第二支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它呢？” 白话回头，看着金童，今天是带着诱饵来的，外加姜娅抽烟，这算是双重保险了。 “它也是，你们两加油。”白话靠在椅背上。 杂货店里的青年，原来是在打游戏，看他的样子再玩下去，得死在电脑前，也不知道游戏的魅力在哪里？白话每次都玩不上瘾，感觉模式都是一样的，玩多少次，是多少次的重复，无趣。 “老板，你看。”这时，姜娅已经在抽第三去，指着前方十二点钟方向与白话说。 白话抬头，正前方，昏暗中走来一个东西，不，不是走来，而是飘过来一个东西，速度极快。 这条路本来昏暗，白话的车停着，就在未打烊的杂货店门口，但车灯未熄，而且经过车灯改装，很亮，正前方飞过来的东西看得清楚。 犹如蝙蝠，是黑色的，甚至从它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其他颜色，白话的第一反应，这是什么东西。 但红色不会是正常的事物，这个主体身躯犹如人的会飞行的东西，白话从来没见过。 但细看，看得出来，这东西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像洗过飘柔一样。 白话没有做其他的选择，此时，他居然启动了车子，猛然加速，车轮猛地转动，挠着地面，发出尖利的刺耳的叫声。 杂货店的青年，听到这尖利的声音，连耳机里的声音都掩盖了，倏地一颤，吓了一跳，抬头向外面看，店前的车像飞机冲刺一样，嗖地一下，向前冲去。 “老板……”姜娅双手紧握车前的扶手，老板疯了，这要与人家硬撞，这车祸是避免不了的，伤亡是必需有的，但姜娅不愿意是自已，这个世界太美好了，至少对于一个本来死去的人来说，她还想多在这个世间呆几天，刚刚获得经济自由，还有很多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没去尝试。 “老板……你疯……” “嘭……”一声巨响，车子与那黑色的飞行物撞在了一起，但在撞上时，那黑色的东西发现了疯了的车子，想向上飞，躲过撞击，但谁也没有想到，白话会这么干，所以没有成功躲过，撞到了车子前挡风的上沿，挡风玻璃碎了，但没有破，一块透明度很高的玻璃，瞬间变得支离，看外面的世界就得斑驳。 “咔——”车子骤然停下，白话早有准备，而且那怪物撞到的不是前保险杠，气囊并没有弹开。 那东西被撞击了，滑过车顶，向车后滴落，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我去……”杂货铺的青年，跑了出来，向白话的车子路过来，看到他的车子前挡风破裂，但并没有看到与车子撞击的任何东西。 “要报警吗？”青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车里的白话和姜娅也没有受伤，透过车窗，问车里的白话。 白话打开车门，走下车，对青年说：“不用，这里很危险，我建议你打烊睡觉去，游戏不要过度玩，否则你会死在电脑前的。” 青年莫名其妙，但出于市民的责任，青年掏了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机，抬头看到是白话，白话向他遥头。 这个人很奇怪，而且这场车祸也很诡异。 “小哥哥，不用报警的，我们没事。”姜娅下车，与青年说，充当了公关的角色，不过她的话，显然比白话的管用，毕竟在买烟的时候，它们似乎找到了共同的爱好，在这个基础之上，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那需要帮忙吗？”在一个看起来漂亮，而且非常好亲近的女孩面前，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表现，尽可能献殷勤。 白话已经走向车后查看，姜娅望着白话，也想跟过去看看，保护自家老板。 “不需要，听老板的，打烊睡觉去吧！”姜娅也与青年说。 走到车后，白话默默点头，那东西撞上了，而且这会不动弹了，趴在地上，它看起来像个人，但其实也是只鬼魂。 姜娅追了过来，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但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其他可疑的液体，似乎这东西并没有受伤，只是晕过去了。 “老板怎么办？”姜娅问白话。 青年跟了过来，看着白话他们看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在干什么？ “把它带走，然后消灭。”白话不会放过这种试图攻击自已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送到地狱，当然是狗子金乌所能打开的那个地狱，就是毁灭。 这东西不是阴灵，送狗子打开的地狱，它将被毁灭。 “消灭？”青年倒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已经猜测了，于是问白话和姜娅，“你们不是人！” 倏地回头，这话足以让白话震惊，这青年居然看得了端倪来，说明也非等闲之辈，怎么自已没有发现呢？而且姜娅也没有发现。 “……”姜娅也扭头，盯着青年，他看起来很疲惫，眼袋很大，黑眼圈也出来了，脸上并不干净，油污很多，这是长时间坐在电脑前的现象。 是这张脸，还有一个很寻常的杂货铺子，以及电脑游戏，这一切扰乱了白话和姜娅的视线，让它们自然地忽略了眼前的青年，它也不是人。 也就是说，青年可能看到那个东西。 青年又掏手机，打个报警电话，白话就光解释，就能解释半天，等解释清楚，一切都变成了过去。 “对，你猜对了！”白话一把夺掉了青年的手机，并向地上一摔，而且还用脚猛地踩了一下，保证这手机不能使用了。 “你们……”青年气愤，与姜娅的友谊瞬间消失，指着白话气喘如牛。 “不仅我们不是人，我想你也不是，这么冷清的街道，晚上两点多还营业，你要和谁做生意，即使是为了打游戏，也完全可以关上门来打，我想大概是为了等我们买烟吧！”白话揪住了青年的衣领，这样它就逃不掉了。 “我以为，我成功躲过了你们的目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你都说对了，我也不是人，我是……”青年一边说，一边变脸，而这出现的脸，让白话相当惊愕。 白话看到了青年的脸，手马上松掉了，这张脸是彭牙子，是道士的脸。 姜娅也相当惊愕，然后去翻过地上被撞晕的东西，翻过它的身体，姜娅也吃了一惊，这脸就是彭牙子父亲的脸。 “他们父子……”姜娅受惊不小，它们可是人呐，现在撞到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万一死了，白话就撞死人了。 “小小伎俩，也想瞒天过海。”白话是灵主，掌控着许多生灵，眼光独特，青年乍一看，是彭牙子，但实际不是，当然再看，还是彭牙子的脸。 白话不再客气，这套路居然敢拿来套路自已，白话举手，一只手掐住了青年，青年大概白话已经以为自已就是他的朋友，根本没有防备，等到发现白话的手掐住了自已的脖子，来真的，挣扎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板，你怎么了？”白话今晚的举动，每一次都挻吓人的，至少把姜娅吓着了，眼前的是彭道长，可白话居然把魔掌伸向了他。 彭牙子是人，杀人是犯法的，要坐枪毙的。 “老板，放你，你快放手啊！”姜娅抓住白话的手臂摇晃着，劝说白话松开彭牙子。 白话根本没理会，而且姜娅也并非强制阻止，白话的另一只手举起来，一巴掌击打在彭牙子的脸上，彭牙子的脸刷的变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这样的变化，白话看到了，姜娅也看到了。 姜娅错愕，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白话不打算停下了，巴掌继续抽在青年的脸上，一下连着一下，打一个左脸，再打一下右脸，连续抽打了几十个耳光，速度很快，白话的手都感觉到了疼，但脸依然没有完全变换过来。 白话干脆不停了，一张脸开始看不清楚了，出现残影。 “啪”白话停下，而此时的脸，再不是彭牙子的脸，而是另一张陌生的脸，也不是刚刚那个青年的脸。 “你是谁？”姜娅突然问青年。 “哈哈，你以为你们成功了吗？”青年突然大笑，完全忽略了白话和姜娅。 白话笑了，诡异之极，然后甩了甩刚刚抽打青年脸颊的手，然后又抬起，向青年的胸前伸了去，衣服厚了点，白话打开外面，手伸了进去，掐了一下青年胸前小颗粒。 “啊——” “刷”突然一个影子从青年的身体里窜了出来，迅速逃之夭夭，转眼就不见了。 “老板……”姜娅追了几步，但发现已经没影了。 “别追了，把它放回杂货铺，这货是鬼上身了。”白话把青年扔给了姜娅，姜娅把青年拖回到了店铺里。 而此时地上的那东西，依然没有动弹，白话皱眉蹲下打量，这张脸突然变掉了，不是彭牙子的父亲，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 “啪啪”白话伸手在它的脸上打了几下，“醒醒，别装了，否则就地处罚。” “……”地上的东西真没动，或许真的不行了。 白话拍了拍车门：“下车，送它走！” 白话不管这东西是谁，到底想干什么，白话都有种感觉，总有刁民想谋害朕，既然是冲自已来的，管你是谁，都特么得毁灭掉，以除后患。 车门打开，狗子金乌窜了下来，一路低头嗅着，到达车后，那东西装扮得很诡异，明明是一张男人的脸，却留着足可以遮盖住脸的长发，身上穿的，不像是衣服，更像是一块大床单，在中间挖了一个洞，套在头上，双手伸展时，被单也跟着支撑开来，这样在空中飞窜，真像蝙蝠。 狗子金乌望着白话。 “打开地狱之门。”白话不需要跟谁商量，随着厉鬼要消灭自已，白话也有了脾气，不再是那个选择沉默忍让的青年。 狗子金乌没办法，只能照做，地狱之门打开了，白话拎起那东西，往地狱之门里一扔，拍拍手，算是完事了。 白话扭头，杂货铺的大门还开着，对姜娅说：“把门给他关上，别被不法分子盗窃了。” 前挡风裂了，看路就变得异常艰难，弄不好这样开下去，真能撞死个人，白话干脆把挡风拆了。 这样敞亮多了，但风就会趁机而入，有点冷。 “老板，你是怎么发现，青年被鬼上身的。”姜娅问白话，因为它并没有发现，“还有，你是怎么让鬼魂脱离青年的。” “从一开始，青年还是那个你认识的青年，当我们撞上那个鬼魂的时候，青年出来看，其实那个东西并没有受伤，更没有死亡，趁机上了青年的身，所以一直想阻止我们，并报警。”白话解释给姜娅听。 “我发现之后，阻止了它报警，并抢夺了它的手机，至于怎么让它现形的，就是打脸，让出脱离青年，这个就更简单了。”白话说着，盯着姜娅的胸脯看。 姜娅马上明白，倏地抬手抱住自已的胸脯。 “好污。”姜娅忍笑说。 “不管，有效就行，你看我一掐，它就出来了。”白话也感觉好玩，不过这回掐的是男人的，手感不怎么好。 至于为什么，这样就行得通，白话实话说，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这样掐肯定很疼，想必是人都受不了。 “有点冷，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姜娅居然也会感觉冷，这很出乎意料，“那个少年的鬼魂，你认识吗？” 第930章 冥火围困 “我的人缘还没有那么广，什么鬼魂我都认识。”白话也不知道，太快，鬼魂逃得太快，根本没有看到样子，也不知道认识不认识，但白话可以肯定这东西是冲自已来的，怎么可能会与自已没有关系。 “难道，厉鬼已经开始使用鬼上人身的办法对付我了？”白话心里想，但无实据，毕竟那鬼东西逃得太快，别说抓住，就是看都没有看清楚。 车继续向前，纸扎人还没有用，只是姜娅抽了几支烟，鬼魂就出现了，这是谁的功劳，是诱饵的功劳，还是香烟的功劳。 “老板，要不，晚上我们就收工吧！”姜娅与白话说，实话说，夜行很危险的。 “再等等，我们走完这条街道，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白话说，只是他已经发现这条街道存在问题，因为它们的车已经没有开到街道的尽头，这条路仿佛无限长，没有尽头。 “可是……”发现这条路没有尽头的不只是白话，姜娅也发现了，坐在车里一直在观察，但也没有发现特别，这幻境制造得太特别了。 “可是什么，别怕，车前有路，我们继续向前。”白话反过来安慰起了尸体。 姜娅愣了愣，好有道理，那怕是幻境，只要车能开，说明还是路，无论到哪里，车上有人，有尸体，有灵宠，还有纸扎人，这股力量也不可小视的。 “冷……”白话打了个寒战，没有挡风玻璃的车里，比敞蓬车都冷，而且这风诡异之极，并不是寻常可见的夜风。 “这阴气阵阵的，老板，我们恐怕要入鬼窝了。”姜娅发觉白话扶方向盘的手都在打颤，于是提醒说。 “我知道。”白话点头。 车里后座，狗子把头从两个前座椅的中间伸了过来，盯着前面，风吹得它似乎也睁眼困难，吹得它的毛皮随风飞扬。 幻境，白话或许可以打破，重归现实，但白话并没有尝试过，从来没有，每次步入幻境都保持着，跟着厉鬼的意图走，这次也不例外。 “老板，这个幻境要不要破了它？”姜娅并不喜欢被控制着，因为不知道这样下去，前面要面临什么东西。 “先别急，跟着走，看看这路有多长。”白话的车开得不快，两边的商铺一片漆黑，路灯依然昏暗，可风似乎不见小。 十里长街，已经很长了，但这条小街道远不止十里，白话依然不见尽头，车灯在这条件下，可以无所顾及地照射，远光灯可以照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依然是一片黑暗。 还有很久，难道这路没完没了了。 “老板，我们回家吧！”白话又开了十几分钟，就是再慢，也开出去好几公里了，可这时依然不见尽头。 “这街道十分诡异，我感觉，我们离厉鬼越来越近了。”白话没有回应姜娅，而是越发的觉得越来越靠近目标了。 “可是……” “好好感受一下。”白话又打断了姜娅的话，或许徐妍已经与姜娅说过了什么，姜娅是来照顾白话来的，所以时刻提醒白话，回家。 姜娅皱着眉头，实话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感觉这里应该到了一片空旷地，已经远离了都市。 四下张望，可看到的依然是商铺，以及门口的树，还有路灯。 阴风依然在吹，但在这中间还夹杂着自然的夜风，夜风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以及春意。 春天到了，仿佛还能听到草芽儿在泥土里奋发图强，向上萌牙，随时破土而出。 “我们离开白城了。”姜娅与白话说。 白话默不作声点头，目光在四处观望，紧闭的商铺大门，仿佛透露出一股特有的气息。 “噗……” 突然，一片光明到来，把白话的车子笼罩了光明之中，是火，是商铺门口的火，一下子点亮了，路灯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地方？”白话依然看到的是商铺，但这里绝对不是商铺，一盏盏火苗，是绿色的，犹如幽冥之火。 “鬼火。”姜娅脱口而出，根本不怕吓到谁。 诡异之处就在这里，这些都是冥火，可这季节不应该出现的自然现象，冥火应该在炎热的夏季才会出现，高温干燥的情况下，会才挥发，从墓中飘出来，在高温的空气中自然。 鬼火，冥火，其实就是坟墓中骸骨中的磷自燃，这是自然现象。 这火是磷火，也不是磷火。 磷火不会在这个季节出现，而种种迹象表明，那些就是磷火，而且形成了规模。 “汪汪……”狗子金乌开始吠叫，这诡异的现象不能持久，否则可以蛊惑住人心，令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破——”白话抬手，中指在口中一点，反指眼前的空间，喊了一声。 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但磷火并没有消息，只是少了许多罢了。 “老板，这是哪里？”姜娅也不认识这里。 白话也不认识这里，说不出来，每一座城市的边缘，都有荒凉的区域，而且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一天一变，没有人会非常清楚这些地方的变化。 白话回答不了，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先给自已定个位置。 手机，在这种地方，像电影里拍的一样，居然会失灵，信号无，没有信号，手机地图根本使不上。 白话回头，后面的城市就是白城，空中一片被照亮。 冬春交际，枯草不尽然消失，但一些嫩绿草牙儿和草叶儿已经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迎接春天。 南方的春天，雨水丰富，磷火能自燃，但并不能把这片荒草烧起来，这样就变得更诡异，绿色的火苗飘在空中静静地燃着。 “无风！”白话困惑，居然这会儿风消失了。 “下车。”白话推开车门，然后与后面的纸扎人说，“你也下车。” 一行东西都下了车，纸扎人是个儿童，个子不高，年龄不大，约莫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 白话下车之后，一脚踩下，脚下的泥土松软，这是春季雨水滋润后的泥土，去冬又下过雪，打过霜，所以泥土容易松软起来。 下来的东西，姜娅紧跟白话，狗子金乌贴着白话，黑猫娇气，爬到了白话的身上，而纸扎人金童躲在车后，不敢显身，对于它来说，今晚很危险，自已只是诱饵，诱饵是很危险的。 钓鱼也使用诱饵，但并不见得每一个诱饵都可以幸存，很多情况下，诱饵吃掉了，也未必能钓到鱼儿。 每走一步，都要很缓慢，更不能靠近磷火，否则会引火上身。 磷火不是幻觉，是真实的，白话缓缓抬手，靠近一朵磷火，真实到会烫手。 “小心。”白话提醒自已带出来的东西，灵宠是真实的存在，一但点着，毛都会烧尽，自已和姜娅也是实在的东西，穿着衣服。 四下安静，连火烧都没有声响。 火，想必是与烈焰厉鬼有关了。 “尽可能控制它，不是毁灭它。”白话此时，已经计划着如何应付出现的烈焰厉鬼，因为它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能与自已有关，白话不想直接毁灭它，否则秘密无从得知。 “哒哒哒……”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白话倏地扭头，一匹犹如幽灵般的黑马打远处疾驶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透明的人，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马上才出现人影子，是一副闪着光芒的盔甲。 将军到了。 “停下……”白话挥手，示意黑风停下。 将军并没有下令，但黑风已经缓缓停下，并迈着小猫步，搞笑地向白话缓缓而来，就怕动静太大，引动空气，把磷火招惹到自已的身上，引火自焚了。 灵主。 将军正郁闷，黑风自已没有叫停，但白话挥手说了句话，黑风就停下了，这神奇得很。 “白老板。”将军翻身下马，手里多了一杆银枪，枪头闪闪发光。 “……”白话默不作声迎接。 “白老板，我发现，银质对鬼魂有作用，特意弄了件银兵器，枪头是银质的。”将军手势银枪而来。 银枪，墓室里不是没有金银的吗？那来的银枪？ 老王要是知道，将军的墓室里有银枪，肯定后悔没仔细找，这东西可能老值钱了。 后来白话才知道，将军是闻着气息而来的，远处都可以看到这片区域有火光，而且颜色诡异，当下就判断这里有灵异现象出现，马上策马而来。 “现在怎么办？”姜娅问白话，这时总要有一个计划，可以让烈焰主动出现。 白话当即判断，这烈焰厉鬼已经在白话面前出现过，明明知道白话不是凡人，而且身边有一群为其卖命的员工，它依然敢出现，说明它有足够的自信，白话制服不了它，而且它也在进化。 “放诱饵！”白话当即下令。 “……”纸扎人，虽然是只纸扎人变的金童，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它一出现，马上就没命了。 “好嘞。”姜娅马上行动，具体的操作，还得由它这个尸体去办。 或许是忘记了，动作不能太大，会引动空气快速流动，姜娅这一动，跑去车后找诱饵，呼地一声，两朵飘在空中的磷火突然向姜娅窜了过来。 白话瞪眼，这尸体缺心眼吧！ 白话明明知道，但这会只能躲，但动作依然不能大，否则会改变磷火窜来的方向，引到自已的身上，然后就可能成烤乳猪。 “我……闪……”白话来了个慢动作。 动作再慢，也会引动空气，可白话保持好一个最佳的速度，便利这引动的空气流速比姜娅的慢，只是微微改变了一下磷火的方向，在他的身边拐了个弯，然后又直着向姜娅冲了去。 “姜娅，火来了！”白话喊了一声。 姜娅已经到了车尾，看到火苗过来，吓了一跳，马上抬手成掌，双掌并列，向飞过来的火苗一推，手没有接触到磷火，但磷火被它这样一推，马上改变了方向，向白话飞奔而来。 “我去……”白话开骂，本能的自救，姜娅居然把这磷火推向了自已，“这下玩大了。” “怎么躲呢！”白话思考着，但当即缓缓蹲下，磷火到达头顶时，又拐了个变，向正一压，但马上又定住了。 白话蹲下了，磷火没有烧到自已。 “啊……老板，对不起对不起，差点把你烤了。”姜娅捂嘴，自已是来保护老板的，差点直接结果了老板。 “这些东西，真的耽误事，不过快烧完了，要不我们都别动，等着。”将军到底是个有经验的鬼魂，或许见过很多。 白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提示姜娅先别动。 大家站着不动，好一会儿，但磷火没有烧完，甚至连小一点都没有，依然那么旺盛，这是什么套路。 当然，白话也很快就发现了，现在已经不是磷火了，磷火会烧尽的时候，但这些不会，现在变成了真正的冥火。 这火白话突然变得熟悉。 “冥火，大家小心，这火烧到了，鬼魂都得毁灭掉。”白话到底是下过地狱的人，在地狱里，这种冥火用于刑罚，对鬼魂恶业的惩罚。 “这火不是只有地狱才有吗？”将军马上就意识到诡异之处，没错，这冥火只有地狱才有，人间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地狱里的东西，把这火带出来了。 地狱里的东西，可以把冥火带到人间，说明，这鬼东西非同寻常，可能能力已经超越了寻常可见的鬼差，而且无所顾及，因为鬼差也不能把冥火带出地狱，带到人间，否则鬼差也得丢掉差事，甚至被毁灭。 看到这一切，听着一切，纸扎人金童已经看不到希望了，这样的环境下，自已出现，只能是毁灭，烈焰厉鬼出现，要不吃掉，要不被发现，一把撕了。 “呼……” 将军一枪挥去，正中一朵冥火，这火没有被击灭，反而破开了，分成了两朵。 “这火不得了，我们恐怕应付不过来。”将军于是说。 “护法！”白话喊了一句。 第931章 吓掉眼珠子 “……”众东西懵，什么叫护法，白话会什么法吗？ “保护我，我只要几分钟。”白话见此情景，突然心中有计，但这存在危险，所以需要人来保护它的身体。 “老板，你要干什么？”姜娅跑来问白话。 白话回答：“既然这冥火来自地狱，那就应该回到地狱，地狱不管，那我管，我去一趟地狱，让它们来收回这冥火。” “好，老板，小心点！”姜娅缓慢地绕到了白话的向前，保护自已的老板。 将军也执银枪站在身边，狗子一直不离不弃，黑猫依然把白话的肩头当作了宠物店的展柜，只有那只纸扎人躲在车后不敢出来。 “出来，你落单了，如果一但厉鬼把手伸向你，已经没有人保护你了。”白话对着车后说。 纸扎人听着，感觉有道理，但心中的恐惧丝毫不减，白话都不在了，还要人保护，谁还会保护自已呢？ “汪汪……” “喵……” 此时，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合力，冲着车后叫唤，此时，金童才敢探出身来，缓缓向白话靠近。 “你就站在老板的身后。”姜娅吩咐纸扎人金童。 “……”金童懵逼，这样的话，到底是谁保护谁，是老板保护自已，还是自已在保护老板。 “准备好，我只需要几分钟，大家稳住。”人间几分钟，地狱是很久，所以白话足够时间与崔判断商量这事。 一道黄符自白话的手里甩了出来，在空中向地上落下，在半途突然“噗”一声起火，等火苗落地时，黄符已经化为灰烬，白话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灵魂出窍，站着的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或者说是尸体。 “老板，你要快点回来。”姜娅回头看了一眼白话，白话居然依然睁着眼睛，看着前方，你上保持着笑容，而且还是得意之极的笑容。 就这模样，白话往这一站，就能震慑住鬼魂的。 只是短暂的时间，白话睡意出现在崔判官的大堂，而不是外面门口，白话没有时间。 “嚯……” 大堂在进行公事，突然出现一只鬼魂，而且是不召自来的，鬼差们也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 公案后坐着的黑脸，一看是白话，瞬间脸更黑了，抚摸着脸，想哭，这货怎么又来了，好像邻家串门似的，动不动就来，没完没完啊。 “别这样，就一件事情。”白话好笑，但忍着，这回不是扯淡来的。 “我知道，你你你，随它去，把冥火收回来了。”崔判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不等白话说什么事情，就点了几位鬼差跟着白话走。 白话微笑认同点头，然后伸手。 崔判官挥手，对身边的鬼差说：“给给给，给它一道符，欸……” 崔判官见到白话就头痛，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迫于压力，它虽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白话想知道的，但不敢说。 可它是崔判官，既然上面有压力，就得往下施加，直接把白话收拾了就得了，可还有一个问题，白话如今名气越来越大，不仅在人间被很多人熟知，在地狱里，也算是个名人，能和鬼魂一起在地狱里呆的宠物，都出自白话的白夜宠物店，这么一个名人，关注度自然很高，如果有一天，白话突然消失了，或者干脆直接以鬼魂的形式出现在地狱里，那崔判官的麻烦会更大。 所以崔判官相当的无奈。 “鬼啊——”一声尖叫，是金童发出来的尖叫声，搞得好像它就更特别的一样，明明自已也变成了一个鬼一样的东西了，还被鬼吓得要死。 纸扎人金童的尖叫，着实让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它们面前确实出现了几只鬼，而且还是鬼差，鬼差那有鬼魂不害怕的。 “嗖……”直到白话也站在鬼差的身边，场面才得以控制。 “老板，是你。”姜娅看到的是白话的灵魂，与鬼差站在一起，现在还没有回归到身体里，从白话离开到现在回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里，身体不会发生多大的变化，甚至变化完全可以忽略，姜娅又扭头对纸扎人金童说，“别叫，是老板，是老板。” 作为厉鬼的将军，像今天的场面也算是第一次见到的，一个活人灵魂出窍，下一趟地狱，还能带几个鬼差回来帮忙，灵魂归来站在自已的面前，还很悠闲。 作为厉鬼，鬼差见了，不捉也要查询一翻，像我们坐火车一样，到了火车站，总有人会被莫名地查身份证。 可这会，鬼差就在面前，居然没有查自已，将军相当困惑，大概作为与白话一伙的战友，所以鬼差都帮忙。 “老板……”姜娅是在催促，白话的灵魂离开了身体有一会儿，尽快回到身体才是现在的重要任务。 白话举手，走向自已的身体，一点点重叠，最后完全没入身体里，转眼间，白话已经能动弹了。 “我去……这是死而复生吗？”将军算是大开眼界了，做鬼这么久，这事还是第一次见到的，心里嘀咕，“如果自已也能这样的话，哦，不，头颅都被砍掉了，怎么可能。” 起死回生也有限制的，比如身体没有破坏，像将军那样的，头颅都被砍掉了，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就这些，冥火！”白话回归的第一件事情，指着眼前诸多的冥火，对鬼差说。 几个鬼差被差遣来，就是听白话的话来的，白话让它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白话叫它们灭冥火，自然就是灭冥火了。 “呼……”来的是两位鬼差，做这种事情，并不见得人数多就有效率，冥火是种有灵性的东西，只是暂时被厉鬼所驱使罢了。 鬼差挥袖，袖中藏到什么法宝不知道，但此刻本能照亮眼前一片黑暗区域的冥火，突然窜进了一只鬼差的大袖里去了，睡意，眼前的黑暗恢复了，而且陷入了更黑暗中，当然这只是人的感观罢了。 “两位不送。”白话拱手相送。 两只鬼差微微一笑，然后瞬间消失了，甚至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留意过将军和姜娅。 “好了，现在可以干我们的正事了。”白话拍了拍手，现在大概不要保护了，排开将军和姜娅。 “金童，你出来。”白话喊本来躲在自已身后，现在完全暴露在眼前的金童。 这只胆小鬼，或许生来不易，非常害怕，白话都有点后悔了，用这玩意能引出厉鬼？弄不好，厉鬼一现，它就完蛋了。 但白话的目的不是保纸扎人，而是引厉鬼出来，所以白话完全不打算为金童考虑，这类东西，没了可以再造一个。 “出来。”白话向金童招手。 金童挪了挪脚步，相比厉鬼，白话也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这货就在自已的面前进来人间地狱之间，还能把鬼差请到人间来，说明他的能力也绝非一般。 金童抗不住压力，只能走向白话，然后白话指着远方，对金童说：“一直走，走到前面去。” 黑暗之中，车灯早就熄灭了，现在连个手电都没有，但在白话的视线里，虽然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但并不代表不能看到邪性之物，金童依然出现在自已的视线之中，就像寻常人戴了夜视镜一样，一个影子在视线之中。 金童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有什么在等它，它并不知道，但它大概知道，自已的存在就是这个作用，拒绝或者抗拒根本起不到作用的，只能死得更快，但求这回能保一命。 金童在白话和姜娅的催促中向黑暗中走去。 白话突然感觉到纸扎人很可怜，它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虽然它不是一个人，也不真正的鬼魂，无心无思想，纸扎人可以学习，机械人一样，早晚会成器。 只是它胆小，还没有担当，不足能独挡一面。 金童一直向前走，脚步轻盈，目光在四下里张望，仿佛在期望，今晚什么都不会出现，这样它就安全了。 但如果这样的话，今晚没用，明晚一晚，直到它发挥了作用，可作用一发挥之后，自已还会不会存在。 金童仿佛提前学会了如人一样的思考，既然逃不过，那就迎接，今晚也好，明晚也罢，这一劫难早晚会来，何不干脆直接，来得早一点呢？ “来吧！”纸扎人金童突然抬头挻胸，像极了就义的勇士，视死如归地迎接死亡。 “呼……” 是风，是初春的夜风，一丝的凉意，金童在风中摇晃了一下，差点被风一下子吹倒，或者吹走。 “老板，有用吗？”姜娅此时问白话说，因为这会扎纸人离自已已经有足够的距离了，在这种距离之下，或许厉鬼出现也干不上的。 白话抬手示意，距离足够了，再远的话，厉鬼出现也够不着。 “当然有用！”白话如是说。 将军不怀疑白话的计划，但自已是不是应该躲一躲呢？于是说：“老板，我们就这样站着吗？” “当然。”白话回答。 “这样，厉鬼也能看到我们，它会出现吗？”姜娅担忧道。 白话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反而是有把握，现在的厉鬼非常不可一世，大概早不把白话放在眼里，如果没有其他阻碍的话，相信都冲进了宠物店里，捉白话去了。 白话肯定点头：“当然会出现了。” 很肯定，也不知道白话哪来的自信，姜娅表示相当怀疑，将军一脸懵逼。 “那东西非常自信，自已的实力在增加，而且暗中还有东西保护它，它会出现的。”白话自信道。 白话这是从汾镇里获取的信息，烈焰厉鬼居然躲在一个坟里，而且出现的方式让白话大为吃惊，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以熔岩的形式出现，但时间有限，挨不过白话的等待，最终还是显身了，跳出坟包逃跑，被黑猫玄武以冰的形式镇住了，本来白话已经有把握消灭它的，判官笔都准备好了，但突然出现了一片枯叶救了它。 其实，烈焰厉鬼早有机会逃的，但它却选择了和白话耗下去，说明它有信息战胜白话。 鬼孩子一天天丢，说明每天烈焰厉鬼都是鬼孩子进补，它依然在成长。 夜风继续在吹，没有丝毫变化，说明没有鬼怪靠近的。 “老板，是不是被发觉了，我们放的诱饵。”在等待中，度过了好久，姜娅问白话说，如果被发现了，这是个圈套，那厉鬼肯定不会出现了。 “对，老板，恐怕被发现了。”将军也怀疑，毕竟等了好久，都不见有鬼影子出没。 白话依然自信道：“放心吧，我说过的，你们不明白吗？其实我相信，厉鬼知道我们这是抛的诱饵，但它依然还会出现，因为它觉得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 “……”将军与姜娅对望，不知道白话怎么这么说。 沙沙…… 这是风吹拂枯叶发出的声音。 但在纸扎人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风吹枯叶的声音，而是仿佛有人用手在抚摸成熟稻穗的声音。 骤然扭头，九点方向，一个黑暗正快速向自已靠近，纸扎人金童啪地一声，两只眼睛都惊得脱落了。 幸好，纸扎人及时伸手，接住了两个掉下来的眼珠子。 而白话它们真的没有发现异常吗？ 不，当黑影出现的时候，白话就已经知道了，并让将军潜入枯草中，姜娅也已经准备好了，狗子和黑猫已然步入了枯草中，很快就能对黑影形成一个包围。 “这是烈焰厉鬼吗？”白话现在疑惑地盯着那个迅速靠近金童的影子，因为这玩意黑乎乎的，连个火星都没有，会是烈焰厉鬼吗？ “鬼啊——”金童连眼珠子都来不及按回眼眶里去，马上向白话这边跑来。 白话虽然看不清楚金童的眼珠子掉了，但看那时的动作，应该是接住了什么，现在握在双手里，联想得到，应该是纸扎人没有做过留下的问题。 “老板，它跑回来了？”姜娅提醒白话，但白话完全没有要转身一起跑的打算，姜娅只好绕到白话的前面，挡在前面，阻止即将到来的危险。 第932章 成功逃脱 那个犹如离弦之箭的黑影，突然在半途闪烁了一下，全身火起，一路引燃了枯草，这会足以说明它的身份了。 厉鬼袭来的场面，犹如夜空中坠落一颗陨石，这是场灾难，枯草被点燃了，白话将要在极短的时间里解决问题，并迅速离开，否则这场灾难将由来它负责。 引火烧枯草，这行为无疑是引火烧山，烧山后果很严重。 引燃的一片枯草，照亮了四周一大片，也方便了将军它们的行动，现在白话只担心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这两东西，进入枯草中，显得非常渺小，包随时可能包围它们，烧掉它们身上的皮毛，把它们烤熟了。 “老板，怎么办？”姜娅现在也着急，因为纸扎人正朝着它们奔来，双手在奔跑上向脸上按去，眼珠子装上了，看到眼前的一切，突然又尖叫起来了，“啊——好大的火。” “看见了！”白话应声。 因为纸扎人的转向，致使厉鬼也转向，火也改变了方向。 “嘶……”黑风嘶鸣一声，一个黑影从枯草中窜出来，窜向烈焰厉鬼，同时马上将军手中的一杆银枪向下刺，寒光闪闪的枪头破空而出。 黑风从烈焰厉鬼的头顶跃过，“哐当”一声，金属撞击声，银枪与厉鬼手中突然多出来的兵器相撞。 一瞬间，黑风又落地了，这一枪落空。 但黑风已经跃入了大火之中，火很快就会烧起来，黑风只是灵宠，有生命的，会被烧死，至少毛会被烧干净的。 “喵……”黑猫玄武此时叫唤了一声，它居然在黑风的背上，紧紧地抓在将军的盔甲上。 反光，将军盔甲是会反光的，但此时的反光显然与众不同，仿佛盔甲上电镀了一层铬，在火光之下，更加透亮闪光。 而且这种镀层，正快速向下，在将军的身上蔓延开来，然后向黑风的身上蔓延而去，火瞬间不能到达黑风的身上。 “水，那是水。”姜娅发现了，那东西所到之处，火会自动熄灭，那是火的克星水。 白话松了口气，以为这会黑风也完蛋了，但黑猫的出现，让将军和黑风化险为夷了。 此时的情景，眼前的枯草已经烧起了一大片，而且厉鬼还没有停下脚步，到处点火，加上夜风吹拂，使得火势大面积蔓延。 白话回头，看了一眼白城，这里的火灾是真实的，相信白城很快就会知道，过不了多久，远处就会响起警笛声。 但这里的事情，白话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结束，现在就要离开。 白话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自已离开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身边的车，没办法在消防出现的时候安然离开，所以对姜娅说：“先回去，把车开回去。” “啊……”姜娅的反应很过激，自已离开，那老板出事了，自已就完蛋了，它是来保护老板的，这是老板娘特意吩咐过的，它不能抛下老板离开，“老板，我不能走，我要保护你。” “快走，我不要你保护。”白话推了一把姜娅，在厉鬼面前，姜娅或许连白话的战斗力都没有，怎么保护自已，弄不好先死在厉鬼的手里。 “老板，我不走。”姜娅大概以为，白话这是在保护自已，知道今晚这里有场大战，是你死我活的大战，所以姜娅不走。 白话叹息，然后解释说：“这里有火灾，很快火警就会来人，到时候我们可以逃走，但这车目标太大的，肯定会发现，然后找到我，你想我在监狱里开宠物店吗？” “……”老板分析的好有道理，姜娅看了看，现场会开车的除了白话，好像只有自已一个尸体了，将军从前连车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开，而那个纸扎人，完全乱了方寸，现在只顾及逃命，连眼珠子都能吓掉的东西，靠得住吗？ “好，老板，你要小心，我不回去，把车开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接你。”姜娅直接上车，车上的钥匙没有拔，姜娅启动车子，但不敢开灯，否则目标一样大。 姜娅其实生前学过车，但是没有多少次的实际驾驶经验，车子启动了，就先来了个向前猛闯的动作。 白话扭头，看着姜娅，感觉姜娅要先把自已撞死。 “你会开车吗？”白话这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女司机本来就是一种恐怖的存在，现在如果弄个不会开车的女司机，这车报废是小，估计都开不出去。 “老板，放心，我保证开出去。”姜娅重新打方向，掉头好一会儿，然后扭着身躯向远处开，来时的路还在，一直开。 白话这才松了口气，火越来越大，而且白话已经听到了身后的白城方向响起了警笛声，警察就要来了，现在抓紧时间，别没捉住厉鬼，先把自已关进了监狱。 警笛声听似很远，但其实已经非常接近了，白话突然有种预感，今晚将无功而返，但白话不会在这个时候撤走，不甘心，厉鬼就在眼前，即将扑到自已的面前，但自已已经没有时间纠缠了，自已的车已经消失了，姜娅已经开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了。 厉鬼身上的火焰太厉害，把眼前一大片的枯草都引燃了，枯草很容易起火，起火之后也很快就烧尽了，但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将军和黑风身上没有起火，黑风嘶鸣，将军又挥臂，水从它们的身上挥洒下来，很多消失在火中。 纸扎人金童一直在奔跑，在奔跑中，厉鬼大概没有发现它是一只纸扎人，白话站着等待，因为童是扑向自已的，当金童到达面前，厉鬼也到了面前。 白话手袖里藏着判官笔，随时准备出击，现在只等一个机会，等着厉鬼到达面前。 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视线中，但金乌的身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白话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老板，快走！”将军一边在厉鬼的身后策马追赶，一边呼喊。 火一直在烧，所以黑猫玄武一直在黑风的身上用水灭火，效果很不错，所以才能让黑风跟在厉鬼的身后紧追不舍。 厉鬼身上携带着烈焰，白话根本看不清楚它的样子，试图看清楚点也没有办法，奔跑中的厉鬼，火焰向后面吹拂，像一个在地面上滑行的陨石，离白话越来越近。 白话回头瞥了一眼，不仅警笛声很近了，而且已经能看到闪烁而来的警灯。 白话如果在这里等着警察出现，即使消灭了厉鬼，也等同于与它同归于尽。 “白话，快跑！”脚下，什么时候出现了狗子金乌，白话不清楚，但当他听到声音的时候，低头看才发现狗子金乌就在脚下，“快跑，既然这厉鬼这么嚣张，它肯定还会出现。” 白话不甘心，厉鬼与自已越来越近了，白话突然奔跑起来，不是离开，而是奔向厉鬼，手里的判官笔已经握在手里，直指厉鬼。 狗子金乌完全慌了，白话这行为无异于自杀。 “白话，你疯了吗？”狗子金乌追上白话问。 白话没有回答，这时候了，他什么都不想说。 白话的举动也让厉鬼吃了一惊，白话到底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与这样的厉鬼斗，即使白话是灵主，又如何。 马背上的将军也吃惊不小，白话一向都是一个谨慎的人，怎么这下这么冲动，所以它必需帮白话一把，救下他的小命。 “来吧，一起！”白话喊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 烈焰厉鬼看着白话，知道白话这是找死，即使是最惨的结果，大不了两个一起完蛋。 铺垫了那么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太草率了！ 风，突然大了起来，黑风回事了，坐在马背上的将军明显感觉到了，与厉鬼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就将撞到厉鬼的火焰了，而白话和厉鬼也将撞上了，黑风突然跃起，将军趁机把银枪挡在厉鬼的前面，厉鬼突然急停，不敢与银枪撞上。 黑风落上，就在白话的身边，将军一把拉住白话的衣服，一把把它拉到了马背上。 白话突然感觉自已飘了起来，睁开眼睛，已经坐到了黑风的背上，黑风随即转向，向另一个方向奔跑而去。 “沙沙……” 黑风在枯草中奔跑，狗子在草纵里跟着，而那只厉鬼受到将军的袭击，也停下了，这时见黑风背着白话它们跑远了，也停下不再追击，而此前的眼前，出现了好几辆消防车，下来了好多消防员，正在接水管。 白话扭头看，大火还在烧，而那只厉鬼也趁机消失了，火光中看得见水柱，火很快就能扑灭，白话突然担心起来，会不会找到自已。 白话很狼狈，毕竟在枯草中奔走过，一身不干净。 白话睁着眉头，从马上下来，姜娅接他来了。 “老板，你没事吧？”姜娅下车，检查了一下白话的状况，除了在枯草中搞得有些狼狈，沾了些灰，并没有伤到。 白话望着那片渐渐扑来的火，感觉今晚很失败，并没有如愿实现捉鬼的计划。 “老板，你也别着急，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它跑不了的。”将军也安慰白话。 白话望了一眼将军，从今晚的情况来判断，将军真是帮了自已，在汾镇里的那一次，白话心里还想，那个以枯叶救走厉鬼的会不会是将军，毕竟那个时候，将军以害怕等到天亮为由离开了。 “我想也是！”白话又失败了，话说很失落的，可这会的情况只能如此，没有其他的办法。 “老板，我们回宠物店吧！”姜娅眼见远处的火即将扑灭，还在这里等也没有实际意义，一但发现，反而会有麻烦。 “纸扎人呢？”白话突然发现，来时与现在少了一个东西，此时才想起来，纸扎人金童不见了。 那时，白话闭着眼睛直向前冲，将军也只顾救白话，完全忽略了一个纸扎人。 “老板，虽然是只纸扎人，但也不是普通的纸扎人，如果它学会了我们的智慧，应该会趁机跑的，或者躲起来。”姜娅并不担心一个纸扎人，毕竟它本来就是制造出来了，没了就没了，完全可以再造一个，而且它那么胆小。 “情况紧急，没顾得上，算了吧！”将军也叹息，放眼望去，火已经扑灭了，效率相当快。 “……”白话也望着自已跑回来的方向，那里也没有一个影子向自已走过来，看来纸扎人大概也葬身火海了，毕竟这玩意很容易起火的。 白话带着一群东西，悄悄地离开，悄悄地回到了宠物店，在宠物店里洗了洗澡，太晚了，白话也懒得说什么，直接回家。 风直接可以吹进车里，白话还没有想好怎么向徐妍交待车子前挡风的问题，或许这会让徐妍更加担心自已，那么下次或许不能出去找厉鬼了。 白话想到了修车，可以把车子修好，可这会已经是四点多了，天还没有亮，而且也没有一个修车店可以经营到这个时候的，就是有，白话大概也不敢随意开进去修。 今晚的事情闹了几出，白话想来想去，都是累，不经意，已经回到了家，车子停下，想了想，还是选择先睡觉，太累了。 …… 清晨，徐妍起来去买菜，出来时，发现白话的车子前挡风不见了，吓了一跳，以为被小偷盯上了，可能是砸玻璃偷东西的，可到车旁检查时，在地上，在车上根本就没有发现玻璃碎片，仿佛前挡风才是被偷的对象，有些困惑。 狗子是跟着徐妍一起出家门的，这会人都得吃早饭，狗子金乌也保持着一直以来的习惯，也要吃早餐，为了那口包子，天天赶早。 “这怎么弄的？”徐妍检查过，车里的东西没丢，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这不像是被撬走的玻璃，可能昨晚就没有了，而这车昨晚白话开出去捉鬼了。 “汪汪……”狗子金乌冲着徐妍吠叫，昨晚它是跟着白话一起出去的。 徐妍不是白话，听不懂狗子的话，但这会猜测，这个应该是昨晚没有，狗子知情，如果不是的话，狗子这会马上会跳到车子上去检查，找线索。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娅嘀咕着，然后直接选择开白话的车，先把车子开去修理好，否则就这样放在外面，别说防小偷，什么东西都可能进到车里，到时维修起来更麻烦。 ：。： ( = ) 第933章 大鱼 白话不是睡饱了，而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还真的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以及香味。 睡眼惺忪，闻着味道摸下楼，厨房里已然有一个忙碌的身影，虽说下厨人已然掌握了些菜品的操作，却掩饰不了新手的事实，在速度上依然还有些许缓慢。 “……”徐妍瞟了一眼白话，突然想教训教训他，但看他依然略显疲惫的状态，些许不舍。 “等一下，马上就吃了！”徐妍忍住与白话说。 白话微笑，在吃之前，似乎要做些工作，而且每天都在做的，是什么呢？白话抚摸着肚子离开厨房。 洗漱，白话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洗漱，所以首要任务是洗漱。 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要比女人快，比如洗漱时。 白话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已，然后坐在餐桌边等着，狗子金乌蹲坐在白话的旁边，虽然未必要吃，但能吃上一口，也是享受，这种享受狗子金乌时刻都准备着，巴不得每顿不少。 仰望着白话，尾巴在地上扫。 “你看看，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从背上看，像条大船一样。”白话望着狗子金乌，昨晚它的动作依然敏捷，身上的毛也没少一根，算是从火海全身而退。 这条狗子与其他狗子可不同，急了会骂人。 一脸的不爽，狗子盯着白话开骂：“就你要吃，我也长嘴了呀！” “也对！”白话与狗子逗逗，算是放松一些心情。 “昨晚，怎么弄的，车玻璃呢？”徐妍上桌开始吃饭了，问白话说。 白话边吃边回答：“这事，说来话长。” 昨晚的经历，真的足够讲的，但这时白话并不想讲，昨晚的经历长达几个小时，讲下去，可能会成长篇故事。 “简单说一下。”徐妍想听，也想知道白话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徐妍有这么好的心情问，原因是今早，她检查过了，白话没有受伤。 “撞鬼了！”白话简单到几个字回答徐妍。 “车子？”徐妍的理解。 白话点头：“对，车子撞到了一只鬼，把车玻璃撞了，碎了，挡着视线，所以拆了。” “是那只鬼？”徐妍不明白撞到了那只鬼，理解为，是那只厉鬼，白话开车撞它，把车玻璃撞掉的。 白话摇头：“不知道，但那是只主动找上门的鬼，还上了人的身。” “那找到哪只鬼了吗？”徐妍继而问白话。 边吃饭，电视机打开着，边听，里面恰好在播报昨晚的郊区火灾。 徐妍皱眉望着白话，白话默默地点头。 “动静那么大，不怕被发现，找上门来吗？”徐妍到底是担心白话，而此时的担心不是厉鬼，而是警察。 “应该没有发现吧！”白话想着，昨晚的动静确实很大，如果发现了线索，大概已经找上门来了。 徐妍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已经默认了白话的判断，而且在追捕厉鬼这事上，徐妍也认同了白话的做法，至于现在劝说什么，徐妍已经完全不再做了，白话不会听进去的。 午饭吃完，白话照旧睡觉去了，徐妍已经猜测到了，晚上白话肯定又要去折腾了，虽想说点什么，但还是闭了嘴，只愿这事早点过去，生活才能回归到平静。 …… 似乎有了工资，或者说是业务提成，姜娅更卖力了，时间没到就准备好了开门，店铺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宠物也都准备好了，白话到达宠物店时，大门已经打开了，姜娅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大概在等着白话出现。 话说，姜娅与青莲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青莲也意识到自已的存在正在淡去，也开始设想自已的未来。 这是人的世界，鬼怪与尸体，终究有一日要离开，白话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它会老去，终将也会离世，这是一个现实问题，谁都无法避免的，就连始皇帝都避免不了的，无论从前多么风光，百年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老板，早！”白话来了，总得打声招呼，毕竟是自已老板，而这种半夜还称早的招呼，只有白话能接受，以及宠物店里的东西才会说。 老王的店铺里，自从那只捣乱的厉鬼处理了之后，生意日渐红火，当然在这半夜，也只有厉鬼会出现光顾它的冥店，当然偶尔也会有逝者家属光顾。 白话进了宠物店，发现电脑早就打开了，正在播放鬼电影，而且播放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过半了。 “好看吗？”白话问姜娅，想象不到一具尸体喜欢看鬼电影。 其实在姜娅这个角度来说，看这种电影才更接受现实，人类现实的电影才脱离了现实，才是天马行空的艺术。 “嗯，还行！”姜娅又坐回到了收银台的位子，白话也自然只有旁边的位子了。 每天出现的顾客，可能猜测，也出乎意料，出现的顾客都是某一群体，而它们的消费需求各不相同，这算是白话坚持下来，不觉得泛味的原因之一。 外卖小哥今晚没有出现，而是由一个女孩送来的水果，很年轻，很漂亮，笑容很美。 “你是白老板？”女孩直接进入的宠物店，如果她手里没有拿着一个纸盒子，标明是水果，白话大概不会欢迎这位女孩，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白话笑着点头，示意姜娅准备签收。 “你是徐妍？”女孩又打量着姜娅，它的皮肤天然的白，当然这是尸体具备的特殊的肤色，外加姜娅稍作打扮了一些，随之接地气了，看起来舒服了许多。 姜娅的妆容在女孩看起来很美，但在白话看来，再美不过是殓容，因为姜娅是具行尸。 老板娘，姜娅听了乐得不行，作为一具有生理器官的尸体，也曾幻想过类似的情景，可是它又清楚自已是具尸体，别说身体是冷的，生理器官也是冷的。 “不是，我是姜娅。”姜娅笑着回答。 “哦，对不起！”女孩有些尴尬，但她听外卖小哥说过。 一个女孩来代替外卖小哥送来水果，白话自然有些好奇，算是闲话，问了句：“你是……” “对，女朋友，是果园少东家。”女孩笑着回答。 白话惊愕，宠物店在子午路的时候，外卖小哥还向白话抱怨过，送外卖挣钱难，而且从早忙到晚，连找对象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几个女孩看得上送外卖的。 没想到，没隔多少，外卖小哥泡上了果园的少东家，看来艳福不浅，有望吃软饭了。 女孩提及外卖小哥，说到女友时，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幸福。 世界间有三样东西无法掩饰隐藏，咳嗽，贫穷以及爱，女孩此时无法隐藏的就是爱。 姜娅签收了外卖，女孩没有逗留，快速离开了，大概外卖小哥特意嘱咐过，就连这个陌生的深夜宠物店她也没有特别的打量，只是环视了一圈就离开了。 很幸福，令人羡慕，可是今晚外卖小哥为什么没有来呢？ 花猫来了，白话吩咐姜娅分了果子，一时宠物店里就出现了一片咀嚼的声音。 一个人影出现在宠物店，显然它是人类，而且身上穿着以及佩戴说明他是个富有之人。 “老板，我来看宠物，有鱼吗？”男子进门就问。 鱼，白话宠物店里真不多，但有绝对的精品。 “有……”白话刚说，姜娅就跑出收银台，连看着的电影都没有暂停，迎向男子笑道，“有，这条怎么样？” 姜娅用指关节击打水箱壁问男子。 “大鱼？”男子走近水箱看着水箱里的鱼说，但鱼是大了点，可漂亮，红白色的颜色，非常艳丽。 在白夜宠物店里，童叟无欺，对顾客也不势力，任何进来的都是客，所以不会房间去判断顾客能不能消费得起，何况姜娅已经看出这男子绝对是有钱的主。 穿着都是大牌子，佩戴的都是真金白银宝石饰品。 “对，它叫贵妃。”姜娅介绍锦鲤的名字。 男子拍了拍水箱，里面的鱼大概是在打瞌睡，没有动静，试图唤醒它。 白话在座，也看到了水箱里的鱼不活路，于是驱使着大鱼动起来。 “快动！”白话心里想着。 水箱里的鱼果然动起来，突然变得活路起来，男子以为是自已唤醒的大鱼，乐呵盯着，仔细观察。 “养得很好！”男子夸赞道，锦鲤着实养得很好，身上的颜色艳丽，而且浑身完美，没有损伤，连片鱼鳞都没有掉。 “那是，这么名贵的鱼，怎么能马虎。”姜娅回答。 而事实上，这鱼连水都没有换过一次的。 “我可以摸摸吗？”男子问姜娅。 “当然。”这鱼连岸上都可以上的，怎么不可能摸。 “很好！”男子摸完，这鱼鲜活着，试探地问价格，“什么价？” “这个数。”姜娅向男子举起一个ok的手势，重点在后面的三个指头。 男子望着白话，这里是白夜宠物店，规矩都清楚，男子新添豪宅，假山水池都已经有了，现在就缺少水中一活物，这鱼正合适。 “那我就要这条了！”男子点头与姜娅说。 与有钱人做生意就省事，就这么几句话，姜娅还没怎么介绍，就成交了。 “好的！”姜娅又回到了收银台，现在就着手付钱了。 钱是通过刷卡机付的，属性设定，白话也完全省略了，而这鱼怎么带走，是这时的麻烦事。 “把鱼拿给他！”白话对姜娅说，是拿给男子。 拿给他？怎么拿？ 男子不明白，这么一条大鱼，要不连水箱一起端，但水箱里并不只是一条贵妃，还有其他的鱼。 要么另用一容器，把大鱼放到另一只容器里。 但无论如何操作，一个人都无法完成这么大一条鱼的搬迁，所以男子很期待，这条白话会怎么拿给自已。 “先生，你开车了吗？”姜娅先问男子。 男子点头，这么大个头，不自已开车来接，白话会送吗？没听说过。 “那好，我帮你拿出去，你打开车门迎接就好了。”姜娅与男子说。 男子皱眉，默不作声点头。 姜娅从水箱里抱出贵妃，这会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由姜娅搬出水箱。 “就这样？”男子惊愕，因为没见过鱼脱水能活的，而且姜娅就是直接抱着鱼，没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这鱼恐怕回到了家，就可以趁着新鲜处理，或炖，或煮。 “嗯，打开后备箱就好了。”姜娅与男子说。 “这样行吗？”男子不想动，这问题很严峻，自已并不想买条死鱼回家的。 姜娅点头，并保证说：“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找我们宠物店的，开门吧！” 男子走在姜娅的前面，姜娅抱着大鱼走出宠物店，在外面，男子打开了后备厢，姜娅把贵妃放到了后备厢里，并为他关上门。 “快点回家吧，回去之后，把鱼放到水池里就可以了。”姜娅对男子笑道。 男子皱眉，因为看姜娅抱着鱼出来，到放到了车上，那鱼就不动弹了，仿佛死了一样。 “不会有事吧！”男子问姜娅，而且开始怀疑了，“它怎么不动了？” “放心，快点回家吧！”姜娅对男子笑道。 男子很怀疑，但还是上车，并快速回家。 目送男子的车离开，姜娅才回到了宠物店，心里很兴奋，因为这一单，姜娅可挣了不少钱的。 “百分之一，那就是三万喽。”姜娅回到了宠物店，坐到了收银台，心算着告诉白话。 这条鱼让白话至少可以在家坐吃好几年，而姜娅已经在算自已的收入了。 “……”白话望了一眼姜娅，总感觉它很缺钱。 “可这是刷卡消费的，老板，什么时候给我提成呢？”姜娅掐指算过之后，问白话。 “……”白话望着姜娅，确实答应过的要算话，于是回答，“自已去取吧！” “好啊！”姜娅很开心地回答。 白话把一张卡给了姜娅，并把密码告诉了姜娅，这是信任，百分之百的信任，白话没有很多张银行卡，大部分的钱都存在这张卡上，姜娅如果来个携款逃跑，白话就亏大了。 ：。： ( = ) 第934章 今晚不平静 晚上，生意还可以，不仅卖掉了一条放在宠物店里很久的大鱼，还做了几单小生意，打烊之后，姜娅非要说请白话吃宵夜。 话说，宵夜是什么？白话应该去复习一下了，否则都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姜娅现在算是有钱人了，一顿宵夜而已，白话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的。 宵夜吃完，白话还是先回到宠物店，有些事情必需完全，在心头压着，总不是办法，而且白话也希望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没有威胁的生活。 而昨晚郊区枯草中的大火，一直没有找到起火原因，因为没有实际的损失，所以这场大火，最终也不了了之了，没有谁放在心上，力量有限的情况下，似乎也很快放弃了调查，归结为天火。 …… 半夜，郊区依然夜风习习，气温渐渐升高了，已经不需要穿羽绒服了，一件薄外套就足以应付现在的天气。 一条黑色的狗子，晃荡在大街上，身后跟着的东西完全看不见，没有人看到一个女子在黑色狗子的身边，而且这半夜，也几乎没有人影了，只是偶尔有个别宵夜回家，或者外出的人。 黑狗子在白城里已经晃荡了很多个夜晚了，在找厉鬼，昨晚它错过了，城外郊区的大火，听说在那里出现过厉鬼。 “……”仿佛听到有声音，但这声音很特别，而且不大，驻足，黑色狗子竖起了耳朵听着。 是一个孩子的抽泣声。 黑色狗子驻足四下张望，但这片区域并不开阔，这里是街道，建筑很多，一个孩子随便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看到身影听到声音。 竖起的耳朵在动弹，在辨别声音的方向，因为这孩子的抽泣声很特别，并不是寻常孩子的声音，这是一只鬼孩子。 跟在黑色狗子身边的女子也在听，面色或惊或喜，它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这几年夜里寻找无果，都快让它失望了，可这会听到孩子的抽泣声，突然有了希望。 但这会，它要确定那个孩子在什么地方，自已应该在什么位置合适。 “……”黑色狗子望着对面，然后走到马路牙止边，左右看了一眼，此时街道上无车通过，是安全的，这才向对面小跑而去。 安全，对于一只灵宠来说也非常重要，它们不是不死之身，任何意外，或者有意的伤害，都可能再次夺走它们的性命。 与黑色狗子，不需要有言语上的交流，只要跟着狗子就行，所以此时，女子也跟着狗子向对面小跑而去。 相对方才驻足听音的位置，这里不是正对面的位置，而是穿过街道之后，狗子又向前走了很远，然后又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抽泣声很小，似乎在刻意压抑着，不让人听到，但只要有声音，黑色狗子都能听到。 街道的路灯是开着的，而且大部分的光线都能照到地上，部分被树挡住了，穿过树叶的光线照在地上，光怪陆离。 “这里哪里？”女子对此地不熟，如果不是自已的孩子不见了，出来为孩子报复，它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因为与它已经无关了。 狗子望了一眼，商铺的门上，那里往往写着街道名称，以及这家商铺的门牌号。 “哦……”女子看到了街道名，若有所思地点头，这里真的陌生，以前并不知道的街道。 “嘤嘤……”一个女童的细碎声音。 黑色狗子伸着嘴，这是指给女子看的，并不打算过去查看，让那个抽泣的女童发现自已。 女童的声音是来自一条小巷，商铺门的一条过道。 “我们躲起来。”女子轻声与黑色的狗子说，然后四下张望，自已应该躲在什么地方适合。 与巷子口斜对的位置，有一个垃圾箱，上半截有广告牌子的那种，下面是分类垃圾的那种。 “里面可以的。”女子选中了垃圾箱，这个位置观察巷子口很合适。 狗子犹豫着，但听了女子的话，一鬼魂一狗子躲进了垃圾箱里，虽然里面有股子特别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夜渐渐深，而巷子里的女童依然是抽泣，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妈妈，无以复加的伤心难过。 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偶尔通过的汽车，飞一般通过，只留下一声渐渐远去的引擎声。 …… 街道的尽头，也是路口，一只影子步入，它是走来的，一路小心，但它并不胆怯，抬头挻胸向前面走。 今晚，它还没有收获，仿佛这座城市在防着它，再不见夜间落单的孩子，再不见需要“超渡”的鬼魂，它很失落，但并不失望。 很多人坚持某件事情一样，想着，再坚持一下，希望就有前面，坚持了就能有收获，而这种坚持往往是无所谓的，到头来只有失望，也有一些这样的坚持，最终得到了就有的收获。 如果危险，应该在一片空旷的中央，这样虽然难以躲避危险，但却能及早发现危险的逼近，看得更远。 影子走入街道，目光依然有神，留意着，但不像做贼一样四处张望，因为这样，反应让人觉得自已是在做坏事。 吞食了很多鬼孩子，营养很丰富，让它得到了能力上的提升，当然也有副作用，让自已的阴气更加浓郁，对于道士而言，这可不是好事，突然引起道士的注意。 一般的道士，即使注意到了厉鬼，也不敢轻易靠近，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道士的话，都知道这只厉鬼，看似与寻常鬼怪一样，但实力远超普通的厉鬼，绝对一般道士能敌。 所以，那怕阴气重了些，又如何呢？ 鬼孩子的声音突然也传到了厉鬼的耳朵里，听着那么可怜，那么无助，但它却不曾为此而感叹，或者不忍，反而兴奋些，至少说明，这个对象容易得手，一个无助的孩子，是最好拿下的，而且营养价值更高不是。 …… 白城，数十几外，时间早些，当白城里一个厉鬼出现的时候，一匹配黑马就已经奔驰在郊区的荒芜间。 “哒哒……” 黑风逛奔，其速度与寻常马匹有天壤之别，其速度，只引动空气，犹如飓风般扫过身边的事物。 “驾——” 座上将军，依然嫌黑风不够快，双腿夹马腹，口中催促道。 马天生就是劳动声，天生就是苦命，如若能成为一匹战马，还得有先天上的优势，与配合能力，否则只能退下，或拉车，或耕地，甚至直接成为菜马，用来做菜吃了。 所以黑风，生来都不抱怨，反而为战马而自豪。 在将军的催促下，黑风更加卖力，步伐更大，频率更快。 “驾——” 黑风很快入城，郊区的这段时，仅用了十余分钟，如若从前，这可谓是千里马，犹如鬼怪般的神速。 入白城，那股特有的阴气渐渐变浓，说明距离很近了。 “拥有这股阴气的厉鬼，只有是那家伙了，不知道白老板准备好了没有？”将军在马背上，手里执手一杆长银枪嘀咕。 将军和黑风都能感知的阴灵，白话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 “白话，我们得加快速度，那阴气就在白城里。”狗子金乌对白话说。 此时，宵夜晚来，白话带着一群东西准备出发，刚刚关上大门，站在门口。 “我们出发！”白话自已的感知是不明显的，这完全得靠身边能辨别的东西，狗子金乌，黑猫玄武，以及自带阴气的姜娅。 至于昨晚的纸扎人，白话依然没有看到它回来，或许早葬身火海了，或许被厉鬼捉住撕了。 不过，它就是一只纸扎人，白话完全可以不理会。 车，没有修好，所以今晚白话是开着徐妍的车来的，但这车白话在犹豫，要不要开去捉鬼，如果这车毁了，徐妍恐怕要毁灭了自已。 “老板，我们走路吗？”白话打算徒步，不开车了。 姜娅问白话，白话皱眉，然后问了句：“有多远？” “有点远，我们这里过去还要有几条，要不我们开车去吧！”狗子金乌与白话说。 白话皱眉，看了一眼车子，自已的车昨晚毁了前挡风，如果这车今晚再出事，恐怕真不好交差，但捉鬼也得讲究时效，如果在某个地方，厉鬼出现了，自已并没有及时赶到，就等于错过了最佳时机。 白话只想捉鬼，至于车子能不能无恙回来，能不能向徐妍交差，白话已经顾及不了了，于是果断掏了钥匙。 车子在深夜无人的街道行驶，而且很快。 “留意方位！”车子快，白话提醒狗子金乌它们给自已定位，判断出厉鬼的方向来，否则一但错过了，再回头，恐怕不好弄。 白城，今晚看似平静如旧，但对于白话它们来说，注定不平凡，今晚将有一场大戏出现。 …… “嘤嘤……” 厉鬼骤然扭头，它已经到达巷子口，而且它也发现了巷子口，马路牙子边上的垃圾箱时藏着东西，可是它已然不惧。 别说一只小鬼和一只灵宠，就是白话在这里，这厉鬼也能嚣张到忘记自已的存在。 “……”垃圾箱旁边，厉鬼瞄了一眼垃圾箱，里面静悄悄的，连个呼吸声都没有，所以厉鬼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这样的两只东西，根本不被厉鬼放在眼里。 “嘭——” 一声巨响，一只拳头击打在垃圾箱上，就像半夜宵夜归来，喝了点小酒，就不知道自已是谁的小混混，破坏公物一样，乐呵呵地造次。 “……”女子在垃圾箱里，忍不住要冲出来，与厉鬼大战几个回合，但被黑色的狗子咬着拉住了，现在这情况，之所以厉鬼可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它的能力很强，自已两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出去暴露了自已就得死，虽然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可不至于被厉鬼揪着不放。 挑衅，当然是挑衅了，如果不理会呢？ “……”女子一阵比划，总之很气，很怒，毕竟外面的东西就是自已的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嘛。 但黑色的狗子相信，这会肯定不会是自已孤军奋战，定然会有人来帮忙，或许它们正在赶来。 “驾——” “哒哒……” 一声驱马声，以及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处渐渐向自已靠近。 “帮手来了！”黑色狗子望着女子，还特意舔了一下它的手，提醒它帮手来了，按捺住性子。 一束车灯照在垃圾箱上，透过缝隙照进了垃圾箱里，声音也由远及近。 “这不会又是诱饵吧？”厉鬼站在巷子口突然皱眉，但马上摇头，“绝对不是诱饵，诱饵早被我识破了，这是只真的鬼孩子。” 被发觉了，厉鬼应该迅速解决自已的需求，然后快速离开，但这会，厉鬼看到了车里的脸，那是白话，白话是它的目标，所以它停下了。 车灯前，是一匹配黑马，以及黑马上的将军，那明晃晃的盔甲，以及银枪头，就已经暴露了将军的身份。 “那垃圾箱里还有鬼魂，和一只狗子。”姜娅与白话说。 “今晚场面这么大。”白话也看到了巷子口的黑影，但这家伙身上没有火，昨晚依然是这样出现的。 白话远远停下车子，然后下车向厉鬼走过来，车子不宜靠太近，免得把车子给拆了。 白话不知道，这厉鬼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而且地狱里有势力在帮它，它为什么不敢闯进宠物店。 但白话知道，现在自已已经离开了宠物店，完全暴露在厉鬼的视线中，很危险。 “老板，小心点！”姜娅提醒白话，毕竟这里确实远离了宠物店。 白话的袖子里，判官笔的一端已经握在了手里，自有人把厉鬼从冰里救走的那次之后，白话更加坚信判官笔是这只厉鬼的致使武器，这一笔插进去，可以直接要了厉鬼的命。 “嘤嘤……”巷子里，突然又传出来一阵女童的抽泣声。 很近了，白话得判断一下环境，确保今晚有收获，巷子，里面的情景看不清楚，大概可以通往另一个地方，白话低头，转着眼珠子望着狗子金乌。 狗子金乌马上明白，然后自动消失了。 第935章 群攻 “笃笃……”黑风的速度放慢了，一步步前进，仿佛害怕吓跑了厉鬼。 其实厉鬼都发现了，垃圾箱里的东西，黑风背上的将军，以及白话姜娅，可它依然很轻松的面对，毕竟它是一只少见的厉鬼。 “老板，我们怎么办？”姜娅问白话。 此时的位置，厉鬼站在巷子口，前面是垃圾箱，左边是将军，右边是白话和姜娅，外带一只黑猫。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似乎厉鬼唯一的退路，就是黑漆漆的巷子，但都陌生，不知道这巷子有没有底，会不会是条死胡同。 只是这厉鬼很自信，退路当然得比试过之后，再做的选择。 白话盯着厉鬼，这时的厉鬼，浑身是黑色的，在灯光中，也不看清楚它的模样，仿佛刚刚从煤炭中刨出来的一样。 “喵……”黑猫玄武，叫了一声，然后从白话的鞋子开始，像上树一样，从白话的腿上，爬到了白话的肩头。 黑猫玄武的这个动作，已然说明了这只厉鬼是谁了，虽然此时无火焰。 现场一片死寂，没有谁出声，彼此盯着对方，一场战斗要发生了，将军也悄然握紧了长枪。 此时，垃圾箱里有动静，白话盯着垃圾箱，从里面出来一只鬼魂，是那个女子，旁边一只黑色狗子。 都到场了，看来今晚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而白话今晚有更大的胜算了。 尚未与厉鬼接触，这时，周围出现了诸多的阴灵，以及流浪猫狗，它们是来看热闹的？当然不是，是白话弄来做自已的眼睛的，以免在关键时候又出现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把厉鬼给救走了。 白话的战斗力不强，特别是遇上这种角色，当然不可能当前锋，此时白话还得靠着将军，它才是真正的勇士。 “嘿……” 白话向将军示以眼神，将军突然双腿夹马腹，黑风嗖地一声窜了出去，冲向厉鬼。 说实话，这里空间有限，利用战马并不明智，很可能黑风刹不住，直接撞到了商铺的墙壁上。 但将军真的用了战马，黑风冲向厉鬼。 就在这瞬间，厉鬼身上“呼”地一声，浑身出现了火焰。 银光闪闪，黑风到达厉鬼的身边，将军的银枪头刺向厉鬼，这情况，厉鬼只能躲，不敢与银枪头与触碰。 “啪”厉鬼躲过银枪，反手一掌拍了黑风的屁股上。 黑风一个侧身，差点坐到地上，将军也趁机翻身下马，黑风得空，窜到了一边，这里终究不是它的战场。 此时，厉鬼身上的火焰，足够照亮这片区域，将军也算是在光明下战斗了，一枪没有刺中，当然又扫出去一枪，别看厉鬼浑身是火，但这反而增加了它的灵活程度，应对自如，一枪扫来，伸手就抓住了枪杆。 “兹”犹如鲜肉放到红通通的铁板上烤的声音，厉鬼突然松手，一腿踢在长枪上，长枪向上挥去。 将军的银枪都奈何不了厉鬼，可见这货到底有多厉害。 “姜娅。”白话只能让姜娅上。 姜娅是具尸体，到底有什么能耐，还真说不清楚，因为通常情况下，根本论不到姜娅出手。 姜娅扑向厉鬼，突然双手抱住厉鬼，瞬间，姜娅的双臂犹如不断生长的藤蔓，瞬间绕着厉鬼的身上捆缚。 瞬间，压制住了火焰，把厉鬼捆得像个大棕子。 “哟。”白话惊愕，这技能，白话没见过，而且是姜娅的技能，这是真实的，不似鬼怪的幻化出来的东西，真实可以捆缚厉鬼的东西。 将军也惊喜，总算禁锢了厉鬼的手脚，这样有自已的发挥空间，抡起长枪直接向厉鬼的头顶碰了下去。 “噗”好似，一棍子击在西瓜上，一声闷响，西瓜炸裂。 厉鬼的头颅裂开了，一开为二，向两侧裂开，头颅是一片红色，犹如熔岩的东西蔓延出来，向下流淌。 “姜娅……” 这东西的厉害，白话见过，连土都可以烤焦，何况尸体。 “姜娅，松手。”白话惊呼，姜娅如果不松开，可能会被烧焦，甚至烧成骨灰。 这东西太诡异了，真不好下手，所以白话只能先让姜娅松开它。 “老板，判官笔。”禁锢厉鬼不易，姜娅还在坚持，而它的身上已经起火了。 白话惊愕，如此下去，说明姜娅已经准备好了，与厉鬼同归于尽，但这是为什么呢？ “咻”白话袖子里的判官笔滑了出来，紧握判官笔，向厉鬼冲了去，只要这判官笔插到厉鬼身上，是可以镇住它的。 笔尖越来越近了，厉鬼裂开的头颅像火山口一样，突然向外冒出熔岩，大把大把的涌出。 厉鬼在用力，试图挣脱姜娅的束缚。 “嘭——” “啊——” 又一声巨响，白话眼前一片黑，被一块东西直接撞在脑门上，把白话硬生生地往后撞飞了出去。 “噗通”白话仰面倒地，屁股好痛。 原来是一截手臂，是姜娅的手臂撞到了自已的脑门上，姜娅的双臂被厉鬼撕裂了，分成一截一截地。 白话侧目，看着姜娅也倒在自已不远处，身上还有火苗在烧，而它的双臂从肩膀的位置消失了。 “姜娅，你没事吧！”白话问姜娅。 其实有事没事，白话一看就知道，姜娅此时非常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伤口一片暗红色，但没有血液流出来，它的血液早就凝结了。 白话向后仰头，黑猫玄武也被甩了出去，在身后的位置。 再看厉鬼，将军已经趁机与原名纠缠到了一起，为白话它们争取时间，以免厉鬼再扑向白话，毕竟目标就是白话。 白话是活人，这么一摔，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起身艰难。 “啊——”姜娅非常痛苦地挣扎着，没有双臂，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困难了许多。 “老板，老板……”突然两个女声传来，白话皱眉望去，小红和应采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白话看到了小红和应采儿，突然心里好暖，出来时，并没有带它们，但它们来了，让白话感动。 小红和应采儿向白话走过来，白话指了指姜娅说：“照顾姜娅。” 应采儿就地站住，把姜娅扶起来，而小红直接向白话走过来，把白话扶起来。 “老板，没事吧！”小红问白话，白话摇头叹息，谁说没事，屁股好痛，好像骨折了一样。 “汪汪……” 恶灵，女子带来的黑色狗子，冲着厉鬼吠叫，一下扑了上去，但厉鬼身上都带着火焰，白话只能闭上眼睛，这狗子不是阴灵，而是灵宠。 “……”果然，狗子扑到了厉鬼的身上，瞬间身上也燃起了大火，但这狗子却一声没出，咬在厉鬼的身上，像寄生在它身上一样，任由厉鬼怎么甩，都咬着不放。 连条狗子都这么维护自已的主人，作为一只失去孩子的鬼魂，女子也应该豁得出去，于是也扑向了厉鬼。 将军突然见厉鬼的身上多了一条狗子，以及扑过来的女鬼，银枪不好找合适的位置，突然感觉束缚了手脚。 “还我孩子！”女子喊着，抱住了厉鬼。 “嘤嘤……”巷子里依然有个女童的声音，依然无助，依然可怜。 女子的身上瞬间起火，烈焰烧烤着它，从厉鬼头颅中流淌下来的熔岩流到了女子的身上，瞬间变得通红。 红通通的女子，白话突然看到了它的双眼眼角，流下了红色有泪，它被瞬间熔化了，厉鬼挣扎着，但那狗子就像长在厉鬼的身上一样，死活不松口，那怕大火也它烧了起来，看起来与厉鬼成了一体。 绝望，会让人失去理智，但没让女子失去理智，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依为命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留在人间，等到丈夫来的时候，它也无法交待。 “噗”犹如烈火中柴火的炸裂声，红通通的鬼魂突然支离破碎，一块块落到了地上。 将军知道，鬼魂已经没有了，也无所谓会伤及到它了，抡起银枪，一银枪打下去，厉鬼突然转向，把咬在身后的狗子让到了银枪下。 “呼——” 将军突然刹车，银枪没有落下，否则那条起火的黑色狗子一击之下，没被烧死，反而会死在它的银枪之下。 白话望了一圈这时的情景，白话想利用这些围观的阴灵，但这会让它们丧命，所以忍着。 白话看着那只起火的狗子，已然晚了，它会死的，于是对将军说：“下手吧！” “呼”将军重新抡起银枪，从上到下击了下去，正中厉鬼裂开的头颅，银枪毫无阻力，像一柄长剑，把厉鬼一分为二，从中间分开。 摇晃，跳动…… 一分为二的厉鬼，一边只有一条腿，所以要立住有困难，所以摇晃着跳动，定了几下，才定住了。 而那条寄生在厉鬼身上的狗子，也被为开了。 白话手里拿着判官笔，此时他感觉机会来了，向厉鬼跑去。 “老板……”小红喊了一声，因为厉鬼依然是熔岩的状态，人是无法靠近的。 白话快到厉鬼面前时，突然啪一声，被分开的厉鬼，像是失去支撑力一样，突然像胶状物一样，倒在地上，并向四周蔓延开来，而那狗子也彻底不见了。 白话驻足，熔岩向它脚下推进，白话只能退后。 “黑猫。”白话喊了一声，这情况，只有先灭火了。 厉鬼并没有死亡，也并不是受伤，而是换一种状态存在，并向白话快速过来，白话扭头就跑，并叫黑猫。 黑猫是自带水的，面对火，水才是克星。 而厉鬼听到白话叫黑猫时，突然改变方向，向巷子涌去，熔岩像是有生命力一样，而当厉鬼入了巷子时，突然发现巷子里已经有东西在等着它。 “汪汪……” 狗子金乌吠叫，接着一片吠叫声，狗子金乌引领着一批阴灵在等着厉鬼，这路堵了，但未必管用。 黑猫玄武突然跃起，向那片熔岩跃了去。 将军也在此时，抛出了银枪，银枪“当”一声，从空中落下，直接插在一片熔岩中，也在瞬间，一片熔岩中出现一片空洞，避开银枪。 “喵……”黑猫玄武跳到了银枪上，四只爬子抓住了银枪，瞬间，延着银枪出现了一层冰，向正面延伸，向地面蔓延。 “咝咝……”这是红炭遇到了冷水时的声音，并随之升腾起了一片白烟。 熔岩滚烫，而且是厉鬼的真身，虽然小红和应采儿来了，但也不敢靠近厉鬼，否则下场大概与那个鬼魂一样，消失在熔岩中。 “小红，罩住它！”白话此时，看到白烟升腾起来，瞬间弥漫在眼前，白烟里的东西会瞬间看不见，只能先控制住场面，而小红有这样的技能，可以控制住白烟在一定的范围内。 “好的，老板！”搀扶着白话的小红，突然鬼脸出现，恐怖如斯，同时一个大罩子甩了出去，罩住了厉鬼。 白话环视四周，自已的“眼睛”众多，阴灵，以及流浪猫狗就是自已的眼睛，一但有东西出现，来救厉鬼，肯定会被发现的。 白烟在一个罩子里滚滚而动，犹如天上的白云，白烟中的红色熔岩依稀可见，但面积在缩小。 片刻之后，白烟依旧，但红色的熔岩消失了，热量依旧在。 白话松了一口气，总算控制住了局面，而且是多方努力之后才控制住了。 白话走去，身上依然不爽，屁股依然疼。 白烟被罩住了，白话现在只要使用判官笔就行了，小红的罩子可以罩住鬼魂之类的邪性东西，但管不了白话这个活人。 步入罩子里，白话屏住呼吸，脚下触碰到了冷却了熔岩，手里的判官笔向地上插了去，犹如插一块大年糕一样，判官笔竖起来了。 白话这才跑出罩子，对小红说：“撤走罩子。” “好的，老板！”小红把罩子撤走，那白烟瞬间失去了禁锢，向周消散。 又好一会儿，白话总算能看见东西了，才走近那杆银光闪闪的银枪，旁边一只黑色的厉鬼身上插着一支判官笔，身体在抽搐，并没有死亡。 第936章 降服 “喵……”黑猫还在银枪上，见白话过来，叫了一声，跳到了白话的肩头上，保护起白话来。 “噗”白话抬脚在厉鬼的身上猛然踢了一脚，有真实的感觉，显然这回白话成功捉住了厉鬼，只是这判官笔到底是法力不够，杀不死厉鬼。 “当”将军拔出长枪，银枪头插在厉鬼的身上，突然皱眉，好像发现了什么。 “老板，这不是厉鬼！”将军长枪点在厉鬼身上。 银枪头，其实是有驱邪效果的，否则厉鬼不至于那么害怕将军的长枪，甚至不敢与其接触。 白话皱眉，方才他踹了一脚厉鬼，明显有感觉的，怎么可能会不是厉鬼。 “汪……”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一条狗子，是金乌，它走到了厉鬼的跟前，伸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抬起一只爪子挠了一下，突然扯了一层黑色的东西，仿佛是什么东西的皮。 “白话，这不是厉鬼，是那个纸扎人！”狗子金乌告诉白话。 “……”不能理解，明明厉鬼被困住了，由黑猫玄武来施水降温的，怎么可能会让厉鬼逃脱，留下来的是只纸扎人。 “刚才在这里与将军战斗的是厉鬼吧？”白话问。 将军点头肯定：“对，是它！” “你施冰施水的对象是厉鬼吧？”白话又问黑猫。 黑猫玄武舔了一下小爪子回答白话：“对呢，是厉鬼。” “那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纸扎人，那只厉鬼去哪了？”白话想不通，明明这情景都在视线之中，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了一只纸扎人。 “我想，是刚才趁着烟雾，大家走过来的时候，它逃了。”小红对白话说，因为刚刚大家靠近的时候，小红撤走了罩子，这种情况下，厉鬼完全可以逃脱的。 “那厉鬼上哪去了？”白话皱眉，现场依然还有烟雾弥漫，能见度不远。 判官笔收回，不是判官笔的法力不够，而是厉鬼没有被捉住，在白话用判官笔的时候，厉鬼就已经逃跑了。 “怎么弄？”白话环视四周，现在这只纸扎人已然没有了生命，如果不是及时的水，恐怕这会只会剩下灰烬，早烧没了。 “这东西已经识破了，根本没有什么用了，扔了就是。”将军告诉白话，姜娅马上捡起来，塞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那东西还没走，还在这里。”狗子金乌告诉白话，而白话四下打探，却看不到鬼的影子。 “嘤嘤……”黑暗的巷子里，那个抽泣的鬼魂依然还在，想必那只厉鬼也知道。 白话相信厉鬼的自信，也因为它的自信，白话才能等在这里，看到方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厉鬼相信，它可以全然而退，只是现在白话身边的东西比较碍事，否则白话很容易就被它给收拾了。 空欢喜一场，白话以为自已成功捉住了厉鬼，没想到，丢下一只纸扎人。 纸扎人就是宠物店出品的，充当诱饵的，但这个诱饵对白话来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但对厉鬼而言，用作了替身。 在场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但白话却感知不了厉鬼，当然将军也无法发觉这只强大的厉鬼。 狗子是天生的灵宠，只有它才是此刻白话的依靠。 “在哪？”白话问狗子金乌。 狗子金乌到处嗅，然后到了垃圾箱，狗子仔细辨别着，白话有种不好的感觉，恐怕自已要破坏公物了。 没有声音，但此刻大家已经包围了垃圾箱。 被发现了，没办法，此时突然垃圾箱也烧了起来，这火一火，恐怕就不好搞了，别等厉鬼逃，就近的住户发现了，也得报警，白话不想因这事与警察有什么纠缠，解释不清楚。 既然又起火了，那就灭火，反正黑猫玄武是个灭火高手。 “灭火！”白话对黑猫玄武说。 黑猫玄武一下子跳到了垃圾箱上，然后开始施冰，冰遇高温，自然化成水，水就能灭火。 大家围在垃圾箱周围，这只厉鬼太自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实躲进垃圾箱是最笨的办法，这样反而不容易逃了，如果当时逃了，或许白话这会真没办法。 铁皮的垃圾箱一起火，油漆与塑料件当时就烧掉了，铁皮很快就被烧红了，遇到水之后，又冒烟，不过这会的烟不大，而且小红也没有施加罩子，烟自然四下弥漫。 不一会儿，火就被压制住了，连续被灭火几次，厉鬼显然力不从心了，这会躲在垃圾箱也，似乎不敢出来了，也应该后悔了。 白话观察了一下四周，那些为自已站岗放哨的阴灵依然在，有它们在，白话不担心今晚会有人出来救走厉鬼。 “把垃圾箱弄开。”白话手里握着判官笔，对姜娅它们说，有这层铁皮在，白话的判官笔根本没办法触及到厉鬼的身体，只有撤走了才行。 “老板，好的。”姜娅它们，没有亲手接触垃圾箱，到底个个都是不凡的东西，只是甩手，垃圾箱就被掀走了，落到了一旁，而那只厉鬼就站在里面。 黑乎乎的，被灭火之后的厉鬼依然是这形象，就像烧糊的番薯。 白话手里的判官笔举起，逼迫厉鬼，虽然看不清楚厉鬼的模样，距离近了些，白话还是能看到它的眼睛，瞪着白话。 判官笔是它的克星，其实法器都不好使，白话知道了，厉鬼也清楚，盯着那支判官笔，厉鬼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绝望。 厉鬼虽然没有了火，但依然是只厉害的鬼怪，白话不能轻易靠近，当然有姜娅将军它们保驾，所以厉鬼依然保持着镇定，没有向白话做任何事情。 “老板……”姜娅望着白话，提醒白话小心。 当然知道，厉鬼不可能站着任由白话拿判官笔插，会还手的，如果一但还击，白话是血肉之躯，很容易着道，可能当场就会玩完。 “我来！”将军示意白话说，但没伸手。 判官笔是厉害的法器，厉鬼是不可能拿到手里的，将军手中的银枪落下，向厉鬼挥了去。 “哐当”一声响，厉鬼抬起手臂架住了长枪，长枪只有枪头是银质的，所以厉鬼并不害怕，挡在枪杆上，没有任何问题。 “老板，退开。”姜娅与白话说，然后也扑向了厉鬼。 小红和应采儿也没闲着，现在正是它们发挥的时候了，一具尸体，三只鬼魂，外加两只灵宠，六对一，白话完全放心，绝对的胜算。 白话退开，等着它们把厉鬼按倒在地，然后自已只要上去，把判官笔插在厉鬼的身上，大功就可告成。 由于厉害已经发威过一次，所以这次的战斗并不艰难，也没有人为此而丢命，甚至伤都没有受到，就按厉鬼按在地上了。 挣扎，依然在挣扎，但无济于事。 白话一步步逼迫，厉鬼的挣扎就越来越大，只是再无能力挣脱这么多东西的按压，白话蹲下，看着厉鬼，它的身体上依然是黑的，甚至连眼白都没有。 白话举起判官笔，然后向它的胸口插了下去。 “噗”一声，判官笔虽然不是什么利器，但对付这种鬼怪，判官笔就犹如得利无缘的尖刀，一下子插入了厉鬼的身体里，整支判官笔几乎都没入了厉鬼的身体里。 大家退开，厉鬼在地上抽搐着，无法再起来，但并没有死亡消失。 “老板，不死啊！”姜娅以为，判官笔这种厉害的法器，应该可以杀死厉鬼，但现在这情况，好像只是控制了。 而这正是白话所要的结果，白话并不想毁灭了厉鬼，只是捕捉猎物而已。 “别管了，把它弄回宠物店。”白话对大家说。 “老板，你把它弄回宠物店？”姜娅很吃惊，因为无论如何，这都是只厉害的角色，是厉鬼，一但弄回宠物店，失控了的话，场面相当可怕。 “弄回去。”白话再次肯定。 老板的话，老板的决定，推翻不了。 “好的。”姜娅应声。 狗子金乌把厉鬼暂时含到了嘴里，而白话这会，正向黑暗中的巷子走去，那个抽泣的声音依然在。 “老板，我们走了！”今晚的目的达成，应该离开了，姜娅不想再在这里生事，这里动静那么大，想必已经被人发觉了，这样很麻烦的。 白话挥了挥手，向黑暗的巷子里走了进去，姜娅只能跟在它的身边，黑猫也跟随着，但到了巷子里，那个声音虽然在，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仿佛那个声音凭空出现的。 “不是幻听，这声音确实存在的，怎么可能没有东西在呢？”白话皱眉，表示不解。 狗子金乌此时，也进了巷子，告诉白话说：“已经找过了，根本就没有鬼魂在这里，只有一个声音。” “嘤嘤……”声音再次传来，白话仔细听，发现这个声音来源明确不了，不知道具体从什么位置发出来的。 但很快，这个声音突然消失了。 “老板，我们走吧，感觉这里也很邪性。”姜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这个声音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幻听，可幻听怎么就大家一起出现了呢？连厉鬼都上当了。 走出巷子，那个垃圾箱已经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被烧过，或许明天有人会推测，是那个烟鬼把烟头扔进垃圾箱里，然后起火的。 白话上车，回宠物店了，而围观帮忙的阴灵，也在这时自动散了去。 …… 回到宠物店，驯化室里。 白话现在不想回家，它想趁热打铁。 “把它吐出来。”白话对狗子金乌说。 驯化室里，这会又热闹了，所有参与捕捉厉鬼的东西都来了，只有女子和它的狗子没有回来。 厉鬼吐出，平放到了方桌上，它的身体依然在动弹，抽搐着，但这是无意识地动弹，它再起不来了。 白话站在方桌旁边，伸手拍了拍厉鬼的脸，五官都模糊了，不知道是死时是这个模样的，还是自已烧成这样的。 “把江勇三个放出来。”白话又对狗子金乌说。 金乌在地上，吐出三只鬼魂，不它们成型出现在驯化室的时候，突然都后退，靠着墙壁，盯着方桌上的东西。 “它……它怎么在这里？”江勇完全失去理智，只有恐惧，能让一只鬼魂恐惧的厉鬼，只能说是这只厉鬼非常厉害，让鬼怪都害怕。 “……”而江小蓉和江小莲完全不敢出声，盯着方桌上的厉鬼，双眼不会骗人，它们也倍感恐惧。 “就是它了！”白话心里嘀咕，知道眼前看到的东西，就是它们所害怕的东西，是祸害它们的东西。 “你们认识它，应该早就见过的。”白话这会才有信心这样说。 江勇它们三个默默低头。 “好了，那就没错了。”白话不想为难这几只鬼魂，“现在它已经动弹不了了，不可能对你们造成伤害。” 白话打算留下江勇几个在场，以便自已接下来的工作。 “这样，能说话吗？”白话又拍了几下厉鬼的脸，冰冷异常，不像是从火中出来的东西。 厉鬼睁着眼睛，盯着白话，双唇动弹了几下，但没有声音，白话笑了笑，知道勉强还能说话，于是拿出了另一支笔，依然是毛笔。 “这也是支判官笔，现在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能拒绝回答，否则这支笔也会插进你的身体。”白话对厉鬼说，刻意把毛笔递到厉鬼的眼前晃了晃。 这支毛笔当然不是判官笔，白话没有准备，只是拿了一支寻常时候画符的笔，这样才能震慑住厉鬼。 厉鬼因为胸口有一支判官笔，所以它的能力下降了，根本判断不了白话手里的笔是不是判官笔，但它深知，判官笔真的很厉害，可以让自已动弹不了。 “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白话说，毛笔在厉鬼的身体上比划，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插入。 姜娅它们当然知道了，它们天天在宠物店里，根本不知道白话会有第二支判官笔，而且这笔它们也都熟悉，就是画符的那支。 ( = ) 第937章 夜审 厉鬼的恐惧，连白话也没见过，所以有些小兴奋，只是白话这么做不厚道。 而事实上，白话根本不需要厚道，厚道那都是对人而言的，对于一只厉鬼，一只祸害人的厉鬼，白话要厚道干什么，而且厚道起来的话，厉鬼根本不可能听自已的。 “秦时亡者，护书者。”厉鬼努力良久，才把话说通顺。 白话并不想知道，这个厉鬼的姓名，但想知道身份，身份现在厉鬼算是告诉了白话，只是白话不明白，护书者是什么鬼？ “说清楚点！”白话再次问厉鬼，鬼当然不会说人话，但这里的人话，并不是鬼话，而是人能听明白的话。 “为了护典籍，一起被火烧死的人。”厉鬼再次努力，或许它早就知道，自已会被毁灭，但只愿早点，而不愿意倍受折磨。 厉鬼所说，白话大概知道，有一段历史说过这样的事情，秦皇焚书，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为了护书而被一起焚烧了呀！ 或许只是个别，没有被载入史册。 “第二个问题，那个秦朝书生和那个没有形态的厉鬼和你什么关系？”白话再问，算是没有真正进入与自已切身相关的问题。 “它们都是我的化身。”厉鬼再回答，表情有些得意。 化身？白话只听说过佛有化身，从来没有听说过厉鬼还有化身。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我？”白话这才到了重点，因为前两只厉鬼都到过白夜宠物店，堵过白话，试图杀白话。 “……”厉鬼望着白话，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转开话题问白话，“你能毁灭我吗？” “……”这个问题不突然，因为白话看厉鬼，现在的样子，还不如被毁灭，“如果老实点，可能会让你舒服点。” “好吧！”厉鬼满意了，好像等着的就是这个，“这是使命，上峰交待的。” “是谁？”白话接着又问，开始时就出现上峰，那这个上峰又是谁？ 这才到了关键性的问题，对于江勇它们来说，这话不能说，因为自已还没有到躲到方桌上等死的时候，而对于厉鬼来说，说与不说，其实结果都一样了，自已注定要被毁灭了。 “地狱！”厉鬼似乎又不愿意明说，这股力量压抑着太久，连白话都感觉到了，但答案是地狱，地狱那么大，完全可以具体到某个东西身上。 “我知道，但到底是谁？”白话何尝不知道，是地狱来的压力，早就从崔判官那里感受到了，但到底是谁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呢？ 驯化室里一片寂静，敌我力量已经超出所有东西所能承受的，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才是真理。 “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地狱集团共同的阴谋。”厉鬼如是说。 白话懵了，如果这样的话，自已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为什么？”白话可以认了，厉鬼捉住了，算是终结了这个事情，可自已总得知道理由吧！ 地狱里要人死，很简单，可是至少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得在生死薄上先造好数据吧！ “老板，已经不重要了，直接把它毁灭了，就没有厉鬼再来找麻烦了。”姜娅害怕，这事任何一个东西都害怕，但白话并不害怕，因为它是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死了。 “……”白话举手，制止了姜娅的劝说。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捉住了厉鬼，白话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因为你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创造出了灵宠。”厉鬼如是说。 白话完全相信厉鬼给出的答案，灵宠，本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的，灵宠逆天的寿命，特殊的技能，以及特殊的转变方式，驯化出一个灵宠，就要丧失一只阴灵，对地狱而言，特别是对一些阴灵差而言，这相当于少了一些业绩。 从白夜宠物店火灾之后，白夜宠物店重新开张至今，白话已经不知道自已已经驯化了多少只灵宠，用了多少只阴灵。 这种打破，是对人间地狱双重的破坏，一种秩序上的破坏，但白话觉得，这种破坏并不是由自已造成的，而是地狱那方，因为狗子金乌是地狱归来的。 “好，这是你要杀我的理由，算是通过了，那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宠物店，你是烧了我的宠物店，才让我接着开了灵宠店。”白话回归到起初的问题。 “……”沉默了，厉鬼突然沉默了，目光向江勇它们去，说明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与它们有关。 “江勇，你们三个有须要补充的吗？现在还来得及。”白话转身对江勇它们说，白话一直都相信，它们并没有对自已说过实质性的话，一直在保留，白话理解，它们是在保全自已。 江勇沉默，江小莲望着方桌上的厉鬼，这是什么样的存在，道士都没办法捉住的厉鬼，通行人间地狱，毫无障碍的厉鬼，现在被白话放到了方桌上，随时都能将它消灭。 连厉鬼都能被白话毁灭，那自已几只小鬼，又怎么可能逃过白话的判官笔。 “我说……”江小莲认怂了，先躲过眼前的这一劫再说，后面的，什么地狱，什么毁灭，已经顾及不上了。 在死亡面前，谁都有选择的权力，江小莲做出了选择，江勇和江小蓉没有阻止，它们不能阻止江小莲求存的希望。 “我说，我说……”江小莲跪在地上，向白话过来。 白话轻笑，早知道，这几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终于可以让它们开口说话了。 “我大概不是火灾见证者吧？”白话突然变换思维说。 这是个发现，对于江勇它们三只厉鬼来说。 “……”江小莲点头，它的承认，让江勇和江小蓉慌了手脚，它们并不介意江小莲向白话说明火烧宠物店的理由，但绝对没想过，江小莲会承认不是见证者。 “白老板，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没有办法。”江勇也跪伏到了白话的跟前，连磕几个头。 白话冷笑，这话他听多了，不想再听了，现在只想知道缘由。 “我们其实是帮凶。”江小莲此时点头承认，感觉很后悔，但已经晚了。 “帮凶？”白话吃惊，没想到，其实事件要弄清楚这么简单，只要把厉鬼捉住了，它们几个都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已。 “好了，具体说说。”三只鬼魂在白话面前哭泣，白话不相信眼泪，何况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其实当晚，我们确实看到了付碧兰夫妇在倒汽油，但由于我们的出现，它吓得逃跑了，打火机虽然扔到了地上，可并没有点燃汽油，而我们趁着它们吓得跑开，捡起打火机，重新点燃汽油。”江勇低头说，这话说出来，它知道后果，可能会被白话直接扔到阴灵去的那个地狱之门，但如果不说，一样会死得很难看。 说了，可能白话会网开一面，那怕是死，也会体面些。 “其实，汽油只到门口，店铺里贴了地板，更高，汽油没有流到里面，及时发现，根本烧不起宠物店来。”躲在方桌上颤抖的厉鬼此时补上说。 白话默默地点头，看来当时的情况可以脑补出来的。 当晚，付碧兰和钟山夫妇，拿着汽油来到宠物店门口，向宠物店里倒汽油，突然发现有人，江勇它们三个出现，于是慌忙之下，付碧兰丢下打火机，当时点燃没点燃根本不知道，就掉头跑了，然后江勇它们三个到达宠物店门口，拿起打火机重新点头了汽油。 汽油只在门口烧，进不了宠物店，即使能把宠物店烧起来，也需要时间，于是厉鬼补上，借助它的能力，把宠物店烧了起来，付碧兰跑远了，发现没有人追上自已，于是站定回头看，看到白夜宠物店大火起来了，于是认为自已放火烧了宠物店。 宠物店火灾，到今天白话算是明白了，可为什么要烧宠物店。 “说为什么要烧宠物店吧！”白话这回又重新回到了重点，这是个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白话干了很多事情，捉了很多只鬼，询问过很多人，但都没有找到答案，而今天，白话终于捉住了关键的厉鬼，寄希望于一切都在今晚解决，所以才连夜突审厉鬼。 “提及为什么火烧宠物店，原因还是你。”江勇此时沉思说，大概这个问题要从历史中找到答案，“你是孤儿，怎么成的孤儿。” “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比如灵宠这个问题，不是你选择的经营灵宠，而是注定你要经营灵宠。”厉鬼躺在方桌上，身体还在颤抖着。 白话很困惑，这是哲学？还是雄辩？ 但白话仿佛想通了什么，于是问：“我的孤儿身份，也是人为造成的，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对，其实开始时就有股力量支撑着，所以我妈才会在拐走你之后死亡，造成一个无据可查的事实。”江勇于是告诉白话说。 白话头都大了，这么说下去，感觉什么都是注定的，而它们似乎没有任何责任，只是苍天的一只手，操纵并不是它们的本意。 但凡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会有原因的，自已孤儿的身份已然是事实，可是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变成孤儿？”白话想不明白，一个孩子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让自已变成孤儿。 “不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江勇解释。 白话盯着江勇，现在似乎人物关系都可以串连起来了，只有厉鬼的身份与自已串连不起来，可以理解为，它只是地狱的势力代表。 “拐卖我的是你们的母亲，成为火烧宠物店帮凶的是你们，这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话不会相信江勇的解释。 “我们也是被选中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其实当晚我们起初真的只是路过，但到门口看到情况之后，突然就变了。”江勇于是解释说。 “……”白话点头，把手里的毛笔放下，毕竟这不是真的判官笔。 白话走到江勇的面前，蹲下，招手，狗子金乌走到了自已的身边，白话现在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很平静，因为无论如何，今晚自已都要弄清楚一切，如果从他们嘴里得不到答案，白话就放弃了。 “打开地狱之门。”白话要动真格的了，那怕没有收获也无所谓，白话为它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狗子金乌望着白话，这个地狱之门，可不是惩罚鬼魂的。 “打开！”白话突然吼了一声。 曾经，狗子金乌也列为嫌疑人之一，现在总算把这层嫌弃淡去了，狗子金乌不想重新被白话怀疑。 狗子金乌在地上打开了地狱之后，白话拎起了江勇。 “现在说实话，否则你就没了！”鬼魂很容易就被白话拎了起来。 “……”江勇望着白话，欲泪无泪，它现在恨起了那个妈，如果当时告诉自已一点东西再死，自已今天的鬼命就能保住。 “我真不知道！”江勇依然不知道，挣扎着，但感觉被白话拎起来后，就没有办法逃脱了。 “好……”白话咬牙，扭头看了一眼江小蓉和江小莲，它们脸上都是恐惧，进入地狱之门，意味着再无来生，是真的被毁灭。 “啊——” 白话一抛，江勇落入地狱之门，只有声音在惨叫，看不到影子，片刻之后，连声音都没有了。 “……”颤抖着，挤在一起，寻找心里安慰。 “你们知道吗？”白话望着江小蓉和江小莲，如果它们知道，也应该说了，现在外面没有危险，厉鬼已经被白话捉住了，如果说了，还能走出宠物店去，不说，下场很惨烈。 “……”两只鬼魂摇头，嘴唇发抖，“我们真的不知道。” “别为难它们了，它们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厉鬼居然给两小鬼说好话，把白话的注意力移到了它的身上。 ：。： 第93真8章 真相很真实 “那你说，否则……”白话重新回到方桌边与厉鬼说。 “否则什么？毁灭吗？”厉鬼突然笑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一起，只能是你死我活。” 厉鬼视死如归了，如果这样，白话大概真没有办法了。 “一个过失，为了隐瞒这个错误，然后一个接一个错误发生，所以才有今天的样子，起初只是地狱里的失误，你被拐卖之后，你父母意外死亡，这是个失误，为了隐瞒这个失误。”厉鬼如是说，这样的答案，把问题都抛向了地狱。 “错误，出在什么地方？”白话听到这样的论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具体到什么错误，白话根本无从得知，因为说这个错误的人，都把这事情说得很模糊。 “错在你父母。”厉鬼如是说。 “错在他们，他们什么错。”自已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白话根本无从得知，可即便有错，与地狱何干，这说出来谁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不不，不是错在他们，而是地狱处置了他们，这才是那个错误。”厉鬼继续解释说，“生死薄上没有终结阳寿的，而死亡，这就是最大的错误，一但发觉，自然有一批人会出问题的。”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话于是问。 “你终究会到地狱去，而这个事实终究会被暴露，所以得控制住你，所以火烧宠物店，本意是想把你处置了，结果出了意外，当时你并不在宠物店。”厉鬼老实交代说。 “处置了，就是杀人，那不是提前把我送到了地狱，我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白话不明白，怎么想，这都有毛病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到了地狱，都由它们说了算，或许会更早处置你。”厉鬼如是说。 “呵呵，搞笑……”白话无语，地狱也那么黑暗。 “结果，没有处置你，弄出了个更大的错误，把狗子送到了地狱，在那里它得到了修行，重回到你的身边，弄起了灵宠店。”厉鬼接着向白话说。 “灵宠是什么样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了，于是地狱开始出动，由我来对付你，我的身份并不代表地狱，犹如你处置那个恶鬼一样，彻底毁灭。”厉鬼如是说。 白话沉默，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一个错误没有掩盖过去，结果弄出更多的错误，所以才有今天的白话，强大到连地狱都不敢随便乱搞。 时间是什么时候，白话不清楚，但外面已经渐渐出现了光明，天快大亮了，而白话折腾了一宿都没有合眼。 而今晚的信息量算是够大的了，白话得消化一下，甚至这些东西说的话，真假都难以辨别。 “你们留在这里，我先回家休息了。”白话选择暂停，驯化室里的东西保持原状。 白话回到家，天已经大亮，徐妍也醒来准备出门买菜去了。 “昨晚有收获？”此时，白话才回家，徐妍猜想，昨晚白话应该没有白折腾。 白话点了点头，好困。 “你先休息吧，早餐给你留着，吃了再睡吧，我去买菜了。”在门口交接了车钥匙，徐妍走出门去，回头又对白话说，“车子过几天才能弄好，到时再去提。” “好！”白话点头，“其他事情，回来再说吧，困死了。” …… 白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午饭没吃，又饿了，恰好徐妍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正要吃饭的时间，隔壁的安道长和李晓青过来串门来了。 “安道长，吃饭了吗？”白话询问安平。 安平和李晓青是吃过晚饭的，然后客气回道：“早吃了，你们更晚。” “还不是它睡到刚刚才起。”徐妍有一丝抱怨，长期如此，对身体是有影响的。 “哦……”昨晚的事情，安平也知道，但具体有什么进展并不清楚，所以特意过来打听，看看白话要不要自已帮忙，“昨晚有收获了。” “对，那只烈焰厉鬼已经捉住了，现在由判官笔定住了，正在审问。”白话一边吃一边回答，又提示安道长一起坐下来吃，边吃边聊。 “没什么好审问的，鬼话鬼话，能信吗？”安平捉鬼无数，可从来没有审问过鬼魂，在道士面前，面临的是生死，为求活命，鬼魂都会说他愿意听，喜欢听的话，可信度极其低。 “呵……”白话没有辩解，他有自已的想法。 “需要帮忙吗？”安平到底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如果需要，他愿意帮白话这次。 白话笑而不语，摇头。 “也应该过平凡日子了，这事早晚得了结了。”白话自语，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厉鬼的话不能信一面，那就到地狱去找答案。 而事实上，白话也只要一个答案，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毁灭那只厉鬼，也于事无补，顶多泄愤而已。 …… 白话回到了白夜宠物店，这会还早着，并没有到开门的时间，今晚白话另有计划，所以早些过来。 驯化室里。 “没完蛋吧！”白话问姜娅。 姜娅开门迎接老板，告诉白话说：“没有，这东西顽强着呢！” 白话进入驯化室，方桌上的厉鬼果真还在，而且状态与昨晚一样，在不停地颤抖，看来判官笔对它的伤害还是有效，并持久的，颤抖一天了，没完蛋，也没消停。 “我们走吧！”白话对狗子说。 “老板，去哪？”姜娅很积极，此时能帮白话的，大概只有自已了。 “地狱！”白话果断回答姜娅。 “老板……” “……”白话抬手制止了姜娅的话，姜娅大概又要替徐妍劝说自已，地狱毕竟是个凶险之地，不去也罢，而且这次，白话显然是兴师问罪去的，地狱里的那些东西能放过白话吗？ “它，还有它它，都带上。”白话对狗子金乌说，白话要带它们去与崔判官对质。 白话是认真的，今晚就要解开所有迷团。 狗子金乌收了江家姐妹，以及方桌上还插着判官笔的厉鬼。 客厅里，一切准备就绪，白话使了符，转眼间就带着狗子金乌出现在崔府门前。 自然有鬼差阻拦，但前几次都这样的，可不管用，白话是硬闯的。 出现在大堂上，公案上坐着的黑脸判官，脸更加黑了，每次见到白话都这样子，让它为难。 “你怎么又来了！”崔判官与白话说。 白话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分案前，然后对崔判官说：“今天把事情都弄清楚了，以后请我都不来了。” “哦……”崔判官乐了，这是它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白话每出现一次，它就得向上面交待一次，很麻烦。 “把它们放出来。”白话不想磨嘴皮子，在厉鬼没有出现，崔判官会想办法推托。 狗子金乌，一下子把厉鬼和江家姐妹都放了出来，大堂上出现了三只鬼魂，一只躺着，胸口插着判官笔，两只跪着。 看着厉鬼胸口的判官笔，崔判官好吃惊，看了一眼自已的笔，还好尚在。 “它是怎么回事？”白话指着躺着颤抖着的厉鬼问崔判官。 “不过是一只厉鬼吗？”崔判官笑了，但笑得很不自然。 “你不是说它已经被囚禁了吗？”白话可不会忘记，当时崔判官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崔判官语塞了，这回应付不过去了，厉鬼就在眼前吗？ “好，把它捉起来，关了！”崔判官指着厉鬼，与堂下鬼差说道。 白话举手制止道：“别急，先留着。” “你要干什么？”崔判官绝对不允许，白话当着自已的面处理厉鬼，否则自已算什么呢！ “先把事情说说清楚。”白话现在意识到，背后的势力到多么强大了，绝对不是自已可以抵抗的力量，所以只能对质把事情说清楚就得了。 “好。”崔判官如是说。 “……”白话愣了，没想到崔判官这回会这么爽快，否则像从前那样，想尽办法把白话打发走就算了。 “这件事情的起因，从很久之前开始的，是从你父母开始，地狱出了差错，把他们先弄死了，无法补救，所以之后，人贩子也解决了，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鬼魂下了地狱，自然会找亲人，怕你来时找到它们，发现它们其实根本没到死的时候就死了，闹事，所以决定把你解决了，解决你，要让你连鬼魂都做不成，于是有了烈焰厉鬼纵火，可是操作失误，你逃过了一劫，却把狗子送到了地狱，是这里的地狱，它在这里修行成了灵宠。”崔判官很自觉，把事情说明了。 “变成灵宠，逆天回归到了人间，又回到了你的身边，帮你弄起了宠物店，专门搞灵宠，这下麻烦大，厉鬼继续追踪你，起初本来可以解决你的，但不想再惹事，可你开始发现火灾的问题，于是发展到今天的样子。”崔判官摇头晃脑地向白话解释。 “想要我命，其实很简单的，我来过地狱几次，直接留下我就得了。”白话是想不明白，既然可以一手遮天，为什么不直接干脆一点呢。 “这里是地狱，不是私人场所，而且生死薄是要被查看的，不能胡来。”崔判官于是又向白话解释。 “就是为了掩饰查看，所以你们不断犯错。”白话质问崔判官，当然这里其实没有崔判官什么事情，它也只是这股力量的棋子罢了。 “对不起，我不是不这么做，否则我罪过比你大。”崔判官好为难的，与白话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掩饰不住了，白话明显就是兴师问罪来的。 “我要见它们，我的父母。”白话现在认了，事情到了这步，也算差不多了。 白话这么问，其实心里没底的，或许它们早就已经不在了，这个错误既然犯了，它们会继续犯错误，就像对付自已一样。 “它们已经不在了，早步入轮回了，或许这会过着比从前更好的日子。”崔判官回答白话，但拒绝白话询问这一世的它们。 “它们在哪里？”白话想知道，虽然清楚，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不能说，人知道的。”崔判官按住案上的薄子，就怕白话冲上来查看。 “好，既然这样，我也认了，从今往后，应该平静了吧！”白话都认了，没有理由放着现在的好日子不过，自找麻烦，也因为地狱的漏洞，才会有自已今天的生活，才有灵宠生意。 “这几只东西交给你了！”白话也不想复仇了，因为这毫无意义，杀死一只鬼魂太容易了，但又能如何呢！ 白话带着狗子离开，仿佛一下子看清了这个世界，什么正义，什么公平，什么什么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游戏规则是他人定的，怎么玩，解释权在人家手里，与玩家无头。 白话绝望了，通过这件事情，看透了许多东西。 回到宠物店，白话没有伤痛，没有难过，没有不适，坐在客厅里，沉思了许久，或许真应该平静过日子了。 “姜娅，今晚开始，宠物店的生意由你来主持了，我想休息一下。”白话突然对姜娅说，真的想休息一下了。 “老板，你这是……”姜娅不知道，白话这转变意味着什么，难道老板放弃宠物店了吗？ “没什么，你应该有自已的生活和未来，宠物店托管给你几个月，收入什么的，都由你支配，狗子金乌和黑猫玄武会帮你，当然，别忘记了其它给过宠物店帮助的东西，小红和应采儿它们。”白话告诉姜娅说。 “我可能在这期间不会来宠物店，有事打电话给我。”白话说着，站了起来，然后走下楼，出门。 宠物店开门的时间没到，姜娅把白话送到了楼下，到了车子旁。 “老板，你怎么了？”姜娅见不得白话这样子，感觉突然之间意志消沉了，对生活，对未来都失去了信心一样。 “没事，我很好，只是想休息一下。”白话对姜娅说。 白话逃避不了，那怕死也逃避不了，只能行同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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