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警察 - xp1024.com
《本色警察》


第一章 告别处男的我

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了。其实不是我决定离开,而是我没有留下的理由。

我在这个城市度过了四年,很显然,也就是读大学的四年。用“虚度光阴”这四个字来形容我这四年的大学生活我想非常非常的贴切。也就是说,当很多年以后,我回过头来看这四年的大学生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可疑——似乎我就没有读过大学。

我在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档案管理。在我进入这所大学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门专业。我报考这门专业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它够冷,而我没有任何的把握报考其他专业,至少,这所大学本身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大学。这个专业是挂靠在文学院的,不过和文学院的其他专业,比如文学、大众传媒、播音主持、广告这些专业比起来,当时的档案管理专业无论从讲课的老师到学生,似乎都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和发霉的气息。

就像那种堆在档案馆深处的陈旧而无人问津的资料。

当时我们那个班上只有23名学生,其中5名女生,不过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走路总是低着头,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排队打饭的时候遇到插队的只是默默的等他先打。有时候我想到我以后的人生很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我就不免悲从中来。

我们这个专业到我们这一级就成了绝版,后来文学院将这个专业撤销了。这越发的让我的记忆产生疑惑,也许这个专业从来就没有开设过。但是,怎么说呢?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曾经一度为自己学这个专业庆幸过。因为这一年的公务员招考,市公安局秘书科正好需要招两个档案管理专业的人,因为秘书科下属的档案股两个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员退休了,需要人补上。

我知道这也许是我最好的机会了。我这个人对大城市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毕竟能留在这个城市的话,总应该比我们家那个小县城好得多。所以我报了名,而且,也许是人品爆发,我竟然以笔试第一的成绩进入了面试。

面试也过了,然后是体检,体检我也没什么问题。可结果是,我落选了。很快我就听人说,那两个名额为了照顾某某人物的子弟早就内定了,在公务员招考中公开招聘,只是一个过场。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种事很常见,落到我头上来,只能说我运气不那么好,除了因为考试在毕业后租房多在这个城市住了两个月外,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在大城市灰头土脸的活下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一个毫无根基毫无背景的人,在警察系统当一个档案管理员,还不就是一辈子灰头土脸。

虽然,我的志向也就是找一个旱涝保收的工作混吃等死。我是一个小人物,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所谓的奇迹,奇迹都是给有资格的人准备的。我不是。

走就走吧。退掉租房,我也没什么行李。这其实也是一种洒脱对不对?

人生它就这样鸟。

准备离开地时候。我觉得既然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来了。就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留点什么记忆。能有什么记忆呢?我这四年也没谈过恋爱。连女人地手都没有签过。我知道现在地城市中有那么一种职业。看看自己地皮夹里还有那么一点父母挣来给我地钞票。把心一横。在一家小饭馆喝了一瓶二锅头。然后义无反顾地栽进了那条与都市繁华保持着很大距离地小巷里那种亮着粉红色灯管地发廊。

也许是酒精地作用。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我想要干什么了。我地脑袋里一片浆糊。我连对面地人都看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我猛然看到一个又老又丑地女人从我身上下来地时候。我突然明白我干了一件多么可怕而又多么愚蠢地事情。霎那间我地生理上产生了巨大地不良反应。首先是胃部一阵痉挛。我不可抑制地将胃里所有地东西吐了出来。然后我嚎啕大哭。我不但大哭。还用自己地头猛撞墙壁。我感到了一种屈辱。说真地。我感到一种屈辱和悲壮。我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我地歇斯底里也许只是想让自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后我听到一个老女人地声音说:“行了。别给老娘整这一套。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两百。市场价。”也许是觉得我仍然在装疯卖傻。她自己拿过了我地皮夹。似乎她很有职业道德。因为我发现她一块钱也没有多拿。

可我真地要疯掉了。我觉得所有地一切都那么地滑稽。却又那么地真实。也许。这就是世界地真相。我在发廊外面地马路上睡了一个晚上。似乎半夜地时候有人把我身上地钱都摸走了。我地手机也许是因为太破旧。居然没有入他们地法眼。

天快亮地时候环卫工人用扫把把我叫醒。我站起来。依然觉得头晕目眩。也许是宿醉未醒。但也可能是我把自己地脑袋撞坏了。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个破旧地手机。我一无所有。我在街上漫无目地地走着。关上门地发廊似乎比我更颓废。那些陈旧得好像经过了几十年地风雨地招牌让我觉得十分可疑。并且抱有一种侥幸心理。也许昨天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排屋子几十年前就发霉了。怎么还可能有人呢?

行走让我感觉到饥饿,我拿出手机,查光了所有的电话号码,我认识的人几乎都离开这个城市了,手机也换了号。我恐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大学的辅导员身上。不过这个辅导员是我们大四的时候才接手我们班的一个留校的女生,是我们本院的一个师姐,我不确定她能不能记得我,也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借给我吃饭以及回家的钱。

电话拨通的第一次,辅导员拒接了我的电话,这让我绝望。可我不得不继续打,万幸的是后来她还是接了,听明白我是谁以及我的遭遇(我说我被打劫了)之后,她同意借给我两百块钱。又是两百块,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抓狂。她是个长相很平凡的女人,尽管她答应借钱给我,我也还是没有觉得她像天使。

两百块钱其实不够我回家,但是,我能要求更多吗?然后我给家里打电话,我老爹答应明天就来接我。我之前没有打,是因为我身上的银行卡也被拿走了,给他讲了他也帮不了我。从我们家到光阴市要坐两天多的火车,两百块,如果我只是吃东西的话,倒是也够撑到我老爹来的时候。可是住呢?那些散落在阴暗角落的小旅馆?或者公园?反正现在也是夏天,冷不死人。

这些问题想也没用,反正,走一步看一部吧。然后,我发现我的手机已经欠费了,这很正常,它早就快欠费了。还能打个电话回家,已经算是万幸。也许还能接电话,但是决计打不出去了。

而就在我寻找那种便宜的小旅馆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我本来已经忘记了的电话号码——市公安局秘书科的值班电话。

电话通知过,我被录用了,明天报到。

落选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原因。这时候通知我被录用也同样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只是在后来我才知道,落选和录用都是同样的原因——那个职位已经内定,而内定的那个某人物的亲属看不上那个职位。有时候你会觉得一个人的一生竟然被人如此随意的安排相当的滑稽和可怕,可对我来说,我很满意。

我很满意。我并不向往那一身蓝黑色的警服,可这是一个待遇还不错的饭碗,能够满足我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而且管档案不会得罪什么人,也不用面对什么犯罪分子。

我还需要抱怨昨天的一切吗?

就这样,我成了光阴市警察系统里面的一员,当然,我只是一个管档案的文职警员。我的名字叫古裂,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古裂——“骨裂”,我痛恨我老爸,我已经够衰了。

局里面没有给我安排宿舍,所以,我又跑回到光大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不是我多么的怀念母校,而是众所周知,学校附近的房租显然要比别处便宜一些。租的一个一居室,一房一厅,厨卫齐全,也不用幻想什么异性合租了,自己住着清净。我谋划着上一阵子班以后买一台电脑来上上网什么的,别的东西也一点一滴的,慢慢张罗。

我的人生理想是能够旱涝保收混吃等死,再找一个貌不惊人,脾气好,对我要求不高的女人当老婆。现在,这个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小半。我还是得把本职工作做好,其他的东西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虽然我没有享受到什么异性合租的待遇,不过我住的地方是顶楼。那种老式的职工宿舍的顶楼,在九楼,楼顶上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人来管,基本上就算是我的地盘了。在我们这栋楼的对面,也是一栋这种老式的楼房,不过只有八楼。对面的顶楼经我观察住着两个年轻女性,也许是光大的学生,也许是这附近打工的。站在我的楼顶可以看到她们的房间和阳台。

需要声明,我不是**狂,当然不会在楼顶上架一副望远镜来**她们。不过我的视力很好,就算我要**,也不需要望远镜。我看到过她们在阳台上晒衣服,其中一个长相平凡,另一个还算小有姿色。我想象着也许有一天能和那个长相平凡的女孩认识,所以我经常假装在楼顶锻炼身体,借以观察她们的起居习惯。她们的作息比较正常,至少证明她们不是那种特殊职业者,很好,这就差不多了。

第二章 和BOSS级人物吃饭

我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虽然是文职,可既然加入警队,必要的训练当然是免不了的。同期受训的有好几百人。我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加入人民公仆的队伍。三个月来我似乎也没有记住谁,当然我也不指望谁会记住我。直到正式上班之后,我才认识了我的同事王大力。

现在我该来介绍一下我的这个同事了。

他叫王大力,今年21岁,比我小1岁。长得油头粉面……我承认我这么说是因为他长得确实比我帅,而且他家境很好。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子就是本市的父母官,尽管是副职。但是一把手空缺,实际上就是这个城市瓢把子。开始我只知道这家伙有钱,爱炫,说话的神态十分的飞扬,并且经常耍花招让我出丑。但我没想过要拿斧头砍死他,因为他经常把一些他买了之后吊牌都没剪掉就不要了衣服扔给我。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没有志气。这些衣服要让我自己买的话,通常一件就会花掉我半个月的工资。可他扔给我的理由就是买了以后发现另外一件似乎更帅一些。

我在心里说,你尽管用衣服来砸我吧,用钱来砸就更好了。

王大力跟我不一样,他说他从小就做梦也希望加入警队,除暴安良。我看着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样的人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他的理想就总是那么充满浪漫色彩。可是他虽然进了警队,却被安排到了整栋市局大楼最灰头土脸了无生趣的档案股,而且还不是人事处的档案室。同样是管档案,这两者是有区别和落差的,人家管的是局里的人事档案,进进出出的也能见识不少人,而我们管的,基本上是一些发霉的陈年旧案,里面有一大半是不了了之的无头公案。

可想而知,王大力同志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是多么的不甘心。所以,他简直每天都沉浸在焦躁和烦闷当中。完全可以理解,我要是他那样的身份,我也会为这样的工作而烦闷的。据他说他是被他老头子耍了,他死活要进警队,他老头子本来是坚决不允许的。说白了,还不是怕他的宝贝儿子真去除暴安良了,讲不定会遇上什么意外。最后拗不过他了,却耍了一个花招,把他安插进这种根本没有机会去面对危险的岗位上来。

和我一下班就换上便装回家不一样,王大力有事没事总喜欢把一身警服绷在身上。可是似乎不管他怎么折腾,也没遇上什么见义勇为的机会。我想是因为我们市的治安太好了吧。

上班下班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我买了电脑,依靠玩网游来消磨所有的业余时间。也在网站上看小说,还有,下载一些儿童不宜的精彩片子来看。王大力的一哥们是网警,所以我下这些片子的渠道数不胜数。王大力每次向我泄密的时候都义正言辞的要求我千万不要去下载,事实上我猜他的移动硬盘里早就装满了这些东西。

我对面顶楼那两个女的搬走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找到机会认识那个理想的相貌平凡的女孩,我为此非常惋惜,甚至夸张的喝了一夜的闷酒。我把这当作失恋了。在王大力面前我说我被女朋友甩了,王大力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要是个女的,早就把你甩了。这哥们说话太直接,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两个女的搬走之后对面的顶楼空了好一阵子。有一天我看见对面用窗帘遮起来了,猜想是搬进了新的住户。可是我一连观察了好多天,也没看见窗帘被拉开过,连里面住的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一开始我很好奇,但很快我就忘了。我这个人没有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习惯。你只要多看一些惊悚片就会知道,很多恐怖事件就是因为好奇心过盛引发的。

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但是王大力不同,我感觉他每天都处在爆炸的边缘。这让我有种异常的欣慰,想不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能比王大力这样的人过得快活。看来老天爷也算眷顾我了。

直到有一天。王大力兴致勃勃地说要请我吃饭。他不是第一次请我吃饭。不过是第一次请整个档案股地同僚吃饭——除去我和他之外。还有一个大妈。以及我们地上司。一个比我还要没有生气地家伙。用一辈子混了一个一级警司。职务上括弧:正股级。他是我地榜样。从进来开始就等退休是一件很了不起地事情。

王大力请客吃饭地原因是即将调离我们档案股了。他没有说去哪。尽管他看上去十分地兴奋。但是我估计他依然没有机会去刑警队。以及防爆、缉毒这些部门。连派出所都不可能。后来证实我地猜测没错。他被调到了警队地公关部。主持本市地警界之窗栏目。一举成为我们市地公众人物。他那个地方其实也满招人眼热地。因为全局拿得出来地警花差不多都在那里面了。

不过他那天喝醉了酒之后对我说。女人算个求。我想他大概真地地确是不用担心个人问题地。他还想着在一线除暴安良呢。我不能对一个理想主义者进行过多地指责。

王大力终究是去不成刑警队地。不过那天离开档案股地饭局上。他还是把刑警队地副大队长高空请来了。这个高空是我们警队地一个传奇人物。三十岁地二级警督。虽然是副职。但市刑警大队其实就是他地天下了。据说他破获地重案要案数不胜数。对全市所有地犯罪分子来说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地终极boss。只要他出面。基本上就可以秒杀一切。而且。据说他还是全市所有分局未婚女警地梦中情人。并且这个范围还可以扩大到所有可能和我们打上交道地行业。

我以为终极boss这样地人物只应该出现在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离我这样地小人物有十万八千里远。没想到我竟然能与他同桌吃饭。而且我发现他长得其实并不惊人。加上他根本不拿正眼看我。所以那种传说中地精光内敛地目光我也未能有幸碰上。

高空肯出席这个饭局。当然是因为王大力他爹地面子。据说不光是因为王大力他爹是副市长。还因为高空地发迹就有王副市长地功劳。

我对高空以及同时出席的其他贵宾都没太大的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今天这一桌酒席里面的名贵海鲜。

第三章 遇见梦中情人

王大力说,低调点,这一次我们就不去太高档的地方了。这话我信。而且,就是他所谓的低调,这一顿饭所花的钱也是我难以想象的。我很想把自己撑死,因为我担心以后再也吃不上这样的饭局了。

吃饭之后王大力又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私人会所。据说是本市名列前十的私人会所之一,没有会员卡的人就是再有钱人家也不接待。到了这地方,不要说我,连我们档案股的大妈,还有我们股长全都傻眼了。似乎除了王大力本人以及高空之外,另外他请来的几个客人比我们见的世面看起来也多不到哪去。

大家都是警务人员,而且还有个大妈,再加上这是高级场所,那种香艳的特殊服务自然也不会有。包房里有质地上乘的专业赌桌,不过大家恐怕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钱拿到这赌桌上赌那是亵渎了人家赌桌了。唯一可做,也适合做的事只有唱歌。包房里的影响那也是超一流的。也不知道王大力干嘛要这么大手笔,向我们显示权贵那没必要啊,再说这哥们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唱歌,就在那和高空一个劲的喝酒,嘴里高哥高哥的喊不停,估计心里还是惦记着刑警队,所以老不痛快,所以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对唱歌也不感兴趣,就不时的偷瞄包房里的服务小姐。服务小姐穿得很端庄,也很典雅,那些做工考究的衣服包裹着她火辣的身材,很容易让人流鼻血。而她看上去不但漂亮,还似乎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靠。高贵个屁。还不就是高档的鸡罢了。我心里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我知道这是我心里不平衡。我曾经花两百块钱在发廊里了结了我的处男之身,在我看来,我也就是那个身份那个档次。这里的服务小姐对我来说就算是鸡,也是我这辈子都消费不起的鸡。

很快王大力就吐了。王大力的酒量很好,他不是喝吐的。事实上是因为大妈大概一辈子也没用过这么好的音响这么好的ktv,一开始装模作样的不肯唱歌,可是在和股长来了一首深情的情歌对唱之后就high了,大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麦霸。大妈的声音五音不全,唱到兴起时还相当妖娆的扭动起她水桶一般的腰肢,股长肯定醉了,他竟然敢搂着这么一个妖怪跳慢三。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诋毁别人。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大妈无论长相身材还是行为习惯都和芙蓉姐姐很像,你还会觉得我这么说人很过份吗?事实上,不但王大力吐了,我也吐了。我们争先恐后的冲出去上卫生间,尽管包房里的卫生间就已经足够我们吐了。

我和王大力一起到走廊里的公共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王大力吐完了看着我还在吐,就对我竖起大拇指说:“行啊古裂,我今天才知道,你吐得这么彻底,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我说:“大力哥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呢?进不了刑警队,你也不用找一芙蓉姐姐来恶心自己啊。”

王大力哈哈大笑,说:“我爽,我高兴,怎么了。不过你这话说得不对。咱们股的大妈比起芙蓉姐姐来,档次还是要高上那么一点的。我发誓。”

我们走回去的时候高空也走了出来,估计他也受不了了,不过他太酷,这样的情形都能忍住不吐,表情还是那种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王大力就非常崇拜他。对我说,看见没有,临危不乱,心如铁石,这才是男人中的极品,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觉得王大力没醉。可是他却踉踉跄跄地推错了门走错了房间。几秒钟之后。我相信他是故意地。我发誓。他绝对是故意地。

在这间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很精彩地让人热血沸腾地剧目——不要想歪。虽然那也是儿童不宜地——我看见一个衣冠楚楚。怎么看都是个成功男士地中年男人。正拿着一个很精致地烟灰缸往一个穿着很清凉惹火地年轻女人地头上拍。那女人尖叫着。头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包房里还有另外几个人。都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

我们地大力哥就愤怒了。大喊了一声:“警察!统统都不许动!你们可以不说话。可是你们说地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我晕了。大力哥正是走火入魔了。我就不懂。在他地成长期里香港地警匪片早就过时了啊。没看出他还这么怀旧。包房里地人都愣了一下。我真想假装酒醉倒下去。可是大力哥比我还快。口齿不清地靠着包房地门倒下去了。我只能强作镇定地伸手去扶他。一边说:“不能喝就少喝点……”我发现我地声音有些发抖。我希望那位成功男人地烟灰缸不要砸到我地头上来。

这时候高空过来了。高空抱着手。冷冷地看了一眼包房里面地人。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冷地哼声。说:“原来是康大少啊。什么事这么火大?”

我靠。这把年纪了还大少。比起我们大力哥来逊多了。那一刻我在心理上产生了无限地优越感。你说一个人都中年了还被称为大少。干一些二十郎当地大少爷干地龌龊事。你说这样地人还有什么前途呢?不过主啊。请你让我也这么没前途好不好?

那个康大少没有看清大力哥,倒是看清了高空,高空的面子很大,所以他搂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原来是高大队啊,哦,没什么,和我老婆逗着玩嘛。”

高空看了他一眼,大刺刺的在康大少面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说:“我和警队的同事看到的不是这样啊。给个面子,跟我回局里录份口供吧。”

康大少脸色变了一下,笑着说:“高大队,不需要玩得这么过份吧?这真是我老婆,不信你问她,你看看,她还在笑呢。”

那个女人真的笑了一下,不过,那种笑容显然比哭还难看。我觉得这女的长得不怎么的,身材也只能说一般般,也不知道这康大少是什么品味。

高空耸耸肩,神情轻松的说:“我无所谓啊。不过你现在跟我回去呢,对大家都方便,等到我的弟兄来请你呢,程序上就比较麻烦了。”

康大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过很快他还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好吧,好市民是要和警方好好配合的。高大队,请吧。”

高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往包房外面走,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对我说:“送大力回家休息。”他说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像是跟空气说话一样。大力哥这时候确实是醉了,可我不明白刚才在卫生间他怎么就那么清醒。我想着要是大力没有买单的话股长和大妈该怎么脱身呢?一想到他们抓狂的样子我就很高兴。

我扶着大力哥走下楼去高空和康大少他们已经出去了。门厅的一个领班过来,一副嘘寒问暖的关切表情,丝毫没问买单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太低估他们的职业素养了,大力哥既然能到这里来消费,他们肯定就不用担心他不买单。看得出我有多小家子气了吧?

大力哥家住在市委一区,不过他在中华路有一套自己的窝。我当然不会带他回他家了,那么远,打车很贵。你总不能指望的哥也认得大力哥的脸不需要付钱吧。我们站在会所门口等车的时候,会所里面走出三五个男女来,都很年轻,其中一个女的头上还戴着蛋糕纸的皇冠,热热闹闹的,显然是开了一个生日patty出来。

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个戴皇冠的小美女有点面熟。我不是看到美女就觉得面熟啊。是真的,我发现我认识她。严格的说来,我们还是同学,光大文学院同级的同学。她念的是新闻学专业,不但是我们文学院的院花,而且据说也是我们光大的校花。光大是一个综合性大学,文理都有,女生远比那些理工科院校要多很多,所以请相信,几万人公认的光大校花的质量绝对是值得信赖的。

她叫肖濛,今年二十一岁,处女座,血型b,三围……这个我不讲,反正你见到了你一定会有流鼻血的**,就像我一样。当然我知道在光大像我一样收集了她的各种资料的雄性动物遍地都是。而且大多数都和我一样只能是暗自收集,并在自己的蚊帐里对着她的照片sy。毕业晚会的时候她出来跳了一支舞,大摆红裙,嘴里叼着一支玫瑰,古典、欧式、野性、清纯、魅惑、各种风格集于一身。这种人在古代一定有蛊惑君王的能力,她像个妖精。

我赶紧扭回头去,这个妖精看多了伤身。

一辆的士停过来,我赶紧拖着大力哥去开门。可是我慢了一步,一只雄性动物的爪子抢先拉开了车门,对我身后说:“肖濛,大家都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

真的假的啊?我看了这个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的动物一眼,心想,你别不是没车吧,这种烂借口也用。这时大力哥又吐,那个动物就很尴尬的跳开,对后面的肖濛说:“算了我们还是等另外一辆吧。”

可是这时,一辆军牌的大切诺基慢慢的靠了过来。我顿时心想,这个动物要出丑了!

第四章 比梦中情人更美的美女

一辆大切诺基当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车,不过挂上军牌就有一些想象空间了。我想象着一个身材伟岸的青年军官打开车门向肖濛走去,先前那个和我抢的士的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动物一定非常吃瘪。我喜欢看别人吃瘪的表情,尤其是看上去比我优秀的人。

可是马上我就目瞪口呆了。

切诺基里面走出来的确实是一个青年军官,不过她的身材并不是伟岸,而是相当的挺拔饱满。是的,这是一个女军官,穿的是陆军中尉的新式军服,没戴帽子,剪的是有点类似学生头的那种齐耳的短发,那头发黑亮黑亮的,就像黑色的绸缎。现在满街的女人都是染发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乱七八糟,像这么黑亮的头发反而少见了。

这样的头式换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可能会显得有些老土,可是,在这个女军官的头上,却显得非常的漂亮。说真的,她长得太漂亮了。她的皮肤很白,感觉像那种温润的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嘴唇下巴,每一样都像是造化费了极大的心思精雕细琢的。有的人五官很好,组合在一起却不怎么样,可是她不是,她的五官分开来看极其精致,组合在一起更是近乎完美无缺。更惊艳的是,她的眼眸带有一点淡绿色的光泽,那使她看起来美得好像不是凡人。真的,要是她耳朵再尖一点的话,你一定会以为她是个误入人间的精灵。

肖濛也是顶级的美女了,不过肖濛的烟火气息是很重的,也就是说,不管她怎么美,她看上去都是一个凡人,最多是个妖精。妖精的烟火气息也还是很重的。

肖濛看到这个女军官的时候先是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噔噔噔噔几步冲过来扑到了她身上搂住了她。肖濛的身高大约在165到168公分之间,而这个女军官的身高大约有175公分。肖濛扑上去的样子有点小鸟依人。

我突然想,哇靠,她们俩不会是拉拉吧?难道这年头美女都好这一口?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暴殄天物了啊。然后我发现不只是我目瞪口呆,先前跟着肖濛的那几个男女还有那个的哥都是目瞪口呆,那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榴莲了。我相信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那些明星嘛,假冒伪劣产品太多,大家都缺乏信任感。

然后我听见肖濛问:“冰冰你怎么来了?”

冰冰,我心里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嗯,简直有点烂俗。

女军官微微一笑说:“我是专门来接你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嘛。”

肖濛笑嘻嘻的说:“我的冰冰真好,几年不见还记得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用说了,一定是我老哥告诉你的。啊冰冰你真是太好了!”她说着竟然在那个冰冰的嘴上亲了一口,顺手还在对方的胸上抹了一把。

完了。这个世界崩塌了。人类地希望泯灭了。

似乎还有救。冰冰尖叫了一声。推开肖濛往后跳了两步。气急败坏地说:“肖濛你这个臭流氓。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样地事情!啊啊啊啊啊。我地初吻啊!我地初吻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夺去了。我要杀了你!”

可见。她地心理。她地取向还是很正常地。

肖濛得意地大笑着。转身就跑。两个人围着切诺基转了好几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力哥塞进了地士车里。这时候他似乎醒了。昏昏沉沉地问:“到了?”

我说:“哇。大力。快点和地哥一起出来看美女!”

大力哥坐在后座上,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说:“女人算个逑!”

我对大力哥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说大力哥我要是你,可能也会觉得女人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女人就太算什么了。这时候那两个稀世少见的美女疯够了,跳进了那辆切诺基里。没有什么戏可看了,我钻进了车里。的哥问:“去哪?”的哥刚才也探出头去看了半天戏,大家都是男人,彼此心照不宣。

我说了大力哥的地址,的士车发动了。我回过头去,看到切诺基就在我们后面,似乎还是同路。虽然我不抱什么幻想,可要是能再见到她们,毕竟是很愉快的事情。我看见肖濛刚才把那几个同伴都甩了,那个抢车门的动物表情最难看,我看着真爽。

车子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了下来,堵车了。本市的交通不算好,堵车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这么晚——都11点半了还堵车,毕竟不算常见。车子停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去看切诺基还在后面没,嗯,还在。然后我观察了一下,前面的车不算多,看来也刚堵上。好像是出车祸了。虽然我从来不以警察的身份自居,下班后更不会穿警服,可这时候我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我幻想着那两个美女,至少那个穿军装的美女也会下车去看。

我往前走了20多米,发现车子堵在街道的拐角。这是条单行线,一辆敞篷的大众甲壳虫歪在一边,撞到了隔离护栏上,一辆吉利金刚咬住它的**。这两部车将道路完全堵上了。甲壳虫的车主是一个二奶样的女人,吉利金刚的车主则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憔悴的西装男。他们俩正站在路中间放声的大吵。二奶女和西装男谁也不让谁。

我喜欢看这种热闹,这是我的一大兴趣。

那个女军官真的走了上来,而且就走到了我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我看看周围没人,看来她真的是在问我,这让我有点激动。而且我发现她的眼睛正看着我,不像高空那种仿佛跟空气说话一般的表情,这说明人家很有礼貌。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谁,回答说:“看来是追尾,我看看能不能处理。”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警官证来,我知道这么走上去很装逼,可是,人生难得几回装,不装白不装。

我走过去才发现地上还有血迹,看着两个车主的样子也没见谁受伤啊。那血还挺多的,我顺着血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甲壳虫的前面,隔离护栏边上躺着一个人。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二奶女下意识的跟着我看过来,突然尖叫了一声,说:“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撞到人啊!”

我心里哼了一声,心想这样的情形你还想抵赖?可是我很快发现,可能真的不关她的事。她的车是挂在了隔离护栏上,而那个人倒在护栏边上,从痕迹来看,如果这人是她撞到的,不会倒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而且他身边的护栏和地面都没有碰撞和刹车的痕迹。我不是交警,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专业。可是更有利的证据是,这个人流出了大量的血,而这些血都是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的,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利器割伤的痕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裁纸刀。

我受过培训,能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断。死者男性,18到22周岁之间,染着一头金发,手臂上有纹身,初步估计是个小混混。他看上去已经嗝屁了,除了脖子上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生命特征。我不知道这是他杀还是自杀,他手上的裁纸刀疑似凶器,而他似乎是翻阅隔离护栏过来的,在此之前他的脖子应该就已经被割开了,护栏上还有血迹,可以往后延伸,隔离护栏那边是人行道,再远一点貌似有个迪吧,但是,似乎没有打斗的痕迹。

自杀?换一个说法应该是自刎,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家伙是吃药的。

旁边闪光灯一亮,肖濛正拿着一个相机在不断的拍。她的相机不是一般的数码相机,看上去很专业。那个冰冰也走到了我旁边。

我说:“赶紧报警吧。”

“你不就是警察吗?”冰冰指着我手里的警官证说。

shit!我刚才是为了在二奶女和西装男面前装逼才拿出来的,平常我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警察,尤其是在有事的情况下,更别说这样的情况了。这可能是凶杀案啊!

第五章 我只是个文职警察

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装逼。刚才?刚才我只不过以为是遇上了一起两车追尾的交通事故。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遇到的是一起凶案。这个小混混可能是吃药自杀的,也有可能是被人干掉的,不远处那个迪吧可能就有他的同党或者仇家。而且,凡是涉及到毒品的案子,多半都十分的危险,如果毒品加上帮会火拼,那就极度的危险了。

还有,我看见小混混的脸上凝固着一种满足和幸福的表情,好像他不是去死而是进入极乐世界一样。虽然这肯定和毒品有关,我还是觉得非常的诡异。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遇到这种事情,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现场。

于是我说:“我只是个文职警员,而且,还是管理那种过期档案的,所以……”

我听见肖濛的鼻子里发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哼声,我知道她是以此表示对我的轻蔑,不过她连话都不愿对我说。我知道这是轻蔑,可是她的那一声哼声很**,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别的地方去。

冰冰倒是和颜悦色的说:“哦,没关系。作为一个市民,我们会和你一起看守现场,等待你的同事前来处理的。这是一个市民应尽的责任对吧?”她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冷若冰霜的感觉,或者说,她美得冰肌玉骨,但是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却很和气,让人觉得温暖和感动。我想到有两个名字叫冰冰的女明星,就十分的觉得冰冰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实在太俗套了太对不起她了。我想当然的认为,这绝不是她的名字。其实我这个人没有多少文艺细胞,说真的,我只不过是个管档案的。

我很想马上离开现场,可是她作为市民都没有离开,我也不好离开了。不,她也不是普通市民,她是一个陆军中尉。我猜她可能是文工团的,最多也就是军区机关单位的。我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接到重案组,然后汇报了案情。在这期间,我不止一次的想挂断电话逃掉。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真的,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恐惧击中了我。

肖濛不停的用相机拍照,我以为她有什么不良嗜好。不过她很快就兴奋的对冰冰说:“太好了,这下我的新闻总算可以上头版了。你不知道,我们报社里的那个老色鬼,总是说我报道的新闻没有足够的眼球效应。他以为刁难刁难我,就可以占到我的便宜,我可以证明给他看,我一定能成功,而且绝对是凭我的实力而不是长相。”

我心里说,白痴,靠长相吃饭有什么不好?要是我妈把我生成个女的,再有你那长相,我早就舒舒服服的当有钱人的花瓶去了,就算是二奶三奶四奶我都不在乎。甚至要是我帅一点我也不介意有富婆包养我。这个年头,真正讲奋斗的有几个不是先天不足的人?又有几个能成功?

而且看起来,肖濛现在干的是报社记者这个行当。我觉得她这个选择一点都不明智,凭她的条件,想做新闻,几家电视台都有主播的位置等着她。或许她还该去做明星,她这样的人要出名太容易了。可是报社记者?日晒风吹,辛苦不说,需要面对的问题也实在很多。看来肖濛跟大力哥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喜欢没事找事。

冰冰给肖濛泼冷水说:“这样的事情不见得能上头版吧?而且,死的这个人也不会是什么能吸引眼球的人物。虽然生命都是可贵的,可是也只有大人物的生命,才会有人去关心。”

真理。我觉得冰冰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

肖濛则依然很兴奋地说:“你不懂。这里面有大文章。你看这个人死去地表情那么满足和幸福。你觉得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我觉得是自杀。那把裁纸刀就是他自杀地凶器。如果是他杀。没有理由在他脖子上割一刀后还让他跑到大街上来。可是为什么自杀会表现出这么满足呢?我猜测。不。我可以肯定。他是吃药地。一定是因为毒品地作用让他产生了幻觉。仿佛让他看到了一个极乐世界一样。”

我不得不承认。肖濛这个小姑娘地推理能力还挺强地。基本上我也是这么看地。不过这又管她什么事呢?冰冰说地话是真理。这不过是个小混混。不管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上明天《光阴报》地头版。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多数地人和我一样。都有一种爱看热闹地习惯。既然大家都有这种习惯。你就不能说这种习惯不好。

过了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到近。重案组地人来了。重案组地人在我看来都有高空那种特征。你可以说他们酷。也可以说他们拽。总之。他们看我地时候就像面对空气一样地。一个长相很对不起观众地女警向我了解情况。她肩上是一杠三花。虽然我没穿制服。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杠杠花花。所以我不想惹她。我老实地把刚才看见地一切告诉了她。当然我不想跟她探讨自杀和他杀地问题。

肖濛则很兴奋。作为一个配合警方办案地好市民。她只需要将自己看到地一切告诉警方就好了。可是她还兴致勃勃地对带队地警官说:“警官。我觉得这是一起很特别地案件。这个人一定是自杀地。死前一定嗑了药。你说。是什么类型地毒品。会让人产生这种。这种看到了极乐世界一样地快感呢?你们缉毒科有这方面地材料吗?能不能让我做个采访?”她发现那个脸色灰暗好像几个月没睡觉了一样地大鼻子警官不想理她。竟然也没有生气。转而去问现场地法医:“法医。你觉得我地推断对不对?”

法医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那需不要需要我给你一份验尸报告?”

肖濛虽然有点狂热,但是她不是傻瓜,她听得出法医的话里带刺,就说:“得了,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不过我是个记者,我想对这个案件进行跟踪报道。”

“那你去找秘书科申请吧。”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肖濛的背后传来,高空过来了。重案组的大小警官们都很敬重的喊他高哥,看得出这家伙不但是他们的头,而且很得人心,很有威望。哼哼,有什么了不起。

高空看见了我,问:“你不送大力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我很想对他竖一个中指拇,然后说,靠,你管得着我吗?现在可是下班时间,就算不是下班时间,我也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不过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只是讨好的说:“高队,因为这里发生了这个案件造成了堵车……”

高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说:“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会开车吗?”

我点点头,大学里拿驾照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

高空丢给我一把车钥匙,说:“开我的车送大力回家。”

我说好,我看了看钥匙上的标志,丰田的标志。我鄙视你高空,身为一个中国警官你竟然开日本车!我在心里鄙视着高空,却很顺从的准备离开。我看见肖濛盯着高空有点花痴了,也不知道这个哭丧着脸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酷?我看他肯定一个月不换一次内裤。还好,冰冰的表情很淡然,不像肖濛那么花痴。果然带有一种天外来客的风范。刚才我听见别的警员给她做笔录的时候她说她的名字叫雪冰魂。

冰雪的雪,冰雪的冰,灵魂的魂。雪冰魂,这个名字才配得上她嘛。不过,真的有“雪”这个姓吗?我回家查了字典,有。

高空的丰田霸道开起来很爽,尽管我鄙视日本车,但是我也还是得承认这一点。我相信以他的级别开这种价位的车绝对超标了,不过有的事情,也是大家都知道,都不需要点破的。我当然也不会那么傻。唉,只要过几年我能买辆奇瑞qq我就满足了,丰田霸道?管我什么屁事啊。

回到家以后我在我的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今天我遇到了我大学的女朋友,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脸色显得很憔悴。她对我说,自从离开我以后,她几乎就没有睡好觉过。她总是回想着睡在我臂弯的那种温暖和踏实,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上天能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对我说三个字……

哈哈哈,我知道我yy,我高兴不行啊?反正我的空间也没人看。

第六章 让我加班的人是可耻的

我才不会去关心那天遇到的那个案件。如果肖蒙征求我的意见的话,我会建议她把那篇新闻稿写得具有武侠和奇幻色彩,在加上一点惊悚和悬疑,一定很卖座。不过不能发在古板而正统的《光阴报》上,最好是《光阴晚报》娱乐版,或者别的那些小报。不过肖蒙肯定是不会来征求我的意见的。在我心里,她是我大学的女朋友,不过在她心里,她根本就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大力哥调到警务之窗当公众人物去了,我继续留在档案股过我的灰头土脸不温不火的生活。那一个晚上吃的海鲜和遇见的美女包括那起死亡案件一起变得遥远而可疑,有时候我会怀疑那只是我的臆想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我的全身充满了灰尘的气息,那种档案馆深处经年积累的灰尘的气息。

过了好一阵子,我已经走完了一年的见习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光荣的警员,不过是管档案的文职警员。当然我也还有警衔,这是政策规定的,一杠一花,因为我好歹有学士学位么。这么说起来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警官,毕竟在我下面还有没杠没花的警员。有的还比我多干了好多年都还是警员,为此我非常的满足。

不过紧跟着我的活儿也就来了。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拍脑门想起了我们股的旧档案,要求我们把那些积满灰尘的档案录入电脑,收入局里的信息库。我们股现在三个人,大妈说她眼睛不好,一看电脑就会流眼泪,就会火辣辣的痛,股长说他不会用电脑,并且在我面前演示他一分钟只能录入大约五个字的光荣记录。所以,这个活儿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能说什么呢?现在我真的满身都是旧档案的灰尘了。我得先把它们从阴暗的档案架上拿下来,拂去封面的灰尘,然后再一页页的录入电脑,遇到有照片的,还得扫描。我每天都得加班,因为三个人的活全交给了我一个人做。为此我回到家以后再看到原本当作情人一般的电脑我就想吐,连前阵子下载的很多精彩好片都没兴趣看了。

那一段日子真是暗无天日,我一度异想天开的想要调离档案股,哪怕让我到街上当巡警都行。我想象着穿着制服,牵着狼狗在大街上走,虽然很宝气,但也比现在好。可那是不实际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连这样的事情也干不好,那就肯定要被扫地出门了。我对我录入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不管那些纸张发黄的档案里记录着什么事情,我都觉得面目可憎,随时都有把它们撕烂的冲动。股长和大妈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会给我倒倒水,递个面包什么的,可我还是恨他们。

档案室里的旧档案堆积如山,我猜想当我把这件工作完成之后一定未老先衰,驼背,染上肺炎,骨质增生,肩周炎关节炎,性功能衰竭。我后悔了,我不该到这里来的。

我对工作越来越恐惧,可我还是得去做。

我一早出门,很晚才回家。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留意对面楼顶是不是搬进新住户了。

我觉得我就快疯了。王大力走后我们编制上不是还差人吗?他们怎么就不招一个新人进来?如果进一个女生,哪怕她是个超级恐龙,能够陪着我一起干活,我估计我也会有娶她为妻的心。

这天我决定放自己一天假。再这样下去不行了。我一定要休息。就算是包身工也要喘口气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公务员嘛。我地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档案。是用牛皮纸包裹着地。那牛皮纸已经发脆。我顺手拿起来地时候差点就粉了。我当时明明是气势汹汹地想把它往桌子上一摔然后拍拍**从门口大妈地面前扬长而去。可是我却鬼使神差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想不到。完全想不到地是。这里面地卷宗竟然是民国时期地!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文物。我激动不已。心里在飞速地盘算着是把它私吞了。还是赶紧上报。私吞地话民国地东西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再说这也是民国时期地诉讼档案。古董商人多半不感兴趣。还不如上报。或许还能得到一点奖金。这些卷宗和现在地卷宗不一样。都是用毛笔写地。我不知道这样地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局里地档案室。不过第一次。我对这些天来我深恶痛绝地东西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顺手翻开了其中地一份卷宗。三面记载着民国三十八年。本县(那时候我们市还是县)连续发生多起自杀事件。死者系利器割破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死时表情极为满足。似登极乐之状。疑似生前吸食大剂量鸦片或者别地毒品。

很自然地。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死在街头地那个小混混。那家伙地死因和死时地表情就和这卷宗里记载地很像。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品。竟然还有这么久地历史。民国三十八年也就是一九四九年。解放前夕。那时候有钱抽鸦片地人非富即贵。或许是感到了一种末日到来般地恐惧吧。卷宗由县地方法院检查处记录。检察官:柴彦。书记官:段梅江。那时候地人名听起来真不错。

里面还有一张图片。应该是人用毛笔手绘地。我不知道画地是什么。好像是什么动物地头。有点像蛇。也或者是蜥蜴。不管是什么。看上去都让人浑身产生一种冷冰冰地感觉。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奇心。尤其是这种有些年代地。看上去有点神神鬼鬼地东西。我赶紧将卷宗收好。找了张纸重新将这些民国时期地档案包了起来。毕竟我是学档案管理地。知道这些旧档案其实又很珍贵。拿出去卖不了钱。对本市史志档案馆来说却是很有价值。

卷宗虽然收好了。可是那幅图老是在我面前晃。那个动物地眼睛似乎从卷宗里跑了出来。飘在我地背后色迷迷地看着我。这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奇心害死猫。我不是猫。我还是赶紧把它交出去地好。

我把那东西交给了股长,股长是老档案了,知道这东西挺珍贵挺难得的,着实夸奖了我几句。这人忒小气,也仅仅是口头表扬我而已。我趁机向他请假休息一天,难得他竟然同意了。

我决定回家打打网游,看点小a的书,再下几张精彩好片,总之就是赶紧将那个图片彻底的忘掉。一想到那双动物的眼睛,我就全身不舒服。

我回家后看了一阵的小电影,看得血脉喷张,做了一些没有固定性伴侣的单身男性都会做的事情,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我想我是把那个动物眼睛忘掉了。今晚上欧冠半决赛,切尔西对巴萨,既然明天不用上班,我就熬夜看一场,也好久没有看球了。打开电视才发现好久没缴费,电视都停了。于是我只得先上网去缴费。顺便开了我的qq。

qq一打开就有一个头像在闪动,陌生人。上面有留言——我是肖蒙,收到请回复。

鄙视,你是肖蒙,我还是雷涛呢。雷涛是我们光大那时候公认的校草,据说和肖蒙小有一腿。俊男美女嘛,有点故事也是正常的。我就回了一句肖蒙亲爱的,我是雷涛,现在的你过得还好吗?

没想到对方竟然在线,滴滴滴的响起来,回复说:“你是神经病!”

“哈哈,我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呢,是你加我好友的,我又不认识你。我告诉你,我是很正经的,你不要想勾引我。”

“晕,我给你气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小姐你别装了,你们这种线上联系也不是什么新招嘛,我猜你要不是丑得出不了门,就是想玩仙人跳。靠,有点姿色的早出去混夜总会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勾引我啊?”

说真的,我对这个陌生人比对那些旧档案感兴趣多了,就算网线的那边是一只狗,我也能找到我自己的乐趣对不对。我才不在乎她是男是女,是人妖是狒狒呢。

“5555555……我真的是肖蒙。我那天不知道我们还是大学同学呢?”

“哪天啊?我们黑哟黑哟的那天?”

其实我平常非常的低调加内向,在女人面前通常话都说不清楚。不过据说我们这种人一到了网上,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因为网路确实是一个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地方。你要是有本事你从别人的显示器里爬出去都可以。

对方不说话了,大概是被我气糊涂了。这让我有点相信她可能真的是个女的了。也许是大学我们班的某个和我一样灰头土脸的女生呢?知道肖蒙,至少也是我们那几届的。我想到我可能调戏了一个女同学,这让我很兴奋。

过了一阵,那个陌生人又闪了一下,留了一句:“我真的是肖蒙,我找你有事。不相信的话你就打电话,号码是……”

然后,就下线了。

第七章 第一次约会

“她真的是肖蒙吗?”

我盯着那个已经变暗的qq头像和那个电话号码,心里不停的想着这个问题。qq的昵称就是“蒙蒙”,个性签名是“蒙蒙无关烟雨”。我再查看了一下资料,资料上倒是没有关于她的身份信息。可是,会不会是真的呢?

我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肖蒙,她找我会有什么事。我突然决定回一条短信,说:“对不起,肖蒙是我的梦中情人,虽然她根本不认识我,可是请你不要用冒名顶替的方式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肉麻和恶心,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肖蒙,就算她不屑一顾,出于女人的虚荣心,她也可能会淡化一下我之前讲的那些龌龊话的恶劣印象,也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我突然发现我的脸皮原来也可以这么厚的。

不一会儿她就回了短信,说:“你是古裂是吧?我是肖蒙,方不方便找个时间见个面?”

她怎么知道我是古裂的?我想大概可能应该不会是别人跟我开玩笑了。可是,肖蒙找我做什么呢?这个问题让我更加的费解。

我回复说:“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话,我明天休假。”

“好,明天下午四点,中山东路星巴克。”

“不行!”我立刻回了一句,“除非在那里你买单。”话要说在前面,星巴克那些地方,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什么都傻贵傻贵的,我说过,我这个人不喜欢装逼。尤其是面对一个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故事的女人。

短信过了老半天之后才又回复过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气疯了。如果她真是肖蒙的话,以她光大校花的身份,恐怕还没有在约会的时候自己买过单吧。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有点得意,可以和一个梦中情人般的美女约会,还不用我出钱,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要是她提出要包养我,我要不要答应呢?

“明天下午四点,中山东路百盛一楼奶茶吧,我请客。”

靠。不会这么现实吧。档次一下子降这么多了。看来她也不是省油地灯。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肖蒙地影子。一会儿她是个清纯地校花。一会儿她是个妖媚地狐狸精。但是很奇怪。我对明天地这个约会反而没有什么激动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我和她这样地人会有什么交集。不管她找我有什么事。我都觉得这都是我们地最后一次见面。我犯不着傻激动。她更不会刻骨铭心。我很理智。或者说。我很有自知之明。

第二天我提早十分钟到了百盛一楼地奶茶吧里。商场永远都是人来人往地。奶茶吧里有许多背着书包谈恋爱地中学生。对他们来说。五块或者六块钱地一杯奶茶就可以在里面坐一两个小时绝对是很划算地事情。尽管我觉得现在地中学生也并不怎么缺钱。我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并且对服务员说等人。我又不喜欢喝奶茶。干嘛要自己花钱先买一杯在那里装样子?然后我发现两个离我很近地中学女生在对我指指点点。好像在说什么“怪大叔”之类地话。一口地日韩腔调。我鄙视她们。

四点整地时候肖蒙准时地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红格子短袖衬衣。牛仔裤。背着一个斜跨地puma背包。一头浅栗色地小卷发。和那天晚上比起来。她看上去青春而闪亮。虽然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可她身上地青春活力似乎都还不输于那些中学小女生。更有着她们身上没有地韵味。她地打扮很简单随意。像她这样地人。原本就是不需要刻意打扮地。

肖蒙在奶茶吧里四下看了看。显然。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我来。这不是她地错。因为我这个人长得确实没什么特色。她地目光最后定格在我地身上大概是因为我比这里面地其他人看起来要老一些。而且我这么坐着。面前空空地一看就像在等人。

“你是古裂吧?”肖蒙走到我面前不太肯定地问了一句。接着又说:“看来你是。你真地连五块钱都不愿掏?”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问:“不是说你请吗?”

肖蒙有点无语的看了我一下,掏钱买了两杯奶茶。奶茶吧里面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不时的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来,包括那些毛还没有长齐的中学生。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

“想不到我们还是老同学。”肖蒙尽力的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很内向老实的人啊,没想到你在网上那么的……呵呵……说实在的,我有点生气。”

这丫头太不老实了。她进门时那种茫然明明是对我毫无印象的,这话说得却好像她原本对我有很好的印象似的。她说她有点生气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然也不例外,赶紧说:“对不起,这个,我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或者骗子……”

“骗你什么?”肖蒙好像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可这已经很让我沮丧了,她的意思分明是说,“你还有什么值得骗的?”不过我承认她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很快又不沮丧了。我不时的偷瞄她一下,她的精美细致的容颜,她的白皙光洁的皮肤,这种偷瞄很不上档次,显得怯懦和猥琐。我脑子里想着借故站起来趁机朝她衬衣领口里瞄进去,可是我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很没品呢?有的人好色,可至少大胆,有的人假正经,可至少会装,还有的人玩真情,至少够贱。我不是说真情贱,请注意前面有个玩字。

可我呢?肖蒙不愧是文学院毕业的,她那个问题实在太有深意了。

骗你什么?对啊,骗我什么?

“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肖蒙大概已经厌倦我的猥琐的目光和不着边际的话了,直截了当的说:“我了解到你是在市公安局档案科工作是吗?”

我点点头,没想到她还了解了我的工作。可是那一刻我没有激动或者感动,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不上是那儿不对劲,好像那一双动物的眼睛又在我背后色迷迷的盯着我了,我无端的感到背心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那天的事我想你还记得吧。我说的是那天发生在内一环路口的自杀案件。”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掩饰不住的恼怒和厌恶,估计是想起我在qq上问她那一天的事是不是我们黑哟黑哟的那句话了。

我当然记得那个案件,不过我对此毫不关心,我连它是不是结案了都没有兴趣打听过。肖蒙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我说:“如果你想了解情况,你应该去找高大队。”

“他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肖蒙的话里面透露出她已经去找过高空了,她说:“经法医坚定,那个人确实是自杀身亡。死者名叫张小豪,绰号耗子,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年龄只有十九岁。而他死前确实吸食了过量的毒品。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从小和奶奶住,后来奶奶也死了,他就到街头当混混了。”

坦白说,这样的人在都市里很多很多。据我所知,内一环那个街口就是分水岭,里面有很多高档的会所,咖啡厅,情调酒吧,星级酒店,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那个街口以外也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叫富庆路。两者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前者消费更高,档次更高,门槛也更高,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所以治安很好。后者就什么人都在出入,在治安上是一个很灰暗的地区。当然,这两种地方在都市里也都绝对不止一处。那里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肖蒙看来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可能她真的像大力哥一样,觉得这个世界等着她去解救呢。我嫉妒他们这样的人。生活都是让人无从选择的,他们有这样的理想只能说明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为生活发愁过。

而我就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第八章 她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就问肖蒙,既然已经结案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呢?还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肖蒙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肖蒙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起她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来。她认为这个案子不简单的原因有几条,第一,就是这个案子结案太快了。虽然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查明,这就是一个小混混吸毒过量导致的自杀事件,但是一切都显得太过明显和简单,太过明显和简单的东西就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结案呢?这么快就尘埃落定是否意味着其他的深意?第二,这个小混混为什么要自杀呢?生命是可贵的。他虽然生活的不幸,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绝望呢?她说她打听到这个家伙在以往打架火拼中常常躲在后面,一个贪生怕死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会自杀呢?第三,毒品。毒品或许确实会让人产生幻象,但是毒品通常都不会很快致命,否则的话,那些贩毒的人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像张小豪这种最底层的小混混,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吸食那种高纯度,可能直接产生致命幻觉的毒品呢?

我就那么看着肖蒙貌似专业,却逻辑混淆的分析着这个根本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兴趣的案件。我抽了几支烟,我当然不会假装风度的问她可不可以抽烟我想抽就抽。肖蒙看到我抽烟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好看,但是她并没有中断她的分析。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分析,或许只是她想当然。我虽然不是专业的警察,可是我毕竟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案情经过法医的鉴定就这么简单,我们要相信科学。她所说的一二三或许有些道理,但是对摆在那里的事实没有什么意义。我这么耐心的听她说一是因为她是个美女,她说话的神态,声音都很能打动人,二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我忘了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了。仅仅是为了倾诉她的疑惑的话,她实在是没有道理找到我这样一个本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又任何关系的人。

突然肖蒙就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她不是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者对于她的演讲有什么评价,而是问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这让我非常警惕,这个丫头不简单。她费了一大堆口舌,全部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做铺垫的。可我却认为她非常无知。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我,因为我几乎就要相信她的无知了。我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之间在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让我发现她一开始就故意的在引导我认定她是没事找事和自以为是的。

又或许,这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我只是一个文职警员,而且是管理一些陈旧档案的文职警员。”我很郑重的申明了我的立场。我说:“而且,我在警队里没什么熟人,所以,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

“你放心。”肖蒙说:“要是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找你的。”这个妖精一样的小女人眼神里掩饰不住她的挪揄,是啊,像我这样的人,真正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许还没有她本人靠得住呢。我对她那种眼神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她能明白这一点,那就更好了。

肖蒙接着又说:“我了解到,类似的案件在我们市里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好像在别的地方也曾经出现过。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相关的资料。我要做一个特别的报道,或许这该从源头开始调查。”

这就是她找我地真正目地了。我是管档案地。

我说:“我管地是那些上面盖满了灰尘。早就已经无人问津了地陈旧档案。你知道吗?我昨天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堆民国时期地旧档案。这下你知道我管地那些东西有多老了吧?”

我只是想以此打消她不切实际地念头。就算像她说地那样。这个案件还有类似地。也不会在我管理地那些老档案里出现。

谁知道肖蒙地眼睛一亮。问:“民国档案?是关于什么地?”

我一时无语。她地好奇心真不是一般地强。我想起那双动物地眼睛来。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不想对她讲实话。所以我就敷衍她说:“没什么。是一些民事诉讼地旧卷宗。还有一些贩卖私盐地。都是一些程序化地东西。没有什么文学价值。最多也就是用毛笔写地。嗯。那时候地人毛笔字写得真好。”

肖蒙用她地眼睛认真地盯着我看。老实说。那双眼睛有点勾魂。但是很快我又觉得那只是因为我自己猥琐龌龊。那双眼睛大而明亮。黑黑地。而且非常湿润。像秋天地阳光下那种清澈到了极致地潭水。古人说地一剪秋瞳。大概就是说地这样地眼睛。我地心怦怦直跳。虽然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我有意思。可我还是禁不住满心狂跳。同时我贪婪地盯着她地眼睛看。如果她是美杜莎。那一刻。我也可以轰轰烈烈地变成一个石像了。虽然这有悖我庸碌无为。混吃等死地人生理想。

肖蒙把连朝我凑近了一些,近到我几乎可以闻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了。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也有一种淡淡的花的香气。是什么花呢?紫罗兰?郁金香?薰衣草还是香水百合?好像又都不是。我差一点就记不清我是什么人了,我差一点就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为她倾倒为她癫狂了。

可是这个时侯她突然把头收了回去,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说,谎,了。”

真要命啊,在你几乎要以为人品爆发,中了大奖的时候,对方突然告诉你,你的彩票刚刚过期。又好像你在梦里和某个女明星成就好事,就差一点登顶的时候,办公室大妈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伸出一只手硬生生的把你从梦中扯出来。那种巨大的落差简直让人崩溃。你抓狂,你愤怒,可是什么都无济于事。

这个妖精太懂得利用自己先天的优势了,我长大着嘴巴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好像一只发了情却得不到满足,正郁闷的吐着舌头的狗。她刚才明明在挑逗我,继而又**了我,可是我还想再被她**一次。因为在我看来,我甚至都不值得她挑逗和**,所以这样的际遇应该再品尝一次。

肖蒙再一次说,“你说谎了。”她的表情相当的认真严肃。可是这话听起来却似乎充满了别样的意思。好像我是她的什么人,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然后我发现有很多双眼睛向我投来一种毫不掩饰的鄙视,好像都在说,天,你也配。

我赶紧讨好的一笑说:“这个,警队是纪律部队,就算我知道什么,没有经过上级的批准,我也不能告诉你的。”

“那么算了。”肖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变了脸,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啊。她刚才明明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突然就似乎毫无兴趣了。其实她要是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哪怕再给我一个媚眼,说不定我就招架不住把我知道的什么都说出来了。我发现我这种人绝对不能去当地下党,严刑拷打我铁定顶不住,美人计那就更不消说了。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在肖蒙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后悔,后悔自己太绷了。可是回到家以后,我就很清楚的认识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我觉得能和我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约会一场我就已经赚了,何必还要想更多呢?再说了,我的话没说错,我们是有纪律的。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导致我的人生理想破灭的话,又有谁会来帮我呢?

所以我很快的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在优酷上搜了一些搞笑视频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后玩了一个前阵子下载了还没来得及玩的**游戏,然后不过瘾又调了一些精彩小电影看了自我满足之后,洗澡睡觉了。

我的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上是一挨枕头就能睡着,而且从不做梦。当然,青春期的时候除外。

第九章 流鼻血啊……

但是这个晚上我做梦了。我梦见的不是肖蒙,而是一双动物的眼睛,像蛇,又像蜥蜴,眼珠子是墨绿色的,但突然之间又会变成红色。我梦见那双眼睛老盯着我,我就没命的跑。然后我跑进一个山洞里,山洞里很深,很大,就像《魔戒首部曲》里面矮人的莫瑞亚矿坑。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神殿,供奉着一个兽首人身的巨大神像。我不知道那个神像到底有多高,起码有几十层楼那么高。那么山洞又有多深呢?我抬起头,简直看不到顶。那个神像的头像是蛇,又像是蜥蜴,原来那个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我的眼睛就是它的眼睛。我赶紧往外面跑,可是那数也数不清的石阶我怎么跑都跑不完。

突然我又出现在一个什么原始部落的祭祀仪式上,一大堆长得奇丑无比的土人围着一个木桩大喊大叫的跳舞。那个木桩上绑着一个少女,那绝对是一个绝色美女,比肖蒙还要美,仔细一看的话,似乎还有点像那天遇见的那个女中尉雪冰魂。那个少女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非常遗憾的是,我在梦里总是看不清她的身体。我以为这些土人要怎么怎么她,这让我有些兴奋,或许我混在他们中间也有机会上去怎么怎么一把。

可是我突然看见一个长老模样的老鬼拿出一把刀来,在那个少女的喉咙上割了一刀,血就出来了。然后那些土人排着队,一个个的上前去,把嘴凑在她的脖子上喝她的血。这个就有点超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我一下就醒了过来。仿佛,在最后一刻,那个少女还看了我一眼。

我醒来,一身的汗。我这个人喜欢脱光了睡,掀开被子的时候,我看见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硬邦邦的立着。我赶紧去撒了泡尿,借此让自己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走出来。

我没有开灯,摸索着回到床上,点了一支烟。夜还很深,估计也就三四点钟的样子,我现在睡意全无,我想着那个梦,好像坐回床上之后,一切就有些模糊了。这样好,我这个人不喜欢对自己弄不清楚的事情刨根问底,记不起来了最好。可是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继续玩**游戏?我决定下一个《臭作》来玩,虽然很老,但是我觉得很适合我玩。

我鄙视日本人,我更鄙视日本人做的**游戏,但我还是喜欢玩。

下载需要时间,我又变得有点无所事事了。既然无所事事,我就决定到楼顶去透透气。我随便给自己套了一条短裤,拿了一罐啤酒和烟就上去了。好久没有到楼顶上来,发现现在头顶上的星星很少,没有风,感觉闷闷的。我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忍不住就想为什么这时候没有一道闪电劈中我,让我穿越到某个古代去,直接附身到某个盛世王朝的皇帝身上,从此过着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的生活。我说过,混吃等死是我的人生理想,就算让我穿越,可是要让我空手白狼,从头干起,还要带着一帮兄弟打江山之类的事情我也不想干的。我更不想挽社稷江山于即倒,或者奋发图强实现民族复兴之类。那是大神们做的事情,与我无关。

如果不是穿越,让我被雷击中从此拥有异能也可以,但是还是不要白手起家,直接让我能预测彩票号码就行了。我不是很贪心,弄个几亿就会停手。建立什么金融帝国,统率黑白两道之类的也不用,在混吃等死这个人生理想上,我可以说是非常的执着的。当然我也希望身边众美相伴,每天都有不同的身材,不同的脸蛋和我xxoo,可是难道有几亿还不够吗?如果不够那我再去买彩票就行了吧。

重生呢?算了,太累。我长这么大已经够累了,再长大一回,我没兴趣。

不过楼顶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把啤酒喝完,把烟抽完,就有点困了。目的达到,我又可以回去睡觉了。这时候我发现对面顶楼的房间亮着灯,不知道住进什么人了。我说过我的视力很好,好到不需要望远镜就能看见对面房间里的一切,因为他们也没关窗帘。我看见一对男女在做好事,只是那个女的太丑了,而且几乎没有胸,要不是恰好看见了某个关键部位,我还以为是两个男同。那个男的居然也做得下去?

我发现居然有人比我品味还差,就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了。这次一直睡到闹钟响,我又手忙脚乱的开始一天的生活。生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单调和无聊,但是我很满意。

我才离开一天。感觉股长对我地态度就好了不少。我想是因为那个民国档案地发现。得到了局里地表扬了吧。因为那个民国档案地发现。市史志档案馆认为这是填补我市司法史地一个空白。特意向市里领导表达了对我们档案股同仁地由衷感谢。虽然他们感谢地重点变成了股长而不是真正地发现人我。我也不怎么在意。股长对我这样地态度十分地满意。对于窃取了我地成果他毕竟还是有点内疚地。前一阵子我干得太苦。现在反正上面也不催了。他就让我放松一些。也不用再加班了。

过了几天。股长带着我将那份民国档案移交给市史志档案馆。这对他们是珍贵地资料。对我们来说却说不上有多大地用。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面地人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可是移交地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个记者。

没错。是肖蒙。

这几天我把她忘了。准确地说。我把她要我帮她查这份民国档案地事忘了。不是我觉悟有多么高。在美女面前也能严守纪律。而实在是因为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没什么搞头。所以忘掉了。

肖蒙看见我地时候假装不认识。作为一个文字记者。她拍了一些照片。问了一些无关痛痒地问题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她连正眼也没看我一眼。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可以自己从史志档案馆查阅这份资料了。留在警局里这份资料是内部机密。可是到了史志档案馆。机密级别就降低了。以后它还会直接出现在市志地司法部分里。

真可惜。虽然我估计我也不可能占到肖蒙地什么便宜。可是能有机会多和她亲近一下也是好地。不过可惜之后就算了。反正我也搞不定她。现在不用加班。我回家早了一些。我到菜市里买了些菜。不管怎么样吧。照顾好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地。到了晚上。我又拿着啤酒到楼顶上去吹风。

现在还是夏季,光阴市的夏天总的来说不算很热,但是有几天也还是很难受的。这几天就是。我没有装空调,所以,在楼顶上吹风算是一种比较环保而省钱的乘凉方式,我为自己能把日常生活和环保联系起来而感到自豪,我们境界多高啊。

不用说,我其实还想再看一下对面的好戏,虽然那个女的很丑,但是这种免费的真人版小电影还是不看白不看的。出乎我预料的是,对面一眼看去竟然人去口空了,我看见屋子里面一片杂乱,剩下半幅窗帘怪异的挂在那里。难道说昨晚是那两个人离开前的彻夜狂欢。也许他们今天已经各分东西了吧?唉,真让人不胜嘘嘘啊。我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不过,有时候也会有些莫名的感触。

一连几天晚上,我都爬到楼顶上乘凉。对面的房子空了很久,突然有一天,已经是夏末了,我想可能是这个夏天我最后一次到楼顶吹风。那天晚上,我终于看见了一幅我最想看到的场景——对面搬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我敢说她还是个女孩,虽然在这方面我的经验不多,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她扎着一条辫子,只穿着白色的背心和一条白色平角短裤,也许是没留意到对面天台可能有人,她也没关窗帘,那白色小背心里面呼之欲出的饱满和清晰可见的沟壑还有雪白修长的大腿……我流了鼻血。

真的流了鼻血。这个小女孩的身材太火爆了,以至于我有点忽略她的长相。我不知道我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但是,我确定了一件事——在最后的时候,我被她发现了。

第十章 有此芳邻

第二天是周末,我几乎玩了一个通宵的网游。我在网游里比在现实生活里拉风得多了,我有一个公会,里面有好几十个牛人。那天晚上我们为了打一个高阶的boss而和另外一个公会恶战了一场,由于我们级别和装备都比对方强上不少,他们好多都直接被郁闷得差点删号了。然后我起得很晚,不打算自己弄东西吃。就走进了附近一家新开的快餐店。

我一进快餐店就露出了猪哥的本性来,我看见了一个美女,昨晚上在天台上看到的住我对面楼顶的那个身材火爆害我流鼻血的美女。她穿着快餐店服务员的工作装,围着卡通图案的围裙。还是梳着辫子。我在想我是不是走进日本人的**游戏里了,玩那种**游戏我可是高手,就算是日文版,或者乱码版,不用攻略我也能把里面的女主角搞定。而这中出现在住处附近的美女就更容易搞定了。

那个辫子美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虽然游戏里也会有这样是设定,可是当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一样,很快就手脚冰冷,继而有些神志不清了。不过,那种感觉也只是一瞬,辫子美女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张菜单,问我吃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错的,很有磁性,略有点沙哑,唱歌一定很不错。我猜想她可能是光大的学生,虽然漂亮,但是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为了养活自己,只能用课余时间来打工。这好像是我自己在编故事,可是很快我就从侧面打听到,确实如我猜想的一样。

她叫李莎,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就读于光大**教育学院的中文专业。这很合理,因为她看起来比真正应该读大一的女生稍微大了一些。

很显然,因为李莎,我和附近很多雄性动物一样,成了那家快餐店的常客。在我看来,李莎比肖濛可爱多了,虽然她总是绷着脸,可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冷。最重要的,是她不像肖濛那样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校花身份,也习惯了目中无人。从那天晚上之后李莎的窗帘就总是关着的,不过见到我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特别讨厌我的意思。

那一阵子我的心思有点活了。虽然我一向认为这样的美女是我消费不起的,不过,比起围绕在快餐店的那些苍蝇比起来,我好歹也是个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嘛,有一份固定收入,也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嘛。而且我虽然不帅,可是也不丑啊。

可是我把在快餐店里偷拍的李莎的照片拿给大力哥看的时候,大力哥还是丝毫不顾及我的情绪的说,你没戏,你绝对没戏,除非她眼睛瞎了。大力哥说话总是这么直,他不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吗?大力哥虽然调到了警务之窗栏目,不过,我们还是经常联系。大力哥说,她只是暂时没被发现,过不了多久,出钱买下快餐店的人都会有。你看看你,稍微长得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肯定不会看上你的。

我恨他。

因为饱受打击,我去快餐店就去得少了。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人又拍脑袋了,股长又开始叫我加班。看吧,这就是生活,没有什么奇迹的生活。

我讨厌加班,可是我更讨厌在那些旧档案里再次发现了那个令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动物图案——一份二十年前的卷宗,同样的自杀事件,同样的案情描述。看来,肖濛不是无中生有啊。她如果不是个天才,就是对这个案子早就有所了解了。二十年前我们国家才改革开放不久,光阴市虽然是个大都市,可那时候吃药的人可是少而有少。这就显得这么案子不是那么普通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动物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再没有好奇心,此时也忍不住想去多了解一下了。

那个动物的图案会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社团的标志?或者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一想到这些我就不寒而栗。我不会招惹来什么祸事吧?像我这样的人还要遇到什么祸事的话,老天爷你也太过份了吧?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大概是股长看我地脸色不太好。而且还不断地冒虚汗。就问我是不是病了。然后很大度地对我说今天就不用加班了。

我神志恍惚地回到自家楼下地时候。正好遇到了李莎。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种莫名地恐惧。我几乎撞到了她身上都没有发现是她。我快要撞到她地时候似乎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往旁边闪开了一步。而我却没收住脚。一下扑倒在了前面地花坛里。

一声惨叫在我们这片小区里回荡了很久。有没有搞错啊。谁家在花坛里不种花种仙人掌地?而且一种还是一片。太过份了吧?

辫子女孩李莎就站在那里用手捂着嘴轻轻地笑。她今天似乎没有上班。依然扎着一条辫子。穿着白色地安踏地t恤。红色地不知什么品牌地运动长裤。衣服虽然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可是看上去又清爽又青春。特别是她捂着嘴浅笑地样子。简直迷死人了。

我虽然脸上手上都扎满了仙人掌地刺。可似乎这一下都忘了痛。直到李莎问我“你不要紧吧?”地时候。我才突然觉得痛死了。

李莎接着又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酒精药水给你消消毒。”她说着就往她上班地那家快餐店走去了。剩下我愣在了那里。

额滴神啊,我这一跤真是摔得值啊。我立刻在脑子里幻想着,这个消毒包扎什么的,总不会在外面吧,或者是去我的房间,或者是去她的房间,这个这个,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好事呢?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又要流鼻血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李莎拿着一个药箱回来,然后她指着小区的门卫值班室对我说:“你不会是要我在这里给你消毒吧?”

门卫值班室?那里可是有个长相比我还猥琐的老头啊。

我说:“这个,要不去我家吧。”哇靠,我真有勇气啊,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对女人说的最有种的一句话了。虽然对大力哥来说,这种话太没有技术含量,而且也不够露骨,可对我来说已经是神来之笔,我对着李莎能说出话都已经是了不起了。

李莎看着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现在已经很晚了。然后就把药箱交给了我,自己走了。现在很晚吗?才晚上七八点钟而已,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呢。我真是猪,太急于求成了,值班室就值班室,至少她帮我消毒伤口比我自己弄好一万倍啊。我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猪啊。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晚上我也不想玩游戏,就又走到了天台上去。这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天台上风很大,我点了一支烟,看见对面楼上的灯亮着。现在是秋天了,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见李莎小短裤小背心的风景,不过,李莎的窗帘唰的一下拉开了。难道说她有第六感?

李莎身上穿着一套卡通图案的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我,问:“你喜欢偷看别人?”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她说话也用不着多大声。

我觉得我开始冒汗了,怎么解释才好呢?我急中生智,说:“其实,我喜欢在天台上思考宇宙和人生。”

李莎嘲笑的问:“你以为很幽默?”

我豁出去了,说:“那只是个意外,我发誓。我不是**狂,我是个……”我不想说我是个警察,不过我并不是担心给警队抹黑,我说:“我承认我当时看得久了一点,可是我要是看一眼就不看了,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天才啊,我都没有问过大力哥就知道怎么说了。

李莎似乎没有太在意那天的事情,只是问:“你不打算还我的药箱?”

我充满兴奋的说:“我给你买一套新的。”额滴神啊,难道我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李莎笑了笑,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留着吧。对了,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说完就转身回去拉上了窗帘。

我知道我的手机响了一阵子了,可这时候我才不在乎它响多久呢。我才不管是他妈的谁打的电话,哪怕是……肖濛。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真的是她。

第十一章 红唇诱惑(厚起脸皮求票收藏)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在档案里发现了那个奇怪的案子,肖濛就会找我。好像那经常在我背后色迷迷的看着我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一样。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肖濛的语气既嚣张又愤怒,而且听起来好像我和她有点什么那个关系一样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直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和一个女孩子再说话,没注意到手机响了。”

肖濛笑了一下,听得出她的笑声很是挪揄,她说:“哦,那倒也比较难得。”

什么话?难道就没有女孩子跟我打电话?你可是侮辱我的智商,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可是不要侮辱我的魅力好不好?唉,我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沮丧,难道我还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她侮辱的吗?

肖濛笑着说:“不要难过嘛,我也是女孩子,我不是正在跟你说话吗?好吧,我有事找你。现在能出来吗?”

“现在?”我惊讶的说:“现在很晚了哦。”

“11点40,很晚?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什么夜生活哦。”肖濛在电话的那边有些恶劣的笑着说:“本大美女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快点感激涕零啊?”

如果她是一个跟我很熟的女生,对我说这样的话可以理解为开玩笑,可是我们又不熟,她这么说就真的是把我当成那个什么了。可是,我难道不就是那个什么吗?我就是没志气怎么了,她这么轻贱我,我照样兴高采烈,兴致勃勃的答应了她的邀请。不错,12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说不定,也许,可能,我和她之间也会发生点什么呢。但是,如果我的预料不错的话,她肯定还是想找我谈那个案子的事情。不管她,反正能和她见面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肖濛约的地方是吉祥街,本市夜市最活跃的地方。一条白天冷冷清清,一到了晚上就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地方。一整条街的大排档,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既显得十分的热闹,同时也十分的嘈杂。这样的夜市就像都市的一个阴影,它似乎永远也上不得台面,可是却又是永远也不会消沉的地方。这里的东西你要说卫生吧,只怕是不那么卫生的,可是你要说好吃吧,却实实在在的很好吃。来这里的人什么类型都有,只是我原本以为肖濛会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什么会所或者酒吧之类更有情调的地方。

我看见肖濛很自然的坐在一家小吃摊的桌子边上,很熟练的挑选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吃——炒田螺,卤鸡翅,臭豆腐,还有这一带很有名的土豆饼,以及一些烧烤的小菜,当然,也没忘了要两瓶啤酒。老实说,这让我有些惊讶,同时对她的印象有所改变。很奇怪,在这样最世俗,最嘈杂的地方,我反而感觉不到她那种烟火气息了。

“不好意思。”肖濛一边满嘴红油地吃着炒田螺。一边说:“我太饿了。都没问你想吃什么。嗯。我请客。”

我说:“还是我请吧。”反正这地方你吃撑了也花不了多少钱。这样地人情不做白不做。

肖濛呵呵一笑。说:“嘿嘿。我故意地。这田螺真好吃。你不要来一点吗?”

我笑笑说:“太麻烦。老板。来几串烤鸡**。”

肖濛说:“那东西致癌地。”

我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人生短暂。吃死就算。”混吃等死是我地人生终极目标。吃死也是其中之一。我不可能为了那可能存在致癌理论放弃自己地口腹之欲。吉祥街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人与人之间地距离被无形地拉得很近。

肖濛绝口没有提那个离奇的案件,似乎她的好奇心被什么别的事情牵走了。她吃完了整整一盘炒田螺,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那个红唇鲜艳欲滴,比任何一种口红的效果都要来得强烈。但是她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又气势汹汹的把目标投向了煎炸得一片金黄的土豆饼。我没有她那么好的食欲,我只是觉得秀色可餐。

“你不知道。”肖濛一边吃一边说:“从初一到高中毕业,我和冰冰把这条街上每一家店铺都吃遍了。以后你要是来吉祥街吃东西,一定要叫上我。我最清楚哪家的东西最好吃,价钱最便宜。”

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过来,穿得朴素清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哥哥,给女朋友买枝花吧。”

我看看肖濛,妈的,今晚豁出去了。我问小女孩:“多少钱一枝?”

小女孩说:“三块钱一枝。”

我说:“又不是情人节,怎么卖这么贵。一块钱吧。”

小女孩说:“要不五块钱两枝吧?一块钱一枝不够本钱啊。”

我摇头:“我又没有两个女朋友,要两枝干什么?”这话不对,其实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看着小女孩那种祈求的眼神,说:“五块钱三枝。”

小女孩想了想,说,好吧。

我没有把三枝玫瑰花都送给肖濛,三枝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我只送了一枝给她。

肖濛就问:“剩下两枝呢?送给谁?”

我说:“不知道,可是这样买划算点。”

“古裂。”肖濛看着我说:“我收到过很多花,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送花的。”我知道她说的话没错,反正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肖濛每天从寝室里扔出来的花集中起来都够一个小花店一天的经营了。也许有点夸张,但是像她这样的人,可是从来也不会缺人送花的。而且那些公子哥儿都是怎么花钱怎么送来着。我不跟他们比,五块钱买三枝,剩下两枝或许我可以拿一枝去送给李莎,再留一枝看看有没有谁还可以送。反正既然花了钱,就要买个实在。

肖濛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就说:“古裂,把剩下的两枝也送我吧,就不要送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开什么玩笑啊,我肖濛收到的花竟然还是跟别人分享的。”

真是的,这样她都要盘剥我。算了,我不跟她计较。给她就给她吧。

我们把两瓶啤酒都喝完了,肖濛又要了两瓶。她似乎有心事,眼神里有种掩饰不住的不开心。又喝了一瓶啤酒,肖濛似乎很难过的说:“古裂,我做不下去了。”

我看着她,“做”这个字有时候也很暧昧。我又看看四周的形形色色的人,我敢保证,要是她说她是做那一行的,现在要开张了,这里的男人马上就会疯狂起来。啊,我想多了。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是说那个案子?”

肖濛点点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我们社长不相信我的判断,他说我纯粹是没事找事,浪费报社的资源。”

我说:“我觉得也是。”但是我马上发现这句话说得不妙,赶紧掩饰说:“我是说,你们社长真过份。你专门做法制新闻的?”

肖濛说:“是啊。他们都说我不适合,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不适合做法制新闻。”

我心里想,你最适合做的是绯闻,就用你自己做新闻人物。做什么法制啊,你们社长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是浪费资源。但是我不能这么跟她说,我只能说:“这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深挖的东西。”

肖濛逼视着我,问:“那么,那个民国档案呢?你不觉得这两个案子中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吗?隔了几十年的时空,发生两件几乎相同的案件,难道只是巧合?我查过史志档案馆的那份资料了,当时相同的案件不止一起,是多起。而我们市前两年也发生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就那么视而不见。难道说一定要让它成为一件让人们难以承受的灾难了,才会有人注意?”

我说:“你这个问题充满思辨性。很多事情,它不到一定的程度就的确没有那个价值,等到他引起人们的注意的时候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那个也很难说。不过我们不用考虑得那么多。至少我不会这么考虑。再说了,既然同样的事情几十年前就发生过,没有引起什么风波,几十年后的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你管他那么多呢?大家混口饭吃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肖濛说:“我真替你悲哀。你还活着,可是只剩下躯壳了。你不觉得也许通过之间事情,你可以有一番作为吗?难道你想年纪轻轻就混吃等死?”

我还好没喝酒,不然得喷出来,我说:“肖濛同学,你真是太文艺了。你说对了,混吃等死就是我的人生理想,而且我非常的执着。”这没有什么不要意思的,因为这的确就是我的理想。

肖濛叹了一口气,问:“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第十二章 利用我吧(求票收藏)

我就知道这个小妮子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只不过她这次换了一种方式来和我交流。男人在女人无助和忧伤的眼神面前往往都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不管自己能不能做的事情都恨不得为她去分担,何况还是一个美得像妖精一般的女人。

虽然我的理想只是混吃等死,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愿意承担不该我承担,而且我也承担不起的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还是想查这个案子的话,也许我有些线索。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好奇心过剩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我觉得就算你按照你的想法查出了点什么,可能对你的事业也不见得有所帮助。”

“谢谢你,古裂。”肖濛看上去有些动情的说:“谢谢你。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可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可是至少,几十年以后,当我回想自己年轻时代的岁月,我不会为自己的半途而废而后悔。”

这妮子说得很煽情,配上她的眼神和表情,换一个男人可能都已经拍胸脯起誓要为她肝脑涂地了。不过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扯淡,几十年后的事情,谁他妈知道几十年后又会怎么样。运气不好的,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还不知道呢。我本来以为她既然说得这么动情,也有可能会用她的小手握住我的手什么的,可是她没有,除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之外,我还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这说明她依然相当的理智,并不像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样子。也许她一心要查这个案子的目的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感,要体现责任感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对一个已经结案的案件紧抓不放仅仅靠这个理由实在很不充分。

我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还是没有深入的想下去,因为我觉得那有点累。我这个人向来就不肯动多余的脑筋。再说,我也只是跟她说可能有线索而已,这样的话回旋的余地太大了。如果她肯让我占点小便宜,吃点小豆腐,或许我会精虫上脑忘乎所以,但是如果她肯牺牲色相,用**来做交换的话,我看我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了。那绝对意味着事情超出我的各方面的承受能力。

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而绝对不是过把瘾就死。哪怕对方是肖濛这样的绝顶美女。

吃饱喝足,我慷慨大方的买单,连同那三朵玫瑰花在内,总共是48块钱。相当于我玩的游戏的包月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游戏里随便卖件装备都不止这个数了。

然后我们在深夜的街道上漫步,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水从城市的中心流淌而过,将这个城市划成了两半。江的两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灯,连同周围延伸开去的霓虹灯,整个夜景非常的绚丽,就像灯的海洋。我们走上了全市最高最大最现代最漂亮的中兴大桥。这是本市最有实力,号称旗下产业囊括本市生活方方面面的中兴集团属下建筑工程公司的代表作,而负责桥梁设计的是中兴集团资助的市建筑设计院。我觉得他们以集团来自称实在太低调了,称为财团,或者财阀都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据说中兴老板的几个子女为了继承权正在明争暗斗,很好的电视剧题材。我很热衷于了解这些八卦,就跟看电视看小说一样。实际上不止这座中兴大桥,这条江的江面上所有建筑期限在二十年以内的大桥小桥都是中兴的手笔。待会我们要回家,要打车,而中兴旗下的出租车公司就有三个,占全市出租汽车行业的百分之六十。

为什么中兴的老板不是我老爸呢?虽然争夺继承权这样的故事可能很狗血,可是,就让它在我身上狗血吧,我愿意。

江面地风吹起肖濛地小卷发。带着一种淡淡地发香。她就站在我身边。离我大约半米。以我地利用价值而言。我觉得也足够了。

“事实上。”我说。这对她来说是个重点。“我又发现了一份类似案件地卷宗。是二十年前地。根据上面地记录。当时在红星机械厂宿舍里发生了一起自杀事情。死者是一个单身女工。她用一把并不锋利地菜刀割破了自己地颈动脉。而且一开始并没有成功。又在另外一边地脖子上割了一刀。这使得她地房间充满了血迹。她死得很不干脆。可是她地表情非常地满足和幸福。就像什么……”

肖濛接着说:“就像看到了极乐世界对吧?”

我点点头。说:“这个形容比较到位。卷宗上就是这么记录地。案子地负责人叫宋旭东。不过我想早就退休了吧。”

肖濛说:“二十年前地红星机械厂是如日中天地国企。他们工厂地福利待遇让很多人羡慕到眼红。后来倒闭地速度之快。也让很多人幸灾乐祸。据说红星机械厂宣布破产地那天。有好几个受不了刺激地工人跳楼自杀。可是那也是几年以后地事情。那个女工。为什么自杀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们地社会还是很纯净地。毒品也远远不像现在这样……泛滥。”

我说:“根据卷宗上地记录。那个女工死地时候才22岁。单身。从她地照片看来。她很漂亮。记录虽然是这样地。但是这样地人为情自杀地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能告诉你地就是这么多了。有没有用你自己看吧。”

肖濛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谢谢你,古裂。谢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和对我的劝告。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一直到她打车离开,她都没有哪怕和我握个手的打算,她从我这里获取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却不愿付出哪怕一丁点的好处。我发誓她再打电话给我,我也绝对不会再理她。我甘愿被她利用,但是如果只是一起吃吃饭,而且还是我买单的话,那就去她的,美女了不起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严重的影响了我。尽管我不愿再去想它,它却似乎不肯放开我。肖濛这里就不说了,有很多时候我在走路的时候都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那个动物,那个不知道是蛇还是蜥蜴的动物的眼睛也似乎总在暗处盯着我。当我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在人很多很热闹的地方,我依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为了我自身的安全,我想我还是彻底的了解一下这件事比较好。我查阅了我们档案室里几乎所有的旧卷宗,除了二十年前那一例之外,我又发现了一宗发生在十二年前的案例。二十年前的那一份卷宗上用的还是黑白照片,十二年前这宗就用了彩色照片了。我看到一个同样也比较漂亮的年轻女子满脸满足幸福的样子,可是她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感觉几乎都要把脖子割断了,自杀就自杀吧,干嘛对自己这么狠呢。奇怪的是,这一次我没有发现那个动物头像的图案。我翻出二十年前的那一宗来,发现那个图案实际上只是一张独立的照片,如果不是放在一起的话,好像根本没什么关联。再回想起那份民国档案,那上面的图案却是用毛笔画在卷宗后面的空白页上的。

也就是说,那个图案本身并不在卷宗里,而是经手人加上去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许,找到二十年前那份卷宗的经手人宋旭东,可以了解到一些什么。

还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查阅了近十年的档案,都没有再发现这类案件的卷宗。准确的说,从档案编号来看,有人从中抽走了一部分档案。被抽走的,会不会就是类似的案件呢?

我不得而知。

第十三章 闯进男浴池的女人(求票收藏)

我不得不说,最近几天来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我试图像上一次那样忘掉肖濛,其实不是为了忘掉她,而是忘掉这件莫名其妙的令我心烦意乱的事情。我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对我的人生理想很大的影响。不管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

我说过,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我不想费太多脑筋,不想付出更多的努力,更不想担惊受怕。我从来没想过要功成名就,因为那不但要付出很多,而且一旦到了那种地位之后就会永无止境的劳累下去。我常常说,让我拥有车太多找不到地方停的烦恼吧,让我拥有房子太多不知道用来装煤还是养猪的烦恼吧,让我拥有女人太多不知道今夜住在哪里的烦恼吧,就像我说我很八卦中兴集团几个自己争夺继承权的狗血情节,也希望那些情节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发誓,我对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满足。

就这样了,不要让我再遇到什么会改变我的理想的事情。

可是事与愿违。肖濛打电话来说,她找到宋旭东了,要我和她一起去见这位已经退休了的老警员。二十年前红星机械厂女工自杀的案件,就是他一手经办的。就我个人看法,他应该对这个案子有很深的了解,那张动物头像的图片也应该是他加在卷宗里的。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肖濛。我现在无比后悔那天没有管住我的嘴,把不该说的话对她说了。但是这一次我必须管住我的腿,要是我跟她去找了宋旭东老前辈,我发誓会有更大的麻烦。我不但拒绝了肖濛,而且还直接关了手机,要不是考虑到她完全可以到我们单位来找我,我连电话卡都会换掉。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虽然眼前这个“色”还是连小手都没有让我碰到。

紧跟着是五一小长假,我也不用再加班了,我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出去走走。不用太远,就去临近的城市转转就行。因为我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工作以来我还是小有积蓄,只要我不大手大脚的花钱,出去转转足够了。

4月30号下班后我就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k市的车票,我还没坐过动车组,也算是尝新了。k市是一个中小型城市,人口也就两三百万吧,不过我们国家的中小型城市放在欧洲美洲那也都是大城市了,就人口来说。这个城市是个旅游城市,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我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到达k市的车站。

准确的说,当我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正好听到火车站的钟声,回头一看,时针和分针都指在十二点的位置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诡异。

火车站附近照例有很多小旅社拉客的,还有一些压低声音兜售各种违禁商品的,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暗娼。我目不斜视的跟着人流走出去,然后打车去附近的一个7天酒店。在7天住下以后我又觉得既然出来玩了,就这么住进酒店里,然后白天到风景区走走看看,那是老头子的玩法嘛。所以我又从酒店里跑出来,打了一辆车,叫的哥把我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你想玩什么?”的哥操着很重的本地口音问我。

我反问他:“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这种时候去什么地方玩最好?”

地哥就很理解地发动了汽车。一边开一边说:“你去唱歌跳舞还是桑拿?唱歌跳舞晚了一点。新世界地节目都到尾声了。当然你要是要一个包间叫几个小姐专门陪你也可以。不过都这时候。素质好地恐怕都出台去了。要是你去桑拿地话。我就带你去个好地地方。全套800。贵是贵了点。但是没病。而且小姐素质蛮好。别去那些便宜地地方。惹一身病多地都丢了。”

800?我想起一年多以前那次令我记忆深刻地发廊。真想见识一下贵4倍地消费又会是什么样地。可是这个数字会让我心痛。所以我假装不在意地问:“还有没有档次更高一点地?”

地哥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神情很自然地说:“想花钱还怕找不到地方?你喜欢制服还是女王?日本妞喜不喜欢?水手服哦。就当为国家报仇了。”

我说:“靠。没想到你还这么爱国。我鄙视日本人。”我鄙视日本人没错。但是这种爱国方式要是不花钱地话我肯定也会很乐意接受地。

地哥说:“如果你想找刺激。还有一个地方比较好玩。不过要会员卡。当然你可以办一张。但是别人给不给你办那就不知道了。”他斜着眼睛发现我一直盯着计价表。说:“不过我看你是办不了地。”他说着转了个弯。把我扔到一座大厦前面就走了。我下车对他比了一个国际手势。我承认他眼光不错。我就是连800地全套也不愿做地那种货色。这栋大厦一看就是一栋写字楼。要是真有什么他说地特别刺激地地方那才是怪事了。

我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街头,看着已经夜深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世界,觉得城市其实都差不多,就连许多霓虹灯的招牌都大同小异。我就很后悔到这里来,说实话,我所在的那座城市我都还有90%多的地方没有去过呢。干嘛要劳命伤财的跑到这里来。而且我所在的那个城市比这里大得多,要玩什么没有啊。我又没有什么熟人,难道还怕人看见?

我沿着街走了一段路,把心一横,既然出来就是为了找刺激,要是坐车出来住几天酒店又回去那我就太鄙视我自己了。我看见一个貌似档次还属于中上水准的桑拿,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其实我心虚得很,人家很多人都是把车开到门前,让桑拿的人帮他们停车,像我这样走路过来的,也不知道人家接待不接待。

还好,门口迎宾的两个身材相貌都很棒的小姐还是很职业的微笑着问我先生几位。当我回答了一位之后其中一个把我带了进去,对一个男服务员说了句男宾一位之后就转身回去了。不知道这两个迎宾的小姐出不出台的,不过我估计就算肯出那个价钱也绝对是我承受不起的。

原来我也跟大力哥去过桑拿,不过大力哥去的地方貌似档次都不很不错,设施一流,服务也一流,包括服务的小姐。不要误会,只是服务员小姐,大力哥大概很爱惜羽翼,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估计不会乱玩,毕竟以他的太子身份也可能还有很多顾忌。最多就是按摩,还是找的男按摩师,不过那种男按摩师的长相神情以及和大力哥说话的腔调都很让我担心大力哥的倾向问题。

我装作很熟练的去洗澡,一边在心里悔,既然要来桑拿,又何必去7天开房,多浪费啊。或者洗完澡做做足疗就走?看穿了吧,我就是这么一号人,唉唉唉。

一进去我就更悔了,里面黑压压一片全是背上手臂上纹着凶神恶煞的刺青的人。不用说,肯定是道上的,他们一个个虽然都光着身子,可是他们的刺青还有他们言谈举止已经把他们的身份暴露无疑了。要是立刻转身出去也不行,那样更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不能让他们注意我,这是常识。我的妈呀,我点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貌似我是警察啊,可是我要是对他们说,对不起,我是警察,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这些兄弟大约也没注意到我,有的在淋浴,有的在大池里泡着,有的在搓背。其中一个一看就是老大,那种气势和周围的人对他的恭敬很说明问题。而他泡在大池里,手臂弯成一个圈,那个圈里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嘴里叼着烟,带着一种很柔和的笑容。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看来老大只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玩的,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事。

我战战兢兢的洗着澡,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溜出去,迎面却闯进来了一个女人。一个长相身材都蛮不错的女人,穿得也很惹火。我下意识的用毛巾遮了一下自己的关键部位,赶紧往回退。那个女人鄙视了我一眼,大步的就走了进来。在一群光不留丢的男人面前,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冲着那个老大说:“虎哥,强哥被人干掉了。”

唉,为什么出来混的就一定要叫什么虎啊豹的呢?就不能取个有个性一点的名字吗?

我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心想,这下完了。

第十四章 惊魂过后美丽的邂逅

额滴神啊!为什么我不和肖蒙小美女去看望那位退休的警队前辈呢?虽然可以预料得到那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是还有什么麻烦比我眼前遇到的更麻烦呢?我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我只是听到有人被干掉了,而不是他们干掉了什么人。如果是后者,相信我直接就可以预定一块墓地了。

我缩在一格淋浴间里,走又不敢走,想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毫无机会。那种淋浴格子又是半透明的,外面的人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在里面。要为卫生间的那种格子,至少我还可以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别人可能没有发现我。

我的妈呀,我不但腿软,还有些尿急,我甚至忘了我连谁都没开,就那么站在那里其实更容易引人注意。我怕死了,虽然不是这里的谁杀了人肯定会杀人灭口,可是这里的老大死了兄弟,心情一个不好,出门之前打死一个人出气这也是大有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到这个地方来呢?

那个什么虎哥似乎很冷静,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慌不忙的从大池里走出来,问:“人现在在哪?知道什么人下的手吗?”

那个女的回答说:“就在楼上的包房里,强哥今天是来找薇薇的,可是有姐妹发现薇薇被打晕在厕所里。我觉得不对劲,叫人撞开门进去,强哥已经挂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不过他的脖子被人扭断了,手法非常的利索,我看可能是职业杀手干得。”

“打晕薇薇?”虎哥思考了一下说:“那杀手可能是个女的。阿豪,查一查最近有什么可疑的女人来过。”

一个男的答应了。

虎哥又说:“还有,杀手为什么会知道阿强会到这里来找薇薇?我们的弟兄里面恐怕有内鬼。胖子,你去查这件事情。”不得不说,这个虎哥的思路相当的清晰,他做老大一定做得很出色。

完了完了,牵涉到卧底什么的,像我这样的生人就太危险了。我的腿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我抓住淋浴的水管,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撒了一泡尿。难道说,我23年的生命和青春就要结束于此?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虽然我已经不是处男,可是我也并没有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滋味,难道就这么挂了?这个桑拿看起来是这些人罩的地盘,在里面干掉一个闲人鬼都不会发现。他们要是高兴的话,还可以把我剁了做成肉包子卖出去。而我一个人跑到这个城市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去哪了。

我一想到我可能会被活活打死,我就想哭出来。

这时候。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很想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关我地事。可是我哆嗦着竟然说不出话来。我只是手脚发软地转过身来。看见那个拍我地人竟然是虎哥。

虎哥抱着他地儿子。腰上为了一块浴巾。看了我一下。说:“放心。我们是好人。出来玩开心点。这里地小姐不错。”

靠。谁他妈地经历过这一幕之后还有心思玩小姐啊!我不知道这个虎哥是说真地还是想先拿我开心一下。随后就挥手叫他地兄弟干掉我。但是虎哥说了这句话就抱着他儿子出去了。一边还问他身边地一个手下“你觉得会是谁?……”

后面地话我听不清了。我只是看见这些弟兄跟着虎哥鱼贯走了出去。那个女地走在了最后。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地毛巾掉了。”

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用来遮羞地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我赶紧蹲下身子去捡。心想这下被这个女人看光了。真不划算。我捡起毛巾站起来。发现那个女人还在看我。赶紧用毛巾遮住关键部位。

那个女人鄙视地笑了一下。说:“遮个什么鸟。老娘什么没见过啊。看来还蛮精壮地嘛。上楼来玩吧。我77号。”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说我精壮?真是谢谢了。可是我担心我上去地话。不是我玩你。而是被你玩啊。

在我确定这些人都走完了以后,我才走回更衣间去。我想我应该没有带我的警官证出来吧,要不然被他们发现我岂不是又死定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说那个虎哥真的是个好人,或者是一个很有素质的老大?我的手还是抖的,拿衣服的时候一本证件从口袋里掉了出来。那一刻我又差点流尿了,一个男服就站在我身边,可是这里面的人恐怕都是虎哥的手下吧。要是那是我的警官证的话,我看我是别想走出去了。不过还好,只是驾照而已。

我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出去结账的时候拿了一张100的钞票,光洗澡门票也不过48,我很大方的说,不用找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大方。直到我打车回到7天之后我还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毫发无损的就出来了。仔细想想,或许我自己太胆小,想得太多了。他们虽然是道上的,可是正如我所说,我只是听到他们有人干掉,而不是他们干掉了什么人,杀人灭口这种事还轮不到我。而且我好歹是他们桑拿的客人,那个女的还等着我上去照顾生意呢。而且,大概是我长得比较无害,手脚发软小便失禁的熊样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吧。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为连黑社会都看不起我感到悲哀。基本上,还是前者居多。

我又重新洗了个澡,借以平息自己的情绪。看来这个很多东西并不只是电视电影里有啊。想想真不可思议,我居然碰到了这样一件事情。我遇到了黑道的大哥,还听道职业杀手这几个字。真的有职业杀手?而且听那个虎哥分析,应该还是个女杀手。不知道他们找不找得到那个女杀手。不过就算找到也没用,既然有这个职业,人家肯定也也很有职业道德,肯定不会告诉他们谁是雇主的。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遇到这样的事我竟然都还睡得着,我是不是该佩服我自己呢?

天亮之后,我拉开窗帘,看着这个城市的行人和汽车来来往往,看着这个城市干净整洁的市容市貌,觉得昨天经历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梦一样。我当然也没有心情再去游玩,结了帐,又打车到了火车站。我买了回去的票,是下午的,不知道为什么动车组停开了,我买到的只是普通的火车票,估计得坐十来个钟头。我打算上车之后去补一张卧铺,睡一觉也就到了。反正我也能睡。

不过我不知道等车的这几个小时还能做些什么,就找了一个网吧混时间。唉,也真想得出来,做了一趟高速火车,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竟然只是为了在火车站附近的网吧上网,而且里面的环境还很不好,机器的配置也很差。我玩的那个网游,在这网吧的机器上竟然跑不起。逼得我只好去打一些老掉牙的单机。更差劲的是,单机里面连个**游戏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的肚子很饿,看到这附近有一个kfc,虽然我很鄙视这种垃圾食品,但也比那些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吃的小摊小贩卖的东西要好。之后,才总算熬到上了车。仔细想想,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不就是为了找刺激吗?昨天遇到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刺激?

更刺激的是,我刚一坐下来,就发现我对面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李莎。她还是穿着一身朴素的运动休闲装,还是扎着辫子,也还是那么的漂亮。这趟车没多少人,看来我的好运来了。

李莎看见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问:“你来玩啊?”

我说:“是啊,你也是来玩的?”

李莎摇摇头说:“不是,我过来办事的。”她没有说来办什么事,不过似乎神情有点忧伤。然后又问我:“你来玩怎么今天就回去啊?”

我笑了一下,很自然的扯谎说:“别提了,上面打电话来叫加班。你是光大的学生吧?”明知故问,其实我查过她的身份的。

李莎说:“是成高。光大好歹也是一本,我成绩不好,考不上。其实我过来是找我爸拿下学期的学费的……他们离婚了。不过我妈说我反正也不是读书的料,读成高又贵,就不肯给我钱。”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没想到她会对我说这些。难怪她看起来有些忧伤呢。顿了一下,我说:“我准备去补个卧铺,这趟车是慢车,够得坐呢。你也一起吧。”

李莎摇了摇头,说不了。

我说:“我帮你补吧,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也是一个人出来打拼,也不容易。不过,怎么说我们也是校友吧,旅途上还是不要亏待自己。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在这里都遇到了,我要是一个人补了卧铺,那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火车上坏人又多,到了晚上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大不了,以后我去你们那里吃东西,你偷偷给我加点什么肉啊鸡蛋啊什么的。”

李莎笑着说:“那我要是被炒了怎么办?”

我一时气血上涌,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说:“没事,经济上要是实在有困难,你就来找我好了。”我忘了,要是她愿意的话,找个有钱的少爷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算什么呢?可是李莎和肖蒙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莎,我竟然会有一种保护欲。我真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第十五章 温馨一夜(求票收藏)

我在火车上补了两章卧铺票,一张下铺,一张中铺,斜对着的。我让李莎睡下铺,而我自己睡中铺,理由是下铺当然比中铺舒服一些方便一些,但是也有个见不得人的理由,就是我想或许在半夜的时候,我可以探出头看到什么特别的风景。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一上车就睡觉,这车下午出发的,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就坐在下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好歹也算是文学院的,李莎现在学的是中文,我们还算聊得来。不过我们并没有怎么聊文学,我感觉到,李莎看的书也不是很多。其实我也是,哈哈,她显得比较安静,一般不会主动挑起话题。李莎对面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不时的插我们的话,搞得我很郁闷。

后来乘务员推着快餐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李莎说她请我吃盒饭。她说我也就只能请你吃盒饭了。我使劲的要给钱,被她坚决的制止了。

我就开玩笑的说:“这个盒饭我不吃行不行?”李莎看了我一眼,我接着又说:“我把它带回去存起来,当做永久的纪念。”

李莎淡淡的笑了笑,说:“神经。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一时间,我对李莎充满了好感。不是一个猪哥对美女的那种垂涎三尺的纯肉欲型的好感,我觉得我几乎要喜欢上她了。虽然我觉得我理想的伴侣应该是一个貌不惊人,也没有什么特长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可是谁会拒绝美女呢?我这种感情是相当单纯和崇高的,尽管我总是会回想起她那天穿着白色小背心和小短裤的样子。

吃完了饭,李莎又给我削苹果,苹果是她背包里的。我看着她的手,她的手背既纤细又光洁,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但是手心就显得有点粗糙了,尽管我没有得到那双手的抚摸,可我看得出来。她也没有留指甲,十个指头都剪得干干净净。这没有什么好奇怪,因为我知道她就是靠自己打工挣生活费的,要是她的手一尘不染那才是怪事呢。

李莎削好了苹果,还丝毫不嫌费事的把苹果切成小块,再削去里面的核,然后再整齐的放在纸巾上。对面那个老太太就说:“小伙子,你好福气,你看你女朋友多会照顾人啊。”

我就恬不知耻的说:“那是,要不您老也来一块?”

李莎只是笑笑,并没有揭穿我。一时间,这让我想入非非。可是大力哥说过,除非她瞎了眼,否则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喜欢我。我一向都觉得大力哥的话很有道理。难道说,我走了这种千年不遇的狗屎运了?

李莎拿出了一个mp3来,问我介不介意她听听歌。我当然不介意了,不过我看她的mp3好像很旧的样子,估计是那种内存不超过256兆的老款机子。现在的大学生谁还用这种东西啊。她的朴素真的深深打动了我,因为就像大力哥说的那样,只要她愿意,找一个给她买下快餐店的人都不是问题。而她和肖濛那种拼命想证明自己但是又显得很矫情做作的做派又是那样的不同。我送不了她一家快餐店,可是,我决定回去以后买一个新出的oppo的mp4,尽管那对我来说并不便宜。

大力哥一定会觉得我傻。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其实不管我做什么。也别指望能泡到这样地mm。但是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丝毫可以不计较后果对一个人好地冲动和**。这违背我一直以来地生存和生活哲学。但是人嘛。总会有个时候情不自禁一把地。

李莎就坐在窗边听歌。而我一直盯着她看。想想吧。在肖濛地面前我地目光是那么地猥琐和怯懦。为什么在李莎地面前。我却能这么单纯和大胆呢?火车已经驶进了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有时候也会有灯光飘进来。或者停靠在什么小站地时候。外面地灯光直接地洒进来。我就这么看着她。真恨不得这条路永远也不要走完了。

李莎知道我在看她。只是有时候对我笑笑。唉。她笑得那样清新动人。让我地各种犯罪念头都情不自禁地消失了。这倒不是说我把她当做了圣女。而且我也不是情圣。我只是觉得她真地好动人。

后来夜深了。车厢里也熄灯了。我就爬到了我地中铺睡觉。不。我根本睡不着。尽管我觉得我似乎有点猥琐和龌龊。可我还是忍不住探出头去偷看李莎。她用被子搭在身上睡了。是侧向我这一边地。大家都知道。火车上即使熄灯。也还是有光线地。我就借着那个光线。看到了她光洁地脖子和领口里面一点点地风景。为什么她不把她地衬衣扣子再解开一粒呢?而我也总是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地目光停留在了那鼓鼓地山峰上。

尽管我平时是那么地能睡。可这一趟旅程。我一分钟也没睡着过。在k市遭遇地那场惊心动魄地故事。完全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从极度后悔我跑到k市。转而万分地庆幸我到了k市。更重要地是。如果我多停留哪怕一天。才真正是白来了。

我们是清晨5点多下地车。又回到了我熟悉地这个城市。天空正下着小雨。在这样地清晨。天气就显得很冷。不幸地是。李莎带着外套。反倒是我。只穿着一件长袖地t恤。我们冒着小雨跑到火车站外面。打车到前面地公交车站——要是直接打车回去。那就太贵了。

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是六点开的,整个车上几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难道不比打车更浪漫吗?我们坐在空空荡荡的车里,窗外流进这个城市繁华而迷人的灯光。

我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想得要命。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有些迷乱,也有些甜蜜。她就坐在我的身边,安静得像一只还在熟睡的小动物,额滴神啊,这不是折磨我吗?要不你再给我一点力量,让我非礼她好了。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就要不顾后果的这么做了。

可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唉,我为什么要有这狗屁的自知之明呢?就算我这个人一无是处,烂泥糊不上墙,做成功人士那已经没指望了,可是做一回流氓都做不来吗?我从来都为我的胸无大志理直气壮,但是这一次我真是很讨厌我自己。要知道,这样的机会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

一直到我们回到了我们租屋的那个小区,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成。天已经大亮了,我本来想送她上他们那栋楼,可是我只是把她送到楼下,她就婉言的提醒我不用再送上去了。

我沮丧,我无比的沮丧。我没有发现我们楼下还停着一辆标志207cc。当我看着李莎最终消失在单元门里面而无比伤感的转过身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回去的时候,那辆207cc突然启动,并且向我冲来。

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那个虎哥又改变了主意,派人来杀我灭口?

第十六章 一起睡吧(求票收藏)

207cc在眼看就要撞上我的时候猛然刹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响声。我不知道我是否被撞上了,但是我一**就坐在了地上。这是因为我腿软了,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时侯我最需要做的就是转身跑掉,可是我的腿根本就不听使唤。

我看到车门打开,里面走下一个人来,突然又产生了一股力量,一下子弹起来准备跑路。但是我看到下车的是一个女人,我一愣,那女人冲上来一把又把我推到在了地上。这一跤比刚才摔得还重,而且我感到手掌火辣辣的,肯定擦破皮了。但是我也总算看清楚这个企图谋杀我的人是谁,就冲她推倒我的那一下,我甚至以为她要奸杀我……

是肖濛。没错,是她。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貌似很高档的衬衣,绾着头发,看上去显得有几分成熟和职业。可是她怒气冲冲的把我推倒了还不算,跟上来还踢了我几脚。两个晨跑的中年男人好奇的一直在看,我对他们竖了一个国际手势。

我爬起来,很火大的冲肖濛吼:“你谋杀啊?”

肖濛咬牙切齿的用她的高跟鞋又踢了我两脚,被我躲开了,她踢不到我,就说:“你竟敢拒绝我,竟敢关机!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竟敢跟别的女人出去鬼混!”

听听,这叫什么话啊。我和她有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去哪她管得着吗?为什么同样是美女,她就没有人家李莎哪怕十分之一的温柔呢?

她踢我我就更火了,我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啊?我爱关机就关机,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的谁,说什么我和别的女人去鬼混,你以为你是谁啊!”上帝作证,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爷们过,这种感觉真爽。是啊,我凭什么要去帮她,那又不是随便去看看一位老人家就了事的。我至今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我根本无法预测这件事情背后究竟会有怎样的背景。我只想好好的过我的日子,就算她是我的谁,我都不愿去冒这个险,何况她还不是。更何况我连她的小手都还没有摸过。不,今天我们总算有**接触了,她的小手把我推倒的时候还蛮有劲的。

肖濛大概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凶,她看着我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觉得我只有那么讨厌她,我看见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了,索性也不管她,自己走进了楼道里。那一跤真的摔得我好痛,我的手也擦破了皮,正火辣辣的痛。还有,她刚才开车企图撞我,虽然现在可以证实只是吓唬我,可是当时吓得我差点小便失禁了。虽然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志气,可是自尊心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哼,美女,美女就了不起吗?

我一路走回自己家门口,拿出钥匙来开门,这时候我听到身后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肖濛竟然跟了上来。

肖濛看着我竟然笑了起来。说:“我还真没看出你这个人有这么大地脾气。当着那么多人地面。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子啊?”

唉。美女。美女确实很了不起。我一看见她那种好像什么心机也没有地笑容。我就觉得有点神魂颠倒。公正地说。同样是美女。她要比李莎迷人得多啊。她那个笑。看似清纯。实际上太勾魂了。

我地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冲。说:“小姐。你放过我吧。我真地帮不了你。”

肖濛说:“可你那天说过你要帮我地。别说过不认账啊。”

我说:“我没有说过。我说地是我能帮你地就那些。都已经告诉你了。再说我就算说过不认账又怎么了?”

肖濛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好有男子气概。我好崇拜你哦。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指着我地鼻子大喊一通。然后就把我仍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就走地。虽然你这个人一无是处。可是就凭这一点。说不定我也会喜欢上你呢。”

她开始引诱我了,这一点我很明白。我说过,当她真正开始引诱我的时候,就会让我对这件事产生更大的恐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来的,她让我觉得这件事太不同寻常,也更坚定了我拒绝帮她的决心。

我说:“对不起,我一个晚上没睡觉了,我现在很困,我要睡觉,你请回吧。”

“一晚上没睡?”肖濛看着我,邪恶的笑起来,问:“你有那么强吗?”上帝啊,她的这个笑容太邪恶了,我的男性荷尔蒙瞬间爆发,全身血液倒流,我差点被她电晕了。我发现她的目光有些下移,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撑起了帐篷。真是崩溃,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又直冲卫生间。

我没关门,肖濛若无其事的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了。我估计她会皱着眉头说我这里又脏又乱,可是她似乎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对着卫生间喊:“你不是还有力气自己解决吧?我说你是不是也太强了?”

靠!我只是撒了泡尿而已,我把水龙头开得哗哗的响,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走出卫生间,看见她舒坦的半躺在我的沙发上,翘着腿,两根手指中间还点了一支烟。看见我出来,伸手把自己的头发解开了,说:“其实为了等你,我也一夜没睡,你不帮我就算了,让我在你这里睡一觉总可以。”

我真的火大了,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怒火,而是欲火。我又跑回卫生间冲了一回冷水。再出来说:“你如果再这样的话,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肖濛嗤之以鼻,问:“你觉得有那种负责的资本吗?”她看上去压根就不担心我会怎么她,她这种极度的轻视让我很快就沮丧下来。是啊,我要是真把她怎么了,我有那种负责的资本吗?

肖濛看见我泄气了,脸上露出那种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笑容,问:“那个女的,看起来不像那种女人啊,难道真是你的女朋友?”

我又来了劲,问:“怎么,刺激到你了?”

肖濛说:“没有,我在想她的品味也真独特。不过也难说啊,有的人喜欢吃海鲜,有的人喜欢吃臭豆腐,每个人的喜好确实都不一样的。”

我无语,看来她不把我作践个够她是不会罢休的。我也不管她了。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真的很困,我走回自己的房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光,钻进了被子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本事你来**我啊。

这一次,我发挥了我一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传统,很快就把外面的那个美女忘记了。

第十七章 那一声尖叫

我睡了一觉醒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坦白说,我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起床去卫生间撒尿的时候,我完全忘了客厅的沙发上可能还有一个人。

当我看见肖濛在我客厅的沙发上竟然也睡着了的时候,我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这件事来。是的,我记得她开车差点撞死我,然后还指着我鼻子大骂了一通,搞得好多人围观,好像我是她老公,撇下她去找另外的女人鬼混一样。我知道那些人肯定群情激奋,好多人都想跳上来捏死我,因为我不但没有向她“认错”,请求她的宽恕,反而是也指着她鼻子大骂了一通将她扔在那里就走了。

肖濛大概听到了脚步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似乎也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有些迷糊,正在思索自己现在所在的这间破旧脏乱的屋子是什么地方。突然,我发现她看了我一下,然后就用超高的分贝尖叫了起来。绝顶漂亮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然后抓起一个沙发垫子狠狠的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了?我不明白她尖叫什么。我又没对她做什么。不对,我低下头一看,猛然发现,我还是一丝不挂的站着的。啊啊啊啊啊,这不能怪我啊,我在自己家里一向就喜欢脱得光光的,这样多舒服啊。因为我忘了她还在屋子里,也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赶紧跑回卧室,咣当一声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痛不痛我也没注意了。

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一边想,这小妮子先前在楼梯口不是笑得那么邪恶吗?还以为她多本事呢,原来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看她那红透了的脸,只怕根本也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然后我又很遗憾,我走光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什么走光的不是她呢?

我套上了一件t恤,到处找我的裤子,这时候我又听见她一声尖叫,在外面喊:“你的沙发垫子怎么这么臭啊,恶心死了!”

我差点笑起来,有的话不好对她说。那个沙发垫子,我从来都是光**坐上去的,怎么会不臭呢?还有,那些沙发缝隙里偶尔塞着恶心到我自己都受不了的袜子,甚至还会有一些坐在沙发上看儿童不宜的好片后留下的男人的东西……她竟然拿来蒙在了头上,想到这我都快吐了。为了她的心理健康,我只能走出去对她说,这沙发只是好久没洗,其实也没什么。

这时候肖濛心有余悸的跳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用手捂着嘴,惊恐的环视着我的这间屋子。这屋子虽然小,可那是我心爱的窝,东西倒还是蛮齐全的。有电视,冰箱,这都是房东提供的,影碟机是我自己买的。电脑在卧室里,饮水机也在卧室里,我想给她倒杯水,不过我发现我找不到什么干净的杯子。于是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问她要不要,她跳起来从我手里抢走了啤酒,恶狠狠的狂灌了几大口。

“你太恶心了。”肖濛虽然没有发现太多的东西,可还是禁不住有些干呕。

我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打开了一罐啤酒,说:“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最底层最底层,一无是处百无一用混口饭吃的管理旧档案的文职警察。承蒙肖小姐你看得起我,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我上次给你讲的事情其实就已经违反纪律了,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我连这份工作都没了的话,你连这罐过期的啤酒都没得喝。”

“过期的?”肖濛看了她手中的啤酒一眼,也没管是不是真过期的,就朝我扔了过来。她大概已经抓狂,已经不再想提别的事情了,几步冲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我有点后悔,她那么放心大胆的就在我的沙发上睡着了,我为什么就没有把她就地正法了呢?反正她也是自己送到我屋子里来的,到时候我说不定还可以反告她**我……当然我认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我肯定会被她那些仰慕者拖出去砍了**,然后再**我一百次啊一百次。

我想她是不会再来烦我了。人要有自知之明。这种美女。不是我消受得起地。这样也很好。我摸了摸空空地肚子。开始从冰箱里翻出东西来做饭。需要说明地是。我这个人对方便面深恶痛绝。不管是统一地康师傅地今麦郎地还是什么别地。我闻着那股味就想吐。而且我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得过且过。就是不喜欢亏待我地肚子。人活着图什么呢?我认为首先是吃好。饱暖之后才能去思淫欲。

我地冰箱里存货很多。不是速食品。保鲜层有充足地蔬菜。冰冻层有足够地肉食。虽然我出去了两三天。蔬菜可能不那么新鲜了。不过还能吃。而且我不是吹牛地。我做菜地水准和吉祥街那些小摊上地师傅有得一比。要不是嫌那种工作太辛苦。我肯定能在那里谋到一个好位置。反正他们那地师傅也没有一个有厨师证书地。

这算不算我这个人唯一地长处呢?也许是吧。

当我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开始做饭地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敲门。难道说肖濛又回来了?她还没被恶心够啊?我去开门。没想到不是肖濛。却竟然是李莎。

李莎站在门口笑着说:“我睡了一觉起来。肚子好饿。我就想也许你也一样。要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吧。”

神啊。这就是幸福啊。我差点想哭了。

等等,我恶睡了一觉是因为昨晚上我在火车上压根没睡,难道说她也只不过是装睡的?

我当时围着围腰,手里还拿着锅铲,赶紧说:“别请了,尝尝我的手艺吧。真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叫你了。我以为……我完全没想到……你先进来吧……不,等等,我收拾收拾。”我还记得肖濛的惨叫,同样的事情可不能在李莎身上也发生。可是我忘了关门,李莎信步走进来,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收拾,就说:“你别忙了,我帮你收拾,你做饭吧。可是,你做的饭能吃吗?”

“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我很快将沙发缝里的袜子收罗一空,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扔到了墙角,然后把那些沙发垫子也全取掉,跑进卧室拿了一张干净床单罩住了沙发,其他的暂时可以不管了。

“你可别忘了洗手啊。”李莎在我又跑进厨房的时候喊了一句。这个不用担心,因为我自己也得吃呢。

一盘芹菜牛肉,一盘油呛黄瓜,一盘香菇炒肉片,还有一碗榨菜肉丝汤。虽然都是家常小菜,可是我用了最短的时间就做出来,看上去色泽都还很不错,闻起来也挺香的。

李莎就笑了,说:“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那怎么还经常去我们快餐店吃?”

这不废话嘛,我去你们快餐店吃饭又不是冲你们那的饭菜去的。明知故问啊。

我兴致勃勃的拿出啤酒,盛好饭,正准备兴致勃勃的开饭,门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竟然是肖濛。她一脸的黑线,看也不看我就说,我手机掉你这了。说着一头闯进来。然后,她就愣住了,李莎也愣住了,而我呢?

我想笑。生活它真有趣,不是吗?

第十八章 我很无辜

“李莎,肖蒙——肖蒙,李莎。”我给这两个美得冒泡的美女互相作了介绍,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因为根本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突然之间我变得很平静,就连李莎意外到访的那种狂喜都平静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李莎到访的时候我有种终于被天上的大神眷顾的妄想,但这个时候我反而清楚的意识到这两个美女和我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过深关系的。

所以,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去担心。我抱着一种纯欣赏的态度看着她俩。美丽的女人天生就会产生一种敌视关系,不管她们是否认识,也不管她们是否会同时喜欢上一个男的……厄,我扯远了。我是说,我在她们目光交流的时候感觉到了这种敌意。虽然都很淡。

我以为李莎会红着脸一声不吭的从我这里走出去,或者肖蒙会像先前在楼下大骂我那样大骂李莎一通,就算不直接骂她,至少也可以直接骂我。效果是一样的。

可是李莎虽然确实有点脸红,却依然安静,温柔,又很自然大方的说:“一起吃饭吧,他的手艺很不错呢。”我才想起李莎可能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不说我的名字只是因为不知道,可是这个“他”在旁人听起来,却有些暧昧的感觉,好像我和她之间熟到已经不需要讲名字了。而她那种说话的态度,隐隐像这里的主人一样。

肖蒙也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只是也很自然的说:“我手机忘拿了,古裂你帮我找找在沙发上还是在床上。”这家伙说话说得更暧昧。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丝毫的硝烟也不显得剑拔弩张,却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我觉得有趣极了,这其实已经跟我无关,只是她们的天性在斗争。李莎看起来那样的温柔,穿着打扮显得很朴素甚至有点寒酸,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自卑和退让;肖蒙看起来有点飞扬跋扈,却也似乎不屑于用那些外在的优势来做武器。

这比看美国大片还有趣说。

我不知道肖蒙的手机掉在哪了,不过我去厨房给她拿碗筷来,她也是一天没吃东西,肯定也饿了。“你的手机待会再找,先试试我的手艺。”我真是天才,这句话滴水不漏,两个美女谁也没有得罪。

肖蒙很大方的坐下来,三个人就开始一起吃饭。我做的菜真的不错,很快她们就暂时忘记了斗争,胃口大开的吃起来。这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她们也都饿了。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严格的说起来,我和她们也都不是很熟,又能有多少话说呢?但是我也没有觉得尴尬,相反,这顿饭我吃得非常的愉悦。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和这样两个美女同桌吃饭呢,而且还是在我的简陋的窝里。

吃完饭李莎很自然的去帮我洗碗,肖蒙先是坐着没动,然后不知道发了哪根神经,乘着李莎在厨房洗碗我在扫地的时候走过来用高跟鞋踢了我一脚,恶狠狠的说:“难怪你现在对我态度那么恶劣,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办到。要不然我就破坏你的好事,哼,我除了胸比她小一点,哪点都不会输给她的。”

我差点爆笑开来,难道说她想拿自己来做诱饵破坏我所谓的“好事”?那我求之不得啊。我虽然觉得李莎比肖蒙温柔可爱,但是我也一定不会拒绝肖蒙的。只要她不是为了那狗屁案子才来对我色诱。但是,不是为了那个东西,我又还有什么价值让她这么做呢?仅仅是为了和李莎斗气?那她岂不是大脑短路了?

我很认真地说:“真地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你看。要是你和高空很熟地话。叫他自己或者派个弟兄去帮你。那比找我强多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一定要我陪你去地话。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会扔下你自己跑掉。”

肖蒙鄙视了我一个。说:“这个不用你说我都想得出来。我也没指望你会在关键时刻保护我。我和高空不熟。而且。凭我地直觉。这个案子找谁都不能找他。你想想是谁这么快就结案地?当时他可是亲自处理这个案子地。重案组那么多人难道处理不来这个小案件?一定要劳动他高大队?他管地可不止一个重案组。既然高大队都亲自出手了。那这个案子就非同小可。既然非同小可。又怎么会很快地。没有任何枝节地就结案了?”

我说:“你不进刑警队还真浪费了。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不过我知道那天高空本来就在附近。他只是碰巧经过那里地。你一定要搞出那么多事来那是你地事情。不要连累我行不行?”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越拒绝。她就越来劲。可是她越来劲。我就越害怕。这是本能。我无法抗拒。

肖蒙见我死活不肯。大概是真地上火了。她竟然解开自己衬衣最上面地两粒扣子。伸手搂住了我地脖子。在我耳边吹气如兰地说:“要是我这样一直搂着你。你猜后果会怎样?”她一个这么聪明地女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没脑子呢?她真地以为我和李莎有什么。妄想用这样地招数来威胁我。

可怜地我一低头就从她地衬衣领口里面看到一个深深地山沟。还看到了一抹白色地蕾丝花边。霎那间我感到全身充血。大脑缺氧。身体地某个地方也立刻进入到临战状态。李莎还在厨房洗碗。大概是看不到外面地景色地。就算看到了。我和她本来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在乎什么。肖蒙既然搂住了我地脖子。我就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了她地腰上。刚好。她地手伸起来。衬衣就遮不住她地小蛮腰了。我地手恰恰刚好地放在了那嫩滑冰凉地肌肤上。而我地某样东西。也正好顶到了她地小腹上。

我很无辜,这不能怪我,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对不对?

肖蒙脸色起了变化,先是红得像着了火一样,然后她就推开了我,退后两步,脸色又变得煞白煞白的,盯着我看的眼睛里转满了泪水。什么意思啊,明明就是你非礼我,干嘛又那么受伤呢?

肖蒙看见我的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惊慌和紧张,她似乎感到不可思议,继而有些绝望。可能在她看来,我竟然能够好不避忌自己的女朋友去和别的女人亲热,已经无耻混蛋到了极点了吧。可是要是刚才李莎正好走出来,说不定会因为撞见了我和“女朋友”亲热而不好意思呢。而且她一定更想不通的是,像我这么一个人,凭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陪你去一趟。不过,我有言在先,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别指望我会保护你的。”我发现我有些心软,看不得女人受伤难过的样子。我明明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早就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可我又一次答应她了。她不会从此就彻底抓住我这个弱点不放了吧?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还真占了不小的便宜。她的小腰肢,真的很细,很滑,也很美。

第十九章 我要听实话

我不知道肖蒙现在在想什么,不过,我觉得她现在有些忧郁。李莎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肖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她刚从沙发后面找到的手机。

我不知道李莎有没有听到我和肖蒙刚才说的话,不过,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似乎永远都那么安静,温柔而自然。有的女人喜欢装淑女,装温柔,可真正的温柔却是装不出来的。李莎看了看我,说:“我回去了。”

我赶紧说:“我送你。”

李莎又看了看肖蒙,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就是默许,我看见肖蒙对我笑了笑,似乎是表示她不会破坏我的好事。我也懒得管她,既然答应了陪她去找宋旭东,我想她暂时会很安静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肖蒙为什么非要找我,她从我这里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完全可以找比我更强壮,也更有责任心的人陪她去。我知道要说她看上了我那是扯淡,可是这后面有什么更深的缘由呢?

我送李莎下楼的时候说:“怎么样,我做的饭菜不差吧。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地方吃饭了,就到我这里来吧。”我故意表现得很轻松,但是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我的理智告诉我,她和肖蒙一样也不可能会喜欢我的,所以就算她以后对我视若不见,我也没什么好遗憾。可是理智是一回事,从感情上来说,我又真的希望她以后还会到我这里来。这很正常,对不对?

李莎笑着看了一下我,说:“其实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真难想象我竟然会到你这里来。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她这么说,无疑是在告诉我她今天到我这里来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或者甚至可以说是头脑发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意料之中的,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她为什么回来找我。可是我还是很难过的说:“其实有的东西我也知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点希望呢?”

李莎说:“可是,要是没有希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失望不是吗?”

这句话很深奥,又很浅显。很多人都懂,可是很多人又都做不到。不要希望吗?我觉得我的人生理想就是一种不抱任何希望的态度,她提醒了我,我不能轻易的就背叛自己的理想。可是我又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特别,一个不抱希望的人,又为什么要自己打工挣钱念一个没有太大实际意义的成高呢?既然不抱希望,她有的是机会让自己过得锦衣玉食,因为不抱希望也不会在乎精神空虚了。也许,人本身就是充满矛盾的。

我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不该抱什么希望,就当是一场春梦好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个梦真的很美。

走到了李莎住的那栋楼下,她停下来对我说:“好了,不用送我上去了。要不然你上上下下也挺累,你那边9楼,我这边也是8楼呢。”

上上下下?以我地理解。这几个字也很暧昧地说。

李莎走向楼道。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对我说:“你做地饭真地很好吃。不过。能不能下次我去吃饭地时候。就不再有别地人了?”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说:“好。一定!”

我不应该抱希望。但是。她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希望。我却舍不得丢掉。

回去地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愉悦。区区地9楼对我来说太轻而易举了。打开门进去。没有看见肖蒙。却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肖蒙在里面说:“我以为你要好好地缠绵一阵才回来呢。”她竟然在我地屋子里洗澡。也不怕我偷看?我确实想偷看。真后悔自己竟没有在卫生间地门上凿个洞。肖蒙接着说:“你地屋子太恶心了。到处都臭烘烘地。我真无法想象我带着一身臭味出去。”

我懒洋洋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说:“臭?刚才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嫌臭?我看你胃口也很好嘛。我提醒你,天已经黑了,你要找宋旭东,恐怕还是等到明天比较好。我怕黑,晚上我就不奉陪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今晚上我们公会还要攻城呢。”我看了看时间,快8点钟,再过半小时游戏里就要攻城了,我是公会的主将,不在的话,整个公会的实力都会大损。

肖蒙在里面喊:“你不会反悔了吧?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要是反悔的话,我就去告你**我!”

我哈哈一笑,说:“小姐,你没学过法律吗?你跑去告我**你,证据呢?如果看了摸了就算**,那我每天上班还都被我们股的大妈**呢,我找谁告去?”

“你真是恶心无耻下流卑鄙猥琐加三级!”肖蒙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可是全身都湿漉漉的,显然她不肯拿我的毛巾将身体擦干。可是,衬衣沾了水,那种若隐若现的风景更加的诱人犯罪。

我承认我猥琐,下流,因为我这时候毫不客气的盯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欣赏,是不是恶心和无耻呢,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肖蒙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脸上浮起了大片大片的潮红,她已经有了经验,不会再拿沙发垫子蒙住自己的头,反倒是抓起一个沙发垫子蒙在了我的头上。这沙发垫子……真的很臭。

“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肖蒙紧紧的把沙发垫子压在我头上,让我看不到她曼妙的身材,还不得不闻自己留下的臭味,真是太恶毒了。“你虽然是恶心无耻下流卑鄙加三级,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你要是答应了我的事情做不到,我发誓我会把你那东西剪了,然后在你面前跳**!”

靠,她发这个誓发得太毒了。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那就是面对一个跳**的美女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

我把沙发垫子撑开一条缝,让自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死就死了。去就去吧。不过去之前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肖蒙拿开了沙发垫子,说:“不行,你没有资格有任何的要求。”她拿开沙发垫子并不意味着我就有风景看了,因为她找到了一件替代品,我的一件n久没洗过的t恤,她用来罩在我的头上,并且告诉我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拿开。

这件t恤也很臭,但是总比沙发垫子好一些。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就没有伸手拿掉,只是说:“好,我不提要求,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肖蒙反问:“什么问题?”

我就问:“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有这么大的兴趣?不要说什么几十年后当你回头看你的青春你不会后悔之类的话,我要听实话。”

第二十章 总是色迷迷的盯着我的家伙

“你要听实话?”肖蒙看着我,带着她对我那种一贯的很鄙视的笑来,说:“你不怕知道的东西更多,引来的麻烦更大吗?”

我立刻就鸦雀了。对我来说,多一事不入少一事历来就是我的人生哲学。我向来没有过剩的好奇心,也缺乏对事情寻根问底的习惯。尽管我觉得我恐怕又有一个弱点会被肖蒙这个妖精抓住,不过,她要抓就抓吧。除了告诫自己依然要保持清醒,不要对她心存幻想之外,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她。

我只能长叹一声,说:“我确实也不想知道过多,是不是陪你找过宋旭东,就再也没我什么事了?我觉得我要跟你说实话,我很怕麻烦,而且我很胆小,而且我这个人可以说没有什么长处,别人随便动一个小指头,我就很难应付了。所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了。”

肖蒙哼了一声说:“婆婆妈妈的,不过你说的倒是大实话,我也是没办法。我打听到宋旭东家住在朝阳区,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半小时,让我一个人去吧,那边我从来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小女生吧?而这件事呢,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想不管我找谁陪我去他都会有让我心烦意乱的疑问,而你这个人尽管一无是处,但至少不会问东问西的让我烦。你放心,真要有什么危险呢,我让你先走好了。我也知道,你一定做得到丢下我一个人跑。啊,还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安全。不是安全感,而是你够挫。”

她补充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知道那就是她的真实感受。换句话说,她相信就算我们到了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我也没胆量**她……这,恐怕是事实。

我不想再跟她讨论下去了,我的为数不多的自尊心已经被她践踏得支离破碎,我承认我是很挫,行了吧?我只能问:“什么时候去?现在去的话,到那边至少10点钟,以老人家的作息时间来判断,人家应该睡觉了。”

肖蒙想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先去把人找到了再说。都怪你,要不然现在我都可以回家睡觉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办法再拒绝和拖延,去就去吧。反正有事我就跑,我很认真的说。

出发的时候肖蒙让我开她的207cc,一辆只有临牌的新车。车身是红色的,配她倒是十分的合适。这车不算贵,当然,对我来说就非常贵了。我猜想这是她家里给她买的,她要钓凯子的话,至少也要钓个敞篷宝马什么的,不会是这种档次的车。她的家庭,我猜想就算不是豪门大户,也绝不会用得着她自己拼命奔事业。想不通啊。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

朝阳区我也没去过,那是本市的一个郊区,在南面,途中要经过光阴河和中兴大桥。我只知道那是一个老工业区,曾经是本市最辉煌的地方。后来很多国企倒闭,还有很多厂矿又因为环保问题被强制迁走,现在那里最多的我估计除了下岗工人,就是外来务工的民工兄弟了或者上访找不到地方落脚的人,因为据说朝阳区一带的房子是全市租金最便宜的。要不是太远,没准我都会在那里租一套房。当年宋旭东负责的女工自杀案发地红星机械厂原址也在那边。

朝阳区没有朝阳的希望,也许叫它夕阳区会更合适。

肖蒙在我开车地时候从后座拿过她地戴尔笔记本。不停地在搜索什么。

我忍不住就说:“为什么不用联想呢?我们要支持国货。”

肖蒙头也没有抬。只是哼了一声说:“把车开稳点。我都要看不清屏幕了。”

靠。她要求还真多。刚才还要求我开快点。可是过了中兴大桥再往南出了城区。路面就不大好了。又要快又要稳。你干嘛不自己开?

“你见过这个图案吗?”肖蒙把笔记本抬起来。我首先看到地就是那双总是在我背后色迷迷地盯着我地动物地眼睛。那眼睛是绿色地。一看到它我就浑身不舒服。手上一打滑。207cc就在路上画了一个s。肖蒙被惯性带得撞到了我肩上。她手中地笔记本也掉到了她脚下。大概是砸到了她地脚。痛得她尖叫了一声。

不要随便乱叫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地叫声会让我荷尔蒙分泌增加地。

等肖蒙坐直身子,我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

肖蒙弯腰捡起笔记本,那机器因为震动到了电池而自动关机了。她试图重新开机,很难得的是,竟然没有一句抱怨我的话。

“你见过这个图案。”肖蒙这一次没有用疑问句。她的笔记本还在开机,但是开了一半死机了,然后她强制关机,再开,到了一半还是死机。

我就说:“跟你说了用国货。”

肖蒙没有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说:“你没有跟我说,你看到过这个图案。”

我只能说:“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告诉你吗?”我看见她的眼神非常不友善,就说:“那份民国档案就有,你既然去过史志档案馆就知道,我又何必对你说。”

肖蒙说:“史志档案馆的那份民国档案没有这个图案了,我看到那份卷宗的最后一页被人撕掉,如果你没有说谎,那就是刚刚才被人撕掉的。”

我说:“那不可能,我送去的时候还看到的。”

肖蒙说:“我是过了几天才去史志档案馆查这份档案的。”

我看着她,问:“那你又是在哪见过这个图案的。”

“这你别管。”肖蒙问我:“你觉得它像什么?”

“蛇,或者蜥蜴。它们是同一类动物。”我说,我讨厌爬虫类动物,在看到这个图案以前就讨厌。但是我不讨厌吃蛇肉。

肖蒙说:“是一种蜥蜴,但是在目前我们的生物学教材里找不到它的属类。我在一个英国的生物学家的着作里看到过它,但是那位生物学家用大量的证据证实这种蜥蜴早在三万年前就已经绝种。”

我不明白她干嘛跟我讨论起生物学来,只是觉得灵光一闪,说:“是不是这个图片说明咱们市还有这种动物?那要是我们找到这种动物的话,也许会发一笔大财?”如果我发现了一种被认证在三万年前就灭绝了的古生物,那我岂不是会很出名?出名了来钱就快,据说都有人请芙蓉姐姐去拍广告了,我总比那动物更像人一些吧?

肖蒙说:“如果你真的发现这种动物,那我不介意去为你订一块墓地。这种动物带有剧毒,能在一秒钟之类杀死一头猛犸象或者剑齿虎。”

我说:“据我所知,你所说的这两种生物生活在冰河时代,貌似那时候爬行动物的活动是很少的。”我的生物学知识并不丰富,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是我觉得她比我更有可能信口开河。

肖蒙瞪了我一眼,说:“不管怎么样,我想告诉你,这种动物带有剧毒,而且极富攻击性,它们的攻击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出自自卫或者猎食。你要是想抓它们来发财,我看最好就只能发阴间的财了。你不要老打岔我,除了那份交给了史志档案馆的民国档案之外,你还在哪里见过这个动物的图片?”

我要不要告诉她宋旭东办的那个案子里就有呢?或许,那是宋旭东自己拍的照片,他发现了这种动物,我可以找到他,然后和他一起闷声发大财。可问题是,这鬼东西和那些自杀案件又有什么联系呢?

第二十一章 不是拍恐怖片吧

要我调动我并不丰富的想象力去思考一件大概只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事是我非常抗拒的事情,而且既然肖濛都说了就是真有那种史前动物的话我赔上了命也不见得能赚一声吆喝,所以我非常英明的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我只是答应了肖濛陪她到朝阳区来找一个退休的老警员,我不介意以后再见到她,但是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没有了,就是在那份老档案上面见过。”我知道肖濛不会相信我的话,所以我补充说:“还有就是在梦里见到过,我梦见这个动物的眼睛总是色迷迷的盯着我。”一边说话,我一边发动了肖濛的207cc,而她的笔记本也终于重新成功启动了。

“色迷迷的看着你?”肖濛嘿嘿的笑了一声,说:“也有可能,从蜥蜴的审美观来看的话,或许它们会认为你是个美男子。”

我真想一个急刹让她的头撞到车窗上,不过看来她也很怕死,一出城就带上了安全带。她或许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她的注意力又被笔记本吸引过去了。我瞥了一眼,发现她竟然是在看《麦兜的故事》!

喷血,还以为她在查什么资料呢。

朝阳区似乎真的很破旧,这个本市曾经最繁华的老工业区坐落在一片光线暗淡的路灯之中。许多房子从建筑风格来上看就是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的样式,虽然也就过去了十多二十年,却已经显得很过时很陈旧了。不过再破败的地方,街上一样有那些亮着红色灯管的发廊,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酒吧以及冒充有档次的咖啡吧。我知道工大的主校区还在朝阳区,众所周知,工科学校雄性动物太多,这些发廊和酒吧想来也不会缺少工大的学生光顾吧。

其实我要是朝阳区区长的话,这片地方也不是找不到重新振作的机会的。朝阳区比起其他几个郊区和市区来说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它地方够大,而常住人口相对较少,很多地清空了开发房地产业应该不错。虽然现在是全球经济危机,但是据说本市的房价却依然在上涨。当然开发房地产牵涉的面太广,问题太多,但是他们还可以直接把地卖给中兴集团来开发。再或者,许多充满我们国家八十年代时代特色的旧厂房,旧街道还可以拿来拍电影啊。

但是,随着我们在朝阳区的街道里越走越深,我觉得朝阳区的建筑最适合拍的是恐怖片和惊悚片。开着车转了一圈,肖濛一直很费力的寻找什么,可是这显得有些徒劳。我想提醒她要找人的话最好还是下车去问,可是我干嘛要提这样的建议呢?就这么在车里兜着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她失望了就这么回去那不是大家都好交代了?

“这里停一下。”

看来,肖濛是不打算就这样回去的。她要我把车停在了一个路口,然后要我和她一起下车。

坦白说,我觉得这里很荒凉,不像前面的街道,至少还有发廊和酒吧,路灯坏得也少一些。这里完全是一片旧厂房和宿舍楼,老长的一条街,就三几个路灯是亮着的。地上有很多垃圾,风一吹,纸片哗哗哗的乱飞,完全就是恐怖片里的意境。

我想立刻回到车上去。立刻离开这个鬼气森森地地方。

肖濛其实也很害怕。她用一只手抓住了我地衣服。拖着我走向街角地路牌。姐姐。妹妹。阿姨。大姑。你能不能放过我啊?现在是五一期间。离刚过地清明也没有几天啊。

“科学路。”肖濛看清了锈迹斑斑地路牌。说:“就是这里面了。”她找到了地方。脸上却没有什么喜悦地表情。因为里面地路更黑。更恐怖。

“不要去了。”我为自己和肖濛找理由。我看得出她地腿也有些发抖。说:“宋旭东作为我们警队地前辈。貌似也曾经是很有名地刑警。他能熬到退休。一定捞了不少地好处。哪里会住在这样地地方。”

肖濛说:“他们那个年代地人民警察不像你们现在。人家那是真正地为人民服务。你不知道那时候地警察很清贫地吗?”

我说:“据我所知。现在地警察也很清贫。至少我就是。”我想起高空开地丰田霸道来。觉得这句话似乎说服力不是很强。可要是高空是个警队地蛀虫呢?我满心希望那家伙早点落水。谁让他跟我说话地时候就像跟空气说话一样地。

“走。”肖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说:“我们进去找,资料上说,他家住在科学路444号,十年前就退休了,老伴过世得早,唯一的一个女儿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就遇到交通意外死了。他没有什么别的亲人,应该也不会搬走。”

“既然他的人生这么惨,那就更不会住在这个伤心之地了。”我被肖濛拖着,非常不情愿迈开步子,还在拼命的找理由推脱。肖濛真的也蛮害怕,可我真的比她还要害怕啊。再说那个门牌号数这么不吉利,我又没穿红内裤,万一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这时候前面突然亮起了一盏灯,我和肖濛同时吓了一跳,才发现那不过是一盏路灯。亮了一下又熄了,却更加的恐怖。

“走啊!”肖濛看来豁出去了,不顾死活的拉着我往里面走。我不是被她的毅然和坚决打动的,事实上,真是羞于启齿,我竟然连力气都挣不过她。难怪她都不怕我会**她了,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任人摆布的还是我而不是她。

5555555555,怎么说我也还是一个正常的健全的男人啊,而且还受过三个月的警队训练。我的力气竟然连一个貌似娇气的美女都比不过?我还要不要活啊?肯定是因为前段时间经常加班,把我的力气都消耗掉了,我早就说过,那段时间的加班早晚会让我患上腰椎间盘突出,肩周炎,关节炎,重症肌无力外加性功能衰退。一定是加班惹的祸,只是好像我在某方面并没有衰退,当我看到肖濛的白色蕾丝花边的时候,那玩意可是一下就弹起来了。

科学路444号?好衰的门牌号码啊。宋旭东?他干嘛不直接叫做宋死呢?这是一栋旧宿舍楼4楼的一间,而整栋楼好像都没有住几户人。还好,三楼有一家门窗里飘出了音乐,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但也仅仅是一口气,因为我们很快发现那音乐从声音的质量,到歌曲的内容,都像是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种箱子一样大的收录机里听到的。肖濛或许都没听过,不过那时候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那还算得上流行歌曲。

“在那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如果换一个时候,我会觉得这首歌相当的具有怀旧风味,可是这时候,我觉得我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更惨的是,楼上貌似有一个女人正在用上海话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却看不见人,那可是恐怖片里常出现的桥段啊。

我紧紧的抓住了肖濛的手臂,我真的腿软了,再这样下去话,说不定我还会小便失禁的。

第二十二章 我让你摸别的地方

我经常为我做的事后悔。并且我也经常把事情做得比之前的糟糕。

那天去k市,我后悔为什么没有跟肖濛来找宋旭东,害得我差点被一伙道上的兄弟直接吓死。今天我比上一次的后悔更强烈,我后悔我为什么要跟肖濛来找宋旭东,而这一次,也许我会被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吓死。

上一次受到惊吓之后我遇到了李莎,并且一起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我yy你管得着吗?靠!

这一次呢?我不奢望别的,让我平安无事的回去上网游和公会里兄弟们一起攻城就行了。我以上帝主耶稣释迦摩尼太上老君以及我们古家的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下一次就算肖濛用她的**来做交换,我也不会在和她到这样的地方来。

肖濛看上去并不比我好多少,她的脸色煞白,在我抓住她胳膊的时候她的小手也抓紧了我的大腿,不是抓紧,应该是掐在了我大腿上。我很渴望她的纤细白嫩的小手再往上往左移动几公分,尽管这个时候气氛很不合适。

不要怪我思想太龌龊,至少这么一想,我比先前少害怕了一些。我鼓起勇气敲响了444的房门,这时候我看见肖濛看着我的眼睛差点哭出来了。

门开了,里面的灯光让我们精神为之一松。尽管这周围的一切显得过于陈旧和可疑,但是这灯光终究是我们熟悉的灯光。而我看见屋子里面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前段日子炒得很火,后来高开低走的《团长》。世界一下变得真实起来。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他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他的年纪还不应该有这样的白发,而他脸上那种英武正气的味道让我产生一种深深的崇拜。

肖濛这时候也恢复了她的干练和利落,并且毫不迟疑的在这位老先生面前展示那种后辈小女生的乖巧可爱,用微微有点嗲的声音说:“请问,您是宋旭东老先生吗?”这个小妖精,是个男的都会被她迷倒,看起来这位头发都雪白了的老先生也不例外。尽管人家可以说那只是爷爷辈对孙女辈的喜爱之情。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没有否认他就是宋旭东。

“是这样。”肖濛说:“我是《光阴报》的记者,我叫肖濛。老先生您可以直接叫我濛濛。我是做法制报道的,现在我在做一个栏目,专门报道曾经在我市公安战线上奋战,对我市的安定团结带来了巨大贡献的老同志。我了解到在过去的朝阳区,您曾经被群众评为最受欢迎的十位民警之一,所以,今天冒昧的登门拜访,就是想对您进行一次专访。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这么晚来打搅您,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小女生这么谦虚。这么客气地告白显然是不好拒绝地。老头打量了我们好一下。终于说:“先进来坐吧。”

我估计肖濛地话也不是胡吹地。她干地就是这个行当。而且这可能也是她关注这个案子地原因之一。但是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最重要地原因。理由我前面已经讲了很多了。

接下来就是肖濛发挥地时间了。我觉得她做记者倒也有几分天才。她不声不响地按下了录音笔。然后像聊天一样地和老头扯开了。而很快地肖濛就让老头放松了之前地警惕。他跟肖濛说楼上确实住着一个上海女人。因为丈夫不久前出车祸死了。神经就变得有点不正常。常常一个人蹲在他们家门口对着空气说话。而楼下住着地据说曾经是一个很有名地诗人。老头说那个诗人出名地时候你这丫头恐怕还没出生呢。后来诗人被人们遗忘了。就总喜欢找一些旧东西来帮他回忆过去地光荣岁月。

这一老一少地聊得似乎很开心。至于我。对他们而言好像完全变成了空气。我不满。我愤怒。就算你们再鄙视我也没关系。可是把我当做空气对待那算什么呢?难道我被我妈生出来就是被别人当做空气地?真是太过份了!

老头也并不吝啬和肖濛谈起自己退休以前在朝阳区刑警队所经历地各种大案要案。并花了一点时间怀念他当时地战友们。他地战友有地已经高升到市局领导岗位。后来从领导地岗位退下去。享受地待遇可就不是他能比地了。还有地已经牺牲。其中以为战友地牺牲在当时被广为赞扬。很多中小学生都由老师组织参加了他地悼念仪式。很多女青年为他泣不成声。当时地媒体还把他称为“新一代最可爱地人”。当然。还有更多地。像他一样兢兢业业地走完了自己工作地最后一程。退休回家。不过很多人都搬离朝阳区到别地地方住了。

老头现在住地这地方是他老伴以前分配地职工宿舍。他老伴是纺织厂地工人。因为职业关系染上了肺病。后来转变成肺癌去世了。他们有一个可爱地女儿。可是还在读幼儿园地时候。就遇到交通意外死了。

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悲戚,但是没有老泪纵横的样子。不愧是我们警队曾经的精英,给我的感觉还是非常硬气的,虽然老了,却没有减掉那种冷峻和清醒。不过我也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只是个文职警察,大家革命分工不同,而且我们这一代人跟他们也没法比。我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刚才差点吓得小便失禁开脱。人就是要懂得为自己开脱,这也是门艺术。

可是,不管肖濛表现得怎么口齿伶俐,讨人喜欢,我都预感到她在关键的地方会被卡住的。果然,当肖濛尝试着问起当年红星机械厂那个女工自杀的案件的时候,这老头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冷冰冰的说:“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

肖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噢,这不要紧,我已经很感谢老先生给我提供了这么多的材料了。我回去好好整理,到时候报纸刊登这篇专访以后,我再给老先生送来。其实刚才那个案子我也是无意中想起的,好像前阵子市里发生了一起很相似的案子。唉,这些人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老头不为所动,没有接她的话。

肖濛看了我一眼,我扭过头去,我才不帮她呢。这件事够烦了。到此为止最好。我再看她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气恼。但是转而她又和颜悦色的对老头说:“那既然如此,很晚了,我们就告辞了。谢谢你,老先生。”

老头的脸色似乎还是不怎么好看,甚至都没有起来送客的意思。

我们只有自己出门,回到车上,肖濛说:“他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她还是让我开车,自己放倒了座椅半躺着休息。唉,真是个撩人的姿势啊。那身材的起伏太惹眼了。

我也只得说:“对,他最后其实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沉思。看来你把他带到一个不愉快的回忆里了。”

肖濛得意的一笑说:“不担心,我把录音笔藏在了他门家的沙发下面。我的录音笔可以不间断的录制48个小时的音频文件。两天后我们再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我问:“带着刊登你的专访的报纸来?”

肖濛说:“那是啊,你以为我瞎吹啊?”

我耸耸肩,不管怎样,我的任务完成了。

谁知肖濛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说:“你休想,到时候你还要陪我来!”

“我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腰而已。”我愤愤的说:“就算你的腰很值钱,这一次也够了。”

肖濛依然是那么半躺着,微微转过身,带着一种妩媚的笑容看着我说:“大不了,再让你摸摸别的地方咯。”

第二十三章 盗版西施

我明明知道我在肖蒙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可我还是神魂颠倒的上当了。她所说的“另外的地方”,只不过是她的裸露的手背。比起上次来,这种待遇简直就是严重的倒退。因为我事先也没来得及说清楚,到头来好像她又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我是猪,认了吧。

可是我并不认为既然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办到。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有的超出能力控制范围的事情就算办不到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厄,至少我不会这样责怪自己。

回到市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毫不客气的把肖蒙的207cc开到自己家楼下然后跟她说拜拜。肖蒙恨得咬牙切齿,她应该早就想到的,怪只怪她贪图在路上睡得舒坦,让我来开车。反过来,我猜想要是她开车的话,也一定会把我仍在路上。那我就比她惨了,她现在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车是她自己的,她只不过还需要开车回家而已。要是我被她丢在路上了,那才是欲哭无泪。

肖蒙说她两天后还要去找宋旭东,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怀疑。说实话几个小时前在朝阳区科学路那里我们受的惊吓都不小,可是她冒险的精神和勇气除了让我赞叹之外,实在也很难激发我奋发勇敢和她携手共进的雄心。

我回家洗了个澡以后并没有觉得很疲倦,毕竟我睡了一个白天。回想起来,朝阳区那边太恐怖了,还是市区好。我又跑到楼顶上去,首先看了一下李莎的屋子,关着灯,大概是睡了。然后我又把目光头像灯火通明的街道,都市的夜景总是那么美的。我这个人比较……嗯,低调,但是我也懂得欣赏美的。离我住的地方没有多远就是光大的校园,那是我没有留下任何光彩记忆的母校。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得到这份目前为止我还比较满意的工作,但是,我估计也不会让我连着遇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

明天就是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我估计肖蒙可能会在家里写稿,拿到后天《光阴报》她负责的法制专栏去发。我对此毫不关心,我打算明天去一趟新世界数码城,去给李莎买一个oppo的mp4。我没有忘记她给我的希望,尽管我也懂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突然间我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我可以不可以在李莎那里躲两天呢?到时候肖蒙来找不到我,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其实朝阳区也就是破旧一点,我们觉得恐怖那也只是我们自己恐怖片看多了,人家那里的居民还不是照样生活,说不定那边治安还好得多呢。这很有可能,因为我要是贼,也会觉得那边没有什么油水。

我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好,说句大实话,我真的不愿再去了。我和肖蒙没有什么交情,最多就是这一次她让我摸了她的手,那是她自己让我摸的,管我什么事?

一方面我觉得我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在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就算我一无是处,答应过人家的事情总是要办到吧?既然我都可以把朝阳区理解为仅仅只是破旧而已,那我又何必那么害怕呢?要是我真的躲起来让她一个人去,那会不会太下作了一点呢?

生存还是死,这是哈姆雷特的问题。去还是不去,这是我的问题。我以为这个问题至少会困扰我一个晚上,但实际上我带着这个问题上床后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我还是睡得很好,没有做什么梦。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阳晒到了**才起床。想着明天就要上班了,我也格外的珍惜这个懒觉,我甚至差点连给李莎买mp4的打算都忘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明天肖蒙来找我地时候该怎么办。这让我感到烦躁。我拼命地又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终于证明睡着不起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我只能起床。换了一身衣服和心情去新世界。oppo地mp4不便宜啊。我是不是在犯傻呢?唉。像我这样地人有几次犯傻地机会呢?就当是跟我们股里地大妈打麻将放了几个清一色。或者当做和网警处地那几个凶手斗地主挨了五炸。

我用肖蒙地思维想——我这个人一辈子碌碌无为一无是处灰头土脸。几十年以后。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曾经鲜亮过地事迹对我地孙子说。突然间眼光一亮。对他说。你爷爷我曾经花费了自己大半地积蓄。为一个身材爆辣地美女买过一个mp4。尽管她很快就忘记了我。但是几十年之后地今天。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做过地事情。

买一个oppo地mp4需要花费我一大半地积蓄吗?答案为是。因为我每个月地工资基本上也没什么剩余。为了几十年以后能够对我地孙子有个交代。我豁出去了。

我就不明白。同样是美女。为什么我现在一想到肖蒙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一想到李莎我就有这种豁出去地勇气呢?

我在新世界买到了一个自己还吃得下地mp4。顺便到数码城负一楼卖盗版碟地地方扫货。我常去一个盗版西施那里买硬碟和游戏。盗版西施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长相要说和肖蒙和李莎那个只看到过一次地雪冰魂比起来那真是天上地下地差别。但是在新世界负一楼人家也是风靡全层地骨感美人呢。每次去我都会听见她指着对面某一个摊位在破口大骂。说那边地光碟男在她上厕所地时候偷看。

“有新碟要不要?”盗版西施对我地态度还是很好地。怎么说我也是老主顾嘛。而且她很了解我地喜好。说:“刚到地一本道新片。还有亚热地。你要哪种?还是每种都给你拿几张?对了。《金瓶梅》地第二部也到了。”

香港新拍的《金瓶梅》,据说王晶还是幕后导演,有了几个日本av女星的加盟,比起若干年前的港产**算是更精致了一些,不像日本的av那么一览无余,但是又让人觉得情节稍微多了一点。av的缺点是看多了几部就会麻木,**呢,又常常让人感到不过瘾。我觉得我很能理解王晶,他一定想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的**片。

在我不慌不忙的选择盗版西施拿给我的硬碟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我听见她在说,叫你不要在给他钱了,你那么贱啊?明明知道他是吃……你都出去卖了都供不起他,那是个无底洞。还有啊,你小心他把一身的病传给你,我是为你好,没有钱了,有钱我也不会借给你……大家姐妹一场,不要说是我绝情,你要没饭吃天天来我这里吃都可以,要钱反正我是没有!

盗版西施看起来很生气,最后挂了电话,又有个光碟男不识好歹的想来吃她豆腐,结果被暴走的盗版西施从东边的门面一直追着用扫帚打到西边的门面。众多的光碟男女都探出头看热闹,纷纷说都没有看到盗版西施这么火大的。

我一直等到她回来把钱给她,我觉得我的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反正我要是拿了她的光碟就这么走出去的话,她根本就顾不过来。大不了,以后我不到新世界来就是,除了这里,还有的是数码城。

盗版西施显然还是火大,但是对着我还算客气,而且貌似我的人品很让她感动,一边给我找钱,一边唉声叹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你别叹气了,要是你那个姐妹没沾染上药的话,你就找人把她关在屋子里关一个月,一个月她养的小白脸没钱吃药一定嗝屁了。”

盗版西施说:“那她还不恨死我。她没吃药,不过也没救了,她离不开那男人。”她看了看我,好像觉得我还是蛮无害的,就说:“那男人原来在道上还是混得不错的,可是吃了一种新药,天天给她说看到了极乐世界,还说要带她一起走。有时候她吓得躲在厕所里给我打电话,又他小妈的只会哭。算了算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当什么也没听过。”

我没听过骂人还带骂人小妈的,但是,我一听说那什么极乐世界,就想起了那个已经让我内分泌失调的自杀案。我赶紧拿着一包光碟走人了。

第二十四章 我要用最残忍的方式自杀

晦气啊,真是晦气啊。听到什么不好,偏偏要听到有人吃药,还极乐极乐的,我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烦躁。非常的烦躁。

好在,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象着自己给李莎送礼物的那种感觉让我很快就把别的事忘了。

我先去看了李莎打工的那个快餐店。从店里涌动的雄性动物来看,她应该是在的——果然,我看见她系着快餐店的围裙,在此伏彼起的吆喝声中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懒得挤进去找位置了,索性站在玻璃橱窗外远远的看她,我要等她下班,然后再将礼物交给她。当然从现在到她下班还有几个小时,不过等几个小时又算什么呢?

就在我带着一种纯纯的初恋男人的笑容站在橱窗外面看着李莎的时候,我发现就在我附近好像有几个雄性动物也正在朝里面探头探脑的。再一看,他们当中有的拿着很大的一捧玫瑰,有的拿着很大的一个礼盒,他们长得不一定就比我帅,但是大多包装得比我精美。最绝的是,还有一个家伙开着一辆敞篷的奔驰小跑,一身的阿玛尼泡妞套装,手里若无其事的拿着一个小盒子,可那里面我想绝对不会是一个mp4。

顿时,我觉得形势非常的不妙。我看他们,他们也偶尔看看我,脸上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笑容,大家的目光其实比较一致,都是店里忙个不停的李莎。大概是嫌我挡住了视线,一个手捧一捧半张桌子那么大的玫瑰花的雄性动物对我说:“兄弟,后面排队好不好?我们都在这等了几个小时了。”

靠!没这么夸张吧?后面几个人纷纷说是啊是啊,先来后到啊。

那个开奔驰小跑穿阿玛尼套装的型男面带嘲笑的看着这些人,似乎对他们的行为非常的不屑。凭我个人的感觉,他这种不屑似乎不包括我。

人生啊,人家李莎都跟你说过了,要是不抱希望的话,也就不会失望嘛。我手里提着mp4的纸袋,幻想着李莎出来的时候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我面前,然后挽起我的手往我家走去。然后其他的型男墨镜男西装男猥琐男统统跌落一地的眼睛珠子。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冒虚汗,我觉得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可能性太低了。很可能比我去买彩票中500万还要低。那我要不要跟周星星同学学习一下,找一只小强来装可怜呢?那恐怕是没有用的,一来李莎又不是什么府的丫鬟,不会给我一个卖身葬小强的机会,二来不管怎么说人家唐伯虎有钱有才还有八个老婆,说明他本身就很牛,可是我有什么呢?

不要跟人说我有一颗勇敢的心,事实上我连勇敢都没有。当然我很纯洁,但是纯洁也肯定顶不过奔驰小跑的,何况是不是真的很纯洁我也不太敢保证。

我觉得我现在不像泡妞专家唐伯虎,倒有点像那只小强,说不定他们会用踩死一只小强来表现自己的孔武有力也不一定啊。我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到了这几个人的后面,发现没有人注意到我,赶紧沿着墙根溜掉了。

唉。我又失恋了。我地纯纯地水晶一样既美丽又易碎地初恋啊。

回到家。我觉得万念俱灰。我已经丧失了生活地勇气。我要结束我这灰头土脸。一无是处地一生。是地。我决定了。

自杀地方式有很多种。让我想想。上吊据说会把舌头整个勒出来。非常地丑。虽然我本身并不帅。但是如果丑到影响我投胎再做人。那就相当不划算了。我不想下辈子比这辈子更衰。跳楼。答案同前。吃安眠药。我没有。那么。拿刀割自己地脖子呢?呸!老子没那么变态。而且我晕血。万一吓得死不了怎么办?

我想出来了。我决定用一种最残忍。最惨无人道。最撕心裂肺地方式来结束我地人生。第一步。我要把我今天买来地光盘放进影碟机里。第二部。打开影碟机。第三部。准备一卷卫生纸……

我是那种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地人。很快地。我地屋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嗯嗯啊啊地声音。我不会轻易就让自己死掉地。我要这样折磨自己几十年才死去。怎么样。够残忍吧?

第二天。我脸色苍白地去上班(有地事情做多了脸色肯定是不好地)。股长虽然很亲切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在我回答之前。他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这个录入档案地工作非常重要。对于整个警队而言。我们地工作具有中流砥柱一样地意义。我不知道他说地对不对。但是有一点我要指出。这是我地工作。而不是我们地。股长在我开始工作以后。就心满意足地在网上斗地主了。我们股地大妈则一脸花痴地看着她地显示器。有时候会抬起头看我一眼。然后很鄙视地说。跟我们家裴勇俊真是没法比。

我今天工作得很认真。我之所以那么认真,是因为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而我不知道等到肖濛找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关机是没用的,她上次能找到我住的地方,这次也一定能找到我们局里面来。即便我可以用加班作为借口,但是她要用股长那里把我提走这太轻而易举了。

时间在过去,而我越来越急。我第一次埋怨起我妈来,她为什么不把我的智商生得高一点呢?或者让我更孔武有力一点。总之,能让我不要这么抓狂就行了。可是我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肖濛的电话却如约而至了。

“你不会跑路了吧?”肖濛在电话那边挪揄的问。

我说:“不会,不过我在加班,可能加一个通宵哦。”

“那我来帮你请假好了。”肖濛问:“你们上司男的女的?”

我说:“一位很正气的大妈。要是我不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她会为我难过致死的,因为她最看不得年轻人不求上进。为了她的身体健康,我想我应该主动的承担更多的工作。”

肖濛嘿嘿一笑说:“不要紧,大妈我也能对付。我现在在民主路,二十分钟后到你们单位门口,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肖濛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尊重我的意见。我最恨人家不尊重我,哪怕是美女也不行。我一边在心里鄙视她,一边收拾东西出去。股长和大妈都已经撤了,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而他们从来都不会加班的。

我换了衣服走出来,在楼梯口遇到一队出任务的重案组警员。带队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脸正气,长得跟《男儿本色》里的余文乐似的。他们全部便衣,但是别人照样一样能看出他们是警察,这就叫威慑力。那家伙走在后面,走廊有点窄,他就有意无意撞了我一下,腰上的枪柄顶得我好痛。

我还没来得及叫唤呢,他就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哪个部门的?走路不能走得精神点吗?摸摸索索的,简直是给我们警队丢人!我是重案四组组长王一波,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耽搁我几秒钟的时间,就有可能给我们的任务带来难以估计的困难和损失?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任务,我们重案四组花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啊?!你还站着不动?给我闪一边去!”

我,我顶你个烂肺啊,你这么有种你怎么不去冲高空喊啊?重案四组,重案四组顶个鸟啊!我诅咒你找到一个绝世美女当女朋友,但是你的兄弟从来不肯起来为你冲锋陷阵。

靠,我等这一组人全部上车拉响警报呼啸出去之后,才追到门口对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比了一个国际手势。可是刚刚好,肖濛的车开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见她打开车门冲出来,就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五章 怎么会这样呢?

肖蒙的手上有些力气,这我是见识过的。可是,我要是被她在我们局门口打得爬不起来,那也太没面子了。我看她涨红了小脸,上来就想把我推倒……的架势,情急之中用上了丐帮的锁喉擒拿手,手掌一卡,刚好卡住了她脖子,呛得她蹲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其实我本来想用海大富海公公的那一招绝学抓……龙爪手的,但是当时我实在反应不过来了。

肖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弯下腰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不住的道歉。不管怎么说,爱护这样的美女是每个男人应尽的责任,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能爱上她,也没本事保护她,但至少也不能摧残她。

几个网警处的凶手吆喝着从局里面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这时候肖蒙已经两手撑住膝盖半弯着腰,不像咳嗽,倒像是在呕吐。那几个凶手顿时眼睛都要掉在地上了,一个最爱用炸弹炸我的哥们一边走一边冲我竖了个大拇指,用唇形说:“你丫厉害,我崇拜你。”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想歪了,不过完全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那种感觉其实还蛮受用的。

几分钟之后,肖蒙才拍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这个臭流氓,你太狠了吧你?”

不得不说,她叫我臭流氓,让我觉得她比以前看得起我了。

我蛮认真的说:“其实,我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我不但学过如来神掌,还学过降龙十八掌,一阳指,我肩上扛着的是维护地球和平的使命。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泄露这个秘密?”

肖蒙白了我一眼,说:“神经病。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想来也不会找什么借口再跟我推三阻四了。”

我说:“蝙蝠侠和蜘蛛侠都在等我,还有一个钢铁侠在路上,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要不改天我再陪你去?”

肖蒙走到我面前,她的脸离我的脸貌似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她的身体也几乎是靠在了我的身体上,而她的手正放在离我的大腿根部无限接近的地方。肖蒙也蛮认真的说:“你信不信我手上拿着一把剪刀?”

我只得说:“那我们走吧。让他们三缺一先斗一阵地主。”

我们上了车,肖蒙还是让我来开。我发现她其实很懒,因为许多人在刚刚有新车的时候好像恨不得自己的双手就长在方向盘上的。

肖蒙好像不是很在意我卡了她脖子一下。也似乎没有觉得我说话蛮有幽默感。她今天好像有点心事。上车以后就把手撑在车窗上去看这个华灯初上地都市。这个时侯整个城市显得很美。白昼地喧嚣正在退去。夜晚地热闹刚刚来临。白天与黑夜地交接带着一种酒吧女郎一样暧昧和迷人地风情。风情并不是风尘。风情是一种暧昧而动人地味道。绝对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有地。

我不知道别地城市怎么样。但是这一刻。我觉得我生活了快六年。也许还有生活几十年地城市真地很有味道。

肖蒙不说话我也懒得说。我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躲过这一次约会——如果这也是约会地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她能够临时改变主意。

一辆白色地奥迪r8从我身边飚过。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们现在行驶地这个路段是全市最爱堵车地路段。肖蒙挑地时间又是下班以后最爱堵车地高峰期。奥迪r8虽然从我身边飚过。但是马上就不得不减慢车速。并且很快地也就被堵上了。奥迪r8怎么了?有本事变形跑过这段路啊。我找了个空子把肖蒙地标志207cc摆在和奥迪r8并排地位置上。太他妈遗憾了。要是肖蒙这辆车十辆奇瑞qq效果更好。要是奥迪r8抢道挂上来蹭破点皮什么地。我就更高兴了。

正当我愉快地看着奥迪r8也不得不堵在路上开心得不得了地时候。摆在我右侧地r8把玻璃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脸色略显苍白。年纪二十七八。收拾得人模鬼样地家伙对肖蒙说:“美女。有什么想不开地要把自己和一堆垃圾塞在一起。暴殄天物啊!”

我一开始没有听出他所说地一堆垃圾指地是什么。但是我很快明白。他是说我。还有这辆207cc。这辆207cc不关我地事。至于我自己嘛。人家开奥迪r8地骂我是垃圾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觉得他有这个权利。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关我屁事。

肖蒙一点也不淑女,对着那家伙就竖了一个国际手势。我开心得差点笑出声来。虽然我知道这同样也不关我什么事。肖蒙肯定不是为我抱不平,可能她跟这家伙有仇,或者她反正不喜欢穿粉色衬衣开r8的家伙,但是我觉得那一刻她的中指实在太帅了。

那家伙比我还有涵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吹了一声口哨,说:“有个性,勉强够资格让少爷我玩玩了。给你个电话,把自己洗干净点等少爷找你。”

他说给你个电话不是给肖蒙一个电话号码,而是把一个新款手机扔了过来。那一刻我和肖蒙突然达成一致,我们兴致勃勃的拆了那个新手机,她把里面的卡扔了出去,拿过我的手机把我的电话卡换了进去。她本来还想把我的手机扔出去的,我说别,我可以卖给收旧手机的,少说也有50块钱。

虽然我们一致认定这个家伙是个脑残,但是后来他看见我们拆了他的手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更像脑残了。我们都希望他紧跟着砸过来的是一捆现金,肖蒙说钻戒也可以。

过了一会路通了,我吹着口哨把车开走,那家伙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等我把车开上朝阳大道之后,我就有点紧张了。我发现那家伙开着r8追了上来。要是他开r8来砸我们,那效果又不一样了。肖蒙倒是如无其事的抱着手说:“这个人是中兴集团老板晋天成的二儿子晋有志,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有名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我靠。本市最大的企业,或者说本市首富的二少爷这样的牛逼人物我都能遇上?我以为能遇到高空那样的boss人物已经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以中兴集团的家产,这个晋有志真有可能拿奥迪r8来砸我,我相信发生碰撞的话,肖蒙的207cc肯定是最先报废的。问题的关键是,我还在里面!

肖蒙说这个二少爷心胸下砸睚眦必报,她既然知道还这么招惹他,岂不是把我也拖下水了?我真想把她拖到荒郊野外一把推倒xxoo了,她凭什么总是害我啊?她要害就害得彻底点,把我拖到荒郊野外xxoo了我也认了。

肖蒙倒好像显得很轻松的样子,说:“朝阳区科学路444号你都敢去,一个脑残的花花公子你怕什么呀?”

我听的全身汗毛一紧,问:“你什么意思?”

肖蒙说:“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查过资料,宋旭东十年前就死了。他在老婆病死,女儿除了车祸以后就已经神经失常,后来是病退的。前天是5月2号,十年前的那一天,有人报案,宋旭东死在自己的屋子里。他是用一把自制的五四式手枪打碎自己的脑袋的。”

我猛的一踩刹车,207cc发出一声尖叫停在了路上。后面追来的奥迪r8正在超车,呼的一下就飙到前面去了。他车速太快,想停都停不下来。我一开这是个好机会,赶紧转进了一条岔道里。这是条老路,破破烂烂的,车子的地盘挂得咣当咣当的响,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车。肖蒙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207cc,只是不时的回头看看。那家伙没有再追来,估计要么是飚得太远,掉不了头,或者掉头过来看见这条路太烂,不肯过来了。

可是肖蒙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眼神无比的犀利,尽管我自己看不到。

第二十六章 又一声尖叫

肖蒙迎着我犀利的眼神,很无辜的说:“我说说你就信了?你还和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凑一桌麻将的!还好这条路车少,要不然造成连环追尾怎么办啊?就算没有造成追尾事故,你也把人家晋家二少爷给甩了。那家伙估计已经被你气疯了,我看你好自为之吧。”

靠!又怪我?我知道我玩不过肖蒙,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无神论者,不过基本上我还是觉得鬼魂的学说相当的扯淡。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你以后不要这样害我了,我说真的,我只是个小人物,跟谁都玩不起。”

肖蒙呵呵笑了一下,这是她少有的不带鄙视的笑,然后她看了看我说:“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好吧,我看你可怜,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找你了。”我只是要她不要再找我麻烦,她却说再也不找我了,也是,她要是不找我麻烦,难道还找我谈恋爱不成?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肖蒙看见我不说话了,就问:“那天那个女孩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我回答不上来,我又想到了我才破碎的初恋……

肖蒙笑着说:“这也不奇怪,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要是肯和你谈恋爱,肯定有很大的问题。”要一个漂亮的女人说另外一个女人漂亮,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可以从侧面证实李莎到底有多漂亮。可是我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就像现在肖蒙坐在我身边,不管她有多漂亮,我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我有感觉。但是有的感觉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从老路上绕回了朝阳区。我本来挺担心晋有志会守在朝阳区的入口,不过看起来他也根本没这样的耐心。这一次算是轻车熟路了,我们很快就到了科学路宋孙东家的楼下。虽然之前我被肖蒙吓得不轻,但是再看这条路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恐惧了,加上今天的月色很好,科学路的路灯尽管不够亮,感觉也不再那么阴森。

肖蒙转身从车后座上拿起了一份档案袋,我趁机从她的衬衣领口里窥视了一抹春光。我发现她喜欢穿衬衣,这一次是一件香奈儿的复古小花米色衬衣。她穿衬衣既有几分职场女性的干练成熟的魅力,又依然没有脱尽女大学生的清纯和善良,这个妖精!不过很遗憾,她的领口扣得比较高,我只能看到她洁白光滑而且线条极其优美的脖子。

肖蒙拿了档案袋,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说:“哼,早就知道你猥琐,防着你的。”

我鸦雀,总不能找个理由来怪她领口扣得太高了吧?然后我指着她的档案袋问:“宋旭东的专访?”

肖蒙点点头说:“对。今天地报纸。下车吧。还赖着干什么?”

我想说我在车里等她地。不过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只好下了车。在我关上车门地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就像有人开了香槟盖子一样。貌似是从宋旭东家对面地楼上传来地。但是我又觉得那是我地错觉。因为我抬起头来地时候什么都没看见。我和肖蒙都没有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并肩向宋旭东家走去。肖蒙这时候地心情看来不错。甚至轻轻地哼着周慧敏地《痴心换情深》。

我就说:“实在想不出。你竟然还听过这么老地歌。”

肖蒙呵呵一笑说:“有什么呀。怀旧么。又不是只有你们男地才知道周慧敏。虽然我比她漂亮一点。但是不可否认她也很不错了。香港现在地女星没一个像样地。比起90年代来差太远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同感。就是很可惜。周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肉麻地称周慧敏为周周。好像我和她关系很好似地。

肖蒙看我一眼。说:“那牛粪也比你强太多了。如果说倪震是牛粪地话。我都想不出用什么来比喻你了。”

我再次鸦雀。我们走过三楼,那里仍然放着比周慧敏的歌还要老的老歌,而我们走到四楼的时候,也仍然能听见楼上有个女人在用上海话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不过,我们没有再觉得害怕了,想想两天前,那个魂飞魄散啊。我们要承认世界时光明的美好的,哪来那么多恐怖片啊。

肖蒙去敲宋旭东的门,一边用她老少通杀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喊:“宋老先生,我是肖蒙,我给您送报纸来了。”

宋旭东家里的灯依然亮着,而且也还有电视的声音,就是没有人来开门。

肖蒙又敲了一阵,还是没有人开门,就有些疑惑的问我:“难道出去了?”

我看了看表,还没到八点钟,里面的电视传出来的是一阵广告的声音。我就说:“也有可能他到外面散步去了。”

是的,有这个可能,肖蒙也相信有这个可能。但是她眼尖,发现宋旭东家的窗户上有一个圆圆的小洞。这只好奇的小猫就走了过去,眯着一只眼睛往里面看。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女人尖利而高亢的叫声。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跑向楼梯,然后用刘翔都惭愧的跨栏动作跨过楼梯扶手,直接就跳到了三楼。这不能怪我,早就说过,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一定会扔下肖蒙自己跑掉的。但是跑到二楼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声尖叫就是肖蒙发出来的。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我站住了脚。内心非常的挣扎,一方面我觉得我既然有言在先,就算自己跑掉也不算对不起她,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好像人品真的太差了。

我站在楼梯口,犹豫再三,还是张口喊了一声肖蒙。要是她还能回答,我就回去看看,要是她不能回答了,那多半就挂了,我去也没用了。然后我听见肖蒙答应了一声,那我只能回去看看了。

我跑回四楼,看见肖蒙蹲坐在了宋旭东家的窗户下。她那种坐法明显是两腿发软,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我打定主意决不去看宋旭东家里的情况,就猫着腰走过去,准备将肖蒙扶起来跑路。不过肖蒙在我的搀扶下站起来之后却指着窗户要我看。我只是瞥了一眼,发现窗玻璃上的那个小洞明显的是一个弹洞。透过这个弹洞,我看见宋旭东家里一切完好无损。

让肖蒙尖叫的是依然坐在摇椅上面对着电视的宋旭东,他的后脑上开了一个洞,那一头白发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血夹着脑浆沿着他的后脑一直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我突然想到我们下车的时候听到的一声好像开香槟的声音是什么声音了。那一定是带着消声器的枪开枪时的声音。肖蒙就没有听到,但是我觉得我真的听到了的。

我下意识的就蹲下去,却挨了肖蒙一脚……她穿的是套裙。

第二十七章 情况有些复杂

要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不需要太高的智商,我就可以了。

很显然,宋旭东被人干掉了。之前肖濛曾经开玩笑说宋旭东已经死了,在十年前用手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我那时候被她吓得够呛,还以为是遇上了灵异事件了。可是没想到她也一语成箴,宋旭东真的死了,而且真的是被枪打爆了脑袋。

只是,看起来他应该不是自杀的。他家的窗玻璃上贴着发黄的报纸,从外面是不大看得清楚里面的。但是在晚上,里面开着灯,却很容易把他的身影投射到玻璃上来。我们看到的那个小洞无疑是被子弹打穿的。如果我先前在楼下听到的那一声细微的响声不是我的错觉的话,那应该是装了消声管的枪声。子弹应该是从宋旭东家对面的楼房射过来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蹲下来的原因。其实这只是我的本能反应,被肖濛踢了一脚之后我已经被她认定是想趁机蹲下去**她。这个我无法解释,但是我冷静下来一想,如果对面开枪的人要杀我们,在我们走宋旭东家门口的时候就可以开枪,我们在哪里站了半天,要死早就死掉了。很显然,对面楼房里的枪手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宋旭东。这么干净利落的活应该是职业杀手干的。

我发现自从我遇上了肖濛之后,就接二连三的遇上一些我根本不想遇到的人物。以后我真的不能再见她了。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我们在楼下的时候我貌似听到了一个响声,但是肖濛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我除了视力很好之外,听力也很好?问题是在以前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过啊。看来我得去医院检查,说不定我有什么特殊的身体构造呢。不过我希望还是不要有吧,我相信那不会有太多的好处,相反,还可能有很多坏处。

现在肖濛得表现比我想象的要差,她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干练的,这时候却似乎被吓傻了,除了踢了我一脚之外就是靠着墙站着,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都没有反应,不过当我极其猥琐的想把手伸向她耸立的山峰的时候,她却反应得很快,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胸部,另一手非常准确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我的脸火辣辣的,其实倒也没有多痛。

我说:“你没傻啊,没傻那咱们就赶紧走吧。”

肖濛说:“不行,我的录音笔还在里面呢。还有,你好歹也是个警察,难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走掉吗?”

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是个文职警察。”

肖濛拿出手机来,说:“我打电话报警。”可是她的手有点发抖,手机竟然没有拿住,摔在了地上。我想帮她捡起来,又害怕她再给我一脚,她那高跟鞋踢人还是很痛的。肖濛没有去捡她的手机,只是说:“不行,我要去把我的录音笔拿了!”

我就问她:“你怎么拿?破门而入?你知不知道那样会给你带来很大地麻烦。”

肖濛瞪了我一眼。捡起了她地手机。说:“你少废话。快点帮我把门撞开。我要先把我地录音笔拿回来。再看看老先生还有没有救。”

我不干。用膝盖去想也知道这会很麻烦。但是肖濛不管我。自己就去撞门。我感觉这一刻她地情绪有些失控。这和被吓傻了是两码事。宋旭东家地门还是那种老式地木门。但是她也还是很难撞开。我觉得问题非常严重。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起枪杀案。而且可能是职业杀手做地。这就意味着事情非常地复杂。

水很深。可我不知道肖濛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很奇怪。肖濛发出了那样惊天动地地一声尖叫。为什么楼上楼下地居民都没有什么反应呢?或者说他们也像我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地时候不但没有好奇心。反而比平常更加谨慎小心地躲起来。一时之间。我觉得他们好有亲切感。

肖濛竟然把门撞开了。准确地说。她是用脚把门踢开地。她一脚踢在门锁附近地位置上。门开了。她地高跟鞋断了。她地脚也崴了。她似乎也没工夫在意我地袖手旁观。踮着脚就走了进去。

我想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可是门就在面前,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宋旭东正坐在摇椅上,背对窗户面对电视,电视开着,除了地上很大的一滩血之外,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不是我们正好到这里来的话,也许宋旭东就这么死了一直到发臭,都不太会有人注意。特别是出于他这些邻居的表现。

我也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我看见宋旭东脑袋靠在摇椅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十分的吓人。他的前额并没有子弹穿出来,这不太符合常理,但也并非没有可能,军方也有这样的装备,子弹在设计上或者经过改装不讲究穿透性,而侧重于在体内翻滚。那也意味着他的脑袋里面已经被绞碎了,救活绝对已经不可能。

我看着宋旭东死不瞑目的样子,心理面发虚,脚在发软,我赶紧双手合十,对他说:“有怪莫怪啊,这不管我的事,你要找就去找你的仇家。我帮你报警好了。”我给市局总部打了电话,重案组的同事很快就会赶来。

这期间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看守现场,避免人为的破坏。不过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看热闹,这个问题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肖濛。她似乎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走过宋旭东的面前,蹲下身去沙发下面找她的录音笔。宋旭东的血差不多漫到了沙发边上,她费力的不让自己的鞋底沾上血。

但是,她很快就吃惊的看了我一下,说:“没有了。”

毫无疑问,是她的录音笔没有了。她绕到沙发的另一头,趴下去看了一下,似乎没有更多的发现。

“怎么会不见了呢?”肖濛感到非常奇怪。

我说:“有可能宋老先生发现你那个东西,把它扔出去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有可能宋旭东打扫卫生的时候一拖把就把那东西拖出来了,或者别的什么偶然的因素让他发现了。但是肖濛还是不肯相信的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帮我找找吧。”

开什么玩笑啊,找?怎么帮你找?我们破门而入已经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再在别人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那就更麻烦了。肖濛不甘心,但是她也不是法盲,她不敢随便乱动什么东西,只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企图用眼睛直接找出她的录音笔来。其实我觉得她放录音笔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商榷,宋旭东既然是一个人住,除非他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不然的话,肖濛又能指望录到什么呢?

肖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又不敢翻东西,就显得有些烦躁。以至于她完全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死人。可是我不像她这样,我觉得和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待在一间屋子里实在太恐怖了。是的,我就这么胆小,可这有错吗?

第二十八章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重案组的同事才姗姗来迟。一个小时里面对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对我来说是一场接近极限的考验,我无数次想扔掉肖濛一个人跑掉,以兑现原来我对她说过的话。之所以没有逃,是因为我知道逃走之后的麻烦超出我的能力承受范围。

当我看到一片无声闪烁的警灯由远及近的时候,我简直充满了一种见到亲人般的感觉。但是我也很快发现,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盲目和愚蠢。我看到那个带队走上来的小头目,就觉得我今天真是中了大奖了。

没错,就是那个带队出发前在走廊里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借题发挥把我教训了一顿的重案四组的组长王一波。他这时候换上了一身制服,比我帅,比我孔武有力,但是他脸上那种好像别人欠他很多钱的表情明显是在模仿整个警队的传奇人物高空。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非常的没有品味。而且,我估计他是被女朋友甩了,以他今天下午的表现,我觉得他因为失恋而内分泌失调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但是王一波看到我的时候似乎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我是谁,只是面无表情的对身边一个弟兄说:“小强,给他做一份笔录。”

我靠,怎么说我们都是警察,大家的办公室都在一栋楼里。这种语气像什么?这是对疑凶的语气!还有,他们这一组里面明明有一个中上姿色的女警,为什么不叫她给我做笔录,而是叫这个长得好像《喜剧之王》里面出现的那个取着法国名字的极品的小强呢?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因为这太过份了。而王一波走进去,亲自对肖濛进行了语调温和,充分彰显我们警队良好形象和亲和力的问话。

小强拿着一个笔记本,一脸欠扁的表情,看着我问:“名字?”

我看见他肩膀上只有一颗花花,没有杠杠,就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客气了,说:“兄弟,我是向市局总部报的案,而不是像一般群众那样只能打110.”

小强翻了一下眼睛,问:“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要不是看着他比我高比我壮我早就打他一顿了,我很气愤的说:“我也是警察,而且都是市局的。而且恕我直言,我肩膀上比你多了一条杠。”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我尽量小声了一些。基本上,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就不会计较了,年轻同志嘛,犯错误总是难免的,只要他知错就改,我也不能太认真了对不对?

小强问我:“你哪个科室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他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态度问题,反而很不相信我的话。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难道说我就那么不像警察?

我不跟他计较,我有一颗包容的心。我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将我在这里的发现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这时候朝阳区分局刑侦中队的人也来了,带队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在25至30之间,略显瘦削,脸上布满了胡茬,有几分颓废,又有几分个性的家伙,便衣,目光有些忧郁。

“怎么把市局重案组地长官们都惊动了。”分局地这个忧郁男一遍观察着现场。一边戏谑地说。“长官”这个称呼是香港那边地。他这么叫王一波。隐隐有挪揄他地成分。这使我对这家伙有了点好感。

王一波走出来。站在忧郁男面前。打量了一下对方。说:“这种案件。你们分局地弟兄就不要插手了。”

忧郁男似乎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王一波冷笑了一下。说:“一定要我提醒你吗?这是一起重大案件。以你们分局地能力不足以进行妥善地处理。”他大概觉得这家伙很不识趣。有地话说到大家都能意会不就好了。干嘛一定要说得那么透彻呢?太透彻了。就是你自己不要面子了。

忧郁男说:“这是我地片区。我有责任。也有权利来处理这个案子。另外。你虽然是市局地。但是你只是二司。我是一司。咱们警队地弟兄不要求太多地规矩。我也不会要你向我敬礼。不过在上级没有明确这件案子地归属之前。我应该算这里地领导吧?”

王一波虽然很臭屁。但是他看起来比忧郁男年轻几岁。应该和我差不多。能挂二级警司地牌牌应该都算破格晋级地了。忧郁男地警衔看来比他高一级。王一波看了对方半天。说:“好。不知道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的警衔还比小强高两级呢,为什么他就不像王一波这样?至少王一波承认现在忧郁男算是领导啊。好像在小强眼里,我还是和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

“不客气。”忧郁男微微一笑说:“我是朝阳区分局刑侦中队的队长陈祥华,你可以叫我一声华哥。”他说完话,就去勘察现场了。现场其实没有太多可以勘察的,他很快就走出来,对王一波说:“不知道市局的领导有什么见解?”

王一波哼了一声,说:“刚刚请示了总部,这个案件我负责。需不需要书面文件?”

陈祥华笑笑说:“那倒不用了。市局的领导有什么指示,我们分局会尽量配合。”

王一波说:“善后事宜就有劳陈队了,大家兄弟,我看还是不要争什么高低。破案是我们的职责,希望陈队能给我们足够的帮助。”他说话突然变得客气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电话里被上面的人训过了。

陈祥华当然也不再计较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警队的一份子,团结互助那是应该的。

但是这似乎不包括我。

王一波跟朝阳区的陈队说完话以后,就把目光转向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大家收队!”

靠,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疑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其实也就比王一波低一级,而且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完全可以不服从他的命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我心中有火,可是这把火却没有烧向王一波。我涵养好,用不着跟他计较。肖濛当然也要跟重案四组一起回去再做份笔录,王一波叫了那个女警陪她,那态度可比我好多了。我猜他肯定是想亲自陪她的,可是那样一来,他脸上那种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表情就有点绷不下去了。

陈祥华倒是看了我一下,问:“你是文职?”我点头。他笑了笑挥了挥手说:“以后不要掺和这种事情。”

还以后呢,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以后!

第二十九章 到此为止吧

王一波把我带回局里面后将我塞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我要说,他过份了。这是他们重案组审讯犯人的房间。我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这一次我真的火了。

我看见王一波嘴里叼着一支烟,拿着个记事本进来,就在心里发誓,他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就什么也不跟他说。为了表示对他的蔑视,我把脚搭在了桌子上。靠,跟我装逼。

“你干什么?”王一波将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扔,声音不算很大的吼了一句。

我把头靠在椅背上,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哇靠,那分钟的感觉真爽,我简直没有想到这辈子我竟然还有这么有种。不过我马上又觉得这样做似乎对我没有好处。我在警队里没有什么人,我不知道王一波会不会有靠山,可是光靠他一个年轻有为的重案组组长就已经足够压死我了。可是马上把脚放下来,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就算死绷,也要蹦到底吧。我这个人是没有多少志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啊。要不我当年怎么考上大学,又怎么通过了警队的招考呢?

面子重要吗?算了算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面子都是送上去给人丢的。我正打算把脚放下来,就听到王一波说:“得了,这间屋子安静点,我没别的意思。”王一波的话还是硬邦邦冷冰冰的,不过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把脚放了下来。他哼了一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王一波说:“直奔主题吧。你和那个女记者什么关系?去朝阳区做什么?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说实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虚。虽然宋旭东这个案子不管怎么算都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隐隐觉得肖濛那里有问题,她使劲追查的那个自杀案件,也许会牵扯某些人的神经。宋旭东在处理了二十年前红星机械厂女工自杀事件之后不声不响的活了二十年,就因为我和肖濛的突然到访而后就被人枪杀了。这是完全的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但是搞清楚这个原因之前,我还是得先回答王一波的话:“怎么说呢。我和肖濛是大学同学,不过以前没有太多的交情。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们认识了,她是《光阴报》的法制专栏记者。正在写一个关于我市多年来在公安战线上一直奋战劳苦功高的老警员的系列专访。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住着朝阳区曾经的十佳优秀民警,我陪她去采访了那位老民警,今天又陪她将发表了的专访给老警员送过去。接过,就遇到了这个案子。相信死者的死因你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不用我再多说了。”

王一波问:“你说你和肖濛是大学同学,也就是说,你不是正规警校毕业的?”

我反问他:“这有什么问题?”

王一波哼了一声,鄙视的看着我说:“难怪我怎么看你都像垃圾。”王一波是正规的警官大学科班出身,各方面成绩都十分优秀,毕业后进入警队,很快就崭露头角,被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高空亲自选中,安排进重案组办案,然后又很快的升职,被任命为重案四组的组长。这个组长并不是一个正式的行政职务,重案组的编制也会根据不同的需要进行重组,一定要算的话,他现在也就是个股级干部。可是尽管如此,他在警队已经属于很牛逼的人物了。被他说成是垃圾,虽然我不像被中兴集团的二公子说那么安之若素,可是我也找不出什么特别号的理由来反驳他。

我说:“我在宋旭东楼下地时候听到他家对面地楼上有个细微地响动。凶手应该是从那个地方向他开枪地。用地是特种子弹。可能是职业杀手做地。你们或许可以去他家对面地楼上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一波将桌子一拍。从椅子上探出半个身子来。说:“你这个垃圾教我怎么破案?你知不知道我在警大地时候门门功课都拿第一?知不知道我加入警队以后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你教我破案?”他大声地笑了起来。似乎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地事情。但是我就不觉得好笑。我觉得我地判断是很有依据地。

王一波笑够了。又问我:“职业杀手。你电影看多了吧?你怎么不说还有个刺客联盟呢?”

我知道那个被翻译成《通缉令》地电影。那个男主一开始也很衰。就像现在地我。其实我觉得他比我惨。我没有女朋友。他虽然有。可是给他戴了一顶绿帽。那个电影后面拍得太俗套。我觉得像他开始那样虽然很衰。但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一点很重要。所以我也不希望我遇上什么奇遇。变成一个内裤外穿地超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地有职业杀手。但是既然类似地电影拍了一部有一部。这种职业就肯定不是虚无缥缈地。

王一波见我没说话。又问:“那你觉得。职业杀手有什么理由去杀一个退休多年地老警员呢?”

我说:“那就是你地问题了。我只是个文职警员。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是配合你地工作。我有这个义务。但这不是我地责任。如果没什么事了地话。我想我该回家了。我明天还要加班。”

王一波冷冷的看着我,问:“你和那个女记者到底想找什么?现场有她搜索的痕迹,而她肯定不是想偷东西。”

我叹了口气,这个肖濛,她以为自己不去碰屋子里的东西,就不会留下她搜索的痕迹吗?她真是太低估我们重案组的同事了。我说:“那你就自己去问她吧。我说过,我和她交情并不深,她只是要我陪她去朝阳区找人采访,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一波说:“你想把责任都推给一个女人。你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

我站了起来,我知道他无权扣留我。虽然我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对他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从审讯室出来,肖濛已经等在外面了。她的情绪很低落,但是我想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被叫到局里来录口供的原因。原因只能是因为宋旭东死了。而她要查的事情在有可能看到希望的情况下突然中断。我本来觉得她的录音笔可能不会有什么用,因为宋旭东一个人住,除非她事前就知道宋旭东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是现在她的录音笔不见了,我反而觉得很有可能都存在了。

但是,这对我不重要。肖濛看见我一声不吭的往外走,也一声不吭的跟了过来。那样子,就像一个讨巧的小媳妇。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有点讨厌她了,所以,一直到走出市局的大楼,我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等等!”肖濛看见我就要径直走出去,不再有和她同车的意思了,就叫住了我,走到我面前说:“我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我叹了一口气,我总是看不得美女难过的。

“算了,”我只能说:“只要到此为止就行了。”

肖濛嗯了一声,说:“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好打车。”

第三十章 奇怪的调职

肖蒙兑现了她的诺言,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了。这个发现让我很惆怅。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很难有什么故事,可是,排除那些不知道深浅的麻烦之后,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也蛮开心的。我相信不管是哪个男人,和这样一个妖精般的美女相处,总是愉快多余烦恼的。

可是,她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我依然在档案股上班,依然每天负责录入那些陈旧的,蒙满了灰尘的旧档案。我在不断的加班中度过了一个酷热难耐的夏天。

整整一个夏天,这个城市没有下过一滴雨,街道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洒水车徒劳无功企图让这个城市清洁,凉爽一些,可这都是徒劳。整个夏天,这个城市就像被放到了烧烤架上一样,人走到街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路面上浮起的热气,其中夹带着无处不在的灰尘。

我一直很担心王一波会因为那天我对他比了一个国际手势而修理我,但我或许多心了。重案组的刑警们有的是事情做,要他费神来修理我似乎也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庆幸之余,我也不免很沮丧,难道我就挫到别人都懒得来修理我了?宋旭东的案子后来究竟怎么样了我也没过问,我希望那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

至于李莎,她仍然在快餐店里打工。快餐店的门口也依然等着许多拿花的,开跑车的雄性动物。这至少说明他们都还没有得手,这或许是这个夏天以来唯一一件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偶尔我也会去快餐店吃一两顿饭,李莎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似乎也忘了曾经说过还要到我那里吃饭的事情了。

唉,生活啊。这难道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自从遇到肖蒙以后,几个月来,我觉得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或许在别的人看来,所有我遇到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但是对我自己而言,这一切都够惊心动魄了。现在世界重新安静了下来,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是,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自从肖蒙消失以后,我在那些旧档案里就再也没有发现过跟那起自刎案件类似的案件了。

我对肖蒙说到此为止的时候只是希望麻烦到此为止,可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不变的只是我的日复一日的加班。就是加班,出工不出力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我已经学会像股长那样上班时间在网上斗地主,像大妈那样下点电视剧看,不过我不看韩剧,我鄙视韩国人。我对他们的逼视仅仅在日本人之后。

好吧,距离我人生理想的实现,又进一步了。

一场大雨的到来似乎是在宣布酷热难耐的夏天的退场,那一天下班,我看见许许多多的人跑到街上,像孩子一般的在雨里疯跑。整个夏天市里调动一切力量保证城市的供水,居民们在生活上没有陷入干旱,可是他们在精神上已经旱得快要失去思维能力了。我没有像别人那样跑到雨里疯,我趁着别人还没有注意到雨天带来的不便,乘坐一趟还比较宽松的200路公汽回家。

这场雨很快让人们失去了兴致,因为它一下就是一个星期。并且从开始的那种爽朗泼辣的大雨变成了不声不张,但是又毫不讲理的缠绕着你的绵绵细雨。与其同时,气温急剧下降,前几天还在穿吊带和热裤的mm们,也都穿上了厚厚的夹衣。并且天气预报说,未来的一个星期,这样的天气可能还很难改变。

我只能说。这个城市它病了。它忽热忽冷。就像更年期妇女一样不讲道理。

除了那一天下班我坐上了一辆宽松地200公汽之外。以后每次我都为差点挤不上车而烦恼。挤上车以后。更为像被装在罐头里一样摇摇晃晃一个小时而烦恼。我工作两年了。可是要在这个城市买一套自己地房子。光是首付对我来说就是天文数字。至于车。我想过要买一辆自行车上班。可是那样地话我每天就要少睡一个小时。比以往提早一个小时出门。而晚上比以往推迟一个小时到家。

我身体还很好。不想这样锻炼。

九月地最后一天。雨还没有停下来地迹象。或者说。雨其实停过。但是停得很不利索。街道上没有一天干爽过。至于我们陈旧地档案室。那就更是充满了潮湿发霉地气息了。我刚从200公汽上下来。浑身都带着一种挤车挤出来地汗臭和那种雨天黏糊糊地感觉。这是一种非常不爽地感觉。

进门地时候。我发现股长看我地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有点悲痛。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凭我地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大妈则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人事处叫你去一趟。”

什么?人事处?像我这样子升职或者调换更好的部门那是不可能的,难道说要清理我?我身为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功劳,也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理由像人家私企那样说开就开吧?难道说是上次我得罪了王一波,他来跟我秋后算账了?

这真的是秋后了。

我看着股长,股长也看着我,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小古,你是个好同志,你放心的去吧。唉,还有一大半的档案录入没有完成,今年我们又进不了人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靠,我以为他真的是关心我,原来他悲痛的原因只是在我走以后他找不到人来加班了。还说什么放心的去吧,搞得好像我要挂了一样。我呸,他这个乌鸦嘴。

我带着一种非常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人事处。人事处是个好地方,他们总是非常的繁忙,可是绝对不会像我那样忙得没有意义。对于全局,包括市局和各个市区县分局来说,他们这里的工作关系着无数新老警员的升迁浮沉。同样是管档案的,人事处的档案管理员就比我们股长都要鲜活得多。

没有人找我谈话,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看起来也才进来的小警员,女警,不过我很难有情绪描述她的相貌。她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我,只说了一句:“从今天去,你到非务办去报到。”

非务办?什么意思?

按照女警给我指出的路线,我在市局大院最靠后的一栋大楼的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找到了这个部门。我看到了办公室的牌子,全称是“非常事务处理办公室”。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警队还有这么一个编制,这也许是我们局的独创。可是什么叫“非常事务处理办公室”?又为什么要把我调到这里来呢?难道说,这是一个比我们档案股还要挫的部门?

第三十一章 难道是传说中的杂务科?

需要指出的是,这间办公室很大。尽管它的门开在角落里,但是它几乎占据了整整一层楼。从办公室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后面院子里生长着的荒草。我不知道那一片空地有多大,也没有心情为市局在这寸土寸金的都市里闲置着这么大一块空地而惋惜,只是透过这个硕大而杂乱,好像仓库一般的办公室,似乎看到了自己更加惨淡的未来。

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几张桌子,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一个家伙看到了我,他就对我挥了挥手,说,进来进来。

这个家伙似乎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留着长长的头发和满脸杂乱荒芜的络腮胡子。那次在朝阳区见到区分局的那个陈祥华看起来就够颓废了,眼前这个家伙似乎就更颓废,他完全不像一个警察,而像一个诗人或者艺术家。上班时间,他身上甚至还有些酒气。我一下子觉得这样的情景很熟悉,在哪看到过呢?我仔细的看着他,这家伙虽然颓废,但是不可否认他还蛮帅的,有点像……郑伊健。

我猛然想起为什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了,那是一个香港电影里面出现的人物和情景。《第一诫》,那是一个看了让人心里毛毛的鬼片。

“你就是古裂吧?”络腮胡男倒是笑容可掬的看着我,态度比我们股长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好多了。“听起来好像骨裂,你这名字也够衰的。我叫林森,是这里的头。不过这个办公室眼下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

我叫了一声林主任,他既然是办公室的头,自然应该叫主任。林森笑了一下,冲我摆摆手,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职衔。

“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林森说:“我们这个办公室叫非常事务处理办公室。所谓的非常事务,就是指非正常,不合理的事务。第一诫,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咣当!我听见我的脑袋撞到地上的声音。实际上,是我的魂魄吓得掉在地上了。不会吧,原来这个“非务办”,就是《第一诫》里的杂务科?难怪我一看到林森有点小帅小帅的好像郑伊健的时候,就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难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办公室,这绝对是特别成立,担负特别任务的。不行,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我不立刻写辞职报告的话,我这条命就有可能交待在这里了。

“这里签个字。”林森注意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丝毫没有给我解释或者说明他只是开玩笑的意思,拿了一份文件要我签字,然后就起身去开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我看见他拿出的是一个背带式枪套,然后又从另外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支手枪和两个弹夹。“这是你的配枪。五四式,老是老了一点,不过这枪好用。两个弹夹,连同枪里一共二十四发子弹,定期检查,子弹数目减少的话需要做书面报告。只要你说得出理由,我就会给你签字。”

我看着那份文件和配枪,一点都没有拿起笔来签字的**,我觉得我都快要哭了。我说:“林主任,我只是文职。”

“我知道。”林森小帅小帅的一笑,说:“不过打手枪嘛,男人都会,用不着怎么学。”

靠。他还有心情跟我说这个。

我觉得我必须把态度摆明。我说:“对不起林主任。我想人事处那里一定出现了什么误会。我只是个文职。我能做地事就是管理档案室里地旧档案。我。我不是警校科班出身地。没有学过什么战斗技巧。也没有什么经验。我体力不好。跑800米就会吐。我地反应能力很差。就在刚才。我还差点撞到门边地柜子……我想我。可能做不来这份工作。”

555555555。不要在跟我开玩笑了。就算对付人我都对付不过来。还要叫我对付鬼?

林森看着我只是笑。说:“我在全局那么多份人事资料里单单挑中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地资料显示。你地视力听力嗅觉包括肌肉和骨骼地组成。都是最适合这个岗位地。”

靠。你还不如说我骨骼清奇。万中无一呢。我不干。说什么也不干。

林森说:“你放心。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地。因为很多人都说我像郑伊健嘛。我也看过那个电影。就逗你玩玩。郑伊健在里面地结局很惨地。难道我那么无知。没事诅咒自己?行了。身为警队地一员。就没有什么文职武职之分。维护地球和平和世界繁荣地责任就交给你和我了。高兴点。我们办公室人少。但是这有个好处。有什么经费都是我们两个人平分。我很讲义气地。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我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问:“我可不可以向人事处申请调回档案股?”

“这个嘛。”林森说:“据说你参加工作以后非常的不认真,经常无故的拖延上级交代给你的任务,在上班时间上网斗地主,玩网游以及下载未成年人不得观看的精彩好片。你的所作所为大大的违背了一个警察的操守,据说你在加入警队以前还有**的经历,档案股给你的个人鉴定是不合格。我是为了拯救你的灵魂和**才把你调来的。如果你拒绝,那不但意味着你会下岗,而且以你的个人条件,你觉得你还能找到什么工作吗?我听说光大撤除了档案管理专业,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专业学位资格,也就是说,你的大学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将有很大的可能作废。”

我快要哭了,我完全实在哀求的说:“给条活路走行不行啊?”

这时候林森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然后说:“南山公园有人报案说有人被蛇咬伤,我们去看一下。”

我说:“林主任你玩我吧?众所周知蛇是冷血动物,现在天气这么冷,又阴雨连绵的,蛇怎么会出来咬人?再说了,就算有这样的事,也是野生动物管理部门的事,我们去又能做什么呢?”

林森说:“所以说,这就是非正常,不合理的事务呢。这就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也许这是一条基因变异的蛇,或者外星蛇,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开枪将蛇击毙……如果它拒捕。”

我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幽默。”

林森哈哈一笑,说:“不管怎么样,带上你的家伙,咱们出发吧。”

我还能怎样?我只能说,我的家伙我一直带在身上的。

林森给我发了一支烟,说:“真的男人,不废话。”说着,就走了出去。

我跟着林森走进了地下停车场,还是往好处想吧,至少,我现在有车坐了。也许就像他说的,这个部门很有钱途呢。现在我的腋下挂着一支手枪,沉甸甸的。我突然想,这其实才真正符合警察的身份说。然后我又想,既然林森说子弹的管理很严格,那就意味着其实不会有太多的开枪的机会,不用开枪,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也许我们的工作就是帮老婆婆修理冲水马桶,帮树上的小猫回家。

我想起了大力哥,他一门心思的想当刑警,做梦都想带一支枪在身上神气,可他却被安排在了警务之窗当公众人物,接受全局大小警花的膜拜。我一点也不想配枪,可为什么要让我跟林森去处理一起有可能是基因变异蛇咬伤人的案件呢。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很哈姆雷特,很悲剧的想。

第三十二章 不会是异形吧

林森的车是一辆二战时期的美式军吉普,备胎放在引擎盖上,破破烂烂的软顶,车身上还有以假乱真的弹洞。要是后面再架一挺美式的重机枪,直接开着这辆车穿越到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北非,欧洲或者太平洋岛屿上,都不用给人解释来历的。

“怎么样?帅吧?”上车以后,林森就向我炫耀他的爱车。这车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应该有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座椅还是真皮的,他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往cd机里放进了一仗光盘,顿时,我耳边就响起了一阵雄壮的外语歌声。

“不对啊,”我说:“你这是苏联红军的进行曲,可你是美军啊。”

“什么美军啊?”林森将油门猛的一踩,车子就怪叫着地下车库里飙了出去。“我一个哥们在电影厂,这车是他们上次拍电影之后给我淘来的,内部进行了改装。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为此,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因为本来那钱是要用来首付购房的,他妈的搞下来比买新车还贵。”

我的双手跟着进行曲在空中比划着,有的时候,音乐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它能让你忘记周围的一切,只管融入到那些音符里就行。我想象着自己身上穿上了苏军的军服,路边全是我们的坦克和汽车,我当然是指挥官,林森是我的司机,嘿嘿。我才不管他跟女朋友分手的破事呢,我连分的都没有。

林森把车开得飞快,这时候老天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我忘形了几分钟,就不由得为自己的安全担心起来。

“你以后别叫我林主任了。”林森说:“咱们年龄相差也不大,亲切点,叫我头儿吧。过段时间,咱们再找几个弟兄,好好把这个办公室的架子搭起来。”

我就问他:“除了弟兄,能不能也招几个mm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没谈过恋爱呢。”

林森嘿嘿一笑说:“这我看得出来。你长得又不帅,看上去又胆小猥琐,你说那个女的会瞎了眼喜欢你?要想找女朋友啊,到时候我可以把这辆车借给你,你再好好练练,把你那一身膘减掉,不说绝世美女,中上姿色的总能让你把到一个。在这方面我是专家,我就是嫌女人太麻烦,分了正合心意。”

我鄙视他,你就绷吧你。不过他要是肯借他这辆车给我,倒是个好主意。其实我这个人猥琐是猥琐了点,但那也是因为这年代不要我热血啊。要是把我扔到了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我还不是照样会端起刺刀跟鬼子干。

“还有。”林森说:“以后你也不用每天准时上班,基本上咱们的工作都是在外面跑。反正有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你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

不用准时上班当然好。不过我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免费地午餐。活了二十几年。我觉得能够落到我头上地。都是别人不要地东西。所以我也不指望时来运转。能遇到什么好事。在外面上班。除去我不知道地危险。光来回地奔波。就够辛苦地。我可以坦率地说。这不是我想要地生活。我倒情愿每天准时上下班。完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林森说地。貌似自由了很多。实际上有可能深更半夜地我正看小电影看得过瘾呢。他一个电话就把我叫停地。弄不好会留下后遗症。以后遇到合适地mm了自己地东西会不听使唤了。

唉。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什么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南山公园在南郊地明秀区。和朝阳区以前是本市地重工业区相对地是。明秀区原来是农村。但是很显然明秀区现在地繁华程度远远超过了朝阳区。光是通往市区地这一条双向八车道地明秀大道就是朝阳区到市区地那条年久失修地朝阳大道所不能比地。明秀区现在集旅游。度假休闲为一体。原来地农村现在依然有土地。种庄稼种菜种果树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糊口。那一带都是一片一片地休闲农庄。每到周末地时候市区地人开车地坐轻轨地人头涌动。到菜地里装模作样地体验生活。然后打麻将吃饭跳舞赌钱。在走远一点。明秀水库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广地人工湖。那一带地休闲度假山庄高中低档真是应有尽有。现在明秀区地房价使劲地向市中心区靠起。买房地人还是丝毫不受金融危机地影响。对很多人来说。他们图地就是这边地环境。

明秀区还有师大和艺术学院等几座大学。娱乐业十分发达。据说某种特殊地职业里就有许多在校地大学生。你要是有学生证还可以打折地。还据说好多出来做地女生不见得是缺钱。只是她们自己高兴。还据说。连某些高校地年轻女讲师都会出来客串……总而言之。比起鬼气森森地朝阳区来。明秀区对我地诱惑太大了。光大虽然座落在市区。牌子也最老最硬。但是就人气而言。显然是比不上明秀区这边地几所大学地。不知道肖濛要是在师大或者艺术学院地话还能不能算校花呢?

想到肖濛。我还有点想念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地。就是不知道那个案子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南山公园在明秀区不算什么特别大地公园。开发得比较早。论风景论设施都只能是中下游水平了。现在已经被明秀区政府回收。作为公益性公园对游人免费开放。

林森没有去南山公园,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了明秀区人民医院。他的车确实比较惹眼,几个路过的小护士一直拿眼睛在林森身上扫描。然后他随便放了一下电,就有一个乖巧的小护士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了。

不过,那只能说是林森想去的地方,我绝对不想去。

那是医院的停尸房。从林森接到电话到一路飚过来,我们在路上只花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负责的医生告诉我们,那个被蛇咬伤的路人在二十分钟以前就已经死了。从他被咬伤到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死者的家属甚至还没有我们快,现在也许还在路上。

林森看了尸体,我也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就是在小腿肚子上有两个细细的牙印,但是整个尸体都发青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蛇毒。”医生看上去老成持重,应该是富有经验的。“我们这边森林灌木比较多,过去也有人被蛇咬伤过。但是一般都是在天气比较炎热的夏天。这个季节,还是第一次出现。而且,死者当时还很有自救意识,也采取了一些在以往看来行之有效的自救措施,我们急救车赶到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回来就给他打了蛇毒血清。开始情况很平稳,但是在注射血清五分钟后,他突然休克,抢救无效死亡。经过化验,这种蛇毒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我们常用的血清根本不起作用。还有,这种蛇的牙齿很细,但是非常的长,几乎穿透了死者的小腿肌肉,毒性沿着牙齿经过的地方全面散发。”

回到车上,林森一句话都没说,这好像和他先前表现的那种爽朗乐观的性格不同。

我就说:“也许你说得对,这是一种基因突变的怪蛇,也可能是外星生物,甚至有可能是异形。这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我们还是先回去,把这里的事交给动物学家来处理吧。”

林森摇摇头说:“我们去公园看一看。”

“不会吧!”我被他吓得不轻,万一那种毒蛇还在呢。这可是十五分钟就能毙命的剧毒,而且明秀区这边已经明显应付不了。就算市内的医院能对付,等我们回到市区,也早就嗝屁了。

林森说:“不用怕,蛇这种动物一般并不会主动攻击人。警觉一点就行了。”

第三十三章 天籁

我们驱车来到南山公园门口,明秀区分局的伙计已经将公园封锁了。林森似乎和那个带队的二级警司认识,而且似乎又恢复了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幽默。

“有没有哪个恐怖组织声称对这起事件负责?”

我听到林森这么问,觉得他真是太有才了。

和林森认识的那个二级警司长得有点猥琐,就算穿着警服,看起来也像个在道上混了很久却依然浪迹于最底层的小混混,他伸手就跟林森要烟,然后大方的给他周围的弟兄也包括我散了一支。我顿时对他深有好感。也许在他的手下,我能混得不错也难说。

那家伙没有理会林森的扯淡,反而是问:“听说你高升了?”

林森摆了摆手,说:“高升哪轮得到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刑警队是高空的天下,我们这一批人像你,陈祥华都打到区分局了,我又怎么可能高升?不过是新成立了一个部门,说白了也就是打杂的。这个就是我的弟兄,不过现在就他一个。”

那家伙看了看我,说:“这兄弟看上去很挫啊。”

靠,我都没有说你猥琐呢,你说我挫!

林森笑着说:“挫是挫了点,不过应该很有潜力。先将就着用吧,反正他在市局也没地方收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我就当发善心,有得用总比没得用好吧。”

我顶你个肺啊,我看你笑眯眯的,骂人都不带一点脏话。我得罪你了我?

分局的那家伙笑了笑,像是几辈子没抽过烟一样的几口就把一支烟给抽完了,紧接着又点了一支。然后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林森就指了指眼前地南山公园。说:“就为了这事啊。人已经死了。那玩意还在吗?”

分局那家伙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上面下令先把公园封了。我只管执行任务。”

林森说:“我们进去看看。”

要进去你自己进去好不好?为什么要带上个“们”字呢?分局地弟兄都对我和林森投来一种敬佩地眼神。林森不喜欢说废话。我是身不由己。只能跟着走进公园里去。

因为下雨。公园里树木又多。光线就显得有些阴暗。游人都已经被清场了。整个公园静悄悄地。我不得不说。这里面地空气实在很好。比市区好多了。在里面不断地深呼吸。完全具有洗肺地功效。

我有点紧张。但还不算太紧张。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地直觉告诉我。那个害死人地东西早就已经不在公园里了。再说。对付这种东西。有枪也没用。所以我地表现在林森看来似乎还比较满意。可我又有点后悔。我干嘛要让他满意呢?

公园里有一条小溪,叫香溪,这种名字到处都有。由于受到政府的大力保护,溪水非常的清澈,有的地方,水底的石头和游鱼清晰可见。我们沿着溪边一直走,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直走到了公园的后门,再过去就是一条两旁长着高大的梧桐树的沥青大道。下着雨的沥青路面黑黝黝的,上面还洒着一些落叶,看上去特别的漂亮。

我突然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和我走在一起的不是林森这个颓废男,而是肖濛或者李莎该多好呢?

林森抱着手站在溪边往远处看了看,似乎在想什么。这时候头顶上传过一阵马达声,一架直升机从我们头顶上飞过,朝那条沥青路尽头的山后面飞去。

林森说:“那边有个中兴集团的生物研究所,我在想,那条蛇会不会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

我说:“那太有可能了。也许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基因变异蛇,咱们进去搜搜就知道了。”

林森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装白痴呢还是真白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蛇是从中兴的生物研究所里跑出来的,更没有搜查令,凭什么去搜啊?中兴集团是我们市的龙头企业,他们的业务涵盖全市的方方面面,中兴的老总还是市政协副主席。我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去搜他们。”

我认真的说:“你说错了。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搜。看来没事了,没事我们就收队吧。”

林森就有点郁闷的看着我,好像摊到我这样的下属实在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最好他就此觉得我朽木不可雕,就此把我放回档案股。但是林森丝毫没有考虑把我送走的意思,回去的路上,他突然问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有麻烦?”

我赶紧摇头,说:“我是被连累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林森鄙视了我一下,说:“做男人不能像你这样的老弟。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四组的王一波就问了你一次,以后都没有再找你麻烦吗?”

我看着他,说:“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出面保的我吧?”

林森说:“那时候我还没看过你的资料,压根不知道我们局里还有你这号废人。对不起,我说话有点直,你不会介意吧?事实上,是因为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我有些奇怪,这么快王一波就找到了凶手?不,林森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话。

林森说:“你觉得很奇怪吗?我也有点觉得。但或许真的就是王一波能力十分突出,很轻松的就抓到了凶手呢。”

我说:“这个,虽然我也是个警员,但是在这方面我是个外行。外行归外行,我还是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快破案。我当时就在现场,虽然我没有看到凶手,但是我在第一时间看了现场。我可以肯定,作案的是一个职业杀手,他的装备精良,而且手段相当的高明。宋旭东老先生家的窗玻璃贴着报纸,从外面是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的。玻璃上虽然有他的剪影,但是剪影和真实的人肯定有差距。结果呢?杀手非常准确的一枪致命,如果我们不是碰巧出现的话,可能过了好几天,都没有人会发现宋老先生被人杀死了。活儿干得这么出色,王一波能力再突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抓到凶手吧?”

林森笑了笑,说:“头脑很清楚嘛,看来你也不完全是个废人。恭喜你,你已经正式被我录用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得了,我也就是毫无靠山,被你抓了壮丁,你就别说这些好听的了。下班时间已到,不介意的话,请你直接送我回家。我住在光大旁边的学府路。”

林森说:“地方不错,一定经常能看见大学的美女吧。”

我想起李莎,说:“看到也没用。分局的那哥们说得不错,我很挫。像我这样的人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林森看着我笑了一下,似乎也懒得跟我废话了。他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外,我问:“配枪不用交回去吗?”

林森说:“不用,反正出了什么事,也是你自己背黑锅。随时开机,等我电话。”

林森走了,我站在那里有些发愣。我的生活啊,我的理想生活啊,看样子,我要实现我的人生理想,需要费很大一番力气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难道是嫌我还不够低调?我已经够衰够挫了,要是这样还不能安安心心的过我理想的生活,那我可不管了。老天你不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出山吧?虽然我是根骨奇佳,万中无一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可是我也不做高手好多年了。

“嗨。”

就在我悲愤的质问苍天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美妙的晚餐

这是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我经常在梦里听到它,我也经常跑到快餐店去装模作样的点菜,为的也就是听一听这个声音。当我看见那些跑车不厌其烦的天天等候在快餐店外面的时候,我以为我大概很快就会听不到这个声音了。直到现在,那个oppo的mp4还在我的电脑桌上,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它。那是我暗恋的证据。

我回过头,看见李莎打着一把伞站在我身后。她穿着一件米色的薄风衣,里面搭配了一件很素净的衬衫,背上还背着一个现在已经不流行了的双肩背。看上去又乖巧又清纯。头发,依然是一条辫子。她的穿着打扮当然没有肖濛时尚,衣服的质地看上去也很一般,可这又怎么样呢?她依然很美。

美啊,美得冒泡啊。像她这样的人,不要说什么流行不流行,随便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绝顶漂亮的。不穿更漂亮?靠,我很正经的,不要想歪了。

我简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只是想擦口水。“放学了?”我终于很蹩脚的,故作自然的问了一句。

李莎微笑着说:“是啊。才开学没多久,课程比较多。”虽然是九月末了,不过成高开学一般也要晚一些的。她走上前一步,用伞遮住我的头,说:“你干嘛站着发呆呢?雨下这么大,你都快要被淋湿了。”

我说:“我在思考宇宙与人生的奥秘,一时间走神了。”

“神经。”

李莎笑了一下,我要死了,她那个笑容,绚美得我险些透不过气来。而且她离我这么近,近到我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了。她的呼吸,充满了一种香甜的气息。

李莎接着又说:“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最近很忙吗?”

我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最近很低潮。我倒也难得见到你,你们快餐店门口的那些跑车呢?”我往快餐店那边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车,或许时候未到?

李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不想理他们。难得遇上,到你家吃你做的饭吧。先问一下,没有别的女孩吧?”

我赶紧说:“没有。就是一只母地苍蝇都没有。”

额滴神啊。让我怎么对你好呢?你总是给我一个希望。又把我踩下去。再给我一个希望。再把我踩下去。这样玩我你很高兴吗?不过我不管神高不高兴。至少这一刻我相当地高兴。那怕过后老天再狠狠地踩我一脚。我也认了。我想起我冰箱里没有什么存货了。就拿出钥匙给李莎。说我去买菜。让她先上去。

李莎笑着说:“还是我去买菜。你先回去把你那些儿童不宜地东西都收拾一下吧。”她说得很有道理。我地屋子里确实有许多儿童不宜。像她这样地清纯美女也不宜地东西需要收拾。我拿钱给她买菜。她说不用。但是在我地坚持下。她也没有反复地推辞。她地性格很随和。在我看来。她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我几乎是一口气跑上九楼地。我跟林森说我跑800米就会晕倒会吐。那绝对是假话。跑完九楼我有点气喘。但并不是很严重。然后我冲进屋子。开始收拾。我地动作很快。前所未有地快。并且一切被我整理得井井有条。我顺便收拾了一下我自己。换了一套干净地衣服。把那支破枪扔进柜子里。刮了一下胡子。不管怎么弄我都不帅。但是至少干净整洁得多。

我开始想一个问题。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废物呢。既然生活已经不能按照我地理想去过。那么我地心态是不是也要调整一下了?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暂时没有答案。

然后我打开窗透气。并且手脚麻利地煮上了饭。冰箱里还有一条冻鱿鱼。我拿出来用温水泡了。准备待会来一个爆炒鱿鱼丝。

外面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雨没有立刻变大,但是光线更暗了。我有些担心李莎,正准备下楼到菜场去接她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她的脚步声。李莎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提着菜,正一步步不紧不慢的走上来。那时候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们是一对夫妻,她刚好下班的买菜回家。

我走上去,很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菜,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吃完饭,李莎又很自然的收拾餐具,到厨房洗碗。我把桌子整理了一下,一边打开电视,一边削她买来的水果。我平时很不爱吃水果。我听着李莎在厨房里洗碗的声音,那种过日子的感觉又油然而生。这让我有一种感动,我真希望这就是我的家庭生活。说真的,要真能每天回家面对这样一幕温馨而安静的场景,不管我在外面需要面对什么,不管再苦再累,我都愿意。我突然在想,会不会老天就是觉得我的生活态度有问题,才让我这么挫呢?有一句很老的歌词叫做“爱拼才会赢”,我什么都不肯付出,又能得到什么?

李莎洗完碗出来,我已经削好了水果,用一个盘子装着。在水果上面插了牙签。

李莎就笑了,说:“你还挺细心的啊。”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用牙签挑了一瓣苹果吃。她似乎对苹果情有独钟,而对别的水果没多少兴趣。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阵之后,李莎说她要走了。我赶紧说,等等,我有礼物要送你。

李莎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可能要说不好意思了,我一向不收别人送我的东西。”

我说:“只是一个mp4而已,那一次在火车上,我看见你的mp3很旧了。我就打算买一个新的送你。”我自嘲的笑了笑,又说:“不过我在快餐店外面看到那么多等着送你东西的,突然觉得我买的东西很不值钱,就一直没有送给你。我买了很久了。”

李莎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有些发亮。

我走进卧室里把那个oppo的袋子拿出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买都买了,就别让它一直摆着了。”

李莎浅浅一笑,伸手接过了那个袋子。我简直高兴疯了,虽然她接受了我的礼物一点也不能说明问题,但至少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说:“我还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好像也没问过我。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说:“我叫古裂,至于你嘛,呵呵,我也不用直接找你问,常去快餐店吃东西的人,又有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李莎说:“那我先回去了。对了,下次还是你去买菜吧。那些卖菜的大妈就像跟我有仇一样的。而那些猪肉王子的眼睛好像恨不得把我的衣服看透。”

我呵呵一笑,还有下次?这太美妙了。不过,想要把你的衣服看穿的,应该也不止那些猪肉王子吧。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往她身上看了,只能看她的脸,就是这张脸,看起来也是完美的。

第三十五章 原来我不是万中无一

我以为我有什么万中无一的天赋异禀,所以林森特意的把我挑了出来,让我去担任保卫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但是很快,一系列的事实证明我没有这种本领。

就在我和李莎吃了一顿温馨而美妙的晚餐的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森就把我从睡梦中叫了起来。我正在做梦,这对我来说不是常有的事情,我梦到了肖濛和李莎,万幸的是,我做的不是春梦。要不然我把林森杀了的心都有。

我下楼去,林森的美式军吉普就停在外面,这时候天都还没亮,结果这个天杀的竟然叫我跟在他车**后面跑五公里。我靠,这太过份了。真的太过份了。自从进入警队时那三个月的训练之外,两年了,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大运动量的活动,他突然就让我跑五公里,我跑得肺都差点炸了。

林森坐在车上用跑表给我记成绩,结果他不断的摇头。这样跑了一个月,他得出了结论,我的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根本谈不上什么万中无一。照他的说法,最多也就是“a-”级,勉强称得上优秀,仅此而已。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却有点让我意外。我竟然也能达到“a-”级的?

林森说,作为一个警务人员,一定要有一技之长。我说我有啊,我打字的速度差不多也赶得上资料室和情报科的那些mm了,而且她们用电脑比较白痴,除了会打字,基本上就只能上网打泡泡龙。我至少会下载儿童不宜的好片。

这一个月来林森除了拖着我跑步,似乎也没有正经的办过什么案子。除了那一次南山公园蛇咬死人的事件之外,我们真的就是帮人家修修水管啊,找一找丢失猫猫狗狗的事情。就这些破事,用得着专门成立一个办公室来处理吗?还“非常事务”呢。当然这不是说我不满意,其实这样也蛮好,比原来在档案股轻松多了。跟着林森虽然说不上吃香喝辣,但是有时候跑到酒吧迪厅桑拿放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免单的。当然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是有纪律的。

这天林森没有来叫我,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天不亮就起床,然后自己跑了一个五公里回来。回来的时候遇到李莎也起来跑步,我就陪着她又跑了两公里,看起来她也是经常锻炼的,我决定以后每天自己跑五公里,然后再来陪她跑,至于林森,他已经可以休息了。

就在我和李莎跑回小区的时候,我看见林森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我和李莎挥手告别之后就上了林森的车。

“不错啊。”林森看着李莎的背影说了一句,嘴角边有一溜口水。

我伸手挡住他的视线,说:“我今天跑了七公里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其实我自己能跑,要不你以后也不用来监督我了。”

林森笑了笑说:“我看你是嫌我碍眼了。不过这样地美女。凭你现在地本事还是泡不到地。我今天教你打手枪。”

靠。那还需要你教?

林森说地打手枪不是我们通常理解地那个打手枪。他把我拖到了一个靶场。在我面前地桌子上摆上了五四式、六。四式、七九式、八零式和九二式五种手枪。他先教我拆枪。他说我不比阿甘笨。拆枪装枪应该也不错。

我做得确实也不错。短短几天地时间。拆、装、射击做到一气呵成。所用地时间也一天比一天短。并最终停留在一个稳定地水平线上。但是用林森地话来说。也不过如此。

最兴奋地是。这天林森把我拖到了几十公里外驻军地训练基地里。在我面前摆放了一支八五式狙击步枪。更兴奋地是。我会为了这个而兴奋。我在这个训练基地里一趴就是几个月。早出晚归。有时候和基地里地特种兵一起训练。有时候他们出去野外训练。我就一个人练。至于林森。他搬了一仗沙滩椅躺在一边睡觉。

400米。我做到了在400米距离上打中一个手掌大小地目标。我知道狙击手地最好成绩是在这个距离打中一个硬币。甚至那种天赋极高地神枪手能在500米外打中硬币。甚至还有更好地……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似乎已经是极限。

林森还是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依然不是你的特长。”

看来他对我已经下了定论了,他说,行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了,好好干,总会有前途的。他这个话说得不是那么的肯定。使我对前途信心严重不足。我不知道他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看来我不是。除了体力,射击,他还对我进行了搏击,推理,伪装等多项训练,但是结论都差不多的。在他看来,我还不是一个有特长的人。

我就只能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什么突出特长的人。我觉得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喜欢装逼。

林森就笑了,说:“或许,这就是你的特长。”然后他又说:“你知道我挑中你,除了你有还算比较有潜力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吗?”

我说:“我不知道,可总不会是因为我够挫吧?”

林森哈哈一笑,说:“差不多。你在局里面甚至这个城市都没有什么背景,而且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拿正眼看你。不管你做到了那一步,别人也不会把你视为真正的威胁。用你的话说,就是因为你够挫,没有人会注意你。”

我很警觉的说:“你不会是想利用我来搞什么颠覆活动吧?咱们交情归交情,你要是害我,我一样会出卖你的。我这个人绝对不做英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任何一套对我都管用,当然最管用的是色诱。”

林森说:“那就要看你值不值得别人这么做了。”

半年多的训练并没有使我脱胎换骨,我还是我。我知道我没有天赋异禀,我也不是万中无一,我能达到“a-”这已经让我喜出望外了。这些天来,我收获最多的不是这些技能和体能,而是自信。我原来觉得我很挫,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只是有点挫。我能做到的事我没兴趣不想做,那只是我生活态度的问题,可是我想做的事而不能做到,那就真的是很挫了。想明白这一点就是进步,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我的人生理想依然是旱涝保收,混吃等死。这一点,并没有因为林森对我的训练而有所改变,当然,我现在认识到,想要实现这一理想,也还是需要付出汗水和努力的。

第三十六章 雪中精灵

我现在学会了从多角度想问题。比如说,林森对我的训练,重要的部分包括打手枪,打狙击步枪,都是在军方的训练基地进行的。类似的基地和装备,市局也有。可他为什么不去那里?我看得出他和基地的一个少校比较熟,换作以往我就会想这大概只是他的私人关系,然后我就不再去想了。但是现在我会想,私人关系再好,顶多让他带我来打几次靶吧?还能让他一直在这里训练我?而且在我进行狙击训练的时候,担任我的教官的,还是部队里的一个特等射手。

他凭什么?林森他凭什么?就凭他仅仅比我高两级的警衔,还有那个可有可无的办公室?就算他的本事大,到军方基地训练不用花钱也不用欠人情,也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放着警队的训练基地不用,非要跑到军方这边来?原因只有一个,不想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

当然我没有问他。林森给我的第一诫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而是不要问。

第二戒,不要说。

训练之外,我的一切生活如常。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到李莎,到快餐店也没看见她。我以为她搬走了,可是过一阵子她又出现了。然后我就发现,她会不规律的消失一段时间。当然,我可以理解为她要上课,或者要回家,或者有别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林森的训练给我留下了后遗症,很多事情我都会使劲的往深处远处去想。

当然我牢记林森给我的第一诫,我什么都不问。我所能做的就是观察。

这天,林森把我扔在军方基地就自己走了。天上下着大雪,气温很低,教官要我在雪地里潜伏,伏击一个可能出现的目标。我要说,这很不好玩。最不好玩的就是可能那两个字。我可能在雪地里趴一天,末了教官说,这只是考验你的耐心,下次再说吧。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练这个,我是警察,不是杀手,我干嘛要伏击别人呢。而且,被我算到了,我从早上趴到下午,整个人都快冻成冰雕了。教官从耳机里给我传来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苍天啊,神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玩我呢?

我冲进教官的房间,准备跟他干一架。他的专长就是做狙击手,而我好歹经过搏击训练,也许我比较有机会揍他一顿。但是当我推开门看见他屋子里一伙大冷天里不开空调照样光着膀子比手劲的特种兵,我立刻做出受益匪浅的样子说:“教官,我今天学到了好多东西,非常感谢你的特别训练。”

教官竟然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坦然接受了。

我看看表。下班时间到了。可是。林森把车开走了。我该怎么回城呢?基地在离城几十公里地荒郊野外。而且是没有公共汽车可以坐地。我想跟教官他们借辆车什么地。还没开口呢。教官说:“兄弟。跑回去吧。难得地锻炼机会。”

我顶你个烂肺!我在心里对他比了一个国际手势。说。好。

不好又能怎么样?反正谁都指望不上。几十公里。我现在倒也还吃得下来,了不起就是跑到明天早上。我只是担心我要是再不跑地话。屋里这些魔鬼筋肉人会变态给我出个负重行军什么地馊主意。反正他们就是背着几十公斤地装备跑步当玩儿地。

我一溜小跑出了基地。门口地哨兵还笑着对我说。今天改练这个了?我靠。连这种小哨兵都要取笑我。林森一直想发掘我地过人之处。或许我地过人之处就是不把别人地挖苦当回事呢?咱们文艺一点说。这叫大度。一口气跑出几公里以后。我地气就顺了。调整好呼吸。匀速地跑着。这一路地积雪他们倒扫得干净。看来都是闲得没事做地。哼。浪费纳税人地钱。

跑着跑着。我听到后面有汽车地声音。回头一看。两辆8×8地轮式步战车呼啸着开了出去。不知道又要去玩什么了。基地里很多地方对我来说是禁区。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宝贝。这种新款地轮式步战车。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可惜我没带相机。就算带了也不敢偷拍。有车有什么了不起。我在野外呼吸新鲜空气。你们只能坐在车里闻汽油。我想到了。这绝对是我真正地过人之处。迅哥早就给我们讲过地精神胜利法!

后面又有车来了。我鄙视。我再逼视。这次来地是一辆东风猛士。号称是国产地悍马。看车型。确实也够拉风地。猛士从我身边开过。没多远又停住了。车窗里探出一个头来。问:“你是没车坐呢。还是特殊训练啊?”

中奖了!竟然是个制服mm,声音有点熟,嗯,样子也有点熟。我应该在哪见过她。不管我有没有见过她,这都绝对是个s级的美女!霎那间,我原本均匀稳定的呼吸和脉搏变得急促激烈起来,在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一个s级美女,那简直比中五百万还要难啊!等等,我见过她,我绝对见过她的。没错,就是她!

雪冰魂!

我跑到雪冰魂面前,没顾上说话,赶紧先将她好好看了个够。要是我带着笔记本的话,我希望她能给我签个名。她只穿着冬常服,还是没戴军帽,肩上也依然是一杠两星。美女美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雪冰魂看了看我,说:“你不是基地的人吧?”

我点点头,她这人看来脾气不坏,我的眼神在她身上看来看去的,虽然不是很猥琐,但至少也很没礼貌,而她竟然没有生气。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低音,很有磁性。如果说李莎那种温和安静是小家碧玉的话,她这绝对是一种大家闺秀的风度。

“我想起来了。”雪冰魂说:“我记得林森说过,他有个兄弟在我们这里特训,就是你吧?”

完蛋了,看样子林森和她很熟。凭林森那家伙的颓废外形和条件,他绝对比我有机会。

“这是他给你安排的特训吗?”雪冰魂又问了一句。

我喘了口气说:“哪呢,那家伙自己不知道有什么事,把车开走了。我没车回去,部队的车又不方便借,他们说跑跑步有益于身体健康,我就只好试试看了。”

雪冰魂笑笑说:“那我稍你一程吧。”

这敢情好。好到非常。

上了车,我说:“你上次开了一辆大切诺基,这次换了猛士了,你是不是对越野车情有独钟啊。不过和这车比起来,你显得太秀气了一点。”坏了,林森花光了自己的积蓄都要搞一辆拉风的二战军吉普,不会就是冲着雪冰魂这爱好来的吧?看来他带我到这个基地来动机也非常的不单纯啊。难怪好多次我训练的途中都看不到他人呢。

雪冰魂有点奇怪的说:“你见过我?”

我说,见过。我不但见过你,还看到你被肖濛夺取了初吻,唉,可怜的人。不过你就不用惩罚肖濛了,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雪冰魂说:“对不起,我好像不记得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长得没什么特色,不记得我一点都不奇怪。雪冰魂似乎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你住哪?进城后我送你回去吧。”

我赶紧说不用客气,把我捎到地铁站就可以了,但是又装作没注意的说,我住在光大附近。我还扯淡的说,我就是光大毕业的,住在母校的旁边感到特别亲近。

雪冰魂说:“原来你和濛濛是校友啊。我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嗯,我送你过去,顺便去看看她。”

我问她:“你就在这个基地里?”

雪冰魂笑了笑说:“这可是军事秘密哦。呵呵,开玩笑的,我前几天才过来的。”

我说:“来慰问演出的?”我还是以为她是文工团的。一般的女兵哪有这么漂亮的呢。

雪冰魂只是笑笑,对这个问题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我以为,这就是默认了。

第三十七章 第一次见红

雪冰魂开车开得可不像她外表那么文静,加上这车的性能又着实很好,我就看见窗外的景物飞一般的往后退。不过其实大多数时候我并没有看景物,我看的就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精灵一般绝美的女子可能是看一次少一次的,不像李莎和肖濛那样,会让我有渐渐熟悉起来的机会,我总想着这次看到她,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我也不加掩饰,在车上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盯着她看。我并且闻到她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气。我想像的是雪莲。其实我并没有见过,更没有闻到过雪莲的香气。但是我总是把她跟雪联系在一起,不只是因为她的姓氏,还因为我觉得她就是一个来自雪中的精灵。

雪冰魂很专注的开车,不过她显然也知道我一直在看她,我以为她可能会生气,我在心里想就算你生气我也要使劲的看。

她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问:“很好看吗?”

我立刻非常诚恳的说:“是的,绝顶好看。”

“谢谢。”雪冰魂笑着说:“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直白。”

我心里想,那是因为我觉得反正我也泡不到你,所以我不在乎会不会给你留下恶劣的印象。再说我也不是故意要讨好你,我只是陈述事实。

雪冰魂找了个话题,问:“你在警队哪个部门?”

我说:“林森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部门的第一戒是,不要问。”

雪冰魂笑了笑,说:“第二戒是不要说吗?”

我说:“林森告诉你了?”

雪冰魂说:“当然没有。所以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门地呀。”

我很想问她和林森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又觉得这么问挺没趣地。我只能叹一口气说:“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做个文职警察地。”

“对了。”雪冰魂恍然说:“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好像是遇到一个交通意外地时候。当时你叫我报警。还说。你只是个文职警察。”

我说:“是有这么回事。”在和肖濛以及李莎相处之后。我在美女面前已经练得比较能说会道。但是我今天想不起什么能活跃气氛地话题来。而雪冰魂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健谈。这样也好。说再多地话也没什么用。倒不如让我好好地欣赏她。她也不是完美无缺地。至少。身前地山峰比起李莎来要略逊一筹。汽车已经开到市郊了。不知道是她开得太快。还是时间过得太快。我本来以为我要花一个晚上地时间半死不活地跑回市区。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这段路就差不多完了。

以后还会遇到她吗?我不知道。虽然我还会去基地里训练。但我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李莎说过。生活还是不要抱太多希望地好。

突然。雪冰魂猛地打了一向方向盘。重重地一脚踩在刹车上。汽车发出一声尖叫。在雪地里横了过来。又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系上地安全带。也许是因为我从来就贪生怕死。对于自身安全地问题已经有一种潜意识行为。我不敢想象要是我没有系安全带地话。这时候会有什么下场。

雪冰魂的额头在车窗上撞了一下,不算重,她就没有系安全带。但是她对这个急刹车有准备。我看见一丝细细的血丝从她雪白晶莹的额头沿着脸颊往下流,就惊慌失措的问,你怎么样?车上的急救箱在哪?那一刻我绝对比我自己受伤还要紧张。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说:“我没事。”然后她就拉开车门出去。我这才想起观察一下她急刹的原因。

原因相当的**和凶残。正前方,一个只穿了一件衬衣的女人连滚带爬的从路边的树丛里跑到公路上,与此同时,一条通体金黄的藏獒扑上来,一口咬在了这女人的肩头上。女人发出一阵惨叫,单薄的衬衣立刻染上了鲜血,而她两条雪白的大腿在冰天雪地的公路上显得格外的突兀和诡异。那条藏獒显然并不打算一口就咬死她,否则那一口就要的是咽喉而不是肩膀了。

雪冰魂问我:“你有枪吗?”

我说有。

“那你还站着看?!”她严厉的喊了一句。藏獒显然也发现了我们,但是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它咬住女人往路边拖,而那个女人则凄惨的尖叫着拼死挣扎。

我知道雪冰魂的意思,但是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条藏獒看上去很纯,它的价格甚至可以换两三台雪冰魂的东风猛士。我如果一枪打死它,就算我有充分的理由不赔钱。但是,养这条恶狗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肯定招惹不起。还有,这个女人貌似是从路边的山上跑下来的,山坡上就是一片别墅区,这片别墅区是全市最贵的别墅区之一,那里面住的都是巨有钱的人。这个女人又是为什么跑出来的?

我的思维在飞速的转动着,雪冰魂冲到我面前,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以为她要非礼我,但我马上就意识到她是要拔我腋下的枪。我趁机按住了她的手,差点就对她说,一条藏獒很贵的……她就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恶狠狠的说,你不敢打,我来!

靠!我早就受惯了别人的鄙视,我也早就习惯了不把别人的鄙视不当一回事。可是这一刻,雪冰魂的鄙视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又有点怒火中烧。我伸手推开她(手感柔软温热,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拔出手枪来,哗啦一声上了膛。我的配枪现在换成了九二式,本来是林森的,但是我觉得这把比老五四式帅,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他换到手的。

我半蹲下身子,调整了呼吸,让自己忘掉一切,保持心跳的平静和脉搏的稳定。然后,我瞄准了藏獒的眼睛。从我的角度打过去,子弹会穿过它的眼睛,破坏它的神经中枢,完全消灭它的生命活动。它的头在动,女人也在挣扎。稍有不慎,子弹就有可能打在女人的头上去。如果要求保险一点的话,我可以打藏獒的胸腹,但是这种狗体型巨大,性情凶猛,我如果不能一枪毙命,它完全可能在受伤的情况下向我们猛扑,或者狂怒中先咬断女人的咽喉。就算是前一种情况,我和雪冰魂要对付一头发狂的藏獒,风险也是相当大的。

这种可以在草原上跟豹子搏斗的犬科动物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犬类之王。

雪冰魂静静的站在一旁,或许她根本不是文工团的,因为她非常清楚这时候不能让我受到任何的干扰。她只是抬起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条坠着间小饰物的丝带。她在给我指示风向,风速。很专业。

15米,很近。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枪声的回音在公路的上空回荡。

“快开车!”我对雪冰魂喊了一句,然后冲过去将那个挣扎得筋疲力尽,而又被枪声惊呆了的女人,将她从被一枪击毙的藏獒嘴下抱了起来。

雪冰魂心领神会的发动了汽车,并且调整了方向。她肯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个鲜血淋漓的女人送到医院急救。但是她绝对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

我只是想在别墅区里藏獒的主人冲到身边之前逃离现场。我已经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沿着刚下女人跑下来的那个山坡向我们冲来了。

我不想惹祸上身,先逃了再说。

第三十八章 猥琐眼镜男

我抱着那个女人上了车后座,在那两个保镖男冲到公路上的时候,雪冰魂已经把车开出20多米远了。我回过头,看见两个保镖男把手伸进西装里,但是他们克制了下一步的动作。雪冰魂的车明显是军车,而且还是从基地的方向过来的,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听见雪冰魂说:“你后面有件军大衣,还有,你按一下中间那个红十字按键,那里面有急救箱。”我想起她的头,问:“你的头没事吧?”她顿了一下,说:“没事。你先看看这个人。”

我从座位后面的箱子里找出了雪冰魂说的军大衣,盖在了这个全身发抖的女人身上。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光着两条大腿,十分的香艳。我不是假装正经,不过那时候我还在关心雪冰魂,所有没有腾出眼睛来趁机看一幅免费的真实版人体画,等我给她盖上了大衣再想看就不方便了。真可惜。

这个女人也就二十来岁,完全可以称得上女孩,长得也挺漂亮的。当然了,从那片别墅区跑出来,首先要能进去,如果她自己不是有钱人,那至少也要是个美女。她很显然就属于后者。

这个时侯她依然全身发抖,雪冰魂已经将车内的热风开到最高,我想她更多的是恐惧。她的左肩看上去血肉模糊,几乎是被那只藏獒撕裂了。伤口很大,血流起来止都止不住。好在军用急救箱里的药品主要就是针对外伤的,我笨手笨脚的,好歹先给她包扎了一下。女孩嘴里不停的喊痛,一边呻吟一边低低的哭泣。我想到她近乎**的身体,要不是地方不合适,而且前面还坐着雪冰魂,我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应该不会吧。肖濛曾经赌我就算在荒郊野外也不敢**她,我承认,干这种事心理要足够变态,我从来不想做英雄,但是也没想过做变态。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刚才那么近的距离,风速风向什么的,其实没什么影响。”

雪冰魂就笑了笑,说:“你用的是5.8毫米口径普通弹,这种弹头相对较轻,不能说绝对没有影响。你也知道刚才要是任何一点失误,都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是文工团的呢。”

雪冰魂呵呵一笑,轻轻的耸了耸肩。

我又好奇的问:“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东西?”

“濛濛送我地护身符。”雪冰魂说:“她自己做地。”

我说:“看来你们地关系还真不一般。我想起来了。你地初吻好像就被她夺去了。”

雪冰魂脸上明显地一红。恨恨地说:“你当时看到了?!……别提这事了。我不会放过她地。”

我哈哈一笑。心想。肖濛是我地梦中情人。我不允许你惩罚她。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她夺去了你地初吻。你要报仇就夺去她地初什么别地。冲我来就行了。雪冰魂不知道我猥琐地心理活动。车已经进了市区。她将盘子一打。也不减速。左转右拐地。就把车开到了军区医院。

我们把那个女人送进了急救室。我再次询问了雪冰魂地头有没有事。也许是我再三地关心有点打动她。她静静地看了看我。接受我地意见去看医生。还让我在急救室外面等着。她很快就回来。我有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等她一走。我就给林森打了个电话。

“头。有状况。”这件事情我觉得很严重。凭我自己绝对拿不下来。

“我听说你跑步回城,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吧?搭上什么车了?……碰!”林森那边稀里哗啦的,难道说在打麻将?听他的语气,好像接到我电话很吃惊。然后他大概想到我可能搭上了什么车,尾音听起来还蛮遗憾的。

“我靠,你摆明了耍我。”我肺都要气炸了,原来他一大早把我扔进基地里,就是为了溜回城打麻将的。我很想从手机里伸出一只手去掐死他,但是他是我的上司,我想我暂时还是不要得罪他比较好。我只能说:“我现在在军区医院外科急救室门外,你最好马上赶过来。”

“我靠,你是头还是我是头啊!”

“你不来算了,”我说:“我救了一个美女,身材非常火爆。36d,你喜欢的那一款。”

“什么?你遇到了五十个持械抢劫的匪徒,你怎么不早说,顶住,给我顶住,我马上就来!”林森唱大戏一般的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扯卵谈,要是遇到50个持械抢劫的匪徒,我还跟你打电话?我早就转身去拿奥运短跑中长跑外加马拉松全能金牌了。我知道他平常很少打麻将,他不好这一口。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了陪什么人,难道说是局长?早知道我死皮赖脸也要跟他去,混个脸熟也好啊。

这时候急救室的灯熄了,医生走出来,看见我迎上前去,就问:“你是家属?”

“no。”我说:“我只是发扬雷锋精神的好心人。医疗费什么的免谈。”

医生看了我一眼,有点佩服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说:“虽然你们这是军区医院,为人民服务是你们光荣的职责,可是我理解,军区医院也是医院,大家都要吃饭的嘛。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医生说:“你又不是家属,又不肯付医药费,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看来这医生也比较扯,要么他就态度诚恳的跟我说清楚情况,要么就一言不发的走开,跟我瞎扯什么呀。我看他个头比我矮,长相比我猥琐,戴着一幅大框的眼睛,竟然还梳着中分的头发,这扮相实在让我觉得亲切——我对所有看上去比我挫的人都有非常的好感。

里面一个护士出来说:“陈医生,病人醒了,情绪很不稳定。”

陈医生说:“给她打一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别让她把仪器弄坏了。”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这么爱护公物的人现在很难找了。这时候雪冰魂头上包着一块纱布过来了,眼镜男陈医生眼睛立刻就直了,大片大片的口水迅速的浸湿了他的白大褂。眼镜男,猥琐瘦小,我敢肯定我拿得下他,所以我毫不客气的挡在了他的身前,说:“她也不是病人的家属,情况你爱说不说,不说我们可就走了。”

眼镜男陈医生很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被我炯炯有神的目光逼了回去,很烦躁的说:“不管怎么样,人是你送来的,不给钱你就别想走。”

我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那又怎么样?”眼镜男陈医生说:“这里是军区医院,你什么级别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少校正营级军医。”

虽然军衔警衔不能简单的对等,但是我肯定他的少校级别还是比我高那么几级的。所以我稍微让出了半个身位,让他可以看到雪冰魂的肩膀以上的部分。说:“少校同志,你别跟我扯那么多了,那个病人到底怎么样?”

眼镜男陈医生不耐烦的说:“如果下个月圆之夜她不变成狼人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候护士用推车把那个女人推了出来,雪冰魂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看了那个女人一下,对我招了招手。于是我就很得意的看了一眼眼镜男陈医生,跟着雪冰魂一道和护士推车一起走向病房。可是眼镜男陈医生一点都没有气馁,他很快跟了过来。

第三十九章 令我伤心的上司啊

林森来到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醒了。我和雪冰魂站在病房的门口,暂时还不想去打扰她。

之前,雪冰魂就问了眼镜男陈医生一句“她的情况怎么样?”眼镜男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卖弄起各种医学上的专业术语来。但是我总结他的话,还不如对我说的那一句“如果下个月圆之夜她不变成狼人就没什么问题”来得简单实在。眼镜男陈医生的名字叫陈明,这是他自己跟雪冰魂说的,他是军医大学硕士生,在读博士,正营级。这个猥琐眼镜男学历倒是蛮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次考试都靠打小抄过关的。

雪冰魂很礼貌,没有表露出厌烦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她对眼镜男明显没有对我好。不是我感觉好,至少她都没有对眼镜男笑过。眼镜男最后被叫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看得出,他走得非常不甘心。

不过让我吐血的是,雪冰魂见到林森的时候叫他“林森哥哥”。这么亲密的称呼差点让我失声痛哭。林森很诧异我怎么会和雪冰魂一路,但是他很快就猜到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在说,你小子点子不错啊。然后他又听我给他描述的事件经过,然后皱着眉头问:“除了你们俩,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说:“猥琐眼镜男。”

雪冰魂“扑哧”的一笑,说:“他说的是医生。不过我想医生也只知道那个女孩是被狗咬伤的。”

“猥琐?”林森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在他看来,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更猥琐的。我鄙视了他一眼。然后我们进去和那个女孩说话,雪冰魂没有进去,女孩一看见她的制服情绪就很激动。

林森进去就在“禁止吸烟”的告示下点了一支烟,然后递给了那个女孩,问:“你想活还是想死?”我靠,恐吓也不需要一步到位这么吓人吧。虽然回想起来,以当时的情况看,她面临的确实就是生命危险。

那个女孩接过烟吸了一口,没有说话。

林森说:“我们不是警察……”

女孩指了指我。

我就无辜地看着林森凶恶地眼神。说:“我们不是警察难道是黑社会?难道这都不能说?”

我看林森想杀我地心都有了。只得说:“好吧。我们是警察。你要想活命地话就乖乖和我们配合。你不用跟我说放狗咬你地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女孩转过脸去不说话了。

我就说:“头。要不要上老虎凳?”

林森被我整得有点火大。但是不管他怎么问。怎么说。那个女孩就是不说话。没想到她一个挺漂亮地小女生还有当地下党员地潜力。我都挺佩服她。林森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们只好退出病房。

我说:“头。这种事不归我们管吧?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办公室负责地是非正常。不合理事务。她这个我看交给片区派出所比较合适。”

雪冰魂走到走廊尽头去了,她无意听我们的谈话。

林森幸灾乐祸的说:“你打死了一条纯种藏獒,等着赔钱吧。”

有这样的上司吗?我一急,就说:“我那是为了救人!”

林森说:“你试试看那个女的会不会为你开口作证。”

我扭头去看走廊那边的雪冰魂,就算那个女的不肯作证,她肯定能为我作证。

林森说:“你别看,我有办法让她作伪证。”

我就盯着林森问:“头你什么意思啊?”

林森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什么,以后好好的跟着我混,可不许三心二意的。住在那片别墅区的都是咱们市巨有钱的人这你知道,你打死他们一条狗,他们绝对有本事要你赔上一条人命。到时候不要说我不罩着你。”

我顶你个烂肺,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把我选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估计我在他手里是翻不了天了,只能说:“好吧,我反正认了。你就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吧?”

林森表情就显得有些严肃了,一点也没有平常嘻嘻哈哈老没正经的样子,说:“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他的话音未了,我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飞扬跋扈的脚步声。我以为是那两个保镖男带一票兄弟找上来,手都伸到枪套上面了,却看见走来的是重案四组王一波和他的一伙兄弟。

林森点了一支烟,不慌不忙的堵在了那间病房的门口。

“林森?”王一波看见了林森,走到他面前,冷冷的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对王一波有心理阴影,一看到他,我就转向雪冰魂,看那家伙哪有看我的冰魂美女有意思啊。雪冰魂似乎并不认识重案组的人,招手叫我过去,问:“那些什么人?”

我反问:“你觉得呢?”

雪冰魂说:“应该是警察吧。”

我说:“是呀。你们这是军区医院啊,难道黑社会的还敢这么嚣张?”

雪冰魂问:“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说:“很明显我和头都比他们帅,所以他们平时很嫉妒我们。”

雪冰魂说:“林森是比较帅,你呢,我就不觉得了。”

我:“……”

这时候王一波不知道跟林森说了什么,林森讽刺的说:“重案组现在这么悠闲啊?全市那么多大案要案你们不去管,跑来管一起狗咬伤人的小案件?我怎么知道是谁把狗打死的?站在一个市民的立场,我也会觉得打得好,早就该打了。病人现在要休息,就算是疑犯,那也是我的疑犯,给个面子,收队回去,大家都好说话。”

林森的语气死硬死硬的,王一波可能会非常生气,但是他拿林森没有办法。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编制本来就比较特别,要说这种案子归我们管那不一定。但是以重案组的编制和职责来看,这案子肯定不该他们管。至于狗咬伤人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在很多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这件事还用不着他们来过问。我回头看见王一波站在病房的门口,朝里面使劲的看着。我想他不是想**里面的风景。可能是在给里面的人传递某种信息,然后他就带人收队了。

我走回去,说:“头你太厉害了,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就把王一波说走了。我看他气势汹汹,还以为他会把你扁一顿。”

林森看着我嘿嘿一笑说:“那你还站得这么远,你小子也够讲义气的!”

我指了指雪冰魂,说:“我去保护我的目击证人去了,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把我卖了呢。”

“你保护她?”林森非常鄙视的看了我一下,摇了摇头。

“说真的。”我认真的问:“王一波他们怎么来了?”

林森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肯定跟那个别墅区的人有关。冰冰开的车这么惹眼,又是从基地方向来的,很容易联系到军区医院这边来。从明天起,你不用去基地训练了。”

我哀求他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能不能对我说点实话?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我也很害怕我不明不白的给人玩死啊。”

林森说:“你忘了我给你说的第一诫了?不要问那么多,我向你保证,我要你做的事都是你应该去做的。我不会害你。好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办公室又增加了两个成员,其中一个是你想要的mm哦。明天我们大家见个面,找个地方kk歌什么的。你在门口守着,不要随便让人进去,机灵点。我和冰冰去把这女人的出院手续办了。”

我说:“人家才住进来呢。”

林森对我说:“你要是真同情她,就不要再唧唧歪歪的。”他说完就招呼雪冰魂和他一道去办手续了。我看见雪冰魂和林森说话时很自然亲密的样子,说实话,很想在林森的身后打黑枪。

我站在病房门口有点无聊,就想进去和这么小美女套近乎。这时候我看见一个护士端着一个装满药品的盘子走了过来,先进了隔壁病房,然后又来到我守着的这间病房。她推门进去,又退出来看了一下床位号,然后才又进去了。小护士戴着口罩,我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不过身材倒是挺不错的。她进去给那个女孩换了一瓶盐水就出来,继续往别的病房忙活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点眼熟。也许是我觉得女的都有点眼熟吧。

第四十章 我还有选择吗

我还是觉得这个护士的背影有些眼熟,这应该不是我见到年轻女性就喜欢盯上几眼的缘故。可事实上我真正接触过的女人并不多。首先被我排除的是以前档案股的大妈,肖濛也不可能,我觉得也不会是李莎。这个护士个头比李莎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她过来的时候我瞥过她的胸部,比起李莎来差远了。我承认我是比较猥琐,但是我对女人的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突然我又觉得有点悲哀,好像我接触得多一点的女人,竟然只有这么两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大妈。

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她的背影有点眼熟呢?

过了半个小时林森和雪冰魂才一起回来,我真怀疑他们除了一起去办手续,还做什么别的事去了。但是我马上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林森走过来说:“把她叫起来,我们马上换个地方。没什么人来过吧?”

我说:“有个护士来换了一瓶盐水。”

林森也没注意,对雪冰魂说:“冰冰,你先去忙你的事吧。回头我联系你。”

雪冰魂点点头说:“好,我不妨碍你们做事了。对了,你叫什么?”她后面一句话是问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回答说:“我叫古裂。古老的古,破裂的裂。”为了避免她说我的名字是骨裂,我觉得我需要解释清楚。我恨我老爹,他为什么就非要给我取一个这么衰的名字呢?我又为什么要用“破裂”两个字来举例呢?难道我嫌自己不够衰?

雪冰魂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再见吧,今天谢谢你。”她说完就转身走了。曼妙的身材,合身的制服,美妙的曲线,让我心里一阵哀叹,同时我又想,她谢谢我什么呢?唉,我不要求这样的女人,但是老天你好坏发一个给我好不好?

林森在我后脑上拍了一下,说:“别看了,没你的份。动作快点,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明天就介绍mm给你认识。”

我们一起走进病房里,那个女的貌似已经睡着了。盐水还在不紧不慢的滴着,但是我猛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我几步窜过去,伸手在她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将头转向了林森。林森以为我开玩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但是看到我的表情没有什么开玩笑的的样子,也冲过来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开什么玩笑!”林森脸色大变。按铃叫护士。护士没有来。我觉得情况不妙。跑出去到护士值班室找人。护士台那里没人。值班室地门则是关着地。我一下就撞开门进去。里面也没有人。但是里面还有间小小地更衣室。我拉开帘子。看到里面有个被脱掉护士服。但是还穿着保暖内衣地小护士。真可惜。她穿得多了点。

我伸手解开了绑住她地胶带。撕开她嘴上地胶布。然后又脱下外衣给她罩上。说:“警察。发生了什么事?”

小护士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被打晕了。”

刚才那个护士有问题!我返回病房。林森已经找来了医生。就是那个猥琐眼镜男陈明。林森地脸色很严峻。而眼镜男则是一脸地难以置信。

“死了。”林森说:“氰化钾。”

我说:“有个护士被打晕了。”然后我鄙视地看着眼镜男陈明。说:“你不是说过。只要下个月圆之夜她不变成狼人就没问题吗?”

眼镜男陈明也有些傻了,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

“太嚣张了!”林森咬着牙说:“这可是军区医院,实在太嚣张了。”

我觉得我要疯了,这是第二次了。我第二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上一次是那个退休的老警员宋旭东,被人用枪打爆了脑袋,这次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这一次更夸张,就像林森说的,这是在军区医院,而且这地方还人来人往的。那个冒充的护士大摇大摆的在盐水里加了氰化钾,若无其事的在几间病房进进出出,我要说,这太可怕了。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过日子,为什么却总要让我遇到这些事呢?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发誓我要放弃进入警队,我选择回到我们家乡的那个小县城。

“这不关你的事。”林森以为我在深深的自责,抱着手,一半是安慰我,一半是在分析说:“从你和冰冰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这点时间足够他们派出一个杀手来了结这个事情。而且,他们找来的人很专业,做得非常的干净利落。”不用指望那个盐水瓶上还能找到指纹什么的,想也不用想。

“当然不关我的事啊。”我欲哭无泪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一个护士竟然就是杀手假扮的?我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杀手。我没招谁惹谁啊。”

“靠!”林森发现他误解了我的表现,郁闷的说:“你真是没救了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手下呢?”

我是挫,我是挫怎么了?难道是我自愿当你手下的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愿意干这些事,你尊重过我的意见吗?现在你还在鄙视我,你鄙视我就鄙视我。我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了?嫌我不好用,把我还回档案股好不好?

这是我此时此刻最想对林森说的话,但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盯着他,说出口的却是:“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别墅里放狗咬她的又是什么人?包括你,还有你那个杂务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你要我好好跟你混,至少你要让我混得明白。我也许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万中无一的超人,但是我觉得我通过努力还是可以做到优秀,如果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相信我会让你因为鄙视我而后悔!”

我真是疯了,他鄙视我就鄙视我,我装什么逼,逞什么能啊。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就想回到档案股去,哪怕加班加得性功能衰竭也行。

林森看着我,严肃的说:“我不是不能告诉你,但这是纪律。你进了警队就应该知道警队是纪律部队,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会立刻告诉你。我希望你能证明给我看,让我为自己鄙视你而后悔。是个男人,你就跟我走下去。我可以保证,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见得光的。”

我们说的这些话没有回避眼镜男陈明,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林森看起来也不担心他会泄露些什么。是确信此人不会,还是故意不隐瞒?眼镜男很有兴趣的看着我们,说:“我无意探听警队的机密,不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林森说:“报警。”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好像我们就不是警察一样。

除了跟着他出去,我还有选择吗?

第四十一章 别了,辫子女孩

我的人生究竟会怎样呢?这个晚上,我真正的失眠了。林森说他要我做的事都是见得光的,既然是能见光的事,却又为什么始终神神秘秘,不让别人知道?而我们的对手又是些什么人呢?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对付的人,到底又有怎样的背景和势力?真让人抓狂。要是我把林森卖了,弃暗投明会不会更有搞头一些呢?可是我连对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怎么弃暗投明啊。或者我就赌一把,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押上去?

为什么我这么想的时候没有那种壮士一起不复返的悲壮,而是一种被逼良为娼的凄苦落魄呢?虽然两者在归途上也差球不多,但是气势上是完全不同的。我知道我其实已经没什么选择,但是我还是指望着会有什么意外的奇迹出现。比如中个五百万,然后把这里的一切丢了,跑到另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混吃等死?

我为什么就不能一拍胸脯,浑身充满一种大不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气势呢?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为什么我还要缩头缩脑,畏首畏尾,我对自己说,血性一点好不好?你可是个男人!然后我马上就回答自己说,血性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啊。我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证明我是男人的嘛。

唉,真烦闷啊。

就在我不但的质疑自己,否定自己,死活都拿不出一种清爽痛快的决定的时候,我的手机传来了短信的声音。我打开灯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这个时侯谁给我发短信呢?灵异的,还是暧昧的?

我拿起手机来,这个手机还是那一次和肖濛去朝阳区,路上遇到的中兴二太子扔进肖濛车里的,我去配了个充电器,蛮好用的一款手机。短信是李莎发来的。

“你睡了吗?”

我一想到李莎这个时候也正是缩在被子里给我发的短信,好像她就躺在我身边一样,立刻全身燥热起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莎莎姑娘你也睡不着。”

“神经!”

这是李莎常说的两个字,每次她觉得我搞扯的时候,总是带有一点小小的嗔怪,一点小小的微笑,有时候还微微皱一下眉头。唉,我发现我对她的每一个小结节都非常的了解。可是她知道我的什么呢?

“古裂。我想我要跟你告别了。”

我还没想好跟她扯点什么。李莎地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告别?你要去哪?你不念书了吗?”

我知道她有时候会短期地离开一下。她家住在那一次我吓得屁滚尿流地k市。有时候一去一两个月都有。可是她从来没有过告别什么地。这一次。她要去哪呢?唉。肖濛已经从我地世界里消失了。要是李莎走了。我不就没有美女可看了吗?说真地。审美这种东西也和别地很多事情一样。当你习惯了一种高度之后。再去看别地女人。就会觉得她们离美女两个字实在差距太大。

“我念不下去了。我在学习上实在没什么天份。我想去过另外一种生活了。你会想我吧?”

我差点哭了。我不知道她所说地要过另外一种生活具体指地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她肯定会走到很远地地方去了。像肖濛一样。不。比肖濛更彻底地从我地世界里消失掉。我发现我是真地有点喜欢她了。我知道以我地条件。怎么都不可能追到她地。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她不是吗?对于肖濛。我只是觉得有点惆怅。可是对于李莎。我就觉得很难过了。

“你不要给我说这种话。”我给她回短信,说:“我都难过死了。真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过我还是要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反正她也要走了,而且本来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我想也没想就加上了后面那句话。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女孩表白,也许这很不正式,但是我觉得我能表白出来,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了。

“我知道。”

过了好一阵子,就在我都要发狂了的时候,她才回了这么一条短信。这太冷淡了。也太简单了。可是我又能指望什么呢?追求她的男人那么多,有好多都是开着小跑,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像我这种没背景没靠山没钱没房没车自己还长得平淡如水,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人,她又还能说什么呢?我都为她感到为难啊。说谢谢太做作虚伪,说你是一个好人吗?

说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带上“但是”两个字,然后补充很多这样那样的理由。更加的虚伪。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也喜欢你。”

或许这才是她深夜给我发短信的原因?或许,她跟我告别的真正目的是希望我去挽留?我想过很多她会对我说的话,唯独没想到她会说,我也喜欢你。

我眩晕了,我的心跳几乎停顿了,我的血液完全燃烧了。我突然间忘掉了我所有做人生活的准则,我随便套上一件衣服,连鞋都没有穿,就来开门跑了出去。我要做一件事情,我要去敲开她的门,我不是一定要有什么结果,但是我一定要去挽留她。她念书念不走没关系,我可以对她说:“我养你啊。”

就像《喜剧之王》里面尹天仇同学对柳飘飘小朋友说的那样。人家尹天仇同学都混到那程度了,还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吧,我又为什么不敢?大不了从此我就铁心跟林森出生入死,不管是抢银行还是抢菜市场,我都跟他一起冲进去就是……不行,这么重大神圣庄严的时刻,我不能还这么扯,我为什么就把林森想成黑社会的呢?

李莎住的那栋楼有单元门,但是爬上二楼的阳台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为此,我要感谢林森。

我一口气跑到了李莎的门口,急切而用力的敲起门来。

没有人开门,我着急的喊李莎李莎,是我古裂。我不知道她是不愿开门还是出了什么事了,我按捺不住心中那种波涛汹涌的情绪,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撞开了她的门。

屋里没人。

李莎租的同样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她的卧室门也是打开的,里面没人。但是屋子里的空调还开着,空气里充满一种我熟悉的温暖的气息。还有,是的,还有她的香味。我找了厨房和卫生间,也都没有人。她明明还在,可是人到哪去了呢?

我看到客厅的窗帘被风轻轻的吹动了一下,心中一阵狂喜。我冲过去,猛的拉开了窗帘,可我看到的不是李莎那曲线优美,诱人犯罪的身体,而是一把架在阳台上套着消声管的7.62毫米口径奥地利产ssg69狙击步枪。ssg69的枪口对着的,正是我偶尔会企图**李莎的卫生间的窗口。

冬天里带着雪花的风迎面吹来,很冷,很冷。

第四十二章 新同事的见面会

李莎的阳台上竟然架着一支狙击步枪,这太难以置信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运用我的思维去思考这件事情。阳台外面吹来的冷风屋子里的暖气交替拂过我的身体,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渐渐从混乱的思绪里走出来。我渐渐的想明白了以下这样一些事情:

第一,李莎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找到其他的什么武器,但是同时我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本大学课本,她跟我说在光大读成高这件事情可能是她随口编的。而我却从来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在快餐店打工也只是为了掩饰身份。而她的真实身份是一个职业杀手。那一次在k市,就在我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桑拿里,有一个混混的小头目被杀,从那个桑拿女提供的情况来看,杀手是个女的,很可能就是李莎。所以第二天我就在火车上遇到了她。她还经常出去,看来是去进行她的“工作”。

我甚至怀疑,宋旭东老先生都有可能是她杀的。当然这一条没有任何的根据。既然真的有这种职业,这个城市里,就不会只有她一个。

第二,她刚才本来是打算杀我的。一想到这我就浑身冒冷汗。要是我一收到她的短信,就猥琐的想到厕所(如果是夏天,我更可能去天台上,她也肯定想到这一点)去**她的话,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不用狙击步枪,我想她也能轻松的秒杀我。我觉得这像电影,在我冷汗直冒的同时,李莎的音容笑貌变成一张张定格的胶片从我眼前闪过。惊险刺激之外,也让我觉得十分的难过,原来她的那些短信,只是想引诱我出现的。

但是第三,我马上否定了第二条最后一项推断。她可能的确准备杀我,虽然原因我还不清楚,但是她并不需要用那样的短信引诱我。她可以自己找上门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像对付k市那个黑道头目一样扭断我的脖子,相信我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或者她打电话把我叫到她那里,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甚至,就在我跑下楼的时候,在每一个楼梯口,她都仍然可以狙杀我。但是她始终没有下手,直至我冲进了她的房子,她选择的是逃离,匆忙得甚至没有带走这把足以暴露身份的狙击步枪。我甚至感觉到,我在她的屋子里疯狂找她的时候,她还站在阳台上看着我。

“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我很挫,但是我相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真心的。所以她最终都下不了手。

我突然感到我的脸上有种冰凉的液体滑过。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或者说最怕遇到的就是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我喜欢看各种各样惊险刺激的电影,但是我从来都不希望我成为里面的主角。我说了,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这是第一次,我为我的人生邂逅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的事情而感到幸福。

是的,这一次,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一点也没有觉得恐慌。我只是遗憾,我知道得太晚,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我从来就不知道她是个杀手,但是她第一次到我的房子里来的时候,就可以从我丢在沙发上的制服知道我是警察了。那么,如果我们再次相见,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互相用枪指着对方,抢在对方之前,还是等着对方先开枪?

天哪,这可是我的初恋啊。老天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她只是个打工赚生活费地女大学生。而我也只是个碌碌无为地小公务员。这一次。不是出于我胆小怕死。想要混吃等死地心理。而是。我希望我和她能有一个美满地结局。尽管我知道。如果真那样地话。她恐怕反而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我只能拿起她留在阳台上地那把狙击步枪。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梯。走回我自己地屋子。在李莎地楼下。我看到了一条从她地阳台上放下来地绳子。这进一步证实了。她是在最后下不了手地时候才匆忙离开地。干脆我去找到她。和她一起出生入死吧。反正我这个人也没有太多地正义感。我也不觉得我这个想法有多么地邪恶。而且正好。我也算经过了训练。兴许能帮上她不少忙呢。

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是光着脚。穿着很薄地衣服。在一个下雪地凌晨行走在户外。回到房间以后。我只是下意识地把她留下地那把枪放到了床下。继续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一直到后来。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地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病房里。触目可及地。都是医院里那种刺目地雪白。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颓废而小帅地脸。林森对我比了一个鄙视地手势。说:“高烧四十一度半。你几个月白练了。感冒竟然会感冒到这种程度。”

我想骂他。可是我觉得我有点无力。只能抬起手来。收拢除了中指之外地其余四根手指。

林森说:“妈的,死性不改。据说你都昏睡两天了。我一看到你这种柔弱得好像女人的样子,我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靠,我就不相信你不会生病的!我虽然愤怒,可我还是得感谢他,说:“那我还要感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咯?”

林森摆摆手说:“我可没有闯入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的不良嗜好,单身女人的房间还差不多。怎么,你不知道是谁送你来的?”

我知道了。当时她没有走远。她还在暗处看着我。是不舍?还是想继续完成她的任务?如果是她的任务,是谁给她的任务呢?对我这样的人,值得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问林森:“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医院?”

林森指了指我床头上的手机,说:“我打你电话,这里护士接的。”手机,大概也是李莎为我留下的吧,她知道我是一个人住。

我赶紧问:“长得怎么样?三围多少?”我发现我依然很猥琐,这似乎已经是一种本能。但是我在心里笑了,我想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至少不会完全是了。

林森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能不能出息点啊?唉,想不到和两个新伙计的见面会竟然要在你的病房里进行,我该怎么给他们解释你的状况呢?要知道,我可是把你吹成了万中无一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的。”

这好办,我说:“你不要说我病了,就说我被50个大汉围攻,我还掩护着一个绝世倾城的美女逃了出来。不,500个。”

林森问:“那美女呢?”

我说:“你就说回家给我熬粥去了。”

“你吹牛能不能有点谱啊。我看你比我还挫,美女,下辈子吧你。”接过我的话头的不是林森,而是一个个头比我矮,身材比我胖,长相比我猥琐的夹克男。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不见得是事实。

林森介绍说:“新同事,王靖。”

我的目光丝毫没有在这个夹克男的身上停留,而是落到了站在门边的一个mm身上。

林森回头一看,说:“新同事,黎雅。”

第四十三章 不走寻常路

黎雅不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觉得眼前一亮的女孩。要是跟雪冰魂,肖濛和李莎这三个家伙比起来的话,她甚至不能算是美女。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带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她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就像小时候邻家小妹妹那样的亲切。

她的身高据我目测应该是165公分左右,和肖濛的个头差不多。三围……我还是不要这么直接,她的身材很匀称,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遗憾的地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中长的羽绒衣,藏青色牛仔裤,休闲的短靴子,扎着一条不长的马尾。脸型还是有点古典的鹅蛋脸,五官也比较匀称,不突出,但是组合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黎雅站在门口挥挥手喊了一声“师兄好。”然后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保温桶。说:“头,你叫我买的炖鸡汤。”

林森笑笑,示意王靖去把门关了,对我说:“鸡汤是用公费给你买的,不过我们见者有份。本来我说咱们的见面会要搞得high一点的,为了你,只能搞得这么低调了。”

王靖说:“等等,头,师兄得的不会是什么甲型什么的流感吧?”

我没好气的说:“恰恰就是,你要是怕死就出去吧。”

黎雅从保温桶里面拿出几副一次性碗筷,将里面的鸡汤舀了出来,顿时,病房里就充满了鸡肉的香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昏睡了两天,但是一闻到鸡汤,我才感觉到我简直饿慌了。我对着给我端过鸡汤来的黎雅说:“先别给我喝汤了,给我弄点干货,谢谢。”黎雅笑了笑,重新拿了一个碗,给我装上了一条鸡腿。这时候林森和王靖已经呼噜呼噜的喝起鸡汤来了。王靖似乎也不在乎什么流感不流感的,喝汤喝得最响。

黎雅说:“师兄你现在其实还是先喝点汤比较好,感冒的人不能吃得太油腻了。”

我已经抓住鸡腿啃了起来,说:“这种外面卖的炖鸡有什么油腻啊,就这水准,还不如我自己弄的。唉,我也只能是将就吃了。头,你不是想告诉我,咱们的经费就只能弄到这样的待遇吧?”要是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经费只能用来买一锅炖鸡汤什么的,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林森含糊不清的说:“有的吃就不错了……”,他放下碗,在我床位旁边的空床上坐了下来,比较严肃的说:“闲话先不忙说,我现在要向你们介绍一下情况,我们这个办公室是去年才成立的新部门,但是,在正式的编制里我们是不存在的。王靖和黎雅都还是学警的身份,古裂虽然在局里干了几年,也还是生面孔。我是你们的直接上司,我们的分管领导是市局的楚副局长。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精英,各自有各自的专长。我们的工作任务很繁杂,也很危险。具体做些什么,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通知你们。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明白,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们都必须保护好自己。因为我们对手,很强大。”

王靖举起了一只手,摆出一幅勤学好问的样子。林森说:“我们的第一诫,不要问。不是什么都不能问,但是自己要明白,哪些能问,哪些不能问。”

我忍不住说:“我靠。头你这太扯淡了。”

王靖看了我一眼。脸上地表情显出一种深表同意地形状。

林森嘿嘿一笑。问王靖:“你想问什么?”

王靖问:“我们有些什么装备?”

林森点点头。显然这属于可以问地范围。他回答说:“装备不用担心。我不敢保证装备最齐全。最先进。但是绝对不会差。通讯上我会给大家没人配备一套耳塞式地对讲机。频率目前只限于我们四个人知道。并且会不定时地更换。技术上由黎雅负责。枪械上根据不同地任务进行分配。平常地标配是92式5.8毫米军用手枪。5个弹夹100发子弹。”

这家伙比起刚收容我地时候大方多了。我那时拿到地老五四式。子弹24发。这一下区别挺大。这没什么可高兴地。装备越好。任务也必定越危险。

林森接着说:“车两台,每两人一组。”

我赶紧举起了手,说:“我要求和师妹搭档。”

王靖目无尊长的说:“师兄你这就不地道了,我和黎雅从小青梅竹马,连上警校都在一起,你总不能拆散我们吧?”

黎雅看了王靖一眼,语气相当坚决的说:“我跟师兄一组。”

哈哈,难道我生了一场病,反倒变得比过去有魅力了?我觉得这倒不一定,更有可能是因为王靖看上去比我挫吧。至于林森,他是头,怎么也不好意思跟我争的。再说黎雅这种邻家妹妹型的小女孩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王靖也没有多受挫的样子,显然他刚才的话根本就是胡扯。我也不知道林森给我们配备的是什么车,我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反正我原来什么都没有,给辆能开走的就行了。当然如果他跟军方基地的关系够铁,给我们弄两台东风猛士也挺不错的。99式坦克那还是算了。

林森默许了我和黎雅的组合,接着说:“我想有一点你们还必须明白,我们除了要对付犯罪分子之外,还要对付警队的蛀虫。”

这恐怕就是林森这个部分神神秘秘,藏头露尾的真正原因吧!从他把我拉到军方的基地去训练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但是,我们的目标显然也不是抓内鬼那么简单。否则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立一个专案组。或者说,我们要对付的内鬼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还有一个幕后的终极大boss。高空?或许他还不算呢。管他吗的,既然我不能按照原先设想的生活模式,衣食无忧的混吃等死,那就轰轰烈烈的干他娘的一场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莎走后我突然顿悟了,生活在很多时候本来就无从选择,而要想过得好,除了放手一搏,就只有闭目等死了。我想混吃等死,那是要衣食无忧的活到老,而绝不是穷困潦倒,被人踩在脚下像臭狗屎一样被风阴干。我同时也想得很清楚,我是不是万中无一天赋异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总有潜力可以挖掘,一切都取决于我怎么付出。

我现在甚至想主动的去找肖濛,再去梳理一下那个曾经多次出现过的自杀案件。我相信顺藤摸瓜的搞下去,绝对有很大的搞头。这肯定有很大的风险,但是反过来,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说不定我理清了这个案子,还能获得肖濛的垂青,这谁说得准呢?还有那个被狗咬伤,又在人来人往的军区医院被人下毒杀死的女孩,她究竟看到了什么,落入这样一个非死不可的境地?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可惜了。

我承认我喜欢美女,而且有很多时候还是很猥琐的喜欢。但是,这有什么错吗?我虽然很挫,虽然是个卑微的小人物,但是我也想保护她们,不行吗?我也不是一定要得到她们的爱情或者**,但是有机会得到的话,我也一定不会拒绝。

林森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我知道脚下的路不是我自己选的,而是一种可能叫做命运的东西早就给我铺陈好的,但是在这条路上走得好与坏,还是取决于我自己。

也许,我就是罪恶克星,地球的保护者呢?

一切皆有可能。

第四十四章 疯狂一夜

我这场病,来得虽然汹涌澎湃,走得倒也没有拖泥带水。很快的,我就和医院里的小护士说拜拜了。这里的小护士长相都有点凶险,这可能也是我比预计的提早出院的原因。

来接我的是王靖,林森这厮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mm,他却找理由把自己和黎雅编到了一组。虽然王靖理论上比我猥琐,和他在一起可以让我心情愉悦,但是绝对比不上和一个mm在一起那种感觉。

对一切都不能太过乐观,这是真理。

与此同时,我压根就没想过林森会给我们弄到什么好车,最理想的就是一辆八成新的捷达。可是,王靖开来的却是一辆七成新的帕萨特。一看车牌就知道是套牌车,我严重怀疑林森不是警察,是黑社会。七成新的帕萨特相对八成新的捷达也是惊喜。

这就是生活。

我对开车也没什么喜好,基本上我也只喜欢给美女开车,所以,我看见王靖从头到尾都把车钥匙拿在手上,好像怕我要开车的样子非常的鄙视。大大方方的坐上了副驾驶座,让他烧吧。

王靖发动了汽车,问:“师兄,去哪?”

我反问:“头儿有什么交代没有?“

王靖摇了摇头说:“头说你病刚好,没什么任务,就是叫我先陪陪你。”

我靠,要陪不知道叫黎雅来陪啊。我想了想,说:“先去洗个澡吧,生个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多少有点晦气,洗掉好了。”

王靖问:“去哪洗?曼谷皇宫?北海道?樱花?或者是梦回唐朝?……”王靖一出口就是几十个目前本市相当红火的桑拿,一脸的眉飞色舞,看得出这小子念警校的时候没少逃课出来鬼混。我跟林森去过其中一些地方,都是些中等偏上的消费水平。但是我这一次不想去这样的地方。我叫王靖找了一个有银联取款机的地方停下来,从皮夹里面拿了我的工资卡出来。

自从跟了林森以后。已经七八个月了。基本上我地生活就是训练。以及和他到处乱窜。训练地时候不但不用花钱。还在基地里蹭军队地伙食。味道不好评价。营养倒是很丰富地。跟他乱窜也基本免单。所以我地工资我都没怎么动。而且。偶尔林森还会发点奖金什么地。不过。但是够我零花。我在取款机上查了下余额。没想到都越过我从来没有到达过地万元大关了。

我想起十多二十年前“万元户”象征地就是一种地位和荣耀。顿时有点精神焕发心花怒放。然后我就很拉风地提了一万出来。对王靖说。走。圣凰。我这个人对钱其实很看得开。有用就用。反正我也不养家。

王靖一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圣凰浴城号称是本市最好地桑拿。是不是最好这个东西不好评价。但是那里地消费是相当高地。王靖装模作样地说裂哥到了那里我在外面等你好了。他都改口叫裂哥不叫师兄了。我难道还能亏待他。再说他对这门行道看来比我熟。所以我只能拍拍他地肩膀说。见外了兄弟。我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

从某种意义来说。头今天派王靖来接我而不是黎雅。似乎也另有一番用意。没准。他其实想自己来地。其实我想去洗澡一开始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看到王靖那种两眼绿光地样子之后心思也有些活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取了钱。并且点了圣凰。王靖特意把车开去洗了。又顺道回市局把他地枪存回去。看来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了。

当我们一起走进圣凰浴城地大门。门口一边四个身材脸蛋都让人喷血地迎宾一起笑脸欢迎地时候。我觉得这种感觉也挺爽地。圣凰地装修设备服务态度什么地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洗完澡进入到vip包房以后地事情。王靖显然很老到。开口就是要地vip。那种熟练和自然让人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买不起单。他还说。我要地也只是一般地vip。里面还有白金vip。至尊vip。要是用爵位来排名地话。我们要地包房也只是伯爵级地。他地言下之意是。他还挺为我地钱包考虑地。

我开始后悔。我发现我不是跟当初地大力哥来。而是跟这个一脸猥琐。两眼放光地家伙来。这两者有本质地区别。

我说:“我们会不会是犯错误呢,有条令明令禁止我们到一些场合消费的。”

王靖说:“可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只是普通的消费者啊。有什么东西可以说明我们属于纪律部队的人呢?”

我靠了一声,说:“不用什么证据,你我自己知道。我看这样吧,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应该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看见他连连点头,非常期待的样子,就说:“我们俩一起来个足疗吧。”

王靖开始鄙视我,说,到号称全市最昂贵的浴城的vip包房里做足疗,要是人家说不提供这项服务那就糗大了。

我说:“这样啊,可是我们做那个的话,那是违反纪律的。你看能不能这样,我们玩还是玩,可是不给钱。这样的话,这种行为就不能定性为某种交易。那就不违反纪律了,你觉得怎么样?”

王靖站起来看了看外面,说:“师兄,趁小姐还没有来,我们快走吧。唉,我还想连着包四个钟,好好领悟一下人生的真谛的。”

我很鄙视他,就算我肯请你,你有那个能力吗?连包四个钟,也不看看你身上有几两肉。这个人还很现实,对我的称呼也马上改了。

可是已经晚了。两个小姐一个穿着水手服,一个穿着护士装,进来就是一口标准的日本鸟语。论身材,论长相,论眼神和素质,随便一样都让我失去了走出去的能力。虽然两个小姐的日本语也就是开头那么一句,可是,我就当爱国,报仇雪恨吧。

我对王靖说:“我没有恋童癖,我选护士!”

王靖口水滴答的说:“多谢师兄,我正好喜欢学生妹。”然后就兴高采烈的搂着那个水手服出去了。那个护士则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扭动着曼妙的腰肢转身去关门。

这一夜,我沦陷了。

虽然我大病初愈,虽然我正承受着失恋的痛苦,虽然我一直很担心要是有同事突袭检查什么的我该怎么办,可我还是一败涂地的沦陷了。滚滚红尘,万丈高楼,都市里灯红酒绿之中充满太多的诱惑。随便一样,都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抵御不了的。当我让护士小姐续钟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再害怕什么狗屁的突袭检查了,我真后悔以前那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在我自己的屋子里把肖濛办了,这个“护士”小姐再怎么样也比她差远了,我要是把她推倒,就算第二天去坐牢我也认了。

怎么我以前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呢?混吃等死和过把瘾就死都是死,多活几十年,还不是多几十年灰头土脸,闹心纠结的日子?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去他妈的,人死卵朝天!

“护士”小姐出去之后王靖过来看了我一下,他一脸满足的问我是不是该走了,看见我竟然又叫了一个**,看我的眼神立刻充满了崇拜。

第四十五章 我的心充满悔恨

一夜疯狂的结果是我带的一万块一扫而空,最后还叫王靖去把卡里剩下的三千多块提出外加他的一千五百块结账。王靖不断的说,他这一次亏大了。可是他同时又很崇拜我,因为这鸟人竟然跑去向小姐求证我是不是浪费钱光看不做。

我就够猥琐的了,没想到他竟然比我还猥琐。

但是不管王靖怎么崇拜我,从圣凰出来以后,我还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几年前,当那个又老又丑的发廊女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曾经为我失去的贞操痛不欲生过。现在,我却为我失去的一万多块钱痛不欲生。虽然这一夜的经历和几年前那一次完全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我听说过圣凰号称是本市最贵的桑拿,却没有想到他们宰人会宰得这么狠。我并且担心起我的前途来,要是有人报点的话,开除那是肯定了。那以后我还混什么呢?

昨天我还在满腔豪情的想,人死卵朝天,现在我又觉得,混吃等死多活几十年,其实也还是更划算一些。

我痛哭流涕的对王靖说:“不应该啊,我们怎么能这么堕落呢?我们太对不起我们的职业,太对不起支持我们,信任我们的市民了。我深深的为我们的行为感到痛悔。你不知道,我好悔啊。我好后悔啊。”

王靖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呢?我都没有续钟,他不但续钟了,竟然还再叫了一个**,这怎么可能呢?”

他反复的念着这句话,让我觉得他幼小的心里留下非常不好的阴影。但这并没有让我的悔恨减轻,我们各说各的,我还不想回家,但是昨晚上折腾了一夜,根本都没有睡什么觉,所以又不得不回去补瞌睡。王靖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一道,我也只能由着他。

回到家,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我在床上倒头就睡。毫不客气的让王靖去睡沙发。我们一直睡到饿得受不了醒来,积极主动的打电话问林森有没有什么任务。不是因为多么的有责任心,而是身上都没有钱了。要是有任务,至少也能混一个盒饭啊。我的冰箱里已经没有什么存货,就算有,我也没兴趣做个王靖这个小子吃。

我在王靖给林森打电话的时候看了一下我的床下,不出所料,李莎已经把她的那把ssg69拿走了。就这样,我这里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一丝痕迹。我把这段根本没有开始的爱情当成了电影里那种生死离别的惨恋,站在卫生间的窗子前面痛不欲生的看着对面那间屋子。我知道这有点忽悠自己的意思,但乐此不彼。

“裂哥,”王靖在外面敲卫生间的门,说:“你不会没过瘾还在自摸吧?”

他在这事上似乎非常崇拜我。但是我还是很不耐烦地拉开门。问:“头有什么指示没有?”

王靖说:“头叫我们回局里一趟。有任务。”

有任务好。有任务就有饭吃了。我现在连混吃等死地理想都没有了。得过且过吧。或者说。这是更高一层地境界?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之后。我和王靖开车回到了局里面。这时候整个城市华灯初上。局总部大楼也一层层地灯火通明起来。我们局地大楼是我进来地前两年才竣工地。非常地气派壮观。功能也非常地齐全。可是。我至今没有好好享受过这栋大楼。早地时候档案股就在新大楼旁边地旧楼里。现在我们这个“非务办”更是在旧楼后面地旧楼里。

我问王靖有没有想过调进新大楼上班。王靖满怀憧憬地说。当然想。不过不是随便找一个办公室把自己塞进去。我一定要混到白衬衣。坐进21楼地办公室——21楼是局长副局长们办公地楼层。年轻人有远大地理想总是好地。

王靖问我裂哥你呢?我说。无所谓。这是真话。只是他看上去不怎么相信。

头儿林森和黎雅比我们先到了办公室里,在那里,我和王靖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盒饭。等我们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黎雅才看着我说:“师兄,这是我和头的,忘了给你们买了。”

我说:“哦,我不介意。”

林森差点提起一张凳子来砸我,说:“靠,我介意。你们把我和小雅的饭吃了,我们吃什么?”

我说:“你布置了任务,我就请小雅出去吃一顿好的。不是我说,你也太抠门了,就给人家一个盒饭,还是素的,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林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嘛,原先也没有想到今晚会有任务。好吧,先说任务。根据我的线人给的消息,九点钟左右,富庆路皇家方舟夜总会有一笔冰毒交易。我和王靖进去摸底,古裂和小雅支援。”

王靖说:“头,我和小雅支援好不好?富庆路皇家方舟的装修太烂了,我每次一进去都会皮肤过敏。”我真是很怀疑,王靖到底是在哪读的警校?怎么他好像对我们市的娱乐场所比对总部大楼还要熟悉呢。

皮肤过敏是一个很烂的借口,我更担心的是,这个任务只有我们四个人,会有多大的凶险。再说这应该是缉毒科的活儿。关我们什么事呢?吃了饭,我就对出任务的兴趣不大了。我刚才假装说要请黎雅吃饭,可是她很善解人意的拿出一筒饼干,说她减肥。

林森说:“我们不需要采取行动,只是要锁定卖家。这笔交易虽然不大,但是这个卖家跟本市的**有很深的交情。为了以防万一,古裂做好接应准备,小雅随时联系缉毒科和三大队,那一带是他们的片区。”

富庆路。我记得,第一次遇到肖濛和雪冰魂的时候,就是在富庆路路口遭遇了那个小混混自杀的案子。而我的生活,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那条路上布满了各种中低档次的娱乐场所,那是一个永远都昏暗不清暧昧不清,可是也永远充满诱惑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会遇到什么,但是对那个生活开始改变的地方,我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林森布置任务之后,我们各自领了装备,分乘两辆车出发了。我和黎雅一辆,开的是那辆套牌帕萨特。开车的人是我,为女人开车,我永远都乐意。

按照计划,我和黎雅扮成一对情侣,住进了皇家方舟对面的旅馆。这是一家私人小旅馆,房子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装修也很烂。不过地方隐蔽,也丝毫不引人注意。而只要先把钱付了,人家老板也不会管你是警察是混混,是人是鬼。

我们的房间窗户正对着皇家方舟的入口,我们进去以后,很快就架起了侦听和监测设备。林森出手总是很抠门,但是在设备上,他总是能弄到一些差不多是最先进的。我们把所有的设备都调试好以后,林森和王靖才开着一辆半新的面包到了皇家方舟的门口。王靖还冲着我们的方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你鄙视我,我更鄙视你呢!

旅馆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这才八点多钟呢,我们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嗯嗯啊啊的声音。黎雅这个小女生的脸一下就红了。

第四十六章 再见肖蒙

真是的,隔壁那俩鸟人也太猴急了吧,这才八点多种,就在那边哼哼哈哈起来,也难怪黎雅要脸红了。我看着黎雅这个干净清爽的小女孩,觉得林森把她派到这样的地方来执行任务真是太龌龊了。不过说实在的,听着隔壁那种哼哼哈哈的声音,再看着脸颊红彤彤的黎雅,我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呢。

我只能对黎雅说:“深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工作上。”

黎雅红着脸点了点头,戴上了耳机,测试了一下和林森王靖那边的通话效果。我也戴着耳机,结果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鼓点声中,听到王靖说:“裂哥你和小雅在干什么啊,我怎么听到有点儿童不宜的声音呢?”

我靠,他什么耳朵啊!我严重觉得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监听设备,用王靖的耳朵就行了。黎雅的脸更红了,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急得都要哭出来。我觉得小女孩纯洁得可以,有些邪恶的想逗逗她,最后还是算了,对王靖说:“王靖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小心在里面被男同非礼。”

王靖似乎挺怕这个,再加上他和头已经分散行动,他似乎到了一个不怎么吵的地方,人也提高了警觉,反而不吱声了。

黎雅呼了一口气,扭头看了我一眼说:“谢谢师兄。”

还是不用谢了,其实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纯洁。

我笑了笑,用望远镜盯着皇家方舟的门口看。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有车,不过又都是些中低档的车。当我看见一辆三菱帕杰罗在门口那里停下来时,不由得提起了精神,通知林森和王靖,疑似目标人物出现。

三菱车上下来的是几个穿着很随意的男人,看上去并不特别。我认为,把自己装扮成那种一看就像黑社会的都是些白痴。几个人里面的核心人物是一个穿咖啡色羽绒衣的瘦高男子,我没有看到他的正面,无法确定他是否就是目标人物,他手里提着一个并不起眼的提包,周围的几个人明显非常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我就说:“小雅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交易的地点选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呢?电影里这些家伙交易的时候不都喜欢在码头啊,天台啊,废仓库啊,反正人越少的地方越安全不是吗?”

黎雅说:“这不一定,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我说:“那还不如到我们局里去交易。”

黎雅笑着说:“那你给他们提个建议吧。”我扭头去看她。这小女孩笑起来挺好看地。黎雅发现我看她。就用手指了指对面。示意我别走神。我笑了一下。重现拿起望远镜来观察。这时候我发现有一辆车远远地跟着刚才地三菱靠了过来。是一辆红色标志207cc。不知道为什么。我地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那辆车看起来有些眼熟。尽管街上有地是同样款式地车。可我还是觉得眼熟。这大概是一种直觉。而我地直觉通常都是很准地。

207cc在皇家方舟地门口停下。代客泊车地服务生走了上来。我屏住呼吸。看到车上走下了一个熟悉地身影。

肖濛。没错。是肖濛。虽然我没有看清她地脸。但我还是能确定就是她。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曾经看到过地蕾丝花边。一想到蕾丝花边。我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黎雅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她也正拿着望远镜。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她得出地结论是。这个女地身材不错哦。

肖濛到这里来干什么呢?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就是要happy。有地是人请她去那些高级会所。干嘛一个人跑到这个档次中等偏下地夜总会来呢?或者说。她想做什么暗中采访?

我拿起电话来,里面存有肖濛的电话,但是我不确定她还在使用那个号码。电话竟然打通了,肖濛一边从包里拿出电话,一边走进了夜总会的大门。我突然有点担心,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就有点担心。

肖濛随后就把电话拒接了,也许是我的名字让她看着不舒服吧。

我对黎雅说:“你盯着,我进去看看。”

黎雅有些奇怪的问:“你发现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有感觉。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黎雅点点头,说:“好,师兄你要小心。”小女孩的关心很真诚,这让我有些感动。要是她的长相稍微再平凡一些,我一定追她了。可惜她对于我的理想配偶而言,还是显得漂亮了些。我对她笑了笑,给她做了一个堵住耳朵的手势,小女孩的脸又红了一下。

走出这家暧昧简陋的旅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冬夜寒冷的空气。我不像绕道去走地下通道,凭借还算敏捷的身手穿过了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走向了皇家方舟夜总会的大门。

“欢迎光临。”迎宾是娱乐场所的门面,这个夜总会的门面比起圣凰浴城来,差远了。跟着就是一个领班过来问,先生几位,包房还是大厅?

我很想直接问刚才进来的那个女的在哪,不过我知道问也问不明白,就说,大厅。领班还是态度很和蔼的把我带到了电梯口,告诉我大厅在三楼。

耳机里传来黎雅的声音:“师兄,头和王靖都上了五楼包房区。”

我没有回答,我的目标不是今晚上进行交易的那些家伙。大厅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灯光,dj在刺耳的音乐声中卖力的叫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幅群魔乱舞,醉生梦死的颓靡景象。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地方,在昏暗和暧昧的光线、气氛中,寻找另外一个自己。来这些地方玩的人什么职业都有,有可能你身边一个玩得最疯,摇头摇得最high的,天一亮,换上一身职业套装,就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职场精英。这谁知道呢?

我说过,我的视力很好。尤其是在寻找美女的时候。尽管这个世界群魔乱舞,光影明灭,可我还是能够迅速的从一片陌生而颓靡的面孔上面过了一道。最后定格在靠近吧台的一个位置上,我看见肖濛一个人要了一杯鸡尾酒,身体轻微的随着音乐扭动,手里还夹着一支烟。看样子,她正在等什么人。

我没有急着走到她面前,只是穿过了人群靠近她,其中还和两个长相十分万恶的欧巴桑对扭了几下。在我前面,好多雄性动物都在试图向肖濛靠拢。

“目标已经锁定。”耳机里传来林森的声音,“准备进行第二部计划,我和王靖撤,古裂小雅到二号位。古裂,马上从大厅出去。”

我们的通讯频率是共通的,所以,我和黎雅说的话,林森和王靖也肯定听到了。

我回答了一声明白,准备撤出去。肖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寂寞,有点忧伤,不过我没有时间去安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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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5.12,让我们一起祈祷吧,愿那些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第四十七章 我不是007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肖蒙了。那一次和她去朝阳区亲眼看到那个老警员宋旭东被枪杀后的情景,对她的刺激似乎也比较大。一起回到局里做了笔录之后,她开车送我回家,从此断了来往。

我一直害怕知道过多的事情会对自己的安危产生严重的影响,所以一直都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事实上,她所关心的那个自杀案件,在我的心里一直充满了疑惑,这些疑惑并没有随着我调离档案股,不再接触到新的同类案件而有所减轻。我知道,那件事情是我的人生轨迹发生重大改变的根本原因。

表面上看,那些旧卷宗的所纪录的,都是死者因吸毒过量产生幻觉而自杀。至于他们吸食的是什么毒品,却只字未提。反而是非常突兀的放了一个动物的图片进去,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猜想宋旭东对这个案件肯定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或许正因为如此,最终导致了他的被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肖蒙的到访,必定是他被杀的催化剂,他已经平安无事的活了二十年,或许正因为我和肖蒙的到访,使得一只幕后的黑手再次觉察到了他存在的危险,所以不惜将他杀了灭口。

这样的话,肖蒙的录音笔也许能录到什么非常重要的内容。但是很可惜,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录音笔已经不见了。

肖蒙对这个案子的执着程度完全超越了一个人正常的好奇心,我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我很担心她,要是她想凭自己的力量调查这个事情的话,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可想象的危险。

幕后黑手,终极boss,这有些像一个rpg游戏,很不幸的,我被卷入了其中。既然已经没办法逃离,我希望我在里面扮演的,不是一个很衰的,一出场就被爆头的路人甲乙丙丁。当然最好也不是主角,通常这种游戏主角虽然最后都能安全脱险,但是过程实在太惨。甚至,还有的游戏里的主角最后还挂了。

绝对不要,这太违背我的人生理想了。

正在我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走到了肖蒙面前。两个人说了互相说了一句什么,肖蒙就离开了座位,和那个男人一起往大厅的出口走来。我赶紧藏进了一片扭动的人群里,看着肖蒙和那个身材看起来非常健硕的男人走了出去。

“头,我这里有情况。”我对林森说了一句,就跟着肖蒙和那男人走了出去。他们走出大厅以后没有往电梯那边走,而是走向了安全通道。那边人很少,我不能跟得太近。这时候我非常紧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非常紧张。我预感自己要中彩票的时候从来没有应验过,但是预感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也从来都没有落空过。

林森问,什么情况?要不要支援?我没有回答。我看见肖蒙他们走下了一层楼梯,然后进了一道比较隐蔽的小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速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直接跟进去肯定是不可取的,里面情况不明,我就是没有经过训练也不会这么白痴。小门是在走廊中间拐角的地方,我轻轻的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外面的窗户边上有两个阳台紧紧的挨着,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地形。

唉,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好奇心过剩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头儿叫我们进入下一个进程,那只需要我们开着车远远的跟踪就行了。多轻松,我干嘛一个人跑到一个黑漆漆的走廊里面?我又不是007!可是,我毕竟很担心肖蒙,虽然我跟她说起来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做男人,不能什么时候都把头一缩当乌龟吧?

我从窗子翻了出去。跳到旁边地阳台上。蹲在那个管道上看了一下。透过换气扇。正好看到肖蒙和那个男人从里面地一个房间里走过。里面还有三个男人。看起来是混混。见到肖蒙地时候眼睛都散发着好像狼一样地绿光。我看得出。肖蒙很紧张。她把一个手提包紧紧地抱在胸前。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先前那个男人叫她站在那里等。自己则拉开里面地一扇门进去了。那三个混混围着肖蒙。非常邪恶地笑着。还不时地吹着口哨。

也许。这是一个英雄救美地狗血剧情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拔出了手枪。并迅速地套上消声管。从我所处地位置。我很有把握在最短地时间内连开三枪将三个混混击倒。如果里面有人冲出来地话。也正好对着我地枪口。我还观察了自己所处地位置会不会被别人袭击。但是还好。我旁边就有一个空调地外置转换机。理论上。这是一个射击死角。

先前那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了。还跟着一个貌似妈妈桑地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一说话就把我吓了一跳。那完全是个男人地声音。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个明显地喉结。看来这家伙有易服癖。喜欢装女人。或者我可以称呼他为死人妖。

死人妖问肖蒙:“钱带来了吗?”

肖蒙点头。说带来了。

死人妖就说:“那先把钱给我。我会再通知你拿货地地点。”

肖蒙赶紧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的皮包,说:“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守信用?”

死人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你知道吗?我怀疑你是警方的卧底。否则的话,像你这样一个小美女,哪来这么大的胆量一个人跑来和我交易?信用,难道你不怕现在就人财两失?”

肖蒙赶紧说:“是平哥介绍我来的。”她看见里面几个男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神情比先前更加的紧张,几乎是要哭了。死人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其实我都很怀疑,肖蒙一个人竟然敢到这样地方来,这太离谱了。就算她想做一些特别的新闻,可是那也用不着把自己搭进去吧。我要是死人妖,绝对就会让她人财两失。马上。

但是那个平哥大约有些威力,死人妖听到这两个字,再看了看她,说:“不错,平哥是给我打过电话。所以我叫你先把钱付了,我再通知你拿货的地点。这是我们的规矩。更何况你想要的,还是目前没有正式上市的新货。”

肖蒙显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把皮包交出去,说:“那你们可要守信用。”

死人妖接过了皮包,交给身边那个男的,那家伙打开看了看,对死人妖点了点头。

死人妖盯着肖蒙问:“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肖蒙硬气的反问:“这关你什么事?”

死人妖嘿嘿一笑,说:“进了这间屋子的女人,不能穿着衣服出去,这也是我们的规矩。这个规矩就是平哥来了,也没得商量。你放心,我保证我的人只看,绝对不会动手。脱衣服。”他用命令的口气说出最后三个字来,另外五个男人都满怀期待的看着肖蒙。

除了死人妖外,屋子里还有四个男人,第五个是我。

但是我同时轻轻的把子弹推上了膛,准备一边流鼻血一边杀人。

第四十八章 先跑路再说(求票收藏!)

肖蒙在这样的时候反而变得冷静了些,她抱着手,冷冷的问死人妖:“什么意思?”

死人妖说:“没什么,就是信不过你。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或者警察的卧底,脱了衣服就知道了。”

肖蒙站在那里,既没动,也没说话。屋子里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脱衣服。”死人妖又下了一个命令。

肖蒙基本上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似乎横了心,伸手拉开了羽绒衣的拉链,充满怒气的将羽绒衣脱了下来。羽绒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很贴身,将她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了,我把准星对准了死人妖,射人射马,擒贼擒王,这是常识。这时候耳机里传来林森的声音。

“蚯蚓,有大量蚂蚁出洞,快撤出来!”

蚯蚓是林森给我取的代号,我严重的抗议,我够衰了,还要把我比作蚯蚓,不是诅咒我永远都只能匍匐在泥土里面不见天日吗?这厮的心太毒了。可是抗议有用的话,还要上司干什么呢?蚂蚁出洞,是有别的部门的同事大量的往这边来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还是尽量避开和他们碰面比较好。

可是,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死人妖几乎在同时也接到了电话,他接到电话后脸色立刻一变,抬手就给了肖蒙老大的一个耳刮子。打得她差点踉跄倒地。我也立刻开枪,子弹贴着肖蒙的头皮飞过去,打中了死人妖的肩膀。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开枪的时机把握得非常的不好,差一点就误伤到肖蒙了。

死人妖惨叫了一声,他身边那个男的反应倒是很快,立刻扑上来抱着他冲向里面那个房间,没有给我开第二枪的机会。事实上我也没打算把他击毙,我又没有充分的理由,打死了人我也要坐牢的。另外三个混混的反应则很慌乱,也很盲目,他们搞不清子弹是从哪里射来的,大喊大叫的却不知道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又连着开了三枪,分别打中了他们的肩膀,大腿和手。

我迅速地从阳台跳回走廊。跑过去踢开门冲了进去。

耳机里又传来林森撤退地命令。我一边答应了。一边拉起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地肖蒙就跑。她一边尖叫一边使劲地挣扎。本能地自我保护意识让她认为呆在原地是最安全地。我也只得又给她一巴掌。喊了一声肖蒙!在她发愣地那一瞬间拉着她就往死人妖逃跑地那扇小门追着跑出去。

外面已经响起了很刺耳地警报声。不知道是哪一个部门要对这个夜总会采取行动。

小门后面就是一个狭小地房间。似乎再也没有出路了。但是死人妖逃得很匆忙。根本来不及擦掉他地血迹。这让我很轻松地就找到了沙发后面地一个地下通道地入口。

我拿不准是不是就从这里逃走。就问林森:“蚂蚁是哪个部门地?”

“缉毒科和防暴大队。尽量不要跟他们照面。我们先撤了。到外面联系。”

我靠,林森太不讲义气了。我觉得我们这个部门在局里面肯定是黑户,要是正面遇到了缉毒科和防暴大队的伙计,我亮出证件来他们很有可能先把我铐了再说。到时候林森会不会来保我,我觉得这恐怕有点悬。这时候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得我是个警察,反而和逃掉的死人妖是一伙的呢。

我回头看肖蒙,她已经认出我来,一只手捂着被我打过的脸,正恨恨的看着我。恨我也没用啊,先前死人妖打的那一巴掌比我这重多了,你怎么不恨他去?再说,我好歹也救了你啊,要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拖进来给人xxoo了。

我把地下通道入口的那个铁皮盖子掀开,对肖蒙说:“从这里走,我帮你开路。”

肖蒙冷冷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女人啊,我知道女人天生就不喜欢讲道理。可是不管怎么样也要看看时候的说。而且我对她那种居高临下看我的眼神非常的不爽,我知道我很挫你鄙视我,可是你还不是差点当着几个色狼的面跳**了,这分钟扮什么高贵啊?

我看见她抱着手,手臂刚好托起她白色毛衣里面傲人的双峰,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过我还是很理智的说:“现在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其中一部分是缉毒科的。他们肯定是收到了线报对这个场子进行突袭,这里面有问题的人都跑不了。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做什么交易,但是恐怕在缉毒警面前三两句话你也交代不清楚。外面那几个家伙恐怕也不会说出什么对你有利的证词,要不我把枪给你,你出去在他们脑袋上一个补上一枪灭口?”

肖蒙看着我,似乎对我说的话很不以为然,她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说:“我似乎忘了,你也是个警察。不过,你好像只是个文职警察吧,难道你想对我说刚才开枪的人是你?”

林森的话又通过耳机传来,“蚯蚓,蚂蚁进来了,要是走不了,你把我给你的证件亮出来吧。”林森给我弄了一个“特侦组”的证件,但是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特侦组的人,我严重认为他这个证件是在街上跟那些制贩假证的家伙买来的,拿去蒙缉毒科的人,估计我的罪名又得加一条。我跟肖蒙说的话他肯定也听到了,还不知道回头怎么跟他说这事呢。

肖蒙,大美女,这当口还要纠缠不清,真是麻烦啊。我干脆对她说:“你爱走不走,反正我要走了。”反正据我观察,她刚才所做的交易肯定是不合法的,缉毒科的人就算抓到了她,第一不会把她xxoo了,第二如果她因此要进去住几天,那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我开枪救了她,避免她被别人怎么怎么的,那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大概肖蒙也知道我肯定能扔下她自己逃走,又或者她确实不想或者不敢去和缉毒科的人聊天喝茶,跟着我一起从铁皮盖子下面的楼梯走了下来。那楼梯直接通向一条下水道,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片,脚一落地就有冷得扎骨头的水漫到了膝盖。肖蒙下来以后情不自禁的拉住了我的胳膊,看来不管她怎么鄙视我,这个时侯还是不得不依赖我。

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我才拿出手电筒,很帅的拔出枪来,小心的往前面走去。肖蒙还是抓着我一只胳膊,一声不吭的跟着我。走得没多远,我们就听到了前面人走在水里那种脚步声。估计死人妖和那个男人也没走远。我给林森汇报了自己目前的位置和疑犯前进的方向,保持一定距离跟在他们的后面。

暂时我不担心缉毒科的人会追上来,他们在夜总会里面肯定有不少收获,一时间是忙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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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要不要一起洗(求票收藏)

前面有死人妖在“带路”,于此同时,黎雅也不时的通过耳机给我提示我现在的位置。我知道林森手里有卫星定位装备,想象得出来,我现在正是一块绿光莹莹的屏幕上的一个不断移动的亮点。不知道他们现在能不能看到肖濛正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呢?进入下水道之前,她还在对我横眉冷眼的来着。

我这个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感觉这种黑暗中的暧昧,哪怕肖濛的手抓住我别的地方我也没有心思。因为此时我们正走在没过膝盖的污水里,这可是冬天啊!我的双腿冷得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蚯蚓,下面一个出口你可以出去了。”耳机里传来林森的声音。

这是个好消息,我问:“前面那两个家伙呢?”

“放他们走。”林森不无恶意的说:“话说回来,如果缉毒科那边知道他们今晚的头号目标被你放跑了,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什么叫我放跑的?做人要厚道,你不能随便一句话就栽赃陷害吧?

我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你别威胁我,就那个死人妖,怎么也不可能是条大鱼,我看连条虾都算不上。”林森这厮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是不能在跟他斗智斗勇中成长,我就不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了。当然他说死人妖是缉毒科今晚上行动的重点目标这一点,其实我还是相信的。因为那个夜总会恐怕也没有什么更大的鱼了。

林森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向上级交代你刚才违抗命令,擅自行动的理由吧。”

上级,什么狗屁上级,这鸟人还跟我装逼。我刚才的情况通过耳机他都能听到,要是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他还混个屁啊。他这么说,反而让我放心,这意味着他暂时不会跟我追究这个问题。

王靖则十分猥琐的问:“蚯蚓,mm的三围多少?你们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有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我懒得理他了,让他猜想去。要是他见到了肖濛,还不知道会不会嫉妒得吐血呢。我本来很想说点什么血脉喷张的话气气他,突然想到那边黎雅也能听到,就假装正经的说:“我是在追捕疑犯,你以为我是你?”你想阴我,看看到底是谁阴谁。

根据指示,我没有再去理会逃走的死人妖,在下一个出现的井盖那下面停下来,顺着楼梯爬了出去。爬上去刚刚推开井盖,我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我日,林森这鸟人想玩死我啊。这井盖开在一个隧道口上,就在我打开井盖的时候,还有一辆车从头上呼啸而过。我在心里大大的问候了一次林森家里的女性长辈,好不容易才等到几个机会爬了出来。肖濛的运气就不错,我出来后半天都没有车,足够让她慢悠悠的爬出来。

“任务变动。”林森说:“收队。从你那里步行半小时可以到达地铁站。你自己坐地铁回家吧。”唉。上司地心思你永远是猜不到地。我懒得去想他到底搞什么鬼。和肖濛从隧道口走出来。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我们那个冷啊。我看见她冷得脸色都有点青了。才想起她地羽绒衣已经脱在了夜总会地那间小黑屋里。只能把自己地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我想起什么来。就问:“你地羽绒衣里有什么证件没有?”

肖濛冷得话都不想说。只是摇了摇头。看得出。她也是早有准备地。

我把耳机扯了下来。顺手把它关了。说:“现在没事了。我不想过问你地**。但是我猜你现在遇到了麻烦。虽然我只是个文职警察。不过也许。我能帮上你什么。”我说这话地时候肖濛一直盯着我地腋下看。外衣脱给她后。我腋下挂着地枪就露了出来。她用眼睛就揭穿了我地谎言。

我只能说:“好冷。要不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要走了。”我不能陪她玩下去了。我地双腿已经快要结冰了。

肖濛说:“我去你那里。”

……这个,不太好吧。以我现在的思想境界,万一你再露出什么没有防备的姿态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放过你了。还有,我那里只有卧室有空调,你去了我睡哪里呢?一起睡?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林森叫我走路去地铁站坐地铁,可是他也一定猜想得到,我现在绝对不会这么老实。我用枪叫停了一辆奥迪a4,对车主出示了一下可能是林森从卖假证的人那里买来的狗屁“特侦组”的证件,说:“警察办案。”当着肖濛的面,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牛逼。

车主是一个我最看不惯的西装革履,剪着最时尚的头发,戴着眼睛的斯文禽兽。他的脸色尽管在枪口下吓得像死人一样的青白,但是在我和肖濛上车后,还是大着胆子不断的从观后镜里偷看肖濛。肖濛很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让西装男把空调开到最大,弯下腰脱下了鞋子,顿时,一股堪比神经毒气的化学气体充满了整个车内。西装男脸色更加苍白了,就差吐出来,可是我还不让他开窗。

爽啊。真是爽。也许我这辈子都不能活得像他一样人模狗样的,也买不起这款最高配置的奥迪a4,可是就算我买了奥迪a4,就会有现在爽吗?

肖濛还是面无表情,对我的化学武器无动于衷。这不是好事情。看来今晚的事对她刺激太大了。

一个小时以后,西装男没有被我的化学武器熏死,下了车,我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句。

这时候肖濛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觉得这样很过瘾吗?你这是典型的极度自卑所产生的仇视心理。也是一种极度扭曲和变态的心理。”

我靠,我怎么惹你了?抛开我今晚上救了你不说,现在你要去的地方,那好歹也是我花钱租的房子,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肖濛要是男的,我早就一脚踹开她了。可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顶级的美女。

我只能习惯性的选择鸦雀,垂头丧气的带着她回到了我的房子里。

这是我的窝,虽然这里面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没有女主人,可是对于我来说,这还是个温暖的窝。我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想冲进卫生间洗个热水澡,然后把卧室的空调开到最大,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钻进被窝里。但是就在我松开皮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叫声,同时喊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我好像突然记起来,还有一个女人跟着我进来了呢。我要干什么?我要洗澡。因为我很冷,需要马上洗个热水澡疏通一下快要冻僵了的筋脉。我转过身,问:“我忘了,你可能也很冷。那要不要一起洗?”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顿时产生了一种木木的感觉。

肖濛看着我,说:“这一巴掌,是还你刚才的。”说完又是一巴掌,说:“这一巴掌,是因为你意图非礼我。”

靠,她还有完没完了还?

在她准备打我第三巴掌的时候,我手一抬,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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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机会难得啊(激情求票)

你永远也无法知道女人下一秒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肖蒙刚刚还在气势汹汹,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般,在她的手被我抓住之后,她愣了大约三秒钟,然后用力的挣脱了我的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最初只是低声的抽泣,很快就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哭得那样的伤筋动骨,那样的肝肠寸断,好像把一辈子的委屈都一次性的发泄出来了。我觉得自己现在也蛮理解她的心情,尽管我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甚至甘愿把自己都豁出去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她实在迫不得已的理由。

人其实就是这样的,即便是豁出去了,但是,一旦错过了那个节骨眼,就会非常的后怕,也会更加的委屈。她差一点就在几双色狼的眼睛底下把自己脱个精光,可是到头来想做的事情又突然从手心里滑掉了。她刚才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那种巨大的委屈,这一下安全了,没事了,所有的力量都仿佛被抽空了,却什么都再也忍不住。

也许,这个时候唯有痛哭才能缓解她心里的委屈吧。哭过了,哭透了,不是说可以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至少可以缓解一部分情绪。接下来,是从头来过,还是就此罢手,才会进入思维层面。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见不得女人难过的。肖蒙曾经在我面前只是稍微的显得难过了一点,我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货色了,更不要说像这样伤筋动骨的痛哭。那两次她都只是小小的施展了一下美女的特技,我就已经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了,这一次,就算她只是继续使用以往的这种伎俩,我也照样还是会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我觉得高兴的是,我现在的利用价值应该比以往多了不少。

但是我同时也知道,这一次,肖蒙绝不是有心使伎俩来打动我。

我转身走进厨房,手脚麻利的给她熬上了一小锅姜汤,然后又走进卫生间,端了一大盆热水走到她面前。

肖蒙这时候哭得有些断断续续的,她已经哭得有些脱力了。

我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在她有些迷惘的抬起头的时候我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叫你把牛仔裤脱了,我给你打了一盆热水烫烫脚。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就回避一下好了。”我真想有点别的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也是她自己说要到我这里来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肖蒙这样的美女,我的下半身难道又还会又别的想法?可是我非常不争气的,在这样的时候心软了。

肖蒙抬起潋滟朦胧的脸,脸颊上微微有些羞怯的红了一下,她想站起来,结果因为她蹲得太久,脚已经麻了,一个踉跄就差点跌倒。好机会啊,我正好放下了脚盆,恰到好处的搂住了她。然后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帮你?”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简直有点口干舌燥,全身发热,连膝盖以下被冷水浸泡的部位都在冒汗了。

肖蒙红着脸,用背靠着我,自己弯腰将牛仔裤脱了下来。她摇摇晃晃的身体蹭着我,使得我身体的某一部分迅速的充血,尽管我也穿的是牛仔裤,可是那地方都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这时候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他妈地竟然忍住了一把将她推倒。不顾一切地撕烂她地衣服地冲动。我在想我是不是圣人呢?坐怀不乱也绝对不是我地追求啊。而且。放在以前。我不敢碰她是因为害怕那样要付出地代价太大。现在我虽然还是有这样地担心。但已经不足以让我放弃身体地**了。

到底是为什么。我真地无法解释。

我憋着一口气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把她地脚放到了水盆里。水温比较烫。肖蒙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发出了一声非常舒服地呻吟。我是不行了。我真地无法再忍了。除了用热水烫脚。我还有更好地办法帮助她提升体温。疏通筋脉。驱除寒冷。我站起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向了我那间凌乱不堪地卧室。

前一秒钟。我还觉得我可能是个圣人。这一秒钟。我觉得圣人是个鸟。我非常庆幸我没有做成圣人。

肖蒙一点都没有挣扎。她只是涨红了脸。媚眼欲滴地看着我。与此同时。她高耸地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她也绝对知道我要做什么。而她这种不拒绝地姿态大大地鼓励了我。我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地空间。一低头。就把她微微有点冰凉而小巧地嘴唇吸入了口中。在她鼻子里发出地致命地哼声中。我把她直接就压在了床上。

这个吻历时一个宇宙爆炸星系诞生地时间。当我把嘴从她地芳唇上移开地时候。我觉得我和她都差点窒息了。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却一点都没有责备我地意思。我把嘴巴从她那芳香而甘甜地芳唇上移开。转到了修长而光洁地脖子。我轻轻地吸啜着。弄得她发出了一阵断断续续地笑声。笑声中又充满了那种醉人地味道。我地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从她地毛衣里发起了进攻。

大约是我的手还比较冰,凉得她尖叫了一声。身体也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我没有任何放松的打算,手心滑过平整的腹部,推进到了那两个高地的外围。

肖蒙这时候不笑不闹也不动了,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眼睛清澈得像一个孩子。我不管,就算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也绝不会停手。所以我也就这么看着她,双手却终于攻上了高地,牢牢的把握住了那一片充满弹性的浑圆。要命啊,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全身的细胞都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新陈代谢。幸好我也不是处男,要不然的话这当口肯定已经有东西出来了。

其实我在这方面谈不上有什么技巧,我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服务性行业。第一次那个发廊的老女人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快感,反而让我痛苦得好像我被**了。第二次是在圣凰,虽然我连叫了两个钟外带一次**,可是那都是别人服务,我只需要享受就行。所以到了现在,当我的双手如愿以偿的扣住了那丰满充实富有弹性的高峰之后,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肖蒙索性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任我蹂躏。

真是焦人啊,这当口怎么会有点头脑短路呢?!

我急得满头都是汗。这时候,我听见厨房里传来一种噼啪作响的奇怪的声音。要命的是,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并且条件反射一般的跳起来,说:“坏了,给你熬的姜汤!”我跑进厨房,烟熏火燎的关煤气,那一锅姜汤几乎全部都扑洒光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只猪,这样的时候,你管他妈的什么姜汤呢?就算厨房着火燃起来了也先把重要的动作做了再说。毁了,毁了,我发誓等我再回到卧室的时候,肖蒙绝对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正襟危坐了。可怜我的兄弟还在裤子里绷着,这一把火,又该怎么泄呢?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肖蒙是谁?她这样一个超顶级的美女,要不是那一瞬间头脑短路,怎么可能会让我这样的灰头土脸,挫得不能再挫的男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只要她有稍微的一丝清醒,等待我的,都不会再是那如丝的媚眼而是我解下来放在床边的枪。今天这样的机会绝对是绝无仅有,我真希望这时候有个什么超人出来,大喊一句乖乖龙的咚,然后时光倒流。不需要多久,两分钟就可以了。

这样,我就可以把我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天哪,我这个时候情愿放弃我的理想,我不要求混吃等死了,爽了这一把立刻就死我都认了。

我近乎绝望,却还下意识的将锅里剩下不多的姜汤倒进了一个碗里。同时心里一个声音在说,你省省吧,你这么做除了一句“谢谢”什么也得不到。可是你要一句“谢谢”有鸟用啊!我亡羊补牢的想,也许我可以用这个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扑上去**她。对,这个办法也许可行。

就在我端着姜汤准备实施我的备用计划的时候,一双修长,光洁,白皙,细嫩,柔若无骨的手,从我的身后搂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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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汗一个,**戏不好写啊。有读者大大肯定会叫了,我靠,怎么到头来还是没有推倒啊!推倒是一定要推倒的,可是大大们一下就爽了,我的书还怎么写呢?所以,这一章虽然不过瘾,也不要忙着下架,要是不满的话,就拿票票砸我好了。老烈一定会努力的让大大们爽的。一定要继续支持,更加猛烈的支持,这样老烈才会更有动力。

另外,明天白天要出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可能一整天都没法更新,这一章就只能提前上传了。更新是王道,这一点我了,所以尽管家里有事,也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将功课补上。再次拜谢了。

第五十一章 都那个了(求票收藏)

肖蒙的这个拥抱有些深情,说实话,我现在实在的烟熏火燎的,但是在她这个深情而又温情的拥抱中,我的肉欲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不管怎么说吧,人并不是只有肉欲的。

我说过,我这个人常常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也常常把事情做得更糟。但是我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让自己后悔万分的错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我能做什么事不后悔,或者做之前就有把握整理得一清二楚,那我也许就顿悟了,进化了,但至少现在没有。

我想这个晚上大概也不会再有什么搞头了,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我给你熬了姜汤,你快趁热喝吧。然后再好好裹在被子你睡一觉。这方法虽然土,但是很有用。”

我发誓,如果肖蒙说什么“其实你是个好人”之类的话,我一定拿脑袋去撞墙壁。在她面前,我并不想做一个好人。很多时候,女人口中的所谓“好人”同时也就是她们看不上的人,这个我懂。

两次了,她两次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可是两次机会我都错过了。我很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我不想玩什么感情,可是我最终没有下手,作为一个男人,我很不爽,可大概,这就是我吧。我只能对天发誓,只要还有一次这样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绝对。

我拉开肖蒙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潮红未退的脸颊,把姜汤递到了她的面前。肖蒙像个孩子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像个孩子一样的问:“一定要喝吗?”

我说:“是的,然后你到床上去睡觉。”

她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姜汤,一边问:“那你呢?”

我很痛苦的回答说:“我,我只能睡沙发了。”

看来我也只能这样了。我不想做好人,但是做都做了,也只能做到底了。我一定会后悔,可是我也还比较知足。不管怎么样,就在刚才,我的双手牢牢的扣住了那一对充满温度,弹性和**的山峰。那种感觉很饱满,也很真实,不是做梦,也不是我自己yy。我想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牢牢的记住那种感觉。

肖蒙喝完了姜汤。我把她送到了卧室里。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在内心地煎熬和痛苦中从衣橱里取出了一套替换地被褥。逃一样地跑到了外面地沙发上。夜已经很深。还是赶紧睡吧。也许我会躺在沙发上自己解决。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地事情了。

我在沙发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好。然后一边回味着刚才整个手掌满满地扣住那一对山峰地感觉。一边在被子里**自己。可是我发现情况更糟糕。尽管我费尽了力气。可老是不能到达顶峰。也许。是我地兄弟在跟我怄气呢。放着那么一个天生尤物不去开发。却没出息地自己**自己。这太难以忍受了。我地兄弟他依然顶天立地。并且始终鄙视着我不肯如我所愿就此罢休。

就在我痛苦万分。辗转反侧。汗都弄出一身了还无法完事地时候。突然间。一只冰凉柔软地小手探进了我地被子里。停留在了我地小腹上。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却看见是肖蒙穿着我地棉衣。跪坐在我地身前。

在窗子外面照射进来地混沌不清地光线中。我看见肖蒙地小脸红扑扑地。她地清香地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羞怯地。小声地说:“我听人家说。男人自己这样做不好。如果你实在很辛苦地话。我……我可以……帮帮你地……”

我幸福得差点哭起来。不过。我马上就知道她所谓地帮我是怎么回事了。她地柔软地小手从我地小腹慢慢地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了我那致命地坚挺上。这和我想象地有很大地区别。但我还是不可救药地发出了一声来自心底地呻吟。

肖蒙更加羞涩地说:“我不会弄。接下来该是什么?”

接下来?我把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上,迅速的耸动起来。然后,我先前花了很大的力气都没做到的事,在肖蒙的手心里瞬间喷发了。我舒服得快要死去,半天都喘不过气来。肖蒙则红着脸,跑进卧室里关上了门。

最让我觉得羞耻的是,我竟然这样就心满意足的睡着了。而且还在第二天早早起来,给肖蒙和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肖蒙穿着我的棉睡衣出来,她看着我的时候还是很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被我做的早餐吸引过去了。我记得上一次她在我这里吃饭,胃口也是很好的。好吧,也许我该为我的厨艺骄傲一下。又或者,她平时的饮食实在太糟糕了。

肖蒙吃完早餐之后很严肃的看着我说:“好吧,这一次真的让你摸到别的地方了,还……那个了……你就一定要好好的帮我办事了。不许再嫌麻烦,也不许再像上一次那样,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她那种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只是一场交易,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她在某些问题上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不过,那件事情,就算她不找我,我也打算找她。我依然害怕惹到不该惹的人,惹上不该惹的麻烦,但是事情早就找上门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无路可退,自然只能迎面而上。

当然,我也学会了更加机灵的处理问题。我说:“虽然是摸了,但是你要调查的事情实在风险很大,仅仅是摸了和那个了,也是不够的。”

“卑鄙。”肖蒙看着我说:“无耻,下流,猥琐,龌龊,下作。”我不怕她跟我鬼扯,一个女人你半笑不笑,半真半假的骂你,跟你鬼扯,比起她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内容就丰富多了。你还尽可以展开更加丰富的联想。

我耸了耸肩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嫌不好你可以换人的。”

肖蒙气呼呼的说:“古裂我先警告你,我绝对不是找不到人帮我我才来找你的。”

这个我绝对相信。不说别人,重案四组的王一波绝对在她那里随传随到。王一波上一次为什么那么卖力的羞辱我?还不是因为看不过我把事情全推肖蒙头上去,可是你以为你为她义愤填膺,她就会对你动心?这就是我和这种人最大的不同,他自我感觉好得很,殊不知比他强的人海了去了。

我说:“可我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我原先在档案股上班,对这件事情的根源多少了解一二。而且说不上为什么,我总是和这件事有点纠缠不清。其实我自己也想离它远一点,就像你想离我远一点一样,可是老是甩不掉。”

肖蒙就看着我笑笑,说:“这一点,倒是蛮有自知之明。我真没想到又会再见到你,更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救了我。”

我说:“这就是缘分了。”

“呸!”肖蒙小女人的啐了一口,说:“你少臭美了。还缘分,你倒想得美。不过你似乎有些进步,竟然都佩枪了。不会还真入选了什么特侦组吧?我看到你放在床头的枪和证件了。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要这么马虎大意也是什么特侦组的特别警员的话,那这个世界才真的没救了。”

她说得不错,因为我自己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人物,所以也没有什么良好的保密和保护意识。我说:“那倒是真枪,你也承认是我救了你。不过那个证件就是我们头从卖假证的那些人手里买来的。当然他也许不会给钱。”不是也许,我敢肯定林森不会给钱。我看着肖蒙,认真的,也许是生平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说:“你还是先把你为什么要去皇家方舟找那个死人妖交易的事情跟我说一说吧。如果你想我帮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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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人生理想升级版(求票收藏)

肖蒙看着我,思考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会不会相信。你知道我是做法制报道的嘛。如果仅仅是从警方的渠道,我是不可能真正做出什么一鸣惊人的报道来的。所以我就通过一些私人渠道,从另外一个角度去了解和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当然,有的渠道并不是那么光明的。不过我们都得承认,在如今的都市里,永远都少不了光明与黑暗之间交汇的那种模糊而灰暗的地带,对吗?”

肖蒙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又貌似那个争强好胜,非要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什么来的《光阴报》记者了。我这个人不怎么看报纸,尤其不太喜欢看带有官方色彩的报纸,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奋斗如今为她赢得了什么。她说的话,我没有不信,也没有全信。毕竟她再好强,再上进,有的代价却还是太大了。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跟我谈光明与黑暗以及模糊的灰色地带这些带有社会学色彩的词汇的时候,脑子里总还是浮现着昨晚上双手扣住的那一对山峰,以及半夜里她柔软的小手。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尽管她先前那种娇羞的样子和她所说的话又证实了昨晚上确实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总还是觉得那是假的,自己做梦或者臆想的。我突然在想,就像很多歌词里唱的,梦境和现实,到底哪一个更真实?

肖蒙看见我不说话,大概没有想到我脑子满是那些儿童不宜的镜头,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甘的说:“好嘛,我承认我说的不完全是实话。不过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知道更多更深的原因的嘛。”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不是以前,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依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的时候,不管你有没有好奇心,麻烦终究还是要找到你的。”

肖蒙盯着我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是当着我的面,你就不能说一点更好听的?”

我不了,问:“怎么说?”

肖蒙说:“你应该说,为了我,不管有再大的麻烦再多的危险,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调查下去。”

我很诚恳的说:“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肖蒙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就给我扔过来,瞪着我,咬着嘴气呼呼的样子。美女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不美的女人生气的样子就很让人抓狂了。肖蒙当然属于前者,所以我毫不浪费的尽情欣赏着。如果要说我的人生理想发生了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在混吃等死的基础上,增加了一条:要及时行乐,有便宜要占,有精彩好片要看。昨晚上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亏,因为我没有很好的落实这一条生活的真理。

当然肖蒙的杯子没有扔到我,尽管她扔得又快又准,可是要我躲子弹那是不现实的,躲开肖蒙扔的杯子还可以。杯子飞到墙上发出了一声并不清脆的响声,塑料的。

“我恨你!”肖蒙咬牙切齿地说。女人说恨很可能就是爱地前奏。我乐意这么理解。当然我也知道。要说肖蒙爱上了我那是扯淡。但是会不会对我有点好感了呢?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再加上昨晚上……也许。我们目前地关系多了一点点地暧昧和微妙。

我说:“先说正事吧。”或许我应该引导她更多。更深地扯淡下去。那绝对有助于这种暧昧而微妙地关系地进一步发展。唉。还是经验不足啊。我马上就后悔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地跟大力哥好好地请教一下。我不指望追到她。但是我想占更多地便宜。比昨天更多地便宜……我一想。又有点充血了。

肖蒙说:“不管怎么样。我并不是想去做违法地事。这么说吧。还是跟那件案子有关。你记不记得我给你看过一个蜥蜴类动物地图片?你当时还跟我说。你送到文史档案馆地那份民国卷宗里面就有一个手绘地类似地图案。可是我去档案馆调查地时候。那份档案后面已经没有那个图案了。我后来又去档案馆暗中做了调查。了解到当时地负责收录这份档案地一个老管理员在办了这件事之后就提前退休了。我就想。也许就是他做地手脚。但是我没有贸然再去找他求证。一来我没有这个权限。二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又一次出现宋旭东老先生地那种惨剧。我觉得。在这个事情地后面。好像有一只神秘地。无形地手。在牢牢地控制着局面。让我无法抓住哪怕一丁点地线索。”

一个幕后地超级boss。这也是我最不情愿遇到地事情。与这样地人。或者说这样地能量打交道。需要那种万中无一地高手。或者天赋异禀地异能牛人。可我不是。我从前只是个小人物。现在虽然学会了打手枪。可还是个小人物。虽然现在我有了一个类似公会地靠山。但是包括队长林森在内。我们地阶位显然都不够高。装备也不够牛逼。以我玩网游地经验来看。这样去打boss。铁定是会被秒地。

想这种事情太费神。我不禁又开始想象肖蒙衣服下面地景色了。昨晚上手感是有了。只可惜。没有来得及低头去欣赏风景。太可惜了。

可怜地肖蒙。她以为我在沉思。陪着我思考了一阵。问:“怎么样?”

我有点佩服自己的是,我明明是在猥琐的想象她的身体,脱口而出的话却是:“那个死人妖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有点佩服,我简直太佩服自己了。

肖蒙小心翼翼的问我:“你不会骂我吧?”

我看着她,她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她什么人一样的。不过我提醒自己不用当真,很久以前,她堵在我门口指责我撇下她去找别的女人的时候,我更像她很么人呢。这种美女就是这样的,撒撒小娇,把话说得暧昧一点,就拨弄得不知死活的男人要为她两肋插刀了。我也不介意被她利用,可是我从来就不愿为谁两肋插刀。她指望我为了她赴汤蹈火那是不现实的。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也就不明说了,只是说:“不管怎么说,有的事情你就不该去做。”

肖蒙很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那个人那么变态啊。我只是想从他们手里买一点东西,也对这样的渠道做一些了解。谁知道,谁知道……”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好惹人怜爱。这一招是美女必杀技,但绝对是顶级美女使用出来才有效果的,要是芙蓉姐姐在我面前玩这一手,我一菜刀就给她剁下去了。

要不是隔着一张桌子,我也许还能捞到一个把她搂进怀里的机会,可惜啊,我现在只能给她递上一张纸巾。她说的这话我倒不怀疑,她肯定想不到那个变态会叫她脱衣服。但是我就能想到,因为我要是那个死人妖,我也会这么做的。送上门的顶级美女,不就地正法,也太对不起他们在道上混的兄弟了。

“你想买什么?”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我就问:“毒品?”

第五十三章 我们到底什么关系(求票)

毒品。我能想到的只有毒品。肖蒙去找死人妖不会是买军火的,他那也没有,当然更不会是去收购那个破烂夜总会的。她要买的应该是毒品,我也听到那个死人妖说什么新货什么的。

肖蒙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有点不安和局促,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我就想当然的觉得她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个样子吧。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但是也没有否认。这证实了我的猜测。不过,凭借我的思维能力,我还是能想得更远一些的,我接着问:“跟那个案子有关?或者,你想买的就是那种能让人学古人那样自刎的毒品?”

肖蒙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据说这是一种新上市的毒品,叫做‘极乐一号’。”

极乐?是的。我和肖蒙都知道,那个自杀案件里面反复出现的,就有“极乐”这两个字。那些卷宗里记录,死者在生前吸食的毒品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幻觉,从他们死时那种极端满足和幸福的表情看,就像他们看到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极乐世界一般。而事实上卷宗里除了这种描述之外,没有任何关于致死的毒品的成份鉴定记录。这反而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幕后大boss?我一想到这样的东东就想哭。

肖蒙说:“其实你一点都不笨,想问题想得蛮快,还想得满深。”

我只能苦笑,接着问:“还有那个平哥又是怎么回事?”

肖蒙说:“我只知道他是个卖盗版光碟的,但是他好像在道上认识很多人。你说的那个死人妖,好像一开始听到平哥的名字的时候,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又是一个卖盗版光碟的,我想到了盗版西施。各行各业都有一个龙头,也许,这个平哥就是盗版光碟的龙头。不要小看卖盗版光碟的,只要能做到一个行业的老大,都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死人妖那里,林森既然有意放过他,这条线索就早晚都可以用上来。或许,我可以去找一找那个盗版光碟的老大平哥。无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也绝对是个极端猥琐的人物,或许我还可以跟他买到一些绝版的精彩好片呢。

肖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惊呼一声说:“哎呀,我想起来,我的车就停在皇家方舟那里的,昨晚上那么一折腾,我现在该找谁要去呀?”

我说:“怕什么,找不到了有保险公司呢。”

肖蒙说:“可我有点怕。你想想。昨天那几个小混混被你用枪打伤了。肯定会引起警方注意地。要是查问下去。会不会……”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重案四组地王一波我看你对挺有意思地。要是有什么麻烦地话。你找他帮你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肖蒙盯着我。眼睛里像有刀子一般地。说:“你是不是男人啊?明知道别地男人对我有意思。你还叫我去找他?”

我琢磨着这句话。我想说地是。我们貌似也没什么关系吧。不是我不想有什么关系。可我觉得这不大现实啊。她说话总喜欢说得有些暧昧。我也不能当真了对不对。我就小声地问:“这个。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肖蒙突然凶巴巴地说:“好吧。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昨晚上地事你对谁也不能讲。不。你自己都不能想!”女人啊。真是难以琢磨。她这脸色怎么说变就变呢?之前她还羞羞答答地。好像和我很暧昧地样子。突然就翻了脸。嫌我就嫌一堆臭狗屎一样。我真是搞不懂了。

所以说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抱一些不切实际地幻想呢。有便宜地时候就占。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她爱翻脸就翻脸。反正我也不吃亏。

我就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找王一波,就不用给他好脸色,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帮你把这事摆平。死人妖那里和你说的那个极乐一号我会查下去的,你要是觉得可以查一下那个档案馆的老管理员也可以,不过不要惊动他。”

回到这件事来,肖蒙的语气就稍微好了一点,她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人呢。”

我送肖蒙打车走了以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森,这鸟人居然还在睡觉,听到我的声音,就很猥琐的说:“不错啊古裂,想不到给你捡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剧本,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戏啊?”

我嘿嘿一笑,说:“这我就不好跟你说了,怕刺激你。”

林森说:“你就绷着吧。那种美女要是连你都能看上,昨晚上那出戏我也不会让你去演,我自己早就上了。”

我心里就乐滋滋的,林森是算定了我不会有什么机会上演**戏,可我到底是**了一回。这事当然不能跟他说,我真怕他受刺激。我只是说:“昨晚上那个死人妖干嘛要放走啊,我们把他送给缉毒科多大的一个人情啊。”

林森就很鄙视的说:“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连比那家伙更大的boss我都放了,他算个鸟啊。”领导考虑问题的角度确实就和我们不一样,我正想问他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林森说:“下午两点半,你和王靖去一趟华天电脑城,找一个叫平哥的家伙。跟他打听一下买药的门道。”

我说:“昨晚上缉毒科的动作那么大,这时候去装买药的,白痴也看得出我们是警察。”

林森嘿嘿一声奸笑,说:“你和王靖两个人够猥琐的,就算拿出了证件,别人也不相信你们是警察。就是因为缉毒科昨晚上搞了一次扫荡,现在好多买家卖家都是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去了,没准能钓上一条大鱼。”

我抱着相当怀疑的态度问:“老大都这份上了,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我们到底拿的什么执照啊?昨天遇到了缉毒科的人就是躲,以后遇到别的部门的伙计是不是都躲啊?你还说我们很光明的,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还有啊,我们跟着你干到底有没有前途啊?”

林森不耐烦的说:“叫你做你就做吧,那么多废话。回头给我一份报告!”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要说,他的态度相当的不好。

第五十四章 和倩女幽魂的重逢

“裂哥。”

我一看见开着帕萨特过来的王靖,立刻就想起了那惨痛的一夜疯狂。尤其是他叫我“裂哥”,并且朝我挤眉弄眼,比我还猥琐的时候。

我一上车,王靖就说:“昨晚上是不是特**啊?英雄救美,这样的桥段都让你给捞上了,难道是老天嫉妒我长得太帅?”

我知道这厮还对那天我的连续作战耿耿于怀,说话总有点那么酸溜溜的味道。

我说“你开什么帕萨特啊。我们是去电脑城买盗版光碟,你这么装逼人家怎么信我们啊?”帕萨特虽然不是什么名车好车,但是去买盗版光碟,顺便打听一下买药的门路的小混混毕竟还是玩不起的。

王靖想想也有道理,但是他又舍不得把车开回局里去,就把车开进了附近的一个国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我们又有点后悔了,因为从这过去华天电脑城坐公汽就算不堵车也得要一两个小时,堵车那就更没准了。打车是不能指望的,别说林森给不给我们报账,就我们俩现在身上的钱还不一定够的。

我说:“既然你比较帅,要不你牺牲一下色相,看看能不能拦下一个富婆的车。”

王靖很谦虚的说:“裂哥我哪有你帅啊,这种事还是你出马比较合适。”

这小子靠不住,我觉得我们除了搭公汽意外也没别的出路。我们走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那里的保安老是盯着我们看。不用说,他一定是觉得我们很帅。这一点,我和王靖是一致同意的。并且我们不介意那个保安有可能是男同。

国贸今天好像是在搞促销,大厅门口人那个密密麻麻的,大冷的天都让我们挤出一身的汗来。我们就互相抱怨着对方选的方向不对。走着走着我发现王靖拉了我几下,就有些火大的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王靖说:“不是啊,裂哥,有个女的一直在盯着你看啊。”

我以为这小子玩我呢。但还是禁不住虚荣心膨胀。探头探脑地去看他说地那个女人。我打算要是他说地女人是芙蓉姐姐那一款地。我就扒掉王靖地裤子往那女地那儿送。我绝对做得出来。

结果我看到真有一个女地老盯着我看。而且长相身材都蛮不错地。而且我还觉得她有些面熟。但是我就想不起在哪见过她。直到我和王靖走出国贸了。那女地还在看我。王靖就说。“裂哥我觉得那女地挺面熟地。”

我说:“我也觉得。在哪见过呢?”

然后我们突然想起什么来。我说:“对了。圣凰地那个‘护士!’我要了两个钟地那个!”我发现我说这话地时候王靖有些幽怨地看着我。说:“其实那天白天我就和我以前地女朋友温习了六编功课了。你知道地。旧情人见面嘛。”

我当然就很善解人意地说:“确实。我了。”光阴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我再去一次圣凰。点那“护士”地号牌要她那再见到她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人海茫茫地国贸门口遇到她那就有点不容易了。这是个真正让我懂得了男女之间地美妙地女人。所以我决定上去跟她打个招呼。

王靖说:“赌五百块。她免费出你地台。”

这小子是想坑我,免费?我要是有那魅力我就去圣凰了,不过不是去消费,而是去上班。据说那里除了男人喜欢去,很多有钱的老女人也喜欢去。

我说:“要不我赌一千块,她免费出你的台。”

王靖说:“裂哥,做男人要有自信。你行的。”

我说:“你都和旧情人一下午六次了,我相信你更行。”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那个“护士”竟然走了过来,笑着对我打了个招呼说:“哥哥,看来真的是你啊。”那天我就是坚持要她叫我“哥哥”,并且在她不断的叫唤中达到巅峰的,可现在她还这么叫我,我就很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没想到她在白天看起来也蛮漂亮,而且披着直发,穿着白色短羽绒衣,看上去像个一个人出来逛街的女大学生,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做小姐的。

王靖很识相的闪一边去了,我说:“是啊是啊,真有缘啊,我正想上去和你打个招呼呢。”

“护士”很大方的说:“我也觉得很有缘分,要知道,我还从来没有在白天遇到过客人呢。还是不躲的这种。”

我说:“干嘛要躲啊,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一样的。”

“护士”说:“哥哥你真是爽快人,既然这么巧,那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回报顾客吧。”

这敢情好,我说:“不用多花钱,我们去吉祥街吃麻辣烫吧。”从这里坐12路公交车过去,半个小时就到了。好吃实惠,花不了什么钱,就算到时候我一时精虫上脑抢着买单,我也买得起。当然我没忘了王靖,很讲义气的说:“我还有个兄弟,不介意我叫上他一起吧。”

“护士”爽快的说:“行,哥哥你是个厚道人。我也好久没有吃吉祥街的麻辣烫了。想想,我就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是时候去吃过。那时候,我还幻想着给人家当小工也能挣大钱呢。”这话有些伤感,但是她一笑而过。我们坐上了12路公交车,很顺利的就到了吉祥街。她在圣凰里只有一个号码,我问她叫什么,她说,你叫我小倩吧。

我看了看天,还好,是白天。

这顿饭吃得很实在,对我,对小倩来说都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她年龄应该不大,但是她的眼神有点沧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小倩这个名字或真或假,那不是最重要的。

吃饭的时候王靖很鸦雀,他大概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小姐请我吃饭的。连我都觉得这出戏有点像《喜剧之王》了。当然小倩没有柏芝刚出道的时候那么正点,但是也真的很不赖。

我们喝了一点啤酒,小倩突然问我:“哥哥你说实话,那是你第一次吧?”

这个,其实不是,但是我内心深处很排斥我的第一次是交给了发廊里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的事实。我说:“不是,我常出去玩的。”

小倩笑着说:“得了,你骗不了我。你那天一开始猴急得要命,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弄。不管怎么说,我算是你第一个女人吧?”

我只得点点头,我当这是一个事实。

小倩又问我:“哥哥你是做那行的?”

我指了指王靖说:“我和你王哥准备去华天倒一些盗版光盘回我们老家去卖。”

小倩就有些义愤的对王靖说:“王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我哥能有几个钱啊,你带他去圣凰那种地方!现在恐怕倒光碟的钱都没有几个了吧?”这话真让我感动,真的,说不清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我一直知道自己很挫,灰头土脸不是什么人物,别的人也就是这么看的,可是谁真正关心过这一点呢?

王靖则很惶惑的说:“小倩我真对不住你哥,也怪我,那天他说想在大城市见识一下世面,说想知道仙女究竟长什么样,我一糊涂,唉,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他这把年纪还说不上媳妇,往后更没什么指望了。”我靠,这小子咒我呢。

小倩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拿出手机来要了我的号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哥哥,这是我的电话。以后你要是想我,只要不是在圣凰那里面,我给你算便宜些。我不能不收钱,姐妹们说这是规矩。还有啊,你们要倒光碟,不用去华天了,你们也不认识什么人。我有个老乡就是做这个的,你们去他那里吧,他们叫他小强,他在这一行能说上些话。”

我也喝了一杯酒,说:“好!”

我说不清这顿饭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在我和王靖去找小强的路上,我们一直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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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整天大概都要在医院陪护了,希望还能有时间更一章。

第五十五章 回家看看

人的感觉非常的奇怪。对我来说,其实不管肖蒙也好,李莎也好,雪冰魂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给我的最大感觉就是遥远,远得好像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哪怕是我和肖蒙发生了一点暧昧的关系,和李莎的一场交往更充满了传奇色彩,可是,她们除了让我觉得以后要学会占更多的便宜以外,一点也不能改变我对世界,对人生以及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今天和做小姐的小倩一起吃了一顿也就几十块钱的麻辣烫之后,我的心里很长时间内一直觉得有种酸酸的,沉甸甸,很想哭一场的感觉。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少交流,所说的话,也谈不上有多么的掏心掏肺。可是我觉得我竟然在试着正视自己的懦弱和退缩了。混吃等死也许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但是究竟适不适合我呢?或者说,我是不是真的就要矢志不渝的抱定这个人生理想呢?

林森七八个月的训练只是练出了我的体魄和技能,我在反复的挣扎和犹豫之后得出的结论依然是挣扎无用,我依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混吃等死。甚至就算是肖蒙的美丽和那个谜一样的案件,带给我的也仍然无非是深深的畏惧和无可奈何的面对。我知道只要我有机会,我也一定会选择逃离。

人的秉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但是,我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三十岁都不到的男人。周星星同学在《喜剧之王》里诠释的就是一个小人物的执着,不管多么的窘迫,都不愿放弃自己想做一个演员的梦想。每次看《喜剧之王》的时候其实我都有种想哭的感觉。真的。我知道小倩不是柳飘飘,我也不是尹天仇,我更知道,我比尹天仇差远了。

我知道这当口我还来谈什么理想和志向太鬼扯,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可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警察,或许,我可以用心点,把这个既成事实的身份扮演好。

“对不起,我是警察。”朝伟的这句台词看起来很简单,可是认真的想一想,这里面的内容,又是多么的丰富。

是的,我是一个警察。我知道不管林森对我进行什么样的训练,也不管这个训练是七八个月,还是七八年,我都做不成什么超级警察。可是,不管结果会怎么样,我应该认真的做一个警察。

在路上王靖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我觉得这个猥琐的混世魔王一般的警校生,也一定正在进行一场关于生存与生活,关于混世与进取的思想斗争。我觉得我自己是真的猥琐,但是他呢?也许,他只是用猥琐的外表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猥琐,应该只是一种方式而不是目的。

不要说顿悟,我们都没有足够的慧根。但是我们可以学着认真。

王靖说:“裂哥,我觉得头把我们弄在一起来,看中的不是我们多么本事。我是差一点就被警校开除了,你呢?恕我直言,你一定混得比我还糟。我觉得我们就是垃圾股,可是,既然已经跌破了发行价了,他也亏不到哪去,就等着赚就是了。”

我笑了笑,问:“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了?”

王靖说:“我以为这个世界地人都看不起我们了。甚至我们自己都看不起我们。可是突然间有一个人给了我们虽然只是很少地那么一点理解和关心。这是不是足够我们振奋一下呢?小倩虽然是小姐。可是我觉得她是顶好地一个女孩子。可惜了。她看上地不是我。裂哥。要不你就去追她吧。要是她不嫌弃你挫。肯和你一起过。那你也就赚了。”

我就很认真地说:“我不会永远挫地。至少。头已经给我证明。我至少可以做到a-”

王靖说:“我也是。这回。头该偷着乐了。”

我说:“但是他也绝对想不到。他所有地训练。统统比不上一个小姐地一桌麻辣烫。”

王靖哈哈一笑。这确实是林森绝对想不到地事情。

我和王靖在朱雀路地火鸟电脑城找到小强地时候。我觉得小强和小倩恐怕不是简单地老乡关系那么简单。我是说。小强和小倩长得太像了。这个小强高高地个头。秀气地脸。非常匀称地身材。虽然留着一点“口”字胡。可是看上去还是很年轻。在我见过地男人里面。他绝对是非常十分特别帅地。

我就想,小强和小倩就算不是亲兄妹,也绝对有血缘关系。这让我无由的对他抱有一种好感。

当我对小强说了我是小倩介绍来的以后,小强打量了我一下,说:“现在其实做盗版光碟也不容易,好多东西,人们都直接从网上下载了。而且,小打小闹的,其实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说:“我算过。我们那个县城没有什么像样的电脑城,游戏啊电影啊还是有很多人要的。关键是你得给我整一些带彩的,而且要各方面质量都好一点。我家有个亲戚是派出所的,有他罩着,我不怕被人没收了。而且我不怕跟你实说,我和小王好不容易从家里弄了一点钱出来,说是要到大都市来做大生意,但是我们一个晚上,就把差不多所有的钱扔在圣凰里面去了,除了倒些光碟回去,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我说的话不全是编的,我们那个县城,还有我们家那个派出所的亲戚,全都有据可查。至于我抛洒了本钱的事情,小强随便给小倩打个电话就可以求证了。

王靖说:“强哥,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没关系,我们听说华天电脑城那边有个平哥也是很仗义的。”

小强就看了看王靖,微微的哼了一声说:“华天的杨平?他不是仅仅做盗版这么简单的。你们也别去瞎碰了,说不定人见不到,反而给暴打一顿。做盗版就做盗版吧,只要用心,一样能做好,就算发不了什么大财,攒点本钱再做别的生意,也比两手空空的好。”

王靖就问:“强哥你说华天的平哥不光是做盗版的,那他还做些什么?来钱来得快吗?”

小强说:“快,但是你们不是做那一行的料,别问那么多,有的事也不是你们该问的。先说说你们现在有多少钱,我看看给你们配多少货。”

小强和平哥明显不是一路的,但是看来小强并不想招惹平哥。我和王靖都觉得,要调查平哥,小强这里也是个突破口。问题是要先取得他对我们的信任。林森有什么大计划我们不清楚,我们是下属,领导的计划不方便透露给我们,我们就不能问太多。但是我有我的打算,我要帮肖蒙查那个案子,那也是帮我自己。从外围一点一点的查清那种毒品,是一个很笨,但是也一定会有成效的方法。王靖表示他会和我干,如果我们能查清本市毒品交易的一个底层网络并揪出几条潜水潜得很深的大鱼来,升职那也是看得到的。

当然,站在离小强不过几米远的地方,我们商量的仅仅是,能拿出多少钱来。结论是,三千。这是我们估计能从林森那里要到的经费。

三千块钱做不了什么大生意,但是鸡零狗碎的倒光碟,倒是也差不多。

小强听了我们报的数目,说:“我估计你们也就能拿出这么多了。”

他真是眼光独到啊。

结果是,林森很爽快的就批了我们的经费申请,并且还额外的给了我们两千。要我们把这出戏唱好。为了演得更真实一些,我决定真的把那些光碟带回我们家那个小县城去。顺便也回家看看,读大学的时候我都不怎么回家,工作以后更是一直都没有回过家了。

就在我出发的前一天,肖蒙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第五十六章 睡一起了(温情求票)

肖蒙听说我要回老家看看,竟然脱口就说要和我一起去。唉,肖大美女真是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可我难道应该拒绝?

唯一麻烦的是,由于这段时间正是春运的高峰期,我的一张火车票都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她现在说要和我一起去,我还不知道怎么买票呢。退了买机票?除非飞机飞过我家上空的时候,我叫师父踩一脚刹车,让我从那上空跳下去。可我还有一口袋的盗版光碟呢。

我很为这个问题发愁,肖大美女则没心没肺的说,那你不会买软卧呀。软卧可能还有票的。

那一次在圣凰太疯了,糟蹋光了自己的钱,现在我身上的一千多块钱还是跟林森申请的活动经费,本来是两千,但我也不能不分一些给王靖啊。买软卧,我哪买得起呢。就算我有钱,春运这么紧张,车站也不一定卖票的说。

我问她是不是一定要去啊,她说你墨迹什么呀,本大美女跟你一起回家,那是给你多大的面子呀。我说不是,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我们只能坐长途汽车了,就是有点辛苦。肖蒙稍微有点迟疑,但还是说,我说了去就去,不像有的人,说过的话经常不算数。

我只好去汽车站买了两张长途卧铺,那车号称德国进口高档豪华大巴,24小时就能到达,比火车舒适安全方便快捷,但就我看到的情况来说,我不乐观。

见到肖蒙的时候我就乐了,她给自己扎了两条小辫搭在肩上,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小花棉衣,背着一个斜跨的帆布背包。她一见我就说,怎么样,像小芳吧?

我说你得了,我们家好歹是在县城,不是在农村。你可以鄙视我,不要鄙视我们家乡好不好。

从肖蒙搞怪的打扮来看,她的心情是不错的,她说:“我没那个意思。可是我不打扮得挫一点,我怕沿途的警察把你当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呀。你这一大个背包里装的是什么?”

我说:“盗版光碟。”

肖蒙似乎也并不很吃惊,说:“你怎么还干起这勾当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说地那个平哥就是盗版光碟行业地老大。我想从他那里套出些有用地东西。难道要直接跟他说我是警察。请你配合警方合作啊?”

肖蒙笑了笑。说:“其实你干这个比干警察合适。要不你改行算了……我随便说说地。你别拿眼睛瞪我呀。你又不是帅哥。以为自己地眼睛很漂亮?”

我打了一辆车去汽车站。本以为路程不远。花不了几个钱。没想到还遇到堵车……幸亏我们出门早。在车上闲聊。我忍不住就问:“你不用上班吗?跟我跑那么远地地方去?”

肖蒙说:“我最近有篇报道犯忌了。我们头要我放一个月地长假。我正愁没地方去呢。就当去旅行咯。还是那句话。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你知道地……”她笑着拍了拍我地肩膀。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鄙视我鄙视到都不担心我会把她拖到什么地方xxoo地程度。回想起来。那似乎是有些遥远地事情了。这让我感到有种亲切。却又有更多地失落。难道说。她就忘了原先地暧昧了吗?

我说:“那倒也不错。我们家小地方。但是风景很好。无工业污染。我可以带你去爬山。我中学地时候有一次在一座山背后发现了一溜地基。说不定还是什么古城遗址哦。”

肖蒙来了劲。兴致勃勃地说:“说不定。我们能发掘出一个远古文明。开创一个考古学界地新纪元哦。”

我说:“你得了吧,上次你还古生物呢,这次又是什么古文明。上次你说的那个大蜥蜴能要人命,这次要是发现什么古文明,说不定会把我们拿去煮了呢。或者你被人家抢去当压寨夫人。”

肖蒙说:“我才不担心呢。真有那样的部落,他们的审美观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到时候我就是奇丑无比人家理都懒得理的,你恰恰相反。”这丫头喜欢挪揄我,这似乎是她新开发的一个爱好。

我想起一件事来,说:“我想起你说的那个大蜥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刚调到现在这个部门的时候,第一次和头儿出任务,就是调查一起毒蛇咬死人的案件。那条毒蛇在很冷的雨天出现,毒性很强,十几分钟就把人毒死了。而且医生还说,那蛇的毒牙很长很细,肯定是一种没见过的异种。会不会和你那个大蜥蜴有亲戚关系呀。”

肖蒙笑着说:“你真把我当生物学家了?拜托,我和你一样都是文学院毕业的好不好?”肖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深深的被她的眼睛迷住了。或许,同时具有纯真和魅惑,本来就是这个妖精一般的女孩的特质吧。

我该怎么形容这次回乡之旅呢?复杂,很复杂,而且因为肖蒙,一切都不一样了。

的士的表终于在跳表跳得我心脏快要发作的时候停了下来,到汽车站了。我们站在汽车站的门口,肖蒙的打扮虽然作了点,但她还是很能吸引别人的眼球。不光是男人,还有女人。这就是她的本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一起回家,我该怎么向我老爹介绍你呢?”

肖蒙说:“你想怎么介绍?”

我试探的问:“女朋友行不行?”

肖蒙说:“当然不行了。”

我只能说:“那我只能说你是和我卖盗版光碟的合伙人了。不过我跟我老爹说过我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吃皇粮的工作,要是到头来我还是只能回去卖盗版,他老人家没准得气死。”

肖蒙突然就有点忧伤,问:“你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说:“你看我就知道了。”

肖蒙淡淡一笑,说:“哦,那他一定是个善良的老人。”

这算是对我的表扬吗?

上了车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这种长途卧铺车的位置是两两挨在一起的,就那么小的一点空间,想坐都坐不直。基本上,这一路就只能躺在一起了。可要命的是,我和肖蒙的位置不是挨在一起的,和她挨一起的是一个貌似学生的小子。我要求和他换个位置,我说我和肖蒙是一道的。谁知道这死小子竟然不同意,当然了,我要是看见我身边能躺一个肖蒙这样的美女,给钱我也不换啊。

肖蒙站在一边看我好说歹说要跟那死小子换位置,也不出声。好像觉得很有意思。最后我只能说,兄弟,算我再出钱买下你这个位置好不好?死小子说,哥子,我给你双倍的钱,你别折腾了好不好?我靠,还跟我玩财大气粗的。我刚想跟他玩硬的,就发现周围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在空间狭小的车上,我可没有什么把握打得过他们。

没办法,我只能对肖蒙说:“走,退票换车。要没挨在一起的,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肖蒙就对那死小子说:“弟弟,帮帮忙吧,我特别喜欢跟你们大学生聊天,要是我哥真换了车,我都不一定能遇得上了。”这种鬼话漏洞百出,可是,这重要吗?那死小子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还积极主动的帮肖蒙搁行李。

不过他是头脑发昏了,换了位置之后,我让肖蒙睡靠窗的一边,我睡过道的一边。聊天?你做梦去吧。死小子恶狠狠的盯着我,不过,肖蒙给他随便眨了眨眼睛,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切终于搞定,汽车也发动了。

真好,我和肖蒙睡在一起了。

第五十七章 牛逼车队(求票收藏啊)

汽车出站之后不久,新的问题又来了。

肖蒙晕车。她自己虽然也开车,但是在城市里开着她的标志207cc和乘坐一辆车况并不怎么理想,车厢内空气又充满了脚臭,汽油味以及很多不明物体的臭味的卧铺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这两者之间明显有着巨大的差异。而且这车还是封闭式的,我们的铺位又在上层。

最惨的是,肖蒙晕车,却吐不出来。手里拿着我给她找来的垃圾袋,一阵阵的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我知道那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稀里哗啦的吐一阵,倒头就睡,反而就好多了。

我不断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但这没有多大的用。肖蒙依然很难受,我不知道从哪里想到一招,捉住她的手,给她掐虎口。这似乎微微有些作用,于是我不知疲倦的一直给她掐着虎口,而她的反应也终于不再那么剧烈,可以躺下来睡了。她这一躺,却渐渐的靠进了我的怀中。

我机械的重复着给她掐虎口的动作,在她睡着之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我真的是无心的,我闲着的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的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我发誓,我摸到的仅仅是她的内衣而已。

我也发誓,这时候我的感觉绝对是温馨多过于肉欲。我一直不敢去想我和肖蒙的关系,并且一直不忘告诉自己我和她其实没有什么关系。那一夜的暧昧和**之后,她带着一贯的漠视我的表情离开,我觉得自己不去想太多真是明智。

她有时候会忧伤,是因为寂寞吗?我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没理由会寂寞的。可是,我又了解她多少呢?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当初李莎对我说的一切,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李莎对于我来说,已经越来越像一个虚构的人物了。职业杀手这就够虚构了,这个职业杀手还说她喜欢我,她喜欢我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吃过几次我做的饭?这明明就是个肥皂剧的狗血情节,我肯定是把自己忽悠了。

我在平常想起肖蒙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那一夜的暧昧?很有可能只是我自己sy过度的幻觉嘛。

只是,肖蒙现在却是这么真实,这么柔软的躺在我的怀里。绝对,不是幻觉。不是臆想。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大约四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中途吃饭。也顺便让车上的人下来活动活动,透透气。

我摇醒了肖蒙,也收回了伸进她衣服里面的那只手,她应该并没有发现。

“到了?”肖蒙充满希望地问了一句。

我只能很残酷地摇了摇头。

“那你叫醒我干什么?”肖蒙嘟囔着。还想睡。

我说:“下车吃点东西。”

“手放回原来地地方。”她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原来她知道我地手伸进了她地衣服里。原来地位置。就是她纤细地腰。这句话让我有点血脉喷张。没办法。本能啊。但是她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只能说:“不吃。也下去透透气吧。路还远着呢。”我后悔了。我后悔地是不应该买长途汽车票。就算卖血。也应该去买两张软卧。看到肖蒙这么受罪。我第一次痛恨我起我自己来。我不敢说她是我地女人。可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她这么受罪。我自己挫我认了。可是在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人。

肖蒙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再用眼神哀求我,别折腾她。

我说:“这样,咱们也别往前走了,就在这里下车。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回去得了。”

肖蒙撑着坐了起来,说:“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要折腾,就折腾死好了。”真要命,我想起她说过她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做《光阴报》的首席记者的话来。一个女孩干嘛非这么要强呢,她是有自虐倾向,还是非要证明什么?肖蒙像看透我的心思一般,笑了一下,一边准备下车,一边说:“觉得我自虐?认识你并且找你帮我办事情才是我最自虐的一件事。”

我无语,做人不必这么实在的。

停车吃饭的地方是个小镇,车停在一个小饭馆门前的场地上。我知道这样的小馆子,无证无照什么都没有,菜还贼贵。你可以不吃,但是不可以换附近别的地方吃。那辆车停在那家馆子前面那是有规矩的。你去了别家,人家也不接待你。

天空飘着雨夹雪,很冷。

我在小菜馆里好歹点了两个菜,这样我们可以坐在屋里的火炉边烤火。大冬天的出门在外,不管你穿得再厚,能坐在一个火炉边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炉子烧的是煤,挺呛人的,肖蒙就不停的咳嗽。

我看着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我说不清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只是有点难过,也有点心痛。肖蒙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拜托,你一个猥琐大叔你装什么深情啊。你再怎么装手还不是伸进我的衣服里来了。”

我巨汗。这丫头说话真是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啊。肖蒙看着我吃瘪的样子笑起来,我说过了,我发现她把损我当成了一种乐趣。

菜上来了,真是菜。菜单上明明写的鱼香肉丝和宫爆腰花,但是盘子里基本只有配用的蔬菜,而没有菜单上写的肉食。肖蒙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我尝了一下,巨咸。不知道他们这里盐是不是特便宜。算了,我们就当花钱烤火。

我发现下车来透气的人大多都没有到小菜馆点菜吃饭,而是吃自己带着的干粮。肖蒙也发现了,眼睛里就有些氤氲的水汽。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等到我们快上车的时候,路上出现了一支车队。车是清一色的路虎神行者2代,一共6辆,全黑色的,车顶的行李架上堆满了用帆布盖着的东西。路虎车队在这个小镇上没有停留,呼啸着过去了。但是我们的车重新出发大约半小时后又遇见了他们,那是在高速公路上的一个出口附近的停车带上。车队整齐的靠边停了下来,每辆车旁边站着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穿着军绿色户外冬装,理着清一色板寸,耳朵里还塞着耳麦,虽然两手空空,却十分警觉的家伙。

一看这些孔武有力的暴力型动物,就知道这个车队的人物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巨富,还是什么要员。

不过据我看他们再牛逼也是人,因为很明显第二辆车那里有一个正在路边蹲着狂吐,看来和肖蒙一样也是晕车。虽然也是穿的一身户外冬装,但是看身形那应该是个女人,而她的身旁则有一个和那些暴力男差不多的男人给她递水递纸巾什么的。

我顿时觉得很愉快,牛逼怎么了,牛逼还不是会晕车。

肖蒙说:“那个晕车的女孩是中兴集团的公主殿下,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青年才俊,则是她的表哥。”

“不是吧,”我贴在窗子上回头看,说:“这么狗血的剧情啊。”我的脸贴在车窗上,身子则横在肖蒙的身体上方。虽然我很纯洁,但这实在是个很暧昧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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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关于中兴的八卦

说实话,我对那个什么中兴集团的“公主殿下”并不感什么兴趣,我趴在车窗上也不是对那一溜的路虎神行者多么的眼热,我当然喜欢名车,不过我知道那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貌似久久的回头张望,实际上就是为了横在肖濛的身体上,假装不经意的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等到路虎车队终于看不见了,我不得不缩回身子来的时候,肖濛半笑不笑的看着我,问:“便宜占够了吧,欧吉桑?”

我很严肃的说:“肖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是中国人,不管我们怎么样都行,崇日媚日都是非常不好的,不,应该坚决抵制的。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优点,但是骨气还是有的。我有一个信条,第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和日本人合作;第二,我不跟韩国人合作;第三,我不跟与日本人及韩国人合作的中国人合作。”

肖濛鄙视了我一眼,说:“你还要人家看得起你和你合作才行呢。”

我说:“肖濛同学,我很负责人的说,虽然我这个人很怕死,也绝对不想为谁卖命。但是如果有一天,国家需要我和日本人拼刺刀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退缩。”

肖濛继续鄙视我,说:“你这话一听就特虚伪。这个时代国家根本就不可能再需要人去和日本鬼子拼刺刀,别说得自己多么热血,你明明就知道不会面对这样的情况。”

我慷慨激昂的说:“倭人亡我中华之心始终未死,我辈男儿永世不失杀倭报国之心。”

肖濛看我老严肃的样子,终于不再鄙视我了,说:“得了,你有这颗心,有本事穿越回抗战那年代好了。”

我笑了一下,说:“我常在起点上趴,混得脸熟了,有时候也有的作者大大在写穿越文的时候会给我个角色呢。虽然是死跑龙套的,一出来就和鬼子对毁了,不过人家至少会让我多杀一个鬼子。有个大大的穿越文里面主角也姓古来着,我觉得那主角特像我。”

肖濛撇嘴笑了笑,说:“谁会把你写成主角啊,你看你这么挫,能混个死跑龙套的都该烧高香了。”

我和肖濛就这么闲扯着,也许是分散注意力的缘故,肖濛晕车的状况减轻了不少。说说笑笑的,这旅途就十分的活色生香了。这时候路虎车队又从我们后面飚了上来,呼呼呼一下子就从我们乘坐的卧铺车旁边消失了。

我就问肖濛:“你怎么就知道刚才那女孩是中兴地公主殿下呢?我眼睛这么好。也就看出她大概是个女地。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

肖濛哼了一声说:“你还想看清长相?”

我厚颜无耻地说:“这是男儿本色嘛。”

肖濛以一种超出前面所有地极度鄙视地眼神说:“你色就是够色了。其他地男性特征我都没看出来。”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忘记了。我是记者啊。对于这些本市地头面人物。不要说看到了半边脸。就算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个一双眼睛我也能认出来。”

我就疑惑了:“你不是做法制报道地吗?怎么我听起来像专做八卦地狗仔?”

肖濛伸手在我腿上掐了一把。痛得我不住地往嘴里吸气。这丫头下手也真够狠地。她白了我一眼。说:“叫你拐弯抹角骂我。这叫职业敏感。你懂不懂?”

我敢说不懂吗?

肖濛闲来没事,就对我说:“中兴集团的老板晋儒愚今年六十九岁了,他们家解放前就是这一带有名的资本家。解放的时候一家子人大多跑台湾了,剩下晋儒愚这一房,守着一点祖产,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到了六十年代,他家的境况可想而知。没有人能想到,又过了三十年,晋儒愚竟然能靠着血脉里的经商天份东山再起,创建了好大的一个中兴集团。现在中兴的产业遍布全市的方方面面,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说我们市都是坐落在中兴集团的怀抱里的。各个城区郊区郊县没有那个地方找不到中兴的下属机构。”

对我来说,这种终极boss跟我屁不相干,虽然我也常去中兴的超市买东西,但是我又没有不给钱。唯一能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次和肖濛一起路遇中兴的二太子,他用一个新款手机砸肖濛,结果被我笑纳了。我提起这件事来,说:“其实中兴的那个二太子也满小气的,要砸你那也该直接拿那辆奥迪r8来砸啊,就一手机,都配不上他的身份。”

肖濛说:“他后来是想用奥迪r8砸的来着,是谁一溜烟往小路上跑了呀?还坏了我一个嫁入豪门的大好机会。”

我说:“你要嫁给了那二世祖,没过三天就会被气死,说不定他还带家庭暴力的。”

肖濛说:“那也好过和你……”她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好过于被你占了便宜,还一点望头都没有。”

这话大有玄机,我赶紧问:“和我什么呀?肖濛你不会是暗示我什么吧?你是不是那种特传统的,被我碰到了什么地方,就非我不嫁了。这怎么好意思啊?”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为什么要和我一道回家呢?是不是有去拜见未来公婆的意思?我知道这么像纯属yy,但是yy无罪的说。

肖濛哼了一声说:“你最好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非你不嫁?你当我花痴啊。”

我反正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换部门第一次出任务,就是和我们头去调查一起毒蛇咬死人的案件吗?明秀区南山公园尽头有一个中兴的生物研究所,我们都在想,那玩意会不会就是从他们的生物研究所里跑出来的。”

肖濛说:“那就要问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位公主殿下了。晋儒愚有四个儿子,到了快五十岁的时候才得了一个女儿。大太子叫有为,今年也快五十了,目前是中兴集团公认的第一继承人,能力上没的说。二太子有志,那天你也看到,典型的老花花公子,也有快四十了吧。跟老大没法比。但是跟那些宫廷剧一样,老二是晋儒愚的后室生的,也就是说,老二虽然不争气,但是有皇后的大力支撑,和老大的势力是五五开。老三有健,年富力强,现在是最近的一个郊县瑞香县的县委副书记,凭他家的财力势力,青云直上那是肯定的。现在老三的态度比较中立,老大和老二都在死命的拉拢他。老四有康,走的是明星路线,号称是娱乐圈的明日巨星,戏没有演出什么名堂,和许多女演员倒是绯闻不断,和老二有一比,当然,走得也近。”

我说:“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晋儒愚多么的不革命了。像老大老二那年纪的,至少也该叫什么卫东啊,卫红啊什么的。哼,要是再来一次……大革命,你看我斗死他们。”

肖濛说:“你呀?换那个时候你也都只是对身边的事情不闻不问,关上门自己yy的主。”她不理我,继续她的八卦说:“他们家的公主呢,其实原本是灰姑娘来着。因为她是外室生的。现在都跟着母姓,名字叫魏淅。虽然得不到正式的承认,但是为了弥补对她已经去世的母亲照顾不力的遗憾,老晋对她宠爱有加。老晋四个儿子谁都不让住在身边,独让小女儿留在身边陪伴。”

我说:“那敢情这公主的生活也挺暗无天日的。成份本来就不好,老头身边还有个皇后呢。唉唉唉,真替她感到难过。那种擅长宫斗的老女人也最会折磨老公的女儿了。”

肖濛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挺会替人着想的啊。”

我嘿嘿一笑说:“当看电视剧嘛,多有意思啊。我不打岔你,继续。”

肖濛说:“这个魏淅呢,和她四个哥哥全都不一样,不喜欢经商,不喜欢作秀,却喜欢搞研究。年纪和我们也差不多,而且,我告诉你吧,她也是我们的校友,但是以前谁都不知道她竟然是中兴集团的公主来着。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学校生物学院只读了两年本科就被导师直接破格录用为硕士,被誉为生物学院有史以来最有天份的女生有没有印象?就是她了。”

我说:“不知道。貌似大学时代我知道的本班外的女生就只有你。”

我说的是实话。那时候我灰头土脸,别人看我当空气,我也没兴趣去关别人是什么货色。知道肖濛么,当然是因为她漂亮咯。那个中兴集团的公主殿下,想来在长相上没什么特色,至于说她的学术天份嘛,除了她的导师,又有谁会注意呢?

肖濛笑眯眯的说:“嗯,你这句话我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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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应该能保持正常更新了,一般是两更,希望能三更。大家让讨论区活跃起来吧,鼓励也好,批评也好,作者需要听到更多的声音哦。

第五十九章 漫漫路,漫漫夜(三更求票)

肖蒙的笑太绚丽,太美妙,加上我们又是面对面侧躺着的,距离那么静,我的心当然就忍不住噗通,噗通的跳。我不知道她听到了我的心跳没有,我有点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向了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嘴巴向她的嘴唇靠近。

就在我的嘴唇离她的嘴唇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就在我以为我可以跳出那一夜的迷乱,真真切切的品味她红唇的芬芳的时候,肖蒙装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抬手揉了揉鼻子,似乎要打喷嚏。

本能的,我偏头让了过去。

肖蒙指着我说:“哇——你竟然敢躲开,本大小姐打喷嚏你敢躲开?哼,随便试试就试出你靠不住了。”

我靠得住的,我赶紧说:“来来来,重新来过。”虽然面对一个即将打喷嚏的人避开是非常正常,非常合理的事情,难道说对方是美女,就不会传播感冒病毒吗?但是美女有美女的逻辑,迎合她,欺骗她……什么什么她,比和她讨论病毒传播途径的问题重要多了。

“想得美。”肖蒙说:“红牌直接罚下,没机会了。”本来我们是面对面的侧躺着的,现在她转过身面对车顶躺着了。嘴角带着一点恶劣的笑。我现在还想亲她的话,就必须翻过身来,这也没什么,可是肖蒙更恶劣的说:“你要是乱动我就喊非礼,你猜猜后果会怎么样?”

后果么?可能相当严重,那个跟我换了位置的死小子一有空就死盯着我,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仇人。而且虽然说我和肖蒙看起来比较亲密,但是她真喊非礼的话,一定还会有更多的雄性动物趁机发泄一下他们过剩的荷尔蒙。我相信肖蒙一定玩得出来。她已经用眼神明示了我。别乱动。

面对险恶的环境知难而上那绝对不是我的风格,肖蒙就是很清楚我这一点,才这么嚣张的挑衅我。可是她对我的猥琐程度似乎还了解得不够。这趟车说是要走24小时,实际上照目前的路况和车况来看,恐怕得走30个小时。现在还是白天,可是,到了深夜,车上的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呢?

我在心里很猥琐的笑着,表面上却装成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的样子,继续跟她谈论中兴集团的八卦,“照你的说法,中兴的那个生物研究所,就是晋老头为他的小女儿专门开设的咯?”

肖蒙偏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这么就放弃了。她知道我很容易遇到困难就放弃,但是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的。不过可能我的表情比较纯洁,加上她对这个问题确实很八卦,就接着说:“应该不完全是。那个生物研究所好几年前就有了,那时候魏淅还没有被老晋领回去,可能还在哪个高中里为考大学奋斗呢。不过,因为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以后这个研究所可能就会由她来主管。相对中兴的其他产业来说,研究所目前还是比较冷的,但是发展的潜力很大。晋家老大和老三都很宠她,不知道除了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之外,是不是也还有别的因素。”

我说:“这还用说啊,很明显这就是一种迂回策略嘛。明知道老头子宠着这丫头,就算她在关键时刻出于身份起不到关键作用,但是在老头子那里还是可以挣一点分数的。而且你也说了,研究所潜力很大。她那个表哥又是怎么回事?”

肖蒙又侧过了身来。不过很警惕地看着我。要是我有什么动作。她肯定又转回去。这就像个游戏。我觉得很有意思。

“那个表少爷叫孙定超。”肖蒙说:“一个很老土地名字。人只有二十八岁。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地高才海归。是魏淅姨妈地儿子。在晋家什么也算不上。在美国学地也是生物学。所以和表妹魏淅走得很近。他自己手里有一个小制药厂。价值也就几百万地样子。”

几百万还也就?我看了看肖蒙。老实说。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家世呢。

肖蒙看出了我地心思。笑一下说:“我这个‘也就’是相对他们晋家和中兴集团来说地。”她顿了一下。忧伤地看着我说:“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姓肖地。这是我妈妈嫁给了现在这个丈夫之后给我改地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地亲生爸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而后面地这个爸爸。其实我也没见过几次。他定期地拿钱给我们母女。钱倒是不少。可是我知道我妈不是唯一一个拿他钱地女人。”

她说到这里眼睛就红了。有一种叫做泪水地东西沿着她地眼角滴落到床单上。

这就是她如此要强地原因吗?她没有说她地亲生父亲是和她妈离婚了。还是出于别地什么原因消失了。她不说。我当然不方便问。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说:“没准是你老妈忽悠你的,很多老爸老妈都喜欢在孩子小的时候骗他说他是捡来的。”

肖蒙不相信的看着我,问:“会吗?”

我说:“我老爸就一直忽悠我,说他多么多么的优秀,当年老妈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万花丛中追到他。事实却完全相反,我妈说她当年根本就是被牛屎蒙住了眼睛,不明不白的就嫁给我老爸了。我老妈才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在我念完初中那一年,她对我老爸忍无可忍,离婚了。我之所以这么挫,完全是朝我老爸,要是我有我老妈十分之一的遗传,我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肖蒙说:“你太恶劣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爸爸。你自己挫就自己挫吧,还怪自己的爸爸,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你爸爸也够可怜了。”

我嘿嘿一笑说:“我老爸对此供认不讳。不信到了我家你自己问他好了。”

肖蒙有点恼怒。她大概对父爱很向往,所以对我这么说我老爸很不满意。之后她就转过身躺平,不怎么理我了。我也躺平了身子,现在去招惹她是不明智的。再说我也在想别的事情。肖蒙有可能只是把中兴的那一家子当作了八卦来看待,但是我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中兴在我们市的势力这么庞大,我就不信晋儒愚那个老头完全凭借光明正大的手段就足以打下并维持这样一个江山。说不定,肖蒙一直追着不放的那个案子,和他们也有点关系呢。

比如说,那个什么极乐一号,说不定就出自中兴的研究所。当然人家的目的可能只是出于医学上的,鸦片的本质还是药材呢。

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任何的根据,但至少我有想象力啊。

第二次停车吃饭之后,夜终于来了。美妙的夜神啊,我讴歌你,我欣赏你,你给了这个不安全的世界足够的掩护。

我和肖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在等夜深,等她睡着,等车上的人都睡着。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肖蒙之前就睡着了。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回到了微薄的光明之中,冬天的黑夜这么长,我却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我靠,我太鄙视我自己了。我太难以原谅我自己了!我看着车窗外的日光万分悔恨,我不止是想哭,想死的心都有了。

多好的机会啊。回去的时候,我们应该不会再乘坐这样的卧铺车了,提早一点预定,火车票是可以买的。虽然我很想占肖蒙的便宜,但是我真的也不想她再受这个罪。

要是空间足够,我现在一定是在捶胸顿足。当我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突然又愣住了——肖蒙还在睡梦之中,她的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她的手搂着我的腰,而我的一只手,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绕过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着她。我的手心,正放在她衣服里面靠近小腹的腰上。而且,是在内衣里面。

我又想哭了,这一次,却是因为觉得幸福。

第六十章 回家真好(第一更,求票)

经过了长达28小时的颠簸和跋涉之后,我终于回到了我离开已久的家乡。本来我想用“阔别”这个词的,可是我离开得并不够久,更重要的是除了身后的一袋盗版光碟,我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让我享受那种衣锦还乡的心理。感慨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好意思发的。

肖濛跟在我的身后下了车,她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是,这里真不错啊。

也许是,特别是如果她确实抱定了一种出门旅游的心境的话。

这趟旅程的最后10个小时尤其的颠簸,因为下了高速公路,转上年久失修的国道。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小时,颠得我都晕乎乎的了。年久失修的公路连接的是一个陈旧而遥远的小县城。这里有好多建筑都几十年没有翻修过。

当然这也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它保留了这片土地上大多数地方几十年前的样子。甚至,还有相当大的一片地方保留着几百年前的样子。用比较专业的旅游术语来说,这里绝对是一个欠开发,但是也绝对原生态,古香古色的古城。甚至,比较浪漫的想,这地方就像一个梦境。

我们下车的汽车站,在差不多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显得陈旧破败不堪,现在却也似乎没有更加的破败。我们在车站门口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好多年以前,这样的摩托车就在这个小城里跑着。时光的拂照在这里似乎出现了某种停滞。甚至包括乘坐这种三轮摩托的费用——从车站到我家,两块。时间停留在了我离开的时候。更早的时间,停留在别处更古旧的屋子里。

一路上肖濛的相机就没停过。狭窄拥挤的街道,依然挂着供销社的牌子的商店,老墙上面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标语,甚至一只苍凉叫着飞过的乌鸦,全都被她贪婪的拍进了数码相机里。

肖濛惊叹的说:“这里像个梦幻之城。”

更让她惊叹的是,一条蜿蜒流过的河流对面半坡上那鳞次栉比的黑瓦房。灰的墙,黑的瓦,层层叠叠的院落和随处可见的古树。可惜我家不在河那边的半坡上,而是在靠近县政府的新城。说是新城,也没有什么和眼前这个时代特别合拍的建筑。政府和县委也在一个山坡上,被一圈常绿的老树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

肖濛认为这个地方很好的保留了时光的足迹,但是这里的人很多年来一直抱怨这里太闭塞,让他们和外界产生了严重的落差。可是这时候我没有心思为这些事情费神,让我苦恼的是,我突然想起快过年了,但是我走得匆忙,根本没有给我老爹准备什么礼物。只是在出发前很随便的打了一个电话。

老爹肯定会很大度的说回来就好,什么也不需要。但是我自己明白,这是做儿子的失职。怎么办呢?我总不能送他一套盗版光碟吧,里面还有许多是**的。直接拿钱,那也没有多少可拿。

肖濛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把自己刚买来还没用地一个sony地录音笔交给了我。还振振有词地说:“抵制日货嘛。你说地。我相信老人家一定比我们更能正确对待这样地阶级敌人地产品。”她买地东西一般都不会便宜到哪去。同样是录音笔。也有300多地。但是她这支不管是外观还是性能。至少也得一两千。我老爹要录音笔绝对没用。但至少这算得上一件像样地礼物。

我说:“我怎么说。儿媳妇给你地礼物?”

肖濛伸过手来就想把录音笔抢回去。我忙说。开玩笑地。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表现吧。真是地。多少考虑一下别人地感受好不好?

我家住在县一中地教师宿舍里。那还是我妈当初留下地房子。我老爹在公安局上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子承父业。我对小强说过。我们家有亲戚在派出所上班。事实再次证明。我真地是个很诚实地人。

但是。都这么多年了。我老爹依然只是一个普通民警。甚至警衔都比我低。不是没上去过。后来又被降下来了。我只告诉他我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吃皇粮地工作。没敢说是警察。我怕他会受到严重地刺激。主要是因为我警衔居然比他高。

好在去年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光荣退休了。光荣不光荣那就算了。反正他退不退休。在别人眼里都没有多大地区别。我给肖濛说。我各方面都朝我老爹。她现在信了。

老爹接我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肖濛要来,所以他看到肖濛,听到肖濛甜甜的喊一声“伯父”的时候,不加掩饰的就对我挤眉弄眼的说,比你妈强。但是肖濛觉得我老爹很不错,嘘寒问暖关心无微不至,还烧得一手好菜,我才发现原来这也是遗传。但是,为什么没有更有用的东西呢?

晚上我和老爹住一屋,老爹好像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和肖濛肯定没到那一步。这很让我绝望。当然了,我们父子俩对这个问题心照不宣,只是表现出很想好好聊聊的样子。临睡前老爹却说,这都到我们家了,干脆,你还是生米煮成熟饭,别让她跑了,大不了,今晚我回避一下,不用最狠的这一招,我看你把不住她。

我吐血,有这样的老爹吗?

我没有对肖濛撒谎吧,我这么猥琐,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来我和老爹不知道聊起了什么,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起来。更严重的后果是,老爹提出了两瓶都挥发了一半的陈年老酒来,我跑到厨房里热了剩菜,又喝又笑的折腾了大半夜。这种感觉很爽,我们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一样猥琐,一样落魄的兄弟。其实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就老爹就偷偷的让我喝酒,然后我们一老一小疯子一样的跑到河里洗澡或者捉鱼。我妈起初觉得不可思议,到后来终于对我们父子绝望,走了。对她来说,这场婚姻只能是一个错误,撇下我们父子绝对是解脱,我们知道,所以我们都不怪她。

第二天我和老爹一直睡到了中午,我头昏脑胀的起来,肖濛抓住我的手可怜巴巴的说:“你怎么才起床啊,我饿坏了。”

我也饿,我知道我老爹也饿,冰箱里有他为了我的到来准备好的存货。但是我很不讲义气的丢下了我老爹,带着肖濛上街去吃小吃。肖濛高兴得要死,一条老街走下来,她的小肚子都鼓起来,像怀了三个月的样子。虽然冬天的衣服厚,别人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她因为吃的太撑,不得不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走路,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用说了,我接受了很多复杂的目光,嫉妒的羡慕的悲愤的惋惜的郁闷的……等等等。

我只能带着肖濛往人少的河边散步,我给肖濛讲小时候老爹就教我喝酒带我下河捞鱼的事情,肖濛先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跟着就搂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在我面前很伤心的哭了,而大多数时候,她都显得非常的明朗和要强。

我明白她此时为什么要哭,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自责。

不管男人女人,都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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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又是她(第二更,求票)

我这次回家的目的,是把那些盗版光碟找个人销了,回去再和小强打得火热一些。

林森已经查过小强的底,他表面上只是卖光碟的,实际上一个主要由外来人口组成的帮会的小头目,据说是很被老大看好,前途无量的那种。小强他们的帮会和华天电脑城盗版之王杨平的帮会明显的带有敌对关系,我们要查杨平,小强这一路人马完全可以起到某种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问过林森,我这算不算是卧底?林森说不算,因为真正和小强混熟了以后,我可以亮出真实的身份,我们和他可以形成一种利益互换的关系。警察和涉黑性质的团伙当然不能结盟,但是敌人的敌人,很多时候是可以互惠的。

我可不想做卧底,因为我肯定会想起星星的那句台词——为什么,要逼我杀人?

我要是做卧底,第一天就有可能把组织给出卖了,这一点,想必林森也很清楚。

但是这些事情,在我和肖濛一起回家之后就都忘了。第一天,我带她吃遍了我们这里各种各样在外面的世界根本吃不到的小吃。不夸张的说,从这些小吃的原材料到制作的工艺都是无污染原生态的。肖濛属于那种悟性很高的人,吃小吃的时候她不断的拍照,和人家闲聊,我相信她回去绝对能写出一本图文并茂,美得让人忧伤的游记或者随笔。

当然我们这里还算不上与世隔绝,据我所知,从我们这里往西北方向再走两天的车程,还有一个更闭塞的山区。我没有去过,但是偶尔听到老人们谈起那个地方,说得好像那里不是在地球上一样。我给肖濛说了,她有些向往。但是听说去的路比我们来的路还要烂很多,而且班车很少,终于还是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我带肖濛去爬山。因为这是我们这地方冬天里难得的晴天。县城周围都是山,比较起来,我们在城市公园或者近郊看到的那些山连土坡都算不上。要是有什么人来这里开发点登山攀岩的项目,应该会很不错。

我们去爬的山在县城西北,叫麒麟山。站在我家门口就可以看到了,但是我们先是坐了半个小时的三轮车,然后又步行了一个小时才到山脚。

我说:“我就是在山的另一边发现了一段古老的墙基的。说不定,那是山上什么古堡的遗址。”这时候我们站在山脚下,仰起头来,可以充分的感觉到这山的高大和陡峭。但是山上有路,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人在山石中间凿出来的小路,弯弯曲曲的像一条很长的绳子趴在山上。

肖濛的兴致很高,但是爬了不到一半就说有些腿软了。我还行。其实小时候爬这座山我从来没有觉得费力过,后来去城市读大学,把人都读废了,要不是林森那七八个月的特训的话,估计现在也够呛。这天的阳光很好,明晃晃的照在身上,虽然热度早就被呼呼的大风带走了,但是我们依然觉得很温暖。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吧。

风很大。天也很高。天不但很高。而且特别特别地明净。

肖濛往我们来时地路看去。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她看到县城地房子已经变成了小小地好像模型地一片。就是山脚下地房屋都变得好像火柴盒一般了。再看我们走过地山路。悬悬地挂在山壁上。往前随便一看都是陡峭地山崖。这时候她就有点怕了。抓住了我地手。不知道该继续往上爬还是下山回去。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带她到这里来地。尽管这样可以趁机牵着她地手。她要是实在腿软走不动了。我还以背着她抱着她走。但是我真地不是故意地。也许是离开了太久。我都忘了这山竟然还这么险地。

其实这时候我地心里也有种比较奇妙地感觉。我有些被自己生长地家乡震撼了。

“往上走吧。”我说:“到了山顶。你就会发现另外一片天地。”

肖濛点点头。我喜欢肖濛这种有点胆怯和小心地样子。而不是她说要折腾就折腾死了地时候那种要强地样子。我总觉得女人还是不要太要强地好。要想证明自己。嫁入豪门同样是一种很好地方式。不一定非要把工作事业看得那么重。甚至不惜拿自己地身体和生命去拼。

我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山上走。世界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一样。

走着走着,肖濛突然笑了一下,说:“真奇怪,好像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也不觉得你猥琐和下流了。而且让你拉着我的手,就蛮有安全感的。我说的安全感不是以前那种意思哦。”

是的,我自己也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我没有平时那样的猥琐和畏缩,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滚滚都市万丈红尘中的我和远山峭壁之上的我不是同一个人。这是我的问题,还是尘世的问题?

我觉得我好像变得有点文艺,有点高深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肖濛白了我一眼,女人味十足。

最后的一段路不是那么陡峭,我干脆一把将肖濛抱了起来,抱着她往上走。她一边尖叫一边使劲的挣扎,却纯属跟我疯,一点都没有恼怒生气的意思。她这么挣扎着我挺费力,干脆将她扛在了肩上。肖濛立刻鸦雀了,她害怕。终于也有这么一回,让我制住她了。

“到了。”我将肖濛放下来,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肖濛的脸有些红,大概是被我扛着有些充血。但是她也不气恼,因为她看到了一片有些恢宏的平地,山顶上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平地。这上面长着很少的几棵树,一望无尽的是一片枯黄的长叶草。如果是夏天,这里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如果下雪,这里便是一片茫茫的雪原。

“这应该是个火山口吧。”肖濛目测了一下,说:“从我们站的这里到对面,恐怕有将近一千米呢。”

我说:“县志上记载的好像是直径1140米,但是它是个不规则的圆。我说的那个墙基就在对面的山崖后面,要不要过去看看?”

肖濛有点带撒娇的说:“我好累啊。”

我就问:“那要不要我给你马杀鸡啊?”

肖濛踢了我一脚,说:“靠,这么漂亮的地方,你不要那么龌龊好不好?”

我很无辜的说:“马杀鸡有什么龌龊的,怕是你自己想多了吧。”尽管我刚刚才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我的境界提升了那么一点点,但是马上我就很邪恶的想,你要是想得更多一点的话,我也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这里天高云淡,或许做某些事情也有非常不同的效果呢。

这时候我看见对面山崖后面冒出了几个人影来,本能的,我把肖濛往我背后拉了一下。但是我很快看清楚,这几个穿着灰绿色户外运动装,背着大背包的家伙就是我们在路上看到过的开着路虎狂飙的暴力男。而随着前面的几个暴力男走出来之后,又走来了一个有些瘦小的身影。我不知道该说这是缘分呢,还是别的什么。

肖濛也看见了这群人,饶有兴致的说:“怎么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你们这个地方吗?会不会这座山背后有什么史前动物呢?”

我如实的回答说:“活的史前动物应该没有,有没有化石我就不知道了。”

那群人渐渐朝我们走进了,我终于也得以正面看清那个现代宫斗剧女主一般的中兴集团那个“公主殿下”了。

因为她把自己包在宽大的户外装里面,背上同样背着一个大背包,女性的特征看上去就不是那么的明显,只是一张脸有点小,现在身在豪门,脸色却有种营养不良的苍白,鼻梁上还驾着一副不太讲究款式的黑框眼镜。难怪我在大学时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么打扮的话,和我们班那些灰头土脸的女生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但是我觉得凭她老妈身为外室的基因,她就算不是什么绝顶美女,应该也不至于是这样貌不惊人吧?难道仅仅是因为打扮的关系?

我顿时对她就失去了兴趣。

第六十二章 荒野里的古迹(三更,求票)

中兴的那一伙人转眼就走到了我们跟前,那位“公主殿下”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开朗和气,在我们面前微笑着招了招手说:“嗨,两位真有兴致呀!”

走近了看,她的脸色更显得苍白,但是好好打扮一下的话,她至少也是中上姿色吧。难得的是,她说话的那种语气很自然,很平和,既没有那种大财阀公主的盛气凌人,也没有自身身份复杂所带来的尖刻锋利。当她看到肖濛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说:“哎呀,你好漂亮啊!”

肖濛对别人说她漂亮明显有比较强的免疫力,只是浅浅一笑,耸了耸肩。不过她这种只露出一排牙齿的浅笑真的很迷人。我有一阵子比较罪恶的哈韩,对全智贤孙艺珍金泰熙金荷娜韩佳人那些韩国的女星如数家珍,但是公正的说来,她们都比肖濛差远了。而且据说她们还都是整过容的。我说过,肖濛像个妖精,要放在古代她就是妲己那样的人物。可是跟我这个猥琐大叔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就只是个小女孩。

这是我的幸运呢,还是她的不幸?我不知道了。我仍然拒绝去想我和她的暧昧关系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样的妖精不是我招架得起的。就是因为认识她,我的整个人生都发生了改变,要是再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呢。不过我现在也绝对不排斥这种暧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下一秒这种暧昧还有没有,反正,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人家“公主殿下”和我们说话呢,肖濛倒是一个浅笑就带过去了,可我觉得我要是话都不回一句,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当然我并不是觉得这样会失礼,我又不是他们那种上流社会的人物,要跟他们玩礼节那一套虚的,但是做人嘛,人敬我一分,我还人一尺,这是本份。

我说:“主要是,我们这冬天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

公主魏淅就问:“你是这的本地人?”

我说:“当然。”回到家以后我的口音很自然的就变了回来,乡音这种东西,总是让人觉得特别亲切的。

魏淅就有点高兴的说:“那我能不能请你们做向导,带我在这附近转一转?”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一群暴力男,问:“这么多人都一起走,我觉得我和我媳妇的安全很有问题啊。”

肖濛在我大腿后面掐了一把,作为对我胡言乱语的惩罚。但是她抓得不重,倒有点让我想入非非的。

魏淅身边地一个首领怪一样地家伙就哼了一声说:“要是我们不安全。你觉得你们现在站在这里就会比带路要好?”

魏淅皱了皱眉头说:“长哥。你不要这么说话。你看看你们一伙人地长相。人家觉得不安全那也是很正常。”这公主说话倒也挺逗。这帮家伙远看是暴力男。近看是红名野怪。绝对是杀一只都很费劲。但杀光了一定能连升两三级地那种。没准还能爆点小极品什么地。

魏淅侧后方地表少爷孙定超算是形状比较合理地。他剪着个平头。皮肤古铜色。身材非常地匀称。一点都不像个海归学者。像个搞体育地。他抱着手。笑得有点古怪。

魏淅身边地那个长哥明显对我和肖濛有种极度防范地姿态。我地口音倒肯定是本地人。长相吗也很安全。但是肖濛这个小妖精就有些不一样了。其实这个首领怪说得倒也不错。他们这时候要是想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我就是和他单挑估计就得直接挂回复活点。还不要说是群p了。但是他毕竟只是个保镖。对公主地话不好怎么反驳。

魏淅就看着我们说:“当然了。不能让你们白劳动。每人每小时五十块比较合理吧?”

这个嘛。我想着随便带她在山里转转。混个四五个小时。我和肖濛就能拿到四五百块钱。其实也是蛮不错地。比一般地地陪高多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是爬山游览。顺路捎上他们有什么不可以呢?我看看肖濛。肖濛只是笑着看我。那就是说。这单生意我还是接比较好。

可我还是担心这一群红名野怪。魏淅看来很聪明,就对那个首领怪说:“长哥,有表哥和我一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我看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顺便准备一下午餐,我们回来的时候吃。”

那个首领怪看来具有很高的服从性,对主子的安排即便不满,也不会明着反对。当然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无所谓吧。反正只要看不到,我就能理所当然的当他们被系统屏蔽了。

我看了看表,说:“现在是上午10点,请问你们想去什么地方?”我才不关心他们要去哪呢,这一带是我小时候爬过无数次的山头,除了树长高了一些,我没有发觉有什么大的变化。无论怎么走,反正我也不会把自己弄丢。

魏淅伸出手来,大大方方的说:“我叫魏淅,这是我表哥孙定超。你比他可能也大不了几岁吧,不知道怎么称呼?”

靠,肖濛说过,这个孙定超28了,我比他大不了几岁?什么意思啊?听起来还蛮含蓄的,难道我看起来已经奔四了?

我和她握了手,她的手很冰。

肖濛在那里抿着嘴偷笑,我就说:“叫我古裂吧。我媳妇……唉……先天性无声带……不过能娶到这么一仙女一样的人物,我还是赚大了,呵呵。”我看着她白了我一眼,她那种极致小女人的表情真是充满诱惑啊。

魏淅先是很惋惜,借着笑了笑,不加掩饰的说:“是呀,我觉得就这样你都捡了大便宜了。嗯,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地,你就先随意的带我们走走吧。”

很好,这样一来那几百块钱就更好赚了。我原谅她对我的鄙视。

我跟肖濛说过要带她去看古墙基,所以我决定还是先往那去。魏淅他们虽然才从那边过来,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往前一直走,绕过对面山崖的时候魏淅笑了一下说:“表哥,原来这边还有条路,我们那么多双眼睛,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很装逼的说:“这世上很多路其实不是用眼睛去发现的,而是用心。”

我以为魏淅会很欣赏我这句话,谁知道她说:“你装什么呢?世外高人哪有长得像你这么,厄,平凡的呀。”又是一个很含蓄的说法,我猜她的潜台词大概应该会是“猥琐”,而且我估计她也不相信肖濛真的是我媳妇,只是不想揭穿我罢了。这些女人都是妖精,她们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猜度人心呢?

那只海归说:“我倒觉得,古裂兄是个实在人。”

我看他一眼,心想,不用拍我马屁,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绕过山崖,前面是一片杂乱的灌木。往下则是一片很平整的斜坡,像是人工清理建造出来的一样,斜坡上偶尔有两三棵大树,其余的都是灌木和荒草。路并不好走,下坡其实比上坡还要费力。我走在肖濛的前面,让她把双手撑在我肩上,这样她比较省力,而我的身体后倾,也不用担心会往前栽倒。海归如法炮制,我们花了一点时间才走到坡脚。这里的坡脚对于整座山来说应该还停留在三分之二的高度上。中间是一片长满大树的平地,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其实这个貌似平地的地方一点也不平,反而是坑坑洼洼的,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满地都是很粗的蔓藤。有的蔓藤挂在树身上,像蛇一样的。魏淅两兄妹似乎对这些蔓藤很感兴趣,放慢了步子进行观察和采集。

我没管他们,带着肖濛走到了平地的中间,指着脚下的一溜排列整齐的石头,说:“看,是不是很像一个城墙的地基?”我在蔓藤中寻找了一下,发现了一堆用泥土和石块夯填起来的半米高,不到三米长的墙状物,问她:“你觉得这像什么?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痕迹?”

肖濛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吧,我说不上来它像什么,但你说是外星人的遗迹那也太离谱了。”

我哈哈一笑,说:“你的童年肯定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事实上,这是我和一伙小兄弟修建的‘长城’,那时候我大概小学六年级吧,有一天我们逃了课,大老远的爬到这里来,准备在这里修一条长城和一座碉堡,从此就住在里面,再也不回家和学校了。这是我们伟大工程的证明,没有等到天黑,我们就觉得这里的风吹的怪恐怖的,信誓旦旦的约好第二天再来,并且一直要到伟大的工程完工。可是第二天所有的建筑师都是扭着**去上学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的**被我老妈打得几天坐不了凳子。”

肖濛呵呵笑着,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种羡慕,问:“那时候有没有女同学?”

“有,”我有点沮丧的说:“不过她喜欢的是我们班长。”

肖濛笑得就更欢了,说:“好,我平衡了。本来我挺羡慕你的。”

第六十三章 探险道(第一更,求票)

中兴的公主魏淅和海归孙定超那两兄妹对那些蔓藤的兴趣看起来很大,一直在那里忙活,没有不知趣过来妨碍我和肖濛的意思。而肖濛对他们似乎比较有兴趣,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们一眼。我想这大概是她的职业习惯,那两兄妹可是难得遇到的新闻素材啊。但是肖濛也并没有走过去跟他们攀谈,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她对中兴的八卦一直很感兴趣的。

带着肖濛参观完了荒野里伟大的“古墙遗址”之后,我们就信步的走到山崖边上。站在这种地方看远天,看我们的县城,看云起云动还有几只拍着翅膀飞过的乌鸦,其实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肖濛拍照的兴致不减,她尤其想拍的是乌鸦。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乌鸦。”肖濛看着数码相机里不够清晰的图片不无遗憾的说:“原来只是在电视里,更多的是在小说里看到它们的身影,好像人们都把乌鸦形容得很不好。我没有想到它们的叫声这么悲凉,而且还非常的有穿透力。”

我说:“在有的地方,乌鸦被当作一种神鸟。但是人们对乌鸦的坏印象大概来自那句‘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谚语。其实乌鸦也有白色的。”

肖濛往前面的山崖又走近了一些,探出头去东张西望的,然后回头问我:“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从这里失足掉下去的话,会不会跌到半山一个神秘的山洞里?然后我在里面发现一个世外高人,或者武功秘籍,或者什么异兽异草,出来之后,我就练成了绝世神功,成为新一代的武林至尊。”

我暴寒,很诚实的回答她说:“你武侠书看多了吧?还武林至尊呢。这种跌山崖的情节在武侠书里是最恶俗的情节,要是我就绝对不会这么写。不过,我觉得要是你不要当什么记者,投身演艺界的话,倒是非常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天皇巨星。到时候我跟人说我牵过巨星的小手什么的,多牛逼啊。”

肖濛瞪了我一眼,说:“你才是牵过小手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有的东西,在外面当然不能乱说的。”

肖濛撇了撇嘴,说:“我才不想当什么演艺界巨星呢,一个个私生活糜烂,潜规则龌龊,而且演技一代更比一代烂。对社会的贡献就是毁坏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少年。特别是那些这样女那样男的选秀,最恶心了。搞得青少年小朋友们没有危机意识,没有社会责任感,当灾难出现的时候,那些选出来的不男不女的明星又做了什么?”

我说:“没想到你还带这么偏激的。”

肖濛气呼呼的说:“我说的是事实。要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整个沉迷于娱乐之中了,你认为还有能力面对那些未知的灾祸与苦难吗?”

我听见后面有人拍手地声音。回头一看是那只海归。他满脸赞赏地说:“说得真好。像你这么漂亮而又这么清醒地女孩子。实在是不多见了。”

我靠。这家伙来拍什么马屁呢?我本能地对这家伙抱有强烈地排斥感。要是一来二去地。他和肖濛越谈越投机。凭他自身地资质学历。还有山那么高地背景。要把肖濛挖走那太简单了。特别是从我身边挖走。我担心甚至不用他来挖。肖濛自己就跟他走了。

但是肖濛却不太卖他帐地样子。也没有接他地话。也没有拿正眼看他。只是对我说:“不过。要是青少年都像你这样地话。我们亡国灭种地日子也就到了。”

我赶紧表态说:“好。我悔过。我自新。从今天起。我一定奋发图强。争取做新一代地开山怪……”我靠。我怎么连个立志发奋地姿态都做不好呢。

肖濛照着我地大腿就来了一脚。感谢上帝。我们今天是出来爬山地。要是在城市里。她穿地多半就是几厘米地细跟鞋。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其实我这个人危机意识是有地。我就是太有危机意识了。所以从来不抱那些不切实际地理想。肖濛不卖海归地帐这一点很好。但是或许她只是偏巧不喜欢这一款地呢?我要想把牢她。也许真地只有用我老爹教我地那一招了。眼下我们是在荒郊野岭上。我要不要撇开海归公主两兄妹。把肖濛带到一个更隐秘地地方那个那个了呢?

等等。我为什么会想到要把牢她?这对我来说恐怕是一个不着边际地事情吧。就眼前这样地小亲密小暧昧。我都应该去给祖宗烧高香了不是吗?我早就说了她是妖精。她都快把我做人地准则破坏完了。到时候她小腰肢一扭转身走了。我找谁哭去呢?

我在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这些念头的时候,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对了,这山上倒是有一个很大的山洞,世外高人武林秘籍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洞里面的石头倒是蛮好看的。”那个洞我们小学中学春游的时候去过无数次了,我不知道现在的中小学生还却不去,但是那里留给我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

肖濛很有兴趣的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探险了。”

那个山洞可没有什么险好探的,我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就没有说出来了。

海归和公主魏淅听到有山洞,也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我有点后悔了,为了那几百块钱带着他们多碍事啊,要不然山洞里可是一个上下其手的大好地方。为什么我老是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呢?我真是没救了。

去洞口的路更加的不好走,因为我们是从山崖这边过去的。要是从另一个洞口进去的话,那边的路就平整得多了。那也是我们小时候春游的时候常走的路,从另外一个洞口穿到这边来,然后由从洞里原路回去,很少会选择这边作为进口。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挑这边的,就是要绕到另一个出口得走很远的路,估计到那边天都黑了。

路不好但是我心情好,一路上肖濛的小手都紧紧的牵着我不说,有的地方还得我先跳下去了,然后再伸手在下面接住她。她跳下来不是还有惯性吗,我当然就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了。每当这时候肖濛倒也不会马上推开我,只是扬起头小哼一声说,你今天可满意了吧?

满意?要我说实话那还没呢。‘

海归兄妹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表兄表妹在过去那也是很多爱情故事的发源地来着。现在国家的政策虽然不允许,但是人家是海归啊,没准国籍都改了的。

我找到洞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大量的蔓藤遮蔽了,这些蔓藤的枝叶在冬天里已经枯萎,看上去就像一些有气无力失去了水份的大蚯蚓。海归从他的背包侧面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来,照着那些蔓藤就是一阵的猛砍,蔓藤被刀砍过的地方流出浓浓的乳白色的汁液,还散发着一种有些刺鼻的怪味。老实说,我小时候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看着那满地的乳白色汁液,我不但觉得恶心,还有点恐惧。肖濛也是,她用一只手捏住了鼻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拦住了我的胳膊。

魏淅说:“不用担心,这种蔓藤没有什么有害物质,这种汁液虽然难闻,但是收集起来干制了,可以做消炎药。”如果肖濛的八卦没有误报的话,她在这方面是专家,貌似可以信任。

这时候海归在蔓藤中砍出了一条路,洞口也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这洞口不大,高就是两三米的样子。另一边的出口就大了十几倍。我看到这个熟悉的洞口,就对肖濛说:“行了,接下来是神奇溶洞半日游,我是你们的导游小古。”

肖濛扑哧一声笑了,说:“你还小古呢,都四十大几的人了。”

靠,不挖苦我你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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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下子那么多板砖啊,砸的偶晕乎乎的,还好偶的抗打击能力也比较强的说……

第六十四章 不要那么好奇好不(求票)

走到洞口前,我就发现魏淅和海归孙定超各自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仪器戴在手腕上,打开,露出一个手机屏幕一样的显示屏来,上面绿莹莹的,有一条线像雷达一样的扫来扫去。海归还在洞口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这倒让我觉得有些悬了。小时候我在这个山洞里进出很多次,里面除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之外,从来就没有发现过什么东西。就算我离开这个县城,大学四年,工作,第三个念头,加起来就算是七年吧,应该也不会就有什么怪物异形之类的东西跑到这山洞里来吧?当然这也很难说,像洞口那些蔓藤,就是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时候我还听见魏淅用对讲机跟首领怪说了一句,长哥,到这边来。这就更悬了,都需要那些红名野怪护驾了。

我赶紧对肖濛说:“看来我们就不用进去了吧。”

肖濛说:“你不是说神奇山洞半日游吗?导游小古哥。”肖濛不像我,她的好奇心和冒险精神都是让我高山仰止的。朝阳区科学路那么恐怖的地方她敢去,皇家方舟夜总会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也敢去,看起来这个山洞也让她充满了好奇心。我敢保证,要是魏淅海归兄妹没有搞出这些名堂来,没有叫上面的红名野怪过来护驾的意思,她反而还没那么大的兴趣呢。

但是我一贯的宗旨是,好奇心害死猫。看了那么多异形片恐怖片惊悚片,哪一件离奇事件的发生不是由于好奇心过剩引起的呀?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人家中兴的公主是生物学家,能让他们感兴趣而又比较警惕的东西,至少不会是什么温顺的卡通小动物吧?

我知道要是我墨迹,肖濛一定会非常鄙视我的。虽然她一直也是非常鄙视我,但是我们好歹经历过了一些暧昧和**时刻,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想把这种很能激发男性荷尔蒙的关系继续下去的。她那一次之所以迷迷糊糊昏头昏脑的让我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不就是因为我在她危难的时刻救了她一把,又在她最伤心的痛哭的时候关怀了她一把吗?不冒点风险,哪里来的便宜可占啊?我又不是那种万能主角,随便散发一点王八之气就能把女主迷倒了。

干!我顶它个肺的。反正我的人生理想已经被肖濛颠覆了,我可以在内心保持对理想的执着追求,但是该放开的时候就放开吧。

我看着魏淅和孙定超忙活开了,准备进洞去,就忍不住问:“神仙?妖怪?谢谢。”

魏淅笑了一下,小公主笑起来其实也是很好看的,她说:“你不是本地人吗?”

我差点说,水帘洞不要乱闯。但是我公主长得又没有朱茵好看,所以我只能说:“我小时候来过这山洞很多次,从来没有发现什么,可是我看见你们这么折腾,禁不住也有些心里毛毛的。”

魏淅说:“应该是吸血鬼吧。”

我看着她。很鄙视地说:“吸血鬼那都是住在古堡里地。人家可洋气了。男地都穿燕尾服。女地都是低胸地。”就我看过地吸血鬼电影。里面地吸血鬼差不多都是这样地打扮。狼人比较惨。这就是奴隶和贵族地差别。不过我没想到魏淅这个小公主打扮得很学者地样子。却也会鬼扯。

孙定超说:“是这样地。我们是生物学者。到这里来是考察一种可能已经灭绝了地古生物地。是一种蜥蜴类动物。喜欢**居。现在学术界地记录一致认定它们已经灭绝了几万年了。但是也有一些零星地资料显示。它们也有可能在我国一个地形地质很特殊地地方出现过。不一定就是这里。但是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找到它地话。将会具有一种划时代地意义。”这个海归还是满低调地。他没有说自己是生物学家。只说是学者。很好很谦虚。

我一下就想起那一次肖濛和我谈过地史前毒蜥蜴来。很显然。她也想到了。但是我们俩地反应和表现不一样。我立刻想到地是。闪人。我地确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做好警察这份很有前途地工作。但是警察是抓贼地。我跟这种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地史前动物较什么劲呢?要是真发现了。那就是超级珍稀保护动物。我被它咬了也是白咬。保险公司没有这种史前动物咬伤险。反过来我要是把它打死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但是肖濛却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她地兴趣不是动物本身。而是因为她一直追查地那个自杀案件和这种动物可能存在某种内在地重大关系。她曾经很文学地提出。那种让人看到极乐世界地毒品地制造者。会不会是以这种史前动物作为精神象征地。这种剧毒、珍稀地动物不正好可以象征毒品带来地美好幻想与毒品本身地凶恶以及人心地罪恶与丑陋吗?她那一次还顺便给我上了半个小时地俄国白银时代象征主义地诗歌理论课。搞得我昏昏欲睡地。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件很扯地事情。

唯一能让我宽心的是,魏淅和孙定超没有等到首领怪他们过来就准备进洞了,大概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叫上首领怪只是一种工作程序而已。那就只有去看看了,怎么说这洞里的路我还是认得的。魏淅和孙定超分别拿出两个手电筒来卡在了肩上,孙定超看了看我,问:“你会用手枪吗?”

我想也没想就说:“开玩笑,打手枪哪个男人不会啊。”说这话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看了肖濛一眼,肖濛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没有踢我,而是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个痛啊,我都差点哭了。

孙定超没有注意到我和肖濛的小动作,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枪来,枪身上装着高能量战术灯,他的意思是让我把这把枪当手电筒用。这枪的手感非常好,比我平常用的那把92式稍微重一些,感觉做工非常的精细。我看了一下枪身上的字母,应该是捷克产的cz100。孙定超解释说,我们有使用许可证的。

我才不管这些呢。他要是最后把这枪送我了,我也没法用。这枪使用的是北约的7.62毫米制式手枪弹,和我们的92式口径不一样,我也弄不到这种子弹。但是拿在手里,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一只手拿着枪在前面探路,一只手拉着肖濛。魏淅和孙定超跟在后面。脚下的路并不平整,他们又还要探测,所以我们走得很慢。小时候到这个洞里来,除了叽叽喳喳的快乐就是诸如同伴小女生喜欢班长不喜欢我一类的烦恼,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很凝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总听到有什么动物呼吸的声音。

我问魏淅他们找的蜥蜴是多大的,魏淅说成年蜥蜴的体型差不多也就是30到35公分。她还补充了一句,说这种蜥蜴除了交配产卵的时期以外喜欢独居,所以更加难找。这还好,其实遇到一两条鳄鱼都没有遇到黑压压一片食人蚁可怕。

孙定超突然对我说:“看你拿枪的姿势很标准啊。”

我只能说:“其实,我是警察。”然后我马上又说:“有时候我也会利用业余时间兼作地陪。”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是警察就把前面说过的带路钱省掉了,就算这山洞里什么也没有,我还陪进了不少因紧张致死的细胞呢。

孙定超呵呵一笑,说:“很荣幸能与古警官合作,该给的报酬,我们当然会付清的。”

我还想补充点什么,魏淅却竖起食指,示意我们安静。

第六十五章 给不给解毒的?(长更求票)

我觉得吧,大家还是说点什么的比较好。在这样阴冷黑暗的山洞里面,安静得好像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了,那种感觉也实在碜人。

更碜人的是,魏淅和孙定超把肩上的电筒都关了,还示意我把手枪上的战术灯也关掉。在这黑漆漆的山洞里面,只有他们手腕上的荧光屏发出的绿油油的光芒,我觉得我的耳边好像响起了一种很熟悉的音乐。没错,周星星的电影《回魂夜》里面的那种。

我冷汗都出来了。

这时候魏淅手上的荧光屏闪了一下,她重新打开了肩上的电筒,用手把光柱射向了洞顶。这是在山洞的中段,地面与洞顶的距离大约是20到30米之间。很空旷。我们的目光都跟着魏淅的光柱投向了头顶,突然之间,肖濛发出了一声尖叫,尖叫的尾音未断,她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魏淅的光柱里,我们看见洞顶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蝙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蝙蝠,从它们的体型来看,翼展应该不少于50厘米,通体都是红褐色的。肖濛的尖叫并没有惊动它们,这些长相丑陋的家伙依然像睡着了一般的挂在洞顶上。

原来魏淅刚才不是鬼扯,吸血鬼不就是蝙蝠的化身吗?虽然说吸血鬼是很搞扯的东西,但是吸血蝙蝠却是真实存在的物种。这山洞里面密密麻麻的蝙蝠至少也有上万只,如果不幸就是吸血蝙蝠的话,我们可能一两分钟内就会被它们把血吸干。我只能抱一种侥幸心理,好像在我了解的知识里面,吸血蝙蝠的个头从来没有这么大的。

魏淅也很快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微型摄像机跟着光柱对这些红褐色的巨大蝙蝠进行了拍摄,要是这些是吸血蝙蝠,她恐怕也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吧?当然这也很难说,一般被称为天才的人,在很多时候往往也就是疯子,他们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都是可以不要命的。

我把手枪的战术灯打开,子弹推上了膛,我觉得手心里全是汗,心跳和呼吸都急促得快要到达临界点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考试的时候快要交卷了,却还有差不多一半的题目没有做,我甚至觉得膀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真不知道如果突然有什么动静,我会不会小便失禁的。

肖濛的状态绝对不比我好。她富有冒险精神,但是事到临头的时候,她同样非常害怕。就像我和她第一次去朝阳区找宋旭东,站在科学路路口的时候,她的腿都在打颤。只不过与她要强不肯说罢了。而我,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密密麻麻而又毛茸茸的东西,我宁可遇见的是一只老虎。

孙定超小声的说:“不用害怕,这种蝙蝠不是吸血蝙蝠,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听起来似乎可以放心了,但我觉得他的话不怎么靠得住。

魏淅像是给孙定超做补充一样地说:“这是欧洲地大型食鸟蝠。能在空中猎食鸟类。通常生活在欧洲南部地区。亚洲曾经有过发现记录。但是一直没有足够地证据证实那些记录是真实地。这是一种比较凶猛地大型蝙蝠。但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和大型动物。”

不会主动攻击地意思大概是如果我们给它们面子。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跳下来跟我们pk。但他们地话恐怕少了“一般”两个字。一般不主动攻击。但是万一它们地老大以为我们是来砸场子地。那就不好说了。最好地办法就是。我们赶紧跑路吧。

我最怕地是魏淅和孙定超为了狗屁地科学研究不肯走。但是还好。魏淅拍摄了一段大约两分钟地录像之后就说:“我们走吧。”感觉这位中兴集团地公主殿下还是比较善解人意地。她一定知道作为非科研人员。我和肖濛对这些大型蝙蝠没有兴趣。而且我们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

但是就在我们刚刚走出几米地时候。头顶上地蝙蝠群突然像受到攻击一般迅猛地飞散开来。它们拍动翅膀地噪音和动物身体地臭味瞬间弥漫整个山洞。其中也有不少展开巨大地双翼向我们扑来。

肖濛再次发出尖叫声。而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冷静地捂住自己地嘴巴。我看见一只巨大蝙蝠率先朝着我们扑了下来。想也没想就是一枪。山洞里枪声很响。我开了第一枪。接下来就无法控制。一口气啪啪啪啪啪地把一个弹夹地子弹全打完了。空中不断传来尖利地吱吱声。在动物地体臭之外更弥漫了一种浓浓地血腥味。子弹打完手枪也就是废物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扑倒了肖濛。将我地身体完全地覆盖在了她地身体上面。

还好现在是冬天。我们穿地衣服都比较厚。如果是夏天。我恐怕马上就被撕得皮开肉绽了。而尽管衣服比较厚。我还是感觉到了背上一阵一阵火辣辣地刺痛感。我想。一定是蝙蝠boss火大了。下令它地小弟干掉我们。

魏淅和孙定超是生物学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熟悉这些动物的习性,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们。孙定超捡起我丢在地上的枪,换了一个弹夹,也是啪啪啪的不用瞄准就朝着山洞中的黑暗射击,并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魏淅,换来的是魏淅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那么大的装置,她把那东西扔下远处,在一片黑暗里,蝙蝠依然乱飞着,但是很快就不再把我们当成攻击的目标。

这时候我们来时的路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更多的蝙蝠被子弹射落下来。直到孙定超不停的用英语喊停火,停火。后面跟来的是那一群红名野怪,他们人手一支德制mp5微冲,枪身上装着红外瞄准器。

作为一个警察,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的武器都是合法持有的。但是作为一个单独面对这些红名野怪的警察,我只能对此保持缄默。不,现在我还得感谢他们。至少他们帮我赶走了背上的大蝙蝠。

孙定超将这些红名野怪叫停之后,山洞里回荡的枪声渐渐平息,而那些蝙蝠也几乎都飞出山洞去了。剩下的就是地上一些被打死打伤残缺不全的家伙。

魏淅简单的下了命令说:“尽量收集完整的标本,它们不会再回这里来了。”她走过去捡回了她扔出去的那个装置,对我说:“这是一种声波干扰装置,专门用来破坏蝙蝠的超声波定位的。但是如果频率的调配达不到要求的话,我们都会在全身没有任何伤痕的情况下死掉。”

我将肖濛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有点应付的说:“很好,很强悍。”

魏淅笑了笑,对孙定超说:“不过它们的栖息地被破坏了,这显然是我们的过错。”

孙定超则摇了摇头,说:“不对,你不觉得它们突然被惊起,是另有原因的吗?”

魏淅说:“我刚才就想到了,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捕捉到任何的痕迹。”

我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打什么哑谜。我只关心肖濛,这可怜的孩子似乎吓坏了,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在我反复的关切的询问之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你呢?你刚才有没有被咬伤?”

老实说,我因为关心她,反倒把自己忘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刚才背上好痛,但是现在不痛了,剩下的是一种麻痹的感觉。

魏淅下令走出山洞,可我觉得有些腿软,在肖濛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走了出去,一**坐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完了,我想我大概是中毒了。我怕得要命,但同时我又想起了那些武侠片的情节,通常男主中毒的话,女主都会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来解毒来着。这次怎么说也是为了肖濛才身中奇毒,武侠女主的工作,她大概不会推辞吧?

魏淅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就转身对手下说了一声“放血,然后再给他打一针。回去休息两天就行了。”

我靠,好歹我也是被你连累的,出了山洞,这公主的口气立刻就变得这么冰冷,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但是我决定原谅她,谁让她是女人呢。

两个红名野怪动作麻利的脱掉了我的上衣,清理我背上的伤口,给我打了一针,然后又迅速的拉开了一副简易担架,让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趴在担架上。

孙定超走过来说:“不好意思,连累古警官受伤了。这里五百块是你们今天的报酬,另外两千块则是给你买营养品的,药品我们会给你配好。这种大型食鸟蝠仅仅带有微弱的毒性,不会对你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另外,我们的武器都是合法持有和使用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愉快的合作。”

靠,我这时候哪敢过问他们的武器?要是他们搞什么秘密研究,把我和肖濛灭了口往山里一埋,鬼才知道啊。

孙定超这只海归倒还不错,但是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下一次了。

第六十六章 世事,它总是有点难料的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我推倒肖蒙的那一个瞬间,其实我一点邪恶的念头都没有,完全就是因为情况紧急。

当然,出了山洞之后,我的心思很快就活了。我想到了武侠片里面的那种狗血情节。我觉得这是很有搞头的。在上次救了肖蒙之后,我们不是发生了一场暧昧和**的身体接触吗?之后我们的小暧昧也一直不断,那么这一次我又救了她,加大力度,深化暧昧显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我美滋滋的想着到了晚上,肖蒙用她柔软冰凉的小手为我擦药,而且小鸟依人的陪伴着我,然后……

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我在床上趴了两天,两天来,肖蒙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在我身边照料我,这个根本不会做饭的小美女甚至在我老爹的指导下亲自为我熬了一锅略带糊味的皮蛋瘦肉粥。也确实按时按照海归孙定超给她讲的时间给我擦药,她的小手拂过我的背脊的时候,搞得我趴在床上感到了某种强烈的胀痛。

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解决这种烟熏火燎的肿胀。因为气氛不对。

肖蒙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有时候她坐在我身边,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可是她的目光却是空洞的。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没有焦距。我的确很想推倒她,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霸王硬上弓,可能出现的是两个结果。

第一种,她毫无反应。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我蹂躏。

第二种,她激烈反应,甚至可能会随手抓起床头的水果刀插我。

这两种结果,显然都不是我愿意接受的。我知道我挫,我猥琐,但是我的心理毕竟还是属于比较健康的正常心理。

至于肖蒙在想什么,我猜测,应该和中兴的那位公主以及他们到这里来调查的那个毒蜥蜴有关。我猜对了。

我问肖蒙:“你说,那些大蝙蝠在你尖叫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动静,为什么突然就惊动了起来呢?我觉得,可能是它们意识到了某种危险。危险的程度瞬间就引爆了它们凶猛的本性。”

肖蒙很同意地使劲点头。说:“我就是在想这个事情。你说他们到底是为了找什么来地?”

我记得孙定超说过。他们是来找那种貌似已经灭绝了几万年地毒蜥蜴来地。会不会山洞里就有那鬼东西。如果说它惊动了那些大蝙蝠。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地吧。肖蒙说。如果真地有这种毒蜥蜴。为什么他们都没有什么明显地反应呢?他们应该欣喜若狂才对。这个问题就比较简单了。就算他们有所发现也不表现出来。不管是出于他们学术上还是别地什么方面保密地需要都很正常。肖蒙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她想得到地。

但是。她地注意力还是被那个毒蜥蜴吸引住了。她问我。你说。那个蜥蜴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她指地是那个自杀案件里出现地蜥蜴图案。但是我又怎么回答得了她这个问题呢。

蜥蜴。毒品。自杀。这三件事地联系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还是让肖蒙去想好了。以我地智慧。我一定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反正。我确定这一次已经没有什么搞头了。在床上趴了两天之后。我就爬起来。我想起我还有别地事情要做。我叫我老爹帮忙。找到了我高中同学大路。这家伙高中地时候成绩太差。高考地时候填地志愿只有北大和清华两家。然后以总分不超过两百分地高分结束了万恶地高中生活。开始在县城和地区之间走街串巷地捣鼓各种小买卖。现在跑到地区上开了一个维修家电地小店。我找到他。让他帮我经销那一大包盗版光碟地时候。他还拿出计算器来一分一毫地跟我算账。

我靠。这家伙从小就搞得自己好像很有经济头脑似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是没有见他发什么财。我把三千块钱地货两千就打给他了。反正我也不指望赚钱。再说这是花地任务经费。就算打水漂了那也是林森地事。对于我自己来说。这两千块也没什么大用。我这个月地工资和年底地奖金都已经打进卡里面了。加上孙定超那天给我地两千五。我大大方方地订了两张回去地软卧。卖光碟地两千块钱。索性就拿给我老爹打麻将去。唉。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他了。

走的那天,老爹装得满不在乎的。可是他一直把我和肖蒙送到了地区的火车站里面,还买了站台票送我们进站。他在我面前死绷面子,但是却给肖蒙装了一大包我们这里的特色小吃,还说把我们家祖传的一个玉镯送给她。他搞出这么多飞机来,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肖蒙说,我娃他从小没得到他妈的什么照顾,我又当爹又当妈的,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以后就要靠你了。好像我老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挂了一样,其实我老妈是我都读初中了,才对我们父子俩忍无可忍跟他离婚走的。他没有叫肖蒙媳妇,但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这一套对肖蒙有用,这丫头从小没有父爱,这几天和我老爹本来就相处甚欢,被我老爹这么一忽悠,就哭哭啼啼的,差点开口叫爸爸了。我觉得我老爹挺恶搞的,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我们家有什么祖传的玉镯,还不知道他是在那个地摊上淘来的呢。但是等到火车开动,我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寒风凛冽的站台上不住的朝我们挥手的时候,我就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也有液体在不停的打转。

肖蒙手里拿着那个“传家之宝”,坐在铺位上一直默默了流了很长时间的眼泪。

说起来,回去的火车本来就不算挤,加上我们买的是软卧,一格包厢里除了我们俩之外也就没别的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情绪反而上不来,睡觉的时候也各睡一格铺位,还不如坐长途汽车来的时候那么亲密。也许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你想得越多,事情往往就越是不顺你的意。软卧包厢本来是最暧昧的,结果却是,我们最后连手都没有牵。

回去以后,肖蒙有一阵子没有和我联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那种感觉当然不好受,就像你看一个连续剧刚刚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这个电视台不给你转播了,就是盗版碟你也买不到。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会这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也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我想起了李莎对我说过的话。这个人对我来说已经真的成了一个虚构的人物。

我又去火鸟倒过几次货,和小强已经混得比较熟了。我问林森是否应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那天早上,林森却把我和王靖黎雅还有两个新来的伙计叫到一起,第一句话就是,手机上缴,24小时之内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

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警察,原本只打算一辈子做文职的,但是警匪片看多了,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上边有行动。而保密工作做得越严格,行动的危险性也就越大。

这回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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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们都是路人甲乙丙丁

林森这个人,非常的万恶。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你说他是我们的上司,他折腾我们,我们只有认了。可是他不但折腾我们,还要去折腾那些不知犯了什么事的可怜虫。就在过年前两天。唉,难道犯罪份子就不是人,人家就不过年?

其实呢,过年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远的不说,就说前两个春节吧,我也就是一个人窝在租来的房子里。春晚那是没兴趣看的,一个人也没兴趣包什么饺子,忘了吃什么了,反正就算是过年,游戏里上线的人照样不少。所以我也就是一头栽进去,不分白天黑夜的练级刷副本,好多极品都是那时候爆的。

今年的过年会有什么区别吗?目前看来,没有。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同的来,就是今年我觉得格外的孤单和寂寞。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呢?也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心思动得太多吧。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片刻的欢愉要用更多的孤独寂寞来换取,我觉得我原先的人生理想实在很伟大,无欲无求的,和那些快要圆寂的高僧都差不多了。但同时,我又深深的觉得真那么过下去了,实在又太无聊。

太无聊。

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吧。

我和王靖,黎雅三个人在车上闷了一个上午,林森突然下了命令,要我们立刻跟着他的车行动。去哪,依然不知道。车开到光华路鑫光百货地下停车场,换了两台外地牌照的普桑和夏利。然后一直开出了城,到了市郊的一个废弃玻璃厂。我以为这就是行动的目的地了,谁知道还不是。只是在这里再度换车。

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已经停放了4台盖着伪装网的军用卡车,两台东风猛士,还有两台警用轻型装甲车。我靠,这个阵仗好大啊。我一下就懵了,回头看看王靖和黎雅,他俩比我看上去更懵。

林森让我们到一辆军车那里领装备,人手一件防弹背心,我们还是领的92手枪。我数了一下,连同我们这组人在内,警察大概有25人,其余50人全部都是军方的,一个个荷枪实弹,脸上都抹了伪装油彩。其中一个上尉我看着有点眼熟,脸上虽然也抹着油彩,但看起来应该是女的,再仔细一看那眼睛,貌似是雪冰魂。没错,是她,那种精灵一般的眼睛,不是别的女人有得起的。

我上次见她还到现在没两个月呢,她就加了一颗星星了。怎么我两年多快三年了还没什么动静呢?当然我可以理解为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晋级了,只是还没换肩牌,但是我内心依旧非常的不平衡。

我突然想。林森发给我们地特侦组地证件。难道说不是从卖假证地家伙手里买来地。而是真地?但是很明显他在这里只算是一个小boss。领队地不是他。而是一个肩膀上挂着一级警督警衔地家伙。出发前他做了一个简单地训话。大意是我们要去执行一个特殊地任务。而我们都是警队和军区精选出来地精英。一定要保证完美地完成任务云云。我在想我怎么就变成警队精英了呢?就我地那些训练成绩。真正比我强地精英在本市警察队伍里用扫把一扫那都是一大堆啊。

我带着满腔地疑惑跟着林森上了一辆警用轻装。但是林森却要我去跟狙击队坐一辆车。我靠。他太看得起我了。我跟军方地那些狙击手怎么可能是一个档次地!

狙击队3个狙击手。3个观察员。乘坐另外一辆警用轻型装甲车。我不知道我进去算什么。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挤在一起。还好。大家都抹着迷彩油。谁都看不出对方长地什么样子。我也不怕他们鄙视我。

车队呼啸而出之后。我们这台车里带队地上尉才拿出一张地图来。对3组狙击手和观察员进行了分工。而我地任务是支援。进一步明确。是上尉支援。我担任他地观察员。尽管这样下来我地任务已经很轻了。但是这种真枪实弹地临战气氛还是让我觉得非常地紧张。我不知道我们需要面对地究竟是恐怖份子。还是有组织地黑帮势力。我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汽车行驶地方向。但是大致可以判断车速。然后再根据时间来计算路程。得出地结论是。恐怕是到了郊县了。

行动是在晚上进行地。队伍停下来以后。我们都在车里坐等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以后才开始行动。我跟着狙击队。是整个队伍最先行动地。3组人分别快速地寻找到了最有利地位置。我和上尉爬上一个水塔。架设了通讯设备统揽全局。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地行动目标是全市三市五县里面以工业为主。经济排头地瑞香县。就是肖濛在关于中兴地八卦里面提到过地。由中兴老板晋儒愚地三儿子晋有健任职县委副书记地地方。而更进一步地目标。就是瑞香县地县委家属楼。

在整个行动中。我仅仅只是拿着望远镜对预定地目标进行观测。并将各种信息报告给我身边地上尉。如此而已。而整个行动紧紧进行了不到五分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地交火事件。警队和军方地特工完全控制了局面。

在收队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标是瑞香县的县委书记以及兼管政法工作的常务副县长。当然,还有相当多的涉案人员,大都是这个县重要部门的一把手或者主持工作的二把手。我也才知道,当天参加行动的并不只有我们这一队人马,市局和武警出动了大量的警力,负责对该县各个进出口和相关部门进行了严密的控制。不过应该可以说,我们这队人马才是最核心的。

虽然直到最后我才发现自己所扮演的也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但是貌似和市局的甲乙丙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这当然让我小小的虚荣了一下。但是收队以后,林森这鸟人威胁我们说,谁要是还想在警队混下去,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参与了这次行动。这等于是让我们集体装逼,而且他还是不肯告诉我们,我们到底属于哪个部门。

事后也没有什么媒体报道了这次行动,唯一浮出水面的就是中兴的三太子晋有健被组织上任命为瑞香县的一把手。在这次行动里,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常委是置身事外的。当然说置身事外并不妥当,因为或许他就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呢。周围的人都落马了,就他那么干净?这些事情,有很多玄机哦。

我们的手机直到整个行动结束的第三天才还给我们,这两天整个市局都出于高度戒备状态,所有警力都被用来应对这个案子的不同层面的善后事宜。我们办公室临时并进督查科协助工作,完事之后仍然挂靠在督查科的下属部门。我现在渐渐有点明白我们这个办公室的职责了,看起来,我们应该是管警察的警察,但是为什么要搞得偷偷摸摸好像见不得人的样子呢?我不知道是我们的部门还有更深层次的作用,抑或只是因为我们的头实在猥琐。

下班的这天,除夕。林森在办公室里对我们,包括两个新来的伙计进行了简单的领导祝词,这厮装模作样的谈了一通理论,然后终于宣布了一条我们都为之兴奋的消息——这次的行动,上级给我们追加了奖金,已经打进每个人的银行卡里面。他没有说每个人具体是多少,当然大家也不方便问。

但是,就算给我5万的奖金又怎么样?这能改变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春节这个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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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意外惊喜(四更!求票!)

从市局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和孤独感。

王靖和黎雅都是本市的人,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都给家里打了电话,准备回家吃年饭。王靖很义气的提出送我一程,但是我婉言谢绝了。我只是要回到我自己租的那个窝而已,一个人,怎么走都一样。

我沿着街道走了一阵,突然想起我的手机还没开。于是又突然爆了一种幻想,会不会有谁打电话给我,邀请我一起吃年饭过除夕呢?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肖濛,也许她这两天都在打电话找我,可是我的手机都是关机的。我很乐意接受小美女的一顿痛骂然后和她一起吃晚饭。我开了手机,把手机拿在手里,满怀希望的等着它发出响声。

已经到了下午,街道上的行人不算很多了。虽然还有人像我一样在街头走着,但是他们大多脚步匆匆,应该是赶着回家吧。街道两边各种充满喜庆色彩的公益广告,招牌,横幅,彩带,无一不在向路人展示着新年的气息。那一片红红火火的热闹,反衬出来的,就是我更加深刻的孤单。

我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手机一直没有响过,连以往催缴水费电费的短信都没有,平静得我很担心是不是手机是不是已经欠费停机了。可是打了一个10086,余额还有50多呢。看来我真是不该抱什么希望的,像往常一样,不抱什么希望,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失落感和孤独感了。

我突然想到,奖金发下来以后,我的卡里面应该又有几千块钱了,要是实在没什么人找我。干脆像那一次那样,跑到圣凰去疯狂一夜吧。当然我不一定非要去圣凰,都市里有的是桑拿和按摩的地方。只要价钱合适,我可以**,三飞,四飞五飞,就怕小姐们也回家过年了。

后来我否决了这个想法。不是我现在觉悟多么高了,变得多么高尚了,我只是记起了那一次吃麻辣烫,小倩很认真的责怪王靖不该带我去糟蹋钱财的时候那种很痛惜的表情。不管生活怎么样,还是应该善待自己不是吗?

那我可不可以找小倩呢?我不是要她来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做一桌菜来请她吃。我的手机里还存在小倩的电话,但是我一直没有打,也许,我还在奢想着肖濛吧。

难道说,对肖濛,我除了想占她的便宜之外,竟然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了?不好,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我玩得起的。尤其是和肖濛这样的绝世倾城妖精一般的美女。甚至和小倩,我觉得我都没有玩感情的资本。

手机还是静悄悄的,路过一家茅台的专卖店,我突然想,我去买两瓶茅台自斟自饮,算不上糟蹋金钱,算不上作践自己吧?国酒这种东西,难道那些领导能喝,我就不能喝?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走进去,大声的喊:“老板,给我来两瓶茅台!”

里面的服务员有些惊愕的看了我一眼,她本来已经准备下班了,所以看我的眼神非常的不友善。不友善归不友善,她的服务素质还是在的。在我提着一个两瓶装的茅台礼盒走出去的时候,她还是非常职业的鞠了个躬,说,请慢走,祝您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快乐如意。唉。哪那么容易快乐如意呢。

所谓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快不快乐。还不都得过下去吗?

已经不抱什么奢望。我抢在超市下班之前。跑进去买了一堆做年饭用地蔬菜肉类水产。提了满满地一大包。没有人陪。自己还是要过年地。

提着一包都快把手勒肿了地年货回到我地蜗居。屋里静悄悄冷清清地。我把所有地灯都打开。把东西提进厨房。系上围腰准备开工。善待自己。这是做人地第一步。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已经没有什么激动地感觉。双手还沾着杀鱼地鲜血。接了电话。没想到却是黎雅。

“师兄。”黎雅在电话里说:“我问了头。他说你是一个人住地。我想。不介意地话。你到我们家来过年吧?我妈妈做地狮子头可是很好吃地。”这孩子地声音温温柔柔地。一点都没有警队精英地感觉。这种声音让我鼻子发酸。可是。我也只能谢绝。我和黎雅这小女孩接触得并不算多。她之所以给我打这个电话。一来我想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二来是出于一种同事之间地礼貌。我很感激她。但是做人要知趣。

我和她又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跑到她家去吃年饭,开什么玩笑啊。但是这个电话让我心里更加难过更加空落的同时也觉得很舒服。尽管这只是个礼节性的电话,但是,已经足够我心存感激了。所以,我更加充满**的准备把这个年过得好一些。

我把所要用的菜和肉都全部剥洗切好,分别用不同的盘子盛了,就差下锅炒,炉子上还炖着一只鸡。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酱油居然已经用完了,很多炒菜没有酱油是绝对不会好吃的。要是在平时,我也将就了,但是今天我不准备随便应付过去。我把炖鸡的煤气调到最小,一溜烟的就跑下了楼去。

非常不幸,小区附近的小卖部小超市全部都关门了,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人家都回家吃团圆饭去了。我就接着往街道外面跑,我相信大一点的超市一定会很敬业的坚守岗位的。我记得两站路以外有个沃尔玛,那里一定不会关门。

除夕的傍晚街道上华灯初上,在一片迷蒙的毛毛细雨中,我像一个疯子一样的跑着。为的,只是买一瓶酱油。这两站路不算太远,以我现在的体力和速度,一个来回半个钟头够了。回到家里,那锅鸡正好可以炖好。

我从沃尔玛买了酱油出来,听见有人喊我。说实在的,我以为那是一种错觉,但是那个声音再度在我的耳边出现,我停下来,看见沃尔玛的停车上出口那里停着一辆东风猛士,车窗里探出一个头来,齐耳的短发,精灵一样的容颜,竟然是雪冰魂。

我走过去,很意外的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雪冰魂说:“我才从你们局里出来呀,你们楚局的话好多的。你去哪?我送你一程。”我在前天的行动里看到的人就是她没错。看来她应该也是个小组负责人,我知道林森在我们解散之后又接着开会的。他们差不多是同一级别吧。

我说:“不用了,我家就在两站路过去,十分钟我就跑到了。”

雪冰魂看着我手里提着的酱油,有些好奇的问:“你自己做饭?”

我说:“是啊,过年嘛,好好款待一下自己。”

雪冰魂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一个人还是佳人有约呀,要是一个人的话,介不介意我去蹭顿饭吃呢?我现在开车回基地,部队的年饭都吃过了。”

我会介意吗?当然不会介意的。我和她不熟,但是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开玩笑,单纯论五官她就和肖濛不相上下了,再论气质,她还要比肖濛更高一分呢。

我也不墨迹,上了她的车就说:“前面第二个路口左转,快一些,我火上还炖着东西呢。”

雪冰魂冰雪晶莹的一笑,说:“好咧!”

我该说什么好呢?在感慨了生活的现实和失落之外,是不是也要感谢一下难以想象的惊喜呢?可见,世事真的是很难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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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是真是假

我上车的时候看见雪冰魂在沃尔玛买的速冻饺子,看起来,她原本是打算回基地以后自己煮速冻饺过年。我记得肖濛曾经说过,她和雪冰魂都是在这个都市里长大的,可是雪冰魂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回自己家里去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一些可能不方便问的东西。

雪冰魂给我的感觉像个精灵,穿上军装的精灵战士。其实如果那些魔幻片里面描绘的东西是真实的话,那她的存在我就觉得比较合理了。反而是现在,我坐在旁边看着她,却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跑步十分钟的路程,开车却也是十分钟,我忘了路口那里不能左转,雪冰魂必须开出去老远找到掉头的地方。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她似乎不是很爱说话,我们一度有点冷场,或许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是两天前的那次行动,那却是不能随便谈的。而我,我以为我在面对女孩子时已经很有一套,但是面对雪冰魂的时候,我觉得我那一套根本都用不上。

不过就算不说话,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她,时间过得也还是飞快。我想我看她的眼神一定不猥琐,因为我完全是出于一种欣赏,一点邪念都没有。而她脸上始终带着的淡淡微笑更加的让我可能出现的猥琐心理无处藏身,我和她坐在一辆车里,但是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几万光年那么远。

这时候我反而又很想念肖濛了,肖濛对我来说似乎也是可望不可即,但至少我和她之间没有这种距离感。雪冰魂呢,和那个已经消失了的李莎一样,即便近在眼前,我也总是觉得她们是虚幻的。

但是,在我和雪冰魂进了我的屋子之后,我的感觉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闻到了厨房里炖鸡的香味,就笑眯眯的说:“好香啊,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那种仿佛是口水都要流出了的神态,一下子让我觉得她不是一个魔幻片里的精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接着她就脱掉了她那件挂着一杠三星肩牌的迷彩外套,说要给我帮忙。迷彩外套里面她连毛衣都没有穿,直接就是一件军绿色的圆领紧身t恤,然后把衣袖拉到了胳膊上去,露出一截雪白晶莹的手臂来。

突然间我非常同情雪冰魂他们基地里的那些男兵,说真的,如果雪冰魂每天出早操的时候都是这个打扮的话,男兵们集中在一起的鼻血恐怕都可以用来洗澡了。我没想到部队的服装竟然也设计得这么邪恶,搞得这么贴身做什么呢?

就在我还在同情雪冰魂基地里的男兵的时候,我一个不留神,把切葱的菜刀切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这下可好,大过年的,竟然遭到了一场血光之灾。古人为什么要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果然是很有道理。

雪冰魂看见我鲜血淋漓的手指就笑了,说:“怎么,难道你没有买肉?”然后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你的急救箱呢?”

我说没有。然后又说没事。用卫生纸包一下就可以了。她笑着摇摇头。说声你等等。就跑下楼去了。我记得她地车里有急救箱地。一时间我有点发愣。我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呢?说实在地。对于雪冰魂。我一向地态度就是看看就够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我们还能在一起吃饭。最要紧地是。还是在我这间狭小而杂乱地巢**里。

我突然想起在这间屋子里。我已经接待过三个顶级地美女了。我是不是应该买它买下来。然后打个广告出去。我相信只要我把这三个人地照片挂上去。再吹嘘这间屋子就是专门和这样地美女发生艳遇地神秘之境。我想不管是出租还是出售。我地生意应该都很不错。

这时候我地手机又突然响了。我用没受伤地那只手拿起来。看见那是我等候已久地肖濛地电话号码。赶紧按了应答。就听见肖濛地声音在喊:“臭流氓。你在哪呢?”

多熟悉地声音。多熟悉地语气。多熟悉地感觉啊。那一刻。我差点都流泪了。我说:“还能在哪。窝里。”

肖濛说:“窝里?我待会过来。老实交代。有没有窝藏别地什么女人?”她说话地语气一如既往地。好像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样。

我说:“没有没有。”我不知道她所说地待会是多久。要是她来了正好遇见雪冰魂。我又该怎么说呢?我知道她们俩是好朋友。但是我不知道雪冰魂调来基地之后和肖濛联系过没有。上一次我遇见雪冰魂地时候。她说她跟着就去找肖濛。但是后来我们遇见了那个豪宅外地恶狗咬人事件。大概后来也没有来得及去找。我没有跟肖濛提起过这事。但是和肖濛在聊天地时候。似乎也没有听出她和雪冰魂有联系地意思。也许是雪冰魂一直比较忙。两个人一直没有联系上吧。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我现在知道雪冰魂不是什么文工团的演员了,而他们基地的人事调动,恐怕都是不能对外说的吧。那要是肖濛在我这里看到雪冰魂,会不会很惊喜呢?

肖濛说:“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心虚的味道哦,你这个臭流氓是不是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叫到家里来了?”我靠,还家里,谁的家里呢?你不把我搞得浮想联翩会死啊。幸好我知道这也是她说话一贯就有的方式,要不我的小心肝还不得激动死啊。

我说:“不三不四的女人?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说谎,难道雪冰魂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吗?

肖濛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然后她撒娇的说:“我不管,我饿坏了,你要做好多好吃的等我哦!”她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打个电话来,就搞得我们关系非常密切的样子,这个妖精啊。

我只能说:“那你可要尽快来,我做好饭菜等你。”

“尽快?”肖濛又哼了一声说:“我不会让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不要问那么多!我有事挂了,等下再说。”

肖濛的电话挂了,雪冰魂刚好回来。她一看见我就皱着眉说:“你怎么搞的,血一直淌着你都不管啊?”我低头一看,先前按在手指上的卫生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了,手指上的伤口正不断的往外面冒着血。雪冰魂做出一副很崇拜我的样子说:“你还真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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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四次看来还是不行啊,有点透支的感觉,今天起来头晕乎乎的。嗯,多拿票票砸我可能会好点。呵呵

第七十章 一醉解千愁

作为一个男人,当他被一个女人说他“很强悍”的时候,那种感觉无疑是非常好的。尽管我非常清楚,雪冰魂那个貌似崇拜的表情其实也就是挪揄。这不要紧,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懂得有的时候尽可以把一些不必当真的事情当真。关键是能让自己高兴。

然后我看着雪冰魂手脚麻利的给我包扎伤口,为什么同样的包扎伤口,我就总觉得她给我包扎的过程都赏心悦目呢?尤其是,她是半蹲着给我包扎的,虽然我不可能从那个圆领里面看到什么,但是从我的角度看着那紧身t恤包裹着的起伏,实在很容易让人犯罪啊。

“好了。”雪冰魂站起来,说:“会不会影响你继续主厨?不行的话,我来做好了,只是我的手艺基本上只是保持在勉强能吃的层面。”

靠,男人能随便说不行吗?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不要说只是被菜刀切到了手指,就算砍下了一只手,我也会顶下去的……当然,最后这一点,对我来说稍稍有点难度。

我现在没法去管要是肖濛突然出现会怎么样了。先把眼前这个精灵美女招待好再说吧。我走回厨房,继续工作。还好,材料我之前都准备齐了,现在就是下锅炒而已。雪冰魂现在没什么事做,就抱着手站在一边看我炒菜。

看着看着,她就笑着说:“真了不起,我看你从做菜的准备到动手,到使用的刀具炊具都十分专业哦。要不是事先知道,我还会以为你是专业的厨师,而不是警察呢。”

我很认真的回答说:“我觉得也许我做很多事情,都会比做警察来得专业一些,可是我偏偏做的是警察。”去当酒店的大厨我不敢说,但是要我去吉祥街的大排档谋求一个无照厨师的工作,我想问题应该不是很大的。而肖濛还说过,我要是专职做贩卖盗版光碟的,也一定比做警察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雪冰魂说:“好像现在会做菜的都是男生哦,反正我认识的女生里面,就没有一个会做菜的。”这里面包含了肖濛,不用她说明我都知道。

我说:“不但如此,现在到菜场买菜的也大多是男人。世风如此啊。”

雪冰魂呵呵一笑,说:“说得这么幽怨,真正的比起来,这个世界还是男人占便宜的地方多。这两个菜可以抬出去了吗?”她用手指着我刚炒好的两个菜,问了一句。

我说:“可以了,不过你要把客厅的那个电炉子开一下,我们在那里吃火锅。”

雪冰魂一边端菜一边问:“吃火锅还要炒这么多菜?”

我只能说。过年嘛。然后她就在外面布置餐桌。而我依然很专业地炒着菜。我打了另一个主意。不管怎么样。我把菜炒多一些。雪冰魂肯定吃不了多少。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回炉重新做一下。看上去绝对是没有动过地菜。虽然这样对肖濛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这是我能想到地最好地应对方法了。

等到我把菜都弄好地时候。雪冰魂还打开了电视。春晚再怎么不好看。这种时刻应应景还是有必要地。她看见我拿出了一瓶茅台。笑着说:“还有国酒啊。看得出你对自己地年夜饭规格很高地嘛。哎呀。我什么都没准备。这么白吃白喝地。会不会有点不好意思啊?”

我拿了两个酒杯。各自倒了一杯酒。说:“别说这种见外地话。要是你不来。我还得一个人吃年夜饭呢。说起来。我应该先敬你一杯。感谢你让我免于一个人吃年夜饭。”

雪冰魂呵呵笑着说:“行了。不要搞得这么酸。喝酒就喝酒呗。”

我们两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我对酒尤其是白酒没有什么概念。几百块一瓶地茅台和几块钱一瓶地路边小摊地酒对我来说都是差不多地味。反正是酒就都能喝醉地。应该说。这顿年夜饭有雪冰魂这个精灵美女作陪。我甚至都可以装逼地说死而无憾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差点什么。我更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我一个人的生活究竟会过多久。然后我就想,其实我就一定要呆在这个城市吗?或许,回到我们家那个小县城,像我老爹那样,虽然一辈子没什么大的出息,也没见过什么大都市大世面,但是有一群狐朋狗友,打打麻将,喝喝酒,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

每年那么多的大学毕业生,都依然拼了命的想要留在大城市。但是,我知道绝大多数的人满怀志向,到头来却摔得遍体鳞伤。在城市各个晦暗的角落里,每天不都有那么多失意的人,企图依靠烟酒,依靠肉欲,甚至依靠毒品来麻醉自己吗?其实毒品和子弹本身都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雪冰魂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她吃起东西来有点雷厉风行的,即便是又烫又辣的火锅,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手不停的扇着嘴,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在这一点上,她和肖濛有些类似。只不过肖濛那就是要强,她呢,好像血液里天生就带着一种宁死不退的军人气质。她看上去其实挺温和,但是我相信她甚至能在战斗中带领一支突击队去夺高地,哪怕打到需要拼刺刀的地步,她也不会退缩。我猜想,她的这种气质恐怕是有遗传的。她老头子没准还是个将军什么的。

不过我喜欢看她这种大口大口的吃菜的样子,雪白的脸蛋也因为酒意和火锅的麻辣味道而变得红彤彤的,这一刻,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让我觉得很不真实的精灵。她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劝说什么,只是不时的拿起酒杯来和我干一杯。那瓶茅台很快就下了一大半,我们俩完全是对喝的,雪冰魂看上去除了脸色比较红,似乎没什么醉意,反倒是我,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我本能的想,姥姥的,不行啊,要是我连喝酒都喝不过一个女人,那我还混个什么劲啊?但是我再往下想一想,我可能真的喝不过雪冰魂。我不但喝酒喝不过她,打手枪我可能也打不过她,我估计打架也打不过她,真要比的话,我可能什么都比过她。

555555555555,遇到这样的女人,就算比我优秀很多的男人也会很自卑啊。所以我很快就释然了,比不上就比不上,我干嘛又要和她比呢?还是喝酒比较好,古人说,一醉解千愁,尽管我这个人其实也很少发愁。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我的处世态度其实也挺好的。

喝到后来我明显高了,我记得我把雪冰魂送下了楼去,她说她必须回基地,我很担心她喝了酒还开车。但其实下楼的时候都是她扶着我,我再怎么担心,又有什么用呢?然后她就走了,我回到屋子里想收拾一下杯盘狼藉的现场,却实在力不从心。

等到肖濛敲门的时候,我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突然听明白是她的喊声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开门的时候,又把餐桌绊了一下,咣当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摔了什么东西。但是直到这时我都还在想,我该怎么向肖濛解释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我一身的酒气呢?

可是我一开门,肖濛就倒在了我的怀里,她身上同样是一股浓烈的酒气,只是醉眼朦胧的看了看我,就说:“没事,我还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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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上限就是一天三次啊,今天整个都是晕乎乎的。第三更可能会晚一些,也可能就没有了,明天会振作的。

第七十一章 酒后乱性?

个人经验。

说酒后乱性其实是一件很没谱的事情。头痛得好像要炸裂一样,手脚已经完全不停使唤,甚至意识都已经模糊了,我就不相信那些电视里、小说里发生的狗血情节就肯定是真的。我不敢说别人一定怎么样,但是就我而言,酒后不但不能乱性,甚至连原本可以的便宜都没占到。整个身体机能已经处于空白状态,怎么乱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肖濛弄上床的,但是我把她弄上床之后,自己也倒下了。我不记得有没有给她脱衣服,但是本着一向的习惯,我还是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我似乎也没有对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什么概念,反正我的被子很大很厚,因为我一向喜欢在冬天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空调的热风也开的很足,夜里我似乎起来上了几次厕所,但是都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就是拉着被子继续睡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是的,中午,我才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惊醒过来。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一阵凉意。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肖濛把被子全部拉到她的身上坐了起来。因为空调开着,我也没觉得特别冷,所以我至少迟钝了一分钟,才猛然意识到,肖濛尖叫的原因是我身上什么都没穿。

唉,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了,我又没见过她的。我被她看了个精光我还没叫呢。当然,在小美女的尖叫声中,我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也顾不得是反是正了。同时我看见肖濛悄悄的揭开被子看了一下她自己,然后她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对应的是我的惋惜。

肖濛掀开了被子,她身上甚至还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

“臭流氓!”肖濛抓起一个枕头向我扔来,气呼呼的说:“你干嘛把自己脱得那么光,你对我做了什么没有?”

我很冤枉。我现在倒是很想来着,可是昨晚上我真的一片空白了。我睡觉喜欢把自己脱光那是我的习惯,怎么碍着你了?我老实的回答说:“我应该什么都没做,因为我已经喝得有些空白了。”

“你确定你没有酒后乱性吗?”肖濛大概已经确定了自己衣着整齐,自己身上也不像发生过什么的样子,稍稍的放心了一些,问:“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说到床上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娇艳欲滴,而且因为我醒来后还没上厕所,所以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不争气的站起来了。这使我很窘迫,但是我还得说:“我相信是没有的。你看看你连衣服都没有脱。”

肖濛一不小心看见了我的帐篷,脸更红了,赶紧别过头去,说:“好吧,就算我相信你没有对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行为。那我怎么到你床上来的呢?”

我这时候基本上完全清醒了。在回答她这个问题之前。我地脑细胞空前地活跃。它们经过全民代表大会。一致向我传达了一个相同地信息。于是我说:“是这样地。你在昨天吃年夜饭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你要到我这里来吃饭。还说你很饿了。要我做很多好吃地给你吃。我做了一桌子地菜。但是我左等右等。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你来。你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有多伤心多难过。我本来准备了一瓶茅台酒我们一起吃年饭喝酒聊天地。可是你不来。我一个人忍不住就借酒浇愁了。结果我就不知不觉地喝高了。后来我听到你敲门地声音。我去开门。才发现你也喝高了。事实上后来我有点空白。然后我就脱衣服倒在床上睡了。我似乎忘记你也在床上了。要不然。我肯定回去睡沙发地。”

肖濛哼了一声说:“你会睡沙发?还好你把我忘了。要不然以你这么猥琐地德行。我根本不相信你会什么都没做。哼。没事你准备什么酒。肯定主观上也就是想把我灌醉。然后为所欲为地。”

做人说话要有良心。难道你上一次受了惊吓在我这里。我不是睡地沙发吗?难道上一次。我就没有为所欲为地机会吗?我很坦白地说:“我承认。要是我没喝高了。而你喝醉地话。也许我会做点什么。可是我不也喝高了嘛。”

肖濛又想扔东西过来。可是她手边没有什么称手地。枕头下其实有我地92式。但是她知道。那个东西扔过来。也许会有什么不可预知地事情发生。肖濛恨恨地说:“你怎么就这么龌龊啊。还好你也醉了。要不然我也相信你肯定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下了床。准备到卫生间梳洗一下。她虽然说得气势汹汹地。但是因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地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唉。她还是不希望发生什么地。对我来说。这难道不是最正常地吗?

我和她一起走向卫生间。她看到客厅里地狼藉。有些不相信地问:“让我问问。屋子里有没有女人地气息……昨天你真地是一个人喝酒?菜吃了这么多。你地胃口有这么好吗?”

我说:“我不但是借酒浇愁。我还化悲伤为食量啊。你忘了吧。你进来地时候还说了一句‘没事。我还能喝’。然后我还拿出酒杯来。和你干了一杯。你酒肯定喝杂了。之前是啤酒还是红酒?”我地关心不是假地。她说过地话她自己也或许会有一定地印象。撒谎地最高境界。恐怕莫过于此了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撒这个谎。但这是出于我地直觉。我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肖濛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承认,你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也还诚实。你快把屋子收拾一下吧,杯盘狼藉的,看着真恶心。然后,最后弄点吃的,我饿坏了。”

我诚实吗?我的确向她坦诚了我的猥琐心理,事实上我要是没醉而她醉了的话,也许我也真的会做点什么。但是有的事情被我巧妙的带过了,她看来一点都不怀疑进门以后还和我干了一杯。心在已经哼着歌去卫生间洗脸了。

我收拾屋子,有点庆幸,也有点惋惜。这一次的机会不是比上次还好吗?我又错过了。

肖濛在卫生间里说:“你的毛巾多久没洗了?好脏啊。算了。我看我下一次还是拿一张自己的毛巾和牙刷放在这里好了。”这话很容易让人血脉喷张啊,可是,她接着又说:“但是,我来的时候,你只能睡沙发,而且,必须把衣服穿好。”这可是个好消息。她要是以后经常来我这,难道我就一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吗?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诚实?告诉你,我可邪恶着呢。

我把客厅里的一片狼藉清理得差不多了,随口问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这话挺酸的,可的确是我想说的话。

肖濛说:“别提了。他们把我调到娱乐版去了。天,那怎么是人做的工作,你不知道,那些女明星,一个个见了我跟仇人一样的,别说采访了,我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捞到过。”

我顿时乐了。不是我奉承她。她长得这么漂亮,那些女明星要是见了她能高兴起来,那才是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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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但是白天肯定更不了了,得请个假,因为要出门坐车,十多个小时呢。希望能到家后还能有精力码字。大家多拿票票砸我吧,以前从来不求票要票,现在也不习惯。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才是。

第七十二章 同居时代来临?

肖蒙梳洗好了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已经将客厅餐桌收拾干净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等等,我记得我刚才似乎是看到了两幅用过的碗筷,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话说她要是刚才在我收拾之前就提出这个问题来,那就人赃并获,我还不知道怎么掩盖更好。但是现在我都收拾好了,这样她还能问出什么来,我也就是不是我了。所以我貌似很无辜很纯良的说:“绝对没有,你刚才看花眼了吧?是两副碗筷没错,但是有一副是为你准备的,根本没用过。”

肖蒙很怀疑的看着我,但是她确实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了。我心中暗自得意,走进厨房里给她煮面。我想起肖蒙刚才说要把毛巾牙刷放在我这里的话来,不断的揣摩她的意思。她是想说,她以后可能会偶尔上我这里来住住?

“嗯,好吃。”肖蒙对我的手艺还是比较满意的,尽管仅仅是一碗面,她看起来都很满足。这丫头吃东西太不老实,吃面就吃面吧,她要把嘴撅起来,吱溜一声吸进去。那红唇,那神态,太容易让人上火了。

我看着她吃面,觉得这真是一种享受。而她也似乎很乐于我色迷迷的看着她的样子。我顺口问了一句:“大年初一的,准备上哪去玩啊。”

肖蒙说:“那也不想去,就在你这里。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她吃完了面,把空碗交给我,然后自己去卧室里把被子抱了出来,把外衣脱了,用被子在沙发上给自己造出一个舒舒服服的窝,只露出一张小脸来,然后伸手打开了电视遥控器。但是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频道换来换去的,没有一个有耐心看上五分钟的。一个人处于这种状态下,心理面肯定是有事的,只是我拿不准该怎么问她。我只是坐在她身边,拿了一个苹果削给她吃。我要说,这种感觉蛮好的。

肖蒙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口说了,“古裂,我不想在《光阴报》干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本来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干这么一份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光阴报》的官方色彩比较浓,而且她还做的法治报道。就像那一次在皇家方舟夜总会,她为了搞线索差点把自己都赔进去了。我早就觉得,凭她的自身条件,根本没必要这么拼。之前她说被调到了娱乐版,官方报纸的娱乐版就更加的不伦不类,难以出头了。不过我可不敢随便附和她,她既然这么拼命,肯定有她的理由,她已经付出那么多,说放弃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肖蒙她其实也不是和我商量,她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她又说:“我受够那些人了。又说我报道精辟独到,又说我总是犯忌惹麻烦。把我调到了娱乐版,又说我业绩太差。反正我怎么做他们都不会说好。”

我只能问:“那你想去哪?”

肖蒙有些迷茫的说:“我不知道。我喜欢做记者,尤其是做文字记者。我也喜欢报道现实生活中的各种阴暗面,包括阴暗的人心。许多东西明明是摆在那里的,可是,没有人关注,没有人过问的话,它永远都只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是个理想主义者。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想打击她。可是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有地是阴暗模糊。界限不明地人和事。她如果想凭着自己地努力去改变这些东西。那我只能说她太天真了。

隔了一下。肖蒙问我:“你觉得要是我去电视台地话。会不会更好一些?我地想法是。我还是要做法治报道。”

我说:“电视台肯定很欢迎你。但是法治报道嘛。那就不一定了。可能你去综艺类节目会给他们提高不少人气。但是法制……站在电视台地角度。让你去做法制太浪费资源了。”我想起了大力哥。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不知道他在《警务之窗》过得是否愉快呢。

肖蒙白了我一眼说:“我跟你说认真地呢。”

我也很认真地说。当然她去电视台做法制节目也不是不好。但是她太认真。而且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属于那种一根筋做到底地人。而众所周知。有地东西点到即止。挖掘得太深。就会犯忌讳了。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抓住那个吸毒自杀案件不放。那背后究竟有多少玄机我都不敢去想。最近她没有提这个事情了。但是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放弃。说不定。正在暗自收集更多地材料呢。我觉得。这个案子要是继续盯下去地话。坑只有越挖越深。越挖越大地。最后地结果。很可能不是查出真相。而是被不可预知地东西淹没。不。应该说是吞噬。

“我想从家里搬出来。”肖蒙接下来地话让我一阵激动。我发现我是如此地猥琐。我对她地理想和追求毫不关心。对她后面地话却是如此地兴奋。她说:“我跟我老妈吵崩了。我再也不想和她一起住在那个用她地青春和尊严换来地别墅里。她拿那个男人地钱给我买地车我也不要了。不管我最终要做什么。我都要靠自己地能力来证明。”

我也顾不上去批评她这话有多天真了,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热血沸腾。

“在我找到房子之前,我就先来你这里住几天。先说好了,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肖蒙看见我脸上那种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兴奋,丢给我一个很大的白眼。

不就是睡沙发吗?比较起来,这太不算问题了。干脆,我进一步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说:“要不这样吧。反正你对我也是比较放心的,如果你一定要从家里出来自己住,不如我们合租一个房子好了。房租开销什么,我们均摊。你看你要是一个人住,恐怕也不那么安全,我们合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做饭什么的。”其实我不介意自己出钱,但是她这么讲究独立,这种方式可能会更容易让她接受一些。

肖蒙看着我说:“要不要我镜子给你?你看你的脸多猥琐啊。哼,安全,跟你合租难道就安全吗?”一分钟之后,她又说:“这个建议似乎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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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很难受……

第七十三章 同居生活开始

我以为肖蒙这话只是随便说说的。但是我太低估这个丫头的理想主义和行动能力了。

春节的假期刚刚一过,她就回报社递交了辞职报告。我想报社的老总对她肯定是爱恨有加的。一方面因为她的美丽外表和认真到执着的工作态度,在媒体界中也算一段佳话,但是也由于她的过度认真,常常让老总为她的稿子在相关部门的上级面前检讨认错。现在肖蒙去意已决,报社经过并不算卖力的挽留之后,同意了她的辞职。

肖蒙在办理报社的辞职手续的时候,和市电视台草签了协议。她的外形虽然很出众,但是由于不是出身播音主持专业,电视台打算将她送去深造,以便她回来以后当一个主播。可以想象,她当主播的话,由她主播的那一个栏目肯定是人气飙升的。但是肖蒙谢绝了去深造的机会,理由是她对电视台的情况不熟悉,打算先从基层做起,实际上,她只不过从一个文字记者转变成了电视记者。

电视台大概还是比较看重她的,也就遂了她的愿,暂时把她安排在社会生活板块跑新闻。市电视台的社会生活板块里有好几个栏目,其中的《社会关注》栏目,号称是百姓的喉舌,最讲究的就是如实,深入的挖掘报道一些社会热点问题。也曝光了许多人们颇为避讳的社会阴暗面。

肖蒙对我说,她这次真是如鱼得水了。但是我对此持保留意见。或许这只是我的处世态度问题,我偶尔也看《社会关注》,但是我觉得那些被曝光的真相,其实都是很表层的。当然就我来说,这也已经足够了,但是我担心,肖蒙早晚还是会捅出篓子来的。

我对肖蒙的工作变动保持观望态度,随时准备她再次因为干不下去来向我诉苦。但是对肖蒙生活上的一个重大变动,却激动得我好多天都睡不好觉。

就在她从报社辞职之后,她决定从家里搬出来,和我合租房子。天哪,这真是烧香拜佛求也求不来的美事啊。那几天我们一起抽空去看了很多中介推荐的房子,不过都不是很满意。有的房子各方面都很理想,但是租金太贵。肖蒙原来在报社拿的工资并不高,她又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现在傲气一上来自己把自己家里的财源断了,手里根本没什么积蓄。现在说是合租,但是她只能说是要我先垫着,等她在电视台领了薪水再把该她付的那一半给我。

最后我们在湖滨公园附近租到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多出的一个房间我希望还有一个mm来合租,哇哈哈哈。当然这暂时不太现实,最让我们满意的是这房子的三个卧室打开窗都可以看到一个位于城市中的大湖。这个由光阴河水注入的光阴湖可不是那种人工池塘,它大得需要望远镜才能看清对岸的行人和车辆。湖面不准行船,不准游泳,属于一个城市里面的自然保护区,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水鸟在湖面上飞来飞去。

我们租的房子在湖滨小区,是市里面早年开发的小区,放在周围很多新开发的小区中间,显得有些陈旧和落伍了。据说中兴地产正打算收购这块地,把这里的房屋推到了重建,和他们旗下的几个小区连成一片。但是目前小区的住户还有原来的开发商跟中兴都有很多扯不完的麻烦,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租的这房子才会在这样的地势上以相对比较便宜的价钱租到。

租到房子以后,我和肖蒙又兴致勃勃的去选窗帘,选家具。房东本来准备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但是她嫌那些太老土统统不要。这样一来我的钱也比较吃紧了,但是还好肖蒙还算理智,选的家具也都是相对便宜的。电视冰箱和一些基本的电器我那里有,直接搬过来就是了。

那几天,我觉得自己就像要结婚的男人一样,一边忙得有点晕头转向,一边又兴奋得不得了。当肖蒙在那已经比较便宜的家具店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那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鄙夷,我不能说其实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尽管如此,我也还是很为自己的囊中羞涩而悲愤,要是真娶这妖精做老婆,我得挣多少钱才行呢?

搬家地时候肖蒙刚刚开始参加电视台地工作。这事也不用她帮什么忙。反正东西也没多少。我租了一辆小货车。叫来王靖和我一起自己搬就行了。只是我有些伤感。这是我在这个城市落脚地地方。它虽然拥挤。简陋和破旧。但是它留下了我地很多记忆和气味。我回想起李莎在我这里吃饭然后默默地到厨房洗碗地情景。回想起和肖蒙地那一次**。回想起和雪冰魂豪爽地对饮。我就生出许多地不舍来。

不舍归不舍。人还是要往前面看地。我现在可是和肖蒙“同居”了。套用一句广告词。以后地事情。一切皆有可能。

王靖当然不知道我换地方是因为要和肖蒙“同居”。要不然这个可怜地孩子也许会受不了心理刺激做出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来。他跟我搬东西到新家地时候肖蒙不在。她地东西也没有搬进来。所以王靖没有看到什么可疑地痕迹。但是他还是耸着鼻子说:“裂哥。这屋子似乎有女人地气息。你突然搬家换这么好地地方。是不是把到个妹了?有附带产品地话。别忘了也给兄弟介绍介绍啊。”

他自称和黎雅青梅竹马。但是据我考证。这事纯属他个人想象。个人生活上这厮属于比较开放地那一种。时不时跟我说他最近又谈了一个女朋友。隔两天就说他把人甩了。我个人认为。王靖地话是需要打很多折扣地。

不久。肖蒙提着一箱衣服就过来了。她说这就是她地全部家当。就这样。我和肖蒙地同居生活开始了。但是。一开始地几天。我们明明住在一套房子里。却都没见上面。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我地工作。在上次参加瑞香县突击行动加了两个弟兄之后。我们办公室再度扩编。这一次林森一口气拉了四匹雄性动物进来。使得我们地总人口数达到了10人。除了我属于半路出家地半吊子警察之外。其余地人都是警校地科班生。但是他们也全都是在警校里出现问题。毕业地前景本来很不看好地问题学生。里面既有王靖这种猥琐流地。也有到处打架惹事地暴力流地。还有个身体素质很差地黑客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考进警校地。最正常地就是黎雅。按照林森地选人标准地话。我觉得她不应该到这里来。但是黎雅地协调能力。应急处理能力以及良好地记忆力和分析力。绝对是一个非常称手地副官型人物。

那几天,我们得到了线报。上一次在皇家方舟夜总会交易的卖家再度出现,连同林森本人在内,我们10个人分成三班倒,严密的对他进行跟踪监视。我和王靖以及一个新来的名字叫包龙的魔鬼筋肉人一组。其实他长得很像一个港星,非常像——成奎安。他因为在警校把人打成重伤,学校的开除公告都要发布了,却被林森捞了过来。

有时候我觉得林森像个收垃圾捡破烂的家伙,尽管这些垃圾破烂里面显然也包括我。这个单位会有前途吗?我实在很疑惑。

我和王靖都不叫包龙的名字,而是叫他暴龙,就是“嗷”的追着小朋友的那只。我们这一组最辛苦,全夜班,天明才由下一班兄弟换班。有时候我糊里糊涂的,还想回以前住的那地方去,回到了现在的家里呢,肖蒙已经上班去了,同居的暧昧一点都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来到,她的房门关着,虽然没上锁,可我总不至于猥琐到跑到她房间里闻她留下的气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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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兼拉肚子,哭……

第七十四章 反窃口斤计划

我们跟的这个目标人物行事非常的谨慎,他不但每天都换住的地方,在外面的时候也常常出难题考验我们的跟踪能力。但是他那些花招常常都不起作用,因为我们有一个猥琐之王,王靖。我猜他是**类游戏玩得多了,对于怎么跟踪非常非常的有心得。当然他也就比我们辛苦一些,所以一般晚上监视的时候我和暴龙都主动的让他在车里休息。

我和王靖给目标人物取的代号是“如花”,因为就他的长相而言,只要换个女装,就和周星星的御用美女如花是非常相像的。我们已经跟了他几天,但是始终没有发现他和什么人进行交易。手机也无法追踪,因为情报科刚刚锁定他的手机号并且准备截取信号的时候,他就把手机里面的卡换了。

如花这天住的是四星级的海天酒店,我和王靖暴龙去换班的时候,林森做了新的安排,让王靖和暴龙继续外围监视,而我和黎雅扮成开房的情侣,直接住到如花的隔壁。对此王靖表示了强烈的郁闷和抗议,这么好的差事,头儿竟然让给了我。

我倒是觉得我和黎雅很有些开房的潜力的,上一次在那种小旅馆我们就开过一次房了。这一次换了四星级的酒店,我们不可能再听到隔壁传来的儿童不宜的声音……本来应该是这样的,问题在于,如花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住到他隔壁,要是什么都听不到,那这间豪华包房的钱林森就是白掏了。我们带着先进的监听设备,这用来听墙根再好不过。

如花显然不是素食主义者,他住下来以后,就用酒店里的电话叫了两个应召女。我们的耳机里先是三个人疯疯闹闹,拉拉扯扯的声音,不久以后,就变成一种喘息和呻吟并起的精彩配音了。我的判断是,那两个应召女的叫声非常假,因为我觉得如花肯定不是能够力战双雌的比如我这种猛男型人物。不过他既然出了钱,人家当然要拼命装出**迭起的样子,再听如花的声音,似乎都变成哮喘了。

我在这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那一次我在圣凰的英勇。黎雅却受不了,摘掉耳机,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其实她开电视也不敢开声音,因为怕影响到我,不过她尽量选一些比较严肃的节目来看,这样她就很容易就忘掉隔壁的如花了。

除了两个应召女卖力但是很假的叫声之外,暂时我也听不到隔壁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也摘了耳机。我准备洗个澡,这几天黑白颠倒,晚上行动,白天回家倒头就睡,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我对黎雅说:“你先来听着,我洗个澡。这豪华包间挺贵的,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对不起头儿的经费了。”

黎雅红着脸,嘟着嘴说:“不要。听着那些声音,难堪死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又不是你在……难堪什么呀。”我突然有点恶趣的坏笑了一下,说:“我们可是来开房的,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弄出点声音才更逼真一些呢?说不定那家伙也有听墙根的习惯呢。”

黎雅一向对我是比较尊敬的,大概因为她从来都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尽管她听得出我的话明显是在瞎扯,但是她还是说:“不会的吧?房间的隔音这么好,如果我们手上没有设备也根本听不到隔壁的声音啊,难道隔壁那家伙也有?”

我说:“那可就很难说了。从他地行为方式和反跟踪地水平来看。为了他地安全。并不是没有可能地。”

黎雅撇了撇嘴说:“就算他够老奸巨猾。可是难道监听设备是这么好弄地?”

我最喜欢看见黎雅mm认真地样子了。她一旦认真起来。就会觉得我说地话有道理。既然有道理。她可能就会认真分析可行性了。一旦认可了事情地可行性呢……

我说:“那可不见得。只要有钱。从国外走私这些设备不是什么难事。比我们用地更先进地都有。”

黎雅想了想。说:“可要是这样地话。我们说地话岂不是都要被他听到吗?”

我脑筋一转。说:“他现在可没功夫。可要是他折腾完了。就会注意到咱们这边了。你看我们进来地时候刚好碰见他开门。明明是一对貌似偷情地情人进了房间。可是从头到尾什么声音也没有。你说这合理吗?他不会怀疑吗?”

“什么偷情啊。”黎雅脸都快要红透了,嘟囔着说:“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啊。”

我说:“可是难道你准备让他知道我们是来监视他的?”

黎雅摇了摇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我顿时很严肃的说:“小雅,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的歪心邪念。但是我们的任务很重要。你想,我们已经跟了好几天,始终一无所获。但是他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也许他今晚上就会跟买家联系呢,如果我们处理不慎,让他发掘隔壁有人监听,那我们的经费,精力不都白费了吗?”我觉得我的语气非常的正直,非常的无邪,似乎完完全全就是为任务考虑的。

黎雅看着我,脸红红的,终于忍不住小声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首先要脱衣服,然后互相抚摸,然后再……当然我不能这么给她说,我只是故作简单的说:“很简单的,我们照着他们的声音学就可以了。”

“那种声音怎么学得来啊!”黎雅看上去都要哭了。这个好孩子,我敢肯定她连**都没看过。现在的女生,读书的时候也会像男生一样窝在寝室里集体看**教育片,胆大一点的,可能还会买些相关器械来实践实践,更火爆的,当然是和男朋友身体力行了。不过我们的黎雅小朋友一点跟这些都不沾边。有的东西,那是装不出来的。

我做出一副很犯难的样子,说:“也对啊。我也学不来呢。”

黎雅松了一口气,说:“难道说情侣一定就要做那件事吗?坐在一起聊聊天,不是也挺浪漫挺温馨的吗?”

我只能说:“那样的事,去公园就可以了。何必到四星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来的?”我和黎雅的耳机麦克风都放在卧室里的,我很难想象要是王靖和暴龙要是听到了我和黎雅的对话,两个人会抓狂到什么程度。但其实我觉得我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的,如花这么奸诈,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听墙根之类的事情来。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奉命扮情侣的,做戏做全套,这样才专业对不对?

黎雅想来想去,始终无法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只能求助的看着我说:“到底该怎么做,师兄你说吧。只要能完成任务,我一定配合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呢,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试试看吧。”说完,我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卧室里。之前忙着任务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这四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真的很棒,光是那一张大红色的真皮圆床就很能勾起人们的**了。再加上暧昧的灯光,对于来此偷情的情人来说,真是一个既暧昧又高档,既有情调,又非常温馨的地方。

我拉着黎雅坐到床上,感觉到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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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尽力了,身体不大好。

第七十五章 杀手又见杀手

猥琐有理。猥琐无罪。

我们是色狼,我们是色狼,一定要把mm推倒,推倒,推倒推倒推倒……

我心里不断的唱着战歌,全身的血液处于极度沸腾的状态。当我有点费力的才将黎雅僵硬的身体放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不禁觉得自己非常的罪恶。罪恶就罪恶吧,反正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看见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挺拔饱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已经忘了我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

如果我没有遇到过肖濛,没有遇到过李莎,没有遇到过雪冰魂,那么,黎雅怎么看都是一个美女。即便如此,公正的说,她也还算是个小美女。而且她给人的感觉非常健康,身体也非常有弹性。我没有直接把手放到那盈盈一握的高地上,而是沿着她的肩和手臂轻轻的拂过。这使得她稍微放松了一些,却同时又全身颤抖了一下。

黎雅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赶紧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了她唇。这种时候,不能让她腾出思考的空间来。这个突袭似乎大大的超出她的预料,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更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伸出舌头,试图为它寻找一个甜蜜的港湾,但是那两排雪白晶莹的栅栏门紧紧的关闭着,使我得不到登堂入室的机会。不但如此,她的手还不时的把我往外推,虽然不算很用力,但是也非常影响我的操作。

这使我有些沮丧。看来我不像小说里的那些男主,推倒只需要吹一口王八之气就搞定了。这一点点的沮丧,结果却是致命的,看着这个纯洁而无辜的小姑娘,我突然下不了手了。这一次不是勇气的问题,我这个人做事情常常在下一秒就会后悔,但是这一次,当我最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猛然起身之后,我没有后悔。

黎雅看着我,眼睛里有些迷茫。我只是嘿嘿一笑说:“我要是再往下做,就对不起你了。”

“师兄。”黎雅坐起来,脸还烧得厉害,声音低低的,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般。这使得萎缩无耻流的大师级人物如我,也不禁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她的头,这就是一个含苞未放的蓓蕾,我要耐心点,呵护着等她再稍稍绽放一些,要不然现在就摘下来,可能会开不起来了。我没有觉得自己突然变得高尚和纯洁了,嘿嘿,不出预料的话,我至少夺走了她的初吻,所以我也没有打算要放过她的。

我对黎雅摆了摆手,故作轻松的说:“不行,有的东西我们看来是学不来的。”

黎雅放松的笑了一下,但是又不无担心的看了一下墙壁,用眼神问我,隔壁那边怎么办。我耸耸肩,重新拿起了耳机戴上。算了,听听隔壁的声音也可以过过干瘾的。但是,让我郁闷的是,隔壁居然没声音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立刻感觉到,这不正常。我招手把黎雅叫过来,让她也戴上耳机。监听设备是同步录音的,我往后推了一节,重放刚才的录音。录音里还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哈皮的声音,黎雅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嗔怪的样子,差点又放下耳机了。但是很快我们就听到后面,那个男的兴奋的叫声里分明有些异样。听起来那应该是那个貌似如花的男人**时的颤音,但我总觉得不对。

黎雅说。好像一下子就断了。而且有点闷。

是地。就是这种感觉。突然断了。这和人正常地生理变化不协调。关键是。之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算那个如花爽得昏过去了。那两个应召女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吧?

我比了一个手势。黎雅会意。我们轻轻地站起来。把跟外面联络地耳麦戴上。轻轻地走了出去。外面地走廊上空无一人。而隔壁那间房子地指示灯上依然亮着“请勿打扰”四个字。我们分别把92手枪拿在了手里。一左一右地靠在门边地墙壁上。我很紧张。黎雅应该也是。我们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未知地就是可怕地。

深呼吸。放松。然后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敲了敲门。说:“服务生。先生。你要地香槟。”

黎雅笑了笑。示意我地表演不错。

没有人开门。却“扑扑扑”地从里面射出一串子弹来。枪声很微弱。装了消声管地。我靠。那两个应召女郎有问题。如花只怕是挂了!

既然里面开了枪,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伸出手去,侧身对着门里连打了五枪。同时虚张声势的大喊了一声,警察!你们被包围了,出来投降!原来看电视觉得这么喊很扯,但现在我发现至少这能提气,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里面没有声音,但是也不再有子弹射出来。现在是玩命的时候了,我总不可能让黎雅冲在前头,一咬牙豁出去了,转过身对着房门又是几枪,其中打了门锁两枪,然后猛的一抬腿,将门踢开了。那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不幸光荣了,那刚才放过黎雅,才真是亏大了呢。看来我还是改不了做事常后悔的毛病,刚才?就那一下罢了。

黎雅立刻跟着侧过身来,半蹲在我的旁边,如果里面有什么情况,从她的角度比我更能把握开枪的机会。枪声通过耳麦传了出去,王靖和暴龙都在问发生什么事了。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要是跟我一起来的是王靖或者暴龙,老子不把他们顶在前面才怪。现在我只能自己全身冒汗,踩钢丝一样的往里面走,紧张得自己叫什么都快不知道了。

老天看来还是蛮照顾我的,房间里没有人再拿手枪射我,套房外面的客厅陈设简单,有没有人一目了然。至于里面的卧室,我看到同样是红色的真皮圆床上躺着一个赤身**的男人,头扭在一边,脖子上还他妈的咕嘟咕嘟的冒着血,而卧室的窗户却被人推开了。

我赶紧看了看后面,电视上常演,这边打开窗子吸引你的注意力,却会在背后给你一黑枪。我后面是黎雅,她表现得很机灵,很警觉,和刚才在床上那种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走进卧室需要再提一次勇气,但是我命好,里面再没有其他活人了。我把卧室里都检查了一遍,才走到打开的窗边,看见两个挂钩连着绳子挂在窗台架子上。往下看去,绳子还在晃动,但人已经没影了。

我把枪插回枪套里,转身看着那个显然已经嗝屁的如花,心中不无恶意的想,你以为**那么好玩?这下爽死了吧。同时我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通知了王靖和暴龙,要他们密切注意两个女人。长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声稍嫌沙哑,像苍井空,另外一个则比较娇嫩一些,像朝美惠香。

王靖听我这么一说差点疯了,对我的敬仰就像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杀手。这样的活儿肯定是杀手做的。我立刻想起了李莎,然后回忆了一下,断定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声音没有一个是她的。怎么说呢,她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要是在如花这么极品的男人面前先把自己给卖了,我也一定会非常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李莎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成了一个虚构人物,但是突然间,我又觉得她无比的真实起来。

第七十六章 夜色迷人

“如花”挂了。

那两个女杀手手脚太过利落,不但杀了人,而且把所有可能有用的证据都搜走了。估计我准备推倒黎雅的那个时间,正是她们收拾现场的时间。

紧跟着,又有一对情侣模样的伙计冲了进来,两边用枪互相指着,一问,他们是缉毒科的。他们也在盯如花。男的倒挺帅,女的就很一般了,估计如果刚才有类似情况的话,多半是那女的想推倒男的。我们现在挂靠在督查科,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我们办公室的全称,就跟他说我们是督查科的。

“我们盯这家伙很久了。”缉毒科的伙计咬牙切齿的说:“丫的,就等他出货,把他的一条线一块端了。现在什么都白费。我太阳!对了,你们督查科的怎么也来跟他?”

我故作高深的说:“奉命行事。”

那伙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说:“这里还是叫重案组来吧。”

回到局里,林森召集了我们所有弟兄开会。如花我们跟了好多天了,每天都累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到头来却一无所获,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林森通过情报科拿到了酒店的监控录像,但是无论大厅还是电梯里,都很难排查出比较接近的疑犯。楼层走廊里的摄像头却似乎刚巧坏了。当晚进入酒店的年轻女性有很多,再算上酒店的员工,要想一个个的调查她们的底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杀手?”林森黑着脸问:“杀手为什么要杀‘如花’?你们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受我们影响,他也把那家伙叫做了如花。

王靖说:“缉毒科也跟了他很久,要不要找他们问问?”

暴龙说:“会不会是黑吃黑?有人把他的货吞了,然后再找杀手干掉他。或者是同行,大家抢生意。同行是冤家嘛。”这家伙长得像大傻似的,没想到还有点分析能力。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就说:“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们在跟他,缉毒科也在跟他,显然他自己也察觉到警方的动作。会不会是有人担心他终究会露出什么马脚被我们逮住,干脆杀了灭口。”

王靖说:“师兄你这个猜测太天马行空了吧?有什么根据没有?”

我摇头。这确实是我乱猜地。但是我觉得这也并不是没有依据。我们盯如花跟缉毒科不同。缉毒科地目标比较直接。就是铲除如花地生产交易线。这种做法当然是治标不治本。因为你铲掉了如花。还会冒出另一个如花来。但是在不可能从根源上杜绝毒品地时候。我们也只能这么做。我们地目标则不仅仅是如花地买卖。还有他接触地买家。以及他背后更大地**。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地警队地内鬼。

我们这个部门地职责林森从来就没有给我们交代清楚。很多时候感觉就是打杂地。什么活儿都捞到手里来做。但是经过上一次突袭瑞香县地事件以及从现在挂靠督查科地情况来看。我们真正地目标很可能反而是自己身边地伙计。当然这仍然只是我地猜测。但是林森每每地语焉不详让我觉得我们这个部门趟地水其实很深地。唉。还是那句话。要是能有选择。鬼才来跟他干这个呢。

大家讨论了很久。都没有理出一个清晰地答案来。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林森看了看表。拍拍手说:“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最近一阵子也累坏了。明天放假一天。各自好好休息一下。”

这敢情好。我现在就想倒头大睡。谁想到伙计们都出去了。林森却把我和黎雅留了下来。

“你们俩说说怎么回事吧?”林森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你们一直监听隔壁地动静。如果发现情况不对。马上采取行动地话。杀手怎么还有那么充裕地时间清理现场地证物?”

林森这么一问黎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种欲言又止,又羞又急的神态很让人觉得我们当时一定干了别的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去了。当然我承认我当时是想做点什么来着,可我不是没做吗?于是我说:“头,是这样。我们监听的时候,如花正和那两个女杀手哈皮呢,声音挺大的。小雅又单纯得不得了,她听不下去了。其实我也听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放下耳机聊了一会天。没想到刚好就错过了杀手下手的时间。”

林森鄙视了我一眼,说:“小雅听不下去了我信,你会听不下去?”他拿眼睛扫了扫我和黎雅,似乎不太相信我和黎雅只是聊聊天而已。也对,要只是聊聊天,黎雅干嘛那么脸红呢?他假咳了一声,拿腔拿调的说:“原则上,我不反对我的下属谈恋爱。但是,工作时间一定要分清主次。”

我看见黎雅都要哭了,赶紧说:“头,你别乱猜,我和小雅很清白的。”有的东西越描越黑,但是这也不错,嘿嘿。然后我又岔开话题说:“其实如果我们在第一时间冲进去的话,那两个杀手铁定不会这么快就走,你连防弹衣都没给我们配,早那十几分钟,或许我和小雅就成烈士了。头以后这种任务能不能考虑下属的安危先?”我说的其实也有道理,早十几分钟,那两个杀手活儿还没做完,肯定要和我们交火的。就我这把水准,躲在暗处朝小混混开枪还差不多,和职业杀手对射?黎雅在这方面也不算高手,没准我俩真成烈士了。

林森点了点头,说:“确实,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今天就这样吧,你送小雅回家吧。”

我们的两部车都被王靖暴龙他们那伙牲口开走了,林森丢给我的,是一辆交警用的摩托。我很久没有骑摩托车了,轰了油门,又重重的耸动了一下。这让黎雅身前的柔软也非常充分的和我的背心进行了紧密接触。她本来试图用手拉着警灯平衡就算了,只一下,索性环过我的腰搂住了我。这感觉挺好,我狠狠的轰了一下油门,摩托车飚进了凌晨的街道里。

我认为,都市里最迷人的时刻其实就是深夜凌晨这样的时间段,满街的灯火跟星光一样的灿烂,看上去依然是热热闹闹的,却又没有白天的那些喧嚣和浮躁。这种热闹是一种安静的热闹,而光影交错的世界,又总是会给人们带来一种似真似幻今夕何夕的错乱感。这种错乱感很美妙,它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忘却自己的身份,它可以让人觉得自己想扮演什么角色就是什么角色。

黎雅把她的头盔取了下来,把一向扎着的马尾也解开了,然后将头盔挂在了警灯上,依然紧紧的搂着我。我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她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猛然间心跳得好快。路过光阴河上的第n座中兴大桥的时候我把车停了下来,停下来看河边的灯光和水面的倒影。

黎雅把头靠在我的背上,说:“谢谢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想停下来看看风景呢?”她的声音有些慵懒,也有些迷蒙。

我装作很有思想的说:“人们总是行走得太匆忙,殊不知也许只要五分钟,停下来,就会看到许多别样的风景。”

黎雅就笑了,说:“师兄你装什么文学青年啊。”隔了一下,她又说:“师兄,今天谢谢你。”

我不知道她谢我什么,谢我在林森面前为她解释吗?那又不是为她一个人,有什么好谢的。突然我又想明白了,她谢的,大概是我最后没有对她下手。唉,但是这种感谢貌似只会让我觉得叹息了。

后来我们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在桥边看了半个小时的风景,然后我把她送回了家。黎雅下车的时候突然问我:“我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

我没有明白她说的表现是什么意思,她就捧着我的脸在我嘴上亲了一下。不,不是亲,是张开了嘴,把她的小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但是还没让我品味到其中的美妙,她的小舌头就缩了回去,人也一溜烟的跑进楼里去了。这时候我才明白,她说的表现,是酒店里我吻她的时候,她牙关紧闭的状态。

我有些晕了。难道说她最后这一下,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表现得更好一些吗?

第七十七章 等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吗?

目送着黎雅上了楼之后,我慢慢的骑着摩托车回家。夜已经更深了,但是我不着急。刚才那种感觉太过奇妙,我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就在刚才,黎雅主动的亲了我一下。这有些让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认真想想这件事可能给我带来的变化。会有变化吗?

我的意思是说,黎雅会不会是喜欢上了我,而我和她可以正正式式的谈一场恋爱。有这样的可能吗?我试着分析她的心理,会不会是因为我装出来的貌似纯洁的表现,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放心的恋爱对象呢?在当时的情形下,我要是多施展一些或许我并不精通的技巧,逐渐将她融化,或许我们之间就已经进入到超乎寻常的关系了。但是坦白说,当时我一方面是有点下不了手,更多的却还是没有信心。也许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一脚把我踢开了,然后以后见面当不认识?

但是关键是我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就主动撤退了,也许她就因此觉得我这个人比较纯洁高尚了呢。而她本身就是这样清纯的小姑娘,这是完全有可能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我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占点小便宜就行,现在便宜也占了,还有可能让她喜欢上我,这算不算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一件事呢?

唉,要是有个人跟我探讨一下就好了。肖濛当然是不行的,我就是猪也不回跟她说这事,虽然我和肖濛貌似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我还指望着在同居岁月里和她培养更深的感情么。王靖当然也不行,这小子一开始就惦记着黎mm,给他说了他要么找块豆腐把自己砸死,要么找块砖头把我砸死。林森?得了,在他眼里,我和黎雅都已经不纯洁了。

我发现在这个城市里,其实我还是很孤独。那些气势恢宏的摩天大厦,那些绚丽多彩的霓虹灯,还有那些纸醉金迷和灯红酒绿,我每天都从它们中间擦肩而过,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真正融入其中。这是因为我本身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还是人心本来就具有的一种游离感和孤独感呢?

靠,我不过是个警察,还是个部门职责貌似打杂的警察,有事没事学人家思考人心,那不是要笑死人了?我该想的是其他的事情。比如,怎么发一笔财,再怎么混个一官半职的。我的志向不就是混吃等死吗?当然,混得有钱有势有小蜜再等死,不是更爽吗?虽然有钱有势对我来说貌似还很遥远,但是我这个人挫归挫,感觉上还是有点女人缘的。

这个自我认识让我心情愉快,我当然也不会认真的去思考这个认识究竟有几分可信性。人呢,要懂得不要为难自己,不是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肖濛的门关着,我想她应该是在睡梦中吧。我们搬到一起之后,其实也没有真正见过几次。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如花,搞得我的生活黑白颠倒,内分泌失调。天亮以后我回来肖濛去上班了,天黑以后肖濛下班回来我又已经出去了。我们见不了面,不过我会在白天睡醒之后给她弄上一些饭菜放在微波炉旁边,留下字条让她自己热来吃。肖濛也会在我门上贴两张字条写上什么今天很想我啊,臭流氓怎么又不回家之类的撩拨我的话,她一向如此,倒是不用太当真。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一定要有什么重大变动的话,我希望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把两张床拼做了一张。太惊险太刺激的就不要了。我不知道肖濛在电视台干得怎么样,但是我希望她赶紧忘掉那个该死的诡异的案子。我曾经打算好好的调查一下,但是一般来说,我下的决心都维持不了多久。

其实这个时侯我反而没有什么睡意了,我坐在沙发上抽烟,正在考虑回自己的卧室上一上很久都没有上过的网游呢,还是搬一张凳子很装逼的等着看光阴湖上的日出。这时候肖濛拉开房门出来了,大概是上厕所吧。

就像我很多时候都忘记了我和一个大美女同居了一样,肖濛肯定也时常忘记她房间隔壁还住在一个猥琐男的事实。当然,她似乎没有裸睡的习惯,但是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袍。一般来讲女人睡觉到时候是不会戴罩罩的,透过丝质的睡袍,我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那两座山峰的轮廓,甚至顶端的两颗红豆状的突起,更让人飚血的是,她有一条睡袍的带子都滑到肩膀下面了,足足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香肩和大半个浑圆挺拔的山峰。

肖濛迷迷糊糊地。也没有注意到我。径直走进卫生间去了。我坐在沙发上。口干舌燥。裤子里早就支起了帐篷。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强烈地**欲。因为她甚至都没有关卫生间地门。我痛苦地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付出了巨大地努力才压制住了这个冲动。

那就是我上次摸到了但是没有看到地地方啊。虽然我还是没有能看清它地真实面貌。但是这种模模糊糊。半遮半掩地姿态。才真正是最诱人地。我要疯了。这阵子忙着盯梢。我已经很久没有干过把手伸进裤子里地勾当。这一次。很快。也许只是几秒钟地时间。我就把自己地手和裤子弄得一团湿了。

等到肖濛出来地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这次发现了我。先是愣了大约一两秒钟。然后就是一声尖叫。朝她地房间跑去。结果还在地上摔了一跤。听她痛得快要哭出来地声音。估计摔得还不轻。我赶紧把自己地手在裤子里擦干净了。跳起来打开了客厅地主灯。说:“肖濛别怕。是我。”

肖濛从地上爬起来。坚决地逃回自己地房间。彭地一声将门关上。过了半分钟。她才又打开门。探出一个头来。说:“原来是你这个臭流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说:“小姐。你大概忘了。这也是我家啊。”

肖濛大概神志已经清醒了。却又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病啊。深更半夜地坐在客厅里。还不开灯!”

我开着灯的,不过只是沙发旁边的一个小台灯,她在迷糊中,完全忽略不计了。我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才回来,没吓着你吧?”

“怎么没吓着?差点给你吓死了。下次麻烦你什么时候回来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哎哟……”她说着说着叫了起来,看来刚才那一跤真的摔得很痛。

好机会啊,借口给她擦药,赖在她房间里,然后……我邪恶的想,看来今天走桃花运啊。但是肖濛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把门一关,在里面说,我睡觉了,明天上班,你这个臭流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唉,她现在真是太了解我了。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找出一条内裤换了,有点意犹未尽。刚才真是太快了,都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要是肖濛是在洗澡就好了……

就在我一边yy着一边打开电脑准备上游戏的时候,肖濛在外面把门捶得咚咚咚的响,拖着哭腔喊:“臭流氓出来,我的腿好像断了。”

哈哈,机会啊,机会终于还是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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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争吵(二更求票)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我拉开门,看见肖蒙单腿站在我的门口,身上套了一件外套,还把拉链拉到了脖子上,一脸的既痛苦又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也用不着沮丧,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够我回味很久了。

肖蒙看着我,带着哭腔喊:“痛啊痛啊,我的腿会不会断了啊。”那种娇憨可爱的表情,很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我想笑又没敢笑,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抬起她吊着的左腿来,膝盖上很明显的青了一大块。看来她那一跤摔得确实不清。我在屋子里找了找,才发现家里没有准备什么药,大概是前两年我一个人住着的时候几乎也没生过什么病,生了一次那直接住院了,也没有准备药品的意识。

肖蒙痛得小声的哼着,我看着也有些心痛,这个时侯出去买药也没什么药店开门的。突然我灵机一动,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冰块。因为肖蒙没事喜欢咬着冰块玩,里面倒是时常冻着冰块的。然后用一块毛巾将冰块包了,冰敷在她的膝盖上。赛场上常见到这一招的,至少可以镇痛。

肖蒙虽然全副武装了,我看不到她的关键部位,不过她的小腿照样值得欣赏。我这个人没有恋足癖,但是毫无疑问的,她的小腿发育得很好,骨节修长,肌肉结实饱满,整个线条非常流畅。她的脚也很漂亮,脚趾甲上干干净净的,不像有的女孩子那样喜欢涂得五颜六色。不过这时候还是春天,凌晨接近黎明的时候,还是很冷的,客厅里开着空调,可我还是拿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了。

肖蒙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就问她:“你看什么呢?”

肖蒙哼了一声说:“我得防着你,你这个臭色狼思想猥琐龌龊,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刚才你看着我的腿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纠正了她一下,说:“只是小腿。”

肖蒙白了我一眼说:“去死,你还想看大腿啊。”

想我当然是想的,不过这怎么好意思说呢。所以我只能岔开话题说:“你明天得请假了。天亮以后我去给你买药,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行啊。”肖蒙说:“我不能请假的。”

我说:“电视台不会那么没人性。人摔伤了都不准请假地吧?”

肖蒙摇了摇头说:“不是。主要是我明天有个重要地采访。耽搁不得。都是你。现在怎么办啊?”她又想找东西仍我。不过我抢先一步把她身边地沙发垫拿起来了。气得她不停地骂我臭流氓。

我把东西拿开之后在她旁边坐下来。她拿东西砸我我不干。但是要是她拿她地小拳头砸我我还是可以接受地。不过她只是恨恨地看着我。并没有要打我地意思。就主动地问:“什么采访那么重要。叫你地同事去不行啊。”

肖蒙说:“是秘密采访。如果事先让人知道了。恐怕就拍不到客观公正地事实了。这件事只有我和我们节目组地头知道。他不能去。只有我去。”

我就摇头说:“你又干这种事情。上次地教训还不够深啊。”

肖蒙沉默了一下。想起那一次皇家方舟夜总会地惊险来显然也心有余悸。沉默一下之后她又很快就说:“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我要接触地不是那些犯罪分子。而是弱势群体。事情是这样地。中兴地产跟朝阳区政府买了一块地。里面牵涉到很多倒闭了地老国企地厂房厂址和职工住房。但是他们给地补偿太低。那里地住户都无法接受。双方已经拖了很久。最近中兴地产准备强行拆迁。那些住户也准备联合起来抵制。有消息说。朝阳区政府地官员在这笔土地交易中拿到了很多见不得光地好处。已经有人到市里去上访。市检察院已经派人秘密调查这件事情。后天。不。应该是明天了。中兴地产就要进行强行拆迁。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去对那些住户做一个暗访。”

我说:“这种事,别人都不肯做,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去做呢?你们那个节目组的头真的去不了吗?他是拿你这个傻丫头当枪使,要是事情曝光了,得到了正面的响应,那肯定是他的功劳,但是万一不幸踩到了地雷,他肯定会说是你擅自行动,把责任全部推给你的。”

肖蒙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心理猥琐就算了,干嘛把所有的人都想得这么猥琐。”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猥琐归猥琐,可是我不会害人啊。我说,你还是不要去吧。中兴的势力摆在那里,那些住户再怎么抵抗也没有用的。再说,他们既然敢强行拆迁,朝阳区政府也肯定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到时候要是局面失控,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

肖蒙认真的看着我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去啊。有的事情大家明明都知道不合理,但是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样,那么弱者除了忍气吞声的被欺压,难道还能有别的出路吗?”

我也很认真的说:“那你想过没有,一旦局面失控,你在人群中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有,既然很多东西大家都知道是不能触碰的地雷,别人不踩,你去踩了,你在电视台也呆不了多久啊。相信我,你好好的去做一个主播,比现在轻松多了。”

肖蒙这一次是鄙夷,而不仅仅是鄙视的看着我,说:“我去傍大款更轻松呢。就算是那个什么中兴的二太子,我去跟他要两栋豪宅几辆跑车,你看看他给不给。我知道你说我做人太理想主义了,可我就这样,怎么了?”

话说到这里,气氛就有点僵了。在现实主义者看来,理性主义者过得都很不现实,下场常常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在理想主义者看来,现实主义者太庸碌,活一辈子,也没有一件事可以拿出来自豪的。很显然,我和肖蒙就是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我问:“可你的腿伤了,车也没有了,你怎么去?”

肖蒙赌气的说:“你管我!打车去,坐郊区轻轨电车去,怎么去都可以。”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吧。我今天休息。”

肖蒙扭过头去,嘴硬的说:“不稀罕。不敢连累你!”

我无语。我的确一向都很怕麻烦。我喜欢美女,但是为了避开麻烦,我曾经宁愿避开美女。我现在依然怕惹麻烦,可是我做不到对她不管不顾。她虽然很要强,但是她的力量实在又很微弱。就算加上我,力量也很微弱,但我总应该去保护她。这是一个男人的本份。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到阳台上去看日出吧。”我发现现在已经快六点,天就快亮了,就说了一句。这似乎是我和肖蒙第一次争吵,我不想继续下去。

肖蒙看了看我,眼神温柔了下来,淡淡一笑,说:“我走不动,你抱我去。”

第七十九章 凑一起会怎样(三更)

我太阳!我和肖蒙在阳台上坐了两个小时,竟然没有看到日出,阴天!

这样的天气让我非常的不爽,阴沉沉的,明明到了白天,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夜晚徘徊的鬼怪阴魂不散似的。尤其是,当我一想到我要去的地方是受过两次惊吓的朝阳区,我就更加的不爽。该不会那里有什么boss布下结界了吧?

这两个小时最爽的事情当然是搬了一张小沙发出来,抱着肖蒙坐在沙发上等日出。本来想好好的玩一回温馨浪漫的,我的手空前老实,规规矩矩的放在了盖在她身上的毛毯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我很想对肖蒙说,我们不去吧?就像很久以前那一次一样。不过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就算她不鄙视我,我自己也会鄙视我自己了。虽然我最近休息得不大好,但我现在身体素质好,熬几天夜也累不死我,用冷水洗个头,基本上就可以继续工作了。希望这种身体素质也能体现在某种事情的持久力上,最好是一晚上梅开九度什么的。

我叫肖蒙衣服穿厚一点,因为这一次我们不是开她原来那辆标示207cc过去,而是骑着我昨天骑回来的摩托车过去。交警的标配摩托,看上去挺威武的,就是稍微旧了一点,时速一上80,就会发出貌似快要散架的响声。林森这鸟人,不但到处收罗垃圾队员,还到处搜罗垃圾装备,一整个就是破烂王。

肖蒙还是我背下楼的,她一看见我那摩托,就呵呵一笑,说:“怎么,你改行做交警了?”我把她扶上了车,从尾箱里拿出头盔给她戴上了,自己再跨上去,正准备点火呢,肖蒙掐了我一把,说:“头盔里有女人的味道。”我点火轰油门,头也不回的说:“废话,这车是女交警的。”过多的解释只会证明你自己心虚,你搞得理直气壮的,她反而不好多问了。

油门一送,照例耸了一下,让肖蒙的身体也和我来个亲密接触,顺便也挨了她一个九阴白骨爪。摩托车轰鸣着上了路,那声音搞得它好像是赛摩似的,没想到车子也会装逼。这给我提了个醒,我现在买不起车,但是存几个月的工资买一辆过得去的摩托代步还是不错的,或者就让林森跟交警队的熟人给我弄一辆查收的黑车来。貌似好多电影的帅哥把妹的时候都是骑着摩托兜风的,怎么我早的时候没想到呢?一想到昨晚上乖巧的黎雅坐在后面都会把自己的头发解开让风吹,就说明mm们对摩托也还是很来电的。嗯,这个想法非常好。

从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去朝阳区比原来更远了,因为我们差不多要先穿过整个中心城区。上班时间,大部分的路段都车辆缓行,我不时的带着肖蒙走“s”形线路。路过两个交警的岗亭的时候,里面的伙计很怀疑的看我,好像我这车是偷来的一样。早知道我把制服穿上呢。不过穿制服也没用,交警上班大概我想应该不会在后座上带个mm的吧。

出城前我给车子加了油。站在城郊的加油站,我一抬头,正好看见远处的中兴大厦的尖顶。那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大厦,尖顶下面四面墙上都挂着中兴创始人晋儒愚的肖像画。这里虽然隔得很远,却依然能看得很清晰。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那真的相当牛逼了。

我问肖蒙有什么感想,肖蒙说,其实人坐在那样的高度不见得就快乐。

我说,少来了,我宁愿要那种不快乐。

肖蒙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先去好好烧香拜佛。看看下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吧。”

我就跟她扯淡说。我怀疑这个晋儒愚是个重生地。要不哪那么容易发这么打财呢。

这时候我地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黎雅打来地。这丫头一觉醒来。会对我说什么呢?我想到昨晚上在她家楼下地蜻蜓点水。不会是慵懒地躺在床上。跟我汇报昨天晚上做地什么美梦吧。肖蒙就在身边。我没来由地有些心跳加快。这种感觉。还真是前所未有。但是我马上又想。你他妈地还真看高自己了。跟这两个妞都还八字没有一撇。就以为自己是脚踏两条船?

肖蒙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说:“电话响了怎么不接啊?”

我说:“同事。没准又有什么任务了。”然后才装作无可奈何地样子按了应答键。然后指了指正在加油地摩托车。走远了一点。肖蒙撇了撇嘴。一幅懒得理我地样子。

“师兄。”黎雅地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地样子。难道说她睡了一觉起来。不是向我汇报昨晚上做了什么美梦。而是想说昨天地事纯属意外。她绝对不会负责地之类?当然这丫头不是这种人。她只是说:“你在哪?头儿有任务。”

靠!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随口给肖蒙编了个理由,没想到竟然撞上了。我顿时很哀怨的说:“有没有天理啊,头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黎雅说:“今天确实放假,不过头说我和你昨天表现不佳,所以要加班。”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才有些羞涩了。林森这鸟人真的太恶毒了,你这样做,不是太让人家小丫头难堪了吗?丫的,你要恶搞,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后来我问林森,他还理直气壮的说,你狗日的,给你创造机会呢你还墨迹。

我立刻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他。”

黎雅忙说:“不用了师兄,头就是要我们去一趟朝阳区。那边有个案子,要我们去跟着朝阳区分局的陈队长看看。我想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她大概是担心我会和林森争执,有的东西,越描越黑,越争执越糟糕。这孩子心地比较善良,怕我会为难。

我只能说:“可我现在就已经在去朝阳区的路上了,要不这样,你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断定林森纯属没事给我们找事,既然我正好去朝阳区,那我就自己去好了。黎雅说的陈队长,大概就是我和肖蒙上次在宋旭东老先生被枪杀的案子上遇到过的分局中队长陈祥华。那家伙也有点小颓废的样子,和林森有的一比。还有那个明秀区的分局警官,也是不死不活的样子,真是物以类聚。

黎雅说:“那怎么行啊。头说要我们一起去的。”

这丫头真是死脑筋,我说:“没事,你好好休息行了,别管他那么多。就这样吧,我刚刚给那辆破摩托加油,现在加好我走了啊。”我说完挂了电话,要是我一个人呢,我当然不介意绕回去接她,可车上还有肖蒙呢。凑一起这辆破烂摩托怎么装啊。再说让她们凑一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走回去,对肖蒙说:“我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不幸,我上司交代了一个任务,正好让我跑一趟朝阳区。”

肖蒙耸耸肩说:“到了地方咱们各忙各的不就行了。”

我说:“可你的腿……要不这样,你先跟着我,我那边事情估计结束得快。完了我再陪你去。”这是个好办法,我不想让她去做那什么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暗访,明着拦她也没用,拖一拖,等到天黑了再找什么理由把她骗回家、

肖蒙试着自己走了两步,结果痛得只抽冷气,只得点头同意了。

朝阳区,对我来说,这是个很不祥的地方啊。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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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今天没了。状态好的话,凌晨1点开始明天的第一更。最近的评论比较少,嗯,不用为我存精的,上周我就没用完。嘿嘿。票票收藏什么,当然也是越多越好。

第八十章 凑一起又怎么样

上一次开肖蒙的标志207cc过去,大概用了45分钟,这一次骑摩托车过去,整整用了1个小时20分钟。没办法呀,朝阳大道的路况本来就不好,开车还不怎么觉得,骑摩托车就发现很多地方稍不注意就会让车子蹦起来,控制不好,那可是要车毁人亡的。

更让我觉得离谱的是,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也就算了,这么宽阔的一条朝阳大道,竟然都没让我遇上什么车。难道说公交车今天都不上班?虽然说现在几个郊区和市区之间都又轻轨电车连接,但私营的小巴车还是在跑营运的嘛,都哪去了?非要搞得这条路静悄悄的,像《肢解狂魔》里面那种乡村公路才满意?虽然后来我发现这是因为朝阳区路口那里车祸把进出的车都堵住了,而且已经疏通,车辆又恢复正常行驶了,可我在路上受到的惊吓谁来赔我?

他奶奶的个雄!我不明白为什么电影电视里的军阀都要带这么一句口头禅,就如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来朝阳区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感觉一样。

我是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上找到分局的刑侦中队长陈祥华的。这个和林森有点接近的颓废男正带着两个弟兄再吃羊肉粉,他一看到我和肖蒙,就说:“咦,我在哪见过你们?”

要是他这句话是单独对肖蒙说的,我会非常鄙视他。因为这是把妹最老土的一招。但是他这话同时也是对我说的,我就不得不说,他老人家还没有患上老年痴呆,宋旭东那个案子,我和肖蒙都是现场证人。

我和肖蒙都吃过早餐了,但是这是朝阳区分局的地头,我想着陈祥华肯定不会介意请我们吃两碗羊肉粉的,所以我不客气的要了,还要求加肉加粉加筋外加一个羊脑花。我说:“陈队,我们的确见过。那一次科学路一位退休老警员被枪杀的案子,我们刚好在现场。”

陈祥华说:“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重案组的人都来了。不过我记得你当时说你是文职,跑这来干什么?”

我说:“说不出口,我被我们头收编了。林森。”

陈祥华呵呵一笑,说:“难怪,我也听说他在市局专门搞了个收编废柴的单位。”

靠,哥们你积点口德好不好?肖蒙正好拿着矿泉水在喝,噗的一下全喷我脸上了。

陈祥华指着肖蒙说:“这就是和你一起的同事?”

我说:“你老人家健忘了。当时她也在现场。她地职业是记者。”

陈祥华就摇摇头说:“林森叫你和我去看地这个案子。记者不能去。”完了。他这么一说。肯定会引起肖蒙注意地。要没这句话。我安排她在哪休息着等我就方便多了。

果然。肖蒙立刻问:“为什么?”

陈祥华说:“不为什么。这是上面地规定。”

肖蒙就语带机锋地说:“我想就算是你们市局。也没有权力进行**吧?”

陈祥华说:“你跟我讲这些没用。我不过就是个股级小干部。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我说:“陈队,她虽然是干记者的,不过她今天不是出来采访的。其实我今天本来休假,她的腿摔着了,正准备带她去医院呢,我们头硬是要叫我过来。要是方便的话,陈队安排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等等就行了。”

陈祥华看了我一眼,说:“你要带着她也行,不过要保证她不拍照不录像,也绝对不会写什么文章,甚至没有经过同意决不允许对别人说什么。”

我看看肖蒙,她的好奇心战胜了她的傲气,她说:“行,我能做到。”

靠,这样都行的?我觉得陈祥华压根没太把这件事当成事,他甚至都不问问我和肖蒙什么关系,似乎是怕给她找地方休息更麻烦。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刚才我要的两碗全家福羊肉粉他不给买单。果然,他们吃完了早餐,陈祥华只说了一句外面等你,就一起出去了。老板等他们出去了才说,他们已经付过钱了……丫的为人太差了,起码你假装一下要帮我买单也好了。

肖蒙的那碗粉她一口没吃,只是在旁边说:“我看你还是两碗全部吃完吧,花自己的钱,不吃浪费啊。我猜他一定知道要是随便给你表示一下的话,你肯定不会抢着付钱,所以不问是最好的。”

我悲愤的看她一眼,吃!妈的吃自己的也要狠。但是我吃完自己这一碗的时候都快吐了,我想我短时间内再闻到羊肉粉的味都会想吐,就放弃了打包带回家的打算。这时候黎雅又打电话来了,说:“师兄,我到了,你现在在哪?”

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不是叫她不用来了吗?

我打着饱嗝说:“我在吃早餐呢,你吃了没?没吃就快过来。地方?朝阳区一小旁边的小吃店,很好找。”她来都来了,难道我还能叫她回去。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和肖蒙见面又怎么样,反正我和她们之间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管他那么多呢。其实从内心深处上来说,我甚至有点希望她们来个争风吃醋什么的,那至少说明我还有那种魅力啊。反过来,要是她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才没什么搞头了。至于后果,现在都还没捞到播种的机会,就去考虑结什么果子那不是太扯了嘛。

黎雅很快就打了一个面的过来了,她穿着一身牛仔,还是扎着那条熟悉的马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刚刚喊了一声师兄,看到肖蒙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我就介绍说:“肖蒙——黎雅,黎雅——肖蒙。”这一招当初在肖蒙和李莎在我的屋子里碰面的时候我就用过,现在故技重施。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更惨痛的是,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然现在我和肖蒙有一点点暧昧,但是她现在对我非常警惕,我能占到的便宜越来越少,感情上,我也不奢望能有什么太大的发展。我始终认为,她搬出来自力更生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像现在这样天天挤公交去上班,被上司拿来当枪使的工作,她能撑多久实在是一个未知数。撑不住了,原来的理想崩塌了,我这样的人对她来说就狗屎都不如了。

黎雅呢?我们是同事。office情缘不是不可能有,但是她就是太纯真了,也许就是被我亲了一下有点蒙,肯定是初吻,所以肯定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要是真的交往恋爱了,很快就会发现我的种种缺点,就像大力哥当初说的那样,只要是一个正常点的女人,都不会选我当老公的。她只要稍微成熟一点了,嗯,毕竟她也不仅仅属于正常一点的女人,所以我现在虽然比起以前来少挫了一些,但是她还是足以轻松的找到比我好更多的男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就管他妈的,这两个女人见面就见面,我操什么鸟心。这种想法其实是带着一种悲愤的,而这种悲愤恰恰来自于,我太了解自己了。

肖蒙说,嗨。黎雅说,你好。然后两个女人握了握手。风雨不兴,波澜不惊,完了,我没搞头了。可我看着两个女人握手还真别扭,这种见面礼太带有官方色彩了。

但是事情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轻松,我扶着单腿走路的肖蒙走出去,才发现黎雅也站在摩托车旁。而陈祥华和他的两个弟兄上了一辆小别克,看到我出来,就发动车子走了,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做了个跟上的手势。他们显然是没注意到黎雅的到来。

问题是,我现在怎么办?

第八十一章 一个挫男引发的血案

肖蒙看着黎雅,黎雅也看着肖蒙。

肖蒙的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目光犀利而冷酷。而黎雅只是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向了牛仔衣里面。

突然之间,我看见黎雅拔出腋下的92式手枪来,哗啦一声子弹上膛,就在不到两米的距离内,对着肖蒙就是一个五发连击。我在靶场见过她这一手,一般情况下,25米她五发连击成绩都是50环。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肖蒙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绝对不可能避开。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子弹飞向肖蒙的额头的时候,她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仿佛仅仅是晃了一下,子弹就已经从她身边错过了。我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瞬间移动?肖蒙用瞬移避开了黎雅的子弹,同时双手张开,一道月牙形的蓝色光芒从她的两掌之间飞射而出,同时她嘴里高喊了一声:“阿鲁基!”

一时间,星光黯淡,地裂山崩。整个街道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第二天,全国的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一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爆炸性新闻,基本上他们的标题都是:一个挫男引发的血案。

……

以上,是我在肖蒙和黎雅对视一眼的时候眼前浮现的画面。我的内心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作为这起血案的肇事者,我该为无辜受害的围观者做些什么呢?太残忍了,一整条街道都变成了废墟啊,中兴地产的强行拆迁队伍说不定会很怨恨我,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机会挣那点可怜的昧心工钱呢?

但是事实上,肖蒙和黎雅只是对视了一眼,肖蒙就看着我笑了笑说:“你们公事要紧,我看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休息着等你吧。”多大度啊,那种雍容典雅的笑容,充分的体现了一个大妇的风范。

黎雅则连连摆了摆手说:“师兄,肖小姐的腿看起来有点不方便,你还是带着她吧。我打车跟着你们就好了。”这个也不错,低调谦逊,充分具有做小二的贤良淑德的潜力。

我靠,这两个女的见面怎么一点火花都没有呢?肖蒙这么敏感和好奇,难道她就没有发现摩托头盔里的女人味,就是来自眼前这个小女孩?而黎雅呢,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怎么对我身边带着的女人一点好奇与疑惑都没有呢?两个人怎么都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你们好歹让我心中有个想头好不好?

我走到小吃店老板面前。递给他10块钱。同时出示了一下我地警官证。对他说:“麻烦你。帮我看好这辆摩托车。我待会回来取。”然后我就在路口叫住了一辆面地。对黎雅招了招手。然后扶着肖蒙上了车。肖蒙开始地时候甩了一下我地手。不要我扶。不过她自己走实在费力。由我扶着。但是不看我。

上了车。黎雅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我和肖蒙坐在后排。

黎雅就对司机说了一句:“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白色别克赛欧。”陈祥华他们地车没开多远。很显然他们发现我们没有立即跟上去。在看到我们上了面地跟上他们后。才重新加速往前走了。

肖蒙坐在我身边。但是故意与我保持了一点距离。不看我。也不跟我说话。好像我们一点都不熟一样地。

我靠。我以为你们真地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肖蒙和黎雅都不说话。气氛有点沉闷。倒是那个地哥。很好奇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看来看去地。我就点了一支烟给地哥递过去。说:“警察办案。谢谢配合。你尽管打表。我不会少给你钱地。”

司机接过了烟,眉飞色舞的说:“需要飙车的时候说一声,别看我这辆车只是长安之星,当年我可是朝阳区的飘逸之王。他一辆小别克,跑死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嘿嘿一笑,说:“飙车很赚钱吧?”

的哥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说:“警官,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可是有执照合法经营的出租车司机,上个月还拿过青年文明号呢。”

我说:“没事,我们市局督查科的,不管你们这区的交通。我要你跟的那辆车里面坐的也是警察。督查你明白吗?就是管警察的警察。”

的哥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区分局的警察……算了,我还是什么都不说吧。”

肖蒙倒来了兴趣,说:“没事,我们不录音,也不会问你是谁。”

的哥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警察靠不住。”

肖蒙说:“说什么呢,警察都靠不住,谁靠得住呀?”

的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谁给钱谁靠得住。”

我和肖蒙同时说了一声:“靠!”黎雅则撇撇嘴微微笑了一下。这样一来,气氛倒好多了。

顿了一下,黎雅回过头来说:“师兄,头刚才又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们在陈队面前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要乱说话。因为陈队最近心情不大好。”

我问:“为什么?”

黎雅说:“头说陈队本来是区分局的刑侦中队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贬到一个派出所当副所长了。”

我靠,难怪他连碗羊肉粉都不愿请。原来是被贬官了啊,从分局的刑侦中队贬到派出所还不算,还给人家来个副的。朝阳区分局的水看来也很深啊。我只好问:“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他陈所了?”

肖蒙说:“还是算了吧,别让人家以为你有意讽刺呢。”

说得也是,可是还叫陈队,也可能被认为是讽刺啊。还是不要管那么多,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

陈祥华他们的车差不多都到了朝阳区的边缘了才停下来,再往前去,就是以前空军的一个旧机场了。那个机场早就已经关闭,现在大概只有很少的几个值班的地勤留守吧。从我们这里,远远的还能看到机场的塔台。这一带挺荒凉的,沿途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间或有一些房屋,都是灰头土脸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基本上没有看到过什么活人。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杀人越货,非法交易的风水宝地。

我在想,要是这一片地属于陈祥华的派出所所管辖的片区的话,那他们分局把他贬得倒是也真够狠的。

下了车,我给的哥付了车钱,然后要了他的电话,叫他待会来接我。谁知到这的哥竟然说,反正也没什么生意,我就在这等着得了。好,够义气。

陈祥华对我招了招手,什么也没说就往前面走了。前面的路很烂,坑坑洼洼的,扶着肖蒙走太麻烦,我干脆就把她背了起来。黎雅装作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却有点复杂。而肖蒙在我的背上也不老实,她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趁黎雅不注意的时候,就拿九阴白骨爪掐我。

这多少有点我想要的效果了,但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路往前面越走越荒凉,还好现在还没到夏天,要不然我还真担心草丛里会窜出一条蛇来。要是遇到的是我和林森在明秀区调查的那一款,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死定了。那可是15分钟就能致命的剧毒的变异蛇。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前面的那一栋旧厂房。厂房倒是蛮大的,朝阳区有的是这种建筑,不过这儿的地理位置也太偏了一点,真不知道它原来是生产什么的。走到门前,那里竟然还有个值班的老头。老头养着一条黑狗,冲我们兴奋的叫着,我敢保证,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

陈祥华跟老头问了几句,看起来应该是老头给他报的案。听起来,应该是一起命案。

我不知道林森为什么要叫我来,但是我觉得大好的休假日被他派到这样一个荒凉得鬼都打得死人的地方来参观一个被贬职的刑警队长处理一起命案,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而且今天的天气又是这样的恶劣,这才中午,已经阴沉得好像晚上了。

第八十二章 真是个恶趣味的训练

进了厂区以后,我才发现这个废弃了的工厂比我想象的还要大。里面甚至有一条窄轨铁路横穿而过,里面到处都是高大的烟囱,空旷的车间,干涸的巨大水池,横在半空的巨大的水泥管道,长满杂草的花坛以及人去楼空的食堂。里面的设备似乎已经被搬走,剩下的,仅仅是一堆搬不走的躯壳而已。

这是一种触目惊心的荒芜,比起那种只有灌木和荒草的野外来,这里更容易给人一种沉重的历史感。那些默默无言的空旷厂房,那些锈迹斑斑的巨大的铁架子,铁楼梯,都像一张张饱经沧桑的面孔,不需要诉说什么,就能让人感受到飘荡在空气里的哀伤。

我这个人,一般情况下跟文艺是沾不上什么边的。很多能让女人甚至一部分男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电影,往往都会让我觉得那几个三流和演员和五流的导演正在后面数钱偷笑。但是这个厂区的苍凉和荒芜,却硬是像在我心脏下面硌了块尖利的石头一样的,硌得我的心脏一阵又一阵的闷闷的痛。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

这时候的天色很暗,风无声的吹着,偶尔会卷着一块塑料袋的碎片在那里飘啊飘的。想象得出来,厂区里曾经是多么的热闹和红火,随着下班的铃声下起,工人们都汗流满面的从各自的岗位走出来,互相说着隔夜的笑话,鼎沸的人声最终在食堂里会合。然后仿佛就是在突然之间,就人去了,楼空了,只剩下这些厂房还站在这里,就像那些失去了孩子的老人,那种哀哀的,无助的眼神总是那样的让人难以面对。

说真的,我不想跟着那个带路的看门老头走下去。所有的人似乎都被这种压抑的气氛传染,没有人说话,活跃的,只有老人的那条黑狗。

肖濛在我的背上不时的用相机拍一张照片。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其实我想劝她不要拍,带着一些注定是灰色底色的照片回去,也许会让自己心情阴郁很久。她的体重大约不到90斤,相对她的身高而言,其实是偏瘦的。我一路背着她过来,也没有特别觉得累。当然这要感谢林森的训练,在军方的基地里,那些野兽经常当我扛着圆木跑步。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累吐血过,直到最后在这个科目上我的成绩依然是不及格,但是我自己觉得,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老头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指着面前的一个高塔的顶端说:“就在上面。”这个高塔有10层楼左右的高度,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每一层都有一个小房间,楼梯是从外面搭上去的螺旋形楼梯。楼梯上面沾满了锈迹,让人担心,一旦走上去的话,会不会从中坏掉。

老头说:“就在高塔最上面的那间屋子里。今天早上,我和黑子逛到这边来。我们很少逛到这边来,这个厂子太大了,花一天时间都逛不完。走到这里的时候黑子就不停的叫,然后就跑上去了,我跟着它爬上去,真要命,真要命,我这把老骨头爬这样的高塔实在太难了。我现在就不陪你们上去了。要是再爬一次,我恐怕就要散架了。”

陈祥华点了点头,说:“好,那就麻烦你了。黑子,小衰,你们在下面等,我和市局的这位兄弟上去。对了,你叫什么?”他叫的黑子显然是他的一个兄弟,老头的狗也叫黑子。我们都想笑,可是都忍住了。忍得最辛苦的,似乎就是肖濛。

陈祥华问我叫什么,我才想起我还没给他自我介绍呢,我说:“我叫古裂陈队。这个是我们队里的伙计黎雅,这个电视台的记者你见过我就不介绍了。”

陈祥华笑了笑,说:“骨裂?你真够衰的。比我这兄弟的名字中还衰。”他指了指他的那个兄弟,说:“他的大号叫费岩——肺炎,呵呵。”

我看了看那个名字叫肺炎。脸色也像得了肺炎地费岩。心想。我可比他靠谱多了。那家伙倒是很友好地冲我笑了笑。似乎觉得我们地名字听亲近地。

陈祥华说:“我看这楼梯快朽坏了。多去几个人没准会跨。就你和我上去吧。”

我点点头说行。然后对肖濛和黎雅说:“你们就在下面等着吧。”我很想加一句。你们姐妹好好相处一下吧。不过我相信她们自己会注意地。

肖濛和黎雅都只是点点头。看吧。老大和老二地步调还是比较一致地。我一边yy着。一边跟着陈祥华爬上了楼梯。说实话。那楼梯走上去地时候真让人担心。时不时地。我就会看到有个地方朽坏得都快要断开了。走在上面地脚步声当当当地。在这个静得让人心慌地地方。自己地脚步声听起来都变得非常地离奇诡异了。

貌似随时都会垮塌地楼梯。回响着回音地脚步声。都在强烈地考验着我地心理承受能力。我没有惧高症。但是我觉得每往上走一层。我地腿就抖得更厉害一些。同时每往上走一层。这个厂区就看得更全一些。走到倒数第三层地时候。还能清楚地看到远处地旧机场地跑道和朝阳区地一部分房屋街道以及我们来时地路了。我尽量地去看远处。这可以让我地注意力分散一些。我甚至刻意地去想。这么大一个工厂和机场建在一起。遇到战争地时候。岂不是第一个挨炸地对象?这样地布局太不合理了。

问题是我没有太多地时间为这一片整个都被废弃了建筑地合理性进行考证。一股浓烈地尸臭就扑面而来。我说过。我只是个半路出家地半吊子警察。原本还只是文职。面对和处理眼前地状况绝对不是我地长处。相对而言。我觉得和黎雅这样地小警花去开房偷听什么地工作更适合我一些。

但是我不得不面对一具已经腐烂了大半,身上爬满蛆虫的尸体。我要说,这太恶心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吐,我甚至准备借口跑下去。陈祥华却一把拉住了我,说:“第一次啊?这和男人的第一次也差不多,只要你摸清了门道,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了。”

我太阳,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从中感到乐趣。绝对不会。为什么我会遇见林森这个变态垃圾王呢?又为什么这家伙认识的人同样也很变态?还乐趣?这厮太不尊重死者了。我想吐又吐不出来,用手蒙住鼻子吧,陈祥华又不失时机的丢给我一个本子,说:“你做笔录。走过来一点,听我给你讲解。”

这就是林森今天叫我来用意吗?还说今天给我放假,丫的心思太恶毒了。

“死者男性,无头。身高在170厘米左右,死亡时间,大概一星期以前。怀疑是自杀。”

你见过一个男人被杀的话别人会把他的衣服脱光然后叠好放在他的身边吗?摆在我面前的这具无头男尸,手脚均以一种最舒服的姿态展开,可是一个自杀的人,他的头又会跑到哪去呢?在他的身体下面,是一大片已经干涸的黑色的血迹,看起来他的直接死因应该是大量的失血。

陈祥华问:“你觉得,他是怎么把自己玩死的?”

我很想说,就他脱光衣服的这个癖好来看,他可能是躺在这里打手枪把自己打死的。但是就我的个人经验而言,那件事情不太容易造成大量的失血。我把目光投向那个没有脑袋的脖子上,说:“我觉得,他应该是用一把锋利的刀片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如果还可以化验的话,我建议验一验他生前是不是吸食了大量的毒品。”

陈祥华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问:“你似乎一下就猜中了,跟我说说道理。”

我指了指那个没有脑袋的脖子,说:“脖子上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伤口,至于脑袋,应该是死后被砍掉的。还有……”我看到这个高塔上的房间靠窗的地方还摆着一个画架,心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因为那上面,显然画着一个我和肖濛都很熟悉的动物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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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冰山一角(大章求票)

再次看到这个诡异的蜥蜴图案,我真的非常激动。事实上我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也不管我有多害怕,都注定要和这东西纠缠上了。

这是一幅手绘的图案,看起来绘图者的专业水准非常的高明。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脱光了衣服死在这里的这个无头鬼的手笔,他画得非常好,尤其是一双三角形的小眼睛画的非常非常的传神,当我盯着画上的那双眼睛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双眼睛显得是那样的冰冷和阴毒,就像一个潜藏在暗处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猎物准备下手的猎食者。而卧站在它面前,就像一个丧失了抵抗力,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的猎物。

但是见到这幅图,我依然兴奋。因为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它了。更让我兴奋的是,第一次,我在这幅图片上见到了文字。

在这幅图画的旁边,用钢笔写着一行字:神主,感谢你赐予我极乐净土的开启之匙。

这字写得非常的漂亮,俨然就是瘦金体的行书。现在的人很少有写字写得好的,除非是对书法有特别的爱好的人,更何况这个字已经在临摹的基础上创造出了自己的特色,几乎可以说得上自成一家了。而这幅画本身也是一件很优秀的素描作品。

但是神主又是他妈的什么意思?感觉上,这应该是某种宗教的神明,但是据我所知现在的宗教应该没有这么称呼自己的神明的。基督教是上帝,回教是真主,佛教是如来,道教是太上老君他们几个。神主?嗯,《英雄无敌》的钟楼阵营里面,倒是有个5阶的高品怪叫神怪主。按照我的理解,这句话的大意是那个死鬼感谢神主给了他能看到极乐净土那种世界的毒品,他在腾云驾雾的美妙感觉里用刀片割断自己的颈动脉,到那个狗屁的极乐净土报道去了。

我不信神。不过我向来也对宗教充满敬畏之心,因为宗教是能批量影响人们心灵世界的产物。但是如果是路子不那么正,企图控制人们的心灵的伪宗教呢?一想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尤其是还在一具尸体的前面。我赶紧吐了两口口水,这太晦气了。

陈祥华在我背后问:“你觉得死者的头是被砍掉的?”

我转过身去,再次观察了一下这具极度腐烂的尸体,为了看得更仔细些,我不得不强忍着恶臭凑近了一些,而陈祥华更是差不多趴到了尸体上去拍照。我看着无头尸体脖子上的断口,说:“陈队,这会不会有些离谱?我怎么觉得这尸体的头不是被砍掉的,而是被什么动物咬断的呢?要是利器砍断的,脖子上的断口应该很整齐,可是……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头被吃掉了,你看下巴都还留着一块。我靠,真恶心,有什么动物是专门吃人脑袋的?应该不会是蛇,蛇的牙齿不是用来咬东西的。”

难道说,是那个大蜥蜴?也不会啊,蜥蜴的进食方式和蛇差不多,而且我记得肖濛说过那个蜥蜴个体并不大,应该没有这么好的牙口。总之我还是觉得太离奇了。同时我四处看了一下,别还有个类似的东西在头顶上或者背后盯着我的脑袋吧。

陈祥华嘿嘿一笑,说:“林森会收容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很疑惑。但是心里又想突然间看到了一团亮光。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就要找到一个非常重要地答案了。我急迫地问他:“什么原因?陈队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还有。你似乎对这个尸体地情况早有了解。你没有勘察现场就已经知道了吗?我刚才说出死者地死因。你说我一猜就中。没有经过检验。你又怎么就知道死者生前曾经吸毒?”我知道我地问题有点多。而且顺利比较混乱。没有条理。但是这一刻我觉得我地心跳真地很快。全身地细胞也都处于极度活跃地状态。就像即将和mm做那种事之前地感觉一样。

真相。按照武侠小说地写法。知道真相往往意味着更大地危险。说不定会马上挂掉。我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地好奇心。就是生怕有一天自己会遇上一些特别狗血地情节。变成那种一出场就挂。然后成全主角地牛逼成神之旅地开局地衰人。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地情绪。因为这件事实在也困扰我很久了。已经不是我有没有好奇心。想不想过问它地事情。而是我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

我想知道真相。

陈祥华戴上了手套。不紧不慢。就像在自家地衣柜里面寻找逃过了老婆地耳目藏着地零用钱一样地在死者留在身边地一叠衣服上翻弄着。一边不慌不忙地说:“他跟我说。你这个人地身体条件不错。脑子也不笨。具有相当地潜力。加以足够地训练。应该能成为一个优秀地警员。虽然性格上实在太挫了一点。但是一般来说也不会犯什么太笨地错误。最重要地一点是。和我们一直在调查地一个案件好像总有点不解之缘。这可能是概率问题。如果你一定要说成是你天赋异禀。那我也只能说。你这个天赋异禀实在很衰。而且在别地地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从死者地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皮夹。里面有一张女人地照片。还有厚厚地一叠——至少也有两三千块钱。还有几张银行卡。但是没有身份证。当然这也不要紧。因为通过银行卡。死者地身份是可以查地。

这个所谓地天赋异禀。就是我总是会和这件事有交集吗?我靠。要是这也算天赋异禀。就像陈祥华所说地。地确是够衰。我指着地上地尸体说:“你们。是指你和林森呢?还是另有其人?你们要查地。就是这个案子?”

陈祥华要我把银行卡上的账号记下来,然后把皮夹放进了证物袋里,说:“我不可能告诉你太多。你喜欢猜谜吗?”

我郁闷的说:“非常的不喜欢。绝对不喜欢。”

陈祥华呵呵一笑,说:“可是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的头儿林森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说:“那不见得,在发放奖金和员工福利上面,我就没觉得他大方过。”

“靠!”陈祥华忍不住说:“你想多了。你不是企业的员工,你是一名警察。”

我知道,可是警察难道就不是人?难道就不需要泡妞把妹?不需要养家糊口?这家伙既然和林森是一伙的,从他身上问出更多的东西来显然也不现实。但是我至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或者我可以这样理解——我在档案股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发现关于蜥蜴案(我姑且把这类吸毒自杀案件归类为蜥蜴案)既是一种巧合,也可能是一种必然,就像陈祥华说的,一种别人没有的概率,而林森发现了这一点,再加上我本质上并不就是一个废柴,所以他决定把我吸纳为他们的一份子。

毫无疑问,他们肯定带有某种秘密的任务。这个蜥蜴案也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被林森选中,我觉得我的前途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随着案情的最终水落石出,林森以及陈祥华等相关人员得道成仙,而如同我以及王靖之流也可以跟着鸡犬升天;第二种,这是我最担心的,目前林森行事神秘,显然对手的力量非常强大,我们要面对的boss目前比他至少要高出几个阶位,而且我们没有神器级的装备,也没有足够的炮灰,我更担心不要说我和王靖之流,就算林森都是炮灰。那我们随时都可能挂掉。

一个挂掉的炮灰,是注定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和关心的。而我的背景和身份,就是典型的炮灰型人选。再加上陈祥华都被人玩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当派出所的副所长了,我估计我傍上系统主神级别的boss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没有系统诸神为我们改数据,让我们瞬间变得像超级赛亚人那样牛逼,我们也肯定玩不过那些高阶boss。那么,我的前途究竟在哪呢?

妈的个逼的,他们又不让我不玩,有没有前途我还不都得上啊。

别不肯说,那就说眼前这桩案子吧,我问:“陈队,这样的案子,到底发生多少起了?”

陈祥华看了我一眼,问:“那得看从什么时候算起。你在档案股的时候,不是发现了一份民国时期的卷宗吗?要是算上那里面,以及那里面之前的,那就没个准数了。”

我就问:“那最近二十年的呢?”

陈祥华说:“那也没准数。因为有的记录在案了,有的,却被人为的忽略了。就我所知的,大约是13起。加上这一宗的话,14。”

我觉得有点烦闷,13是西方人的黑色数字,14我们中国人都不喜欢,丫的就不能吉利点吗?我说:“我曾经遇到过一起。就在大街上,后来是重案组去处理的。”

陈祥华点点头说:“我算上了。”

我又用手指了指那个蜥蜴图案,问:“那玩意又意味着什么?以前的案子,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脑袋都被吃掉的吧?”

陈祥华说:“掉脑袋这倒是第一次遇到,至于那个图案,我也还在摸索。你别问那么多了。这样的案子没有一起真正结案的,但是上边往往都不让查下去。我们曾经化验过一个受害者鼻孔里残留的毒品,和市面上常有的毒品比如海洛因相比,这种毒品的麻醉效果高出至少5倍。可能只用一丁点,就足以让人完全被幻觉控制。但是很可惜,那极少的样品,在后来被人盗走了。收工吧,这家伙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自杀,显然比别的自杀者更有准备。证物我们都带走,尸体就不用管了,反正这地方也没人来。他高兴在这里升天就让他升天吧。”

靠,这不合规矩嘛。

陈祥华接着又说:“对了,这幅画就交给你保管吧,也许你运气好,能解开这里面的秘密也不一定。”

我说:“陈队,这不合规矩吧?”

陈祥华笑笑说:“肯定不合规矩,但是如果这世界上的事情都附和规矩,还要警察干什么呢?”

我不太能够理解这个逻辑,但是我不想收这幅画的原因是其实我还是很害怕。

我和陈祥华走下了高塔,他让自己的两个弟兄在楼梯口贴上了封条。这就是个形式,就像他说的,这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来。而重要的物证,都在他的证物袋里面了。在我和陈祥华上去的这段时间里,他的两个兄弟不失时机的跟肖濛和黎雅套近乎。但是据我观察,肖濛一直板着脸,黎雅脸色虽然缓和一些,但是显然也没怎么搭理他们。这两个丫头表现很好,我决定回去的时候直接包了那的哥的面的送我们回市区,要不摩托车带谁不带谁太费脑筋,我也不想冷落了谁。

为了避免肖濛惦记着中兴地产拆迁的事情,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回家跟你说蜥蜴案的事情。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了一下光,随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看来她和黎雅的相处并没有什么进展,她们几乎还是没什么交流。我之前太过于乐观了啊。

没想到还有更悲惨的事情在后面,那个面的师傅刚才还很义气的说愿意等我们,可是当我们回到路边的时候,他的面的早就开走了。陈祥华的小别克坐不下这么多人,他倒是没干什么过份的事情,只是说:“还有一个位置,要不,这位记者小姐腿不方便,先和我们回去吧?回头我再叫个面的来接你们。”

靠,都不说自己开车回来接的。真是公私分明得厉害。

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谁知道肖濛说:“不用了,我还是不麻烦你们。等你们叫来了车我再和古裂一起走吧。”

陈祥华又看看黎雅,黎雅耸耸肩说:“我也没什么事,就当散散步吧。”

陈祥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了笑,说:“那我会很快就帮你们叫车来的。”

我觉得,这话听起来太靠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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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端午节的福利就是,一个4000字的大章。提前发了,因为白天要陪家人,估计是没有时间更新了。晚上可能也会晚一点,不过这一章基本上可以当两章看了。各位先将就一下吧。

第八十四章 荒村公路

事实证明,陈祥华的话果然靠不住。他和两个兄弟开着车走了以后,过了很久,这条寂静的路上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来接我们。但是这也就并不说明他的为人有多么的差,因为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实在像是很有深意的样子。

我猜想,他觉得这是在给我和两个mm斗智斗勇,增进感情的机会。

这条路很安静,在陈祥华的车开走以后,就静悄悄的似乎再也看不到别的活人了。时间已经偏下午,那该死的天气阴沉得更加的变本加厉,好像很快就要天黑了。你试想一下,如果是你,带着两个mm走在一条好像《肢解狂魔》里面那样的安静得让人心慌的公路上,天就要黑了,其中一个mm的腿还不大方便,在这样的时候,你会不会还有心思去想调戏一下她们,或者浑水摸鱼的占点小便宜什么的?

我原先觉得肖濛不重,背着走也不碍事,但是走了一两公里以后,我还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因为我觉得我的手有些麻木了,要是弄到拿枪出来的时候都在发抖,那就非常不妙了。这条路真的实在太荒凉,路边那些没心没肺疯长着的杂草都有半人高,远远望去,全是一片绿幽幽的颜色。

夜视镜看到的世界就是这种颜色,不过同时恐怖片里阴气很重的地方也是这种颜色。我尽力的想象我们只是几个在夜间行动的特种兵,但实际的效果是,我总觉得草丛里会跳出点什么来,更离谱的是,我总觉得我背后还有脚步声。理论上,那个废弃工厂的看门老头是个活人,但是在这一点上,我渐渐的也有点怀疑了。

一个人和一条狗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多浪漫的事情,就算他年纪大了,已经无所谓生死也不会害怕了,但是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他到底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了,恐怕他自己都会模糊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全身都有点冷。我甚至觉得那个没有头的裸奔男都有可能走到我后面来。

两个mm的表现我就不多说了。一开始的时候,她们好像都带有一点小脾气,黎雅把两只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和我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不说话也不看我。肖濛一会让我背她,一会不让,自己走吧走不了多远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如果马上给她们一辆车,她们绝对会立刻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呼啸而去。问题是她们没有这个机会。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黎雅已经走到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地方了,肖濛因为腿不方便,自己走的时候,整支胳膊和大半的重心都是靠在我身上的。

我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她们消除恐惧心理,所以我不时的提出一些弱质的脑筋急转弯或者蹩脚的笑话来,效果似乎都不大好。她们都不想理我,只是神情紧张的不断看着四周的草丛或者破烂房子。

我算了一下,我们坐面的过来的时候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随随便便十几公里路那是有的。我靠,陈祥华这鸟人玩得有点过份了。步行十几公里路本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问题就大了。

走着走着,肖濛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她的脚撑不住了,准备把她背起来。但是她摇了摇头,有点脸红的看了我一下,神情有点慌张,然后目光偷偷的在四处搜索着。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不过黎雅好像明白了,她也跟着四处看了看,最后的结论却只是摇头。然后肖濛就咬着嘴唇,手指在我的手臂上用力的掐了一下,说走吧走吧。

走得不远。她又停了下来。这一次她地脸更红了。神情也更慌张了。黎雅指着路边一个锈迹斑斑地指示牌说:“那边应该有个公厕”。我这才明白了肖濛脸红心慌地原因。其实。人有三急。男人女人都一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呀。

我跟着那个指示牌地箭头看去。一条小路远远地连着一个房屋地一角。房屋大半都淹没在荒芜地杂草里面了。就说:“别那么费事了。反正这条路也没有人来。我转过脸去。要不行我走远一点。就路边解决得了。”

肖濛红着脸说:“臭流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黎雅看了看那座貌似公厕地建筑。说:“我陪你去吧。”

肖濛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黎雅就搀扶着她走过去。但是走不了几步她们就有些犹豫了。小路上地杂草实在是太荒。而且天色还越来越暗。我就不明白她们这时候还穷讲究什么。我想再次建议她们就地解决。说实话我就算再猥琐也不可能偷看女人嘘嘘地。我还怕眼睛长针眼呢。可是她们小声地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是鼓起勇气往前面走去。最后消失在了那个露出来地屋角里。

她们这一消失我心里面顿时就有点毛了。说实话让我一个人站在这荒郊野外地。我心里地害怕绝对不比她们少。四下看看。那些杂草静悄悄地。偶尔长着一棵树。丫地不长树叶。光留下一团张牙舞爪地枯枝。看起来就更让人觉得心里发毛。更要命地是还有风。风一吹。这些杂草枯树乱扭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它们开始变身。地里也开始有东西要爬出来地样子。

肖濛和黎雅去了不过几分钟,我却觉得她们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一样。我清了清嗓子,假装很关心的问:“喂,你们怎么样?没什么事吧?有事叫一声啊,我在外面的,别怕。”我希望她们多少应一声,这样会让我安心一些。谁知道她们竟然没有回应。我靠,这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吞了一口口水,决定过去看看。我不是想**,只是想证实一下她们还健在。为了表现得若无其事,我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口哨……除了让我觉得有点尿急之外,似乎一点也没有给我提气壮胆的感觉。我吹了几下就有点吹不下去了,要是拔出枪来似乎有点离谱,我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了一支烟来,这个好,点上,赶紧吸一口。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在杂草中烧出一堆火来,有火光的话,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肯定就不敢过来了。可是,万一烧成一场大面积的火灾怎么办?

我看到前面的草好像有什么动静,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就差叫出声来。可是草丛里却突然响起两声女人的尖叫,原来那动静是肖濛和黎雅弄出来的。而很显然,我也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看到她们我就安心了不少,很装逼的说:“叫什么叫,有我在呢。”

肖濛说:“就是因为你才叫啊,不声不响的过来,干嘛,想偷看啊?你真是臭流氓,死变态。”

我靠,你还有理了,我火大的说:“什么不声不响?我一直吹着口哨过来的。还有,你就算要说我变态也请不要在前面加一个死字好不好?”

肖濛哼了一声说:“我怎么没听到?”

黎雅举了举手,弱弱的附议说:“师兄,我也没听到。”

我坚持,我吹了的。

肖濛很大声的说:“你是不是男的啊,吹个口哨跟漏风一样,听都听不到……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背我走啊。”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其实我们谁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停留了。我赶紧背上肖濛,三个人一阵小跑,非常狼狈的离开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修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弃的公厕。我拿出平时训练怎么都到不了的状态,背着肖濛,一口气不停的跑着,黎雅紧紧的跟着我,一步也没有落下。一直跑了近半个小时,我们才终于看到两道迎面射来的车灯。估计是陈祥华也找不到什么车肯在这样的时候过来接我们,他只有自己开着那辆小别克过来了。

陈祥华一见到我就不无恶意的说:“看起来,你的体能还真不错啊。”

我懒得跟他废话,上了车,关上门,这下安心多了。

陈祥华一边不紧不慢的掉头,一边问:“林森有没有给你说过一件事?”

我看了看他,说:“你是不是想说其实你一年前就已经死了?”说话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肖濛一眼,她耸耸肩,哆嗦了一下,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陈祥华说:“靠,你才死了一年了。我给林森说了,想把你和这个小女警借调到我的派出所用一阵子。”

我和黎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陈祥华说:“可林森已经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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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算哪天的呢?呵呵,不管了,明天继续吧。

第八十五章 她在吃醋?

林森已经答应了。陈祥华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两个妈妈桑谈好了要两个小姐换场子客串一下似的,既轻描淡写,又有点邪恶和强硬——这事是由妈妈桑说定的,由不得你们愿不愿意。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林森谈一下,我不想到朝阳区这边来,这边整个给我的感觉就是恐怖片的片场,就连路边卖炸洋芋的大妈抬起头来看人的眼神,都像是带有某种怨念的。我相信黎雅现在也有类似的强烈的感觉。而且借调这种事情,时间上伸缩的空间太大了,一两个星期,一两个月,一两年,甚至更长都有可能。我相信只要时间呆得长一些,我很有可能会精神崩溃。

陈祥华接着说:“你放心,这对你们没有坏处。其实,你也不要小看朝阳区,表面上朝阳区的确是现在全市最穷的县级区划,但这是老工业区,底子厚。很多厂矿正面临资产重组,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改头换面,到时候,其他分局的就是想调过来,也不见得是件好办的事情。”

这种话说得太没谱了,他干嘛不直接说用不了多久,世界金融危机就会过去,地球就会更加的繁荣昌盛呢?

肖濛事不关己,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但是一看时间,其实才六点钟出头呢。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没到,好多路灯都没开,路边的各种店铺虽然都开了灯,但是那些灯光总让人觉得暗暗的,比不开更来得模糊不清。

“这样吧。”陈祥华说:“为了欢迎你们的到来,我个人请你们吃顿饭吧。”

我很想说不用了,但是我知道就算我不吃这顿饭,这件事恐怕也改变不了的。这种借调比我换部门更省事,人事那边都不用打招呼,这边也不会发工资。不排除能拿到一些额外的奖金。当然我看陈祥华现在混的这样子,恐怕也拿不出几个钱。所以,这样的饭局不吃白不吃。哪怕他请的只是大排档。

陈祥华没有请我们吃大排档,他更省,直接在家里请我们。本来这个饭局不包括肖濛,她完全可以自己打个车回去,或者坐电车回去,不过在陈祥华并不算很热情的邀请之下,她也就顺水推舟的接受了。我觉得她有点故意的,虽然我说不清那是为什么。

出乎我们所有人预料的是,陈祥华的老婆很漂亮。这是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比我大不了两岁的女人,穿着很朴素,系着围裙,从我们进屋开始就忙里忙外的招呼。很热情。而陈祥华也放下了外面的那种颓废和僵硬的表情,想个才谈恋爱不久的高中男生一样陪着老婆忙前忙后。他的家就是一个三居室的套房,装修布置得很简单,但是处处都让人觉得温馨。他们似乎还没有孩子,客厅独一无二的结婚照显得有点冷清。

三个人总这么坐着有点无聊,我就提议斗地主,不赌钱,喝酒。我以为肖濛和黎雅都不会答应,谁知道这两个丫头竟然都很爽快。有问题啊。我让陈祥华拿酒具来,他说:“便宜你们了,我这有两瓶王朝干红。拿来宴客装样子档次不够,不过拿来给你们赌酒又有点浪费了。悠着点啊,红酒也会醉人的。”

是酒都会醉人,用不着废话。

斗了两局。都是我拿地主。本来我地牌面都不怎么样。但是肖濛和黎雅配合不好。最后都她们喝酒。肖濛是我上手。说起来好几次也是因为她没拦好我地牌。最终才导致她们一败再败地。不过黎雅脾气挺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着杯子和肖濛很痛快地喝了。又打了几局。她们几乎每次都有人喝。相反。我喝得倒挺少。我看再这样下去。我是一点事都没有。两个丫头估计得喝高。

怎么地。这不是送便宜给我占啊。要是你们喝醉了。我清醒没事。难道你们还以为我是素食主义者不成?

一般人喝了酒就会放开话匣子。可是这两个小妞喝了酒。反而叫着劲一般地。连最开始地寒暄都不要了。除了打牌喝酒。就什么话都不说。搞得我输赢都觉得没意思。

又一局终了。肖濛地主输了。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就把输地酒喝了。然后就叫我洗牌。

我说行了。我看也别打了。要不你们俩对饮算了。

肖濛看了看黎雅。说:“好主意。”

黎雅也看着她,说:“行啊。”

“行什么行啊。”我说:“你们俩有毛病啊,咱们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这饭还没吃呢,你们就醉倒先,这像话吗?好了好了,不喝了。”我说着就把扑克牌收了起来。准备把酒杯也收起来的时候肖濛说:“干什么,你不喝我们喝,你管得着吗?”

我说:“我管不着,可是两瓶红酒都快给你们喝完了,这是精品干红,超市里好像100多一瓶,虽然吃人家的要狠,不过大家又不是很熟,该收手时就收手吧。”我居然会替别人考虑,唉,不知道是不是开始进入老年化心态了呢。

“小样。”肖濛鄙视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待会我们到酒吧喝。”她后面这句话是对黎雅说的,我们品学兼优的好孩子黎雅竟然也点头答应了。靠,她们搞什么飞机啊。过了一会儿,陈祥华两口子把饭摆上了,他老婆一见肖濛和黎雅红扑扑的脸色,就瞪着我说:“哟,使什么坏呢?饭还没吃,把人灌成这样子了。”

陈祥华的老婆尽管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举手投足都充满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就是那种很让人折服的那种,这小子好福气。不像林森,自称是把女朋友甩了,不过我严重不相信他的话。我说:“嫂子,这不关我的事,她们自己拼酒来着。”

陈祥华老婆看着我,话里有话的说:“你敢说不关你的事?老公,你这兄弟新来的吧,听我一句劝,千万别让小妹见到他。”

我差点喷饭,哈哈一笑说:“嫂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不是扮猪吃老虎的主,纯良得跟小白似的。”

陈祥华说:“我也是这么看的,老婆。这一次你恐怕看走眼了。”

肖濛也说:“这个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嫂子,你别被他吓着了。”

陈祥华老婆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呵呵一笑说:“是嘛,看来是我老了。好吧,不说这些,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随便吃点吧,以后常来玩。”

这个提议好,就冲你的面子,我以后肯定会常来的。

肖濛喝了一小碗汤,随口问了一句,嫂子是做什么的?

陈祥华老婆说,能做什么呀,和老公同行。陈祥华面带得色的说,咱们分局的警花,说起来,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不容易啊。肖濛微微笑了一下,却不经意的拿眼睛去瞟黎雅。黎雅这时候脸红扑扑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是,在饭桌下,我却被肖濛踢了一脚。

我晕,肖濛不会是在吃我和黎雅的醋吧?虽然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很多迹象确实表明了,她是有这个嫌疑的。哈哈,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难道说我也有那种王八之气,早就让她芳心暗许了?

“或许我应该叫师姐。”黎雅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说:“我在警校就听说过嫂子了,第一个夺得全能王的女学员,而且还这么漂亮,在警校里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啊。嫂子的名字是叫兰若冰吧,听起来很文艺的一个名字。”

陈祥华老婆兰若冰呵呵一笑,说:“名不副实,对吧?”

肖濛很恼恨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很来气。可是我不知道她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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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起回家

吃完饭,陈祥华把他的车钥匙拿给了我,说:“今天就让你把我的车开回去吧,你那摩托我去取。如果以后你们嫌麻烦,我可以在朝阳区给你们安排房子,不用每天跑来跑去的。”

我靠,不要吧,连住的地方都考虑到了,难道真的要让我和黎雅长期在这边混啊?虽然区分局有位漂亮的警花,可是没用啊,都已经嫁人了。再说就算她还没嫁人,我觉得也不够动力让我喜欢这一片地方。

不行,回去我得再跟林森商量商量,看看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回去的路上肖濛和黎雅一如既往的沉默,她们似乎就不打算让气氛活跃起来。我只能选择陈祥华车上的光碟来放,但是这个人很恶趣味,听的竟然是那些超女快男的歌,恶心得我啊。一个三十大几的颓废大叔他竟然听这些歌,这个世界真是病了。

回到市区之后,我选择先送黎雅回家,反正明天还要过来和她一起去朝阳区,有什么都明天再说吧。黎雅下车以后,我就对肖濛说:“你不是还想喝酒吗?反正现在也还早,我们再去哪喝一杯吧?”

我是在试探她的情绪,结果她貌似已经很平静,说:“不用,我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真的平静了?这无疑让我有点失望,我还想进一步判断她是不是真的为我吃醋了呢。看来咸鱼不是那么容易翻身的,挫男就是挫男,不要以为和美女有了一点点的暧昧,人家就会喜欢上你。现在又不是古代,占了点便宜人家就非你不嫁,想多了。

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我停下车去给肖濛买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她只是看着,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给林森打电话,我说老大你玩我也不能这么玩啊,你把我发配边疆起码也要给我个理由先。

林森就说,你小子想多了。我调你过去是有原因的,朝阳区分局现在很乱,你好好跟着华哥,弄出几个像样的案子来,警衔职务我给你提。

我很警觉的问,乱是什么意思?

林森说,你别问那么多了。我给你透个底,上面对朝阳区分局很重视,分局长和几个副局长都有问题,肯定都要拉下马。你和黎雅的任务,就是协助老陈,他在那边的人脉是很广的。必要的时候,我会派弟兄去支援你。

我说。你还是不要支援吧。一支援那准是出大事了。瑞香县那一次事件给我地印象很深。一整个班子。说端就一锅端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但是我听林森地意思。朝阳区这边地情况就复杂得多。分局地领导层有问题。上面又不能立刻拿下。如果我地估计没错地话。我和黎雅过去了。也是属于躲在暗处见不得光地。通常这种角色都有一个特征。就是不出事算了。一出事地话。区分局不认识。市局不认账。就算挂了也不算烈士。

狗日地林森。这一次他把我玩得太狠了。

林森似乎已经完全感觉到了我地情绪。就安慰我说。伙计。别那么不高兴。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啊。再说了。黎雅mm本来用不着过去地。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我咬牙切齿地说。得了。你要阴就阴我一个人得了。别害人了。

林森哈哈一笑。说。行啊。古裂同志进步了。都会替人着想了。没事。我给你算了命。你是属猫地。挫虽然很挫。但是基本上命很硬。感情是在共同地劳动生活中培养地。我看好你和黎雅mm。

林森是我地上司。为了以后留条后路。还是不要骂娘地好。挂了电话。我觉得心情真是糟透了。我不知道前途会怎样。或者说。我不知道会被别人玩成什么样。我只是个小人物。我一直也就只想做个小人物。但绝对不是这一种。事实上做小人物往往就只能是让别人玩地。这是残酷地血淋淋地事实。

在我挂电话以后,肖濛终于说话了,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有点不友好,她说:“怎么?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和美女同事共事的机会,你不去放鞭炮庆祝老天被牛屎蒙了眼睛,还这么不高兴干嘛?唉,我真替人家小女孩感到担心啊。”

你就刻薄吧你。我没好气的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高兴得不得了!恩格斯说过,感情是在共同的劳动生活中培养的,我看我这次真是中大奖了。”

肖濛坐在后座上沉默了半天,问我:“摩托头盔里的女孩气息,就是黎雅留下的吧?”

我心中有火,也不想跟她废话,就说:“是啊,怎么了?”

肖濛又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以后你们上班都是在一起了?”

我说:“是啊。要是忙了,还得在那边找房子住,我想我们两个人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吧。”

肖濛不说话了,我回过头去,看到她一声不吭的,脸上竟然挂起了眼泪。我晕,这就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能力范围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人生经历里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我只能把车速放慢了下来,说:“去喝两杯吧,其实,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肖濛摇了摇头,说:“我想回家。我想你给我煮面吃。”

我说行,先去超市把各种东西买齐,我要是忙了,也没时间给你煮饭了,你就想办法自己凑合凑合。不过尽量不要吃方便面,不营养,而且味道很垃圾。我不这么说还好,我这么一说,肖濛就把头靠在我的椅背上,呜呜的哭了出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哭了,可是,我就像第一次见到她哭的时候那样,心里面总有点炖炖的痛。

我们在超市里买了很多东西,还幸好有车,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拿回去。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其实我和她真的说不上什么关系,在一起租房吧,也根本没有正正经经的相处过,可是一起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感觉就像一起相处了很多年,甚至,像一起过了很多年日子的夫妻。回到家以后,我把东西在冰箱里橱柜里放好,一样样的告诉她哪儿放的是什么,这些东西该怎么吃。就好像我要出门远行一样。

全部弄好之后,肖濛坐在沙发上给我削苹果,而平常这样的事都是我做的。

我就说:“其实,时间宽裕的话,我肯定还是要回来住的。”

肖濛终于有些高兴的样子,说:“对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呢。”

我说:“行了,你这样我以为你喜欢上了我呢。”

肖濛撇了撇嘴,说:“少臭美了,喜欢你?你觉得我有理由喜欢你吗?”

我很想跟她说一句菩提老祖说过的话——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要需要吗?

但是,我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我把那张画着蜥蜴的画拿了出来,递给她,说:“这个东西你一定很眼熟。”

肖濛接过去看了,皱了皱眉,问:“哪找到的?”

我说:“我今天和陈队去处理的,又是一起类似的案子。唯一的不同是,死者的头被什么动物咬掉了。还有,这幅图画的旁边多了一句话。”

肖濛看着那句话,问我:“神主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说:“肖濛,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对这个案子这么好奇,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几十年后后悔不后悔的事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也不可能和我住在一起,可是既然信任我,就应该信任到底。”

肖濛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她真的漂亮,每一个五官,每一个表情都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千变万化的眼睛。她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点点头。

她说:“以后叫我,不要叫我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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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评论有点少哦。

第八十七章 肖蒙的故事

不叫全名,那叫什么呢?

我问:“叫蒙蒙可不可以?”

肖蒙摇摇头说:“不可以,那是冰冰叫的,只能她一个人叫。”

我靠,这话说得太暧昧了。我想到雪冰魂,想到第一次见到她们时肖蒙跳上去搂着雪冰魂就亲了一个小嘴的情景,就觉得她们太像拉拉。说真的,那种事情,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想了想,我很有创意的说:“我知道了,我叫你小甜甜。”

“去死!”肖蒙抬起脚来想踢我,可是脚一抬,就痛得她呲牙咧嘴的。我叫她把裤腿卷起来,给她喷云南白药,可是她的牛仔裤裤脚很窄,根本卷不起来。这就是死绷面子的下场了,脚痛还穿这么紧绷的裤子干什么呢。我扶她去她的卧室换裤子,一进门,就看到她挂在衣架上的小裤裤,搞得我有点心烦意乱的。她看到我的目光,骂了一声臭流氓,脸也红了。然后把我赶了出来,本来我还以为可以帮她换裤子来的呢。

肖蒙换了一条睡裙出来,不过不是我那天看到的半透明的吊带丝质睡裙,而是一条棉质荷叶坎肩卡通图案睡裙,这两者的区别实在很大。当然,卡通睡裙也是很可爱的。

我给肖蒙喷了云南白药,然后按照说明谁给她按摩伤处,说这样有利于药物吸收。说实在的,这时候我很无邪,我最多只是在回想那天的惊鸿一瞥而已。肖蒙伸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不许乱想。”

我说:“我不乱想。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丝质的睡裙看起来更迷人一些……好吧,为了不乱想,你说点让我分散注意力的话来听听吧。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对那个蜥蜴案那么上心?”我确实需要分散注意力了,要不然我按摩着肖蒙的膝盖,眼睛总是情不自禁的往她睡裙的裙摆里面瞟,这是有些猥琐,可这也是本能对不对?如果任其发展的话,再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我的身体已经开始燥热,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

肖蒙沉默了一下,说:“你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现在的姓是跟我妈改嫁以后改的姓。我原本不姓肖,姓郑。我的名字应该叫郑蒙。一直到我读大学了,我妈都没有跟我说这件事。但是我有个姑姑,她在我大二那年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回去问我妈,她只是喝酒,什么也不说。我知道,姑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对现在这个继父从来没什么好感,所以我总会把我的亲生父亲想象的很好。实际上,我真的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我听肖蒙,或许应该叫郑蒙,听她语调淡淡的,有一点忧伤,有一点迷茫的对我诉说。我问她以后是不是应该叫她郑蒙,她说其实这无所谓,毕竟继父对她也有养育之恩,虽然就是继父,她也没有见过几次。姓什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拿在手里,用眼睛贴在杯子上看,似乎想透过水的过滤,再看清我的真面目。结果一定让她很遗憾,因为我真的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牛气冲天故意玩低调装逼的超人。我就是我,我现在正为林森和陈祥华这两个妈妈桑未经同意就把我掉到阴气森森的朝阳区去而烦躁愁苦得要命。就算用照妖镜,照出来的我依然不会是什么牛人。

肖蒙接着说:“后来我又见过姑姑几次。我渐渐了解到。我地亲生父亲是个地质学家。以前在邻省地省直地质勘探院。一门心思想为我们国家勘探出新地大庆油田来。我觉得我地理想主义就是从他那里继承来地。他和我妈是青梅竹马。在我妈懵懵懂懂地时候就带着她偷吃了禁果。直到结婚。我妈也没有和别地男人谈过恋爱。”

我哈哈一笑。说:“感觉你老爹也蛮猥琐地嘛。懵懵懂懂。他们那个时代地人在那个时候起码也有十七八岁。是不是直接有了你啊?”

肖蒙白了我一眼。却似乎有点郁闷地说:“是。那时候我妈十八岁。他二十八岁。后来我读大学地时候我妈去学校看我。人家都以为她是我姐。”

我说:“这还叫青梅竹马啊?你爹真是……唉。说句不好听地话。真是衣冠禽兽啊。”

“不许你这么说。”肖蒙丢了一个沙发垫子砸我。这种事似乎让她有些难堪。可是说都说了。再想跳已经跳不过。她只能接着说:“我妈怀了我。被外公赶出了家门。然后他们就结了婚。因为这件事影响很不好。他们地结合既没有法律地承认。也没有世俗地承认。我地亲生父亲还为此险些被开除工作。最后调到勘探院地资料室打杂。他心高气傲。不肯接受这样地屈辱。一气之下就辞职了。却又没钱养活我妈和我。差点让我们母女俩饿死。如果不是当时地中天集团因为业务打拓展需要招收一些特殊人才。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很难说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地地方。只有一种心酸和难堪。我本无意听她说这些。只是。她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她地泪水不可抑止地流淌出来。流过那晶莹而美丽地脸庞。我坐到她旁边。从后面搂住了她。她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给我什么能让我顺水推舟地展开进一步动作地机会。

她只是接着说:“当我的亲生父亲拿回了一笔第一次让我妈眼前一亮的钱时,我妈以为生活从此改变。谁知道好景不长,仅仅半年之后,我的亲生父亲(她有些固执的不肯叫成她爸,显然对这个亲生父亲缺乏认可)被中天矿物研究所外派勘探,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妈最终等到的,只有中天的一笔为数不多的抚恤金和几封家信。”

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至于她妈后来带着她改嫁,那时候她妈也就二十来岁,人长得又漂亮,那是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我不想再追问以后的事情,只是问:“那几封家信里,夹有那个蜥蜴图片?”

肖蒙说:“是照片。但是很不清晰,他自己用笔在照片的后面做了文字描述。几年以后中天找上门来要收回那几封信,说那是公司的重要资料。我妈觉得那反正没什么重要的,就交给了他们。唯独那一张照片,被只有几岁的我鬼使神差的藏在了小画册里面。后来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从我幼时的画册里跳出来的,当我在长大以后再看到它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背后好像有什么力量,拉着我去查阅资料,并且在市图的地方志司法卷里面看到一起相关的案件。”

好了,肖蒙的这一头我算是搞明白了。可我还是没有搞明白那个烂蜥蜴很吸毒自杀的案件到底有什么联系。至于中天,那是肯定摆脱不了干系的。

我轻轻的搂着肖蒙,心里在不停的盘算着怎么把手放到一些关键的部位而不引起她的警觉和反感。其他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她有些累了,大概是这件事在心里憋了太久,好不容易说了出来,轻松的是心灵,身体却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深深的疲倦。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胸膛上,这是好机会啊。

趁虚而入虽然有点卑鄙,可是管他呢。

然而,可是,但是,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偏偏要在这个时侯打电话来。我发誓,如果是林森,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在他背后打一枪黑枪,我现在太想干掉他了。

可惜不是林森,而是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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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改行做户籍警?

“师兄。”黎雅的声音平静得有点公事公办的味道,在电话里说:“陈队刚才来电话,叫我们明天穿制服去上班。”

“穿制服上班?”我觉得非常的奇怪,说实话,我的制服我仅仅只是在档案股上班的时候穿过,而且仅限于上班时间,下了班以后,我宁可去卫生间换回便装来。我并不觉得穿制服是一件多么牛逼的事情,相反,我觉得很多时候那挺麻烦。比如你在街头遇到小混混打架,穿便服你跑路了就跑路了,可是穿着制服你跑试试,说不定第二天你就成名人了,当然,那也意味着你至少要下岗。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林森还是陈祥华,下命令都不直接下到我这里,而是要黎雅转达。

但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些牲口很显然也更喜欢和mm说话,这是显而易见的。

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黎雅:“穿制服上班是什么意思?”

黎雅淡淡的说:“不知道。”

我只能说好,明天我去接你,黎雅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挂电话。我以为她还要说些什么,谁知道她沉默了一分钟之后,只说了声师兄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这时候肖濛已经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卫生间洗脸,我知道,机会又错失了。不过今天的机会并不算好,因为她的情绪恐怕很难火热起来。算了算了。我想起一件事来,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森,叫他给我搞一辆过得去的摩托,不管是因为答应了肖濛,还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我都还是宁愿每天回到市区来休息。哪怕在路上来回折腾会辛苦一些。

林森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虽然喜欢淘垃圾装备,但也不时有惊人之举,他的那辆二战吉普就是明证。但是,一想到要去朝阳区上班,我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肖濛在我给林森打电话的时候关门睡觉了,她的腿大概还要修养一两天,她给电视台打电话请了假,似乎失去了那种拖着断腿也要去采访中兴地产强制拆迁的兴趣了。我早就说过,理想主义是靠不住的。不知道她的惰性一来,会不会接下来就会觉得工作也没什么意思,然后搬回去和她的漂亮老妈住,再然后……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希望她理想主义一些,要不然我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但是为她考虑呢,放弃那些不着边际的理想主义,她明显的可以生活得优裕舒适得多。

我洗了个澡,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间还早,我也不想睡,就打开了电脑。我已经很久没有玩网游了,不知道公会的那些兄弟们还记不记得我。

一上线,等级排名降了不少。装备倒是都还在,不过走出去似乎已经不怎么牛逼了。我也没有心思做任务,逛了一下觉得没劲,正准备下线,一条好友消息弹了出来。是一个公会里的好兄弟,以前pk打宝泡mm我们都是一块的,不过在泡mm方面,他的成功率一向比我高,因为他比我舍得送装备。有时候才认识他都舍得送。而我呢,很注重培养感情,确认对方不是骗子才会考虑送点不要紧的装备。也有几个女号和我的关系非常好,但是我一直不敢去问她们后面的真实身份,众所周知,很多玩女号的其实都是男人。

“兄弟。这阵子死哪去了?”这家伙地话后面附带一个很强烈地鄙视地表情。说:“几次攻城你都不在。没意思啊。”

我回答说:“我要工作。不然哪有钱来玩。我不像你是rmb战士啊。”

那家伙发了一个哈哈大笑地表情。说:“下星期有个线下地见面会。有没有兴趣啊?都是我们公会地。有几个美女哦。而且都是我验明正身了地。”

我很猥琐地问:“请问你是怎么验地?用身体地哪一个器官?”

“靠。你问得太猥琐了。老子纯得很。只是一起吃饭而已。你少废话。有没有兴趣?”

“有美女我就有兴趣。下个星期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加班啊。”

“下个礼拜六下午两点。你干什么的?不会这种时候还要加班吧?资本主义国家都不这样啊。”

“资本主义……说得你好像八十年代的小青年一样。也许有空吧,地点呢?”

“约的是游乐园,我给你我的电话,189××××××××。到时候联系。”

“游乐园?看来你还真的很纯,直接约酒店吧,喝高了好开房说。”我很鄙视这厮,狗日的该不会还是高中生吧。

“……”他那边无语了。

网友见面?我还没玩过这样的花招呢。我从来就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因为网络是一个恐龙横行的世界。不过这位兄弟是个诚实人,他既然说有美女,而且都验明正身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也好,生活并不只有工作,就算原来工作没那么紧张的时候,我还变着法子的让自己放松呢,这种时候更要找机会放松了。而且市里那家游乐园非常的有名,我去踩踩点,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酒店。下个礼拜六能遇到美女当然好,就算遇不到,熟悉了环境,下次带肖濛或者黎雅去玩,顺便一条龙服务……

说好了之后我们一起组队去打怪练级,也许是我人品好,一去就遇到一个高阶boss。两个人肯定是啃不下来的,然后那家伙就兴奋的到处叫人,而我,很快就很郁闷的发现我从原来的队伍核心降到了炮灰的地位。这个发现太让我伤心了,现实生活里面我就是炮灰,没想到在网游里,我也沦落成了炮灰,人生啊,还有什么望头啊。

我给那家伙留了个88,下线。

第二天我照例起得很早,把制服翻出来,穿在身上我总觉得怪怪的。我不喜欢穿制服,如果一定要我穿,给我加一点杠杠花花的好不好?肖濛看起来还没起床,我也没叫醒她,只是给她做了一份早餐,像往常那样放在了微波炉的旁边。

后来肖濛说,她当时拉开了门缝悄悄的看我出门。我没有看到,所以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既然这么说,我就当是真的好了。

去接黎雅的时候,发现小丫头穿制服挺精神挺清爽也挺漂亮的。我不可避免的联想到“制服诱惑”这个词,要是……那一定是很流鼻血的事情。黎雅看来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的表情淡淡的,还是像以前那样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师兄,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这种不对就在于她的礼貌,按理说她那天都主动亲了我,我们之间不应该这么礼貌。就算她那天只是一时冲动,过了就忘了,但是在那以前,我们也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

难道说,是因为肖濛的关系?

我怎么都没想到,陈祥华交给我和黎雅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当户籍警到他管辖的片区去查户口。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我们穿制服的原因。他派出所的兄弟人手不够,都跟他出警办案子去了。

这似乎是我能想到的最没有危险性的一个工作了,我不禁觉得陈祥华这个人也不错。就没有想仅仅只是查户口的话,他有什么必要把我和黎雅从林森那里借调过来。不过就是这个工作也并不轻松,陈祥华管辖的桥南派出所管着好大的一片地,这一片地是好些个工厂的职工宿舍,现在那些厂大多都倒闭了,这一片地上面的人口构成非常的复杂。而且貌似查户口这种事情,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里的事了。

事实证明,任何的侥幸心理都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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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求票,收藏,评论……

第八十九章 新的工作

我和黎雅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大致的从电脑路对桥南派出所的辖区做出了一个粗略的了解。我不得不说,这个辖区管辖的范围太大了。如果陈祥华真的是要我们对已登记的常住户口进行核对和清查的话,给我们半年的时间,我们也不可能做完。因为我们完全可能在此之前就累死了。更不要说,这只是常住人口,而实际上,尽管我很不待见朝阳区,但是这里同样还有很多的流动人口。

清查?陈祥华大叔看来是想玩死我们呢。

桥南派出所的户籍警是一位从警二十多年的老户籍,一个体态比较富态,长相嘛还算是比较和蔼可亲的大妈,姓高。鉴于这几天我们都要由她罩着,我决定叫她高大姐。高大姐告诉我们一个非常严酷的事实,就是派出所电脑里的资料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因为她一个人,新登记的人口资料都忙不完,好多旧的东西根本没有时间去整理刷新。

我问她这意味着什么,高大姐很有同情心的说,意味着陈所要你们去查的很多人可能实际上已经销户了。

我和黎雅面面相觑。中午饭我和她在街上的小吃店随便的吃了两个炒饭,对于接下来的工作,我们都感到一筹莫展。别看朝阳区在我眼里鬼气森森的,但是桥南派出所辖区内,照样是商铺林立,娱乐场所密集,学校医院什么都不缺。

我不得不给陈祥华打了个电话,很和颜悦色的说:“老大,你到底要我们查什么?给点明确的指示好不好?如果你老人家真的是要我们帮你核对辖区内的人口数据,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你不如直接打报告将我们开除警队好了。”

陈祥华很恶趣的说:“你们正在吃午饭的,真不错。我正在处理一起分尸案呢,尸体搁一个编织袋里,肉都快要烂光了。”

我说:“你这一招对我没用,就算你把那个编织袋摆在我面前,我照样吃得下饭。”其实要是真把那么一个编织袋摆在面前,我肯定还是吃不下饭的。但是他妄图干扰我吃饭的兴致,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毛爷爷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陈祥华呵呵一笑,说:“行啊,本事见长了。那天看着尸体还干呕个不停呢,今天就能不动声色的吃饭了。我看好你。”

我说:“行了老大别尽说没用的了,林森虽然猥琐龌龊,但是一般他不墨迹。”我不知道是不是到这边来工作让我脾气见长,一般我不会和领导这么说话的,这有违我做人的准则。

但是陈祥华没有生气,他说:“其实我以前也没干过派出所的活,警校一毕业我就直接进的刑警队。这么的吧,你们就先帮我查一查我辖区内的失踪人口有多少吧。不用查那些陈年的,查查近十年的就可以了。”

还“就”可以了?我很鄙视他。难道说掉我和黎雅过来就是给他查失踪人口地?还是说他想把这当做对我们地考察?靠。考察不合格让我们回去我还更高兴呢。

就这我都觉得很没头绪。陈祥华接着说:“高大姐那里有一些资料你们可以看看。但是没报案地就靠你们自己去查了。别以为我没事消遣你们。这里面名堂大着呢。先去查那几个大地娱乐场所。可以带枪。但是最好不要惹出太大地麻烦。”

玩吧。你就玩我吧。谁让我是炮灰呢。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炮灰也疯狂。

吃了饭回到派出所里。我们再从高大姐那里拿了一些资料。然后黎雅做出了一份简单地路线图。上面标注了我们首先准备清查地单位。我必须说。她在处理资料和制定计划这方面很有些天赋。看着她地路线图。原本还觉得一筹莫展无处下手地我。似乎顿时就觉得头脑有些清晰了。

先查娱乐场所。这是陈祥华地意思。娱乐场所肯定是最复杂地地方。照我地理解。也肯定是这次清查地重点。但是就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实在有点悬。幸好这里面陈祥华有一个很大地空子可钻。他没有给我们指定完成地时间。我觉得我们可以磨洋工。查一家查一个下午。到点就下班回家。

我以为黎雅会很赞同我地意见。谁知道这小姑娘很认真地说:“师兄。我觉得既然陈队特意叫我们来办这件事。就一定很有紧迫性。要不然抽空再派所里地伙计去查就好了。所以。我们还是尽力尽快地完成吧。”

黎雅工作的时候一向很认真,但是工作的时候我一向就很喜欢逗她玩。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离派出所最近的洗浴中心,步行过去也就是十多二十分钟的样子。其实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处得比较闷,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打破一下这种气氛。

我就说:“小雅,你觉不觉得陈队和嫂子是一对很好的楷模?”

黎雅点点头说:“陈队和嫂子在警校的时候就是同学,一起参加过全国大比武,后来又一起工作,曾经也是警队的一段佳话。”

我说:“那陈队很牛啊。按道理他应该在市局刑警队才对啊。怎么才在分局混呢,更惨的是,现在竟然都给贬到派出所来了。”

黎雅说:“陈队,头,还有刑警队的高队其实都是同一批警校毕业进入警队的。当时都在市局,只是后来各自的发展有了不同。”

我点点头,林森,陈祥华,高空都是一拨人,可是现在高空是整个警队炙手可热的红人,现在已经有很多传闻他即将升任副局了,还是主管刑侦。这手头的权力可就大了去了。而林森和陈祥华呢?一个是我们打杂办的头头,一个现在都成了派出所的副所长了。天壤之别啊。但是那又怎么样,上次瑞香县那种行动,高空那么牛逼,不是照样没份参与吗?诸行无常,盛者必衰,这是佛爷说的话。

我这个人不喜欢想得太多,就是陈祥华为什么要我们去查失踪人口我都没有多想。其实,这不就是一份工作吗?和别的政府部门只是职责不同而已。本质上,甚至和吉祥街的大排档也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饶有兴致的对黎雅说:“我觉得说不定,我俩很有发展成陈队和嫂子那样的潜力哦。”

黎雅停下了步子看着我,这让我有点忐忑,我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捅马蜂窝。我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但其实,这也是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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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最近评论区里批评的声音有点多,有点小郁闷。不过怎么高兴怎么说那是读者的权力,更郁闷的是,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下周推荐的通知……各位大大可要帮忙顶起哦。

第九十章 我是一个好人吗?

这时候我们走在街上,周围是来来去去的人和汽车,还有广告牌,红绿灯,密密麻麻的房屋,就像所有都市的街头一样。没有人会因为两个警察而停下脚步来,也没有人去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对于所有的路人而言,这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同样也只是路人而已。

其实我喜欢置身于都市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的感觉,在这些人群中,我谁也不认识,也没有谁认识我。有时候我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渐渐的就感觉自己的视线飘忽起来,好像视线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正在从空中凝视着这平凡的尘世中平凡的自己。

不是什么灵异的感觉,实际上,每当那样的时候,我总是会为平凡的一切微微的感动着。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每当我是驻足在城市的街头,心里面,就总会有些酸酸的。因为卑微,因为弱小,因为孤独。

黎雅站在我的面前,一缕微风吹拂着这个女孩的发际。她不是那种顶漂亮的女孩,但是她这样站在我的面前,非常的鲜活和动人。她默默的看着我,看得很专注,看得让我有点无端的惭愧,我觉得自己在她清澈的眼睛里更加的猥琐和矮小,但是黎雅淡淡的一笑,说:“师兄,你是个好人。”

昏,我不喜欢这句话。一个女人说一个男人是好人,很多时候只是出于礼貌,而并不是真正的赞美。我也很坦白的说:“唉,你也不用这么说,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年头,说一个男人是好人,往往也意味着说他挫说他没什么本事。而我不但挫,很多时候还很猥琐。”

黎雅有些惊讶和不解的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看待自己呢?师兄,我说你是一个好人,是认真的。而且为什么说好人就是说没本事呢?我爸爸妈妈不是这样教我的。好人就等于挫等于没本事吗?我觉得你对人很平和,很真实,也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坏心眼,嗯,虽然有时候会使一些小坏。”

我很挫败的说:“那也只不过是我没本事使什么大坏而已。”

黎雅说:“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没本事呢?你的射击水准,你的应变能力,你的判断力,甚至包括你对特殊状态的直觉,以一个文科出身非警校毕业的警察而言,都已经超过了很多经过正式的警校培训的警察。如果这样你都觉得自己很没本事,那么,对我们很多同事来说,岂不是面临着灭顶之灾?而且,什么又叫真正的本事呢?难道对一个男人来说,挥金如土,趾高气扬才叫本事吗?”

我说:“如果我能做到那一步,我确实会比现在开心些。”

黎雅说:“那样的话,我反而不会喜欢你了。”

“反而?”我盯着她,追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喜欢我?”

黎雅微微一笑。说:“一点点。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想要和你做男女朋友。更没有到想要嫁给你地时候。我看到陈队和嫂子地样子。地确也有些羡慕。而且。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警察地缘故。我想我地归宿也是类似地结局。可是。是不是你呢?我也不知道呀。师兄。你不要妄自菲薄。就像我。我知道肖濛比我漂亮很多。但是在她面前。我一点也不自卑。我知道她喜欢你。可是。如果我决定要你做男朋友了。我也不会输给她地。”

我有点自嘲指着自己地鼻子说:“她喜欢我?她会喜欢我这样地人?开什么玩笑啊。”

黎雅看着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才对你说了。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在鄙视你自己呢?还是在鄙视肖濛地眼光?还有……我地。”她看见我准备说点什么。摆了摆手。又说:“不过肖濛绝对不会轻易地承认她喜欢你地。所以。千万别以为自己是买彩票中了大奖。我这个人一向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地事情。”

好吧。我点点头。这时候发誓表态什么地太弱智了一点。黎雅mm不是笨蛋。我说得再好听。她一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一个好人吗?我不知道。但是泡mm是一定要付出更多努力地。这一点。人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黎雅说地是肖濛。但是我同样想推倒她。她一定低估了我地猥琐。说到底。她还是一个现在少有地纯真地女孩子。她对男人地了解太少了。

我这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脱胎换骨地。我是说。让我随便和哪个mm谈了谈人生理想就从此洗心革面。奋发图强那绝对是很扯地事情。光是让我一点一点地改变原有地生活态度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地事情了。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油盐不进。不怕开水烫地死猪。我可以负责人地说。那一次和小倩吃火锅之后。我对待自己地工作至少就比原来用心得多了。这一次呢。我想我会更进一步。也许依然只是一小步。

但是至少我不会倒退了。

一个下午过去,我们总共查了四个娱乐场所。他们的负责人貌似很配合,但是我知道他们拿出来的资料肯定是不全的。我们能做登记的,也只是他们经过公司注册的正式的员工,一般来说大小都算管理层。洗浴城那里他们还会提供一些按摩技师的资料,从年龄上看都附和用工条件,部分拥有本地户口,但大多数都是外来的流动人口。但是我知道,洗浴城的构成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没有,也不会登记在案的,那就是那些小姐。

说实话,我不指望能从这种明面上的清查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也不知道陈祥华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他只是借机让我们熟悉一下环境。反正,在黎雅核对户口信息,等级身份证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把这几个地方的外部地形,内部的同道都用我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符号和图形简单的记下了。其中一个洗浴城的经理我觉得有点可疑,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九成跟黑道有瓜葛。

总之,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和在档案股做文字录入没有太大区别的一项工作,到了下班时间,我就提醒黎雅,我们可以收工了。

别克车已经还给了陈祥华,我就准备骑前天骑来的那辆交警用的摩托回去。但是很不幸老天还是下雨,于是我们只能坐电车。我没想到电车会这么挤,这让我深切的感到,朝阳区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当然,穿着制服是有些麻烦,两大妈吵架我们都得去劝劝,不过干这活黎雅比我在行。

回到市区,我们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奉林森的命令回了一趟局里。我以为他要我汇报一下工作什么的,谁知道他像是发了散心,不但请我们吃了一顿工作餐,而且效率很高的为我找来了一辆八成新的进口摩托。我需要说明一下,是日货,07款雅马哈yzf-r1,红色的,很骚放,排气量998cc。我确实很讨厌日货,所以我只愿意付给林森他说的价格的一半,并且我严正的警告他,以后不可以搞这种东西给我。

在局里我遇见了王靖,他对我和黎雅一起借调朝阳区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的郁闷。但我只能安慰他说,好好干,年轻人只要努力总会有机会的。王靖很鄙视我,但是我知道虽然他和黎雅mm是一起来的,黎雅mm却一直不怎么欣赏他。

林森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他要我抽空和火鸟电脑城的小强,卖个人情给他,说最近版权局,工商和警队会有大的针对盗版市场的突袭行动。卖人情虽然很对我的胃口,可我最近都要在朝阳区那边,哪有时间啊去和小强见面啊?

林森说,那是你的事。具体的行动时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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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求收藏,求推荐票,求评论。五月的最后一天,祝大家愉快。

第九十一章 雨夜

我想到了小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叫小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我,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圣凰浴城的这个小姐。我想得出来,她和小强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本来我准备送黎雅回家,但是天空中还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我就让王靖开那辆帕萨特送她回去。谁知道这丫头不给王靖面子,自己打车回去了。王靖看着我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觉得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比较起来,王靖比我看起来还是要猥琐一些。当然这不是他的错,不过显然也不是我的错啊。

下点雨没关系,正好我可以试试林森给我搞来的这台雅马哈的感觉。油门一轰,坦率的说,那声音倒的确是很牛逼的。

一个人骑着一辆还算牛逼的摩托在雨中穿行,身后带过一道白茫茫的水汽,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现在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街上灯火辉煌,车辆奔流不息。这就是都市的夜晚,夜晚永远比白天更绚丽,更妖冶,更动人,也更迷乱,同时也更晃荡不安。我喜欢这样的世界,现在还喜欢上了骑着摩托车在雨中飚过的感觉。这肯定是一个进步,因为我一向觉得这很不安全。

我没有直接去圣凰,而是把车骑到了圣凰附近的一溜大排档旁边。和金碧辉煌的圣凰比起来,这条街的大排档都像是一片可疑的阴影。我并没有把握找到小倩,一来她不一定还在圣凰,二来就算在现在也可能是上钟的时间。我只是找了一个小摊,炒了一盘田螺,要了两瓶啤酒。肖濛就很喜欢吃这些路边的小吃摊,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叫她。

电话接通了,我突然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小倩是个小姐,但也是第一个让我体会到男女之事的美妙的女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一次在商场门口的偶遇,还有那一顿让我终生难忘的火锅,都已经久远得好像上辈子的记忆。她可能已经完全不记得我,和她比起来,我实在太寻常了。

直到我吃完了一盘田螺,喝干了两瓶啤酒,小倩的电话也还是没有人接。我叫老板再炒一盘田螺,外加两个土豆饼,这都是肖濛爱吃的东西,我准备打包带回去。最后一次,我打算电话再没人接,我就走了。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总是这样,就在你即将放弃的时候,情况又突然发生了改变。我该把这写**生的座右铭吗?

“喂。”

隔了很久,我都已经不能确定是不是小倩的声音。我只是听出这声音有点潮湿,声音的主人像是才哭过。

“小倩?”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打错了!”对方啪地一下挂了电话。她用地应该是个翻盖手机。这样挂机地时候啪地一下很过瘾。但是这样一来手机地寿命也会缩短很多。

打错了?我觉得应该不错。不过对方地心情可能不大好。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一次。对方很快就接了。我说:“小倩。你看看未接电话。我打了快一晚上了。”当然一个晚上有点夸张。但我至少也打了一二十个电话。

“你是谁?”对方似乎已经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了。所以。这一次她没有马上挂电话。

有问题就好。有问题就能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你对我说过你叫小倩。但我还没对你说过我叫什么。我们一起吃过饭。麻辣烫。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当时我们是在一个商场门口遇到地。你那天穿白色地羽绒衣。是冬天。”我地语速不算很快。所以。我想她应该听得很清楚了。

似乎是回忆了一阵,之后,还是说:“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

唉,看来我这个人的确是没有什么特点啊。连个小姐都记不住我,更别说什么虎躯一震就能让美女倾倒的王八之气了。

我只能说:“实在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找你有事。”

小倩说:“我在上班。”

我就问:“还是在圣凰吗?”

小倩沉默了一下,说:“没有,干嘛?要我出台?”

我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但是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还有点活了。小倩人长得挺漂亮的,身材又好,而且,因为职业的关系,在某些事情上还让我很难忘。但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不是,真的有事。关于小强的。”

提到小强,她的语气似乎就有些松动了,她像是考虑了一下,说:“我现在在北京路国会,你过来了打我电话。”北京路国会是一家一流的夜总会,里面也是玩什么的都有,节目也比浴城丰富得多。我没去过,都是听王靖说的。估计消费也够呛。但是就在今天,黎雅对我说我是一个好人,好人似乎就不应该随便去这些地方消费的,尤其是不该乱花钱。

我对小摊的老板说了句“打包”,然后就把钱付了。从圣凰去国会挺远的,雨又下得大了些,但是我还是跨上了摩托,又很牛逼的拖着一道白茫茫的水汽飙到路上去了。路上遇到了堵车,但是交警队的兄弟伙们已经下班了,所以我就不太讲规矩的从人行道上飚过。肯定有人在后面骂,但是反正我也听不到。尽管这为我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到国会门口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时间也接近十一点了。

我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被雨淋湿透了,风一吹挺冷的,忍不住就想要是小倩还在圣凰多好,我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在包房里面和她谈事情。现在倒好,国会门口的保安看着我的眼神那可是相当不友善滴。

我又打了个电话,告诉小倩我到国会门口了。不一会,她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倩穿着一件抹胸的米色公主裙,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脸上化着淡妆,和那一次在圣凰的护士扮相比起来,显得更妖媚动人一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做的包房公主,比在浴城里做小姐貌似要稍微高档一些,至少不是那么直接。

她显然已经不记得我,我喊了一声小倩,然后朝她挥了挥手。她冒着小雨跑过来,从表情上看,她的确是不记得我了。

“是你找我?”小倩看了我的坐骑一眼,抱着手问:“小强怎么了?”

她穿得很清凉,走在外面的雨夜里肯定很冷。我就很自然的说:“我看你挺冷的,找个避风的地方说吧。对了,我想你可能饿了,给你炒了一份田螺,两块土豆饼,好像女生都爱吃这些东西。”

小倩看着我,哧的一声失笑说:“干什么,用这种方式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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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有事,所以第二更直到现在才来。不好意思了。

第九十二章 开房(求月票)

我没有想泡她的意思。小倩是个小姐。我这么说不是看不起她,我是说,或许我们之间可以有更加简单直接的相处方式,就像那一次我在圣凰那样。这对我们双方来说,可能都更轻松一些。

所以我很诚恳的对她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是有事找你,但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或者我可以请你宵夜。我看你挺冷的,其实我也挺冷。”

小倩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国荣和祖贤演的那个电影。她似乎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可是我真的奇怪吗?我真的只是觉得她看上去挺冷,所以建议她换个地方,顺便把原本准备给肖的炒田螺和土豆饼拿来请她吃。这很符合逻辑的嘛。

小倩突然说:“我想起你来了,你就是那个,让我叫你哥哥的那个……”

这么说让我有点尴尬,那一夜的疯狂,现在就我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同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说:“想起来了吧?后来你还请我吃过麻辣烫,叫我不要再去圣凰那种地方糟蹋钱了。”

小倩连连的点头,说:“对对,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是倒光碟的,是想找小强拿货吗?”

我说:“光是拿货我就直接找小强了。说真的你现在能走吗?”

小倩想了想,说:“行,你等等!”说完她就跑回去了。她最终还是认出了我来,认出我以后神情就显得有些亲切了。不过就在她转身跑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她裸露了大半的背上有两处明显的淤青,她应该是试图用粉饼来掩盖的,给雨水一淋,反而显得非常的明显。那是什么。被人打的吗?我以为她们挣钱很轻松,姿色那是老天给的,她们自己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也许,这个看法并不怎么正确。

小倩去换了牛仔裤t恤出来,而我在来找她之前,特意换成了便服,看见她似乎也没带外套,便将我地外套脱了给她。虽然说我的外套也有大半被雨淋湿了,但是少还有我的体温来地。

小倩上了摩托。我问:“想好去哪了吗?”

小倩说:“开房啊。难道你叫我出来不是为了开房?”

话说。我叫她出来地确不是为了开房地。至少这一次不是。想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开房就开房吧。开房也不一定是要做什么。关键是好说话一些。就近找一家三星地酒店吧。太贵了我也开不起。她们出台地台费应该也还要上缴地。这个钱我也不可能叫她自己出吧?

“你这车挺不赖啊。”小倩在车子地轰轰声中赞了一句。看来骑摩托车泡妞地确会有效果。也好。我当做实验好了。随便找了一个酒店。开个标间。还好。不算很贵。酒店地旁边正好有个药店。我让她等着。进去买了一瓶跌打酒。她大概以为我是去买套子。开玩笑地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赠品。”

我笑笑。也许。男人真地都是一个样地吧。我也没想过要装情圣。要是待会说完了有情绪。该做就做呗。

酒店地条件还不错。虽然是标间。感觉装潢啊设施啊什么都和套房差不多。绝对是物超所值。小倩进屋就把鞋子踢掉了。然后看着我说:“都淋成这个样子了。先洗个热水澡再说吧。你是想自己洗呢。还是想我帮你。”

我看了看她。说:“我还是自己洗吧。”

小倩笑了笑。那眼神再说。这当口你还不好意思了?

洗个热水澡出来的确很舒服。说起来,今天倒也蛮累的。我洗完了小倩就跟着去洗,然后裹了一条浴巾出来。她洗干净了脸上的彩妆,还是很有清水芙蓉的味道地。而且裹着浴巾的那种撩人姿态也确实很让我火大。男人在这种时候很容易精虫上脑,我就把别的事都忘记了。要不是正好碰倒了放在桌子上地跌打酒,我铁定是先办事再说事了。

那瓶跌打酒在桌自上咣当的响了一声,我看了看,拿起来,叫小倩坐到我旁边来,然后我扳过了她的身体。

小倩有点不情愿的说:“出来开房不用那么急的,而且,我不大喜欢背后式。”

我没理她,拉开了她的浴巾,在灯光下,那两块淤青很明显。我说了句你忍着点,就倒出跌打酒来给她抹了上去,她吃了痛,叫了一声,回过头来很吃惊地看着我。我举起跌打酒来,说:“别怕,这是跌打酒,对你这种瘀伤比较有效果。你干脆趴下吧。”

小倩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很疑惑的问:“哥哥,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啊?菊花我不干的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我指着跌打酒,说:“你背上有瘀伤,你帮你擦擦药酒,你想多了。”

小倩看着我,问:“真的?”

我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同样也很想做。不过我看你有伤,先给你擦擦药酒,说说事情再做吧。你趴下。”小倩顺从的在床上趴下了,我给她擦药酒,大概是手有点重,过了一会儿,我估计差不多了,叫她翻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竟然挂满了眼泪。当然,当她翻过身来时,一丝不挂的身体美不胜收地展现在了我地眼前。只是我也立刻发现,就在她的胸前,同样也有两处瘀伤。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小倩在我注视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用手掩住了自己地胸部,然后并着腿坐了起来,做出如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有的客人手狠,习惯了。哥你还是应该直接就跟我做了,你让我觉得你好,万一我喜欢上你了,那你是害了我。”

我把她的手拿开。用药酒给她胸下的瘀伤擦了,因为部位比较敏感,我很快就收了手。而她也顺势用浴巾把自己裹上了。

我坐在她对面。问:“什么客人这么狠?”同时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问她要不要,她摆了摆手。我觉得心情有点烦闷,是因为什么?因为小倩身上的瘀伤吗?我想我还不至于这么多情。不过这时候我确实没什么心情做别的。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裹着浴巾就坐在我地面前,可是我却没有立刻推倒她,扯掉浴巾然后压上去,我到底怎么了?而且。坐在我面前的只是个小姐,不管做什么,只要给了钱,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难道说我丧失了男人地能力吗?应该不是,就在刚才,我觉得自己硬得好像一根钢筋了。

小倩摆了摆手说:“别提这些了。你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你说小强那里怎么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问她:“你给我说实话,你和小强到底什么关系?”

小倩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小强是我老乡。”

我摆摆手,说:“要这样,那我就没必要说了。”

小倩看着我。问:“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说呀。”

我说:“你和他只是一般的老乡关系,那我说不说都不要紧了。反正你们关系也一般,有什么事也跟你搭不上边。”

小倩沉默了一下。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小强是我哥哥,亲生哥哥。”

这是意料之中的,因为他们长得确实太像了。我叹了一口气,其实小倩跟着小强卖盗版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到底是因为来钱来得少吗?当然,这也没什么错。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比钱更来得实际吗?

我说:“既然这样,你告诉他,最近要小心,过几天,工商和警察会有一次大的突袭行动。他有案底。估计不会只是没收和罚款就了事的。具体什么时候,我会再告诉你。”市里有数不清地电脑城,更有数不清的卖盗版的商贩。林森没有跟我说太多,但如果仅仅是没收罚款,也算不上什么人情了。小强和华天的杨平都是一类的。他们的问题。绝不仅仅是卖盗版。

小倩有些警觉的看着我,说:“哥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上次对你说了慌,其实,我是个警察。”

小倩腾的站起来,满脸怒气的说:“我他妈地最恨的就是你们警察!”她说着,伸手扯开了身上的浴巾,一对傲人地双峰就这么挺立在我的眼前,她指着自己胸口下的淤青,咬牙切齿的说:“你看见了,这就是你们警察干的好事。不给钱,不拿我们当人,脱下那张皮,比道上混的还不如!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只是个他妈地警察!”

我看见她的情绪很激动,就没有进一步刺激她。我也不想说什么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之类的废话。不实在。我只是抽烟,抽完了一支接着又抽一支。小倩说她身上的瘀伤是某个警察留下的,这并不是不可能,其实也不奇怪。她讨厌警察,也不奇怪。当然我也犯不着为我那个压根就不认识的同事羞愧,说到底,我和他也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或许我有点蠢,连个顺水人情都做不好。那我到底还能做什么呢?

小倩气够了,重新裹上浴巾坐了下来,恨恨的看着我。

我说:“我不说没用的。小强和你对我都不错。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地时候,你们都给过劝过我好好过活,也许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我,我那时特感动。就当我还一个人情好了。都是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你也别不接我地电话,至少,我还要通知小强突袭的具体时间。”然后我又拿出五百块钱来放在桌上,说:“我不知道这够不够你地台费,不过我身上就这么多了。”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到了这份上,再做点什么那就没劲了。等我走到门边的时候,小倩却突然在后面喊:“哥哥,你别走。”

第九十三章 一个有点意思的发现

小倩这个时候叫住我,如果我不走的话,会发生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问题不用脑子想都能明白。但是,今天我没有这个兴致了,我不是装逼,不过也不能就说男人在这种时候就一定是把眼前的女人推倒吧?何况黎雅还说过,我这个人虽然有点猥琐,但本质上还是不坏的。

也许男人还是坏点好,可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坏的资本。

我转过身,看到小倩表情很复杂的看着我,就说:“行了。这个世界上特别好的人和特别坏的人都是少数,我们都是芸芸大众,凡事看开一点就好了。这几天你的电话随时带在,有情况我就通知你。”下一次吧,下一次约她出来,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好好的欢愉一下。

小倩顿了一下,说:“哥哥,你的外套可以留给我吗?明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肯定很冷。”

这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把皮夹证件什么的拿出来以后,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顺口问了一句:“打你的那个警察,你有印象吗?”

小倩走过来把我的衣服抱在了怀里,想了想说:“名字我不知道,不过他常来,也经常要我。在外面我也能认识他。不过这地方的警察成千上万,出了门,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了。我点了点头,说:“下一次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叫什么,哪个部门的,不一定能帮你什么,不过有机会我留个心。”

小倩反而是比较淡然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比他变态的我也见过,习惯了就好了。我们也不可能挑客人呀。哥哥,你非要走吗?房都开了。”

我说:“也不是非要走。不过今天意思到这了过不去了,行了。下次吧。”

小倩无奈的点点头,说:“行吧。我也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了。你……骑车小心点。”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估计回去肖也睡了,不过抱着万一她还没睡的念头,我又重新到夜市上买了她爱吃的炒田螺和土豆饼,还有臭豆腐。其实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喜欢吃臭豆腐,我对那东西不来电。

不过我白费心思。回到家,肖地房门已经关上了。我的门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臭流氓,这么晚都不回来,是不是出去鬼混了?下次超过11点不让你进家。我明天回去上班了,别忘了给我做早餐。”

这种说话地口气。好像她是我老婆一样。我习惯了。同时也挺受用。这样挺好。让我觉得在这个繁华而空洞地都市里。我也是一个有家地人我还没有睡意。开了电脑。不过我不是玩游戏。我把今天查地几个娱乐场所建立了一个档案。我是学档案管理地。建档案算是我地专长吧。很多信息本来很零碎。单个地来看各不相半。也不会引起别人地注意。但是归了类。进行了比对和划分。我就发现有点问题了。

今天我们查地四个娱乐场所。一家洗浴城。两家夜总会和一个音乐酒吧。除了那家叫战地地音乐酒吧意外。另外地三家都有一个共同地特征。就是他们地经理都是一个地方地人。虽然他们地法人各不相同。而且根据他们等级地身份证来看。他们天南地北根本挨不着边。但是。口音。尽管他们都讲普通话。但是有很多强调是一致地。这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地地方。话说回来。娱乐场所都是鱼龙混杂是非之地。而且也很容易带有黑道背景。

当我用软件把我记下来地那些地形地貌地圈圈点点连起来以后。就更有意思了。那两家夜总会地内部格局非常地相似。主要体现在通道地设置上。我相信这不是装修理念地问题。可惜我地电脑水平也很有限。要是能弄个三维图形就好了。我相信那会更有意思。

突然间我想起我们这队里还有一个身体素质极差。严重怀疑走了后门才考进警校地黑客流兄弟。他大号叫什么大家都忘了。就像暴龙。反正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因为我们都觉得他其实连黑客都不像。要是在肩膀上搭一块布。就像极了武侠片里面地店小二。又因为他姓王。所以大家都叫他王小二。

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虽然说现在是深夜了。但那家伙要是已经睡觉了。那才是怪事。

王小二接到我电话很意外。“裂哥。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

我就很顺口地问:“在忙什么呢?松岛枫重出江湖,她的新片你下了没有?”

王小二很正经的说:“开什么玩笑,我从来就不下a片,我正忙着在搞一个《永恒之塔》的外挂呢。”

我不得不说:“你牛。做三维图像你没问题吧?”

王小二说:“那要看你做什么,做一个三位人偶影像给你打手枪我估计够呛。其实也不是做不了,不过那对你不好。”

“靠!”我怎么觉得我们队里的人除了黎雅和暴龙,个个都很猥琐啊。黎雅是妹妹那不说了,暴龙这厮除了喜欢打架,对女人似乎没什么喜好。有段时间我很防着他,生怕他有不良倾向,不管怎么说,我们还算眉清目秀的说。后来我发现他同样也没这方面的喜好,这家伙就不应该进警队,而是应该到少林寺当和尚。不过据说现在当和尚要有佛学学士学位,对他来说就够呛了。

我没跟王小二废话,加了他的扣扣,然后把我做的平面图形传给了他,要他改成三维地。我以为我可以洗洗睡了,明天再来拿接过。没想到几分钟以后他就回了信息,因为文件太大,他就没有传回来,只是问我:“裂哥你什么时候改学建筑了?不过你品味很差啊,那些通道七弯八拐地,根本没有审美价值啊。”

我说:“你做成一个视频,明天我去拷。”

王小二说:“行,这简单。裂哥,凭一个警察的直觉,我觉得这两个地方地是有秘密通道连通的,明天你看了视频就更清楚了。”

我忍不住就骂他:“你丫的还敢说自己是警察,你爬个三楼都要哮喘了。”

王小二很无辜的说:“警察也分很多种,裂哥以前你不也是文职吗?”

那倒也是,我准备下点新的好片,就不打算再打扰他做外挂了。唉,好久没有遇到网警处的那几个哥们了,片源都少了很多。有机会还是要和他们联系联系。

那两个夜总会有秘密通道连接,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恐怕不单单是涉黑背景那么简单。既然防范措施搞得这么好,不做点什么大生意那就太浪费了。

我有一点点兴奋,不过我对这种事情一向也不怎么上心。就算让我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又怎么样?我不可能一步就升到警监,但是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被乱枪打死。我留心这些东东的原始目的,就是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的。

管他呢,日子是一天天过的,还是洗洗睡吧。

第二天我照例起得很早,先在客厅里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再去做早餐。一百个俯卧撑很牛逼是吧,我以前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些都是体力活,做啊做的习惯就好了。再说我做的也不是那么标准,数数也经常跳数。不过勤加锻炼是必须的,自打跟了林森这鸟人以后,我就总觉得时不时的会有什么危险蹦出来。

没想到肖今天起得也很早,探了一个头到厨房来,气势汹汹的问:“臭流氓昨晚多久回来的?去哪鬼混了?”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说:“鬼混?你这么说一个光荣的人民警察你不觉得可耻吗?”

肖说:“鄙视你,我不这么说才真正是可耻呢。不但可耻,还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咦,我好像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

我说:“你狗鼻子还挺灵的,昨晚回来的时候我顺便给你带了些小吃。炒田螺臭豆腐还有土豆饼,不过你不会想说一大清早的你要吃臭豆腐吧。”

肖嘻嘻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的。搁在那吧,晚上回来吃。对了,没问你,和mm一起干活感觉怎样啊?有没有擦出点火花什么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很正式的问她:“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肖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就你,我才不担心的。”她说完洗脸去了,还唱歌,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这么绷,不会是掩饰吧。

我没有理她,做好早餐,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那份吃了。然后换上制服出门,我没工夫再跟她瞎掰了,我还得去接黎雅,高峰期路上容易堵车。大清早的,我总不好让交警兄弟太难做吧?

我关门的时候肖在里面喊了一声什么,不过我顾不上,噔噔噔的跑下楼去了。今天我准备不查娱乐场所,查那附近的居民和单位。

第九十四章 不做炮灰好不(求月票)

黎雅做事很认真,也很有计划。但是她的工作计划实施的第二天,就被我篡改了。原本,按照黎雅做的计划,我们应该以派出所为中心,呈辐射状逐渐展开清查工作。她的计划其实条理很清晰,重点主次也相当的分明。照着做的话,花个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至少能完成一大半。

但是我反对她这么老老实实的去做。首先我觉得陈祥华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我们清查户口,这种事靠我们俩根本就做不完,能做完也没意思。第二,他要我们查失踪人口,我们不能盲目的去查,应该先坐下来,把派出所里的户籍资料做一个清理。第三,经过昨天的清查,我已经发现了那几家娱乐场所有问题,或许我们的重点就应该放在那几家娱乐场所及其周围的状况。

黎雅说,师兄,你的这些判断都是没有依据的。

的确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依据,这都是出自于我的感觉。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这一天我硬是没有让她按照原计划沿着正面的清华街查过去,而是拖着她在户籍室里看资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黎雅揉了揉盯着电脑的眼睛,说:“这十年来,光是报案记录了的失踪案,就有近百起,这太可怕了吧。”我说:“不止呢,你发现没有,从失踪人口的资料来看,都是在校的大学生和高中生。而且大多数是女生。”我转头去问户籍室的高大姐,“这些人有找到的吗?”

高大姐回答说:“有,但是资料在结案之后被分局抽走了。因为有一阵子案件频发,分局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他们专门负责类似的案件。咱们派出所辖区内人口比较密集,所以也是案件频发的区域。”

黎雅很疑惑的问:“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高大姐说:“专案组当初破获了其中相当一部分案子,大部分牵涉到一个贩卖人口地组织。那些家伙专门找晚上落单的女学生下手。用**把她们迷昏以后带到外地去,强迫她们卖淫。后来主犯被依法枪决了。人也找回来不少,可能出于世俗舆论压力的原因。那些女孩子虽然被找回来,但是大多数又都走了,留在这里看到地都是熟人,让她们觉得抬不起头来。很多人都没有到我们这里来办理相关的手续,所以记录上还是失踪。”

我问:“那么,抛开这个案件的受害者,真正失踪的人有多少呢?”

高大姐想了一想。回答说:“其实具体的数字是很难统计的。其他派出所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里,这种真正无法了结地失踪案大约有十多二十起吧。”

黎雅说:“那就是平均一年接近两例,这个数字也很可怕呀。”

数字只是数字。其实朝阳区近十年来在各种刑事案件中死亡地人数比这个多得多了。但是失踪两个字来得十分地诡异。所谓失踪。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起了肖地亲生父亲。不过他是作为中兴地员工在外派考察地过程中失踪地。那朝阳区这些人呢?我想。陈祥华叫我们清查地意思是。除了报案地。可能还有一些失踪人口地家里没报案。我们需要对这些人进行一个登记。

失踪?这太诡异了。我不禁很科幻地联想朝阳区会不会有什么神秘磁场之类地。或者是一个时空力场。直接把人吸走了。说不定他们还穿越了呢。不过事实上大多数地失踪者最后被找到地时候都已经死翘翘了。因而很多时候失踪也就等于死亡。只不过没有被发现罢了。

高大姐说:“对了。当初那个人贩组织地案件。还是陈队地爱人亲自带队破获地呢。”

陈祥华地老婆。也就是那个成熟美女兰若冰。她现在比陈祥华混得好。是朝阳区分局地副局长。现在主管信访和宣传。也就是说。尽管她是副局。实际上是被排除在要害部门之外。空有一个职衔而已。

我摇摇头说:“那这件事到底是陈队叫我们做地。还是兰局叫我们做地啊。”

黎雅就问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当然有了,如果是老陈,咱们就使劲的给他磨洋工。但是如果是嫂子嘛。我可能会更卖力一些。”动力不一样,这是明显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又成功的在派出所里混了一天。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就应该回去。陈祥华今天倒是回了所里,不过逮了几个疑犯来,一直在审呢,他顾不上我们,我当然也乐得准时下班。

回市区以后我就去局里找王小二。他给我做了一个三维动画视频。我们打开来看,发现两个夜总会和洗浴城是连通的,尽管他们之间隔了不少的建筑。通过这些通道,他们可以互相转移很多东西,包括人。

王小二说:“裂哥,这里面很有名堂。可惜你没有弄到地下的情况,要不然这个图形可以做得更立体。你说他们用这些通道是转移什么的?”

我说:“通道肯定不止存在于几个场所,要不然,多派些伙计将整个街区一堵,他转什么都是白搭。你说得对,地下肯定还有通道。不但有,说不定还很深。我过几天还会多采集一些资料来,你给我把这个三维图形做得更完整一些。”

王小二很牛逼地说:“只要你有数据,我给你做一整个朝阳区地三维地图都是小case。对了,你玩的那个游戏叫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做个外挂?”

我说,我最近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这个晚上,肖留了字条,她回她妈那里去了。她地房间门开着,让我看到了一些很能让人血脉喷张的女性内衣。还好我没有什么恋物癖,要不然今晚上肯定失眠了。肖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快十二点的时候竟然还打了一个电话来问我回家没有。她说她明天也要去朝阳区。还是那一次说过的中兴地产强制拆迁的事。那几天因为民怨沸腾。中兴地产不得不暂停工程,但是不知道问题是不得到了妥善是解决,他们又准备动工了。

妥善这两个字很复杂。以我的看法,其实是应该是中兴地产和朝阳区地实权人物达成了利益上的一致。更晚一点的时候,陈祥华直接打了电话来,叫我们明天不用过去了。他说明天全区地警力都要调去应对这次拆迁,我们要是去了也得赶这趟浑水。他还跟我掉了一回书包,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要我们过去不是去淌这些浑水的。很好。我可以在家里睡大觉。连林森那里都不用去报道。我还特意跟黎雅打了招呼,我怕她太老实,主动跟林森要任务。小丫头很难得的表示她也想偷懒来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约会,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又改变了计划,汽车跑了一趟我最不喜欢去的朝阳区。

我想去查一下清华街的下水道。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拆迁事件吸引过去,不会有谁留意一个长相很甲乙丙丁地家伙去摸下水道。或许我中邪了,因为这根本就不应该是我干的事情。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到的时候,清华街还是有很多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的人来来去去,拆迁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而我又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撬下水道的井盖。但是我在清华小学门口遇到了兰若冰。她穿着便装,提着一个菜篮子在买菜。

我太诧异了,忍不住问:“嫂子。你这么悠闲?”

兰若冰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有点仙女的味道,同时身材又十分的魔鬼。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并肩走在街道上,像别地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她的语调里颇为讽刺地说:“我不出来逛街,难道要我去给中兴的那些大老板当打手?”我认为。这个话说到了问题的实质上。坊间盛传朝阳区政府和中兴地产勾结,但是立场不同,我们都不能随便乱说话。兰若冰会这么说,可见她的怒气是多么大了。她跟着又问我:“你呢?祥子不是打电话叫你们不用过来了吗?”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清华街的那几家娱乐场所有问题,想趁没人注意来查一查他们的外部环境。嫂子,陈队一直没有给我们说,调我们过来地用意到底是什么,你能给我交个底吗?”

兰若冰很直接,也很诚恳的说:“区分局可以信任的兄弟不多了。你的眼光不错。那几家娱乐场所问题很大。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我说:“可是我们面生,一露面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

兰若冰说:“是的。这是为了让他们收敛一些。你们不但面生,而且身份不明。让他们猜疑去吧。过两天,会让林森另外派两个人来和你们换班的。”

我有点明白了,但是这个事情听起来挺复杂的。而很显然我们也还是炮灰。这当然让人沮丧。这时,林森打电话来,说:“通知火鸟的小强,今早上有行动。”

这边地事我还一头雾水呢,那边又来事了。我很想问一问兰若冰那个失踪人口地事情,看来只能下次了。能遇到她也不容易,我这一趟没有白跑。

中兴。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他们无所不在。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九十五章 拆迁疑云(求月票)

林森的意思是,要我赶紧跑一趟火鸟电脑城。这个人情既然卖给了小强,就要趁热打铁的和他建立一种比较友好的互利关系。当然,他重申,我们警察是不可能和小混混谈交情的。林森是个很好的领导,我是说,在说话上面,他给我下了命令,但是到头来他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作出过什么指示,这就是领导讲话的艺术。

领导有指示我们当然要服从,虽然我觉得和兰若冰一起逛街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赶紧给小倩先打了个电话,叫她通知小强赶紧收拾东西闪人,然后我告诉她我稍后会过去。卖了这个人情,或许我可以约她出去,把那天本来要做,但是后来我装逼玩气质没有做完的事情接着做完。

小倩接到我电话有点高兴,这不禁有些让我想入非非。严格的说,我并不想和她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我只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当然也具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我虽然觉得她很漂亮,但是娶老婆的话,我当然不可能娶她。毕竟,她的职业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很难真正接受。当然了,我不介意她会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会恶劣到想趁机白玩她,该给的钱还是要给,这是诚信和原则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潦倒得内裤都不剩了,而小倩又愿意养我,那我会不会接受呢?这是一个问题。我觉得以我一贯的作风,我恐怕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当然现在我没到那种地步。我现在还有点能力帮她点什么,这种感觉毕竟还是好得多。

跟兰若冰分了手,就在我准备回市区的时候,肖却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你在哪?”肖的声音有些急切,也有些慌乱,与此对应的,是她身边非常嘈杂的声音。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出事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反问:“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边出事了。”肖地声音有点哭腔:“你能不能过来陪我?我有点害怕。”

我说行,很快就到。她又反复的说。一定要很快很快的哦。我估计是拆迁那里出了问题,说不定是那些住户和中兴地产发生冲突了。事实上这个可能一直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朝阳区分局地警力几乎是全调过去了,倒是还没有动用武警,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就算起了冲突。警方也不可能滥用武力。

我赶紧又打了个电话给小倩,叫她务必要小强最大限度的回避。这次版权局和工商其实只是配角,主导这次行动的,是市支队的一把手高空。据说他的真实目的是趁机对市区内涉黑行业进行一次大的清扫。我特意嘱咐小倩,要她告诉小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撞到刀口上,后果就相当严重。高空马上就要升市局地副局长了,换作是我,我都不会让任何一点意外情况在这个时节发生。

前几天在电视上又看到了高空的专访,他现在在警界真的是红得发紫了。我还看到了大力哥。作为警务之窗的主持,他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其实无论是高空,还是大力哥。我感觉距离我都非常的遥远,他们只出现在电视里,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和高空这种现象级的人物一起吃过饭。那太离奇了。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高空。我得马上赶到肖那里。赶到拆迁现场。中兴地产在朝阳区要拆迁地这边地。从我和肖惊魂一夜地科学路到民主路和合众路。是一片曾经很繁华。现在很萧索。很破败地地方。我记得那一次我和肖去科学路找宋旭东老先生。那栋楼里面传出来地八十年代地歌声。还有一个上海女人地自言自语。搞得我做了好几天地噩梦。现在。这一片地全都要拆了。

我看过中兴地广告。他们说要把这一片地规划成为一个全新概念地物业园区。里面将涵盖住房。商场。学校。医院以及娱乐场所等等。最重要地是。将会引入中兴集团地一系列最先进地管理设备和服务设施。从硬件到软件都会给这个新兴地园区一种梦幻般地生活。其中电脑演示地自动化服务和管理。很有科幻色彩。他们吹嘘说以后住进这个新园区地人。就等于住进了一种跨时代地生活模式当中。开放商当然都能吹。不过中兴也地确是很有实力地。

拆迁现场比我想象地还要乱。黑压压地群情激愤地人群。黑压压地工厂机械和穿着中兴地产工程制服地工人。还有黑压压地警察和政府官员。天气刚刚多云转阴。严重地配合着现场抑郁地气氛。

我是在中兴地产拆迁队地前面找到肖地。肖。还有她地两个同事。都是猪哥。扛着摄像机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对于我地到来。他们明显地由充满好奇和兴趣转而极度地失望。相信在肖打电话给我地时候。他们都竖着耳朵在听地。除了他们。还有好些媒体地记者。除了电视记者。还有文字记者。除了本市地。还有外地地。有中央台地。甚至还有境外媒体地。看来这次拆迁变成了一个大事件。

我原以为朝阳区政府会限制媒体介入这件事呢。没想到恰恰相反。不过想想也不奇怪。限制是不可能限制得住地。现在地通讯这么发达。你越是加以限制。第二天在网上出现地视频和图片就越多。而关于事件地版本就会更多。

我到地时候。看见朝阳区政府地负责人正在通过扩音器对拆迁住户进行劝说。一副鞠躬尽瘁。苦口婆心地公仆形象。而中兴地产派来地负责人也站在官员地旁边。不时地配合补充。看起来他们显得相当地有诚意。

但是黑压压的住户依然显得非常的激动。

我觉得总有些什么不对,但是我说不上来。而且这也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在人群中找到了肖,这就够了。

“怎么样?够快吧?”我对肖说了一句,同时装作看表的样子,说:“不超过10分钟,这一次你相信我是蜘蛛侠了吧?”

肖看见我的时候很高兴,不过听我这么一说她就踢了我一脚,好好的学人家踢人干什么呢?她的腿还没有好全呢,这下中招了吧。我看着她皱眉咬牙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不过她身边那两个猪哥看到她对我这么亲昵,眼睛都绿了。

“气氛不大对啊。”我对肖说了一句。肖那两个猪哥视我为眼中钉,我视他们为空气,肖没有介绍,我也懒得认识他们。他们一定在想,肖怎么和这个挫男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呢?真是没有天理。我敢发誓,要是他们知道我和肖还合租了一套公寓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会去自杀。

肖使劲的点头,对我的话深表同意。她手里拿着一个话筒,但是似乎一点都没有兴趣凑到那个官员和中兴的负责人前面去。而同时她更多的要她的同事,我姑且称为猪哥甲,要他把摄像机的镜头对准激动的人群。

肖说:“我觉得像演戏。你看到没有,那个副区长和中兴地产的副总在那一唱一和的,好像他们已经很尽力,而且态度非常诚恳的样子。但是拆迁户依然是不依不饶,好像是要蓄意闹事。已经有好几家媒体的态度已经明显的倾向他们了。”

对了,对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就是觉得那些拆迁户的态度太有问题了。话说,咱们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很好对付的,一般来说他们的要求都不会很高,也很容易满足。如果中兴的态度真的这么诚恳,区政府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协调的话,就算拆迁户心里面还有很大的意见,但是情绪应该也缓和得多。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第一种可能,中兴地产的补偿方案依然低得离谱,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但是我觉得这一点不太可能,中兴完全有能力拿出足够的资金来补偿,以他们现在的声誉,他们不可能在这上面表现得太离谱。

第二种可能。这些拆迁户全他妈的是些刁民,想趁机狠狠的讹诈中兴一把。我觉得这更不可能。因为我就是和他们差不多的小人物,我从来就知道和权力机关以及这种超级牛逼的实力组织对抗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凡事见好就收这是善良的市民们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当然,要说刁民也肯定有,但绝对不会这么多。

而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他们表现得太有组织了。他们喊口号,打标语,一切都早有准备,而且步调非常的协调和统一。这里面有很多老头子老太太,也有很多壮年青年。可是我看不到一个特别显眼的领头人,而这种统一协调的动作不可能是自发的。

我把我的观点跟肖说了,肖很同意。不过猪哥甲和猪哥乙用很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猪哥乙忍不住装作自言自语的说:“切,以为自己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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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也算生死相伴(三更求月票)

我没兴趣去管那两个猪哥的眼光,他们可能觉得我很挫,但实际上我觉得他们比我更挫,长得跟羽泉差不多,还好意思鄙视我。我只是担心眼前的事态会激化,激动的人群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很难分清真正的住户是哪些人,混在里面凑热闹的又是哪些人。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为一场冲突。

但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人群里面开始有人向政府官员,警察和中兴地产的员工投掷石块。很快就有官员受伤了,但是那个副区长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呼吁人群保持冷静。几个防暴警察手执玻璃盾牌挡在了他身边,真不知道站在里面看着石块飞过来是什么感觉。

副区长要求警察疏散人群,但是不允许警察和人群发生冲突。这纯粹是扯淡,这家伙在警察的护卫中下达这样的命令我觉得也是一件很搞扯的事情。很快人群的愤怒开始扩散,除了投掷石块以外,他们还开始攻击试图分散隔离人群的警察。

很多镜头都对准了这个场面,他们所能拍到的,就是政府官员,警察在冲突中极为克制,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与人群冲突的近乎完美的公仆形象。坦率的说,我觉得副区长的喊话和严令禁止警察和市民冲突似乎很有作秀的味道。如果这一切早有预谋,那他倒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可能还兼导演。

然后事态进一步扩大,已经失去控制的人群不光袭击官员和警察,也开始袭击周围不认识的路人,打砸商店,而且显然有很多人浑水摸鱼。这时候大部分的记者已经在警察的保护下躲进汽车里离开,留下没走的凡是拿着摄像机或者相机拍摄的,一律变成了攻击对象。

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肖地安全。他们三个人的采访小组一开始就远离官方,所以,在别的记者遭受攻击地最开始。他们还没有遇到麻烦。不过很快的,就有人冲着他们,也包括我在内投掷石块。

我听到猪哥甲惨叫了一声,脑袋被一块石头打破了,眼镜也变成了碎片,连摄像机都不要了,转身抱头鼠窜。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我没有笑话他的意思。我尽力的护着肖,突然有一下脑袋上闷痛了一下,操他妈的我也被石头打中了。其实感觉不是很痛,但是闷闷的,耳朵还有点嗡嗡地声音,然后就是有点麻木。

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我和肖还有猪哥乙本来是往一个方向跑的,但是很快猪哥乙就不见了。肖当时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惊恐。我曾经说过,要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遇到危险。我肯定会丢下她自己跑掉。但是事实上,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竟然没有能够兑现我说过的话。这肯定是很没有诚信的行为。

朝阳区分局的准备似乎很不充分。没有调武警来协助应对,也严重缺乏抗暴防暴地装备,而且还命令不准他们还手。所以,有很多警察都受伤了。在情况严重失控之后,再又从市内调来更多的警员和武警,并且开始使用催泪弹对暴怒的人群进行驱离。后继地警力来得恰到好处。不知道是现在他们的反应能力足够快了,还是事前得到了通知。不需要提前多久,一个小时前通知他们,就能保证准时的到达,保证事态不会进一步恶化了。

那时候我和肖正在混乱的人群中奔跑逃命。我不可能拔枪出来,这种情况下不管打到谁倒霉的肯定都是我。我们在路上遇到过几次小团伙的袭击,从他们地穿着打扮来看他们都应该是良好市民,甚至还像学生,但是他们出手特别狠。而且很讲配合。像是经过训练的一样。

我不是什么牛人,一夫当关力敌万人之类的彪悍事迹我也是做不出来的。基本上我只能跑。让肖跑在前面,我勉强的顶住那些家伙。这时候我必须感谢林森的训练,单打独斗我肯定不吃亏,同时面对几个边打边跑也还将就应付得过去。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我的左眼一片模糊,是被血模糊的,我的肩膀和背部已经麻木,除了拳脚,他们还有人拿地是棒球棒,甚至有西瓜刀。

我们能够最终逃脱。必须感谢他们并没有特别明确地目标。实际上。他们见人就打。打趴下了或者打跑了。又去找另一个。我们遇到了好几次。最终都能逃脱都是因为相同地原因。肖基本上没有遭到什么攻击。只是有一下被石块砸到了额头。也有一丝鲜血顺着她地脸颊往下淌。幸运地是伤势不算严重。

我们最后是从科学路跑掉地。那是我们都印象深刻地地方。我们甚至还从宋旭东家楼下跑过。慌不择路地钻进了一条巷子里。结果那是条死巷子。要是有人跟进来。我们都无路可逃。而虽然没有人追进来。我们也不敢停留。堵在前面地墙不算高。我让她踩着我地肩膀爬了上去。而我自己差点爬不过去。我感觉已经快要脱力了。

翻过墙去地时候我重重地摔了一跤。我实在已经无法保持身体地平衡。我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肖过来扶我。她力气不够。怎么都扶不起来。那时候我光在喘气。也没顾上跟她说点什么。结果她就嘤嘤地哭了。又不敢大声哭。哭得有点抽抽噎噎地感觉很难受。也很惹人怜爱。

我违背了自己地理想。真地违背了自己地理想。在这种时候。我本应该缩在后面地。不。我根本就不该来。可是在和肖一起狼狈逃命地过程中。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后悔。我根本就不想当英雄。可是我。总得尽点男人地本份。

在肖嘤嘤哭泣地时候。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但是我还是通过调整呼吸。恢复了一点体力。然后扶着她站了起来。我地手机掉了。肖地包掉了。她地裙子还被什么东西挂掉了一块。搞得好像故意开叉开得很高似地春光无限。我扶着她地时候。忍不住在她露出来地大腿上摸了一把。肖流着眼泪白我一大眼。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我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这么猥琐。我想笑。结果一笑就觉得全身到处都在痛。

这算不算同生共死呢?应该也算吧。毕竟在这种混乱之中就算没有被人打死。被踩死挤死地可能性也还是大大存在地。相比之下。和肖一起来地那两个猪哥太靠不住了。一第一时间见势不妙就转身跑了。一个一起跑了没多远就消失了。妈地。我都没有做地事情他们居然做了。之前竟然还敢鄙视我。

照目前的形势判断,朝阳区的各大小医院应该很快就会人满为患。我说我们就不要去给他们添麻烦了。我的车还停在桥南派出所里,绕了一圈回到派出所的时候,里面忙忙碌碌的,看来已经打扫了战场,开始逮人了。桥南派出所离现场较远,没有受到攻击,不过桥北派出所我就不乐观了。

这时候我既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帮陈祥华分担点什么。我看到了他一眼,也没跟他打招呼,骑上车带着肖回市区了。

其实这趟车骑得相当的凶险,因为我体力透支,头脑发晕,我都不知道我是靠什么来掌握平衡的。肖从背后紧紧的抱着我,把头贴在我的背心上。我骑着车时不时的就划出一个“之”字,但她自始至终没有惊叫过。经历了刚才的混乱和凶险,这点问题对她来说似乎已经不是问题。

有一下我的鼻子流血,都滴到她手上了。那一刻我觉得我真像《天若有情》里面的华哥。不过我应该没有他那么衰。肖试图用她的手来堵住我的鼻血,她这个举动让我出不了气,结果差点是车毁人亡。

等到我们终于回到市区,就近找了一家医院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一直在流眼泪,把眼睛都哭肿了。

我就逗趣的问她:“你是吓哭的,还是被我感动了?”

结果,让我完全没有想到,也完全没有准备的,就被她非礼了。我们站在医院的门口,两个人看上去都狼狈不堪,而附近也有人正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们。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肖竟然不管不顾的,抱住了我的脖子,用她柔软和清香的小嘴狠狠的吻在了我的嘴上,并且很激烈的把她的小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来,拼命的,忘乎所以的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那一刻,我几乎要窒息了。一种美好的窒息。我万分遗憾,为什么这一刻是站在医院门口呢,要是我坚持回到家,关上门,接下来的一切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其实那也是很搞扯的想法,我他妈的站都要站不住了,就在和肖接吻的时候,鼻血还不断的往我们俩的嘴里灌,这种时候我的兄弟要是还能战斗,那我就他妈的太牛逼了。

第九十七章 真相是什么

内伤啊。

肖美女的热吻可真是用一身内伤换来的啊。除了内伤,外伤也有不少,医院叫我住院休息几天。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万恶的林森说我这不属于工伤,财务那边给不给报账那是十分可疑的,为了节约起见,我只好要医院给我开了药,然后回家修养。

他奶奶的个熊,我还以为可以在医院躺几天,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漂亮的护士妹妹呢。其实我对护士服情有独钟,那一次在圣凰第一眼就相中了小倩就是因为她身上的护士服。可惜啊,多好的机会,就这样被林森无情的扼杀了。不过,我虽然喜欢护士妹妹,但是如果非要搞得一身伤才能亲近她们,那我也只好说,还是不要吧。

朝阳区的事第二天就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传播开了。既让我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的是,几乎所有的媒体都一致定调为由于拆迁引起的纠纷,根本没有暴动,骚乱这样的字眼。其中《光阴报》用了很大的一个版面来报道这件事情。他们从正面报道了区府在这次纠纷中自始至终的努力和积极的处理,并引用了那位副区长的话,诚恳的道歉说由于区府事前的工作没有做好,引发了群众的一些怒气,但是区府本着和谐共建的理念,最终妥善的处理了这一起纠纷。

几乎所有的视频片段出现的都是副区长苦口婆心的劝说拆迁户以及在“纠纷”爆发时警察对群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光荣形象。没有人说涉黑,更没有人说暴动,尽管有媒体指出事件中有人受伤,也有商店被砸,但是都归结为愤怒的群众的不理智的行为。

事情一发生,各个媒体的记者就都被护送走了,没有送走地比如肖他们这样的,第一手的资料也遭到了破坏。所以市电视台地新闻播报里用的还是别人的视频片段。为此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的肖甚至受到了他们领导的点名通报批评。

因为所有的媒体都指向了朝阳区府和区分局的警员在应对这次突发事件上地退让和牺牲。舆论转而猛烈的抨击拆迁户的横蛮无理。中兴地产不失时机的公布了他们在这次拆迁中给予拆迁户的补偿方案。看上去,他们的补偿确实有点低,但是他们在后面附加了大量现在的金融形势以及各类权威机构对那一片地的价值认证。所以他们的补偿方案虽然偏低。但是引发这样的事件,让人觉得拆迁户自身也存在很大地问题。

除了主流媒体意外,我发现竟然还有很多网民也持有同样的态度。这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后来境外的一家媒体报道了这个事件,他们定地基调是大规模有组织的暴乱,但是他们也没有实际的可以支持这一论断的视频和图片,所以在网上遭到了更大规模的抨击。

许多事情,在经过各种版本的说法和更多地争论之后。就会离原来的真相越来越远。到后来,真相反而被忽略,争论也提升到更高更大的层面上去了。

区府利用这个事件,成功的运行了一次危机公关,他们主动承认对事件的发生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和应对措施,以及没有平衡好拆迁户的利益,并表示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由区府给予拆迁户补偿。到最后,他们不但没有因为事件而形象受损,反而赢得了更多的同情和理解。究竟是区府的表演太过逼真,欺骗了所有地人。还是事实真地就是如此?连我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了。或者是人们看多了太多的负面新闻,主观上一开始就更愿意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个事件。

或许。这就是一开始就注定了地。

一连几天。我都觉得闷闷地。我躺在家里。连上厕所都觉得费力。其实我已经不愿再去想这个事情。说穿了。那不关我地事。我最郁闷地是。我受了这么重地内伤外伤。居然找不到说理地地方。林森这鸟人还说住院费都不给我报。肖头上缠着纱布照样得去上班。这就是她强调自立和奋斗所需要付出地代价。她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怨言。这一点我觉得很难得。而除了上班之外。现在反过来是她下班以后还要赶回来为我买菜做饭。

肖地厨艺非常地恶劣。但是对于我来说。吃地显然不是食物地味道。目前我们地发展态势相当地良好。再过几天。等我地身体机能恢复正常。我一定会让我们地关系发生一个最根本地质变。

我们队里地兄弟。包括头儿林森。王靖黎雅暴龙王小二这些人都来看过我。他们来地时候肖都没有在。而且她地房门也是关着地。但是王靖还是用他地鼻子闻出了女人地气息。当着黎雅地面他就说:“裂哥。你这人很不厚道啊。和美女合租这种事情。你居然对组织上隐瞒不报。这就过份了啊。”

我若无其事地说:“这有什么好汇报地。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事实上我也没见过她几次。上班地时候大家都上班。下班之后我回来地比较晚。一般她地门都是关着地。其实就是公摊房租水电。这样比较合理一点。”

林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王靖说:“话是如此。不过城市里合租公寓地男女也是最容易产生感情地。裂哥你突然搬家。我本来就觉得不对了。或者。你是早有预谋?”

我不得不说,这小子非常的欠扁。因为我发现黎雅已经一脸黑线了。小丫头说过她对我的感觉远远没有到想做男女朋友的程度,但是她的表情让我觉得她的话非常值得怀疑。但是呢,我同时也相信,她对我的感觉还不至于就到了很深的地步。毕竟,我们只是在一起共事了一段时间,虽然期间发生过一次小小的暧昧,但那属于蜻蜓点水。而我和肖,却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会产生和深入的。

林森这时候说:“王靖,不是我说你。成天吊儿郎当的,除了跟骨裂比挫,就没见你认认真真的做一件事情。你与其羡慕骨裂,还不如自己也采取行动。你以为,美女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上你?”

王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领导说得对。小雅,要不我们也去租个房子住吧?”

显而易见的,除了一个白眼,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林森说:“行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有话要单独跟骨裂说。”

他这么一说,大伙就都走了。林森就很自然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罐装嘉士伯,我一向都很喜欢的。他还递了一支烟给我,似乎也没有考虑过我现在可能不适合抽烟。其实我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尽管我一抽烟就咳得肺痛。但是如果烟不能抽,酒不能喝,什么都不能做,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林森问:“你当时就在现场,怎么看?”

怎么看?我说:“媒体的报道很公正很客观啊。那么多媒体,还有那么多人在场,我相信如果有人像蓄意掩盖事件的真相,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既然现在是这么一个结局,那这就是真相。”

林森说:“看不出你还挺高深的嘛。不过伟人说过,真理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我说:“得了吧,掌握真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布鲁诺你知道吧,他被烧死的时候,围观的那么多人谁认可他的真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真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际的生活。”

林森做出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说:“不错,很有深度。我欣赏你。”

“得了头。”我才没兴趣管他这些调调,说:“你还是直截了当一点吧。”

林森说:“朝阳区的问题很复杂。舆论的定调也是为了和谐稳定。但是瑞香县的行动告诉我们,真理和正义是不容抹杀的……丫的跟你讲这些还真的没用。好吧,等你伤好了之后,要继续你的工作。你和王小二搞出的那个三维地图很有意思,下一步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到更好的技术支持……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老子。你休息这几天,工资奖金照算,还要给你伤病补贴,这总够了吧。”

我点点头,这是关键。

林森拿了一个新手机给我,说:“这是老子自己掏钱的,感动吧?老规矩,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瞥了一眼,诺基亚的老款手机,基本就是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功能,待机时间超长,市场价也就两三百块钱。比那一次从中兴二太子那里捡到的那款差太远了。我严重的鄙视他。林森走以后我才想起还要到移动重新开通一下我的号码,用家里的座机给肖打了个电话,肖说她今天没有时间了。我又只好打了一个电话给黎雅。

黎雅一句废话都没有,很快就给我送了一张电话卡过来。还是我原来的号码。我本来还想和她多聊聊,现在没有那些碍眼的家伙了。可是她跟我客套了一下竟然就走了。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猜测啊。

或许我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吧?我想着,刚把手机开通,就有一个电话进来了。

是小倩。

这一章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闷,什么都不求了。继续吧。

第九十八章 最刺激的事(求月票)

“哥哥,打了几天,总算打通你的电话了!”小倩在电话里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句。

我笑了起来,有个女人连着打了几天的电话找我。而且从我的手机一开通她就打过来这一点来看,这几天她还不是随便打两个电话就算了的。我不能很生硬的问她有什么事,而是开玩笑的问:“怎么,想我了?”

小倩笑了一下,说:“行了哥哥,你别取笑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想你也没用。是小强说,要好好谢谢你。最好能请你吃顿饭。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了。”

这个林森已经给我说了,这一次市局联合版权工商的大行动捞了不少人,卖盗版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他们都有江湖背景。其中据说名声最大的就是华天电脑城的杨平,也就是那一次给肖牵线去买药的平哥。传说他是本市四大帮派其中一个的老大,除了卖盗版外,他还卖药,开地下赌场,当然也收保护费,主要是针对娱乐场所。按理说他坐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完全可以藏在幕后当隐身boss,但是人的喜好不同。华天电脑城是他发家的地方,也许他比较怀念那种小打小闹一手一脚的打江山的感觉,所以尽管他是个boss,但他还是自己卖盗版光碟。

结果他栽了。栽在了高空的手里。在他的电脑城里不但查出了粉,而且还顺藤摸瓜的查出了一桩命案。虽然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主犯,但是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高空盯上的案子,绝对不会轻易了结的。

小强能够在这次行动中幸免,完全是我给他通风报信的缘故。他有案底,至于是不是还背着更大的案子我不清楚。

我对小倩说:“谢我什么呀,小倩。说实在地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

小倩说:“我明白。我也对小强说过,那是他自己运气好,不关别人的什么事。我请你吃饭总可以吧?我不请什么贵的。还是麻辣烫怎么样?”

麻辣烫当然不错。可是,我说:“恐怕不行,至少今天不行。出了点事,我受了点小伤,正在家里养伤呢。”

“你受伤了?”小倩地语调带着一点淡淡的,但是很真实的关切,她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可以不可以去看看你……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其实小倩挺善解人意的,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说话做事也挺会替人考虑。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是早上。也就十来点钟地样子。肖上班忙。中午都不会回来。我地心思突然有点活了。休养了几天。心里本来就有点烦躁。这时候。也很想做点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对自己地身体状况也有些好奇。于是我就答应了小倩。并且告诉了她我地住址。

挂掉电话之后我地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偷情吗?貌似我和肖还没有明确关系吧?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我们已经很接近了。可这算什么偷情呢?

但是要说我根本什么都不在乎。那是假话。第一。我地确很想和肖发展下去。虽然这违背我找老婆地标准。她离我地要求太远了。我只想找一个貌不惊人地老婆。可是她太漂亮。但是自从遇到肖以来。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了自己地理想。当然也不在乎再违背一次。第二。不光是我想。现在地形势就是我们正在迅速地发展。本来我们已经由一些小暧昧发展到了习惯彼此存在地生活。朝阳区地一场惊心动魄地遭遇。更让我们之间产生了巨大地催化。正常发展下去地话。只要我把握好一个机会把她推倒。不说一定能走到结婚那一天。至少住在一间屋里是可以预见了。

按理说。这时候我应该烧香拜佛。感谢老天爷眼睛被牛屎蒙住了。发给我这么好地一个机会。并且专心无二地守着肖美女。对她肯委身青睐于我感恩戴德。可是我为什么不但没有这样地意识。反而想趁她不在地时候和别地女人有点什么呢?

这是我个人地问题。还是男人地问题?

我不知道万一要是我和小倩正在做点什么儿童不宜地事情地时候肖突然回来了会怎么样。可是我又有点期待这种战战兢兢地。刺激而惊险地**。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同意小倩到家里来看我地原因。我承认。我确实有些猥琐。可是我无法控制。

小倩很快就过来了,带着一袋水果和营养品。早上林森和兄弟们来地时候特恶劣的给我弄来了几枝明显是从市局地绿化带上偷来的小花小草,然后更恶劣的翻我的冰箱自己搞吃的。他们一点都不像是来看我,更像是来骗吃骗喝的。小倩这样子才想是来看望病人的。

她穿着一条咖啡色的长过了膝盖的布裙,浅浅的小靴子,米色的长袖衬衣上面套着一件薄薄的格子小背心,扎着头发。无论怎么看,她身上都看不出一丁点做小姐的味道来。

小倩走进来以后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拿了一个苹果削给我吃。她随意的看了一下四周,就说:“哥哥你看来还没有结婚啊。”

我点头。结婚对我来说似乎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以前是不敢想,在城市里要结婚买房那是吃天的事情,而且我从来都存不了钱。而现在的人们都很现实,没有房子,谁肯嫁给你呢?现在就更不敢想了,如果对象是肖的话。

小倩笑了笑又说:“不过是和女朋友住在一起的。”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怎么说呢?我和肖是住在一起的,不过她还不能说就是我女朋友,而且我们还是分开住的。我吃着小倩削的苹果,觉得嘴里木木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我只觉得心里很烦躁,很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于是我很直接的说。“小倩,我想要。”

小倩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在这?你家里?万一你女朋友回来了怎么办?还有。我看你地身体伤得蛮重的,要不再等几天吧。”她笑了一下,自嘲的说:“没事,我保证随传随到,而且给你打两折。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做了这一行,我就要守规矩。要是不收你地钱,那我一定会倒霉。”不过两折,也几乎等于不收钱了。

我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听了,就说:“不管,我身体没问题。就在这。”我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心里烟熏火燎的。我不知道这纯粹是一种**还是别的,反正我觉得非常的烦躁和心慌,我必须做点什么来发泄。

小倩越发的吃惊了,她四下看了看,似乎很担心这屋里还有人。而且。她竟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我一眼,脸有点红的问:“那。你这里有套子吗?我没带。”

这个,说实话,没准备过。虽然我一直想推倒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摇摇头。小倩就问,那你不怕吗?我知道她说地是什么,说实话。我有点怕。但是再一想我记得我看过资料,说避孕套的空隙对aids病毒来说其实太大了,根本就不能真正的起到隔离保护的作用。所以我装作很不在乎的说,怕什么,不怕!

小倩笑了笑,说:“没事。我也很爱惜自己的命的。”她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房门,似乎有些紧张。而我的兄弟已经在睡裤里面杀气腾腾的站起来了。看来受伤对它的影响也并不是很大啊。小倩说:“你身上有伤,别乱动。让我来就可以了。”我地伤虽然不影响兄弟站起来。但是要剧烈运动的话,恐怕倒还有些吃力。

我看到小倩站在我面前弯下腰去。从裙子里拉出了一条浅黄色的小裤裤来,更加地口干舌燥。而且她看起来没有打算脱衣服,这反而更让我感到刺激。我迫不及待的把她拉到我的腿上,一下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前戏,我知道尽管她是做这一行的,但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还是需要前戏。不过我地动作似乎很笨拙,弄了半天也解不开她的罩罩。直到她笑着对我说,是前扣的,我才发现眼前的情况是多么的**。我把她的背心往上推开,解开衬衣口子,那一对挺立的饱满的山峰就在我的面前活蹦乱跳了。

小倩一直到我们开始动作之后都显得有点紧张,她时不时地,要回头看一下房门,而且,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来。我在圣凰听到过她那种**的叫声,但是现在我发现她咬着嘴,从鼻子里发出地哼声更加的**。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克制里,明显的带有了**。这在圣凰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的。

最后我在她的身体里爆发的时候,她紧紧的搂住了我的头,那一刻,我们都差点喘不过气来。我们把这个姿势起码保持了五分钟,然后她才起身帮我和她自己清理。然后,她上了一趟卫生间。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我相信,就算这个时候肖回来了,我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给她介绍小倩,当然,我会随便的扯个谎,为她找一个说得过去的身份。

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可我的烦躁似乎并没有解除,只是稍微减轻了一点。

小倩问我皮夹在哪,然后,自己从里面拿了……十块钱。这恐怕就不止是两折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小倩显得很淡然的说:“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呵呵,不过哥哥,以后别让我在你家里做这个,我心里慌。”

其实我心里也很慌,但是有很刺激。

小倩再没有多说什么,拿起她的包准备走了。我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就顺口问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几?小倩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说,星期六。星期六?肖星期六加班,是随时可能回来的。我一方面觉得庆幸,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后怕。

星期六,小倩问我怎么了?我猛然想起,那天我和网游公会里那兄弟约好星期六游乐场碰面的。这不算什么大事,我既然要养伤,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非去不可。我让小倩等等我,我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养伤养伤,伤当然是要慢慢养的。不过我既然都能做那活儿了,出去走走想来问题也不是很大。再说我的伤也不是真那么严重,趁机偷懒怠工那才是我的本色。

“去游乐场。”我对小倩说:“我请你坐海盗船和云霄飞车。”

我一定要去,尽管我说不上为什么,但是我一定要去。小倩有些担心我的伤势,她本来不想去的,不过为了照顾我她还是答应了。

到了游乐场,人山人海的。大人孩子,热热闹闹的一个世界。

小倩突然有点难过,她说,她从来都没有来这样的地方玩过。这地方是充满阳光的,而她基本上都是活在夜里。我看了看手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我真的请小倩去坐海盗船,坐过山车还有阿拉伯飞毯,她在上面大呼小叫的,和周围那些女孩完全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我身上有伤,还有很多更刺激的游戏可以去玩。最后我们还去坐高架火车,像谈恋爱一样。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给公会的那哥们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已经到了,几个美女也到了。就等我呢。这话当然有点虚伪。小倩见我还有事,就主动的跟我说她要走了。她今天玩得很高兴。反而是我,看着她离开的时候,心里面总觉得有点堵。

我在旋转木马那里找到了那哥们,他选的地方还真是够弱智的。这家伙长得倒也蛮帅的,穿着打扮很入时,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儿。这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他在游戏里就是一个rmb战士,而且装备十分骚包。“嗨,我不牛逼谁牛逼!”他叫着我游戏里的角色名,笑眯眯的说:“是你吧?来来,给你介绍几位公会的妹妹,都是绝对的美女哦。”

我顺着他的手势向他身边的几个妹妹看去,只一下,我就呆了。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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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和李莎重逢(求月票)

李莎。

在再次见到李莎之前,其实我已经把这个人虚拟化了。我对自己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关于她的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想,包括sy的时候的臆想。现实生活中究竟有没有杀手呢?或许有吧,是的,那一次我和黎雅开房的时候,不是也遇到了吗?

李莎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饱满,我是指……同样,也还是扎着一条松松的辫子。穿着打扮也依然显得很简朴。就像小倩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姐一样,李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杀手。

话说回来,难道我像警察?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最有意思的地方。

李莎在我看她的时候,并没有回避我的视线,但是我所感觉到的的信息是,她貌似并不认识我。伪装,我想,这肯定是伪装。

那哥们在给我们作介绍,我在网游里的角色名叫“我不牛逼谁牛逼”,很显然,取这样的名字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太压抑了。刚好相对的是,这哥们的角色名叫“低调”。介绍的时候大家都说的是游戏里的名字,因为我的名字太长不好念,简称为“牛逼”,又因为mm们觉得这个名字不雅,再次简称为“牛”。一个在打boss的时候专职给我加血的mm则亲切的称我“牛牛”。而她叫“奥林匹斯山地月光”,简称月光。前来的还有一个哥们叫“石头”,他在游戏里用的是英文,不过我们都直接叫石头。除了李莎外还有两个mm,一个叫美杜莎,一个叫罗蕾莱。丫的都是妖精。

坦率的说这三个mm都长得蛮不错,我在游戏里常常调戏她们。现在想来有点后怕,要是今天一见面看到的都是芙蓉姐姐那一款地,以后我还敢进游戏吗?甚至不要说游戏,一想起来我就会吐了。她们本身长得不错,但是她们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不该让李莎跟她们一起来。李莎的存在,让她们太失色了。

李莎的角色名叫“暗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对自己身份的一种解读。

公会里还有几个核心成员,因为不是本市的就没有来,不过他们都给低调发了短信,要他把今天的活动录成视频,回去传给他们看。网游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可以让素不相识地人相处的非常亲切,也可以让人对现实生活在身边的人视如不见。

今天这个聚会,所有的费用都是由低调一个人承担的,就像在游戏里那样。不过在游戏里大家分享他的豪爽的同时。还并肩作战,打到什么好东西也会分给他,可是在现实中。这几个人好像就无力回报他什么了。石头和我一样也是个小公务员,月光她们三个mm都还是大学生,至于李莎,我想她现在的身份就算不是学生也是个很普通的打工妹。

现在想起来。我在游戏里没有见到过李莎地角色暗影。她也许是在我已经不怎么玩了地这段时间里加入公会地。也许一直在公会。但一直不出众。所以我没有见过她。

大家见了面之后都很高兴。在游乐场里也玩得很尽兴。当然。一开口。聊地还是游戏里地话题。因为我很久没好好玩了。对于新开地副本还有新出地boss没什么概念。很多时候不怎么接得上嘴。这样也好。我可以比较专心地关注李莎。她时常很热烈地和他们讨论。不像我印象里地那么安静。但是我感觉到她地目光偶尔还是会从我身上撇过。肯定是她。这世界上肯定有长得很相像地人。但是感觉是不会相同地。

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哪个目标呢?还有。既然遇见了我。她会这样装不认识就算了呢。还是会找个时机杀人灭口。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心虚。要是她跟我动手地话。我估计我有99%地可能被挂掉。我很清楚。我现在只不过经过了……算一年吧。地训练。而她呢?就算是在天份上。她也绝对比我强啊。更不要说我现在还是一身地伤。而且连枪都没有带。虽然说她上一次选择了一走了之。但是再见面地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我心里面地那种烦躁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强烈地不安。我当然是怕死地。而且我相信绝大多数地人都怕死。这不是在游戏里。挂了可以复活。了不起就是掉级掉装备。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来游乐园地原因吗?我之前那么烦躁。就是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终于证实了。

李莎和月光上了一个类似蹦极地玩意。在上面大呼小叫地玩得正开心。可是。我依然觉得不安。

刚好这时侯肖打了电话过来。问我在哪。我说在游乐园呢。肖一下就爆开了。在电话里大声地吼:“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下班就赶着回来。就是怕你身体不好。怕你饿着了。我那么担心你。你……你竟然跟我说你跑到了游乐园?!你是看着我这几天对你和颜悦色地皮痒痒了是不是?”

我忍不住笑了,说:“肖你老是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像我们是两口子一样,而且还是很多年了的那种。”

肖咬牙切齿的说:“我说过了,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谁跟你是两口子啊,你做梦去吧你。”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来真的非常火大。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心中突然冒出一种非常狗血的情绪,问:“小,我叫的是小不是肖哦。要是以后你都看不见我了,会不会难过?”

肖顿了一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本大美女还不够漂亮,你还想去找别的女人啊。”

这话……我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有任务。”

肖立刻就急了,连连的追问:“有什么任务啊?你还在养伤啊,你们头是不是人啊!你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你不会出什么事吧?你不要吓我呀!”

这些话听得我眼睛湿湿的,看来她是真对我有感情了。我看到李莎那里已经结束,就要走下来了,就说:“没事。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可能晚点回来。”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说真的,我还没把她推倒,要是这时候挂了,那我绝对会很冤,因为我有过机会,但是我没有把握住。而且就算我已经把她推了,我也还是希望自己活得更久一些。要不,趁现在李莎没有什么动作,我赶紧跑吧?

李莎她们过来了,月光看着我说:“牛牛,你怎么不去玩?在游戏里你可是比谁都疯啊。”

游戏里疯,那也只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罢了。我发现李莎看了我一眼,心里顿时跳了一下。其实会不会我想太多了。她还说过她喜欢我呢,要想杀我有的是机会,不用等到现在了。她当时甚至都没有走远,在我病得人事不省的时候给林森打了电话或者发了短信,要不然就算她不杀我,我那两天没人注意,说不定病也病死了。

这么一想我又稍稍放心了一些。我甚至想,她也许已经不做杀手了。要是她现在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也许我还可以邀请她过来合租,我和肖那里不是还空着一间房吗?但是她始终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这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饭还是低调请的,在一家很有历史的西餐厅。从外面看上去餐厅有些旧了,但是据说真正懂得品味的人还是会选择这里。低调似乎怕我们会不自在,还一再解释说他请我们到这里吃饭绝对不是为了显摆,只是这个餐厅他们家有股份,不用花什么钱。可是这么解释反而更像是故意的了。他有些急,越发解释不清。

靠,显摆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要我掏钱,我才不会介意呢。至于那几个家伙会不会介意,关我什么鸟事。

低调看来真是个小凯,能拥有这家西餐厅的股权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事,那需要一种底蕴。不知道他们家跟中兴比起来算什么级别。低调这个人不错,不装逼,吃饭的时候不但很费心思的招呼几个mm,也没有忽略我和石头。在游戏里我对他就很有好感,现在看来在现实里我也对他颇有好感了。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莎中途和月光一起去过一趟洗手间,除此之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坚信我没有认错人,但是对于她现在的身份有点疑惑。到我们要走的时候餐厅里进来了一个款爷,堂而皇之的左右个拦着一个漂亮而且年轻得可以做他女儿的mm。这种人是典型的暴发户形象,讲话粗声大气的,手也一直拍在两个mm的p上。低调看到他的时候很是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不得不亲自走过去招待他。而他牛逼哄哄的用拍mmpp的手拍了一下低调的肩膀。

我看得出,低调都快要哭了。看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处,算了,我就这么过吧。然后我看到李莎一直盯着那家伙在看,她没有避忌我的目光,但是也没什么动作。

可就在款爷在窗边一个非常黄金的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噗的一下,他的脑门上爆出了一团血花。餐厅里瞬间就乱了。

三更了,字数过万,也算爆发吧。大家拿各种票砸我好不好?

第一百章 西餐厅杀人事件(月票啊)

那个长得很老土很爆发的老家伙被爆头的时候,低调正好站在他的身边,连同那两个美女在内,三个人同时被鲜血喷了一脸。尽管男女有别,他们的反应还是相当一致的,那就是愣了大约一秒钟之后放声的尖叫起来。

尖叫迅速的蔓延,稍微离他们近一点的客人除了尖叫就是迅速的离开自己的饭桌,有点盲目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往门外跑。之所以说盲目,就是如果同样的命运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的话,往门边窗边跑都是自寻死路。

至于和我们一桌吃饭的石头和月光妹妹们,因为隔得稍微远了一点,既没有尖叫也没有乱跑,但是表情显得十分的惊恐,全部都离开座位挤在了一起。

要是放在以前,我敢说遇见这样的事情,我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桌子下面,或者沙发背后。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恐惧绝对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还能比较镇定的坐在位置上,杀手的是不会随便乱杀人的,他们有自己的目标。尤其是这种远距离的狙杀,老家伙被爆头的同时,狙击手已经收拾家伙赶路了。

或许我可以尝试去察看一下狙击手开枪的位置,但这是徒劳。而且如果那个狙击手还有兴趣观察目标周围的情况的话,我一旦发现了他的位置,就会成为他的目标了。

我只是把目光投向李莎。在我面前,她没有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比我还镇定的坐着。当然,她也可以解释那是因为完全吓傻了,都不知道动了。我和她可以用眼神交流,她用眼神在警告我,不要乱动。当然她肯定高估了我,我本来就不打算乱动的。我不知道她的出现和那家伙的被杀是不是巧合,有可能她是内应。万一狙击手没有合适的位置开枪的话,可能她就会动手。

低调和两个美女地尖叫声变得断断续续了,他们一定会做好几天的噩梦的。餐厅的警卫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估计最先赶到的应该是巡警,然后重案组的伙计也会赶过来。作为目击证人,餐厅里的人都应该留下来协助警方,但是没什么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地人是不可能判断得出子弹是从那里射来的。甚至连窗玻璃上都没有痕迹。因为那扇窗刚好是对外打开地。在老家伙到来之前,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更何况。已经有很多人跑了。

我没有想抓住李莎的意思。第一,我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前面说过了,我对我的综合能力和她比较严重缺乏自信。第二,我并不是那种一遇到凶案就发誓一定要破案的警察,从心理上严格的说我甚至不算一个真正合格的警察。第三。从感情上来说,李莎当初没有杀我,我现在也不可能抓她。

我说:“走吧,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李莎看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着月光石头他们几个。说:“我们还是走吧,这不关我们什么事。警察来了还要问这问那地,很嗦。”

月光mm很讲义气地说:“可是低调不能走吧。我们应该在这里陪着他。”真难得啊。遇到这样地事情还能考虑到别人。她地心地真是非常地不错。反正我在游戏里和她混得也很熟了。也时常亲亲宝贝之类地叫着地。干脆延伸到现实生活里?

石头就比较不讲义气地说:“那还是走吧。反正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看到月光那种逼视地眼神。又看到李莎都没有要走地意思。就顺水推舟地说:“月光说得对。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就这样丢下低调了。有我们陪着。他至少能得到一点安慰。”估计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家地这个餐厅生意会大受影响了。其实我不走地真正原因是李莎。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虽然美女我也见了几个。但是能看地时候就一定要多看几眼。她曾经说过喜欢我?这件事已经非常可疑了。

巡警来了。两个还挂着学警肩牌。应该是刚从警校毕业还在见习期地初哥。这样地场面显然有些超出他们地能力承受范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地样子。我也不想去跟他们废话。就在他们进来地时候。餐厅还有客人在往外走。这肯定是他们地失职。等到他们意识到应该留住现场证人地时候。餐厅里地客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石头尽管被月光鄙视。可还是走了。和他一起走地还有那两个妖精。这反而让我对月光产生了一丝怀疑。她不会和李莎是一伙地吧?至于被老家伙拍着p进来地那两个美女。现在倒是想起应该闪人。可是她们走不了了。

不一会重案组的伙计来了,我一看就头大,竟然又是王一波。因为剩下地人已经不多,所以他也一开始就看到了我。

真衰。

重案组的伙计开始清理现场,给低调和那两个女的做笔录。王一波拿了一个笔录本,超我们这里走了过来。餐桌上现在只剩下我和李莎、月光了。

王一波给自己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把笔录本往桌子上一扔,说:“都到这种地方来吃东西了,看来混得不错啊。”他这话是对我说的,不过他的眼睛明显的是在看李莎。是男人都会这样,我不怪他。当然我也懒得理他。我突然在想,要是李莎和月光是一伙的,王一波又好死不死的想占她们的便宜,那会有什么结果呢?

不过看起来王一波没有我地道,我喜欢看美女,那怕极其猥琐的龌龊的,也要始终把看美女这项很有前途的事业摆在第一位。王一波显然也喜欢看美女,但是他装作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然后装模作样的开始工作。我想说,小样吧你,以为欲擒故纵,再摆摆酷就能吸引美女的注意?胸大无脑的美女也是有的,李莎虽然那个大,但是你要指望她是花痴,那你才真正是个花痴呢。

王一波首先把目标指向我,很酷很专业的问:“姓名?职业?”

我就很配合的说:“古裂,古老的古,天崩地裂的裂。职业,警察。”

月光看了我一眼,说:“原来你是警察啊,难怪你的反应那么镇定呢。”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李莎,似乎想问李莎是不是也是警察。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态度这么好这么配合,王一波还是很看我不顺眼的样子,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也算是警察?”

靠,既然你对我装逼,我也对你不客气了,我说:“可能不算,我只是一个文职警察。不过你也不用做什么笔录了,整这些没用,那家伙是被人用狙击步枪一枪爆头的,餐厅里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王一波对我这种态度显然更加的不满,很不专业的问:“你又怎么知道是狙击步枪?”

我都懒得理他,说:“解剖看看留在脑袋里的弹头什么型号吧,不过也没用。凭一个弹头你也找不到人。”

王一波显得更生气了,说:“用得着你教我?”貌似那一次宋旭东的那个案子,他就是用这样语气对我说话的。大概在他看来,我跟他说这些话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哼,他逼视我,我还逼视他呢。上次宋旭东那个案子都还摆在那里,知道是杀手做的,可是他查得出来吗?但是我就比他强,我至少知道眼前就坐着一个杀手。要做笔录就做笔录好了,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会非常的配合。

当着两个美女的面,我这种等着看戏的神态让王一波很上火。但是他除了跟我瞪眼睛发脾气装逼之外,拿我也没什么办法。他唯一能折磨我的是自己做了笔录以后,又叫别的兄弟来给我做笔录。还是那个长得很极品的小强,比起小倩的哥哥小强来简直像个兽人。做笔录就做笔录,反正我又不赶时间。我还跟兽人小强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我刚才目击事件的感受,到最后小强受不了了,对王一波说:“王队算了,这家伙油了。”

王什么队啊,王一波在重案四组连组长都还不是呢。

那两个女的被王一波他们带回局里去了,因为她们和被杀的那老家伙关系比较密切,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情况。低调这里做完笔录也就没事了。只不过这家店暂时要封一两天,还有一些琐碎的事要处理。

我和李莎还有月光去安慰了一下低调,他对我们这么讲义气显得很感动。

从西餐厅出来以后月光说有事就先走了,现在,只剩下了我和李莎。

这两天更新很勤奋的吧?月票还是好少哦,推荐也多给点吧。还有,我喜欢看大大们的留言。

第一零一章 她喜欢玩狙击(二更求票)

“现在去哪里?”我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西餐没有吃成,要不我们去吃一点比较传统的中餐吧?我知道富国路有一家家常炒菜非常的好吃。”

说实话,我非常拿不准李莎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我。一方面,我很担心她翻脸把我挂了,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比较安全。另一方面,我对她又实在很好奇。杀手啊,那可是电视里才出现的人物啊。而且这个杀手曾经还说过她喜欢我,这是多牛逼的一件事呢。

现在想起来,自从跟林森混以后,我的胆量也在渐渐的变大,与此同时,好奇心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原来我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躲起来先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正在为我这种转变感到强烈的不安,好奇心过剩真的是会要命的。

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我知道你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但是请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等着你回家。

人都是在变的,一向在我面前都有点飞扬跋扈的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懂事和柔情了。而我,也从纯粹的想占她便宜推倒她渐渐的开始有点想照顾她保护她的意识。虽然我依然觉得像她这样的美女不是我消受得起的,但是在她变得现实,在她从我身边彻底消失之前,我总要尽力的做点什么。这就差不多了吧,要我相信自己能给她带来幸福那是不靠谱的事情,生活也不是没脑子的偶像剧。

李莎有没有变呢?

“有多好吃?”李莎看了我好一阵,终于开口问:“有你做的好吃吗?”刚刚王一波做笔录的时候,她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方草。毫无疑问李莎也不是她的真名,只不过对我来说,她就是李莎。我以为她会坚决的装作不认识我,但是她这一开口,就等于承认她是我认识的那个李莎了。

李莎终于在我面前承认了自己过去地身份。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心。这有点像走钢丝的感觉,我要说,这种感觉很不适合我。我只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比我的水平呢,可能还是要稍微高一点的。不过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也可以,不过不知道是去你那还是我那?”

李莎沿着街道走了起来。感觉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向。我跟在她身边,两个人都是用很平缓地速度。像散步。

我有点心上心下的。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李莎就笑了笑说:“你好像变化不是很大啊,还是这么胆小地样子。虽然你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你的心跳频率已经快要超负荷了。”是不是真的啊,我的心跳频率她都听得到?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说:“还是有点变化地。不过时间不是没多长嘛。我又没有吃药打针。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超人。”

李莎问:“你现在应该不是管理档案地文职警察了吧?我看你刚才很镇定。这种事应该见过了。”

我点点头。回答说:“我换部门了。不过说起来也是打杂地。”反正现在地情形。担心害怕也是没有用地。还不如想开一点。她要是翻脸。就算是大街上她一样可以挂掉我。想开了也就自然了。我接着说:“凶杀案嘛。也见过几次。不过这种爆头式地。应该是第一次。不。或许是第二次。但是第一次不是现场直播。看到地只是一个结果。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个城市里是不是有很多杀手?”

李莎说:“现在吃这碗饭地人也不少呢。怎么。是不是想该行干这个?”

我说:“算了。我一想到杀手这两个字就总觉得像拍电影。感觉特不真实。我还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地小市民。”

李莎笑了起来。没说地。她笑起来太漂亮了。简直是璀璨。肖笑起来也很漂亮。不过感觉肖更精致一些。李莎呢。则更华丽一些。我看着她。用武侠版地形容是:古裂看着那李姑娘笑靥如花。一时间竟痴了。

李莎说:“那你还是好好做小市民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因为我不想杀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市民。”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说:“就到这里。你不会想抓我归案吧?”

我说:“我没那个本事。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案子,怎么能说归案呢。”

李莎看着我,说:“杀手入行的时候就要杀人,你说我有没有背案子?而且杀手不是凭空来的,还有训练呢。只是我没有想到今天会遇见你。这个城市这么大,发生这种偶遇地几率接近于零。”

她这话让我想起《**特工》,她会不会也是从小接受训练的呢?不过这对我来说,似乎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像她立刻就走掉。走掉了,以后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我赶紧说:“这说明我们有缘分啊。反正这一次不想见也见了,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

李莎伸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美女就是美女,随便一个小动作都很迷人。她对我摇了摇头,说:“杀手有两种类型,第一种是有组织的,第二种是单干的。但是不管是那种,一旦身份被识破,都必须杀人灭口,你如果一定要我这么做,那我只有跟你说对不起了。”她的脸色发生了变化,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我靠,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吧?

我退后了两步,感觉真地好不真实。就在人来来往地街上,我正在和一个职业杀手对话。而且我估计她应该不属于单干的那种类型,刚才西餐厅里地那个案子她肯定有份,至少,她绝不是一个人工作的。看来我不可能挽留她了,只是觉得就这么放走她有点可惜。我不是那种色胆包天的人,为了占点小便宜丢掉一条命这种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但是我又在想,在我接触过的杀手作案的案件里,会不会有一起是她直接做的呢?

宋旭东那件案子,和今天有点类似,都是被人从远处用狙击爆头。我在李莎的阳台上看到过一把奥地利ssg69,那说明她同样很擅长用这种方式杀人。就算那个案子不是她做的,她肯定也知道点什么。第二次,是我和雪冰魂遇到的被藏獒咬伤的女人,她是被人在盐水里注射氰化钾致死的。当时我觉得那个冒充的护士有点眼熟,那会不会就是李莎呢?虽然回想起来,那个护士的罩杯比李莎小了一圈都不止,但是处理这个问题很简单,她随便找一条布来缠上就可以了。第三次,和黎雅开房时隔壁两个假扮的应召女郎玩的是割喉,我主观的认定,那个案子跟李莎肯定无关。加上眼前这一次,我觉得我遇上杀手的几率还蛮高的。

这几个案子里面,宋旭东那一起我最关心。因为这跟我一直纠缠不清的蜥蜴案有重大的关联。

我说:“我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但是有件事我还是想问一问你。你如果不想说没关系,但是大街上你要是掏出一把枪来爆我的头那一定会吓到小朋友的。”不是我喜欢胡扯,但是这种时候扯一扯会降低自己内心的恐惧感。我也不管她会不会回答,接着就问:“你们这一行里面,喜欢玩狙击的多吗?”

李莎看了我一眼,抱起了手来,这个动作很友好,不像要拔枪的样子。但是狙击我也练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在某个角落里,有一把ssg69之类的玩意对准了我的脑袋。一时间,我的所有细胞都爆发了起来,尤其是膀胱那里,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和在澡堂里遇到黑道大哥很不一样,因为这种瞬间的爆发,让我的视线也格外的清晰,一下子就穿过了人群,车流和都市里面高矮不一的房屋,大约在300米外的一个天台上,我发现真的有一把狙击对着我。

这和被人用枪顶着脑袋的感觉稍微有点差别,但是我估计,差别不大。

李莎稍稍的移动了一步,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300米外的狙击手的视线。她脸色很凝重的说:“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玩火。”

不管我经过了多少训练,我还是要说,面对死亡的时候害怕是人的本能。警察也是人,我相信就是高空站在我这个位置,就一定比我表现得好很多。而且我觉得我虽然有点腿软,但是没有瘫倒没有趴下没有转身就跑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我还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话:“对不起,我是警察。”

我靠,太牛逼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我是警察,有个案子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帮我一把给点线索什么的,当然如果是你做的那就不用说了。

李莎对我笑了一下,说:“杀手组织是不会常驻一个城市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杀手会用固定的杀人方式。不过,我算是比较喜欢用狙击的。”她说完,就微微的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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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还是翻脸了(大章求票)

在李莎把头偏开的时候,我也下意识的蹲了一下身子,在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最后在我身后的行道树上发出了一个轻微沉闷的响声。

我靠,李莎真的翻脸了。大概是我跟她说我是警察激怒了她,或者说,我的纠缠不清让她失去了耐心。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来得及想,在李莎往旁边闪开的时候,我也迅速的,有点连滚带爬的躲到了那棵树后面。我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但是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命保住。

说实话,这是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第一次真真实实的面对死亡。我觉得我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躲在树后面仅仅是失李莎的搭档失去了目标,她要杀我的话,我肯定还是躲不掉的。过路的人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他们大概还以为我在跟李莎捉迷藏呢,当然,这种行为看上去要多弱智有多弱智。我甚至听到一个猪哥对他身边的恐龙说,那人肯定是个智障儿。

靠!刚才那颗子弹没有打中这种白痴真是没天理。

李莎没有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只是抱着手,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不知好歹。”站在她的立场,她对我确实够不错了。站在我的立场,关于李莎的种种温情和浪漫的想象一瞬间支离破碎。杀手就是杀手,既然真的有这种职业,那所有的温情都是多余的。

我看见李莎在看我,只是看我,表情有点奇怪。她大概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几次三番的放过了我。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吗?我现在不敢抱这种幻想。也许不是真的喜欢,也许只是因为我一直很挫,对于她来说,见惯了各种厉害的对手。包括警察和同行,遇见我这样的人,得到地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如此而已吧。但是我现在有了一些变化,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变化,我想她也不喜欢吧。也许在她看来,我还是一直做那个畏缩而且猥琐的小市民最好。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下一次见面,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喜欢这样的剧情。因为有点悲剧的色彩,尽管许多关于杀手的电影真地就是这样发展的。可是我真地不喜欢。我还想推倒她呢。

李莎又说了一句话:“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是喜欢玩狙击的。他喜欢抽雪茄,真宗的古巴雪茄。”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那么轻描淡写,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一直到李莎走了很久。我确定300米外天台上地狙击手也肯定走了,我才敢从树后面走出来。然后我就拿出钥匙上的小刀在树身上挖。这很费力,甚至引来了环卫的干涉,我拿出证件赶走了他,最后终于把一颗已经变形了的弹头挖了出来。李莎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条线索。这并不见得是她帮我,作为同行,而且是风格比较接近地同行,她也一定很乐意看到那个喜欢抽古巴雪茄的家伙被警方逮住。可是光凭这一条线索就能找到一个貌似隐形人一般的杀手?

我简直不抱什么希望。

我把那颗弹头拿在手里,给肖打了个电话,我说没事了,我这边结束了。不过我要先回局里一趟,你想吃什么?回来的时候我带给你。我感到肖松了一口气,她说。随便吧,不要太晚。我就笑,我们越来越像两口子了。

回到局里。总部大楼看上去依然那么高不可攀。王靖说他地理想是坐到局长办公室里去。我呢?我望着夜色降临后灯火通明地总部大楼。发现我地理想已经模糊了。我当然还是想混吃等死。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越来越不容易。像王靖一样吗?我发现我又没有那么高地目标。

而相比总部大楼。我们地办公室依然像一只狗一般地蜷缩在大楼后面地阴暗角落里。这有点让我丧气。里面地灯也是亮着地。林森还在。黎雅也还在。还有王小二。三个人坐在各自地电脑面前处理资料。对于我地到来。他们明显地有些意外。

我也不废话了。直接就把那粒变了形地弹头拿了出来。说:“今天下午。瑞金北路一家西餐厅内发生枪击案。我在现场。小雅。看看这是什么型号地弹头。”

“一家?”林森很讽刺地看着我。说:“你连西餐厅地名字都不记得?”

“介个……”我很汗颜地说:“人家用地是法文。我实在是看不懂。”

黎雅笑了一下。今天早上她对我有点爱理不理地。不过现在貌似好多了。她接过了我手中地弹头。只凭眼睛看了一下。就确定地说:“北约7.62毫米制式弹头。具体一点是比利时ss71/型普通弹。弹头质量9.3g。初速ms。”

我巨汗,有没有这么准确啊。

林森说:“重案四组王一波去处理的吧,解剖室那边还没有取出子弹呢,你这颗弹头哪来的?”

我说:“这个,怎么说呢?事后我在外面的路上发现距离西餐厅300米外的大楼上有狙击手,可能是他发现我发现了他,所以向我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了树干上。在他开枪之前,有一个行人走在了我前面,所以他开枪有所迟疑。否则的话,头,现在解剖室里面又多一具尸体了。”

林森有点怀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杀人后没有立刻离开?”

我不想把李莎的事情扯进来,避开了这个人物,说:“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他换了位置。或许他还有一个目标。”

王小二说:“哇靠,这太嚣张了吧,重案组都出完现场了,杀手竟然还没有走。太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了吧?”

林森丢了一支烟给我,自己点了一支,我就接着王小二的话说:“比这嚣张的都有。还是在军区医院里。扮成个护士在我们眼皮底下给一个受伤的女人注**氰化钾。对吧头?还有那一次,我和小雅去监听,就在我们隔壁,两个女杀手照样肆无忌惮的,干脆利落的把人做了。”当时只是在我的眼皮地下,林森那时候办别的事走开了。当时他也没走多远,所以宏观一点来说也算是在他眼皮底下。

林森没有接我地话头。而是很高深的说:“全世界每天都有很多职业杀手在行动。我们接触到的这几个案件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不过,杀手行动越来越具有计划性。组织性,装备也越来越精良,的确是对我们警务人员的挑战。坦率的说,近近年来我们市里发生地凶杀案,就有不少是杀手或者具有杀手背景的凶手行凶。他们地手段高明,给我们的侦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刑警队的每个重案组手里都有不少类似的案子。破获的是极少数。但是,不管他们有多嚣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们警队地。”

领导讲话水平的确很高,不但高而且有点空。后面几句纯属废话。我猜测王一波他们那边肯定破不了案了,光凭一颗弹头。我们也不可能把人找出来。我想到李莎给我提供的那个线索,就问:“我们市有专门卖正宗的古巴雪茄的店吗?”

林森看了我一眼,问:“你有什么发现?”

这个,一两句话恐怕是说不清楚地,我只能说:“随便问问的。电影里那些杀手不是都有自己独特的喜好嘛,这个杀手用的是西方的武器,说不定就是洋鬼子呢。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查一查类似的东西。”

王一波说:“裂哥,你这个扯得太开了。光光凭你的臆想,怎么去查啊。”

林森反而是点点头说:“有一定的想象力。其实你不是专业警校出身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想象力更加丰富。虽然大多数时候你可能都是瞎猜,但只要猜中一次,估计你就发了。”

我说:“我看也发不到哪去,又不是中500万。”

林森说:“靠,你这种人真是夸都夸不得。难道你不觉得有很多时候,成就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觉得,没有钱就不能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不能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那算什么成就。”

林森有点无语了。

黎雅这时候说:“我有个同学地哥哥在烟草专卖局。或许我可以去问问。正宗的古巴雪茄有专卖店。据说都是100多一支的,很贵。要是有人去买。而且是经常性的话,专卖店绝对会把他列为重要客户。大商场有的也有卖,还有,可以在网上买。”

我说:“网上的管不了。小雅不麻烦的话你就帮我打听打听。我知道我这是瞎扯,不过就当了解一下行情也不错啊。要是以后我不干警察了,做点倒卖烟草的生意你们说怎么样?”

林森嘿嘿一笑,说:“我觉得你倒卖盗版光碟比较合适。”

说到这个,我就说:“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差点忘了,火鸟电脑城的小强很承我这个人情。我准备找个机会和他见个面。华天地平哥被抓以后审出什么来没有?”

林森说:“那家伙已经放了。”

“放了?”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林森不是跟我说那是条大鱼吗?怎么就放了。

林森说:“他只认卖盗版地罪,你说卖盗版能关多久?其他的,都有人给他顶罪。放他是局里直接下地命令,缉毒科扫黑组都不服气,尤其是高空。但是平哥刚一被抓,道上的几大帮会立刻就四处活动,看来他的分量不轻,真要动他,必须在剪掉他的羽翼之后。不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这家伙认定有人出卖他,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件事有得玩。”

我真替肖捏了一把汗,她根本不知道,她当初找的那个卖盗版的平哥原来有这样深的背景。别人要是想玩她,真不敢想她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我吸了一口气,说:“小强跟平哥不对路,不过他在平哥面前恐怕只能算一只小虾吧?”

林森说:“小虾有时候可以吃掉大鱼的。他们道上的势力划分也很复杂,他要是没点本事早就玩完了。你找时间和他见面谈谈吧。我们可以给他一点好处,他也可以帮我们收集很多信息。你不要为他担心。”

我说:“我为他担心个屁,我是怕他罩不住了会连累我。”

林森笑了笑,说:“你狗日的要是在道上混肯定早就被人砍了,一点义气都没有,对不起,小雅在不该说粗话的。你是不是没事了?没事了回来上班。还有的事情要你做呢。”

我赶紧说:“谁说没事,我今天只是出门透透气的。医生给我开的处方就是要静养一个月。头你要是在旧社会绝对是个资本家,伤病员你都想剥削。”

林森说:“少废话,我最多再给你休息两天。两天后,你就是爬也要给我爬回来上班。朝阳区那边现在是王靖和暴龙在顶着,但是他们没有你细心,陈祥华还等着你回去呢。”

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重要了。

王小二说:“裂哥,那个三维地图我们要是想把地下连接起来的话,我想到一个办法——用军方的微型传感器,从下水道放进去,很容易就能搞到地下的图像了。”

我看了看林森,林森没有表态。没有表态和立刻否定,这绝对是有区别的。看来这事有戏。说到军方我就想起了雪冰魂,过年那天一起喝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要是再能配合一下,那敢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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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慢慢来吧(二更)

从局里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夏天已经到了,街上走着的mm们穿着也开始清凉起来,尤其是在夜色里,一个个的更加妖娆。这季节去夜店应该很不错,不过我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心情。

和李莎重逢绝对是个意外,而李莎的翻脸,或者说,是我的幻想的彻底破灭,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也早就把她当成一个虚构的人物了,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惊叹她依然那么美丽之外,我也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能。这不是我有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

其实我还是很明智的,在我还不知道她是杀手的那时候,我不是照样的没有去想和她有什么可能吗?做人,还是实际一点好。再说了,不管怎么样,肖不是还在家里等我给她带夜宵吗?像肖李莎这种级别的美女,一般的人一个都遇不到,我能遇到3个,现在和其中的一个还住在了一起,够了。

还是赶紧买点肖喜欢吃的东西回去,好好的哄她开心,在找机会实施我那猥琐而邪恶的计划吧。哈哈。看来,我也还是很容易满足和愉快的人啊。

“师兄。”

就在我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黎雅从后面叫住了我。黎雅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这是我一向的观点。早上去看我的时候她对我爱理不理的,大概是因为发现我居然和一个女人合租,但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当然她很快也会想明白其实我没必要告诉她这些。其实呢,我对她早上的态度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舒服,因为这说明她肯定是对我有点意思的,多少不论,有就很不错嘛。

我回头看着黎雅,她穿着制服,清爽。干练,同时身体的曲线同样充满诱惑。我喜欢看女人穿制服。

黎雅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全,我送你一程吧。”

我呵呵一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但是。拒绝这种事的人不是笨蛋就是白痴。要是她觉得我身体不够好伸个手勾着我那就更好了。市局门口有许多伙计进进出出的,好多人都不免要多看黎雅几眼,公正的说,她当然比不上肖李莎和雪冰魂,但是在市局的警花排行榜里面,她还是可以排到前三位地。这个排名是王靖告诉我的,对于他的种种小道消息。最可信的就是这一类。

黎雅没有勾我地手,她一向比较内秀,就算我们谈恋爱了,估计她也不会在市局的门口干这勾当。她说是送我,其实走得很没有目的,大概其实是想跟我说点什么。

不过不出我预料,她先提到的是公事。“怎么会想到古巴雪茄呢?不会真的是杀手电影看多了吧。”黎雅说:“头说你很有想象力,但是想象也总会有个诱因吧。”

我说:“这个。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真地就是一种感觉。要是我蒙对了地话。做起来就比较简单了。古巴雪茄很贵。有能力抽这个地人什么底细很容易查清楚。我们可以很轻松地就筛查出可疑地目标。然后呢。其实也费不了什么人力。就我们队里地人倒班跟踪就可以了。甚至也不需要太多地设备。当然。我知道仅仅凭我地感觉就浪费兄弟们地体力很缺乏说服力。头不太可能会同意我这么干。”

黎雅说:“如果你觉得真地那么有必要地话。至少我可以帮你。”

这种话听起来有点让人感动。我忍不住问:“这么相信我?”

黎雅耸耸肩。说:“竟然干地是警察这一行。破案就是我们地终究目标不是吗?如果你地直觉能帮助大家抓出一个屡屡犯案地杀手来。付出什么代价也值得啊。就算白忙活一场。其实我们又损失什么呢?头说得不错。在我们这个城市里。杀手作案已经不是一两起。但是至今没有真正抓获过一个凶手。我们有义务做出点什么来。不是吗?”

我摇摇头。说:“我这个人一向比较现实。我倒是想地是。真要是给我蒙对了。至少得给我加一颗花吧。相应地。工资奖金也会多一些。我现在租地那个房子。光房租就很让我觉得吃力啊。”我不知道黎雅真正关心地是不是这个。怕她绕来绕去始终绕不到正题上来。干脆主动点把话题引回来。

黎雅停下脚步来。有点迟疑地看了我一下。问:“我无意打听你地**。可是我忍不住还是想问一句。和你住在一起地……是肖吗?”

这么问就比较干脆直接了,虽然不大符合她一向的性格,不过有些东西,也许干脆一些更好。

我说:“准确的说法是合租,你说住在一起这个含义有很多层,不过目前其实我们就是合租的关系。但是基本上其实我们也不怎么见面。她是个有志青年,对工作充满热情,我对工作没有多少热情,但是我们的活儿不也挺杂挺费时的嘛。”这种事,隐瞒是隐瞒不住的,我和黎雅同样也没有什么,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但是话又不能说得太过了,我不清楚黎雅对我有多少意思,但是本着一个也不能放过的yy心态,我绝对不能自己把可能存在的发展潜力抹杀掉。

然后我试探性地问:“莫非,你介意我和一个女性合租一套公寓这种事情?”

黎雅说:“神经。”如果我没有产生错觉地话,她说这句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看来我是很有机会地,对她,我也不能再这么清风云淡下去了。像上次那样,找一个好机会,能占到多大的便宜就先占到多大的便宜。

我承认,我的心态确实不是那么健康。不管对肖还是黎雅,从内心深处来说,我都觉得她们比我理想中的老婆优秀,所以我没有想得太远,目前就停留在想占便宜的阶段。对女人来说,我这种人肯定是最龌龊的。对男人来说,我估计我的同类大多数都是想在我背后打黑枪,多少像王一波那样的青年才俊都没有捞到地机会,竟然被我这种既没本事又没钞票长得又还不帅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的挫男捞到了。我要是换一个角度,我也觉得他妈的非常没有天理。

但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觉得老天把我搞得这么挫就是对我最大地不公,既然不公了,找回点什么来也不奇怪。人一定要懂得给自己找平衡。

我说:“其实我和肖真的没什么。不如我提个建议,我们租的那套房子还有一个房间空着的,要是你觉得每天上班我都要绕半个城去接你太麻烦的话。不如你来和我们分摊一份房租怎么样?”

黎雅笑了起来,说:“你倒真会想,麻烦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才不会从家里搬出去住呢。”貌似善良如黎雅这样的人,也会有邪恶地时候。但是她这种小坏小坏的笑容才是最动人的。其实我觉得我这个建议不错,真的。

黎雅所谓的送我,最终成了一次漫步,像那些谈恋爱的人那样。不过我还是要说,这种感觉还是太淡了一点,我个人比较喜欢在一个比较暧昧的环境里相处。那样一切的一切发展得比这种快多了。像这种压了半天的马路,连手都没有牵到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好像菜里没有辣椒一样无味。

而且到头来不是黎雅送我,反而是我把她送回了家。一来一去地。就更晚了。我还是给肖买了她喜欢吃的小吃,但是我估计她也该睡了。可我没想到回到家的时候,肖竟然还在客厅里等着。穿着夏天地薄棉睡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个习惯相当的不好,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原来是喜欢穿丝质的吊带睡衣地。不过她尽管把自己遮得很严。可是那种慵懒倦怠的神情和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姿态依然很撩人。

我走到肖的身边,拿眼睛使劲的往她衣领里面瞟,没办法,本能。还是很有收获的,我发现她没有戴罩罩,隐隐约约的,我可以看到一圈浑圆的外围。虽然只是外围,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晚。”肖抬头看了我一眼,她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大大地白了我一眼。不过就像我早就习惯她那些貌似亲昵地语言一样。她对我猥琐的眼神也已经习惯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香喷喷地。是不是才洗了澡啊。”

“去死。”肖拿一个沙发垫子扔我,懒懒的,有点柔弱无力的样子。可惜啊,她懒是懒,但还是很清醒的,这不是什么好机会。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奔走了一天,我倒是也挺累了,何况早上我还在内伤外伤都没有好的情况下和小倩玩了一回**游戏。现在我都不想再说什么,赖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气息就不错了。

肖欠起身说:“你没事那我去睡了,明天还要加班呢。”

我忍不住说:“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的。”

肖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那一天我想通了不想玩奋斗了,你也就该哭了。”这话倒说得实在。

我想起一件事来,说:“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出大祸来?你那次找的那个卖盗版光碟的平哥,其实是一个黑帮的老大,还是势力很强的那种。前几天被请到了局里,明明背得有大案,今天居然就给放了。我都不敢想象,要是那时候他对你有什么企图,你会是什么结局。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能做了。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告诉我,让我来做吧。”

肖就看着我说:“你能帮我找到我爸爸吗?”

这话说得,好像那种童话里的小公主似的,这妖精真的是千变万化啊。

我说:“我会尽力而为。”

肖说了声谢谢就起身回房间了。她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对我说。我也只能对自己说,慢慢来吧。

这两章都略显清淡了一些,不过菜是要荤素搭配才有好口味的,大家继续支持哦。

第一零四章 和美女飙车(三更求票)

两天后,我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被林森叫了回去。他还真的做得出来,丫的就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一样压榨我。

但是林森虽然万恶,黎雅妹妹却心痛我。她没有要我去她家接她,而是早早的来到了我家的楼下等我。正好那时候我和肖一起出门。

肖现在在电视台做得并不开心,她不肯去当娱乐主播,台里就拿朝阳区那次失误压制她,让她去跑有些又累又很难做出成绩的边缘新闻。所以基本上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肖都会带有一种抵触情绪。我不知道这样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如果她坚持不下去了,接下来又会选择怎样的人生。

肖和黎雅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貌似友好的打了个招呼。然后都拿眼睛看着我。我只能懂事的说,打车,先送肖去电视台。

肖说:“算了,高峰期你们不可能打到车去朝阳区的,等电车你们就该迟到了。我自己打车去上班吧。”其实她平常也是自己打车去上班的,她现在的工资并不高,房租水电其实都是我出的,就这样她还有些入不敷出。我才跟她说,干脆我起早一点送她上班算了,这样还能省点钱。可是第一天,看来我的话就没能兑现。肖的情绪不高,她穿着衬衣和套裙,绾着她的小卷发。和我最初见到她的时候那种青春洋溢比起来,显得有些疲倦。黎雅看着肖的背影,对我说:“师兄你还是送肖去上班吧,我现在先坐电车过去,在那边等你。”

我想了想答应了。说实在的,看着肖的背影孤单的融入清晨的雾气之中,我心里酸酸的有点不是滋味。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敢设想娶她做老婆地原因。我能给她什么呢?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肖这样一走的话,就会像李莎那样。从此离开我的世界,变成我记忆里一个虚构的人物。我没有想太多,即使以后根本不能确定,至少现在我想尽量地留住她。黎雅呢?她转身走向公汽站牌的时候。我觉得她穿着制服的背影也有些寂寞。但是这两个背影如果一定要我选一个的话,我只能先去选肖。

不是因为肖长得更漂亮,而是我们一起经历得更多,从感情上来说,也要更深一些。不要说我装逼,明明就是好色,还说什么感情。这是真的。

我跨上了摩托。在肖打到的士之前拦住了她。

我把头盔递给她,说:“上车,我送你。”

肖回头看了看,黎雅已经坐公汽去电车站了。她吸了一口气,接过头盔坐到了我的身后。她眉宇之间依然带着忧愁,好像我送不送她,其实都没有太大地区别。这多少让我有些挫败,我原以为她至少会有些小小的得意的。事实上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女人,我把她们想象得太没有头脑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自我感觉有些好。这绝对是一个误区。我这个人真的没什么优点,要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那就真正挫到家了。

电视台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我只用了20分钟就飙到了。肖坐在后座上搂着我的腰,一直到下车都没有说话。我看到她即将走进电视台了,我说:“肖,其实,不开心的话就不要做下去了。”

肖看了我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说:“还没到那一步呢。你去上班吧。如果能早一点回来地话。我等你做饭。在家里吃。”她地语气充满了眷念。好吧。我不能再奢望什么了。

目送着肖走进电视台里。我看到一辆奥迪r8缓缓地开进了电视台。那车子有点眼熟。似乎是见过地。我突然想起。这应该是本市首富。无所不在地中兴集团地二公子晋有志。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我真怕他是冲着肖过来地。所以我在电视台门口停留了一下。晋有志下车地时候肖已经走进大楼里面去了。中兴地二太子手里很恶俗地拿着一大捧花。而他等地应该不是肖。其实这家伙都四十出头了。还搞得自己一副花花公子地派头。我真怀疑他也就是外面光鲜。真枪实弹地运动地时候。还不知道枪挺不挺得起来。有没有子弹呢。

大约十分钟以后。中兴二太子等到了他要等地人。

一辆大众甲壳虫开了进来。从那里面走出来地是电视台地当红主播。好像叫姚箬氲什么地。公正地讲。长相和肖有得一比。但是就像当初我觉得肖跟雪冰魂比起来带有烟火气息一样。姚箬氲跟肖比起来一点都不清爽。肖坚决不肯去做娱乐主播。让我看到她非常清醒地一面。众所周知。娱乐圈从来就是个非常污浊地地方。我看到中兴二太子在电视台楼下跟女主播姚箬氲纠缠不休。觉得有点倒胃口。发动了车子准备走了。

这时候黎雅又打电话来。说今天不去朝阳区了。林扒皮叫我们去军方地基地。林扒皮是我给林森取地新外号。很快得到了兄弟们地一致认可。

军方地基地?这是个好事情。说不定又可以见到雪冰魂了。

黎雅在城郊的路口等我,我飚着摩托抄近道过去。其中跨过了两座中兴大桥,其中一座已经有点年久失修,很少有车从上面过了。另外一座则刚刚修建不久,造型设计得很科幻。但是我宁可喜欢老桥,新桥的封闭式结构老让我想起生化危机出现时那种万人涌动,最后却被一道铁门关在里面的情景。

捎上黎雅之后我就飚得更high了,只是在郊区路过那一片巨富级的牛人居住的别墅区时我才稍稍的放慢了一点。我曾经在路边打死一只藏獒救了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在军区医院被人用氰化钾毒死了。那一片豪华而辉煌的别墅区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也让我十分好奇。我知道林扒皮在这件事上受到的刺激很大,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暗中的调查。但是我现在要关注的事情还很多,这事等他有了什么答案之后再说吧。

还没有飙到一半的路程,我的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了一辆东风猛士。好像今天我很容易碰到眼熟的人,不过这个可比刚才那个中兴二太子顺眼太多了。我稍稍靠边,就看到猛士车摇下玻璃,探出了那一张冰雪晶莹绝美精灵的容颜来。

雪冰魂,我真的又遇见她了。

“车子不错啊。”雪冰魂放慢车速和我保持平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不要飚一下?”

你四驱军用版越野你跟我一辆破烂日货飚你也好意思啊?我大声的回答她说,要不我们俩换一个?

雪冰魂呵呵一笑说好,一个加速,在前面停了下来。我看见她走下车,身上穿的夏季军常服,可惜配的不是套裙而是裤子。

我也把车停了,说,怎么,你来真的啊?同时顺便介绍了一下黎雅说,黎雅我们队里的师妹。雪冰魂说,知道,我们见过。黎雅笑了笑,下了车问:“这种情况下,我坐哪个车安全点呢?”

雪冰魂说:“个人意见,当然是跟技术更好的,比如我。”

黎雅说:“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不过,就一个头盔我看还是给你比较合适。我就坐汽车吧。输了的请吃饭怎么样?我顺便蹭一顿。”这丫头没有说实话,她明明就是更愿意和我呆一块的。

雪冰魂接过黎雅递给她的头盔,说:“行,就这么说定了!”她戴上头盔就跨上了我的摩托车,还招了招手示意我先走。我无语。我知道这美女有点彪悍,那次拼酒我就完败给了她。除了拼酒,那次瑞香县的行动她还是军方的指挥官,我估计她和李莎一样,都有人间凶器的嫌疑,只不过走的道不同而已。可笑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文工团的呢。先走就先走,她对这条路肯定比我熟得多。我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猛士作为国产的军用越野,性能还是相当彪悍的,据说很多项指标都超过了美军的悍马。我上了车下意识的一回头,车身后面竟然多了一挺重机,哇靠,这还不是她平时开的那一辆!我真想叫黎雅掀开顶棚,把重机架出去,那样上路我太阳的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啊。

一上路我就飚上了140,哼哼,我知道她强悍,可是我那八成新的日货根本就飚不上这个速度。我再次申明,我鄙视日货,要不是林扒皮硬塞给我,我才不要呢。

和美女飙车,这还真刺激啊!

今天第三更,又是一个小爆发,月票啊大大们!

第一零五章 和雪冰魂的开始(求票)

我把车飙到140的时候黎雅不但戴上了安全带,还用手紧紧的抓住了扶手。这条通往基地的路一般是不会也不允许民用车辆使用的,所以我飚得也比较放心。就是弯道多了点,我发现玩漂移不是我的强项,要不是路边都是些平坦的荒地,而是悬崖峭壁什么的,我看要玩出问题来。

安全第一,我不得不把速度放了下来。很快我就看到雪冰魂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说实话要不是和拼过酒,知道她其实根本不像外表那样文静的话,我一定会被她吓死的。她骑着我那辆雅马哈直接走的直线,遇到弯道的时候冲着路边的荒地有时候甚至是土坡,她就那么飚上来了。

我靠,我不得不说,她实在太生猛了。我的好胜心本来就不是很强,一看到她这么生猛我就觉得跟她没得玩了。等我们飙到离基地只有几公里的那条小河的时候,她连桥都没上,直接就从水里鱼雷一般刷的一下就过去了,而我因为要绕上桥,明显的就被她甩开了一大截。我觉得自己头上那个汗啊。

到了基地门口,她把笼头一甩,转了180等在那里,我比她晚到了差不多整整一分钟。雪冰魂下车取下头盔,拍了拍我的摩托车,说:“日本货还是不行啊,我要是用我们基地里的车,至少还能早到两分钟。”

我看了看和我一起下车的黎雅,这丫头表情都有点僵硬了。我们又换了车,黎雅说,我觉得还是坐师兄的车安全些。借口。又是借口。不过换做我,看到雪冰魂这种飙车的风格,我地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很有限的。

门口的哨兵貌似目不斜视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死撑的,雪冰魂这种美女,谁不想多看几眼啊。

雪冰魂把车开进基地的时候就淑女多了,她做了个手势要我跟上她。在基地里转了几个弯,没有去以前我训练的那片营地。而是开到了一栋小办公楼前面。林森的那辆二战吉普也摆在那里,原来他已经到了,旁边还摆着王靖常开的那辆套牌车。

雪冰魂把我们带进一间办公室里,林森和王靖。王小二,三个人正在里面喝茶呢。和他们坐在一起地还有一个中校,戴着眼睛,估计是个技术军官。

“直说吧。”中校在我和黎雅已经雪冰魂坐定以后,直截了当的开口说:“按规定地方上的事情我们是不能随便插手的。不过你们提出地这个要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新的课题,具有很大的实验价值。基地领导已经同意,让我们配合你们的这次行动。雪冰魂上尉作为我方的指挥官同时也担任这次行动的指挥官。这一点,想必林队长也没什么意见吧。”中校说话的语气比较随意,感觉我们不是在开会,倒像两家关系很好地小公司谈一个并没有多重要的合作似的。

林森哈哈一笑说:“没意见。你们又出装备又出人,我完全没有意见。不过这个行动我就不参与了,我们的伙计,由古裂来指挥。”我对林森和基地的关系一直很好奇,看起来他和雪冰魂显然是从小就认识的那种,他们应该都属于那种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这是个好事啊。林森的背景越深,对我越有好处不是吗?我听到他说让我来当领头的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以后会给我提个一官半职地呢?

这一次的行动其实是王小二提出来的,他对给我搞的那个朝阳区几个娱乐场所的三位地图着了魔,好像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地下和地面连接起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东东。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其实就我自己来说,我觉得仅仅凭我地一些猜测就对那一片区域进行调查也是有点没谱的事情。不过我听中校的意思,就是他们也像借机进行某种实验。很快我就知道他们是准备进行一种装备的实验。

我们这一边是我。王靖。黎雅和王小二四个人。雪冰魂那一边连她自己在内则有五个人。另外四个没有来开会。不过我们很快就见到了。两个尉官。两个四级士官。那两个士官看起来比尉官还要牛。装备貌似只有一辆看上去很破旧地大巴车。还是民用牌照地。但是玻璃都是涂了特种涂料地。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而且我相信绝对不只是看不到。雪冰魂连猛士车都不开了。换了一辆民用牌照猎豹。再加上王靖那辆套牌车。我们总共是三辆车。

我和雪冰魂坐猎豹。王靖和黎雅坐套牌帕萨特。王小二和雪冰魂地四个手下全在大巴车里。出发前我们全部换了便装。配上耳机。调好了通讯频率。

雪冰魂说。老规矩。从现在开始到行动结束。全部手机上缴。任何人不能擅自和外部进行联系。我赶紧给肖发了个短信说有行动。让她不用等我吃饭了。然后关机。

我们把车开到朝阳区外面地时候。大巴车拐进了一个废弃地修理厂里面。而我们两台车继续开进。分别停在了清华街地两端。离那个可疑地浴城以及两个夜总会地距离和位置正好形成一个对称状态。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清华街人来人往。不算很热闹。但是一切正常。

雪冰魂拿出一个笔记本来。显然是军用版地。看上去很酷。打开调试了一下。很快我就在显示器上看到我们所在地这条街。从图像来看。拍摄角度是在我们地头顶。

我吹了一口气。问“北斗?”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有点常识嘛。”

我接着问:“2代了吧?”

雪冰魂笑笑,说:“2代那是对外公布的。”这话很深奥。当然我知道我也不应该问得太多。我们看到的是卫星图像,非常的清晰。她的调试了一下,很快我就清楚的看到我们这辆车的车顶和周围的环境。我们前面停着一辆铃木雨燕,后面是一辆长安之星,都是很普通的车。她不断的变换图片,整条街都清楚的处在了监控之中。连街上有多少个下水道井盖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我们一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开始我还很新鲜。这种很牛逼的卫星定位装备以前那都是看西片才看到的,看来我军的装备现在也不差了。不过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看来看去都是街上走来走去的行人,那三个目标建筑一样有人进进出出,但是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很快就让人厌倦了。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雪冰魂发现显示器上有一个闪动的红点,她看了一下,说:“有人注意到我们了。”她将镜头推进,很快就在我们斜对面的一栋大楼的三楼窗口上看到了一个探出来的摄像头。

“我靠,不会这都能发现吧。”我觉得雪冰魂动用的装备着真是太牛逼了。

雪冰魂解释说:“不是一般的摄像头,有追踪和锁定功能,而且还能截获手机的电磁波。如果只是普通的摄像头,卫星不会进行追踪的。”

我说:“能有这种装备的也不是一般人啊。”

雪冰魂说:“是的!”然后她就盖上笔记本,看着我问:“两个人坐在车里一直不出去,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没有?”

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我看着她那极致的容颜,装备把当初对黎雅用过的那一套故技重施,还装作有点为难的说:“这种情况,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注意到的人都不一般。呵呵,我知道这是废话。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有一种很充分的理由不下车。我是说……当然我们不用这么做,我是说,一男一女呆在汽车里一个多小时不下车,那他们很可能是在……亲热。”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说:“很烂的理由。”

确实很烂。这是大白天,而且车还停在了街上,那要很奔放的人才行。而且肯定还会引来喜欢看好戏的人的围观。

我看了看车外的建筑,说:“不过,我们这车停得很有水平,我们停在了朝阳区民政局前面了。我有个主意,如果两个人去进行结婚登记,算不算很合理呢?”

雪冰魂说:“我觉得离婚会更合理一些,因为之前两个人一直在车里争吵。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看了我们可以去熟悉一下离婚手续怎么办?”

靠,这真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假设,结婚多好,离婚那多晦气啊。

“走吧。”雪冰魂说着推开了车门。我问她干啥,她说:“离婚啊,最好还一边走一边吵架。”

晕,难道说这就是我和雪冰魂的开始?或者是结局?靠,这太不吉利了。我这个人,有时候也还是满迷信的。

月票啊……

第一零六章 变成人的精灵(求月票啊)

雪冰魂的笔记本从外形上看就是个小皮箱,就是那种只能装下个一二十万的小箱子。我和她下了车,我看见雪冰魂提着笔记本,就主动的帮她接了过来。

然后,雪冰魂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一伸手就将箱子抢了回去。我还没闹明白她是干什么,就看见她伸手指着我说:“目标,清华街锐辉大厦,三楼,外右侧。”这是我听到的,可是,远处看到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正在发飙,正指着我大骂。我都是迟了半秒钟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太喜剧了。

我很少看谍战剧,不过,这样的情景毫无疑问让我想起两个我党的地下工作者,在敌人环伺的街道上用暗号联络。看起来,她真要跟我演离婚戏了。

雪冰魂下了命令之后刷的一下把手放下来,细细的腰一扭就朝民政局走了进去。那样子随便怎么看都像是对我忍无可忍,最后下定了决心要走进去解决问题了。她扭腰的那一下很有女人味,和穿军服的时候那种直来直去的形象太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很有必要,但是既然军方的高端设备已经探测到有人在监视我们,而且用的也是比较高端的设备,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装一装样子应该也没什么错。只是,演什么不好,干嘛要演离婚呢?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道说,我就不能捞到一个更好的剧本吗?

在雪冰魂走进民政局以后我也走了进去。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抱着那个箱子等我。刚才的戏是做给锐辉大厦里监视我们地人看的,进来了也就没事了。她问我:“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说:“很难说。我和黎雅在这附近调查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可能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如果是夜总会背后的人的话,他们能搞到你刚才说的那么先进的设备吗?”

雪冰魂说:“不算什么特别先进的设备,你们警队应该也有。当然,通过走私,从境外也可以买到。问题是,几个夜总会后面,会有这样的能量吗?”

我说:“这就是我们调查地意义所在了。”我估计我的表情有点凝重。对手越强大,我们就越危险。什么人会对警察的调查这么在意,这么小心。甚至不惜动用先进的设备进行防范呢?

白地对面是黑。

能够如此的警觉,而且很快就能想到并使用先进设备在外围进行监控,说明这个黑,还不只是一般意义的黑道。当然。如今的黑道也讲与时俱进,他们也早就告别拿着西瓜刀在街上砍人的阶段了。

我最烦地就是这样地人。黑道就黑道嘛。就是应该拿着西瓜刀在街上砍人地。搞得这么先进干什么?这不是增加我们工作地危险性吗?我最介意地就是这一点了。

我也给黎雅下了一个命令。叫她通知陈祥华派两个兄弟继续在清华街进行户口清查。在我养伤地这几天。王靖和暴龙他们也一直轮班在干这个活儿。要是突然停了。说不定反而会引起更大地注意。

雪冰魂对我竖了一下大拇指。大概对我地处理比较满意。然后她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去看看离婚手续怎么办。”

很快。我和雪冰魂就一个人拿着一个绿色封面地小本子走出了民政局。我们手里拿地是离婚证书地封面。里面是空地。民政局地办事员完全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买两个离婚证书地外壳。尽管我给她看了我地证件。但是我觉得这个大妈理解问题地能力有点欠缺。因为在我们走出去地时候。她还在奇怪地自言自语:“好好地买离婚证地壳子做什么。有病啊?”

上了车。换了我坐驾驶座。我故意把车窗摇下来。点了一支烟来抽。雪冰魂和大巴车里面地弟兄联系。确定那个监视我们地目标已经撤走。由于他们关了机器。追踪已经被迫停止。我相信是我和雪冰魂演戏演得比较到位。使他们放弃了对我们地监视。实际上。我认为他们能搞到那样地设备已经相当地牛逼了。要是他们还能发现被反追踪地话。那我们恐怕就要情国安地弟兄来帮忙了。不。恐怕要国产凌凌漆。

但是我们也不能继续停留下去。过了十多分钟。我连续向外面扔了三个烟头。把车开了出去。雪冰魂再次打开她地笔记本。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我们把车开到了大巴车停靠地废弃修理厂后面。隔着一条水渠。干了地水渠。周围都是很荒凉地杂草。

黎雅他们还继续在街上监视,但是也换了位置,到目前为止。除了锐辉大厦那个神秘的探测摄像头。我们还没有任何更多的发现。我们现在要等天黑,天黑以后我们才有下一步的行动。

整个朝阳区繁华的就是中心那一小片。在郊外,那都是相当的荒凉的。我看着车外的荒草,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天废弃工厂里的那个无头裸尸,还有我和肖黎雅走回来时那种心里毛毛的感觉。其实我胆子有点小,要是我身边现在坐的又是黎雅或者肖的话,大概几分钟一过,我们就会被周围这种荒凉的环境感染,继而心也会慌慌的。但是现在我身边坐的是雪冰魂,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就没有觉得害怕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要依靠一个女人才能使自己内心的恐惧减少,我自己都觉得,我真是挫到家了。如果雪冰魂对周围的环境也会感到害怕的话,可能我对我的心理状态会更理所当然一些,大家都一样嘛。可是她看上去一点这方面的感觉都没有,这就有点摧残我原本就不够多的自尊心了。

我忍不住问:“你看不看恐怖片的?”

雪冰魂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那个打开的笔记本上。那上面显示的是光线渐渐变暗的清华街,有时候会切换到朝阳区的全景。她说:“没看过。怎么了?”

我装作没事的摇摇头说:“没什么?那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文艺片,动作片?科幻,古装,还是伦理片?”这纯属没话找话了。

雪冰魂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军校以前什么都看,军校以后基本什么都不看。”

我顿时很有兴趣的问:“什么都看包括些什么?”

雪冰魂说:“就是你说地文艺片啊。动作片啊,科幻古装这些。”

我有点猥琐的问了一句:“那伦理片呢?”

雪冰魂指着我嘿嘿一笑说:“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的样子好猥琐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嘿嘿,高中的时候。我还和偷偷租**来看过呢。”

毁了毁了,这还是我心目中那个冰雪晶莹,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地精灵美女吗?但是,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为此感到沮丧,我丝毫没有那种偶像破灭的感觉,相反,我觉得她坏笑着说话的时候一下子变得亲切了很多。也生动了许多。其实我从来就不喜欢那种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雕美女。太假了。你能想象你和一个冰雕**会有什么快感吗?再美的冰雕,再精致的艺术品,都比不上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得真实可爱。

也许是我境界太低太俗,反正我还是喜欢活生生地人。要是仙女只能看不能碰,那她就做她的仙女去吧,我会找一个凡人做老婆。

我装作很正经的说:“真想不到你还这么奔放,我都没有看过。”

雪冰魂指着我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拖出去k一顿啊?你的眼睛都那样猥琐的在我身上看来看去了,竟然还敢装正经。”我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手指着我。不是手臂伸得很直的那种指,只是微微的抬起了手腕,用那支洁白晶莹而且修长的手指来指。这个动作,很妩媚。她今天换了便装,虽然只是很简单地休闲衬衣和牛仔裤,但是比起穿军服来。又大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原本以为和雪冰魂相处一定是很闷的,没想到她和外表真的很不一样。除了生猛,她还十分的鲜活。

雪冰魂也笑了。

要相信一件事,即使是相貌平平的女人笑起来也很漂亮,漂亮地女人笑起来那就更漂亮了。有时候会直接让男人陷入石化状态。我的石化状态来得很快,时间也很长。让我解除石化的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她朝我挥挥手的时候,衬衣的扣子中间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我看到一点点……白色的,还带一点蕾丝。

吞口水。

我本来还想问她有没有看过比**更深刻的。不过我也知道有地东西点到为止。老祖宗们常说,过犹不及啊。所以我接下来问她:“军校以后你说什么都不看。那不是很无聊?”

雪冰魂说:“也不是什么都不看。演习录像,资料分析,还有新装备地学习和训练,感觉时间根本不够用啊。”

“暴殄天物。”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心想,难道说这样的美女就是用来淹没在这些事情里面地吗?这和让两个美女玩拉拉有什么区别呢?暴殄天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雪冰魂说:“其实我觉得这样才比较合理。怎么说呢,我觉得老天爷把我生得挺漂亮的,从小学习成绩又好,身体素质也好,要是再让我过得轻轻松松的,每天有事无事玩点浪漫什么的,我担心我会折寿啊。”

这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套理论。不过她说的还是满低调的,如果让我来说应该是老天爷把她生得漂亮到了极点,智商又很高,身体素质还这么好,说真的,差不多一个女人能得到的好处她都得到了。凡事太满还真的不见得是件好事。

我说:“那你以后谈恋爱的时候就要注意了,太帅的不能找,太有学问的不能找,太有钱的不能找,太有事业的不能找,身体素质太好,太正直的,也不能找,其实我用这个太字都不合适,去掉太字,或者再把条件往反方向调整一下,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种比较好的弥补。就像有的人中了五百万要赶紧捐点钱出去一样。”

雪冰魂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把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往反方向调整,我觉得最后的答案很可能会落到你身上来哦。”

……反方向,那就是长得丑,没学问,没钱,没事业,身体条件一般,猥琐……

我有那么挫吗?

但是如果再挫一点,能够获得雪mm奇谈怪论的结论,那我干不干呢?

雪冰魂自己笑了起来,说:“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你也没有那么,挫。”

我无语了,军人说话还真是直来直去的啊。

我要不要跟她说,她的好朋友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呢?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说,不过万一那天她去我那里,正好遇见肖了呢?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说没想起这回事来不就得了吗?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天一黑,车窗外面就显得更荒凉了。这时候雪冰魂看了一下表,对着微型麦克风下命令说:“七点三十分,施放暗箭,计时开始。”

这时候我才知道,今天行动的重头戏才开始。雪冰魂刚刚下命令放出去的是一架暗箭无人侦察机,按照他们设计的飞行线路,无人侦察机要在很低的高度飞行,并且投放一组自动传感器。如果在白天进行的话,肯定会引起市民的围观,当然也会引起目标的注意的。从军事理论上来说,这一款无人真诚具有隐身功能,不过隐身时针对雷达的,不是针对人的肉眼。夜晚当然会好一些,无人侦察机飞得很快,了不起有人看到了当

至于自动传感器,雪冰魂解释说,其实可以看做一种微型机器人,具有行动,识别和传输功能,可以由后台操作。但是性能效果和是否能够完全回收这一点,正好是他们实验的目的。所以说,这是一个对我们两边都有益的事情。

突然发现本书在新书月票第十位哦,大大们赶紧帮我顶起来吧,保持这个位置就可以了,当然能往前更好。老烈一定会以更努力的更新来回报大大们的。这一章又是大章,晚上应该也还有。

第一零七章 惊人的发现(三更求月票)

无人侦察机放出去以后雪冰魂把车开到了那辆大巴车后面,然后我们上了那辆从外面看上去很破旧的大巴。密封的大巴车里面就是一个工作间,那些花花绿绿的仪器和设备我就不介绍了,最重要的东西,我觉得是里面的六块显示屏。雪冰魂介绍说,无人侦察机放出去的传感器一组六个,每一个都单独的传回影响。负责操作的就是那两个尉官和两个四级士官,王小二也坐在一块显示屏前面,不过他没有参与操作,他只是在做技术分析。

我和雪冰魂到的时候,六个传感器都已经放出去了,全部从不同的下水道井盖里钻了进去。这时候显示屏还是一片雪花,但在在几个军官噼噼啪啪的敲击声中,每块显示屏都很快开始显示传感器发回来的图像。

我听见他们不停的说,一号展开,二号展开,三号展开……一号锁定,二号锁定,三号锁定……而我们从显示屏里清楚的看到了下水道里面的景象,当然,并不是彩色的,下水道里面没有光,传感器也没有光源,是通过红外进行探测的。我们看到的下水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的,尽管他们很耐心的操作传感器进行探测,但是我们实在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我本来就觉得我的感觉并不是那么靠得住,那几家夜总会的通道设计虽然可疑,今天下午我们遇到的监视也说明他们肯定有问题。但是,几个有可能具有涉黑背景的夜总会又能有多大的能量呢?

雪冰魂为我开解说,没事,他们本来就抱着对新装备进行试验地打算。并且顺便给我讲了一些未来战争更有可能在城市中进行的理论。结论就是他们有他们的收获。我不必为这次行动的白费功夫感到愧疚。

其实我没那么愧疚,就算装备损失了,也不是我的。更何况他们已经开始回收传感器了。回收的过程侦察机派不上用场,不过黎雅和王靖就有事可做了。

就像他们开始投放传感器的时候一样,我又听见他们类似机械的说,一号回收,二号回收,基本上都很顺利。我看过一个虚拟战争小说,里面提到美军用的传感器。好像撒传单一样地在战场上撒下去的。我问了问雪冰魂,雪冰魂说,类型不同,那种是不可回收的。但是在成本上来说。我们的这个还要高一些。但是功能上我们使用地这种传感器更全面一些。

看来又可以下班了。既然雪冰魂说了我也不用内疚,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但是出了一点意外,四号传感器在回收的过程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接着操作失效,那个我至今没有看到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传感器掉进了一个暗槽里。传输图像一度中断,但是紧接着,传感器展开了最大限度的扫描探测功能。我们一下子就惊呆了。

从传感器传回来的扫描图像。我们看到了一个复杂而庞大的地下通道体系。最终传感器深入地下至少40米,回收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它比它地同伴更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很快,王小二根据传感器传回来的数据进行了分析组合和建构,做出了一个模拟三维图形。从这个图形,我们可以看到,在清华街的地下,从10米开始到4米之间,有一个大约6层,长约100米。宽约80米的地下建筑。其中有环形通道,有垂直通道,还有数十个大小不等的房间。从热源探测来看,地下建筑里明显有生命活动。

或者可以简单的说,里面有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我地感觉得到了证实而感到高兴。事实上。我反而感到有点恐惧。这样庞大地一个地下建筑体系。不可能是黑帮修建地。那会是什么机构修建地呢?很显然那不是军方地。估计朝阳区区府也根本不知道。

这种情况绝对超出了我认识和理解范围。如果一定要我去想象地话。我只能联想到《生化危机》里地保护伞公司。但那是一部科幻片。离现实生活是很远地。当然我们发现地这个地下建筑远远没有《生化》里地大本营那么庞大。拿到地面来地话。也就是一栋占地不到1万平米地10层左右建筑。和我们今天看到地锐辉大厦差不多。还略矮几层。

几个技术军官显得比较兴奋。因为他们地设备发挥了意想不到地作用。虽然四号传感器最后回收失败。但是他们得到了足够地数据进行后继地研究。但是雪冰魂地脸色就有些凝重了。我想我也是。

王小二提出异议。说会不会是一座古墓。我真想抽他一耳刮子。敢情这鸟人看盗墓小说看多了。一提到古墓地时候那双戴着厚厚眼镜地眼睛都在放光。但是这个想法太弱智了。第一。古墓怎么会有电梯?那个垂直通道明显是电梯井。第二。古墓里又怎么还会有生命活动。传感器传送回来地数据表明。那里面有为数不少地生命体。而且活动比较规律。我可以肯定。是有人在里面。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倒不是一个很难解决地问题。我们所需要做地。就是把发现地一切向上级汇报。至于这个地下建筑到底是什么。属于什么部门。该怎么面对。那都不是我们该管。能管地事情。我只是估计。作为本次行动小队指挥官地雪冰魂不会宣布下班。

我很苦恼。我不该如此多事。陈祥华只是叫我和黎雅去清查户口。查户口就查户口。我为什么要去画什么地图呢?上班下班就完了地事情。现在搞得太复杂了。还有王小二。为什么他就能凭我地点点圈圈做出了什么狗屁地三维地图。还异想天开地联想到了地下。现在玩出火了。我不知道最后该怎么收场。我也不想去管怎么收场。我现在只想下班。下班回家煮饭给肖吃。或者拿酒把她灌醉然后把她xxoo了。

眼前这种情节,不适合我。无论是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我都觉得不适合我。

雪冰魂直接命令全体队员回基地。在得到上级的明确指示之前,所有人依然要保持对外通讯中断的状态。回到基地我们也不能乱走,技术军官们把数据带回他们的实验室继续工作,而我们,只能留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等待上级的指示。

这样坐着实在太无聊了,为了冲淡这件事给我内心带来的强烈震撼,我提议大家斗斗地主什么的。王靖第一个附和我的提议,连黎雅都没有反对。可是问题马上就来了,我们没有扑克牌,雪冰魂给他们领导汇报去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找谁要。王靖就很郁闷了,说:“裂哥,你说我们怎么没有去买彩票呢?这样离奇的事情都给我们遇到了。”

我也觉得离奇,我也后悔没有去买彩票,这绝对是小概率事件啊。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理解,那个东西既然存在,就算我们没有发现,早晚也会被别人发现的。发现这东西不见得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但也有可能是一个让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

王靖说:“不如我们来竞猜吧,看看谁能猜对。每个人拿出一百块钱来做底金,根据猜测的准确程度领取奖金。还可以开个**,猜得越离奇的,**就越高。小二你不是猜是古墓吗?你下多少?”

王小二正在他的笔记本上敲敲打打的,雪冰魂不让我们打电话,但是没有说不让我们上网。当然,我们都被他吸引到了显示屏上,虽然说是违规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对什么人通风报信。

他切进了朝阳区房管局的系统,用他的话说,房管局的防火墙是菜鸟做的,搞得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且他们的资料也不全,王小二查了半天,只能查出清华街那几家夜总会和浴城所属的房子是20年前修建的,当时那一整片地都属于一家很牛逼的化工厂,因为环境问题,化工厂被强制拆迁,厂区的房子几经买卖和改造,从外面来说,早已经面目全非。

但是那个地下建筑跟化工厂有没有联系就没有什么资料可以进行考证了。

王小二不死心的说:“其实说是古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后来被人发现并加以利用了。裂哥你说那个垂直通道就是电梯井证据根本就不充分。”

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20年前,朝阳区最牛的工厂肯定不是那个化工厂,而是红星机械厂。肖最开始找我,就是要我陪她到朝阳区了解20年轻红星机械厂一个女工自杀的案子的。当时办案的警员宋旭东,后来在我和肖到访之后被人用狙击打死在自己的摇椅上。肖当时藏在他家沙发下的录音笔也不见了。

这两件事貌似没有什么联系,但是,20年这个数字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红星机械厂。我说过了,我不是真正的专业警察,我想很多事情都是凭感觉。我甚至想到了有一天我做过的一个梦,我梦到一个山洞里的神殿,山洞和地下也有近似的地方。

雪冰魂回来了,不管那个地下建筑是什么,我想我们总该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第一零八章 要动手了(求月票)

“你们不要乱猜了。”

雪冰魂进来的时候,听到王靖和王小二还在争论不休,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止争论,说:“已经查实,那是我军的一个地下指挥部。”

这个结论对我来说太美妙了,我为此感到由衷的高兴,拍了拍手说:“太好了,下班回家。”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说:“这么急着下班,莫非佳人有约?”

我看见黎雅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下,王靖则很鸡婆的说:“报告长官,这头牲口和一个女的住在一起,初步怀疑是未婚非法同居。我们应该展开深刻的批评教育。”

我看了王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在心里对他竖了一个中指拇。

雪冰魂嘿嘿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地下指挥部建于1950年代,在1960年代初就已经废弃。”她让王小二把笔记本接到投影仪上,在会议室的小屏幕上打开了王小二做的三维地图,用一杆指挥棒指着那个地下建筑说:“根据内部解密资料,地下指挥所本来应该有四个进出口,但是废弃的时候已经全部封闭。而我们现在看到的两个进出通道,都是后来重新打通修建的。现在初步怀疑,有人在发现地下指挥所以后私自进行施工,打通了与地下指挥所的通道并加以利用。具体的时间不详,使用目的不详。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施工没有经过任何相关部门的授权,属于非法行为。”

我满心希望这就是一个仍然正常使用地军方地下指挥所。这样我们就可以下班回家了。但是雪冰魂又非常残酷的告诉我们,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已经废弃了将近50年的地下军事指挥所,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人发现并加以了利用,而且已经肯定是非法的,那我们的事就还没有完。

1950到1960年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当时国家随时准备打仗,在全国很多地方修建了秘密的军工厂,防空洞以及各种军事设施。但是到了后来,大多数的设施或者转为民用。或者闲置废弃了。我们发现的这个地下指挥部,毫无疑问是那个时代地产物。这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问题只在于,它被非法占有和利用了。

黎雅问了一句:“这个地下指挥所朝阳区区府不知道吗?”

雪冰魂摇了摇头。说:“在当年那是高度军事机密,而且那时候还没有朝阳区的区划。废弃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完全销毁,只是封死了几个进出口。现在利用地下指挥部的人可能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这个地下建筑地。”“然后呢?”我觉得心情非常的郁闷。总结经验吧,人还是不要好奇心过剩,否则就总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等着你。我时常为肖的好奇心感到心惊肉跳,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好奇心其实也不少。

雪冰魂说:“我们司令员以及你们楚局和市里相关领导正在开会。对这个事情进行讨论。结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林队已经过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你们还是问他吧。”她说完看了看王小二。说:“不要随便上网。你地行为让基地被动拦截了很多不明身份地恶意访问。下不为例。食堂为大家准备了夜宵。一起去吧。”

基地地伙食还是不错地。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好看。但是口感和营养绝对没有问题。食堂很大。此时却只有我们几个人。雪冰魂已经换回了她地军装。很热情地尽一个主人该尽地责任。吃了夜宵。我们被她带到了娱乐室。里面地东西看来也挺丰富地。王靖和王小二打起了台球。我和黎雅则选了一台大型游戏机。不过这台游戏机跟电玩城里地不一样。是超仿真模拟巷战地。我和黎雅配合得挺不错。一直打到了第三关。她比我先挂。然后我也挂了。

放下了游戏机上地电动枪。我们都觉得好像和真地打了一场巷战一样地累。

我听见身后有人鼓掌。回头看了看。原来是林扒皮那个牲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厮看着我和黎雅说:“不错不错。你们配合得相当不错。城市巷战最重要地就是团队配合。第一次上手你们就能打出这个成绩。这说明你们非常地默契。我看你们好多地方简直都没有经过商量。完全是心有灵犀嘛。”

黎雅看了看我。岔开话题问:“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森说:“上面地方案还没有下来之前。你们只能暂时留在基地里。”

我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打个电话什么地?”我惦记着肖,我不在的话,她大概只能吃泡面了。

林森摇了摇头,说:“上级对你们这个发现很重视,现在正在根据各方面的数据和资料进行磋商。估计采取行动是在所难免的,具体怎么做,还要等上级的最后安排。不是不信任你们,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还属于绝密级别。警队的纪律你们都很清楚。”

我们当然清楚,在任务布置下来并完成之前,我们任何一个人跟外界联系,都有泄密的危险。因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身边的人没有其他的身份。

我说:“那我们面对地会是什么对手,这你总可以给我们说说吧?”

林森看了看我,把我叫到了外面,我们站在娱乐室外面抽起了烟来。外面,竟然开始下雨了。

林森告诉我,我们有卧底。朝阳区那边是黑帮老大雷虎地地盘,那两个夜总会和浴城都是他的。这人表面上是个正经地生意人,甚至还是市政协委员。他属于外来人口,最早地发迹是在和我们邻近的k市。后来在朝阳区投资购买了一个破产的纺织厂。并且涉足到地产和百货行业。雷虎和现在的朝阳区常务副区长吕军私交甚密,有很多举报信举报吕军从雷虎那里获得了很多不正当财产。

我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个地下指挥部的非法使用,和雷虎有关?

林森说:“从我个人的判断,肯定跟雷虎包括吕军有关。吕军最早的时候是区城建局的工作人员,对朝阳区的城建情况十分地了解,很可能就是他发现了这个废弃的地下指挥部。他是近几年才青云直上的,速度之快。在朝阳区引起了很多议论。民间传说这跟雷虎的背后支持有很大地关系,民间传言虽然往往都是捕风捉影,但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市检察院也早就盯上他了。但是这家伙做事什么的谨慎。检察院那边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吕军就是那一次朝阳区拆迁事件时现场主持的副区长,虽然是副职。但也是明显的实权人物。这么一来,那一次的事件倒是很清楚了,那很可能是他策划,由雷虎的手下来实施地,目的是用中兴地产的进入转移人们对他和雷虎关联的注意。他当时全力维护中兴的利益,而当时中兴在朝阳区最大的一个竞争对手就是雷虎的房开公司。

我很奇怪林森这一次会告诉我这么多,因为他一向都喜欢玩深沉。玩躲猫猫,什么都给我们讲得云里雾里的。

林森问:“要是上面调你去当朝阳区桥南派出所的所长你干不干?”

我肯定干。派出所所长虽然只是一个很小地官,但是官不在大小,只要有实权,小也可以捞到很多的好处。而且派出所的工作,肯定不会像我们现在这么神秘,复杂以及危险。很适合我。但是我本能的觉得这种好事不会落到我的头上来。我参加警队并没有多长时间,之前在档案股,后来调到林森的打杂办。根本就是名不见经传地超级小人物。也没有做出过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让我去当派出所长等于是我买彩票中了至少5万的二等奖。

我只能说:“头你不要这么玩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希望,然后一脚把我从楼梯上蹬下去?”

林森哈哈一笑,说:“年轻人,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其实,这个主意是陈祥华提出来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好你。”

我说:“得了,他自己现在还只是副所长呢。”

林森说:“暂时的。朝阳区分局近期内肯定有很大的人事变动。现在局里面的形势也很微妙。高空升副局的文件已经下了,这个人一向强硬,是个实力派人物。刑警队基本都是他的人。杨局和马局是老副职了,干了很多年,也有自己地势力,对高空地上位明显的抵触。至于楚局,他虽然是正职,但是是空降地。基层基础不够扎实。很多时候都很难展开工作。”

我头皮都要炸了,又是权力斗争。我才不想卷入什么权力斗争呢,何况还是斗争中的炮灰。伟人曾经说过,斗争是无所不在的,我们局内部的权力斗争,肯定也只是更高层斗争的一个缩影。让我做炮灰的人是可耻的。

问题是陈祥华怎么会看好我呢?或者是他们家那位兰局觉得我英俊潇洒,卓尔不凡?得了,这更扯。

我知道林森不会那么容易就给我机会到基层去当一个山大王的,果然,他马上话锋一转,说:“不过我拒绝了陈祥华的提议。你是我第一个看中并且培养的人,虽然到目前为止,各方面的表现你都只能说差强人意,发展潜力我觉得也不算很大,不过我也用顺手了。所以暂时我还是会让你留在我这儿。有得用总比没得用好,你说是不是?”

我太阳。这厮说话太不中听了。

林森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当然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我说过,你做警察虽然不专业,但是想象力非常丰富,可以弥补专业人员想不到的东西。还有,我觉得你一直运气比较好,很多别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的邪门事情都给你遇上了,不好好的做警察,太浪费了。对了,你和小雅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都说我们心有灵犀了,你说怎么样?”

林森说:“心有灵犀那是很文艺的说法,我看你还早着呢。不过小雅真的不错,要不要我给你弄点什么药丸之类的?”

我忍不住说:“妈的,你怎么像个皮条客啊。”

林森哈哈大笑,说:“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林森就是这样,猥琐起来比我还猥琐。不过一认真起来,我们这些手下过的就不是人过的生活了。我们被困在基地里整整半个月,除了不能跟外界联系以外,就是惨无人道的地狱魔鬼式训练。训练的时候我负责一个小组,成员是黎雅,王靖,暴龙,以及后来林森调进来三个伙计,连我在内一共是七个人。我们的训练科目包括近距离突发枪战,爆破,格斗,以及营救人质等等。这些训练我们都早已经历过,这一次只是强化而已。

我们的训练大多是在狭小的密封的巷道空间内进行,还时常与雪冰魂带领的陆军特种分队进行配合演练。规模并不大,但是要求非常严格。我们有一个伙计被淘汰,但是我很遗憾那个人竟然不是我。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上面肯定要对那个非法占用的废弃地下指挥部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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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我的D日(二更求月票)

那一天,对我目前为止的整个人生来说,绝对是最长的一天。就我个人而言,这一天的意义绝对不亚于d-day。

没有上级来讲话,没有什么出征仪式,从早上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领装备,休息,进餐,保持适量运动,再进餐,再休息。上车,出发。

我领到的装备是79式轻型冲锋枪一支,配备20发弹夹5个。92式军用手枪一支,15发弹夹4个。陆军单兵作战装备包括防弹背心,头盔,夜视镜,耳麦式对讲机等等一套。我们穿的是陆军的制式丛林迷彩作战服,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标志。整个行动由林森担任指挥官,雪冰魂是副指挥官,而我,负责带领一个六人战斗小组。另外还有一个六人小组是警队的伙计,剩下的三个六人组则是清一色的基地特种兵。基地还提供后方技术和信息支援。

整个行动队连同两个指挥官在内一共是32个人。分别乘坐6辆猛士军用吉普车,于下午6点整从基地出发。天气状况,大雨。

在前往朝阳区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我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尤其是当我穿上这身装备,坐在一辆军用吉普里面,随着车队行驶在大雨中的公路上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世界真实性的原因,就是眼前这种状况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尽管那一次和小倩吃火锅之后我和王靖都发誓要好好的做一个警察。但是警察也有很多种做法,为什么偏偏要让我面对这一种呢?

我知道,和那几组特种兵比起来,我们这一组人整个就比他们低几个等级。当然。和普通的警员比起来,我们可能又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点。这其实很尴尬,不上不下,尤其让人觉得缺乏真实感和安全感。而且总是觉得不适应。我只能安慰自己说,这就是人生,人生往往都不由自己去选择。

我这个时候特别想念肖。真地。我总想着她这半个多月吃些什么,在电视台会不会又受气了。我甚至第一次不那么猥琐的不去想占她便宜什么的,只想着再看到她就好。

也许我是想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对于这次行动。我的心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不单单是可能要面对的战斗。只要有战斗,必定会有伤亡。我怕痛,更怕死。除此之外,让我更恐惧的。是我实在看不清楚前面到底会是一马平川还是万丈深渊。

参加d——day的盟军士兵会不会也有人像我一样患得患失,怕这怕那地?

车队开到朝阳区的郊外就停了,我们不需要开到清华街去,当年的地下指挥部有四个进出通道,虽然早已经封闭,但是我们可以对其中的一个进行爆破。然后沿着原有地通道进去。最后选定的是四号通道,“四”这个数字我们中国人是不太喜欢的。和“死”字谐音。我也不知道林森是怎么想的。好歹要讨个彩头嘛。

我们使用地是定点微量爆破。爆破所产生地震动和响声都是很轻微地。而曾经封闭地通道被我们炸开了一个仅供两个人并排通过地很小地进口。林森宣布了纪律。尽量以抓获为主。在没有遇到攻击之前不得擅自开火。但是他随后补充了一条。要随机应变。这家伙以后走上更高地领导岗位一定是个老狐狸。什么都说了。又等于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朝阳区分局地全部警力都已经接到楚局地直接命令。手机全部上缴。禁止和外界联系。在各自地部门里集结待命。楚局本人也已经到了分局。据说当时分局地几个正副局长全部到场。但是谁也不知道楚局亲自领导地究竟是一场怎样地行动。即使是林森地好友陈祥华。也没有得到任何地消息。仅仅是凭自己地猜测去判断这次行动地目地。

我们地进入比较顺利。在此之前。基地再次投放了两组传感器。已经对里面地情况进行了一个全局性地了解和掌握。并且适时地反馈到我们地耳机里。到了第一个岔道。我们这一小组就要单独行动了。我们地任务是继续深入。并负责搜查地下第五层。那已经是倒数第二层了。最下面地一层。由雪冰魂地小组去搜查。

继续前进之前。我叫停了我地队员。以前我打网游地时候有个习惯。每次遇到boss或者和别地玩家pk。我都会在事前和队友们互相鼓劲。游戏里不管多么牛逼地人。没有一个靠得住地团队。都一定会被虐死地。现在不是游戏。我觉得更需要说点什么了。

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地。因为进来地那个通道充满了各种对人体不宜地气体。所以我也看不清队员们地表情。我只是说。弟兄们(后来黎雅说我这个发音特像**)。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坦白说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我想你们可能也差不多。和陆军特战分队地那些人间凶器比起来。我们没什么好牛逼地。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好队形。互相地配合一定要达到可以对自己地背后完全放心地程度。最好谁都不要出什么意外。好。没有了。

王靖笑着说。好。裂哥。有点小队长地味道了。

我很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既然我是这个六人小组的领导,我只能把自己塞在最前面。紧跟在我后面的是黎雅。王靖和暴龙是负责断后的。

根据后方提示,我们已经到了地下环形通道的前面,阻挡我们前进的,是一道约半米厚的砖混结构的墙面。从我们的这一面看,上面甚至都没有糊上水泥,显然是从里面修建的墙面,专门用来封堵这个入口的。

暴龙负责爆破。依然使用的是定点爆破。炸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后台提示我们,有两个人正在往爆破点走来。这我们有准备,我们的行动要想完全不惊动里面的人是不可能的。

我第一个冲了出去,心里再怎么害怕都好,人到了一种特殊了时候,除了义无反顾,就不用再去想别的了。因为想也没用。

“注意,来人疑似持有枪械。”后台又不失时机的通知了我们。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里,是整个行动最先交火的地方。来的两个人手里拿的都是56式冲锋枪,根本不和我们进行任何交流就开枪射击。当时有一颗子弹离我的脑袋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从我头盔里的空隙穿了出去。也许我该感谢我妈没有把我的脑袋生得太大。

情况已经达到了开火的条件,我和黎雅几乎是同时开枪。在训练中,我们的配合就已经非常默契,我们各自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形成交叉火力封锁了对方的前进道路。然后暴龙冲出来,一个很精准的短点射,撂倒了其中的一个人。另外一个想跑,我蹲在地上打中了他的小

那家伙中枪之后表现得相当的彪悍,被打断了腿居然半躺着又朝我们开枪,还是暴龙,还是一个精准的点射。那家伙的血和脑浆打得到处都是。另外一个是重伤,我要求黎雅对他进行紧急包扎,至于能不能活下去,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黎雅在给那家伙包扎的时候在他胸口发现一个虎头纹身,王靖走过去撕开那个脑袋已经打爆了的家伙的衣服,也有。

我们立刻向后台报告,不明身份武装份子疑似黑帮组织猛虎帮的成员。后台命令我们继续前进。我们前进到第二个分岔口的时候,再次遇到了武装份子的袭击并交火,这一次遇到的有三个人,使用的武器两长一短。这一次我们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技术上都更有准备。所以战斗很快结束,用时不到一分钟,击毙一人,击伤两人。

这一次击毙敌人的是我,但是当时我压根没有想到我杀了人这样的事情。交火的场景也和电影里很不一样,过程非常的短暂,短暂得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对眼前的情况进行什么思考。后台提示我们正处在地下三层房间的走廊入口,命令更改,我们要对第三层的五个大小不一的房间进行搜查。

已经无所谓害怕了,我们都听到了别处传来的枪声。看来这些家伙不但装备很齐全,而且性格都十分的暴烈,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进行对话和谈判,对于闯进来的人就是一个处理方案——开火。非常强悍也非常的牛逼。基本上,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悍匪。

就在这个地下三层,我们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收获。我们发现的,是一个毒品加工厂。但是我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两个伙计受伤,如果不是防弹衣,他们直接就挂了。但是其中一个大腿上靠近大动脉的地方中了一枪,形势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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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又是那个死蜥蜴(三更求月票)

就在我们确定持械行凶的歹徒是黑道猛虎帮的成员之后,地面上区分局的所有警力连同市局过来刑警和武警反恐部队同时采取了行动。目标是猛虎帮的老大雷虎及其地面上所有场所和人员。

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地面上的行动,对于我来说。这个最长的一日远远没有结束。现在还是让我来回忆一下地下三层毒品加工厂的战斗吧。

当我们试图冲进第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有所准备,他们用强大的火力封锁了大门,阻挡我们的前进。当时我们几乎没有办法可想,还是心细的黎雅在墙壁上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通风口。通风口很小,在我们六人小组中,只有她的身材有可能爬进去。而且还要除掉身上的装备。

我坚决不允许黎雅去冒这个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的固执,最后假装服从我的命令,却趁我转过身的时候爬了进去。不过她也很聪明,并没有盲目的跳出去攻击,而是从通风口里丢下了一个闪光弹。闪光弹散发出的强光致使里面的歹徒暂时性失明,我们则趁着这个机会冲了进去。

冲进相当于门厅的第一个房间之后我们击伤了5个歹徒,丫的全是56式冲锋枪。这款枪虽然已经被部队淘汰了,但是很多民兵还在用,说实话,威力是相当强悍的。在近距离内正面中弹的话,我们的防弹衣即便能挡住子弹,那股冲击力也足以折断我们的肋骨。黎雅冒着极大地风险,为我们打开了第一道防线。

再往里面就是一个大厅了。里面的加工设备还在运作,几个人正试图把毒品倒进水池里冲走。这是徒劳的,里面有太多半成品的毒品,再给他们半个小时他们也处理不完。那可都是钱啊,也就不到两百平方的房间内堆积的这些毒品按市价卖出去的话够我花一辈子了,而且还是敞开了花。

那些加工厂的工人似乎没有武器,但是里面有十多个守卫,全部都疯狂的和我们交火。一个兄弟进去地时候就被流弹打中,子弹没有穿透防弹衣。但是他依然受了重伤,险些呼吸不上来。上前去救他的兄弟也挨了两枪,一枪打在防弹衣上,一枪打在了大腿上。我和王靖、暴龙三个人立刻像疯了一样的猛烈开火。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头脑有点空白,准确地说,是充满了一种愤怒和狂暴。猛烈的开火是一种宣泄,不光是为受伤的弟兄感到愤怒,还有一种积累多年的怨怒之气的爆发。我一直抱定做小人物的决心,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但是,做小人物总是带有很多的不满和委屈、憋闷。大多数同类人地宣泄方式无非是骂骂街,做点儿童不宜的事情,很极端的会走邪道,但是用武器朝同类猛烈开火的机会只有绝少数的人才有机会享用。

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愣是一口气把微冲的几个弹夹都打空了,大部分的子弹都是打飞了的,也有部分命中目标。王靖后来形容我当时的状态,说一个平常猥琐而畏缩地挫挫男暴走的时候,也是相当可怕的。人嘛。总是有口气的。

换了92式手枪以后我立刻冷静了下来,那种情绪的转变之快,连我自己都十分的意外。换了手枪我就没有乱来,而是十分地追求精准度。在手枪射击这个科目上,我们的六人小组里只有黎雅可以和我比一比。和我们交火的歹徒虽然凶悍,但是我们毕竟也是挑选出来的。还算精英吧,对于怎么利用手中的武器杀人,比他们有心得得多。最后毒品加工厂的歹徒全部被击毙击伤,包括那些工人。

我向后台汇报了战斗的情况之后,决定先把受伤的兄弟送出去。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黎雅和暴龙,我和王靖留下。留下其实更危险,这些被击伤的家伙很可能还藏有武器,甚至还有可能藏有没被我们发现地人。黎雅不肯走,最后是暴龙和轻伤地兄弟驾着重伤的出去了。留下了我和王靖、黎雅三个人。

我向最近地一组人请求增援。他们正在赶过来。而我和王靖黎雅三个人也不敢有丝毫地放松。三个人站住三个方位。全面地监控着大厅里地一切。至于那些受伤地歹徒。我们是没有精力再去为他们包扎了。那时候我们地神经都绷得很紧。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让我们爆发。那种感觉其实是很恐怖地。因为我们都觉得。有可能下一秒。我们地精神就会崩溃。情绪就会失控。不知道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听到那些受伤地歹徒痛苦地大呼小叫。真地有一种冲上去一个一枪把他们了结了地心思。那时候我充满了杀心。这对于平时地我来说绝对是难以想象地。在接受林森地训练以前。我在公共汽车上跟一个大妈吵架地勇气都没有。实话。

好在支援小组来得很快。这些人间凶器竟然有点羡慕我们。因为他们这一组一直都没有和匪徒交手。听到枪响。他们就心痒得要命。偏偏他们又属于支援组。没有命令是不能随便行动地。

有他们来。情况好多了。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地神经松弛了下来。然后开始搜索战场。

一个受伤地匪徒靠在墙壁上。看到我走近他。就说:“警察。给支烟抽。”

我摸了摸身上。没了。还好王靖丢了一包过来。我给这家伙点上了。蹲下来问他:“你们这种情况。我估计是连根拔了。你讲不讲义气也没多大意义。按照你们这个仓库地存货。全部枪毙都够了。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把枪毙换成无期?站在我地立场。我觉得你还是给我说点什么比较好。至少我现在可以给你烟抽。”

那家伙一抽烟就咳嗽,咳出了一口血来。我的防毒面具还没有拿掉,就算他是**我也不怕他。他咳出了一口血,说:“你他妈的什么都别指望,老子不会说的。”

我说:“你不说算了,反正说不说区别也不大。我想问一句题外话,你们这里有没有搞过一种新品种叫极乐一号的?”

那家伙嘿嘿一笑,说:“那东西利润倒是很大,不过成本也很高,最重要的是货源不稳定,我们老大觉得没办法搞。”

我接着问:“货源是从哪来的?”

那家伙笑得似乎更欢,而且带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说:“你们缉毒科有线索,自己人都不清楚?”

这要等我回去问林森了,目前我和缉毒科没打过什么交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长,也轮不到我去跟他们打什么交道。“师兄。”黎雅在一个货柜前面对我招了招手,说:“这里似乎有暗格。”

我看到墙上靠着的那家伙脸色变了一下,立刻判断黎雅的发现没有错。我招招手叫王靖和我一起过去,抬起枪的时候,刚刚放松下来的情绪立刻又变得很紧张了。黎雅在货柜上试了试,叫来一个支援组的兄弟,两个人将货柜推开了。暗格打开的时候,尽管我和王靖开枪很快,黎雅和那兄弟还是同时中枪倒下。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扑到了黎雅身上,抱着她滚到了一边,里面已经有一个家伙被不知道是我还是王靖的子弹打中了,但是王靖还是非常机敏的丢了一个闪光弹进去。而两个支援组的弟兄也立刻补位过来开枪掩护。然后王靖和他们冲了进去,里面还有两个家伙,正处于失明状态,直接被缴械了。

黎雅也是命大,一颗子弹打在她防弹衣上,一颗子弹贴着脖子过去了,留下了一条血痕。因为是手枪弹,也没有给她造成内伤。靠墙坐着休息一下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另外那个兄弟就比她衰,手臂上中了一枪。

王靖在里面喊,“裂哥,有大发现。”

我就拍了拍黎雅的头,站起来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顿时惊呆了,这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有很多来不及销毁的文件和资料。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证据,但是,这些都不是让我震惊的东西。真正让我震惊的,是挂在那张红木办公桌后面的一幅图画。

那幅画上没有别的东西,有的,是我见过多次,每次见到都依然让我觉得背心发凉的蜥蜴头。那甚至不像一幅画,而像一面旗帜。像是某个组织的旗帜。我就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叫猛虎帮吗?如果要搞帮旗什么的,也应该是个虎头才对。这个蜥蜴头,到底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把那个蜥蜴头扯了下来,拿到那个话多的家伙面前,问:“这是什么东西?”

那家伙闭上嘴不肯说话了,我一生气,就一脚踢在了他的伤口上,大声的问:“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身边的伙计都惊呆了,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个东西就有这么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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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肖蒙不见了(大大章求月票)

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最没有暴力倾向的人,以我一贯为人处事的习惯和这么多年养成的性格,我向来信奉的是以和为贵。

或许那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资格和别人争什么,计较什么,更不敢和别人有什么冲突吧,这种性格,在跟了林森之后渐渐的有所改变。但是我还是没想到我会像现在这样暴力,刚才发疯一样的开枪可以说是一种被过度的恐惧和憋闷压迫出来的,可是现在我用脚去踢那家伙的伤口,踢得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踢得鲜血淋漓,似乎比刚才更加的暴力,而且近似于纯粹的暴力。我甚至觉得有点快感,尽管我知道这很扭曲。

黎雅最先跑过来将我推开,她的力气没有我大,所以整个人几乎多贴在我身上了,才勉强把我推开了半步。当然大家都穿着防弹衣我也不可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什么的,但是她因为挤压到刚才中弹的部位,引来了一阵咳嗽,咳得弯下了腰。王靖也赶紧过来把我拉开了。我这才平静了些,把黎雅的身体扶了起来。

黎雅缓过了气来,说:“师兄,你刚才的样子很怕人。”

王靖也说:“裂哥,有伙计看着呢,你这样是严重违纪的。”

那几个伙计倒是很懂事,其中一个说:“伙计没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我对黎雅和王靖摆了摆手,拿着那个蜥蜴图又走到那家伙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仔细的看。这家伙三十来岁,方脸,平头,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神有点阴。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狠狠的看着我。王靖和黎雅则站在我旁边,生怕我再冲动。

我对那家伙说:“说说你叫什么总可以吧?”

那家伙又跟我要烟。给他点上了,他贪婪的吸一口,说:“我叫刘德华。”

“靠!”这一次连王靖都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不过没有踢他伤口。

旁边一个受伤受得比较轻,脸色煞白。年纪只有二十出头,表现得很尿的黄毛说:“真的,他真地叫刘德华,不信你们看他的身份证。”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问你呢。你急什么急?”

黄毛带着哭腔说:“我好痛。能不能给我叫医生啊。还有。我可以不可做污点证人?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靠。这家伙还没有经过严刑拷打就打算变节了。看他地样子。也不过就是个跟班地跟班。这种人是不可能知道得太多地。不过。我对他地印象不错。因为我估计换了我。我可能也是会变节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走到他面前。也给他点了一支烟。这家伙使劲地吸了一口。很过瘾地样子。然后说:“虎哥跟前有四大天王和两大护法。四大天王地名字就叫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和黎明。他们身份证上地名字都是这样地。华哥是四大天王地老大。是专门管货仓地。我知道地就这么多了。”

我说:“也不算少了。那你叫什么?”

那家伙说:“陈百祥。”

“噗嗤”一声,黎雅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靖说:“靠,陈百祥也算是我的偶像,你敢说你是陈百祥。”其实我也觉得陈百祥很不错,人家在《鹿鼎记》里把多隆演绝了。

陈百祥说:“不关我的事啊,这是虎哥给我取地名字。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新名字。”

虎哥,又是一个虎哥。我知道陈百祥嘴里的虎哥就是他们猛虎帮的老大,朝阳区的成功人士雷虎,还是政协委员。但是我觉得这名字在道上也是烂俗了。我记得那一次我去k市。在一个澡堂里遇到了一堆黑道人物,里面就有一个虎哥。当时我吓得差点小便失禁,真怕他们一不高兴就把我给做了。不过林森说过雷虎是在k市发迹的,不会是我那天遇到的虎哥,就是这个雷虎吧?

看来这个刘德华是雷虎手下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刚才在枪战之中没有把他打死,也是个很不错的收获。只是不知道另外三个天王又在哪里。

王靖觉得很好奇,又问了一句:“那两大护法又是谁?”

陈百祥说:“梁朝伟和张国荣啊。”

王靖靠了一声,又问:“那有没有周润发和周星驰啊?”

陈百祥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啊。”

不得不说。这个雷虎还是个很幽默地人。光是把这些手下都改了明星的名字。也要在派出所那里费一点功夫呢,当然。对他来说这也只是个小问题。刘德华也没有管陈百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哼着,伤口痛,哼哼也不奇怪。对于那个蜥蜴图,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一定要想办法从他那里搞到点有用的信息。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这时候耳机里传来林森的声音:“各小组注意,现在地下各层都已经由我方掌控,各小组报告伤亡情况。”

除了我们这里一个轻伤,一个重伤之外,其他小组大多都只是轻伤,但是雪冰魂在的那个小组遇到了爆炸,其中一个兄弟生命垂危。雪冰魂本人似乎也受了点轻伤。现在这个地下建筑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了,没有生化丧尸,也没有什么异形怪兽,这里面查到的是数量可观的毒品,军火,还有更多的走私商品,很值钱。上面地夜总会,包括雷虎的房地产公司以及超市什么的,都只是一种洗钱的道具。

我们击毙和俘虏的匪徒总数约50人,里面最重要的人物应该就是刘德华了。地面上的行动也抓到了猛虎帮的一些重要人物,包括另外两个天王张学友和郭富城。但是雷虎本人和两大护法梁朝伟张国荣还有最后一个天王黎明却逃走了。

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事情,问题肯定出在分局。虽然当时楚局命令所有人上缴手机,中断一切和外界地联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一点风声都不走漏,那也是很不现实地。更何况,从我们在清华街遭到监视的那件事看来。雷虎一定早就对这一天有所防范,一旦出现什么风吹草动,他立刻就跑路了。至于那个副区长吕军,当时他到北京出差,后来大概是得到消息。准备直接从北京出境,在机场被扣了下来。

总地来说,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是相当成功的。用林森在总结会上的发言,就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句扫灭了盘踞在朝阳区的极端危险地黑恶势力。我们的行动过后,针对朝阳区的大规模调查全面展开,检察院成了专案小组,调查吕军和雷虎的案子,涉案的各级官员纷纷落网。其中也包括区分局的局长和两个副局长。还有中层和基层的一些警官。

如果我要说这一切取决于我那个偶然的发现那是扯淡,实际上高层早就盯着朝阳区这边,网也早就撒开了。我的这个发现。只能说是一个导火线。当然我地发现还是做出了一个重要贡献的,然后是军方的先进装备,不然地话,仅仅是这个废弃的地下指挥部,恐怕就要花相当大的功夫才能发现。甚至还要花一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明察暗访,所花费的代价那就难以计算了。

当然,我并不认为上级为因此给我什么重大的升级和奖励。我对此有很清醒的认识。不过,不管是我的这个发现,还是我在战斗中的表现。都是立了功地,也不会什么奖励也没有。

由于我们这个单位在此之后依然没有走到明面上来,只是把“非务办”并进了督察科,林森升了一级,提拔为督察科副科长,从股级升为副科级。但是我们并不真正受督察科的领导,从业务上来说,我们涉及的范围比督察科的本职工作宽泛得多。我没有得到什么正式的职务,但是林森交给了我一个10人小组。成员除了黎雅,王靖和暴龙,以及那两个受伤养伤的兄弟之外,还有王小二,另外又加了三个林森从别的分局和警校淘来的宝贝。

我突然发现,林森的“非务办”应该叫“废物办”。因为基本上,他淘来地人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废物。但是他们不是废物,他们都有各自的专长,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专长。只是我各方面比较均衡一点。在这次战斗中领导六人小组的表现,林森也比较满意。我叫林森头。而我的小组的弟兄们也叫我头。我们属于林森比较固定的手下,有事的时候,他经常为拉一些别地单位地兄弟来用,没事的时候送回去,只有我们是常备军。

不久以后朝阳区分局真地像林森说的那样,人事上发生了重大的变动。局长和两个副局落马,陈祥华的美貌老婆兰若冰被提升为第一副局长。这个“第一副局”是民间说法,因为职务上她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从管宣传和信访的虚职改为管刑侦的实权。局长则是市局的一个科长调任,从关系上来说,应该是市局里面第一副局杨局的人。高空的人也有调进去的。尽管这一次楚局利用朝阳区打了一个漂亮仗,大大的提高了他的威信,但是权力斗争也无所不在。朝阳区分局的新人事,也是各方平衡的结果。

不过所有这些都是后来几个月里渐渐发生和改变的事情。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去考虑。

当时,在我们控制了地下指挥部以后,很快的武警市总队的反恐部队就涌进来从我们手里接管了现场。我们大多数人连脸上的防毒面具都没有取下来,就收队回基地了。我们的作用就是突击队,战斗在了最危险的时刻,后面的事却交给别人来处理。说白了,还是炮灰。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对这种情况,我也早有心理准备。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甚至连那个蜥蜴图和刘德华我都没有去想了,我想的是赶快回基地洗澡换衣服,然后回家。

在我战斗前心理最紧张,最恐惧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着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她了。我觉得说爱情很扯,不符合我的人生观。但是战斗前我就强烈的想着她,战斗后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到她。不一定要做什么,但是要看到她。反正就是感觉很强烈。要是她也这样强烈的想我,那发生点什么事情就很自然了。

但是。她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还是相当地不乐观。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在基地里洗了澡,然后集合和基地的特战分队道了一下别。这时候我才发现除了雪冰魂以外特战队里还有三个女兵,从相貌和身材上来说,她们都太普通了。雪冰魂的伤在左手臂,她穿了一件外套,根本就看不出来。

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道别地时候。大家都有些不舍。虽然我们之间很多人互相根本都叫不出名字。林森说,别担心,我们还会有机会合作的。我看了他一眼。丫的,我希望还是不要再合作了。如果一定要合作,就让他们来给我们整理内务好了。

手机重新开机以后,我赶紧给肖打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没有留言,反正马上也要回去了。

我和王靖黎雅还有一直在后台技术部帮工的王小二坐王靖的那辆套牌帕萨特回去,我觉得很累,就不想骑摩托车了。路上,王靖和王小二两个人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话。我和黎雅坐在后排则一直很沉默。

我是觉得累,不想说话,黎雅却似乎有些心事。回想起来,今天的战斗中有一下我和她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英勇,那等于是拿自己地身体去掩护她。而整个战斗中,我们就像训练那样配合默契。包括我们整个小组在内,我们都做到了敢把背后交给自己的兄弟。生死之间,所有人的交情都在剧烈地升华。那是一种兄弟手足的感情。

一直以来。我在这个城市里都觉得很孤单。不过这一次战斗之后,这种孤单的感觉突然没有了。即便我没有钱,没有职位,没有房子,没有老婆,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了几个同生共死过的兄弟。

黎雅呢?黎雅似乎还是有些不同的。

最先下车的是王小二,然后是我。我下车的时候黎雅拉开车门跟了出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张开手臂给了我一个拥抱。拥抱而已。没有拥吻。那一刻我感觉很温暖。很贴心,我们拥抱了足足五分钟。王靖在车里异常的悲愤。然后黎雅还是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了。

以后会怎么样呢?我没有去想,我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不停地跑回了家。打开门之前,我还在兴奋的想,说不定肖正在洗澡,因为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回来,她也肯定没有防备,说不定就会不关卫生间的门。那么,嘿嘿,我觉得自己简直要流口水了。

但是,等我打开门进去之后,我发现屋里冷冷清清的。卫生间里没有什么动静,肖的房门也是开着的,整个屋子都没有什么动静。

肖不在家,简单而清楚,不需要传感器和侦察机。

那一刻,我感到心里一阵极度的失望和失落。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没在家,哪怕是暂时没有回来,或者她其实已经在电梯里了,我都极度的失望。

因为我没有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她。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失望之余,我不禁又有些为她担心起来。我打她地手机,她还是关机的。

这让我坐立不安,因为我不知道肖去哪了。或者因为我不在没人做饭,她回她妈那里去了,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妈那边的地址和电话,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极大的失策。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没注意到自己连拖鞋都没换。突然我想起了我的房门,那上面贴满了字条,肖喜欢用这种方式跟我交流。我看到的字条都是新的,以前写的那些,都被她收起来了。

“臭流氓,你在哪呢?我知道你有任务,自己要小心啊。”

“臭流氓,任务还没有结束吗?”

“臭流氓,怎么任务还没有结束啊?照我说,你这么挫,到底有没有可能出任务的啊?你不会是在外面鬼混吧?你要是敢在外面鬼混,我就把你地小**剪了,然后在你面前脱衣服给你看。”

我靠,她还真毒。

“臭流氓,我有点想你了。”

“臭流氓,方便面好难吃啊,我一闻到那个味都想吐了。你快点回来给我做饭好不好?”

“臭流氓,我想你了。”

“臭流氓!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地了,我回我妈那里去,工作也不要了,我找个大款傍去!”

“臭流氓,我跟你说,你明天要是再不回来,我真回我妈那里去了。我不能再吃方便面了。今天在办公室差点昏倒,那个火柴妞还以为我有了,他妈的。”

似乎肖后来真地回她妈那里去了,她在每张字条上都留有日期,可是中间中断了好几天。但是后面又接上了。

“臭流氓,怎么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你那么挫,那么猥琐,那么流氓,要是出什么问题,大家一定都会踩你的,你还是赶快回来,让我踩比让别的人踩好得多啊。”

“臭流氓,我今天气死了。我们那个上司竟然敢偷看我,我一杯水就给他倒脸上了。想想真是没有天理,你那么猥琐,人家怎么说也是英俊潇洒,事业有成,我要泼水也应该泼你脸上才对的。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自杀,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臭流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了。你快点回来啊,我穿性感内衣给你看。”

“臭流氓,我真的想你啊。”

看着这些字条,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就像肖说的,这可能很没天理,但是一切都那么真实。我想哭,既幸福,又难过。幸福的是,肖说她真的想我。难过的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肖的最后一张字条是两天前留的。后面没有什么交代,很突然的就没有再留了。

我走进她的房间里,房间里挂着她的衣服,桌子上摆着许多小玩具小视频,床上还有一只和她差不多高的泰迪熊。她的被子和床单也充满了女孩的味道。我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眼睛不停的搜索着这里面可能有用的信息。

肖的被子没有叠好,她平常出门,总是会把被子拉得整整齐齐的。桌子上除了那些玩具和小饰品之外,还放着她的笔记本,盖着的,但是没有关机,电源也没有拔,是处于待机状态。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下面掉了一条裤子。她平常很爱整洁,不会让裤子掉在地上不捡起来的。

我看到这些东西,突然觉得心里一紧,猛的站了起来。这些迹象表明了一件事,肖走的时候很匆忙,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出去的。我站起来以后,甚至还在床边的插座上看到了她的手机,手机还接着充电器在充电呢。可是,她出去至少两三天了。

我的心猛然的纠结起来,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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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睡她的床(求票)

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肖很可能只是有事情出去了,从房间里的这些东西看来,她很可能是才出去的。她有两三天没写字条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她前面的字条也不是每天都写的。

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可能只是我的自我安慰。从我在基地打电话给她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她这样什么都没带就出去,按照正常的推理不会走很远,也就是说,一两个小时之内怎么都应该回来的。我检查了整个屋子,没有看到有什么外人闯入的痕迹。回到门口,那里有肖换下来的拖鞋,她肯定是自己出去的,我不再做她只是出去走走的念头,她肯定走得很急。

肖究竟去哪了?去了多久?我觉得应该马上报警,但是转念一想,我靠,我自己就是警察啊,而且早就已经不再是文职警察!我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在这里急得六神无主,而是找线索。马上找线索。

我回到肖的房间,她的手机关机充电,那么应该不是接到什么电话以后出去的。暂时可以忽略她的手机。我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笔记本上。我知道这样有侵犯她的**的嫌疑,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打开她的笔记本看看。笔记本连着网线的,很可能她走之前正在上网,因为走得急,顺手就将笔记本盖上了。

是的,我必须这么做。我在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打开了她的笔记本。她的笔记本果然是处于待机状态的,重新登录需要密码。我靠!需要什么狗屁密码啊!很多人喜欢用自己的生日或者自己很亲密的人地生日作为密码,可是我和肖相处这么久,也没听她说过她是哪一天生日!至于别的和她很亲密的人,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真他妈的让人抓狂啊!肖的笔记本里可能会留下什么线索。但是也可能不会。不管可能不可能,我却连她地系统都进不去!我靠!我抓起了手机,准备给王小二打电话,我知道他刚回家,也知道大家这一阵都很辛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扰兄弟们休息。可是情况特殊,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兄弟。

王小二的电话占线,狗日的回家了还不消停,这么晚了还在和谁打电话呢。我不停的拨号,可是王小二的电话总是占线。我操,这个鸟人肯定是在和网上的什么电话**热线哼哼唧唧的呢。太阳他!我已经抓狂了,一只手不断的重拨王小二的电话。一只手下意识地在笔记本的键盘上乱按。

我纯粹是无意识的把我地生日输了进去,没想到竟然打开了!我第一个反应是,肖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第二个反应是——她竟然用我的生日做密码!

我真的要哭了。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打开她的笔记本后在桌面上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扣扣,一般的懒人在自己地笔记本个都会设置自动登录的。我就不会,可能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吧。、

还好,肖的扣扣就是自动登录的。我把它点开了,很快就有几个头像在闪。我点开了,都是过期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女生,至少头像是。从她设置的人名看。应该是她大学同学之类的。留的也都是些没营养地信息。我很失望,这些信息没有一条有用。然后我注意道肖的个性签名改了——公主和挫挫男。就是这几个字。

天啊。我要崩溃了。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呢?什么也没看到。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美女。和我住在一起。我随时想占她便宜地美女。就这样多好?那不管她去哪。其实我也不用这么揪心了。

我在她地好友栏里看来看去。里面地人并不多。或者她还有别地扣扣。这一个只是她和同学朋友之间联系地。但是重新登录一个地话。就没有自动登录这种好事了。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名字。是一个我认得地人。当然不是雪冰魂。雪冰魂我早看到了。我看到地这个名字是魏淅。中兴集团地公主。

我立刻点开了魏淅地头像。然后再点开聊天记录。

我发现肖和魏淅地聊天记录居然很多。打开来看。像是一份生物学地师生问答。从最开始是这样地:

:“魏淅小姐o(

魏淅:“客气了。我不是什么小姐。而且据说小姐现在是一种特殊地职业。o()

:“其实我们是校友。而且还同级。你在生物学院。我那时在文学院。”

魏淅:“你还是直接说你想问什么吧,你说你是记者?希望你的问题不会让我讨厌。”

:“我想向你请教。那一次在r县,你们要找的那种古代蜥蜴,还有可能存在吗?”

魏淅:“理论上已经绝种。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你对这个感兴趣?”

:“是的,我知道一个关于这个蜥蜴的传说。有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文明,那里的人曾经把这种蜥蜴视为图腾。在他们的崇拜理念里面,这种蜥蜴被称为主神。他们认为这个主神可以带他们到极乐世界去。和许多传说一样,那是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疾病灾难的地方。”

魏淅:“纠正一下,不是主神,而是神主。”

:“神主?”

魏淅:“是的,神主。其实意思是一样的。只是一个称呼。你所提到的那个文明确实存在过,不过那不在我的研究范围。结合点在于你说的那个蜥蜴——正式的命名应该叫做血斑鬣蜥,爬行纲,有鳞目,鬣蜥科。有三个变种,一种有翅变种,一种蛇蜥变种,一种高寒变种。全部都带有剧毒。以神经毒液猎食大型动物。性情凶猛。你提到的那个文明,考古学界有人命名为远山文明,但是未曾得到认可。如果你有兴趣,我还可以给你说下去。”

:“我有兴趣。”

魏淅:“血斑鬣蜥是极少数生活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区的蜥蜴种类。我记得我给你说过,它们喜欢**居。独居,除了交配期以外。高喊变种四肢极度发达,行动速度很快,经常出没于高山岩壁之中,选择性冬眠或者不冬眠。有翅变种带有膜状双翼,可以从高处滑翔到地处,蛇蜥变种完全生活在地下,山洞等黑暗之处,视觉退化。嗅觉发达……”

以下省略3000字。注意,这3000字不是什么淫秽黄色读物,但是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对这种专业性太强地学术讲座缺乏足够的兴趣。我很怀疑肖当时有没有睡着。不过我看了一下她们的对话记录,肖回话的时间间隔很短,估计魏淅是从自己的文档里面直接复制地。傻瓜才一直在那里打字呢,何况她还是那种智商极高的人。

:“它们生活的环境除了高寒,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魏淅:“对不起,这正是我们研究的课题,属于学术机密。”

:“我有个建议。也许你应该跳出生物学来研究生物学。把人类学和考古学结合进来。”

魏淅:“我认为这不可取,学术研究不见得要渊博,而更重要的是专精。”

:“除了学术研究。你做不做别的事的?比如,逛街?”

魏淅:“-你把我当科学怪人了,至少我也还知道现在小姐指的是什么呀。我不问你怎么得到我的扣扣号地,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对生物学感兴趣。你说过,你是学文学的。”

:“我是文学院新闻专业的,我不搞文学。就像你想在生物学上取得让自己认可地成就一样,我也想通过一份足够独特的报道来实现我的专业理想。最好能拿国际艾美奖。”

魏淅:“你想报道我的研究?”

:“我知道中兴集团在很多学术领域都有涉及,是一种投资,还是纯粹的对学术的资助?”

魏淅:“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中兴集团的董事长晋儒愚先生。”

:“你叫他先生?”

魏淅:“这跟艾美奖有关?”

:“你很敏感。”

魏淅:“要是你取得人类学和考古学的相关资格的话。我可以聘请你到我地研究所来。那个远山文明虽然不被学界承认,但是或许我能证实它的存在。”

:“是个好主意,我想我要回学校去考这两门学科的资格,需要学士还是硕士?”

魏淅:“我现在有博士资格了。”

:“……要不我们找个时间一起逛街吧。”

魏淅:“这个建议比刚才那个好。”

……刚刚看到那个蜥蜴和那个关于神主的文明的时候,我感到眼前一亮,好像觉得自己能有什么重大发现了,不过接下来肖和魏淅的交谈紧紧局限于生物学和少数的闲扯,我实在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知道了那个蜥蜴的学名叫血斑鬣蜥。但是我他妈地现在不想管这些东西,我只想知道。肖现在在肖和魏淅的聊天记录结束于两天前的零点三十三分。这就是肖的号里面除了刚才弹出的那几个没营养的消息外最新的聊天记录了。这个聊天记录不可能是她突然出走的原因。就算她要赶回光大进修人类学和考古学,也不会笔记本和手机都不带。

王小二打了电话来。问我打他十几个电话什么事。我心情不好,用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大骂了他一通。

然后我跑下了楼去,小区里静悄悄地,天空还在下雨。在雨水中小区里地路灯显得朦胧而梦幻,很美。我径直走进了门卫室,拿出证件,亮出手机里肖的照片问:“见过这个人吗?”

几个保安互相询问了一下,都说没看见。我觉得他们在扯谎。肖这么漂亮地女孩从小区里出去,他们怎么可能不留意的。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说我要去他们的物业公司投诉他们,他们竟然对小区里进出的人没有印象。这难道不是玩忽职守吗?对这么一个大美女都没有印象,那小区要是进来什么不法分子,他们就更没印象了。那几个保安被我搞得一愣一愣的,其中一个猛然醒水,说,监控室有小区门口的录像。

我跑进监控室去,把证件和92式手枪都掏了出来,我说我要看最近三天的监控录像,从正门到各个侧门。监控室的保安也不知道我发了什么疯,好像他要是说不让我看的话我就会拿枪敲掉他脑袋一样。这家伙嘴里咕哝了一句,警察怎么了,还是从电脑上调出了小区的监控录像。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昨天下午六点十二分的时候,看到肖从小区里走了出去。当时也在下雨,她打着伞,几乎遮住了脸,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了一下监视器。从她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是很急。手腕上还挂着一个环保布袋,看起来应该是出去买东西。

也许,她买了东西之后直接回她妈那里了。这是昨天的事情,昨天到今天也并不算很久。我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

回到家里,我还是比较揪心。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换了鞋,然后走进她的房间里。我后来还跑到了她的床上,想象着她进来后看见我躺在她的床上的时候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笑出了声来。

后来,我就不知不觉的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今天只有两更,但是字数没说的。

第一一三章 情况不太妙

和猛虎帮面对面的,真枪实弹的战斗在我们撤出那个废弃的地下指挥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不过,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

就在当天,朝阳区分局的局长就有畏罪潜逃的举动,被市局和检察院的人直接从分局的男厕所里提走了。另外两个与猛虎帮有染的副局长,一个属于涉案不深,而又比较聪明的家伙,局长被抓后立即就投案自首了。另外一个和雷虎的关系非常密切,也有传染了一些彪悍的作风,居然带着两个死心塌地的亲信妄图从分局后门强行冲出去,结果被外面的武警反恐部队击伤,其中一个手下被击毙。

由于这个案件的背景比较复杂,影响又很恶劣,涉及的人又很多,市局的老大楚局24小时钉在区分局里亲自指挥处理相关案件。此外,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和检察院院长也同样驻扎朝阳区,他们和楚局一起成立了一个专案组来处理猛虎案。市局调去的大批警力以及武警继续驻扎朝阳区。位于朝阳区西北的四分监和四十四医院属于重点警戒单位。

我们的新任务是,以督察科成员的身份,协同检察院,对涉案的分局警员进行调查审理。分局现在已经由楚局直接指定副局长兰若冰主持工作,他老公陈祥华官复原职,担任分局刑警大队长,后来因为回避原则,调回市局另外任职,那是后话。

早上我从肖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这一套被雨水淋过的衣服带着一种微微的酸臭味。这气味留在了肖的床上,真不知道等她回来发现的话,她会抓狂成什么样子。

肖没有回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自己地房间换了衣服,然后也学她在她的房门上贴了张字条说我已经回来了,要她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跟我联系。恍恍惚惚的。下了楼之后我才想起自己都还没有洗脸刷牙。不过王靖和黎雅已经坐着那辆套牌车出现在小区的门口了。我只好去买了一包口香糖,权且当作刷牙。

王靖在我上车后就问:“裂哥,你那辆雅马哈还要不要的?要地话下班的时候我送你去基地。”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鄙视他,我猜他说不定是看上哪个小女兵了。但是今天我没什么心情。我连话都懒得说。肖今天会不会回来,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黎雅比较心细,她坐在副驾驶座,回头看了我几次,忍不住问:“师兄,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帮你跟头请个假吧。”

王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很猥琐的说:“裂哥,有的运动不宜做得过多啊。”

靠。我忍不住对他竖起了中指,即便黎雅看着我也不管了。黎雅也白了王靖一眼,但是她发现我还是不想说话。也就没有说下去了。我不时拿出了手机来看,我怕肖回家了给我打电话我听不到。

可是。一直到中午我们休息吃饭地时候。她也没有打电话来。由于情况特殊。我们开工地时候依然必须关机。我设置了语音留言。但是很明显地。她真地没有打过我地电话。我不甘心地拨了她地电话。还是关机地。她大概根本就没有回家。

“师兄。”黎雅给我拿来了一个盒饭。说:“你地。”

我接过来。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胃口。

黎雅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我觉得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工作了。一整天过去。我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反正。一有机会。我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可是肖地手机也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我们一直工作到了很晚。其实按要求我们都不允许回家。一直要到整个后继工作完成之后。但是到了晚上10点地时候。我实在忍不住。跟林森请了个假。开着王靖那辆车回去了。我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地吃什么东西。我自己都可以听到肚子在咕咕咕地响。可我就是没有胃口。我赶在小区旁边地超市关门前买了一些东西上去。准备做点吃地。不是为我。而是为肖准备。

回到家,家里依然冷冷清清的。肖没有回来。我心里闷得慌,只能强迫自己调整情绪,给她做了吃的,放在微波炉的旁边,又在她的房门上贴了张字条。再看她的房间,手机被我放在了书桌上,一看就知道再没有人动过。她的床上,也依然还有我睡过的痕迹。

既然肖没有回来,我在这里留不住,只能又开车回去工作。在路上的时候我觉得这样不行了,我必须想办法找找她。最先该问地应该是她妈,可是我又根本无法联系。这时候我觉得我是猪,她的手机上肯定有她妈的电话啊。这时候车都已经快要开到朝阳区了,而且林扒皮又打电话来要我马上回去。我真想过去跟他干一架。

突然我想起一个人来,雪冰魂,她和肖不是好朋友吗?她肯定知道怎么联系肖的妈妈。雪冰魂他们比我们轻松,战斗结束就没什么事了。

我很快打通了雪冰魂的电话,说:“喂,领导,在哪?”

雪冰魂迟疑了一下,问:“古裂?”

我笑了笑,说:“领导就是领导,记忆力非凡啊。”

雪冰魂小声的说:“我在军区医院呢,什么事?”

我才想起,战斗中她有几个队员受伤,其中一个生命垂危,也不知道抢救过来没有。我的队员也有两个伤的,不过他们的伤总地来说都不算危险。我就顺水推舟地问:“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那个重伤的弟兄怎么样了?”

雪冰魂地声音有点低沉的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说可能不行了,我让他再尽力挽救。”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她那个弟兄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但是大家怎么也算并肩作战一场,我这个人缺点还多,但是向来也心比较软。我叹了一口气,说:“要是真不行了,你告诉我,我要来送这个兄弟一程。”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真的挺难受的。

雪冰魂深吸了一口气,说:“好。”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我记得你和肖是好朋友是吧?”

雪冰魂有点奇怪的问:“是啊,不过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怎么会问这个?”

我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问:“那你能和她家里联系一下吗?我想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家里?”

雪冰魂问:“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要是你能联系的话,就赶紧帮我问问。”

雪冰魂迟疑了一下,说:“行。”

我又说:“我这边还没忙完,要关机。过一个小时我给你打电话。”

雪冰魂又说了一句:“行。”

我猜,雪冰魂不但很久没有见过肖,其实她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了。虽然她已经调到了本市,但是她在基地里一直比较忙,肖同样是跑来跑去的。即便她们联系过,也说不上些什么。肖肯定没有给雪冰魂说过现在我们住在一起,是合租,所以雪冰魂显然有点搞不明白我怎么会问起肖来。其实我对她倒也没什么刻意隐瞒的,不过也没有说起这事的由头罢了。

回去了又是让我厌烦的工作。其实这种调查审理工作应该比较对我的胃口的,因为我们的对象都是被手铐铐着,情绪低落的坐在我们对面。看着有人比自己衰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而且,这没有什么危险,比起昨天的战斗来说简直就是轻松安全得要命,我可以抽烟,可以泡一壶浓茶,你爱说不说吧,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可是现在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很厌烦,生平第一次,我竟然有点觉得我宁愿像昨天那样,真枪实弹,鲜血淋漓,神经高度紧张,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没机会想。生和死是对人最大的考验,经历了昨天的战斗,我不敢说从此我就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有理想有追求视死如归的好青年了,但是至少我已经敢面对这样的场面。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我接口上厕所,开机给雪冰魂打了电话。

雪冰魂的回答让我感到全身发冷。她告诉我,肖的妈妈告诉她,肖早就搬出家里,到外面自己租房子住了。一个星期以前回家去看过她,母女俩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也没有打过电话。她没有问我为什么问起肖的事情,只是问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还是那句话,电话里说不清楚。另外找个机会再给她说吧。

雪冰魂最后说,是我的好朋友,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她的语气很温和,声线也很美,要是光凭声音或者外表,谁能想到她那么彪悍呢?

情况似乎不妙,如果从肖走出小区的时间算起的话,她出去已经两天了。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电视台问问。

第一一四章 审讯(求月票啊)

审讯搞了一个通宵。

我和王靖,黎雅三个人负责审讯的是朝阳区分局刑警大队的一个骨干警员。实际上是雷虎很早就打进朝阳区分局的一个内鬼,在猛虎帮里面,他的名字叫吴镇宇,长得也像。在香港的男星里面,吴镇宇不算那种真正大红大紫的,但是非常有实力,如果搞一个男星的排行榜,他的排名应该也是比较靠前的。

这个吴镇宇在猛虎帮的位置同样如此。

这家伙一开始是跟我们装逼演戏,说,作为一个老警员,他很为警队当中出现与黑帮勾结的蛀虫感到痛心。然后他说肯定会认真支持和理解我们的工作,并以一个老警员的身份向我们建议,尽快的把他这里的事了结,我们还要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应对那些真正的罪犯。还说希望以后能和我们这样年轻有朝气而且认真的新同事合作。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演技非常的好。他当时的表情,如果用模具倒下来,再配以“诚恳”两个字拿出去卖的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而且,他在警队卧底多年,非常清楚怎么进行审讯。当然更知道怎么应对审讯。从审讯一开始他就用他的演技在诱导我们,搞得好像不是在审讯他,反而是他在教育我们应该怎么样面对眼前的局面一样的。王靖和黎雅都被这个吴镇宇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都觉得我们搞错对象了。

其实我们都不是天才,就算是天才,经验这种东西也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吴镇宇比我们有经验多了,他把王靖和黎雅忽悠得几乎就要相信了他的话,好像我们再在这里审讯他就是浪费时间和青春,浪费纳税人的钱,与此同时,真正的罪犯却借机逃走。逍遥法外。

我是因为心里有事情,压根就没有听他讲什么。但是一开始我就觉得他真诚过了头,真有人被铐住了还语重心长心平气和的教育后辈怎么面对犯罪份子吗?也许有吧,但是我以我自己的感受来看,这不可能。是人都会有脾气的吧?当然也可能是我地觉悟太低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被拨弄到了。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张国荣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张国荣死了?”吴镇宇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只有一个瞬间,我估计王靖和黎雅都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就那一下,我突然就明白,那家伙一直是在跟我们装逼。他马上就恢复了先前地神态,说:“我记起来了,4月1号跳楼自杀的,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愚人节玩笑。张国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偶像。我以为你们不怎么留意他的。我喜欢他的《倩女幽魂》,还有《霸王别姬》,可惜演了《霸王别姬》之后他的性取向就变了。不过。这种真正融入戏中的演员,才算真正的演员吧。”

掩饰地话毫无疑问多了一点,黎雅也觉得有点不对了。

我说:“他不是跳楼死的,是演戏演过了头,自己把自己玩死的。你说得对,真正把自己融入戏中地演员才是真正的演员。那你知不知道刘德华又是怎么死的?”

吴镇宇装作很奇怪地看着我。问:“刘德华死了?不会吧?”

“操。我叫你装!”我突然很暴怒。一脚就朝着他面门踢了过去。把他连人带椅子都踢翻了。黎雅和王靖赶紧站起来。一左一右将我紧紧地拉住。

吴镇宇被铐在椅子上。估计我这一脚踢得也有点狠。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重新坐了起来。鼻子和嘴巴都在冒血。可他还是很认真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严重违反纪律地?”

我不想跟他废话。挣开王靖和黎雅地手又是一脚蹬了过去。直接蹬在他胸口上。咣当一声飞出去撞到后面地墙壁摔倒在地上。

“师兄!”黎雅大声地喊了一声。说:“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没接她地话。走回自己地位置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抽。我看到吴镇宇又重新拖着椅子坐了过来。说:“你爱怎么装就怎么装。但是我告诉你。刘德华昨天就被突击队一枪打死了。尸体还在停尸房里。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带你去看。还有。郭富城被抓了。张学友也被抓了。剩下黎明跑了。不过没用。机场。车站。所有地出口都已经被封闭。他和你们老大都跑不了。他们唯一能跑地地方是朝阳区西北面地荒山。山倒是挺荒挺大。不过过两天驻军正好要拿那片地搞演习。不会派一兵一卒上去。人家是试验新装备。90a2式轮式122毫米自行火箭炮你知道不?40管地。打一个基数。可以把山上所有地活物都烤熟了。就算你躲在地下10米都没用。”

吴镇宇嘿嘿一声冷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我说:“你不是很能做装吗?你既然是朝阳区分局一个跟猛虎帮打了很多年交道地老警员,你会不知道我说的张学友郭富城是什么人?你真以为我们是菜鸟很好忽悠是吧?”

这家伙不说话了。我们相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途黎雅从别的伙计那里拿到了一份口供,另外一个警队里的内鬼吴孟达把这家伙供出来了。黎雅把口供的复印件丢到这家伙面前,她现在有点佩服我,好像觉得我是个天才,一眼就看出这家伙的破绽了。其实不是,换别的时候我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听这家伙吹得天花乱坠的,最后还不知道自己给忽悠了。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心不在焉竟然也能帮助工作。

这家伙被揭穿之后就想来横的了。他地手被反铐在椅背上,但是他居然有本事猛地一下就跳起来玩杂技一样的把手从身后绕了过来,把我们看得都目瞪口呆。然后他举起椅子就砸向了黎雅。黎雅是女孩,看起来也挺文静温和地,他估计把她当一个只会做笔录的文职小女警了。却没想过他的动作虽然看上去很威猛,但是黎雅动作也挺快地,往旁边一闪。一脚就给他踢到了裆下。

我和王靖不禁对视了一眼,幸好没有得罪过黎雅mm,要不这一招撩阴腿不直接把人给废了啊。动手好,这家伙既然动手,就等于给了我们一个光明长大打人的理由。他虽然是老卧底老警员。从他刚才露那一手来看,平常也没有丢下功夫,但是我们现在是三个人,而且都是经过特训的。打架那也稍微有点心得的。

很快我们就发现要是一对一我们恐怕还真不是他对手,铐着他双手的那把椅子成了一件重武器,我背上就挨了一下,当时那个痛啊,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外面两个武警冲进来,黎雅就喊了一声。站着别动,从其中一个手里抢过了警棍,猫腰一下就给吴镇宇打在膝盖上了。小丫头出手挺重。我们所有地人都听到了咔嚓的一声,骨折或者骨裂那是免不了的。我也没含糊,从另一个小武警手上抢过了警棍,在吴镇宇惨叫着,却依然很凶悍的拿椅子去砸王靖的时候,给他手臂上也来了一声咔嚓。

回头一看,那两个小武警脸都白了。

林森从外面走过,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皱着眉头就问。怎么回事这是?

我说,这家伙跟我们玩横的呢。一边说话我一边伸手到背上一摸,操,还见血了。昨天那种场合我都没见血,居然在审讯室里见血了,也真够丢人的。估计是被椅子腿戳到了。

林森挥手要两个小武警出去,关上门,把烟头一丢,抬腿就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一直到把这家伙打得基本动不了了。我们才有重新把他铐在另一把椅子上。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硬的,估计换个角色地话是个英雄,当地下党最合适了。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不对,不是什么都不说,他坐在那冲我们吐口水,把我们家族祖上好多辈的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一遍。我们也打累了,也没管他。

后来他竟然开始调戏黎雅。一会说黎雅的胸还挺不错地,抓一把绝对是盈盈一握。一会又说要是黎雅把内裤脱给他闻的话。他就什么都说。我们看见黎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都按住了她。第一,我们怕她一冲动不跟他玩棍子直接玩手枪了。第二,我们怕她更冲动的,竟然会把内裤脱给他。虽然我很猥琐,可mm要脱就脱给我,要是脱给这王八蛋那可就是我的损失了。

折腾到后半夜,我们实在没辙了,后来林森又回来,想出了一个很毒的点子。这吴镇宇不是硬吗?我们给他来软的。林森叫黎雅去拿一叠打印纸来,又叫王靖去打盆水来。我一听就给他竖了大拇指,头儿毕竟是头

我们用水泡软打印纸,然后给他蒙在脸上。吴镇宇能抗打,但是这样蒙了几次,每次都给虐得差点闭气了,那种滋味比挨打更难受。最后他抗不过了。他在猛虎帮差不多就是仅次于两大护法四大天王的重要人物,分局里面的卧底还有被拉下水地干部全部都跟他有直接的关系,一招供,就是很长的一串人名。除了朝阳区分局的,明秀区分局也有人给他招了出来。然后他说在市局也有一个人,帮里的名字叫李连杰。比他的资历还要老,混进警队的时间也更长,但是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哪个部门。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尽管还下着小雨,天色很暗,但毕竟是亮了。

我向林森请假,我背上被吴镇宇用椅子戳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当时就让黎雅简单地包了一下,我说现在我要上医院去。

林森说去什么医院,事情还多着呢。你这就只能算轻伤,我给你叫个护士mm来给你好好包就是了。

我说头我一定要请这个假。我看林森很不爽的样子,就有一股无名火冒上来,揪住林森的衣领就说:“我告诉你,我女朋友可能失踪了,我现在要去找她。要是你不准我的假我现在就跟你说,老子不干了!”

娘的,这种话说出口的时候那个爽啊,就跟干那个**了似的。可是话一说出口我立刻后悔了,原因不想多说,最重要的,就是我根本不是那么牛逼的人。我不但后悔,而且心虚得很,林森这厮要是整治起我来,招数可就多了。连刚才那种古代地酷刑他都想得到,玩我那还不是小儿科啊。

林森倒是没有冒火,就是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地黎雅,问:“你女朋友?”

我泄了气,说:“头,你一定要准我这个假,她可能真的失踪了。”

林森叹了口气说:“不要惹事。”

现在居然有人提醒我不要惹事,我说,这是不是我地一大进步呢?

我跟王靖要了车钥匙,刚走进分局的停车场里,黎雅就追了过来。

黎雅说:“师兄,头要我跟着你。”

林扒皮才不会那么好心,我知道,一定是小丫头看我情绪太不稳定,而且又一夜没休息,怕我会出什么事情,才跟林森要求来跟着我的。我想都想得出林扒皮会在我背后骂什么:狗日的自己走还要拐带一个,不是给老子添乱吗?

上了车黎雅要我休息让她开车,我没让。她也是一夜没有休息,而且给吴镇宇那鸟人也气得够呛的。

“师兄你不要太急了。”上路以后黎雅安慰我说:“肖这么大的人了,去哪自己会有主意,不会就是失踪了。”

我没搭理她。其实也就是不想说话。黎雅看了看我,别过头去不说话了。这让我有点不过意,就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夜没睡,心烦意乱,再加上背上还流了不少血,开着开着我就有些昏了。这时候下着大雨,路上积水,路面很滑,虽然是单行道,但是我不断的超车,整个车就是绕着“之”字在走。当前面弯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大货的车**的时候,我猛然一惊,下意识的一打盘子,车子发出一声怪叫,横着就朝护栏撞过去了。

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的一切,也都是空白了。

第一一五章 惊魂电话(三更求票)

我以为我挂了,但是没有。

我以为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种空白会持续很久,等我醒来的时候,肖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泪眼婆娑的对我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很久,我担心了很久?

那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可那是电视剧。

实际上,我的空白并没有多久。当时车子横着撞上了护栏,滑出去侧翻躺在了隔离带上。看来我的命还算比较大。

很快我发现其实不是我命大,而是在最后那一刻,黎雅拉起了手刹,这让车速得到了极大的减缓。车子侧翻,我这一侧倒在地上,还好我们都有安全带挂着。其实我的安全带也是在路上的时候黎雅给我扣上的。我这一侧的玻璃碎了,有一块大的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肩膀里。不是很痛,但是血流得比较多。

黎雅相对来说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虽然她脸上手上都有些血,但是她很快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来拉我。我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自己都能解开安全带爬出去,但我还是握住了她递给我的手。

我们从车子里爬了出来,这时候路两边都有车停下,出了车祸,自然有人围观。

我搂着黎雅的腰走下了隔离带,其实我的伤不重,自己走没问题。但是我为什么不搂着她呢?

我说:“这下麻烦了,这是套牌车,交警一来就麻烦了。王靖这不要找我拼命啊。”

黎雅用手按着我的肩膀,试图堵住那里的流血。有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的样子,说:“这时候你还管这个?先上医院吧。”

我说:“不用,我先回家。皮外伤,我家里有医药箱。”

黎雅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为了肖。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很无耻地说:“为了你。我不也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说地倒也是实话。黎雅中枪地那一瞬。我同样也是忘记自己地性命扑到她身上地。同时我心里猛然一惊。我靠。我什么时候变得为了别人不要自己地命了。这离我地理想太远了点吧。这比过把瘾就死还要来地不划算。不管是肖还是黎雅。我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样我都拼命了。那不是亏得太大了吗?我靠。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干!我发誓。一定不能再这么干了。

黎雅做了一个深呼吸。说:“好。算你行。”然后。她就很拉风地拿出手枪来。对着一个把一辆本田suv停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热闹地小凯说:“警察。现在征用你地车。”

那小凯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脸一下就白了。在他地车上。肖先把我地衣服脱了。然后就脱下了她地外套。然后是t恤。那小凯刚想回头。黎雅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啪地一声。脸都打肿了。小凯是没有机会看到什么。我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黎雅手臂和脸上地皮肤因为训练太阳晒得有点黑。身上地皮肤还是很白地。脱了t恤。也就是一个乳白色不带蕾丝花边地罩罩。吴镇宇地眼光不差。我一直觉得她地胸不是很大。但是一只手罩上去绝对是盈盈一握。非常地挺拔饱满。黎雅瞪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回避我地目光。她就这么几乎是半裸着。“嗤”地一声撕开了她地t恤。用来包扎我地肩膀。完事了。才又穿上外套。拉上了拉链。

小凯在前面好几次想抬头从倒车镜里面看看后面的风景,黎雅倒是没工夫,可我不是还有一只手空着吗?

回到家,我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猛然一阵惊喜。我地钥匙只转了一圈门就开了,没有反锁。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出门的时候一定会把门反锁起来。我会为此反复的检查,甚至有时候好像有强迫症一样。走下了楼都会倒回来再检查一次。我是肯定不会把门一拉就走的。

但是。当我兴冲冲的走进家里的时候,我发现屋子里依然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人在里面。我愣了一下,走进肖的房间,她的手机,笔记本依然摆在桌上,床上我睡过地痕迹也依然还在。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昨天我走得急,生平第一次忘了反锁?

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

黎雅问我医药箱在哪,我说在卫生间。她去给我拿了出来,让后叫我脱了衣服重新给我的伤口消毒包扎。我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黎雅的伺候,其实风景并不是那么的风光迤逦,她用消毒药水给我的伤口给我消毒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痛啊,我都哭天喊地了。她还要给我背上那个伤口清洗消毒,我喘着粗气说,我撑不住了。除非你把外衣脱了,像在车上那样给我包扎。

黎雅脸上微微一红,刚才那是情况紧急,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她当然不好意思了。她站起来,气呼呼的说:“爱洗不洗,反正感染发炎地又不会是我!”

但是过了一分钟之后,她看到我还没有妥协地意思,恨了我一眼,一伸手将外套的拉链拉开,脱下来扔在了我脸上。等我扯开她地衣服时,她已经绕到我的背后了。我拿着她的衣服,嘿嘿一笑,你躲就躲吧,反正等会你会觉得这样做吃亏更大。要是在平时,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对要好好的逗逗她,我连骗她把罩罩脱了的心都有。虽然她会不会上当是一回事。可是当她真帮我把伤口清理好以后,我只是举着手把她的衣服甩了甩,也没有回头看她就把衣服还给了她。

我说,走,陪我去电视台。

黎雅穿好了衣服,说,好。然后她问:“肖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房间换衣服,说:“我就是着急啊,她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手机也没带,都两天多了。也没有回她妈那里。我很担心,不知道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黎雅说:“着急没有用,别忘了你是警察。要不我们找只警犬来。也不行,时间长了,外面又下着雨,什么气味都没有了。”

黎雅是个好孩子。按理说,她跟肖不那么对路,肖要是真失踪了,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她会有点小小的幽怨,可能也会小小的吃一下醋,可是,我相信,即便我和她现在都是夫妻了,面对失踪这样大的事情,她肯定还是会尽力的帮我,那怕是肖甚至她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失踪的事可大可小,大的,好像朝阳区那边的那些失踪案,那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其实,我一直惦记着肖,是因为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就算是平时,我们见面的时间其实也不多。而黎雅,我们是天天见面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失去消息的那个人是黎雅,我会不会也特别的着急呢?在她中枪的时候,我不是毫不犹豫的就去掩护她吗?

我不知道了。

这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听音乐,是很老很老的姜育恒的《再回首》。不是我的手机铃声,我走出来,看到黎雅也是一脸的疑惑。我以为是肖的手机,但是我马上想起来,她的手机是关机的,而且,铃声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客厅。

这有点诡异,但是黎雅很快就在电视机的下面找到了一个正在发出姜育恒那很纯粹的嗓音的手机。一款红色的略显女性化的oppo音乐手机。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号码。我看了看,按了应答键,放到了耳边。

“没想到你这个猥琐男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一个很熟悉的女声,但是我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是谁。

“一个还下落不明呢,你就和另外一个宽衣解带了。”

“李莎!”我脱口而出。同时感到身上直冒冷汗。

难怪房门没有反锁,这个我根本没有见过的手机原来是李莎进来留下的。她要进一个普通的民房绝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的话里面含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知道肖的事情!而且,她也显然看到了刚才黎雅给我包扎,并且脱掉了外衣的那一幕。

我看了看窗子,窗帘没关,但是那个阳台正对着的是烟雨的光阴湖,湖面正对过去最窄的地方大约有600米。600米对与李莎喜欢用的ssg69,或者美国的m40以及国产的qbu88来说都是很轻松就能逾越的距离。

“你想干什么?肖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情急之下,我一连三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三更了,大家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吧?

第一一六章 致命的24小时

“看来,你很紧张肖蒙啊。”李莎的语调带有一种讽刺和挪揄,说:“可是,我怎么看到在这样的时候,你还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呢?”

我有点接不上话来。不过说**对黎雅来说有点不公平,实际上,只是我在调戏她。我为自己开脱的想,可能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当有机会占点女人的小便宜的时候,总是不会放过的。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吧。

我只能撇开这个话题,问:“你把肖蒙怎么样了?”

李莎哼了一声,说:“我没把她怎么样,我也不想把她怎么样。不过要是我现在抠扳机的话,你想你会怎么样?”

说实话,这一次其实我反而不怎么害怕了。虽然那一次李莎跟我翻了脸,但是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原因是守候在远处楼顶上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搭档。现在换成了她本人,我抱有一种美好的幻想,那就是她不会对我开枪。还是那句话,她要杀我早就杀了。而且,她潜进我的屋子里留下了一个电话,肯定不是为了和我说几句话然后再向我开枪的。

我伸手示意黎雅往旁边站开,李莎会不会杀我,我现在不敢肯定,但是如果她想杀黎雅的话,估计就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了。

我听到电话里李莎笑了一下,说:“其实你这个人真的没什么优点可言,不过对人还真是挺好的,也还算懂得怜香惜玉。我不是叫你好好做一个文职警察,好好做一个很有前途的小市民吗?你为什么不听呢?你看现在老是搞得自己身上带彩,多麻烦呀。”

我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说吧,做个文职警察,每天加加班打点资料什么的,下班回家玩游戏。一辈子混吃等死那真的是我的人生理想。可是我没办法呀,我想这么活别人不让啊。你一定比我更懂得什么叫身不由己吧。”

李莎沉默了一下,说:“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卖个人情给你吧,我知道肖蒙在哪。两天前你们小区旁边的别墅区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肖蒙从门口经过地时候绑匪刚好绑了人家的小孩出来。我估计她应该是多管闲事了吧,结果自己也被绑走了。”

这很有可能,肖蒙是个好奇心很大,也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如果她正好看到绑匪绑架小孩,多半会忘记自己只是个差不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我听得冷汗直冒,绑匪没有当时就杀她灭口那已经是她命大了,可是被绑走之后呢?她会不会受到绑匪的折磨和侮辱?

李莎接着说:“那几个绑匪点子太背,落脚地地方是我搭档的藏身之所,一共四个人。全部被干掉了。肖蒙和小孩都被蒙着眼睛的,我想他当时是发善心了,竟然没有动手。那家伙可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就是仙女,他也会一枪打在脑袋上。从这一点来说,肖蒙还得感谢你,当我去了以后,我发现我竟然认识她。而且,我当时就觉得,我要给你这个人情。”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李莎没有必要骗我。肖蒙啊肖蒙。等把她找回来。我一定要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好奇心和责任感不是不能有。但是千万别把自己赔进去啊。不过我觉得她地运气也不是一般地好。一般人哪会出个门就遇到绑匪啊?遇到绑匪看到了样子人家没有当时就杀了她也算小概率事件。绑匪选地窝点还踩到一个杀手地尾巴。而且这个杀手还认识我。天哪。这比中五百万还难好多倍啊。我该早点建议她去买彩票地。而且还是同一组号码买100倍地那种。

我刚松了一口气。又为她后怕得要死。

而且。我可以肯定。李莎地话还没有说完。我只能说:“那可真谢谢你了。”

李莎笑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地午餐。这你也知道。我卖这个大地一个人情给你。你总要帮我做点事吧?”

这是意料之中地。我说:“你讲。”我没有一口就答应。要是她提地要求是我根本无法做到地。那我总要留点讨价还价地余地。

李莎说:“其实我要你做地事还是等于送人情给你。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个和我一样喜欢玩狙击地家伙。喜欢抽古巴雪茄地那个。再给你个线索去把他抓了吧。”

我说:“同行是冤家,对吧?”

李莎说:“你地智商还不算很低嘛。没错。同行是冤家,现在竞争大啊。你抓到了他,立了功,又可以救回肖美女,不是两全齐美吗?你说我对你多好呀。”

我说:“你先放人吧,我一定把那家伙抓了,这种好事我不会放过的,你放心好了。”同行是冤家这一点,可能还不是真正的理由,但是对于我来说,反正这是很能捞到好处的事情,我管他那么多呢。唯一的问题是,这件事情肯定也有很大的危险性。职业杀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可以,我宁可把这个机会让给别的人。真的,那怕是重案组地王一波都可以,最多让他请我吃顿饭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种为了升职为了立功拿命去拼的人。

李莎说:“你见好就收吧,别跟我讨价还价的。时间紧迫,要是24小时内你抓不到他,那我就有可能被他干掉。我被干掉了,肖蒙也就死定了。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的。”

确实,这很公平。对于我来说,如果做好了,还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我只能问,线索呢?

李莎说:“他在行内的代号叫做地狱食人魔,中国籍,男,28岁,亚欧混血人种。喜欢抽古巴雪茄。就这么多。”

我靠,就这么多我怎么找?我又问:“他经常会在什么地方出没?”

李莎说:“你用点脑子想吧,要是我知道他经常在什么地方出没,那我就先去干掉他了。”

我要抓狂了,只有24小时,就凭她给我的这个线索,怎么找啊。连长相身高什么的都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亚欧混血人种,我上哪去找去?如果我是高空,说不定我还可以下一道命令马上进行全市大搜查,死活把这个人挖出来。可我不是高空,我连他的小弟王一波都比不上。更何况现在市局好多警力都在朝阳区那边,就算是高空,现在手里也调不出足够地人手来。

地狱食人魔,这个代号也够他妈恐怖地了。

但是我也只能说:“好,那我马上想办法找出这个人来。可不可以先让我跟肖蒙通个电话?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我担心她很久了。”

李莎犹豫了一下,说:“那你等等过了一会儿,这个电话又响了起来,号码却是另外一个。我接通了,听到了只有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是肖蒙地声音,我不由得有点激动。我说:“小蒙,是你吗小蒙?”

“古裂……臭流氓,你在哪?我好怕啊。”肖蒙的抽泣变成了大声的哭泣,哭泣中有几分兴奋,但大多的还是惊恐。她这一次一定被吓惨了。虽然这个好奇心超大,有时候又非常冒失的丫头也不是第一次受到惊吓,可这一次真正是性命攸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莎的搭档杀那几个绑匪的时候,肯定就在肖蒙的面前,就算她看不到,总听得到什么吧。说不定还有鲜血飚到她身上呢。

我忍住了心里猛然升起的强烈的激动,调整了呼吸,说:“小蒙,你别怕,我很快会来救你的。你现在怎么样?”

肖蒙嗯了一声,似乎也比较相信我说的话。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我产生这样的信赖感的,貌似很久以前我对她说过,我们要是遇到什么事的话,我绝对会扔下她自己先跑。她的哭声小了一些,说:“我还好,就是什么也看不到。还有,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臭的。”

我靠,我无语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啊。我说:“没事,很快我就会去把你接回来,到时候我帮你洗澡好不好?洗得香喷喷的。”

“滚!”肖蒙似乎是破涕为笑了,骂了我一句:“臭流氓!”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那一声臭流氓叫得我心里有些甜蜜,可是,这一丁点的甜蜜马上就被更多的担忧淹没了。

电话挂断以后李莎又打了过来,说:“时间不多了,你抓紧吧。最后提醒你一句,地狱食人魔非常的凶猛,我和我的搭档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小心吧。”

我说:“好,你也多加小心。我想马上救出肖蒙,可我也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

李莎呵呵一笑,说:“得了吧,你也就一猥琐男,不要学人家玩多情了。那可是需要很多资本的。”她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无语,为什么我认识的女人在跟我说话的时候都那么直接呢?她们就不能少打击一下我脆弱而柔软的小心灵吗?想想她说的也不错,玩多情,有钱,帅气,够酷,或者事业有成,哪一样我有呢?

我管不了这个问题了,24小时,只是一眨眼而已。

这两天都没月票,唉,那推荐票多给点好不?

第一一七章 24小时能做什么

24小时能做什么?

加一个前缀,24小时我能做什么。

对我来说,也要分成两个阶段。上班以前的事那都不算了。第一个阶段在林扒皮把我调到“废物办”以前,24小时内我所能做的就是整理档案,文字录入,下班回家,上网打网游或者下一些儿童不宜的片子来看,熬一个通宵或者睡觉,平淡如水但是非常规律。第二个阶段在受到林扒皮的荼毒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24小时里有18个小时是用来训练的,各种训练,后来则要帮着他处理很多乱七八糟的杂事。生活变得毫无规律可言。

无数个24小时就这样被我一无所成的度过了。就我个人的看法,反正生活也就是这样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回到最开始那种很规律的生活状态中。

但是现在,在接下来的24小时里,我必须学会做一件事,那就是救人。李莎,肖,李莎的搭档,可能还有那个被绑架的小孩,一共是四条人命。

我很抓狂,我简直不知道从那做起。李莎说的话里面,我觉得基本都是可信的,但是我也觉得她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对我说。我分析她的心理,作为一个杀手,喜欢一个平凡到了极点,挫得不能再挫的猥琐男的可能性远远胜过喜欢一个和她棋逢对手的警察。我感觉到,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喜欢挑战的人,做杀手可能是一条从小就没有选择的路。她真正向往的,应该是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所以,她在我以前住的那个小区附近的快餐店打工,以及到光大上成高,一方面是掩饰,一方面也是她给自己选的弥补生活的方式。也许我一直做一个一无是处的市井小人物,她说不定真地会喜欢我下去,结果不用去考虑,但至少我们会有一段别人不懂。甚至我也不懂的感情。当然,我现在也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但是承蒙她看得起,要我去帮她解决她的对头。但是,这也意味着,我和她也难以再续前缘了。至于她的结局嘛。或者是失手被警察抓了,或者,就是被她的同行干掉。

就像现在她面临地情况这样。至于她现在面临的情况,我感觉到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什么竞争压力大,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她得罪了现在的对手,或者她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别的人雇佣别的杀手来杀她。

唉,为什么要做什么杀手呢?

我和李莎的通话。黎雅没有听到全部,但是,黎雅是个很细心。也很聪明的人,从我单方面地说话,她已经能猜到大概了。她没有问过太多,只是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黎雅说:“上次你说地那个古巴雪茄地事。看来不是你突发奇想对吧?”

我只能回答说:“现在看来。那真地是一条很重要地线索。”

黎雅笑了笑。问我:“你不会想一个人就去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这不是我想不想地问题。如果我能一个人解决。那当然好。但是看来我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我该找谁呢?林森?怎么跟他解释李莎地事情?

黎雅说:“坐在这里抽烟肯定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地。既然古巴雪茄是一个重要地线索。那我们就赶紧朝这个线索追下去。卖真正正宗地古巴雪茄地地方并不难找。但是。如果时间很紧地话。我们就得赶快了。”

我想起了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黎雅。古巴雪茄那边。就要请你去帮我查了。还有个线索是那个喜欢抽古巴雪茄地人28岁。男地。是个亚欧混血人种。”

黎雅点点头,说:“行,我在情报处有熟人,要是查到什么。我会立刻找她帮忙的。”

我看着她。把手放在了她肩上,有点动情的说:“我要是跟你说谢谢会不会太见外了呢?”

黎雅撇了撇嘴。把我的手拿开,说:“懒得跟你说这些。不过,你要赔我一件衣服。”她的t恤撕烂了给我包扎,现在外套里面可是真空的。大概是我的眼神比较猥琐,她的脸腾地就红了。我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但是克制住了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凡事还是见好就收吧,我今天已经看到她的不少风景了。

出了门,黎雅去查雪茄的线索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倩。

小倩接我的电话的语调是比较愉快的,她听到我的声音,就喊了一声哥哥。这本来是我和她之间一个很暧昧地称谓,但是她地声音很甜,却并不腻味。让我觉得有的事物并不是只有**裸地**,其实也可以很美好的。也许,这是我为自己开脱吧。

我就问她,你在哪?小强呢?

小倩淡淡的说,我在医院,小强在医院。

去了之后,事情很简单。小强昨天带人和临近他们地盘的人火拼,他们显然没有人家猛虎帮那么专业,还是用的西瓜刀加铁棍的传统作业方式。火拼的结果是,他们收保护费的地盘增加了一条小吃街。

那是一家私人医院,我去的时候,那里面差不多注满了小强的兄弟。小强本人也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躺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里。小倩坐在一边照顾他。小倩不上班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清纯的,不化妆,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扎着,穿着很朴素的衬衣和中长裙。

小强虽然包得差不多像个粽子了,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竟然还颇有几分霸气。事实上,那一次市局的大行动之后,道上的好多混混都被关进去了,大的boss好像杨平那种,虽然进去了又给放出来,毕竟收敛了很多。这一段时间,是小强大肆扩张的时间。他现在就像是一支绩优股,在一片惨绿当中冒着红光往上升。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变成一个大boss吧。

小强对我的态度显然没有小倩对我那么好。毕竟他现在是混混,而我是警察。但是比起小倩刚听说我是警察的时候那种态度来说,他已经好很多了。他也没跟我客套,直接就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当然,我很承你的人情,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给你去办。”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绕圈子,我问他:“你在道上混,认不认识杀手组织的人?”

小强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杀手也分很多种,就像我们出来混的,也有混得高端的,也有像我们这种最原始,拿着西瓜刀砍人的。要看你想找的是什么人。我说:“可能是高端的,杀人都喜欢在几百米外拿狙击步枪点杀的。”

小强摇头说:“那我就不认识了。不过,我认识一个中间人。”

我问:“怎么联系?”

小强说:“用你的证件,非常牛逼的跟他说,你是警察,叫他配合你的工作。”

小倩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说:“小强,对裂哥不要这么说话。人家帮过你大忙呢。”

小强看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妹妹有点无语,转而对我说:“你明天在电台点一首歌,随便点什么歌都可以,不过后面注明是444的室友送给他上铺的兄弟1774的。”

“明天?”我顾不得嘲笑这个搞扯的暗号了,摇头说:“来不及了。我今天就要找到人。兄弟,算我求你帮忙,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开口求人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跟基本出于对立面的人开口。不过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障碍,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面子要绷。我也用不着跟谁装什么逼。、

但是小强似乎有点意外,好像这个“求”字对他来说很有杀伤力一样的。或许,对他们来说,性命都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开口求你,那就是给足你天大的面子了,更何况这个人还帮过你。

小强叫小倩把他的病床摇起来,好像是很认真的看了一下我,说:“你要救的人对你很重要?”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小倩也在拿眼睛看我,她可能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而我这个人呢,也不太喜欢多想,我就直接的说:“的确,很重要。应该可以说是我马子,不过呢,我们都还没有过那一道门,要是这时候她出了意外别人做掉了,那你说我岂不是很亏?”

小强哈哈大笑,小倩则颇带责怪的说:“你绷什么呀绷,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吗?她的意思大概我还是挺好的一个人,但是那会不会也是我的真实想法呢?人啊,人真的是很复杂的。

小强说:“行,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你想找的是什么人?”

我说:“地狱食人魔。”

这一章是过渡章节,可能不是很精彩,但是很有必要。晚一点应该还有第三更。

第一一八章 带美女刷副本(三更求月票)

小强对我说,你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对付得了地狱食人魔的。你必须找帮手,而且,一般的警察都不够菜。

根据小强的形容,这个地狱食人魔绝对是一个非人类,我的理解是,要么他是一个生化再造人,要么他是一个异界穿越者。按照圣斗士的等级划分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个黄金,就算不是沙迦童虎那种顶级黄金,至少也是米罗卡妙那种级别的。而我,最多只能算一个青铜。请注意,绝对不属于星矢紫龙五小强那几个打不死的青铜,而是被他们淘汰的那种。

这让我心里面很悬。对付这种级别的boss,和前两天的行动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天我们人多势众,还有后台随时通报,下一个弯道有没有敌人,我们提前就知道了。而这一次,不但boss很强大,我还找不到什么帮手。

林森现在最多肯把王靖和暴龙发配给我,再加上黎雅,我们有四个人。但是四个非小强青铜打一个黄金那也还是必死无疑的,我还得找援军。

我这个时候能想到的,就只有雪冰魂了。她的实力,以我的看法至少也可以算得上黄金了,黄金跟黄金都有得一打,何况她还有很多至少是白银级别的手下。

我没有打电话,直接到了军区医院。我不知道我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太合适,差不多就是我刚到,那天重伤的那个弟兄就撑不住光荣了。他的家属已经到了医院,哭得扑天抢地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先不说其他的,就是心里很难受。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生命,说不定前几天还在基地跟他的兄弟们竞猜雪冰魂罩罩的颜色呢,这一说没就没了。

他们特战队地弟兄包括女兵全部到场,用军人的礼节为他送行。我只能站在队伍的外面,目送着他被抬进了灵车。

特战队的弟兄们集体上车。送他们的兄弟上路。雪冰魂留了下来,她看到了我,也肯定能想到肖出状况了。和高智商的人打交道就是好,你不用解释太多。

我直接就跟雪冰魂说,肖被绑架了,现在要救她。我们必须先搞定一个相当牛逼地杀手。有人愿意给我出线索找这个杀手,但是我估计我对付他够呛,我需要她的帮助,最好还有她的弟兄。当然具体的前因后果我也大概的给她讲了一点,没说我和肖合租的事情,那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无足轻重。

雪冰魂说,没有上级的命令她不可能调动特战队,但是她个人肯定会帮助我营救肖的。人家这种才真地是义气,不管我把情况说得多么危险。她都还是眉头也没皱一下就表示要去救肖,不象我,老是在心里盘算搞不定那个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挂掉。装备呢?我问她。这一次雪冰魂皱了皱眉头,说,我想办法。

雪冰魂的态度是意料之中地。不要说肖是她的好朋友,就算是她不认识的人,她也一定会拔刀相助。世界上肯定会有这样的人,虽然我自己不是,但是我从来也相信,中国人传统的“义”字,还是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金大爷的武侠小说为什么卖得那么火。就是因为他让人相信人间正气不灭。

不过。即便是即将或者已经进阶为黄金了。可是雪冰魂始终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对某些事情地好奇心一向就是很大地。她忍不住还是问我:“能不能告诉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当然。如果你不愿说。或者有什么不方便地。没关系。”

我马上就摆摆手说:“没什么不方便地。事情很简单。前一阵子。我们刚好合租了一套房子。又是老校友。相处得也很融洽。”

雪冰魂不无挪揄地说:“就这样你就肯冒生命危险去救人啊?那你这个人人品相当滴不错啊。”

我一点也不脸红地说:“那是啊。像我这样见义勇为。勇敢无畏地五好青年现在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雪冰魂白了我一眼。说:“现在是救人要紧。我先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过后我再好好地拷问你。我先回基地。回来地时候给你打电话。”时间紧迫。她回基地去显然是去拿装备。我相信她在没有上级命令地情况下擅自动用基地地装备肯定也是违反纪律地。但是我也相信这件事她一定摆得平。她不能带上兄弟去无疑增加了我们地危险程度。但是有她在。我放心多了。

我给林森打了个电话。简要地汇报了这件事情。但是这个天杀地告诉我。王靖和暴龙都另外有任务出去了。这时候另外两个兄弟还躺在医院里。别地兄弟又还没有来。林森就对我说。他会叫王小二给我技术支援。还有。情报处那边。他也打了招呼。有也总比没有好。

我太阳的,看样子这个副本还只有雪和黎陪我去打啊。要是凶险程度没那么高的话,这倒是一件美事。可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了啊,们谁伤到了都不好,要是我自己伤到了,那就更不好了。

这时候黎雅的电话来了,黎雅说,师兄,有线索了。合众路万国大厦有一家古巴雪茄的专卖店,他们有个vip客户很像你形容地那个人。他们这里有联系地址,有时候他们会应要求送货地。

我叫黎雅拿了地址回局里面见。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单独的装备仓库,出发前,我们得做点准备。防弹衣是要穿地,枪也不能只带一支。王小二也回了办公室,负责为我们处理情报和联络。那个地址是靠近郊区的天安花园,是一个高档住宅区,我们没有授权,实际上是违规行动。一旦在小区里引发什么问题,后果都很严重。但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们必须去看一看。

小强那边,他答应了找人帮我打听那家伙的行踪,最迟今晚12点以前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警察有警察的门道,古惑仔也有古惑仔的门道。甚至有时候他们要找一个人,可能比警察还要效率。李莎的那个电话我带在身上的,她一直没有再打电话来,我试着按照她的号码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是中午。离李莎说地24小时也只剩下18个小时了。

天安花园靠近东面的郊区,环境相当的好,很大的一片地都是他们的楼盘,里面全都是别墅和步梯房,一栋电梯房都没有。最高的楼层就是六楼,而且全都是花园洋房,里面有大片大片地空地,种着葱葱郁郁的大树,游泳池。会所那些东西,都搞得充满了情调。这里的楼盘,不说全市最贵。但是也绝对是最贵的级别里面的。

真是的,有机会我要说说李莎。同样是杀手,你看看你住的什么地方,大学附近租个廉价房,还打工。人家住的又是什么地方?光那种正宗的古巴雪茄,那都是近200块钱一支,是一支啊。我太阳!

我和黎雅是打车过去地,王靖那辆套牌车现在恐怕是给交警队拖走了吧,我绝对不会去管。让王靖自己去找交警队要车去。不过回头我也得跟林森要辆车,打车过去,说不定门口的保安还不让我们进去呢。不过还好有雪冰魂,她开了一辆民用牌照的雪弗兰科帕奇过来,在路上把我们捎上了。这是辆新车,suv里面属于中档,不过也差不多了。她换了便装,显然也是对可能会出现地情况早有预料了。

小区的保安在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盘问什么,只是给雪冰魂拿了张停车卡。看来他们对里面的车辆也是很熟的。车停在了公共停车位上,我和黎雅互相看了一眼,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雪冰魂没有说什么,她穿的是一身阿迪达斯的高尔夫套装,车厢里还有一个标准的高尔夫装备包。不过她把包包交给我地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里面的重量。相比之下,黎雅的一身牛仔就显得过于朴素了。好在也还不算太寒酸,不会引起这里面住户的注意。

根据雪茄专卖店的地址,那家伙住在三楼一个靠山的单元。我们进行了分工。雪冰魂上山。寻找合适的位置把她带来的88狙架上,我从那栋楼后面翻进去。黎雅叫来保安,出示证件以后从正门上去。

相对而言,黎雅地处境要危险一些。但是我有一种直觉,那家伙并不在。

事实证明,那家伙确实不在,我从阳台上翻进了那个单元。小区里都有监控,所以其实要翻墙反而较一般的那种小区简单得多。黎雅现在转而负责去向保安解释我的行为。

这家伙住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单元,朝向,户型,开间大小以及装修都相当不错。墙上还挂着一张结婚照,大概是用来遮人耳目的。我对着他的照片认真的看了一下,这家伙个头很高,比照片上的女地高出整一个头,再结合参照物,应该有188公分以上。黑发,鹰钩鼻,即便我是男人,我也承认他非常帅。

保安说这家地男主人是一个大公司的项目经理,女主人是一个私立贵族学校地老师。他们都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相反,他们很怀疑我们的身份。但是很不幸,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排型号口径不同的狙击步枪和手枪,以及相当多的子弹。

保安傻眼了。我要王小二通知这边分局的刑警队过来接手,早就料到这家伙不会在这里。查出这个窝,只是第一步,让他发现自己的窝点被警方查封了,他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有点郁闷,我也想马上救出肖mm来,但是过程呢?不要过程算不算糊弄读者?不过放心,有付出总会有回报的,挫挫男是这样,大大们也会得到回报的,呵呵。

第一一九章 大风大雨杀人夜(大章求票)

打草惊蛇。《三十六计》攻战计,第十三计。“复者,阴之媒也”,意即反复叩实查究,而后采取相应的行动,实际是发现隐藏之敌的重要手段。指用佯攻助攻等方法“打草”,引蛇出动,中我埋伏,聚而歼之。

这一招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小强想出来的,而且他还跟我背了一段古文。由此可见,小强这个人其实很强大。小倩也告诉我说,她现在已经不上班了,小强和几个兄弟合伙在繁华的友谊西路开了一个酒吧,她去帮小强照看生意。酒吧并不是很大,但是比做小姐强多了。

天安花园这边,来的是重案一组的伙计。这很好,总比王一波那一组人让我看着舒服些。一组的头儿叫江业,一个从警多年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说他老是相对他现在的警衔职务而言的,如果换在分局局长的位置上,那就是一个年轻同志。重案组不是正式的编制,在我们市,这是刑警队根据片区,有时候是根据案情设立的半临时编制,组长也不是正式的职务,至于手下的弟兄,那也是因时因事常有增减的。

我等于是卖了一个大人情给江业,因为我没时间没功夫也没兴趣在这里等着警务之窗节目组来报道这个重大发现,虽然我很想见一见好久不见的大力哥。这地方是地狱食人魔以公开身份亮相的地方,我们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照片,并且传回了总部情报处,警务之窗栏目很快就会向全市人民公开报道这个可疑危险人物。

至于他那个私立贵族学校的太太,也许是他的搭档,也许只是根本不知道他身份的无故女人,反正学校那边,江业也立刻派人过去了。还有他上班的那家公司,我和黎雅赶过去的时候,他当然在早就不在了。公司里他的上司说昨天他刚好有一个业务到香港去办理。而平常,他的主要业务也是在外面出差。这就对了。

他不是隐形人,他需要一个公开的身份,但是总不可能有公开地身份却不见人,那比没有公开身份更引人怀疑。以出差为主要业务很少露面,那就合情合理了。

如果不是李莎的线索。可能再过几年,我们都不一定能发现这个杀手就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生活在都市之中的写字楼里。他肯定也不是唯一的一个,可是,他们这些人隐藏得太深,他们身边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他们暗地里在做什么,这如何查起?就算是李莎,当她用这个身份以自食其力地女大学生形象出现在旁人的面前时,又有谁会去联想她背后的真是身份呢?

所以说,内部人士才真正是最危险的敌人。江业这一次才是发了。这很可能是市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查到一个杀手的藏身之处,光是那些境外偷运进来的狙击步枪和各类装备,就够大力哥那里好好的报道一阵了。明明是我和黎雅冒着生命危险查出来的东西。功劳却成了别人的,这让我有点郁闷。黎雅安慰我说,行了,要是一下子出名了,还不定有什么危险呢。

现在打草惊蛇这一步已经成功做到了,地狱食人魔公开地身份已经暴露,他的照片也已经通过大力哥的《警务之窗》在电视里,在网络上传开。正常地渠道他是走不了的了,他要隐藏起来。或者想办法离开,都会找道上的朋友。这就是打草惊蛇的目的。

但是,小强那里一直没有消息。我们回到了局里等,同时小二在电脑上卖力地一个街区一个街区的排查,数据是从情报处那里搞到的,林森打的招呼看来还管用。一旦出现什么可疑情况了,还可以联系最近的警力去检查。因为已经知道对手是个装备精良,危险系数极高地职业杀手,无论是谁发现了疑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李莎现在在干什么。她说她不知道地狱食人魔在哪。这个话肯定有水份。古巴雪茄这条线索。警方单凭自己可能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可是她要查。却是一件很简单地事。为什么她以前就没有去找呢?或许他们有他们地行规。平时是不能打听别地同行地藏身之所和掩护身份地。但是都到了你死我活地地步。规矩不规矩地。可能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吧?或者说。她其实已经可以肯定地狱食人魔不会再留在住处了?

或许。这个时候正是李莎跟地狱食人魔玩捉迷藏地时候。地狱食人魔在找李莎。李莎也在找他。地狱食人魔知道他地公开身份泄露了。第一个想到地。肯定也会是他们地内部人士。而现在李莎地嫌疑肯定最大。

我不禁为李莎担心。如果她先被对方发现。那她就很危险。就算她先发现了对方。按照她说地。她也不一定就应付得来。

小强终于来电话了。他告诉我。有人在买家伙。而且要欧洲那边地狙击步枪和别地一些高端装备。很急。这种货一般人很少要。再加上这么急地话。很可能就是地狱食人魔。交易地地点是狮子山公墓。我靠。这家伙挑地地点真他妈地不吉利。公墓。是不是打算收了货直接不给钱。把卖家一枪拍了就近找一个墓地丢进去?或者是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挂掉。已经给自己挑了一块墓地了?

狮子山。雪冰魂让小二把电子地图放大。我们一起研究了一下地形。狮子山地地形并不复杂。除了墓地。就是位于山脚地公墓管理处。再往前连着一个火葬场。山上没有太多地植被。有地也只是那些坟墓旁边栽种地风景树。基本上。整个山头都藏不住什么人。对于交易来说。这也有个好处。不用担心对方会多带人手搞什么花招。

狮子山已经是郊区了。坐258路。260路公交车可以到达。进出有两条路。一条从森林公园旁边穿过。另一条走盘山路。沿途什么都没有。森林公园倒是很大。树木也很茂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地话。森林公园倒是一个很不错地逃逸之路。那里面你就是藏一个营进去都很难找出来。那是以前某任市长至今津津乐道地政绩。大城市里要找这么大地一片森林那可就太难了。据说里面甚至已经出现了野生动物。环境比狮子山公墓可要复杂得多了。

我们都在想,森林公园会不会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他可以在即将交易地时候更改交易地点,进了森林,那别人对他的威胁就小得多了。

我很想说,要不我们不去了吧。真的。进了森林,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很难说,就算雪冰魂把她的特种分队调进去能不能捉到那家伙都很难说,更何况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可是两个mm都没有说这种话。雪冰魂和肖是好朋友,她不说都算了,黎雅可是和肖不怎么对路的。人家都没有说要打退堂鼓,难道我能说?

外面又下雨了,雨大风大,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啊。

我们重新进行了分工,我一个人从公墓管理处正面顶上去,雪冰魂和黎雅支援。这么说起来我应该是最危险地,其实不见得。她们俩都是躲在后面用狙击,但是我们的对手也是一个用狙击的行家,也许他对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更敏感。也更有兴趣。雪冰魂虽然违纪动用了军用卫星定位系统,但卫星也不是万能的,卫星的分辨率也大大的降低。我们更多的要凭自己的判断。

路上,李莎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号码当然又是陌生地,但是这个手机也知道她知道。短信只有五个字——狮子山公墓。情况已经很清楚,前往狮子山公墓交易的肯定是地狱食人魔无疑了。可是,我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我给李莎回了个短信,小心。他可能是故意引诱你出现的。

李莎没有回复,也许,她自己也会想到这一点地吧。或者,她也是故意让对方知道她要去狮子山公墓的,圈套之中有圈套,最关键的,是谁最终干掉谁。

雪冰魂的车在大雨中飞驰,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们俩这时候在想什么。但是我很紧张。不是说开过枪见过血。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吗?为什么我还是会感到害怕呢?归根到底,是因为根子实在太挫了吗?还是。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

我忍不住问:“冰冰,小雅,你们老实说现在你们心里怕不怕?”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说:“谁让你这么叫我的?这是的专利?”

我靠,你们还说不是拉拉,两个人互相叫得这么亲密,还是专用的。

黎雅则说:“我有点后悔,其实我干嘛要帮你呢?要抓坏人,应该等到时机成熟,力量足够的时候再去。”

我呵呵一笑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这时耳机里传来小二地声音:“裂哥,第一个人可以下车了,没有探测到什么可疑的目标,下车后沿着小溪进入森林,森林入口有个气象站,那里的环境很适合潜伏。”

第一个下车的是黎雅,雪冰魂把车停在了路边,黎雅什么都没说就准备下车了,我拉住她,说:“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要开枪,保护好自己。”黎雅用狙击的水平其实还不如我,她擅长的是短距离手枪射击,其实她顶在最前面去比我合适。不过,人是不能纯粹只讲理性的。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顶到最前面去。但是我必须叮嘱她,一旦一枪不中,她的位置就暴露了,那会十分危险。

第二个下车地是雪冰魂,狮子山斜对面还有个小山头,是一个小公园,不过平时是很少会有人过来玩的。靠近公墓,阴气太重了。这时候雨虽然下着,夜色却似乎并不是很浓,我抬起头,感觉甚至好像还能看到星星。能见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些。

我最后把车开进了公墓管理处的一个灵堂里,算是破门而入的。停车场上一辆车也没有,我要是把车停到那里去,那就太突兀了。现在是晚上十点,离小强告诉我的交易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管理处似乎没有人,我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谁来看看。这相当的诡异。

不排除那家伙已经提前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检查了防弹背心,戴上了夜视镜,拔出手枪来,很小心的走出了灵堂。我沿着墙根走到了管理处值班室,发现值班室地玻璃被打碎了,里面没有人。赶紧通知雪冰魂和黎雅,“注意,目标可能已经出现。”

“裂哥,”小二在耳机里通知我:“火葬场地烟囱上有可疑目标,你小

要是天气状况好的话,那上面是不是有人,卫星早就看清楚了。再次证明,高科技也不是万能地。

我觉得呼吸有点急促,为了放松,我需要扯点别的话题,我问雪冰魂,“领导,你擅自使用军方的卫星定位系统,属于哪种级别的错误?”

“认真追究的话,够上军事法庭。”雪冰魂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的说:“不过我在小二的系统里加了一点东西,他不可能跟外界联系,也不可能逆向进入基地的系统。所以,就算基地查到我用了系统,我再找人说说,大概能盖过去吧。”最后面的一句话,可能才是最关键的吧。

“我靠,”小二郁闷的说:“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加的?”

雪冰魂说:“那是因为你菜。”

小二不说话了,他自诩为史上第一黑客,虽然说得很绷,但是他的天分和水平还是相当了得的。居然被雪冰魂说他菜!

我只能说:“冰冰,做人有时候不要太实在了。”

雪冰魂说:“说了不要这样叫我……烟囱上没有人,可能信号出现问题,也可能人已经转移了。你小心。”

我能不小心吗?

可是,小心就一定有用?都到了这一步了,听天由命吧。

这时,黎雅说:“师兄,有车进来了。”

第一二零章 生死毫厘(大章求票)

开进公墓管理处的车是两辆,下来了7个人。其中有两个提着大提琴盒子,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交易的时间明显的提前了,倒不见得是小强给我的信息有误,做这种交易风险很大,不确定因素也很大,随时改变原有的计划是理所当然的。除去那两个提箱子的人外,两外5个都拿出了家伙,三长两短。看得出,他们对这次的交易对象也非常的小心。

拥有“地狱食人魔”这样的外号,谁敢拿他当正常人来看待?

领头是一个穿着黑道制服——黑西装的壮汉,他们下了车以后就往公墓上面走,我跟得比较远,公墓上面没有什么遮掩的,靠近了肯定暴露。我看到黑西装接了个电话,一行人又倒了回来。

不出所料,交易的地点改了。不过他们没有上车,而是步行向森林公园走去。公墓到森林公园之间有一条小溪,小溪上面没有桥,只有一排特意安放的石墩。中间那一片地,属于黎雅此时的控制范围。

我们在耳机里进行了交流,黎雅保持不动,雪冰魂迅速移位。而我继续保持对那几个人的跟踪监视。小二根据卫星数据给我们传递新的信息。

雨在这个时候下得更大了一些,我跟着那几个人沿着小溪一直往上游走。间隔距离大概保持在100米左右。路边的树木比较多,这也算是为我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不过他们要是再走下去,就要脱离黎雅的射程了。但是在雪冰魂找到一个更好的位置之前,黎雅主要的任务是进行观察。

交易的地点最终改在了林森公园旁边一个废弃的小木屋前面。那里原来是公园的一个管理站,小溪在那里有一个小瀑布,要在平时,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我贴着小溪靠过去,走到离他们大概还有4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雨大,我不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看到在小木屋地前面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看来是准备和他们交易的。但是目测判断,那个人的身材最多只有175公分,绝对不会是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人。

可能只是助手或者搭档,李莎不是也有个搭档吗?

双方在那里开始交易,卖方从提琴盒子里拿出装备来供买家检查。同时也点查买家带来的钱。而我们还必须等待,等待交易结束以后,那个买家把我们带到地狱食人魔那里。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相当具有贯彻力的枪响,那个买家正在弯腰检查装备,一颗子弹从木屋后面穿透出来,非常准确地打在他身上。我的夜视镜里只看到一团绿色的液体从他身体里飞溅出来,而他的身体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中飞出好远。

“谁开的枪?!”

我和雪冰魂、黎雅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在问。然后我们很快明白这不是我们三个人当中任何一个开地枪。听那个枪声。再根据子弹穿透木屋射出地状态开看。那绝对是12.7毫米口径地重型狙击步枪地杰作。

那几个家伙立刻就蒙了。散在四周寻找掩护。但是好像他们没有搞明白子弹是从哪里来地。有两个还靠在了木屋边上。跟着又是两声枪响。这两个不知好歹地家伙被12.7毫米子弹打得飞了起来。

我靠。太凶悍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李莎开地枪。或者是她地搭档。但是于此同时。森林边缘地一座水塔上也响起了枪声。从枪声判断。是射向刚才开枪地那个方向地。而且这个比较近地枪声更清楚地向我们显示了它地口径。这是两个杀手之间地战争。不过我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如果李莎挂了。肖也会跟着挂地。就算没有人去杀她。她被关在一个没有人知道地地方。很快就会饿死。

我很想牛逼地拿着枪冲向那几个卖军火地。然后大喊一声。警察。你们被包围了!但是基本上我地智商还是很正常地。我没有去管他们。而是冲过了小溪。朝着森林中水塔地方向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喊:“小雅。九点钟方向。千万不要开枪。”

黎雅说:“我看到了!他还没有移位!”

我赶紧喊:“不要开枪!他是12.7毫米口径的重狙,你扛不住的!”我真怕她一时冲动就做出傻事来。她一旦开枪暴露目标,除非能一枪致命,否则地话,她选在的藏身处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她。12.7毫米口径的重狙,不管是美国的m82a1还是国产的amr2,都具有1000米以外射穿装甲及掩体的能力,打中人体任何一个部位都要喊下课。

黎雅没有开枪。她信心不足。而且他们的距离恐怕不到500米。对方用12.7口径的话。穿透她身边的掩体太轻而易举了。

开枪地是雪冰魂。她太牛逼了,她是在行进中开枪地。

我太阳的。我不知道她命中目标没有,但是她开了三枪。每枪地位置都不一样,而水塔那边则没有声音了。

我用我可以达到的最快速度往水塔那里冲,有种肺都要跑出来了的感觉。而我脚下的路并不平整,进了森林,就变得坑坑洼洼的。好不容易跑到了水塔下面,还没有等我喘气,水塔后面就是一连几枪朝我打了过来。

我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上帝保佑,我穿着防弹衣的。子弹没有穿透防弹衣,但是那股冲击力顶得我简直喘不过气来。差点就窒息了。我更应该感谢的不是上帝,而是雪冰魂,她命中了那个杀手,虽然没有把他打死,但是估计已经让他受了重伤。他带着伤刚从水塔上下来,没能走远,重狙也用不上了。但是狗日的用的手枪估计也是9毫米口径的,我没有死,但是呼吸困难,胸口闷痛闷痛的。估计至少有一匹肋骨被打折了。希望没有断到肺里面去,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我很快就该挂了。

应该没有,我躺在地上,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感觉好了一点。但是当我好不容易扶着身边的树站起来的时候。我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他靠在水塔上,抬手朝我又是一枪。不是我牛逼躲过了,而是他手在发抖,打偏了。我们地距离大概只有20米,我没有任何的犹豫,虽然我开枪比他慢,但是我的手没有发抖,我抬起枪一口气就打光了整整一个弹夹的子弹。不知道命中了几颗。但是那家伙歪着倒下去了。

耳机里传来雪冰魂的声音,问,你怎么样。

我说。还好,应该搞定了。

她说好,那她去收拾那几个卖军火的。反正遇上了,也算帮警队一个忙。后来她告诉我,没死地那几个家伙丢下了同伴的尸体正在往公路上跑,想跑回他们的车上去。雪冰魂就在半路上一枪一个,全部打中了小腿。她用的88狙,可以肯定他们下半生都要变成瘸子了。

我在回答了雪冰魂的问话以后有种全身乏力,冷汗直冒的感觉。我甚至不敢立刻走上前去察看那个家伙到底死没死。而胸口的闷痛也确实很糟糕,总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这时,一只手从旁边扶住了我。

是黎雅,在这样的时刻出现的,总会是她。她把狙击步枪背在了背上,一只手拿着手枪,一只手扶住了我。我们走到那家伙面前,他还没死,还想拿枪打我们。我靠。我很想再补几枪,但是我忍住了,我只是用脚踢开了他地手枪。

我拿掉了夜视镜,用手电筒照着他,从身形,到长相,应该就是我们在天安花园的豪宅里看到的那家伙,长相是很帅地,所以人家都说杂种是最优秀的呢。他身上有很多枪眼。大部分是我打的。这个时候我也无法辨认那一枪是雪冰魂打的了。

我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水塔,觉得这真是天意。这水塔其实也是废弃了的。靠南的一边,树木长得比较高,基本上将水塔完全遮住了,靠北的一面,树木长得却很稀疏。而且还对着一条路,有一个较大的空隙。我是从北面冲过来地,雪冰魂也是从北面找到空隙开枪的,而他的目标,则是从南面开枪的。如果方位正好反过来的话,雪冰魂再怎么牛,也不可能打中他。因为那边视线非常的不好。而且这还是在下雨的晚上。

我很想知道李莎现在怎么样,最开始的那三枪之后,他们那边就没声音了。是闪人了,还是挂了?

我叫黎雅呼叫总部,派救护车过来,然后又叫她联系了江业,这个人情算是彻底卖给他了。我和黎雅都不能领功,第一,李莎那边的事情很难有一个圆满地解释,第二,我们的行动没有授权,没有报备,属于私自行动,而且我们的部门身份有点模糊,上面肯定还不愿意我们就此公开。至于雪冰魂,那更是不能说的。

江业的报告怎么写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他肯定能圆满的解决这些善后事宜。我只是觉得,丫的太便宜他了。老子拿命拼来的结果,到头来全部便宜了一个昨天还完全不认识地人。说实在地,我心里很不平衡。只能希望这家伙不要忘恩负义,以后用到他的时候,他不要给我墨迹。我现在最关心地就是李莎,但是让我抓狂的是,她给我的那个手机竟然掉了。肯定是刚才冲过来的时候掉的,我太阳!我也不管胸口闷不闷痛不痛了,沿着来时的路就是一阵狂奔。要是手机是掉在小溪里的,那我喊天都没用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要是找不回手机,李莎联系不到我,白辛苦一场都算了,问题是,肖怎么办?

当我跑到小溪边上的时候,那首姜育恒的《再回首》突然从溪边的鹅卵石上传了过来。那个手机夹在两块鹅卵石之间,下面就是溪水。我靠,我真的要疯了。

“喂!”我拿起手机,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这么晚才接电话,不想救人了?”李莎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喜悦,微微还带着一点挪揄,喜悦是肯定的,这边动静这么大,就算她没有亲眼看到地狱食人魔被打死,也可以断定他逃不掉了。

我说:“那家伙被我打了十来枪,我想他活不了了。你没什么事吧?”

“谢谢。”李莎沉默了一下,说:“你也不用这么关心我,这没什么意义。人在地铁总站后面那个烂尾楼里,顶层,靠南的一个单元。”

我说:“好,我也要跟你说声谢谢。什么时候出来一起吃顿饭吧。”李莎呵呵一笑说:“不可能了。”她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挂了电话。

说再见又有什么意义吗?

我回去和黎雅一起将地狱食人魔拖了出来,我们拖他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拖到外面来的时候,他就变成一具尸体了。公路上还有那几个卖军火的家伙的叫唤声,我叫黎雅和雪冰魂守在这里,我去找肖。

“师兄。”黎雅接过我脱下来的防弹衣,说:“找到了肖,赶快到医院,你的伤恐怕不轻。”

我知道我受伤了,但是费了这么大的劲,差点把命都搭上去了,我不亲自去接她,让别人去接,那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雪冰魂则似笑非笑的说:“回头你自己给我交待清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丫头太凶猛了,我发誓,以后不管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她。

胸闷,痛,咳嗽时还略带血丝,我太阳,真的不轻啊。我开车雪冰魂的车横穿了整个城市,这一路上,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挂了一样的难受。这不是跟我作对吗?本来还说把肖接回家了,帮她洗澡什么的,多么香艳的想象啊。可是找我这样子,能不能撑到回家都很难说。更让我想骂娘的是,地铁总站后面那个烂尾楼,狗日的还很高。难道你能指望烂尾楼有电梯?

第一二一章 病房里的春光(大大章求月票)

我太阳啊!我在楼下数了数,这座烂尾楼居然盖了27楼!地铁总站这么关乎城市形象的地方,市政厅居然允许这后面出现这么大一栋烂尾楼,这也太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了吧!

我这时候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27楼本来也算求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就当锻炼身体。可那是在平时啊,我今天……我今天可是受了伤的,我就是平地上走路,也觉得呼吸相当的困难,而且那根不知道究竟是断了还是折了的肋骨顶着我的肺,痛得也让我直冒汗。

我靠,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顶你的肺了。我决定以后不会再拿这些话乱骂人。

夜已经很深,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哗啦的下着,楼梯里潮湿阴冷黑暗,我一层楼一层楼的爬着,一口气一口气的喘着。外面,城市的霓虹灯依然在大雨中光明璀璨,有的灯光照进了楼道里来,花花绿绿的,有点半真半假的感觉。

我数到十多层楼的时候,已经感到脚步发飘了,有点怀疑,我到底还能不能走上去。可我还是没有后悔自己过来,我说了,我连命都快要豁出去了,这么大的人情,我不能再让别人来领。妈的江业那笔帐就够我郁闷的了,要是肖这里再让别的人抢到前面去,无论是谁,我都要跟他拼命。

这时我手机响了,电话是雪冰魂打来的,她很关切的问:“找到了吗?她怎么样了?”

我只好说,“我还在爬楼梯呢,估计有一半了吧?”

“还在爬?”雪冰魂有些吃惊的问:“你没事吧你?”

我喘着粗气说:“没事,胸有点闷,你们在哪?事情处理好了吗?”

雪冰魂说:“警队的人一到我和黎雅就走了,现在就在你这栋楼的楼下呢。我估计你也不太想我们去帮忙,我们只好在这里给你加油吧。”

我无语,你们还当看戏啊。看公主和挫挫男的肥皂剧?真不知道这两个女的在想什么。

雪冰魂毕竟我们还没什么。最多也就算朋友。黎雅这时候心情未必会有那么悠闲吧?我们真正相处其实也没有多久。可是想起来。每次有什么危险地时候。她其实都在我身边地。我永远都忘不了。在那天地战斗之后。下车前她和我地那个长长地拥抱。也忘不了。她为了给我包扎伤口。毫不犹豫地撕烂了她地衣服。可是。危险过去之后。我却总是离开她。来到另外一个女孩地身边。

李莎对我说。多情是要有资本地。所以。我一直没有认真去想我到底喜欢谁多一些地问题。我总是觉得。不管是黎雅还是肖。我其实都没有资格要求她们喜欢我。我也总是警告自己。不要对她们太过认真。因为我没有什么资本。一旦输。就会输得很惨。也许这样地心态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地意识。可是。一个男人。不能给女人物质上和生活地保障。如果连情感都不敢认真地付出。是不是也太那个点了呢?就算全世界地人鄙视我。对我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太大地问题。可要是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了。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黎雅说我是一个好人。说我骨子里是比较善良地。真地吗?如果她知道我对她和肖。很多时候都抱有一种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地想法。她会不会还这么看我呢?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也太过深沉。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想。

好。大不了在感情上。我不要管什么资格不资格地。也不要害怕会失去什么。该付出多少。能付出多少。就付出多少。其实。想开一点。我又有什么好失去地呢?一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失去地人。有什么必要还畏畏缩缩?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地。就爬到顶楼了。分散注意力真地是一个很不错地方法。难怪关云长刮骨疗伤地时候要装模作样地找本书来看呢。不过我相信他看地一定不是什么《春秋》。那东西不顶事。丫地一定看得是什么儿童不宜地插图本。顶楼。靠南地单元。其实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管他地。大不了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找。要是撑不住死了。那也算球了。

我真地就是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找地。这栋楼在设计上有问题。我是这么认为地。搞得有点像迷宫。那些走廊和门厅看起来都是一样地。现在又没有装修。更没有门牌。找了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晕了。这个晕是生理上地。我爬到这么高地地方来。感觉体能已经透支了。我现在除了感到呼吸困难。肺部疼痛之外。还觉得头晕。视力下降。意识也偏模糊。我想喊。可是我似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想当英雄,想占美女的便宜,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有一下我靠着墙壁坐下,我觉得自己就要睡过去了。然后突然一甩头又清醒过来,我看到有霓虹灯照进屋子里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蠢,这些霓虹灯不是可以做参照吗?红红绿绿的,总有区别。

我打了个电话问雪冰魂,靠南的霓虹灯,是什么颜色的?雪冰魂让我等等,很快她回答我说,红色。哈哈,红色好,红色是很暧昧的,我喜欢暧昧。

红色,我去找那个红色,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找,一套房子一套房子地找。终于,我找到了一个顶层楼中楼,别的楼中楼里面都还没有修楼梯,可是这里面有一架木梯子。梯子是倒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地,可是我把它搬到了楼梯口那里,爬了上去。那上面有人住的痕迹,有简易的桌子,有破旧的沙发,还有简单的床。咣当一声,我碰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口锅。

我喊了一声,小,你在这里吗?我来接你来了。我又喊了一声。听到的,是一阵含混不清唔唔唔的声音。声音在旧沙发后面,我走过去,看到那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靠着墙壁坐在角落里,她们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嘴里也堵着东西。大的那个。是肖,小地那个只有六七岁,估计就是那个被绑架的小孩。

我蹲下身去,先把肖的眼罩和嘴里塞着的布团拿了出来。还没等解开她手上绑着的绳子,这丫头就把头靠在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忍不住笑着说:“要不我们不忙取开小朋友地眼罩,先做点儿童不宜的事情?”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环过她的身体,绕到她背后给她解开绳子。顺便在她的pp上摸了一把。

肖仰起头,一半惊慌一半恼怒的说:“你想死啊!竟然现在才来!害我受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惊吓,早的时候哪里去了?还敢毛手毛脚的!”

我赶紧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她怪我是应该的,我也确实应该早一点来救她。

肖地双手被解开了,她伸手紧紧的搂住了我,呜咽着说:“傻瓜,难道我是真的怪你呀,我本来都不敢相信你还能来救我地,因为,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一点都没有怪你,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法去怪你。”这几句话她说得很理智,事实上,要不是那么多的机缘巧合,我恐怕撞破了脑袋,也找不到她在哪,更谈不上救她了。

那个小朋友可怜巴巴的扭动着小身体,可是我们都忘记了她。我们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我们只是接吻。这对现在的小孩来说,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可是。我对这个吻有些木然,我是说,我的感官似乎有些迟钝了。

直到我好像失去了重心的时候,肖才猛然惊觉,她微微地惊呼了一声,她伸手扶住我,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好多血!”肖惊呼着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流血了吗?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尽力的让自己站直,说,走吧。下去再说。这时候。肖才想起给小朋友松绑。小朋友嘴里的布团被拿开,眼罩也被取下。抱着肖就哇哇的哭了起来。我把她抱起来,扶着肖往外走。下楼梯的时候,我让肖和小孩先等着,我先下去再接她们。

我差点跌倒,但是稳住了。先接的肖,她穿的是裙子,虽然这里光线不大好我看不到什么,但是我的手老实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腿一直滑到她大腿根部,肖落下地来,大气都不敢出,怕被孩子看出什么来。看我的眼神既是柔媚,又是恼怒。我觉得我进阶了,至少在脸皮厚耍流氓这一点上。

最后我们怎么走下楼去的,我忘记了。那似乎经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我似乎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在第几层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是肖接的电话,我只听见她带着哭腔说,冰冰快来呀,古裂好像快不行了。靠,你不要乱说一个男人不行了好不好,说这种话是要负责的。

可地确,我地意识实在是越来越模糊。

迅速的回放一下最近发生地事情:昨天,审讯搞了一个通宵,我还被吴镇宇打伤了背,紧接着路上出车祸,我又再次受伤,没怎么休息,之后是精神极为紧张的十几个小时,在森林公园,我还被枪弹射中,尽管那时候我穿着防弹衣。我肯定不是什么超人,我的身体也不是生化合成的,现在,痛已经降到了次要位置,我就是觉得累。超累,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闭上眼睛睡觉。

就在我的意识完全模糊之前,我还在想,操,真是衰到家了,这可又是一个推倒肖的大好机会啊。老天你要玩我也不能总这么玩吧?

带着这样的不甘,我似乎还感觉到除了肖之外,还有两个女孩跑到我身边来。

然后我终于顶不住,睡着了。

我确定我只是睡着了,还是保持我的良好习惯,不做梦。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很柔软的床,眼睛感受到的光线适度。不过我感觉还有点模糊。我看到身边有个人站着,从体型。还有近距离闻到的一种淡淡的幽香,我可以断定是一个年轻女孩。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肖,既然我为她受了这么大地罪,占点便宜是理所当然的。很好,刚过膝盖的裙子,那就。摸一下她的大腿吧。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我就感觉到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靠,什么人这么凶残,对一个重伤号都下得了手。

这一打倒是把我打得清醒了一些,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正好看到肖走到了我面前,她似乎是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我地视线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不用仔细辨认。这就是一间病房。里面的设施不错,还是一间单人病房。

我很疑惑的问:“我怎么流氓了。”

肖恨恨的说:“你把人家护士mm都吓跑了,还说不是流氓!”

护士?我很无辜的问:“刚刚站我身边不就是你吗?”

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说:“你就死装吧你。”

懒得去管了。我问:“我什么时候被送到医院来的?是不是睡了很久?”

肖说:“不算很久,20来个小时而已。医生说你右胸两根肋骨骨折,背上伤口感染发炎,并且失血过多。失血的伤口来自背部和肩部。不过总体上来说,你地体质本身还算不错,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现在需要的是修养。”只有2来个小时吗?电视里那些主角只要一昏迷,至少也会睡个几天几夜的。

好。修养。我不反对这种事情。但是林扒皮一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狗日地上辈子他肯定是我的长工,这辈子报仇来了。

我在医院里恢复得很快。肖一直在医院里守护着我,雪冰魂也常来看我。倒是黎雅。只是和王靖一起来过两次。每次我看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欠点什么,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可是,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情。至少看起来是的,也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摸腿事件”的第二天晚上,我看到了肖说的那个护士。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真的,我不是看到每个mm都会这么说的。我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但是当我看到她地胸卡上的名字的时候,我发现我并没有看见过她。但是我大概看见过她的姐姐。她的名字叫兰若淅,就长相来说,她和现在朝阳区分局主持工作的副局兰若冰非常的相像,不同之处在于她更年轻一些,身材也更饱满一些。

但是她对我的态度非常的恶劣。非常。她从来不接我地话,每次给我拿药来的时候都是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人。这都不算,最恶劣的是,每次给我输液的时候,都假装技术太差。一次扎不进血管。要反反复复的扎几次。很多天一直如此。

肖一般都是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看,但是这一天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笑着说,护士mm,这个针头太小了,扎着不够解气,你换个更大的来吧。

等兰若淅走了,我就对肖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够解气?我哪得罪她了?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我要去投诉她。”

肖撇了撇嘴说:“你得了吧,占了人家的便宜,扎你几针算便宜你了。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样能容忍你啊,臭流氓。”

我很无辜地说:“我真地不知道我对她做什么了,你说我怎么流氓了?”

肖就站在我床边,说:“你还好意思问。人家护士m给你换药,你居然伸手摸人家的大腿。”

我见她站在床边,就迅速地伸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说:“是不是这样的?”

肖红了脸,笑着摇摇头说:“比这猥琐多了。”

我看她并没有生气和躲避的意思,胆子就大了些,把手伸进了她裙子里,放在了她的腿上,试探的问:“这样?”

肖没有立刻把我的手拿开,只是红着脸说:“臭流氓,你找死啊,这里可是病房,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我确定她没有喝酒,没有头脑短路,而是非常清醒的,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光明。但是我也不敢太猥琐了,我把手从她的裙子里拿了出来,放在她纤细的腰上,然后坐了起来,把她拉进了我怀里。

肖回头看了看门外,小声的说:“流氓,别乱来,会有人进来的。我们回家之后再……好不好?”

回家好不好?回家当然好。但是我不能让她一句话就糊弄过去了。而且,她的态度助长了我的气焰,我搂住了她,完全不顾有一只手上挂着盐水。她轻轻的推了推我,但是那种抵抗太不坚决了,简直就是半推半就,我的另一只手就一鼓作气的冲向了她胸前的高地。我都听到我喉咙里发出来的幸福的呻吟了,那种感觉很充实,很美。当我的手指更加恶劣的**起了那高地上的突起的时候,肖咬住了嘴,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声。

那轻轻的一哼,让我全身陷入了爆炸状态。我真的是不管不顾了,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人来看我,医生护士也可能来查房,但是我统统都不管了。我的手在她的高地上此伏彼起,流连忘返。这让肖呼吸急促,脸色潮红,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肖以为我的流氓行为到此为止,所以她一直没有真正的抵抗,但是她太低估我了。一个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真的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我的手再一次伸进了她的裙子里,这一次,却是自上而下,尽管受到了裙子本身的阻碍,但是我的手还是义无反顾的直接冲到了那一片最隐蔽的山谷。

肖惊恐的挣扎了起来,但是我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我的另一只手虽然挂着盐水,却也不管不顾的从下面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两只手里应外合,很快就把她的小裤裤拉到了膝盖下面。这时候她是站着的,我是坐着的,我抱着她转了过来,变成她坐在,我站着。我看得出肖惊慌得要命,但是她不敢大声的叫,也不敢太用力的推我。

当我捉住她的手放进我裤子里的时候,肖已经有那种认命了的表情,只是咬咬牙,小声的说:“轻一点好不好,我怕痛。”

最后的冲锋号吹响了,我感到有点眩晕,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我又非常的清楚,这一切就是那么的真实。

可是,就在那斗志昂扬的战士即将冲进敌人最后的阵地的时候,“咣”的一下,有人推门进来。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但是极度没有医德,而且态度极度恶劣的小护士兰若淅。她一脸怒气的冲进来,结果看到了那剑拔弩张的一幕。

那一刻,我们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这样的情形大约过了三秒钟,至少有三秒钟,小护士脸色全红,一扭头逃命似的转身跑了出去。肖的脸比小护士更红,趁我发愣的时候从我身边抽身站开,并且迅速的一转身提起了自己被拉到膝盖的小裤裤。然后顺手就抓起旁边的塑料凳子,照着我身上就是一阵猛打,嘴里带着哭腔的小声骂我:“臭流氓,死流氓,臭流氓,死流氓,叫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你这样要我还怎么见人啊!”

我比她更想哭。我靠,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这一章很沸腾吧?什么,不够?那票票先砸我啊,嘿嘿

第一二二章 装逼的人是可耻的

发生了这档子事以后,肖蒙就不肯在医院里陪我了。不是不来,她早晚都来,但是来了随便呆一下就走。不肯像原来那样成天陪着我,虽然我可以理解她也好一阵子没上班了,再不去人家都要开除她了,可我同时也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

唉,也怪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那时候本来我也觉得不合适的,就是没忍住。男人啊男人。我很想做一个普查,看看这到底还是我一个人会犯的错误,还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不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已经是第二次了,都是在最后的关头,mm都已经放弃抵抗了,事态却突然急转直下。第一次就算是我自己犯蠢,而且那时候肖蒙对我其实也谈不上多少感情,只能算是一时间意识不清,智商下降,我认了。可是这一次……我太阳啊,要是再来这么一次,不要是害得我不举啊。我呸,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至于那个小护士兰若淅,打那以后,见到我跟见到什么生化怪人一样的,给我送药都是站在门口往床上扔,打吊针的时候也没有反反复复的扎了,一针了事,水平高到不行。然后立刻走人。好像多看我一眼,多在我身边呆一下,我就会传染什么病毒给她似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对我的态度应该是不可能有什么转变了。

其实这能怪我吗?摸她,那是我还神志不清的时候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后来的事情,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还嫌我嫌臭狗屎一样。要不是看她是mm,我早送她一个国际手势了。

肖蒙不肯留下来陪我,还要受到一个态度恶劣的小护士的极度鄙视,我觉得这个院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吃能走,还不如就回家修养,还能给国家节约一些资金和能源。话说我住的可是单人病房。我根本就没想通,林森怎么会同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会是想从我的工资里扣钱地吧?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寒而栗。

三十六计,走为上,看来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按照我的想法。我希望今天就能出院。可是找到管床的医生,他说至少应该还要再观察一个星期。我靠,这是典型的欺诈行为,我明明觉得已经没什么事了,还要观察一星期,如果全公费也就算了,但是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林森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说我们也是有觉悟的,就算是国家出钱,我们也要能省就省对不对?

在我地反复坚持之下。医生表示至少还要再留院观察两天,不能再少了。靠,果然是一个奸医我回到病房。盘腿在床上坐了起来,开始修炼传说中的九阳神功……我靠,真是无聊啊。我拿出手机来给肖蒙发短信,告诉她我准备出院回家了,先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再说。肖蒙回的短信是,慌什么慌,什么时候出院我说了算!

我靠,什么你说了算啊?你那点工资自己花都不够用,你又非要玩自立不跟你老妈要钱。要是林森阴我一把。住院费谁给我付啊?

但是我只能很温婉的说,小蒙啊,人家医生说了,最多再过两天,我就肯定可以出院了,再呆下去,就是浪费国家的资源和纳税人的血汗钱了。我会良心不安滴。

肖蒙回信说。开会。不想理你。

情况不妙啊。看来她地气真地很大。

肖蒙在开会。我不能骚扰她了。那么接下来我该骚扰谁呢?黎雅?对。黎雅。我住院她都没有单独来看过我。她心里肯定是有事藏着地。也许。是可以想和我保持距离。因为经过这一次生死考验。我对肖蒙地态度也十分明朗了。可是。其实我对她。感觉也挺那个地……或许。我应该跟她好好聊聊。我倒不是想脚踏两条船。其实。我觉得我一条船还没踩稳。可是地话。还是先把另外一条船也拉住地比较保险。至于她和肖蒙谁是第一条船。其实那也不是那么重要地对不对?

我正在思考是给黎雅发短信好呢。还是打电话好。病房地门却被推开了。我立刻充满了好奇。会是谁来了?黎雅?雪冰魂?会不会是小倩呢?前几天小倩给我打过电话。听说我受伤住院了。很想来看我。可那时候肖蒙每天都在。她就很懂事地没有再说下去了。

如果是小倩那挺好地。就是上一次我受伤在家修养地时候。小倩来看我。我们不是很认真地做了一次身体锻炼吗?如果来地真地是小倩。那我一定好好地把那天肖蒙欠下地帐补回来。

可是来地不是小倩。我先看到一个花篮。没有看到人。我还在想一个花篮怎么会自己走路呢。再一看。我才发现抱着花篮地是一个小女孩。一个穿着小学校服地小女孩。还戴着红领巾。这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我很快想起来了,我救出肖蒙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就是那个让她把自己都赔进去了的被绑架的小女孩。就是她。

这时候小女孩把花放到了床头柜上,喊了一声叔叔。不太好吧,你叫肖蒙叫姐姐,叫我就叫叔叔,做人不能这样地。

我还在想怎么跟小朋友交流呢,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很休闲的t恤和运动短裤,但是那货色一看就很不便宜的青年男人。看上去,他很阳光,也很帅气,如果说他是这小女孩的父亲的话,貌似又年轻了点,当然,也可能只是人家保养的好。看他的样子,不是什么企业高管,也是小有资产的一个成功人士吧。人家脸上那种笑那叫自信,那是我最缺少的一种东西。

“你好古警官,”男人一脸笑意地开口说:“我叫郑楚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地女儿加加,女儿一直叫我来亲自向你表示感谢,可是实在有点忙,直到今天才来。”

小朋友笑眯眯的看着我,送给了我一张卡片。打开来,里面是她自己画地画。画的内容大概是一个警察十分英勇的救了她。

我不禁十分惭愧。其实我当时几乎就没有想到她,我救的是肖蒙。小加加完全只是附带产品。对一个小朋友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很装地说,不用谢,这是警察叔叔应该做的。唔。我还真是恶心啊。

这个叫做郑楚桑的青年父亲对我说:“古警官,孩子失踪那两天,我们全家都急疯了。所以,特别是我们家的老太太,要是加加再晚回家几个小时,她老人家的心脏大概就支撑不住了。”

我只能赔笑着说,不用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嘛,同时我又在想。孩子地感谢呢,一张卡片就是无价之宝,可是你是成年人啊。光说谢谢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吧。这个郑楚桑好像听到了我心里的话一样,找了个借口让加加给我买水去了。

“古警官。”郑楚桑说:“我想孩子的感谢是无价的,在她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好人。不过我们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表达方式。我们家是做生意的,做得不是很大,我觉得也许你自己开口可能会更合适一些,只要不是很离谱。我这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呵呵一笑,顺口就说:“那好啊,给个几百万外加一套豪宅和一辆跑车怎么样?”

郑楚桑皱了一下眉头,说:“古警官是爽快人,好地,折算下来,一千万应该够了吧。对于我们来说,加加才是无价之宝。”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本子。估计是支票本吧。

我靠,真的假的啊,这样都行?一千万,那他们家地生意恐怕做得很大啊。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钱真是不拿白不拿,可是我的嘴却未经大脑就自作主张的说:“郑先生,我随口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

我靠,什么叫装逼。这才叫装逼啊!我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耳刮子。然后我准备厚颜无耻的把这句话收回来。装逼是可耻的,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绝对不能。

郑楚桑有些意外,然后很友好的笑了笑,说:“我有些意外,真地。加加说她一定要自己来感谢你的时候,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这种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了。现在看来,让她来是对的。”

不行,我不能让他把这个思想延伸下去,我靠,一句话就想把一千万抹平了啊。我还在想怎么扭转局面,郑楚桑说:“这样吧,虽然说为了加加,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不过一千万对我来说还是很大的一笔巨款。古警官可能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我还是必须有所表示的。这样,我们家经营的主业是房地产,如果古警官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在我的房开项目里面我可以提供很多选择给你。不知道赠送地话,会不会给你的工作带来困扰呢?”

这个,一千万转眼就变成了一套房子,这个落差好像有点大。基本上,一千万的豪宅就算送给我,住进去那个开销我也撑不住。而且,正如他所说,要是送一千万现金给我呢,了不起我不当警察了,但是送一套房子给我,对我来说的确有点不好交代。我做了一件蠢事,很蠢,真的。我一直没有说话,我在忏悔,我在自责。可是郑楚桑明显的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很崇敬的看着我说:“我想古警官不至于会拒绝我们的感谢吧,这里先给古警官开一张20万地支票,用来做买房地首付,其他的事,我会解决地。”他说完,顺手开了一张支票给我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上面的电话,只有内部人士才知道,以后古警官有什么事,都尽管找我好了。”

1000万直跳20万,晕了,这个跳水冠军跳得也太厉害了吧。我严重怀疑这家伙其实也是在跟我装的。可是这时候小加加回来了,当着小朋友的面破坏她对世界的认识是很罪恶的。

我很痛苦,真的,可我还得加加和颜悦色的。这时候刚好雪冰魂来看我,郑楚桑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小加加说什么也要亲我一下,这让我想起了《九品芝麻官》。看着她笑眯眯的甩着马尾辫走了,我坐在那里欲哭无泪。连雪冰魂坐到我的床边来,我都没有注意。

“20万?”雪冰魂顺手拿起那张支票,说:“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你竟然也好意思收啊。”

我一下抱住她哭了起来,我说:“姐姐啊,人家开口说要给我一千万的啊!”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是没用的。恨只恨我的嘴巴比脑子动得快,装逼太可耻了。抱住雪冰魂,纯属乘机吃豆腐。她今天还是穿的军装,套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我真想直接用口水把她的衣服浸湿,好看看里面的风景。

雪冰魂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我,半笑不笑的说:“听说你在格斗训练上成绩不错,现在身体也好差不多了,我们来练练?”

“哪呢。”我说:“医生说我还要留院观察一个月的。”我把那张支票收了起来。买房,这个原本对我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竟然可以考虑了?

今天一万字了。晚上应该没有,但是12点以后会有一章,算明天的,睡得晚的大大可以算作今天的哦。呵呵。

第一二三章 春梦了无痕(求各种票)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买房的事情。没钱。

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存款,最近一阵子训练,出任务,然后又是住院,也有好一阵子没去看我的工资卡了。完成那么大的行动不可能没有奖金,但是,所有这些加起来,离买一套房子的首付都相差很远。

现在,我的手上有一张20万元的支票,但是,我看了一下郑楚桑的名片,再联想到他们公司的楼盘,这20万首付没辙。当然,他的意思,这其实只是个过场,反正这20万也是他给的。

雪冰魂说:“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我很郁闷的看着她反问:“你不会是想我把这20万还回去吧?”

雪冰魂呵呵一笑,说:“看来你的智商比我想象的要高嘛。我是这么想的,你说人家一开始开口说给你一千万的,那一千万你没拿,那拿这20万就太没意思了。而且你还很难跟你们局里面交代。不划算。”

我觉得心里有一种绞痛的感觉,我说:“可这是人家对我表示的感谢,不收下不太好吧?”

雪冰魂说:“作为人民的公仆,遇到这样的事情挺身而出那是你的本份,你敢说你拿了这2万你们高层的人不会请你去喝茶?再说,你压根也不是为了救人家小女孩去的,你拿这钱你心里惭愧不惭愧啊。”

我说:“我没觉得惭愧,我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我刚才会多嘴跟他说那一千万只是我开玩笑。我发誓,我很认真的后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回去找到,把这个意思说清楚。绑匪要的,怎么也不止这个数吧?十倍总有,要不他也不会那么爽快。”

雪冰魂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能够不假思索的就拒绝那一千万,说明你内心深处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也很善良的人。那是你潜意识的一种表现。”

我哭着说:“我不是那样地人。”

雪冰魂站了起来。说:“行了。别婆婆妈妈地。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说呢。本质上不坏。就是太多时候做事拖泥带水。好人总做不彻底。坏人嘛。也不大做得来。做人嘛。干脆利落一点不好吗?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地事情发生。有人出生。有人死了。有自杀性爆炸。有航班失事。还有各种各样地疾病。就算你谨小慎微地过每一天。你就能保证明天你就一定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更不要说你还是一个警察。身为警察。你就要有随时为身边地市民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地觉悟。你说像你这样活着多累呢。”

我承认雪冰魂说地话有道理。可是我不是她。她也永远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地心理。她从出生到现在。一个人能得到地好处几乎她都得到了。她从不自卑。也不用去彷徨。更不会迷茫。她这种人。生来就是要轰轰烈烈地活。轰轰烈烈地死地。我也知道做人干脆利落一点。痛痛快快一点。会很简单。很洒脱。可是我做不来。

我说:“行。我把这钱还回去。”我做这个决定也不是我有多么大地觉悟。而是我觉得雪冰魂说得不错。尽管从道理上讲我拿这笔钱没什么不对。但是我们警队有纪律。救人那是份内地事。为这个拿钱。那肯定就是违反纪律地。我没有什么靠山。没有什么背景。别人要拿这个事摆弄我。到时候钱没了。工作也没了。除了吐口水。我什么也做不了。

雪冰魂说:“行。孺子可教。养好伤到基地去玩玩吧。我弄些新玩意给你玩。”

我苦笑着说:“谢谢了。你们基地里地那些把戏。随便换一个节目都要脱一层皮地啊。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地皮肤看上去还那么好呢?”

雪冰魂说:“这个嘛,叫做天生丽质咯。呢。她今天怎么没有来?”

我说:“早上来过,要上班。”

雪冰魂重新又坐了下来,抱着手说:“这几次来看你一直没找到机会,你和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交待清楚。”

我挨着她坐着,手放得很规矩,她白了我一眼,就没有反对了。这个要怎么说呢?大学的事那就不用说了,我把肖第一次找我,向我打听那个离奇地自杀案开始以来我和肖交往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当然,春秋笔法,我不可能把那一次大占肖的便宜以及前两天就在这病床上险些上演的**画面告诉她。

雪冰魂看着我,说:“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以为她会说,要是你对不起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可是她说的是:“我对她选择你,怎么说呢,还是比较理解的。你这个人,不管有多大的缺点,但是我相信你会对她好。可是,那个蜥蜴案,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我有点奇怪,她说了,肖是她最好地朋友,可是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她?我说:“线索不是没有,但很多时候只是蛛丝马迹,只鳞片爪,每次当我以为可以看到一条线的时候,那条线就突然断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好像我和这件事情总是有些说不清的瓜葛,可是当我伸出手去的时候,却总是什么也抓不到。这种感觉,很让人心慌,不安,烦躁。”

肖来了,带来了她煲的骨头汤,说是补钙,对骨折这类的病症最有帮助。这丫头在厨艺上的天份绝对是负分,可是,难道我能抱怨她煲的汤不好吃吗?

“冰冰——”肖每次看到雪冰魂的时候都会很撒娇和和她拥抱,看得我痛心不已。她们拥抱在一起地那种姿态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可她们竟然还说自己绝对没有拉拉的倾向。还说女生就是这样的。我发誓,要是王靖敢这么抱我的话,我绝对一脚就给他踢出去20米。

肖在雪冰魂面前没有任何的掩饰,拿出我的餐具来,给我倒汤,还要看着我喝。雪冰魂则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就唧唧呱呱的说了很多话,经鉴定,都是很没有营养地话。我完全想象不出。雪冰魂竟然和肖这么能扯,两个人地话题有时候八卦得让我无语。比如说,肖提到他们电视台地第一主播姚箬氲和中兴集团二太子晋有志的八卦地时候,雪冰魂那种好奇和八卦的样子跟那些吃饱饭没事做看韩剧地师奶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就像第一眼看到她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她能在跑动中打狙击一样,她这样的八卦对我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

而且有一下这两个女的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肖红着脸。两个人不停的咬耳朵,神情都显得十分的暧昧和猥琐。美女也会猥琐吗?答案是,yes。我不知道她们是在说我,还是她们本来就这么暧昧,雪冰魂肩上的一杠三星还挺醒目的呢,一点都不注意影响。她们聊天,我很无聊,所以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个梦,梦里满是儿童不宜地镜头。里面出现的人物一会儿是肖,一会儿是黎雅,一会儿是李莎。有时候还会变成雪冰魂。最惊心动魄的是,有时候肖和雪冰魂会一起出现。这个梦太香艳了,也太刺激了。当我醒来地时候,我的裤子里湿漉漉的。我太阳,自青春期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太丢人了。尤其是我发现肖还留在病房里,就坐在床边拿着报纸再看。

这太尴尬了,我都不敢掀开被子。虽然我在肖的面前从来就是一个猥琐的臭流氓的形象,但是我还是觉得要是被她发现我的秘密的话。那也还是太尴尬了。

我装作不动声色地问:“雪领导走了?”

“走了。”肖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啃着一个苹果,说:“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和她都那么熟了。”尽管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我还是听出了这个话不那么友善。

我说:“主要是,业务上的往来。我们这边,经常需要他们的帮忙,现在的匪徒,装备越来越精良。很多时候光靠警察是不行了。”

肖偏头看了我一眼,说:“这么急于解释,难道你心里有什么鬼?”

我立刻说:“没有,绝对没有!”

肖哼了一声,说:“回答的这么快,肯定是有问题。”她说着弯下腰,把脸凑近了我,很温和的问:“要不,我帮你把她追到手。怎么样?别看冰冰那么强。她也是女人,女人就肯定有弱点的。她的弱点。只有我知道。”

我很严肃地说:“其实,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肖又把脸凑近了些,她的呼吸都已经喷到我脸上了,她笑着说:“这话我是比较喜欢听的。不过没关系,冰冰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我都可以分她一半。要不,我叫她和我一起陪你,你说好不好?”

用膝盖想也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回答,可是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刚才做过的那个梦,3p啊,还是和这样两个绝世美女一起。我的嘴再一次不经过和大脑协商就自作主张的回答说:“好啊好啊!”

我的回答换来地是我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肖竟然把煲给我喝的汤倒在了我脸上。还好,放了几个小时,已经不怎么烫了,我必须承认,这声惨叫有很大地作秀成分。然后我冲进了卫生间,我急于处理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裤子。

第二天,我坚决要求出院。那个医生在结账之后还给我开了一大堆药。黎雅过来了一趟,主要是帮我结账,我又干了一件蠢事——这次住院时公费的。实报实销。我很想和黎雅说点什么,但是她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她真的像是有意的在回避我。这样感觉不太好,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黎雅是个好女孩子,如果我不能给她幸福,是不是就要尽力的避免伤害她呢?

我很矛盾。出于私心,我不想考虑那么多,出于良知,我又觉得这样肯定不对。

我出了院,但是医生嘱咐还需静养一段时间。我决定这一次就算林扒皮亲自来抓我,我也不会提前归队。他的事儿太多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险。我上网查了一下我的工资,上一次的奖金挺丰富,再加上这次受伤,林森又一反常态的给我算工伤补贴,再加上最近几个月的工资和七七八八的一些东西,我的卡里面竟然逼近2万了。

2万和20比起来真可怜,20万和1000万比起来更可怜。我为装逼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我认定,装逼的人是可耻的。那20万,肖的态度和雪冰魂一样,坚决的支持我还回去。我跟她们真是没有共同语言。郑楚桑貌似很感动,他说,我这样朋友他交定了。扯卵谈,钱都没了,朋友两个字顶屁用啊。

2万块,拿来买房那更是毛都不顶一根。算求了,及时行乐吧。我对肖说,要不你再请个假,我们出去旅游吧。趁现在我手里还有几个钱,也趁现在我还没有归队,一回去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时间了。

肖说:“我不用请假了——我又辞职了。”辞职,还是又。我就知道照她现在的心态,在电视台肯定也干不长,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肖说:“其实,我昨天看的报纸是招聘求职版的,你没发现?”

我说那别管了,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肖想了想,点头说:“好啊,不过我没钱,你包我哦。”

我连连点头。

肖说:“别想歪了,我说的包,是包吃,包玩,包车费,住嘛,到时候各住一间。还有件事……”肖看了我一下,摇摇头说:“还是回来说吧。”都要!

第一二四章 出门旅行(二更求票)

我问肖蒙想去哪里玩。

其实我想去北京啊上海啊香港啊这些真正的大都市去看看。我这个人喜欢大都市,倒不是喜欢那种繁华,而是在那种五光十色的背后,我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或许,是因为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往往都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的人漠不关心。所以这是让我觉得安全的所在。我本来就是个不受人关注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就更不会受人关注了。

不受关注就是最安全的。这也许是个奇谈怪论,不过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要是这一趟的钱足够的话,我甚至希望能去纽约伦敦那些地方。

我没有想到肖蒙会说,去你家。准确的说,我的家乡,荏苒县,简称r县。

肖蒙变戏法一样的晃出我老爹送给她的那个“传家之宝”来,说:“我想念你爸爸了。”我一直觉得我老爹送她的那个镯子再明显不过的是个地摊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戴在她身上,吸收了她的灵气,现在看来,这镯子的色泽和光感显得有几分像那么回事了。

是我老爹在地摊上淘到了宝贝,还是真的是什么传家之宝?可是他都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个人认为,这不太可能。

我试图劝说她,出去旅游,就算不去什么大都市,那我们去风景名胜区好不好?去敦煌看沙漠,去天山看牛羊,去西藏看流云,去海边装浪漫,这不都很好吗?

我的家乡,那只是一个离尘世有很大的距离,时光好像在那里放慢了脚步甚至停顿了的一个地方。一个很小的县城,最多的,也就是那些几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老房子。你要说古迹吧,它们又还偏偏算不上什么古迹。而且这个季节过去。那边时常在下大雨,有时候还有冰雹什么的,运气最差的时候还会遇到泥石流或者山体滑坡。

年轻一代,像我一样选择逃离的人很多很多,我老爹甚至杞人忧天地担心过要是年轻人都走光了的话,等他们这些老人渐渐离世。那个小城就会渐渐的荒废掉,崩塌掉,风化掉,最后从地图上消失。那时候我觉得我老爹特有诗人的气质,尽管看上去很装。我同时很残酷的提醒他,不要说以后,貌似就算现在,一般的地图都找不到我们这个地方。

可是肖蒙拒绝了我地劝说,她说。我就想去那里看看。看那里沉默的山,安静的河,看那些岁月斑驳的老房子。还有你那个伟大的古城墙。她这么喜欢我的家乡我当然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肖蒙还说,我们最好能自己开车去。

这倒是个难题。王靖倒是把那辆套牌的帕萨特从交警队手里赎出来了,不过正躺在修理厂大修呢。就算没事,那车也不行,去我们那有一段路很烂,这车的地盘低,肯定过不去。肖蒙以前那辆标志207cc那就更免谈了,就算她去要回来地话。我们得另外找一辆,最好是越野车。我比较看好林森那一辆改装版的二战美式军吉普。不过这有个问题,我这是在修病假,要是还明目张胆的跟他要车出去旅游,那林扒皮还不杀了我啊。

我说。实在不行。那就租一辆吧。虽然这样下来费用肯定会很高。

肖蒙说:“你去跟冰冰借一辆看吧。”

这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说:“你去不更好吗?你跟她那么好。搂在一起地时候那个……我一想起来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肖蒙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那可不一样。你去借吧。你去借效果肯定比我好。”

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难道她想暗示我雪大美女会对我有意思?这就是用膝盖去想也不可能啊。不过话又说话来。难道我当初又曾经敢想过。肖蒙肖大美女会看得上我吗?但是我个人觉得。现在我和肖蒙地发展挺不错。在她醒悟过来改变生活态度之前。我是不是暂时不要去招惹别地女人比较好呢肖蒙坚持要我去借车。我就故作坦荡地说。行。我借就我借。

我并没有多大地把握。先不说我和雪冰魂地交情到底有多深。首先那些车就都不是她地。我问过肖蒙。雪冰魂到底什么背景。她只是说。你管那么多呢。反正她已经接近非人类了。在基地里说话还是很管用地。事实证明。地确如此。雪冰魂很大方地答应了我。并且自己把车开过来。我才想起我那辆被她鄙视地日货至今还摆在他们基地里呢。

雪冰魂开来的是她常开的那辆猛士,正宗的越野车,还是军版的。她没有特别告诉我哪些东西不能乱动,但是从她在王小二的电脑做手脚那件事看来,她肯本不担心我有本事泄什么密。而车载的电子地图,卫星电话,以及相当完备地应急装备里面一件不少。肖蒙还去买了一些野营装备,帐篷啊睡袋什么的。这不禁又让我充满了想象。

可惜我是在休伤假,枪已经交回去了,雪冰魂当然也不可能给我什么武器装备,最好使的,看来就要数车上的应急斧头。

我现在觉得现在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装备出远门有点缺乏安全感,尽管这辆猛士是特种军牌军车,过路费都不用给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但是我还是抽个空打了个电话给小倩,要她帮我找来一把军刺。我现在充分的体会到什么叫多个朋友多条路了。

我和小倩见面是在她的酒吧里,她现在是代理老板娘,一个很年轻的老板娘。酒吧地生意还是挺不错地,场子比我想象的大,还有美女**表演。看得我心里一跳一跳地。结果,在小倩的办公室里,我们又重温了一下我们曾经做过的功课。这是她的地盘,所以她很放松。为了迎合我的口味,她甚至还找了一套护士制服来穿上。我们一连做了三次,每次都欲仙欲死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看着小倩的护士服我想起医院里那个凶恶的护士兰若淅,她对我那么恶,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坐在我的腿上哼哼唧唧的。

小倩从来不跟我提任何的要求,对我说只要我想要她,随时都可以给她打电话,或者直接过来找她。但是每做一次,她都会从我的皮夹里拿走十块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姐了。也许,每个人做事都会有自己的理由吧。

回到家,我把一把56式军用三棱刺和两把k5小剑型军用匕首拿给肖蒙看。我不需要再特别解释我之前几个小时消失在哪了。这些东西雪冰魂他们那里肯定也有,还可能更先进,不过对我来说差不多了。56式三棱刺杀伤力是很强悍的,这我自己带好。k5我拿了一把送给肖蒙,看起来她对这东西还颇有兴趣的,而这把小匕首也确实很漂亮。我真怕她不知好歹的拿手去试,见血可就不吉利了。

对于明天的出行,我们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现在该做的就是洗洗睡了。我故意调戏肖蒙,问她可不可以陪我一起洗澡。结果当然是引来她的一阵暴打,她打我的时候可不是那种小说里电视里那种小女生用小粉拳轻轻的砸你,还带着你坏你坏这类很嗲的发音,她喜欢找塑料的东西打,塑料凳子是她最喜欢的,打起来很痛,但是有打不坏人。

其实我也是故意调戏她的,她今天就是对我放弃防御了,我也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攻占阵地。

第二天,大雨。这个城市已经完全进入雨季了。横贯城市的光阴河以及占地很广的光阴湖因为大雨而水位暴涨。我们住的这个小区就在光阴湖边,本来感觉地势都挺高的,现在好像湖水都要漫到楼下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阴郁的天色里,街上行驶的车辆拖着白茫茫的水汽,很漂亮,又带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选择了城西的跃进大桥出城,这座桥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修建的钢筋铁路公路两用桥,桥下是光阴河的一条支流,冬天的时候已经断流,现在又看到了涟漪荡漾的缓缓流淌的河水。桥上的铁路还在用,公路很少有人用了,因为这条公路通向的也只是一条老路。我选择这条路的原因是我不走这的话,就得走中兴三号大桥。

我现在对“中兴”这两个字有点抵触。他们现在充斥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会掌控了这个城市。

这一趟旅程,会遇到什么呢?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我发现我总是食言,我设定的更新时间是下午2点和晚8点,但我总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就更新了。呵呵。

第一二五章 她又没跟我说实话(三更求票)

因为走老路,我至少多绕出来50公里,而且老路年久失修,到处都坑坑洼洼的。这倒不要紧,猛士车是为战场设计的,这些路上的坑洼再大再多,总比不过战场上的弹坑吧。这种车,还就是要在这样的路上才能显示出它的卓越性能来。

不过我很快又发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道路崎岖,肖很快又晕车了。等到终于把这段路走完的时候,我把车靠在了路边,让肖休息一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肖下了车,蹲在路边吐了一阵。这搞得我很愧疚,我不该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让她受这么大的罪的。

我走到她身边,等到她吐完的时候,给她递上了纸巾,然后伸手搂住了她,说:“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肖很温顺的让我搂着,小声的说:“没关系,过了你们家之后,那边的路况会更糟糕,我就当提前适应一下了。”

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开了一些,问:“什么意思?”她的话说得很清楚,我的家乡并不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而只是路过。我早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可是她之前一直没有对我说。

肖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说:“对不起,有件事没有对你说。你们家我是很想去的,不过,那里不是目的地。我们只是要经过那里,还要往前走。”

雨下得有点大,我不想她站在路边淋雨,所以我只是说了一句:“上车。”

肖拉住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呀。”她估计是以为我生气了,其实我没有生气。或者说,其实我还没有开始生气。现在,我只是不想她淋雨。

我说:“上车再说吧。”

肖还是拉着我不放,有点担心的说:“你不会把车开回去吧?”她真是了解我,这种事。我不是做不出来的。估计要不是她刚才顺口说出来了,可能到了我家她才会对我说。她不说我还没想起这事,她这么一说,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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