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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要嫁给你》


1

☆、离婚

华展高中。

正是放学的时候。

门口专门接学生的车辆齐齐的停在车位上。等接到自己的小姐少爷後,在缓缓驶离。

一辆黑色商务车内。坐着两名女生。前面的隔声玻璃已经升起,她们在这个秘密的空间里说着仅能俩个人知道的秘密。

“伊遥,我这样,是不是很变态。竟然喜欢。。。自己的爸爸”赵翩绮皱着一双好看的眉眼问眼前的好友。眼里满是苦闷。

俩家住得近,生意上又有来往。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家里的独女,所以走得比普通的朋友更进一步,像是姐妹一样。所以这些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可以对伊遥说。

“只是养父而已。不算**,我还喜欢自己哥哥呢。”

18年前,才15岁的南棣覃取了18岁的赵菁可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在赵老太爷50寿辰这日,赵家最小的女儿宣布要结婚,而结婚对象竟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小混混。

赵老太爷强打笑颜把女儿提溜进书房。反对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已经珠胎暗结这件事给押回去了。

说起赵家,一直人丁单薄。赵家传到赵老太爷这辈,只有一儿一女。

大儿子一直乖巧听话,小女儿叛逆倔强。却没想到一直听话的大儿子因喜欢上一个酒吧女,而与家里闹翻。上演了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带着心爱的女人私奔了。

赵老太爷现在年纪渐大,不知何时会西去,这样白手起家的家业,就要落入旁人的手里了。所以赵老太爷经常为继承人的事发愁,头上的白发不知为此掉了多少。派出去找儿子的人也一直没有音讯。

如今,小女儿突然带回个人,而且已经有了孩子。这要是再把小女儿逼走了。。。赵家就真要後继无人了。

迫於着这种原因,赵老太爷只得答应俩人的婚约。但是要求南棣覃要入赘,孩子随母性。南棣覃都答应了。因为赵菁的肚子已经快显了,所以匆匆结了婚。虽然说是匆匆,但盛大的规模也是让全城艳羡的。据说应赵菁的要求,只要能请的报社,都请来为这一盛典记录了。

的确是郎才女貌,赵菁长得美艳动人,像一朵扎人的玫瑰。而南棣覃才15岁,就已经俊逸的能吸引小女生走不动路了。

接着是赵翩绮的出生。赵翩绮自记事起,就很少见到母亲,只有父亲。但赵翩绮从来都是公主,因为别人有的,南棣覃都会给她,从不会让她受一丝的委屈。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凉薄性格,赵翩绮从小就是一个冷静的孩子。她没有什麽想要的,因为南棣覃会给他全部。

南棣覃会在每天晚上来看看自己,给自己盖盖被子,亲一下额头。会在有空的时候陪自己出去玩,会参加自己的亲子活动。会尴尬的讲女性的生理知识给自己听。

在赵翩绮12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赵菁告知自己不是南棣覃的孩子。而是赵菁与另外的男人生的,至於她的亲生父亲,赵菁并没有说太多。

当时赵翩绮刚回到家,赵菁说完就走了。赵翩绮蒙着被子哭了,第一次哭。直到被晚归的南棣覃唤醒,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哭睡着了。她只能紧紧抱住这个人,好像只要抱住,他就永远也没法离开。那是她最狼狈的一次,事後南棣覃无论怎麽问,她都不开口。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是没有缘由的,如果这个男人想收回,那她,没有任何方法阻止。她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东西─南棣覃。

可是,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女,南棣覃绝不会肯的。十几年的时间,赵翩绮将南棣覃看得很清楚。

暗恋的痛苦难以承受,而只有伊遥是可以相信的。因为伊遥爱着的人,也是伊遥的异父异母的哥哥。

“他只当我是女儿”

“那就让他知道,你不愿做他的女儿。你要明白,爱情是要自己争取的。”

赵翩绮看着这个平时都很温柔,宁静的伊遥,露出的坚定的表情和决心。心里也下了决定,如果连唯一想要的都抓不住,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

赵翩绮回到家,没人来开门?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蒋姨?”蒋姨是赵家一直用着的阿姨,和司机王叔是一家。这个时候,她平常都会呆在厨房的。而南棣覃不会这麽早回家,最近听说有一家名叫志代的大企业要在这边投资,南棣覃正在与他们洽谈。所以回家都会很晚。

翩绮心里奇怪着。上楼换衣服,路过南棣覃的书房,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

“整个公司都送给你,孩子我要带走”是赵菁。

不,我不要离开爸爸!

“我不要公司,所有的你都可以拿走。但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不能带走”房间内,棣覃和赵菁对峙着。棣覃温和的眼睛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看似关的很紧的门。

“那是我的孩子,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留着他有什麽用。再说我早告诉她你不是他爸爸了。”

“你什麽时候说的?”

赵菁看着突然暴起的南棣覃。那种从内而外的暴戾感,真不像外界赞誉有加的儒商。

不是早就知道吗?初见时,那个13岁就杀人不长眼的人,怎麽会是一个善茬?

“赵翩绮12岁的时候。你在这里装什麽好爸爸?”

怪不得。。。那时翩绮会哭的那麽让人心疼。

“我真不明白,一个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留着她干什麽?我们走了,你也可以再找个好的,给你生个孩子,亲生的总比这不是亲生的好吧。”

是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爸爸会不会离开她。她担心了这麽久的事,就要变成现实了吗?

“我就当她是亲生的。翩绮,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南棣覃,你不要以为翩绮在你身边,我就会喜欢上你。”

原来,他是喜欢妈妈的吗!

“反正你怎麽说都没用,我不会让你带走翩绮。而且翩绮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又不是翩绮。好吧,只要你不在坚持,我愿意分5%的赵家股份给你。你想想,若果你一意坚持,你一毛钱都拿不到。翩绮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能跟你受苦吗?”

赵翩绮心里着急,推门而入“我愿意跟着爸爸。我不跟你走!”

南棣覃环住抱住自己腰的赵翩绮。说道:“爸爸不会让你走的”低垂的眼中是谁也看不清的神色。

南棣覃抬头平静的对赵菁道:“你也看见了,翩绮不愿走。这是离婚协议书,赵氏的东西我都不要,只是翩绮归我。只有这样我才答应离婚,不然你就等2年後告上法庭强制离婚。也是,你都等了这麽多年,不怕再多等俩年。”

没有希望的等待,人会一直等下去。但当希望近在眼前时,人反而连一分锺都等不了。

赵菁接过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但你要善待赵翩绮。而且。。。他不会同意的。”

南棣覃不置可否。只温柔的拍抚着翩绮的背。神色是赵静从没见过的温柔,但赵菁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着抱在一起比自己这个亲生的还像亲生的俩人,许是不甘心吧。

赵菁以前一直恨赵翩绮的父亲,所以连带的对孩子也不待见。现在终於知道,他并没负她,他也一直在等她。自然就想一家团圆。但十几年的空白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而且南棣覃是真心疼女儿,先让赵翩绮在这吧,等找到他之後再说吧。

赵菁孤身出了家门,去找那个同样等待她的男人。

“爸爸,如果妈妈不放弃真的要在等俩年,你会怎麽办?”会就这麽丢下我吗?

“那我会让你跟她走。那说明她还是很爱你,跟爱那个男人一样爱。可惜。。。”

早就知道,赵菁是一个极有主见,自私凉薄的人。南棣覃认识她那麽多年,也只在赵老太爷死的时候见她伤心了几天。

当年南棣覃混黑帮,被人包围,虽然砍死了所有人,自己也是负伤很重,动都动不了。只能躺在污浊的地上推测着自己何时会断气。然後,他就被救了,就他的是一对情侣,准确的说是那个斯文腼腆的男人,救了她。然後在一年後的午後,在脏乱的黑街,一个女人,犹如走在红地毯上的从容,走进他破败的不能再行使其功能的房子中。

是的,那个男人救了他。而且,和她结婚,他会很快带来财富,为什麽不呢?

一个从小生活在饥饿死亡边缘的人,是不会在乎入赘是多麽丢人的事的。

而且,竟然还有这麽一个宝贝。

南棣覃低头很艰难的拉开抱着自己的女儿,半真半假的说道:“宝贝,你真的不想跟妈妈走吗?爸爸已经成了没钱的穷光蛋了。”

翩绮艰难的想重回那个宽厚的怀抱。南棣覃说她长大了,已经很久不曾抱过她了。

“才不要,只要跟爸爸在一起,挨饿我也愿意。爸爸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活着也没意思了。”

“说什麽傻话呢?”翩绮终於如愿以偿的窝进了南棣覃的怀抱。才不是傻话呢。但也没说出口。转了个话题。

“而且爸爸,我们今晚吃什麽?”

“我放了蒋姨假。今天出去吃。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你会喜欢的。”

“还是在家吃吧。我并不是非要出去吃的。”

“呃。。。宝贝,也知道关心爸爸了。”愉快的承受赵翩绮打过来的小拳头,南棣覃笑着说:“放心,就是再养十个你,爸爸也养得起。”

☆、吃饭

既然南棣覃说养得起,那就是养得起。翩绮从来不怀疑南棣覃的话。

俩人去了餐厅,棣覃先去停车,翩绮在门口等他。却不意间看见一辆车里,有一个身影很像伊遥。翩绮在仔细看时,车一晃而过。因为是侧对着,女生的侧脸没看清楚,但男人的脸却看见了,绝不是伊遥那个清贵的哥哥。而伊遥绝不会和她哥哥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在看什麽?”棣覃停好车过来,就看见翩绮看着远处的车尾巴出神。

“没什麽,我们进去吧。”翩绮挽住棣覃的胳膊,走了进去。

棣覃点了翩绮爱吃的菜,等菜的空当。不时有人过来跟南棣覃打招呼。

翩绮看着不断应付前来打招呼的人的棣覃。这麽多人,多是经常在商场上见到的。看来这家店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刚开业就能吸引这麽多行业大鳄前来。

商场上的人都知道南棣覃家有俩名冰美人,赵菁和赵翩绮。所以多是只打个招呼,就拉着棣覃谈话。翩绮乐得轻松,撑着白嫩的下巴看棣覃对这些人应付自如。

含蓄微笑的嘴角,儒雅的动作,醇厚的嗓音。将成熟男人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谁会想到,当年的小混混,会成长为如今商场上赞誉有加的儒商。

可是,谁又知道,棣覃每天工作的辛苦呢?翩绮从没见过他早睡,而每天又会起得很早去公司,开始的几年,南棣覃一直是公司去得最早的人,全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若不是棣覃每天锻炼身体,估计早就累病了。

而成果也是显着的。虽然翩绮不关心这些,但在学校里,还是会有人带着敬佩的语气谈论的。至少赵家以前万万没有入主华展学校的资格。

展华是一所贵族学校。里面有着最顶尖的老师,最好的硬件设施。所有的管理由学生委员会管理。

展华由各个行业的龙头合资建立。

展华只招收资产在十亿以上的企业子女、政府省级以上干部子女入学。同时,学校里也有各个企业送来的人才。这些人才都是各个企业经过层层考核送进学校的。

这些人,有的有特殊才能,有的天生聪明过人。而入学的费用则由各个企业自己承担。不仅是高中,以後大学,出国的费用也一并承担。但学成出来後,一定要在集团里供职。除非集团倒了。但这样的事,至今没发生过。

在展华,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而这等级的评判,即需要自己的才能,也需要背後的财力支持。

而翩绮显然属於上等,不只因为她那显露无疑的音乐天赋,更多的因为她所代表的财富。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於南棣覃。

从与赵菁结婚,他们没有度蜜月,棣覃直接进入公司。

等孩子生下来,赵菁天南海北的找人。一年不见得会回来一趟,多亏翩绮记性好,才没忘掉她的脸。

而棣覃每天加班到很晚,回来孩子睡了一觉又醒了。棣覃还没来得及脱下西装,就又去哄孩子。因为棣覃本身是孤儿,他不想孩子有父母跟没父母一样。所以虽然有保姆,但棣覃还是愿意跟孩子多接触接触,所以总是不厌其烦的哄翩绮直到睡着才去洗澡睡觉。

棣覃15岁才系统的去学习这些金融的知识。他很勤奋,就连苛刻的赵老太爷也这样夸过他。不再认为他只是长了一张俊逸的面孔。但毕竟不是一家人,所以赵老太爷死後将遗产一分二分,大儿子的遗孤一份。赵菁一份,偏偏没有棣覃的半点。他想这样就可以将南棣覃永远绑在赵家。若要离婚,他一毛钱都拿不到。

棣覃等於白替赵家当牛做马那麽多年,一分也没有挣到。

翩绮心里颇替棣覃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棣覃看着眼前盯着自己发愣的小美人。尖尖的瓜子脸,稍显细长的眉眼,给这张美艳的面孔添了一丝冷意。而现在这张冷艳高贵的面孔,却露出那麽一个包子脸的表情,让人有些想笑。

“在想什麽?”

“你。。。不会生气吗?”

“翩绮指什麽?”

“妈妈,和赵家”而且,你还喜欢妈妈。

“你妈妈,我们之间只是个协议。而赵家,本就不是我的,而且,我现在也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了。”棣覃看了一圈这个餐馆“这个餐馆只是一小部分。相信爸爸,爸爸会让你过得比以前更好的。”

菜恰巧上来了。翩绮没再说话,棣覃可能误会她的意思了。但是,她要的答案也得到了。

一顿饭吃下来,真的是非常的美味。怪不得有这麽多人来捧场。

父女俩人驱车回家,翩绮的作息一向很好。已经有些睡意了。回到家,洗完澡。喝完棣覃送上来的例行一杯牛奶,棣覃每晚都会让她喝一杯牛奶,有益健康。翩绮舒服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静静的流淌,当古锺敲响十二声时。二楼书房的灯也熄灭了。

月光流转,照射着宽敞舒适大床上的睡美人。然而她等来的并不是王子,而是隐藏於暗夜中的恶魔。

一个黑影静静的坐在床边,隐密於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静静的睡在那,仿佛等待王子的那一吻,她就会醒来,露出从不给别人看的美丽笑颜。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麽吻她,她都不会醒的。因为他就是给公主下魔咒的巫婆。

他慢慢伸出手隔空临摹着睡美人的轮廓。细腻的看不见毛孔的皮肤,白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那细细的眉,浓长的睫毛,小巧圆润的鼻梁,红艳的嘴唇。他控制不住,手指落上去感受那柔软的触感,早就牢记在心的柔腻与湿润。

弧线优美的下巴下是纤长的脖子,而脖子下。。。他突然急喘一声,倾身上前吻住那红艳的唇瓣,辗转吸吮,甚至将嘴唇含进嘴里,细细的添咬。手渐渐摸上刚刚惊鸿一瞥的柔软。从松散的睡衣领口探进去,细细的抚慰。上面的舌头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仔细的舔过每一处牙齿後,不知足的想尝尝那带着香味的津液,焦急的想撬开那整齐的牙齿,进入更里面,更里面,直至完全的占有。。。

“。。。嗯。。。”

翩绮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男人仿佛像被雷击中一样,突然不动了。贴着女孩的身体好久都不在动。等炙热褪去後,他慢慢离开那仿佛散发着无数邀请的身躯。

帮女孩盖好被子,遮住那露出的春光。仿佛一夕忽老的身躯慢慢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房内,仍旧熟睡的女孩翻了个身,呓语了一声“。。。爸爸。。。棣覃。。。”

安静的房间,仿佛刚刚的激情,都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可企及的梦。只剩月光冷冷的看着这世间发生的一切。

门外,靠着墙的男人点起一根烟。浑黄的灯光下,原先儒雅的面孔仿佛也变得冷硬。烟雾缭绕,遮住了那仿佛带了无尽痛苦的眼眸。直到烟尽,那深邃的眼睛中,什麽都不剩了。男人看看表,2点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华展高中

早上,翩绮自起床就一直很高兴,昨晚梦见棣覃了,而且,还亲了她。看见翩绮吃着吃着饭就无意识的露出的笑颜,棣覃眼神闪了闪,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翩绮笑的那麽高兴,有什麽好事吗?”

“嗯?。。”回过神的翩绮,听见棣覃的问话抬起头,却不自觉的盯住棣覃的嘴唇看。又想到昨晚做的那个香艳无比的美梦,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哦。。。没有啊。那个,我吃饱了,先让王叔送我去学校了。”慌张,害羞的脸像初识情滋味的少女。情!?

棣覃看着翩绮慌慌张张出门的身影,眼神一下冷了下来。若是让别人见了,一定不会认出来这就是,有儒商赞誉的南棣覃。

常和翩绮接触的男人,只有俩个,会是哪一个呢?

到了学校,通红的脸颊才稍微降温。校门口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学生来学校了。恢复平静的面容,翩绮往教室走,前面的路却让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过不去。翩绮刚要饶过去,被围绕的圈子中却有人喊住她:“翩绮。”

人群慢慢散开,翩绮走过去,最中间地上躺着一个胖胖的女生。旁边是几个明显刚欺负完人的男女。最中间正兴奋的跑过来的女生就是刚刚叫住她的人,任茜。

任茜和翩绮是在开学就认识的。一开始,任茜讨厌翩绮那凡事总是淡淡的表情,一开始只是捉弄,但总不成功。後来就变成不服输的较量,较量着俩人都对对方有了了解,反而就互相成为了朋友。

展华奉行大隐隐於市,学校的大门就像一个小区的大门一样。而学校不像普通学校要求穿校服,只需佩戴校徽,即可进入。而校徽也千奇百怪,有的人在包上,有的在书上,有的是发带,有的是胸针。翩绮的就是一枚胸针。

几个出资人的子女,在学校里有着特殊的地位,不仅是因为学校的出资者,还是因为,出资者所代表的巨大的利益和势力。

曾经有一个男生,仗着家世跟赵家相差无几,想让翩绮做他女朋友,但翩绮怎麽会看上这种的男孩。只是都未完全的男孩,冷淡的拒绝了男孩的。男孩没在学校出现过。听说连第二继承人的位子的都被取消了。

除了几个出资方的子女,学校还有一些仗着家中有钱或有势,自认不凡,而横冲直撞的二世祖。有钱有势就是大爷,在这里体现得很清楚。只要不弄死人,学校也并不会管学生的所作所为。

因为如此放任的管理,学校里的学生每人的性格都分得很清楚。有横冲直撞不经大脑的二世祖、又不显山不漏水的天才,有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的艺术家。展华可以是所有有能力的人的平台、有笑面虎一样的政治家。

这里给学生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因为,无太大意外的话,这些人以後也都是要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人。所以知道这所学校的人,都会尽力让自己的子女来到这里。

因为这所学校的特殊,很多在外面横冲直撞的人,在这里也只能乖一些。

在这个学校里,更多的就是笑面虎一样的人。像任茜这麽真性情的人,的确很少有。

任茜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恩怨分明,颇有古代侠女的风格。她认定你好,就会一门心思的对你好,就是她的朋友,你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而地上躺的胖胖的女生,不幸就是被列为敌人的人了。

胖胖的女生就是一个家产刚刚合格的,他父母不知在哪里听说了这所学校。千方百计把她送来这里。而胖胖女生在外面也是个让人捧着的富家女,走路都是横着的。

刚来到学校,不知道深浅。不幸得罪了任茜这个一点就爆的校园女霸王。

至此,就是那胖胖女生的末日,被女霸王欺负的体无完肤,全学校也没管的。谁让你先得罪别人的。这就是展华的生存之道,也是社会的生存之道。

胖胖女生也是找过父母,说要退学。但是父母没同意,当初为了入学不知求了多少人,欠下多少人情,割让了多少好处,这些都不是一亿俩亿能说清的事。而如今第一天就要死要活的要退学,这能像买辆车一样说不要就不要吗?

胖胖女生没有办法,想着也许第二天就没事了,谁知道这女霸王最是记仇,胖胖女生刚走进学校大门就被截住了,然後边打边逃。但身上肉太多,实在跑不动,最後就只能趴在地上护住要害,任人打骂。

她知道周围围了许多人,没有人会救她。这会听见人群突然安静了,偷偷的在胳膊缝隙中看见一双干净的白鞋,慢慢的走进自己,她突然就跳起来抱住那白鞋的主人,乞求道:“救救我,求求你。她们要把我打死了,求求你。。。”

翩绮正要从旁边过去,却没想到被地上的女生一把抱住了腿。吓了一跳,但面上却还是淡淡的。

翩绮一直有着公主的外号,冷淡精致的面容,却并不故作高贵。对谁都一个态度。再加上赵家家大业大,感冒冒失失来打扰的人不多。

女霸王任茜走上前,阴险一笑,踩住胖女生的小腿骨

“放开翩绮”边说边加劲踩。

胖女生尽管疼的眼泪鼻涕横流,却还是不松手。

任茜怒了,劲那麽大,要是翩绮的腿肿了怎麽办。翩绮的皮肤最是敏感,稍微掐一下都会又红又肿。所以不喜别人碰她。周围的朋友都知道这点。

任茜直接回身,拿起棍子要朝胖女生腿上打去。却被一只手阻住了。

任茜回头刚想吼,看见来人又顿住了。然後又不耐烦的道:“朝祈,你干嘛?”

能制住任茜暴脾气的人很少。但在这很少的人中,朝祈决定能算上第一。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但竹马太阴险,青梅斗不过,只好任人宰割。

“你要真打下去,她会把翩绮的腿掐肿的”朝祈对着女霸王笑笑,又蹲下身对着胖女生笑笑:“好了,你不用抱着翩绮的腿了。不然任茜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的。”

胖女生看着眼前的温柔笑脸,一瞬间有些迷瞪。

任茜大吼一声:“还想挨打是吧!?”

胖女生赶紧松开抱的紧紧的胳膊。

翩绮低头看看自己被弄脏的裤腿,抬头看看正讨好的笑的有些猥琐的任茜。

“差不多就这样吧,别太过分了。”

“好吧,既然公主大人都发话了。胖子,你以後做人小心点。”任茜说完又靠近翩绮,

“翩绮,快上课了,咱们走吧。你从来不迟到的。朝祈,快走,别放电了。”

朝祈无奈的摇摇头,递给胖女生一块手绢。“以後小心点”

然後站起身,追上前面的俩人。边说边笑的走远。

胖女生呆呆的握着手绢,看着那个走远的俊逸身影。又看看旁边那俩个纤细的身影。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在教室门口与任茜、朝祈分开。翩绮进教室的时候,伊遥早就已经到了。正静静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麽?

翩绮走过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平常这时候,伊遥都会跳起来跟自己说她那个天才哥哥又作了什麽手术,又看了什麽病人。翩绮见过一次伊遥的那个哥哥,非常的绅士,但也非常冷静,冷静得不似常人。可能这也是为什麽,年纪轻轻,就可以当上脑神经外科主任的原因吧?

但是翩绮也没上前去问原因。并不是不关心伊遥,而是人都是需要时间理清思绪的,等她理清了,自然会说。而如果她不说,就说明伊遥不需要翩绮的帮助,那翩绮更不需要多事的询问了。

一上午在学习中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教室里剩下的人不是很多,但老师还是很尽力的讲课。这是这个学校的常态。学生不怎麽喜欢上课,反正这里的人也不求考什麽名校。大多数都是要出国,或者学艺术,真正上国内大学的很少。

而翩绮是少中之少的,因为翩绮不想离棣覃太远,所以不愿意去外国留学。伊遥和她是一样的原因。至於任茜,朝祈他们则是准备高考完就出国。现在没事,就经常来学校找翩绮玩。

午餐翩绮一般都是吃司机送来的,蒋姨做好的饭菜。

翩绮让伊遥先去俩人平常一起吃饭的天台。然後拿上饭菜,去了高二的楼,送饭。

高二和高三比,人明显得多一些。

翩绮的到来,显然已经不让人惊讶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华展的公主,翩绮的表妹赵亦阮,就在高二。

赵亦阮就是赵菁哥哥的孩子。据说夫妇二人私奔後,在一个小镇开了一家小店。然而一次车祸,夫妇一起丧生。只留下一个孩子。被赵老太爷的人找着後,已经十多岁了。所以虽然比翩绮大几岁,但因一直没上学,所以与翩绮不在同一年级。

进了教室,就看见热闹的教室里,只有亦阮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和别人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冷淡的面目比翩绮更甚。

翩绮有些心疼。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才养成这样一付不愿与任何人相处的性子。还记得刚接亦阮回来时,她成天窝在自己房里,谁也不让进。後来,因为都是小孩子,赵老太爷让翩绮进去试试。虽然棣覃不同意,但也没法。翩绮进去就发现亦阮躲在床底下。瑟瑟的一个人缩着。翩绮也没什麽好说的,就坐在地毯上陪她。

所以,翩绮对亦阮总会有些不同。

就这样,亦阮渐渐的也可以与人对话,出门了。但亦阮很怕棣覃,翩绮不知道为什麽。这一点一直没有克服。赵老爷子疼惜这儿子唯一的血脉,那段时间。棣覃就睡在公司。

後来赵老爷子逝世,亦阮就强烈要求搬出去,谁劝都不听。没法,翩绮担心她在外面的安全,就让棣覃给她找了处住所,派人看着。

其实没过多久,棣覃也带着翩绮搬了出去。赵家老宅太大,而且离城区远。走时也带上了蒋姨一家。

後来,因为心疼亦阮。蒋姨每次做份,都会给亦阮做份,然後给亦阮送来。

“亦阮,这是蒋姨做午饭。”

亦阮转过头,看着这个表姐。

她其实很喜欢翩绮的,也很羡慕她。

翩绮其实也很喜欢她。所以难得的,主动邀请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台吃?”

亦阮摇摇头,虽然她想去,但是她知道,天台还有翩绮的朋友。而且,他也会在。

翩绮前俩年一直在做循环演出,学校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翩绮的表妹,所以很多关於翩绮的传闻,她都会听见。

翩绮在学校里很有名,外号“公主”。

一方面因为赵家的权势。一方面因为翩绮本身。

翩绮是学古筝的。

在世界资源日益缺乏的如今,在Z国一跃成为世界霸主之後。Z国的所有文化都得到大力的普及,服装,技艺,文化,宗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神魂颠倒。人们也发现,Z国的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

古筝作为一项国技,得到了大力的普及。翩绮是其中的佼佼者。

翩绮所自创的三十二指法,让所有人为之叹服。应各国的邀请,做了循还演出。前几个月才刚刚回国。

而且翩绮长的特别好。可能是长期与古筝为伴的缘故。好像身上就带了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再加上那冷淡的脸庞和永远不会有太大波动的眼睛。基本上,翩绮在学校已经快被神话了。

不过,亦阮知道,翩绮其实在熟悉的人面前并不会这样。就像翩绮在她爸爸面前,永远只是一个被宠爱的人。

而那熟悉的人,就是那些在天台上的人。那里是她们的固定领地,没有人会去打扰。

但也只是在这一些人面前,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冷冷淡淡的,不多话。就好像你是一粒沙尘,完全入不了眼,所以更不会因为一粒沙尘有任何的表情。

☆、恨不生逢时

翩绮上到天台时,伊遥她们正在聊天。听见声音都转过身来。

翩绮看到朝祈先瞅瞅她身後,开口道:“亦阮没来”

任茜幸灾乐祸的笑道:“哦哦,有人失望了。”

朝祈没理她,沈着一张俊脸径直走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高二的方向。

翩绮走到伊遥旁边坐下。

“谁能说说,他们是怎麽回事?”

“我我!”任茜生怕有人抢了她的话语权。抢着说:“那时候你不在,我们也不知道赵亦阮是你表妹。只以为是你们家送来的精英。你也知道,学校里有些人,总爱看这些精英有什麽本事。所以找上她。谁知道没教训成人,反倒被教训一顿。听说那几个人被打的连自己爸妈都不认识了。一挑五啊。里面还有个武术协会的副会长。不过赵亦阮也受伤了,正好被朝祈看见。你也知道朝祈喜欢四处放电,然後就上前安慰人,谁知道刚靠近,就被一脚踹了出去。亏他还说自己武术多多多厉害。被你妹妹一脚踹的那叫解气啊。後来朝祈就缠上赵亦阮了。”

翩绮知道,亦阮曾经找人教过她武术,但没想到她那麽厉害。不过,对於她踹朝祈那一脚,她到是不奇怪。

“亦阮受伤时,不能靠近她。不然她会以为你要攻击她”她小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的亦阮是没有理智的。只有动物的本能。所以,棣覃严禁她与受伤的亦阮接触。这样说来,亦阮搬出去好像是衬了棣覃的意了。

“啊,怪不得啊。”

亦阮绝不会理睬朝祈的。翩绮可以想象,从没在女人手上吃过亏的朝祈是何等的憋屈。

“不行,我的去看热闹。朝祈吃瘪是让人最痛快的事了。”任茜一走,一直拄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的乔狄,跟翩绮和伊遥点了点头,也跟上走了。

任茜和朝祈是青梅竹马,经常一起厮混,所以熟悉。而乔狄则是一个自己跟上来的,也不说话,就是站在一旁。一开始也很奇怪,後来看他看任茜的眼神,也就明白了。但是唯有任茜这个粗神经,不知道乔狄的意思,经常骂他是块木头。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应该点明的。

一下子,天台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翩绮和伊遥。

人都走後,伊遥的表情也渐渐黯淡下来。翩绮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一时间,天台寂静了下来。

翩绮抬头,看向东边的方向。棣覃不知道现在在做什麽?赵氏企业肯定不会再去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而此时的棣覃,其实就在距离赵氏集团不远的一栋大厦里。这栋大厦的11楼,是一个小公司。名叫佳德。专门生产磁悬浮汽车的配件。

在经理室内,面孔儒雅的男人,边听着手下汇报,边喝茶。

“赵菁已经找到柯代奇,并准备不日反国。柯代奇是M国的汽车龙头企业董事长。据回报说,柯代奇会以来华投资的方式,进入国境。”

渺渺的热气遮住了南棣覃的表情,卡撒只觉得自己老板更加高深莫测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温润儒雅。

“很好。你也辛苦了。坐下喝杯茶吧。”

卡撒依言而坐。在环境污染严重的当今,能喝到一壶好茶,真是很奢侈的事情。而老板这的茶,可以说是最好的。

再说这边,朝祈去找亦阮,没曾想扑了个空。不再管任茜赶过来後的肆意嘲笑。面色阴沈,“躲我,我看你能躲多久?”

其实呢,亦阮还真没有躲他。赵氏如今群龙无首,管理事物的南经理突然辞职了。董事长又在国外,只好请来公司第二大股东,也就是赵亦阮。赵家是家族企业,赵老爷子一生都把权力紧紧地抓在手里,死後分了55%的股份给赵菁,35%的的股份给亦阮,只有10%的散股。所以赵菁不在,就只有找赵亦阮了。

赵亦阮有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赵氏集团颇是过了一段艰苦的日子。知道赵菁回来,将公司交给了自己的老公柯代奇管理。那又是後话了。

此时的天台,在翩绮看到第三朵云彩慢慢从头顶移过後,伊遥开口了。

“我昨天跟他表白了。”

“怎麽会这麽突然”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伊遥个性腼腆,只有在生气或受到刺激才会干出一些平常不会干的事情来。

“妈妈说他该结婚了,他说今天会把女朋友带回家。”

“可以前,从没听你说过他有女朋友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就说要带女朋友回家。”

“如果。。。他结婚了,我怎麽办?。。呜。。。我从10岁就想嫁给他。。。。我。。喜欢。。他。。。啊”

翩绮看着伊遥哭的泣不成声,心里只感到一股悲凉。为伊遥,也为自己。

这是不容於世俗的的感情,尽管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一切,无法改变他们不能成婚的事实。

“那你跟他说了,他怎麽说?”

“他。。。”伊遥这回就只是掉眼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翩绮搂住伊遥。肯定是拒绝了。伊遥的那个哥哥,冷静的不似常人,怎麽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情绪冷静了的伊遥平静下来。

“明明对自己说好不再哭的。可以说起来,还是止不住。”

“能够宣泄一下,也是好的。”

“。。嗯。。”

下午是艺术课。翩绮和伊遥分手後就去了琴房。通常翩绮弹琴的时候都会静下心来,但今天总找不到感觉。

棣覃和赵菁离婚了。可是,棣覃就会喜欢自己吗?他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好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不知会吸引多少女人,怎麽会喜欢上自己这个有女儿名分的人。不!翩绮随手弹了一个调。我对会让你的眼中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琴室里渐渐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是我特别喜欢的,就放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伊遥(1)

晚上放学时,伊遥早走了。

说是要看看,能让那个不似常人的哥哥也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有什麽不同。看着强颜欢笑的伊遥,翩绮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为她,也为自己。

晚上回到家,棣覃不在家。他有打电话给翩绮说是公司忙,很晚才会回去。翩绮先吃。

蒋姨做好了饭,嘱咐一声,去和王叔一起吃饭了。

翩绮默默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会。

翩绮想要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再没有精神去看别的人,让自己有一个不再和任何男人接触的理由。虽然男人喜欢赵菁,但对自己的疼爱也不少。

自己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

翩绮打定主意又换上睡衣,去了棣覃的房间。

南棣覃一直和赵菁分房睡,再说,赵静一年也不会回来一次。

开开灯,翩绮看着房间简洁的风格,真看不出主人是那样一个温润的人。翩绮走进去想仔细的看看这个房间。东西不多,但该有的都有了。翩绮像第一次进公园的孩子,什麽都要摸摸碰碰,遇上沙发也要在上面在上面躺一下。浑没在意睡裙偶尔的走光。

最後将视线移向那张能睡四、五个人的大床。

翩绮走到床边,慢慢坐下。一想到棣覃在这个床上睡过,浑身有些发热。她只在小时候和棣覃一起睡过,在她来初潮那天,南棣覃就再没和她很亲密过。连拥抱都成了奢侈。

现在,趁棣覃不在家,她要好好回味一下。翩绮一下子扑到床上,抱起枕头,好像还有南棣覃洗发露的味道在上面。躺在这张床上,就好像全身都被南棣覃抱住了一样。翩绮越想脸越红,最後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翩绮躺在床上,四处翻滚,眼睛无意中落到床头柜处,据说男人的床头柜里面,有着最私密的东西。翩绮爬过去,却发现上锁了,还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一个类似保险柜的锁。要不要这麽神秘?但是,又想想,棣覃喜欢赵菁,如果在里面发现赵菁的相片,那还是不看的好。

正在愣神,听见外面蒋姨的声音:“小姐,你在哪啊?伊遥小姐来找你了。”

“来了”翩绮迅速爬起来,开开门。蒋姨站在楼道里,看见翩绮立刻凑上前,低声道:“我看伊遥小姐很不对劲,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肯定是她哥哥的女朋友。翩绮心中有数,又对蒋姨说:“蒋姨,你帮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再放些洗澡水。我先下去看看。”

“好。小姐你劝劝伊遥小姐,肯定是跟家里吵架了。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

“我会的,你去吧”

翩绮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伊遥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脸上的妆花的很厉害,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也不发出声音,就呆呆的坐在那,好像整个人都绝望了一样。

“伊遥。。。”翩绮轻轻叫了一声。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惊碎她的灵魂。

伊遥愣愣的抬起头看着翩绮。

“我想现在你家住几天”强忍悲戚的声音,翩绮从没见伊遥有过这麽悲伤的表情。

“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翩绮在伊遥旁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凉的渗人。

伊遥的家离赵家老宅近,那个地方在郊区。而现在翩绮的家在市中心,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伊遥是怎麽到这里的。这五月的天气。手冷的像冰一样。

“我让蒋姨放了洗澡水,你先去洗个澡吧。好好睡一觉,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伊遥默默的点点头,跟着翩绮上了楼。洗澡的时候,翩绮接到了余邈杉的电话。也就是伊遥的哥哥。

“伊遥去你那里了吗?”翩绮可以明显听出那声音里的急躁与恐惧。

伊遥从小是乖乖女,从没有与家人吵架离家出走的事情。

“她现在在洗澡。”

“呼。。。那你先好好陪陪她。我明天再去接她。”

“好”翩绮放下电话。也许於邈杉并不是不在乎伊遥的。

翩绮转头,看见不知何时洗完出来的伊遥静静的站在後面。身上穿着翩绮给她找的一件新衣服衣服,她俩身量差不多,穿上挺适合。

翩绮倒了杯热牛奶,端给伊遥。“愿意说说吗?”

俩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原来,今天伊遥提早回到家。家里正在忙碌,伊遥看见这好像要见新媳妇一样的场景,心里就不高兴。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自己收集的哥哥的各个剪影。在杂志上的,在视频上的,在论文上的。

然後哥哥敲门,让她下去见见人。

伊遥开门,看到平时不怎麽笑得哥哥今天笑的格外刺眼。也没理他,径自一个人下了楼。不知道後面余邈杉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还没下楼,就听见一片笑声。伊遥真是怎麽听怎麽刺耳。自然不会有什麽好颜色。

一家人来齐了,就移驾去餐厅吃饭。伊遥感觉自己好像被孤立了,所有人都在笑。可是伊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抽疼。再看平常只会对自己笑的哥哥,笑意温柔的呵护那女人,还给她夹菜,那女人也恬不知耻的接受。还殷勤的也夹给余邈杉,越看越恶心。

伊遥看看就要落到自己碗里的菜:“伊遥今天怎麽这麽沈默?”

原先巴不得余邈杉给自己夹菜,可现在,伊遥一把把碗推开,菜掉在桌子上,然後是碗掉地上的破碎声。餐桌一下安静了。

妈妈训道:“怎麽那麽不小心”

“没事没事,不小心嘛。小李再去拿个碗来。”

伊遥其实心里也吓了一跳,抬头正看见余邈杉黝黑看不清情绪的眼眸。但是伊遥可以感觉到,余邈杉生气了。

原本有丝心虚的伊遥,心里的疼痛感更重了。怎麽,只是这样,就替未来的老婆不高兴了?

伊遥霍的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先上楼了。”

“伊遥!怎麽这麽没礼貌?”妈妈带着怒气的声音,又转为歉意的温和“对不起啊涵舒,我这女儿就是有些任性,让你见笑了。”

“没事的,伯母。这样才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嘛。”

你才年轻人呢?你就是个老巫婆,不知道使了什麽,咒语迷惑了余邈杉。

伊遥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电话响了,伊遥接起来,是游钦,约她出去玩。游钦是余邈杉的同事,在同一个医院上班。

伊遥想了想,正好可以问问余邈杉和那个老巫婆是怎麽认识的。而且,上次自己冒着余邈杉的禁令,和他吃饭吃到很晚,害的自己被余邈杉骂。

余邈杉严禁自己这麽晚了和别人出去。那次自己和游钦出去吃了个饭,回来被余邈杉逮住训了半天。自己只不过顶了几句,他气得就像老婆出墙一样。

後来妈妈找他问女朋友的事,他说要带女朋友回来。之後,伊遥就不怎麽跟余邈杉说话。

余邈杉不让干的事,她越要干。正好在找游钦算算帐。他给的什麽破消息。连余邈杉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要出大门肯定要经过客厅。餐厅和客厅是开放式的,肯定能看见自己出去。

刚刚虽然只瞥了几眼,但那老巫婆的确长得不错,比自己这样的小女生肯定好。但是。。。但是肯定没有翩绮好看。伊遥在心里恶意诋毁了一阵老巫婆。

输人不输面,待会下去一定要打扮的漂亮的气死那个老巫婆。伊遥慢悠悠的换上前几个月余邈杉刚给自己买的夏装。自己一直舍不得穿,有什麽舍不得的啊。自己在他心里连个外来的女人都不如,只不过打了个碗,看那脸黑的跟个什麽似的。

游钦认识自家的门卫,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口。伊遥打扮好就下了楼。爸爸是正对着自己的。

“遥遥,你这是?”一眼看见自己从没打扮过的女儿,打扮的这麽漂亮,刚刚门卫打电话来说游钦要来,这是。。。去约会吗?那刚刚,是不是因为游钦一直没来,所以小女儿的嫉妒心理。“去约会?”

这同时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恰巧这时,门铃响了。游钦进来了,一看见伊遥,有一瞬间的愣神。眼力闪过惊艳。

他知道伊遥漂亮,但不知道可以这麽打动人心。虽然他隐隐的能感觉到,伊遥喜欢余邈杉,但是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不可能的。而自己,却可以。

伊遥有些忐忑,自己是学服装设计的,虽然经常看见别人化妆,但是自己却从没亲身实践过。会不会画得很难看,再看游钦的表情,不像是很好看。这样,自己不就是在情敌面前丢了大脸了吗?

伊遥一瞬间,脸糗的通红。而这样一幅红着脸的摸样,更像是小女儿被家长发现男朋友後的娇态。伊遥不敢抬头,让众人看见自己这张脸,低头说了句:“我们出去转转”然後拽着游钦就要出门。

“唉,你女儿也长大了。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才6、7岁,一转眼,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站住”余邈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从伊遥和游钦出去後,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团火。伊遥说自己像看见老婆红杏出墙似的,自己才隐隐感觉到不妙。所以妈妈问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自己说了有,然後随便找了个追求自己的女人回家。这太不像以前那个冷静的自己了。

可是看到伊遥红着脸,抓着游钦的手要出门时,余邈杉坐不住,好像这个从小就只看着自己,只听自己的话的妹妹,要消失了。

走出他的世界,再不回来。

作家的话:

如果哪里有问题,大家可以提出来。

☆、伊遥(2)

“站住”

伊遥听见这仿佛蕴含无尽怒气的沙哑声音,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确定这是那个永远一个语调说话的余邈杉的声音。还在往外走。

“我让你站住,你听不见吗?”一个带满怒气的手抓住了伊遥的肩膀,然後拉到了自己身後。用与平静的脸色完全不同的语气对游钦说:“她不会跟你出去的,你回去吧。”

“邈杉,你这样就不对了。伊遥已经长大了,她有能力判断自己应该干什麽,不应该干什麽”

“无论她长多大,我都是她哥哥。我还是管的了她”

伊遥最讨厌的就是余邈杉是自己的哥哥。一时脑子发热:“你不是我哥哥,我们又没血缘关系”

说完之後,看见余邈杉那一瞬间黑到极点的脸色,心里害怕到极点。不觉得看向游钦。谁知这向别的男人求助的眼神,更是惹怒了余邈杉。他抓住伊遥的胳膊,不允许她走,看向游钦,眼神想要吃了这个朋友似的。

後面的家人围上来。桥涵舒覆上余邈杉抓着伊遥的手,柔声劝慰“别生这麽大气,都是一家人”

伊遥看着这个纤细的手指敷在抓住自己的修长的手上。一时什麽也不想管了,只想挣脱余邈杉的大手掌握。

余邈杉气红了眼,“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要跟游钦出去”

“你就这麽想跟他走。”

“对”争锋相对的语气,完全激起了,余邈杉的怒气。

“你就这麽荡,没有男人就不行。你打扮的这麽浪荡,还想去勾引谁?勾引我吗?”

爸爸的怒斥,妈妈的惊喘,桥涵舒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席卷而来,也挡不住余邈杉那能杀人的刀子。

伊遥一个使劲,挣脱了余邈杉的掌握,跑出了房子。房外是游钦的车子。伊遥上了车,游钦跟着也上了车。游钦一打方向盘,迅速离开了余宅。筋疲力尽的伊遥只报了余邈杉家的地址,就再没说一句话。

伊遥讲完所有的时候,余邈杉给她喝的掺了药的牛奶起效了。翩绮正在发愁怎麽把伊遥送回房间的时候,门开了,棣覃回来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睡着的伊遥,和穿着睡裙的翩绮。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冻着了怎麽办?”

“没事,我不冷。爸爸,伊遥要在咱们家住几天。”不知道明天余邈杉来,伊遥愿不愿意跟他走。

“好,你自己决定就好。”

棣覃帮忙把伊遥送进房间,翩绮看着南棣覃出去洗澡。又回头看看就算睡着,也皱着眉头的伊遥。关上了门。

心里有些沈重,这种禁忌的感情,谁能理解呢?这种感情,也许一辈子只能埋在心里。翩绮心里难受,想找南棣覃说说话。

走到南棣覃的房间敲了敲门。两短一长,翩绮特有的敲门方式。里面没有声音,可能还在洗澡没听见。翩绮推门就进去了。

南棣覃正要洗完的的时候听见了翩绮的敲门声。利眼扫过衣架上的浴巾,睡衣,伸手拿了一条小毛巾。推门出去了。

翩绮一进门,就看见一副美男出浴图。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爸爸的身材真好啊。几块腹肌很明显,可没等翩绮数清有几块,南棣覃又迅速退回了浴室。退回浴室的南棣覃看看自己肿胀的下体,苦笑一声。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啊。穿上浴衣很明显,穿上睡衣也很明显。南棣覃第一次知道那里太大也有坏处。

隔着浴室超外面问道:“绮绮,你有事吗?”

“哦,没什麽事,我先出去了。”急忙跑出房间的翩绮拍拍自己火烧似的脸,真是。怎麽跟思春似的。刚刚自己的眼神会不会太露骨,会不会让南棣覃发现了。翩绮看看关紧的房门,应该不会吧。只一眼而已,而且,发现更好,就不用自己绞尽脑汁的想怎麽让南棣覃明白她的感情了。可是现在,他还是把自己当女儿,如果这样贸然发现,他一下子起了逆反心理怎麽办?他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会不会明天就把我送走?

生平冷淡的翩绮,可能也只会为南棣覃一个人,如此的忐忑不安了。

不得不说,爱情的影响力真是非常的大。

一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麽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只记得做了很多梦,很杂,很乱。但到底是什麽,却记不起来了。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课。

蒋姨来说余邈杉来了的时候,翩绮刚起,看看表,才七点。

听蒋姨说,她起来的时候,余邈杉就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夏天的早上还是有点冷,蒋姨好说歹说,才让余邈杉进门来等。

因为俩家关系好,所以都很熟。蒋姨是认识余邈杉的。

翩绮慢慢的洗漱,又在房间里玩了会电脑才下楼。下楼的时候,余邈杉坐在沙发上。说起余邈杉这个人,翩绮总感觉他很冷也很冷静。对什麽都很淡,虽然她和伊遥是好朋友,但也不见得会给自己一个温和脸。估计除了他们家人外,也没人见过他笑了。所以昨晚,他对桥涵舒笑,才会激起伊遥那麽大的反应。而且,余邈杉做什麽都很有条理,而且有些洁癖。一件衣服从不穿两天,能不碰的东西从来不会碰。坐姿从来都板板正正。就是穿上医生袍,也不像慈眉善目的医生,而像那些什麽都可以解刨的科学家。

但看今天,估计从昨晚就在外面等了。衣服皱的不成样子,人也好像陷在一个暴躁的情绪圈里。

余邈杉看见翩绮下来,立马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伊遥喜欢他,他永远也别想再见伊遥。翩绮心里愤愤,但表面还是淡淡的。转身朝伊遥的房间走了过去。余邈杉立刻跟了上去。翩绮在门口站定,看着余邈杉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然而在靠近伊遥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慢下来。体贴的替他们关上门,下楼。

南棣覃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他们有早上一起晨跑的习惯。但今天,翩绮以及不可见的隐秘视线,偷偷观察南棣覃,并没有异常的神态。看来是没发现了。

“走吧”

南棣覃率先出了门。唇角的一抹笑意,没被翩绮发现。他的视线永远黏在翩绮的身上,怎麽会没看见,翩绮昨天那抹异常的眼神。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快点进行了。

跑完回家的时候,伊遥跟余邈杉已经不见踪影了。蒋姨说,余邈杉是用抗的,把伊遥带走的。

这个野蛮人,原来什麽冷静之类的,也有不见的时候啊。

作家的话:

有点少。可以等我养肥点,大家在看

☆、公园

吃完早饭。南棣覃就带着翩绮出去了。

每到假期,南棣覃都会带着翩绮出去踏青。就连翩绮循环演出的时候,也会抽出时间亲自飞过去陪她。

国家公园最近新移植进来一批植物。难得两人都有时间,南棣覃带着翩绮去看。除了古筝,翩绮最喜欢花花草草这些东西。小时候,翩绮爱哭,如果南棣覃不哄着,就不睡觉。後来南棣覃实在工作忙,又不忍心翩绮哭的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还是哭。拿各种东西哄她,只有拿到花的时候,翩绮才止住一会。

南棣覃和翩绮坐在飞速行驶的车上。穿过一栋栋的高耸入云的大楼。生存空间的锐减,使的人类只能够见更高的楼层,来满足人类居住的需要。

翩绮愣愣的看着车窗外。心里既庆幸又失落。庆幸棣覃没发现自己的感情,又失落他没有发现。

窗户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南棣覃的侧面。柔软的发下,是温柔舒服的眉眼,笔挺的鼻梁,线条有些坚硬的脸庞。如果配上一身白衣,倒像古装剧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大侠转过脸来,眼中笑意盈转,这样看倒像是个画里走出来的俊俏书生了。

以前的故事里,都是女子在壁画里走出来,会不会,棣覃其实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妖精呢?

啊!翩绮一下从迷楞中清醒过来。看着车窗上笑意明显的棣覃,心里突然一激动,转过头:“我。。。”喜欢你。“我下个月高考。高考完,我就18岁了。”说不出口。

“好啊,到时,爸爸给你办个盛大的成年礼。”

翩绮丧气的答道:“。。好”

‘国家公园到了,主人是否下车。如果不下车,请主人调整凤凰的地址,到主人想到的地方。或者主人想要车震,凤凰。。。’智能电脑甜美的女生,突然中断了。棣覃面色平静的放下遥控器。

这辆车。。。是叫凤凰?真有喜感的名字。

因为生存空间的日益压缩,人类不得不合理利用空间,车道由原先的路面式,改为悬浮式。路面成为行人行走的道路。

他们所乘坐的的就是磁悬浮无人自动驾驶车。只需要定位自己所要去的地点,就可以自己飞去,无需驾驶员。

这是翩鸿集团今年最新款磁悬浮汽车。前几个天刚投入市场,南棣覃前几天拿回这辆车的时候,翩绮还是惊了一下的,听任茜说过,这辆车的智能电脑是最先进的,所以车是限产。可没想到这个智能电脑这麽罗嗦,还车震?

翩绮抱着古琴下了车,公园里的人不多。也是,进公园的费用不便宜,虽然如今科技发展迅速,但贫富差距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人们与其花钱进公园,不如去看路边的绿化带。

翩绮下了车,和棣覃漫步在热烈开放的植物当中。

桐花香馥。菡萏为莲。茉莉来宾。凌霄结朵。凤仙降庭。**冠环户。热热闹闹开满花田。

空气中各种花香弥漫,大片大片的花田陈现眼前,使人目不暇接。

公园里的空气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非常的清新,所以花开的也特别的娇嫩。

再往前走,就是今天的主角。听说自遥远的不知名星系移植回来的奇怪植物。据报道,那是一个奇怪的星系,全球只有这麽一棵植物。其余的皆是荒凉,总之是一颗很奇怪的植物。利用机器人裁剪了一个枝桠带回来,然後培植,结果还真的成活了。然後。。。然後就移到国家公园来欣赏了。科学技术的发展,是需要财力的支持的。据说本体大的高达20多层楼。

翩绮看着这个小小的,只有自己指头大点的的小草苗。据说这颗小草苗已经三年都维持一个状态了,也不长大,也不死。所以科学家才会将它拿出来展览。

看看在玻璃瓶罩子里安然呆着的小植物。因为那个不知名的星球上没有氧气,所以小草就呆在玻璃罩里了。

翩绮笑笑,转身离开。远一点的地方,棣覃坐在亭子里,已经铺好了垫子。亭後是一大片盛开的紫色玫瑰。翩绮坐了上去,起了个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清平调,纵妄。

潺潺的琴音流出,如流水泻地,春风抚柳。

棣覃就闭着眼睛,随性的坐在一旁。闭着眼睛,阳光洒在睫毛上,闪耀出炫目的光芒。

是从何时,喜欢上棣覃的呢?是因为懵懂时最初的依赖?还是因为年幼时失母的寂寞?还是因为,从来生命中,只有他?只有他看得见自己痛苦学琴时,不眠不休的创作。只有他知道,在一声声天才,公主的夸赞背後,。只有他看得见自己寂寞时,不声不语的背影。而只有他,永远的关注自己,永远不会抛弃自己。

喜欢观察他,喜欢偷看他。看他不经意间露出的倦容,看他在人前永远儒雅的笑容。看他在灯光下永远永远挺立的背影。看他那好似不会被任何事物压弯的脊梁。

不知道情如何起,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止。

自出生,她的生命中,每一日都有他的呵护。所以她希望,到死亡那日,也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远远的人们,可以听见悠远的仿佛古代遗风的曲调。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坐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淡绿色的长裙随着微风微微摆动。纤细的手指在棕褐色的古琴上拨弄,越发显得嫩白,优雅。旁边一个男子,随性的坐在那里。阳光洒在脸上,看不清神色。

人们只远远的看着,却不上前。在那里,仿佛有一个屏障,将他们与世人隔绝。那是只属於他们的时光。

6月肆意的热意,仿佛也因这画面而收敛不少。

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那本来在玻璃罐中的小草苗好像弯曲了身子,微微朝着曲调传来的地方倾斜再倾斜。然後,不见了。

太阳走到天空正中央时,棣覃带翩绮回家。然而半途接到了一个电话。

棣覃带着笑意的声音:“提前到了?好,我现在过去”然後转头看向翩绮“看来今天我们不能一起吃午饭了。”

翩绮体贴道:“没关系,我自己回家。你先去工作吧。”

棣覃靠边找了个高空停车点,停下来。刚下车,後面接他的车就到了。棣覃看着翩绮所坐的车安稳的划入车道,才转头上车。

“开始了吗?”

“是的,一下飞机,柯代奇就秘密召见了志代公司的老板。”

棣覃笑的越发的优雅“那就让这个老外,知道知道什麽是,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

“是,老板。”

什麽人,养什麽样的兵。南棣覃的下属多是笑的风流倜傥。他们越是笑得高兴时,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翩绮

翩绮喜欢在午饭後小睡一觉。而这一小睡,就睡到了三点。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时辰,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翩绮恍惚以为天还没亮。过了一会,才醒过来神,只是午睡了一小会。

奇怪,以前都没有睡得这麽沈过。翩绮揉揉还昏沈沈的脑袋,走下楼。下午三点的阳光还有点强,蒋姨拉上了薄窗帘。

翩绮给伊遥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悠闲地下午,蒋姨给翩绮泡了杯茶,端到花园。然後坐在哪里听翩绮弹琴。

蒋姨虽然听不懂,但总会坐在旁边听。要知道,小姐的琴声可是连国家元首都交口夸赞的。小姐上一年循环演出,每到一地都是一票千金难求。那时,蒋姨出门都是挺着胸的。当然现在也是挺着胸的。

说起自己的小姐,也真是不容易。母亲不亲,父亲虽然疼爱,但工作又忙。很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也就养成了对什麽都冷冷淡淡的性格。每次蒋姨看了,都心酸。

虽然後来来了表小姐(就是赵亦阮),有时余家的小姐(就是伊遥)也会来找小姐。但表小姐更多地是一个人呆在房里。余家的小姐更喜欢跟着自家的哥哥转。

小姐每天就只有侍弄侍弄花草,练练琴。这都是老年的嗜好,而如今在小姐这麽豆蔻年华,自己从小看大的人身上见到,蒋姨怎麽会不心酸。

现在也养成了小姐不喜欢说话的毛病。想想小姐小时候,那哭声多大啊。笑声也可爱,肉呼呼的小手,就会抓着先生。不给抓就哭,看不见也哭,又没有母亲在身边,真是让人心疼。

看看现在的小姐,坐在那,就有一种和外人隔离的样子。冷冷淡淡的,每当有谁说自己小姐冷淡的时候,蒋姨就会在心里怨一下赵菁。

翩绮弹了几首曲子,就坐在那听蒋姨讲自己小时候缠着南棣覃的事情。那都是自己也他经历的,但自己却不记得了。

“小姐,你生下来,就小。那时候,先生都不敢碰你。後来,长大了一些,只要看见先生,就会伸着手哇哇的要抱。先生每天工作那麽晚,回来还会再哄你。赵老太爷说,如果孩子不接触父母是不行的。後来先生再睡了几次低地毯後,就干脆把你拉到自己的房间了。那段时间,我和老王都很心疼先生,其实还是个孩子,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而这时的南棣覃,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人为获得志代公司的合约,而作着努力。志代公司是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企业,资金雄厚。早在赵氏公司时,就已经与志代公司有过很多接触。

电脑上轮翻滚动着密杂的数据。棣覃点起一支烟,仰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突然想起昨晚,翩绮张着小嘴,看向自己时的表情。突然笑了,不是伪装的儒雅,不是客气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在这个无人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堆15岁以前完全不认识的数字,符号。笑了。其实只是嘴角微微的一翘,连弧度都是几不可见的。只有棣覃自己知道的笑。

“咚咚”有人敲门。

棣覃在椅子上坐正,嘴角的弧度咧大。眼睛微弯“进来”

特助况华走了进来“老板,都准备好了。这回肯定能把志代的合约拿下”

“好,辛苦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凯撒大酒店

总统套房内。凌乱的大床上。

赵菁描画着精致花纹的指甲,一点点的在男人的胸前移动。

“你确定这样管用?南棣覃,不是好对付的。”

“不要担心,他现在肯定知道我与志代公司的人秘密见面了。如果他胆小一点,那他就不会参加这个招标案。那我们就可以让他再无生意可做。而如果他胆大一点,参加这个招标案,那我会让他,血本无归。”

“只要他愿意让出翩绮,还是可以给他留条生路的。”

“怎麽?心疼了?”

“你说什麽?当年,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但他对翩绮,是真不错的。我一直都没怎麽关心过翩绮,多亏有他。”

金发男子抱紧赵菁:“对不起,都怪我,使得你们受了那麽多年的苦。如今,我一定会让咱们一家团圆的。”

“代奇,不怨你。只怨命运弄人。而且如今我们已经团聚了,就不要想以前的不开心。就是可惜,我当初太忽视翩绮,以至於今天,她不愿意跟我走。”

“没关系。只要我们住一起,时间久了,她自然会认我们的。”

“希望如此。那孩子性情。。。和我的很像。。。”

棣覃回到家的时候,翩绮已经睡了。

棣覃先回房洗刷完後,穿着浴衣,去了翩绮的房间。

棣覃没开灯,借着屋外走廊上的灯光,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翩绮静静的睡在白色的床单上。就算是在熟睡中,还是有一种冷冷的,让人凌然不敢侵犯的感觉。可就是这种感觉,却反而让棣覃更加的想侵犯她。想让她跟自己一样,染上乌黑的颜色,那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的世界。

抚摸着床上人儿带着红晕的面庞。翩绮的皮肤特别好,在雪白床单的映射下,有一种透明的感觉。白色的睡裙因为睡姿,有一些歪斜。正好露出雪白圆润柔腻的肌肤。棣覃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昨天,翩绮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了。手伸到了圆润上,细细感触那比丝缎还要柔滑的触感。

不!不不不!理智的弦拉住不受控制的手。

要慢一点,这样会吓坏她,要再慢一点。理智和冲动争锋相对。

撕烂她的衣服,占有她,侵犯她。让她在你的身下哭叫,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不要这样,你会吓坏她。她是你从小宝贝到大的。你会让她恨你的。你会永远失去她的。

两种思想混乱交杂。棣覃有些失控的,将手伸到翩绮的唇上。大力的抚摸,揉弄,按压。呼吸渐渐重了。

“。。。嗯。。。爸爸。。”翩绮醒过来。一时搞不清这是不是梦?翩绮看看走朗透过来的灯光。不是梦。棣覃晚上工作回来,都回来她的房中看看她“爸爸?你才回来啊,我都睡了一觉了。”

“我就看看你睡得怎麽样。继续睡吧,我出去了。”

“哦,爸。。”翩绮奇怪的看着急匆匆出去的棣覃。“真是的,跑那麽快干什麽?还想聊聊天呢?”

南棣覃有些狼狈的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手慢慢伸向下面,握住那坚硬似铁的物体。揉搓,抠弄,想着翩绮那睡衣中露出的春光,那因为刚睡醒而迷糊中带着沙哑的呻吟与那一声声的。。。‘爸爸’

屋里渐渐响起男性加重的性感呼吸声,和偶尔几许模糊的话语“啊。。绮绮。。。绮绮。。。”

终於,过了许久。呼吸渐渐慢下来,直至完全平息。

棣覃慢慢滑落在地毯上。

绮绮,快点爱上我吧。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快忍不了了。

2

☆、翩绮(1)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

照例是老王送翩绮去学校。磁悬浮汽车虽然有自动驾驶系统,但因大多数汽车上,并没有配备人工智能电脑系统,所以棣覃不放心。总会让老王开车送翩绮去学校。

就算现在有了配备人工智能的车子,翩绮也不想做。它实在太呱噪了。翩绮真是有点受不了它。

进教室的时候,翩绮看到伊遥的椅子是空的。

是不是应该去余家看看。但只是没给余邈杉的女朋友面子。平常余邈杉还是挺宠伊遥的,应该不会对伊遥怎样。但又一想,那天都用抗的,把人带走了。还是去看看安心一点。

中午的时候照例要去给亦阮送饭,拿过老王送过来的饭,顺便交代一句晚上不用来学校接了。翩绮打算下午的时候去伊遥家看看。

然後翩绮先去给亦阮送饭。亦阮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吃饭。

翩绮自己去了天台吃饭,可到天台的时候,发现朝祈竟然在。

任茜昨天打电话来说,要准备国外大学的录取考试,所以就不来学校了。朝祈和任茜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应该也不会来学校。朝祈和任茜的父母关系非常好,想着出门在外有个照顾,所以让他们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任茜不来,木头肯定也不会来学校的。翩绮本以为天台应该就自己一个人的。

“任茜不是说,要准备考试的吗?”

朝祈无奈的一瞥手:“学校是按照我的水平报考的”

那就怪不得了。任茜从小大大咧咧,学习也不好,而朝祈则是门门优秀,要想和朝祈报考同一个学校,任茜是要下一点功夫的。

可“现在开始,是不是有点晚?所以她根本不是因为考试才不来学校。最近乔狄那个木头不知道发哪门子疯,跟小茜表白。小茜一直躲着他。就不来学校,又怕你们笑话她,所以说是要复习。”

“。。。。”翩绮看着刚迈进一只脚的乔狄,又把脚缩了回去。听完朝祈的话,一声不吭的下楼了。

“。。。。他不会跟小茜说,是我泄的密吧?”

“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吗?”

朝祈僵硬在那,风化成灰。

吃完午饭,下楼的时候。翩绮心口突然一疼,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下去,幸亏朝祈眼眼尖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她。疼痛只有一瞬,接着再没踪迹

“翩绮你怎麽了?”

“没事。刚刚没站稳。”

翩绮慢慢松开朝气扶着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心脏位置。怎麽回事?

朝祈不放心的扶着她的肩,“真的没事?”刚刚若不是自己手快,翩绮那一跤,恐怕摔得不轻。

“没事。”所有人一出生就已经检查过身体,如果心脏有病早就检查出来了。

刚想往下走,却看见楼梯下还站着一个人。是那个胖胖的女生。

她还没转学?照以往,任茜欺负完人後,那个人一般是避任茜唯恐不及,立马就会转学的。因为,被欺负过後,在学校里会非常的没地位。一般人都不会在和她交朋友。一般的人到了这种情形,都会离开的。

毕竟都是富贵人家,哪能受的了这种委屈,而且还是一受三年。这个女生倒挺有毅力。

胖女生站在那里,仰着胖胖的脸看着他们。

“你有什麽事吗?”朝祈开口问。想扶着翩绮快点下去。

“没。。没什麽事”胖胖女生唯唯诺诺的道。“啊。。。我。。。”

朝祈却没耐心听下去“那就好,你让让,我们过去。”

虽然楼梯走道很宽,但女生实在太胖。一人就占据大半道的宽度,朝祈扶着翩绮过去还真得胖女生偏偏身子。

“哦。。好。。”胖女生连忙让开道“。。。我。。。”

翩绮与胖女生擦身而过。女生身上的肉非常多,热量也多。翩绮从旁边过,不知道为什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手指摸到了油,又洗不掉,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生身上浓重的香水味。REW的香水味本就重,如今撒了这麽多,真是味道太重了。

直到下了楼,被6月的阳光一晒,翩绮才感觉舒服一点。

翩绮回头看去。那个胖胖的女生还站在那里,逆着阳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看见她的手里好像拿着什麽。好像还能闻到那浓重的REW味。

看着旁边有些絮絮叨叨,还在说着去看看,检查一下的朝祈。翩绮感觉头又疼了。

不知道为什麽,棣覃对自己的身体也特别关心。每一年都要陪着自己去做全身检查。但检查又都没有事。

她知道他们都是关心她,但也不用这麽杯弓蛇影吧。

翩绮实在受不了朝祈化身老妈子的样子。好不容易脱身,刚走了两部。回头就看见朝祈朝着高二那栋楼走去。

“朝祈”

朝气回过头。疑惑的看向翩绮。

“那是我姐姐”翩绮正色道。

朝祈没再说什麽,只是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又朝着刚才的目标走去。

翩绮抬头,看向亦阮所在的教室。“我能做的,只有这麽多了。”

回到教室收拾了一下书包,翩绮抱着琴走到校门口,却见老王在那等着。

翩绮走过去

“我不是说随便给我叫辆车就好的吗?”

“先生说我车技好。让我以後专门做小姐的司机。”

“那我爸爸呢?”

“先生坐那辆智能车”

翩绮无奈的上了车。

棣覃总是很紧张她。从不会让她坐出租车。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出门。

但老王是爸爸的专用司机。以前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一定会派老王来,换别的司机也行啊。

“老王,爸爸最近是不是生意上有什麽对手?”

“小姐,先生的事,我哪会知道。您还是直接问先生吧”

就知道在老往嘴里问不出话。棣覃认为这些事情不需要翩绮操心,从来不会跟翩绮说。其实本来翩绮也不管这些的,但最近如果爸爸没空,都会让老王送她。是不是有点太小心了。

老王对爸爸最是忠心。因为听说。老王本是赛车手,後来因为出黑赛,差点被人打死。多亏被棣覃救了,然後就一直给南棣覃开车。後来还和蒋姨成了婚。蒋姨年轻时可是很漂亮的。再往後,在他们父女搬出赵家後,老王跟蒋姨也搬了出来。而不像其他老人都留在了老宅或者解雇回老家了。赵家老宅自从棣覃和翩绮搬出来,也就没人住了。只留下几个老人在那里看着,而现在棣覃已经和赵菁离婚,那里也就不是她们可以去的地方了。

车子不一会就到了郊外,这一片别墅区,还是赵老爷子再世时建的。门卫还认识老王,看看车後面的女孩,一下子就认出是赵家的小姐,放了行。

最西面的一栋就是赵家老宅了,翩绮并没有进去怀念一下。而是让老王直接开到了余家。

作家的话:

如果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可以提出来

☆、翩绮(2)

翩绮上前按了门铃,几乎是立刻,门就开了。

“遥遥”开门的是神色欣喜的余母,再看清是翩绮後,神色由欣喜转为失望。但还是先请翩绮进了屋。

翩绮礼貌的向跟在余母後面的余父打了个招呼。

然後坐到沙发上,李姨给她上了茶。翩绮没有喝,看向神色凝重的余父余母。

“邈杉哥没有带伊遥回家吗?”

翩绮一问,余母又差点哭出来。

“前天杉杉打电话来说,伊遥暂时不想回家。就先在酒店住几天。可昨天再打电话,就已经没人接了。今天再打,就成了关机了。”

余父在一旁轻声劝慰着余母。

“都这麽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可遥遥从来没有这样,好几天不回家过”

“邈杉不是和遥遥在一起吗?邈杉会照顾好遥遥的。”

“那为什麽他们都不接电话?”

余父刚想接着安慰,门突然自己开了。余邈杉扶着伊遥走了进来。

“妈,妈你在吗?翩绮?。。。妈!”伊遥看见眼睛红红的余母。动作别扭的跑过来“妈,你怎麽了?”

余母一下抱住伊遥“你这个傻孩子,你跑哪去了你?”

翩绮静静坐在那。看着余母开始教训伊遥。余父开始教训余邈杉。

突然想起,有一回棣覃带自己出去玩。自己看花看得入迷,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花田的深处了。高大的向日葵将当时5岁的自己完全淹没。等自己回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出路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不走了。翩绮坐在花丛里,等着棣覃找自己。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抱在一个湿漉漉臭烘烘的怀抱里。天已经黑了,周围都是拿着手电的人,天上都是直升飞机飞过时轰轰隆隆的声音和照下来的强光。後来才知道,棣覃发现自己不见了,又怎麽叫自己也不应。赶紧叫人来将这一片地区都围住,然後检查每一个出入这里的人,看有没有携带小孩的。

又得知那片花田後面有个小沼泽的时候,差点没把那个景区的负责人给掐死。亲自带着人去沼泽打捞,据说打捞到一只树桩,棣覃当即冲下去,後来一看是树桩,差点当着众多下属的面腿软的一下倒在地上。

据说那晚,光出动的的直升飞机就不下20辆。後来多亏棣覃的贴身特助卡撒,没有急昏头。提出用热能感应器,才在那个方圆十多里的花田找到了正在熟睡的翩绮。

翩绮自己也奇怪,那麽大的动静竟然没把自己吵醒。然後就一直被棣覃抱着回了家。翩绮知道,棣覃真的急坏了。那时那个一直在颤抖的抱着自己的手。那个从来衣着笔挺,发型一丝不乱甚至有些洁癖的棣覃,粘着满身的沼泽泥浆,紧紧的抱住自己。

翩绮不会觉得自己少了母亲,有什麽大不了。因为有了南棣覃,她就有了一切。而如果没有南棣覃…她从没想过。

那边,伊遥垂头听完余母的教训。吐了吐舌头,拽着翩绮上了楼。“妈,我和翩绮说会话”

还没到房间,伊遥已经迫不及待“翩绮,你知道吗?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翩绮把伊遥按进椅子里,然後走回去关上门。

“说吧”

“啊~~~翩绮,你一定想不到,我哥哥也是喜欢我的。原来那个桥涵舒只是哥哥随便找回来的人。我太高兴了,我真没想到,原来哥哥是喜欢我的。。。”

伊遥兴奋地坐不住,在翩绮面前走来走去。

“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他那样说我。结果,他竟然就那样把我掳走了。後来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原来他早就自己买了屋子,我说怎麽总不回家。我什麽都不想跟他说,谁知道後来。。。後来,他竟然亲我。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喜欢我的。他喜欢我,像我喜欢他一样的喜欢。翩绮,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好像做梦一样。”

翩绮心里也替伊遥高兴。

“你可以做下来了,看你兴奋的。一直走来走去的,不疼吗?”

“还好啦,他有给我上药。。。?你。。。怎麽知道的?”

“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如今,学校里从小学就开始普及性知识,小孩子都知道第一次会怎样。

“啊?讨厌,你怎麽观察这麽仔细。”伊遥捂住脸,又突然放下“我爸妈没看出来吧?”

“他们哪还顾得了注意这个。好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你不在留会吗?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不了,有话明天回学校说吧。老王还在下面等我。你在家好好陪陪你父母,这几天你们没有音信,他们很担心。”

“好”

伊遥把翩绮送上车。翩绮看看时间,快4点了。

干脆去等棣覃一起下班,然後去吃饭吧。伊遥都把他那个冷静的不是人的哥哥搞定了,自己也得加把劲了。

吩咐完王叔去公司,翩绮从书包中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翩绮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但如今越看越不满意。眉眼太细了,脸也太小了。虽然再过几天,就满18岁了,但是镜中的女孩一点都没有成熟女人的魅力。棣覃喜欢赵菁,自己虽然长得有几分像赵菁,但是赵菁那种阳光四射,迷倒众生的魅力,自己差的远了。

翩绮有些泄气,想靠魅力迷倒棣覃估计是没有希望的。伊遥比自己还像小孩子,余邈杉为什麽会喜欢上伊遥呢?下回有空问问伊遥。

而且,如果想让棣覃喜欢上自己,首先得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就像自己意识到棣覃不仅是自己的爸爸,还是一个男人。忽然想到那天看见的棣覃的身体。翩绮又感觉自己脸有点热了。

要不然,自己也露一下。可是这样的机会怎麽创造呢,棣覃回家的时间也不确定。而且,棣覃总会敲自己的房门,再自己答应後才进来。而且,就算第一步顺利,认识到自己是女人,那然後,再怎麽办呢?

翩绮从没有自己非常想得到的东西,她对物质的**很少。而且,一般自己需要的,棣覃都会提前给自己置办好。从不需要翩绮自己操心。这样绞尽脑汁想要一件东西,还是第一次。可这次她想要的,棣覃会给吗?

还没想好,前面老王回头:“小姐,到了。先生应该在楼上,我带您上去吧。”

“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翩绮下了车,看看四周,这里离赵氏的公司不远。翩绮小时候,经常缠着南棣覃,所以很多时候,南棣覃会把她带去办公室。常常棣覃在上面开会,翩绮坐在棣覃的腿上玩玩具。很乖,从不会打扰棣覃。

出了电梯,翩绮环视这个公司。佳德,主营承接汽车配件的单子。只占一层楼,了了的几个员工,都在忙进忙出。想当初,棣覃统领整个赵氏,光办公室,就占了半个楼层。现在,却只能屈居在这麽个小小的楼层内。

“小姐?”旁边的老王见翩绮站着不动,出声询问“有什麽问题吗?”

“没,走吧”

到了总经理室,老王敲敲门。

“请进”低沈稳重的男声传出。

“先生,小姐来了。”

“你怎麽来了”男人把翩绮领到会客沙发旁坐下。又对着老王道:“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老王应了一声,下去了。

“刚好有时间,想着还没见过你的新公司,就来看看。”

“你先坐会,我让秘书给你泡杯茶,等爸爸批完这几份紧急文件,就带你去吃饭”

“好”

棣覃先打了内线让秘书送茶进来。然後又去工作了。

翩绮环视了办公室一眼,很简洁。跟在赵氏的那个办公室比,除了小了不少,没什麽区别。

办公室很快就看完了,翩绮把眼光移向棣覃。

其实翩绮跟棣覃在一起时,棣覃并不会有太多话。因为从小到大,棣覃总是忙的。有时忙里偷闲,棣覃会在翩绮弹琴时听一会,就当休息。

然後又会不停的奔波。

曾经有过一次,整整三个月,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南棣覃。她睡得时候,他还没回来。她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只在这几年,她见到南棣覃的时间才会多一些。

就这麽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棣覃办公,其实也是种享受。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的签字笔。

俊逸的眉眼专注的看着文件。张弛有力的身体包裹在精良的西装下。

俊美的脸庞抬起来,无奈的笑笑“绮绮,是不是饿了,在等爸爸一会。这就好了,好吗?”

翩绮乖乖的点点头。棣覃又低下头办公,快速的批阅。

作家的话:

错字的问题,很抱歉。我会尽量去避免的。等有时间,我会上来捉虫的。

☆、绑架

时光飞逝,在生活仿佛就会这麽亘古不变的持续下去的时候翩绮和伊遥考完了她的高考任茜她们也出国了

其实翩绮本来是完全不用考试的她的古琴技艺在世界上都是数得着的在循环演出後,已经有许多的着名音乐院校向她递出橄榄枝但翩绮都拒绝了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就是南棣覃。

实现梦想,不一定要上一个好学校。但是南棣覃,却是一定要守着的。

一去就是四年的大学,让翩绮不放心。神奇的人,一个星期都有可能闪电结婚。更别说这未知的四年了。

至於梦想与前途。那两年的循环演出已经让翩绮驰名海外。而且要说古琴的发源地就是在Z国。

再说,那时年纪还小,棣覃不会对黄毛丫头感兴趣的,所以翩绮才会去循环演出。而大学四年,这是翩绮最好的年华,她希望这段年华可以和棣覃在一起。她希望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可以让棣覃看见。

女人都希望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可以永远留在情人的心中。

但是有一点,翩绮计算失误了。本来以她这样的名气,学校都会乐於接受她的。A市是一个经济中心,学校也是不错,但跟世界上的着名音乐学院相比,还是落了下乘。所以,对於翩绮这个古琴技巧比学院里所有老师都要高的人。它们没敢发邀请函。就造成翩绮还得自己去考试的结果。

当然,结果肯定是令人满意的。

考完试又和任茜等人吃了散夥饭。把任茜等人送到机场,任茜不知是为适应国外生活还是怎的,走得特别匆忙。朝祈作为护花使者,也得跟随。

出了机场,翩绮和伊遥也分开了。今天余邈杉会单独给伊遥庆祝。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他们想早点结婚,所以都在想怎麽跟父母说明。而且棣覃又说今天要早点回家,庆祝自己的18岁生日。

回家的路上,翩绮感觉老王的车好像越开越快了?正在想着,老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後回头“小姐,你做好。後面有人跟踪。”

第一次碰见这样只在书中出现的事情。老王安慰道:

“小姐放心,当年我老王开赛车时,这些人还在开玩具车呢。”

然後汽车像一把离玄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磁悬浮汽车的轨道都是设计好的,汽车只能沿着道路往前行。然而老王的车技真的是很高,不一会後面就没有车再跟踪了。老王回头道:

“怎麽样小姐,当年我老王开赛车时,这些人还在开玩具车呢。”

翩绮刚想舒出一口气,却发现前面一辆车就那样大刺刺的挡在她们必经的路上。还没开口让老王注意,老王已经开着车来了个大掉头。翩绮紧紧的抓着座椅,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跳得非常快。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快过。

老王已经掉了个头,车子又飞快的冲出去。

高空之中的汽车像一架小型的战斗机一样,不停地在这个繁杂的交通系统中穿梭。

大多数悬浮汽车都是无人驾驶的,因为自动驾驶更方便,汽车会自己根据交通规则行走。绝不会发生车祸,闯红灯之类的。但今天他们很倒霉,遇到一辆无规则自由穿梭的汽车,後面跟了无数辆同样飞快的汽车。会开车的立即调成手动,不会开车的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生怕自己被撞着。

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弯。却总是有车会突然出现在前方。老王突然在一个高空停靠点停下了。那里明显有一辆在等人的车。

“小姐,你换那辆车座。这辆车估计被他门锁定了,怎麽也甩不开他们。”

翩绮依言下了车。那辆车上下来一个人,已经替翩绮开了车门。

翩绮上了车,老王的车才开走。翩绮看看这个司机“我没有见过你”

“是的,因为我一直跟在小姐的後面。不是特殊情况,小姐是不必看见我的。”

“你一直跟在我後面?以前也是吗?”

“是的,小姐每次坐车,我都会跟着。先生派我跟着,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先生很爱护小姐。”

是这样的吗?到底,棣覃还默默为自己做了多少呢?

这次果真没有没有人再跟踪。安全送到了家。

“小姐在家呆着,不要出门。我已经给先生打过电话了,先生应该一会就会回来。”

翩绮进了屋。却突然感觉,屋子里是不是太静了?这念头还没转完,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就是一阵天玄地转,翩绮昏了过去。

一个肥胖的身影走出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翩绮。嘴角浮起一抹神经质的笑容。

而这边,棣覃接到赵菁和柯代奇的邀请。欣然赴约。

棣覃到时,赵菁和柯代奇正坐在一起挨得很近**。看见棣覃进来,也不站起来,就跟没看见一样。棣覃笑笑,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然後叫侍者上了一壶顶级大红袍。侍者的动作很快。棣覃动作优雅的执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然後悠闲地坐在那,隔着蕴氲的热气,看着赵菁和柯代奇。

这样,赵菁坐不住了。

“你不是谦谦君子吗?非礼勿视不懂吗?”

“我如果没记错,是你们邀我来的。我以为你们就是要表演给我看呢?”棣覃儒雅的一笑“而且,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

赵菁感觉自己都快气炸了。“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竟然是一只白眼狼。摆了我们那麽大一道。”

“南总这步棋走得不错。先是让我们以为你要与志代合作。却神不知鬼不觉拿到了志代的机密。临到头卖给翩鸿,让它临门一脚。连我也给你蒙过去了。这一战,你占尽便宜,我却陪了不少。真是识别一日当刮目相看啊。”柯代奇揽着赵菁的肩,安慰的轻拍着。

“与柯总这一别,可不是一日啊。再说,这些还得感谢柯总给我机会。”棣覃动作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水。像百年沈淀下来的禅香,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

南棣覃。柯代奇一瞬间怒火涨到心头。待会看你怎麽哭。

柯代奇看着眼前的这个优雅的仿佛天经地义的男人。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

当年,那个被人压在身下,打断腿都不哭,只为找准时机一击毙命的男孩。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可以跟自己叫板的男人了。柯代奇看着眼前的这个优雅的仿佛天经地义的男人。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

自己已经浪费了这麽多年,还要再浪费几年呢?又有几年可以好好陪着赵菁呢?柯代奇看看身边美丽的赵菁,赵菁也转头看向柯代奇,不必言语,却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这两个男人,初次见面时。一个温和开郎,一个满手血腥。而现在,却仿佛互换了一样。

那个温和的男人,现在已经一脸冷厉。而那个满身血腥的男孩,却像是古代的谦谦君子一样。一切像是命运开得一个玩笑。

但是,有一句老话是对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棣覃看看又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像他刚进来时,假意做给自己看的甜蜜,而是另外的一种东西。

自己为什麽要在这陪着他们,还不如早回家。今天是翩绮的18岁生日,他准备再给翩绮看点刺激的。一想到这,棣覃就有点坐不住了。

“如果,你们今天只是想说这些,那就不奉陪了。”

突然,电话响了。柯代奇接起电话。

“老板,对不起,我们没能截住小姐”

“废物”

柯代奇挂断电话,平静的看向南棣覃。

“看来,我倒底还是小瞧你了。”

电话又响。棣覃接起电话,那头是老王惊慌的声音:“先生,小姐不知道被谁从家里掳走了”

☆、绑架(2)

棣覃赶到家的时候,老王正焦急的在外面等着。棣覃也不管跟在後面的柯代奇和赵菁,直接到了房门口。却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看。

卡撒跟在後面:“先生,我已经叫了会里的人来勘察这里。要报警吗?”

“不必,警察来只会碍手碍脚。”棣覃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自从那次翩绮在花田走丢後,他就知道,着急对於救翩绮没有任何用处。其实在自己从小讨生活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可是那几年轻易地成功使自己倦怠而忘记了。幸亏发现得早。

柯代奇忍不住“不通知政府,有些明面上的事不好办的。”

棣覃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有转头对着卡撒:

“让南厉行联系市长,将各个路口封闭。挨个车辆检查,每个路口发下去翩绮的照片。让会里所有人出去探听消息,看有谁知道相关消息的。”柯代奇以为听错了,南厉行,翩鸿的执行总裁,一直有人猜南厉行的背後有人,难道。。。

赵菁走上前“你就没给翩绮什麽能够追踪的东西?”

棣覃坐回到椅子上,也不理赵菁。看着自己的人检查屋子。

这些勘察部队的人,从没见过自己真正的老板。今天知道是幕後的大老板亲自下的令,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真发现了一些东西。一根长发,半个指纹。一些致迷药物残留。後院的踩踏痕迹。

棣覃垂着头,看着手中翩绮的照片“去查,我今天就要知道结果。”然後将照片塞进胸口。

“温戴呢?”卡撒挥挥手。温戴走了过来。

棣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如果他不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部下。。。

“说”

“我将小姐送到房子里,看着小姐平安进了房子然後就一直等在外面。直到老王回来,进屋没发现小姐,这期间我一下都没离开过。”

“你真的没离开过?”

“真的没有。而且,这期间也没有车从房子门口经过”

棣覃疲惫的挥挥手。卡撒连忙让温戴下去。

“蒋姨呢?”

“也没找到。估计与小姐一起被绑了。”卡撒小心的道。

棣覃摸摸胸口翩绮的照片。会是谁?如果是自己的敌人,那几家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下,不可能没发现的。那麽,会是针对翩绮的吗?

又为什麽绑了蒋姨?是认识的人?小区的监控也毁坏了。房门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别墅自带的反击系统也没有启动。是认识的人?

温戴的话肯定是可信的,温戴是特种兵出身。跟了自己这麽多年,温戴说话,说一就是一。棣覃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不然自己也不会平安活到现在。

那如果真的不是外面的人干的,那会是谁呢?

外面,如果是这个小区的人干的呢?

“卡撒”卡撒连忙低下身“去查查这个小区的人,谁和翩绮有过交道”

“是”

翩绮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呼呼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

摸摸有些发疼的头部。这是。。。被绑架了吗?到底是什麽人,是棣覃商业上的仇家吗?

又是车,又是绑架的。翩绮晃晃头,感觉昏沈沈的脑子好像清楚了一些。身体还是动不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这里好像堆放了一些杂物。有些潮湿,好像还有一种味道,除了霉味之外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是什麽,是什麽呢?越急越想不起来。

翩绮握着颈项上,棣覃送自己的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一会,脑子好像真的清楚不少。

外面隐隐约约好像有吵架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翩绮赶紧紧紧盯着门口,在门开开的一霎那闭上眼睛。只有一瞬间,翩绮没看清先开门人的脸,但那一闪而过的肥胖身形确实看清楚了。她为什麽要绑自己?是了,那个味道,是REW香水的味道。

有人开开了灯,翩绮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眼前一亮。

有个粗嘎的男声在说话:“你***说的什麽小公司。现在弄出这麽大动静,你想害死我们吗?我TM连现在得罪的是谁都不知道。”

“那麽害怕干什麽?一个脱离了赵家庇佑的落魄鬼,现在不知道从谁那借来的力量。过几天就没事了。”这个女声,没有了原先的唯唯诺诺,现在听起来,真是满带恶毒。

“你说的轻巧,现在全市都在找她。我们能在这躲几天?”

“你怎麽那麽胆小。当初是你说你爸是省长,谁都不怕的。而且,你不是垂涎她很久了吗?”

“我是说过,可也是你说她爸妈离婚了。她爸开个小公司,谁都能碾死他。可现在呢?市长都亲自下命令了。你知道A市的市长权利比我爸大多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死定了。”

“你怕了?”

“你不怕?你还让那些混混都走了,万一他们说出来呢?”

“他们是专业干这个的,不会说的。你镇定一点,干了就不要後悔。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我特地挑了这个好时机。他爸爸只会以为是对手绑架了他女儿。”

“真的?”

“我亲眼看到她在停靠点换车。然後那辆车被数十辆车追赶。还能有假?”

“好吧。。好,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现在。哈哈哈,你可以干你一直想干的了。”干什麽?

“哈哈,那你先出去。”

“不,我就要在这里,看着这个万千宠爱的,高高在上,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公主,到底是怎麽在你肮脏的身下呻吟的?哈哈哈”不!

男人慢慢靠近,手伸向那洁白的纱裙。在手伸过来的一瞬间,翩绮曲腿一踢。正中男人的下体。男人倒在地上打滚,翻来滚去的哀嚎。翩绮跳起来就要夺门而出。

翩绮是跟着棣覃学过武术的,但是并不精通。翩绮不喜欢流汗的感觉。所以只会几式防身用的招数。

所以对於一个重量是自己三倍还多的女人,翩绮真是打不过。打过去的拳头像打在一堆油脂上。胖女生一个伸手,翩绮就被撂倒在地上了。

胖女生朝着男人叫道:“快点,拿个绳子,把她绑住。”在绳子绑上手腕的一瞬间,翩绮有些绝望。怎麽会这样呢?

然後,突然一个人影冲向胖女生,力道之大,把胖女生撞到了一边。男人又被胖女生压在了身下。

“蒋姨”蒋姨难道也一起被绑了?

“小姐快跑”

蒋姨拉着翩绮往外跑。然而翩绮突然感到背後一阵风,想躲没躲过去,一下子被砸个正着。後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脚也站不稳了,蒋姨跑得快,翩绮一下被拉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蒋姨,你快跑。。快去找我爸爸”

“还想跑哪去啊?”冷冷的声音从後面袭来。翩绮转过头,看向追过来的胖女生。

“为什麽?我记得我们没有结过怨。”

“为什麽?”女生神经质的笑了两下。“是啊,为什麽呢?我们不仅没结过怨,而且你还算是我的恩人呐。为什麽呢?为什麽要这样对你啊?你是不是想这样问啊?哈哈哈”

翩绮背疼的厉害,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笑得有些疯狂的女生。却没想女生突然变了脸:“就是这样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女生蹲下身,想用手摸翩绮的脸,却被蒋姨拦住了。“你想干什麽?”

女生放下手,站起身。“干什麽?让人干她!你以为自己是谁,成天高傲的看着别人,好像别人只是一粒沙子。你又有多高贵,连他都围着你转。还扶着你。凭什麽?我看你成了婊子,你还高贵的起来吗?”

“你还不过来”女生朝着後面的男生喊道。“她不是拒绝过你吗?今天你就干死她,看她还能拒绝谁?”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不能!”

女生强拉走想挡在翩绮身前的蒋姨。“你急什麽?我会让你们黄泉路作伴的,不要急。”

男人撕开翩绮的纱裙,白色的碎布像折翼的蝴蝶跌落下来。翩绮耳边只听见蒋姨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啊”和男人女人混合在一起的笑声

作家的话:

改一下错字。我总是没耐心改错字

☆、小草

棣覃!翩绮感觉自己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喊这个名字。

整个世界都模糊了,心脏疼的受不了。就这样死了吧连带着这具肮脏的身体。

在那只手碰上翩绮的一瞬间。

“啊!!!”一股温热洒上**的身躯。

本来模糊的大脑被惊的一个回神。这是自己在叫吗?尖锐的,恐惧的叫声。翩绮後知後觉的回神。不是我!却已经被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这个怀抱不像上次一样**的臭烘烘的,但是一样的温暖,一样的让人安心。

“都转过身去。”卡萨先让手下捉起胖女生,扶起蒋姨,然後道:“都转过身去。”

翩绮能看见自己手上,身上满是血。心脏疼的好像是要痉挛一样。自己是快要死了吧。翩绮知道,自己是有心脏病的。这麽剧烈的疼痛,是并发的前兆吧。

那麽,在死之前,满足最後一个愿望吧。尽管这会让你为难。

“爸爸。。。我。。。爱你。。。。。你。。。你能不能。。。亲亲我。。。就亲。。。一下。。。棣覃”

棣覃将衣服脱下来,盖住翩绮,然後抱起翩绮就往外跑。

卡撒已经先去开车。棣覃将翩绮抱上车,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低下头亲了亲翩绮的额头。全是汗。

“这样行吗?等你好了,爸爸天天亲你。你想亲哪就亲哪?”

“爸爸”棣覃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弱弱的叫着自己。感觉自己都要被这俩个字给劈成碎片了。

“很痛吗?乖,一会就好,到了医院你就不痛了。乖,实在痛就哭出来。爸爸在你身边呢。爸爸来晚了,爸爸以後再不离开你了。绮绮。。绮绮。。”

棣覃不停的亲着翩绮的额头。紧紧的抱着她,别离开我,求求你。

翩绮已经疼得快受不了了。好像有一只手攥住自己的心脏,再不停的揉捏,切割。怎麽会这麽疼?

迷迷糊糊,她能听见棣覃的声音。“她对辐射过敏,不能超过。。。她先天心脏上有一个瘤子。。。。你们要救活她,不然所有人一起给她陪葬。”

然後就是一片黑色。等翩绮再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绿色。她眨了眨眼。嗯?为什麽没有眨眼的感觉?

“因为你现在没有眼皮?”谁?是谁在说话?好像三岁小孩的声音。

“是我”绿色渐渐缩小,一个绿色的小草苗出现在眼前。好像那个外星植物啊。就是比它大一点。

“不是像,那就是我。”

你。。能听见我的心里话?

“当然能啊,我就在你的心里啊?”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哎呀。就是我被你的琴声惊醒了。我就一直跟着你。”

你不会一直在我身上吧?

“当然不是啦,我的本体在一片没有生物的地区。那个地方的气息我很喜欢。”

是哪里?你不是不能吸氧的吗?

“就是离这个地方很远很远,有一片地方,那个地方有很多。。。就是你不能承受的那种东西。什麽是氧啊?”

辐射?你说的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遗留的原子弹爆炸区?翩绮假装没听见氧的问题。这个有点难回答。

“反正即使那个地方啦”

那你跟着我干什麽?

“我喜欢你的琴声带来的感觉,那可以让我很快长大。”

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你不要赶我走,我有帮你忙的,你心脏上的那个包包,我都帮你拿掉了”

包包?肿瘤?

翩绮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从小自己就被检查出天生携带肿瘤。肿瘤的成长还是未知。就算科技发展,恶性肿瘤还是无法治愈的疾病。再加上翩绮从小对辐射过敏,不能超过那个限度,负责就会发生很严重的心脏衰竭。所以,翩绮就算总是想着要跟棣覃表白,但也只是想想。而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

啊!我对棣覃表白了!

翩绮一惊,醒了过来。真正的睁开眼,白色的墙壁。据说从很久以前,Z国的医院就是这个颜色,从没变过。

“绮绮?你醒了?”低低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爸爸”棣覃抓住翩绮的手,紧紧的抱住她。翩绮能感觉到脖子後面有些湿润。“爸爸”

“爸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棣覃面色恢复了平静,一只手覆上翩绮的脸颊“坏孩子,是要惩罚的”

最後的一句模糊的消失於两人的唇边。

翩绮能感觉到,那环绕自己的胳膊,结实有力。碾压自己唇瓣的嘴唇却非常的柔软。还有那不停扫荡进入的舌头,一遍遍的,在自己的里面缠绕,挤压,甚至把自己拉出他的嘴里。空气被挤的一滴不剩。翩绮用手推他,他让开了一点点,翩绮还没吸进一口气,他又缠上来,一口空气被渡了进来。极度缺氧的翩绮积极的欢迎,谁知男人更是激烈了。舌头在翩绮的嘴里有力的一进一出,偶尔缠绕着翩绮的舌头,甚至用牙齿轻轻的噬咬。每当翩绮觉得受不了时,男人就会度进来一口空气。翩绮想,她什麽也想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视野里只有棣覃那好看的眉眼,那眼里仿佛有着世界,又仿佛,只有自己。也许我会溺死在这双漂亮的眼里。翩绮迷迷糊糊的想。

棣覃放开翩绮的时候,翩绮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呆呆的看着棣覃。棣覃看看那红肿的妖艳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又覆了上去,动作更加的狂野,手甚至已经摸上了翩绮身前的柔软。

等到棣覃终於放开翩绮时,翩绮已经瘫在床上了。也许他们就这麽亲着过了一天。翩绮也不好意思问。

翩绮还没传过来气。棣覃拥着她,把她放回床上。

然後棣覃朝着外面道:“请进”医生走了进来。

翩绮有些羞赧,刚刚有人敲门吗?她为什麽什麽都没听见?啊!丢人!

医生检查过之後,啧啧称奇。“南先生,赵小姐已经完全没事了。除了那天有些惊吓过度,其它没有任何问题。我真没见过这麽怪的事情,赵小姐身体里的肿瘤一点都没有了。真的是不可思议。”

棣覃翘起嘴角:“是很不可思议吗?”医生突然感到室内好像冷了好几度。

“啊。。不是不是,赵小姐身体里根本就没有肿瘤。我是口误,口误,呵呵。。”

医生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棣覃给翩绮倒了杯水:“我不想听见这种口误”

“啊,是是是”医生屁滚尿流的出了病房。医生也不想这麽屁滚尿流,但前晚这个男人一说如果治不好就陪葬。然後外面守着的男人,就真的叫了一对人来,人人抱着枪对着急诊室。那场景,真的快把人吓死了。

守在外面的卡撒进来:“南总,赵小姐和柯先生想进来”

“让他们进来吧”棣覃看看翩绮,神色难辨的问道“翩绮想见他们吗?”

“见不见都无所谓”翩绮对他们没有多大感情,毕竟一个根本就见了没几面,另一个从没见过。要说有什麽感情,那就太假了。

棣覃这回是真的笑了。看着进来听到翩绮话的柯代奇和赵菁。又和平常一样,是一个谦谦君子了。

“两位来看翩绮,真是有心了。坐吧,翩绮已经好多了。”

柯代奇看着笑得温柔的棣覃,心里一阵挫败。那晚惊醒全城的搜查,使的南棣覃背後的商业版图浮出了一点水面但就这一点,已经让柯代奇惊讶不已。这是那个十几年前还在路边混黑帮的男孩吗?

“翩绮,就请你好好照顾了。”赵菁挽着柯代奇的胳膊,看着棣覃。

棣覃只是面色平静的笑。是啊,自己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呢?

柯代奇叹了一声。搀着赵菁出了病房。

那晚南棣覃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吧。那晚,南棣覃看见翩绮时怒到扭曲的脸,和那个被激光枪直接切成两半的男人,与碎的连个整块肉都找不到的女人。

那种疯狂的目光,他毫不怀疑,如果翩绮死了,那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代奇”

“那是他们的生活。再说,翩绮也是不愿跟我们走的。”

夺,夺不过。就是夺过来,估计翩绮也会恨死他们的。何必招人怨呢?

作家的话:

辐射过敏什麽的,是我自己编的。网上说追踪器的辐射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看文的同学可别被我误导了。

☆、换房

赵菁和柯代奇走了。

翩绮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骗人。但是就跟赵菁在照顾孩子和寻找柯代奇中选择了寻找。翩绮在没有感情的父母和相依为命的爱人中,也会选择棣覃。

棣覃。

翩绮的嘴角微微翘起,想到他,心里就高兴。

他们,这样就算是互相表白了吗?好像做梦一样,翩绮掐掐自己的胳膊。疼!那就不是做梦。

“在想什麽,笑得这麽好看?”棣覃的脸突然靠近翩绮。幽黑深邃的眼睛就这麽直直的盯着翩绮。

“没想什麽啊?”翩绮说着没什麽,嘴角的弧度却越加的往上翘。

“真是会勾引人”棣覃喃喃着轻吻那美丽的弧度,然後又慢慢靠近那更加的诱人唇瓣。翩绮笑着搂住棣覃,就是这样,抱住他健壮的身体,紧贴着他,直到他们之间再没有距离。

唇舌相濡,气息相融间,仿佛天地只剩下你我。

分开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棣覃舔掉翩绮嘴边的一抹银丝,眼睛看向那不停起伏的高耸又幽黯了几分,倾身又想缠上去。翩绮赶紧躲到被子里去,这样下去什麽也干不了了。

“爸爸,不要了。我还想跟你说话呢,你不好奇我的肿瘤怎麽没有了吗?”

棣覃一听,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往前倾,一把将翩绮抱在怀里“这样听”

“。。。我刚刚在半梦半醒间,遇见了根小草苗就是咱们在国家公园看见的那个太空植物。它说想跟着我,然後就治好了我的病。”

棣覃听了後并没有反应,只是握着翩绮的手。

“爸爸,你不相信吗?”翩绮有些着急

“不,我相信。”棣覃抬头,眼中有翩绮看不懂的东西。

“那它现在在这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叫一下。”翩绮说完,朝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空气道:“小草,你能听见吗?能出来吗?”

一片寂静,并没有多出什麽东西来,也没有什麽声音。

“你在吗?”

不会是在做梦吧?可是肿瘤的确是好了啊。

“爸爸”翩绮求助的看向棣覃。“我没有骗你。”

棣覃亲亲翩绮的额头“没事。。”

“你是要我出来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翩绮和棣覃一起转头。在半空中,一个小草苗好像是扒开虚空一样,从黑洞洞的一个裂口冒出来。然後那裂口又神奇的闭合了。病房里什麽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像手指一样长的小草。

翩绮仰头看向棣覃。看,我没骗你吧。

然後棣覃对小草进行了一系列的拷问。

它就像一个初到外国的人,不懂的语言,很多东西无法交流。但就是这样,棣覃还是问出了一堆东西。小草是本体的一个分身,本体睡眠时,被强迫带到了这里。本来本体的外围有气体保护,没人可以带走她的。但谁知会有机器人这种不怕任何毒气的东西存在。

被人类带到地球,小草本来一直在玻璃罐中沈睡,但是被翩绮的琴声惊醒。小草说翩绮的琴声里有什麽力量,可以让小草长大,虽然那种力量很少,但是聊胜於无,所以小草决定在翩绮身边安家,治好翩绮的病,就当房租了。当然,小草的实体并不在翩绮身边,而是跑到三次世界大战遗留的核弹区呆着,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它生长。当然,棣覃也不会让它在翩绮身边的。据说它能长20层楼高,他们家哪有那麽大的空地。也就只有核弹的遗留区,够大,够空,绝对不会有人去。

小草说,翩绮琴音中所含的能量,对人非常好。人听了会很舒服。怪不得棣覃每次工作的非常辛苦,在翩绮身边听听琴声,就会好很多。

小草在经过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後,终於被允许呆在翩绮的身旁。而且,还不是时时的呆,只能在翩绮弹琴的时候来。

翩绮感觉小草都快要把自己挤出汁了,才拧着身子答应了。

门咚咚响了两声。棣覃看看那个赖在翩绮身边的小草,一把拾起来,扔到空中“你避避,不要让人看到你”

小草恨恨的停在半空,又和来时一样的消失了。

翩绮赶紧把棣覃赶下床,让别人看见一对父女这麽抱着在床上,谁都知道有问题。

棣覃在床边坐定“进来”。

开门进来的是伊遥。後面跟着余邈杉。

“翩绮,你没事吧?”伊遥的眼睛红红的“你吓死我了。”

翩绮握着伊遥的手“没事了,别担心。”

“昨晚我想去你家,那边却有人拦着,都不让进。我都听说了,那个胖女人她有精神妄想症。。。”

棣覃突然接了话:“翩绮刚动完手术,医生说还需要休息。”因为要隐瞒翩绮肿瘤消失的事情,所以对外都说是翩绮刚做了手术。

“那。。。那翩绮,你好好休息。我以後再来看你。我只要看见你安安全全的,我就放心了。”

翩绮:“嗯”

伊遥和余邈杉出了门。翩绮看向棣覃,棣覃温和的朝她一笑,然後专心的削苹果。

你就算不想伊遥提昨晚的事,也婉转点吗。哪有这样直接赶人走的。

但是,心里却就是觉得甜蜜。有这样一个人,什麽都会想着你,永远以你为第一位,那还有什麽所求呢?

翩绮握住棣覃给自己喂苹果手。

“伊遥是我好朋友,你也婉转一点嘛。你不是儒商吗?”

翩绮边说变玩弄棣覃得手。

棣覃的手非常漂亮,修长,有力。手指上有些茧,却不觉难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棣覃反手握住翩绮的小手。“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翩绮脸红红的奉献给棣覃一个香吻。同时感觉,被棣覃握着的手上皮肤有些刺。是什麽?

翩绮推开越来越不满足的棣覃,棣覃沈下身子在翩绮颈窝处徘徊着亲吻。

翩绮把棣覃的手掌翻开来看。

“这是怎们弄的?”

棣覃的手掌上有一道道的细小却深的伤口,这是怎麽造成的。还都是差不多的形状,一个小弧形,已经结了疤,所有有些扎人。

棣覃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

翩绮忽然明白那些伤口是怎麽弄的了。那是指甲掐的。

棣覃的指甲没有多长,要将手掌掐的满是伤,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

翩绮忽然什麽都说不出来了,一下扑到棣覃的怀中。棣覃紧紧的抱住她,轻声安慰。

“乖,一点都不疼,只是不小心弄的。”

翩绮窝在这个怀抱中,眼泪噗噗的掉,却不肯出声,只是紧紧的,紧紧地抱住棣覃。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

既然医生说没什麽事了翩绮和棣覃就决定回家对外说是在家养伤就好了。然而翩绮回到的却不是原先的房子。

这所房子比原先的更加的大,也更加的豪华。保全也更加的周密。房子也不再只有蒋姨和老王,还有了一个李管家,几个仆人。

其实翩绮不喜欢这种气氛,她更喜欢房子里只有自己和棣覃俩个人。但是翩绮也知道,棣覃绝不会允许的。而且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这次在房子里能够绑架翩绮是因为她们骗蒋姨说,自己是翩绮的同学。其实也不算是骗,她们本来就是。蒋姨也是服侍赵家的老人了,不会让人随随便便进来,但她们有学校的校徽,蒋姨就放松了警惕,让他们进了屋。正准备打电话问问翩绮,就被他们迷晕了。

事後,蒋姨愧疚的想辞了这份工作,老王也是非常难过。

但翩绮好劝歹劝,终於是让他们放下了这个念头。

只是,蒋姨的话却比以前少了。翩绮看着也没办法,只能等时间慢慢抚平这一切。

棣覃於是换了这一处住所。这里的人员出入,全部都要管制,不是这里的住户,想在这里出入除非有住户亲自领着,否则是完全不让进的。

而且翩绮不知道,这栋小区其实是棣覃公司修建的,专门的安全型住宅,以前是因为棣覃以为自己可以掌握所有人的动向,不会让人伤到翩绮和自己。谁知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还是稳妥点好,再来这麽一次,棣覃觉得自己就可以少活十年了。

终於将新家都安顿好了。翩绮站在窗户旁,从这看去,正好可以看见小区的人工湖。湖边的长椅上,有一对老头坐在那里。两个人的头发都花白了,每天都会互相搀扶着来湖边看风景。有时会自己回去,有时会有一个年轻人扶他们回去。翩绮知道,那是一对同性夫妇,社会发展到今天,同性结婚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在看什麽?”耳边传来男人低低沈沈的声音,翩绮觉得耳朵连着心都酥麻了一下。

连忙推开棣覃“湖边那对夫妇。”

棣覃抬头看去,那是一个互相依偎的背景。

“我们老了,也会那样的。”翩绮仰起头,看棣覃深深黝黑的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了,该吃饭了。”

“嗯”翩绮点点头。又回头看看湖边,那个年轻人来接他们了。他们可以生孩子,他们可以结婚,可是,我们呢

翩绮又转头看向棣覃。我们有着父女的名分,我们应该怎麽办呢?

作家的话:

我感觉自己好像把文写崩了。越来越往奇幻方向发展,我使劲拉却拉不回来。

☆、逛街

翩绮的18岁就这样过去了。18岁那晚遇到的事情,翩绮永远不会忘。但最不会忘的,就是那个紧紧抱住自己的怀抱。无论遇到什麽事情,翩绮知道,总会有一个人会来救她。

过了几天,棣覃就补给了翩绮一个生日。其实翩绮在乎的不是哪一天过,而是和谁一起过。

以前的生日,也是棣覃和翩绮两个人单独过。赵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也会给翩绮开一个个盛大的生日宴会。但是翩绮不喜欢,因为那时,棣覃会忙着招呼客人,反而没有一点的空闲空间陪她。

赵老爷子去世後,翩绮就再也不让举行生日宴会了。那时正是棣覃工作最忙的几年,翩绮每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棣覃能够陪自己吃一个不受打扰的晚餐。

而如今,棣覃给自己补办的生日。呃。。翩绮到现在想想都还是觉得脸红。哪有将自己当生日礼物的。而且,翩绮没感觉棣覃成了礼物,反而觉得自己成了礼物。那麽能折腾自己,虽然棣覃已经尽量忍着了。但毕竟是第一次。

翩绮拍拍自己又有些发热的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正在说话的伊遥身上。

已经是7月初了。但因为城市内部的天气调节系统,并不是多麽炎热。伊遥叫翩绮陪她出来逛街,以前翩绮是不会出来的。

但现在翩绮想想自己被棣覃缠着,也好几天没有出过家门了。就出来了。

其实翩绮和伊遥都没有什麽想买的。衣服,首饰,保养品。这些东西,商家会将每一季度的新品做成精美的书册,送到家里,而那些商家手里都有她们的尺寸和喜好。而且翩绮有自己的形象设计师,特定的服装师。她的衣服大多都是量身定做的,市面上决定没有重样。

所以根本不必出来购物。但是女人对逛街天生有一种痴迷感,而且看书册和自己逛街看衣服完全是两种感觉。

以前也是因为翩绮对辐射敏感,所以并不会经常在外面,就算出去也是会去空气清新的郊外,公园一类的地方,而不是逛街。但现在,小草在治好肿瘤的同时,也治好了对辐射的过敏。翩绮出来,再不会感觉到那种隐隐的刺痛感。

所以棣覃也就放行了。

伊遥喜欢逛街的感觉,偶尔会买回去自己喜欢的小工艺品,或者逛逛店。以前经常是和任茜一起,总逛不起劲,因为任茜会拉着你满商场跑,然後好多店就漏掉了。如今有翩绮陪着,真是逛得很舒服啊。

而且高考成绩下来了,翩绮毫无意外的考上了。伊遥也考上了。两个人理所当然的又可以在同一个学校了。因为A市最好的艺术学校就那麽一所。

伊遥是学摄影的。翩绮曾经看过她照的照片。虽然不懂什麽光影,什麽阴暗的,但翩绮知道伊遥照的非常漂亮。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伊遥好像能将她们最漂亮的一面展现出来。能发现美的人,这是老师对她的评价。

翩绮因为辐射的原因,照的相很少,她想以後有机会让伊遥给棣覃和自己来张合照。

逛了一上午,伊遥也累了,翩绮和她找了个茶餐厅喝茶兼吃饭。

在等待午饭送来的空挡,伊遥很详细的问了他们表白的过程,然後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翩绮说悄悄话:“你爸爸的那个方面怎麽样?”

“伊遥”

伊遥是个外表很文静的女孩,翩绮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害羞的都不敢说话。

後来渐渐熟悉了,伊遥也就放开了。俩人无话不谈。有一段时间,伊遥迷上言情小说,专找那种虐恋情深的看,翩绮经常会被,走着走着路就哭出来的伊遥吓着,以为出了什麽事。原来只是伊遥想起故事中的情景。翩绮在此以後,就会很冷静的看待伊遥的任何表情。

再後来,伊遥看的书渐渐倾向於有点黄色的内容,再到後来,伊遥就是拿着手机看黄色小说跟看新闻一样普通。

这样的伊遥一定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伊遥锲而不舍:“翩绮,你上次问我,我可是老实回答的。”

斤斤计较。“上次是我自己猜到的吧”

“都一样嘛。你到底说不说?”

翩绮看看伊遥威胁的手,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翩绮很怕痒,伊遥总会拿这招对付她。好使。

伊遥立刻凑到跟前:“怎麽样?你有什麽感觉?我以前就想问你,但是你们还没有,我就不好意思问。现在好了,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了。你们都用什麽姿势啊?我知道好多姿势的哦。我这还有光盘和别的东西,你要不要看,我拿给你啊。都是新的。”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余邈杉弄来的,还买了一大堆。只因为伊遥好奇A片里的情景,所以这麽一说。余邈杉就行动了,伊遥真的是斗不过余邈杉的精力。想跟翩绮诉苦,可又不知道怎麽说。就把东西都偷出来,看看翩绮需不需要,如果翩绮拿回去了,自己正好可以跟翩绮诉诉苦了。所以很是不余遗力的推销这些东西。

翩绮赶紧拒绝。这个伊遥,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公共地方就说这样的话。翩绮快钻到地里去了。赶紧看看四周,後面坐的是一个男士,正在看报纸,好像没有注意她们。翩绮回头,赶紧把伊遥拿着光盘的手推回去。

“我不看,你快收起来。”没有看这种东西,棣覃都快不让自己下床了,这要是再看可怎了得。想起有一次,翩绮只是主动亲了棣覃一下,棣覃就拉着她一整天没出门。任凭翩绮怎麽求饶就是不放开她。

恰巧饭送上来了。翩绮看着紧追不舍,不依不饶还要拿出更刺激东西的伊遥

“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然後对着服务员道:“谢谢”这声感谢真是发自肺腑。

“不客气,请慢用”男服务生抬头,就看见了翩绮嘴角带的那抹笑容。

伊遥看着看呆的服务员“这里不用你了,你下去吧”

那服务员整个人成一种僵硬的状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下去了。

翩绮不常笑,所以不知道自己微笑的魅力。本来冷冷淡淡的一张脸,冰雪精致。微笑时,就像是春天百花盛开,融化了那皑皑的积雪,使人不自觉的沈迷其中。

“翩绮你魅力就是大啊”伊遥看着那个服务员还不停的回头看。

“吃饭吧”翩绮的笑容已经隐去了。又恢复平时的冷冷淡淡。

伊遥於是愉快实施想把肚子填饱的想法。吃完饭,俩人都有些累了,於是告别回了家。

离去的两人都没发现,在他们身後那个一直看报纸的男人,早已经忘记了报纸。愣愣的看着翩绮的背影,回想着刚刚那个如百花盛放一样的笑容。

“津文,看什麽呢?都楞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走到餐桌旁,朝着傅津文看去的方向瞧,什麽也没有啊?

“没什麽。”傅津文回神道“这次音乐节你打算。。。。”

两个人专心讨论起工作。那个女孩,还能再见到吗?

作家的话:

感谢花凝,wala,小肥马所送的礼物,还有你们的支持。

谢谢,我很高兴,真的。

3

☆、音乐节

还有两个多月才去大学。这段时间翩绮没什麽事,除了和棣覃腻在一起,就是有时伊遥找她出去。

平常的时候,如果棣覃不纵欲,她们还会去晨跑。如果棣覃不知节制,翩绮就只能睡到中午再起来了。而自从她们甜甜蜜蜜开始,能够晨跑的机会,真的很少。真不知道折腾一晚上的男人,哪里来的精力去上班。

今天也是如此。翩绮睡到日上三竿才感觉全身不是那麽疲惫了。棣覃早就去上班了,翩绮正好赶到吃午饭的时候,吃完蒋姨精心准备的午餐,翩绮去後花园弹琴。

家里的花园大,棣覃找了许多的能工巧匠,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四季绚烂处所。现在是夏天,蔷薇花墙映照的白色扶桑花架下,池塘里盛开的荷花里嬉戏的金鱼,紫薇花,栀子花,茉莉花次第开放。

闻着悠悠的花香,翩绮将小草叫了出来。翩绮可以和小草在心里对话,让小草听见。小草来到翩绮的身边,也不用自己的实体来,只需要分出一丝神识就可以。神识也是可以长大的,原先在病房里来的小草,就是那时的神识。

而现在,小草明显的已经长大不少。原先只有手指长短,针一样粗细,而如今,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手一样长,手指一样粗了。小草说是因为自己还很小,所以只要有一点能量就可以长得很快,但以後就会长得很慢了。它喜欢把自己贴在古琴上,顺着琴的云纹弯曲,随着翩绮弹奏的音符不断的摇摆。

而且,小草在翩绮的身边,翩绮感觉自己好像更能够静心凝气,创作出新曲。

正弹着,蒋姨进来了。

“小姐,有你的电话。是曹小姐打来的。”

“好,我这就过去。”

蒋姨自从那件时候就经常的躲着翩绮,翩绮也没法,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但蒋姨总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翩绮被绑架。於是没有脸见翩绮。

连翩绮的的琴也不听了,说是内疚。棣覃也是不怪蒋姨的,要不是蒋姨拼死护着,翩绮可能就等不到棣覃来救了。但是谁说都不管用,蒋姨倔强起来,连棣覃的话也不听。

翩绮只能等时间将这一场记忆冲淡。她知道,蒋姨是真的带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蒋姨一家是住在翩绮所住的主楼旁边的副楼。

蒋姨有一个儿子,叫做王品安,在上大学,每个星期会回来一次。王品安也算是和翩绮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从不会和翩绮一起玩,一开始赵老太爷不准,後来是他自己不愿。他一开始是很看不起棣覃,说他是吃软饭的,後来不知发生了什麽,又变得非常崇拜棣覃。现在还没毕业,却经常跑到棣覃的身边帮忙。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翩绮敏感,翩绮总感觉蒋姨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

翩绮进去接电话,电话是曹婷姝打来的。

曹婷姝是翩绮的经纪人。翩绮的几个月前在国内的演出就是曹婷姝给安排的。曹婷姝是棣覃给她找的人,负责翩绮在古琴这一块的所有事情。包括演出,服装,接洽。

外界其实知道翩绮的真正身份的人很少。因为翩绮的低调,也因为棣覃的特意保护。

亦阮没来时,她是唯一的继承人,赵老爷虽然会把她带出去,但是那是小,现在大了,人们也认不出来。亦阮来了後,赵老爷子特别心疼亦阮,亦阮不爱出去,亦阮不爱见人,亦阮只愿意跟赵老爷子和翩绮相处。刚毅独断了一辈子的赵老爷子,对待这个儿子的孤子特别的宽容,所以就减少了家里人的进出,也减少了社交活动。

後来赵老爷子死了,翩绮本身也没有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和棣覃俩个人一起过。而不像别的千金小姐,开派对,招来一大群人庆贺生日兼谈生意。所以,人们只知南棣覃有个女儿,性子冷冷淡淡。但是那个女儿真正长得如何,人们是不知道的。後来上了学,学校里就那麽点人,混的圈子就这麽大,基本上她们的父辈也是都知道翩绮的,所以翩绮的身份还是没传出去。

翩绮的古琴弹得好,人们再往深挖,也只是知道翩绮背後,有个势力极大的人在撑着,却不知道是谁。一个豪宅深居简出的公主,一个在音乐界如日中天,却同样神秘的公主,

没人将她们俩联系在一起。从小低调的赵家千金,怎麽可能会如此高调的出现呢?

曹婷姝给翩绮打电话是因为音乐节。

音乐节起源於第三次世界大战。

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R国率先投放了原子弹,核弹等杀伤力极其恐怖的武器,而且是全世界范围内的投放。自此拉开残忍的核弹战争。

人们天天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生活中,核弹的辐射使得人们生不如死,也出现了一大批奇怪的病痛。大批的畸形胎儿,大批的怪病,就算已经过去了几代,也还是有一些病痛陆续被发现,翩绮的辐射过敏就是其中的一个病症

终於,R、H、G等国相继战败。

在大战结束以後,人们依旧人心惶惶。原子弹投放区寸土不生,辐射过强。人口锐减,生存土壤大大缩减。环境破坏严重,自然灾害不断出现。人人都以为到了世界末日,不断有人因为无法承受而自杀。所到之处,人烟渺茫。

而这时,一个小女孩站在街上唱歌。她的声音稚嫩,她的面容黝黑,她的身形瘦小。

但是人们听见这歌声,却如听见佛音。渐渐走出街道,迎接新的人生的到来。那天就被命名为音乐节。以纪念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及带领人们真正走出战争的音乐。人们走出避难所,重建家园,隔离原子弹投放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第三次世界大战後,人们厌恶战争,恐惧战争。那个女孩就是被称为音乐之母的--必福丁。和平公约上注明,每三年举行一次音乐节,让人们不要遗忘战争所带来的悲痛,决不再发起战争。

翩绮就是12时,无意中在音乐节上弹奏古琴,从而让全世界人都认识他的。

那一天,翩绮刚得知棣覃不是自己的生父。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伊遥打电话,伊遥就陪着她出门无目的的乱走,走着走着走到市中心。那天恰巧音乐节有一个,预定的古琴项目弹奏者急性肠炎去了医院。稀里糊涂的就把翩绮抓去顶缸。

翩绮毕竟只是12岁,站在舞台上看着底下无数的人,然後忽然看见了棣覃。那时作为本市珠宝业龙头的赵家,是要出席的。赵老爷子身体不适就由棣覃代替出席。

看见棣覃,翩绮忽然就不慌了。心里涌上来的感情,让翩绮一时有些承受不了。最後就在台上弹了一曲经典名曲《只愿伴你》。

那是翩绮现场临时发挥创造的曲子。谁知国际钢琴大师凯撒就在评委席上。凯撒到这里看望朋友,却不曾想听见了这如天籁一样的声音。

凯撒给予了翩绮特别高的赞赏。翩绮自此一夜成名。其实也是靠了翩绮从小对古琴的苦练。翩绮小时候孤单,就一个人练琴。棣覃总是没时间陪她,她就练琴。

之後,翩绮的音乐天赋被发现,古琴技艺也越来越高。因为那如古境探幽,来於天上,止於深渊的绝美琴音。优雅动人,仿若古时公主一样的仪姿。那超凡脱俗,不染世尘的容颜,被誉为东方的公主。

翩绮12岁成名,曹婷姝就一直是她的经纪人。曹婷姝陪着翩绮在15岁时走遍了Z国的大半个国土。

曹婷姝打电话,是因为三年一度的音乐节又要开始了。A市每年都会邀请在本市的杰出音乐家参加。前两年因为翩绮一直不在,所以没有参加。

其实翩绮在循环演出的城市也参加过一次这个盛会。因为翩绮本身就是因此出名的,所以更是要请翩绮参加。

翩绮想了想,正巧这段时间没有什麽事,就答应了。

☆、蒋姨

放下电话,翩绮看看时间,快5点了,棣覃5点下班。这个时间正是蒋姨做饭的时间。

翩绮想给棣覃做顿饭。翩绮从小没下过厨,当然自己泡茶不算。

这不是临时起意。翩绮从小最希望的,就是希望棣覃能陪自己吃饭。无论是早饭、午饭,还是晚饭。

现在棣覃的工作,已经远远没有原先翩绮小的时候那麽忙了。棣覃有时间配翩绮吃饭了,翩绮更希望棣覃吃的是自己做的饭。而现在则是希望棣覃能够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这种为所爱的人洗手作汤羹的感觉。

这种小女人的感情。希望劳累了一天的棣覃,可以吃到自己做的饭菜。可以因为自己的饭菜而开颜,这就是一个妻子最成功的业绩吧。虽然翩绮注定没法与棣覃结婚,但是做顿饭还是可以的。

翩绮去厨房找蒋姨。让蒋姨交自己做饭。

蒋姨前几天很反常,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自己毛骨悚然。以为蒋姨知道自己和棣覃的事了。其实翩绮也不是想隐瞒自己和棣覃的事情,但是毕竟担着个父女的名分。

而且,蒋姨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翩绮还是很尊敬她的。和棣覃在一起,翩绮希望这是一份能够受到祝福的感情,虽然和棣覃的关系是注定受到约束的。但是,无论谁反对,翩绮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翩绮有想过告诉蒋姨,因为这种事是瞒不住的。而且,家里别的人好像都知道。严肃的丁管家,有时会默默的在翩绮出门时递上来一条丝巾,遮住那脖子上满布的吻痕。小黄有时会看见自己就脸红红红的笑。

这样,谁还好意思去讲啊?翩绮就只能先这样了。等蒋姨发现的那天再说吧。但是蒋姨好像很迟钝,一直没发现。

翩绮用弹奏出优美琴音的纤细双手,将芹菜切出一个个奇怪的形状。然後再蒋姨无奈的目光中,盛到盘子里待用。然後去切肉丝,油腻腻的猪肉,真的很不好切。

蒋姨看着笨拙的翩绮很欣慰的笑了。

蒋姨其实已经知道翩绮和棣覃的关系了。蒋姨一开始是不知道的。有一次,蒋姨已经要睡觉了,忽然想起明早要用的的黄豆还没有泡,就又兴冲冲的跑到厨房去泡。

正巧棣覃带翩绮出去吃饭,回来。蒋姨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就出去看他们。谁知道转过弯角,却看见玄关处交缠着的身影和低低的笑声。蒋姨看着那灯火通明的玄关,那看的分明的南棣覃和赵翩绮,呆住了,默默的退回厨房。玄关处的身影纠缠着,然後翩绮被抱上了楼。

蒋姨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上楼会干什麽?但是。。。那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那是自来赵家,自己就一直看在眼里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怎麽会。。。。那一夜,蒋姨失眠了。

蒋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王叔问她,她也不说。这样的事情,怎麽说?而且万一传出去呢?

第二天,翻了半夜床的蒋姨,找到专门负责收拾换洗东西的小黄。小黄年纪不大,据说是因为棣覃救了她,还给了她这个工作。屋里的东西都是小黄负责清洗,该换洗的衣物也是小黄分门别类。该干洗的送到干洗房,该手洗的手洗。床单啊,被罩啊之类的也是小黄管理的。所以蒋姨就先找到小黄,如果真的那什麽了。肯定是要有痕迹的,而小黄肯定知道。

蒋姨自认自己不笨,但是小黄也太笨了。她跟小黄聊了一上午,什麽也没谈到。知道中午丁管家通知她该做饭的时候,蒋姨才不甘心的起身离开,临走还看看高兴的跟自己挥手的小黄,现在这麽笨的女孩也是很少见了。唉!

下午的时候,蒋姨又去套话,这次终於不浪费蒋姨的半天口舌。终於知道了,原来小黄每天换床单的时候,床单都皱得不像样,还有的地方变硬了。小黄一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晚上南先生就可以将床单弄成那样。

小黄还在疑惑的时候,蒋姨已经不知该有什麽表情了。猜到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亲吻是一回事,而上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蒋姨叮嘱小黄不要将这事再告诉第三人,然後呆呆的走回了屋。

蒋姨以一种隐晦的,以为没人发现的目光偷偷窥视了棣覃和翩绮三天。孩子还是以前的好孩子。蒋姨也了解自己的地位,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仆人,不能这麽不知趣。虽说是看着翩绮长大,但也不能真的以为翩绮就会什麽都听她的。

而且,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怎麽会这样呢?

蒋姨还跑到心理咨询师那里咨询了一下。说道那个咨询师,蒋姨觉得真是天意。那天蒋姨出去买菜,因为想着南棣覃和翩绮的事,也没注意自己的购物袋里什麽时候多了张宣传纸。

在环境恶劣的现代,没有人会用珍贵的木材去做纸张,而且现在大家都用电子产品。普天盖地的都是电子广告,纸质的广告很少了,而且都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才会用纸质广告。

就是那麽的神奇,蒋姨接到了一份纸质广告。

於是蒋姨就去了那间心理咨询室。那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专业的的女医生,锐利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人一样,一看就非常的专业可信任。

蒋姨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讲了。

女医生听完她的话,问了蒋姨三个问题

“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他们危害到谁了吗?”

“他们是真心相爱吗?”

蒋姨就走了。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蒋姨自认不聪明,但真挚的感情是瞒不了人的。翩绮和棣覃是真心的爱着对方的。

只是蒋姨不知道,她走後,冷面的女医生打了个电话。

“卡撒,你要我做的,我可都做了。你什麽时候请我吃饭啊?”

翩绮从小冷冷淡淡的,蒋姨从没见过翩绮笑出声过,除了棣覃,谁还会让她那样笑。

而棣覃那孩子。蒋姨还记得,刚来赵家那会,那孩子用冷冷的眼光看着那屋子里的任何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明明只有15岁,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那冰冷的目光,好像看一个死人似的。後来,这孩子慢慢变了,嘴边经常带着微笑,待谁都是温文有礼。看了就让人有好感。

那麽多年过去,蒋姨以为自己早忘了当初的那个孩子的眼神。但是蒋姨看见了棣覃看向翩绮时的笑。那与平常的笑不同,那与任何时的笑都不同。蒋姨忽然明白了,棣覃平时的笑就像一个面具,哪有人会时时笑呢?

也许那个15岁的男孩一直没有变,他只是将冷冷的表情换成了笑容。只是一个表情,谁会在意表情下的东西呢?

那时,赵菁生下孩子,就走了。一年不会回来一次。

棣覃渐渐的忙碌了,学习,上班。但他对翩绮是真疼爱啊。每天回到家都很晚了,还会陪在翩绮身边,哄着睡醒的翩绮再睡。第二天来抱翩绮的蒋姨经常会看见那时还显幼稚的南棣覃蜷缩着睡着在婴儿床旁。後来,为了节省时间,就一直让翩绮和棣覃在一个房间睡。直到翩绮11岁的时候,才不再一起睡。那段时间真是苦啊,蒋姨看的特别心疼,哪有这样使唤人的。蒋姨就是那时,觉得赵老爷子真是没有人情味。

蒋姨想到这,也就释怀了。棣覃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服侍了棣覃那麽多年,直到那晚上,才算见到棣覃真正的笑容。救了自家丈夫,还对待自己非常好的棣覃,蒋姨一家,一直都是很想报答的。

後来,蒋姨又继续观察,棣覃和翩绮过得很好。又想起小黄常读的新闻,不是这个离婚,就是那个因为分手,而灭人全家的事。

蒋姨想,棣覃和翩绮这样,其实很不错了。他们也没做错什麽,只是互相相爱而已。

翩绮还在心里担心蒋姨会不会很伤心时,蒋姨已经在心里支持他们了,而且做好了为他们的将来奋斗的思想了。

☆、晚饭

饭做好了。

不得不说,翩绮还是有天分的,第一次做饭。再加上蒋姨在一边指点的缘故,竟然还像模像样。

做完饭。翩绮去卧房的浴室洗去一身的油烟。出来时又是那个不粘人间烟火的赵翩绮。翩绮穿着浴巾出来时,就看见棣覃半躺在她的床上,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疲乏。

西装已经脱下了,只剩下白色的衬衣,衬衣上面的俩个扣子已经敞开了,隐隐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袖子挽到肘部,整个人以一种奇异的性感的姿态半躺在那里。翩绮从来都知道棣覃长得俊逸,但是如今这摸样。。。好吧,翩绮不知道自己也是这麽好色的。

棣覃听见声音睁开眼睛,“过来”朝翩绮伸出手。

翩绮乖乖的走过去,走到棣覃附近时,棣覃一把将翩绮搂到怀中,翩绮在棣覃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

“累了吗?”翩绮摸摸棣覃又闭上的眼睛。

却被棣覃一把抓住手,棣覃低下头来,贴着翩绮的诱人红唇,声音低沈暗哑的道“很累,你要帮我解解乏”

“怎麽解。。”胃经的话语消失在两片唇舌之间。

棣覃温柔的缓慢的,在翩绮的唇上,摩挲,舔咬。手缓缓的在光滑如凝脂一样的玉背上抚摸,揉弄。直到翩绮受不了,“痒”,红唇憋不住的笑出来。本来翩绮的身体就敏感,这麽温柔的在唇上摩挲,翩绮真的感觉很痒。

棣覃无奈的一笑。抽出伸到浴巾中的手,扶住笑得颠倒的翩绮。

“饿不饿,我做了饭。”

“饿。不过要先把头发吹干。”棣覃拉起翩绮,拿过柜子里的吹风机替翩绮吹头发。翩绮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部了。长长的黑的发亮的头发,在棣覃的手中随着热风,慢慢的飘动。

“好了”棣覃放下吹风机,捞起那顺滑的垂在翩绮背後的发,吻了一下。

“下去吧,让我尝尝我们小公主的手艺。”

到楼下的时候,蒋姨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只剩下几样简单的饭菜摆在那里。

翩绮忽然有些难受。棣覃在外面忙了一天,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连一顿精美的大餐都做不出来。

棣覃却已经给两人盛好了米饭。然後坐到翩绮的对面开始吃了。看着棣覃以优雅的姿势快速的吃饭。翩绮忽然就笑了。起身盛了碗汤放在棣覃的一边。

“慢点吃。你要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

“不用”翩绮的脸一下子白了。心脏都好像痉挛了一下。病,明明,已经好了。

棣覃终於吃饱了。拿起汤喝了一口,然後慢慢的用餐巾擦了一下嘴。“有蒋姐做饭就够了。”棣覃走到翩绮身边,翩绮拿起翩绮的手“我精心呵护的这双手,只要弹琴给我听就好。”

翩绮抱住棣覃,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

棣覃抱起翩绮上了楼,进了棣覃的卧室。

棣覃将翩绮放在床上。看着埋在枕头里不愿出来的女儿,坏坏一笑。

“怎麽?不愿弹琴给爸爸听?”

看翩绮还是不理他。棣覃慢慢压上翩绮,捉住那露在外面的一只手“那用这双手干些别的,可好?”

干什麽?翩绮还在想,手已经被棣覃牵着,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硬的物体。翩绮摸了摸,却没想棣覃在後面猛喘了一口气。

翩绮忽然知道那是什麽了。讨厌!翩绮刚要起身回头,却已经被瞅准时间的棣覃结结实实的堵上了嘴。然後,翩绮就再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了。

卧室的声音渐渐激烈,又从激烈转为平静。两人慢慢相拥着一起睡去。

早晨,是棣覃先醒的。厚重的窗帘看不见外面。棣覃看看床旁的锺,才6点多。他的动静吵醒了翩绮,翩绮很可爱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叫着“爸爸。。”。

棣覃立时感觉心都软了。无限温柔的低下头亲了亲翩绮光洁的额头。

“还早,再睡会。”翩绮迷糊的点点头。又睡过去了。

棣覃却是不睡了。他已经习惯了少眠,一天只睡4、5个小时。他只要醒了,就会起床。可今天却不想起了。看看躺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得正甜的翩绮,戴着自己的玉佩的翩绮,忽然就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棣覃揉揉在自己胸膛的小脑袋,掬起一缕乌发翩绮从以前的时候头发就很长。还记得以前他回家的时候,梳着两条长长发辫的翩绮会跑着过来抱住自己。也不说话,但是自己走到那,她跟到哪。自己去洗澡,她也会在外面守着,棣覃就会叫她进来给自己搓背。

小小的翩绮会拿着她自己的小澡巾,鼓着腮帮子,一点一点的给棣覃搓。搓累了,就坐下歇会,歇完了再接着搓。

那时的翩绮已经有现在的模子了,面上总是冷冷淡淡的。那时赵老爷子还活着,每年都会给翩绮办宴会。

宴会上的翩绮高傲的站在那里,谁说话都不理。只有在看见棣覃时,才会露出个笑容。然後提起自己公主裙的下摆,走到棣覃的身边。棣覃虽然不表现出什麽,但是每当有人跟翩绮说话,翩绮不理睬时,棣覃都是很高兴的。那种隐隐的虚荣感。

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棣覃意识到自己对翩绮不同寻常的感情。那是棣覃从没遇到过的,深刻的让人害怕的感情。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取得赵老爷子信任,才会对还是婴儿的翩绮关心。但是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在自己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时,棣覃感到不对劲了。可是棣覃觉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棣覃从小是孤儿,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随身只有一块玉佩。他只在最肮脏,最黑暗的地方讨生活。赵菁说了她的计划後,棣覃几乎没有怎麽考虑就答应了。倒插门,便宜爸爸,男人的自尊。这些都是有钱的人,受过教育的人才会知道的东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谁会在意这些呢?

棣覃娶了赵菁。结婚後,赵老爷子对棣覃诸多提防。但谁让自己家後继无人呢?棣覃被安排边学习,边在公司实习。从最底层的小工坐起,一步步往上走。棣覃走得很辛苦,但他每一步都是为以後打下基础。

无数的算计与阴谋。商业不比黑街干净多少。而从小在黑街长大的棣覃知道,就如在黑街,要时时摆出一副凶狠的样貌来防止别人欺负你一样。在这里要摆出一副和蔼的样貌让人与你合作。讨生活的技巧,从来都是一个道理。

就在这仿佛黑暗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当中,棣覃追逐的,原本只有钱。但是一个人闯了进来。那个人,最信任的是自己。最喜欢的是自己。那个人只会把最好看,最幸福的笑容留给自己。好像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但是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她总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妻子,那时,她就不会只对自己一个人笑了。她会挨着另一个人,跟着他,对他笑,给他搓背。甚至。。。

那就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吧。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棣覃将自己随身的玉佩,给了翩绮。他以为自己会带一辈子的东西。带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看着高兴的接过玉佩的翩绮,棣覃也笑了。

☆、大学

日子幸福而平淡,如白马过隙。转眼就到了音乐节,这是个隆重的日子。

音乐节会连续举行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中,所有对音乐抱有梦想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比赛。然後在由各个市将前三名选手送到全国进行比赛。前三名将会获得去世界最好的音乐学府免费学习的资格,第一名则会有机会被各个专业的专家看中,从而收为入门弟子。

当年,翩绮在获得进入全国性比赛的机会时,就放弃了比赛,然而尽管这样,她的音乐造诣却已经被许多人所熟知。

当然,音乐节是一个世界性的节日,不光只有热爱音乐的人参加比赛,还有各个地区举行的各种娱乐性的活动。而更多的人则会在比赛场所的下面听音乐,欣赏未来音乐家的风姿。

因为那个在街上唱歌的小女孩,也就是必福丁,是个混血儿。

当时她唱歌的地方就是Z国的H省,所以Z国对音乐节的重视,更甚於其它的国家。也正因为Z国是先於其它国家振作的国家,所以可以在大战後,经济复苏的快,从而取得世界霸主的地位。

比赛的过程中,偶尔会出几个天才,翩绮就是其中一个。据说,在翩绮之前还有一个被称为‘钢琴王子的’傅津文。

傅津文多才多艺,家中富有,样貌俊秀,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据说这一届音乐节的嘉宾就有傅津文。

嘉宾和评委是不一样的。嘉宾只需要演奏几曲,然後为获奖者颁奖。但是评委每一轮,为显失公平,要说出他们选择何人的理由。

所以翩绮是作为特邀嘉宾出席音乐节的盛会的。

而这次的盛会,棣覃是不参加的。因为棣覃已经离开了赵氏。

棣覃现在明面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嘉德公司的老板。所以棣覃并没有被邀请参加。而且,棣覃的工作总是忙的。自从翩绮被绑架事件後,一些人,都隐隐嗅出棣覃的不简单。柯代奇的公司怎麽说也能排上世界前50名。竟然没能奈何一个小小的南棣覃?

而且那麽大的动静,人们以为是柯代奇做的,但少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是南棣覃下的命令。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怎麽会只有一个小小的嘉德公司。有心思活络的最近都与棣覃接触的很频繁。

这直接导致棣覃工作量增加,在家呆的时间减少。所以棣覃会抓紧一切机会来满足自己的**。这直接受害人就是翩绮。

因为翩绮的名声与实力,翩绮的表演被安排在最後一天。

翩绮去的那天,发现真是人山人海。音乐节的号召力就是大。她曾经参加的那一次,就没有这麽多的人。

其实翩绮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冲着她来的。

翩绮作为享誉世界的古筝大师,隐秘性真的很高,无论人们怎麽打探,都无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循环演出完毕後,翩绮的声誉又更上了一个台阶。但是就是这麽风头无两的时候,翩绮却非常的低调。深居简出,也不会到公共场合亮相。一般的音乐家还会接受一些官方的邀请来演奏。但是翩绮却一次也没出来过。

所以,这一次出现在音乐节真的是非常的让人激动。

有人还传说,古筝公主已经江郎才尽了。

古琴是在上古代以前就有的技艺,後来断断续续传下来一些,但人们并不是非常的精通。就翩绮目前所创作的曲目,已经算是当今首屈一指的了。无数的人想跟翩绮学习,取经却不得门而入。不知何时,就传出翩绮已经江郎才尽的传言。但就是这传言满天飞的时候,翩绮也没有出来解释过。

翩绮弹琴只是因为自己热爱,循环演出也是因为想精尽自己的技巧,和各地的大师讨论,学习。对於外界的传言,翩绮却是完全不介意的。

终於到了第7天,人们既期待冠军的颁布,又期待翩绮的演出。

总冠军公布的最後的时刻,是先让翩绮弹一首。然後由翩绮给获奖者颁奖。

本来,这是一个让人心浮气躁的时刻。每次都有人止不住在下面抱怨第一名举办方的饶人胃口。今天,抱怨声原本也是有的。但当穿着白衣的翩绮,轻盈的坐在圆凳上,弹起横放於身前的古琴时,人们渐渐寂静了。

音乐潺潺响起。犹如初夏的到来。花朵跟躲猫猫一样一朵朵调皮的开放。绿叶争取每一寸的光阴,为自己能披上翠绿的纱衣。小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身体,风里带来花的香味,在这盛夏的光年里,回忆起那甜甜的初夏所来的快乐可以是父母,兄弟,爱人琴声并不是让你看见,而是让你回忆起那美妙的感觉

场下越来越安静,直到这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音乐

正在11楼办公的棣覃仿若有感应似的抬起头想起早上走时,自己答应要早点回家做饭给翩绮吃。又低下头,努力的工作。

等音乐停止时,人们还沈浸在满目绿意的愉快中。仿佛听见,风在耳边细语,叶在身边飘飞。阳光突然变得特别好,心情也好了。

翩绮站起身,看向呆站在那的主持人,“不颁奖吗?”

主持人懵然回神,崇拜的看向翩绮。

这样的音乐,谁能说翩绮江郎才尽呢?

主持人拿起奖卡,“A市音乐节交流比赛,最後的得奖者是。。费文!”

随着主持人特意扩大的声音,人群渐渐回神。掌声渐渐响起,直至冲破天霄。

费文哭笑不得的上台。恐怕自己是最惨淡的冠军了吧。这些掌声估计不是给自己的。不过。能见到古筝公主,而且由公主亲自颁奖,这真是一项殊荣。

颁过奖,翩绮敲敲下了台。

找到在後台的曹婷姝。曹婷姝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很符合任茜喜欢的口味。想一个翩翩公子。翩绮走过去,站在一旁,想等他们说完话,跟婷姝说一声,然後就要回去了。

棣覃说今晚会做饭。昨晚棣覃不知节制,为了讨好翩绮,就说今晚会做饭,翩绮还想着早点回去呢。

却没想那个男人看到翩绮却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翩绮有些疑惑,她,见过这个人吗?

曹婷姝背对着翩绮,随着男人的视线也回头看。看见是翩绮,打了下招呼。

等翩绮走进了,男人难掩热络的上前“你就是赵翩奇吧。古筝公主不愧是公主,一曲让人难忘啊。”

“谢谢”

翩绮礼貌的道谢。看向曹婷姝。

曹婷姝将傅津文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後又若无其事的笑道:“翩绮,这是钢琴王子傅津文。傅津文可是我们大女同胞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婷姝你就别夸我了。”津文神情有些紧张的看向翩绮。

翩绮疑惑的看向曹婷姝。婷姝以前都会直接带她走,从不会介绍人给她认识。而且,她不喜欢除了棣覃之外的男人这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

“我要回去了。”

曹婷姝看看露出一丝不悦的翩绮,和强自压抑黯然的津文,苦笑了下。

“翩绮要走了。我先送她去司机那,我们以後再谈”不再看恋恋不舍的津文。

婷姝跟着翩绮转身离开。

☆、晚饭

曹婷姝把翩绮送上车。

翩绮看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婷姝。

“婷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还要再呆一会。”

婷姝扬起一抹笑容。翩绮看起来冷冷淡淡,但其实心很软。她是个心思通透的女孩。估计已经看出来了吧。

翩绮也不勉强,点点头,又道:“”过几天我就开学了。先不要安排活动了。”

“好”老王替翩绮关上门。上了车。婷姝看着车慢慢开走。笑容也慢慢落寄下来。

曹婷姝转身准备回会场,走到拐角就看见傅津文站在那里,看着翩绮远去的车尾发呆。

曹婷姝苦笑一下。她爱的人爱着别人,这是什麽事啊?

傅津文看见婷姝走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

婷姝突然就感觉心里满是火气,她走上前,恶毒的打趣道:“怎麽?看上人家了?放弃吧,没有希望的。”

也许别人不明白,但是她是知道的。自己的老板,对於翩绮的行踪,永远都要清清楚楚,这麽强烈的占有欲,说是父女情,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男人只是温柔的笑笑,而後腼腆的不好意思的请求道“婷姝,你能。。把翩绮的电话给我吗?当然。。这有违你的职业操守,不行就算了。”

婷姝的表情瞢的冷下来,连先前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没了。

既然你知道不行,那为什麽还要开口呢?婷姝还记得第一次认识傅津文时,他还是个男孩,也是扬着这样腼腆的笑容对自己说:“婷。。婷姐好。”那时的连打招呼都结巴的男孩,现在也知道喜欢人了。

婷姝声音冷冷的拒绝“不行”。然後不再看傅津文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表情,不理傅津文在身後的叫声,转身进了会场。

惊讶?对啊,我就是对你太温柔了,你才会这样践踏我的心意。

婷姝快步上前走,路上不断有人给她打招呼,她一概不理。终於跑到卫生间,婷姝看看镜子中,女人嫉妒的脸,真是太丑陋了。婷姝猛然低下头,开开水龙头,希望水能够清洗掉这满面的丑陋。

真是个胆小鬼,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白。你可能连践踏都不屑吧?可是我大了你那麽多岁,你怎麽会看上我这种女人呢?你喜欢翩绮那种脱凡不似凡人的姑娘,可翩绮怎麽会和你在一起呢?注定是无疾而终的。就像我对你的感情。

婷姝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狼狈的女人。水珠顺着**的鬓角,流到尖尖的下巴,然後一滴滴的滑落到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大理石上的水珠越聚越多,一滴滴聚到一起,慢慢满溢,流到洗手池中,流入下水道,再不见听日。

。。。。

翩绮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棣覃的鞋已经放在鞋架上了。爸爸肯定已经回来了。

翩绮欣喜的走到厨房。果然,棣覃正在做饭。

棣覃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一件黑色长裤,围着一件亚麻色的围裙,越发衬得手长腿长。挺直的背部如今微微弯曲,有力的手上拿着菜刀,正切着土豆。

棣覃听见声音,抬起头。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回来了,快去洗手。一会就开饭了。”

翩绮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轰动一下热的烫手。含糊的嗯了一声,急忙跑上楼。好像後面又野兽一样,‘!’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後倚在门上,拍拍自己还火辣辣的面颊。低叹自己不争气,这麽简单就脸红了。但是。。刚刚的棣覃,好温柔。

等翩绮换洗一下,下楼时,棣覃已经将饭菜都摆上桌了。三菜一汤,而且卖相还不错。跟往常的饭菜相比,是简陋一些。这是棣覃第一次给自己做饭。

昨晚他做的实在太凶,翩绮为了惩罚他,就让他做饭。

本来翩绮已经做好了嘲笑棣覃的准备了,没想到,还像模像样。再加上刚刚男色的诱惑,翩绮就完全陷在崇拜棣覃的深潭中。

棣覃看着吃的高兴的翩绮,体贴的夹了翩绮爱吃的金针菇,放到翩绮碗里。

“你要喜欢吃,爸爸以後常给你做。”

翩绮咽下嘴里的饭,很孝顺的也给棣覃夹了一块牛肉。

“不用,爸爸你工作那麽辛苦,我不应该让你为了这些事费心的。”

棣覃压住自己要翘起的嘴角。“没事,绮绮喜欢吃就好。”

这边,父女温情的吃饭。门外不远处,卡撒苦逼的拎着一兜看不出原貌的动植物尸体,扔到垃圾桶里。然後走回车上,拿起一直锲而不舍震动的手机,做足心理准备,才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起,一个响亮的女声,穿透电流,炸响在卡撒的耳边。“卡撒!!你现在在哪?菜才刚上你就走,走就走,还把菜都打包带走?你还敢不接我电话?你,要,干,什,麽,?你是不是心里有什麽疾病了,需要我帮你看看啊???”

卡撒把电话拿开,远离自己的耳朵。看着不远处老板的房子透出的温馨的灯光,只感觉自己很苦逼,老板太不体贴了。。。。

很苦逼的卡撒忙着安慰暴怒中的女友,不人道的老板,则是很潇洒的将碗盘往厨房一丢,然後搂着自己的宝贝做到沙发上,准备让宝贝女儿安慰安慰自己劳累的身躯。

翩绮在看音乐剧,棣覃可没有心情看什麽音乐剧。他喜欢的音乐只有翩绮的呻吟之声。

翩绮看电视,棣覃就只好看翩绮了。从侧面看着端正坐在自己怀里的翩绮。一头乌发光滑顺亮的落在背上,露出一张小小尖尖的精致侧面。漂亮的颌线下,是纤细优美的脖颈,就像一只高高扬起美丽的头颅的天鹅。洁白不沾纤尘。

棣覃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太纯洁了,就会让人忍不住弄脏。棣覃也真的那麽做了,他慢慢吻上那诱人的脖颈,缠绵往上,直到堵住那小小的丰润的唇瓣。将认真看电视的翩绮吻到喘不过气,也没心思想,到底演奏的事哪一篇乐剧的时候,凑到翩绮的耳边“我喂饱了你,你也该喂饱我了吧”

翩绮无奈的看向眼前有些无赖的棣覃。

原来是有预谋的。怪不得那麽勤快?

可是这麽无赖的棣覃,却又是不常见的。翩绮喜欢看见棣覃不同的表情,她近来的兴趣就是发现棣覃从没见过的表情。

翩绮点点头,她愿意纵容棣覃。而棣覃也愿意宠爱她。

翩绮不知道别人的爱情都是怎麽样的,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翩绮是喜欢的。

棣覃抱起翩绮走向卧室,想了那麽多年的肉,终於到嘴了。棣覃却感觉自己更加渴望了。渴望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的笑容。以前所有想象的都没有真实的更加美好。他知道翩绮有些受不住他,但他那种渴望感,总是没法满足,所以只好不停的索取。

棣覃甚至有种恐惧感,自己也许会死在翩绮的身上吧。但是在内心深处,好像原本就希望这样似的。

☆、联姻

将入秋的时候,翩绮也要去学校报到了。

虽然说入秋,但天气还是有些热的。

经纬大学是A市最好的艺术学校,在全国也是数的上的。所以挤破头想靠近这所学校的学生非常多。

经纬艺术大学门口,接新生的人帮着提包,欢迎,身上印着经纬大学LOGO的T恤也满是汗渍。门口车进车出,亲戚围城一圈,一片热闹景象。

相比之下,只拿了一个手提包,穿着一身白裙,站在校门口,等伊遥的翩绮就有些显眼了。

一身简单的白色纱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铺在背上。身上没有任何饰物,简单,干净。无数躁动的青年想上前搭话,但看看翩绮那张冷冷淡淡的脸,都不知为什麽,就是不敢上前。其实,翩绮的表情并不是多冷,但是翩绮只是站在那,就仿佛与世界有一层隔膜,不欢迎人得接触。那种淡淡的压力,没有多少人会敢上前搭讪的。而且,有些人已经认出那是赵翩绮,传说中的古筝公主,这样就不更敢上前了。

就在这些青年不停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能上前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向了翩绮。青年看向那个走向翩绮的身影,都发出一声丧气身,肯定没有希望了。

翩绮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是伊遥说在学校门口等她,翩绮只好耐着性子等。

没想到,没等来伊遥,却等来另外一个人。

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应该就是音乐节那天,和曹婷姝一起说话,让婷姝露出那种黯淡表情的男人,好像是叫。。。傅津文吧。

傅津文慢慢走到翩绮跟前,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赵。。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叫傅津文。”

翩绮礼貌的点点头“那天你在和婷姝说话”

“对对,赵小姐记性真好。。。”傅津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张张嘴,只突出这麽一句。

“翩绮!”伊遥的声音在後面响起。翩绮转身,伊遥已经到了身边。“走吧,报道之後就可以去看看我的新居了”

翩绮对着傅津文点点头,随着伊遥走了。

伊遥家在郊外,和学校正好一个南,一个北。若是住家里太麻烦了,所以就在外面又买了套房子。伊遥和他哥哥余邈杉都会搬进去。而翩绮家的别墅却正好与学校很近,也许当时棣覃已经考虑过这点了。

伊遥在暑假去旅游了一趟,昨天刚回来。房子在那时候就收拾好了,今天正好带着翩绮去认认门。

其实大学是强制要求住校的。但棣覃早就打好了招呼,翩绮不用住校,也不用接受军训。规矩从来都是用来破的。伊遥的情况也差不多。

办完入学手续,翩绮让老王拉着她们去了伊遥的新房。房子在一个高档的小区内,四周交通方便。进了屋子,伊遥明显有些特别兴奋,不停的观看屋子。

好不容易坐下来,就求着翩绮给点意见。

翩绮有点无奈,她就是受不住别人一直缠她。不过翩绮其实还是有些疑问的“你们这样般出来,伯父伯母没有意见吗?”

伊遥拿着一盘喜好的葡萄做到翩绮身边。别看是刚刚住人的房子,什麽都不缺。於父於母疼孩子,把什麽都布置好了。

“我是有正当理由的。从家里开到学校要一个多小时,多麻烦啊。”

“那你哥哥是用什麽理由?”

“照顾我啊。顺便看着我,不让我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伊遥笑容淡了点“我们又不能像你和你爸爸一样。我们在家里什麽都不敢干,有一次,他到我房间里,差点被妈妈发现。这样一直偷偷摸摸的,很难受”

翩绮看看有些失落的伊遥,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只好岔开话题。

“对了。你不是去H国了。见到任茜他们了吗?”

“见到了。不过。。。”伊遥皱皱眉,犹豫道“我好像听到一些传闻,任茜家的公司好像投资不利,资金链出了些问题。任茜家的意思好像是要与朝祈家结姻。”

“。。怎麽会这样?朝祈不是喜欢亦阮吗?”翩绮想起,这段时间都没怎麽见过亦阮,不在一个学校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不知道亦阮如今的午餐是怎麽打理的。

“是啊。但是任茜家出了这种事情,朝祈不能不帮的。”伊遥放下抱着的果盘。捞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那你知道任茜家需要多少资金吗?”如果她们能拿出来的话,也许。。。

伊遥遥遥头“非常多。几十亿的大项目,不是咱们能堵住的缺口。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正在建设的项目,前期的投入咱们都负担不起。更别说以後那些的了。没有人能拿出那麽大一笔钱,除了与公司合作。但并不是所有公司都敢接这种单的。你们已经脱离了赵家,帮不上忙。我家一直都专营医院这块,也没法帮忙。”

翩绮有些心惊。那样大的一个集团,怎麽说面临危机就面临危机了呢?

“朝家怎麽会同意帮忙呢?”商人重利,这是事实。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朝家在这麽危机的时候肯伸手帮忙,真的挺出乎翩绮的意料之外的。

“是朝祈回家说服他们的。朝祈拿了一份计划说,说服他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任家合作可以获得很大的利益,才让那些人同意。但有一个条件是联姻,不然不能相信任家的诚意。”

翩绮不赞同的摇摇头“任茜是家中独子。和任茜联姻,以後任家就是朝家的了。”

“就是这样。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

翩绮一时有些沈重。他们这些富家的孩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婚姻就是这些物质的代价。就是翩绮以前,也是做好了这样牺牲的准备的。

“那。。。他们怎麽办?”

伊遥明白翩绮的意思。“亦阮本就没答应朝祈,所以朝祈还好点。关键是木头。”

木头,乔狄。她们都知道,乔狄喜欢任茜很久了,任茜出国前才表白。现在这样。。

“乔狄没有办法帮任茜吗?”乔狄家是黑道的,想想也没有黑道能插手的地方吧?

伊遥颓废的摇摇头。一时俩人都不说话了,空气也都安静了。

尽管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的要在爱情和家族之间做选择,真的很难。不是说,把一切都抛下,就可以的。看看翩绮的舅舅。赵菁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抛下一切,谁知最後死於非命。扔下一个女儿赵亦阮,如果不是赵老爷子一直不放弃希望的寻找,亦阮现在还不知道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呢?

而且,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被捧在手心,护在羽下。如今家里有了困难,却袖手旁观,这无论怎样都是说不过去的。

这种低沈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翩绮回家。今天棣覃有应酬,不能回来一起吃饭。翩绮自己一个人食不知味的吃了俩口,就让蒋姨撤下去了。

吃晚饭,棣覃还没回来。翩绮本想去花园走走,散散心。谁知这个季节还有蚊子,翩绮就又回了屋里。也没心情弹琴,就坐在电脑前上了会网。也是没意思,关了电脑的虚拟屏,走回沙发上躺着。

蒋姨已经回屋了,空荡荡的屋里,就剩翩绮一个人。翩绮窝在沙发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翩绮听到开门的声音。意识回神,应该是棣覃回来了。翩绮想站起来,却没曾想,刚刚的姿势不太好,脚麻了。一碰到地,就一阵钻心的麻疼感,身体一歪就要摔倒地上去。

手臂在空中乱抓,什麽也没抓住。以为要摔下去的时候,却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棣覃看看站不稳的翩绮,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翩绮能闻到棣覃身上有一丝酒气。不难闻,反而更显得狷狂。

“怎麽不小心点”带着些疲惫的低沈男音低低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能穿透心灵,翩绮觉得自己刚刚被抱过的地方都酥麻麻的。

棣覃半蹲屈膝下来,撩起翩绮墨绿色的长裙,温暖的手温柔的揉捏着翩绮的脚与小腿。

好一会,那种麻木的疼痛感才消下去。

然後棣覃就去换鞋,刚才太极,鞋还没换就冲过来了。也夜深了。

棣覃洗漱完的时候,看见翩绮还没睡。心里就有些明白了,肯定是今天伊遥说的事。

擦擦还有点滴水的头发,棣覃走到床边坐下。翩绮很乖的拿出吹风机,给棣覃吹发。揉揉的暖风好像将翩绮身上淡淡的香味都带来了。棣覃被吹得昏昏欲睡,酒席上也喝了不少酒,现在真是挺累。

不过,还有件事的解决。棣覃拿走吹风机,将翩绮抱在怀里亲了一下。

“有什麽心事”

“爸爸,你的公司大吗?”翩绮对於棣覃的真实实力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棣覃还有别的事业的。

“。。。还算可以。”棣覃说还算可以,那就应该不小。

“我一个朋友,家里有些资金周转不开,你能帮帮她吗?”

棣覃把翩绮压倒床上,然後给两人盖上被子。

“你是想帮任家吗?”

“嗯。爸爸,你能帮他们吗?”翩绮带点希望的问

“爸爸只能在一些方面帮一些。任家本身内部就有许多问题,如果不是整合这个公司而是扶持这个公司,那将会将我的资金链拉得很长。资金运转不过来,我就也有危险。”

“那样的话,就算了。”

棣覃抱着失望的翩绮,眼里的神色讳莫如深。只是翩绮看不见“好了,我会注意。如果有我能帮的,我会帮任家一把的。”

翩绮扬起个笑颜“谢谢爸爸”

棣覃亲亲翩绮的唇“快睡吧,明天就开学了。”

翩绮闭上眼睛。棣覃看着安静的栖息在自己臂弯的翩绮。有些歉意。

对於任家的事,其实棣覃完全可以帮上忙的,但是棣覃不会出手的。他一直都在暗地里扩展统治着自己的商业版图,而积累也是惊人的。绑住任家是可以,但是自己并不会获得客观的收获,而且棣覃也不认为他们需要帮助。

对於朝家任家的联姻,棣覃其实是最早知道的。其实,就朝祈和任茜的反应,棣覃并不认为他们真的像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排斥这桩联姻。也许,他们的心意,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棣覃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而且他也不会让翩绮卷进来的。

棣覃低头看看已经睡着的翩绮,亲亲那红润的唇瓣。紧紧搂住翩绮的胳膊,睡了。

☆、午饭

朝祈要和任茜订婚了。订婚後,两人会回国,在国内边上大学边慢慢接手公司的事情。任茜他们会在下个月回国。

翩绮已经收到了任茜的邮件。既然没有办法帮他们,翩绮就只能给他们祝福。婚姻的事情,毕竟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

翩绮开学後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开了後门的翩绮不用去军训。既然不用去,翩绮想着去看看亦阮。自从亦阮从赵家老宅搬出去,翩绮有时会去看看她。

亦阮今年就高三了,记得当年亦阮刚来赵家时,还只有十来岁。虽然亦阮年龄比翩绮大,但是翩绮总是会不自禁的把亦阮当成妹妹。或许就是和亦阮当初刚来赵家时,非常信任翩绮,什麽都是翩绮手把手教的有关吧。

“小姐,到了”前面老王拿起午餐盒,下车给翩绮开了车门,然後将餐盒叫给翩绮。

华展还是一如往常的伫立在那里。正是午饭时间,大大小小的车辆陆续驶离,开来是出去吃饭的。

华展的校规是很严的,平常是不准外人进出校门的。

虽说棣覃已经和赵菁离了婚,也不再管理赵氏。但翩绮还是赵氏的小公主。门卫对当年的公主殿下映像还是很深,又知道翩绮的身份。翩绮很顺利就进去了。走到亦阮的教室,亦阮却不在。翩绮有些奇怪,她提前和亦阮通过电话的,亦阮不在这里等自己会去哪呢?

由於以前翩绮的身体对辐射过敏,所以翩绮没有带行动电话的习惯,就算现在好了,翩绮也已经养成习惯了。再说平常翩绮的身边一直都有人,不用自己打电话。像这样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想找个人,还真是有些难度。

问过亦阮的同学,也没人知道。谢过那名可爱的女生,翩绮出了教室。那名可爱的女生则是被一堆人围住。羡慕她能够与传说中的公主殿下说话。

翩绮站在走廊上,在这里可以看见教学楼的顶楼。微风缓缓的吹动顶楼不知谁的裙摆,像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翩绮想了想,转身上了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就看见一个单薄的背影。原来真的在这里。

那人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是翩绮。“你来了”

翩绮走过去,将餐盒放到台子上。学着亦阮的姿势倚在栏杆上。轻轻‘嗯’了一声。

亦阮转头看向翩绮,却是怎麽看怎麽变扭。最後挫败的道:“我们还是做到那边椅子上吧。”

翩绮只适合端庄的坐着,优雅的站着。看着她跟自己一样随性的靠在栏杆上,是怎麽看怎麽不对劲。

“好,这里的风是有点大。”华展的是贵族学校,学生并不多。所以教学楼也不高,但就这样,顶楼的风吹着也是有些不舒服。以前翩绮虽然来顶楼,但是从来都是坐在背风的椅子处,任茜她们也都不会站在一些风口初和翩绮说话。

随意聊了一些亦阮的日常生活,翩绮就走了。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虽然看着亦阮可能也是对朝祈有些意思的,但是。。。。翩绮感觉自己这趟是白跑了,安慰不了人还徒惹烦心。

翩绮走後,亦阮将之吃了几口的饭菜合上盖,慢慢走到天台的另一侧。一个男人正背靠着墙做在那里,黑色的长裤包裹着有力的双腿,手里拿着一瓶酒偶尔会喝两口。

亦阮坐到他旁边,将饭盒举起“要不要吃点?”

男人转头看过来,亦阮直视着男人锐利的目光,不退缩。过了好久,男人没有接过饭盒,反而开口问话。声音像好几天没说话一样的喑哑。“你不伤心吗?你来这个天台,说明你也是喜欢他的吧?”

亦阮不答话,看男人没有接的意思,就自己打开盒盖,又吃了起来。

男人看亦阮不回话,有些不耐。除了任茜,他对谁都不是很有耐心。“你还吃得下饭?”

“我表妹带来的饭,是我们家阿姨做的,比饭店大厨的好吃多了。再说,再怎麽伤心,饭还是要吃的。不吃饭,人就死了。死人还有什麽资格说喜不喜欢呢?”

男人看了亦阮一会。又转回头继续喝酒。亦阮就在一旁吃饭。过了一会,男人喝完最後一口酒,却忽然夺过亦阮吃了一半的饭菜,开始吃起来。

亦阮看着连吃个饭都木这一张脸的男人,心里有些想笑。怪不得任茜会给他起外号叫木头,真是面瘫。

男人很快就吃完了,将饭盒放在一边。俩人都不在说话,只看着天上偶尔飘过的云彩。环境污染的现在,能看到如此的蓝的天,如此白的云是很难得的事了。

一直做到下午,男人起身。“你该去上课了。我走了。”男人说完就走,走到楼梯口时,转头看去。亦阮还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没有想离开的迹象。男人没说什麽,转身走了。

亦阮这才转头看向男人离开的背影。很挺拔宽广的背影。褪去了青涩的感觉,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人们总是去追逐远方的美景。却忘了看一看自己周围的风景,也是很美的。

。。。。。。。。。。。。。

坐在回家的车上,翩绮接到了曹婷姝的电话。婷姝约她去吃饭。翩绮本准备回家吃午饭的,但棣覃不会来,想想也不麻烦蒋姨了。翩绮就答应了婷姝。让老王直接开到茶铺,然後就叫老王回去了,吃完可以让婷姝送自己回去,不然在让老王来。

曹婷姝也是棣覃的下属,所以老王对她也是比较放心的,就回家吃饭了。

翩绮刚进去,就看见婷姝在一个位子上对自己招手。对迎向自己的服务员小姐一点头,翩绮走向婷姝。

婷姝点完菜,等菜的空挡,翩绮问婷姝“今天叫我出来有事吗”

并不是说叫人出来吃饭就一定有事。但是婷姝叫人出来吃饭,是一定有事。婷姝是一个事业心比较重的女性,不然也不会让棣覃看重,而让她负责照顾翩绮。而婷姝也不负重望,在那两年将翩绮看顾得很好。

婷姝得意一笑“内部消息。最近听说L市找到了一个古墓,说是汉代以前的。国家已经准备开采了。据说有可能存在曲谱。”

“真的吗?那太好了。”

古琴是一项从远古传下来的技艺,很多精妙的曲谱都已经失传了。棣覃曾经花重金从一位收藏家的手里够来一份曲谱。翩绮看过之後真的是大受启发,所以翩绮一直希望在老了以後能够和棣覃一起,探访一些古老的家族和古墓,寻找那些被人们遗忘的经典。

而现存於世的古墓已经少之又少了,几百年来人们大肆挖掘,将地球所有的资源都利用的非常彻底。古墓更是发现的极其少现。所以现如今发现的古墓都是埋藏极深,极具价值的墓穴。翩绮不一定非要自己去开采,但总是希望能够看一下墓穴,了解一下古代遗风的习俗。越早墓穴的破坏越少,翩绮其一直希望可以去,但是,她是希望棣覃陪自己去。

一个人去,翩绮感到很没有意思。而且,棣覃也不放心。

婷姝看翩绮的神采淡下来,也知道翩绮的想法。但是南先生的意思,是谁也不能违背的。而且。。。其实翩绮的愿望也快实现了。

婷姝想起南先生的一系列安排,只感觉翩绮真是一个很幸运的女生。

而按婷姝的职位,其实是不够资格知道南先生的计划的。但是又因为婷姝的的工作是为服务翩绮的,所以有知道了这些事。

这个餐厅的上菜非常快,等菜品都上来後。婷姝又想起一件事情。“翩绮,你有没有想进行全球演出的想法?”

“全球?”翩绮将筷子放下。“我还不够资格吧?”

“不,其实是有好几个剧院都已经向我发出邀请了。”婷姝拿出便携电脑,将几封邀请函展示给翩绮看。

翩绮滑动全息虚拟屏幕。的确是好几个重量级的剧院发出的邀请函。但是,“还是再等等吧”

已经有两年离开了棣覃的身边,当时那种棣覃不在身边的寂寞感,害怕喜欢上什麽人的恐惧感。现在刚刚和棣覃建立稳固的关系,翩绮不想这个时候离开。

而且,翩绮并不认为自己已经有了那个实力。虽说外界对她的赞誉很高,但翩绮自己知道自己的弱点。她一直是专注与古筝的学习,在12岁以後,大多数都是自己创作。至於系统的音乐知识和概念,各种旁类的音乐,翩绮都不是很懂。这样一知半解的自己去做全球性的环演,还是有些早了。

婷姝其实早就料到翩绮不会答应,南先生应该也料到的,不知道为什麽还要自己来问翩绮?

但婷姝不是一个好奇的人。“菜要凉了,翩绮快吃吧。”

翩绮点点头。

桌上的饭菜都是照着翩绮的口味来的,比较淡。

翩绮循环演出那两年,一直是婷姝在照顾翩绮的饮食起居,所以对翩绮的喜好都了如指掌,点菜都不用问翩绮的意思。翩绮曾经说过,不必如此,但婷姝歪道“翩绮你皮肤那麽好,肯定和饮食有关,我学学你还不让吗?”

翩绮就没什麽话好说了。

饭吃到一半,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婷姐,赵小姐,好,好巧。我路过这,就。。”

看着这个腼腆斯文的男生,明明不好意思却还是硬着头皮装作巧遇的样子。

“不如一起吃吧”

婷姝冷淡淡的道。叫人又去搬了把椅子。

翩绮无声的叹了口气。

男生坐下後一直用忐忑不安又害羞的眼光瞄翩绮。婷姝却是完全冷了张脸,在一边说笑。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

翩绮很无奈,但也不忍心说重话,只是一个连说句话都磕磕绊绊说不全的男孩。

吃到最後,三人都有点食不知味了。吃完饭,婷姝送翩绮回家,男生也坐在车上跟着。翩绮下了车,婷姝点点头开走了。

开出一段距离,婷姝将车停在路边。看向有些不安的男孩“傅津文,你偷听我电话”

“没,没有。。。”看着婷姝隐隐有发怒的趋势“好吧,我真的只是无意中听见的”

婷姝冷冷道“你倒挺厉害的,现在连追女孩都会了?你说翩绮看得上你这麽脓包的男人吗?”

傅津文脸色有些难看“婷姐?你怎麽了?你怎麽。。”

“嫌我说话难听我告诉你,你以後离翩绮远点,不要到时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下车!”

“婷姐?”傅津文已经不知道该有什麽表情了。他从没跟别人红过脸,哪想今天婷姐。。这到底怎麽回事?

“你再不下车,我就下车了!”

傅津文无法,怏怏的下了车。看着车瞬间驶离,独留傅津文一个人站在孤零零的高空停站点。

婷姐这是怎麽了?以前对自己特别温柔,特别号。什麽都会替自己着想的婷姐,原来是这麽想自己的吗?

傅津文原先和翩绮一起吃饭的愉快心情早已不翼而飞,心里只觉得憋得慌。只想找婷姐问明白,到底是怎麽看自己的?

完完结

☆、傅津文

大学的生活很新颖,学生在军训时就已经互相了解的差不多了。军训完後,大多皮肤都会黑上几分。所以翩绮分外白嫩的翩绮坐在班里就分外的抢眼。

当然,翩绮本身就分外抢眼。

很多人都听说古筝公主回来自己的班,但是在军训的时候没见到,还以为是玩笑。

隔行如隔山,普通人也许还不知道翩绮在音乐界的名头,但这个班里都是音乐生,所以都认是翩绮。佩服的有,嫉妒的有,翩绮都没放在心上。

翩绮的课不少,但翩绮还是挺喜欢上的。

有课就来学校,没课就回家。所以,至今开学一个多星期了,翩绮认识的班里同学不足五名。

翩绮觉得换了学校也没什麽不同,只是学的内容翩绮更感兴趣一些。只是有一点不顺心,翩绮看向正走向自己的男生。真是有一种想扶额叹息的感觉。

“翩,翩绮,中午了。你想去哪吃饭啊?我知道一家德式餐厅,我们可以一起去试试”傅津文已经是锲而不舍的来邀请很多次了。前几次用伊遥挡住了,今天伊遥去给他哥哥庆祝生日了,一天都不会回来。而且翩绮不想再继续被纠缠了。

翩绮觉得自己的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傅津文显然是不懂的知难而退,这让翩绮很为难。以前的男生,只要拒绝几次邀约,就会知难而退,也有撂下狠话说永远不会放弃的。但通常过一两天就会不见人影。

看看满教室看好戏的人,翩绮的教养是不能让人当众下不了台。“那就走吧”翩绮淡淡的开口。

“好,好。走,走”傅津文很绅士的为翩绮拉开椅子。俩人一块出了校门。

翩绮勉强答应,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一离开,学校里就传开翩绮终於不抵傅津文的攻势,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自从当初在学校门口,傅津文先去搭讪开始。人们就传说傅津文在追求翩绮,在经过这一个星期不间断的邀请之後,这个传言算是坐实了。傅津文算得上是经纬学校的校草。人长的帅,听说家里也是相当富裕。自己又是钢琴王子,可以说得上是才貌双全。

除了在翩绮面前总有些拘谨,害羞。在别人面前也是风度翩翩不知迷倒多少少女,放在古代那就是一个翩翩状元郎。

但让傅津文郁闷的是公主对自己不感兴趣。

傅津文开车到了餐厅,将车交给门童。很绅士的下车带着翩绮去了餐厅。

翩绮勉强点了餐,等待上餐的空当。傅津文特地为了现在准备了很多台词,但是一句都蹦不出来,一时气氛有点寂静。只听见服务员迎客的声音。

翩绮沏了一杯茶,将茶水递给傅津文。傅津文紧张又高兴的接过。

“请恕我直言,你约我出来是由什麽什麽事吗?”翩绮从小在棣覃的保护下长大,其实是有一些富家子的通病的。以自我为尊,认为世界都是绕自己转,他们聪明,优秀,但是并不是很会为他人着想。翩绮是,傅津文也是。

所以傅津文就直接说了。他摆出自己最真诚,最温柔的一面“翩绮,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当然,你不必现在就答应,你可以有一个考虑的时间。。”

翩绮一直是淡淡默默的表情。傅津文却越看越是喜欢,特别是那淡淡的眉角,波光潋滟的眼睛,虽然不说话,但却像蕴藏着千言万语一样。让人止不住想去品读,想去了解。。。

“对不起,但我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翩绮还是淡淡的。翩绮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个表情,不会让你太难堪,但也绝不是欢迎的语气。她的所有情绪好像都记在身边的几个人身上了。对待外人,翩绮连情绪都不会有很多。

“不可能,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有男友!他是谁?”

“没有人说,并不代表没有。”翩绮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他是我爱的人”

傅津文第一个感觉就是翩绮在骗自己,但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只是说到哪人,就明显变得温柔的表情。。。

“可。。就算你们是男女朋友,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可以追你。我并不一定会比他差”

傅津文锲而不舍

翩绮有些不耐,但还是忍耐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可是这样会让我困扰”

“我只是想照顾你”傅津文表情有些哀伤,还有什麽是自己会让喜欢的人困扰更让人挫败的吗?

“可是我不想让我男朋友以外的人照顾。”翩绮的话有些任性,但也是正理。

傅津文无话可说,只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还该说些什麽。

看着这样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哥在自己面前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翩绮有些不忍。

但是翩绮不想让人打扰自己宁静的生活,而且傅津文的纠缠让翩绮有点不对劲。以前不是没有这种人,但是消失的很快,翩绮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次数多了,自然之道是棣覃做的。可现在棣覃是什麽意思呢?是不知道,还是知道却故意不管?如果是後者,那,是对自己厌烦了吗?

翩绮一想到这,就有些沈不住气。也不再管呆坐着的傅津文了。

“我想我还是先走吧”说完,不等呆滞的傅津文阻拦,就已经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外,傅津文却追过来了。

“就给我最後一次机会,把你送回去吧。”傅津文说完,就去取车。翩绮就在门外等着,一会傅津文就开来了车。

翩绮想了想,再拒绝不太好,就坐上去了。傅津文发动车,翩绮眼光划过窗外,却忽然定住。车外,正被女人挽住胳膊向里面走的人,不是南棣覃是谁?

车已经发动,他们的身影一闪而过,翩绮急的往後看,却看不见了。傅津文发现翩绮的异常“怎麽了?”

“没,没事”翩绮心事重重的坐回到位子上。她肯定不会看错的,那定是棣覃。但是,那女人。。。

会不会是商业上的应酬?肯定是。翩绮想了想,又释然了,棣覃不会骗自己的。肯定是应酬。

正开车的傅津文,转回去看看,当然什麽都看不见。但是刚刚翩绮的脸色整个都变了,肯定有事。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没事,谢谢”翩绮又恢复了淡然。傅津文不在说话。

一路无话,傅津文将翩绮送到家。

因为这学期的课大都集中在上午,所起翩绮还是照以前的习惯,下去练琴。

本来中午都会午睡会,但是今天怎麽都睡不着。

翩绮一直想着棣覃和勾住棣覃胳膊的那个女人。

棣覃在外面非常的儒雅。礼貌的让女士挽住胳膊那也是应该的。

那棣覃对着那女人温柔的笑脸呢?

棣覃在外面总是会温柔的笑的,只不过今天是对着一个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成熟女人笑而已。

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翩绮不断的劝慰自己,可内心总是会有个声音喊道:“不对!他们肯定有什麽。她从没见到棣覃挽住任何一个女人的胳膊。也从没见棣覃笑的那麽开心却不是对着自己。”

不对,一切都不对。

翩绮猛地掀开薄被,走出房间。房间内很静,没有什麽声音。大家都知道翩绮在午睡,不会上2楼来。翩绮光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到棣覃的房间。虽然每晚都是两个人一起睡,但是翩绮并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棣覃的房间,是为了隐瞒蒋姨,还是为什麽,翩绮已经记不起来了。

棣覃的房间很亮,翩绮对这房间已经很熟悉了。她走到床上,好像还有棣覃身上那种淡淡的棣覃身上特有的味道,是不是男人味啊。翩绮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心情有些开朗了。

自己真是爱胡思乱想。翩绮躺了一会,睡意倒是慢慢上来了。翻了个身,眼睛正好看到棣覃这边的床头柜。

脑子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前的那个房子里,棣覃的床头柜都是锁着的。现在的这个,翩绮从没打开过,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锁着的。

太困了,等睡醒再看看吧。想着想着,翩绮跌进了梦乡。

作家的话:

今天怎麽写都不顺,就先这样吧。

嗯,这篇文也就10W字这样。快完结了。

☆、任茜

翩绮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棣覃正坐在床上,。

“过来”低沈沙哑的声音,预示着男人现在的心情。翩绮慢慢走过去,边走边吧浴巾接下,**着做到棣覃的身上。

俩人慢慢的接吻,棣覃很温柔的对待着自己。能感觉到吻到皮肤上的吻像一朵朵落下来的羽毛,轻柔,麻痒。

翩绮渐渐沈沦,棣覃的唇在自己的脖颈附近梭巡,一只手按摩着胸前的柔软,一只手渐渐向下滑动。背後也有轻轻的抚慰。

。。。等等。棣覃只有两只手啊,而现在,翩绮疑惑的转头去看,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赫然出现在自己背後。嘴里一条一米多长的舌头添上翩绮的背部。女人对着自己阴测测的笑“我们三人一起来吧”

“不要!!”翩绮不可抑制的发出叫声,忽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头却碰到什麽坚硬的东西,没坐起来,反倒被反弹的冲力又撞回床上。

“哎呦。。怎麽了?翩绮?”棣覃捂着眼睛从一边站起来。他今天下班早,回来看见翩绮还在睡,就想偷个香。谁曾想没亲几下,翩绮就忽的坐起来,劲还不小,把没准备的棣覃一下撞地上去了。偷香没有好结果啊。。。

“爸爸,你没事吧?”翩绮回到了现实,是个梦啊。

看看捂着眼睛很难过的棣覃,翩绮连忙把他扶到床上。

“还好。你做噩梦了。”棣覃眼睛一会就好了。回到刚开始的问题。

“嗯。。也没什麽。。。”翩绮模糊的回答两句,回头看看床头的表,才4点多

“爸爸,你今天怎麽下班这麽早”

棣覃将翩绮的含糊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麽。“今天工作少,特地早点回来陪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翩绮还是有点担心的替棣覃揉揉眼睛。平常棣覃很少会早下班,倒是加班会经常有。

“今天在学校怎麽样?中午饭吃得好吗?”棣覃状似无意的问道。

“挺好啊,和以前一样。”翩绮下意识的回答道。心还在刚刚的恶梦中没回过来。

“好了,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外面吃”棣覃眼神闪了闪,却设麽也没说,只拍拍翩绮挺翘的臀部。

翩绮点点头跑去换衣服。翩绮的衣服大多是棣覃挑选的。不得不说棣覃挑选衣服都是很合翩绮口味的,或者翩绮的品味都是棣覃养起来的。一条及膝的长裙,一件白色小外套,将翩绮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动人。

棣覃看看越来越明艳的翩绮,眼睛不动神色的上下深深打量一番。

真是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爸爸,好了。”翩绮在棣覃身前转了个圈。白色的裙摆旋转出一个素雅的花圈。棣覃看着笑颜如花的翩绮,眼神不禁又暗了几分。

“走吧,小公主”棣覃摆出标准的绅士姿势,翩绮挽上棣覃的胳膊。在挽上的一霎那,

翩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棣覃神色不明的看着低着头的翩绮一眼。领着翩绮下楼,跟丁管家说了一声。坐上车,驶去市区。

车开的很稳,翩绮坐在椅子上,棣覃就坐在旁边。翩绮看见车窗中棣覃的身影,以前的时候不好意思直视棣覃的面孔,只敢偷偷的在车窗里偷看。

而如今,翩绮转头,看向棣覃英俊的面孔。。。。那在车厢半明半暗的灯光中,更显幽深的眼睛。那挺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双唇会温柔地亲吻自己,脸,脖子。。。。

翩绮猛地又转过脸去,脸上已经火热热一片。

棣覃看着翩绮脸上的红晕,满意的一笑。猛地低头在翩绮唇上偷了个香。翩绮受到突袭,急喘了一声,连忙抬头去看前面开车的王叔。看见王叔正在专心的开车,才放下心,娇娇的撇了一眼棣覃,低声道“别闹”

棣覃刚想再说点什麽,前面王叔的声音传来。“先生,到了”

“好的。”棣覃等车停稳,门童拉开了车门。棣覃下车,牵出翩绮,像一对走红毯的明星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相携走进餐厅。前面已经有人领路前往包间。

不得不说,南棣覃和赵翩绮都是相貌比较出众的人,上天对这种人都是很偏爱的。棣覃和翩绮正是年龄最好的时候,俊男美女走到一起,更容易吸引人们的目光。

这家餐厅的生意非常好,有时预定还不一定可以订上。大厅中还有一些人在等待座位,从休息间路过的翩绮和棣覃自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基本上翩绮和棣覃是已经习惯这种目光了,施施然走进包间。

这家店的包间是极其难定的,只为特殊的客人服务,可以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当然餐厅的饭菜肯定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而棣覃来却是理所当然的直奔最豪华的包间,因为这也是棣覃手下的一个分店而已。

但这些是不需要翩绮知道的,可以说,翩绮对这些生活琐事是完全没有操过一点心的。棣覃将翩绮照顾的及其好,可以说,翩绮不好伺候,她对於人情世故,柴米油盐是完全不懂的。就如翩绮那超凡脱俗的外表一样,翩绮从没为平凡的生活事件操过心,像不沾人间烟火一样。可以说是一个完全不知人间险恶的千金小姐。

她和平常的富家子一样,以自我为中心,极具自信。虽说不是人为世界都围绕着自己转,但是世界也绝对在自己不远。

同时翩绮又和普通的富家子不一样。翩绮对物质并没有特殊要求,只要穿着舒服,吃着美味,翩绮就感觉已经很好。翩绮不追求名牌,不追求奢侈,不追求虚荣。翩绮是聪明的,不然不会15岁就全国巡演,翩绮又是倔强的。翩绮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大的**,除了南棣覃。

南棣覃就是她从小到大的目标,那种混合了所有的感情的感情,翩绮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她知道,绝不能离开南棣覃。

翩绮从小没有太大的感情变化,除了南棣覃就是几个好友。翩绮唯一的愿望是跟南棣覃永远在一起,永远是多久,翩绮不知道,但是有生的每一天,都希望有他的陪伴。

跟南棣覃在一起,干什麽都是高兴的。

愉快的晚餐进行到一半,翩绮要去一下洗手间。翩绮只是像仙女,但毕竟只是像。

到了洗手间,翩绮却遇到一个意外地熟人─-任茜。

“任茜,你回来了。”翩绮打了个招呼。只不过几个月没见,任茜却好像突然成熟很多。不再是原先那个张扬的女子了。

“啊,是啊。前几天刚回来。”任茜有些尴尬。任茜有些不知道该说什麽,该说的在邮件里都说了,回国也没通知一声,现在突然碰见。

“你什麽时候订婚,记得通知我。”翩绮到没觉得有什麽。

“嗯,到时一定通知你。”任茜也慢慢舒展开神情。两人又聊了会天,约定以後见面再聊。

翩绮回到包间的时候,棣覃再打电话,见她进来,没说两句便挂了。翩绮也没在意。

吃晚饭,翩绮和棣覃一起出去,正好看见任茜和朝祈俩人一起坐到一辆车里,车很快就开走了。

“还想去哪里吗”棣覃低头温柔的问。华灯初上,现在回家还太早了。

“我们去看电影吧!”翩绮突然想起他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听说情侣都会去看电影。他们还没有去过,虽说家里有全息的三维成像影院,但毕竟不是电影院。电影院既然能流传这麽对年,肯定有它独到的地方。

而且翩绮对於酒吧,舞厅这些地方都没有去过。她在电视里也看到过那里噪杂的情景,翩绮对於那种连说个话都需要喊得的地方,实在没有兴趣。

“好”餐厅里明亮的灯光照到棣覃的侧脸上,烘托出奇异的温柔宠溺。

棣覃也是从没到过电影院的。买了票,两人随着人朝进了电影院。棣覃买的是大厅的票,并没有买包间的票,那样还和在家里看有什麽区别?

是一部最新的电影,讲的人类移植外星时,人类与当地居民的爱情。最近一直在宣传,听说很感人。翩绮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电影院里的人还挺多,大多数是情侣,旁边都是人。但翩绮耳朵比较尖,还是听到一些呻吟声,作为已知人事的少女,翩绮听着有些脸红。手边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是棣覃。

椅子下,棣覃的大手紧紧的握住翩绮的小手。,翩绮不好意思让旁边的人看见,但是这样秘密的一牵,翩绮却止不住的心里一甜。明明什麽都做过了,棣覃在床上特别的狂野,什麽都做得出来,可现在,只单单这一个简单的牵手,翩绮也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高兴。

翩绮心理暗暗唾弃自己。真是没出息,可唇瓣却止不住的的裂开一个动人的弧度。

在这个电影院里,在这漆黑的环境里。没有人会认出他们,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禁忌关系。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看着电影,牵着手,偶尔互看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忽明忽暗光线下,满脸笑容的自己。

翩绮慢慢将头枕到棣覃的肩头,乌黑的发垂在俩人的身上,棣覃将挡住翩绮侧脸的发拨开,在侧面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时不需要说话,两人紧紧沈溺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

☆、订婚

今天的天气很好,算得上秋高气爽。教室前面的老教授还在讲古音乐历史,千年前的贝多芬,着名的小提琴之父。这本是翩绮很感兴趣的课,但今天,翩绮看看前面的电脑成像图书,却总是心不在焉。

最後还是转头看向窗外,这所大学的建筑群非常的高,好像与天空接壤一样。蓝色的天空像一只透明的蓝色瓷器,偶尔点缀一些白云,和几只西去的大雁。已经秋天了,就算看不见楼下的树木,翩绮也知道他们的叶子已经泛黄了。

翩绮所在的音乐班也蠢蠢欲动,秋天容易让人悲伤。所以班长决定近期举行一次班级聚会。班级自己凑钱到大饭店海吃一顿,翩绮对这种活动是不感兴趣的,也不准备去。

而这个季节,却正是摄影系的学生们倾巢出动的时候,悲风画扇的秋天会让他们有无数的灵感。但是伊遥却无法参加了。

伊遥和他哥哥的事情被发现了。

翩绮是知道伊遥在他哥哥生日那天给他单独过生日的。至於怎麽过的,翩绮是不清楚,只知道那天他们很激动,激动之余,警惕心就放低了,於是被於父於母逮个正着。

好像是伊遥和余邈杉一起出外庆生,然後俩人回家时,没忍住,还没开开房门,就在门外亲上了。谁知道,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余母。

好像是余母和於父来给余邈杉过生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明明见两人早上了电梯,却一直没有进门,余母有些担心,开门查看。谁曾想就看见自家女儿与儿子在门外热吻。儿子的手还伸到女儿的衣服里了。一时三人都呆住了,连後来过来查看的於父也被惊住了。

连一个过渡都没有,就这样直接暴漏到父母的眼前。

於家这下算是乱了套。

余母是一个很温柔贤淑的女子,结婚那麽多年从没和於父红过脸,对待余邈杉也是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这次却直接将於父和余邈杉骂个狗血喷头,拽着翩绮的手要离开於家,而且和於父离婚。被於父千拉万阻,才没有离成。

但是把伊遥软禁在家里,不许两人见面,余邈杉现在连家门都进不了。於父因为受到牵连,也没法给儿子说好话。事情就这样一直僵着。

别人的家务事,翩绮是无法插手的,而且翩绮也没办法。现在最主要的关键是说服余母,可谁知余母却是一点话都听不进去。

伊遥偷偷给翩绮打个电话,还没诉完苦,就被於母打断,於母强行夺过电话,听到是翩绮才稍微缓和一下语气,但也没多说,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翩绮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伊遥的消息了。还记得以前伊遥说过,羡慕自己只要和棣覃在一起就好,也没有什麽人能反对。当时还不觉得,现在一比较。本来就是禁忌的感情,还有这麽多的阻拦,要想在一起,全靠两人的感情来坚持。真的是很不容易。

翩绮看看窗外悠闲飘过的白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这边翩绮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时候,全教室大多数人也是心不在焉的。

翩绮本就在班里比较特殊,因为她的水平比学校里教课的老师还要高出一大截,所以这些教授啊,老师啊之类的对她都是有着三分放纵的。甚至有的还会请教翩绮一些演奏上的知识。而对於一部分学生来说,翩绮就是个传奇。她本身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又有傅津文这样的白马王子追求。所以翩绮可以作为大多数女生的偶像存在,而且翩绮不会与男生有什麽黏黏糊糊的关系,翩绮在男生女生心目中的形象都不错。

而今天,这位女神,却对着窗外发呆。本来音乐历史课就没几个人感兴趣,所以自然就更加注意公主的动向。

谁知公主今天也是心不在焉,难道是和最近很低迷的傅津文有关,最近傅津文都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听说公主答应王子的追求了,难道是吵架了?但是,不得不说一句,公主对着窗外发呆深思的样子也好美啊!!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教了许多年学的教授看看对着窗外发呆的翩绮心里也是嘘了口气。这门课平常都没什麽人听,但翩绮每次都是听得很认真,整的已经7、8年没仔细背过课的老教授每次上课时都会有些紧张,教授心理压力很大啊今天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悦耳如流水泄地的声音响起,惊醒沈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翩绮。已经下课了吗?

翩绮回神,收拾了一下包,看看班里没什麽人动,好像都在低头努力学习。教授轻快的笑笑,已经走出门了。翩绮看看乖乖的同学们,疑惑的走到班长面前。

“没。。没,我再看天空,天空!”班长看看周围同学们同情的眼神,结结巴巴的紧张说道。内心哀嚎: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公主看到发呆,为什麽只找我啊?

什麽意思?翩绮不知道班长在嘟囔什麽。“不是说要去聚会吗?我这几天有点事不能来学校,所以就不去了。”

“哦。。好,好的。我知道了。呵呵。。呵呵呵。。”

“嗯”翩绮道点点头。不在管奇怪的班长,刚来的时候,这个班长看着也挺正常的啊,这是怎麽了?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人人都挺奇怪的。

今天就只有这一节课,翩绮便拿上包径直走出教室。

等翩绮出了门,班长才醒悟,自己竟然没有劝说一下公主,公主说不去,就不去了。哎呀呀,那人说了,一定要公主去才会给他们赞助费,让他们去一流的酒店庆祝。而且说公主一般不会拒绝的,这可怎麽办啊,还是的等见到公主的时候劝说一下公主啊。班长还在捉摸的时候,翩绮已经走出了学校大门。

老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走吧,去任茜家”老王启动了车。

翩绮到不是因为不想去才说的,而是因为真的有事。翩绮是不爱说谎的,不是因为说谎不好什麽的,纯粹不屑於说谎。

任茜已经给翩绮发了请帖,还给南棣覃也发了一封。订婚宴会在三天後举行。今天翩绮过去是帮任茜看看要穿的衣服怎样。其实这些都有专门的服装师料理,那会需要翩绮的意见,所以今天过去也只是和任茜聊聊天而已。

翩绮到的时候,任茜家正在布置後天订婚的场地。不用另外租用场地,只在任茜家的後花园,那花园和朝祈家是相连的,中间只有一座花墙。如今在那坐花墙上开了一个适宜大小的门,将安保装置都移除了。

翩绮没见到朝祈,他一直都在为任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忙碌,越早定下来,对任茜家集团越好。

翩绮径直去了任茜的房间,任茜正在试衣服。脸上并没有普通人试礼服时的欢乐。

翩绮开门走了过去,任茜在镜子里看到了翩绮。她转过身,换下礼服,让服装师都下去了。

“还是铁观音?”任茜询问了翩绮一句,倒也没等翩绮会答,就吩咐人上了茶。翩绮的喜好,她周围的人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一会茶就送到了。氤氲的热气飘起,翩绮忽然有些难受。他们总是对自己照顾的很,如今任茜有难,自己竟然帮不上忙。

翩绮拿起茶杯,热气弥漫的一下,任茜也看不清翩绮的表情。放下茶杯时,翩绮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公司的事情太多,任茜的父亲在投资失败後,又气又急住进了医院。

他对任茜的母亲一直难忘情,也没有再娶,所以对任茜这个唯一的女儿是诸多宠溺。

“已经好很多了。对亏伊遥和你在这边照料着。”任茜人在国外,不能及时回来,任茜父亲住院後的一切,都是南棣覃和余邈杉帮着操办的。

“那是应该的。。。”翩绮有些犹豫,“你。。。真的想好了?”要一直和朝祈一起走下去,这是商业联姻,也许他们一辈子也不能离婚了。只能和对方过下去,才刚中毕业,精彩的生活才刚要开始,然而一切却又要结束了。

“是啊,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任茜强打笑容“反正我也没喜欢的人,只是,朝祈和亦阮,都怪我。朝祈太讲义气了,我。。。”任茜的笑容终是维持不下去了。她在父亲面前坚强,在朝祈面前坚强,在所有人面前坚强,今天,她真的装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乔狄。我对不起亦阮,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朝祈,本来他可以有一个亲密的家庭,有一个体贴的妻子,可如今,为了我,一切都没了。”任茜用手捂住脸,整个身子蜷缩在椅子上,眼泪无声的留下来,那是翩绮从没见过的无助到绝望的任茜。

一时空气都安静了。只剩下外面传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任茜的情绪冷静了不少,刚开始的疏离也减少不少。翩绮重新沏了一杯茶,递到任茜眼前

“喝杯热茶,你会舒服一些。”任茜端起茶,看向安安静静坐在那的翩绮,心里也忽然就平静许多,也许是因为刚发泄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翩绮那沈静的气质。或者两者皆有。

“你并没有答应乔狄,亦阮也没有答应朝祈。所以,这件婚事,你们不欠任何人的。”

翩绮看着任茜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翩绮。”任茜还带着泪珠的脸突然露出个笑容。出事的时候,人才能看见你身边人的真心。庆幸自己交的都是真正的朋友,特别是朝祈。

朝祈。朝祈。我该怎麽报答你?

☆、伊遥

三天後,任氏集团千金任茜与朝阳集团继承人朝祈订婚。同时,任氏集团和朝阳集团的合同正式签订。那场订婚宴奢华,美丽,壮观。比之真正的婚宴也不遑多让。俊男美女的组合更是羡煞一票少女少男。

当天的电子报上,各大版面,都是这对新人的照片。照片上,张扬的任茜笑的温柔婉约,她说她们从小青梅竹马。朝祈笑的意气风发,他说自己一直暗恋她。一对心意相通的恋人在人们的庆祝下,结定契约,将在一年後完婚。

然而谁也不知道,朝祈和任茜已经签过了结婚证书。朝阳企业的董事们不相信订婚,所以真的结婚,可真正的婚姻要办太多,所以他们就先举行订婚宴,私底下先领了结婚证。

这一切,当然不会摆在明面上。人们只见了他们愉快高兴的样子,却不知,结婚的前一刻锺。朝祈给赵亦阮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三声,朝祈就自己挂断了。

亦阮当时正在他们家的外面,和乔狄一起。乔狄认为只有亦阮理解自己的心情,所以就答应亦阮的要求,来到这里。乔狄不是没想过进去抢婚,但是自己帮不了任茜,而且,任茜的爸爸亲自找到自己,要自己答应不在纠缠任茜。对着一个重病中的老人,乔狄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任茜家的事情,自己家也是有参与的。这样的自己,有何资格照顾她。

朝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亦阮没接,还是高兴亦阮没接。他把电话扔到金鱼缸中,看着电话,渐渐沈没,不再给自己一丝机会。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向任茜。

任茜在结婚的前一刻锺,忽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不能这样过一生,不能让朝祈陪着自己就这样过一生。可是想想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岌岌可危的企业,和靠企业养活的上千人。父亲淳淳告诫自己要好好生活,要和朝祈结婚。她妥协了。

我们一生中有很多中选择,也许过後你会发现,那个选择有许多的错误,但在当时,那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所认为的,最正确的选择。

她转身,看看跟在自己身边沈静的翩绮和眼睛红红的伊遥,红毯另一头,那个笔直挺拔的身影,那个在自己听到父亲病重时,手脚无措,慌张忙乱,绝望无助时,抱住自己的身躯。那个挡在自己身前,挡去一切灾难的男人。

朝祈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窈窕身影。已经不是小时候跟在自己後面,怎麽都甩不掉的女孩了。她已经不是自己惹祸时可以肆意嫁祸诬陷的女孩了,而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了。想起那时,任茜无助的掉下的眼泪,朝祈也不知道那时为什麽那麽心疼,心中除了保护她,再无其他愿望。

也许,俩人的手终於牵到一起。站在天父面前。我们的选择正是最正确的。

订婚宴会一直延续到晚上,结束时,已经很晚了。

翩绮和伊遥跟朝祈任茜告别,他们已经喝得有些高了,互相搀扶着说话。翩绮笑笑,和伊遥一起出去了。

说起来,今天翩绮本以为伊遥会来不了了。没想,早上一大早起来,伊遥就在自己家客厅坐着。听丁管家说,是早上5点的时候来的。後来才知道,伊遥实在没办法说服於母,又真的很难选择,将怒火发到余邈杉身上,谁都不想见。留了封信说自己要离开。因为无法在父母和爱人之间选择,所以决定自我放逐。连要做什麽都想好了。她大清早从被破坏的窗户跳出来,家里的保全设施她都知道隐蔽点。小时候经常靠此溜出去玩跟着余邈杉玩。结果很顺利出了小区。然後打车去了火车站。买了张票,却没做,反而又来到翩绮家。因为铁路留下了她的身份证信息,家人会以为她上了火车。那样他们会先去终点站等待,但自己根本不上,他们是怎麽也找不到的。

在她得意洋洋的说完自己的计划後,就跳着让翩绮给自己找件衣服去参加任茜的订婚宴。然後俩人在任茜家消磨了一天。期间,於家一直没打来电话问一下,翩绮有些奇怪,照理说,余邈杉不会这麽容易被骗到啊。伊遥也是很奇怪的,但又嘴硬不说,翩绮想着晚上回去,问问棣覃於家有什麽事没有,怎麽一点消息都没有。

从任茜家出来,伊遥还嘟囔着不想走。翩绮没理她,直接上车,忽然动作又停住了。那辆车里,是亦阮和乔狄吧。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拐弯处,若不是翩绮眼尖,可能也不会注意到这麽一辆车。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呢?翩绮想了想,还是不过去了。停在那种隐蔽的地方。肯定是不想别人看见。而且,这种时候,他们应该是想自己呆着的。

但是,亦阮和乔狄都不是爱理人的性格,他们是怎麽凑到一起去的?

翩绮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叫上不愿走的伊遥上车,已经快9点了,棣覃还在家里等着呢。

翩绮坐上车“王叔,回家吧。”

“好的,小姐”低沈浑厚的男音从驾驶坐上传来,前面的男人也转过来头,看向翩绮。

“爸爸”翩绮惊喜的叫了一声。本来棣覃也接到请柬的,但是棣覃今天有工作,不能来参加任茜的婚礼。“你怎麽来了?”

“回到家,看你还没回来,就来接你”翩绮腼腆的笑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伊遥。伊遥嫉妒的一瞥脸“好啦,我知道你们恩爱,快点回家吧。你们恩爱,我可要睡会了,昨天一晚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真是的,哥哥真讨厌,还以为今天会来找自己,根本就不爱自己,自己都走了那麽久了,都没有找来。本来还想着,哥哥找来就跟着回去,现在!哼!

“很累吗?”棣覃边发动车,边问翩绮。

“还好。”要不是因为伊遥也在,翩绮真想做到副驾驶坐去,现在这样都不能看到棣覃的脸了。只能在後视镜里,看见棣覃那双认真看着前方路径的幽深眼眸。

这个时段的车不多,很快就到了家。

翩绮跟伊遥忙了一天,也没有好好吃顿饭。还是蒋姨体贴,早就做好了饭菜预备着。翩绮和伊遥洗了手去吃饭。棣覃已经吃过了,就上楼上书房处理工作,留下两个女孩单独相处。

伊遥想着到现在还没个消息的余邈杉,心里愤愤的,嘴里也愤愤的咬下一大口**蛋。餐厅的电视在放着电视剧,翩绮偶尔瞥两眼,低下头吃饭,都不敢看向伊遥的方向。太恐怖了,伊遥那张塞满食物还在愤愤的碎碎念的笑脸,翩绮真怕自己看了会笑出来,伊遥肯定会发飙的。翩绮吃下一小口蘑菇,又看了演电视,虽然电视剧没意思,但是人们还是会去看。电视剧下面的一行滚动新闻引起了翩绮的注意。。。。“伊遥,你今天买的那张车票,是去玉马的吧?”

伊遥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食物,“就是玉马啊,我不是告诉你了,那是我亲生爸爸的家。”

“别吃了,把你那张车票拿来我看看。”翩绮拿下餐巾,脸色凝重起来。怪不得今天一直都没人来问消息。

“怎麽了,这麽突然。要车票干嘛?”伊遥看翩绮神色,有些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新闻上刚刚有一条新闻,一辆去玉马的动车在半路脱轨了。”翩绮拿起遥控器倒回刚刚的新闻,给伊遥看。“这是不是你要坐的那趟车?”

“好像是啊。。。你等等,我去拿票看看”伊遥脸色煞白的跑上楼,到自己住的客房拿出包包,找到票一看。“真的是。我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死了。翩绮。。”

“快给你家里打电话。”翩绮打断伊遥的话“他们肯定能查到你坐的那辆车,肯定以为你已经。。。”

“对。对对对。。电话电话”伊遥被一言惊醒,连忙将电话掏出来。关机了。她一开始就将手机关机了。於是马上开机,将电话打回家。

“喂,妈,我是遥遥啊。。。啊,李姨。。。我真是遥遥,先别哭了,李姨,我妈和我爸呢?。。什麽?。去现场了,哎呀,好,我电话给他们。”伊遥又打电话给余邈杉,结果是关机。伊遥又打电话给於父,打了好几个才被接通。

“喂,爸!妈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我,是我,我没死。。。喂,啊哥。。。你不是吧,你不是哭了吧?。。。哦,妈,妈我在翩绮家呢,你们快回来吧。。。。唉,爸啊,哦好,我在家乖乖等你们回来。”

伊遥挂断电话,哭丧着脸看向翩绮。“他们都到事故现场去了,现在要我回家等他们。”

“好,我让王叔送你回去。”翩绮说完就打了个内线给老王。跟老王说完,就看见伊遥腆着张脸,讨好的看着翩绮“绮绮,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妈会骂死我的,但是有外人在,她总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打我的。而且,刚才余邈杉对我可凶,我想回去见他们一面,再到你家来避几天。,嘿嘿,你看怎麽样?”

“不怎麽样。你现在赶紧回家,千万不要让你父母杀到这来。”翩绮无情的拉开伊遥讨好的垂肩的双手,拿起伊遥的包,亲自送伊遥回家。

伊遥哭丧着张脸,磨磨蹭蹭的才跟着下楼。

半路碰见棣覃,翩绮说要送伊遥回家。棣覃就陪着翩绮一道将伊遥送回了家。

☆、完结(1)

不提伊遥到家後是怎样的挨训,怎样的苦闷。

但是,於母竟然同意了伊遥和余邈杉的事情。不得不说是祸兮福所倚。

据说因为伊遥天天早上不吃饭,所以於父於母到中午才知道伊遥不见了。然後很自然以为伊遥和余邈杉私奔了,急急忙忙给余邈杉打电话,结果发现余邈杉也不知情。

要想离开,一定会留下痕迹。於是出动关系,找到交通部局长,调出所有伊遥的记录,结果记录一出来,局长的脸先白了。这辆车竟然在今早的时候就出了意外。余母听了当场昏倒,余邈杉让於父留下照顾於母,自己跑到出事地点去找人。於母醒来後也执意要去,於父无法,带着余母也去了出事地点。

据说那个地方,惨不忍睹,动车速度本就快,虽然已经有了完善的车厢保护系统,但还是造成大量伤亡。现场一片混乱,余邈杉先去看了所有已经找出的伤者与尸体,发现没有,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现场。

於父於母到的时候,余邈杉在帮着挖掘现场,因为动车脱轨时,正好跌入一片水泽中,那片水泽非常大,动车跌入水中一时不能捞出来,车门也撞毁无法打开。余邈杉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事故後3个小时了。救援虽然也在展开,但是谁都知道生存希望,几乎是没有了。

就算躲过了巨大的撞击力,车厢内的空气也不足以支持3个小时。所以生还的希望基本上是没有的。就连於母也是知道,基本没有希望了。可是余邈杉谁的劝也不听,带着氧气罩下水,去一截截车厢的搜寻。

後来,动车被打捞上来,车内的确没有生还者了。但车厢破了一个大洞,还与一些人掉进了水中,或者被冲入淤泥中。余邈杉又随着救援人员去挖掘淤泥,湖很大,打捞有很大难度,救援人员已经换了一批,但余邈杉还是一次次不死心的亲自下水。

就算於母哭着求余邈杉不要再下去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孩子。余邈杉只是用冷静的可怕的声音对於母说:“我得找到她。她一个人呆在那里会很害怕。我的带她回家。”

然後又跳入水中,於父於母拦不住。但救援人员是不会允许有人再伤亡的。救援队长找了几个人,把余邈杉给提溜了上来。已经一整天没有吃喝任何东西,又潜了十几个小时水的余邈杉,当然抵不过魁梧有力的救生员,被拉上了岸。

可余邈杉不死心,还要下水,余母死死抱着不松手。於父也紧跟着拉住他。余邈杉挣扎着。伊遥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

於父一开始没听见,听见後也不想接。但是电话一直响,一直响,於父气得想将手机仍了,却瞥见来电人是。。。女儿。

之後就是一通混乱。当天的事情,他们都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之後,余母就同意了他们的事情。可以说是个意外的喜讯。

但伊遥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余邈杉是彻彻底底的不理伊遥了。伊遥为了讨好余邈杉,用尽一切办法,可余邈杉就是不领情。

伊遥为此愁得头发都掉了无数。

翩绮为此被迫赔着伊遥去网定一套女仆服装,以此来讨好余邈杉,因为伊遥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什麽好,就找了翩绮给出主意。顺便,也就给翩绮也定了套情趣公主服,当然这是瞒着翩绮定的。

买完东西的伊遥火急火燎的就回家了,她还要给余邈杉**心晚餐。

翩绮去後花园练了会琴,快到晚饭时,丁管家说棣覃打电话来今晚加班,让翩绮先吃。

自己一个人吃饭,翩绮就不想吃了。回房间休息了会,丁管家又进来了。

说是翩绮的同学约翩绮聚餐。给了翩绮地点和时间,就是今晚5点。翩绮明明记得已经拒绝了,但是这怎麽又接到邀请了?

翩绮想了想,还是去吧。既然又打电话来说地址,肯定是忘记自己说的话了。这样不去不好。而且,今天就自己一个人吃饭,翩绮也不想吃。也许到人多的地方可能好点。翩绮本身不喜欢说话,但有时也是挺喜欢看哪种热热闹闹的场面的。

於是记下约定的地点,让丁管家通知王叔备车,翩绮换了身衣服,王叔已经准备好了车。坐上车,到达约定的洪关大酒店时,正好差一分5点。

洪关大酒店门前已经停了许多车了,翩绮下车就看见班长同学在门口走来走去的,是在等人吗?

班长看见翩绮立刻走了过来,脸上也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赵翩绮,你到了。就差你一个了,快进去吧。”

“好”翩绮跟着班长进了大厅,拐了个弯,上了包间。还没进包间,已经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有男有女的喊叫声,翩绮突然感觉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进了包间,果然,并不只是翩绮所在的一个班,而是好几个班一块的联谊会。翩绮的疑问眼神转向班长,谁知他跑得比兔子还快,钻到人群里,就不见痕迹了。

翩绮无法,刚来就走太不礼貌了,还是呆一会再走吧。

翩绮走到包间的角落里,这是一个宴会厅,不知道他们是用多少钱租下来的,一般这样的场地不会租给学生用的,学生也租不起。虽说艺术班的学生相对於普通学生来说,家境要富裕一些,但租这样一个厅,也是天价了。

而且,班长是不是把全校的学生都叫来了,人非常的多,翩绮竟然看见了傅津文。傅津文可是大三的,怎麽会跟翩绮这样大一的一块呢?

翩绮心里的疑问还很多,但是,翩绮也不去想了。反正呆一会就走。翩绮吃了一点餐桌上的食品,呆了一会,亮个像就够了,就从侧门偷偷出去了。

侧门正对着酒店的大厅,翩绮刚要出去,却看见一个妖娆的女人挽着一个身姿伟岸的男人,神情亲密的从自己眼前走过,走到电梯边,女人将头靠到男人的胸前。男人看不见表情,但只看那身材,也是让人眼馋不已。女人则一直左顾右盼,容颜艳丽,身材火爆,定是男人眼中的尤物,现在来酒店,干什麽,是人都知道。

这样俊男美女的组合,倒也不会让人觉得龌龊。

可翩绮已经呆在那里了。那个背影,那个男人,不是南棣覃是谁!?

翩绮想朝前走,想仔细看看那男人的脸,身体却不知道被谁拉住。电梯门开了,那对男女走进电梯,男人回过身来,俊眉星目,温文尔雅,不是南棣覃是谁?

作家的话:

快完了。终於要完了。

☆、完结(2)

翩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在发抖,好冷,好冷,为什麽会这麽冷?

那个在自己冰冷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温暖的怀抱呢?那个人呢?去哪了?

是了,他走了。和别的女人

我终究还是失去了他,为什麽?为什麽?到底我哪里做的不好?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然後是棣覃有些急切的声音“翩绮?翩绮你开门。”

翩绮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出声,只是把自己蒙得更紧。棣覃叫了片刻,就没了声息。只听见钥匙叮叮的开锁声。备用钥匙。

棣覃慢慢走进来,就看见翩绮裹成一个蚕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

“绮绮,你出来,咱们谈谈。”棣覃有些沈重的声音在翩绮上方响起。谈什麽?谈分手吗?

不要,我不要!

翩绮将自己裹得更紧,往棣覃所在的反方向挪了挪。

“翩绮!出来!”

棣覃看她不说话,心里也有些烦躁。口气重了些。明明是翩绮先撒谎的。手里捉住翩绮裹着的被子,想将翩绮捉出来。

棣覃从没这麽重的口气跟翩绮说过话。翩绮一下悲从中来,果然旧爱什麽都不是。感觉棣覃在拉开自己的被子,翩绮也上了劲,就是不让他拉开。不想现在见到他,心中郁气无法散,只好喊出来。“你走,我不想见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这只是翩绮的气话,棣覃却也动了气“不想见我,那你想见谁?傅津文吗?”

棣覃也不再温柔,一使劲将被子拉开,翩绮因为惯性,被带的往反方向滚去,白来就已经在床沿,这一滚,直接滚到了地上。摔倒地毯上,头却撞到了床头柜,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

棣覃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查看,翩绮却被撞晕了,一时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知道棣覃摸着被撞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问疼不疼的时候。翩绮的眼泪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翩绮本就很少哭,哭也不出声,只是掉眼泪。

“哪里疼,疼的很厉害吗不怕不怕,爸爸带你去看医生,乖,不怕。。”棣覃这下可慌了神,翩绮本就很少哭,现在这麽哭,哭的棣覃心都要碎了。

“绮绮,乖,别动,爸爸带你去看医生,你乖一点。。。”

棣覃想抱起翩绮,但翩绮就是左右闪躲,不让抱。棣覃怕一使劲,又会不小心撞到哪,也不这麽纠缠了一会,棣覃实在担心,还是强硬的抱起了翩绮,刚想走,被抱着的翩绮却主动搂过棣覃的脖子,照着棣覃的肩膀就是一口。那个狠劲,估计翩绮把全身的劲都用进去了,知道翩绮感觉自己都咬出血了,才抬起头。

棣覃怕再摔着翩绮,咬牙忍着,也不敢放手。

翩绮因为哭了一场,已经冷静多了。看着忍耐的棣覃,翩绮适宜他把自己放下来。棣覃却不放,看翩绮不哭了,还是执意要去找医生。

“你把我放下来,我什麽事都没有。我们现在谈一谈,然後再找医生。”

棣覃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翩绮,“刚刚撞那麽响,怎麽可能没事?”还是朝楼下走。

“你放我下来!我们现在就谈,不然就算到了医院,我也不配合!”翩绮现在对其它的事都没有兴趣,不说明白,心里难受极了。

“先看医生再谈,否则我什麽都谈不下去。”棣覃还是坚持,丁管家早让老王被备好车。棣覃将翩绮抱进车里,翩绮看着唯我独尊的棣覃,气闷的不想和他说话。

到了医院,经过一些列检查,确定没事,棣覃要带着翩绮回家,翩绮看看棣覃那还带着血的肩膀,撇撇嘴。

“先把你的肩膀处理一下”棣覃笑笑,等护士处理好伤口,俩人才回到家。一路又是沈默无言。

等再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了。棣覃想着翩绮还没吃饭,又让蒋姨坐了饭菜,两个人食不知味的吃了饭菜,才回到卧室。

“好了,说说吧”棣覃做到椅子上,翩绮做到床上。棣覃看着沈默的翩绮无奈的叹口气,先开了口。

翩绮不知道怎麽说,既然棣覃先开了口,“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去了酒店”

翩绮问完就很恐慌,希望棣覃否认,有不希望棣覃骗自己。

“是”棣覃却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了。翩绮有些接不下去了,她想了棣覃会有的表现,却唯独没有这种坦坦荡荡,我就去了,你要怎麽办吧的表情。

一下子,所有的话都不想说了。一个人如果在乎你,你怎麽样都行,他都会在乎你。如果他不在乎你,你也怎麽样都行,因为他都不会在乎。

“你很难受吧?”棣覃接着开口。

“??”什麽意思?当然难受?难道,你还想羞辱我?

“那天,你和傅津文吃饭,我看见了。”

然後呢?翩绮不明白,怎麽扯到傅津文去了?而且,棣覃怎麽会认识傅津文?

“後来,我回来问你,你却隐瞒我。”棣覃面无表情的“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吃饭,我很不舒服!就像你看见别的女人和我在一起一样。”

还是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翩绮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会吧?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当时的确是忘了。”无关紧要的人,翩绮怎麽可能记得那麽清楚?你。。。”翩绮想想,不会是我理解错了吧?但“你不会是吃醋吧?然後就特意让我看见这麽一出画面。想让我理解你的感受?”

“是”棣覃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否则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有多难受。”

“你。。。”翩绮真是又想笑,又想气。“你不是很有自信的吗?怎麽还会担心那麽一个小男生?”

“他比我年轻,比我与你更有话题。他和你更般配。现在看不出来,但是等你25的时候我已经39了。”棣覃将翩绮搂在怀里“我怕自己不能满足你,我怕你会觉得我老了。我怕你会厌倦我,跟别的男人走了。”

“爸爸。。。”翩绮心里有些酸,那麽温文尔雅的,自信伟岸的爸爸,尽然会担心这些。这样的心情,都是为了我吗?

“爸爸,我喜欢你,不管你多大年龄。我爱你,不因为你外在的样貌,只因为。。你是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会永远在你身边。”

“绮绮”棣覃将翩绮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然唇辗转在耳後与脖颈,最终爬上那抹艳红,吸吮,撬开唇瓣搅拌勾弄,有力的大手压着翩绮的後脑,仿佛想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身体里。

看着翩绮那似闭半闭的眼睛,浓厚的睫毛像一只蝴蝶在上边忽闪忽闪的,勾的棣覃的力道越发的大。

月上枝头的时候,翩绮早就累的睡过去了。棣覃慢慢的描摹着翩绮的每一寸肌肤,亲吻每一处美丽。

月光照射进房间,男人和女孩就暴漏在这圣洁的月光中。月光下的男人,身材矫健,面容俊美。看着女孩的眼神幽深糜暗,满满的都是爱意和占有。月光下男人搂住翩绮,这个终於从身到心完全属於自己的女孩,慢慢进入了梦乡。

人光靠看,是看不住的。只要你拿到她的心,她就永远也跑不了。

作家的话:

完了。完了。

☆、後记

鲜花洒落的红色地毯上,亲人朋友祝福的婚宴上,身穿洁白婚纱的赵翩绮迈开优雅的步伐,慢慢走到红毯的另一端,身穿黑色礼服,身形笔挺,面容俊美,笑颜温雅的,那个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男人身边。他一直在等着她,等着她长大,等着她知晓情事,等着她爱上他,等着她嫁给他。

翩绮将自己的手放到那个在静静等待的手中。他握住她,一起转身,聆听神父的祷告,说出爱的誓言。阳光下,俩人的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相映成辉。他们终於能在太阳底下宣告彼此。

这是翩绮大一的寒假,翩绮的户口迁出南棣覃的名下,和赵菁归为一家。然後,南棣覃在太平洋的一个私人的小岛,举行了他们筹备了5个月的盛大婚礼。

赵翩奇不再是南棣覃的女儿,而是他必将珍爱一生的妻子。

婚礼完後,他们将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婚礼,棣覃会陪着翩绮走访古中国的大地,寻找民族遗失的琴谱,探访古墓古迹,寻找远古遗风。

这是翩绮梦寐以求的生活。棣覃的公司已完全步上轨道,他会有大把的时间陪着这个小小的占据自己全部心灵的人儿,走遍所有能让她展颜的地域,寻找一切让她高兴的东西。

承载着满满幸福的飞机逐渐远去。留下抬头看着天空默默为他们欢欣,祈祷的朋友。

温柔的少女依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有些怅然若失“哥,翩绮这一走,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

“她还会去上课,你们一个月後就能见到了。”

“。。。。哥,他们会幸福的,对吧。”

“我已经把自己移出咱家了。你什麽时候想结婚,说一声,咱们去把证领了。”

“。。。。。。哥,你这个不算是求婚吧?”少女害羞的点点男人的胸膛,讨厌,求婚为什麽不浪漫点?

“你已经跟我求过婚了,我为什麽还要求婚?我这是答应你的求婚。”男人冷静的抓住那根挑火的玉指,细细把玩。

“我什麽时候求过婚?”温柔少女一下子炸了毛,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拿到赵翩绮请帖的时候说的。”男人有些怒了,还不承认?

请帖?翩绮慢慢想起来,翩绮的请帖寄到自己家,自己很嫉妒。明明是自己和哥哥先在一起的,可先结婚的竟然是翩绮,自己一时冲动,无意说了句“我们也快结婚吧。”

这样也行?这样也行?

“不行,那不算。你要跟我求婚,不然我不嫁!”凭什麽告白是我先,婚还是我求,不行绝对不行!

“那好,那就等着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要小孩。”男人淡淡的说了句,就去拿吃的。

女孩一听,这还得了“不行,我想要小孩。我喜欢小孩,小小的,嫩嫩的。多好啊,而且妈妈也很想要啊,你怎麽这麽不孝顺?”更主要是,怀孕就不能坐了,哈哈。天天被压床上的少女怀着这样一个梦,只好被迫承认是自己先求婚的。

任茜抚着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子,和身边的朝祈相视一笑。“站累了吧,快来做一下。这小子一天都不让他爹省心”

“我不累。咱们去看看那边,南棣覃买的这个岛真漂亮。什麽时候咱们也买个”又恢复原先个性的任茜不安分的跑来跑去,朝祈心甘情愿的跟着绕来绕去。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欢欢笑笑,亦阮也翘起嘴角。拿起手机拨通那个已经很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还在忙吗?”

“嗯。你那边怎麽样?什麽时候回来?”男人放下批了一天的文件,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都挺好的。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好,我等你。”电流滋滋的声音间隔了一会“快点回来,我想你了。”

亦阮的唇角,忽然弯起一抹温柔的笑。

挂了电话,亦阮抬头看向脸色的天空。还是一样的透明的蓝色,美得让人心情都愉悦了。

作家的话:

全部完结。本来这段不想写的,但是想想还是写了。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也希望所有人能幸福。

在此,也谢谢所有支持我,一直看我文的朋友。你们就是我一直写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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