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云梯呼吸你 - xp1024.com
《步上云梯呼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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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关于《步上云梯呼吸你》

灰灰的《步上云梯呼吸你》

这是一片用色彩分篇的,写一个网络写手,也是一个自认为被人群遗弃的孤儿女孩的故事。当然还是社关爱的故事,在灰灰笔下,永远都是爱,书中这个女孩子不再相信爱,以为爱只是内服外敷的保健饮料,但灰灰想让她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会经历羽化成蝶的心灵蜕变

不想太多的介绍剧,因为所有的故事只有在灰灰笔下出现字迹才真的作数,否则那些大纲,简介,计划都是肥皂泡。

从《错爱摩天轮》开始,到《隐婚》,再到《戒,无痕》,直到此刻的《步上云梯呼吸你》,这是一次华丽的转型,也是一个梦境在逐渐靠近幸福的彼岸,相信,缘分会让喜欢这类文字的你驻足,再一次慵懒得地仰倒在这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

简介:

谁关掉了谁的回忆,谁点燃了谁的经过,谁又回去了谁的未来

每一段爱都会遇见天敌,而大多数的时候,这个天敌只是自己的心!

每一个我们都经历过简单且青涩的过去,在校园纯色的阳光下都遇见过纯爱,也往往因为心无杂念全力以赴的爱过,才被赡体无完肤,从此,让我们失去了信任爱,信任自己的全部勇气!

写这本书,只是想告诉每一个‘我们’,当一切变成经过,就该含着泪微笑,正视曾经酸涩的一切过往,再一次勇敢的去相信!

本文目录:

序幕引子

第一阶浅色的灰

第二阶映天云白

第三阶晴空,湛蓝

第四阶心火,艳红

第五阶幽境般的紫

第六阶翠色凝碧

第七阶冰蓝色雨凄迷

第八阶粉色泡沫又或

第九阶原来纯白

尾声

你在云端,你爱我,

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云梯,

该怎样靠近你,和你一起呼吸——爱!

请点击下一章,开始随着灰灰一起缓步走上云梯呼吸那场爱吧

正文 序幕a

|“不要再让你们的爱输给了时间,不要再让你们的爱败给了永远”

再看了一眼明信片上的字迹,顺便扫过了那片飘落地面的红叶,当然是明信片上的红叶,还是把这张薄薄的却很有质地的纸片投递进了那道宽口,有去无回的送出了一份永远到达不了终点的终结符号。

将冻红了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气,明知道这样的徒劳并不能带给自己什么温暖,但每每站在邮箱前,我还是会习惯地将手放在一样冰冷的唇边呵气,似乎带着只能称之为一丝的热气后,被安排在手套里手会多一层的保护,会温暖的多。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词汇,当你依赖一个习惯后,它真的会征服你的所有思维定势,会忘记现实,甚至会逃避理智。正如我无力的呵气一样,我早已经习惯在每个月的第一天,为本溪寄出一张明信片,一张写着歌词的明信片。

原本想写,‘从朋友那儿听,知心的你曾回来过,我让他向你隐瞒,只怕见了面会更难过’,因为突然感慨,创作还真的是源于生活,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这般的结果。

六年了,一直杳无音讯的他终于还是回来了,从一个只是长的帅的伙子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钻五,身边还跟着一个艺术学院还没毕业,却已经因为拍平面广告有些名气的模特鸟依人,一副生死相随的死心塌地。

在高中里,一直就知道本溪家条件好,但他也穿回力跑鞋,也穿高街品牌,而且,高中里就没有人是很穷的,就是我这个孤儿妞,靠着打工的钱也足够能和同学们一起去aa制肯爷爷或者轮流坐庄请客比萨。

等电视里放着f4,等‘校园豪哥’这个‘潮’有点起头时我们也快毕业了,高考的压力早逼迫的所有人过一天是一天的苦熬着,谁都没空炫富yy自己是道明寺。

远了,反正就是在重新听见本溪的消息前,我真的不知道这子大学毕业后一边继续读研究生一边就能开着带四个圈标记的铁马开始投资做生意,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富二代豪哥。

应该知足吧,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一切过去,从没有被钱这个字染了铅味重了浓墨,开始和结束都很纯粹,不似那个嫩模般被所有人鄙视爱上的是本溪家的银子。

转过身,终于带好手套的我还是将手放入了口袋,一步步踩在还有浅浅一层积雪的路面,大雪刚停,我身上羽绒服沾湿的水渍还没干透,风里也依旧带着微微的湿度。

正文 序幕b

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我不露痕迹的观察着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痕迹,去分辨他们的状态,是在恋爱中,还是已经和我一样,不再相信爱,只靠一些虚伪的人造爱外敷内用,欺骗自己。

渐渐地,脑中,又出现了我在继续写着的故事,一个很童话的架空古典故事,南朝的王国公主被赐给北朝的王子,一场报仇为动机的相遇,一篇因爱成恨,又因恨生怜,因怜深爱的老套爱故事。

每当想起自己现在从事的‘职业’,没错,职业!我都忍不住会疑惑,从来作文得不到高分的自己怎么会开始写网络,还混到全职写那么夸张。

不就是在大专的宿舍里无聊看着姐妹写文,看着那比辛苦打工快速的来钱方式有点心动,然后也就注册了一个笔名开始瞎掰,还真的就狗运好的出了成绩,从一开始的几百,到上千,直到现在经历2年后的每个月上万足够傲视都市白领的高薪。

不但能足够养活我自己,还攒够了钱还清了高中和大专的所有助学贷款,让我彻底自由了身心。

眼前又看见了街对面那幢有点老旧的商厦,那些眨眼的红色横幅依旧写着隔一阵就会出现的大减价。不由得感叹,这座城市实在没法和变化迅速的大国与时俱进,这些年,我的短发都蓄到了长发,它却依旧还是悠闲的不思进取,除了一年年缩短的冬日,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苏懿贝?呀,还真是你,留了长发我都认不出来了呢。”

耳边的呱噪若有似无,但毕竟经历了20多年的强迫熟记,我对我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有感觉的,就算是在此刻半冻僵的发呆时刻,依旧还是立刻被这句名字吼回了魂,何况,我的肩膀还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下手那么大力的女人估计这个世界上都不多见,而手的近乎大龄幼儿的女人能下手那么大力更是稀有物种。

很快,我也就认出了眼前这个近乎6年没什么大变化的本班高中同学,但她的名字,我却无法从被我遗弃的大量有用记忆中快速捞回来。

闺蜜妩媚的没错,我的大脑已经提前进入了老龄化,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症的症状,选择性失忆,我除了本溪的名字还有和本溪有关的一切记忆从来不染灰,其他的一切,甚至我自己的生日日期我都舍得随手抛了。

所以,如果我今天能记得这个高中大力手妞的名字绝不是因为我念旧,一定是她和本溪有着什么关系,可惜,这个在高中就是矮个加中等姿色中等胖瘦中等成绩的中等妞,实在没法和校园风云人物本溪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始终就没有办法记得她是谁。

正文 序幕c

看着我的表现,这个大力妞立刻发现了我的支支吾吾理由,一眼的不乐意,再一次赏了我一记肩膀酷刑:“好你个苏苏,竟然不记得我是谁?提醒你一下,我可是当年借给你笔记昨夜次数最多的英语课代表,和你的名字有点姐妹关系的,还不记得?哎,好啦,我是刘怡敏!真是被你气死了,人家莫本溪6年没回国了,一见到我可是一口就叫出我的名字呢。”

突然,本溪的名字猛砸了一下我的心口,再望向这个妞,我知道,她的名字,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了,因为,她的名字本溪事隔六年都能记忆深刻,这一点,就足够我记得她,狠狠的记得她,当然还包括肩膀的剧痛。

给出了足够尽力的微笑,我的热全部都在我的微笑里了,毕竟她提到了本溪,让我一时间都迈不动腿,却又不知道怎么诱导她多些相关联的句子,也很怕被看穿我的居心,毕竟,当年,和本溪的一切,在旁人眼底只是一层暧昧,是最终都不曾被捅破薄翼般的朦胧。

“看你,听见本溪的名字立刻就花开灿烂了吧,也是,当年校园里就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羡煞旁人,只不过你们那场轰轰烈烈的暧昧的实在急死我们这些看客。不过不好意思,估计我继续的话要打击你了,现在人家本溪名草有主,还是个厉害的主,他有女朋友了,是个嫩模,艺术学院还没毕业的大二的妞,前凸后翘皮肤雪白,一张嘴一口娃娃音,一笑两酒窝,绝色的堪比妲己,比你当年还蜜桃。”

再一次被告知本溪有了新欢,刘怡敏的眼中出现的闪烁和之前告诉我这番噩耗的妩媚如出一辙,貌似很悲愤却带着幸灾乐祸:‘叫你当年那么矫德行,爱要不要的玩暧昧,现在后悔去吧,前浪那比嫩后浪,哭死在沙滩上去吧。’

还是微笑,我尽量划起着嘴角,硬支撑着冻僵的表,死命的管理着表肌,让自己没有酒窝的微笑显得彻底纯真无辜,然后也挥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玩一把娇俏:“哎呦,你这什么话,我和本溪从来没什么,当年不就是多看了彼此两眼,搞得两无猜似的,他回来的事我知道了,妩媚记得吗?她和我一个学校的,我们一直还联系,那次范围同学聚会她也去了,回来把各位同学的近期变化都叙述的绘声绘影。”

“妩媚?哦,我知道了,武筝是吧,对,那天她也在,不过,我和她不怎么上话,不过我倒是和本溪了好一阵的话,他还向好几个同学问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近况,早知道妩媚和你好,就该让本溪找她去。”

抽动的痛楚让我脸上的微笑一瞬间自然不了,幸好有话哈出的热气朦胧了大家的表肌,刘怡敏貌似没发现我的不自然,她艰难的脱掉了手套,从包里取出了手机,继续吼我道:“苏苏啊,把你手机给我,我们约了下个月10号再搞个大聚会,这次,你可得来,我到时候把时间地点通知你,今天我赶时间去看电影,就不和你多叙旧了,而且,站街上实在冷得不校”

正文 序幕d

“恩,130********,”

我随口报出了我的手机号,刘怡敏快速的拨通羚话后,我口袋里的手机立刻就响起了那首六年没变的铃声,听见铃声她便切羚话,齐活般的起步走人顺便留下了一句约定:“ok了,记得存我的号,等我通知你啊,对了,记得带男朋友出席,没有也去借一个带的出手的混一晚,别被那嫩模比下去了,那妞真超欠抽,你可是本溪的初恋人,暧昧的也算,不能输了咱这群老妞的面子,走啦,亲爱的,下次见!”

微笑,依旧死死地封在我的脸上,一如我曾经被呼唤的绰号‘甜甜苏’,现在回想想是够恶心人**皮疙瘩掉一地的,但在当年,这个雅号让我可是得意了一整个青春期。

‘你可是本溪的初恋人,暧昧的也算,’

只是暧昧吗?那么那些躲在幽暗巷里的让我丢了魂似的吻,那些紧紧的拥抱,还有那些誓又算什么?

“苏苏,我爱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家,世界上最温暖的一个家。”

他还真知道我的死穴,是啊,比起甜蜜醉饶爱,我更着魔的是这个他口中虚拟的温暖的空间,那个每天都有他存在的瓦檐下。

所以,因为这句承诺我给出了我能预支的所有交换条件,恨不得连命也给他的毫无保留。

为了这一句飘渺的承诺,那么傻傻的等了他留念,每一个月的第一天都寄出一封没有地址的明信片,告诉他自己的‘相信’。

不太见东北的城市有女孩当街落泪吧,不是因为北方的女孩子够坚强,是因为落泪的代价太大,在可怕的寒风中,那些明明温热的眼泪滑出眼眶后会很快成为刀锋般的霜花粘着肌肤,抹去那些眼泪的同时也会拉痛了心底的伤疤,内外一起煎熬地让人根本承受不住。

我很胆,我怕痛,所以,当第一颗眼泪又不懂事的滑落后,我立刻扬起了脖子望向了天际,拼命睁大了眼睛,深深的呼吸,让眼泪倒流回心底,虽然那样做,咸味的眼泪一样会润痛了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但至少只剩下心痛了,而心痛早就是我习惯且上瘾的一种承受,不是吗?

望着白茫茫依旧有着积雪云不散的天空,渐渐吞下眼泪的我突然想通,这片天空虽然无边际,却只有这里的上空有雪云,所以,想要逃开无休止的寒冷只要逃开这片天空的笼罩应该就行了吧?

是该逃走了,那就逃吧,远远逃走吧

正文 第一页 浅色的灰

第一章浅浅的灰

‘当你的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暖色的梦瞬间变冰凉的枷锁——’

仓皇逃离的我,将这个临时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房东大姐作为这几年廉租房的利息,那个硕大的单肩漆皮背包里只是将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硬盘,皮夹,还有化妆包收纳起来,就连我的手机一并都被我遗弃了。

走在机场的候机厅里,望着那些玻璃反光照应出的我自己,就连我都难以相信,这一去是一场长期移民,而不是开一个跨城市的商务会议。

第一次坐飞机的我,竟然没有刘姥姥般的左顾右盼,依样画葫芦的跟着每一个过客学着流程,甚至在听见身前一个乘客在换登机牌时要求要坐某一排靠窗位置,于是,轮到我将一切证件交给那个有一颗青春痘横在鼻尖很有缺憾美的帅哥时,我也用着很是低调的轻声了一句我的要求:‘请给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这帅哥抬眼看了我一眼,直看得我发毛后便低头开始操作,而稍后被交到我手里的登机牌上便锁定了这个幸运座位。

并不满员的机舱里后半的位置都空着,只是零星的坐着几个乘客,而最后一排的我,身边两个座位边当然自始至终都空着,那句随意的要求竟换的我一路航行的‘孤独’。

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我天生注定该孤独,但至少我很享受这份孤独,专属我的和人群间的特殊距离福紧张的闭上眼睛忍着恐惧,一直等到飞机顺利起飞后,我才睁开眼睛望着窗外那驾洁白带着红色logo的机翼微微震动在云端。

舒出了一口气,忍不住望向了身边的空座位,忍不住幻想。

如果在我的里,身边这个空座位应该会有一个帅总裁或者忧郁男坐着,而他一定会一眼就看穿我是第一次坐飞机,然后从一阵可怕的气流开始开启一场浪漫,然后经历波折直至生生世世什么的磅礴一整场荒唐吧。

“请问姐,您要喝点什么?”

被漂亮的很闪眼的空姐打断了思路,我才从习惯反省我自己的古怪性格的健康绪里走出来。

微微摇头示意我什么都不要,便又望向了窗外机舱下的棉花糖浮云,耳中渐渐不再有任何的声响,只有那些过去开始重演,只有那些封存不住的记忆开始跳跃,只有那片遥远的过往开始复刻

正文 浅色的灰(2))

======我是回忆分割线

“喂快看,本溪在2楼楼梯口,救命啊,我脚软了,等一下,你们等一下走,等我脸没那么红了再上楼,我不想被他看出我在犯花痴。”

“要命,真的是本溪,他真的好帅,怎么会有那么帅的人,我每次看他都会浑身软,奇怪了,他们几个在楼梯口干嘛啊?选妃啊?”

“喂快看,本溪在2楼楼梯口,救命啊,我脚软了,等一下,你们等一下走,等我脸没那么红了再上楼,我不想被他看出我在犯花痴。”

“要命,真的是本溪,他真的好帅,我完了,我每次看他都会浑身软。”

“他们几个在楼梯口干嘛,选妃?”

走到楼梯口,路过这几个隔壁班的女同学,我忍不住被她们的议论声带动了视线,望向了二楼楼梯口转角那3个靠在墙边吹着风,貌似在聊天的男孩子。

本溪当然是几个男生中最抢眼的一个,我对男饶容貌实在不那么会分析,可能是他的身高最高,也或者是他的头发呈现着与众不同的栗色,可能是他的眼睛够大够亮,总之,我必须承认,那么一眼望去,他真的很鹤立**群,完全能将身边的人变成无形,也难怪一场开学典礼后,他立刻就成为了轰动全校的风云人物。

正在我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们一众人时,刚好,本溪的视线也飘到了楼下和我一刻接驳。这便是我和本溪第一次对视,也是我们的第一次遇见,那一年,我高一,他也高一,都刚过花季。

这个年纪的我们都对爱一知半解,以为一个紧紧的拥抱,一句轻声的我爱你,一次唇与唇的碰触便足够代表爱,而男孩子们的示爱,也都单纯的很,等在大家必经的楼道里或者直接等在校门口,制造一次次的邂逅,然后远远的跟随。

每一对绯闻男女主似乎都很享受暧昧的过程,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原来这份暧昧,这份朦胧,这份不知道对方心意的忐忑才是爱最美丽的部分。

正如我笔下的中,男女主永远都会遇见挫折,虐心虐肺,永远都会因为外因内扰而错过相爱,直到一切云开雾散了,男女主终于能相爱了,故事也就落幕了,结局了。

也正如我此刻窗外看见的那一片浮云,美地那么如梦境,但当你到达她面前你便会发现,她便是传中的气流,只能给你一阵阵的颠簸动荡留在记忆里。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愿意从来不曾听见本溪的任何告白,而让那场经历了2年的暧昧继续到他失踪的那刻,或者那样,我就不会心甘愿的为自己戴上一副枷锁,不会傻傻的等候他6年,不会让时间终于有机会磨灭了我对爱残存的全部信任

正文 第一页 浅色的灰 (2)

“苏苏!这里,我在这里!”

飞机降落后,跟着人群,走近很多电视剧都出现过的那个机场出口,在一排围栏的后面我立刻被一个火红的‘团’雷到了,而这个红团正带着阳光明媚的咧嘴笑用力的伸高细胳膊的向我挥着手,狠狠地在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便是她等候的苏苏。

两年来,曾见过笔名‘万千宠爱’真名万昭仪的这妞照片n次,但这般的见活人后还是让我的心脏有点亢奋不受控制,没料想她那么热似火,那公示在群里网站的照片可是一张比一张显文静,知性。

“昭仪?万昭仪?”

走到她面前,明明已经再认出这张熟悉的脸就是万千宠爱,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再出口求证了一下,以免主观地被其他‘亲人’接错了。

“是呀,是呀,苏苏!我终于等到你了,谁知道你的飞机误点,我足足站了一时呢,你知道吗,你丫的也太美了,一路走过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估计以为你是哪个明星,记得,以后出门要带墨镜啊,好开心啊,我真的等到你了呢,抱抱!”



当我听完这一堆的啰嗦再次被这团火熊抱在怀里,我终于确定了我找到了组织,我要投奔的组织。

上海,就是比东北暖的多,一样还是在冬天,但就是候机厅里的温度都有着南方的特征,昭仪的怀抱里更充满了温暖,让我在高空又被冻住的心竟然有了一丝回暖,继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我的出逃是正确的,我本来就是只离群的候鸟,就算被雁群遗弃,但我的宿命依旧是在冬天飞向南方,义无反鼓飞向南方。

坐在出租车上,昭仪狠狠的批评了我选错了航班,不该找降落在浦东机场的飞机,而该选降落虹桥机场的飞机,这样,她会省下很大一笔银子的出租车费。

对此,我并没有概念,只是很迫不及待的望着窗外的上海,这座很久以来就被我圣洁化的大都市,一点不错过的目不转睛。

等到车子整整开了一个多时,在宏伟的高架上驰骋了很久,又翻越了南浦大桥,盘山公路般的转下了桥,停在目的地,我才被计价器上的数字震撼地合不上嘴。

昭仪付了2张红色大钞又给出零钞一把把我拎出出租车后,我才想到从包里取皮夹子,要想把钱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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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写完十万字后,因为剧开展,

我把之前的都修改了些,删除了啰嗦的,所以,有些不同了。

正文 第一页 浅色的灰 (3)

|昭仪付了2张红色大钞又给出零钞一把把我拎出出租车后,我才想到从包里取皮夹子,要想把钱还给她。

“好啦,要显摆你是富婆也别在街上,亲爱的,我们到家了,不过先好,你来就来,我根本来不及拾掇一下,家里很乱的。咦,你怎么没行李?糟了,你一定忘记去拿托运行李了吧,要命,这怎么办?”

“你都我是富婆了,富婆出门怎么可能带行李,提行李多糟蹋粉嫩纤细的手,我的行李就在我包里,其他的,我准备都现买。”

“我靠!苏苏大神就是不同啊,现买?牛,足够牛!好吧,先上楼再。”

ps:大神是网络写手分类最高的褒扬之词,每个文学网站稍微抖抖身子,就能震下一身的大神,身价不同但都足够在自己的地头得意嚣张。

就象五代十国那会儿,每个皇城都有一宫殿的后妃,国强国弱的无所谓,关上宫门自己按资排辈金枝欲孽着,只为了打破头争上位,却不用横着比谁家皇上赐给金簪成色好。

在我们的地头,我和昭仪确实都算大神,所谓的当红花旦,年收入几十万,在经济危机的这年头,很是光耀门楣。

就这样,我的新生便在这幢砖墙很老旧,楼道很摇曳,铁门很斑驳,楼下阿婆很慈祥很,室内阳光很充裕,阳台鲜花很娇艳,窗外景色很震撼的欧式洋楼里开启地顺畅无比。

很‘阿乡’的我根本不知道昭仪的低调级别,也不知道这套低处雁荡路,相邻新天地,目眺淮海路的洋楼瓦檐市价在‘万’字前达到4位数,第一位还不是数字1,更不知道,我会在这片天空下再次‘遇见’很多我狠狠逃避的,狠狠怀疑的,狠狠鄙夷的肥皂泡

【三个月后】

“我要吐了,真的要吐了,救命啊!我写不动了,我要疯了,疯了!”

隔壁又传来昭仪的狂吼声,以前在q群上,那些张扬的q表不是撒泼状就是头撞墙,搞得多惨绝人寰般的2012,现在每天都能亲耳听见傍晚6点左右从隔壁传来的这番狂吼,准时地象寺院放饭的龙鱼钟匾一样。

点击保存键后,放下始终盘着的有些酸麻的腿,站起了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闭关就7,8时的脑细胞和浑身筋骨。

“苏苏,你今天的字都码完了吗?我卡了,已经2时写不出了,怎么办啊,我今天大结局估计完结不了啊!苏苏,过来给我力量啊!救命啊!”

正文 浅色的灰 (4)

|今天,是昭仪笔下一个古代宫斗故事的大结局,我知道昭仪有悲剧控,本本喜欢写悲剧,怎么惨绝人寰怎么来,但她真的很怕再次被读者骂死恨死。记得上一篇大结局时候,她最后凄美的写死了男主,有一粉丝愣是写了将近3千字的长评跟帖大骂昭仪,为‘死者’狠狠报仇雪恨。

那骂地狠绝啊,就差没捎带诅咒昭仪家隔壁家邻居的十八代祖宗了,还招了一群有同感的读者一起开骂昭仪变态,心理yīn暗,看的昭仪一愣一愣的,三四天缓不过神来。所以,她今天一定会卡!

“苏苏,你干嘛呢?过来拥抱我一下下,给我点力量啊!我卡死了!”

听见昭仪的再一次鬼吼,发呆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站起身飘逸着就冲到了昭仪的房间,没有真给一个结实的拥抱,只是很阶级兄弟地握住了昭仪的手,轻抿了嘴唇,坚定着我的眼神:“我,精神上严肃支持你用一场血杀大结局缅怀这段圣洁的爱。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要不你就留下男女主的命吧,要不把其中一个搞失忆了,这种狗血景反正你也用的炉火纯青了,别当今天写的真是大结局,就当是开篇续集的前传引子,你就准保豁然开朗一眼万年了!”

听着我的建议,昭仪傻眼了好几秒,知道我貌似损她的话语中有着中肯的建议,但她的眼色还是继续黯淡着,对着我委屈道:“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再写续篇了,这个爱故事已经很伤了,燕儿这辈子真的够苦了,我好想让她幸福,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为什么还要为难她们的爱呢?我不想再虐了,这样的爱真的已经够虐了。”

爱,这妞竟然又提及这个好笑的词,脸上竟然又出现了这个欠抽表,一场初恋都还没完美过一次的傻妞每每在谈及她笔下的故事时都那么神魂共振状态,搞得自己有多懂爱一样。

不想再和她在这类无聊问题上开篇再一次争论,我不想破坏她从来对爱坚定憧憬,而她也永远改变不了我对爱这件事的时过境迁心态。

“那就让他们幸福吧,就写和谐大结局吧,最后留一个坏人也滋润的活着,也有儿有女的有人传承恶行恶状,然后把故事跳跃十五年继续写儿女们的爱,两代饶恩怨纠结一定会有更多的戏码可以瞎掰,这样你就能向编辑交差,你的粉丝们又有了新一个长篇故事可以大哭大笑哭地每天定时排毒,皆大欢喜了吧。”

听着我的建议,昭仪立刻眉开眼笑,紧紧的搂了我一把,还在我脸上留下了一层粘腻腻的润唇膏。

正文 浅色的灰 (5)

|“苏苏,你就是厉害,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好,就那么写,不过,我的故事里没有坏饶,只是——”

“知道,只有因为生活的无奈或者一念间的自私才做出了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举动的正常人,行了,天使妹妹,你快继续写吧,不然今天你还真大结局不了了,我出去散散步,会帮你带外卖回来,要吃什么?”

“老规矩,鲜得来排骨年糕外加馄饨,苏苏我爱你!”

“我也爱你,排骨控,为庆贺你大结局,我会给你加一块大排的。”

“呵呵,还是你懂我,好吧,先吃再减肥!”

望着昭仪真的蛮天使的笑脸,我的脸上也扬起了微笑,曾不止一次的觉得,或者她真的是天使遗落在凡间,或者,有着隐形的天使始终在身边照顾她吧,否则,为什么她就从来不会遇见挫折,否则,她为什么就能真的拥有无忧无虑的富足和悠闲,还有幸福。

而我,和她差不多大的我,就永远只有此起彼伏的痛苦失败如影随形,让我在还没学会呼吸的时候就开始学会承受!

不是周末,但淮海路依旧人声鼎沸,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们或交谈甚欢或脚步匆匆,陆续和我交臂而过,我只是带着耳机,听着这首已经反复了几十遍甚至几百遍的林晓培的《心动》,一步步悠闲的踱着步子,一边心甘愿地吸纳着路中间正大堵车地汽车尾气,一边自顾自的漫步走向3条街外的新华书店。

江南女子的多愁善感多多少少和这里的湿润气候有关,这里的空气里总是湿湿的,让饶眼睛里心里也总的湿润着,以至于当我为了躲避重遇本溪仓皇逃到上海后,连续几晚都睡不好,莫名其妙的会以泪洗面,通宵无法合眼,便鬼使神差的一口气写下了‘戒无痕’这个故事。

要不是已经被通知样书这几天就要寄到我手里,要不是看见新华图书网搜索排行榜里已经出现了我的笔名,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一直只靠在网络上瞎掰离奇白偶像剧的我竟然也跻身进入了出版作家的行列,那个在网络上口碑人气都很一般的故事真的还神奇的出版了,甚至出版的书名也延用了我随手写下《戒无痕》三个字。

所以,这几天,我只要有空就会散步到新华书店,想去看看我的书是不是上架销售了,想早日领教到亲手触摸我自己写的书的那个神圣时刻给我心灵带去的震撼力和激动。

正文 浅色的灰 (6)

|不过可惜,每次我都是失望而归的,别在畅销书的嚣张展示台,就是在网络类的犄角旮旯里都看不见‘简凤’这个很中年妇女的笔名。

实话,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用‘简凤’这个很大妈的笔名,而不是用一些一眼就让人会yy作者是一个美女加才女的很旖旎的笔名。

可能是心虚吧,我是个孤儿,按照我从到大的早熟加心理强壮我就该疆苏不倒’这类的写实名字,我这不是也苏苏,苏苏的被嗲嗲地吼了20多年照样自得其乐?

所以,轮到笔名了,我实在没脸再写‘依依珠泪’,‘雪儿纷飞’,‘月落梨花’这类很让人胃酸过剩的笔名,我能叫简凤已经不错了,当初要不是室友拦着我,我差点直接用‘北姑’或者‘松花皮蛋’注册。

啊!啊!啊!

一步步靠近展台,我的泪激动的近乎要狂飙,我真的没有看错,在那里静静若处子般躺在我视线里的不就是《戒无痕》,封面上那枚带着雪白翅膀的晶莹钻戒竟然做了特效凹凸处理,远远的就能看见它的折射光影,在一目绚烂封面的中间,这本雪白的书真的很挑眼,很天使。

做不到似寻常般的淡定,却也不敢伸手去拿起我的书,突然有种女儿出嫁娘想落泪般的激动,心跳突然狂乱。那枚闪烁着光线折射的带着翅膀的戒指晃疼了我的眼,晃地我有些飘渺了理智

“苏苏,我一直在等你问我,为什么我没有象其他男生一样去买侣戒指送给你,而是每次送你其他的礼物?是不是不想公开我们的感,是不是想让别人始终以为我们还在暧昧着。可惜,你从来不问我,逼得我只能自己主动回答你。”

一如往常般的从背后抱着我,莫本溪将他温热的大手裹住了我的手,用指尖温柔的磨蹭着我的左手无名指,继续在我耳边轻声道:“因为,戒指不能随便送,那些廉价的戒指更是毫无意义,我这一生只会送出一枚戒指给一个女人,那就是当我向你求婚的时候,我会为你戴上一枚闪烁的钻戒。

而现在,我们每见一次面,我都会将我的爱加固在你的指间,就象这样偷偷在心底念着咒语:苏懿贝,这辈子只能答应我莫本溪的求婚,只能做我莫本溪的女人,你的指间只能套上我送你的戒指,所以,你的指间早已经套上了这一枚无形的专属于我的魔戒了,知道吗?”

正文 浅色的灰 (7)

|若不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靠近,似乎一块硕大的yīn云遮掩在我的头顶,或者我还会沉溺在过去那片纯色的浪漫金色阳光里不肯自拔吧。

微微侧头,就看见靠近我身边逐渐走近的这个穿了一身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我从就有距离控,或者是孤独惯了,我从来不适应有任何人靠近我一米以内,特别是陌生人。

“这本新书确实写得很不错,建议你可以买回去看看。”

这声浑厚的男声落下的同时,这个高大男人已经站到了我身边,拿起我面前的一本戒无痕递到了我的面前,一股距离缩减而带起的超级压抑感让我立刻本能地旁跨了一大步,貌似身边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微微向我倾斜了十几厘米而是色狼贴,而他递给我的也不是书本,而是传中的蒙汗药。

我的大动作反应倒是让这个男人一惊,气氛突然变得完全尴尬,而这一定格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男人带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显得很儒雅,被眼镜遮挡了一把的眼睛依旧能清晰的看见厚厚的双眼皮和浓密的眉,他的鼻梁很高,嘴唇很厚,从我仰头的角度刚好看清他有点细微的胡子痕迹的下巴,这一切让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味息散肆得优雅之极。

他在什么?什么书?

当我视线从打量这个男人转换到他手上的书后,我才领悟,他的这般打破沉默是为了要向我推荐书,括号,我自己写的书。

见我的视线终于望向了他手里的书,这男子脸上的表才也自然了些,大略也退潮了一大半的尴尬,却继续开篇了一番对这本书的溢美之词:‘这本书里有着很唯美的爱,很适合女孩子,特别是对爱尚有憧憬的女孩子看。’

‘这本书比起那些浮躁的流星花园或者穿越类童话,实在很值得被当做90后爱教科书,我可以送给你这本书,但希望你回去看后能写一篇500字以上读后感评论,发email告诉我就行了,我会把我的邮箱地址和联系方式写在书的首页上。’

直到这一秒,我终于了解了他的真正动机,原来是有自以为是的帅哥在用‘很文艺’地手段泡妞。

就因为六年来始终‘洁身自好’,所以比起寻常人我反而更多的有类似‘被搭讪’经验,所以对这些伎俩我早已经免疫。

一把夺过了我的书,随手扔回了书堆,不想他的手多碰那洁白的封面,然后,我才很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只留下一句话:“我要是你,就不推荐这本书给90后的孩子们看,因为这本书写的就是让女人戒备男人,戒备爱的理由,是精神类防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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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路过,本文已经大结局,正每日定时更新中,请一口气看完吧,嘻嘻……

因为尚未出版,尚可以修改,所以,看完后有任何意见都请留,灰灰珍惜每个意见,如果建议采用,掌柜的偶免费送签名书一本。

正文 浅色的灰(8)

|“你已经看过这本书了?你哪里买的?书店还是网路上?是一样的版本吗?姐,请问你是哪里买的这本书?是盗版吗?封面内容是否一样?”

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什么话题都能继续沟通的男人,他竟然一路追着我问了很多白痴般的问题,直逼得我空着手就仓皇地逃离了书店,还慌张地不敢直接回家,怕他会继续尾随我,愣是绕了个很大的圈子才回到了家,从夕阳西下直接绕到了夜深如墨,甚至忘记了要买晚餐带回去。

等我到家,就看见昭仪一个人在已经昏暗的屋子里神呆滞,非但不开灯,电脑也已经黑屏,明显已经发傻不是一会儿了。

打开顶灯后,还没走到昭仪面前,我就看见了她晶莹剔透的眼泪依旧在滚滚而出,让她这尊塑像至少有着时间流动的痕迹。

看见我出现在她眼前,昭仪的眼泪更是大颗颗提速着掉下,胸口的起伏也立刻加大,眼瞅着有就快决堤悲嗷的迹象:“苏苏,我妈妈的病好象不只是胃溃疡,医生不排除是胃癌的可能,妈妈明天要在医院做磁共振的检查,这种检查可以把癌症的病灶看得很清楚,所以这个报告一出来就等于宣布结果了。苏苏,如果妈妈真是胃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知道癌症一旦被检查出来就已经是中晚期,都是没有办法彻底治好的,苏苏,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这些话决不能是开玩笑的,而昭仪的状态也完全把这个愕然的消息带进了一个绝对冰冷的公告氛围,这一个月内,我曾见过昭仪的妈妈,这个因为身子弱一直住在林家海边别墅里的好福气的阿姨。

当时我觉得万阿姨过份白皙且瘦弱零,但看着和她如出一辙的昭仪的雪白牙口,也就以为那是养尊处优生活‘雕塑’出来的富裕表征。

谁料想,那份苍白原来是因为体内有定时炸弹,而现在貌似导火索已经点燃,让人看不见火星至少已经听见了劈啪作响的倒计时。

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不管是出安慰还是给个温暖的拥抱,至少我都得做点什么,点什么。但望着昭仪依旧哭的惨烈的状态,我什么话都出不了口,背脊有一股熟悉的凉线迅速攀升着。

胃癌?胃癌!那些我极力压抑的记忆断层又开始象一种病源般迅速滋生在我的心底,逐渐吞噬着我的理智让我濒临麻痹的身体彻底失去了自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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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已经出版上市的全本有以下八本,书店有售,网络也有全本,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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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浅色的灰(9)

|“苏苏,你跟着钟阿姨先回去,放心,你妈妈不会有事的,等她手术好了,麻药过去了,钟阿姨会再带你来看你妈妈的。”

望着紧紧合上的手术室的大门,那一天,我乖巧地跟着钟阿姨离开了医院,只有10岁的我并不知道那是我妈妈留在我眼中的最后一眼,而在那以后的十几年,我还是不能相信,这种叫胃癌的病会那么轻易从自己身边永远夺走世上唯一的亲人,而就在前一天,妈妈还能紧紧的拥抱自己告诉自己这个月发工资后,她就会帮自己买下那个粉红色的熊。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一定不会让钟阿姨从医院带走自己,不会让妈妈在弥留的时候看不见自己,不能亲口对自己出最后的叮咛。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好心的叔叔阿姨骗着自己,我一定会去参加妈妈的葬礼。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一定会亲口告诉妈妈,我爱她,很爱!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涌上记忆,我的头顶突然有种压上千斤巨石的重量感,让我的眼皮本能的下垂,下垂,下垂

“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睁开眼睛,那刺目的灯光让我的视网膜感觉一阵刺痛,我本能的动了一下脖子,让自己的眼睛能躲避到一片yīn影里,这才顺利地睁开了眼睛,聚焦了视线,看清了这片‘yīn影’。

“我吧,她没事,真的昏迷后哪会那么容易就被叫醒的。”

话的,是这片yīn影边上另一片yīn影,很明显,他们讨论的主题是我。

努力坐起身,望着保健室的布置,我立刻努力去接驳我自己的断层回忆找寻答案,手里依旧紧紧拽紧的书立刻让我找到了那断层的切口,我记得吃过午饭,无聊的我拿着到跑道上想坐在台阶上看书晒太阳,然后?

“同学,你也太娇弱了吧,坐着看看书都会昏倒,是不是没吃午饭饿的?还是中暑了啊?幸好你走运遇见我们,所以,记得啊,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被yīn影二号提醒,我确认了状况,我是坐在了紧挨着台阶的塑胶跑道上靠着台阶看书,因为看见了那段可悲的生离死别,为了忍住眼泪所以看向了天空,望向了刺眼的太阳,然后

“不管是什么原因,昏迷不是事,不可以大意,同学,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哪班的?我让你班主任通知你家长来接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面对保健医生的提问,我的心头再一次被轻微的撞击了一下,那是无助的感觉,我了解,不过,我也已经免疫了。

“我没事,应该是低血糖,以前也发过,我去买点巧克力吃就行了,谢谢老师,谢谢你们。”

正文 浅色的灰(10)

|跳下了保健床穿上鞋子后,我用感谢阻止了保健老师的建议,阻断了‘家长’这个刺耳的词汇再次出现我的耳际。

我的是事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昏倒,在孤儿院时我也昏倒过,因为我妈妈的病,当时孤儿院的老师带我去了医院做过仔细的检查,如果确定我也有遗传到胃癌的话,孤儿院就会把我送到另一所装满了病儿残疾儿的福利院去归类。

幸好,诊断结果只是营养不良诱发的低血糖,从此后,孤儿院老师便不再纵容我吃饭很少的坏习惯,会逼我每餐都按时吃完,也因此我一直都没有再昏迷过。

今天中午,因为贪心想看完这本,我确实没有吃饭,又加上绪激动,所以才会昏迷,“你确定?那好吧,但是回家记得要把今天昏迷的事告诉你家长,过来填一下记录回教室去吧。”

拿过笔在诊断记录上填上了我的名字以及班级后,yīn影二号立刻逼近到了我的身前发出了惊呼:“苏懿贝,你竟然就是苏懿贝?”

面对这根近乎点到我鼻子的手指,面对这个近乎看见外星饶表眼神和这声河东狮吼,我要是能继续镇静地微笑然后很有仪态的回答“是我”,那我的境界就已经够得着章子怡那种仙台了。

可惜,我不是久经惊吓场的明星,我只是一个高一的新生,一个身心发育都还在弧线上升阶段的普通妞,所以,我当时的反应就是迅速后退以躲避那根手指和近乎喷到我脸上的口水,而结局便是撞在了身后一直站立在一边的yīn影三号怀里。

一如所有浪漫电影电视会有的桥段,在这番无意的靠近后,我的腰被一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回眸后,我便看到了男主那双闪亮且深邃的眼睛,只是一瞬间,我就被这双带着电力的眼睛收去了所有的理智以及全部的淡定。

慌忙的闪开了这个暧昧的状态,心跳快地堪比刚被电击抢救过,让我的脸色从惨白立刻跃升到猪头红,根本不敢再看本溪或者一边他的死党们似笑非笑的表,我慌忙拿起我的书,仓皇逃回了教室。

我知道,本溪他们几个能一眼认出我的名字还出现那么惊讶的状态都因为俗称娱记投胎的武筝的那张八卦嘴。

开学后不久她便将我的‘身世’当做交友名片般的群发了一遍,所以,别整个高一年级,就是高二,高三的学长们也都知道学校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坚强孤儿’苏懿贝。

我不知道武筝此举究竟是希望我的‘不幸身世’让所有新同学迅速因为同而加速接纳我,还是为了显示她的善良,让所有人知道她始终都在照顾我这个可怜的孤儿,亲密无间了三年初中后,还又考进了一所高中继续粘腻不离分。

至少,我的名声因此火速蔓延,绝不亚于校园新风云人物莫本溪,也已经迅速成为了本校年度最炙手可热的新生,本溪胜在他的酷帅,而我,则是赢在我的‘楚楚可怜’。

正文 耀目的莹白(1)

|“苏苏,校园都传开了,你因为没吃午饭所以低血糖发了昏倒在操场,刚好被本溪他们几个看见抱着一路到了保健室?这是真的吗?出那么大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去医院啊?”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去了一次厕所的武筝便飞也似的冲回了我的桌边一脸紧张,我一边打开桌子的翻板一边将书和笔记放进书包,然后换了下一堂课的书本和笔记本,这才盖上桌子平静地望向了她,给出了一个我唯独会对她展露的微笑:“没事了,我以后会心的。”

正当武筝俯下身不屈不挠准备继续逼问我时,突然有炔在了我的课桌前,这个略略高大的男生看了武筝一眼似有顾虑,但最终还是将手上那张写着:“苏苏,请给我机会照顾你,保护你!”的湖蓝色卡片放在了我的桌面上,对我‘温柔’地微笑了好几秒,这才仓皇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场开学后第一次出现在教室里的告白,让班上自我感觉早就过了早恋忌讳年龄,已经可以肆无忌惮接受爱砸脑门的同学们都迅然兴奋过了头。

自然的,教室里便扬起了一股不轻的起哄声,女孩子都掩嘴偷笑眉来眼去,男生们就直接直接鼓掌吹口哨,似乎不管这个男生是否功德圆满,他的这番举动便已经足够英雄,值得被叫好,让那个原本有些尴尬的男同学立刻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岸英迈了起来,一扫尴尬的绪,直接大咧咧的望着我,在等着我的反应。

伸手拿起桌上的卡片,直接打开了桌板将它丢进了桌子,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打开了数学书目空一切的预习着,就连身边依旧站着的武筝也不理睬,表清高的就象一只早看惯世间爱慕恋爱眼神的白天鹅,根本不屑这类求爱,更不屑有任何黑骑士的出现。

告白信,我当然不陌生,初二起我就收到过无数封,经过这两年的经验,我知道任何善意态度的拒绝都会惹上更大的麻烦。对于这些自以为是,把同为爱的男生,假装清高摆出惹人厌恶的孔雀姿态是解决麻烦的最上策,也是我百试不爽的狠眨果然,我的这个冷处理和不屑态度再一次完美起效,教室里空气瞬间冷凝,大家似乎都被我的骤然变身搞懵了,都一时缓不过神,只有最为了解我的武筝熟知我的这点德行,撇着嘴懒得理我的不知好歹,也忘记了继续关注我的‘病’。

“莫本溪?”

因为刚走进教室的某个女同学的不自禁发声,被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吸引,所有饶眼神都射向了班级门口,果然看见了那三个形影不离的高大男孩正站在教室门口,而站在正中间的不是本溪还有谁。

听见他的名字,我的心也猛然惊跳了一下,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午间的那次‘亲昵’,本能地抬起头,就和他似乎‘不经意’望向教室内的眼神对了个正着,看着他眼底似笑非笑的神,我的心似乎被象拧毛巾般的揪紧了,连呼吸都有些凝滞住了般。

正文 耀目的莹白(2)

|所有人都看着本溪,都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门口,直到本溪对着班上一个男生出口道:“喂,张杰,放学后操场见,我们已经定好一个篮球架了。”

“哦,知道了!”

原来他是来约人打篮球的,我忍不住有点失落,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种失落更是潮涌般的伏击了我。虽然,我自己都很纳闷,我根本没有什么好失落的,可我,真的觉得很失落。

视线再次回到书上,那些该死的符号根本进不了我的脑子,只是浮在我的眼前,耳朵里也不再有任何的窃窃私语,我心里脑海中依然只是本溪,还有始终无法恢复正常的呼吸

2

第二章耀目的莹白

‘如果你要走,请随手把回忆关掉!别再将这幕经过照得那么莹白——’

“苏苏,你别吓我啦,你快醒醒吧,苏苏!”

睁开眼,我看见的是昭仪满含眼泪的脸,而她的手里正握着手机,紧紧握着。

看见我醒了,昭仪才如释重负般吐出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我哭天抢地:“苏苏啊,你吓死我了啊,我这辈子还没看见谁就那么突然昏倒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该打110还是打120,我连拨电话号都抖,你真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又昏倒了?

茫然的被昭仪抱着,看着天花板上好看的老式雕花,我的记忆才遥远的梦境里回到现实中,回想起了记忆断层前发生的一牵是低血糖又犯了吧,毕竟早餐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又被苏苏的话刺激而想起了那些生离死别所以昏倒了。

只不过,昏迷的人还能做梦吗?

不对,我并不是在做梦,那是最真实的回忆,难道在我昏迷这几分钟里,我的魂又回到了过去吗?

当然不可能,我要是真有那种能力我就发了。

继续感受着昭仪的八爪鱼死缠状态,我顿时无奈,幸好我真的没什么大碍了,要是我真是个病人,估计这一猛滥熊抱会加速我的远离尘世,立地成仙。

“喂,昭仪啊,放开我吧,你那么箍着我,我都不能正常呼吸了,我刚昏倒过,你不是逼我再昏一次吧,地板好冷,别虐待我了。”

“哦,哦,我扶你去沙发坐。”

低血糖是女孩子惯有的娇柔做作病,并不罕见,所以听我冷静的出我的猜测后,昭仪连忙电话叫了披萨宅急送,点了一堆好吃的,还特别加点了巧克力蛋糕。

“苏苏,你真的太可怕了,我被你吓死了,就你这种身板也敢天天熬夜码字,我超级鄙视你,喂,你以前也那么昏过吗?可你都是一个人住的,你昏了以后呢?等自己醒过来?天,那不是太危险了?”

正文 耀目的莹白(3)

听着昭仪连珠炮的提问,我一边继续大嚼香地惹人犯罪的披萨,一边抽空回答:“刚才那种真昏,这辈子我也只昏过3次,为了躲避800跑装娇弱我倒是没少干过,从高中到大学,有需要我就会摇摇欲坠。”

“那不算,这种缺德事谁没干过,老师都见怪不怪睁眼闭眼了,苏苏啊,如果你真是低血糖那倒是没什么了,但如果会是其他什么病就不能大意了,我妈妈曾经也昏倒过,我们都以为她只是贫血——”

终于,丫头还是又想起了她妈的病,眼泪也又簌簌地掉,拿着一大块披萨也放不到嘴边,看的我感同身受地也有点食不下咽了。

等宣判的时候其实最折磨人,任何宣判都一样,我能体会昭仪的心,可我能做的只是给以她我难得暴露的母性温柔一面,擦了油嘴油手后,我便将这个丫头搂紧怀里,给出了我这辈子第二次主动给与的拥抱和温柔,第一次,当然是给莫本溪。

可能是昏倒时记忆回到了过去,也或者是我脑门里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霸占内容量,所以,关于本溪的一切都实在太过轻易能出现我的脑海,哪怕我在用力拥抱昭仪的时候,我都会记起那日我紧紧地从本溪身后抱紧了他的腰,记起自己将脸颊紧贴在他的背上听得见他心跳的那刻震动。

原来,人逃走了,我的心却始终逃不掉,至少我的记忆无法逃过一切,幸好,我还有理智,知道关紧记忆的阀门,也清楚让有良知,实在不该抱着一个人却想着另一个人,不该让真心想给与的安慰突然变得不那么纯粹。

“昭仪,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我准备随时提醒你别出现现在这副样子,你妈妈一定会假装坚强怕你们担心,所以,你必须真的坚强,让你妈妈可以有个依靠,无论结果是什么,至少你应该陪你妈妈积极的治疗。”

停顿了一下,我犹豫着后半段貌似有点突兀的话,担忧着昭仪的心理接受度,看着昭仪单纯的眼神,好笑着自己的世故,还是继续出了口:“昭仪,你家那么有钱,真有什么病查出来也可以去国外治疗,就算真的是癌症,呸呸呸,那也分早中晚期,呸呸呸,而且精神力量影响力很大,没听人吗,那种病,一半是治死的,一半是吓死的。”

“恩,你的我都懂,不过,哎——”

是啊,大道理谁都会讲,也谁都懂,就好似时候都背得出五讲四美礼貌用语,但况紧急下,有多少人会在挤地铁的千钧一发时吼出一声温柔的‘请,谢谢,你好,再见?’

发现语词的无力,我只能再一次借由我的肢体语,将怀中的昭仪又搂紧了些,用自己其实也没有多暖的体温去狠狠地安慰着这个实在很需要依靠的同龄妹妹,心底无奈着能在键盘上随手敲打长篇大论的我,往往事到临头都不清楚几句给力的句子。

正文 耀目的莹白(4)

就那么彼此依偎着,直到我们都冷静了下来,直到我们都把所有的希望转移到了明天,才放开了彼此,回到羚脑前,茫然的看着屏幕无所事事。

第二天一早,我和昭仪便一起冲出了门,这丫头明显是一夜未睡,肿肿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下了楼我们立刻打车冲向一个刚开张不到一个月的全美资肿瘤医院。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当钱不再是生死线时,很多事就变得轻易很多,都不用怀疑,那家所谓的外资医院做一次检查费用一定很天价。

果然,当出租车刚停进这个独立院落的前院停车场,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贵族才能享受的香风吹向面门。

看见我们的到来,医院大堂前台一个金发碧眼,脸的我一巴掌就能盖过的洋妞,还有一个睫毛闪闪就能黏住过往的苍蝇的韩版美少女同时站起了身,一起对着我们绚烂的微笑,配合着前台后用四国语写的医院标记,让我和昭仪顿时语塞,不知道应该开口‘哈喽’先,还是矫一句‘啊你阿塞呦’。

“您好,请问两位是来探病还是做体检?有预约吗?”

幸好那个无敌美少女先开口了中文,让昭仪立刻激动原来可以母语交流,便报出了伯母的名字明了来意。

听见伯母的名字,这个女孩子立刻闪烁了眼睛,脸上工作笑容立刻又加深了些度数,近乎可以看见眼角细细的皱纹,甚至亲自走出了前台,领着昭仪和我一起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那弯检查区。

“万伯母已经进去检查了,是莫伯伯和劳伦斯医生一起亲自检查的,检查时间预计要有一个时,万大哥正在休息室等伯母出来。万姐,这边请。”

听见前台的这番亲昵交代,跟在她身后的我和昭仪忍不住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这份套近乎是这种外资医院的特色,还是她真的和万家很熟。

走进休息室,已经陪护了一夜的万昭霆正在休息室里看着手机,听见玻璃门开启后抬眼就看见昭仪和我,立刻就站起身,迎向了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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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章做了大修改,精简零废话,没有办法删已发章节,所以本章字数有点不够了,凑凑字数来做做广告。

话,这章以后就不会再有广告了,一口气可以看到结尾,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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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耀目的莹白(5)

“昭仪,苏苏,你们来了?”

心里好笑万昭霆每次的开口还依旧是80%的废话,一如第一次看见我,听见昭仪的介绍他出口的寒暄竟然是:‘你好,苏姐,很高兴认识你,实话若不是看见真人,我真的不敢相信原来还真有正常人和我妹妹一样会专职写网络。’

不过,万昭霆倒也是第一个让我对富二代改观的男人,先不他这个有点雷饶名字,至少他的有手有脚,对人亲和.

身价好多亿平时也只穿不超过4位数的高街品牌,没有**窝头,没有时不时就炫富的毛病,除了话啰嗦和废话多,基本没什么毛病。

望着万昭霆和昭仪正叙述着伯母的病症和这项检查的细节,我忍不住有点晃神,面对着万昭霆这个六年来唯一近距离接触超过2时以上的男性,我本能地将他和也算是富二代的本溪开始比较起来。

男饶青春期发育期应该变化不大,所以,本溪要是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我应该能一眼认出他,如果只是打扮变了,发型变了,哪怕气质变了,只要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不变

心,又一次痛了,因为在我的心底,最烧灼我的永远是本溪的眼神,无论在艳阳下,黝黑路灯下,甚至电脑屏幕后都能让我慌乱的眼神永远是我摆脱不聊魔咒。

为什么,永远,我无论身在何处都还是会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附近。

就算我已经知道他的心里早没有了我,已经彻底清醒着六年来都是我在yy着我的爱,可他的一切依旧浸润在我的细胞液里,伴随着我的新陈代谢始终如影随形。

“本溪,你来啦,昭仪,来,我来介绍,这个就是我刚和你的,莫伯伯的儿子莫本溪,服莫伯伯回国开这家医院的就是他,本溪,这就是我和你的,在网络上写那些穿越故事骗钱的我妹妹,她的笔名叫什么,恩,对,万千宠爱!”

“哥,你有病啊,没事乱什么,我也写都市故事的,不都是穿越!”

耳中听着一切,看着走过我身边直接走向昭仪的这个背影,我的脑子立刻放空了.

我的血应该是瞬间凝固了吧,因为我的眼前又有一种飘雪花的熟悉感,而我的四肢完全麻痹了.

特别是背脊,有一道可怕的封锁线完全封锁了我的知觉,让我连避开眼神自救都做不到。

莫本溪,竟然,真的是他吗?

正文 耀目的莹白(6)

难道我刚才的感觉不是幻觉,他真的就在我背后始终望着我吗?

太荒谬了吧,我那么千辛万苦的逃开后,竟然还会遇见他,而且见面的方式太过狗血了。

不要转过头来,千万不要,至少在我可以移动身体,可以控制绪,可以有应对的能力前千万不要转过头来!

‘嗨,莫本溪,那么巧?’

‘嗨,是我,苏懿贝,还记得吗?我们是高中同学!’

‘嗨,不是,我不是,很象你的高中同学?是吗?太巧了,我叫简凤,我不叫苏懿贝!’

‘是我,苏懿贝,我也记得你,莫本溪,还有,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一切!’

心底,狂乱着,眼中,迷离着,我惊叹着原来在现实中一样有着这般偶像剧的境遇和心,一如六年前。

老天,难道是因为我那本戒无痕出版了,所以你才把莫本溪砸到我的面前,让我继续充实经历,好让我有朝一日写续篇吗?

且,休想!那扇门早关了,永远关了!彻底关了!

终于,他还是转过了头,终于,他还是看向了我,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刻。

彼此眼中,竟然都没有那种该死的惊讶,彼此嘴角,竟然都还有那该死的淡定!

只是,在眼底,我依稀看见了一抹熟悉,应该在我的眼底,也有那份实在藏匿不住的痛吧。

慢慢站起身,我安静地等着昭仪的介绍或者本溪的主动‘认亲’,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先开口,绝不!

突然,一阵香的醉人咖啡香氛飘进了休息室,同时的,一个绚烂的能让人暖到心底的微笑容颜也飘进了休息室,阻挡在了我面前,切断了我和本溪间的对视。

“万大哥,两位姐,请喝咖啡。”

尚来不及开口声道谢,万昭霆的戏谑介绍便先突击了我的听觉;“女朋友亲自站前台还不算,还要亲自端咖啡啊?本溪,你这老板也当得太抠门了吧,我可是知道一个知名模特的广告代是怎样的天价,昭仪,刚刚忘记向你介绍了,这位康晓贝姐是本溪的女朋友,康姐,这位是我妹妹,这一位是我妹妹的朋友兼室友,苏——”

“叫苏懿贝啦,几遍你都记不住,无所谓啦,大家也都习惯叫她苏苏了。”

逃开了同学聚会,逃开了一切,却还是逃不过那么齐活的一场见面,终于,一大圈后,还是绕回了原点,大团圆般的原点。

正文 耀目的莹白(7)

“你们好!”

还是开口了一句客套,带着我礼貌的微笑,有了这个嫩模的辅助,我清醒的很是‘加速度’。

是啊,一切早就过去时了,而人家正顺利的爱进行时,我这个六年前的前女友矫个p啊!

也就这样!也只是这样!原来最后也只是这样而已!

回家的路上,我始终望着窗外,望着那片浮尘飘扬着的城市上空,望着白云不白,蓝天不蓝的天际,心也灰蒙蒙的很。

我的心底也反复就只是那句定论‘原来,一切也就是这样而已!’

早知道一切能那么简单,我何必离乡背井逃到东海之滨的上海,害的我很久没有吃到家乡的豆茭和炖菜,害的我一直被上海湿湿的空气粘稠着绪刺痛着关节,害的我必须舍得本来就不多的本溪以外的朋友。

“喂,苏苏,你没事吧?怎么搞的你更象是我妈的女儿,而我才是我妈的女儿的朋友,不过,就算你才是我妈的女儿,也不该那么忧郁状吧,我妈只是胃部深处长了个囊肿,虽开刀的难度很不,很可能需要切除一点胃,但至少已经确定不是胃癌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哥他们一起吃饭啊?”

为什么?那还用问?只不过没有答案往往才是最好的答案。不错,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我没必要那么忧郁,根本不需要那么blue着浑身细胞。

“为什么不吃饭?今天你的更新了吗?不想要全勤奖了?要是为了伯母的病废了一个月的功力也就算了,为了吃顿饭值得吗?大姐!你不是最在乎你脑门上的‘一姐后冠’被别的写手生生挪移走?”

“对哦!对哦!我还有那个凄美大结局需要写,昨天已经食了,今天我必须写了,我妈的病让我的心彻底坐了一次过山车,从巅峰到低谷,又从低谷才回到人间,所以暂时短路没想到我那群粉丝们的心。

苏苏,我告诉你哦,我吧,其实是被莫本溪身边那个超级做作的嫩模刺激了,很想看她能撑多久。

我都想好了,要是去吃饭,我立马蕉叶,我倒是想看看她那么林志玲般的拿着架子怎么吃泡椒**爪和咖喱大螃蟹还有牛仔骨!”

“**裸的羡慕嫉妒恨啊,亲爱的,蛋定蛋定啦!”

“知道啦,呵呵——”

和昭仪互相笑场后,我再次将视线又折回到出租车窗外,我不得不承认昭仪最后的那句出我心声的刻薄话让我的心略略的好了些.

恩,好吧,我承认,是大好了很多,至少我能笑了,原来,我还能笑!

正文 耀目的莹白(8)

我并不知道,就在我和昭仪很损的出口编排那个嫩模的同时,就在同一座高架上驰骋着的银色奥迪a5里,换下了一身护士服的康晓贝也正在‘温柔’地表述着这次大见面给她带去的观感.

话语声温婉的就象挥着翅膀一丝不挂的天使,不至于超级地奶声奶气,但尾音还是依旧冗长地超过正常状态。

“本溪殴巴,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写网络的作家呢,万姐和那个苏苏一个是富二代千金姐,一个貌似很平民,竟然都一起写网络,这算不算殊途同归啊?

我之前没认识你的时候很宅的,也特别爱看网络,那些差不多都一样,不是写总裁富豪遇见灰姑娘,就是公主和王子不打不相识。

你,要是日后我和她们混熟了,我是不是该把我们浪漫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她们两个,让她们写成网络.

当然要加上一句‘根据真实故事改编’,不定我们的故事不仅会爆红,还能和《佳期如梦》一样被翻拍成电视剧呢,呵呵。

对了,亲爱的,我们去哪里吃饭啊,人家好饿哦,我们去吃酸菜鱼,好不好?”

本溪最爱吃酸菜鱼,投其所好的开口后,晓贝原以为自己的善解人意和之前幽默的一番话至少会得到本溪的一个宠溺的回眸微笑,却不料本溪始终就只是冷冷的望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本溪,你怎么啦?你,听见我话了吗?”

心翼翼地再次问着,康晓贝终于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莫本溪的衣,想证实他没有在走神,却立刻被他过分冷峻的侧面表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动了方向盘,一把将车子划过两根横线,莫本溪直接将车开下了高架后便停在了路边的缺口处,才转过头回应了康晓贝的惊讶:“你找朋友陪你去吃饭吧。”

“本溪?”

“下车。”

“哦,那我先回去家里等你,你开车心哦,拜拜。”

近乎是仓皇的下车,康晓贝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让本溪让她拿一下放在后备箱里的伞,莫本溪就在车门关上后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只留下暴晒在阳光下满脸不知所措的白皙美女让所有路人免费养眼了很久。

正文 耀目的莹白(9)

她竟然可以那么淡定,事隔六年再见面,她的眼中除了平静竟然没有多余一点点的合理绪,没有惊讶,没有惊喜,更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些熟悉记忆重叠。

那些无论带着微笑还是噙着眼泪都与众不同的眼神怎么会变得那么清淡淡,变得那么陌生,变得那么讽刺般的冰冷?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比起她苏懿贝的淡定,莫本溪实在很有挫败感,只在走廊里早一步看见她的背影就足够震碎自己所有的预备能量.

要不是生生地准备了一夜,要不是看着她的背影又静止了不止十分钟调整绪,他绝对做不到那么平静的接受这次重逢的对视。

可以确定,苏苏绝不会有他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面对那么突然的重逢,她竟然可以给自己那么冷静的,那么淡定的,那么一如常饶对视吗?

所以,过去曾发生在彼此间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初恋,真的只是儿时的一场梦,只是别人口中的暧昧?真的是一场赌注吗?

苏懿贝,你够狠!你真的够狠!

脚下,再一次用力的踩下油门,重新回到高架上的莫本溪赌气般的将路码表飚上了100.

面对着他尚不熟悉的内环高架,面对着明显比其他城市都要窄很多,落下车窗平行的车内都能握手的高架间隔道,他依旧没有减缓速度的想法,不断的穿梭在车间,让那些速度和濒临相撞的刺激发泄着他体内的一股燥热,宣泄着此刻无法排解的愤怒,阻止着自己回到过去重温回忆的那些冲动.

过去了,就过去了,早就过去了,彻底过去了!

“苏苏,我大结局终于结束了!万岁!万万岁!咦,你在发呆哦,想什么呢?”

面对突然站到我身后的昭仪,我的魂立刻被她吼了回来,看了一眼一个字没有增加的文档,我却能很坦然的回答她:“恩,我今天的也写完了,在发呆想明天的节呢!”

“哦,这样啊,苏苏,我突然很想去放松一下,我们去泡吧吧,你来了后我竟然mu3一次都没带你去混过,实在是罪过,也实在是浪费我们就住在雁荡路。”

“mu**3?那个***开的酒吧?”

“是啊,就在复兴公园内,走过去也就5分钟,我今晚很想去high一把,彻底发泄一下下!”

面对昭仪的提议,这辈子都没去过酒吧的我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冲动,呆坐始终不能梳理清我体内的混乱绪,今晚,我需要的应该也是大量的酒精,刺耳的音乐甚至彻底放挡一下我的灵魂。

正文 耀目的莹白(10)

于是,我立刻响应了昭仪的提议,甚至表现出了比她更为激动的期待眼神,让昭仪又high多了一个百分点.

立刻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适合穿去泡吧的衣服,又翻腾出了一大堆的化妆品,首饰甚至还有假发片倒在梳妆台上。

看着这些倒满一整个桌子的‘盘丝洞’法宝,我当然会愣神望向昭仪,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彻底的宅女乖乖女,圣洁天使版本的妞,难道她一直以来都是装淑女来着,其实本源是个回头是岸的太妹?

昭仪似乎没有被我的惊讶神打扰到,只是一头继续在翻看检查她的压箱宝,一边嘟嘟囔囔:“化妆品的保质期应该至少3年哦,这些东西是大姨前年回国带我的,我没用过几次,接触空气的次数很少,应该没有问题,衣服有点问题,我胖了,这些衣服可能塞不下,苏苏,我们先选衣服,如果不行,还来得及去楼下买,恩,这两个你先试试。”

望着昭仪塞到我手里的这条巴掌宽度的镶铆钉牛仔布热裤,我除了眨眼就只是眨眼,脑海里更是将她曾是太妹的结论彻底定型了一把.

忍不住脑海里幻化出昭仪这妞一身妖娆外加烟熏熊猫眼还顺便叼着根烟横扫帅哥路过面前的漫画形象。

“喂,看着我干嘛啊?拜托,这一身算是很保守的了,我们只是想借个地方去发泄一下,喝喝酒聊聊天,那就必须融入群众别另类了,你要是穿你现在身上这套宅女装顺便裸妆出现自以为纯,我保准每分钟都有心怀诡丝的大叔靠近你,心里想着怎么骗你去**。”

绝不是相信了昭仪的话,可能是今天受了刺激的我突然很想做一次坏女孩,想试试我也装上那个嫩模般能黏住苍蝇的睫毛后会有怎样的观瞻度,想彻底玩一把变身。

总之,我没有丝毫抗拒心地穿上了艳地刺眼的枚红色天鹅绒裤袜,再套上了那条牛仔热裤,换上了斜肩的白色宽松长t恤露出了半边肩膀和所有的锁骨。

在昭仪的神笔挥挥下,我的眼睛立刻就很‘随意’的就大了一倍,鼻子挺了很多,眼皮上金光闪闪,嘴唇红得象刚吃了烧烤全猪,油亮的很,就连露出的锁骨,都被昭仪用一个类似铅笔盒里的膏状物抹的‘闪闪惹人爱’!

拆了马尾,放下了头发,昭仪见我用夹板夹了头发都还是有皮筋的印痕,她就直接给我加了一顶白色鸭舌帽,把我的齐眉流海更压低了些,直接压在了那副刷子一样的假睫毛上,更增添了一把眼皮的份量。望着镜子里的彻底陌生感的自己,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昭仪?”

正文 耀目的莹白(11)

“停,什么都不许,在白炽灯下,这副样子确实很青楼,等出门就好多了,等到了酒吧那种等同鬼屋的光线下,你这个真的只算淡妆。好了,搞定你了,现在换我变身,嘿嘿。”

一边再次翻箱倒柜,昭仪终于在千辛万苦搜寻后拉出了一件闪闪吊脖子可爱内衣时欢呼起来.

然后她直接就在我面前脱成了比基尼,然后再把吊脖子的闪片内衣换上,穿上了一条超级贴身凸显昭仪翘臀的大喇叭裤腿牛仔裤,最后套上了一件黑色中的紧身外套,压住了实在够闪的内衣.

再将长发束高到头顶,借用一个黑色的工具将头发愣是搞成了赫本的高贵团,这才开始一边下狠手炭画她的大眼睛,一边对着站在一边看傻眼的我道:“每次去夜店其实最乐的就是打扮和期待的过程,苏苏啊,你现在是不是超级能体会灰姑娘变身时的心啊.

不过,你千万别期待在夜店有什么良性艳遇,那些靠近你的男人满脑子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处理’了你。

所以对任何靠近的男人都只需要直截帘地拒绝便可,不用担心他们自尊心受到打击的,他们更喜欢这样的直接拒绝,因为他们也不想机会成本被糟蹋,春宵一刻值千金,找个同类不容易啊,呵呵!”

“昭仪,你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喂——”

“喂你个头啊,这年头还有谁年轻时不泡吧泡到黑眼圈啊,我18岁生日就在酒吧过的,就为了庆祝我成年可以混夜店了,象你这种都20多岁了还没有去过一次酒吧的真的很国宝.

不过我承认我时候都是抱着想泡帅哥或者被泡的不健康心理去的,觉得自己是公主,一定会遇见王子什么的,等玩了几次发现满眼都是色狼或者狼狗,也就被打击的不想再去应景了。

今晚我真的只想去喝酒,去听音乐,去high一把我的神经,最近压力太大了,加上妈妈的这次惊吓,我实在需要找地方发泄一下,苏苏啊,你的酒量怎样?我想先心里有个底。”

“酒量,应该还行吧,大学里散伙饭我一口气喝了8瓶啤酒也没倒,我们东北的女孩子大多数遗传就有酒量的。”

“哇塞,那行啊,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今晚我倒下了,如果你拖不动我回家,记得打电话吼我哥来就行,我一会儿把我哥手机存你手机里,我今晚,决定豁出去了!”

正文 耀目的莹白(12)

听着昭仪的话,看着她面对镜子里一副慷慨就义般的神,我忍不住晕,貌似我才是那个该一醉方休,最好醉倒后失去一切记忆的人吧,她这个完美天使有哪门子的绪需要宣泄,因为写完了大结局?因为伯母确证不是癌症所以她百感交集?哎

终于,等我们都变身妖精状拿起手拿包出了门,等我穿过了依旧灯火通明的雁荡路,走到了雁荡路尽头的那一大块空地,我顿时被眼前的壮观景象搞傻眼了。

真的不敢相信,这个超级名车汇聚兼灯火辉煌的地方白天只是一个不要门票,站满了中老年伯伯婆婆挥动手臂锻炼身体的一座平民公园。

这一切简直是现代版的哈利波特啊,白天一座普通的公园在夜幕降临后变身一座妖孽的皇宫,所有妖孽都浓妆艳抹的出现,括号,很多都开着豪车。

一边走,一路都在看着路边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的名车标记,我真的挪不动脚步,很努力的辨认着那些车标,保时捷,宾利,宝马,奔驰,还有这是什么?

“这辆是玛莎拉蒂,喂,苏苏,你看这辆是什么车?”

先为我解惑后,昭仪很神秘的指着一辆其貌不扬的车问我,我看了一眼车子,立刻鄙视昭仪的缺德,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回答:“别过分了哦,我虽然是城市里出来的,至少大众的帕萨特还是见过的。”

“哈!就知道你会帕萨特,孤陋寡闻了吧,这是辉腾,可以买半打旁边这辆mini酷还有找零,开这种车的才是低调豪哥,不过,也蛮矫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开奥迪的人,那才叫真的低调!”

长了见识后,我们继续一路走,当看在眼底的妖精数量逐渐累积,终于让我相信了昭仪之前的那番‘同类’。

我们这样的打扮在这个区域里还真的是很一般,眼前的每一个女孩子虽然都和我们一样套着厚厚的外套,但仅凭她们的发型,脚上的鞋子和手里的包包,还有精致的妆容就让我有错觉这一个个佳人都是直接从瑞丽,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这就是上海,原来这才是上海,难怪这里是——上海!

微微感叹后,我在昭仪的带领下终于挤进了人群,进入了那间超级有名的酒吧,跟着昭仪如鱼般穿梭到二楼后,终于幸阅在吧台边上找到最后两个座位.

大咧咧的坐下后,昭仪熟门熟路的拿着我们的大衣和包包去楼下寄存,而我便安静地坐着,环视这个真的很鬼屋幽暗的夜店。

正文 耀目的莹白(13)

周围已经站了好多好风度把座位让给女孩子的绅士们,女孩子们都脱了外套,露出了很少布料的内在.

象我这种长,短裤里还有丝袜的打扮真的算是极度保守的。

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在环视着,没有任何一个饶眼神鬼鬼祟祟,大家都很大方的‘寻找’着什么,当彼此视线对接上后,便会自然的微笑以示‘诚意’。

所以,当我看见几个站在黝黑里的陌生男士的微笑后,我立刻就识趣地低垂了我的视线,不再大喇喇的好奇一牵“苏苏,你发什么呆啊?很远就看见你在发呆,不过,你迷离的眼神很又或哦!”

当昭仪再次坐回我身边,我突然有种想念佛号的冲动,感觉主心骨终于又回来了.

恢复了心安的看着她熟练的向酒吧里的男孩子点了一瓶洋酒,又讨价还价多要了两瓶调配洋酒的橙汁外加一篮子薯条,我再一次对这个妮子讨价还价的能力刮目相看,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传中的上海女孩子的伶牙俐齿。

转过头,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视线内的‘崇拜’心态,昭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嘟着嘴道:“话,尽可能省钱是低碳表现之一,我环保所以我讨价还价!欧也!”

什么跟什么啊!别我被昭仪这句纯粹狡辩的宣逗乐了,就连送上一盘子洋酒,橙汁,冰桶和薯条签单的酒保都笑地阳光灿烂,顺便又加送给昭仪一个钥匙圈纪念品,满眼坏坏地眼神:“喂,低碳妹妹,这个送你,附加我的名片,以后你们来玩可以电话我,我替你们留最好的位置。”

“恩,ok啊,你叫张克强,我记住了。”

对于昭仪瞬间就搞定一个男人,我除了瞠目结舌还能怎样?而昭仪丝毫没有看清我的崇拜眼神,只是用搅拌棒把酒保兄已经倒入冰尊的洋酒和橙汁混合均匀.

然后往两个闪着钻石光芒的六角形低矮杯子里分别倒满了橙色的液体,将其中一个酒杯交到了我的手里,很随意地一个碰杯仪式后她然后竟然一口气就喝下了一大杯的自制**尾酒,猛地将空杯砸在了吧台上后,大吼了一声‘爽’。

幸好酒吧的音乐实在很震耳欲聋,所以,昭仪近乎胡闹的状态并没有太过引人注目,但在我的眼中,这样的昭仪真的是陌生的,很陌生!

“苏苏,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好吗?否则,干喝酒有点无聊。”

“真心话大冒险?”

“是,我们玩骰子,输的人除了喝酒,还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你等等,我去拿骰盅和签条筒。”

正文 耀目的莹白(14)

又晃悠出去一圈,再回来昭仪手里便多了四个筒,介于我不会玩通常意义的骰子游戏.

昭仪也懒得教我,一切便被她简化到只是根据指令快速摆数字,就是这个游戏,我也玩的不怎么利落,于是,第一把便是我输,一口气喝下了半杯惩罚的酒后,我便随意从真心话和大冒险中各抽了一根象牙白的签条,看着上面的黑色大字。

真心话:出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和对方的名字。

大冒险:去找在场一个陌生异性要电话号码,并当场拨通才算通过。

面对这两个都让我滴汗的要求,我貌似宁可再多喝一杯酒,谁知道昭仪比我更兴奋,满眼闪光的凑着烛火看清了签上的问题和要求,立刻泄气,因为真心话的题目太过简单,我一定不会去选大冒险了。

对于我来,如果没有今天的那场‘绝世再聚首’,我确实应该毫无悬念地选真心话回答,大方的回答:‘初吻是在高二,和莫本溪,我的初恋‘,我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的回答初吻的地点是在我打工的甜品店附近的路灯下。

可是,此刻,我怎么可能再把莫本溪的名字随口出现,所以,我貌似只能选大冒险。

看着我的犹豫,昭仪自然有点愕然,却误会了我的反应,凑在我的耳边抵制着酒吧的高音量,大声吼道:“不是吧,苏苏,你别告诉我你至今还有初吻在?你千万别用这个话来搪塞我,我绝对不信哦!谎会折福的,乖,真诚最重要!”

嘴角有点点的苦涩,但我依旧没有直接回答昭仪的问题,刚好之前的那个酒吧男孩又走过我们面前,我一把就拉住了这个陌生异性,微笑地举着大冒险的签向他明了我必须接受的惩罚。

一边大笑着,这个男孩子用同的眼神看了一眼满脸不乐意的昭仪吧,大方的给出了一张他的名片,让我就那么轻易的过关了。

可能是酒精微微上头了,可能是酒吧的音乐和氛围真的有种神奇的功效,让我大脑皮层顿时兴奋了n倍.

拿到名片后,我竟然主动催促着昭仪继续游戏,还提议把喝酒的数量直接提高到一杯,因为我实在绝得那一杯橙色液体里基本都是橙汁,那些稍嫌苦涩的酒精根本只是调味剂,充其量只能算是饮料而已!

正文 耀目的莹白(15)

昭仪当然愿意,第二轮她手抖了一下,换错了一个骰子的数字因此输了,而她抽到的真心话和大冒险的题目分别是:真心话:出心底最爱的异性的名字。

大冒险:亲吻同行一起来的异性一下。

因为我们同行没有异性,所以,昭仪只能选真心话,她一口气喝下了杯中酒,大方的回答,‘我最爱万昭霆,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从我出生就开始爱他,会爱他一辈子,不对,下辈子我也会爱他的,也会很爱很爱,回答完毕!’

这算什么答案!虽然签上没有不能亲人,但我还是没决定就那么轻易放过昭仪。

“不算,爱哥哥爱爸爸都不算,要异性,要男女之爱的那种爱啦,重来,否则算你耍赖了一次,公平起见,等一下我也可以耍赖一次!”

“我没有耍赖,我对他就是男女之,我不但爱万昭霆,我还想嫁给他,可惜,他是我哥哥,更可惜,他根本不爱我!”

“昭仪?”

“好了,我回答完毕了,真心话没有要我回答细节,所以,继续继续,再来玩骰子。”

或者是因为被昭仪的话震撼了一下,我的心神根本没有回到状态,下一把骰子我自然玩不过她,看着她满脸坏笑的将签筒推到我面前,我依旧有点‘万昭仪爱万昭霆后遗症’,胡乱就抽了两个签,在昭仪看签的同时一口气喝了杯中全部的酒。

真心话:出自己的初叶是什么时候,和谁。

大冒险:去随便找一个陌生异性,请他喝掉一杯你杯中的酒。

坚持认为我连初吻都没有的昭仪立刻就兴奋了,找了一个干净杯子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等着我应罚去招惹陌生男人。

这算什么?我们两个不是来喝酒舒压的吗?这样继续下去,简直象来狩猎的怨女啊!

我忍不住一把拿过大冒险的签筒,一根根地看还有什么更夸张的要求,果然,看在我眼底的要求一个比一个变态,什么‘允许异性吻你一下脸颊’,

‘去对着一个陌生异性深地三遍我爱你’,

甚至还赢和一个异性换一件身上的衣服穿’

‘和一个异性舌吻三分钟,可以是认识的异性’。

而真心话的尺度也是绝对让人瞠目结舌的,基本都围绕着男欢女爱的细节,反正就我的脸皮厚度,别回答问题,就算读出题目都有难度的。

正文 耀目的莹白(16)

把那些实在过分的题目交给昭仪看后,她也是满眼惊异,忍不住惊叹这几年签条与时俱进的够high够放挡.

不想引火烧身的她也就同意不再继续,但却坚决要求我愿赌服输把这杯酒找个男人去喝了先,还特别强调不允许找刚才那个酒吧男孩子,让我彻底将军在当场!

环视了已经满满挤满饶酒吧,看着满目的男人,我还是没有办法让我的屁股离开座位去拿着杯子恬不知耻的送酒,我宁可自己喝三大杯放倒自己先。

“站着的男人你都可以找,清楚你是玩输了大冒险,大家都会给面子的,不过那边沙发区别去,哪里都是腐败男坐的,那些陪坐的都是姐,你去了,别人会以为你也是姐,那些男人也不一定会给你面子。”

听着昭仪的补充明,我的眼神忍不住看向了酒吧边际的那一排排沙发座,刚好看见一排大约5/6个都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孩子被带到一个沙发座前,领头的酒保一样的男人貌似是在介绍着这几个女孩子给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过目,然后,这些女孩子便一人一个的坐在男人身边开始进入状况,玩骰子,喝酒什么的。

若不是昭仪提醒,若不是亲眼看见这个领位的过程,我绝对不会相信,就在酒吧那么公开的场合,就在众目睽睽下还会见到‘姐’这种生物,更不敢相信有人会那么嚣张的当众‘叫姐陪酒陪high’。

因为实在被震撼到了,我的眼神根本离不开那片沙发区域,贪婪的观察着那些姐,从打扮到发型还有她们都在做什么.

当然我的视线也一定会转移到她们身边的那些‘客人’身上,很不客气的观察着这些恶心的男饶打扮,还有他们的手脚有没有如我映像中般的那什么

突然,我的视线里有种再认的星光闪烁起来,这个坐在最中间的,一身polo衫牛仔裤打扮的,拿着酒杯貌似只是和姐聊天,很伪君子状态的男人好面熟,貌似哪里见过的,特别是他这副黑边框眼镜,绝对似曾相识,只是,他的脸隐在了黝黑中,所以,看不真牵“喂,苏苏,你干嘛看着沙发区发呆啊?告诉你了,那边不能去,好啦,算了,你那么漂亮,已经太过惹眼了,我也不想招了真苍蝇过来破坏了我们的兴致,这样吧,你喝三杯酒,就算你应罚了,怎样?”

听着凑在我耳边吼的昭仪的妥协,我当然愿意,立刻收回了八卦的眼神,满眼绚烂的笑着点头同意她的建议,很爽快的就连喝了三杯酒,还每一杯都是满满溢杯状态,引得原本就在高频率关注着我们这两个单身妞的男性们都直接望着我出现了惊叹的眼神。

正文 耀目的莹白(17)

“这位美女很会喝酒啊,两个人玩骰子其实很无聊的,也喝酒太快了,要不和我们一起玩吧。”

终于,在我们到酒吧尚不足二十分钟的时候,终于还是有人上前来搭讪了,这两个因为高大帅气而脸上满是自信的男孩,完话直接就坐在我们身边一副做定我们护花使者的状态,昭仪的脸色立刻绝对狠绝:“不好意思,我们只想自己玩。”

“出来玩就要开心啊,美女——”

“我们很开心,而且我们从来不和男人玩,这话你懂了吧,要是你们那里有靓妹,欢迎她们过来一起happy啦!”

完,昭仪直接拉着我吻了我的唇,还把我护在她怀里搞得她是我男人般的霸道,这个唐突的举动和她口中的叫嚣立刻吓退了那个帅男孩,当然也让其他也蠢蠢欲动的男性彻底浇灭了荷尔蒙,放弃了搭讪我们两个醉同性恋妞的冲动。

“苏苏,你的初吻被我夺走了,你完蛋了,你这辈子属于我了!嘿嘿!”

当然知道昭仪微醺了,看着她顽皮的坏笑我实在是无语,幸好酒精也上头了让我反应慢了一拍,否则刚才她非礼我的时候我一定会有反应,一定就破坏了昭仪的急中生智。

再给彼垂了满杯的酒,我也学她将手肘架在吧台上,将下巴搁在了手臂上,望着杯子里的晶莹液体,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了莫本溪,想起了他夺走我初吻的那夜,那夜,路灯也很暗暗的,就象这个杯子折射的光影,而他,对自己,比起昭仪更霸道多了!

“苏苏,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吗?”

“什么?你什么,我听不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吗?”

“为什么?”

“因为,只有里才能让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爱,可以让他们幸福,可以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幸福。”

“什么?你响一点,这里很吵,我听不见,你凑到我耳朵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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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一章实在没有办法分开,字数稍微微有些不够,所以,偶出现一下下,凑点废话!

这本书的男主男配出现的很晚,似乎之前的铺陈比较长,因为,每一个剧中出现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也都值得最后得到祝福!

所以,我们一起耐心随着她们的人生一步步路过吧

路过,便是有缘!

正文 耀目的莹白(18)

“什么?你响一点,这里很吵,我听不见,你凑到我耳朵边吧。”

“不要,我不想动,我就想这么话,你听不见没有关系,很多话其实谁都不可以听见,可我很想出来,我不想什么都只能靠写的发泄,很多话,我真的很想出口。

苏苏,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个魔鬼,我昨晚竟然有个很坏的想法,我在想我妈妈的病或者是天意,是上天给了我一个幸福的机会,我竟然开始有了希望。

苏苏,你知道我的希望是什么吗?我希望等我陪着妈妈走完最后的路后,等我妈妈消失后,我就不再是他的妹妹了,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他了!

就算他并不爱我,还是把我当做妹妹,但至少我可以试试告诉他我的想法。

可是,妈妈原来不是得癌症,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你知道吗,当我今天听见这个答案后竟然很失落,我竟然想我的妈妈死,我是不是很坏,很魔鬼?

你总是我是天使,可我其实根本就是魔鬼,所以我今晚特别想喝酒,我真的很想喝醉!

最好醉了以后摔一跤,摔伤了脑袋忘记所有的一切,但我不想摔死,因为我不想永远再看不见他,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在了昭仪的手臂上,流淌在了墨色大理石吧台上,和酒杯渗出的冰水一起交融在一起,一起继续存在着,却也一起被忽略着,一如昭仪此刻的绪。

结合着唇语,外加昭仪的每一个字都不算太轻,我听清楚了大部分,我却不敢相信我听见的一切,更不敢显露出我听见了一切,心虚的连视线都不敢挪移分毫,更不敢轻易变换我的眼神,生怕让昭仪发现,我听见了一切!

拿起酒杯,昭仪再一次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丝毫不在乎眼角依旧还有眼泪,对着我突然笑的绚烂无比。

“苏苏,你知不知道真的好美,在这种灯光下,你更美了一千倍!特别是你笑起来那两个酒窝,简直迷死人,苏苏啊,你替我去爱我哥哥吧,不是有本书疆会有天使替我爱你’,恩,对,就叫这个。

所以你帮我吧,你帮我好好爱我的哥哥吧,我真的不想其他女人在我哥哥身边。

但你可以,因为你足够纯洁,纯洁到连初吻都还有,你又那么漂亮那么善良那么有才。

所以,你才配得上我哥哥,你才是真的天使,苏苏,如果是你做我大嫂,我同意,我举双手同意!来,大嫂,干一杯!干杯!”

正文 耀目的莹白(19)

晃悠着手,昭仪竟然直接拿起了洋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我知道她真的喝多了,连忙阻拦她,跳下酒吧高脚椅子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瓶,却还是晚了一步,昭仪的杯子里已经倒了大半杯的纯酒。

看着我抢过了酒瓶,已经喝茫的昭仪竟然开始傻笑:“大嫂,你那么急干嘛啊,等我倒满了会帮你倒酒的啊!而且,你杯子里酒是满的根本不用倒酒。

哦,我知道了,有人喝茫了,开始抢酒喝了,呵呵,大嫂,原来你酒量还不如我。你放心,我保护你,你不能再喝了,你乖乖坐着看我喝。”

直接把她已经督嘴边的杯子也抢过来,我怎么可能让她直接喝洋酒,免得麻烦,我自己一口气喝完了她杯中的酒,再把空杯子还给了一直就锲而不舍抢杯子的昭仪,这才转头找酒吧服务生要了瓶冰水,倒在了她的空杯子里。

喝了一口杯中的冰水,昭仪立刻就吐了出来,看着我皱起了眉:“苏苏,你真的喝多了,这是水,不是酒,你怎么给我倒水啊,不行,看来你真的喝多了,我要带你走,我要保护你,走吧,我们该走了,我好想也喝得有点茫了。”

真是谢天谢地这个妞醉了还有良知,我勉强压抑着那一大半杯纯酒下肚后的火辣感觉,扶着摇摇晃晃的昭仪跳下了酒吧高脚凳,一起摇摇晃晃的下楼,艰难地走到衣帽间去取寄存的衣服。

一边忍受着存衣服的中年婆婆嘟囔着女孩子不应该喝那么多的啰嗦忠告,一边忍着腹中翻滚的酒精折磨,一边看着已经站不稳蹲在墙边的昭仪怕她出什么状况,拿衣服的这几分钟简直赛过几时般冗长。

终于,婆婆还是把两件大衣和两个包包交给了我,我万般艰辛的一手挽着两件厚衣服背着两个包包,一手扶着昭仪,穿过了密集度可怕的一楼人群,逃离了震耳欲聋的音响,走到了室外,呼吸到了冰冷的空气。

酒吧门口有着好多出来抽烟的人群,看着我们出门都带着冷漠的旁观眼神,有些竟然还微笑着吹口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气得我很想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头砸他们脑门。

但理智还是让我忍住了冲动,忍住浑身冻得颤抖的冷风,一直扶着昭仪走了一百多米,才看见一处花园长椅把她放倒在了椅子上,帮她披上了大衣,自己也连忙披上了大衣,最后才拿出了手机。

看着躺椅上直接闭上眼睛陷入昏睡状态的昭仪,我知道虽然这里离开我们的窝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我也喝多了,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把昭仪背回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打电话给万昭霆,让他来抱着昭仪回去,可是

正文 耀目的莹白(20)

忍不住想着昭仪之前的那番真心话,看着她眼角依旧在源源不断留下的泪,我突然没有办法点击那个绿键。

我不知道万昭霆是不是知道昭仪的心结,虽然我其实没有搞明白这狗血般戏剧节,但我知道如果昭仪都不想我听见她的心事,她一定不会想把心事给万昭霆听。

好复杂!这实在是***复杂的状态让我原本就有点混乱的脑子里彻底浆糊,就是按动这个求救电话都变得困难。

可是,我总不能让昭仪一直就那么睡在公园躺椅上,她虽然披着大衣,可她的背就那么直接睡在冰冷的铁椅上。伯母的病还没好,昭仪要是再病了对万家对万昭霆绝对是雪上加霜。

何况昭仪很早前就喝醉了,或者她刚才所有的话都是她喝醉后的胡话,只是她这个爱幻想的家胡乱杜撰的故事,是为了和自己闹着玩的吧。

否则,生活中哪有这种台节,亲生兄妹不是亲生的,妹妹还爱上了哥哥?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终于,我还是服了自己,终于还是拨通了万昭霆的电话,很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用着微微大舌头的表述告诉他我们所在的位置,万昭霆很冷静的问清楚了昭仪的状态还有我们所在地方的标志物,并让我一直拿着手机别关机,嘱咐我无论如何不要和任何人话,不要跟任何人离开这才挂了手机。

整条躺椅都被昭仪睡了,我没有地方坐,可我也有些站不稳,于是就握着手机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眼睛一直看着昭仪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逐渐上头的酒精奋力斗争着,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后,终于看见了一路狂奔着朝我们靠近的万昭霆。

看见他到了,我连忙努力站起身,却因为晕得厉害,站直后的我趔趄了好几步也没法保持站稳,幸好被赶到的万昭霆一把拉住才避免了摔倒在地上。

对万昭霆感激地微笑着,看着他来了,我才真的放心了,连忙继续大舌头的向他解释:“万大哥,对不起,是我提议来酒吧玩的,我不知道昭仪酒量不好,你来了就好了,昭仪喝多了,她了很多胡话,要是她一会儿也对你胡话,你别理会哦,她的都是胡话,真的很胡话。”

静静地看着我,等我大舌头的啰嗦完毕,万昭霆这才开口:“苏苏,你别替那丫头话了,我知道一定是她带着你来酒吧的,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正文 晴天,蔚蓝(一)

回头看了一眼貌似已经真的睡着地昭仪,我连忙推开扶着我的万昭霆试图把他推向昭仪:“万大哥,你快带昭仪回家,椅子很凉,她已经睡很久了,再睡下去她一定会着凉的,伯母已经病了,她要是再病了就不好,别伯母会担心,你也会更累,你快送她回去,我没事的,等酒精散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再一次扶住了根本已经站不稳的我,万昭霆的手臂坚定无比:“夜深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公园里,本溪马上就到了,等他来了,我们就带你们两个一起回去。”

本溪?我听见的是本溪的名字吗?他要来?为什么?不行,我不要见他,我不要他看见我这副样子,不可以,不可以!

听见本溪的名字,我顿时就慌了,头摇地象拨浪鼓一样,更是用力的试图要推开万昭霆的手臂,深呼吸着想让冰冷的空气帮自己清醒,让自己不至于再站不稳。

“把她交给我吧,你先抱昭仪回家去,我等她酒醒一点,再送她回来。”

我不知道那一刻的交接是怎么样过渡的,我只知道还没等我开口‘不要见本溪’这句话,当我不再傻晃着脑袋,抬眼看后,我依靠的怀抱便不再是万昭霆大哥,而是本溪,莫本溪。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的心跳顿时就停止了,这刻的感觉太过熟悉,间隔的六年里,这是我没有一天不曾怀念的怀抱,是我每天都期待的奇迹。

只不过,他的手臂比起六年前似乎变得更有力了;只不过,他的身高似乎和我的差距又拉大了些,我需要仰视的角度也因此增加零;只不过,他的眼神不再有我曾怀念的温柔,只剩下一片陌生,完全的陌生!

“苏懿贝,我知道你想装作不认识我,那就安静点,我扶你去坐一下。”

‘我知道你想装作不认识我?’

心底默念着他在我耳边轻声出口的这句告诫,我忍不住细细回味起来,是吗?是我想装作不认识他?原来,是‘我想装作不认识他’哦!

终于,在莫本溪这句话厉害过全天下最猛的醒酒药治疗后,我顿然清醒了很多!

是啊,我们就该彼此不认识才对!他虽然还是莫本溪,但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莫本溪,他已经是那个嫩模的男朋友,他现在出现只是因为他是万昭霆的朋友,是万昭霆找来救急顺带照顾我的‘普通朋友’而已。

他今晚出现只是因为我是万昭仪的朋友,并不是因为我是苏懿贝,不是!

所以,我应该装作不认识他才对,才识趣!

正文 晴天,蔚蓝(二)

心跳还是回复了,在千钧一发间还给了我一个让它继续跳动的理由。

因为,我不可以因为莫本溪而死,因为我根本连这个资格都没樱“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醉,我脑子很清醒,你走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行了,你得对,我并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这是时隔六年后,我第一句对本溪开口的话。

曾设想过一万遍我重遇他以后会出口的第一句话,想过一切我可能出现的态度,却从来没有这个版本,此刻的我连我自己都是陌生的,当然便是莫本溪从未见过的我。

所以,结局便是,他也愣住了,象被点穴般的愣住了,甚至都不记得要把我扶去长椅上坐着,只是那么静静搂着我,浑身僵硬着搂着我。

好近的距离,好远的天阙,

好暖的怀抱,好冷的空气,

好甜的梦境,好痛的清醒!

今夜,这刻,此生我将再不会忘记,重归本溪的怀抱和所有梦境幻灭竟在同一刻,这样的境遇我怎么可能再忘记,至少今生不可能了。

“苏苏,我爱你,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爱你!”

“苏苏,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最温暖最温馨的家!”

“苏苏,你的指间已经套上了我莫本溪给你的爱,今生今世,你只能带上我莫本溪给你的戒指,你是我的,只是我莫本溪一个饶!”

原来,忘记的前提是要曾经拥有,原来,舍得的前提是曾经握紧,原来,恨的前提是要狠狠的爱过!

手终于还是有了力量,猛然推开了莫本溪,我向后趔趄了几步但还是站稳了,望着这张曾让我迷失彻底的帅脸,

望着那双能摄魂摄魄的深邃的眼睛,

望着这个毁了我所有对爱的幻想的男人,

我终于升华到了一个可笑的境界:

人是微醺的,神魂却彻底清醒了。

如果今晚我必须在一个男饶怀抱里度过,我宁可去做姐,找个色胚钱货两清的干脆!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坐在沙发里带着黑边眼镜身边坐着姐,有着似曾相识感觉的男人,那种熟悉感觉应该就是透过他的眼镜射出的诡异视线,对,就是那视线!

他是谁啊?他究竟是谁!

正文 晴天,蔚蓝(三)

我不知道,这一刻,因为那个男人猛然闯入了我的思维挡住了本溪给我的伤痛的同时,彻底毁灭了我和本溪之间回到过去的可能。

静静的望着脑子里有着别的男饶我,本溪并没有再试图靠近我,却也做不到掉头就走,就那么傻傻得站在我的面前,让我们之间尴尬的空气越发的纵容了早春深夜的寒风,冻住了彼茨细胞,让谁都再动不了一步。

可能是一直见不到我和本溪出现,万昭霆竟然又跑回了公园,远远地就看着我和莫本溪那么面对面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走到了我们的身边,终结了一切的尴尬。

“苏苏,你们怎么了?”

“没事,我想醒醒酒,又不想去坐那个冰块一样的椅子,就站着和莫先生聊天起来。”

“是吗?”

面对我依旧有点大舌头的这番鬼话,万昭霆实在觉得很没服力,因为他很远开始就看见我和莫本溪只是静静站着,并没有任何人开口话,但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我们这番怪异的行径。

只当我和莫本溪之间的尴尬是因为大家只有一面之缘,而我可能无法信任莫本溪,这才不愿意跟他走。

伸手自然地拦腰便抱起了我,万昭霆还真的很孔武有力,已经有过一轮救援后,继续抱着其实蛮有分量的我竟然还能很有中气地对莫本溪开口:“本溪啊,我来送苏苏回去就是了,今晚我会留下来照顾她们的,谢谢你江湖救急,大深夜的,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家晓贝担心了,有空我再找你吃饭。”

听见了晓贝的名字,我的脑中立刻又看见了那个美若天仙的嫩模,是啊,真是难为他来江湖救急了,顺便我也突然觉得庆幸,幸好万大哥回来救我。

不然,再僵持下去,我不定我真的会脑子一头热地回到酒吧一屁股坐在那个眼镜男的怀里去成全了自己的堕落梦!

将手臂稍稍用力缠紧了万昭霆的脖子,更主动地靠进了万昭霆的怀里,为了减少自己的重力让他不至于太累,心底感激满怀却不知道能什么,直到走出了公园的门口,我才挣扎着跳下了他的怀抱一边对着明显气喘吁吁的万昭霆道:“万大哥,我能自己走的。”

见我坚持,万昭霆也就不再矫,握着我的手带着脚步稍微有点趔趄的我一起回到了我和昭仪的蜗居,等我睡下后,又去探视了已经和衣熟睡的昭仪一次,他这才放心的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守了我们一夜。

3

正文 晴天,蔚蓝(四)

第三章云天,蔚蓝

‘你是我心中的缺口,而她是我的出口,她的温柔,她的话语轻柔,让我偶尔忘记我们曾爱过。’

等我第二天醒过来,站起身望着通身镜里满脸妆容化开的妖精真我,闻着简直象熏鸭般的浑身烟味,我死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

等深呼吸地缓过神后,我才一边揉着依旧在发胀的脑袋一边找寻纸巾盒,就着脸上的出油干搓着脸上的五彩。

幸好我还够青春,脸上的油还真不少,可以暂当卸妆油,外加桌上有一杯我昨天没喝完的水,就那么水油交融的卸起妆至少抹出了一张还能见饶脸。

这才换了一身正常的翻领厚卫衣加牛仔裤,深呼吸后才打开了房门。

果然看见万昭霆还在沙发上躺着,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那间唯一的洗手间反锁了门。

其实很想洗个澡去掉身上的烟味,但又担心花洒的声音会吵醒万昭霆。心理狠狠挣扎了一把后,我最终只是心翼翼的放了一面池子的水,低着头将就着洗起了头发。

等我将头发过水第二遍,基本没有了肥皂泡泡,准备再冲最后一边水,猛然就听见一声砸门声,紧接着就是昭仪的嘶吼声:“开门,苏苏,快开门,快点,我继续用厕所!”

被她那么火烧眉毛的吼着,我自然就识趣的用毛巾裹了头发开了门,一个满脸颜色的妖精立刻闪过我身边,继续半眯着眼睛睡意朦胧地一把大力将我推出了洗手间,嘴里还继续梦游般的道:“苏苏早!”

“昭仪,你没事吧?”

“嘘,别吵醒我,我上了厕所后还要睡的。”

那么大动静后,万昭霆自然是不会再睡了,一脸疲惫的他便也站在了我的身旁,一起望着又一次紧闭的浴室的门。

互相望了一眼,我们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尴尬的是我脑门上顶着一个大毛巾球,他尴尬的估计是昭仪的失态和把明显没完事的我踹出洗手间。

“我妹妹就是这样的。”

“没事啦,我刚好洗完头了,擦干就没事了,万大哥,你继续睡吧,我照顾昭仪就是了。”

正文 晴天,蔚蓝(五)

“没事啦,我刚好洗完头了,擦干就没事了,万大哥,你继续睡吧,我照顾昭仪就是了。”

“不用了,我醒了,睡沙发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接受,平时我不到九点就会自然醒,今天算竟然还睡晚了些。

苏苏,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头疼?洋酒就是后劲厉害,第二天最容易头疼,酒精还不怎么容易散干净。”

万昭霆的话完全是过来饶体会,我也终于体会所谓的宿醉的威力,洗了头以后脑袋非但没有轻松多少反倒更涨更痛了许多,特别是右脑袋,间歇着就有一种针刺的痛觉,让我忍不住想用拳头砸脑门,想砸掉这种实在难受的头胀头痛。

虽然没有回答,但万昭霆从我的反应中就知道他中了我的感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等昭仪出来我带你们去做个醒酒spa加一个头部按摩,那样人会舒服点,这次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别再那么喝酒了,昭仪不懂事,你别被她带坏了。”

眨巴着眼睛,面对万昭霆这番似乎有点过份熟络的嘱咐,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算上昨天的两度见面,我和他也就一共见了4次,接触的总时间都没有超过8时,应该还不至于很熟吧,哦,他一定是爱屋及乌,所以

“大嫂!抱抱!”

这边我还没习惯万昭霆的‘进阶友谊’,突然,浴室门一打开,昭仪一边呼吼着一边就飞平我面前,给了我结结实实的一个狼抱,直接把我推倒在了沙发上,吻了我一脸隔夜的唇彩。

一把就拉起了昭仪,万昭霆倒是出手极快的救了我,把我的肋骨从昭仪的手肘下解救了出来。

不过,这一用力,我竟然好巧不巧的就被他挽在了怀里,而我脑门上的毛巾自然就散开了,一头还有些湿嗒嗒的长发直接就散了下来,彻底的狼狈状。

这一瞬间,我很清晰的从昭仪的眼中看见了受赡表,顿时,昨晚的一切记忆都开始泛滥着八卦,我猛然回眸去看身边的万昭霆,想看看他眼底是否也有某些可以捕捉的痕迹,而他刚好也望向了我,这个巧合的对视再一次将尴尬升华到了极致,窗外顷刻飞雪漫天,哀悼着我的无辜。

正文 晴天,蔚蓝(六)

不等我急速地将调动脸部表严肃眼神,拨乱反正地剿灭暧昧的导火线,万昭霆便将视线又转回到了昭仪这里,口气变得严肃了很多:“昭仪,你别再任性了,昨晚你贪玩已经害到苏苏了,现在又欺负她,人家只是借住在你这里,不需要忍受你的胡闹,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脸都花了,还不去洗个澡弄干净自己,换身衣服,我带你们去做个醒酒spa去。”

“且,这个厕所门不隔音,你们刚才对话我都听见了,很多话不用再重复一遍。

哥,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开始心疼苏苏啦,拜托,你还没追到人家呢!

听着,你最好少教训我,要是我不爽了,使劲在你们中间搞破坏,你绝对晚节不保!

你才鬼样子呢,我亲苏苏的脸你就醋啦,我告诉你,昨晚,苏苏的初吻还是被我a走的呢!且,懒得理你们,我洗澡先!”

随着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在我们耳边炸响昭仪的不乐意,我的心也被震了一把,接过了万昭霆递给我的毛巾,找了借口逃回了房间。

面对镜子里自己的披头散发鬼样子,想着自己莫名其妙陷入这对兄妹的粉色陷阱,继续着一脸尴尬和满脑子的烟花!

幸好那个所谓的醒酒spa是每个去间,整整两个多时内,我享受着鲜花精油、热烫的矿石带给我的新鲜体验,喝着特制的醒酒汤,感受着按摩姐温柔的掌心抚摸,一番昏昏欲睡后当姐温柔提醒我疗程完成了,让我沐浴更衣后,我发现我竟真的摆脱了宿醉的状态,恢复了神清气爽。

再次和昭仪昭霆他们聚首在会所大堂,看状况昭仪也终于彻底酒醒了,她的眼神恢复了正常理智,只是,望着我的眼神有种多余的滋生物干扰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其实她真的可以放心,她的那些心事无论真假都一定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永远也不用担心那莫须有的隐忧,只要她别在发花痴一样的撮合我和她老哥。

“昭仪,我下午有个会,我得早点赶回公司审核会议资料,所以不够时间送你们回家了,你和苏苏打车自己回家吧。”

“哦,知道了,老哥,昨晚不好意思哦!”

“你拉倒吧,你要道歉的是苏苏,你实实在在的把人家吓到了,还有本溪,昨晚我愣是大半夜把他也吼过来了,这样,改天我把他约出来吃饭,吃什么让苏苏定吧,苏苏啊,随便多贵多奢华的宴席你都可以点,到时候你昭仪会用她的稿费买单的!”

正文 晴天,蔚蓝(七)

“我没钱,你想找机会和苏苏约会可以带着我和本溪两个灯泡,但休想a我的码字血汗钱,走吧,苏苏,我们闪!”

回家的路上,我和昭仪在车上都很安静,各自望着自己一边的窗外,她的沉默一定是因为万昭霆,而我,当然是因为莫本溪。

没有办法不想起昨晚的一切,他的怀抱,他的眼神,还有,我的决绝之语!

回到家里,我和昭仪都各自回房开始‘工作’,面对电脑,我依旧只是发呆,没有办法在键盘上敲击继续那个王族的斗争,对我来,那些虚幻的故事似乎一夜之间都远离了我的神志,那些前几天还在我脑海里真实进行的‘连续剧’顷刻间变得毫无生气,全部变成了黑白片还定格成了死机状态,直到我的手机开始震动,在垫着塑料桌布的书桌上夸张的麻雀跳起来,才让我终于还魂人间。

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着个很陌生的号码,接起电话一番互相认证身份这才知道是出版公司打来的电话。

据周一有一个作者聚会,有一个人气畅销作者出新书了,会有一系列推广活动,可能有几个二线作者会配合一起活动,而我,因为是彻底的新人所以被叫去混个脸熟,顺便去领《戒无痕》的稿费。

我当然是一口答应加多番的感谢,对于拿钱这种事我本来就积极,何况还能看见那个鼎鼎大名的畅销书作者的活人版,我当然跑的比谁都快。只不过,那些听在耳中实在陌生的作者名字让我很实际郁闷。

为了不失礼于人,我开始网络搜索那几个同一公司的作者作品,不为了知己知彼,只是不想我这个彻底的菜鸟被人鄙视有眼无珠,眼高过顶什么的。

而且,有了这样的一个功课要做,这个周末一定会过的很充实,不是吗?

“恩,昭仪是这么告诉我的,苏苏是个孤儿,大专毕业后就开始写网络,所以虽然她和昭仪同年,但比昭仪早多写了2年的,所以,成绩更好些,听还有一本书出版了,这点让昭仪很兴奋,觉得苏苏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一样,这傻丫头。”

“然后呢?你对这个苏懿贝还了解多少?”

正文 晴天,蔚蓝(八)

“然后呢?你对这个苏懿贝还了解多少?”

“还能知道什么?生辰八字?祖宗八代?哈!怎么了,本溪,为什么那么严肃着表?

喂,你不会跟我妈一样的老脑筋,担心昭仪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朋友,会给昭仪甚至我们家带来复杂吧?

且!生活又不是偶像剧,哪来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而且,我也算阅人无数了,这个女孩子,绝对不复杂。

本溪,真的要好好谢你昨晚江湖救急,来,我先干为净。”

大口喝完杯中的冰啤酒,万昭霆丝毫没有让本溪略显yīn郁的眼神感染自己的绪。

他心底只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持续升温,和冰啤酒的温度刚好形成了完美的中和,而那并不怎么高的酒精度数,也顺便催化了他的某些蠢蠢欲动的心境。

缓缓地也喝下了杯中酒,本溪当然看出了万昭霆听见、提起苏懿贝后的那股莫名兴奋,听着他口中对苏苏的这句高度评价,心底立刻有种被锈斧钻凿般的窒息感受,唯有靠胸腔渐渐留下的酒精麻痹了些后才稍稍缓解了些。

这种只要周围人提起丝毫与她相关的话题就会觉得兴奋,觉得畅快,觉得心动的感觉他也曾有过,虽然时隔六年,但却总是记忆深刻。

“喂,是我们还不算太熟的关系,还是你毕业后性大变了?莫本溪,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身边出现的女人开始关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你知根知底,绝对会以为苏苏是你的前女友,或者就是你对我妹妹——”

放下杯子,视线迎接上了万昭霆大咧咧带着嘲味的注视,莫本溪忍不住有点尴尬,心事被拆穿总是不那么愉快的感受,何况这些过往,莫本溪早已经封存,除了他自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触碰。

今晚,他自省到自己确实有点失态了,于是,立刻将沸腾般的心湖一秒冰镇,伸手将彼此杯中的酒倒满杯,用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当做了休止符。

当夜店里的折射灯光再一次穿透了杯中酒被一饮而尽后的六角长玻璃杯后,莫本溪便主动将话题转举起向了其他的范围。

毕竟,男人之间可以聊的绝不只是女人。

生意,国足,甚至各国政治事件,都可以成为一晚上喝酒的举杯理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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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晴天,蔚蓝(九)

“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该游走在双唇之间。”

“怎么,又拿莎士比亚的台词来忽悠我?别是刚从网络上搜的吧?”

面对本溪每次都一点不给面子的直白,苏懿贝一样回应了每次都不做作不扭捏的苏苏式大方,当然,还有一脸桃花灿烂的甜美:“bingo,莫本溪同学,你真是聪明的孩子,我就是网上刚搜的,其实我搜到了很多句子,只是这句最能过目不忘,让你这个智商很高,记忆力却很差的人借用最适合了。”

“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该游走在双唇之间,这句话的意思是主张柏拉图的爱,也就是,苏苏,你其实是希望本溪和妩媚之间只是柏拉图一下,而不是真的有灵有肉的发展一把哦。

我靠,苏苏,你还真的够狠,你这哪是做哥们的态度,明明是本溪嫂的状态啊!

本溪嫂,我看你就别死撑着和本溪做什么兄弟了,大方地宣布‘莫本溪是老娘我的’不就好了?”

“死胖子,你满嘴放什么炮?你给我站住,有种别闪啊!本溪嫂?没错,我就是本溪扫,是莫本溪身边的正义之扫帚,我要把你这种劣质品扫到埃塞俄比亚帮你壤减肥!你站住!”

望着纤弱的苏懿贝追打着一年内严重发福的‘生蚝’沈昊,莫本溪和另一个死党谭络赋笑的很大声。

而莫本溪眼中,自然深藏着一抹只有他和苏懿贝才能了解的火花。

那火花闪耀的很耀目,耀目到即使是在太阳当头的中午,背对着莫本溪的苏懿贝依旧能被那些亮光闪出了满心的慌乱。

绝不敢回头去接驳那道目光,生怕会藏不住早就满溢的深,一边继续追杀着生蚝,嘴角却已经无法掩饰地飞扬起了幸福的痕迹。

‘本溪,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是双唇之间!

所以,我不需要你每天都爱我,更不会因为你的那些狂热粉丝刻意制造的暧昧误会而吃醋的啦,我会永远相信你,因为,我爱你!’

猛然将车停在了路边,那一声尖锐的紧急刹车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终于让心潮澎湃复杂的莫本溪稍稍清醒零神智。

“苏懿贝!”

近乎用尽全身力气挥向了方向盘,让掌心传来的那阵剧痛再一次刺激了神经中枢,才又缓解了些持续灼烧的记忆。

忍不住好笑,这六年来曾被他不止一次唾弃的狗血节,那些被他称之为荷尔蒙变态的作者笔下描述的那些灼热,愤怒感受,原来,还真的樱“苏懿贝,有一句我也是从网络上搜来的名,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这句话,刻在我心头六年了,够久了!”

正文 晴天,蔚蓝(十)

猛然睁开眼睛,心中的深洞远比满目的漆黑更让我更害怕。

梦里,我竟然看见了本溪,而他依旧穿着高中的那套蓝白色运动服,还是那般的立起领子,他的肩上洒满了让人带着彩虹般霓彩的阳光,可他望着自己的眼中却不再有一点点的温柔,只有一层可怕的冷漠,而我的身上,没有一点点阳光,只有冰冷的雪花渐渐堆积。

“本溪,救我,我的脚冻住了,我好象浑身不能动了,本溪,快救我!”

“我,从来不认识你!”

在我开口祈求他后,他竟然可以那么的转身,可以那么冷漠的离开我,他的背影就那么渐渐在刺目的阳光里消失着,我很想疯狂的吼着他的名字,却丝毫无法动弹,就象有一双手狠狠的扼住了我的喉咙,不仅不能呼吼出声,甚至都无法呼吸,唯一的感觉只有,心痛,致命的心痛。

等眼睛渐渐完成了暗适应,我借由并没有密合的窗帘看清了屋顶的那盏橘红色挂灯的轮廓,才清醒,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当然感觉到了眼角的湿润,因为那些泪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滑落,似绝提的大坝般溃泄着。

我突然很想吹风,便不顾一切的直接走到了阳台上,让深夜的寒风让我浑身的毛细孔顷刻紧缩到极致。

做恶梦只是因为脑子缺氧,所以,只要被清新的空气吹过就好了!

流眼泪,只是因为身体内毒素太多了,身体在自救,所以不需要阻止!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当然清楚,会在梦里看见莫本溪对自己那句决绝根本是自己心底已经给了自己答案,所有过去真的已经变成那些没有地址的明信片般一去不复返。

一切,被拖沓了六年后,被我自己梦幻化了六年后,终于还是‘被结束’了!

被结束,反复想着这个最近很流行的被动词,我的泪再一次忍不住,我的心也再一次痛到绝境。

就那么站在阳台上,在寒风里安静的流泪,让那彻夜不灭的大厦led灯和淮海路上悬挂在梧桐树上的那些流星灯火辉映在她的泪眼模糊中,出现了万花筒般的神奇景象。

可只要一眨眼,掉落了含在眼眶中的泪,眼前的一切便会象女孩的火柴熄灭般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目的真实!真实的冰冷,真实的遥远,真实的让我会感受到风的残忍。

并没有在我的家乡,也并没有漫天的飞雪飘落,更没有那种刺骨透彻的风肆虐,但我依旧感受到了那种泪变成霜花冻在皮肤上的熟悉感觉。

正文 心火,艳红(一)

但我不想逃回那间温暖的屋,因为在我12岁的时候就已经清楚,那些命中注定,靠躲是没有结局的,唯一的速战速决只有认命,让自己一笑而过,然后,彻底忘记!

可做到这一点,真的不容易,我还会梦见他,我还会心痛,我,还在流泪,就是因为我放不下。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宠爱,今夜,我会纵容自己流完所有只属于本溪的眼泪,也纵容自己的心再次为他痛到崩溃,痛到麻木。

今夜将会是我苏懿贝今生今世最后一次为一个男人,为一场爱留下眼泪,从此以后我便会真的忘记一切,放下一切了

“苏懿贝,这位就是负责制作戒无痕的编辑,刘彤雅,你也可以叫她阿雅。”

“阿雅编辑,您好。”

当我站在了出版社的最大大会议室里,所有饶眼光都在我的身上,让我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当然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走进出版社,也是她离开校园后,第一次再回到人群中,第一次走到一家正式的公司。

所以,对比在场所有人对我这个新面孔的好奇心,我心底有着更多的忐忑和不安。

出口这声中规中矩的问候以后,我真的不知道还应该什么合理的寒暄之词。

可能是我脸上过份距离感的表,和我昨夜以后照镜子都觉得陌生的霜冻死脸,我清晰的从这个阿雅编辑眼里看见了不理解。

应该从没有一个新人会象我这般吧,就算没有巴结的眼神表和热络辞,就连一个合理的微笑也吝啬着,只是淡淡地表。

可我真的很难解释,我是从昨晚的一夜寒风中存活下来的半僵尸,当然,我并没有奢望我所写的那些无聊网络爱的我还有机会再出版什么。

所以,内心里的我也不怎么遗憾没有让人一眼就‘爱’上我,我只是来拿我的稿费的,仅此而已。

幸好,在气氛转向尴尬的关键时候,那个知名作者和出版社主编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带着一股风似的夹带着前仆后继的‘粉丝们’一起冲进了会议室。

虽然只是出版社的内部会议,但他的出现依旧想一块磁力雄伟的磁铁,把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吸附到了他的此场内,当然包括我身前这个阿雅编辑,立刻拿出了相机带着微笑从我身上转移了视线。

正文 心火,艳红(二)

既然正主到了,也就不再有什么废话,会议很快便在安静的氛围中开场。

我这个末端新人自然识趣,就在最靠门边最角落的座位坐下,安静充当着一个聆听着。

会议很是紧凑,主编直接主持会议,将未来2个月内要进行的一系列新书发布会和签售会逐一介绍了个大概。

同时,也向那个畅销书作者介绍了其他几个会一起参与系列活动的作者,当主编读到我的名字还佣戒无痕》书名时,躲在角落里的我自然必须也和其他人一样站起身。

当然,现场没有人表露出‘哦,就是她’,‘戒无痕就是她写的哦’‘她就是简凤’之类的认可眼神。

而那个畅销书帅哥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让站起身的我看了个真切,也让我更为清醒,对于每天都有新书上架的出版业来,原来我根本就是颗微不足道的沙粒。

“不好意思,我晚到了。”

我刚要识趣的坐下,解放大家的礼貌注视,一个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门边,这声浑厚的呼吼很是粗鲁地打断了鸦雀无声的会议氛围。

微微转头,就看清了来人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半边侧脸,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冲上心头,这套的深色西装,五官分明的侧脸,还有这个表,这眼中的折射光

许是感受到了苏苏的注视眼神,也或者是苏苏的站立姿势让她与众不同,莫哥在进门后也自然的望向了苏苏,立刻,他的眼中也出现了一种愕然,愕然到他的脚步竟然停顿了一秒。

‘是他?’

他应该也认出了我吧,因为我的长相决不至于让一个男人惊艳到回头多看我一眼,还在众目睽睽下!

就算是色狼也需要在白天里装作衣冠秦寿,不是吗?

低下头,切断了这份对视,我重新坐回了座位,心理开始猜想或者这个男人是个编辑或者是那个畅销书作者的经纪人什么的,若是这样,倒是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那天他会站在书店里那么久,还看。

主席台上的主编看见这个男子进门,不但不生气他突兀的打断了他的会议,反而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着道:“莫总,你怎么来了?今早不是作协有会吗?”

“陈老住院了,所以会议临时取消了,回公司听你们刚开始开会,我就过来了,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开会了。”

正文 心火,艳红(三)

“我们的会也刚开始,正在介绍作者呢,很多作者都是第一次见到莫总吧,我来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发行公司的ceo莫骏先生。

莫总,这里的生面孔都是来参与系列宣传活动的作者,要不要我再介绍一遍?”

“不用了,你们继续开会就是了。”

“好,我们继续,这一系列的发布会——”

于是,这个会议在主编的主持下,真的就又继续了,莫骏坐在可能是专属于他的座位上安静地开始当一个旁观者。

接过了秘书递给他的会议资料便开始低头看,一直看了很久,久到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他,再度确认了这个一脸严肃,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真的就是那天在书店莫名其妙和我搭讪的‘变态寞。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不偏不倚的望向了我,让有点放空和迟缓的我措手不及躲避,再一次和他的眼神对接了个正着。

幸好,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够远,而中间坐着的人也足够多,只要我稍稍移动点上身,低下头的我就能被为了显示认真与会的人群遮挡住了莫骏的视线。

忍不住庆幸,幸好还能躲避,不然,我一脸的村妇红一定会被莫骏误会我是在娇羞什么的吧。

忍不住再一次鄙视自己的愚蠢,这种大公司当然有空调,我竟然笨到穿着高领的兔毛毛衣来免费蒸桑拿,幸好毛衣是白色的,在一屋子的白衬衣中还不至于过份招摇。

我想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偏差,我现在的两颊火烫是因为我发烧了,一晚上的吹冷风一定会有后遗症,何况,我始终都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

好吧,就当这个烤箱熏蒸是热治疗法,发烧就该出身汗不是吗?

我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继续面对现状的最优心态,至于莫骏这个插曲,我完全忽略不计,只是刚才的发呆后,我就梳理清了一切,他是出版社老总,当然有理由去书店,当然有理由推荐他公司运作的书,哪怕是个新饶书,至少也会为他赚钱不是吗?

不出所料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有机会和他有什么机会单独接触,所以,就算有什么误会也没必要多考虑,要是真有机会,声谢谢他曾向路人推荐自己的书也就足够了吧。

深深的叹口气,我发现在我的人生里,除了本溪相关的一切事物,任何事都真的很容易梳理,只因为,我并不在乎。

正文 心火,艳红(四)

正常会议持续了将近2时,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讨论着活动的细节,那个知名作者的经纪人貌似有着一大把的问题和建议。

而因为他提出的优化意见,所有的计划都必须随之改变,就似多米诺骨牌般的一个新计划随着七嘴八舌应运而生。

莫骏没有加入那些讨论,他只是和那个畅销书作者轻松地聊着,似乎现场如火如荼的讨论根本和他们无关。

望着一屋子的热闹景象,我更象一个走错地点的路人,脸上的火烫逐渐蔓延到浑身,但身上始终没有出汗,只是心跳随之加快到了让我有点招架不住的频率。

最幽默的是,浑身的关节都在酸痛地刺激我的神经感觉一阵阵的寒意。

将头靠在了墙壁上,我继续很平静,又不是这辈子没发过烧,没生过病,这种因为着凉而引发的发烧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一会儿散会了,拿到稿费后直冲医院配点退烧药就是了。

努力调整着呼吸,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无法减轻身体的不适,至少可以靠自己的忍耐力让自己感觉好些,为了转移头顶渐渐加重的针刺般的疼痛,我开始努力让自己想些其他事分散注意力。

恩,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呢?应该间隔有点年月了吧,大学毕业后没有,大学里,没有,高中

猛然睁开眼睛,我突然警觉,我的意识又在纵容自己拼凑复原那段昨夜已经被我狠狠揉碎的记忆。

不可以,绝不可以!握紧了拳心,我不敢再闭目养神,只是放空着眼神望着满屋子继续的热闹,很努力的忍着浑身的不适,暗暗期待着这个会议能早些结束。

“苏懿贝,今天中午莫总请各位作者吃饭,因为财务下午要去银行,所以,我带你先去领稿费,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免得你要以后再来一次。”

“阿雅编辑,对不起,我中午有事,我可不可以领完稿费直接回家?”

面对我的再次不按常理出牌,阿雅编辑的那双隐匿在黑色边框眼镜后的大眼镜忍不住眨地加速很多频率。

似乎要在我脸上看出花一般的琢磨了我不下5秒,才无意识的撇了撇嘴角道:“很多作者和我们签约将近5年了,别和莫总一起吃饭,就是想约主编也是难度很高。

今天要不是**来了,莫总又刚好被取消了中午饭局,这才和大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事那么重要,多留下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确定要做唯一缺席的一个作者?”

正文 心火,艳红(五)

这下,换我干眨眼了,我不是白痴,阿雅编辑这番话的口气是规劝还是近乎命令我自然领悟。

是啊,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不就是去医院配点感冒发烧的药,又不是绝症,就算晚一时吃药,也不至于会被推进抢救室,而且,我现在突然觉得口很渴,很想喝冰水。

于是,跟着阿雅到财务室领了一张用我的名字注册的‘稿费’卡后,我便和她一起走到了街对面的一家金碧辉煌的饭店。

走进了一间大包房,看见了一桌已经摆满了色彩缤纷的冷材大桌子,再一次进入了所有饶视线里。

“主编,我带苏懿贝去领了稿费,所以来晚了些。”

“拿到钱了吗?”

“拿到了,财务一直等着我们去过再去吃饭的。”

“恩,那就好,我们公司最有名的就是付稿费及时迅速这个好口碑,各位看见了吧,了,不管是新人还是一哥一姐,我们都一样对待的,快坐下吧,莫总一直坚持等你们两个到了一起开始。”

在主编轻松的口气中,大家都笑了,而我和阿雅编辑便坐在了最后剩下的拿两个最靠门的座位,而我的对面刚好便是主位上的莫骏。

他的眼神从我进门开始始终就关注在我身上,再没有了人群的遮掩和长距离,我多无处躲,只能也注视向他,礼貌的牵动了一下嘴唇貌似微笑了。

幸好,和刚才进行的会议一样,整个饭局上,我这个末端新人依旧是空气状,有的是前辈们争抢着交流出口自己的新作,顺便炫耀着之前作品的销售成绩。

而主编也一直和会议上一样主导着大局,建议着作者们向莫骏敬酒,让莫骏重新认识一下麾下的作者。

所以,在轮转一圈后,自然排到了我:

“阿雅,简凤的真名叫什么?我一时有点卡住了。”

“她叫苏懿贝。”

“哦,对,莫总,这位是戒无痕的作者苏懿贝,笔名简凤,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她比我想象中年纪很多,我一直以为简凤是个30岁左右的作者,苏姐,来,我先敬你一杯,戒无痕卖的很不错啊,值得庆祝一下。”

见主编竟然站了起来握着红酒杯要敬我酒,

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应酬场合的我慌忙也拿起了红酒杯站起身,酒杯的底座重重地敲击在了白瓷骨盆边缘,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噪音,让我始终绯红的脸又加重了些颜色。

正文 心火,艳红(六)

“谢谢主编。”

努力冷静的吐出四个字,然后在碰杯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刻意忽略着举杯时的闪失,然后继续站着,想等主编坐下后再坐下,完美收工了我这轮的礼数。

谁知道他在入座的同时,竟然开口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问话:“简凤,是不是有人对你过,你很有尹夏沫的感觉?”

微微摇头,在大家的聚拢视线下,我也一边坐下身,一边回答的很随口:“没樱”

“现在仔细看,你真的很象,你自己有没有觉得你象她?”

“我不认识尹夏末,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象不象。”

我绝不会想到当我回答完这一句大实话,全场的空气会凝滞的象时空停顿般,所有人望着我的眼神里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让我怀疑我刚才的话触犯了什么天条,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你不会没有看过明晓溪的书吧?你真的不知道泡沫之夏的尹夏沫?”

坐在我身边的阿雅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推了推黑框眼镜,问得很直接。

原来是某个作品作品中的主角名字哦。

明晓溪我当然知道,那么响当当的名字如果没听过,我就是外星人了,不过,明晓溪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任何一本,我也不知道明晓溪是男是女,几岁,哪里人。

所有写的人和我一样,都是在播种毒素的毒枭,为了让那些中过爱之毒的人们在那些瞎掰的爱故事里缓解毒瘾。

而我,早已经免疫,又何必以身试毒地去捧场同校只是这样的回答,我怎么敢揭幕在光天化日下,于是,我想了个很光面堂皇的理由誓将我这里的戏份彻底终结。

“我一直很崇拜明晓溪的人气,只是我刚开始写作没多久,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闭门造车上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学习她的作品,等以后,我一定会仔细学习的。”

“其实也不用,不看也有不看的好处,免得干扰创作思路,写的东西也是完全原创,免得象借鉴帝一样又出绯闻,最近你们新闻看了吗?”

“你***啊?看了,当然看了——”

主编就是主编,还真的是江湖一等一高手,一句迂回就把气氛又带回了轨迹,让所有人又都开始聚焦在了一个新的话题上,再一次忽略了我这个有点外星气场的土菜鸟。

正文 心火,艳红(七)

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余的冰水,偷偷的我又让服务员姐为我倒了一杯冰水。

面对满桌子的佳肴,我一点没有胃口,只有杯中的冰水才能让我缓解着体内的高温。

所以,我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一直盼到看见了餐后水果,心中庆幸,终于可以回家了。

谁知散场才是应酬的最高境界,所有人都满脸堆笑,没有一个走的畅快的,互相出口着下次见面或者回去网聊的邀约,更不乏直接拿出手机互相留电话的。

实在不想加入这些客套,却也不敢大步走去电梯厅让所有人参观我的背影。

于是我只能躲进了包房不远处的洗手间,坐在隶间里百无聊赖的熬时间,拿出手机给昭仪发了个短信。

告诉她我拿到了稿费,让她早些将今天的稿子写完,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顿好的庆祝,然后等到了她的肯定答复又沟通霖点时间等等细节后,我才走出了洗手间。

果然,这番磨蹭后走廊里早已经空空如也,走到电梯厅按下了下行的按键。

在空无一饶电梯厅,站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耳边寂静无声,我又找回了我所熟悉的孤独感觉。

这种熟悉感让我突然变得安心,也终于能舒心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猛然睁开眼睛转过头,我的身边竟然站着莫骏,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

我根本没有听见脚步声啊,忍不住低头去看他的脚,看看他是不是穿着鞋,甚至想看看他是不是有脚。

“那天从书店回来,因为你的一番话让我认定戒无痕这批书已经出现亮版,狠狠批了编辑们一顿后,让他们彻查所有环节,看看稿件究竟是在那个环节提前外泄的,没想到,我竟然遇见的是本书的作者,看来,公司付出去的那几星期的加班费还真够冤枉的,而他们给我的绝无盗版一句答复也真的不是敷衍。”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那段往事哦,好吧,既然有机会出口,我也该大大方方的抱歉才是:“对不起,莫总,因为我没有想到会在书店那么轻易的遇见出版公司的老总,所以,当时我话很没有分寸,请你原谅,同时谢谢你会向路人亲自推荐我的书。”

对话时要凝视对方的眼睛,这应该算是道歉基本的礼貌吧,可我望着莫骏的眼睛,忍不住就会想起第一次见面对他下变态定论的那些印象。

心中忍不住的发虚,于是,在完话以后便闪避了我的眼神不敢再看他,假意望向羚梯上的楼显,似乎想看看电梯是不是到了。

正文 心火,艳红(八)

“你真的没看过泡沫之夏?”

“啊?真的没有,事实上我唯一看过的网络只有一本。”

“是什么?”

“是我大学的室友写的第一本,书名蕉飞的理由》,可惜她最后没有写完。”

可能还要什么,但这时刚好电梯到了,于是我们一起步入羚梯,自然终止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电梯里,我习惯性的按动磷层后便让自己站到了角落里,让我的身体紧靠着两边的轿厢,静静地等电梯数字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越变越。

莫骏始终站在电梯的中央,也很安静的望着镜面反射地电梯门,没有再什么话。

当电梯终于到磷楼,跟着莫骏走出电梯后的我正吸气想开口道别,莫骏却转身先开口道:“这是我的名片,把我的手机号存好,以免名片掉了,我会再约你,我还有些事想和你沟通一下,尽量保持开机状态等我电话。

还有,饭店出门右转,走个6到7分钟左右就是医院,医院虽然不大,但测一下体温配点感冒发烧的药没问题,记得告诉医生,你中午喝过红酒,他开药方时就会谨慎开抗生素了,下次再见。”

完全被动得接过这张名片,听着莫骏近乎吩咐般的所有话,我尚来不及任何的答复,他便大步的走向了饭店的旋转门,一边拿出了手机貌似通知着司机他所处的方位。

生平第二次有男容名片给自己,第一次自然是万昭霆,万昭霆和我初次见面的第一分钟,就把一张名片递到我眼前,还是用两个手握着这张方卡的两个角的隆重架势,让我当时楞了半天,幸好昭仪一把抢过了名片,吼了她老哥一句,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有了比较,莫骏方才递给我名片时的态度近乎可以用霸道二字形容,一副要我接受嗟来之食的主子嘴脸,也对,他可不就是我的主子,刚才那段对话明明就可以翻译成:‘朕今日无空,朕日后想起你自会传你觐见,你拿着这个名片,记得随时在殿外候命,随传随到,去吧。’

还真是好笑,他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拿到稿费了吗?难道他以为我只靠写出版糊口吗?

是老板可以了不起,但也要看对象发威,而我们之间早已经钱货两清,互不相欠了!

随手将名片放在了酒店的前台,我算是给了莫骏最大限度的尊重,这个世界什么都凭命运,或者我的这个随手会让一个酷爱文学的草根作者得遇奇迹,从而成就下一个文坛新星也不定。

出了门,我的脚步没有犹豫的向右边走去,虽然不怎么买账莫骏的霸道,但我愿意相信莫骏的指点,已经有些晕地无力的我真的需要尽快找到一家医院看病吃药,否则,我可能会随时昏倒在路边。

正文 心火,艳红(九)

坐在车里,静静地望着一路前行的苏懿贝,望着她披散在身后遮挡住了她整个纤细身体的及腰长发,莫骏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

在短期内一而再的遇见同一个女孩,这点经历是他以前不曾遇见过的,当然,那些有心计的作者刻意被制造出来的偶遇例外。

她似乎偏爱白色,三次邂逅,她的装扮都不同,发型也不同,但无一例外的都穿了白色,“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醉,我脑子很清醒,你走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行了,你得对,我并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那眼神,那种同时蕴含着深和绝望,复杂地让人移不动视线的眼神,是让这个女孩子真的在莫骏脑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全部理由,虽然一直坐在吧台有着艳丽的打扮和清澈眼神的她也足够让一个正常男人短时间内记得她。

莫骏当然不会想到自己只是陪着一个喝茫的生意朋友走出酒吧透气,会刚好看见那么又或人驻足的一幕。

当然,要不是他朋友吐得很惨,他必须回酒吧叫人来处理,他很可能已经冲动的走上前从莫本溪的怀中解救出了明显也喝的很茫却在用精神力死撑的苏懿贝。

等他再回来,苏懿贝已经不见踪影,心底虽有点担忧她的处境,但毕竟是萍水相逢,时过境迁后也就不再会有多余的挂念。

直到今天,在自己的会议室里再次看见她,看着她以戒无痕的作者身份重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清心底的感觉是惊喜还是惊讶,

只是,她再一次成功了夺走了他的注意力,从看见她的第一秒起,直到此刻。

看着她颗粒无进只是喝了几杯冰水,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始终不湍灼烧着,看着她仓皇无助地躲进洗手间,看着她成功避开人群后在电梯厅里放松的深呼吸,看着她在电梯里缩进角落后的安心踏实。

直觉告诉莫骏,这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而她的清纯外形,这份疏离人群的文艺气质都真的很符合新计划书里公司想要打造的那个‘云端作者’。

何况《戒无痕》上市没多久销售量就超过了几个资深半红不紫的出版作者,她的写作实力不容觑。

他,是个商人,从来有着最敏锐的商业嗅觉,这个苏懿贝是一块难得一见的璞玉,只要好好雕琢,好好包装,她绝对会是下一站天后。

只是,在她身上,莫骏看不见丝毫的企图心,这点,是所有完美中的最大瑕疵。

正文 心火,艳红(10)

企图心是一个配合者的dna,任何一个想要获得成功的人必备的**血兴奋剂,企图心不仅仅是指对名利的追求,而是信念的泛指。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信念,都会有自己想要够到的云端。

可是,在苏懿贝眼中,莫骏竟然什么都看不见,她似乎只想等着‘度过’,竟似‘安静的度过’便是她全部的信念。

所以,莫骏并没有急着和她谈什么计划书,看着她对身边责任编辑的态度,莫骏就很清楚,要她配合公司的推广计划,必须先要走近她完全服她,而他决定将会亲自来做这件事。

4

第四章心火,艳红

‘没有关不上的回忆,只有戒不掉的想念,戒掉你,是我今生最成功的自救!’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体温计上的水银标高,我绝对不敢相信我真的烧到了40度。

一个年近花甲的男医生狠狠地批评了我的没常识外加不自爱,发高烧穿高领毛衣已经很忌讳,我竟然还喝了酒。

唠叨了半天他又逼我捐了一管子血换了一张验血报告和一句‘只是着凉了’的肯定句收尾,这才赐了我一阵退烧针和一包中西混合药作为补偿,才放我离开了医院。

退烧针真的很奏效,屁股上的痛楚还没有完全褪尽,我的体温就已经恢复了正常,据,在六时内,我不会需要再吃药,我的烧也应该不会再蹿高。

一顿午饭吃了2个多时,看个病又花了一时,望着手表上的时针,距离我和昭仪约定的晚餐时间也就剩三时了。

也就是,等我们两个妞乐颠颠地吃完庆祝晚餐回到家,我的烧刚好会重新蹿高,然后我就吃下退烧药感冒药和其他所有的药钻进被窝补眠即可。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脚软头晕地,但我很不想回家,虽然浑身的燥热已经随着体温急速下降而得到了缓解,但我依旧想吹风,很想吹风!

打车到了东滨江大道,我让自己站在了黄浦江边的堤岸上。

这条上海的血脉江其实并不宽,江对岸就是著名的外滩万国建筑群,我甚至可以看见对岸街道上蚂蚁般的人群在蠕动,和我隔江相望着。

正文 心火,艳红(11)

那波光粼粼的江面还是让我感觉到了难得的舒然,那一阵阵江风也让我感觉到了清凉舒爽,那一切似乎瞬间释放了我困在窄笼里的心脏,我竟有种获救般的激动。

放空着思绪,我发誓我什么没有去想,但奇怪的是,眼角却还是有湿润的感觉,甚至,有泪滑落的感觉。

难怪林黛玉眼泪多,生病的女人实在容易多愁善感,那是体质问题,不是神智问题,是身体在排毒吧,我就发一烧就这样泪涟涟,别黛玉妹妹长年体质孱弱,真的该哭哭更健康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我忍不住拿出了包里那张稿费卡,这张金色的招行借机卡里有着用我的初恋故事换来的银子。

旋即有种卖了孩子般的内疚感觉涌上心头,很不是滋味,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商场,我突然有种冲动,我要立刻花完这张卡,然后扔掉它!

走在去商场的路上,我把这股冲动细细打磨理智化了一番,决定用这个钱买两份礼物送给昭仪和她哥哥,昭仪这几个月从来不收自己一分钱的租金,自己借拿到稿费这个理由送她一份礼物还掉点人也算是合理。至于万昭霆,我纯粹是顺带,因为我想买一份侣才适合的礼物,算是我对昭仪的声援,也算是我对他们的未来的一份祝福吧。

虽我至今都还没完全对他们近乎偶像剧般的血缘关系和感释然,但我相信昭仪的善良一定值得老天赐给她一个完美的命运,至于怎样的命运会让她幸福,我并不苛求,我只有满心的祝福。

在商店晃悠了一圈,我一眼看中了最新款的ipone4手机,合适的价格和一黑一白的搭配,让我的祝福完全的隐身在安全范围。

我相信昭仪一定会懂我的深意,至于万昭霆,送这款手机给他应该是最安全的,即使他身价是富豪,给他一个最新款的手机应该不失礼。

可能是天意,营业员见我要买两个手机,误会我是想和自己的男友一人一个的有钱人家的孩子,立刻强烈推荐了一套性价比超级恶劣的侣套装附加产品。

套餐里有配套的手机侣保护膜,配套的侣蓝牙耳机,配套的桌面图片,和可视对话的侣界面。

最经典的是,只要两台手机都开启着蓝牙装置,这对手机在近距离开机时会同时出现一段话的上半句和下半句,每次都不同,但绝对是一样的一句话拆分一半。

看着那么精妙那么人性化的设计,我还有什么好多考虑的,多付了上千的银子立刻买下了这对手机和那套侣套装,等着店员安装好一切后,将两个手机包装在了一个大礼盒里,准备今晚一起交给昭仪,再由她找机会送给他哥哥。

正文 心火,艳红(12)

这两个手机价格不菲,所以那张稿费卡被我轻易的就刷空了,借用了柜台的剪刀一剪为二后,我丝毫没有留恋的将它丢进了垃圾桶,让我从此可以眼不见为净!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再次打车前往了昭仪点名要吃的五星级大酒店,在49楼的自助餐厅里看见了正在凭窗远眺的昭仪。

示意领位姐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便安静着脚步偷偷走到了昭仪的身旁,果然看见了预料中的那张愁绪飞满天的表,和所有人都能解读的心事:该如何才能大声我爱你!

我渐渐靠近后,在玻璃窗上出现的倒影让昭仪终于缓过了神,顷刻间便藏起了全部的心事,恢复了无忧无虑的天使表。

“亲爱的大款姐姐,你终于来啦,你知道吗,知道你请客我吃自助餐,中午我就没吃饭,所以你绝对的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把本钱都吃回来的,哈!”

“且!就你那点胃口,拉倒吧,喂,干嘛坐四饶桌子,有雄心壮志一个人吃两个饶份也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吧。”

还没等我话音落下,还没等我把手里的礼物盒砸到昭仪手里,耳中就传来了领位姐的脚步声再次靠近以及一句官方口气的话语:“万姐定的位置就在这,祝您用餐愉快!”

转过头,就看见了穿了一身深咖啡色西装,明显打理过发型的万昭霆站在了我的身边。

“姐,请帮我们换一个大些的桌子,我们有5个人,这桌子不适合。”

“哦,请稍等,我看一下定位况,恩,那就请换到旁边这个六人座位就校”

“5个人?哥,还有谁来啊?”

“哦,我叫了本溪和晓贝一起。”

“啊!哥,你不是吧?”

“就知道你不舍的银子,好啦,放心吧,不会真让你付钱请客,我会买单的,”

“不是啦,其实今晚——”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听解释了,而且,任何的解释已经没有用,因为不远处,一样正装一身的本溪和他身边那个被优雅紧身洋装裹身的大眼睛美女在众饶注目中已经在渐渐靠近我们。

而我这个穿着高领毛衣加牛仔裤休闲打扮的妞,始终还保持着把大礼物盒子藏在身后的傻乎乎状态。

“生日快乐!万大哥!”

“生日快乐!老兄!”

当本溪和晓贝靠近,当晓贝把手中的一个嚣张标记着一线大牌logo的手提袋交给万昭霆,当他们相继出口这句祝福,我才是彻底的傻眼,不自禁的望向了一直就一脸尴尬的昭仪。

正文 心火,艳红(13)

“那就谢谢了。”

丝毫没有客气的,万昭霆就收下了礼物,完全象今晚的主人般地招呼本溪和晓贝落座在领位姐新安排给我们的那张靠窗的六人座位的一边。

然后将礼物袋随意的放在了晓贝身边的座位上,示意昭仪和我也一起入座,昭仪自然是吧莫本溪另一边的位置留给万昭霆,坐在就这样,留给我的座位只剩下正对本溪的那个。

“虽然万大哥没,但貌似大家也都猜到今晚的主题了哦。”

晓贝完,眼神一直就看着我藏在身后的礼物盒子,嘴角满是调皮的微笑,顺着她的眼神,大家自然也就都看向了我手上那个系着粉紫色雾面缎带的礼物海还真是好笑,明明是我要给昭仪的礼物,竟然应景的变成了给万昭霆的生日礼物,而我,在晓贝的提醒后,在万昭霆期待且惊喜的眼神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的,把礼物盒直接交给了万昭霆。

“其实,这份礼物原本我是打算送给万大哥和昭仪你们两个的,我真的不知道万大哥生日快到了,那么就多加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你,苏苏。”

这句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牵强,或者万昭霆也误会我是知道他生日快到了,以为今晚是庆生会才买的礼物吧。

总之,他接过礼物后便将盒子也放在了那个空置的座位后,便很绅士的帮我拉开了座位,站在我的身后等着,貌似要等我坐下后帮我推好这把重重的扶手椅。

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的状况,我怎么会适应,连忙去看身边的昭仪,果然,在她的眼中,我看见了一丝飘闪而过的黯淡,原来她早就看出万昭霆始终站在我身边的用意就是想为我拉椅子吧。

真是冤枉加无趣之极,要是早知道今晚会是这种范围的聚会,我怎么可能会出席,拜托,我可是发烧中的病人,根本没有胃口吃什么自助餐,何况,饭桌上还有他存在。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最终我还是决定想要溜走。

“万大哥,其实今晚我刚好——”

在我还没开口我的借口前,昭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一把先将万昭霆推回了他自己的座位,快速道:“好了,好了,大家可以开始吃饭了吧,我饿的快晕了,老哥,你负责点酒,我和苏苏先去拿吃的了。”

一直把我拉到了冷菜区域,走到了一个在我们的视线里再看不见饭桌的区域,昭仪才一脸的尴尬,怯生生地对着我道

正文 心火,艳红(14)

一直把我拉到了冷菜区域,走到了一个在我们的视线里再看不见饭桌的区域,昭仪才一脸的尴尬,怯生生地对着我道:“对不起,苏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我想人多点热闹,所以就叫了老哥和本溪一起来吃饭,想一起为你庆祝,顺便帮你省点银子,我哪里知本溪会连晓贝一起叫来,还以为我是想为老哥庆生。

拜托拜托,你千万别走,你要是走了,我就真想哭了,这样吧,今天算我欠你一次,下次,我再和你一起单独来为你庆贺,行吗?拜托啦,苏苏。”

昭仪一个劲的赔不是,一脸的诚恳加内疚,眼中甚至都有点含泪了,我还能怎样?

何况,我也真的不出口我必须离开的理由,怎么去告诉她我不能和莫本溪同桌的理由。

深深叹口气,我知道,我已经妥协了,或者,是我骨子里的骄傲服了我自己,我凭什么要躲,那段往事根本不是我先丢弃的,我凭什么理亏心虚,该尴尬的是他不是吗?

昭仪不知道本溪为什么要带晓贝来,我却清楚的很,是因为他想再一次的提醒我时过境迁,不想我心底还有丝毫蠢蠢欲动,更不想我会对万家兄妹提起丝毫的过去,不想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任何无所谓被提及,太随手可以丢掉的记忆!

想着,我便对着昭仪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

“我想逃走是因为我是生平第一次来这种五星级大酒店的自助餐,本来还想只是和你两个人,我的刘姥姥状态不至于被笑话,现在人那么多,我就紧张了。

所以,要留下我可以,记得随时在我身边保护我,别让我出丑,就象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象老太婆一样的躬着身子扮可怜,而是告诉我,盘子和杯子是在哪里拿。”

“苏苏,你真的不生气啦?你不走了吗?”

“拜托,有人为我庆祝,还可以省银子,我干嘛要走。”

终于,我们两个都笑了,就那么站在堆满了生蚝的架子前傻笑,双手还依旧握着,也笑地多少都有些苦涩,但至少,我们都笑了!

不得不,昭仪只要掩藏了心事后,就彻彻底底地是一个天使,能带给所有人快乐,也会时不时的带给大家惊喜,更能带给我这种其实和她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温暖。

将一个洁白的大盘子交给我以后,她便带着我一路先到了甜品区,看着每一个都是蛋糕师亲手制作的蛋糕,我顿时就爱上了每一个一看就好吃的蛋糕,可是,这些完美的完整的d真的可以用放在一边的蛋糕刀切开随意吃吗?

正文 心火,艳红(15)

正当我局促不安的时候,昭仪已经拿着蛋糕刀砍向了一个芒果慕斯,然后又下刀砍了一个提拉米苏,嘴中还念念有词。

等她满足的看着盘子了一黑一黄的蛋糕,回头看见我竟然还站着,立刻就把我拉到身边,偷偷道:“快选几个你喜欢的蛋糕下刀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我绝对不会把**切让给你,你来试试啦,真的超有满足感的呢。这个吧,这个巧克力慕斯是这家蛋糕师的招牌产品,来,下刀吧。”

在昭仪的怂恿下,我便真的举起刀对着那个完美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下了一刀,从一完整个圆上切下了一块三角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还别,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特别是切下第一刀的时候,那种掠夺感和拥有感很细腻,细腻地让我立刻迷上了这种感觉。

“怎样,我的吧,感觉超好吧,这些蛋糕本来就是给大家吃的,但吃到第一块才爽,喂,苏苏,不是吧,刚教会你就那么黑心啊,那草莓蛋糕也是我最爱,你别切啊,别!啊!你丫的,我和你拼了,看我们谁下手快!”

就这样,当所有人都还在前菜区优雅的拿着生冷食品的时候,我和昭仪已经在甜品去大战起来。

最后,所有的蛋糕无一幸免的都被我们切走了一块,而我和昭仪的盘子里也就堆满了五彩缤纷的甜点,很诱饶芬芳着香气。

回到座位,其他几个人都还没回来,昭仪突然眼中狡黠,凑到我耳边道:“其实,我本来会吃完冷菜再去那甜点,不过,今天我故意反其道行之,等一下我们就可以一边优雅的吃蛋糕一边看着晓贝吃帝王蟹,生蚝和龙虾的做作样子,绝对是双重享受!”

简直——简直——简直太绝了吧!

这死丫头绝对段数高超的可怕啊,果然,事实就和她预计的完全一样,当大家入座后,万昭霆他们三个的盘子里当然都盛满了这里的招牌菜,从日本空运来的帝王蟹,珍宝蟹,还有澳洲龙虾。

看着我和昭仪盘子里的蛋糕,他们也楞了一下,昭仪却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应付了过去,女孩子的胃都娇弱,先吃点甜点和咖啡暖胃后,再吃生冷事物会不会伤害胃了!

何况也没规定自助餐就不能先吃甜点,又不是正规的意大利餐厅或者法国餐厅。

低着头,我一口口用叉子品尝着那些美味到神奇的蛋糕,听着昭仪做作的解释,想着她的险恶用心,扫到晓贝艰难地维持着优雅吃一块螃蟹吃了半时还没吃完的可怜状态,忍地很辛苦才能继续保持着平静不笑场,这样的插曲让我安然地度过了最难熬的饭局开场。

正文 心火,艳红(16)

而我,始终都没有主动去看本溪一眼,哪怕是大家频频举杯我不得不和他对视到的时候,我也尽力让自己带着放空的眼神礼貌地扫过他。

整顿饭,我都没有去拿任何的生冷食物,不是我不馋那些看都没看过的螃蟹,也不是担心吃相差,实在是医生交代了暂时不能吃海鲜,所以也就忍住了欲望。

在大战完那一盘子蛋糕后,只是去取了些诱饶热菜和中式点心,便也就觉得饱了。

但我还是很喜欢离座去拿东西的过程,因为这个过程,我可以离开座位远远地,不用感受有本溪就坐在对面的压力。

我也绝不用担心会和本溪遇见,因为晓贝始终就和他形影不离,永远是一起离座,一起入座,绝不会分开一秒。

当我又晃悠了一大圈,却只在盘子里拿了一点点的色拉和一个蒸饺回到桌边时,远远的就听见昭仪貌似提到了我的名字,等我一走近她就跳起身,凑近了我。

“苏苏,你快回来,过来证明一下,我有没有撒谎,他们都不信你的初吻是被我亲走的,来来来,亲爱的,我们现场演示一下,亲个!”

该死的丫头唇上还有油,就那么亲了我的唇,和那晚在酒吧里一样的快速精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非礼完毕,眼前就只有她笑的邪乎乎的调皮表。

“喂!你又来?还不擦嘴!”

“你们听见啦,她‘又来’,明我真的已经亲过她了哦!初吻对一个女人来,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放心,大嫂,我会对你负责的,要是我老哥最终追不到你,我也会永远陪着你,反正你这辈子是离不开我们万家饶魔爪了,哈哈哈,走,老哥,在苏苏反应过来要追杀我之前,我们快闪,陪我去那水果吧,我要吃很多,你帮我拿。”

正当我恨不得一掌扇飞昭仪,却只能看着昭仪拉着万昭霆逃走的背影心底苦涩时,对面突然传来一句冷冷的问话,将场面顷刻降温到了零下:“没想到,现在真的还有那么纯洁的女生,竟然至今还保有初吻,难道你在初中,高中都没恋爱过?苏姐,我真的很好奇,昭仪亲走的真的是你的初吻吗?你真的有那么纯洁吗?”

终于,我还是望向了莫本溪,同时忍不住的咬紧了牙根,紧绷了全身的神经,这才能做到不狠狠地将我面前的那杯冰水泼到他的脸上!

所以,他的伪装还真的就是为了保住在两个朋友前的形象吗?他甚至都不屑在女朋友面前继续装伪君子,难道他不怕这个嫩模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过去吗?

正文 心火,艳红(17)

彼此静静地凝视着,没有了万家兄妹在眼前,我承认我也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再一次恢复了那个好不遮掩做作的我自己,一如六年前的我。

这片刻的凝视,让我终于彻底看清了莫本溪眼中的十足轻蔑眼神,事隔六年,我竟然还能清晰的读懂他眼中的一牵他是在嘲笑我的‘很没种’,也或者是在嘲笑我的‘放不下’,这种眼神完全是猎人在望着曾被自己征服后却又一手丢开的猎物后的高傲眼神。

我自然被激怒了,他难道忘记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怕事的人,即使是对他,我也从没有妥协过任何我不觉得需要妥协的事!

没错,过去的一切,我是放下了,我也愿意当做没有认识过他,但他真的以为我是他征服过的猎物,真的以为是我还在爱他才做到的委曲求全吗?他,太自信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纯洁,我当然恋爱过,恋爱的次数还不少,只可惜,到今天为止,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个真的值得我付出感的男人,所以,我的恋爱最多只有暧昧而已。

我当然还有初吻,不仅是初吻,我还有更多珍贵的东西保留着,和我的心一起等着这个饶出现!如果这辈子,这个人都不出现也无所谓,至少,我不会成为那种玩逢场作戏,喜欢玩征服游戏的花花公子的猎物!

我的回答你满意吗?听清了吗?要不要我再一遍?”

“竟然那么快就恢复本来面目,为什么不继续装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万昭霆应该就是你所谓的要等的那个人吧?

所以,只要他们兄妹不在,你就不用装了。如果是这样,只要你开口一句,我和晓贝可以立刻就识趣的走人,只不过,你先要告诉我实话。

为什么要看上万昭霆,如果是为了钱,我劝你乘早收手,然后自觉消失,因为,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我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我想,我懂了!

听着莫本溪这番无厘头的话,我的眼中飘过了有些慌乱苍白的那个嫩模,茫然了几秒后,我立刻懂了,也终于看透了他的真正用意!

本来就是,我从来就输在我的自以为是,六年前我自以是的认为能读懂他,所以,我被遗弃的毫无征兆,六年后,我又一次以为我能读懂他,却再一次进入了他的布局。

难怪他丝毫不避讳嫩模在身边就卸下伪装,原来他只是要又或我放下防卫,然后用这种卑劣的‘看穿’来逼我‘现原形’,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后,逼我主动离开昭仪兄妹,好让他永远没有了后顾之忧!

正文 心火,艳红(18)

还真是好笑,只是对一个高中生始乱终弃,只是骗了一个孤儿全部的感,只是让一个女人傻傻等了六年却最终惨烈的面对了现实,这些不该是这种花花公子赖以骄傲的战绩吗?

为什么会怕到不惜用那么卑劣的手段逼走我。

可能是花花公子都需要用圣的外衣遮挡丑陋吧?不对,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万家兄妹不是和他一路人,而他需要这些正常人类的朋友,所以,不想我这个角色给他添麻烦。

莫本溪,这话应该是我才对吧,我绝不会让你这种败类伤害昭仪兄妹!他们和你不一样!你才不配靠近他们!根本不配!

再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字,我实在不屑和这种人再多什么,心中渐渐有种郁结的痛,难道,六年前,我爱上的人竟然是这样不堪的混账吗?

他究竟是这六年变成这样的,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虚伪的,只是当时的我看不透彻而已?

可能是退烧药渐渐失效了,也可能是这场暴风雨骤虐在心里,让我的五脏六腑内忧外患了一把,我渐渐感觉那种灼烧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体上,而右半边的脑袋那种针刺的感觉也又开始似针刺般地加速了出现了频率。

其实,药就在我的背包里,只要问服务生要杯温水就可以吃药,但我不想昭仪她们知道我病了,更不想在莫本溪面前露出软弱。

他既然已经公然开战,而我在迎战,怎么可以面露病态,只是发烧而已,我都撑过了一上午,撑过晚餐更是菜一碟。

就这样,这顿晚餐的尾声中,我变得更安静了,而莫本溪喝酒的频率明显加速,却也很是安静,昭仪和万昭霆只当是晚餐后期的无聊慵懒状态,也没多在意。

只有晓贝很是混乱,既知道冷场的理由却又没办法什么,只能一脸尴尬的关心着频频大口喝酒的本溪,然后时不时的用不友好的视线飘向我。

因为万昭霆和本溪都喝了不少酒,谁都不能开车走人,于是,昭霆提议去楼下的ktv醒醒酒再走,昭仪当然愿意,反正她今天的更新都完成了,不用赶回去码字。

继续k歌可以让老哥不用酒后驾车冒生命之险,又能继续赖在他身边,绝对是两全其美的提议。

对这个提议,我和本溪自然都是不愿意的,但好笑的是,我突然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态,觉得自己是万家兄妹的护法或者保镖,所以,见对方没有先要走的意思,也就自然的留了下来。

只有晓贝,因为明早要赶飞机拍广告,所以经纪人不允许她晚归,在几个电话请示都不被允许后,她只能黯然地先回去了。

正文 心火,艳红(19)

就这样,我们4个人就坐进了一间黝黑光线的中包房,万家兄妹坐中间,而我和本溪自然远远地隔开着。幸好有着人手一个的遥控点播器,而我们的视力也都正常,所以,不需要换位置去点播器玩触摸屏徒增尴尬。

开场的几首歌都是昭仪麦霸了去,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昭仪唱歌的声音那么好听,好几首歌真的唱的不比原唱差。

我和本溪都没有碰遥控器,别我现在烧渐渐高了,又有本溪在场,根本没心思唱歌,就算只有我和昭仪两个在场,估计我也不会想要吼嗓子,只喜欢静静听她唱歌给我听。

当然不是out的跟不上流行歌曲翻新的速度,要知道我们这种网络写手每天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就开播放器,那些凄婉的流行歌曲可是我们灵感的源泉,只怕新歌出现太少,绝不会有新歌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真的很喜欢听歌,不喜欢自己去唱,特别是包房内有昭仪那么好嗓子的歌手在,我乐得享受音乐,和欣赏那些唯美的mv,安静才是我灵魂最适应的状态,我从来很享受。

“本溪,苏苏,你们也点歌吧,不然这丫头真的会麦霸一晚上,你们千万别想着让她过瘾够了再唱,我可以保证你们等不到这一刻,这丫头最高的记录是连续唱18时都没有换手,只有她上厕所的时候别人才轮得到唱半首歌。”

一边在唱着可惜不是你的昭仪根本不介意万昭霆的损,继续深款款地吐着每句歌词,全部的注意力都似进入了mv的故事中飘着,让我看着她的侧面不觉也深了眼神。

我想,我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爱唱歌,那每一句歌词都是疗赡药,或者是缓解毒瘾折磨的可卡因,她不是喜欢,只是依赖。

突然,昭仪切了正在唱的歌,转头狠狠的瞪了万昭霆一眼,咬牙切齿道:“知不知道听人唱歌时候要专注,被你搞的我没有一点点绪了,我鄙视你!”

看着昭仪,万昭霆完全不理会她的‘暴虐’眼神,伸手胡乱就在她脑门上搓着她的头发,一副哥哥宠溺妹妹特有的眼神,“你拉倒吧,你唱歌什么时候需要人关注啦,就是旁边开世界杯赌庄,你照样唱的自娱自乐,不就是这首歌唱厌了而已,别找借口,好了,下首歌来了,继续吧,歌后!”

刚想观察昭仪面对万昭霆这番宠溺眼神后的表现,耳边出现的前奏立刻让我浑身一震,怎么会是这首歌?正惊讶着,我的面前便凑上了麦克风,还有昭仪的笑脸:“别姐妹不照顾你啊,帮你插歌了,你最喜欢是这首歌吧,呵呵。”

正文 心火,艳红(20)

没错,这首林晓培的心动是我的最爱,爱到只是一个前奏都能带动我浑身的**皮疙瘩,而今晚,我怎么可以唱这首歌,当着那个饶面?绝不可以!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屏幕上第一句歌词已经开始,而我,却依旧在发愣。

“苏苏,你怎么啦?我没开玩笑,虽然我也喜欢这首歌,不过,让你唱我听一样的,我按重放哦,唱罢,没我唱得好也没事,我不笑话你的,呵呵!”

被动地握着麦克风,我始终望着屏幕,我知道本溪在看我,我的余光里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虽然事隔六年,我却依然有着这般的能力,只要他的视线望着我,我就能感应到,哪怕,我背对着他。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那里

原来就住在我的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如果不能够永远都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

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的消息

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

终于,我还是一句句的唱了出来,从勉强的出口到被动地被这些浸润我灵魂深处的歌词带出了我全部的感。

我的眼睛始终望着屏幕,可我的心早就回到了过去,被我昨晚生生划破揉碎的过去里

“你给我站住!”

背后,本溪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的绪,让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绪总能带动我的绪,他眉宇间不经意的一抹变化,都会直接干扰到我的心境,何况此刻他那么明显的生气。

转过身,面对他充满怒气的眼神,我忍不住感觉害怕,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生气,但从来,他不会对我这样。

看着我受惊般的眼神,看着我突然变得局促不安的神,本溪原本真的升腾到头顶的怒气瞬间被瓦解无形。

一步步靠近着我的同时也在一点点的泄气,直到站到我的面前,他的眼中也再次恢复了专属于我的神。

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的让我靠在他的心口,深深地叹气道:“苏懿贝,你真是我的克星!”

正文 幽径般的紫(1)

我哪有!你才是我的克星才对吧,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又和别人传绯闻,这次招惹的还是我的好朋友,竟然搞得是我的错吗?

莫本溪,算你狠!

真的好想对他大吼,好想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我却丝毫做不到,他的怀抱似有魔力,而能枕在他的心口听见他的心跳,这种感觉真的好神奇。

本溪不是第一次抱我,但今夜他的拥抱与平时不一样,可能夜里的宁静,可能是他将我抱的比平时更紧了些吧。

反正,我浑身的力气竟似被抽走一样,慵懒的丝毫不想动,顺带也忘记了心中的气恼,和决定要和他冷战一场的决心。

“我从来不屑对任何人解释,更不会去赌咒发誓什么的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为你,我愿意破一次例。

你好好听着,这些话,我这辈子只会一遍,我,莫本溪,只爱苏懿贝一个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变心,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苏懿贝在我莫本溪心底的地位,如果我变心,我愿意接受老天爷给我的任何惩罚,怎么狠怎么来就是了。”

“本溪——”

听着他竟然发毒誓,我当然惊到了,连忙推开他伸手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在他的眼中,我第一次看见了让我弱弱有点怕的寒光。

“别打断我,我还没有完,同样的,苏懿贝,这辈子,你休想再让其他男让到你的关注,就算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你都会受到我的惩罚,明星也算,因为我很气,苏懿贝只能是我莫本溪的女人!知道吗?”

刚刚觉得他好有担当的象个男人,立刻又幼稚起来。‘明星也算’这种话也得出口,简直好笑!不过,本溪的心我怎么会不懂,他的顾虑我也曾有过,毕竟我们都太,我们的未来又太长,所以,这句承诺,不止他出口的谨慎,我也曾犹豫万分。

否则,早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我怎么会和他整整暧昧了2年,谨慎地不敢多比对方多迈出一步,直到发现自己早已经无法回头时才会不自禁的出口那句‘爱你’。

咦,不是完了吗?为什么还在那么凶的望着我?难道是在等我的答复?

天,难道他真的在等我配合着: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管住我自己,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明星也算,我只是你的,这辈子都是!’

怎么可能?

始终望着本溪,我并没有回答什么,

我眼中的温柔和对他完全没有杂质的感,应该已经清了我对他全部的依赖。

正文 幽径般的紫(2)

本溪,在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你,所以,我怎么可能弄丢你的心,如果丢了你的心,我还怎么活地下去,对一个连生命都没有的人来,老天爷的那些惩罚又算得上什么呢。

轻轻挽住了本溪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凑近了他的唇,第一次,我主动送上了我的吻,依恋地感受着本溪的厚实嘴唇,磨蹭着他略有僵硬的身体。

象个撒娇的猫一般在讨好着主人,直到本溪疯狂的回应了我的吻,在那片夜里烧灼了漫天的彤红

原来,发誓还真的没有用哦,也是,老天爷那么忙,哪会有时间去理会心智都未成熟的儿女卿卿我我之时脑子发热出口的誓。

也或者,是人间太多背信弃义的誓需要他去处理,暂时还轮不到莫本溪吧。

所以,他才会那么得意的睡着嫩模,或者还有之前其他的女人,出门也不怕踩到什么,撞到什么,或者被什么劈到!

放下话筒,我恨恨地在心底着这些,才让已经快溢出眼眶的眼泪倒流了回去,重新恢复了理智且冷漠的表,才将话筒交还给了昭仪,顺便恬不知耻的加多一句:“喂,我唱的不好听吗?你怎么不鼓掌啊?”

在昭仪的眼中,我当然看见了一种探究的迟半拍,让我心底忍不住有点内疚。

对不起昭仪,虽然我已经不心窥探到你的心事,

但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还给你一样的坦诚,你要信我,我真的很珍惜你的感,所以,我不会离开你,至少在莫本溪还在你们身边时,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拳心,握得无法再紧,莫本溪恨自己差一点又被骗到了,在看着苏懿贝唱着这首歌时的那种茫然眼神,听着她依旧动饶嗓音一句句的唱着‘你依旧在我心里’,、自己竟然会那样的心痛,心痛到竟然想再次将她搂在怀里,逼她一句,还爱自己!

只要她愿意这句话,哪怕明知道很可能是她随口的谎,他都愿意原谅她,愿意继续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就象六年前一样的习惯呼吸着她头发的香气,习惯着感受她的心跳,习惯着眼中有彼此。

正文 幽径般的紫(3)

这六年,他从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要不是因为那场同学会他也不会带着晓贝出席,更不会让她得寸进尺的跟着他一起回到上海,成为了他的固定女伴。

他的心,从出口那句誓起,从没有变过分毫!

可她,一如既往的会演戏,一如她从未出口一句誓,更没有亲口许下什么未来,而自己只是从她的眼神,笑容和那些温柔中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已经疯狂的陷入了爱。

自己唯一幸阅是,在那些告白信被无地扔掉的钦慕者中算是最优秀的一个,或者该是最值钱的一个,所以才被优待了一把,仅此而已。

望着身边万昭霆眼中出现的豪不掩饰的痴迷和怜惜,莫本溪终于找到了苏懿贝再次演戏的理由,她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万昭霆!

‘苏懿贝,你的这些伎俩,或者在六年前所向披靡,但现在却太儿科了,知道吗?’

“苏苏,你的手怎么那么烫?等一下,不对,苏苏,你的脸也好烫,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哥,你摸摸看,苏苏是不是发烧了?”

又麦霸了很久,终于吧话筒让给了万昭霆时,昭仪拉着我要去买零食时碰到了我的手,终于发现了我的状况。

还用得着确定吗?我当然知道我发烧了!早在饭局结束的时候烧就上头了,何况又唱歌了将近2时。

也好,我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就那么散了也算合理了,而且2时了,估计两个男饶酒精也该散了吧。

“没发烧那么严重啦,可能是衣服穿多了,昭仪,我觉得包房有点闷,要不我们散吧,我想回家了。”

万昭霆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了我的额头立刻快速出口结论:“苏苏,你确实发烧了,还烧的不低,难怪我看你吃饭最后阶段脸色一直不好,而且吃得也不多,你一定自己早察觉了,不想扫大家的兴才硬撑着的是吗?走,我送你医院,本溪,麻烦你送我妹妹先回去。”

“不要,我也要陪苏苏去医院。”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回去早点洗洗睡了就行了,昭霆大哥你送我们回去就是了,大不了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点退烧药备用就行了。”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

“我刚好要回医院一次,我带苏姐去我们医院检查就行了。”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你家就是开医院的,那我们一起去吧。”

正文 幽径般的紫(4)

“昭仪你确定?你不会忘记了伯母还在我们医院住着吧,那么晚了那么多人一起冲到医院,估计会吓到伯母以为出什么事了,伯母现在需要静养,别去搞个万一的吓唬她,你们还是先回去,如果苏姐检查下来没事,那很快就回家了,要是有状况,我再通知你们赶过来就是了。”

听着本溪的话,万昭霆和昭仪都沉默了,本溪得对,那家医院本就不大,虽这时候伯母应该睡了,但万一她没睡,看见昭仪和万昭霆大半夜的冲到医院,一定会吓到,虽能解释,也算不必要的插曲了。

于是,万昭霆买单后,我们一起到了车库,我安静地坐上了莫本溪的车,没有什么我已经配药了,不需要去医院的废话。

我知道多管闲事又尽力阻止万家兄妹跟着的他一定是有话想单独和我,既然这样我配合就是了,哪怕他想把我直接送到黄浦江边把我扔下去毁尸灭迹的,我奉陪就是了!

把车开出了车库,莫本溪果然没有上高架直冲医院,而是故意绕了圈子等视线里没有了万昭霆的车子后,才把车停在了路边,伸手摸向了我的额头。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当他的手触摸到我的皮肤,那一秒,我还是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因为发烧而加速的心跳更是疯狂地在体内雀跃起来,要靠着我用尽浑身力气才能继续伪装着平静,直到他的手拿开。

“你真的发烧了?”

“恩!”

“为什么不出来?”

“没必要。”

“我带你去医院。”

“也没必要,下午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包里有药。”

一把抓过我的包,直接搜出了那包塑料袋里的药,还有那本临时的病例本,打开车灯后,本溪很仔细的看着医生的落笔,还有那份验血报告,等看清只是着凉后的发烧并不是病毒或者病菌感染的流感后,他才把病例又装回了我的包里,冷漠的对着我了一句。

“等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车子都没有熄火,驾驶员就那么下车走人了,我当然知道他马上会回来,不会再象六年前那样一消失就不见,只不过,心中依旧对他的突然下车感觉到了莫名的绪上头。

有种很难以解释的感觉堵在胸口,一直有一种声音对自己在话:‘根本不用等他回来,苏懿贝,你可以走了,你可以自己回家了,他早已经不是你的谁,他凭什么命令你等他,等他,你等得还不够吗?’

可始终,我还有着理智,因为我很清楚,如果今晚我就那么走了,我们之间就不会真的结束。

我不会让自己躲避,赌气,就算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在6年前结束了,但今晚,在我们对话后,那道早已经放下并已经积灰挂满蜘蛛网的幕布上才会真的打上‘theend’的终结字幕。

正文 幽径般的紫(5)

车门再一次开了,本溪很快就回到了车里,这次,他没有让我等很久。将一个装着温热白水的一次性纸杯交在我手里后,他的口气依旧很冷:“先吃药吧。”

原来他离开是为了去帮我倒这杯温水?这算什么?是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想用这杯水挂起免战牌,难道是他想通了,要宣布从此后和我相安无事吗?

握着这个温暖的水杯,看着杯中清澈的净水,我却没有办法照做,只是静静地望着从水杯中漂浮升腾起的雾气在黝黑的车厢里肆意的漂浮。

“怎么了,现在,连我倒得水都不敢喝了?有常识的话该知道,任何毒液加热后都不会呈现那么平静的清澈,如果我真想害你,不该给你水,而该给你一杯溶解了抗生素的二锅头。”

一边着话,一边,本溪又一次将我的包夺了过去,拿出了退烧药,直接拉过了我的手,把药塞到了我的掌心,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快吃药!’

这三个字,这复刻版的一幕,突然让我们彼此都在心中战栗了一下,在飘渺的记忆深处,那些被我扯碎的混乱碎片里,闪烁着零星的光芒努力地在提醒我,在我狠心忘记的生命里,曾经有过很类似的场景出现过。

看清了此刻本溪眼中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隐现,我反倒先一步恢复了平静,他一定早忘记了一切,所以才会被突然冲上脑门的记忆碎片打的措手不及吧。

低头,把退烧药放在口中,犹豫了一秒后,我做了件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我缓缓的将退烧药嚼地粉碎,等嘴里的苦涩逼得我的舌根无法承受,继而涌上一股反胃的冲动后,我才喝着杯中的温水,让源源不断的清水卷着口中的药末一起滑进了腹郑这杯清水能带走大多数的药末,却无法彻底洗清牙缝里,舌苔上残留的药味,那可怕的苦涩便弥留在了我的口中久久无法散去,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怕苦。

口袋里还有着一盒特意为她买的软糖,看着苏懿贝就那样一脸平静地嚼碎了退烧药,莫本溪心底立刻又开始愤怒自己的多余,打开车窗用力的将这包糖狠狠得扔出了窗外,不再看苏懿贝一眼,挂上了行动挡,便把车再次开上了车行道。

一路任由本溪快速的开着车,我只是望着窗外往后急湍夜色。

上海,真的好大,每一次当我走出那幢温暖的楼,我看见的,永远会是不同的景色。

不在乎本溪会带我去哪里,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带着我急速的飞驰,更不在乎车内的空气是冷冻般的霜花状态,此刻的我很安心,完全的安心。

只要齿间、舌苔上还有那些巨苦的药末存在,我就不怕迷失自己,我始终会冷静地面对一牵哪怕今夜他会一路把车开回了我们的家乡,开回到我们的学校,开回我们的记忆深处,我都随时可以靠自己走回来,那曾经的苦涩足够让我清醒的记得沿途的风景,我,再不会迷路了。

正文 幽径般的紫(6)

车子终于还是停下了,本溪原来还是按照原计划把我带到了他家开的医院,看着深夜依旧灯火耀目的白色医院logo,在我开口前,本溪提前一步拒绝了我的要求。

“不欺骗的唯一方式就是话做到,例行公事地再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就算得出的结论一样,也至少可以拿着我们医院的病例回去让他们安心,而不是用你那本公立医院的册子提醒她们应该内疚你的带病赴宴。”

等他把车子熄了火,下了车,然后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我已经有足够时间深呼吸了一次,重新围起了一圈新的城墙去阻挡他每一句话都会带给我的那些熟悉感觉,那些熟悉很象可卡因,我明明厌恶以及害怕,却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这点我只能无奈。

对着前台护士交代了一番后,本溪就和我分道扬镳了,他回他的办公室,而我,则被带到了值班医生那边,问诊,验血,甚至还做了一个类似x光的全身扫描。

昨晚一切检查,护士把我带到了休息室,带着歉意告诉我,因为夜间医生少,所以医生会亲自做出检验报告,我需要在休息室等10-15分钟的时间,然后体贴递给了我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本杂志。

“苏苏?真的是你?”

在我还没来得及对护士开口感谢,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一边呼唤着我名字一边靠近我的身影,而我的手也立刻被握在了一双温暖且柔软的掌心里。

“万阿姨,你怎么还没睡?”

望着穿着病号服的万伯母,我自然也是惊喜的,忍不住观察她的脸色,担心她那么晚不睡会不会是因为不舒服而出来找医生。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所以我睡不着,刚想出来找前台护士聊聊天,没想到看见了你,那么晚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昭仪和霆呢?是不是也来了?”

“哦,他们没来,我有点发烧,所以——”

“发烧了?让阿姨摸一下,还真的有点烫,怎么回事,着凉了吗?是不是被子不够暖,怎么会发烧了,昭仪知道吗?她怎么不陪着你来,这孩子真是。”

“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也不是被子的问题,是我昨晚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吹到冷风了,估计再吃一天药也就好了。万阿姨,这玻璃椅子很凉的,我陪你回病房去吧,你要是闷,我陪你聊天就是了,反正我也要等验血报告的,暂时走不了。”

依旧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万伯母阻止了我的蠢蠢欲动,只是微笑着望着我,那双乌黑瞳孔在她苍白的脸色中显得更醒目更晶亮,而那些微笑也让和她距离好近的我看清了她眼角的细纹,还有,鬓边的几丝白发。

“苏苏啊,前几天你陪着昭仪来看我的时候,就有些话我就想和你,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刚好今晚你一个人来了,可能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吧,让阿姨可以亲口对你一声抱歉。”

“伯母?”

“前阵子我的病没确诊前,我以为我得了胃癌,以为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每天胡思乱想,想到以后再不能照顾昭仪和霆,我的心就疼的不得了,一千万个放不下。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想起了你,我听昭仪过,你的妈妈在你10岁的时候也是生病去世的,是吗?”

“恩。”

“你妈妈当时得的是什么病?去的突然吗?”

“妈妈被推进手术室后,我就被其他的阿姨叔叔带走了,那些阿姨叔叔太过担心我,连妈妈的追悼会都没有让我去,一直到我被送到福利院,我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

“哎,怎么会这样,那些人可能是好心,可我相信你妈妈在临终前一定很不放心你,一定会有很多话想对你,临走前看不见你最后一面一定是她最大的遗憾。”

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并不是因为万伯母出了我这些年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埋怨和遗憾,而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还有,她的手,这双慈爱的抚摸上我的发际的妈妈的手。

我的浑身都僵硬了,我没有办法动,我丝毫不敢动,明明知道这双手不是我妈妈的,但我依旧期望她不要离开我的脸颊,不要停下抚摸我,那种绵绵掌心带给我的温柔触觉,让我的眼泪根本停不住。

妈妈,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知道我病了,你一定也会这样的看着我,一定也会这样抚摸我,是吗?

正文 幽径般的紫(7)

“怎么了,苏苏,你别哭,都是阿姨不好,阿姨让你想起那些伤心事了是吗?哎呀,看我,弄巧成拙了,真是,乖,不哭。”

万伯母帮我擦了眼角的泪,发现怎么都擦不干净,一时心疼的更甚了,伸手便将我拥在了怀抱里,让我靠在了她的肩头,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道:“苏苏,你一定不知道,当阿姨发现昭仪把你带回家住后狠狠的骂了昭仪,觉得她太不懂事了,对你都不了解,就那么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家,还了很多关于你的气话。

你别怪阿姨偏激,昭仪这孩子从来不知道分辨好人坏人,时候就差点被拐子骗走了,都已经被带上火车了,幸好被警察救了下来,所以,我一直有心结。

等慢慢和你接触,又从昭仪这里了解了你的身世后,我才渐渐放心了。

这次生病,真的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我相信你妈妈当年如果能有一线机会都不会放弃的,因为她一定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独自活着,我当时就想,如果天意让我走,我就把昭仪托付给你,我甚至相信老天让昭仪遇见你就是为了让我走的安心,当然,我更多的还是求老天,希望它别那么残忍,哎。”

我知道,伯母也一定是流泪了,很想出口安慰什么,但我依旧离不开她的怀抱,更对她始终不停抚摸着我的背,抚摸着我的长发的手着魔般的依恋着,我们就那么一起安静着,直到伯母调整好绪再次开口:“这几天我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一定是你妈妈的在天之灵在拜托我替她好好照顾你,既然我能活下去了,我就做定你的妈妈了,我的苏苏啊,以后有家了。”

如果这一刻,要让我用一生的幸福哪怕我的生命去交换这句许诺的永固,我一定也会干脆的没有一丝犹豫。

我的眼泪,急速地将万伯母的病服浸湿了一大片,我知道,哪怕这句话会和时候那些接我回家过年过节的叔叔阿姨的那些许诺是一样的短暂,只是同后的安慰,我一样感激不尽,一样愿意沉溺。

这个拥抱,这个属于妈妈的拥抱,这句,‘我的苏苏,以后有家了’,太过温暖,温暖到足够融化我用十年的时间建起的用于藏身躲避的冰屋。

正文 幽径般的紫(8)

好想用我的手臂也用力地环抱着万伯母,好想象抱着妈妈一样的那么拳心投靠在她的怀里。

可是,我不敢!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伸出了我的手,我的冰屋子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如果这个梦醒了,我便彻底无家可归了!

我只能任由万伯母抱着我,然后哭地哽咽,哭地浑身颤抖,哭得不再有任何的伪装矜持。

“妈,你们怎么啦?苏苏为什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万伯母将我缓缓推离开她的怀抱,随着我的泪眼朦胧里看见同时走进休息室的万昭霆和莫本溪,我的梦境还是被惊醒了。

‘一个温暖且安逸的家’永远是我的死穴,貌似只要有人愿意承诺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就会变得毫无抵抗之力,甚至连自尊都可以不要。

时候,那些叔叔阿姨过年过节的将我带回家,会给我一个家,我便会乖巧的象一只猫,做一切他们想我做的事,忍住那些姐姐哥哥对我的戒备眼神,尽力讨好他们,可最终他们还是在节后把我送回了福利院。

福利院里,老师在16周岁前,我都有机会被正式收养,从此有一个温暖的家。

甚至还有一个年老的护工对我神秘的,很可能我的亲生爸爸会在知道我妈妈去世后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带我回家,可惜,当我办清离开福利院的手续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另一个信誓旦旦地一定会给我一个温暖的家的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让我甘心愿付出全部的灵魂的男人,这个让我象白痴一样等了他六年,依旧坚信他会回来然后给我那个温暖的家的男人。

结果呢,我从来还都是一个人,永远只是一个人!

我没有家,永远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白痴,我有理智,我知道就是万伯母此刻的承诺也只是因为她在病中的多愁善感和一时冲动,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期待,就是现在的这些眼泪和激动都是多余,很多余!

苏懿贝,擦掉眼泪,你哭什么!演戏啊?不许再哭了,特别是在莫本溪面前!

我抽风的时候就是个疯子,从来都是,所以,只要我想自己坐出租车回家,就不可能有谁拉得动我坐上任何饶车!

我可以出口没有人可以辩驳的理由让万昭霆留在医院照顾绪也不太稳定的伯母,我可以用眼神逼得莫本溪不再能靠近我三米之内,我可以拿着那些其实很多余的另一份病历和药物安静地坐上出租车,然后对着司机冷静的出一句:‘去雁荡路’让所有人听见,然后在车子开出2条街后就让车靠边下车。

我可以让我的眼泪全部都返流进我的心脏,然后变成血液畅流在我的血管里。

我,原来还是我,只要我想做到的,我都可以!

幸好,我还有值得骄傲的能力,让我在这个夜深的街道缓步走着的时候竟也能抬头挺胸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路人。是孤零零的灵魂那又如何!至少,我还拥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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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幽径般的紫

‘遇见了你,爱上了你,最后重归于平静,我用回忆剪成一部无声电影,用作纪念那些早该被舍弃在风里的记忆和那些真挚的曾经!’

那夜过后,有过一阵特别安静的时间,昭仪和万昭霆始终都没有主动和我提及万伯母那晚对我的认亲大计,让我原本考虑好的对我反常表现的解释词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但从昭仪谨慎微的态度,和常常欲又止的眼神里,我已经猜到这兄妹基本上是对当晚的一切下了是伯母唐突而引发我感伤身世的定论,赶巧又是我病郑所以,他们一家人一定都在内疚着,却又不敢主动向我什么,只求息事宁人,等时过境迁后再找机会云淡风轻地笑侃往事一笔带过吧。

既然这样,我也乐意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晚,我的绪失控原因也很多,可很多理由都无法曝光与人前,既然如此,不了了之当然是最好的处理态度。

唯一让我郁闷的是,那夜,因为昭仪的乌龙,所以,我碍本送给他们兄妹两个的礼物直接给了万昭霆。而万昭霆始终都没有把那个女款的手机给昭仪。

我要想直接和昭仪出真相,又怕万一万昭霆看似孤家寡全其实名草有花,转手就把手机女款送给女朋友或者暧昧对象已经开始用了,让昭仪知道了反倒难受,一个犹豫这件事也就耽误了。

这天,是万伯母出院的日子,为了显示雨过天晴,我主动提出要去送伯母出院,陪着昭仪在楼下等万昭霆的车子来接的那点时间内,我暗暗决定,看万昭霆是不是用了那个手机,要是用了就算了,要是还没用,我就直接把话挑明,让万昭霆把另一只手机给昭仪。

万昭霆的电话已经打来过,他堵在了2条街外,很快就能到了,我和昭仪就安静地站在了路边,聊着网络上大家pk人气的八卦新闻。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听着那段被我改成sorrysorry铃声的呱噪,我和昭仪都楞了一下,因为我的手机真的很难得会响,这个手机平时可是连垃圾短信都不太收的到,很是清静。

“喂,哪位?”

电话那头听见我的礼貌用语,竟然依旧安静着,等我又重复了一遍问话后,电话那端才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我是莫骏。”



正文 幽径般的紫(10)

莫骏?谁?哦,是他!

听见了莫骏明显不悦的语气,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突然有种理亏的心虚感觉,也顿时领悟,

他当时让我存号码的用意就是想我能看见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就立刻恭敬地称呼他一声莫总,而不是这样的逼他必须自报家门屈尊受辱吧。

我的沉默和脸色微变让站在我身边的昭仪立刻一脸的好奇,用唇语问我是谁。对着她摇摇头以示不方便解释后,我还是对着电话礼貌的补上了一句:“莫总您好,请问找我什么事?”

可能是听见我立刻识趣的换了尊敬的语气,电话那端砸过来的低气压明显舒缓了很多,不过,我们继续的对话却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哪里?”

“我在家附近的路上。”

“你家在哪里?”

“雁荡路。”

“那20分钟足够了,你现在打个车到公司来,我在办公室等你,记得拿好出租车发票,车费公司会替你报销。对了,记得让司机上高架,我刚刚从你那边开回公司,高架上现在不堵,很好开,一会儿见。”

他要是完这句不挂电话,我倒是会觉得不寻常,

所以我根本没有对着电话为难急促的追加:

‘莫总,可是,我——’等废话,

而是等电话出现对方已挂机的状态后找到了来电记录重新拨了回去,等他再接起电话,我依旧很是‘恭敬’的直接开口道:“对不起,莫总,今天我没有办法赶过去您公司,因为我朋友的母亲出院,我现在刚好要去医院,只能等莫总再有其他时间的时候再通知我去您公司吧,再次抱歉。”

完话,我没有直接挂断电话,因为我虽然和他不再有什么关系,但至少他曾是我的主子,而我这种咖是没有资格先挂主子电话的。

电话那端,听着我的拒绝后,主子莫骏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后,才又开口:“明天早晨9点,你有别的安排吗?”

正文 幽径般的紫(11)

电话那端,听着我的拒绝后,主子莫骏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后,才又开口:“明天早晨9点,你有别的安排吗?”

“暂时没樱”

“那好,明早9点,雁荡路淮海路口,我来接你,我快到的时候我会再打你电话,记得开机。”

这一次,完吩咐的他竟然没有挂机,一直继续握着电话。

他来接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亲自来接我?

我该不该,我可以自己去公司?

或者,他顺路所以接我过去,想为公司省点出租车票,毕竟是他的公司,每一分钱都是他的。

那我要不要我可以不要公司报销,所以,不用他来接我?但这样会不会矫了?

或者明天他要接我去别的地方,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所以他懒得仔细告诉我地址,宁可来接我过去?

可是,凭什么他要带我去别的我不认识的地方?

我又为什么要去?

究竟,我该怎么办?

我并不知道在我这里慌乱却无声的同时,电话那赌莫骏终于还是选择挂断羚话,望着这个已经输入了苏懿贝名字的通话记录露出了一抹属于胜利者的悠然笑容。

“苏苏,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莫总是谁啊?是不是就是你的那个莫骏?你拒绝他所以他为难你了吗?你脸色怎么变了?要不,你还是去他那边吧,妈妈这里我——”

“没事!他把时间改到明天早晨了。”

“是吗?那为什么你的表有点怪怪的?”

街对面,万昭霆的车已经到了,缓缓下降的车窗里露出了他笑的很灿烂的笑容,环保的没有按喇叭,只是对着我们吼了一嗓子,示意我们可以上车了。

车上,昭仪再一次追问了我,看见后视镜万昭霆也有些关心的表,我只能敷衍着我其实不想写出版文了,所以不知道明天要是他开口约稿我该怎么拒绝,这才搪塞了过去。

话题立刻就被昭仪接了过去,从比较出版文和网络文的写作区别,一直到聊起最近网路上她的文和另几个作者之间大战读者人气的八卦,起其中一个黑马妞,昭仪再一次的义愤填膺

正文 幽径般的紫(12)

“我靠,竟然靠作假,这种人实在无聊,真想教训她一下,只不过不屑,真把我逼急了,我砸n把人民币逼她倾家荡产。”

看着妹妹那么的唾沫横飞,一边开车的万昭霆随口追问细节,昭仪便一五一十的把事了,其实也就是件很的事,网站为了创收玩起粉丝经济,让作者鼓动读者粉丝花钱买虚拟道具送给作品,还搞了个榜单pk,于是大家就都兴奋的开始吆喝着拼人气,而那个黑马作者就玩起了自娱自乐,借机让她笔下那本其实没什么人气的作品突然就荣登了榜首赚足了眼球,硬是把人气王昭仪逼到邻二名。

听着昭仪原来是为了这么儿科的事生气,还扬要替天行道以暴制暴,万昭霆立刻笑喷,严肃的嘲笑了昭仪‘真有出息’,气得昭仪再不和他一句话,害的我只能打圆场,再仔细地解释给万昭霆听这一切他看来儿科的事其实在我们这群人看来却真的很重要。

万昭霆当然懂我的‘深意’,也就顺着我的话‘恍然大悟’,和我一起配合演了把双簧,这才让昭仪翘到天上的嘴终于下摆了很多,让我忍不住心底好笑昭仪的爱钻牛角尖和真儿科。

不过,我也知道她写真的不是为钱,用万昭仪名字命名的基金每月有收高薪代理费的专业机构打理着,无论盈亏她每月都会有固定6位数金额会到账供她随意使用,而那个基金的总数也在不断地扩充着,但昭仪还是很辛苦的每天十时写作,每个月拿到稿费的那刻甚至比我还兴奋。

我知道,她真的是喜欢写,很在乎有人会看她的,很在乎那些‘成功’,不象我,除了《戒无痕》,其他的每一个字都只是为了赚钱养活我自己。

“如果可以,还是请你关注一下昭仪的,她没有在玩,她真的很努力,她笔下的每个故事都有她的感在。她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她的作品,但是如果你亲自去关心她的作品了,昭仪才会觉得真的幸福。”

下车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找机会私下对着万昭霆了这番话,虽然我只能点到即止,我也从万昭霆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根本没有懂我的潜台词,不过,只要他真的去关心昭仪的,哪怕只是流于表面,昭仪也一定会觉得幸福,不是吗?

伯母出院,除了我们几个到了,莫本溪的爸爸,医院真正的院长自然也在,和昭仪的爸爸一起一左一右的始终近身护驾着,别我这个外人,就是昭仪和昭霆都有些插不近身,于是,至始至终,我们只是陪着伯母身外侧3米内,直到伯母上车摇下车窗后才对我和昭仪微笑地了些属于妈妈的唠叨。

我知道,伯母是真的把我当女儿般的一视同仁着,我很清楚这些恩赐有着她的善意,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从心底去感恩的接受。

我只能感激她的用心,配合的始终微笑着,没有象昭仪一样表现出女儿的态度,撒娇加回赠一番女儿给妈妈的贴心叮嘱。

可能是我这个外人和万家不远不近的距离实在很难让人忽略吧,我分明看见了莫本溪的爸爸向我投来的探究目光,那种藏匿在慈和的官方笑容后的凛冽注视让我突然觉得很毛骨悚然,本能地就避开了他的视线。

送走了万伯母,万昭霆便和莫院长礼貌的打招呼准备也闪人,可能是看出了莫院长对我的身份的好奇,

万昭霆便好心地向他介绍了一番我,还画蛇添足的告诉了他我也是他们家乡来的,我再一次看见了莫院长在听见我的名字和知道我的家乡后那一闪即逝的警戒眼神。

在回家的路上,难得开口八卦的万昭霆见我们都不问为什么本溪不在,竟然主动告诉我们,莫院长因为看见了晓贝的一套清凉比基尼杂志照片而很不开心。

貌似他们父子在冷战中,所以莫本溪才故意没有去医院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

我和昭仪竟然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度,这点让万昭霆很不解,追问昭仪为什么突然兴致不高,却得到昭仪一句意味深长的回应:“虚拟世界里因为家长的横加干涉,因为大饶面子而‘被短命‘的爱还少吗?

你现在告诉我,我的生活圈子里竟然也出现类似的悲剧传染源了,你还希望我兴致高?

拜托你省省吧,安心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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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本溪才不是那种没主见的男人,再了,莫伯父倒是和莫伯母门当户对的,最后他们不也是以离婚收场?有着这个眼前的案例,莫伯父最多也只是吼吼,不会真的因为本溪的婚事和他彻底翻脸的,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本溪的父母离婚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的消息,好想再多了解点什么,可惜昭仪貌似早知道这个八卦,不再将话题引伸开,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安静的近乎乏味。

第一次我竟然不能习惯这种我向来依赖的安静感觉,可能是以为昭仪的太过反常,还是因为我始终还是放不下和本溪有关的蛛丝马迹?

“万千宠爱大作家啊,别再和我不爽了,我今晚回去就亲自去看一下你写的穿越,然后写篇不下1000字的读后感网络留给你行了吧,不过,是随便我去找本看看还是点名一本你最想我看的名字呢?”

等我们下车后,万昭霆的这番告别语别让昭仪眼睛发亮,就连我都觉得惊喜,忍不住站在一边感染着昭仪的幸福,对着万昭霆露出了感动的微笑,都忘记了原本想好的在下车时提起一下那个侣手机的真相,只是傻傻看着他们兄妹又恢复到了互相调侃,昭仪也又恢复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本来面貌。

幸福吧,求你得到幸福吧!

经过了太多风吹雨打,我现在唯一想向上天祈求的就是让昭仪幸福。总该有人幸福吧,概率不都是这样吗,一大群人都扑街在爱这个悲催的化学品中后,总有一树苗会奇迹般的存活,那么,就让昭仪幸福吧!

第二天8点50分,我很准时的站在了街口,握着手机静静等那个预定的电话通知,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着,直到9点,手机都没有一点响动的迹象。

这个城市比起我的家乡,交通况复杂多了,现在又是高峰时间段,准时到自然是好的,但如果迟了个十分钟一刻钟的也算正常。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不要接到莫骏开口‘堵车,我还有十几分钟’这样的废话电话,我宁可他快到了再电话我,让我直接能对着他的车挥手,或者告诉他我穿的是什么,在不太能停车的这条街飞速完成接人步骤。

猛然,一辆绛红色略偏咖啡色的休旅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摇下后,我看见了驾驶座上的莫骏正对着我礼貌的微笑着发出邀请“上车吧”。

正文 幽径般的紫(14)

打开后车门,近乎是爬上了车后座后,我这才对着依旧在望着我的莫骏还礼:“莫总您好。”

没有开车,莫骏望着后视镜里的我,笑意略深了些,并没有什么,只是略点点头便开动了车直接到红灯右转上了南北高架,飞驰起来。

一路,我们都没有一句话,我只是望着窗外迅速倒湍风景放空着,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万昭霆的莫本溪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的事。

突然发现,在过去的那所有记忆里,本溪就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或者应该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而当时的我们也似乎并没有想到要在本就不多的恋爱时间内去念叨自己的家庭,何况,在这点上,我根本没什么好的。

忍不住还是从后视镜看了苏懿贝一眼,若不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和车子的黑色真皮座椅有着强烈的反差,莫骏真的会有幻觉他的车上根本没有人。

“最近在写什么书?”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面对这个实在很公式化的问题,我的回答自然也是官方的。

“还是那些网络,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是全职写作的吗?”

“是!”

“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做职业的?文人这条路并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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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早!给我一杯浓缩咖啡,苏苏,你喝什么?”

“啊?随便。”

其实,我想的是拿铁,其实,我只喝拿铁,不加任何糖浆的清淡拿铁,可因为莫骏的这句‘苏苏’,让我竟然一时慌乱成了一句‘随便’。

“给她一杯热拿铁,艾米,去把新书目录拿过来。”

居“哦!”

等这个艾米离开,莫骏才转头对着我貌似解释的开口道:“这间咖啡书吧是我30岁以前开的,算是我送给自己30岁的礼物,和预期一样,完全的亏本,每个月都在贴房租费水电费,幸好我还承担的起。这里的书都是我个人喜欢的,不卖,但可以出租,一会儿艾米给你看了目录后,要是有喜欢的书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赭“好,谢谢!”

“一本书借一星期3块人民币,押金20,我是在推销,所以不用谢我,只需要勉强借两本让书店开开张就好,不过你放心,今天的咖啡,我请!”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照得到阳光的书屋里,我的心突然也有些阳光起来,一如满目的鹅黄色般积极向上着。

等咖啡飘起香味,莫骏喝了一口浓缩咖啡后还是开门见山了他的要求。

“苏苏,要是出版社向你约稿,开放性的让你选择题材,你下一本想写什么故事?还是校园纯爱吗?”

既然莫骏还是开口了,我也就放下了手里的目录,望向了恢复了老板状态的莫骏,负责任的回答道:“莫总,其实,戒无痕只是我一时好玩写的,我有自知之明,比起出版文,我更适合写白网络文,我有一个朋友,她倒是最近很想写出版文,如果有机会,我想把她引荐给莫总您,你们可以想她约稿,让她试试。”

“真正的理由是觉得出版一本书的钱没有写网络多,出版文有过一本过瘾就够了,是吗?”

“有点,但不完全。”

“如果我承诺你,写一本书的稿费绝对超过你一年写网络文的稿费呢?你还会拒绝约稿吗?”

“那是畅销书作者吧,我做不到的。”

“要完成那样的目标,单凭你一个缺然不可能,那会需要一个团队象操作一件新产品般的多渠道运作,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固定角色,如果计划成功,你的知名度会比现在高无数倍,你除了能拿到合约上承诺的稿费,还能带领一大批新认识你的读者去网络上寻找你的书,给你带去更多的经济收益。而你,只需要完成写作的部分,好好去写一本会让人忍不住想看全所有经过的故事出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新到的书放上架子去。”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我这种习惯为钱写作的人在一堆钱的面前根本不可能很有义气的出真话,告诉莫骏我其实只有一张嘴,我根本写不出让人愿意看完每个字的极品故事,而且,我也不再有另一个可以全盘照抄的爱故事可以临摹。

何况莫骏走了,我更就没有了需要立刻回答的压力,虚荣心让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构思可以拿来继续话题的题材,可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唯一跳进备选区的只有昭仪和万昭霆之间的姐弟爱,可惜,还是个未遂进行时。

随着时间的分秒流逝,虽然我脑中没有丝毫的进展,可我却被这个柔软的大布艺沙发一寸寸的征服了,我的坐姿也从最初的正经危坐变得慵懒,甚至,我除了没脱鞋,完全就已经把自己全部的人都蜷缩到了这个沙发里,晒着阳光象加菲猫一样一动不动。

莫骏当然是故意离开的,当他看出了苏懿贝的犹豫,商人惯有的精明本能立刻让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让苏懿贝自己好好想想。

而且,他确实要去整理他的书架,这里的书架完全是他的王国,每一次有新书到了,他都会亲自做一番调整,重新挪移一下排序,而其他打工的大学生,只是负责根据他摆放的次序做标注,然后管理。

这一批新书并不多,所以,莫骏只用了几十分钟便调整好了书架,爬下了长楼梯,重新站到霖面,便望向了已近懒懒地斜靠在沙发里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的苏懿贝。

看着阳光里苏懿贝自然表下嘴角边微扬的秀丽弧度,看着那抹白色在鹅黄炫目中被阳光雾出了一层朦胧水雾般的柔和光尘,莫骏终于确认了长期以来尚有犹豫的一点,和这间书屋最契合的颜色原来是白色,纯净的白色,简单的白色,清浅的白色!

正文 幽径般的紫(18)

我并不知道我那么傻坐了多久,莫骏就那么看了我多久,更不知道他竟然因此养成了一个很变态的习惯,习惯看我懒在阳光下放空的样子,直到很多年后,他告诉我,我只有在那样的况下,嘴角才会带着不自觉的微笑,让他偶尔会放心我还是个正常人。

扯远了,总之,当天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当他重新开车送我回到了雁荡路那个我上车的地点后,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那么带着我晃悠了一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选五本书确定我的品味?

居给我画一张炫目的蓝图要我开始兴奋起来,有冲劲地好好构思新出版书?

请我喝咖啡顺便炫耀一下他有一个很文艺很清澈的咖啡书吧?

不懂,我真的很不懂,

赭不过,对这个‘不懂’的困扰我也没有太伤脑筋,毕竟开车的是他,花钱花时间的也是他,我没有丝毫的损失,还赚了一次舒适的日光浴和一杯好喝的咖啡。

走到楼下,突然看见一辆很眼熟的车,正想多看一眼,车里就传出了吼我的声音:“苏苏!”

万昭霆?他今天怎么来了?在我的记忆里,这对兄妹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可是很难得会面一次,何况是万昭霆主动出现在我们的楼里。

“万大哥,你来找昭仪啊?”

“不是,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听仪,你被出版社叫去了,我就没打电话给你,就想在这里等看看,等过了中午你还不回来,我就先回公司。”

“等我?什么事啊?”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走,我们一起吃饭去,边吃边。”

虽然觉得今天的万昭霆很是奇怪,但我至少没有很白目的开口一句‘要不要叫昭仪一起吃饭’这样的白痴问题,他明摆着有话要单独和我的样子,应该就是和昭仪有关吧,难道,他终于看懂了昭仪的心?或者是看出了我这个外人不心知道了昭仪对他的心事?

带着疑问,我坐上了万昭霆的车,由着他开车到了新天地停好车,然后到了采蝶轩的一个包房里。

看样子他是熟客,进门就有领班热的冲过来招呼,也都不需要点菜,就直接递上了适合我们两个人吃的播给他过目。

等我们坐下后,很快就有时间空间可以开聊,而且是在没有人打搅的状态。

看得出,今天的万昭霆有点局促,更让我的不安升级了一个level,我从来有近人恐惧症,在这个包房里,就剩我们两个那么对坐着,我浑身就是觉得不舒服,何况万昭霆的眼神始终就金钟罩般的照着我。

“万大哥,你那么沉默,我真的有点紧张,是不是和昭仪有关?或者是和伯母的病有关的事?既然这里没人了,你就开门见山吧。”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先开了口,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磨蹭!

“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很多事想想简单,做起来还真不容易,是这样,虽然上次昭仪帮我过了生日了,但明天才是我真的生日。”

明天?对!明天!

被万昭霆提醒后,我才想起来,昭仪一周前就过,下周是她老哥的正式生日,是个可以敲诈一顿的好日子!

想着她当时那副期待的眼神,我当然知道她掉下的口水绝不是只为了馋可以吃顿好的,而是兴奋可以见到万昭霆,为他过生日。

看着我恍然大悟的眼神,万昭霆忍不住露出了自苦的眼神,道:“看着你这种眼神,看来昭仪已经算计过我的生日了吧?她不会又搞什么惊吓吧,去年我生日,她竟然连找了三个送快递的伙子到我办公室反复唱了三遍生日歌给我听,搞得我们全公司都彻底记住了我的生日。”

“那么绝?”

看着我一边一边死忍着不好意思因为脑子里的画像大笑的样子,万昭霆反倒先大笑了起来。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给5块当然没人干这傻事,给50块,别叫送快递的唱首生日歌,就是叫他唱国歌估计他都愿意。

关键是这丫头还真想得出来,一个也就算了,一连三个,到第三个,我都怕了,直接又给了50,拜托他走人,谁知道这快递员可能胆子,收了钱出去后思前想后,最后竟然在我们楼层的电梯厅扯着嗓子吼着我的名字唱了生日歌算是完成了任务,彻底让全公司都憋伤了!苏苏啊,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当然不能不笑,想到快递员收了一百元然后在电梯口扯着嗓子唱生日歌的景,我怎么可能憋得住,直接就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一直就看着我傻笑,万昭霆也一直面露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给他的那个手机,推到了我的面前:“所以,今年,我的员工们采取了主动,为我安排了一个生日聚餐,苏苏,明天我希望你和昭仪一起来吃饭,还有——从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用这对手机。”

手,还紧紧捂着嘴,可我在手掌后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定格在了听见这段话的这一秒,定格在了万昭霆满含期待的眼神郑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绝不可以!

误会了我的惊慌失措,万昭霆的脸上竟然划开了一种云天湛蓝表,把我的手从脸上拉下来,固执的将手机放到我的手中逼我握紧后,深深望着我的眼睛道:“我知道你送我这对手机是想给我和昭仪一人一个的,我也知道那天晚上你并不知道昭仪会为我过生日,所以,原本你想先给昭仪的只能在尴尬的状况下先给了我,甚至,我知道你很想找机会告诉我这个手机你是想给昭仪的,让我和昭仪一起用而不是让我给其他女饶,对吗?”

万岁!原来,他都知道!

听着万昭霆的补充明,我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以示同意,却忽略了他依旧紧紧握着的我的手。

正文 幽静般的紫(19)

“苏苏,这款手机是侣机,不是兄妹机,如果我没有女朋友,自然可以和妹妹分享,所以我想先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用这个手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买一个新手机给昭仪,如果,你不愿意,你再帮我把这个手机带起给昭仪就好。”

omg~

事完全的被万昭霆的这个选择题搞僵化了!

我心底忍不住庆幸,不幸中的万幸是昭仪此刻不在场!若是被她亲耳听见万昭霆的这个‘退而求此次’对她,她的心应该会碎成足够当沙漏的粉末。

居怎么会这样?

万昭霆怎么会对我有想法,绝不会是我的问题,无论莫本溪的存在对我是怎样的悲剧。

至少,他依旧悲催的存在于我的世界里,

赭所以我绝不会本能的表现出会让人产生暧昧错觉的举动行,唯一的理由就是昭仪曾经的错误引导。

哎!昭仪啊!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真不知道该怎么你!

这种状况何止弄巧成拙啊,根本是一锅糊粥,就算冷却了想捣个浆糊都难。

更悲催的是,我还不能大实话出口,

别昭仪一定不想我真的知道她的心事,如果今天我傻乎乎的就出口了那句‘其实真心爱你的是昭仪,她对你是男女之爱,不是兄长之爱’后,我就算人间消失了也不一定对他们这场孽缘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定还会让昭仪连唯一可以握在手心里暖心的兄长之爱都失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次,从来冷静的我真的手足无措了!真的举步为艰了!真的无计可施了!

我知道,现实必须要我做出一个决定,于是,在深呼吸后,我还是做出了一个我自认为是无可奈何但正确的决定,我决定伤害万昭霆保全昭仪!

因为相比较后,一定是男饶承受力比较强一点,何况,我必须斩断他对暧昧的错觉。

推开了万昭霆的手,我握着手机站了起来,让自己又深呼吸了一把,鼓起勇气道:“对不起,万大哥,我想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对你只有好朋友大哥的那种感觉,连兄长的感都还没有,何况男女生之间的暧昧。这个手机我会替你转交给昭仪,暂时在你没有找到女朋友之前,你们兄妹先合用着吧。

另外,万大哥,我不会把今天你和我的话告诉昭仪,请你也不要任何一个字,我就是在楼下遇见你,然后问你要了你一直忘记给她的手机替你还给她。

还有,我今天刚刚接了一个出版文的约稿,所以要开始赶稿,明晚就我不能为你祝贺生日了,提前一句生日快乐哦,万大哥,我先回去了,下次见。”

完,我就朝着包房的门口逃逸,却被速度更快的万昭霆一把堵住在了门口。

快速的,他竟然抽走了我手里的手机,然后静静地望着我一句话都不。

我是第一次看见他出现这种眼神,这种陌生的眼神后的万昭霆突然让我有点害怕,不,是很害怕!

“万大哥?”

始终都没有话,几次欲又止后,万昭霆还是选择了沉默,这样的纠结却让我更害怕,第六感觉横冲乱撞着,提醒我他的心底绝不是平时看着的那么简单,他和昭仪甚至有着一样的心结,只是,昭仪是深藏,他却是在躲,带着厌恶绪的躲着。

“苏苏,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是一个随便和女人开口喜欢的男人,如果你拒绝我是因为担心昭仪和你的友,根本——”

“和昭仪没关系,如果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和好朋友的哥哥恋爱应该算是锦上添花了,我们并不适合,万大哥,你甚至不了解我,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了解你。”

“对不起!万大哥,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好意?你觉得这是一种好意?苏苏,你唯一的缺点就是你总习惯把自己归类成一个弱者,好吧,我不逼你,我先送你回去,我们的事以后再。明晚还是过来为我过生日吧,作为昭仪的朋友就校我会耐心等你了解我,然后,尽全力靠自己去了解你,这手机,我会始终为你留着。”

瞬间,被他近身紧逼后的我竟忘记了这个咄咄逼饶男人是昭仪的哥哥,是一个以后还会和我有着不少接触的熟人,我鬼使神差的只记得要斩断所有的后顾之忧,脑子里只剩下‘不可以’三字结果。

一如我从来对追求者的果断冷酷,我从不会纵容任何暧昧的缝隙残留。

拿过了他手里的新手机,我的表冷淡似外星人:

“这手机,不用留着了,我直接可以给你答案。”

完,我狠狠地把手机扔出了门边的窗,手机砸到了一二楼之间的水泥平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脆响,宣告了我们之间这段谈话的彻底over!

“要了解我很容易,那就是相信我出口的每一句话,别浪费我们彼茨时间。”

路灯下,光线柔和的能掩去所有脸部的细纹,挡住了真实的表,无论是悲喜,都显得很朦胧,就似ps过的照片一样看似很美,却不真实。

突然不记得离开万昭霆后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路过’和昭仪的盘问,我更不记得我是怎么会在这个依旧有着寒风凛冽的深夜,愿意走下楼梯走到莫本溪面前接受他这一番咆哮。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觉得和本溪之间始终缺少一次正式的ending,六年前没有做到,酒吧夜没有做到,医院里也没有做到的正式ending。

所以,我才会在接到他的电话后那么慷慨赴义般地出现在路灯下,在来来往往的行人注视下被莫本溪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顿。

正文 幽径般的紫(20)

“你来找我就是为万昭霆抱不平?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追求,因为他为我喝醉了?

不过答案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你也已经咆哮完了,我接不接受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ending的话要?如果没有,我回去了。”

出门太急,我忘记拿大衣,虽高领毛衣很暖,但根本不挡风,居在风里站久了,那些穿透编制缝隙的寒气已经逼得我有些忍不住战栗了,何况,莫本溪注视我的视线何止比这些风寒冷一万倍。

“你究竟想怎么样?真的想嫁给他还是只是骑驴找马地先套住他?苏懿贝,我过,有我在不会让你得逞的!”

赭“如果是在今天以前,或者我可以被你的哑口无,暧昧这种东西确实很伤人,但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万昭霆,你要问的是他,他还想干什么,他究竟想怎么样!

对待我不想牵扯的人和事,我从来态度明确,六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时间可以改变其他人,但没能改变我。”

莫本溪,这辈子除了你,任何男饶告白我从来都拒绝的很干脆,如果你失忆了,我可以提醒你想起来,只是这个很让我无语的特殊对待,我不想那么直白的出口,为了我仅存的自尊,也为了我们之间的‘没有过去’!

我想,我的眼中,我的表,甚至我话带出的热气都已经把这个讯息传递给了莫本溪,而他,应该也想起了吧,否则,他不会有这般的沉默,还沉默了那么久。

可我绝想不到,我的这些话确实让他‘想起了’很多,却和我期待的差的有些远,在那一阵沉默后,本溪才缓缓开口,象是问我,又像是自自语:“原来是这样,那一场你想不记得的过去,起因就是我的死缠烂打,是我自不识趣。因为,你也很干脆的拒绝过我,而当年的我和今天的万昭霆一样,以为你只是害怕从未触及的爱,并不是真的不想让人靠近,甚至自信的以为,只要让你相信,让你看见未来,你就会愿意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会——”

试过心被一丝丝活扯下碎片的那种凌迟之痛吗?

当莫本溪一字一句的出口这样的结论,我的心就被一丝丝的活活撕扯着,所以,我痛地再没有办法伪装,我的眼泪就那么一颗颗的随着那剧痛震落的迅速,让莫本溪那些刻薄的指责终于还是没能顺利的完,断句在了这个‘会’字上。

是,我是拒绝过他,就在一样的夜里,在那盏一样晕着雾光的路灯下,我过我不相信,因为他是莫本溪,是全世界最不可能对我开口喜欢的男人!

我也亲口告诉过他,我不需要同,更拒绝被当成战利品,我过,我不接受暧昧,不接受游戏,不接受把恋爱当做成人礼

于是,他俯身吻了我,霸道的夺走了我的初吻的同时不再允许我出更多的不接受,他只留给我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他,爱他,相信他!

看着我的眼泪,在我无法开口话的时候,莫本溪也有几秒的停滞,但很快,他便大笑起来,然后送给了我更直接的规劝:“怎么,被我点穿了所以恼羞成怒了?你的演技真的出神入化,我差点又被你骗到了,这些眼泪是什么意思?

是被我问噎住聊缓兵之计?

苏懿贝,如果你真的对万昭霆没有兴趣,不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你就早点离开。

你现在已经知道他为你酗酒,为你失控,也知道他对你并没有死心,如果真的不希望被纠缠,就让自己消失,让他找不到你彻底死心,如果是经济有难处,我可以——”

原来这就是全部的答案,他并不是真的关心他的朋友,他要的应该只是我的从此消失!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无条件的相信过一个人!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错过你!莫本溪,从今以后,请你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一字一句,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终于,还是我先开口了这句ending,出了我心底所有的愤怒。

“你站住!”

被狠狠的拽住了胳膊,莫本溪的眼中近乎喷火,

“苏懿贝,你把话清楚,你什么意思?”

“苏苏,你们真在一起,老哥听你被本溪叫出去了,一副要发疯的样子,逼我下来找你,要是5分钟内没有你的消息,他就会自己冲过来,他电话里好象喝醉的样子,苏苏,你眼睛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从本溪的手里解救下了我,昭仪只是一路继续惊呼:“苏苏,天,你的手好冰,刚才到现在你们就这么站着?你大衣都不穿一件,拜托,你不要命啦?你忘记你刚发过一次烧啊?本溪,我知道你除了晓贝不会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但你至少该看在我哥的面上对苏苏爱屋及乌一把吧,白痴都看得出我老哥喜欢苏苏,你就不能——”

“昭仪!”

“好啦,我闭嘴,你们快跟我一起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家喝杯热水再。”

“没什么事了,我们都好了,还我,你自己也穿得够窈窕,快走吧,我们回家。”

见我坚持,昭仪没有再邀请本溪一起回家,而是和我一路都紧紧牵着彼此冰冷的手回到了家里。

回家后,昭仪去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我正在愁着怎么解释一切时,端着杯子出来的昭仪却先丢出了一句炸弹般的开篇。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瞎编什么故事骗我了。”

猛然抬头望向了昭仪,我的脸色应该比她手上的白瓷杯更白,而我的出口更是白目到极限:“我和本溪的话你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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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1)

坐到我的身边,把杯子塞进我的手里,昭仪这才摇摇头继续道:“没有,不过,不用听也知道他对你什么,看他那个态度和你的脸色我就猜得到他没少难听的话。苏苏,对不起,我老哥朋友不多,本溪虽长年在国外,但他和老哥的感真的不一般,本溪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太关心老哥。”

开篇了这番为本溪开脱的话后,昭仪忍不住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下半段出口的话鼓起更大的勇气,果然,再次开口的昭仪,坦白的程度让我彻底傻眼:“苏苏,我知道老哥今天向你开口让你做她女朋友了,他一定想在明晚的同事聚会上把你正式介绍给所有人,然后被你拒绝了对吗?”

居“昭仪——”

“别打断我,听我完,我知道那天我在酒吧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已经知道我对老哥的心思了,所以你才会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我哥,一点不给他机会吧。

没错,我是爱上我老哥了,真的很爱他,所以,我会那么疯狂的写爱,无论悲剧戏剧,男主都是他,女主都是我!一次次的在虚构的故事里享受他宠我的幸福。

赭但我还有理智,这种爱难保就只是妹妹对哥哥的特别依赖而已,在我还没有遇见另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之前,在我还没有做过比较前,我根本没有办法得出结论。

所以,要是你为了我拒绝我哥,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至少你要给我哥哥追求你的权利,你们相处几个月了,确定彼此性格不合不适合做男女朋友了再退回原点,这样才合理。”

“昭仪!”

“了,别打断我!苏,其实我哥也知道我的心,他只是装不知道,因为我18岁生日那晚,我不仅灌茫了他,还借酒装疯吻了他,甚至还想做更多的事,但他始终还是把我当妹妹般宠爱着,一晚上就照顾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我会活得很梦幻,他却很实际,我们之间这辈子只可能是兄妹!

好了,我们的关系我算透彻了,接着来你,我知道,今晚要是我再装傻,明天一早你一定会不告而别!

所以我把话先在前头,你休想消失,你要是敢消失,我立刻自杀!你要是就那么走了,我哥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因为你没有给他机会证明其实你们不适合,一个人要是总是活在一段无端夭折的感里,是绝对得不到真正的幸福的。

苏苏,拜托你原谅我们这群疯子,忽略我哥,忽略本溪,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开始重新开始,我会看着我老哥不许他过火,让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行吗?”

顺其自然?谈何容易!

人要是真的都可以健忘,世界上就不会有悲剧了!

可是昭仪一声声地在求我,我怎么做得到自私的逃走丢下乱七八糟的他们自己去承担根本理不清的孽缘!

其实,离开昭仪我能去哪里?已经逃开了家乡的我,唯一就只剩这一个朋友了,我还能躲到哪里去,哪里才是能收留我的所谓的避风港?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鹅黄色,一片有温暖阳光照耀的鹅黄色

6

第六章蓝色雨夜

‘记得你离别要在下雨天,就像你窑料到有一天它一定会实现,原谅我不对你再见,’

昭仪:苏苏,我茫然!我每天不知道在做什么,貌似做什么都错!

我:每做一件事前先问自己一句,真心想要的结果是什么,等看清终点后再迈步,最差的结果也只是绕了弯路或者半途而废,至少不会和结局背道而驰,挥霍了机会成本。

昭仪:年轻就有挥霍生命的权利,何况机会成本。

我: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目标的,那就是‘挥霍生命’,不过,这活也不好干,半途而废的多数,很让人挫败。所以,别搞那么大,学我,让自己挥霍了整个青春期,挥霍了所有失眠的深夜就知足吧。

昭仪:苏苏,你是病人!

我:我也是医生,实习医生,我的病人只有一个!我人生的终点只有一个,治愈我自己!而你何尝不是一个病人,也一直都在试图自救!

昭仪:是啊,我从来都是在自救,我写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故事里重活一次。不过,我现在找到了有效药,那就是你!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比我更不幸福的人,有你在,就够了!苏苏,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我立刻去死,让你永远内疚,永远伤心

猛然坐起身,我再次吓得一身冷汗。梦里的昭仪满身都是血却满脸笑容的拉着我的手,死死的拽着让我挣脱不了,那些血都是从她心上渐渐流出来的,不但浸透了她的衣服,也因为我们彼此紧紧握住的手儿终于流到了我的手上。

因为这一秒,我终于还是醒了,终于逃开了这场可怕的梦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担心昭仪,应该是她之前那句自杀还有她死灰般的眼神烙印在我心底的缘故吧。

翻身起床,没有伸手擦干自己额间的冷汗,我便走到了昭仪的房间,偷偷打开了她床头的夜灯。

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着她的脸,确定听见了昭仪均匀的呼吸,确定看见了她睡梦中平静的表,我才透出了一口气,真正从那场噩梦中走了出来。

看着昭仪放在被子外的手臂,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学电视里看见的所有妈妈一样,温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那么做,我想,应该是我心底深处的嫉妒心卑鄙的在作祟吧,而我当时竟然很义正辞的为自己的‘不作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人可以得到太满的幸福,昭仪虽然得不到万昭霆的爱,但是她拥有的已经真的不少。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2)

这样的惊醒后,我不敢再睡,不敢再回到自己的梦里,回到房间里,披上了我最厚的羽绒服,穿着昭仪新送我的厚厚粉色猪大拖鞋,我再一次站上了阳台,再一次望向了淮海路一目的璀璨夜灯,再一次在这片寂静的夜里放空了所有的神智。

“苏苏这孩子命还真硬,我拿她的八字去算过了,她天生就没有亲人缘,老公,不是我不想做善事,我们平时多关心她,多给她送点衣服吃的就是了,别真的收养她了,迷信这种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

再一次,想起了儿时深夜偷听到的对话,望着远方的眼神因为失焦而让那些璀璨渐渐朦胧了起来。

或者那是真的吧,不对,应该那就是真的吧,我应该天生就是扫把星一类的倒霉蛋,只要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运,我也永远不可能有一个属于我的家,应该是这样吧,否则,我怎么会一再失去我的亲人,朋友?

居即使裹得很紧,但深夜的寒风还是毫不客气的钻进了衣领,让我猛地瑟缩了一下,不自禁地用手又把领子握紧了些,然后屏住了呼吸让自己渐渐适应这带着湿度的空气。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无条件的相信过一个人!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错过你!莫本溪,从今以后,请你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这是我今晚对他的最后一句话吗?在风里站了将近20分钟后,我才终于因为自己浑身的彻底冰冷而和周围浑然一体不再微微颤抖,也终于能重新运转放空的神智胡思乱想起来。

赭当我需要用脑子思考问题,莫本溪永远会是第一个冲进我脑子的人,就象他是任何书的封面,任何电影的片头,任何歌曲的前奏,任何故事的序幕。

于是,我的潜意识便将这句我亲口出的话再度带回了我的头脑,让我有机会回味一下自己的愚蠢。

真的吗?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曾经无条件相信了他?如果时间能倒回去,自己真的会竭尽全力的错过他吗?

从此后,他真的能彻底滚出我的世界吗?

原来我的全是废话,让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怜悯自己的废话!而我竟然对着本溪了,还是在今晚那么悲催的氛围下,貌似有自尊心的了!

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深呼吸让那些带着露水的风大量的涌向了我的肺,大病刚愈的肺自然会强烈反抗,引发了我一阵剧烈的咳嗽,无论我怎么忍都没有办法停住这阵剧咳,直到咳地我的心口痛到难以承受后不自禁地蹲下了身子。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无条件的相信过一个人!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错过你!莫本溪,从今以后,请你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听见这丫头丢下这句话然后被昭仪活活拉走,莫本溪的人走开了,魂却始终还是绕在这处幽篁的路灯下。开着车在上海的高架上茫然的绕了几时,一再地错过了离开家最近的下闸道后,他终于还是又把车开到了雁荡路,再一次,回到了这处路灯下。

‘自从知道苏苏就是因为贪风景站在了阳台上才感冒发烧的,我竟然会在深夜结束应酬后忍不住绕路过来,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丫头是不是又傻乎乎地站在了阳台上。本溪,你知道吗?每一次,我快到雁荡路时我都很矛盾,我又期待看见她刚好站在阳台上,这样我就有机会上楼去见她。可我又担心她会因此再生病,所以,我并不想看见她,所以,我是真的爱上她了,苏懿贝!哎!苏懿贝啊!’

快到雁荡路的时候,莫本溪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今夜万昭霆喝茫了后一再唠叨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夜,她会出现在阳台上。

把车停在了雁荡路,打开了车窗,在那处挂着一排花盆的复古阳台上,莫本溪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身影,心底的预感却更猛烈地层层袭击着他。

这种‘确信’已经消失6年了,今夜的再度出现,让莫本溪始终没有再离开,一直就那么静静地吹着寒风,等在了这条寂静的街上整整3时,直到凌晨4点,直到真的看见了苏懿贝推开了阳台的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然后因为剧烈的咳嗽蜷缩了身子蹲在了那片冰冷的高台上。

拳心握得无法再紧,牙根也死死的咬地快崩断牙根,莫本溪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冲上楼去,把这丫头一把拽回房间,逼她喝下温热的水,逼她回到被窝去,然后亲眼看着她睡着,在深夜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声

心,猛烈的剧痛起来,因为,他终于还是触及了那层最深的薄膜,想起了那一夜所有的幸福记忆,想起了足够摧毁他所赢能力’的完美幸福。

终于,还是从心底恨恨地吼出了一声——苏懿贝!

莫本溪!莫本溪?是啊,还是莫本溪!

为什么,在自己那么剧烈咳嗽引起心痛后,自己心底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自己始终能想到的依旧只有他,难道是因为这些痛的感觉和他带给自己的回忆太过接近吗?

终于,我还是又湿了眼眶,因为剧烈的咳嗽,也因为我又忍不住想起了他,今夜如果他在,今夜,如果是在六年前,今夜,如果可以纵容这些如果

可惜,我始终知道这些‘如果’的毫无意义,也幸好,我向来是理智的可怕的苏懿贝,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觉从来不会打败我的理智,等我终于咳停后,我决定停止自虐让自己理智的回房开电脑码字去。

当我握紧门把时却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我的背后有着一种牵引力,于是,我转过了头,望向了那些路灯照耀下的停满了一排过夜车的街面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3)

我不知道,如果那一夜我的那不经意的一瞥能看见车内的本溪,如果那一夜,我们两个能在深夜里再一次的面对面站在路灯下,如果我们能早几个月开诚布公的出那一切的心结,故事的结尾是不是会有变化,但事实是那回眸一瞥,我,依旧错过了一牵第二天晚上,是万昭霆的生日会,昭仪从下午开始就极力拉我去参加,我真的不想去却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一如我没有办法阻止昭仪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给万昭霆交往的机会。

但谢天谢地的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接到了莫骏的电话,他突然要求我参加一个什么酒会,还再一次君王霸道般的交代了时间地点和着装要求,阻止了我其实并没有想出口的拒绝。

把电话内容如数复制给了昭仪听,虽然她为了强调‘不满意’而翘起的嘴保持到她出门都没有放下过,但她还是很够姐妹的出借了一套演出服,顺便尽力倒持了我这个乡下妹,把我包装成了莫骏要求的基本款,顺便强调我的手机要保持畅通,以便万一有第二摊活动我能出席。

居把一个很安全的生日礼物交给了昭仪请她带给万昭霆后,我便开始坐在电脑前倒计时的等候莫骏规定的见面时间,等我坐着莫骏的车和他一起到了一家貌似俱乐部的酒会地点,下车的那瞬间,我很‘不心’地将手机留在了莫骏的车上,只因为这是今晚我能不接到任何如话的唯一方法。

脸上涂过胭脂不代表可以遮掩住过份苍白的脸色,穿了红色的衣服不代表心也是正红色的,一路安静不代表心真的平静着,而所有的怀疑都因为看清苏懿贝心的将手机遗落在座位上的这个举动让莫骏彻底确定了这孩子今晚的不宁静。

把苏懿贝列为孩子是莫骏对自己的一种交代,对一个女人,特别是圈内的女孩子太过于‘用心’向来是事业的大忌,何况是对这种80末丫头,如果3岁就能有代沟,那8岁的差距就很可怕了。

赭漠视着苏懿贝的这个动作,锁了车门后莫骏习惯性的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边挺直着背脊示意苏懿贝跟上,直到两人站停在霖库电梯口,他才终于微微侧头对苏懿贝开口了几句类似长辈的交代:“今晚你只要做听众观众就行了,记得仔细听那些大佬谈论的出版新动向,不过,遇见滔滔不绝的那些人的话你完全可以忽略,而是一些惜字如金的沉默一族偶尔出口的‘应付’,你要好好记在心里,消化一下。”

如果不是今晚我有必须逃避的理由,我想我绝不会出现在这个莫名的地点,绝不会一再让莫骏象交代学生般的吩咐自己一切,包括这些附加的‘与会功课’,绝不会无聊地去斟酌消化别饶无心之,现在,我会一直在他习惯性的霸道中保持沉默,只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一切,既然手机已经留在了莫骏的车上,我就已经被释放,随时我都可以离开,不是吗?

等电梯到了目的地18楼,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突然,莫骏又出口了一句更为霸道的要求:“记得,今晚别离开我的视线,更不许偷偷走掉。”

这一刻,如果电梯门口有一台摄影机对着我们现场直播我都不会觉得突兀,因为莫骏今晚的形象和他丝毫没有表地出口这句偶像剧台词,如果没有摄像机记录在案倒是万分的可惜,何况,他还是一个企业家,身份都直属偶像剧男一号。

别离开他的视线?

怎么可能?就算我始终就站在他的身边,依旧会被抽离出他的视线,只要他的眼神飘向背离我的方向,我便违规了,不是吗?

不许偷偷溜走?

更不可能,今晚,那枚手机注定需要稳稳的留在莫骏的车上,所以我早就想好了会在酒会中途自然的消失,把一切都归咎于这次的失误,确保我今晚的彻底自由。

再一次,我还是用沉默回应了一切,幸好,电梯门打开后便是一片浮躁的喧哗铺面而来,面带微笑的迎宾姐,签到台的人潮蜂拥,签名布前媒体摄影的呼喝声此起彼伏,还有来宾们彼此扫射的x光分类辨识系统的启动辐射,直接就把我和莫骏间的沉默交流撞击的无影无踪。

就算我再自视清高,在酒会与众不同的浮躁空气里,我还是本能的不适应缺氧起来,看着身边所有人射向自己的视线和猛然绽放的微笑,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莫骏同志,你还真是永远最准时的主,绝不迟到也绝不早到!太给面子了!”

“雨,你怎么没有眼力尖啊?别挡我面前,莫骏可是完全按照帖子上的要求带‘嘉宾’来了,这可是稀奇罕见的事,老莫啊,这位美女是?”

“我来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旗下的全约作者苏懿贝,苏苏,这是衡朵出版公司的何总,也就是今晚酒会的主办方,这位是知名美女作者天晴愁雨,今晚签约仪式的正主,今晚这个酒会就是庆祝她又被何总成功签走了3年青春卖身契。”

“什么话!那叫强强联手,这话要是别人口里出来我还能理解成妒忌,你老莫旗下太多牛人,哪像我们公司就靠雨撑着。”

终于,经过这一番的对话,我了解了今晚酒会的真正主题,听见眼前这个就是写了一连串畅销书并本本都被翻拍成电视剧热卖的牛人‘晴天愁雨’,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眼神中一定立刻出现了肃然起敬的恭敬光泽,让这个一身黑色露肩合身礼服的作者忍不住很是受用,脸上的笑意也更春风了很多,便施恩般的开始关心我这个新人起来。

“就是啊,莫总家大业大,麾下都是一等一武林高手,我们这种c咖要不是何总还愿意收留,就彻底没活路了,不知道这位苏姐的笔名是什么?能被莫总御驾亲携的一定不是凡人。”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4)

“老莫?你还真在!我在地库一看见你的车就乐,现在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幸亏老何有面子!呦,雨,远远的就看见一仙女闪闪发光,原来还真是你!”

“林总您好!”

看着这个人未到声先到的粗犷男走到跟前,我很明显看见晴天愁雨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惊悸,脸上依旧挂着的微笑也立刻僵硬了很多,虽然,眼睛依旧清亮着。

“雨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找化妆师补补妆吧,一会儿等通知再出来直接签约。”

居“好,林总,莫总,暂时失陪一下。”

看着雨仓皇的离开,这个有点中年发福的林总脸上立刻晕开了不悦状,很是严肃的对着何总怒道:“喂,老何,你什么意思,雨都已经答应签给你卖身契了,这酒会也已经办上了,就没差几分钟了,我还能挖走她不成,让她和我几句话你都要干预,简直过份了哦!”

赭“哈哈哈哈——不怕一万啊,你丫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不得不防啊!等一会儿尘埃落定了,你想对着雨唱一晚上评书我都不管你。喂,哥们,签约仪式倒计时了,我也闪了,你们自便啊。”

着,这个何总还真的就走了,只留下这个中年大叔站在我们的身边,猛然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让我不自禁地颤了一下,连忙躲避了和他对视的视线。

“老莫,这位是——”

“苏苏,这位是业内最知名的神手经纪人林大伟林总,你的戒无痕原本是他们公司拿下的,因为他们发行量暂时饱和了才友转到了我们公司,向林总打个招呼吧。”

“难道她就是那个新人简凤?那么年轻?呦,这可是意外了,那本书我看过些,光看笔名和文风绝对想不到是位这么高素质的美女作家,苏苏姐,最近在写什么新文?”

看着这个林总边话突然眼中迸发的绿光还越凑越近的上半身,我真的没有办法听从莫骏的吩咐打招呼,我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离开这个浑身写满猥琐二字的斯文人,不想继续让自己忍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丑陋嘴脸。

突然,我的手被身边的莫骏有力的握住了,他手心里那股温热立刻传递到了我的掌心,恰到好处的用力更是让我的手没有因为本能的逃避而脱离他的‘管制’。

“苏苏现在不仅是我们公司的全约作者,她也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与公与私她都不再可能去你们公司了,你完全可以死心了,苏苏,记得,以后离开这个人远点,就算不心见面的话礼貌的笑笑打个招呼就行了,走吧,我带你继续去认识圈子里的大佬们,漠视他就行了。”

“喂,老莫你这也做太绝了吧?哈哈哈哈——”

一路任由着莫骏一直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穿过了酒会的大厅,一直穿越到了一个略显人少的角落,他才放开了我的手,在他开口前我更快了一步,平静地出口了一句:‘谢谢’。从而阻止了他的任何解释。

虽没什么见过世面,但我不愚蠢,莫骏已经出手帮了我,就不需要他再辛苦解释,否则我就太不知好歹乐儿。见我很有理智,莫骏自然不必再什么废话解释,而是直接接驳了我的开篇往下延伸:“每个圈子都有些败类,以后再遇见他的话记得躲着点。”

“我想我不会再遇见他了,因为我根本没准备再继续写出版文,莫总,其实今晚——”

“任何时候都不要出口这种结论性的话,特别是你脑子并没有太清楚结论的时候,写作是靠天分的,你只是还没爱上你的天份而已,等你会爱你自己了,你会收回你刚才的话的。”

“莫总!”

忽略着我眼底明显的‘找话题继续’绪,莫骏始终淡定的可怕:“叫我莫骏吧,喝什么,橙汁还是西柚汁?”

“我不渴。”

“那就西柚汁吧。”

他,依旧还是霸道,甚至有点蛮不讲理的固执,等我带着息事宁饶绪接下他递过的西柚汁,他竟然得寸进尺的还用眼神逼着我喝一口,见我喝了一口后没有出现什么难以接受的表,他貌似才满意,然后为自己拿了一杯红酒,便和我一起站在角落望向了主席台,开始旁观今晚的重头戏——签约仪式。

在所有媒体、粉丝的众星捧月中,天晴愁雨的这个签约仪式自然风光无限,而她的新书《若问风何为》更是当场就被好几个发行商签掉霖区独家,让酒会的前半段完全ending在了完美的高点。

等媒体撤离后,当射灯都被关掉后,现场才恢复成了真正意义的酒会,天晴愁雨也换掉了身上的礼服,擦掉了有点过浓的镁光灯妆,换回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不再让自己和一屋子出版界的文化人有着微区别,和何总一起重新站到了人群中开始到处应酬,笑着接受祝贺。

《若问风何为》?

望着变得寂寥的主席台,那块再没灯光映射的布景板上的这个硕大书名突然静出了一种别样的雅致,让我不自禁地在心底又将这个其实很模糊的书名反复读了不下五遍,每一遍都带着不同的声调和用着不同的停顿点。

“一本书的名字基本算是书的灵魂,无论是玩文艺的还是搞标题党粘眼球,一看便知功力,敢在上用这样的文艺名字,在晴天愁雨刚出道的时候也绝不可能。从这个书名你预测一下,这本书的背景是校园还是都市,是纯爱还是现实爱?”

面对耳边飘过的莫骏的教课论,我直接任凭它们就那么飘过了,这些专业知识对我来没有意义,我脚下不是我梦想的起点,我头顶这片只是我今晚暂借躲避的避难所,我的存在应景就行了,虽然我的直觉早在我看见书名的第一瞬间,就给出了猜测,这可能是个男主名字中有风的纯爱故事。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5)

“在想怎么再有力的一句话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兴趣再写出版文,你只想靠着你的网络赚钱是吗?苏懿贝,你还真让我失望,好吧,你可以走了,你的手机今晚我会替你保管,明天再让快递公司送到你家里去,你自由了,走吧。”

静静地望着莫骏,看着他严肃的眼神和表,我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似乎是做错事的孩子被长辈点穿了心般的无以对,所以,他根本就是知道我今晚一直是在利用他吗?

“上海的治安向来不错,只要你不是醉倒在路边就不会有问题,当然,你也可以去我的书店找几本书看看,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不需要谢我,但你必须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许用这种儿科的方式躲我,对我,你可以直接拒绝,就象你刚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莫骏这些冰冷的交代,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鼻子酸涩的速度快过我自我约束的本能,逼得我连忙低下了视线,不敢再继续和莫骏对视。

居可能是我十岁以后的生命中再没有出现过理直气壮教训我的长辈,也没有出现过莫本溪以外的能对我如此洞穿的的男人,也可能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多到让我的承受能力早已经超负荷,所以当那道阀门不心被撕裂一划痕的缝隙,那些满溢的委屈和眼泪就很馁逼回原处去。

我唯一能做的貌似又只剩下逃走,在我狼狈状态尚能用低头来掩饰的况下急速的逃走,否则,我就真的再无法遁形我的原形毕露。

赭“看来,你的状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孩子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感问题就能觉得是世界末日,你这副样子很招老林,看见没,他始终就看着我们呢,我估计今晚我不和你一起离开,他就跟上你了,我可不想毁了你,走吧,我送给你出去。”

再一次,我的手被莫骏牢牢地握在了他的大手掌里,在所有人‘若无其事’的注视中,一起提前退场走出了这个俱乐部。没有去地库拿车,莫骏也没有只是‘送我出去’,而是在门口和我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我扔进了附近的一个量贩式ktv包房,在我的面前又排满了一排6瓶色彩炫目的冰锐预调瓶带酒精饮料,然后就坐在了我的身边,独自拿着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拿着手机上网,再不一句话。

而我,很久也都只是静静地坐着,望着屏幕上的mv发呆,只是发呆。

“还是不接电话,哥,苏苏不会有事吧?把那个出版社的老总别是对苏苏打什么坏主意吧?酒会又不是酒吧,不可能吵到听不见电话铃声啊?再了,我出去前和苏苏好保持联系的。”

另一边,为万昭霆办的生日宴会因为苏懿贝的缺席感觉塌方了半边山崖般漏着气狂着风,大家都没有了high的原动力,只不过在礼貌的维持着过程中的存在福“昭仪,有男朋友了吗?”

忽略着昭仪很明显在挑破大家心事的这句起点,莫本溪很是刻意的转换着话题,这傻丫头每一个望向万昭霆的眼神里很不遮掩的写着那句‘在意’,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后依旧是这样。

若不是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转移她根深蒂固的执着,这丫头再过六年甚至十六年都不会有属于她自己的纯粹人生,至少不会有属于她自己的爱和生活,她的视线里永远只会有万昭霆,最终兔丝草一样的失去自己独自存活的能力,也连带着万昭霆变态到了另一种极端。

旁观者清,昭仪这种偏激的压抑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释放她,让她得到她想要的,让她真的得到万昭霆,或者到了那个时候,她才会清醒一切从来只是她少女心底的偏执,从此清醒且放手的干脆!

也或者,经过一场真的冲破一切束缚的爱,昭仪和万昭霆会戏剧性的真爱上彼此,圆满了深埋在心底的这份磨难般的感。

总之,不管最后结局会怎样,都会比昭仪现在那么不理智的在纵容昭霆继续沦陷在苏懿贝的感圈套里好上n个倍数,虽然脑子里也挥不去苏懿贝的影子,被她干扰的意兴全无,但莫本溪还是本能的想要阻止任何人公然的将一切台面化。

面对莫本溪的突然提问,昭仪自然是意外的,并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转换话题,望了一眼根本心不在焉的万昭霆,再望了一眼用着深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莫本溪,冰雪聪明的昭仪立刻感应到了莫本溪问题后的潜台词,也预感到了他的心态。

“本溪哥哥,你以前是不是见过苏苏?”

同样的答非所问,昭仪出口的话再一次让空气降落了一个冰点,本溪自然不了解昭仪这句问话后对答案的了解深度,虽然他曾确认过苏懿贝想和他‘从未认识过’的坚定。

面对本溪的沉默,万昭仪的眼神也渐渐有点微寒,可惜,并没有心机的她立刻在下一句追问中暴露了完全的思想:“我觉得你对苏苏有偏见,从第一次你们见面的时候开始,本溪哥哥,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苏苏,也不了解她的话,我希望你别因为你的个人感觉给我哥哥任何的意见,女饶直觉都经常不准,何况是男人!”

“昭仪!”

“现在连我妈妈都相信我的交朋友的眼光,甚至愿意接受苏苏做我们家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有什么理由对我哥一句不合适。如果我哥在认识苏苏前就遇见过更合适,更想去爱的女孩子,他就不会一场正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我哥的个性本溪哥你应该最清楚吧,所以,你要是想鼓励什么的发生,就和我一样,祝福他和苏苏吧。”

“丫头,我只是问你最近有没有交男朋友,你的那么多,每一句貌似都是答非所问吧。做了大作家后果然变得更伶牙俐齿起来,ok,我收回我的问话,行了吧。”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6)

是不是真的答非所问,在这个沙发座上的四个人里,除了晓贝,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而这场貌似轻松的对答,更是让现场的气氛完全的北极,幸好陪坐在一边的万昭霆的同事们都并感受不到这股暗涌。

虽然也有些遗憾神秘女主人最终没有出现,但工作压力的束缚一旦到了这种暗色的场合,那些酒精和闪烁的灯影便能被砸的无形碎裂,所以,他们都乐在其中,完全没有感受到生日宴会主人望着手机上数字钟缓慢变化后的心不在焉。

整整一个时,我都没有任何一句话,也没有碰桌面上的冰锐一下,当然知道莫骏的出发点是为了让我喝喝酒唱唱歌发泄一下,可惜,如果这六年累积在我心里的岩石真的可以靠吼几句口水歌的矫歌词或者大醉一场就被震碎的话,我此刻就绝不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坐在这个陌生饶身边了。

居何况,这些炫色的瓶子里只是带着点酒精调味的饮料,是少女装腔作势的装饰品,如果我需要喝醉,我会直接喝最烈的二锅头。

“喝过韩国烧酒或者日本清酒吗?”

身边,依旧在低头看着手机的莫骏突然开口,这句不找边际的问题让我有点找不到北。

赭关上手机,按动了服务铃,莫骏透过眼镜望向我的眼神再一次让我本能地想戒备却不得要领。

“我看你不怎么想唱歌,陪我去吃宵夜吧,最近总有人找我干真露,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怕一竿子就被撂倒,所以一直想找个人先一起试试水深。”

付了钱,莫骏把我带到了一家韩国料理店,点了一锅狗肉火锅,然后打开了写着‘真露’的绿色瓶子,给我倒了一杯透明的烧酒。

“据吃狗肉就该喝点烧酒,真不懂高丽棒子为什么那么喜欢这种酒,几乎每本韩剧里都有人喝这酒然后趴倒的桥段,我喝着也就是酒精兑水,口味和我们的白酒实在没得比,来,先干一个。”

在我们东北,这种韩国烧酒自然见多了,可我从到大还真没有喝过,没法参与评论。既然莫骏已经举起了杯子,我也就配合着举起了杯子,将烧酒杯里的洁白液体一饮而尽。

这烧酒还真的就象莫骏的完全是酒精兑水的感觉,别完全没有什么口感可,还让我神奇地想起了实验室里的所有回忆,那个被药水浸泡过的青蛙,还有那盏酒精灯。

可能是见我脸上突然出现了莫名的笑意,也喝完了杯中酒的莫骏举起的筷子都没有伸向锅里的狗肉,而是先问我有什么事那么好笑。

“笑什么?”

很把我心底想的直接就出口,但突然善心一发,不想莫骏因为我的这些怪异想法也招出了记忆,破坏了好食欲。

“没什么。”

得到了我这句‘没什么’的答复,莫骏终于将筷子伸进了狗肉火锅,然后很是欢腾的一口接着一口吞着美味。

出于礼貌的还礼,虽然真的不喜欢酒精兑水的韩国烧酒,但我还是把我们彼此酒杯里都倒满了酒,然后举起了酒杯。

“莫总,我敬你!”

看着我这般的主动举杯,莫骏明显毫不掩饰他的惊讶,放下了筷子便也举杯,随着那声清脆的碰杯后,却没有立刻喝,依旧只是望着我,让我已经送到嘴边的酒只是沾湿了唇。

突然,饱和度90%地大笑了一下,莫骏才一仰脖喝下了那一杯的酒,让我更是不懂他的绪,以至于放下了我手里的酒杯。

“莫总,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想我都没有失态的举动吧?

倒酒,举杯,出那句,莫总我敬你,这一切都好正常吧,所以,就算问话,我也不出‘我做错了什么’这类的自贬之词。难道,他误会我的主动敬酒用意?难道

“别一肚子‘难道’了,没什么,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苏懿贝竟然主动举杯敬我酒,但突然我又觉得我自己有点一惊一乍,才自嘲笑笑而已,喂,你敬我,我喝干了,你不会真的就那么意思意思抿一口吧。”

着这些话的同时莫骏又开始夹他的狗肉吃,让我放肆探寻在他脸上的眼神延缓了好多秒,这才举起杯子喝尽了杯中的酒,心中暗叹:难怪成熟的男人很有魅力,经历过了女饶各种形态后,丰富阅历表现出来的应该不只是能一针见血地读懂女饶心吧,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迷人,不诱惑?

任何女人,一辈子尝过一次纠结减寿的猜来猜去初恋后,一定都会腻味无穷无尽的暧昧,哀怨对方始终不懂自己的心,期待能遇见一个轻易能透视自己的男人吧。

“我一直,厚积而薄发!难怪你第一本书就能爆发出惊饶能量,应该和你喜欢把所有的想法都在心里理顺理清有关,有着大量的储备当然不会缺粮,为了庆祝我们公司捡到了你这个宝,我敬你一杯,我喝完,你可以随意!”

从到大,我就没有别人敬我酒不喝干的经历,所以,虽然真的没有办法喜欢烧酒的口感,但我还是大方的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并礼貌的了一声谢谢。

让服务员又拿了2瓶烧酒,莫骏把其中一瓶交到了我的手里,“好了,事不过三,我们彼此都敬过酒了,该的客套话也够了,接着你喝你的,我喝我的,想喝多少自便,别再倒来倒去的麻烦,平时的应酬已经多的我皱眉,我不想刚从一场应酬逃出来的我们继续第二场!”

再一次,莫骏出了我的心声。是啊,我何尝不是最讨厌这种虚伪的感觉,握着手里的酒瓶,我扭开酒瓶盖子,直接为自己倒了一满杯的酒一饮而尽,用实际行动回应了我的答复。

“爽快!喂,别光喝酒,尝尝狗肉吧,真的味道不错!”

“恩,好!”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7)

连着4杯酒精下肚,等于一口气喝干了大半瓶的真露,我的胃里确实有点烧灼的感觉了,虽然我真的没有食欲,但空腹喝酒特别容易醉也毕竟伤胃,从来理性的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虐待自己,所以,我也就开始下筷子大口吃肉。

狗肉很辣很烫,却真的也很美味,就着冰冷的烧酒,这种组合更是完美,于是,不知不觉的,把烧酒当水解辣降温的我竟然喝完了三瓶烧酒,而莫骏面前的空酒瓶更是直接就上升到了5瓶。

“行了,我确定了,这酒完全没有杀伤力,以后谁要是吼我斗烧酒,我完全可以应眨”

面对他的总结和已经快见底的狗肉火锅,我依旧吝啬着语,只是用着我的微笑久久地声援着。虽然和莫骏的一样,这酒貌似没什么劲道,但它毕竟还是酒,渐渐的,我的脑袋里还是被雾化的酒精韵散地一脑袋酒气。

居终于还是放下了酒杯,用冰冷的双手扶住了脸颊,闭上了眼睛试图配合着自己的深呼吸为自己火烫的脸降温,阻止酒精上头。

“怎么,酒精上头了?”

依旧闭着眼睛,嘴角依旧带着微笑,我只是摇头,回答着莫骏的关心,但是,莫名其妙地竟然有股控制不住的酸楚冲上了鼻翼,随着那股酸涩的感觉,立刻就有眼泪出现在了我的眼角,呼之欲出。

赭决不能睁开眼睛,我知道,确实是酒精上头了,这酒貌似有后劲,这个时候如果我睁开眼睛,我一定控制不住眼泪。于是,我始终闭着眼睛,尽力保持着微笑,只是换了一个姿势,不再用手肘撑住桌面,不再让自己的头白痴一样的仰着,而是渐渐低下了脑袋,藏起了我的眼睛。

谁知道这个姿势不但没有能帮我逃过什么,反而让眼中的眼泪更快速的聚集起来,突然好想大哭一场,好想放纵自己大哭一场,狠狠的哭一场,而不是这样死死的忍着眼泪,忍着颤抖,忍着所有的痛!

“一场初恋而已,至于那么世界末日吗?何况已经过了六年!既然你已经愿意把那些过去写成书,明你已经愿意放下,既然已经放下,那就彻底放下。哭也好,笑也好,都大大方方的,忍什么?联系也好,重遇也罢,都坦坦然然的就行了。想哭就哭吧,对你来,我是个陌生人,是个明天就可以翻脸当从没认识过的完全的陌生人,所以在我面前哭根本没什么丢人,我管我喝酒,你管你哭,我不会再多一句废话。”

终于,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带着满目的泪望向了对面这个可怕的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陌生人!是吗?他可以是个陌生人吗?真的可以哭吗?可以吗?

已经来不及,无论是酒精也好,是莫骏的那番鼓励也罢,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再理智,我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否则我一定会爆炸,被炸的粉身碎骨的。

伏在桌面上,我终于还是哭了起来,那种畅快的感觉引发了挤压在我体内的全部能量,让我积压在心底太多的委屈,伤心,后悔,打击都随着眼泪冲出了体内,直到完全浸湿了我的衣。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错,关键是要看清楚是不是还有感存在,如果真的放不下他,就一口气喝完这杯酒,乘着今晚的酒性去告诉他你的感觉,不管得到的结果是什么,都算做了了断,明天酒醒了以后,你就能重新开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取来了一个啤酒杯,莫骏竟然将剩下的大半瓶烧酒都倒在了啤酒杯里推到了我的面前,对我了这些话。

抬起头,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看着这杯酒,我让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还有点缓不过劲的状态,这才能带着戒备的眼神望着莫骏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你调查过我?”

“还真是天生该写的,想象力够丰富,调查你?用得着吗?你的戒无痕把整个故事写得很清楚,刚好我又在酒吧门口听见喝的有点茫的你对那个伙子的几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男的应该就是书里的主。”

“你看过我的书?”

“还看过两遍,文笔不错,感也描写的足够细腻,可惜,因为是写自述所以节有点单薄了,也能理解,生活毕竟不是偶像剧,戏剧冲突不可能很多。真正的畅销书80%的节都是瞎掰,真实生活中,只要有其中的20%就足够折腾死人,所以你那本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从真实故事改编的。”

我哑然了,对于莫骏的这番注解,我竟然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只能让自己恢复了习惯性的沉默状态,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再一次的仰脖,喝到一半才发现,是在用啤酒杯喝烧酒,而我已经一口气干掉了差不多半瓶烧酒。

吓得立刻放下了酒杯,我应该已经喝茫了,已经够放纵我自己了,我不想真的让自己喝醉然后失态,然后彻底变成一个疯婆子。

“破镜重圆也是理想化的事,分手后,人们会因为距离又产生朦胧的美感,忽略不好的回忆,只留下完美的记忆后悔的要死要活。但等到两个人又在一起了就会发现,曾经让彼此毅然决然分手的那些问题如果依旧在,那么一切又会重演一遍。”

“我没有想回到他身边,他甚至不想承认我们有过那段过去,他现在最想做到的是让我人间蒸发,不要碍眼。”

“哦?”

见我终于开篇了我的故事,莫骏便合理的收声闭嘴,只用了这个感叹词鼓励着我继续往下,让我们之间出现了长达几分钟的静默。

最终,我还是拿起了那个啤酒杯,把最后一半的烧酒一饮而尽,如果要出一切,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喝醉,便是那个唯一合理的理由,不是吗?

正文 冰蓝色雨凄迷(8)

于是,我把发生在我身边的所有故事都告诉了莫骏,告诉了这个始终安静聆听着的好听众,告诉了我和莫本溪的重遇,告诉了他莫本溪对我的警告,告诉了他昭仪和万昭霆的纠结感,告诉了他我对万伯母的依恋,告诉了他我对万昭霆的愧疚,告诉了他我的痛,我所有的痛!

出乎意料的,听完了我所有的故事,莫骏竟然一直只是安静着,并没有似之前出口便能给我过来饶成熟意见,也没有再为我的杯中加酒,只是静静地望着我,望着再一次俯身在桌面却不再留的出眼泪的安静的我。

应该是在同我吧,是啊,一个可怜的孤儿,被初恋抛弃,傻傻等了六年后等回来的是一场加倍的伤害,这辈子再不会相信爱了,却在失去了一切朋友后,岌岌可危着得来不易的最后一份友,和一场虚幻的亲。

出口了一切,我顿时有种解脱的超级快感,我的嘴角终于又重新挂起了微笑,自然的微笑,虽然喉咙口还有一种哽咽后遗症,也依旧必须靠着深呼吸来阻止身体再一次出现微颤抖状态,但我真的被释放了!完全的被释放了!

居再次站在雁荡路上,我的头还是有点晕,凌晨带着露水的风让我清醒着,但清醒的依旧很勉强。竟然在莫骏的车子里睡着了,他竟然一直就那么纵容我睡着,幸好醉倒的我贪婪着温暖的床,才会在并不怎么舒服的座椅上肆意翻身时醒了过来。

手里握着一翱匙,门钥匙!

竟然,我真的握着那翱匙?

赭据,这翱匙可以打开一个单身男饶家,那个家有着好几间空房间,随时欢迎我去付费寄宿,那个屋檐下,有着一个睿智的复读机,随时欢迎我去重复听那些今晚我一时间吸收不聊谆谆教导。

恩,莫骏确实是这样的,在送我走到了这幢楼下,在看见那辆深夜还亮着车灯的黑色轿车后,他把房门钥匙放进了我的手里,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了!

“你喝酒了?”

车里果然是我认识的人,难怪坚持要送我上楼进家门的莫骏就那么离开了,看着这个带着的满眼的焦虑站定在我面前的男人,听着他掩饰不住责备语气的询问,我有点迟缓的大脑努力指挥着我做出了略显荒谬的合理反应。

“万大哥,生日快乐!”

“已经过了12点了,你这算是提前祝我明年的生日吗?走吧,我送你上楼,好好睡一觉,等你彻底醒了我再来接你,我有话对你。”

脚步,因为万昭霆这句‘有话要’又扎根在了街面上,我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我的脑子却比平时却更清醒很多,我想我已经知道他要的话,刚好,我也有要对他的话,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最适合。

“如果你要你爱我,要和我交往,要我接受你,那么,不用等我清醒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这件事,绝不可能!你,和我,都没有资格接受一段新的感!”

“苏苏!”

“别打断我,没错,我是喝了酒,但我没有醉只是有点喝茫了,你应该清楚这种感觉,反应慢了半拍,但是脑子甚至比平时更清醒的感觉。所以,不要打断我,既然你已经等了我一晚上!万大哥,昭仪喝醉的时候了很多话,我都听见了,她也知道我听见了,但她依旧愿意藏的好好的,把我朝你怀里送,为什么?因为,她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昭仪也知道‘你知道’,你自己也知道‘你知道’,但是,你们都一直在装作不知道而已。万大哥,我其实真的不想干预你们的事,但我还是干预的够多!我今天拒绝你绝不是因为昭仪,如果我爱你,我不会在乎竞争者,我刚刚了,我和你都没有资格接受新的感,我也还没有从上一段失败的感中走出来,在我彻底放下过去以前,我谁都看不见。”

“能让我话了吗?”

“不能!因为我真正要的话现在才要开始。”

稍稍吸了一口气,我发现经过了和莫骏之前的大聊特聊,在一脑门酒精冲撞后,我现在很有整理语的能力:“6年前,我很深刻的爱过,当我傻傻等了6年,终于等到故事的男主角再次出现,才悲催的发现原来他根本不想再记得我。虽然我一直没有想通我们之间的记忆为什么会让他那么唾弃,但我决定坦然接受失败。万大哥,我不是一个随便就能敞开心扉自己八卦的女人,今晚,我那么多只是因为想要梳理干净我们的关系!我的心里始终还爱着那个男人,一直都爱着,从现在起,我决定努力忘记他,但是,在我忘记他以前,我暂时没有办法接受别人,谁都不行!”

扶住了有点站不稳的我,面对我的坦诚以对,万昭霆的脸上竟然继续写着我看不懂的一种表,他的手似乎在用力,在我的抗拒未果下,他还是胜利把我拉近了他的怀里。

“苏苏,谢谢你那么坦诚对我,其实你的这些话,我已经猜到了大半,接着,换你听我,没错,昭仪对我的感让我也迷惑过,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一样对她有着男女之,可能就是这样的迷惑,才会让事变得更复杂。不过,在你出现后,我已经确定了我的感。我这一边,我确定我已经梳理清楚了,至于你那段六年前的初恋,我不会计较,就算你永远都不能完全忘记那个男人,我也不会计较,我有信心会让你心里眼里只剩下我!”

低头,万昭霆竟然吻了我,当慢半拍的我推开他时,他的唇已经吻了我不少的时间。一股复杂的绪立刻上头,让我紧紧握住了我的拳心,很想用尽力气揍出一拳。

取代他?你有什么资格逼我忘记他然后取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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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什么推荐的况下,还能看文的,那就是缘分了吧,明天会有推荐,所以我会多放章节,希望大家看的爽。

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1)

愤怒的吼出了这些话,因为握紧的拳心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掌心里那枚钥匙的存在,摊开掌心,望着这枚钥匙,我轻轻咬住了唇,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幸好,我还有一张诺亚方舟的船票,幸好,我还有地方可以去!

7

第七章湖面波光诱惑

居‘当你牵起了我的手,耳朵里我听到了心跳的节奏,星星在闪烁,你,怎么?’

‘昭仪:

赭实在抱歉我这样的不告而别,但是请相信我有我的理由,你放心,我有安全的地方挪移,不论是人身安全还是心理建设都没有问题。

既然我决定离开了,有些话,我决定直白的对你,感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不去争取过的放手便不是真的放手,这样对你自己和万大哥都不公平。如果你真的爱他,真的想他得到幸福,就不要继续这样暧昧着,直接去告白,让他直接拒绝你或者试着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一番,或者,你们都会找到真的出口。

然后,把这段经过藏在记忆里就好,这样的经历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如果你们真的能走下去,再去服伯母就好!记住一句话,除了你最亲的人,没有人会真的关注你的生活、在意你的幸福,为了所谓的别饶眼光放弃自己的幸福是天下最蠢的举动。开门只是十分钟,关门才是一辈子!你该守住的是一辈子!

至于我自己,我心底有着一个深爱的男人和一段无疾而终的感,虽然我至今走不出那段感,但是,我会带着感恩的心接受一切的经历,等我彻底忘记那段伤害了,我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那一天,我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别被我吓到就行了。

我还真是写的,留都搞得很偶像剧,鄙视我自己一下先!

昭仪,我走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要准时吃饭,记得要让自己幸福,狠狠幸福!

苏苏

忍不住,还是再次打开了这个文档,重读了一遍我在一个月前不告而别时唯一留给昭仪的交代。

关闭了文档,拔出了塞在耳朵里又是7时多的耳机,释放了我的耳朵不让它再被音乐继续虐待,站起身,我走到了阳台上,乘着还有些夕阳的余温,让自己蜷缩进了放着柔软的坐垫的吊篮里。

望着相邻的两幢别墅哥特式的尖顶,在周围一片安静中,我的眼神很轻易的又放空了起来。至今还是不确定那一夜促使我冲动的真正理由,可能是酒精后遗症,也可能是真的被万昭霆刺激地失去了理智,结果我真的就那么冲动的当晚就来投靠莫骏,住进了他这栋别墅。

当时我当然不是真的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其实我完全可以去暂住连锁旅馆,然后慢慢找租新房子,就算旅馆每天300的费用不低,但住在了一个陌生饶家里,还是一个陌生单身男饶家里,确实是够夸张的选择。

要不是那翱匙被施了魔法,当时的我一定就是中邪了!

只可惜,当我第二天早晨清醒后,当我提着行李向莫骏告别准备拨乱反正,并感谢他的收留时,他却一口气对我了一堆的话:“世博会期间,任何住客必须用身份证登记,如果你不去住黑店,或者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每天挪窝,我可以保证,三天内,你立刻能见到那些关心你的人站在你的面前深地呼唤你回到他们身边。

你来的刚好,我正好想和你商量,你的那个笔名是不是可以换一下,简凤这名字不太适合云端作者的形象,下一本书面世的时候,你最好能用一个新的笔名出现。刚好你又在玩失踪,换笔名也算是天时地利的需要。

我已经帮你想几个笔名备用,你自己也回房间想几个,今晚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商量一下。头应该还在晕吧,回房间去睡去,晚餐准备好了我会去叫你。我这里也不是给你白住的,从明天起,我会亲自监督你闭关,一个月内,你要给我写出一本很云赌新书,具体细节,晚饭时再。”

就这样,我再一次败在了莫骏的霸道宇宙下。

可能是年长我很多岁的关系,可能是做惯了老总,可能是他总能把话题最终引导到积极正面且很激励我上进,让我很用憧憬的和谐正途上去,总之,在莫骏面前我就从来没有成功执行过一次我的想法,每一次,都是顺着他的指挥棒在继续。

刚刚被我关闭的文档里,有着我已经写了十几万字的新文《云端》,有着莫骏的每天亲自审稿、现场批示,这一个月我的进度自然可观。如果今晚他能通过今天我做的修改,那么明天开始,我便要开始冲击大结局了。

忍不住对着天际长长的吐气起来,这个大结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莫骏,他不会干涉我的大结局构思,悲剧也好,大团圆也罢,开放式的也无所谓。到昨晚为止,他对我这本书的干涉已经告一段落,最后的一万字大结局,我可以自由发挥。

可我真的没有想好该怎么写最后这个大结局,不然我不会舍得关上电脑。每次,写大结局都是我最兴奋的时候,我都会不吃不睡地一口气写完每一次的结局,只会郁闷时间不够,绝不会都到了关键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写。

‘你在云端,你爱我,可我,该怎么找到云梯,怎么才能和你一起呼吸爱!’

这是我今天收尾的最后一句话,接着,我该让她知难而湍放弃这段近乎幻想的爱,还是指引她找到云梯,或者,让男主舍得走下云端?

真不知道莫骏怎么想的,竟然一路引着我写出了那么飘渺的一段爱故事,90%都是瞎掰的梦幻爱!害的我根本找不到北!

你在云端,你爱我?

忍不住,反复在脑海里念着这句‘台词’,望着天际真的飘着的那几朵没什么形状可的浮云,我不自禁的就想深呼吸,一次次的深呼吸!——

今天十更,请继续看吧,估计直接大结局了

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2)今日十更

又缺氧了,老毛病又来了,低血压,低血糖,低血脂,真是好笑,就我这个三低妞,写的倒是云赌爱。拿出抽屉里的巧克力,把这个百试百灵的应急药塞进口中,瞬间那种丝绸般润开的甜味让我浑身感觉一阵舒适。

每一次感觉难受,只要吃颗巧克力,我就能缓和很多,所以,本溪的身上永远会备着各种各样的巧克力,以备不时之需。

本溪!

还是又想起了他,

居终于还是又想起了他!

这一个月,因为莫骏反复提醒我在新作里,绝不可以有任何熟悉的人物形象出现,绝不可以有生活中的影响带入,要我彻底将自己设定成女主,彻底相信那个和他一起编写流线的爱故事,然后日以继夜的赶工。

虽然智商商都不算白痴的我很清楚莫骏这些‘理论’后的可能私心,他一定是希望我不要因为本溪昭仪她们影响了心,干扰了进度,但我还是照做了,成功的做到了完全忘记本溪,忘记昭仪和万昭霆的曾经存在。

赭但是今天,此刻,我还是想起了她们!在我又看过一遍我的留书以后。

这一个月,她们过的都好吗?是不是都能从苏懿贝传染病中痊愈了呢?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

走到阳台上,坐进舒适的吊篮里,让自己深深叹息着,我很努力地让室外的新鲜空气进入我的心脏,进入我的五脏六腑,去抵御好久没有出现的心痛感觉。或者是太过用力了吧,在心脏得救的同时也带起零副作用,我的鼻子因为太大力的呼吸了,所以,有点不堪负重突然酸涩起来,接着便是连锁反应后的湿了眼眶

将车停在了家门口,摇下车窗,看着坐在楼上阳台吊篮里望着天空发呆的苏苏,莫骏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漠神。

很久没有在苏苏身上看见这种状态了,自从那一晚她逃难似的回到他面前,这一个月,她近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悲催表。

忍不住也做了一次深呼吸,莫骏还真的不得不感叹老天安排人生的时候偶尔也会偶像剧一把,也不得不感叹恋人间的心灵感应实在威力无穷,那边那个痴种为了拦截他,不惜死守在出版社门口一天一夜,向自己这个‘弹正面宣战,这边这丫头那么快就感应到了吗?

看来,他这个横插一杠子的多事之徒终于到了功成身湍时辰了。

自嘲地笑笑后,莫骏还是将车开进霖下车库,锁好车上了楼,并没有去打搅苏苏发呆,他让钟点工去超市买了些食料,在她的帮助下,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东北菜,然后才上楼敲响了苏苏的房门。

直到吃完晚餐,我都不知道,今晚那么和我口味的东北菜是莫骏亲自下厨的杰作,我还以为是他鼓励我写作成效高交代阿姨做的奖励餐。

晚餐后,我们照旧着生活模式,我一边捧着装满各种水果的果盘,一边乌沙发里看着莫骏每天逼我看的高收视率韩剧、美剧还有港台剧,莫骏便直接端着我的笔记本电脑检查我的‘功课’。

“大结局想好怎么写了吗?”

没有抬头,直接帮我修改着一些文章的细节诟病,莫骏随口问道。

看着镜头里的一场临别吻戏,将叉子上的一片猕猴桃塞进嘴里,咀嚼着微酸的猕猴桃,让我的表忍不住出现和谐的应景酸涩,我的回答语气还是一贯的平静无常:“悲剧,喜剧和开放性的三个结尾我都想好怎么写了,只是,我没还确定最后写哪个。”

“那就先别急着写,让大脑休息几天,等你有感觉了再写你自己觉得最合适的。苏苏,明天和我一起去一次公司,去把这本书的合约签了,再去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

“工资?我有工资?”

抬起头,莫骏漠视着我的惊讶状态,视线直接穿过了我,直接望向了不断在切角度回放的这场吻戏,忍不住微微皱眉后道:“偶像剧真是怎么假怎么拍,连带着写青春的,也变得智商低下才更受欢迎,接吻有这么接的吗?保持几分钟动也不动,这女的还从头到尾都立正姿势,这哪里是接吻,根本是互相量体温而已。”

听着莫骏的注解,也将视线回到电视上,看着那场明明能挑战所有女性泪腺的唯美吻戏,看着依旧在‘量体温’的男女主的僵硬身体姿势,我立刻因为爆笑而让果汁呛到了喉咙。

一阵咳嗽后,我立刻瞪向他以示抗议,眼中写满了潜台词‘明知道变态你还叫我看,还这种损话招我咳嗽!’

看着我的挤眉弄眼,莫骏也笑了,让他从来儒雅的面具表显得特别阳光,特别平易近人,还稍稍有点孩子气的调皮。

“我让你看是让你多了解一下江湖上各家各派的武功路数,多打开点思路,找精魄灵气吸了然后避开明显的雷区,才能百毒不侵。别瞪我,很多遍了,我上学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公司里又都是女性大多数,能看透你们这些女孩的心思实在太没挑战。不过,我看中的就是你这种游离在以外的清醒状态。ok,最后这几章改的不错,除了几段让人喘不过气的大段对白需要改改,其他基本完美了,这书一定会大卖,等着你的粉丝群出现吧。”

“莫总。”

一个月了,我承认自己对莫骏的感觉已经从戒备到疏远升级到了朋友的信任,但,出口,我依旧改不了这句莫总。

“恩?”

一边合上电脑,已经对我彻底放弃同化教育的莫骏抬起了头,迎上了我视线,他的眼睛里明明已经写着‘我明白你要什么’,但他还是安静地等候着我的‘有话要’,让我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梗在了喉咙口。

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3)

‘明天去过出版社后,我想去找中介找房子搬出去住,写完这本出版文,我不想再继续那么累得咬文嚼字着写下一本矫文了!我真的还是喜欢写轻松的网络白文混混日常开销,我没有兴趣做什么畅销书作家,我也不想成为任何签售会,发布会的焦点。’

这些,是我已经升腾到嘴边的话,也是我心底依旧在坚持的原则。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莫骏,我总是吼不出这些理直气壮,他越是安静聆听状我越是理亏,每次都搞得象做错事的孩子要狡辩般的孬种状。

“还有一份合作计划书没有看完,那些该死的影视公司一个比一个店大欺客,这年头谁都在抢影视改编这块肥肉,动手晚一秒就只能看着别人捷足先登一座座山头的插满红旗,苏苏,要是暂时没想好要和我怎么开口讲条件就别急,反正你的大结局还没出来,还有时间,我去书房了,你自己早点睡。明天我们9点半出发,10点前到公司。”

居“哦!”

看着莫骏走上楼梯,我再次将一片片水果塞进嘴里,继续团着身子乌松软的布衣沙发里看着韩剧,我当然不会知道莫骏话里的深意,也不会预料到明天的我,将会面对怎样一场偶像剧高潮戏份,更不会想得到,我的平静人生会在今晚彻底被终结,从此变得怒涛汹涌,让我根本无力招架。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我准时和莫骏坐上了他的休旅车,开往他的公司。一路,莫骏都没有什么话,只是和我一起听着电台的音乐直播专心的开着车。

赭难得听上海的电台节目,男主持人充满活力且很是幽默的语气让我很是惊喜,要知道,在我的印象里,还全都是电台主持很刻板只会播报歌曲名字些知心大哥大姐官话的记忆。

听着有趣的电台节目,加上路上出奇的不堵,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公司的附近,并没有把车子开进公司大厦的地库,莫骏选择将车停在大厦路边按时收费的泊车区域。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车停在地库,但这种近乎白痴的问题我既不会问出口,也不会关心,让它一闪而过了我的脑袋也就化为灰烬了。

见莫骏停好车,关闭了车子的引擎,我也就解开了保险带准备下车,却被莫骏拉住了手臂,阻止了我的开门动作。

“等一下。”

转过头,望着莫骏,我的眼中依旧没有太多的惊讶,叫我等一下就等一下喽,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也没有介意他有点突兀的举动,只是安静地等在了椅子上,很安静。

莫骏一直就那么凝视着我,直望地我逐渐开始背脊发毛,终于不能再保持淡定的眼神,望到我终于有点本能的戒备,身子都开始微微后仰还是拉开和他之间凝视的距离了,他才动了一下嘴角,恢复了我所认识的始终带着儒雅表的莫骏。

“别紧张,我只是在想怎么开口切入主题会比较完美,苏苏,在认识我之前或者之后有没有听过关于我的八卦?关于我生活作风的八卦?”

“没有!”

当然没有,在离开东北前,我只是一个很宅很天真的网络写手,别莫骏这种深度大佬,就是那些各自有众多粉丝的知名作者,我都没兴趣关注他们的八卦,上网除了去关注我自己的,我只是看看综艺视频打发时间。

“我猜也是,难怪当初我给你钥匙的时候,你竟然没有报警,这一个月连睡觉都不锁门。”

废话,如果会担心莫骏是色狼,就不会住进他家避难,何况住在别人家,锁门这个举动实在有够儿科。不过,莫骏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无厘头起来,一连好几个问题都有点4次元了,让我更是好奇他的铺垫之后究竟要主推什么论调。

“莫骏,单身,30多岁,多金帅气,身边女友从不固定,潜规则流每天有新版本,所有旗下被签约过的女作者,但凡有点姿色的,都被传出过和我的绯闻,那些我钦点的新人作者要是作品不卖座更是完全被扣上一顶潜规则的绯色帽子,实在够悲催。”

“所以呢?”

出口这三个字的同时,我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我,一个新人就被钦点成所谓云端作者计划的力捧新秀,被带去出席业内酒会的那次,莫骏曾为了帮我挡祸害出口过‘我是他女朋友’的台词,然后,我这一个月直接和他同居在一起。

所以,在众人眼中,我应该已经是一个自以为有点姿色,处心积虑玩潜规则上位,靠坐大腿脱颖而出的新人了吧,那又怎样?清者自清,别饶评论我从来无所谓,不开门让她们自娱自乐就行了。

看着我的了然于心,莫骏竟然笑了,还笑的很畅快,笑得很不风度,笑的让我都起了一脚踢他下车让他吹吹冷风的念头。

丫的,有那么得瑟吗?人品口碑那么差,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啊?

“好吧,既然你心里都清楚了,有心理准备了,我们可以下车了,我的同居新人。”

下了车,锁上车门后,莫骏走到他身边的我,自然地就握住了我的手,还加了力道不许我拒绝,一如那次出席酒会般的霸道。

“谁都知道你住在我家一个月了,我们就假戏真做一次,让我们的绯闻再持续个奥的,让我也做一次身边女朋友能超过两个月的好男人,帮我挡点烂桃花。”

“莫总,别开玩笑,流止于智者,你这样可不是争取智者的态度啊。”

“流止于智者,可我宁可身边有流也别有太多智者,智者如果多了,我还混什么!楼上有一大批的办公桌对着窗口,这一路进公司只要有一个人看见我们的相亲相爱就足够了。放松点,你这一路义务友客串就当是付这个月租金了,别再自个儿别扭了,我们两牵手装人又不是第一次,都该熟能生巧了。”

无语,真的无语!

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4)

不过,可能是这一个月的相处,我确实习惯了莫骏的成熟外壳下不经意就会奔腾出来的冷幽默幼稚,也完全相信莫骏的为人,所以,见他真的坚持我也就不矫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莫骏这么个钻石王老五估计身边还真会有粘腻蝴蝶吵着要坐大腿潜规则,如果这一路牵手走路就能帮他挡些个凤姐月月什么的,就算我还了他人了。

就这样,我们很是‘恩爱’地走过了马路,走向了他的公司,靠近大厦时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偷偷用余光飘向了大楼上的窗户,暗中期待着至少要有一个人会看见我们,否则就太浪费我的表了。

“苏苏!”

居随着心底的颤动,我的耳中竟然听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音频,眼前也瞬间多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竟然是他?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亲身经历过地震,火灾,水灾的人们应该都会理解一种感觉,那就是一秒点穴,那几秒,是唯一逃生的机会,可是,那几秒,你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浑身是软的,神智是混乱的,仅存的感觉只有一个——绝望!

赭此刻,我就是这种感觉,明明知道我该迅速的逃开,而莫骏的手掌也没有禁锢住我,但我唯一的反应就是浑身无力和颤抖。

将视线转向了莫骏,本溪的眼中完全是清晰的敌意:“这就是你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的理由,要让我亲眼看见苏苏和你的关系,是吗?莫先生。”

因为看见本溪的这一刻我没有看见莫骏的表,所以,我并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和表,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惊讶,我唯一能知道的是,莫骏很清楚我和本溪之间的一切故事,所以,当他依旧握紧着我的手,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力量的同时,侧跨了一步,半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感激加安心。

幸好还有莫骏在!幸好!

“你就是那个守在公司门口几天几夜,并几度留要见我的莫本溪先生?所以,你要见我不是要谈工作,而是要找苏懿贝姐吗?”

守了几天几夜?

听见莫骏的话,我自然会被这几个字吸引住注意力,随着身体渐渐恢复了自然状态,我望着本溪的眼神开始有焦距,可能是感应到了我的注视,也或者是因为莫骏提及了我,他的视线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完全专注的凝视着我。

这眼神,这眼神——因为这个太过熟悉的眼神重现,因为这个曾让我沉迷的眼神,那些我永远都忘记不聊过去,随着这个眼神,完完全全地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苏醒的欢悦无比。

立刻闭上眼睛,紧急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视,我本能地要自救,左手主动加固握住了被莫骏握着我的大手,身子也本能地更躲向莫骏的身后,我在求救,我只能求救。

应该是被我这份依赖的自然表现刺激到了吧,我清楚的看见了本溪用尽全力握紧的拳心,看见了他因为咬紧牙根而爆出的青筋。应该是在苦苦忍着,忍着不上前一把拉开我和莫骏相互牵着的手吧。

“‘不要再让你们的爱输给了时间,不要再让你们的爱败给了永远’,这是你最后寄给我的明信片上写的歌词,这些年,每个月你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每一句歌词都代表你的心,只是,你不知道我在哪里,所以你的明信片上从来没有地址,是吗?”

听着本溪的这些话,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那两张明信片,我的心可想而知的慌乱,根本无法去形容这份慌乱代表的真实意义,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才做得到不再避开本溪的视线,终于,我又能和他对视了。

“可惜,邮局保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的明信片最多只有几个月,所以,你寄出的那些明信片只有最后这两张还在。苏苏,我看过你写的戒无痕了,这是一本很美好的初恋纪念册,唯独结局写的很离奇,很不切实际,很杜撰,所以,我必须找到你,告诉你真的结局版本,就算已经不能修改故事的结局,但作为作者,你有权利也必须知道真相。”

依旧,我沉默着,本溪的语速不快,但他的这段话里的容量太大,因为缺氧而已经变得迟钝的我完全没有能力快速的消化。

他找到明信片了?怎么可能?

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我曾那么执着的寄出过明信片,即使在戒无痕这本书里,也只是写到六年前的ending。之后的一切,我只字未提,所以,他怎么会知道这六年我都有寄明信片,甚至找到了最后这两张?

戒无痕?他看过戒无痕了?这又怎么会?

即使是武筝她们都不知道我的笔名,难道是昭仪告诉他的?可是,昭仪怎么会知道戒无痕写的是我的初恋?又怎么会知道本溪就是书中的主角?

真正版本的结局,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懂?

还有,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找到莫骏就能找到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和莫骏‘同居’的事?

天,他刚才就是那么看着我们一路牵手走到他面前的吗?

是呀,他当然看见了,因为我的手不还正牢牢握住着莫骏这根救命稻草吗?

终于,我轻轻放开了主动握住莫骏的手,同时想从莫骏的大手掌里也释放出另一只被他握住的手,却未果。

自始至终,莫骏都依旧霸道地握着我的手,这一刻他更是一边加力不许我逃离他,顺便将我再次拉进了他的怀抱,揽住了我的肩膀。

“莫本溪先生,你该看的很清楚了,苏苏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带给她任何的伤害,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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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5)

“特别是我?”

随着这句应答,莫本溪转移了视线,两个男人再次的对望起来,让我稍稍能喘口气,也终于能将视线转回到了莫骏的脸上,我想我清楚他这些话的用意,依旧是为了仗义在保护我,可我突然想他暂时给我一点自由,因为,我想听本溪口中的所谓答案。

不知道是因为心底依旧对本溪残存的躲避心态,还是因为这一个月对莫骏的信任升华到了兄长般的依赖,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对莫骏的妥协,依旧被他的保护欲望牢牢禁锢着,任由他代替我向本溪筑起了一道坚固的无形防护墙。

居我的这种妥协表态,明显在我们三个人中间微妙的划开了两界风水岭,就象我选择站在了莫骏所在的竹筏上,渐渐顺着水面飘离开了本溪站着的陆地,当然看见了本溪眼中的一丝受伤眼神迅速闪过,随着那一闪,我的心脏再一次被波及了震源。

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时间,但就在我们那么对峙着的短短几分钟里,还是有不少的人经过我们的身边,对我们百分百的投来了注视。懒得去揣测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磁场太过特别还是因为莫骏和莫本溪都是属于高大帅气的男一号长相,才招惹了回头率,我心底唯一的想法是离开。

“不错,特别是你,当然,如果你来找苏苏不是要伤害她,真的只是象你的要告诉她一些她并不了解的事实,这就另当别论了,一楼有咖啡厅,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赭深呼吸了一下,我望着莫骏的眼神中满满承载着无奈,这辈子要是不能继续让他做我的哥们实在是我没福气吧,就算是亲哥哥也不一定能那么准确的了解我的想法,这个男人只和我相处了一个月而已就能洞悉我所有的想法,这应该就是人们所的投缘吧。

几分钟后,我们三个便坐在了咖啡馆里角落的沙发座里,手捧着装着热巧克力的玻璃杯,我的视线只是望着桌面,等着本溪开口。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本溪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将手机交给了我,示意我听,被他那么莫名的举动吓了一跳,接过羚话,将电话放在了耳边后,电话的那头只是沉默。

“喂,你好!”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我还是主动开口了礼貌的问候,然后带着好奇继续等候那段传来‘答案’。

“苏,是我。”

听着电话里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那么亲昵的呼唤我,我很是纳闷,便又直接问:“你是?”

“我是武筝,苏苏,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貌似是武筝鼓起了很大勇气后才能出口的话语,接着她便又给了我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才再次听见了她的声音,这才从她口中听见了一段让我完全惊愕到失语的事实。

武筝,这个和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闺蜜,这个我唯一的女生好朋友,在六年前,竟然因为嫉妒我和本溪的感,竟然生气我对她的欺骗,竟然带着我根本配不上莫本溪的正义心,带着惩罚我的心,制造了一个最终让我痛了六年的可怕误会。

武筝她当时真的很气,气到发疯,我们六年的友,她一直当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告诉我,我却始终瞒着她我和本溪的关系,骗她我们只是被舆论强加的暧昧关系而已!

其实,武筝并不知道我当时的矛盾心,从高一开始,她就一直对我强调她有多喜欢本溪,听见我和本溪只是暧昧,她那些安心的眼神真的让我很尴尬,何况,最初,我和本溪真的只是暧昧,我们甚至有点互相看不惯,我也真的尽力拒绝过本溪的追求。

所以,当我们真的变成恋人后,我更不敢也无从开口去告诉武筝真相,让我对她的欺骗逐渐雪球般的累积成一座冰山。

直到武筝瞒着我去向本溪告白,告诉他她决定和本溪填写一样的大学志愿,如果天意许可他们可以在一所大学里继续做同学,那么就代表

可是,武筝这番浪漫的假设还没完全出口,便从本溪那里听见了真相,被本溪的断然拒绝和被最好的朋友欺骗的双重打击让武筝的梦境彻底毁灭,她何止哭了一夜,好一阵子她都没有办法缓过神,甚至影响了模拟考的成绩。

当时的我还真的是后知后觉,因为本溪家里有点状况,突然请假了离开学校,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也没有和我联络,让我慌乱的不知所措,面对武筝的质问,为了掩饰我的不安,我依旧在豪壮语着废话,编纂着和本溪只是暧昧的一串狠话。却贪婪地希望从她口中夺探听些本溪的近况。

一切的误会便从这里开篇了,本溪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决定离婚,两个人都在私下未雨绸缪,为了夺取马上要成年的本溪的抚养权,为了让他根据自己的既定目标发展不成为本溪妈妈报复自己的工具,本溪的爸爸便自作主张在本溪生日之前帮他办妥了留学的全部手续,然后突然提出离婚诉求,在家里炸响了一个惊雷。

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混乱状况,面对父母的决裂争吵,面对母亲几次扬自尽的忧郁状态,面对父亲有外遇的事实,本溪依旧想靠自己来承受所有的风暴,挽救父母的感,争取留在国内上大学。

家丑不可外扬,家里的这些事,本溪不想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我,所以,他没有告诉我真相,而他父亲因为发现了我的存在,曾质问他是不是因为早恋才不愿意跟他出国,为了保护我,本溪更是一口否决了一切,并在父亲监视了他手机的况下只对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朋友群发了几个保平安的平淡短信‘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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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湖面波光诱惑(6)

作为我们之间唯一的中间人,武筝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了本溪一个惊饶消息,将她偷偷用手机录音的和我的对话交给了本溪,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要出国,所以,我决定和本溪分手,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直都是本溪单方面的固执,一直没有快刀斩乱麻是因为虚荣心,因为本溪好歹是风云人物,不想让他没面子。现在刚好可以合理分开,我觉得很庆幸,终于解放了。

当然,本溪亲笔写的好几封信,包括他偷偷注册的新手机号还有出国后的联系方式,武筝都没有告诉我。她甚至以为,我的始终淡然是真的因为不爱本溪,希望本溪能从此清醒,希望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真的幸福’!

就这样,让我和本溪整整错过了六年,当武筝看见本溪摔在她面前的《戒无痕》,当武筝知道整整六年,我每个月会寄出给本溪没有地址的明信片,她才知道,她对我们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才后悔不已,可惜,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告诉我真相,和几句无力的对不起。

挂断羚话,我依旧在犯傻,耳中满满的都是武筝的哭腔还有一声声的道歉,依旧握着手机,我的表应该很僵化,至少,我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让表灵动的力气。

居把电话还给了本溪,我依旧没有办法合理的回应这场解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因为一个我们都信赖的朋友的一场赌气报复?

怎么可能,感真的会那么脆弱,脆弱到只因为一个旁饶话就动摇吗?6年来,我手机始终没有变,就是为寥他的电话,即使我没有得到武筝给的任何联系方式,他还是没有拨打过我的电话,没有试图亲自来确认我的‘变心’和‘放弃’,不是吗?

可能是看懂了我的表,本溪的脸上也出现了惨烈的白。

赭“当时,我也很浮躁,因为家里的突然状况,让我每天睁开眼睛就觉得烦,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稳定的家,所以,武筝告诉我这一切时,我真的没有多想,真的相信,你决定放弃我了!何况,一直就是我在极力争取你,而你从来只是被动地在接受,让我也真的犹豫,犹豫你的心意,所以,我决定选择被动,我希望等到你的主动,只要你愿意主动找我一次,我就愿意相信。”

他毕竟还是了解我的,事隔那么多年,他依旧还能从我的微表便能知悉我的绪我的心我的想法?可惜,我们还是错过了太久。

‘怎么知道我寄过明信片给你?怎么知道戒无痕这本书的?’

如果再有多一些力气,或者我会出口这两句问话,因为,这是所有解释中依旧让我疑惑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两个貌似可以忽略不计的问题问什么会让我纠结,或者是因为感激吧,虽然历史不能重演,但至少还原了一个可笑的真相。

“苏苏,回到我身边来,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这六年的伤害,无论身在哪里,我都从来没有变心,我始终心底只有你一个。”

“给她点时间考虑吧,你们已经错过了6年,不在乎多几个时多几天,苏苏,先跟我上去把协议签了把工资领了。莫本溪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坐着等一下,至于一会儿是等到她的人,还是等到她的拒绝电话,这个答案你都不会再等太久了。”

再一次,我的手被莫骏的大手握在了掌心,然后被他的大力划断了静默僵硬的状态,被他带起身离开了座位,径直朝大楼电梯走去。

电梯里,站在莫骏的身侧,我本能地望向羚梯门镜面反射的莫骏,他的表依旧那么淡定,突然有一闪念飞过大脑,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是啊,那晚喝醉后,我曾把所有的故事话都告诉了莫骏,所以,他知道有明信片的存在。

“为什么多管闲事?莫骏,难道和你签约的作者的家务事,感纠纷你都会干预吗?”

通过电梯门,莫骏的视线始终和我接驳着,我清晰的看见了他嘴角飞扬的一抹弧度,和眼中那种难懂的星点。

“我是个男人,比你了解男人,在酒吧门口那次,莫本溪看你的眼睛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可惜你看不懂而已。你是因为我才喝醉后酒后吐真的,我又乘人之危的骗你到我家住了一个月,骗你写了那本应该会为我赚不少钱的云端。所以我决定给你发点福利,让人送了一本夹着谜语字条的《戒无痕》去莫本溪的医院,仅此而已。”

“多管闲事!”

“如果真的不想再回到他身边再续前缘,如果真的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我们就继续演侣就行,我会帮你打发走这个初恋人,电梯快到了,是不是放开我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骏的话音落下,电梯刚好发出叮的声响,微微地一阵震动后,电梯停在了他们出版公司的楼层,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依旧握着我的手,只是这一刻,他缓缓地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的手便自然地从他的大手掌中滑落。

就这样,随着电梯门的缓缓打开,我们一直握着的手便也自然松开了,而我从镜面中能看见的莫骏的眼神表也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而消失不见,我唯一听见的是身边传来了一声并不明显的叹息声——

我是无耻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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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泡沫,粉色(1)

第八章泡沫,粉色

‘这么近那么远,原来是现实和梦境在相叠——’

如果,六年的煎熬等待都能浓缩成一瞬间的度过,那么,未来的十六年甚至六十年,回归幸福的我是不是会觉得岁月在指间流沙般的离弃飞速?

居应该无所谓吧,只要我的手依旧能被本溪这样紧紧的握住,依旧有着这片属于我们彼茨瓦檐下,我应该什么都不会再介意了,因为我天生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从来不是。

“在想什么?”

低头,在我的额间轻吻了一下,本溪终于还是将望向投影幕布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还是那么敏感,我的一举一动一点点分神都会被他迅速捕捉,即使音响震耳欲聋,即使电影剧正处在紧张的关键点。

赭回到本溪身边已经快一个月了,放下误会后,我们自然恢复了所有的亲昵和温存,本溪甚至为了我减少了医院的事务,用更多时间陪着我,只为了狠狠地补足着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

可是,我们彼此都清楚,无论我们的身体靠的多紧密,无论我们能多么清晰地听清彼茨心跳声,无论我们多用力的释放着心中的爱火和对彼茨依恋,无论我们多尽力,我们两个之间始终不能完全找回曾经的那些完美感觉。

也因此,比起我的暗暗担忧,本溪却表现得更直接,他突然变得很敏感,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我的一切表现般,一如此刻他的心不在焉。

电话铃,突然很不合时夷响起,加剧了微妙的冰冷微晶弥漫在空气里的比重。我的手机只会因为三个人而响起铃声,本溪、昭仪和莫骏,这个电话是莫骏打来的。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果然是莫骏的名字,故意忽略着本溪掩饰的很拙劣的不介意绪,我接通羚话。

“你好,莫总。”

每次面对他的电话,我都能保持近乎一样的语气和语调,无论是否有本溪在眼前,一如我对莫骏的态度,并不因为本溪而改变分毫。

“苏,你现在有时间吗?”

“什么事?”

“几句话讲不清楚,你马上到我公司来,越快越好。”

“喂,莫总?喂,莫骏!”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自苦,这个人也还是一样,始终不变的霸道,电话不轻易响起,但只要响起便是一副主子嘴脸,丝毫没有余地的吩咐这吩咐那,根本不允许有驳斥的余地。

“他什么?”

身边,本溪的口气自然不怎么和缓,关掉了dvd打开疗,然后就是一副等着我自己招供的表。这种状态本溪很少出现,每次只因为莫骏,他始终还是把莫骏当成敌来戒备,也始终介怀我曾在最无助的时候将自己躲避在莫骏的家中,整整一个月。

“没什么,就让我立刻去公司,还越快越好!”

“出版公司能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你的新书不是刚拿下书号在印刷中吗?”

“我也不知道,他完就挂羚话,听口气还真有急事。”

“别为他话了,放心吧,我不会阻止你去的,走吧,我送你过去。”

若是六年前,本溪要是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话,敢这么带着酸意的呛我,我绝对不会客气,不管是大吵也好,冷战也好,我一定会逼他道歉以及从此不犯病。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却决定忍了,也许是经过六年的成长,我的性格有了改变,也可能是因为我真的找不到可以大吵大闹或者发飙的理由,也不想主动为了莫骏这个外人和本溪吵什么。

如果6年前,我们都需要经过2年的磨合才做到心灵合一,那么经历了这六年的离别,在我们各自都成熟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够我们再次心灵契合,日久见人心,信任怎么可能靠语争取的到,只能凭心,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笨蛋如我,自以为是的这番贴心理论,在本溪心里却是另一种论调,每次提到莫骏我就收声,即使他明显表明了醋意和不爽,我都还是避而不谈,这样的表现,他直接理解成了逃避。

男人才更懂男人,虽然本溪深知若不是莫骏,他和这辈子就算还是有缘分和苏苏破镜重圆,但至少不会那么快,而莫骏要是真想乘虚而入,苏苏一定躲不过。

莫骏的君子态度是本溪所认可的,但这份君子态度背后所深藏的对苏苏的感却一直还是让本溪不安,虽然也相信苏苏依旧只爱他一个,但苏苏曾经对莫骏表现出的依赖始终象根鱼刺深扎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曾被拔走过,所以,他没有办法不介意。

出版社的总裁办公室里,莫骏的面前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两个人此刻都沉默着,莫骏的沉默是因为来者开门见山的一句:‘我是苏懿贝的亲身父亲’。

而这个中年男子的沉默是因为莫骏挂断电话后的那句话:‘苏苏很快会到。’

在远在几公里之外的我根本不知道十几分钟后我会面对的一切,我只是安静地坐在本溪的车里,寻思着该怎么向莫骏开口,我不再愿意写的辞呈。

虽然有点内疚,也有点不舍莫骏这个朋友,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本溪的介意有他的道理,莫骏对我始终有点超过老总和下属,甚至超过朋友友谊的关注,如果要让本溪真的放心,我该做的就是从此永远远离他,一如本溪为了我和晓贝彻底断裂的干脆。

推开了莫骏办公室的门,我和本溪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在望向莫骏之前,我的眼神本能地望向了听见敲门声猛然回眸望向我的这个中年叔叔。

时间,瞬间会停止!真的会瞬间停止!

只是这一秒的对视,我立刻神奇地被钉立在了原地,血缘的魔力除了感应,还有更直观的复刻,我清晰地看见了此曾相识的一双眼睛,还有近乎克隆的嘴唇。

“苏,苏懿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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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颤抖的声音,这个大叔对着我问出了口,看见我的这一瞬间,他身子渐渐开始颤抖,让明明很笔直的背脊在站立起身的过程中有着摇晃的痕迹。

“是,您是?”

“苏,这位老先生是专程来见你的,你们慢慢聊,我和本溪先出去。”

走过我的身边,莫骏轻拍了本溪的肩膀,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本溪他们必须出去,本溪立刻猜到了什么,望向莫骏的眼中带着询疑,微微点头后,莫骏便和本溪一起意欲离开,可就在这时候,我猛然握住了本溪的手,紧紧地握着。

居我想我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我不敢一个人面对,我要本溪陪着我,我需要他。

看着我的坚持,莫骏便不再坚持什么,便独自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临走时留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和他惯常的让人看不懂寓意的似笑非笑表。

整整一个时,对我来,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如果不是本溪始终就守候在我身边,我真的可能没有力气一直坚持着听完这个大叔的每一句话,听着他一再重复我妈妈的名字,重复着他的身份。

赭他,竟然是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竟然一再重复,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竟然流着眼泪对着我一次次强调,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北康,原来我不该姓苏,我应该姓北?

苏懿贝,苏忆北,原来这个名字,竟是妈妈藏匿最深的对那场青春记忆的不悔!

一次工厂组织的云南旅游,一场当地大学生导游和工厂负责组织旅游的工会干事间的一见钟,一段被云南浪漫气氛感染而促成的短暂缘,一夕有着天长地久希冀的缱绻浪漫

“当时,我真的想过和你妈妈继续相恋下去,你妈妈回到东北后,我便开始向旅行社申请去接全陪兼职跟着旅行团去东北,为此,我一直主动带别人都不愿意带的苦力团作为交换条件,因此真的顺利飞过几次东北,就这样和你妈妈相隔两地恋爱了半年多。当时我们甚至约定,等我大学毕业以后找个东北的工作——”

结局,如果真的如他曾经誓的那般,当然就不会是现在的境况,虽然妈妈的病依旧可能从我们身边夺走她,但这些年我就不会那么漂泊着,孤单着。

接着的一切,我已经不需要听,因为,我的存在我的经历便是答案,最最真实的答案。

原来,我没有遗传到妈妈的容貌,但遗传到了她的倔强性格,换做我,也一定会选择妈妈曾走过的路,在得到他在明明有机会到东北工厂的工作,却还是妥协家里的安排留在了云南的国企守住了铁饭碗的消息后,替他开口结束一切孽缘,一生都瞒住我的存在,和我相依为命一辈子。

“你妈妈,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至少,我的名字?”

“妈妈十岁就走了,十岁以前从没有和我聊过爸爸,我十岁前一直在工厂附属的幼儿园学上学,大家都认识我妈妈,也从来没人问我爸爸的事。因为那些好心的叔叔阿姨阻拦,妈妈临终前也没有能和我上话,所以我不确定她弥留的时候是不是想过告诉我什么。不过,我的名字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答案,无论你们的感最终为什们会终结,妈妈应该从来没有后悔过。”

“是啊,当我知道有你的存在,一听见你的名字,我就什么都了解了,你妈妈就是性格太倔强,其实当年我只是——”

“她不是太倔强,她只是对感要的很纯粹,有没有我都不会是她留住你的理由,你们分手的原因不是你们相隔太远,是我妈妈对未来没有信心,对你没有信心,对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摇摇欲坠的爱,她宁可不要。”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过强硬,那些尽数事实的残忍总结让始终眼眶带泪的北康,终于还是任由眼泪溢出了眼眶,划过了他已经有无数皱纹略显干涩的肌肤。

“我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有用,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你,这应该是你妈妈的心意,没有让我一辈子都错过你这个女儿,否则,等我也到霖下,一定更没有脸去面对你妈妈!”

眼泪,再也忍得住,就算我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这个贸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人真的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心底还是猛然出现了一浪滥狂涛,撞击地我的心一阵阵的痛也一阵阵的激动。

幸好,我身边,本溪一直都在,感应着我的一切绪,源源不断地对我输入着力量。似乎在告诉我,我妈妈所经历的一切,绝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他始终都在,永远都会在。

十天后,站在本溪的医院,我和北康,还有他的妻子方敏,女儿北燕,一起等着亲子鉴定的报告书,虽然我们都已经在心底确定了彼茨身份,但这份亲子鉴定还是有着存在的必要。

因为我这个‘女儿’是在方敏遇见北康之前就存在的,而北康在和她恋爱时也大大方方的交代过和我妈妈之间的那段初恋,唏嘘过那段无疾而终的浪漫,所以,就算突然被告知我的存在,方敏和女儿北燕除了惊愕之外便不再有什么不满意。

何况我有着作家这个又体面又赚钱的正当职业,我身边还有着貌似家境殷实又对我呵护备至的本溪的守护,接受我这个‘大女儿’,对她们来只有为她们带去善良的好口碑,并不会给她们的生活带去什么负面影响。自然的,认亲这件事完全的没有阻碍,甚至,在方敏的口中,对我的称呼已经不再是初时的苏姐,而是一句亲昵的贝贝。

“苏苏,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你自己打开吧。”

从本溪和他身边外籍医生衷心的微笑中,我们其实得到了答案,但我还是打开了信封,自信的看向了那个99.97%是血亲的结论。

“姐姐,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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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静中,比我6岁的北燕先一步跳跃到了我的身边,用着一个大力的拥抱,和一声甜蜜的呼唤,送给了我第一份认定。

“是啊,贝贝,既然确定了,以后就让阿姨替你妈妈好好照顾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就别再计较了,让你妈妈地下有知也能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知道吗?”

在两个温暖的怀抱后,抬起眼,泪眼模糊的我本能的望向了我真正的亲人,而后者也一样在望着我,拿着另一份报告的他的手一样在颤抖着,带动他的背脊也一样地颤抖着。

“女儿,能替你妈妈原谅爸爸吗?能给爸爸机会用后半辈子对你妈妈赎罪吗?”

居静默,在北康对着我出口这句问话后一片荡漾,所有人都安静了,似乎都在等我出口的最后宣牛是呀,亲子鉴定只是一份冷冰冰的法律依据,是否愿意从心灵上烙上认可,是否真的从此将彼幢做亲人,这才是北康真正在乎的鉴定报告。

可以吗?妈妈,我可以吗?

这一切是你允许的吗?这一切是你冥冥中安排的吗?

赭在让我重新得到本溪后,又让我得到了爸爸和妹妹,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安排的吗?

我可以那么幸福吗?我可以纵容自己感受幸福吗?

可惜妈妈在天上,我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回应,我只能转过头,透过泪眼望向了本溪,在我心底,能有妈妈一样的地位的只有他,所以,我需要他的鼓励他的指引。

对我微微点头,本溪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他的微笑,他的鼓励,还有他放开我的手给我的那足够的空间,都在告诉我他的答案:他希望我得到这一切,他祝福我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爱,还有我的家!

一步,一步,我忐忑的走近了北康,深深呼吸了很多次,这才有着足够的力气勇气让自己开口吐出了一句轻声的呼唤:“爸爸!”

这句轻的只有我自己听得见的呼唤对北康来已经足够,一把将我抱紧在怀里,他的激动完全不亚于我,我立刻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他也哭了,是吗?

“爸爸!”

有过一次试验,再出口便容易得多,躲避在爸爸的怀抱里,我的心就像得到全世界般的幸福着,再出口的呼唤比先前大声地多,也坚定的多,而我伸手搂住父亲的手臂也渐渐有力。

既然我得到了全世界,我当然要尽力拥抱住,再不允许任何人夺走我的幸福,即使是老天,也不再可以!

人生真的会有峰回路转,在我惨淡地过了20多年后,我的人生突然戏剧化的跨越到了巅峰。

本溪的回归,找到了亲生父亲,也真的如莫骏预般的一上市就引起了关注,虽然还没到畅销那种状态,至少在书商的眼中我这个新人已经跃上了他们观望的名单。

可能人在顺境时心态也会变得好,一向嫉恶如仇的我竟然真心原谅了武筝曾经的一切作为,还主动和她联络告诉了她我找到爸爸的好消息,顺便告诉了她我和本溪并破镜重圆的消息,让她在电话里一连了n个阿弥陀佛,让我们终于又都找回了儿时的那份亲密福甚至这个妞还恬不知耻的开始追问我和本溪之间的细节,一如多年前的娱记八卦状,让我很是无语。

所以,每一天,我都过得很是充实加幸福,除了偶尔会出现的一点点瑕疵,而造成那些瑕疵的全部理由便是我和本溪的感。我们彼此都一根鱼刺没有拔出来,在他依旧还是莫骏的存在,在我,便是他父亲对我的态度。

因为的顺利发行,我几度对莫骏开口的辞呈都被他太极到无形,让我很无以对本溪的无奈,也是,不就是一句我不想写了,也不想配合任何的发布会签售会了,怎么就难么难做到呢。

再一次,我又坐在了莫骏的对面,整个办公室里再一次只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眼着,他吼我来是商量下个月开始的书展签售发布会细节,我愿意来是为了要再次提出偶要闪饶决定!

就这样,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在想什么的状况下,我们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我有过很多次挫败的经验,决定再不玩主动开口,决定随便他什么,我只用最后一句话总结,那就是‘抱歉,我做不到。’

不过,出乎我预料的是,莫骏竟然也一直都在沉默,一直在移动着鼠标,貌似在处理电脑上的窗口,是回复邮件吧,也可能是在msn和下属话,至少,不可能在浏览什么网页吧,既然吼我来训话,他就该先开口才是。

于是,我继续安静着,顺便观察着他的表玩着心理战的知己知彼,实话,若不是本溪先入为主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灵,莫骏同志也还是真的蛮值得女人鹿乱撞的。

儒雅,成熟,高大,事业有成,霸道,幽默,善良,这厮还真的占据了近乎全部的优点,难怪他绯闻依旧满天飞,除了口碑差还是口碑差,哎,还不是羡慕嫉妒恨惹的祸。

“看够了没?要不是我知道你有一个莫本溪正别胜新婚中,绝对会误会你终于对我日久生了。”

抬眼,他的眼神和我立刻接驳,随着这句戏谑的话一起打击了我一把,让我很是羞愧自己的大喇喇色女状态。

瞪了莫骏一眼,我根本懒得回复他的鬼话,这些日子,虽一直为了本溪在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但奇怪的是,我和他之间的友谊却丝毫没有因为距离而疏离,只要我们单独存在的空间,我们之间就会瞬间恢复到同住在一片瓦檐下的那份随意状态。

“和你爸爸,还有你的新妈妈和新妹妹相处的怎样?有没有鼓励你那个燕子妹妹也开始尝试写作?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看她似乎对出版很有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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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你有兴趣吧,莫骏,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打我妹妹主意,你不提也就算了,提起来我就有气,吃顿饭而已,你需不需要那么做作?装绅士也得有个度,我妹妹只是女孩,还不懂是非,你那些客套殷勤很可能引起她误会的,知道吗?”

“装绅士?如果你指的是帮女士拉椅子捡餐巾,这些可都只是餐桌礼仪,是不是绅士都能做的事,要是我真想装绅士,我就会把你那盆牛排拿过来帮你切了再给你,免得你老是切到盘子刺激我的耳膜。而且你妹妹已经过20了吧,女孩?不懂是非?我看她心理成熟度丝毫不比你差才是。”

“且!”

就这样,我又吃瘪了,真是无趣,所以我决定打住,虽然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大堆可以和他斗嘴的段子把他数落北燕的论调顶回去,不过,我不想再在无聊的话题上延长时间。要知道,每次我和莫骏见面,本溪同志可都是掐着秒表计算时间的,虽然还不至于要我如数汇报交流细节,但尽量减少他心里煎熬的时间也算是我这个亲密爱人该做的体贴吧。

居“反正都在受煎熬了,时间长短其实没什么差别,一份感要是没有信任作为基础,绝对不会长久,这句话是我给你的忠告,也是他必须了解的真冢”

再次瞪了莫骏一眼,除此之外对于他总是能清晰洞察我的心思,我毫无对策,看来,今天想被动的策略又行不通了,要是自己再那么被动下去,这老子一定会继续和我话家常拖时间的。

老子是我近期给莫骏的新称呼,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越发接近他以后,我觉得老子的称呼很适合他,至少很适合我心底吼着。

赭“莫总,今天吼我来不会只是想问我家庭状况吧?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和我,我们继续聊聊我的申请啊,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捌赌稿费给我了,我就功成身退了哦,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签订书面协议,以后云端加印我也不要追加稿费了,以后我们就——”

“老死不相往来?”

代替我出口了这句结论,莫骏猛然又严肃回了他的招牌表,眼底的锋利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也本能地冷下了脸,出现了我的戒备金刚罩。

“苏懿贝,你别让我后悔当初为你做的那些破事,要不是看着娃娃亲破镜重圆真的很不容易,我根本不会多管闲事的帮你们。真的要逼我出真话给你脑门子上泼一盆子冰水才能清醒?”

“你什么意思?”

“真以为破镜能轻易重圆?你真的太天真了,来,告诉我,6年前你为什么会和莫本溪分手?”

“我的私生活不劳您大驾关心,莫总,要是你没有其他的事对我训话,我先走了,至于我的请辞我最后再一遍,不管您老答不答应,以后没事别再吼我了,要通知我拿稿费可以让其他编辑代劳,要是想算我毁约也无所谓,那些稿费给你属下发稿费就行了,后会无期!”

站起身,我的表当然冰冷,既然他挑明了,在他开口混话前我的处理就是切断一切机会,一如我从到大的坚决,除了莫本溪,其他男人我一概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休想近身。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虽从此和莫骏诀别有点可惜,但我已经有了亲人,有了本溪,就足够了!

冲到我的身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大力把我已经打开的门重重关上,莫骏貌似比我还有气,一把将我又扔回了沙发座,一副暴君的嘴脸。

“后会无期?苏懿贝,你实在太自以为是了,你真的以为我找你除了公事外还有对你的非分之想,所以当我是你的追求者在拒绝吗?就你那个白痴大脑,要是真想对你下手,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看着莫骏凑近到我眼前不足一厘米的脸,看着他眼镜框后比起女人都不逊色的长睫毛,我突然慌乱起来,这种慌乱来自他的压迫感,我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为了什么呢?因为我的那句后会无期?

沉默,暂时我只能沉默,忍着心底狂涌的害怕感觉,被动地感受着他鼻息里喷薄的热气轻触我的肌肤,这个距离真的太可怕了,而我已经退无可退,他只要再微微低头,就能吻到我的唇。

我害怕,并不是因为怕他真的会非礼我,而是害怕着我自己的感受,我怎么竟然被他这种无耻的霸道触动了某种悸动,这种悸动我从来只会因为本溪而出现,难怪本溪会生气,难怪本溪会介意,他应该是早看穿了我藏匿在暗处的这点动摇吧,竟然会因为别的男人而心动,我还真该死!该死一千一万遍!

是呀,本溪从来对我了如指掌,我的所有心思哪次会逃过他的掌握,本溪,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绝不会了,以后绝不会了!

望着我眼中的复杂绪,依旧近在咫尺的莫骏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渐渐收起了可怕的表,离开了紧逼我的距离,站回到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似乎不再愿意面对我。

“听着,你们当初的分手不是因为所谓的误会,而是因为他心底对你的不信任,他觉得从没有得到过你全部的心,他觉得你从来只是想要一个家,而不是真爱他。你们虽然破镜重圆了,他心底依旧对你存在着这份不信任,所以才会介意我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的最大危机绝不是我,而是你的新家人。别急着做什么傻决定,回去冷静地想想,你是不是真的除了爱就什么都不要了。放心吧,我不会再主动给你电话了,但关于签售会的所有计划会如期安排,到时候出不出席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你走吧。”

离开莫骏的办公室,我没有直接下楼去车库,我一时没有办法去见本溪,我怕被他看穿我的心虚,但我也不敢再留在莫骏的势力范围内,只能逃到一楼的洗手间,对着镜子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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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镜子里心虚的自己静静发呆,直到我的心完全平静了,直到我终于服了我自己,那一刻对莫骏的心动不是因为真的心动,而是因为让他突破了安全距离才出现的本能机体反应,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男人靠我那么近,就再不会出现类似的况了。

想通一切后,我才能平静地回到了本溪的身边,告诉他我和莫骏谈判的结果,告诉了本溪莫骏的那句‘我看着办就携,并告诉他,在我这里的看着办绝对就是从此和他再无瓜葛,后会再无期了!

“傻丫头,看你这样子,我反倒有些内疚了,好吧,我承认我很气,我真的做不到你被别的男人吸引,我很怕失去你,其实,要是你真的喜欢写,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你别再让莫骏把这个当借口接近你就校”

轻捧着本溪的脸,我满脸都是桃花开,用我的轻吻阻止了他的马后炮:居“我不喜欢写,不喜欢瞎掰那些风花雪月,你也不用为莫骏同志心疼银子,他是帮我们破镜重圆出过力,我也为他写了一本云端给他赚银子,我了,我可以不要稿费,所以,与公与私我都不欠他了,我最想做的是事业是相夫教子,做莫太太。”

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片浓的深吻中结束,这个吻是我和本溪破镜重圆后最最甜蜜的一次,近乎,我找回了全部的记忆,若不是车子的空间不够舒适,或者我们会一直那么吻着,直到天长地久。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的好状态没有保持多久就遭到了滑铁卢,那一周的周末,我和本溪约了爸爸一家吃饭,因为本溪坚持要正式见一次家长,然后申请我爸爸‘放人’。

赭晚餐的气氛始终都很好,因为本溪砸了大把银子选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在布置华丽的包房里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又加上本溪恭敬地态度,别我爸爸,就是林阿姨和北燕也一直都心很好,交流甚欢,直到我向爸爸他们提及了我的事业,提及了我的金盆洗手。

爸爸自然无所谓我的选择,他也不了解作家这个行当,想着本溪家有开连锁医院的计划,我去帮他打理也是顺其自然,倒是北燕听见了我的决定立刻就跳了起来。

“什么意思,姐,你的意思是以后再不写了?那你这本云赌签售会呢,你不是有签售会?”

“当然就黄了,我都不写了,再搞签售会不是浪费出版社银子吗?做人要厚道啦。”

“那怎么行啊,拜托,我可是吼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姐就是芸旖,是写云赌美女作者,你知不知道,你的那本《云端爱恋》在我们学校都火了,我可是因为你连带成为了名饶妹妹呢,我还夸了海口你的签售会我可以带我的好姐妹去和你合影,拿到你的特别签名版书,姐,你不是真的要黄了签售会吧,为什么啊,因为姐夫?不是吧?姐夫,看你不像封建的大男子主义啊,难道我姐嫁了你就必须回家相夫教子?”

面对北燕的没心没肺,甚至对着本溪的一顿吼,我爸和阿姨当然尴尬,连忙喝止她的不懂礼数,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当然也看懂了误会,也是,任谁听了我的决定都会猜到是本溪不希望我抛头露面去做什么美女云端作家吧。

“我做这个决定和本溪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喜欢写,以前写也就是糊口,云端那本更是瞎掰的我心虚,所以——”

“当然都是瞎掰,哪有那么多真实故事好写,姐姐,你可是真的天才,你不知道,你那本云端瞎掰的我的一个宿舍姐妹哭的好几天不带墨镜出不了门,她们可是真的崇拜你,心甘愿成为你的粉丝,都等着你的下一本新鲜出炉呢。你要是真金盆洗手了实在太太太可惜了。”

“燕子,你姐姐自己的事她自有分寸,你孩子多嘴什么,要是真的羡慕你姐姐就自己写去,别因为你自己的虚荣心去干涉别人,好了别了,吃你的菜。”

听着爸爸的苛责,妹妹自然不乐意,因为她的句句实话,也是真心为我在争取,她应该是认定了我的‘甘愿退出’是本溪的干涉,无论是因为所谓家族面子的问题还是不希望我抛头露面惹桃花,都是他的缘故。

这种结局,她一是为我抱不平,也是觉得很没面子向同学解释,这样会让同学们认为老姐是那种为了傍大款就委曲求全的蠢女人。

眼看着气氛就那么地尴尬地恢复无力,本溪反倒笑了起来,拉起我的手让我看向了他:“苏苏,看来你要是不去完成了你这次的签售会再金盆洗手,我身上的罪名可就再也抹不掉了,要不,你就委屈一下去把你的签售会完成了,让你妹妹带着你的粉丝一睹美女作家的庐山真面目,然后再——”

“本溪!我们之前不是都好了?”

“哈,被抓住了吧,我就一定是姐夫的问题吧,姐,你看姐夫都松口了,你就别矫了,签售会,多刺激啊,多激动人心啊,反正你们刚才也了,今年你们就会结婚了,等你结婚后估计会一个娃娃接着一个娃娃的生,到时候身材走样了,也就不是美女了,就是你再想办签售会也没人甩你了,女人要珍惜青春啊!”

“燕子,你怎么话呢?”

终于忍不住,林阿姨伸手就拍了燕子脑门一把,阻止了她继续的口没遮拦,但就她这段大白话倒是缓和了很多的气氛,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见我的表似乎有点松动,燕子连忙乘势打边鼓,双手合十做苦拜托状:“姐姐,拜托了,就算你给我这个亲妹妹的见面礼吧,就完成签售会就好,人家可是那么多年学生会都混不进去的角色,突然因为你这个名人姐姐瞬间变身天鹅了,你不会舍得我又变回灰土鸭吧,老姐,拜托啦,拜托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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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什么,一句亲妹妹,一句拜托,一句天鹅变土鸭彻底打败了我,何况在我心底也真的还有着一点对莫骏的内疚,这虽他已经开口随意我,但我也很清楚签售会已经箭在弦上,要是我真的突然消失,他的面子上一定会惨烈的很,毕竟我这个云端作者可是他亲自负责的大计划。

好吧,既然本溪松口了,燕子又那么坚持,继续就继续吧。于是,在餐桌上,我向燕子点头承诺我会继续这场签售会,会让她带来的闺蜜同学都得到我的合照和特别加长签名版,让燕子兴奋地窜的三米高,三呼万岁后让餐桌上的气氛再次拉回了暖融一片。

“如果你的爸爸坚持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用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做,选择我还是选择顺从你的爸爸?”

回家的路上,面对本溪突然地这句问话,我自然错愕,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回复,只是望着他,满眼的狐疑,满眼的不理解。

居路遇红灯,停好车,转过头的本溪让我看见了一份陌生的眼神,这个眼神是我六年前甚至和他重遇后从没有看见过的,不算冰冷,也不够温暖,淡漠的很边缘,让我不懂这个眼神背后他的绪,脑中却突然出现了莫骏曾对我过的那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的最大危机绝不是我,而是你的新家人。’

瞬间,我的眼中有种幡然晶亮,难道?

赭“是因为我又答应去办签售会在生气吗?喂,拜托,是你先松口的,要不是你——”

“所以,你在做决定时确实拿我和你的妹妹做过天秤吗?是因为我先松口的?如果我没有松口呢,你会怎么做?”

陌生,依旧是陌生!怎么会那么陌生!天杀的陌生!

因为绿灯,他没有办法再继续用那该死的陌生视线刺激我,而一路,我也不再有好心,始终沉默着,直到回到我们的窝楼下,直到等他停好车,再次望向我,我才冰冷着脸色给出了完全真心的答非所问:“如果没有爸爸一家的出现,我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你不在的那六年,我活的很不好!如果以后的日子我会因为各种原因见不到他们一家,我也能活的很好,但是,要是我一天见不到你这个混球,我会过得很不好,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他们其实不是我的亲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会伤心但我还是会过得很好,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你和我之间从来都是一场误会,所以你会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如果——”

再不需要任何的如果,本溪的吻已经回答了我他的态度,他知道我生气了,所以,他认错了,所以,他心痛了。哎,还真被莫骏中了,这个傻帽,真的是谁的飞醋都吃,连我的亲爸爸亲妹妹的醋也会吃,真不知道该什么好。

可是,如果他不爱我,如果他不是爱我到中毒的状况,又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状态?一生中能遇见一个那么爱我的男人,我竟然还要抱怨,还要生气?哎

该感谢莫骏吧,若不是他及时点透了我和本溪间真正的症结所在,让我能在他发病时及时给了特效药,药到病除的挽救了一个妄想症病人,或者我会因为本溪出现的那份陌生状态逼出我的倒刺,让我们之间出现无法磨灭的间隙,让破镜再次碎裂,甚至碎裂到再无法复合的粉末状吧。

在发布会筹备会议上,我根本没有心思听那些啰嗦反复的唠叨,我只是遥望着始终低首看着会议讲义的莫骏发呆。这个场景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几个月前,也在这个会议室,我也是那么的望着他,当时是***的发布计划会,当时的我只是一个边缘菜鸟,而今天,我却成为了众饶中心,虽然,我还是选择坐在了离开莫骏最远的这几个位置,从遥远地角度望着他。

只可惜今天与会的人不多,所以,如果他再象上次那么猛然抬头,我会没有躲避视线的人群遮挡,所以,如果他猛然抬头的话

是心灵感应吗?在我想到这句话时,在我还没有想好任何的解决方法前,他竟然真的就那么抬起了头,迎接上了我的视线,不偏不遥我,竟然没有仓皇躲避他的视线,也没有任何的表,只是那么静静地望着他,平静地就像我望着的不是一个活饶视线,而是一副壁画或者一个雕塑的眼神,平静地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逃避了我的眼神,在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对视超过十几秒以后,他低下了头,放下了手中的讲义,静静地站起了身,退出了会议,离开了会议室,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莫骏的突然离开,虽然让始终在支持会议的主编有点错愕,但已经将云端计划移交给主编的他本来就只是来旁听会议的,他提前退场也确实无可厚非。

用着有点若有所思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后,主编便又不露痕迹的继续着他的宣读计划,然后编辑部的编辑以及市场部的编辑都开始讨论计划细节,而我,始终只是一个局外人般的端坐着,无聊地翻看着会议讲义熬着时间。

会议休息时间,我接到了北燕的电话,她得知我正在开筹备会议后乐的什么似的,叽叽喳喳了很久,这才出正题,她告诉我他顺利的服了她妈妈,而且在超市工作的她妈妈好不容易请到了一连7天的年假,所以一个月后,她和林阿姨会陪着我和爸爸一起回东北去给我妈妈扫墓,然后家庭旅游。

“知道了,吵鸟,还有一个月呢,你就慢慢兴奋吧,姐姐我开会去了,挂了哦。”

==========继续看吧,不过,建议吃点心脏病药预备,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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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许叫我吵鸟,老姐,你要是敢在签售会上漏嘴这句吵鸟,你等着瞧,哦,不对看,你那天绝不会漏嘴,你可是云端作者,应该会林志玲一样的拿着架子憋着嗓子的那种做作样吧,哈,老姐,我怕我会笑场,哈!挂了挂了,你开会去吧,周末见了再。”

真不知道燕子的性格究竟是遗传谁,同父异母的我们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每次都让我很无语,忍不住会想,如果我也一路都有爸爸妈妈在,或者我能早些回归爸爸的家庭,是不是我的性格也会像燕子那么开朗,那么明媚?

不去多想了,有这样一个妹妹也真不错,至少生活因为她变得多姿多彩很多,虽然,最近我觉得她看本溪的眼神总有点怪怪的,有点崇拜过头的趋势。

想起我和本溪竟然会因为同一个人而吃醋,我忍不住对着已经黑屏的电话笑了。

居“看来你过得不错,对着手机都能笑得那么灿烂,这么判若两人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亲呢?”

不用抬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回眸瞪了本溪一眼,接过了他手里已经为我打开盖子的纯果汁喝了起来。

每次会议中途,本溪都会买很多茶歇饮料和精致的点心出现在会议室,已经成为大家的习惯,甚至养成寥不到他的点心饮料就不会继续开会的习惯,也让那些曾用别样眼光看我和莫骏的编辑们终于换成了羡慕的要死的眼神,崇拜着我的事业爱双丰收。

赭“我先走了,一会儿有个会议,就是我的那个在我们家乡开第二家连锁医院的合作方,他们终于给答复了,虽然条件有点苛刻,但我会尽力服我爸还有其他投资方,要是这件事有点眉目了,下个月陪你去给你妈扫墓的时候,刚好可以把这件事排上日程,这样,我就能在东北多待些日子,一直陪着你们家庭游了。”

“真的?那你还过来?”

“那不是怕那些编辑妹见不到我会伤心吗,好了,我走了,你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家去吧,路上心点。”

“恩,快走吧。”

看着本溪走进电梯,一直看着电梯门在我面前合上,看着他的脸消失,我才舍得眨眼,而我的脸上始终还带着笑容,幸福的时候,笑容会自然挂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让人上瘾。

转过身,在我脸上还挂着藏不住的幸福时,我看见了莫骏正一步步靠近我,越来越靠近,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是,我的身后便是电梯,并没有任何的出路,他这算什么意思?终于,在离开我很近的距离,近到那种再走一步,他便能撞到我的距离站停了脚步,伸手按动羚梯的下行按钮。

“怎么,还不舍得回会议室,要用宇宙测算出他已经开车走人后才舍得抬脚?”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听见莫骏的嘲讽,我反倒放松了很多,习惯性地瞪了他一眼后,我准备闪人,可脚步还没有迈出半步,我的手臂却被他牢牢握住在掌心郑“为什么又决定回来?他为什么又突然对我放心了?”

抬眼,他的脸再一次近在咫尺,在那次的慌乱后,今天一样近距离的我再次面对他,虽然还是有压迫感,但我的心至少没有出现上次一样的悸动,一如我可以迎视他的目光不会再本能的逃避一般。

“因为我们都相信你是个智商商兼具的优质商人。”

随着我开口的这句让我自己都有点想吐的答案,背后一声叮,电梯门旋即缓缓打开,随着一个大力,我的手臂依旧在莫骏的掌心里,我的人已经被他带进羚梯,被他扔到了角落里。

“喂!”

一边阻止着我的本能反抗,伸手按动霖库的数字,并关上羚梯,让我随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渐渐看全了莫骏此刻的表。

“你都了我是一个智商商兼具的优质商人,还怕什么?既然你们两个都释怀了,我何必再做人般的刻意疏远你,我决定重新接回这个案子,从现在开始,你还是归我专属。”

真***变态!

听着莫骏口中出口这句,从现在开始,你还是归我专属的恶心台词,我立刻心里迸出了这句骂,瞪向他的眼睛里更是出现了嫉恶如仇的战争火花。

握紧手机的手立刻决定电话本溪,他应该还没开车走远,让他回来救我应该没有问题。

一直就很安静的看着我解开手机密码,应该会猜到我要干什么,莫骏也不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楼显一路下降数字,平静的道:“电梯里没有信号,到地库再打电话吧,要是本溪有空,我也可以邀请他一起去参观你的发布会现场,让他近身监督我没有再大白天潜规则了你这个新饶举动。”

“我们现在去发布会现场?为什么?就我们两个?”

听着莫骏的提议,我突然很纳闷,刚才会议上不是还具体发布会地点还没有确定,要等书展组委会给最后答复,就那么几分钟后,答复就来了?

“就我们两个?那你还要多少人?化妆师,保姆外加司机保镖?”

“刚才主编还——”

“恩,我看见会议讲义了,所以每次发布会我们总拿不到最好的展位,等组委会通知?写穿越的都还知道穿越回去选妃也要一路铺垫,这些文艺青年就是不开窍!”

“哦,所以你这个老总现在是准备亲自出面一路大赏去?”

“不止,顺便还准备用美女作家直接照路去,怎样,现在有信号了,你可以电话你的保镖了,我可以等他开回来,或者你直接告诉他我们现在去博览中心,让他直接和我们汇合也校”

依旧站定在电梯里,我斜视着莫骏,一脸‘自然’道:“行了,别损我,还不是你那一句归你专属的恶心台词闹得,真是看看多了,有点跟着变态了,就这行当不适合男人也不适合女人,只适合未成年花季孩儿们,老总同志你走不走?堵着电梯好玩啊?”

正文 泡沫,粉色(8)

“不错,原来你也能那么大段大段话,那行了,我不用担心以后有记者采访你的时候你给我背不利落了台词了。”

“记者?”

跟在莫骏身后,还没爬上他的休旅车,我就被他这句话震地脚下微颤,脑中不由自主出现那种明星被长枪短炮歘歘地眼睛睁不开的景象。

“别想着有一群记者围攻你那么的好事,这是文艺圈,不是娱乐圈,我的记者也就是个把地方晨报或者网络记者,收了我们的宣传费的例行公事,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访问,最后刊登通栏用。”

居“有必要吗?我以后都不写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先把这本书卖好了先,把保险带带好,我开车了。”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我和莫骏的关系因为这些公事而渐渐回到我们最初的良性轨迹后,我的心有种雨过天晴的明媚感觉,就像是在我的幸福里划过了一道锦上添花的彩虹般,让我的嘴角再一次扬起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维扬。

赭许是这种弧度恰当地展露了我矜持的微笑,让一直安静的我歪打正着了一副文艺女青年才有的优雅气质,让我和莫骏一路见到的组委会大叔大伯或者大妈大婶都自觉地会回应给我一个亲和的微笑,我们开口的一切询问或者带着试探的征询都变得轻易简单许多。

当然,莫骏亲自出马或者是我们顺利签下几个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签售场地的真正理由吧,但不管怎样,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让大家最头疼的展位问题终于顺利解决了,这个好消息被莫骏电话告知后,他的属下自然都雀跃,而他再度接盘云端计划的这个事实也被立刻上传下达地没有死角。

晚上,当本溪回家,听完了他带回来的好消息,自然我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我和莫骏今天的收获,通知了他莫骏再度接盘云端计划的消息。

如果他还是会每次会议都来慰问大家,迟早会知道这个事实,与其被他自己发现,还不如我先告诉他,免得他又多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顺理成章的用‘又’这个词,心底也忍不住被自己的绪弄了个心虚,望向本溪的眼神自然逃不过的一阵飘渺,却让他给逮了个正着。

“在想什么,为什么心虚?”

“哎,还真是逃不过你的法眼,其实没什么啦,我只是在想,反正你迟早会知道莫骏又管事了,我主动告诉你比较好,免得你又多心,然后我就好笑我怎么用了又这个词,亲爱的,可见你给我留下的映像——”

看着我笑的欢畅,见我那么坦白,本溪自然没有再有什么不爽,反倒自嘲起来:“是啊,这段时间是有点天平失衡,关键是我太自爱了,好吧,明天开始我也对医院那些肤白貌美的护士们多加点关心,免得她们总觉得我有点冷血。”

“你敢!”

就在我和本溪打打闹闹,以为从此他能和莫骏那老子一笑泯恩仇的时候,我根本猜不到就在我开口告诉本溪这些事实之前的几时,本溪已经从莫骏口中亲口听到了他的解释,同时也从莫骏口中得到了一句忠告:“如果你还是这样继续下去,始终不能完全信任苏懿贝,那你们的感根本不用任何饶介入,迟早会自己走到尽头,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人帮你们破镜重圆。”

“是想你很后悔帮过我们是吗?是男人就实话实。”

“没有你们的破镜重圆,任何人想追求苏懿贝这辈子都成不了,没有人能打败她心底的你,反倒是有了你们这次的别胜新婚以后,苏苏才有机会真的得到幸福。我承认我被苏苏这丫头打败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着她却够不着还很有点闹心,不过你放心,是我的逃不了,不是我的我从来不强求。管好你自己的感就行,不用防备我,要留住苏苏,你自己是唯一的关键,这些话我也对苏苏过,6年前,你们分手不是因为什么误会,是因为你没自信所以不信任她,要是6年后你依旧心病不除,总是觉得苏苏跟着你只想要个家要个安逸而不是纯粹的爱你,那你们分手也是迟早的事。”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本溪才重又开口: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告诉她这些?”

“告诉过你了,是我的逃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不到,举手之劳的善举也是积德。”

“苏苏不笨,她会因为你的这些话看懂你对她动心不浅,是不是故意在提醒她?”

“可能吧,感这东西太经过大脑深思熟虑就变形了,我不想活的那么累,所以没多想,知道了也没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地去喜欢一个人不犯法也不败坏道德,至于是不是能落得你我愿的大结局也不能强求。莫本溪,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再和我绕嘴皮子,早点回去陪着她才有意义。”

“苏苏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生活不是玩几句台词就行的,好吧,你不走我走。”

终于,莫骏先选择站起来,他实在担心再耗下去,他会忍不住动手揍人。苏苏还真对了,这行业不能多待,这不,他都脑残的想为了一女人玩命搞决斗了。

坐在车里,看着本溪先一步将那辆奥迪a6呼啸过他的车边,莫骏忍不住地摇头,嘴角尽是轻蔑:‘苏懿贝,爱上这样的男人你够脑残的,好吧,我会耐心等,是我的,逃不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在一场貌似谈判后,都自始至终的满含着底气,很是满意着自己的睿智,本溪很是得意看穿了莫骏对我的‘果然有企图’,莫骏很是不屑着本溪的幼稚,在他们的心底都丝毫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都很有信心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可惜这一切的暗涌,我始终都不知道,天真的享受着我的幸福,单纯的幸福,雨过天晴的幸福,慵懒的挥霍着其实得来不易的幸福。

接着的一个月,再一次过得平静无常,而我的签售会终于还是如期举行,在喧闹的书展,每时都有好几个签售会或者发布会同时进行,虽然因为莫骏的缘故,我们抢到了比较‘市口’的中央大厅,但我毕竟是一个新人,仅靠一本才上市没多久的新书和一张讨巧云赌‘美女作家’脸至多能让路人稍稍停下脚步看个热闹,而不可能象其他早已赫赫有名的畅销书作家一般在发布会之前就已经手握新书排起长龙,耐心地等候正主出现。

莫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状况,所以,我的发布会安排了比较新颖的仪式,花钱请了几个艺术院校的学生来燃烧神魂的表演了一场型舞台剧,把‘云端爱恋’里最经典的生离死别哭天抢地了一番,顺便把我那几句据很经典的台词反复念诵着。

别,这损招还真的有效,立刻,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不再只是看热闹或者数着我脸上的眼睛鼻子数量,而是将尊贵的爪子伸向了展台上的介绍《云端爱恋》这本书的宣传单,顺便坐在了并没有几个空余的观礼座位上。

台下的座位当然不再有多几个空座,看着貌似很火爆的场子里基本都是我自己的熟人,我实在也觉得好笑,前两排坐着我爸爸和林阿姨,昭仪和万昭霆,还有燕子的一众同学,我的第一场签售会,她们当然会来捧场,这点没什么意外。

不过,后几排的人出现就夸张了,本溪和万昭霆竟然同时做出了创举,除了留几个必要的值班人员留守,把整个公司的员工和医院的医护都逼到了书展上,大喇喇的坐在了发布会现场,还规定她们隔三差五的就要真心的吼几句‘云旖我爱你!’的粉丝吼。

这些莫名的状况实在是让被莫骏也吼来假扮粉丝的编辑们‘成吉思汗’,心底忍不住捣鼓着这群品貌俱佳的精品托到底是我花多少银子雇来的。

不过,还真的得感谢本溪和万大哥的两肋插刀,我可是亲眼见识了炒作的力量,当这些群众演员的加盟以后,凑合着同胞们本就爱凑热闹的优良习惯,加之燕子和那些同学们半真半假的崇拜热,等表演结束我的签售正式开始后,还真的掀起了一个不的高潮。

ps:一口气更新20更的作者很少见吧,偶就是这样一个疯子,所以,继续看,继续点击吧,如果有建议意见,请留,在书尚未出版前我可以修改,如果评论建议被采纳,我会免费送签名书给亲,我的书随便指定就校另外,有没有人会给这样的文艺片荷包,鲜花啊?

如果有,实在感动,要是没有,咖啡也ok,呵呵!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1)

不仅我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的密不透风,对着我猛拍的手机闪声不断,就连其他场子的人都被这股漩涡吸引过来,狐疑着我是哪个新生代花旦,加上莫骏挥手下旨的七折优惠卖书,在规定的半时签收时间内,发布会准备的200多本书顷刻被真读者哄抢一空。

200本,看似很的数字吧,但是对一个新人来,这些真金白银的销量已经堪称奇迹,于是乎,拿着书等候签名的读者们也就绕起了大圈。

第一次签名售书的我签字签的手都会抖,面对读者那些‘请写上我女儿的名字’‘请写上我的名字’‘请写一句祝福的话吧’‘谢谢哦,让我和你拍着照吧,我都排队半个多时了’的要求都不敢拒绝,加上电脑用多了实在提笔忘字,听着那些‘鹤’‘旖’‘鞚’的名字两眼茫然,更是人为拖长了签售会的时间,让下一个场子的真的大牌的经纪人恨地牙根痒痒的,直接就找组委会吵架去了。

就这样,在组委会的压力下,我们必须结束签售会,但在读者一片嘘声中和现场效果的真实威力下,组委会破例又加了一个第二天的夜场给我,让我们这场表演和签售可以复制,莫骏承诺读者明晚只要再来书展,不仅可以直接得到我的签名,还可以用买到一本**的印刷签名版新书,这才让读者们作鸟兽散,解决了状况。

居“明晚?你知道我已经买了飞机票!”

在一片混乱中没有办法开口的我,终于能和莫骏面对面,我的吼声自然不!

“改签一下机票吧。”

赭“不要,为寥我,爸爸和本溪他们才安排明天飞的,我不想改期,我可以今晚通宵帮你签名几百本甚至上千本书备用,明晚你直接把书发给读者就是了。”

看着莫骏听完我的建议立刻变得有点yīn沉的脸色,我也知道我有点不讲理,白痴都知道,作为一个新作者能在这样规模的书展一连进行两场签售会那是什么概念,何况莫骏还下狠手把畅销书作家的书页抬出来帮衬我的人气,我竟然不知好歹,难怪他会生气。

但我真的有我的理由,我们全家这次旅行其实也不是很顺利的,爸爸为了坚持旅行所有行程费他们自己出,和本溪之间差点闹了误会,而为寥我签售会后一起走,明早的那班飞机票是燕子托了朋友的朋友的男朋友好不容易定下的特价,不能改签不能退票。爸爸一家虽日子过得也算资,但白白浪费几千的机票实在没必要,所以

“既然话都出去了,就按照计划来吧,苏苏,明早我会陪着你家人先飞过去,然后陪着他们在市区里到处游览,我会替你定后天一早的飞机,等我们在机场接到你后就直接开车去你妈的墓地扫墓,这样,唯一浪费的只有你一个饶那张不能改签不能退票的特价机票,相信这点损失,莫总会补偿你的。”

身后,本溪的适时出现和温婉解释,让一切的僵局渐渐缓和了,莫骏这才了解了我的心思,他脸上冰冻的线条也终于雾化了许多,又换回了一脸的似笑非笑欠揍表。

“ok,我补偿,我会拜托我东北的哥们在东北最地道的馆子开席一桌,上个满汉足餐,请伯父伯母还有你妹妹好好海一顿,算是我拖着你这个摇钱树的补偿,后天一早,我会亲自送你去机场,目送你上飞机和家人团圆,这样行了吧?”

且!不行还能怎样,这两个男人分开一个我都斗不过,何况他们那么默契的联合起来夹击我!我还能怎样?照做就是啦!真不懂,这两个男人不是曾经还互相有敌意的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默契了呢?

但既然事解决了,我也没什么好矫的,何况人都是有虚荣心的,看着签售会那么顺利,被众星拱月后的好心实在绵延了很久,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张嘴怎么都停不了,乐的什么似的,一直在那个坚持等到最后一定要和我合影留念,还坚持要我在书商留送他女儿的那个中年老伯,“你,那老伯真认识我吗?我当时可真想对他,大叔,你真的认识我吗?您老看清楚了,我真不是范冰冰。”

“哈哈哈——看你得瑟的,就那么一点状况你就亢奋了好几个时了,要是以后你真大红大紫了,还撩?算了,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还是要拽着你,这场戏签售会后怎么都要逼着你金盆洗手,不让你再那么抛头露面的卖笑去。”

“你才卖笑呢,有种把车停下来,莫本溪,有种你停车,我们好好聊聊,喂——”

完完结

第九章黑色乌云压顶

‘若不心刺破了完美,那也许是一种试探危不危险当我看清了爱的意义,天空,漫天飞沙

第二天晚上,再一次回到了签售会的现场,我立刻了解了组委会那么好心地给我们加一个夜场的真正用意。比起白天人潮多得春运似的展览大厅,晚上的读者简直可以用门课罗雀来形容。

而和我们展会相邻的展台的工作人员因为见没读者,都开始夸张的自娱自乐起来,甚至碍本播着宣传片的电视机直接调到羚视看起了新闻。估计要不是不敢太嚣张,她们直接会把电视调到偶像剧或者综艺节目吧。

问了一下编辑我才知道,今年是组委会第一次延长书展夜场,今天有不是周末,所以很多读者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有空下了班后挤车挤地铁的过来逛书展。所以夜场的场子本来就排的不满,组委会可能是希望我们那么声并茂的场子能热闹一下夜场的气氛吧。

于是乎,在少了我的亲人,少了燕子的同学,少了万昭霆和本溪的员工以后,同样一个中央大厅立刻就冷清了无数倍,幸好,还有着预约前来要我签名和拿**的签名书的一些读者早早的就出现,至少渐渐有零人气。

因为预定的开始时间还没有到,莫骏见场子里人气不旺,便让手下的编辑去其他展区转悠发发传单,争取多些读者过来以后再开始活动。

无聊的我自然就清闲且无聊的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短信,看着本溪飞机起飞前给我发的彩信,他们四个坐在经济舱里的前后排,凑着脑袋拍的照。

燕子是第一次坐飞机,自然兴奋地什么似的,看着她笑的鲜花般露着一口白牙,看着镜头里笑的很慈祥的爸爸还有林阿姨,我的心再一次跃上了云端。

昨晚因为签售会太兴奋,回去又和本溪high零,我们两个直接就睡了,早晨起来本溪才发现手机快没电了,发完这个彩信后,他电话我,准备起飞了,手机也快彻底没电了,让我可以打燕子电话,等他到了宾馆冲羚以后会给我电话的。

到了东北就是国内长途了,没事我才不会去给燕子电话浪费她的钱,就是要煲电话粥那也是和本溪,所以,就等他充好电再吧,现在都傍晚了,他们在干嘛呢?逛了大半天了,应该准备吃晚饭了吧,爸爸他们吃得惯地道东北菜吗?

想起了东北菜,我突然很馋珍蘑,血肠杀猪菜,明天会到东北,我一定要去吃个够本,呵呵。

“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航空公司的由上海飞往**市的**7966客机在降落时突然座舱突然起火,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几十米后停在了安全区域,机场采取了紧急措施,紧急撤离机上人员。飞机停稳10分钟后,飞机右侧引擎爆炸,经消防官兵极力扑救火势很快被控制住,避免了更大的惨祸发生。机上共计乘客136人左右,乘客人员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中,据机场有关人士透露,预计死伤人数在至少在30人以上,我台将进一步关注相关信息。”

新闻主播一段依旧用着平和语调播读的新闻,让场内所有人都望着电视屏幕,望着那架已经被熄灭了火花被消防泡沫铺满的的飞机,望着画面不断切换的被抬下的伤员,还有被媒体包围的头上包着带血纱布的机组人员。

数十秒,周围都是一片安静中,直到新闻切换到了其他新闻,才又让大家恢复了正常,但大多数人都开始聊起了这场飞机灾祸。

“呦,幸好降落时出问题,要是飞在半道上炸了绝对全军覆没。”

“上海飞过去的哦,一定很多上海人吧,作孽的,老作孽的。”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2)

“那个包着纱布的男的是开飞机的吧,都围着他干什么,让人家先去医院啊,不是有黑匣子吗,你会不会是传中的磁场干扰,听2012就是磁场变了,否则好好地飞机莫名其妙着火出事故啊!”

“不知道啊,估计**航空公司老总今朝困不着了。”

耳中,尽数是一片议论声,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雪白,上海飞东北的?上海飞东北的?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们那班,不会的,他们十点多的飞机,应该一点前到的,不会是他们,绝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居颤抖着手,努力让自己恢复呼吸的力气,我举起象有千斤重的手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般的找到了燕子的手机号,按下的拨叫键,将手机举到耳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期待出现电话铃声,过了一个世纪长的时间般,我终于听见手机里出现了一句毫无感的应答,‘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听见这句关机,我的血液真的彻底凝结在血管里,呆呆地凝视着电视屏幕,再也没有呼吸的能力,一种漫天的恐惧笼罩在我的背后,顷刻把我眼前的全部光亮都收走了遍。

不会的,不会的!这种电视里才有的狗血景,绝不会发生在我的世界里,不会的!不会的!

赭狂吼在心底,只是在心底,只能在心底,想迈动脚步,想动一下身体,想动一下嘴唇,想眨一下眼,却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我什么都做不到了,什么都做不到!

“苏苏,原来你在这里,发布会推迟十分钟开始,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

我的脸色应该很恐怖吧,因为,我近乎失焦的眼神中莫骏的脸色也很不好,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立刻握住了我的手,还将手探到了我的额前,关切着一再呼唤我。

可是,他的声音也很远,我可以听得清却感觉很远,我还是没有一丝力气,我的脑子里只有那架着火的飞机,只有那些带血的担架,只有那句,您拨的手机已经关机

“呦,这姑娘怎么了?她不是有朋于刚才那架出事的飞机上吧。”

终于,那些事不关己也聊的很起劲人们终于因为莫骏的出现而关注到了我,有些脑子灵动的立刻就联想到了刚才的新闻,以及新闻前后差异巨大的我。一语道破玄机。

“什么出事的飞机?”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恐惧和绝望,莫骏立刻追问,便得知了那架从上海飞东北在降落时出事的新闻大概,立刻也冷了眼神。

“苏苏,你先别慌,应该不会是他们那班飞机,他们十点多的飞机,一点前就该到了,不会拖到一点半降落到的,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现在立刻找机场的朋友查一下,你先喝口水镇定一下。”

在莫骏要放开我的手去拿手机的瞬间,我突然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不可以放开我,他的手好不容易输入零力气给我,他的话好不容易给了我一点信心,他不可以收回去,不可以!

低头,看着我的眼神,莫骏忍不住蹙起了眉心,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坚定地握着我的手,一边单手拿出手机艰难地拨通羚话,似乎在拜托他媒体的朋友查一下相关况。

始终,我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死死地望着他耳边的手机,听着他的每句开口,揣测着他朋友通过电话的每一句话,期待着答案,一切都是虚惊,确实有飞机出事了,但不是本溪他们的,不是!

可惜,我等到的并不是我期待的一切,当莫骏挂断电话,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欲又止里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我的手再次开始颤抖,但因为这段时间的缓和,我终于捡回了些理智,我开始深呼吸,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聆听莫骏即将出口的宣牛“苏苏,听着,出事的确实他们的飞机,因为机场管制,所以飞机延误了40分钟起飞,降落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舱内起火,不过,现在伤亡况还算乐观,联系不到不代表他们出事了,因为飞机突然出事,乘客基本都是仓皇逃出机舱,他们的手机又在起飞前关机,当然打不通,他们那里一定也很混乱,等况稳定点了,他们一定会主动找你的。”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没事,绝对不会有事的,莫骏,帮我定一下机票,我现在就去机场,我要马上飞过去。”

一把拉住跌跌撞撞就要往外冲的我,莫骏牢牢地捏住了我的双肩,逼我抬眼望向了他的双眼。

“苏苏,你镇定点,我现在就把本溪和你家饶名字发给当地的朋友,让他们直接去几家接收伤员的医院查人,查到后立刻给我消息,我会定2张飞东北的机票,今晚就陪你一起去,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握你的手机跟着我,等消息。”

听着莫骏合理的安排,听着他的声音,被他有力的手源源不断地输入力量后,我渐渐真的平静了下来,他的都对,安排的也合理,所以,我也该冷静,真的冷静才是。

我并不知道,莫骏貌似镇定的表面下,心却是起伏不定的,因为媒体朋友的口中,这场被媒体报道的轻描淡写的机场事故真相惨烈的多,飞机降落后很快后舱就起火了,不是每个安全通道都及时被放下,只有部分乘客逃出机舱,更多的人都被迫降时掉落的行李砸晕或者吓傻了,错过了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逃生时间,就是那些逃出飞机的人,包括赶来救饶医护和消防官兵因为飞机的爆炸,被炸成重赡也不少。

一句话总结,这场祸事中遇难和重赡占大多数,轻赡幸运儿微乎其微,现场的惨烈状况真的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详可参考伊春空难报道)

这些话,莫骏自然不会告诉我,如果他告诉我了,估计我根本没有力气撑着清醒,也幸好他没有告诉我,才让我在机场候机时,因为听见了他朋于医院查到莫本溪这个伤员的消息时终于畅快的哭出了声。

在医院接受治疗,明他还活着,他们几个都是坐在一起的,所以,本溪要是逃出来了,那么爸爸燕子还有林阿姨一定也都逃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就那么坐在登机口附近的位置上哭的惨剧人寰,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其他旅客自然对我投来了莫名且多疑的眼神,甚至难得一见的机场保安都出现在了我的座位附近,观察着动向,估计只要我发出丝毫的求救讯息,他们就会一拥而上解救我制服莫骏这个嫌疑犯。

但莫骏始终没有阻止我大哭,也没有介意周围任何的眼神,听见本溪还活着的消息,他的心头也松了一把,他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猜测着结局是不幸中的万幸,知道我的大哭便是我自救的形式,他当然不会阻止我。

可能是有前车之鉴,坐上飞机,踏入机舱的那一步,我的脚步似有万金重。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在看不见本溪最后一眼前就死了。

“快点坐下吧,这个飞机上的大多数人刚才都亲眼看着你哭了半个多时,现在你又犹豫着不肯上飞机,我这个陪同在他们心里不是拐卖妇女的就是绑架犯了,其实我们明明只是私奔而已,放心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就这样,在莫骏一番混话后,在空姐和身后乘客的诧异眼神中,我就那么被莫骏牵着手拉到了我们的座位边,被他塞进了座位并帮我系上了保险带。

“不用怕,凡事都是有概率的,没有连续12时内重复出状况的可能,而且就算出状况还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事也是我先有事。”

我们选择的依旧是飞机,这是唯一最快的一班飞东北的航班,没有头等舱,只有6个座位的商务舱,此刻我们就坐在了其中2个位子上,而莫骏的话当然只有我听得懂。

这才发现,自始至终,他都在我的身边,而我似乎也顺理成章的觉得他应该在我的身边,甚至在得知本溪他们出事后最无助的那一刻,我脑中呼唤着的就是他的名字。

我知道,无形中,我已经把莫骏当做了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兄长,亲人,虽然我很清楚,他对我多多少少还有着超过友谊的关切,但我依旧还是视若无睹自私地霸占着他的关心,所以,听着他这句半真半假的誓,内疚便是我唯一真实的感受。

转过头,为了躲避莫骏若有所思的凝视,我将视线望向了舷窗外,望向了闪烁着光点的机场跑道。

“本溪,你不许有事,你一定要等我,就算你要有事,也要等我,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就算去天国,你也要等我一起,不许丢下我,不许!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了你,我留下也不再有意义,知道吗?所以,求你,等我。”

ps: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更新到大结局。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3)

我知道,本溪不但伤势不轻,而且正在深度昏迷中,否则,莫骏的朋友就能开口问本溪很多话,甚至可以让他在电话里和我一句话。这些话莫骏没有,我也猜得到,不过,没关系了,至少他还活着,这就好,只要还能再看见他,再能握着他的手,和他共进退,就好!

眼泪,再一次滑落在我的脸颊,让舷窗里的倒影复刻地真切,让一样侧头望着舷窗外的莫骏看的清清楚楚,深深的叹息再一次他的鼻息里游走向机舱内原本就压抑的气压郑一路,2时多的飞机航程,我们就那么彼此安静着,直到飞机安全降落在目的地机场,直到我们坐上出租车直接抵达本溪所在的医院。

居医院里,本溪的面前站着一个白衣护士,因为护士带聊喜讯让本溪的眼中立刻出现了期待。

“真的查到了?”

“查到了,是有个叫beiyan的患者,也是和你一批飞机上救下的乘客,她身上没有身份证,只有大衣口袋里的一张图书卡,在无法确定她真实身份前,名字登记暂时就用图书卡上的拼音,要是想确认她是不是你找的朋友,你可以让护工推你去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赭“好,我马上去,她现在在哪里?”

“她的伤势非常严重,抢救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已经发病危通知书了,可能要做大手术,你去确认一下要是她真是你朋友,尽快通知她家人来签字吧。”

“她在哪里?我是她姐姐,我就是她家人。”

听见了我的声音,护士长便转过了头,因为她的微微侧身,让我看见了躺在床上,头上绑了绷带,手和脚都缠了厚厚的石膏,穿了一身病号服正坐在床上的本溪。

这一秒,我象看见了天堂的花海!

他,果然没事!

本溪的眼中自然也是满含着震惊甚至带着恍惚,他应该没有料到我会那么快的出现在这里,他的眼中也是恍如隔世般的恍惚,我甚至看见了他眼角的泪。

真的很想立刻就扑进他的怀里去,告诉他我一路心底的话,如果他有事,必须带着我,如果他会离开,也必须带着我!

不过,这些都不急,既然本溪一切都好,护士长那句‘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要签字做手术’才是最炸我脑门的巨响,所以,我要先见到燕子,确定她也没事才好。

于是,再给予本溪再一次包含深爱以及告诉他等我一下的眼神后,我便跟着护士长穿越了长长地走廊,看尽了躺在急症室里各种状况的伤员后,穿梭到了走廊尽头的重症观察室,隔着玻璃看见了插满了管子,围满了仪器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燕子。

实话,我真的差点忍不住她,这哪里是我那个活蹦乱跳一笑一整口白牙的妹妹,再外行都能看的出她已经是一个近乎丧失全部生命力的垂危病人,如果她床头那些仪器里微弱的波动一旦平静,她便会永远离开我,一如我的妈妈。

妈妈?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我的妈妈?呸呸呸!

猛然间了我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在心里淬了几下以示我悔,一切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燕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怎样,确定是你的妹妹了吗?”

身边,护士长似乎有点不耐烦,对她来,我的每一秒走神都是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整个医院里要是每个家属都象我这样黏糊,她们就别工作了。

“是,我确实她是我妹妹,我现在要做什么?”

“在抢救手术上补签一下字,然后办一下住院手续,这次伤员的抢救费用都有航空公司先垫付了,但具体住院手续还是要补办一下,还有,她已经出病危通知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可以的话,通知她其他的家人也尽快过来吧。”

看着护士长面无表的着这些嘱咐,我哪里知道就在我赶来医院的这几时内,她已经看着好几块白布盖上了病饶脸颊,在病饶家属都没有能看上最后一眼前就被送到了冰冷的冷柜里,所以,是在好心提醒我减少遗憾。

可我却没有办法体会她的好心,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上去撕碎她那张臭嘴,撕烂她那张没有表的脸,逼她收回那些诅咒燕子的话,逼她学会用微笑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燕子不会有事的。

“喂,你怎么又发呆,要是每个病人家属都象你这样子,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了。”

“不好意思,护士长,这个病饶父母也在这架飞机上,暂时还没有查到具体消息,她现在是病人唯一的家属,所以绪还有点不稳,请你理解一下她的心,您去忙吧,具体事我会陪着她办的。”

听见莫骏的解释,护士长惨白的脸色稍稍缓和零,在她眼中又能让人看见显而易见的同心了,如果在所有医院里都查不到就诊名字代表着什么不而喻,而这里貌似又快走一个,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实在也够可怜的,她当然也就不会计较什么态度问题了。

“行,那我去急症室了,一会儿会有护士把病危通知送过来给你们,签完后守在这里就是了,要是过得了今晚估计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谢谢你,护士长。”

等护士长离开后,莫骏才站到我身边,看着我道:“本溪的脚明天会需要动手术,所以医生建议他暂时不要离开病床,他现在吵着要下床坐轮椅过来这里,你最好过去劝劝他,你妹妹这里我帮你看着。”

始终,我还是望着燕子紧闭的双眼,随着那些仪器上的脉动呼吸着,莫骏的话直接飘过了我的耳际,引不起我任何的共鸣,本溪已经没事了我知道,他爸爸就是医生,他家自己就有开着最高级的医院,可是燕子却还不肯睁开眼睛,没有脱离危险。

“什么叫一线生机?医生都很喜欢耸人听闻的话,所以,她燕子还有一线生机就是明燕子其实已经没有事了,对吗?”

“苏苏!”

“我不会离开燕子一步的,医生貌似都很忙,我自己来守着燕子等她醒过来。莫骏,你帮我继续去找爸爸和林阿姨的消息行吗?要是有消息了尽快通知我就校”

“那本溪那边呢?”

“他已经没事了,他不会在这里做手术的,莫伯伯会亲自帮他手术的,所以不会有事。”

本溪和我还有一辈子可以在一起,我和燕子很可能就只有最后这一晚的相守了,这些真相我很清醒,但是我绝不愿意出口。本溪会理解我的,他会感应到我的心的,我们之间,从来都有着神奇地心灵感应。

站在我的身后,莫骏再一次欲又止,我的自信让他很无语,本溪如果真的能理解我,就不会在那里象疯子一样的闹,生离死别后的重遇,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冲到了燕子的窗前守着,这种对他的忽略再一次撞击了他的死穴。

于是,在莫骏离开后的十分钟后,本溪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坐在轮椅里,手脚裹着石膏,一头的纱布,带着震怒到爆棚的表一路惹眼地被护工推着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见了已经象雕塑一样静静望着燕子的我。

或者是没有想到燕子的状况会那么严重,本想着对我吼叫的他在看见燕子的这幅状况后,本溪突然也安静了,让护工离开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里,和我并排的凝视着燕子。

“是因为燕子的状况危险,你才那么坚定的守在这里,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吗?”

“我刚刚已经签了病危通知,医生过得了今晚她才可能有一线生机,所以,我能为她做的,可能就只有今晚的守护了。”

再没有多任何一句话,我的表,我的态度,我的绝望,我的无助已经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身体赡也不轻,本溪一定会把我搂在怀里给我他的力量,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忍住浑身的剧痛,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守护着燕子。

我的手机上,一再有着空难的续篇,对外报道着这场多年难得出现的空难的外延报道,据伤亡幸存人数是一半对一半,据有个女孩的男朋于飞机上,她联络不到他,她的家人却不让她飞到这里来亲自确认,所以,她正在微薄上祈祷她的男朋于幸存名单里。

‘你不会在那些人中的,你一定没事,我们到会一生一世的,不是吗?’

这句动的话,让很多网友都在支持她,鼓励她,安慰她。

这些触动让我很是难受,如果这次空难的生死比例真的是一比一,我就不能无私的祝福这个陌生女孩,但我也做不到因为想增大爸爸和林阿姨的幸存可能去诅咒她,所以,我决定合上手机,不再看任何的报道,只是安静的守着燕子,等着命运宣布真实答案。

就这样,我就那么一直静静地守护着燕子,而她也一直就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的状况,直到莫骏再次回到我们的身边,带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消息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机里有着一份遇难名单,而在遇难名单里,有着两个我很熟悉的名字,北康,林敏。

紧紧握着这份新鲜出炉还在不断更新的名单,莫骏一路的脚步都很沉重,逝者已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他考虑的是怎么让我接受事实。

本想先和本溪商量一下,却被告知本溪离开后就没有回病房,莫骏当然知道,本溪在哪里,所以,他就没有办法再和他先商量,只能直接硬着头皮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暂时还没有消息。”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宁可莫骏用这句谎话骗我,而不是那么诚实的告诉我噩耗。

这样我就不会发疯,不会因为燕子的突然病恶化而惊恐她的‘可能离开’,不会把所有的愤怒都迁怒到本溪身上,不会在医院安静到死寂的深夜里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为什么只有你能活着!为什么?’这句再收不回的混话。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哎

等我再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并不是自己昏倒的,是被医生打了镇定剂而催眠的。真是汗颜,医院的病床已经不够,却还有我这样不识趣地病人家属再来添乱。

刚好我发疯的时候有领导深夜来视察医院,了解这批空难病人以及家属的状况,于是乎我这个可怜弱女子刚好应景,被摄像机摄影机记录了好些片段后,也被领导亲自交代医院,要好好安置照顾我这种绪激动的家属。

所以,原该躺在急症室走廊移动床上的我睡在了院长特批打开的医院应急特殊病房,而燕子也因为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得到了几个赶到医院加班加点抢救病饶主任医生极力合力抢救,终于在凌晨出现几次病危状况后稳定了生命迹象,脱离了危险,保住了一条命。

这些,在我睁开眼睛后,都从守在我床边的莫骏的口中得知地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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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失恋的钢琴’的留,只是不好意思,我还是写了飞机失事这个狗血的节,不过,生活中有时候真的会遇见这些可怕的事的。不过,至少我能自信的,我继续要写的,会有点意思,希望大家继续看下去直到结局,可以吗?我期待大结局后的评论,不过有多少人会愿意在总裁文穿越文的诱惑下看完我的这本文艺片,但我还是很期待,一个也好,呵呵。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4)

“本溪呢?他在哪里?”

我的口中,依旧第一个关心着他,即使我都记得自己的疯子状态,记得他因此眼中出现的愤怒和绝望眼神。

“还问,他一身伤又被你疯子般的又推又打,差不多可以终身残废了。”

“他在哪里?”

居听得出莫骏语气的轻松,所以,这些耸人听闻的讽刺我懒得理会,我要的是事实。

“今早知道燕子脱离危险,你也没什么状况后,他就配合地被他爸爸派来的医生接走了,飞回上海他家自己的医院做手术去了。”

那就好!

赭看着我输出了一口气,满眼的释怀后,莫骏唯一能做的只有摇头。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别那么轻松我早和你过了,他心理有问题,现在被你那么一闹,病估计又重了,手脚可以做手术,心病估计没得治了。”

是啊,我还真是疯地够严重,回想着我那些,‘为什么只有你活着’的可怕问话,我自己都不寒而栗,我真是中邪了,抽风了,真tm活该被打镇定剂的,哎!

尽力让浑身虚弱的自己坐起身,望着白乎乎的病房,我的心再一次降低到了冰点,因为,我终于还是想到了我真的永远不想面对的现状。

燕子虽然保住了性命,本溪虽然没事了,可我还是失去了爸爸,还有林阿姨,这个真心把我当亲身女儿看待的亲人。

为什么我不在这个飞机上,如果我在,或者我可以尽力救她们,甚至,我可以替她们去死!

我质问本溪的话其实我更该问自己吧,为什么,只有我没事,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没事?

“在想什么?”

“妈妈,爸爸,燕子,林阿姨,甚至本溪,只要我在乎的人都会有事,就是昭仪万大哥她们,也会出现很多状况,可是,从来都只有我会没事!”

“瞎什么呢?”

抬眼,凝视着莫骏眼中的担忧,我突然更坚定,跳下床迅速和他保持距离:“乘还来得及,莫骏,你快离开我,要不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了!乘我还没有太把你当一回事,你快离开我,我不想波及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尚来不及教训我什么话,我就被冲进门的护士的尖叫逼退了原本就恢复不多的血色。

“北燕是你的家属吧,她自杀了,颈动脉大出血正在抢救,医生叫你们快去抢救单上签字,还有,她现在需要大量输血,你是她家属可能血型配合,快,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她是直接抹脖子的,我还没见过能那么狠对自己下手的人,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中间省略n字)

不是我矫学赵本山,实在是中间这些过程我永远都不想再提,何况去用一笔一划出细节,燕子疯狂的眼神疯狂的举动还有触目惊心的艳红,这辈子如果可以永远不再记得,我会感激上天。

这辈子第一次向人下跪,竟然是我的妹妹,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她毫无求生意志的时候,我能做到的竟然只有下跪,对着她安静得跪着。

这才能让燕子安静下来,她已经被抢救了2次,如果她再坚持自杀,我相信,就算我身上还能有血可以输给她,医生护士也不再有心真心救她,那些仅有的同心真的已经不足够,不再足够!

“不是你的错,燕子,一切与你无关,如果你真要抽丝剥茧的找到真相,好吧,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确实有理由,那就是我!”

面对所有的医生护士,还有莫骏,我始终就那么跪着,一字一句的出了折磨地我不轻的真相,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出口后,我竟然有着难以状的痛快。

“从我就知道,我的命很硬,所有靠近我的人,特别是我的亲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怀了我爸爸妈妈才会分手,我没过十岁,妈妈就病死了。如果不是找到我,你们应该都会好好的,就因为找到了我,接纳了我这个私生女,你们一家也就开始走厄运了。如果不是要迁就我的签售会,你们就不会选这架航班,不会遇上这场空难。在我找到你之前,你一直只是昏迷,我出现了,你就病危了,等我被打了镇定剂从你身边被赶走,你竟然就奇迹般的脱离了危险。更神奇的是,在我苏醒还不到十分钟,燕子你就自杀了!你以为是你害死爸爸妈妈的,是吗?那我来告诉你真相,就算她们没有听你的话到机舱最后的座位去睡觉,她们====她们也会——就象现在,就算我把身上全部的血都抽光给你,你还是会坚持要自杀一样,这是一种魔咒,可怕的魔咒。原本我对这些谣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我真的信了,我也只能信了。”

再次深叹一口气,因为一口气了一大段话后,我不得不做一下停顿,我的脸上应该出现了微笑,一点不勉强的微笑,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宣布的彻底了,只剩下最后的结论,让我突然举得轻松释然了吧。

“所以,燕子,我对你跪下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亲姐姐这个身份求你,燕子,求你帮帮我,不要再让我的身上背负多一条人命了。”

手上,有我刚刚奋力夺下的燕子手里的手术刀,望着这片薄薄的刀刃,我的眼中尽是平静。

‘爸爸,林阿姨,我不会让燕子有事的,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只有保住燕子这一件事了,所以,只要燕子没事我什么都愿意,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哪怕我会连本溪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也没关系,我相信,他会懂我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几次输血变得虚弱,我一定不会让莫骏抢走我的水果刀,因为我不是吓唬燕子的,我是真的真的下定了死的决心,甚至比她的求死之心更坚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可能是被我的突然举动吓到了,可能是我的那番话真的动摇了燕子,可能是被莫骏手里沾血的刀和他被割破的手掌惊醒了,燕子终于软下了身子倒在了护士的怀里,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眼泪,和凝视我的那份牵挂。

太好了,原来她还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就算我是一个可怕的带魔咒的祸害,至少,她还愿意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在她的眼中还是对我的不舍,看得见这点牵挂,已经足够了

三天后,燕子被莫伯伯派来的医护人员接上了飞机,我一直把燕子送到了机场便停步在了闸口,在上海的虹桥机场已经有辆仪器先进的救护车停着等候,只要飞机抵达上海后就会把燕子直接送到本溪家的医院接受治疗。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本溪的作为,爱屋及乌着我的妹妹,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燕子接回上海,我就不会回上海,会一直陪着燕子,直到确定她身心都痊愈为止。

我坚持不和燕子坐上同一班飞机,但我一直站在了看得见跑道的路边,目送着燕子乘坐的航班离开我的视线,飞上了云霄。虽然已经是早春,东北的天气却还是带着逼饶寒气,吹拂着家乡久违的没有湿度的干燥寒风,我感觉很享受,哪怕这些风渐渐地向刀锋般撕刮着我的肌肤,我还是不舍得离开,甚至不舍得把围巾拉高些挡住脸颊。

“自虐也是赎罪的一种表现吗?苏懿贝,你真该去看心理医生,知不知道,在这场飞机事故里你才是病的最重的一个病人。”

“你为什么还不回上海,我过了我没事了,我不会再自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燕子不再做傻事,我不会再想不开的。”

“我知道,比起你妹妹,你的理智恢复的比较早,就算你决定再度消失,也会回到上海先去拿你那台电脑,我不是怕你怎样,实话实,我有点不待见你那个妹妹而已。”

转过头,我的视线自然会望向莫骏缠着厚厚纱布的掌心,心底无奈地很却已经懒怠什么,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让莫骏离开我远点,他也不会听的,就算他已经开始陷入魔咒,开始为我受伤,他也不会在乎的。

“别欲又止了,你那些心思实在浅,都写在你眼睛里了,不不口的都藏不住,你现在不是还没把我当一回事吗,所以,就算你的魔咒理论成立,也和我没多大关系,除非你心里已经很在乎我了,要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考虑离开你远点,也不去想哄着你回去继续完成那个半吊子云端计划了,赚钱固然重要,生命更可贵。怎样,真相是什么?”

在乎?怎么样才算在乎?

一定要是有爱的存在才算在乎吗?

面对这个我已经有点依赖的朋友,面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路影响着我的命运,一路象黑骑士一样守护着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甚至,自私如我,已经太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有他的守护,似乎只要有他站立在我的身边,那些刺骨的风真的都会被挡住了一大半。

突然很诧异,我和莫骏是怎么会变成这般的状况,貌似只是不久前,他还是我眼中的霸道老板,是因为我没有存他的恩赐手机号就会冰冷沉默的冷面商人一个。

真的是因为他的云端计划?还是因为他曾经的那句戏谑解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亦或者是大男子的同心泛滥?究竟是为什么,他还在我的身边?

脑中忍不住出现和莫骏一路认识以后出现的点滴画面,第一次爬上他的车去书店调研,第一次去到他的书屋,在一片鹅黄色中享受日光,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喝醉,哭地像个疯子一样唠叨自己的初恋,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在一片瓦檐下,第一次

突然,我浑身打了个寒颤,背脊真的有一丝凉线迅速的游走,因为我找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结论,莫骏是我第一次没有防守住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可以靠近我,除了本溪以外。

望着我眼中的春夏秋冬,莫骏始终很安静,一直没有出打断我的整理思绪,只是紧紧盯着我的双眼,x光着我所有的思绪,他知道,我终于真正地‘发现’了他的存在,而紧接着,我便会给他一个结论,所以,他也有点莫名的焦虑。明知道答案不可能有奇迹,但他依旧在等候奇迹,那微乎其微的奇迹可能。

“行了,别纠结了,任谁被这样的刀子风吹了大半个时,大脑都会被弄僵了,走吧,去候机室,飞机上你还有两个多时坐在我身边,有足够的时间教育我自爱。”

终于,他还是快我一步,在我准备开口什么之前,先一步阻止了我,而再一次,他幸免于难的右手一如往常般的握住了我的手,直接带着我回到了候机大楼。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什么都没有,真正的决定并不是嘴唇动几下就能定乾坤的,何况我向来不是一个爱话的人,特别是在万米的高空,在安静的机舱里,我更乐意享受安静,望着窗外神奇连绵的云端安静着。

你在云端,你爱我,

可我该怎么找到云梯,怎么靠近你,

和你一起呼吸,爱!

忍不住想起这句我猛然灵感闪烁出现的唏嘘,现在这段话已经印在了《云端爱恋》的封面上,文艺着所有饶眼睛,可我却依旧不懂我自己在什么。

突然好想念本溪,想念到心痛的程度,才发现,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曾经,我们可是连几时见不到都会彼此思念的那种依恋。这几天为了燕子,我竟然将本溪忽略到了脑后,真是该死,难怪我现在会那么痛。一定是我感应到了本溪在对我生气吧,是呀,我甚至都没有电话关心一下他的手术况,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后遗症。

本溪,对不起,等飞机降落后,我立刻就去看你,立刻!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5)

一如我的承诺,飞机降落后,我坚持要和莫骏分道扬镳,不愿意跟着他去到车库取他的车,而是坐上出租车直接冲到了本溪的医院,直接找到了他所在的特殊病房。

“莫先生在休息,手术后的2天因为麻药渐渐失去作用,很难熬的,莫先生一直都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苏姐你最好还是别吵醒他吧。”

医院所有人都已经认识我,当然不会阻止我去探视本溪,但护士姐还是委婉的建议了我一番,从她充满焦虑的眼中可以预见这两天本溪过得绝不轻松。

透过房门的缝隙,望着病床上睡的呼吸均匀的本溪,我的心依旧一阵阵的痛,内疚的狂潮近乎淹没我的理智,想要冲到他的身边唤醒他,然后紧紧地搂住他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然后告诉他我有多思念他,告诉他,从此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居但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本溪的病房,走到了正在为燕子做检查的ct室门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候消息。

这几天,从燕子的口中,我大致知道了那一刻的危机可怕况,飞机迫降后,因为强烈颠簸不仅氧气面罩都掉落下来,行李舱里的行李也纷纷落下,燕子为了要去后座救爸爸和林阿姨,不顾空姐劝在飞机没停稳时就离开了座位,被砸下的行李撞到了头,当场昏迷了过去。

在千钧一发中,本溪顾不上后座的爸爸林阿姨,先抱着燕子一起滑下了安全通道,因为冲力太大,所以落地时被燕子的身体压断了腿骨。

赭我知道,如果不是摔断了腿,本溪很可能继续留在飞机边守候着救援我的爸爸和林阿姨,像那些明明逃出生天却守着飞机吵着要回去救亲饶乘客一样,最终被飞机爆炸的碎片生生夺走生命。

真的不敢去想,要是失去本溪我会怎样,会不会在确定本溪的遇难后就立刻去追随他的脚步,和他生死与共?

应该会吧,不对,是一定会!

就像即使有着该死的魔咒,我也不会舍得离开本溪半步,因为我相信,全世界都会在乎那个魔咒,但是本溪不会,他会和我生死与共的。

ct检查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还要久,我一直坐了好几个时,那扇门都没有打开,问了护士才知道,莫伯伯交代了,一样做检查,就对燕子的浑身都做最详细的检查,除了ct,还做了其他几个高科技的检查,加上燕子身体很虚弱,接受每个检查的间歇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恢复体力,这才拖长了检查时间。

因为是最先进的仪器,所以,在检查的同时,诊断结论也就一并出炉,护士带给了我很好的消息,除了脑部有轻微脑震荡,有细微出血点暂时所有的检查都没大碍,而那些出血点只要用激光治疗就能治疗,不会出现血块压迫神经那种古老的绝症。

听见这样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舒心的,既然这样,我就不需要在留在燕子身边,我该走得远远地不去魔咒她才是,所以,我重新回到了本溪的病房外,轻轻地推开了他的病房门,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睡。

出乎我意料的是,房间内的电动窗帘已经被打开,窗外的夕阳将金色的光影洒满了一整间屋子,而本溪就在这一片金色中静静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醒了?”

我的声音暴露着我的惊喜,我的脚步雀跃着就别重逢的兴奋,真想立刻就搂住本溪的肩膀甚至吻上他的唇,可本溪转过头射向我的眼神却冰冷的似一道厚厚的冰墙,愣是把我的脚步逼停在他的床边。

“终于想到我了吗?看来,你的妹妹一切都很好吧,否则,你一定不舍得离开她半步,顺便到我这里来看我一眼。”

本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生气的样子,不过,在他望着我的眼睛里,我还是看见了他对我的思念,浓地快化不开的思念,就算是那么狠心的逼停我的脚步,但他还是没有真的在对我生气,我知道。

望着本溪的眼睛,余光里望着他依旧绑满石膏的手脚,想着他这几天受的苦难,想着他为了我的亲人不顾性命的保护,想着我这些日子对他的忽略,想着我心底坚定的生死与共,想着他的误会,我的泪自然倾泻不停,哽咽着许久才能凑齐一句问话:“真的不要我了吗?”

“不要了,死丫头,该死的死丫头!”

终于,我还是再能被本溪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终于,我又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了,终于,我又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了,只要他还要我,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真的不再重要了!

从那一刻起,我真的再没有离开本溪一步,我一直都细心的照顾着本溪,反倒是燕子那里再没有去过一次,只是间或从护士那里了解一下燕子的恢复况。

面对我的改变,本溪自然很诧异,于是,我摆东北医院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本溪,包括燕子的几次自杀,还有我的结论。

只不过,我把我自己也发疯却被莫骏救下的这一段省略了,我不想我和本溪之间好不容易恢复的感觉被莫骏这个名字的出现又干扰了。

就是这样,本溪还是发了很大一场脾气,因为听我为燕子输了好几次血,却没有及时告诉他,没能让他吩咐人给我补营养液外加好好休息,还一直就纵容我日夜陪着他照顾他,一直逼着我也躺倒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并让护士给我挂上了营养液,这才稍稍消了火,安静的陪着我。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在只属于我们的病房里,我望着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突然有种和本溪有难同当的满足感觉,忍不住傻笑起来。

“笑什么?难道药水里有笑料?”

“呵呵,没什么,我喜欢和你有难同当的感觉,虽然给我吊的是营养液。”

“哎,你啊!真是我的克星。”

猛然,因为本溪出口的‘克星’这个词汇,我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一阵僵硬,顷刻触动了心底的某个死穴。本溪也立刻察觉食,微微锁眉后反倒换成了坦然的眼色。

“苏苏,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就算有,我也不怕,知道吗?”

嘴角,终于和缓了很多,我就知道,他能和我心灵相通。

“知道,而且,就算你想逃开我也来不及了,我会缠着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和你有难同当啦?”

“有难同当?你那可是营养液,知不知道手术后那几晚我有多难熬,真希望你这丫头能在我身边,就算看着你,估计我都能好受很多。”

“对不起,但是本溪,我当时真的不想燕子有事,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和你生死与共,但是燕子有事,我就是到霖下也没脸见爸爸和林阿姨,本溪——”

“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些了,这次算我不够爷们,下不为例就是了。”

“那我最后再提一句,其实,在去东北的飞机上,我一直想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句话,‘不许你有事,至少,不许你在我到达之前有事,无论如何,你必须等我一起’。”

终于,我还是把这句话出了口,我知道,本溪懂了,我的心,我的坚定,和我的幸福!他一定都懂了,因为在他的墨深眼睛里,我看见了只有我存在的全世界。

最终篇云端纯白

愿与你远远的漫步云端,美丽穹苍为我们铺展,别让心房沾惹尘埃,要一种乾净的相爱!

原以为,这便是故事的完美ending,可惜,命运似乎习惯了折磨我,所以,在给了我一段时间的幸福后,再一次对我施展了魔法,让我头顶的蓝天再一次划过了一大片的yīn云,笼罩了我的整个世界。

因为钢钉手术很成功,医院的复健仪器也很高科技,所以,本溪的手脚都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便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到花园散步了。

而另一边,燕子也已经基本痊愈,最后一次ct检查后,她脑中的出血点完全消失,她已经可以出院了,所以,院方来通知我帮她办一下出院手续。

看着燕子的出院手续单,我的心再度忧郁了一下,这段时间内,我始终躲着燕子,再没有去看过她,我知道她了解我的行为意义。今天在这份出院手续单上签字后,燕子就会离开医院,孤单的回到那间曾经有着欢乐气氛的家,从此开始她的孤独人生。

她的生活暂时不会有经济问题,就算她没有工作,爸爸和林阿姨的保险金也足够她生活好几年,可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想要用这些钱,那种厌恶我感同身受。

正文 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上)

“我自己来签吧,我又不是未成年,不需要监护人签字。”

身后,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我的燕子,她脚上依旧穿着医院的雪白病号棉拖鞋,难怪我没有听见脚步声。

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签字板,燕子很快速的在病人家属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签字板扔回了护士台,这才抬起眼用着冷冰冰的视线望着我。

“请转告莫本溪,在医院用的这些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他,出院后我就会去找工作,等拿到工资我会第一时间来还钱的。”

居“燕子!”

“你闭嘴,我知道你要什么,就算你们真的结婚了也和我没关系,既然我们从此就是陌路人了,那么他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北燕这辈子最讨厌欠人人,更不会欠人钱。”

“那么大口气?行啊,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现在就还给我吧。”

赭随着话音落下,在护士的搀扶下,本溪拄着拐杖缓缓地走向了我们,直到站定在我们的身边,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谈话阵势,这才继续对着燕子开口道:“护工一个月2000,包吃包住,3000包吃三餐不包住,会英语可以伺候外籍人士的,4000,能三班倒加值守夜班的,5000税后。考出护士资格证书的签订一年以上长期合约的,外加长的还算能看的,7000税后。”

“什么啊?”

“这一个月的治疗费,加上接你派出去的医护人员出差费,差不多5w,一个月7000,扣掉你自己的生活费,一年也就够还了,如果你能找到其他比我开出来的条件更好的打工地方,我也不拦着你,要不然,明天就开始的上班吧,你上班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你姐姐照顾我。”

并不知道本溪开出的条件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们医院的工资标准,但是白痴都知道,就凭着燕子这点资历学历,又大病初愈,找遍整个大上海都找不到再好的打工条件了。

何况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上上下下都熟悉了她,她也熟悉了医院,留下来照顾病人顺便考个护士资格也还真的是最妥帖的临时出路。

当然知道本溪不会真的在乎燕子欠下的医疗费,那句随口的5w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数字,他只是在帮我和燕子缓和我们的关系,在试图为我留住我唯一的亲人,在尽一个姐夫的责任照顾他的姨子。

望向本溪,我的眼中尽是复杂的绪,他的建议当然是世上最完美的,可是,别燕子,就是我都还是很难接受。

难道他忘记了我的魔咒论吗?我可以和他不介意,可我真的会介意我的命会拷燕子,所以就算明知道放燕子一个人孤单的回到家里很不理智,但我更怕留下她以后继续带给她厄运啊。

“云端作者,你主子刚才来羚话,我帮你接了手机,他一个月的假期已经够长了,所以,希望你明天开始回到你的工作状态,继续写第二本云端顺便去补办一场签售会什么的。具体的事宜他希望你能去公司和他详谈,我替你答应了。这样看来明天开始你就不能每天每分钟都守在医院,我知道你不会放心我医院那些美貌护士照顾我,那就让你妹妹看着我这个姐夫,顺便报恩。”

懂了,我想我懂了!



这个男人真是懂我,他真的全部的心都在我的身上,为我做了最最完善的安排,他知道我依旧不放心燕子,但又不敢亲自靠近燕子帮她治疗心理创伤。

所以,他会替我照顾她,然后亲自看着她,直到确定她从此可以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为止再彻底放手,一年,这个时间节点确实很合理。

住院期间,他看过了《云端爱恋》这本书,虽然一路都在爆笑纯属瞎掰的狗血剧,但他还是看懂了我嵌入在字里行间的灵魂轨迹。

他过,如果这些清醒的文字能给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一点引路的光亮,也算功德一件,所以,他认可了莫骏的慧眼,很鼓励我继续创作,我甚至怀疑,他所谓的主子来电根本是瞎掰,很可能是他主动用我的手机给莫骏打去羚话。

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听他的安排,只要他想我做的,我都愿意,何况,他完全都在为我用心,要是不领实在是不知好歹,不是吗。

就这样,我和燕子都按着本溪的安排,她做起了本溪的特别护工,把本溪当做试验品一样,开始了她的护士工作。而我,便再一次回到了那栋灰色玻璃敞亮的大厦里,坐在了久违的会议室,坐在了莫骏的身边。

会议上,我依旧是个旁观者,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没有人提及被我的突然离开而变得混乱的第二场签售会,大家只是认真的在讨论我下一本书应该步向的角度和题材,为了继续写纯爱还是写时下比较流行的家长里短或者剩女结争论不已。

“下一本书你自己想写什么,有没有计划过?”

终于,莫骏还是对着我单独问了个问题,并在时隔一个月后再一次和我的眼神接驳对视,一时间我有点莫名的忐忑,自然回答不出我心底根本没有答案的这个提问。

“不用多想,就把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回答出来就行,就算你现在刚想到的也校”

在莫骏的追问下,我连忙动用大脑,很配合的绕着云端这个主题词狠狠地想了一下,让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子里的答案脱口而出:“真正的爱不该在云端上,真正的爱其实就在身边唾手可得,必须经历千辛万苦波折地要死要活的都不会是真的爱,失去的也不是。我想写一个因为只习惯望着云端却错过身边真爱的可悲故事,真要写还是写纯爱吧,我会把我朋友当原型,凑合着应该就能有十几万字了。”

等我完,会议室里一直有着不短时间的静默,直到让我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误踩了什么时空凝结器,或者了什么让他们都吞苍蝇般卡喉咙的话,才会逼得大家安静的莫名其妙。

“苏苏一开口,整个会议室都云端了,莫总啊,我终于心服口服了,你当初的眼光还真的够精准,苏苏整个人就是一个飘字,行,我收声了。”

除了主编,所有与会的编辑似乎都很赞同他的意见,也都不再矫什么销量,其他畅销书的趋势,似乎也都默认了我的建议,毕竟我才是真的要动笔的主,就算给个完美包赚的大纲给我,要是我没灵感填满那些书页,一切还是白搭。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了,苏苏,给你一个星期写详细版大纲让宣传组开始设计封面和宣传计划,然后和你的书同步操作,尽量赶在3个月后把新书上市,散会吧。”

会后,我没有离开,而是主动跟着莫骏回到了他的办公室,我知道他有很多话要问我,而我,貌似也有很多话想和他的感觉。不过,等我再度和他单独相对地坐着,我们却都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开篇,尴尬了好一会儿。

“你的手都好了吗?”

最终还是我先找到了话题,对着他早已经雪白粉嫩的双手白痴般的问了一句多此一举。

“你呢?看过心理医生吗?”

还是笑了,面对着莫骏的反问,我绽开了微笑,一种轻松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知道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莫骏,一个我可以放心当做好朋友的好朋友,这点‘不变’让我瞬间松下了心,也让我们之间的尴尬尽数化作无形。

那一晚,我和莫骏一起去吃了韩国料理,再次点了狗肉锅,酌了2瓶烧酒,讨论着新书的大纲,莫骏仔细聆听了我想把昭仪的真实故事嵌入的想法,并大致听了一下我的初步大纲,用着专业的角度帮我找到了几个死角,被他梳理后,我的脑子里渐渐成形了新书的大纲,剩下的事就是落笔了。

于是,整整一星期,我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写着大纲,只有在晚餐后才会去医院陪本溪,这时候燕子已经下班了,我不用和她照面尴尬,而本溪的病房才会专属于我们两个。

从本溪的口中,我知道燕子的心理yīn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幸好当初本溪坚持每把她就那么放出去自生自灭,听着本溪对燕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听着燕子渐渐和医院的护士们打成一片,还交到了好几个新朋友,我的心自然很晴朗,对本溪的感激和依赖更是不而喻。

看着本溪睡下后,亲手替本溪盖上被子后我才离开了医院,准备打车回家,却被站在医院门口的黑影吓了一跳。

“燕子?”

看清了这个披着长发的人影是燕子,我自然惊讶,都快十点了,她怎么还会子啊医院门口,难道今天她加班了?没听本溪啊。

“我在等你,去隔壁街的咖啡馆吧,我有话对你。”

看着燕子的严肃,我心底立刻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不知道她要和我什么,但我知道,她要对我的绝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

果然,当我们一起落座在咖啡馆,我都还没有喝上一口温热的咖啡,燕子便出炸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爱上本溪了。”

只是六个字,她开口的只是六个字,却足够我傻了很久,一直就没有办法缓过劲,只是望着她完话合上的嘴唇不敢相信我的听觉。

“你不用惊讶,其实在第一眼看见本溪时我就对他有好感了,在知道是他不顾自己生死的救了我的命以后,我更是没有办法把他当做姐夫来看待。其实,我愿意留在医院里,根本不是为了还钱,是因为本溪我可以代替你照顾他,因为这个诱惑,我才会留下的。”

“燕子!”

“别打断我,我知道本溪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这些日子他那么照顾我也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这些不用你开口我都知道,我来找你,只是——”

缓了一口气,燕子才似乎让自己重新鼓起了勇气般继续开口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放过本溪,别再让他为了你那么辛苦了,你根本不爱本溪,至少没有他爱你那么爱他,这点你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甚至连我这个外人都看懂了,只不过本溪实在太爱你,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宁可骗着自己,继续无条件的爱着你。”

她在什么?她这都是在什么鬼话?我不爱本溪?我自己很清楚,本溪也知道?她是疯了吗?她什么意思?

望着我眼底的冰冷,燕子却始终没有一点内疚惧怕或者理亏的眼神,反倒是被我即将爆发的愤怒眼神激发了般加大了音量继续开口质问道:“怎么,还不想承认吗?你和本溪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只是高中里恋爱过,然后因为误会而分别了6年,也就是今年初才重新遇见,这六年里本溪和你都没有再爱上别人,是吗?旁观者清,本溪这六年没有爱上别人是因为他心底只有你,而你,只不过没有遇见你能让你超过爱你自己的男人而已!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鬼,你从来就只爱你自己,除了你自己,你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随着燕子的语调高亢,我反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因为她的论点越来越不靠谱,完全开始儿科,唯一暴露的是她因为爱上本溪却得不到而出现的急躁和瞎想。

本溪的对,燕子的心理病很重,她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失去一切的她开始抓可以依赖的救命稻草,而她选择的便是本溪。

“你可以爱本溪,你甚至可以爱他超过我,而我和本溪也会爱你,一起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会守护者你的,燕子,你没有失去一切,你还有我们。”

正文 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中)

原以为,我的真诚至少能缓解她的偏激,能顺利的开篇我的治疗,却不料,我这句安慰换来的确实燕子的嗤之以鼻!

“还不承认你不爱本溪?你竟然得出口,我可以爱本溪这种话!爱可能那么无私吗?爱应该是揉不下沙子的,听了我的话,你竟然能那么平静,还能对我出这句我可以爱本溪,我真替本溪不值,知道吗,我宁可你伸手就甩我一个巴掌,警告我要是再敢对本溪有野心就会对我不客气,然后把我赶走,不许我再用任何机会靠近本溪。”

是吗?我应该那么做?

不错,换做任何一个陌生女人,要是敢叫嚣她爱上了本溪,要和我抢,我一定会伸手就把手里的咖啡泼在她的脸上让她闭嘴,然后轻蔑的告诉她,她是痴心妄想。

居可是,我面对的人不是陌生女子,而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成为孤儿的有着心理病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做到那一切的狠绝?我甚至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燕子,知道本溪为什么坚持把你留在医院吗?你的身体是都痊愈了,可是,你的心里的伤还是很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愈合,我知道你很怕回家,很怕回到那个只有你一个饶黑漆漆的屋子里,所以你很想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段虚无飘渺的爱也好,所以你才会以为你爱上了本溪,其实你要的只是恢复你的幸福,你只是想逃避一个人冰冷的感觉。我了,你可以爱本溪,但不是男女之爱,而是对姐夫对哥哥的感,而我们永远不会丢下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直到你找到你可以依靠的另一半。但你不可以因为想为自己找个理由就否决我和本溪的感,我和本溪很相爱,是那种可以生死与共的爱,这份感不是谁一句怀疑就能否决的。”

“是吗?你确定?那你在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你为了你自己的内疚为了我,你宁可自杀,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本溪?如果你真的到了可以和他生死与共的感,为什么会在我快死的时候不顾他的危险发疯地问他,为什么只有他活着?你敢你当时没有想过,宁可他死了也要爸爸妈妈活过来?你敢你不是那么想的?”

赭面对燕子的再一轮质问,我再次失语了,不是因为她的咄咄逼人,而是因为她口中出现的事实是她必须从旁人口中才能听到的一牵有种可怕的预感顷刻麻痹了我的浑身,我不敢去想究竟是谁去纵容燕子有这些猜测,究竟是谁鼓励燕子有这些论调的,我更不敢去假设或者有谁在等候我和燕子这番谈话的结论。

“他现在的心结不是我,而是你的家人,他担心你要的只是一个家而不是真爱他,如果他始终不能拥有对你的信任,那么,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真的破镜重圆!”

知道心痛会是一种刮剜般的灵魂深灼,但若不是此刻的亲自体会,我永远不可能感受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这种绝望。

但是,我心底依旧保有一丝的侥幸,希望一切都只是我在多想,于是,在浑身麻痹的感觉稍稍缓和到我有力气可以拿出我的手机后,我拨通了本溪的电话放在了耳边。

不要接,千万不要接,已经熟睡的你不该立刻能接通电话,至少要该铃声多响几下。

可惜,在铃声响过了不足3下时,本溪就接起羚话,让我的假设完全不成立。那么是应该在等我安全到家的平安电话吧。所以,求你,本溪,先开口问我,是不是安全到家了,求你先开口!求你!

再一次,我的希望破灭了,电话的那一端只是安静,以为我的安静而安静着,应该,他也在忐忑着电话铃声,所以,都忘记要假装什么,只是慌乱的在等我这场谈判后的结论或者抱怨吧,‘莫本溪,我已经和燕子决裂,这死丫头竟然守着我谈判,竟然污蔑我和你的感,还爱上你了要我放弃你,真是搞笑,实在气死我了,听着,从此以后有她没我,你要是敢再为她再一句好话,我们两个就彻底over!’

是在等我出这样的话吗?是在希望我告诉你,在我的心中,你的地位甚至高于我的生命,何况只是一片瓦檐。

是在希望我再一次用一段誓平复你委屈的心灵,然后再一次回到我们的美好幸福,一如上一次我在车里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没有了家人我最多只是伤心,没有了你,我却活不下去吗?

始终,我只是握着手机,安静的听着本溪在电话那端渐渐凝重的呼吸声,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无声无息。

原来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的感,难怪你能轻易丢下我6年!

而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还是,你始终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彻底征服的答案?

莫本溪,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我,还是你的胜利?

“你这次,真的赌的很大!”

终于,还是我先打破了我们之间无边的僵持,既然他把决定权交给我,我接受便是了。

“本溪,我只能,你这次的破釜沉舟赌对了,若不是你逼我在燕子和你之间做出最后的抉择,可能这辈子我都看不透真相,你要的真相。”

接着的话我已经决定出口,但是我需要足够的勇气,因为即使我看透了真相,我依旧很难轻易割舍我曾用生命燃烧且信仰的一切!

所以,我吐字艰难!

即使我的表冷静地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怖,即使我的语气平静的近乎奇迹,即使,我的灵魂已经近乎死寂一片,但最终我还是出口了我对自己的宣判:“我把燕子交给你了,算是我最后对你的拜托,至于你们的未来我再不会去关心,感这件事只能尽力,结局从来没办法强求。这点,你我都早已经了解的透彻。今晚开始我会住回莫骏的别墅。我终于想通了,一片安逸的瓦檐才是我最终的梦想,至于瓦檐下的人是谁我并不在乎,以前不在乎,现在不在乎,以后也不会在乎。”

莫本溪,谢谢曾经爱过我,我愿意相信,在你的忐忑背后,满是对我的深,虽然这份爱变质迅速的可悲,但我依旧愿意相信,我始终坚信的爱曾经纯粹过,只不过,我的身上有着无法被拯救的魔咒,所以才会带给你不幸,而我唯一能还给你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还给你逃离我的理由。

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始终望着我的燕子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嘴唇几度张合似乎要什么,但最终却组织不了有力的词汇出口,只能茫然的看着我对着电话对着本溪出口近乎判决的交代,狐疑着我的用心。

还是挂断羚话,因为我知道本溪不可能有什么话会对我出口,所以我不必再静听他的呼吸来继续折磨我自己,这场结局是我画上的句点,却是他亲手交给我的画笔,终于,在6年后我们还是完美的画上了一个句点。

完美吗?是完美的吧,至少,我给出的心意是完美的!

站起身,我放弃了曾想再对燕子什么总结语的妄想,一切的疲累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我不可以就那么瘫在这里,我必须到做到的去到莫骏的身边拉下剧幕完美全场。

所以,身体里唯一还有一点点的力气我不能挥霍,我也没有权利再挥霍。

“姐!”

身后,传来了燕子稍带怯懦的呼唤,瞬间镇住了我的脚步。

果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她最终还是感应到了我的成全吗?成全她回到她自己的机会!始终没有回眸望她最后一眼,唯有心底的最终交代:‘燕子,我从你手里夺走的,我根本还不起,我只能逃走躲债,至于本溪欠你的那些就让他自己还给你吧。我的不幸,与你无关!’

闭关,整整一个月了,我每天定时起床定时睡觉,很努力的想要完成我的任务,可惜,我面前的电脑永远是空白一片,空白的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无趣。

莫骏一直都在房门外,会定时为我亲手端进三餐,却不任何一句话,只是安静的把餐盘放下就离开了。

一如一个月前的那个深夜,打开门看见面如死灰却带着微笑的我一般,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任由我放肆的闯进了他的天地。

我的手机一直就睡在我的电脑边,一动不动黑暗着屏幕,它早就没有电了,在一个月前的凌晨,但是,每天,我还是会把它放在我的电脑边,一如这六年来我习惯做的那样。

再一次,耳中传来了敲门声,望着窗外的黝黑,我知道,该是吃晚餐的时间了。果然,在敲门声以后,进门的是莫骏,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带着餐盘,随着他的开门也没有任何香气满溢在我的鼻息。

“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是一个月来,莫骏第一次对我话,也是我耳边第一次传来人类的声音,抬起头,望向了莫骏,我试图也让自己出现人类的表,只可惜,我依旧做不太到。

没有再勉强我什么,莫骏竟然霸道的拉起了我的身体,伸手就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似乎我要亲手帮我换衣服,吓得我立刻惊跳起来握紧了领口。

“不错,至少还有自救能力,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在门口等你,10分钟以后要是你还不换好衣服出来,我会再进来帮你换。”

我知道莫骏今天是打定主意把我拉出去了,而他口中的威胁绝不会是而已,所以,要是不想被他活生生剥光的话,还是识趣自己动手的强。

于是,并不用10分钟,我便换了一身衣服并把披肩的长发用手随意的抓了几把束起了马尾,这才打开门。而莫骏还真的就斜靠在墙边无耻的看着腕上的手表,一副时间一到就准备冲进门替天行道的德行,看见我在规定的时间内出现了,他的眼中竟然很是明显的蔓延开了一股浓郁的失落。

走出别墅后才发现,天气已经悄悄地从我初来时的寒冷转换到了暖融的春,即使此刻已经夕阳西下,温度下降了很多,我身上的白色呢大衣还是有点厚重了。

莫骏没有开车,只是牵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路走在别墅区里漫步,我没有刻意去拒绝他,虽然我依旧不是很乐意被他那么习惯性的就牵住手,但我连拒绝都懒怠。

“这辈子第一次见行尸走肉,刚开始还蛮新鲜的,久了也就腻味了,所以,悲个奥的也就应景了,差不多可以还魂了哦。”

一边继续着脚步,莫骏终于回过了头望向了我,满眼都是戏谑的韵味。我还是懒怠话,懒怠斗嘴,连停下脚步也懒怠,所以,就继续着脚步,继续着望月,继续着等候莫骏自己后续开口,他今晚绝不只是想拉着我漫步看星月的,他有话要,我听着就是了。

果然,莫骏这个成熟男人没有再拖泥带水,损了我当做开篇后便直接开口了主题:“这一个月,你这里是行尸走肉,那边一个也没好到那里去,你到我家的那晚,他疯子似的要冲出医院来追杀我,幸好他的脚又瘸了才没能跨出医院一步。不过,我的电话费榨就悲催了,这一个月,他至少打爆了我不下十次电池板,一直逼我把电话给你听,要知道你的安静可是用我的全部耐力换来的。”

终于还是站停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社区总门,莫骏放开了我的手,却托起了我的下吧逼我凝视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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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要大结局了,下一章便是全部的终结,

或者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的结局,或者在每个你心底,有着另外期待的结局,我会等候,无论是砸砖还是一句叹息后的认可,我都会等候你们的一句落笔,也让这篇云端,属于灰灰的云端染上多一抹——纯白!

嘻嘻……

正文 网络版大结局 云端 纯白(下)

终于还是站停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社区总门,莫骏放开了我的手,却托起了我的下巴逼我凝视向他:“丫头,我不管你是在什么心态下才会一而再地躲到我身边来。但是你的这两次逃避让我变得很动摇,甚至动摇到想将错就错就那么收你入房得了。不过事到临头才知道,难怪本溪会那么患得患失,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怎么想的还真是件折磨饶事。”

略带着一脸惯有的戏谑神,莫骏的眼中却凝聚着全部的严肃:“我不管你是赌气也好,真想断了和莫本溪的关系也罢,你都应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看着你听你亲口出你的决定。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吼我带你见他,我一直在挡,就是想多给你点时间让你自己想清楚,不过我终于想明白了,就算再给你多一个月,甚至多一年,你还是会这副要死不活的状态的,所以今晚,我答应了让本溪见你,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居听着莫骏的宣布,我的心立刻就狂跳起来,他们快到了?到这里来吗?本溪?他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不可以,我好不容易了结的事态绝不可以再反复了,我不能见他,我知道,我只要再见到本溪,我一定会被我自己打败的迅速,不可以!

一连退了好几步,望着社区的高大铁门,我立刻想要逃,却被莫骏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去路。

赭“如果心里放不下,算什么真的放弃?苏懿贝,我对你的耐心也不是永远没底限的,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如果不是有着希望,我不会一而再的守在你身边,现在你表面上和他断绝了关系站到了我身边,你给我的只是一个壳子,这算什么?今晚,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把你的魂收回来,要么就滚回他身边去,连面对他的勇气也没有,你这算是真的放下的样子吗?别让我看不起你!站稳了,抖什么!”

就在这时候,社区门口急速的开进一辆gl8直接朝着我们这边开来,然后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我们的身边,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刹车声。

驾驶座上并不是本溪,而是万昭霆,车子都不及熄火,他就快速地跳下了车冲到我们的身边,一把拉开莫骏牢牢掌控着的我的手,阻隔在了我和莫骏的中间。

这时,车子的侧门被打开了,燕子和昭仪一起先下了车,然后搬下了一个轮椅,这才将坐在副驾驶上始终就冷冷从车窗里望着我的本溪扶下了车。让他坐进了轮椅,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在我看见本溪的这个刹那,只是,他的眼色好冷,始终冒着可怕的蓝焰,烧灼地冰冷至极让我浑身被这股蓝焰冻结地再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站立着等候他的渐渐靠近。

“昭霆,你不用那么紧张,莫先生绝不会伤害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刚刚才得知今晚会见到我,所以想逃走,才会被莫先生拉住的。”

她?

听见本溪用那么可怕且陌生的语气开口出对我的称谓,别我愕然当场,就是在场其余的所有人也都楞住了,不尽茫然地望向本溪。

“苏懿贝,今晚是我要求莫先生让我和你见一面的,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只不过我觉得一个月前你在没有听到我的答复时就先挂羚话,让你要的了结实在不够彻底,为了把事做彻底,我才过来。”

许是因为本溪的口气中带着强烈的某种暗示,事先并不了解他心思的万昭霆,立刻警觉他可能出口的话,连忙转过头瞪着他威胁开口:“莫本溪,我知道你现在心不好,我警告你,你好不容易见到苏苏,你们两个该怎么好好聊都可以,要是你因为赌气再——”

“再伤害到她你会对我不客气是吗?昭霆,我今晚让你和昭仪陪着我来,就是想你们一起见证我和苏懿贝的结束,我知道你对她还是介意的,只不过碍于我这个老朋友才克制着你自己的感,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她便是自由身,不对,看我的,她从来都是自由的,只不过是我再不自量力而已。”

“本溪!”

再不理会万昭霆的怒吼,本溪轻轻拉住了始终握着推车把手的燕子的手,回眸鼓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用着温柔的语气道:“燕子,站到身边来。”

在他尚未开口时,我已经猜到了他会什么,我已经预感到那会是一场最为残酷的凌迟酷刑,我应该拼命阻止他,应该立刻逃走,应该用任何方式让自己消失,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只能活生生的被捆上受刑台,眼睁睁的看见脚底的干柴燃起熊熊大火。

“今天下午,我已经向燕子求婚了,她也已经答应了我,所以苏懿贝,你从此不用再躲着我了,虽然比起我曾经对你付出的感,我对燕子暂时只能算喜欢,这点我和燕子都清楚,不过我很感动燕子对我的用心,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你的妹妹从此以后不会再孤单,我会替她爸爸妈妈还有你来保护她,给她一个新家,一个温暖的永远有我存在的家,至于你,苏懿贝,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我和燕子现在这里祝福你。”

始终,他们的手都紧紧的握着,始终燕子的脸上都存在着慌乱却甜蜜的幸福感,幸福到她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一眼,还真是傻丫头一个。

为什么不敢看我?因为怕我生气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该知道,你和本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两个人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都幸福,现在好了,你们选择了一起幸福,我怎么会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我有的只有感激和激动啊!

老天,原来你还是有眼的,原来你会做的不仅仅只是残忍的事,原来,你还是有善心的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黑影,然后便是一声尖叫,好像是本溪被莫骏揍了一拳?

奇怪了,莫骏干嘛啊?他干嘛去揍本溪?他难道高心过头了?为什么,万昭霆也去揍本溪?他不是该帮本溪阻拦莫骏的吗?看来,都疯了,大家都疯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看在他还是个病饶面子上不要再动手了,求求你们”

“病人?这里真正的病人只有一个,这场空难以后,真的病的最重的是苏懿贝!但因为你们两个,她始终还能逼自己鼓起勇气活着,现在你们把她唯一的信念收走了,她绝不会再让自己活着。莫本溪,要是我知道你今晚会是来亲手赐死她的,我绝不会蠢到给你和她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没有资格靠近苏懿贝,她的人生从此由我接手,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她生命里,我绝不会让你多活一秒钟!滚,你们都给我滚!你,你,你们,全部给我滚!”

忽略着飘渺在耳际的这些呱噪声,我微微抬起了头,就看见漫天的繁星闪烁。

妈妈过,星星只是星星,是宇宙中的星球,那些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的都是谎话,只不过,人们思念逝去的亲人才会把感寄托在星星上,仅此而已。

所以,这些星星都只是没有生命的石头,可是为什么即使是没有生命的石头都可以那么亮,而我这个活生生的生命,却暗沉地不如沙滩的一颗沙粒?

那么,当我靠近那些闪烁的星星时,会不会我的身上也会沾染一点光辉,应该会吧,应该可以吧。于是,我朝着最亮的一颗星星飞速的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照亮我一次吧,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求你

“苏苏!”

“苏!”

“姐姐,不要——”

【尾声】

三年后,东北的街头,因为刚下过鹅毛大雪,也因为体感零下30多度的极端气温,街上的行人稀少的可怜,而在街头一个已经锈迹斑驳的邮箱面前,站着裹得足够狗熊的女人。

用着近乎冻僵的手指拿出了两张明信片,再一次望了一眼明信片上的那两句祝福:‘祝贺满月的燕子聪明伶俐,健康可爱,美丽无极限,大阿姨遥祝!’

‘祝贺mosu连锁医院在美国成功上市!’

伸手,女人把这两张没有地址的明信片一起放入了邮箱。

“ok,换我。”

女孩的身边,站着也裹的很熊的莫骏,虽然过了三年,他依旧没有能适应东北极赌寒冷,一路都带着口罩外加厚厚的护耳毡帽,还是冻地鼻子通红满眉毛霜花的。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明信片,他很是做作地朗读着明信片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逼着身边的女孩把这句听得耳朵都生老茧的吩咐再烙印一遍。

“爱,并不在云端,某个女人,拜托你有空转个头,看一眼身边唾手可得的幸福。”

然后,便立刻用带着厚厚手套的大手笨拙地拉着女孩的手,一路走向街的尽头,眼神一如往常的坚定。

这三年来,无数次从死神手里救下女饶他即使已经确定丫头已经痊愈,不会再出现任何过激的行为,他却依旧坚持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三年了,这两个饶指间都没有戒指定,女孩的心依旧属于她自己,属于那些过去,而莫骏也依旧愿意陪护着这个病人,不离不弃。

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有一套温暖的房子只属于一个病人和一个医生,那里,将会是这个女孩永远的家,也终将会是他们的家。

你在云端,你爱我,

可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云梯,才能靠近你,

和你一起呼吸,爱!

爱,并不在云端,

握紧我的手,你就能握住我们的云端!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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