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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霸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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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使脸魔鬼身材

“一生看尽佳风月;不负湖山不负身。”

亥初时分,太华山山顶传出这两句诗,寓意颇为满足。

诗声未歇,立即传出嗲甜的声音道:“二爷好大的兴致。”

“水腰娘,又是你,你何苦呢?唉!”

“二爷,别叹气嘛!人家让您开开眼界嘛!”

“住手,别妄想以色诱吾。”

“二爷,别紧张嘛!您已经瞧尽天下的各种佳妙风光月色,人家怎敢以蒲柳之姿碍您尊目呢?”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住手。”

“您瞧瞧嘛!”

“啊!啊!啊!”

哇操!他干嘛连啊三声呢?

这位二爷姓东方,单名仁,他原本该是川方世家的主人,他却因为乐山乐水而放弃名利漫游天下。

所以,大家尊称他为“二爷”。

由他方才之诗意,可见他已经欣赏过全中国名川大岳及名胜风光,所以,他自认对得起自己及那些名川大岳、名胜风光啦!

他可以称得上“见广渊博”啦!

可是,他如今连啊三声,好似瞧见什么奇景哩!

哇操!机会难得,咱们快去瞧瞧吧!

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好似一支箭般自一株古松枝桠间疾射向蹲于地上的一位妇人。

他就是东方二爷。

不过,他那对炯炯生光之眼睛却使他似乎又年青十岁。

地上有一位妇人单膝着地而蹲,她的双手轻拉衣角,雪白的酥背完全裸露而出,赫见酥背上画着一付青色山水图。

她正是以“妖姬脸旦,魔鬼身材”著名的水腰娘。

她一见东方二爷失常的疾掠而下,她的嘴角立即现出一丝冷笑,不过,那丝冷笑迅即被她“封杀消失”。

东方二爷一停在水腰娘身后尺余丈,他立即目光炯炯的瞧着水腰娘酥背上面的那付山水图。

“格格!二爷,难怪你不接任东方世家的主人……”

“你……胡说什么?”

“格格!人家在胡说吗?好!”

酥肩一耸,她便欲拉衫遮住酥背。

东方二爷急喝道:“慢着!”不由按上酥背。

他的指尖顿时一麻。

看官们,东方二爷的指尖发麻,并非少年家的“来电”,他是因为沾上水腰娘酥背上之青色纹路啦!

他的指尖方麻,立即收掌疾退。

水腰娘右手向后一抓,立即抓上他的右脚踝。

他急于后退,反被她这一抓,立即砰然仰倒。

他急忙踢出左脚。

她一旋身,左掌立即扣住他的左脚踝。

他急忙挺腰欲劈出双掌。

功力一催,他倏觉右臂全麻。

他不由暗暗叫糟。

她却伸掌疾扣向他的右腰眼。

他那右腰眼若被她扣住,他的右半身立即会“报销”,所以,他顾不得制止毒素蔓延,他立即扬起右脚。

只见他的右膝朝她的臂弯一顶,右脚尖便踢向她的右胸,当场逼得她向外翻去。

她这一翻身,左掌只好也松开。

东方二爷疾拍一掌,立即骈指朝右肩肩窝及右臂弯各戮一下,迅即向侧疾翻而去。

这是东方二爷积三十年拚斗经验所养成之紧急应变措施,既可阻止毒素蔓延,又可紧急逃生。

水腰娘刚翻出去,右腹便被拍中一掌,她闷哼一声,立即顺势向外疾滚而去。

却见东方二爷向外滚去。

她知道自己中计了!

她急喝道:“三煞,速截住他。”

“呃!”一声,她已经喷出一道血箭。

她知道她负伤不轻,可是,她仍然挣扎起来,因为,东方二爷已经挺跃起身,正在以单腿疾跃向山下。

东方二爷果然名不虚传,他虽然只是以左腿纵跃,却甚为迅速,刹那间,他便已经消失不见。

水腰娘一起身,便觉右腹一阵剧疼,她果真不愧为“母老虎”,只见她一吸气,立即喊道:“三煞,你们听见没有?”

立听半山腰传来宏亮的声音道:“三煞听令!”

“生擒东方仁。”

“是!”

所谓三煞,便是黄河三煞,他们早已是水腰娘的“入幕之宾”,今夜特地前来担任“护花使者”。

他们一见东方二爷以单腿纵跃而来,他们心中一安,立即一字排开的双掌提劲,准备联手将东方二爷震退。

东方二爷处变不惊的继续纵跃而下。

就在他跃到三煞身前二十余丈之际,他倏地一掌劈向一株大树,那株大树迅即连根拔起。

“轰!”一声,那株大树撞断另外一株大树,二树便“相亲相爱”的疾坠向三煞所站立之处。

三煞齐声厉吼,立即劈向二树。

“轰隆!”声中,二树已被劈成无数的残枝断叶,不过,东方二爷已经趁隙疾速跃空而过。

三煞急怒交加,便转身掠去。

东方二爷却踏枝疾跃而下。

“叭……”声中,他所踏过之树枝已由摇晃而转成断裂,立听大煞喝道:“他的毒素已经发作,追。”

“叭!”一声,东方二爷已经跃落山下,他踉跄二下,方始稳身,不过,他立即觉得胸口一窒及眼冒金光。

他知道毒素已经突破封锁线,他即使没被三煞活捉,他亦会在短期间内因为毒发而昏去。

届时,他怀中之物,必会落入水腰娘之手。

水腰娘既然知道利用山水图下毒,可见她已经知道东方二爷身怀异宝,他岂会让她得到此宝。

所以,他一稳身,便继续纵跃而去。

太华山位于潼关之西,东方二爷心知此时已是深夜,城内外必然罕有人迹,他打算入城匿身。

他曾经数次来过潼关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他一入城,便沿着荒僻的街巷不停的纵跃而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一株枯槐,他的主意一萌,他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长型檀木盒抛入枯槐之洞中。

他回头一瞧三煞尚未追出街角,他便继续纵跃而去。

晕眩之感越来越浓。

晕眩之频率越来越密。

他回头一瞧,大熬已经追到二十丈内,他的头儿一阵晕眩,慌忙吸口长气,咬牙再度纵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黄河之滚滚河流,他咬牙再度疾跃而去,便“噗通!”一声,跃入河流之中。

眼前一黑,晕眩更浓。

他的左掌朝心口附近疾扣,便随之昏去。

三煞沿河疾掠盏茶时间,便瞧见东方二爷已经在河流中载浮载沉,立听大煞道:“老三,把他弄上来。”

三煞便跃入河中抓起东方二爷。

大煞沉喝句:“走!”三人便疾掠向太华山。

不出盏茶时间,三熬已经掠回太华山山顶,水腰娘原本正在运功疗伤,乍见他们回来,立即收功道:“辛苦啦!”

“理该效劳。”

“把他交给我吧!”

大煞立即将东方二爷放在她身前。

她立即搜向他的怀中。

不久,她搜出一瓶药,三张银票,二张面具以及数块碎银,她怔了一下,立即又由头搜到脚。

“你们搜过他啦?”

大煞忙道:“没有!”

“怪啦?这……”

她思忖片刻,道:“你们在追捕途中,可瞧过他失落物品?”

三煞立即摇头。

“这……难道是被河水冲失啦?”

她又思忖一阵子,道:“偏劳你们至他入河之处寻找……寻找一个盒子,盒中应该有两只小蚕。”

大煞皱眉道:“河流甚急,恐怕不易寻找哩!”

“帮帮小妹的忙嘛!三位大哥。”

三煞骨头一酥,只好离去啦!

水腰娘即不死心的继续搜索东方二爷。

***且说,东方二爷正欲跃入黄河之际,东大街那株枯槐旁,突然有一位少年边张望边沿墙行来。

这位少年年约十五六岁,他打着赤膊,只穿着一条内裤,光看脚丫子,却机灵的快步行到枯槐旁。

立见他一撩裤管,立即“掏枪射击”。

一泡尿便开始“点放”。

他朝树边尿边低声骂道:“臭槐树,你当年不该替曹操挡住马超那一枪,妈的!

薰死你。”

他故意举枪遥射入树洞,同时低声骂道:“死槐树,你昔年救了曹操的龟子孙曹书及曹法为害乡里,薰死你。”

他经呸一声,就欲收枪。

却听一声沉喝道:“小子,原来是你!”

少年回头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拔腿就跑。

那知,他刚跑出三步,那人已经站在他身前。

他急忙紧急刹车及向后转。

条觉后颈一紧,他不由张嘴。

那人朝少年的双肩各按一下,立即倒抓起少年的右脚。

那人一走到树旁,便将少年的嘴巴贴住地上之湿处,绕树缓行,少年的嘴中立即卷入不少的尿液及土屑。

那人边走边沉声道:“小子,你连尿八晚,今晚总算被吾逮个正着,吾就罚你在树中悔过八个时辰,明午再放你出来。”

说着,他已将少年塞入树洞,再塞向树下。

不久,少年已经被塞得不见人影。

那人冷哼一声,立即掠向远处之高墙。

刹那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且说那少年被硬塞入枯树中,他不但无法动弹,而且因为头下脚上,气血向下运转,他立即头儿发胀。

加上他满嘴的尿液及湿土屑,顿觉一阵呕意。

树洞中充满新尿及旧尿之骚臭味道,他薰了不久,便“哇!”一声,接着便是大吐特吐不已。

要命的是他吐出来之物因为树洞狭窄,大部份皆喷流到他的脸上,他又吐了不久,便被薰昏过去。

良久之后,倏见他的脸前秽物一阵漾动,居然有两条半支香烟长之虫从秽物之中爬了出来。

这两条小虫一只通体雪白,另外一只通体火红,它们一爬出秽物,正好爬上少年之脸上。

而且正好爬到他的鼻孔旁。

它们立即各爬入一个鼻孔。

没多久,它们由少年的鼻腔爬向颈部。

少年立即“哈啾!”一声及“呃!”了一声。

二虫立即被少年吐出来之腹中之物冲到上颚。

少年却因为气血倒流太久,又立即昏去。

二虫立即又向内爬去。

当它们爬入少年的颈部,少年便又开始呕吐。

二虫立即又被冲入口中。

它们却又向内爬去。

不久,少年又呕吐。

它们一被冲出,便又爬入。

它们周而复始的出入着。

少年亦周而复始的吐着。

不久,他连胃水及胆汁也吐出来啦!

他的鼻孔及双耳已经汨血啦!

二虫终于爬过少年的颈项,而且分道扬镖的各自爬去。

一个时辰之后,它们在胃右会面,只见它们擦肩而过,便沿着对方刚才爬过之路线继续爬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它们又在胃下方会合,不过,白虫爬得较快些,所以,它们这回是在少年的胃下方会合。

这回,红虫加快脚步爬行。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二虫在少年的胃左会面啦!

白虫怔了一下,便加速爬去。

红虫当然也加速爬去。

不到一个时辰,二虫便在少年的胃下方会合啦!

二虫不甘心的继续加速爬去。

少年的腹中被当作“运动场”,他只有昏迷不醒的不时吐出体中之物,天亮之后,他已经张嘴溢血啦!

他气若游丝,没力呕吐啦!

二虫却仍然不停的比赛着。

天亮了,街道上再度热闹了!

不过,因为,尿骚味及少年吐出秽物之异臭味由树洞中飘出,路经枯槐附近之人皆掩鼻匆匆离开。

这株枯槐在三国时代,曾经替曹操挡住马超刺来之一枪,所以,曹操便龙心大悦的封它为树王。

所以,这株槐树便有专人在侍候它。

它长得更茂盛啦!

树干那个枪孔因而日益宽大。

后来,槐树寿终正寝啦!

它只留下那个已经宽阔成洞之树身供后人凭吊。

想不到,它如今却如此的不受人欢迎。

那二只虫正是水腰娘千方百计欲得到之宝贝,它们亦是“山海经”里提及之“冰蚕”及“火蚕”。

冰蚕通体雪白,一向匿迹于潮湿之处,由于它生下来之时,比毛毛虫还小,经常被蛇蚁吞咬,根本难以生存。

似眼前这只冰蚕之长相,它至少已有千年之龄。

火蚕则只生存于弋壁大沙漠之中,它不怕热,却怕冷,所以,它在幼年时期罕能熬过弋壁大沙漠子夜之冰冷。

似眼前这只火蚕之长相,它亦已有千年以上之龄。

这对宝贝在二百余年前,被一位异人先后捕到,那位异人便打算按照“山海经”

之记载让它们成亲。

听说,它们一成亲,便会化成水,任何人只要喝下此水,必可脱胎换骨,延年益寿,连“彭祖”也不够看啦!

练武之人若喝下此水,不但可以立即贯穿坐死玄关,若是童身,甚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哩!

所以,那位异人便将它们摆在一个盒中。

可是,它们一碰面,便互咬不已!

那异人在百般调停失败之后,只好在盒中摆二支竹管供它们居住,它们才会相安无事哩!

那异人经过二十年的苦思及寻找资料,终于另外修裁一个檀木盒及两支檀木管企图薰陶它们。

异人临终之际,将它们紧握在掌中,徐徐的输出功力。

异人之功力激发檀香之灵气,终于使二虫化干弋为玉帛,不过,欲让它们成亲,不知要等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异人死后三十年,一名樵夫进入他的洞府中,这樵夫复姓东方,单名财,他便是东方世家的鼻祖。

他识字不多,又没练过武,不过,他由异人之留书取得那个檀木盒以及异人之武功秘笈。

东方财为了练武,便去请教镇中谙武之人,于是,一名武夫便将爱女嫁给他,另外附上丰厚的嫁妆。

十年后,东方财夫妇试探性的到外面去比较一番。

不出三年,东方财夫妇大大的有名啦!

东方财夫妇大大约有名啦!

东方财夫妇却谨慎的只收至亲为徒。

因为,他们期待能喝二蚕成亲之水呀!

那知,东方世家传了四代,二蚕仍然“相敬如冰”,东方二爷便让出庄主之宝座,遍履天下准备撮合二蚕成亲。

那知,东方二爷却有此一劫。

那知,二蚕却爬入少年的体中。

这位少年姓夏,名叫史仁,外号“吓死人”。

夏家与曹家原本是潼关之两大世家,而且分据关东及关西。

潼关因为黄河流入城,便分成关西及关东。

夏史仁之父夏天煌原本是位有为青年,又是夏家之长子,所以,他是众人公认的夏家未来掌门人。

可惜,夏天煌天生心软,经过曹家的刻意安排,他敬了一位老人及美貌女子,终于将那女子收为侍妾。

夏史仁之母怀夏史仁之时,正是夏天煌迷恋那女子之时,甚至,夏史仁生下之后,夏天煌仍然没回家。

所以,夏史仁之母便替他命名为“史仁”,意在责骂,夏天煌这个“死人”居然尚不知回头。

要命的是,夏史仁二岁那年,夏天煌被诱染上赌瘾,不出一年,夏家的产业完全被诈赌诈光啦!

那女子因为利用价值已失,便被曹家杀死,而且布成她是被酒后神智不清,因争吵而被夏天煌杀死。

这宗命案当然有不少的疑点,却被曹家打通大大小小的关节,夏天煌因而被处斩毙命了。

夏史仁之母羞愤之下,因而投环自尽。

年方三岁的夏史仁便孤零零的跟着一位老仆生活。

那老仆识字,所以,他亲自教夏史仁学字,更不时的提起夏家败落之事,所以,夏史仁恨透了曹家。

所以,他用功的读书。

所以,他时常去偷窥武馆之人练武。

夏史仁八岁那年……那位老仆驾鹤西归啦!

夏仁便跑到那家武馆毛遂自荐要当“童工”,可是,由于曹家之“干涉”,夏史仁难以如愿。

曹家之人不便公然迫害夏史仁,不过,他们有力量阻止夏史仁“找头路”,所以,夏史人找了一个月,没有一家肯收留他。

最后,他在“喜相逢”找到“头路”啦!

喜相逢乃是一家窑子,里面有十二位姑娘,夏史仁必须从早忙到晚,担任各项杂役,一个月才能领到一串钱。

别人一天吃三餐,他一天经常只吃一餐。

而且大多是在三更半夜捡吃剩菜饭。

不过,他忍了下来。

他牢记着老仆的一句话:“忍是心上一把刀”。

为了复仇,他非忍不可。

他似哑巴般忍着。

九天前,曹家一位长工曹福来喜相逢玩姑娘,他一见到夏史仁,便藉着蛮力踏倒夏史仁及在夏史仁的脸上撒一泡尿。

夏史仁忍了下来。

不过,当天晚上,他跑到这株槐旁来大尿一场。

而且是每晚皆来大尿一次,俾出出气。

想不到,他却在昨晚尿出这个漏子来。

潼关之城民根本不注意此事,因为、因为,他们大多跑到河边去看热闹。

原来,三煞入河捞了大半夜,根本捞不出什么盒子来。

水腰娘弄醒东方二爷之后,无论如何软硬兼施,亦问不出答案,所以,她吩咐三煞悬赏找人入河搜盒。

三煞画了一个盒子,便直接找上捡关武馆。

他们一亮出身份,立即慑住馆主。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三百人入河搜盒。

河边大石上更放着五十锭金元宝及一个木盒样品,另有两名武师在旁鼓励城民入河去搜盒。

任何人只要搜到盒子,便可以立即领走那五十锭金元宝,此讯一传出半个时辰,便震动整个潼关。

于是,一批批“泳士”入河啦!

河边更是挤满围观之人潮。

“天公伯仔”似乎不愿瞧见这幕闹剧,它躲入乌云后啦!

已中时分,下雨啦!

可是,“泳士”们却仍然努力的搜盒。

上万人在河中搜索,可谓奇观矣。

雨势越来越大,而且持续下着,那株枯槐因为雨水由树洞不停的淋入,树身已经贮蓄不少的雨水。

夏史仁的全身已经泡在水中,可是,他因为被硬塞而入,一时尚无法浮出,眼看着他便要被溺毙。

那人似乎存心要溺毙夏史仁,所以,一直未见他前来。

雨水终于由树洞倒溢而出。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不醒及动弹不得。

二虫不但尚在“赛跑”,而且越跑越快,它们已经不需要盏茶时间便会在夏史仁的胃下方会面啦!

它们更加速的赛跑啦!

雨水虽然泡住夏史仁的全身,因为有二虫在加速“赛跑”,夏史仁不但没被溺毙,心跳反而更加强劲哩!

黄昏时分,雨势渐歇,突然有人敲锣喊道:“奖金提高一倍啦!大家快来发财呀!一百锭金元宝等看你啦!”

哇操!城民再度出动啦!

连“老泳士”也出动啦!

河水水位虽然更高,水势虽然更汹涌,入河搜盒之人却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慷慨激昂,热烈极了!

火把闪烁。

众人皆瞪大双口。

此时,曹家那人出现啦!

他望着空旷的街道yīnyīn一笑之后,他立即走到枯槐旁,伸手抓住夏史仁的双脚,便将他拉出来。

他望着夏史仁那黑肿的脸及昏迷不醒,他嘿嘿一笑,便将夏史仁装入麻袋之中,再挟着麻袋匆匆行去。

没多久,他已经将夏史仁抛入黄河下游。

他望着麻袋迅速的流去,他愉快的回去啦!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不醒。

不过,二虫却一起爬向夏史仁的背部,因为,夏史仁的背部方才撞到河面,肌肉及血液一阵震荡,已经勾起二虫的兴趣。

它们一阵爬动之后,夏史仁挨撞淤聚之气血迅即化散。

亦即夏史仁的体中已经有两位“清道夫”啦!

不久,夏史仁的腹部撞上河面之大石,布袋立即微裂,二虫便又忙着到夏史仁挨撞处清理着。

所以,夏史仁虽然一直在浊黄激流中边撞边疾流而去,却仍然安然无事,可谓是人间一大奇事也。

丑初时分,河流拐过太华山山角,立即产生一道回流。

夏史仁被回流一卷,居然流入一个洞中,倏听一阵欢嘘,麻袋便似铁钉吸上磁铁般疾流入洞中深处。

此时,正有一条通体斑纹之大蛇卷盘在洞中深处,它乍闻到人味,便欣喜万分的欢嘶及张口欲吞。

麻袋便迅速的被吞入蛇腹。

大蛇便合口收头,准备好好加菜一番。

这条大蛇乃是已有七、八百年道行的毒蛇,它一直在此地坐享其成,每逢河水高涨,便大大的加菜。

若逢干旱,它便在洞中苦撑,由于它未曾外出兴风作浪及吞食人畜,所以,它一直活着。

此时,它一吞入麻袋,便收头闭目慢慢享用着。

一般的几岁蛇儿一吞下物品,便一直收缩身子或撞击外界硬物,以便迅速的分解物品及消化物品。

似目前这条七八百年“老太爷级”毒蛇,它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它体中之分沁物自然会分解,消化物品。

所以,它悠悠哉哉的缩蜷身子。

不久,麻袋被溶化了!

夏史仁的内裤及毛发亦逐渐溶化着。

眼看着夏史仁便要被溶化,倏见二虫分别自他的鼻孔爬出来,便不约而同的爬向毒蛇之内丹。

毒蛇觉得不对劲啦!

它的腹中忽冷忽热啦!

它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二虫已经爬上它的内丹,而且如获至宝,贪婪的吸咬着了。

它知道完啦!

它不甘心的疾冲出去。

它一冲入河流中,立即翻浪,挣扎不已。

夏史仁便正式接受“震撼教育”。

不久,二虫已吸咬光毒蛇的内丹,只见它们似一阵风般弓身爬飞出去,迅即爬上夏史仁的脸部。

“刷刷!”二声,二虫已由夏史仁的鼻孔爬入他的体中,而且不约而同的一起爬到夏史仁的胃部下方。

小久,它们全身吸附在夏史仁的胃部下方。

毒蛇却更剧烈的作垂死挣扎。

浊黄河水便不停的淹上两岸。

房舍纷倒。

树倒石滚。

黄河决堤啦!

酣睡中的人群哭爹喊娘不已。

人畜纷纷惨遭淹毙而随波滚流而去。

二虫随着毒蛇及夏史仁之翻腾而逐渐的贴在一起,加上毒蛇内丹之溶化,它们的尾部终于勾住啦!

哇操!“来电啦!”

它们轻轻颤抖着。

毒蛇又挣扎半个多时辰,终于一命呜呼哀哉啦!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的泡在蛇血中。

他体中之二虫却颤抖更剧。

破晓时分,天上突然又下起雨,地面之人们惨上加惨啦!

二虫却在一阵剧抖之后,身子一起爆炸。

刹那间,二虫已变成无数的碎屑。

不久,它们已经完全溶化啦!

夏史仁的肝、脾、胃、肾等内脏原本因为大量呕吐及失血而变成又干又扁,此时之液,立即不停的吸收。

二虫之液顿似遇上干海绵般迅速的被吸光。

没多久,夏史仁呻吟一声,口渴的张嘴吞咽着蛇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毒蛇之尸体已被河流冲扫翻来滚去,蛇腹便被浊黄的河水灌得圆似一座小山。

夏史仁亦已喝得肚子胀成小鼓。

不久,毒蛇已撞上山壁。

“砰!”一声,毒蛇立即炸散。

夏史仁亦随之喷出。

“噗通!”一声,他已沉入河流。

不久,他立即又浮出。

他的圆腹已经客串“救生圈”啦!?

他便似皮球般流滚而去。

不久,他已经滚上一株大树的枝桠上及迅速的流去。

黄昏时分,他已经被冲入岔流。

两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和大树被卡在滩旁。

他却浑然不知的昏睡着。

***天亮了,华yīn县城城民即仍然趴在屋顶或树上,他们望着缓缓下降之水位,个个心有余悸的互询灾情。

午后时分,水位已经下降到门槛下方,立即有不少人涉水入屋,开始清理屋内之物品或寻找亲人。

啊喊之声,此起彼落。

哀嚎之声亦到处响着。

唉!天灾呀!

黄昏时分,河水已经退尽,城民便立即冲洗屋内之泥浆。

戌初时分,两位少年抬着一张方桌缓缓的行向河边,突听右侧之人叫道:“饭桶,走慢些啦!”

“妈的!再慢下去,就似王八在爬啦!”

“拜托你走慢些,我快挺不住啦!”

“妈的!挺不住?爱说笑,堂堂鹿大爷宽大哥会挺不住吗?紧啦!天色不早啦!

我还想睡一觉哩!”

说着,左侧之人便故意大步前行。

右侧之人边碎步前行边叫道:“拜托啦!饭桶,帮帮忙啦!”

左侧之人缓下步伐道:“妈的!阿宽,你今晚怎么没劲啦?你平常不是生龙活虎,嘎嘎叫嘛?”

“饭桶,你瞧瞧我的双肩各挂一个包袱,背上尚背着一个大包袱,还要抬这张八仙桌,桌上还摆着这么多的家俱哩!”

“妈的!谁叫你爱现呢?”

说着,他故意尖声道:“莫要紧啦!心肝,不重啦!”

说着,他立即又“妈的!”一声。

右侧之人咳了一声,立即满脸通红。

“妈的!阿宽,你下回若再利用这种手段讨取心肝的欢心,我一定会和你翻脸,甚至不惜来一场‘黄昏决斗’。”

“是!是?改进!改进!”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河边,两人一放下八仙桌,右侧之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卸下那三个大包袱,道:“喔!酸死啦!”

“酸个屁,又不是在玩姑娘。”

“你玩过呀?”

“妈的!别破坏名誉,我还是‘在室男’哩?”

“你若没玩过,怎知道玩女人会酸死呢?”

“妈的!干活啦!”

说着,他便从八仙桌上搬下一张木椅步向河中。

没多久,两人已经手持抹布,站在河水中擦洗椅上之泥浆。

这两人年约十九、二十,长得又胖又高,此时各打着赤膊及穿着短裤,更显出一身的赘肉及痴胖。

那身赘肉更随着他们在干活而抖动不已!

右侧之人姓鹿,单名宽。

左侧之人姓范,单名铜。

这两人皆是有钱人家之独子,偏偏同时爱上一位小家碧玉,两人便甚有默契的展开“爱情攻势”。

华yīn此次闹水灾,家家户户皆愁眉苦脸,只有他们两人高兴的要命,因为,他们终于有机会表现啦!

所以,他们巴结的接下这份粗活儿。

他们乃是公子哥儿,根本未曾洗碗或扫地,如今一搬来家俱,他们不由双手泛酸,为之气喘如牛。

不过,他们却不以为苦的卖力抹洗椅子。

忙碌之中,倏听远处传来“啊!”一声低响,鹿宽抬头一瞧,只见四周黑漆漆,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饭桶,你有没有听见啊声呀?”

“啊个屁,快干活啦!”

立听一声:“啊!”

“饭……饭……饭桶。”

“怎么啦?”

“你……你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啊……啊声呀!”

“啊个屁!”

倏听一声更清晰的“啊!”声。

鹿宽立即跑上岸。

“阿……阿宽……等……等一下!”

倏然又是一声“啊!”

鹿宽秋足一软,便摔入河中。

范铜一个踉跄,立即也摔入河中。

“饭……饭桶……”

“阿……阿宽……”

“噗通!”连响之中,两人猛游乱爬上岸之后,立即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慌乱奔去哩!

“啊……”声音却更加的密集及清晰。

范铜二人吓得早已不见人影。

不久,一人自大树枝桠间坐起,此人正是夏史仁,他果然名不虚传,他光凭啊声,便险些吓死范铜二人。

夏史仁一坐起身,便一怔!

他略一张望,便见自己坐在树上,大树却搁在岸上,前方则是滚滚浊黄河水,这些完全是陌生的呀!

他还记得自己在枯槐前撒尿,结果被人倒塞入树洞中,他只知道洞中骚臭得要命,后来便搞不清楚啦!

那知,他此一醒来,竟是这幕陌生、荒凉的情形。

夜风一吹,他顿觉一凉。

他低头一瞧,顿见自己的光溜溜下身,他急忙伸手一遮。

他匆匆向四周一瞥,便瞥见四周没人,不过,却有一大堆桌椅以及三个大包袱,他不由一阵犹豫。

哇操!不告而取,谓之偷,他虽穷,却未曾偷过。

不过,此地既然有这些家俱,必然迟早会有人来此地,他光着屁股,岂能见人呢?所以,他想取裤遮身。

他不由矛盾啦!

没多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步声,他只好趴蹲在树后。

他明明听见步声不断的传来,可是,却久久没有瞧见人,他不由怔道:“哇操!

这两人在原地踏步呀?”

他并不知自己因为吸收二虫及毒蛇之内丹,因而听力超强。

他并未发现自己居然能在黑夜中瞧清楚远处之家俱。

不久,一位六旬老者和一位少女出现啦!夏史仁乍瞧见那位少女,不由暗暗喝采道:“哇操!正点,好马仔!”

他在喜相逢“服务”八年,已经瞧遍燕瘦环肥各式各样的马仔,所以,他已有丰富的监赏能力。

他瞧少女走了五步,便知道她不但尚是“原封货”,而且必然是一位正经姑娘,所以,他躲得更紧啦!

“咦?范公子和鹿公子呢?”

“小欣,爷爷不是早已经提过了吗?这种公子哥儿只会吃吃喝喝,那能干粗活呢?咱们自己动手吧!”

“好呀!”

两人一脱靴,少女立即撩裙涉水。

夏史仁乍见那双雪白、匀称的小腿,立即暗暗喝采。

“爷爷!似这种五月天,怎会闹水灾呢?”

“是呀!坏兆头喔!”

“坏兆头?会吗?”

“爷爷六岁那年之端阳节亦闹水灾,隔年便不停的发生凶杀案,一直闹了十二年才平静下来哩!”

“好可怕喔!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听说死了十余万人,而且大部份是江湖人士哩!”

少女匆匆向四周一瞥,低声道:“是不是‘鬼剑事件’呀?”

“不错!那把鬼剑最后消失于雪山,这四五十年来,仍然有不少江湖人物不死心的在雪山寻找鬼剑哩!?”

“这是雪山派派毁人亡之主因吗?”

“是的!他们死得太冤啦!唉!”

“爷爷,爹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先练妥剑法吧!”

“是!”

两人便默默的抹洗桌椅。

夏史仁一听这两人在谈江湖典故,他立即明白此两人是江湖人物,所以,他更加的小心藏躲着。

他在喜相逢“服务”时最不喜欢遇上江湖人物,因为,他们一向大吃大喝,一直对他使唤来使唤去。

万一遇上他们干起架来,事后之善后整理,更是让夏史仁忙得连眯眼的时间也没有了哩!

不错!江湖人物一向“阿沙力”,赏钱特别多,可是,夏史仁只能干瞪眼,一个子儿也落不进他的口袋。

所以,他对江湖人物十分的“感冒”。

他趴蹲不久,突觉一阵口渴,他急忙咽口水。

那知,口水一咽下,顿似引燃导火线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觉口辣辣的干渴,立即直觉的爬向河边。

原来,他的内脏因为在近乎枯干的状况下,吸收二虫及内胆,所以,他“三不五时(偶尔)”说渴就渴。

他一爬动,便惊动老者。

老者乍见一位全身赤裸的和尚爬行,不由一怔!

“国……”声中,夏史仁一头裁入河中猛灌水,此情此景立即令见多识广的老者也为之目瞪口呆。

少女也瞧见此景,她羞赧的立即低下头。

当她瞧见脚下之浊黄河水,她不由忖道:“好脏的水呀!此人如此灌喝,待会铁定会呕吐或腹疼。”

她顿觉一阵翻胃,似欲作呕。

倏听“呸!胚”一声,她一抬头,正好瞧见夏史仁将一只死**呸开,她受不了啦!“哇!”一声,她一张口,便开始呕吐。

她“哇!”“呃!”大吐特吐啦!

夏史仁乍闻声,他侧首一瞧,不由一怔!

老者正欲协助少女止吐,乍见夏史仁的脸孔,他不由暗怔道:“好灵秀的脸蛋儿,他究竟是谁呢?”

他立即沉声道:“小欣,吸气。”

“爷爷……我……呃……哇……哇……”

她扶住座椅继续猛吐啦!

老者只好上前替她拍背顺气。

夏史仁一见到浊黄的河水,他立即发现自己方才居然不知喝了这种脏水,他的呕意一涌,立即开始呕吐。

少女刚暂止呕吐,乍见他吐,她便又跟着吐啦!

老者替她拍背道:“吸气!吸气呀!”

莫路用,她们二人好似在“赛吐”哩!

良久之后,夏史仁停止呕吐啦!

那少女却余波荡漾的仍在吐着。

夏史仁一停止呕吐,他立即开始伤脑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口渴,而且居然乱喝水,因为,他以前那有时间喝水呢?

某次,他的行踪已泄,又光着屁股,该怎么办呢?

他受环境之影响,自幼便养成冷静及思考习惯,此时一想起这两个问题,他立即又爬回去躲在树后。

立听老者道:“小师父,你是否被洪水所困?”

“哇操!小师父?我……”

他朝脑瓜子一摸,立即一怔!

他左右开弓的摸遍整个脑瓜子,立即确定自己已经变成光头,难怪别人会称呼他为“小师父”。

他无暇思考原因,他必须答话。

他立即道:“是的!”

“小师父若不嫌弃,老夫有一套被水淹过之衫裤,小师父不妨稍在水中冲洗衫裤,便可以勉强遮身。”

“这……好吧!先谢谢您!”

“耶!天灾嘛!何必客套呢?”

他匆匆自包袱中挑出一套衫裤,便在水中迅速的搓洗着。

不久,他已经将衫裤抛去。

他们爷孙立即“向后转”,非礼勿视也。

夏史仁接住衫裤,便匆匆穿上。

第二章 上天垂怜逢奇缘

夏史仁一穿上衫裤,稍加翻卷双袖及裤管,便勉强遮羞啦!

他立即上前弓身道:“老爷子,谢谢您!”

“别客气,你尊姓大名?”

“姓夏,名叫史仁,历史的史,仁义的仁,老爷子尊姓大名呀?”

“老夫姓甘,单名海,她是小孙女,单名欣,欣喜的欣。”

“二位好!方才……真失礼,我……我……”

“小师父,身子不适吗?”

“我……我不是小师父,我并未出家。”

“抱歉,老夫老糊涂啦!”

“我……我……”

甘海见状,不愿意再作勉强,他立即问道:“阿仁,老夫是不是可以直接对你作如此称呼呢?”

“好呀!老爷子,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

“当然,天灾嘛!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漂流到何处?你能够遇灾活命,祖上一定积了不少yīn德哩!”

夏史仁不便再言,便点头道:“是!是!”

“阿仁,真抱歉,老夫家中之食物及井水皆被水淹过,一时不便招待。”

“没关系,我不饿,我来帮帮忙吧!”

说着,他立即擦洗座椅。

甘欣吐得全身发软,只好低头上岸休息。

夏史仁却熟练、迅速的擦座椅及桌子,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经连八仙桌也擦洗得清洁溜溜啦!

甘海在旁冲洗衣衫及偷窥夏史仁的动作,他瞧到此时,便确定夏史仁以前一直在操持苦力工作。

因为,夏史仁的动作熟练,而且双掌又结茧呀!

可是,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以夏史仁的堂堂人品,怎会去操持苦力,所以,一时也搞迷糊啦!

不久,夏史仁已经把桌椅叠在八仙桌上,立听他问道:“老爷子,这些家俱是不是要先送回府上呀?”

“别急,老夫待会和你一起抬回去。”

“没关系,我扛惯啦!”

说着,他已经扛起八仙桌及按住桌面。

甘欣低声道句:“请跟我来!”立即先行走去。

此时的她实在矛盾极了,因为,夏史仁害她大吐特吐,吐得全身发软,她实在对他有够“感冒”哩!

可是,夏史仁的人品却使她动心。

偏偏他乱喝脏水,实在令她呕心透顶。

所以,她便默默带路。

夏史仁满怀歉疚,当然不便吭声啦!

不过,他走不出半里,他便发现一件怪事,他扛这些重物,不但不觉得酸累,而且丝毫不觉疼麻哩!

他经常累得做龟孙,如今却如此反常,他不由暗怔!

他便默默回想他被塞入树洞之前后情形。

他尚未想出答案,便已跟着甘欣走近一家“甘记茶坊”,立见甘欣小心的打开那道破门。

壁上地面之泥浆已经被冲洗得稍为看得过去,她一入院,立即停下来扶着八仙桌协助他放下它。

她开始搬椅入厅。

他便跟着搬桌入厅。

由于八仙桌较庞大,他们将其他的桌椅放入厅中墙角,再一起将那张八仙桌抬入后屋之厅中。

她想道谢,却开不了口,便默默的将祖宗牌位及香炉、花瓶摆在八仙桌,再默默的调整它们的位置。

更史仁不便与她独处一室,便回到前厅排桌椅。

排桌椅乃是他的老本行,没多久,他不但已经让它们各就各位,而且,立即进一步调整着。

甘海提着包袱入厅一瞧,立即一怔!

他仔细一瞧,满意的笑了!

夏史仁问道:“老爷子,是不是如此摆?”

“很好、很好,谢啦!你坐一会儿,老夫……”

“不!我该走了,改天再来还这套衫裤吧!”

“不妥,值此深夜,外面又到处湿滑,万一再遇上下雨,怎么办?”

“可是,我该早些回去见见洪……”

他脱口说到此处,立即羞惭的说不下去。

“天亮再走吧!差不了一个半时辰哩!”

“这……好吧!”

甘海便提着包袱入房。

夏史仁却拿起墙角的湿布开始擦拭壁上之泥迹。

不久,甘海出来道:“阿仁,别忙,老夫明日再弄吧!”

“反正现在没事,还是趁着它们尚未变干先擦干净吧!对了,何处可以汲到干净之水呢?”

“老夫到后院井中去汲水。”

说着,他已经提桶离去。

不久,他们二人便在厅中擦拭墙壁及地面。

甘欣整理过湿衣衫,便立即洗米准备早膳。

破晓时分,夏史仁突然觉得一阵口喝,他直觉的望向那桶污水,立即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喝它。

他立即向后奔去。

那知,他刚奔出五步,立即仆摔在地上及爬向木桶。

甘海早已发现夏史仁不对劲,所以,他立即提起木桶,道:“此水不能喝,后院井中另有较干净之水。”

他边说边快步离去,夏史仁更是疾爬追去。

甘海刚说完,便已走出厅门。

夏史仁乍见院中之积水,立即爬过去张口猛吸急咽,他那张清秀俊逸面孔立即沾了不少泥水。

尤其那张嘴更是沾了不少泥水。

甘海怔了一下,慌忙到井旁汲水。

他一提来水,夏史仁立即一头栽入桶中猛喝着。

甘欣在窗旁瞧得柳眉紧皱及捂嘴不敢多瞧!

甘海却担心道:“他有病吗?这是什么症状呢?似这种不定期发作,万一不慎坠入及河中,岂非多了一位枉死鬼呢?”

他不由皱眉而视。

夏史仁迅速的喝光那桶水之后,仍然趴在地上喘气,他的心中却似刀割刀戮般难受,脑海中亦充满绝望。

他忍了如此多年,想不到却是这种下场。

他不用想复仇啦!

他一定是在被那家伙弄昏之后,又挨整及抛入河中,所以,他才会漂流到此地及变成这付模样。

完啦!他以往的忍耐完全报销啦!

他的鼻头一酸,就欲掉泪。

哇操!男子汉大丈夫,只准流血,不准掉泪。

他一咬牙,硬自忍住泪水。

他缓缓爬起来,就欲向外行去。

甘海忙道:“阿仁,你患了什么病?”

夏史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该走了!”

“这……”

“天快亮了,谢谢你!?”

那知,他刚走一步,顿觉呕意。

他急忙转身朝木桶大吐特吐。

立见泥屑及井水“哗啦!”连连的吐出。

他的泪水也吐出来啦!

他稍一止吐,立即向外奔去。

“哇!”一声,甘欣忍不住呕吐啦!

甘海叹口气,道“小欣,你保重,爷爷去瞧瞧他!”

说着,他已经匆匆跟去。

夏史仁一奔出甘家,便奔向河边,此时已经有下少城民起来清洗家俱,所以,立即引来不少的好奇眼光。

甘海一出门,乍见此景,他便缓步跟去。

夏史仁却一直沿着河边奔去。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一直向前奔。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奔到荒凉的河边,他突觉一阵口渴,他一咬牙,故意向右转,存心要远离那些河水。

那知,他刚右转,立觉剧渴难耐。

他的体中似火在烧,喉咙似火在喷。

他不由自主的欲奔向河水。

可是,他硬生生的握拳挺立着。

刹那间,他便掐着颈项,便欲掐住渴焰。

“砰!”一声,他已经摔在地面。

他脸红似火。

他张嘴“呵喔”连叫!

可是,他硬是不移向河中。

他的全身开始泛出汗珠啦!

他更口渴啦!

他全身抽搐啦!

倏听他喊句:“我不要!”便滚向河中。

“哗啦!”一声,他喘呼呼的猛喝水。

不久,他的腹部已经微鼓,他喘呼呼的停止喝水,双目乍见那滚滚浊黄河水,他立即又呕吐啦!

他吐了十余口之后,便喊句:“爹!娘!”突然跃入河中。

甘海喊句:“不可!”便疾掠而来。

“噗通!”一声,夏史仁已经潜入水中。

当他再度浮出水面之时,已经被冲出五十余丈远,甘海立即喊道:“阿仁,别傻,快游上岸,蝼蚁尚且偷生呀!”

夏史仁方才受尽煎熬,一时按捺不住的欲自行了断,此时一入河中,他的神智立即被河水冲醒。

他不甘心呀!

他便一直游向岸边。

不久,甘海已经拉他上岸道:“阿仁,别糊涂,别轻生,别折磨自己,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呀……”

“我……我……”

“阿仁,老夫知道你一定患了什么怪病?没关系,你随时提水备桶先应付喝水及呕吐,老夫再设法替你治病。”

“我……我……”

“老夫在此经营茶楼,一直找不到一位合适的帮主,你就暂时留下来帮忙,老夫再设法替你治病吧!”

“我……好吧!谢谢!”

“别客气,走吧!”

***翌日上午,甘海便离家准备前往潼关采购茶叶,因为,他的所有茶叶完全被水泡淹过啦!

他若向夏史仁询问夏史仁之家乡,他一定可以早日弄清楚原因,可惜,夏史仁不说,他也不便询问。

他一走,夏史仁便继续清理前厅右侧之房间。

不到一个时辰,他口渴的喝着另外一桶干净水。

他刚喝完,顿觉腹中一阵发胀,胃部一被压迫,立即又开始呕吐,他今晨所吃之食物全部吐光啦!

不久,他倒掉秽物,另提一桶清水入房继续擦洗污泥痕迹。

甘欣一直在井旁清洗茶具,她望着夏史仁之痛苦及歉疚神色,她的神色、她的内心深处不由一阵震颤。

女人的母爱天性立即使他深深的同情他。

她不再嫌弃他的呕吐及呕吐物之异味啦!

却听厅口有人轻声唤道:“阿欣……阿欣……”

她一听是鹿宽之声音,立即一阵厌恶,只见她吸口气,立即忍住怒火应道:“鹿公子,我在此地。”

说着,她立即丢下麻布及端起洗净之部分茶具。

立见鹿宽笑嘻嘻的跑来道:“阿欣,你在洗茶具呀!来!来!我帮你洗,咱们一起洗吧!”

“不敢当,厅内坐吧!”

“阿欣,我知道你一定因为我前晚没有洗桌椅,你便不高兴吧?失礼!我和饭桶不是故意的啦!”

“言重矣!不敢劳动二位贵公子。”

说着,她便将茶具一一放入柜中。

鹿宽急道:“阿欣,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呀!我和饭桶见到鬼啦!我昨天躺了一天,一共请三位‘仙仔’来收惊哩!”

“见到鬼?”

“是呀?你听我说嘛!”

他立即仔细的叙述听见“啊!”声之经过。

他边说边四顾,一付心有余悸之状。

甘欣晒然一笑,倏地忖道:“他们莫非听见阿仁之声音?不对!阿仁只会发出呕吐声,可能另有别人在戏弄他们。”

“阿欣,你不相信?”

“当然,你们一走,我和爷爷便去洗桌椅,我们洗了一个多时辰,连个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啦!”

“真的呀!可是,我和饭桶都听见哩!而且,我方才去看饭桶,饭桶到现在尚未退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哩!?”

倏听大门口传来:“阿欣,我来啦!”

立见两名家丁扛轿停在大门外。

轿门一掀,范铜立即出来。

鹿宽不由暗骂道:“妈的!死饭桶,你是存心和我拚到底啦?好吧!咱们就好好的拚一场吧!”

范铜一下轿,便快步行来,立听他道:“阿欣,全城之院子,就数你这儿最干净,佩服!佩服!”

鹿宽亦道:“咦?阿欣,厅中之桌椅变了位置啦?嗯!高雅不少,你果真有眼光,佩服!佩服!”

甘欣已经听惯他们的“马屁辞令”,所以,她泛然一笑,便道:“范公于,你陪鹿公子聊聊,我去洗茶具。”

范铜忙道:“阿欣,我帮你洗。”

鹿宽忙道:“饭桶,你尚未退烧,你歇息,让我来吧!”

“我已经退烧啦?你瞧我的气色多棒!”

“不对!青中泛黑,不对喔!”

“你才是青中泛黑哩!”

甘欣淡然道:“你们皆坐着!”便立即离去。

范铜低声骂道:“妈的!死阿宽,你方才若不和我争,心肝岂会不高兴,都是你害的啦!”

“妈的!死饭桶,你不在家养病,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妈的!你才该回去养病哩!”

“妈的!死饭桶,你再咀咒我,我可就要翻脸啦!”

“翻脸就翻脸,你想怎么样?”

“我……我扁你。”

“哼!扁我?谁怕谁呀?”

“妈的!你当真要干一架吗?”

“不错!”

“好!时间、地点,皆任你挑。”

“好!今天下午申时,三里坡,单挑!”

“不准带人,敢不敢?”

“废话,单挑就是不准带人啦!”

“好!不见不散!”

“好,风雨无阻!”

两人各哼一声,便恨恨的朝外行去。

甘欣在院中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暗暗摇头。

不久,夏史仁提着污水倒入沟中,再走到井旁汲水,他默默汲满水,便提水入房继续清理。

她目送他入房,神色一片复杂。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正在厅中摆茶具,倏听见“咕噜”灌水声音,她的心儿立即随之一颤。

不久,她听见“哇呃”呕吐声音,她听得出他尽量在压抑声音,她的心儿更加的震颤及怜悯了!

晌午时分,她自罐中取出一条人放在锅中炖着。

立见夏史仁低头行入厨房道:“我吃不下饭,谢谢!”

她亦低头道:“我知道你即使吃再多的东西,也会吐光,所以,我替你炖炼一些人汤,你就提提元气吧!”

“不!不必,人好贵喔!”

“没关系,是家祖的朋友致赠的。”

“我……”

“你……去歇会吧!你昨晚没睡好哩!”

“抱歉,我吵了你!”

“没关系,我能知道你的病因吗?”

“我也不明白呀!我原本不会这样呀!”

“你最近才染上此症吗?”

“是的!”

“事先没有预兆吗?或者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我……我被人头下脚上的塞入一株枯树的树身内,等我在此地醒来之后,便变成这样子。”

“好可恶的人,那人和你有仇呀?”

“是的!”

“可是,依常理而言,光凭这种遭遇,也不会变成这样子呀?”

“那人会武功,他可能在我的身上动过手脚。”

“有此可能,你放心,家祖稍谙歧黄,他此番前往潼关买茶叶,一定会顺便向大夫请教此症。”

“谢谢!我……抱歉……”

说着,他已抓起壁前的水桶“咕噜”猛喝着。

她立即同情的望着他。

不久,他边吐边捧着木桶离开厨房。

她叹口气,便掀盖将汁,一见他提水进来,她立即低声道:“汁快凉了,你快喝下吧!”

他道过谢,立即喝下汁。

那知,汁一入腹,他便觉得腹中不停的翻腾,而且绞疼加剧,他的额上立即沁出冷汗。

“你……怎么啦?”

他摇摇头,立即捂腹踉跄行去。

他刚走出厨房,便倒地打滚。

不过,他咬牙不哼半声。

汗珠却迅速的湿透他的衣衫。

她担心闹出人命,慌忙上前按住他及挥掌疾拍向他的胸腹大穴,企图护住他的胸腹间大穴。

却听他啊了一声,立即吐血。

他奋力一挣,立即又捂腹打滚。

她被震得滚到壁前,顿觉内腑激荡,她不敢擅动,慌忙徐徐吐纳,逐步的稳定内腑之气血。

半个时辰之后,她总算脱离险境。

却见他已经七孔溢血僵倒在地上。

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爬过去触摸他的鼻息。

却见他的呼吸均匀,她不由一怔!

她便搭上他的右腕脉。

却见他的脉象强而有力,她更茫然啦!

其实,那碗汁似汽油浇上火苗,难怪夏史仁会“灾情”如此惨重,险些将甘欣活活的“吓死”。

当初,二虫一交会,yīn阳原本会调合,可是,那条毒蛇乃是公蛇,它的内丹甚具阳刚,所以,助长了红虫之阳劲。

所以,夏史仁才会隔不久,便口渴如焚。

当初,二虫在夏史仁的体内兜圈“赛跑”,无形之中已经在夏史仁的体中开辟一条内功路子。

夏史仁若懂得调息,他便可以逐渐利用喝下去的水滋润身子,便不会立即原封不动的吐个精光。

甘欣怔了良久,便仔细的瞧他。

她经柔的以湿巾拭去他七孔外侧之血迹,便再度打量他。

她横着竖着皆认为他是一位人品不凡,大有前途之人,可是,他怎会如此的凄惨呢?他会不会夭折呢?

她默默提来一桶水,便又仔细瞧着他。

不久,他呻吟一声,立即又爬起来。

他一见到水,立即迅速的喝光。

接着,他又大吐特吐的吐光。

“姑……娘……抱……歉……”

“对不起,我害了你。”

“不……不是……是我……自己……不好……你……去……用膳吧!”

她听得心儿一疼,暗道:“他受了这种折磨,居然还会顾虑到我尚未用膳,他实在太善良啦!”

她一见他已提桶离去,她便默默炊膳。

***黄昏时分,甘海挑着两大袋物品,又提着一大包物品返家,甘欣立即上前接下那一大包物品。

“阿仁怎样?”

“他喝了一碗汁,却七孔溢血昏去。”

“什……什么?人呢?”

“在后院锄草整地。”

“他不是已经七孔溢血昏去,怎会锄草整地呢?”

她立即低声叙述着。

“小欣,你说阿仁虽然七孔溢血,即仍有强劲的脉象?”

“是的!”

“怪事,大违常理呀!”

“爷爷,他说他是被仇人倒塞入树身,醒来之后,才有此状。”

“好狠,他一定遭人制穴。”

“是的!爷爷,您抽空替他彻底查一查吧!”

“好!你把茶叶及食物、用品整理一下,我去瞧瞧他。”

说着,他便朝后行去。

只见院中之泥泞已被补平,夏史仁正端着杂草倒向左侧墙角,他立即含笑唤道:“阿仁,辛苦啦!”

“老爷子,您回来啦?”

“是的!阿仁,洗洗手脚,让我检查一下。”

夏史仁立即走到井旁洗净四肢及脸部。

不久,他提着一桶水跟入房中。

“阿仁,把上衣脱掉,坐在椅上吧!”

夏史仁立即脱衣坐在圆凳上。

甘海便轻轻按在他的脐下“气海穴”上。

顿觉掌心被震得微麻,他不由暗凛道:“瞧他并未运功,怎么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呢?”

他便沿着“关元穴”轻轻向上按去。

当他按到夏史仁的“期门穴”时,顿觉掌心剧麻,他慌忙移开手掌及继续向上按去。

他好似按上“震央”般越来越麻疼,他不由惊喜交集。

倏听夏史仁道:“老爷委……抱……歉……”

立见他蹲下去猛喝水。

不久,那桶水已被喝光。

立见他又开始呕吐。

甘海突然发现夏史仁所吐出之水似乎冒出烟气,他伸手往桶中之水一摸,立即发现它们温温热热的。

他收手凑鼻一嗅,除了微酸之外,似有微腥味,他正在沉思,夏史仁已经歉然道:“抱歉,弄污了你的手。”

“不!没关系,你……你坐下。”

“我可否先倒掉!”

“无妨!”

夏史仁一坐下,甘海立即按上他的“气海穴”,顿觉该穴之力道较前强大不少,甘海不由暗怔!

他一一向上轻按,顿觉每个穴道各增强不少的力道,显然必是因为夏史仁喝水及呕吐之故。

他便一一轻按夏史仁的背后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他收手道:“阿仁,去提水吧!”

夏史仁便匆匆提桶离房。

甘海一嗅右手,仍觉有微腥,他陷入沉思了!

夏史仁提水返房之后,甘海便道:“阿仁,老夫虽然尚未找出你的病根,不过,老夫已发现呕吐不会对你有害。”

“为……什么?”

“你会不会因为呕吐而觉得累?”

“这……起初会手脚发软,如今却不会了哩!”

“对!你别怕呕吐,忍耐吧!”

“谢谢!”

“趁早歇息吧!老夫走啦!”

“谢谢您!”

甘海一回房,立即自书柜取出一本尚未晒干的书册翻阅着,而且一直翻阅及沉思到天亮哩!

甘欣端着一盆水入内道:“爷爷,歇会吧!”

“小欣,爷爷必须服输啦!”

“祖师爷没记载这种症状及治方吗?”

“没有!”

“有否类似病状呢?”

“没有……怪!可真怪哩!”

“别急,慢慢来,他昨晚曾小睡三次哩!”

“你彻夜没睡?”

“我……”

“小欣,你别胡来,你目前正是练剑之要紧关头哩,趁着这几天没生意上门,加紧练习吧!”

“是!爷爷,早膳已在桌上,你待会就去用膳吧!”

“好!你速去调息。”

甘欣立即低头离去。

***日子平静的过了七天,午后时分,甘海坐在前厅泡茶道:“阿仁,喝一杯吧!”

“这……恐会糟蹋香茗哩!”

“无妨!”

夏史仁便缓缓咽下一口香茗。

顿觉一股热气在内脏间飞快的绕了一圈,再冲向喉部,他慌忙一偏头,便将一口水吐入桶中。

甘海暗道:“好厉害,好怪!”

“老爷子,您自己享用吧!我注定今生没有口福啦!”

“阿仁,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你接连九天没有吃过食物,可是,你不但没瘦,而且更有精神,是吗?”

夏史仁苦笑道:“是的!我不知在走什么运?”

“好运!遇上任何事,尽量朝好的方面去想吧!”

“只好如此啦!”

“阿仁,你有否发现你吐出来的水好似减少些哩!”

“是的!可能是被吸收一部份吧?”

“你一直没上过茅房吧?”

“是的!”

“阿仁,你是否可以试验一下,你不妨一次喝个够,再吐个彻底,然后观察是否能够支持久些?”

“老爷子,你是要我多歇息吧?”

“是的!你目前每隔一个时辰便受一次罪,太苦啦!”

“好!我就试看看,我先去汲水。”

“厨房另有五个木桶,另外尚有一个大桶,你皆可以使用。”

他道过谢,立即去厨房搬出一大桶及五小桶。

他逐一装满井水,便蹲在桶旁等候。

他终于又口渴了,他立即趴在大桶旁猛喝着。

他喝光大桶之水,又喝了三桶水,顿觉呕意大作,而且井水似乎已经咽不下去,他便张口朝沟中猛吐不已。

他吐得泪汪汪,便趴在沟旁喘气。

甘海则含笑向好奇的邻人解说及请他们离去。

良久之后,夏史仁方始入厅,立见甘海问道:“苦了你吧!”

“没关系,总算熬过去了!”

“阿仁,咱们一边聊一边估估时间,如何?”

说着,他已经将“砂漏(计时器)”倒放在桌上。

“好!”

“阿仁,你姓夏,是否与潼关两大世家之夏家有渊源?”

仇火顿生,肝火立旺。

他呵了一声,便跌跌撞撞的奔向井旁。

甘欣不由骇然入厅探视。

甘海摇摇头,挥手示意她离去。

夏史仁趴在沟旁喝了一阵水,方始又呕吐着。

吐光之后,他立即过去汲水备用。

甘海走到井旁,道:“阿仁,方才怎会如此呢?是不是因为方才喝了太多的水,产生伤害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我……”

他一想起家仇,立即又肝火大旺。

他立即又猛喝水。

他将肚子灌得圆鼓鼓的,方始又呕吐。

不久,他泪汪汪的喘道:“老爷子,别……提……吧!”

“抱歉,是我害了你,你方才好似很愤怒?”

“我……啊……”

他捧起那两桶水,立即喝个精光。

他吐光之后,便摇头不语。

甘海忖道:“怒火会激发他的病,这是什么病呢?”

***接连三天,夏史仁每次觉得口渴。便喝到喝不下,然后再吐得泪汪任,他终于发现这招管用。

因为,他已能拖到一个半时辰,才有渴意。

甘海一直默默观察夏史仁及继续翻书找资料,这天一大早,他便走到夏史仁的身边望着对方。

“老爷子,有何吩咐?”

“阿仁,你再作个试验,你喝一桶水,然后尽量忍住呕意,一直到忍受不住,才开始呕吐。”

“好!”

“你吐过之后,再注意水减少了多少?”

“好!”

“此法如果有效,我就可以更有把握了!”

“可是,我一直拖累你,甚感不安哩!”

“呵呵!老夫原本没事,别介意。”

“店里一直没人上门,如何维持呢?”

“别担心,我尚有一些积蓄,这阵子因为水灾,城民忙于重建家园,外地客亦少,所以才会有此现象,日后便会改善。”

“我……似有渴意了!”

“很好!尽量克制呕意吧!”

夏史仁点点头,立即开始喝水。

不久,他已喝光一桶水,他立即咬牙坐着。

那些水便在他的体中翻腾着。

刹那间,便有一些水在他的内脏间欲绕圈流去,可是,立即被附近的水予以冲散,他不由一疼。

“哇!”一声,他又大吐特吐啦!

甘海倏见夏史仁的脸色稍亮即灭,他怔了一下,暗道:“他的功力方才似乎被激发过,嗯!我再进一步试试!”

他立即手持半飘水等候着。

夏史仁吐光之后,立即又苦笑喘气。

“阿仁,你方才是否觉得肚内有些反常,譬如说,胀、撑、热、冷、湿,甚至酸、麻,有没有呢?”

“疼了一下!”

“何处疼过?”

夏史仁立即按向右胸下方。

甘海轻按该处,顿觉掌上一疼,他的心中有数,立即道:“阿仁,你不介意再作一次试验吧?”

“不介意!”

“阿仁,你待会只喝下这半飘水,然后尽量克制呕意,你的腹内若再疼痛,老夫就更有把握些!”

“这……只喝一口,我比较有把握。”

“好!一口就一口。”

夏史仁立即喝下一口水。

他尚未放下飘,顿觉一阵呕意。

他急忙咬牙闭唇。

甘海接瓢道:“忍耐!”

夏史仁只觉那口水一入喉而下,便疾速的下滑,当它们抵达胃部下方,立即又疾速向上流来。

他的内脏顿时被水冲得疼痛不已。

他全身连抖!

他冷汗连滴!

可是,他咬牙握拳忍耐着。

那口水迅速的冲流三圈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即见只有一小口水自夏史仁的口中射出。

甘海探掌接住一些口水,立即凑鼻一嗅。

他立即嗅到稍浓之腥味,他不由暗喜道:“想不到水能激发出他体中之物,我何不再试一下呢?”

他立即道:“阿仁,很疼吧?”

“哇……操!疼煞我也,到处都疼!”

“这是正常现象,这回,你喝得更少些,试试看能否撑下去?”

“这……我方才似乎吐得很少哩!”

“不错!你只吐了约半口水。”

“我……”

他摸摸胸腹,立即又咬牙喝了半口水。

那些水流过喉部,立即又在他的内脏间绕圈猛跑,他的内脏立即又被水冲得疼痛不已啦!

他握拳咬牙苦撑着。

他终于疼得趴跪在地上。

可是,他硬是不肯吐。

不到盏茶时间,那半口水已经被炼化吸收光啦!可是,另有一大团热气从他的胃部下方疾向上冲而去。

他又热又怕,立即张口欲吐。

那知,他并未吐出半滴水,只有一团似咱们在冬天呵气所吐出之烟气冲出,却疼得当场晕去。

可惜,他不谙武,否则,他方才可以驭御那团热气运行于体中,他不但可以少受一些苦,亦可以正式成为“武者”!

可惜,此时的他却似叫穷的“田侨仔”。

不过,甘海却若有所悟,因为,夏史仁没有吐出水,而且只吐出白烟,表示他的体中似火炉,偏偏却不会焚死夏史仁。

他便将水灌入夏史仁的口中。

刹那间,他呕吐的醒来。

“毛……爷……子……”

“怎样?”

“我……险些……被烫死……”

“正常现象,下回若遇这种情形,只要再喝些水,应该不会如此难受。”

夏史仁心有余悸,不敢再吭声。

“阿仁,你若想多歇息,就一次灌个饱,你若想早日复原,你就化整为零的喝少些及随时补给。”

“这……何种较佳。”

“长痛不如短痛,是吗?”

“我……考虑一下!”

3-4

第三章 喝水可以练功哩

天刚亮,夏史仁正在前院扫地,甘欣在厅中擦拭桌椅,鹿宽便已经带着三位青年出现于大门口。

这是夏史仁来到甘记茶坊所瞧见之第一批客人,所以,他不但立即停止打扫,而且还含笑哈腰道:“四位公子早!”

鹿宽怔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夏史仁!”

“啊!吓死人,你……开什么玩笑?”

立见甘欣出厅道:“鹿公于、秦公子邢公于、吕公子,请坐呀!”

鹿宽一见到甘欣,便笑嘻嘻的快步迎上前道:“阿欣,你早呀!你这套水色衫裙真够高雅呀!”

“谢谢!咦?你的门牙怎会掉啦?”

鹿宽急忙捂嘴道:“前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甘欣一瞥鹿宽的右颚下方尚有一道裂痕,她立即明白必是鹿宽与范铜在三里坡“单挑”之成果。

她不动声色的立即入内端出茶具。

鹿宽一入座便道:“你们瞧瞧阿欣精心设计的新摆设,够高雅吧?”

那三人一直担任“跟屁虫”,当场立即附和的歌颂着。

甘欣一送来茶具,便道:“鹿公子,先来些瓜果吧!”

“行!行!别急,慢慢来!”

甘欣立即端茶叶行往厨房冲泡。

鹿宽目送她离去之后,立即指着夏史仁低声道:“沈隆,你过去摸摸光头家伙的底吧!”

那名中等身裁青年立即走到夏史仁身旁问道:“我叫做沈隆,你真的叫做吓死人的呀!”

“是的!夏天的夏,历史的史,仁义的仁。”

“夏史仁,好怪的名字,你是那里人呀?”

“潼关!”

“不远嘛!你来此地干什么?”

“打打杂,帮帮忙!”

“谁介绍你来的?”

“自己来的!”

立见甘欣道:“沈公子,请品茗吧!”

沈隆立即受宠若惊的快步入厅。

夏史仁却匆匆的由墙角到井旁提了一桶水步入茅房。

不久,他喝光水及开始呕吐。

立听鹿宽问道:“好难听,谁在吐呀?”

甘欣应道:“夏史仁。”

“他是谁呀?他到此地干什么?”

沈隆立即抢先答道:“他是潼关人,他自己来此地应征打杂。”

甘欣点头道:“不错!”

鹿宽问道:“阿欣,你为何要雇用这种病人呢?”

“是家祖雇用的。”

鹿宽立即不敢吭声,因为,甘海虽然没有骂过或干涉过他们,可是他的严肃神色使他油然心生敬畏。

所以,鹿宽立即转变话题道:“阿欣,这茶挺甘香的哩!”

“冻顶掺菊花,适宜降火止渴。”

“难得喝得精神大振,太好啦!”

沈隆三人便又开始拍马屁啦!

夏史仁却由墙角走向前院清扫着。

没多久,范铜也和三位青年前来报到,他的右颊尚贴着药布,他一听到鹿宽来泡妞之消息,立即赶来报到。

上回之单挑,他因为尚未完全退烧,所以,他被痛扁一番,若非鹿宽虚胖,后力不继,范铜铁定会被扁昏。

不过,范铜仍然在开战之初,扁落鹿宽一颗门牙及在他的脸上及身上留了五处伤痕,稍保一些颜面。

他们二人为了争风吃醋,已经单挑过五次,每次皆是养妥伤才来见甘欣,以免被瞧不起。

且说范铜一入大门,乍见鹿宽已经在厅中,他焦急的立即匆匆行向前厅,根本没有瞧见院中另有一人。

鹿宽一见到范铜,便故意问道:“阿欣,这‘冻顶菊花’挺够火侯的,你一定费了不少的心血,谢谢你啦!”

“别客气,抱歉,失陪。”

她立即迎前道:“范公子请坐!”

“阿欣,来冻顶菊花。”

说着,一锭金元宝已经放在桌上。

甘欣瞧惯他们二人之明争暗斗,她乐得居中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她立即收下金元宝道:“谢谢范公子,请稍侯。”

说着,她立即前往厨房泡茗。

鹿宽揶揄道:“饭桶,你真英俊,我也该去贴一块布啦!”

“妈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嘿嘿!心肝会侯你三年吗?”

“妈的!你给我记住!”

“嘿嘿!随时奉陪!”

两人立即不时的互瞪着。

不久,甘欣送来香茗及糖果瓜子,便退回柜后。

范铜及鹿宽各有忌惮的立即默默品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夏史仁又在茅房喝水及呕吐,范铜乍听呕吐声,立即面现紧张及奇怪之色。

鹿宽心生一计,立即含笑不语。

不久,夏史仁已经在清理后院。

鹿宽低声道:“去‘请’姓夏的进来,别失礼!”

沈隆会意的立即离去。

不久,夏史仁默默的入厅,鹿宽立即道:“小夏,坐!”

“谢谢!我是个下人……”

“耶!胡扯什么呢?见面即是有缘,坐呀!”

夏史仁只好坐在桌角之座位。

“沈隆,替小夏斟杯茗。”

夏史仁忙道:“不!不必啦!”

沈隆含笑斟茶道:“小夏,你是首次与鹿公子相处,所以,你不大了解他。鹿公子不但乐善好施,年青有为,更喜欢结交朋友。”

另一位青年立即道:“是呀!鹿公子并无贫贱之歧视。来,小夏,咱们二人一起敬敬最有前途的鹿公子。”

夏史仁为难啦!

他若不喝,一定会得罪客人。

他若喝,铁定会自找苦吃。

他尚在犹豫,沈隆已经端杯道:“来,大家一起敬鹿公子,祝他‘心想事成’,早日娶得美娇娘归。”

另外二名青年立即含笑端杯。

鹿宽哈哈一笑,立即一饮而尽。

夏史仁一见沈隆四人亦一饮而尽,他只好也一饮而尽。

甘欣紧张啦!

她急忙道:“阿仁,去瞧瞧灶中尚有柴火否?”

夏史仁的内脏正在被香茗冲激,他实在疼得要命,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起身走路了。

可是,他明白甘欣是在替他解围,他只好握紧双拳,暗自咬牙起身行去,倏觉那些香茗更加速流动。

他疼得立即汨出冷汗。

他的身子一晃,忙按向邻桌桌面。

“卜!”一声,他的右掌居然按破桌面贯穿而下。

鹿宽不由啊了一声。

范铜亦哎唷一声。

夏史仁身子一歪,岖意顿生。

他慌忙的以掌捂口,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欲离厅,却见右掌已经卡在桌下,他在情急之下,用力一拔,只听“卜!”

一声,他已经拔出右掌。

他因为用力过猛,不由踉跄晃去。

倏觉腹中一阵滚烫,他急忙向后奔去。

他一奔出后厅门,立见甘海右手持杯,匆匆拨来一杯水及低声道:“忍耐!”

夏史仁张口咽下那杯水,顿觉一畅。

倏觉呕意再涌,他急忙咬牙闭嘴。

甘海低声道:“慢慢走向茅房,忍耐!”

说着,他已过去提水。

夏史仁咬牙缓行十二步,顿觉内脏因为未再被水冲激而稍为舒服些,他急忙回头望向甘海。

因为,他知道腹内马上又会滚烫啦!

甘海会意的立即快步行来。

夏史仁刚觉滚烫,甘海又泼来一杯水及低声道:“别入茅房,尽量忍耐,我会随时泼水。”

夏史仁便咬牙忍住呕意及缓步而行。

甘海亦步亦趋的走了一个多时辰,立即统计出夏史仁不但已经能够止呕,而且口渴的间距也渐渐拉长。

他便低声道:“很好,从现在起,尝试多忍受腹内之滚烫。”说着,他立即又盛半杯水供夏史仁喝下。

半杯水一入口,他立即闭嘴忍受呕意。

那半杯水在他的内脏间穿流二圈半之后,便被蒸发及吸收,因此,他立即觉得腹内越来越热。

他的汗珠迅即蒸散成烟气。

他又走了十二步,终于撑不住的张嘴。

甘海立即供他喝下半杯水。

两人便周而复始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且说夏史仁一离厅,甘欣便喃喃自语道:“这种楠木桌面实在经不起虫蛀咬及泡水,扔了吧!”

她立即上前欲搬走那张被夏史仁按破桌面之桌。

鹿宽忙道:“我来、我来,沈隆。”

沈隆便和他抬起破桌。

甘欣道过谢,便带他们将破桌抬到门旁暂放着。

她一关上通往后院之门,便含笑道:“二位公子,请坐!”

鹿宽乍见她这一笑,险些乐昏。

他连连道好,便乐淘淘的入座。

他得意的一瞥范铜,便开始品茗。

甘欣表面上平静的坐在柜后翻书,却一直暗听后院之步声,她久久未听见呕吐声,不由暗喜。

范铜越坐越不爽,不出半个时辰,他便悻悻离去。

鹿宽得意的道:“饭桶,慢走呀!小心摔跤。”

范铜恨得猛咬牙,却发作不得。

他们一走出茶坊,一名青年便低声道:“公子,那个光头人很怪!”

“妈的!他怪不怪,干我屁事呀!”

“我……”

“少噜嗦!陪我去喝几杯,走!”

五人便加快脚步行去。

鹿宽却又点了一“乌龙菊花茶”及花生瓜子大肆贺功。

晌午时分,他留下一个金元宝及一锭银子愉快的离去了,因为,他认为他今天全面打败范铜啦!

甘欣一关上大门,便匆匆走向厨房。

她经过后院之际,正好瞧见夏史仁全身烟气袅袅,痛苦的忍受腹内之滚烫,她瞧得又是一阵心疼。

她便匆匆进入厨房炊膳。

甘海又陪夏史仁走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汲水。

不久,夏史仁趴在大小桶旁猛灌水。

接着,他大吐特吐啦!

他吐过之后,甘海问道:“累不累?”

“好!好轻松!”

“很好,可见此种方式有效,你去歇会吧!”

“我……弄破一张桌面,抱歉!”

“呵呵!那种老爷桌子早就该汰换啦!别介意!”

他道过谢,立即回房歇息。

甘海却望着院中的凌乱步印忖道:“好骇人的内力,他究竟遇上什么事呢?如何善后呢?”

立见甘欣上前低声道:“爷爷……用膳吧!”

“别急,我再瞧瞧桌面之破洞吧!”

两入便到壁前瞧着及抚摸着。

不久,甘海抬着桌面步入厨房准备拆成柴火,甘欣立即低声道:“爷爷,他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内力呢?”

“他一定另有奇遇,他自己并不知道。”

“爷爷,可否别让他受那种苦呢?我……”

“小欣,你难道……”

“我……没有……没有!”

“小欣,你帮我拿个主意!”

“爷爷吩咐吧!”

“不!此事关系重大,而且和你大有关连,你如果不同意,爷爷也不便勉强,所以,你该好好考虑一下。”

她立即想歪,脸儿顿时一红。

他暗暗摇头,道:“我想把那株玉芙蓉赠他。”

“玉芙蓉?”

“不错!我原本要在你练剑最后阶段服用它,可是……”

“爷爷,我同意此事,我即使服用玉芙蓉,至多只增加二十年的功力,他若能化解痛苦,就送给他吧!”

“好!我就试试看,用膳吧!”

两人便入座用膳。

膳后,甘欣迫不及待的道:“爷爷,何不指导他运功之法呢?”

甘海苦笑道:“我也想如此做,可是,我一想起你上回替他顺气即害他七孔溢血,我便犹豫不决……”

“不!他的体内一定早有运功路子,否则,他不会在七孔溢血后再度重生,今日亦不会顺手便按破桌面。”

“这……不错,真是一言提醒局中人呀!我记得他的各处内脏附近甚具弹力,他一定练过某种诡异的功力。”

“对,爷爷,你何不指导一般武学常识,他很聪明,他一定会自己发现体中之异状及进一步运用,对不对!”

“对,好,就如此办!”

“爷爷,要不要暂停营业呀?我真受不了那两个家伙。”

“好吧!你去处理吧!”

“好!”

***黄昏时分,夏史仁一醒来,便瞧见甘海递来一杯水,道:“阿仁,恭喜,你足足的歇息三个时辰哩!”

他道句:“真的呀?”便望向窗外。

“渴不渴?”

“有些渴?”

“你就直接去井旁喝水吧!”

夏史仁立即奔向井旁。

他一到井旁,便趴在桶旁大喝特喝。

不久,他又大吐特吐。

吐净之后,他便走回房中。

正见甘海指着桌上之书道:“坐下来瞧瞧吧!”

夏史仁一入座,便瞧见一本纸张泛黄之书册,封面赫然是“武学总览”,他不由一阵子欣喜。

“阿仁,你喜欢练武吧?”

“是的!”

“好!我就教你练武,我的目的在于让你不需喝水及呕吐,便能自行适应体质,所以,你就专心学习吧!”

“是!谢谢!”

“练武之意义就省略,咱们直接瞧第二页之练武方法吧!你瞧瞧花样繁多,而且各具特色哩!”

夏史仁仔细的瞧着。

不久,甘海一一解说着。

良久之后,夏史仁问道:“老爷子,我体中之热气,是否真气呀?”

“尚待证实,所以,我打算让你作一个试验,当你觉得口渴之时,只喝半杯水,便注意那半杯水如何在体中流动。”

“它们一流过喉部,便分成两部份,迅速的在体内冲流……”

“等一下,它们如何冲流?比比看!”

夏史仁便沿着左侧胸、肺、肝、脾、胃,先比了一圈,再沿着右侧胸、肺、肝、脾、胃比了一遍:“就是这样子。”

“这两部份水会碰上吧?”

“会!一碰上,就更疼哩!”

“嗯!我明白,你先尝试将水流过喉部之际,让它们流向左侧或右侧,你便可以减少它们碰撞之疼。”

“有理,可是,如何控制呢?”

“练习、多练习,你不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反正,你已经能够控制呕吐及忍受酷热,你不妨一试。”

“好!”

“阿仁,只要你能够确定那些热气亦会绕着内脏转圈,那些热气必然就是练武人所修练的真气。届时,你就让那些热气继续运动,我会在旁随时递水给你,你若口渴,就随时取水喝吧!”

“你!何时试呢?”

“现在就试,如何?”

“好呀!”

“来!你就坐在椅上,右手放在桌上,我会随时把杯子放在你的手旁。”

说着,他便放三个杯子在夏史仁的手旁。

他在那三个小杯各斟三滴水,便道:“开始吧!”

夏史仁一含住那“一西西”水,便慢慢咽下。

伪了慎重起见,他逐一歪左肩哩!

果见那一“西西”水流向左肺。

他的内脏立即发热。

那一“西西”水立即迅速的绕圈疾转。

他的内脏立即被冲激得发疼。

那一“西西”水绕了一圈半,立即被蒸干,他便发现一股热气继续在内脏间绕圈滚动不已。

他已经对运功有了概念,加上又有心理准备,所以,他立即忍住内脏之热疼,让那股热气继续的绕圈跑。

那知,那股热气绕了三圈之后,便似“母鹅带小**”般带领一大串热气跟在它的后面绕圈跑。

它迅速的又跑了一圈,它后面的热气便有一大半被它吸收,而且又迅速的带出更多的“小**”。

夏史仁的上身因而晃了一晃。

他的额头亦一红即逝。

盏茶时间之后,他的脸色已经转为淡红。

怪的是,他反而不再觉得热疼难耐啦!

他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注视着那股热气之滚动,此时,他已经浑然忘记身外的一切了。

他正式“入定”啦!

甘海瞧到此刻,不由放心了!

他轻轻移开捏住小杯之手,便注视着夏史仁之神色。

以他的丰富经验,他已经由夏史仁的淡红脸色确定是夏史仁体中蕴藏着充沛的阳刚真气。

他知道夏史仁已经入定,除非另有外力干扰或者他出声召唤,否则,夏史仁会一直的入定着。

他在惊喜之下,打算瞧瞧夏史仁的脸色会红到什么程度。

却见甘欣轻步上前作个用膳之手势。

甘海摇摇头,便朝夏史仁指了一指。

甘欣便仔细的瞧着夏史仁的脸部。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夏史仁突然颤抖三下,脸色立即更红,额头更是突然闪现出一片红色。

不过,那红光一闪即逝。

甘海及甘欣却瞧得惊喜不已!

甘海又瞧了一阵子,立即起身轻步离去。

甘欣一跟入厨房,便低声问道:“爷爷,他怎会闪现莹光呢?”

“他一定有不平凡的奇遇,我要仔细瞧到底,用膳吧!”

两人便默默用膳。

膳后,甘海便又入房注视夏史仁。

予初时分,夏史仁全身突然毕剥作响,甘海正在惊喜,却见甘欣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啦!

他不忍心叫她走,便默默瞧着。

夏史仁的全身毕剥响了盏茶时间之后,突然涌出丝丝红烟,没多久,他的周身已经布满红雾。

红雾越来越浓密,半个时辰之后,夏史仁已经消失不见,甘海及甘欣却似石人般目瞪口呆的分别立坐着。

红雾似乎冻住了!

夏史仁似乎消失了!

甘欣及甘海似乎变成石人了。

终于,雄**长啼,甘海及甘欣悚然一醒,立即不约而同的望向即将破晓的窗外。

“爷爷,天亮了!”

“吁!你先去歇会儿,晌午时分,再来换我。”

“早膳呢?”

“我不饿,快去歇息吧!”

甘欣依依不舍的望了红雾一眼,方始离去。

甘海虽然瞧不见夏史仁,他却听见夏史仁的悠长又匀称吐纳声音,他不由发出会心的微笑。

他吞下三粒灵药,立即盘腿调息。

***接连七天七夜,夏史仁皆静坐着。

他的周身亦一直被笼罩着红雾。

甘海及甘欣则一直轮流守侯着。

这天晚上,甘欣换下甘海,便默默调息着。

倏听一阵“毕剥”连响,她刚一收功,便立即发现夏史仁周遭的红雾已经开始微微的滚动着。

她立即凝神瞧着。

“毕剥”声音越来越响及越密集,连甘海亦被吵醒,他一掠入房中,便瞧见红雾翻滚不已!

“爷爷,他……”

“嘘!”

倏听“啊!”了一声,便又听见“砰!”一声。

立见夏史仁四脚朝天的坐倒在地上。

红雾顿散。

甘欣立即凑前一瞧。

赫见夏史仁赤身裸体,而且脐间之物跃跃欢腾,她啊了一声,慌忙捂住双目及向后转了。

甘海亦不由一怔!

夏史仁却立即爬到一旁的桶中猛灌水。

甘海立即瞧见地上有木屑及布屑,他这才发现夏史仁的衣裤及圆凳已经完全化为屑粉了。

他不由全身连抖。

立听夏史仁“呃哇!”的呕吐着。

甘欣立即匆匆离去。

甘海亦快步离去。

夏史仁吐光之后,立即微喘的望向甘海二人。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七天八夜,他搞不清楚甘海二人为何会不吭半声的匆匆离开这个房间。

他无意间朝下身一瞧,不由啊了一声。

他便起身欲取衣裤,却见胯间之物似“灌风”般“大突变”,他不敢相信的立即伸手一抓。

“哇操!会痛哩!真的哩!这……”

他怔住了!

他慌忙找出衣裤穿上。

却见双袖见肘,双脚管及膝,而且又紧又窄,他不由怔道:“哇操!这套衣裤是不是缩水啦!”

他慌忙另换一套。

那知,仍然紧得要命及短得可怜。

他正在诧异,甘海已经入房。

甘海乍见到夏史仁,不由也一怔。

“老爷子,这些衣裤好似变小了哩?”

“呵呵?变小了,呵呵!呵呵!”

“老爷子,你笑什么?”

“来!走过来,咱们比比谁比较高吧!”

夏史仁一走过去,立即发现自己居然比甘海高,他不由怔道:“不对呀!老爷子,你原本比我高一个头哩!”

“呵呵!不错,很好,非常的好,太好啦!呵呵!”

“老爷子,好什么呀?”

“你长高了,难道不好吗?”

“好归好,可是,怎么这样子呢?”

“阿仁,你先说说体中之热气吧!”

“好呀!它们起初并不多,不过,却很烫热,后来越多,却未再更加烫热,接下来,我就不清楚啦!”

“很好,你接下来,便是书中所说的‘入定’,你一直坐了八夜七天,周身完全被红雾包住啦!”

“真……真的呀?”

“不错,可见你一定有一段很神奇的遇合过。”

“我真的不知道呀!”

“无妨,来,你坐下,我再查查你的脉穴吧!”

“坐下,这张椅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子呢?”

“它是被你的真气所摧毁,你先坐下吧!”

“好!”

夏史仁一坐下,甘海便又按上他的“气海穴”。

顿觉掌心麻疼难耐,他慌忙缩手,却笑道:“行啦!老夫的冶方行得通啦!来!

到我的房中来阅书吧!”

说着,他便取书欣然离去。

夏史仁便默默行去。

不久,甘欣悄悄入内清理椅屑及布屑。

她一回房,立即取出剩下的布料开始裁剪及缝制着。

黎明时分,她已经缝妥长裤,便悄悄送入他的房中。

她一听爷爷正在轻声解说运功之注意事项,她欣然一笑,立即步入厨房炊做早膳。

她望着灶中柴火,不由想起夏史仁胯间之雄伟宝贝,她的芳心便似鹿撞般急跳不已了哩!

不久,她将早膳端在桌上,到甘海房外道:“爷爷,用膳吧!”

“好,阿仁,一起来吧!”

“我……恐怕会吐哩!”

“试试看,你已经有三个时辰未喝水了呀!”

“是呀!怎会如此呢?”

“这就是运功的妙用,走吧!”

夏史仁便和他行向厨房。

他乍见甘欣低头而坐,他立即记起她的惊啊声以及自己的“见不得人”模样,他不由满脸通红。

甘海却道:“咦?怎会有焦味呢?”

甘欣方才一阵发呆,致烧焦锅底之饭,她此时一闻言,立即满脸通红的道:“我一时不小心烧焦饭。”

“呵呵!焦饭更香,吃吧!阿仁,你先喝口汤吧!”

夏史仁立即喝了一口汤。

倏觉一阵呕意,他急忙闭嘴起身。

“罢了,你去歇会吧!”

夏史仁一走出厨房,顿觉一阵口渴。

他便走到井旁提起一桶水,边喝边走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不再口渴,亦不觉呕吐,他便提着一桶水准备返房先歇息一阵子再说。

却见榻上已经平放着一件长裤,他匆匆一穿上,顿觉十分的合身,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甘欣。

他不由暗道:“她待我太好啦!我该如何报答呢?”

他上榻躺了一阵子,由于亮无睡意,他便准备调息。

他担心再坐坏衣裤及椅子,便打赤膊,换上狭裤坐在地上调息,刹那间,他的全身又飘出红烟。

不久,他又被红雾罩住了!

甘海入内一瞧,便含笑调息。

***一个月,夏史仁在红雾中足足的坐了一个月,甘海及甘欣一直保持肃静,以免影响他的运功。

这天上午,只听一阵敲门声及范铜喊道:“阿欣,你在不在?”

立听鹿宽又喊道:“阿欣,我是鹿宽呀!”

立见红雾一阵滚动,甘海立即沉声道:“打发他们走吧!真可恶!”

甘欣立即匆匆离房。

夏史仁一起来,便发现裤子又成屑,他慌忙捂住下身。

甘海转身道:“榻上有衣裤。”

夏史仁立即匆匆穿上。

那知,他仍然觉得衣裤略紧,他便瞄向甘海。

他略一估计,便发现自己又长高不少。

甘海一转身,便发觉夏史仁又长高二寸余,而且身子也更魁梧,那张脸儿更显得英姿焕发昂扬。

尤其那对眼神更是熠熠生光,咄咄凌人。

“老爷子,我好似又长高了哩!”

“不错!渴不渴?”

“一些些!”

“来……你先喝下这杯水吧!”

夏史仁一喝光那杯水,习惯性的立即闭嘴,那知,那口水只在内脏间冲流一圈,便消失不见。

“哇操!怎会没有呕意呢?”

“很好,你坐一下,我去取样东西来。”

说着,他已经离房。

不久,他捧着一个透明瓷盘入房。

他掀盘盖,立见盘底塞满“蛇木屑”,一株三寸高,枝身全部雪白,枝顶另有三十余片灰白小叶之植物。

他咦了一声道:“玉芙蓉!”

“咦?你怎会认识它?”

“我……我原来也有一枝玉芙蓉,听说是祖传之宝。”

“不错,我在十年前辗转向一位商人购得这盒‘玉芙蓉’,据说它是由潼关流售出来的。”

夏史仁立即又想起家仇!

他的心儿一颤,内脏便又烫疼。

他一咬牙,硬忍了下来。

“阿仁,别动火,这盒‘玉芙蓉’属于纯yīn,它可能对你有益,你先摘下一片树叶嚼吞吧!”

夏史仁便摘下一叶及细嚼着。

他一咽下啐渣,胸口立即一凉。

“如何?”

“凉凉的!”

“有呕意吗?”

“没有!”

“好,再嚼吞十叶,然后开始调息。”

夏史仁便摘下十叶嚼吞着。

不久,他脱去上衣,只穿着内裤坐在下凹的地中。

他一咽下碎屑,腹中便阵阵清凉,他徐徐吸口气,胃下方立即又涌出一股热气开始绕圈奔跑。

他的周身立即又飘出红烟。

盏茶时间之后,他又被红雾罩住了!

甘海收妥“玉芙蓉”,立见甘欣道:“反应不错哩!”

“嗯!那两个家伙走啦?”

“是的,爷爷,你去歇息吧!”

“好,多注意他的反应。”

“我知道!”

她一入房,便瞧见夏史仁的头顶上方之红雾缓缓旋动着,她好奇的忖道:“他难道即将贯天庭,通九宫吗?”

她便仔细的瞧着。

却见他的头顶红雾一直缓缓旋动,并未有进一步的变化。

***又过了二个月及六天,这天下午,天空密布黑云,一阵闪电闪烁之后,立即传来一阵“轰隆”雷声。

夏史仁啊了一声,立即醒来。

甘欣急忙转身匆匆离去。

夏史仁一起身,红雾顿散。

他立即又发现内裤成为碎屑。

他急忙拿起榻上之新衣裤穿上。

这些新衣裤经过甘欣重新“加工”,已经宽大舒适,夏史仁一穿上,立即觉得一阵愉快。

更奇的是,他想吃饭哩!

甘海含笑入房,问道:“喝不渴?”

“不渴,有些饿哩!”

“呵呵!好消息,走吧!”

两人一入厨房,甘欣已经摆妥饭菜。

甘海入座道:“老规矩,先喝汤吧!”

夏史仁喝了一匙汤,喜道:“没有呕意哩!”

“太好啦!开始吃吧!不过,别一下子吃太多,饭菜也要嚼碎些,似免你的肠胃一下子消受不了。”

“是!谢谢!”

他便小心翼翼的用膳。

膳后,甘海陪他欣赏雨景及含笑道:“阿仁,我打算让你今天全部吃下‘玉芙蓉’,好不好?”

“好呀!”

“走,我教你如何收功以及敛神免受外界之干扰。”

“好!谢谢!”

***黄昏时分,夏史仁一一嚼吞下整株的“玉芙蓉”,立见他吸口气道:“好冷呀!

不要紧吧?”

甘海含笑道:“放心,运功吧!”

夏史仁便穿着内裤坐在地上。

他一运功,寒意顿消。

他的周身立即飘出白姻。

不久,他再度飘出红烟,不过,颜色已经变淡很多。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被淡红色烟雾所笼罩,他的脸色却忽白倏红,有时是一半白及一半红哩!

他浑然不知,因为,他已经入定啦!

甘海却一直注视夏史仁胸腹间肌肉之颤动情形,因为,他正要弄清楚夏史仁的内功路子呀!

他一直瞧到天亮,方始下去用膳及歇息。

甘欣清晰的瞧见夏史仁的结实胸膛,她顿时又想起他胯间之雄伟宝贝,她的芳心再度乱纷纷了!

良久之后,她方始收心调息。

日复一日。夏史仁周身之淡红雾圈逐渐转淡,一个月之后,颜色已经变成轻灰色啦!

夏史仁之脸色亦恢复正常了!

他的胸腹肌肉亦不再颤动了!

甘海忖道:“灿烂渐返平淡,他逐渐恢复正常了,我该把身世告诉他及传授他剑法及掌法啦!”

又过了七日,雪花已现,冬天正式来临了,这天上午,华荫城的名嘴兼“媒王”

汪大娘笑嘻嘻的来敲门啦!

甘海正在房中歇息,他乍听敲门声及瞧见甘欣低头陪汪大娘走向前厅,他立即穿上灰袍自动入厅。

“哟!甘老爷子,您在呀!太好啦!”

“有何指教?”

“甘老爷子,您这家茶坊为何停业如此久呢?”

“老夫身子不适。”

“街上的孟大夫医术高超,请他来瞧瞧吧!”

“小恙而已,谢谢,有何指教?”

“甘老爷子,您也知道范家乃是本城首富,他那孙子小铜儿甚中意您家小欣儿,所以,我就来啦!”

“抱歉,小孙女还小。”

“不小啦!我十七岁那年,已经生下小虎及小美啦!”

“抱歉!”

“甘老爷子,小欣若嫁给范家,不但她可以享福,您也……”

“抱歉,小欣,送客,顺便在门口贴张‘婉谢红娘’字条。”说着,他立即向后转及起步走。

汪大娘傻眼啦!

甘欣低头道:“大娘,请吧!”

“这……好,好!我总算领教啦!”

说着,她便悻悻离去。

不久,甘欣果真在门口贴张“婉谢红娘”红纸条。

她回房望着端坐的夏史仁,心中不由绮思连连!

此时,远处的南方却凉风徐徐,根本没有半片雪花及寒意,阵阵丝弦悦耳乐声伴着歌声袅袅随风而飘。

这是昆明五华山的一座豪华庄院,庄院四周有十六名青年来回走动,路过该处之游客皆难逃他们的凌厉眼光。

这座庄院乃是昆明首富柴朗的私人产业之一。

提起柴朗这个人,昆明人皆对他敬畏交加。

二十年前柴朗和十六位体态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来到昆明,据他表示那十六人乃是他的随从。

柴朗一抵达昆明,便一直住在昆明客栈,他的十六位随从却各提包袱拜访各家客栈及酒楼之主人。

七天之后,昆明城之大小客栈及酒楼皆更换为“柴记”招牌,那群老板皆拱手让出经营权。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肯“让贤”,结果,翌日上午,那些人家中之**鸭鹅等大小家畜离奇的死啦!

聪明的人立即自动“让贤”。

至于那些不聪明的人则只多呼吸一天的空气,便“无疾而终”,他们的家人当然乖乖的“让贤”啦!

所以,昆明人皆暗骂柴朗是“豹狼”。

柴朗以“超低”价格买下昆明大小客栈及酒楼之后,立即兼营赌场及姑娘陪宿等“特种营业”。

昆明四季如春,百花盛开,所以,被命名为“花都”。

柴朗兼营赌场及姑娘陪宿半年之后,全国皆知道昆明这个逍遥城,昆明名符其实的成为“花”都啦!

经过二十年之大捞特捞。柴朗已变成“昆明王”。

他的财产富可敌国。

他有六十余名手下。

他有二千余名一流的美女。

京城“八大胡同”及秦淮河畔之名妓皆被他的重金网罗至昆明来,热情的、豪放的“服务”恩客。

在昆明,柴朗“泼水可结冰”,他只要一咳嗽,至少有一百人要“感冒”,他已经是一位“超级大哥大”啦!

俗语说:“一位成功男人的背后,皆有一位女人。”柴期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靠他的大姨太“水腰娘”。

水腰娘原本是位小太妹,她一出道,便以泼辣及敢陪高手上床之作风,迅速的在中原武林占有一席之地。

她经过众人之“灌溉”及“滋润”,不到二十岁,便有艳丽的脸蛋及魔鬼般身材,因而被封为“第一妖姬”。

别看她的腰肢细得盈盈只有一握,在床上一活动起来,不但变化多端,而且妙趣横生,因而又被封为“水腰娘”。

她在二十一岁那年和柴朗同居,更协助柴朗干了一票大买卖,所以,柴朗才有钱买下全昆明的客栈及酒楼。

这些年来,柴朗负责经营赌场,水腰娘则负责训练姑娘及经营姑娘陪宿,所以,柴朗才会发大财。

水腰娘是位有野心的女人,她一有钱,便一直培植势力及训练少女修练奇技,俾供她达成野心。

目前这座豪华庄院正是她训练少女之处。

水腰娘替这座庄院命名为“木兰庄”!

那些少女则分别编为木兰一号、二号、三号……

此时,正由木兰五号至十号在轻歌妙舞。

座上之唯一男客赫然是东方二爷哩

第四章 真是天下奇闻也

“花开不共赏,花落不共悲;欲闻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给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晓不晓。”

丝弦袅袅,歌声柔柔。

哀怨之处,令人心酸。

六位宫装少女各持一枝茶花在厅中轻歌妙舞,她们不但人美,歌声更美,舞艺更是优美得无以复加。

水腰娘瞧得双目发眯及频频点头。

东方二爷却瞧得眉尖更皱啦!

六女终于在悠悠乐声中分为侧蹲或俏立着。

东方二爷默默喝口香茗,便望向茗杯。

水腰娘嗲声道:“二爷,您干嘛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嫌这些孩子表演得不够精彩呢?偏劳您指教一番吧?”

东方二爷淡然道:“六合因妙,尚欠圆通!”

“高明,二爷果真名不虚传,您居然能不惑于美色而瞧出她们的阵式缺失,就偏劳您略加指正吧!”

东方二爷却闭上双目不语。

水腰娘不在意的轻轻拍掌三下。

那六位少女立即和五位奏乐少女碎步离厅。

她们刚走,便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执入厅,他朝水腰娘的杯中添过水,便走到东方二爷的面前欲添水。

东方二爷原本默视茶杯,他乍见老者执之手,双目立即一睁。

他一望向老者,不由啊了一声。

老者却仍然默默的倒水。

东方二爷偏头一瞧,脱口问道:“关老,是您吗?”

老者不吭半声,便收欲走。

水腰娘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迅即沉声道:“关浩天!”

老者忙转身一礼道:“老奴恭候指示。”

东方二爷不由一怔!

水腰娘冷冷的道:“还不快向贵宾赔罪。”

老者的双颊肌肉立即一阵抽动。

却见他立即向东方二爷下跪道:“老奴知罪,请贵客海涵老奴方才一时之疏忽及失礼!”

东方二爷早已起来站在左侧远处,避开老者之跪拜。

老者一起身,立即低头不语。

水腰娘冷冷的道:“关浩天,谁叫你起来?”

老者立即又低头下跪。

东方二爷沉声道:“你做得太过火了!”

“是吗?关浩天,我做得太过火了吗?”

“禀主人,老奴理该领罪,铭谢主人之指正。”

“二爷,您听见了吧!”

东方二爷心知此事必有内幕,他便默然望向墙上之字画。

水腰娘冷冷的道:“你下去吧!”

老者立即应是退去。

水腰娘立即媚笑道:“二爷,坐呀!”

东方二爷便默默入座。

“二爷,你愉快些了吧?”

“你……太过份啦!”

“过份!格格!你方才不是目睹关浩天自动认罪吗?奴家又没有丝毫勉强他,怎会过份呢?”

“你……罢了!”

“二爷,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宜只看一个或一件事之外表啦!”

“你究竟要如何摆布吾?”

“二爷,您怎可说出这种话呢?您又不是不明白奴家的心意,您若‘阿沙力’些,奴家将会毕生感激不尽。”

“你仍然不相信吾言?”

“二爷,你明明知道奴家动员一半以上的潼关城民冒雨在水陆找了三天三夜,你何必又说这种话呢?”

“吾身上根本没有你所说之物。”

“格格!二爷,您可真爱说笑,奴家明明在去年底听见你和雷公提及冰蚕及火蚕之事,你为何否认呢?”

“你一定听左啦!吾谈及它们,并不表示吾有它们。”

“二爷,奴家虽然没有福气可以一直跟随您,不过,奴家请教过不少人,他们皆表示你在设法撮合二蚕哩!”

“不错!吾对这个问题甚感兴趣,不过,这并不能表示吾拥有它们,你何必一直在这个问题打转呢?”

“好!奴家暂时别提它。”

说着,她的双掌又互拍一下!

立见一位妙龄少女快步入内行礼道:“恭候主人指示。”

“小川回来了吧?”

“禀庄主,四公子已在浣沙坊待命。”

“吩咐他带客人来吧!”

“是!”

“小流呢?”

“五公子赴洱海未返。”

“吩咐他今晚戌时前,带客人来见。”

“是!”

“下去吧!”

少女立即行礼退去。

水腰娘妩媚笑道:“二爷,奴家有五位义子,待会前来之人排行第四,他名叫小川,您可要多加指教。”

东方二爷轻啜一口香茗,即不吭半声。

“二爷,听说你们东方世家修练‘葵元心法’,是吗?”

“恕难奉告。”

“九阳心法与葵元心法能否合而为一?”

“不便置评。”

“格格!奴家打算作此尝试。”

“你今生休想如愿。”

“当然,奴家已经是残花败柳,当然不敢作此妄想,不过,奴家有二十位义女,她们倒可一试哩!”

东方二爷不吭半声的又啜口香茗。

水腰娘突然取出一张面具道:“二爷,待会来此地之人或许与你颇有渊源,你该用得上它吧?”

“不必,吾又不是见不得人。”

水腰娘格格一笑,便收下面具道:“二爷,你对目前之江湖大势是不是另有独到的见解?”

“不便置评!”

“二爷,鬼剑尚在雪山否?”

“不予置评!”

“二爷,不出五年,奴家必可称雌西南半壁,不出十年,奴家必可称雄天下,你认为奴家办得到否?”

“不予置评!”

“二爷,你相信也好,你不相信也罢,你只要长寿,你会亲眼目睹这两件事实,格格!你一定看得到。”

说着,她便格格连笑不已!

东方二爷忖道:“此女不但功力深厚,而且这批下人皆身手不弱,她所说的话或许不会是危言耸听。关浩天失踪三年,想不到却在此地为奴,瞧他的行动,功力仍在,他为何肯受这种yín妇之使唤呢?”

他便陷入沉思。

盏茶时间之后,一位青年男女已自大门行入,东方二爷乍见那位少女,立即神色为之大变。

他便匆匆取出一付面具戴上。

水腰娘瞧得暗自冷笑。

东方二爷戴妥面具,便望向那位青年。

那青年约二十岁,身材修长,相貌俊逸,配上那套蓝绸儒衫及文士巾、锦靴,更显得潇洒。

不过,他生具桃花眼,双睛又不时的转动,东方二爷颇谙面相,立即明白此人既好色又善于逢迎拍马。

他开始担心啦!

因为,那少女正是东方二爷之老弟的大孙女东方绫呀!

东方绫年青貌美,个性爽朗,素无心机,遇上这位青年就好似幼齿遇上老狐狸,铁定会被哄得晕头转向。

她此时头儿微低,嘴角泛喜,娇颜微酡,这付羞喜及略带紧张之神色,不由令东方二爷大为紧张。

他担心她已经被哄上床了呀!

二人一入厅,青年立即躬身行礼道:“孩儿叩见义母。”

说着,他立即下跪一拜。

“免礼!起来吧!”

青年应是一起身,便道:“禀义母,这位姑娘,便是孩儿一再向你提起的东方世家之长姑娘。”

少女立即裣衽行礼道:“东方绫参见前辈。”

水腰娘含笑道:“免礼!请坐!”

二人立即坐入左侧之客座。

水腰娘含笑道:“东力世家果真不愧为浩浩世家,光凭姑娘之人品及气质,便足以令人佩服。”

“不敢当!”

青年道:“禀义母,孩儿可否择日往访东方世家?”

“当然可以,不过,人家欢迎吗?”

东方绫羞赧的道:“家父母一向好客。”

“好、好,川儿,你就陪东方姑娘畅览四大盛景吧!”

“是!”

“吾尚需招待贵客,川儿,你代我好好招待东方姑娘吧!”

“是,孩儿告退!”

说着,二人立即行礼退去。

东方二爷目送他们走出大门,立即沉声道:“水腰娘,你这套手法不嫌太卑鄙吗?你别逼人太甚。”

“二爷,你冷静些,奴家一向不干涉年青人之交往,你又不是没瞧见你那位宝贝侄孙女之神情,奴家及小川并无胁迫她哩!”

“她涉世未深,岂能应付有心人之算计!”

“格格!她涉世未深?东方秀涉世深否?”

“什么?你也派人诱拐秀秀啦!”

“格格!诱拐?好刺耳的字眼呀!”

“少说风凉话!”

“二爷,别激动,秀秀目前正和奴家的第五位义子小流在畅游洱海,今晚戍时前,必会来此见您!”

“你……太yīn险啦!”

“二爷,何必说得如此难听呢?”

“水腰娘,你究竟打算怎么样?”

“奴家想要冰蚕、火蚕,您却一直推说没有这两样宝贝,奴家再穷追究底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别兜圈子。”

“二爷沉不住气啦?”

“少噜嗦!”

“好!奴家就直言吧!奴家想取得‘葵元心法’,你若亲自交出,奴家就放过那两个丫头,如何?”

“休想!”

“二爷,冷静些,此事可由不得你作主喔!奴家只要略施手段,那两个丫头便会被‘生米煮成熟饭’喔!”

“你……”

“二爷,阿沙力些吧!你只要交出心法,奴家不但立即放走那两个丫头,而且,你也可以立即自由行动。”

“这……”

“二爷,你还在考虑什么?你再拖延下去,小川说不定就会和小绫上床罗!届时,小川就成为你的孙婿罗!”

“你……卑鄙!”

“格格!别说得如此难听嘛!答不答应?”

“吾只要交出心法,当真可以和绫儿二人自由离去?”

“当然!”

“好吧!”

“格格!二爷,您真可爱,请移驾书房吧!”

东方二爷不由暗暗一叹。

***快过年了,小孩子乐得准备领红包,夏史仁却乐得忙碌极了,因为,他终于可以“高来高去”及“给你好看”啦!

所谓“高来高去”,便是施展轻功纵跃。

所谓“给你好看”,便是劈出掌力。

他在“喜相逢”服务时,曾经多次瞧过江湖人物因争风吃醋而拚斗,轻功及掌力当然也全部派上用场啦!

他当时实在羡慕得要命。

他若有这些功夫,他一定要给曹家的人“好看”。

如今,他终于拥有这两种功夫,他岂能不高兴呢?

夜已深,他却跟着甘欣来到河边,只见甘欣递给他两枝半尺长的树枝道:“万一后力不继,就利用它上岸。”

说着,她已经朝河面掷出一段树枝。

她紧跟着腾身一掠,便踏上那段树枝及迅速的又朝前掠去,另外一段树枝立即也跟着掷出。

夏史仁昨晚只跟着甘海学过一次,想不到甘欣这个“助教”今晚就来亲自操练,他不由一阵紧张。

他立即也腾身踏向第一枝树枝。

却见甘欣回头道:“踏波!”

夏史仁朝树枝,便弹射起来。

他略一瞥,便横掠向右侧。

他一提气,右足尖只朝河面的水波一踏,便又弹射而起。

他的信心一生,立即来回踏波飘身。

他的胆气更壮,立即逐渐飘向河中央。

河面因为天寒而多处冻冰,所以,河流冲激冰层而泛起浪花,夏史仁便利用这些浪花飘掠着。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已经落上对岸,立见甘欣敬佩的含笑望着他,他不由暗道:“哇操!好美,好美喔!”

他的神情一落入她的眼中,她便羞喜的低下头。

他一阵难为情,便重新掠向河面。

这回,他逆流而上,专门在激流处踏波而行,黝暗的夜色之中,只见他似鬼魅般来回飘闪着。

甘欣暗羡道:“初生之犊不怕虎,爷爷这套训练方式挺管用的哩!他的修为实在太吓人啦!”

她瞧了一阵子,便抽剑开始在岸边练习。

不出半个时辰,她突听河面传来:“卜卜……”细响,她仔细一瞧,便瞧见夏史仁已经在劈河面之积冰。

他的掌力所经之处,立即现出五丈径圆的破洞,怪的是那声音只是“卜卜”轻响,不似一般人之“砰轰”噪音。

她明白这是因为他的超人功力所致,她不由暗羡。

她又练了一个多时辰,便招呼他离去。

从那天起,她们二人便在每晚的亥时至丑时三个时辰内,分别在河上练习剑招及轻功、掌力。

天气越来越冷,甘欣已经换上黑袄,夏史仁仍然只是穿着短衣及短裤,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不过,冰寒的天气也中和不少毒蛇内胆之燥热阳刚之气,所以,他的内家真气更加的凝实啦!

夏史仁浑然没有发现这些妙事,他只是不停的踏波旋身拍掌,如今的他已是陀螺般旋转不已!

那些积冰在“卜……”连响之中,起初破裂成洞,后来开始碎解,河面之河流因而更宽阔啦!

夏史仁又一直练到二月底,大自然的力量终于将河面凝冻成为厚冰层,白天亦有人车在通行啦!

这天中午,甘海和夏史仁用膳之后,他立即含笑道:“阿仁,吾打算让你作一个尝试,你敢吗?”

“敢!您的每件尝试,皆对我很有帮助哩!”

“这次的尝试不大一样,我想让你在冰层下方的河流坐一段时期,你敢不敢作这种尝试?”

“敢!”

“很好,吾是进一步拟实你的真气,才打算让你去吸收大自然寒冻之气,你就以河水维生及运功吧!”

“是!”

“吾已经选择妥位置供你静坐,该处贴近崖壁,你可以利用崖壁之凸石固定身子,不过,你可要留心适应河水之冲激。”

“是!”

“积冰大约在一个半月之后,开始化解,所以,你必须利用这一个半月期间专心的运功调息。”

“是!”

“你在运功期间,如果发现不适,可别逞强。”

“是!”

“你先返房运功,入夜之后,吾自会通知你出发。”

“是!”

***夜黑风高,甘海站在冰层指着远处崖壁道:“阿仁,你劈破冰层之后,笔直游去,便可以发砚崖壁之凸石。”

“好!”

“若有不适,随时破冰出来吧!”

“好!”

“下去吧!祝你顺利!”

“老爷子,谢谢你。”

夏史仁右掌一翻,身前之冰层便出现一个丈余径圆之深洞,立听“哗哗!”

“叭叭!”河水冲激声音。

夏史仁脱去衣裤,便赤裸的跃入河中。

甘海拾起衣裤,喃喃自语道:“阿仁,祝你顺利!”

说着,他立即掠向家中。

夏史仁沿着河流疾游,身子便似“鱼雷快艇”般冲散河水迅速的前进,刹那间,便已经接近崖壁。

他眯目一瞧,果真瞧见壁前多处皆有凸石,他便朝前游去。

不久,他已经侧靠着一块凸石,贴坐在崖壁前。

河水滚滚,不客气的激冲而来。

双目更是被冲得一阵不适。

他便闭目运功。

真气一开始在他的胸腹间绕圈奔跑,那些河流便被“三振出局”,不过,河水的压力却源源不绝的朝他涌去。

他必须运功,始能适应这些冲激之压力,这正是甘海阅书苦思出来的“大自然自我挑战”方法。

夏史仁的体中精华,便不停的被激发出来。

一周之后,两粒明亮的珠子在河流之中,缓缓翻滚而来,它们正是那条大毒蛇之双目哩!

当大毒蛇爆迸而死之后,它们便沉入河底。

夏史仁不停的运功之后,大毒蛇内丹当然也被动员了,那两粒蛇目便是被大毒蛇内丹之气机所牵引而来。

不出盏茶时间,它们便分别贴附在夏史仁的腹部,夏史仁顿时被这两位“不速之客”所吵醒。

他一握住它们,顿觉手中凉凉的。

他眯目一瞧,不由怔道:“哇操!那来的白**蛋呢?”

他尚未弄清楚,河流之压力立即又使他不爽,于是,他便双手各握一粒蛇目,继续的运功调息。

这两粒蛇目的灵气便迫不及待的沿着夏史仁的双臂进入他的体中,再迅速的与大毒蛇的内丹会合。

夏史仁的全身顿时飘出异香味。

这些异香味乃是汇合冰蚕、火蚕、玉芙蓉及大毒蛇内胆双目而成,夏史仁的全身立即时白、时红。

异香味便沿着河流不停的散发出去。

凡人之鼻子嗅不出这些异香味,灵性越纯及越强之物却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于是,另外一宗奇事逐渐的出现了!

夏史仁不停的又运功半个月之后,远在二百里外的一处深潭突然在深夜之中,潭水似沸腾般翻滚着。

倏听一声龙吟,一道青光便破潭冲天飞出。

此潭位于荒谷之中,一向人迹罕至,所以,这道青光便没有惊动任何人的由潭中冲天飞去。

这道青光约有一尺半长,它一冲飞到半空中,立即划空疾飞向华yīn县,没多久,便有人喊道:“啊!鬼剑!”

“是呀!真的是鬼剑哩!”

“追!”

“快追呀!”

不错!这道青光正是曾经引起一场武林浩劫,不知埋葬多少英雄好汉及黑道巨枭、大哥大之“鬼剑”。

它自从昔年消失于雪山之后,便到此潭来潜修。

今夜,它感应到那股异香啦!

它迫不及待的飞去“报到”啦!

自古以来,灵物一向择主,所以,那些阿猫阿狗之人物,即使费尽心思,使尽手段,仍然无法拥有灵物。

二百余里在鬼剑的飞翔之下,贬眼间即达,只听“卜!”一声,鬼剑已经穿破积冰疾射入河中。

它方才所经之处,至少惊动十人啦!

那十人经过一番激动之后,便贪婪的独自追向鬼剑飞去之方向,以免引来更多的角逐者。

可惜,鬼剑不但迅速的消失,它所穿破之积冰亦迅速的被冻合,当那些人在翌日追来之时,已经是“有见没有到”。

他们便继续朝前掠去。

且说鬼剑射入河中,便“紧急刹车”的停落在河底。

它只距离夏史仁二十余丈,它却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异香,没多久,它的全身不停的颤抖啦!

夏史仁立即感受到更大的压力。

他更用心的运功啦!

异香味更浓啦!

鬼剑颤抖更频啦!

已经过三天三夜,鬼剑倏地一震,居然幻成一条尺余长,寸余径圆之青蛇及疾射向夏史仁。

夏史仁正在全力运功,根本无暇分心。

“叭!”一声,青蛇居然贴附在夏史仁的胸腹间,而且是嘴部贴着他的胃部下方,尾部贴在右胸。

它便呈“叶司形”贴附在夏史仁的胸腹间。

它原本是一条青蛇,因为吸取日月精华千余年,终于幻身飞出,可惜,它曾咬食过人畜,所以无法幻成“龙”。

它因而化成鬼剑。

它的戾性一涌,便到处伤人畜。

江湖人物却视为至宝的追逐抢夺着。

这就是鬼剑浩劫之由来。

此时,它被异香诱回原形,立即欲去吸收异香。

抛在打如意算盘,打算吸收异香化去它体中之戾气,那知,它张口一吸,顿时知道它错了!

因为,夏史仁也是满腹的仇火呀!

何况,他体中的冰蚕及火蚕所结合之气正是青蛇之克星,青蛇一吸收之下,立即乖若驯羊啦!

它与夏史仁既然皆有戾气及仇火,就并肩合作吧!

它乖乖的缓缓吐出体中之精华啦!

夏史仁方才正在全力运功,乍见胸腹间有外物贴上,他正在大骇之际,倏觉全身一凉,接着便是更凉。

他体中之真气滚流更急啦!

他不敢分心,只好全力运功。

不出三天,青蛇已经逐渐消瘦了,不过,它仍然缓缓的吐出体中之元气,因为,它自知唯有此法可以保身。

又过了一个月,河流上方的积冰已经溶化得差不多,青蛇不但只剩一条细绳,而且身子只缩到半寸长。

不过,它的嘴部仍然紧贴在夏史仁的腹上。

夏史仁的全身却透明似白雪。

他因为吸收以蛇目及青蛇之精华,已经yīn阳调和啦!

不过,他仍然不停的运功。

他已经完全入定啦!

甘海早已经在半月前发现夏史仁的腹上有一条小蛇,他在暗骇之下,一见夏史仁没事,他便立即离去。

因为,早在半个多月前,每天皆有上百名江湖人物在华yīn城内外及对面之华山到处搜索着。

他已经将茶坊重新开业,经过多日的探听之后,他终于听见有关鬼剑再度出现的消息了。

所以,他不敢在河中逗留太久,立即返家。

夏史仁却渐入佳境的继续运功不已。

又过了一个月零三天,青蛇已经只变成一根筷子般,只见它一弹身,便射落在夏史仁左掌之蛇目上。

只见它啜口贴住蛇目,那粒蛇目的光华顿减。

它的身子倏地一颤。

夏史仁眯目偷窥,不由暗骇。

不久,夏史仁左掌之蛇目不但光华皆灭,而且迅速的龟裂,刹那间,蛇目便只剩下一小堆碎片。

青蛇全身颤抖更剧烈。

倏见青蛇一弓身,便射落在夏史仁右掌吸收另外一粒蛇目之光华,刹那间,光华便已经消失一大半。

青蛇的身子倏胀,尾巴一摇,蛇目立即破裂。

青蛇身子连颤,忽缩倏胀不已。

夏史仁一见它那么厉害,骇得不敢乱动。

不久,青蛇剧烈向上一弹,倏地化成一把短匕,再落回夏史仁的掌中,吓得夏史仁气机一窒,立即涌来河水。

他忙闭气催功。

那些河水立即被“三振出局”。

夏史仁此时才发现河水居然已经停在他四周寸余外,他稍一运功,四周之河水不由向外退去。

他不由怔道:“哇操!怎会如此呢?”

他有太多的疑问,便一一思忖着。

首先,他望着已经变成碎片的两粒蛇目。

接着,他望向掌中之青森匕首。

事实上,它只能称作镖,因为,它没有套环,不便称为匕首,不过,青蛇当初的确想幻化成为匕首。

它只要能一直在夏史仁的身边,便可以吸收他的体内灵气,而逐渐炼化它体中之戾气,进而修得正果。

至于它所吸收之灵气,完全是由夏史仁的毛细孔中自动排散而出,它并不敢再直接吸收夏史仁的灵气。

因为,它已经吃过一次亏呀!

它已经有一千余年的道行,及经过那次浩劫,如今虽然已被夏史仁吸走它的灵气,它却知道那是一件好事。

从今以后,它可以吸收夏史仁排散之灵气而净化体质呀!

它由雪山遁入深潭静修之后,立即发现自己的戾气加上人畜之血腥,它已经无法修得正果。

想不到如今却有这段奇缘,它当然要把握啦!

它此时静躺在夏史仁的掌中,它却感应出他的疑惑,可是,它有口难言,它只好思忖该如何表达心意。

不久,夏史仁朝它一抛,它便流向水中。

却见它一折绕,便又飞向夏史仁的手中。

夏史仁又奇又怕,不由收手。

却见它斜飞而出,便贴附在夏史仁的腹上。

夏史仁只觉得一阵凉凉的,不由伸手欲抓开它。

却见它更往肌肤内侧挤缩,他不由住手忖道:“哇操!这是什么怪蛇呀?会不会戮破我的吐子呀?”

他不敢再逼,只好放下双手。

立见它自动射落在他的右掌。

他轻轻一握,只觉它只各露出头尾一小段,而且周身柔软如绵。

他不由好奇的轻抚着。

青蛇便放松全身,任他轻抚。

良久之后,夏史仁忖道:“我还是回去请教老爷子吧!”

他抬头一见河水泛暗,他不由忖道:“哇操!看来已经入夜了,我何不趁暗先溜回去呢?”

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为何经常光屁股呢?”

他不由低头一瞧。

他赫然发现下身有一片“小草原”,他不由一怔!

他抬手摸向头顶,赫然摸到头发,他不由大乐道:“哇操!我不会永远是和尚头了啦!”

他便欣喜的来回抚摸头发。

良久之后,倏见甘海疾游而来,那支匕首倏地一弹,便欲射去,夏史仁急忙啊了一声,信手将它抓住。

抛立即乖驯不动。

甘海朝上一指,便向上游去。

夏史仁一弹腿,身子已经射出水面。

他自己不由也大吓一跳。

“波!”一声,甘海已经游到他的身边,立见他边游边道:“阿仁,你的衣裤放在岸边石块旁,你先去吧!”

夏史仁一弹身,不但立即射出水面,而且似长了翅翼般朝前疾飞出三十余丈,方始落向水面。

他惊喜的忙朝水面轻按一掌。

他便立即又自水面浮弹而起。

他的双脚似青蛙般一瞪,立即又射向前方。

“唰!”一声,他已经飘落在岸边。

他匆匆一瞥,果然瞥见右侧石后放着衣裤。

他立即匆匆穿上。

他一穿上衣裤,立即觉得稍紧些,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一定又长高及变壮啦!哇操!怎么得了喔!”

倏见手中一松,匕首已经射向他的心口。

他吓得不由哇操一叫。

他刚将它拨开,它即已经贴胸滑入他的口袋,他吓得心儿狂跳,不由暗叫道:“哇操!惊死郎,我会被它整死。”

却听远方掠来一道灰影,夏史仁乍听声音,偏头一瞧,便瞧见一名神色yīn鹜的老人疾掠而来。

他尚未搞清楚对方之来意,耳中已经传来奇怪的声音道:“阿仁,来人不好惹,小心些!”

夏史仁不明白是甘海在施展“传音入密”提醒他,他不由好奇的望向四周再望向踏波疾掠而来之甘海。

那名老者却已经弹身探爪疾抓向夏史仁的右肩。

倏见青光一闪,那人立即啊了一声。

“砰!”一声,那人已坠落在夏史仁的身前。

青光倏地自那人之背心激射而出,再疾射向夏史仁的袋中,立见那人啊了一声,捂住心口抽搐着。

甘海骇然站在远处,不敢接近夏史仁。

那人倏地啊了一声,立即瞪足“嗝屁”!

“阿仁,把他掷给我。”

夏史仁乍见到死人,不由大骇!

“阿仁,快,四周随时会有人来哩!”

夏史仁只好抓起尸体掷去。

他不知自己有多大的力道,这一掷出尸体,潜劲立即紧跟而去,吓得甘海只好缩手让尸体疾飞而过。

尸体一落水,甘海立即掠去。

他抓着尸体潜入河地,便以大石压住尸体。

他刚游出河面,便瞧见夏史仁躲在石后。

他心中有数,便又潜入水中。

却见三道人影自远处掠来,只见殿后之人低声道:“隋兄,你在赶什么呢?并没啥可疑之处呀?”

立见为首之人道:“我明明听见惨叫声,如今怎会没动静呢?有了,柳兄、金兄,你们瞧瞧地上之血迹。”

三人立即停在石前注视yīn鹜老者所留下之血迹。

“惰兄,会不会是师父留下之血迹呢?否则,他老人家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方才那惨叫声是不是师父所发出呢?”

“我也不敢确定。”

“既然如此,咱们别再在此地浪费时间啦!”

“好吧!走!”

三人立即匆匆掠向远处。

甘海趁着浮出河面换气之际,一见夏史仁仍然躲在石后,他心知夏史仁必然另有所见,立即又潜入河中。

不久,两位中年人自三十余十丈石后掠到血迹现场瞧了一眼,两人方始一使眼色,继续掠向远处。

夏史仁仔细一听四周已经没有动静,便徐徐起身。

甘海自河中掠上岸,便在遥处石后换上干净衣袍及以毛巾匆匆的擦干头发和四肢。

夏史仁伸手入怀,立见匕首轻轻一贴他的指尖,便又滑开。

他不由骇奇交加。

他不由想起匕首方才迅速、诡异的穿透老者之情形。

他不由担心它会随时穿透他的胸背。

却见甘海提着包袱过来道:“阿仁,慢慢走,别东张西望,若有外人盘问,一律交由我应付吧!”

“好!”

两人便缓缓行去。

不久,夏史仁已经听见右侧远处有人在拚斗,更另有别人在呐喊道:“华山派的人仗多欺少,快来人喔!”

他怔了一下!

他便低声道:“老爷子,右侧远处有人在拚斗,另有人在呐喊‘华山派仗人多欺少’,似乎另有不少人哩!”

“回家再说,走慢些!”

不久,呐喊声更加的清晰,沿途不时有人掠向右侧远处,夏史仁果然按照甘海的吩咐不敢多看一眼。

他们走了一阵子,方始返家。

甘欣刚闪入厅中,甘海之即沉声道:“注意有否他人跟踪?”

甘欣立即蹲在厅角向外窥伺。

甘海带着夏史仁一回到房中,立即锁门、关窗及放下门幔窗帘道:“阿仁,你怀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夏史仁立即取出匕首及道它出现之经过。

甘海伸手欲接,它却匕尖一掀,吓得他立即缩手后退。

夏史仁弹指叩了匕尖一下,立见它乖乖的低弯而下。

“老爷子,您瞧瞧吧!”

“不!不必啦!它可能就是……”

立见匕尖挺得笔直。

甘海立即不敢吭声。

夏史仁朝匕尖弹了一下,低叱道:“你凶什么凶?”

倏见匕首向地面一射,匕尖立即在地面划写不已。

夏史仁外行,甘海即惊喜的紧盯着。

不久,匕首已在地而划出十二个人形及歪歪曲曲的二个“岳山”,甘海全身大震,险些叫出声来。

匕尖却在“山”之下点了三点,甘海沉声道:“岳岳?”

匕尖连点三下,便倒在一旁。

“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我洪福齐天,得以目睹千余年前之绝学。”

“千余年前?”

“不错!它已经年逾千余,必然曾经见过这套招式,想不到它不但能记下招式,更肯写出来。”

匕身倏地原地弹跳三下,状甚愉快。

甘海见状,忖道:“看来它挺喜欢听‘好话’哩!”

他立即道:“阿仁,你别轻易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呀!”

甘海立即凝视着第一个人形。

夏史仁站在一旁瞧着,双掌亦缓缓比划着。

甘海却似石人般盯着第一招沉思。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甘欣一见没有外人跟踪,她放心的走到门外,立即由门缝及布缝向内瞧去。

她立即瞧见甘海在沉思及夏史仁在走动比划之事。

她仔细的又瞧了一阵子,便瞧见地上之人形及那支青白匕首。

她不由大感诧异。

她不便入内,便默默进入厨房备膳及烧水准备泡茗。

***天尚未亮,华yīn城民争先恐后的去瞧拚斗现场,甘海徐徐呼口气,忖道:“好艰困的招式呀!如何练呢?”

却听身后有一阵步声,他不由回头望去。

他瞧了一阵子,不由惊喜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它已经自行领悟过,我居然还在思索,真是傻也!”

他便跟着直接比划走动着。

可是,他走了三式之后,便踉跄连晃。

夏史仁上前接住他道:“老爷子,您怎么啦?”

甘海苦笑道:“老夫的资质差矣!”

“老爷子,我走一趟,你瞧瞧有何缺失,如何?”

“好!”

夏史仁果真边走边比划着。

甘海暗自佩服的道:“好傲人的资质,今后的武林非由他执牛耳不可,可是,如何打发这支煞星呢?”

夏史仁收招问道:“老爷子,如何?”

“很好、很好!”

却见匕首飞到第六个人形,便停在左下角。

夏史仁啊了一下,道:“哇操!厉害,我就是这儿觉得有些别扭哩!哈罗!你有否妙点子呀?”

匕首晃了一晃,便躺在一旁。

“妈的!你只会挑剔而已,不够看啦!”

却见匕首一弹身,便在尺余高处闪动不已。

青光大盛!

甘海忙道:“停,别泄底。”

匕首果真立即躺下。

夏史仁却惊喜的沉思着。

5-6

第五章 夏史仁真吓死人

黄河之水又黄浊又激急,尤其在潼关北方三里远处之河流更因为河床甚深,而被人舟视为鬼城。

夏史仁却在鬼域下练掌。

这是甘海的主意,因为,华yīn城整天皆有江湖人物出入,而且范铜及鹿宽又天天来追求甘欣啦!

夏史仁带着匕首游到鬼城,立即发现河流虽急,却卷动不了他,而且河水皆自动和他保持寸余之距离。

他不由好奇的伸手抓向河水。

那知,他的手刚接近河水,河水便自动涌开,他不由一怔!

青影一闪,匕首已经由他的怀中射落在他的身前丈余外,而且自动按照那些人像姿势来回的穿梭着。

夏史仁立即被它吸引住视线。

它便得意的继续穿梭着。

夏史仁立即领悟不少。

他足足的瞧了十次之后,立即开始走动着。

匕首便停在远处一块石上“监赏”着。

夏史仁越练越顺利,便反覆的练习。

河流本来就很湍急,经过他这一凑热闹,便更加的掀起圈圈的漩涡,舟船吓得绕行向远处。

夏史仁却毫不知情的练习着。

匕首似良师般不时矫正夏史仁之错误。

夏史仁对它敬佩有加。

夏史仁越来越喜欢它。

事实上,这条青蛇乃是千余年前江湖异人岳岳所蓄养之宠物,它日夜瞧岳岳练这套掌法,所以,记得特别牢。

岳岳仗着这套掌法称尊江湖四十年,便觅洞室归隐潜修,所以,他是江湖史上第一位受黑白两道推崇之人。

所以,甘海会记得他这号人物。

当时,由于岳岳打遍天下无敌手,又不妄杀一人,所以,当时的江湖人物便尊称这套掌法为“岳岳掌法”。

当时的江湖人物掀起学习“岳岳掌法”的狂热风潮,可惜,他们皆只学习到肤浅的表面招式。

即使有人资质较优,修为较高,又专心领悟“岳岳掌法”,却仍然无法领悟到它的神髓。

甘海之老祖宗就是属于这类人物,甘家历代之人皆在参悟老祖宗留下来的“岳岳掌法”,却一直无法有所突破。

所以,甘海乍见那些人像,才会如此的激动。

此时,他正在和甘海全力修练这套掌法哩!

甘记茶坊当然又“暂停营业”啦!

日复一日,天热渐热,寻找“鬼剑”之人潮正在方兴未艾,甚至连水腰娘也引起兴趣啦!

她也派出五百余名手下抵达潼关及华yīn一带寻找鬼剑,同时伺机吸收绿林好汉及黑道老大。

雨季也悄悄来临了,寻剑之热潮却丝毫末被雨水浇熄,相反的,更多的人先后加入寻剑之行列。

随着寻剑,不少冤家及仇人先后见面,双方一言不合,立即动拳或抡刀剑,拚斗之事件遂日益增加着。

这天晚上子初时分,潼关城外有三批人在拚斗,东大街的那株枯槐前却来了一位脸色蜡黄之中年人。

他正是东方二爷所乔扮。

他交出“葵元心法”之后,便赶回东方世家。

果见东方绫及东方秀落落寡欢的分别在房中看书,他不便揭她们的疮疤,便一直待在庄中。

他知道水腰娘一定会派人监视他,所以,他一直待了一个多月,趁着大雨的夜晚,易容离庄。

他故意到处逛,又连连变化身份,一直到今晚,他才趁着大雨,来到这株枯槐准备取回檀木盒。

树洞中已经积满雨水,他便劈破树身先泄尽积水,然后再钻入树洞中仔细的搜索。

不久,他找到盒盖一掀,塞满污泥及青苔之檀木盒,他不需要再找,便神色若土的离开。

他回到客栈仔细一观察檀木盒及盒中之物,便确定冰蚕及火蚕早已经离开这个檀木盒了。

他已经无法再找到它们了!

他愧对列祖列宗。

这一切全是水腰娘惹的祸。

他非复仇不可。

他沉思再三,便默默的赶返东方世家。

***农历七月初一,俗称“开鬼门关日”,据说在yīn曹地府的“好兄弟们”从这天起,放假一个月。

所以,世人对七月称为鬼月。

大小的婚丧喜庆皆避免在鬼月举办。

不过,江湖人物并不忌讳在鬼月找鬼剑,不但是绿林黑道人物在找鬼剑,少林等各大名门正派亦在找鬼剑。

因为,鬼剑若落入黑道人物手中,少林各派便要寝食难安,所以,他们也派出不少的人寻找鬼剑。

何况,经过水腰娘手下们之吸收及组织,他们已经有一千五百余人在有组织的寻找鬼剑及铲除异己。

华山派首当其冲,他们经过数月来之遭人明挑暗算,已经有二百余名弟子踏上鬼门关啦!

所以,华山派求援啦!

黑白两道的冲突亦日益增加着。

不过,大规模的会战却尚未发生过。

这天晚上,甘欣练过前两招,一见甘海歇息品茗,她立即上前低声道:“爷爷,阿仁会不会出事?”

“不会,他若吃亏,它不会坐视,它一出现,必然会惊动大家,可是,至今并未传出此事,可见他很平安。”

“要不要去瞧瞧他呢?”

“不必!他日前正在练掌,别去打扰他。”

“可是,他怎能不吃及不睡呢?”

“你别忘了他的特殊体质,他不会有事,咱们即使要去见他,得要提防激流及那支怪匕首哩!”

“爷爷!您说它便是鬼剑吗?”

“甚有可能!”

“可是,它的形状大异于传闻呀!”

“遇上阿仁,什么怪事皆可能发生,就以咱们为例,若非因为阿仁,咱们岂有福份修练岳岳掌法呢?”

“不错!爷爷,咱们何不带阿仁返回故乡呢?”

“不妥,你还记得去年无故闹水灾之时,爷爷曾提过必会发生凶杀事件吗?如今已经应验啦!何况,黑白两大势力已经在此地聚集,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探访仇家之行踪,咱们岂可离去呢?”

“爷爷,高明!”

“阿欣,爷爷问你一件事,你可要直言!”

“是!”

“你喜欢阿仁吗?”

她的双颊倏红,低头轻声道:“他恐怕不会中意我。”

“爷爷自有安排,你专心练掌吧。”

“是!”

两人便又各自练掌。

此时的夏史仁亦正在练掌,却见匕首疾射向左侧远处,夏史仁不以为意的继续练掌了哩!

没多久,一位魁梧大汉昏迷不醒的流来,夏史仁收掌一瞧,便瞧见匕首自对方之腰带射出。

他立即明白是匕首带此人来此地。

只见此人已经七孔溢血,及腹部肿大,分明已经死亡喝了不少的河水,不知匕首为何拉他来此地。

却见匕首朝对方之腰带扣结一挑,腰带立开。

夏史仁怔道:“哇操!它难道要我穿上此人之衣裤吗?”

他便试探的脱下那人之长裤。

立见匕首欣喜的旋转不已。

夏史仁便含笑换上那人的衣裤。

哇操!挺合身的哩!

倏见匕首一扭头,便逆流射去。

夏史仁穿上双靴,便跟着射去。

没多久,夏史仁已经跟它射入一个崖洞中。

洞中甚为曲折,而且逐渐沿上而筑,没多久,他已经嗅到一阵清香,立听“波!”

一声,它已经射出水面。

夏史仁跟着射出水面,便发现它继续射去。

他便跟着掠去。

清香味道越来越浓,他终于跟着它进入一个石洞内,洞中赫然有一白及一黑两条大蛇盘蜷着。

夏史仁吓得当场立定。

那两条大蛇却全身哆嗦,目泛骇光。

匕首一旋身,倏地幻成一条细蛇。

倏见它弹射丈余远,便落在地上昂头吐舌连嘘。

夏史仁不由担心它会被吞掉或压死。

那知,那两条大蛇却乖乖的游向左右两侧,立见它们方才盘蜷之凹洞内透出浓例的香味。

细蛇立即回头朝夏史仁频频点头。

夏史仁好奇的上前一瞧,便瞧见凹洞内有一个透明玉盆,而且连盖子也是透明雪白,盆中之物清晰可见。

只见盆底有一滩水,水上却长着一株绿叶兰花,花中央结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白叶,状甚可爱。

细蛇立即朝洞内嘘叫不已!

夏史仁立即端起玉盆。

他好奇的掀开盆盖,立见青光一闪。

细蛇一射入盒中,立即张口猛吸那滩水。

它的全身立即青白交杂。

它的身子更圆,却仍然只有筷子长。

它一吸光水,立即射向洞口。

夏史仁覆上盒盖,便跟着掠去。

不久,他已经跟着它又射入水中。

他便跟着它顺流疾射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它倏地转身直接射入夏史仁的怀中,夏史仁不以为意的立即射上河岸了。

他一探出头,正好瞧见四十余人挥动兵刃在右前方四、五丈处拚斗,他立即游到一块石旁偷窥。

他瞧了一阵子,暗道:“哇操!这些人为何如此猪脑呢?明明可以直接宰对方,为何要多拐一次弯呢?”

他瞧来瞧去,顿觉这批人皆是“无三小路用(没用)”!

他便低头行去。

那批人忙于拚斗,根本没瞧见夏史仁这号人物。

时值深夜,街上空无一人,夏史仁虽然听见远处不时有人在追逐或拚斗,他却仍然低头而行。

不久,他已经来到甘记茶坊的后门,他按照甘海的吩咐先向四周瞧一瞧,确定没人之后,立即掠入后院。

倏听:“爷爷,好香喔!什么香味呀?”

“咦?真的有香味哩!”

“唰!”一声,窗外已经站着一位乱发青衣人,甘海刚一怔,甘欣却脱口唤道:“阿仁,是你吗?”

“是的!”

甘海忙道:“快进来!”

夏史仁一闪入房中,立即将玉盒放在桌上。

甘海啊道:“鸳鸯兰!”

甘欣忙道:“真的是鸳鸯兰吗?”

“不错,阿仁,你是要送给阿欣吗?”

“好呀!”

“阿欣,快服下它,以免香味引来外人。”

甘欣一掀盖,先摘食那粒白果,再连枝带叶的嚼食,然后立即坐在椅上调息。

甘海立即用水冲去玉盒之香味,然后将它藏入地窖。

夏史仁却一直瞧着甘欣,因为,她的脸原本已经白里透红,此时居然艳红似欲滴血,既美又恐怖。

甘海回房一瞧,立即大喜。

他一关上门窗,便道:“阿仁,别让外人入屋,我帮阿欣的忙。”

“我来吧!”

“这……好吧!你把右掌按在她的‘气海穴’,徐徐输入真气,记住,一定要徐徐输入真气,否则,反而会伤了她。”

“好!”

甘海低声道:“阿欣,准备汇合阿仁的真气贯穿生死玄关。”

夏史仁立即将右掌轻按上甘欣的脐下三寸处。

该处乃是姑娘之敏感她带,甘欣不由轻震。

甘海立即沉声道:“宁神意志,休涉杂念。”

甘欣立即定下身子。

“阿仁,开始吧!”

夏史仁并无非份之想,他坦然的按在甘欣的脐下敏感部位,更徐徐的将真气自掌心输入她的体中。

“阿仁,再少些!”

夏史仁立即“追减预算”。

甘欣却全身一颤,额上立即汨出汗珠。

甘海摇头苦笑道:“阿欣的资质逊多了,一时急不得也。”

他便轻声道:“阿仁,跟我来吧!”

说着,他便启窗跃出。

夏史仁跟着站在窗旁,立听甘海问道:“阿仁,你是如何得到那盒‘鸳鸳兰’,你为何要将它送给甘欣?”

夏史仁便先叙述获得“鸳鸯兰”之经过。

甘海惊喜的道:“想不到它会如此的灵奇,太不可思议啦!”

“是呀!它还带我穿上这套衫裤哩!”

“这是华山派的服装,你先去换下它吧!”

夏史仁立即回房更衣。

他刚脱下上衣,却见青蛇咬着一个小袋跃落地面,他换妥衣裤及布靴,立即好奇的拿起小袋。

只见袋中有两粒龙眼般蜡丸,判系灵药,否则,青蛇不会如此重视,夏史仁便拿着小袋去见甘海。

甘海正在注视甘欣之气色,乍见夏史仁递来之小袋,他立即低声道:“这是武当弟子之专用袋,你何处弄来的?”

“我方才更衣之际,它从口袋咬出来的。”

“唔!必非俗品,待吾瞧瞧!”

他一打开盖口,立即啊了一声道:“吾明白了,华山派必然有重要人物负伤,所以,才自武当索取‘龙虎丸’。”

“龙虎丸?一粒龙丸?一粒虎丸呀?”

“不是,这两粒乃是武当派最管用之药,它可以起死回生哩!看来华山派可能有两位重要人物身负重伤。”

“华山派的人听说不错哩!我立即送药去吧!”

“不妥,你和华山派不熟,吾去吧!记住,别让外人入屋,万一有人进来,你别伤他们,就制住他们的‘麻穴’吧!”

“好!”

甘海收下小袋,立即掠去。

夏史仁面对寂静的夜色,想起往事,彷若作梦。

却见二道黑影自右墙角掠入,夏史仁毫不犹豫的立即掠过去,他那迅疾身法立即慑住那两人。

那两人立即向后转及弹掠而去。

夏史仁便在原处张望着。

没多久,生意上门啦!方才那两人已经带着八人疾掠而上,夏史仁一见居中那人可能会先落地,他便疾掠而去。

他没有判断错误,那位中年人果然领先落她,他乍见乱发青年如风般掠来,他不屑的立即挥掌劈来。

“砰!”一声,他已劈上夏史仁的右胸。

不过,他却啊了一声,便僵倒在地上。

夏史仁却若无其事的向右闪去。

只听“砰!”一声,他的右肩又挨了一掌,不过,他却拍上对方之“麻穴”,结果,他没事,对方却啊了一声裁倒在地。

其余的六人不由大奇。

立即有两人掠向麻穴受制之人,他们企图替那两人解穴,所以,他们一接近那两人,立即提气出掌。

那知,夏史仁的手劲特别的重,他们一出掌,根本解不了穴。

他们正欲再出掌,夏史仁已经飘来,而且出掌遥拍而来。

这是夏史仁在情急之下所施展的“长打”,立见那两人各啊一声,便似石头般一直滚向外侧。

他们不但被制住“麻穴”,更被震成内伤啦!

哇操!活该,谁叫他们要**婆呢?

夏史仁一见这招管用,立即继续“长打”。

“砰!”声中,那八人完全被摆平啦!

不过,墙外却已经有二十余人在探头瞧着。

夏史仁首次出手,便如此顺利,他的信心一生,便开门将那八人挟送到墙外,然后再关门站在院中。

立即有十余人上前探视那八人之穴道。

却见一名瘦削中年人站在墙头道:“你是谁?”

夏史仁担心会惊动甘欣,他立即挥手道:“去吧!天亮再说!”

“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史仁立即挥掌拍去。

他出掌甚疾,掌力又静悄,那人正欲闪躲,右腰眼已经被拍中,立觉右半边身子全麻,腹部亦狡疼不已!

他啊了一声,立即向后倒去。

立即有两人上前接住他及欲替他解穴。

那知,他的内脏已经受伤,那两人一出手,不但解不开夏史仁的沉重力道,而且亦震伤那人的内腑。

那人不由闷哼出声。

远处那八人亦闷哼连连!

如此一来,立即吓得其余之人不敢经举妄动。

那位中年人当众出糗又自负内伤,他在羞恨之下,立即喊道:“杀!杀死这小子,给我狠狠的杀呀!”

立即有十五人掠上墙头。

夏史仁立即以掌疾挥,频频“长打”!

“砰……”声中,那十五人根本尚未接近夏史仁,便被夏史仁的“长打”准确的制住“麻穴”及倒地。

夏史仁再度打开后门送出那十五人。

不久,他正欲关门,远处已经有一名黑衣人掠落在街角及沉声道:“好身手,这批人太不识趣啦!”

夏史仁一见对方双眼连转,他心生反感,便迳自关门入内。

黑衣人正在恭维夏史仁,想不到夏史仁却如此的“不上路”,他在羞窘之下,突然掠过去出掌疾拍不已!

“波……”声中,十二个脑瓜子已经被拍破。

临死之惨叫声及即将挨掌者之惊呼声、求救声立即交互连响,那人却毫不停顿的疾凉猛拍。

远处倏地传来一声:“住手!”立见三名中年人疾掠而来。

黑衣人冷诧一声,更加速宰人。

那三人急得连连怒吼:“住手!”

奈何黑衣人身手迅速,他们只能干着急。

他们目送自己之弟兄挨掌,立即联袂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喝句:“上!”立即向后疾退。

立即有六名中年人自对面民宅之墙内掠出。

那三人乍见此六人,立即骇然止步。

那三人却丝毫不停顿的上前扑杀。

不出八招,便有一人被削断右臂,那人刚惨叫出声,另外两人便各自中掌踉跄连退着了。

倏听一声厉喝道:“住手!”

黑衣人一抬头,便yīn声道:“独眼龙,你想来送死?”

远处立即传来:“啊!是你!”

“砰”一声,那人来得快,去得更快!

那三名中年人绝望的立即各自碎天灵而亡。

因为,眼前这两人乃是“整人专家”邙山六鬼,任何人若落入他们的手中,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以,这三人才会自行了断。

黑衣人冷冷一哼,道:“封锁此屋,擅入者死!”

“是!”

邙山六鬼立即分别掠回去。

不出半个时辰,“甘记茶坊”已经被六百余人重重包围住,远处六十余丈外则散立着好奇的人群。

不久,甘海已经掠回人群,他一观察,便暗自焦急!

夏史仁却视若无睹的站在后院中。

那倏青蛇亦有恃无恐的歇息着。

***天亮了,甘欣尚在运功,夏史仁仍然站在原处。

甘记茶坊的四周却已经被八百余人重重包围住,全华yīn城之城民针对此事骇奇交加了哩!

范铜及鹿宽担心甘欣之安危,更是焦急不已。

可是,他们自知不是这批凶神恶煞之敌,只好干着急。

甘海思忖再三,便决心走一步险棋。

他早已戴上面具混在人群中,他一等候到如今,更决心瞧瞧这批黑衣人究竟要采取什么行动?

终于,有一名青年跃上墙头喝道:“你是谁?……”

他尚未把话说完,夏史仁便已经以“长打”将他劈落墙外。

他刚啊了一声,便听一阵“轰隆!”连响。

甘记茶坊四周之围墙便全部被劈倒。

甘欣悚然收功,便由窗口瞧见远处之黑衣人人群,她的神情一悚,立即匆匆的套上劲装及戴上面具。

夏史仁已听见她的动作,他便放心的凝立着。

那名为首的黑衣人原本以为夏史仁会愤怒的扑来,那知夏史仁却仍然凝立不动,他不由更加的悚戒着。

他从昨晚到方才一直在默察夏史仁的呼吸,那知,夏史仁的呼吸居然细若丝絮,悠长绵绵,根本和外表无法相比。

他不由更加的戒惧啦!

在黑衣人右侧之五旬大汉却低声道:“史兄,探探底吧!”

“嗯!”

五旬大汉立即沉声道:“邙山六鬼,上!”

邙山六鬼齐声厉啸一声,便挥刀疾扑向夏史仁。

他们一掠出,夏史仁立即开始“长打”,他们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们身子连翻,立即避开第一轮“长打”!

夏史仁立即加速挥拍双掌。

“砰!”一声,五鬼终于被拍中右腰眼倒飞而去。

甘海站在远处民墙上瞧到此处,他立即喊道:“放手杀!”

说着,他已倒掠而去。

夏史仁一听见甘海之嗓音,立即放手猛拍。

他方才为了遵守甘海之吩咐,所以,他只攻向六鬼之“麻穴”,因此,六鬼得以从容的加以闪避。

他此番放手一攻,便一口气猛攻向大鬼。

“轰!”一声,大鬼便惨叫半声。

他的身子便似汽球般爆散而去。

血肉纷飞!

恐怖!恐怖!

另外四鬼吓得身子立即一顿。

夏史仁却不客气的猛攻向二鬼。

“轰!”一声,二鬼又血肉纷飞啦!

另外三人吓得疾逃而去。

夏史仁便收掌凝立不语。

五旬大汉传音道:“史兄,你是否已经瞧出此人之来历?”

黑衣人摇头不语。

“史兄,可否容小弟一试?”

“请!”

五旬大汉立即缓步行去。

他的全身衣衫似灌风般鼓胀不已!

他所踏过之地面,立即凹下分余深。

两排清晰之足痕立即引起夏史仁的注目,却听:“阿仁,我是阿欣,免惊,你只要施展岳岳掌法,必可自保。”

夏史仁心中一安,便望向对方之双眼。

这是甘海所传授之秘诀,因为,“眼为心之神”,任何人想干什么事,他的眼神一定会先表示出异样。

果见五旬大汉双眼寒芒一闪,便腾身扑来。

却见他的身子似螺丝般疾旋,双臂笔直前伸,双掌却合什,而且将十指指尖遥对向夏史仁。

这正是“十字门”的看家本领“摧枯震朽”,站在远处观看之江湖人物,立即开始担心夏史仁的安危。

却见夏史仁双脚一阵乱踏,双手亦胡臂乱拍。

立即有不少人暗暗叹息。

他们是在叹息夏史仁“英年早逝”矣!

却听“轰!”一声,五旬大汉已经化为碎肉,血液漫天溅洒而出,映着朝阳,形成一朵“血花”哩!

远处立即有人脱口喝道:“好功夫!”

黑衣人骇惧之下,突然转身向后一指,喝道:“杀!”

这招叫做“以进为退”。

亦叫做“专挑软柿子吃”!

更叫做“死要面子”。

那八百余人正在担心顶头上司会命令他们去送死,此时一见上司命令他们向后扑杀,他们立即明白啦!

他们齐声喊杀,立即扑去。

远处围观之人乍见此变,立即纷纷逃去。

那群黑衣人追踪一阵子,立即不见人影。

夏史仁怔道:“哇操!那有这一套?不要脸!”

右耳倏听:“阿仁,请入房。”

夏史仁立即掠入甘欣的房中。

甘欣卸下面具,低声道:“阿仁,家祖呢?”

“他昨晚赴华山派送两粒龙虎丸。”

“那来的龙虎丸?”

“放在我那套衣袋中,老爷子判断是华山派有重要人物负伤,所以,他立即赶往华山派送药。”

“原来如此,家祖可能会搬家,你回房收拾衣衫吧!”

夏史仁立即应是回房。

他将三套内外衣裤包妥,便入厅坐妥。

却见范铜匆匆的奔到大门口,立即东张西望。

夏史仁便好心的走到厅口喊道:“请坐!”

范铜吓得喊句:“安娘喂呀!”立即逃走。

夏史仁不由一怔!

却听甘欣低声道:“别理他,请入房。”

夏史仁立即步入甘欣的房中。

却见甘欣递出一个小袋道:“你先收下这些银子。”

“我……我……”

“收下吧!我另有话要说。”

“好!算我向你借吧!”

“好吧!”

夏史仁便将小袋收入口袋中。

甘欣低声道:“那批人可能尚在四周监视,家祖才会至今未回,我打算先以静制动,如何?”

“你拿主意吧!我不懂哩!”

“你饿不饿?”

“不饿!”

“好!我方才被迫中途收功,委实可惜,我打算继续运功,烦你替我注意四周之动静,好吗?”

夏史仁立即点头及步到窗旁。

甘欣立即又上榻调息。

不久,鹿宽在大门口张望,夏史仁立即跃出窗外及瞪他一眼,吓得鹿宽心慌意乱,险些当场“尿尿”!

夏史仁忖道:“哇操!我当真如此恐怖吗?”

他一回房,便凑到铜镜前瞧着。

他目睹满头乱发,不由暗自苦笑的以手梳理它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位青年停在大门口,便默然不语。

夏史仁便走到对方身前丈余外,默默望向对方。

对方立即陪笑道:“在下想品茗,方便吗?”

“不方便!”

“这……兄台是此坊主人?”

“不是!”

“在下姓何,名叫逢春,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无可奉告,请吧!”

“兄台既然不是此坊主人,岂可擅自逐客?”

夏史仁一翻掌,立即一拍。

那人欲闪不及,当场便被拍倒在街上,立听他喊道:“打人啦!有暴徒在此地打人啦!快找差爷来呀!”

夏史仁不由措手无策。

右耳倏听:“阿仁,别埋他,他一定是对方之手下。”

夏史仁便掠入房中道:“抱歉,又吵醒你啦!”

“是我太沉不住气。”

说着,她立即又吸气运功。

夏史仁一听那青年仍然在喊叫,他便坐在厅口不语。

不久,五位差爷匆匆来到青年身边,立听青年叫道:“差爷,您速去缉拿那名暴徒,他昨晚暗杀了不少人哩!”

夏史仁怔道:“哇操!差爷真的来了,怎么办?”

却见甘欣入厅低声道:“阿仁,这五名差爷一定是被那些人所胁迫而来,你还是暂时离开吧!”

“可是,你……”

“我自有说词,你先上山去避避,入夜再返回此地吧!”

夏史仁一见五名差爷已经步入大门,他便匆匆向后掠去。

立听差爷喝道:“站住,那里逃!”

夏史仁疾掠出后院,便匆匆沿街而行。

沿途之中,果然看见有不少的黑衣人在冷眼瞧他,他的心中有数,便匆匆的出城及行向山上。

不久,他便发现有六名黑衣人在远处跟来。

他一弹身,便疾掠向山上。

“唰!”一声,他已经掠出四十余丈远。

此时,左侧林中一株槐树之枝桠间并立着那位黑衣人及一位俊逸青年,二人乍见夏史仁之身法,不由面现骇色。

“二公子,此子若无法收伏,非尽早除去不可。”

“嘿嘿!放心,他逃不出本公子的掌心,你不妨如此安排。”

立见他传音低述着。

不久,黑衣人已经匆匆下山。

俊逸青年喃喃自语道:“小子,若让你接近义母,本公子还能混吗?”

他yīnyīn一笑,便盘坐在枝桠间。

此时的甘欣刚打发走五位差爷,立听后院有六人掠入,她匆匆戴上面具,便直接掠入后院。

那六名黑衣人立即一字排开的停在她的身前。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厉啸,立见四周民宅内掠出一大群黑衣人,甘欣柳眉一皱,立即打算突围。

却听右侧传出“砰砰!”二声,二位黑衣人已经惨叫飞去。

立见一位灰袍中年人疾速的扑攻附近之人。

甘欣一见来人是爷爷所易容,她的心中一安,便疾攻向那六人。

她虽然尚未完全吸收“鸳鸳兰”的精华,她却自知功力至少增加两倍,所以,她大胆的疾攻而去。

她一出手,便是“岳岳掌法”,那六名黑衣人刚散开,便有一人吐血飞出,另外一人则捂腹倒滚而去。

她的士气立振。

她痛下杀手啦!

她刚又攻出三式,那四人便分别吐血飞出。

不过,立即有八十余人挥剑疾攻而来。

她悍然无惧的反覆施展那三招拒敌。

诡异的招式配合充沛的功力,立即似虎入羊群般撕杀着,喊叫声音立即一声比一声响亮。

血肉纷飞。

杀声震天。

一批批的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涌来。

甘海及甘欣虽然只有半里之隔,却无法会合。

显然,对方决定以他们为人质逼迫夏史仁就范。

双方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后院已经是血河成渠啦!

尸体更是堆成一道道的尸墙。

甘海虽然功力精湛,毕竟是年迈,他已经渐采守势。

甘欣却越杀越有劲,她大开杀戒啦!

又过了半个时辰,倏听一声朗啸,立听朗喝道:“华山群英全,威震四八荒!”

想当年,华山派在全盛时期,不但人材代出,而且派中弟子多达二千余人,当时便以这句口号响遍天下。

如今,华山派渐走下坡,却仍然打着这句口号。

那位黑衣老者一直在远处屋顶督战,他一见到华山派掌门人亲率三百余名高手掠来,他立即喝道:“退!”

甘记茶坊之人迅即撤退。

甘欣心有不甘的又追杀三人,立听甘海沉声道:“走!”

甘欣便跟着甘海返房。

“爷爷,阿仁先走了!”

“我知道,他可能尚在太白山,咱们先上华山吧!”

“为何不去太白山呢?”

“阿仁一定尚遭人跟踪,咱们别凑热闹。”

“可是,我约他今晚在此地见面呀!”

“咱们今晚再来吧!”

“是!”

他们提着包袱一掠入后院,便瞧见华山派掌门人石敬义及三百余人正从远处疾掠而来,他们便疾掠而去。

甘海便传音道:“铭谢石兄义助,小弟暂至贵派打扰矣!”

石敬义道句:“欢迎!”立即一扬右臂。

华山派弟子立即自动让道。

石敬义便陪甘海及甘欣先行掠去。

华山派弟子立即尾随跟去。

不出盏茶时间,那位黑衣老者率领三百余人掠入后院,他一挥手,立即有五十余人掠入房中搜索着。

另外之人则迅速的掩埋尸体及救助伤患。

不久,一名青年已经捧着玉盒前来道:“史老,此盆泛香,颇为可疑,偏劳你老人家仔细监定一下!”

黑衣老者托住盆底一瞧,立即点头道:“此盆出自春秋战国时期,这排字便是当时的甲骨文字,再搜!”

立即又有六十余人入屋搜索。

黑衣人立即掀盖仔细瞧着。

此盆虽然曾经被冲洗过,它所孕含之清香却仍然留存不少,黑衣老者嗅视不久,不由面现妒色。

不久,那群人纷纷回报没啥可疑之物。

“烧!”

没多久,黑衣老者已经率众而去。

烈火却四面八方冲天燃烧。

左邻右舍全遭池鱼之殃,纷纷闪避不已!

所幸城民纷纷提水前来救火,方始阻止火势蔓延。

尽管如此,甘记茶坊那一带的八家民宅却已经付之一炬。

现场便传出一阵阵哭声及咒骂声。

范铜及鹿宽立即变成苦瓜脸。

不过,两人一失去竞争对象,反而敌意消失。

两人便相约去共尝失恋的“香蕉皮”。

第六章 一战而红嘎嘎叫

太白山与华山皆属于秦岭山系,不过,华山在南方,它四季分明,风景秀丽,所以,经常有观光客前去拜访。

太白山位于西部,它高约四千公尺,终年积雪不化,加上山道崎岖不平,平日根本就罕有人迹,更别提有观光客前往捧场啦!

不过,此时却有一人站在太白山之山顶,他就是夏史仁。

他为了摆脱跟踪,便掠向山上。

他翻过两个山峰,却还瞧见有人跟来,对方虽然距离甚为遥远,他却觉得十分的讨厌及不放心。

于是,他继续掠去。

他终于遥见皑皑白雪啦!

他好奇的继续掠去。

他终于掠上峰顶,由于太白山乃是秦岭山系之最高峰,他此时一站在峰顶,顿见群峰位于脚下。

他油然生出高高在上之感。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眼前的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想像及期望,他不由怔住啦!

倏觉怀中一动,立见青蛇射出。

它一落地,立即昂头张望。

刹那间,它射向后峰,夏史仁不由怔道:“哇操!它是不是又发现什吗宝贝啦?

跟去瞧瞧吧!”

不过,他一见积雪光滑,而且坡度甚陡,他立即止步。

青蛇射落五十余丈之后,倏地身子一震,便化成匕首。

立见它似利锥般钻入雪中。

夏史仁忖道:“哇操!我如果也能如此变来变去,该多棒呀!”

倏听前山传来异响,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一道蓝影疾掠而上,他凝目一瞧,便瞧见来人是位青年。

而且是位“姻投桑─帅哥”哩!

他不由注视对方之身法。

俊逸青年却毫不停顿的掠上峰顶及停在夏史仁身前丈余外,在纵目望向四周之山峰了哩!

夏史仁立即听见对方急促之心跳。

他更嗅到一阵阵幽香。

他立即忆起他在“喜相逢”嗅过之幽香,那些幽香出自等候“开苞”之“马仔”,难道此人亦是马仔。

他立即望向对方之颈项。

却见对方穿着高领绸衫,根本瞧不见颈项。

夏史仁朝对方的臀部一瞧,立即由它的曲线进一步印证对方是“马仔”,于是,他立即向后退去。

他的父亲及产业皆毁于女人,所以,他自幼便对女人没有好感,若非甘欣及甘海对他恩重如山,他根本不会理甘欣。

何况,此人独自上逢,分明另有企图,所以,夏史仁对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向后退了五步。

对方立即含笑道:“这位兄台请啦!”

夏史仁淡然道:“不敢当!”

“在下吴慕山,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素未谋面,不提也罢!”

“相逢即是有缘,是吗?”

“善缘、孽缘未卜,何必言缘!”

“想不到兄台如此彻悟人生,佩服!”

夏史仁仔细一听对方之嗓音,却懒得瞧对方,此时,他已由对方之脆甜尾音,更加确定对方是“马仔”。

他不吭半声的立即转身望向远处。

这位俊逸青年果真是位“马仔”,她受方才那位二公子之托在中途等候夏史仁,她总算见识到夏史仁的轻功啦!

她此时虽然一再的碰壁,却不在意,因为,她认为对方够条件如此的孤傲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

因为,她本身也是孤傲的人呀!

所以,她一见对方如此孤傲,她便含笑而立。

她存心以时间换取空间啦!

夏史仁一见对方不吭声,亦无行动,他不由忖道:“哇操!你想和我耗下去呀!

好!耗就耗,谁怕谁呀!”

他便默默望向远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青蛇已经自孔中钻出,它乍嗅峰顶多了一人,它立即自动缩回里面。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上黑云密布,闪电亦开始闪烁,夏史仁不在乎的抬头欣赏着闪电吞吐之情形。

他首次如此的接近闪电,不由又喜又怕。

不过,为了面子,他不在乎的瞧着。

那马仔暗自佩服道:“果真是艺高胆大,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我该如何进一步的接近他呢?”

倏听“轰隆!”雷鸣!

狂风迅即大作。

她头顶的文士巾刚一掀,她慌忙用手按住。

大雨迅即哗啦连下!

闪电大作。

雷声隆隆!

青蛇吓得猛向山内钻啦!

那位马仔的衣衫全湿,玲珑曲线亦呈现出来啦!

雷电似在二人的头顶盘绕,那位马仔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及以手捂住文士巾,夏史仁却仍然挺立着。

雨水一泼近他的周身寸余外,便似乎泼到无形雨篷般自动的溅散,所以,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被泼湿。

良久之后,那位马仔终于发现这幕奇景,她不由暗佩道:“好精湛的功力,义母也没有这种修为哩!”

她便一直注视着。

她打算估计他能够撑多久?

天公伯仔似乎要让她大开眼界,所以,这场雨一直下到天黑,方始逐渐的减少,终于停止下雨啦!

她已经趴坐在地上啦!

她瞧傻啦!

因为,夏史仁的衣衫干巴巴的。

而且,他动也不动呀!

“他……他是人吗?”

她倏地打个寒噤,直觉的忖道:“他是……鬼?”

却听夏史仁淡然道:“雨停了,请吧!”

“你……你究竟是谁?”

“无可奉告!”

她欲起身,倏觉头儿一沉,她不由暗凛道:“天呀!我难道在方才疏神之际,遭到风寒侵入体中吗?”

她立即取出灵药塞入口中及盘坐调息。

一阵山风吹过之后,她的文士巾已经被吹落。

她欲抓不及,只好连面具也卸下。

她存心利用美色吸引他啦!

夏史仁徐徐转身,缓缓的注视后山。

他欲瞧瞧青蛇有否出来,却在无意中瞥见她那艳丽的面孔及长发,他急忙半偏头注视后山。

少女甫提气,便觉得气机迟滞,她不由暗悚道:“天呀!我怎会遭受如此重疾呢?我该怎么办呢?”

看官们,且容笔者介绍她的来历吧!

她姓柴,名叫慕珊,她原本是“昆明王”柴朗与前妻所生之女,她为了掩饰身份,便自称是吴慕山。

她自幼即被水腰娘发现她天生媚骨,加上水腰娘要取信柴朗,所以,水腰娘全心传授她“九阳心法”。

上回,水腰娘自东方二爷的口中取得“葵元心法”之后,更是立即将这套心法授给柴慕珊。

这两套心法互生互克,若能练到八成的火侯,便可以相辅相成产生一种类似“混元童子功”之威力。

若能练至十二成,必可坚硬逾钢及柔软如绵。

水腰娘炖熬近百种灵药日夜让柴慕珊服用,经过半年的苦练,柴慕珊居然已经有将近四成的火候。

水腰娘便吩咐柴慕珊出来向修练阳刚掌力之人挑战,而且专门和对方贴掌互拚功力哩!

她在拚斗之际,再按照水腰娘所授之诀窍,配合她原先修练的“九阳心法”吸收对方的功力。

她在六位高手协助之下,至今已经吸收八名高手的阳刚功力,如今,她已经有八成的火候了!

所以,她傲然欲来单挑夏史仁。

那知,雷电所产生之“磁力感应”搭配风雨及积雪,内外交逼之下,居然趁隙在她的体中引起干扰。

她才会发生两种心法互相牵制之现象。

如今,她只有企盼能以九成的“九阳心法”来压制八成的“葵元心法”,至于会损耗多少的功力,她已经在所不惜。

那知,她一运功,居然由臀下涌入积雪之寒气,而且迅速的涌向她的双腿,根本没令她有缓冲的机会。

刹那间,她的气机立即一滞。

她咬牙猛催功力,却觉下身已经麻痹。

寒气却源源不绝的涌入。

她的下身麻痹之感亦迅速的向上蔓延。

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只好咬牙运功截堵麻痹向上蔓延。

倏见青光一闪,青蛇已经循着气息疾射上她的右脚踝,女人天性怕蛇,立听她尖叫一声,当场晕倒。

夏史仁乍见青蛇出现,不由大喜。

他一见它疾射上她的右脚踝,不由一怔!

她一晕倒,青蛇却沿着她的右脚一直游射到她的“方寸之地”及啜口一直吸吮着。

夏史仁便只瞧见她的腰间儒衫微微耸动着。

它不停的吸吮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倏地自她的右脚疾射而出,然后再疾射向夏史仁了哩!

夏史仁乍见它的身于又圆胖一大圈,心中虽然奇怪,却认为它要回到袋中休息,他便望向她。

那知,它却疾射到他的下身,而且在“关元穴”上重咬一口,夏史仁顿觉一阵微疼及灼热。

他不由哇操一叫。

它却张口疾射向后峰。

夏史仁忙揉向被咬之处。

倏听脑门轰一响,他立即全身一热。

他以前在喜相逢撞见之男欢女爱情景立即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便涌起强烈的原始欲念了。

他不由望向她。

欲焰顿时大炽。

他立即扑上她的身子。

不久,室顶立即热闹滚滚。

没多久,天公伯仔再度以雨水替他们洗礼啦!

他即冲动不已!

良久之后,她已被震醒,她乍见他在侵犯她,她直觉的伸手想劈,却发现双手已经不听她使唤。

她百感交集的掉下泪水啦!

原来,青蛇方才吸收她体中之灵药灵气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已吸入她天生的冶媚之气,所以,它急忙将此气送给夏史仁。

夏史仁的体中含有雄毒蛇之内丹,乍被这股冶媚之气激发,便好似火上浇油般迅即失去控制。

所以,他才会侵犯她。

而且似狂风暴雨般侵犯她。

她便似汪洋中的一条船般摇摇欲沉。

夏史仁一失控,他那充沛的内力支撑他不停的侵犯她,一直到亥初时分,他方始安静下来。

她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直至此时,她才昏去。

雨势却不知在何时已经结束。

青光一闪,青蛇又溜回夏史仁的身边,它似乎自知闯祸,所以,它咬着一株人形大放在夏史仁的身边。

它便瑟缩在一旁。

不到半个时辰,夏史仁已经被味诱醒,他乍见自己趴在她的身上,他吓得立即爬了起来。

他乍见她和他的赤裸下身,他不由全身大震。

却听她道:“你……”

他羞惭、厌恶、悔恨的立即掠向后峰。

青蛇急忙弹身追去。

她欲起身,突然记起自己的麻痹下身,她不由一叹。

倏觉下身裂疼,她反而一喜。

她一撑双臂,顿然坐起身子。

她顿觉下身已经不再麻痹。

她惊喜不已!

她匆匆整理妥衣衫,立即忍疼盘坐。

她顿觉真气泉涌。

她急忙催功运转。

没多久,功力已经运转一周天,她立即有了两大发现。

首先,她发现功力不减反增。

其次,她发现她的葵元心法完全消失了。

她不敢相信的收功沉思着。

不久,她运功聚胸脯,再以左掌抓向左胸。

顿觉左胸一疼。

她忙收手道:“葵元心法真的散了,不过,我的功力怎会更加的精进呢?难道是他暗中助我吗?”

倏闻一阵清香,她立即发现那株大。

她啊了一声,急忙抓一瞧。

她不由失声道:“天呀!千年王,他……用心良苦呀!”

她不由感激的要命!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她急忙向前一瞧。

立见那位二公子疾掠而来。

她紧张啦!

她急忙挥去雪地上面之鲜血及秽物。

她连挥之下,总算弄干净了!

可是,她没有发现她臀上之儒衫沾了血迹及秽物,那位二公子一掠上来,立即瞧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一怔!

她心虚的道:“小江,你怎么冒雨来啦?”

“姑娘,你……”

她乍见他的神色,立即连想到臀上儒衫之秽迹,她立即一扬王道:“小江,你瞧这是什么?”

“咦?好似千年王哩!”

“不错!它是我由后峰掘得的哩!”

说着,她立即指向后峰再递出王。

他欣喜的伸手欲接。

她一递出王,便疾扣住他的腕脉。

“啊!你……”

“吴小江,你玩够了,认命吧!”

她将左掌一递,立即拍上他的“死穴”。

他啊了一声,立即毙命。

她不放心的自他的靴中抽出匕首割下他的首级,立即掘坑埋尸,良久之后,她方始吁口气。

她脱下儒衫,搓雪洗去秽迹,再穿衫张望着。

不久,她喃喃自语道:“吴小江,你别怪我绝情,我若让你逮住我这个弱点,我今后就永难超生啦!”

她便慢慢嚼食千年王。

她既然已经知道“葵元心法”消散,又增加不少的功力,她便打算利用千年王进一步增强功力。

没多久,她已经开始调息。

***夏史仁沿着山道不停的飞掠着。

青蛇亦不停的追着。

不出两个时辰,“天公伯仔”又在下雨啦!

夏史仁又飞掠半个多时辰,突然在下坡之处,踩上一粒松石,石块一滚动,他便跟着翻滚而下。

他叹口气,道:“最好能摔死,一了百了!”

他便闭目任由身子滚下。

那知,他的功力已经能够护体,他虽然在途中碰过凸石或杂树,却连衣裤也没有刮破的坠下。

“噗通!”一声,他居然坠入一个深潭中。

他刚沉下二十余丈,便又浮出水面。

他叹口气,便闭目不语。

倏听“咻!”一声,青蛇已经射上他的腹部。

他厌烦的一挥手,它便顺势射上潭面之落树上。

夏史仁厌恶的喊道:“滚!”

青蛇立即射入水中。

它游射不久,便躲在远处的一块凸石旁。

却听宏亮的声音道:“谁在鬼叫?”

夏史仁立即潜入水中。

赫见右侧崖壁洞口探出一颗满头乱发的红润脸蛋,他略一张望,立即喝道:“大丈夫敢喊就敢当,出来!”

夏史仁心乱如麻,不愿多事,便继续游向潭底。

那人却又喊道:“**你祖宗一百代,谁喊的,快出来,否则,老夫就操你祖宗一千代、一万代……”

倏见青光一闪,潭面上立即射出一支约有两根筷子长,通体发出森森青光的利匕。

那人啊了一声,立即缩入洞中。

青光却疾射入洞中。

立听那人喊道:“饶命,鬼剑爷爷、鬼剑奶奶、鬼剑老祖宗、鬼剑老祖宗奶奶,小的胡来知罪,饶命呀!”

青光倏现,便射入潭中。

不久,它又幻回青蛇盘蜷在崖壁一粒凸石上。

洞中那人不再出现啦!

洞中亦未传出呐喊声啦!

夏史仁却静坐在潭底瞧着大小鱼儿游来游去。

他经过这阵子发泄,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他抚着被青蛇咬过之处,默忖它为何会咬他呢?

他默忖自己为何会突然胡来。

他默忖她为何会昏倒?

他默忖她此时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他突然忖道:“她会不会自杀呀?”

他紧张了!

不过,没多久,他不紧张了!

因为,她当初是有所图谋而来,岂会因为这种遭遇而自杀呢?何况,他即使在此时回去,亦来不及了!

他叹口气,便靠在崖壁。

不久,他悠悠睡着了。

他的精神一放松,真气便自行运转。

他似皮球般冉冉浮出潭面。

他因为身心深受刺激,此时一放松下来,便似死人般浮在潭面,虽然不时有鱼儿游过他的附近,他却照睡不误。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那位乱发人悄悄的探出头来,他乍见到潭面上之夏史仁,立即张口欲喊。

倏见远处青光一闪,他慌忙又缩入洞中。

青蛇便干脆盘蜷在洞口右侧。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夏史仁悠悠的醒来,他乍见自己浮在潭面上,他惊吓的哇操一叫,便到处张望着。

他立即发现青蛇。

他瞪了它一眼,倏听上方传来衣袂破空声音,他直觉的立即一振双臂疾速的潜入潭中了。

青蛇立即射入洞中。

立听洞中喊出:“饶命呀!”

青驼低嘘一声,倏地原地连跃。

那人似懂非懂,立即止声。

却听一阵格格笑声,接着,一道红影已经疾翻而下。

只见红影双臂平伸,便站在对崖的一块凸石上脆声道:“胡哥哥!人家难道真的那么让你害怕吗?”

此人满头银发,年逾六旬,却身穿连身大红裙,发间却别着一串珠花,双颊更擦得红似猴屁股。

不过,她的声音却挺脆甜的哩!

“胡哥哥,小妹赛牡丹来瞧您啦!”

洞中仍然静悄悄!

“胡哥哥,小妹知道您仍然在记恨小妹把您诳入这个洞中,不过,人家也是为您好,您说是不是!”

“……”

“胡哥哥,人家今日是来听您的回音,您去年答应人家要考虑一下,您今天总该答应人家所提之事儿了吧?”

“……”

“胡哥哥,您说话呀!”

“……”

“胡来,你是哑巴呀?”

“……”

“胡来!**你老爸、**你老祖宗,你再不说话,我会骂得更难听。”

“……”

“胡来,你这个王八蛋、糊涂蛋,你是你妈偷汉子生下来的杂种,所以,你才躲在此地不敢见世人!”

那人气得全身发抖,却被青蛇吓得不敢吭声。

“死胡来,你当年有种闯少林、斗武当、闹峨媚、耍昆仑、吓恒山,你如今为何只会夹紧卵蛋不吭声。”

“……”

“死胡来,你倒阳,所以,你不敢吭声。”

那人张口欲骂,青蛇立即又弹跳一下!

他吓得立即自封听力。

赛牡丹却继续骂道:“死胡来,你的那话儿被鬼剑割掉啦!所以,你才不敢碰老娘一下,你这个没卵蛋的家伙。”

“……”

“死胡来,你再不吭声,我就答应和水腰娘合作,你别怪我大闹江湖,这一切后果完全该由你负责。”

“……”

“死胡来,我恨你,我恨死你啦!”

见她扬手疾插入崖壁。

“卜!”一声,她那细嫩的玉掌似插入棉花般迅即消失。

倏她一收手,便抓起石块疾掷而去。

“咻!”一声,石块已疾射入洞中。

“砰!”一声,石块已经被石壁撞碎。

“死胡来,明年此时,我会带骚水来泼你,我要你世世代代倒楣,永远见不得人,死胡来,我恨你。”

一声厉啸之后,她已疾射而上。

夏史仁默默瞧着她踏着壁上凸石消失于顶端之后,他方始潜入潭底默默的运功调息了。

青蛇一射出洞外,便射回那块凸石上。

那人即低头喃喃自语不已。

那人姓胡,单名来,他人如其名般胡来,不过,他并非胡天湖地的胡来,而是糊里糊涂的胡来。

可是,他的掌力雄浑,那身“浑元气功”又耐揍耐扁及耐戮,所以,他在四十年前,便没人敢惹他。

不过,却有一位马仔在追他,她便是“赛牡丹”赛珠。

她貌美似花,诡计多端,武功奇高,一向视男人如粪土,偏偏就对胡来有兴趣,而且百般追求他。

她甚至表明要倒贴,可是,仍然无法如愿。

她一火大,便开始设计让胡来去斗各大门派,她打算利用各大斗派来修理他,再由她来安慰他及获得他。

那知,各大门派却只守不攻,而且被胡来搞得**飞狗跳之后,仍然不敢伤害胡来,因而造就胡来之声势。

后来,鬼剑又在江湖掀起血腥,赛牡丹便设计胡来带头毁了雪山派,然后,再把他诳入这个山洞之中。

赛牡丹由各派忍受胡来及胡来的武功,发现胡来大有来历,可是,她如何的套问,仍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把他诳入此洞,她再到江湖去静待别人出来找胡来,届时,她便可以进一步探听胡来的来历。

那知,她等了十年,只有人在庆幸胡来失踪,根本没人关心胡来为何会失踪,赛牡丹险些为之“抓狂”!

她不甘心的又来找胡来。

那知,她仍然弄不清楚他的来历。

可是,她未曾似今天这般生气,因为,胡来居然不理她,她一想起她为他耽误青春,当然恨得要命啦!

她恨恨的走啦!

胡来一向不让别人占便宜,尤其更不让别人占口头便宜,所以,夏史仁叫了一声,胡来会追根究底般呐喊着。

他今天却被骂惨啦!

他今天却无法回骂半句。

他憋足了气。

她一走,它却没走,所以,他不敢发泄般吼叫。

他喃喃自语。

他的神智却被怒火激荡的更加迷糊。

他便一直默默自语着。

大约又过了一天一夜,他因为没吃没喝又没睡,已经精神恍憾的趴在地上喃喃自语,他已经接近“秀逗”啦!

倏听上空传来一阵“隆……”雷声。

青蛇骇得立即射入潭中深处。

它直觉的射近夏史仁,企图托庇。

夏史仁原本厌恶的欲挥开它,倏见潭水一阵激荡,他立即放下右手及疾射上去欲瞧个究竟。

却见胡来双掌胡劈乱扫,口中却连泛泡泡。

原来,他方才被雷声震得全身剧震,突然吼句:“雷恩!”立即跃出洞外以及迅速的坠入潭中。

他边喊雷恩边挥掌蹬腿不已。

他认为他已经四面楚歌,八面埋伏啦!

他歇思底里的挣扎着。

他的武功毫不停留的发挥着。

潭水立即汹涌翻腾不已!

夏史仁乍见此景,不由大诧!

不久,他发现胡来劈来磴去,反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招式,他在好奇之下,便仔细的瞧着。

半个时辰之后,夏史仁已经记下胡来的招式。

却见胡来冲去潭面,大吼一声:“雷恩!”便疾射而上。

立见他的那件破衫不停的冒出烟气,夏史仁如今已经识货,他不由暗道:“哇操!好精纯的阳刚内力呀!”

胡来冲势一止,立即又倒扑而下。

只见他吼句:“雷恩!”便又疾拍双掌。

潭水立即似被“鱼雷”炸中般不停的喷起水柱。

夏史仁正欲退到远处,胡来已经朝他扑来。

两股掌力更是疾卷而至。

夏史仁欲避不及,只好迎掌拍去。

“轰轰”一声,胡来已经倒飞而去。

他果真不凡,居然没有吐血哩!

只见他吼句:“雷恩!”立即又疾扑而来。

夏史仁便向右疾射而去。

“噗通!”一声,胡来已经落潭。

却见他迅速的跃向夏史仁,立即猛攻。

夏史仁斗志陡振,便和他拆招。

胡来疾攻三招,便又沉入潭中。

夏史仁直觉的不忍心杀胡来,因此,他便任由胡来沉入潭中,再任由胡来自潭中冲出来猛攻。

胡来却急欲突围般来回的扑击着。

这是夏史仁首次遇上的硬仗,因为,胡来的招式既快又猛,而且胡来只攻不守,他又不忍心伤胡来,所以,他打得很累。

不过,他却欣喜的拆招着。

足足的过了三个多时辰,胡来终于疲累了,他沉入潭中良久,方始喝了满肚子潭水缓缓的浮起来。

夏史仁立即挟他掠入那个洞中。

洞中充满霉臭腥味,“米田共”及鱼刺遍地皆是,夏史仁挥掌略加清理,方始将胡来趴放在一块石上。

他幼时曾见大人在救溺水之人,所以,他立即经按胡来的腰背,立见胡来的口中不停的吐出潭水。

不久,胡来“哇!”一声,便张口连吐。

夏史仁便退向洞口。

“等……呃……等等……”

夏史仁便停身提掌护胸。

胡来翻坐在石旁,便喘呼呼的瞧着夏史仁。

夏史仁立即发现胡来的眼光已经转为明亮,并不似方才之血红,他不由为之暗暗奇怪不已。

胡来却一直瞪着夏史仁,久久不吭半声。

良久之后,他突然哈哈一笑,夏史仁暗怔道:“哇操!又来啦!他又‘抓狂’啦!我又有得玩啦!”

却见胡来道:“赛牡丹,你一定想不到我胡来可以出去啦!哈哈!赛牡丹,你一定想不到啦!哈哈……”

夏史仁听得迷迷糊糊,却不便出声。

“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夏史仁!”

“什么?吓死人?你想吓谁呀?”

“夏天的夏,历史的史,仁义的仁,夏史仁。”

“哈哈!你老爸一定经常吓人,所以才会替你取这个名字吧?”

夏史仁立即想起他那不争气的老爸。

他的神色立即一沉。

“小兄弟,怎么啦?我说错话吗?”

“不错,我承当不起‘小兄弟’三个字。”

“为什么?”

“年纪太悬殊!”

“会吗?你几岁?”

“这……快十九岁了吧?”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自己几岁吗?”

“大概吧!”

“哈哈!有意思,我大概七十岁了吧!”

“真的呀?你好似只有四十岁哩!”

“哈哈!不错,我就是这张‘娃娃脸’,小兄弟,我欣赏你。”

“前辈……”

“呸!呸!少‘背’啦!我被赛牡丹诳入此洞,已经‘背’了数十年,我再‘背’下去,一定会衰死啦!”

夏史仁暗怔道:“哇操!他挺好玩的嘛!”

他便故意问道:“晚辈该如何称呼您呢?”

“呸!呸!弯什么‘背’嘛!孺子不可教也。”

说着,他突然一掌劈向夏史仁之右胸。

事出突然,夏史仁虽然用力一闪,右臂却仍然被他劈中,他顿觉一阵微疼,身子不由踉跄倒退一步。

胡来却一掌紧接一掌劈来。

洞中甚窄,胡来已经混得很熟,夏史仁却陌生得紧,因此,他虽然努力闪避,右臂却又挨了一下。

虽然不疼,他却很糗哩!

他立即不退反进的迎向胡来的掌势。

“砰!”一声,他的右胸又挨了一掌。

他微微一晃,立即出手抢攻。

胡来边攻边哈哈笑道:“好玩,真好玩!”

倏听“砰!”一声,胡来的肚子已经挨了一掌,立听他哎唷一叫,立即捂腹疾退道:“不公平,停!停!”

夏史仁停身道:“有何不公平?你自己先出手的呀!”

“你穿着护身软甲,禁得起打,所以,您可以放心的抢攻,这是不是一件非常不公平之事?”

“错了,我没穿护身软甲。”

“有!我保证,有!”

“没有!我保证!没有!”

“打赌!如何?”

“赌什么?”

“你若穿软甲,你便跟我去一个地方,你若没穿软甲,我随你处置。”

“算啦!别打赌啦!”

“你怕啦?”

“哇操!我怕什么?我最清楚我自己有没有穿护身软甲,我不愿意占便宜,所以,我不愿意打赌。”

“哈哈!少唬我啦!我赌定啦!”

“好,我若没穿软甲,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行!一百件也行,脱吧!”

夏史仁一脱下上衣,便笑道:“有软甲吗?”

“这……把衣衫抛过来。”

夏史仁便随意一抛。

胡来一接住衣衫,便边瞧边摸着。

“怪啦!你既然没穿软甲,为何如此耐打呢?”

“把衣衫还我吧!”

他抛出衣衫道:“说吧!你要我答应什么事?”

“你是谁?告诉我!”

“我是胡来,胡来就是我。”

“年龄、籍贯……”

“忘啦!全部忘啦!”

“你想黄牛吗?”

“我真的忘啦!”

“算啦!我走啦!”

“等等!”

“什么事?”

“谁是你的师父?”

“忘啦!”

“你也忘啦?”

“是呀!”

“哈哈!很好,你也有这个毛病呀!咱们可以做好朋友啦!太好啦!忘得好!

忘得妙!忘得呱呱叫!”

他不由哈哈连笑!

夏史仁暗怔道:“哇操!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呀!算啦!反正也闷得很,就和他胡扯一番吧!”

倏见胡来掠到洞口,立即手心向外一招。

“波……”一声,一条大鱼居然已射入他的掌心。

他朝鱼鳍一掀,立即啧啧吸鱼血。

不久,他开始吃食鱼肉。

夏史仁瞧得一阵反胃,急忙吸气闭嘴。

“小兄弟,你吃不吃?”

夏史仁摇摇头,便跃向洞外。

胡来拦道:“小兄弟,你为何不吃?又甜又鲜哩!”

夏史仁右手一拨,便跃向洞外。

胡来被拨得向右一晃,不由叫道:“小兄弟,你的手劲为何如此大?你一定大有来历,我有没有猜错?”

“我忘记啦!”

“是呀!我怎么忘记你已经忘记了呢?忘……怪啦!我似忘又非忘,我得好好的想想看。”

他便托腮坐在洞口沉思。

夏史仁一浮在潭面,立即也陷入沉思。

他是在思忖胡来之招式。

他方才和胡来一拆招,印象更深刻,此时当然要好好的想一想。

潭中立即恢复平静。

***破晓时分,夏史仁坐在赛牡丹站过之凸石调息,倏闻一阵香味,便瞧见青蛇口衔嫩枝由上射下。

嫩枝之尾端则结着上百粒拇指大小的不知名金色圆果,那种香味正是由它们所飘出来的。

夏史仁见状,再也狠不下心挥走青蛇。

他便平伸出右掌。

青蛇愉快的射落入右掌,便放下嫩枝。

它心满意足的立即射回原处歇息。

夏史仁浅尝一粒金果,顿觉它又香又甜。

他便津津有味的吃着。

没多久,胡来探出洞口道:“什么香味呀?”

青蛇嘘了一声,立即射出。

胡来喊声:“救命呀!”立即滚回洞中。

青蛇立即退回原处。

夏史仁失声笑道:“此蛇的心眼挺小的哩!不过,它对我挺忠心的哩!我就别再记恨那件事吧!”

心念一动,他立即朝它招招手。

青光一闪,青蛇已经欣然飞来。

立听胡来喊道:“小兄弟,快闪呀!”

话未说完,他又滚回洞中。

青蛇却愉快的钻入夏史仁的怀中。

夏史仁边吃金果边忖道:“胡来待我亦不错,他若有心要离开此地,我是不是要跟他一起走呢?”

他立即又想起艳丽的柴慕珊。

他的心情立即一阵矛盾。

“小兄弟,你没事呀!太好啦!它呢?”

“忘记啦!”

“忘记啦?这么快呀!它很凶,又很厉害,小心些!”

“知道!”

“别忘了!”“好!我会努力记着,哇操!记什么呀!”

“什么?你如此严重呀?怎么办喔?”

他搔首猛伤脑筋啦!

夏史仁心中暗笑,立即掷去一小串金果道:“接住!”

胡来一接住金果,立即叫道:“啊!是太阳果哩!小兄弟,你可真神通广大,你到那儿去摘的呀?”

“忘了!什么是太阳果呀?”

“听说吃下去会很有精神,力气也会变大,我以前也吃过三粒,果真很有效又很好吃哩!”

“吃吧!”

“谢啦!真赞!真赞!”

他便将那小串金果完全送入口中。

然后,他眯眼细嚼,用心的品尝着,夏史仁瞧得暗羡道:“哇操!这才是真正懂得享受美味呀!”

他便吞下一小串金果细嚼慢咽着。

没多久,他便一小串一小串的品尝着。

不知不觉之中,他睡着了。

剩下的那些金果便落在他的左腿上。

胡来贪婪的立即伸手一招欲偷吸走金果。

却见青光自夏史仁的怀中射出,而且及射向洞口,胡来骇喊句:“救命呀!”

立即又滚回洞中。

夏史仁一睁眼,正好瞧见青蛇追上金果及咬它们弓身倒射回来,他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便伸手接住青蛇。

青蛇放下金果,立即嘘嘘告状不已。

夏史仁含笑轻抚蛇首,道:“我知道,进去吧!”

青蛇立即欣然射返袋中。

夏史仁喊道:“胡老、胡老!”

“不在!不在!”

“胡老不在?是谁在答话呀?”

“我……小兄弟,对不起,我方才不该贪吃欲偷取太阳果,你大人大量,千万要原谅我,好不好!”

“好!”

“谢啦!”

“接住!”

“不!我不敢吃啦!”

“安啦!是我要送你的,它不会干涉啦!”

说着,他立即掷出金果。

胡来一接住金果,便问道:“小兄弟,它不会咬你呀?”

“不会呀!”

“为什么呢?”

“忘记啦!”

“这……它是不是鬼剑呀?”

“鬼剑?不对呀!它是蛇呀!”

“可是,我曾看过它变成剑哩!”

“不对,你一定忘了,胡猜的。”

“是吗?是这样吗?我……”

他搔发猛伤脑筋啦!

“紧吃啦!待会陪我打一架,如何?”

“打架?好呀!我最喜欢打架啦!打谁?”

“我!”

“爱说笑,你是我的小兄弟,我不会打你啦!”

“玩一玩,总可以吧!”

“喔!我明白啦!你要和我练招呀!”

“是呀!”

“没问题,我在这些年来,也想到不少的好招式,咱们就好好的玩一玩,不过,你可别真的用力喔!”

“为什么?”

“挺疼的哩!”

“好!我不用力。”

“可是,你不会沉入水中,我会沉入水中,如何打呀?”

“到山上去打,如何?”

“不!等一下,我不急着出去。”

“为什么?”

“我发过誓,我必须得到鬼剑才肯出去。”

“哇操!你被那赛牡丹骗啦!你一直在此地,鬼剑又不会来找你,你根本不可能出去呀!”

“不!我有预感,我可以出去。”

“你相信预感?”

“相信,当年,我早就预感会失去自由,结果真的被骗在此洞数十年,所以,我很相信我的预感。”

“你明知被骗,为何还认真留在此地呢?”

“我相信我的预感,在我没有预感我可以离去之前,我绝对不出去,以免对不起我的预感。”

“对不起预感?怪哉!”

“不怪!不怪!你越忠于预感,你的预感便会更忠心、更准确,你自己好好的体会一下吧!”

“好,你对你的未来有何预感?”

“当和尚!”

“什么?你要当和尚?”

“不是我自己要当和尚,我是预感自己会当和尚啦!”

“荒唐,怪事!”

“你不相信吗?”

“实在不敢相信,你愿意当和尚吗?”

“不当!行吗?”

“这……”

“小兄弟我对你有个预感。”

“哇操!你连我也能预感啦!”

“不错!”

“我会变成怎样?”

胡来竖起大拇指道:“人上人,一级棒!”

“哇操!别拍马屁啦!”

“不!我绝对不会拍别人的马屁,你自己慢慢看吧!”

“好吧!我告诉你一件事,这条青蛇便是鬼剑。”

“啊!我的预感果然有够准哩!”

“你别乱说,否则,它会咬你喔!”

立见青蛇自夏史仁的袋中射出来,它一落在夏史仁的右手,立即吐舌嘘嘘不已,状似在警告哩!

胡来下跪道:“我不敢乱说,我不敢乱说!”

青蛇立即射回袋中。

“胡老,请坐吧!”

“小兄弟,你唤我一句胡大哥吧!”

“妥吗?”

“我还觉得沾光哩!”

“好!胡大哥!”

“小兄弟,谢啦!哈哈!”

7-8

第七章 波霸竟硬过拳头

一年容易又秋天,不少人在多愁善感啦!

昆明城却是游客如织,赌客如林,寻芳客如过江之鲫,整个城中呈现出空前的繁华热闹!

位于点苍上的点苍派却人人紧张不安哩!

因为,在一个月之前,点苍派掌门人的枕旁多了一封信,而且是一封香喷喷的粉红色信封哩!

值夜之人及点苍派掌门辛泰平皆不知是何人在何时送入那封信,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紧张啦!

辛泰平一拆信,更加的紧张啦!

因为,粉红、香喷喷的信纸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道:‘辛掌门钧鉴:择吉于农历八月一日赴山拜访,甚盼贵派的五百八十一人能够全部到场,以免徒留遗憾矣!

波霸盟谨上’

点苍派从辛泰平算起,原本只有五百七十九人,却在收信前两天一起添了一位男婴及女婴。

对方居然算得如此准确,可见对方已对点苍派了若指掌。

“波霸盟”三字既香艳又神秘,点苍派当然也紧张啦!

于是,辛泰平悄悄派出三十名得力手下外出求援。

那知,那三十名得力手下及辛泰平的一百二十名援军在昨天下午被十部马车一起送上点苍山。

不过,这一百五十人却已经完全成为尸体。

而且每具尸体均是药味冲鼻,显然,它们皆经过高明的防腐药物及技术处理,尸体始能完整。

辛泰平当场骇得脑袋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他才会同派中高手验尸!

赫见每具尸体皆是胸骨折断,心脉碎亡!

另有四十一人却又折断右掌。

他们立即进一步“会诊”!

结果,他们发现那四十一人皆先被外力反震断右掌,再被刚猛的力道劈断胸骨,进而震断心脉而死!

死因已经找出,接下来,便判断凶手之来历。

当今世上,能够施展如此刚猛掌力之人,便统统列入“黑名单”。

波霸盟?什么组织呢?

点苍派的老一辈人物一直在推敲何“波”啥“霸”?

年轻一代虽然猜忖波霸可能是女人,可是,他们却不敢说出来,以免被老一辈叱为“好色之徒”!

时间便在紧张之中,迅速的消逝着,翌日一大早,点苍派能够派上用场之人便已经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太阳不慌不忙的转动着,终于,午时将届,点苍山上亦出现一百名红衣骑士及一百部马车!

奉命在山下监视之三名点苍弟子立即匆匆书妥小纸条塞入信鸽之脚环旁再放信鸽疾飞向山上。

点苍山的山势并不陡峭,加上点苍山配合官方大力开垦及修筑,所以通往点苍派之山道十分的宽敞。

山道两侧每隔十丈便插着象征点苍派威誉的黄色派旗,迎风招展之下,倍添威风凛凛哩!

可是,如今,它们倒楣啦!

那一百名红衣骑士并列前进,只要瞧见点苍派之旗帜,就好似瞧见垃圾般,立即将它劈毁及震飞出去。

不久,他们已经距离点苍派三里远,他们仍然目中无人的毁旗前进,立即激发点苍弟子之火气。

当场便有三十余人拔剑前来阻挡!

立即有三十余名红衣骑士各掠向一名点苍派弟子,只见他们抽出腰刀,立即双手握刀疾削而去。

他们手中之刀既弯又窄,不过却甚为莹亮,挥动之间,便在空气中发出咻咻声音,甚为刺耳惊心!

一声惨叫之后,一名点苍派弟子已被刀由右肩疾削而下,然后刀身再由左腰疾闪而出,鲜血立即洒出。

肠脏亦跟着喷出!

哇操!乙好凌利的弯刀呀!

那名红衣骑士狞笑一声,便归刀入鞘及掠回马上。

方才那声惨叫似夺魂声般立即使点苍派弟子一阵惊慌,那些红衣骑士却更凶残的挥刀猛攻。

不出盏茶时间,战斗结束了!

点苍派弟子全军覆没!

那群红衣骑士却只有三人负伤,只见他们牵马到路侧裹伤,其余之人则继续毁旗前进啦!

点苍派掌门辛泰平接获“战情”之后,立即忧心忡忡的道:“想不到这批海寇已投效波霸盟!”

他立即下令弟子返回庄内固守,不准在庄外做无谓的牺牲。

不久,那九十七名红衣骑士已经停在点苍山大门前之广场,立即有六人迅速的牵走那九十七匹健骑。

那九十七名骑士立即在大门前右侧排成七列。

那一百部马车则井然有序的在大门左前方二十余丈外停妥,立见一批批的红衣人敏捷的下车掠来。

辛泰平站在厅前居高临下的注视每部车中出来之红衣人,他的眉尖越锁越紧张啦!神色亦更苍白啦!

因为,他已经瞧见这批人皆是与点苍派积怨之人,而且,至少已有十二人的修为和他相差不远哩!

不久,他的神色突然大变,因为,他瞧见一位极为可怕的人物,他便是赫赫有名的“追魂手”洪再守。

这位追魂手便是在华yīn城被夏史仁吓得半死的那位黑衣老者,不过,他今天已经换上红衣劲装。

他已经一大把年纪,却着大红劲装,可说是不伦不类,可是凡是认识他之人却无暇注意到他的衣着。

“追魂手”洪再守靠着双手成名,他的双手似鬼魅般变化莫测,防不胜防,他若想拔你的眉毛,绝对不会沾上你的眼皮。

最可怕的是,他练有淬毒之掌力,修为较弱之人只要被他的掌力外沿扫到,当场便会全身疼痛如刀割火灼!

所以,点苍派之人乍见到追魂手,每张脸儿顿时缩水!

他却视若无睹的走到五百余名红衣劲装大汉前凝立着。

光凭目前这六百人,便足以扫平点苍派,辛泰平在担心之余,不由猜忖这批人为何会找上点苍派?

他尚未找出答案,立即面色一诧!

只见一位从头红到脚的少女自一部马车内出现,她年约双十,相貌不俗,可是,神色却冷寞得迹近残酷!

她的整个头部完全以红巾包着,身穿红衣劲装,脚穿红色长统马靴,艳丽之中,另有英挺之姿。

提起英“挺”,她的上围可真高挺哩!

它们此“圣母峰”高挺!

它们比点苍山山顶浑圆!

它们比时下任何一位马仔之上围硕大、醒目!

更醒目的是,她的上半段劲装以白线绣着茶盘大小的“1”字!

她下车之后,便莲步摇曳的行向大门,上围立即规则的抖动劲装,可见它们并非“冒牌货”或“加工品”!

挺立在大门前之六百余人不约而同的行“注目礼”啦!

她走到追魂手左前方六尺远处,立即俏立着!

立见另外一位同样打扮,身材亦相若,上围亦高挺之少女炫耀般昂头挺胸,莲步摇曳的行向大门。

她的胸前红衣赫然以白线绣着一个大“2”字。

不久,十八名同样打扮,身材亦相若之少女依序走到大门口,然后按照顺序自动排成两列。

她们的胸前衣衫赫然各以白线分别绣出一至二十号。

她们这一站妥,立即洋隘着香艳之气息。

却见第四十九部马车掠出两位俊逸青年,他们一落地,立即走到第五十部马车拱手喝道:“恭迎副座!”

大门前之六百余人立即向右转,一起拱手喝道:“恭迎副座!”

车夫立即在车旁掀帘挺立着!

立见一位俊逸青年穿着白绸儒装,足穿锦靴步出,他朝车辕一站,立即道:“免礼!小海!”

立见右侧俊逸青年朗声道:“属下在!”

“则让辛泰平做个糊涂鬼!”

俊逸青年立即应是步向大门。

白衫青年则在另外一位俊逸青年引导下,行向大门。

他一走到那二十位少女中央正前方,立即凝立不动!

小海则昂然步入大门,再踏着院中之青石地面,直接行向大厅,根本不在乎挺立在院中之点苍派弟子。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又艺高胆大,当然昂然不惧啦!

他一走到大厅台阶前,便有两名青年上前拦路,道:“止步!”

他立即止步昂首道:“辛泰平,听着,本公子乃是‘波霸盟’右使吴小海,奉副盟主之指示前来道出本盟之来意。

辛泰平!二十年前,你不该过问昆明柴掌柜之生意,致有第一次教训。十九年前,你不该忘记教训自行取辱。

十五年前,你不该连络罗浮派再在昆明掀起干戈。十二年前,你不该邀华山及丐帮干涉柴掌柜行事。

十年前,你不该邀崆峒派干涉柴掌柜行事。八年前,你不该拖少林派下水。六年前,你不该拖武当派下水。

四年前及二年前,你不该拖丐帮下水,去年,你不该带人捣毁四家酒楼,本公子以上所述之事,然否?”

辛泰平沉声道:“千真万确!贵盟敢情与柴郎互通声气,狼狈为奸,否则,岂会出面干涉此事?”

“本盟瞧不惯你们这批自命名门正派,到处管闲事之人。”

“哼!柴朗逼良为娼,诱人赌嫖,可谓罪大恶极,天理昭昭,贵盟若再助纣为虐,日后难逃报应之厄!”

“嘿嘿!报应!说得好!点苍今日便要遭到报应啦!”

说着,他立即掠向大门。

只见他在半途略一弹纵,便掠出大门,这手轻功立即使点苍派众人的心头为之蒙上一层yīn影。

白绸青年沉声道:“木兰一号至二十号,上!”

那二十名少女立即排成四列行向大门。

点苍派一共在院中排了三道防线,而且每人皆持剑备战,可是,此时一见到二十名少女前来,一时却束手无策!

而且第一线人员眼见少女已经越走越近,她们那上围抖呀抖的抖个不停,他们不由被抖得心儿发慌!

他们不由纷纷偏头或微微低头。

木兰一号走到一名中年人面前,立即喝道:“出手吧!”

说着,立即挺胸不动!

中年人一振剑,却又立即一顿!

因为,他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呀!

另外的十九名少女亦齐声喝道:“出手吧!”

那十九名点苍弟子亦为之一怔!

二十名少女却一起挥动右掌劈向对方之心口,左掌再迅速劈去。

二十名点苍弟子直觉的一起施展“浮波掠影”欲退,少女们早已预料他们会来这套,所以立即劈出左掌。

立听“砰……”连响八声,八名青年便条胸倒飞而去。

八名第二线人员立即掠前接住他们。

人一入手那八人立即被潜劲震得身子连退三步,却见怀中人先后惨叫出声及吐血抽搐着!

他们的胸骨赫然已断!

他们的血色呈黑,内腑已碎矣!

点苍掌门辛泰平瞧得暗悚道:“好刚猛的掌力,想不到凶手会是她们,看来今日之局已难善了!”

立听一阵惨叫声,又有五人被捶飞出去。

立即有十三名点苍弟子振剑各攻向一名少女。

那位中年人剑吐五朵剑花疾刺向“木兰一号”的胸腹大穴,却见她一挺胸,当场便是“当”一声脆响。

这声脆响顿似剑尖刺上铁板哩!

中年人的剑式立即一顿。

“木阑一号”却毫不停顿的左右开弓劈掌。

“砰!”一击,中年人的左臂已经挨扁。

中年人只觉挨扁处一阵热疼疾速扩散,刹那间,整条左臂便已经热疼不已,而且居然已经微微发肿!

他正欲闪躲,“木兰一号”已经如影随形般紧追不舍,双掌更是疾速的劈向他的胸口处。

他只好挥剑及扬掌疾迎而去。

“砰!”一声,他的左掌立即被震得剧疼难耐。

他刚闷哼一声,“木兰一号”已经斜掌疾拍向他的心口!

掌力未至,中年人已经绝望的惨啊一声!

远处立听一阵惊呼声:“师父!”

立见八名青年自第三道防线疾掠而出。

立听第三道防线中传出沉喝:“退下!”

那八人不由一顿!

倏地又听一声惨叫,那位中年人已经吐血倒飞而去。

立即有两名青年掠前接住他。

两名青年被倒震二步之后,立即喊道:“师父!师父!”

“呃!哇……禀报!掌门人……留个青山在……呃……哇……哇……”

他又连喷三口黑血,立即含恨而殁!

一名青年厉吼句:“师父!”立即疾扑而去。

另外一名青年则捧尸掠向辛泰平!

“禀掌门,恩师临终……”

辛泰平叹息道:“吾明白!把尸体交给令师母吧!”

“是!”

此时,二十名木兰波霸正在六十余名点苍派弟子之包围圈中大发雌威,惨叫声已和砰当声音交织连响。

地上已经有三十六具尸体!

木兰二十号波霸之胸前衣衫已经被剑尖挑破二处,加上她全力扑杀,因此,那两处破孔,已经连成一个中孔。

中孔越裂越大,右乳终于裸露一大半啦!

却见它雪白如脂,不过却未再抖动分毫,赫然已成一个“钢碗”,任凭剑刺及掌劈,亦难以损伤它。

所以,她可以放手扑杀对手!

又过了盏茶时间,波霸们虽然又宰了十七名点苍派弟子,却已经被百余名点苍派弟子团团围住!

白绸青年倏她扬声道:“辛泰平,你听着!点苍若不归附本盟,今日必然**犬不留,你速作决定吧!”

“免谈!点苍只有断头鬼!没有叩头人!”

“好!洪老,请!”

追魂手应声是,立即振臂一挥!

那六百余人立即兵分六路掠入院中。

追魂手一弹身,便疾掠向辛泰平!

辛泰平振嗓喝道:“点苍威扬!”

点苍派弟子齐声应道:“千秋万世!”

说着,立即振剑掠向红衣人。

一场大车拼迅即开始!

白绸青年突然沉声道:“小海!”

“属下在!”

“木兰二十号被你玩过了?”

“属下不敢!”

“小河!”

另外一位青年忙道:“属下在!”

“你玩过木兰二十号吗?”

“属下不敢!”

“哼!我是为你们着想,别自误误人!”

立见小海神色一变,却仍然不吭半声。

白绸青年冷冷的道:“她若非被人玩过,衣衫岂会动辄被刺破,万一让盟主瞧见此景,后果将会如何?哼!”

立听小海神色一变,低声道:“慕珊,是小兄一时糊涂!”

“哼!敢作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小海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小河,盟主有否规定不准碰她们二十人?”

“有!”

“盟主有否规定罚则?”

小河的嘴角乍现一丝狞色,立即沉声道:“自宫!”

小海立即下跪道:“副座饶命!”

白绸青年朝战场一瞧,沉声道:“念在以往的交情,吾打算替你挡一档,不过,小河同意否?”

小河忙道:“副座大恩,属下不敢外泄此事!”

“好!你协助小海去宰掉那两个老鬼吧!”

“是!”

小海忙道:“铭记副座海恩!”

说着,他立即起身抽出软剑。

小河抽出软剑,立即和小海掠向半空中。

白绸青年立即喝道:“二十号,下!”

二十名波霸此时正在扑杀二十名点苍派弟子,木兰二十号乍听命令,立即应声是及疾弹射而来。

刹那间,她便向白绸青年行礼道:“参见副座!”

“哼!你瞧瞧自己是何德性?”

木兰二十号低头一瞧见自己胸前之裂洞,立即神色大变!

“哼!你再瞧瞧一号她们十九人有没有似你如此狼狈?”

“二十号技不如人!”

“胡说!你虽然排行二十,你的姿色、资质及修为却是名列第二及第三之间,否则,盟主岂会让你押阵!”

“是!”

“说!你今日为何如此失常?”

“属下身子不适!”

“为何不适?”

“不知何故?或许是紧张吧!”

“哼!紧张?九阳心法和葵元心法会让你紧张吗?”

“属下初次面对这种大场面,难免会怯敌!”

“住口!你会怯敌?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的出身呀?”

木兰二十号立即低头不语。

“哼!大公子方才已经招啦!”

木兰二十号立即神色一变!

“哼!崔玉花,你还不招?”

木兰二十号立即下跪道:“属下被逼!请副座明鉴!”

“哼!被逼?你若不答应,他即使以剑来控,以锯来锯,也奈何不了你,你分明不安份,哼!”

“属下的确是被大公子所逼,大公子胁迫欲对属下家人不利,属下经过再三的推拒,只得依他!”

“哼!你为何不向本座禀报!”

“属下……属下……”

“你认为本座奈不了他?”

“大公子是盟主前之大红人呀!”

“唔!你原来是欲攀附大红人呀?”

“属下不敢!属下是被逼的呀!”

“哼!本座会让你瞧瞧本座如何治他,还不去更衣!”

木兰二十号立即应是及掠上马车更衣。

此时的战况已经完全由“波霸盟”所掌握,点苍派只剩下一百九十余人正在进行艰钜的抗敌。

点苍派掌门辛泰平的左臂已经挂彩,正被追魂手攻得左支右绌,随时会再挂彩,甚至“嗝屁”!

点苍二老亦被小海及小河攻得渐居下风。

其余之人则分别被二到三名波霸盟高手夹攻,情况颇不乐观。

十九名波霸今日首度正式露面,她们似出押“虎霸母”般逢人就杀,见人就宰,所以,她们的红衣被鲜血染得更红啦!

不久,“木兰十二号”已经换上另外一套红衣劲装前来,白绸青年立即喝道:“木兰队,下!”

十九名波霸迅即掠来。

她们一掠来,立即排成两列行礼道:“参见副座!”

“免礼!速上车调息!”

她们立即应是上车。

倏听辛泰平惨叫一声,立即双手握着追魂手的右臂。

追魂手正以“贯手”将右掌完全插入辛泰平的胸中,只见他嘿嘿一笑,五指一抓,便抓出辛泰平的内脏。

辛泰平惨叫一声,便奋力扬掌欲攻。

追魂手嘿嘿一笑,便收身疾退。

辛泰平一个踉跄,立即仆倒!

追魂手嘿嘿一笑,便将辛泰平的内脏掷向半空中。

辛泰平一仆地,立即惨叫“嗝屁”。

附近之点苍派弟子见状,立即悲愤的猛拼!

追魂手厉啸一声,便将辛泰平的尸体掷向半空中。

波霸盟之人立即齐声欢啸!

点苍派之人立即各自悲愤或害怕!

白绸青年喝道:“愿意投效本盟者,立即弃械投降。”

那知,却没半人吭声!

白绸青年立即喝道:“杀!”

追魂手立即过去擒住一名青年,硬生生的摘下他的首级,再将首级疾掷向半空中,喝道:“投降者,免死!”

当场便有五位青年掷剑投降。

白绸青年喝道:“薛福贵,交给你啦!”

“是!”

立见一位中年人吆喝连连的掠向大门口。

立即有五十名波霸盟高手上前集合。

那五名点苍派弟子刚走不远,便有点苍派高手欲加扑杀,却立即被波霸盟人员迅速的予以拦截。

波霸盟人员立即全力扑杀!

不出半个时辰,便又有四十二名点苍派弟子缴械投降!

尤其在点苍双老先后死于小海及小河手中之后,剩下的六十余名点苍派人员的斗志立即“跌停板”。

于是,他们纷纷弃械欲投降!

白绸青年却喝道:“杀!”

那些人欲拾兵刃,已经来不及!

没多久,他们便完全被摆平!

白绸青年喝道:“**犬不留!”

追魂手立即率众全面大扫荡!

薛福贵等百余人则立即开始埋尸及清理现场。

白绸青年暗暗松口气,忖道:“小海太过于狡诈,娘又太过于宠他,我何不趁此机会除去他及立威呢?”

她便默忖对策!

不出盏茶时间,只见小河匆匆掠来行礼道:“禀副座,小海已经由左侧林中直接掠往城内。”

她的双目寒芒一闪即逝,立即沉声道:“他必然是畏罪潜逃,你速返城向盟主面报他的罪状及咱们的战果,接住!”

说着,他立即掷出一面金牌。

小河一接住金牌,便欣然离去。

她立即默忖道:“小海,你既然如此藐视我,别怪我绝情!”

***波霸盟血洗点苍派之消息似一阵寒流般迅即传遍江湖,顿时将天地间染成肃杀及恐怖啦!

整个江湖立即为之忙碌不已!

以少林为首的白道联盟正式递出“抗议函”!

波霸盟立即公开驳斥白道联盟“以大吃小”,她们更欢迎打抱不平的人前往点苍山共襄盛举。

整个江湖顿时热闹滚滚!

夏史仁却浑然不知的在湖中不停的练武。

在过去的一年之中,他和胡来每晚皆到潭外峰顶去拼招,他在白天则返回潭中继续练招。

胡来外表憨直,脑瓜子内部装着难以估算的招式,夏史仁在前半年,几乎是一直“挨扁”。

其实,他若施展出“岳岳掌法”,至少可以自保,绝对不会被扁得似无头苍蝇般茫无头绪。

他为了探一探胡来究竟有多罩及增加历练之机会,便一直让胡来“臭屁”,他一直隐忍着还击之冲动。

白天,胡来在歇息,他便将昨晚挨扁时所记下的精招妙式拿出来练习,同时再暗中和岳岳掌法比较。

夜晚一到,他便利用白天所练来之招式对付胡来,逼得胡来非另外施展出其他的精招妙式供他学习不可!

经过半年之挨扁及努力,他终于发现胡来重复施展招式啦!可见胡来的招式已经完全被挖出来啦!

他便每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夜复一夜,胡来开始挨扁了!

不过,他因为练有“童子功”,加上夏史仁没有全力扁他,所以,他虽然挨扁,却好似被夏史仁搔痒哩!

最令胡来高兴的是青蛇每晚皆采来奇果灵草供他及夏史仁食用,而且夏史仁只随意吃一些,便统统送给他。

他不再吸鱼及吃鱼啦!

他的白发逐渐的转黑啦!

他的火气越来越消啦!

他挨扁时,不再哎唷连叫啦!

不过,他的招式及身法却更变化莫测啦!

夏史仁每夜必须花费一番心力,才能够扁他啦!

又过了三个月,眼看着便要过年,这天黄昏时分,夏史仁正准备出潭,却听洞中传出:“阿仁,来一下!”

面对这种反常的情形,夏史仁立即掠入洞中。

只见胡来盘坐在洞中,道:“阿仁,你作个证人吧!”

说着,他的右掌便在头部轻抚着!

立见乱发纷坠,刹那间,胡来的脑瓜子已经光溜溜,夏史仁脱口道:“哇操!

你真的要当和尚啦?”

“不错!时机成熟啦!”

说着,他的双掌一拂,屎粒及鱼骨便飞出洞外。

夏史仁协助他拂净地面,道:“哇操!你要在此洞当和尚啦?”

“不错!”

“好!我吩咐青蛇天天替你送奇果!”

“不必!我已经决定以水维生!”

“行吗?”

“你做得到,我也做得到!”

说着,他的右掌便朝洞外一招。

“哗!”一声,一道水箭已经射入洞中。

胡来一张口,便将潭水完全吞下。

“哇操!罩呀!你还会投‘变化球’哩!”

胡来淡然一笑,便闭目调息,夏史仁忖道:“他完全变啦!实在太不可思议啦!

我该走了吗?”

他便低声道:“我该走啦!珍重!”

倏见胡来自怀中掷出一物,道:“相聚一场,留作纪念吧!”

赫然是一条银链,链上系着一片银牌,正面牌上镶着“神恩”一字,背面则赫然镶着一个“雷”字。

“这……这是什么?”

“它不是什么?挂上吧!”

夏史仁立即挂上颈链。

倏觉怀中一动,青蛇赫然已经盘卷在那面银牌上,夏史仁怔了一怔,便任由它盘卷在银牌上面。

“胡来……”

“小兄弟,唤声胡大哥吧!”

“好!胡大哥!小弟来日路过此地,必来见你!”

“好!但愿我届时尚仍能与你大打一架!”

“哈哈!没问题啦!小弟告退!”

“珍重!”

“珍重!”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飞出洞外,只见他略一翻身,便沿着壁上的凸石向上疾射而去。

刹那间,他已经立于峰顶。

他望着皓皓白雪布成的银色世界,心中不由一畅!

他一腾身,便飞掠而出!

刹邪间,他已经顺风飞掠过一个峰顶,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我的功力好似更加的精进哩!”

他便继续飞掠而去。

黎明时分,太白山已经遥遥在望,他立即又忆起他与柴慕珊在峰顶发生之事,他的心儿不由一阵颤抖!

他稍稍一顿,立即飞掠上峰顶。

峰顶仍然被白雪所掩罩,昔日之痕迹已消失,不过,他的心中却然一阵阵的抽疼及颤抖着!

他便在峰顶徘徊着!

没多久,他吸口气,忖道:“我还是先解决家仇,再去找她吧!”

主意一决,他一宽心,便飞掠下山。

时近过年,游山玩水之人渐稀,加上江湖人物皆好奇的集中于昆明一带,所以,秦岭山系未见半条人影。

夏史仁似浮光掠影般飞掠半个多时辰,便已经由林中接近潼关,他便收功缓身掠于林中了。

不久,他已步入潼关。

潼关乃是他的地盘,没多久,他已经进入一家估衣买妥内外衫裤及布靴、布帽,再步入一家理发间。

没多久,他焕然一新的进入潼关客栈。

潼关客栈乃是曹家之“关系企业”,他大摇大摆的住进上房,便放心的取用小二送来的佳肴。

他已经确定没人认得他啦!

膳后,他便走向那株枯槐。

不久,他已站在那株枯槐前,它更形枯朽,夏史仁一想起被倒塞入树洞中,仇火便更加的旺盛!

他便默默站在树旁遥望曹家的大门。

他在那候那位中年人以及在他脸上洒尿的曹福。

不久,他瞧见曹家大门徐徐打开,一位俊逸青年和一位丰腴秀丽少女一起步出大门,门房则哈腰道:“小的预祝吴公子、姑娘愉快!”

俊逸青年立即含笑递出一锭银子。

门房接过银子,眉飞色舞的连连道谢不已!

青年便与少女朝街道行来。

夏史仁忖道:“想不到曹书竟有如此秀丽的女儿,而且又有如此人品好的乘龙快婿,天公伯仔,你别打瞌睡啦!”

他望着她们,少女亦望向他!

俊逸青年乍见此景,立即盯着夏史仁。

夏史仁的人品原本不差,此时一配上蓝绸儒衫,更显得“烟投”,加上他异常的站在枯槐旁,所以引起少女的注目。

俊逸青年正在暗自火大的瞧着夏史仁,却见远处走出一位青衫青年,俊逸青年一瞄见对方,立即神色一变!

青衫青年脸色一沉,便凝立不动!

俊逸青年眉梢一皱,立即道:“曹姑娘!”

少女止步道:“吴公子,有事吗?”

“曹姑娘,咱们改到太白山欣赏雪景,如何?”

“好呀!”

两人立即向后转,准备起步走!

却听青衫青年喝道:“吴小川,站住!”

少女不由一怔!

俊逸青年徐徐转身,立即脸色深沉的望向青衫青年。

青衫青年冷冷的道:“吴小川,你若有种,你就跟我来!”

俊逸青年冷冷的道:“不必!天大的事,也在此地解决!”

“好!我今日就教训你这位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

“放肆!谁是花花公子?”

青衫青年边走边冷冷的道:“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言明!”

“说出来吧!本公子问心无愧!”

“姓吴的!你算准我不敢言明吗?”

“你若有真凭实据,你就说出来吧!”

“好!为了避免让你再诱骗别的姑娘,我今日非说出来不可!”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青衫青年一回头,立即怔然止步,俊逸青年趁机道:“曹姑娘,咱们走吧!”

少女虽有诧色,却仍然和他离去。

青衫青年见状,立即喝道:“站住!”

却听远处传来苍劲的声音道:“放肆!还不过来!”

青衫青年一咬牙,便转身掠向声音源处。

俊逸青年趁机和少女离去。

夏史仁一直冷眼旁观,他一见好戏已经收场,便望向曹家大门。

不久,二位青年匆匆步出,立即分别追向少女及青衫青年消失之方向,显然曹书已经起了疑心啦!

夏史仁立即听见厅中传出:“老爷,您果然英明,您既然已经证实姓吴的小子不怀好意,何不将他做掉呢?”

“不妥!我怀疑他是水腰娘的人。”

“什么?他会是水腰娘的人?若真如此,足见女腰娘已经在打老爷的主意,您可要多加留意哩!”

“哼!女人再强,也无法站着撒尿过江,我是给她面子,她若太过分,我就找人将她拉出来玩个过瘾!”

“老爷英明!”

“站在树王旁那小子走了没有?”

“小的去瞧瞧!”

“他若未走,把他‘请’走!”

“是!”

夏史仁听至此,立即暗笑道:“哇操!曹书!你的口气不小哩!看来你混得不错哩!很好!我就让你乐极生悲吧!”

不久,果见两位魁梧大汉走出曹家大门,他们朝夏史仁一瞧,立即含着狞笑并肩走了过来。

“朋友,你在此地干什么?”

“凭吊古迹!”

“你知道这株树是谁的吗?”

“官方的吧?”

“错啦!它属于曹家庄庄主!”

“不会吧?文献上明明记载此树曾救过一代枭雄曹操……”

“住口!你岂可对曹王如此无礼!”

“你姓曹呀?”

“不是!我没有这份荣幸!你是谁?”

“吴慕山!”

夏史仁为了早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柴慕珊,所以,他决定打着“吴慕山”之万儿,俾吸引她前来找他。

那人喃喃念句:“吴慕山!”不由神色一惑!

另外一人却不耐烦的道:“朋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干什么?你一定要立即离开树王旁!”

夏史仁摇头道:“你是树王之主人吗?”

“不是!不过,它是敝主人之物,你快走吧!否则!……”

说着,他立即暴瞪双目及将十指按得“毕剥”连响。

夏史仁神色自若的道:“别乱来!曹书一定不希望你在他的门前丢人现眼!”

对方又疑又惊,不由一怔!

夏史仁淡然道:“我同情你们端人饭碗身不由己,所以,我建议你们就陪我在此地欣赏古迹,提高水准吧!”

话未说完,他的双手十指已经迅速的弹出。

那两人立即惊骇的站着。

夏史仁对于自己的杰作,甚表满意,他便又望向曹家大门。

不久,一位青年走出大门喊道:“阿添、阿建,总管找你们!”

那两人既不能言又不能动,心中虽然明白是总管藉词欲救他们脱困,可是,却无法做出动作。

他们只有干瞪眼啦!

那人故意又骂道:“妈的!那株死树有什么好看的呢?我不会骗你们啦!总管真的在找你们啦!”

说着,他已经欲拉右侧之人离去。

第八章 夏史仁竟比鬼行

夏史仁微微一笑,右手五指便一阵伸缩!

那位青年顿时呆若木**的僵牵着大汉,那付情景甚为可笑及笨拙,夏史仁不由又微微一笑!

曹家的人却觉得不好笑!

夏史仁立听远处的曹书低声道:“摸底!”

“是!”

不久,大门一开,一名精干中年人已经率领二十三人快步行出,夏史仁默默一阵巡视,便瞧见曹福亦在人群之中。

曹福曾经在“喜相逢”以尿撒过夏史仁,所以,夏史仁一见到曹福,他的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精干中年人正是曹家总管庄田,他率众一走近,立即一挥右手,那二十三人便默契十足的包围住夏史仁。

夏史仁徐徐转身,含笑望着曹福。

曹福被笑得眼皮猛跳曼波!

他被瞧得心儿一阵狂跳!

却听庄田道:“在下庄田,忝掌曹家庄总管之职,不知这三人如何冒犯阁下,尚祈赏脸及海涵!”

夏史仁却问道:“你是曹福吧?”

曹福神色一变,哑涩的点头道:“不错!你是谁?你为何会认识我?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一连串问了一大堆问题,夏史仁却只是含笑行向,右手亦徐徐抬向正前方,曹福不由神色大变!

庄田深觉没面子,立即冷哼一声道:“站住!”

夏史仁果真立即站住!

不过,他的右掌五指却似在弹琵琶般一阵胡拨乱弹,立听曹福啊了一声,立即仰摔倒在地上。

庄田立即喝道:“上!”

夏史仁身前之六人立即扬拳抬腿扑来。

夏史仁脚步缓移,双掌却飞快的拍按着!

一阵“砰……”连响之后,那六人已经摔落在夏史仁的四周,而且立即似石人般僵倒在原处。

附近之人立即疾扑而来。

夏史仁便似在玩耍般挥掌不已!

没多久,那群人已经歪东倒西的僵躺在地上,庄田则似丧家之犬般挟着尾巴急掠向曹家的大门。

夏史仁立即左掌一按及右掌一招。

“砰!”一声,庄田的右腰眼已经被拍中,只听他啊了一声,不但双眼猛冒金星,身子更倒飞向夏史仁。

面对这种奇技,他不由狂喊“救命呀!”

城民们立即在远处街角围观。

曹书神色大变,立即吩咐关上厅门及大门。

夏史仁一接住庄田,便轻拍庄田的心口道:“免惊!免惊!你只要肯动动口,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是!是!请吩咐!”

夏史仁朝曹福一指,问道:“他一直张嘴,一定非常的口渴,所以,麻烦你行行好事,让他能够早点解渴吧!”

“是!如何做?请吩咐!”

“每人撒泡尿,他应该可以解渴了吧?”

“啊!这……”

曹福不由神色大变!

夏史仁含笑道:“总管,你先抛砖引玉吧!”

说着,他便拍开庄田的穴道及将庄田抛向曹福。

庄田踉跄落地之后,不由一怔!

夏史仁含笑道:“总管,你不会尿尿吗?需要我服务吗?”

“不!不!我自己来!”

说着,他不怕难为情的立即褪裤亮枪!

可是,一时之间那能尿得出来呢?

他不由急得神色大变!

夏史仁突然沉声道:“尿尿会此流血难吗?哼!”

庄田情急之下,立即咬牙挺腰及气沉丹田!

刹邪间,他硬挤出尿儿啦!

“瞄准!”

“是!是!”

他果真对着曹福的嘴喷射而去。

曹福呛得咳个不停!

倏听“唰唰!”二声,两位瘦削中年人已经自曹家院内掠墙而出,只见他们各自挥剑掠来,分明欲做掉夏史仁。

夏史仁立即挥掌遥拍过去。

“砰砰!”二声,那两人已经倒飞入院中。

“砰砰!”二声,他们一落地,便七孔溢血而亡!

哇操!好完美的“全垒打”!

曹书一时不敢派人出来送死啦!

庄田乍见此景,吓得尿儿立即消失!

夏史仁冷冷的道:“总管,瞧你的啦!”

说着,他立即双掌疾拍。

那群人身子连震,一一踉跄起来。

庄田立即喊道:“快尿!有尿的人先尿!快!快!”

立听曹福喊道:“我为何要受此罪?”

夏史仁冷冷的道:“因为你曾在喜相逢尿过别人!”

“啊!你……你和姓夏的有何关连?”

“哼!总管,曹福口渴啦!”

庄田忙道:“是!是!妈的!你们还不快尿呀!沉气,硬挤呀!”

不久,果真有一名青年先上前“开枪”啦!

那人一收枪,便立即有别人接替!

庄田在旁督阵指导道:“对准!对准呀!”

哇操!好一付别开生面情景呀!

曹福呛咳得满脸通红,他在羞怒之下,气儿一个欠顺,居然“呃!”了一声,便当场昏迷不醒啦!

庄田一脚将曹福踢醒,立即催促别人快尿!

倏听远处有人喊道:“差爷来啦!”

夏史仁立即传音道:“总管,瞧你的啦!”

说着,一缕指风已从庄田的“期门穴”射入。

庄田打个寒噤,忙转身道:“小的可否先行前往打点?”

“可!”

庄田立即匆匆迎去。

不久,果见一位捕头率领六位差爷大步行来,庄田快步迎上捕头身旁,立即附耳低声叙述着。

捕头边皱眉边瞧着现场不久,他立即沉声道:“别忘了扫净地面!”

“是!大人慢走!”

捕头七人立即转身离去。

夏史仁一见庄田苦瓜脸般行来,立即暗骂道:“妈的!庄田,我倒要看你待会如何向曹书交代!”

不久,那群人皆已经尿过,曹福已经咳得喉咙沙哑及全身骚臭无比,夏史仁冷哼一声,自行离去。

庄田立即沉声道:“速冲洗地面!”

说着,他匆匆的返庄请罪啦!

***且说夏史仁走过两条街返回客栈上房不久,便听见两人步向通道,他由这两人的轻细步声,便知道这两人不好惹!

却听这两人身后三十余丈处亦走来两人,夏史仁不由忖道:“他们一定瞧过方才那场‘秀’,我就静观其变吧!”

他便打开房门及站在门口。

立见两位瘦削中年人并肩行到十五、六丈远处,夏史仁一瞧那两人之眼神,立即产生反感及戒意。

因为,这两人之眼神森寒而且转动不已,以夏史仁以前在“喜相逢”学来之观相术,这两人必非善类。

那两人一见夏史仁自动站在门口,两人心知行藏已经败露,于是,他们便停在夏史仁身前十丈处。

他们便上下打量着夏史仁。

夏史仁则盯着右侧那人之双眼及默听他们的呼吸,这些完全是甘海所指导的估测对手实力之妙法。

不久,他放心了!

他已经估出此二人“不够看”啦!

他便继续盯着功力较深的右侧之人之双目。

他的俊逸面孔及清澈如湖的双目颇似个“烟投桑”,这两人若非目睹夏史仁方才之绝技,实在不敢相信他是位高人。

夏史仁默立不动,更使他们心寒,所以,他们也默立着。

不出半个时辰,小二已带着两位旅客步入后院厅中,那两名中年人互视一眼,立即一起向后转行去。

夏史仁便转身入房。

他打开窗扉,便望向院中那两人。

左侧那人赫然是曾经出现于曹家门前之青衫青年,此时,他正以复杂的眼神望向夏史仁。

右侧之人是位中年人,他那眼神立即使夏史仁没来由的产生好感,所以,夏史仁的眼神亦转为柔和。

中年人双唇微掀,夏史仁的耳中便飘入清晰的传音道:“方才那两人乃是伏牛双妖,当心他们的毒掌及暗器。”

夏史仁感激的传音道:“谢谢!”

中年人微微一笑,便转身行去。

夏史仁一关窗,立即开始沐浴!

他方才教训过曹福,稍泄恨火,不由心情一畅!

他担心被人在食物中下毒,便躺在榻上歇息。

远处房中之旅客正在低声谈论潼关首富曹家之下人挨整之情形,夏史仁便默默听着!

这两人显然不是江湖人物,而且并未瞧见当时的情形,所以,他们把夏史仁形容成为神仙啦!

夏史仁终于体会“人言之可畏”啦!

他吸口气,便悠悠入定。

***黄昏时分,小二轻敲夏史仁房门道:“公子,您在吗?”

夏史仁立即应道:“有事吗?”

“有人吩咐小的送您一封信。”

夏史仁立即起身启门。

小二递过信,立即行礼退去。

夏史仁一抽出信纸,赫见是一张白纸,纸上却空无一字,他刚一怔,倏觉持指之指尖一麻!

他紧张的啊了一声,急忙抛信催功。

功力闪电般抵达指尖,麻感顿消!

却见对面房门一关,那两位瘦削中年人赫然闪出,瞧他们的狞笑神色,分明已经判了夏史仁的“死刑”。

夏史仁恍然大悟,立即疾攻出“岳岳掌法”。

他担心余毒未消,所以,全力施展绝技,这两人想不到夏史仁中了毒,尚有如此威力,慌忙向侧退去。

“叭!”一声,左侧之人已经被拍中心口,只听他惨叫一声,便撞破木墙倒飞入房中啦!

夏史仁存心速战速决,立即双掌疾拍。

中年人刚骇呼句:“百步神拳!”立即被劈中左肩。

夏史仁立即又疾攻出五拳。

“砰!”一声,中年人已经捂心倒飞而出。

“叭!”一声,他一落地,立即抽搐不已!

夏史仁无暇多看,他回房提起包袱,便跃出窗外。

倏见灰影一闪,那位中年人已经自右侧第三间房掠窗而出,立听他传音道:“休慌!吾自有法子善后,回房吧!”

夏史仁立即掠入房中。

立见中年人奔入厅中喊道:“不好啦!有两人火拼同归于尽啦!”

旅客们此时皆在前厅用膳,乍听此言,纷纷赶来。

夏史仁暗道:“哇操!我真是猪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那人不知是谁?

他为何帮忙我呢?”

那两名中年人皆已经“嗝屁”,而且死状狞恶,旅客们刚瞧得心惊胆颤,掌柜已经匆匆赶来。

他略一打量,便派人去报案。

没多久,那位捕头又带六位差爷赶来,他一见两具尸体的死状,立即明白是江湖人物拼斗之结果。

他便循例作妥笔录及携回尸体!

他相信这两具尸体仍会似已往之江湖人物般失踪!

这件命案便可以不了了之啦!

没多久,客栈之旅客纷纷退房离去,夏史仁仔细一听,便听见右侧第三、四间房中各有一人。

他猜忖二人必是他的恩人,他思忖再三,便留在房中歇息,因为,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涉入他的复仇行动之中。

他不去找对方,对方却来找他,立听一阵轻细敲门声及低声道:“在下可否入房请教一件事?”

夏史仁一开门,果见那位中年人含笑朝他点头,他立即道:“请进!”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望向地上之信封及信纸。

夏史仁低声道:“信纸有毒!”

“吾明白!待吾瞧瞧!”

他便蹲下细视信纸。

夏史仁心有余悸的运功检视指尖,却没有丝毫的麻疼,他不由忖道:“哇操!

我难道已经似甘老所说的不惧百毒吗?”

却见中年人起身道:“伏牛双妖在信纸抹上他们的成名毒粉‘神仙倒’,不知你是如何克制此毒及毁掉他们?”

“幸运!”

中年人明白夏史仁不愿多语,他立即低声道:“‘神仙倒’毒性甚烈,吾先把信纸埋在地下吧!”

立见他的双手食中指各一颤,便分别挟起信封及信纸掠出窗外。

他一掠落地面,立即以右脚尖挑出一个深坑!

他小心的放下信封及信纸,再以土掩妥!

他一入房,便取出一个瓷瓶将药粉倒在信封及信纸停过之地面,立见白色的药粉迅即变为黑色!

夏史仁暗悚道:“哇操!神仙倒原本无色,一沾上白药粉,却立即变成黑色,好奇怪喔!好恐怖喔!”

他不由又望向指尖。

中年人又倒了两撮药粉,立见黑色逐渐转淡!

他又倒了两撮药粉,方始道:“没事了!你不要紧吧?”

“托福!”

“在下除行义!”

“在下吴慕山!”

“吴公子是少林传人吗?”

“不是!恕难奉告!”

“无妨!各人皆有苦衷,打扰!”

“谢谢您方才之协助!”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离去。

不久,夏史仁便关门歇息。

***翌日上午,夏史仁在小吃店买了一些包子,便走到树王旁吃包子。

他悠悠哉哉的享用包子,曹家的人却紧张不已!

远处两侧街角开始有人在等候看戏啦!

不出一个时辰,至少已有四百人在街角等候啦!

夏史仁一吃完包子,便开始瞧树洞!

不久,他开始瞧树洞内啦!

他又回想起他被倒塞入洞内之滋味啦!

倏见曹家大门徐徐打开,夏史仁侧首一瞧,便瞧见那位吴姓俊逸青年单枪匹马的步出大门。

夏史仁立即忖道:“此人的眼神颇足,武功一定不弱,他若为曹家出面,我可能要费一番手脚哩!”

吴姓青年为了争取曹书的好感,所以,曹书一开口,他便信心十足的要出来好好的表现一番。

夏史仁一见对方朝他行来,便转身面对他。

那人走到夏史仁身前一丈远处,便停身及上下打量夏史仁。

夏史仁则习惯的瞧对方之双目。

不久,那人朗声道:“你就是吴慕山?”

“不错!”

“口天吴,仰慕山水之秀之慕山吗?”

“不错!”

“你知道另有一人也名叫吴慕山吗?”

“应该会有同姓同名之人,因为这姓名不错!”

“甚多江洋大盗皆有不错之姓名,结果却遭秋决哩!”

“请问尊姓大名?”

“吴小川!”

“无小川,莫非只是小溪而已!”

“朋友,别逞口舌之快,祸从口出哩!”

“失敬!吴小川,好姓名,可以了吧?”

“哼!”

“姓名固然不错!会不会是江洋大盗呢?”

“放肆!”

“唰!”一声,吴小川已经疾滑而来。

右掌更是疾抓而来。

夏史仁一伸掌,便扣住他的右腕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吴小川,你相貌堂堂,不会是小人吧?”

说着,他已向外一推!

吴小川踉跄连退五步,方始稳身!

他那张俊脸顿时青红皂白变化不已!

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对方扣住右腕,而且居然似木头人般任对方摆布,毫无还手之余地。

他便神色连变的望向夏史仁。

夏史仁淡然道:“你不姓曹,也没端曹家的饭碗,我建议你别淌浑水,否则,你会更加的难堪!”

吴水川一向心高气傲,怎肯咽下这口气,只见他徐徐抽出腰袋内之软剑,便运功贯注剑身。

软剑立即挺得笔直!

它立即熠熠生光!

夏史仁沉声道:“你我无冤无仇,犯不着如此做!”

“哼!你怕了吗?叩头求饶吧!”

“动手吧!”

“出剑吧!”

夏史仁双手一抬,道:“双手万能,动手吧!”

吴水川喝句:“找死!”便疾削而至。

一道寒光便遥扫向夏史仁的右肩。

夏史仁早已经在和胡来过招之际,经历过无数的精招妙式,所以,他一见吴水川出招,便知道吴水川的下一招。

夏史仁便反其道而行的直接迎去。

他的右掌一挥,立即震歪吴水川的软剑。

他的左掌更自然而然的按拍向吴水川的腹部下方。

胡来虽有童子功护身,却最怕夏史仁拍向他的腹部,所以,夏史仁已经习惯于攻向对方的腹部下方。

腹部下方乃是“关元穴”及“气海穴”这两个重要穴道,任何一个穴道被拍上,不是吐血便是散功哩!

所以,吴小川立即向右闪去。

夏史仁正是要吴小川向右闪去,只见他疾拍出三掌再伸手一扣及一抓,便将吴小川的软剑抓了过来。

吴小川踉跄而退!

吴小川不由怔住啦!

他败得奇惨无此!

更惨的是他居然不知败于何招何式?

他惊骇的连连后退着!

“砰!”一声,他的背部已经碰上墙壁,他的神智一醒,立即冷冷的道:“姓吴的,哦和你誓不两立!”

夏史仁将剑抛向吴小川道:“随便!”

吴小川接住剑,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夏史仁立即听见曹书在厅中恨恨的道:“没种!贵珠,你若再和这种人来往,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厅中立即一阵寂静!

夏史仁暗笑,便默默瞧着树洞及默听曹家之动静。

不久,厅中传出低沉的声音道:“庄主,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为何要盯视贵庄,贵庄要一直挨困吗?”

“熊老,您方才也瞧过这小子的招式,他自称吴慕山,根本不知来历及目的,如何突围呢?”

“庄主身为潼关首富,不啻一方之霸,若继续让这小子逼得开不了门,不但颜面扫地,亦诸事难遂矣!”

“明打及暗算皆奈何不了他,怎么办?”

“老夫愿意一试,不过……”

“熊老请直言,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必定让你满意。”

“那株‘玉珊珊’挺合吾意哩!”

“行!一句话!”

“好!老夫就让那小子进来向你叩头赔罪!嘿……”

“借重熊老矣!”

立听一阵轻细步声离厅。

夏史仁心中有数,便默运功力戒备。

不久,曹家大门敞开,一位瘦削锦服老者缓步行出,他一瞄夏史仁,便含着狞笑缓步行来。

夏史仁一听对方之鼻息,便知道对方已经在提聚功力,他便转而对老者及凝视老者的双眼。

老者双目一眯,立即冷芒逼人的站在丈余外道:“小子,听清楚!老夫熊欣,你若想活命,快下跪求饶!”

夏史仁摇头淡然道:“你是熊心也罢?豹胆也罢?你最好别插手此事,否则,你恐怕会比吴小川难堪!”

“嘿嘿!挺幽默的哩!很好!”

倏见他的右足尖朝地上一沾,立即原地疾旋!夏史仁的耳中立即飘来徐行义的传音道:“此人擅长轻功及打穴,身法迅疾绝伦,当心!”

夏史仁不吭半句的凝立着!

熊欣却已经旋成一团大柱!

他周身的气流被旋得呼呼作响!

夏史仁顿觉一股微细的吸力!

他一催功,衣角立即似成铁板般不再飘动半下。

倏见熊欣冷哼一声,立即由左侧疾幻出十条人影,立见二十只手掌带着劲气一起拍按过来。

夏史仁会被胡来以“万佛朝圣”扁过,当时胡来便幻出上千条人影,所以令他吃了不少的亏。

他此时面对熊欣之幻身,立即似大人在逗小孩般右掌斜切而出,立见熊欣的幻影完全消失!

熊欣更是疾退出五丈外。

夏史仁淡然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走吧!”

“小子,可恶!”

“唰!”一声,他再度劈来,只见他的双掌一阵旋翻之后,立即幻出三十余只手掌疾扫而至。

夏史仁右掌一切,左掌一拍!

“叭!”一声,熊欣已经倒飞而出。

“砰!”一声,他居然似金元宝般跌翻落地。

他捂腹厉声道:“你……废了老夫的功力?”

“你长得太高,我原本要制你的‘关元穴’哩!”

“你……老夫和你拼啦!”

立见他踉跄奔来。

夏史仁左掌一吸,右掌便向上一切!

熊欣立即似枯叶般飞去。

他不由惊啊一声!

夏史仁双掌一旋,熊欣便似石磨般在十余丈高处旋转,他又怒又骇,当场厉叫道:“小子,放老夫下来!”

“你为何不自己下来?”

说着,他立即又一旋双掌!

他想不到胡来之“捕鱼手法”如此妙,他便不停的旋转双掌,熊欣的身子逐渐的加速旋转着!

没多久,熊欣骇呼道:“饶……命……”

夏史仁哼了一声,左掌便向外一挥!

熊欣便似车轮般翻滚向曹家!

“砰!”一声,熊欣已撞破曹家大厅屋顶坠入厅中,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脑袋开花,一命呜呼哀哉!

曹书吓得不由全身发抖!

夏史仁却平静的瞧着树洞!

人群中却傅出一阵喝采声!

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瞧着树洞。

午时渐至,人群一见曹家紧锁大门,便纷纷去用膳。

夏史仁却靠在树洞旁瞧着大门!

他心知曹家已经无法向他动武,他要开始施展精神威胁,以报复曹家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却见曹家侧门徐徐开启,两位青年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位全身包满纱布之人。

那人只留下耳洞、鼻口、嘴及双耳,其余之处则完全被纱布包着,看样子身负不轻的伤势哩!

夏史仁便默默瞧着!

那两位青年抬着担架走到五丈远处,便自动停步,前面那人忙道:“奉庄主谕,此人有话向你说!”

“说吧!”

那两人便放下担架及匆匆奔入庄中。

却听微弱声音道:“是!公子!我是总管呀!”

夏史仁淡然道:“你怎么把自己管成这付模样?”

“无能!该罚!吴公子,求您赐告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何目的?”

“曹泰在不在?”

“在!”

“你叫他来见我,我自会道出目的!”

“是!遵命!”

他立即喊道:“来人呀!抬我走呀!”

那两名青年立即紧张的奔来抬走他。

夏史仁忖道:“曹书果然够狠!哼!我拼着远走他乡,也要逼出曹家的产业,我宁可将产业分给城民!”

不久,三十余位青年持刀陪着那位中年人出来,夏史仁立即想起自己被此人倒塞入树内的情形!

他的双目立即寒芒闪烁!

中年人心中一寒,立即止步!

那三十余人亦自动立定!

夏史仁沉声道:“曹泰,久违啦!”

“你……是谁?”

“你曾把谁倒塞入此洞内?”

说着,他立即指向树洞。

“你……你是夏小子?”

“不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全潼关的人在当年也认为夏家的产业不可能会落入曹家之手,可是,你们成功啦!”

“住口!谁霸占你们的产业啦?是你那老子好色又好赌……”

“住口!若非你们设局,先父岂会中计!”

“住口!你别血口喷人,谁设局啦?证据呢?”

“证据!时隔十余年,所有的证据完全消失了,不过,天理尚在,公道尚存人心,我正式索债啦!”

说着,他立即双臂疾振,双掌疾拍!

“啊!”一声,曹泰已经倒飞出去。

夏史仁右手一吸,左手再一吸!

曹泰便朝夏史仁飞来。

他吓得骇呼道:“救命呀!大哥,救命呀!”

夏史仁一托住他,立即拍破他的“气海穴”道:“滚!你们若再助纣为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那群人矛盾的怔立着!

他们若攻向夏史仁,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若退回庄中,曹书必然放不过他们呀!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泰倒塞入洞中。

曹泰较为高大,树洞稍显窄紧,不过,夏史仁一贯注功力,曹泰便硬生生的被他塞入洞中。

不过,曹泰却已被挤折四肢及血肉纷滴!

他疼得叫喊不已!

不久,他已被逆冲而下的气血弄昏!

夏史仁朝他的靴底一按,曹泰立即又被震醒!

曹泰又叫疼不已啦!

曹书却仍然不见人影哩!

夏史仁冷冷一哼,便不停的修理曹泰!

不到半个时辰,七位差爷自人群中挤出,立听捕头喝道:“你是谁?为何当众害人?还不立即住手!”

“好!我住手!”

“唰!”一声,他已经似一阵风般飞向右侧民宅屋顶,只见他轻轻一翻身,立即消失于远处。

那三十余位青年便上前救人!

由于曹泰是硬被塞入洞中,全身已经卡紧,此时欲拉出来,可说难上又难,曹泰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不久,曹书在二十余人护卫之下,匆匆前来道:“董头儿,可否锯断树身,容舍弟出来呢?”

捕头坚决的道:“不行!连大人也不会应允此事,它是树王哩!古迹哩!朝廷登记有案的一级古迹哩!”

“这……”

“慢慢拉拔吧!”

“好吧!轻拉缓拔,听见没有?”

“是!”

曹书立即又返庄。

那知,他一入门,便瞧见他的宝贝儿子曹法及宝贝女儿曹贵珠似石人般面向外低头跪在厅前。

另有八名庄丁则僵立在厅前附近!

院中另有三十余人持刀而立,却不敢上前!

他直觉的转身欲喊,却听耳中传入冰冷的声音道:“姓曹的,你若敢叫,我就敢宰曹法兄妹,进来!”

他不由一阵犹豫。

却见夏史仁缓缓走到曹法的身边,便抬起右脚踩在曹法的背上,曹书当场为之神色大变!

夏史仁又传音道:“曹书,你别妄想仗恃董捕头,我若宰掉你们和他们七人,再一走了之,谁能奈何我?进来!”

曹书便似泄气公**般低头入门。

夏史仁便抓着曹法二人之衣领入厅。

曹书一入厅,便瞧见他的老婆及曹泰之妻全部跪在厅中,他在骇凛之余,便低头而立啦!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有两条路可走,要钱要命,任你挑!”

“阿仁,有话好说!”

“少废话!你们若想活命,就把全部家产交由官方去济贫,你若想留财,你们便必须死!”

“不!阿仁,我愿意将一半的家产送给你!”

“不必!速作决定!”

“这……”

曹书双目疾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夏史仁右手一吸,便将壁上的那幅“八骏雄飞”字画吸入手中,立见他沉声道:“曹书,这幅画乃是吾家之物,你凭啥挂它?”

“买……买的!”

“哼!买的!算啦!我不想多杀人,你速作决定吧!”

说着,他立即掷出那付画!

立见它似乎被人送到壁上般轻轻落回原处。

曹书立即瞧得神色大变!

夏史仁双掌十指疾弹,曹书便似泥人般瘫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行向书房。

不久,他将曹书按坐在椅上道:“曹某,速写下财产让渡书,否则,你自己会死得很惨!”

说着,他便拍开曹书的穴道。

倏听曹书抬头望向窗口道:“谁?”

夏史仁直觉的立即回头瞧去。

曹书朝椅臂一按,便连人带椅的沉向地下。

却见青光一闪,他的右颊已经贴着一条小青蛇。

蛇信朝他的鼻尖一舔,他当场吓昏过去。

夏史仁乍闻声,立即伸手一吸。

曹书正落近地面,立即被吸起。

“轧!”一声,倚子已经沉入地下,地板亦自动合上。

夏史仁轻抚小蛇道:“好宝贝,谢啦!”

小蛇立即射回袋中。

夏史仁朝曹书的人中一掐,曹书立即醒转。

“曹书,你真的不想活啦!”

“我……饶命!”

“写!我念一字,你就写一字!”

曹书立即趴在桌旁摊纸掷笔。

夏史仁冷冷的念道:“同意书,立书人曹书愿捐出全部家产济助潼关及华yīn贫困之人,并委请官方全权处理。”

曹书乖乖的一一写完,便在左下方落款。

夏史仁朝曹书的“气海穴”一拍,便将他拉入厅中。

立见厅外聚集百余名庄丁及那七位差爷。

厅中则已经空无一人。

夏史仁心知厅中之人皆已经被救走,他尚未吭声,董捕头已经喝道:“大胆盗贼,竟敢杀人掳人,还不出来投案吗?”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你别助纣为虐,逼良为奸,否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可不慎!”

董捕头不由神色一变!

立听曹法喊道:“大人,此人先自称吴慕山,后来又自称夏史仁,分明不是善类,大人何不带返公堂审问!”

夏史仁暗道:“好呀!曹法,你既然也是这种货色,别怪我毁了你!”他立即拉着曹书行向厅外。

曹法一见其父似狗般被拉出厅,他的心中一阵火大,立即喊道:“证据确实,大人,快下令逮人!”

夏史仁未待董捕头下令,便暗中贯注功力,将曹书似石头般抛向右侧墙壁,立听一阵惊呼声!

“叭!”一声,曹书便粘在壁上。

董捕头颇为识货,他立即明白曹书是被内家功力嵌入壁内,因此,他的神色连变,却不敢吭声!

曹法救父心切,立即喝道:“上!”

那些庄丁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掠来。

夏史仁十指连弹不已!

那些庄丁只是一般角色,加上一见夏史仁不下辣手伤人,他们便打蛇随棍上的哎唷连叫倒地!

夏史仁一见不少人混水摸鱼的故意自己倒地,他的心中暗自冷笑,突然弹射向远处的曹法。

曹法骇呼句:“大人救命!”便奔向董捕头。

那知,他刚掠起身,夏史仁便十指齐发!

曹法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拍上他的“气海穴”。

“啊!姓夏的,你……够狠!”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将他抛向曹书!

眼看着他们父子便要相撞,曹氏母女不由尖叫“不要!救命呀!”其余之人更是惊呼不已!

曹书及曹法更是互喊“救命”不已!

董捕头亦跟着众人大喊救命。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在大门外的人群,不由攀墙欲瞧个究竟。

夏史仁却右手疾吸,立见曹法在曹书身前半尺处顿了一顿,便似石块般自动滑落在地上。

他们父子两人惊骇过度,不由晕去。

夏史仁右手一招,立即将曹书吸入手中。

他拍开曹书的穴道,道:“曹书,你自己宣布吧!”

曹书不由一阵犹豫。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能活命,你的家人能够活命,已经是天大幸运,你可别不知足呀!”

“我……我可否留下一些维生的财物?”

“不可!你在这些年已经享受太多啦!”

“我……我……”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法吸入手中。

曹书立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夏史仁拍醒曹法,沉声道:“曹书,你若再拖死狗,我就让他来宣布,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说着,他已徐徐抬起左掌。曹书忙道:“我宣布!我宣布!”

夏史仁硬将曹法按趴跪在地上及坐在他的背上。

曹书忙道:“我曹书郑重宣布,自即日起,曹家所有的财物全部委请官方济助潼关及华yīn城民。”

院中立即一阵惊呼!

曹法不服的欲抗议,夏史仁的屁股略一沉,他便不敢吭声。

夏史仁取出那张纸,道:“别惊叫!别不服气!这些产业至少有一半是吾家的,吾不叫,你们叫什么叫?”

曹书之妻立即道:“董大人,您做做主呀!这一切完全是被逼的呀!您身为父母官,一定要主持公道呀!”

“我……”

夏史仁冷冷的道:“被逼的?你们当年如何设局占据吾家之财物,你如今还有什么脸可以说这种话?”

“胡说!证据何在?”

“哼!好泼辣的婆媳,很好!很好!”

他一弹身,便射向曹氏。

曹氏双袖齐挥,四枚柳叶镖立即射来。

夏史仁左掌一挥,右掌五指便齐弹出指风。

曹氏腾身疾掠而去,不过,曹贵珠却闷哼倒地。

夏史仁上前踩住曹贵珠道:“嗯!挺正点的哩!若押到喜相逢,可以捞不少的银子,是不是?”

曹贵珠立即叫道:“不要!不要!”

曹氏叱道:“姓夏的,你别做得太过分!”

“哼!什么叫做太过分,全潼关城民皆知道你们曹家最鸭霸,你们造了多少孽,自己心中有数啦!”

“胡说!证据何在?”

“少来那一套!我没有证据!我只有拳头,你叫吧!”

说着,他立即扬掌疾拍不已!

曹氏连闪六掌之后,终于被拍中右腰眼,她刚闷哼倒地,夏史仁立即将她吸飞向半空中。

曹氏立即尖叫道:“救……命……呀!”

曹书立即道:“姓夏的,放了她吧!”

“换了她?你来顶吗?”

“我……”

“哼!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分东西,哼!”

他立即双掌一阵旋拍!

曹氏立即在半空中旋转不已!

不久,她尖叫求饶啦!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左掌一挥。

“叭!”一声,她便贴在墙上!

她嗯了一声,立即晕去。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请你立即送这份同意书返衙,再给大人指派人员前来处理曹家的财物!”

说着,他便平抛出信纸。

那张信纸似被人托飞向董捕头。

董捕头凝功一接,那知,它却轻若无物。

他匆匆瞧过信纸,立即率众离去。

夏史仁一见墙头至少有近百人在偷窥,他立即喝道:“开门!”

门房立即乖乖开门。

夏史仁扬声道:“各位,我是夏家之后人夏史仁,我不愿意再提往事,我愿意为今日之事负责。

不错!我已经逼曹书交出所有的财物,我打算把它们完全交给官方去济助本城及华yīn城之贫困者。

我希望大家勿趁火打劫,我希望大家多协助,各位若对我有任何的不满,过了今日,我随时奉陪。”

立听大门外有人喊道:“夏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

“你是谁?”

“卢天龙!”

“唔!原来是卢掌柜呀!好!我就直言!曹家夺财害命,我幸存人间,又练成武艺,我已经够幸运,我已视财物如粪土!”

“佩服!你打算如何处置曹家之人?”

“请他们自行离开本城!”

“你知道曹家有多少财物吗?”

“不知道!不过,曹书会告诉我!”

“好!祝你功德圆满!”

“谢啦!卢掌柜,可否烦你协助此事?”

“卢某人正欲往府衙毛遂自荐!”

“谢啦!”

一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一名中年人已经离去。

夏史仁暗乐道:“哇操!真赞!卢天龙与曹书结怨颇深,他肯出面处理此事,实在是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返厅。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9-10

第九章 报仇怪招特别多

一阵香风过后,一位冶艳、丰腴妇人已经率领三十六名姑娘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行近曹家大门。

她们正是潼关艳名大炽的“喜相逢”窑馆主人洪大娘及姑娘们。

她们是接获夏史仁逼散曹家财产之讯,而特地前来瞧瞧!

她们一行近大门,便被两名差爷挡住,洪大娘忙嗲声道:“大人,小民要见见夏公子,能通报否?”

“洪大娘,你为何要见夏公子?”

“老朋友啦!”

“他没空!他正在督导清理财物哩!你没瞧见这么多部马车及这么多人在搬东西吗?别打扰啦!”

“大人,行行好!奴家放着生意没做,专门来瞧瞧夏公子,您是不是可以帮帮忙,进去通报一下呢?”

“不行啦!你明天再来吧!”

倏听厅中传出一声:“雀姨!”

站在洪大娘身后之妇人立即惊喜的望向大厅。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掠来。

洪大娘只见一位陌生青年飞来,她不由大骇!

夏史仁却直接落在那妇人身前道:“雀姨,你更瘦了!”

“你……你真的是阿仁?”

“是呀!雀姨!你还记得否?大娘每次在扁我之际,都是你出面替我求情,你经常因此而受罚哩!”

“天……天呀!阿仁,果真是你!谢天谢地!”

“雀姨,你常说我一定会有出息,如今,我已经出人头地啦!雀姨,谢谢你以往的帮忙及鼓励!”

“别如此说!和大娘打声招呼吧!”

夏史仁立即转身道:“大娘,你好!”

洪大娘谄笑道:“阿仁,你可真不得了哩!从昨天下午起,全城的人便不停的赞美你哩!”

“谢谢!大娘,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哩!”

“快吩咐!快吩咐!”

“收山吧!”

“我……我……”

“大娘,这种皮肉钱赚得太缺德又太心惊胆颤啦!是不是?”

“我……如何收呢?”

“关门大吉呀!”

“我如何维生呢?”

“我方才卖了三幅祖传的字画及一对青铜狮,一共有六千七百两银子,你收七百两,其余六千两分给大家,如何?”

“这……”

那位妇人忙道:“阿仁,我们怎可用你的钱呢?”

“雀姨,别客气啦!你不是一直期待返乡侍候双亲吗?快回去吧!”

“好!谢谢你!”

洪大娘突然道:“阿仁,你再多付一千两银子,我就收山!”

“好!你等一下!我再去卖一件古董吧!”

说着,他立即掠向大厅。

立听那名差爷道:“妈的!洪大娘,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呀?你已经捞了不少银子啦!你该知足啦!”

“可是,奴家在她们的身上投资不少哩!”

“妈的!她们早已经连本带利的替你赚回来啦!”

“大人,又不是你出钱,你别挡奴家的财路嘛!”

“妈的!你多拿一千两银子,不知有多少穷人会骂你哩!”

洪大娘立即低头不语!

不久,夏史仁掠回洪大娘面前,他递出一叠银票道:“大娘,你别坑我,否则,我就不会饶你,懂吗?”

说着,他随意的右手一招。

十余丈外的一粒拳粗石子便飞入他的手中。

洪大娘吓得急忙后退。

夏史仁五指一扣,那粒石子立即啐破落地。

洪大娘忙道:“阿……仁……我……不敢……搞鬼!”

夏史仁道句:“很好!”便抛出那叠银票。

洪大娘一接住银票,便匆匆瞧着!

“雀姨,你收下这五百两银子吧!”

“不!我……”

“雀姨!你最了解我,收下吧!”

“好吧!阿仁,雀姨会永远怀念你!”

“我也一样!”

“阿仁,你若路过华yīn,别忘了来瞧我!”

“我知道!你住在青龙街尾吧?”

“是的!欢迎你!”

“珍重!”

“珍重!”

突见一名妇人低头上前道:“阿仁,对不起,我以前一直苛待你!”

“芳姨,别提那些事,你也瘦了,多保重!”

“谢谢!”

“各位!恕我忙碌,无法远送啦!”

诸女齐声道谢,方始离去。

***经过三天三夜的忙碌之后,曹家的产业除了不动产之外,皆已经售完,而且由官方会同保正发放给潼关及华yīn之贫民。

这天上午,夏史仁正和城中仕绅在议价处理不动产之际,上千名贫民却一起来到大门口欲向夏史仁致谢。

夏史仁一出大门,那群人便纷纷下跪叩谢。

夏史仁道句:“不要这样子!”立即闪开。

那群人又千谢万谢,方始起身。

夏史仁道:“请大家告诉大家,别如此客气!请回吧!”

那群人便道谢离去。

夏史仁正欲返入大门,突见远处行来徐行义,他立即止步。

徐行义快步上前道:“夏公子,昨晚有八人运用救济金去黄金赌场赌博,我已经制止场子诸人,你吩咐差爷去处理吧!”

站在大门右侧之差爷立即骂道:“该死的家伙,夏公子,您放心!我立即回去禀报大人派人去逮捕他们!”

夏史仁点头道:“偏劳大人!”

那名差爷立即奔去。

徐行义低声道:“夏公子,连日来计有二十余人在探听及窥伺,你可要多加留意这批人之yīn谋诡计!”

“是!谢谢!”

“我走了!若有任何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

徐行义一走,夏史仁便返听继续议价。

曹家及夏家的产业占了潼关的一大半以上,这些仕绅根本接不下,他们正在研究如何连络其他城市之富人前来购买。

经过大半天的商讨,便由曹书在每份地状先签字同意让渡,然后再由众人分别去连络“外地郎”来买地产。

夏史仁目送众人离去之后,便步入后院。

后院之中,一直软禁着曹书等二十余人,夏史仁一入内,便道:“你们可以走啦!今生今世,不准你们再返潼关!”

曹贵珠冷冷的道:“夏史仁,我会不择手段复仇!”

“欢迎!请吧!”

曹书诸人便低头带着包袱离去。

夏史仁嘘口气,便由后门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入乱葬岗!

他略一寻找,便找到双亲之坟,他一见它们塌落数处,立即挥土掩埋及默默的拔去那些杂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右侧远处传来细响,他侧头一瞧,便瞧见来人是经常和徐行义在一起之青衫青年。

他立即起身望向对方。

青衫青年掠到他身前丈余外,便停身道:“在下徐岭,可否请教阁下之师门来历及今后计画?”

“抱歉!恕难奉告师门来历,今后随遇而安。”

“你已经成为名人,树大必然招风,明白否?”

“明白!”

“你真的是夏家之后人?”

“不错!”

“你舍得抛弃如山的财物吗?”

“财物如粪土,保命要紧!”

“曹家之人必然不肯甘休,你可有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坟中之人是令尊和令堂吗?”

“正是!”

“你听过东方世家吗?”

“抱歉!我孤陋寡闻!”

“你听过波霸盟吗?”

“没有!”

“你知道吴小川的来历吗?”

“不知道!”

“吴小川乃是波霸盟之人,波霸盟乃是一个邪恶、恐怖组织,滇南点苍派便是被她们所血洗!”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事?”

“我想请你协助一件事,你日后若遇上吴小川,烦你重创他,不过,要留下他一命,因为,我和他有仇。”

“好!我答应你!”

“谢谢!告辞!”

说着,他立即离去。

夏史仁忖道:“她体泛幽香,嗓音又含脆甜,分明是位马仔,她一定曾经被吴小川玩弄过感情!”

他便又默默的整理坟土。

没多久,他又听见异响,赫然是徐行义。

他立即起来遥加行礼迎接。

徐行义还礼道:“夏公子,你在整理令尊及令堂之坟呀?”

“是的!”

“令尊及令堂地下有知,必会欣慰您这种兹善义举!”

“不敢当!”

“徐岭方才向您提过何事?”

“她询问我的来历及今后行动计画,更提醒我留意曹家、吴小川和波霸盟之各种yīn谋诡计。”

“她有否提过她与吴小川之恩怨?”

“没有!她只请我留他一命。”

“唉!这孩子,算啦!夏公子,吴小川利用武功及容貌骗色拐钱,另有一位吴小流亦是同样角色!宜加留意!”

“是!”

“听说你正在设法出售曹家的不动产,是吗?”

“不错!我打算将现金救助贫因之人。”

“祝你顺利成功!”

“谢谢!”

徐行义立即含笑离去。

夏史仁忖道:“曹家之仇已报,财物亦大部分处理妥当,我何必留在此地被人盯来盯去呢?”

他略一思忖,便连包袱也不取的立即离去。

此时,点苍山半山腰之点苍派大本营正有一人捧着信鸽来到厅前道:“禀副座,四公子又自潼关又来信鸽。”

“速呈!”

“是!”

那人抽出信纸,立即入厅。

厅中中央端坐着波霸盟副盟主,两侧则坐着追魂手和另外五名神色冷肃、双目熠熠生光之红衣老者。

副盟主一拆开信纸,立见:‘一、夏史仁已决定物色外地人承购曹家之田地及庄院。

二、曹家之人已被释出,属下将安排他们宿于华yīn。

三、属下再度建议调派木兰队前来对付夏史仁,尚祈俯允。’副盟主冷哼一声,便将字条抛给追魂手。

追魂手瞧过字条,立即道:“副座何不将木兰队即将对付丐帮之事告诉四公子,以免引起他的误解!”

“不必!他一向自命不凡,此番首度受挫,便再三求援,不必理他!”

“是!”

“丐帮回信否?”

“尚未!”

“木座研判他们会约战于嘉定,俾联合峨嵋对付本盟,若真如此,诸位护法不知有何高见?”

追魂手道:“关浩天与峨嵋派颇具渊源,何不逼他出面呢?”

“这……他肯吗?”

“属下愿意一试!”

“好!你顺便将这张字条呈给盟主,以免吴小川乱打小报告!”

“是!”

“顺便请盟主派公子归建,以免影响实力……”

追魂手立即应是离厅。

副盟主立即沉声道:“偏劳诸位护法去督导他们备战!”

那些红衣老者立即应是离去。

副盟主默默离厅返房之后,立即卸下面具及皮帽及外衫,赫然是自称吴慕山的柴慕珊了。

她进入浴室,便闭目泡入热水中。

她不由又想起夏史仁在太白山山顶带给她的创伤及异感,他的每一个动作,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呻吟一声,悚然一醒!

她默察附近并无外人,放心的忖道:“天呀!我怎会越来越思念他,他迟早必会和我对阵,我该怎么办呢?”

她又泡了一阵热水,方始慵懒的起身着衣。

她刚着妥衣衫,立听侍女敲门道:“禀副座!赛牡丹到!”

“她目前在何处?”

“大厅中,她希望能与副座密谈!”

“带她入书房吧!”

“是!”

柴慕珊忖道:“这只老狐狸怎会突然来访呢?哼!说不定是吴小海托她来做说客,我才懒得理她哩!”

她戴妥面具,又略整儒衫,方始步向书房。

书房房门大开,侍女负责的站在门外盯梢,柴慕珊略使眼色示意她离去,便平静的步入书房。

赛牡丹正在瞧着一幅字画,她一见柴慕珊入房,便含笑道:“姑娘,你想不到我会来此地吧?”

“颇出意料之外。”

“不错!连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来此地哩!不过,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所以,我就来啦!”

说着,她血即摊开右掌。

赫见一面金澄澄的金牌,柴慕珊立即肃然行礼。

赛牡丹仍然笑道:“我可否瞧瞧你的真面目?”

“这……”

赛牡丹一扬金牌,道:“我必须先声明一下,我此行所说之话及所做之事,皆已获它的主人完全同意!”

说着,她立即又一扬金牌。

柴慕珊只好卸下面具。

赛牡丹便笑咪咪的望着她。

柴慕珊哼了一声,立即转身面向窗外,忖道:“姨娘怎会将令牌交给她呢?难道姨娘也在怀疑我了吗?”

却听赛牡丹嗲声道:“美人儿,瞧我!”

“你究竟是做什么?”

“你敢抗命,哼!”

柴慕珊只好面对她。

赛牡丹好似在欣赏珍品般仔细的瞧着。

柴慕珊却由她的眼神感觉不妙,她便凝视不语。

良久之后,赛牡丹道:“你为何中途退出木兰队?”

“我是何等身份,岂可当木兰队员。”

“你当初分明练过‘九阳心法’及‘葵元心法’,足证你有意担任木兰队员,为何又中途撤出呢?”

“当初只是好奇,后来觉得不合身份,当然要撤出!”

“格格!不会如此单纯吧?”

“难道另有原因?”

“不错!”

“什么原因?”

“心照不宣!”

“说!你别胡猜乱语!”

“当真要我明说?”

“不错!”

赛牡丹突然传音道:“你已破身!”

柴慕珊忍住惊骇,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格格!别火!别火!我绝无恶意!”

“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她的双掌已经交叉置于胸前。

倏见她的左掌变成雪白,右掌却通红似血!

赛牡丹悚容道:“戏言!戏言而已!”

“哼!戏言?速交代清楚,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着,左掌突然通红似血,右掌却转成雪白。

赛牡丹尴尬笑道:“我瞧你的眉毛微翘,故做了错误判断,多包涵!我绝对没有某他的恶意!请多包涵!”

“推卸之辞!说清楚!”

立见她的双掌完全变成雪白!

双目更是寒芒闪烁不已!

赛牡丹后退一步,道:“是腰娘托我的!”

“胡说!姨娘一向疼我,岂会怀疑我!”

“我发誓!我若说假话,不得好死!”

“她为何要如此做?”

“我不清楚!”

“说!你若是不清楚内幕,绝对不会应允此事!”

“我……我……”

“说!否则……”

倏见她的双掌转为通红。

“别出手!我说!”

“说!”

“你是不是得罪一个男人?”

“果真不出我所料!很好!”

只见她一收功,立即戴上面具。

“姑娘,你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

赛牡丹一扬金牌,道:“坐下!”

“收下!我正是要去找它的主人理论!”

“你……你会害我啦!”

“哼!我若不去,你如何回覆她!”

“你尚是完璧之身,否则,岂有这种修为!”

“不行!我不能便宜那个男人!”

“不妥!你犯不着为了一个臭小子而与你的姨娘翻脸,我有一招借刀杀人,你何不参考一下呢?”

“说!”

“你听过阿香否?”

“雷霆太妹阿香?”

“正是她!何不利用她除去臭男人?”

“她肯吗?”

“她非肯不可!因为,你姨娘打算吸收她!”

“我明白!你要安排他死于牡丹花下吗?”

“不错!”

“你为何要帮我?”

“一来弥过,二来欲表示我的诚意!”

“你为何要表示诚意?”

“需要我明言吗?”

“说!”

“你不会翻脸吧?”

“不会!”

“好!我就明言啦!我虽然接近水腰娘没多久,我却发现她野心勃勃,可是,你却和她有隙缝!”

“隙缝?何来之有?”

“她早就吩咐你挥军中原,你却固守此地,这便是明证!”

“错了!这只是战术有异而已,别胡猜!”

“不!你为何要固守不动?”

“我要利用点苍之天然灵气强化木兰队!”

“真的吗?”

“不错!以她们目前之修为,仍然阻挡不了‘百步神拳’及‘无相神功’,峨嵋双尼之‘无相神功’更是她们的克星!”

“不尽然!你别忘了我的心血!”

“你如此自信?”

“这……”

“姨娘一定是受了你的影响,所以,才会一直怪我不出兵,我希望你先去瞧瞧木兰队及最近吸收之人员,再作结论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赛牡丹收下金牌忖道:“这丫头果真厉害!难怪水腰娘会忌惮她!我还是去瞧瞧那些丫头吧!”

她便行向木兰波霸们练功之处。

柴慕珊一回房,立即揽镜自照,她轻抚双眉,忖道:“好厉害的赛牡丹!姨娘好深的心机呀!”

她便警觉的暗作打算。

***大风呼呼!

黄沙滚滚!

此地正是黄土高原的黄沙镇!

此时,夏史仁正坐在一家饭馆的角落取用“羊肉”,另有十余名则散坐在各处各自大吃大喝。

由于风沙甚大,门窗皆铺钉着油布,根本瞧不见外界之景况,所以,众人皆在“埋头苦干”。

夏史仁难得尝到这种妙味,更是专心品尝。

倏见布帘一掀,一位红衣人已经出现。

立见一团火站在门前。

夏史仁立听右桌传来轻细的声音道:“雷霆太妹!”

夏史仁不由暗怔道:“哇操!最近的女人怎么啦?不是波霸,便是太妹,男人怎能混下去呢?”

他好奇的立即转头望去!

立听一声叱喝道:“就是你!出来!”

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少女指着他及下令他“出去”,他不由怔道:“哇操!

有够衰!我不该如此好奇呀!”

他便缓缓起身。

少女冷哼一声,立即掀布外出。

立听一位中年人低声道:“少年仔,快闪!”

另外一人立道:“快由右后方离去!”

却听大门前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你们的胆子不小呀!一起出来!否则,!”

奶奶就把此店掀掉。”

那两人神色大变,立即匆匆行到右墙及掀开油布准备离去。

却听一声冷叱:“站住!”

前门的油布再掀,少女已经疾射而来。

夏史仁忖道:“哇操!有够‘恰(泼辣)’,这两人好心提醒我,我绝对不能让他们遭到任何的损伤。”

立见他提凳起身及推凳拦向少女。

少女冷哼一声,便扬足踢凳。

少女之足尖一踢上木凳,立听“当!”一声,此声颇似铁敲锣,现场诸人不约而同的各自一怔!

不过,却没人敢抬头望向少女。

因为,他们皆已经知道此女的来历及禁忌,当然不敢惹她!

夏史仁却一收木凳及习惯性的望向少女的双眼。

少女史无前例的觉得足尖隐隐生疼,她固然暗自惊凛,傲气却使她立即扬掌一挥及收腿稳定上半身。

她的纤掌一扬,一团热气立即涌来。

夏史仁左掌一扬,五指立即弹出五缕指风。

厅中立即嘶嘶轻响!

少女的掌劲迅疾消散。

她向右一旋,方始闪避指力。

她一落在丈余外,便瞪着夏史仁喝道:“你是谁?”

“无可奉告!”

“你……大胆!当今世上有谁敢拒绝本姑***问题,说!”

夏史仁放下木凳道:“到外面去吧!”

“行!不过,你必须扛下那两人之过错!”

“过错?他们各讲一句话,便犯了过错吗?”

“不错!”

“好吧!债多不愁!我扛下啦!”

说着,他便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少女一见他在此时此景,仍然从容般放下木凳及付帐,她心知对方必然大有来历,所以,她便默默的掀布步出。

夏史仁跟出大门,一见她向右行去,他便边跟边打量她。

她约高五尺四寸,身材甚为健美,加上以红巾束发及一身红衣劲装,更显出一股火辣辣的气息。

黄沙迎面滚滚吹来,她的劲装被吹得更加贴身,健美的胴体曲线更是被夏史仁瞧得一干二净!

夏史仁甩甩头,便低头而行!

他跟着转过两条街,便听见有一人在右后方二十余丈处跟行,由于敌友难分,他便暗自留心!

没多久,少女已经走出镇外及停在空旷的地面。

夏史仁便自动停在三丈外。

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奶奶不会占地利之便宜!”

说着,她便疾掠到夏史仁的左侧丈余外。

夏史仁向左转,便默视她的双目。

由于风沙滚滚,她必须眯眼,却见他仍然张着清澈的双目,偏偏没有一粒小砂被吹入他的双目中哩!

察微知著,她知道她逊他多多矣!

可是,傲气及师门绝学却使她叱道:“报名受死!”

夏史仁淡然道:“我该死吗?”

“不错!你不该瞧本姑奶奶,更不该当众与本姑奶奶动手,致使另外那两人得以顺利的逃逸!”

“你并不丑呀!为何不准别人瞧呢?”

“丑不丑是本姑奶奶之事,本姑奶奶偏偏不准你们这些臭男人贼目秽眼的瞧本姑奶奶,明白吗?”

“不明白!”

“不明白?更该死,接招!”

立见她一滑身,便卷起滚滚黄沙扑来。

三股黄沙更带着炙热先行卷来。

夏史仁双掌疾拍,那三股黄沙立即被拍散。

不过,少女却斜切而来。

只见她的双臂疾挥,立即幻成上百条手臂。

她叱声:“看掌!”百余股黄沙迅即卷来。

她一出手,夏史仁便暗怔道:“哇操!她怎会施展胡来的招式呢?她会不会是他的亲人呢?我还是别扁她吧!”

主意一决,他未待她劈来黄沙,便纵身疾射而上!

少女叱声:“那里逃!”立即双臂向上一挥!

立见两团黄沙疾卷而上。

远处的风沙迅即被她的劲气牵引而来!

呼呼声中,黄沙似座小山般疾飞向上空。

夏史仁一出掌,便打算利用反震力道脱离“台风半径”,那知,他的掌力一沾上气劲,立听一阵“轰轰”大响!

无数的黄沙迅即爆溅不已!

夏史仁顿觉青蛇开始颤动着!

他无暇照顾它,只见他疾拍出五掌,便翻身掠向左侧。

轰轰连响!

黄沙猛溅!

少女自己也骇然疾掠而去!

良久之后,轰轰声音方始消失,夏史仁站在远处忖道:“哇操!怎会有此种现象,胡来也没有如此呀!”

少女一落地,便望着轰滚的黄沙大骇不已!

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威力!

她更想不到对方能够安然无事!

她一时怔住啦!

倏听一声:“看剑!”一位白衫青年已经由少女左侧八丈远处掠过及掠向夏史仁,少女一瞧,不由暗道:“是他!吴小流!”

夏史仁乍见有人振剑撩来,他便凝功以待!

寒光一闪,对方已经剑出鞘!

寒光一旋,顿时幻出一团剑网。

夏史仁暗道:“哇操!厉害!先避其锋吧!”

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白衣青年见状,右足尖在地上一沾,便凝立在地上喝道:“阁下为何闪避?惧乎?不屑乎?”

红影一闪,少女已经掠来道:“吴小流,你别插手!”

语气虽冷,却隐含暖意,白衣青年心中暗乐,立即收剑行礼道:“谨遵芳谕,尚祈保重玉体!”

夏史仁暗道:“哇操!有够肉麻!受不了!”

少女颇为受用,立即颔首道:“退远些!”

白衣青年立即应是及掠向远处。

少女双掌一并,倏地双掌变红!

只见她掌心贴着掌心徐旋一圈之后,合什凝视夏史仁,那张脸儿更是白里透红,倍添一股威蜢之气。

夏史仁忖道:“她一定与胡来大有关连,否则,她不会施展此招,我还是暂时退避,以免伤害她吧!”

主意一决,他便疾掠向左侧。

少女喝声:“别走!”双掌立即一分及朝前一推!

嘶嘶连响!

黄沙滚滚,红烟猛冒!

漫天黄沙之中,顿时出现一条红沟!

夏史仁却已经不见人影。

白衣青年暗悚道:“好威猛的掌力呀!她若上床发起浪来,我可能要大费周章,方能摆平她哩!”

他不由露出yín邪的目光!

少女却喝道:“站住!你若是男人,你就站住!”

却听空中传来清朗的声音道:“人贵自知!”

“住口!回来一决生死吧!”

“……”

“喂!回来呀!你回来呀!”

倏见白衣青年掠来道:“姑娘之天威已经将他吓退矣!”

少女叱句“少噜嗦”立即追去。

白衣青年边追边道:“臭娘们!你别得意!我迟早会将你弄上床,届时再看你如何的粘我及求我吧!哼!”

***‘云雷风霆的前驱,潮头耸并青山立,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钱塘江杭州弯一带,因为外宽内狭,江水涨流之下,不但声音似雷霆,浪流似排山倒海,蔚为奇观!

它正是有名的钱塘潮。

其中更以海宁之潮最雄伟!

夏史仁在黄昏时分抵达海宁,便直接行向江旁。

他尚距江旁三里远,便听见轰隆潮声!

他更感受到空气中之湿气!

他的心儿不由被潮声激撞得加速跃动!

他徐吸一口气,平静的沿着路旁行去。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夏史仁心知至少有五十人跨骑驰来,他便保持原式平稳的行去。

不久,他听见身后的路人纷纷闪躲,而且前方的路人也在回头张望,他立即跟着回头瞧向那批人。

立见五、六十匹健骑分成两列驰来,每匹健骑的背上则分别跨坐着两名黑衣劲装大汉哩!

这些大汉神色冷肃,双眼皆瞧向正前方,健骑虽然已经驰入闹街却不管路人死活的继续朝前疾驰。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消失于远处街角,立听一人低声道:“黑衣会大举出动,一定是来参加海宁会盟!”

“是呀!听说他们将在今午会盟哩!”

“真的呀?难怪今天会出现那么多的江湖人物,对了!他们在何处会盟呢?究竟是谁主持此事呢?”

“听说就在江边会盟!不过,却不知是谁主持此事!”

“去瞧瞧吧?”

“好呀!请!”

“请!”

夏史仁边走边忖道:“哇操!我在沿途之中,一共听了六批人谈过会盟之事,看来规模不小哩!”

倏听后方远处又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更有一人喊道:“让路!让路!否则,撞死活该!”

果见路人惊慌的躲向路侧。

夏史仁跟着站在路侧,立即发现一位魁梧大汉右手高举大旗跨骑领先驰来,另有一大群人则跨骑随后驰来。

旗正飘飘!

旗上所绣之金虎张口扬爪,倍添威猛!

这批人亦各一身黑衣劲装,不过,他们的前襟却绣着一只张口扬爪的金虎,而且个个体态魁梧过人。

他们一共有三百余人,而且各跨一骑,光凭这份气势,便将方才之黑衣帮压得不敢吭半声!

难怪他们敢沿途吆喝路人闪避!

夏史仁曾经瞧过他们与别人拼闹,所以,他知道他们便是在陇中一带颇负盛名的“金虎帮”。

那三百余人掠过之后,便是一部双骑密篷马车,车旁另有十二名魁梧大汉各跨一骑随行护送。

这十二人不但目光炯炯,而且两侧太阳穴皆高高隆起,分明有不俗的内功修为,可见车中之人必是金虎帮帮主。

他们消失之后,夏史仁便随路人前进。

沿途之中,不时有江湖人物二三两两的掠过,没多久,夏史仁终于遥见浪涛排天而飞卷着!

他的心湖不由一阵激荡!

他便加快脚步跟着路人行去。

没多久,他已随着路人“立定”,因为,前方已经围满人潮,道路中间虽然有八米左右之通道,却只有江湖人物入内。

夏史仁稍一思忖,便步向远处瞧浪景!

此时正有一股江浪带着轰隆及尖啸声从远处冲来,另有大小浪正由涨潮转为退潮而滚滚向后涌去。

轰隆连响!

江浪不停的撞倒前浪!

它越变越大!

终于,它似一座山般疾涌而来。

夏史仁顿觉自已渺小及怯意!

轰隆连响声中,它逐渐的退潮!

夏史仁脑海中灵光一闪,忖道:“哇操!这就是‘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吗?后浪凭啥推动前浪呢?”

他便默默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夏史仁突然想起他和少女震爆黄沙之情形,他的心儿一阵震颤,脑海立即灵光连闪!

他的双手紧握着!

他的双眼不由神光熠熠!

不久,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些招式!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劈里巴拉”鞭炮声,夏史仁悚然一醒,立即发现自己的身后附近居然已经挤满了人!

远处更是硝烟滚滚涌向半天空。

江浪似乎被鞭炮声激发的“抓狂”,只见一道巨浪排天倒海,轰隆连响的涌来,人群立即纷退!

夏史仁趁势退入人群企图离去。

他要找一个安静地方好好思忖方才尚未悟透之招式。

他侧身挤入人群不久,倏觉左腰眼被一利物顶住,他刚偏头一瞧,背心亦被一利物顶住。

立见站在他左前方之那位瘦削中年人沉声道:“识相些!别乱动!”

说着,他的左掌已经疾拍上夏史仁的“期门穴”、“风府穴”及“关元穴”,显然,他已经不让夏史仁随意施展武功。

站在夏史仁身后之中年人更是朝夏史仁的“命门穴”轻按一下。

“走!”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挟着夏史仁行去。

夏史仁只觉四股寒气自被拍之穴道渗入体中,他正在担心,那四股寒气却突然消散无形!

他暗暗一怔,便默运真气!

真气迅即跑了一大圈。

他放心的被押走啦!

不久,他们已经行近入口处,前面那人取出一块木牌朝右侧那人一扬,立见那人陪笑道:“请!典礼快开始啦!”

三人立即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些人皆在二十岁上下,不过,打扮却不同,显然他们是各大帮派组成的卫兵。

那两名中年人急于献功,夏史仁却故意缓步而行,他们碍于两旁皆有人在站岗,亦不便催促!

何况,他们认为夏史仁已受制,所以才无法快行!

夏史仁却默忖此二人之来历及劫他之目的!

同时,他边走边让功力运转,俾澈底消灭那四道寒气!

三人便各怀鬼胎的前进!

第十章 散财童子是奇也

雷霆万钧!

吞天沉日!

排山倒海!

钱塘潮之潮势越来越雄伟,可惜,有心欣赏此种大自然奇景的人只能远观,而无法就近享受“震撼效果”。

因为,江浙地面各大小帮派正在举行会盟大典!

江浙一向富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便足以佐证,所以,江浙一带的大小帮派之油水也比较丰富!

他们平日各占地盘维生,罕有纠纷,此番为何要会盟呢?

只听宏亮的声音道:“谢谢!谢谢各位的鼓励!在下海三恭居本次会盟主持之职,可谓既荣幸又惶恐。

目前,咱们江浙地面一共有八十九个帮派,由于各位当家领导有方及各派密切协调,故各派一直未发生过冲突。

不过,自从雁荡六邪在两个月前加盟波霸盟之后,这种和谐的局面便被他们破坏掉啦!

这两个月以来,一共有二十三个帮派被雁荡六邪威胁利诱,投效波霸盟及奉命逐步并吞其他的帮派。

当然,亦有不少帮派拒绝这批鼠辈之威胁利诱,可惜,他们皆被对方以大吃小,予以重创或消灭!

若让这种情势继续发展下去,吾人迟早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有今日这种始无前例的会盟。

根据六十六位当家方才之初步协商,为了改善这种群龙无首之局面,今天必须推选出一位盟主。

盟主诞生之后,再进一步协商如何同心协力对付那批人,所以,咱们必须特别慎重的推选一位众望所归之盟主。

经过初步的协商,盟主宜由六十六当家之中产生,不过,为了符合众望,老朽希望各位以掌声表示支持!”

立听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历久未歇,甚至盖过潮声,可见众人反应之热烈!

倏听一声暴喝道:“我反对!”

掌声顿!

众人立即望向声音源处。

“唰!”一声,一道灰影似大鹏展翅般疾射向台上右侧,立听不少人自四周喝道:“放肆!速拦住他!”

站在高台右侧之中年人立即喝道:“退下!”

说着,双掌一推,两道掌力便卷向对方。

却见对方一式“鹞子翻身”,便飞掠过中年人。

中年人当众出糗,立即旋身出掌。

那知,他刚出掌,对方已经疾翻斛斗而去。

刹那间,对方已经停在主持人对面。

中年人见状,立即满脸通红的收掌退回原位,因为,他若再出手,万一误伤主持人,那可就不好玩啦!

灰衣人却含笑拱手道:“参见庄主!”

“唔!原来是载兄弟呀!有何指教?”

“庄主方才所提及之盟主产生方式大大不妥!”

“愿聆高见!”

“真正的高人经常独来独往,若限制这些人角逐盟主,一定会有遗珠之憾,何况,武林盟亦无这种限制,是不是?”

“你是独行客,你欲角逐盟主吗?”

“不敢!在下有自知之明,在下只是不希望咱们江浙地区的这种推选盟主方式,遭到武林盟甚至其他地区之取笑!”

“你是否有适当人选?”

“没有!”

“载兄弟,你冷静想一想!咱们江浙地区的真正高人是不是已经出来领导各地区的兄弟们?载兄弟,你再想一想,即使有真正的高人,可是,他平日不肯出来领导大家,如今肯临危受命出来领导大家吗?”

“这……庄主高明!在下方才冒昧,恕罪!”

说着,他立即深深一揖致歉!

“不敢当!请!”

灰衣人立即掠下高台。

只见他连翻六个大斛斗,便伸臂弹腿落回原处。

他一站妥,便低头不敢瞧四周之异样眼光。

他姓载,单名飞,艺出秋泷老人,练成一身不凡的轻功身法,听说当今武林尚无人比他跑得快,所以,他获得“飞毛腿”万儿。

他热心公益又心直口快,虽然做了不少的善事,却得罪了不少人,譬如:他方才说了那些话,便得罪不少帮派之老大。

可是,他并不知道呀!

难怪他的人缘一向欠佳!

且说台上主持人一见飞毛腿下台,便扬声道:“可有人尚有异议?”

此台搭建于江边空地中央,四周站着六十六个帮派及其他的独行客,所以,他一说完,立即沿着高台走了一圈。

台下一片寂静!

这位主持人乃是海宁海家庄庄主海三,他一向海派,不但获得江浙江湖人物及城民之好感,在江湖之中亦颇有地位。

所以,他才能主持江浙地面始无前例的会盟。

此时,他一见无人异议,他立即道:“请六十六位当家上台!”

立见一阵人影飞掠!

六十六个帮派老大纷纷卖弄轻功掠上台。

海三请他们面对台下站妥之后,便扬声道:“各位,他们便是咱们江浙地区最适当的盟主人选。现在就要由他们六十六人开始推选盟主,请各位保持安静,有请六十六位当家面对台中央坐妥!”

说着,他便先行步向台中央。

不久,他们六十七人便在台下围圈而坐及低声商议着。

台下果真一片寂静。

夏史仁亦默立于高台左南方,那两位中年人仍然站在他的两侧监视他,另有一对青年则站在他的前方。

夏史仁认得右侧之人是吴小川,左侧之人则是女扮男装,极可能是被他驱逐出潼关的曹贵珠。

所以,夏史仁不吭半声的以静制动。

他一见吴小川不时的东张西望,他立即明白吴小川必然在等人,否则,吴小川不会只让他“罚站”而已!

吴小川可以东张西望,夏史仁当然也跟着东张西望,那两位中年人便不时的瞪他及暗示他别妄想求援军。

他却置之不理的继续瞧着。

他首次遇上这种上万人集会场面,尤其是江湖会盟,他在好奇之余,便想瞧瞧这些人是啥模样?

他瞧到此时,获得两个印象。第一、这些人的内功不怎样高明。第二、这些人龙蛇杂处,有正派之人,也有邪派之人。

他不由暗自摇头道:“哇操!正邪一向不两立,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波霸盟为何如此的鸭霸呢?”

他便边忖边瞧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小流和那位红衣劲装健美少女从后面行来,夏史仁尚未回头,那两位中年人已将他挤向左侧。

夏史仁回头一瞧,便暗道:“哇操!是她!巧也!”

那两位中年人立即躬身拱手行礼。

吴小流略一颔首,倏见少女咦了一声,他不由一怔!

少女一见夏史仁站在身前,深感意外的咦了一声,立即双掌一扬疾劈向夏史仁的胸腹间。

她出道以来,一向百战百胜,想不到却在黄沙镇受挫于夏史仁,而且让夏史仁从容离去,她觉得颇没面子!

她决心要找到夏史仁及痛宰他一顿!

所以,她此时一见到夏史仁,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出招,而且是施展她认为一击必中的招式。

她一出招,那两位中年人立即拉着夏史仁向右疾闪而去,因为,他们认识这只老虎,他们得罪不起呀!

他们奉命监视夏史仁,当然必须保护他,所以,他们闪啦!

可是,现场并不宽敞,他们这一闪,立即先撞倒一人,右侧之中年人更因为这一撞而身子顿了一顿。

这一停顿,少女之掌劲已经卷到,他只好运掌劈出。

“轰!”一声,他一松手,便惨叫飞出。

“砰砰!”二声,他已撞到另外二人。

“呃!哇!”声中,他已吐血倒地。

现场便一阵骚动!

少女一击落空,便迁怒于另外那名中年人,只见她一旋身,十二道掌力便已经疾劈而出。

吴小流欲制止已经来不及,他为了不得罪这只“母老虎”,他只好决定先牺牲这名中年人啦!

吴小川也是同一心态,加上为了除去夏史仁这个劲敌,他乐得临时客串一次“哑巴”,坐视夏史仁挨宰!

那位中年人撞退一人尚未站稳,乍见母老虎准备追杀及自己之友亦已吐血倒地,他不由大骇!

他边闪边喊道:“四公子、五公子,速制止她!”

“她”字方出,他已发现漫天炙热,雄浑的掌劲已经逼近,而且他已经闪避不了,于是,他立即疾掷出夏史仁。

接着,他疾滚向地面!

“砰砰!”二声,他的右脏及背部已经各挨一掌,他的嘴儿一阵热甜,两道鲜血便已经激吐而出!

“砰!”一声,他一摔下,立即晕去。

其余之掌劲立即有一半卷向附近之人,当场便有五人带着惨叫边吐血边似断线风筝般飞去。

夏史仁乍被掷出,立即十指疾弹!

斯嘶连响!

热劲纷散!

夏史仁若无其事的站在少女的面前啦!

少女惊骇之下,一时呆若木**。

却有二十余人抽剑疾扑向她。

夏史仁身子一闪,便闪向吴小川。

吴小川想不到夏史仁并未受制,他曾经挨过扁,心知自己不是夏史仁之对手,所以,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另外那位青年稍一犹豫,亦匆匆掠去。

夏史仁一落地,便刹身不语!

那位少女刚追夏史仁五丈远,便有二人射来飞镖,她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振掌疾拍向飞镖。

“叭……”声中,那四支飞镖已被震破!

却见四篷细针爆溅而出。

少女只有刹身振掌疾拍猛挥开细针。

她刚劈开细针,便有十余支剑疾刺而至。

她喝句:“找死!”双臂立即似千手观音闪动不已!

“当……”声中,十余支剑皆断!

那十余人捂着迸裂出血之虎口踉跄连退。

不过,立即又有三十余人疾扑而去。

吴小流一直返到一旁,他一见此景,立即忖道:“太好啦!趁此良机拖她下水,必可进一步掐制她!”

他立即喝道:“住手!谁敢对阿香失礼!”

妈的!众人已经怒火攻心,岂管“阿香”“阿臭”呢?当场不但又扑来四十余人,更有七人疾攻向吴小流!

吴小流便敷衍的防守着。

少女则火冒万丈的大开杀戒!

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二十五条人命迅速的“挂”啦!

倏听海三在台上喝道:“住手!”

那群人立即收招。

少女却余恨未消的继续猛攻着!

当场便又有三人“嗝屁”啦!

海三怒喝道:“雷霆太妹,你还不住手!”

少女倏地收招喝道:“你是谁?为何敢直呼本姑***万儿?你难道不知本!”

奶奶之忌讳及准备送死吗?”

海三当众挨训,脸上根本挂不住,立听他喝道:“放肆!雷霆太妹,你凭啥滥杀无辜?总管,上前制止她!”

“是!”

一声凤吟般啸声方扬,少女己疾射向台上。

四周之人正欲阻止,台上已经有一人喝道:“让她上来!”

四周之人立即住手!

台上诸人便纷纷让出一片空处。

方才出声之魁梧壮年人立即越众而出。

少女一站上台沿,乍见那人,她立即拱手道:“帮主好!”

“哼!你师兄在何处?”

少女头儿一低,道:“师兄已入滇!”

“他入滇,你没人管,便可以放肆啦?”

少女低头道:“帮主明鉴,是那批人先动手的!”

“你若不逼人撞伤他们的朋友,他们岂会出手?”

“我没逼人撞人呀!是那人自己胡闪乱躲的呀!”

“强辩!”

“你……”

两人立即大眼瞪小眼!

这名魁梧中年人正是金虎帮帮主金虎,他有如山的财富,他乐善好施,他为人海派,所以,他由“虎爷”跃升为“金帮主”。

他原本不成立帮派,却碍不过知己及日益增多之部属之托求,所以,他在三年前成立了“金虎帮”。

金虎帮虽然历史甚短,却发展甚为快速,若非金虎订下严格的条件,帮众至少已经逾越五千人啦!

尽管如此,金虎帮已经拥有一千人,而且在江浙地面近百帮派中名列前十名,金虎更是被人视为大帮主!

所以,雷霆太妹才会如此忌惮他!

不过,她正在火气头上,金虎那句“强辩!”顿使她难以下台,所以,她的情绪又逐渐的要开始发飙啦!

金虎为了面子,当然也不甘示弱啦!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台上之六十余人虽然皆是“角头老大”,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适当之化解方法。

倏听台下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道:“喂!你找错对象啦!”

出声之人正是夏史仁!

夏史仁原本不愿多管闲事,可是,他一见到金虎,便油然生出好感,所以,他不愿金虎再僵持下去。

此外,他见到吴小川及吴小流的暧昧眼神,他直觉的认为他们不怀好意,而且亦希望台上打起来。

所以,他包下这件“工程”。

雷霆太妹果真立即扑来。

只见她尚在半空中,便双掌掌心互贴,双臂高举过顶,那姿势就好似咱们如今在游泳跳水哩!

金虎神色一变,喝道:“阿香,别行凶!”

夏史仁曾三度和胡来拼过此招,所以,他已经知道破解及反制之道,因此,他从容不迫的挺立着。

雷霆太妹原本欲松劲,乍见夏史仁这付“臭屁”模样,她的火气一旺,立即原式不变的疾扑而来。

金虎立即喝道:“年青人,速避!”

夏史仁却双臂向上一兜,作出搂抱状!

雷霆太妹叱声:“该死!”立即双掌一分疾推而来。

夏史仁左掌一旋,右掌便一切!

接着,他的双掌向左侧一甩,再疾抓而去。

他一共施展四招,好似小孩子在玩耍哩!

“轰轰!”二声,夏史仁左侧地面立即出现一个三丈深、半丈宽之深坑,而且没有半粒土块纷溅出来哩!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雷霆太妹果真名不虚传!

附近之大汉在庆幸之余,不禁心跳如雷!

雷霆太妹不但没有喜色,而且充满慌色!

因为,夏史仁的双掌已经疾抓而来,她因为冲力过速,即使能移开双腕,恐怕闪躲不了他的追击。

于是,她立即挺而走险!

只见她自动递上双腕,不过,却立即挺腰踢来双脚。

夏史仁暗道:“哇操!可真巧!胡来在首次双腕受制之后,亦曾经施展这招,看来她的反应不赖哩!”

他立即气沉下身及抓去。

“叭叭!”二声,他已扣住她的双腕。

“砰砰!”二声,他的两侧胯骨已经被她踢中,以她的功力再加上如此响亮之声音,众人不由替夏史仁紧张。

雷霆太妹笑了!

她认为他已被踢伤,她可以抽回双掌了!

倏觉双臂似遭电殛般齐麻,接着全身皆麻!

这是夏史仁自创的“麻功”,胡来曾经多次被吓得求饶,夏史仁心血来潮,便打算先麻她一场再说!

此时,她的双腕被扣,双脚踏在夏史仁的双胯上,她便似一只“虾子”般弓背收腹完全粘在夏史仁的身上。

她全身麻了不久,双腿便一阵发抖!

不久,她的双足沿着他的双腿滑下。

她便在他的身前摇晃不定!

她又急又怒,立即喝道:“松手!”

夏史仁淡然道:“我的胯骨还在疼哩!”

“你……啊……”

她的全身一颤,双腿一软,身子便下蹲。

夏史仁一狠心,便又继续催功。

她终于双膝着地向他下跪啦!

夏史仁一松手,便行向吴小川。

吴小川立即退到一名大汉身后道:“夏史仁,你想干什么?”

夏史仁?当场便有不少人好奇的瞧来!

夏史仁边走边道:“吴小川,我已经饶你一次,你不但不知悔改,而且还摆我一道,你要命?还是要功力?”

“我……”

立听另外一位青年摘下头巾喝道:“姓夏的,你霸占曹家的产业,今日又欲当众行凶,你可把江浙群豪放在眼中?”

夏史仁摇头道:“少来这套!在场之人不会误信谎言,我不愿意伤你,你还是识相些,趁早离去吧!”

立听吴小流道:“姓夏的,你恃武霸占曹家之产业,此事已经传遍关中,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夏史仁淡然道:“你是吴小川的什么人?”

“拜弟!”

“哇操!一丘之貉,一起上吧!”

倏听雷霆太妹喝声:“看招!”便疾扑而来!

立听掌劲隐含风雷之声!

夏史仁沉声道:“不知进退!咎由自取!”

说着,他便原地疾旋不已!

他那双掌却吸、拍交互施展着!

雷霆太妹便似走马灯般在夏史仁四周疾转及全力进攻。

夏史仁不屑的暗道:“恰查某!你的功力远逊于胡来,胡来尚不是我的对手,好根本‘不够看’啦!”

他一瞥吴小川已经和吴小流并立于右侧五丈远处,他稍一思忖,便决定“借刀杀人”做掉吴小川。

他对她的招式熟之又熟,因此,他又等了三招之后,倏地停止旋身及并掌将她的功力疾甩向吴小川。

吴小川及吴小流立即骇然向上弹射而起。

夏史仁双掌一顿,十指齐弹出指风。

吴小川惊啊一声,立即挥掌劈来。

他的功力原本不如夏史仁,此时又在半空中匆促出掌,他只觉小腹连中三指,顿时一阵绞疼难耐!

他惨叫一声,便向外飞去。

“轰……”声中,另有六人已经被雷霆太妹的掌力劈飞而去,瞧他们猛吐血之情形,分明即将“嗝屁”啦!

雷霆太妹喘呼呼的怔立着!

夏史仁沉声道:“别在此地误伤别人,走!”

“你敢跟本姑奶奶来吗?”

“走!”

倏听吴小流喝道:“慢着!”

夏史仁沉声道:“有何贵干?”

“你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伤了人哩!”

“少煽火!你若想动手,来吧!”

“你……”

“动手呀!”

“我……”

“不敢动手吗?那就少开口胡吠乱叫!”

吴小流神色一狞,立即抽出软剑疾攻而来。

立见剑光霍霍,嘶嘶连响!

夏史仁左掌一拍,右掌便以“空手夺刃”抓去。

立见曹贵珠弹身夹攻而至!

夏史仁道句:“找死!”便游身挥掌!

“砰砰!”二声,吴小流二人便被逼退!

不过,他们迅即扑来。

夏史仁双臂倏合即分,身子便疾弹不已!

雷霆太妹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视。

夏史仁心血来潮的施展出胡来的招式,雷霆太妹虽然不懂此技,却瞧过这套掌法,所以,她惊讶万分。

以夏史仁的修为施展这种绝技,不出三招,吴小流及曹贵珠便吐血惨叫及捂着小腹倒飞而去。

吴小流一落地,便厉叫道:“姓夏的,你废了本公子的功力?”

“不错!安份些!你尚可保住天年!”

“住口!你敢如此做,你会死得很惨!”

“或许吧!”

立听曹贵珠厉叫道:“姓夏的,我会化作厉鬼追命!”

说着,她已抽出袖中短匕戮入心口。

曹书无恶不作,曹贵珠先替他遭到报应矣!

吴小流厉喝一声,亦引剑自绝!

夏史仁见状,不由一阵沉默!

雷霆太妹却问道:“你是谁?你怎会施展那套掌法?”

“我是夏史仁,那套掌法是捡来的!”

“胡说!我不信!”

“别在此地影向别人,走吧!”

“好!跟我来!”

倏听海三道:“夏少侠,请留步!”

夏史仁忙拱手道:“有何指教?”

“夏少侠可否稍候……”

“抱歉!我尚需和她了结此事。”

“夏少侠事后会再返此地吧?”

“不一定!对了!”

立见他扬声道:“在下夏史仁,欲见吴慕山一面,若有人知道吴慕山之下落,尚祈赐告!”

立听海三道:“少侠所找的吴慕山,是否为‘白衣大侠’?”

“白衣大侠?我不清楚哩!”

“欢迎少侠随时至寒舍了解白衣大侠吴慕山之下落!”

立听雷霆太妹道:“姓夏的,你目前没空!”

“你欲带我赴远处?”

“不错!你若敢跟我去,你今生回不了海宁啦!”

“我不去啦!”

“你怕啦!”

“或许吧!”

“你……没用的家伙,居然出尔反尔,我……”

“少胡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喝句:“住口!”立即双目一瞪!

他哼了一声,双目立即如炬!

她的心中连颤,立即低下头!

夏史仁便侧身望向台上。

一场“戏外戏”,便暂告结束!

台上之六十六名“大哥大”便又开始磋商着。

台下之人则开始抢救伤者及抬走尸体。

不久,两名大汉走到吴小川的身旁,他们望了昏迷不醒的吴小川一眼,便又互相望了一眼。

他们便抬着吴小川来到吴小流的尸体旁。

他们朝吴小川的人中及“关元穴”各按一下,便抛在地上。

“砰!”一声,吴小川立即疼醒。

他乍见吴小流引剑自戮及另有两名大汉不怀好意的在旁盯着他,他当场为之神色大变啦!

这两名大汉正是黑衣帮之人,他们自从与吴小川站在一起之后,便对他的“臭屁”暗暗觉得不爽!

尤其夏史仁被押来之后,吴小川的得意神情更令人不悦!

加上方才被雷霆太妹误伤三十余名弟兄,他们不敢找她算帐,所以便连本带利的算在吴小川的身上。

吴小川是聪明人,他岂会不明白自己惨啦!

他利用曹贵珠急于报仇之心理,安排曹贵珠以处子之胴体换取“逍遥真君”允诺协助她复仇。

他在一周前与“逍遥真君”相约今日在此地见面,如今时辰已经接近,所以,他方才一直在东张西望着。

想不到,逍遥真君未至,他已经变成废人!

更想不到他目前已临死亡之界!

他不甘如此死去,情急之下,他立即道:“二位大哥是否认识逍遥真君?”

逍遥真君乃是一位“老字号”之魔头,这两人岂会不认识呢?所以,他们二人不由微怔的互视着!

吴小川忙道:“他老人家乃是家师!”

这两人紧张啦!

哇操!谁敢得罪逍遥真君呀?

吴小川暗笑,立即道:“在下很感谢二位大哥救命之恩,在下若遇上家师,一定会向他老人家禀明此事!”

立转右侧那人问道:“令师今日会来此地吗?”

“是的!他老人家目前说不定正在寻找在下,二位大哥若能通知家师,在下一定不敢忘去此恩此德!”

那两人刚相视一眼,立见一位中年人前来道:“邱元,你们在偷什么懒,还不快运走尸体吗?”

那两人立即低声道:“香主,他是逍遥真君的徒儿,需否特别照顾?”

“妈的!唬谁呀!逍遥真君只收女徒啦!”

“当真?”

“不错!做掉他!我负责!”

“是!”

吴小川立即骇呼道:“逍遥真君,救命呀!”

那两人狞笑一声,便上前制住他的“哑穴”及抬他离去。

不久,吴小川已被抬到江边,那两人立即把他当作“肉靶”般劈来扫去,他便鼻青脸肿及血流如注!

这是他采花及行恶之报应也!

“妈的!臭小子!你竟敢耍我!”

“妈的!臭小子,你不是逍遥真君的徒弟吗?你怎么如此没用呢?逍遥真君的脸快被你丢光啦!”

两人便边骂边海扁着吴小川!

就在吴小川奄奄一息之际,倏听一声娇叱:“住手!”

那两人收手一瞧,便瞧见二十丈外路旁停着一顶华轿及十八名“马仔”,两人当场神色大变及匆匆掠去。

因为,他们已经认出这顶轿正是逍遥真君的香轿,那十八名“马仔”正是他的轿夫及双娇呀!

方才出声之人正是双娇中之大娇,她一见那两人临阵脱逃,立即喝声“站住!”

及疾掠而去。

二娇当然也掠去拦住另外一人。

吴小川被扁得七辈八素,那两人一掠走,他便昏倒在地上。

远处的黑衣帮弟子一见自己的两位弟兄被两位艳丽“马仔”追逐,他们立即匆匆的回去禀报副帮主。

那两人刚逃到会场入口处,便被双娇拦住,他们立即喊道:“禀帮主,逍遥真君到了!双娇欲伤人呀!”

大娇笑道:“妹子,是他们作贼心虚,还是咱们长得太难看,以致于被这两位大哥误解了呢?”

“格格!姐姐貌美如花,小妹亦不丑,他们一定作贼心虚哩!”

“问看看吧?”

“好!这两位大哥,你们跑什么跑呀?”

立见右侧之人道:“你们追什么追呀?”

“格格!有意思!二位大哥方才好似批评真君哩!”

“没有!没有!”

“没有吗?”

“当然没有!潮声太杂乱,二位一定听错啦!”

“是吗?好!小妹去问问那位兄弟吧!”

说着,她立即掠去!

那两人立即神色大变!

大娇笑道:“二位大哥别紧张!真君度量如海,不会计较别人的批评,二位别再作糊涂事吧!”

那两人更紧张啦!

不久,他们瞧见二娇挟着吴小川掠到香轿前叙述着,他们心中有数,立即不约而同的分别掠向左右两侧企图掠入会场。

大娇正欲拦截,远处倏地传来:“让他们去吧!”

她立即应是止步。

香轿便平缓而来!

台上之“大哥大”们立即停止磋商望来。

不久,香轿已经停在会场之入口处,立见二娇扬声道:“奉真君圣谕:有请黑衣帮楚帮主!”

站在台上的黑衣帮帮主楚向林不敢耽搁的便直接由台上斜掠而下,再匆匆掠向入口处。

原本掠往入口处之黑衣帮副帮主立即止步。

楚向林掠到轿前,立即行礼道:“钟前辈金安!”

骄内立即传出yīn沉的声音道:“楚向林,你可真大胆呀!哼!”

“砰!”一声,楚向林立即下跪道:“晚辈不敢放肆!”

“哼!你不敢放肆!吴小川怎会变成这付模样?”

“禀前辈!吴公子是另被夏史仁所伤!”

“夏史仁是谁?他目前在何处?”

“夏史仁来历不明,目前在此地!”

“宣他来见吾!”

“是!前辈请稍候!”

说着,他立即匆匆步入会场。

他原本欲角逐盟主,如今为了保命而当众下跪,他自知已经与盟主绝缘,便寒着脸喝道:“夏史仁何在?”

夏史仁早已瞧见这一幕,他喝声:“夏某来也!”便缓步行去。

雷霆太妹稍一思忖,便快步跟来。

她和夏史仁一前一后的行来,双娇立即神色一变。

楚向林沉声道:“姓夏的,你自己善后吧!”

说着,他立即面对香轿下跪道:“禀前辈,姓夏的来了!”

“你自己处理那两位宝贝弟子吧!”

“是!谢前辈海涵大恩!”

说着,他立即匆匆入内。

夏史仁走到楚向林方才下跪之处,便止步望向香轿。

轿前除了一排珠帘外,尚有一排白纱帘,不过,以夏史仁的视力,仍然由缝中瞧见一位肥胖老者坐在轿中。

他便盯着对方默察对方的呼吸吐纳情形。

远处浪涛如山,轰隆连连,若非似夏史仁之修为,根本无法“闹中取静”的默察别人的“道行”!

不久,他已经听出逍遥真君的呼吸转急,他不由忖道:“哇操!他光火啦!我该不该得罪他呢?”

立听轿中传出yīn冷声音道:“小辈,你的胆子不小哩!”

“马马虎虎!”

立听双娇叱道:“跪下!”

夏史仁淡然道:“不关你们的事!”

大娇神色一冷,立即踏前一步。

立听逍遥真君道:“大娇,退下!”

“是!”

“小辈,你是近二十年来,唯一敢如此藐视吾之人,报名!”

“夏史仁!”

“人如其名!报来历!”

“无可奉告!”

“放肆!”

“少来这套以老压小,你看着办吧!”

“很好!够‘阿沙力’!够种!掀帘!”

十六名马仔便托轿落地。

大娇立即上前掀帘。

果见一位肥胖锦服老者步出香轿。

二娇立即放下吴小川与大娇并立在老者面前。

吴小川气息微弱的道:“真君,贵珠已被他逼死,真君,你别饶过这小子,你一定要将他锉骨扬灰呀!”

老者神色一冷,沉声道:“小辈,当真是你下手?”

“不错!”

“小辈,你会死得很惨,你明白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

“很好!吾逍遥真君钟太白已经有十一年未曾和人交手,你能死在吾之手中,可谓光宗耀祖矣!”

立听大娇转身道:“禀真君,杀**焉用牛刀!”

“好!别辱吾之威信!”

“是!”

一旋身,她便弹身掠来。

夏史仁右掌一按,她立即斜掠而去。

夏史仁一见她的身形甚疾,反应又快,他立即收起轻敌之念,立见他的双掌似车轮般疾拍十掌!

大娇连劈带闪,倏听“波!”一声,她已经踉跄连退。

逍遥真君右手一推,沉声道:“比翼双飞!”

二娇立即应是掠来。

大娇乍稳身,便疾掠而来。

夏史仁再度掌挥如轮疾拍不已!

双娇接连变招,不但前近不了半步,而且被逼得步法渐乱,逍遥真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啦!

倏见夏史仁双掌一合,再疾速向外一翻!

“砰砰!”二声,双娇立即惨叫飞退。

逍遥真君双掌齐按,立即卸劲令二娇落地。

二娇一落地,立即吐血摇晃!

大娇更是右掌疾拍向“天灵穴”。

逍遥真君冷哼一声,立即屈指弹向她的肘弯“曲池穴”。

“大娇领罪!呃!哇!”

“退下!”

二娇立即扶着大娇退到轿后服药。

逍遥真君沉声道:“小辈,你是少林弟子?”

“错!”

“哼!你若非少林弟子,岂会施展百步神拳?”

“错!”

“哼!错过今日,本真君自会向少林理论!小辈,你可有胆量和本真君入江踏涛一决高下?”

“踏涛一决高下?”

“不错!”

“就是在江面车拼吗?”

“不错!”

“不干!”

“你怕啦?”

“没此必要!”

“哼!那就自行了断吧?”

“不干!”

“你……打算怎样?”

“就在此地各凭本事一决高低!”

“本真君没兴趣!”

“滚吧!”

“放肆!”

“不服气?来呀!”

“好!本真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吧!”

说着,他的身子一晃,立即幻出六条人影!

刹那间,便又幻出三十六条人影!

夏史仁双目一凝,正准备找出逍遥真君的“元身”,却见幻影又幻成二百余条,他不由神色一悚!

他立即提掌护胸!

“唰……”声中,近千条人影已经扑来。

夏史仁暗叫句:“夭寿!”倏地冲天射起!

倏见近千个手掌疾拍而来。

夏史仁立即察出右后方疾卷来一股潜劲,他的心中暗喜,立即原式不变的疾射而上!

倏觉两道疾速尖锐的破空声音传来,他一低头,便瞧见两倏细绳似闪电般疾射而来。

绳端赫然各有一粒黝黑之小丸哩!

夏史仁不敢开玩笑,他立即屈指弹向两丸。

“叭叭!”二声,两丸立即爆溅而出。

不过,两条长绳却纷卷而来。

夏史仁此时正好冲势稍顿,他一见两条细绳飞卷而来,他直觉的立即挥掌劈向前端。

“叭叭!”二声,细绳前端立即碎断!

不过,它被劲风一震动,立即胡弹乱动!

夏史仁因为在半空中出掌,气机一浊,便落向细绳,他担心细绳另有机关,所以,他立即拧腰向右疾翻而去。

逍遥真君乍见夏史仁施展这种高难度的“虚空挪移大法”,他的神色为之大变,险些当场喊出声来。

倏见右侧三十余丈外之树后射出两粒黑丸,接着便是一道黑影自树后疾掠向右侧远处啦!

逍遥真君乍见两粒黑丸,立即暗骇道:“‘破天雷’!此丸一被外力震动,必会爆炸,我该不该通知他呢?”

他尚在犹豫,夏史仁已经翻身屈指弹去。

他向左疾掠而出及喝道:“小心!”

他这招叫做“顺水人情”,因为,他认为夏史仁既然已经弹出指力,又身在半空中,铁定会被炸死!

何况,夏史仁正翻向那两粒黑丸呢!

逍遥真君一掠出,立即朝诸女喝道:“退!”

诸女迅即抬轿疾掠而去。

二娇更是匆匆挟起大娇掠去。

雷霆太妹稍一犹豫,立即掠去!

远处之各派人物亦紧张啦!

金虎帮帮主金虎张口欲叫,却因为忌惮逍遥真君及认为已经来不及,他只有暗暗低头叹息。

11-12

第十一章 飞毛腿欲斗波霸

轰轰二声剧烈的爆响!

五十丈方圆内之树木完全被震倒!

浪潮声音顿时被压盖住!

远处会场入口处之牌楼更被余震震塌!

夏史仁则被轰飞向江中。

雷霆太妹失声啊了一句,立即疾掠而去。

她要截住夏史仁!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也没问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只是要截住夏史仁!

可惜,双方距离太远,她尚在半空中,便目送夏史仁落入浪涛中,而且迅疾消失于滚滚浪涛之中。

她啊了一声,便掠向江边。

她一掠落江边,便连连喊道:“夏史仁!夏史仁!”

此时的夏史仁正在似皮球般翻滚而去,他的神智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以他的修为,如果站在地面,那两粒“破天雷”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他身在半空中,而且接连翻滚及出招。

他的心力一分散,当然挺不住啦!

倏觉怀中一颤,他立即想起青蛇。

就在指力弹爆“破天雷”之际,他倏地一翻身,立即背对着它们,因为,他直觉的要保护青蛇呀!

倏觉青蛇贴近他的心脉,立即身子一圈,贴在他的心脉四周。

他刚听见两声震耳的爆响,全身便被猛烈的冲撞着,他只觉背部一阵剧疼,便飞向江面!

扑通一声,他一落入浪涛中,立即神智一清!

他只觉背部酸疼,腹内一阵翻滚,他心知“灾情不轻”,于是,他便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不久,他已经被冲扫到前浪及后浪之冲撞区域,江水经过不时冲撞之后,居然形成无数的漩涡,他立即被卷入。

他刚被漩流十二圈,立即咽入一些江水。

江水一入腹,立即自行流转着!

他的精神不由稍振!

他便欣喜的张口连喝着江水。

不久,他喝得腹部微微凸鼓啦!

他一收口,便闭目运功!

他又被漩流二十余圈之后,突然张口呸了一声,立见一小块淤血似流石般疾射向远处了。

他的背部不疼啦!

他的精神大振啦!

他顺势一射,便射出漩涡!

他原本欲射出水面,可是,他立即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那套内外衣裤已经不知去向啦!

他立即斜射而去。

他知道他的衣裤一定先被炸破,再被浪涛冲光,他不但目前见不得人,更没银子可以买衣裤啦!

哇操!伤脑筋也!

倏见青光一闪,青蛇已经疾射向右前方。

夏史仁忖道:“哇操!它又要带我去何处啦?”

他便沿后射去。

浪涛滚滚!

漩涡处处!

一人一蛇却破浪穿涡疾速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浪涡渐小,他已经发现自己跟着青蛇一直斜下射去,远处已经遥见土石啦!

倏见它偏身射向右前方,他跟了不久,便跟着它进入一个甚为宽敞的石洞哩!

倏见前方有一个木箱,他刚一怔,它却加速射去。

他加速射前不久,便转入一个岔道中,立见另有两个同样款式的大木箱,青蛇正好落在前面那个木箱中。

此洞之中泡满江水,箱子即未见飘浮,可见箱中必然盛装重物,夏史仁好奇的立即上前打量木箱!

箱盖之四面皆有一个钢扣,扣上各系着一个大铜锁,它们皆已被江水冲蚀得几乎腐烂,可见它们历史之悠久!

夏史仁随意一扯,钢锁便和铜扣一起脱落。

他又扯下另外三个钢锁便掀起箱盖。

立见箱中有一块黝黑的方形铁块,一股寒气顿时透出,他不由自主的道:“哇操!‘啥米碗糕(什么东西)’呀?”

江水迅即涌入箱中。

那知,江水刚流到黑铁,立即冻住!

随后流来之江水稍一流动,便又冻住!

没多久,冰层便已经封住箱口。

夏史仁伸手一摸冰层,果觉寒冷,他不由怔道:“哇操!这是什么铁呀?怎会结冰呢?”

倏见青蛇射上冰层,立即钻入右侧。

“卡卡!?”声中,它已经钻到铁块右侧,夏史仁不由忖道:“哇操!好尖锐呀!它实在太厉害啦!”

立见它吐舌朝铁块右侧舔了三下,方始循原路射出。

夏史仁会意的立即震破冰层!

他的双手十指暗注功力,便疾插而入。

“唰唰!”二声,他已经插到铁块右侧,他的指尖略一摸索,便摸到一条横线,他不由一阵嘀咕!

他运功化冰及摸过铁块之另外三面皆有横线,而且四面之横线正好连成一条直线,他立即怔道:“上层是盖子吗?”

他便轻轻一捧!

上层之三寸厚铁板果然立即被捧起!

立闻一阵清香!

铁块下层中央赫然被凿成一个深槽,槽口约有半尺径圆,槽中则有一朵白莲浮在混浊的水中。

夏史仁刚捧起铁盖,青蛇便射入槽中。

只见它一张口,便开始吸水。

别看它的嘴儿很小,吸力却超强,“哗!”“咻!”二声,槽中之混浊水便已经被它吸得点滴不剩!

它的身子立即膨胀数倍!

它一挑尾巴,那朵白莲便飞向夏史仁!丁它便盘蜷在槽底!

夏史仁一接住白莲,便瞧见梗上系着一条细线,线端另外系着一片铁片,上面赫然刻着细字。

他便好奇的瞧着!

“余魏朝天之子也!余终生向道,晚年欲觅一处灵地证道,巧获此株‘冰山雪莲’,特以寒铁贮灵泉候有缘人服食。”

夏史仁怔道:“哇操!好伟大的情操!这才是真正的修道郎呀!哇操!它怎么开始枯萎啦!”

他稍一犹豫,便将整朵白莲塞入口中嚼着!

莲片稍嚼即化,刹那间,胸腹中便觉清凉,他心知它果然不是俗物,他立即靠坐在另外一个箱上调息。

那条青蛇却在一阵颤抖之后,恢复原状,只见它的全身再一阵颤抖,便神奇的缩小成为一条小蚯蚓!

只见它射出槽外,便朝外射去。

不久,它又恢复原状,而且推着木箱而来。

夏史仁乍听异响,睁目一瞧,便瞧见它推着木箱而来,他在欣喜及佩服之余,便扬掌吸来木箱。

他一见木箱四周仍有四个铜锁,他便卸锁掀盖!

立见箱中整齐的摆着六排十二列金元宝,夏史仁不敢相信的拿起一锭金元宝,立见它是真品!

他挖掘不久,便发现箱中一共有十层,而且每层皆是六排十二列的金元宝,他发大财啦!

他当场傻眼啦!

倏见青蛇疾钻向另外一个木箱之右侧,“卜!”一声,它便已经射入箱中,夏史仁立即知道它必有用意。

他便卸下四锁及掀起箱盖。

立见它咬着一个小包袱射出。

他接住包袱,便瞧见箱中。

箱中另有一把剑及一些竹简,他不由忙道:“哇操!以简书字,年代挺久的哩!

不知是何朝代之物哩!”

由于江水即将流入箱中,他立即合上箱盖。

他一打开包袱,便瞧见一套黑色衫裤,他不由怔道:“哇操!没什么特殊嘛!

青蛇为何如此重视它呢?”

他便取出一瞧!

那是一套“一体成型”的衫裤合一款式,布料甚为柔软,可是,夏史仁却摸不出它究竟是啥布料。

他尚未找出答案,便又发现一件怪事,只见江水每流近衫裤,便好似水珠流经油物般迅即滑开。

他好奇的故意在江水中搓揉衫裤,却见江水根本渗不进衫裤中,他好奇之下,便仔细的瞧着。

不久,他发现衫裤袋中有一片外黑内灰之皮物,内侧灰皮上居然刺有一些细字:“铁蛇皮坚逾钢铁,硝淬裁缝成衫柔逾网,此套衫裤可防水火及寻常掌劲兵刃暗器,祈有缘人能珍视,晋万寿仁谨赠。”

夏史仁不由一阵暗喜道:“哇操!难怪青蛇会找出它,它们原来是同族嘛!我正愁着光屁股,不妨先试穿一下!”

他便解扣小心的穿上。

哇操!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夏史仁一穿上这套连身黑衫裤,虽然没有完全合身,却还看得过去。

而且穿上去之后,居然挺舒适的哩!

他立即朝箱子拱手道:“万老,您是古人,小的无法当面致谢,唯有诚心诚意的请此箱代表受礼啦!”

礼讫,他正欲瞧箱中之竹简,那知,它们因为保存太久,此时一被江水冲入,居然已经化为腐朽!

他暗自惋惜,便盖上箱盖。

他稍一思忖,便以包袱包妥三十余锭金元宝。

他拿起包袱,立即发现青蛇不见了!

他稍一寻找,便发现它盘在塞铁槽底部,他不由忖道:“哇操!由它去吧!免得我耽心它会随时出来咬人!”

他便疾射向洞外。

此时,江边正在大车拼哩!

原来,雷雳太妹边喊边找一阵子,一见夏史仁既无回应又无人影,她没来由的一阵肝火旺盛,立即转身寻找逍遥真君。

此时的逍遥真君正在协助双娇疗伤,那十六名“马仔”则在四周防守,雷雳太妹一见到她们,便疾掠而去。

她一掠到十余丈外,立即止身喝道:“逍遥真君,过来!”

逍遥真君未曾如此被人当众“点名”,他立即收功起身。

他掠到雷霆太妹身前丈余外,一见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目煞光熠熠,他不由暗悚道:“好资质!好修为!”

他尚未启口,雷霆太妹已经攻来。

掌力如山!

掌气如火!

掌势疾逾闪电!

逍遥真君乍见掌招颇熟,便先以守势观察,没多久,他已经确定她的来历,他不由一阵子犹豫!

他边拆招边忖道:“想不到她是雷公之门人,看来她是近年来享誉江湖之‘雷霆太妹’,我不宜得罪她!”

他立即边拆招边和声道:“姑娘可否暂歇?”

“还夏史仁之命来!”

“姑娘与他有何渊源?”

“这……他得罪我!他该由我来发落!”

逍遥真君忖道:“硬嘴!她分明钟情于夏小子,却如此说,吾不如暂时敷衍她,以免在今日下不了台!”

他立即道:“姑娘是‘奴卒’之传人乎?”

“正是!”

“吾与令师曾有一面之缘……”

“少攀交情,你再不还手,休怪我无情!”

“姑娘何必为一个冒失鬼而伤吾与令师之和气呢?”

“我不管!”

“姑娘,夏小子乃是被‘破天雷’所伤,你不宜怪吾!”

“住口!若非你和他动手,他岂会受袭,你放心!我先算过咱们之帐,我仍然会去霹雳堂找他们算帐,杀!”

只见她双手握拳再互敲一下,立即翻掌劈出。

逍遥真君暗悚道:“嗅丫头,你居然下此辣手,吾今日若再不还手,一世英名说不定会葬送在你的手上哩!”

他一旋身,立即放手枪攻!

他的内功专走yīn柔路子,配合“逍遥步法”施展不久,“雷霆太妹”的招式威力顿减,动作亦渐见迟滞!

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抢攻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的招式已经施展不开!

她的秀发已湿!

不过,她仍然倔强的抢攻着!

逍遥真君既珍惜她的才华,又不愿得罪她的师长,他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所以,他一直“适可而止”。

倏听远处传来凤吟般啸声,“雷霆太妹”精神一振,立即边攻边道:“师妹,快过来助愚姐一臂之力!”

“是!”

立见一道红影自远处疾射而来。

逍遥真君双眉一皱,立即一阵疾攻。

“砰!”一声,“雷霆太妹”已经踉跄退去。

逍遥真君沉声道:“姑娘是聪明人,甚盼别一错再错!”

“住口!除非你能让夏史仁还魂,否则,本姑奶奶今日,甚至今生皆会一直和你没完没了!”

逍遥真君脸色一沉,道:“姑娘别仗恃师门而恣意行事,吾是不愿意让令师误解吾以大欺小而已!你若是执意一错再错,吾就将你拿下,再送交令师处理,你是聪明人,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

“不必!”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秀丽少女已经停在“雷霆太妹”身前道:“师姐,此人是谁?他的口气不小哩!”

“不错!他便是逍遥真君钟太白!”

“唔!是他呀!听说他视女人如玩物哩!”

“不错!师妹,咱们联手好好教训他吧!”

“好!”

两人身形一分,互为犄角的行去。

逍遥真君忖道:“瞧她们的架式,分明欲施展‘天雷地电’阵式,吾宜抢先机,以免毁了一世之英名!”

他立即长啸一声及旋身出击。

二女刚被啸声震得双耳嗡嗡连响,乍见他疾攻而来,二女不约而同的清叱一声立即施招抢攻!

掌声隆隆!

身形如幻!

三人便全力抢攻着!

此时,左侧远处二十余丈外凝立着十二人,这十二人不但身材挺拔,面目清秀,而且皆披着一条齐踝黑麾。

他们从夏史仁和双娇动手之时,便站在此地观战迄今,除了居中那两人偶尔低声交谈之外,其余十人皆无动静!

她们正是香艳、恐怖的波霸盟人员,那十人正是木兰一号至十号,居中那两人则是“追魂手”洪再守及赛牡丹。

只听追魂手低声道:“钟老鬼果真不凡,这两个丫头虽然联手,仍然制不了他,不知你有何打算?”

“尊意如何?”

“双方皆是本观急欲争取之对象,我不敢拿主意!”

“聊聊吧!你不必负什么责任!”

“好!我认为本盟该协助那两个丫头,俾拉拢雷公。”

“不至于两头落空吧?”

“她们不至于不领情吧?何况雷霆太妹原先与五公子颇有交情呀!”

“不见得!你没觉得她对夏小子已由恨生爱吗?”

“有吗?”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比较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尤其少女的微妙心理变化,你可能比较不易掌握!”

“或许吧!你认为该助钟老鬼吗?”

“不!该除去他!”

“这……你不是忌讳两头落空吗?”

“此乃技术问题!你不妨如此进行!”

她立即低语着!

不久,追魂手便匆匆进入会场。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追魂手已经率领百余人扑向双娇及十六名马仔,她们不甘示弱的立即迎击。

别看她们只有十八人,却仗着阵式一时未落败象!

不过,她们一挨攻,逍遥真君立即分心,尤其他一见到追魂手的招式,他便为之心急及加速扑击着!

不出十招,雷霆太妹便闷哼而退!

逍遥真君立即打铁趁热的猛攻着!

雷霆太妹方才被拍伤右肩,此时一见自己的师妹被攻得左支右绌,她立即大喝一声:“杀!”再度扑去。

逍遥真君岂容她们再联合攻击,他先疾拍三掌劈退雷霆太妹之师妹,再疾扑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立即忍住肩疼并掌疾攻!

逍遥真君振掌一劈,便斜掠向左前方。

“轰!”一声,雷雳太妹已倒飞而去。

逍遥真君却折身扑向追魂手。

雷霆太妹之师妹见状,只好掠去接住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呃了一声,立即吐血。

“师姐,先疗伤吧!”

“我……谢谢你!”

她便服药盘坐调息。

逍遥真君刚掠去,追魂手便扣住一位马仔之颈项,只见他一旋右腕及推出左掌,那马仔立即飞向逍遥真君。

逍遥真君一接住马仔,立见她歪头气绝!

他将尸体一放,立即森冷的道:“姓洪的,久违啦!”

“嘿嘿!姓钟的,咱们也该算算帐啦!”

“姓洪的!本真君今日若再饶你,便是狗娘养的!”

“嘿嘿!有风度些!来吧!”

“纳命来!”

两人一弹身,立即展开火拼!

追魂手原本逊于逍遥真君,不过,逍遥真君方才火拼耗损不少的功力,所以,两人一时斗个不相上下!

双娇及十五位马仔亦和那百余人激斗着!

现场热闹纷纷,台上之“大哥大”们乍见此景,立即有不少人自动打退堂鼓,于是,海三被人推举为盟主。

金虎则被推举为副盟主!

不过,因为尚有追魂手及逍遥真君这两个超级魔头在此地,台上之人便决定暂时不宣布正副盟主名单!

赛牡丹冷眼旁观,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便低声吩咐十名波霸。

又过了半个时辰,逍遥真君的十五位马仔已经八死三伤,仅剩下四名马仔和双娇在苦撑着。

那百余人虽然只剩下四十余人,却更凶猛的进攻着!

逍遥真君心急如焚,他虽然频频抢攻,却一再的被追魂手以游斗方式应付着,战况一时仍然胶着!

雷霆太妹经过外敷内服及调息迄今,元气虽然已经恢复不少,伤处却仍然隐隐生疼!

她只好起来观战。

“师妹,钟老鬼果真名不虚传哩!”

“哼!他活不过今日!”

“师姐欲再动手吗?你的伤势……”

“我就是会残废,也不饶他!”

“好吧!小妹奉陪!”

“师妹,你可有师兄及师弟之消息?”

“他们皆已入滇,可能已上点苍!”

“他们真的要探波霸盟吗?”

“不错!他们判断师伯真的在该盟!”

“我不信!师伯已经失踪多年,他怎会突然在该盟呢?他应该先返师门呀!何况,他与该盟根本不熟呀!”

“确是实情,可是,据师父表示,师伯一向憨直,行事常随心所欲,他说不定凑热闹的超往波霸盟哩!”

“不可能!太违常理啦!”

倏见追魂手闷哼一声,便捂腹疾退!

逍遥真君双臂一振,袖中便疾射出两点白芒。

赛牡丹立即喝道:“逍遥针!快闪!”

哇操!说的比唱的好听,追魂手已经中掌而退,他并非没瞧见那两点白芒,他实在闪不开呀!

他垂死挣扎般竭力一仰,那两点白芒便射入他的胸肋间,立听他惨叫一声,便砰然倒地。

“姓钟的!你竟敢耍yīn!”

“哼!咎由自取,报应!”

说着,他便欲掠向双娇。

追魂手惨叫一声,立即了结罪恶的一生!

赛牡丹正欲上前替追魂手复仇,倏见雷霆太妹和她的师妹已经掠起,赛牡丹立即紧急刹车。

逍遥真君急于救人,便全速掠去。

他一掠入人群,立即大开杀戒!

雷霆太妹喝道:“让开!”

追魂手之部下立即散向四方。

逍遥真君一刹身,立即暗自调息。

雷霆太妹喝声:“看招!”二女立即扑去。

逍遥真君明知此战胜负未卜,为了面子,却不能不战,于是,他全力扑攻,存心要速战速决!

双娇互视一眼,立即上前攻向雷霆太妹的背部。

雷霆太妹气得旋身喝道:“该死!”

说着,双掌已经疾拍而出。

赛牡丹立即沉声道:“一号!二号!上!”

木兰一号及木兰二号立即疾扑向双娇。

她们尚未接近双娇,便各拍出三掌,当场便逼得双娇向外闪去,雷霆太妹便又攻向逍遥真君。

木兰一号一掠近大娇,大娇便扬掌劈来。

木兰一号不避不闪的疾掠而去,双臂则向前伸直,双掌亦疾拍出两股凌厉的炙热的滚滚掌劲。

“砰!”一声,木兰一号的长麾前襟倏然内塌!

不过,它又迅速弹出,她更迅速的向右掠去。

大娇无暇察看对手之伤势,因为,她必复闪避这两股掌力,立见她的左足尖一踢,迅疾掠向右侧。

她刚掠出,便发现自己完啦!

只见木兰一号双掌疾扬,便分别抓向她的双肩。

大娇情急之下,便向后一仰!

木兰一号正希望她如此做,只见木兰一号的双掌化抓为劈,迅即劈向她的胸口。

“砰!”一声,安打!

大娇惨叫一声,立即吐血!

“砰!”一声,她已摔落地面。

她被震得立即吐血连连!

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却觉眼前一黑!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晕去,否则,她必然再也醒不来,可是,疾喷的鲜血及疾降的体温却和她“唱反调”。

她啊了一声,便含恨而殁!

二娇的遭遇也和大娇相似,大娇一吐血倒地,二娇心儿一慌,右腹便挨了一掌,立见她惨叫飞去。

木兰二号如影随形的跟前,立即朝她的心口一!

“砰!”一声,二娇立即倒地!

木兰二号懒得多看一眼,立即掠回原位。

二娇啊了一声,亦含恨而殁!

逍遥真君再也逍遥不了啦!

他乍见双娇先后嗝屁,心中一阵愤怒及急躁,气机便一阵混浊,雷霆太妹趁隙便疾攻而去。

“砰!”“叭!”声中,逍遥真君已被劈中左腹。

雷霆太妹却亦被他拍上左肩!

两人立即踉跄而退。

雷霆太妹之师妹见状,立即全力猛攻。

逍遥真君正欲“镇压”翻涌的内家真气,一见她全力猛攻,他只好咬牙拼命的还击着!

雷霆太妹双肩皆疼,不过,她的确有够“恰”,只见她在旁瞧了不久,倏地弹身疾跃而上。

她刚跃上丈余高,倏地拧腰弹腿,立即横射而去。

她那师妹方才与逍遥真君硬拼一掌,双方各退三大步,她一见师姐亮出此招,立即厉吼一声:“杀!”

身子一弹,便并掌和身扑去。

逍遥真君正退向雷霆太妹射来之处,他正欲闪身,乍听吼声及另外一女扑来,他不由神色大变!

雷霆太妹厉吼一声:“杀!”便踢出“yīn阳追魂脚”。

“呼呼!”二声,她已经连人带脚攻向逍遥真君的背心,逍遥真君惊骇交加,立即使尽吃奶力气转身欲避。

他刚转一半,倏见江中射出一人。

他直觉的多瞄一眼,立即认出是夏史仁!

他直觉的想到一个字“鬼!”

他毕生纵横江湖,根本不信神鬼,如今突然想到“鬼”,他直觉的萌起不祥之念道:“我的阳寿难道将尽?”

他不由打个哆嗦!

高手决斗,生死往往系于一念之间,他这一分心及哆嗦,立听“砰砰!”二声,雷霆太妹已经踢中他的背心“命门穴”。

他啊了一声,鲜血立即喷出。

“砰砰!”二声,他的心口亦中了二掌!

他啊了一声,便软腿下蹲。

“砰!”一声,雷霆太妹亦摔落地面。

双肩一阵疼痛,立即使她的颊肌抽搐不已!

她那师妹忙上前扶住她道:“师姐,你不要紧吧?”

“宰他!”

“是!”

只见逍遥真君双膝一屈,便趴跪在地上。

他吃力的抬头望向天际,喃喃自语道:“报应!报应!我一辈子玩女人,如今死于女人之手中,真是报应呀!”

“呃!”一声,他立即吐血趴地。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似流星般掠落在逍遥真君的面前,逍遥真君吃力的抬头一瞧,立即骇呼道:“鬼……”

他原本伤势沉重,如今再一骇,立即“嗝屁”!

雷霆太妹乍见夏史仁,凤眼立即暴瞪。

檀口一开,双肩一直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那师妹却好奇的瞧着夏史仁。

夏史仁方才一射出江面,正好瞧见二女夹攻逍遥真君,他怔了一下,立即决定先上前瞧个究竟。

此时,他一见逍遥真君喃喃自语而亡,他不由摇头忖道:“哇操!人命实在不值钱,想不到他会嗝得如此快!”

倏听一阵尖叫:“真君,您死得好惨呀!”

立见八名马仔掠来。

雷霆太妹之师妹立即转身备战。

雷霆太妹悚然一惊,立即望向那些马仔。

“师妹,杀!”

“是!”

那八名马仔之中,有三名伤者,可是,她们却悍不畏死的配合另外五女夹攻雷霆太妹之师妹,现场便又热闹滚滚!

夏史仁见状,便望向四周。

他立即发现四周之尸体,他不由一怔!

雷霆太妹方才乍见夏史仁,惊喜的脑中一片空白,此时一恢复冷静,她立即默默的打量夏史仁的怪异连身衫裤。

夏史仁乍见她,心中便一阵复杂道:“哇操!她怎会负伤呢?难道是逍遥真君的杰作吗?她们怎么火拼呢?”

他正在沉思,赛牡丹也在沉思道:“这小子好长的命!他若和这两个丫头连上线,事情可真棘手哩!”

倏听海三在台上扬声道:“各位弟兄,海某人辱蒙各位大哥抬爱,自即日起与金帮主共掌本盟……”

台下立即传出热烈的掌声!

海三及金虎立即含笑拱手绕行于台上。

赛牡丹不屑的冷笑道:“海老鬼,先让你神气一下吧!过了今天,你就不好受啦!我还是先稳住这两个丫头吧!”

她便掠向雷霆太妹。

夏史仁瞄她一眼,便掠向城内。

他打算先返客栈好好调息一番,所以,他不经意的飞掠而去,刹那间,他便已经飞掠出四、五十丈。

雷霆太妹暗骇道:“好高明的轻功!他究竟是谁?他怎谙本门之绝技,难道他是师伯的传人吗?”

想至此,她的心儿没来由的一甜!

她的目光立即转柔。

“唰!”一声,赛牡丹已经掠落在她的身前传音道:“吾与吴小流颇有渊源,姑娘放心的收药疗伤吧!”

说着,她已取出一个小瓷瓶。

雷霆太妹已经对夏史仁改变印象,她当然也对吴小流失去好感,所以,她立即冷冷的道:“不必!”

说着,她吃力的掏出另外一个葫芦形状小瓷瓶。

赛牡丹含笑道:“且容吾协助姑娘疗伤吧!”

“不必!请!”

“逍遥真君已死,黑衣帮及其友人随时会向姑娘索仇,姑娘何不先疗伤,以免被那批鼠辈得逞呢?”

“哼!他们若不怕死,尽管来吧!请!”

赛牡丹转身边走边暗骂道:“臭丫头!若非为了拉拢令师,我早就废了你!哼!

咱们骑驴看本,走着瞧吧!”

倏见一名黑衣人沿江边掠来,赛牡丹刚返回原位,黑衣人便上前行礼低声道:“禀首席护法,信鸽到!”

“呈上来!”

黑衣人立即自怀中捧出一只信鸽及自鸽脚铅管中取出一卷纸。

赛牡丹启纸一瞧,立即一喜!

‘姐:雷公之两名徒孙已入壳,他们果然如你所料的在寻找胡来,按计行事。’左下方赫然是个“秀”字。

赛牡丹暗喜道:“胡来,你这个死鬼原来是雷公门之人呀!你可真会装呀!哼!

看我如何拉你们下水吧!”

她立即低声道:“一号!你把方才之情景托信鸽带呈盟主吧!”

说着,她便又掠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正在欣赏她那师妹大展雌威,乍见赛牡丹又掠来,她立即厌烦的沉声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赛牡丹含笑传音道:“我知道胡来的下落!”

“你……”

“欲见胡来吗?来找我吧!”

说着,她便向后转。

“等一下!你没骗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真?”

“千真万确!”

“你怎知我在找他?”

“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真的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当然!”

“你愿意带我去?”

“当然!”

“你为何愿意?你有什么条件?”

“你先疗伤吧!”

“不!你先回答我!”

“你若觉无功不受禄,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见了他之后再说吧!”

“不!你先说!”

“帮我杀一人!”

“谁?”

“霹雳王!”

“铁震天吗?”

“不错!敢吗?”

“哼!何惧之有!”

“很好!咱们可以合作啦!”

“不错!”

“好!我在海宁客栈玄字房侯你,我先走啦!”

“好!我随后就到!”

赛牡丹愉快的掠向城内。

雷霆太妹望着她的背影忖道:“她是谁?她真的知道师伯的下落吗?她会不会另有yīn谋呢?”

倏听一声惨叫,她一抬头,便瞧见她的师妹已经劈死最后一名马仔,她立即含笑道:“师妹,你的修为更高明啦!”

“师姐客气啦!”

“师妹,你陪我入城见一人吧!”

“方才那人吗?”

“正是!走吧!”

“好!”

***夏史仁一入城,便步入那家豪华的海宁客栈。

他抛出一锭金元宝道:“上房一间。”

掌柜颇为识货,立即陪笑道:“没问题!小毛!快带这位公子到天字房妥善侍候,不得有误!”

一位少年立即向夏史仁行礼道:“公子,请!”

夏史仁含笑跟入后院,不久,便进入一间幽雅的房中,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不知您满意否?”

“行!”

小二立即边斟茶边道:“公子需要用膳否?”

“一个时辰后,再送来吧!”

“是!公子请品茗!”

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夏史仁端起香茗,便听见邻房有一人,而且鼻息轻细,他心知对方必然修为不弱,他便暗暗留意。

他喝完那杯茶,立即在椅上暗自调息!

真气一涌,他倏觉一畅,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果真因祸得福,看来我的功力更加精纯啦!”

他便继续调息!

不久,小二带着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进入对面的“地”字房,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继续调转功力。

他只觉全身轻盈欲飞!

他飘飘欲仙哩!

他知道他的修为又更精进,岂肯中途歇息呢?

不久,一人自后院悄然步向邻房窗外,立听房中低声道:“何事?”

“去喝几杯吧!头儿快回来啦!”

“散场啦?”

“待会再说吧!”

“好!”

立听两人轻悄的掠去。

夏史仁心中虽诧,却仍在调息着。

不久,对面房中传出轻细声音道:“咱们要不要和他见面?”

“别急!再观察一阵子吧!”

“他一入海家庄,咱们就不易私下见他哩!”

“别急!吾自有打算!”

房中立即一阵寂静!

夏史仁似懂非懂,他不愿多伤脑筋,立即继续调息。

似听小二又带来二人,不久,夏史仁斜对面“黄字”房内便多了两人,立听小二殷勤的斟茶询问着!

小二离去之后,立听一人行向夏史仁的房门,夏史仁只好收功暗骂道:“哇操!

是谁在皮痒讨揍啦?”

房门轻响三下,便听低沉声音道:“夏公子在吗?”

“在!尊驾何人?”

“老朽姓甘,来自华yīn!”

夏史仁心儿狂跳道:“哇操!原来是甘海!我……”

他立即想起他与柴慕珊在太白山顶那件糊涂事,他的心中一阵羞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房外之人正是甘海,自从夏史仁失踪之后,他便托华山派之人连络各大门派之人暗中寻找夏史仁。

那知夏史仁久久没有消息,此番,他们不死心的前来海宁,希望能够在这种热闹的场合中找到他或听到他的消息。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在方才见到夏史仁大展神威。

他们一直在留意赛牡丹这批神秘人物,加上当时的情况复杂多变,所以,他们一时之间并未上前会见夏史仁。

直至夏史仁被炸入江,雷霆太妹焦急的在江边啊呐寻人,他们方始在远处江边暗中寻找着!

想不到夏史仁神奇的复活,他们等到夏史仁入城,便跟入此处。

甘海一听房中沉默,他便又道:“老朽可否与公子一晤?”

夏史仁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开门。

甘海一入房,立即关门及取下面具恢复原貌。

夏史仁行礼道:“您好!请坐!”

“你好!方才欣睹你的武功大成,可喜可贺!”

“谢谢!你们好吗?”

“托福!欣儿就在对房!她自从服下你致赠之灵物后,功力大进,已将那套掌法练至四成火候!”

夏史仁道句:“恭喜!”立即一指对方示意该房有人。

甘海传音道:“抱歉!老朽过度欣喜,一时语无伦次!”

“言重矣!”

“阿仁,你上回怎会……不告而别?”

哇操!问到核心啦!

夏史仁不便亦不愿道出他与柴慕珊那段事,他只好瞒道:“我遇上一位奇人,跟随他去练武。”

甘海欣然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你果真有这段奇缘,否则,你不会精谙多种绝招,恭喜!恭喜!”

“谢谢!”

“那位奇人是……”

“他不愿道出名讳!”

“嗯!奇人奇行!对了!你方才入江,莫非另有奇遇?”

夏史仁立即道出入江之经过。

末了,他打开包袱道:“我取了一部份元宝,您拿一些吧!”

“谢谢!老朽用不着!这些元宝不但手工细,成色亦甚纯高,那位万寿仁必然是当年的望族!”

“有理!”

“最珍贵的是这套衫裤,你可要妥善使用。”

“是!”

“你为何当众寻找吴慕山呢?”

“这……我受人托寻他!”

“老朽曾听过此名字,听说他不但人品佳,武功亦甚高,不过,他独善其身,并未涉入黑白两道之纠纷。”

“他目前在何处?”

“不详!近年来一直没听过他的行踪。”

夏史仁立即低头不语!

第十二章 波霸波倒飞毛腿

倏听一阵步声,赛牡丹已经和雷霆太妹二女步入玄字房中,立听雷霆太妹道:“你可以详述了吧?”

“隔墙有耳!”

“师妹,赶走闲人!”

“慢着!你不妨先疗伤,以免后患无穷!”

“这……好吧!你出去!”

“好!我在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拜访!”

说着,她便启门离去。

一阵悉索脱衣声音之后,立听:“师姐,伤势不轻哩!”

“死不了!你施展金针渡穴法助我疗伤吧!”

“好!”

甘海立即传音道:“此女名叫阿香,她乃是‘雷公门’之第三代弟子,另外一女名叫谢仙,乃是阿香之师妹。”

夏史仁忙问道:“您未提过雷公门吧?”

“不错!老朽原本以为该门不再涉入江湖,所以未向你介绍该门,如今,却必须向你说清楚。”

“为什么?”

“你得罪阿香,不啻得罪该门,因为,让门甚为护短,当年便因为一名第一代弟子遭人误杀而掀起一场浩劫。当时,雷公门计有十六名弟子,他们为了缉凶,居然逢人就杀,各派被逼得只好协助他们缉凶。”

“哇操!他们如此鸭霸,没人制止吗?”

“没人制得了他们呀!他们的武功分为雷、电两套,只要让雷电联手,即使武当派之九宫剑阵亦制伏不了。”

“他们找到元凶啦?”

“是的!他们在半年后除凶报仇,不过,至少有八百人枉死哩!”

“哇操!有够鸭霸!难怪那女人如此‘恰’!”

“你知道她的招式变化吧?”

“我正好练过。”

“这……那位奇人怎谙雷公门之招式?难道他是该门之人吗?”

夏史仁忖道:“哇操!是呀!胡来难道是雷公门之人吗?有理喔!他曾经闻雷声喊过神恩哩!”

他不由摸向贴在心口胡来致赠之铁牌。

“阿仁,你认为有此可能吗?”

“会吗?”

“当年,雷公门门主雷公等十六人虽然先后误杀八百人,却也先后被黑白两道除掉十二一人,而且雷公也宣布封门不出。想不到时隔三、四十年,该门之第三代弟子再现江湖,而且居然出现女弟子,不知该门发生什么重大事情?”

夏史仁立即回忆起胡来与赛牡丹交谈之内容。

他便沉思不语。

甘海见状,忖道:“那人一定是雷公之弟子,阿仁既然不肯说,我又何必勉强他呢?我该办正事啦!”

他便默默品茗。

良久之后,夏史仁传音问道:“你们怎会凑巧来到此处呢?”

甘海苦笑道:“为了找你呀!”

“我……抱歉!”

“别如此!今日重逢,足以安慰矣!阿仁,你除了寻找吴慕山之外,是不是另有什么事或计画?”

“没有!”

“青蛇呢?”

“留在江中。”

“顺其自然吧!”

“我倒觉得它是个累赘,我随时担心它会出来伤人哩!”

“它出来过吗?”

“没有!它一直贴在我的怀中。”

“好一个灵巧的畜生,它一定在吸收你的体气。”

“是吗?我怎会没啥不对劲呢?”

“它不会伤害你,反而有益哩!你没发现功力更精纯吗?”

“有哩!”

“这就是它的功劳!凭心而论!你的体气一定淬化了它的戾气,否则,它早就出来兴风作浪啦!”

“是吗?”

“它已经能够随意变化身形,若欲害人,易如反掌矣!”

“的确!它会不会一直留在江中呢?”

“挺有可能!因为,那块塞铁之天然寒气最适合它修炼!”

“它炼到最后,会变成什么?”

“据山海经记载!它应该可以化成飞龙。”

“太神奇啦!”

“它若能化成飞龙,便不会再兴风作浪为害人间,你不啻积了一件大yīn德,对于后代子孙大有助益!”

“会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夏史仁却想起自己的双亲生前广行善事,却被曹家所害,所以,他并不同意甘海之说法。

不过,他一向不喜言谈,更不喜欢抬杠,所以,他只是淡然一笑,便端起香茗默默品尝着。

甘海心知他并不同意自己的说法,他不便勉强,因此,他立即传音道:“阿仁,老朽可否和你商量一件事?”

“请说!”

“你对小孙女阿欣印象如何?”

夏史仁立即神色一变,忖道:“哇操!我最害怕之事终于发生了,我已经做了那件糊涂事,我不配和她在一起!”

他立即道:“秀外慧中,孝顺勤快!”

“谢谢!老朽年岁已大,欲早日替她择偶,你若不嫌弃……”

倏听院中传来:“小二,夏公子真的在此吗?”

“是呀!他目前在天字房内。”

“好啦!我正想拜访他哩!”

“小的带路!”

“我自己去!拿去喝茶吧!”

“谢谢大爷的厚赐,小的告退!”

夏史仁暗道:“哇操!救星来啦!谢天谢地!”

甘海早已戴妥面具,立见他略一颔首,便启门离去。

夏史仁颇为感激这位救星,所以,他立即开门而立。

此时,在玄字房疗伤的雷霆太妹一听见“夏公子”三字,她立即芳心一颤,忖道:“天呀!难道他就在邻房吗?”

她立即一阵激动!

谢仙正以金针替她疗伤,乍见她的心跳加速,谢仙立即低声道:“师姐,你怎么啦?可否暂时克制一下呢?”

雷霆太妹脸儿一红,立即吸气定下心神!

不过,她已竖起双耳准备“收听现场转播”!

此时,飞毛腿赛飞正好踏入通道,他乍见夏史仁倚门而立,他立即拱手道:“不敢当!参见夏少侠!”

夏史仁一见来人是那位曾经上台向海三理论盟主产生方式之飞毛腿,他立即含笑拱手道:“不敢当!请进!”

他颇为欣赏飞毛腿之仗义执言,如今又被飞毛腿及时解围,他的心儿一爽,当然热情、真诚的迎接飞毛腿。

飞毛腿一见夏史仁如此欢迎他,他立即欣然入内。

凭心而论,他一见夏史仁出手那么凌厉,言谈又那么直谈了当,他对此行实在暗中觉得发毛哩!

两人入内坐定之后,夏史仁斟茗道:“请!”

“谢谢!请!”

两人便各自品茗。

不久,飞毛腿钦佩的道:“夏少侠,你真是武功盖世呀!”

“不敢当!盖世英雄岂会落江!”

“提起你落江之事,更值得敬佩啦!当今世上,有谁能够承受两垃‘破天雷’及江涛之无情打击呢?”

“幸运而已!”

“客气矣!若换成我,早就纷身碎骨啦!你真是勇逾天兵神将!”

“不敢当!”

“夏少侠,霹雳王派人炸你,你不想复仇吗?”

“有此必要吗?”

“这……没此必要吗?”

“是呀!”

“为什么呢?你是大人大量,还是……怕他们?”

“完全不是!我不怕任何人,我不得罪任何人!我也懒得追究任何人,因为,我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

“佩服!佩服!可否赐告你遭那些人袭击?”

“我根本不清楚!”

“这……怎会如此呢?你没有追查吗?”

“没有!我没空,我也懒得查!”

“这……你不追查,那批人便会一直纠缠呀!你该追查!”

夏史仁摇头道:“没必要!不怕死的人,就来吧!”

飞毛腿暗道:“哇操!怪人!他是太过于自信,还是另有隐衷致不便追查呢?

我别再追问吧!”

他便问道:“夏少侠,你真的在找吴慕山呀?”

“是呀!你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三次,不过,没啥交情,你和他是何交情?”

“受人之托,代为寻访!”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不知道!”

飞毛腿压低嗓音道:“她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挺正点的哩!”

“真的?你瞧过?”

“当然!我一向好奇!我曾经跟踪她一段时期,所以才有机会目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以及她扮男装之目的!”

“什么目的?”

“她在找一个男人,而且,她用情颇深!”

夏史仁忍住震撼问道:“何以证明?”

“她曾在深夜临窗望月发呆及无心道出心中的秘密。”

“什么秘密?”

“这……事关她的隐私,我不便……算啦!我相信你会告诉第三者,而且你正在寻访她,我就告诉你吧!”

他立即传音道:“她曾道出‘太虚神游意浓浓,白莲承露情绵绵’,意浓浓及情绵绵不是用情颇深吗?”

夏史仁暗念一遍,立即由这两句话之首字‘太’‘白’联想到太白山,他当然又联想起那件糊涂事啦!

他已经确定飞毛腿没瞧错人及没骗他!

他忍住震撼问道:“她目前在何处?”

“不详!我是在成都最后一次遇上她,我当时为了追查‘波霸盟’之事,便未再跟踪她,不过,我判断她在西南地区。”

“真的?”

“不错!我一直在西南地区遇上她!”

夏史仁忖道:“好!我就走一趟成都吧!”

飞毛腿道:“夏少侠,我只知道这些而已,谨供参考!”

“感激不尽!我去吩附小二送来酒菜吧!”

“别客气!此处幽静,咱们多聊些吧!我曾听说潼关有一位姓夏的年青大善人,不知是否就是夏少侠?”

“正是!不过!我承当不起大善人三个字!”

“佩服!”

“不敢当!”

“吴小川为何今日在会场诬指你霸占曹家的财产呢?”

“他想当曹家的乘龙快婿,却遇上我向曹家索仇,他不但挨扁,而且也希望落空,当然会诬指我!”

“我相信!不过,现在却有人在会场掐造你霸占曹家财产,你是不是要到现场去驳斥一番?”

“不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我担心你,一被‘染黑’,不但没人会协助你寻访吴慕山,说不定反而会有人来找喳哩!”

“随便!”

“这……太吃亏了吧?”

“谢谢你的关心!顺其自然吧!”

“佩服!在下另有要事,告辞!”

说着,他立即起身行礼离去。

夏史仁送走飞毛腿,倏见对面房门一开,徐行义居然开门含笑颔首,然后便直接走向夏史仁。

夏史仁乍见徐行义,不由暗自为自己当日在潼关的不告而别难为情,他立即行礼道:“前辈,久违啦!”

徐行义含笑道:“你好!待会再聊,我先去办些私事吧!”

说着,他立即拱手离去。

夏史仁忖道:“哇操!今天究竟是什么黄道吉日,我的两位‘债主’居然先后在此地找上我啦!”

他心知徐岭尚在房中,他便关上房门。

他刚坐下准备思考对策,却听雷霆太妹在邻房道:“姓夏的,你敢不敢据实回答一句话?”

“敢!”

“你和飞毛腿方才所述之善事,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欢迎你去潼关证实!”

“我没空!你没骗我吗?”

“我何必骗你!”

“好!冲着这件善事,我不计前嫌,不过,你必须道歉!”

“姑娘既然不计前嫌,何必要我道歉!”

“你不答应?”

“对不起!”

那知,她也道句:“对不起!”

“哇操!你……”

“住口!”

夏史仁只好暗自苦笑道:“哇操!太妹就是太妹,为人行事果真与众不同,我别再惹她啦!”

却听雷霆太妹又道:“你当真不愿去解释?”

“解释什么?”

“你……师妹,收针!”

立听谢仙道:“师姐……”

“收针!”

“是!”

夏史仁忖道:“哇操!好烈的性子,她要干什么呢?”

立听雷霆太妹道:“姓夏的,你清高!你盖世无敌!你狂!不过,世事难料,我不相信你永远不替自己辩护!”

说着,立听一阵悉索穿衣声音。

不久,雷霆太妹二人已经离房而去。

夏史仁正在暗自摇头,甘海已经走到房外低声道:“阿仁,她们必然欲去会场,老朽跟去瞧瞧看!”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

夏史仁忖道:“哇操!何苦呢?算啦!溜之大吉!”

他便拿起包袱,悄然启窗离去。

他准备前往成都寻找柴慕珊啦!

此时,江涛虽然稍弱,仍然气势慑人,不过,人群大多集中向江浙同盟会现场,甚少有人在赏涛景。

居中之台上,如今除了四个角落仍然有人在守卫之外,那些“大哥大”们已经不在台上啦!

如今只剩刚出炉的盟主海三和另外两人在台上,那两人正是被夏史仁“扫地出门”的曹书及曹军。

他们父子跟着吴小川来到此地,除了要会合逍遥真君之外,更要利用今日这种场合控诉夏史仁。

曹军乃是曹书之次子,此时他正在涕泪交流的控诉夏史仁霸占曹家财产之详细经过情形。

曹书方才指控夏史仁杀人及占产,曹军此时正在作详细补充,他的声音此较宏亮,众人也听得清楚些!

他们父子为了“秀”这一段,早已排练甚久,加上他们涕泪交流,现场之人居然已经有不少人被他们所煽动。

加上“波霸盟”事先分配在四周之手下不时的配合,煽惑人心之效果亦逐渐加强,尤其黑衣帮之人更是开始叱骂夏史仁。

不久,曹军已经补充完毕,他向海三及台下行礼之后,道:“恭请盟主及贵盟全体人员主持正义除去夏史仁。”

海三尚未启口,黑衣帮帮主楚向林已经扬声道:“禀盟主,夏史仁如此可恶,方才又在此地杀本盟之人,本盟不宜坐视!”

海三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楚帮主甚为护短,他既然已经开口,我若不同意,恐怕会影向本盟之团结哩!”

倏听金虎帮帮主金虎道:“禀盟主,曹家父子之言是否属实,尚待求证,本盟不宜依片面之词而鲁莽行事。至于楚帮主所述夏史仁在此杀人之事,颇有出入,我不需详述,各位皆明白,所以,我建议暂缓作成任何决议。”

楚向林立即道:“金帮主,我那四十二名弟兄就白死啦?”

金虎道:“楚帮主,你自己挑吧!本帮弟子愿陪葬四十二人。”

众人立即悚怔交加!

楚向林怔了一下,道:“金帮主,你为何如此支持夏史仁?”

“夏史仁不值得支持吗?”

“你……冲着我来啦?”

“楚帮主,你别冲动……”

“算啦!禀盟主,您来裁决吧!”

海三苦笑道:“此事必须妥慎处理!”

楚向林道:“盟主含糊夏史仁吗?”

海三道:“楚帮主此言,太过分了吧!”

“禀盟主,你若如此说,本帮就退出本盟!”

海三想不到他会如此做,不由一怔!

金虎却道:“楚帮主,别冲动!本盟成立之宗旨在于联合防卫江浙地区,何必干涉夏史仁及潼关曹家之事呢?”

“金帮主,你此言差矣!咱们身为武者,理该锄强扶弱,岂可自私自利的只求自保,是不是?”

“不错!身为武者理该锄强扶弱,不过,也该先辨别善恶,否则,必会助约为虐,所以,本盟不宜贸然作任何决定!”

“你认为曹家父子捏造事实吗?”

“非也!不过,尚需证实!”

倏听东南方有人喝道:“太白双煞发言!”

太白双煞也来啦?

现场立即一阵骚动!

海三立即道:“请!”

“吾乃太白双煞老大符长江,吾愿意以身家性命来证明潼关曹家父子方才所说的每句话以及每件事皆是事实!”

太白双煞一直在潼关一带称霸,符长江之言,立即获得不少人之认同,楚向林更是立即泛出笑容。

海三及金虎立即眉头一皱!

倏听飞毛腿喊道:“载飞有话要说!”

海三忙道:“请!”

“曹家昔年计诱夏史仁之父纳妾及赌博,再逐步侵夺夏家之财产,夏史仁理该复仇哩!”

符长江喝道:“载飞,你有何凭据?”

“夏少侠刚刚向我提过此事!”

“不可信!夏史仁当然会为自己辨护!”

“错了!他不是这种人!”

“不足采信!”

“你……”

“姓载的!你若拿不出证据,就别发言!”

“姓符的!你别挟私怨胡说八道!”

“住口!你凭啥如此批评我,我怀疑你收了曹家的好处!”

“住口!姓载的,你若有种,放马过来!”

“行!到江边来吧!不过,海盟主,我建议你务必要先弄清楚再做决定,否则,贵盟会遗憾及不幸!”

说着,他便行向江边。

立听符长江道:“海盟主,贵盟若不敢主持公道,趁早解散吧!”

说着,两人便行向江边。

金虎立即道:“禀盟主,宜先求证,再作决定!”

楚向林喝句:“走!”立即欲率帮众退去。

倏听一声苍劲喝道:“稍候!老朽来也!”

立见徐行义疾射上半空中。

只见他在半空中弹腿拧腰,便斜掠向中央台上。

人群中立即有人咦道:“龙行九天!”

“啊!东方世家的人怎会来啦?”

“唰!”一声,徐行义一落在海三面前,立即取下面具拱手道:“恕老朽东方行冒昧上台打扰!”

来人赫然是东方二爷!

海三忙行礼道:“二爷金安!”

“不敢当!可否容老朽当众陈述数言?”

“请!”

东方二爷朝四周作个环揖道:“各位!老朽东方仁以人格作保叙述一件事,甚盼各位冷静听老朽说几句话!”

四周立即寂静。

飞毛腿亦和太白双煞止步不语。

东方二爷扬声道:“夏史仁在潼关复仇之时,老朽适逢其会,经过老朽向官方、地方名流及市井小民求证,夏史仁够格复仇!因此,老朽建议贵盟先赴潼关求证再作决定,以免影向贵盟信誉,尚祈盟主及各位多加考虑!”

海三立即拱手道:“铭谢二爷义举!”

“不敢当!老朽告退!”

倏听曹书道:“等一下!夏小子为何够格复仇?”

东方二爷徐徐转到他的面前道:“曹书,你造了多少的孽?夏史仁饶你们的命,你们要自寻灭亡吗?”

说着,便目光炯炯打量他。

曹书心中一怯,立即低下头。

倏听远处人群传出:“水!腰!娘!”三字!

东方二爷暗悚道:“厉害!这女人居然一直派人跟着我,罢了!夏史仁攸关天下安危,东方世家算什么呢?”

水腰娘的艳名大炽,如今突然传出她的芳名,众人立即瞧去。

出声之人正是经过易容的赛牡丹,她曾由水腰娘口中知道东方二爷受制于水腰娘之事,所以利用此计欲制止他。

此时,她一见众人朝她瞧来,她立即喝道:“二爷,你不在东方世家颐养天年,跑来此地做什么?”

她说得更露骨啦!

她要他滚蛋啦!

东方二爷却道:“你是谁?”

“心知肚明,何须多言!”

“抱歉!老朽不认识你!”

“二爷该认识水腰娘吧?”

“听过此人,无啥交情!”

“是吗?水腰娘却与你颇有交情哩!”

“不是她在胡言,便是你在乱语!”

一顿,他立即朝曹书道:“曹书,夏少侠大度大量的提供你悔过之机会,你还是别再添增自己的罪孽啦!”

曹书立即低头步向曹军。

曹军扶着他,便跃下台。

赛牡丹一见己方之连环计已败,立即怒喝道:“东方仁,我会转请水腰娘好好的请教你今日之所言所行!”

“欢迎!”

赛牡丹冷哼一声,立即离去!

散布在她附近的十位波霸立即跟去。

太白双煞亦默然离去哩!

东方二爷道句:“打扰!”立即行礼下台!

***且说夏史仁离开海宁客栈不久,他便听出二十余丈外有两个人一直跟下来,她便直接掠入城外林中。

他刚掠入林中,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喝道:“姓夏的,站住!”

夏史仁一刹身,便徐徐向后转。

立见两位瘦削黑衣老者联袂掠近,夏史仁一见他们虽在掠行,衣角却未见掀扬,他立即明白他们的功夫不赖!

他立即凝功以待!

这两人正是“京城双妖”京龙及京虎,他们已经被波霸盟“收编”,如今前来正是要将夏史仁摆平或押走!

他们一见夏史仁在备战,立即停在八丈远处。

夏史仁放下包袱,问道:“找我吗?”

京龙沉声道:“送你回老家!”

夏史仁忖道:“哇操!江湖路真的如此‘歹行(难行)’吗?我如此的忍耐,他们为何一再相逼呢?”

他立即问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去问阎王吧!上!”

立见他疾扑而来!

京虎却倏地翻身滚向地面!

他的背部刚着地,立即以背部为轴,四肢朝天疾速旋转而来,夏史仁乍见这种怪招,不由一怔!

京龙趁机左掌右指疾攻而出。

夏史仁首次遇上这种海陆两度空间攻击方式,心中一阵紧张,直觉的立即出掌拆招及弹腿疾退!

京虎倏然朝地上一按,身子立即疾旋速滑而来。

他那双脚更是疾踹猛扫而来。

“砰!”一声,他的右脚已经扫上夏史仁的左小腿!

他倏觉好似踢上棉花团,根本无处着力!

倏觉一股潜劲反震而来,他的右脚一阵热麻,不由暗骇道:“护身罡气!”及慌忙收腿旋身。

此时,夏史仁若立即加以还击,京虎非断脚不可,可是,夏史仁却紧张的迅速疾射向右侧。

因为,他尚未如此挨扁过呀!

京龙一见京虎的神情,便知道其中有异,他为了延续联手之优势,他立即快马加鞭的疾攻过去。

京虎定下心神,立即又旋背踢足扬臂攻来。

夏史仁立即被攻得一阵慌乱。

京城双妖便趁机猛攻!

“砰砰!”二声,夏史仁的右大臂及左小腿又先后挨扁,该二处虽然不觉疼痛,却让夏史仁的信心一阵动摇!

他立即抽身疾退!

双妖却突然双袖齐杨,四道灰烟立即卷向夏史仁。

夏史仁顿时嗅到一阵微臭味,他立即忖道:“哇操!博一把吧!反正我也不怕一般的毒药呀!”

他便故意啊了一声及踉跄连晃了!

“砰!”一声,他便侧倒在地上。

京城双妖嘿嘿一笑,立见京虎跃起身道:“老大,这小子并非如外传之棘手,简直不堪一击嘛!”

“不错!挟走吧!”

“好!”

两人便愉快的行向夏史仁。

夏史仁双掌倏扬,十缕指风已经疾弹而出。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双妖乍见夏史仁出手,正想闪避,立即发觉“气海穴”

一疼及一阵冰凉!

二人全身的功力立即似破汽球般泄光!

二人惨叫一声,便捂腹退去。

夏史仁一起身,便默默行向包袱。

京龙厉声道:“小子,动手吧!”

“你们不配!”

“你……老夫作鬼也不饶你!”

说着,他倏地扬匕戮向心口。

“卜!”一声,他立即“嗝屁”!

京虎厉喝一声:“大哥!”立即也戮心自绝!

夏史仁提起包袱,便欲行去。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阿仁!”

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一位中年人正在远处树后徐徐摘下面具,赫然是来自华yīn城甘海之孙女甘欣。

她收妥面具,便上前搜索双妖袋中之物。

不久,她收下两个褐瓶,再默默掘坑埋葬双妖。

夏史仁一直默默瞧她,他的心中却一直暗喊道:“阿欣,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可是,我不能抛弃她,我对不起你!”

不久,她已葬妥尸体,立见她望着夏史仁问道:“阿仁,你欲赴何处?”

“成都。”

“吴慕山在成都吗?”

“不一定!”

“听说波霸盟即将进攻峨嵋派,成都乃是她们必经之地,你若遇上她们,务必要自己多加小心些!”

“我会的!谢谢!”

“我代表华yīn城民答谢你的善举!”

“不敢当!阿欣,我……我……”

夏史仁那欲言又止及双目之神情,立即使甘欣暗道:“他并非无情,可是,他似乎在克制着,为什么呢?”

她便以笑容鼓励他说出心中话。

夏史仁吸口气,低头道:“阿欣,我……对不起你!”

她暗忍失望,强笑道:“缘!是吗?”

“我……我抱歉!告辞!”

“等一下!听我说句话,好吗?”

“请……请说!”

她将脸儿一低,低声道:“但求长相随,侍妾亦不惜!”

夏史仁啊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道句:“珍重!”立即转身掠去。

夏史仁望着她的背影,一时神色连变!

良久之后,他倏听左前方远处传出异响,他偏头一瞧,便瞧见徐岭似行云流水般掠来哩!

他立即拱手道:“徐兄有何指教?”

“夏少侠,你欲赴何处?”

“成都寻人!”

“可否俟家叔祖返回客栈之后,再联袂前往成都!”

“谢谢!我不便再麻烦大家!”

“方才那位姑娘是……”

“朋友!”

“她既美又富灵气,必是望族名门之人,是吗?”

“抱歉!我并不知她的来历。”

“你似乎对周遭人事甚为冷淡,为什么呢?”

“习性使然吧?”

“是吗?会不会另有隐衷呢?”

“没有!”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我是……”

“谢谢!别告诉我!”

“为什么?你担心什么?”

“没有!我……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不想太麻烦别人!”

“多余的人?错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是不是?”

“是!不过,我只是一块朽材!”

“你……是在说客气话?还是在呕别人?”

“我是说真心话!我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呀!”

“你有傲世的武功,你别如此说!”

“我这些成就不够看啦!”

“罢了!别提这些!你不介意我随行吧?”

“我……谢谢!不敢劳驾!”

“你……告辞!”

说着,她立即拱手转身。

夏史仁立即拿着包袱掠向远处。

徐岭又转身望着夏史仁的背影,道:“他是什么人呢?他为何如此孤独呢?我……

我一定要弄清楚!”

她在附近三株树干刻下暗记,便追向夏史仁。

没多久,她便瞧见夏史仁停在一株树旁,他的身前则挺立着一位蓝衣青年,此时,对方正愤怒的望向夏史仁。

徐岭立即隐在一株树后偷窥。

只听那青年喝道:“姓夏的,你为何不说话?”

“曹源,你要我说什么?”

“姓夏的,你毁了曹家三十余人,你今天又毁了大伯及军兄、珠妹,我曹源和你誓不两立,你非死不可!”

“何必呢?”

“住口!姓夏的,我问你!你还记得喜相逢那位洪雀吗?”

“雀姨?她怎么啦?”

“她在我的手中,你想见她吗?”

“她怎会在你的手中?你把她怎么啦?”

“哼!你若想见她,就跟我来吧!”

说着,他便奔向右前方。

夏史仁边掠边道:“曹源,你若敢伤害雀姨,我绝不饶你!”

“你……你若敢怎样?洪雀就没命!”

“她目前在何处?”

“一处山洞内。”

“你们怎会想到利用雀姨来对付我?”

“我……”

夏史仁喝句:“说!”左手便向外一劈。

“轰!”一声,二十余丈外那株大树立即似被上百束炸药炸散般迅即应声枝落叶飞爆成无数的细块。

曹源吓得脸色苍白,慌忙狂奔而去。

夏史仁紧跟在他的左侧道:“说!”

“我……不关我的事,是吴小川的主意!”

“吴小川?你们劫持雀姨多久啦?”

“你一离开潼关,吴小川便派人劫持她。”

“该死!我太便宜他啦!她没受到什么损害吧?”

“我……我……”

“说!”

“她!她被吴小川的手下……轮奸……”

“啊!该死!该死!”

“叭!”一声,他便抓着曹源的左肩加速掠去。

“啊!疼……疼死我了!放手呀!”

“带路!”

“是!是!”

在曹源惊慌的指引之下,夏史仁在不久,便瞧见远处有一个山洞,而且正有三人自洞中奔出来。

“就是前面那个山洞吗?”

“是……是的!”

夏史仁将曹源一抛,便遥拍他的“麻穴”。

“砰!”一声,曹源已摔落地上。

曹源虽然疼得要命,却识相的不敢吭半声。

那三人一出洞,立即喊道:“夏小子来啦!”

“唰……”声中,又有五人掠出来。

另有两人则押着一位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神色樵悴的妇人随后步出,一把钢剑更架在妇人的颈上。

夏史仁早已停在远处,他乍见妇人,几乎不敢相认,他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雀姨,是你吗?”

妇人一阵张望道:“阿仁,是你吗?”

“是的!雀姨,你不认识我啦?”

“我的眼睛被他们弄瞎啦!”

“什么!他们如此狠呀?”

立听一人喝道:“夏小子,识相些!你若想让她活下去,你就乖乖的就范,否则,别怪咱们心狠手辣!”

持剑之人将剑抵紧,立即喝道:“跪下!”

妇人却一咬牙,全力顶去。

钢剑迅即深陷入她的颈项。

动脉一断,鲜血立即一直流。

夏史仁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昏倒!

持剑之人见状,立即转身逃去。

夏史仁厉喊句:“雀姨!”立即掠去。

另外一名大汉立即放开妇人逃去。

另外八人见状,纷纷溜之大吉。

夏史仁扶住妇人,急唤道:“雀姨!你没事吧?”

妇人双肩连抖良久,方始道:“阿……仁……”

“雀姨!”

“阿……仁……别……乱跑……回潼关……吧!呃……”

气一咽,头一偏,她立即嗝屁!

夏史仁喊句:“雀姨!”泪珠立即滴下!

倏听两声惨叫,立见两名大汉已经中镖倒地,夏史仁的仇火一旺,双目立即布满血丝哩!

他匆匆一瞥,便掠向右侧。

右侧正有五人疾掠而去,夏史仁喝句:“纳命来!”双掌一阵疾拍,劲气便排山倒海般扫去。

“轰……”声,立即和惨叫声交织而响。

刹邪间,那五人已经粉身碎骨。

夏史仁一见远处尚有一人,他便疾追而去。

那人正是原本持剑劫持妇人之人,他方才一见不对劲立即开溜,所以,他才能暂保一命。

他一见夏史仁追来,立即全力掠逃!

夏史仁全力飞掠,立即将他拦住!

他立即持剑下跪道:“夏大侠,饶命!”

夏史仁喝句:“去死吧!”双掌立即拍去。

“轰轰!”二声,那人已成肉饼!

夏史仁回头一瞧,便瞧见徐岭正踩在一名大汉的心口,那名大汉则惊慌的求饶及招供哩!

他吸口气,暂抑怒火的掠向妇人。

他望着她的惨死状,心中不由怒火更旺!

不过,理智告诉他必须将妇人就地掩埋或送回华yīn青龙街,他一时无法决定自己该走那条路?

倏听啊了一声,徐岭已经解决那人及掠来。

“夏少侠,他们和吴小川皆是波霸盟之人,吴小川接近曹贵珠,乃是为了侵占曹家财产,你破坏他的计画,所以,他才对付你!”

“畜生!”

“夏少侠,他们既然是波霸盟之人,波霸盟一定还会来对付你,你自己可要多加的小心!”

“我会的!谢谢!”

“夏少侠,你何不将尸体就地掩埋呢?”

“可是,她原本要返华yīn故乡呀!”

“这……夏少侠,我替你运尸返华yīn吧!”

“这……太麻烦你了吧?”

“些许小事,交给我吧!”

“好!她住在青龙街,她姓洪,名叫雀!应该可以找到她的家人。”

“没问题!我会妥善处理!”

说着,她已捧起尸体掠去。

夏史仁嘘口气,便沿山径掠向成都。

13-14

第十三章 狠心痛宰波霸群

波霸盟单挑峨嵋派!

幼齿仔单挑老尼姑!

哇操!刺激!新鲜!

此讯早已经暗中流传半年,可是,却久久没有兑现,害得那些“观光客”白跑了不少趟。

不过,听说这回是“玩真的”啦!

因为,波霸盟的人已经离开点苍山啦!

波霸盟自从血洗点苍派及霸占点苍派原址之后,便一直在暗中扩充势力及应付各派的指责及挑战。

她们此番出动近百部马车及四百余名骑士,显然是要正式“拜访”峨嵋派,所以,“观光客”们又忙碌啦!

以少林为首的武当、衡山、华山,崆峒、青城及丐帮等大帮派义不容辞的各派精英准备助峨嵋派一臂之力。

绿林道上之帮派则欲趁火打劫,所以,他们亦动员不少人。

因此,峨嵋山顿时热闹起来。

通往峨嵋山必经之嘉定城更是热闹得“强滚滚”,大小客栈早在十天前便已经没有空床位啦!

黑白两道龙蛇杂处之下,老帐一翻,脾气较“冲”的人立即先行动手,一场场的“车拼”便接连上场啦!

当事人一并,他们的亲友当然亦拼!

拼斗次数日益增加着!

拼斗规模日益扩大著!

嘉定城内及城外日夜皆有人在拼斗!

峨嵋山上及山下亦不时有人在拼斗!

哇操!主角尚未上阵,配角先“热身”啦!

拼斗之消息日益散播向四周,立即引来更多的人!

夏史仁亦闻讯而来啦!

他原本欲赴成都寻找柴慕珊,偏偏在途中不时的听见嘉定城火拼之事,于是,他忍不住的行向嘉定城。

末初时分,天气仍然炎热,夏史仁正飞掠于峰峦间,突听前方远处传来惨叫声,他立即眉头一皱!

他放缓身形忖道:“哇操!世人为何如此好斗呢?我该不该前去瞧瞧究竟是什么人在拼斗呢?”

倏听一声朗喝道:“飞毛腿来也!”

夏史仁暗道句:“是他?”双目立即一亮!

倏听“啊啊!”二声,分明又有两人“挂”啦!

夏史仁立即循声掠向峰下。

不久,他已经瞧见近百人在半山腰一处平坦处拼斗,飞毛腿果然正在和一名红衣人拼斗。

飞毛腿果真名不虚传,只见他灵活的穿闪及翻跃,那名红衣人的招式虽然快捷,却仍然奈何不了他。

倏见飞毛腿掠到红衣人之身后,立即侧翻过红衣人之头顶,他那双掌更是疾拍上红衣人之胸部。

“叭叭!”二声,他掌无虚发的拍个正着!

夏史仁不由暗喊“正点”!

却转飞毛腿“哎唷”一叫,边连抖双手边拧腰欲闪去。

却见红衣人一式“左拥右抱”,便抓住飞毛腿的双臂,立转飞毛腿哎唷一叫,便欲挣扎闪避!

红衣人双手一松,却立即抱住飞毛腿的脑瓜子。

飞毛腿正欲抽手,脑瓜子一被抱住,他便不敢乱动。

红衣人倏地挺胸一顶及双手向内一收。

“砰!”一声,飞毛腿立即顶上对方之胸膛。

他刚唔了一声,鼻血立即标出!

红衣人冷哼一声,一扶起飞毛腿,立即又将它按向红衣人的胸膛及立即挺胸向前顶去啦!

“砰!”一声,飞毛腿的额头立即淤肿!

立转飞毛腿喊道:“波霸!”

红衣人冷哼一声,立即又挺胸一顶。

“砰!”一声,飞毛腿的鼻梁已经歪折!

两股鼻血更是猛标而出!

立见两位青年振剑疾刺向红衣人之背后。

红衣人冷哼一声,身子一旋,飞毛腿的双腿便已经先行扫向两位青年刺来之剑,当场便逼退他们。

红衣人挺胸一顶,飞毛腿立即晕去。

红衣人便抓着飞毛腿的右腿,以腿代棍猛扫向那两位青年,当场便将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他们连退不久,便被两位红衣人趁隙挥剑刺入他们的背心,立见他们惨叫栽倒在地上了。

夏史仁对飞毛腿的印象甚佳,因此,他立即拾起两粒石子疾弹射向红衣人的左肋间。

身子一弹,他已尾随追去。

石粒飞去甚疾,红衣人不得不刹身闪避。

红衣人刚站稳,夏史仁已经落在身前丈余外。

红衣人神色一变,沉声道:“夏史仁,是你吗?”

“不错!放下他!”

“行!不过,你必须和我交手!”

“行!”

红衣人立即放下飞毛腿。

夏史仁由对方之眼神及鼻息知道对方的修为甚高,他一提真气,双掌更是徐徐的互握于脐前。

红衣人沉声道:“‘旋乾转坤’!你来自黑风洞?”

“非也!”

招式一变,他已经双掌合什置于胸前。

“‘童子拜观音’!你来自少林?”

“非也!接招!”

双掌一分,两道潜劲已经涌去。

红衣人不敢硬接,立即旋身抓来。

夏史仁一见对方不但迅即抓到胸前,指尖更是隐含劲气,他直觉的立即翻掌疾迎而去啦!

“叭叭!”二声,四掌甫合立分!

红衣人立即“蹬蹬!”连退两大步!

夏史仁心中一安,忖道:“哇操!我方才太紧张啦!”

他立即弹身扑去。

红衣人喝声:“来得好!”立即掌指交加迎来。

夏史仁立即施展“岳岳掌法”攻去。

“砰!”一声,他已经按上对方之左胸,立觉对方的左胸好似装着一个铁碗般又圆又硬!

他立即疾吐劲气!

“砰!”一声,对方立退!

“呃!”一声,对方立即吐血!

对方神色大变,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夏史仁双掌疾拍,劲气滚滚卷去!

他已经开始“长打”啦!

“砰砰!”二声,对方之背心及尾椎已经“中奖”!

对方惨叫一声,立即吐血飞去。

右前方甫传出:“二十号!”立即掠出一人。

另外两位红衣人迅即迎向夏史仁。

夏史仁旗开得胜,立即放心的瞧着那两人。

那两人尚距夏史仁三丈远,便拍来四股掌力。

夏史仁向后一退,地上立即轰隆连响。

刹那间,地上便出现四个大坑。

夏史仁忖道:“好猛的力道!”

那两人身子一分,立即犄角扑来。

夏史仁双掌一阵飞快的疾拍,一口气各自赏给她们八掌,当场便将她们逼得收掌向后疾退而去。

她们刚站稳,另外一人已掠来道:“二十号挂啦!”

二人不由齐啊道:“当真?”

“天地人!做掉他!”

“好!杀!”

三人便提掌依品字形行向夏史仁。

夏史仁直觉的立即出掌疾拍不已!

一记记长打立即拍向三人。

那三人边拍边闪,企图冲来,可是,她们各接三掌之后,便觉掌心泛疼,手臂也泛酸,不由大骇!

倏见另外一位红衣人自右后方疾拍来三掌及喝道:“四季红!”另外三位红衣人会意的立即猛冲而来。

夏史仁刚闪避那三掌,那三人已经弹身劈来。

右后方那人更是再度劈来三掌。

夏史仁立即原地疾旋猛拍双掌。

立听一阵轰隆爆响。

掌劲四溢。

四位红衣人之长麾已先后被卷飞出去。

夏史仁立即由红衣劲装所裹之怒胸、纤腰及蜂臀猜忖她们不但皆是马仔,而且必是波霸!

此时,她们已经各依方位在夏史仁四周疾速穿掠着。

夏史仁不敢马虎的立即疾拍猛扫。

可是,他的掌力却被四位波霸在穿掠之际予以化解,换句话说,他的掌力已似泥牛入海消失不见啦!

他不信邪的立即施展出各式各样的掌招。

他与胡来交手之际所学来的招式纷纷出笼啦!

四位波霸仗着阵式的变化及各人之修为虽然一一化解夏史仁的掌劲,可是,她们的劲装已经分裂!

胸前那两“波”更是率先冲出!

负伤躺在远处之人立即大饱眼福。

夏史仁的心中只有柴慕珊,根本没被“波浪”所惑,他不信邪的一直施展着不同的掌招。

终于,他施展出雷公门绝学。

四位波霸所练之防身功力最怕雷公门这种刚猛之掌力,所以,夏史仁刚施展四招,便有一位波霸闷哼一声!

他暗暗叫赞,立即全力施展雷公门绝学。

又过了五招,立听一女啊了一声,踉跄退去。

夏史仁立即朝她猛攻。

另外三女趁机猛攻向他。

“砰……”声中,那位波霸已经吐血飞去。

夏史仁亦挨了两掌,不过,他有罡气及宝衣护身,身子只是晃了两下,根本没受什么伤!

他趁机大发雷霆的攻向右侧那名波霸。

“砰砰”二声,波霸又惨叫飞出。

另外两名波霸见状,立即转身掠去。

夏史仁关心飞毛腿,立即收招望去。

立见一名中年人正在替飞毛腿裹伤。

夏史仁心中一安,便掠向山上。

立听飞毛腿喊道:“夏……哎唷!”

夏史仁身子一弹,便已弹至峰顶。

他一瞧方向,便掠向成都。

那两名波霸一见夏史仁已去,立即掠到那两名吐血飞出之波霸前,赫见她们已经瞪目嗝屁!

她们稍一商议,便挟尸率众离去。

夏史仁一举宰掉三名波霸之事迅即传播出去!

众人便公认夏史仁果真“吓死人”!

此时,胡来潜修之深潭上空峰旁突然掠落一名中年人及两名少女,她们正是赛牡丹、雷霆太妹及谢仙。

赛牡丹含笑道:“胡来便在潭畔洞中静修!”

雷霆太妹道:“下去吧!”

“别急!二位不会‘跳票’吧?”

“你放心!我们若见到师伯,必然会替你办一件事!”

“很好!跟我来!”

说着,她便弹身入潭。

不久,她们三人已经分别掠落在三块崖壁凸石上,赛牡丹朝对面山洞一瞧,立即格格脆笑不已!

雷霆太妹忖道:“她果真是女扮男装,而且修为不弱,师伯真的在此地吗?他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她尚未理出头绪,赛扯丹已经嗲声道:“来哥哥,丹妹来啦!”

那知洞内仍然静悄悄!

“来哥哥,你是否因为人家相隔如此久才来瞧你,因而你不悦呢?人家另有苦衷呀!你别计较嘛!”

那知洞内仍然没人吭声!

赛牡丹忖道:“这老鬼难道已经走了吗?”

“来哥哥,你如果走了,也该回应嘛!”

雷霆太妹忖道:“笑话!人若不在,岂能回应!”

洞内果真仍然静悄悄!

“讨厌!来哥哥,你分明在此,为何不吭声呢?”

洞内仍是静悄悄!

雷霆太妹不耐烦的道:“你何不入内瞧瞧!”

赛牡丹忖道:“丫头,你知道个屁,我若入洞,胡来不把我劈扁才怪!对了!

我何不让她入洞瞧瞧呢?”

她立即含笑道:“请吧!”

“你为何不自己入洞,莫非洞中另有古怪?”

“你怕啦?”

“少来这一套!师伯究竟在不在此地?”

“当然在!来哥哥,你的师侄女来瞧你啦!她们既美又俊,武功又过人,你快出来瞧瞧吧!”

倏听洞中传出平和的声音道:“来者何人?”

赛牡丹忙道:“来哥哥,我是丹妹呀!”

“老衲知道!另外二人是谁?”

赛牡丹怔道:“老衲?他出家啦?搞什么鬼嘛!”

立听雷霆太妹道:“阿香率师妹谢仙见过师伯!”

“你们是奴卒之传人吗?”

奴卒正是她们师父之小名,可见洞内之人必是胡来,雷霆太妹及谢仙立即庄容齐声道:“正是!”

“阿香,你入洞来!”

雷霆太妹立即应是掠去。

只见她在深潭上空翻个身,立即直掠向洞口。

“唰!”一声,她已经掠入洞中。

她屈膝一跪,立道:“阿香叩见师伯!”

“免礼!坐吧!”

她立即应是盘坐着。

倏听:“赛牡丹,你走吧!”

“来哥哥,你让人家瞧瞧你吧?”

“赛牡丹,你再执迷不悟,必后悔莫及!走吧!”

“不要!人家今日非瞧瞧你不可!”

说着,她果真疾掠而来。

胡来原式不动的跌坐着,右掌朝地面一按,身子便似莲花般冉冉飘落在距离洞口丈余处。

赛牡丹一掠落在洞口,便瞧见衣衫褴褛,顶着寸发不生,澄亮亮脑瓜子的胡来,神光澄澄的瞧着她。

她的心中不由一虚!

她讶于他突然剃度出家!

她不由低下头。

“阿弥陀佛!女施主欲海沉沦至今,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女施主何不回头远离欲海这个大苦海呢?”

“来哥哥,你出家啦?”

“浑噩半生!也该清醒啦!”

“你这两位师侄被人欺侮,你不替她们出面吗?”

“吃亏便是占便宜,你请吧!”

“我带她们来此!便会带她们离去!”

“有责任心,很好!”

双掌倏拍,两道潜劲已经卷去。

事出突然,赛牡丹立即被劈出洞外。

她欲翻身,却觉全身气血已滞,她不由大骇!

“噗通!”一声,她已坠湖!

胡来沉声道:“谢仙,过来!”

“是!”

胡来一退入洞中,谢仙便已掠入洞中。

“参见师伯!”

“免礼!”

“谢师伯!”

“你们二人为何会随赛牡丹来此?”

雷霆太妹立即叙述着!

“唔!你们见过夏史仁啦!很好!”

“禀师伯,你认识夏史仁?”

胡来道句:“认识!”立即面泛笑容!

那笑容包含仰慕,喜悦及怀念,即使阿香及谢仙这种年纪的人也瞧出胡来和夏史仁交情之笃厚!

雷霆太妹的心中不由一颤!

她自己也分辨不出该恨夏史仁?还是该爱夏史仁?

却听胡来呵呵笑道:“阿仁,好孩子!”

话讫,他立即对二女道:“赛牡丹要你们替她做何事?”

雷霆太妹应道:“她要我们替她对付一位坏人!”

“她本身便是坏人,她口中之坏人,必然是好人,你们别理她,她今生别想再生离这个深潭啦!”

“是!”

“老柄已将‘神恩令牌’送给阿仁,老衲无意让他接掌本门,只是希望他传达老衲之消息。如今,你们已经和老衲见面,你们离开此潭之后,尽速找到阿仁取回令牌,送返师门保管吧!”

“是!”

“本门得罪武林甚多,若有机会,你们不妨跟随阿仁做些有意义之事!”

“是!”

“你们可有话问老衲?”

雷霆太妹忙道:“禀师伯,夏史仁是否你的传人?”

“不是!”

“可是,他为何精谙本门绝学?”

“他曾与老衲拆招甚久,难免学走本门的绝学。”

“原来如此!他……他可有妻室?”

“老衲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你若对他有意……”

“没有!没有!”

“你们若无他事,走吧!”

“是!拜别师伯!”

二女行过礼,立即联袂出洞。

她们一见赛牡丹已经在潭面亦载亦浮,她们互视一笑,立即联袂向上射去,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胡来掠到洞口,立即伸手一招。

赛牡丹便飞入他的掌中。

他朝她的“气海穴”一戮,道:“废了你的功力,你便该死心了吧!”

***三名波霸被夏史仁一举震毙之消息不但立即传遍江湖,更传入波霸盟正副盟主之耳中啦!

她们如今正在昆明柴家庄院内。

如今的柴家庄院已经迥异当年,它不但更加的华丽,而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里里外外至少布下二百个岗哨。

如今虽然是大白天,柴家仍然如临大敌戒备,可见柴家财力之雄厚,兵力之充足,难怪生意日益兴旺!

此时,一身蓝绸儒衫的柴慕珊正坐在房中望着桌上“兵力图”,表面上,她在思考战策,事实上,她在想夏史仁。

她自从获悉夏史仁在寻访“吴慕山”之后,她的心湖便一直未曾平静过,爱意更是逐渐加深!

所以,她下令手下密切注意夏史仁的行动及随时呈报。

如今,她已经确定夏史仁不介入黑白两道及夏史仁只是在寻找她,而且近日内会抵达成都来找她。

她一直很矛盾!

她百分之百的欲追随夏史仁,可是她抛不下波霸盟,她更惦记双亲会因为她不在而受制于水腰娘。

她便是因为陷入这种矛盾中,而至今仍然留在成都,否则,她早该率领波霸们杀上峨嵋派。

倏听三下轻细敲门声及和祥的唤声:“珊儿!”

柴慕珊唤句:“娘!”立即上前开门。

只见一位秀美妇人含笑站在门外,柴慕珊立即道:“娘,你不是在佛堂诵经吗?

你怎么来啦?”

“珊儿,娘想和你说几句话!”

“娘,请坐!”

二人一人房,柴慕珊立即斟茗道:“娘,尝尝茗吧!”

“珊儿,你更美!更能干啦!唉!若非你大哥及小弟因为风流致疾而亡,你怎会如此劳累呢?”

“孩儿理该如此报恩!”

“唉!这那算报恩呢?简直是为虎作伥嘛!偏偏你爹听不进我的话,唉!他不知何时始能醒悟呢?”

“娘,你别操心!顺其自然吧!”

“珊儿,你爹说你认识一位名叫夏史仁之青年,是吗?”

“是的!”

“让娘多了解他些吧!”

“他是潼关望族之后人,因为遭歹人霸占财产及杀害双亲,他因而外出访师练武。孩儿上回曾在潼关遇上他,双方合得来,可惜孩儿没道出身世,所以,他如今正在到处寻找孩儿。”

“听说他急于找到你,是吗?”

“是的!”

“为何会如此呢?莫非你与他已经……”

“是不是姨娘提及这件事?”

“这……是的!你姨娘只是关心你,你别误会!”

“孩儿明白!娘放心!孩儿并未和他做什么事?不过,孩儿很欣赏他的才华及人品,若有可能,孩儿愿意嫁他!”

“很好!娘也希望你能早日脱离这个罪恶圈。”

“可是,孩儿放不下爹和你呀!”

“唉!傻孩子!你爹能自保,娘亦归皈我佛,你担心什么呢?”

“孩儿若不在,可能有人会谋害你们哩!”

“不会啦!万一遇上此事,娘正好可以解脱,不过,你届时别忘娘和你爹私藏之财物,你就拿它们去济贫扶困吧!”

“是!娘,与其如此,你何不劝爹见好就收呢?”

“劝不了!他完全沉沦啦!唉!”

“娘,你跟孩儿走,如何?”

“不行!娘嫁入柴家,生是柴家的人,死是柴家的鬼!你别担心,娘享受至今,已经满足,并不惧怕死亡啦!”

“这……”

“珊儿,娘知道你是为了爹娘在昧良心做事,经过今日这席谈话,夏公子若遇上你,你就跟他走吧!”

“这……”

“痴儿!你还执迷什么呢?别让娘操心吧!”

“是!”

“这才像话!来!换上女装,让娘瞧瞧吧!”

“是!”

不久,她已经换上宫装及卸下面具,柴氏瞧得连连颔首道:“美!美若天仙!

出污泥而不染也!”

她羞喜的道:“娘别哄孩儿啦!”

“不!娘阅女无数!却未曾瞧过你这种集刚柔于一身之孩子,而且你另有旁人所缺的灵气。”

“孩儿不及娘之端庄秀丽及成熟哩!”

“痴儿!这是岁月之累积呀!你日后必会更美!”

她羞喜的不由低下头。

倏听厅口传来一声:“急事禀报!”

她道句:“进来!”立即戴上面具。

立见一位婢女快步入内道:“木兰一号自嘉定来报!”

说着,她已奉上一卷纸条。

“yīn风真君已臣服,一号。”

柴慕珊瞧过字条,问道:“盟主瞧过了吗?”

“瞧过!盟主请你按计进行!”

“好!我自会下令,下去吧!”

“是!小婢告退!”

说着,她便行礼退去。

柴氏叹口气,道:“又添了一项罪孽,阿弥陀佛!”她略一摇头,立即起身默默的离去。

柴慕珊忖道:“yīn风真君一加盟,峨嵋一战,吾方胜算颇大,正邪气势必然为之扭转,我该如此做吗?”

她便再度沉思着!

倏听门外传来:“珊儿!”

她一见是水腰娘站在门口,她立即起身道:“姨娘,请坐!”

水腰娘含笑入内,立即递来一张字条道:“他快到成都啦!”

她一接字条,立见:“夏史仁已过老人崖,俊,辰己之交。”

这张字条乃是波霸盟眼线董俊在辰己之交目睹夏史仁掠过老人崖,利用飞鸽所送回。

柴慕珊将字条朝桌上一放,道:“姨娘有何对策?”

“你意下如何?”

“珊儿愚蠢,请姨娘指示!”

“我方才和你爹研究过,不宜力搏他,打算请你出面邀他入盟,他若是不同意,再设计予以除去。”

“是!”

“为了让你专心对付他,姨娘决定亲往峨嵋,祝你成功!”

“谢谢!孩儿会全力以赴!预祝姨娘成功!”

水腰娘微微一笑,立即离房。

柴慕珊立即兴奋的换上白绸儒衫及戴上“吴慕山”面具,她准备要会见心爱的夏史仁啦!

良久之后,她正在揽镜自照,倏听敲门声道:“珊儿!”

她唤声:“爹!”立即上前启门。

一身锦绸员外服的柴朗含笑瞧了她一眼,立即道:“珊儿,爹打算可以好好谈一谈吧!”

“是!爹请坐!”

二人入内坐妥之后,柴朗道:“你姨娘已经离庄,你娘方才又转达你的心意,所以,爹必须和你谈谈!”

“请爹指示!”

“指示?爹配吗?珊儿,爹想不到你的能力会如此强,你只要动动脑,就够爹长老数天啦!”

“爹言重矣!”

“爹是实话实说,你比你大哥及小弟强多啦!所以,爹早就打算让你承续吾家的产业。”

“孩儿不敢!”

“你大哥及小弟皆已经不幸过世,你若不接吾家的产业,辛苦半辈子,不是白忙一场吗?”

“爹正值英年,正是鸿图大展之际,何必谈这种事呢?”

“你不明白!爹另有苦衷!”

“爹事事如意,有何苦衷呢?”

“不提也罢!你告诉夏史仁,只要他肯入盟,爹的全部产业便是他的,你全力争取吧!”

“孩见知道!孩儿仍想知道爹的苦衷!”

“别提啦!”

“爹,您既然和娘谈过,您必然会明白您和娘是孩儿的唯一牵挂,孩儿希望爹能够道出苦衷!”

“这……”

“爹,孩儿目前尚能应付任何人及事物,日后就难说啦!”

“这……你能控制那群木兰姑娘吗?”

“能!”

“你姨娘的控制力恐怕会比你强,因为,她们的家人皆在她的掌握中,她们岂敢不服从她的命令!”

“不见得!孩儿若劫持人质呢?”

“这……行得通吗?”

“行得通!”

“其余之人,控制得了吗?”

“只要控制那群波霸,加上夏史仁,咱们必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必要时可以连络各大名门正派对付她们!”

“他们肯施援吗?”

“百分之百肯,因为他们渴望除去她们!”

“有理!珊儿!爹已被她下毒!”

“够狠!何时下手的?”

“三个月之前,爹已被她劫走一批财富!她更以你们的安危胁迫爹,逼爹不敢擅自行动!”

“爹,别怕!你中了何毒?孩儿有药可解!”

“没用!连‘冰川雪莲’也化解不了哩!”

“啊!当真?你是如何中毒?症状如何?”

“咳!爹和她合体时遭她透体下毒,每隔一个月便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好似肝裂肠绞,疼不可耐!”

“啊!上她竟下蛊!可恨!”

“下蛊?她怎会这玩意儿?”

“前些时日有二十名苗人加盟,可能是他们提供之毒物,难怪她会故意让那二十名苗人死于丐帮手中。”

“能否向苗族取得解药?”

“可以!你就秘密派人去吧!”

“好!我只要解毒,非好好整她不可!”

“小心些!她一定留下心腹在监视咱们哩!”

“我知道!你先去见夏史仁吧!”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

柴慕珊忖道:“水腰娘,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我若不先下手,迟早会遭到你的毒手,哼!”

她立即离房而去。

立见一位婢女悄悄自房中暗道离去。

柴家为了逃命,暗道挖掘甚长,出口处正好是江边之一家酒楼,那家酒楼当然也是他的产业。

婢女刚由暗道冒出头,便瞧见水腰娘已经坐在房中,她立即低声道:“柴朗父女已经谋反!”

说着,她立即跃出暗道。

水腰娘不屑的冷笑一声,道:“说!”

婢女立即将柴朗父女交谈之内容仔细道出。

水腰娘冷哼一声道:“你回去吧!”

婢女立即应是退入暗道。

水腰娘喃喃自语道:“柴朗,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既然如此贪生怕死,我就留不得你,你可别怪我无情!”

她立即匆匆离房。

***成都西门外,原本有一处风景胜地“百花潭”,可惜,因为柴朗及水腰娘在潭旁辟庄拘禁人质,故游客不易入游。

该庄名叫“木兰庄”,四周遍植绿竹,布置一座“千竹迷魂阵”,游客若闯入,往往被庄丁宰掉。

未申之交,木兰庄四周之修竹熊熊燃烧着,三百余人都在火墙内外激烈的拼斗着,一时杀声震天!

这两批人原本是柴朗之手下,如今却为了抢人质而火拼,而且势在必得,舍生忘死的拼斗着。

双方势均力敌,故伤亡激烈的增加着!

双方激斗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下百余人尚在火拼,另有六十余名伤者则滋牙裂嘴忍疼在疗伤。

战况仍然胶着!

倏听远方传来一阵疾骤的蹄声,三百名红衣劲装骑士满身大汗的疾驰到斗场附近,立即腾身掠来。

这群人正是水腰娘所派来之预备队,他们一掠来,立即凶残的扑杀幸存的六十余名欲劫人质者。

他们甚至亦不放过在旁疗伤之人。

战况迅即呈现一面倒!

倏见黑影一闪,夏史仁居然出现啦!

他在盏茶时间前被火光及杀声引来,他一见双方之拼斗情形,原本不打算涉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拼斗。

因为,双方皆各穿便服,正邪难分呀!

可是,这三百名红衣劲装大汉一出现,夏史仁便由他们的打扮,确定他们乃是波霸盟之手下。

由于雀姨死于波霸盟,夏史仁恨透该盟所有人员,所以,他在旁瞧了不久,立即闪电般上前扑搬。

他好似凶牛般,只要见到红衣人,立即痛宰!

雷公门绝艺立即不停的出现!

掌力如山!

掌劲如火!

掌气炙人!

他凛若雷神电神般歼灭这群妖邪,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便已经“超度”一百二十余人啦!

不知是谁突然迸出一句:“吓死人!”

某余之人立即悟出自己已经遇上这位超级煞星,他们在暗道“衰尾”之余,纷纷准备溜之大吉啦!丁哇操!既然想溜,何需准备呢?

看官们,你们不明白波霸盟之第一条戒律便是“敌前逃亡者,死!”所以,他们必须先观望一下!

他们心生怯意,夏史仁之杀伤力更强,没多久,便又有六十三人被劈死,而且全部残肢断臂死得“有够难看”!

不过,终于有一人自死亡边缘闪过一劫,只见他“呃!”了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之后,立即转身逃去!

哇操!很好!其余的人立即见贤思齐!

哇操!大家一起逃啦!

连防守木兰庄之人也落荒而逃啦!

夏史仁余恨未消的边掠边以“百步神拳”追杀,不出盏茶时间,他又宰了三十五人以及追向远处。

柴慕珊之邪群手下遇难呈祥,立即入内劫走人质。

正邪气数因而扭转啦!

第十四章 波浪剑光相辉映

笑声伴着酒香,阵阵飘出大厅!

柴朗接获信鸽送来“顺利劫持人质”之后,他便召集心腹设宴大肆庆祝及共谋如何顺利接运人质。

他决定将人质由“木兰庄”押运至昆明自己的地盘,所以,他早已经在途中派遣三百余人妥加接运。

不过,他由木兰庄前另外出现三百名骑士,他知道水腰娘已经知道他欲劫人质,今后,她必会伺机劫回人质。

所以,他慎重召集手下会商接运人质之事。

不久,他的十八金刚已经离厅分途展开接应行动。

柴朗便愉快的在厅中品酒静候佳音!

那知,半个时辰之后,五部马车送来五具大红的棺材,下人一通报,柴朗便眼皮连跳的前往观看。

五具棺材一掀,柴朗险些晕倒!

因为这五人正是奉命欲赴苗族替柴朗搜购解药之人,不用多说,他们必然是死于水腰娘的手中。

以水腰娘的作风,她不仅会宰此五人,而且必然会派人远赴苗族毁掉解药,俾彻底的控制柴朗。

柴朗又剩半个月,便会毒发,届时,他除了投降,便是自行了断,因为,他实在受不了那种毒发之苦。

他吩咐下人埋葬五人,立即入厅沉思。

不久,他利用飞鸽将此讯传给柴慕珊。

接着,他通令手下暗查水腰娘之行踪。

他享受二十余年之后,如今突然要和自己的枕边人一决生死,他没来由的觉得无限的惊慌及紧张。

因为,他在这些年一直贪图享受,大小事儿皆交给水腰娘及柴慕珊处理,如今要自己做主,顿觉惶慌。

兵家有云:“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和水腰娘一比,便显得太外行,所以,他觉得慌惶不已。

他很想尽速召回爱女协助他,可是,她正在前往会唔夏史仁,而夏史仁乃是他的“超级王牌”,岂能失去。

于是,他决定先固守阵地啦!

他便调来五百人将庄内外守得固若金汤。

此外,他更封闭全部的暗道。

他里里外外巡视一遍之后,方始放心的返房歇息。

此时的水腰娘亦在酒楼密室调兵遣将,她一声令下,一只信鸽便调出木兰一号至十号等十位波霸。

这十名波霸原本在成都薛涛井旁待命,信鸽一到,她们便策骑分别疾赶向十个地方扑杀柴朗之手下。

姜毕竟是老的辣,柴慕珊想不到水腰娘会冒着人质被波霸带走之危而走出这一着险棋哩!

何况,柴慕珊认为水腰娘不敢在即将与峨嵋火拚之际动用这群波霸,所以,她专心去会唔夏史仁。

她带着两名侍女同行,那两位侍女各背鸽笼专司连络工作,所以,柴慕珊能够随时知道近况。

信鸽来来去去,她的眉尖越锁越紧啦!

尤其在她获悉前往苗族取药五人死讯之后,她便发现她已经失去“主控权”,今后势必要处处挨打。

令她欣慰的是夏史仁只距离她五十余里啦!若以两人之前进速度,不出盏茶时间,两人便可以会面。

她不由心跳如擂鼓。

她兴奋极啦!

此外,截至目前为止,尚未传来那十名波霸伤人之消息,她只要会合夏史仁,便可以正式展开反击啦!

可是,她千算万算并未算到水腰娘也吩咐沿途之眼线加送一份夏史仁的行踪资料,因而,她陷于惨败。

水腰娘在获悉夏史仁协助柴朗手下劫走人质之后,她立即采取一招“以毒攻毒”

之方式。

她派出一位假柴慕珊啦!

原来,柴慕珊为了方便行动及隐密行踪,另有两位替身,亦即她和水腰娘各有一张吴慕山面具。

柴慕珊自从获悉夏史仁在寻找她,为了避免发生误会,她便将两位替身调返昆明待命了。

所以,水腰娘顺利的派出那两位替身展开yīn谋行动。

头一位替身虽然比柴慕珊晚启程,不过,她专程赶路,柴慕珊却沿途处理信鸽携来之消息,所以,对方反而领先。

此时,这位冒牌货已经遇上夏史仁。

夏史仁一见同样打扮的“柴慕珊”,他的心中一阵欣喜及羞惭,因此,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替身道句:“请跟我来!”立即掠向峰下。

夏史仁当然跟去啦!

替身在途中发现一个荒洞,她立即掠入。

水腰娘吩咐她遇上夏史仁之后,便必须带他到别处翻云覆雨,再俟机制住夏史仁带返昆明。

夏史仁一跟入洞中,立见对方已经侧坐在洞内深处,他吸口气略定心神,便缓缓朝洞内深处行去。

冒牌货早已偷撒出催情药粉,她一见他神色羞惭的行来,她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暗自欣喜。

她立即佯装羞赧的低下头。

夏史仁在激动之中,并未注意所吸入之阵阵香味,他只是在思考该如何适切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换得换失的尚未拿定主意,头儿已经微微昏沉,双目亦不由自主的泛着异采,不时的瞄向她。

冒牌货心花怒放啦!

她低头缓缓宽衣解带啦!

藏在衫中之催情药物便大量的散出。

夏史仁在视觉及嗅觉双重刺激之下,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了!

她自动剥得剩下一件肚兜之后,立即行来。

他崩溃啦!

他胡乱解除装备。

终于,原始游戏上演啦!

此时的柴慕珊却满怀憧憬的前进着。

可是,足足又过了盏茶时间,她仍然未遇见夏史仁,她发现不对劲啦!

就在她研判夏史仁不见人影原因之际,倏见一只信鸽飞来,她立即沉声道:“速接住它!”

一名侍女立即弹身接住信鸽。

“属下裘时丰及敝香主正遭木兰八号攻击,险!”

她立即神色大变。

她稍一思忖,立即沉声道:“汝二人速通知那些接应人员留意木阑一号至十号之攻击,若遇攻击,尽速闪避。”

二婢立即取出炭笔疾书。

柴慕珊则趁机掠上一株四十余丈高古松上,她纵目瞧向四周,企盼能够发现夏史仁之行踪。

却见一位中年人沿着远处山径掠来,由于对方之修为不弱,柴慕珊立即掠到一位侍女面前沉声道:“小心!”

二位侍女立即将字条系上鸽脚。

不久,那位中年人已经停在五丈远处瞧着三人。

柴慕珊便上前凝视她。

那位中年人便是甘欣,她在夏史仁离开海宁客栈时,便一路跟踪夏史仁及那位“徐岭”。

在徐岭雇车运送雀姨之棺木返回华yīn时,甘欣便一路跟踪夏史仁,可是,她却在岔路口跟错了路。

她的修为遥不及夏史仁,加上夏史仁急于赶路,她在落后甚遥山路陌生之下,居然跟错了方向。

所幸她及时发现不对劲而折返,所以能此时赶至此地。

她尚未瞧过柴慕珊,亦未瞧过吴慕山,所以,她突然在此地瞧见这三人,她直觉的萌生惊惕之心。

柴慕珊却正在思忖该不该向此人探听夏史仁的行踪,所以,她们两人在一时之间,便互相对峙着。

两位侍女一系妥字条,便放出那十二只信鸽。

甘欣正在思忖此三人之来历,柴慕珊已经单刀直入的拱手道:“在下吴慕山,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甘欣一听对方正是夏史仁寻找之人,立即凝视她道:“在下姓尤,单名欣,敢问阁下是否认识一人?”

“谁?”

“夏史仁。”

“认识,你瞧见他啦!他怎么啦?”

“在下一路跟来,却因岔路而失去夏少侠之行踪。”

“兄台是在何处走岔路?”

“后出第三处峰口。”

“唔!按理说,夏少侠是行经这条路线,可是,在下却一直没有遇上他,难道他在途中发生意外吗?”

“不可能,在下方才一直注意沿途之状况,并未发现有何异声,何况,当今世上亦没有几人奈何得了他。”

“这……难道是我疏忽了吗?”

“何妨掉头瞧瞧。”

“这……你我各朝前寻找半个时辰,再返回此处会合,如何?”

“好!”

甘欣便和她各朝前掠去。

此时的夏史仁被催情药物迷失神智,正在胡搞乱搞,他那雄厚的本钱顿时使那位马仔乐不思蜀。

她原本是一位浪娃,未曾享受过此种美妙的乐趣,所以,她在得意忘形之下,逐渐的胡哼乱叫啦!

所幸,该洞位于半山腰,二人又位于洞内深处,所以,她刚开始唱歌之时,甘欣虽然掠过该处上方小道,却未曾发觉。

黄昏时分,浪娃在狂欢之下,更加的放荡啦!

她已经忘了她的任务啦!

她贪婪的追求至高乐境。

甘欣和柴慕珊会面之后,一见天色已暗,双方皆无所获,二人在焦急之下,便掠向成都之方向。

因为,她们深信夏史仁必赶赴成都寻人。

山道崎岖,她们放慢身法前进,不出盏茶时间,她们在寂静的荒山夜景之中听见那浪娃之“歌声”。

甘欣尚是处子,所以,她似懂非懂。

柴慕珊却一听便明白是什么声音,而且,她更连想到那位男主角,必然是夏史仁,因为,她也尝过那种妙滋味呀!

所以,她立即沉声道:“抱歉,在下稍离片刻。”

说着,她便循声掠来。

甘欣明知有异,即不便紧跟,只能目送她掠向峰下。

柴慕珊劲沉气掠向洞口,不久,她便隐在洞口偷窥。

刹那间,她由浪娃戴着“吴慕山”面具及身旁之白绸儒衫,她立即明白浪娃是在混水摸鱼及趁火打劫。

她气得全身发抖。

浪娃却不知死活的继续享受着。

柴慕珊服下解药及吸口气,便悄然入内。

此时,浪娃正在颠鸾倒凤,柴慕珊逼到浪娃身后丈余处,她一见夏史仁神智不清,不由暗自放心。

她便取出细针弹射向浪娃之后脑及背心。

浪娃嗯了一声,便爽歪歪的嗝屁啦!

柴慕珊一见夏史仁立即胡来乱搞,她明白他必然中了媚药,为了善后,她便悄然步到身旁,拍向他的“黑甜穴”。

那知,他明明已经中掌,却继续蠢动着。

她怔了一下,便接连出掌。

她连拍八掌,终于拍晕他。

她立即掠向峰上。

不久,她停在甘欣身前道:“甘兄,夏少侠正在洞中调息,在下尚有急事需和他面谈,可否暂时委屈你。”

甘欣心中暗羡,立道:“在下先赴成都,告辞!”

说着,她立即掠去。

柴慕珊松口气,道:“汝二人速返昆明,吾随后赶至。”

二友立即应是离去。

柴慕珊松口气,立即掠向洞内。

她尚未入洞,便又听见异响,她急忙入洞。

却见夏史仁仍在胡搞,她在暗讶之余,立即匆匆的宽衣解带及上前接替那位浪娃的位置。

她重温旧梦,虽觉微疼,却欣慰至极。

她便深情的望着他。

良久之后,他已现败状,她为了避免他乍然醒来发现此景,于是,她连拍八掌才将他制晕。

他一晕,雨露立涌。

她便默默的承受雨露不久,方始起身。

首先,她挟起浪娃及衣物掠出洞外埋妥。

其次,她返回他的怀中悄悄替他解穴。

他轻轻一震,立即醒来。

他乍见自己赤裸的趴在她的身上,不由啊了一声。

他慌忙起身着衣。

她跟着起身着衣及整理思绪。

不久,他背对着她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有所求。”

“有所求?”

“是的!请少侠解危。”

“何事?”

柴慕珊忖道:“水腰娘既然已经派出木兰一号至十号,她们迟早会遇上那些亲人,今后必然难以控制她们。我何不趁机与波霸盟划清界限呢?嗯!有理,唯有这招快刀斩乱麻,方能应付水腰娘紧迫而来之毒计。”

她便道:“家父被波霸盟盟主以苗族毒蛊控制,听说你身负异能,可否请你替家父解毒呢?”

“毒蛊?我不懂呀!”

“可否先请你陪我返家瞧瞧家父的症状?”

“好!在下正欲拜访令尊。”

“请!”

二人一掠出洞外,她便取下面具陪他掠去。

他浑然不知方才之事,他信以为真的陪她掠去,心中只是思忖如何和她的家人交谈及如何救人。

他们掠过一个峰顶之后,倏见甘欣自远处树后闪出,她目送他们掠去,暗羡道:“他们真是郎才女貌呀!”

她暗暗一叹,便遥遥跟去。

***且说柴慕珊那二位侍女所放出之信鸽分别落入对方手中之时,至少已经有二百人被十名波霸含恨宰掉。

这些波霸被逼修练这种非人武功,心中原本不甘,加上经常被那群男人色眯眯偷窥,她们早已含恨在心。

如今一有机会泄恨,她们当然大开杀戒啦!

那群领队一接到指示,立即下令撤退。

水腰娘接获此讯,立即进行另一个行动。

她早已经派人监视那十名波霸,她的信鸽再落入那些监视者之手中,他们便将字条分别交给波霸。

“尽速赶往回风谷待命。”

那十名波霸便由十个不同地点赶往回风谷。

水腰娘为何会调集十名波霸赶往回风谷呢?

原来,她已经估算过那群押运人质队伍之速度及路线,她研判他们今晚必然在迥风谷歇息。

因为,迥风谷内那片庄院正是波霸盟的另一处基地。

此外,她吩咐另外那名冒牌“吴慕山”专程疾赶向回风谷与那群人会合,万一他们没在回风谷歇息,则率领他们到回风谷歇息。

她吩咐那名冒牌货务必要带回那群人质。

此计叫做“一石二鸟”。

那位冒牌客若能带回人质,她便夺回王牌。

万一他们遇上那群波霸,只要那个冒牌货一走,便可以将仇火怒焰完全移转到柴慕珊的身上。

届时,她便可以下令波霸对付柴慕珊这个叛徒。

水腰娘因为在幼齿时,便被男人摧残,所以养成偏激的个性,她经常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任何的牺牲。

她明知此举必然会重创波霸盟的元气,不过,她为了泄恨,根本不考虑此点而采取激进的措施。

柴慕珊浑然不知,她正沉缅于喜悦之中。

她和夏史仁掠离山区之后,一见天色已近深夜,她稍一思忖,便和夏史仁一起进入一间山神庙之内。

她羞赧的道:“少侠,歇会儿吧!”

夏史仁道句:“好!”便走向左侧墙角坐下。

她服下灵药,便就地调息。

她经过半日多之奔波,此时一找到心上人,心情一松懒,疲意一涌出,她便觉得必须好好调息一下。

她调息不久,便悠悠入定。

夏史仁望着她,不由一阵欣喜。

他一直担心她会责怪他在太白山污辱她,想不到她还自动献身,夏史仁面对此种美事,岂能不欣喜呢?

他望着她那绝世容貌,不由陶醉啦!

此时,嘉定城南门外跑马场正有五百余人在打群斗,他们正是华山、丐帮精英及东方二爷和甘海。

他们只有近百人,却悍死不惧的迎战三四百名依附波霸盟之黑道帮派角色,而且打得精彩及杀得火热。

甘海原本与华山派掌门石敬义交情笃厚,所以,他方才一见华山派开战,他义不容辞的立即上前相助。

他虽然尚未将“岳岳掌法”练得至化境,不过,此时对付这群人,简直游刃有余,轻松愉快及威风八面哩!

不过,不出半个时辰,一位红衣劲装蒙面人和甘海交手之后,甘海顿时觉得此人不赖,不大好玩哩!

他经过一轮疾攻,总算抢到上风,他立即步步进逼。

那知,对方一阵疾攻之后,他的招势顿挫。

他正在暗凛,化身为徐行义的东方二爷突然咦了一声,立即劈退和他交手之人疾速的掠来。

蒙面人身子一转,便欲闪逃。

东方二爷喝句:“慢着!”立即疾攻出三招。

蒙面人身形一窒,立即沉声道:“二位欲以多欺少乎。”

东方二爷沉声道:“阁下方才所施展之招式是否‘浩气长存’?”说着,他立即双目炯炯的瞧着蒙面人。

蒙面人双目一凝,倏地疾攻向东方二爷。

他一口气攻出五招十五式,东方二爷当场被逼得手忙脚乱连退不已,只能目送对方闪向左前方。

却见甘海喝句:“留下!”便疾攻而来。

他急于拦人,立即全力施展精招。

蒙面人急于离去,亦全力出击。

掌力如山。

轰隆连响。

劲气疾卷。

两人不由各退三步。

蒙面人一弹身,便疾射向左前方。

甘海及东方二爷欲拦不及,只好尾随追去。

三人立即疾射向城郊。

蒙面人身法一变,倏地施展“八步赶蝉”疾掠而去。

东方二爷啊了一声,立即全力追去。

甘海心知有异,亦加速追去。

没多久,三人便已经掠入峨嵋山中。

倏见蒙面人停在一株树旁,便转身卸下头套,赫然是一张充满悲愤、无奈却又堂皇之面孔。

东方二爷立即卸下面具行礼道:“关兄,果真是你。”

甘海全身一震,便停在远处。

此人正是在昆明柴家庄为奴之关浩天,只见他低叹一声,道:“东方兄,你何苦要逼小弟现形呢?”

“关兄,你为何助约为虐?”

“唉!昔年一时糊涂,致有今日,岂能怪谁呢?”

“小弟能否效劳?”

“难!难矣!这位是……”

说着,他立即朝甘海行礼及注视着。

甘海叹口气,沉声道:“牧野鹰扬。”

关浩天神色一变,低头应道:“龙盘虎踞。”

甘海摇摇头,沉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着,他便转身欲走。

关浩天唤句:“师叔!”突然屈膝下跪。

东方二爷吓了一大跳,忙掠向左侧忖道:“以关浩天的至高身份,居然还有师叔,难道他是……海龙王甘海吗?”

他的双眼立即大亮。

甘海止步沉声道:“昔年不听吾言,今日何需多言?”

“师叔鉴谅,师侄为了那女娃,不能不任那贱人使唤。”

“糊涂。”

“师侄知错。”

“非矣!你能确定那女娃之身份吗?”

“师侄曾瞧过她背上之图。”

“伪品、冒牌货!”

关浩天啊了一声,立即抬头望向甘海。

甘海沉声道:“真人真品一直在吾身旁。”

“啊!当真?这……”

倏见他一抬右掌,便欲自碎天灵而亡。

事出突然,甘海欲阻不及,不由喝道:“住手!”

却见远处的东方二爷疾弹右手食指,立即制止他。

只见东方二爷上前朝甘海行礼道:“在下东方仁,敢问阁下是否……”说着,他采取传音道:“海龙王。”

甘海点头道:“正是,别客气。”

“在下敢问一件事,有关仕女山水图……”

“你也知此事?罢了!吾从头说起吧!”

说着,他便上前拍开关浩天穴道及扶他起来。

甘海叹口气,沉声道:“吾恭掌海龙一族之后,因树大招风及自己无能,致遭辽东诸人以yīn谋毁族。吾负伤携唯一幸存之孙女在华yīn避祸及伺机复仇,此番乃是为了夏史仁而外出,尚祈代为保密。”

东方二爷道:“是!敢问那幅山水图就在令孙女之背上吗?”

“是的!你是如何得悉此讯?”

“在下昔年巧遇辽东三霸一名手下,他在临终前道出此事。”

“看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凭心而论,此图乃是一幅藏金图,循图可以找到一笔钜金而已。”

“鬼剑不在该处吗?”

“不在,怎么可能呢?吾若有鬼剑,早就寻仇,何况,鬼剑出没之时,藏金之处尚未建立哩!”

“是!谢谢!”

东方二爷不由暗悔自己被水腰娘修理之事。

甘海道:“浩天,往事如烟,别再掂记,你何不以有生之年协助消灭波霸盟,方始不枉费今生。”

“是!”

“波霸盟正副盟主究竟是谁?”

“盟主是水腰娘吴甄秀,副盟主是柴慕珊,亦是白衣大侠吴慕山,请转告少侠千万别中计。”

“原来如此,糟糕,阿仁会不会被诱入波霸盟呀?”

三老立即皱眉沉思。

此时,华山和丐帮之人仍然和波霸盟之人打得不可开交,倏见两位体态魁梧之红衣劲装青年自远处疾掠而来。

他们一接近迎斗场,立即联袂长啸。

那中气十足之啸声足以证明他们乃是高手中之高手,不错,他们正是雷公门第三代弟子律令及火。

律令是师兄,他专研雷公掌法,火是他的师弟亦是雷霆太妹的师弟,不过,他却是谢仙之师兄。

他专研电母掌法,而且一直与令搭配,两人不但功力强,而且默契足,联手之威力胜过雷霆太妹及谢仙。

可惜,他们为了寻找胡来误中水腰娘之“美人计”,如今,不但已经破身,更甘心替破霸盟效犬马之劳。

尤其在赛牡丹带雷霆太妹二人去见胡来之后,他们认为两女迟早亦会加入波霸盟,所以,他们更“死忠”啦!

此时,他们甫长啸,便联手扑击。

两位丐帮高手首当其冲的立即被震飞出去。

他们便继续连手出击。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便毁了八名丐帮高手及六名华山派高手,这份气势实在令人瞧之心寒矣!

关浩天一马当先掠近之后,立即低声道:“此两人便是雷公门之三代弟子,他们因贪图女色而加入波霸盟。”

甘海沉声道:“该死,震开他们吧!”

“是!”

三老立即疾掠而去。

雷公门昔年之威名及律令二人此时之凶残使得三老不顾身份及颜面,他们一掠近,立即联手攻向律令。

律令当场被逼得掠向左侧。

甘海立即单挑律令。

东方二爷及关浩天则拦住火猛攻着。

华山派及丐帮立即喘了一口气。

不过,波霸盟那批火却凶残攻着。

战况迅即转为激烈。

华山派及丐帮弟子吃亏在于人数太少,方才又被律令二人宰人和重挫士气,所以,便一直处于劣势。

此时一被对方猛攻,伤亡人数顿时直线上升。

无奈之下,他们开始突围啦!

甘海仗着岳岳掌法对付律令,一时之间未见败象,不过,他也暗悚雷公掌法之迅疾及威猛。

东方二爷及关浩天合击火,倒是占了上风,因为,他们作战经验丰富,攻守之间已经能够配合。

所以,这两批人尚在胶着阶段。

不过,当华山及丐帮高手突围之后,波霸盟之人疾喊猛攻,那骇人的气势顿使甘海三人心神大受影响。

尤其另有六人以暗器偷袭三老,更是大为影响他们的战力。

甘海担心会陷入重危,立即喝道:“退!”

三老立即全力进攻。

律令及火齐声怒吼,猛攻不已!

哇操!这正是回光返照呀!

华山派及丐帮高手面对重重包围,一时不易脱逃,反而促使战况加热及伤亡加剧,他们不由暗自焦急。

“砰砰!”二声,关浩天被火劈中右腹,不过,他也拍中对方的右肩,东方二爷则趁机攻去。

“砰!”一声,火的腹部又挨了一掌。

不过,立即有六人疾扑向二老。

火一见机不可失,立即忍疼欲前往会合律令。

东方二爷见状,立即猛攻而去。

他打算前去拦住火,那知,另有三十余人朝他攻来,他在情急之下,立即奋不顾身的疾冲而去。

东方二爷果真不赖,立见人群惨叫连连,踉跄退出。

当他突围而出,欲火已经只距离律令三丈远,东方二爷自己则距离欲火十二、三丈远哩!

情急之下,他抓出银两疾掷而去。

满天星暗器手法一施展出去,那些银两立即交叉而密集攻向火,逼得他只能后退闪躲着。

东方二爷正在暗喜,却听一声:“还你!”

立见三篷毒针疾射而来。

东刀二爷心知毒针淬毒,他只好后退。

立见三十余人朝他疾扑而来。

方才围攻他之人更是自左侧扑来。

东方二爷长啸一声,顿时弹身疾射而上。

立见飞镖及毒针再度射来,东方二爷却疾速翻滚身子,刹那间,他便已经扑近火了哩!

火只觉气血翻涌,他心知自己即使与师兄会合,仍然无法出手,于是,他朝人群中退去。

东方二爷一落地,便有二十余人攻来。

他一见火无意会合律令,他便定心的攻守着。

人群经过这一阵混乱,华山派及丐帮高手便逃出二十余人,其余之人则仍在负隅顽抗着。

那二十余人立即匆匆逃去。

东方二爷和关浩天便分别被百余人围攻。

东方二爷尚未负伤,故未见败象,关浩天方才与火硬拚,如今又被围攻,便显得力不从心啦!

甘海见状,立即疾攻出六掌。

律令一被逼退,甘海便掠向围攻关浩天之人。

律令担心火之伤势,立即前往察看。

甘海疾冲半个盏茶时间,便与关浩天会合,不过,四周立即又多掠来六十余人紧紧围攻着他们。

三老便采取守势稳住阵势。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丐帮及华山派之高手已经全部被消灭,三老之四周至少有二百五十人在围攻。

不过,三老并非省油的灯,对方又是“杂牌手”,他们专心采取守势之下,那群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们已经接连拚斗将近两个时辰,体力渐感吃不消,于是,立即有人建议要撤退啦!

他们今晚志在重创丐帮及华山派,如今已经可以“缴券”,于是,他们便联袂撤退而去。

律令二人见状,亦一起离去。

关浩天一个踉跄,立即吐血。

甘海道句:“快坐下!”立即上前替他疗伤。

东方二爷忖道:“这批人若去对付东方世家,东方世家恐怕也招架不住,不知那群孩子是否已经封庄回避。”

***天亮了,柴慕珊一睁眼,便瞧见夏史仁深情的望着她,她的心一阵暗喜,双颊立现酡红。

她的鼻息亦为之急促。

夏史仁整夜皆在欣赏她那张绝世容貌,此时一见到她睁眼及脸红,他作贼心虚的立即低下头。

她一振胆气,柔声道:“仁哥,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可……可以!”

“小妹姓柴,名叫慕珊,仁哥,你就称呼我珊妹吧!”

“珊妹!”

“仁哥!”

哇操!来电啦!

她壮胆到他身旁,立即靠坐在他身旁及吐气如兰的道:“仁哥,爹娘若见了你,不知会欣喜到何种程度哩!”

他心跳如雷,口干舌燥的道:“我更渴望能够及早见到他们。”

“若无意外,不出半个时辰,咱们便可以抵家,仁哥,无论发生何事,小妹永远是你的人。”

“我……我会永远照顾你!”

“谢谢!仁哥,你除了救爹之外,另有什么计画?”

“没有,我只想平静渡日。”

“这……目前恐怕平静不了,因为,波霸盟正在兴风作浪,而且已经逐渐由西南地区蔓延向中原哩!”

“波霸盟为何要如此做?”

“波霸盟盟主水腰娘曾遭男人玩弄过,她欲践踏全天下的男人,所以才利用女色、财物及各种yīn谋吸收人手和发动各种攻势。”

“冤有头,债有主,她可以向那男人寻仇,不必波及全天下的人呀!”

“她的性情偏激,不宜以常理作衡量。”

“她能征服天下吗?”

“不一定,因为,她已经准备一、二十年,而且已经吸收不少的人,反观天下各派却荒废武学及互相排拒哩!”

“他们会不会在遭敌时,再度团结呢?”

“会!不过,等到那时已经来不及,因为,他们的敌人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结果,便会投靠波霸盟。”

“这……她岂非赢定啦?”

“不见得!你可以扭转乾坤。”

“我……爱说笑,独木难撑颓厦矣!”

“你太客气啦!你愿听我分析吗?”

“洗耳恭听。”

“擒贼先擒王,你若除去水腰娘,天下安矣!”

“可是,我不认识她,更不知她在何处呀?”

“小妹可以协助你找到她。”

“这……恕我直言,我想先确定她的罪状。”

“理该如此,可见你是一位正直君子,你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目睹她那令人发指的罪状,不过,你必须掩饰身份。”

“我明白,如何掩饰呢?”

“戴面具,另外加套衫裤掩饰目前这套服装。”

说着,她便取出一付中年人面具递给他。

他接过面具,立听她又道:“水腰娘对爹娘及吾家了若指掌,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出其不意的方式返家。”

“由你安排吧!”

“好!你先去戴上面具吧!”

说着,她便温柔的替他戴妥面具。

她自己亦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道:“咱们先沿林而前进,若遇上别人,你便在十余丈外跟我前进,如何?”

“好!”

柴慕珊一见他如此合作,立即欣然起身道:“走吧!”

夏史仁当然愉快的跟去啦!

此时的柴朗却似死狗般被人拖上车哩!

原来,水腰娘久候那位冒牌货未归,她立即判断她已经遇害,于是,她开始进一步证实。

不久,她由信鸽飞函中发现柴慕珊通令手下回避波霸们,于是,她判断柴慕珊已经杀了那位冒牌货。

她为了预防柴慕珊联合夏史仁对她不利,于是,她派一位心腹悄悄的向柴朗开口,俾牵制柴慕珊的行动。

柴朗既然中了苗族之蛊毒,水腰娘的那位心腹只在柴家遥处利用竹笛吹奏一段乐曲,柴朗体中之蛊立即发作。

他疼得死去活来。

他吃什么,便吐什么!

他喝什么,便吐什么!

柴氏吩咐下人试过四十余种灵药,结果,柴朗吐得接近虚脱,疼得全身骨骼接近散掉,简直生不如死。

这个夜晚对他而言,是最难过的一夜。

天一亮,那位心腹便搭车大摇大摆的来到柴家大门前。

他只说一句话:“水腰娘有解药。”

柴朗是聪明人,他立即吩咐下人抬他准备搭车去见水腰娘。

他一被抬出大门,那人便上前拖他上车扬长而去。

那部马车刚转过两条街,便有一人前来通知马车驰往“金财利客栈”,柴朗之心腹立即先行赶去布置。

那知,马车刚又转过一条街,便又有一人前来通知改变停车地点,而且直接运送柴朗来到水腰娘匿身之酒楼。

柴朗一被拖入酒楼大门,立即有人在门口张贴一张“暂停营业”红字条及迅速的关上大门。

柴朗一见院中站看他昔日之部下,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不久,他已被拖入酒楼大厅,只见厅中桌椅完全被搬光,却摆着六张木床,床上侧被褥皆全。

他立即浮起不祥之感。

倏听一阵格格浪笑声,水腰娘已经在六位大汉引导之下,步入大厅,另有六位姑娘则随后跟入。

水腰娘朝柴朗身前一站,嗲声道:“相公,听说你龙体违和,贱妾心疼得很,特地前来问候请安哩!”

柴朗苦笑道:“甄秀,一切皆是我的错,放了我吧!”

“不对吧?你怎会犯错呢?”

“甄秀,别挖苦我啦!我不该一时糊涂做了那些错事,只要你放了我,我今后一切完全听你的。”

“当真?”

“千真万确。”

“口说无凭,是吗?”

“我……我交出这把金匙,如何!”

说着,他便自怀中袋内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格格!你舍得交出私房钱啦!”

“甄秀,我是真心请罪,你收下吧!”

水腰娘道句:“好吧!”右手立即取出一粒药丸行去。

柴朗认得那粒解药,立即张嘴递出金钥匙。

水腰娘一走到他身前,果然将那粒药丸递向他。

倏见她的左掌疾探,两粒红色药丸便塞入他的口中,而且迅即被他口中之唾液化成液体流入腹中。

他啊了一声,就欲吐出。

水腰娘扣住他的下巴,嗲声道:“相公,你在这些年来一共利用这种‘和合丹’替多少姑娘开苞,你知道吗?”

“我……饶了我吧!”

“相公,别如此杀风景,她们六人准备报答你这些年来的照顾,你就别辜负她们的满腔热情吧!”

说着,她便轻轻颔首。

六位姑娘便各占一床宽衣解带。

水腰娘格格笑道:“相公,贱妾待你不错吧?”

柴朗已经被“和合丹”激发的欲焰渐炽,理智渐失,不过,他知道他今日铁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所以,他的神智不敢松懈。

“饶了我吧!”

“哼!姓柴的,枉费你和我相处一、二十年,你明知我最恨被男人摆道,你偏偏明知故犯,你何需再求呢?”

“饶……饶了我吧!”

“哼!姓柴的,你听着,你一辈子利用女人捞银子,所以,我一定要让你死在女人的手中,这就是你的报应。此外,你的老婆、你的女儿亦即将被男人玩,只要她们撑得下,我会动员数十男人来侍候她们。”

“你……狠……”

“哼!谁叫你惹我,去吧!”

手一抛,柴朗便飞向一张木床。

“砰!”一声,他已经飞落床前。

却见他气喘如牛的撕衣裂裤。

那姑娘则含着冷笑在榻上备战。

不久,柴朗已经理智全失的上阵宣战。

水腰娘抛出一个褐瓶道:“搞死他。”

“是!”

水腰娘立即一低声吩咐那六名大汉。

不久,六人已经匆匆离去。

水腰娘把玩金匙及欣赏好戏,状甚得意。

16-17

第十六章 憨人自有憨人福

在柴慕珊的慷慨、热心撮合之下,一小坛酒已经被喝光,桌上之佳肴亦纷纷进入三人的体中。

良久之后,柴慕珊将他们送入“临时洞房”啦!

两人个中之恩爱缠绵不容赘述。

柴慕珊熄去烛火,默默跪在厅口道:“爹、娘,恕珊儿无能为您们举行正式的葬礼吧!珊身誓必为你们复仇。”

她下跪良久,方始起身计画如何复仇。

由于鸽笼被炸毁,信鸽漫天乱飞,根本无法通信,柴慕珊一时之间已和外界失去连络了。

不过,她决心明天和夏史仁、甘欣赴点苍派先彻底歼灭波霸盟的根据地,再参加峨嵋正邪大对决。

她知道水腰娘一定不敢面对她们,所以,她不敢奢望能够在点苍派逮到水腰娘,甚至见不到水腰娘。

她在此地思考,木兰一号及三号亦正在客栈思考。

原来木兰一号在白天午未之交,继昨天扑杀七十余人之后,终于让她先遇上押运人质的那批人。

她担心对方以人质胁迫她,所以,她一见面便杀!

而且是奋不顾身的杀!

不出半个时辰,她便杀了三十余人,不过,果真有人押着人质胁迫她束手就缚或立即滚蛋。

就在她危难之际,木兰二号出现了!

她先宰了胁迫者,再保护人质。

木兰一号欣然放手大开杀戒啦!

那群人见状,只好逃之夭夭,甚至不敢返回昆明啦!

她们二人与家人会面之后,不由悲感交集!

不久,她们发现一件残酷的事实,所有的人质早已经中毒,而且她们试验多次,仍然解不了毒!

她们只能算是白忙一场啦!

她们若不在短期间内取得解药,人质非死不可!

而且在死前,必先受一番折磨哩!

恨归恨!她们必须主动与正副盟主会面!

骂归骂,她们仍然摆脱不了控制!

她们几经思考,便决定返回昆明见正副盟主,途中,她们希望能够会合其他的波霸们共同行动!

她们决心摊牌啦!

倏听一阵步声,她们知道小二又带来旅客,于是,她们便凑着窗旁瞧去,来人赫然是雷霆太妹阿仙及她的师妹谢仙。

木兰一号及二号曾瞧见阿香二人和赛牡丹共进出,所以,误认为她们奉命欲来抢回这批人质。

所以,她们备战啦!

她们已经包下右侧上房,所以,阿香二人被安排在左侧上房,小二退去之后,房中便传出她们的低声交谈!

“师姐,城郊怎会死了那么多人呢?”

“别管他!”

“会不会是夏少侠下手的呢?”

提起夏史仁,阿香立即“来电”啦!立听她问道:“会吗?咱们要不要出去探听一下呢?”

“小妹根据那些尸体的惨死模样猜忖他们是死于夏少侠之手,不知你是不是同意呢?”

“同意!我去探听一下吧!”

说干就干,她立即离去。

木兰一号及二号互视一眼,立听一号低声道:“赛牡丹不是安排她们对付夏史仁吗?她们的口气似乎对他友善哩!”

“不错!别急!”

“二号!我突然有个主意!咱们去见夏史仁,如何?”

“咱们要和他合作吗?”

“不错!唯有他能够抗衡波霸盟!”

“可是,他瞧得超咱们吗?”

“见机行事吧!”

“会不会耽误索取解药的时间呢?”

“博一搏吧!否则,咱们拼不过波霸盟哩!”

“好吧!赛牡丹兄、水腰娘、柴慕珊,你们少得意,我们即使会死,至少也要拖你们之一做个垫背!”

“对!拼啦!”

“要不要去探探那丫头的口风?”

“不必吧?她们的脾气挺冲的,少惹她们!”

“好吧!用膳啦!”

两人便分别返房与亲人用膳!

此时,正有四百余名波霸盟高手在五名“波霸”率领之下,正沿着山道朝峨嵋派“总公司”前进。

这是水腰娘所施展的激进战术!

她知道昆明剧变之事迟早会传入江湖及波霸盟成员之耳中,她若不采取行动,那批手下非溜不可!

她在获悉那批黄金及白银被柴慕珊劫回之后,她便决定发动密集攻击,企图掩饰内部之分裂。

她企盼吸收更多的人员投效她,所以,她发飙啦!

她甚至亦动员上百名精英高手,存心血洗峨嵋派。

此外,她亦飞鸽指示眼线全力寻找赛牡丹及雷霆太妹,她企盼赛牡丹能够将胡来钓出来助阵!

只要胡来出马,她的胜算更大矣!

她安排妥一切之后,立即带着八位心腹连夜离去。

且说东方二爷及甘欣、关浩天自从昨天与波霸盟拼过之后,便吩附丐帮弟子全面连络帮手。

因为,他们知道波霸盟今日一定会趁胜追击!

所以,他们在黄昏时分,便已经聚集三百余人。

他们经过研讨之后,决定利用山区对抗律令、火,甚至亦打算利用林木对抗波霸们,所以,他们已在半山腰备战。

此时,他们目睹波霸盟人员列队沿着山径前来,甘欣一声令下,众人立即按照分配之战术各就各位。

倏听一阵悠扬钟声传来,立听丐帮长老白天行道:“啊!梵音神钟!峨嵋派终于打破沉默啦!”

众人不由一喜!

钟声仍然“当……当……”规则的悠扬着!

波霸盟那批人亦自动停住!

钟声足足响了一百零八声之后,方始停止,紧接着便是一阵苍劲的声音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接着便是一句“阿弥陀佛”!

甘海诸人立即心中一阵平静!

却听一声厉啸道:“悟眉!你这贼尼还在人间吗?太好啦!老夫李克龙今晚就会会你吧!”

甘海乍听“李克龙”三字,不由眉头一皱!

山上却传来苍劲声音道:“阿弥陀佛!李老施主久违啦!贫尼正是悟眉,今夜欣睹故人,请!”

甘海暗喜道:“想不到悟眉师太尚在人间,今晚安矣!”

一声厉啸之后,一位独臂红衣老者已经疾射向半空中,只见他略一翻身弹腿,便飞掠过甘海诸人之头顶。

甘海一瞧那人,立即忖道:“果真是李克龙!唉!昔年巫山之役,老夫应该入崖瞧瞧他的尸体呀!”

立听山上传来:“阿弥陀佛!贫尼定慧有请吾道同仁!”

甘海立即扬声道:“老朽甘海冒昧打扰!”

立听:“甘老施主,是您!贫尼悟眉有请!”

甘海立即和东方二爷及关浩天联袂掠去。

其余之人则依序掠去。

波霸盟之人另有图谋,便一直按兵不动。

甘海三人掠近山门,便瞧见两列比丘尼手持白圆灯笼站在通道两侧合什欠身相迎,三人便拱手前进。

他们一进入宽敞、整洁的广场,便瞧见李克龙挺立在广场中央,一位慈眉和颜老尼则站在他身前丈余外。

她右手执拂尘,状似神仙下凡,倍显庄严。

甘海掠到李克龙右侧,立即拱手道:“参见师姐!”

“阿弥陀佛!太白金星下凡尘,历劫弥坚道心全!”

“承教!小弟尚勘不破仇关!”

“唉!有因必有果,冤冤相报何时了!”

“奈何!奈何!”

“非也!师弟既然有缘与慧星相聚,岂可勘不透仇关呢?”

“慧星?是他!”

“天机不可外泄!师弟且暂退!”

“是!”

悟眉神尼慈声道:“李老施主已登寿龄,何苦再应劫呢?”

李克龙叱道:“住口!悟眉,你们九大门派昔年与甘海这个老匹夫联手毁吾派及逼吾下崖,此仇岂可不报!”

“阿弥陀佛!老施主昔年率领千手门三百余名弟子掀腥风、蹈血雨,能幸活至今,已属天幸!岂可不惜福!”

“住口!贼尼,多言无益!纳命来吧!”

“阿弥陀佛!贫尼自从二十年前闭关参悟天道妙理,今夜始启关,岂会再和人舞刀抡剑,一较高低呢?”

“那就闭目待毙吧!”

“老施主尚不配!”

“嘿嘿!一试便知!”

立听甘海喝道:“李克龙,老夫会会你!”

“嘿嘿!甘海!你活得不耐烦啦!很好!接招!”

立听悟眉神尼道:“且慢!”

“贼尼,别急!老夫超渡甘海之后,必会成全你!”

“阿弥陀佛!可否先容贫尼和那几位木兰姑娘一晤!”

“嘿嘿!原来你想死在她们的手中呀!很好!”

他立即喝道:“上!”

波霸盟那批人迅即齐声喊杀掠来。

群豪和峨嵋弟子立即掠到悟眉神尼两侧列阵以待。

甘海三人立即掠到悟眉神尼左侧。

“唰……”声中,五位波霸已先行掠到李克龙左侧。

悟眉神尼立即神光熠熠扫视她们。

她们五人一阵心虚,不敢和她对视!

波霸盟高手便纷纷掠落在李克龙身后两侧。

李克龙yīn笑道:“贼尼,她们来啦!”

“阿弥陀佛!五位女施主年纪轻轻,便修至‘融水火,贯yīn阳’境界,若能贩依我佛勤加修习,他日必可登西方极乐世界!”

李克龙喝道:“胡说八道!别拖延时间啦!”

“阿弥陀佛!贫尼愿听五位女施主一句话,请问五位女施主愿意留在敝派或与贫尼交手?”

五位波霸齐声道:“交手!”

“阿弥陀佛!魔障!魔障!”

说着,她便合什低声念佛及徐徐跌坐在地。

只听她慈声道:“贫尼愿意各接五位女施主一掌,贫尼若能不倒!尚请五位女施主半年内勿再上峨嵋!”

五位波霸互视一眼,便纷纷点头。

悟眉神尼立即宣句佛号瞑目跌坐!

甘海一挥手,众人便各自退开三丈远。

李克龙yīn声道:“丫头们!好好替老夫复仇吧!”

木兰十五号双掌一并,便翻掌劈去。

“砰!”一声,掌劲结结实实劈上悟眉神尼的心口,却见她只是微微向后一仰,便又跌坐不动!

众人不由大悚!

李克龙沉声道:“贼尼!原来你已经练成‘无相神功’丫头们,‘天灵’、‘期门’、‘檀中’、‘关元’,一起上!”

群尼立即神色大变!

悟眉神尼却神色自若的跌坐着!

四女低语数句,便各自分开!

倏听她们齐喝一声,便一起出掌。

四股如山掌力赫然卷向那四处大穴。

群尼立即闭目低头。

“砰……”四声,四股掌力准确的劈上那四处大穴,悟眉师太上身前后一晃,便立即稳住!

四位波霸不由大骇!

李克龙yīn声道:“贼尼!你尚能开口出声吗?”

悟眉睁目慈声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群尼纷纷原地跌坐,合什一起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李克龙大骇的转身掠去。

五位波霸亦疾掠而去!

波霸盟诸人纷纷跟去。

群尼续念道:“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灭,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藏……”

甘海一见悟眉师太已经阖目闭口,他立即徐徐趴跪在她的身前!

少林、青城、崆峒、武当诸弟子亦依礼下跪!

其余之人见状,亦自动下跪!

群尼却继续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她们一直念了七遍,天上突然飘下毛毛雨,立见峨嵋掌门定慧师太慈声道:“阿弥陀佛!诸位师兄、道兄、施主,请起!”

众人便肃容起身!

甘海又三跪九叩之后,方始起身。

定慧师太慈声道:“先师有幸得蒙诸位恭送登往西方极乐世界,贫尼深深表示谢意!”

说着,她便合什行礼!

众人便纷纷还礼!

定慧师太又道:“波霸盟诸人今夜暂退,随时会再度来犯,尚请诸位施主先行下山歇息。”

甘海行礼道:“老夫方才得蒙师姐开示,有意舨依我佛,尚祈师太能大行方便代为引荐师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嵩山少林该是老施主圣地!”

“承教!遵命!”

“恭贺师叔!”

“不敢当!老夫俟靖除妖氛,必赴少林皈依!”

“恭贺师叔!恕师侄不便远送!”

甘海行过礼,便率群豪下山。

***且说夏史仁和柴慕珊、甘欣联袂抵达点苍派,便见点苍派已经夷为平地,分明已经被烧毁!

大门前那株老松树虽然被烧成黑炭,却钉着一块长布,布上赫然以鲜血书道:“波涛掀天,霸业大成;苟若不成!万人陪葬!”

夏史仁脱口道:“王八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柴慕珊皱眉道:“她有这份实力哩!”

“珊妹,她会去何处?”

“不详!不过,波霸盟已经动员不少人前往峨嵋,她即使不在峨嵋,亦不会相距太远,咱们不妨赴峨嵋!”

“好!”

三人便搭车下山。

倏见破墟地下爬出一名青年,只见他振臂一抛,一只信鸽便飞去报告夏史仁三人来过之讯息。

夏史仁三人坐车不久,便各叙身世及遭遇。

柴慕珊因为夏史仁已经真心接纳她,加上她散尽家财及取消赌场及窑场,便放心的道出家世。

他们三人便平静的交谈着。

此时的木兰一号及二号亦在车中低声交谈,因为,她们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听到昆明发生剧变之消息。

她们便决定早日会合其他的八名波霸及探听夏史仁之消息。

她们急着找夏史仁,雷霆太妹二人更急,她们各跨一匹快骑,正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往昆明。

那知,她们刚赶出五十余里路,便见前方有两人自林中掠出来道:“奉律令及火二位大侠之令,请二位姑娘留步!”

二友立即刹住座骑!

右侧那人立即道:“二位大侠已经返出面见令师,请二位姑娘返山!”

阿香道句:“知道啦!”便策骑驰去。

谢仙疾驰出十余里,便道:“师姐,咱们是否先返师门?”

“好!反正是顺路嘛!”

“二位师兄为何突然返回师门呢?”

“你没听人说过大师兄负伤吗?他们一定返山欲请师父下山!”

“这……师父会不会与夏少侠为敌呢?”

“甚有可能!咱们必须阻止此事!”

“师姐可否赐知一事?”

“什么事?”

“你对夏少侠……”

“我……怎么啦?”

“这……你是否对他有……有意!”

“胡说八道!我和他还有一笔帐待算哩!”

“可是……”

“别说啦!赶路吧!”

两人便闷声赶路!

她们并没有料错,律令二人返山见到其师奴卒之后,便加油添醋的叙述他们被各大门派高手欺负之经过。

奴卒便火冒万丈的跟他们下山啦!

她们返山扑空,再度下山之时,已经来不及啦!

咱们就别提这一段,且瞧另一段精彩好戏吧!旦在昆明诸大风景胜地之中,洱海占有重要一席之地,可是,罕有人知道洱海之海底另有一座海底城。

该城并不大,不过,却建筑得甚为华丽,丝毫不逊“水晶宫”,该城城主正是霸中之霸--辽东三霸。

辽东三霸自从昔年设计挫败海龙王甘海之后,为了避免甘海之友寻仇,便暂时隐居到昆明。

他们在偶然之中,发现这座“海底城”,更发现一套秘笈,于是,他们便专心的在城中修练。

他们尽管躲在“海底城”中,可是,他们的三位弟子轮流出来采购食物,久而久之,便被水腰娘的手下发现。

经过半年的跟踪,水腰娘终于发现他们的形踪,于是,她亲自出征,凭她的姿色,立即钓上他们。

从那时起,水腰娘便不定期的携宝前往孝敬及布施色相,她因而与他们“邦交”

甚笃啦!

水腰娘焚毁点苍派房舍之后,便带领八名心腹来到洱海旁,再由她亲自潜向“海底城”报到。

她一入城,三霸便乐得要命!旦长幼有序,她便以一天的时光轮流侍奉三霸。

以她的姿色及媚功,三霸当然满意极啦!

她便在床第之间邀三霸重履中原创造霸业。

三霸自认已经练成傲世绝学,便欣然同意!

于是,他们七人在第二天上午便掠出“海底城”。

水腰娘一和八位心腹见面,他们便递来一叠字条,那些字条正是各地信鸽送来之江湖动态!

她一一瞧过字条,便默默思忖。

半个时辰之后,她一口气下达八道命令。

不久,八只信鸽便破空飞去。

她们便抄山道捷径准备先抵达峨嵋山。

***“生不愿封万户侯,亦不愿识韩荆州;但愿身为汉嘉守,载酒时作凌云游。”

诗中之“凌云游”意指“凌云山”之胜景。

凌云山和峨嵋山遥相对峙,它虽然没有峨嵋之高,亦没有峨嵋之秀丽,可是,它烟波浩渺,颇为引人入胜!

因此,它平日游客一向如织!

可是,自从十五天前,凌云山便“芳容失色”,因为,波霸盟高手不但占据凌云山,更不准闲杂人员登山赏景!

这天一大早,便有四百余人由凌云山山顶逐步步向四周山下,瞧他们沿途以刀剑拨弄花草,莫非在寻物!

非也!他们在“清山”!

盏茶时间前,信鸽梢来波霸盟盟主将于午时前抵达凌云山之消息,所以,他们先行加强安全事宜!

这四百余人刚巡视到半山腰,便又有四百余人由山顶向四周巡视而来,显然,他们非扫净此山不可!

这八九百人巡视到山下四周之后,便布成一个防卫圈,而且,不敢马虎的向四周戒备着!

不久,两排人由山顶沿着山径行来,不到半个时辰,由山顶至山下之山径两侧,每隔三尺,便站着一位劲装人员!

哇操!光是这两排人,至少有一千人哩!

接着,便是四十二名劲装老者跟着七位波霸由山顶掠行下山,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抵达山径入口处。

那七名波霸便右三左四的俏立着。

邪四十二名老者却是各欲占据尊位,因为,他们原本是各占山头或码头的“大哥大”人物,谁也不服谁哩!

由此可见波霸盟并非团结哩!

李克龙这位“超级大哥大”一直站在七位波霸中间,他一见他们推来推去,闪来掠去的抢位子,脸色不由一沉!

不久,一只信鸽自远处空中出现,立见站在山径入口处右侧之大汉撮唇“咕咕!”

二声,立即弹射向半空中。

信鸽立即朝他飞来。

他使个“鹞子翻身”,便捧住信鸽!

他疾使“千斤坠”,迅即落地。

他一转身,便掠向李克龙。

不久,他抽出字条高举过顶的欠身道:“呈请钧阅!”

李克龙满意的嗯了一声,便接过字条!

“盟主已越明月亭!”

李克龙立即喝道:“盟主已越明月亭,不出盏茶时间,便可抵达此地,你们四十一人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他已将字条递给大汉。

大汉接过字条,连同信鸽往怀中一塞,立即归位!那四十一人闻言,立即一阵犹豫。

显然他们尚摆平不了哩!

李克龙沉声道:“老夫来分配位子,如何?”

那四十一人只好点点头。

李克龙便唱名及指点位子。

不久,那四十一人已经沿着七位波霸盟的外侧弧形而立,无形之中,他们居然比七位波霸还要卑下哩!要命的是,他们居然拱奉李克龙为尊哩!

他们呕得要命!

可是,远处已经传来蹄声及车轮声,他们即使要反对,也已经来不及,他们不由暗骂李克龙耍yīn!

不久,水腰娘的六位心腹各跨一骑护卫那部临时在城中富宅抢来的豪华马车,平稳的出现于远处!

李克龙立即喝道:“波涛万里卷天下!”

其余的众人齐声跟着重喊一遍!

李克龙又喝道:“霸尊武林万万年!”

众人便又跟着喊了一遍!

喊声震天,传遍远处的峨嵋山!

马车平稳的停下来啦!

李克龙立即喝道:“恭迎盟主!”

众人一起喊道:“恭迎盟主!”

两名心腹立即在车侧掀起珠帘及布帘!

一句:“免礼!”之后,水腰娘已经含笑下车。

她一下车,便转身面对马车yīn声道:“恭迎三位总盟主!”

总盟主?何时多了三位总盟主啦?

众人便好奇的偷瞄向马车!

辽东三霸便依序昂首下车!

李克龙暗道:“辽东三霸?他们尚在人间呀!瞧他们的神色似乎另有奇遇,我……

咽得下这口气吗?”

原来,李克龙当年曾经以半式之差败于辽东三霸之联攻,所以,他一直对他们甚为“感冒”哩!

水腰娘嗲声道:“属下向三位总盟主介绍本盟的护法吧!”

三人立即瞥向眼前之四十二人。

他们望见七位波霸,立即眼泛yín光!

当他们瞧见李克龙,立即一笑!

那笑容包含得意及不屑,李克龙不由一阵难受,那滋味就好似被人在脸上抹上牛粪,再被不住的刷着!

他的脸色立即铁青!

见多识广的水腰娘立即走到李克龙身前,道:“总护法,三位总盟主谅必是你的故友,多多合作吧!”

李克龙突然被封为“总护法”,心中虽然没多大舒服,可是,他知道水腰娘是替他着想,他便应道:“是!”

却听大霸嘿嘿一笑道:“李克龙,久违啦!”

“参见三位总盟主!”

“嘿嘿!很好!你当年若是如此客气,吾三人岂会教训你!”

二霸及三霸立即嘿嘿连笑!

李克龙的脸色立即yīn睛不定!

水腰娘嗲声道:“恭请三位总盟主校阅!”

大霸嘿嘿一笑,道:“庸才!不值一睹!”

众人立即神色一变!

水腰娘想不到他们如此狂妄,立即陪笑道:“请!”

倏听远处传来:“且慢!”

声若洪钟,又似焦雷,显见来人修为不凡!

辽东三霸不由回头望去!

却见二位魁梧青年陪着一位魁梧老者疾掠而来,那老者高逾六尺半,熊腰虎背,十足一付超人体格!

他那张脸却是左半边红色,右半边白色,不知是不是故意化妆还是戴上特殊面具存心要吓人!

三霸啊了一声,低声道:“老大、老二,他好似玩电的家伙哩!”

大霸悟道:“果真是他!”

“老大!他那张脸为何变成如此古怪呢?”

“他一定又修练雷部神功!”

“原来如此!”

“老二、老三山和他结清老帐,顺便立威!”

“高见!”

水腰娘忙低声道:“大敌当前,请别……”

大霸沉声道:“吾自有主张!”

水腰娘暗暗叫苦,却不便多言!

那三人却已经在此时掠落在十丈外。

他们正是雷公门第二代弟子奴卒及他的传人肆令和火。

奴卒一落地,立即盯视辽东三霸!

律令先朝水腰娘拱手一礼,再向奴卒行礼道:“禀恩师,眼前这位雍容华贵仙女便是波霸盟盟主!”

“退下!”

律令便茫然和火退到他的身后。

奴卒沉声道:“辽东三霸,久违啦!”

大霸yīn声道:“玩电的!你还没被电死呀?”

“哼!昔年让你们在哀牢山逃掉,如今可饶不了你们啦!”

“嘿嘿!胡老鬼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吾一人足可料理尔等三人!”

“很好!不过,请先见见一位老朋友吧!”

说着,他便向李克龙道:“李克龙,你方才一定很不爽吧!你仔细瞧瞧吾三人之招式,再惦惦自己的斤两吧!”

李克龙不吭半声的立着。

奴卒沉声道:“姓李的,你也在此呀!很好!待会一并结帐吧!”

说着,他的双脚便不丁不八而立!

律令二人立即掠退二十余丈外。

大霸喝句:“退开!”便和二霸及三霸并肩行去。

那群“大哥大”面对这四名“超级煞星”,明明心中很不爽,却忌惮的乖乖自行退到远处。

水腰娘却掠到律令身前低声问道:“能否阻止?”

律令那敢违抗师命,只有苦笑摇头。

水腰娘低声道:“你们不会和我为敌吧?”

“这……”

“别忘了春娇及秋菊她们尚在等候你们哩!”

“这……”

“无论发生何事,吾皆欢迎你们,记住喔!”

说着,她便掠回李克龙身边。

此时,辽东三霸已经依天地人三才方位而立,奴卒不屑的道:“你们这三名手下败将如果已经准备妥当,出招吧!”

大霸yīn声道:“玩电的,你别以为又练了雷部神功,便可以天下无敌,吾三人今日一定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哼!吾已有九成电功及七成雷功,不但摧钢如朽,而且全身铜筋铁骨,你们那套三脚猫功夫少丢人现眼啦!”

“是吗?嘿嘿!”

说着,立见他的双掌置于腹前虚抱!

刹那间,他的双掌掌心已经泛出淡烟!

奴卒不由神色一变!

他匆匆一瞥,赫见二霸及三霸亦做同样的姿势,双掌掌心亦不停的泛出淡烟,逐渐聚成一个小烟球!

奴卒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冰魄神功!”

大霸嘿嘿一笑,道:“有见识!怕了吧?”

“哼!鹿死谁手,尚未分晓!”

“嘿嘿!普天之下,唯有寒魄神功足以克制雷电神功,玩电的,你今日非死得心服口服不可啦!”

“少说大话,接招!”

立见他双掌疾拍,顿听雷电闷响!

辽东三霸疾速向右一掠,双掌各向外一推!

他们刚掠一圈,那六股淡烟已经旋卷成为一烟幕,迅即将雷电闷响化成静悄悄!

奴卒不由大骇!

他一咬牙,便原地疾旋不已!

他那双掌更化成千掌疾拍向各处。

辽东三霸仍然绕圈疾掠,双掌更是疾速的施展出这些年来在“海底城”苦练而成之绝技!

四周立即忽冷忽热!

律令及火立即神色连变!

他们心知师门绝学果真已经遇上克星,万一师父落败,他们是否要出手呢?师父会允许他们出手吗?

春娇及秋菊之一颦一笑及床第间浪态立即浮现眼前。

雷公门的戒律甚严,他们稍一犹豫,便暂时抛弃女色!

立听律令传音道:“师弟,准备接应师父!”

“是!”

他们的神色立即转为凝重!

水腰娘乍见他们的神色,立即忖道:“好小子,你们想造反呀!老娘今日非将你们一并收拾掉不可!”

她立即低声道:“总护法,分析一下战况吧!”

“三位总盟主必胜!不过,至少尚须拼斗千招以上!”

“你瞧瞧那两位小子是否想搞鬼?”

“不错!”

“你连络别人一并除掉他们吧!”

“是!”

李克龙立即朝右侧一名老者传音道:“柳兄,帮忙宰掉火,如何?”

对方立即轻轻点头。

两人便疾掠向律令二人。

律令神色一变,沉声道:“师弟,联手上!”

“是!”

两人一并肩,立即紧握住手!

两股内力迅即交会而过!

李克龙暗暗叫糟,立即先行出掌。

柳姓老者不敢马虎的亦出掌劈去。

两人不谋而合的劈向律令二人紧握之双手,律令二人齐喝一声,另外一只手已经疾拍而出。

轰轰二声,李克龙二人居然后退一大步。

律令二人却晃了一晃,便又一起扬掌劈来。

李克龙二人枉有一身的武功,一时也奈何不了律令二人,二人心中一急,立即各自施展绝学攻去。

律令二人心知大敌当前,便全力合作拒敌。

四人便激战不已!寸水腰娘瞧得暗自心疼道:“若非辽东三霸一意孤行,奴卒三人必会与吾合作,何愁霸业难成呢?唉!”

她只好默默观战!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律令及火的招式已经被李克龙及柳姓老者初步了解,他们便全力要冲散律令二人。

律令经过这番激战,尚未复原的伤势逐渐发作,他在暗暗焦急之下,便总动员的欲先拼一场!

火乃是律令的老搭档,他立即也猛拼!

战况立即更加剧烈!

奴卒明知二徒已经遭遇强敌,却自顾不暇矣!

他在这段期间内先后施展雷电交加及单独施展雷功和电功,却仍然无法取得丝毫的优势哩!

尤其在他单独施展雷功及电功之时,便清晰的感受到冰寒气流侵身,所以,他只好一并施展雷电交加!

可是,一并施展雷电交加最耗功力,他又尚未贯通生死玄关,功力无法生生不息的补充,他不由暗急!

他又激斗半个时辰,便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于是,他全力拼斗,存心尽早结束这场拼斗。

辽东三霸这三只老狐狸岂会不明白他的心理,于是,他们也动员全身的功力及精招做全力搏斗!

热气大炽!

寒流逼人!

附近之人纷纷后退着!

倏见一只信鸽出现于远处,那位大汉咕咕一叫,立即斜掠向右前方,再弹射向半空中了。

信鸽迅即被他接住!

他翻身落地之后,立即掠向水腰娘!

“恭请盟主钧阅!了”水腰娘打开字条,立见:“雷霆太妹二人已与夏史仁在成都南方二十里处,双方已经同意合作及同行。”

水腰娘暗骂道:“死贱人!”

她立即取出胭脂在字条背面写道:“全力扑杀!”

她将字条递给大汉,道:“速送!”

“是!”

大汉将字条系于鸽脚,便将它抛向半空中。

它盘空一圈,便振翅飞去。

水腰娘已经决心牺牲成都那一带的手下来拖延时间,因为,她相信辽东三霸即使宰了奴卒,亦必须歇息!

辽东三霸已是她对付夏史仁的三张王牌,她必须替他们争取更多的歇息时间,俾从容宰掉夏史仁。

她又观战半个多时辰,便瞧见律令二人已经被李克龙二人攻得守多攻少,她不由露出笑容。

倏见远处空中先后出现两只信鸽,立见两名大汉掠出。

不久,两名大汉已送来两张字条。

“木兰一号已渡江,正赶赴成都。”

“木兰二号至十号已会合,正押运人质准备渡江。”

水腰娘瞧过这两张字条,立即皱眉道:“糟糕!一号一定是先去找夏史仁,好丫头,挺聪明的哩!她们十人此番前往成都,必然会遇上夏史仁和拦截他之人,看来我必须另行设法拖延他们。”

她稍一思忖,便召来十位护法低声吩咐着!

不久,那十位护法已经各率一百人离去。

水腰娘为了拖延夏史仁之时间,不惜抽调走一半的兵力,因为,她认为这一千人留在此地一时派不上用场!

她已经完全寄望于辽东三霸!

倏听“砰!”一声,律令已经捂胸疾退!

水腰娘乐呼道:“好招式!”

李克龙立即追杀律令。

柳姓老者则猛攻火。

律令二人一失去合作,威力立即大减,尤其律令新伤加上旧伤,更是被李克龙攻得左支右绌!

“砰!”一声,律令的右胸又挨了一掌,他不由惨叫一声!

奴卒心神为之一分!

辽东三霸趁机疾攻三招,便已经掌握先机!

他们趁机扩张战果!

奴卒只好改采守势苦撑!

啊一声,律令已吐血飞去。

“砰!”一声,火也中掌啦!

哇操!兵败如山倒也!

李克龙存心利用律令的惨叫声让奴卒分心,因此,他一直劈中律令的身子,却迟迟不结束律令的小命!

律令果真惨叫不已!

律令果真吐血不已!

终于,他一咬牙,便欲自绝!

李克龙一脚踢翻他,便上前制住他的穴道。

水腰娘立即喝道:“精彩!挂!”

李克龙便掠回水腰娘身旁。

两名大汉便上前绑妥律令,再将他悬吊于入口处右侧之十丈高长杆,存心立威及让他血干而亡!

火怒吼一声,疯狂扑攻不已!

柳姓老者厉喝一声,便出手痛击。

七招之后,火已吐血飞出。

柳姓老者疾掠过去,迅即挥掌再将他劈出。

火便似皮球般惨叫、吐血及滚动不已!

奴卒听得心神更加不宁,气机更浊!

他的功力已经大量耗失,此时气机一浊,招式威力更弱,全身顿时被周遭的寒气逼得阵阵冷颤!

他知道他已经胜不了!

他不甘心死于此地!

他必须突围!

倏见他厉吼一声,便朝右猛攻!

“砰!”一声,他的左肋已挨了一掌,不过,三霸经过他这一阵猛攻,一时也觉得压力如山!

他厉吼一声,便全力扑攻!

“轰!”一声,三霸已踉跄退出三步!

奴卒闷哼一声,蹬蹬连退五大步!

“砰!”一声,大霸已劈中奴卒之右背。

“呃!”一声,奴卒已冲口吐血!

他已经败定啦!

却听“师父!”一声,火己自碎天灵而亡!

奴卒厉吼一声,全身骨骼猛动!

大霸立即喝道:“快做掉他!”

三人迅即全力猛劈双掌!

奴卒双掌疾拍向三霸,任由大霸及二霸的掌力劈上他的身子,因为,他存心拉三霸做垫背!

三霸终于吃不消的抽身疾退啦!

他一站定,胸膛便急剧起伏不已!

他已经负伤,为了面子,硬咽下淤血!

一声惨叫之后,奴卒终于倒啦!

大霸一制住他,便喝道:“挂!”

两名大汉便上前捆绑奴卒及“升旗”!

第十七章 波霸拳头满天飞

夏史仁和两位娇妻在车中澈谈各人身世之后,他想不到自己能够拥有这两位大有来历的绝世美女!

他乐得微笑不已!

他愉快的神采飞扬,更加俊逸动人!

他当年在潼关喜相逢窑馆打杂时,根本不敢奢望会有如今之成就及艳福,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二女之温柔及送来之食物,完全千真万确,他在深信之余,不由更加的感谢上苍之恩赐!

事实上,这一切福份完全是夏家列祖列宗行善积德,他因果良性循环的完全承续这些德泽。

他们虽然急于赶路,却也舍不得失去沿途之美景,于是,他们便半掀车篷愉快的沿途欣赏着。

倏听一声:“停车!”

主见两位健美红衣姑娘自林中掠落于车前二十余丈远处,车夫立即喝叱连连的勒缰停车。

此二女正是雷霆太妹阿香和谢仙,她们沿途追赶师父三人,途经林中乍见夏史仁三人,雷霆太妹立即现身拦车。

夏史仁乍见她们,不由暗叫:“哇操!真是冤家路窄,伤恼筋也!看样子又要耽搁一些时间哩!”

柴慕珊传音道:“仁哥,小妹去打发走她们吧!”

却声雷霆太妹道:“夏少侠,请下车一晤!”

说着,她们已掠向右侧林中。

她如此客气,夏史仁不由怔道:“哇操!她怎会如此客气呢?礼多必诈!她难道是先礼后兵吗?”

柴慕珊便低声道:“小心些!小妹和欣妹在此候你!”

夏史仁便掠向右侧林中。

他一直掠入将近半里远,方见二女停身。

他便停在二女身前三丈远处。

立听雷霆太妹平静道:“夏少侠是否认识胡来?”

“胡来?深潭畔那位胡来吗?”

“正是!他是否送你一物?”

夏史仁点点头,便伸手取出胡来赠送之令牌。

谢仙激动的立即欲下跪。

阿香伸手制止她,道:“令牌上镶着‘神恩’二字吧?”

“正是!”

阿香道句:“参见师祖!”立即趴跪叩头。

谢仙立即亦道句:“参见祖师!”及趴跪叩头。

夏史仁怔异的忖道:“哇操!这玩意儿如此罩呀?太好啦!我和雷霆太妹这段纠纷可以解决啦!”

他道句:“免礼!请起!”立即取下令牌。

阿香二人起身之后,立即恭谨的垂手而立。

“二位姑娘与胡来是何渊源?”

“他老人家乃是敝师伯!”

“原来如此!二位姑娘见过胡来啦?”

“是!我们二人是和赛牡丹一同前往的!”

“赛牡丹?她不大正经,二位姑娘今后别和她接近!”

“是!她已被敝师伯毁去功力及留在潭畔洞中。”

“太好啦!天下可以安静多啦!这令牌请二位姑娘收下!”

“不!师伯既然赠给你,你就留下吧!”

“哇操!不行啦!它是你们师门之重要物品哩!”

“少侠就俟机还给师伯吧!”

“这……妥吗?姑娘不妨转交给师门尊长!”

“少侠,你不明白这令牌之崇尊性,它代表敝门师祖,任何人也不配接受它,即使家师也不够格!”

“这……好吧!我找个时间还给胡来吧!”

“少侠请原谅!”

“无妨!在下急赴峨嵋,二位姑娘尚有事否?”

“没有!少侠可否容我们随行?”

“好呀!走!”

二女便欣然同行!

不久,他们五人已经挤在车厢中。

雷霆太妹未曾见过柴慕珊及甘欣,可是,她们的绝色容貌及英姿焕发,却使她自惭形秽!

柴慕珊却落落大方的和她们招呼着。

甘欣亦亲切的和她们交谈。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为了赶时间,便在黑龙江渡口搭舟。

这个黑龙江并非东北之黑龙江,它位于洪桩坪一带,乃是峨嵋山之泄水道,此时并没有太浩瀚之河流。

柴慕珊一上船,便陪阿香行向右舷。

甘欣则陪谢仙行向左舷。

她们已经明白阿香二女急于追上其师,所以,柴慕珊便先道出律令和火已被女色迷上之事。

柴慕珊一直暗中观察阿香二人,她是过来人,岂会不明白阿香二女已经对夏史仁“来电”啦!

所以,她在言词中,有意无意的示好及欲和阿香结为姐株,俾争取这两支生力军对付水腰娘。

阿香乃是聪明人,她一听柴慕珊已经和甘欣皆成为夏史仁之妻,而且柴慕珊对她颇为亲热,她岂会不明白!

她乐得眉开眼笑啦!

四女便愉快的分组交谈着!

夏史仁不便参与,亦不便偷听,他只是站在船首瞧着前方及两岸之动静,因为,阿香曾提及波霸盟不会放过他。

不久,他瞧见前方半里远处之右岸突然一起掠出近百人,他们以两人为一组,各自抬起大石掷入水中。

水面立即噗通连响。

船夫吓得急忙欲泊靠左岸。

柴慕珊掠到船头一瞧,便道:“他们皆是波霸盟弟子,看来他们是冲着咱们而来,待小妹去瞧瞧!”

说着,她立即掠向右岸。

她一落地,林中便掠出百余人,她立即喝道:“田明,你们在干什么?”

“你是何人?你怎会认识我。”

“别管吾是谁?道出来意吧!”

“奉盟主之令截杀夏小子!”

“盟主在何处?”

“你不配知道!识相些!滚开!”

“田明,水腰娘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快走吧!”

“胡说八道!拿下!”

立见二名大汉扬剑掠来。

雷霆太妹喝声:“住手!”便疾掠而去。

谢仙便和甘欣扑去。

夏史仁见状,当然也出马啦!

他后发先至的追过三女,便掠落向那两名大汉,两记“百步神拳”更是已经先去“报到”!

那两股掌力并没有造成强大的气流及“噪音”,加上他距离又远,所以,那两位大汉不在意的继续掠前。

倏觉潜劲沉重如山,他们不由骇然刹身欲避!

“砰砰!”二声,两人立即炸成肢离肉散!

地上更出现两个大坑哩!

面对这种骇人掌力,田明诸人立即大骇!

夏史仁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骇人的掌力,他一落地,立即先瞧瞧那些碎肉,再瞧瞧自己的双掌!

柴慕珊喝道:“他便是‘吓死人’夏少侠,你们若是再不知进退,方才这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田明立即一阵犹豫!

因为,波霸盟虽然待遇优厚,可是,盟规甚严,尤其严禁临阵脱逃,否则,必会遭受严厉的处罚。

他曾经三度目睹临阵脱逃被捉回来之人所受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惨状,所以,他不敢经易触犯盟规。

可是,眼前这位夏史仁居然比传闻还可怕,他有自知之明,他即使上阵,不出五招,必然也会粉身碎骨。

战或不战立即困惑他!

柴慕珊见状,立即明白他的心意,她为了避免因为和这批人交手而耽搁时间,所以,她耐心的劝田明。

只听她道:“田明,波霸盟盟规虽严,总胜过眼前横死,何况,波霸盟将败,天下如此之大,你们何愁无处暂避一时呢?”

“这……你是谁?你为何对本盟如此了解?”

“你别管如此多,速作决定吧!”

倏听远处有人喝道:“田明,你还在犹豫什么?”

田明光听声音,便神色大变!

他立即喝杀冲来!

柴慕珊低声道:“仁哥,此地交给小妹四人,方才出声那人正是波霸盟这一带之指挥人物,做掉他!”

夏史仁一边出掌一边瞧向远处,立见一位瘦削老者率领百余人自远处岸边疾掠而来。

柴慕珊震飞一人,道:“仁哥,这批人皆是双手沾满血腥及贪婪之辈,你就替天行道,全力扑杀吧!”

敢情她欲利用夏史仁的绝技吓退那些人!

夏史仁并未让她失望,只见他喝声:“杀!”立即全力施展出“岳岳掌法”中最具威力的杀招“风云变色”!

“轰轰!”二声,二十条人影便似挨炸般向外喷出!

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那二十人一落地,除了一人尚能吃力的坐起来取药服用之外,其余的十九人根本就爬不起来!

其中的十二人更是一落地便未见动弹,分明已经气绝!

哇操!好霸道的招式!

哇操!好骇人的功力!

哇操!命太不值钱啦!

田明正被甘欣逼得左支右绌,乍见此景,不由大骇!

“砰!”一声,他已被甘欣劈中右腹。

他闷哼一声,便踉跄而退!

其余之人原本骇然欲退,乍见田明后退,立即退去。

雷霆太妹在佩服夏史仁绝技之余,不服输的和谢仙联袂掠入人群立即联手施展出绝技啦!

当然便有四人脑袋开花倒去。

柴慕珊喝声:“好功夫!”便示意夏史仁离去。

夏史仁会意的疾掠而去。

那位瘦削老者乍见夏史仁的骇人招式和掌力,他在大骇之余,立即刹身忖道:“此子必是夏史仁,如何对付他呢?”

夏史仁一掠近,立即在半空中扬掌喝道:“接招!”

老者忙喝道:“住手!说清楚再打!”

夏史仁立即翻身跃落在他身前三丈远处。

瘦削老者便上下打量夏史仁。

夏史仁问道:“瞧够了吧?接招!”

“别急!你是谁?”

“夏史仁!”

“她们是谁?”

“你不配知道!”

“哼!你知道那位白衣姑娘是谁吗?”

“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她姓柴,名叫慕珊,对不对?”

“对!怎样?你想追她吗?”

“她乃是老夫的顶头上司,老夫岂敢放肆!”

“顶头上司?”

“你不知道她是波霸盟副盟主吧?”

“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尚和她在一起对付本盟之人。”

“她被逼入盟,如今弃暗投明,我当然支持她!”

“胡说!她是始作俑者,主谋者!”

“我不管她以前是作者,或者什么者?她目前和未来皆走向光明,我便支持她,你们快弃暗投明吧!”

“女人善变,你明白吗?”

“明白!人心皆似粪坑中之蛆般蠕动不已,岂会不变,岂止女人善变,咱们男人也善变哩!”

“老夫同意,不过,你得预防她另有yīn谋!”

“哇操!你为何说这种话,你究竟站在什么立场说话?你太矛盾了吧?你才是另有yīn谋吧?”

立听柴慕珊喝道:“仁哥,他在拖延时间!”

夏史仁道:“哇操!老鬼!你硬对我耍这一套呀!你一定是皮痒啦!接招!”

“雷电交加”迅疾攻出。

老者骇得立即向右掠出。

他一掠出,立即想起自己的身份及工作,立即喝道:“上!”

那知,那群人早已吓得跟着掠向左右两侧。

夏史仁那招杀着立即落空!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由道:“哇操!你们这群家伙是什么玩意?嘴中凶巴巴,手脚却软兮兮,像话吗?”

老者脸儿一阵青红,立即喝道:“狄勇,休们三人上!其余之人各按建制分批上,若敢违令,依临阵逃亡盟规严办!”

他尚未把话说完,便又掠向右侧。

因为,夏史仁已劈来两记“百步神拳”!

他闪得快,并未受伤。

不过,三位家伙却中了“流弹”,立见他们各自惨叫一声,便似断线风筝般吐血向后一直飞出去。

其余之人便跟着吓逃而去。

夏史仁喊道:“喂!老鬼!你自己先逃,知法犯法,乃是罪加一等,喂!你别逃呀!自首可以减刑呀!”

呐喊之中,他一直挥劈出百步神拳。

老者便似丧家之犬般连闪疾掠不已!

跟在他附近之人都或多或少的中了“流弹”,于是,那群人便怕死的不敢跟在老者之身旁。

他们纷纷逃向远处啦!

夏史仁暗喜道:“很好!这批家伙快散啦!”

他立即继续边闪边攻出百步神拳。

瘦削老者原本不打算一直闪避,可是,潜劲如山,刮肤生疼,气机窒浊,他岂敢不继续闪躲呢?

他侥幸的认为夏史仁即将会后力不继,届时,便是他率领众人反扑及将夏史仁锉骨扬灰之时机啦!

那知他接连闪了十八掌,却仍觉压力吓人!

他暗觉不妙啦!

倏听夏史仁喝句:“杀!”双掌立即疾飞如轮!

老者之四周迅疾全被罩住!

他只好匆忙接掌啦!立砰砰二声,他立即惨叫一声!

鲜血疾喷!

双掌已折!

他一落地,立即滚落地面!

夏史仁便含笑掠去。

老者匆促接掌,不但被震折双掌,更被震伤内腑,哇操!百步神拳果然不愧为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一。

哇操!夏史仁果真吓死人!

老者一见夏史仁掠来,慌忙忍疼爬起来。

夏史仁一扬右拳,立听老者喊道:“稍候!”

“跪下!”

“我……”

夏史仁右拳一挥,便又送出一记百步神拳。

老者拼命滚向地面,道:“我跪!我跪!别出手!”

说着,他果真趴跪在地上。

夏史仁哈哈一笑,道:“走啦!你已经死啦!”

老者心疼如绞,一爬起来,便低头行去。

不错!他该算是死人啦!

他横行一生,方才为了保命,冲动的下跪,此时一被夏史仁“批评指教”,他实在难过的要命!

他当场想自绝!几可是,他舍不得眼前所拥有的美人及财富呀!

所以,他立即忍疼掠去。

可是,他刚掠出三十余丈远,便见两把匕首疾射而来,他匆匆闪避一瞧,立即瞧见一位红衣老者。

这位红衣老者正是他的副手谭和,他一见老者闪避,立即喝道:“知法犯法!

罪无可赦,你还是自绝吧!”

“谭和,你不配干涉本座!”

“错了!我可以代表盟规干涉,自绝吧!”

说着,他立即掠来。

老者神色一狞,立即喝道:“拿下这名大胆犯上的家伙!”

那知,他的手下似避瘟灾般停在远处不动!占谭和嘿嘿一笑,立即攻来。

老者怒喝一声,立即忍疼攻来。

两人迅即斗成一团。

夏史仁懒得多瞧,便瞧向甘欣四女。

只见她们四人正在大发雌威的扑杀剩下的六十余人,尤其雷霆太妹和谢仙之联手,更具威力。

夏史仁立即仔细瞧着她们的招式。

不久,他便发现她们的联手施展之“雷电交加”比他单独施展之“雷电交加”

精妙及更具威力。

他立即跟着比划着!

须知,胡来的功力尚未贯通生死玄关,所以,他无法同时完全发挥此一招式的威力,当然要偷工减料啦!

夏史仁已经贯通生死玄关,此时稍一演练,便大有心得,于是,他便继续瞧着二女之联手招式。

不出盏茶时间,二女已经联手施展一遍,夏史仁立即发现雷霆太妹的招式和胡来接近,却逊色甚多!

他一见二女又重新联手,便仔细瞧着!

不久,二女又以“雷电交加”做掉四人。

夏史仁立即又有收获!

他便开始演练着!

倏听一声惨叫,谭和已经劈退老者及趁胜追击,夏史仁心知老者即将“嗝屁”,他便准备宰谭和。

不久,谭和果真一掌劈倒老者及疾扑而去。

只见他的十指贯直,便疾戮向老者的胸膛。

老者正在吐血及晕眩,乍见谭和施展如此狠毒的招式,他的凶性大发,倏然弹腿向上疾蹬!

“卜卜!”二声,谭和的双掌已经戮入老者的胸膛,不过,他的胯下却亦被老者狠狠的踢中一脚!

两人立即齐声惨叫!

谭和的“蛋黄”已破,当场疼昏倒在老者身上。

却听“砰砰!”二声,两位大汉已被劈飞过来。

只见一位波霸鬼魅般现身,便大开杀戒!

她正是前来会见夏史仁之“木兰一号”,她方才一直躲在远处观战,此时大开杀戒,正是欲争取夏史仁之好感!

她果真全力出击!

她只攻不守的扑击!

那群人之胸膛或脑瓜子便纷纷成为“祭品”!

夏史仁忖道:“哇操!厉害!瞧她细皮嫩肉的,为何如此禁得起打,掌力为何如此凶悍呢?”

柴慕珊却直接掠来问道:“一号,有事吗?”

木兰一号立即应是!

她方才乍见柴慕珊和雷霆太妹三人居然会和夏史仁这位敌人在一起,她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一想起自己已经弃暗投明,便明白她们可能已经弃暗投明,于是,她更坚定的欲投效夏史仁。

她一见柴慕珊掠来,她便逼退身前之人疾掠而去。

“姑娘,请帮忙!”

“一号,出了何事?”

“请姑娘恩赐家父解药。”

“唔!你们劫到人质啦!”

“是的!二号至九号随后即来!”

“令尊他们呢?”

“随同前来!”

“盟主没派人截杀你们吗?”

“有!皆已被击退!”

“一号,我已经和盟主翻脸,我希望你们别助纣为虐。”

“属下方才已经以事实行动做证明!”

“很好!解药在此!”

说着,她便自怀中取出一个褐瓶递给木兰一号。

木兰一号激动的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每人服二粒,泄肚后,即可复原,速去吧!”

“谢谢!姑娘欲何往?”

“峨嵋!”

“属下自会前往效劳,告辞!”

说着,她立即行礼退去。

她此行只打算请夏史仁协助取得解药,想不到竟能直接取得解药,心中之欣喜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柴慕珊一见远处大汉已经退去,她便欣然掠到夏史仁身前道:“仁哥,你真是威风八面,杀气腾腾呀!”

“你也够凶悍的哩!”

她突然低声道:“仁哥,你看她们怎样?”

“她们的武功不错呀!”

“人呢?”

“也不错呀!”

“很好!船家已将船划过乱石堆,咱们准备启程吧!”

“等一下!你那句很好,是什么意思呀?”

“时机未至,天机不可泄露也!”

说着,她便掠向那条船。

夏史仁一见甘欣三女正在追杀逃窜之人,他微微一笑,立即道:“算啦!放这几条狗命吧!”

三女立即欣然掠来。

夏史仁朝阿香及谢仙道:“你们的招式真妙!”

二女双颊一红,低头细声道谢。

夏史仁怔道:“哇操!她们怎会有这种表情呢?珊妹,方才那句很好会不会和她们有关呢?我……”

立听柴慕珊喊道:“上船罗!”

四人便一起掠上船。

不久,船便又平稳驰出。

甘欣上前道:“仁哥,你不是有几招招式和香妹、仙妹相同吗?你何不趁机和她们共同研究一番呢?”

那两句香妹及仙妹顿使夏史仁暗感不妙,他稍稍一瞄,便瞄见阿香及谢仙又低下头,他更加感觉不妙啦!

柴慕珊牵着二女上前道:“仁哥,你自胡老处学来之招式若能和香妹及仙妹砌磋一下,必然大有助益!”

夏史仁道:“我……我……”

柴慕珊道:“仁哥,你方才在演练什么招式呢?”

“我……雷电交加呀!”

“香妹,你和仙妹的联手招式是否有雷电交加?”

“是的!”

“你们先施展一次,仁哥待会再施展一次。”

二女果真缓缓演练着。

夏史仁也跟着演练一遍。

柴慕珊便和甘欣指出不同之处。

在她们二人之编导演之下,生涩的气氛渐散,夏史仁和阿香二女热烈的研究“雷电交加”啦!

她们互指优缺点!

她们互相演练着!

不到半个时辰,远处又传来啸声,立见林中掠出两百余人,柴慕珊立道:“伍雄,他乃是护法,看来非拼不可啦!”

夏史仁道:“我正想试招,太好啦!”

“走!”

五人立即疾掠上岸。

不久,五人已经和那两百余人对峙,立听伍雄喝道:“柴慕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还不起快束手就缚!”

夏史仁道句:“什么玩意儿?”便攻出“雷电交加”。

四女立即冲去。

那名老者正是奉水腰娘之令,骑千里名驹先行赶来之伍雄,他一见漫天掌影伴着风雷声而来,不由大骇!

他立即掠向右侧。

站在他身后的五人欲避不及,只好抬掌硬接。

轰隆连连!

血肉纷飞!

那五人已经变成碎肉!

伍雄正在大骇,夏史仁已经再度攻来,他心知再避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立即施展精招疾攻而去。

“砰砰!”二声,他已经掠上夏史仁的掌劲。

他顿觉双臂齐麻,慌忙疾退。

夏史仁内力充沛,立即加速攻去。

他经过方才与阿香二女研究之后,不但施展的更顺利,威力也增强不少,所以,他信心十足的进攻着。

伍雄边躲边接五招之后,倏见掌劲临胸,他只好一并!

“轰轰”二声,他立即惨叫半声!

他只有惨叫半声而已,因为,他已经血肉纷飞啦!

附近之人吓得纷退!

夏史仁一见四女各被数十人围住,他立即喝道:“要命的人,快逃!”说着,他已经疾射向人群之中。

雷电交加立即连续施出。

轰隆连响!

惨叫连连!

那群人各展精招的抵抗,可是,他们的招武不够看,功力又不够,所以,他们根本只能惨叫及丧命而已!

他们越打越心寒啦!

他们开始游斗啦!

夏史仁却身形似电的继续施展“雷电交加”。

他原本有些不忍心,可是,柴家的遭遇及“破天雷”一再的轰炸,使他决心要“诛恶行善”,所以,他狠心下手!

他不停的扑杀着!

四女亦泼辣的出击。

船家瞧得暗暗寒心,却不敢溜去。

不出半个时辰,便只剩下七十余人在边打边闪!

倏听一阵厉啸,两位老者已率领一、二百人冲来,立听柴慕珊喝道:“仁哥,你先过去!别手下留情!”

夏史仁长啸一声,便疾掠而去。

两名老者厉啸一声,立即联袂攻来。

其余之人则疾攻向四女。

夏史仁仍然以“雷电交加”出击,那两位老者立即迎面劈掌。

“轰轰!”二声,二老便踉跄而退。

夏史仁顿了一顿,便疾劈向右侧老者。

二老立即向外一分。

夏史仁倏地赠送左侧老者两记百步神拳,当场便将那位老者逼退出三十余丈外远,夏史仁趁机攻向右侧老者。

“雷电交加”立即连番攻出。

那老者攻守七招之后,倏地捂胸倒飞而去。

左侧老者厉啸一声,便疾攻而来。

夏史仁喝句:“来得好!”立即攻去。

“轰!”一声,老者便踉跄退去。

夏史仁立即加紧攻去。

他担心四女会后力不继,所以,他必须先行解决这两个老鬼,于是,他全力连番攻出“雷电交加”!

“啊!”一声惨叫,老者已吐血倒地。

另外一名老者立即骇然负伤逃去。

夏史仁岂肯让这种角色再在人间为恶,只见夏史仁喝声:“那里逃!”百步神拳便疾速拍去。

“砰!”一声,老者立即似皮球般滚去。

鲜血更是沿途喷洒!

夏史仁嘘口气,立即道:“两个老鬼已死,要命的就快逃命!”说着,他已掠立在倒地吐血老者身上。

那知那群人厉吼连连及猛攻向四女。

夏史仁暴喝一声,立即扑去。

“雷电交加”再度开始除恶啦!

倏听远处有人喝道:“夏大侠别慌!飞毛腿来也!”

果见飞毛腿载飞疾掠而来!

“飞毛腿,谢啦!伤愈了吧?”

“谢谢!没事啦!夏大侠,你放心,大批各派高手即将来临!”

“很好!杀!”

“杀!”

现场便杀声震天及惨叫连连!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位老者已经率领三百余名波霸盟高手掠来,厉啸及吼声更是震耳欲聋!

哇操!好骇人的气势呀!

夏史仁长啸一声,便掠向四位老者。

他心知情况紧急,因此,他先朝四位老者各劈出一记百步神拳,再以雷电交加猛攻向就近之老者。

那名老者正被攻得手忙脚乱,另外一名老者已经攻来。

夏史仁仗恃自己皮厚又有宝衣护体,他为了先行解决眼前之老者,对于攻向右肋之一掌便置之不理!

“砰!”一声,他挨了一掌,所幸并无不对劲!

“砰!”一声,那名老者却吃不消的吐血飞去。

另外三名老者立即大骇!

夏史仁趁机“追加预算”的拍出一记百步神拳!

那名老者当场“嗝屁”!

夏史仁毫不停顿的疾攻向另外一名老者。

三名老者身形一分,便欲合击。

夏史仁方才若无其事的挨了一掌,信心大增之下,他便专心攻向右侧那名老者,暂时不理会另外两名老者。

“呼……”声音连响!

夏史仁先后挨了六掌。

右侧老者挨了一掌,便吐血飞去。

夏史仁立即上前追杀!

另外两名老者一见夏史仁连挨六掌,不但未见负伤,而且威力更猛,他们不由一阵心寒!

他们的士气立即“跌停板”!

夏史仁却快马加鞭的猛攻!

他们顿时手忙脚乱!

不出盏茶时间,便又有一名老者吐血倒地!

夏史仁一旋身,便送出一记百步神拳。

另外那名老者厉吼一句:“给你死!”便全力劈来。

夏史仁喝句:“来得好!”便旋身朝他劈去。

“砰!”一声,吐血老者立即嗝屁!

“轰!”一声,另外那位老者不由暴退。

夏史仁晃了一晃,便又劈出百步神拳。

却听一阵喝声,三位中年人已经攻来,夏史仁置之不理的弹身一跃,便接连劈出两记百步神拳。

“砰!”一声,他的背部挨了一掌。

不过,那位老者却已经倒地嗝屁!

“哇操!很好!轮到你们三人啦!”

他翻身一落地,便攻向那三人。

那三人身形一分,便欲闪避!

夏史仁立即猛攻出“百步神拳”!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便已经嗝屁!

夏史仁跃到半空中一瞧,便瞧见四女虽然被重重包围,却无败象,飞毛腿反而有些手忙脚乱啦!

哇操!现场居然尚有四百余人哩!

夏史仁便疾翻向飞毛腿。

地面诸人便纷纷赠送暗器!

夏史仁身形似电,又有罡气及宝衣护身,那些暗器不是落空,便是纷纷弹散,根本阻止不了他。

他一掠到飞毛腿身旁,立即攻出“雷电交加”!

两人立即惨叫退出。

那两人身后之人更似被撞伤!

夏史仁便朝缺口一阵疾攻!

惨叫连连!

轰轰连连!

血肉纷飞!

飞毛腿歇口气,忖道:“安娘喂呀!他是人还是神呀?”

夏史仁却似天神下凡般痛歼这群邪恶之人。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身旁已多了六十余具尸体,不过,仍然有百余人悍然不畏死的攻来。

夏史仁吸口气,继续大开杀戒。

倏听一阵厉啸,两位老者又率领两百余人掠来,飞毛腿不由叫道:“怪啦!咱们的人为何迟迟没来呢?”

夏史仁长啸一声,便跃向半空中。

“快!做掉他!”

“快!暗青子!射!”

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翻身掠向那两名老者。

“炸死他!”

“住手!别伤自己人!”

夏史仁一听,立即紧张忖道:“哇操!他们难道携来‘破天雷’!妈的!挺麻烦的哩!我还是速战速决吧!”

一落地,他便猛攻向拦在两位老者身前之人。

那六人立即扬剑攻来。

“轰!”一声,一人立即惨叫飞出。

另外五人立即面现骇色!

夏史仁便似清理垃圾般猛挥狠扫着。

一阵惨叫声过后,那五人已经摆平啦!

两位老者厉吼一声,便联袂攻来。

夏史仁道句:“很好!”立即劈掌迎去。

“轰轰!”二声,两名老者蹬蹬连退!

夏史仁吸口气,便欲追杀!

却见八人自两侧疾攻而来。

他怒吼一声,立即猛攻!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凤吟,立见八位波霸疾掠而来,飞毛腿不由大骇道:“吾命休矣!妈的!我今天怎会如此别呢?”

夏史仁大喝道:“速助飞毛腿!”

八女齐声应是,立即掠去。

飞毛腿不由喜惊交集!

他实在太佩服夏史仁之神通广大啦!

八位波霸一掠近,立即泼辣的逢人就杀!

一颗颗脑瓜子似西瓜般被拍碎着!

一个个胸膛似破鼓般被拍碎着!

那群男人却凶残的扑攻着!

夏史仁一见八女来援,心中一安,便专心攻敌。

那两位老者一见他如此的凶猛,立即再度合攻。

夏史仁喝声:“来得好!”便疾攻出“雷电交加”!

不出十招,一名老者便吃不消的吐血退去。

夏史仁正欲追杀,立即有六人扑来,他大吼一声:“该死!”立即凶猛的疾攻出“雷电交加”。

那六人便似被炸中般纷退!

夏史仁便猛攻向那位老者。

那老者早已心寒,立见他边闪边喝道:“上!”

立即有八名替死鬼上阵。

夏史仁照单全收的痛宰着!

现场便一直惨叫连连!

那位老者在旁督阵,存心先消耗夏史仁之功力。

夏史仁见状,便安心的大开杀戒!

哇操!好一场“杀人秀”呀!

一向寂静的江畔顿时热闹纷纷!

船家早已吓得全身发软,不敢多瞧啦!

夕阳西斜,夏史仁终于宰掉那两名老者及他的手下,他纵目一瞧,便瞧见尚有一百余名波霸盟高手在死拼!

飞毛腿已经右臂挂彩!

八位波霸之大麾亦已脱落,不过,她们却未见受伤。

甘欣四女已经聚在一处,所幸尚无伤亡。

夏史仁吼道:“住手!你们还不逃!”

那百余人已经杀昏了头,此时一冷静下来,他们各自神色大变,立即毫不考虑的疾逃而去。

夏史仁上前道:“飞毛腿,你不要紧吧?”

“小卡司!夏大侠,你真罩呀!”

“小卡司!快疗伤吧!”

说着,他已掠向甘欣四女。

立见柴慕欣掠向木兰一号道:“谢谢你们!”

“不敢当!若非在途中被萧老鬼那批人拦截,属下八人尚可以来得更早,所幸尚未造成憾事!”

“九号及十号在照顾令尊他们吗?”

“是的!他们已经全部解毒,谢谢姑娘!”

“别客气!上船歇会见吧!”

“是!”

柴慕珊掠到夏史仁面前道:“仁哥,上船歇会儿吧!”

“好!”

“走!”

不久,船儿已缓缓驶去。

完完结

第十八章 金拳铁掌定江山(全文完)

子初时分,水腰娘和辽东三霸得意的率众挺立在山道入口处,五十余丈外则挺立着二千余人。

他们正是以各派掌门人为首之联军。

甘海、东方二爷及关浩天当然也和各派掌门人并立着。

水腰娘轻嗯一声,便有一名中年人喝道:“叛徒关浩天何在?”

关浩天早知会有今日,他立即沉容行去。

甘海便和东方二爷联袂作陪。

辽东三霸乍见甘海,立即嘿嘿连笑。

甘海双目一凝,仍然稳步前行!

不久,水腰娘已喝道:“关浩天,你在二十七年前糟蹋年方十五岁的我,你如今尚有何颜来见我?”

“不错!老夫昔年不该见色起意,不过,老夫这些年来在你身边任你羞辱,老夫自认可以弥补此过矣!”

“住口!天下会有如此便宜之事吗?除非你立即自绝!”

“抱歉!老夫必须消灭你们这些邪恶之徒!”

大霸yīnyīn一笑,道:“多言无益!甘海,久违啦!”

甘海沉声道:“辽东三霸,你们昔年即已满手血腥,如今又不知悔改,老夫今天非替上苍惩罚你们不可!”

“嘿嘿!你强得过奴卒吗?自行了断吧!”

“老夫已经没啥眷恋,如今只图除去你们而已!”

“嘿嘿!那就准备动手吧!”

“出招吧!”

三人立即并肩而立。

“嘿嘿!你们挺瞧得起吾三人哩!很好!”

三人身子一弹,便各依方位而立。

甘海三人心神一,立即蓄势以待!

奴卒师徒被曝尸之事,已经强烈的震撼各派,所以,他们动员一倍以上之人力,存心作悲壮的全力一搏!

刹那间,辽东三霸便又疾速旋身及出招。

空气倏地泛寒!

甘海三老早已会商过对策,立即全部采用守势。

可是,不出半个时辰,寒气更烈,他们的气势更弱,于是甘海喝句:“杀!”

三老立即开始还击!

战况立即激烈!

大霸嘿嘿一笑,道:“水腰娘,上!”

水腰娘喝声:“杀!”便振臂疾挥。

二十位老者便以两人为一组各率九十人掠向各派。

其余之老者则率领六十余人掠向左翼。

水腰娘的身边便只剩下八位心腹、五位波霸以及辽东三霸的传人,她立即微现紧张的瞧向远处。

因为,她担心那千余人拼不过各派联军呀!

她果然没有料错,各派全力扑杀之人,水腰娘的那批手下立即陷于劣势,而且当场有十余人负伤。

她立即指挥左翼那批人驰援!

辽东三霸之传人及五名波霸立即也派上用场!

现场立即杀声震天!

水腰娘注视五位波霸不久,她便发现其中三女之威力逊色甚多,她不由暗骂道:“她们一定被辽东三霸破身啦!”

她不由望向辽东三霸。

只见他们虽然已经占上风,可是,一时也取不了甘海三人之老命,水腰娘不由暗责自己之战术错误!

她不由急躁啦!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甘海三人之败象更明显,不过,各大门派已经占上风,正在各个击破的除恶着!

水腰娘不由急道:“恭请三位总盟主下煞手!”

“嘿嘿!没问题!”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夏史仁来也!”

声音宏亮震耳,夏史仁果真吓死人也!

甘海正在暗急,乍听此声,不由精神大振!

三老立即紧守门户!

辽东三霸倏地撤身后退,立听大霸喝道:“小子,速来送死!”

甘海三人立即掠到一旁拭汗。

其余之人立即各自收招望向远处。

战况迅即结束!

水腰娘不由暗急!

黑影划天掠来,立听甘海喝道:“阿仁,你来啦!”

“唰!”一声,夏史仁已掠落甘海前行礼道:“参见前辈!”

“来得好!辽东三霸交给你啦!”

“行!小卡司!”

“唰……”声中,飞毛腿和甘欣四女及八位波霸已经联袂掠来,水腰娘的脸色立即更难看啦!

木兰一号喝道:“十二号,你们的家人已经解毒安全啦!”

五位波霸立即掠向她们。

甘欣上前道:“爷爷,欣儿来啦!”

“很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很好!”

柴慕珊叱道:“水腰娘,咱们该结帐啦!”

“贱人!你敢破坏老娘好事,该死!”

木兰一号拱手朝柴慕珊道:“姑娘,可否容属下寻仇!”

“这……好吧!”

水腰娘见状,立即喝道:“住手!俟三位总盟主和夏小子定胜负之后,老娘自然会和你们算算总帐!”

辽东三霸立即掠过去围住夏史仁。

倏听阿香喊道:“恩师,您死得好惨呀!”

谢仙正欲喊叫,甘欣立即拉住她。

柴慕珊立即劝道:“香妹,让仁哥替令师复仇吧!”

阿香只好点头拭泪。

夏史仁一吸气,便沉声道:“动手吧!”

他一听阿香师父已死在这三个老鬼的手中,方才又瞧见甘海三人满头大汗,他立即知道不大好玩啦!

辽夷三霸一旋身,便催功疾攻!

他们已经决定要速战速决啦!

夏史仁立即攻出“雷电交加”!

辽东三霸已经熟谙此招,迅即化解。

甘海立即喝道:“阿仁,别施展雷公门绝学!”

夏史仁忖道:“哇操!有理!连阿香的师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何必再自找苦吃呢?就施展岳岳掌法吧!”

他立即旋身变招!

辽东三霸趁隙,便一阵猛攻。

“砰!”一声,夏史仁的臀部已经挨了一掌。

他晃了一晃,趁势还招。

四人便疾攻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夏史仁毕竟比不上辽东三霸作战经验丰富,岳岳掌法逐渐挺不住啦!

甘海立即喝道:“千招百式任你攻!”

夏史仁会意的立即施展出胡来所授之各项绝技。

妙的是,他每隔五六招,便疾攻出“雷电交如”,因此,不到半个时辰,他虽然又中了二掌,却已逐渐扳回均势。

辽东三霸立即怒吼的全力扑击。

现场便寒雾遮目,刺骨泛疼!

群豪不由暗自担心!

可是,夏史仁却无动于衷,因为,他当年已经习惯于长期滞留在浊黄滚滚的黄河中,眼前这些寒雾不够看啦!

他振起全身功力猛攻狠打不已!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已经微占上风啦!

倏听大霸喝道:“海中海!”

他那些传人倏地各掏出一个小瓶,便疾掠前洒去。

甘欣诸女欲阻止,立即被甘海制止!

立见白烟蒙蒙洒入斗场!

辽东三霸边掠边猛吸,全身骨骼立即爆响。

甘海皱眉道:“好诡异!”

甘欣忙问道:“爷爷,仁哥不会有事吧?”

“他不会中毒,不过这三人可能正在利用这些粉末激发全身的潜能,阿仁可能要面临苦战啦!”

他没有判断错误,辽东三霸不但暴增五成的功力,而且凶性大发,出掌更疾,夏史仁顿时挨了一掌!

他立即全力劈出“雷电交加”。

辽东三霸稍一闪避,便又疾攻而上。

“砰……”声中,夏史仁接下三掌却挨了两掌。

他大吼一声,立即以攻止攻。

倏听甘海喝道:“速以岳岳掌法应付!”

夏史仁立即改采岳岳掌法。

岳岳掌法动若山崩,静若泰山,不出半个时辰,夏史仁挨扁的次数已经急速减少着。

甘海估计辽东三霸利用药物激发体中潜能必然无法持久,所以,他指点夏史仁先稳下来及拖延时间。

那知,辽东三霸在海底之潜修并未摸鱼,所以,又过了一个时辰,他们仍然没有显现后力不继的现象。

尤其他们已经瞧出夏史仁招式之漏洞,因此,他们一番快攻之下,夏史仁便又接连挨了三掌。

夏史仁虽然已经贯通生死玄关,毕竟年纪太轻又缺少实战经验,此时一连续挨扁,他又紧张啦!

他紧张,甘欣四女比他更紧张!

他不疼,她们却心疼得要命!

甘欣不由求道:“爷爷,指点一下嘛!”

甘海苦笑道:“他只懂施展,并不懂招式,如何指点呢?”

“这……”

哇操!果真伤脑筋也!

夏史仁一紧张,招式顿乱!

他挨扁的次数更多啦!

他被扁得踉跄来踉跄去啦!

急中生智,他立即忆起胡来那套醉东歪西步法,于是,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将它施展出来啦!

嘿嘿!有效哩!

他挨扁的次数顿减!

倏听大霸厉喝句:“海浪涛天!”

三人倏地停止旋转及疾拍向夏史仁。

夏史仁骇得向侧一翻,背部却仍然挨了一掌,立听他“哎唷!”一叫,便滚落向地上,四女不由亦齐啊出声!

夏史仁一滚落地面,辽东三霸急于追杀他,步伐立即一乱,于是,夏史仁想起自己曾和胡来玩过这一套!

于是,他擒拳疾捣而去!

“砰!”一声,他已经捣中三霸之左膝!

三霸啊了一声,立即歪身仆去。

三霸的伤势未愈,此时一被夏史仁重逾千钧的掌力捣中,不但左膝立即破碎,整个左半身亦倏地一麻!

夏史仁见状,立即再捣一拳。

大霸及二霸急吼一声,各自劈向夏史仁。

他们欲逼夏史仁收掌闪避,那知,夏史仁已经铁下心及横下肠,他闪也不闪的继续捣向三霸。

“砰!”一声,三霸的心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立听他惨叫一声,鲜血一喷,身子便仰后倒去。

“砰砰!”二声,夏史仁的右胸及左腹各挨一掌,这两掌颇为够力,夏史仁立即觉得一阵微微的疼痛!

四女不由又啊了一声!

夏史仁一咬牙,再度疾捣一拳。

“砰!”一声,三霸的胯间已挨了一拳!

蛋黄立破!

子孙带立碎!

他惨叫一声,立即晕去!

大霸及二霸齐喝句:“老三!”便欲扶他!

夏史仁不客气的疾捣不已!

大霸及二霸被逼得只好向外闪去。

“砰!”一声,三霸一落地,便七孔溢血而亡!

哇操!他死得真惨!死后也不能“泡妞”啦!

夏史仁一式“鲤鱼打挺”,立即起身!

群豪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十余名波霸盟高手火大的立即出招。

群豪一见辽东三霸已被除去一霸,威胁大减之下,众人便放心出招,准备澈底歼灭这群邪恶之徒!

十三名波霸立即掠向水腰娘!

大霸及二霸更是含怒攻向夏史仁。

夏史仁信心大生,便先以“岳岳掌法”对敌。

大霸及二霸失去三霸,阵式威力至少减弱一半,于是,他们被逼施展原先招式扑杀夏史仁。

夏史仁便不慌不忙的拆招。

甘海一见辽东三霸之传人一直在旁俟机出手,他便朝东方二爷及关浩天一使眼色及联袂掠去。

雷霆太妹及谢仙上前劈倒高杆,立即解下奴卒三人之尸体及挟着它们掠到远处去埋葬哩!

甘欣及柴慕珊便在旁押阵。

水腰娘被木兰一、二、三号围攻,她的修为虽然不弱,可是,却也抵抗不了这三位铜筋铁骨、掌力如山的波霸!她频频出声召人来援,可是,每人皆被扑杀,岂能来援呢?

最惨的是她那八名心腹已经被十名波霸宰掉三人,剩下的五人亦只能东闪西躲,随时要“嗝屁”啦!

“砰!”一声,水腰娘已经被木兰一号劈中右大臂,她那整条右大臂立即疼痛难耐,好似随时会脱落!

她闷哼一声,便掠向左侧。

木兰三号抡臂一扫,便扫向她的左臂。

她被逼紧急刹车及向后一仰!

木兰三号立即扫空!

不过,木兰二号却一举疾捣向她的心口!

倏听木兰一号喝道:“别让她死得太容易!”

木兰二号拳头一顿,便捣向水腰娘的右膝。

“砰!”一声,水腰娘的右膝立碎!

她惨叫一声,便仰摔在地上。

木兰一号足尖一挑,便将她踢滚向木兰三号。

木兰三号足尖一挑,便将她踢滚向木兰二号。

木兰二号足尖一挑,便将她踢向木兰一号。

她们三人便各踢一足,踢封住水腰娘的麻穴,立见水腰娘似皮球般任由三女踢来踢去的!

不久,三位波霸已经疾掠而来,只见她们各踢一脚,便先后恨恨的踢中水腰娘的“方寸之地”!

水腰娘的“方寸之地”立即血流如注!

她不由疼得惨叫连连!

这三名波霸刚被辽东三霸这三只老猪哥破身,她们越想越恨,所以才会先行施展这种毒辣的手段!

木兰一号、二号及三号见状,便自动退开!

那三名波霸便恨恨的将水腰娘活活踢到死!

木兰一号一见其余的波霸已经解决水腰娘的八位心腹,于是,她吆喝一声,便杀向波霸盟的高手。

甘欣低声道:“珊姐,她们挺不错的哩!”

“不错,可是,我却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如何安排她们往后的日子?”

“这……须由你费心吗?”

“我该负担一些道义上的责任,因为,她们原本是单纯的姑娘,如今一练上这种功夫,今后不易嫁人矣!”

“为什么呢?”

“寻常男人无法满足她们,不出三年必死!”

“啊!竟会有此事?她们若不嫁人呢?”

“她们若不嫁人,我会不安心!”

“这……怎么办呢?你难道欲作媒吗?”

“我……我有一个主意,却不知是否妥当?”

“提出来研究一下吧!”

“可否让她们跟咱们一起生活?”

“啊!这……”

“荒唐吧?”

“不……不是!我一时怔住啦!”

“欣妹,仁哥在那方面……似乎很强,是吗?”

说着,她立即微羞。

甘欣红着脸,点头轻嗯一声。

“欣妹,恕我直言,以咱们之体能,即使有香妹及仙妹加入,恐怕亦无法满足仁哥‘那方面’之要求。”

“是……是的!”

“所以,我打算接纳她们!”

“会不会太多啦?仁哥会同意吗?”

“不会太多!因为,她们必有自知之明,必会自己节制,至于仁哥会不会同意,就必须靠令祖啦!”

“这……如何启口呢?”

“晓以大义!这群波霸若没有理想的归宿,可能步入邪途,届时,大家皆不得安宁,是不是?”

“有理!小妹愿意一试!”

“谢谢!”

“珊姐,你有否打算咱们今后将在何处落居?”

“由仁哥决定吧!他可能返潼关吧!”

“或许吧!他可能返潼关。”

“我担心香妹会央求仁哥执掌雷公门。”

“她们提过此事吗?”

“她们方才私下商量过。”

“这……此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仁哥似乎希望过平淡的日子,岂可再烦他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哩!欣妹,真不相瞒,我另外私下留着一笔财物,足够仁哥大大发扬雷公门哩!”

“妥吗?会不会强迫仁哥呢?”

“理该不会!你瞧!他的那招式更精进了哩!”

“不错!仁哥真是天才!”

“似这种天才若潜伏不出,实在是武林之一大损失,是吗?”

“是的!”

“欣妹,咱们先别勉强他,由他自行做主吧!”

“好!”

倏见甘海掠来,二女立即行礼!

甘海含笑点头,便望向斗场。

不久,他欣慰的道:“仁儿,难得有这种绝顶高手替你喂招,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呀!”

“是!”

大霸厉吼道:“甘海,少插嘴!”

甘海淡然一笑,便望向甘欣道:“欣儿,你们怎会凑在一起?”

甘欣先羞赧道出与夏史仁成亲,再道出与波霸们合作之事。

甘海欣然道:“很好!爷爷可以了无牵挂赴嵩山啦!”

“什么?爷爷,您欲出家?”

“不错!爷爷有此福份,岂可失去呢?”

“可是,欣儿舍不得离开您呀!”

“痴儿!天下岂有不散的宴席,何况,你有阿仁及这些好姐妹相陪,你该好好发挥一番!”

“是!”

“这位姑娘是……”

柴慕珊立即行礼道:“晚辈柴慕珊见过前辈!”

“免礼!观汝人品,乃是人中之凤,欣儿能和你相处,实是天大的福份,今后尚祈多加照顾!”

“前辈缪赞矣!欣妹文武全才,聪明慎断,晚辈该多学习哩!”

“呵呵!客气矣!”

甘欣道:“爷爷,您瞧那些姑娘的修为如何?”

“异数!放眼江湖,再追溯武史,未曾有这种奇女子,不知她们是如何练成这种坚硬逾钢之身子!”

柴慕珊道:“她们先后修练‘九阳心法’及‘葵元心法’,再配合上百种灵药及在yīn阳脉眼长期静坐!”

“原来如此,奇哉!奇哉!”

“爷爷,依你所知,这种姑娘能嫁给寻常男人吗?”

“当然不妥!咦?你为何有此一问?”

“欣儿……打算让阿仁收下她们!”

“啊……”

“爷爷!您认为不妥吗?”

“这……统统收下她们吗?”

“是呀!欣儿担心她们迟早会涉入邪途哩!爷爷,您瞧她们如此拼,她们完全在替仁哥拼呀!”

甘海忖道:“此事必是柴姑娘之主意,以她的机智会做此决定,她必然深谙这群波霸的心性,吾该支持此事,可是……”

显然,他仍然无法接受这种“一夫多妻制”!

甘欣二女明白甘海之心意,立即沉默!

天色即将破晓,战斗更加的激烈,惨叫声此起彼落着,倏听甘海问道:“柴!”

娘,你同意此事吗?”

“是的!唯有仁哥能接纳她们!”

“你们今后有何计划?”

“香妹及仙妹可能会请仁哥执掌雷公门,晚辈打算劝仁哥同意此事,俾发挥所学,这群波霸正是理想佐材!”

“这……仁儿会同意吗?”

“请前辈费心开导!”

“这……挺棘手的哩!仁儿生性淡泊,可能不会同意这两件事哩!”

甘欣忙道:“爷爷,您去邀各派掌门共襄盛举嘛!”

甘海回头一瞧,便瞧见各派掌门已经聚集在远处注视夏史仁三人之拼斗,他立即轻轻点头。

“好吧!吾去试看看吧!”

“谢谢爷爷!”

“丫头,你就瞧不惯爷爷清静!”

“失礼嘛!”

甘海立即含笑离去。

柴慕珊低声道:“欣妹,谢啦!”

“珊姐,别客气!”

倏听砰一声,二霸的左腿已经挨了一掌,他刚捂腹后退,夏史仁便已经边冲边疾劈“雷电交加”!

大霸急得边吼边攻向夏史仁。

“砰砰!”二声,夏史仁已挨二掌!

倏听一阵叱喝,三位波霸已扑向大霸。

她们正是被辽东三霸破身的三位波霸,她们早已将水腰娘活活踢死,再在一旁俟机出手!

大霸乍见三女掠来,立即神色一狞!

他双掌一翻,便疾拍而出!

“砰砰!”二声,二位波霸已经中掌,却见她们一挺胸,不但忍住口中之鲜血,更将劲气倒震向大霸。

另外一位波霸更是全力扑去。

大霸正在闪避劲气,立即被波霸搂住右腿。

他喝句:“贱人!”便一掌拍向她的脑瓜子。

“波!”一声,波霸立即脑袋开花。

不过,她仍然死命的挥腿。

另外两位波霸各自张嘴喷出鲜血,便扑向大霸!

大霸被喷得急忙偏头闭目!

两位波霸趁机合身分别拍上大霸的胸部,立听“砰砰!”二声,大霸便惨叫吐血倒向地面。

“砰……”声中,四人便跌成一团!

二女四掌疾出,立即掐住大霸的颈项及下身。

大霸惨叫一声,双掌奋力一拍!

“波波!”二声,三大立即又中掌。

“呃!”声中,她们一再的吐血!

可是,她们却死命猛抓狠搓着!

大霸惨呃一声,立即嗝屁!

二女神色一缓,方始松掌滑倒在旁。

木兰一号等十二人立即掠来围跪在三女尸旁,甘欣瞧得鼻头一酸,泪珠不由自主的滴下!

夏史仁早已宰掉二霸及在旁观战,他一见三女如此悲壮的牺牲,他激动的不由紧握住双拳。

柴慕珊见状,打铁趁热的道:“太伟大啦!太伟大啦!”

说着,她便上前一一合上三女暴瞪的死目!

她叹口气道:“一号,你们起来吧!”

说着,她便和甘欣上前抱起尸体。

一号抱起一具尸体,便吩咐诸女起身。

柴慕珊道:“一号,咱们一起送十五号三人入土吧!”

诸女便默默跟去。

此时,战争已近尾声,只剩下三十余人被围住作困兽之斗,各派掌门人却正在低声商议着。

柴慕珊率诸女到远处掘土埋妥三具尸体,便正色问道:“一号,你们十二人对未来的日子有何计画?”

“追随姑娘!”

“当真?”

诸女便一起点头。

“我已经和夏大侠结为夫妇,夏大侠可能会执掌雷公门弘扬武学及维护正义,你们可愿协助?”

“愿意!”

“欢迎!我另有一事,要和你们相商!”

“请姑娘吩咐!”

“我昔年让你们练成这种身子,我知道寻常男人无法和你们结合,我必须为此事负完全责任。我和欣妹已经商量妥,你们若愿意,我们诚心邀请你们结为姐妹共同侍候夏大侠,你们若反对,我也不勉强!”

诸友立即惊喜交集。

“一号,你同意否?”

“荣幸之至!同意!”

柴慕珊一一问过诸女,诸女亦先后羞喜的同意。

柴慕珊含笑道:“很好!咱们去见仁哥吧!”

诸女便羞喜的跟去。

此时的夏史仁正在向雷霆太妹阿香及谢仙询问她们有否负伤,二女亦正在羞喜的回答平安无事!

柴慕珊和诸女上前,她立即道:“仁哥,小妹有事相商。”

夏史仁会意的便跟她行向山上。

不久,她停身道:“仁哥,请你做一件善事!”

“哇操!为善最乐!你说吧!”

“请你收下一号她们十二人。”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号她们十二人愿意侍候你,请你收下她们。”

“真……真的?”

“是的!”

“太……荒谬了吧?十二人哩!”

“不荒谬!你若不收下她们,她们皆练过特殊的内功,寻常的男人若娶了她们,不出二一年,必会暴毙。她们若不嫁,迟早会变成更多的水腰娘,届时不知又会发生多少的血腥惨事,所以,请你帮忙。”

“我只有一人呀!我已经有四人呀!”

“你的体质特殊,无碍!”

“可是,那有人娶如此多房妻室呢?”

“皇帝娶更多哩!”

“我不是皇帝呀!”

“仁哥,你狠心见死不救吗?”

“我……我……我考虑一下,如何?”

“好吧!小妹先告退!”

说着,她立即默默下山。

夏史仁忖道:“哇操!伤脑筋!怎会有这种事呢?她的度量怎么如此大呢?我该不该接受呢?”

他猛伤脑筋啦!

却见阿香及谢仙联袂掠前行礼,他急忙还礼道:“免客气!”

阿香道:“仁哥,师父既死,你又有本门令符,你可否执掌本门,以免本门命脉就此中断!”

“哇操!你们要我担任雷公门门主呀?”

“是的!”

“妥吗?咱们只有几人哩!”

“兵贵精不在多,本门原本只有五人而已!何况,据欣姐方才表示,你若同意接纳她们十二人,咱们便有不少的实力啦!”

“哇操!你们同意我接纳她们呀?”

“是呀!人多福气多!何况是在行善哩!”

“这……妥吗?妥吗?”

“妥啦!你今天大显神通,已经扬名立万,你若能接掌本门及接纳她们十二人,必会吓阻那些作恶之徒!”

“我……给我考虑一下吧!”

“免考虑啦!怕什么嘛!”

“我……”

谢仙忙道:“师姐,咱们先走吧!”

二女便掠向山下。

夏史仁忖道:“哇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原本打算返乡逍遥渡日,那知竟曾遇上这两档事呢?”

他尚在伤脑筋,却见东方二爷掠来,他立即想起替他护送雀姨尸体返回华yīn县城的徐岭。

东方二爷一掠落在夏史仁面前,便含笑道:“铭谢少侠大显神威挫败辽东三霸,否则,天下苍生危矣!”

“不敢当!前辈三人足以消灭他们矣!”

“别取笑老夫啦!老夫当时已经危在旦夕矣!”

“言重矣!”

“少侠,您吩咐小孙女之事,她已经办妥且已托丐帮于今午报平安,尚祈少侠别担心此事。”

“谢谢!谢谢!”

“少侠,小孙女仰慕你的为人,颇想终生追随,不知你愿意给她这份荣幸否?”

说着,他便企盼的望向夏史仁。

“我……我……”

“少侠,老夫以东方世家的清誉作保,她不会辱没你!”

“我明白!我不敢嫌她,我已经有四房妻室呀!”

“老夫便是知道此事,才敢厚颜提亲!”

“我……我……”

“老夫即将陪甘兄及关兄赴少林剃度,尚祈少侠能让老夫安心向佛!”

“我……好吧!”

“谢谢!老夫自会吩咐小孙女和你们会合!”

说着,他便欣然离去。

夏史仁暗自苦笑,一时心乱如麻!

却见甘海和各派掌门人一起行来,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他们难道又有什么点子吗?天公伯仔,保庇喔!”

立见甘欣招手扬声道:“仁哥,请过来一下!”

夏史仁只好应召掠去。

“仁哥,各位掌门人有事相商!”

“参见各位掌门人,请吩咐!”

峨嵋掌门定慧师太和颜道:“阿弥陀佛!贫尼以地主身份铭谢施主奋勇挫魔,力保武林元气及正义!”

“不敢当!”

“贫尼观施主精谙雷公门绝学,不知施主与该门有何渊源?”

“晚辈曾由胡来处学得该门绝学。”

“原来如此!该门第二任门主不幸牺牲,贫尼与各派掌门人衷心期待施主能执掌该门,共同捍卫正义!”

“这……”

倏见阿香及谢仙掠到夏史仁右侧下跪道:“参见门主!”

夏史仁只好道:“请起!请起!”

阿香忙道:“请门主出示本门令符!”

夏史仁只好掏出令符。

阿香立即道:“门主既有令符,何必再推辞呢?”

“好吧!”

二女立即欣然道:“参见门主!”

“免礼!请起!”

柴慕珊立即和甘欣及十二位波霸下跪道:“参见门主!”

哇操!硬逼鸭子上架啦!

夏史仁只好道:“免礼!请起!”

却听“唰!”一声,飞毛腿已经趴跪在左侧道:“参见门主!”

“哇操!你……你……”

“禀门主!属下载飞幼承家学至今未曾服人,唯门主一人值得属下信服及追随,尚祈门主俯允属下为本门跑腿!”

“这……”

甘海欣然道:“仁儿,载飞急公好义,赤胆忠心,你就同意吧!”

“好吧!委屈您啦!”

“谢门主!”

“你们……起来吧!”

“是!”

诸人刚起身,夏史仁突然望向远处,因为,他突然听见一阵蹄声,而且似乎数目甚为众多哩!

众人不由好奇的回头望去。

不久,两位魁梧大汉跨骑执旗先行驰来,大旗迎着晨风疾扬,“江浙同盟”四个大金字,份外的显眼。

立听飞毛腿道:“禀门主,江浙地面群豪赶来啦!”

“嗯!正副盟主海三及金虎出现啦!”

只见海三及金虎各跨一骑并驰而来,二人之身后便是两排快骑勇士,为数至少有一千人哩!

不久,海三一抬手,群豪便下马凝立。

海三和金虎联袂掠到定慧师太面前道:“晚辈海三率江浙弟兄们来迟,祈诸位前辈海涵!”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急公好义,未召自来,令人感佩!难怪上天厚爱吾道顺利歼灭波霸盟!”

“什么?波霸盟已灭?”

东方二爷含笑道:“夏门主奋勇挫灭辽东三霸,致使各派顺利消灭波霸盟,你们正好赶上庆贺!”

“夏门主?那位?”

“呵呵!他便是你憾未能亲晤之夏史仁少侠,他如今已经是雷公门的第三代门主啦!”

“真的?可喜可贺!”

说着,他便向夏史仁拱手!

夏史仁忙还礼道:“谢谢!请多指教!”

“不敢当!江浙弟兄们甚盼门主抽空前往指教!”

“不敢当!一定会择机拜访!”

倏听金虎道:“夏门主,贵门以往神秘,今后是否决定公然现身?”

“是的!”

“门址座落何处?”

“尚未决定!”

“夏门主若不嫌弃,江浙一向富庶安定,民风淳朴!若能蒙贵门在江浙落居,数十万居民额手称庆矣!”

“这……”

海三肃容道:“夏门主,您若肯设址于江浙地面,老夫愿意率本盟一千余名弟兄投效贵门!”

“这……”

金虎忙喝道:“同意!诸位弟兄意下如何?”

远处之人立即齐喝道:“同意!”

海三拱手行礼道:“祈门主惠允!”

“这……怎么可以呢?”

甘海含笑道:“众望所归,仁儿,别推拒啦!”

“这……好吧!”

金虎立即振臂一招,道:“集合!”

那群人迅即整齐掠来。

不久,海三肃容道:“参见门主!”

说着,他立即率人下跪叩头。

夏史仁手忙脚乱的道:“起来!起来!”

“是!起!”

海三率众人起身之后,立即退向远处。

定慧师太含笑道:“夏门主深获民心,致有如今之成就,今后甚盼夏门主与各派多加联系!”

“是!请多指教!”

甘海含笑道:“仁儿,你似乎尚未答应一件事吧?”

“什么事?”

“十二位木兰姑娘的终身大事呀!”

“这……好吧!”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

诸友立即羞喜的低下头。

海三正在发怔,飞毛腿已经掠来道:“好消息!门主一共有十七门妻室!本门真是喜气洋洋呀!”

“老弟,你也加入本门啦?”

“是呀!只比你们早一步而已!”

“呵呵!瓦太好啦!”

“海老,咱们门主可真够威风及艳福,咱们何不为门主举办一个空前浩大的成亲大典呢?”

“没问题!”

“海老,您代表门主先行邀请各派届时赴宴吧!”

“行!副座,走!”

金虎陪海三一起走到夏史仁面前,立听海三道:“禀门主,属下可否代您邀请各派掌门观礼及赴宴?”

“观什么礼?”

“您与诸位夫人成亲大礼!”

“这……何必劳师动众呢?”

“理该如此!尚祈门主惠允!”

“好吧!”

海三二人道过谢,便步向定慧师太诸人面前。

“禀师太!敝门准备替敝门门主举办成亲大典,尚祈师太及诸位掌门人偕各派长老前往福证!”

“阿弥陀佛!荣幸之至!敬候通知佳期!”

“是!谢谢师太!”

众人立即面现喜色!

倏见北方空中传来一阵龙吟,众人一抬头,便瞧见一道丈余长的耀眼青光由空中疾射而来!

立即有人骇呼道:“啊!鬼剑!”

“天呀!果真是鬼剑!”

定慧师太忧心道:“阿弥陀佛!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苍天慈悲,为何连番降劫于苍生呢?”

青光盘空一飞,立即在空中飞来绕去!

夏史仁立见它居然划出两个大喜字!

他立即扬声道:“小青!速写‘歉’字向诸位前辈致歉!”

众人不由一怔!

甘海及甘欣却会心的微笑!

立见青光速度一缓,居然飞来绕去的书写一个“歉”字。

众人不由喷啧称奇!

夏史仁喝道:“小青!速返!若非必要,不得外出!”

青光立即在空中写出一个“是”字!

一声龙吟之后,青光便射向远处!

刹那间,它便消失不见!

群豪立即好奇的询问!

夏史仁便欣然叙述获得它之经过。

本书便在夏史仁之朗朗话声中结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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