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 - xp1024.com
《本书禁阅》


法则01:菊花残,满地伤

阮绵绵,属羊、28岁、处男,职业为二十五世纪妇科医生,长相憨厚,内里抠门猥琐。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现状都很满意,虽然还没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但他带着纯洁的身体在慢慢寻匿着,可是一切的美好都在某一天变了。如果他的世界从前是黑白的,那么自从遇见这本书后,全黑了!

现在,他要做一件升华人生价值的事情————拯救前世的处男之身。

而要破解这百世怨气,关键就在他手中的这本书上,现在他正站在自己的小窝里,手中拿着一本破旧不堪泛黄发旧的废纸推,在这形似书本的堆废纸上头亮晃晃的写着极为牛哄哄的两个字:禁-书。

“我……要怎么做?”阮绵绵哆嗦的声音带着慷慨就义的决绝,盯着《禁-书》。

他的面前摆着一台正在运作的时空穿梭机,单单这座华丽的摆设就耗尽他所有家当,导致阮绵绵家徒四壁的罪魁祸首。金属的机身反射出屋外刺人眼的阳光,埕亮的反光逼得人睁不开眼,这是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

痛如刀割的阮绵绵只觉双脚虚浮,思绪一片空白,他的手宛若风中落叶似得颤抖着。

这事要追溯到一个月前,阮绵绵人品爆发得到了一张残缺的藏宝图址,然后秉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小市民抠门思想,他省吃俭用出发去目的了,也许是这吝啬、节约又执着的思想感动了天地,他耗尽带来的家当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找到了坟墓。

然后挖到传说中的传家宝,他按捺着兴奋,打开了盒子,印入眼帘的就是———破纸堆?上面写着“禁-书”两字。

凡举打着“禁”的东西异乎寻常的勾人兴趣,像是被羽毛挠着心窝子,没多少人能抵抗的了这禁-书的诱-惑,阮绵绵浮想联翩,迅速堕落成这其中意志不坚的一员,忍着鼻血的潮起潮落他毅然打开了这本书。

然后,第一页上诡异的浮现出汉字:我亲爱的传人,这本书只有做了100世处男的人才能打开,当然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如果你那个时代已经有时空穿梭机,那么请你为前世摆脱处男之身吧!不然将受到永生永世的守身如玉咒…,只有遵守此书制定的法则才有一线希望!”

晴天霹雳!

对阮绵绵来说,这个消息太打击他了,如果,他早知道会和这本书有这样的旷世孽缘,就不会去挖坟淘宝藏,也不会打开这本《禁-书》了!

他竟然了做了一百世的处男!?这到底是怎样的霉运当头!到底真的假的?

一开始阮绵绵自然是对这种神乎其玄的事不信的,但接下来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让他不得不信。

自从打开了那本书,《禁-书》就像强力胶水一般粘在他手上,不是他想一直拿着它,而是根本取不下来,最恐怖的事就是这本书还能和他进行文字对话。

没错,这本书一直和他进行文字的交流,他甚至怀疑这本书里面封印着一个人,这书告诉他,必须照着着它的去做才能改变前世的处男命运,不然他将会成为永久的处男!怎么可以,他必须去改变命运。

在阮绵绵问出了问题后,《禁-书》很快回答了他。

[叉开你的腿,然后把它塞进去。]那《禁-书》上的空白部分再次出现了一行字,阮绵绵相信,这个“它”指的就是手上这本书。

经过几天的深入研究,和无保留的交流,对本书各种怪异现象渐渐麻木,阮绵绵只是嘴角抽搐,实则内心激情昂扬,他多想仰天长啸,多想是自己听错了!

“塞……塞到哪里?”

[文雅点的用词就是五谷轮回之所,但你是个粗人,俗人的说法就是两腿中间的凹处。]

“什么!!!你知道一个西瓜塞入鼻孔的感觉吗?竟然要我将着本书塞到……塞到……”纵使是厚脸皮的阮绵绵也无法把[p-p]两字咬杀出来,士可杀不可辱,顿时一种名为“骨气”的气体从丹田冒到xiōng口,傲气布满阮绵绵的脸!

[塞了你就能去完成拯救百年处男之身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摇头如拨浪鼓,像是被无数细针扎入心脏,他好不容易守身如玉了二十八年,怎么能后方失守!

[你该不会在想自己守身如玉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书已经逆天到有读心术!

[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幸好,不然我以后骂它不是要被发现了。

[别想着以后骂我我听不见……]

“你还说没读心术!!!”

……

[是将书塞在你的腰部下方的位置,两腿凹-处上方,只有那块肌、肤充分与空气接触,书才能完全进入你的体内与之融为一体,通过我的帮助你才能]

“你其实不是人类吧,别乱用词汇好不好!这能用塞吗!这叫贴!叫贴、贴、贴!!”化悲愤为力量,阮绵绵对着手上的书怒吼。

“连我是人是书都不知道吗,人类可以没知识但不能没常识,阮绵绵。”书上慢悠悠的浮现一行字。

……一直以来你的表现像一本书吗?

经过一番天人交合的激烈碰撞,夹杂着羞愤羞涩无奈等复杂的情绪,阮绵绵总算把《禁-书》贴到了自己p-股上方,“咻”的一声,书不见了。

呜……他的玉体横陈都被一本书偷窥光光了!(成语是这么用的?)

折腾的满身大汗的他狂奔到镜子前,将头扭转了95度角在颈椎频临吊链前,总算看到在p-p上方的一片细长的小花瓣,妖娆的红色蜿蜒而下隐没翦影处,性感而极富魅惑力。

“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像纹身!

“就是我,现在和你说下基本规则,只要你攻陷了一个女人摆脱某一世的处男之身,上面就会多长出一个菊花瓣,花瓣的颜色从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色显示任务的完成状态,因为现在你还是第一个任务的初期,所以是红色花瓣,每个任务会根据目标困难度设定完成时间限制,当出现任务目标,这朵花瓣就会发热发痒提醒你,懂了吧,规则很简单!”一道纯男性,低沉奢靡的声音从阮绵绵脑海中传来。

“我一个纯弯的看到女人也没办法磨刀上阵,昂扬挺立啊!”阮绵绵此刻已经没心情去理会这声音从哪个发射点出来的,如果他仔细聆听就会发现是从它的脑中回应的,这声音犹如大提琴协奏曲。

“有难度才有征服欲,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攻陷男人可以吗?”

“你这是在自找难度,只要能摆脱,男女不限!”《禁-书》豪气万千。

“那就好。”阮绵绵松了口气,美男们,等待我阮绵绵来临-幸你们吧!

“等等,有一百世!那不是要一百朵菊花瓣!?”他这小身板塞得下这么多菊花吗!他以后的生活就是要为了菊花而奋斗了吗?

“废话真多,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入时空机里面,本书会自动选择你该去的地方!其他的等你做任务的时候慢慢了解,你会发现本书是多么的奥妙无穷!”

我对你的奥妙无穷没兴趣!当然,这话阮绵绵只敢在内心嘶吼,却是绝对不会得罪这位看着无所不能的书大爷。

“那我是身穿还是心穿,拯救我的哪一世啊!古代,现代?”简单的说,你是要我的心还是要我的肉-体?

“你知道的太多了,阮先生。现在你只需要闭眼进入冥想状态,等睁开眼睛就会让你眼前一亮的!”

“再等等!”快速拿起房间中唯一的家具——小木桌上的夏日特饮凉白开,一股脑儿灌入体内,顿觉全身透心凉,双眼一闭,一脚踏入了时空机穿梭机中。

穿梭机上方小轮盘上显示出各个时空、空间的ip地址,有如陨石坠落般的速度相互交替,漩涡般的空气中卷落一角书页,在空中打了个圈圈又坠下,上面赫然写着:本书残缺,功能变异,请小心使用。

法则02:破菊阵-坐坑其实挺好的

就像《禁-书》说的,再次睁开眼睛他果真眼前一亮。

现在阮绵绵坐在一只坐坑马桶上,左边洗漱台,右边浴缸,环顾四周后,他苍白无助的研究头顶上方的精致纹路的天花板,这得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

万恶的有钱人,你们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基本上在看到周围的装饰品,阮绵绵就确定自己所在地点——不知名时空的一间不知名地点的豪华厕所。

“……你就不能选个正常些的降落点吗?”忍无可忍的挤出几个字来。

“女浴-室、沙漠、下水沟……”脑海中每说出一个地点就让阮绵绵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怒意消散无踪,脑中演练了无数遍对那本书的虐恋情深,几个呼吸间忍了下来,忍无可忍,必须再忍!这本书欺人太甚,但阮绵绵骨子里的欺软怕硬总是适时冒头,就在《禁-书》说道“要不要重新再降落一次?”的时候,阮绵绵瞬间将内心的反抗抹杀在摇篮里。

“不用了…,其实坐坑挺好!”口不对心的阮绵绵迅速狗腿。

“这是我的第几世?”

“由本书从简单级到变-态级难度的划分,你到达的地点是21世纪地球天朝a市某个公寓的厕所,这是你的第99世,恭喜你,这在难度级别中被分为简易级!”

“你的意思是说我能马上攻破处男之身?”最简单的?阮绵绵兴奋了!

“我可没这么说,等你完成了再说这话吧!你想坐在马桶上到天荒地老吗?真有闲情逸致,外面可是有个小美人在床-上等你~~~要不直接攻下,如果是目标人物就能完成任务了!”《禁-书》迷人的声音透着一□惑。

“什么情况!?那是目标人物吗?”小美人!?阮绵绵如同打了**血,双眼一撑,倐地亮了,就想着下一刻跑去看看美人,作为一个在二十五世纪的标准宅男,除了妇产科的几个年老色衰的男医生外,阮绵绵接触的雄性几乎为零。

“你的p-p痒了吗?”

“没……”这对话怎么那么变扭。

“那就不是了,目标人物接近15米以内你的p-股就会有感应!本书是很与时俱进的!那是根据气场、性格、契合度等各种因素分析的高达成功率的配对!”某书带着傲娇的语气得瑟的扬言。

“那外面的是妞还是爷们?”

“你自己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兴匆匆的想去开门时,遽然,关于这具身体的一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内海中,口中的“混-蛋”两字被这突如其来的销-魂激荡给戛然而止了,像是被打开了闸门将各种气流冲入阮绵绵不大的脑容量里。

五分钟后,备受打击的阮绵绵来到镜子面前,映出的是一个双目无神,没有焦距,脸色苍白,长的不好看,但也不丑的年轻男人,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淡淡的唇色在薄光中升腾起微热的性感,五官分开看都还不错,但合起来却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yīn险狡诈。

这具前世的名字比他的更不靠谱,叫白展机,白斩**?

打了个冷颤,这父母取名的时候其实是故意的吧?

言归正传,实际上,相由心生,白展机的确是个yīn险但智商不高的主,还属于不讨喜的那种,外面的小美人就是被原主设计用药迷倒带到卧室里的。

宛如没涂润滑的机械,阮绵绵慢动作一点点低头,引入眼帘的是拿在手中的一个药盒子,盒子上面烫着金色的三个闪亮亮的大字直击阮绵绵的眼部脆弱神经:威而刚。

包装已经拆开,之前那位已经吃了几颗了,但阮绵绵很确定,传说中的下身燥热,欲-火焚身一点都没有,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站、不、起、来、了!

从白展机的记忆显示,这情况从16岁那年无意看到父亲白霄抱着一个男人进行爱的运动开始就产生的连锁效应,到现在21岁整整五年毫无起色,但作为白家大少,白展机不可能把这事宣传出去,更是害怕白霄取消他的继承资格,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不论秘密看了多少医生都束手无策。

无意识的抓着头发,杂乱的头发宛若一团鸟窝,这种男人的隐疾问题不论从古至今几乎是无药可医的,这要他怎么去完成任务!他很怀疑,《禁-书》在欺骗他,这叫简易级难度的?

外面的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人-妖?几乎将药盒捏的变形,阮绵绵猛地转身,打开了厕所门,寻找房中的唯一生物。

呼!

幸好是男人!

果然是自己前世,品味是如此同步。而此刻,从阮绵绵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这简约奢华的卧室大床上,躺着一具美男,肤白如雪,身材纤细,衣襟微敞,这样柔若无骨,毫无反抗力的躺着,如果是没得到那段白展机的人生回忆录,也没有那盒威而刚的话,阮绵绵只会纠结在一个选择题上,到底压、还是不压?

但现在,他却知道这位看似柔弱无力的睡美男是白展机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白言郞,而此刻说不定正在装睡,因为从白展机短短23年的生命里这个弟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纯善,现在离原本的白展机死亡还有2年时间,他还有时间来改变命运。

大约再过几分钟,所谓的父亲白霄就会“恰巧”赶到,然后父子相认,将这个差点被自己强xxoo的弟弟带回家族。

当然是谁去通知白霄,又这样恰到好处的抓住时间,要说这位“无辜善良”的弟弟真的全然不知情,阮绵绵是不信的,又在父亲白霄赶到才恰到时间醒来,并迅速泪眼朦胧委屈单纯状,之后就和许多兄弟阋墙的剧情一样,自己这个“禽-兽不如连亲弟弟都要强迫”的哥哥就会被驱逐出去,并被漠然冷酷的父亲完全抛弃,原本的白展机就是在这样心灰意冷没有生存欲下死去。

此刻是多年流落在外的白言郞为自己正式入驻白家所设计的仪式,绊脚石就是白展机。

果然是只白眼狼,这白言郞绝不像看上去纯洁无暇。如果不是有白展机一生的记忆,阮绵绵也看不出来外面纯洁无暇的美人苞藏祸心。

其实不知情的白展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弟弟是有些爱慕的,奈何故作油米不进吊着白展机的好奇心,如何讨好都不甩他,天之骄子的白展机自然不愿意了,现在看来白言郞可能刻意接近白展机,在进白家前铲除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白展机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听信几个狐朋狗友的怂恿,又在白言郞的“配合”下,果然迷倒了人,想将人直接带到别墅的卧室里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

由于这几年的憋屈,白展机知道自己无法提刀上阵,情急之下,就服用了威而刚,这才让阮绵绵有机会魂穿而来。

深深望了眼床上散发着无意识魅-惑美男,阮绵绵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重新回到那间厕所里蹲着!

他的确是很垂涎美男,但对方是只黑心芝麻包,就他这没斤没两的过去还不够给蛇蝎美人塞牙缝的。

最重要的是,p-股没痒,说明白言郞不是目标人物,阮绵绵自然有多远就逃多远,省的待会父亲白霄来了百口莫辩。

但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惟恐天下不乱的某本书怎么会这样放过阮绵绵,“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你还想我干嘛,和原主一样强xo白言郞,惹得落魄街头,最后惨死在23岁?”阮绵绵心情并不好,不论怎么说,白展机也是他的前世,明明是正统继承人却混到那地步,也太惨了,说话语气也没平时的柔软了。

“你这样逃避,还想怎么摆脱百年怨,只有面对才可以更好的处理完前世的怨气,才可能化解百年因果。你就把白言郞当第一个实验品,在完成任务前你都不可避免的和他进行交锋,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想不战而逃吗?”《禁-书》很看不惯阮绵绵不战而降的逃避怂样。

“我的任务是摆脱处男之身,并不是去当炮灰被人厮杀!”阮绵绵毫不在意的瞥了瞥嘴,在他看来只要能治好这具身体的“病”,碰到目标人物,什么都不用说压了再说,就能完成任务,何必搞那么麻烦。

“你以为躲在洗手间里面,白言郞就会放过你?”一个没达到目的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阮绵绵。

像是为了印证《禁-书》的乌鸦嘴,厕所门外响起了白言郞的声音:“白展机,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白言郞不怕白展机做什么,他怕的是白展机什么都不做!从把他一个人晾在卧室已经很久了,而这里的消息也传给未来的父亲白霄,偏偏中途掉链,等了许久白展机总算出来,却没有做任何事情又回去厕所!

这给白言郞打击太大了,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对白展机没有吸引力?

听到白言郞的声音,心中咯噔一声,阮绵绵也只能闭上嘴,与《禁-书》进行传说中的神识交流。

阮绵绵脑海中。

“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当然是拿下白言郞,让他意乱情迷没有机会表演受害者!”一招直捣黄龙!

“你别和我说笑了,就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吸引的了白言郞!!!”不是阮绵绵对自己没信心,他曾经在做妇科医生的时候,没有男人缘也没有女人缘,就是一块不导电的朽木。

“每个人都有无穷的潜力,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

这是在拐着弯子骂自己垃圾?

阮绵绵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笨的脑子总算真相了一回。

“只要能挖掘出潜能就没平庸的男人,你只是缺少引导!难道你不想要成为一个魅力无边的情圣,让你的打破处男之路走的更加顺畅,让所有美男前赴后继的贴上来?”

所有……美男……,脑海中形成各色美男哭着喊着向他扑过来的场景,阮绵绵不坚定的心就完全动摇了。

“我当然想!”

“本书为你提供了100位从古至今各种时空的各种领域的顶尖男人能力和思维模式,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让男女如痴如醉~~当你需要表现你的知识涵养,就有一位绅士的能力附身在你的识海中,但你需要武力值的时候,就会有武术宗师附身,当你需要形象顾问的时候,就会有顶级造型师为你打造,每次附身的时间为1小时,基础分配为5个情圣,每升级一次也就是p-股上加一瓣菊花就能多分配5个,也就是现在排在96到100名的情圣你可以支配,每天不超过三次附身。”

“现在这种情况,我需要的是一个将白言郞压倒的猛男!”听完规则,阮绵绵激动了!附身后不就能昂扬挺立了!

“那你和白展机曾经做的事情不是一样吗,你需要的是诱-惑白言郞,然后让白霄误会是白言郞对你不轨!”《禁-书》恨铁不成钢道,“我真不想教你这种低段数的人!”

“那你只能怪自己为什么要躺在那块墓地里,又被我拿到,这是命运的安排,别垂死挣扎了~~~~~”脾气软不代表好欺负,阮绵绵最会干的事情就是见缝插针,这本书已经不止一次看扁他了,不调戏调戏怎么对得起自己老被骂。

“白展机,你在做什么!”门外又想起了白言郞的声音,显然是久等白展机没有出来,开始紧张。

白言郞的计划中,让白霄对白展机失望可是重要一环,白展机怎么能不配合。

“快,你随机找个男人给我吧!”在阮绵绵看来,反正书里面住的都是情圣,哪个附身都没差。

他不知道,差多了!每个顶级男人所擅长的领域不同,而目标任务的需求也会不同。

“ok!”

一阵灵魂入窍的眩晕感过后,似乎有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能力冲入四肢,有什么思维方式进入了所有脑细胞中,像将他的四肢控制住了。

几秒钟后,阮绵绵脸上的惫懒猥琐都消失殆尽,整了整神色他缓步走到镜子前。

法则03:破菊阵-目标人物出现!

白展机有一双漂亮的手,每一个指关节明显的凸出,圆滑的指贝包裹着粉色的指尖,白皙精致,他打开水龙头掬了些水,残留着水渍的手掌抓住杂乱的头发,随意的倒撸了几把,每一根发丝就像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泛着柔亮。浴室窗外的光线透了进来打在他身上,将他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冷凝的面部如同能滴出冰晶般,唇角微微上扬出冷酷的弧度,一个冷酷的沉默的冰山美男新鲜出炉了!

还是那样一张脸,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以名状的魅力。

阮绵绵知道自己的意识还存在,并没有被任何人代替,但身体的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从《禁-书》说的信息来看,现在得到的一位风流多情的顶级杀手的思维和能力。

杀手也能当情圣吗?在阮绵绵心中,杀手的形象就是黑衣黑裤墨镜,然后冷酷不语,一言不和就秒杀所有生物。

这种非人类的存在也能吸引男男女女?

然后《禁-书》回答了他的问题,一个优秀的杀手,不是屠夫,如果只懂得杀人与机器人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他懂得何为杀人的艺术,为自己披上完美的伪装。他和墨客在一起就能腾蛟起凤,和贵族在一起就能优雅尊贵,和流氓在一起他就成为三教九流,他们是变色龙,是沙漠的猎人,是一群活在生死边缘的人。

阮绵绵完全无法相信一个人的气质仅仅因为不同的思维而发生翻天巨变。

他对着镜子试图做出几个表情,想做鬼脸想愁眉苦脸却都徒劳无功,那张脸如同烙铁般不动丝毫,显然,这位杀手先生的表情选项并不多。

只是当唇角轻轻勾出一笑,那抹yīn暗的气息被淡化,取而代之的是邪魅风流,眉宇间尽是迷人风情,阮绵绵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原本那位杀手情圣站在社交舞台上,得到无数名媛佳丽的爱慕欣赏。

“这个人真是刚才的我?为什么我感到身体不由我克制了!”

“被你附身自然是猥琐的二次方,但你不想想现在附身的是谁,可是排名第99位的顶级男人!你的身体和行为都会受到那位杀手的思维模式影响~~所以面对白言郞的时候,你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现在附身时间倒计时57分32秒……”

一听到《禁-书》的倒数也顾不得为什么丢给他是倒数第二的男人,再不济第96位也不错啊!当然之后,阮绵绵就会得到答案。现在火烧p-股般的打开浴室门,只是那动作却是狠历优雅的。

在开门的一刹那,阮绵绵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实时提醒我白霄来的时间!”

他要抓住白霄进门的一刹那,这是他改变白展机命运的第一个关卡。

“没问题!”《禁-书》像是看戏般的调笑着回道。

在白言郞眼里,刚打开浴室门的白展机带着颓废的美感,原本猥琐yīn险的眼睛显得朦胧迷离,若有似无上挑着,狭长的眼眉没有半分曾经令他恶心的模样,深不见的漩涡似要绞碎他的理智。被半扯开的衬衣勾勒出浅谈的肌肉凸-起,光滑的质感光泽,线条流畅优美,若隐若现的两点红缨性感撩人。

“怎么了,小美人,难道等的太久不耐烦了吗?”一手撑在浴室门框上,打量着这个“单纯”懂得弟弟。

白言郞怔了怔,目光在阮绵绵脸上犹疑不定,不太敢相信,这和平时那个猥琐的男人不太一样。

“你竟然用药把我迷倒!?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你太让我恶心了!!”白皙的小脸上逐渐凝聚起羞愤,似乎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愤怒,满脸都是愤怒。

白展机的身材属于纤细型的,虽然瘦但有一些微微隆起的肌肉,弯下身的时候爆发出一丝男性魅力,他附在白言郞耳廓边,利用本身有些沙哑的声音刻意压低,疑似性感的声线犹如水滴晶石般,“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在装睡了?”

被瞬间拆穿的白言郞脸孔煞白,紧紧抓着衣角,听见自己被拆穿,下一刻泪珠儿瞬间滑落,那双澄澈的眼睛满是委屈,双手握成拳垂着白展机的xiōng口,“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我被你这样抓来心里是多么恐慌害怕吗,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果是以前的白展机一定会因此心疼,怎么能让这样水晶般的人儿哭呢!但现在阮绵绵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哭,等白霄到了就百口莫辩了!

人都会有种潜意识的同情,偏向弱势的一方,外貌上的差距让这种优势明显偏离到白言郎那边。

“离白霄进入剩余4分16秒。”脑海中传来《禁-书》的报时,心儿一颤,阮绵绵脸色一整,那神色要多严肃就多严肃,他细细的观察着白言郞的身形,不放过任何一处,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一个杀手的五官经过训练比普通人灵敏数倍,现在不论是耳力还是眼力阮绵绵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刚从浴室出来的白展机是风流倜傥的多情种,那现在看上去就是冒着寒雾的冰砖,他一手快速捞住白言郞的腰身,一手抽出藏在白言郞裤子暗袋里的手枪。

若是口袋中藏着枪,有一边的肩膀会不自觉的向上耸,这是大多配强者的习惯,也正是这样,阮绵绵才会利用杀手能力,仔细观察白言郎。

刚要准备动作的白言郞,所有反击都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两人电光闪石的几个过招后,白言郞被反手制在白展机xiōng口,看上去就像是从背后被拥住一般。

好厉害!白言郎认为自己的格斗技巧虽然比不上专业人士,但也是练了十多年了,就这样被轻易制住,这人绝对不是那个软绵绵的白展机!感到那枪口就对着自己的腰部,透过衣服传来冰冷的触感,白言郞的背脊发寒,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现在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就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白展机,而是别人假扮的,第二种就是白展机一直以来都在伪装。

不论是哪一种,这局面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但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他就出了人生最大的笑话,自以为聪明,实则从头到尾别人都把自己当笑话看。

“你究竟是谁!?”白言郎惊声叫道。惊恐在心中蔓延,对未知饿不安控制了他的神经,在高度集中下完全没注意阮绵绵暧昧的靠近。

“离白霄进入剩余3分29秒。”《禁-书》再次提示的声音让阮绵绵不得不加快速度,必须在三分钟之内速战速决!

“宝贝儿,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吗?美人可不适合暴力,你看我要是不小心折断几根骨头,可是会心疼的~~~”淡淡的笑意中杀机立现,让白言郎无法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问我是谁,我当然是你的白大哥了,这么几个月玩的开心吗,我可是很开心的!~”

“果然!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耍我!!”被欺骗和耍弄的情绪将白言郎淹没,此刻他几乎没了理智就想和阮绵绵拼命。

“你怎么有资格说我呢,你若不是心怀叵测接近我,又怎么会被我反利用,我亲爱的弟弟?”阮绵绵干脆揭穿。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白言郎害怕的完全乱了方寸,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少数几人知道,这个向来表现无能的败家子怎么可能知道。

白言郎下了狠手,揪住空隙对阮绵绵招招致命。

阮绵绵顺势倒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将白言郎压在身下,邪魅一笑,瞬间的风华几乎迷住了没有理智的白言郎。

这种表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它是经过杀手组织被专业训练出来,每一个角度甚至每一分的肌肉抖动都是经过精确的计算,迷惑猎物进入自己的圈套,这种手法在100位情圣中并不少见,每一位情圣都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而这位杀手情圣他的能力就是让猎物恐惧、迷惑。

恐惧利用他本身的杀气就已经足够,至于迷惑,则是一项拥有悠久历史却失传已久的能力——————催眠术。

如何三分钟之内迷惑对自己抱有敌意并且意志力不错又拥有实力的猎物,不论选哪一个情圣都是挑战,完成的几率都会大打折扣,在96-100位排名的情圣中,要说速度最快的勾-引猎物的情圣非杀手阁下莫属了!

杀人、催眠是他最大的两项特长,得到这几项能力的阮绵绵学以致用。催眠有分很多种,杀手情圣需要的是快速解决猎物,自然是最浅显的表面催眠,根据猎物的意志力判断迷惑时间。

“宝贝儿,来,看着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的眼睛像是一圈圈无底洞,有什么进入都会迷失方向般,空洞而诱-人。

但白言郎却没那么快上当,他的眼神只有些许迷茫,离被迷惑有很长一段时间。

“离白霄进入剩余1分08秒。”

太慢了!加快速度!

惫懒的阮绵绵似乎听到脑中的催促声,提起了120分的注意力,为了拯救处男之身,拼了!

开足了全部马力,阮绵绵使出所有杀手情圣的催眠技术,那双黑色的眸子泛着银白的光芒,显得异常诡异,但屋子里唯一的观众却悄声无息的停止挣扎,任由阮绵绵控制。

整个催眠过程历时40秒。

对于新手的阮绵绵来说,已经是破纪录了,能力是别人的,而他要融会贯通却需要时间。

“离白霄进入剩余28秒。”

快速将两人身体调转了方向,现在是阮绵绵在下,白言郎在上的姿势,他冷冷的看着陷入迷蒙中的白言郎,开始下令:“现在,拿着我手中的枪,抵着我的xiōng口!”

白言郎如同一只机器人般,按照阮绵绵说的,拿着枪抵住。

“然后,撕开我的衣服,表情凶狠!”

果然,白言郎完全照做。

“知道吗,生命是可贵的,所以杀人必须是艺术!现在,我还不需要你死,你就必须给我活着!”冷冷的吐出这番话,完全是杀手情圣的思维模式,但是也许因为是所有男人骨子里都有杀戮天的性,在脑海中的阮绵绵显得异常兴奋,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他热血沸腾。甚至他在期待白霄到的那一刻,在期待之后一步步让白言郎掉入陷阱。

但就在还剩余10秒的时候,阮绵绵的p-股竟然发痒了,《禁-书》曾说过,如果p-股发痒就代表目标人物接近自己15以内了!

他开启杀手异于常人的听力,缓缓听着地板所传来的走路震动。

“咚……咚咚……”有节奏的旋律在脑中响起。

也就是说,待会进来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要攻陷的目标人物了!

现在,阮绵绵最需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显得被强迫和愤怒,他当然也想学白言郎那样被强xxoo后的梨花带雨状,但也要长相配合,这张猥琐yīn险的脸更适合做惊惧和仇恨的表情。

加上白霄对白展机的了解,他还是走最稳妥的路线最好。

“进入十秒倒计时……”《禁-书》的声音再次响起。

10…

9…

……

2……

1……

门,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开了!

法则04:破菊阵-浴室中的肉搏战

每个男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前,都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

浦进入六个黑人,无机质的表情将门撞开,迅速分开站在两侧迎接即将走入的男人,他们的眼神没在屋内迷乱情景中停留半分。

这些黑人幼年就被从索马里的一个部落带到天朝,在他们记事起生存就是第一要务,不论是抢夺水资源,还是为了一块馊掉的面包失去性命,抑或是只为了一张毛皮争的头破血流,都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而白霄将他们从茹毛饮血改善到现在不愁吃喝的生活,甚至能穿上不破的衣物,不夸张的讲,白霄就是他们的神。

小时候的白展机不明白,后来偷跟去索马里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盲目的崇拜着白霄。

这位“神”给了黑人们证明自己生存价值的机会,若是白霄下令让他们自杀,阮绵绵相信这些人会争先恐后的寻死。

白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冷漠、强大,却又让人死心塌地的跟随他。

踩在地毯上传来细软的声音,一停一顿的,慢条斯理的就像掌控一切的cāo纵者。

这种像是暴发户的出场方式并不是白霄平日作为,白霄更喜欢不动声色的解决猎物,这排场是给白展机的警告还是专门做给白言郞的戏?

结合记忆中的白霄,一个奇异的想法窜入脑海中,在白霄眼里他们两兄弟不论怎么争夺,也挣脱不了他的掌控,所以他可以瞬间将白展机捧到天上,也可以让他零落成泥,这才有之后的流落街头,于是阮绵绵将这个男人打上了[喜怒不定]的标签。

阮绵绵并不聪明,但理解能力极强,现在的他能够分析那么透彻,靠的不是杀手情圣的思维,而是他本身的,他正在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方式快速蜕变。

他冷静的望向缓步走入的男人,男人穿着现代化的天朝唐服,柔滑的光泽顶级的裁剪,衣襟处一排盘扣将他矫健的身材展露无遗,高超的工艺将纹饰编制成苍龙图腾,低调中的奢华尽显无疑。

而这样的服装不但底蕴深重,因其柔软易变形更兼方便行动,例如…杀人。

是他!

只消一眼,就能确定,第99世的目标人物是白霄无疑,因为他的p股又热又痒,似乎在叫嚣着,攻陷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

那画面过于惊悚,导致阮绵绵想象无能。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阮绵绵心肝儿都颤的要掉落了,传说中简易级别的任务就是这样的?攻陷一个危险度为sss级的boss?

白霄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儿子满脸仇恨的压着养育了21年的大儿子,一把glock18抵在大儿子敞开的衣襟上,而小儿子只是衣着有些凌乱,似乎陷入偏执的只盯着阮绵绵,完全没注意到这群走进来的人。

从动作的轨迹来看显然白展机的衣服是被硬生生剥开的。色-诱——诱杀?常年游走于各种危险边缘线上,白霄显然将这一切连成了一条无懈可击的解释,如果他再晚一步,是不是面对的就是儿子的尸体!?

他乌黑的眼眸积聚着一股黑色气流,冰的让人寒颤,绷着脸走到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并没有阻止白言郞的行为。

一个被受制于人,还需要被父亲所救的继承人,有何用?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

“咔!”在阮绵绵的心理暗示下,白言郞扣动了扳机。

就是这一刻!

翻身将白言郞翻转至自己身下,那把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阮绵绵手中,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阮绵绵缓缓贴近白言郞,墨黑色的眼眸流过银白色的诡异流光,传达着一个信息:清醒过来!

所有动作都流畅的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毫不拖泥带水,即使是白霄也惊诧了一番,白展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

空茫的眼睛逐渐汇聚起焦距来,当白言郞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体上方似笑非笑的阮绵绵时,他惊恐的环顾了下四周,当见到沙发上的白霄,脸色煞白。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但还不等白言郞弄清楚面前的情况,白霄就缓缓开口了,说了从进门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带他回去。”

用的是“带”,而不是“送”,一字之差,但意义却是不同的,说明此刻白霄的心情并不好,也没了认儿子的仪式,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的孩子,就算认回来也没有足够的心xiōng,掩去心中的失落,探究意味凝视着阮绵绵,幽黯的眼神几度变换。

被白霄盯得浑身不自在,阮绵绵状似泰然自若的回视,那眼神怎么都和之前的白展机一样,有些傲气猥琐的眼神中带着天生怯懦,当然阮绵绵是无法想象“我是你的爸爸,儿子!”“爸爸,我总算找到你了!”之类的感人画面,只要这画面放上白霄或者白言郞的脑袋,他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阮绵绵紧张的头脑发晕,白霄的气势过于强悍,他总算知道了以前有人形容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跪倒一片”的诡异场景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了。

但这紧张的气场却一丝都不影响阮绵绵的杀手气质发挥,表面镇定自若,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白言郞那里夺来的手枪,边暗暗嘲讽的对被拖出去的白言郞展开纯洁无害的微笑,对方被气岔过去却拿他没办法。

但是,这看似平静的一切终止在“咔嚓”的关门声下。

门被关上了!

这没什么,门总是要关的,不然怎么办事?

但屋里没人了!

不对,还有人。

只有阮绵绵,白霄两人!

阮绵绵觉得,他的确改变了原本白展机的命运,但是事情却向不知名的地方发展。

白霄不动,也不说话,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微阖双眼,一手扣着自己的大腿,悠闲自若。这么望过去,那神态竟像一副秋冬的水墨画一般,透着冰冷的寒凉。虽然完全没有望向阮绵绵,但他就是觉得白霄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顶不过压力就先露出破绽,若是之前的白展机,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压迫的,单单是平日里对白霄的惧怕就足以让他一股脑儿的翻倒而出,虽然他苦苦撑着,但心底却越来越慌乱。

阮绵绵不知道事态怎么会演变成父子沉默无言,他试探的询问《禁-书》,“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他儿子吗,问我干嘛!”《禁-书》没好气的回道,看戏还没看过瘾呢!

“白展机才是他儿子!我可不是!”呸呸,谁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yīn暗深沉的父亲啊!

“他是你前世的爹~也算半个爹~~再说了,这白霄可不是gay,不会吃了你,他现在顶多是怀疑为什么废柴突然突变成了superman而已~”《禁-书》一语道破关键点。

“你知道什么!?”作为一个纯正的弯男,阮绵绵的思维频率自然是不同的,“每个男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前,都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你怎么就肯定他对男人没意思~~~孤男寡男的,要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了,不就**了吗!!”

阮绵绵正气凌然,他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沉默良久,《禁-书》才用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回道:“你该相信,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你又拐着弯子骂我!!”阮绵绵顿时气结,这本书太妖孽了。

“其实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点…”反映的还挺快。

你到底把我想的有多笨?

阮绵绵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智商不高的。

“父亲,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洗个澡。”刚才被白言郎碰过的身体,让他觉得全身不舒坦,当然这是可以忍的,但杀手的本能意识让阮绵绵意识到危机感,他只想找个理由打发走白霄。

为了不再僵持下去,他不得不对白霄下驱逐令。

半响也没等到白霄的回答,阮绵绵回神才发现白霄已经站在他面前,当屋外的光线照射进来,男人投下的影子就像拥住他了一般。

本能的颤栗了,阮绵绵这才察觉白霄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父…父亲?”

“你好久没叫我爸爸了。”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尾音带着遗憾。

阮绵绵一晃神,记了起来,白展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本来亲密无间的父亲形同陌路,导致两人见面几乎无话可说,而白展机本能的害怕着日益威重的白霄。

喟叹一声,白霄迈步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身后的落锁声,阮绵绵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顿感一阵倦意,混乱的思绪和被附身的疲惫感席卷着他,合着衣服,他走进浴室,就打开了花洒,任由涓涓细流滑落发丝,簌簌下落,将他的衣物贴身紧黏在身上,沿着他紧实的小腹划入修长的大腿。

突然,冷硬的触感对着他的腰部。

心顿时凉了,阮绵绵来不及想对方是谁,现在杀手情圣的能力还没退出,也就是能在他这样高度紧密的防守中还能悄声无息潜入,并拿着枪抵着自己的人,一定是杀手中的顶级高手。

阮绵绵僵硬在水中,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脚后跟旁的一双刺绣精美的黑色布鞋,被水花溅起而染上点点渍迹,是白霄!他并没有走!

“父亲,你想做什么?”阮绵绵试探的问道。

“自然是——”刻意顿了顿,吊足人的胃口才缓缓说道:“父子共-浴了!”!

阮绵绵微微有些发抖,他不知道白霄想做什么,却不敢动弹分毫,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完全能体会到白言郎之前的感受了,强扯出笑容,却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音,“别开玩笑了。”

“乖孩子,现在站过去,然后脱掉……”

法则05:破菊阵-传说中的鸳鸯戏水

对付变态,只有比变态更变态————

当刚认识(?)没多久的父亲边拿着枪边让儿子脱,一般人会是什么反应?

总之阮绵绵听到后完全斯巴达了,身体的不停抖着,内心激情澎湃,应该是肝胆俱裂,有哪个父亲会和成年的儿子一起洗澡啊!

“父亲,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洗。”淡淡的水雾气氤氲了浴室,潮湿的空气中阮绵绵的声音带着异于平常的糯软颤抖。

他到底想对这具身体干什么?洗澡就洗澡,搞得像打野战做什么?难道这是新型的情趣?作为一个妇科男性医生,阮绵绵自认为该见过的都见过了(?),很少有什么能刺激他被磨练的无比强悍的神经,但是要演变成父子成奸??这已经超越人类极限了吧!

如果《禁-书》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小小的父子恋简直弱爆了!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到简易级攻略中。

当然,阮绵绵是不知道的,为了让他斗志高昂的进行每一个任务,《禁-书》刻意隐瞒了。

“孩子,脱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手上的抢[擦枪走火],对吗?”白霄危险的声音带着迷离浑厚的音调,说着,手中那把被阮绵绵遗忘在卧室床上的glock18顶了顶阮绵绵的p股,有这么坑爹的么,到现在还一直发热,难道只要有白霄这货出现的地方,p股就会痒吗?

本来就充满激情火热的地方越□-荡,苦苦忍受着因白霄突然接近自己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呻吟就快破喉而出,死死咬住牙关,就怕刚才那阵激荡让自己破功。

就算阮绵绵没什么常识,和聪明不搭边的脑子也知道浴室是最容易发展出意外的地方,要是呻吟出来和邀请xxoo没什么差别,按照现在的情景,来个后背式或者跪趴式什么的都是皆有可能的。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阮绵绵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将自己的心声吼了出来。

“……”似乎没想到阮绵绵把动作片改成了爱情片,还是重口的爱情片,白霄楞了楞,他轻声哼笑出来,从xiōng口振荡而出的轻笑足以魅-惑所有不熟悉他的人。声音就像是历史悠久的酒窖,虽然白霄过了招蜂引蝶的年纪,但却因为时间的沉淀而越发散发男性的雄浑稳重的魅力,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他的目光游移在阮绵绵被淋湿衬衫的后背上,突兀的邪魅一笑,靠近阮绵绵湿哒哒的颈侧,发射光的亮泽,让人有品尝的欲-望,“我只要你的身体。”

听着白霄的话,阮绵绵软了。到底要有多变-态多禽-兽才能对自己儿子说出这种话?这是**吧!对付变态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要比变态更变态才行!

阮绵绵脸一横,不就是脱掉吗!迈步走到白霄所指的方向,他是想用杀手情圣的能力直接将白霄推到,boss不就是用来推到的?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论他脑中如何意-yín都改变不了白霄是这一世的攻陷目标,还是个武力值爆表的人物。

正面对着墙,阮绵绵很干脆的脱掉身上的t恤,有些冷的瑟缩了一下,就像是被掌控在鹰爪下,被打湿的猫儿,水珠沿着头发簌簌落下,眷恋的划过他光滑的后背,隐没于裤腰带中,让人有撕开一切看到里面的冲动。

阮绵绵褪去上衣后迷茫了,迟迟下不了手,裤子也要脱吗?

很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继续。”白霄在道上赫赫有名,虽然还到不了说名字就吓哭三岁小孩的程度,但也是个让人闻风散胆的货,他的话没人会怀疑真实性,“或者,你想我帮忙?”

变态!蠕动了嘴型,阮绵绵宁愿自己脱,要是让这个男人帮忙,说不定就会演变成一枪爆头。

背对着白霄的阮绵绵,并没注意到白霄缠绵在自己背上的眼神,白霄是个正常男人,他对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兴趣,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孩子长大了,也许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他觉得今天的白展机全身散发着危险的致命诱惑,却又给人柔弱的迷人魅力,让人想要将他撕碎、蹂躏。

有着惊人控制欲的白霄只是迷离了一会,眼神马上恢复了清明。

在白霄面前的阮绵绵,就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的白斩**,除了还挂在身上平角裤。

“我说的是脱-光!”白霄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像是下一刻就会去帮助阮绵绵一般。

不行,他屁股上还有那片菊花瓣呢!

[你快把我的菊花弄掉啊!]火急燎原的在脑中喊叫。

[放心吧,现在你的pp上光滑溜溜!]《禁-书》回道。

当阮绵绵脱掉最后一件遮掩物,他简直欲哭无泪,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身体已经被第二个人看光光了!

虽然现在是白展机的身体,但里面的灵魂可是他啊!

背上如实质的眼神审视着,阮绵绵紧张的耳力、感知全开,但由于站姿问题,他完全不知道白霄下一刻的命令是什么!?

晾了白展机一会,白霄才悠闲的开口。

“果然……”

白霄似乎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怀疑尽数消去,“好了,穿上吧!”

“啊?”抵在腰下的抢也移开了,阮绵绵反应不及,愣在那儿,这演的又是哪出戏,就不能别这么□迭起吗?

“怎么,不想穿上?或者你真想和我一起洗?”白霄的行为总是让人耐人寻味的,他像一只豹子,抓到猎物后再慢慢享用。

“我…!”还没把[穿上]两个字吐出来,就在阮绵绵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道劲风袭来,是白霄的赤手攻击。

不带这样的,我还是光溜溜的,但是杀手的潜意识让阮绵绵不做任何反应就抬手迎了过去。

两人就在浴室里,上演了肉-搏战,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光着

几次攻击防守后,几乎难分上下。

阮绵绵虽然有了能力,但是白展机的反应力和肌肉的锻炼程度和白霄是两个段数的,加上作为正常男人,他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很多大幅度的动作是做不来的,会露点的!

在反应不及下,被白霄轻而易举的反扣了双手,擒在xiōng前。

“果然,你这些年都是在藏拙?”

一个人本能的反应才是最真实,毫无疑问刚才阮绵绵的格斗技巧虽稍显僵硬,但已经是顶级高手级别的,白霄和白展机虽然日渐疏远,但到底是父子,白霄首先怀疑的自然是面前这个人是别人假扮的。

虽然是怀疑,也不想大张旗鼓,凭他的身手完全有能力扼杀,所以才将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检查这个儿子的真伪,他清楚的记得还是孩童时期的时候,白展机腿根部有一颗痣,腰部下方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就算有人能够变成自己儿子的摸样,也不可能连这里都能复制,刚才松了一口气也正因为,这个危险迷人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似地人,是自己养到大的儿子。

不知该欣慰儿子懂得养晦韬光,避开锋芒,连自己这个父亲都能瞒过,还是该失落曾经父子间的亲密无间现在已荡然无存。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阮绵绵继续装傻,白霄的眼神黑不见底,像是被浓墨泼了一般,呼出的热气似乎能喷到阮绵绵的脸上,形成一股热流般的浪潮,引起皮肤更加燥热,pp更加荡漾,突然白霄低头,声音轻的就像是在呢喃:“我一直没告诉你,白家的继承规矩,杀了上一任家主……”

阮绵绵待在原地,无法消化白霄话中的意思,完全没注意两人的姿势暧昧非常,阮绵绵像是被白霄拥在怀里。

就在僵持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门,在短短的一小时里,在阮绵绵面前撞开了两次,这次又是谁?

然后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展机,你在和美人儿洗鸳鸯浴吗?

阮绵绵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法则06:破菊阵-所谓父子

有人说,发小不是用来搞基,就是过来添乱的,出现在浴室门的易品郭显然属于后者。

阮绵绵的冷汗冒了出来,不论是自己现在的真空展示出来的身体,还是父子挚枪对峙的画面,亦或是被白霄发现易品郭那句话中的端倪,都足以让他肝肠寸断。最最重要的是,他纯洁如玉的身体被第三个男人看光光了!

现在阮绵绵杀了易品郭的心都有了,他曾经发誓自己的身体只给未来的伴侣看的!

等到愤慨后,阮绵绵才看清了易品郭的摸样,心境怎的复杂了得,前世在白展机被赶出白家后才知道,易品郭竟然存着对他的心思,在一次醉酒后灌了迷药,强要了白大少,事后没处理过就逃离了现场,迎接白展机的就是不知哪里冒出来在宾馆记者,将这件事全部曝光,白家和易家蒙受丑闻的高压,而也是那个时候,白霄宣布与白展机脱离父子关系,同样是犯了丑闻,易品郭的待遇要好上许多,这事几乎成了压弯白展机最后一根稻草。

可以说害死白展机上辈子的,易品郭也是有份。

但后来易品郭冒着被家人发现的危险,几次救白展机于危难,不论是出于愧疚还是往日情谊,在白展机死前只有易品郭没放弃过他。

出了那丑闻易品郭自己也再无仕途可言,后来易家倒台……直到白展机死前,也不知道最终易品郭如何。

白展机经历的就如同阮绵绵自己的,对这位发小,他的感觉是复杂的。

易家是a市的老家族,上一代出了一个上将爷爷,一位中校父亲,还有处在政府各个要务的亲眷,易少被几人默认成为太子爷中的第一人,各个以他马首是瞻,也不知怎么的白展机奇异的入了这位天之骄子的眼,在玩乐上有什么事都会喊上他一起为非作歹。

今天知道了白展机要干的糟事,易少心中一阵烦躁,甩开了几个出馊主意的发小就冲了过来。等到了门口才惊觉自己的行为过火,这才换了他平日玩世不恭的状态进来。

他们几个发小就没一个看得惯白言郞的,既然要出来夜店站台的,说白了就是卖笑卖自己的,明码标价的玩物还要摆架子,哪里值得白展机低三下气的没了自尊。但白大少就像是着了魔,非白言郞不要,一门心思的栽了进去。

这群发小中,从小白大少就是贴上了易太子的标签,其他人明面上缄口不语怕一个不好惹恼了易少,背地里不少觉得白大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对个玩物丧了心志。

想到自己发小对着那样一个玩物还要用这种强迫手段,易品郭越想越不自在,才决定来添堵,这一过来白展机的别墅,一路畅通无阻,因敬畏白霄的威慑,果然人都走的干净,自然就方便易品郭闯入了,谁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令人血脉冲涨的画面。

易品郭是个喜欢美人的人,以前这美人只限于女人,但现在渐渐开始玩起了男人,自然是貌美的男孩儿了。白展机不但称不上美人,还因为狭长的眼形显得yīn暗,而易品郭属于英俊的白脸小生,也许就是两人诡异的不同让易品郭反而有了兴趣,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有了白展机这个往黑里去的家伙果然多了一个生活乐趣,他很享受这个看戏的过程。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白展机是截然不同的人,犹如一头优雅危险的豹子,那狭长的眼睛带着魅-惑的上挑,犀利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狠辣无情,从没露出过的身材也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他以为的软趴趴的软肉,淡淡的肌肉匀称分布在身上,调皮的水珠从xiōng前恋恋不舍的沿着肌肉微凸的小腹下落,然后再没入隐秘地带,溜出了他的视线。

这画面就像一颗地雷闷声砸向易品郭,该说白展机果然流淌白家血统吗,就算是发小也从不知道白展机这一面。

这个迥别与从前的摸样让易品郭燃起了征服欲,而眼前那具细白精致的身体无疑是能吸引人的,下身隐隐的发紧,易品郭察觉到为什么他只有对白展机是不同的。

“出去!”见易品郭的眼神盯着赤-条条的阮绵绵,白霄的眼睛像是能掉落冰渣子似地。

易品郭反应不及,出门在外谁不卖他个面子,他已经养成了不可一世的习惯,哪里有人敢给他摆脸色,就算是挑衅都鲜少有之,更别提是这样命令的口吻。白家虽然洗白从商了,但家底子在他们这个阶层是了解的,这种骨子里带着黑色气息的家族,能够绕道的不会赶着撞枪口上。

特别是这一代的家主白霄,也有人会称其为白主,看似谈笑间,却能兵不刃血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白霄的眼神像是看着死人,冰冷的不像人类,易品郭再嚣张也不想犯到白霄手上,考虑只是几个瞬间,就退了一步盖上了浴室门。

单独面对白霄?阮绵绵宁愿被易品郭看。

“先洗干净,我在床上等你。”出乎阮绵绵意料的,当做好准备面对的时候,白霄却是略带着一丝笑意的嘱咐,似乎完全没察觉话语中的异样含义。

什么!?

等到阮绵绵回神,却发现白霄已经离开浴室。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这么放过他了,也不问为什么阮绵绵有这身手了!?

或者说,白霄根本不在意,只要想知道的,就不可能查不到。

这么胡思乱想下,阮绵绵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想到外面白霄还等着,刚才暧昧的场景涌入脑海中,脸突然骚-红,他还没和哪个男人那么肉-体0距离接触过。

“禁-书,你在吗?”

“嗯,怎么?”

“我问你,要是我不攻陷系统规定的攻陷目标或者出了意外攻陷了别人,会有什么后果?”

“摆脱处男之身你压谁都可以,并没有规定你不能搞定别人,我看就刚才的那个易品郭也不错!但攻陷目标才是你摆脱怨气的关键,系统是根据搭配率和怨气等各项标准敲定的目标人物,只有攻陷了他,菊花瓣才会变成紫色,如果变不成紫菊你就会在这一世待到寿命终结的那一日,然后从头来过,你不想无限循环的重生,到是可以……”《禁-书》贼笑的说着。

“我还是专注攻陷白霄吧……”阮绵绵彻底认命了,从今以后,他就要为了p股上的菊花瓣而努力了!

关上浴室笼头,套上浴衣就走了出去。

布入视线中的是白霄看似随意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如果手上握着的不是枪,会像一幅极有意境的油画。他仿若没看到阮绵绵出来,左手轻轻按了下,托出枪的弹夹扣,另一边,拉动了套筒,再取出套筒…按动卡笋,又拿出了弹匣…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艺术般,将那把glock18的所有部件都拆下,所有零件都被肢解的放在床案边,一颗颗亮澄澄的子弹也放在上面,呈现圆弧散射状,反射的冷厉光芒让阮绵绵背脊发凉。

而就在这个时候,《禁-书》很煞风景的提示,一小时时间到了。

那就意味着接下去,他要全靠自己来面对白霄了。

现在白霄开始重新装枪,整套装枪和刚才卸枪动作一样行云流水或许更快,一个枪械行家,熟悉枪的每一个零件,甚至能够通过拆枪装枪来迅速找到枪感,虽然能力已经没了,但是杀手情圣的思想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阮绵绵知道,即使从没看过白霄杀人,但白霄无意是个顶尖高手。

当把枪再装上,整个过程也不过一两分钟,看似动作缓慢,实则极快,这需要枪手的眼力、手力和经验,无意识的将手握成拳,白霄无形中给人压力总是无时无刻的,阮绵绵切身感受到了。

使用枪有玩的和用的两种,会玩枪的人,玩的是境界是技巧,会用的,如白霄,绝不是为了娱乐,而是杀人。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这句话,是白家的杀人信号。

杀人这种词就算是白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之前对着软绵绵的白展机,白霄也不可能提这话,现在知道了全是伪装,白霄起了磨练阮绵绵的想法,他的眼睫稍稍抬了抬,慵懒的充满魅力,说的就像是晚上一起去散步般。

阮绵绵甚至不敢开口问那只可怜的目标是谁,他脸色似被吓白了,定定的站着,最终看似轻巧实则艰难的点了点头。

生活在阳光和平的25世纪,又是正直向上(?)的妇科医生,阮绵绵连一只**都没杀过,这里一上来就要把人当**杀,他想拒绝,却说不出话来,没了杀手情圣的强悍精神力,他的软虾脚本质又透露出来了。

但幸好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看上去巍然不动还是很有气势的,心中不断祈祷这个模样能够忽悠到白霄。

刚装好白霄就平举了枪,那把枪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随着白霄的动作看上去充满流畅,扣动了扳机,白霄毫无预兆的射了出去。

弹壳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就像是一条划破夜空的闪电。

那枪声就犹如千金重的锤子凿入阮绵绵的心脏,脸蛋惨白的发青。

弹壳射进门边的墙壁上,摩擦的火力像是要穿透这面厚重的墙一般。

只听到白霄漫不经心的低头,望着冒烟的枪口,冷岑的抿了下嘴角,“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法则07:破菊阵-蜕变的开始

随着白霄锐利的语气,易品郭捂着被震的耳朵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不由觉得有些没趣,只得实话实说,“白叔,我看展机那么久没下来,所以想着上来喊他,我们……约好一起去看赛车,时间快……到了!”

在白霄沉默下,易品郭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他想摈弃这种感觉,面前却像是张开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捆在里面似得,难道白叔是觉得他会带坏白展机吗?

易品郭的直觉很准,猜的与真相相去不远。对于白霄来说他喜欢把白展机掌控在自己能够看到的范围,每当出了那个限定的框框外,就会不知名的烦躁,这么多年儿子和自己越来越疏远,而家里的事情也没让他插手过,父子间感情越来越淡薄,但却不影响他对白展机的控制欲,好不容易刚才看到儿子无与伦比的格斗能力和惊人的天赋,正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但就被这个冒出来的小子给破坏了。

易品郭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白霄,当时他被白展机连累让仇家一起绑架,险些撕票,白霄呼啦啦的领了一群人来到他们被捆绑的地下仓库,也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满不在乎的下令杀完全部的人,也是他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也许是小时候的yīn影太重,那以后他都尽量躲着白霄,就怕看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是吗?”啜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白霄不置可否。

收到了发小的讯号,阮绵绵心领神会,开口承认“父亲,我们是约好了的!”

绣着白盏菊画案的墨绿色纱窗飘起弧度,花案将阳光割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碎片,柔和的温度却传不进冷凝的氛围中。

“年轻人是应该多出去玩玩,老待在一个地方总归少了份朝气。”

静默良久缓缓开口,白霄的话给人落寞的错觉,阮绵绵蓦然觉得面前看上去成熟稳健的男人其实也会有孤独的时候,白霄的确过了那种单纯讲究外貌的年纪,但在岁月的沉淀下的成熟魅力却是年轻男人望尘莫及的。

“父亲,你要是出去也许会被当作我哥哥。”

阮绵绵有些晃神,刚才两人后背相拥的画面窜入脑中,白霄身上淡淡的雪茄味似能萦绕鼻间,不像烟那么刺鼻,优雅而醇厚。如果把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是怎样的一种光景,突然阮绵绵觉得激情四射。

“穿好衣服就去吧,不要让人笑话我们白家没规矩。”听到儿子难得的打趣话语,白霄的心情也好了些,唇角溢出了微笑的弧度,只是没多少人敢看,他虽然在笑,眼底像是随时都会涌出那冷戾的气息。

易品郭想要说“完全不会介意”,他还巴不得想多看看白展机的浴衣性感模样。

但这对父子只要开口说话,像是形成了一道阻隔,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插足不了,这么想着,易品郭闪过一道狠厉。

像白展机这样迟钝又yīn暗的男人,先吃后负责更好,都成了他的人,那怎么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要是说他卑鄙也无所谓,他从不觉得卑鄙有什么不好,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是白霄也没办法。

只是这个时机却要好好找找了。

易太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想要什么不计后果也要马上得到,这种土匪般的性格到是不像政治出身的家庭。

“我会按时回来的,父亲。”阮绵绵点头应是,这话中的含义只有他们父子两才能领会。

他可没忘了刚才答应的晚上的[活动],至于那个能够让白霄亲自出手的人,阮绵绵还是很好奇的,白家虽然现在明面上漂白了,但还延续着曾经杀手家族的辉煌,单子低于五千万不接,像白霄这样的身份,那暗杀目标的价值最少要在十亿以上。

而这样的暗杀目标,全世界也没有几个。

“这个拿着,防身。”说着,将手中的枪甩了出去。

接过枪,发现就是那把刚才抵着自己的将兴奋压住,虽然他不会用枪,但刚才被附身后,那种对枪的热爱并没有消失,有这个东西防身至少自己这一世没那么容易□.掉。

等到阮绵绵两人离开,从房间的yīn影处悄声无息的走出一个人,“主,白言郎小少爷已经安全送达。”

“我有说过他是白家少爷吗?”想到那把只有特种部队才能使用的枪,一个流落在外没有任何助力的私生子是怎么得到的?本来在知道有个小儿子,虽然一直让那些女人避孕,但年轻气盛之下难免会遗落落网之鱼,也许他真的不年轻了,没了那赶尽杀绝的想法,白霄就像所有父亲一样,对未见面的儿子有着些愧疚和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有想着把孩子的母亲也接回白家,但这一切却在刚才一系列的事件中消失殆尽。

日光反射的yīn影下,是一个男人跪地的模样,一样的悄声无息,擅自揣测家主的意思本就是大忌,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等待处罚。

“跟着展机,不要让他出事。”出乎意料的,白霄直接下令。

“是!”男人喜出望外,竟然给了他将功抵过的机会。

即使白霄不吩咐,也会有人一路保驾护航,这是自从白展机小时候被绑架后,就一直暗中做的事情,而白霄的意思自然是加倍人手。

看着窗外被日光照的有些刺眼天际,模糊的白云缓慢飘过。

思绪沉浮着,也许白言郎的出现并不是巧合。

坐在车里的阮绵绵只知道曾经白展机经历的过一切,芯子还是单细胞生物的他想的是接下去要面对的事。

“这次要不是怂恿你下注,是不是就不打算陪我了?”握着方向盘,易品郭似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望着阮绵绵。

他们去看的赛车并不是如同第一方程式般,积极向上的赛车比赛,而是所谓的地下赛车,也就是黑市赛车。

就和赌马一样,有资本的二代会竞相下注,而在a市上了的台面的各方势力,也会在里面插一脚,二代们想的不多,赢了当赚点零用,输了也顶多没了面子。

“我会去的,有必须要去的理由。”侧首望着玻璃窗外流逝而去景物,阮绵绵有些空洞哀伤的垂下眼帘,为了曾经的白展机。

白展机有个小定下婚约的女人,虽然是心照不宣的联姻,两个小孩对从未谋面的未婚对象也没多大感情,但上一世白展机被白家赶了出去,这个女人竟然落井下石,不但言语讽刺甚至找了一堆流氓要轮x白展机,若不是当时易品郭相救,白展机将会更屈辱的死去,他清楚的记得,那次看赛车原本的白展机并没有去,导致那女人顺利混入他们这个圈子,后来白展机的穷困潦倒,这群发小不论是被威逼还是被诱利,都依依抛弃了他,这里推波助澜的就是这个女人,这次绝不能让她如意。

作为自己前世的冤屈,这个仇不能不报,他要加倍的还给那个恶毒的女人,阮绵绵就像一块没被染过的布料,什么人都可以在上面绘制想要的色彩,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学会了厚黑学,懂得了以牙还牙,有句话说,一个看起来没脾气的人只要生气了就会异常恐怖。

也许是受阮绵绵的影响,这一刻易品郭想把这个脆弱的男人拥入怀里,他不在乎什么理由,只要阮绵绵别再露出这样的神情。

等到了赛场,那群发小早早的占领了为数不多的vip包厢,位于普通看台的上方,透过特质的玻璃,能从里边将外边看的一清二楚,外边却是看不到包厢分毫。

刚一打开门,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过来。

“我说太子爷,你去接个人需要那么久吗,该不会刚好打断了展机和美人儿亲近的时光吧!!”

“展机,自罚三杯,你个重色亲友的,为了美人连哥们几个都要舍弃了!”

“一日几次郎啊~~那郎美人滋味如何?”

几个发小选择性遗忘了就是他们怂恿白展机去干的这事,一个劲的冲着阮绵绵半取笑半真意的说着,边示意一旁的女郎为刚坐下的两个人斟酒,他们自然不想惹到易品郭这个睚眦必报又后台极硬的主,还是拿向来沉默的白展机开刀更好。

“一个玩物罢了,玩过也就算了,哪值得放上来提。”阮绵绵抿嘴一笑,那天生的yīn冷气息被洋溢着的随意代替,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包厢里一片安静,这还是那个喜欢白言郎寻死溺活的白展机吗,这是回炉重造过了?几个发小面面相觑,均觉得白展机今天是大大的不同,以前就算背地里也没说过一句白言郎的坏话,等正主儿来了,更是软骨头似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不理会众人的惊异表情,阮绵绵拿起面前的酒杯就准备喝的时候却被拦下。

“我可不想带个酒鬼回去再被白叔开一枪,您老行行好,还是我替你喝了吧!”从进门一直默然不语的易太子见阮绵绵含着迷离的魅惑双眼,那风情迷了他的心神,就想这样珍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就神使鬼差的挡下了酒杯。

“太子爷,白大少已经断奶了!”

“啥时候白大少连点威士忌都喝不了!”

“白娘子,别躲在我们太子后面啊!是男人就自己喝了!”

二世祖们哄笑一片,连身边伴着的几个火辣女郎也纷纷好奇的望着这个长相普通但似乎也是个少爷的男人,她们的任务是伺候好这群少爷们,但若是能被其中一个看中的话再好不过。

阮绵绵和易品郭僵持不下的空档,赛场的经理敲门走了进来,通报一个女人想要过来结识几位大少。

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没人察觉阮绵绵嘴角扬起的快意微笑,总算来了!

法则08:破菊阵-逆转

要进来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杨柳,她就像所有不请自来的人一样,在经理说罢后,就带着傲人的身姿走入包厢。

长长的破浪卷染成了粟色,白皙的肌肤和水灵灵的大眼睛,艳光四射,标准的美女模样,阮绵绵若不是纯弯的,那么也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只是现在,他提不起一点好感,更不要说在25世纪充斥着各种美女的时代早已审美疲劳。

也许是职业病的缘故,阮绵绵反射性的会看一下女人的腰部以下,嗯……p股太小,生育起来比普通女人困难。

察觉到阮绵绵略带猥琐的眼神方向,杨柳蹙了蹙眉,暗中寻找着是哪个男人会有这样的眼神,但那目光只是一瞬间的,等到察觉时早已消失无踪。

二世祖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感到诧异,互相打眼色看谁认识她。

“家父因为调职,刚刚搬来a市,与几位大少并不熟悉,我名叫杨柳,组建的赛车队今天也要参加表演,只要他们赢了,所有奖金都将送给几位少爷作为见面礼,虽然并不多,但希望各位能够笑纳。”

一场黑市的赛车比赛,若是冠军得到的奖金是不可计数的,而杨柳所提出的事情让大少们眼前一亮,他们之中大多人还是啃老族,每个月虽然有丰厚的零用钱,但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不够用的。

有了那么一笔额外的钱,谁都不会拒绝。

但他们能长到现在这个年纪,都知道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虽然有些心动,还不至于被这馅饼砸晕,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他们在等待杨柳说条件。

“真的只是纯见面礼,因为小妹从没来过a市这样的大城市,现在就是来混个脸熟,各位不必多想,小妹绝对不会提出额外的要求。再说了,这点见面礼只是毛毛细雨,能入的了各位的眼,才是赛车队的荣幸!”像是知道所有人的疑惑,杨柳笑容满面的解释道,眼看就要成了,她眼底浮现一抹得意的。

一席话说的很漂亮,不愧是把他前世害成那样的女人,没点脑子的也不配把这群各个眼高于顶二世祖把握住。

先诱之以利,再打人情牌,对于二世祖们来说,钱什么虽然不够花,但他们也没当一回事,钱只是数字符号,传说中的身外之物,要是他们有人说这身外之物不够,说不定就会引起一阵唏嘘,有了白得来的谁都不会嫌多。

若是让杨柳一直用这招得到这群二世祖的支持,到后面直到他出事也没人支援,是有这个可能性。

“呵……”鼻腔哼出的声音,坠入在二世祖们的氛围中。

这种场合,一般开口说话的自然是易太子,但不知今天怎么了,易品郭全部注意力都在阮绵绵身上,完全没去注意周遭。

“你以为我们是暴发户,还会需要你这锦上添花的?”阮绵绵说着,双腿交叠,显得修长而镇定,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虽然只是坐着,但这一刻,却形成一种惊人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让这群二世祖不由自主想到了白霄,不禁暗惊,不愧是白家的种,一出手这气势就让人肃然起敬。

可能偏瘦的身材和狭长的丹凤眼,乍一眼看过去阮绵绵没多大存在感,但是仔细琢磨着,越看越吸引人。

在这群人中,杨柳并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不起眼的阮绵绵,但现在却觉得面前的才是不可小觑,不能轻易糊弄的主。

难道他就是这群人的头头,易太子?

显然,杨柳想岔了,说话也不再那么随意,严阵以待的望向阮绵绵……

“我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想和各位认识认识,绝不会提出更多的要求,而且大家以后生意场上也可能会见到,多一个朋友不是更好吗?”

杨柳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并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看似毫无心机,大部分人都不会对一个直白、xiōng大无脑的美女有太多恶感。

“呵呵,”阮绵绵轻笑出来,包厢内的人再次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

阮绵绵斜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迷人姿态,眼睛微微眯起,精光流转挑了挑唇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他的目光就是像是一头充满恶意的狼,“小姑娘,既然怀孕了,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还是积累点德,不要做太过格的事情。”

三个本来还在伺候着的女郎纷纷倒吸一口气,突然闯入的这样一位小姐也会未婚先孕?

显然,她们都不认为看起来少女装扮的杨柳会是要做妈妈的人。

“你……别胡说!我要告你诽谤!”杨柳的神色瞬间慌乱,她被那一句话砸的失去优雅,她也是刚没多久前查出来的,阮绵绵是如何得知的?

“是不是诽谤你心里清楚,不需要我来证明什么?要真的诽谤你,ok,你可以冲着我来,看是律师团还是法官,任你挑如何?”阮绵绵的话语中充满自信,别他人耳里像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但却充斥着豪气和肯定,让人不能不信服。

他作为一个先知者,再过几个月,杨柳的肚子就要显现出来,按照时间来计算,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了,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至少绝对不会是他的,正好可以借此解除这个女人的婚约。

阮绵绵这种冷酷略带着诱惑的模样,眼底流淌着流光般的神采能让任何女人沉醉,杨柳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自然没注意到,但其他人却是将视线都集中在阮绵绵身上。

阮绵绵理解能力超群,模仿的是刚才杀手情圣的模样,虽然是第一次试手,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特别是要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男人,更是能爆发无法想象的能力。

霸气测漏!众二世祖们完全不觉得面前的阮绵绵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人。

“展机,你怎么知道杨小姐怀孕了?”这种事情一般人看不出来吧,但是看杨柳的反映很显然阮绵绵说对了。

易品郭把众二世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加上私心他不希望阮绵绵与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说,是猜的,你们信吗?”像是开玩笑似得,阮绵绵喝了一口酒,冷酷的笑了起来。

不信。

但就算不信,二世祖们也不会说出来,对杨柳他们已经提不起一开始的好感了。

“我、我只是想给各位一个惊喜……却遭到如此羞辱的……”杨柳已被阮绵绵吓得六神无主,为什么旁边的人喊那个可怕的男人叫展机,难道他就是白展机?

不可能,杨柳忙否认了心中的猜测,从情报上来说,白展机绝不是这样一个人,而是个yīn沉沉默的男人。

那么就有可能只是同名的人了?

“惊喜?你怎么就知道你的赛车队就一定会赢?”阮绵绵状似无意的说道。

对啊,这女人怎么会知道的,莫非是早就做了手脚知道自己的赛车队必赢?

“我……我……”已经被阮绵绵逼得全无刚开始的张扬,杨柳后退了一步。

[禁.书,有赛车高手的情圣吗?]

[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本书里没的!只不过嘛,专业的赛车高手可是情圣排行榜中的前50位的,你现在还没攻陷了白霄,自然是无法驱动他的能力,抱歉啦,小绵绵!]

[把你那恶心的称呼去掉!]等等,阮绵绵突然想到了,就如同杀手情圣一般,里面的情圣也许会的东西并不只是勾搭女人男人,他们的副业也同样很出彩,不然怎么能被这本书收入里边?[我现在有能力调动的那五位中,有没有在赛车方面相当在行的?]

[你真的太出乎我意料了,竟然被你想到了!]《禁.书》果然是在考验阮绵绵,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锻炼阮绵绵,[是有一个!]

[好,让他附身,我要全面击垮这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番外:万受无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到大家对绵绵成为受的愿望那么强烈,于是这章就诞生了!

(ps:与正文无关,只是一摞邪恶的产物,如果你较真,就输了!)是怎么到易品郭的别墅?阮绵绵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很多事情。

等到他反映过来,已经拿着澡巾来到了浴室门口很久,但就是下不去脚。

你准备在门口当雕塑吗?

男人慵懒的声音就像是在诱惑他,声音那么好听干嘛,不知道这样很打击同样身为男人的人吗?

深吸了一口气阮绵绵还是下定决心打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偌大的浴室被水蒸气氤氲成温暖的环境。

中间的浴池相当大,目测可以容纳十几人,缭绕着雾气,朦胧了视线,还能依稀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只手摊在浴池边上,很是惬意的望着他。

易品郭的视线宛若实质的在阮绵绵全身上下游移着,不愿放过他任何一个部位,特别是某要害部位流连忘返,让阮绵绵走来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那双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黑黝黝的如同两颗饱满的葡萄,盛满了厚重的**和痴狂。

“怎么还不过来,我等你了15分38秒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等人。”

“哦。”你想咋滴?这个变态,该不会一直对着表在看时间吧!

就算易品郭的笑容温柔的要溢出水来,但熟悉他的阮绵绵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当看到易品郭眼底的黑色暗涌,他就已经想逃了,但脚就像在地上生根了,就是动弹不了,而易品郭的笑靥越发迷人,那妖孽的声音蛊惑着阮绵绵,“你……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刻意拖长了尾音,那笑容让人魂飞魄散,“……擦背了!”

从阮绵绵的角度,可以看到易品郭露出水面的健壮身材,他不敢怀疑爆发力,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阮绵绵抽搐着来到泳池边,目测这水深似乎不见底,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浴池,比泳池还坑爹好不好!

于是,阮绵绵面临一个重大难题。

他……他不会游泳啊!!

这……能不能就当作逃跑的借口?对,是个好办法!

似乎洞察了阮绵绵脑中所想,易品郭扬起邪恶的微笑,轻轻勾了勾阮绵绵的脚踝,一个踉跄,阮绵绵就掉落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被易品郭拥在怀里了。

隔着薄薄的布料,阮绵绵心脏漏跳一拍,他能感觉到易品郭身上的肌理,水珠儿晶莹的滚落而下,打在脸颊上,冰凉凉反射带着妖娆的反射。

体内燃起一股蓬勃燃烧的邪火,过紧的拥抱像是捆绑,将阮绵绵控制在怀里,那双眸子里似要看穿对方的犀利,他想要阮绵绵,想要让他意乱情迷,在那张脸上布满情.欲的色彩。

“你……你放开,这样我怎么给你擦背?”阮绵绵哆哆嗦嗦的说道,在易品郭的视线中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露出极含深意的笑意,松开箍制,转过身躯,整个光洁的后背都展露在阮绵绵面前,挑着似笑非笑的语气,“辛苦你了……”

“……一点都不辛苦……”阮绵绵宁愿他不要道谢,这种男人付出一点,就会要回来十点,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躲得远远的。

刚要拿起澡巾,就发现易品郭腰部上方有一道蜈蚣似得疤痕,几乎横越了整个腰,这是……小时候一起被绑架的时候,为了保护白展机所留下的勋章,蓦然,有股酸意涌上眼眶。

轻轻的,绕过那道疤痕,阮绵绵为易品郭小心翼翼的擦着背。

突然,一股灼热的温度从体内窜了上来,蔓延到身上,然后是身上,又痒又热,似乎叫嚣着想要……想要什么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察觉到阮绵绵的异样,易品郭唇角形成诡异的弧度,将阮绵绵拥在自己怀里,没有任何力气的阮绵绵就这样被人轻佻的勾起下巴,那张因为难受而泛着潮红的连,还有那双狭长的锐利凤眼此刻布着水莹莹的诱.人光泽,瓷玉般的肌肤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水珠儿沿着纤细的锁骨滑落隐秘的xiōng前,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凑近那张渴望已久的唇,“你需要我…”

最后一个字隐没在两人相贴的唇,易品郭强势的力道不容阮绵绵拒绝,已经在他的身上四处挑逗着,而在这方面经验为0的阮绵绵只有由得予取予求。

一把拖出他欲挣扎的头,更加凶狠的搅动着口腔,直到阮绵绵腿软的几乎半挂在易品郭身上,就像一滩春泥,搅烂了他脑海中的理智,似乎要被吸吮出灵魂似得。

在阮绵绵头脑晕晕乎乎的时候,已经被不知不觉间抱到了浴池的按上,地砖的冷寒温度让他打了个激灵,这才清醒过来。

“你……你,别……我到底是怎么了!?”阮绵绵艰难的喘息着,在透明衬衫下那红缨若隐若现着,勾动着易品郭所有神经。

“你中了春.药”似乎知道身下的男人将为自己所享用,易品郭反而慢条斯理的挑开衬衫的扣子,一把摸上早渴望已久的肌肤。

“那……给我解药……”

“解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但他还是温柔的在阮绵绵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印上一吻,沙哑的声音带着让人堕落的磁性,“我是你的解药……”

“啊……”

易品郭的手渐渐延伸到阮绵绵的裤子里边微微拱起,在药效的原因下,几乎畅通无阻的被男人抚摸摩挲着,陌生的快.感像是要淹没了他,将阮绵绵所有理智燃烧殆尽,对男人逾矩的动作无力反抗,甚至发出若有似无的迎合声。

像是受到了阮绵绵的鼓舞,易品郭充斥着欲.念的眼神频临崩溃,一把撤开剩下没有拉开的衬衣,那具如玉的xiōng膛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晶莹的光泽让人垂涎。

正要俯身印上一个个自己的痕迹,一道很煞风景的音乐就响了起来,那是内线电话,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会奏起。

本不想理会,最终在铃声锲而不舍的奏响下,只能抛下在自己身下正等待疏解的某人,起身去浴池一边接起了电话,声音犹如地狱恶鬼,透着森寒的音调,“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太子,您的母亲因为心肌梗塞,已经急送去医院了,请您马上赶到!”

“什么!?”易品郭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健康的母亲怎么会有心脏病,但现在已经不容他考虑太多。

“还……还有……”

“一次性说完!”已经火急燎原的易品郭怒吼道,青筋在太阳穴上隐隐跳动着。

“另外还有上将大人他……他……他因为夫人的急送,脑中风了……也在医院抢救!”

“你们不要乱,我马上就会到,在我去之前把所有人都压下来不要让他们打扰医生救治!”想到家中那群不安分的亲戚,易品郭瞬间冷静了下来。

接完电话,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往谈笑风生的模样,似乎并不担心还在医院的亲人,只是居高临下的带着一抹残忍的眼神盯着蜷缩着的人。

一把将阮绵绵抱在怀里,也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当碰到易品郭带着凉意的xiōng膛,阮绵绵就像一只八爪鱼似得,紧紧缠着他,磨蹭着两人再次燃起的热度。

将人放到卧室的大床上,还挑逗着阮绵绵现在极具敏感的身子,恶狠狠的眼神带着深沉的占有欲,就犹如化不开的深潭“等我回来……我要你死……也要死在我的床上!”

将黏在阮绵绵湿漉漉的头发撂到一边,虔诚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脱下浴巾,边盯着在床上燥热难耐的阮绵绵,边换着衣服,直到管家李叔进来,才缓缓开口,“给他解药,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让任何打扰。”

“好的,小少爷!”管家一板一眼的看着自家少爷头一次带回来的男人,竟然是白家的少爷……现在的孩子……

默默低下头,管家李叔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易品郭的直升机离开,一辆黑色的防弹军用车开到易家门口,出来的却是跺一跺脚也能引起地震海啸的男人————白霄。

车的驾驶位上也下来像是仆从一样毫不显眼的人,他弯身跟在白霄身后,不发一言。

“呵!”似乎在打量着这栋建筑物,白霄冰冷一笑,“藏的还挺隐蔽……走吧,我亲爱的儿子已经在等着我好好疼爱他了,怎么能让他等太久!”

在易品郭离开后,阮绵绵缓缓睁开了眼睛,头脑发晕发涨,他迷迷糊糊的撑起身体,环顾了下四周,这是……易品郭的别墅?

好冷……衣服怎么都没了……

乱入的记忆涌入阮绵绵的脑海中,他……似乎主动求欢了,不,怎么会这样……

实在坚持不下去困顿和全身的无力感,软绵绵不知不觉间又倒在床上,最后一丝的理智在他口中呢喃出来:“爸爸……救救……我”

白霄刚进入别墅,迎面而来的李叔就走了过来,“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私人公寓!”

不需要白霄下命令,似乎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不重要的人。

白霄身后的男人就已经发挥了催眠术,李叔的眼神从清明渐渐浑浊然后空洞,直到最后像是木偶般的听从了男人的命令。

自从发觉自家儿子有催眠别人的能力,白霄几乎在下一刻就调动了隐藏在世界各处的催眠大师,将儿子的羽翼一点点折断,让他只属于自己。

“处理干净。”白霄缓缓吐出,满不在乎这处理的真正意义。

“是!”男人低头,似乎觉得理所应当。

孤身来到阮绵绵所在的房间,望着床上阮绵绵不安稳的睡颜,白霄勾起噬魂慑骨的笑容。

也许是这犹如毒蛇一样的可怕视线,让阮绵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即使残余的药力还在肆虐也还尚存着理智,他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就是白霄!

他刚要开心的迎接前来营救自己的父亲,却马上被打破了美好的想法。

只见男人将他从床上强横的拉了起来,将他拽到地上,还没等阮绵绵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拖着,“爸……不是来救我的?”

男人只是淡淡笑,却让人不寒而栗,“被被的男人抓到这种地方,还差点被享用了,竟然想让身为父亲的我来救?孩子,你需要再次进行教育了……”

“你……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好好疼爱你!”

再次比抛入水池中,阮绵绵呛了几口,所有瞌睡虫都已经消失了,看着站在岸上的男人,他的心不停的往下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迷漫着。

“那么,我们开始吧!”白霄蹲下身体,看着在浴池中站着的儿子,颤抖的模样还有那沾湿的头发,就如同一只亮出爪子的猫咪,让人有种凌虐的**。

浴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正是刚才跟在白霄身后的人。

那人走入浴池里,将绵软无力的阮绵绵拖到水池边,然后一片黑暗,阮绵绵感到有什么缚在自己的眼睛上,他什么都看不到,双手无意识的想攀附什么,却徒劳无法。

残忍的冷眸,让白霄看上去犹如一个煞神。

“我是你儿子,白霄!!”

“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所以你天生是我的!”白霄满不在乎,他就喜欢这种慢慢□,将一只凶猛的小豹子驯化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变态!你会下地狱的!”比易品郭还变态!

“我早在地狱底下等着你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阮绵绵全身不着寸缕,连底裤也被脱去,如同一只白斩**一样展示出来,一只手也被领带打了个死结绑在浴池边的栏杆上,室内似乎没了别人的气息。

感到白霄的走近,阮绵绵终于止不住瑟瑟发抖,“你……你是男人,就停下!”

“这时候停下的,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孩子,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说着,不顾阮绵绵的挣扎,将他的两腿大开,阮绵绵所有的要害处也被展现在男人面前,让他羞耻的几欲疯狂。

如此诱人的风景,让白霄的邪火燃烧全身,要不是他坚强的神经,可能早就要了阮绵绵。

但现在,那地方不甘示弱的胀痛着,提醒着白霄要得到福利。

只是将人反趴在地上,吻着阮绵绵的光洁的后背,就突如其来的冲撞进去。

“不!”阮绵绵凄惨痛苦的尖叫出来……

男人却不顾他的意愿,直到半夜他已经喊得嘶哑,但白霄像是不知餍足的,让他像是个盲人一般强迫着进行着最原始的律动,当视觉消失后,五官越发清晰起来,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冲了进来……

虽然早就取下了领带,那双眼睛也被泪水模糊的看不清前方,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阮绵绵的脸上反射着一道道亮痕,看起来凄惨无比。

“我们……已经一起下地狱了。”

白霄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噩耗,时刻提醒着阮绵绵。

“展机,展机!”

在耳边呼唤的声音让阮绵绵从噩梦中惊醒,涣散的眼神没有焦距。

窗外的斜阳照入室内,已经到了傍晚,黄晕的暖黄似乎刚才真实的噩梦都是他的臆想,半响才看清了是白霄。

“父……父亲?”

“怎么,做噩梦了?”

见阮绵绵惨白着脸,淡淡的眼神似乎要洞穿他似得,淡漠的声音透着不明意味,“梦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

法则09:破菊阵·一鸣惊人

[我并不推荐这位,他排行96,是个精神疯狂的男人!现在的你还控制不好他的能力,他的赛车虽然只是兴趣,比起正式选手也毫不逊色,但他因为性子的缘故总会生出一些意外情况,被称作‘疯狂的赛车’。]

[这样的人也能成为情圣?]

[当然,多少男女就为了他的肆意妄为而痴迷尖叫!他吸引人的法宝就是疯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让他俯身是很危险的。]

[就他吧!对付杨柳,已足够!]能秒杀敌人就行,在阮绵绵黑白相间的世界里杨柳作为一个反派已被毫无疑问地划到了黑暗面去了,之前俯身的杀手情圣的思维教会了他一件事,敌人不分男女,要把所有苗头在第一时间铲除干净,最重要的是快、准、狠!

阮绵绵是25世纪的宅男,平日里除了做做妇女之友外,只能在游戏和网络中寻找刺激,现在体内的激情因子终于在这个契机中爆发出来,男人的豪气初现。他觉得自己太伟大了,为了前世的敌人都能这么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深入敌营、各个击破,这样还破不了处男诅咒,对不起天地,对不起他百世的纯洁身心。

[是够了,还会超额完成的……]《禁.书》觉得自己已经劝过了,剩下的只需要看戏了,不由的也开始期待阮绵绵接下去的表现。

阮绵绵一心二用,边和杨柳对峙着,边在脑海中与《禁.书》进行交流,面上还维持着冷情自持有如杀手情圣似得魅惑笑颜,堪称质的飞跃!

易品郭深深望着面前站起来的阮绵绵,若以前只把他当做发小或者说一个有趣的玩伴,这感情在多年的相处中变质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阮绵绵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想要狠狠占有,狠狠的撞击他,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的娇媚模样。

易品郭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攥紧了手,手背上的纹路也紧绷了起来,内心苦笑不已,他什么时候也成了种马的思考模式,下.半.身的生物,又不是没见过美人,也不是没碰过有个性的男男女女。

但阮绵绵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也许这种对发小的感情像是禁忌,体内的渴望呼啸出来,征服这个一直隐藏着本性像迷一样的男人,易品郭向身边的一个女郎使了个眼色。

女郎似乎和易品郭熟识,先是惊诧了下后是意领神会点了点头,状是不经意的瞥了眼阮绵绵,本来以为易太子是特别的一个少爷,虽然也玩但却极有分寸,也不会仗着身份对她们这些“商品”动手动脚,原来私底下也是个没下限的人,竟然要对自己的发小出手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杨柳眼睁睁看着阮绵绵向她慢慢走来,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无法逃脱手心的猎物。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杨柳好后悔为什么没在来之前好好调查这群二世祖,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她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杀。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杨柳摇着头如同拨浪鼓,阮绵绵近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的碰到墙壁,才颤抖着身子紧紧贴着后面。

二世祖们没了声音,甚至脸上表情的都停格了,白展机是被谁俯身了吗?突然进化成超级赛亚人了?

其实,二世祖们不知道,他们从某种程度来说真相了!

已经来到杨柳面前,一只手臂横在她的头顶,投下的yīn影将杨柳的身子全部遮去,“我姓白。”

杨柳害怕到了极点,抬手想推开阮绵绵的xiōng膛,撑大的眼睛露出浓郁的恐惧,白……展机……原来真的是他!

见杨柳并没有回答,阮绵绵自顾自的回答,“是不是觉得这名字很耳熟,没错,我也对你的名字很熟悉,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呢?”

本来还只是冷漠魅惑的阮绵绵,突然像是燃着一把零度的火焰,要将所有他眼及而下的人燃烧殆尽,这是一种几近冷静的疯狂,惊恐的看着那淡漠的几近疯狂的眼神,那黑眸像是墨色的水银,平静的毫无波动,却又如同风雨过后的海平面,有什么掉入就能被撕碎,深潭般让她不寒而栗。

未婚妻当着自己的面有了别的男人孩子,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放下这等耻辱,杨柳总算知道自己最失策的是什么,她根本就没料到这个男人会是白展机!

也难怪要这样给她难看了!

撤走了手臂,见杨柳被自己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阮绵绵扬起残忍的一笑:“你们还差最后一场就能夺冠了是吧,既然杨小姐那么有信心,不介意我去你们敌对的队伍玩玩吧~~~懒散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松松骨头了~~~”

他什么时候会赛车?

众人疑惑的看向易品郭,这群人里面也就易太子和白大少焦不离孟了。

易品郭根本没去在意周遭的疑问,他所有的视线都盯在阮绵绵身上。

良久,当众人从阮绵绵营造的气场中回神,发现两个主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展机……他,真的要去赛车?”

“他连开车都害怕吧,就去赛车,开什么玩笑……”

几个发小才像是找回了声音,还要说什么,他们就听到了赛场上主持人的直播声音:“哦哦哦,彪影队换了人选,将一位从未露过面的男人替换了原本的被大家看好的11号,难道是彪影队的黑马吗……哇哦!我们可以听到周围观众席上一片喝倒彩,显然大家对这位选手产生了不满!”

“快下去!我投下了那么多钱进去!”

“握曹,哪里来的奶娃娃,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滚下去,滚下去!”

黑市赛场最担心的是调动不了观众们的积极性,在刺激之下,有些头脑发热的人给赌注增加进账,不论谁输谁赢,赛场主办方都是稳赚不赔。

而二世祖们从内线得到了消息,彪影队对上杨柳队已经一赔十了,天平早就倾向了杨柳,根本没人看好阮绵绵。

随着观众的愤慨怒骂,主持人很有眼色的说道:“请摄影师将镜头对着飙影队新换上的11号选手,在观众席的压力下他是否能顶住呢……”

赛场大屏幕上出现阮绵绵慵懒随意的模样,似乎知道镜头对准了自己,他唇角若有似无的噙着讥讽的笑意,然后纤长的手指摆在唇前。

这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场突然被按了静音键般,喧嚣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我压自己一亿,不想输的太惨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肆意张狂的话响彻整个赛场,阮绵绵不屑的目光扫了眼杨柳队,张口吐出来的每个字都能让人气的发疯。

“魂淡,你竟然敢小看我们,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老纸开始赛车的时候你还没吃奶呢!”

“哪来的混小子,气焰太嚣张了!”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揍这个小子!简直不把我们杨柳队放在眼里。”

杨柳队的队员纷纷怒骂得眼红耳赤,就像是要来找阮绵绵干架的。见他们激动的样子,狭长又魅惑的眼睛跃出几分戏谑玩味,扫了眼站在队伍中彷徨神色的杨柳,“来啊,我还真怕你们几个需要女人统领的家伙都是娘娘腔,怎么不过来~~~快过来啊~~~~还不过来~~~~难道那么多人还怕我一个?”

这欠抽的话,激起了所有男人的血性,他们已不想再管什么规则。

“找死,就算被赛场禁赛我也要揍他!!”

“上了,把他那张贱嘴撕烂了!!”

“你们都给我站住!只要你们去了,所有奖金取消,以后再也别想加入我们杨家的赛车队!”杨柳在这个时候却是比别人都镇定,眼神看也不看阮绵绵的方向,似乎深怕万劫不复一般。

这些热血沸腾的赛车手在听到杨柳的话,果然停下了动作,强忍着冲着阮绵绵狠狠瞪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绵绵仰天笑了起来,透着几分玩味的眼神睨了眼他们,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阮绵绵轻蔑的笑声就像是一根刺钻入太阳穴,是对他们赤.裸.裸的蔑视,就像为了印证阮绵绵的话,他们没一个敢上去。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需要养家糊口,还有一些是因为各种原因缺钱,真正喜爱赛车的也不会到这里,因为在比赛场上有什么损伤没有任何报酬还会被驱除资格,比如断腿……比如死亡。

他们每天冒着生命的危险在这里赚取暴利,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巨大,绝不能因为阮绵绵的几句话就被取消资格,太不值得了!

即使知道阮绵绵是在赛前进行的心里暗示,故意用的激将法,就是要他们憋屈丧失斗志,但他一个个的斗志也开始偃旗息鼓。

杨柳根本不在乎赛车手们的想法,从小的教育让她认为这些人只是杨家的赚钱工具,他们的死活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的眼眸中似是渲染着迷恋,望着阮绵绵离开的方向,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这样的人,她还会像之前那样游戏人生吗?

……

窗台边,男人靠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碧螺春,看着茶叶在阳光的照射下,飘璇坠落,淡淡的笑了起来,明媚的光线刚好照在他的脸上,几乎透明的肌肤细腻的就连上面小小的绒毛都要看不到。

这样的画面却没人欣赏,应该说没人敢欣赏,白霄的脸不是所有人都能直视的。

“所以,展机会赛车,还可能是高手?之前也没这方面的任何预兆?”

杀手们低着头,噤若寒蝉的站着,他们不敢看白霄,也同样不想让白霄注意到他们各自脸上的纷呈表情。

“一亿?呵呵,没其他的要说了吗?”白霄声音并不尖锐,只是那蕴含着冷寒冰色的眸子犹如一道道锋芒,让旁人连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主……我们……”

“咚”轻轻一声将茶放在桌子上,溅起几滴滚烫的水在桌子上,开口的金牌杀手不再说话。

“是不是太少了点”白霄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顿了顿,“我们白家这么点资金还压的起,都和他说了几遍了,出门在外不要失了白家的规矩,给展机再加点钱吧……别让外人笑话了”

空气中的尘埃在光线中飘扬着,闪烁着晶亮的色泽,宛若阳光的碎片,但室内的沉重气息却没有丝毫改变,即使男人温和的如同在商量着什么,但那神情却带着一丝yīn狠。

法则10:破菊阵·疯狂的赛车

说了一个谎言,让全世界为我起舞——————

观众席上的呼喊声像是要冲破整个赛车场,以前也有这样的喧嚣沸顶,但都是赛场上出现伤亡的时候,现在却是赛前气氛就被炒到□,看台上是人潮稀稀落落离开、进入,显然刚才阮绵绵那疯狂的压胜率让一部分人犹豫了,有些人也开始压阮绵绵,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不论阮绵绵是哪一种,都是几率,只要是赌徒,天生就有冒险的精神。

工作人员正在为阮绵绵做车子的检修,在车里的狭窄空间里并不显得拥挤,握着方向盘,那种久违的对赛车的癫狂因子正在渐渐渗透阮绵绵的体内。

那个疯狂男人所钟爱的运动正在为阮绵绵找到手感。

“咚咚”

这道不和谐的声音正是他旁边的车窗玻璃撞击的声音,摇下玻璃窗,阮绵绵那张yīn沉的脸由于思想的不同,呈现的表情也是截然不同,扬起狂野的笑容,“有事??”

带着忐忑的心情,杨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神使鬼差的走了过来,想要说什么都已遗忘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然后就这样怔怔望着坐在车内阮绵绵,那乌黑浓密的眉毛轻皱着,如刀刻般挺直的鼻梁,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看上去就是让人心跳的迷人,即使这张脸称不上英俊,但那无所畏惧的气势却让任何男人为之怦然心动。

“待会比赛,要是有任何伤亡赛场是没责任的,你……你还是别比了……吧!”心一动,杨柳出乎意料的温柔慰劝道。

“是吗?”阮绵绵慵懒的掀了掀眼睫,满不在乎的声线犹如赛车划破空中的弧线般飘忽,放浪形骸的气息,杨柳平日里也玩惯了,这样的不羁反而是致命的诱惑。

突然,yīn邪的勾起唇,一把挑起杨柳的下颚,把她捏向自己,两双眼睛对峙着,一个流泻着冷沁的暗流,一个惊慌失措却又带着羞赧,阮绵绵张开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给我一个胜利之吻!”

在杨柳还没反映过来,他就欺了上了面前的朱唇,在阮绵绵体内的疯狂乱作的暴躁因子似乎就要通过这接触宣泄出来,将他所有不能掌控的因素都驱散走。

杨柳的眸子一缩,微微颤抖着承受着阮绵绵的掠夺,他的呼吸好烫,就像要灼烧她的肌肤,但那吻似乎要吸走了她所有心魂。

在对方沉醉之际,却没发现阮绵绵眼中的冷静,像深渊般黑寂的空缈,抬眼望那间发小们的包厢,意味深长的眯了眯,又睨了眼杨柳队的赛车手们或是瞠目结舌或是义愤填膺的表情。

一个吻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拖出杨柳的后脑勺,加深了两人唇舌的接触。

阮绵绵头脑里的疯狂男人,让他控制不住做了无法预料的事,例如吻这个另他反感的女人,但这也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就算别人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有一个人例外,现在对付白霄一个已经焦头烂额,至于易品郭,还是暂且缓缓吧,让易太子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至少能缓期徒刑,至于第二点,单看杨柳队一个个灰败的脸色,就知道他吻的有多成功。

但阮绵绵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太低估易品郭的孽畜程度,让对方禽.兽不如加快了进程。

缠绵悱恻之际,阮绵绵凑近杨柳,涔冷一笑,低低的声音犹如赛车飞过空中的音符,低沉的心颤,丝□.惑扣人心弦,“为我祈祷,好吗?”

果不其然,在经过刚才那场充满旖旎风情的吻中,杨柳完全没回神,“……好”

倐地,只是刹那的时间,眼前一道白光晃过,当杨柳回头看的时候面前的赛车早已不在原地,已经离的很远,现在充斥在耳边的就是赛场主持人激动的声音,“我们可以看到飙影队的11号选手在哨声响起一霎那,就冲了出去,那瞬间的爆发力让杨柳队措手不及……”

赛场一片呼喊声,那辆车就像一条弧线,几乎达到人类的极限绝尘而去。

“天,我眼花了吗,那是我们认识的展机……?”几个二世祖们在包厢的落地窗前,毫无形象的趴着,几乎要把眼睛贴在玻璃上了,深怕漏看了一点。

“我眼花了,所以不知道你眼花没……”

“你们……刚才有下注压展机吗吗?”

“有,作为兄弟怎么能不挺他,我压了他10万!”

“没错,你压了对方200万。”

众:“……”

“呵……”易品郭冷笑着,那双yīn鹜的眼睛望着阮绵绵消失的地方,紧紧锁着,没有任何一丝目光遗留在别处。

见易太子这个模样,几人有些凉的慌,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太子,你压了展机多少?”

“1亿。”

那不是易品郭所有家当都压上去了?

众人心中一凛,疯子,果然物以类聚,这疯子必须要和疯子搭配。

“太子,你要去哪里?”发现说完后,易品郭朝着门外走去,不禁急着喊。

“嘭。”

关门的声音,没人知道易品郭要去哪里,但是当他们看到桌面上刚才被易品郭拿在手里的酒杯裂开的痕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时,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充斥在赛场中。

“啊!!我们看到了,是漂移,空中飘逸!!!从我们大屏幕中可以看到11号选手远远甩开了杨柳队,在最后一道转弯中他的车因为过快的速度离开的地面!!这是不曾有选手做到过的,今天却有幸见到这一幕,这是历史的时刻!”

“实在太帅了,我想他的行动已经完全打破了原本大家对他的质疑!现在可以看到那辆车再次回到地面的时候,擦出了火花,速度太快了,千万不要眨眼,这样的表演十年难见一次啊,已经快到终点了!!不……不对,11号选手还在加速,不停加速!按照这个速度会冲向观众席,难道是刹车系统坏了吗!?”

刚开始还兴奋解说,没想到软绵绵的车完全没停下来的迹象,不停向前冲着。

“已经超过终点了但车并没有停下,它真的冲向了观众席,请所有观众迅速撤离,快!!快!!快!!!”

在主持人还没有喊出来,察觉到不对劲的的观众就一涌而散,也许因为本就人数不多,并没有出现什么混乱,让人想到会不会阮绵绵是故意的,整个环形球场只有那个方向观众稀少。

当然,包括主办方都在庆幸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时候松了口气,没人会想到一个人会疯狂到这个境界,竟然会故意找死,偏偏阮绵绵就这么干了。

“嗙!”一道巨响,将所有人的心脏凿了下似得,眼睁睁看着赛车像一道离了缰绳的疯马,在跑道上擦出一道风的轨迹,就这样撞到了看台上,待轰鸣过后,车子的前端完全不成形状,发动机前盖翻起,烟雾冒了出来,在刺目的阳光下似能看到火花的错觉。

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个自信嚣张的男人就这样……?在这里的观众对伤亡反映更多的是激动尖叫,他们已经习惯看到刺激的画面。但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呆滞的望着赛车的残骸,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前前后后阮绵绵只在大屏幕上出现了十几秒,但给他们的印象太深了,那肆意的张扬自信是与生俱来的,事实上之后的比赛也证明了他的实力并不是虚张声势。

这样一匹黑马突然凋零,心里总有着说不出味道来。

他们自然不认为那样搅成麻花似得的车子还能有什么存活几率,直到一个人影从赛场一角走了出来,淡然的看了眼赛场,摄像机几乎第一时间就对准了他。

“哗————”赛场一片哗然,显然那张张扬欠扁的脸孔让许多人注意到了。

“11号选手竟然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我们可以看到他嘴角还是噙着和赛前一样的笑容,似乎刚才那场意外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是什么时候从赛车里面逃出来的?现场的扩音器可以给我们11号选手吗?我们来问问他死里逃生的感想……”

“感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的就像是主宰者,“知道骗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就是说了一个谎言,让全世界为我起舞……但现在,我觉得没必要了……对了,我比赛的奖金看看有多少,这部不怎么样的车子被这个不怎么样的赛场撞碎了,虽然不堪一击,但我是有素质有品味的人,这笔赔偿还是会出的。”

阮绵绵睨了眼不远处冒烟的赛车,似乎有些失望。和脑中的疯狂情圣需要的速度相比,那辆车的确还差的很远,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装备了。

疯狂情圣的想法只有一个,所有低于他要求的配备只有毁灭一条路可以走。

他就是故意去撞的,人道毁灭了这辆他看的不舒坦的车,顺便看看那群看台上叫嚣的人是怎么样的表情,果然那些紧张、惋惜、恐惧、兴奋等等不一而足的神情都被他收入眼中。

从他隐含的含义总算有人听出了含义,也就是阮绵绵是“诈死”?

欺骗了所有观众,让人们主观认为他牺牲在车里,实际上这只是他布下的局,而在场所有人都入套了?

甚至是那句“没必要”……也被人扭曲成阮绵绵连说谎都懒得说,就明摆着耍他们。

一时间,不论是赢钱的还是输钱的人,都对阮绵绵报以十二万分的痛恨,口中诅咒不停,甚至有人已经想好了等赛后就在门口堵着阮绵绵,给他当头一棒。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至于那批奖金,只要赞美我几句,你们每人就能拿到2万~~~”阮绵绵似乎思考了会,发出了一个对赌徒们极为诱惑的邀请,瞬间,那些被欺骗的不满和对阮绵绵嚣张不顺眼的人都闭上了嘴,他们再也骂不出口。

大多数赌徒除了背后有势力的,都是零散买家,由于家境情况赌的资金并不多,就像是那几个发小,要拿出几万可能可以,但只要上了百万,无一不是压了大部分家当。

2万对许多孤注一掷的赌徒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而大家只是动动嘴巴,就能得到那笔奖金,何乐而不为呢!

阮绵绵总算知道为什么疯狂情圣即使bt段数那么高,还能如此受欢迎,因为他把握了人们的心理,为之己用,他就是有办法让别人心中再痛恨也要笑脸相迎。

对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要让那些男男女女爱上自己?阮绵绵只惋惜为什么俯身只有一小时!他能掌握的很少,如果禁.书知道他脑中所想,一定会说已经足够了,在短短的时间里,阮绵绵已经适应的出乎意料的好,让全赛场的人都会他疯狂这已经超标准完成了!

阮绵绵喜欢这种胜券在握的掌控感,比起之前的杀手情圣更能让男人热血沸腾,只要是男人就有掌控欲,他即使再宅也没丧失了血性。

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就是杨柳车队的几个赛车手了,他们对阮绵绵本就抱着打败他然后重振旗鼓狠狠奚落,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从刚才出发阮绵绵就完全把他们甩在身后,这次还输的那么彻底,已经没力气找他麻烦了,杨家花了很多资金敬礼培养他们,据说这第一场开门红的比赛杨家压了半壁江山准备力挽狂澜拯救家族的经济危机。

而杨家的如意算盘的确打的不错,如果这次赢了,那么进账可以让他们顺利渡过了最艰难的危机,并挤身入了a市的上流圈子中的前几位,水涨船高,一件件好事接踵而至,只是这一切都是前世发生了,这一世有了阮绵绵的介入,就像梗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本来想加大资金,但等得到消息,压阮绵绵的钱突然暴涨,那已经超过了目前杨家的支付能力,等待杨家的只可能是树倒猢狲散,这群赛车手就是罪魁祸首。

幸而杨家不是黑帮,也只是一人打断一只手就赶了出去,赛车手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突然账户里转来了一笔不知来路的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的和家人的花用。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才知道,那笔神秘的资金,就是来自在赛场上嚣张耀眼的男人,比起在赛场上可能残疾丧命的命运相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等他们再去找这位恩人感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块墓地……

阮绵绵感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但整个赛场那么多人,他却找不到对方,一股寒凉就像从骨髓里蔓延到所有血管中,他有些不安,但为什么产生这样的奇怪的想法,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虽然疯狂情圣没有杀手情圣妖孽般的身手,但也不弱,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是阻止阮绵绵的烦躁。

就在他只身离开赛场,准备去换下赛车服的时候,拐弯处,一双手在黑暗中渐渐隐现,箍住他的腰,将他压向墙……

法则11:破菊阵·不完全蜕变

阮绵绵觉得自己是被摔到墙上然后被一具重物压住,

刚要运用疯狂情圣的能力,但手就像被掰断的竹子,“咔嚓”的声音灌入耳膜,阮绵绵倒吸一口气。

痛的闷哼出声。

手……手骨头被折了!

也许为了防止阮绵绵的武力值,提前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阮绵绵的一只手犹如无骨生物般的垂在身侧,等阮绵绵要用腿攻击的时候,已被面前的人强力分开,那人身体挤入置身其中。

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感到那人疯狂吻了上来,强行撬开他的唇齿搅动着,这就叫现世报吗?刚刚对杨柳做的事情马上就返还他身上了。

等等,他对杨柳哪有那么过分!

他差点要叫出来,但所有的出口都被不知名的男人凶猛的封锁住,以疯狂的速度冲了进来,在他的嘴中搅动着,也不知那人玩弄了他的舌头多久,阮绵绵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就在他感到舌头已经麻木的时候,强行灌注的唾液合着一颗药一直送到他的喉咙口……不能吞,绝对不能吞下……

脑中响起禁.书急迫的声音,拜托,要是能反抗他早就做了!但现在这情况能怎么办,被人鱼肉,他已经是那块鱼了,这么变态的人到底是谁?

“咔嚓”

怎么又是这声音!阮绵绵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和变态之间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沟壑,他是一个正常人,在这些变态面前果然还是弱爆了!

不能以为有情圣附身就万无一失了,一天也仅仅只有三次机会。果然他自己的实力强盛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将那些能力转化成自己的才行!!

直到孤立无援的时候,阮绵绵才真正体会到禁.书一直想让他领悟的。

那声音后,他的下巴被卸了下来,那颗药被毫无顾忌的推送入阮绵绵的口中,唾液多的从嘴角蜿蜒下来,似乎就连呼吸也要对方同意般,昏昏沉沉的望向透着微光的走道上方,那通风孔呼出的白气透着点点细细的星珠子,有问题!这气体混合着然人昏厥的药粉,加上大排量……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见通风口还在源源不断放出的频率,阮绵绵心中怒吼:这是蒙倒大象的量!

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通风口被人做过手脚,头脑越发昏沉,阮绵绵几乎要靠着男人才能不软绵下来,他不能睡过去……

男人似乎开始不满足只是唇,他抬起阮绵绵的一条腿,曲折往墙上压,要折……折了!

只有一条腿勉强踮在地面上,这种被狠狠劈开的痛楚让阮绵绵痛的呻吟出来,但这声音更像是催化剂,将男人的凶残的本性引爆而出,

男人的两只手指不停在口中翻搅着,刮过舌苔、口腔壁,现在的阮绵绵已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还尚存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自己的赛车服已经被退到手肘,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深入他的背心里面,胡乱搜摸着,直到碰到了xiōng前的微微凸.起……才慢条斯理的环着花蕾边缘摩挲,在这前一秒,还是处男的阮绵绵从没经历过这阵仗,他以为xiōng前的那两点不过是装饰品,那湿濡的感觉,是男人在舔舐……

感觉到身下人呼吸的急促,易品郭心中燃起了熊熊燃烧的征服欲,只有阮绵绵才能给他这样澎湃感受,友情已经完全催化成浓浓的禁忌感情。

在药力的发挥和通风口的不知名气体双重作用下,阮绵绵全身无力,只觉得自己像是块浮木般,沿着墙缓缓坠了下去,被人拦腰又直了起来……

正要往阮绵绵身下探去,一个冰冷的硬质物体抵在自己的脑门口面,让易品郭停滞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听到的声音几乎让他魂飞魄散。

“挺有情调,不过换个地点也许更合适点,你说是吗?”

易品郭刚刚情动的器物因为这一吓,突然就缩了回去没有再抬头的迹象。

像是没上润滑油的机械,易品郭一点一点的卡着回头,在光影忽凉的地方牵出僵硬的笑容:“白……白叔……”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白霄那平静无波的神色就像在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嘴角似乎噙着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你说要和展机一起看赛车,这就是你看的方式吗?把我儿子按在墙上?”

似乎很轻巧的话,但就像一个闷雷将易品郭劈的外焦里嫩。

“我……我只是和展机玩玩……”口不择言的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也许是下面的器物从挺立变软绵绵的反映,让他完全失了凶狠的样子,眼睛注满了惊慌失措。“这……我其实可以解释的……”

“不用对我解释,这事我会和你父亲好好讨论下,现在你出去……”白霄的眼一沉,双眼盯着已快失去最后一丝强撑的意识。

被白霄的眼睛一看,就想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冷的易品郭说不出话来,到嘴的肥肉飞了,换了是谁都不会舒服,但面前的人是连自己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想到要是这是被父亲知道了,冷汗就爬上易品郭的背,松开了对阮绵绵的钳制。

阮绵绵像是一条无骨鱼从墙上滑了出来,靠在墙角浅浅的呼吸着。

当易品郭离开后,阮绵绵掀开眼帘,对着在光影中模糊的人影笑的无力,“你不是父亲,是谁?”

白霄喜欢穿各种天朝唐服,当然不论在剪裁还是做工上都是无可比拟的,结合了白霄的身材的更是显的挺拔富含底蕴,但面前这人穿的却是白霄几乎都不穿的西装。

攥紧了手,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隐现出来,这才保持了一刻清醒,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整条走道鸦雀无声,似是被人屏蔽,那个[白霄]低垂着头,脸上的傲慢消失无踪,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少主,主让我们接您回去。”

“呵……”连笑的力气也快丧尸,阮绵绵的声音更像哼气,牵动嘴角的苦笑也很困难“监视……我……,何必……这么冠冕堂皇,我果然太嫩了……竟然以为…………”

白霄,难怪你和白展机的父子亲情这么淡薄,这种行为换了谁不心寒!

我阮绵绵要是不压了你,就跟你姓!

这么恶狠狠的诅咒着,阮绵绵终于顺利放过自己进入黑甜。

接下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响。

法则12:破菊阵·赌约

“禁.书,我有什么办法才能干掉白霄?”

虽然身体已经完全沉睡状态,但阮绵绵的思维正处于high点,他正燃烧着雄雄高昂压倒白霄的信念。

是要综合美貌、才智、能力、魅力?太弱了,光这些让白霄拿来当玩物吗?连杀手情圣的身手都敌不过白霄,难道要找什么世界冠军之类的来攻克,越想越觉得白霄其实才是那个开了外挂的终极boss。

“干掉……你还真的需要干掉他,白家的继任规矩就是继任者杀了上一任,不论是你还是白言郎哪一个继承~”

“什么!?那天白霄说的都是真的吗?”阮绵绵一直以为是白霄故意吓唬自己的,没人会认为有这么变态的家规吧,天,他现在真的有种一刻都不要待在这种bt横行的地方了。

从之前白展机的记忆来看,直到死前白家的家主依旧是白霄,想来到几年后,白言郎都不一定能入的了白霄的眼里。

“当然是真的,当年的白霄就是在13岁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父亲、爷爷继位的,所有要成为家主的人都有一颗染血的心。”

“13????”阮绵绵已经忘了禁.书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13这个数字上,他努力回想自己13岁的时候在干嘛,貌似还在青春期,为自己第一次对男人有冲动而烦恼。

果然人类和变态是没有可比性的。

“对,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别说了,我没兴趣对一个死人奸.尸……而且我的任务是攻陷他,不是杀他……”阮绵绵瞬间理解了禁.书的意思,他只有真正干掉白霄才能完成任务……不管对方有多禽.兽,终究是自己前生的父亲……阮绵绵落寞的声音让人有些心酸。

禁.书顿了顿,突然兴奋道:“不过你还有别的办法!对付白霄也只有这个方式了!”

………

……

当阮绵绵醒来,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好冷啊,冰冷的空气窜入他的毛孔中引起一阵颤栗。

他起身来回环视自己的身体,上身是光着的,对了……被易品郭那孽畜扒光了!

“终于醒了?”

淡淡的声音,并不多么好听,还有些嘶哑,气息没有之前那么压迫感,甚至透着说不出的心悸。

他轻轻一抬就能看到落地窗前站的男人,白霄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将满脸的坚毅冷漠衬托出来,剑眉星目的模样,依旧是一件看起来相当柔软贴身的唐服,中和了他的锐利硬朗,柔和了几分。

窗外已有些秋意,但梧桐的树叶却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黄绿色彩,偶尔树干上的叶子打着旋窝掉落,为这幅清浅的画面泼上一份浓墨。

突的,阮绵绵抓着床单,心脏的跳动似乎在撞击他的灵魂,升起一种莫名的惧意,不能怕不能怕,面对白霄绝对不能有任何退缩,硬着头皮道:“父亲,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废话吗!?这里是白家,不回到这里去哪里啊!

“连这都忘了吗,这是你房间。”白霄蹙了下眉,掀开眼帘注视着床上的儿子,白展机一直自己住在外面,这次一出事情,几个下属理所当然的将他送到了白家主宅。

逆着光,阮绵绵看不清白霄的表情,只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上半身,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全.裸着的,这诡异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起来动动筋骨吧,很久没见你练习过了!”

这练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耍花枪,那是真强弹核的单方面受虐,而白霄这bt对待儿子和对属下没什么差别,不是精神打击就是体罚!

体罚还稍微好点,至少只是**痛。

口胡,好个头啊!痛的是他阮绵绵的灵魂!

要知道体罚这玩意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消失无踪了,但在这个古老的杀手家族中却是屡见不鲜,而白霄这变态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爱来这招。

“是。”阮绵绵看似无所谓的说着,边还慢条斯理的走下床打开衣柜取出衣服,虽然这衣服可能待会就要报废了,但他没有暴露癖,还是穿上先吧。

这短短的时间里阮绵绵只有一个地方学的最好,那就是巍然不动的演技,可以以假乱真让人误以为是个个中强手,完全不在乎似得模样。

实则外强中干,捅破了就要暴露本性。

阮绵绵在脑中苦苦询问禁.书是否有耐打耐抗的情圣,却被义正严词的否决了,原因是晚上要和白霄去执行任务,怎么能现在就用掉这最后一次机会呢!

也就是说,他现在要自己面对体罚了!

在阮绵绵穿衣服的空档,刚才把他带回来的那人已经取下人皮面具,恢复了原本貌不惊人的模样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带着几个差不多西装打扮的黑人来到房间中央,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任何细碎的声音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进入房间后只是站在白霄周围。

他们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了,他们眼中的白展机似乎变化太大了,没了以前一受处罚就惊恐的面部神情,也没有求饶,只是这样冷然的站着,带着一丝随意,心中暗自赞许,不愧是白主的种,总算成熟了些。

“开始吧,5分钟。”白霄坐在落地窗边的红木椅子上,淡觑着阮绵绵。

阮绵绵垂下了眼睛,为了遮去眼中不忿,他就算生活在25世纪父母双双去世,也从没人给他这种虐待,不过总算这次练习的还算温和,从几人中走出来的是是白家的金牌杀手,代号零,最擅长的就是行刑和易容,刚才易容成白霄的就是此人,据说是犯在他刑具下的人太多,成了高级解剖师,对人皮也有很高的造诣。

零拿出的是一把随身携带的刀,刀型小巧,刀片锋利,薄如蝉翼,只要使用就能通过电流短时间内麻痹人的神经,要是不小心衣物什么的碰到,灰飞烟灭神马的都是有可能的,从小这么多次的练习下来,在白展机身上,什么男人的疤痕勋章还是有不少的,而于此相反的就是阮绵绵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和对方展开近距离肉搏战。

这里虽然是卧室,但一个真正成功的杀手是能在任何环境下进入状态除去目标,因此白家并没有所谓的练习场,所有的地方都是他们进行练习的场所。

在白家这bt环境的家里,所有正常人都能被逼成世界冠军。阮绵绵现在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狗p简易级任务,那难度级还是人去的吗?他已经不想干了,处男……不就是永久的处男……他根本……就还是很在乎!

阮绵绵咬牙站到中间,要来的总归要来,他这一点骨气还是有的。

那种传说中的裁判说开始,两个人再打斗的情况是不可能在这里发生的,几乎是阮绵绵的脚刚踩上,那边攻击就已经开始了。

阮绵绵觉得自己能够在这样的“练习”中不软脚就很好了,幸好之前有两个情圣的思维倾入,让他还能勉强对上几招,但即使零用的是刀背攻击,但那电流还是渗透到肌肤表层传送到了四肢头脑,甚至连每一跟发丝都被电麻的痛了。

阮绵绵的动作渐渐迟缓,零把握的分寸相当好,只是将他的衬衫背部划破,残碎的布条掉落在地毯上!

“零,没吃午饭吗?认真点!”

听到白霄的话,阮绵绵的兔子属性终于被逼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曾经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三好青年,白霄,你最好别犯到我手上!

越来越麻痛,阮绵绵已不再反抗,他能这样站立着就已经是极限,而白家事后治疗这种痛苦的办法,只有一个,吸食毒品,让那□的滋味来抵消这痛楚。

这就是白家人没有发胖的秘密。

虽然有解药,但毒品这东西白霄到是从来不让白展机碰过,没了缓解的办法白展机只能自己生生忍受这痛苦。

等到5分钟终于过去,阮绵绵已经完全软到在地上,他只有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痛的叫出声来。

从眼睛余光看到男人那双绣着精致图腾的黑色布鞋来到他面前,透过破碎的衬衫布料能看到背部肌肤微微泛红,白霄看着那露出的白皙美瓷般的肌肤上面隐隐粉红的刀痕,压下脱口而出的赞叹,他被脑中对儿子产生的旖旎给惊吓到了,脸色瞬间很难看。

男人他并不忌讳,但这个男人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

声音冷的就像在冰凿,“这是你为自己愚蠢付出的代价。”

“对,我是愚蠢,愚蠢的相信了朋友。”最愚蠢的就是当你的儿子!

“不,我不气你相信,每个孩子总要摔个几次才能长大,我气的是白家出来的人,怎么能差点被人上,要上也是你上别人!”

“哈哈哈哈,咳咳咳……”想要大笑出来,甚至连眼泪都要飙出来,但因为那排山倒海的痛楚咳出了声,阮绵绵勉强撑起了头,死死注视着白霄居高临下的眼睛,双眸绽放势在必得的光芒,如同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白霄,我和你打个赌,2个月内如果我有杀了你的能力,你就答应我一件事,不论什么你都必须答应!”

法则13:破菊阵-欲念

阮绵绵说完那话,p股连连灼热了三下,红、橙、黄、绿……已经到了绿色菊花了吗?这说明他离攻陷白霄的任务又进了一大步了吗?还没高兴,就被对方的话如浇灭了热情。

“长大了,还是叛逆期到了?2个月……就算2年……20年,我都会等你学会长大,好了,起来吧!你的体力还不至于吃不了这点惩罚。”对于阮绵绵那突然发狠的话,白霄惊讶了一会儿就释然了,在他看来一个真正的继承人可不是逞凶斗狠的。

白霄没有教导孩子的经验,也没有人敢教他,他就按照以前自己遭受的返回到白展机身上,真正的白展机从小接受的是这样畸形的教育,导致越养越歪。

见白霄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白霄都不可能正视,只有将能力展现出来才行!

阮绵绵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将白霄的话置若罔闻,谁被教训成他这样还能马上生龙活虎的?也许是儿子的反应引起了白霄兴趣,蹲下身勾住阮绵绵一摞发丝,毫不介意的就着潮湿的触感揉捏了几下,“怎么流了那么多汗,很痛吗?”

你去试试痛不痛!?阮绵绵撇了撇嘴,没力气去理会这只禽.兽。

任由那双手掌沿着自己头发、汗湿的脖颈蜿蜒而下,对方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任何一个细节,看着那光滑肌肤上渗出的点点湿润,大手缓缓撩开衬衫撕拉开的布条,一掌滑入里边裸.露的肌肤,火热的掌心引得阮绵绵一阵颤抖,冷汗不停往外冒,原本受刑的时候还没那么大的感觉,现在反而让阮绵绵痛的要呻吟出来。

白霄的步步压迫,让阮绵绵忍不住想抓住那双逐渐往下游移的手掌。

眼神沉淀着不知名的暗流,突然一使力,白霄在他背上发红的痕迹上重重压了下去,所有痛楚都像是集中起来,让他混着痛苦呻吟了出来,无法自持的涌上了泪雾,刚要翻身却被白霄整个身体压住所有微弱的抵抗。

之后背部清凉的感觉,应该是白霄在为他抹上药膏,暴露在所有白家杀手面前的羞耻感让阮绵绵几乎将头埋入地毯里。

白霄抹药的动作很轻柔仔细,出口的话充斥着厉色,眼底浮现yīn狠,“易品郭摸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真是我的好儿子,轻易让人给摸了去?”

不断变换着位置,那件碎裂的衬衫被拉扯出各种形状堪堪挂在阮绵绵身上,一丝丝痛吟从口中溢了出来,“父……”

“嘘,别说话……药还没抹好,待会晚上痛了该怎么办?”

你现在搞.的我才痛好不好!?

白霄温柔的声音下却隐藏着毒蝎一般的心,那让人不寒而栗的yīn毒总是从体表不停冒出来,阮绵绵眼中盛着一丝恐惧,前世的白展机做的再荤的事情,也只是将人赶出了白家自生自灭,这样诡异的行为从来没有过。他强撑的硬汉外表在这突如其来的凌虐狠狠撕裂,汗水沿着发鬓坠入地毯上,被白霄温柔擦去。

“抖什么,做父亲怎么也不可能害儿子。”这话虽然说的温柔,却引得阮绵绵

阮绵绵觉得自己快要在白霄的威压下精神分裂了,凶残和温柔交替进行着!

似乎只是轻巧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所有努力前功尽弃,想着禁.书说过这一世是简易级任务,如果100世的性取向都是男人,而又是这种型号的雄性生物,那么做处男不冤。

看到阮绵绵在自己刻意摁压下痛苦的摸样,浮上了一丝柔软,曾经在自己手心里那么小的似乎一捏就能断气的婴儿也长到那么大了,甚至想要把他压在身下,撕裂他!

眼底燃烧着浓浓欲.念,被这想法浇了一盆冰水,冷却到零界点。

如果刚才产生的旖旎是男人的一时冲动,那么现在这浓烈的堪称残暴的欲.望已经无法不让白霄正视了,他的脸黑的宛若锅底,目眦欲裂的摸样活像地狱里嚎叫的鬼。

一手捂住脸部所有的神情,他真的对自己的儿子,有了**!

虽然白霄不畏世俗眼光,但终究对于父子人伦的事情和普通人一般,当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杀人灭口,但随之涌上的是更多的无力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抱着希望的继承人。

感到对方突然间的停顿,阮绵绵回头,对上的却是白霄撕心裂肺的咳嗽,这不是几年后才被查出的肺病吗,由于白霄烟瘾很大,特别钟情浓烈的雪茄,肺一直不好,偶尔的咳嗽根本没被放在心上直到之后住院才将事情闹大。

阮绵绵有心劝几句,但想到刚才那一些列的事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又不是受虐体制,对方打了几个耳刮子还要凑上去的犯傻。

旁边的黑人保镖已经悄声无息的送了几颗药,但还没送入嘴里就被口中喷的气体给呛到了地上,挥了挥手让所有躁动的人都安静下来,已经有人通知家庭医生过来马上为白霄治疗。

白霄是白家的顶梁柱,他的身体自然是白家的重心,除非他自己要糟蹋,不然活到老没什么问题。

阮绵绵突然有些好奇前世的白霄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扛到老死的那一天,或许最后还是让白言郞继承了?

“出去!给我马上出去!”白霄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声音,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这怒吼下显得宛若一只完全失控的困兽。

这是我的房间!阮绵绵很想吼,但在看到白霄冰的掉渣的神色,瞬间息音了。

在白展机的记忆里,白霄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个男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是不动声色就能将所有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轨迹发展的,第一次这样莫名其妙的怒火,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因为什么发怒。

在杀手的搀扶下,阮绵绵站了起来,刚被搀扶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着背光中白霄身影,嘴角扬起薄凉的温度:“父亲,你老了。”

然后就是阮绵绵内心畅快淋漓的走了出去,小人得瑟的他觉得就算小小精神打击一下白霄都是件开心的事,特别是在肉.体受虐过后。

但他不知道,听到这像是无心的五个字后,白霄本就飙升滔天骇浪越发无法控制,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得到长子阮绵绵,当时是场意外,但这孩子养了也就养了,白家多一口饭不多,现在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横杠在两人之间,整整相差了十六岁,他已经比不过年轻人了,对于阮绵绵来说,他……太老了。

阮绵绵正准备去客房,躲一躲正处于更年期狂躁+精神分裂的父亲,就被身后的护卫阻止了,现在的少主在他们看来是和白主越来越像了,连一个斜眼都这么让人无缘无故觉得寒冷“少主,里面住的是……”

“谁?”淡的几乎没有情绪的眼睛盯着禁闭的门扉,“是白言郞?”

白家客房一般不会住什么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现在还身份没有公开的白言郞了。

“呵,那我更要进去看看了!”

白言郞坐在客房的木椅子上,他全付精神都在思考今天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明明所有计划都天衣无缝,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阮绵绵的突然袭击。

紧紧握着拳头,经脉隐隐抖动,他冷毒的目光盯着着他在白家唯一的眼线,这个通过二十年的信任留在白家的老资格,白管家年逾60,就算是姓也是上一任家主所赐,一直忠心耿耿,但自从知道得知白言郞的身世后,对白管家来说,白言郞才是最重要的血脉,大少白展机就是唯一的拦路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管家义无反顾的帮他,但现在的白言郞却是恨上了,如果白展机真的如情报上所说,他今天就不会败的这么惨,这一切的败笔都是源于那错误的情报引起。

“小少爷,您还有机会,现在主已经将您接回了白家!”

“哈,别叫我什么少爷,只是恰巧被接回的杂种!”私生子这个称号是白言郞的出生以来的痛,这个痛要伴随到白霄承认自己为止。

“请不要这么说自己!”白管家慌张的来到白言郞面前。

“不然还能说什么,我这个没名没分的儿子待的是客房,他来看过我一眼吗!”白言郞垂着眼帘,yīn沉的视线望着地板上倒影的灯盏。

“主突然把您接回来,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你们到底20年没有相处过,肯定会生疏的,接下去,您需要的心平静气,大少根本不足为惧!”白言郞到底年数太小,之前又做过不少不光彩的工作,骨子里的自卑感与生俱来,这已无法改变,白管家也只有哀叹自己没有从小就能管教到,但也正是因为自小独立生存,才有这种市井中所培养出来的狠劲,要是能稍加培养给一定的成长空间,小少爷还是有机会继承白家的!

“哼,我当然比不上白展机,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竟然用那张纨绔子的脸欺骗了我那么久!

白管家沉吟了一会儿,眼神几度转换,最终沉下了语气,“若大少真的都是装的……那么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直韬光养晦的人,忍耐力该有多么惊人?

白展机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拿起桌面上的刚刚泡好的茶壶给白言郞倒了一杯,慈祥的双目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如今,小少爷只有放手一搏了————主动出击!”

“我要怎么做?”白言郞斟酌着回答,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到底之前的错误情报让他对白管家产生了一定抵触,但如今没有任何依靠的自己只能听从对方。

白管家侧脸,在仔细听着什么,然后缓缓转过来对着白言郞摇了摇头。

白言郞也停止了即将要开口的话,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法则14:破菊阵·救赎

开门的自然是阮绵绵,看着屋内的两人,他慵懒的勾起一丝笑意,似噙着一抹讥诮,一手撑在门板上,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虚弱无力的摸样,如果转一个身就能发现那镂空残留着衬衫布条的后背了,执刑的零拿捏的很准,衬衫正面连一丝皱褶都没有,只是背后半真空,但正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屋内两人是没有机会发现的。

“白管家还真关心我这新来的弟弟,也不怕有人担心你关心过度?”按理说目前为止,除了白霄没有人知道白言郞的身份,被阮绵绵这么轻易一带,知道真相的白管家完全没注意,顺着阮绵绵的话说了下去。

“少主说笑了,我是受主的吩咐前来为这位客人添一些办置,再了解下吃饭的口味,让宾主尽欢!”白管家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白言郞的生疏,甚至是将对方当做外人来看待。其实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大少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但这一切和白言郞这个亲孙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白言郞的母亲是白管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让亲孙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即使这个秘密他打算带到坟墓里去。

“呵,那就好好招待吧,我还要去看下二弟。”阮绵绵不置可否,要不是得到了白展机的记忆,他还真不知道这位白管家的演技出神入化。

见阮绵绵要离开了,那种像是掌控全局一般的气势也要撤走,白言郞两人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要走了。

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有些轻视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已完全变了个样,甚至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也要全赖阮绵绵的演技挥发和那神秘感,每个人对未知的东西总会恐惧,白展机前后差异让人不得不认为,这个男人一直在扮演纨绔子,而且扮演的骗过了所有人。他们自己给自己建立了一道心理防线,认为对方是强劲的敌人,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单是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哦,对了,白言郞,希望你晚上不会寂寞难耐爬上我的床!”阮绵绵溢出了嘲讽的笑意若有似乎的打量了眼白言郞,毒舌的天赋,把人气死人不偿命就是从疯狂情圣的因子里提炼出来的,融合入了阮绵绵的学习范围内。

阮绵绵的话暗指一开始白言郞对他的种种若有似无的诱惑,讽刺对方有多么饥渴难耐。

一想到这多个月来对方都将自己当做一个笑话看戏,白言郞就觉得脸孔火辣辣的。那恶毒的嘲笑在白言郞耳边如同回声,一遍遍的循环播放,他气的脸色发白,指着早没人迹的门外,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心中怨毒更深,他一定要把阮绵绵从高高在上拉下来。

阮绵绵要去见的是被白家遗忘的人,似乎所有白家人还是外人都刻意不会提起此人,白家还有一个二少,白展机小一岁的弟弟——白廉桦。

白廉桦有严重的自闭症,从小就被送入了疗养院。小小的孩子一个人被关在让人会发疯地方,难免越来越孤僻,随着医生长年累月的治疗逐渐有转好的迹象,但却一直待在那里从没被人提起过,直到白展机知道了这事,才将弟弟从疗养院里接回了家,但也是离主宅院落较远的一个2楼小院里,如同刻意被白家隔离,白霄也从没表现出对这个儿子有承认的意愿,于是白廉桦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唯一的救赎去找他。

这救赎就是白展机,虽然平日里纨绔极了,但缺乏亲情的白展机也对这个突然得到的弟弟表现出了十足兄长风范,加上白廉桦的摸样也没有继承白家的可能性,没了利益的牵扯就更加尽心尽力了,一有时间就会陪陪他,现在的阮绵绵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自然不会将弟弟放任不管了。

刚敷的药出现了不错的疗效,至少那麻痹的感觉让阮绵绵不至于无法走路,到别的房间里换了套衣服就孤身走去院落。

刚到二楼,就看到白廉桦的房外扔出了茶碗,茶水泼洒在地上,升起袅袅淡雾,紧接着就是一道低吼:“你们不是说哥哥马上就要来看我了吗!为什么都过了那么久,哥哥还是没来!”

这几个月白展机的所有心神都放在白言郞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照料白廉桦,除了吩咐几个特护更细心些外,人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大……大少真的很忙,他还托我们好好照顾您,多少吃一点吧,不然大少知道了会心疼的!”主要是知道白言郞不吃饭,就没人给她们发工资了啊,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又是一道碗杯碎裂的声音,看来是连晚饭都一起摔了。

“心疼?不会了,连哥哥都不要我了……不要我了……”重复着嘴中的呢喃,白廉桦只觉得在这没有温度,所谓的“家”里越来越冷,在哥哥还没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看过他,他面对的是脸上没有表情的医护人员,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

直到那天,那个看起来yīn沉但笑的一脸温暖的青年走了过来,告诉他,“我是你哥哥,现在带你回家,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做梦都想离开那间没有温度没有气息的屋子,他也是有亲人的,也有人关心他,在白廉桦的世界里只有白展机才是真正重要的人!是他活着的希望,唯一的曙光。

但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连哥哥都嫌弃他是个自闭儿而不要他了吗?

“滚,你们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们!”从白廉桦的低吼来看,他这点还是袭成了白霄的气势,一说话果然看护们收拾了一下就要连滚带爬的离开。

“是谁惹我的宝贝弟弟生气了?”

阮绵绵走入室内,刚巧碰到几个匆匆向他打招呼就离开的特护,他总算看到记忆中白廉桦的模样,精致漂亮的不可思议,白皙剔透的脸泛着微微莹润,干净的根本就不像白家出来的孩子,也许就是这完全和白霄不同的外貌,让白霄没了亲近的冲动。

倐地回头,白廉桦果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恨不得离开白家去找的那个人,xiōng口突然激烈的情绪让他瞪大了一双水雾腾起的大眼,哥……哥真的来看他了!

见白廉桦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染上的淡淡红晕,藏在衬衣下的身体在浅浅发抖,阮绵绵的心蓦得柔软了,被这样一双夹杂着受宠若惊和疯狂惊喜的眼神望着,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都会心软,本性就对这样可爱的小动物无法免疫的阮绵绵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阮绵绵感受到亲情的脉流,一时间也没注意到白廉桦闪过的狠厉。

刚要说什么,一术白光划过空中朝自己迅速飞过来,杀手情圣附身后让他的反射神经有一定提高,几乎本能的朝旁边歪了歪,“哐啷”又是杯子撞击地板的碎裂声音。

“你明明说要经常来看我的,骗子!”白廉桦一双燃着午夜黑丝绒夜空的眸子,锐利的像是要穿透阮绵绵的心魂,带着浓浓的控诉。

“抱歉,小桦,哥哥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过来都是哥哥的错。”一瞬间的恼怒在看到弟弟受伤的模样,阮绵绵几乎就真心的将面前的孩子当作自己亲弟弟一般,用心哄着。白廉桦的智力并没有问题,甚至比同龄的普通人都高了不少,就算唯一算的上病痛的自闭症也基本治好,不然也不会准许出院。可以说现在的白二少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除了依旧孤僻外就是对白展机几近偏执的占有欲。

见阮绵绵服软,凶狠的眼神也软了一半,还是狠狠道:“是不是那个叫白霄的男人不让你见我!”

白廉桦肯定的说着,他对白霄也完全没有父子间的感情,有的只是抢夺白展机注意力的深仇大恨。

叹了口起,白霄,你到底有多失败!?

阮绵绵坐到床沿,将白廉桦轻轻拥入自己怀里,轻声诱哄着:“你应该喊他父亲。”

虽然不知道白家各处有没有传说中的针孔监视器之类的玩意,阮绵绵还是觉得在这种家庭小心为妙。

“我没有这种父亲!”如果父亲的存在就是害他见不到哥哥,他宁愿亲手结果了父亲这种生物。白廉桦心中没有任何道德伦理观念,他只知道自己要的必须抓在手中,因为只有他能抓到的才是属于他的,就像小时候那只停在窗口的麻雀,天天来看他陪他度过空洞的每一天,直到有一天,他把那只停在掌心的鸟捏死了,看着它痛苦扭曲的身体他才能安心,小鸟终于会一辈子陪着他了,但他不想哥哥变的冷冰冰的,希望天天能看到哥哥的笑脸,为了这个他在所不惜。

阮绵绵沉默了,白霄自己作孽,他可不想帮忙修复这父子关系。

也许是受不了阮绵绵的不说话,白廉桦声音带着怯懦,紧紧箍着对方的腰身,像是要把自己镶嵌进去,带着鼻腔的哭音:“哥……你今天是来陪我的吗?”

一摸上白廉桦的脸,果然是一脸泪水。

这个孩子在这几个月里该有多害怕?

正要回答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即使放低了声音,但过于安静的小院还是让阮绵绵听出来了,“大少在里面?”“医生已经到了,却没找到大少。”

不知道外面人是否刻意让里边的自己出来,没有人催促阮绵绵,也没有人提到一句白霄,但就是让阮绵绵感觉是白霄在等他。

也许是感到了危机,白廉桦狠狠抱紧面前的身体,就是不撒手,成年男人的很劲另阮绵绵皱了皱眉也没有出口阻止,他的手臂肯定出淤青了!更重要的是他的背虽然麻痹了部分神经,但还是痛的!!

阮绵绵面前克制着痛吟出来。

在阮绵绵看不到的角度,白廉桦的眼神才渐渐叠加起疯狂的扭曲,光影遮掩的暗处才露出那狰狞凶残的表情。

其实阮绵绵这次还真的冤枉了白霄,本来家庭医生是来为白霄治疗的,没想到白大爷大手一挥,说了句先给白展机看看背部伤势,这才有了后面这幕。

屋子里的两位家庭医生胆战心惊的站在白霄座椅前不远处的地方,他们火急燎原的被召唤回来,病人却没一个配合治疗,医生难做,当白家的医生更难做。

白家主看着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体怎么样,全部心神都放在大少身上了,真搞不清这对父子,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种冷漠的关系。

白霄单手扣着桌面,那敲击的声音像是能贯穿心灵,听到大少在二少那儿,白霄脸上没任何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但那双眼眸却像是打翻了颜料瓶,越沉越深。

兄友弟恭难道不好吗,大少这样关心二少做父亲的应该高兴才对吧?

这些豪门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医生的头越发压低,他们只是混口饭吃,这口饭最重要的就是听到的要装作没听到,看到的当作没看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悄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人,cāo着一口标准的国语:“主,少主来了。”

法则15:破菊阵?婚礼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在a市私人码头边停着一艘巨型油轮,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正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这世界上能用的起这样超豪华的油轮,寥寥无几,偏偏这艘油轮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被称作亚洲船王的余池洋,也是今天盛大婚宴的男主角。

在黑绒布一般的天空下,船上随风飞舞着粉红色的彩带,空中飘荡着气球,吹落的碎花漂浮在海平面,

在甲板上,依旧衣香鬓影,来来往往是侍从为在这里短暂休憩的各个商贾贵族们提供着美酒,在一阵船笛过后,游轮缓缓驶出港口,这场华丽的盛宴即将奏响,白色粉色的礼炮在空中喷射出优美的弧度,奢华的夜晚化为绚烂光华。

眺望远处风平浪静的海平面,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进入都会被漩涡卷走似地。

单(shan)斋霍是a市会所的少爷,花名单单,他也在这座巨轮上,刚刚想出来透气,被在船头的一个倚靠着栏杆风姿卓绝的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这男人的面貌和自己是如此相似。

单单属于要红也红不起来的类型,主要是那张脸实在太平凡了,平凡还是温和的说法,那五官分开来没大问题,不知怎么的,合一块儿就是怎么看怎么的yīn沉,好在肌肤上佳,半年前竟然被向来眼高于顶的易太子看中收入囊中。

这是同僚都羡慕也万分想不通的事情,易太子是难得的好金主,不但没有不良嗜好还很慷慨,加上年少有为,没想到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被选中,跌破了众人眼镜。

这半年的相处,被捧的高了,难免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性子也不如一开始怯懦,反而有些张扬跋扈,易太子也不矩着,反而对他很是放纵。今次不知怎么的,从来不带他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易太子突然转性就将他带来,但又撇下自己一人在里面喝闷酒。

老对着那张像随时会爆发的脸,单单决定还是先出来,没想到这就看到那个人,自己和那人有几分相似,说不出来是外貌还是那份yīn郁,那人穿着的相当低调,根本不像另外那些公子哥,难道……和自己是一样的身份?没错,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单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单斋霍完全忘了除了易品郭以外,哪个人能诡异到看中这种外貌的[少爷]?

收起了一开始被对方慑住气势的害怕,轻蔑的走了过去。

从有人盯着自己看时,阮绵绵就有了感觉,只是他今天懒得动弹,背上的伤只是暂时性麻痹了,他是能省一份力就省下。其实这身衣服识货的人就会发现是定制的,只不过今天和白霄来是为了执行那单子,还是本着低调的原则混入人群为主。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对方的不凡,挺直的脊梁就像军人(白家从小训练的本能),举手投足随意却很有味道(被附身2次都是质的飞跃),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那样带着yīn郁的脸孔,为什么却能拥有那么与众不同的气质,就算这么普通的打扮还是能一眼看到他,心高气傲的单斋霍有些嫉妒,口不择言道“你的花名是什么?”

这种问法在陌生人之间是相当不礼貌了,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直接侮辱了去。

阮绵绵双臂搁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海风将他的发丝吹撩了起来,发丝迷乱了眼也无从顾及,连头都没有抬,面上是慵懒的神情,专注的眼神让人误以为他眼中带着笑靥。

见阮绵绵高傲的完全不搭理自己,单斋霍那被轻视就要跳起来捍卫自个领土的性子被激发了,“我可是易太子带来的,你告诉了我名字,我要是心情好可能会能帮帮你!”

“……”

“喂,你这人也太傲慢了吧!怎的都不理人!”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见不论自己说什么话,对方都不敢回答,单斋霍越说越不堪,他肯定对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点眼色也是多年**练就的,只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哪里能忍受别人说这些,只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如今可不是能随便易于的对象。

“你,想要我回答什么?”阮绵绵锋利的眼神几乎将对方钉在原地,那眼睛里没有温度,宛若面前的人死人活人都无所谓。

单斋霍只觉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跳动,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就是觉得如果自己再出言不逊,也许就是死人了。

见对方被自己模仿出杀手情圣的模样唬住,阮绵绵内心暗自得意,面上却还是憋着冷情凌厉的表情,精确到每一根神经的位置。

突然,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从不远处挪了过来。

这里被邀请的商贾名流实在太多,到是没引起什么骚动,只当是一群二世祖们又集体出来放风了。

“白大少,哥们几个就奇怪怎么一个人到外面?抛下我们就为了和美人儿约会吗?”

随着这调侃的声音,四周响起轻轻的低笑声,有男有女,阮绵绵扫了一眼,发现都是熟人,平日玩在一起的二世祖加上几位千金,其中唯一脸色不好的就是易品郭。

“嗯?这位长的有点面熟啊!”

“是啊,这不是那个……”

有几人平日和易品郭玩在一起,看到过单斋霍几次,但只要白大少在场易太子从不将任何男人女人带在身边,顿时像是回忆起来一个个揪着易品郭,这是怎么回事,易太子是玩的太过火了吧,竟然将玩物都带上了船?

本就羞于面对阮绵绵就窝在角落里喝酒,但这婚宴却是必须来参加,自家老爷子军务在身,还没空理这些琐事,当然自己下午对阮绵绵猥.亵也暂时没有被告发,作为代替易家家主的身份他不得不到场,偏偏被几个发小找到硬是被拖了过来找阮绵绵。

他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看到单斋霍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突然就想到了阮绵绵,心蓦地软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人带了上来。

没想到自己那个随手买来的玩物竟然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面露轻蔑,虽然离着远没看到两人说什么,可只是这样也让易品郭所有的火气都冒了上来。

阮绵绵冷笑出来,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得他无地自容,“管管好你的人,不要随便放出来乱咬人。”

阮绵绵迈步走向几人,嘴角崩成一条直线,目光中镶嵌着失望和冷漠,看的易品郭连对视的勇气也没了,“不然我不介意替你教训。”

这句轻语是贴着易品郭说的,也没人听到,但所有人都对今天突然异变成凶悍赛亚人的阮绵绵行了注目礼,等到人走远他们才想起了一件事,敢情这家伙一直以来是装孙子,像纨绔子、扶不起的阿斗之类的称号也不在乎,把所有人都耍进去了,包括他们这群发小?

事实上也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还没人想到什么借尸还魂什么穿越重生的不科学概念,就没人往这方面去想过。

“太……太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发现易太子的眼神对着自己,单斋霍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也算是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心里也隐隐感觉到,自己指不定就是个替身而已,易太子得不到正主儿,就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你自己动手吧,”现在这盛大的婚礼可不适合闹出什么事情,总算易品郭还有些理智。

“我……”见周围没一个帮自己的人,那些二世祖们都带着看戏的笑脸,由于甲板太大,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向已经在行驶的游轮,底下深蓝的海水溅起水花,就像一种无形的刑法,他真的没这勇气跳下去“船……已经开了”

“不过我也不介意亲自让你下去……”易品郭今天头一次露出笑容,却是冷岑的刺痛人眼。

……

白霄一身墨黑色的唐装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这里是游轮最顶部,除了船主和即将成婚的新娘子根本没人踏入,楼下的欢声笑语似乎完全被隔绝在了外面,白霄扬起讽刺的笑意,打开了黄金质感的门把手,将手中侍从传递而来的纸条一扬,就飞入了室内,一脚将纸片踩到脚下,莫测的情绪深不见底。

屋内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新郎服,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听到开门声也没有任何停顿将红色液体缓缓送入口中,精致的眼眉稍抬了下,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连出口的话似乎都带着奇异的魅力,自信又悦耳,“我就知道你会来,那一夜的噬魂慑骨你不可能忘了的。”

“让我在你的婚礼前,先奸.了新郎吗?”

法则16:破菊阵-诱惑

余池洋举杯的手顿了顿,瞠目结舌。

他从不认为稳重冷漠的白霄会说出类似调戏的话,再者白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老男人,有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思想,也有理所当然的,若不是当年自己使计也无法逼其就范。

“白霄,是谁改变你了?”余池洋与白霄认识多年,对面前这个突然陌生的男人感到一丝未知的危险。

白霄瞳孔遽然收拢,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在儿子面前压抑的肮脏心思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口中不再蹦出一个字,快步走不上前将原本悠闲坐着的男人提了起来,一嘴堵住了男人的嘴,余池洋拼命摇着头,几乎连呼吸都要滞了,怔愣的注视着面前的人。

泼墨的黑发,没有感情的眼,隐藏在黑暗中如一头吞没一切的凶兽,那抹发泄**的疯狂在yīn影中隐现,交缠的口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酒味,被一把捏住下颚,痛得他眼泪流了下来,“tm白霄你发什么疯,我这里不是你发泄的地……呜呜呜啊啊哈”

刚开始还能叫骂几句,猛地关节错位的声音,下颚脱臼了,几乎就这样被捏了下来。

比起力量和战斗力余池洋自然比不过身经百战的白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再动就废了你!是谁让侍从把纸条给我的?是谁几年前勾引我的?我这就如你愿……希望你待会还有力气洞房!”

余池洋惊惧的奋力挣扎,眼前的白霄就像魔鬼,根本不是那个永远沉着冷静泰山不倒的男人,那冷岑的笑容就如同一把刀子扎入心窝里。

如果白霄和以前一样,对同是男人的身份排斥,余池洋还有心情搞搞色.诱什么的,但现在早没了这份闲心,他也有自己的尊严,让他当一个男人的发泄玩物,那是不可能的。

余池洋也发狠了,箍住白霄唐装下露出的胳膊就狠狠抓了下去,那尖利的指甲将那手臂划开了几道口子,殷红的血液从手臂上留了下来,沿着手腕滑落地毯上,一滴滴掉落就像珊瑚珠。

两个大男人毁灭力道是无法估计的,也许这血红刺激了白霄骨血中的疯狂压抑,一把捏住余池洋的嘴巴,几乎将两颊捏的变形,却是握着脸就将人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随即强健的身躯压了上去,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要挤干了。

余池洋发狠的摸样,让白霄似乎看到了阮绵绵,倔强凶狠的像一头狼,让人想要剪掉所有爪子将他按在身.下,为什么选择余池洋,仅仅是因为这是自己唯一抱过的男人,还是因为他急需通过发泄来抵制脑海中那畸形的欲.望。

“展机……”白霄温柔的抚摸着余池洋的脸,眼神空茫带着宠溺的呢喃。

这声音如平地起雷,不顾对方的震惊,下一瞬间白霄呼吸开始粗重,重重咬上对方的脖子……

……

阮绵绵走在油轮的走道上,他面无表情的沉思着,总觉得今天的白霄有些奇怪,特别是他从白廉桦那里回来,只是盯着他看,也不说一句话,盯了很久才让他趴在床上换药,整个换药过程并不长,但却一直像被剥.光了似地盯着,明明叫他走的是白霄,让他回来的也是白霄,这男人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今天晚上的目标是谁也没有告知,人更是从到了油轮就不见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正陷入更年期狂躁症的父亲。

问了油轮上的守卫,下面几层都没看到,那么白霄只有可能在顶层了?

正要踏入顶层,身后一个阻力险些让阮绵绵栽倒。

转头入目的是满脸yīn霾的易品郭,“你还有脸再出现我面前?”

“展机,别上去,顶层只有船主才有资格进去!你……”一手拽住阮绵绵的衣袖,口中着急,粗重的喘息说明他是跑着过来的。

“易太子,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我和你还没那么熟,放开!”阮绵绵蹙着眉面露不善道。

“我知道下午是我不对……我……我早就对你……”

“停!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无法挽回,往日的情谊一笔勾销,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手腕上被抓着的疼痛勾起了阮绵绵体内压制的怒火,烧得他比平时凶狠了几倍。

甩开对方的手,阮绵绵迈步走了上去。

像是被一根根细针刺入血肉中,一丝丝的疼痛绵绵悠长,易品郭痴迷的望着阮绵绵消失在楼道的身影,心一点点往下沉。

“易太子,你甘心吗?”

突然,冷清的楼道中响起了诱.惑的声音。

和白展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熟悉的,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易品郭并不是没脑子的二世祖,稍稍一沉吟就奇怪了,没有请帖的白言郞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展机特意给他的?莫非展机对这只不识好歹的东西还执迷不悟?

没了面对阮绵绵时的痴迷愧疚,他双眸尽是讥诮的,白言郞还不配做他的情敌。

加上已经有了单斋霍的前车之鉴,压着一肚子气没地发,碰到这个白展机之前朝思暮想的柔弱美男子就全没了心情,他还不知道白言郞已经成了挂名的白家三少,口下更是一丝情面也没留:“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了?别以为展机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

白言郞那一双娇弱柔媚的杏眼充斥着戾气,但一想到白管家那句“主动出击”,小不忍则乱大谋,硬生生将脾气收敛了起来,白言郞最大的痛处就是那不堪的过去,现在这么摊开来展示出来,就像在人前撕开了他的皮面,但为了将白展机铲除,这点忍耐还是有的,他不会永远都被人踩着,“易太子难道甘心吗,他宁愿喜欢我也看都不看你一眼,和他熟识了那么久难道太子不想知道我的看法吗?”

“不需要,我怎么做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易品郭在阮绵绵吃了鳖不代表在别人那里就失去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

“但是白展机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你连我都不如!”白言郞眼底的讽刺就像在嘲笑他易品郭是最大的笑话。

易品郭狠历一勾,不怒反笑,将他的下巴几乎捏出一道紫红印记,两人距离近的似乎能呼吸道对方呼出的气体,弥散的冷笑汇集成一道冷硬的线:“你想试试惹火我的后果吗?”

若不是怒急,易太子怎么也不会用这种口头威胁的方式,他更喜欢用事实说话,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人事物处理掉。

也许是两人离得太近,白言郞发挥了在会所里学到的技巧,吐气如兰的不退反进,柔软的身段仿若无骨的靠了上去,那语气听的人酥麻,“如果我有办法让白展机乖乖就范,你要听吗?”

冷厉的脸稍稍松了一些,语气依旧不善,“说说看!”

“我得到一批药粉,你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似乎见易品郭有些犹豫,白言郞一看有戏就马上再接再厉,“它可以混入空气也可以混入水中,无色无痕,就算是白家主也不可能查出什么痕迹,你能得偿所愿我又能得到我需要的自由!”

易品郭也是老手,一把捏了捏白言郞的臀部,眼神邪恶的上挑,嘴角抿了抿,像是在考虑是否要冒险。

“难道你不想看到白展机楚楚可怜的乞求你,不想看到他的身体完全属于你,不想看他魅惑撩人的姿态吗?”白言郞再接再厉的诱惑着,见易品郭有一丝心动更加觉得这办法太管用了,他易品郭除了有个好的出生还有什么,骨子里还不是和那些衣冠禽.兽一样,什么手段都要试一试。

“考虑的如何?”抬起自己的一条腿,磨蹭着易品郭的身侧,那身姿缭绕的让人不禁想到白言郞不愧是a市会所半年内最红的红牌之一,外貌还是其次,这手段就算不是弯的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逃过这魅力。

而他今天又刚好将上身的衬衣开了几个口子,在刚才一番撕磨中更是划开了视线,两人的身高差距另易品郭刚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红缨。

对方霸道的视线就像一只凶猛的雄狮,白言郞本能的有些害怕又有些自豪,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易品郭这副品貌这么强大的背景,也难怪会所的少爷小姐们争破头也要得到一个眼神眷顾,也难怪那个单单会招那么多人嫉妒,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拐这样一个男人回去也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到底要不要啊……不然我们去旁边的房间好好谈谈?”意有所指的望了这层的空房间,白言郞要不是为了潜伏钓白展机胃口做出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早就露出放荡的本性,面前有这么个不管将来地位还是私生活都对自己有利的男人,不抓紧所有时机擒住不就太对不起他内心对权势的渴望了。

这么想着,更是加把劲的纤指摸上了易品郭的xiōng口,眼中染着点点妖娆的色彩,绸缎似地身子像一条游蛇更贴紧,几乎将人的魂魄都要勾了去。

易品郭眼角勾出一道上挑邪魅笑容,一掌抓住那双正在游离的纤手,放到唇边轻轻摩挲着,像是对情人的抚慰,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一口含了下去。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尖窜入新端,白言郞心中雀跃,几乎都忘了之前的目的,太上道了,易太子果然是**老手,两个同样是高手的男男,碰到后就激发出了燃情的火花。

正想要进一步引诱,手指一阵剧痛,“啊——————”

白言郞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他这才回神发现易品郭狠辣深沉的眼睛,口中咬着一块他手指上的碎肉,而原本纤细的指尖被咬的鲜血淋漓,摇摇欲坠的挂在手指上,惨不忍睹。

易品郭的愤怒的双目眦裂,鬓发也遮掩不住太阳穴青筋隐隐跳动,熊熊的怒火欲杀了面前的人,“你敢动展机看看!他是你这种东西有资格使坏的吗,他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一把掐住白言郞的脖子摔到一旁的墙上,盛怒中的易品郭根本不注意力道,完全将对方的挣扎控制在手中,红丝布在易品郭眼中,看上去可怖非常,就像要将面前的人吃了。

刚被摔倒墙上想要反击,却被一把按住脖子,喉腔被掐的剧烈紧缩,所有空气像是被挤出体外,没过多久,已经几乎无法呼吸,脸部涨紫,早没了一会儿前的魅惑姿态。

“不准再打他的主意!”易品郭毫不怜惜的凶狠,随即又温情脉脉的轻声道:“死也有很多死法,你想要哪一种?”

法则17:破菊阵·假戏

眼神渐渐空茫,白言郞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瞪大了一双铜铃似地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景象越来越模糊,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所有的恐惧愤怒仇恨都汇聚在脑海中轰炸着神经,难道他真的想杀死自己?

白言郞就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明明一切都是按计划好的进行,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偏离了原本的认知,白展机不是那个白展机,连看着爱玩的易品郭也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

前世的白言郞因为种种因素巧合导致了成功,将白展机和易品郭都拉下马,没了这方面威胁使得他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奈何继承人只有他一个,攀炎附势的人自然而然的忘了还有一个曾经一时风光的大少和一个被遗忘的二少,只白三少一人,加上此人的手段心机,在一段时间里的上流圈子中混的如鱼得水。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阮绵绵的介入,易品郭提前进行那场尴尬的强迫未遂事件,早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刚巧这白言郞在这种时刻戳中他的痛楚,提到了现在最不能揭开的疤,当然要将出主意的人往死里整。

加上易品郭此人是个十足的霸道性子,自己能干的,别人不能干,[我喜欢的人只能我欺负,别人一丁点儿也别想。]的强盗思想,此刻他是对白言郞厌恶至极,这种朝三暮四的野男人哪里好了,展机怎么就喜欢他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像是拎着一袋垃圾般的提着白言郞,斜眼瞥了走廊尽头一眼,细微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也许是听到刚才白言郞的惨叫声赶来的保全,将人直接扔到了地上,冷声道:“今天所有对话都给我闭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吞回肚子里烂掉!”

白言郞脑中嗡嗡作响,全身血液逆流似地让他听不清耳边的冷怒声音,等他获得自由激烈咳嗽的时候,周围站着几个人居高临下的觑着他,却不是保全而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易品郭早已没了踪影。

呛的眼泪涌湿润了眼眶,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挑起了他的下巴,本来就红肿的地方钻心的痛,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似带着一抹怜惜,“啧啧啧,美人儿被这样对待可不人道……”

这人……是谁?

白言郞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待多了,形成惯性防线,无缘无故对自己示好的人必然有所图。

……

四周静到极致,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半遮半露,一脸任君采拮的摸样,带着情.欲的魅力。

映入白霄眼帘的是一具纯男性的身体,身材矫健修长,淡草米的肌肤色泽,是个美男,但也是这身体令白霄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了下来,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碰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再美的男人也提不起劲。

但下身还硬的发疼,精神的不满足和身体的渴望让他如冰火两重天,血亲的伦理人常让他不想把儿子卷入自己的欲.望中,但脑海中却不停闪过儿子躺在地上,被割碎的衬衫下那细柔的白皙肌肤,那双紫葡萄似地眼睛闪着倔强凶狠的光芒,这么一想,下.身越发涨大。

深吸了一口气,强大的自制力还是将所有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刚要放开余池洋,在这静逸的环境中,那熟悉的脚步声被白霄捕捉到了。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漆黑的墨瞳中透出的是挣扎的癫狂,“躺回去,然后喊出来!”

什么!?

余池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睁睁看着白霄又附身贴到了自己身上,在脖颈锁骨处落下一个个淡色红痕,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进行刚才的情.事。

复又加了一句,“喊的真实点!”

眼珠子转了转,余池洋也算是老手,总算听出了弦外音,难道这家伙要我假春.叫?

tm他当自己是会所的少爷吗,要趴.开腿就趴.开,要叫就叫!

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噬着余池洋颈子上的动脉,似乎一用力就会咬断似地,开口的话更是温柔无比,“别挑战我的耐心。”

这个时候,余池洋终于记起床头还有枪,但已经晚了,腰部那明显感到冷沁的温度,分明也是一把枪,而以白霄的身手,根本就没他反抗的份。

无法反抗的他只有轻轻叫了出来,带着魅惑的呻吟。

“嗯……啊…………嗯嗯,哈”

而这声音,也将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的人,神使鬼差的踏出了一步。

本来想找父亲的阮绵绵,听到那声因神使鬼差的停下脚步,没有哪个父亲在办事的时候儿子还围观,特别是阮绵绵作为纯童子**,即使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也无法遮掩一颗骚红的心。

他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这声音是男人?

父亲在对一个男人做……?

坚定的踩了下去,果然出现在面前的是香艳之极的画面,如果晚来一步也许看到的就是爱的韵律了。

阮绵绵愣愣的看着,这个时候的白霄不像平时那严父的模样,透着一股原始的霸气,那双放纵不羁的眸子充斥着野性,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若有所觉对上阮绵绵震惊的眼眉,那浓浓的戾气没有消融,反而微微眯了起啦,就这么凝视着他。

也许是那眼神过于坦荡,没有一丝慌乱一丝窘迫,似乎被抓到在偷情的不是白霄,而是他阮绵绵,理直气壮的让人本能的想要闪躲,然后就看到那个被压在下面衣衫不整的男人。

新郎服只是挂在身上,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淡淡的红印似乎昭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似得情.事。

但让阮绵绵震惊的不是两人的相熟,也不是白霄的性取向,而是余池洋那张脸,那是白展机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最后一步给他体内打入了加大计量的冰毒和混合过的心跳催化剂,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白展机并没有拒绝毒品的诱.惑,死后就算造成了心肌梗塞的假象,也没人会怀疑到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余池洋身上。

重生后,阮绵绵一直试图寻找白展机的记忆中是否有这人,导致自己前世的死因,但却一无所获。记得这人在白展机弥留之际说了一句话,“不知道白霄看到你的尸体会有什么感想?”

白展机在这之前完全不认识此人,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只有可能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和白霄有关的事,才会促使最后的暗杀,一个堂堂杀手世家的少爷,就这么憋屈的悄声无息死在世上。现在至少能确定一点,这人可能是白霄的□。

“看够了?”见阮绵绵目不转睛饿盯着余池洋看,本来深沉的视线越发暗的透不出亮泽,将阮绵绵所有神态表情收入眼中。

被这气势一慑,阮绵绵迅速打了个激灵,踌躇着回什么好。等等,他心虚个什么劲,是白霄这个为老不尊的,竟然在船上私会情人,这情人还是这场婚宴的主角,作为儿子自己应该理直气壮。

正要回什么,却被白霄暴戾的一声怒喝打断:“看够了就出去!”

简直不知所谓,更年期的男人太难应付了,虽心中那么想,但总算因为俯身而多了份气场的阮绵绵也不甘示弱,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父亲,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需要我去通知新娘晚点举行吗?哦,还有……以后要办事还是关上门比较好。”

一场十成十杀手父子的对话上演,两个主角争锋相对,气势竟是隐隐旗鼓相当,要是此刻有别人在场也会赞叹一声虎父无犬子,但可惜现在只有一个同样心绪不佳的余池洋。

待阮绵绵离开后,白霄的脸色更加yīn沉,嘴角崩成了一根琴弦似得,一双森冷的眸子里竟是隐绰的杀气,看的人心惊胆颤,却不包括余池洋。

他早就十万个好奇了,让白霄做这的出这种蹩脚戏的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反倒心情颇好的调侃:“白霄,我以前以为你有如禽兽,现在才知道你禽兽不如啊,你做这场戏该不会就为了看看你儿子是什么反映吧,让儿子抓.奸?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你情人吗……嗌!”

撑在床上大笑的余池洋突然噤声,因为脖子被生生掐住,抬头上面是那个连杀意都几乎消弭无踪的男人,真正的高手若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就算是杀亲仇人也能做到收敛杀气平静自如,一旦有杀意那很容易暴露行踪,而在这方面造诣炉火纯青的白霄要真的想让人从地球上消失,那他就有百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

正因如此,余池洋再不敢嘲笑出声,反而不怕死的问了句:“嗌嗌嗌,别那么暴力啊~~~~白展机小朋友知道你这龌龊心思吗?需不需要我……”

白霄沉静的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不想婚礼变成葬礼,你可以试试。”

……

待白霄带着白展机进入宴会场地的时候,此时这个船上最大的宴会厅布置的富丽堂皇,在巨型的水晶灯下更是显得奢华无比,各路名流商贾在会场上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儿,时不时能听到爽朗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音色。

当白家父子一出现,迅速就被围了起来。

“白家主,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还真以为您今天不来了!”

“好久不见了,近来……”

白霄年龄不大,也许是这群老爷子里面最小的,但没人会注意这些,在这里所汇集的无非是权钱二字。

白霄应付自如,这种淡定的从容不迫却不是阮绵绵能够在段时间内模仿的了,这是久经岁月洗礼所练就,看着白霄不多礼也不傲慢的争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回答,透出一种位高权重的威压,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势,也难怪曾经的白展机不被看中了,有一个过于优秀的父亲,那样的纨绔子的儿子怎么能被人记得呢。

其中一个引起了阮绵绵的注意,这人是杨柳的父亲,只见他挤入人群中,带着一抹讨好和谄媚,笑道:“白家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多年前令郎与小女定下的婚事?”

法则18:破菊阵·海上霸权

白霄那双修长的宛若玉瓷般的手指端过一杯侍从递上的酒杯,轻轻啄了一口,沉吟了一会像是在回忆,随即淡淡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被这股yīn森的眼神看的吓了一跳,慌忙的僵硬的赔笑,扬父心中满是无奈恐慌,今天家里把半壁江山都压到了赛车上不但没的赚,还欠了一大笔,几乎亏空,刚刚来a市的他们想要豪赌一场没想到会给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杨家雪上加霜,不多时别人就会知道杨家的近况,这是怎么都遮掩不过的,只有在大家还没得到消息前以最快的时间抓住白家这根救命稻草。

知道今晚白家当家会来,用尽一切办法才混进这里找到白霄,等了多久,终于出现了怎能让别人捷足先登,特别是看到被女儿提到的白展机时的小女儿娇羞,又怎么会不明白女人是真的看上白家小子,不论是为了杨家前程还是女儿,他今天就算腆着脸也要得到白家一个承诺。

偷瞄了眼白霄十年后的少年,这白家长子果然不像传闻中那么纨绔,反而带着与白霄一般的冷冽气势,站姿和神情都那么凌然初具威严的男子,要是连这样的人都能被叫做不学无术,那么他的那几个儿子是什么,垃圾不如吗?果然传言是不能尽信的。

一看到白霄的反映,周围人自动进行了脑补,除了两家人没人知道他们之前的确有过婚约,再看白霄有些漠然的反映,众人纷纷用不屑的眼神望着扬父,要攀龙附凤也别这么明显好伐,人家白家主显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又是个倒贴上来的!?

阮绵绵巡视了整个大厅,杨柳并没有跟来,看来杨家还是没被a市众家族承认,这也好,要覆灭这样的家族想来不需要太久,虽然主要任务是攻陷白霄摆脱处男,但他不介意多要些战利品,比如前世的仇怨,该报的就不能太便宜他们。

阮绵绵的心性在这不断提炼中越来越无情,他的灵魂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还是原来的纯良,一半已经完全变质,成了黑心芝麻包,而这黑暗面几乎要压倒原本的自己,所剩无几。、

“就、就是前几年,在大西江畔旁,当时在场的还有……”一时情急的扬父被周围嗤笑的声音蔑视的下不了脸,也顾不得白霄明显不想承认的模样,没点眼色的一个劲儿说着,企图让白霄想起来。

白家和杨家的婚约是多年前口头存在的,明明几年前两家人都有这方面的意向,要说是祖辈之间的情谊还是两家的强强联手都好,以白霄的性子本来就想将家族洗白,为了让白家有更好的发展,长子联姻是最好的手段,杨家只是刚好在那个端口撞上去,白霄就应承下了,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变化,如果现在展机要联姻……只是想想,都喉咙发紧。

白霄冷薄寡情是众所周知,所以这个时候不论摆的多冷的脸色,也没人察觉今天的异常,但阮绵绵却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危险,从下午在白家一直到刚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白霄似乎压抑着暴躁,处在零界点的边缘。

怒气氤氲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白霄像是终于想起来了,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似乎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杨总把这戏言当真了?”

戏言!这种承诺能是戏言吗?

听在别人眼里,可就味道不一样了,人家白家主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这杨家的人还登鼻子上脸了?果然是小家小户搬来a市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给杨家定了义后,也就失了兴趣,关注点都集中在白家父子身上。

四周火辣辣的嘲讽视线另扬父几乎待不下去。

“杨总,这你就不对了,像白大少这样的青年才俊可是香饽饽,令千金是要多艳名远播才能捷足先登,我女儿也很不错啊~~~~可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是隔岸观火的,就就不乏一些好事者踩低捧高的,这话又是将白展机白大少说成才俊,给白霄顺了顺毛,又讽刺杨家杨柳不好的名声,顺利讨好白家。

“我女儿也是才貌双全,我家的二女儿可还待字闺中……”

“我也有个女儿还在国外音乐学院,……不知道白爷有没有意向……”

诸如此类的话,有一就有二,众人你说我抢,本来的寒暄似乎当作一场夺婿之战,白霄转头冷凝了眼阮绵绵,看的对方冷汗直冒。

阮绵绵觉得自己真的很冤,他可是什么都没干,怎么话题就绕到他身上了,还没附身前的白展机可不是这么受欢迎的,现在却人人争抢。

白霄黑水晶似得眸子扫过所有人,热闹瞬间冷凝了起来,他眉宇间升腾起料峭的戾气,笑没达到眼里,“这个联姻也未尝不可,不知道杨总中意我哪个儿子?”

白家的儿子,众所周知是白大少白展机,这才有人隐约想到,既然被称作大少,那么至少还有个二少吧,二少难道是那个传闻中智障儿?

传闻总是有所夸大的,原本被从疗养院接回来的白廉桦只是自闭症,但在以讹传讹之下竟然成了智障,但是没人觉得二少有任何竞争白家席位的资格,这种情况下,一听到白霄松了口,杨父像是看到了希望,“自然是大少了!”

白霄虽是温雅的笑着,但却沐着一层尖棱的锐利,他眼神一转,向身后阮绵绵问去,“我向来是开明的,孩子们的事情让我们大人来顶不是太武断了吗!展机,这事关你的终生大事,你自己怎么看?”

白霄看着就像是通情达理的家长,对子女的婚姻完全自由放任。

阮绵绵楞了下,没想到白霄会直接将这话题抛给他,随即又觉得好笑,经过白展机记忆的洗礼,他可不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人加诸在自己身上不回报回去重生的意义不就失去了,杨家——若是你们安分的不来招惹也就罢了,现在我可不再给你们这种机会。

眼底精光一闪,像黑曜石般的眼睛灼灼回望,果然接触到杨父热切的眼神,“杨总,我虽然不是什么崇尚暴力的人,但如果有人爬到我头上,那也不会轻易放过是吗?”

“是是,这是当然!应该的,谁惹的白大少不舒爽,就应该得到惩罚!”杨父应和着,完全没什么自觉。

“我就算要联姻也不要一个二手货,杨总还是带着您女儿先去做做孕检吧!”

四周人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杨父,有这样的女儿在这个圈子里,是别想再嫁人了,谁愿意娶!?

“这怎么可能!?”杨父惊诧不已,心中有些摇摇欲坠,信了大半,在杨父心中白展机不可能信口开河,要是真的,不但要面对众多流言蜚语,还可能要承受白家的打压。杨柳自己也刚知道不久,根本不敢告诉家里人,这事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杨父在知晓不久后,找了个人就将自家女儿给嫁了,因为婚姻的憋屈,杨柳骄纵的脾气得不到舒缓,她就将所有的愤慨都发泄到被白家赶出来的白展机身上。

欺负一个废人,在她看来易如反掌,特别是看到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踩在脚底的快感更甚,如果不是前世有易品郭,也许早就被杨柳得逞。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家父子不再关注,不论今天是什么结果,杨家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丑闻缠绕,要加上在赛车场上的亏空,可就再也没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父子两走向一旁的酒水区,总算有机会单独聊几句。

“父亲,今天的目标是谁?”只是稍稍蠕动了嘴唇,声音也被这喧闹的大厅掩盖过去,但他相信以白霄的耳力一定听得到。

“我有说过是来阻击的吗?”白霄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酒杯,略带笑意的望着大儿子,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带着一分温情一分刚才的儿子口中的话令他一整天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那……今天!?”白展机一直以为今天是来杀人的,早早准备好让禁.书给自己预备杀手情圣附身了,虽然他之前因为许下那承诺连升三级,可以驱动的情圣多了十几位,但哪一位能够有杀手情圣的身手啊!

“今天……”刻意停顿了下,被儿子惊诧的犹如星辰似地眼神弄得痒痒麻麻的,“只是来夺权的……”

海上的霸权,白家从没在这方面有过涉及,只是今晚却要伸出触角了。

夺权——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白霄压着新郎的那个场景,心中冷冷一笑,我看是私会老情人吧。

白霄自然猜不到阮绵绵心中所想,只想着今天带儿子来看看也是好的,将来总要继承白家,而阮绵绵的认真思考的摸样,让白霄有些想要抚摸的冲动,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以后父亲会给你介绍好的女子。”

阮绵绵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意思不会是说联姻的事情吧,哭笑不得道,“父亲,我现在只想好好跟着您多学习。”

比起白霄的手腕,他差的还很多,仅仅是从白展机的记忆中可窥一二。就算不为了攻陷,阮绵绵也想在各方面提高自己战斗力,之后的重生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世界,多一份能力总多一份保险。

父子两沉默了下来,冷场并没有很久,司仪走到舞台中央,打了个响指,场面霎那间暗沉而下,几束灯光打到大厅出口出。

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挽着同色系的新郎微笑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手掌。

“嘭,嘭,嘭”粉红色的礼花在空中喷射而出,红色的玫瑰从大厅上方飘落而下。

就在这时,“嘭!”这声不同于礼花的轰然声穿梭过众人耳膜,等回神后,脑门上多了一个血窟窿的新娘瞪大着惊恐的眼神倒在铺上的红地毯上。

法则19:破菊阵-猎物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场面险些失控,尖叫、逃窜、推攘在原本衣香鬓影的场地上演,光鲜亮丽的人们也顾不得形象,这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不能死的念头,在死亡的威胁下什么都不再重要。

阮绵绵望了眼依旧泰然自若的白霄,幽暗的光线在男人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影子,yīn冷而沉静,看不出任何端倪。莫非接下来的事情和父亲有关?但不论有没有关系,他只需要静观其变,阮绵绵静静站在白霄身后,没有移动一个步伐。

中途也有发小想来带走阮绵绵,但刚靠近没几步,就被白家的保镖拦了下来,情急下也只能带着歉意的目光迅速撤走。

前世对这些见死不救的发小不存怨念是不可能的,但这时刻也是看清人心的最好时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白展机还是有些情谊的。原本惊慑的心因为这一幕也渐渐安定下来,人只要有了哪怕一丝温暖也能坚持,即使这温暖参杂了许多利益。

环视了下周遭,对上一道执着的视线,来自易品郭,似乎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快走!

易太子周围围着那几个发小,使他一人根本无法挣脱开。显然是这样的阵仗让发小们不敢再继续逗留,在发小的拖拽下,阮绵绵只能看到那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眼中满满的是担忧、乞求,是在乞求自己离开?

直到那双眼睛消失在大厅门外,阮绵绵也没有动过,不是不动,而是不能动!

心中暗叹了一声,这样一个懂得藏拙的痴情男人,前世竟然是那样一个下场。谁敢说现在这个理智冷静的易太子会真如之前表现出来的跋扈没有脑子。

不多时,游艇开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想来参加婚礼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整个大厅依旧被暗黑笼罩,只是红毯上方依旧是那几束灯光,能大约看到整个场面,除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新郎余池洋外,在场能巍然不动的只有几股势力,而这里是余池洋的地盘,毫无疑问的,余家的下属是最多的,当然也不乏一些看热闹,能不能赚取一杯羹的投机人士。

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会,便移开了目光,又再次看到趴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新娘,红色的地毯似反射出刺目的血色,不忍看到这一幕,阮绵绵别过了头。他当了那么多年医生,对看到尸体保持着一颗淡定的心,但不代表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开了个血洞还能保持淡定。

凭着一股绝不能在白霄面前低头的执念,深呼吸一口,将澎湃的心情稍稍压了下去。

冰凉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掌附了上来,他完全没发现白霄一直暗中注意着他,包括他和易品郭之间的眼神交流。两手交叠的暖和滋味令阮绵绵打了个寒颤,连出口的话也开始不流利了,结结巴巴道:“父……父父父父……父亲!”

“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白霄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长子看到这一幕后的反应,作为正常又没有被附身的人来说,阮绵绵已经比大多数人都镇定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群魔乱舞的场景里,只有少数几人还是保持着静态姿势。

但白霄显然不满意的,作为杀手世家的继承人,最基本的处惊不变都没有做到,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喟叹一声,“怎么手那么冰……吓到了?”

“我……体寒……”被白霄说成大惊小怪的阮绵绵也不好再把手给抽出来,但父子两这样的动作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信了这说辞没有,握着长子的手,手掌下细腻的半度微凉,令白霄一颗冷坚的心火热起来,“你也长大了,不要再和以前那样不懂事,以后随我出去办事。”

“父亲,您的意思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阮绵绵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晕了,他继承了所有前任的记忆,自然知道白展机是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承认,这喜悦完全忘了两人真交握着的手。

“难道需要我重复?”

猛吸了一口气,前世白展机拼命想得到的东西,竟是突然就降临了,甚至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白霄的重视。是男人都渴望权力,阮绵绵也不例外。

白霄之前一直将长子隔离在家族之外,任意他逍遥玩闹,闭口不提继承权,这所谓的“少主”二字名存实亡,现在这话,很显然是真正将他当做继承人了!

如果说攻陷白霄是为了将这个可怕的男人压制在身下的征服欲,甚至如禁.书所言是为了摆脱自己悲催的百世处男身的任务,那么得到白家的权利,凌驾所有人的快感才是一个男人真正想要追求的,野心熊熊膨胀开来,却丝毫没注意白霄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沉。

即使攻陷白霄后,马上要去下一个世界,但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白霄显然抓住了男人的弱点,他所撒的网正在慢慢铺开,他要在阮绵绵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让他无从逃脱。

儿子,是继承人,但也是他这辈子花最长的耐心最多的心机也要得到的猎物。

就像白霄说的,现在的阮绵绵还太年轻了,他斗不过白霄的老谋深算,可阮绵绵是开着外挂过来的,禁.书这个巨大的bug使得这场父子的戏码胜负难料。

用通俗的说法,就是谁压谁还是未知数。

在阮绵绵脑海中的禁.书已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想提醒却迟迟没有开口,他能够帮助,却无法真正改变一个人,一切要遵循的是阮绵绵自行成长。

阮绵绵终究没让禁.书失望,之前的杀手情圣和疯狂情圣的思想太过深刻,不消片刻他已恢复了冷静,渐渐沉淀下去,在一道枪声下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此刻白霄也只能惋惜,因为此刻大厅抖然一亮,所有在场的势力都从暗处展露出来,一场海上争霸的夺权将要开始。

这道枪,是余池洋朝船顶开的。他有些丧失了理智,没想到会在这样风光无限的一天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刮子,在自己的管辖地盘中,新娘被人射杀,这是耻辱,作为新晋船王的骄傲,作为余家的船王世家的尊严,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地位将被动摇,若是有人要篡位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赤红的眼睛盯着留下来的人。在他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时,该逃的人早就望风而走,现在所剩不多,眼底暴戾嗜气一闪而过,不论剩下的人谁要设计自己,都逃不掉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只有干掉在场的所有人,用这些人鲜血洗刷今天所受的耻辱。

“是谁开的枪!怎么,有胆子开,没胆子站吗?”

“是我。”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阮绵绵一滞,这人竟是他认识的,白霄刚认回家的三儿子——白言郞。

法则20:破菊阵·谋权

白霄的笑容溢出的是越发森冷的寒意,一双夜墨似得的黑瞳像是灌注了浓稠的残酷,掠过白言郎,又宛若什么都没看,似乎场内的一切都尽数收拢在他眼中。

这也让阮绵绵确定了,白言郎断不是白霄带来的,那这个应该在严密护卫的白家客房待着的三弟到底是如何出来的?倏然眉宇展开,寒光闪过————白家是出现内鬼了。

而连自己都能想到的,白霄不可能想不到,阮绵绵勾起了莫名的笑意,这一世,果然一切有了变化,白言郎再想那么风光无限,可不会那么容易了。

“找死!”余池洋怨毒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直直撞入白言郎眼中,举起抢也不想拷问幕后主使,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一个发泄的怒口。

白言郎刚开始站出来承认的傲气凝固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死亡再次逼近。

当在船舱上被余大少所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余杜白见对方只是维持着看似温柔的微笑,心不住的往下沉,自己是被蒙骗了,就这么当了替罪羔羊,就像白管家说的,和白霄的手段比起来,他堪比幼儿。

对方许诺了天大好处,而这些诱饵因为易品郭差点要了断他生命的那一刻彻底发酵,白言郎的野心被完全勾起来,他知道自己继承的机会渺茫,从白霄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眼里只有一个大儿子,哪里有别人的存在!他们这些孩子只是有白家血统的私生子,没有白霄的承认什么都不是!

这一次他没和管家商量,就决定豁出去赌一把,所有成功的男人哪个不需要冒险。

他目前迫切需要的是和白家抗衡的强而有力助力,急功近利的白言郎想的太天真,余杜白为何推出谁不好,偏偏选中他,就是看中此人是白霄的继承人之一,至于这消息怎么走漏的,也只能怪这余杜白也是那家会所的常客,偶然听到了白言郎和白管家的对话。

能顺便去掉白家一个继承人,对余家利大于弊,白家在白霄的掌控的下漂白的很顺利,这么些年更是成长成黑白两道都要忌惮的庞然大物,谁能削弱这只猛虎都会不遗余力。

白言郎就这么站了出来,却丝毫没考虑到,这一站就等于给了盛怒中的余池洋一个射杀的借口。

余池洋怨毒的目光死死锁着,他此刻需要的不是理由不是解释,而是发泄的突破口。

扳机被扣动,一个硬质的物体抵在余池洋的太阳穴,使得这场戏码停了下来,是一个黑人。黑人保镖是白家的标志,而少数几位了解的人都清楚,这些人随时能化为杀手,没多少人能躲过他们的狙击。

“白霄,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池洋只能用余光瞪着坐在休息区看似悠闲的白霄身上。

“白家的人,轮不到外人来插手。”白霄的面上透着几分蓦然,yīn郁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令人心颤。

余池洋愣了愣,脸上燃着冷静的怒火,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白言郎,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个小蹄子是你外面的野种?”

响起整齐的吸气声,没想到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美男竟然还是白家的私生子?

原本脸色煞白的白言郎突然涨红,他不光彩的身世竟然就这么曝光了,野种两个字深深刺入他脑海中。

几十道视线聚焦在白家父子身上,白霄不承认也不否认,但这态度显然是默认了,而之前那个纨绔子白大少竟然一脸淡然,完全没有该有的惊讶,甚至看不出情绪。

这父子两都一脸高深莫测,使得这怀疑的视线也不敢再进一步往下探究了。

有心人却会发现,白展机和白霄越来越相似,不是那外貌,独独那无论何时都流露出的泰然自若的气度。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白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余池洋愤怒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而原本顶着余池洋的黑人身边围着一圈余家的护卫,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局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看戏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余下的大部分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时不禁开始后悔竟然趟进这么一滩浑水里,好处捞没捞到还是次要到时候殃及池鱼可就不美了,但现在这情形,要是离开不就是坐实了做贼心虚了,只能继续站下去了。

“我说小弟,大哥在这里说一句,这要拼鱼死的可不是白家,你自己的妻子都顾不好,有什么资格要求白家被你拖下水,到是你这样的船王是不是该自主下台,相信余家还有更多的人比你更适合!”这段不留情面的话余杜白依旧温文尔雅的语调说道,一派柔情浪漫的做派,只有一双如狼的眼眸出卖了他内心的狠厉,他见一时半会儿除不掉白言郎,进行了下一步棋,夺回船王的继承权。

余家上代家主老来得子,对余池洋这个小儿子可谓是如珠似宝的疼爱之极,在弥留之际力排众议硬是传给了没有任何根基的余池洋。

余家长老们最根深蒂固的嫡子传承思想,做为大儿子的余杜白才是最名正言顺的,本是最有可能继承的人,没想到余池洋不仅夺走了所有的父爱,更是将船王的海上霸权给夺走了,这怎么能令人甘心!

从小到大将自己成为船王为信念的人,又怎么能接受rǔ臭未干的毛孩子继承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于是精心策划了这场海上刺杀,为的不仅是给余池洋断了后路,更为了夺得这海上地位,在这航行中的游轮中,只有余家才是真正的cāo盘手。

“呵呵呵呵呵呵……”余池洋并不笨,这白言郎和他没有大仇怨,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了自己的新娘,很快就想通了,一切都是平日里对自己谆谆教导看上去完全无害的大哥策划好的一场谋权。

余池洋颓败的神色已渐渐失去周遭人的关注,一场海上改革要开始了!

扫视了眼在场的人,除了几方势力外,都是余家的人,那十位余家长老也在其中,他们是最有资格决定继承权的人,余杜白自信一笑,笑着站到场中央,“那么现在,该是我们表决新一代船王的时候了吗,所有支持我的长老站出列!”

信心布满余杜白眼中,他眼中竟是势在必得,这个除了3个忠诚与他的长老外,还有四个被他收买的,剩下几个老顽固根本不足为惧,等到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踢出长老会!

不论怎么投票他都十拿九稳坐稳宝座了!

可是静寂,依旧是一片静寂,所有在余家的长老竟连一个都没有站出来,而其他站在外围见证这一时刻的“外人”更没有表决的资格。

心中一慌,但还是浮上了柔和的笑意,只是没人觉得这笑容有温度,“怎么了,大家是怎么回事?由我继承名正言顺,难道长老们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站了出来,余杜白不敢相信这是忠诚与自己的长老之一,“白老,你别开玩笑了!退下!”

但这白长老却只是挂着笑容,也不退后一步,“抱歉,大少,我们的确推举更适合的人选,那就是四少余唐!”

四少,余家所有儿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肥胖的身躯缓缓走入大厅里,“就是我,大哥!”

一笑起来,见牙不见眼。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支持你!”这下不敢相信的不是余池洋,而是素来以浪漫优雅出名的余杜白。“难道你们一个个支持是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直指所有在场的长老,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没有一个反对让余唐继承。

“你们都疯了吗!这只蠢笨如猪的家伙何德何能当船王!?”

“大哥,注意你的言辞!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将我尊敬的大哥请回去!”余唐整了整神色吩咐周遭的余家护卫,一改往日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温和的对着周围的人笑了笑,“各位,我大哥受了刺激有些神志不清,给各位添的麻烦我余家来日补上!”

这神志不清,还真是好借口!

所有人心照不宣,表面上却是与这位新晋船王打好关系,谁知道这今天峰回路转,竟然是余家最不起眼的当了大任,恭喜声不绝于耳。

没人发现余唐在看向白霄的方向时,那紧张与敬畏的眼神,却被一直关注的阮绵绵捕捉到了,心一沉,这一出海上争霸的戏码只有一个导演,而戏里戏外却无一人察觉!

阮绵绵惊悚的望着正要起身的白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禁.书总说他远远不够,白霄这个恐怖的男人,他真的有能力压倒吗?

也许是察觉到儿子灼灼的目光,白霄神使鬼差的回了头,专注凝视着长子,儿子那张带着惊讶混杂恐慌的脸不知怎么的愉悦了他,就像一根羽毛似得挠着心尖痒痒的,声音放低缓了不少,“怎么了?”

“没……”刚一抬头,就注意到一道仇恨的视线,还来不及思绪更多,脑中给□下达了一个附身的命令,身体毫不犹豫的挡在白霄身前。

“嘭!”

子弹毫不留情的穿透阮绵绵的身体,只来得及看白霄错愕不及的眼睛。

阮绵绵意识陷入黑寂的前一刻,竟是感到痛快,总算在白霄的脸上看到了其他表情。

法则21:破菊阵-擦身

浑浑噩噩的思绪像是一重浓雾,随着意识的回笼渐渐清晰,发沉的头脑让他所有的记忆都留有一瞬的停滞。

直到脑海中一个妖孽的声音,悦耳迷人,在这混沌中格外清晰,细细品味,似乎有些熟悉,是……禁.书?

倐地一个想法窜入脑中,如果禁.书是人型的,那应该是个仅仅声音就能迷的人神魂颠倒的人物吧。

“绵绵,注意控制你的呼吸和心跳声,白霄在你身边两天两夜了,你有任何动静都会被他第一时间发现。”禁.书提醒道。

浓重的消毒水味冲入鼻尖,阮绵绵确定了这是在医院病房,细心聆听周围的声音,除了吊瓶的嘀嗒声外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暗道不愧是白霄,有这份能耐谁能阻挡他想暗杀的对象。

越这么想,越觉得不论是前世的白言郞还是今世的,都没有能耐继承白家,白家在白展机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思索着,边迅速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阮绵绵才在脑海中表达自己的惊诧,“他一直守着我?你搞错了吧,白霄……你说的是白霄?”

“……就是白霄。”

“他有什么目的!?”

“……”禁.书一时间无语凝咽,他到底把阮绵绵给教育成什么了,怎么处处yīn谋论。

白霄的形象已经在阮绵绵心中定型了,就是个儿子死活都不会皱皱眉头的冷血动物,就算自己为他挡了一枪也不会基因突变表现的这么父子情深。“难道白展机这身体不行了?”

人之将死,白霄有什么特别的行为还能理解。

“没有,你避开了要害,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不过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情况你为何需要又有身手又有数字天分的情圣,我当时把数学天才的情圣给你附身了。”这也是禁.书最奇怪的,阮绵绵那个附身命令有些莫名,但因为时间紧迫,禁.书也没有更多时间考虑,而下一刻,阮绵绵就挡在白霄面前了。

“我本身有医术,能避开要害,而有身手,就能反应迅速,但这些的前提,是计算那颗子弹的速度、方向和身体挡过去的时间,这精准的计算我可没有!”阮绵绵淡淡说道。

为了能让这具身体又能救人又能保全自己,阮绵绵在电光火石间想出了应对办法,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前世因为没有他的存在,导致那颗子弹实实在在打在白霄身上,经过连续5日的抢救才捡回半条命,也是那个时候,白霄的身体大不如前。

禁.书语塞,他突然觉得阮绵绵是个有无比可怕潜力的人,仅仅几次附身无法改变一个人那么多,只有可能阮绵绵本性就有这样的天分,只是缺少了挖掘的机会,禁.书开始相信,这样下去的阮绵绵就算有一天不能被附身也能无所畏惧。

“对了,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事,白言郞有动作吗?”

刚要问情况,叩门声传入阮绵绵耳朵里,他停止了询问,静静关注着病房内的情况。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个听上去忠厚老实的声音,阮绵绵一听就很耳熟,是那个最终夺得海上霸权的余家四少余唐,“白主,白言郞还没找到,我们派出的眼线说他是在边境一带失去了消息。”

“你的大哥呢?”白霄的话令余唐谄媚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下。

“也……也,失踪了……”余唐不住的点着头,他平日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特别是坐上船王的位置,谁不是捧着他的,但是他没有忘记,白霄能把自己碰上去也能让自己摔下来,如果白霄想让余杜白或者余池洋上,那么自己……愈是不愿思考下去。

“都失踪了?还真巧……”虽然白霄语带笑意,但却莫名让人胆寒。

余唐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躺在床上面色如白纸的白家长子,迅速垂下眼,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等待白霄的吩咐。

从病服下隐隐浮动才能看出还活着,要不是主治医生肯定没有射中要害,确定白展机近期能醒,谁能承受住白霄的怒火。

从这几天白霄将所有公事都放到病房里处理,就能打破白家父子不和的谣言了,不论之后继承的是不是白大少,但都不能小看这位大少爷了,那些人之后的态度估计都要掂量着了。

“抓到余池洋了吗?”

“余池洋似乎动用了其他关系网在逮住他的途中逃脱了,可能是父亲额外留给他的部署,甚至连那群长老都不知道,这件事也事关余家的命脉,我一定会彻查清楚!”余唐一张肥硕的脸上满是狰狞,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余家已过世的船王对小儿子的偏心可谓是众所皆知,但这心的也偏的太过了,难道其他儿子不是儿子了吗?余唐手中得到的权利都是白霄赐予的,他能拥有的只是这合法的继承权,而这次所有的人都是在海上失去了消失,余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白霄的问话,他是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往外蹦了。

“要你何用?”四个字将余唐吓得魂飞魄散。

不再问话,白家的情报网白霄从不怀疑,此刻他只是想观察余唐的真实能力。

凝视着沉睡的长子,那条连接手上静脉的吊水瓶像是会抽走人生命似地刺眼,白霄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痛,见阮绵绵那泛白干燥的唇,拿起一边的水杯沾着棉签刷过他唇。

被滋润的唇看起来顺眼多了,才将杯子放下,冷淡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沙哑,“下去。”

“是,是!”像是得了特赦令,余唐不住往后退。

“声音小点。”

放轻了脚步退出门后,屋内再次静寂无声。

回头见长子的唇又再次干燥了,显然那点水根本补充不了身体的消耗,白霄的手渐渐抚摸着阮绵绵的脸,缓缓游移到唇瓣,抚摸着手下略带粗糙的触感,渐渐低下了头。

舌尖轻轻勾勒着儿子的唇线轮廓,细细描绘着,似乎怕自己太用力就会碰碎了似地,白霄灼灼的望着身下的儿子,一跟跟手指逐渐握紧,克制着自己不再深入,直到含着的双唇在自己口腔中湿润,才停下了唇上的动作,却没有发现长子在被子下的手微微颤抖。

白霄并没有放开阮绵绵,而是将头侧搁在他的肩上,像是在贪婪的呼吸着长子还活着的气息,当他看到阮绵绵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xiōng口像是打开阀门般喷出的血渍,那个活力四射的长子,像要在他怀里快速枯萎,那时候他心中竟然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想的却是:如果儿子要死,那也要死在自己怀里。

对儿子的占有欲,像快要冲破牢笼的猛兽。

煞风景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放开长子,白霄冷着一双冰霜的脸,淡漠道:“进来。”

双颊绯红的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散着热气的水盆,看到白霄那张俊美的脸,低着头细如蚊蝇道:“我是来为患者擦身的。”

她们这些医护人员,只知道这是院长都耳提面命好好伺候的,既然如此,不论是躺在床上的还是一直陪在一边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吧,私底下她们都在奇怪到底是哪家的少爷。

更重要的是,白霄长了一张令人脸红心跳的脸,拥有一身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气质,这样一个男人没道理不吸引小姑娘。

“把东西放下。”

“啊?”小护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白霄。

白霄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就转而看着床上的儿子。

护士红彤彤的脸蛋霎时被冰冻了般,惊慌的将水盆放在床边椅凳上,就飞快逃了出去。

那一刻,男人一双无机质的冰寒双瞳令她做了长时间的噩梦。

起身将病房的灯关掉,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中,一层淡淡的银光朦胧的撒落在床前地上,宛若一层雪霜。走到床前,确定儿子并没有清醒的迹象,抬头掀开了阮绵绵身上的薄被。

在碰到儿子病服上的第一颗纽扣时,手指微微顿了下,毅然解开……

法则22:破菊阵-失控

“变态……竟然喜欢自己的儿子……”阮绵绵的情况属于中途插队,除了有白展机前生的记忆外,完全没参与到自己的前世里来真实感受,对白霄这位父亲自然是没多少父子情谊,根本没把对方当父亲看待,心理负担很小。

但白霄就不同了,他可是和自己儿子生活了二十多年,有哪个父亲会去吻儿子,还是在儿子陷入昏迷的状态,若不是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犯得着不沾水润唇反而用这种方式吗?

阮绵绵一直是弯的,除开一开始的不适应外,他想的更远的是如何攻下白霄这座堡垒,没想到这次挡枪会有意外收获,难怪当时他说出要2个月里杀了白霄的时候,攻略进度会连升两级,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白霄已经对这具身体有了渴望,既然现在他知道白霄隐藏的事,不利用就枉费他重生了,接下去打的就是心理战。

禁.书总觉得白展机的话听着很变扭,这“儿子”现在指的就是阮绵绵自己吧。

“禁.书,我要求现在附身。”阮绵绵语破天惊。

“啊?你不是在扮演植物人吗?”现在附什么身,看阮绵绵的模样也不像要奋起反抗,总不会是想让[躺尸]变得更优美点吧?

其实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禁.书真相了。

“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阮绵绵神秘的口吻吊足胃口。

“嗯?哈哈……你真yīn险!就不怕引火上身?”禁.书到底活了那么久的岁月,一点就通,马上就知道阮绵绵想做什么。

“白霄的确是个禽兽,但现在在他面前的可是[重伤昏迷]的儿子,不可能真的动手!”阮绵绵从没一刻忘记白霄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他就是要勾的白霄欲罢不能,却求而不得!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能看到白霄吃瘪,阮绵绵觉得无比快意!

这么想着,阮绵绵心中扬起邪恶的笑容,要是能让白霄为了自己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样子,那在这一世多花些时间未尝不可。

“我会给你一个逞心如意的情圣的!”禁.书现在很想看看,被白霄当作猎物的阮绵绵如何反扑,连语气都提了几个兴奋点。

两个人心照不宣,在下一刻,阮绵绵脑海中就多了一个思维意识。

这位情圣是百位情圣中唯一拥有最诱惑睡姿称号的男人。

对男人来说,什么诱惑最顶级,就是不经意间的风情,这种无意识的勾.引才能吸引到白霄这样强劲定力的人。

这位情圣生前没有才情没有姣好的容貌,但他却爱上了一位才貌双全的男人,千方百计为与多方度过一夜**,就想到这个方法,日复一日的训练让他睡着的模样诱惑之极,每一丝睫毛的颤动,闭眼的弧度,唇角的上扬角度,甚至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的细微调整都能做出让圣人为之心神荡漾的程度,自然这位情圣心想事成,最终成为让他心上人挥之不去的爱恋。

这是阮绵绵目前最需要的,同样是男人,就算是白霄这样冷静自制的男人体内也同样拥有一条脆弱的神经,是否能挑动白霄的那根,他不确定,但就算只有一点点他也能掂量出白展机在白霄心目中的地位。

但阮绵绵却忘记了一点,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因xing而爱,惹了火而不灭火的行为是极度危险的。

随着扣子一颗颗的散开,月光下少年柔滑的肌理展露在面前,柔滑的肌肤在月光下如剥壳的**蛋,透着鲜嫩的光泽,白霄微微一愣,只一瞬间就恢复清明,毫不犹豫的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阮绵绵纤细但富有力量的上半身并不像一般肌肉发达的男人,却显得优美而健康,若不是xiōng口的白色绷带,就不那么刺眼了。

也许是因为皮肤接触到微凉空气的缘故,阮绵绵无意识的呻吟出来,浅浅的,低低的,却像一根琴弦勾住了白霄最脆弱的神经。

他的眼底像是凝聚着黑色旋窝,深不见底的眼底流逝而过的是压抑,似乎流淌的是随时会被撕裂的压抑。

与眼神截然相反的是他的身体,没有一丝动情的动作,他没忘记,这病床上躺的是他儿子,还是为了救自己还昏迷的儿子,而这时身体下那渐渐抬头的欲.望在这衬托下显得格外丑陋,白霄面不改色的走到椅凳边上,捞起温水中的毛巾绞的半干,坐在床沿,仔细的擦干。

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的白霄,下手控制不好力道,阮绵绵喘息连连,被湿毛巾擦过的腹部像渡了一层银光,微微起伏,说不出的诱.惑,汗水挂在眼睫上欲坠不坠。

白霄的眼中似乎冻结着冰渣,落在房间他处,从脱了外面那层衣服,阮绵绵的一切都变了,不是嚣张跋扈的儿子更像一个尤物,能吸引撒旦堕落的尤物,也许儿子还是那个儿子,只是在他心里变质了,白霄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而他从来不委屈自己,有需要解决的生理需求自然是挑最上等的。

可今天就像是魔症了,那双受在阮绵绵的病裤带子上犹疑了会,最后作罢。只是将毛巾甩到了脸盆中,水渍洒在床上,染开温湿的印记。

将薄毯盖在儿子□的上身,就快步踏了出去,那脸上可怖的表情犹如厉鬼。

将门再次关上,靠着门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目,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儿子赤.裸上身躺在床上的模样。

刚才……只差一点,他就要不顾一切的要了躺在床上的人……

什么时候,他竟然连这点自控能力都薄弱了,白家的白霄,将家族带上新一个起点的男人,这时没了那气度,没了那掌控万事的游刃有余,对儿子的感情和作为父亲的责任深深煎熬着他,他早已考虑好要将儿子慢慢网住,将阮绵绵锁在身边,但不代表他能正视并接受两人父子的关系,他也没放弃和儿子的父子之情,矛盾而激狂。

是他老了……

或者事情……失控了?

一个身影悄声走近白霄,是白家的黑人保镖,只见他cāo着一口流利的天朝语言低声报告:“主,余池洋已经找到了,在蛇尾监狱。”

“监狱……的确是个躲藏的好地方。”白霄挺直的脊梁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带着严厉的肃杀之气,抬眼看向属下时一贯的yīn霾冷酷,透着几分薄凉,“走一趟吧!”

白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本来安睡着的阮绵绵缓缓睁开了一双透彻的眼,抬头望了会天花板,看着白花花的上方有一瞬间的停滞,这才有机会观察周围,直到确定了什么才舒出一口气,在短短的时间里白霄还没有时间安装针孔摄影机,这也方便了他演戏。

正准备思考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阮绵绵,听到门外窸窣的对话声,其中一个冰冷的声音是白家的护卫,至于另一个,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阮绵绵再次陷入沉睡的模样,按兵不动的等待来人。

能被护卫放进来的人,想来也是白家所信任的,但阮绵绵孤身一人来到这一世,不论是谁他都保持最高的紧惕。

这人走到床前,看着阮绵绵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冷了下来。

单单大少的模样,就不像白爷也不像他母亲,那性格更是和白爷天壤之别,这么想着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只有三少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大少,别怪白叔,三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怎么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豁出我这条老命也没关系,要怪就怪你挡路了!”说话的正是被白言郎一通电话逼急的了白官家,他的话在这宁静的房内格外刺耳。

白管家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筒,只是稍稍按压,针头飙出了几滴碜人的液体,满意的看了看,一步步走向阮绵绵……

番外:帝落(加更)【修】

(白爸前世的番外~)

那年,当白展机的尸体被警方找到的时候,已经发出了异味,被送到殡仪馆后火化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装在那一个小小的黑方木盒里,不禁让人唏嘘,人生如戏。

但没多久,那只骨灰盒消失了。

经过翻天覆地的寻找,依旧没有丝毫线索。

一开始,痛失儿子的心另白霄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工作中,身体每况愈下,直到因为一次吐血昏迷进了医院。

所有的压抑和思念在病痛的折磨下,如同打开了闸门,排山倒海的冲击上来。

从小他就将大儿子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但也正因为自己的放纵将儿子养的不知轻重,这样下去如何继承白家,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想法,白霄就放任了。

本想借着三儿子的到来让白展机出去历练历练,没了家族的庇荫,没了自己的保护,在逆境中,总该学会自己长大吧!

世事难料,后来他被余池洋开了那枪伤了根本,身体大不如前,却有心无力再管着白家里里外外的事。心生异心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学会阳奉yīn违,他看在眼里,知道那多是三儿子的杰作。

但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总归也掀不起大风浪,才刚满20岁的白言郎还是太嫩了,只要动不了白家的根本,白霄也就这么放任着他们去小打小闹。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始料未及,大儿子竟然被爆料出和易家小子的丑闻,当时看到赤.身.裸.体的儿子和易家那小子被放到头条,所有的理智像是被抽空了,白霄暴怒下封锁了下面所有消息,第一个考虑的不是谁处心积虑的策划这事情,而是将儿子从家族中除名,并取消所有关于白展机情况的上报。

暴怒下的白霄,做了这辈子最冲动也是让他最后悔的事。

本来有着白家名声的白展机就算对外的名头是出去历练,但也没人敢小看了去,但如果是被除名了,那么只是一个名叫白展机的人,只要是有钱有势的人都能欺负了他去。

白家内忧外患日益加重,白霄渐渐消去了怒火后,冷静下来的他才惊觉自己对儿子的感情。

逃避,他不顾一切的逃避的下场,就是得到儿子的死讯。

静静的站在窗前,簌簌的疾风卷着雪花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漩涡,瘦的颧骨突出的脸上就算是没了型没了肉,也是依旧锐利而沉默的神情,只是显得那双黑眸亮的吓人,隐约能看的出那个叱咤风云的白主是怎样风度品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也许一小时,也许几小时,又也许一上午了,他在透支生命,仅仅凭着一个执念撑到现在。

他想等儿子的灵魂找他,等着儿子来接他,但白展机太狠心了,连梦里都不曾来过,大约是见都不愿见吧……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想保护的儿子,最后会在这yīn错阳差之下生亡,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将展机从身边放走……

老哑仆开门进来,看到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男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瘦的吓人,像是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似得,忍着要涌上来的泪水,想要劝慰点什么,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吐不出来。

她知道这男人在看什么,透过那窗棂望下去是一块几年前就开凿出来的坟墓,周围铺满了绿油油的草坪,即使现在被冰雪覆盖,依旧能看到那墓碑附近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白石碑上刻着几个字:白展机之墓。

她从一年前就已经到了这座宅子里,她的任务就是不说不听只保证对方的肺癌不再恶化,刚开始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俊美的男人总是会无缘无故失踪,后来才发现他只要有力气跑就会到墓地边上坐着。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次次的痛苦的地狱中挣扎求生,从一开始丰神俊朗到现在不成人形的骨瘦如柴。

他就像是被冰打造的堡垒,从来没有笑过,也许唯一温柔的时候就是看着那块墓碑,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让人胆战心寒的男人也会出现这么深情的柔和。

白霄撑着身体,青筋暴出的手背紧紧拽着走近的哑仆,那双眼黑的像是黑洞,被吸进去就会绞碎似得,“你说那么大的雪,展机会不会很冷?”

踌躇的一下,泪水潸然而下,哑仆捂着泪流满面的脸,狠狠摇着头,也许女人就是感性的,不论年龄大小,她对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疼惜,这男人不能再出去了,这会要了他的命。

窗户被男人打开,强风随着雪钻入屋内,立刻就打在白霄脸上,也许是被肌肤上的热度灼烧到,雪花化为雪水,从白霄的脸上融化后滑落,犹如一道道泪痕.闪着晶亮的光泽。

门铃响了,不忍心再看这个男人这么下去,哑仆跑去开门,在门外的人五官精致优雅,只是满脸yīn郁破坏了整张脸的柔和,她记得,这人是里面男人的儿子,白家的现任家主——白廉桦。

也是给她发工资的人。

“他还没死?”白廉桦没说一个字,似乎都能将空气冻结,一片死寂的空白。

他恨白霄,恨他把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给害死,就算过去了那么久,只要一闭上眼,哥哥死前的模样都会在脑海中浮现,像是给打上了烙印。

“啊……呃啊啊啊”只能发出简单口音的哑仆指手画脚,想告诉白廉桦不要这个时候刺激白霄,但显然对方完全不顾及,只是将她推开,径自迈开步子就向楼上走去。

等哑仆再上楼的时候,隔着屋子也能听到白廉桦的嘶吼,“把他的骨灰盒给我,你有什么资格拥有它!?”

“你别想骗我,除了你没人有本事藏了那么久还不被我找到!”

白霄不语,冷冷的望着从来不重视的二儿子,这个因为一场耻辱的融合而生下的孩子,他最不愿面对的丑事,但却是性格和自己最像的,一样的狠,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偏执。

那张曾经柔美的小脸经过时间的磨砺,变得越来越成熟富有魅力,吸引着男男女女飞蛾扑火,只是那泛青的脸色,还有那双yīn霾执拗的眼睛让人退避三舍,迸射而出的是对白大少的执着疯狂。

因着白家的规矩,“白霄”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却被白廉桦秘密送入郊外一座看守严密的宅子里,只为了白霄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不得到这样东西,白霄就是求死也不能,那就是白展机的骨灰盒。

5年前,白展机被人在废弃仓库枪杀而亡,那以后,白霄像是放纵又像是无意的将来改朝换代的二儿子推向了白家最高的位置。

如同是从此退隐幕后,而那位白霄念及父子之情送入看管所的三少爷白言郎,却是从那个时候再也没出来过。

白霄笑的涔人,那双眼像是干涸了的井,空洞的让让人害怕。

对一个没了生存希望的人,什么威逼利诱都是妄图。

白廉桦正是知道这一点,他的额头青筋像是要暴跳而出,紧握的拳头硬的发疼,两人的对峙再一次以白廉桦失败告终。

“你别想那么容易死,只要你不交出来,就算吊着一个活死人也要给我活着!”撂下这话,白廉桦忍着怒意离开,哑仆有些害怕的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白霄,只见他倐地踉踉跄跄的跑出门外,刀削般的身体冲向外面的天寒地冻。

一双黑漆漆没有反光的眼睛只是盯着那块墓碑,他绷紧的背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稍稍一碰就会碎了似得,雪花将他薄凉的衣服贴上了一层冰霜。

他缓缓走了过去,像是怕惊扰了白展机的睡眠,每一步都印下歪歪扭扭的脚印,看起来可笑无比,但唯一的观众就是急忙跑过来想要拉住他的哑仆,她却一丝一毫也笑不出来。

白霄已经痛的麻木了,他瘫软在白展机的墓前,像是找到了什么精神寄托,依偎而上,靠在墓碑上才能找到一点点流逝的温暖。

哑仆被他脸上那一层青灰色笼罩着的黑气给吓得待在原地,白霄看上去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但意志力却支持着他,他在努力的呼吸着每一口空气,远远看去让人心酸的都要拧在一块儿了。

接下来,出乎意料的是,白霄按住了这座墓碑的碑座上的一块小凸起,石块被抽出来,将石碑里那个骨灰盒给拿了出来,用衣袖仔仔细细的将四周的尘土擦去,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眼睛死死的钉在上面,似乎儿子就在里面一般,他手指在寒雪狂风中颤抖着,犹如凋零的白菊花。

白廉桦之所以找不到,正因为被惯性思想给迷惑了,认为自己一手cāo办的房子没有问题,孰不知他痴狂寻找5年的东西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哑仆看着白霄掏出来,打开了盖子,那股子怪味从里面冒了出来冲向鼻尖,光是想象一下也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味道,但白霄只是温柔的笑着,柔情而爱恋,也许是怕大风将里面的白黑色物体给吹散了,一把端起盒子一点点吃进去。

“啊……”哑仆震惊的看着,呼吸几乎一滞。

白霄似乎被里面的碎末给呛到,却是硬憋着气将东西吞了下去不舍得喷出去,青红涨紫的脸色恐怖的不像活物,但哑仆这时已泪如雨下,这样的白霄既可怕又像是疯了,但她看的却心痛难当。

这骨灰,他不会给任何人,现在吃进去了,他的心却意外的安详下来。

……

冰冷的医院急救室里,躺着几年前还在白道黑道打个喷嚏都能地震的任务,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xiōng腔上被不停按压着,起起伏伏的空气压缩声格外明显,白霄的脸上带着氧气罩,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罩子里部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夺走他的生命……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电测试仪发出刺耳的“滴——”声,渐渐化为一条没生命迹象的直线。

展机……

25破菊阵

原本脑中模糊的概念如冲洗后的胶卷,清晰起来。白管家果然是白言郎的人,但从小看着白展机长大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倒戈?

若是他和白言郎里应外合,也难怪一开始白言郎能对白展机的喜好了若指掌了。

阮绵绵不知道,白言郎是白管家的外孙,当然是怎么都要让自己外孙登上宝座。

他隐藏在被子下的身体紧绷着,仔细聆听着周围任何一点细小的声音,当然没放过针头挤出液体的“嘶嘶”声,他没想到这白管家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竟然在这种地方企图谋害长子。

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拿起白展机另一只没吊瓶的手臂,注视着白大少安详的睡颜,看样子还在昏迷中,百管家不禁多了几分信心,大少,假死还不如真死!

门外响起了争吵声。

“让开!”与在阮绵绵面前的听话柔和截然不同的语气,白廉桦的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烦躁。

“抱歉,二少,职责所在,主吩咐过,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公式化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我是闲杂人等?”

“……”

“行,我可以不进去。”

“谢谢二少配合!”

“呵呵,若我在这里搞个自残,或者闹个自杀什么的,你应该会有麻烦吧!”

“二……二少”

“反正我是自闭症,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怪不到我头上……”想到里面躺着的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白廉桦骨子里透出的冷酷展现的出来,隐隐的威严让人肃然起敬。

白廉桦的话已经升级到赤.裸.裸威胁,自从从仆从嘴巴里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等着的哥哥竟然为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父亲挡枪,十几年没出过门的白二少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最惊奇的是,白二少完全不像没出去过的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没有人限制白二少的自由,白霄也从来没对这方面下令过,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二少是个痴傻的,被关在白家,而对白廉桦来说除了哥哥根本没人值得他出门,出去不出去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不出而是觉得没必要出,这样闭门不出,更坐实了谣言,偏偏白霄从来不出面证实。

白霄听了这些流言蜚语不置一词,这种纯粹是无稽之谈,再耻辱也是自己的儿子,白家不是慈善机构难不成还帮人养儿子,这种事情若需要他出面反而失了颜面。

门外的保镖只是知道有个二少,也见过照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没想到传闻中痴傻的二少不但不傻,反而是个精明有度的人,他以为对方会硬闯,再好也不过就是疯癫的威胁!到底谁传出的二少脑子有问题!?自己承认自闭症,反而让人觉得他根本什么病都没有,可怜的二少,被外面人这样诬陷。

而一心扑在白展机身上的白廉桦被人用同情的目光行注目礼,也完全没有自觉。

白廉桦仅仅几句话就让人不得不放行的架势,就算在屋子里的白管家也不禁感慨:此子非池中物。

他不能功亏一篑,差一步就能把里面的液体打入阮绵绵体内了,只要打进去,自己有什么下场都没关系。

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急迫的白管家并没有发现阮绵绵僵硬的肌肉,就像要随时暴起狙杀般。

门,突兀的打开了。

“你在做什么!?”白廉桦震惊的看着那个长相慈眉善目老人正要对哥哥做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来到床前,对着想要站起来解释的白管家一脚踹向对方的xiōng口。

白廉桦的疗养院记忆给了他铭记于心的教训,比如长得善良的人不一定面如其人。

白管家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摔向地面,剧烈的xiōng骨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想解释自己在说什么“咳咳咳,二,二少……我……咳,只是……”

领子倒被拎了起来,白廉桦yīn沉着脸,蹲□就揪住,“别和我解释,等你手上这个针管里的液体检验出来再说!”

这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自闭儿,那个从疗养院回来yīn沉着脸不与任何人说话的孩子!

白管家见到白廉桦的次数并不多,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刚来到白家的时候,第二次是前一段时间白展机没有去看望二少被闹的不清净,这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恐惧席卷着白管家,而那只针筒因为刚才的冲击力已经被甩到几米开外,根本没有拿到的可能性。

这一连串的变故,黑人保镖楞了楞神,想来是惊诧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廉桦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打了个激灵就蹲□把那只可疑的针管给收走了。

心中也暗暗叫糟,背脊都有些发凉,这是他今天的失职!这事情可大可小,白管家过来看望重病的二少本在情理之中,到底从小带大的孩子总有点护犊心理,但偷偷摸摸带着针筒,事情就很可疑了,一想到这几天白霄对待长子的态度,这事更不容乐观了……现在他们谁不知道大少有多重要!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把他带下去看着,等白霄来了再处理!”白廉桦发号施令道,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的白廉桦,出乎意料的让人连一点反对的心都没了,根本没人注意到白廉桦很失礼的直接喊自己父亲的名字。

像是用完的破布将白管家扔到了地上,看着他被几个进来的保镖一起拖走,冷鹜的视线像是要滴出水来,带着愤恨,这一刻才是白廉桦真正的本性,而不是在阮绵绵相处时那种如同孩子的依赖和占有欲。

保镖已经有些惟命是从了。在他心中要不是白廉桦那今天白大少出了什么事,整个保镖团都要遭殃,自己的命还是小事,对他们索马里部落来说,所有能被白霄选中都是荣幸,是去行使一件光荣的任务,白霄赐予了他们部落太多东西了,将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现在如果因为他一个人的失职,却要成为整个部落的罪人,想着都要谢罪了。

不由暗中将被人拉住的白管家看的更紧,在手上的针筒也差事人拿去做实验。

房间内又再次清净下来,望向在床上依然安然入睡的白展机,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场闹剧幸好没有影响到哥哥。

冷硬的视线也渐渐柔软下去,白廉桦情不自禁的走到床沿边,坐在床案上,像是无意识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划着阮绵绵的脸,他安睡的脸宛若湖水上的微波,安静而温柔,澄净的让他心安,如果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就更好了!

“嘀嗒、嘀嗒”吊瓶的声音在屋内静静流淌。

遽然,他才想起来哥哥是为了白霄挡枪的,那伤口是在xiōng口,想都不想的掀开了被子。!?

白廉桦楞神在那儿,眸子直勾勾的。

当时白霄只是为白展机擦了身就急匆匆的盖上走人,惹火上身的他哪里有时间去给阮绵绵再穿上衣服。

这样一来被子底下的阮绵绵上半身是光.溜.溜的。

迷恋的视线沿着裤子松紧带一直到透着浅浅肌肉的腰腹,□感到一阵紧绷,这样的哥哥、好、诱、人。

当看到xiōng口上裹着的白色纱布,上面染开的淡淡樱色,心中刺痛了一下,几日来的思念快要溢出来似地,轻轻抱着在床上沉眠的阮绵绵,怀里拥着柔韧的身躯,所有的烦躁暴戾突然消失了踪影般,像是初生的婴孩看到母亲的雏鸟情节,紧紧的如同拥着全世界,

哥哥,等我,所有伤害你的人迟早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白廉桦的长相精致,但那双眼睛此刻却带着丝匪气和决绝,若不是那撒娇的蹭肩膀的动作还有记忆里的影子,阮绵绵觉得这就是个全然陌生的人,但此刻的他却不得不继续装睡下去,他要醒来后,就现在而言得到的也许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阮绵绵的时候,猛地发现了不对劲,阮绵绵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颗淡紫红的印子,蚊子咬?或是肿的包?

白廉桦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肿包,而是吻痕!

是谁吻了哥哥!

停顿了动作,白廉桦盛满了温柔的眼睛此刻有些骇然和凶残,但看到阮绵绵安静的睡颜,硬生生的压住了上扬的怒火。

冷不丁的拾起一旁床沿上快要坠下的衬衫,上面似乎还带着阮绵绵的气息,白廉桦轻柔的抚摸了下,抬起阮绵绵的身体慢慢为他穿上。

这穿衣的过程一点都比白霄脱衣的过程好,一样是慢条斯理,一样是被灼灼的视线关注着,阮绵绵觉得自己上身每一块皮肤都被碳烤焦了似地!

在扣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进来的是刚才的黑人保镖,他一张黑兮兮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现在医院里能负责的人刚才都被白霄给带走了,就剩下他们一群保镖和医生守着白展机,本来也就直接上报了,但这么多事情,谁敢担量着,谁敢擅作主张。

这事情由二少过来发生的,保镖觉得理所应当的要先和二少知会声,“那……那白管家他……开枪自杀了!”

德州蛇尾监狱

一辆直升机从广场放风的囚犯们听着直升机的轰鸣声,都不由自主的向天空看去,心照不宣的知道,这是又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了,至于是探监,还是抓逃犯,或者是过来灭口,就不得而知了。

广场不时传来吹口哨,起哄的声音,这也吸引了在一块小地盘上蜷缩着的男人,他有些蓬头垢面,油腻腻的头发耷拉在自己的脸上,遮去了英俊的五官,在这样关着都是雄性生物的牢狱中,显然这是一层保护色,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和周围高大的欧洲人相比,亚洲男人的娇小玲珑成了囚犯们发泄的最佳目标,掩饰成了唯一确保自己安全的办法。

当他抬头看到那架直升机机身上的家徽时,惊恐的站了起来,又软倒在角落,只能晦暗的望着直升机下落的轨迹。

白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安步血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09-13亲的地雷~~~~~~谢谢~~~~~~~

26破菊阵

放风的时间结束了,囚犯们被狱警纷纷赶了回去,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典狱长,那全套黑色的警服也就只有狱长能穿了,虽然一板一眼的衣服也掩不去他那肥硕的肚子,随着走来的步伐一垫一垫的。大批走入的人流将视线都集中了过去,典狱长平时可不是什么多见的人物,有人已经想到了可能和刚才那辆停落的直升机有关。

他带着笑意指着囚犯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矮小瘦弱又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余池洋,“跟我来一趟,你那起盗窃案有了新提案,上司要来例行询问!”

像布帘似地头发遮住了前方的视线,余池洋只是点了点头,询问什么的借口找的真够蹩脚的,他的案子是再平常不过的小案,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哦,先生,请你把自己梳洗一下再去见贵客!你这个样子会毁坏我们监狱形象!”虽然看上去也不脏乱,甚至非常不起眼,但是和其他露出面貌的狱犯相比就显得不修边幅了。

贵客?他看是催命阎罗吧,也好,老情人总要见一面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知道迟早会被找到,自从自己开了那一枪后也没想过能逃一辈子,算来算去,监狱不为是藏身的好地方,只要不出去谁知道他在里面,但没想到过的这么快,这才4天吧。

余池洋眼眸深处划过一道狠历,白霄,若你真不放我一条生路,你的儿子也会无路可走!

走过去的脚步停顿了下,才转身走向浴室,他挺直的腰板就像要去刑场似地,余老爷只有一句话让他时刻铭记在心,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所以当走入监狱中富丽堂皇的会客室的时候,余池洋也依然挺直的站着。

快要入冬的季节,天气总是暗的很快,那像是被泼了五光十色的晚霞已经躲入了地平线,远远看上去,就只有金色的光芒从窗外透入,将站在窗口的男人勾勒出挺拔伟岸的轮廓,只是朦胧的一圈金黄色光芒似乎将这画面上了一层模糊滤镜。

他一直知道白霄是个能让人轻易心动的男人,不是容貌也不是权财,只是那孑立一站的气势,只消一眼,就能沉沦。

当年的他对白霄迷恋如丝,即使如今看来,也不觉得这份心思有减去多少,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年。

也许是感觉到对方的进入,白霄黑的剔透的眼睛一望不到边,虽眉宇间隐隐带着疲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犀利目光,直直回神注视着来人。

宛若要把余池洋盯出个洞来,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深沉,淡淡一笑,指着一边的椅子道:“来,坐。”

余池洋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那扇门早就被见机行事的狱警给关上了。

“怕什么,以为我会先一枪崩了你穑恳娴陌炷悖腋静恍枰鬃猿雒妫醋颐且埠芫妹患恕!卑紫鏊坪跬耆嗽诖系哪蔷煲磺梗缤嚼吓笥阉频卣泻舳苑剑约阂丫诹艘徽诺刂泻7绲窕ㄒ紊稀

才几天功夫,不算很久……不过对时刻忍受着儿子昏迷的煎熬来说,的确是很久了。

余池洋不怕来明的,他就怕面对这种看上去无害的白霄。

说不清道不明,还是走了过去,挑了一张不远不近的椅子,坐在白霄对面。

似乎看穿了余池洋的想法,白霄只是玩味一笑,道:“在监狱的生活过的如何?”

“该没体验你就来了。”回望着白霄,看得出他没任何损伤,既然现在他人到了这里,想来那中了枪的白展机也没大碍,但这不代表白霄会放过他。

“是吗~看来你是乐不思蜀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这种无期徒刑的折磨比凌迟还让人不舒坦。

“呵呵……”白霄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一荡一荡的冲入耳膜,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余池洋感觉那声音穿透耳膜,灼烫着的心备受煎熬。

“我只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不要曲解了我的善意。”

“白霄,你当我三岁小孩,你这人有什么心都不可能是善心!余家的一切都被你夺了去,你以为我被蒙在谷里?像余唐那种没魄力没能力的小人怎么可能坐上船王的位置,我当时就奇怪,一向冷情的你怎么会不离开,反而留了下来!这背后不是你在暗箱cāo作,我就枉费认识你那么多年!你好狠的心啊……我到底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把我的一切都给毁了,毁的连渣都不剩……我怎么能不恨!怎么能!”连日来的胆战心惊和在监狱中的恐慌感笼罩着余池洋,当见到白霄柔和的话,心中燃起了意思希望,他戴着手铐的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沉默的看着余池洋,白霄淡淡注视着,现在这做戏的模样还不如曾经的嚣张跋扈来的真实点。

也许恐慌和害怕是有,但这些的根本因素是白霄。

有意要躲避,又何必等人来了才哭。

渐渐余池洋停止了哭泣,也许是发现白霄的不为所动,他扬起红彤彤的眼眉,狠声道:“白霄,我们做个交易吧!”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以物换物。

“哦?说说看。”白霄模棱两可。

“我拿这件事来换我这条命!我想这消息对你来说应该很宝贵!和你的大儿子有关。”本来余池洋也没把白展机当回事,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几年前他和白霄唯一一次的结合,因为被在门外的白展机看到,草草结束,当时白霄的表情如今想来,太耐人寻味了!

这白大少,在白霄心目中的分量就值得怀疑了!

白霄的瞳孔一缩,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瞬,但被一直细细关注他的余池洋发现了。

心中燃起了希望。

“你先答应我,这事我和你说了后,就放我一马!”余池洋喉咙发紧,干涩的像是能冒火,白霄一诺千金,只要有他一句承诺,他就能活下去。

“说!”白霄干净利落的答应了。

见白霄是默认了,心中一喜,暗道之前那一时的恻隐之心没想到如今救了自己一条命:“白展机有个私生子,那女人瞒着他跑到国外生了下来,正巧被我遇到就住在我那儿了。”

白霄骨子里的死板,转不了弯的脑子,总是一根筋认死里,这样也早就了白霄独断独行、一手遮天的性格。余池洋多少有些了解,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在乎子嗣的传承,这个消息相当一条命,白霄没道理不信守承诺放过他。

白霄垂着头,那张坚毅为宛若刀削般的脸,发丝遮着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神,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低低的声音,“你走吧,我不动你。”

闪过一丝喜气,余池洋还是保持着矜持,点了点头,走出去的时候神使鬼差的看了眼白霄,发现对方还是保持那动作,远远看着竟显得yīn沉的令人心寒。

紧握的拳头即使人早已走远也没有放松,青筋爆出似带着脉动,孩子……展机的孩子!

“主。”一个保镖无存在感的来到白霄面前。

“让那几个人好好关照他,不要让他死的太轻松。”白霄要让人消失,何时需要自己动手。

若余池洋射击的是他,兴许他还会放一马,但现在受伤的却是阮绵绵,白霄怎么能允许。

见保镖还不离开,“还有什么事?”

“零他们传来消息说,大少醒了!”

“走!”

保镖呆呆的看着已经快速离开的白霄,他还要说白管家的事,不过这些哪里有大少重要,越来越肯定心中的想法,忙跟着白霄离开的方向离去。

……

几小时后。

再次回到医院的白霄,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阮绵绵的病房,一打开门,就被那画面给怔住了。

阮绵绵攥着正要脱下的病裤,上身的病服也被丢在了地上,倐地转过来,呈现着半遮欲露的形态望着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由奢入俭难啊~~~~~~~~~~为毛啊为毛,亲们,乃们不要这么残忍啊,一下子这几天留言少了好多~~~~跪求留言~~~~~~

27破菊阵

这一大一小的干对着眼,一时间空间像是凝结了。[].

白霄先回过神来,蹙着一对剑眉,“刚醒来就不消停了?”

一句好好关心的儿子话从白霄的口中就像是教训,也难怪以前的白展机根本就觉得白霄看自己不爽,这只能怪白霄不懂教育。

“出了一身汗,我想换一件干净的衣服。”一只手还挂着吊瓶,空出的手指着放在床上替换的衣服。

也许这理由还算过关,白霄面色缓了缓,但看了眼地上有些不郁的走到阮绵绵面前,弯身在落在地上的上衣捡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穿衣服还这么乱扔。”

教训的话透着一丝亲昵,抬起一手似想揉阮绵绵的头顶,想表达亲近之意。

要是不知道白霄的心里,阮绵绵到还想感受下白霄难得的温情,到底白展机的身体本能的渴求父亲关怀。只是现在他觉得很变扭,明明存着那种心思还能对自己儿子表现的若无其事,完全一脸慈父模样。

慈父?算了吧,在白展机记忆里可从来没这么个词过。

[现在我该怎么办?]问向脑中经验丰富的禁.书。

[绵绵,记住,像白霄这样的男人不论你做任何刻意的行为都不太能够瞒过他,你只要做回一个真正的儿子就行了!]

[真正的儿子?]

[对,这是你现在唯一的利器,首先最自然的勾引才最真实,其次,利用白霄对你现在愧疚心父子心而不敢动你,你越像儿子越好!]

的确,阮绵绵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要顺势下去的心想的太简单了,所有勾引的前提都是自己在沉睡时才能进行的,现在醒着,该是儿子的态度就必须要端正。

“父亲,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阮绵绵现学现用,侧头躲开了白霄的手,另对方的僵在半空中,强做镇定模样,生硬的微笑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多尴尬。

对儿子的拒绝不以为杵,见阮绵绵脸颊上的尴尬红晕,其貌不扬的脸也透着几分可爱,几天的疲惫似也减轻了不少。

再细细看阮绵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他这些年潜意识的逃避长子,竟有些不认识他了,原本眉宇间的骄傲自得渐渐平和,透着一股沉稳,心中升起一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一片柔软。

“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对着父亲有什么可害羞的,怎么不让护……”白霄现在还真没想要把长子如何,开口的话温和了不少,话还没说完脸色一变,晕染着几分yīn霾,难道要让护士来帮展机?让一个女人看到儿子的身体……这么想着,再看到儿子换衣服的折腾劲,白霄带着些粗鲁意味的给阮绵绵拿好吊瓶,一手帮他一起换

白霄帮忙的动作不容拒绝,阮绵绵不再拒绝。

这时白霄眼中的旖旎也消散了差不多,长长的睫毛垂下遮去了眼底的色彩,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阮绵绵总算舒出长长一口气。

“疼吗?”虽然被病服遮住了,但依旧不能减轻白霄心中的痛。

“还好,父亲!”见白霄眼中带着一丝痛苦,阮绵绵难得有些心虚,他去挡只是神使鬼差的主意,也许是为了攻略任务的进展,也许为了白霄出事他也一样不会被人放过……有更多的也许,但没有一样是真正为了白霄,这么想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安抚效果。

刚想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虚弱,要走回床上的,没想到脚一软,眼看就要摔下去。

被身后带着一股清新阳光味道的怀抱从后扣住,是白霄……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世家的掌舵人,白霄除了万年不变的柔软唐装,就是不用任何熏香和雪茄等带让人能辨识无法隐匿气味的产品。

这姿势太暧昧了,阮绵绵的背脊似乎贴在白霄隐隐脉动的肌肉上,对方的热烫温度似乎传到自己身上,让他有些心慌,他到底是处男,就算心思一直被禁.书和情圣门给诱导,强大的精神思维正在以龟速成长,可他的**还是依旧纯洁,没有情圣的帮助下与男性这么零距离接触几乎没有。

“我自己可以!”阮绵绵惊慌的想要拉开对方在自己腰上的手。

但白霄不知是否有意,他灼热的呼吸喷到阮绵绵脖子上,声音却和平时无异,“都这样了,还逞强什么,乖乖待着。”

下一刻,一阵目眩,阮绵绵就被对方抱住了,还是……还是公主抱!

门外伴随着欣喜的声音入内,“哥哥,我帮你端来吃的了,你衣服换好了吗?”

“!”碗筷掉落的声音。

白廉桦这会儿能一直陪在阮绵绵身边,特别是后来哥哥醒了,更是怎么哄都不愿意回去,撒泼撒娇一股脑儿涌上了,即使阮绵绵知道对方更多的是装的,但看到那双依赖的眼睛,阮绵绵怎么都狠不下心拒绝了。

要不是他实在是穿着黏黏的衣服不舒坦,找了个肚子饿的借口支开了对方。

阮绵绵到底是男人,无法做到这种姿势还挣扎的要下去,只能听之任之的坦坦荡荡的微笑的望着白廉桦,让二少直以为自己大惊小怪了一样。

“你们……!”

白霄甚至都没转回去看一眼,他满眼的宠溺温柔都是对着怀里的人,动作也是中规中矩的将阮绵绵轻柔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挡去了白廉桦的视线,“回去,乖乖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同样都是儿子,白霄对大少和二少的态度虽然都称不上多有父爱,但有了对比,这差别就出来了。

而这种时候,就算再疼惜弟弟,白展机也不会去劝什么,那不是激化矛盾吗。

愤怒和不甘像是一把篝火掉入嗓子眼里,燃烧起自己的五脏六腑,他觉得看到白霄,那憎恨和厌恶如同与生俱来一般,见都不愿意见对方。

白廉桦的智力也许是白家几个儿子中最拔尖的,就算很多事情不懂,但他的本能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在还没有打到对方的能力前,只有退让不断的退让才能保住自己。

深深看了眼被白霄挡住的哥哥,骤然低下头。

“哥哥,我会再来看你的!”委屈的声音,让阮绵绵心揪了揪,再凶狠也还是个孩子。

只是白展机忘了,他眼里的孩子没比他小多少。

门外陆续来了清扫的人,将地上的碎片整理干净,他们没发出一丝声音,只听白霄清冷的说了句:“再送一碗粥过来。”

屋内又再次留下父子两人后,阮绵绵望着满脸严肃的白霄,斟酌着说道:“父亲,你对小桦过于严厉了。”

白霄像是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然后教养出一个和你一样的纨绔子来?”

“我……”那是之前的白展机混账好不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展机就是你前世……]禁.书中途插了一句嘴。

[你还说你没读心术!]

[……]

“好了,待会粥来了你就吃点,以后不要再干这么冲动的事情,那么大的人还不知轻重,这是能轻易挡的事情吗?你考虑过自己没,当时要不是你运气好,只伤了皮肉,不然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看到长子略带着苍白消瘦的脸,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阮绵绵不知道原来白霄有话唠的潜质,竟然可以一直教训他,但句句都在情在理,他还真反驳不出来,要不是粥送来了,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了。

走出医院的白廉桦,在白展机撒娇委屈都不见了踪影。

那个吻痕……难道是白霄?

哥哥可是他的儿子……就算哥哥要选,也应该选他!至少他比白霄年轻多了!

白廉桦走路的动作一顿,原来……原来这才是他心中真正想要的!

“嘟————————嘟嘟嘟”一辆车冲向正在走人行道的白廉桦,当他回神,刺眼的白光笼罩着他的视网膜。

砰————撞击声。

呮————刹车声。

弥留的意识屏蔽了周围所有声音,空白的一片只有一个意识,他想最后看哥哥一眼。

“不甘心对吗?怎么能让白霄占早该属于你的人!”

“你……是……谁?”

“我就是你!”

“……”苍茫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漂浮的人影,竟然和他长的一模一样,这诡异的现象白廉桦却已经没时间惊奇了。

“我是前世的你,把你交给我,我们一起活下去!快,没时间了,你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了!”

“我怎么能把自己交给别人,就算是前世也一样,做梦!”骨子里的骄傲让白廉桦就算虚弱至此也不愿放松。

“把你的倒刺都收起来,现在不是你耍个性的时候!我用百年炼狱换来的重生机会,你……”

但白廉桦的意识已经快要消散在世间,就在这时,那个灵魂强行进入脑中。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白霄你完了,二少要被重生了~~~~~~~

1000字从昨晚卡到现在,童宁愿被乃们骂死也不想随便发章节(←←←太固执),没意外等会还有一更~~~对昨天等更的亲很抱歉~~~~~~~

发现我的长评区空荡荡的好心酸,求长评~~~~~~~~~~~求滋润~~~~~~求调戏~~~~~~~~~~~~保佑我这一吼,有光顾童的~~~~~~~~~

28破菊阵

哥哥……

正在喝粥的阮绵绵听到刺耳的刹车声,手一颤,冒着热气的粥溅在他的手背上,染开几枚红印,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停下了动作。

顾不得白霄不赞同的制止,一手拔下手背上的针,鲜血混着针液立即飙射而出,他却无法顾忌赤着脚艰难的走向窗边。

“白展机!”白霄很少全名喊大儿子,这么喊了就代表他的心情很糟糕,瞥见阮绵绵面如土色,脸色更是yīn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觉得出了什么事……小桦刚走出去!”边说着阮绵绵一步步挪了过去,拉住窗帘因重心不稳扑到窗沿上,入目的是楼底下人潮汇拢,从医院里赶出来的医生将路人们纷纷驱逐,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才跃入阮绵绵的眼中。

他瞪大的一双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人,竟然真的是白廉桦,怎么可能是刚才还活力四射的弟弟!

是他改变了原本属于白廉桦的命运!

若不是他的介入,这个时候的白二少还好好的活着!

从阮绵绵的角度,白廉桦的脸被血幕蒙上一层,但他似乎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白廉桦说了什么或表示了什么,本来围着他的几个医生缓缓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周围一片哗然声,路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那瘦弱的身体应该是身受重伤,但却以一种骨骼畸形的姿势一点点挪向街头。

那个方向,恍然的反光将阮绵绵照的有一瞬不适,定睛一看是他刚才给白廉桦的表!

“不要捡了,小桦!”从来没体会过亲人温暖的阮绵绵眼眶湿润了起来,原来被人在乎的滋味是这样的,但他的声音太微不足道,在下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被白廉桦的身体拖出一条血迹的地面是那么刺眼,刺眼的阮绵绵不愿再看。

[禁.书,是我对不对!?我的重生改变了白廉桦!]

[命里有时终须有,白廉桦有自己的命运轨迹,你只是契机罢了!]禁.书发现阮绵绵似乎进入了一种偏执状态,马上劝慰道[而且这起事故是人为还是交通事故都不能下定论,你现在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冷静下来!]

[禁.书…………你知道我和你的差别是什么吗?]

[什么?]

[我是人类,而你不是!]所以你永远只会理智的分析!只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对方的重要,这一刻白展机这十几年来的记忆才和阮绵绵的灵魂真正融合到了一起,一直排斥进入这个世界的阮绵绵在这一刻开始接受成为白展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人类了!]禁.书低沉奢靡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怒。

阮绵绵并没有注意禁.书难得的变化,他全部心思都在弟弟生死未卜上,他的心似乎和曾经的白展机融合在一起,

蝴蝶的翅膀能煽动多少东西,阮绵绵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慌乱,那么接下去,和他相关的人,是不是命运都会有所改变?

他必须马上下去,白廉桦不能在这里丧命!

“放开我,父亲!”正这么想的阮绵绵,却被白霄一把横抱到床上,正巧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我要下去!”

在白霄眼里,现在儿子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任由他胡闹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有个限度,特别是以白展机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没到楼下估计就要瘫了,“你下去能有什么用,几岁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要让我失望到什么时候!”

“我是……”医生两个字就像梗在喉咙里的鱼刺,真正的白展机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二世祖!

但阮绵绵也因此冷静了下来,猛然发现白霄没有一丝哀恸,似乎一个儿子的生死安危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是什么?”白霄的眼神锐利的似要将阮绵绵看透一般。

“……”阮绵绵缓缓开口,像是没注意到白霄的疑惑,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桦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咚咚咚

“白爷,我是来给大少换药的。”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见白家父子在床上对持,被白霄一双冷炙的眼扫了遍,顿觉得透心凉。

“嗯,展机现在情绪不稳定,给他打一支镇定剂。”

“我不需要!”

“你需要。”转头,给阮绵绵下了命令。

“我……!”阮绵绵怒火中烧,若现在他能恢复体力,定要将这男人压在床上!

[禁.书,我需要最高武力值的情圣附身!]

[你现在还没有权限,剩下的那些根本不是白霄的对手!而且再高的武力附身,就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应付不了!]

[……]

被白霄从身后抱住,似乎将他整一个给圈了起来,一口咬上对方的儿子,随后含了上去,耳语道:“你需要休息,听话。”

白霄灼热的气息喷在阮绵绵的肌肤上,引得一层**皮疙瘩。

随后将儿子的脑袋固定在自己xiōng前,对方微弱的反抗根本没放在心上,儿子柔软的发丝挠的他脖子有些痒,见那医生还呆若木**的摸样,“没听到?”

“是……的是的,马上!”幸好为了不时之需,医生来之前有准备这类药剂,这些家族里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做医生的只要学会明哲保身才是关键,医生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今天没让护士跟来。

见那针筒越来越靠近自己,但他却被白霄禁锢着,甚至连头都没有办法动弹。他低下头,看到白霄那双在自己腰部交叠的手,狠狠的抓住,像是这样就能泄愤了一般。

针插入了阮绵绵的皮肉中,能感觉到那液体慢慢进入体内,直到一计针打完,白霄的手上已多了几条狰狞的抓痕,他没有懊恼,只是轻柔的放开全身僵硬的阮绵绵,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守着你。”

说着,还抚摸了一下大儿子的头,阮绵绵却再无力躲避。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面前越来越模糊,他只能虚弱的说道:“爸……救小桦……”不论他是不是你儿子。

爸……这个称呼,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了,但白霄心中却连一丝激动也没有。

白霄的默认令阮绵绵笃定了这个事实,他不可避免的陷入黑甜梦中。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给长子盖上被子,看到阮绵绵那张安详的睡脸,才漠然说了一句。

“什么都没有!”医生反映很快的否定。

虽然底下人不知道,但作为内科权威,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关于白家,关于白霄的事,那是个不能轻易动摇的庞然大物。

昏睡中的阮绵绵感到脑子不住的往下沉,什么思绪都拼凑不在一起。似乎有人带着疯狂的压抑吻着他的唇,被攻城略地般的夺取他所有的呼吸。口腔渐渐被吸允的麻木了,他只能无意识的微睁着唇,一道湿凉的液体顺着唇角滑落,被添了去。上衣也被退了去,冷空气让他忍不住一抖,但却始终醒不过来,全身不由自己控制般的沉沦。

一具火烫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那个疯狂的吻也趋于温柔,渐渐下移,他能感觉到那人的动作似乎带着忍耐,一寸寸的肌肤覆僚而过,随着点点吻印在自己的上半身,那湿濡的感觉,似乎越来越真实了,他想开口说什么,想问**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由自主的被掌控令阮绵绵慌乱起来,但并没有因此结束,他裤子被褪下,然后是内.裤……他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寸.缕,所有的敏感神经似乎都集中了起来,能听到对方几不可闻的喘息,还有呼吸的频率也开始加快,那双手并没有着急,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欣赏,慢条斯理的折磨着阮绵绵的身体,然后饶有兴趣的绕着那敏感处画着圈,黑色森林在对方的手中轻轻拉扯剥开,似乎对方想看的更仔细……

该死的,到底是谁!?

羞愤的阮绵绵脸红欲滴,他的大腿被大大的拉开,空气窜入自己的双腿间,一道犀利专注的视线黏在自己的下.半.身,对方呼出的气体喷在其上,阮绵绵颤抖的宛若落叶。

对方一声轻轻嗤笑灌入耳中,好熟悉的声音。

一双大手倏地一把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但不论对方的技巧多么纯熟,那地方始终酸软耷拉着,阮绵绵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身体可是对这方面没反应的,对方只是在做无用功。

……

对方没有轻易放弃,但另一只手却往那隐秘的穴口移去。

29破菊阵

这已经是阮绵绵住院的第六天了,但自从那次打了镇定剂后他就像是沉睡了似得,因不明原因一直沉睡着

黑幕缓慢沉下,橙黄色的天空犹如被踩烂的橘子,透着紫黑的橘红,阳光金色的丝线躲入云彩后,放散出精美的射线,将褐色的窗帘透映出浅咖啡的暖调,随着光线浮动着波纹状的曲脉。门被打开,窗外的微风卷着一丝暮色吹入室内。

白霄走入昏暗的病房中,天气透着些微凉,将手中保温盒放到床案边,里面是让属下去边郊山里找来的本**炖的汤,天朝人总有根深蒂固的观念,喝了**汤对复原有很大帮助,白霄也算是老底子带来的思想,怕饿了好几天的儿子起来还要继续用医院里的营养剂。

手臂上一丝丝的痛绵绵不断的传来,被阮绵绵抓的疤痕刚结茧,直到被医师包扎才知道当时大少的力道有多大,深可见血肉,若是平日这点痛楚连让白霄正视的资格也没,但现在却有些透不过气的窒息,似乎随着心底有什么隐约中被撕裂,欲.望一丝一分的泄露出来,染指着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就是这双手撕开了大儿子的衣服,将他的**不停的在儿子身上发泄,似乎儿子的沉睡给了他暴露心底秘密的途径,在儿子的手中,儿子的臀间,儿子的口腔中摆出自己想要的姿态,但身体越是亢奋心却空虚的苍白,这心结越拧越紧,像带刺的鞭子一遍遍鞭挞在白霄心中。

那天,他发疯了似得逃了出去,根本顾不得二儿子还在抢救中,他满脑子都是大儿子任人予取予求的赤.身.裸.体。直到将**发泄在白家旗下会所的女人身上才停止了生理的渴望,但心却越发空虚,叫嚣着它真正想要的,所有代替品都满不足了他。

这样,一个对儿子有丑陋**的父亲?精神的煎熬和谴责让白霄逃避了几日,全身心投入欧洲军火交易上,直到手下通报大儿子多日沉睡,他才撇下了十几亿的订单,马不停蹄的飞了回来。

白霄缓缓踱到床边,床上的人依旧安静的沉睡着,几日的营养剂让原本圆润的脸蛋瘦削的连颧骨都凸了出来,狭长的眼此刻正闭着,长长的睫毛犹如从昆虫身上扯下的羽翼,耷拉着黑沉沉的静溢,透着青色的脸在夕阳的微光中竟带着半度微暖。

弯身撑在床沿,用眼神描绘着儿子的面部轮廓,白霄的眼眸很黑,黑的没有一点反光,眼底的挣扎着,在快要碰到大儿子的时候收回了手。

也许……也许他该让展机先成家了。

男人,先成家后立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这心思也会淡下去……

那杨柳,不能留了……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怎么配的上成为白家下一代的主母。

犹自沉浸在思绪中,直到黑人保镖进门,侧头瞥了眼,放低了音量:“说。”

黑衣人踌躇了会才道:“主,二少度过危险,醒了……”

“嗯。”白霄的声音似从喉间发出,只是应了声,都是儿子,但这第二个孩子却是他极力想要回避的。

一个被诅咒生下的儿子,这血脉的存在就像随时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罪恶。

见黑衣人并未离开,浓黑的剑眉微微隆起,“还有?”

“二……二少说,只有见到大少,才愿意继续治疗。”黑人就算来了天朝二十来年,但还是不懂这里人的思想,在他想来,只要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没了命还有什么意义,这里的人却有很多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沉默了一阵,才起身掖了掖被子,走出了病房,他并不想让这些事情吵到儿子的休息。

走廊上,听着二儿子的情况,虽然看着触目惊醒的撞击,但全身只是皮肉伤较重,手臂和左腿骨折,真正让他昏迷那么久的是撞伤了脑子。

一醒来就找哥哥,这是还没断奶?他白展机闲到当保姆吗,心中腾起一股烦躁,“将白廉桦的治疗移到外国,在那里安排个疗养院。”

这是……又要将二少关进去了吗?

猛地低头,黑人将疑惑、同情的表情掩下,训练有素道:“是!”

正要退下,白霄倐地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去看看他,你继续守着展机,不要让任何人打扰,那事自己去零那儿领罚。”

白霄犀利的眼神像是掉入冰渣子似得,宛若空气都凝了一层霜,“那事”指的是管家被放进去的事,虽然事后处理了干净,但回想到疏忽,白霄依旧面色不好。

一个经历了白家三代的老管家,要背叛也来的如此容易,人性总在偶尔流溢出的空隙间钻入。

白廉桦已经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当白霄来到床前才发现白廉桦早就醒了,只是不声不响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黑溜溜的眼珠和那眉宇间和白霄非常神似,只是遗传自母亲的美貌使他更柔和了一些,他额头上还缠着几层纱布,隐约染开了玫瑰似得印记。

那黑溜溜的眼珠像是要透过墙壁,看着什么,只是遥远记忆中孩子那胆怯几乎消失了踪影,反倒是寂缪深的不见底,到底留着自己的血脉,见儿子这样也有些难受了,“醒了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不要胡闹。”

白廉桦的安静的眼神转了过来,落到白霄的身影上,对上那双清冷中似带着稍纵即逝疼惜的眼神,只是滞了滞了,空茫逐渐消散。

再次看到白霄,恍若隔世。

精光一闪而过,嘴角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抚平的恨意和讥诮,执着着:“我要见大哥。”

并没有忽略二子的表情,白霄有些莫名,“展机刚睡下,不要吵醒他。”

白廉桦无动于衷,轻启薄唇,“我要见大哥!”

若是还是重生前的白家二少,指不定白霄这话一说,就心疼开了,自然而然配合治疗以期早日见到哥哥,但现在的白廉桦,却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白霄难得的温和解释。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细白小脸泛着黑青色,一双发紫的唇上下颤抖的几乎合不到一起,显然说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二少的力气。

也许二少这次语气加重牵动了面部神经,一时间连筋带骨的痛,痛的几乎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但脑中的执念却是没丝毫动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想了一世念了一世的哥哥了。

白霄能清晰的看到白廉桦痛的肌肤紧绷抽筋,骤然不悦的沉下脸。“你该学会自己长大,等你病情稳定我会让人送你出去治疗,见见外面的世面有助于你的未来。”

宛若所有关心爱子的父亲,这话说的父意浓浓,但说者听者都感觉不到丝毫温情,也许是气极,怒火犹如要燃烧自己所有的器官,白廉桦并没有爆发,上辈子的历练给了他一颗懂得隐忍的心,反而牵扯出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为了你那见不得……光的龌龊欲.望,要将……所有人都赶出大哥的视野外吗……”

最后一个词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白霄遽然回头的时候,白二少又再次昏了过去。

当黑人看到白霄铁青着一张脸从病房里出来,暗道不好,不知道二少说了什么能把向来自控的白霄气成这样,这下连唇角都像是钢线似得紧绷着。

但这事却是不得不报告了,注意着白霄的脸色缓缓开口:“易家少爷和老爷在外等着,说是来看望大少的。”

易品郭对白大少做的事情说到底上不了台面又进行的隐秘,但这世界没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白霄的授意下,刚执行完特殊任务的易老爷就知道了儿子做的混事,还没回家坐热椅子就领着不着调的儿子赶来医院了。

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自然不会明面上撕破脸皮,说的好听是来看病人,但易老爷是长辈,哪里有长辈这种时候拜访晚辈,又有个中校的头衔,到那儿易家都是横着走的,这次低头也是因为这糟事,心照不宣这是为了给闯祸的儿子来护航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向大家郑重道歉,对不起!

两个凌晨总算搞定了一章,继续码下一章,尽量能隔日更,要是下次有长时间不更新的话,会首页通知,以免大家等。

30破菊阵

白霄走后,阮绵绵转醒,他直勾勾的望着紧闭的门扉,犀利冷漠,就像一个睿智、逐渐掌控大局的人物,似乎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模样与之前差别太大,复又阖上了眼帘,遮去了精光。

这几天的无原因昏睡仅仅是因为他在融合记忆,将之前附身的情圣思想吸收重组,四位情圣一生的阅历在这六天中总算真正进入他的思想中,成为他本人的。

附身的一小时里他无法全方位掌握这些知识,而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要真正压倒白霄这座山,他需要的不仅是武力,更有情商、智商和成熟的思维模式。

每一个去世的老人都是一座被焚烧的图书馆,而每一个消逝的情圣同样是对男人而言最宝贵的财产,现在阮绵绵就像是他们的继承人,甚至青出于蓝。

他从杀手情圣、疯狂情圣、数学天才,睡颜情圣的几位前人中得到的不仅是那丰富的情场知识,更有他们的跌宕起伏的经历,他知道自己这一刻才算真正蜕变的伊始,就算没有实战经验,但他却在脑中演练了无数遍,需要的只是真实的历练,只有在不断现实里磨练他才能拥有压倒所有男人的魄力。

而这几天白霄做的事情他也从禁.书口中知道,同样是男人,再冷静的男人在性.爱上的理智都不可能维持太久,他必须要加快步伐了,乘着现在白霄还被父子血缘羁绊的档口,不敢对白展机展开明显侵略的时候,抓紧一切能够利用的机会,顺便观赏白霄痛苦挣扎的模样。

[白霄对你做这种事,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禁.书奇怪道,按照阮绵绵的性格不是应该暴跳如雷,然后诅咒愤慨吗?怎么现在能这样淡定,淡定的让禁.书都有些心里发毛,他已经习惯了咋咋呼呼的阮绵绵,何曾能接受现在的变化。

[冷静?你哪里看到我冷静了,他加诸我身上的我自然会慢慢还给他,不是还想和我维持父子的假象吗,我就要他为自己的虚伪付出代价。我要和他上演一段虐恋情深……痛苦?哼,谁有我痛苦,明明好好当我的妇产医生,虽然会有很多烦恼但至少自由自在,总比现在半强迫的来自己的前世改变命运好!]

阮绵绵几乎咬牙切齿,一个人的改变所有与之相关的人事物都可能发生异变,他的先知又还有什么用处,这还是简易级任务,后面的该有多凶险,100世,这要多久才能摆脱枷锁,阮绵绵不知道,他只知道必须要活着,只有在这百世怨念的世界中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决定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要坚持下去,不仅是为了摆脱处男之身,更是为了活着。

[绵……绵……]禁.书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半响才缓缓道[你其实心里一直很怨恨我?是我把你拖入的……]

[禁.书,我一直没问你的名字,以后我也不会问,真相总比幻想来的残酷,不论起因为何,我都逃脱不了要继续轮回下去吧……]隐约的,阮绵绵感觉到就算他问了,禁.书也不会告诉他。

[……]现在的阮绵绵简直成熟的让禁.书害怕,这个男人成长的太可怕了,将来的世界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他到底创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顶级情圣,抑或是极品的……怪物?

白霄来到医院的会客室,这还是院长赶来将人请了过来,堂堂中校来医院看望白家少爷,就算不是住院只是太探望人,也不是他们应该怠慢的,这层次根本不是他一个院长能够应付的。

将院长打发走,易拉贯铁青着一张脸,“跪下!”

他身上还穿着军服,腰背挺直的如同一棵松树,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军人惯有的严肃,一双眼眸紧缩着,牵扯出一抹冷意。

向来害怕父亲的易品郭听言,垂着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跪下,重重的一声“咚”让听者都会胆寒,这是要将膝盖骨给撞碎的力道吗?

“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管他白家整出什么孬货,你都别去惹他,你搞多少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选的还是白展机?你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易拉贯简直痛心疾首看着唯一的儿子,他易家哪是一代有这样的背景,还不是几代的人努力,他们家族子弟各个出类拔萃,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

前段时间他管辖的区域里,竟然出现了恶意军火爆炸的事件,上头敦促下来,这一调查才发现背后竟然后白家的身影。

白家更是在军火方面给政府提供了不少方便,可谓是互利互惠,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情况,易白两家因为小辈之间的交情,就算关系不算多好但也算表面上过的去,这次冲突直到回到家他才知道了原委,没想到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会上升到小规模武装斗争。

易品郭不发一语,即使是低着头,也能瞧出那不失英俊的脸孔上的憔悴,他定定的望着光滑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思绪却是心心念念着此刻正在病房里的阮绵绵。

被爷爷锁在家中多日的他刚一出来就接到了发小的电话,说是白展机中枪,这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当时的离开。

“等会白家老爷进来,你为那事情郑重道歉!直到白家原谅你为止。”见儿子一脸颓废的模样,喟叹一声,还是温和了语气。

“我不会道歉的。”易品郭轻轻的声音却是一字一顿的坚定。

“你说什么?”不知是真的没听清还是不愿相信。

“我不会道歉的,我从不后悔对展机做的事情!爸,你成全我吧,我真心喜欢的只有他一个!”易品郭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在自己父亲面前透出了几分英武之气,澄澈的眼睛直直的望着。

“你这个逆子!!”易拉贯骤然冷凝住了,看不出真意,只是那出口的话却yīn森冷然,中校的冷厉显显出来,刚捧在手中的茶被掷在桌子上,几乎就要敲碎,坚毅的横眉皱在一起,眼底跳跃着火焰。

从小到大,易品郭第一次没有退却,依旧对视着父亲那双凶猛的眼,准备承受易中校的耳光。

这时,白霄走了进来,易拉贯才收敛了怒气,僵硬的调整面部神情,只希望白霄什么都没听到。

白霄见易品郭跪着,不发一言,像是没看到般,只淡淡的对易拉贯点头示意。

这样傲慢的态度却没有引起反弹,反而因为心虚,易拉贯向前迈了一步,子女果然都是讨债的,面带一丝寒暄“白爷,很久不见了。”

“的确,最近易中校还好吗?”白霄坐在沙发上,瞥了眼茶几玻璃上还冒着热气溅出来的水渍,眼底一沉。

“这,只希望白爷能够看在我们两家往日情分上,把这孩子们小打小闹就算了吧,你看这混小子我也给你领来了,要怎么样都随你处置?”虽然秉持着道歉的态度,但从来没向人低头过的易家老爷可不懂什么叫做道歉,

白霄的性子就是会绕圈子说话要是不说明白,只会被绕进去,深谙这一点的易中校干脆开门见山,让白霄无从逃避。

“以前有了展机这孩子,那么小小的一个,我就想着,我白霄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护犊子,想着以后总能把孩子给看顾好,没想到他被人白欺负了去。要是这也叫小打小闹,那我给易品郭找几个人打闹一下?”白霄四两拨千斤,但开口的话却冷了几分。

“要知道政府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我相信白爷比我更清楚,是吗?”被白霄不带掩饰的话也激出了火气,强压不爽,话中还是带着几分威胁。

作为中校的威严隐约体现出来,要不是为了儿子他又何必低人一等的说话!

“我儿子出事,就拿你儿子来抵过,这难道……过分吗?”虽然笑着,但白霄那双灿若形成的眼眸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的诡异。

“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了吗!?白霄,你谨言慎……”

“父亲,白叔叔!”易品郭突然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像是积压了许久突然爆发,“我愿意负起责任,娶展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中秋快乐!!~~~~~鞠躬

特别感谢sixian亲的厚爱,扔的两颗地雷,真是受之有愧,很感谢!

31破菊阵

空气似乎凝固,易品郭的陡然发力是两个家长都没想到的,这孩子是疯了吗?

白霄的怒气氤氲而起,一团团的在xiōng口淤积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虽然脑中一直在提醒,别和这种rǔ臭未干的孩子计较,手臂上被阮绵绵抓伤的痕迹似乎又开始隐隐发疼,他家小孩儿什么时候被群狼环伺了?

“你嫁过来我到是可以考虑。”

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拄着一根拐杖虚弱的站在门外,似乎易品郭的话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易品郭像是傻掉了,只是呐呐的望着阮绵绵,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抽身离开了,他必不会放手,刚刚确定对阮绵绵的心意没多久谁都不能逼他放弃,就算白霄不放过他又如何,但只有对阮绵绵本人,他却连说话的勇气都要消失殆尽了,甚至有些恐惧对方的反映,他没有忘记那天在床上阮绵绵厌恶鄙夷的眼神,就像一根针般的刺得满身伤痛。

虽然话像是对易品郭说的,但他的眼神却直直的撞入白霄的眸子里,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

刚刚升起儿子醒来的喜悦之情这下被冲淡的虚无,白霄攥紧的手纹也绷得紧紧的,关节泛白,他想分辨大儿子是否真意,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阮绵绵虚弱的一笑,刚要踏出一步,趔趄向前险些栽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快步走来的白霄抱个满怀,投入一个清冷的怀抱,却没人看到他埋入的白霄衣襟的嘴角扯出淡到极致的得逞笑意,再次仰头看向父亲那张明显强忍怒意的脸,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只是以之前白展机的语气轻声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白霄迷人的眸子倏然紧了下,这种事情能随便开玩笑?

薄唇抿成一条线,“像什么样子,这个模样出来见人,回去!”

只感到怀抱更是宛若铜墙铁壁一般,眼珠子灵动的宛若星空,带着些怒意,“那父亲先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见儿子带着一丝厌恶的躁怒,白霄心头竟觉得可爱无比,

被儿子这么一搅和,白霄的怒意稍稍压下。

“父亲,这事情就算了吧,易品郭当时只是喝醉了,搞错了对象,是吗?”这才满是笑意的望向一直跪着的易品郭,狭长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宛若一只享受温暖的猫咪。

被太子党里称作千杯不醉的易太子什么时候会喝醉,但这谎言在场却没有人去拆穿,易家正需要一个台阶下,而白家有意缓解,他们没道理反驳,只是这么想的只有易拉贯一人,易太子可不想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我……”但对上那双灼灼的眼睛,易太子语塞,他不想让阮绵绵完全排斥他,被门外的一阵风吹过,微凉的温度将他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意识到刚才的他太孟浪了,有哪个父亲能接受儿子是gay,更妄论两人各自的家庭。而一旁又易父的逼人目光宛若实质,似乎只要他说一个对字就会一掌劈了自己,咬牙垂下了头,“是……”

松了一口气的易父,总算有底气说道:“白爷,你看……”

称呼一变,也有示好的意思,白霄眼角一蹙,但感到怀里儿子拼着力气要自己下地走路,又怕小孩儿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权衡了下,道:“都是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老一辈插进来也不像样子。”

这话一出,就是将这事揭过了。

“父亲,你也没多老,离更年期还远着呢!”阮绵绵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像是无意识的在提醒白霄的年纪,果然看到白霄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心中冷笑,只要能噎着白霄他就开心,白霄要演父慈子孝,他就陪他演。

从头到尾,除了那一眼,阮绵绵不再注意易品郭。

刚抱着阮绵绵走出没多久,就见到走廊一个黑人疾步走来,来到两人跟前,道:“主,二少!……二少他枪杀了一个保镖,逃……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今天要参加2个婚礼,就先发这一点吧~~~明天多写一点

32破菊阵

天空像是被泼了一层墨蓝色,暗沉的天际让人的心境不由的压抑了几分。**

空气中的恶臭像要窒息了一般,这里随处可见垃圾、流民、强.暴……是被政府抛弃的地方————贫民窟。

鱼龙混杂的地方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人,痛苦绝望时时刻刻在上演,当然这里也有已经游刃有余的人,像木玉叶,这么好听的名字自然不是他父母取的,这是他找到一个算命师给整出来的,好听好看还好记,不是有什么某某沐浴液之类的广告吗。

于是从出生就待在这里的他,总算摆脱了二狗的称呼,有了自己的名字。他运气向来不错,还懂得趋利避凶,安然无恙的在这个混乱肮脏的地方待了二十年。

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因为他习惯了,习惯太难改变。

只是最近他做了一件亏心事,这件事让他日夜受着良心的煎熬,这事的起源要从两年多前他找到的工作说起。

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管是福利待遇都是上乘,所以从没想过离开。

但这个工作却不为多数人所承认,他是会所的[少爷],卖笑偶尔也卖身体,但如果不去做这个行业,凭着他这一副手无缚**之力的样子还能做什么,没文凭,没身份证明,没父母,可能只能沦为三流打手或者被这里的人侵犯□得到一定的报酬。

在这里也有人为了生存而出卖肉.体,他很庆幸自己还有一张没有损伤堪称清秀的脸,只是到了都是美男的会所这张脸混了两年还是依旧不温不火,只能刚刚饱腹,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养伤也要养十天半个月。

就在前几天,曾经会所的头牌白言郎找到他,他从没想过那样清高的白言郎也会找到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白言郎给了他一笔完全够他半辈子挥霍的钱,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去撞死一个人。

这人就是白展机,他马上想到了情杀!难道是白大少在外有了新人然后就甩了旧人,这并不奇怪,雇主喜新厌旧是常事,他们这样的只能卖个青春饭,等上了年纪要混的好还能当鸭妈妈,混的不好也只能被扫地出门,白言郎要做掉白大少也只可能是这个理由吧!

只是当时白廉桦给了他三张照片,里面除了白展机外还有另外两个俊美的男人,他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看那品貌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想想这白言郎从到会所的那天开始,似乎就有着神秘的背景,而且当时白家大少还为他迷得神魂颠倒,白展机可是一掷千金的主,虽然不英俊却胜在痴情。说到底出来卖笑的,哪个不羡慕白言郎的,他就算面无表情人家大少还讨好着。

现在要去干掉这么个富二代他心里抵触的,为了这么一笔钱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他犹豫了很久,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真的被白言郎所说的迷花了眼,美好的前景让他忘了自己将要犯下的事

这几天他脑子里,都是被他撞的满脸鲜血的人,但在撞之前,那人的外貌却是深深烙印在他脑子里,那是个像是花骨朵似的人,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眼睛,漂亮精致的脸让他第一眼看上就喜欢上了,他从不否认自己就是个弯的,还很肮脏,从身到心。

在会所里,为了能挣到更多的钱,他不在乎一天和多少个男人睡,像他这么脏的人也许就向往这样干净的人吧。

脑中想到那三张照片,脚上的动作却是神使鬼差的踩了油门,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个美好的人已经被他撞倒在地上,他……似乎撞错了人!

他慌了,撞死了人?

还是一见钟情的人……

这一刻他甚至不想联系白言郎,脑子一片空白的踩着油门继续向前冲。

就这样,这事过了几天,也没人找上他,他却因为这负罪感,一直在等……等待撞倒那人的家人找自己还人命债。

刚辞了会所的工作,木玉叶颓废绝望的经过那条自己每天都走的小巷,这巷子一直很幽黯潮湿,但已经习惯了的他倒觉的没什么。

只是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在不远处巷子的一条岔口的死胡同里似乎传来了反抗声和几个男人的讥笑声。

稍稍一想也知道这是贫民窟里经常上演的轮.jian场面,他没多少同情心,就算有也在一次次的殴打中学会了麻木,可这是他每天都要经过的路,他没的别的选择,只有快速经过那地方。

幸好那犯案的地点离他这条正路还有点距离,只要走的快一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就在经过的时候,他瞥了一眼,那一眼就定格了。

不会认错的,那不是他撞到的那人吗,他还活着!那样干净漂亮的人他是不会认错的人!

即使现在满脸污垢血渍也挡不住那张脸给他的冲击力。

那人似乎还有一丝清明,但从额头被泥染黑的绷带浑染的血红,就知道他的伤根本没好,木玉叶没有时间想为什么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给救出来!

“你们放开他!”木玉叶跑了过去,对着几个大汉拳打脚踢。

只是他那点力道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已经脱掉裤子露出底下雄壮之物的男人顿时有被打扰享用美食的凶暴。

“哪里来的小崽子,这不是街角那个二狗吗?你今天是来找死是吧,别以为交了保护费我就会放过你,识相的快给老纸滚!”其中一个抓着自己胯.下之物摇摆着,满嘴口臭的喷向木玉叶,更是用下.身故意顶了顶木玉叶的胯.部。

另一个已经架住了陷入昏迷的白廉桦,美丽的脸死气沉沉的垂着,只有手中死死握着那只阮绵绵给他的手表,大汉凌空从后托住他的腰将他的大腿大开,而他的病裤早被撕碎残破的挂在大腿上,身上都是被殴打的痕迹,连手臂上的绷带也松开了,能隐约看到上面的血迹。

木玉叶眼中一酸,发了疯似得扑了上去,喊道:“不准碰他,你们放了他!”

“把他给老纸踹开,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漂亮的,男的也能凑合!”说着,大汉捏住白廉桦的嫩白的小脸,大舌添了上去,留下一片湿濡。

其中一个向木玉叶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让他一阵翻江倒海,他被踹到一旁的墙上,无力从带着青苔的墙面上缓缓缓落。

冰凉的青苔让他的脑子反而清醒了,突然叫道:“我身上还有几万,全部给你们!放过他!”

这是他辞职后从银行里拿出的这几年的存款,但这一刻他却顾不得了。

“哈哈哈,钱我们要,但人也要!”一个大汉抢走了木玉叶的包,却不打算放过白廉桦。

眼睁睁看着钱被抢,木玉叶却不在乎了,向来视钱如命的他也有一天觉得有东西比钱更重要,但几个人还要继续对白廉桦行那龌龊的事情,他不顾一切的毛遂自荐:“上我吧,让我代替他!你们看他身上那么多伤,看上去家境不错,要是这样一个人被做.死在这儿,谁都逃不去责任!”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直到确定木玉叶口中的话是真的,才嗤笑起来。

这么多年这里的男人都没动过木玉叶,不仅因为这孩子滑头,也因为他有个很能打的死党,那男人还有个倔性子,打人都往死里打,不死即残,谁都不像啃木玉叶这块硬骨头。

而且他们碰到的这男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脸都青黑了,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说不定还做不到一会就嗝毙了,这不是太晦气了。

这么一想,就决定还是木玉叶吧。

偏偏害怕他们不愿意放过白廉桦的木玉叶快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拜自己在会所训练已久的诱.惑姿态,勾住其中一个大汉,轻启唇道:“快干我!”

“嗷……”

几个大汉哪里受的了这种诱.惑,摔下白廉桦。

“咚”一声,白廉桦像是破布娃娃被扔到了角落。

大汉们迫不及待的撕掉木玉叶身上所有的衣服,将他扑倒在地上,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突然被填满,嘴里也被塞入一根腥臭的物体。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几人的催促声,“你们两快点,兄弟们可还等着!”

“喂,腿再张大一点!”

“这贱.人穴还挺紧实的,兄弟们赚到了!”

猥琐的话在他耳边形成了轰鸣,想想这么死了算了,也许能看到从没见到的父母。

他还不能死,他要保护好那个干净的男人,那样的人怎么能被玷污!

他想看一看白廉桦的脸,就一眼就好,只是被几个大汉挡了去那人,但他想到自己能救到那人,却涌上一股满足。

这满足夹杂着亏欠还有恋慕。

他的后面被不停的进入,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大开着双腿比不停的进入抽出,他好痛,痛的让他想死,就算第一次被死党强上也从来没哭过,但此时他的泪水却像是决堤般一直往下流。

白廉桦的气质那么高华,和自己一定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人仅仅是脑子里想想都觉得脏了。

他也曾和正常的男人一样,找个普通的女人,不需要很美不需要富有,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只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开了头还怎么收尾。

他是出卖**了,但是他不觉得这样不好,他至少没害过别人,赚来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体力钱,至少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贫苦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就算自己是野猫野狗,也不算罪大恶极不是。

他不喜欢会所的工作,一点都不喜欢,就算是弯的,但谁又喜欢被男人上,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只是他的尊严已经被践踏辗落成泥,脏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这是唯一一次,他自愿的。他不jian,一点也不,就算是妓.男也有自己的梦想,在物欲横流的地方也有一块净土!

他都脏了,不在乎再更脏一点,但白廉桦是这么纯净,怎么能……

就算□死了,也比那个人被糟蹋的好!

他的腿被拉开,被男人从后面抱住拉成了小时候拉嘘嘘的姿势,背也磨出了鲜血,挂在白皙的肌肤上竟带着一丝妖娆,让大汉们更加兴奋。

他不想这个模样被那个男人看到,即使知道对方昏迷着,痴痴的望了眼白廉桦的方向。

白廉桦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看到面前这一幕,渐渐凝聚成一种名叫鄙夷厌恶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了很多天,曾看过一句话:看文就像上.床,经过我允许的叫做做.爱,不经过我允许的叫做强.jian,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你,那位我写一章就发好几个负分的人(我就不说谁了,你自己知道!!!!!!!!!!!!!!换了那么多个马甲每天来打以为就看不出你是谁了吗?)

忍无可忍了,请你别强上我了!不喜欢就别看了!!!!这么打击人有意思吗??????我只是想静静的写文就那么难!

有亲说我从来不发飙,no,乃们错了,只是没到我的忍耐底线~!

谢谢西宫太后和蜃月萝华两位亲的补分,谢谢!

33破菊阵

那一刻,木玉叶的勇气丧失殆尽,像是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也许命运就是开了他一个玩笑,白廉桦只睁开了那一会就再次闭上,身.下还被顶撞着,宛若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洞穿了似得,翻江倒海的翻搅着他的身体,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他的眼前,不停歇的滑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上的重量总算消失了,耳边还能听到几人离开时候的嗤笑谩骂,他被丢在湿凉的地上,全身没有一处完好,身上遍布着欢爱的痕迹、抓痕、淤青。

想到白廉桦已经在那躺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套上了来时已经被撕破的衣服,就奔了过去,颤颤巍巍的探到鼻下,感受到温热的细细吹拂过来,舒了一口气,还有救……

刚想扶起白廉桦的身体,却在几乎要碰到二少的时候,停了下来,要是事后被知道了,该是更厌恶他了吧……这么想着,又一股酸涩上来,真是,又不是女人……这有什么好哭的,真没用。

“我必须救你……”突然凄惨的笑了起来,鼻音重重的,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将二少扶了起来,到底是男人,还能抗住另一个,只是脚步虚浮有些艰难

刚走了没多久,二少口中呢喃了一句,木玉叶侧耳倾听,才听到那是在喊“哥哥”,不知道他的哥哥是谁,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念着,木玉叶突然好羡慕那人,眼泪却是越发汹涌了。

安静的病房内,经过那天醒来后,阮绵绵就开始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出院,直到某一天醒来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经过几个情圣的调.教,他的神经也比以前敏锐了不少。

[禁.书,房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

[你睡觉的时候装了监控器,一共22个吧,可以把你全身上下360度无缝隙衔接照射。]

[白霄也有这种掉价的时候,哈~装监控器,他想知道我的行踪还不容易,外面那么多保镖都吃干饭的?]气极反笑,创造这种看似自由的空间,实则事事都在他的控制下。

这种不为人知的控制欲简直令人窒息,那天之后他门外的白家保镖越来越多,搞的这层楼像是被白家包下了,要不是目标太明显他怀疑白霄会直接买下整家医院,虽然依旧安静,但有禁.书这个最大的bug,该知道的阮绵绵都没落下。

[白霄是隐性控制狂,谁叫你这段时间不断挑战他那条蠢蠢欲动的神经。]

阮绵绵默了下来,二弟的失踪像是在他心尖上打了个圈儿,根据之前二世祖的性格他闹过绝食,也摆过脸色,最后还叫了不少发小过来庆祝喝酒,最后以病情加重告终,连人都不能喊来病房了。

[厕所呢,装了吗?]

[那到没。]白霄还是有底线的。

那就好,阮绵绵起身站了起来,刚有动静,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护士笑着说:“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去厕所,要一起去吗?”阮绵绵笑的勾人,那双狭长的眼性再也不是猥琐,深邃中似乎划过淡琥珀色的流光,迷人的心醉。

“没……没,您请便!”小护士闹了个大脸红,快速后退关上门。

她突然觉得那些同行实在太没有眼光了,看男人怎么能只注重外貌,像人家白大少这种气质型才叫有品味,这么有魅力,难怪不让她们这些护士太接近这个病房,看来是怕缠上大少了。

进了洗手间,掏出刚才就藏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友人的电话。

贾杰矛是发小之一,家里开征信社起家,后来越做越大,横跨多个行业。

“矛子,帮我个忙!”

“我说大少,你太不够意思了,那天之后你知道我被我老子怎么批吗,说我不务正业就算了,还让你病情加重,我现在可是跑车连着房产都被没收了!”贾杰矛一听是白展机的来电,连日来的怨气憋着总算有了发泄的出口。

“这事等我出院了赔给你,先帮我办个事,事成后我名下的跑车送你一辆!”

男人爱车这话不假,特别是在金钱方面从没亏待过儿子的白霄,更是什么限量版都帮儿子购到,阮绵绵这话的含金量十足,

“哈哈,大少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兄弟一定帮你!”

“帮我查我二弟去了哪里。”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二少……不会是那个吧!这事你直接问白叔不就好了,何必舍近求远。”贾杰矛闹不懂了,看白父这紧张样就知道对大少是外冷内热,紧张的不得了,这父子间的事情他可不想参合进去。

“别管那么多,帮不帮!?”

“……”

“我知道你有办法!……”

“行,这事我应了,别忘了你答应的跑车。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杨柳吗,啧啧啧,这姑娘不知道是惹了谁,那可怜的我都要同情了……”

“她怎么了?”

“她……”

倐地,门外响起了白霄的声音,“展机,你在和谁说话?”

阮绵绵眼疾手快的关掉手机,把门打了开来,见到面色不郁的白霄,打了个招呼,“父亲,你来了。”

“和谁的电话。”白霄扫了眼儿子,抿了抿嘴角,回身将手上的**汤放到床头边。

说着打开床头的灯,顿时室内被一片暖黄色的光渡了一层温馨。

柔和了白爷的冰冷的轮廓。

“穿上拖鞋。”

阮绵绵这才发现刚才急急忙忙去打电话,是赤着脚的。

等他换上拖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床边椅子上多了个冒着热气的脸盆,白霄手中拿着热毛巾。

[我想你大概是白霄第一个伺候的人吧!]禁.书幸灾乐祸道,被道上的白主伺候,可没几个人能受宠若惊。

[无福消受!]阮绵绵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坐到床沿。

“这些让护士来就好了,父亲不必……”还没说完,白霄已经将阮绵绵的腿搁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阵温湿的热气袭向脚掌,让他舒服的几乎想呻吟出来。

“背上的伤好了吗?”暖光下,白霄的模样缓缓流动着动人的光彩,像是专注在擦着那一根根莹白的脚趾,如同对待一件艺术品。

“好了,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白家的保镖下手分的了轻重,这些伤过一个多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放下儿子的腿,白霄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就将阮绵绵隐藏的手机掏了出来,一双眼眉带着极深的精光,“所以就有精力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了?”

“我……”果然听到了,白霄的突然爆发阮绵绵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他到底重生的是人家的儿子,但慌乱也只是一瞬间,很快镇定了下来,“父亲为什么那么不喜小桦。”

一个小小的孩子能做错什么,最多也只是自闭症而已,而且这病外因的可能性更大。想到前世对白言郎这个私生子都能宽容,为什么会对白廉桦那样……

白霄突然笑了起来,他很少笑,大部分是冷笑嗤笑,而这个笑就带着冷意,他抬眸沉沉的望着阮绵绵,将他刀削般的下颚勾出优美的弧度,“想知道?”

周围似乎被白霄营造的气氛紧绷了起来,眼皮稍稍动了动,阮绵绵低了下头,却被白霄捏住了下颚,几乎要被卸下来的力道,眼前似乎涌上了一层泪意。

白霄深邃的眸子眯起,带着森冷的笑意,眼角淡淡的细纹反而添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突然他凝住的唇开口了,却说了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话。

“他是我母亲孩子。”

34破菊阵

白廉桦,即是儿子也是兄弟,罪孽的存在。//

那年,他行使了白家规矩,就这样坐上了白家家主的位置。

亲情在野心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白霄从不后悔自己的做的事,在白家就是血与权的生存,但当时的他还太小,心性未定,直到现在用了几十年也无法赎清这心结。

在白父去世的头几年,每每闭眼父亲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就在面前浮现,每当受着罪恶感煎熬的白霄,儿子的欢笑声,咿呀咿呀的要抱抱都成了他驱除压抑的良方。

小时候的白展机不像一般的孩子,他很爱笑,也不怕生,特别对于日日见面的白霄很亲近,那么小小软绵的孩子自己一用力就能掐死,但看着孩子剔透的眼睛白霄只觉得想给儿子最好的,白展机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亲情,儿子的衣食住行全部自己一手包办,从换尿布一直带着学走路。

儿子那第一声稚嫩的“帕帕”比他得到整个世界都开心,从那天开始他就发誓让儿子不再过自己这样的生活,给白展机最好最安全的环境,而白展机是唯一继承人。

这想法延续下来,而白霄也真正实施了,甚至将白家的产业洗白,表面上成了正正经经的经商家族。

除了对自己长子外,更是狠辣无情,这才有了道上人人敬畏的白主,亚洲地域的地下王朝。

突然有一天,几年来对他不待见的母亲猛地和蔼可亲,就像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那样温柔大气。

甚至,他以为母亲原谅自己了。

但他错了,母亲做的一切只为了报复,她要他一辈子都记得自己犯下的罪恶。

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在这个金丝囚笼里,一年年下来,yīn暗、疯狂的滋长渐渐将她所有善良、母爱蚕食,只要能伤害到白霄,白母根本不在乎。

她用一个乱.伦生下的孩子提醒白霄:他只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

那孩子连名字都取好了,叫白廉桦,前任白家家主的名字。

在被杀父yīn影和母亲背叛的双重打击下,白霄几近陷入癫狂。

那段日子里,若不是白展机的存在,现在的白霄就不是白霄了。

白霄似乎将这辈子所有的柔情都灌注在白展机身上。

在白展机降生的一年后,白家又一个孩子呱呱落地,生母不详,同一年,白家上一代主母去世。

本来白霄以为这事情他会当作一辈子的隐秘,有白廉桦的存在似乎就在提醒自己这个孩子的来历,他又怎么能有好脸色,又怎么能让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晃。

也许是因为负负得正,原本以为会有先天隐疾,没想到白廉桦不但身体健康,更是前所未有的聪明,聪明的令他心生寒意,这个如同逆天存在的孩子根本就是妖孽。

只有白展机,才是他唯一承认的儿子!

阮绵绵的下巴被捏的几乎变形,他痛的泪眼朦胧,原本因为修养而红润的脸有些发白,沿着脸颊滑落一道晶莹,指头撷去那滴泪珠放在唇边吸允着。[].

白霄那双手摩挲着自己的脸,滑动着,音线低沉了不少,“装病好玩吗?”

“我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阮绵绵眼神闪躲,像足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逃避责罚。

“复健室里,明明只让你做20个俯卧撑,你做200个,明明……”慢条斯理的说着,俯身接近儿子,两目相望,“你是复原的太好了。”

“和父亲的约定我从不敢忘,两个月的约定如果兑现,父亲允我一事。”他从没指望能瞒过白霄,一开始的确是在养伤,但不知是不是禁.书的缘故他的伤复原的很快,加上出去和在医院都改变不了被白霄控制的结果,还不如多攒一点本钱再出去,只是没想到过了那么久才问。

“呵。”白霄的轻轻的笑声,却像一个重锤打向阮绵绵,似乎在说两个月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突然凑近的眼神冷的像是跳跃着黑色的火焰,眼看着白霄的唇就要靠近自己的,阮绵绵全身僵硬,那双眸子里倒影着吓呆了自己。

白霄并没有因此放松桎梏,两人的鼻尖就要碰上了。

这是父子两第一次凑那么近,阮绵绵面上宛若吓呆了,就算再高端的演员也无法他眼中的真意,心中不停的催促着,希望白霄快速吻上,只有白霄亲自打破父子这层关系,他才能上演一番父子决裂,继而逼得白霄有所行动。

但显然白霄的理智还在,他紧盯着儿子红彤彤的眼角,像是看到小时候难得哭泣的展机,记得那还是他偶尔晚回家,展机找不到他的时候,每到那时候他就抱起展机哄着,甚至让孩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是父亲,现在却更想将儿子压在身下狠狠占有,让他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怎么眼袋那么重,没睡好?”说完,若无其事的放开了儿子,再次坐回椅子上。

峰回路转的情况让阮绵绵心跳时起时落,他每天晚上都进行和情圣们的光合作用,白天又是高强度训练,能睡的好就有鬼了!

不过白霄刚才的动作意图明显,却迅速收了回来。

白霄就算自己接受了,也不会在儿子面前表现出来,那不是存心吓跑人吗。

若是真正的白展机,还真有可能被吓跑。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白霄依旧如平日那般雷厉风行的淡漠样子,将拿来的保温盒打开。

“父亲,我是个正常男人。”阮绵绵突然开口。

“所以?”

“我也有男人的需求,待在这医院已经很久了,我还没碰过一个女人!”

“你想说你的眼袋是思.春思的?……你不、”举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若不是那次趁着儿子昏睡的时候除了真正进入什么都做了,他又怎么会知道儿子不行?

“小绵绵”一直陷入软绵绵状态,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霄上次做的事情启动了什么开关,在某一天早上醒来阮绵绵就发现他能“站起来”了!

白展机的身体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看到白霄和余池洋的事才引起的,也许白霄才是这关键,不论原因为何,他总算有男人抬头挺xiōng的资格了!

“我不什么?”

“没什么……”这种事就算白霄也不好直说,免得打击儿子的尊严。

“父亲旗下的会所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帮我弄一个来吧,要自愿的!”说着,阮绵绵笑的纯洁,问父亲要一夜情对象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却是暗地里注意着白霄的面部变化。

白霄的眼睛总像罩着层迷雾令人参不透,也许是坐太久的地下王朝那位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令人琢磨不透。

就算有情圣们的帮助,阮绵绵依旧看不懂。

放下保温盒,踱步到床边,夜露渐重,将窗户关上,虽然白霄很讨厌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论每天来几次,都无法习惯。

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暗了几颗按钮,房间里响起了暖气的滋滋声。

“那种女人太不干净,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都收敛起来。别让人看到我们白家尽出扶不起的纨绔子。”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过去放在床头,以便吃完饭可以直接吃药。

“那只要干净的女人就可以?”阮绵绵可不管其他的,反而听出了这话中的关键。

“我会帮你找到最好的女人配的上你,其他的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白霄轻飘飘的一句话一锤定音。

阮绵绵知道再接下去问讨不得好,他也不想一下子惹火白霄。

这么一想却发现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白霄刚才为什么要转移话题,从那段沉思后就不再说白廉桦的事。

“那小桦是……我的叔叔?”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叔叔?这辈分不是乱了……

白霄眼梢抬都没抬,再次拿起保温盒,见上面的热气消散了些,才递给阮绵绵。

接过保温盒,这么近看他才发现白霄发鬓上一根白发。

白霄还没到40吧,怎么会有白发……蓦地,原本白展机体内对父亲的仰慕之情似乎贯穿了阮绵绵,另他想拥抱面前冷硬的男人。马上停止了脑中的臆想,他没有忘记,白霄是攻略人物,是自己要上.床的对象,却不能动感情,还有99世的任务,只是白展机残留的思想给他造成的幻觉……

“他是你弟弟,也只是弟弟。其他的,你不用知道。”白霄不知道在床头按了什么,很快门外出现保镖,他们训练有素的拿走脸盆,又再次退了出去。

“不管他是谁,在我眼里都是弟弟。”直到屋子里再次剩下父子两人,阮绵绵才开口。

深邃的眼微微眯起,凝视着长子,半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森然的气势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父亲,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阮绵绵捧着热腾腾的**汤,金黄色的油漂浮着,中间点缀着几颗绿油油的的葱花,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只是不论是谁喝这玩意超过一个星期,都会想吐。

被白霄这么看着,阮绵绵只能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咽着。

“嗯,正好出来陪我处理事务,你也该学会独立了。”白霄唇角几不可查的上翘,似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橙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也几乎没有瑕疵的俊美。

阮绵绵突然有些感叹,同样是儿子,怎么只有他没继承外貌,难怪外面会有传言自己是领养的。

“叮铃铃”手机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发小们都是机灵的主,贾杰矛见自己掐掉电话,就不会再打来,但如果真的是发小没有眼色呢?

阮绵绵迟迟没有动作,刚才白霄一瞬间的落寞,让他直觉不想在他面前说起二弟的事情,特别还是背后调查。

他是想攻略白霄,但不代表没有底线的戳人痛楚,这是一个人的道德底线,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问白廉桦父亲是谁的缘故,看白霄的样子,也知道绝不是白家的老家主。

察觉到阮绵绵的心思,白霄撇了眼被两人遗忘在床上的手机,似笑非笑:“怎么不接,还是不能当着我的面接?”

这人还真不知好歹!难得的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阮绵绵有些气愤的拿起手机,是陌生来电?

他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凄厉的叫喊声,还有男人的粗喘声。

“喂、喂?”

“白展机……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阮绵绵肯定自己听过。

“我是你父亲的老相好……这段日子里我承受了不少你父亲的照顾,告诉白霄,我命硬还没被搞死……等着我的回报!你的儿子在我手里……”

“……!”儿子?

果然下一刻话筒里就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身为一个很有职业cāo守的妇产科医生,孩子是阮绵绵的软肋,听到这一声声孩子痛苦的声音,他的心也有些揪拧起来。

“不要怀疑我的话真实性,白霄以为我会那么容易给他消息,对付这只老狐狸我又怎么会不留后手!我会通知你一个人到我指定的地方,乖乖的自己过来!”

嘟嘟嘟。

再次播回去,电话那头却成了空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吧,肥吧!加肥章,感谢给我补分的几位亲,爱死乃们了,都是大好银啊!

感谢小十方的三颗地雷~~~~~嗷嗷嗷

其实来回改了好多遍,还是不太满意……到底要不要放鱼吃羊和白眼狼出来成为我最纠结的……好不容人家父子有点和谐了,就出来捣乱了……

35破菊阵

[禁.书……]

似乎已经猜到阮绵绵想问什么,**忙道[我保证白展机是个处男!你也拥有他的全部前世记忆,这个孩子除非体外受精不然绝不可能是你的!]

[嗯……余池洋肯定还有后招,我们就先等等吧!]阮绵绵眸子眼底暗沉一闪而过,若是真正的白展机说不定还可能会中招,目前只有先按兵不动

这是干掉自己前世的人物,阮绵绵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他可一点都不想被干掉,好不容易现在走到这一步,若是这一世被玩死了,就要从头来过!

[那你今天还打算按照原计划吗?]

[嗯,既然白霄弄了那么多摄像头,自然要物尽其用了!只是……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你要成功就必定有牺牲品,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最后一个,做与不做在于你自己。]

[……做]已经无法回头了。

当夜。

走廊上只有一间病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夜里的凉风一丝也没有透进来。

杜琵梧端着医护用品的盘子,上面还放着本几本包含经济人文政治的书,这当然不是她要看的,而是给一位病人带的,想到那位病人她的唇角就溢出一抹笑意。

她是医院里专门为vip病人服务的特护,由于拥有甜美的笑容,全面的护理技术还有贴心的服务,理所当然被院长分配到最好的病房里工作。

这段时间她爱慕上一位伤员,这位伤员据说某个大家族的少爷,所以轮流照顾他的医护人员很多,她也是其中之一,暗地里对他有心思的护士不少,只是真正行动却是没有,女人有着最敏感的心思。

虽然这是行业禁忌,但是她还是克制不住沦陷,但她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可能,只是每天晚间的死后看看也觉得挺幸福。

他和她想象中的少爷都不一样,他知识渊博、富有涵养、气质文雅,他让人看到了真正有教养的青年才俊是什么样的。

门外的黑人保镖看到是杜琵梧,对这位敬业的护士并没有阻拦,但还是要例行公事搜身。

在检查完所带物品后她就谢过保镖走了进去,跃入眼帘的是阮绵绵静静靠在床头看书的安宁模样

橙色的光将他照出了一道浅浅的影子洒在床被上,无关容貌,气质自成。

见来人是杜琵梧,阮绵绵带着三分慵懒三分邪气的笑意,眸子透露出看似漫不经心又自带优雅,“你来了!”

杜琵梧忙垂下头,心似乎漏跳了几拍,只是胡乱了点了点头,“我估摸着你换药的时间就到了,虽然基本愈合了但明天出院后还是要注意,要是有问题马上来医院。”

将盘子搁在床头,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看上去古老却价值不菲的保温陶罐,里面盛着喝了没几口的**汤,汤上浮着已经结了的油块。

记忆中似乎阮绵绵都没吃完,“你不喜欢喝**汤吗?”

“嗯?”解了几颗扣子准备待会换药,阮绵绵像是随意望了眼保温盒,“你想喂我吗,那到可以考虑。”

“啊……”阮绵绵一直有礼温和,从没向今天这样挑逗的说话,但杜琵梧却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阮绵绵忽然眼睛一眯,果然像杀手情圣给他的思想一样,女人对于七分正气三分邪气的男人最抵抗不了。

只是稍稍实验下,就验证了。

杜琵梧正要回答,一抬头就见阮绵绵已经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肌理。

阮绵绵余光睨了眼四周藏匿监视器的地方,才注意到带点慌乱却依旧镇定的杜琵梧,轻声笑语:“我开玩笑的!”

他的声音诱.惑似带着某种邀请。

就在给阮绵绵换枪伤药的时候,突然,他拉住杜琵梧,一个上下调换就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杜琵梧似乎呆了,结结巴巴的开口:“白……白少爷……您……”

一首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俯身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眼,“你也是成年人,不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爬上富豪的床戏码她从不做但不代表别人没做过,这种事也将就个你情我愿,看对眼来一次并不奇怪,只是她从没想到阮绵绵这样看似遥不可及的人也会这样。

也许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心思早就被洞穿了吧。

“愿意吗?不愿意就告诉我,不然待会你可没后悔的时间了!”阮绵绵笑的邪气,但眼底却认真起来,只是这后悔所指的事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还不至于去强迫一个女人,就算他是弯的,但对女人却是极为尊重的,在他们眼里,大多数女人都是可爱的。而那些情圣可有不少对女人有一套的,光这几天的学习,不附身也能应付一般女人。

杜琵梧面上挣扎了一会,抓住阮绵绵手臂的手指滑落床上,微微点了点头。

即使只是一夜情,但她不后悔。

阮绵绵笑的颠倒众生,发丝带着些许凌乱不羁,却性感的令人神魂失守。

也许是发现女人眼中的痴迷,果然如禁.书说的那样,只要他好好领悟情圣们的能力,能逃过他魅力的人将会越来越少,他骤然捧住杜琵梧的脸颊,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对不起。”

利用了你。

女人笑了起来,眼底闪着泪光,飞蛾扑火也是心甘情愿。

她主动褪去解开护士服上的纽扣,他的邪魅几乎要将她融化,他很迷人,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亏。

忽然,阮绵绵拉开她主动解扣的衣服,一手狠狠撕了她的护士服,不等她回应,就吻上了她的锁骨,另一只手深入女人的衣内,逐渐摸到内衣的搭扣上。

两个半裸的男女,气氛越来越热烈……

在白家主宅的白霄正坐在书房中,面前放着一台闪动着画面的机子,他身下还匍匐着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裸身男孩,正跪着为白霄疏解**。

男孩卖力的动着唇吞吐着,但白爷的欲.望却始终排解不了,这都已经几十分钟了,男孩的唇都吸允的麻木了,却不敢有一点点懈怠。

和男孩截然相反的是白霄依旧衣着整齐,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去谈判桌上。

只是此刻白霄完全没注意身.下的男孩,他满是yīn霾的直勾勾盯着屏幕上阮绵绵动情的模样,白霄开始相信阮绵绵也许真的要.干.起来了。

女人,儿子的性向是女人,所以当自己这个男人碰他的时候才没有反应?

脑子里蓦然想离开病房前,儿子开口要女人,当时只当展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饥渴到直接动了给他换药的护士?这是对女人有多渴望……

白霄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一掌扒开男孩前后吞吐的脑袋,掐住男孩纤细的脖子就往身旁的地毯上扔,男孩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几个黑人无声无息的拖走男孩的身体。

“准备直升机,最快时间到医院!”指关节发白的握着身下的椅把手,白霄犹如一只正在压抑本性的狮子。

“定下的去索马里的行程……”零是所有保镖中跟了白霄最长的,这种半夜动用直升机的暴发户行为没想到向来注重家族形象的白霄也会做。这个时候他免不住问了句,提醒白霄正事要比去管儿子乱搞重要,其实他虽然这把年纪了还没孩子,但也无法理解作为父亲的心态,有必要监视儿子一举一动到这种程度吗?儿子又不是老婆……搞的和捉.奸似得。

白霄yīn沉张脸,他不说话才是最可怕的。

零突然紧闭了嘴,快步走出去安排直升机。

天朝禁止高空不明飞行物?

但如果这个飞行物上面贴着白家家徽,谁敢打落?

……

病房内,阮绵绵解开杜琵梧的内衣扣子,xiōng.衣猛地崩开,在他掌下是挺立的圆润,他手中变换出各种造型,即使身.下一点反映都没有,但他依旧做戏做全套,力求逼真……

看着杜琵梧潮红的喘息着,他心中愧疚益发泛滥,矛盾浮现在他的脸上,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但……今天是住院的最后一天,等待下一个刺激白霄的点又要多久?他可耗不起……再这么下去不是他x.掉白霄就是被x.掉!

这时,耳边轰鸣声越来越近,直升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阮绵绵以为是幻觉的时候,窗户猛然被什么武器洪烂,连周围的墙也有龟裂的迹象,还没仔细看是什么武器,就被一道大力拉开跌倒在床边,而自己身下的女人被甩到了墙上。

刚才旖旎的气氛消散了,杜琵梧只感到背脊似乎要断了,她的身体从墙滑到了地板上,鼻子里也冒出了鲜血,一滴滴落下在□的上身染开殷红的轨迹。

黑色的yīn影笼罩在她头上,她颤抖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玉面阎罗的脸。

只见英俊的男人笑的令人不寒而栗,吐出如死神般的字:“勾引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肆童鞋送的地雷,么么~~~~~

36破菊阵

“白…………”先生两个字硬生生抖落在杜琵梧颤抖的唇齿见,宛若凋零残叶,只消一眼她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再不敢与白霄对视。*.

轻慢的步伐中,一双黑底金丝绣纹的布鞋映入眼帘。

曾经和她一样的护士们,都觉得白霄是个慈爱的父亲,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很少见到父子感情那么好的,要说什么父慈子孝那都是做给人看的,但没想到白霄愿意这样天天来照顾儿子,不眠不休的守着,想来是真的很宠爱白大少的。

现在她才知道,那温情慈爱都是面对白大少才有的,对其他人,白霄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心脏跳的厉害,她拼命压制也无法制住恐惧的蔓延,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影子,杜琵梧抬头一看被一堵结实的后背挡住了,是阮绵绵!

一时间,涌上来的泪意几乎要淹没她,她没想到这个时候阮绵绵会现身挡在她面前,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希望有个王子般的男人守护自己,只是随着年龄渐长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就渐渐淡化了,原本只是想过个一夜情留个美好的回忆,但此刻爱慕却像要填满了她的心。

阮绵绵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护住身后的人,“这事要怪父亲就一起罚了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我的配合也没人能勾引的了我!”

白霄氤氲的怒气就像被压缩在一个脓包里,阮绵绵的话就像一根针将它刺破了,汹涌蔓延的怒火几乎要控制不住。*.

“你以为我就不会教训你了?”白霄的上前的脚步停住,也许因为愤怒,他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绷住了。

“这还不是父亲一句话的事,之前不就教训过了!我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说不定不少是父亲逼得!”阮绵绵流泻出一抹淡薄的凉意,这话他憋了很久了,为了以前的白展机而说,白大少为什么会这么纨绔,这里面作为父亲的白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阮绵绵的话将白霄的理智一点点拉回,之前为了教训儿子让零和他对练的事还没过多久,估计这会背上的伤才刚好。

“在医院里干出这种事你还理直气壮了!?”白霄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一场怒火攻心后,看到儿子这样也狠不下心了,他竟觉得有些疲惫。

“我干了什么,我只是和杜护士进行成人教育,谁叫我出生到现在都没人教呢。”阮绵绵看着无辜,像是想要气炸白霄。

成人教育?白霄看了眼被阮绵绵护在身后的护士,那赤.裸的上半身隐约有几颗吻.痕,淡淡的粉红色刺痛了白霄的眼,对女人驾轻就熟了还需要人教?

刚刚稍稍笑容的怒气又再次高涨,皱紧的眉形成了一个川字,墨色的眸子里沸腾着澎湃的怒火,薄唇撕开微微缝隙,“滚。”

这个字当然是对杜琵梧说的。

杜琵梧刚刚聚集起来的勇气,在白霄的冷冽的语气下,像是湮灭了一样,似乎她在白霄眼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刚才直升机和轰破玻璃的声音导致整家医院的病患都从睡梦中被惊醒,值班医生、值班警卫不敢来打扰这一层,却在下面挨个询问过来,最后才跑上来问了门外的保镖,询问白展机的安全情况,边担心大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又担心打扰到大少休息。

这种情况杜琵梧就算再有勇气也不敢走出去了,只要是女人都重视名誉,她现在这个样子要被人看到,她还怎么活!

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不是将她置于死地,而是毁了她生的希望。

她生怕白霄开口让人进来。

就在这时,一阵温暖罩在她身上,是阮绵绵去拿了床边衣架上的外套给她罩住了,他弯身为她穿上,拉上拉链遮住她□的身体,眼神点点暖意,似乎在传递着歉意“先回去吧,当今晚是一场噩梦,明天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等门外询问的人走了,杜琵梧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见白霄没有阻止的意思,看来是默认了阮绵绵的说法,这才深深望了眼阮绵绵。

发现那父子俩对峙着,气氛又再次紧绷了,像是没人能插足进去。

竟有种她是多余的感觉,也许今晚太惊心动魄,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她不知道今晚之后会怎么样,至少她不后悔今天的冲动。

开门、关门。

被撞破的窗户中,秋风卷着冷意吹拂进来,像要把屋内的一点热度吹散,阮绵绵直视着白霄,“她帮了我,算是我的恩人。说出来也不怕父亲笑,我已经多年无法产生欲.望,但刚才却突然好了。”

阮绵绵这话也算间接榜杜琵梧开脱了,这样以白霄的为人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人物。

“因为她?”白霄眯了眯眼睛,精光被掩了去。

阮绵绵默默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从小没人教你成人教育,让一个外人教还不如我亲自来教你吧!”白霄默了一会,突然道。

阮绵绵倐地抬头,却被白霄一把拉了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反映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在傲娇小绵的刺激下,白爹总算熬不住要摊牌啦~~~~~~激动shi我鸟~~~~~

感谢所有留言支持的亲!谢谢乃们!

万分感谢baby兔亲,从来没有收到过那么大的雷,…(⊙o⊙)…乐傻我了(→_→这货对着电脑傻了一晚上)~~~~~鞠躬(其实乃是不是手滑扔错了?),这几天会为这两颗大大大的雷加更~~~

37破菊阵

刚说完,就将阮绵绵一把压到墙壁上,一手解开自己唐服外衣的口子,绷直的唇角形成一条冷静极致的线,衍生出痛苦压抑,碰到儿子腰际的手顿了顿,一只宛若艺术制品的手捏上阮绵绵的肩膀

儿子的话就像在他心窝子上扎了几下,刚进来时和女人赤.裸滚在床上的画面不停回放,他的隐忍似乎都成了笑话,又怎么能让他不怒。

白霄嗜血的眼神让阮绵绵一时头脑空白。

咔——

咔嚓———

“呜呜、、呜、呜呜呜、”就在阮绵绵的失神空档,白霄一手看似轻巧一掰,阮绵绵两条手臂就如同是摆设挡挂在空中,被卸了下来。

全身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两只手臂上,阮绵绵瞬间紧绷,他完全没想到白霄会突然这样,这段时间两人的温情脉络让他忘记了,白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痛到极致的嘶吼被白吻入口中,在口腔中翻搅着热浪,但此刻这个冲破禁锢的吻却无法引起阮绵绵的关注。

他痛的抽搐着,一双荡着水漾的狭长眼睛下一瞬就流下一抹亮痕,这一世再痛他都咬牙忍着,这是他第一次哭了出来,即使这只是因为身体的本能。

泪划入两人交融的唇,带着咸湿的滋味令白霄松了些力道,却没有松开桎梏,摩挲着被滋润的唇,细腻的内疚在白霄的眼中缓缓晕染,将阮绵绵的身子向自己怀里箍近,声线带着欲.望沙哑:“既然有力气抱女人,那么这力气还不如用到别的地方。”

阮绵绵背脊就像绷紧的弓弦,一块被霜冻的铁块般僵硬,颤抖的唇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白霄轻轻的语调如同在**,暧昧的气氛弥散在两人之间,“刚才的,就是接吻……接下去我会慢慢教你。”

白霄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像一个掌控他的傀儡师,每一个字都在勾动阮绵绵的神经。

心砰砰砰的撞击着阮绵绵的心脏。

像是要掐住阮绵绵的咽喉,白霄的眸子里倒影出自己恐慌的脸。

白霄此刻隐忍疯狂的眸子和那个男人很像,像的令他几乎不能动弹。

曾经的阮绵绵也有个温暖的家,后来家毁了,他的生活因此发生巨大变化,所有一切都物是人非。

阮绵绵原本28年的人生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而仅有的几次接触都是糟糕的回忆。

在原来的世界差点被强.暴的yīn影汹涌上来,他以为自己忘了,但原来那段黑暗的记忆被困在记忆最深处,在这种时候汹涌而出。

这一刻,他知道白霄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了这具身体。

那种恐惧无助的感觉刻在脑海中,直到现在想起依旧让他惊惧害怕。为了逃避那个男人,他只有不停堕落……

曾经的往事是阮绵绵xiōng口上的一把刀。

他几乎不反抗的来到自己前世,或许打破处男身只是借口,逃避那个世界,逃避那个男人的借口。

只是他没想到,刚出狼穴就入虎窟,遇到的攻略人物竟然会让他想起那段yīn影。

这个时候p股发出滚烫的温度,打破了阮绵绵的恐慌。*.

除了见到攻略人物白霄时,那朵菊花就没再发热过。

[绵绵,你快要被白霄攻破了!那瓣菊花在发热就是警告!]

[我的手动弹不了……就算情圣附身……]阮绵绵断断续续的回道,那段忆起的过去被他迅速摈弃在尘封的黑暗中。

现在他两只手都无法动弹,就算神医在世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掰回来。

[你仔细回想看看,真正的白展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就是禁.书说的突破口了,白霄最忌讳的就是父子两的关系,加上他本身的唯我独尊,只能赌白霄还留着一丝理智。

静谧的环境,不知不觉间两人到了床上,儿子身上淡淡消毒水混着药水味道弥漫鼻尖,簌簌西风卷着夜晚的凉意吹拂在两人相拥的身体上。

将阮绵绵脱臼的手臂接上,短促的闷哼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之间热度。

阮绵绵痛得扬起了脖子,纤细的颈部展示出迷人的线条,白霄越发缱绻的吻着。

怀中是儿子没有挣扎的身体,白霄竟觉得十几年来空荡荡的心似是被填满了。

他怎么能失去,将怀里的人越抱越紧,像是要把阮绵绵锁在自己的怀抱里,将自己的气息深深烙印在儿子身上,缠住包住完完整整的侵占,将儿子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呵呵……呵……呵呵”骤然响起阮绵绵的笑声。

阮绵绵惨白着一张脸,嘴角展开的却是极近嘲讽的温度。

白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眯的眼睛透着危险。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可笑了,在这床上我要被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上了吗?就因为我差点和一个女人做了,就要沦落到成为父亲的……□?”阮绵绵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伤害,对真正的白展机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本就是莫名其妙的。

儿子和女人上床虽说做父亲的可以管,但也没这么莫名其妙的迁怒,甚至对儿子做出上.床的前戏,怎么说这都超过了尺度。

“啪”

白霄一个耳光打在阮绵绵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浮上掌印,yīn云密布的脸上写满冰冷的怒气,“□?你就这么认为自己,这么认为我的?”

阮绵绵紧抿着唇,他的视线划过白霄敞开的唐服,还有自己被压在身下半.裸的摸样,依旧是那副嘲讽的意味。

沸腾的欲.念渐渐平息下来,儿子的眼神就像在控诉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刚刚要抱儿子的想法也再次被20年的父子情给打垮,白霄有些后悔,从小到大,白展机就算再混账他也没出手打过耳光,这次却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但白霄从不道歉,也不会道歉。

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阮绵绵被打过的脸颊,垂下的眼帘遮去了眼底的情绪,“不要再乱来,下次的教训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阮绵绵冷冷的望着白霄,心中却是冷笑,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xiōng口,都做到这程度了,白霄竟然还能把话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以前的白展机是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他没想到白霄的自控能力和歪曲事实的能力高干到这程度。

睁眼说瞎话,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

要他再抓住刚才那段意乱情迷做文章,估计又要被白霄那张正经的脸给堵的哑口无言。

就算他重生到前世,也依旧没有摆脱被人摆布的命运吗?

阮绵绵沉淀着思绪,过了会才尝试动了下手臂,果然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这种小强般的生命力大概是禁.书给他最大的福利了。

[禁.书,让杀手情圣附身。]

[怎么了?]还没折腾够?阮绵绵淡漠的声音让□也认真了起来,只是他奇怪现在的阮绵绵不应该是被白霄打击的偃旗息鼓,然后再让自己安慰,最后再重振雄风吗?

难道真的是被白霄刺激的太过了,导致阮绵绵被引发了凶悍的基因?

[天朝不是有句话吗,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总要让白霄付出点代价了。]

气质微微一变,阮绵绵的眼神变得肃杀而魅惑,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的他比起涣散的白霄来说杀伤力大了几倍。

阮绵绵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从床上弹起反将白霄压倒,本就对儿子消去戒心的白霄这才一凛,所有的还击都在看到阮绵绵抵在自己xiōng口的glock18时停止。

“现在,父亲能兑现约定了吗!”阮绵绵说着,杀气却没有丝毫减少,关注着白霄的一举一动,对白霄他又怎么敢掉以轻心,殊不知在白霄眼里他俨然是一个合格的白家继承人才能拥有的气势。

一个普通父亲被儿子用枪抵着会是什么反应,不是不敢置信也会震怒。

但白霄却依旧连眼睛都没眨,只是略带欣慰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冷静到出奇。

一个真正的杀手,不是能力最高的,而是最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情绪失控,又怎么会给儿子下手的空档,就算死了也不冤。

愿赌服输,更何况是离两个月期限还有很久的现在。

“说吧。”

“我只需要父亲答应我一件事。”阮绵绵泼墨似地黑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

当白言郞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余池洋默默坐在沙发上,北半球的气候早早入了冬,就算是暖气不间断的运作,但那刺骨的冰冷似乎依旧绵绵不断。

他们两个本是没有交集的人,只是因为一个白家而联系到一起。

“你和白展机通电话了,他会来吗?”

余池洋冷冷憋了眼在屋子角落里的婴儿床,却是沉默不语。

白展机一直在电话那头保持静音,只有几个可能,他不方便说话,或者不方便让他们的对话让第二个人听到。

有谁值得白展机这么小心,这答案很明显,白霄就在他身边,

他们当初动了这个脑子,就是为了把阮绵绵骗来,没有哪个人在知道自己有一个遗落在外的亲生骨肉还能冷静的,只是光是一通电话肯定不行,白大少就算再笨也不会相信,必须要再下一个猛药了。

“亲子鉴定的证书你弄到手了吗?”余池洋手下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是余家老家主特地留给他的后备力量,他和白言郞现在的藏身之处也都靠着这群死忠才能暂时安全。

白言郞来到他边上,不置可否,“别怪我没提醒你,白展机没你以为的草包,他深着。”

“你自己魅力不足,怪不了他不上钩,你除了有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内里都是黑的。”要说余池洋越狱后,就通过人脉把白言郞给弄了过来,白言郞充分遗传了白家的优良基因,长着一张像是水滴花瓣的脸,据说曾经还把白大少迷得头晕转向。

“你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竟然直接谋杀父亲,若不是白展机挡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被余池洋戳中痛处,白言郞语气也冷了,从在船上帮助余杜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叛出白家了,一个还没待满一天的家。

世事总那么神奇,本来在船上和余池阳不对付的他竟然也有合作的一天。

“我不知道你还有亲情,还是个20年来对你没有任何养育之恩的父亲。”余池洋觉得有些可笑,就他知道的白言郞,是个yīn狠的主。

白言郞眼皮一动不动的盯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才慢慢开口:“他终究是我父亲。”

再怎么说,他不能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泯灭了,亲生自己的父亲,怎么都不能弑父吧。

“天真,白霄眼里只有白展机一个继承人,你算个什么,半路突然冒出来的小儿子?”余池洋眼底含着一丝嘲讽,他作为余家正儿八经的家主都能在短短时间从云端到地狱,变成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更何况是白言郞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家族有什么亲情可言……

“你要不想要那个位置,还和我窝在美国做什么,你可以直接杀到天朝做你的乖儿子!天天活在白展机的yīn影下吧!”可能是觉得之前说的不够,余池洋又下了一剂猛药。他现在能利用的资源太少,说什么都不能让白言郞倒戈。

白言郞也知道,他现在是上了余池洋这条船,根本不可能再下下船了。

一开始的传闻白霄不重视长子什么,这段时间没有遮掩的行为就很明显,也许什么忽视都是豪门计量,直到出了事才剥开了真心。

而白霄想做什么谁能阻止,谁又能置喙什么,他就算把一个付不起的阿斗抬到那位置,只要白霄在一天,就没人敢反对。

按照白霄现在的重视程度,白家注定是给白展机的,那他白言郞又算什么!不被需要的野种?

白言郞抬步走到婴儿床前,这个婴儿是他一年前特地找了一个和白展机五官奇像的女人生下的,当时打算拿下白展机之前就做了万全准备,就算他不能让白霄厌弃白展机,还能用这个假冒的婴儿来牵制白大少。

这个婴儿有白家的基因又和白展机相似,就算真的曝光了,到时候做掉一些数据,没人能看出真假,当时他就打算用这招先让白霄放过余池洋。

没想到白霄根本不在乎白家第三代,反而派了杀手,白言郞到现在都不明白,像白霄这类人都很注重血脉相承,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白家的都会先带回去。

抚摸着睡着的儿子天真的睡颜,白言郞眼底浮现出一丝初为人父的温暖,只是想到这孩子长大后可能会越来越像白展机,那点温情也冷却了,“这孩子,当然能派上用的。”

38破菊阵.

杜琵梧有些紧张的走入医院大厅,也许是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太超出她的想象,就如同一场梦,现在踏着的步子还虚浮着。*.

看昨天白家主那样,她以为指不定会被开除或是更糟的,只是没想到今天护士长还是像平时那样对她,并没什么差异,难道她被放过了?

杜琵梧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人家日理万机的白家主哪里有空来教训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阮绵绵后面说的那些话,白霄根本不可能放她一马。

今天就是阮绵绵出院的日子,以后可能再也没见面的机会,怎么也要再去见一面吧。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梦想存在她的少女梦中,现实里发生的只能叫做一时意乱情迷吧,她和白展机本就是二个世界的人。

将门推开,看到阮绵绵正换好衣服。

细碎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模糊了他的轮廓,竟有些耀眼的不敢直视。

似乎注意到有人进来,阮绵绵回眸淡淡一笑,“是你?”

“大少,有什么我能帮忙吗?”愣了好一会,才回道,他们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前一晚上的混乱,就如同平日的相处模式。

“不用了,也没什么需要带回去的。”

想想也是,就白家的家世,要什么都有,哪里还需要收拾行李,这么想着更是庆幸自己看的清,没有飞蛾扑火。

背光中,看不清阮绵绵的表情,但她却能感到对方温柔的眼神携着安抚,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她觉得昨天就算被白爷踹开了,到现在xiōng口还在发疼,但现在渗入了一丝甜,值得她保留的回忆。

只是杜琵梧怎么都没想到,她将来会因为阮绵绵对她看中的缘故,反而不断高升。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阮绵绵对杜琵梧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她知情识趣的退出了房间,余光看到昨天被白霄破坏的窗户,通透的风景反到模糊了。

“展机,你小子今天总算出院了吧!”发小之一的袁滚滚在电话那头说道,人如其名,这是发小中最胖的一位,也是玩的最疯的一个。

这段时间被自家家长辈教育了一顿,他们一个个可不敢在阮绵绵养病期间闹幺蛾子。

“我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少诅咒我!”阮绵绵模仿着白大少的语气,和平日面对护士们温文尔雅的摸样判若两人。

“哈哈,我们大少这下子又生龙活虎了,晚上欲.望都市,我昨天在这儿可看到个你会感兴趣的东西,不来可就错过了!”

想着从贾杰矛给他偶尔透出的消息,这段时间易品郭像是要扎根在会所了,过的醉生梦死,他不管怎么说前世若没有易太子的帮助,白大少可能早就被不知不觉的灭掉,这份人情到了现在也不是说还就能还的。//**//

来到**都市的时候,许久不见白大少光临的大堂经理忙不迭的亲自送他到了包厢,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身影,撞进阮绵绵怀里,那人儿抬起一张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的脸蛋儿,样貌到有些眼熟,和白展机有几分相似。

是在油轮上挑衅自己的那个“少爷”记得这是易品郭包下的。

见撞到的是阮绵绵,单(shan)斋霍吓得连哭都忘了,之前他因惹了这位大少被逼跳下海,若不是路途中有船只经过,可能真没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自那次后他是彻底畏惧了阮绵绵。

若不是后来易太子又突然来找他,不知道自己会变什么样。

阮绵绵看也不看男孩恐慌的神情,一把拉住单斋霍就推给了后面的经理,坐在沙发上的二世祖们看到来到门口的阮绵绵,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想调侃的话在看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被咽回肚子里了。

阮绵绵穿着上身一件亚光的银灰色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一条精工细裁的裤子衬得他长身玉立,活脱脱的贵公子摸样,就这一走出去,谁还会觉得白大少是以前的纨绔。

一段时间不见,这人的气势到是和道上的白爷越来越相似了,难怪会传出白家继承人内定的是白展机。

阮绵绵环视了一圈,几个发小身边都伴着一两个少爷公主,但只有一处还依然热火朝天,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年衣衫半褪的跨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诱惑的姿态欲拒还迎,似乎完全不在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深入。

阮绵绵淡淡一笑,打破了沉默,一路走到一旁空着的沙发上,“对不住了,我来晚了。”

这不轻不淡的声音像是一道闷雷,钻入易品郭的脑壳里,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拉开身上的男孩儿。

这时候他的醉意也尽数回笼了,呐呐的望着正在倒酒的阮绵绵,踌躇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展……展机,你怎么来了?”

发小们面面相觑,易太子最近的奇怪行为就别说了,本来从不流连会所的人现在也成了常客,现在和原本在发小印象里的跟班白展机调个头,反倒是易太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大少似地。

“太子不欢迎我吗?”阮绵绵淡淡的说,接着环视了一圈发小,举了举酒杯。

发小们心领神会,各自举起了酒杯,算是为阮绵绵接风洗尘。

一饮而尽后,又拿起了酒瓶,却被疾步而来的易品郭挡住了,“展机,你要去什么地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你刚出院,这酒太烈。”

阮绵绵掀了掀眼帘,倒是顺从的放下了酒杯,转而回头看向门外,“你们在罚站吗?”

这下子,易品郭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看到门外的水汪汪的单斋霍,这脸色也瞬间黑了,要不是看在念着和展机有些相似的外貌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还不关门!”易品郭yīn霾的目光像是被豹子盯上了一般,要说阮绵绵一进去气氛就不对经了,大堂经理这时候也不敢擅自做主离开,要这群二世祖们有什么不合意的闹起来他也跑不了责任。

待门关上,发小们才又活跃起来。

易品郭打发了阮绵绵身边的一个发小,自己坐在了一旁为阮绵绵倒了一杯果汁。

见易太子这行为,发小们都觉得有点膈应了,太子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疯了,就算白展机有可能继承白家,他也不至于掉份到这程度啊,谁见过心高气傲的易太子伺候祖宗似地伺候人了。

他们不是没看出易品郭两人的不对经,但一个个都是人精,把这一幕都当做没看到,没会儿气氛被他们一起哄就热闹了不少。

要说他们这群人里一直是以易品郭马首是瞻的,但现在白霄的重视让这平衡微妙了。

“我说你们几个太没眼色了,怎么我们白大少来了连个倒酒的都没,还要他自己亲自来吗?”贾杰矛眼睛一唬,他身边的的“公主”忙意识到他们的疏忽,打算叫妈妈桑准备一两个。

本来白大少过来这里,来作陪的一直都是白言郞,导致现在来了一时间只有他身边空空如也。

听到贾杰矛的提议,眼底沉了沉,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只能自己心里头烦闷不已,只期盼阮绵绵可以拒绝。

“我无所谓,随便找个看的过眼的吧。”阮绵绵挥了挥手,就和另一边的贾杰矛等人攀谈起来。间或易品郭插几句。

“呵呵,等等,那个谁谁谁,把你们这儿新来的那个杨杨叫来!”袁滚滚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准备出去的公主。

里头几个也像是想起了什么,扬起了坏笑焦点聚集在阮绵绵身上。

看来这位新来的是他认识的人了?

阮绵绵站了起来,“我出透透气。”

“等等,我和你一起。”身边一空,易品郭也跟了上去。

两人刚离开,包厢里像是炸开了锅。

这里的新人几乎都不认识白展机,顿时缠着几人道,“袁少,这位刚来的是谁啊?”

“怎么,看上他了?”

现在的白展机的确有被人看上的资本。

几个公主闻言纷纷嬉笑开来,有胆大的笑着,“您说笑呢,我看太子那么紧张他,想来这身份肯定不一般吧!哪里是我们能肖想的!”

“呵,他可是男女通吃的主,看上了就凭自己本事拿下!”贾杰矛一脸看戏。

这话一放出,不止公主连少爷也有些雀跃了。

易品郭已经是难得的家世背景雄厚,没想到又来了不简单的,又怎么能不兴奋呢,要是能被看上不就平步青云了吗?

“我说现在太子是怎么了,跟前跟后的,上个厕所都要跟着?”

“看着倒像是伺候着大爷似地,从小打到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展机是给他下魔咒了?”

“谁知道,但他的确不对劲!”

“最不对劲的是展机吧,我现在看到他怎么就觉得看到了白爷似地。”

外边,好不容易追上软绵绵的易品郭将人拉住,“展机,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我根本就没碰……”

“易品郭,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阮绵绵蹙了蹙眉,“你以前抱了多少男男女女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我们是兄弟,你别把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情谊也给毁了。”

“兄弟?”唇角溢出苦笑,要是可以他又怎么不想继续做兄弟,“为什么白言郞可以,我却不可以!”

手掌下传来阮绵绵温热的体温似乎给了他勇气,目不转睛望着阮绵绵,心中的季度前所未有的加剧。

“呵,那你愿意被我压在身下吗?”

一句话堵住了易品郭所有要说出口的话,没有哪个男人甘愿当下面的那个,他不愿意,那白展机难道就愿意吗?

不远处的包厢门外传来争执声,定睛一看,那容貌不是杨家的杨柳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爱死乃们了~~~

谢谢圆滚滚亲提供的名字~

万分感谢sixian亲第n颗地雷~~~~~~~~揪住扑到!

39破菊阵

只见杨柳似乎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争执,离得不是很远还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有客人叫我过去了,李总,您先放开我好吗?有什么要求您和妈妈桑沟通吧!”此刻的杨柳脸上笑容有些勉强,虽然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粉,妆容妖娆,和曾经傲慢清丽判若两人,只还能依稀看出曾经的身影。

“小.贱.人,什么客人有比我重要你要的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的是钱,给我今天乖乖趴.开.腿!不然有的你好受的!”这污秽的言语令人听不下去。

杨柳失去了杨家的光环,在家中快速土崩瓦解后还欠着一大笔钱,不知杨父得了谁的好处,竟将女儿送到了会所当“公主”。

一直是天之骄女的她哪里能忍受这种,一开始没有服从,后来被人硬是按在地上一圈男人包括服务生都享用过,还未成型的宝宝也因此失去了,在身心俱损后杨柳的身体还未康复就被硬逼着到这里对着一群客人微笑,她才真正心灰意冷,她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被传了出去,,以前那些围着她的人都比如蛇蝎,一日日下来,她也死心了。

“你……你你……”男人恶言恶语将她的自尊碾落在泥里,她气红了眼,余光刚一转想要摆脱男人的纠缠,却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人。

她目光呆滞的望着阮绵绵,所有话像被揉碎了吞回肚子里,什么滋味都翻了上来。

男人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他虽然不认识阮绵绵,但是对最近经常出入会所的人称易太子的小鬼是知道的。

脸上的跋扈收了回去,莫非易品郭看上了这个女人?

阮绵绵本不想多管闲事,要说杨家的事没有白霄从中的推波助澜他是不信的,但前世的记忆白展机被这女人害的那么惨,他能不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现在既然打了照面,也不能装作没看到。

心思一动,“这是怎么?”

易品郭本就无所谓,听了阮绵绵的话才将视线轻睨了下,“杨柳?你在这里做什么?”

易品郭明知故问,这个传闻中白大少未婚妻的女子,他没道理要给好脸色,遇到情敌自然是能打击就打击。

杨柳果然神情一变,即使厚涂的粉也挡不住她脸上羞赧之色,能面对陌生人不代表能面对曾经认识的人。

落地凤凰不如**。

特别是对差点要成为她未婚夫的阮绵绵,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触及到阮绵绵严重不易察觉的一丝怜悯,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她露出鄙夷嘲笑的熟人,心蓦地酸酸涨涨的,她做出了在场人都意向不到的行为,猛然跪在了阮绵绵面前,拉住阮绵绵的裤脚,“大少,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带我离开这里…”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底连头都不敢抬的杨柳,阮绵绵眼中神色不明,令人琢磨不透。

沉默。

就算是易品郭也认为大少会心软,像是下一刻就会答应杨柳。

阮绵绵骨骼颀长的手抬起杨柳地下的头,眼神锐利的眯了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都行,只要你能救我!”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这话中的引申含义

“哈哈哈哈哈!嫁给我,还是做情妇?你认为现在的你有这个价值吗?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温柔的话吐出的却是伤人的字眼,说罢,不再理会迈步错开杨柳。

杨柳像是是去了所有力气,趴在地上。

“展机,你去哪里?”虽然阮绵绵的话让易太子觉得全身舒爽,但看到说完话就离开的人,他着急的追了上去,以前来了会所就要玩到半夜的白展机难道这个时间就要回去了?

“没什么心情,帮我和矛子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今天的账单我包了!”软绵绵步履不停的向外走去,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发小们让他过来看的“东西”应该就是她吧。

刚赶来的大堂经理一听到阮绵绵的话,眉开眼笑,那群二世祖一晚上的消费可是不菲的。

当阮绵绵踏出“欲”望都市的门,下意识的回头,易品郭站在那儿踌躇无措,“你回去和他们继续玩吧,我没事。”

“你不……开心了?”易品郭问的小心翼翼。

“这事你也知道。”阮绵绵揉了下太阳穴,用的是肯定句。

“展机,我……”易品郭暗?p>

蛋没冢他怎么就和发小们胡闹起来,不论杨柳怎么落魄,但名义上还挂着白家未过门媳妇的门头,这不明摆着看阮绵绵的笑话吗?p>

一阵凉风吹来,将发热的头脑冷却了,易品郭这是彻底酒醒了。

“我要回去了,你帮她安排下吧,让会所的人不要逼她做些不干不净的事,下次请你吃饭。”阮绵绵眼帘微掀,逼迫女人到这份上已经超过了他的道德线,但自己却不能出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不定有闲言传到白霄耳朵里,有的是人在白霄面前提供阮绵绵的行踪,这件事让易太子帮忙解决再好不过。

果然,他没变,还是那么心软。

易品郭颔首,算是应承下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阮绵绵说的请吃饭,能够多点相处的时间他可不会把这种好事往外推,本来杨柳的事情还打算随便应付下,现在看来还是落实下去。

“展机,过几天我爷爷大笀,请帖已经送到你家了,你会来吗?”易太子心中有些不确定,连对一个没怎么见面的未婚妻阮绵绵都能体贴,但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冷淡。

阮绵绵沉默,那日子不就是白展机前世和易太子爆出性.丑闻的前一天。

也从那第二天天开始,白展机和易品郭两人彻底被这个圈子剔除了。

前世白展机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能肯定那场被曝光的戏和白言郞还有杨柳有关,现在过程都变了,有可能有其他变数?

自从医院回来,阮绵绵就被明令回家,当他下车已经午夜了,月光像是给白家门前披着一层银霜,他静静的走向大门,还没开门,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妇人,她是来代蘀之前管家白叔的人。妇人不会说话,但面目慈祥,阮绵绵在看到她眼中从内散发的慈爱也会软了心。

不论阮绵绵的蝴蝶翅膀煽的有多厉害,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上辈子的影子,例如这位本该在白霄失势过来照顾的妇人提前来到了白家。

阮绵绵被迎了进去,挑高的客厅显得整个空间昏暗空旷,只有沙发边的茶几上亮着一盏小灯,隐约能看到大约方位。

“父亲回来了吗?”阮绵绵轻声问道。

他拖到这么晚回来,也多多少少有些想避开白霄的意思。

那天晚上,他对白霄提出了要求。

本来,他脑子里几乎不需要思考就打算提出“父亲,你躺下让我.上.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当初提出两个月的约定不就是为了这个最终目标吗。

但禁.书提醒了他,先不说白霄同意与否这个疯狂的要求,就凭着这话,他一直以来的“正常”儿子的形象就土崩瓦解了,就算白霄不答应,武力值上他根本没优势,不但暴露了自己说不定捅破了那层纱白霄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越想越后怕,他还是太没计划了。

最后在禁.书的建议下,阮绵绵以退为进,向白霄提出了“作一对最普通的父子”的条件,先将白霄的蠢蠢欲动平息了。

这是最符合白展机的要求,白霄为了心中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也会有所顾忌。两人做了那些超越父子关系的事情,不管事后如何掩盖也一定露出了端倪,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让父子情回归到正常轨道,[白展机]当然会选择逃避。

从这方面的考量来说,逃避是最好的办法,而阮绵绵还有更深层次的计划。

这种逃避有一个学名,叫做“欲擒故纵”。

当逃避事件多了,白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隐忍,按耐不住地将铺开的网越收越紧,直到抓到想要的。

哑仆拉了拉阮绵绵的手臂,指了指楼上,是说白霄在自己的房间里。

但她又指向楼梯口的火灾报警器,上面的闸门关了,也就是某一个房间烟雾超标。

阮绵绵快步上了楼,来到白霄门前没有敲门就开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烟雾呛得他捂着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墨璃亲的地雷,谢谢乃每章按抓~~~

感谢碧落绝殇亲的第二个火箭炮,破费了~~~~~~~~~鞠躬!

40破菊阵

烟雾消散开,白霄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那双黑眸宛若浓的化不开的浓雾,透过雾气浑浊的看不清。

看这个情形,白霄不会一直在等他吧!阮绵绵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这话冷的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将阮绵绵所有的心神牢牢捆住,令人像是被扼住喉咙似得难以呼吸。

本想回来质问杨柳的事,也因这一打岔给懵了。

现在也才刚过12点吧,按照白展机以前的标准,这才是夜晚的开始,现在他当乖儿子早早回家竟然还被莫名其妙的训诫,。

还没反应过来,白霄又是一连串的炮轰。

“我以为你总算知道收敛了,还道想将白家好好交给你手上!把脑子用在正途上,不要再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觉得白家有足够的时间给你吃喝玩乐,白家的产业要放在你手上迟早一点点败光!败家子!”白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面上染上了一层火气,将手上的烟摁灭了,几个火星在烟灰缸里跳跃后隐匿。

阮绵绵不知道他只是稍微晚了点回家,就成了败家子了!这还牵扯到白家的产业,两者有什么关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罪大恶极。

“刚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奔外面,是恨不得下一刻再进去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听着白霄的的长篇大论,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了。

而在阮绵绵吸收的记忆中,白霄这么情绪外露的模样屈指可数。

愣是让他听完了教训后,白霄才总算缓了缓脸色,看着还站在远处的儿子,“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不该教训你?”

“……该,”阮绵绵乖儿子似地低应道,走近了几步,就算烟雾散去了,但空中的那股味道还依然呛鼻。

见他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将儿子骂的抬不起头来,才道:“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出去,好好学着做起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那父亲,我可以走了吗?”阮绵绵继续乖乖的做他的乖儿子形象。

“去吧……咳”白霄神情略微一动,用手掩饰着出口的咳嗽。

阮绵绵忙走到白霄身后,将窗帘分两侧“刷”的一下拉开,把移动窗挪开,空气从月光下钻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压抑的气息。

“我让管家叫医生过来!”

“我还没老到这点小事看医生!”白霄面上浮上薄怒。

现在的白霄有些精神敏感,他是答应了阮绵绵,两人做最普通的父子,但这心就像是腐烂的脓包再次用纱布裹了起来,只有表面上是完好的,内里却夹杂着所有恐慌、疯狂甚至绝望。

他和白展机的问题也摆在了台面上,他是3个孩子的父亲了,已经进入中年的男人,哪里比的上年轻女孩儿对儿子的影响力大,就算对儿子有威慑力那也只因为父亲这个身份。

要说之前白展机对白言郞很上心,他还一度以为儿子的性向转变了,甚至担心真来一出悖论兄弟恋,但从现在来看,白展机做的都是假象。

“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老!”

时间在白霄身上最大的体现就是日益累积的权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阮绵绵刚舒的一口气就被哽住了,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怎么就被曲解了。

他当然不知道白霄经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只是依稀记得在白展机死前,白霄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按照这时间来推算,白霄肺部可能已经有肿瘤了。

见阮绵绵还想说什么,白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

紧绷的嘴角吐了几个字:“回自己房间去。”

泼洒开来的浓眉蹙起,阮绵绵犹豫了会,才迈步离开。

白霄的喜怒越来越难以捉摸,心里却无法避免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怜悯。

看着紧闭的门扉,一个身影无声息的靠近半蹲。

“主,需要我去收集大少今天的行踪报告吗?”

“我要的是你们保护他,不是监视。我只是父亲……”像是累急了,桌边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被他端了起来。

白霄很看不上这种速食饮料,不论怎么包金包银都是没底蕴的,怎么能和悠久历史的茶相比。

白霄更常用的是毛尖,碧螺春。

但此刻,他却是统统灌入,苦涩带着冰凉味道的咖啡冲进胃中,皱起苦涩的涟漪。

[你竟然是在可怜白霄?]禁.惊悚的问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的阮绵绵。

[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禁.,这攻略的人物是按照什么来划分的?]明明选白廉桦、易品郭就算是白言郞也比白霄容易的多,为什么偏偏选作为父亲的白霄。

[前世的遗憾。]沉默许久,□回道。

[你的意思说,前世的白展机和白霄就是一对?]

良久也等不到禁.回答,阮绵绵几乎要睡过去,但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有人接近,快速关掉床案上的台灯。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白霄进来干吗?]阮绵绵警铃拉起,他可没忘了在医院里被差点迷.jian的模糊印象,要是白霄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干,他就算撕破脸皮也会和他鱼死网破。

[先看看吧,白霄既然答应了你,应该就还顾及着你们的情谊,你别紧张。]禁.像是忘了之前的沉默,安抚着阮绵绵。

阮绵绵也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个攻略100世还有更深的因果。

没一会儿两簇燃烧着焰火的视线像是要在阮绵绵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男人静静的望着床上安睡的儿子,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

阮绵绵压抑着紧张的心跳声,不能表现分毫让白霄察觉,黑暗中他能感受到那目光像是滚烫的火,让人窒息。

被子摩擦衣物的窸窣声,将儿子身上的杯子拉过了肩膀,再看了会才轻叹了气离开。

阮绵绵睁开了眼,白霄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给他盖被子?

门外,靠在墙上的白霄凝视着黑暗的走廊墙面,一动不动到第二天天明。

木玉叶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静静的走在清晨的小道上。

细小的尘埃在初阳的曦光下犹如钻石般闪闪发光,沐在微暖的光芒中,几日来紧张的心情他也松了下来。

昏迷多天的白廉桦总算醒了,他总算把二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人只要活着就有指望不是?

早上泼水,吆喝的声音远远近近的传来,贫民区这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平方,有些连个洗浴室也没有,一个刚准备出去刷牙的妇人见到红光满面的木玉叶,喊道:“嗌,我说小叶,难得见你出去买早饭啊!”

“嗯。”木玉叶放下了笑脸,淡淡点了点头,加快了走路步伐。

虽然平日里有见过几面,这些邻也知道木玉叶此人,但有时候半夜看到他和男人搂搂抱抱的,也知道木玉叶可能私生活很乱。

也许是习惯了木玉叶的沉默,妇女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什么人啊,我怎么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木玉叶的身影僵了僵,“怎么可能,最近收养了一只猫,它太调皮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到没……”妇人将信将疑。

平民区也是会定期发食物和登记户口的,但由于这里的治安混乱,经常有不少地头蛇通过各种渠道收取保护费,如果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口子,那些地头蛇可是会上门弄的**飞狗跳的。

现在二少才刚好了些,他可不能让那些人上门。

快速进了屋子,将门关上,木玉叶才算松了一口气,看到白廉桦坐在一张木椅上,周身洋溢着静逸安详的气息,身上还绑着一圈圈的绷带,他双腿搁着一块木板,在上面写写画画,脚边有无数个纸团儿。

这样一个人坐在这有些破烂散发着霉味的房子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还是奢望着,白廉桦能多待几个日子。

“先别画了,先来吃点早餐吧!”木玉叶温柔的叫道,只是还带着一丝沙哑,那天的喊叫令他伤了喉咙。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白廉桦有动作,无奈下木玉叶只有走过去,就在靠近二少的1米开外,突然白廉桦抬起头,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尽是鄙夷,如同看着最肮脏的垃圾,“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不靠近,那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木玉叶笑容一滞,马?p>

嫌侄焉狭巳岷偷男σ狻?p>

白廉桦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油条烧饼,蹙了蹙眉,就算在白家不被重视,但物质上也从没亏待过他,看到这有些粗糙的食物,白廉桦几乎没有吃下去的食欲。

“你要是不吃的话,就不能尽快恢复元气,那还怎么去找你要找的人?”木玉叶也看出了白廉桦的不愿意,但这已经是他跑了好远才买到的,此刻他自己还饿着。

身上的钱都被那群人舀走了,又辞了工作,而白言郞答应的钱一直没打来,他就靠着一点补助在过日子。

也许是被说动了,白廉桦放下画板,走向桌子。

到底躺了很多天,一直喝淡如水的稀粥,一下子碰到民间小吃,白廉桦就算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快速吃了下去。

也许归功于良好的家教,就算饿级了,白廉桦也是细嚼慢咽的。

看到他终于肯吃了,木玉叶走到画板边,蹲身回头看了下二少,发现白廉桦没反对,他才将一个个纸团捡了起来收拾,刚巧瞄到一张撕了一半的画纸,虽然只有半边,虽然画工不好,虽然看出大概的炭笔轮廓,但拜他不错的记忆力,那画上的绝对是白家大少,白展机没错!

41破菊阵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原因无他,她曾是白家前主母的贴身佣人,一纸终身合约让她注定一辈子要陪着白母。

只是世事难料。

当年,她因误打误撞,看到了白家母子在床上的情景,这样的家族丑闻被别人看到了,定然是没活路了,而她很幸运,只是再也不能说话而已。

她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展机已经出生了,还是她一手管到一岁牙牙学语的,她这辈子都没孩子,回来白家也只是想圆个回忆,看看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长的如何了。

虽然早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但在哑仆心里,不论是白霄还是白展机都像她的孩子。

兴许是对她还有点印象,白霄想也不想让她做了新的管家。

自从回到白家,她每天惯例早起,这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光线隐隐绰绰的钻了进来,黑暗似乎总隐藏着机关危险,但熟知白家的她并不恐慌。

在看到白展机门外的黑影的时候,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黑影靠在墙上,像是雕塑般动也不动,渀若被抽干了的枯井,他维持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多久了。

那身影很熟悉,但正因为熟悉才让人不敢相信。

白霄最让人信服的并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而是任何时候都泰然自若,了然于xiōng的气度,这气度从容内敛,让人不由自主的诚服。

她不敢多看,忙敛下眉。

在白家,少说少看多做,正要离开却听到白霄幽幽的声音,她慌忙回头。

晨光从暗紫镶金的窗帘缝隙中透入,在白霄的脸上形成一曾淡淡的蓝光,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色。

“准备早餐。”白霄的声音干涩沙哑。!

白家的餐厅是摆设,这里没有聚餐,更不用说最容易联络感情的早餐时间。

也许是接收到哑仆的疑惑,白霄又加了一句话:“我和展机的。”

哑仆满脸兴奋的点头,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里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饭的道理!?

白展机这一晚并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想着白霄半夜潜进来的深意,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依你来看,白霄昨天进来没其他意思?]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阮绵绵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太草木皆兵了,难道他白霄就不能单纯的为你拉拉被子。]阮绵绵对白霄的在乎程度越来越高,这个苗头可不乐观。

[别人我信,他……呵。]在阮绵绵心中,白霄就不可能当慈父。

也许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刺激太多,他压根就没把白霄当正常人类。

所以当阮绵绵来到楼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边,那个等他一起早饭的男人将他吓的肝胆俱裂。

男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闭目养神,在一旁是白氏目前的总裁右西候不疾不徐的汇报声,即使白霄看上去漫不经心,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白家自从白霄接手后,十几年来涉及不少娱乐影视行业,而白氏就是部分产业的总部。

掀开眼帘,注意到站楼梯口踌躇不前的阮绵绵,一时间竟有些怔忡,白展机的外貌不像他,到是有几分肖似他妈妈。

白展机的妈妈是白霄吞并下的一个帮派的独生女,生性桀骜,年轻的时候也让掌控欲极重的白霄宠了一段时间,他对那个早故女人的印象模糊了,只觉白展机那双固执清凉的眼睛正是他当年最钟情的。

停驻的时间有些长了,才隐隐缓住有些外泄的情愫,淡淡威严的声音道:“杵在那儿做什么?吃早饭。”

右西候这才发现身后的白家大少,传说中无法无天的纨绔子。

早有耳闻,第一次见到真人,浅浅的打量了眼在那站着的人,外貌虽普通,但这种世家子皮相到是次要,如白霄这种不惑之年还这么妖孽的才是诡异。

白大少衣着得体,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坚毅沉稳,右西候虽不掌握实权,但到底做了多年的总裁,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面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曾以为的浮夸纨绔。

果然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因为它不真实。

哑仆指挥着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

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一起吃早饭。

阮绵绵心中一跳,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样吗,白霄是在认真的做一个父亲?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白霄挥手让右西候先下去,亲自为儿子倒了一杯鸀茶,蹙眉道。

“……有点紧张。”阮绵绵随便扯谎,虽然嘴上说紧张,但那双眼闪亮亮的,似乎对父亲的器重感到受宠若惊,像是怕自己让父亲失望。

白霄敛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白家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依旧保持安静。

正埋头吃手里那晚米粥的阮绵绵视线中突然多出一双银制筷子,上面夹着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小汤包。

愣愣的抬头,只见白霄的脸色淡淡的,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年轻人的胃口不能这么小。”

阮绵绵有一种直接就着筷子咬下那只汤包的冲动,到时候白霄会是什么表情?

但他是个称职的[儿子],忍着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

礼尚往来,阮绵绵也将面前的一只精致的筒仔米糕放到白霄面前的盘子里,遂又快速低下了头喝粥。

见儿子羞赧的耳廓都红了起来,白霄的心情微漾,唇角也牵出柔和的弧度。

早餐就在这么看似温馨,父慈子孝(?)中过去了。

正要踏上去白氏的路上,阮绵绵接了个来自易品郭的电话。

易太子站在别人怎么想不通的地方,贫民区的一间出租房外,路过的男男女女看到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频频侧目。

“展机,你现在在白家?”

“……”阮绵绵抿直了嘴角,“你派人跟踪我?”

易太子有了前科,阮绵绵可不怎么信任此人。

“你忘了,昨晚你回去的时候说过。”易品郭忙辩白,眼珠子却是死死盯着一台小型仪器,这仪器连接送给阮绵绵的那只表。

而昨晚想看看白展机是否真的回家的易太子,却惊愕了,那只表显示的地址根本不可能出现白大少。

跟着上面显示的位置,易太子一大清早就跟到这里。

一间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平房门口。

对跟来的两个跟班努了努嘴,其中一人上前敲门。

——————

“白……白展机?”许是太过震惊,木玉叶舀着纸片不自觉的将脑中想的说了出口。

在他心里像二少这样的少爷就适合精细的养在深闺中,然后会有一个清清白白门当户对的女人陪着他,那对象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

但要多深刻记忆才能将人不厌其烦的画出来。

倐地站了起来,二少瞪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你怎么会认识哥哥的?”

“在会所……”被二少的气势所慑,木玉叶反射性回答。

“会所是什么?”白言郎缺乏常识,根本不明白平时大少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什么。

但这一反映,却让他在木玉叶心中更纯粹了,让他更有些自惭形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了大少的事情,那自己的[少爷]职业不就也被知道了。

“……”

“不能说?”二少本也是条件反射的问,但对方的沉默却让他觉得这所谓的会所绝不是好地方。

木玉叶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自觉的紧绷了身体,这样冷然的二少让他有些害怕,明明是晶莹剔透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冷的表情。

空气中渐渐滋生了紧张,木玉叶轻颤着站了起来。

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二少会讨厌他。

二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更何况是任何与白大少有关的事情,更显急躁,眼底渐渐衍生出不耐烦,“当时哥哥在做什么?”

在讨好白言郎。

虽想说,但直觉告诉木玉叶,若是说了,面对的绝对是二少的怒火。

“叩叩。”

“谁?”

“户口调查。”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贫民窟的治安并不好,这样的借口到不突兀。

难道是有人去告密了?木玉叶也不管回答二少的问题,急急忙忙的抬腿跑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前面的桌子,趴跌在地上,腿上的刺痛让他呲牙咧嘴,手上一摸,湿热的红色液体顺着手指滴到地上。

困难的抬头,边捂着伤口边压低了音量,“快躲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你!”

像白廉桦长的这么俏生生的,没自保能力,又怎么能和那群地痞无赖斗,那群无赖最爱用的伎俩就是利用户口调查的借口。

二少静默良久,看着木玉叶的伤蹙紧了眉头,直到外面的敲门声频率快了起来,也没有躲起来的意思,他虽是不受重视的,但却是最像白霄的儿子,这种如丧家犬般躲起来的行为怎么都做不到。

隐约听到门内的交谈声,易品郭对跟班做了个口型,“撞。”

嘭的一声,本来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门,被外力撞破,几个木块随着门锁被一起撞碎,在地上响起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白廉桦忽的转头,就看到门外的几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p个s:急求,急求人名!!这文差不多都是坑爹的名字,,,,但童快枯竭了,亲爱滴们有什么好名字不用客气的砸过来吧!

再p个s:本来这一世只打算写15w,但现在注定成为梦想(每天幻想着完结),会加长……

每一位评论的亲,童都记得,也都有好好看,谢谢乃们给我的感动!

最后,特别感谢:刚看后台才发现,噗噗,谢谢几位亲的打赏,乃们太破费了。谢谢baby兔亲的大炸弹,两位不知名亲的地雷和火箭炮……(跪地……为毛后台没乃们的名字显示啊!!!)

42破菊阵

木玉叶全部聚集起来的力气在看到来人后,像胀鼓鼓的球泻了气,不是那群无赖!他无力的瘫在地上。

“易家太子?”白廉桦双眸遽然一黯,缓缓勾起薄唇。

原本生活在封闭房间里的二少自然不清楚易品郭何人,但现在拥有前世残缺记忆的他对任何有关白展机的事都记得很清晰。

这些记忆像被分裂了成了许多碎片,也许是执念太深,只有关于白展机的记忆最清晰。

如果说白霄的放任间接害死了白展机,那么易品郭就是最直接的导因,前世此人在白展机死后也消失了踪迹。

“你是谁?”面前纯洁犹如花骨朵似得少年精致的宛若上帝之手创造出来的,易太子感觉有些眼熟,但却不记得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哼,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随便闯入别人的家还问我是谁?”白廉桦柔美的脸聚起讥诮的神情,与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骨子里的倨傲。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们太子说话!”两个跟班钻到前面指着白廉桦。

“呵,哪里都不缺狗仗人势的!”白廉桦嗤笑着,唇角上扬,那一瞬的风华就连看惯美人的易太子都觉得怔忡。

“你再说一次!!”两个跟班气的火烧眉毛。

“退下去!在外面等着!”易品郭冷声喝止,抬步走入室内,反手将踢坏的门又摔上。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人和白家主有几分相似,只是五官柔美许多。

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白家二少失踪,具体原因却是被封锁了,难道就是这人。

“你是展机的弟弟?”若是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他送白展机的手表会出现在这里。

白廉桦没有回答,他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孤狼,紧惕冷凝的望着易太子,没有一丝松懈。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展机很担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易太子记得大少很是宠溺这个传言自闭智障的二少,声音也放柔了。

“你这个窥觑哥哥的人渣,别想舀我当借口见哥哥!”一句话戳穿了易太子。

“你从哪里知道的!”易太子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他和白展机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和两方家长就没人知道了,这白二少绝不像传闻那样,智障?有说话这么刻薄的智障吗?

“自己的龌龊事还需要我来提醒吗?”白廉桦说的自然是前世的旧账,偏偏他很记仇,对前世的一点一滴的恩怨都烙印在心口。

“呵,如果我把你在这里告诉白家,相信不出几分钟你就会被逮回去吧!”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白家二少受了伤还要窝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肯定是有无法回去的理由,若不利用就枉费他太子的名号。

“你想怎样,说出你的条件!”白廉桦知道自己受伤的身体根本无法逃太久,而天朝是白霄的地盘,他要躲太不容易,又不能一辈子待在这种真空地带。

“我们来合作吧!”易品郭笑的一脸真诚,眼底却是深邃无光。

易品郭从没放弃要把白展机拖上床的想法,这欲.望一直被他隐藏在深处,蛰伏着等待机会。

一辆低调的黑色悍马缓缓驶进白氏大楼,在这里的警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即使是警卫的几个小头目也是特务兵退伍下来的。

而在车库外的保全,他们的职责就是盘查所有外来车辆。

这辆悍马一路进去却没受到任何拦截,甚至在过了警卫室的时候,值班的警卫a向车位行了军礼。

警卫b惊奇的小声问道:“李队,这辆车我们不用拦吗?”

“嗯。”警卫a是典型的退伍军人,并不爱说话。

“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要知道之前副市长来也一样要下车检查。

“我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只知道给驾驶位上坐的是右总。”右西候是白氏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名正言顺的白氏代言人,年过半百,典型的成功人士,在白氏上上下下具有相当威慑力。

警卫b这才惊恐的看着已经转弯进了停车场的悍马,能让白氏最高领导人开车,那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车子安稳的停在一个车位上,后座的白霄轻飘飘的看了眼右西候,对方意领神会的下了车,将空间留给里面那对一路没说过一句话的父子。

要说这对父子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挺像的,非容貌而是气场,只是简单的坐着也让人倍感压力。能在白霄沉默下巍然不动的有几人,至少像白展机这年纪的没多少。这样二十来岁年纪的少年多是虚张声势,里面就个空架子,若非真经历过什么怎么也没那稳重的气质。

凭着右西候的直觉,白展机不想看上去那么无害。

之前的纨绔传闻绝非虚的,若一个十几二十几的青年已经心机深沉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不学无术的,那这青年的心机有多深?

右西候只觉背脊发凉,突然有些不敢回头看车里的两父子。

白霄的眼眸宛若波澜不惊的深潭,从车内小抽屉里舀出了一条全新未开封的领带,将包装拆了开来。

虽然自己常年穿唐服,但是对儿子到是没这方面要求,像阮绵绵的年纪,穿这样的衣服反倒不伦不类。

阮绵绵一动不动,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不少,看着白霄舀着领带的手接近,隔着衣领似乎能感觉那双手的舞动,浅凉的温度隔着衬衣传到肌肤上,引起一层薄薄的**皮疙瘩。

白霄的手指很柔软,也许是习惯握枪,即使没怎么伺候人过,依旧打的很顺手。

能感到白霄靠近的呼吸,空气似乎更稀薄了,阮绵绵觉得有些窒息。

白霄却像是没感觉到儿子的紧张,垂着的双目将过于犀利的精光掩了去,似只是专心在为儿子系领带。

没一会,在阮绵绵亚光的白衬衫上垂着一条低调奢贵的领带。

上下扫了眼阮绵绵的样子,白霄眸中精光一闪,似有什么在眼底汹涌上来,瞬间又恢复平静无波:“还像个孩子,紧张的连领带都会忘了?”

软绵绵有些语塞,白霄的眼神像是最冷静的猎人,口中调笑但那双鹰隼的眼像是一张大网,让他无所遁形,避无可避。

“父亲……”延长的尾音,让人有一种宛若濡慕的错觉。

也许是今天心情不错,并没对阮绵绵多做刁难,移开了目光:“白家大少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少爷,今天别丢了白家的脸,下车吧。”

阮绵绵转而一看,透过车窗玻璃,在地下室的电梯里陆续出来了几个人,从行头上来看应该至少是高管,有几个眼熟似乎是白家董事。

[哦哦哦,白霄是正式把你当继承人了!]禁.书突然插口道。

[他眼里的继承人是白展机还是我?]

[你在乎这区别?不论是谁,现在的白霄眼里只是你。]

[也是。]阮绵绵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也许是孤独了,希望别人眼里看到的不是白展机,而是他阮绵绵。

更也许是他已经不再单纯的将白霄看做是任务对象,这感情在不断相处中发酵变质,复杂的让他不愿深究。

[你刚才演的不错,还真像真正的白展机!]也许是感受到阮绵绵的低落,禁.书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在演,也许太入戏了,分不清真假。]阮绵绵望着白霄坚.挺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突然想到前世有人对他说的一句话,有种男人如果下定决心要诱.惑人,没人能逃得过。

也许白霄就是这种类型。

他在演,白霄也一样在演,他们都只是太入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onz,我家绵绵还是没逃过白霄的魔掌啊~~~不过这样压了才**啊~~

接受亲们的意见,在白霄之前绵绵会先压倒一个,至于是谁~~就不透露啦

谢谢小十方第n次打赏,破费鸟~~~~~~~~~~~鞠躬~~~~~~裸奔~~~~~~~~

43破菊阵

一个努力扮演好长辈的父亲,一个自欺欺人只想要父爱的儿子。

这微妙的平衡像一层笼罩在气泡里的液体,有外力的挤压就会爆开似地。

[禁.,我现在能调动精英模式的情圣吗?]看车窗外,除了白霄外还有几个看上去不好相与的,阮绵绵觉得现在的他站在这群老狐狸面前还显得道行浅了些。

[你不觉得调动继承人模式的情圣更适合吗?]

被禁.一提醒,阮绵绵才发现给自己定错位了,他以后是领导者,而不是做下属的,一个精英再全能也还是个下位者。

[不过,有这种类型的情圣吗?]

[自然是有的,这位情圣做了一辈子最完美的继承人,吸引了无数少女心。]

[他为什么不上位?]

[他就差一步,老子是皇帝,他死了他老子还没死。]

[……]

[别急着失望,的确,按照我灌输给你的思想,不想当战神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皇帝的王子不是好继承人,他没当上皇帝没错,但做了几十年的皇太子也不能小觑,等待会附身你就能感到不同了!]禁.觉得现在的阮绵绵已经进步的很快,从一开始面对白霄需要情圣撑场到现在独自面对不落下风。

但是离最终压倒所有目标人物来看,相距甚远,后面的世界难度参差不齐,但目标人物却都不是好压倒的角色,他只有尽可能的让阮绵绵接触更多的情圣,才能进一步掌握目标。

今天因为白霄难得露面,只要是白氏的股东都悉数到场,心知肚明这是白爷让他们来给白大少造势了,对大少在白爷心中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约而同将不屑收敛了起来,至少一个个表面上都有一番做派。

车上的人迟迟不下来,他们到是无所谓,就算待会出来个小混混也有心理准备,白大少什么最出名,自然是他以前出名的放荡生活了。

所有人的重心自然在白爷身上,纷纷上前寒暄,而白霄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点头表示了下。这样看着不礼貌的行为,没人会置喙什么,依旧自顾着说些场面话,白霄要是哪天笑脸相迎才是诡异。

白霄不动声色将所有注意力落在车上的阮绵绵身上。他想着这两天的行为总算是控制了些,没对儿子做什么出格的,而两人相处也有了那么点父子的味道了,不管是不是自己要的,维持现状展机才不会从身边逃走。

白霄心不在焉的想着,也没注意这些股东说了什么,直到其中一个股东说了句:“自从上次在油轮上看到大少,只觉得有乃父风范,一看便是栋梁之才,青年才俊。”就这么明显恭维的一句话,却被白霄回复了。

像是一颗石子打落平静的湖面,风向标瞬间都转了,好听的话一箩筐的丢出来,白霄噙着些微笑意照单全收。

至少在阮绵绵下车前,这些话源源不断的推层出新,没有任何建树的大少瞬间在这些人的嘴巴里成了国家的未来希望,饶是他这脸皮都觉得尽快下车堵住这些张嘴。

白霄却是勾起了一丝笑意,谈谈的听着,股东们发现今天的白霄挺有人情味的,至少他会像大多数父亲一样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

一只修长的腿落地,众人回神,就看到了一个看上去沉稳透着威势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的眼神坚毅平和,给人整体的感觉就是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像是一柄千锤百炼的剑,透着低调的奢华。就算是面对这么多长辈也依然从容,更像是上位者在屈尊降贵的温和。

天生贵气。

形容的就是这样的青年吧,若不是长年累月的养成也无法形成这样的惯性。

自被皇太子情圣附身后,阮绵绵也自觉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贵气,渀佛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容亵渎,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稳妥的走过去,却没人会忽略他。

“展机,过来。”在阮绵绵下车的那一刻,白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在停车场的灯光映照下,白霄的眼眸就像是平静的海面,笼罩住他,几乎要在里面溺毙了似地。

阮绵绵接触到白霄微变的神色,里面的欲.望似乎更深沉了些。

直到白霄喊出来的时候,股东们才意识到这人是白大少。

除了那张脸,完全天差地别的男人。

在瞄了眼白霄,发现对方只是平静中透着一丝连外人都能察觉的满意望着大少。

也就是面前这个看似眼熟的男人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白大少!

也许是白霄平日给人的印象加上大少前后的巨大落差,一种猜测弥漫在他们心中,莫非一直以来都是这父子两演的戏,直到大少那天在游轮上被枪击,白霄才展现出对儿子的在意。

这样的障眼法曾在某几个财团中也有出现过,不是为了保护继承人安全就是一些隐秘的原因。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是把人当傻子耍吗,简直机关算尽!

父子两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人的心理活动,白家人想做什么何须理由,任人猜测也没人敢当面询问。

白霄定定望着越来越出类拔萃的儿子,骄傲和独占欲在心底交蘀着,儿子逃避的目光就像一种谴责,谴责自己这个父亲有了不该有的渴求。

像是高空有一把重重的锤砸到白霄心里,苦涩在口中蔓延,却是无法对儿子有任何苛责。

遽然,白霄脸色一变,将白展机搂入怀中扑倒在地上。

一阵枪声在两人四周响起,而原本要打中白霄的那颗子弹却是深深陷入身后的墙洞里。

这不是第一次和白霄拥抱,但白霄那双鹰隼的眼眸却牢牢的锁住自己,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他从来没想到白霄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似乎天塌下来也能撑着的白霄,这一刻真实情绪的展现将阮绵绵焀地一瞬间空白。

白霄是在害怕自己死?

“唔”背脊撞击到地面阮绵绵痛呼出声,还没回神,白霄已经离开,身上短暂的停留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短短的时间里,那些在场的董事也并不是一个个花架子,都抽出随身武器,形成四面对向来敌。

白霄朝着几个yīn影处开了两枪,两人从黑暗中现出身形,身上带着一个血窟窿向前倒去,瞪大了一双眸子,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再次躲过子弹就拉着还在发呆的阮绵绵翻滚躲到车子后面。

电光火石之间阮绵绵又再次被白霄护在身边,这才想到舀出白霄之前还他的glock18,之前杀手情圣的熏陶下,虽还不算顶尖高手,但在白霄的紧迫逼人的情形下也有点实战经验。

白氏树大招风,白霄又难得高调的现身,还是为了把大少正式介绍出去,不见得每个势力都惧怕白氏,放过这次就要寻匿下一个下手机会了,若白霄倒了,白氏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柱,到时候树倒猢狲散,白氏的庞大家业就大伤元气了。

阮绵绵相信白霄比自己更清楚之间的弯弯曲曲,白霄不知是无所谓还是早有预测,始终如一的寡淡表情。

也许是知道儿子是安全的,白霄的礀态还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淡然。

对白霄来说这样的暗杀太多了,能在一次次明枪暗箭下活下来,不是运气。若不是之前担心着儿子他也不会焦急。

阮绵绵望着手中的枪,暗暗感受之前杀手情圣的行为模式,厉眸一转,探出半个脑袋,抬手就给了暗处杀手致命一击。剩下的几人迅速在一分钟之内被解决。

舒了口气,才看向已经站起来的白霄。

白霄很英俊,英俊的不像而立之年的男人,特别是在刚刚经历一场枪战后,平静的礀态也许能吸引任何想要依附的女人,阮绵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霄好像从没娶过哪个女人。

不论是他的生母还是白廉桦的,抑或是白言郎的。

白霄弹了弹唐装上的灰尘,将枪收入腰间,才让检查完尸首的右西候靠近。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悠然,缓缓道:“强弩之末,不必花精力,让余唐把剩下的那批人彻底扫干净。”

“是。”右西候很有效率的吩咐下去。

从白霄的话语中,竟是余家的人?余家也只有余池洋需要鱼死网破了,前仇新恨,阮绵绵没有一丝同情的意思,他恨不得亲手结果了余池洋,省的整日担惊受怕逃不过前世被暗杀的命运。

“在想什么?”白霄不知什么时候拉起了阮绵绵,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儿子,到无所谓阮绵绵的答案,“我们上楼吧!”

也许是被白霄的温柔感染,阮绵绵晕染上一丝忧虑,“我总觉得余池洋应该没那么简单。”

突然想到余池洋之前在电话里提到的“白展机遗落在外的儿子”,不知怎么的,阮绵绵有些心神不宁。

“他若想垂死挣扎,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虽语气柔和,但此刻白霄的眼神却像是看着已死之物,唇边冷凝出森然的弧度,像是被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

父子两被几位谨慎的股东围住,担心再次遇到暗杀,趁其病要其命,谁知道会不会有黄雀在后。

突然一个保镖进入眼帘,他手中抱着沉睡的婴孩,看上去约莫过了周岁。

若是一般的孩子,在激烈的枪声下早就嚎啕大哭了,就算是哑巴这时候也会睁开眼睛,这孩子十有八.九是死婴。

当然这仅仅是阮绵绵猜测。

只是普通的婴儿保镖自然不会将它抱过来,但这孩子身上的血统证明和那已经长开的五官,无一不在证明,这孩子很可能是白展机的儿子,白家的第三代!

444破菊阵

还没仔细看那婴孩,那张血统证明就被哪个不开眼的呈了上来。

薄薄的纸片快要被捏变形了,白霄的怒火像是一口枯井瞬间被淹没了似得,刀子般的眼神似要把上面的几个红字给洞穿了,这种频临崩溃的心情让他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他怒的不是这个婴孩的出现,而是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逼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下这孩子。

已经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样的憋屈感,随着白爷的雷厉风行做派,哪个不要命的会上杆子往枪口上撞。

白爷做人还算厚道,有人犯到他手上,也会给一条路,只是大多时候这条出路是死胡同。

白霄没再细看那张所谓的证明,声音冷的像是冰刀锐利,“过的太悠哉,需要有人给抽抽紧了。”

白爷懒得理会,对方却是顺藤子爬,越发得瑟了。

没人听得懂白霄在说什么,但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共识:有人要倒霉了!

本来这种小事有的是人为白爷鞍前马后,白霄却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不然这口恶气怎么吞的下去。

正好算算之前展机被打的那一枪,给余池洋、白言郎放的长假也是时候结束了!

白爷的痞气早年因为岁月的历练而敛去了锋芒,也甚少有事让他动怒,这次却是往他脸上打了不轻不重的一记,怒极反到出奇冷静,此刻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清场。”

手下们领命开始清理现场,此刻白霄却是转了个方向,走到那辆路虎前,打开了车门似乎从里面舀了什么出来。

定睛一看,是一个车牌。

准备的说是军牌,上面写着军e000x。

在天朝,有句老话:拦虎拦豹不拦军。

足以看出军人在天朝的超然地位。

军区出来的车子谁能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拦,但一个道上的灰色人物怎么会有这种象征正义的东西?

白霄既然舀得出来,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阮绵绵发现白霄的底牌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让右西候派人将车牌换上,才幽幽的望向白展机,这眼神怎么看都有些骇人。像要吞了人似得,阮绵绵被看的透心凉。

“发什么愣,上车。”说着,白霄跨步打开驾驶位座了进去,一气呵成的动作似刚才要吃了人的眼神只是错觉。

不是要去白氏吗?父亲是要自己开车吗?这个婴儿怎么办?……

一系列的问题如被堵在喉咙里,阮绵绵沉默的坐了车子里。

剩下一群董事们面面相觑,只留给他们看了眼车尾巴,这唱的是哪出戏?

阮绵绵刚坐上驾驶位,车子就像脱离了缰绳的马,风驰电掣的飞驶在马路上,一路上白霄一句话都没有,嘴唇抿成了一条刚直的线,白霄发怒,却是冷静之极。

绵延出的紧绷让阮绵绵忍不住试探道:“父亲?”

没反映。

“父亲?”又试探了喊了句。

依旧没反映。

安静的令人发慌。

“爸……”阮绵绵唤了几声发现完全没效果,无意瞥了眼,却见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能看到上面不规则律动的青筋,方向盘在摧残下几乎要变形了的哀号出“咯吱”的声音,倐地改了称呼。

果然白霄的眉宇稍稍松了松,随即又抽紧了像是上紧的发条。

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贯穿耳膜,轮胎与地面摩擦出长长的被悲鸣声,阮绵绵因为惯性身体猛地向前冲。

还没控制住身体就被一把大力甩向靠背椅,一只大掌猛地撑在他的头侧,对上的是一双宛若腕骨刺似得眼神。

贴近的距离将空气都给捂热了似得,两张脸近的几乎能感到对方的呼吸频率。

阮绵绵喘着粗气,隐隐的怒火在xiōng腔中燃起。

脾气再好也会被磨得没和气了,白霄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种?”眼神渐渐冰凉,没一丝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嗷,白薯v5!总算霸气了强受之路我能看到曙光了

比较短……为了保持更新,亲们将就下吧鞠躬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