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裁要离婚 - xp1024.com
《报告总裁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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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容聪太幸运、太聪明,活到现在没有跌过一个跟头、服过一次软,他不清楚挫败感是什么东西,因为没有真正失败过一次,所以他不会放弃,因为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永远是赢家。[书库][].[4][].[] (.. )”

“所以,你才会一直去海阑酒吧碰运气?”

“是。”

姚依灵倒吸一口冷气:“学姐,你真是有耐性。”

“还好。”

“就算再有耐性,你们的缘份,根本是孽缘。”

“臭丫头,就算是孽缘,我也会让它变成好的缘份。”

“学姐,总之,你真的疯了。”

“或许吧!”夏子夜轻轻笑了,她本是质傲清秋色的容貌,此时又多了几分迷离,细想着这些年自己做的这件事,哪一件不是费尽心机,这一个个机会绝不是上天施舍的,而是自己人为制造的,再别人眼里是疯了,在她的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场局。

※※※

一连好几天,除了工作、不停的工作外,夏子夜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其它变化。

狂躁难搞的上司柳烈焰也出奇的安静,平日对她指手划脚惯了,最近却有些怏怏,折磨她的兴趣似乎也减了一半。

夏子夜乐得清闲,每日工作之余,就是和严煌、姚依灵一起吃饭、聊天打趣。

至于律师事务所,一直空空关着,警方那边查了好几天,抓了几个流一氓,称对方是想敲诈勒索才去砸的律师事务所,夏子夜一笑置之,倒是姚依灵在家生了好几天闷气。

到了周未,严煌提出带她们两个去吃西餐,夏子夜到了五点就在公司等他,严煌除了早上、晚上需要来接她,其余的时间全是自由的,她从不管他去哪里、做了些什么,可今天因为是约好的,他又一向准时,足足迟到了半时后,她忍不住第一次打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还没听到严煌的声音,姚依灵提高了八个高音跟别人吵架的话全通过话筒落到了她耳朵里。

“严煌,你们在哪里,依灵跟谁在吵架?”

“律师事务所租的商务楼的房东过来了,是要收回房子,依灵合同没到期,正吵的不可开交。”

“要收房?”

“是的,是让你们律师事务所立即搬出去,他这幢楼已经被人买了。”

严煌正着,一旁的姚依灵已经抢过电话:“学姐,这么急匆匆,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又没个准备,能搬哪儿去?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租期还没到,他倒敢过来赶人,完全就是一个法盲…………。”

“跟房东谈违约赔偿金了吗?”

“了,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赔多少也无所谓,只要我们搬走。”

“赔多少也无所谓?”

“是的,我看他是打定主意要我们搬走。”

“知道了。”夏子夜吩咐道:“你别跟他吵了,让他把钱赔了,改天再找人把律师事务所的东西收拾了。”

“什么?这律师事务所是学姐多少年的心血,搬就让搬了,也太便宜他了。”

“依灵,你还看不出来,是有人跟我过不去,你为难房东也没用。”

“学姐的意思,这是上次砸律师事务所的人干的?”

“自然,只是这手段太不高明,怕是贤民很快就能查到是谁干的。”夏子夜不怒反而有几分高兴:“砸了就砸了,反正我也要嫁人了,你很快就要管理公司,也没人有时间弄律师事务所了。”

“我管公司?”姚依灵:“学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管哪门子的公司。”

“我清醒着呢!你和严煌别呆在那儿了,我快饿个半死,好要吃西餐,现在连个面包屑的味道也没闻到,你们赶紧过来,还要去吃饭。”

“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吃的下饭?”

“砸都被人砸了,要搬也得搬,何必委屈自己的肚子。”

姚依灵又郁闷、又伤心的:“我没胃口,律师事务所花了咱们这些年多少心血,被砸就被砸,让搬你还真搬,你舍得,我还不舍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我不心疼,而是心疼也没有办法。”

“你平常就一堆的主意,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想找办法。”

“你这个死脑筋,现在是有人跟我对着干,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出面,不如让金贤民出面。”

“学姐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又关贤民学长吗?”

“要是我没猜错,这事情应该是化工集团的郑允心干的,看来是想,我干什么,她就要毁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恨我恨的蛮彻底的。”

“学姐,你早就猜到是谁做的,干嘛不去找她出口气。”

“出气!”夏子夜笑道:“等有人先替我出了气,我再去找她也不迟。”

“郑允心这个坏女人,我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抻了她的筋,真是跟她妈一样的坏。”

“依灵,你怎么比我还气?倒像你跟她有仇似的。”

“反正,姓郑的那一家没一个好人,学姐跟那个郑傲也少来往,他妹妹死的时候,他才从国外赶回来,哪有那种不负责任的哥哥。”

“知道了,我以后跟他少往来就是。”

“还有,你也知道,我脑袋没你聪明,你早知道的事,也早点跟我,免得我像个傻瓜一样。”

夏子夜打趣:“傻瓜也不是人人能当的。”

“不是我傻,是学姐太坏了,完完全全坏到掉渣…………。”

夏子夜打断她:“好啦!你和严煌快点过来,再不来,我这个坏人就要活活饿死了。”

电话旁的严煌凑到话筒边:“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

马尔莫西餐厅,是具有六十多年历史的特级西式餐厅,它坐落在n城的南侧一方风景区,雅致的桃花木贴板、墙壁上是鎏金图案、水晶的吊灯和壁灯、让人望不到尽头的长廊、缤纷的绘图玻璃窗,让人仿佛置身在皇家的宫殿。

姚依灵跟着严煌走进马尔莫西餐厅,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严煌,这儿肯定很贵,你哪有钱,我们换个地方。”

严煌回道:“又不是天天来,难得请你们吃顿饭,当然选好一点的地方。再,你去外地,还给我带了礼物,我都没有回谢你。”

“吃饭就是吃个心意,用不着如此奢侈。”

夏子夜道:“依灵,你别替他着想,他挣的全是轻巧钱,光掉点也不心疼。”

“学姐,严煌替你开车,那全挣的辛苦钱,这种话,你也好意思。”

“依灵,我不过就是早上接、晚上送送夏姐,这活不累。”

姚依灵替他心疼钱:“算了,我们走吧!这西餐厅装修的高档,价格也一定很高档,八成宰起人来不见血,还是找家店吃吃算了。”

“你放宽心,就让我扮回富家少爷。”

夏子夜一脸玩味:“依灵,你仔细瞧瞧,不觉得严煌很符合类似奢侈的氛围,他可真有几分富家少爷的气候?”

“学姐,你别使坏了,非让严煌请你在这么贵的西餐馆吃饭,你不知道他没几个钱,以后存起来要买房子、娶老婆。”

夏子夜憋着一脸坏笑:“你替他想的真远,他已经找好老婆了,你这八辈子也操不完的心还是放在自己心上,我上次跟你介绍的许少俊,抽个时间去见见。”

“严煌,你已经找好老婆,什么样的人?”

“啊~~~啊~~~,那个…………。”严煌眼冒金星:“跟夏姐差不多的人。”

“跟我学姐差不多?”姚依灵深深叹了口气,两眼的同情:“那你真是倒霉,我学姐精的要命,娶了她这种,没便宜占。”

“姚——依——灵!”夏子夜搬石头砸自己脚,一脸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吃里拨外的家伙。

“我也有同感。”严煌深深的点了下头,夏子夜的聪明他全看在眼里,他很想深究她,有点坏坏、深不可测的样子,这样的智商可以跟他有来有往。

严煌看了下菜单,问道:“这里特色菜有牛扒、羊排、鹅肝批、勃艮第少司焗蜗牛,你们吃什么?”

姚依灵想也没想,继续替他省钱:“最便宜的。”

严煌的脑门大汗一滴,依灵真是好节约的孩子,又温柔的看着夏子夜:“你呢?”

“我随你,你点什么,多加一份就好。”她淡淡。

“好。”他点了两份烟熏肋排、一份勃艮第少司焗蜗牛。

姚依灵问:“勃艮第少司焗蜗牛是最便宜的吗?”

“放心,不贵。”严煌回道。

夏子夜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像要绽放,却又含苞不露,严煌坐在她对面,对着她瞧了又瞧。

姚依灵看看夏子夜、又看看严煌,严煌的眼神不太对头,学姐最近对他的态度也不太对头,气氛很奇怪,这个坏学姐一定又有事瞒着她,她的第六感萌生了强烈感觉。

侍应端上了两份烟熏肋排、一份勃艮第少司焗蜗牛。

姚依灵吐槽:“量好少,不够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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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西餐馆是吃味道,不是吃量。[书库][].[4][].[] ”严煌一边,一边端过夏子夜的盘子,把里面的烟熏肋排全部切好后,再端回她面前。

姚依灵举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我们本来关系就不错。”

“嗯,谁信!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古怪?”

严煌否认:“没有。”

“请我们吃这么高档的西餐,还要娶的人跟学姐一样,难道…………。”姚依灵的脑瓜转了一转:“难道,难道,难道…………。”

严煌吓了一跳,被她接连三个“难道”弄得心惶恐不安,以为她猜到了。

“难道你暗恋学姐?”姚依灵恍然大悟:“严煌,你别暗恋她,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没有希望了。”

“我知道,夏姐要嫁的人是慕容聪。”

“是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关键时候,姚依灵的心还是向着夏子夜的。

“牛粪?”严煌:“慕容聪十二岁就玩转股市,十五岁就兼并美国安宁公司,十七岁已收购几百家企业、重组后再高价卖出,可谓是年少得志,怎么会是牛粪。”

“年少得志又有什么用,到底不过是个不负责任、朝秦暮楚、视女人为尤物、视骨肉为粪土的衣冠禽兽。”

严煌的烟熏肋排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不耻下问道:“依灵,视女人为尤物也就算了,但什么时候慕容聪有过骨肉了?”

“他跟那么多女的卷过床单,怎么会没有骨肉?”姚依灵转头劝夏子夜:“学姐,很有可能,你一嫁过去,就要当几个孩子的后妈,你再慎重考虑一下。”

夏子夜煞有介事的思量:“他有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我生了。”

严煌彻底被噎到了,一阵捶胸后才缓过气:“你们…………你们…………。”

“你噎到了,快喝口水。”姚依灵无比善良的递水给他,又继续劝夏子夜:“学姐,后妈很难当,要是他每年继续在外面再生几个,你忙多忙不过来,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快点悔婚。”

严煌刚喝的水差点没全喷出来,女人的想像力真是太可怕了。

夏子夜的手轻轻按在姚依灵的肩头:“依灵,你还是快吃勃艮第少司焗蜗牛吧!不管慕容聪的态度是什么,我的立场不会变,既然是几辈人的期许,我不想辜负,而且他也是适合我的人。”

“他就是一匹种马,到底哪里适合学姐?”

“不要拿一个人的往事,去怀疑他的现在,可能那时的他,只是没遇到我罢了。”夏子夜举起杯:“不管怎样,我期待有个美好的开始,为了这个,我们三个干一杯。”

姚依灵嘟了下嘴:“我才不要。”

夏子夜笑了笑。

严煌举起了杯子,轻轻靠了一下她的杯沿:“我也期待,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姚依灵一伸脚,重重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踢的可不轻,严煌含痛饮红酒,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苏安电器销售部办公室,郑允心正翻看着桌上的件,一旁的资深员工正在替她讲解件的具体内容。

郑允心是法国音乐学院毕业,主修大提琴,好好的交响乐团不去,却求着父亲郑易山在苏安电器安排了一个职务,不是郑允心对做生意感兴趣,无非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多争取些接触金贤民的机会。

一旁的资深员工讲的口沫横飞,可郑大姐也没听进去几句,专业不对口也罢了,再加上她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让多少人教她也是白搭。

办公室的书被推开了,来的人正是金贤民。

郑允心本来就没认真听,一见是金贤民,马上站了起来:“贤民,好些天没见,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有话要跟你。”

“跟我?”郑允心略有激动,最近金贤民总是避开她,可今天却主动来找她,当然比较高兴。

她尾随着金贤民走出办公室,两人站在僻静的楼梯口。

金贤民掂量着想的话,开口道:“律师事务所是郑姐让人去砸的?”

“什么律师事务所?我不知道。”

“不但让人砸了律师事务所,还拿钱买了那幢楼,不管赔多少钱,也要把子夜赶出去,让她的律师事务所开不下去。”

“有这种事?”郑允心假装费解:“可能夏姐得罪的人太多,才会惹出这些事非。”

“郑姐,我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子夜的律师事务所被砸,她让人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里面有蹊跷。我让人查过了,买那幢楼的人是你,我通过房产局的关系,连你过户的复印件也拿到了,你还跟你关系?”

“贤民,我最近买了好几幢楼,可能夏子夜的律师事务所正好是其中一幢,我只是记不清而已。”

“郑姐,我认为上次见面已经跟你清楚了,我虽然没有为子夜放弃一切的念头,但我也不希望她被人欺负,而且我也希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能帮到她。”

“是,我上次有听到。”

“所以,郑姐不断的做这些事,只会让我讨厌你。”

“贤民,夏子夜一直利用你、她根本不爱你,你干嘛还一次次帮她?”郑允心摇着头:“我真是没有办法理解你。”

“我也没有办法理解郑姐,我已经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

“贤民,因为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金贤民低下头,他爱的人不爱他,他不爱的人为了他歇斯底里,人生真是比电影好看。

“谢谢郑姐对我的心意,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做的这些事,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度假村的事、现在的事,已经让我更清楚,你跟我是不合适的。”

“这些全是夏子夜设计的圈套,她自己不出面,事事都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你越来越讨厌我,为了让你永远不给我机会。”

“好——了!”金贤民的口气略显不耐烦:“这些不关子夜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郑姐,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跟你过,我郑允心喜欢一个人,不会轻易放弃。”

“过些时间我就会回韩国,请郑姐不要再为难子夜,这是我离开前的请求。”

“金贤民,夏子夜没有花过一分努力,却能得到你的心,可是我,那样努力的想得到你的心,你却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太不公平,我才不允许,我不会让你回韩国,用尽手段也不会让你回韩国。”

“以前我也有讨厌子夜的时候,我对她那样好,她却可以自私的拒绝我,看到郑姐现在的样子,才开始能明白她当时的心情,原来对自己不爱的人,是可以自私的,甚至不觉得特别的心疼,郑姐真的像以前的我。”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夏子夜,更不会放开你。”

金贤民看着她,眼里是同情、也是悲伤:“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爱情失去一切——理智、情感、良心,其实不可以,它不过让我们更清楚,以后不要重蹈覆辙,不要自做痴情,郑姐,和我一起放下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人、不属于我们的感情。”

“我不可以,正因为我对你是真心,才不可以轻易放弃。”

“要的话,我已经完了,听不听的进去,是郑姐的事。”金贤民加重语气:“最后一句话,不要再找子夜的麻烦。”

“来去,你全是为了夏子夜。”

“郑姐………。”

“你不必了,我知道了。”郑允心的眼里透着尖锐的光,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她清楚这一切,全是夏子夜的设计,是夏子夜故意让金贤民来找自己,因为能伤她最重的人,不是夏子夜,而是金贤民。

也许,夏子夜正在某个角落大肆庆祝,庆祝金贤民把她伤的支离破碎。

世上最狠毒的人,除了夏子夜,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夏子夜太可怕,她一旦找到别人的弱点,就会跟条疯狗一样咬着不放,没有同情心、没有怜悯,只有变本加厉、不断攻击。

她恨夏子夜,从到大,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郑允心的恨,是夏子夜早就预料到的,她不忌讳别人的恨,同样也不忌讳别人的爱。

清晨,推开办公室的门,桌子上摆放着一大捧红色郁金香,她抽出里面的卡片,上面写着:“我也期待,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落款是严煌。

她微微一笑,拉开抽屉,把卡片放了进去,悠闲自在的用手去轻拈花瓣,轻轻一用力,就拉下了一片,然后又是一片………。

严——煌,她有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倒过来读的话,跟“谎言”很谐音。

从初见严肃煌开始,从他不吃海鱼,是过敏性体质;从全服庄维龙的瞬间;从他身上带的那块玉佩;从他身上的木本芳香水;从庄维龙用的印度老山檀香木开始;从他的每一句、每一个词;一点一滴,从怀疑到确定,就这样知道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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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必生气,因为善意的谎言是美丽的,开诚布公、直截了当反倒一种错误,所以夏子夜热爱谎言。[书库][].[4][].[]

泰戈尔过一段话,不要着急,最好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终于,她最好的机会出现了,有了这一粒棋子,她胸有成竹。

正想着,柳烈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她桌上积起的花瓣:“既然不喜欢这花,就别让人送,有这闲功夫拉花瓣,还不快把昨天的件拿给我。”

“知道了。”夏子夜从办公桌拿出整理好的件递给他:“柳总,干嘛亲自来拿,打个电话我让人送过去就行了。”

“我是想,你这个月的薪水要扣掉三分之一。”

夏子夜抬头:“为什么?”

“你用了半个时拉花瓣,还指望拿全薪水。”柳烈焰瞥了她一眼:“有男人看上你了?”

“嗯!”夏子夜指了指红色郁金香:“红色郁金香代表爱的告白。”

“果然很配你。”

“是吗?”

“是啊!这花跟你一样俗气。”

她心情难得的好,也不计较:“柳总,这个月的销售额同期增长了三倍,我想替手下的职员讨点奖励。”

“你种事你自己看着办。”

“好。”

“倒是这花!”

“怎么…………。”

柳烈焰站在办公桌前:“这么丑的花放在办公室,真是降低京西商城的档次,快点叫人拿出去丢掉。”

“不必了,我看挺好的。。”她淡淡一笑。

她的轻淡,他的心里却有几分疙瘩,不过是一束红到俗气的花,他心里偏偏不舒服了。

“夏律师,你也消停点,一天到晚招惹男人,看上去很轻浮。”

“柳总,你到底是对花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都有意见!”

“…………。”夏子夜虽然聪明,可这一回愣没弄清楚柳烈焰闹别扭的原因,她最近好似没得罪他。

“我,找人把花丢了,花粉的味道也很难闻,你闻不出来吗?”

夏子夜揉着太阳穴,就想打发他出去:“知道了。”

“知道就好。”柳烈焰始终不觉得自己行为超级幼稚。

“柳总,还有事吗?”她控制情愫,耐着性子问道。

“我跟你,刚才进门后我就发现,你的衣服…………。”柳烈焰一脸阴鹜的表情。

“我衣服又怎么了?”

“是新买的?”

“嗯。”

“我这里又不是“天上人间”,也不用接客,夏姐以后穿的素净点。”

夏子夜很想对着他爆粗口,凭什么委屈自己给他脸,奶奶滴,她这件衣服明明中规中矩,包的严严实实,到底哪里像接客的工作服???这男人又哪根筋搭错了?

她心怀怨怼的看着他:“柳总,你除了对花、对我的衣服有意见,还有其它公事吗?”

她话时,特意把“公事”两个字加重了音量。

柳烈焰凛洌桀骜、邪魅霸气的眼神闪过她:“我一直跟你谈的,可全是公事。”

“是。”这也叫公事,她真想弄盆冰水淋醒他。

柳烈焰正想继续他的话题,秘书敲门进来:“柳总,霍南山先生来了,正在会议室等你。”

“好的。”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出了办公室。

夏子夜整个人趴到办公桌上,太清早遇到一神精病,全天的心情全搞砸了。

秘书又推开门:“夏经理,有位郑允心姐找你。”

“郑允心?”

“要见面吗?”

夏子夜搞砸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字斟句酌的回道:“跟她,我现在去外面办事了,明天会亲自去找她。”

秘书迟疑不决的看着她:“要您出去外事了吗?”

“就这样。”

“好的。”

秘书退出办公室,夏子夜的嘴角浮上诡谲的笑。

夏子夜知道,郑允心会来找她,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绝对不是会揉进眼里的沙子,不需要揉着发痛的眼睛才能拿出来。

而她有办法,让自己成为郑允心眼里的一粒沙子,要想拿出来,一定要揉着发痛的眼睛。

自郑允心来京西商城找过夏子夜,被夏子夜借故打发后,夏子夜的心情就出奇的好,连着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下班回家后,打开柜子,挑了半天衣服,她平日的服装本来就少,其实也没什么可挑,选了件上次去见霍南山夫妇装的清水白长裙,打算明天穿着去见郑允心。

按着平常,她必定要看件到半夜,可今天出了奇,一大早就上一床休息了,还打电话嘱咐严煌明天六点就到公寓接她。

严煌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躺在自家的床上听着音乐,他最近帮夏子夜做事,晚上又有数不完的应酬,回家的时间是极少的。

严煌的房间大的令人咋舌,里面的设施也都是顶级配置,纯白羊毛的手工地毯、大理石花纹的地板,硕大可旋转的四柱床房、高端旋流浴室,远处的一角摆放着的钢琴在几十克拉的吊灯下反射着极飘扬的光采。

他轻轻扬起手,修长的指尖随着乐感起伏,立体的五官透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整个人更显得俊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有人轻扣他的房门。

他应允了一声。

来的人恭敬有礼的:“大少爷,夫人让你下楼用晚饭。”

“好。”他从床上下来,一步步向楼下走出。

楼下餐厅配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格外情调十足,为菜肴精心搭配的器皿显出一份高雅及创意,菜品也很特别,是冬阴功汤、黄咖喱蟹………………。

严煌坐了下来,脸上几分俏皮:“爸、妈、姑姑,好些日子没见,你们有没有想我?”

“你还知道回家,整天在外面鬼混。”对面的中年男子先开了口,他长的慈眉善目、气度不凡,即便生气也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爸,我就算在外面鬼混,这行踪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再想折腾,也躲不过你的五指山。”

“别嘻皮笑脸的,你最近放着富家大少爷不做,跑去做人家的司机,到底打什么算盘?”

“爸早就替我打好了算盘,我哪敢有其它主意。”

“听你这口气,这一回是打算顺了我的意?”

“爸做了这么多事,我还敢不顺着。”严煌一边喝着冬阴功汤一边:“我要是不顺着,爸又要骂我是不念祖上遗训、六亲不认的畜牲了,八成又得逼着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那么婚事,你是同意了?”

“嗯,同意。”

“不是,你真的同意???”其余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他。

“夏子夜早就猜到我的身份,再加上爸演的那出戏码,我现在想逃,也已经露脸了。”

“听听你这个口气,吊儿郎当的,话给我正经些。”中年男子肃着脸,加重语气警告。

“知道了。”严煌亦认真回道:“就凭夏子夜一早识出了我的身份,还不露声色留我在她身边这么久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要娶了她。”

中年男子沉声道:“原因。”

“原因?”严煌笑靥:“用一句流行歌词————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一纵爱自由,我喜欢去征服那些未知,直面那些挑战,夏子夜就是我眼里的未知、挑战,我如今在她的感情里没有一分赢局,越是这样,我越是要翻盘。”

“不是,你给我等等,你到底是要跟子夜过日子,还是跟她干架?”

“俗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夫妻全是上辈子的冤家,我娶她就行了,爸就少操闲心了。”

“我怎么听着你的话,心里堵着慌。”

严煌道:“我不娶她,您心里堵着慌,无故想了这些手段;现在我答应要娶她,您心里又堵着慌,做你的儿子可真是难。”

“你给我闭嘴,少油腔滑调的。”

一旁的中年女子忙打圆场:“孩子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放宽心,他和子夜结了婚,心性自然就定了。”

“你这个当妈的就知道偏袒他!听听他的话,请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一纵爱自由,我喜欢去征服那些未知,直面那些挑战,这像话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中年男子责斥:“他多大岁数了,还童言无忌,刚才那些全是他的真心话,他他自己呢!放~~~荡不羁爱自由,你全听到心里去了,还想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吗?”

“正因为他不懂事,才要找像子夜那样懂事的孩子来帮衬,连儿子都赞她聪慧,日后咱们也可少替他操心。”

“那倒是,子夜那孩子是真聪慧,夏天平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严煌调侃:“夏子夜聪慧倒是聪慧,可要想暖她的那颗心,指不定要花多少年。”

“这又是什么话?”

“爸,我们家几代单传,我不结婚也不可能,既然一定要结,就挑夏子夜,一来如了你们的愿,二来我也真有几分喜欢她。”

“你少给我这种轻佻话,你当子夜是你外面找的那些女人?几分喜欢?她是你娶回来的妻子,是你结了婚要一心一意对待的人。”

“爸,我本不是一心一路的人,爸这样,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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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现在是古代,然不成还想三宫四院2妃吗?你娶了人家,当然只能对她一个人真心实意。[书库][].[4][].[] ”

“可是,再喜欢吃冬阴功汤,天天吃也会腻的。”

“你是在强调,不能一心一意对人家吗?”

“爸,人和人交往不是应该符合心意吗?不再有喜欢的感觉,又有别的女人让我痴迷,眼看着到了结束的时候,当然不需要强忍着继续在一起,这样比较真诚。”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中年男子手中的叉子落到一旁的银器皿具上,发出极清脆的声响。

“总之,我会娶夏子夜,也会让她成为爸、妈的媳妇,就算以后不喜欢了,只要她愿意,我太太的位置,也允许她坐一辈子。”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孩子!”

中年男子被他气的脸色大变,他的妻子忙劝道:“孩子能答应这门亲事就已经是好的开始,你也别太逼他,我们又何曾想过,他也有结婚的一天,指不定将来,是他粘着子夜不肯放呢!你别心急,就让他们年轻人顺其自然。”

“在我看来,顺其自然就是无能为力。”中年男子起身:“我早晚被他活活气死。”

严煌一脸不在意,也不觉得自己哪句错了,本来嘛!再喜欢吃冬阴功汤,天天吃也会腻的,天天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日久天长然后腻味,不可以理解吗?

“你这孩子…………。”中年女子眼里是又爱又气的表情,起身跟着往屋里走了。

严煌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冬阴功汤,半响功夫,看了眼自己对面坐着的女孩道:“姑姑,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那样。”对面的女孩长的生的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可爱纯净,停下手中的汤匙,略愁苦的:“你刚才,再喜欢吃冬阴功汤,天天吃也会腻的。我就更惨了,明明不喜欢读书,天天被逼着读书,这心情自然比较伤感。”

严煌就差没笑掉大牙:“姑姑,你高三已经复读两年了,就算不用心,随手翻两年也该倒背如流了,有啥好伤感的。”

“你这种天才怎么会知道我这种平凡人的痛苦,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把过去所学的忘记了,人的记忆到底是短暂的。”

“这不应该成是记忆力短暂,两年就把学过的东西忘掉,那是失忆。”

女孩对着脑门敲边鼓:“看来,我真正不是读书的料,前背后忘记,刚才下楼时还记得一个单词,一下楼吃饱饭就给忘了。”

“姑姑,你还是快点上楼温书,就你这记性,时间一久,就是纯真空状况。”

“唉!我一见课本,就想睡觉。”女孩直接趴在桌上,动也不动。

“喂,快起来,数学家教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你先上去把书温习下。”

“我是你姑姑,你不能帮姑姑一次吗?”

“怎么帮?”

“想个办法让数学老师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那些数学公式头就好疼。”

“那你先告诉我,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分……………。”

严煌落井下石:“我会跟妈的,让她再帮你多请几个数学老师,分??姑姑,这是复读两年高三的人该考的分数吗?我闭着眼睛考也不止这个分。”

“所以,你这种天才怎么会知道我这种平凡人的痛苦……………。”女孩一脸苦大仇深:“大哥、大嫂,对我的期望实在太大了,我年纪这么就要承受如此的压力,会发育不一良的。”

“姑姑,我爸妈应该对你没什么期望吧!”

“大哥、大嫂生了你这种天才,当然觉得考大学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对我这种平凡人,这是差别对待,是最难攀登的高峰。”

“姑姑,要不要我帮你总结发言?”

“你!”

“姑姑还是快点上楼去看书,除了多请几个数学老师,我看还得多请几个心理老师,给你辅导一下心理教育。”

“好吧!”女孩站起身:“希望你早日和夏子夜结婚,希望你喜欢她喜欢到连命也不要,希望她把你管的死死的,希望你个花心大萝卜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姑姑,这个祝福好恶毒。”

“我是真心的。”

“因为是真心,才更恶毒。”

天还没有彻底放亮,六点多钟的时候,夏子夜在车上对严煌:“你来的挺准时的,我本来猜测,你这种大少爷起不了早。”

“一般情况我真起不了早,但我知道今天又有好戏开锣,自然不能迟到。”严煌打量了她一眼,一袭清水白的长裙,裙摆处是几朵淡雅的莲,婉约细弱,默然盛开,无证无求,衬映着她出众的气质。

“别看了,赶紧走。”

“去哪?”

夏子夜道:“去华侨东路的怡康别墅,可认得路?”

“当然,我去过那里,你去找谁?”

“郑允心。”

“化工集团郑易山的女儿郑允心?”

“是。”

“找她有事?”

“是她找我有事。”

“哦!”严煌拖着长长的尾音,到底谁先找的谁他并不关注,可夏子夜愿意直接上门去见郑允心,这事情挺有趣的。

怡康别墅门口,严煌替夏子夜按下可视电话,有个温柔的女声传出:“找哪位?”

“我找郑允心,昨天跟她约好了。”

“是允心的朋友吧!快点请进。”

门应声打开,里面的帮佣迎了上来:“两位请进。”

严煌推着夏子夜往里面走,这间别墅的装修略显过时,虽然是贵族情调的巴洛克风,却没有用到水润通透的有卡罗来纳礁石,更没有底蕴深厚西西里传的混合纹理艺术石,有形无实,整体感觉太过平庸,倒像是十几年的装修风格。

他低头看夏子夜,她也在打量这幢房子,平日她的眼眸中总嵌着一片深海,让人琢磨不清,可唯独今天,她的眼神像极饥鹰,舔啖着腥血,杀气森森到幽朔。

严煌骤然一惊,整个人失了神。

夏子夜似乎察觉到他错愕的目光,扭头对他盈盈一笑,那股杀气森森的眼神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海水。

“两位稍息一会,夫人去换件衣服就出来。”

“好。”

严煌还在想着她刚才的眼神,好半天才问:“子夜,你跟郑家先前认识?”

“素未谋面。”

“真不认识?”

“嗯。”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手指轻轻的抚着杯口,一遍又一遍,好像跟这个杯子久别重逢一般。

他看着她,正要继续询问,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一个中年女子正婀娜多姿的向他们走近,正是郑允心的母亲袁梦如。

袁梦如到了他们面前,语气轻缓轿嗔:“允心一向起的晚,这会还睡着,我已经让人去叫她了,两位稍等一会。”

“好。”夏子夜应了一声,本低着看杯子的头慢慢抬起,她没有笑,只静默注视着袁梦如,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

“你…………。”袁梦如看清楚这张脸后,惊慌失措连退几步方才站稳,十几年前,她虽和郑颖儿只有几面之缘,但是郑颖儿的神情一直记在她的心里,和眼前这个女孩一模一样。

夏子夜这才笑了,笑容天真而明朗,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摇身一变成了俏皮、清爽的女孩,安眉带眼间满满的甜美。

严煌看着她笑,心突然漏了半拍,意向不明的跳了起来,她现在看起来,又像是极天真的女孩,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与他恰恰相逢,等着他来呵护。

一旁的袁梦如捂着心脏,像似连呼吸也困难,声带颤悠的叫着帮佣:“快去给我倒杯水来,我胸口闷的慌。”

“郑夫人,你没事吧?”夏子夜一脸关怀。

“没事,没事。”袁梦如接过帮佣递来的水,一连喝了几口,方才镇静下来:“请问,你和允心是朋友吗?”

“不算是,只是郑姐找我有事,今天有空就特意来了一趟。”

“那么,你贵姓?”

“我姓夏。”

“姓夏………。”

对呀!颖儿已经过世了,这位夏姐只是长的和颖儿相像,袁梦如苍白似纸张的脸渐显平静。

“郑夫人,我很喜欢这个杯子,好秀逸的图案,你挑的真好。”夏子夜又拿起杯子,手指仍轻轻的抚着杯口。

“杯子?”袁梦如笑的尴尬,这杯子不是她买的,而是郑易山原配夫人、郑颖儿的母亲傅云婉买的,要不是郑傲不许她动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这杯子她早就收拾起来了。

“郑夫人,杯子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套。”

袁梦如已收拾好心情,回道:“其实,这杯子是易山过世的前妻买的。”

“真应了物是人非,东西虽在,买的人却不在了。”

夏子夜不过随口一,袁梦如心里却像被刺扎了一下:“夏姐,你也是n城人吗?平常没听允心提过你。”

“郑姐应该常提到金贤民吧?”

“这倒有。”

“我和贤民是朋友,自然就认识郑姐了。”

“贤民是韩国人,我看夏姐也有几分像是韩国来的。”

“郑夫人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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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小姐和贤民的关系一定很熟悉。品书网 ”袁梦如想起,金贤民好像先前有一个女朋友,也是韩国过来读书的,恰好也是姓夏,莫非就是眼前这一位。

“是,还算熟悉,以前在S大……………。”夏子夜正要说下去,看见郑允心正一步步向她走来,便住了口。

“夏子夜,你怎么来我家了?”郑允心看清是夏子夜,粗暴喝斥。

“郑小姐忘记了吗?”夏子夜轻描淡写:“是你昨天去公司找的我,我今天正好有时间,特意过来找你,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细说。”

“你………。”郑允心又惊又怒,昨天她去京西商城吃了一个闭门羹,今天夏子夜居然死不要脸的跑自己家里来了。

“郑小姐,你是怪我唐突了?没有联系就来了你家,可昨天,你不是也没有联系,就跑到我办公室找我了。”

“我昨天是因为贤民的那些话才找你的,夏子夜,我问你,是不是你让贤民找我说那些话的?”

“什么话?”

“你憋了一肚子坏水,现在装什么疯、卖什么傻。”

袁梦如已经看出眉目,自己猜的不错,这姓夏女孩八成就是金贤民以前的女朋友,忙劝道:“允心,有话心平气和的说。”

夏子夜接话:“是啊!郑小姐心平气和的说,我才能心平气和的听。”

郑允心吼道:“夏子夜,你到底安着什么心?”

夏子夜并没回嘴,她抬头看向二楼,有人推门出来,正站在二楼的围栏处,他一脸冷若冰霜、冷淡疏离,空气一时凝滞成让人寒噤的温度。

其余人随着她的目光向楼上望去,一瞬间,整个屋子寂寥安静。

男子的目光直直射在夏子夜的身上,神情出奇的专注,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良久,他慢慢走下楼,到了夏子夜身边,却转身对着郑允心道:“要吵出去吵,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郑允心显然很怕他,马上闭了嘴,委屈的看着袁梦如。

袁梦如道:“郑傲,是允心把你吵醒了?你回屋里去睡,我这就让允心说话小声点。”

“已经睡不着了。”郑傲坐到沙发上,并不理众人,拿过一张报纸自顾自翻看。

袁梦如脸色有些挂不住,对着郑傲却是一忍再忍,好声好气对郑允儿道:“有事的话,你们去别墅后面的河边小亭说,你哥喜欢清静,再说你爸还睡着,别把他也闹醒了。”

郑允心见了郑傲,早就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听袁梦如放话,马上瞪了夏子夜一眼:“我们出去说。”

“好。”

严煌本是200以上的高智商,可遇到心里三百五十六道弯弯的夏子夜,这脑细胞也不够用了,除了推推轮椅,也没把事情理出个头绪。

严煌推着夏子夜尾随郑允心到了别墅后面的河边,泥土有些松软,夏子夜的轮椅浅陷在泥里。

离亭子还有一段距离,但郑允心不走了,站在河岸道:“我们把话说开了,如何?”

“也好。”夏子夜示意严煌走开一点。

严煌点了点头,走的远远的。

郑允心见严煌走远了,开口道:“是你让金贤民查我的?”

“律师事务所被砸后,我确实联系过贤民。”

“你这样做,用心何在?”

“很简单,我伤不到你,只有他能,他一句话抵过我一千句。”

“果然,你是故意的。”

“能伤你最重的人,不是我夏子夜,而是金贤民,你不是爱着他吗?被自己爱的人伤害,才知道痛为何物。”

郑允心的手捏成拳状,她恨不得将夏子夜撕碎,撕毁,踩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勿需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牢,反而越容易失去自我,失去原则,失去尊严。”

“别用这些大道理来招惹我。”

“郑小姐,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贤民,你越是想尽办法诋毁我,我越要想方设法让金贤民爱上我。”

“当然,就遗传基因而言,我相信你有强大的潜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说郑易山的原配傅云婉是被你妈活活逼死的,要是有那样的基因,当然不能小瞧。”

郑允心听到夏子夜污辱自己的母亲,哪还能听的下去,扬起手就向夏子夜脸上扇去。

夏子夜很有准度的捏住她的手腕:“又想打我?我的金玉良言还没有说完,你愿意自动送上门,贤民对你也没有兴趣,你当所有男人全跟郑易山一样没系腰带,看见女人就往上扑,不管香的、臭的都弄回家。”

“不许你说我爸的坏话。”

“已经说完了。”

“夏子夜,我跟你没完…………。”郑允心举起另一个手向夏子夜挥来。

夏子夜淡漠的捏住,手指一用力,郑允心吃痛尖叫。

夏子夜口气越发的嘲讽:“我先前是让着你,就这三角猫的手段,还能难为我?郑允心,长点心、擦亮眼,麻烦你看清楚什么叫脸色。”

“夏子夜,你再厉害也就是个坐轮椅的。”郑允心这会也不管不顾了,使了全身力气向夏子夜轮椅上撞去。

轮椅一个颠簸,向河水的方向倾去,夏子夜始料不及,倒是吓了一跳,连拽着郑允心,两人一起落到河里去了。

平静的河面溅起几米开外的水花,意外落水的夏子夜和郑允心双手在河里上下扑腾,一张口满嘴全是河水,水流有点急,冲着两人身体向前方移。

有人跳下了河,向在水中挣扎的夏子夜游去,他使劲向她游近,一把拉过她的手,绕到她的背后,从背后侧身搂住夏子夜的脖子,慢慢游向岸边。

岸边湿滑,连试了几次,他才把夏子夜拉上岸。

夏子夜沥了好几口水,整个人脸色煞白。

“没事吧?”

她抬头看救自己的人,竟然是郑傲,整个人松软无力的向他倒去。

郑傲一把扶过她,一使力把她拦腰抱起,往别墅里走去。

“喂,你也等等我。”河边,严煌正拖着郑允心上岸,他表示很郁闷,明明自己可以英雄救美,怎么同一时间郑傲也会跳进水里,最离谱的是,这个郑傲居然不救自己的妹妹,反而舍近求远去救夏子夜。

结果,他严煌连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救成,救了个八杠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女人,悲剧呀!

严煌一脸失望的对郑允心说:“快点把水吐吐干净,自己走回家去。”

“我,脚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郑允心拉过欲离开的严煌。

“你不会是想我抱你吧???”他救了她已经是大仁大义了,不会还要抱吧?

郑允心附到严煌的膝上,又吐了好几口水。

严煌一脸丧气,极不情愿的抱起郑允心,加快步子向郑傲追去。

※※※※

郑傲抱着一身是水的夏子夜走进别墅,正在吃早饭的郑易山和袁梦如吓了一跳,都站起身问:“怎么全身都湿了,出什么事了?”

郑傲一句话也没有,绕过他们,抱着夏子夜往二楼走。

尾随在后面的严煌说:“她们掉别墅后面的河里去了,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弄些姜烫让她们去寒。”

“允心,你没事吧?”袁梦如见他抱着郑允心,急匆匆迎了上来。

严煌忙让袁梦如接手:“你扶好她。”

郑允心估计吓的不轻,见到自己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郑易山、袁梦如全围上她问长问短。

严煌这才三步并成二步,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郑傲整理了几件干净衣服放到夏子夜的身边:“一会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

“嗯。”她听话的点头。

郑傲从脸盘里拿出毛巾,绞了一把水递给她:“把脸也擦擦,全是脏水。”

她伸手去接,眼里含着晶亮,楚楚的像朵芙蓉花,天然去雕饰,严煌隔着门缝看她,心里又是一凛。

郑傲问:“没哪里不舒服了吧?”

她摇了摇头,把用好的毛巾递给郑傲:“谢谢。”

“不用,你没事就好。”郑傲说的沉重,听的人心里也一沉。

她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我没事,你放心。”

严煌推门而入:“子夜,先把衣服换了,在这里也不太方便,我送你回家。”

夏子夜点了点头。

严煌看着郑傲:“有件事很奇怪,她们两个同时落水,郑先生怎么不救自己的妹妹,反而救子夜?”

郑傲不理他,端起脸盘,对着子夜说:“早点换好衣服走,免得他们上来找你麻烦。”

“好。”

郑傲端着脸盘,完全无视严煌,直直的走了出去。

“子夜,这人是怎么回事,我跟他说话,一句也不搭理。”

“没听过化工集团的郑傲,一向自识甚高、性情孤傲,能跟他说上话的人整个N城不超过十个。”

“我看他对你,倒一点也不孤傲。”

“是嘛?”

“是,别说你没看出来。”

“可能,我长的讨喜。”

“就知道糊弄我。”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指了指身旁的衣服。

“我在这儿,你不也一样能换。”

她正色看他。

他道:“我知道了,出去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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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煌站在房间外,等着夏子夜换衣服,好像楼下的郑允心也哭诉完了,整个屋里没了杂声。品书网

然后,是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袁梦如和郑易山站到了他面前。

袁梦如道:“我们想见见夏小姐。”

“她在换衣服。”

“那我们等一会。”

袁梦如话音刚落,屋里传来夏子夜的声音:“郑总、郑夫人,请进。”

郑易山走进屋子,见到是夏子夜,整个人惊骇不以:“是你?”

夏子夜出奇的平静:“郑总,又见面了。”

郑易山看着这张和气、几分像郑颖儿的脸,竟然会有毛骨悚然的错觉,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郑——总?”她唤道。

郑易山缓过劲,扭头看着袁梦如提醒的眼神,开口道:“事情我们全听允心说了,现在对夏小姐有个不请之请。”

“但说无妨。”

“允心和贤民是打算正式交往的,我们双方家长也见过面,而且现在又有共同合作的事业,我相信门当户对、再加上志同道合,只要加深磨合和了解,他们会是最适合的一对。”

“贤民有说要和郑小姐正式交往吗?”夏子夜微微一笑,稍息一会说:“我看,是化工集团想跟TCA正式交往、谋求利益才是真的。”

郑易山被她一语点破心思,但也没有露出诧异之色,回道:“夏小姐如此有眼力,应该也是知情识趣的人,你也应该知道,高枝不是人人能攀的。”

夏子夜穿心掠肺的目光划过郑易山:“郑总从哪里听到飞短流长的冷言,有人想攀的高枝无非是别人不想下的台阶,你现任夫人就是个实例,当初是别人让了台阶,她才攀了这根高枝。你放一百个心,我的心里没有这根高枝,也不想攀。”

“说的好听,你这种口惠而实不至的人实在太多,在我面前耍花样还太嫩了点。”郑易山听她口风有刺,句句针尖对麦芒,也撂下狠话:“别拿我夫人举例子,你跟她可差远了,要是你心口不一,别怪我们郑家没事先打过招呼。”

“夫——人…………?”夏子夜的眼神像极饥鹰,舔啖着腥血,杀气森森到幽朔。

严煌再一次看见她杀气森森的眼神,心里笃定了夏子夜和郑家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郑易山以为夏子夜被吓到,气势汹汹道:“我的话,夏小姐要听进去,高枝不是人人能攀的,尤其是那些不知轻重的人。”

“子夜自己就是高枝,哪用得着再攀别的高枝。”一旁的严煌替夏子夜接下话。

“你是…………?”

“夏子夜的未婚夫,慕——容——聪。”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声线不高,却有震耳欲聋之感。

“你是慕容集团的慕容聪。”郑易山盯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俊美出众的男子,第一时间正在努力消化刚才的信息源。

“正是。”慕容聪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郑总,我对你也有个不请之请,以后不要把我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扯在一起。”

“你不是司机吗?”袁梦如诧异。

“是司机,也是她未婚夫。”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叫严煌的人,他是慕容聪,传说中的天才。

袁梦如也被这措手不及的对话混淆了,好半天才问:“如果你是慕容集团的慕容聪,那你一定认识袁嘉欣,你跟她交往一年,不是一直跟她说,你是独身主义吗?怎么会有未婚妻?”

“你怎么认识袁嘉欣?”一提女人,真是直击慕容聪的软胁。

“嘉欣是我哥的女儿,是允心的表姐。”

“啊!”慕容聪的英雄求美,以尴尬结束。

夏子夜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好个慕容聪,真是四海之内皆是前女友,替他打圆场道:“郑夫人,他过去的事你就别提了。既然大家都有不请之请,我也说一个,我现在和贤民只是朋友关系,他爱谁、不爱谁,跟我没一分关系,希望你们以后别再为这种事来找我。”

郑易山被她说的窘迫:“应该是夏小姐少掺合我女儿的事才对。”

夏子夜没有一点愠怒,笑容变得温和,显然是为了在郑易山面前保持礼貌:“感情的事又岂是别人能掺合的,就算掺合了也不会落着好下场,像两位这样能有圆满结局的,可谓是沧海一粟,我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话说的客客气气、冠冕堂皇,可往深了听,却是字字狠毒。

郑易山脸上青黄不接,这女孩是个狠角色,和当年的颖儿真是如出一辙,加重语气道:“夏小姐,我的女儿,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要是再有今天的事发生,别怪我不客气。”

听了这席话,曾经说自己是“独身主义”的慕容聪从尴尬中重生,又一次挺身而出:“郑总,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的未婚妻,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要是再有今天的事发生,别怪我不客气。”

郑易山觉得时光在倒流,慕容聪护着夏子夜的样子,像极了柳烈焰当年护着郑颖儿的场面。

当年,他扬起手掌去打郑颖儿,手腕被柳烈焰牢牢箍住。

柳烈焰口气凌厉的说过:“是要和我结婚的人,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她。”

时间原来有倒流的功能,眼前的这一幕,好像是在重复往事,想到这儿,郑易山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再多话,转身出了屋子。

慕容聪则走到夏子夜身旁,将她抱进怀里,现在开始,他不再是需要隐瞒身份的严煌,而是慕容集团的慕容聪,夏子夜的未婚夫。

※※※※

汽车一路疾驰,到了公寓,慕容聪把夏子夜抱进屋里。

自律师事务所被砸后,姚依灵现在没有办公场所,正在家里打扫卫生,见慕容聪全身湿淋淋的抱着夏子夜进门,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子夜和郑允心两个人全掉水里去了,我下河救她们,就弄成这样了。”

“学姐,你的衣服?”姚依灵看着夏子夜身上的男式衣服。

“郑傲怕我着凉,拿出来给我换的。”

“郑傲???”人物关系好复杂,姚依灵一脸混乱。

慕容聪对姚依灵说:“别愣着,先去把姜汤煮了。”

“哦!”姚依灵立即往厨房去了。

慕容聪把夏子夜抱回房间,盖好被子:“你可真有本事,大清早就跟人掉到河里去了。”

夏子夜笑着回嘴:“哪有你本事,大清早就让人认出来,原来还是个独身主义。”

“我可是真想当独身主义,我要是去结婚,该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那些女孩,可有一大半被你骗了,整天冒个假名字骗人。”

“我也用真名实姓的时候,可今天这一实践,发现还是用假名字的好处多。”

她用手抚嘴笑,自有一种“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味道。

慕容聪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我倒真有几分喜欢你了。”

“你这几分几厘的喜欢,想着就让人云山雾罩。”

“怎么了?”

“谁不知道,你是个花心的人,今天喜欢,明天指不定就不喜欢了。”

慕容聪将她搂进胸口处:“是要跟你结婚的人,干嘛还挑我不喜欢的话说。”

“慕容聪,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他没有说话,抱了她一会问:“子夜,你觉得结婚最重要的是什么?”

“找到最适合的人。”

“说的不错。”慕容聪温和的笑着她:“在海阑酒吧第一次见到你,你说你叫“夏子夜”,我一字一顿念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想法是———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叫夏子夜的人?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个,但和我订下亲事,从小到大长辈在耳朵边念叨了几百遍、几千遍名字的女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一个,就是第一眼,我能确定是你。”

“真不公平,一开始就认出了我,还用自己的方式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

“看到后就有了喜欢的感觉,原来这个结婚对象还不赖,很好奇是什么性格的人,很想在你身边呆一会。”

“就这么好奇吗?”

“嗯,你不好奇吗?从出生开始就烙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标志,偶然机会遇到了,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一眼就知道是她,会好奇才是人的本性。”

“我过了求知欲强的年龄。”

“不是过了求知欲强的年龄,而是你对我没有喜欢的感觉,我抱你的时候,看见你的眼睛,是一片深海,不会有涟漪的深海。”

“所以………?”

“所以,反而是好事,我本来就讨厌纠缠的感情,比起用“喜欢”这个词来约束、干涉对方的生活,拿出契约结婚的你和我,是否更能体谅对方的心?都说人生只有当它是自由自在时,才会叶茂花繁,我不想被任何女人约束,就算结婚后还想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既然结婚是不可逃避的事,至少要跟能体谅我的人结才对。”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能体谅你的人,就算结婚后也能给你自由自在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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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的,你身上具备成为慕容家媳妇的所有条件,也是干净利落的女人,跟你结婚会少了很多麻烦,至少不会有人缠着我追问,手机密码是什么?到底爱过多少女人?会不会永远只爱她一个人这样的傻话?我会配合你的步伐,你想要的我会帮你争取,但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听爱情的保质期是三个月,可能会更短,我没有信心只爱一个人,也没有信心爱一个人会长久,如果是对别的女人我不会这样坦白,可你是我的结婚对象,我就坦白了,要是不能忍受,就早点放弃。[书库][].[4][].[] .d.”

“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不会变坏,如果以契约的方式开始,我会拿出诚意,用一辈子履行契约。我父亲看重夏家和慕容家的交情,既然我决定要嫁给你,就绝不会拿父亲在意的东西耍花招,慕容聪,我知道一辈子对你而言,很可怕、也很长,要是你站在我立场想想,也是一样很可怕、很漫长,而我想做的只是一个安静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

“你和我的关系,永远不会变坏的原因,是因为你并不爱我吗?”慕容聪像朝露清澈的眼睛,泛着摄人的光泽:“不爱的关系,才能永远不会变坏。”

“要是真能看穿我的心,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不是过,结婚不是找最爱的人,而是找最适合的人,世上还有像夏姐一样,能对未婚夫这样洒脱的女人吗?和你结婚,却还能维持以前的生活,包括私生活,光是这样的条件就足够诱人了。”

“我听,你谈的每一次恋爱都是轻轻松松的,开始时做好准备,完结的也干净利落。那样的话,就算你要维持以前的生活,包括私生活,我也用太操心才对,我未来的丈夫拥有足够的能力,把他短暂、频度高的爱情完结的干净利落,只要做到这点就好。”

“我喜欢你刚才那句话,我谈的每一次恋爱都是轻轻松松的,开始时做好准备,完结的也干净利落。”

“是吗?”

“我能做到这点,女人的事会在外面处理干净,这是我对你的义务。”

“结婚的义务和权利,我不会按照法律、规范要求,你顺从你的心就好。任何一件事,只有心甘情愿,才会变得简单,做不成最爱你、你最爱的人,至少要做最适合你,你最适合的人。”

“既然达成了共识,我们之间也变得轻松多了。”慕容聪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婚事吗?因为你总是对我不在意,连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类似的意思,你不在意我。”

“在意你的人太多了,你还会稀罕我的在意吗?”

“嗯,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不在意我?除了你,其它人都很在意我的。”

“这很重要吗?”

“第一次去你的公寓,就连吃顿饭,也看了你的脸色,心里就很不服气。”

“啊!那个…………?”夏子夜莞尔一笑:“虽然没给你好脸色,可你遗传母亲,是过敏性体质,一般不吃海货时,我当时就想,这个人跟我将来的未婚夫一样,一样遗传母亲,是过敏性体质。”

“那个时候,就对我很了解吗?”

“是,就像你的,从出生开始就烙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标志,会好奇才是人的本性,你喜欢什么、要过怎样的生活、将来有怎样的梦想,我都知道。”

“刚才不是,已经过了求知欲强的年龄吗?”

“之前,在这之前,也有过那种求知欲强的年龄。”

“你呀!”慕容聪的手指叩着她的手指:“我过吧!和氏壁那样的美玉,不必用五色饰物来装饰,浑然天成,无牵强之迹,亦无斧凿痕迹,就像你一样。”

“过。”

“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像和氏壁一样。”

“是啊!就算短时间吸引了你的注意,那也是我们之间的缘份。”

“子夜,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被困住,但是你是唯一一个,会让我有困住感觉却不讨厌的人。在庄维龙的古宅,你的手轻轻一放,轮椅避过屋檐的遮挡,滑进硕大的亭院,那天的雨水不大,零零星星的落到你的脸上、身上,一点点沾湿你的全身,我撑着伞站在你的身后,那个时候闪过念头,要是早点遇到你,或许不会躲了这桩婚事这些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和你呆多久会腻的底线,可是那个时候,真的有一种想法,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算不能帮你做别的,那种下雨天,至少可以为你撑把伞。”

“慕容聪就是慕容聪,再简单的话起来也像诗一样美,我有感谢你,感谢你在那个雨天替我撑了伞。”

“不用感谢我,我现在对你好,不知道哪一天,又会管不住自己,出去…………。”他顿了顿,没出来。

“出去找女人吗?”她口气随心的:“不是已经好了,会让你维持以前的生活,包括私生活。”

“不生气吗?”

“我没有那个资格。”

“谁你没有?你是我未婚妻,以后是我的妻子。”

“你未婚妻的位置,好像是抢来的,一直很不安,要不是有契约,和你在一起的人不会是我。”

“你讨厌契约吗?”

“不讨厌。”她问:“你呢?”

“很讨厌,但因为是你,我才觉得这个契约不算太糟,到这儿,我怎么又想起俄罗斯作家库普林写过的那部了。”

夏子夜接话,仿着他的语气:“女主人公苏拉米菲问她的爱人:“亲爱的,你用什么来俘虏我?”她的爱人答道:“在你之前有数千的女人给自己心上人提过同样的问题,在你之后数千年她们还将询问自己的心上人。世上有三件东西是我不能理解的,第四件我也不了解:天上鹰的飞行路线、崖上蛇的爬行路线、海上船的运行路线和地上男人通向女人之心的路线。”

“你真是好记性,一字也不差。”

“慕容聪,那个时候,我就猜测,你一定是个世间少有的情场高手。”

“哪有人评论自己未婚夫是情场高手!”

“因为是事实,才敢评价的。”

“这种话,太过犀利了。”

“连苛刻的条件提出来,也让人觉得很深情,觉得有苦衷,这个男人好像爱着我,只是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不是情场高手,怎么可以做到这一点?”

“切,夏子夜,不能很感动的抱着我,一些甜言蜜语,非要揭穿干嘛!”

“因为我是抵御型选手,生下来就是为了抵御你这种情场高手的。”

“看来我们结婚真是太明确了,要结婚的理由又多了一条,挑战对方、征服对方。”

“原来,是因为我对你没在意,才会走到这一步的。”

“对,不是很漂亮,也不服软、脾气也不太好,到底凭什么不在意我?不知道,除了你,所有女人都喜欢我吗?”

夏子夜无奈的:“我要是所有女人当中的一个,你就不会在我身边了。”

慕容聪再次搂过她:“看来,我做了个有趣的选择。”

门开了,姚依灵端着姜汤,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学姐怎么会和严煌抱抱,尼玛的见鬼了!

姚依灵个超级大灯泡,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识趣的打扰别人:“学姐、严煌,你们抱那么紧干嘛?”

慕容聪松开手,从姚依灵手中接过姜汤,把碗放到床柜子上。

姚依灵不依不饶:“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

“依灵,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瞒着,只是……………。”

慕容聪话没完就被姚依灵打断,她一脸高兴:“太好了,你和学姐交往的话,她和慕容聪的婚事就会作罢,她就再也不会和那个不负责任、朝秦暮楚、视女人为尤物、视骨肉为粪土的衣冠禽兽有任何交集,真是老天长眼!!!”

慕容聪想的话又咽了回去,半天功夫才吱吱唔唔开口道:“依灵,我看你是误会了,我真不是你的那种“衣冠禽兽”。”

“我不是你,我的是慕容聪,你没听别人吗?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这种人指不定在外面惹了多少是非,很有可能私生子就有一堆。”

“依灵,谣言止于智者,慕容聪是200开外的智商,怎么可能犯你所的这种低级错误?”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就是慕——容——聪。”

姚依灵只当他开玩笑,笑道:“别闹了,你要是慕容聪,我就从这幢楼上跳下去。”

夏子夜道:“依灵,不许动不动就拿命开玩笑,瞎胡闹。”

“我也就一,你当我真去跳,严煌怎么可能是慕容聪嘛?”姚依灵一边一边拿姜汤递给夏子夜:“学姐,凉的差不多了,你快喝。”

夏子夜喝了一口,冷不丁的问:“要他真是,你打算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要跳楼,我也拉他一起跳,免得日后他来祸害你。”姚依灵继续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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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聪冷汗一滴滴,本来以为姚依灵是小家碧玉、温柔善良型,原来在夏子夜身边呆久了,也已经腹黑了,他一表人才、上有高堂、下无子嫡,虽然有过千军万马的女人,可正值春秋鼎盛之龄,没想要通过跳楼结果自己……………。品书网

夏子夜喝完姜汤,凝了神,认真道:“依灵,“严煌”这两个字不过是个幌子,你眼前站的这个人,真的是慕容聪。”

“怎么可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姚依灵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慕容聪:“你真的是慕容聪,真的?”

“真的。”慕容聪咬咬认了:“依灵,我很抱歉对你说了谎。”

“我再问你一遍,你就是慕容聪?”

“是。”

“你们两个合伙骗我?”姚依灵思索了半天,还是不太相信。

“是真的。”夏子夜确定、肯定的点头。

慕容聪试探着问:“依灵,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隐瞒了这么久也是无奈之举,你能见谅吗?”

姚依灵冷哼一声:“要是真的,看来除了玩女人,你还挺擅长说谎的。”

“这件事我也正想解释,在海阑酒吧遇到你们真是个意外,要说是欺骗,也是因为机缘巧合。”

“什么叫机缘巧合?”姚依灵质颖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你跟那个叫恩珠的女人称破产了,跪在地上说——我们做金融业行业的人,本来就会承担更大的风险,凡事总有盛极而衰的时候,大好之后便是大坏,遇到这样的难关你不是更应该陪着我一起面对吗?难道,当时做的全是演戏,你根本没有破产,只是对那个女人演戏?”

慕容聪有点难以启齿:“确实,是在演戏,想跟女人分手,又不想伤女人的心,与其让我说出狠心的话,编个理由让她离开我,觉得更心安。”

“啊???”姚依灵瞬间石化,好一个温柔一刀。

“依灵,你别跟慕容较真了,他装成破产的人,还用了假名字,最后连分手也不提,而是让女人甩开自己,也是苦心设计,看着这份心思,我倒觉得是难得的人。”

姚依灵终于知道屋内的空气怎么这么浑浊,原来是因为有夏子夜、慕容聪两个怪物在:“学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和慕容聪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你要跟他在一起,早晚人仰马翻。”

这成语用的,真心忑忐。

夏子夜笑了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拿一个人的过去来揣度他,可能过去的他,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学姐,别说没用的话,我只听过“韶华倾负,人走茶凉”。”

“你也别文诌诌的,我要做的事,哪一件没有做成过,少替我操心了。”

“是,我都白替你操的心,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姚依灵赌气说话,转身出了屋。

慕容聪看着气呼呼、擦肩而过的姚依灵,对夏子夜道:“看来,是真生气了。”

“你还不去劝劝她,这方面你是行家。”

“你这话说的。”

“快去。”夏子夜不理他,拿着床柜上的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慕容聪走到客厅没见到姚依灵的人,又转到厨房,见她坐在板凳上拨着毛豆子,也拖了张凳到她身边:“在拨豆子呀?我让子夜请个帮佣,也省得你做这些家事。”

“以前不知道你是慕容家的大少爷,还让你来厨房帮忙,真是委屈你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厨房间你还是少呆为妙,免得油烟晕了你这张俊脸。”

“还生气呢?”

“我哪敢?没听我学姐说了,她要做的事,哪一件没有做成,我何必操闲心、生闲气。”

“你嘴上这样说,可现在不正是生着闲气?我也知道,这闲气实则全是冲我来的。”

“你倒算个明白人。”

“依灵,你跟子夜感情真好,她的事,你比自己的事还上心,要不是担心她,你也不会这般气我。”

她未料他会说这种话,不禁替夏子夜难过,鼻子一酸,也不理他,自顾自拨着毛豆子。

慕容聪说:“不如这样,我答应你,我和子夜订婚后,一定好好对待她,不让她受委屈。”

她跟毛豆子结了仇,用尽全力的拨,不理他。

他拉过她手里的毛豆子,举着豆子发誓:“我保证,一定对你学姐好,也保证她在慕容家开开心心的。”

她抢过豆子:“对着豆子发誓,全是瞎话!”

“我不说瞎话,全说真心话。”慕容聪哄女孩的绝技可是日积月累的功底,临场发挥道:“十年前我是谁,五年前我是谁,一天前我是谁,甚至前一秒我是谁全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会很认真的当慕容聪,当好夏子夜的未婚夫。”

“说的好听,就算改邪归正,你前面招惹了那么多女人,她们会放过你,你又会真跟她们断了往来。”

“过去的事就要抛在身后,不要缅怀过去,因为它毕竟已经过去,现在是新的开始,将过去的阴影留在现在,结果无非是让自己的现在也成为过去。依灵,就忘记我的过去,给准备重新出发的人一个机会。”他的语气很真诚,特像发自肺腑,姚依灵不似夏子夜心深似海,听着这些话不免有些感动:“你说真的?”

“我拿我的名誉再次发誓,句句真言。”

慕容聪哪有啥名誉可言,谁都知道他是个“衣冠小畜”。

可姚依灵有点心软:“我学姐说,你们是自小就定的亲,两家关系也极好,是养深积厚的感情,可你在外面的传言……………。”

“我先前是有些不拘,日后会慢慢改。”慕容聪说谎不打草稿。

“说话算数?”

“当然。”慕容聪见她气消了三分之一,便问道:“依灵,我看你跟子夜的感情,好像极深厚。”

“是,我从小家生变故,父亲过世后,我就被人领养,我养母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还要供我读书,十分辛苦。正因为这份辛苦,等我考上S大~~法律系的时候,养母已经一病不起了,我又要挣钱读书、又要交医药费,早就有心无力,本想着退了学,早点找份工作挣钱。”

“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学姐,学费和住院费全是她付的,一直到我养母过世,她就让我搬过来一起住了。”

“难怪,你跟她感情这样好,看不出子夜有这份热心肠。”

“关于学姐,你不知道的事何止一件。”

“那你跟我说说。”

“学姐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自己慢慢去了解。”姚依灵又道:“我还有件事问你,第一次在海阑酒吧见面,你当时真没有付酒水的钱?”

“为了装成破产的人,我让司机隔了三条马路放下我,走了至少有半个小时的路才到了餐厅,冯恩珠甩了我就算了,连酒水钱也没有结,最要命的是那家偏僻的餐厅还不支持刷卡,所以是真的没有钱。”

“还说别人甩了你,是你欺骗别人好不好。”

“她要是真心对我,我的欺骗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你在外面常用假名字?”

“当然,慕容聪这三个字树大招风,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有多招风了,我哪敢乱用。”

“也对,就差没招个龙卷风砸死你。”

“不用这么狠吧!好歹咱俩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姚依灵嘲讽:“我可真有品味,找了你当无话不谈的朋友,你这种纨绔子弟,搁古代能撑起一个青楼的生计。”

不带这样聊天的,以他的史迹,别说一个青楼,整长安楼的青楼靠他一个,那也是不在话下滴!

※※※※※※※※※※※※※※※※※※※※※※※※※※※※※※※

可能太累的缘故,夏子夜翻了几页书,竟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一看,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想起还没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本来今天上午,柳烈焰正等着她交公司季度业绩报表,忙拿起电话,却是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来不及诧异,匆匆忙忙拨通了柳烈焰的手机。

“柳总,真是抱歉,今天早上有突发一情况,所以…………。”

她话没说全,柳烈焰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打断:“夏律师,你是豪门少奶奶的命,上不上班对你而言,自然无关重要。”

“柳总,可是话里有话?”

“郑傲大清早就替你打电话请假了,说是和郑允心一起掉河里去了,让我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

“郑经理帮我请假了?”难怪刚才柳烈焰说什么“豪门少奶奶的命”,肯定是郑傲把严煌就是慕容聪的事也跟他说了。

“是呀,夏律师可真有男人缘。”

夏子夜整个人呆若木鸡,她没料到郑傲会打这个电话,竟让柳烈焰放她一天假好好休息,半天功夫才回道:“柳总,今天的事真是报歉,谢谢你的体谅。”

“不用谢我,要谢就去谢郑傲。”

“我会的。”

“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今天晚上霍南山办了个晚宴,是他太太的生日,发了请柬过来,指名道姓让我们两人参加,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柳烈焰嘴里的“身份”,夏子夜当然知道意义何在,指的是她慕容聪未婚妻的身份,思量了一会说:“柳总,在哪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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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金大酒店,晚上七点。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

“好,到时候见。”

夏子夜挂断电话,刚躺到床上,电话铃又响了,本以为是柳烈焰又有话要说,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慕容聪,接了电话道:“早上真是不好意思,没跟你说上话,自己倒睡着了。”

“不碍事,你身体如何?”

“挺好的,不过是掉到河里去了,你别太上心。”

“要真没事,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晚宴,想把你正式介绍给朋友。”

“晚上?”夏子夜顿了顿说:“我已经有约了。”

“跟谁?”

“柳烈焰。”

“是他。”慕容聪道:“不能推了,我连你礼服都让人买好了。”

“不好意思,还是改天吧!”

“竟然你执意,我就不勉强了,可礼服已经买好,我还是让人送来,这一回穿不上,下回穿也是一样。”

“慕容………。”她本打算推却,迟疑了一下还是应承下来:“真是谢谢你的心思。”

“咱们的关系,不必说客气话了。”

她浅浅一笑,又想起电话那头的他看不见自己的笑容,又回收了起来,跟他随意聊了几句,方才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呛了水的关系,吃了姚依灵端来的午饭,头又昏昏沉沉起来,夏子夜又躺着睡了一会。

这一睡又是好几个小时,起来时已经是五点多钟了,她本不是嗜睡的人,可今天却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全身上下一点气力也没有。

走到客厅一看,桌上铺着两个精美的包装盒,问一旁的姚依灵道:“是什么?”

姚依灵回道:“左边的礼服是慕容聪送来的,另一边的是京西商城的柳烈焰送来的。”

她愣了一下,回道:“找快递公司把柳烈焰送来的礼服退回去。”

“那慕容聪送的呢?”

夏子夜打开盒子,一件质地上乘的白色礼服呈现在眼前:“这件,就留下吧!”

“收下礼服,是代表收受这个人的心意吗?”

“比起拒绝别人礼物的自尊心,我更了解送礼人的心情。”

“答非所问。”

夏子夜靠在桌上,轻巧的问:“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学姐认为,慕容聪真的会为你改变?”

“连你也不相信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那么订婚?”

“当然要订。”

姚依灵叹了口气:“随你吧!”

夏子夜见她一脸失望,并不安慰,拿着白色礼服回了房间。

到了晚上,柳烈焰来的准时,姚依灵推夏子夜到他车旁,极有礼的打着招呼:“柳总,你好。”

他从车里下来,看了她一眼:“你叫依灵?”

“是,你记得我的名字?”

“嗯!”

“柳总,你怎么…………。”因为柳烈焰记得她的名字,姚依灵不由的兴奋起来。

夏子夜拉了她一把:“你不扶我上车?”

“好。”姚依灵朝柳烈焰笑了笑,伸手去扶夏子夜。

柳烈焰见夏子夜坐好,趴到车窗口道:“干嘛把我送的礼服退了?”

“正好慕容聪送了一身,就不浪费公司的置装费了。”

“就这一身?”柳烈焰打量着她身上的白色礼服,素雅而祥和。

“怎么,不适合?”

他嘴硬:“霍南山家又没死人,你穿一身白去奔丧呀?”

她淡淡一笑,不跟他争辩。

他转到一边,甩门到车上:“夏子夜,我真是奇怪,你如愿以偿找了豪门,为什么还来京西商城上班,还来受我的气?”

他倒有几分自知自明,她确实受了不少气:“因为柳总是伯乐,我在京西商城才能找到自已的价值。”

“拉倒吧!”他才不信。

她不回话,扭头看着车窗外,有许他很快就会知道,她来京西商城的目的。

七点整,两人准时到了汇金大酒店,高雅宽敞的晚宴厅,开放的西式自助餐且能同时观赏精彩节目,整个氛围轻松而自在。

夏子夜羡慕霍南山对太太的用心,当柳烈焰假惺惺、无可奈何的推着她到霍南山夫妇面前时,她倒是由衷的说:“霍先生、霍太太,好久不见,我可一直念着你们。”

霍夫人拉过她的手:“子夜,我就指望着你能来,我用惺惺相惜这个词,你会不会觉得俗套。”

“哪会?”夏子夜道:“我高兴还来不及。”

霍夫人说:“有熟人来,我先去打个招呼,一会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

“给我?”

“是金融界里一等一的人才,日后能帮上你大忙。”

“那我先谢过夫人了。”

柳烈焰看着霍南山夫妇远去的身影,嘲弄道:“夏律师真是皮糙肉厚,别人的盛情真能全盘接受,打算扮我未婚妻扮到什么时候?”

“世上的事,有开始、终会有结束,柳总何苦替我烦恼。”

“我只是好奇,真有揭穿的一天,你要如何解释。”

“人生就是真真假假,回头看来,真假已经无所谓了。”

柳烈焰一把捏过她下巴:“那你说说看,对我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狗改不掉吃屎!君子动口不动手,没事就把她当泥巴捏~~

SHIT!他上辈子是做陶瓷的伙计吧?

夏子夜疼的要命,觉得下巴快脱臼了,这男人就是个死变一态。

正打算奋力反抗时,有人及时救了她一命,一双修长的手拨开柳烈焰的魔爪,轻轻将她拉至身侧,男人的眼神透着摄人心肺的光泽、俊雅至完美的脸上泛着几分潋人的涟漪。

“慕——容——聪!”夏子夜窘了,她皮糙肉厚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尴尬。

慕容聪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礼服很适合你。”

“谢谢。”原来慕容聪要来的也是霍南山的晚宴,她居然穿着他送的礼服和柳烈焰参加了这个晚宴,还好巧不巧被他撞上,此时此刻,她好希望地上有个洞。

“子夜,你和慕容聪认识?”霍夫人走过来问。

“那个…………。”夏子夜词穷,慕容聪才是她的准未婚夫,要是霍夫人知道这个答案,会不会晕过去。

好在夏子夜的词穷是暂时的,她的脸皮一向里三层、外三层、当中还夹着几层,她扯着瞎话说:“我们是发小。”

“这样巧,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我说的金融界里一等一的人才就是慕容聪,真没想到你们还是发小,这个圈子就是小。”霍夫人感触。

慕容聪当着柳烈焰面把夏子夜搂进了怀里,那距离近的,连只蚂蚱也跳不进去,他用极亲密的语调说:“夜夜,我听霍夫人说,柳烈焰是你的未婚夫,啥时候的事哩,也跟我说说你们相识、相恋、相爱的过程?”

夏子夜再冷静,头上也划过三条黑杠,装傻不行、就卖个萌呗:“慕容,改天单独跟你说,人家不好意思啦!”

柳烈焰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好做作的台词,好浮夸的演技。

慕容聪的小心脏被戳了一下,女人嗲起来,真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夏子这种气质女生,撒起骄来全身上下透着殊特别离的气韵。

“我们家夜夜开了口,我当然要答应。”慕容聪搂着她不放手,一副久别重逢的喜悦。

柳烈焰就差没把年夜饭吐出来,要不是霍夫人还在,他早就把慕容聪丢南极陪企鹅去了,真尼玛的丢男人的脸,丫的没见过女人呀!整一个骚包。

霍夫人倒对眼前的一幕见怪不怪,真当他俩是发小重逢,朋友之谊,笑道:“我今天是瞎起劲了,看来你们的交情还不一般。”

慕容聪接话:“确是不一般的交情,再过个把月,夫人就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了。”

霍夫人不解的瞅他:“莫非还有事瞒我?”

“留个悬念,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这性格…………。”霍夫人正要往下说,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款款走近,对着慕容聪话峰一转道:“这不是袁嘉欣吗?我看,你有麻烦了。”

慕容聪倒一脸轻松,像是对着霍夫人、又像是对夏子夜,解释道:“是前女友,前女友而已。”

夏子夜偏头打量他的前女友,果断是天生尤物,一袭裹身赤红礼服,胸部紧实饱满充盈着深度诱一惑,绵软细腰扭着恰好的弧度,长发飘飘散发出火一辣吸引力,光是一眼,夏子夜就能确定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更何况,霍夫人叫她“袁嘉欣”,夏子夜有过耳不忘的记性,在郑易山家里,袁梦如说过————自己哥哥的女儿,郑允心的表姐就叫袁嘉欣。

夏子夜嘴角勾勒着阴沉。

袁嘉欣直直走到慕容聪面前,脸若银盘娇媚笑:“聪少,我们可真有缘份,前些日子刚跟表妹聊到你,她掉到水里,是你救了她一命,正一心想着答谢,今天就遇上了。”

“你说郑允心呀?”慕容聪道:“举手之劳。”

“好久不见了,要不要晚宴后,跟我去喝一杯?”

“这个嘛………。”慕容聪看了夏子夜一眼说:“还是改天,我一会还有事。”

“怎么?”袁嘉欣的口气像是抱怨、又似撒娇:“仔细想想我这个人真是没有男人缘,唯一爱过的人,交往时说的最多的话是“嘉欣啊,走到哪儿都会有姑娘喜欢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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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样,我还是爱了他一年,分手时跟我说——不要让对方被已经磨蚀的残爱所牵绊,他是独身主义的拥护者,一辈子也不会结婚,想想可真伤心,我付出一年的真心忽然就变成了残爱。聪少,这些回忆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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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烈焰迷上她的侧脸,那张能让时间倒流的侧脸,他很多次希望她能点头承认,承认她就是颖儿,哪怕明知是假的,他也愿意相信。

“又想她了?”她问的很轻,轻到话语可被风吹走。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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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灵,你哪只眼睛看见柳烈焰对我有兴趣了?”夏子夜面无表情的吃着面包:“少把我跟他扯一块。”

“可是……”

“没有可是。”夏子夜强硬的打断她。

姚依灵似乎还有话要说,刚想开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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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匹恶狼的嘶吼,是柳烈焰悲凄的长啸,那声音呜咽悠长、拖沓凄厉,是她这辈子听过一次再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不曾有一点央求,可是听到柳烈焰的长啸,她的心攀升出枝条,一点点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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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姚依灵带着泪痕的脸露出喜不自禁。

“像……”他扭头看了夏子夜一眼,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没什么,是我看花眼了。”

姚依灵略显失望的垂下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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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依灵应了一声,轮椅擦过慕容聪的身边,向房内移去。品书网

慕容聪目光快速由上而下扫了夏子夜一遍,她的表情极自然,没有一分气急败坏的感觉,倒像是来他滚床单的地方悠闲一游的。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本能的挡到夏子夜身前:“别再往里走了,我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知道。”她善解人意的看着他,淡淡道:“你让开,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找袁嘉欣的。”

“你怎么知道是嘉欣?”

她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礼节性的笑意,无视他的问题:“慕容,你要一直挡着我吗?”

“你说清楚。”

“你和我有什么地方不清不楚,需要说清楚的吗?”她笑了笑:“我过来找嘉欣的,你就让一让。”

“你说什么?”慕容聪问:“你不是来抓………”

“不是。”她说:“你是我未婚夫,做什么事我都会相信、支持,麻烦你让一下。”

慕容聪看了下自己满身吻痕、淤青凌乱的上半身、白色浴巾随意裹着的下半身,都这样了,夏子夜还能相信、支持,真是见鬼了。

“慕容,让一下。”她语重心长的重复。

“让一下?”他凝气注视着她。

夏子夜一点也不生气,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让一下。

怎么回事?????很显然,他被捉奸的未婚妻无视了,夏子夜居然明目张胆的无视了他这个男神。

夏童鞋,你确定自己是来抓一奸的吗?怎么可以连男主也忽略。

慕容聪石化了,夏子夜完全视他如空气,不对,连空气也不如,连看也没正眼看上一眼,就打发他让开……

未婚夫跟别人上一床,不是亲亲、抱抱,她居然无动于衷,对他半句怨怼也没有!!

也对,这夏子夜的表情脱俗的云清风淡,轻松的气定神闲,分明不是来抓一奸的,他恍然大司,饶有兴趣的闪到一边,准备看好戏。

这位慕容大少爷从小到大什么也不缺,就是缺德,一看马上有好戏开锣,也不管床上的女人刚跟自己巫山云雨过,立马顺势成为一名人见人爱、称职的旁观者。

夏子夜回送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正要住里面走,穿了一袭粉红吊带衣的袁嘉欣从里面走了出来。

粉红吊带衣分外显肤色,钟嘉欣粉面朱唇丽质天成,得确是难得的尤物。

袁嘉欣娇滴滴的往慕容聪身上粘:“亲,怎么把闲杂人等全放进来了?”

靠!还“亲”,亲个屁呀!以前是开淘宝店的不?一有生意接,就管别人叫“亲”。

姚依灵吐槽道:“你别发一情了,慕容聪是我学姐的未婚夫。”

“是吗?”袁嘉欣朝慕容聪撒娇:“还没听说办订婚仪式,就有人自称是你未婚妻来捉现场,你要真和她结了婚,日子可怎么过?”

慕容聪轻轻推开她:“自己好好站着,子夜不是来捉现场的,她有事跟你说。”

“怎么可能?”袁嘉欣看着夏子夜挑畔道:“看着这一幕也无动于衷,反而有话跟我说,真不是一般人。”

“看着我进来,还能如此风情万种,袁小姐也不是一般人。”

“找我有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被人在酒吧外袭击了,因为有人在我喝的鸡尾酒里下了催~~情~~药,害得我连抵抗能力也失去了。”

一旁的慕容聪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看着袁嘉欣,眼里隐着雾霾。

袁嘉欣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出了事,自当去报警,跑这儿来跟我说这些,岂不是滑稽。”

“我的右手受了伤,还差一点被毁了名声。”夏子夜的口气低沉而逼迫:“我父亲从小教导要“以和为贵”,偏偏我自小就听不进,只知道“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这狠心肠的毛病到现在也没能改。”

“夏小姐只管去夺人三斗,何必来跟我周旋。”

“是我收到一条短信,说袁小姐和慕容聪在这儿开房,这设计的人是聪明过头,还是愚蠢之极我说不清楚。不过,我怕是让设计的人失望了,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跟慕容翻脸。”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夏子夜话峰一转,淡淡道:“和别人未婚夫上一床,感觉如何?”

“我们只是情难自禁。”

“嗯!”夏子夜很有气量的说:“这家酒店真不错。”

“是,很舒适,不过夏小姐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住,这点你赢不过我。”

夏子夜笑了笑:“最舒适的不是酒店,而是家,你住在酒店,我将来会住在他家,你说,我和你谁赢了?”

“你………”

“自己喝毒药,却指望别人痛苦,这是平常人常犯的错。”夏子夜露出招牌笑容:“要说的话说完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夏子夜示意姚依灵,姚依灵推着她向屋外走去。

到了电梯间门口,慕容聪追了出来。

他一个迈步拦到夏子夜面前,手撑着轮椅:“昨晚出了事,怎么没跟我说?”

“现在来说,时机正好。”

“好什么好?”慕容聪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我看你,倒像是来看我笑话的。”

“哪有?”

“我跟你一起走。”

“你光着身子呢!”她蹙眉看他,除了那条遮羞的毛巾,全果着。

“喂,夏子夜,我果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心动?”

夏子夜推心置腹的说:“慕容,你就算光着身子在我面前跑十公里,我抬一下眼都算我是流一氓!”

“姑娘,你是柳下惠转世吧?”

“公子,你是西门庆投胎吧!

慕容聪撑在她的轮椅上笑个不停:“其实,我上辈子是法海,专门捉妖精……”

“屋里正好有一个,你不去捉,干嘛来追我?”

“我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我喜欢自己捉,比较有成就感。”

“你真特别。”

他敛起笑意,认真的说:“你也是。”

“……”

姚依灵听着他们变一态的对话,很极端的说了句:“两个神经病!”

夏子夜扭头瞪她,慕容聪则用帅气的微笑秒杀她。

姚依灵避开夏子夜的视线,朝着慕容聪冷不丁的一句:“真是狗改不掉吃屎,男人改不掉骚包,话说的再好,也不如今天亲眼一见,学姐居然还有心思跟他说说笑笑,这货丢下楼去都嫌脏了手。”

慕容聪这种话往日是听惯的,可人家大抵是在背后议论,像姚依灵当面喝斥的倒是第一回,想起自己先前还向她保证会“浪子回头”的话,即便心里再过强悍,脸面这会也青黄不接起来。

夏子夜打起圆场:“依灵,不要那样说,不是有人说过“Aboutthepast,aboutyou,boutthefuture,aboutme,pleaselook!”,我心里想的,也是这样的,关于慕容聪的过去,关于过去的慕容聪,不会戛然而止,但是会慢慢告一段落;关于我和他的未来,关于我,关于他,敬请期待!”

“学姐,现在这种局面,你还认为他值得期待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没有特定的法则。”夏子夜看着姚依灵:“从开始到现在,慕容没有隐瞒过我,他本就不羁放一纵爱自由的性情,又如何会在一朝一夕就改变。”

“连好的开始也没有,学姐就要跟他订婚吗?”姚依灵劝道:“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我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好的开始,不一定就会有好的结果;坏的开始,也不定就是坏的结果。”夏子夜侧头看着慕容聪,肯定的说:“所以,按你想过的方式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也会一样的,我们彼此都不要干涉。”

慕容聪青黄不接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口吻淡然的说:“果然,你没有一分爱我。”

这句话,倒让夏子夜愕然了,她正色打量慕容聪,他极好看的眉角微微向上扬起,若有所思;狭长的瞳仁锐气逼人,孑然间散发着看透人心的魔力。

她无言以对。

慕容聪是何等聪颖的人,如何看不透她的心思。

他脸上再没有一丝平日的轻佻之气,只用身影背对着她:“在这里等着,我去换好衣服带你们走。”

他的口气极平稳,听不出一丝情绪,当慕容聪敛起所有脸色,原来是这种感觉,好似天边的云浮渐收,淡天琉璃散尽,只余一、两分隐晦不明的寒光。

连姚依灵也安静了,慕容聪的一句话解开了她的心结,她何需怪他太多?他对夏子夜不能一心一意,夏子夜何曾对他是情有独钟。

一句“果然,你没有一分爱我”,让三个人各怀心事。

不一会,慕容聪换好衣服出来,他穿了件海蓝色休闲衣,领口微微竖起,袖口轻轻挽到

手臂中间,露出白净的皮肤,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搭配在一起之后,无一处不张扬着贵气与优雅。

他走到电梯口,直接一个公主抱,夏子夜一下子腾空在他怀中。

“依灵,我有话和子夜说,你把轮椅推回去。”他略有歉意的看着姚依灵:“今天的事,改天我再向你表达歉意。”

“慕容,快放我下来,我坐轮椅就好。”

“你乖乖听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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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聪一脚迈进电梯门,按上按钮。[书库][].[4][].[]

姚依灵看着闭合的电梯门,一脸茫无头绪,她应该拦着的不是吗?

怎么眼睁睁看着慕容聪抱着夏子夜走了,这样的话,柳烈焰应该怎么办?

姚依灵看得出,柳烈焰在意夏子夜,就像当年他在意郑颖儿一样,他也是在意夏子夜的。

虽然柳烈焰已经忘记她,可是姚依灵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人,依然只有他,就算他从不记得她,她却真心实意希望他好……

再次相逢,柳烈焰正视姚依灵的第一面,是在医院。

那一天,姚依灵手上拎着热气腾腾的汤来医院看夏子夜,一进门就跟他撞个正着,汤撒了一地,也烫到了自己的手臂,她烫伤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

她回过神来,却见到是他,整颗心提到嗓子口:“柳总,你有没有烫到?”

柳烈焰挑眉看她:“你……”

姚依灵听着他吐出这个字,心里有几分欣喜,可能他还记得她。

“知道自己拎个热汤,走路还不长眼睛。”柳烈焰缓过劲,一脸晦气的瞪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

“柳总……”姚依灵叫道,她多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希望他能认出自己。

“干嘛?”

“好像你裤子上有溅到,拿这个擦。”姚依灵递上一块干净的方帕。

“不用,裤子我会扔掉的。”柳烈焰利落的推开她的手,转身走出病房。

姚依灵缩回手,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烫伤处的皮肤隐隐的疼着,却比不上她的心。

柳烈焰不记得她,从来不记得,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郑颖儿。

十年前,柳烈焰一直看着郑颖儿时候,姚依灵就一直在看他。

姚依灵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他,柳烈焰和郑颖儿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她只求卑微地暗恋他,从没有想过逾越这条线,只想拥有一个卑微的权力。

不求他了解,她万水千山的心情,缺憾是青春里最有余味的一种结局,他始终是她羞涩青春里唯一在意过的男子。

可是,他没有认出她,一点也没有认出她的时候,姚依灵还是哭了。

在医院的那一天,夏子夜:“都疼哭了,还骗我不疼,我看还是去烫伤科看看,万一留疤就不好了。”

“知道了,学姐别担心了。”姚依灵:“我先去洗手间拿冷水冲下,然后再去挂号。”

她快速的躲进洗手间,哭的昏天黑地,她的眼泪不是为烫伤的手留流的,而是为了曾经那道凄美的角落风景,视线从未离开他,她把他放在自己的心里,然后很累、很累。

她喜欢柳烈焰,年少时候开始,已经喜欢了太久、太久。

只是,她和他之间,就像是一个乘法,不想她的数值有多大,他的一项永远为零,注定结果也是零。

姚依灵看着电梯门,心也是空空的,她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无非是夏子夜、柳烈焰,夏子夜不爱慕容聪,却执意要订婚,她拦不住。

柳烈焰明明对夏子夜对了心思,却还浑然不知,她也不能点明。

世上之苦,最在于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之感。

电梯门闭合的一瞬间,电梯里的光线变得暗淡,夏子夜被抱在慕容聪的怀里,气氛和往常极不相同。她心翼翼的看他,他还敛着脸色,天边的云浮渐收,淡天琉璃散尽,余着一、两分隐晦不明的寒光,一点不像平常的他。

“慕容,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问:“你真是一点也不在乎我。”

不是问句,是极肯定的语气,她心里“咣当”一下,原来不是女人才喜欢跟男人计较“在不在乎”这个话题,男人也是喜欢计较的。

“你和我之间,只是契约。”

“因为是契约,打算对我一点感情也不付出吗?”

“不是过,你谈的每一次恋爱都是轻轻松松的,开始时做好准备,完结的也干净利落,对我也这样做,不要有负担才对。”

“是,你的没错,我谈的每一次恋爱都是轻轻松松的,开始时做好准备,完结的也干净利落,但对你,我的心里起了变化。”

“什么?”

“到现在,我的人生中除了欢喜、成功、胜利、辉煌,没有任何痛苦、失败、颓丧、不堪,也不懂那是什么滋味,因为不懂,才从不在乎。可是,你好像打算教会我这些,在我不打算学的时候,已经开始教唆我。”

她否认:“可能我唐而皇之的直率让你产生了误会。”

“我没有误会。”慕容聪光洁白皙的脸庞微微倾向她:“想要嫁我的原因是什么?”

“契约。”

“实话。”

“因为你是风投界奇才。”

“好。”他撤回身:“刚才过一遍了,我的心里起了变化,现在开始我和你要翻盘重来,你只需要听话和回答,不许反驳。”

“好。”

“你试着爱上我,如果你爱上我的话,我就帮你,不管是多困难的事,我会不问原因的帮你。”

“不能当成,我已经爱上你了吗?”

“不——能。”

“慕容,你为什么突然,突然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困难?”

慕容聪姿态闲雅:“我不想只被你设计而不还手,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当成是势均力敌的开始。”

“为什么非要让我爱上你?”

“夏子夜,你想让我替你做的事一定很难,做为同等报答,让你爱上我,对你而言也会是费劲的事,你做了这件事,我才会帮你做想做的事。”

“你在跟我谈条件。”

“有人帮你,是你的幸运;无人帮你,是公正的命运;没有人该为你做什么。夏子夜,你可以放弃和我谈条件,但你要承担公正的命运,因为我打算收回先前答应你的条件。”

“慕容聪,你出尔反尔。”夏子夜脸色透着阴沉沉的斑驳。

“嗯,我得确出尔反尔了,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他看着她的脸变得阴沉沉,心里透进明亮,夏子夜的弱点原来是这个,她岂望他做的事,就是她的弱点。

“我,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他心里不由的得意:“那就试着爱上我。”

电梯门开了,阳光打进了狭窄的空间,慕容聪的脸特别的白净、一尘不染的,好像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瑕疵的阴影。

而夏子夜,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一遍遍周旋在他的身上。

※※※※※※※※※※※※※※※※

慕容聪的汽车一路疾驶,夏子夜并不和他话,只侧头看着车窗外。

刚才的对话一遍遍重复在脑海,慕容聪:“我得确出尔反尔了,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她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慕容、夏家之间的渊源,让她不堪的办法一个也不能用。

对付慕容聪,她只能尽可能做到周到、客气,因为他是慕容昆成的儿子,她是夏天平的女儿。

她想到了父亲夏天平,双鬓已白、眼底就酥酸,母亲给了她生命,而父亲夏天平却给了她骨骼,使她站立,一点屈辱也没有的生活到现在。

父亲的恩惠是山,巍峨而深远;是海,浩瀚而绵延。

就算老天借她一千、一万个胆,她也不敢用自己不堪的手段去逼迫慕容聪,因为她不想让父亲为难、不想让父亲伤感,更不想因为自己,让慕容、夏家的交情有裂隙。

但是,如若没有慕容聪的帮衬,她离自己的心愿又会越来越远。

两难的选择!

她知道最好的一条捷径,就是像慕容聪的,试着爱上他。

其实,爱一个人远比杀一个人要困难的多,她的头倚到车窗上,一洌凉意透到心底。

汽车慢慢的停下,一幢宏伟规模和尊贵气势的别墅显现在夏子夜的眼前。

别墅长宽有200多米,中间是圆形的主堡,两侧是六个圆锥形的巨大角楼,湖水环绕四周,背靠群山,面倚大花园,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的湖水,显彰着其壮观美丽及高贵的气质。

慕容聪打开车门,抱着她沿正门进去,一路上有人给他拉门,行礼。

她错愕:“慕容,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没跟我一声,就把我带到这儿。”

“你是我未婚妻,这里是我们将来的家,没有一声,只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慕——容——聪!”她的喊话轻而低,却是无奈、怨怼,她想像中和慕容家正式的见面,完全不是如此唐突和狼狈。

“夏子夜,现在开始,我也想让你措手不及。”他的神情分明流露着不服气,不服气她不爱他、不服气她视他如草芥。

他不打算就此让她无视,霍勒斯过——忧患激发天才,慕容聪也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他想不顾一切纵身跳进陌生的、不可知、没有把握的命运,他的自负心绝不允许夏子夜这般的轻视。

“你,到底是为什么?”她本应该是了解他的,慕容聪是不拘自由的人,所以她给了他足够的私人空间;慕容聪一向流连莺歌燕舞,她可以视而不见;她允许他维续过往的生活,不给他任何的禁锢,可是他却突然出尔反尔,想要改变她的生活。

“因为,我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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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夏子夜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无一是按着他的性情行事,没有干涉过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从没询问过他的去向,正如他曾经的要求,她给了他足够的自由,倒是哪一点又招惹他了。[书库][].[4][].[]

“夏子夜,原来你也有迟钝的一面,我因为你,真的很生气。”

“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慕容聪目若秋波,虽怒却含笑:“我现在又体会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情。”

“从没有过的心情。”她费解的。

“嗯,有一种叫“无奈”的心情。”

他抱着她刚走进客厅,一个身穿绿萝色连衣裙的女孩迎了上来:“慕容聪,你抱的是谁呀?”

夏子夜打量着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秀气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笑起来极为可亲,未等慕容聪答话,已极谦恭的打了招呼:“端茗姑姑,我是夏子夜。”

“你是夏大哥的女儿,夏子夜?”

“是。”

南宫端茗一张嘴高兴地张着,极惊喜的挨到夏子夜身边:“老听慕容大哥、大嫂在家提起你,今天一见,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的。”

夏子夜见她话时蕴藏着丰富的表情,嘴边总带俏丽的微笑,受她感染,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端茗姑姑,我的样子你可还满意?”

“有没有人过,你长的有点像高圆圆。”

“高圆圆是谁?”

南宫端茗眼睛瞪老大:“你怎么连高圆圆也不知道是谁?”

是名人、数学家、还是物理学家?夏子夜向慕容聪求解。

慕容聪把她抱到沙发放下,对南宫端茗道:“姑姑,子夜对娱乐明星的了解跟你对数字公式的了解是一个程度的。”

“哦!”这比喻浅简极懂,南宫端茗听明白了,坐到夏子夜身边:“你的腿不好吗?”

“做了手术,过段时间就会恢复。”

南宫端茗拍着胸口:“吓我一跳,开始还以为你是残疾人。”

夏子夜见南宫端茗话心直口快,一点诚府也没有,想着她虽年幼,但辈份却高,眼见着是个好相处的人,便笑道:“端茗姑姑,我其实也吓了一跳,真没想到姑姑这般清丽可人。”

“哇!子夜,你好会话。”南宫端茗一被夸,立即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嘴里足够塞下五个苹果。

“姑姑,快别笑了。”慕容聪狐疑的看着她:“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学校,你怎么会在家里?”

“今天考试,考完了就回来了。”

“考的怎样?”

“难的看不懂,简单的看着学过,可偏偏求不出答案。”

“看来,又考砸了。”

“对了,慕容聪,你得帮我签个字。”南宫端茗忽然想起一件事,去书包里拿了张试卷铺在桌上。

慕容聪看了一眼,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指着她铺在桌上的考卷道:“姑姑,看着这分数,我真怀疑你是天篷元帅的后人。”

“你骂我是猪?”

“姑姑,2分,你怎么好意思考出来的?”

“随便一考就出来了。”

“听听你这口气,这选择题、判断题就算随便选,也不至于是2分。”

“谁让我家生变故,双亲过世,人生如此无常,我又哪有心思考试!”南宫端茗感慨完人生,满脸神伤的递过钢笔一枝:“慕容聪,帮我在试卷上签个字。”

“我是你亲属吗?”

“你不是我侄子吗?”

“侄子???”他瞪着她。

南宫端茗识时务的拿过卷子,递到夏子夜面前:“侄媳妇,要不,你给我签一个。”

夏子夜无语。

“我妈真是白给你请了那么多家教。”慕容聪问:“你是不是实在不好意思把卷子拿给我爸、妈看,才想到让我签的。”

一语命中,南宫端茗局拘不安的:“慕容聪,你可别告诉大哥、大嫂。”

“总算,你还有点廉耻心。”

南宫端茗清丽的脸浮着难色:“大哥、大嫂对我千好万好,花钱请家教给我补习,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确是,姑姑清丽的五官,依旧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慕容聪嘘唏笑语。

“虽然我比你了快一轮,可终归是你姑姑,就不能帮我一次?”她举起雪白的手指。

“就知道拿辈份压人。”慕容聪拿起桌上的笔。

“慕容,你打算签了。”南宫端茗的狐狸尾巴不心就露了出来。

“签,当然得签。”

“你真是我人生中的甘露。”

“拉倒吧!”慕容聪把签完的卷子递给她:“麻烦你多花着时间在学业上。”

“是。”她笑的甜美,有了这滴甘露,以后万事不用求人了。

“还有,这种事下不为例。”

“这怎么可以,你好歹也是我的监护人。”

这监护人做的,哪有给姑姑当监护人的侄子,他大爷的!

慕容聪起身问:“我妈呢?”

“大哥,大嫂两人去公司了,一会就回来。”

“好,我先上去换衣服,你陪子夜聊会天。”

“好啊!”南宫端茗看着试卷上三个神仙般纵逸的字迹,赞道:“子夜,你未来老公真是字如其人,飘逸宁人。”

夏子夜头上划过三条黑杠,这位姑姑可真是纯真无“邪”!

“子夜,你在发呆吗?”

夏子夜回过神:“没有。”

“我问你,你喜欢慕容聪吗?”

夏子夜勉强笑了下:“姑姑,怎么想到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南宫端茗略有羞涩的:“我刚转学到这边没多久,因为整天补课的关系,平日也没要好的同学,跟大嫂也不敢问这些事,你能吗?”

“姑姑,莫非你在学校有喜欢的人?”

“我,我,我……”南宫端茗的脸红的跟西红柿一样:“我才没有,我才没喜欢上苏峰呈。”

跟南宫端茗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夏子夜:“原来,你喜欢的人叫苏峰呈。”

“我没有。”南宫端茗头压的低低,不尽的羞答可喜。

“那你还想听,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如何的吗?”

南宫端茗点了点头。

窗外的光照射在夏子夜明晰的眼睛之中,宛然两点明星:“喜欢一个人,跟他一起走路,步子也会迈的很轻,因为害怕浮尘会飘到他的鞋上;喜欢一个人,在清晨的早上,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也会心跳一天;喜欢一个人,明明站在你的眼前,你还会拼命的想念他;喜欢一个人,就算把你伤到支离破碎,空空的腹腔还会为他跳动;喜欢一个人,努力了一千一万次要忘记,可端起一碗饭又会想起他;所以,端茗姑姑千万不要喜欢一个人,因为喜欢一个人是件可怕的事,会伤你很深很深。”

“没有快乐吗?”

“快乐的时候会让你忘了自己,那才是痛苦的开始。”

“听子夜一,觉得好吓人。”南宫端茗拍着胸口。

“夏子夜,你别把姑姑吓坏了,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是轻松、欢喜、美感的事。只不过,看看姑姑考2分的才能,这八毛钱一百斤的脑袋瓜还是省点力气,少想着初恋这种破事,我要是姑姑,就一门心思的读书。”慕容聪已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南宫端茗嘟了嘟嘴:“初恋哪是破事?”

“姑姑,看来我得把你的卷子拿给爸、妈看一眼了。”

南宫端茗立即起身:“慕容聪,你的对,我应该一门心思的读书,我这就上楼读书去。”

“嗯!”慕容聪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一定要好好读,暂时就别下楼了。”

南宫端茗不情愿的答应着,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慕容聪靠着夏子夜坐下,他的膝盖紧贴到她的膝盖,夏子夜轻轻向边上移了过去,他又挨着她坐过去。

她微微蹙眉向他,他正一脸无谓的表情凝视着她。

夏子夜只得撇开眼神,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他问:“你曾经喜欢的人,是谁?”

“没有。”

“不可能没有。”慕容聪脸上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清晨的早上,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也会心跳一天;明明站在你的眼前,还会拼命的想念;就算把你伤到支离破碎,空空的腹腔还会为他跳动;努力了一千一万次要忘记,可端起一碗饭又会想起他,把你伤的很深很深的男人,是谁?”

“你偷听我们话。”

“是你又想他了,才没留意我已经下楼。”

“我没有。”

“你有。”他问:“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了,没有。”她一向平静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几分怒气。

他停止询问,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殊有的色泽:“原来,还是有一块石子能击起海的涟漪。”

“慕容聪,你在自以为是。”

“是吗?”停顿了一会,他微微勾勒出笑意:“我会更自以为是。”

“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慕容聪突的俯下了身子,两人这间的距离临近到毫厘,一瞬间他性一感轻抿的双唇覆盖住她玉琢欲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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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她难得彰显自己的怒气,用力推开他的同时,双眉紧蹙,双眼放射出阵阵寒气,就差没向他挥拳劈掌。[书库][].[4][].[]

怎么回事?慕容聪第一次没能把握住自己的心跳频率,他不过是想戏弄她,反倒自己先慌作一团,他居然在自己精心打造的温柔乡里散露出缠一绵的爱意,一点也不想结束这个吻。

他努力淡定,压抑着下半身的冲动:“夏子夜,不要用这种白兔般无辜的眼神看我,会让我更想吃兔肉的。”

“禽——兽。”她忍不住骂道,整个人立马向离他最远的地方移动。

他扭头看一脸怒气的夏子夜,她明明正在生气,可上去是如此仙气,眉目如画,透露出冰清玉洁的气质,如有暗香浮动,暗香浮动,暗香浮动……

慕容聪倏的俯到她身前:“要不要跟我睡?”

“禽——兽。”沙发的枕头直接向他脑门上砸去,夏子夜下手毫不含糊。

“喂,什么女人,干嘛打我?”慕容聪总算清醒过来。

“把我带到你家,是想跟我睡吗?”夏子夜冷面向他。

“不是。”他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坐那边去。”

慕容聪耍赖不动,夏子夜腿脚不便,只能自己移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夏子夜,你确定要跟我订婚?”

她嗔视他:“除非你反悔。”

“我肯定不反悔,我怕你后悔。”

“为什么?”

他逗她:“订完婚,刚才的那些事是不是可以常做?”

“夏子夜,你脸色也太难看了,难道是想跟我做纯洁的未婚夫妇。”

“你……”她词穷。

“快点爱上我,爱上我的话,我再吻你的时候,就不会尴尬了。”

“慕容聪,我爱上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点好处也没有。”

“天才”和“神精病”果然只有一线之隔,夏子夜很想移民去火星。

正想着,客厅的门被拉开了,一对中年男女走进屋子,正是慕容昆成和章歆艺。

章歆艺见儿子和一个女孩正挨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禁一惊,虽慕容聪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却是第一次把人给带家里来,忙向身侧的慕容昆成使眼色。

不等慕容昆成回神,慕容聪倒先开了口:“爸、妈,子夜的腿刚做了手术,就让她坐着跟你们打招呼了。”

夏子夜忙道:“慕容叔叔、阿姨好。”

“你是天平的女儿,夏子夜?”慕容昆成初见夏子夜,见她气质出众、举止沉稳,心里的喜欢不免又平添几分。

章歆艺则更关注她的腿,她可不想儿子娶个腿脚有问题的人,到时候劳心操神:“子夜,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做了个手术,无大碍。”

“不影响日后生活吧?”

“不影响。”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章歆艺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

慕容昆成怎么会看不清老婆的心思,话是对着夏子夜的,可也是给章歆艺和儿子听的:“子夜,我和你父亲的交情,真是打好的跟亲兄弟一样,不管你有什么事,只管跟叔叔,我不会让别人给你受半点委屈、怠慢,有些该、不该的话也会让他们注意起来。”

夏子夜看着章歆艺尴尬的脸色,挑好话:“慕容叔叔,我见了你和阿姨,高兴还来不及,你们不把我当外人,不管什么话我心里全高兴。”

章歆艺见她嘴甜,神情也自若了大半:“天平一向老实巴交,可这女儿倒是八面玲珑的性格。”

慕容昆成接话:“真是这一,子夜,我看着你就喜欢,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慕容叔叔,一直听爸爸提起你,今天一见,也格外亲切。”

“哈哈……”慕容昆成爽朗的笑声在屋里回旋:“子夜,你来叔叔家,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也不让叔叔好好准备准备。”

“这………”

慕容聪接过话:“爸,关于我们两人的订婚的事,因为我有话要,才把她带来的。”

慕容昆成肃清着脸:“订婚的事上次不是已经讨论过了,按我的意思办就行。”

“可是,我不想按爸的意思办。”

“慕——容——聪!”慕容昆成就知道这子靠不住,他儿子要是靠的住,母猪也能上树了,完了!这子一定是带着夏子夜来毁婚,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拒婚,这多伤姑娘的心。

“爸………”

“你不用了,你什么我也不会同意,我对子夜很满意,上次你不是,是真心喜欢子夜的,这亲事就该定了。”

“我有过吗?”

“有过。”

慕容聪道:“爸,我们订婚的事还是按我们的意思办比较好,做父母的怎么能大包大揽?”

“你到底想什么?”慕容昆成的脸色阴霾密布:“你爷爷过世时候的话还历历在耳,你今天要是违了老人家九泉之下的心愿,慕容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爸,你又误会了,我干嘛要违了爷爷的遗愿,我只是想把订婚的日子往前提一点,要再等几个月才能跟子夜订婚,有种等不下去的感觉。”

“什——么?”其余三人怔忡的看着他,这个人是慕容聪不??完完全全不是他的作风,他居然要求提早订婚,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章歆艺确定道:“儿子,你真的?”

“当然,我想和夏子夜早点订婚。”

慕容昆成好不容易缓过劲,看着夏子夜问:“要提前订婚,是你们两个人的意思吗?”

夏子夜也弄不清慕容聪这是演哪一出,倒真有点木雕泥塑的感觉,半响才回话:“这是大事,我听长辈的安排。”

夏子夜话滴水不漏、沉稳周全,慕容昆成对准媳妇是一千、一万个满意,自然乐见其成:“子夜,我晚上就跟天平通个电话,早点把你们的事办了,我和你阿姨,盼这一天盼了太久了。”

章歆艺看着夏子夜道:“子夜,你订婚后还要去京西商城上班吗?”

夏子夜摇了摇头:“叔叔、阿姨,其实我还有家投资公司,现在正在收购苏安电器的股份。过段时间,我会把更多时间花在苏安电器,而不是京西商城。”

“你的意思,是打算收购苏安电器?”

“是的。”

慕容昆成倒吸了口凉气:“子夜,你知不知道,苏安电器是化工集团郑易山和tca一起合作的,这两家企业可全不好惹。”

“美国安宁公司也不好惹的,可慕容聪在十五岁就兼并了,订婚后,我们两个一起携手,收购苏安电器易如反掌。”

夏子夜的话,慕容聪看起来好象毫不在意,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瞧,原来她一定要跟他订婚的原因在这里,想用他的实力来帮助自己。

“子夜,虽然是女孩,你的野心却不。”慕容昆成重新审视这个女孩,没想到夏天平生性平和清高,这孩子跟父亲却一点也不相像。

“慕容叔叔,比起野心,我只是更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好,我们家更欢迎有实力的媳妇。”

慕容聪附和:“夏子夜,我也没想到,你是真的实力雄厚、手眼通天。”

“我在你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她这份谦虚,是发自内心的,和慕容聪这种天才相比,她真的只有班门弄斧的实力,不然,她何必苦心积虚要找到他。

“你们几个,也不怕让人笑话成互相吹捧。”章歆艺笑道:“子夜第一次过来,别一直谈公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聊,这些年没有见面,我还想听听你在韩国的趣事。”

“阿姨,你若真想听,上三天三夜也不完。”

“就等你这句话,一边吃一边。”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席间夏子夜着韩国的趣事,南宫端茗也拿学校的事逗宝,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只有慕容聪,他看着夏子夜,俊美突出的五官泛着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又好似包藏着特殊的心思。

餐后,夏子夜极有礼貌的跟慕容昆成、章歆艺辞别:“慕容叔叔、阿姨,我下午还要回去赶一个方案,明天要去泽溪一趟。”

“要去泽溪吗?”

“是,京西商城现在想尽方法在挤压苏安电器的市场份额,降低苏安电器的估值,做这些事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泽溪那边有人愿意投钱过来,所以要跟着去一趟。”

慕容昆成:“有京西商城替你做障眼法,想要收购苏安电器的成功率会很高。”

“是,我和慕容叔叔的想法一致。”

慕容聪毫不忌讳众人的目光,将夏子夜抱到怀里:“爸、妈,我先送她回去。”

南宫端茗走过来,不舍的牵着夏子夜的手:“子夜,你有空常来玩,我可喜欢你了。”

“好的,姑姑。”

告别结束,慕容聪抱着她走出客厅,章歆艺又把南宫端茗支到楼上看书。

方才对慕容昆成道:“子夜做事缜密、纹风不进,就算想泼水进去怕也会倒出来;端茗性情烂漫、毫无城府,耳根子又软,不知人间疾苦,早晚要吃大亏,这两个孩子的心思,要是能匀一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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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端茗,南宫叔叔那么大岁数身边才有了一个女儿,自然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无微不至的呵护才使得端茗如今不识人间烟火,不明世事的纷沓。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

“其实比起端茗,我更担心子夜,你有没有注意她的眼睛,沉得见不到底,怕是再大的浪也击不起一点涟漪,年纪轻轻就练成这样的心性,不知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我想法倒和你相左,聪儿的性格、脾气哪是平常人能制的住,就他的手段,一般的女孩两、三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投怀送抱,就得找这种觉得住气的人才能震住他。子夜越是能沉下气,聪儿就越不会往处面瞎跑。”

“你话里面,可有深意。”

“我看子夜对咱们儿子,不像别的姑娘巴结,这倒是好事。”

“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聪儿自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不管是事业、感情上,别说是摔个跟头,连小碰小撞也是没有过的,听到的词汇无一例外是褒义词,不自觉就养成了自我良好、不可一世的毛病,子夜越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就越不服气,肯定留在家想着拉拢子夜的主意。”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他小时候,我给他买了一个摇控汽车,他拆开后想重新组装,可是怎么也装不上,连着几天饭也顾不上吃,躲在房间里想办法,我心疼他,便给他买了个新的,他却看也不看,全部心思全花在先前拆散的汽车上,他认准的事,便一定要做到成功才行。”

“子夜就像当年的那个摇控汽车,越是装不好、凑不齐,他就越是不甘心,聪儿到现在就从没在任何事上失意过,子夜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不服输。”

※※※※※※※※※※※※※※※※※※※※※※※※※※※※※※※※※※※※※※※※※※※※※※※※

慕容聪换了辆车坐,有专门的司机开车,车是限量版的美国货,全世界也就几辆,价值不菲,一般人砸锅卖铁也就能买上轮子上的一根钉,上次去F城公干,她坐过这种车。

车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电视、冰箱、真皮沙发、立体酒柜,83年的高档酒,一杯就价值上万。

他递了杯红酒给她:“明天要跟柳烈焰去泽溪?”

“是。”

“有信心说服对方投钱到京西商城?”

“当然。”

“一直看着京西商城和苏安电器厮杀价格战,你却在一旁做手脚,看起来有点卑鄙。”

“要想做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或者企业主,必须对情感漠不关心,只有赚钱和赔钱才是游戏的一个部分,我是否卑鄙无耻,并不重要。”

慕容聪如雕刻般的脸略有笑意:“这么说,要跟我订婚,也是件卑鄙无耻的事。”

“我承认有点私心,但你对我,难道是一心一意的?”

“夏子夜,我对你而言,也只是赚钱和赔钱游戏中的一部分吧!不止是我,包括柳烈焰、金贤民、郑傲,全部是你游戏的一部分,在你的心里,卑鄙无耻并不重要。”

“你现在想要追究我。”

“是,我现在开始要认真的追究你,不是跟我父母说,订婚后要和我一起携手,收购苏安电器的吗?既然下了决心要跟我携手,不好好追究合伙人,也不符合我的个性。”

“是怕惊吓到慕容叔叔和阿姨,才说了谦逊的话,我其实要收购的,不仅仅是苏安电器。”

“说说看,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化工集团。”

“郑易山的化工集团。”慕容聪早就预感答案惊人,却还是超出了意外:“你确定,要收购化工集团?”

“苏安电器相当于化工集团的一条臂膀,我砍掉了别人臂膀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击败这条手臂的主人。”

“理由,要想收购化工集团的理由。”

“当然是为了利益,化工集团有利可图才会想要收购。”

“不会这么简单,不跟我说实话吗?”

“慕容聪,你收购了几百家企业的理由又是什么?”

慕容聪语塞。

“看吧!收购的时候,觉得有利可图,自己又有利益,就决定收购,不是非要有理由的。”

“别扯远话题,上次去郑家的怡康别墅,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事情一定不像你说的简单。”

“上次在郑家的怡康别墅,我有做奇怪的事了吗?”

“你的语气、你的眼神像极饥鹰,舔啖着腥血,杀气森森到幽朔。”

夏子夜忍俊不禁的笑语:“我和饥鹰不是同一个祖先,你看错了。”

“不是同一个祖先,但绝对是同类,我没有看错。”慕容聪看她跟自己周旋,提醒道:“夏子夜,别总跟我虚伪,我是懒得敷衍的人。”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提早订婚的日期。”

“因为我,绝不是可以让你漠不关心的人。”

“所以,才要我爱上你?”夏子夜说:“天才们,都有偏执症吗?”

“天才们,不是有偏执症,是不甘心被平庸的女人踩在脚底下。”

“如果我不平庸,被踩在脚底的话,你就不要反抗了。”

慕容聪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像谁,才这样坏?你真是夏伯伯生的?”

“我也替慕容叔叔、阿姨可惜,那样儒雅的君子,为什么有你这样放~荡不羁的儿子,我们两个一起为对方可惜好了。”

慕容聪又好气又好笑:“苏安电器相当于化工集团的一条臂膀,你要砍掉了别人臂膀,已经做到哪一步了?”

“已经收购了一部分股权,还说服了金贤民,会拿两倍的市价拿下他手中所有苏安电器的股份。”

“继续,应该还有下文。”

“明天跟柳烈焰去泽溪找投资,等京西商城源源不断的资金流进来,也到了苏安电器死刑的时候,只要苏安电器没有资金进场,苏安电器的股份就会一直跌,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为了保障信托资金的安全,就会要求郑易山追加质押担保,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如果郑易山还是没有钱进场,他质押给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的8亿多股苏安电器的股权就会被大量抛售,股价暴跌,进而让你达到低价恶意收购的目的,你只要在柳烈焰之前做完这些事,苏安电器就会是你的。”

“是的。”

慕容聪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欣赏:“而事实上,柳烈焰已经输了,因为你在他之前已经早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还一直利用了京西商城。”

“金融才子就是金融才子,名不虚传,一眼就洞察周全。”

“你心思缜密,真是一般人不能及。”

“听你口气,对合伙人的我,似乎很满意。”

慕容聪的眼睛透着通透的光泽,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是,很满意,我这才发现,原来你是“低头的稻穗”。”

“什么意思?”

“俗语说————低头的稻穗,昂头的稗子。越成熟,越饱满的稻穗,头垂得越低。只有那些果实空空如也的稗子,才会显得招摇。”

“谢谢你的夸奖,我有些受宠若惊。”

“大可不必。”

她静默了一会,开口道:“慕容聪,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说吧!”

她诚心的说:“谢谢你,当初拿洪山旧址替我换了度假村。”

“你知道了。”

“嗯,那天你跟庄维龙说,闻到他家里也有你家常点的印度老山檀香木,倍感亲切的时候,我就猜想,你为了我,拿出慕容家的地做了交换。”

“就因为我的一句话?”

“那句话,你不是故意说给庄维龙听的吗?”她洞悉的笑着:“整个N城,会点印度老山檀香木的人家并不多,常点的更没有几家,我事后去查过了,慕容家和庄维龙常在同一家店里买印度老山檀香木,你提点了庄维龙,他自然会想到,能拿出洪山旧址做交换的人,除了慕容家,应该就不会有别人。”

“除了这个,我还露出其它破绽没有?”

“还有你身上的香水,是木本芳,前调八角茴香、杜松果,中调烟草叶、南非香叶木,后调杉木、广霍香,是淡香水味,设计师的想法是将每天的生活安排地充实,无须向别人证实自己,随性自在而不受任何拘束,可是你忘记了,这香水是限量版,代购的话全是有记录的。”

“去查了代购记录?”

“是,上面登记慕容家有买过。”

“这么说,我被你看到的双鱼佩,也应该没有逃过你眼睛吧?”

“千年老玉变秋葵”,那样古老的一块玉,包含着意义的故事,查出来也不难。”

慕容聪放好酒杯,认真的看着她:“夏子夜,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超越尘世无人可及,只能远观而不能亵渎的疯狂。”

“偶尔,我也觉得自己疯狂。”她饮了一杯,醇厚的酒香围拢在空气里,散着迷人的气息。

慕容聪定神看她,原来是这种感觉,人原来不是只会为自己心疼,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从来不相干的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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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自己将来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心疼,慕容聪也没想过,第一次他有了这种感觉,仿佛夏子夜给了他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的无奈,第一次的牵挂,第一次的心疼……,她到底还要教会他多少个第一次,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有定论。品书网

整整一天,慕容聪全部在想这个问题,他把夏子夜送回去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却挥之不散是她的身影。

入夜,敞开的飘窗偶有风吹进,黑漆漆的天空悬着熟知、不熟知的星座,每个星座都有一个传说,慕容聪知道,夏子夜是有故事的人。

就像夜空的星座,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时钟摆动,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的三点,慕容聪拨通了钟凯文的电话:“问你个问题,男人特别想一个女人的原因是什么?”

“哥,你半夜三点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

“不然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个点能打的电话只有两种,一种是丧事,谁出意外受伤了、死了;还有一种是喜事,谁老婆生了孩子,但孩子是我的;除了这两件事,这个点给别人打电话的,全是混蛋。”

“钟凯文,你别废话,快回答。”

“你整天跟女人睡,干嘛问我这种问题。”

“你快回答。”

钟凯文好想睡觉,困倦的说:“一是你下半身有需求,二是你爱上那个女人。”

“怎么区分?”

“很简单,不是她,让别的女人现在跟你睡,要不要?”

“不要。”

“哥,你不会真爱上谁了吧!”钟凯文瞬间清醒了。

“爱你个妹……”

“喂、喂、喂……”电话已经被挂断。

慕容聪撑着脑门,他不是柳烈焰那种蠢货,而是情场大浪里的小白龙,曾经在欲海里翻江倒海,这眼前显而易见的事,承认了也罢!

好吧!当慕容聪有特别想一个女人情况,就表示他确实有点喜欢那个女人,但别提“爱”这个词,这有点惊悚。

慕容聪有了这一发现,很想给夏子夜打个电话,即便现在是凌晨三点。

可他想起了钟凯文的话,他一无喜事、二无丧事,现在给她电话岂不是真有病,便又躺到床上去了。

慕容聪又有了崭新的第一次,第一次因为某个女人而睡不着。

他在想,夏子夜现在是睡了吧?有那样沉的心事,她能睡的香吗?

他并不知道,即便他现在打电话给夏子夜,她一样会接起电话。

夏子夜的房间,开着亮堂堂的灯,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堆资料和文件,她正埋头工作着。

凌晨三点,安静的一根针落地也能听见,可是她就是如此度过了很多年,熬夜了很多年,她不是慕容聪那种天才,虽然她是聪颖的,但后天的努力是必不可少的,要想打败对手,只有花更多的努力才行。

夏子夜的目标,不仅仅是苏安电器,还有化工集团。

她的心情不是钟摆,会左右摇摆,而是锐利锋芒的剑,等着一击即中。

和慕容聪辞别后,她第一时间给柳烈焰去了电话,泽溪的项目一直由她全权负责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更具备说服力,要说动投资方从口袋里掏出钱,比起柳烈焰,她更相信自己。

夏子夜不允许,不允许在关键的时候有一分偏差,等这笔资金流进京西商城,也到了苏安电器死刑的时候,只要郑易山没有资金进场,苏安电器的股份就会一直跌,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的8亿多股苏安电器的股权就会被大量抛售,股价暴跌,她就会在柳烈焰之前完成恶意收购的目的。

于是,苏安电器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儿,她远眺着窗外,仿佛透过黑洞洞的夜能探测到一点曙光。

曾经,有多少个凌晨三点,她在窗口看着远方,为的正是今天。

沉湎了一会,瞥见桌上那盒酒吧后巷的视频,她拿了出来播放。

画面一个片段一个片段闪过,停顿在柳烈焰吻她的瞬间。

电脑屏幕里传递着暧一昧的气息,夏子夜纤细的手指停留在被啃咬过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被弄伤的。

她的脸色清素若九秋之菊,没有一分的震慑、惊骇,更像是恍然大悟,柳烈焰真是粗人,连吻也很粗鲁,不像慕容聪。

可惜了,她的心一分也没有乱。

反倒是柳烈焰的吻,会让她有点受伤。

调整了一下情愫,夏子夜很快自若。

坚强的人,并不是能应付一切,而是能忽视所有的伤。

夏子夜把视频反复看了几遍,见钟摆已经停在了凌晨五点,不知不觉中一夜未睡。

※※※※※※※※※※※※※※※※※※※※※※※※※※※※※

从N城到泽溪没有飞机,只有高铁,大概是三个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大清早就接了柳烈焰、夏子夜到火车站。

高铁的观光区,这里的特等座以“2+1”的方式分布着舒服的坐椅,坐椅可以180度旋转,每排坐椅后面都有一个电源插座,方便给笔记本电脑及手机充电。

夏子夜和柳烈焰并排坐在一起,虽然高铁的特等座椅前后、左右的空间都很大,但是柳烈焰一米八几的个头坐在里面还是略显挤了点,他弯着的膝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夏子夜。

她识趣的往里面挪了挪。

柳烈焰看了她一眼,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也向外面移了移,尽量离她远一点。

夏子夜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昨天晚上把投资方案进行了最好的优化,柳总看看。”

“昨晚,熬夜了?”他看着她平常飘逸素雅的脸,正笼着一层疲惫感。

“习惯了,出来做事哪有不熬夜的。”

他随手翻了几页,心理斗争了几翻,终于问道:“酒吧后巷的视频,你有没有看?”

“没有,我对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没有勇气看,已经让姚依灵送到警局去了,可能里面会有些线索。”

柳烈焰松了口气,整个人也轻松起来:“夏经理,你做的太对了。”

“是。”她粲然一笑,想起那盒视频正稳当的摆放在自己的抽屉里。

“这个投资方案,真是做的完美。”

他难得如此夸赞她,夏子夜知道原因,只偏头一边不在说话。

柳烈焰趁她回了头,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丢人的事总算遮掩过去了。

高铁一路从南到北,运营速度大概300公里,车窗外风物各异,临近的山连绵起伏,偶有莲叶田田,只可惜夏子夜并无欣赏之意,昨晚熬了一夜,她闭上眼睛小歇一会。

过了大半小时,柳烈焰侧头细看她时,夏子夜沉沉的睡着了,头朝着柳烈焰的方向微倚在坐椅上,空调的风吹在她淡蓝色的长裙上,萦带飘飘,蓝裙衣倾然随风。

他出神的看她,好像要把她雕刻进眼帘深处,成为他眼眶里乌黑似玛瑙的珠子。

夏子夜沉浸于睡梦中,倚在坐椅上的头慢慢向柳烈焰处滑落,他本能的递过肩膀。于是,她枕着他的肩膀睡的更熟了。

他甚至轻轻挺直了腰,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阳光透过车窗洒了他们一身,光线投影在她清雅的脸上,他伸出手掌去遮挡穿梭于微隙的阳光,这是一个忧伤而明媚的四月未。

这一刻,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了又跳,十几年前的高级学院,十几年前的往事,又一点点重述。

那一年,阳光透过枝叶,躺在草地上的他身上印着斑驳的投影,一本书正盖在眼前遮着光线。

“怎么不理我?”郑颖儿蹲在他的身旁。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书也落到了地上。

她不避嫌的躺到他的身旁,伸起五指遮挡阳光,让光线透过指缝晒了下来:“瞧瞧,多好的气候。”

他不语,只闻着她身上散出的清香、忍耐着她长发散至自己脖颈的骚瘙、还有女孩靠上身旁特有的触感,身体不受控制的迅速升温。

此时,熟悉的感觉重回,他本以为他今生想守护的,只有自己第一份的爱。

原来,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再后来、往后、很久很久以后,你因为思念一个人,心也会情不自禁为她相像的人而跳动。

郑傲的话一遍遍响在脑海:“柳烈焰,你为她心动了吗?”

他否认过了,第一次、第二次……

可心,分明在光天化日下跳动着,他如何视若无睹。

三个半小时后,高铁在泽溪停了,夏子夜倚靠在柳烈焰的肩膀,睡的正香。

柳烈焰提高嗓子咳了几下,她方才缓缓醒来:“到泽溪了?”

他揉着发麻的肩膀:“已经开了三个半小时了,你倒是睡的香。”

“是我把你手臂压麻了吧?”她分外歉意:“应该早点叫醒我,你不会三个半小时都一动不动吧?”

“我干嘛要那样,你快到站的时候才倒到我身上的。”

“是吗?”她半信半疑。

他把她抱上轮椅,推着向高铁外走:“泽溪办事处会派车过来,我们先回酒店,晚上再跟顾泽东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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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抱上轮椅,推着向高铁外走:“泽溪办事处会派车过来,我们先回酒店,晚上再跟顾泽东见面。[书库][].[4][].[] ”

“顾董,要晚上才有空吗?”

“顾泽东那种猪头三,就会摆架子。”

“这话要是顾董听见了,怕是一毛钱也不会拨给京西商城了。”

“你当我在乎?”柳烈焰一副倒味口的匪样。

“你不在乎,是我在乎。”

柳烈焰听不进这种话,走到出口处,泽溪办事处派来的人,早就快步过来接行李。

他一松手,也不管夏子夜,自顾自坐到车内。

泽溪办事处派来的人一头雾水,京西商城早就传遍了柳烈焰的脾性,他自然不敢招惹,一边跟夏子夜介绍自己,一边利落的把两人的行李放到车尾箱。

车上,夏子夜道:“马,订了哪里的酒店?”

“在安泰村旁边,离丰宁寺的许愿树极近,走几步路就到,是我们泽溪风光最好的酒店。”

柳烈焰鸡蛋里找骨头:“我们又不是来旅游的,谁让你订这种酒店,应该找交通最便利、离市区最近的酒店,蠢——货。”

马被他一骂,只得唯唯诺诺的称“是”。

夏子夜道:“泽溪是出名的许愿胜地,丰宁寺是清朝年间的寺庙,寺内两棵参天大榕树被附近村民视为神灵,吸引了很多游客过来许愿,我一直想去看看的。”

“夏经理真是博闻多广,每年这个时候,很多人就制作宝牒,写上心愿,并在上面系上重物,诚心诚意许愿后再抛上树干,你来的正是时候。”

“听,宝牒不跌下来,就代表愿望能实现,是真的吗?”

“这个,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夏经理心里相信,自然就是真的。”

夏子夜笑了笑:“我信。”

柳烈焰口气揶揄:“你那颗磕碜、扭曲的心,怎么倒相信起这种事。”

“柳总不信?”

“不——信。”他话的时候一动肩,又酥又麻,奇怪了,他干嘛一动不动的让她倚了三个半时,真他妈有病。

柳烈焰骂完自己,心情更是古怪,看着身边的夏子夜有种如鱼刺在梗的感觉,总是哪儿有点不舒服、有点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

夏子夜看柳烈焰正一屁股坐在她昨晚赶出来的件上,便道:“柳总,那个件……”

柳烈焰看了一眼,随手抽出来一丢,里面的纸有几页掉到了他脚边。

夏子夜屈身去捡,后座位的位置虽不狭,但磕磕碰碰总是难免,她的手臂靠到了柳烈焰的腿。

“你干嘛?”柳烈焰吼到。

他反应太大,把夏子夜和开车的马全吓了一跳,她一脸恍然:“柳总,我捡下件。”

“不许捡,给我坐远点。”柳烈焰拿身边的杂志卷成圆桶,把夏子夜戳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马从后视镜一看,心里腹诽,这位柳总真是跟传言一样可怕,拍张柳总的照片贴墙上,白天避邪,晚上避鬼。

柳烈焰左手搭着右手脉,夏子夜只是不心碰到自己,怎么心突然又跳了起来。

※※※※※※※※※※※※※※※※※※※※※※※※※※※※※※※※※※※※※※

正如马所,这家酒店在安泰村旁边,离丰宁寺的许愿树极近,走几步路就到,是泽溪风光最好的酒店。

夏子夜回酒店先补了睡眠,中午过后就一个人去了丰宁寺的许愿树。

由于是工作日的关系,来观光的人并不多,到了丰宁寺的后面,夏子夜看到了寺内两棵参天大榕树,许愿树的主干上有许多宝牒缠绕,其根部点着游人留下的香烛冥镪。

夏子夜买了宝牒,写下了自己的心愿,用力一抛,宝牒没有跌下来,挂在榕树的枝节上,随风飘荡着。

她仰头看着宝牒,静寂沉思的模样,有一种缥缈云烟,天芳四溢的气质,那个宝牒里面,到底藏着她怎样的心愿,有人在远处看着。

看着夏子夜离开后,这个人才走到许愿树下,他站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看着在风中飘荡的宝牒。

他对这个宝牒,真的很好奇。

站了好久,寺里的人越来越少,偶有一、二人在行走。

男人趁人不备,倏的向树上爬去,他的手脚极快,像是练家子的,一看就有多年“武打”的功底。

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夏子夜丢到树上的宝牒已经在男人的手中。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烈焰。

他从不相信“许愿”这种事,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夏子夜相信。

柳烈焰知道,夏子夜的宝牒藏着最珍贵、最隐蔽的心愿,因为当宝牒挂在榕树的枝节上,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她笑的很开心。

她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宝牒,他偷偷帮她计时了,有一个多时。

若不是心愿很重,心事很沉,怎么会静寂沉思如此之久。

只是,他为什么要对她抛上树干的宝牒感兴趣,管夏子夜许了任何狗屎愿望,他为什么要费神去猜测,

他是猴子吗?干嘛要爬到树上去,干这种丢人的事,他是有身份、又有羞耻心的人,却为了偷看夏子夜的宝牒,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去。

他干嘛要这样?

他一定是疯了。

柳烈焰纠结的看着手中的宝牒,这玩意足以证明他疯的不轻。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宝牒,打开、还是不打开?

明明是想打开的,不然他有着人不做,要去当猴子。

真是要疯了,他干嘛像变一态一样对她好奇。

打开宝牒,一行工整、娟秀的字迹印入眼帘,是夏子夜的愿望“爸爸、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

好平常的愿望,只是,夏子夜有哥哥吗?

她不是夏天平唯一的女儿吗?如果“爸爸”指的是夏天平,这里面的“哥哥”又是指谁?

柳烈焰查过夏子夜的背景,“夏家”一直没有旁亲左戚,夏天平是独子,夏子夜也没有什么“堂哥”“表哥”这类的亲戚,而且具他观察,夏子夜身边也没有往来的男性符合。

夏子夜慎重其事的许下愿望,还在树下静寂沉思如此之久,可见这个“哥哥”对她极其重要,如果重要,为什么她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角色?

这个宝牒上指的“哥哥”是谁?

柳烈焰用力一挥,宝牒挂在了相同的位置,在榕树的枝节上随风飘荡。

柳烈焰带着疑问,慢慢踱回酒店大厅。

夏子夜正在大厅的咖啡馆吃着蛋糕、咖啡,他眼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柳总?”

他坐到她的对面,像要审犯人:“夏子夜,你有哥哥吗?”

“哥哥?”她眼里分明泛起涟漪,却很快平静:“没有,我是独女。”

“我就知道。”他又问:“有在心里唤成“哥哥”的男人吗?”

她一垂目,见他的鞋上沾着泥土,脸色一变:“嗯,一我想起来了,确实有心里被唤成“哥哥”的男人。”

他轻轻皱眉:“是谁?”

“柳总,你对我的关心有点奇怪,要知道这些事对公司有帮助吗?”

柳烈焰一愣,回道:“没有。”

“既然没有,我想结束这个话题,跟上司聊这些,心理很别扭,又不是在恋爱的人。”

“你什么?恋爱?”柳烈焰被她的话一惊,整个人站了起来。

“只有谈恋爱的男女,才喜欢问柳总刚才问的话题。”她用随意的声音:“谈恋爱的时候,男人才喜欢问女人,有在心里唤成“哥哥”的男人吗?柳总刚才这样问我,突然就有了那种气氛,你和我之间的感觉变得好奇怪,柳总对我,难道没有那种感觉?”

“你少跟我胡八道,我对你屁个感觉也没有。”柳烈焰心虚的疾步走了,再也不看她一眼。

夏子夜舒了口气,用这些话打发走柳烈焰,实在是简单不过,就凭视频里的那个吻,她就确实了,他喜欢她,她现在要打击他,也有可使用的招数,就跟刚才一样。

可是,柳烈焰刚才问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烈焰脚上的泥土,难道他也去过丰宁寺的大榕树下?

想到这儿,夏子夜急忙结帐,她心急如焚。

丰宁寺的后面,两棵参天大榕树的主干上有许多宝牒缠绕,其根部点着游人留下的香烛冥镪。

夏子夜的宝牒没有跌下来,挂在榕树的枝节上,随风飘荡着,还是原来的位置。

她悠悠吐了口气,在心里许愿“爸爸、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因为她也会好好的生活,做好每一件她应该做的事。

泽溪的夜跟繁华都市相比,多了一份宁静,甚至没有太多的霓虹灯。

这是让夏子夜会有好感的城市,只是顾泽东约定谈生意的地方却让这份好感瞬间即逝,一幢私人豪华别墅,烟雾弥漫的房间内四个男人正在打麻将。

麻将桌上,抽烟的人正在吞云吐雾。牌顺时,香烟向其它人兜一圈,牌不顺时,点了一支又一支,即便是硕大的客厅,也被烟雾笼罩,灰蒙蒙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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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一进屋,本能的想用手去挥散眼前的袅袅青烟,却最终忍住了,可喉咙里涩涩的感觉却没有能忍住,连咳了好几声。[书库][].[4][].[]

正在摸牌的瘦子斜了她一眼:“真是晦气,肯定是张烂牌,摸牌见女人,逢赌必输,更何况还是个残废。”

柳烈焰手兜在口袋,嘲弄道:“孙自强,你少给我放屁,你是烂人摸烂牌,别怪别人身上。”

孙自强听他一,摸牌的手高高举起,半天功夫“啪”的把牌摔到了桌上:“柳烈焰,你就一个操蛋货,这几年没见,***还是一个混蛋。”

“彼此彼此,你就算穿了衣服,也还是一动物。”柳烈焰不等别人招呼,拉了张凳子一屁股坐下。

“我——操!”孙自强被激怒了,就像要爆炸的氢气弹,再来点明火就炸开了。

“白痴。”柳烈焰丢了堆明火过去。

孙自强直接从位置上跳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去拉住柳烈焰的衣领:“你在谁地盘上撒野?”

“你给我滚。”

柳烈焰一甩手,瘦的孙自强连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差点砸到身后的桌角,幸好被牌友扶住,扶他的人长的胖乎乎,脸上挂着副金丝眼镜,只是眼睛太,跟条缝似的,一点看出三六眼色。

胖子把香烟用力拧在烟灰箱里,拧的极用力,很有些咬牙切齿:“柳烈焰,你是来谈投资的,还是来闹场子的。”

“顾泽东,有话快,有屁就放,听你要投资京西商城后,我连着最近晚上做梦都想笑,想耍什么把戏?”

“你这话的,好歹咱们曾经也是合作伙伴,要不是你当年我帐款不开净,把我赶出了京西商城,我哪有现在的风光。”

“听你这话,是在感谢我。”

“当然要感谢,感谢你当初没收留我,我才在泽溪有了自己的生意,不然怎么会有钱来帮你。”

“顾泽东,真人面前不假话,你和我的关系,不在我伤口上撒盐就不错了,还会投资?”

“我在你伤口上撒完盐,不还得尝尝咸淡,我知道你跟郑易山有仇,为了你未婚妻不是?其实我是真愿意帮你,这些年过去了,我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就只有一件事心理不平衡,就是念念不忘你当年把我赶出京西商城的场面。”

“所以……”

“所以我这心里,真是不舒服。”顾泽东细条慢理的:“这一回,你们京西商城缺资金,我可以给,但有一个要求。”

“!”

“你给我认个错,一声当年那样对我,是你做错了,我这钱就悉数到你帐上。”

“当年你是猪,如今挣了这么多钱,我以为会变,原来还是猪一只。”

“柳烈焰,你现在需要用钱,居然还敢这样嚣张。”

“让你投钱到京西商城,是给你挣钱的机会,现在是你要谢谢我不计前嫌。”

“柳总,这种事,是大家相互给机会。”桌子上又有一人发话了,此人长的极斯,肤白而沉静,不像孙自强、顾泽东之流。

“我当是谁,原来是王昆鹏。”柳烈焰瞄了桌上另一人道:“连邵武也在这里,当初从京西商城滚蛋的四个人,居然全齐了,别跟我,你们是约好的。”

邵武不话,只摆弄手里的麻将,王昆鹏慢腾腾的开口:“我们几个从京西商城出来后,倒是一直联系的,彼此协助着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柳烈焰没功夫听他多话,口气凌厉:“到底怎么,你们钱投进来,将来是京西商城挑你们发财,不愿意投,我这就走。”

孙自强听他话的不顺耳,先翻江倒海地怒吼起来:“柳烈焰,当这儿是京西商城,样样全是你了算,我早就忍你很久了。”

“正好,我也忍你很久了。”柳烈焰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健硕标准的身材,轻轻转了转头,正甩着手腕,一副想打架的模样。

“好啊,我怕你呀!”孙自强不理王昆鹏的眼色,冲动的扑向柳烈焰。

夏子夜替孙自强拧着心,真把大脑当成摆设了,就他的身手还想碰柳烈焰。

柳烈焰手长脚长,不等孙自强临近身边,已经一脚踹了过去,然后一个错骨手,把孙自强的手臂别了过来。

“哇”孙自强惨叫连连。

一旁的顾泽东见势不好,忙着去帮孙自强,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向柳烈焰砸去。

柳烈焰腾出一个手,反应敏捷的按过烟灰缸,另一手甩开孙自强。

孙自强吃了亏不甘心,直接拖起凳子向柳烈焰砸去,柳烈焰分身乏术,倒真是实实在在被砸了,额头上有血渍流出。

柳烈焰一抹,火冒三丈,直接去冲着孙自强去了,一把拖过他的腿,一使力就按到地上,上去就是一拳。

柳烈焰打起架来,样子极吓人,好像完全丧失了理智,对别人的生死全然不顾。

其余三个也被他穷追猛打的样子吓到了,全冲上去拉架、帮手。

李自强也被他打怕了,见其他人把他一拉开,忙向外跑,也不看看前面,一个箭步撞到夏子夜轮椅上。

轮椅一下子东倒西歪,眼看着要倒地上,柳烈焰居然飞似的跑过来扶住的同时,一手纠住了李自强的衣服。

夏子夜定了定惊,眼见着局面乱成一团,一手拉开柳烈焰:“快住手,有话好好。”

“我没话,只想抽他。”从刚才一进门,李自强了夏子夜一句开始,柳烈焰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抽他。

“柳总,你从n城坐车到泽溪,就是为了抽他?”

“本来不是,现在就真是。”

李自强怕归怕,嘴上倒也不服软:“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不能活着离开泽溪。”

“快把你的24k的黄金狗眼睁大一点,我柳烈焰还怕你的威胁!”柳烈焰腾出手,又一掌过去。

拳风疾而快,却最终停止在半空,他的手被夏子夜叩住了。

这一拳,柳烈焰使了七、八分力,一般人根本拦不住,可夏子夜却稳稳的叩住了他的手腕,不是天生的蛮力,应该是以前受过很好训练,才能如此快、准、有力的叩住他的手。

夏子夜手上的力道足以证明,她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是什么?他想起郑颖儿,颖儿的手腕也很有劲,因为是跆拳道选手的关系,她出手的敏感度、速度、狠度是一般人没有的,这个夏子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迷惑,而是太多相似点,她实在太像颖儿了。

夏子夜看出了他的疑惑,她是情急之下才叩住了他的手,要是在继续打下去,投资的事就不用谈了。

夏子夜忙松开手,柳烈焰一脸疑云的盯着她:“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叩住我的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本来就手劲大。”

“别骗人,这不是手劲大就能办到的,是需要积累的经验,不但要手上有力,还要有足够的反应力、速度,你明明是专业的。”

“专业的什么?”

“你曾经是专业的选手。”

“不是,世上会有我未婚夫那种天生的金融天才,当然也会有我这种天生的运动天才。”

她这个时候提起未婚夫,是当成防缷的武器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可她总是做到滴水不漏,就算有的疑点,柳烈焰也没有任何证据证实,人的第六感不可以当成呈堂供证,夏子夜像谜一样存在,熟悉而陌生。

夏子夜见柳烈焰不在反驳,含笑看着李自强:“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吗?”

“你谁呀?”李自强也是宁死不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口气蛮横:“这里什么时候有女人话的份,恶心的嘴脸、虚伪的话、跟男人上一床的低等生物,有资格跟我话吗?”

“因为这个,才讨厌女人吗?”夏子夜的眼里是深的化不开的浓墨:“也难怪,八岁被母亲抛弃,二十岁被女朋友抛弃,二十八岁被妻子抛弃的人,一直被女人抛弃,才会对女人只有怨恨的心理,我是能理解的。”

李自强脸色一变:“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是我抛弃了她们。”

“是我错了吗?李自强时候,父亲开了一家型五金店,母亲拿了驾照的第一天,你父亲拿出新车给她开,你和父亲在车库里看她倒车,可是你母亲倒车时错挂了档位,意外踩了油门,你父亲被夹在了车身右侧和墙壁之间身亡了,八岁的你目瞩了全部过程,你母亲事发后第二天因为害怕、愧疚而逃跑了,是爷爷和只有八岁的你,一起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从那以后,你逃跑的母亲是不是再也没有联系过你?”

“不管你是怎么打听出这些,可是我并不在意这种事,那个女人在我心里早就跟死了一样。”

“那个女人可是你母亲,年纪轻轻在自己孩子面前撞死了丈夫,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抛弃了孩子,像个胆鬼一样逃跑了,你一定诅咒过她,希望她过的很糟糕,吃不好、睡不着,生病后连看医生的钱也没有,要是得了癌症,也只能拿开水就着止痛药吃下去,一天天忍受痛苦,最后死在街角,一直这样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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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强的手拉着裤线,已经跟先前判若两人,他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好像夜色里的阴影全部打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品书网

“估计你母亲也会怨恨、害怕你,如果当时你没有在现场,没有亲眼看见她害死丈夫,可能她就不要逃跑,被自己孩子眼睁睁看到了一切,崇拜父亲的你当时没有向她投出奇怪的眼神吗?那个眼神,才让她想要逃跑,是你,八岁的你一个眼神,才让她想要抛弃一切。”

“我没有……”

“你有,你恨她,因为她太蠢,所以害死了你父亲,你甚至期望当时死的是她,所以才那样看她了。”

“我没有,就算是她害死了父亲,但是我没有这样想,她并不是故意的,当时是个意外。”

“可是怎么办?你母亲误会了,你的眼神让她误会了,所以她才逃跑了,因为没有办法面对你,所以才无能、懦弱的逃跑了,可就算逃跑,也不敢离你太远,总是偷偷的躲在角落看你,你爷爷和你办丧事的时候,她也躲在角落哭了,你在墓前大吼,再也不想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听见了。”

“你是不是见到她了,是她让你跟我这些话的?”李自强歇斯底里的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会,我永远不会相信。”

“你当然不需要相信,但你要开心,因为你一直诅咒,她真的得了癌症,真的只能拿开水就着止痛药吃下去,一天天忍受痛苦,最后会死在街角的,你的心愿很快就要实现,我只是替你开心。”

“你再说一遍!”

“因为母亲,才不相信女人的吗?所以对女朋友、妻子从来不信任,讨厌女人,用自己的想法否定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不是她们抛弃了你,而是你抛弃了她们,没有错误的你,还有一次机会,再一次抛弃你母亲的机会。”

“她人在哪里?”

“要是答应把钱投给京西商城,我就告诉你,可能她们不是你讨厌的人,但我真的是。”夏子夜说:“要是恨她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比起要死的人,我只是没有拉到一笔投资而已。”

李自强整个人呆在原地,半天才开口:“要不要把钱投资给京西商城,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夏子夜眼光弊过所有人:“其余三位的意思呢?”

王昆鹏先开口:“可以,我同意把钱投资给京西商城。”

邵武依旧不说话,低头看着麻将。

顾泽东看了李自强一眼,强调自己的观点:“让柳烈焰道歉的话,我就同意。”

“顾董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夏子夜说:“如果你和邵武再不做出决定,我就把你们的故事说出来,不管是哪个方面的。”

顾泽东说:“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有很多可以说,人不是像蜡烛一样一直光明的,而是像煤球一样,又黑又会有许多漏洞,要我说吗?”

邵武终于抬了下头,丢掉手里的麻将:“好,我也同意,同意把钱投在京西商城。老顾,你也点个头吧!”

顾泽东想说什么,最终撇了撇嘴,像是默认了。

夏子夜没有看李自强,目空的看着远处:“听说丰宁寺的许愿树很灵验,有空去许个愿吧!我母亲生前的时候跟我说过,要是宝牒挂在树上不掉来,愿望就会成真,我没有信她的话,也没有为她许过祝福的心愿,直到她过世了,我忽然就相信了,这棵树是灵验的,因为母亲说它是灵验的。我相信的太晚,可你母亲还活着,不要跟我一样,不要等母亲过世后再相信她,就现在去,因为我们,母亲不是忍耐了太久,等待的太久吗?”

李自强泪水纵横:“我妈她,人在哪里?”

“本来N城的医院比这里要好很多,设备也先进,可她执意不肯离开泽溪,因为泽溪有你,有你父亲的坟,所以在泽溪的医院化疗,我让人安排妥当了。不过,你最好劝她去N城,这样的话,对她的身体会有好处。”

“这次事,算我李自强欠你一个人情。”

“你不欠我人情,把资金准时打到京西商城帐上就行了,我什么也没帮你做,只是卑鄙的利用了你。”夏子夜目光扫过其余三人:“你们,会按我说的,好好办的吧?”

王昆鹏替他们回道:“会的,一定会好好办的。”

夏子夜笑了笑,问柳烈焰:“柳总,生意谈成了,还不走吗?我看你流了好多的血。”

柳烈焰推过她,往别墅外走去。

“夏子夜,顾泽东、邵武、王昆鹏三个也是又黑又有漏洞的煤球吗?”

“看不出来吗?王昆鹏本来就是赞同投资京西商城的,因为其它三个人太憎恶柳总,他才不吭声的。至于邵武,他是顾泽东的大舅子,他们四个合伙做生意,总有人在里面占便宜,邵武和顾泽东两个人就是占便宜的人,瞒着李自强、王昆鹏可偷偷藏了不少的私房钱,我要是抖出来,事情就闹大了,所以把李自强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心里本来就有鬼,会不怕我这个捉鬼的吗?”

“李自强家里的事,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

“从找投资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下了苦功了,本来有能力的人,下面就会有很多同样有能力的人协助。”

“那么我呢?”柳烈焰说:“我身上有漏洞吗?”

“当然。”

“说说看,你也可以拿漏洞来威胁我。”

“如果我说,郑颖心还活着,但要你拿出京西商城交换信息,你愿不愿意?”

柳烈焰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看来,不愿意交换呢……”夏子夜笑了笑,移着轮椅从他身边过。

“等一下,我把京西商城给你,只要你能告诉我。”柳烈焰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说:“颖儿,她在哪里?”

“只是开个玩笑,听不出来吗?死了十几年的人能在哪里,当然在墓地。”

“夏——子——夜,你在耍我。”柳烈焰一个快步拉过她的轮椅,手指已经掐进了她的脖子。

“没有,我说事实,她坟上的草也快有我高了,柳总还心存幻想吗?”

“闭——嘴。”

她一点怯意也没有,笑的更悦目:“柳总本来就是单纯的人吗?人死复生,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原来你会相信。没有理由这样激动才对,郑颖儿要是真活着,就凭柳总待她一往情深,不是应该拼了命的来找你才对,干嘛要隐名藏姓的生活。难道,柳总的一往情深是装出来的,你爱她是假的,她才要躲开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笑起来的感觉很清美,可柳烈焰的背后却凉馊馊的有股妖气,是不是聊斋看多了,怎么觉得夏子夜是从坟墓里爬出的鬼魂,阴魂不散的在游荡,连她的脖子也白净如纸,一点温度也没有,冰凉冰凉,连带着他掐着她的手指,也一点点结冻成冰棱。

“夏子夜,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少在我面前放屁。”

“柳总,你又知道什么?”她的目光瞬间成为深蓝的海,让他沉沦:“有时候,我们都在自以为是。”

“不想被我扭断脖子的话,最好闭嘴。”

柳烈焰的手掐在夏子夜的脖子上,她的脖子轻盈纤弱,若他不自持,立即可折成两截。

可是,夏子夜有把握,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不会伤她一厘;

自然,一分的害怕也没有,敛着嘲弄,她努力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眼神。

她扭脸的动作,没有逃开他的眼睛,他身体逼近,放开她的脖子,转而拧过她的脸。

“你,真的有太多疑点。”

“疑点和漏洞可不一样,对于怀疑的地方,柳总要好好研究研究,因为无根无据的怀疑对谁也不好。”

“你……”

“能放手了吗?”

柳烈焰抽回手。

夏子夜拿出一场手帕递给他:“额头上流着血,要不要擦一下?”

“不要。”他并不领情。

“哦!”她收了回去,但是一副省事的表情。

他看不惯她的样子,一手抢过手帕,往头上抹去,血渍沾在手绢上,红得发紫……

从泽溪回到N城半个月内,夏子夜每天都在房间内忙到深夜,她一边看文件一边通着电话:“苏惠,京西商城现在有了泽溪那边的投资,而苏安电器近期不会有资金进场,依我看来,也就是这几天苏安电器的股份就会一直跌,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为了保障信托资金的安全,一定会把郑易山质押的8亿多股苏安电器的股权大量抛售,到时候苏安电器股价暴跌,你和团队一定要第一时间低价收购。”

苏惠自信满满:“放心老板,你已经把路全铺好了,我们当然会走的很顺。”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可别疏忽大意了。”

“我可是第一次见老板紧张,放宽心,只要坐等着,苏安电器会很快被收购完毕的。”

夏子夜加强语气:“苏惠,在S~大你被称为金融界的“利剑”,我相信你的能力,但苏安电器对我意义非凡,比任何一次的收购更要重要,你一定要抢先在柳烈焰前面,把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抛售的股权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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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被别人称为“利剑”,不也得听老板你的。[书库][].[4][].[] ”苏惠笑了笑:“fre”对我们这些人而言不仅仅是一家投资金公司,也关系着我们所有人的野心和自尊心,我们也是投资公司的合伙人,所以一定会成功的吞下苏安电器的,连一根骨头也不会放过。”

“好的。”夏子夜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还有,我让你办的事,弄的怎样?”

“老板是袁嘉欣的事?”

“是。”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虽然是个好主意,可这样做,不是违法的吗?”

夏子夜冷若冰霜的:“袁嘉欣和郑颖儿设计我,害得我差点出事,跟恶势力比起来,那个才叫违法。”

苏惠回道:“我真同情她们,居然招惹你。”

“我本来也不是恶毒、刻薄的性格,全是被这些人逼上梁山的。”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既然是这种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的性格,当年读书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要报法律系?”

“不是因为相信法律公正才读的,比谁也认真的学了四年,终于知道了法律所有的漏洞,为了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才读的。”

“因为这样,才觉得你可怕。对了,就算我们收购了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抛售的股权,苏安电器能确定到手吗?”

“当然,金贤民已经办好了股权转让手续,我胜券在握。”

“我就知道。”

“知道还问!”夏子夜停顿了一下:“这事不要让依灵知道,等事情办成后,我再具体。”

苏惠奇道:“干嘛要瞒依灵?”

“因为她心肠太软,这件事到底还是扯到了京西商城的柳烈焰,依灵知道全了,心里会不舒服。”

“老板的意思是————柳烈焰和姚依灵有什么、什么、什么的关系?”

“别什么、什么、什么滴!”夏子夜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计算,过后一场空”,别对八卦感兴趣,有了这时间,多帮我盯着华展、天峰这两家信托公司。”

“就知道拿话打发我,我就是天生劳碌命。”

“别跟我耍贫嘴,快点干活去……”夏子夜正想跟苏惠调侃下去,见姚依灵推门进来,便收了话题:“苏惠,就聊到这儿,有事改天。”

姚依灵把甜汤放桌上:“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跟苏惠聊了,是不是打搅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惠那张嘴,正事一聊完,净喜欢东拉西扯的。”

“投资公司那边在收购苏安电器的股权吧?”

“你听了?”夏子夜端过甜汤喝了几口:“我是有收购苏安电器的计划。”

“会不会影响到京西商城?”

“影响不大。”夏子夜挽汤的手停了一下,稍息了会:“依灵,我要是收购了苏安电器,柳烈焰心里一定会有想法,依他的脾气,肯定会跟我闹翻。”

“学姐,你其实一直在利用他。苏安电器和京西商城打价格战,就没有精力顾虑到学姐,你才有机会拿下苏安电器的股权。”

“利用?被人利用就明他还有存在的价值。依灵,平心而论,现在的局面也是一种公正。”

“并不公正,对柳烈焰来,并不公正。”姚依灵的声线不轻易间提高了。

夏子夜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口气舒缓:“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如果早发现你喜欢的人是柳烈焰,我就会更稳妥的处理这件事,现在才想要周全,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姚依灵一惊,忙否认:“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

“你——有。”夏子夜的眼神不容置疑:“你听好,苏安电器对我的意义非常重要,一颗树,长一年当柴,长了三到五年就能当桌椅,几十、几百年后才能当屋梁挂顶,任何事都要养深积厚,等待时机,才能有所成就。我等这一天,就如那棵树一样,不是一天二天,而是日积月累的,不管拦到我面前的人是谁,就算是依灵你,我也会毫不留情,你对这个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如果你现在去告诉柳烈焰,苏安电器很可能跟我失之交臂,如果不去,百分之百会在我手里。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站在我这边,或者是站在他的一边。”

“学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虽然你叫我一声学姐,但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待你像亲妹妹,有事也不跟你藏着、掖着。我非常了解你,你的内心很柔软,感情也细腻,用情深厚,现在我和柳烈焰都想拿下苏安电器,但是只能有一个人赢,我希望你别插手。”

“可是学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姚依灵见她的肯定,也不再想要隐瞒。

“你对柳烈焰分外关心,我先前并没有其它想法,可是连着几次,你看着他的表情都很奇怪,你平常也不是忸怩的人,却只有见了他才会羞涩,会忍不住喜不自禁,我细想起来,只有这一种可能,那样的表情我曾经也有过,所以我知道。”

“学姐,对不起,其实我以前就认识柳总,他是我学长,不过他并不记得我,柳总的心里除了郑颖儿,不会有任何人。”

“我对你们过去的事一丁点兴趣也没有,可如果有忠告要的话,无非是林徽因的那一句————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这世上有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你和他之间,应该就是这种关系。”

“学姐的没错,这世上有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我和柳总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但是,有些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一辈子。”

“人生在茫茫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夏子夜淡淡道:“比起在意别人,我们应该更在意自己才对。”

“这就是我和学姐的不同,学姐总是想着自己,而我总是想着别人。”

夏子夜嘴角勾勒着淡淡的愁绪,却很快消失殆尽:“不这么多了,我要收购苏安电器的事,你一定要保密,不会为了柳烈焰出卖我吧?”

“学姐,我不会,因为你们两个人在我心里的位置同样重要。”

“好。”夏子夜搁下甜汤,整个人在灯光里交错,宛若黑夜中的鹰。

姚依灵看着她,想到了柳烈焰,心就隐隐的疼了起来,就如当年一样。

那一年,她背抵在学校的围墙,学校里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围着她:“晚上跟我们一起去酒店。”

“我不要。”

“再问一声,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去?”

“不要。”

“臭婊子。”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后,男生嚣张的问:“现在呢?去还是不去。”

姚依灵微微抬起怯懦的脸,口气却异常的坚强:“不要,我死也不会去。”

“你就跟我们装吧!整个学样谁不知道你爸是杀人犯,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陪我们喝个酒、唱个歌是给你面子,不然这个学校会有人理你吗?”

“就算没有人理我,我也不需要你们这些狗杂种的搭理。”她的话像利箭,可自己却如刀板上的鱼。

“你~~妈~的,找抽呀!”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

她吃痛的去捂脸,眼泪一连串的掉下来,上身纯白的衬衣也被泪花沾湿,她努力的想缩到一个阴暗的角落,想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因为她害怕外面的世界。

正在她努力躲避的时候,有个男子朝喧嚣处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极不耐烦的话:“大白天弄这种提不上筷子的事也找个没人的地方,真是吵死人了。”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话的男子,只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身材非常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桀骜,脸上透着狂野不拘,邪魅古怪。

那个人就是柳烈焰,他身后不远处正跟着古灵精怪的郑颖儿,郑颖儿完全无视此时紧张的场面,扭着头在拈下裙子上沾染的枯草。

流一氓问:“你谁呀你?”

柳烈焰一脸不屑:“甭管我是谁,都赶紧滚蛋。”

“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弄死你!”其中一人走到柳烈焰跟前,举起中指警告。

柳烈焰一把板过他的手,提起一脚把人踹了十余米远才落下,口气越发的凶恶:“找——死!”

姚依灵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柳烈焰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衣,将身形衬托很宽厚,虽然是一副桀骜邪气的模样,却散发着蛊惑的气息尤其柳烈焰动手的时候,转身别臂,手法利落的挥倒一个,又腾起一脚飞踢,看的姚依灵整个人呆了,在姚依灵眼里———就连他的影子都是极真切的帅气。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不止四手,五个混混也得十只手吧!时间一久,柳烈焰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嘴角处淤出一缕鲜血。

姚依灵心里替他担心,突然不想躲在墙角,从阴暗的角落探出头:“我跟你们去,不要打他了……”

这个陌生男子的相助,让姚依灵的心温暖起来,虽然去酒店是件可怕的事,可就在那一刻,柳烈焰却让她勇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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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听到她的呐喊,那些混混又是一拳直直向柳烈焰挥去,他来不及反应,一边的郑颖儿利落的一个错骨手、外加强力侧踢,攻击的人早就软趴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书库][].[4][].[]

“谁要你帮忙。”柳烈焰毫不领情。

“千金难买我乐意。”郑颖儿一个闪身,躲过攻击,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撂倒了对方。

他们两个人好相配,连一块打架也默契十足,这两个摇曳不定的身影左右晃动,几乎不似真切,姚依灵又退回到阴影,因为他们两个真的好相配。

正当姚依灵发傻的时候,有人拨出水果刀向柳烈焰刺出,是郑颖儿侧身向他挡去,郑颖儿身上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瞬时被一抹血渍染红,艳丽而腥冷。

姚依灵看着郑颖儿,面似芙蓉、眉如星月,比樱桃明艳的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倔强好胜,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

后来,姚依灵知道,这个女孩叫郑颖儿,是柳烈焰今生最爱的人。

那一年,姚依灵还不叫姚依灵,她叫岳阑珊,父亲是个杀人犯,母亲早亡,只有年老的奶奶照顾着她。

在成长的路程中,别人忌讳她、讨厌她、甚至唾弃她,硕大的校园没有人愿意跟她同行,好几年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穿过学校极长、极长的长廊,穿过极宽、极宽的操场,没有一个朋友。

也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她遇到了柳烈焰和郑颖儿,第一次有人愿意跟她同行,听她话,甚至拉过她的手。

郑颖儿一点也不像别人嘴里的妖女,郑颖儿长的像素莲般明净纯粹、洁瑜无瑕,郑颖儿的心才是真正的不染纤尘,遗世而立。

也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岳阑珊遇到了柳烈焰和郑颖儿,第一次有人愿意跟她同行,听她话,甚至拉过她的手。

郑颖儿一点也不像别人嘴里的妖女,郑颖儿长的像素莲般明净纯粹、洁瑜无瑕,郑颖儿的心才是真正的不染纤尘,遗世而立。

郑颖儿会看着岳阑珊淤肿的脸问:“你没事吧?”

“习惯了。”岳阑珊咬了下嘴唇,感谢的:“今天幸好遇到你们。”

“别客气,以后来社团学跆拳道吧!如果觉得这个世界既讨厌、又让人憎恨,不需要咬着牙忍耐,要把欺负你的人、欺负你的世道踩在脚下才对。”郑颖儿和她一点也不像,郑颖儿总是坚强而洒脱。

“我爸爸是杀人犯,也可以去社团吗?”

“当然可以,我爸爸正好也是个混蛋。”郑颖儿拉过她的手:“一定要和我做朋友,谁让我们都有不像话的父亲。”

“你真的愿意?”

“嗯!你又不是杀人犯,我干嘛不愿意,你父母是怎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郑颖儿两缕发丝随风轻扬,眼里透着慧黠,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

在岳阑珊心里,郑颖儿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柳烈焰是她见过最出众的男子。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总能跟着郑颖儿,一起穿过学校极长、极长的长廊,穿过极宽、极宽的操场,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一起仰望着蔚蓝的天。

有时,她还会看见柳烈焰,郑颖儿会去蓝球场丢过一罐饮料给他:“柳烈焰,这天好热,你跑来跑去,心中暑晕厥。”

柳烈焰接过可乐:“郑颖儿,你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还我,自己话也不中听。”郑颖儿移动的速度很快,手脚也敏捷,轻轻一晃,柳烈焰搂着的篮球就轻而易举到了她手中。

“把球给我………”他停下喝可乐,瞪眼看她。

“不给。”

“再不给,你就死定了。”

“那我给你。”郑颖儿趁柳烈焰不备,拿球丢了过去,一下子正中了他的屁股。

“喂,你……”柳烈焰吼道:“谁让你拿球砸我的?”

“我只是把球给你,你自己没接住。”

“郑颖儿,我看你是活腻了。”柳烈焰捡起球要丢郑颖儿,郑颖儿跑的比兔子还快,柳烈焰就在后面拼命追。

这是三个人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没人敢招惹的柳烈焰总是被郑颖儿戏弄;一向心深似海的郑颖儿只有在他们面前才会做出类似幼稚、无聊的事;就算柳烈焰的目光从没停留在岳阑珊的身上,岳阑珊看着他们两人嘻闹,也会开心整整一季。

明明是短暂的一季,岳阑珊见到柳烈焰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卑微地暗恋着,从没有想过逾越这条线,只想拥有一个卑微的权力,即便柳烈焰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可她的视线仍然没离开他,她把他放在自己的心里,然后很累、很累……

似水流年,要不是岳阑珊的奶奶过世,要不是她被远房的亲戚收养,她不会离开n城到了s城,也不会跟养母改姓为“姚”,改名为姚依灵。

很多事情一直在变,可有些事永远不会变,比如柳烈焰、郑颖儿在她心里的感觉,就从来没有变过。

去了s城,姚依灵依旧会给郑颖儿打电话————“过的好吗?”,“不要累到”,“天越来越热,心暑气”,她总会一阵唠叨。

郑颖儿在电话那头酷酷的:“要是想我,就回n城,你养母要对你不好,也回n城,将来我养你。”

姚依灵鼻子一酸:“颖儿学姐,我吃的多,脑子笨,养起来费工费力。”

“没事,我吃的少、脑袋好,别养你一个,养上几百、几千口人也不在话下,将来我会是n城首屈一指的富豪。”

姚依灵知道,郑颖儿不是在吹牛,郑颖儿是真有实力,可是姚依灵知道那是将来,现在的郑颖儿跟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学生。

如果颖儿学姐活着,应该会成为n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她有野心、有实力,就像夏子夜一样,她们两个人真的很像、很像。

很多年后,同样是一个夏天,在s大的图书馆门口,姚依灵第一次见到夏子夜,她的心瞬间纷至沓碎,整个眼眶溢满了泪珠,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郑颖儿的墓碑,她不敢相信,眼着这个人不是她。

夏子夜的长相和郑颖儿虽是几分的相像,可眼眸稍稍一流转,就会透出慧黠,站在图书馆门口像素莲般明净纯粹、洁瑜无瑕。

姚依灵眼里的雾气渐渐清晰起来,她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害怕惊扰了乌黑的长发下那张明净洁瑜的脸,害怕这张脸会倾刻消散……

姚依灵看了她很久很久,在炙热炎炎的夏天撑着一把伞等候一次次的遇见,甚至偷偷跟同学打听了,这个每周会来图书馆三、四次的女孩叫夏子夜,就读法律系,是她的学姐。

终于有一天,姚依灵按着狂风暴雨的心慢慢走到夏子夜面前,她扭捏了半天,怯生生的伸出手:“学姐,我是新入学的姚依灵,也读法律系,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夏子夜深幽漆如夜色的双瞳盯着她:“我为什么要和你成为朋友?”

是呀!夏子夜为什么要跟自己做朋友?她不是颖儿学姐,不是呀!只是相像的一个人,一时间姚依灵的梦醒了。

姚依灵的手怯生生的停在半空,连空气也变得怯生生,却异常坚持的伸着,眼里因夏子夜的拒绝而蓄满了泪花,不是伤心这样的拒绝,而终于明白了,颖儿学姐早就不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再相像,也只是另一个人。

夏子夜呆滞了一会,心一软:“你可别哭,同学们会当我欺负你。行,行,你做朋友就做朋友吧!”

她听着夏子夜无可奈何的话,伤心的脸立即抹开重重笑意,像是天边席卷过绚丽多彩的朝霞,只是夏子夜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让她的天地一瞬间变得美丽了,明明知道只是相像,可姚依灵的心还是雀跃了。

那只伸出的手,怯生生伸着,最后慢慢缩回,然后姚依灵满心期待的:“学姐,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抱我???”夏子夜没有拒绝、也没有要接受,呆呆的忤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夏子夜发呆的瞬间,姚依灵已经轻轻的抱上她:“学姐,能见到你真好,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姚依灵的眼泪豆大豆大的砸在她的衣服上,她哭天抹泪不能停下。

第一次见面,姚依灵抱着夏子夜哭了,不,确切的,是姚依灵抱着郑颖儿哭了,明明知道郑颖儿过世了,可姚依灵骗着自己,这一回,是她们的重逢………

谢谢命运,让她又一次遇见颖儿学姐,在夏子夜的身上有许多过去的影子,有许多过去的记忆,因为这样的遇见,姚依灵寂寥的心一点点充溢。

以后,姚依灵不会再哭泣,即便养母过世后,她在这世上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亲人,就是夏子夜。

夏子夜把姚依灵当成亲妹妹,姚依灵的心里,十几年前,已经把这个不认识的人当成了亲人,就如同柳烈焰、郑傲,他们总有不经意间,会把夏子夜当成亲人。

柳烈焰的别墅,落地玻璃上贴着刚洗过的手帕,是那天打架,打的额头出血时,夏子夜递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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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了进来,手帕鹅黄的色泽很温暖,柳烈焰反坐在椅子上,一副傻模样,痴呆呆的看着手帕。[书库][].[4][].[]

“烈焰,你干嘛呢?”郑傲从冰箱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他:“你已经盯着那手帕大半天了,哪有人把洗干净的手帕贴在玻璃上的,一会掉下来又脏了。”

“我看着,不会让它掉下来。”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不去公司了?这几天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为了保障信托资金的安全,一定会把郑易山质押的8亿多股苏安电器的股权大量抛售,到时候苏安电器股价暴跌,你还要去筹备资金在第一时间低价收购?”

“急什么,整个n城谁敢跟我结仇,谁有胆子跟我抢苏安电器的股权,除非……”

“除非什么?”

柳烈焰看着鹅黄色的手帕:“除非,活的不耐烦了。”

“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可靠,你别太大意。”

“放心,要真有人跟我争,被我逮到了,我也会弄死他。”

郑傲一皱眉,只看着那鹅黄色的手帕道:“我问你,这手帕是不是谁给的?”

“夏——子——夜。”

“我就猜是她。”郑傲拧了下越来越皱的眉头:“这手帕,有什么故事吗?”

“我和她去泽溪了,跟人打了一架,额头出血,她拿了手帕给我擦拭,就这样。”

“去泽溪了?”

“嗯,去拉投资。”

“怎么偏偏和她去了泽溪?”郑傲拿着啤酒,站到落地玻璃前,仰头看着手帕。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傲口气清冷而忧伤:“你有所不知,我母亲生前的时候,一直泽溪丰宁寺的许愿树很灵验,要带我和颖儿去许愿,我们两个全当成是笑话,根本不相信,自然不肯跟着去,现在想想,母亲的话哪怕不相信,当时也该跟着去的。不然,现在想跟着去,也已经迟了。”

柳烈焰愕然,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你母亲也过要去丰宁寺许愿?”

“是。”郑傲打量着他的表情问:“你怎么这副惊讶的表情?”

“这也太巧了。”柳烈焰不可置信的:“你知不知道,夏子夜跟你了一样的话,她母亲生前的时候也跟她过,要是宝牒挂在树上不掉来,愿望就会成真,但她没有相信。”

“所以………”

“所以,夏子夜会不会是颖儿?”

郑傲把余下的啤酒一口喝光:“别疯话了,她要是颖儿,早就认我们了。更何况,当年母亲和她的尸体我是亲眼看到的,你的可能性不存在。”

“或许,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柳烈焰脑袋瓜子灵光一现:“你别忘了,当年是火灾,是一场大火,你看到的尸体容貌全毁了,你怎么就能判断是颖儿和伯母?”

“我妈妈的手镯、我妹妹的玉佩,我不会认错的。”

“不对,我总觉得可疑,夏子夜还在宝牒上写道——爸爸、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可她根本就没有哥哥,会不会指的就是你?”柳烈焰抓起桌上的衣服:“不行,我现在就去问她,她到底是不是颖儿。”

“烈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就别去了。”郑傲拦到他的身前。

“不会,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哥应该也会有,这个夏子夜和颖儿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有这么多疑点,我要让她解释清楚。”

“她要是想,早就了。”

“我不管,我得去见她一面。”

“烈焰,你……”

郑傲话没有完,柳烈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不耐烦道:“有话快,有屁快放。”

对方不知道了些什么,柳烈焰脸色一变,整个拳头重重击打在桌上。

郑傲道:“出什么事了?”

“华展、天峰两家信托公司一抛售苏安电器的股权,就有资金第一时间进场,抢在我前面大肆收购了苏安电器的股权。”

“资金到位速度和手脚这么快,看来有备无患。”

“他~妈的,是谁在搞鬼!”

“应该不是在帮郑易山,化工集团的资金我悉数监视着,不可能有钱流出来,至于郑易山能想办法的地方我也全打过招呼,倒是谁,会有这么大额的资金流,能跟你争苏安电器?”

“我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从我柳烈焰嘴里抢东西,也不怕被我咬死。”

郑傲沉思:“你现在就去公司看看,我们在明处,这个人在暗处,也不知道盯了我们多久,看来我们的赢面不大。”

“好。”柳烈焰应了一声:“还有个事,今天晚上京西商城季度晚会,你过来参加。”

“我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京西商城,要不然,郑易山可不会放过我。”

柳烈焰不屑道:“我们联手,他可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你错了,不是因为我们联手,而是郑易山不堪的手段没有对我使出来,当年虽然对我母亲、妹妹使出了不堪的手段,但对我,还留着情,没有全部出招。”

“怕不怕,万一郑易山出狠招。”

“我不是——就剩下这条命,他要,拿去也好。”郑傲眼眸出奇的祥和,俊朗的鼻梁如远山,淡淡:“我只是不甘心,颖儿的仇还没有报,真相还没有大白。”

“你放心,就算拼命,我也会冲在前面,郑易山有什么损招我接着就是。再怎么,你是郑易山的亲生儿子,他对你无情,依你的脾气却不会对他太无义,到最后还想留他一条活路的。”柳烈焰披上衣服向门外走去:“我去公司,你记得关门。”

郑傲应了一声,扭头看着落地玻璃上的手帕,远远听见柳烈焰在喊:“哥,记得把手帕给我收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方手帕,又是这种熟悉的着色,哪有人的手帕是鹅黄色的?这个夏子夜到底包藏的是祸心、还是别有用心、还是真心?

郑傲辨不明、道不清,他仿佛看着一个巨大的漩涡,会让人望而生畏、产生恐怖,又让人想上前一探究竟。

***

京西商城的会议室内,柳烈焰已经结束了短暂的会议,从别墅赶到公司,立即集合了相关人员,可是仍然一无所获,在他之前收购苏安电器的神秘人究竟是谁,到现在却还是秘密。

散会后,柳烈焰叫住秘书:“刚才就想问,夏经理人呢?为什么没来参加会议?”

“夏经理今天请假了,听腿好的差不多了,去医院做最后的检查,以后也不用再坐轮椅了。”

“夏子夜去医院的事,怎么没提前跟我,知不知道,你这是失职。”

“柳总,夏经理请的是病假,符合公司的规定,没想到这种事也要汇报……”

柳烈焰厉声打断:“看来,京西商城在你眼里就是可笑的公司,我们公司里面什么是事、什么是大事,是我了算,在我看来,现在这件事就是大事。”

“是,是,是我疏忽大意了。”

“晚上公司的季度晚会,她有没有来参加?”

“夏经理了了,一定会来参加的。”

“那就好,我有要紧的事等着问她。”

京西商城季度晚会,宴会厅无疑非常奢华,悬挂灼目华丽的水晶灯,灯光配合着宴会厅天鹅绒的淡黄色帷幔,营造出优雅的氛围,每当音乐抑扬舒缓的响起,总会让人不经意放慢步调。

柳烈焰的目光一直盯着宴会厅的入口,他等待夏子夜的到来,憋在心里一堆的问题要,再者,听秘书夏子夜今天去医院检查腿,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

正想着,宴会厅门口夏子夜翩跹而至,白裙拖曳飘逸,眼眸如流水,长发似黑缎,挽起一束高雅出众的发髻,嘴角微弯,含着三、四分轻烟般若有若无的笑意,稍稍一转身,拖地的长裙散开,整个人如一朵白莲盛开,举手投足彰显着高贵优雅,也衬映着她不染纤尘、遗世而立的出众气质。

今天的夏子夜很特别,跟平常大不一样,好像打赢了一场胜战,看上去有点凯旋而至的感觉,她前几个月一直坐轮椅,现在腿好了,站在柳烈焰的视线里,高挑修长的身材很是出彩。

夏子夜环顾一周后,把目光锁定在柳烈焰的身上,她走到他身边:“柳总,刚才进宴会厅的时候见到很多媒体和投资商,看来,今天话和做事都要心点,不能让他们捉到把柄,有本书上不是————媒体和投资商是最可怕的刀子吗?”

“不用这种废话来提醒我,我可不是在自己井里吐痰的人,把媒体和投资商这两把刀子握在手里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柳烈焰打量了她一眼:“看你的样子,腿是真好了?”

“还行,连医生也,能在几个月恢复成这样,算是奇迹了。”

“真的相信奇迹。”

“当然相信,我今天晚上会来见柳总,就是为了分享奇迹的。”

“夏子夜,不知道今天有人抢先我一步收购了苏安电器吗?居然还跟我“分享奇迹”这种话。”

夏子夜笑了笑:“那么,想知道是谁收购了苏安电器吗?”

“难道你知道?”

“当然。”

柳烈焰敛眉:“是谁?”

夏子夜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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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精病。[书库][].[4][].[] .d.”柳烈焰从服务员的托盘里拿过香槟酒,嘲讽道:“夏子夜,别乱开玩笑,你对我真是一天比一天随便,我是你老板,不是你邻居,真是没分寸。”

“不相信吗?”夏子夜随手轻轻一拨,把风拂起的发丝挽至耳后:“可是怎么办,真的是我,收购苏安电器的人就是我。”

柳烈焰的脸瞬间阴骛,紧抿的唇透出匪气:“夏子夜,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我会负责。”

“真的是你?”他的表情一点一点凝滞起来。

“是我,柳总不是“咸鱼就算翻身了,也还是咸鱼”,既然我永远是一条咸鱼,你的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哦!原来,咸鱼翻身也很可怕吧!”

“你……”柳烈焰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忽之欲出,他不可置信,也太过意外,夏子夜居然如此坦然的承认,苏安电器是她收购的,甚至是带着挑衅的语气。

夏子夜垂下眼帘,看着他正努力遏制着怒气:“柳总,千万别动怒,不管是媒体和投资商全在看着你,你不想失去苏安电器后,又毁了京西商城吧?”

“夏子夜,你的脸皮真够厚的。”

“柳总一定在想,就算在你面前跪地求饶,你也不会放过的人,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

“我现在,是给只有死路一条的你一个机会,你再这样,那就真的只有死在我手里。”

“我不要这个机会,有一个男人在很多年前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表里不一的人也可以理直气壮。柳烈焰,知道你为什么能骑在我头上吗?就是为了今天,让你也瞧瞧,骑在头上和踩在脚下的位置本来就是轮流的,当初轻视我的结果,就是让苏安电器成为我的价值。”

柳烈焰的忍耐到此为止,他速度很快的出手,想掐住夏子夜的脖子,可伸出的手被勒制在半空,夏子夜的嘴角微弯,脸上依旧是三、四分的笑意。

“柳总还不明白,你以前能打到我,全是我在让着你。”

“你果然是专业的,这么快速度也能制住我的手。”

“没错,我是专业的。”她笑着:“终于等到离开你的这一天,为了这一天,我实在忍耐的太久。”

夏子夜的翻脸无情让柳烈焰无所适从,本来他准备了很多问题要问,可现在,他真的脑袋进水了,而且全是百分之百的沸水,他不能相信她是郑颖儿,因为郑颖儿不会这样无情。

夏子夜转身出了宴会厅,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哗”一下收拾起来,她的肤色白净,在停车场晕黄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苍白如纸。

她站了一会,柳烈焰并没有追来。

然后,夏子夜开着车回了公寓,刚到门口准备开口,有人打开了门,探出一张帅气、讲究的脸,上下打量了她几回道:“我亲爱的未婚妻,你穿这身白裙可真漂亮,有点女神的感觉。”

夏子夜从没把自己当女神,依她做事的方式当个“女神精病”倒差不多,她勉强挤出笑意:“慕容,你怎么来了?”

“你还,今天去医院也不叫我,你把我这个未婚夫当摆设呀?”

“只是事,没必要打搅你。”

“这还算事?做女人没必要太强悍。”

夏子夜:“谢谢关心了,你看,我的腿全好了,不用太担心。”

慕容聪略有失望:“哎,这脚好的真不是时候。”

这话啥意思,敢情他还不希望她的脚好,夏子夜咋舌:“啊???”

慕容聪忙解释:“你腿不好的时候,不需要理由,我就可以抱你,现在却不行了,我只是有点失落。”

“你……”夏子夜也不知道他什么好,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翻看起来。

慕容聪熟门熟路从冰箱拿出可爱多在嘴里舔来舔去,风骚的跟夏子夜搭话:“要不要做我的可爱多?”

夏子夜看着那个沾满某人口水,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可爱多:“为什么?”

“这样我就能把你捧在手心里,吃到肚子里。”

“………”果然,种马就是种马,不分季节,不分时间段的发~~春。

“要不要?”他继续纠缠。

“不——要。”夏子夜拿起报纸,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慕容聪不知耻的坐了过来,脸色暗淡:“你了这话,突然有点伤心。”

“为什么?”

“因为有点喜欢你了。”

“别闹了。”这年头,要找个正常男人真不容易,还是自己命苦,遇到的全是奇葩。

“我哪有闹,我真的。”

夏子夜用余光睨了他一眼:“真心绝不是用嘴出来的。”

“那行,我用行动来证明。”

“怎么证明?”

“你有愿望这类的东西吧?我来帮你实现。”

“你是愿——望?”

慕容聪:“嗯,你把心愿出来,我来帮你实现。”

“我的心愿,你实现不了。”

“还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实现不了?”

“一定要?”

“看。”

夏子夜沉溺于回忆中:“我的心愿就是有一幢房子,每一天都有热汤热菜,一家人围在一起,香喷喷的吃饭斗嘴,时候的心愿就是这个。”

“听上去是简单的心愿。”

“是,虽然简单,却不能实现了,因为我妈妈已经过世了,所以没有一家人了,再也不会有一家人了。”

慕容聪的心沉了下去,他竟然对她有些心疼了,轻轻搂过她:“子夜,我来做你的家人,我陪你吃热汤热菜,然后一起斗嘴好吗?”

“慕容,这是你追女孩的手段吗?”

“夏子夜,你这个女人,这种时候就应该装傻,我的意思的很明白,打起精神来,现在开始只要跟着我走,我我可以给你依靠。”

“是吗?”

“订婚后,我会按时回家,会每天和你一起吃早餐,会尊重你的想法,会等到你对我有真心的一天。所以,现在开始,请你爱我,只要你爱我,我会拿你爱我两倍的份量爱你。”

夏子夜在慕容聪的怀里,她听到他,会拿两倍的份量爱自己,如果世上的爱情均是心口一致,那应该多美好。

夏子夜抬眼,慕容聪飘逸宁人的脸越发缥缈,虽然嘴角处总泛着浅薄的笑意,但今天看起来却格外顺眼、顺心。

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命中注定的未婚夫!夏子夜幽深的眼睛透着几分倦意。

“你在偷看我?”他低下头,趁她不备迅速的在她光洁白净的额头印上一吻。

“慕容,你………”她忍不住皱眉。

他把她搂的更紧:“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想看着她、牵她手、抱着她,吻她,想做许多亲密的事。”

她推开他,走到桌边倒水:“跟你别闹了。”

他走过来,从背后搂过她的腰:“我没闹,我们都快要订婚,这样的动作也不能有吗?”

是啊!一步步全按计划在进行,她终于要和慕容聪订婚了,可是心里一点高兴、欢喜也没有,反而更加空落落。她倒水的手停在半空,水一直流下,从水杯底部至高处,然后溢出到桌面。

“子夜,水溢出来了,别发呆了。”他放开她的腰,从她手里拿过玻璃水壶。

“哦!”她缓过神,拿过抹布去擦桌子。

“想什么,把水全倒出来了。”他顽味的探究。

“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幸运,可以得到你的青睐。”

“用词不当。”他摇了摇头:“你用了“青睐”这个词,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

她正要回话,见窗外一道闪光划过,随后听到第一声响雷,便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怕是要下大雨了,你就别在我这里耽搁了。”

他故意逗她:“不留我过夜吗?”

她连头也不回,看着天际的闪电:“你的选择一向多,何必强人所难。”

他本就的玩笑话,未料她回的正经,话听到心里,只一阵不舒服,从沙发上拿了外衣:“那我走了。”

“嗯。”她没有送客的意思,只看着黑洞洞的天,一点表情也没有。

慕容聪去叩了下姚依灵的房门:“依灵,我走了。”

姚依灵从屋里出来,看了夏子夜一眼,又看了慕容聪:“要不,我送你下楼。”

“不必了。”慕容聪指了指夏子夜:“你陪她吧!”

“好的。”

姚依灵等他出了门,走到夏子夜身边,趴到窗棂上:“学姐,你有心事?”

“没有。”

“你穿这样漂亮,是去参加京西商城的晚会了吧?”

“是。”

姚依灵顿了一下,接着问:“柳总他,有没有知道是你收购了苏安电器?”

“知道,我告诉他了。”夏子夜转身盯着她:“你是不是还想问,他听了我的话有什么反应,有没有难受,是不是伤心的要命?”

姚依灵被她一问,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过了半响功夫才正视着夏子夜的眼睛:“是,我是想问,因为我担心他。”

“他要是伤心、难受了,你是不是还要恨我?”

“学姐………”

“我告诉你,他就是伤心、难受、不可置信了,心里头恨我恨的一个洞,就想活活掐死我,你恨我好了。”夏子夜冷冰冰丢了一句话,用力甩着房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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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6

姚依灵站在窗口,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头顶漆黑的夜,泛着银白色光的闪电凄凄切切穿梭在九天之上,随着又一声巨大的雷声,狂风卷着暴雨像凌厉的刀子,狠命的扑向大地。[书库][].[4][].[]

姚依灵伸手想去关窗,一辆熟悉的车子驶进视线,即便大雨如此滂沱,但她仍然可以确定,那是柳烈焰的车子。

下这么大的雨,柳烈焰会来,一定是找学姐。

姚依灵忙跑到夏子夜房门口,手一拧,夏子夜竟反锁了房门,只捶着房门道:“学姐,我看见柳总的车进区了,他一定是来找你的。”

夏子夜隔着房门道:“他找我准没好事,一会要上来闹,你就打110,他就是欠教训。”

“学姐,你干嘛这样,他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个屁!我已经睡了,他要真上来,你打电话叫保安也好,叫警察也好,就是不要给他开门,你要真放他进来,你也知道我性格,怕是他的下场更难堪。”

姚依灵知道夏子夜的性格,她一向是到做到的人,就算不一句脏话,也能让人肚肠寸裂,夏子夜对别人一向是狠毒的个性。

姚依灵背靠着夏子夜的房门,听着外面轰隆的雷鸣,心里同样电闪雷鸣。

公寓的门被叩响,是柳烈焰的声音:“夏子夜,你给我滚出来!”

姚依灵吓了一跳,忙跑到门前,伸出去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不往前伸、亦不回缩。

“夏子夜,快滚出来,你别太卑鄙无耻,抢了别人的肉,躲起来就会被放过吗?不会的,天下不会有便宜的事。”公寓的门被狠狠踹了几脚,“砰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公寓。

柳烈焰火爆的性格很可能拆了这扇门,可放他进来,要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又是学姐,姚依灵左右为难。

“再不开,我就砸门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话语未消,就听到重重的踹门声,还有拿重物砸门的声音,柳烈焰绝不是斯人,血液里流着暴力的血,这巨大的声响,听得姚依灵心里一阵阵发颤。

夏子夜拧开房门走了出来,脸色难看:“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叫保安或报警的吗?”

“不用把事情闹大吧!”

夏子夜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拿起电话:“是区保安科吗?我是幢405室的,有流一氓在我家门口闹事。”

“什么,流一氓?学姐干嘛要这样刻薄,因为你打了苏安电器的主意,柳总才会上门来闹的,追根究底的话,学姐也有责任。”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责怪我错了。”夏子夜指着门外:“要不要我打开门,跪在他面前认错呢?没有能力的人,失去即将到手的东西,怎么能把错推在胜利者的身上,我就算有点卑鄙,可做事的方式全是合法、守规矩的,连一丁点刺也挑不出来。”

“就算是合法、守规矩的,但良心上就没有一丁点刺吗?当初利用金贤民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开始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变的人就是学姐,除了一次次心安理得的利用别人,踩着别人上位,还理直气壮的争执,要一直这样活吗?”

“我利用金贤民的时候,你最后选择了沉默,现在大声跟我话的理由是什么?”夏子夜稍息了一会:“哦!是因为你对柳烈焰有私心,既然这样喜欢他,就趁这个机会告白,不是我伤了他的心,由你去安慰不就行了。”

“学姐,对我也要这样刻薄吗?”

“你什么也不知道,却为了他跟我大吼大叫,明明知道我把你当亲人一样,可是你有站在我这一边吗?我今天才知道,我在你的眼里,原来是踩着别人上位,没有良心的女人。对,就算你对了,所以我以后会更自私的活着。”

“学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姚依灵想,她只是太担心柳烈焰了,因为太担心才对夏子夜了过份的话,才会口不择言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吵闹声,区的保安已经到了公寓门口,正在拖柳烈焰离开。

姚依灵隔着可视屏幕看着,三个保安正想架开柳烈焰,柳烈焰这会正在气头上,一个反手,抓过保安,发出咔嚓一声,已经把保安的肩关节拧伤了。

其余两个保安见到同伴的惨样,忙上去帮忙,刚揪过柳烈焰的肩膀,却被他一个移步避开,这个保安倒像是练家子的,转身后闪电般的踢出一脚,柳烈焰避让不及,被他一踢,整个人撞到了墙面上,手臂和墙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出血了。

这种伤痛柳烈焰哪放在眼里,猛的迈出一步,重重一拳向保安打去………,把姚依灵看的心惊胆跳,

她的手不自觉的按的门锁上,门锁慢慢向右旋转。

夏子夜的手覆了上去:“现在出去的话,依柳烈焰冲动的性格,我做的事会牵连到你。”

“就算被牵连,也比看着他受伤强。”姚依灵拿开夏子夜手,拉开公寓门走了出去。

夏子夜站在原地没动,门慢慢自动合上,她的目光移回到屋内的可视屏幕。

屋外,姚依灵已经拦到了保安和柳烈焰之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是个误会,他是我认识的人。”

保安停下手:“你是幢405室的户主,不是你打电话过来求救,是有流一氓来闹事的。”

“是个误会,我看错人了,这位柳总其实跟我姐姐认识的。”

柳烈焰凶神恶煞的拽过她:“真是想尽办法在跟我作对,居然我是流一氓,要我现场给你演一遍流一氓的样子吗?”

“柳总,放手,好疼啊!”姚依灵被他按住的肩膀好像快错位了。

“快,夏子夜人呢?快让她给我死出来。”

“她不在家,柳总,你别这样,有话好好……”

“你谎了,她的车就停在楼下。”他的手劲越使越大,姚依灵疼的眼泪也出来了。

公寓门开了,夏子夜从里面走了出来,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放开她,要找的人不是我吗?”

“夏子夜,你真有胆子。”柳烈焰推开姚依灵,眼看着一个趄趟,幸好夏子夜及时扶住。

“柳烈焰,虽然不指望好聚好散,但跑到我公寓来闹,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现在这种场面,事情多无益,不然只显赘余。”

“不把苏安电器还我吗?”

“是你的吗?”夏子夜不禁嘲讽道:“没有实力就算了,原来智商也没有去充值,发表这种声明可要谨慎,明明不是你的东西,让我怎么还?”

柳烈焰吼道:“夏子夜,少跟我得瑟,遮遮掩掩实在太累了,你利用京西商城才能拿到苏安电器,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还要继续无耻吗?”

“原来这就叫无耻,没想到你是这样善良的人,把“无耻”这两个字定义的很单纯。两个人都想吃桌上的饼,手脚快的人就能先拿到,觉得我像你过世的未婚妻才分了神,让我抢先拿到了饼,心里不甘心,才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吗?”

“你什么意思?”

夏子夜的眼神像一把利箭:“每一次下手都对我留情,明明有怀疑还将我留在身边,也看出我的能力并在你之下,还无比信任的给了我重要的位置,是重承诺,还是因为有了非份之心,因为你贪婪的心事,你才会输给我,起“无耻”,你不是更适合。”

“我哪有贪婪的心事!”柳烈焰吼道。

“声音大并不代表你有道理,你拿职位留住喜欢的人,也是无耻的交易,还有权利来责怪我吗?做出无耻交易的时候,也应该预想到结果。”

“谁喜欢谁,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妄想症,长的既不漂亮,性格又狠毒,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拿出职位留住你。”

“现在否认的话,听起来同样无耻。”夏子夜丝毫没有畏惧的向他靠近:“狗看见骨头,才会冲上去咬一口;青蛙看见虫子,才会卷起舌头;你柳烈焰也会有动物的本能,在度假村不明缘由的吻我,我没有计较,对你的无耻没有计较,现在做为回报,把我收购苏安电器的事也忍住吧!”

柳烈焰语塞,这是什么女人???完完全全是国辩高手,能把死的成活的,黑的成白的,歪的成直的,弄了半天,他柳烈焰倒成无耻之徒了。

“夏——子——夜,你脑子有病。”

“柳烈焰,你也一样。”

“我不跟你废话,给你三天时间让出苏安电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苏安电器我已经吃下去了,吐不出来。”夏子夜这话的时候很像混混,连眼神也很像,要全天下明明理亏还能如此淡定的人,非她莫属。

这种混混的表情,当年郑颖儿常有,郑颖儿会趴在柳烈焰的肩上:“我真是当混混的料,所以才跟你相配。”

柳烈焰觉得夏子夜也很“混”,她不但混淆视听,而且是混世魔王,理应是传中的“恶女”一枚。

柳烈焰眼里的怒火熊熊烧,手捏成拳头,他的口才不及她十分之一,可是,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招惹到他的人,全没有好下场。

夏子夜看着他握紧的拳头,嘲弄的意味更浓:“柳烈焰,你不会想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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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对了。[书库][].[4][].[] ”柳烈焰举起拳头,速度很快,夏子夜甚至能感受到拳风,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姚依灵及时拦在了她的身前。

“烈焰学长,不要,不要打她………”

柳烈焰一惊,拳头停在姚依灵的眉目之间:“你叫我什么?”

“烈焰学长,放过学姐这一回吧!求你了,求求你。”一连串的眼泪从姚依灵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姚依灵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你是谁?难道是……?”那一拳缩了回去,重新摆放到身侧,他有些质疑的盯着姚依灵。

“烈焰学长,我是岳阑珊,你和颖儿学姐救过的那个岳阑珊,你还记得吗?”

“真的是你,第一次在医院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岳阑珊,可夏子夜明明叫你“姚依灵”,我还以为又是一张相像的脸,原来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是岳阑珊。”

“烈焰学长,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已经把我忘记了,真没想到………”姚依灵的眼泪串成线直直落下,她用手背去擦了擦,眼泪又顺着手腕流,最后纵横交错砸到地面,只因为他了一句“记得”。

“喂,喂,你别哭了!哎,真是烦死了。”他不懂安慰女孩,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烈焰学长,我只是太高兴。”姚依灵抬头看他,哭里头泛着一丝笑。

“高兴就高兴,哭什么???”他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手帕递过去:“快擦擦,今天真是诸事不宜的日子,我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柳烈焰又在意马心猿了,姚依灵竟然是岳阑珊,那夏子夜又是谁,会不会也隐藏着另外一个身份?或许,从姚依灵口中能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等知道了夏子夜的前世今生,再慢慢收拾她也不迟,柳烈焰的眼里浮光掠影,是满满的阴鸷。

夏子夜看着那块鹅黄色的手帕,是在泽溪时自己拿给他擦伤口的,没想到他竟然随身带着,她的视线从手帕移到他的脸上。

柳烈焰注意到夏子夜的表情,那么坏的表情,那么坏的丫头,那么坏的心,真是狠毒的家伙,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夏子夜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在心里暗骂———柳烈焰,现在开始他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必须从她的人生中滚出去,还敢瞪她,他算哪根葱呀!!!

柳烈焰读出了夏子夜的心理,要不是眼前岳阑珊站着,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觉,可能他早把夏子夜撕成碎片丢在了风中。

这是场心理战,夏子夜的眸色如浓墨,浓的化也化不开,那一团黑漆漆的浓墨一下子全倒在柳烈焰浮光掠影的眼中,搁以前夏子夜有求于京西商城,做事还会藏三露七,现在苏安电器已经到手,恶女的本性全部升华,连身后的气息也是黑色的,柳烈焰就差没骂出口,这女人就是个黑心、黑肠、黑肝、黑腹、黑血的大黑人………

哼,她是大黑人,他还把她留身边,可真是百年难遇的傻~b,夏子夜的讥笑不达眼底,阴阳怪气。

“夏子夜,你够了没??”他努力压制着怒火。

他有病吧,她一句话也没,气个屁呀!别以为会点读心术就可以随便冤枉人,虽然她腹诽过了,可是有证据吗?

她立马装纯:“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别以为你披上人皮,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再不济,也比你强,跟你这么久,你连皮也不披的哦!”夏子夜等这天真是等太久了,敢伤她的人,她从来不轻饶,只是时间一到,她就会千倍、万倍还回,要不是为了苏安电器,她会忍耐这么久?现在终于出头了,没理由不把旧债通通讨回,他如何欺她、踢了她、骂了她、吻了她,一件件全要算清楚。

“你找死。”士可忍,熟不可忍,柳烈焰一巴掌打了过去。

夏子夜没闪,硬生生被打了,然后面若雪霜,一巴掌回敬过去。

“啪”,极清脆的一声,天地也为之一泣,夏子夜居然还手了,重重的赏了柳烈焰一巴掌,她出手极快,快到来不及反应。

见鬼了,连姚依灵也止住了哭,吓的打起嗝,夏子夜是不是今天吃错东西了,竟然敢打柳烈焰,一定是疯了,彻底疯了,要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看看了。

“你——打——我?”柳烈焰冲击太大,一字顿的重复。

“白痴。”她眼里全是寒芒,别打他,再惹她试试,指不定她一把火把他公司也烧了。

“你——还——骂——我?”今天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是,我又打你,又骂你了,你再惹我,我就阉了你,丫的一孙子,竟然打女人。”夏子夜混混附身,这才是她的本性,不逊且不羁,天下虽大,能放进她眼中的人却不过三,其余人她从不侍候、从不宽容。

柳烈焰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骂“孙子”,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不是他奶奶,要不要掐死她、再碎尸、再把尸体丢到下水道里去,好,就这么办!

柳烈焰已经打算出手了,弄死夏子夜,跟拈死一只蚂蚁也差不多,他一拳挥了过去,可还是减了三、四分力道,算是手下留情了,其中的缘由地球人全懂。

夏子夜身上戾气外露,手掌带着劲风迎拳而上,她卧薪尝胆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目的已经达成,自然原形必露,轻轻一档,他的蛮力悉数化解,反是她的掌心直直不避让的印在了柳烈焰的身上,他强悍健硕的身子竟意外的连退几步。

这丫头,果然是深藏不漏,她的力道岂是一般人能敌,难怪上次中了迷药,还能撑到他出面。

“你到底是谁?”他探究的看着她,这女人明明是全才,在他身边装猪吃老虎。

“你被我打傻了吧!连我是谁也认不出来了。”夏子夜想揍他的想法由来已久,今天梦想成真,起话来连讥带笑。

“夏子夜,别嚣张,我一定会撕开你的面具。”

“就凭你?”夏子夜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的智商虽不低,可是她想瞒的事,这天下就不会有人能知道。

柳烈焰脸色很难看,他真想一脚踢过去,把她踢到地狱给阎罗王当老婆,可是……,万一她真的有可挖掘的秘密,不是踢早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姚依灵套话,看看这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夏子夜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癫狂自信的:“姓柳的流一氓,告诉你,老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你就算找姚依灵套话,也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的。”

居然自称是“老子”~~~

这女人真是s~大毕业的????

完全是一个混混呀!

他要是流一氓,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能跟流一氓动手动脚的人,非奸也及盗了。

柳烈焰世面算见大了,也忍不住倒抽两只气:“夏子夜,原来你是这副德性呀?”

“对,看见我的真身,很想膜拜吧!”

膜拜你个妹,柳烈焰的砖头心碎了一地。

夏子夜膈应他:“我知道你暗恋我,现在看到我的真面目,可以早点回家洗洗睡睡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真是想多了,就你这副德性,就算清仓大甩卖,倒贴送给我,我也不要。”

“那就最好了,晚安。”

真是太会聊天了,柳烈焰正用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她,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房门重重的摔上,柳大少爷猛的清醒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来苏安电器的事的,疾步走过去,用力踢了几脚单元门:“夏子夜,我今天开始跟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非君子。”

夏子夜不屑的声音传出:“半夜三更别闹了,快给老子滚!”

柳烈焰惊悚了,头上一阵阴风飘过,尼玛的,这女人一定不是普通混混,连这样凶狠的威胁也处理的如此淡定。

姚依灵好羡慕,夏子夜和柳烈焰真是好相配,真有颖儿学姐在世的感觉,不管是吵架、打架全这样默契。

那些探出头看热闹的邻居偷偷缩回了头,他们全明白了,这对男女给他们的感觉是,男暴女奸,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快躲回家里,家里最安全。

柳烈焰深呼了一口气,转身盯着姚依灵:“阑珊,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烈焰学长,你还是叫我依灵吧!阑珊这个名字,我真的想忘记。”

“我懂。”

“区附近有个便利店,二十四时营业的,我们去那里。”

“好。”柳烈焰走了几步,再一次确定:“你真的是阑珊?”

姚依灵停下脚步,她的泪痕未干,却朝他温暖的笑着:“烈焰学长,我真的是阑珊,当年一直跟在颖儿学姐后面的岳阑珊。”

还有一句话,姚依灵没有出口———也是当年一直暗恋着他的岳阑珊。

原来,被他记得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隔了这么多年,姚依灵终于有勇气迎上他的目光,他依旧是那副桀骜邪气的模样,却散发着蛊惑的气息,过了好久好久,这种气息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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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他记得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隔了这么多年,姚依灵终于有勇气迎上他的目光,他依旧是那副桀骜邪气的模样,却散发着蛊惑的气息,过了好久好久,这种气息有增无减。品书网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柳烈焰的面前是一罐哈尔滨啤酒。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哈啤?”

姚依灵拉开泡好的方便面:“随手拿的,真是巧,原来学长喜欢喝。”

柳烈焰一口喝尽,没用几分力,啤酒罐已经在他手里拧成一团。

“烈焰学长,饿吗?”

他摇了摇头。

“吃面吧!”她看着那拧成一团的啤酒罐:“因为学姐,你一定过的很困扰,我明白你的心情。”

他推开面:“我吃不下,阑珊,有件事想问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好。”

“夏子夜真的跟颖儿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跟学姐住了好几年,并没有发现异样。”

柳烈焰略有失望的看着落地玻璃外:“真的只是相像?为什么总在她身上能嗅到熟悉的气息,还有太多的疑点。”

“疑点?”姚依灵怔了一下,似乎被某件事触动了。

疑点,夏子夜的疑点,并不是一分也没有,只是她不能告诉柳烈焰,她害怕他混淆,她更不想让他陷进感情的深渊,因为爱上夏子夜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去年的夏天,夏子夜在自己房间内穿了一件轻薄的背心,姚依灵进屋给她送资料的时候发现,夏子夜左肩的位置有明显的刀疤,跟当年郑颖儿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真是太巧了,长的相像,连身上刀疤的位置也一模一样,真的是世上的巧合???

他看着她神情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她回过神:“哦,没有,没有想到。”

“算了。”他撑着头,目光阴霾,心事重重。

“烈焰学长,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是啊!失去最爱的人,他的心一定跟挖空了一样,怎么可能过的好,姚依灵发现自己很蠢,问了一个蠢到家的问题。

“烈焰学长,你不问我吗?”她的声音压的极低:“不问我,为什么认识夏子夜,为什么会在她身边。”

“应该跟我是同一个原因,夏子夜不是像颖儿吗?”他本是倨傲桀骜的人,只有说起郑颖儿的时候,脸上会有疼惜的表情,不再让人感到可怖。

姚依灵沉默了,他爱郑颖儿至深,若世间真有十世轮回,他也会十世只爱郑颖儿一个,她是知道的,知道这个道理。

世间若真有十世,她也会望他十世,爱慕他十世,即便他从未留意过她。

“依灵,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站起身,递过名片:“帮我留意夏子夜,有事联系我。”

“为什么相信我?”她不接名片,只定定的看着他。

“颖儿相信的人,我也相信。”当年郑颖儿待她如妹,柳烈焰虽和她不亲近,但也信她几分,颖儿喜欢的,他会喜欢;颖儿恨的,他也恨;颖儿亲近的人,他也不会排斥。

“学长,走好。”姚依灵接过名片,她可能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爱吃什么、爱去哪里、爱过怎样的生活,可是这不重要,他爱的那个人,就算对他一无所知,他仍然会爱,不是吗?就算她爱他至深,也从来不会有他的一回顾。

姚依灵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雨中,方才慢慢踱回了公寓,屋里面一片漆黑,夏子夜早就熟睡了,她走到窗前,看见柳烈焰的车还停在小区……

※※※※※※※※※※※※※※

依然是一个雨天,夏子夜挑了条公式化的短裙穿上,姚依灵做好了早餐盛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

夏子夜喝了一口:“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去公司上班要迟到了。”

“上班?上什么班?”自律师事务所关门后,姚依灵就一直在家呆着。

“当然是苏安电器。”夏子夜说:“换身正统的衣服出来,苏安电器的董事长可不能太寒碜。”

“董事长???谁呀??”姚依灵一滴汗掉了下来。

“这屋里就我们两个,当然是你了。”

“学姐,你让我当苏安电器的董事长?”姚依灵差点没晕过去,这官也太大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让你当就让呗,别人想当也没的当呢!”

夏子夜说的轻巧,当董事长就跟买菜一样轻松吗?随随便便就把苏安电器丢给她,她对做生意可一点经验也没有。

“不行,不行,学姐别乱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我认真的。”夏子夜肃着脸说:“你也别紧张,下面协助的人全帮你选好了,你要是还有处理不来的,可以去找柳烈焰帮忙,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算什么逻辑?苏安电器和京西商城现在是竞争对手,去找柳烈焰,这不是寻死。

“学姐,别尽说反话了,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真的不行。”

“找个鬼呀!就你了。”

“我真的不行。”姚依灵使劲摇手:“学姐,你把苏安电器收购了,按情按理你自己完全可以去管理。”

“我哪有空?”

“你最近不是没事干吗?”

“谁说的?”夏子夜玩味的睨着她:“我有一大堆事要干,过段时间还要订婚,我当然要准备准备。”

“订婚?”姚依灵对夏子夜大脑的结构很好奇,好不容易收购了苏安电器,也不好好打理,突然说什么订婚,真想嫁慕容聪那货?

“快点。”夏子夜威胁道:“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柳烈焰,你暗恋他十几年了。”

姚依灵头上划过三条黑杠,这什么女人呀!真是啥事都干。

夏子夜连拉带拽的把姚依灵给送到苏安电器,自己则开着汽车一溜烟的跑了,去机场接老爸夏天平去了。

夏天平最近在N城有个医学专业交流会,是上午10点的飞机,来之前跟慕容家也打过招呼,慕容昆成说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夏子夜和慕容聪订婚的时间给定了。

一到机场出口处,夏天平正往外走,夏子夜飞扑进他怀里:“爸,我太想你了。”

“口是心非的丫头,要真想我,叫你呆在韩国,还非要来N城?”

夏子夜撒娇道:“人家的事业全在N城,谁让我像爸爸,事业心重。”

“你能说会道,算爸爸说不过你。”

夏子夜一把抢过夏天平的行李,提在手里说:“爸今天去我公寓住,不许去住医院定的酒店。”

“知道了。”夏天平慈爱的看着女儿:“子夜,你真的打算和慕容聪订婚了?”

“爸,你见到他就会中意的,是难得的好男人,长的好、又有本事、对我也很好,整个N城也找不到比他更像样的男人。”

“这样说,你是真的喜欢他,才想订婚的?”

“嗯,当然。”夏子夜一向说谎不打草稿,但这一次,她是心虚的。

“我女儿说当然的时候,表情总是很肯定。”

夏子夜没有敢看父亲的眼神,是第一次,到现在为此的第一次,她在父亲的面前说了谎。

车子一路疾驶,很快就到了慕容家的别墅,因为是特别的日子,连南宫端茗也从学校赶回来吃饭。

硕长的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久别的重逢,兄弟之间契合的感觉,真的很温馨。

慕容昆成开口:“天平,这次要在N城呆多久?”

“订好了他们的婚期就回去,医院还有患者排着等我手术。”夏天平慈善的目光停留在慕容聪身上,和女儿说的一样,是个精致的男人,一件浅色天海蓝衬衣,衬托着其高贵出众的气质,颜如舜华,仪表堂堂。

慕容聪没有忽略这道目光,讨巧道:“夏伯伯,常听父亲提到您,说了很多您当年的事。”

“应该全是年少轻狂做的傻事。”夏天平笑了笑,很认真的看着慕容聪:“其实,我也听说了很多你的事。”

慕容聪囧了,他干的事,可没一件是好事!除了吞掉别人公司,剩下的就是女人问题……

慕容昆成解释道:“天平,你是不是听了一些谣言,其实聪儿本质不差,一定会真心待子夜的,更何况子夜对聪儿也是中意的。”

夏天平握过女儿的手:“我们家孩子说喜欢,那一定是真心的,我不偏信谣言,只相信这丫头的一句话。我本来是想说,聪儿年纪小小就收购了那么多家公司,真是有才能,有他替我照顾子夜,我也放心。”

所有人全松了口气,慕容聪名声不好整个N城路人皆知,可是夏天平只字不提,倒真是难得。

慕容昆成道:“天平,关于他们订婚的日子,我昨天找人挑过了,下个月底就是好日子,你看呢?”

“行。”夏天平意简字骇。

南宫端茗弱弱的举起手:“夏大哥,你真让他们两个结婚呀?”

“端茗………”

“姑姑………”

其余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全部紧张起来。

夏天平问:“端茗,你有其它想法?”

南宫端茗侧头看着夏子夜,纯净的眼里透着疑问:“子夜,你心里那个珍惜的人,就算站在眼前也会想念的人,真的是慕容聪吗?”

夏子夜点了点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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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夏天平和慕容昆成夫妇在客厅聊天,夏子夜、慕容聪、南宫端茗三人则坐在露天的阳台上喝着咖啡。【无弹窗.】

慕容聪品了口咖啡,看着南宫端茗道:“姑姑,你刚才在饭桌怎么就想起问子夜那种话”

“结婚不是要和自已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吗我只是想确认这一点,我希望子夜能跟喜欢的人结婚。”

夏子夜扭头看着端茗,笑道:“姑姑今天说话跟平常像是换了一个人,是不是有心事”

南宫端茗叹了口气:“最近晚上老是睡不着,心情也闷闷的,吃不下饭,总之就是很不开心。”

慕容聪戏谑道:“是不是要考试了你一向考前抑郁症,考时痴呆症,考后病情略有好转,等公布成绩一看,心脏病就发作了。”

南宫端茗白了他一眼:“总比你好,追女人时装初恋,追到手后装恩爱,一移情别恋就装失忆,等一有女人上门,艳z门事件就发作了。”

慕容聪骤然一惊:“南宫端茗,你”

刚想说下去,看见夏子夜探究的眼神,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夏子夜嘴角勾着一丝笑,看上去很狡猾:“慕容,马急了会甩蹄,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居然直呼姑姑的名字。”

别人都说狗急了会咬人,她却说马急了会甩蹄,摆明讥讽他是种马,话中有话。

“端茗本来就比我们小好多岁,我刚才是随口一说。”慕容聪将南宫端茗搂的亲近:“姑姑,你不会介意的哦”

“哎呀,你别搂我了啦,肉麻死了,死开,死开”南宫端茗两只小瓜子乱挥,好嫌弃这位天下无双的大帅哥。

“姑姑,侄子我是因为跟你太亲了。”慕容聪又把南宫端茗搂到怀里,一副好欢喜的模样,就看见南宫端茗两只粉嫩的爪子在上下挥舞。

此事有蹊跷,夏子夜就一人精,立即融会贯通了所有事件,眼珠子一转:“慕容,你别一直搂着姑姑,这天怪热的。”

慕容聪“嗖”的放手,正对着南宫端茗气呼呼的小红脸挤眉弄眼,应该是警告的意思。

夏子夜道:“你最近面瘫呀表情好奇怪。”

“没有,我在瘦脸。”

当她是傻冒呀还瘦脸呢,瘦他个妹

夏子夜举起杯子:“慕容,帮我倒杯咖啡吧”

“干嘛想支开我”慕容聪瞪她。

果然是智商200开外的,一秒钟就知道了内涵,夏子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端茗姑姑,我想去你房间看书。”

南宫端茗一听到“书”这个字,已经开始晕了。

夏子夜挽过她的手,压低声音说:“姑姑,除了看书,我还想跟你聊聊那位苏峰呈童鞋。”

“苏峰呈。”南宫端茗只跟夏子夜提过一次,她喜欢苏峰呈,夏子夜竟然能记得这样清楚。

“是啊,姑姑想不想知道一些他的事”

“当然想。”

“好啊那就麻烦姑姑端起长辈架子,把这个讨人嫌的东西给支开。”

南宫端茗立马比了个“ok”的姿式,有木有,是她暗恋的花样美男苏峰呈的小道消息耶,她真的好想听,连小心脏也开始乱窜了。

慕容聪倏的冒出来:“你们别说悄悄话,我也想去姑姑房间看书。”

南宫端茗一绷脸:“侄子,你不许跟着我们。”

“为什么”

“我是你姑姑,不让你跟,你就最好乖乖听话。”

慕容聪看着夏子夜小人得志的脸,就知道有阴谋,马上摇头:“不要,我就要去看书。”

“侄子,你再这样,我就叫大哥来评理了,我会把你的所有事全说出来。”南宫端茗为了花样美男全豁出去了。

“你,你,你,算你狠”慕容大少气的要命。

南宫端茗和夏子夜击掌为盟:“搞定。”

一进房间,南宫端茗就左右晃悠夏子夜的手臂:“子夜,快点说说苏峰呈嘛他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姑姑,你别晃了,我都头晕了。”

“哦”南宫端茗停下手:“那你快点说嘛”

“你喜欢苏峰呈什么”夏子夜问。

“帅”

“”靠能给个高档点的理由嘛

夏子夜调整了下智商,略微往下调了一点:“除了帅之外,还有其它原因吗”

“成绩好。”

“慕容聪也帅、也聪明,你怎么不喜欢他,因为是侄子的关系”她话峰一转,引导南宫端茗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慕容聪”南宫端茗头上砸下三个感叹号:“他太老了,我喜欢和我一样大的。”

果然,夏子夜和这位姑姑之间的沟通隔着一条长江、一条黄河、一条鸭路江,夏子夜又把智商向下调了一点:“姑姑,我就挑明说了,慕容是我未婚夫,他现在有事瞒着我,但姑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能不能告诉我”

南宫端茗慌乱失措:“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呀”

“为什么”

“我一旦说出来,你们的婚事可能就黄了。”

“我和慕容的婚事不会黄的,我现在问姑姑这些话,不是想追究问题,而是想知道问题后解决。”

“我真的不能说,连续剧里全是这样演的,知道后一定会分手,我不想当坏人。”

“不就是y照门嘛”夏子夜笃定的说:“放心,不管是y照还是视频,我都不会跟慕容聪分手。”

“子夜,你知道啦”南宫端茗好紧张的说,搞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姑姑,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猜到的,你就别有心理负担了。”夏子夜坏坏一笑,跟南宫端茗说话永远有智商上的优越感,一套话就全部出来了。

“嗯~~啾,子夜”

夏子夜问:“姑姑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提早回家,有别墅门口看见钟嘉欣,你也知道她是明星啦,我当然想找她签个名什么的,后来就听到一些不应该听到的对话。”

“具体内容”

“只要慕容聪不跟你结婚,钟嘉欣就把拍下的那种视频还给他,不然,就公诸于众。”

夏子夜的表情,上一秒,含笑如温言安;下一秒,冷肃如修罗,钟嘉欣这个贱人真是矫情,不等她出手,倒自己送上门了,光弄些这种上不了里面的事,想跟她斗,也不先去修炼个十年半载,这种烂招谁不会呀

“子夜,你的表情好吓人。”

夏子夜马上恢复笑意:“姑姑,我刚才也是瘦脸运动,慕容聪的破事就别聊了,刚才不是说到苏峰呈了,聊到哪里了呀”

南宫端茗马上情绪高涨:“聊到他成绩好,他真是太聪明了,不是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二,从来没有落到第三,我们班的女生都觉得他是天才,天才哦”

看到她,夏子夜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做人哪,最重要的是开心啦,看人家端茗姑姑活的,那个开心哩。

“子夜,你有没有听我说”

“有。”

“你觉得世上有比苏峰呈更帅的人吗”

“这个”

“当然是没有的,哇,他是我心中的男神哩~~”

“男神”

“就是高高在上、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男子。”

这么会用词,怎么还门门不及格夏子夜很世俗的说:“姑姑,你淡定一点,我听说苏峰呈的家境很一般,跟你不是很相配。”

南宫端茗花痴的表情一分没减:“老天是公平的,峰呈长这么帅、又聪明,就不用家境那么好了”

按这个推理,慕容聪长的帅、又有钱、脑袋又好,下半身有点躁动,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夏子夜本就淡定,这样一想,淡定感更是岿然不动了。

“不过子夜,你认识峰呈吗”南宫端茗撑着头说:“你怎么知道他家境很一般。”

夏子夜总不能说,她早就把苏峰呈的祖宗十七、八代全调查了个遍,连他家祖坟在哪里,她都知道了,回道:“真是巧了,我有个学姐叫苏惠,苏峰呈是她远房堂弟。”

“哇,我跟苏峰呈真是好有、好有缘份,子夜学姐的远房堂弟耶真是太缘了。”

这也叫有缘,这关系都远的到爪哇国去了。

夏子夜言不由衷:“缘~~粪~~呀”

南宫端茗羞涩的握过夏子夜的手:“子夜,你觉得,苏峰呈会不会喜欢我呀”

“姑姑,你还是好好念书吧”

“为什么”

“你们年级每个班40人,八个班共计320人,苏峰呈每次考试是第一、第二,姑姑每次考试是300名以后,你们的距离差太远了。”

“距离不是产生美吗”

“第一名的人看第300名的人,那种距离不是美,是”夏子夜想说是蠢。

“是什么”

“是隔阂。”

“隔河”南宫端茗表示无压力,隔条河,她游过去就行了,读书她不行,运动可是她的强项。

都市的夜空离不开酒吧,装饰的暗淡灯光、皮革扶手椅,主酒吧装饰美观、别致,具有浓厚的欧州风格,这家酒吧的鸡尾酒拿过诸多荣誉,很迎合现代人的口味,再加上一流的保安设施,很受上层人群的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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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用力叩了叩包厢门,没人响应,屋内继续狂欢。[书库][].[4][].[]

索性拿出钥匙,利锁的开好包厢门,夏子夜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的走了进去,她手里别着钥匙,待她每走一步,钥匙之间相碰,叮当作响,有不尽的洒落气韵。

夏子夜含笑如仙女,坐到他们对面拿出照相:“你们继续,完事后再跟我谈也是可以的,我先拍会照。”

“天啊,天啊……”早就扒掉底~~裤的一男一女就算有最强悍的能力和强心脏,此时也彻底乱了阵角。

“瞧你们吓的,都是娱乐圈的人,这点世面也没见过。”夏子夜下流起来完全不是人,整个相机十连拍,清晰度高达百分之百,把男人和女人果体拍的清清楚楚、十全十美,其实她是有摄影天份的,拍的好有淫~秽的感觉,当成黄片的前期宣传照,票房一定高。

“夏——子——夜!”尖锐的叫声响起,全身精光的女人迅速的拿过一件衣服遮羞,她傲人的双胸美的招摇,平常她穿着衣服还不让人觉得,这会脱光了一看,真是性一感尤物。

夏子夜懒懒的搭话:“好久不见了,袁嘉欣。”

“你怎么进来的?”袁嘉欣又羞又恼。

夏子夜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好天真的回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

“废话,你哪来的包厢钥匙,你这样私自闯进来,心我报警。”

“报警。”夏子夜就差没笑掉大牙:“好啊!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不过报警之前,也先问问刚才跟你苟合的陈大导演,同不同意呢?”

陈大导演刚穿好内裤,面对残酷无情的现实,装出强势:“快把照片交出来,我就不告你。”

“不要,你还是去告我吧!拍下别人果照,会定什么罪,做律师的我很是清楚。”

“你是律师?”陈大导演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嗯,世上最难缠的职业就是律师和三,看来你今天很不幸,全遇上了。”

“别乱话啊!”陈大导演个蠢货,还当自己在片场能指手划角呢。

“我乱,总比你们俩“乱干”要好。”

“……”陈导开始流冷汗。

袁嘉欣已经罩好衣服:“夏子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导演是有老婆的,他老婆还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我倒反问一句,你想干什么?陪他上一床就能演女主角,看上去挺廉价的交易。”

陈大导演按捺不住,想过来抢夏子夜手中的相机,被夏子夜一个飞踢,整个人狗吃屎的趴地上去了。

夏子夜皱了皱眉:“妈的,脚刚好,就有畜牲冲上来试踢。”

袁嘉欣弱了,因为她的对手完全是一个女流一氓,外加深度腹黑,还有强悍的武力。

夏子夜也很郁闷,她不走这个路线很久了,重拾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的,所以转型是件很困难的事,粉丝们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的偶像,转型真的好难,她也是极想走知性路线的。

袁嘉欣底气越来越,阴森森的风从她头上吹过,好冷,这女人居然是这种样子滴,完全是颠覆三观呀~~!

反正已经颠覆三观了,来点更狠的料,夏子夜吊儿郎当的:“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你从今往后就可以去三级片市场混了,至于陈大导演,听是靠吃软饭才有今天的,也不怕你老婆这座大靠山倒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大导演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周身颤抖了一下,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斯残酷,有实力财力的人才会被仰望、被敬畏,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财大气粗的老婆大人。

“这位姐,你的意思是?”陈大导演打量着夏子夜的脸色,难道她想做女主角,可他拍的是言情剧,不需要打女的。

“我的意思?”夏子夜略有愁畅,侧脸看着袁嘉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趁我现在还没有彻底性格反转、人格分裂,你最好顺着我的意,做一些我需要你做的事。”

“算你狠,夏子夜。”输人不输阵,明明输了,袁嘉欣还在逞强。

“不算狠,我才刚开始而已,你和郑允心在后巷设计我的事,我还没开始算呢!”夏子夜可不是省油的人,敢伤她的人,她从来不轻饶。

“你……”袁嘉欣掠过惧意,因为夏子夜的眼里突然涌动着浓墨,黑暗不见底,就如地狱之门已开,千魔万鬼齐集,正齐齐冲向人间来吞食魂灵。

“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晚了。”夏子夜有种勾魂摄魄的气质,越在暗处越明显。

袁嘉欣从手提包里摸出u盘:“里面是慕容聪的视频,拿来交换你手里的照片。”

“我不想要,你好好留着。”夏子夜对u盘不屑一顾。

“夏子夜,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袁嘉欣举起了u盘。

“不就是段性~爱视频,慕容聪那厮又不是一回、二回了,值得我买下这家酒吧来捉你痛脚吗?”

“你买了酒吧?”袁嘉欣恍然大悟:“难怪你能出入自由,还有钥匙。”

“你要是还想在演艺圈混,就好好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就把这些照片还给我。”夏子夜提醒道:“你最好弄清楚,有了这些照片,我要让你下十八层地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要我做什么事?”

“时机未到,到了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能拒绝吗?”

“你想死,我会拦着吗?”夏子夜轻佻的声音响起:“不妨,你拒绝看试试。”

袁嘉欣这一局连翻本的机会也没了,认命道:“好,我答应你。”

夏子夜道:“好了,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袁嘉欣和陈大导演刚走了几步,又被夏子夜叫住:“等一下,我突然改主意了,你手上的赠品还是留下比较好。”

“赠品?”袁嘉欣看着手里的u盘。

“不是赠品吗?”夏子夜冷笑一声:“陈导,你觉得呢?那个u盘是不是赠品。”

“是,是,是赠品。”陈大导演朝袁嘉欣使着眼色,别再惹这个女人了,简直就是疯子。

“要拿这个,就拿照片换。”袁嘉欣鼓足勇气。

“要不要,我先弄几张照片去八卦杂志发一发,你才会听话?”

“你要是这样,我就公开视频。”

“随便你,我正好能做章,你床上功夫真好,睡了多少男人了,别人会怎么你,用身体换钱的高级鸡!”夏子夜冥思道:“要是这样下去,你就算演再多片子,扫黄的时候也不会让播了。”

“夏——子——夜。”

“我发现你一着急,就喜欢连名带姓叫别人的名字,改改吧!我又不是你的恩客。”

“好,我愿赌服输,我早晚会扳回一局。”袁嘉欣丢过u盘。

夏子夜一伸手接住u盘,口气讥讪:“想在我这儿板回一局的人太多了,这辈子怕是轮不到你了,等下辈子吧!”

袁嘉欣的身子僵硬有原地:“我能不能走了?”

“可以,不过我有句话要跟陈导。”夏子夜面无表情:“就当她白给你睡了,下部戏的女主角,不对,是以后只要你的片子,千万别让我看到她的身影,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家无宁日、名声扫地。”

“是,是,是,是………”陈导有点幻觉,他仿佛看到夏子夜的背后长出黑暗的翅膀,随时会扑向自己,将他身上的肉一点点吃光。

夏子夜看出了他的害怕,微微一笑,她的眼里包括着所有的斑斓和荒芜,一瞬间如海市蜃楼般的奇丽耀眼,却永远只是一瞬间而已。

这世上,谁不好招惹,偏偏来招惹她,伤过她的人,绝不轻饶,她要让他们千倍、万倍偿还,身陷地狱,永不超生。

夏子夜从酒吧里出来,是寂寥的夜,买下这间酒吧的时候她就打听过,袁嘉欣常来这里,连慕容聪也来过,真是有故事的一间酒吧。

坐到车上,拿过u盘插到电脑里,一幕幕男欢女爱在屏幕上演绎,看到关键时刻,她还冲了口哨助兴。

慕容聪的身材不错!!!按下停止键,夏子夜的手指摸向图面中慕容聪的脸,样,身材又好、样子也帅、技术也不错,不过就是命苦了一点,既然当了她的未婚夫。

慕容聪,知不知道你未婚妻夏子夜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你200开外的智商最好全部武装起来,如果你是野马,我绝对不会给你一片草原,因为你欠的是一条鞭子。

被风撩起的窗帘,带着清晨特有的雨露味,透漏着整个屋内。

夏子夜醒了,想起昨晚整袁嘉欣的一幕,嘴角一勾,又是阴森森的笑意。

挑了件宽松的t恤,蓬头垢面的走出房间,姚依灵正坐在桌上看件,见她出来,就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学姐,我真的不行,真的不行,苏安电器的董事你还是自己去当吧!”

夏子夜喝了口豆浆,摇头:“我不要。”

“是你的公司,你自己不去管?”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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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公司,你自己不去管?”

“没兴趣。”

“没兴趣你还跟柳烈焰抢个死去活来的,用尽了手段,现在收购了,就往我身上一推。”

“什么话呀?”夏子夜按着她的肩:“党和组织考验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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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夏子夜抬起头:“这些衣服是出自同一个品牌,是国内一线品牌,名字叫

“莱梦”,在法国、香港拥有最具有实力及创新精神的设计团队,是一家集服装设计、生产、销售于一体的品牌企业,听说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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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依灵忙点头哈腰,严重怀疑现在到底谁是董事长,钟凯文完全是把她萝卜不当小菜。

她清了清嗓子道:“苏安电器去年时销售额同比增长超过110%,GMV(交易额)同比增速157%,其中日百同比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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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唯有一样,是没有规则可循的,那就是爱情。

柳烈焰坐在姚依灵的办公室,他的手里拽着那颗佛珠:“夏子夜人呢?”

“学姐最进盘了个服装厂,说是想做一家集服装设计、生产、销售于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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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5

夏子夜低眸,轻笑,唇边掠过一抹阴鸷,天秤座不能仅仅是昭告,不能成为软弱的星座。[书库][].[4][].[]

亚斯托雷斯做善恶裁判时所用的天秤、斩除邪恶的剑,如果只有昭告天下的虚名,不如由她来掌控。

夏子夜双手合十,远远的看着东南方向,她发誓,会为这个星座正名。

看看腕表,时间不早了,她忙从工厂顶楼跑下去,今天约好了要去慕容家吃饭的。

汽车从空旷的西郊穿过半个城市,停到了慕容家童话般的城堡面前。

这里,真的很像童话,有那么好的父母、那样可爱纯真的姑姑,还有一个………,夏子夜唯独形容到慕容聪的时候会语塞,十五岁时夏子夜遇见的慕容聪和现在这个慕容聪区别也太大了,传中天使容貌、天使心的男人,真的是慕容聪吗?

唉,她居然曾默默发誓,要照顾好他一生,尼玛的,现在好想反悔。

不照顾他,驯服他,利用他,这样行不行??她苦逼的往客厅走去。

站在客厅,她极有礼貌的向众人问候,今天人很齐,慕容聪见她进来,直接上去搂过她:“子夜,你可真是工作狂。”

好亲密的动作,她的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见父亲夏天平正慈爱的看着他们,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坐到餐桌前,夏子夜问:“爸爸,在n城的学术交流会还有几天吗?”

“还有三天。”

“爸爸什么时间有空,我带你到处去走走,n城的风光不错,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

“算了,你慕容叔叔天天缠着我,我们俩一大堆话要聊。”

夏子夜撒娇道:“慕容叔叔,你一直独占我爸爸,我快要吃醋了。”

慕容昆成跟她耍嘴皮子:“你个丫头都占了几十年了,你妈过世后,天平一个人带大你,现在都快订婚的人,还整天缠着老爸,算话吗?就让我们这些老人家过些轻松的日子。”

“你认老,我可不认老。”章歆艺在一旁插嘴。

夏天平看了女儿一眼:“听到没,现在开始去缠未婚夫,不许缠老爸。”

“爸,你学坏了。”她嘟了嘟嘴:“看来,我在爸心里,真是不及慕容叔叔的十分之一,来了n城,也不去自己女儿的公寓住,就一直赖在慕容叔叔家。”

“看来,子夜是真吃醋了。”慕容昆成笑道。

南宫端茗很体贴的:“子夜,要不,我搬去跟你住,我想去你公寓住。”

“姑姑………”

慕容聪点穿她:“姑姑,你以为去子夜那儿就能躲开各类考试、各类辅导了?你这点心思我们全看穿了。”

“这么明显?”南宫端茗看着夏子夜。

夏子夜点了点头。

慕容聪问她:“这次英语考试,成绩怎么样?”

“反正考完了,我就想哭。”

慕容聪戏谑:“姑姑,你还是等全考完了再哭。”

“为什么?”

“我怕你哭早了。”

“你是最恶毒的侄子。”南宫端茗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

其余的人全笑了,端茗天真烂漫,真是如花的年纪,夏子夜一边吃饭一边开心的笑,真的很幸福,在这个家里,觉得好幸福。

看来,嫁给慕容聪,可能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她是真心,真心喜欢这个家。

一桌子人有有笑,时间也过的很快,慕容聪见夏子夜吃的差不多,道:“你们慢慢吃,我和子夜还有工作要做。”

慕容昆成问:“你和子夜有一起要做的事吗?”

慕容聪站起来,拉过夏子夜的手:“是,我打算和她一起收购一家化工公司。”

“你什么时候对化工企业感兴趣了?”

慕容聪看着夏子夜笑了笑:“托某人的福,现在开始感兴趣了。”

“要不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去吧,去吧!”这两口挺相亲相爱的,做长辈的当然乐见其成,慕容昆成示意他们上楼。

夏子夜被慕容聪牵着上楼,她的手被他紧握在掌心,她缩了缩没有抻回,原来他握的很紧。

打开房间门,慕容聪的房间大的令人咋舌,里面的设施也都是顶级配置,纯白羊毛的手工地毯、大理石花纹的地板,硕大可旋转的四柱床房、高端旋流浴室,远处的一角摆放着的钢琴在几十克拉的吊灯下反射着极飘扬的光采。

他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并不话,只安静的看着她。

慕容聪像朝露清澈的眼睛,泛着摄人的光泽,完美俊逸的脸上泛着温存的涟漪,看上去优雅而精致,良久,良久,他一言不发,只看着她的眼睛探寻什么。

她被他看的不自在,打破平静道:“在楼下的话是真的,决定要帮我收购郑易山名下的化工集团了。”

“我们接吻了,早上的时候。”慕容聪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我不是过,你吻我的话,我会考虑收购化工集团的。”

她避开他的目光:“谢谢你的决定,虽然是难打的仗,因为有你的帮忙,觉得很有信心。”

“嗯,现在我们是同一阵营的,做为合作伙伴当然要彼此之间了解一下,你同意吗?”

“需要了解什么,我们对相互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吗?”

“不是,我好像觉得,只有夏子夜了解我,我并不很了解子夜你。”慕容聪停了一会道:“再,先前是男人对女人的了解,现在是对收购计划中战友的了解,当然不一样。”

“好,有什么想问的?”

他拿起铅笔在手指间隙转动:“跟化工集团的郑易山有仇吗?”

“什么?”她猛的直起身子,侧目打量他。

“反应有点大呀!”慕容聪停下转笔,凑近到她面前:“不会,真的有仇吧?”

“没——有。”

“没有的话,n市这么多家企业,有很多容易到手的收购计划,我们换一下家如何?”

“你在耍我吗?”她脸有嗔怒:“我过是化工集团了,就只能是化工集团。”

“口气很坚定。”他思索着:“苏安电器是郑易山的,化工集团也是郑易山的,现在又要进军品牌服装,我没调查错的话,郑易山现任太太袁梦如正在做品牌服装生意,好像自创了一个叫“莱梦”牌子,是一家集服装设计、生产、销售于一体的品牌企业,我给你送早餐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那些在你公寓地上丢着的衣服正好是这个牌子,针对性很强的计划,还需要否认吗?”

“不否认,我承认,是针对性很强的计划。”她不必对他刮目相看,这才是慕容聪的实力,血脉里尽流淌着敏锐、睿智、精明,所以才会让她更想嫁给他。

“真没意思,我本来以为你会否认的,所以准备了更精彩的反驳。”

“让你失望了。”

他收起漫不经心,正色道:“我再问一遍,跟化工集团的郑易山有仇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实话。”

“有。”她重重的咬下这个字。

“看来,我猜对了。”他抿了抿嘴唇,帅气的脸有几分疑虑:“我很好奇,夏家的千金大姐怎么会和老狐狸郑易山结仇,不告诉我吗?”

“想知道的话,帮我收购完化工集团,我再告诉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

“无——可——奉——告。”她抬起倔强的脸,清傲的让人间失色。

他恍了恍神,叹息着:“虽无倾城的容貌,却有傲世的气质,夏子夜,你挺美的。”

“什么?”这话题转的太快,她大脑一时短路。

他又回复轻松的表情,口气轻快的问:“初恋是什么时候?”

“干嘛?”

“不是过了,现在是对收购计划中战友的了解。”

“十七岁。”

“够早的啊!”他继续问:“初吻呢?什么时候,给谁了?”

“回答这个跟收购化工集团有联系吗?”

“当然有关系,要和你合作收购,至少也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吧!”

“慕容聪,差不多就行了,别当我是傻瓜。”

“所以,我才讨厌聪明女人。”

“算了吧!”她拿过他手里的笔:“别转了,还打算帮我吗?”

“我老婆的事,总要上点心。”

“谁是你老婆?”

“夏子夜你呗!”他脸不红、气不喘的。

夏子夜也有接不上话的时候,她有点窘迫的看着他。

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他心里暗自发笑。

“慕容聪,是你的话,收购化工集团要用多少时间?”

“用正规程序收购的话,时间会很长,需要2年左右,化工集团不是公司,非常有根基,所以会花费很多财力、精力、人力。”

“有没有缩短时间,提高效率的办法?”

“你找到我,已经是最缩短时间,提高效率的办法了。”

“不能更快吗?”

“就正规程序而言,我已经是业内最快的了。”

夏子夜眼里透着一掠精光:“除了正规程序外,就没有其它程序吗?”

“你指的是………”

她嘴角勾着阴气:“比如旁门左道。”

慕容聪吸了口凉气:“旁门左道全是违反交易道德的,你身为律师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我当然知道。”她眸色微深,似有不屑,也似有冷笑:“可我认为这些交易道德根本就没用,还不如拿去喂狗。”

“喂狗?”

“嗯,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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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坏。[书库][].[4][].[] .d.”慕容聪拿过铅笔敲她的头:“给我清醒点,为了冶理洪水而把自己淹死的人,在我看来不是英雄,不管做什么,前提是保全自己,为了达到目的而成为有污点的人,并不值得。”

他话的神情很明朗,带着浓浓的笑意和不舍得,一时间空气中溢着令人迷醉的气息,有一种好温暖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十年前,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喃喃。

他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我们十五岁时见过面,那时候的你让人很温暖,只是重遇后,在你身上找不出当初的感觉,现在知道了,就像刚才的感受一样,非常非常的温暖。”

这算是告白吗?他的心猛然间一跳,将坐在对面的她拉进到身前:“难道,这是爱的告白?”

“爱你个头……”

果然,不应该对她抱有期望,他将她搂进怀里:“夏子夜,其实你是个魔,让我这个降妖除魔的高人不得不现身。”

科幻片看多了不?一晃眼功夫她就成魔了。

难不成,他想收了她?未婚夫样样精通的话,夏子夜表示压力也很大呀~~!

在他怀里看着那么深沉的夜,她突然很想知道,其它人都在干什么,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或是一个多情短暂的怀抱。

※※※※※※

深沉的夜,柳烈焰拧灭了京西商城最后一盏灯,他从不关心其它人,他只是很想知道夏子夜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在另外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中?

想到这儿,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坐上汽车一路疾驶,脑海里全是白天在西郊服装厂仓库的一幕,到了今时今日,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是喜欢夏子夜的,这种感情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

世界上好像真的有前生今生这种事,虽然他的理智也阻止过自己,但是他的感情好像有点老马识途,不管把它丢到哪个角落,他~妈的都会冒出来,好像会认主一样,拼命向夏子夜靠,感情这玩意是不是有记忆,或许有前世的记忆。

难道,颖儿的魂魑附到了夏子夜身上,或许哪个妖孽在他身上施了咒,反正他只要见到夏子夜,就会反常。

到了别墅门口,按下开门的密码,刚迈进玄关,黑漆漆的客厅传来鬼魅的声音:“你--回--来--了--啊!”

莫非,世上真有鬼?

怎么是个男鬼的声音,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颖儿的魂灵呀,难道这个鬼是来打酱油的?

柳烈焰忙打开灯,沙发上坐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他的眼角清洌翩若,像是月桂树下倒影的寒光,难怪这屋里的温度比室外明显冷了好几分。

“哥,你想吓死我,坐在这儿也不开个灯。”柳烈焰见是郑傲,长呼了口气。

郑傲回道:“我等你半天了,想点事情入了神,就没开灯。”

“入神就算了,可别入定了。”柳烈焰先从冰箱拿了啤酒丢给郑傲,然后开了一甁一边喝一边问:“找我有事?”

“你今天去找夏子夜谈了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夏子夜了……?”话没完,看见郑傲面前正放着一叠照片,拿起来一看,拍的全是夏子夜,还有他今天去仓库和她会面的照片,恍然大悟:“哥,你该不会是找人跟踪我,不是,找人跟踪夏子夜了吧?”

“是。”郑傲抿了口啤酒道:“这个夏子夜真是不简单。”

“怎么了?”

“我让人跟了她好几天,总算把脑子里所有事情给串起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别卖关子了,你的到底什么意思?”

“夏子夜一开始开的是律师行,然后进京西商城利用你收购了苏安电器,现在又要开品牌服装工厂,你知道这里面的关联吗?”

“我也正在琢磨,她怎么会一直在跨行,丢掉律师行弄苏安电器,现在又丢掉苏安电器弄服装品牌,这里面总有些不对劲。”

郑傲道:“跟着夏子夜的人对我,前几天她的信用卡划出了一大笔款项,我找人查过了,她这笔钱的去向是购买了一大批叫“莱梦”品牌的女装。”

“这个品牌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柳烈焰提高音量道:“我想起来了,这是袁梦如自创的品牌。”

“没错,袁梦如正在做品牌服装生意,是一家集服装设计、生产、销售于一体的品牌企业,所以我猜想,夏子夜开品牌服装厂的对手目标就是她。”

“夏子夜针对袁梦如?”

“确切的,夏子夜是针对郑家,苏安电器是郑易山的,“莱梦”是袁梦如自创的牌子,夏子夜打算全部催垮,是针对性很强的计划。”

“难怪她收购了苏安电器也不去管理,让姚依灵顶了个董事长的虚名,自己却去开什么服装厂。”

“你低估她了,夏子夜的聪明绝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她是故意让姚依灵去当苏安电器的董事长,再让三诺集团的钟凯去辅佐,这比她自己去当这个董事长,威慑力要强上千倍、万倍,她也正好趁此机会做自己的事。”

柳烈焰被郑傲一提点也明白过来:“这个夏子夜果然是人精中的人精,苏安电器刚被收购,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很多,这是内忧;另一方面,夏子夜当初动金贤民让出股份,把郑易山当猴耍,郑易山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早晚要找她麻烦,这是外患;所以夏子夜才抬出三诺集团的钟凯,谁不知道钟家和慕容家的关系,苏安电器有钟家的人看着,就等于谁要动苏安电器,就等于跟钟家、慕容家对作,这n城谁有胆子同时跟这两家对着干?再加上现在南宫家的势力也全在慕容昆成的手里,就算是郑易山,也要先忍下这口气。”

“你的一点没错,夏子夜的心思滴水不漏,既有前招、又有后防,是一等一的从商人才,也是一等一的揣奸把猾,这样的人,你要逮到她的短处,真是比登天还难。”

“她再揣奸把猾,不还是没逃过哥的眼睛,不准真应了那句---------如妹莫若哥。”

“烈焰,这话里有话?”

“如果她真是夏天平的女儿就不会和郑家有纠葛,放着好好的大姐生活不过,这折腾了一出又一出,目的竟然是跟我们一样的。”柳烈焰正色:“有没有这一种可能,我们一开始的怀疑就是对的,夏子夜就是颖儿,她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和我们捉迷藏。”

“不能她的目的跟我们一样,她就是颖儿。”

“跟郑易山对着干,可能会连命也没有,她既然是人精中的人精,这个道理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肯定是有积怨,再加上她揣奸把猾的性格、滴水不漏的心思、一般人不能比拟的聪慧,把这些全部拼湊起来,夏子夜就是颖儿的机率很高,像这样心性的人世上本来就不多。”

“你再让我好好想想。”郑傲拿过照片,一张张翻过,夏子夜流露出来的神情确实跟颖儿很相像,基本是如出一辙。

“哥,你停一下,把刚才那张照片拿给我。”

“刚才的照片?”郑傲停了停手,拿过刚翻到一旁的照片问:“是这一张吗?”

“是。”柳烈焰看着郑傲手中的照片,夏子夜正站在服装厂的顶楼,她仰望着天空,天际点点繁星好似颗颗珍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亮光,照片拍的很清晰,把她拍的很美。

郑傲问:“怎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

柳烈焰想起什么,急促的跑到书房,拉开书柜的抽屉,不停在里面翻找。

郑傲握着照片跟了进去:“找什么?”

柳烈焰不应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几本相册,快速的翻看。

“找到了,就是这个。”柳烈焰从自己相册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郑傲:“拿这一张颖儿的照片和你手上的对比一下,是不是一模一样?”

郑傲狐疑的看着照片,同样是在房屋的顶楼,颖儿仰头看着星空,她的眼睛好亮、好亮,好像流星坠进她的眼帘,和夏子夜这张相比,不但两人的侧脸出奇的相似,连仰望天空的角度、方向也是一致的。

郑傲:“侧脸像、仰望天空的角度的也像,但是能明什么?”

“告诉我夏子夜眼睛看的位置。”

“应该是东南方向。”

“就是这个。”柳烈焰兴奋的:“侧脸像、仰望天空的角度也像,确实不能明什么,但是,如果看的星座也是一样,那也太巧合了,夏子夜仰头看的,朝东南方向凝视很久的,应该是天秤座。”

“天秤座?”

“是你们妈妈的星座,颖儿过,那是女神亚斯托雷斯做善恶裁判时所用的天秤,亚斯托雷斯一只手持着秤,一只手握着斩除邪恶的剑,就是那个星座。”

“你的意思是?”

“夏子夜一定是颖儿,所以我见到她才会反常,我不可能爱上别人,除非夏子夜就是颖儿。”

“就因为这两张照片,你就推断出夏子夜是颖儿?”

“我不会错的。”他斩钉截铁的。

“会不会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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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成为夏子夜的,但可以确定一点,是颖儿没错。[书库][].[4][].[] (.. )”柳烈焰放下照片:“一定是她。”

“就像一张拼图,你拼凑了40%,虽然可以想像到剩下的画面,但不代表剩下的画面就真如你所想,余下的60%也拥有许多解释,夏子夜是颖儿,也有可能她们两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我肯定,一定是她。”柳烈焰拿起照片,一边向门外跑一边叫着:“哥,你走的时候关门,我现在就去找颖儿。”

郑傲追了几步,停下来叫:“柳——烈——焰,开车慢点。”

柳烈焰打开车门,把油门踩到底,向夏子夜的公寓开去,一定是你,错不了,是你吧!郑颖儿,我知道是你这个混世魔王,是你这个臭丫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坏!!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些年一点也没有变,又黑又坏,脾气也一点没有变,就跟厕所里的砖头一样,又臭又硬,可是,我为什么还拼命的想见到你,拼命的想念你?

柳烈焰疯狂的飙车,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一路上不知道开的有多惊险,只为了缩短和她见面的时间。

到了夏子夜的公寓,他飞奔到电梯门,电梯停在0楼,往下的速度很慢,他等不及,实在等不及想见她,转而走楼梯,柳烈焰在楼梯上飞奔,一层、二层、三层、四层……,直到站在了公寓门口,他重重按下了门铃。

有人拉开了门,是姚依灵,她看着大汗淋漓、全身湿透的柳烈焰问:“烈焰学长,怎么来了?”

“颖儿呢?她人呢?”柳烈焰向屋里探头:“郑颖儿,郑颖儿………”

姚依灵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学长,你没事吧?颖儿学姐已经过世很久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好像出了很多汗,脸色也很难看。”

他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颖儿,不是,夏子夜人呢?”

“她在慕容家吃晚饭,应该会晚点回来。”

“慕容聪家里?”

“嗯,你找她有事?”姚依灵试探着问,看柳烈焰的样子好像是急事。

“你看这个。”柳烈焰把手中的两张照片递给她。

姚依灵接过照片,仔细端倪了一会:“真是相像,我第一次见子夜的时候,觉得她侧脸的轮廓和郑儿学姐简直一模一样,后来接触下来,连性格也是一模一样。”

“当然会一模一样,因为根本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苏安电器是郑易山的,“莱梦”是袁梦如自创的牌子,她一直在针对郑家,所以才会收购了苏安电器,现在又要做品牌服装,再加上这两张照片,我确定、肯定,她一定是颖儿。”

“烈焰学长,你是不是因为太想念颖儿学姐,所以混淆了?”

“不是,我确定,一定是她。”柳烈焰想起什么,扳过姚依灵的身子:“你跟她住了这么久,也仔细想想,一点也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是颖儿的证据。”

“我……?”姚依灵走神了,她想起夏子夜左肩位置上那道明显的刀疤,跟当年郑颖儿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柳烈焰问她。

姚依灵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要是告诉他,柳烈焰就会陷进感情的深渊,因为爱上夏子夜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但他的眼睛如此笃定,要是夏子夜真的是颖儿学姐的话,这个顾虑就不会存在,颖儿学姐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他的人。

只是,夏子夜会是颖儿学姐吗?这些推断合理吗?

“姚依灵,你一定想到了,一定想到了,请你告诉我。”他看着她犹豫的表情,举起手腕上的佛珠:“这里面有一颗佛珠是你找到的,当年,一颗佛珠你帮我找了那么久,我爱的人也请你帮我找回来。”

“烈焰学长……”她的目光停在那串佛珠上,她捡的那颗,只是若干相像珠子中的一颗,可戴了这么些年,在如此多相同的佛珠中,她却一眼就能认出,因为这粒佛珠藏着她深沉的感情。

夏子夜会不会也像是这颗佛珠,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却是柳烈焰会一眼认出的佛珠,因为他念了她那么多年。

“依灵,帮我这一次,帮我把她找回来。”

姚依灵打开心门:“烈焰学长,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去年的夏天,学姐在自己房间内穿了一件轻薄的背心,我进屋给她送资料的时候发现,她左肩的位置有明显的刀疤,跟当年颖儿为你挡的那一刀,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太好了,有了这个,我才能更确定。”柳烈焰深呼了一口气:“一定是她,不会错的,在服装厂仓库,当布匹掉下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她就是颖儿的感觉一下子全出来了,人的感情看来真有“老马识途”的功能,每到紧要关头就会冒出来。”

“不过,单凭这些推测,就能证明事实吗?”

“能证明,我有强烈的感觉,是她没错。”

姚依灵看着他笃定的表情问:“这么的话,打算一直等在这儿,等学姐回来确认吗?”

“是的。”

姚依灵回头看了眼屋里挂着的闹钟:“时间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进来等?”

“算了,想抽支烟,我去楼下的停车场,比起这里,那儿能更快见到她。”

“是。”

姚依灵看着他走进电梯里,看着电梯门闭合,心里空荡荡的,只是推测而已,会不会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她把夏子夜肩上有伤的事情出来,到底是错是对?

※※※※

柳烈焰站在停车场内,他倚着汽车站着,地上是一堆的香烟头,是他希望她是郑颖儿,还是推测导向她是郑颖儿,他已经分不清了,他只知道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子夜一定就是颖儿,一定,一定。

时间过去很久,空旷的停车场很安静,柳烈焰又点了一根烟,这些年他已经戒了这习惯,除了应酬,很少这样一支一支不停歇的抽。

车内的手机响了,他拿过电话,是郑傲打来的:“哥,你回去没?”

“刚从你家出来,你人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干嘛?”

“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早点回去睡觉。”

“这种情况,我能睡的着吗?”郑傲的语气很压抑:“快点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来。”

“华舒南楼的停车场。”

“知道了。”郑傲挂上电话,车子飞驰在夜里,像是划过一道闪电。

没过多久,郑傲的车已经拐进停车场,这个区的停车场特别大,大概有五、六百辆车的位置,他把车倒好,看着一地的香烟头:“抽这么多烟?”

“嗯。”

“就把香烟头这样随地丢了?”

柳烈焰直了直身子:“就这心情,哪还管得上香烟头。”

郑傲朝他伸手:“给我一支。”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别废话。”郑傲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像是月宫桂树下的倒影,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芒。

“给。”

郑傲接过烟,朝停车场一面高处指了指:“去那儿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高处,整个停车场一览无遗,柳烈焰抖了抖烟灰:“干嘛赶过来?”

“本来想在你家里等消息的,实在坐不住,就过来了。”

“怎么,你不是不太相信这个推测吗?”

“鬼使神差就过来了。”郑傲嘴硬道。

柳烈焰斜睨了他一眼:“哥嘴上不,可心里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吧?觉得太像,太巧合,做的事像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算外表相似,可世上怎么会有连心肠也一样相似的人!”

“我又不是你,凭着感觉就能确信。”

“还在嘴硬……”

两人正着,听到停车场内汽车飞驰的声音,红色的跑车完全失控的飞奔,划过半个停车场后,猛然调头,径直往前开,火速逼停后面跟来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里的人受惊过度,猛的一个急刹车,不用看也知道,一定人仰马翻了,刺耳的刹车声响彻整个停车场。

夏子夜打开车门,从红色跑车里出来,平常标志性的面瘫笑容被阴鹜的表情取而代之,她阴寒无声的站在黑色轿车前,眼睛里是深的化不开的浓墨,浓郁的让人猜不透,这里包含着多少祸心和邪恶。

黑色轿车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上去极壮,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已经跟踪我好几天了,现在开始适可而止吧!”夏子夜冷肃的。

“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跟踪你了,我们是路过。”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从慕容家的别墅到这儿,已经有一个时多了,难道我回家睡觉的时间也需要向付钱的人汇报吗?”

柳烈焰看了郑傲一眼:“你的人?”

郑傲摇了摇头。

“看来,还有其它人在调查她,难道是……”柳烈焰脸色一变。

“郑——易——山。”郑傲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又看向那两个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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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8

两个混混的体型很大,看上去很能打,其中一人脸上有明显的刀伤还没痊愈,一看就是在外面混的。[书库][].[4][].[] .d.

刀伤男先开口:“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外面的人更不可以乱得罪。”

“我纠正二点:其一,老子不是你妹妹;其二,我得罪的不是人,是畜牲。”

郑傲差点没喷饭,要真是颖儿的话,回家要好好重新教育了,一点也不淑女。

“你有种再一遍!”刀伤男脸色变得很狰狞。

“你犯贱想听两遍,我就成全你,你们两条狗,明天开始别再让我看见,吃完狗饲料后记得跟主人,我下面的目标得确就是“莱梦”,有本事生意场上见,千万不要让“莱梦”和苏安电器一个下场。”

“你骂谁是狗?”刀伤男明显怒了。

“不喜欢“狗”这个单一的字,那就“狗杂种”好了。”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一直会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她讥诮道:“我可没把你们当人。”

“既然你没把我们当人,就让你尝尝被不是人的男人欺负的滋味。”刀伤男一阵淫笑,好久没玩这么带劲的女人,这个妞倒挺火一辣的。

“你确定,你能欺负我?”她阴森森的笑了。

“我一会就会将你压在身下欺负够。”刀伤男淫笑着一步步向夏子夜逼近。

“看起来要出事。”

郑傲丢掉烟,正打算往前走,被柳烈焰一把拉住:“等等,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颖儿的身手有没有退步,还是更长进了。”

“什么?”

“难道忘了,颖儿是跆拳道选手,现在开始就好好看看她的实力,也能确定她是不是郑颖儿。”柳烈焰略有深意的。

郑傲甩开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段路,尽量离到靠近她的位置,万一有意外,可以及时帮忙。

柳烈焰站在高处看,刀伤男速度很快的伸手,想去抓夏子夜,她微微一个闪身,飞速的避过后一拳,重重打在刀伤男的身上,她出手极狠,对方吃痛看着她,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看来,你真有两下子。”刀伤男话功夫已经屏足全力,暴喝一声,手臂使力,双拳向夏子夜劈下。

夏子夜迅速躲过,一转身又迅捷地窜到他面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赫然反手用力一拧,本该听到腕骨碎裂之声,可刀伤男也不是省油的灯,使力想扳过手。

旁边另一混混见形式不妙,趁乱想向夏子夜后背偷袭,夏子夜早有察觉,正想一脚把他踢到爪哇国去的时候,身边窜过一条影子,朝着那个偷袭的混混就是一拳,就是这力道弱了点,混混都没感受到太多痛感,已经又窜过来了。

来帮忙的人完全不是打架的料,夏子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只得先松开刀伤男,侧身一脚踢开窜来的混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一把拉过郑傲。

“我……”

“好了,不用回答,你呆在这个角落,不要出来逞能,知道吗?”她直接把他推到安全的地方。

刀伤男得了空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向夏子夜刺来,她向左一让,手一回缩竟多了一根收缩的银棍。

柳烈焰站在高处吐槽,尼玛的,她竟随身携带着武器,当初为了能拿下苏安电器,她在他身边真是忍辱负重,不然以她的身手,他也不一定能敌过。

银光划过,众人皆没看清,刀伤男的整个后背已经划过一条刀伤,柳烈焰这才看清,夏子夜手里类似银棍的器具,一旦伸展起来,前面却是峰利的刀。

她用的得心应手,应该是长期练习的结果,再加上打架的准度,一定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年数非常长,至少有十几年的功底。

柳烈焰查过,夏子夜自体弱多病,而且是心脏病,不可能会有十几年练武的功底,更不可能有这样好的身手,也就是,拼图已经有0%的可能性,夏子夜一定就是郑颖儿。

夏子夜拿着银棍,确切的是拿着银刀一步步向刀伤男走去,她眸色冷默,眉梢透着几分厉色,隐隐挥散着恶魔的气息,

刀伤男一直在道上混的,也没见过类此凶恶的女人,又握着匕首冲了过来。

夏子夜手中的银棍收缩自如,在停车场划过一道道银光,像是神器入凡,刀伤男节节败退,正躲过一击后,他的同伴已从车后备厢拿出铁棍加入战局。

眼前形势是两比一,战状激烈。

混混手中的铁棍力道很沉,一旁的郑傲看的心惊胆跳,见混混再次举起铁棍,又冲了出来加入战局,本来淡定如斯的夏子夜见到他,眉头一皱,百无一用是书生,没事别出来捣乱呀!

郑傲加入战局,对她而言,一点好处也没有,她还要分心照顾他。

眼见铁棍重重向郑傲身上打去,夏子夜手中的银器倏的变长,锋利的划过对方的手臂,而她自己则被刀伤男的匕首划了一下。

夏子夜根本不顾自己的伤,一把按过郑傲,上下查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郑傲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回道:“没有。”

“跟你了多少次,不要逞强,不要逞强,怎么就听不进去?”她责怪道:“没我的允许,谁让你自作主张跑出来,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她一连串急剧的问句,郑傲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这种关心太直切,分明一点弯也没拐,他道:“我是想帮你。”

“谁允许你帮我了,你好好的,就算帮我了。”

“我这不好好的。”郑傲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眸突然间化开,如一泓清泉溢出,透着温暖如春。

“好什么好?你这个蠢货。”

“你有没有觉得,你太关心我了?”

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失态了,扭头道:“我一向不欠别人的情,你救过我,我今天不过是还情。”

“还情,也不需要舍命来还的。”郑傲站了起来,夏子夜刚才情急之下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他听见她“跟你了多少次,不要逞强,不要逞强,怎么就听不进去?”,过很多次、很多次,让他不要逞强的人只有他的妹妹郑颖儿,时候郑颖儿惹是生非,郑傲总会挺身而出,不管对错全站在自己妹妹一边,他天生是护短的人,对唯一的妹妹更是如此,就算在理亏的情况下也出头逞强,每每如此,郑颖儿总不屑的“哥,跟你了多少次,不要逞强,不要逞强,怎么就听不进去?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

刚才,夏子夜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全是真心话。他不得不怀疑,这丫头是颖儿,因为这世上只有颖儿会为了他舍命,如果猜测正确,他能理解她为何不相认,因为她不允许他帮她,她要他好好的,她要他避开所有的伤害,他能懂她护着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仍然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成为了夏子夜?

郑傲被夏子夜护到身后,两个混混有长期打架斗殴的经验,看出了夏子夜的弱点,她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足足有余,但加上这个拖后腿的男人,他们也并非一无胜算。

转身,两个混混一起出手,他们不再致郑傲不管,夏子夜防守的同时还要保护好郑傲,一心不能两用,略省吃力起来。

柳烈焰弹开手中的烟头,未熄灭的烟头在夜空里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准度精确的落入垃圾桶,到他出手的时间了。

柳烈焰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站在刀伤男的背后,叫了一声:“狗杂种,回头!”

他的声音极具威慑力,透着不容抗拒的气流,刀伤男整个人被这意外的叫声震颤,一回头的瞬间已被重拳击中要害,连退了十余米方才站住,嘴里一颗牙早被打碎,血顺着嘴角流出。

柳烈焰捡起刀伤男掉在地上的匕首,利器在柳烈焰的手里瞬间变成玩具,匕首在他的手指间旋转,摆出不同的oss,匕首原来是可以这样潇洒的玩儿滴!

刀伤男被打的头晕转向,视线模糊的看向柳烈焰,对手分外霸气桀骜、不怒而威,全身上下凝聚着一种流一氓气场,超级强大的那种,一定是道上的大哥!莫非,刀伤男看了夏子夜一眼,原来是大哥的女人,难怪这么难搞!

夏子夜表示要戳瞎他的眼睛,谁是谁的女人呀???想找死不?银光一闪,听到铁棍落地的声音,夏子夜利落的搞定了另一个混混。

刀伤男见大势已去,正想一溜烟的跑了,早被柳烈焰拎住了脖子颈,柳烈焰手中的匕首向下一划,一声惨叫响彻停车场。

柳烈焰喝道:“叫个毛,给我闭嘴。”

刀伤男的手臂上已经划开一道口子,血一点点滴在地上,柳烈焰一松手,他忙拿另一只手去捂伤口。

“今天只是给个教训,还有下一次,我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要了你的命,听清楚没?”

刀伤男早就吓个半死,忙求饶:“大哥饶命,绝不会有下回了,我不敢再惹大嫂生气了。”

夏子夜微微蹙眉,你妹的大嫂!

柳烈焰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怒斥一声:“滚!”

两个混混立即马不停蹄的滚了,这一男一女才是真正的黑社会,逃命要紧……

夏子夜显然对柳烈焰的出现一点兴趣也没有,走至横在停车场的红色跑车前,刚想拉开车门,柳烈焰的手一把按在了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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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出两个字:“让开。[书库][].[4][].[] ”

“我不让。”他的口气异常坚决。

她斜睨着他,眼里透着寒露:“又想跟我动手吗?”

“是呀!”他不再让她三分力道,而是全力扣过她的手,以至于她整个人被他按牢在车侧。

她的眸色一沉,隐约透着怒气,可余光瞥到一旁的郑傲,整个人并不做反抗:“柳烈焰,你想干嘛?”

柳烈焰扯开自己的t恤,把夏子夜受伤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郑颖儿,我刚才帮了你,连句“谢谢”也没有吗?”

“你有病吧,跟你了多少遍,我姓夏?”夏子夜挡开他:“整天老生常谈也不腻味,半夜三更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我没功夫应酬你。”

“别装疯卖傻,我认出你了,郑——颖——儿。”

她忍俊不禁笑了笑:“柳烈焰,你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只是长的有几分像而已,用不着死缠乱打吧?”

“好,你只是几分像,那我问你,你的身手怎么会这样好?”柳烈焰分析道:“你用银棍得心应手,应该是长期练习的结果,再加上打架的准度,一定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年数非常长,至少有十几年的功底。我查过,夏子夜自体弱多病,而且是心脏病,不可能会有十几年练武的功底,更不可能有这样好的身手,心脏病严重的人,不可能做这种强度的运动。”

“不是老有这样的新闻嘛,时候身体很差,希望能锻炼好身体而学了游泳,不但身体变得很强健,还拿了游泳冠军,奥运会选手里面不就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按你的逻辑,身好条件不好的人,就不可能有十几年练习的功底,这像话吗?”

“你的意思是———正因为体弱多病才长期锻炼了?谎也要有个度,你的身手比正常都要好几倍,要我相信心脏病患者的夏子夜能做到这一点吗?”

“贝多芬在耳朵全聋、健康情况恶化的情况下,仍创作了《第九合唱交响曲》,要我相信耳朵全聋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你不能相信,我所的也是事实这一点,也同样不能改变。”

“我怎么忘了,你从到大就有诡辩的功底,当了律师后就更了不起了。”

“我不是在诡辩,而是陈述事实。”她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凭借猜想就想歪曲事实,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他朝她吼:“郑——颖——儿,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她淡淡道:“我再一遍,我是夏子夜。”

“好,夏子夜,那你给我解释下,苏安电器是郑易山的、“莱梦”是袁梦如自创的牌子,你一直针对郑家企业的理由,还有你会随身携带武器的理由。”

“现在连学生都被校长弄到宾馆去开房,社会乱成这样,我带个器械防防身,没什么不过的。”夏子夜一停顿:“至于到针对郑家企业,那是因为我和郑家有积怨,纯属私人原因,不方便在这儿公开。”

“你跟郑家有什么私怨?”

“你管的太多了。”她一副他算哪根葱的表情,懒得理他,再次伸手去拉车门。

柳烈焰按住她的手:“还有你左肩位置上那道明显的刀疤,跟当年颖儿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要怎么解释?”

“刀疤?”她轻描淡写的:“被仇人砍的。”

“也太巧合了。”

“本来,每个人都有私恨在远方,都有衷情无处表,所以才会丧失理智、不受控制的去骚扰别人,比如柳烈焰你。”她一用力,甩开他的手。

“夏子夜,如果是一幅拼图,你是颖儿的可能性已经有0%的可能性。”

“别有0%的可能性,就算有99%的相像,对剩下的1%就没有疑心了吗?不听听那剩下的1%是怎么的吗?”

“那你就用剩下的1%看。”

“听郑颖儿深爱着你,也能感觉到,我爱你吗?”

他愣了一下,回道:“没有。”

“嗯,那就是1%的疑心。”她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赫然能理解,你时而恨我入骨,时而待我温存的原因,因为你在期望我是郑颖儿,因为期望我是她,才对我阴晴不定的。”

“你……”她的每句话全中他的心思。

她关上车门,摇下窗:“哦,作为律师还要提醒你一点,查证属实的证据才是证明事实的关键,像你这样凭借主观臆断或者推测想象作为依据,在法律上是严禁的,下一次再想证明我是郑颖儿,一定要拿出属实的证据,而不是推测。”

“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会拿出属实的证据,让你无言以对的。”

“我——期——待。”她看上去温和无害的笑着,眼里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浓墨。

红色的跑车调转头停好,夏子夜拎着包向电梯间走去。

柳烈焰看了郑傲一眼:“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

“突然之间,不知道什么好。”郑傲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我先走了。”

柳烈焰叫道:“哥,就这样走了?”

郑傲停下脚步:“夏子夜不是已经全部否认了吗?干净利落的否认了。烈焰,有想的话也改天,就算在这里耗着,也只是劳心劳力。”

“可是……”

“走,快点回家休息。”郑傲把他推到车子前:“开车门,回家休息,整理好情绪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柳烈焰无奈道:“好。”

郑傲看着他上了车后,自己也坐到了驾驶室里,这个时候真想弄根烟抽抽,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方向盘上,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吗?是颖儿没错吧?

他整个人一下子全趴在了方向盘上,没有了方向感。

电梯到了公寓楼层,公寓灯还亮着,夏子夜刚按下密码键的第一个数字,姚依灵已经拉开了门:“学姐,你回来了?”

“嗯。”夏子夜一边应她,一边换拖鞋。

姚依灵眼尖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不碍事,一点伤而已。”她提着包向着走了几步,并不回头,问道:“我左肩位置上有刀疤的事,是你跟柳烈焰的吧?”

“学姐,我………”

夏子夜打断她:“一直没睡,开着灯等我的原因,是想知道柳烈焰和我谈话的结果吗?”

姚依灵并不话,只站在原位。

夏子夜叹了口气:“姚依灵,就这么爱他吗?”

“我……”夏子夜的每一个问题都如利刃一样割裂着姚依灵的心,所以回答也变得坚难。

夏子夜并不在乎她的答案,继续道:“明天早上慕容聪会来,我们要去试订婚的礼服,你应该知道订婚在法律上属于契约行为,这是一种身份契约,所以不要为了别人再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了。”

“对不起,学姐。”

夏子夜没有回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

崭新的一天,n城最大的礼服定制品牌店,夏子夜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她的身上,一袭露肩淡黄色拖地长裙,海藻般的长发简约地绾在脑后,别致收紧的腰线越发显得不盈一握,肌肤在淡薄亮光的映衬下白皙的几近透明,好似天上的神女一不心悬落到凡间。

慕容聪倚在一边打量她,夏子夜是奇怪的女子,虽无倾城之貌,却有倾城的气质,若细看她时,这美妙的气质中总透出妖邪和神秘,正如她的眼眸,不是深不见底的海、就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慕容聪,怎样?”

“我以为你会选白色。”

“结婚那天,我会选白色。”夏子夜朝他笑言:“这话,你不会有压力吧?”

慕容聪戏言:“有压力的话,可以选择退货吗?”

“依照新修订的《产品质量法》第四十条的规定,只有当产品不符合使用性能、不符合标准性、没有表明质量状况的前提下才能退货,我是违反了哪一条?”

“第二条,不符合标准性。”

“原来是这个。”她笑了笑:“诗礼簪缨、名门淑贵,就算符合了世俗的标准,在你的面前,也不会顾盼一眼,因为慕容聪从来不拘泥于常理。”

“算你懂我。”他走到她身后,轻轻一搂已将她拥进怀中,把头抵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我一直认为,女人如同一本书,大部分的男人只想翻它而不想买它。”

“所以,有点委屈吧?”

“是你的话,也不算太委屈,有些书翻了几页,觉得很有意思,为了看到结局,只能花钱买回家去。”

她推开他,隐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傲姿,保持温和无害的笑意。

慕容聪不敢最懂女人,但过往的经验足以让他有庖丁解牛的能力,只有对夏子夜是不解的,他知道,要解开这个女人,一定要把这本书翻到最后一页。

她的笑轻描淡写的挂着,看在慕容聪的眼里却像是炫目妖娆的罂粟,总隐藏着锋刃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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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聪的目光停在她手上的伤口:“受伤了”

“嗯。【最新章节阅读.】 ”

“怎么弄的”他的口吻带着压迫感,让人不由的想吐露真话。

“郑易山让人跟踪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了。”

“故意出手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慕容聪果然名不虚传,她不过回了一句话,就让他看出了心思,也不否认,带着几分诧异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你并非良善之人,遇事思前踱后、慎之又慎,若真有人跟踪你,以你的智商甩开他们易如反掌,根本不会被伤。”他瞅着她,费心的说:“除非你是故意,故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为了传递某种信息。”

“慕容聪,我真庆幸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不是我的敌人。”她浓墨般的眼眸透出欣赏、赞赏,传闻称他为天才,确实名副其实,这个男人过于聪明,以至于别人在他的面前,往往成为一个透明人。

“我同样庆幸,你是我未婚妻,而不是我的敌人。”他嘴角噙着笑意,真是无比同情她的敌人,跟她杠上了,是没有后路可退的,夏子夜是绝决的人,她的字典从没平局,只有“鱼死网破”。

这个看似纤弱外表的女子,如何能蕴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是好奇心、征服心一点点引导他走到如此境地,就算是要订婚,他仍然没有后悔,他第一次如此的想了解一个女人,像谜一样的女人。

她垂目、轻笑、半开玩笑半认真:“这样说来,我们若是联手,应该能战无不胜了。”

他不回应,只道:“先说说,为什么故意把消息放出去”

“郑易山找人跟踪我,就是对我已有戒备之心,早晚会千方百计来算计我,苏安电器有钟凯文坐镇,我一万个放心;收购化工集团,有了你的帮助也会事半功倍。”

“郑易山找人跟踪我,就是对我已有戒备之心,早晚会千方百计来算计我,苏安电器有钟凯文坐镇,我一万个放心;收购化工集团,有了你的帮助也会事半功倍;可是,我不能让郑易山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化工集团,所以才抬出“莱梦”声东击西,只要郑易山以为我的下个目标是“莱梦”,他一定会把注意放在服装品牌工厂,而慕容聪你就能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润物细无声的把化工集团一点点夺过来。”

“好一个“声东击西”,好一个润物细无声,你故意让郑易山进套,让他把心思花在“莱梦”上面,再让我趁他不备,把化工集团所有权夺过来,真是有心机。”

“心机”她淡淡道:“再深的心机,到了你眼前,不是也被看穿了。”

慕容聪扳过她的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没有,还没有看穿你”

她在他的注视下,心里一慌乱,本能想推开他。

他不允她反抗,再次将她拥进怀里,是不知好歹的感情用事,他说:“夏子夜,我这个怀抱留给你,你不能抵~制世界的冷寒时,就到我怀里来。”

“虽说人于浮世,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心意。”她分明不相信他的话,这个花花公子不知承诺过多少类似的甜言蜜语,她从来不是心地单纯的白莲花玛丽苏,自然一句也没听进心坎去。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口是心非。”

竟然又被他看穿,这男人总是能看穿人心,她讨厌这种感觉。

一瞬间,有人骤然抬手将他拉开:“慕容聪,谁让你碰她的”

手劲很大,慕容聪被他拉出极远,很快恢复了表情,随意的把手叉进裤兜,甘称绝美的脸平静如昔:“我当是谁,原来是柳总,怎么跑来掺和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我记得在度假村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对子夜一点兴趣也没有。”

“未婚妻”柳烈焰戾气外露:“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只有我老婆。”

夏子夜一蹙眉,哪跑来一神精病,别乱认亲戚好发这位逻辑哥,别瞎推理、浮想连翩

一番就跑来认亲,她跟郑颖儿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跟他更是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她鄙视的看着他:“柳烈焰,你吃撑了没事干,整天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演聊斋呀”

“嗯,我确定你比聊斋要精彩。”柳烈焰拉过她的手,向门外拖去。

“放手。”她的语气低而沉,充斥着怒气。

“不放。”他坚定不移的看着她:“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必须是今天。”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没有,我有。”柳烈焰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别想在这里动手,在慕容聪面前把事情闹大,对你可一点好处有没有,我今天只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

夏子夜睨了慕容聪一眼,沉下怒气道:“慕容聪,柳总找我有点事商谈,我出去一下。”

慕容聪玩味的注视他们两人,突而笑了笑:“去吧我等你。”

慕容聪的表情、语言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一丝不悦,夏子夜实属厚脸皮生物类型,也不免有几分尴尬,这该死的柳烈焰又是闹哪出

礼服定制品牌店门外的停车场,夏子夜穿着露肩淡黄色拖地长裙坐在柳烈焰车里:“柳烈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一出来就原形毕露了。”他恳请道:“你也看看我的内心,不要总是盛气凌人。”

她不屑:“我也想努力看看你的内心,可是你内心也没有比你的外貌强多少啊”

“颖儿,是不是因为过去的事还在埋怨我,所以才假装不认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

“不用跟我说,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另外,算我求你了,我真不是你口中的郑颖儿,请你别老来骚扰我。”

“我知道你是。”

“看来,你听不太懂人话,我不是说过要拿出属实的证据,而不是推测,那样的话,你才能变得理直气壮。”

“是我心急,昨天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着你的事。”

“喂,别说这样恶心的对白,一点也不像你。”她煞风景打断。

他接着说:“在学校的时候,觉得要爱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幸好你总是厚着脸皮来骚扰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见到你总感到很高兴,你到我身边后,才觉得每一天都有盼头,会期待下一天早点来,又盼着这一天不要过去,虽然你和我的年龄都很小,可那时候,我就有了“遇一人白首”的心愿。”

靠,现如今,流一氓也走文艺小清新路线,夏子夜表示压力山巨大。

“颖儿,当年我离开你说的那些话,全部是”

她实在是如坐针毡,没有耐心听他说“想当年”:“柳总,你现在想说的话,并不是对我,而是对过世的人,我之所以会跟你出来,无非想告诉你,我和慕容聪快订婚了,麻烦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不允。”

她冷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柳烈焰脸色顿然下沉,握紧的拳头泄露着他的情绪:“好,你等着,我会拿出证据证明,你一定是颖儿。”

“好。”她漠然置之:“等你有了证据再来找我,在这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待见你。”

说完话,她推开车门,走进了礼服定制品牌店。

店内,慕容聪换好了礼服,正在照着镜子,见夏子夜走近,问道:“事情解决了”

“嗯。”她面无表情的站到他身边。

“柳烈焰会主动来找一个女人,就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很重,除了他过世的未婚妻,应该没有人会有那种份量。”慕容聪拧正礼服上口袋的绢帕:“难道说,他的未婚妻跟你真的相像到分辨不清了”

她避开他的眼光:“谁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慕容聪狡黠一笑,戏谑道:“柳烈焰和我可不一样,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找女人诉衷肠的人,你要当心一点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她虽有强悍的心理,也被慕容聪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跟慕容聪过招,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就怕事情没有进展,反而被他扒了一身皮肉。

夏子夜勉强挤出几分笑:“不说这个,化工集团的收购案有进展吗”

“有。”慕容聪把她拉到身边,镜子里的他肤色光洁白皙、鼻梁直挺性一感、唇色绯然漂亮,夏子夜站在他身边,郎才女貌,一对壁人。

她并不关心,探究道:“什么进展”

他不回,倒像是极认真的端详了半天:“夏子夜,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

“是,挺相配。”她随口敷衍完,接着问:“化工集团的收购案真的有进展吗”

“和我见面,除了对化工集团的收购案感兴趣,对要成为你未婚夫的我不感兴趣吗”

“你和我之间,不是”她本意想说,他和她之间不是早就敞开天窗说过亮话,他是放~~荡不羁的野马,先前她已然知道,还有什么可感兴趣的,有吗没有吧

他看着发呆的她问:“不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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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不是已经很了解了吗?”她甜甜的笑着,揣度不出他的内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伪装到最好。[书库][].[4][].[]

“既然这样了解我,看,我最喜欢吃什么?”

“你喜欢肉食,只要看见肉,就会像饿狼扑食一样。”她很有自信的,明显是一语双关的话,是在暗喻他是传中的“肉食男”,见到女人就不会放过。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啊?”她愣了一下,随即:“丰乳翘臀、令人血脉贲张的性尤物。”

慕容聪头上黑压压飞过一群乌鸦,原来听真话,特么伤自尊心,他过去选女人的标准居然一直是这样单纯的浮于表面,掩饰了一下表情问:“那么,我喜欢你吗?”

夏子夜呆呆的看着他,这是个矫情的问题,矫情这种烂症的危害性在此时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现在的男人,不矫情会死吗??没事问这种烂问题……

“不是了很了解我吗?这种简单的问题,应该能很快回答才对。”

夏子夜纠结了,喜欢,可慕容聪真的会喜欢她吗?不喜欢,那订婚岂不成了闹剧。

良久,她回道:“你对我的用心,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会守护我一辈子的人。我没错吧?慕容聪,你会守护我一辈子吧?”

他绯然漂亮的唇微微一抿,打趣道:“是,不管是你、还是南宫端茗,我都会守护一辈子的,慕容家的祖训不可违嘛!”

他聪明的推干净,没让她看出一点端倪和真心。

她扭过头,看着镜中,他和她真是相配,一辈子和这种智慧超能的男人过招,只要努力隐藏好尾巴,应该会过好,在心里肯定了答案,接着问:“化工集团的收购案到底怎样了?”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这个事。”他回道:“我看了一些资料,发现化工集团一个致命弱点。”

“什么?”

“郑易山的儿子郑傲。”

“郑傲?”她立即明白过来,郑傲和郑易山这些年一直对着干,而且郑傲手里有傅云婉留下的5%的股权。

“郑傲母亲和妹妹的死,对他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只要他肯让出5%的股权给我们,事情会变得轻松很多。”

“不要打他的主意。”

轮到慕容聪诧异:“看到对方的纰漏却不紧紧抓住,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郑傲他,救过我。”

“我知道,他救你的那天我也在。”慕容聪颇有深意的:“对金贤民、对柳烈焰你都没有手软,干嘛对郑傲会良心发现?”

“总之,谁都能动,就是郑傲不行。”她眸子像暴雨来临的前奏,席卷着黑沉沉、乌丫丫的气流,让人触目惊心。

慕容聪不在追问,注意力又转到自己的礼服上:“这衣服的色调好似沉了点,显不出我皮肤的白。”

她见他不再继续追问,松了口气道:“你已经很白了。”

“是吗?”

他绯然漂亮勾着笑意,迷人而深长,让夏子夜心惊胆跳。

她不敢确保,她精心想隐藏的尾巴能不能不被这个聪明如斯的男人揪出。

若有一天,他揪出她的尾巴,就否还会愿意帮助她?

※※※※※

苏安电器董事长办公室出奇的安静,年轻的女秘书一脸仰慕的偷看正在签件的钟凯,这是所有女娃心目中的白马汉子,长的帅,家境好,身材挺拔,从没传出过半点人品上有瑕疵的事情,完完全全是择偶的最佳人选、钻石王老五一枚。

秘书姐的口水差点流出来,要不是办公室里还忤着一个已经痴、呆、傻一上午的傀儡董事长姚依灵,她早就想“生扑”了,也不必一直递着明显的大媚眼,眼角都快抽筋了。

“拿走。”钟凯对秘书的心思一点察觉也没有,指了指件示意她可以闪人了。

秘书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怎么回事,这样明显钟凯也没发现,这男人难道是传中的“柳下惠”。

秘书姐有所不知,如果慕容聪是“食肉男”,钟凯则是名副其实的“草食男”,就像大草原的一只动物永远只顾低头啃草,对四周的景物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过着极度精致的“斋”生活,从不主动找女人,对感情始终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对钟凯而言,女人是种神麻烦的玩意,他没兴趣招惹。

要不是被准大嫂夏子夜空降到这个董事长办公室,他肯定连一眼也不想看斜对面那个一无所长、混吃等死、坐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姚依灵,他挑剔的目光如红光线一样扫荡过她,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上衣的扣子一直工整的扣到最后一粒,脖子处没有露出一点缝隙,下身的裙子明显过长,一步裙的样式却是过了膝盖的长度,整个脸像苦主一样纠葛成一团,目光呆滞无光,连眼屎也没擦干净。

难道,苏安电器的董事长是个连眼屎也擦不干净的人吗?这让外人怎么看??

钟凯的剑眉差点神化成通灵宝剑,真想冲过去劈上姚依灵几剑,彻底的劈醒她。

忍无可忍后,他一边挪正手腕珍稀的扣钮一边起身到她面前:“董事长,你打算一直这样消极怠工吗?”

姚依灵正在神虚太游,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话,即便钟凯已经站在她身旁。

钟凯仰天无语,他命真是太苦了,夏子夜给的任务太艰巨了,这姚依灵分明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面的主。

钟凯重重敲了下桌子,声音提高了八度:“董事长,你已经发呆一上午了,能不能打起精神,好好把桌上的件、资料看看。”

好刺耳的声音,姚依灵总算聚全了三魂七魄,一脸无辜的问:“钟先生看过就行,我知道你是专业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钟凯问:“你对我了解吗?就不怕我把公司给败了?”

“不会的,虽然不了解钟先生是怎样的人,但是我很了解学姐,她能信的过的人,就从来没有出过岔,我当然放心了。”

“所以你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发呆??”

姚依灵也很郁闷,钟凯明明就是万能的神,处理苏安电器的任何事情都能得心应手,为什么夏子夜还要把她放在这个位置,她除了发呆,也确实没有其它所长。

他重重的提醒:“不回答吗?”

“我只是不清楚,学姐为什么让我做苏安电器的董事,又让你来帮忙。”

钟凯能想到其一,就是夏子夜想利用他的身份来震住郑易山,让郑易山不敢对苏安电器轻易下手,但是其二……

其二,他还真是不明白,这几天观察下来,姚依灵并非是从商的最佳人选,苏安电器的董事长位置夏子夜为什么让她坐?

姚依灵见他面有难色,问道:“难道钟先生也不知道原因吗?”

钟凯傲气的回答:“以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释了你也不未必能懂,所以,你还是继续茫然吧!”

“哦!”姚依灵心里称是,她跟这些人比,被他们卖了,还傻乎乎的数钱哩!夏子夜、慕容聪、钟凯,个个全是人精中的佼佼者,个个比狐狸还狡猾,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接受这个现实比较好。

不辩解、不反驳、恬然自得的接受,这是姚依灵的生活态度,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在姚依灵的世界,她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她对这世道从未有过非夺取的东西,她不与人争,自然世上没人能跟她争,荣华富贵、世态浮云,她一样也不在乎。

若在乎,这世上能让她在乎的无非就是两人————夏子夜和柳烈焰,这两人在她心里难分伯仲、分量相当。

姚依灵发了一上午的呆,满脑子全是这两个人,柳烈焰一厢情愿的认定夏子夜就是郑颖儿,虽无实证,却有一萝筐的疑点;夏子夜则是加重语气提醒,和慕容聪的订婚在法律上属于契约行为,这是一种身份契约,让她不要再多管闲事。

她站在分界线上,因为这两人而为难。

“董事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话?”钟凯略皱眉头:“我是,上班时间请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整天一副神游状态。”

“好。”她理亏的应着,指了指时间:“我们去吃饭,饿了。”

他无奈的跟着她走出去,吃饭时间可自由支配,秘书室的职员正在是非。

先是刚出办公室的风骚女秘书在那个置疑:“我们那个董事长根本就是来混日子的,我看她对公司的事情一点见解也没有,八成是潜规则才捞到的职位,你们听到什么内部风声了吗?”

“潜规则?”有职员问:“是跟三诺集团的钟凯潜规则了吗?靠,太没天理了,她走什么狗屎运,能被那么帅的男人潜,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轮不到我。”

秘书讥讽道:“你别发骚了,我都没轮到,还能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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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人抢话:“这位董事长哪是跟三诺集团的钟凯潜规则,是跟龙城四少之一的慕容聪潜规则,听慕容聪就是一匹种马,到处立标地,这不把标地立到我们公司来了。[书库][].[4][].[] .d.”

“真的呀??”

一群八婆围在一起谈论着,完全没注意敞开的办公区她们口中的主角正在路过,姚依灵一副路人甲、乙、丙、丁的表情,自动过滤这些污言垢语,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随后的钟凯质疑的看着她的背影,三步并成两步窜到她面前:“就这样走了,不去反驳吗?”

“是事实,反驳也没有用;不是事实,又何必反驳?”

“换了是我准大嫂夏子夜,不管是不是事实,她都会反驳,人的眼里怎么可以容下沙子?你不去反驳,这些人只会得寸进尺。”

姚依灵:“我的世界你不懂,有些人的眼睛是含着沙子长大的,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沙子咯眼了。”

“不可能。”他剑眉斜飞,锐利的黑瞳充满否决:“不管时间多久,眼里有沙子的话,也一定会不舒服。”

姚依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过了,她的世界他不会懂,果然他是不懂的,他们是背景差异巨大的两个人,永远不会了解对方的世界……

钟凯削薄到可见血丝的唇轻飘飘的撇着:“董事长,我们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去吃饭。”

她别过头看他,一脸的茫然。

他已经拉过她,向着一群八婆走去,钟凯和慕容聪不同,如果慕容聪是一匹长鬃飞扬、银蹄踏烟、奔腾不拘的野马,而钟凯则像夜空中的雕,挑剔精干,透着盛气凌人的气势,两兄弟,一个不拘洒脱,一个谨慎傲气。

一群八婆立马停止了叽叽喳喳,转而是一副吞剑的表情,顿时脸色比死还难看,这明显是别人闲话被活逮的表情。

钟凯有个习惯性动作,喜欢一只手的中指轻轻摩擦着自己削薄的唇,看似极性一感的动作,可他做出来却很特别。

众人默,眼神全静止在他性一感的唇上,好想流口水……

钟凯视线一扫,很腹黑的问:“刚才是谁想被我潜?”

众人继续默,就算再想被他潜,也不可能此时此刻跳出来举手,那种厚脸色得多深的造化呀!

“怎么不话,我刚才清清楚楚听到了,有些人很想被我潜,是谁呀?”他口气凌厉,脸色略沉。

众人保持默,背后脊梁上已经开始流冷汗了,要是真潜,她们当然愿意,搞不好潜着潜着就成钟家的少奶奶了,可现在明显是秋后算帐,谁会迈出一步送死。

钟凯口气锋利:“我最烦满嘴蜚短流长,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了,这里是苏安电器,不是染黑的社交圈,一个个给我干好本份、闭上嘴巴,不然明天开始,就给我收拾东西去人事部结帐。”

“是,是,是……”一时间彼起彼伏的应和声。

钟凯把姚依灵请到身前:“我是帮衬董事长的人,她的身份背景自然比我尊荣,不是你们能在背后议论的,再让我听见一句对她不敬的话,就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

“是,是,是,是……”依旧是彼起彼伏的应和声。

钟凯算是给姚依灵出了一口恶气,姚依灵的眼里充沛着礼节性的感激,她对他的印象曾经停留在初识时挑剔、刻薄画片,今天算他扳回了一点印象分。

在众人威惧的目光中,两人向餐厅走去。

姚依灵:“谢谢。”

“不必,要真想谢我,工作时间少发呆就好。”

“我尽力而为。”

他一停步:“什么叫尽——力——而——为?”

她局促道:“我的意思是,我真的跟上不你的工作节奏。”

“也是,就连你刚才的表情,也没能跟上我的节奏。”钟凯剑眉一蹙:“你怎么会不在意别人的恶言?”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他不解。

“嗯,习惯了。”姚依灵不在乎被人长道短,她甚至不愿意花精力为自己辩解,这世界如何会聆听卑微、低端的声音,就算辩解,也只有像钟凯这种有身份的人出来才有公信力,她凭什么?如果不是夏子夜,她至今应该一无所有才对。

她的世界,除了忍让、隐匿、委屈、深藏着的感恩,永远不会有其它。

他盛气凌人的目光收敛了三、四分:“不要习惯,现在开始放弃习惯,不管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开始,做为苏安电器的董事长,你要摒弃所有不好的习惯。”

她呆呆的看着钟凯,想起第一天上班,她推开门看见他,连到颈项的第一粒钮扣也工整的扣着,雪白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配着傲然清寡的脸,在清晨第一道阳光的映衬下,有种圣洁得让人不敢逼视的气质,眸光中露出一股无法比拟的高贵,好似是一名备受瞩目的天神,沐浴在万丈光芒中,让苦逼的她不敢直视,是啊!他果真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有足够的自信去训诫别人,有足够的自信让她摒弃习惯。

人的自负也是种不可救药的病,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钟大少爷怎么能明白她的童年,偶尔她也会抗争,但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曾赋予她无数恩泽的人,她姚依灵的命运,从有了一个杀人犯的父亲后,就永远不会逆转了。

所以,她无声隐忍的世界,钟凯不懂。

※※※※

在n城会展中心12号时尚创意馆的时装秀上,袁梦如时尚集团旗下品牌“莱梦”正给广大媒体、观众带来一场震撼的视觉盛宴。

在台下观看的慕容聪侧头对夏子夜:“怎么想到来看“莱梦”的时装秀,你这是在敌人门口放空枪?”

“谁是空枪,我是实弹真枪。”

慕容聪调侃道:“刚买的停工破产的服装厂到现在还没整顿完,你倒真敢这话,我看袁梦如确实有一手,她的设计不盲从时尚、追求个性及女性品位,得确有高端精品女装品牌的风范。”

夏子夜承认:“袁梦如确实有天赋,经典复古的旗袍款式、靓丽轻快的色系,知性现代的气质,这场秀足够成为时尚风向标。”

“子夜,你虽然有能力和手腕,可做服装、做服装秀都是个外行,又没有自己的设计,要想跟“莱梦”对着干,风险不。”

“我手里有张王牌,谁也猜不出是“大鬼”还是“2”,袁梦如就算有再好的天赋才能,也未必能赢过我。”

“什么王牌?”

“不告诉你。”

她一边,一边看着他笑的花团锦簇,一脸的春满人间,慕容聪心里不禁一阵发麻,猜不透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丫头鬼灵精怪,一肚子坏水,歪招多的足以出书,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感兴趣,能让银蹄踏烟、奔腾不拘、聪明一世的慕容聪感兴趣的女人,这大千世界还真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子夜这个名副其实的坏胚子。

夏子夜看着他神采奕奕、鬼鬼祟祟的眼神道:“你清澈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我坏话。”

慕容聪风流一笑:“你混沌的眼神告诉我,你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主。”

夏子夜一噜嘴,心想着他也不是个省油的主,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是“坏人开大会”,全没安着好心肠。

t台上,气质高贵的模特正在演绎着“莱梦”这个女性高端品牌的独特化内涵,台下的夏子夜嘴角勾着寒冬般的冷笑,终于轮到郑易山的姘头袁梦如了,她绝不会手软,不整死袁梦如她就是乌龟王八蛋,草泥妈的………,做为明人,后面骂人的话自动省略。

慕容聪看着她鬼魑般的笑,真心替袁梦如这个倒霉鬼祈祷,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得罪了这个鬼见愁的恶魔。

创意馆的时装秀结束,夏子夜立马换了副嘴脸,露着她招牌式面瘫笑容朝手捧着鲜花的袁梦如走去:“郑夫人,服装秀真是赏心悦目。”

袁梦如正在和熟人打着招呼,应声回头,一见夏子夜那张似曾相似的脸,整个像霜打的茄子,就算没焉,气势也弱了几分,虽然只是见过一面,打过一次交道,但袁梦如也是修炼成精的高人,又岂会看不出夏子夜的真身?这个夏子夜可厉害着,把郑允心玩弄于手掌,现在又有什么新花样?

“郑夫人,我脸上有花吗?你怎么光盯着我看也不出个声?”

“是夏姐,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公司的时装秀?”袁梦如很快调整好情绪。

“是我未婚夫慕容聪,他想看,我陪他来的。”夏子夜一脸甜蜜蜜的牵过随后跟来的慕容聪。

慕容聪本着有便宜就占的优良传统,在袁梦如面前晒起幸福,抻出手一把将夏子夜搂进怀里:“对,我最近迷上了女装品牌的创新格局,特意过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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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的目光停在那只咸猪手上,脸部线条婉约的:“慕容聪,你搂得我透不过气来了。[书库][].[4][].[] ”

“亲爱滴,我不觉得。”这丫头又拿他耍心眼,也得付出回报值,搂一下就算扯平,又想把他推出来防贼防盗防奸防老妖怪,真是太有心机,大大的坏人。

袁梦如看着他们两人秀恩爱,心忖夏子夜有慕容家撑腰,要动夏子夜的话,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万全之策还真不能随便出招。

夏子夜眸里散出浓墨般的黑暗,盯着袁梦如的眼神像要吞噬一切,这一切一分不差的收进慕容聪的眼底。

袁梦如亦被她盯的浑身寒战,这幽暗的眼神如泣如诉,还透着阴森不定的锋芒,让人不禁暗自害怕。

半天功夫,袁梦如打破了平静:“听夏姐也有兴趣做服装品牌?”

夏子夜嘴角勾勒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古至今,都同行是冤家,我确实有兴趣做服装品牌,按着老话一,我和郑夫人从今以后想不做冤家也不行了。”

这席话,摆明了是挑事,袁梦如又怎么会听不出,心里纵有千万只虫子撕咬,仍压下怒气道:“夏姐话里有话,你跟我们家可有什么渊源?”

“渊源?”她轻蔑一笑:“你们郑家要想跟我扯上渊源,句不中听的话,还差了一截。”

袁梦如腹诽,这丫头翻脸就翻脸,句句挑着难听的,就算耗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脸色微沉道:“夏姐,你这句话还真是不中听,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有事就不相陪了。”

“随便。”夏子夜点到为止,绝不恋战。

慕容聪看着袁梦如走远,搂紧夏子夜道:“袁梦如被你气的不轻呀!”

夏子夜拿开他的手:“这么热的天,搂这么紧,也不嫌腻味。”

他刚被拿开的手又搂过她:“我不腻味。”

重复动作,她再次拿开他的手,往前走:“你不腻味,我腻味。”

“你太现实了,刚把我利用完就嫌弃我!!”慕容聪装出一脸委屈样,看着真是怪可怜。

“好吧!我败给你了。”夏子夜退回来,牵过他的手。

慕容聪笑道:“怎么不情不愿的样子,也不笑一个。”

夏子夜同学给面子的假笑了一下下,完全配合了气氛。慕容聪牵着她的手,像幼稚园的朋友一样,握着她的手荡呀荡呀荡呀,两只手就跟荡千秋一样,夏子夜睨了一眼白痴似的牵手模式,终是没“吱”一声。

慕容聪一边走一边问:“子夜,昨天凯给我打电话了,了些姚依灵的事,她好像不太适合董事长这个职位,你把她放在那个位置是怎么想的?”

“有钟凯帮她,她就能适合。”

“我就知道你在打凯的主意,别怪我没提醒你,凯他只是帮一个月的忙,一个月后就回三诺集团了。”

“知道了。”她思量着:“钟凯一表人才,长的帅,家境好,身材挺拔,从没传出过半点人品上有瑕疵的事情,完完全全是择偶的最佳人选、钻石王老五一枚,你倒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凯?”慕容聪回道:“他对女人没兴趣。”

“未必吧!我就不信安排个好女人在他身边,他会不动心。”她眉睫俏气。

“你不会……”慕容聪二百开外的智商迅速运转:“你不会是想撮合凯和姚依灵吧?真是乱点鸳鸯谱。”

“有什么不可?”她侧头看他:“因为家世差异太大,还是依灵的身世?”

“会介意这些就不是钟凯了。”

“那为什么?”

慕容聪道:“凯一向事业心重,对其它事不会花精力的,更何况他性格挑剔,一般二般的人也入了他的法眼。”

“在我眼里,依灵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他笑她:“你平常做事有依有据,偏这一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把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二个人全扯一块了。”

“谁他俩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了,我看倒是有诸多相似点。”

“比如?”

“比如他们俩人到颈项的第一粒钮扣永远会工整的扣着。”

慕容聪不解:“那明什么?”

“衣服的第一粒钮扣表示郑重,不扣扣子则表示气氛随意,由此可明,钟凯和姚依灵都是慎重的人,就感情上而言,他们只要对别人动心,就不会半途而废,为人处事也是如此。”

“你这分析我不赞同,算是歪门斜理。”他道:“要是第三粒及以下通通没扣,又表示什么?”

夏子夜看了他一眼,不安好心道:“要是第三粒及以下通通没扣,不是流一氓、就是种马。”

慕容聪暗想,这个歪门斜理————好准,趁她不注意,忙扣了两粒钮扣。

她忍着笑:“别扣了,何必在本来就知道你品性的人面前伪装,反正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还是真实一点。”

“不知怎么了,跟你在一起久了,居然有了想伪装自己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她认真思考后:“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慕容聪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现在到底是谁腻味?这种话。”

“你本来就喜欢我,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是在慢慢爱上我了,我的未婚夫,是这样没错吧?”

“你的硬伤就在于一直想追问真相,明知道我的历史,也没有忌讳吗?”

“我对历史没有兴趣,怎样的过去,或是怎样的未来,我通通不感兴趣,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温暖的当下,你和我之间,要不要放下杂念,认认真真的交往一下呢?”

“夏子夜,你没事吧?”慕容聪心忖,这又是玩哪一出呀?夏子夜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要用活见鬼的表情看我,我脑子没被驴踢,也没被电梯门夹过,十几年前我们曾经有见过面,还记得吗?”

慕容聪努力回想,好像是有一次,夏天平到他家吃饭,夏子夜在花园里摔了一跤,他扶她时,她哭了,至于当时了些什么,他真是记不清了,总之是安慰了她一番。

她:“那个时候你跟我过一句话,还记得吗?”

他摇了摇头。

夏子夜:“时候我心脏不好,不能跑步,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因为生病的关系连学校也没有去,更是一个朋友也没有,跌倒的时候不是因为疼而哭了,而是为命运哭了,你扶我的时候,即便是年纪那样,你却能看穿我的心……”

慕容聪虽然不记得,但他承认——看穿人心的的把戏自己很擅长,只有对夏子夜,他还没有揣测透,当时的他,了什么呢?

她看着他,眼里像是坠进了满天星光:“你了我刚才的话,人不要去想过去、将来,因为那一切都比不上一个温暖的当下,因为这句话,我快乐了很久,如果不是……”

她看着他,呆呆停顿在原地。

他好奇她的下一句话:“如果不是什么?”

“没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需要你帮忙着真的,利用了你的能力、势力也是真的,但真的想守在你身边的心也是真的。”

“我,不喜欢想守着男人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你随心的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我会等你。”

“是真的,还是又一个计划?”

“不能相信我吗?”

他:“不是不相信,只是有点突然。”

“是呀!连我自己也觉得突然。”她淡淡的忧慢慢流溢,平日眸子中含着的墨迹脱洒而出,纵放出一副江南烟雨图,让人心片刻成碎屑。

慕容聪看着她清雅的侧脸,连目光也不能转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他是情场高手,所以他知道,他对她动心了,从点点动心到更多一点动心,不知道终点是在哪里的动心。

他没有话,握紧她的手:“回家去,饿了,爸妈在等我们吃饭。”

她随着他走,当年的片断一点一滴浮现在眼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穿过别墅的花园的吧,所以她才会记了这么久。

※※※

慕容家的别墅,慕容聪牵着夏子夜走进客厅,长长的餐桌已经杯碗交错,众人已经开始了晚餐,显然没有等他们。

“子夜、聪儿,快点劝劝他们两个,别喝那么多酒。”章歆艺一见慕容聪、夏子夜就先唤上话。

夏子夜看着已经半趴状态的夏天平,跟比较清醒的慕容昆成:“叔叔,跟我爸喝酒了吗?看上去真是喝多了。”

“是你爸酒量不行,才喝了几杯,就有点醉了。”

夏子夜心疼父亲,走到夏天平身前:“爸,醉了吗?”

夏天平勉强抬起头,见到她特别高兴:“女儿,你来了呀,我唯一的女儿!”

“爸,真醉了?”

“没醉,我就是高兴,太高兴了。”夏天平拉过女儿的手,笑着笑着,就开始流眼泪了。

“爸,是不是喝多了?”

“没事,没事,就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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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看着桌上的空空的酒瓶,对慕容聪:“好像喝了不少,有点醉了。[书库][].[4][].[] ”

“女儿,我没醉。”

慕容昆成:“老兄弟,你真是醉了,醉的不轻,一会笑、一会哭……”

“我没有醉,还没有醉了,真是没醉……”夏天平话没完,整个人全倒向慕容聪一边,又拉过慕容聪的手覆在夏子夜手上:“以后,要好好照顾我唯一的女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太惹人心疼,所以好好照顾她。”

“是,会那样的。”慕容聪看了夏子夜一眼,认真由衷的回答。

“真是不错的女婿,我们家子夜时候见过你,回来跟我过,你是个温暖的孩子,果然没错,你们两个才是命运,是命运……”

慕容聪微微侧脸,问夏子夜:“我是个温暖的人吗?跟父亲过,从没跟我过呢!”

夏子夜不理他,担忧的看着父亲:“爸,我扶你去楼上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还能喝。”夏天平刚完,整个人全趴到了桌上,不胜酒力。

夏子夜对慕容聪:“看来醉的不轻,帮我把爸爸扶到房间去。”

“嗯,知道了,对刚才那句话怎么理解?”他一边扶夏天平一边问话。

“哪一句?”

“我们是命运。”

她思忖着:“就像爸爸的,我会是慕容聪的命运,慕容聪也会是我的命运,就这样理解的。”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慕——容——聪。”

他笑靥:“被你喊着名字,觉得很开心。”

“所以,我们两个好好过吧,为了长辈们也要好好过。”她推开房门把父亲放到床上的一瞬间做出了最坚决的定论,不会再有一丝的动摇,为了父亲、为了过世的人,一定会好好跟慕容聪过的。

“真的?”

她把被子给父亲盖好,转身凝视他,缓缓点了下头:“真的,我也是会听从命运的人。”

他的心猛然一窜,心吊到嗓子口,两个耳朵分明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声,就算这样简单的话,从她口里出来,他也会心跳加速。

她问发呆的他:“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只是想抱抱你。”他倏的一迈步,离她半步距离,手用力一拉,已将她禁锢在怀中。

此刻,他突然想设下天罗地网,逮捕一只名叫“夏子夜”的精灵,他喜欢她的咄咄逼人、喜欢她的滴水不漏、喜欢她的张牙舞爪、喜欢她的沉稳腹黑、喜欢她的一切……,原来他喜欢她的理由有很多。

有人,不出原因的爱,那才是爱情。

其实,能出原因的爱,那也是爱情,喜欢这个人,在别人眼中的缺点也会变成优点。

第一次,慕容聪的心里跳出一个声音,也许夏子夜真的是他的命运,是叫停他放荡不羁生涯的终止者。

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

入夜,慕容聪躺在床上,手指摸着尚余温存的唇,这个“唇”久经考验,历练过大战役无数场,却从来没有如此让他留恋。

他居然为一个吻而兴奋的找不着北了,像话吗?他可是阅女无数、跌荡风流的慕容聪呀!

整理了下情绪,静下心寻找睡意,可每一根神精全在兴奋,像是被下了盎。

屋里的钟摆不停,在宁静的夜里只听到它“嘀答”“嘀答”作响,听了多久的时间,他搂着枕头不自禁的笑了,今天好开心!

慕容聪需要有人分享此时的心情,拿起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凯,睡了没?”

电话那头是钟凯睡意惺忪的声音:“这不是废话,凌晨二点多不睡觉能干嘛?哥,你别老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是过正常生活的人,不像你过惯了夜生活。”

“臭子,坏子,我们俩从一起长大,我三更半夜想找人话,不找你找谁?”

“找我准大嫂夏子夜,你们正好培养培养感情,就是别找我,我很困。”钟凯苦大仇深的:“我被你们两夫妻空降到苏安电器,教一个毫无基础、毫无进展的女人管理公司,已经很累了,晚上的时间你就大发善心放过我,让我安安稳稳睡上一觉,行不?”

“你姚依灵呀?”慕容聪想起夏子夜白天的话,竟然想撮合钟凯和姚依灵,不由试探道:“凯,你觉得姚依灵怎么样?”

“真不怎么样,完完全全不是做生意的料,准大嫂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把姚依灵放在董事长的位置,是不是有其它想法,还是用人唯亲?”

其它想法就是想把你们两个撮合成一对,这话慕容聪只在心里想了,并没有出来,劝慰道:“依灵没经验,你得多些耐心、多花些时间,凡事多加帮衬。”

“哥,我带徒弟费用很贵的,这师傅钱你记得给。”

“帮你找个老婆,用这个抵师傅钱怎么样?”

“疯了吗?我对女人没兴趣。”钟凯问:“有收购项目的话,记得算上我一个人头。”

“有一个。”

“看。”

“打算收购化工集团。”

“什么?”本来躺在床上睡意惺忪的钟凯倏地坐了起来:“哥,你再一遍,你要收购的是?”

“化——工——集——团。”

“靠!”钟凯吐了个脏字:“最近那么多落水狗不打,你偏要上山打虎,心虎肉吃不成,反被虎牙咬。”

“有你陪着,要咬的话,当弟弟的先上。”

“你个没人性的。”钟凯剑眉深锁:“为什么是化工集团?”

“给夏子夜当聘礼。”

“夏子夜让你收购化工集团的?”

“你子挺会举一反三的。”

“化工集团不是一般的公司,夏子夜执意要收购,这倒有点奇怪。”钟凯追问:“什么原因?”

“有私仇。”

“夏家跟郑家一向井口不犯河水,哪来的私仇?”

“跟我想的一样,已经让人在查了,夏子夜口风紧,漏不出话来。”

“有点意思,我这个准大嫂真不简单,你算是棋逢对手了。”

“本来,高手对弈才有意思。”

“是,哥的好胜心是与生俱来的,你们两个还真是相配。”

“你也这么觉得?”

钟凯问:“还有谁这么觉得?”

“我。”慕容聪笑着。

“受不了。”钟凯看了下时间道:“差不多了,快点睡吧!”

“再问你一个问题。”

“快。”

“你衣服第一粒钮扣为什么永远会工整的扣着?”

“衣服的第一粒钮扣表示郑重。”

“不能不扣吗?”

“不——能,我习惯了。”钟凯道:“哥,别问无聊的问题,我困死了。”

“知道了,睡吧!”慕容聪挂上电话,躺在床上,因为习惯而不能不扣第一粒钮扣,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因为习惯而喜欢上一个人?夏子夜把姚依灵安放在钟凯的身边,是种习惯的爱情模式,人们偶尔也称之为“日久生情”,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慕容聪笑了笑,他这个挑剔精干的弟弟也有被人设计的一天,他俩虽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远房血缘,而自关系胜过亲兄弟,对彼此的事没有一分不了解,钟凯完完全全是理想型、完美型男人,除了挑剔外,真的是如完壁一样,一点瑕疵也没有。

夏子夜算是有眼光,居然设计到钟凯头上去了,要让钟凯知道了,不活活气死才怪!

这个坏丫头,心里山路十八弯,做的事情没一件不是动尽心眼的,娶了她的好处就是,人生再也不会无聊了,每天有好戏开锣。

看来,真要好好研究研究化工集团,好好研究一下郑家,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有趣的故事,他会挖掘出来的。

三天的研讨会结束,在n城的机场,夏天平看着“组团”的送行队对慕容昆成:“下个月两个孩子订婚的时候又能见面,何必弄的这么隆重,坐个飞机回韩国还要如此劳师动众的送行。”

慕容昆成调侃:“不组团送你,怕你又眼泪鼻涕的哭。”

夏天平忙道:“我什么时候哭了?”

“你那天喝完酒的时候,别耍赖,子夜和聪儿可是证人,全看着的。”

夏天平扭头看女儿:“子夜,我真哭了?”

“爸是因为喝多了。”夏子夜接话。

“是吗?”夏天平有些怏怏的。

慕容昆成:“老子,是不是舍不得女儿出嫁?”

“有点。”

慕容昆成安慰道:“喝了酒一直嚷嚷着“我唯一的女儿”,聪儿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会好好照顾子夜的,要是照顾不好,会打断他的腿的,所以就一万个放心吧!又不是嫁给别人家,嫁到我们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夏天平表情舒展,点了点头。

倒是慕容聪在一边假装抱怨:“真是狠心的父母,有了媳妇连儿子也不要了。”

“你子,有了这样懂事的媳妇后,你就是拖后腿的,再不在父母面前伪善一点,我们会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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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出来了,你们生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钓上懂事的媳妇。品书网 ”

慕容昆成笑道:“对、对、对,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骗子夜当我们媳妇。”

慕容聪叹道:“爸,我是你亲生的吗?不会是充话费送的吧?”

众人大笑,夏子夜也忍不住笑逐颜开,她越来越喜欢慕容家,喜欢这些开明、和善的长辈,听说人老后会变成二种人,一种是老人,一种是长辈,只要年纪大了,都会变成老人,可不是所有老人都会是长辈,只有让人尊重的人才会是长辈,夏子夜无比庆幸,她可以嫁进好的家庭,有好的长辈照顾,而且慕容聪对她,似乎也慢慢好起来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

挥手道别间,夏天平想起一件事,拉过夏子夜到一边:“子夜,爸爸希望你平静的生活,人的心不应该怀着恨意生活,而要怀着幸福生活,不要为了自己恨的人,而搭上自己的人生。”

平静的生活?父亲口中平静的生活,对她而言,可遇而不可求。

若干年前,倘若没有那些伤害,或许她还能试着平静,只是现在,只剩奢求。

“爸,对我而言,伤害过后,便再无原谅。”

“子夜,那种心情留在心里越久,只会让你越痛,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放不下。”

“爸,对不起。”她雾蒙蒙的眼里含着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的女儿从来不哭的,我知道了,我不勉强你。”夏天平拍了拍她的肩。

慕容聪正在和父亲说话,转头时,他看见夏子夜在哭。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夏子夜的眼泪,她眸间那片墨迹在化开,荡漾起天清水色,如半卷淡墨、一壶烟雨,让他的心为之一洌。

他看着夏子夜,夏子夜则目送着父亲的背影。

慕容聪的表情慢慢凝滞,他正式宣布,会认真的淌这趟混水,收起先前残余的玩世不恭,整个人认真起来。

※※※※

送完机,夏子夜开车去了服装厂,一进办公室,秘书就忙着端茶倒水。

服装厂刚整顿不久,人员也是新招聘的,也没培训就全安排上岗,做事难免按着先前老板的习性,夏子夜猜想这秘书先前给老板端茶倒水习惯了,做起事来已经有了固定路数。

抿了口茶水,看着秘书问:“今天有设计师来应聘吗?”

“有是有,要么是刚从学校毕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要么就是很三流的设计,离公司要求的标准太远了。”

夏子夜微微挑眉:“我出的是高薪,这样的薪水要请到知名设计师应该一点不难才对,看来有人在从中作梗。”

“夏总,我打听到一些消息,听说是“莱梦”品牌的人出面了,哪个设计师要是敢来我们公司上班,“莱梦”品牌就会让他在服装行业永远混不下去的,因为不敢得罪内业的标杆企业,就算我们公司出再多的钱,也不会有设计师过来的。”

“莱梦那边真是出了个好主意,我想做服装品牌生意,却连个像样的设计师也请不到,没有好的设计师,工厂停一天,就要损失一天的钱,他们这是想逼着我放弃。”

“夏总,我们刚开业,应该不会对“莱梦”构成威胁,外面有的是大型服装品牌公司,“莱梦”为什么要咬着我们不放?”

“成为蝴蝶之前的茧看着不起眼,可一旦洞悉它蕴蓄着神秘的潜能,就一定要在细小脆弱的时候扼杀,这就是“莱梦”会咬着我们公司不放的原因,不是想欺负我,而是害怕我,不知道我的界限、我的存在让他们感到窒息,所以才会在不构成威胁的时候就扼杀,这样才能心安。”

“我们现在连设计师也没有,“莱梦”有什么可不心安的?”

“我要是连这种事也解决不了,怎么会有让他们害怕的资本?莱梦的做法是对的,他们确实需要保持警戒。”

秘书看着夏子夜自信满满的样子问:“难道,已经有合适的设计师人选了吗?”

“嗯,有一个,从业很多年,设计不盲从时尚、追求个性及女性品位,足够成为时尚风向标,极具高端精品女装品牌的风范。”

“是哪个设计师?”秘书追问:“听起来,跟莱梦服装的袁梦如设计风格很相像。”

“你说的对,我就是想找跟袁梦如一模一样的设计师。”

秘书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

夏子夜起了身:“反正公司也没事干,我出去走走,有事打我电话。”

“夏总,快到吃饭的点了,不在食堂用餐吗?”

“突然想一个人去外面喝一杯,附近有好吃的餐馆吗?”

“前面西区新开了家烤肉店,全麦芽的啤酒配烤肉很好吃。”

“谢谢。”夏子夜拎着包走出了门。

西区新开的烤肉店一点也不难找,夏子夜坐到里面,点了二瓶全麦芽的啤酒,看着服务员把烤肉的炉子放好,夹了几块五花肉放到烤肉盘上。

肉烤好后发出“滋滋”的声音,她夹了一块刚塞进嘴里,桌子对面坐下来两个人,正是柳烈焰和郑傲。

她在心里诅咒了句,真是阴魂不散,也不正眼瞧他们,继续吃自己的肉。

柳烈焰指着夏子夜,正在问服务员:“她点了几份五花肉?”

服务员回道:“三份。”

“再来七份五花肉,你们新店开张有优惠,每五份肉会加送一份,对吧?”服务员点头:“是,但你们是一起的吗?”

“是,她是我未婚妻。”柳烈焰说完,又指着郑傲说:“这是我大舅子,我们是一家的。”

夏子夜自顾自倒了杯酒,见服务员走远后,驳道:“为了加送的五花肉,就在这里随便认亲戚吗?”

“我难道是为了一盘五花肉才认你的吗?”柳烈焰拿过她手肘边的啤酒,给自己和郑傲满上,喝了一口说:“郑颖儿,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止,我已经认出你,为什么还要咬紧嘴唇不承认。”

“你的主冶大夫是哪位,又没吃药吧!”夏子夜一口把啤酒喝尽:“我不是说过,我姓夏,夏天的夏。”

“你不姓夏,姓郑!”

“神——精——病。”她瞪了他一眼。

他回瞪她,她索性桌下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柳烈焰吃痛叫了一声。

一旁的郑傲开口道:“你们俩别闹了。”

夏子夜很听话的安静下来,又开了瓶啤酒,倒了满满一杯,又是一口饮尽:“你们去过服装厂,是我秘书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吧?”

郑傲回道:“是的。”

她问:“找我有事吗?”

郑傲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表情看上去颇是为难。

柳烈焰解围道:“是我有话跟你说。”

她斜睨了他一眼:“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有,你和我之间应该有很多事要说。”柳烈焰夹了肉塞进嘴里:“不是说过,要我拿出证据证明,用证据证明你是郑颖儿的吗?”

“所以……”

“所以,只要拿出证据证明,你就不能嘴硬下去,就要亲口承认,你就是郑颖儿。”

她停下手中动作,瞅着他问:“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只要你配合就行,需要大哥和你5根带发根的头发,再把需要鉴定的样本交给鉴定机构做DNA鉴定就可以了,如果你们是兄妹的话,答案不言而喻。”

“想用头发做DNA鉴定,想的可真周到。”她嘲讽的看着他:“可是,我干嘛要配合你?”

“要摆脱我的纠缠,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只要结论是“不是”,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也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听起来真不错。”她抿嘴一笑。

她抿嘴一笑,口气冷冽:“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为什么要拿出头发向陌生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觉得很可笑吗?”

柳烈焰眼眸压过疑云:“心虚了?你也在害怕这个结果,因为我说的会成真。”

“这种激将法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她淡淡道:“我不会拿出头发来证明,难道被陌生人索要头发就要义无反顾的拔吗?有十个人嚷嚷着要认亲,我就要拔五十根头发来撇清关系,我又不是棒槌。”

“可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能证明事实的方法。”

“是你要证明我是郑颖儿,我不需要证明自己,既然如此的话,不要通过我,用你自己的方式来证明就好。”

“真的不拔头发?”他倏地站了起来,一副想动粗的模样。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又想使用暴力?但是你,就算吃下十盘五花肉,也不是我的对手。”

“郑——颖——儿!”他吼道。

她极不耐烦的纠正:“你的妄想症真是越来越重了,年纪轻轻不要过早放弃冶疗,药不能停,要持续的吃。”

“我没有妄想症,你就是颖儿,现在就拔下你的头发给鉴定机构做DNA鉴定。”柳烈焰快速出手,往夏子夜的头上抓去。

夏子夜轻轻松松一个龙转手,柳烈焰半个胳膊就被她撂桌子上了,速度快、狠、准,把一旁的郑傲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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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轻轻松松一个龙转手,柳烈焰半个胳膊就被她撂桌子上了,速度快、狠、准,把一旁的郑傲看傻了眼。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不是跟你说过,吃下十盘五花肉,也不是我的对手。”

“郑颖儿,你也太小看五花肉了。”柳烈焰一个反拧,夏子夜扣着他胳膊的手像麻花一样被反压,正当他要占尽优势的时候,夏子夜硬生生使力,整个手臂逆转,两人僵持,这一局谁也没占到便宜。

郑傲看着僵持的两人,只得当起和事佬:“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别话没说几句就动手,又不是小孩了。”

夏子夜和柳烈焰正拗着手劲,腾出空说:“是他先动手的。”

“我只是要拔你几根头发,用得着反应这么大,还说你不是颖儿?”

“靠,你想拔就拔,你去大街上试试,不被人当成变一态才怪。”

“我跟你说过,是为了做DNA。”

“我也跟你说过,没门。”

“你就是颖儿,还赖……”

“我说了不是了,你有病吧!”

“我有病也就被你逼的!”

“关我屁事,你的病是祖传的。”

“祖传……?”

太不像话了,这段对话简直是弱智、幼稚、加暴力,大庭广众成何体统,郑傲吐槽无力:“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

柳烈焰因为没拔到头发,表情很不甘心:“把头发给我。”

夏子夜“哼”出二个字:“做梦!”

郑傲喝道:“够了,全给我坐下。”

两个变一态彼此看了一眼,夏子夜说:“柳烈焰,你先放手。”

“你先放。”

“凭什么?”

“你的手在我上面。”

“上面的就要先放,这算什么话?”

郑傲一拍桌子:“别吵了,我点到三,你们两个一起放。”

一、二、三,终于,两个活宝一起放开了手。

柳烈焰的A计划宣告失败,就算是夏子夜的一根头发,他也没有碰到。

郑傲清了清嗓子:“吃饭,吃完了就散了吧!”

柳烈焰意犹未尽:“这就散了?”

“快吃。”郑傲肃着脸看他,非要来找夏子夜,先前就阻止过,这样闹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呀!真是受够了。

夏子夜不听话的站了起来:“我走了,看着某人吃肉,真是倒胃口。”

“喂,郑颖儿,把头发留下……”

柳烈焰想去拉她,却被郑傲拦住:“还是想别的办法,就算纠缠也没有用。”

“别的办法?”柳烈焰一筷子夹了五花肉塞进嘴里:“要弄到她5根带发根的头发,除了硬抢,倒真还有一条出路。”

“这么快就想到主意了?”

“有一个人能帮到我。”柳烈焰想到姚依灵,她和夏子夜住在一起,感情也深厚,想办法拿到5根带发根的头发绝不是难事。

郑傲问:“谁呀?”

“姚依灵,跟她一起住的姚依灵,住在一起弄5根头发应该不是难事。”柳烈焰摞下筷子,拿出手机拨打姚依灵的电话。

※※※※

N城的莱茵酒店——是个辉煌如梦的酒店,酒店云集了不同国藉的专业人士,酒店的高管人员全部拥有业界至少15年的经验,所以其高额的用餐费、服务费也让一般人望而怯步。

此时,钟凯文和姚依灵正坐在其中一间包厢内用餐,硕大的包间里除了他们,还有N城最大物流公司的老板章俊。

钟凯文觉得做电商生意,物流这块尤其重要,利用好物流公司的全国干线以及强大物流网点布局,才可以提高苏安电器的配送速度、降低运输成本。

他清了清嗓子道:“章俊,这么多年老同学,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实话了,我们苏安电器跟京西商城相比,还没有能在各地建立自己的店面,目前全是外包物流配送,这样的话会加大物流成本支出。”

“是,这个我也知道。”章俊点头应和。

钟凯文道:“做我们电商的,物流这块一直就是亟需突破的瓶颈,现在业内流行一句话————“得物流者得天下”。我有个想法,想设立物流开放平台,成立控股的独立物流公司,你在物流方面是前辈,有人脉、又有全国物流网点,不如一起合作。”

章俊道:“老同学,我算是看出来了,苏安电器独立单干开个物流公司的难度太大,你才想把我拉下水,通过整合大的物流公司来合作物流开放平台。”

钟凯文的手指习惯性摸着自己削薄的嘴唇:“章俊,别说的这样难听,你加入,对大家都有好处,也算是一举两得。”

“我得好好想想。”章俊笑了笑,看着一旁未发一声的姚依灵问:“姚董,你也是这个意思?”

姚依灵怔忡了一会,她对这个事一知半解,既然钟凯文说要成立控股的物流公司,那就成立好了,他是老江湖了,说的话哪会有错,朝着章俊点了点头道:“钟经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章俊一副了然:“看来,钟经理的意思就能代表整个苏安电器了。”

姚依灵听着话里有话,正要回他,手机铃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柳烈焰的电话,心突然就漏了半拍,连心跳的频率也加快起来,烈焰学长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成千上万的假设,一把握过手机,站起来打招呼:“我出去接个电话,很重要的人。”

钟凯文的剑眉斜飞,透着几分不悦,锐利的黑瞳横扫而至,姚依灵视若无睹,捧着手机快速向包厢走去。

一走出包厢,她手指划过接听键,急切的询问:“烈焰学长,找我有事吗?”

柳烈焰坐在烤肉店里,五花肉的香气四溢,难以启口的话终是说了出来:“依灵,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是关于颖儿的事?”

“你说的是子夜学姐吧?”姚依灵顿了一下,她知道柳烈焰口中的郑颖儿应该指的就是夏子夜。

“是,能不能帮个忙,帮我弄5根夏子夜带发根的头发。”

“你要子夜学姐的头发做什么?”

“有5根带发根的头发,再把需要鉴定的样本交给鉴定机构做DNA鉴定就可以知道————夏子夜是不是郑颖儿,她跟郑傲是不是亲兄妹。”

“烈焰学长,你还是不死心吗?”

“是。”

姚依灵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答应过学姐,不会再插手这些事。”

“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有直觉,夏子夜一定就是郑颖儿。”

“烈焰学长,别固执了,不是已经被否认了吗?”她劝道:“有些事一旦没有结果,就不要一味纠缠,久了你会倦会累。”

“我没有固执,没有纠缠,我只想证明一个事实。”

“假若你说对了,就算证明了又如何?学姐要真有心相认,早就认你了,知道了真相对你并不是好事,反而可能是伤害也不一定。”

“不会,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对我而言,这世上就没有伤害了。”

“你这样一个人,只有为了郑颖儿,才会不像你。”姚依灵的口气一路忧伤下去,她是知道的,柳烈焰的心底只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就连一个念想也没属于过她。

“依灵,你既然懂我,就再帮我一次。”

“对不起,我不能。”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像是费尽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软软的倚在墙上,再也一步也迈不动。

对柳烈焰,她总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对他说“我——不——能”三个字,可她的心偏偏比他还要失望成千上万倍,靠着墙,连所有思绪也烟消云散时,她不知道到底傻站了多久。

回想起往事,初次见面的光景,当年是柳烈焰挡在她面前,不问缘由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委屈、伤痛、悲怆曾经因为他的一挡身而变得渺无,也因为他的出现,这世上似乎温暖起来。

父亲是杀人犯,自小到大别人憎她、唾弃她、厌恶她,即使有人表面冠冕堂皇可怜她,可心里无非是排斥她的,她能理解,真的能理解,谁会接受一个满手沾满血迹的杀人犯的女儿?她苦笑着,如若是自己,要去接受那样凶恶一个人的女儿,也会担忧才对,会不会遗传父亲一样狠毒的心,带着那样的想法,谁会愿意接近她?更别说伸手帮她。

可是,柳烈焰帮了她,在暖暖的阳光下,他凛洌桀骜、邪魅霸气的挡到了她的身前,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浓郁的汗味混杂着肥皂的清茶香。

他不像那些冠冕堂皇、虚伪假面的人,从来都是如斯的真实,他说的每一句话,不管是好听、还是不好听,但都是真话,也是真心。

不需要猜测、不需要揣度,姚依灵喜欢上柳烈焰,她喜欢他的真,没有一分面具的真实。

所以,柳烈焰和郑颖儿是世上最相配的人,他们都是那样真实、温暖人心的人,绝不伪装善良,却在心尖善良的人,他们终是世上最相配的两人。

姚依灵倚在包厢外的长廊上,回忆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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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大半个时过去,钟凯和章俊的谈话已告一段落。[书库][].[4][].[] (.. )

钟凯一脸不悦的从包厢走了出来,他远远看见姚依灵倚在饭店的走廊,向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清晰的看清她的侧脸。

她倚在那儿,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恍惚间让他有些走神。

“姚董事长,你一副艺腔的样子,倚这儿演哪出呀?”

她回过神,一脸歉意,完全忘记了刚才包厢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出神了,章老板还在吗?”

钟凯半嘲半讽:“什么事情要想大半个时,这会已经人走茶也凉了。”

“真是抱歉。”姚依灵理亏,忙着赔礼。

他收敛傲气:“看我准大嫂的面子,这回就算了,下次有重要客户可不能溜之乎也的大半时,做为苏安电器的董事长,这种做法与礼节上也不符。”

“是,不会有下次了。”确实是自己做事有欠考量,姚依灵坦然悉听。

“走吧!知错就好。”钟凯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姚依灵的好处就在于——从来不会为自己做错的事辩解。

钟凯在前面走,姚依灵尾随着他,钟凯步子迈的大,走到酒店门口时已经把姚依灵甩了50几米开外。

公司的车开到酒店门口,门童打开车门等着他俩上车。

钟凯扭头看她,姚依灵忙跑过来,表面上她顶了个董事长的虚名,实则事事全是听钟凯的。

坐到车内,钟凯道:“过几天是章俊女儿生日宴,我们要一起去,这笔买卖我得和章俊做成,跟他合作我也放心。”

“谈生意的话,在公司不行吗?”

“你以为生意全是在办公桌上谈成的吗?”钟凯屈尊的看了她一眼:“中国是人情社会,社会被人情左右,人情就是一种商机,没听过“人脉创造财富”这句话吗?不管是生日宴、寿宴、结婚宴、各种宴都是被商品化的人情,人情的商品化扩展了无限操作空间,就像催化剂一样渗透到生意中。”

“这么来,人情不就是潜规则。”

“换个好听的辞————人情是商业的市场手段,会带来相应的回报值。”

她嘀咕道:“还不是一样,这跟行贿、溜须拍马有什么区别。”

“姚董事长,你真是幸福,就这样单纯的活着吧!没有行贿、溜须拍马,这个世界或许会纯洁,但苏安电器那一堆子人早晚会没饭吃的。”

“所以,我才想做律师。”她没有反驳,只是出自己的心声,当初想成为律师的心情是什么?觉得世界太肮脏,想尽一丁点微薄的力量,让和她一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幸福。

“哦!以你的能力,看来也只能胜任一个律师。”他腹诽,这女人到底是“单纯”还是“蠢”,这世界的规则一直是这样,有需要质疑和诧异的地方吗?这种人,还是活在象牙塔里做个单细胞的律师比较好,完完全全不是做生意的料。

准大嫂是不是太用人唯亲了,这样的心智让他带出个名堂来,别一个月,就算是一年,怕也是一事无成。

※※※※※

夏子夜坐在车里打了个喷嚏,一定有人在骂自己,不然这样热的天气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她拉了张餐巾纸擦脸。

不远处,有几个交警正在查巡,她想起刚在烤肉店喝的酒,现在属于酒驾,忙调转头往回开,本来约了慕容聪要去首饰店订下戒指的,眼看时间快要迟到了,全怪那该死的柳烈焰,她在心里咒骂了柳烈焰几句,狠狠踩下油门。

隶属于慕容集团旗下,国内最豪华的连锁大型酒店,里面住一天服务费就要以数万元计算,还不包括套房房价和其它费用,因为离首饰店近,慕容聪约好夏子夜在酒店大厅见面。

夏子夜火急火燎停好车,踏着碎步往酒店大厅走,硕大的大厅里连慕容聪的影子也没有,正从包里摸出手机想拨他电话的时候,在大厅偏隅的咖啡厅看见熟悉的身影,慕容聪穿了件粉红色衬衣,袖口处随意挽起,正端着一杯咖啡跟桌边的女子笑逐颜开。

夏子夜的视线停在女子的手上,可能是慕容聪的衣领屈着,她倚在他身边,正侧身替他理着领子,距离相当的近,近到连脸上的黄雀斑都可以准确数出粒数,赤果果的**。

果然“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夏子夜走进咖啡厅,要了杯咖啡,静静的等着这场香艳戏散场。

好不容易,两人起身要出咖啡厅,夏子夜也结帐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酒店门口,目送着那女子上了车,慕容聪折身回酒店大厅,一转身,见夏子夜正在身后不远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莫讳高深的笑看着自己,他坚不可催的心脏不自觉的惊扰了一下。

他走近她,解释道:“子夜,是刚巧碰上的客户。”

“这年头,客户还给整衣领呀?”

慕容聪尴尬道:“真是客户,以前为了一个投资方案见过面,现在社会开放,女人也有对男人动手动脚的时候。”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怕你想着我的过去不相信我,才拼命解释的。”

“知道了。”

“听你口气,刚才应该看到了一切,真能一点也不生气吗?”

“我干嘛要为这种事生气?如果要生气,她给你整衣领的时候就应该生气了。”她眸色如墨,看不出太多情绪:“最近听了一个故事,有两只狼来到了一片草原,一只狼很伤心,因为草原一望无际,但没有看到可以吃的食物;另一只狼却很高兴,因为有草的地方就会有食物、有水源,同样是狼,因为想法不同,计较的也不同。”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人跟狼是一样的,因为想法不同,计较的也会不同,你不妨仔细想想我不生气的理由是什么?”

他沉思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她微微一笑:“慕容聪,你不是情场高手吗?怎么会忽略了这点,你长这么大何曾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向女人解释和澄清过,何曾会为了这种事在乎女人是否生气了,比起有女人为你整理领子,这种自然而然对我的心意,更值得我关注才对,所以我何必要生你的气。”

慕容聪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就忘了她一向见微知著、心细如发的性情,如果她是一只狼,不会只看着空旷的草原失望,她的视野远远不是别人能揣度的,比他想到的更深、更远。

夏子夜不容戯,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猜不透她的下一步棋,也许这只狼早就有了目标,有了食物和水源,等的只是最后一搏。

她问:“干嘛不话,因为我中你心思了?”

他凝视着她:“其实,我忽然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

“夏子夜,你爱我吗?”他问了一个俗气的问题。

夏子夜回道:“我需要你。”

“你好像没有听清楚问题,我是在问,你爱我吗?“”

“比起爱你,我更需要你。”

“明白了,比起爱情,你更感兴趣的是你隐藏在心里的计划。”慕容聪的脸上露出奇特的笑意:“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凭我对你的了解。”

慕容聪的笑意逐渐扩大,连声音也微颤着起伏:“夏子夜,你真是狂妄!”

“不是狂妄,是自信!”夏子夜走近他:“你在感情上的野心,就是想征服别人,因为战无不胜才变得不可一世,你改不掉的,改不掉征服别人心的念想。”

“你……”这一回,表面温和无害的慕容聪大少爷是真的生气了,被别人穿心思的感觉就跟活活吞下一只蟑螂的感觉是一样的,除了倒胃口,还会对那只该死的蟑螂念念不忘。

她浅析的看着他:“生气了?”

他扭头正视她,明明气不打一处来,可迎着那双翦水般的眼睛,重话到口边却是一句没,淡淡道:“不买订婚戒指了,我们改天再约吧!”

“好。”她挑衅他后,居然一点歉意也没有,如何的心安理得。

慕容聪心里五味瓶打翻,各种滋味一应俱全。

大的令人咋舌的房间,里面的设施也全是顶级配置,纯白羊毛的手工地毯、大理石花纹的地板,硕大可旋转的四柱床房、高端旋流浴室,远处的一角摆放着的钢琴在几十克拉的吊灯下反射着极飘扬的光采。

慕容聪整个人仰躺在纯白羊毛的手工地毯上,立体的五官透着纠缠的表情,即便如此,整张脸依旧出众的俊美,他的容貌实在是上天恩赐的艺术品,就算没有如此显赫的家世,这副长相也足够让他占尽全天下女人的便宜。

可偏偏有一个人,偏偏有个叫“夏子夜”的臭丫头,完完全全不吃他这一套,这丫头是不是犯有眼病,远视、近视、斜视、重视?有没有搞错,居然至今还没服服贴贴跪拜在他的西装裤下,慕容聪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指数,反而怀疑夏子夜算不算女人??要不然,他这么一介活色鲜香的俊男站在她眼前,她居然能异常淡定的耍弄嘴皮子。

他想起她的话——不是狂妄,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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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8

他讨厌她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没有深层次的追究自己的内心,反正第六感直接讨厌了。[书库][].[4][].[] .d.

好,本少爷跟你耗上了,看看我们两个谁更有自信,没有你夏子夜的日子,我照样可以过的滋润美妙,不是照样,而是加倍的滋润美妙。

他拿出手机,通讯录上从字母a到z,江湖各路美女一应俱全,总有一款可以陪自己度过这个躁动的春日。

夏子夜,没有你的日子,本少爷照旧逍遥……

轻轻一拉通讯录,一个殊有意义的名字弹了出来———袁嘉欣姐。

前阵子围着夏子夜打转,居然把这位主给忘记了,这姑娘手里还拿着他的一卷视频,今儿得空,必须要回来才行。

拨通了电话,他清了清嗓子,磁性的男中音开始诱一惑:“嘉欣,最近天气转热了,工作辛不辛苦呀?”

“慕——容——聪?”袁嘉欣电话那头一副见鬼的口气,谨慎的问:“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春天明媚、鸟语花香、莺吟燕舞,出来聊聊天呗!”

“我和你,应该没什么可聊的吧?”惹不起也该躲得起,袁嘉欣可不想再招惹上他和他那个恶魔未婚妻。

慕容聪一脸温和无害的表情:“当然有话可聊,你是我红颜知已,我们之间当然有许多话要讲,比如视频之类的,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打算还我吗?”

慕容聪有个本事,话虽的好听,但却能让人不寒而洌,袁嘉欣跟他上过床,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忙道:“视频我已经还给夏子夜了,你不知道吗?”

慕容聪整个人本是仰躺在纯白羊毛的手工地毯上打电话,听到这句话,整个上身一下子挺直竖起,喝道:“再一遍,你给谁了?”

“你未婚妻,夏子夜。”

“操!!!”这哪是春天明媚、鸟语花香、莺吟燕舞,明明就是睛天霹雳、雷电交加、死不暝目。

“你没事吧?”即使是在电话的另一头,袁嘉欣也感受到慕容大少的怒气。

慕容聪开口时透着隐隐的杀气:“谁让你找她的?”

“不是我找她的,不知她从哪里听的,逼着我交出来的。”

这种时候,袁嘉欣没胆骗他,慕容聪是知道的,眼睛一眯,想起另一个人来,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挂掉电话,从屋里走了出去。

走到前屋的门前,重重捶了几下,吼道:“南宫端茗,你给我出来。”

南宫端茗正搂着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娃娃睡的好香好香,被一声狼吼给惊醒了,只要慕容聪连名带姓叫她,八成就没有一丁点好事。

梦眼惺忪的换了件衣服,一步三十拖的走到门着,拉开门:“侄子,这才点,有什么事呀?”

“你居然还睡的着?”

“圣经里,凌晨生的孩子一天到晚会瞌睡,因为上帝欠了她一场安眠,所以我当然睡的着,要不是必须上学,我可以从天亮睡到天黑………”

“南宫端茗,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一直睡着,从天亮到天黑。”

“什么办法?”

“我掐死你。”

南宫端茗听到这恶狠狠的话,瞬间清醒了:“侄子,你咋啦?”

“视频的事,是不是你跟夏子夜的?”

“视频?”南宫端茗脑震荡了,这事真是她的,看着慕容聪快要充血的眼睛,她再蠢也知道,事情要闹大了。

“是不是你?”

“那个,我突然想起今天有早课。”南宫端茗拉了拉身上雪白的连衣裙,迅速的从门旁的缝隙里挤了过去。

“喂,把话清楚再走。”

“赶时间,改天。”话声还在,人已消失。

靠,这位姑姑是兔子精投胎的吧?慕容聪看着向左、向右迅速逃窜的白影,三秒钟之内已经消失在眼前,终于明白“做贼心虚”这个成语的由来。

法海,快来收了这只白兔精,平日分分秒秒卖萌他忍了,他十一、二岁还要叫她“姑姑”他也忍了,但现在真是忍不下去了,白兔居然是个大嘴巴,跟她了一千遍,不要传出去,她居然告诉了夏子夜,如今三级片的视频落到夏子夜的手里,让他情何以堪???

慕容聪腾出一个手撑在门上,昨天的感觉是生吞了一只蟑螂,那今天的感觉是又生吞了一堆蟑螂。

南宫端茗,你这只死兔子精,别给我逮着,不然我灭了你,把你压雷峰塔下,让那只白蛇活吞了你!!

已经逃窜到别墅门口的南宫端茗脊梁背一阵寒意,她知道,这一回摊上大事了!!慕容聪那只禽兽侄子发起飙来,她八成没好果子吃了。

看了眼脚上还穿着一双可爱的白兔夹拖,真是欲哭无泪呀!当初,她也是一时糊涂,为了男色才出卖了他,苍天呀!大地呀!

※※※※※

夏子夜伸了个懒腰,坐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

姚依灵看了眼她空空的手指问:“昨天在首饰店没有选到中意的款式吗?”

“哦,这个嘛……”夏子夜抬起手,看着纤细的手指:“不过是早晚的事,总会选到中意的款式。”

姚依灵拉开椅子坐下:“到最后,学姐还是没改变主意吗?”

“我需要改变什么主意?”夏子夜笑了笑:“我早就认定慕容聪了,只要把他调教的正经一点,就会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

姚依灵沉静了一会:“可他,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

“听你的口气,我已经猜出你口中那个最适合我的人是谁了。”夏子夜脸色一沉:“依灵,你少跟他往来,柳烈焰凛洌桀骜、邪魅霸气的性情你惹不起,听我的话,好好跟着钟凯学做生意,要心无旁骛的学。”

“学姐,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比起慕容聪,柳烈焰更适合你。”

“哪里适合?”

“慕容聪太轻佻,而柳烈焰专情,男人就应该像柳烈焰一样刚烈,对其它女人狼心狗肺,只对喜欢的人掏心挖肺。”

“是你不了解慕容聪,也不了解柳烈焰,今天是最后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你听好,在我的心里,慕容聪比柳烈焰好上成千上万倍。”

“学姐………”

姚依灵本想继续劝,在夏子夜凌厉的眼光下选择沉默。

夏子夜一边喝粥一边问:“跟着钟凯做事,还能适应吗?”

“不太能适应,他做事要求高,也苛刻,反应慢一点就跟不上他的节奏,而且他的个性很挑剔。”

“钟凯看着倨傲鲜腆,但是很有能力,会成大事,是难得的优质男,别光把他当成商人看,偶尔也把他当成男人来看。”

“什么意思?”

“这么明白的意思听不出来吗?这世界上有些人注定不会属于你,因此你不用抛弃,要抛弃的是自己的执念,对柳烈焰的执念就按我的话抛弃掉,试着和钟凯交往试试。”

“学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听懂了,不想承认而已。”夏子夜眸色如墨:“你和我,跟柳烈焰没那种缘份,要早点放弃。”

“学姐,你是不是早就这样想了,早就这样设计了?”

“是,你的身世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怕你心里难受没有坦白过,别是显赫的家庭,就是一般的家庭想要接受也不是件易事,人总有那种虚荣心,希望攀上高贵血统的虚荣心,金贤民的母亲不是也因为这个而嫌弃过我?”

“所以呢?”

“所以,钟凯是最好的人选,有显赫的家世,但倨傲鲜腆的个性却注定他的妻子只会成为他一个人的意愿,不管是父母、亲人、世人,没有人能阻碍他的判断,你需要他那样的人,会保护你、守护你、一辈子不会给你脸色看的人。”

“我现在可是天天在看他的脸色。”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是谁,以后知道了,会对你好的。”

“学姐当自己是算命的吗?什么话都会准确,按照自己的想法归纳别人的人生。”

“有人过,经历太多事情的人,本身就是半个算命的。”夏子夜颦眉:“我经历了太多,把别人几生几世的事全经历过了,要是能这点能耐还没有,不是白活、白白经历了。”

姚依灵第一次听她这种话,心里头有一种感觉,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n城的咖啡厅大都设计的紧密而封闭,而蓝西区的这家咖啡厅是透明的,阳光没有太多阻隔的照射进来,听着抒情流畅的音乐、着细碎零落的闲话,总能在不知不觉之间,让半日的时光在咖啡的氤氲中慢慢溜走。

本应该是这样的心情,但袁嘉欣却是相反的,她几乎是忐忑不安的坐到了夏子夜的对面。当初第一次见面,袁嘉欣曾轻视过夏子夜,只是个淹没在人群中并不独特的女子,如今一次次相见,她越来越清楚的明白,夏子夜明明是阴间逃脱的厉鬼——有着炼狱的手段,凶狠好斗,绝非良善。

夏子夜本低头翻着杂志,慢慢抬头看她:“好久不见。”

不是“好久不见”,袁嘉欣多么希望能永远不见,她心忖着,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大清早就接了慕容聪的电话,现在又被夏子夜叫到咖啡厅,她几乎是怯怯的开口:“夏姐,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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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夜微微侧身,像是极惊喜的样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袁姐对我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书库][].[4][].[] (.. )”

这不屁话,夏子夜手里拈着毁她一辈子的光盘,她当然得装老实,最近拍的几部连续剧收视全好到爆,她马上就快跻身到一线女星的行列,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允许有一分的岔子,本来想攀高枝扒个男人靠,现在没希望了,总不能又让人毁了刚有出头之日的事业。

“夏姐,先前的事全是我做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袁嘉欣当然明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个道理,夏子夜吃软不吃硬,装老实对自己有好处。

“你不会天真的认为,做错事,只要道歉,就能获得原谅吧!”夏子夜漫不经心的答话。

“不会,不会,夏姐有事要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谁不知道,这年头做错事道个歉屁用也没有,通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真是聪明人。”夏子夜就喜欢和聪明人话,心情异常的好,不禁笑的像洛水之神,自有一副云容月貌的美丽。

袁嘉欣看着她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脸面上只得陪笑:“看,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事,莱梦的品牌董事是袁梦如,也就是你姑姑,我听她最近设计了一批图样稿,想办法拿给我后,我就会把光盘还给你的。”

“你想让我去偷姑姑的图样稿?”

“别的太难听,我过了,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就凭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是出入袁梦如的家、还是工作室,全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办不到。”

“想想我手里的光盘,你就能办到了,在演艺圈混了这么久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人是活给自己看的,千万不要为了别人而毁了自己。”

“如果我不照你的法办,会怎么样?”

“会很惨,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一件件最悲惨的事发生你身上,还不止,我还会让你无力阻止、无助到窒息,你是知道的,我有这种能力。”夏子夜依旧笑着,是云容月貌的阴险,却让人心里一阵阵发寒。

“夏——子——夜!”袁嘉欣的手拧成拳头,手背的青筋隐约暴出。

“你没有办法阻止我,所以你必须把握现在,是让我毁了你,还是帮我拿到图样稿,这是一个选择题,是我今天必须听到答案的选择题。”

“可是……”袁嘉欣知道,夏子夜是惹不起的女人,可她那个姑父郑易山也不是好惹的人,这个选择题太难。不

夏子夜盯着袁嘉欣,好似精通读心术:“你是不是害怕郑易山?这种时候可不能想着后顾之忧,权衡利弊的话,我手上的筹码更重才对。”

袁嘉欣迎上夏子夜的眼睛,那里安放着黑压压的气流,居然跟她可怕的姑父郑易山一模一样的渗人,夏子夜的句句在理,她没有选择,只得下定决心:“行,我帮你去偷图样稿。”

“极好。”夏子夜点头示意。

“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会把光盘还给你,我们再无瓜葛。”

“一言为定。”

“自然。”

※※※※※

苏安电器的董事长办公室,姚依灵正盯着钟凯的侧脸发呆,早晨夏子夜的话一句句回荡在脑海。

什么,让她和钟凯试着交往,疯了吗?一定是疯了。

实话,夏子夜学姐做起事来真的很疯狂。

“姚董事长,我的脸上有雕花吗?”钟凯的手指抹着他削薄的嘴唇,这勾人的动作,瞬间秒杀了进来送件的秘书姐。

“不好意思。”姚依灵尴尬的埋下头。

钟凯站起身,拧好袖口的钮扣,看了一眼就差没把头埋到抽屉里的姚依灵:“走吧!”

她抬头:“去哪儿?”

“今天是章俊女儿的生日,当然去参加生日宴会。”

“我能不去吗?我不适应那种场合?”姚依灵真的不适应,不适应杯酒交错、虚伪应酬的场面,她从不擅长伪装,只想呆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即可,她溶不进热闹的世界,从来没有溶入过。

“人活着,不是让环境适应你,而是应该积极的适应环境。”钟凯微微皱眉:“连这点事也不能做,堂堂苏安电器的董事长居然出这种带着腼腆、幼稚的话,是打算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吧!”

“我………”她想着自己如今的身份,隐忍着没下去。

钟凯同样在忍耐,他有话不吐为快:“人有一个健康的性格、积极上进的态度,才有可能成为成功的商人。姚董事长,跟你共事了一段时间后,我希望你能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不要太封闭自己,偶尔也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改变自己?”他居然要求她改变自己,他懂她多少,知道她经历什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居然理直气壮的让她改变。

她怎么可能改变,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从出生开始就铬印上杀人犯女儿的标签,受了多少委屈、白眼、屈辱长大的人,那深埋在心里的痛怎么可能拨出后改变?

钟凯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强忍着想的话,只道:“快走,再晚要迟到了。”

她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车子里面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话。

良久,她:“钟经理,谢谢你一直在帮我,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你期望的样子,等过些日子,学姐服装厂那边的事稳定了,我会辞掉现在的职务,不会让任何人费心的。”

钟凯锐利的眼瞳停在她身上:“是在为我刚才的话赌气吗?”

“不是赌气,我只是有自知之明。”

“真有自知之明,就好好把事情做成,你家人没教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要轻易放弃。”

“我没有家人。”她苦笑,哪来的家人?执行死刑的父亲过世后,唯一的家人也没有了。

他一惊,有点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清楚你家的情况。”

“没事。”她淡淡应着

车内继续安静着,他想起什么,侧头看她的表情,她的眉目间又结起一丝忧郁,那淡淡的忧就如雾薄孤山般忽远忽近,每当她不言不语时,总有一段伤春,在她眉间。

钟凯有时会好奇,这个女孩的忧,怎么看着、看着、看着就会让人心疼。

姚依灵倚在车上,想起了夏子夜、想起了柳烈焰,刚才冰冰凉凉的心方才有了一丁点暖意,她没有家人了,早就没有了。

只是还好,世上还有他们两个,她一直偷偷高攀了,她一直偷偷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以及深深爱慕着的人,偷偷的将他们藏在了心底深处。

章俊女儿的生日宴会厅,色彩高贵的大气空间配着红色皮革宴会餐椅,喜庆氛围格外强烈,两人进去先跟章俊打了招呼。

钟凯送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后,两人走到宴会厅的一角,正要话时,一个身穿紧色长裙,眉如墨画、风情万种的女子走了过来。

姚依灵看着她,觉得有几分眼熟。

“钟凯,我就知道你会来。”

“柳灼箩!”钟凯嘴微张,一脸诧异:“你不是去法国了,好好的国外不呆着,怎么就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呗!”柳灼箩一脸笑意。

“别闹。”钟凯脸色一沉。

柳灼箩道:“我哪闹了!真的,你还不结婚吗?”

“嗯,我对这种事没兴趣。”

“为什么?”

“没有原因。”

柳灼箩了瞄了眼站他身边的姚依灵后,问他:“有正在交往的女人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不是你应该问的话。”

“那我就问应该问的话,能跟我交往吗?”

钟凯剑眉一挑:“什么糊话。”

“过了这么多年,能看上眼的男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才了这种糊话。”

“听到后不觉得荣幸,下次遇见就不要类似的话了。”

柳灼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对待女人还是冷冰冰的,木头人就是木头人,读书时给你起的绰号一点也没错。”

“什么意思?”

“读学玩的游戏,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话不许动,不许走路不许笑,看谁做得最最好!木头人的游戏,你总能坚持到最后一个,所以我们偷偷给你起了绰号,背地里全叫你“木头人”。”

“无——聊。”

“钟凯,你本身就是无聊的人。”柳灼箩抿了抿嘴打量他:“虽然无聊,可真是又帅、又有本事,所以才喜欢你。”

“柳灼箩,叫你别闹了!”他的口气轻而寡淡,丝毫没因她的喜欢而生出一般男子的骄嗔,更多的却是无奈。

“我明明没闹。”柳灼箩不看他脸色,不依不饶:“不许每次都这样搪塞过去,明明知道我是真心的。”

钟凯虽一直专注于事业,是典型的事业狂,但他并不木纳,相反心思很重,这种事早就了然于心,可惜他对柳灼箩一直以来均是“非我族类”的感觉,一点也不来电。虽知道,但并不点破,只想着日后慢慢疏远,有些事随着时光自然就会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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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柳家的人,个个都如此拗扭。[书库][].[4][].[]

“你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变。”他直接的:“作为朋友的喜欢,我接受;至于其它情感,我拒绝。”

“你也一点没变,绝不拖泥带水,做事干净利落。”柳灼箩的脸上没有一分不悦,千回百转一笑。

一旁的姚依灵虽对他俩之间的对话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也不免为这位柳大姐强悍的心理喝了把彩,此女大有雷霆万丈自不动风云的豪气。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在京西商城混份差事,然后跟你对着干,跟你管理的苏安电器打场擂台。”

“要进你弟弟的公司?”

“嗯,好歹我也姓柳,玩了这么多年,也到了帮家里忙的时候。”

弟弟的公司?姚依灵本听的意兴阑珊,只有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百倍起来,柳灼箩原来是柳烈焰的姐姐,再细看柳灼箩的样貌,眉眼之间确实跟柳烈焰有三分相像,难道初见她时总觉得似曾相识。

钟凯微微皱眉:“前些日子,你弟弟还来我们公司闹过,依我看,他最近情绪不稳,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柳灼箩见他脸色有变,问道:“柳烈焰那混球又惹事了?”

“就差没把我胳膊给缷了。”

“他是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知道你是他未来姐夫,自然会给你几分薄面。”

“柳灼箩,别乱开玩笑。”钟凯肃着脸,自是觉得她的玩笑话过了。

柳灼箩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实话,她也知道自己和钟凯不是同类人,钟凯虽然能应付各种应酬、交际,实则私底下却是极安静的性格,不爱闹腾、偏静,而她完全相反,她爱热闹,爱玩,性子野。

可是,她偏偏就是喜欢他,读书时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等她陆陆续续交往了一大堆男朋友,偶有一次在大街上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目光相交、电闪雷鸣,她心里就涌动着一个字,杀!

钟凯呢!他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一个痴迷于事业的人,至于其它任何身外的事,他从不关心,尤其是女人。

做金融这行,一分灵气比九十九分的努力来的更重要,慕容聪是祖师爷赏饭吃,生下来就有那一分灵气,但钟凯没有,所以他只能花九十九分的努力,只有拼命以勤补拙。

可这九十九分的努力终是没胜过那一分的灵气,跟着慕容聪好几年,觉得做稳当生意更适合自己,他才慢慢从金融转到实业上。

有时候想想,其实感情跟做金融是一个道理,一分灵气胜过九十九分努力。

有时候再努力,再努力,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永远胜不过那一分灵气。

这怨不得天地,是命!

※※※※※※

隔了也快三、四天的光景,慕容聪也不联系夏子夜,夏子夜也全当世上没这个人,一通电话也没给他打。

姚依灵一边切西瓜一边问:“你和慕容聪是不是有事,怎么没见他来?”

“他不来,不正好遂了你的愿,你本就不看好我们,巴不得我们早点散伙。”

“学姐,你别打岔,你们之间是不是真有事?”

“能有什么事?”夏子夜端了片西瓜啃了起来:“这婚事也订了,家长也见过面,谁也别想逃开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了。”

“你倒是笃定,也不想慕容聪是何等的人物。”

夏子夜明知故问:“我真不知道,你倒告诉我,他是何等的人物?”

“懒得理你。”姚依灵知她心面目思多的纵横交错,自然早有了铁定的算盘。

夏子夜沉吟不话,没错,她确定有了铁定的算盘,她要借着这件事杀杀慕容聪的威风,还有袁嘉欣那段视频也到了该跟他算帐的时间。

慕容聪虽风流,但不下流,更不卑鄙,只是风流过了头,夏子夜也不能坐视不理,凡事总得有个度。

隔着前些年,他们没有遇见,也没有未婚夫妻的虚名,她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也就罢了!可如今,既然已走到一路,将来要是一条船翻,船上的其它人也注定歹命,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他闹下去。

夏子夜不是肚鸡肠的人,她了解慕容聪的为人,现在要完完全全圈住他过难关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对他是宽容的,偶尔的风流可以,但像这一回,风流韵事被录成视频,万一不心流传出去,这慕容家的脸岂不是全丢光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慕容家还要脸,她远在韩国的老爸夏天平还要脸!所以,惩大戒,勿需大吵大架,端看她如何撩拨他而已。

别三、四天的冷战期,就算再多几天,她也得跟他耗着,倒看看谁先熬不过熬谁!

正想着,有敲门声,姚依灵看了下时间道:“这么晚了,都快10点了,谁呀?”

夏子夜一眯眼:“八成是慕容聪。”

“不能早点来,深更半夜的,不会想来过夜吧?”

夏子夜鄙视她:“瞎想什么,去开门。”

门一开,慕容聪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这心里有鬼的人走路特别轻,夏子夜觉得他在演聊斋戏,基本是飘过来的。

一大捧香水百合递到夏子夜面前:“子夜,我给你买花了。”

她高高在上:“无事献殷勤,十之**是因为做错事要求原谅,看,你做错什么了?”

“我能做错什么!你不会咖啡厅里跟女人搭讪的事吧?”就算她手里有他三级戏码的视频,他也不会笨到自己捅破这层纸找死,先扯其它事探探口风。

“搁古代,听有了奸情的男女,会被裹尸丢进黄浦江!可如今社会大不相同,哪个镶了金的男人不会勾搭几个妹纸标榜自己,咖啡厅的事我一点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就好,事后我细想了一下,那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无非就是口舌之争,过去了就算了。”他把花递近一点:“把花收了,就当原谅我了。”

她温婉一笑,并不接花:“没有其它事需要求我的原谅吗?”

“没有。”慕容聪怀抱打死也不认的态度。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死,夏子夜揶揄他:“前几日机缘巧合下看了一部微电影,只看了开头,今天想看结尾,你既然来了,去我房间一起看吧!”

“微电影?”

“是啊!”她意味深长的笑。

慕容聪尾随她进了房间:“谁演的片子?”

“袁嘉欣。”她随口应道。

“……谁……?”天下无敌的慕容聪也有结结巴巴的时候,他在想,不会是袁嘉欣偷拍的视频吧?男主角不会是他自己吧?

“你认识的,若干前女友之一的袁嘉欣。”

“还是换部看看吧!”慕容聪头上划过成千上万的黑线:“我最近不看言情片,只看武打片。”

她暗笑:“正好,这部就是武打片,从头到尾全是——肉搏戏。”

慕容聪已经内伤了,再这样忍下去,再过十秒,他一定能喷出十里开外的血花,摆明了,夏子夜在整他。

夏子夜拉开抽屉,正打算拿碟,慕容聪一把按住她的手:“不用看了,我知错了。”

她继续揶揄他:“没有星子的夜,连风吹在身上都别外风凉,你怎么就出了一身汗?瞧瞧,连衣服也湿了。”

“好,我认了。”慕容聪招了:“是我错了,是我年幼无知交住了匪类,请未婚妻大人原谅我这个单纯天真的男人。”

“在什么混话,我全然听不懂。”她拨开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碟片。

遥控器一按,确实是袁嘉欣主演的一部武打片,大抵是讲拳王争霸之类的,难怪夏子夜从头到尾是肉搏戏,倒真是一分也不假。

慕容聪窘的握紧手指,指关节咯咯作响。

夏子夜的心里早就笑的人仰马翻,强忍笑意道:“看吗?”

“看!”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他坐到她身边,按夏子夜手腕强悍绝断到让人咋舌的地步,却为何迟迟不跟他算这笔帐。

她削了苹果递给他:“吃吧!”

慕容聪猜疑的接过苹果,此时完全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反而是天下升平的好气象,她手里握着淫猥的视频,却连一字也不提,这让他猜不透她。

他别头看她,真想剥除她温暖如春的面孔,看看她内心真正所想,绝对不会如外表显示的安然平静,她又在算计什么?

夏子夜感受到这道直射面庞的灼热目光,他既然已有歉意,目的就算达成,没有必要非拿出视频让他难堪。

抓住别人短处,然后拼命叫嚣,这是夏子夜的长处,但对慕容聪是例外的,她在能控制的范围内纵容他,就连他的过错,她也只想撩拨着提醒他,而非动怒责斥。

她为他留足余地,让他足够自由。

她对他,只是适当的提醒。

这样的心意,可以吗?慕容聪能否知足,九泉之下的人能否满意?

呆呆的坐着,全然不知电视正在播放的片子,她手中的刀子一不留神割到了中指,淡淡的红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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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痛,她微微纠眉,慕容聪忙拿过她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见她痛,他的心也为之拧痛一次,身上每一次的刺痛尽是缘自她的痛。品书网

什么时候,他逾越了自己的心,真的为她欢喜、为她愁畅了。

“……放开……”虽然被慕容聪吻过,可是他在吮吸她的手指,夏子夜脸红起来。

他放开:“是小伤口,拿个伤口贴包好就行。”

“好,我去拿。”她转身欲走。

他握过她的手腕,一使力,将她拉至怀中:“夏子夜,不要订婚,我们结婚。”

不像是慕容聪会说的话,居然要跳过订婚,直接结婚,说这种话的人怎么会是慕容聪?她就像是神机妙算,也从来没盼过他会说出这句话。

不是她没料到,慕容聪自己也没料到,若不是今早看到一叠关于她的资料,他绝不会匆匆来找她,绝不会说出这些话。

他只是担心,倘若她真不是夏子夜,而是其它人,他们之间会不会断了宿命中的纠葛。

那一根系着的红绳断点在何处,她是否会离开他,辗转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

所以,在真相揭开之前,她必须成为他的妻。

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住她。

她的目光流转探索:“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只是怕,错过你。”他不管在多少脚本里扮演过花花公子,也从不对未知的感情做出确定,但这一刻却是认真的,他想留住她。

不管她是谁,他都想留住她。

※※※※※※※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射在夏子夜的身上,她费劲的爬起,倚在床头上,昨晚是一场梦吗?梦里面,慕容聪看着她说———不要订婚,我们结婚。

若不是中指的伤口在提醒她,她真的以为是一场梦。

伤口隐隐疼着,显然不是梦!

既然不是梦,必将事出有因,听慕容聪昨天的话脚,怕是知道了一些内情,她揪起眉尖。

纵然希望没有一分破绽,可终有疏忽之处被人窥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简单清洗了一番,开车出行,半小时光景,已站在慕容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外。

随着秘书推门而入,慕容聪正站在三十层的落地玻璃前眺望着远景,笔直的肩缓缓转过:“你怎么来了?”

夏子夜回:“有事要跟你谈。”

“谈什么?”

“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坐下:“你是心里不安,才来见我的。”

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她点头:“确实,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内容。”

他欣赏她的几分胆色:“你确定想知道?”

“我确定。”

他从抽屉拿出一叠资料丢在她面前:“这上面写着,十几年前郑颖儿的双腿曾经因为车祸而受过重伤,本来是要截肢的,是夏伯伯帮她做了手术才保全了腿,你知道这个事吗?”

“我爸爸医过太多人、做过太多手术,我不可能每个都知道。”

“是,你确实不可能每一个手术都知道。”他眼里有确定的失望:“但是,你却一定会记得郑颖儿,因为她腿受伤的时候,你正好心脏病复发,两个人住在同一家医院,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她预想过他的质疑,提醒过自己要沉静,可面对面说开的时候,她还是全身颤动了一下:“想不到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要调查我?”

“因为有太多疑问。”他平复了下情绪说:“你和郑颖儿根本就是认识的,而且很熟,因为长的有几分相像,当年在住院部还被医护人员称为“姐妹花”,这些事你却从来没说过。”

“因为没有人问过。”

“柳烈焰、郑傲一直怀疑你是郑颖儿,为什么不说?”

“他们怀疑我是郑颖儿,却没有问过我是不是认识郑颖儿,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说。”

“这么说,是承认和郑颖儿是朋友的事实了。”

“承认。”她沉静的说:“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才没有说出全部,两个人长的像、又是朋友、还分享过彼此的故事,知道了太多,对彼此身边的人都会有负担,才决定不要说出来的。”

他口气冷冽:“会让身边的人有负担,指的是谁?”

“所有人。”她直视着他的眼神:“比如说,现在的你。”

“夏子夜,别打算混过去,你上次腿受伤,我已经去医院问过主冶大夫了,是复发!”

“是吗?我会告他,医生没有权利透露病人的隐私。”

他探究的回望她:“说谎的病人比说实话的医生更让人心烦,说说看,腿在以前也受过伤吗?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受伤的程度也跟郑颖儿那么相像?”

“听你的意思,难道也觉得我是郑颖儿,真相信死人会复活。”

“针对郑家做的每一件事,对郑傲的态度,还有这么多的巧合,还有你的脸,不是最好的解释吗?”

“好,那我承认,我是郑颖儿。”她冷静的看着他:“是你要的答案吗?”

“不——对。”他脱口而出。

“怎么?”她不解的看他,怎么会不对?这明明就是他想证明的答案。

“给我信服的理由,说你不是?”他拉过她:“就算没有信服的理由,在我面前斩钉截铁的否认,我也会相信你。”

她定定的看着他,吐出确定的答案:“不是。”

“再说一遍。”

“世上早就没有郑颖儿这个人,只有夏子夜,所以——不是。”

他放开她:“很好,一直坚持这个答案,你不是郑颖儿,是夏子夜,这样我才不会深究。”

她的心里一凛,慕容聪呀慕容聪,世人只看到你的多情,反而忽视了你的聪颖,这一份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我夏子夜承情了。

慕容聪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透着几分了然:“放心,我会尽快帮你实现愿景,化工集团的收购案已经在执行了。”

“打算怎么操作?”

“hostiletakeover。”

“你是说“敌意收购”,在未经目标公司董事会的允许,不管是否同意的情况下,进行了强势收购活动。”

“敌意收购——在不协商的情况下,在证券交易市场暗自吸纳化工集团的股份,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发布要约,化工集团的管理层就会对此持不合作的态度,要么出具意见书建议股东拒绝收购要约,要么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授权公司管理层采取反收购措施,因此敌意收购通常会使得收购方大幅度地增加收购成本。”

“说的一点也没错,接下来要打的是一场硬仗。”

“有信心吗?”

“要成功的实现收购,需要花费巨大的成本,而且敌意收购的成功往往意味着目标公司管理层的下台,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化工集团管理层会动用一切力量来抵~~制这次收购,后期预测,战况会很惨烈,可是……”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说:“可是,这不正是你找到我的缘由,在收购战上从来没有失过手、没有败局的人————正是我!”

依旧是N城蓝西区的咖啡厅,阳光没有太多阻隔的照射进来,听着抒情流畅的音乐、说着细碎零落的闲话,总能在不知不觉之间,让半日的时光在咖啡的氤氲中慢慢溜走,夏子夜伸展手臂沐浴在暖暖阳光中,地上是展开双臂纤弱的光影,这让推门而入的袁嘉欣在心里叹怨———原来是个见得光的厉鬼,在阳光明媚的天也让人惊悸。

夏子夜偏头打量她,自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想要的图样稿,袁嘉欣一定会拿来。

有人的心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世界,有人的心小到只能装下自己,她是知道的,袁嘉欣是后者,所以她没有一分担心过拿不到图样稿。

袁嘉欣的墨镜夸张的遮掉半个脸,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从包里摸出一个蓝色U盘摆到夏子夜面前:“夏小姐,你要的图样稿。”

夏子夜看着她婉约一笑,伸手拿过U盘,又将当初录下的视频递上:“拿着,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夏子夜的笑不是艳阳满天,而是多舛阴霾,可袁嘉欣并未去深究,她能听进去的一句话是——从今往后,自己和夏子夜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袁嘉欣在心里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夏子夜的威胁、逼迫。

而夏子夜看着袁嘉欣喜上眉梢拿着视频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笑的更加多舛阴霾,夏子夜曾经说过,伤害过后,便再无原谅。

她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是当真的。

她的记性出奇的好,十几年前的事尚且不差分毫的记着,更何况眼着的事?

当初,袁嘉欣诱一惑慕容聪去酒店,活色生香在她眼着演过琵琶别抱的戏码;在酒吧用下三滥的手法在她酒杯里下药,这些夏子夜全部记得。

袁嘉欣以为的结束,不过是夏子夜的开始,她是知道的,图样稿泄露,将会对“梦莱”这个品牌造成足以催毁的重击,而袁嘉欣作为拿出图样稿的始作俑者,绝对不会获得郑易山的轻饶,夏子夜了解郑易山的手段,十几年前就活生生的领教过,所以她知道袁嘉欣未来的路会走的鼻青脸肿、坎坷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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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从容的笑,表面如百合花皎洁无疵,其实是她预知结果的笃定。[书库][].[4][].[]

举起手中的蓝色u盘,一石二鸟的把戏已经尘埃落定,收拾完袁嘉欣,下一个自然是袁梦如。

她靠向落地玻璃,仰望暖暖的阳光,有几分刺眼,却出奇的明亮。

直到有人在咖啡馆外轻叩落地玻璃,她才回过神来。

侧着脸看玻璃外的男人,一如初见时的帅气,一件草绿色衬衣配着白色的裤装,那是挑人的色彩,却唯独穿在他身上显着出众,嘴角勾勒着轻松的笑意,一辆单车垮垮的斜靠在他手边。

“哪来的单车?”隔着落地玻璃,她用手指了指车。

他示意听不清,中指一勾,让她快点从咖啡馆出来。

夏子夜提起包,轻快的向慕容聪跑去,她是夏子夜,是慕容聪的夏子夜,在他面前她可以自由、不拘,可以暂时忘记过去的。

他指了指单车:“上车,我骑你去北堤岸,那里的风景极好。”

她点了点头,坐到单车后,手圈过他的腰,整个人慵懒的靠向他。

偶尔,她也会觉得,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慕容聪骑着单车,低头瞅了眼她圈着自己的手,嘴角不自禁勾起笑:“一杯咖啡的功夫就把袁嘉欣搞定了?看你样子,肯定是顺利拿到图样稿了。”

夏子夜戏谑道:“她是你曾经琵琶别抱的人,怎么就狠下心看着我算计她,不心疼吗?”

“让我开车送你过来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轻笑,是,她洞悉答案,慕容聪表面看着温和无害,实则心性淡漠,那种隐晦的漠然、强势的优越感,是不会轻易把别人和自己归纳成一类的。

所以,不需担心,即便他拥有再多的前尘往事,他都是不走心的。

旧话重提,她问:“哪来的单车?”

“前段时间买的,一直丢在汽车后备箱,今天想带你骑,就拿出来了。”

“真好。”她轻轻。

他探究道:“哪好,坐单车能比坐跑车好吗?”

“那是,自然是坐跑车好。”她轻悠的应着,顿了下又道:“我觉得好,是因为跑车上坐过不同的人,而这辆单车只有我坐过。”

慕容聪的单车嘎然而止,因为自身条件优秀,自然不必费心于男女关系,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妞,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早就练成了金钢不败之身,可偏偏夏子夜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让他心里一悸。

“夏子夜,你怎么能断定,这单车只有你坐过。”

她微微仰头迎着阳光:“没有原因,我就是知道。”

从他开始纵容她,她就知道,她勿需再担心于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他还是会继续纵容她。

以前,她听别人过“一个能从别人的观念来看事情,能了解别人心灵活动的人,永远不必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她要感谢十年前自己曾经历的磨难,才让她拥有了看穿人心的异能。

※※※※※※※

三周后,“莱梦”品牌服装的新品推广会进行的如火如荼,其定单量完全可以用数以万计来计算,没日没夜加班也赶不完的订单让“莱梦”的一把手袁梦如笑的好不得意,她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没有人能逾越,像夏子夜这种气话就办服装厂的儿连给她提鞋也不配,袁梦如的讥笑不达眼底。

这个行业从没有秘密可言!只要她一句话放下去,哪会有公司拿单子给夏子夜做?听夏子夜的服装厂停工停的连蜘蛛也安上家,仓库的四角尽是蜘蛛网也没人打理,夏子夜也不过每日提个包去厂里闲逛一圈就走人,这真是熬一天亏一天的钱,看这光景不久就会关门大吉。

袁梦如一厢情愿的想着,想到得意处不免有几分高兴,先前把夏子夜道行估量的太深,现在想来年轻姑娘必竟还是年轻,不值得自己花费心思。

正想着,秘书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袁梦如微微抬头一撇,真是“一曹操,曹操就到”,来的人正是夏子夜。

她并不起身,看着夏子夜道:“今天真是刮了东风,夏姐不打理自己的服装厂,竟腾出空来我这个不足气候的公司。”

的是最常听到的应酬话,话听着谦逊,实则一分落人之后的意思也没有。

偏偏夏子夜明知是应酬话,却一点也不相让,悠悠道:“袁董事的极是,这种不足气候的公司请我来我也是不想来的,可是有事要商量,只能耐着性子过来了。”

明明是谦逊之话,可夏子夜倒真会往自已脸上贴金,袁梦如气不打一处来,却按捺着脾气好言道:“我们之间,有可商量的事吗?”

“也是,不是商量,是勒令才对。”

袁梦如压制的脾气忍不无忍:“夏姐,尊重是相互的,你一再口出不逊,就别怪我………”

“怎样,你到底能拿我怎样?”夏子夜打断她,眸色阴森:“当然,你也不配拿我的短处,眼下你自己的烂摊子就够忙的。”

“你话里有话?”

“算你还有几分眼色。”夏子夜拉过椅子坐下,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别故弄玄虚,有话直。”

夏子夜凝神望着袁梦如,这一望仿若隔了一世的记忆:“你们“莱梦”出大事了,这批国内、国外的定单属于制造侵权商品,于法有据,侵犯他人注册商标权的商品是要查扣并罚款的。”

“夏姐真会笑,这批新品的图样稿全是我自己设计,何来侵权之?”

“你才是信口开河,这批图样稿明明就是我核定使用的商品。”

袁梦如脸色一沉:“夏姐,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你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我吃撑了没事干,开这种不上档次的玩笑?”夏子夜从包里抻出一叠件丢在办公桌上:“这是我注册商标的专用权资料,以核准注册的商标和核定使用的商品为限,全有审批的相关手续,你这次出售到国内、国外的定单图样稿全是我名下的注册商品,根据我国相关法律,均属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除赔偿我的损失外,还应该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袁梦如拿过资料快速翻阅,整个人惊愕失色:“这全是我的图样稿,怎么会在三周前被你注册?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夏子夜若无其事的学着袁梦如话,袁梦如的口气是惊愕、失色,夏子夜的口气则是轻快、嘲弄,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趣味横生。

多好的一场戏,夏子夜是导演、演员、观众,她脸上是畅快淋漓的表情,可眼里却席卷着滚滚浓墨,手段更是甘比修罗还绝断。

袁梦如仓皇失措的看着她,整个身子在颤动:“作品是设计师的灵魂,你这个恶魔,居然偷了我的灵魂来戏弄我,为什么要偷我的图样稿?”

“我以为只有死人才有灵魂,原来衣服也会有灵魂,不如你把衣服的灵魂召唤出来,让它证明图样稿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夏子夜,你太无耻了,明明知道事实,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谎。”

“事实?我当然知道事实,我现在所的每一句话就是事实。”

袁梦如手压着呼气不顺的胸口,质问道:“如果是事实,你就证明看看,你是怎么想到图样稿上的构思的?”

“你好像把顺序弄反了,并不是“事实需要证明”,而是“被证明的就是事实”,注册商标的专用权资料已经是被法律证明的事实,我还需要白费口舌证明自己吗?”夏子夜勾嘴一笑:“现在已经没有我需要证明的东西,只有一个结论,图样稿是我的,而你输了!”

“夏子夜,你欺人太甚。”只听“哐”一声,整张桌面被掀了起来,夏子夜带来的件纸四处飘荡,袁梦如咬牙切齿:“夏子夜,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是偷。”

夏子夜不动声色,悠然道:“原来,你跟以前一样,还是对别人东西纠缠不清,死抓不放的女性败类,真是一点也没变,可是最近你的运气不太好,我是宁愿死,也不会放开手里宝贝的人,我这种人,在记忆中曾经有过吗?”

夏子夜的表情、压低话的声线,让人毛骨悚然。

屋内的灯配合气氛的短路,灯光一明一暗,隐隐约约的打在夏子夜侧脸,袁梦如在闪烁阴暗的光线中连连败退:“郑颖儿,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在?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她起身,一步步向袁梦如逼近。

袁梦如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衣服的灵魂、死人的灵魂,你到底怕哪一个?”夏子夜倏的整个人靠向她:“好像,更怕死人的灵魂吧!”

“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当然,我是人,干嘛要装鬼。”夏子夜玩够了,缩回身子:“不如,我们谈谈正事,作为专业律师需要告诉你一条法律,未经商标注册人同意,更换其注册商标并将该更换商标的商品又投入市场的,给注册商标专用权造成其他损害的,构成犯罪的,除赔偿被侵权人的损失外,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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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的许可,就将图样稿上的设计变得定单,发往了国内、国外多家公司,那是侵犯了知识产权,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责令限期改正,责令立即停止侵权行为,没收、销毁侵权商品和专门用于制造侵权商品的工具,并可处以罚款。[书库][].[4][].[] (.. )”

袁梦如打断她:“简单点。”

“简单点就是,你们“莱梦”不但会名声全毁,而且要收回所有定单,单方面毁约的损失足够让你们损失过半。”

“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图样稿。”

“有人会相信吗?或许真会有,可一盘污水倒下去,就算没有全泼到,也会溅到几滴的,外面的人都很现实,比起事实,人们更会衡量背景而站队,我是谁?慕容集团的准媳妇,要想证明我了假话,有多少人有勇气。”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袁夫人,别逞强,你和我一样了解人性,不是光亮的一面,而是阴暗的一面。对别人而言,真相一点也不重要,能让自己获利的一方才是对的。”夏子夜注视着她:“所以,“莱梦”输了这一局,你将为此付出打拼了半辈子的代价,除了要收回所发出的服装,还要向采购商赔偿违约金,下面的日子会很忙的。”

“夏子夜,我会查出真相的。”

“真相?”夏子夜的脸色一沉,阴阳怪气的:“这世上没有真相,只有假相。”

袁梦如整个人一悸:“你到底是谁?”

“让你心生畏惧的人。”夏子夜完,起身向门外走去,心情太爽快了,好想去酒吧喝一杯。

今天的话足够份量,夏子夜要借着酒劲想一想下一步棋局,就跟打游戏一样,到最后才出场的一定是最厉害、最狠的“老怪”,对郑家而言,真正的“老怪”是郑易山,万里长征不过走了一半,是输是嬴还待真正的血战。

※※※※※

夜色特别柔软,白晃晃的月光折射在对面商品楼勾画出一圈圈光晕,姚依灵拿着杯子站在阳台,时而向下探看,时间不早了,可夏子夜仍然未归。

风吹过,带来清新的气息,是下午一场大雨后湿漉漉的气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息在五脏六腑中回流,这是个恬淡的季节。

屋内手机声突兀的响起,她放开杯子,往屋内走去。

“你好。”她温和的打着招呼。

“是我。”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烈焰学长?”

“嗯……”柳烈焰的声音跟平时不同,混淆在周围的嘈杂声中,显得异常低落。

“你在哪?”她担心的问:“四周好吵,是在酒吧吗?”

“对,喝了几杯。”他问:“能出来见面吗?”

“不——能!”她的嘴里瞬间跳出两个字,可心里也瞬间跳出两个字——当然,她想见他,即便只是坐在他身旁,一句话也不,

“因为夏子夜,我让你为难了。”他稍息了一会道:“算了,刚才的话当我没。”

电话嘎然而止,姚依灵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整个人也恍然之间断了线。

他好像喝多了,连声音也带着醉意,平日桀骜不驯的一个人,今天变得有些脆弱,可以用“脆弱”这个词来形容他吗?

姚依灵的心里隐隐一疼,他的一分情绪就能牵动她的心。

当年,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姚依灵感恩于他当年的一回顾。

想起在阳台上孤孑的杯子,又重新踱了回去,风除了清新,还透着几分凉意,她看着白晃晃的月光,诧异大雨过后半日光景,夜晚的月色竟然如斯皎洁。

只是,她不再觉得季节恬淡,只想着柳烈焰异于平常的声线。

他喝了太多,会不会醉了?

是在那间酒吧吗?他和郑傲常去的那间?是一个人吗?

要是喝多了出事怎么办,学姐不是在那酒吧的后巷出过事吗?

姚依灵想了无数假设,想到严重处再也没有办法安定的站在阳台,拿起皮包里的车钥匙,急急跑到楼下。

汽车在夜色中疾驰,上次为夏子夜调监控时去过酒吧,车子在城市里东拐西转,很快停在了酒吧的门口。

姚依灵拿了顶鸭舌帽戴上,帽沿压的极低,一副黑超遮面,秀气的脸全部被低调遮掩。

酒吧喧哗而拥挤,男女放肆扭动着身体,她躲在人群中找寻。

不远外,柳烈焰坐在喧哗的酒吧某个角落一个人喝着闷酒,看上去喝的太多,整个人已经半趴在桌上。

姚依灵不自在的拉着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帽沿,像若干年前一样缩到最不起眼的角落,远远的望着他。

柳烈焰半趴着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他的眼神盯着一瓶瓶很快空荡荡的酒瓶,仍然嗜好着酒精的味道。

即便酒量再好的人,这样喝下去也会醉倒,姚依灵的手握成拳心,越来越紧,如果不是有理智存在,她会冲上去抢掉他的酒杯。

可是,她不可以,她只是他人生的一个旁观者,不管有多爱慕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戴着鸭舌帽,拿一副黑超遮面,远远的望他、关心他,连走近的机会也没有。

在喧嚣的人群中,她的注视凝聚在柳烈焰身上,他正在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酒精的作用让他头轻脚重,刚走了几步路,整个人软塌塌向一侧倒去,幸好支撑在一边的吧台上,而后又是跌跌撞撞的几步。

柳烈焰一路向酒吧外摸索去,刚走出酒吧没几步就趔趔趄趄倒在路上,他慢慢爬起身,又趔趔趄趄往前走去。

姚依灵跟在他身后,紧一步慢一步,直到跟到停车场,看见柳烈焰正不断从口袋里掏着车钥匙,看来醉的不轻,连口袋的位置也找错无数次。

终于,柳烈焰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下面的一幕让姚依灵目瞪口呆,他既然试图将车钥匙开车,一次、两次、依旧是无数次的努力,车钥匙始终没有插进车门,柳烈焰似乎醉的不轻,整个人无力再试,只软绵绵的坐到车门一侧。

坐了一会,他整个人全靠背在车门,慢慢的睡倚过去。

柳烈焰整个人靠背在车门,慢慢的睡倚过去,他的睡相跟平日的面孔判若两人,敛尽往昔的霸道邪魅、凛冽狠酷,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平静。

此时,他两道浓郁的眉毛微微纠在一起,似乎正在为某件事而发愁,五官如深刀刻过般深遂,每一个角度都透露出他的倔强,睫毛更是出奇的长,在月色下投出淡淡的剪影。

他安静的时候混合着各种气质,强硬中透射出淡淡的忧伤。

姚依灵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如此近距离的看他。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隐藏了太久,却是第一次有幸靠近,再不是她收集的若干剪报中的图像,而是带着体温、带着酒味在她的面前。

姚依灵伸出手指,素白如葱玉的指尖一点点向他脸上移去,就差一毫米就要触碰他左脸的伤疤,她紧张的咬着下嘴唇,正要缩短那细不足道的距离时,柳烈焰突然动了动,她吓了一大跳,迅速的缩回手,整个脸煞白煞白,心跳到了喉咙口,人更是僵硬的蹲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柳烈焰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式,继续靠着汽车昏睡,高纯度的酒精已经麻醉了他的神精。而姚依灵,无论心里有多想,但再也不敢伸出手。

她坐到他身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侧着头看他,真想把他永远倒影在眼中。

姚依灵知道,他会打电话过来,为得一定是夏子夜五根带发根的头发,不做na鉴定,他是不会死心的。

柳烈焰的世界,除了郑颖儿,还是郑颖儿!

所以,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如此鬼鬼祟祟的在他身旁,心冀冀、谨慎微的隐瞒住感情。

世上有一种男子,爱上一个人,就会如磐石一样再无转移,她知道,早就知道,从当年他看着郑颖儿的眼神起,她就知道自己再无一分机会。

她苦笑着,夜风吹拂至身上,平添几分凉意,脱下身上穿的薄款针织衣,轻轻披在柳烈焰身上,只剩下短袖t恤在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深夜,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固执的守在他身旁?害怕他醉酒后身上财物被盗、担心他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欺负、甚至怕凉意的风让他生病,因为忧心的太多,才变成傻子蹲在他身旁。

她爱他,是不能言的秘密!

这一夜,是她有生之年最幸运的一天,她可以离他如此的近,她看着他,许久许久………

柳烈焰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停车场附近的路灯还未熄灭,他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伸展开手臂,身上披的薄款针织衣掉落到地上。

他捡起衣服的同时,看见身旁蜷缩着身子的姚依灵,不知道为什么,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想到“灵灵七”,郑颖儿过世后,那条狗也总爱如此蜷缩着。

想起那一天,夏子夜来他别墅时候,“灵灵七”欢喜的模样,此时此刻想起,原来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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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颖儿!“零零七”认出了你,我却到现在才认出你!是我错了,我应该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你、守护你,而不是嘲弄你、欺负你。品 书 网 ( . V o Dt . c o M)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我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你。

他拿出烟,点了一枝,一枝接着一枝吸着。

姚依灵就在香烟白袅袅的雾气中醒过来的,薄款针织衣已经回到她身上,外加了一条柳烈焰车里的毛巾毯。

不远处,柳烈焰正背对着她,仍在吸着烟。

“烈焰学长。”她唤了他一声。

“你醒了。”他转身,阳刚坚毅的脸有种雨滴檐瓦的宁静,似乎可错开熙攘嘈杂的喧嚣,让尘世之间只为他一人所有。

“学长………”世间只有他一人能做到,只是一个表情,就能把冷漠如斯的世界隔离开来,让天地之间只余下他和她。

“怎么?”他问。

“你没事了吧?”

他不答,换了个话题:“依灵,不能再帮我一次吗?”

“学姐跟慕容聪快要订婚了。”

“我知道。”他丢掉烟蒂:“当年是我有负于她,她的脾气你也知道,别人对她有一分不好,她必千倍报复。”

她疑惑的问:“当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的。”

“你能确定吗?”姚依灵道:“会不会只是错觉,分明是两个人。”

“不会,是她。”他回答简短而确定。

“可我答应过学姐,再也不插手她的事。”

“我知道是件让你为难的事。”柳烈焰思忖了一会说:“慕容聪和我,你觉得谁更适合她?”

“如果是颖儿学姐,当然会选择学长你。”

“呆在夏子夜身边,就没觉得她行为异常吗?明明是在复仇,在找郑家复仇,就连订婚可能也是赌上的筹码,就算为她好,你也应该帮我这次才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吧?”

“可能不是出卖自己,而是从小定下的缘份呢?夏家和慕容家是自小定下的姻亲。”

“所以,更要证明她的身份!如果是郑颖儿的话,她将不是慕容聪的未婚妻,而是我的未婚妻。”

“我考虑一下。”

“好,我等你消息。”柳烈焰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昨天有开车来。”

“昨晚,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姚依灵诚意的看着他:“要不是学长和颖儿学姐,学生时代会过的很压抑,能再见到学长,真的很感恩。”

“我希望,不止是我们,还有颖儿也能回来。”

姚依灵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苏安电器的办公大厦,姚依灵从电梯出来后一路小跑,迟到了,快迟到了,要是被钟凯文逮到,免不了一顿奚落。

刚冲进办公室,主办公桌上的男人肩线笔挺,腰杆子打直的盯着她:“董事长,你昨天在外面过夜了?”

“什——么!”姚依灵尴尬的杵在原地。

“董事长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钟凯文剑眉一敛:“但是,在外面过完夜也去买身合适的衣服来上班,穿着昨天穿过的衣服,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不是你想的……”

她的解释被打断,钟凯文讥诮道:“大哥和准大嫂忙着收购化工集团,而我被空投到这儿当教导员,最逍遥的就是你,连上个班也没准点。”

“对不起。”昨晚看着柳烈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为了赶过来上班,也没来得及回家换身衣服。

“别总是这样,对公司的事也上点心,外面坐着的人,个个削尖了眼睛在看着,要坐稳一个位置不是容易的事。”

“是。”她应了一声,问道:“慕容聪和学姐要收购化工集团吗?”

“你跟夏子夜住一屋,没听她说过吗?听说早就想好了收购计划,前期做的事,都是为了这个最终目标。”

“最终目标?”姚依灵细想,看来柳烈焰说的话没错,夏子夜做的一切,最终的目标确实是郑家。

“难道,夏子夜跟郑家有仇怨?”钟凯文若无其事的问出一句。

“……没有……,当然……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干嘛说话结结巴巴的?”

“……我……才没有。”姚依灵走到桌前,随手拿出文件摊在面前,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柳烈焰。

当年的事,她早就耳闻,听说郑易山心机最深沉,手段也最阴狠,没什么事都敢做,要真是撕了脸,夏子夜会不会像颖儿学姐一样出事,年纪轻轻就早亡?

告诉柳烈焰的话,至少会多一个人帮忙,不管学姐是不是“郑颖儿”,多一个人保护她,总归是好事。

拿五根带发根的头发,用来交换一个守护神,这种交易是否划算?

她陷入思量,却没注意到一旁的钟凯文,他正沉静的端倪她,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能洞悉她的一切。

姚依灵想了又想,想到郑易山的心狠手辣,想到郑易山黑白两道通吃,想到被郑易山设计的人非死即伤,实在是一点坐着的心思也没有了。

不,不可以,夏子夜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她一定要护着夏子夜的周全。

光一个慕容聪不足以保护子夜学姐,如果说柳烈焰也能承诺保护夏子夜,那夏子夜一定会平安度过此劫。

更何况,姚依灵并不信任慕容聪,她信得过的男人,只有柳烈焰。

想到这儿,她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办公室,躲到楼梯间的一角拨打柳烈焰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柳烈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让她不安的心略有平静。

“依灵,有事?”

“是,我想通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会帮你拿到学姐带发根的五根头发。”

“什么条件?”

“不管学姐是不是郑颖儿,在她收购化工集团的过程中,尽你一切所能护她周全,我就答应帮你这个忙。”

“这疯丫头,真是说到做到。十几年前,她就说过,一定会掌权化工集团的。”

“烈焰学长……?”

“我答应你,尽我一切所能护她周全。”

“不管她的真实身份是谁,都要护她周全。”

“好,不管她的真实身份是谁,我都会护她周全。”

“我说话算数,会在一周之内拿到学姐的头发。”

“依灵,你就不怕我知道结果后反悔吗?”

“你不会。”她口气笃定。

“谢了。”柳烈焰挂掉电话。

姚依灵转身的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楼梯间迅速消失,在另一处僻静的角落,黑影停下了脚步。

他从笔挺的西装裤里摸出手机:“哥,一切跟你设想的差不多,听到夏子夜要收购化工集团,姚依灵果然沉不住气,第一时间给柳烈焰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慕容聪意料之中:“说了些什么?”

“姚依灵会帮柳烈焰拿大嫂五根带发根的头发,我猜想是用来做DNA鉴定的。”

“幸好发现的早,不然真要引狼入室了。”

“要当大嫂面揭穿姚依灵吗?”

“当然不要。”

“为什么?”

“凯文,你脑子怎么也不拐拐弯,正好趁此机会让柳烈焰彻底死心。”

钟凯文不解道:“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等姚依灵把子夜的头发给了柳烈焰,你想办法打听到做DNA鉴定的机构,要具体到哪个人做,不管用任何手段也要让报告符合我的心意,结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她是夏子夜,她就必须是夏子夜,而不能是别人。”

“哥的意思是,让我向做DNA鉴定的机构施压,就算出具假报告,也要证明大嫂姓夏,即使她有50%的可能是郑颖儿?”

“是,不管子夜姓夏,还是姓郑,那都是我慕容家的家务事,轮不到柳烈焰这个外人插手。”

钟凯文道:“听哥的口气,不管未来大嫂姓什么,你是娶定了。”

慕容聪笑的深不可测:“从来只有我骗别人,想不到这回却栽在夏子夜的手里,指不定她还真是郑易山的女儿,那个被大火烧死的郑颖儿。”

“如果大嫂是郑颖儿,她岂不就是柳烈焰的未婚妻。”

“凯文,我说的话听不懂吗?她只能是夏子夜,就算不是,你也要用尽手段、人脉,让她成为夏子夜。”

“哥,你的话我能听懂,可理由是什么?”

“其一、只要DNA鉴定报告证明夏子夜不是郑颖儿,柳烈焰就会放弃纠缠;其二、只要她还姓夏,夏家和慕容家的婚事就得作数。”

“看来哥这次是动了真情,这其一、其二说到底,就是赶走情敌,赢得心上人。”

“钟凯文,你有这功夫跟我耍嘴皮,还不去看着姚依灵,看看还有什么新花样。”

“真是过河拆桥,利用我打探完消息,就立马打发了事,连个奖励品也没有。”

“姚依灵就是夏子夜身上唯一的软胁,你不好好去盯着,收购完化工集团可别想分一杯羹。”

“亲兄弟明算帐,记得论功行赏,我做了这么多事,分股份时可别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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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钱你就来劲了,真够俗的。[书库][].[4][].[] ”慕容聪孜孜教导:“只要你把事情办好,这些全好商量。”

“夏子夜要知道哥的心机,怕是悔到肠子也青了,千算计、万算计也不该算到你头上来,我真担心她没吃到狗肉,反被狗咬了。”

“钟凯,你绕着弯骂我?”

“哥,你活了半辈子没对女人心软过,我赌你这一回,会心软一次。”

慕容聪低笑:“钟凯,我偏不让你猜透我。”

※※※※※

夏子夜坐在西郊服装厂的办公室,背后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寒,这气候一天比一天暖和,

怎么背后的阴戾之气会如此重?

她不解的用手伸到背后轻敲腰部,不免想起邪秽之,不会有人在背后诅咒自己,这回是袁梦如、还是郑易山。

想到这儿,她不怒,反而嘴角勾起轻笑。

正想着,秘书推门而入:“夏经理,有人找你。”

语言未落,办公室门已被粗暴推开,来的人正是郑易山。

“庙里可容不得大佛,郑董事来我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夏子夜连身形也没动,完全不是礼貌的打招呼,话里三分带讥、四分不在意。

“夏子夜,对吧?”郑易山开门见山。

“难得郑董事记得我名字,有什么事?”

“在这世上我最讨厌两件事,一是有人碰我的钱,二是有人碰我的家人,如果有人犯了任何一条,我都会砍断她的手,拧断她的脖子。”

“真是太巧了,我最讨厌的事刚好也是这两件,不过要把顺序颠倒一下,起来,我比郑董事更有人性,第一是家人,第二才是钱。”她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莱梦的图样稿,你做何解释?”

夏子夜明眸善睐:“不需要解释,图样稿是我的。”

“你打算理直气壮的谎吗?”郑易山脸色阴霾:“知道我如何处置谎的人,你才会乖乖实话吧!”

“不用告诉我,我知道。”夏子夜从容的抬头:“华城商贸的徐罗柱六年前跟你抢生意,结果被人从十五楼的楼梯间推下来,死是没死成,不过两条腿废了;温氏集团的温言安去环保局揭发你们原料有问题,结果路上汽车失控,出了严重车祸,到现在脑子里还有淤血;最有趣的是,你太太和女儿去度假村看你,竟然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这些我全知道。”

“想不到你年纪,倒有几分胆识。”郑易山虽没表露,却惊讶于夏子夜的平静。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害怕?”她停顿了一下:“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克服害怕最快最确实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去做害怕的事,直到获得成功的经验。”

“你胆子真不。”

“任何的限制,都是从自己的内心开始的,听郑董事是没有下限的人,正好我没有限制,不妨挑战一下。”

“年轻人,还没人敢要挑战我,知道挑战我的下场是什么?只有死路一条、只有绝境。”

夏子夜四两拨千金:“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前面那些人因为太蠢而陷入绝境,而我却不一样,我心里是没有绝望的人。”

“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光会可没用,要真刀实枪的干,就怕我刚出手,你就吓到了。”

“我可不是光不练的人,看看你女儿、再看看你太太,不觉得我的手段也很漂亮吗?”

“看来,你光有手段,却没有理智。”

“別我没有理智,只是我拒绝与禽兽打交道罢了!”

郑易山吼道:“你什么?”

夏子夜一点也不怕激怒他:“你跟郑允心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懂得横眉怒吼一个表情。”

“你………”郑易山看着眼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的女子,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女儿的身影,真是太像了!

这声音,这表情,这淡定从容、运筹帷幄的气势,包括那股狠毒劲,让他太过熟悉。

郑易山有三个孩子,郑傲性格像过世的太太傅云婉,郑允心脾气冲动、沉不住气,只有过世的女儿郑颖儿最像他,阴狠冷酷、做事绝决冷血、不留后路。

以前,每次看到郑颖儿的眼神,他仿若能看到自己。

对着夏子夜,他居然也有这种错觉,这个狠毒的女孩………

“突然有种错觉,郑董事看我的眼神似乎充满了回忆,是不是想起在度假村被大火烧死的女儿了,我听那天的火很大,被活活烧死的人,把尸体上面的一层灰清掉,就能看见一副烧焦的骨骼,虽然只是听,却很想知道,事实是不是如此?”

“你根本是故意给我听的。”郑易山的眼里透着寒光:“我太太、女儿的死是意外,现场也并没有烧焦的骨骼,你少在这儿以讹传讹。”

“到底是以讹传讹,还是无风不起浪呢?”夏子夜脸色如墨,窗外的风拂动着她的长发,整个人肃穆的让人惊骇。

“你又想胡言乱语些什么?”

“当时,你夫人手里有5%的股份,要是离婚的话,另外可以分到一半的身家,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想分给她。”夏子夜脸色变得更沉重:“所以,你要她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用分家产,对不对?”

“夏子夜,你为什么心心念念要跟我讨论这件事?”

她不理他,自顾自下去:“别忘记了,不是你妻家的帮助,没有你开始的婚姻,你怎么会有今天?为了外面一个女人,你居然昧着良心做坏事,死掉的人会宽恕你吗?铜臭味可以有,但做人不可忘恩负义,以后你要遭遇的惨境,那都会是上天赐予的报应!”

郑易山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那个,要看着你遭遇惨境,被上天狠狠报应的人。”

“难道,你真的是颖儿?”

她轻蔑的笑:“就凭你这副禽兽模样,也想跟我攀亲戚吗?我姓夏,夏天的夏,我的父亲更是比你优胜千万倍的人。”

郑易山收起疑心,冷峻的:“就看你父亲教出如此不懂礼貌、口出不逊的女儿,也可见不过偶偶罢了!”

“我刚的话,不是有没有礼貌的问题,而是价值观的问题。”

“看来,你不打算在我面前妥协了?”

“是,我不但不会妥协,还会拿走你最珍惜的东西,那些你宁愿出卖良知也要拼命握在手中的东西。”

郑易山自信的:“你尽管试试看,我握的太紧,看看是你得到,还是被打断伸出的手。”

“手握的太紧,东西会碎,手会疼。”夏子夜清寒一笑:“我们就卑鄙的较量一场,看看到底是谁的手被打断!”

“好,我会让你后悔的。”

“拭目以待。”

她站在办公楼往下眺望,郑易山的车子和慕容聪的车子擦身而过,一个刚走,另一个又来了,今天可真是热闹。

不一会,慕容聪走进了办公室,秘书姐第一次见到这位“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大帅哥,立马忙前忙后、殷勤服务。

夏子夜问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求婚的。”慕容聪整个人陷进软软的沙发里。

“啊?”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慕容聪加强语气:“夏子夜,我们结婚吧!”

“什么?”

“跟我结婚。”

“你现在,是在开玩笑吗?”

“根据你的回答,可以当成是玩笑,也可以是真的。”

“那就当成玩笑。”

慕容聪朝露般清澈的眼睛,泛着摄人的光泽,就像深海倒印的星光,挥撒下柔和的光辉,深深注视着她:“为什么拒绝?”

“过几天就是订婚宴,还要改帖子吗?”

“直接告诉他们,订婚变成结婚的话,也不是难事。”慕容聪不打算放过她:“拒绝的重点不是这个,到底是什么?”

“来的时候看见郑易山的车了吧?”

“是。”

“刚跟郑易山摞完狠话,他不是善类,实话有点担心,如果把名字加到你户口本,万一我以后有点事,你的身份就会成为过世女人的丈夫,不想因为我,让你以后有不必要的困扰………”

“夏子夜,这些话的太晚。知不知道,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第一天,已经开始带来困拢了!真的担心我,当初就应该一点欲一望也没有的放弃我,绝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对不起。”她:“我,只想着自己,对不起。”

“想把“对不起”三个字,换成“我爱你”或是“我愿意”。”

“慕容………”

她幽幽叹了口气,他是放一纵不羁,、如风自由的男子,从开始到现在,她对他算计多过于用心,他对她征服欲多过真心。

只是,也隐隐约约感觉,似乎一切在变,常常她会把他当成真心的朋友,出真心的话。

常常,他也会搂过她,流露出疼惜的表情。

可惜,相遇的太晚。

感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即便是亲情,她早就看穿了,更别爱情!她对慕容聪,有许多“对不起”,也有让他幸福的责任感,却没有“我爱你”或是“我愿意”的激情。

慕容聪拈起她的下巴,浮着胸有成竹的笑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出“我爱你”或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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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充裕的自信,曾经她也有过,后来却被现实击溃的支离破碎,这些心里的伤害全拜某个男人所赐,记忆犹新是件可怕的事,所以她总是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想起他,想起要恨他。[书库][].[4][].[]

唯一走进过她的心,她打定主意要视若无睹的男人,原来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这些年,这些痛没有隐匿,反而越积越多。

“想什么?”慕容聪打断她的沉思。

“没什么。”

“爸妈好久没见你了,让你回去吃饭。”

“好。”她拿出包:“走吧,我也想他们了。”

“虚——伪。”他开着并不轻松的玩笑,拉过她的手。

“我哪有,真心话。”现在被他牵着,越来越自然了,是啊!他们是要订婚的人,正一点点、一点点努力变得更亲近。

※※※※※

汽车停在慕容家的别墅前,宽有200米,中间是圆形的主堡,两侧是六个圆锥形的巨大角楼,湖水环绕四周,背靠群山,面倚大花园,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的湖水。

不管是多少次,从车子里走出来时,总会以为自己交错了时光,走进了童话世界,这个外形像童话的宫殿,就连里面住着的人也像童话里写的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夏子夜很羡慕,也渴求过,只是她没有运气,不能成为童话里的公主。或许,只有像端茗姑姑那种有福气的人,才能成为公主吧!

夏子夜停下脚步,看着从随后一辆车下来的南宫端茗。

“端茗姑姑。”

“子夜,我好想你,最近都无聊………死了……”南宫端茗看见夏子夜早就笑得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正跑了几步想来牵夏子夜的手,看见慕容聪挑刺的眼神,一句话的最后两个音顿时沉了下去。

完了,想不到慕容贤侄的气量真正,袁嘉欣三级视频真人秀的事还没过去,还是明哲保身,溜之大吉吧!

想到这儿,南宫端茗举起自己的粉拳:“子夜,明天要考试,我先楼上去温书,一会吃饭见。”

话功夫,夏子夜就见眼前白影一闪,南宫端茗化身为一只精灵,突左突右、突上突下的飞窜,一会功夫就连影子也没了。

“端茗姑姑最近变化很多,难得见她用功,总算知道温课了。”这“轻功”,在年青一代里也算是佼佼者了,夏子夜边边投出欣赏的眼神。

慕容聪忍笑道:“是,姑姑最近精神压力大,自然变化大了。”

“精神压力?”夏子夜疑惑:“姑姑心质单纯,乐观开朗,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暗恋的那个男同学?”

“男同学?”慕容聪想了想,首肯道:“是,可能是像我这种百里挑一的男同学让她有了精神压力。”

“臭——美。”她微微嘟嘴。

“喂,别顶嘴!”他轻轻喝斥。

“为什么?”

“你顶嘴的样子太可爱,我会想亲你。”

“真是——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我当你是夸我。”

慕容聪牵着她的手向厅餐走去,家里的帮佣已将餐桌上的佳肴摆放得当,见到慕容昆成夫妇,夏子夜嘴甜道:“叔叔,阿姨。”

慕容昆成道:“子夜,再过几天就是你们订婚典礼,好先学着改口叫“爸爸”了。”

慕容聪接过话:“爸,你也矜持点,满大街就看见讨钱、讨权、讨势的,像你这样讨叫儿媳妇叫的,我倒是第一回看见。”

“去,去,去,你个臭子给我呆远点,我跟子夜话,你来捣什么乱。”

慕容聪酸溜溜道:“真是有了媳妇不要儿,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是充话费送的。”

“是,一点没错,当年有人只要我肯收养你,就赐我用不完的财富,不然我会让你这种麻烦精当我儿子。”

章歆艺笑道:“为老不尊,当着子夜面还乱开玩笑。”

夏子夜忙道:“不碍事,我爸在家也常开玩笑。”

“原来我老兄弟也爱开玩笑,子夜是不知道,我们平辈的三个人,你爸是最严肃的。”慕容昆成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子夜,就坐这儿,我们边吃边聊。”

“好的。”

“你们明天去南海摄影一趟,要拍些照片,订婚宴上需要用。”

“拍照?”慕容聪道:“爸,我个人不太喜欢拍照。”

慕容昆成一眼看透他:“放心,照片只在订婚宴上用,又不上杂志封面,外面的人不会认出你的。”

“知道了。”慕容聪瞅了眼夏子夜,她朝他温柔一笑,眼里充盈着智慧,这丫头一定猜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怕照片上了封面杂志,会有一大堆人认出他的真身,光处理先前的风流韵事就够忙的。

章歆艺拉着椅子坐下:“我已经差人上去叫了端茗几回,她怎么还不下楼吃饭?”

慕容聪指了指楼梯:“妈,姑姑这不正下来。”

南宫端茗走到桌着,挑了张离慕容聪最远的位置坐下:“看书看的太投入了,下来晚了。”

众人默,头上均划过n道黑线,骗鬼了吧!!!南宫端茗会看书看的太投入,只要不是智障,必然没人相信。

章歆艺夹菜给夏子夜:“子夜,多吃一点,管理服装厂一定很辛苦。”

夏子夜回:“其实还好,以前做事是一个人,认识了慕容,凡事有人商量,感觉舒心很多。”

“不愧是我未来老婆,真会话,奖励你个桂花蜜藕。”

慕容聪着去夹桂花蜜藕,正逢南宫端茗也伸筷,眼见目标是同一盘菜,南宫端茗倏的缩回手,用力过猛,筷子直接打到自己胸口,不禁一脸可怜样。

“姑姑,你没事吧?”

“…没事……,呵呵,我刚才是想到明天的考试,走神了!”

慕容聪勉强装出平静状,肚子里早就笑翻了:“明天要考试?”

“是。”回答的很胆怯,就差没挖个防空洞下去避难了。

“吃完饭子夜就走了,我上楼帮你温习温习功课。”

“不——用——了。”南宫端茗一脸惊恐的站起来,两个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

送走了夏子夜,慕容聪端了杯咖啡,跟坐在沙发上削水果的章歆艺道:“妈,我上楼给姑姑补课。”

章歆艺停下削水果,好奇的看着儿子:“以前在家里,我让你有空教教端茗功课,你总是推的一干二净,今天居然主动要教她功课,有点奇怪哦!”

“妈,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人,人是会变的。我最近比较有善心、有爱心、有迫切的同情心,正好用在姑姑身上。”

“你算了吧!”章歆艺才不吃这一套:“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是除了你自己,最了解你的人,刚才的几个形容词非常、非常、非常不适合你。”

“我再一次确定,我是你们充话费送的孩。”慕容聪端着咖啡上楼,留下一个让天地为之而倾倒的帅气背影。

章歆艺不是夸自己儿子,看看这背影,连走步的形态都优美到极致,不出的飘然逸秀,完完全全是十全十美、零缺点的艺术品。

慕容聪敲了下南宫端茗的房门,没人应,扭开门锁走了进去:“姑姑,我来给你补课。”

屋内空无一人,正藏身在衣柜里的南宫端茗大气不敢出一声,把袁嘉欣和慕容聪苟且的事给夏子夜听,真是自己理亏!

本来答应了慕容聪不讲出去的,多怪自己嘴太快,真是成了言而无信的人,她干嘛要掺合他们的事,人家都要结婚了,自己居然破坏人家,虽然是无心的……

慕容聪悠然自得的放下咖啡,盯着衣柜一角夹带的白裙笑的狡黠,扣了几下衣柜道:“姑姑,你要当衣柜怪人吗?出来!”

南宫端茗用力拉着衣柜门,抵触情绪强烈:“慕容聪,你是不是想整我,真当我笨,我才不要出去被你整。”

“真不出来?”

“才不要。”

“那你就呆在里面不要出来。”慕容聪靠在另一侧的柜子上:“姑姑,问你个事,你夏子夜和我结婚的话,会幸福吗?”

“我哪知道?要去问子夜才对,你又不是跟我结婚。”奇怪耶!干嘛要问她,南宫端茗很不解。

“姑姑的闲话,让我和子夜的婚事蒙上了阴影,才这样问的。”

敢情,是来算帐的,南宫端茗头上刮过凉嗖嗖的风:“侄子,我真错了,原谅我这一回。”

“姑姑,我原谅你了,只是………”慕容聪憋笑装可怜:“俗话,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我因为姑姑的口不择言,而错过了好的开头,以后要是事违人愿,姑姑一定要负责到底。”

“你别这样。”南宫端茗腿抖了一下:“你们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慕容聪也就想给她个教训,别整天口无遮拦的,就快出落成大姑娘了,也该知道哪些话该、哪些话不应该,并没有真心责难的意思,眼见差不多了,拿起桌上咖啡,假么拉鬼道:“哎,但愿天遂人意,可别应了那句好话不灵,坏话一就灵的真理。”

“侄子,原来你这么在乎子夜,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南宫端茗好愧疚。

“算了,我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慕容聪挂着狡黠的笑意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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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的天气异于往年,今年的春天来的早,而且走的晚。[书库][].[4][].[]

路过的工厂,围墙下的蔷薇花,乘着春风爬上了墙头,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层层叠叠的花瓣把一排排围墙装扮成盎然的美景,让路过的觊觎者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慕容聪把车开慢,放下车窗,让夏子夜有足够的时间凝望、沉醉。

他问:“喜欢蔷薇?”

她答:“宋代李廷忠先生形容蔷薇花的品怀“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枝,绛雪飞千片”,只是觉得,这花跟某人很相像。”

“你的不是你自己,应该是姚依灵。”

“算你懂我。”她嫣然一笑:“所有花都想争艳,只有蔷薇花开在工厂寂静的围墙边,敦厚宁静,从容淡定的绽放自己,这花真有股傻劲。”

“你不也一样,也有股傻劲,只不过不是蔷薇罢了。”

夏子夜反问:“那我是什么?”

“你吗?”慕容聪思忖一会:“是曼珠沙华,传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地狱之魔驱遣,仍徘徊于九泉路上,最终开在冥界三途河边。”

她顽皮的问:“请教下,你的这种花长什么样子?”

“你回家照镜子。”

“为什么?”

“它正开在你眼眸。”

她一怔,悠悠问:“美吗?”

“很——美。”他的心上突然压抑着一块巨石,沉重的吐出两个字。

她倚回坐椅,什么时候开始,慕容聪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果然他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任何事由均是隐瞒不过他。

也正是这份聪明,才是她非要找到他的初衷。

“怎么,不话了?”

她侧身凝神:“谢谢你。”

他心尖一颤、四肢百骸。

确如所有人所见,他天生聪颖,智商优于常人,是他幸、也是他不幸。

读学时,他已经拥有高中生的智商,等到了高中生涯,又过早拥有了成年人的心智,这些注定他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也注定他和同龄人格格不入。

优于常人,让他没有知已,让他过早看透人心,那些拥挤不堪在身边的美色,他也能轻易的找到她们的弱点,然后用点手段就抛开,这些无须用心,只需用下充沛有余的脑细胞。

可是,夏子夜出现了,同样聪颖的一个女子,她的心智跟年龄不符,站在他面前有势均力敌的气场,第一次见面时,就强烈的感受到。

这些年,终于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出现,他当时就兴奋了。

慢慢的走进她的世界,他沉迷她的游戏,沉迷她的手段,一丁点、一丁点抛开了最初的玩心,慢慢不再用大脑思考,而是用心去思考。

所以,当她回应他的时候,他会心尖一颤、会四肢百骸!因为,对别的女人,他是用大脑在恋爱,只有对她,是用了心下去。

既然他用心了,结局就只能是一个,凭借他充沛有余的脑细胞,他会让她拥有想要的一切,而他也会得到她。

慕容聪明白,这也是她找到他的缘由。

京西商城的董事长办公室,钟凯正拿着件给姚依灵讲解相关要点,慕容聪牵着夏子夜走了进来。

“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夏子夜对“大嫂”这个称呼略有微词,但也勉强接受了,毕竟是早晚的事。

“我们去南海摄影拍订婚宴的照片,你们也一起去看看。”

“好。”钟凯放下件:“南海摄影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不用开车了。”

“走吧!”

南海摄影是中国杂志摄影品牌机构,在摄影行业常有经典之作,几人一路走,一路随意攀谈,两个出众男人和气质女生的组合,引来诸多路人的侧目。

刚进南海摄影,里面的经理就迎了上来:“您好,慕容先生。”

没有自报家门,南海摄影的经理就用眼力认出进来的客人,挺会察言观色,慕容聪道:“过几天就是订婚宴,现在才过来,时间上还有余地吗?’’

“慕容先生大可放心,半天时间拍摄,三天就能完成修片,到时候会以t的形式在订婚宴当天播放,通过短片让宾客了解最真实的你们和你们的爱情故事。”

慕容聪朝夏子夜道:“好的,看来我爸对订婚宴的想法很时尚。”

她回道:“确实。”

慕容聪扭头对经理:“我们两个不想迎合样照主题,也不想耗费大量时间换装赶场,更无须按照模式拍摄,撇开千篇一律的样式,补捉一些温暖、甜蜜的瞬间就可以。”

夏子夜露出一个“你很懂我”的表情,对慕容聪慢慢开始的好感,很大一部分缘于他能读懂人心,甚至不用开口,他就能出她的想法。

比如拍订婚照,她是时效至上的人,真的会很烦耗费时间的换装赶场,“感情”是放在心里的,不需要累赘的衬托。

“夏姐、慕容先生,这是你们拍照的服装,是章夫人早上差人送过来的。”

慕容聪对夏子夜道:“连我妈也有份,看来比起他们,我这个当事人反倒太不上心了。子夜,真不好意思,是我想的不周到。”

“没关系,我明白你。”她理解的回应,拿过衣服进了更衣室。

是个干净利落的女人,从不纠结这种事,慕容聪接过衣服,进了别一间更衣室。

对慕容聪而言,母亲差人送来的这件白色礼服,配夏子夜是最合宜的气彩,简洁的纯色款极彰显气质,每一处细节的设计更偏向于纽约范,就像美剧里的那些女孩,有些野性、洒脱、率性的美,是那种甩甩头发潇洒走的气场。

一条高级定制白色短礼服穿出了轻便的气质,那是极少见、也是极难的。

慕容聪佩服母亲阅人无数的眼光,虽没在他面前过多讨论夏子夜,居然不动声色窥探了夏子夜的内在,衣服就是母亲对夏子夜最好的解读。

果然,他的聪明不是平白无故的,而是遗传基因太霸道。

南海摄影的职员过来领路:“夏姐,请这边走,需要化个妆,头发也要做个造型。”

“好的。”

坐定在化妆镜前,摄影室的发型师道:“夏姐的气质非常好,但是脸部线条过硬,发型略微蓬松的感觉会提升你的整体亲和力。”

“随便。”她表示无所谓。

“那你稍等一下,有一些样图可以选择。”发型师离开座位去拿样图。

姚依灵走到夏子夜身后:“学姐,礼服很漂亮。”

“谢谢。”夏子夜从镜子里看她:“有心事吗?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没有。”姚依灵走到夏子夜背后,看着她如瀑的长发道:“学姐,你长白头了。”

“是吗?”

“要不要帮你拨掉?”

夏子夜敛尽脸上神色,淡淡道:“前些日子柳烈焰来找过我,要拿我五根带发根的头发去做na鉴定,看看我和郑傲是不是亲兄妹,我在想,你拨了我的头发,会不会拿去给柳烈焰。”

姚依灵被中心思,整个脸色煞白,呆站在原地不话。

“依灵,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像中了邪一样,一句话也不了?”夏子夜耐人寻味的追问:“还替我拨白头发吗?”

“我……”姚依灵了解夏子夜,夏子夜绝不是无地放矢的人,刚才的话,明明是在提醒,提醒她不要帮柳烈焰办事。

慕容聪走了过来,看着两人问:“怎么了,看不去气氛有点奇怪。”

“学姐头上有白发……”

“有白发吗?”慕容聪手指缠着夏子夜的发丝,轻轻一拈:“我帮你拨了,不疼吧?”

“不疼。”夏子夜只当慕容聪是好心帮忙,没有多言。

“依灵,你去坐吧!我帮她看看。”他指尖轻柔的缠绕着她的发,她的头发像黑色的绵锻一样光泽柔软,偶有几根白发,如银丝一样,闪着莹莹的白光:“真有好几根白头发,听心思重的人,都会早生华发。”

“头发白了没关系,就当成是蹉跎岁月的留痕,人生厉练的印记。”

“可这印记,已经到我手里了。”慕容聪将头发缠到指间,大概五、六根的样子。

夏子夜正要回他话,发型师已经拿着样图走了过来:“夏姐,让您久等了,请您看一下,这本就是本季最流行的发型图样。”

头发落在慕容聪的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夏子夜的视线从他指间五、六根银丝移开到发型图样,抬头看发型师:“你觉得哪一款更适合我?”

发型师低头介绍。

慕容聪转身向钟凯和姚依灵走去:“我要去跟摄影师沟通一下,我猜子夜不会喜欢太繁琐的程序及过程,要想办法从简一点。”

姚依灵的视线停留在慕容聪的指间,那几根白色的发丝,应该是从发根处拈下来的,在家里的卫生间,她也努力的搜寻过,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夏子夜梳洗完后,总会把浴室间整理的分外干净,连一根头发也找不到。

慕容聪故意当着姚依灵的面,叫着钟凯:“凯,我先过去找摄影师,你去把头发扔了,子夜操心的事太多,头发都白了。”

“哥,你去吧!”钟凯会意的拈过头发:“我会处理的。”

钟凯拿着头发朝摄影室的一角走去,那里桌面上放着烟灰缸,他把头发放了进去,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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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98

半响功夫,钟凯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余光撇过桌面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他嘴角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快步向前走去。

在南海摄影拍完了照片,几个人相约去吃了法国大餐,然后分道扬镳,夏子夜去了服装厂,姚依灵回苏安电器,钟凯因为要见一个客户,就搭了慕容聪的顺风车。

慕容聪问:“有事问我”

“求解释。”

“解释什么”

“故意让姚依灵拿走夏子夜的头发,如果是为了dna报告不真实,事先准备别人的头发换掉夏子夜的头发就可以,为什么没有”

“有两个理由:第一,我真的想知道夏子夜的身份,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我去哪里弄郑傲的头发,既然柳烈焰已经服了郑傲,我们又给姚依灵提供了夏子夜的头发,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第二,n城的dna鉴定机构一共有8家,有家跟慕容集团有往来,想做个假不是难事,不管怎样,柳烈焰不会拿到真实的鉴定报告,我胜券再握,何乐而不为”

“看来,柳烈焰这回是输定了。”

“是,他输定了,他永远没有机会证明夏子夜是郑颖儿,不是50的机会,是1的机会也没有。”

“也不怪柳烈焰输的太难看,只怪他的对手太强了,你毁掉了他的机会。”

“毁掉对手的机会等于在为自己制造胜局。”慕容聪:“你相不相信,这也是夏子夜会选择我的原因。”

“不要问我,你们两个外星人的恋爱模式,我这种平凡人理解不了。”钟凯思量了一会:“不过,哥真的爱上夏子夜了”

“如果没有爱上她,我不会用尽方法否定她的身份,否定她可能是柳烈焰未婚妻的身份。”

“第一次看见你为某个女人担心,害怕他们旧情复”

“夏子夜对柳烈焰应该没有旧情可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好像除了恨意没有其它,我只是不想给柳烈焰死缠烂打的机会,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好像姓柳的这家人都擅长这招,比如缠着你的那个柳灼箩。”

“别提她,我表示对她大脑零件的构造很讶异,如果常把拒绝当成客气话,心理状态属于正常吗”

“我哪知道,我是外星人,你刚才过的。”

钟凯换了话题:“dna鉴定机构出具的报告,真的能按你的心意执行,能安排处理的万无一失吗”

“上次好要交给你的,有句俗话“人到无求品自高”,可活到现在从来没见过“无求”的人,所以找到别人的漏洞,提供他所需要的,我们也会获得自己需要的,按这个逻辑执行,会万无一失的。”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

“姚依灵,和她共事如何”

“实话,很理解她想拼命努力的那种焦虑感,但不想被同情的话,还是放弃现在的职位,做生意的话,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是夏子夜当亲人相待的人,不管怎样,要好好教她。”

“发生了今天的事,也要继续吗”

“是,我们还不太清楚他们的故事,不清楚他们共同经历的事,要是站在他们立场想想,今天的事可能非做不可。”

“哥,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觉得你很可怕。”

“什么”慕容聪瞪他:“我觉得你才可怕,到现在也不找个女朋友,生理没问题吧”

钟凯一本正经的回:“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还没试过,是原装的。”

慕容聪戏谑:“真是太可怕了,要不要我膜拜一下你。”

“不必,看在亲戚的份上,免了。”

京西商城的停车场,一辆玛莎拉蒂总裁超级轿跑车快速的转进区一处阴暗角落,车窗自动下坠,露出男人桀骜不驯的侧脸,他的气质独超,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一个纤弱的身影快速从电梯的拐角跑过,气喘吁吁停在车窗前,递过一个信封:“烈焰学长,里面是子夜学姐的头发。”

他接过信封,侧目而视:“谢谢你。”

“郑易山一定会对付子夜学姐,记住你的话,不管她是谁,都要帮我守护她。”

“会的。”

“学长,路上心。”姚依灵咬了咬下嘴唇,再多的关心、不舍得化成礼节性的几个字。

“走了。”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用迫不及待的心情踩下油门,玛莎拉蒂总裁超级轿跑车快速消失在停车场的区。

姚依灵慢慢的转身,她知道,他不会为她停留,明明知道,失落感还是涌上心头。

玛莎拉蒂总裁超级轿跑车在钟楼大道飞驰,柳烈焰拨通郑傲的电话:“哥,半时后在dna鉴定机构见面,我拿到夏子夜的头发了。”

“好。”

郑傲挂断电话,找出一个信封,把自己头发放了进去,拿出车钥匙住停车场走去。

今天把dna鉴定样本送到机构,一周的时间就可以知道结果,夏子夜的真实身份是谁

郑傲冷冰冰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暖,他有一种直觉,夏子夜就是他亲妹妹郑颖儿,是他会不计代价去守护、失而复得的亲人。

受台风的影响,n城及附近城市普降大到暴雨。

柳烈焰站在dna鉴定机构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骤雨拼命抽打着地面,溅出一片片白花花的水波,心情也随着时远时近的雷声起伏不定。

今天是拿dna鉴定报告的日子,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个时,他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dna鉴定机构的门被推开,郑傲快速的走了进来,半个肩膀已被雨水打湿,他皱眉道:“雨实在太大,平常半个时的车程,今天足足开了二个多时,幸好早出门。”

“还有两个时才出结果,我们都来早了。”

郑傲看了柳烈焰一眼:“你昨晚是不是没睡,看上去很憔悴。”

“嗯,躺在床上半天,拼命想睡来着,就是睡不着。”柳烈焰又看向落地玻璃外:“这雨下的真大,以前和颖儿见面的时候,也常常有这样的雨天。”

郑傲并排走到他身边:“要是结果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向她解释。”柳烈焰:“把当年会离开的理由告诉她,请求她的原谅。”

“万一,我是万一,她不是呢”

“哥,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直觉会错吗”

“万一错了。”

“不知道,我没想过。”

郑傲猜测:“慕容聪是比我们更有实力扳倒化工集团的人,夏子夜会在他身边的原因,是为了运用“杠杆原理”。使用杠杆的人,为了省力,就应该用动力臂比阻力臂长的杠杆,如果郑易山是阻力臂,比郑易山更长的动力臂除了慕容聪,整个n城还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难道你的意思是慕容聪是比我们更适合在她身边的人”

“事实上,夏子夜是这样想的。”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介入夏子夜苦心经营的计划”

郑傲反问:“那么,你要介入吗”

“她是夏子夜的话,我不介入;她是郑颖儿的话,我必须介入。”

“我明白了。”郑傲心有所想的看向屋外。

时间似乎过的极慢,终于有工作人员在办事窗口递出了鉴定检验报告书,柳烈焰翻到鉴定意见那一页,依据dna检测结果,待测样本排除亲生兄妹的可能。

“怎么可能”柳烈焰把鉴定检验报告书翻的“哗哗”作响,反复确认后道:“夏子夜不是颖儿,怎么可能”

郑傲走过来,拿起鉴定检验报告书翻看,手拍了拍柳烈焰的肩膀:“看来,果然有“万一”这个词存在。”

“怎么会这样”

“别多想了,直觉和事实是两回事,你昨天没休息,好好开车,先回家睡会。”

“这份鉴定检验报告书简直是扯蛋,你相信”

“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不信。”郑傲道:“你冷静点,先回去休息,平静下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哥”

“先回去。”

“好。”柳烈焰走出dna鉴定机构,连伞也没打,任由大雨倾泻在身上。

郑傲见柳烈焰开车走了,方才拿着dna鉴定检验报告书顶在头上挡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手把dna鉴定检验报告书丢到后座,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是我,郑傲。”

“郑先生,你好。”

“你上次跟我,钟凯最近一直在跑dna鉴定检验机构,有没有查出原因”

“原因没有查出来,半个时之前,钟凯刚从普惠路19号的鉴定检验机构拿着一份dna鉴定检验报告书出来。”

“普惠路19号”郑傲从车窗向外看鉴定检验机构的门牌号:“也太巧了,我现在就在普惠路19号,钟凯现在去了哪里”

“我们在他车上安装了窃听器,看定位功能的话,他现在开车去慕容聪的别墅,跟踪他们有一断时间了,这条路也来往过几次,不会错的。”

“知道了,有事再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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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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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大结局

刚从工厂回到住所,夏子夜停好车后,从停车场往公寓里走。

电话铃响了,接过电话,话筒传来慕容聪的声音:“夏子夜,你在哪里”

“我正要进公寓大门,大约二分钟就能到家。”

“停下。”

“干嘛”她不解。

“我让你停下。”

她停下脚步:“停下了,想说什么”

慕容聪道:“我最近因为你,心里有点急、也有点无奈,这世上既然会有让我烦神、也让我幸福的人,所以有句话要跟你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夏子夜笑了下:“不过很谢谢你,因为你的心为我急、为我无奈、为我烦神,根据以上种种,觉得自己被你挂念了。”

“会学着一直挂念你的,现在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说说看。”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当然不会放弃,我从小就跟你有婚约,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慕容聪语气一沉:“要是跟你有婚约的人不是我,难道就放弃了”

夏子夜迟疑了一下:“怎么问假设性的问题,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假设。”

“如果有呢”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放弃,这是我对假设性问题的答案。”

“好。”他口气一松,叮嘱道:“允许你上楼了,要早点休息。”

“慕容聪,你今天有点古里古怪的”

“夏子夜,我这是订婚恐惧症。”慕容聪胡乱开着玩笑,早就猜测到她的身份,被证实的时候没有惊讶,只是担心,担心少了那份契约,她是否还会是他的。

“也是,订完婚,可不能老是上演琵琶别抱的戏码,我可不想整天替你收拾烂摊子。”

“行,你也一样,可千万不要琵琶别抱”

夏子夜忍不住笑出声:“别闹了,哪有琵琶给我抱”

慕容聪没说下去,他想起了柳烈焰,是他不容小觑的对手,回道:“没得抱就最好了,我也放心。挂了,我还要看资料,争取早日收购化工集团。”

“好好看,挂了。”

夏子夜挂上电话,一推门进屋就闻到满满的香味,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已悉数上桌,她立马歌功颂德:“依灵,你真是太能干了,谁娶你做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姚依灵盛了饭递给她:“学姐,你每次夸人带劲的时候,一定是有好事,不说来听听吗”

“我小时候,家里被盗窃了,不但自己和亲人受了伤,还眼睁睁看着偷窃的人在眼皮底下逃跑了。”夏子夜停下筷子:“最近,我又遇见了那个小偷,原来有了幸福的家庭,善良的人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可偏偏我是凶残的人。”

“学姐,难道去报仇了”

“嗯,我大闹了一场,不但让小偷的女儿、妻子名声扫地,还会揪住小偷往死里打,一直会打到他走投无路。”

“最近因为这件事,心情变得这样好的”姚依灵停下筷子:“如果是过去的事,学姐就不能试着宽恕小偷,可能他已经有回改之心了。”

“我的亲人因为受伤太严重,后来过世了,晚上常常梦见过世的人,在梦里一直让我不要放过小偷,可怜的拉着我,哭着想要报仇,就算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也能看见流着血的眼睛。”

“学姐”

“依灵,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隐藏着怜悯。”夏子夜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塞进嘴里:“不要觉得怜悯,我终于和小偷再次见面,真是件大好事,如果世上还有公平,我一定会为过世的人讨回来。”

“学姐,那个小偷是不是郑易山”

夏子夜摞下筷子,肃着脸说:“是不是又听柳烈焰说的,你少跟他往来,整天听些有的没的。”

“不关烈焰学长的事,我只是自己瞎想的。”

“你还护着他。”夏子夜脸色难看:“你真当他是天底下第一的好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到时候被骗了,还替他数钱。”

“学姐,你对烈焰学长成见太深了,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成见太深”夏子夜讥笑几声:“那也只怪他自己做了太多让人有成见的事。”

“每次提到烈焰学长,你总会很生气。”

“我哪有生气,我现在的样子像在生气吗”

姚依灵点了点头,很明显是在生气呀

“我,明明是在讲道理。”夏子夜提高分贝、加强语气说。

讲道理需要这么大声、这么激动、这么不淡定姚依灵无法接受上述说辞。

夏子夜盛了一碗饭,拼命夹菜到碗里,她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没理由为莫不相关的人生气才对,是的催眠一下自己,柳烈焰算哪根葱,连葱也不算,压根不用想起,不用恨,根本就是乌龟、王八蛋、臭猪头,不用想起

正有自我催眠的时候,耳畔响起熟悉的声线,是柳烈焰的声音:“夏子夜,开门,开门。”

夏子夜安慰了下自己,完完全全是幻听,白天不要想人,晚上不要想鬼,继续自我催眠,不认识柳烈焰,压根不认识,谁认识他祖宗十七、八代全倒霉。

“夏子夜,开门,开门。”

见鬼了,怎么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了,连姚依灵也推了她一把问:“学姐,好像是烈焰学长的声音。”

夏子夜瞪大眼睛道:“他来干嘛”

“我去看看。”姚依灵走到门口,可视电话的视频上柳烈焰正倚在门上拍着门:“学姐,他好像喝醉了。”

“他是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喝醉了不回家,跑我们公寓来做什么”

“学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他醉的不轻,好歹认识一场,你也说两句好听的话。”

“凭什么呀”

“烈焰学长,可能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他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能跑人家门口撒野”夏子夜一脸怒容:“狗在外面被人打了,会夹着尾巴跑回家找主人,连狗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就不知道,就算遭了罪也应该去找最亲的人,干嘛跑我家门口撒野,他疯了吗我又不是狗主人。”

“学姐说话真刻薄,你太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你做了多少事。”

“姚依灵,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才整天帮他说好话,我跟他是八杠子也挨不上的关系,他又要替我做什么事”

“什么好不好处,这是做人的同情心。”

“哦”夏子夜去拿电话:“我的同情心早就拿去喂狗了。”

“学姐,你拿电话干嘛”

“叫保安。”

“等等”姚依灵跑过来,抢过夏子夜手里的电话:“别打,我出去。”

“姚依灵,你现在是几个意思”夏子夜瞪着眼睛。

“学姐,我会让他安静的离开,你就消消气吧”

“是,是,你赶紧去找他、去安慰他,是不是还想搬过去跟他一块好好过呀”

“学姐,你现在说的什么话”姚依灵不能理解的说:“为什么每次见到烈焰学长,你的脾气总会特别暴躁,就没有发现过,他见到你会反常,你见到他也同样会反常,完全不是平常的你们。”

“打住我不需要你的评价。”夏子夜气冲冲的往房间走去。

姚依灵无奈的摇摇头,打开公寓门,一把扶住柳烈焰:“烈焰学长,要是有自尊心的话,以后就别来了,学姐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颖儿,不知不觉就过来了,连自己也很讶异”

“难道,已经知道dna鉴定结果了”

“是,夏子夜和郑颖儿是两个人。”

姚依灵了然于心:“我送你回家,如果因为伤心,而想来这里向学姐求证什么,你任何答案也不会得到,反而会被她奚落。”

“我明白。”

“走吧”姚依灵扶着柳烈焰下楼,一步步向前走,她的心很满足,能像朋友一样呆在他的身边,今生已经足够。人最怕的是有了贪欲,奢望越多、靠近了又想拥有,就注定要失去,只有像这样,保持距离的陪在他身边,才能一辈子。

“依灵,颖儿是真的过世了。”

“是。”

“世上没有郑颖儿这个人了。”

“是。”

“可夏子夜和郑颖儿真的太像”

“是。”

“不觉得奇怪吗”

姚依灵扶他到车内,握着方向盘说:“要是还放不下,不要喝醉酒来找学姐,像平常一样,按平常的态度接近她。”

“现在,连见她的理由也没有了。”

“当然有理由,就算她不是颖儿学姐,你仍然会对她动心。”姚依灵稳稳开着车:“学长,相不相信“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人做出反常的行为,也预见他真正的内心,会喝醉酒上门找学姐、说着不符合你性格的话,真正的原因没想过吗”

“我今天没喝醉。”

“我知道,没喝醉的话就更可疑,那样的原因没好好想过吗”

“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子夜学姐,不管她是不是郑颖儿,你的心里都有她。”

“我没有。”

“你有。”

柳烈焰凛冽反驳:“依灵,颖儿把你当妹妹,我才把真心话跟你说的,但不许无礼的揣测,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我不想对你生气。”

“你跟子夜学姐可真像,连跟人倔的表情也差不多。”

“你还说”

“就算我不说,心里的感情就能当成不存在吗”

“没有你说的感情。”

“学姐,两天后就要订婚了,如果没有感情的话,你们两个人应该不需要见面了。”

“是,不会见面了。”柳烈焰说:“不过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办的,要是郑易山找她麻烦,我会帮她。”

“我替学姐谢谢你。”

“不是为了她,跟你说好的事,当然要守约。”

姚依灵没有说话,依然平稳的开着车,做为称职的“旁观者”,她已经尽力了。

清晨,慕容聪的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打电话给夏子夜:“快点下来,今天要去订婚的宴会厅彩排。”

夏子夜听着电话开玩笑:“比起彩排,安保措施更重要,万一媒体拍到你的脸,得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来宴会厅申冤。”

慕容聪笑着回应:“别贫嘴,快点下来。”

夏子夜一边走一边说:“不贫嘴,有个正事要跟你说,订婚仪式想再请一个人来观礼。”

“订婚帖早就派出去了,怎么现在说这个事”

夏子夜已从公寓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就是突然想起。”

“谁呀”

“郑傲。”

慕容聪扭头看她,认真的吐出一个字:“好。”

她凑过身子观察他的表情:“回答的真爽快。”

“订婚宴要多请一个人,你做主就好。”

“你的表情看上去理所当然,不需要原因吗”

“你要是早准备好想说的原因,我倒可以听听。”

夏子夜露出几分诧异,却很快稍纵即逝:“平常就有些往来,上次在郑家,也幸亏他救了我,况且最近着手收购化工集团,借着见面套些消息也方便。”

“主意不错。”他当然明白,郑傲是她哥哥,订婚这种大喜日子,她当然希望哥哥能到场。

“你能赞同,我很高兴。”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这不是你的个性吗既然是救过你的人,他能过来参加订婚宴,我也很高兴。”

“看来,你已经能读懂我的心事了。”

慕容聪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过她的手:“只要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会努力读懂你所有的心事,并解决它们,让你过的更帅气。”

“干嘛一只手开车,多危险。”她又凑到他身侧,打量着他:“慕容聪,我最近发现你有点奇怪,说的话很值得推敲。”

他见她离自己很近,突然袭击她的粉唇,蜻蜓点水式的一吻,然后是得逞后心满意足的笑。

夏子夜忙缩回座椅,偏着头向车窗外看去,被他吻的感觉怎么会有点心酸、又有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默不作声开了一段路,慕容聪打破僵局:“今天晚上叫上依灵、凯文,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

“估计不行,我跟姚依灵吵架了。”

“你们两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会吵架”

“姚依灵是朋友里面最会替我着想、最善解人意的人,可是一遇到某个男人,连对方真实的人品也没弄清楚,什么原则也没有的偏袒对方,固执的站到那个男人的方阵去了,我能不生气吗”

“什么男人能让你们两个翻脸,挺不容易的平常看姚依灵的性格,不是会为了别人跟你争执的人,看来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位置很重。”

“嗯,所以我说,钟凯文怎么能一点魅力也没有”

“关凯文什么事”

“优秀的男人通常都有吸引女人的魅力,钟凯文有外貌、有身家、肚子里还有货,两个人天天呆一起,怎么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觉得有违天理吗”

“可能彼此没有感觉。”

“铁钉和磁铁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慢慢同化有了磁性,更何况是正当精力旺盛的单身男女,朝夕相处居然一点故事也没有,他们两个是不是生理有问题,尤其是钟凯文,没有女人的原因,是不是有功能性障碍。”

“难道觉得,他要像我这样,才算正常。”

“比起他,我还真觉得你比较正常。”

慕容聪笑道:“不会是在讽刺我吧”

“没有,想到钟凯文,真有些怒其不争。”

“这风格不太像你,好像很反感那个男人,非要把依灵从他身边拉走,才想着利用凯文。”

“撮合单身男女,也是种善事。”

“亲爱的未婚妻,你做的善事,目的性太强了。”

“没有目的性的事,通常没有内涵。”

“这么说,我们两个有内涵的人,真是命运的遇见。”

“真的相信命运”

“以前不信,刚开始相信。”他清了清嗓子说:“不过,那个让姚依灵在乎,也让你介意的男人,不会是柳烈焰吧”

“你真不该取名叫“慕容聪”,因为聪明的有点讨人厌了。”

“我要是改名叫“慕容笨”,你心里会不会舒服一点”

“不会。”她坦然的说:“比起笨蛋,我更喜欢讨人厌的聪明人。”

他笑道:“明明很势利的话,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又真诚、又帅气。”

“你刚才不是对我承诺了吗会一直在我身边,会让我生活的更帅气,所以不隐瞒我的势利,反正我的心事你能读懂。”

“对我,真的有把握”

她回道:“没有把握,可是除了你,身边没有其它人了,所以,会努力做到最好”

...

(天津)

1. 1分手恋歌

早春,风还是冷冷的刀一样的刮在脸上,丝毫不怜香惜玉,枯败的空枝零星掉下来几枝,迅速被疾弛而过的车轮碾压成粉末。

两排粗壮的梧桐威严的矗立在道路两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男一女正慢步而行。

“锦纹,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江欣桐酝酿良久,轻声开口。

“好啊!”被叫锦纹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杯奶茶,微笑着递到女孩面前,“给,喝着暖暖身子,喝完再谈。”

欣桐脸微红,垂下眼睛看着路面,“锦纹,还是你先喝吧…”说着把奶茶推回到他跟前。

“怎么?”锦纹的眉心拧起,微微有不悦之色,“觉得我买的便宜货不好喝?”

江欣桐的脸瞬间变成白色,“不是的,锦纹,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平时你最喜欢喝这种奶茶的,一直以来我都想买给你,希望你捧着我给你的温暖,虽然我的家并不富裕,但我还是愿意省吃俭用为你买,是因为它是你喜欢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杜锦纹都会为你买下,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你一直以来都在嫌弃我!”杜锦纹拍着胸口,冲着她大叫,“是,我杜锦纹是穷了点,我没钱,但我这钱也是我自己干干净净辛辛苦苦一分一分赚回来的!”

“锦纹,你误会我了…”江欣桐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锦纹,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我……”

“心情差?堂堂千金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总是心情差?还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给不了你想要的,才让你心情差?”

面对杜锦纹声声质问,江欣桐不知从何解释,只能用力扯住杜锦纹的衣袖,不让他挣脱自己,负气离开。

她这几天被结婚的事情逼的走投无路,今天背着父母偷偷出来杜锦纹,冒了很大的风险,她爱他,她不会嫁给别人,她本打算向他道出原委,同他一起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可是,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又变成这样。

他最近脾气似乎特别差,总是动不动就对着自己发火,几次的原因都莫明其妙,这次,上次是因为自己害羞躲避他的拥bào

,这次又是因为同喝他递来的奶茶……

她知dào

最近工作的事让锦纹很不顺心,才发泄在自己身上,可她的苦楚,又有谁知dào



“江欣桐,我知dào

我配不上你!”杜锦纹嫌恶的看一眼他,“你从来不肯用我的一分钱,就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锦纹,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还有什么可说的?”杜锦纹粗鲁的扯开她的手,“江欣桐,我告sù

你,我最讨厌你这副明明嫌弃我又说爱我的样子!”

“锦纹,我只是心疼你,希望你先喝,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急切的解释着。

杜锦纹把奶茶重重扔在江欣桐身旁的空地上,“江欣桐,我告sù

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丢下话,转身走开,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2. 2步步逼婚

洒在地上的奶茶溅了江欣桐一身,湛蓝色的羽绒服被染成一朵朵墨蓝色的小花,涩涩的打在脸上,甜甜的味道都化成了苦,撕扯着心口某处,疼的厉害。

温热的液体从冰凉的脸庞划过,带着些刺痛,流经嘴角时,淘气的钻进嘴角里,涩的她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还能说什么?他都已经走远了,就算她再想叫他回头,只怕也是不可能了吧?

江欣桐忽略掉大街上行人怪异的眼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一眼那个熟悉的曾经在心底想象过无数遍,如今却已望不到的背影。

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她知dào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她一直忍,她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

可到如今,他还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在江欣桐呆呆的站在人行道上,不知所措时,一辆黑色宾利车停在她身前。

从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人,身高马大,黑色西装,黑色墨镜。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给江欣桐造成不小的压力,冷酷的脸上亦是没有一丝表情。

“江小姐,总裁请你移步成天集团,有事详谈……”

江欣桐在听到成天集团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骤变,警惕的盯着男人,“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么?”

“是关于江小姐逃婚的事,在这里说,恐怕不妥,被好事的人听了去,会影响成天的名誉和总裁的声誉,劳烦江小姐跟我走一趟!”男人斩钉截铁道,不容分辩。

“我不去!”江欣桐毅然决然道,“我说过我不会嫁的!”

“那就得罪了,小姐莫怪!”

“你要干什……”

江欣桐话音未落,黑衣男人略一扬手,准确无误敲在她后颈上,她随即晕了过去。

***

成天集团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高昊群负手而立,高大颀长的背影冷峻孤独,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水雾缭绕,满园凄迷。

他刚毅的男性脸庞峻美逼人,几缕发丝垂在额前,狂野又性感,薄唇正噙著一抹奇异的弧度,那是似笑非笑的,又是骄傲且自负的弧度。

他在等待房里昏睡的小女人!那个胆敢逃婚拒嫁的她的未婚妻——江欣桐。

而此时,江欣桐终于在昏睡三个小时之后清醒了,不,说清醒还稍微早了一点。她还是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天成集团宅邸二楼的一间内室,尽管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但是房间内依旧是暗暗的,是个极为舒适的睡眠环境。

她闭合的眼皮动了动,伴随着嘴里不甚清楚的呼痛声,浓密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似的终于缓缓掀开,疑惑数秒,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成天集团?还是那个天杀总裁家里?

在欣桐环顾四周之后,她发xiàn

这个地方好陌生,顿时跳下床想到外室去看看,她才一起身才发xiàn

,自己竟然穿着睡衣。

是谁给她换的衣服,难道……

一丝恐慌不禁让欣桐的肩膀抖了一下,但是在她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欣桐悄悄的绕过屏风向外室走去,一入眼最为强列的是和内室一样干净的木地板,而且,外室很大。

3. 3莫名绑架

整个外室给人的鲜明感觉是干净、整洁、她赤着脚悄悄来到窗边,一个典雅精致的风铃悬挂着,但是她不敢去碰触,生怕风铃发出声音暴露了自己。

欣桐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那是两扇精致的推拉门,但她已经无暇欣赏,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试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她发xiàn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缓缓的拉开门。

嘎——

走廊里居然有一列穿着全黑的男人在巡逻,那他们走路怎么是没有声音?又仔细瞄了一眼他们的脚,明明穿了鞋。

呼……幸好他们刚刚是背对着她。欣桐又悄悄的把门关上。还在暗暗庆幸的欣桐完全没有发xiàn

巡逻的人已经有了反应,目光中传递着信号,报gào

总裁。

不可否认的,欣桐被外面那群人吓到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看样子那群人是为了看管她才巡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先逃出这里最说。

深呼吸一口气,欣桐再次打开门,但是,面前出现了意wài

的一睹墙。

欣桐缓缓抬头,四目相对,久久不动。

她像望进了两潭秋水,那对眸子的深处却比秋水还要清澈,是在深蓝和墨黑间游移的颜色,深不可测,仿佛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这是每个与高昊群的眼神接触过的人都会从心底里发出的赞叹,欣桐也不例外。

突然欣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强制压制下心中的羞涩,傻傻的问道“你,你是谁?”

高昊群对于刚刚她对自己的失礼,完全能够接受,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嘴角微阳,“高昊群——你的未婚夫。”

“哦。……什么?”欣桐的神经今天总是慢半怕。

“怎么?你千辛万苦的逃婚又离家,不就是想逃开我么?我的未婚妻!”高昊群清晰的将她这几天所做所为说清楚,高傲的神情中带点戏谑。

“不,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欣桐提起婚约明显激动了起来,据理力争道。

“我以前甚至没有见过你,我们的婚约只是我爸的一面之词,做不得数。”

听到她这样否认,他难以忍受,变得不再有耐心。

“我不喜欢重复说话,你听好,这里是天成集团的宅邸,我是天成集团的总裁,是你爸与我爸定下的婚约,这件事情几乎全世界都知dào

了,你不要妄想否决,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丢脸,悔婚的丑闻绝对不能发生在我身上,你的身份也只能是我的未婚妻,如果说改变的话——也是从未婚妻变成真zhèng

的妻子。”一气呵成,高昊群说的不喘不急,却让欣桐听的目瞪口呆。

“你,你霸道,这不是我自愿的,你不能勉强我,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是已经知dào

我的名字了吗。”

什么,知dào

名字就可以让他升级为未婚夫吗?欣桐简直把他当成外星人。“不行,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我是不会承认这个婚约的。”

4. 4恶魔总裁

“你想否认我们的关系?”高昊群步步紧逼。

“谁,谁否认了,谁和你有关系?”这人怎么说不通啊。欣桐在他的锐利的眼神注视下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我们的婚约已经生效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必须如此,周年祭后,我们就正式举行婚礼,到时候就是从未婚夫妻关系变成夫妻关系了。懂吗?!”

高昊群以自己的强势彻底压制了欣桐。他让她明白,他高昊群是不能产生悔婚的丑闻的,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没有订婚,什么生效,什么婚礼,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发生关系……”

欣桐已经语无伦次,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直到她看到高昊群的嘴角又扬起诡异的弧度,才停下一直摇晃的脑袋,重重的咬下自己的嘴唇,天啊,她,她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小脸染上两团红晕,头也低低的,完全没了刚刚张牙舞爪的气势。

而这一幕却大大取悦了高昊群,她略显苍白的肤色被桃色的红晕完美遮掩,有些忧郁的眼眸仿佛笼在雾气中,让他忍不住想去捕捉隐藏在那两道扇睫下的星辰,俏挺的鼻子再搭上柔嫩的樱唇,纯洁中流露出自然的诱惑。

只是现在她在懊悔自己的祸从口出,紧紧咬住嘴唇,看的有些让他心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他脱口而出“不许咬嘴唇!”

“啊?”欣桐被他吓了一跳。无辜的眼神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怯怯的望着他。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他又故yì

轻佻的低下头,将唇贴向她的耳际,碰触着柔顺的发丝,“你很期待我们有进一步的关系吗?”

欣桐吓的猛然推开他,转身向房间里跑去。但是妄想逃跑的猎物是不会被猎人放qì

的,只是徒自增加追捕的乐趣罢了。他大步跟了上去。并且回手将门落了锁。

欣桐见他也跟了进来,不由得一阵恐慌,“高先生,你……我们……”她紧张的都不会说话了。

高昊群对于她的称呼很不满yì

“你不用见外,毕竟我们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他绝对是故yì

的。

“高先生,我想我们要说清楚。”她江欣桐可不会这么屈服。

“好吧,我们是需yào

好好‘沟通’一下。”他在说话的同时又向她走了几步。

怎,怎么话到他嘴里就变得这么暧昧。呃,是她多心了吗?

但是事实很快告sù

她一点也不是她多心,转眼间欣桐已经被他逼迫到了屏风处。

偌大的一个外室已经不够她逃脱了,难道还要逃到内室去吗?可是似乎这是一个更危险的选择。

可是他的气息就像是一匹饥饿了很久的豺狼,却在此时发xiàn

了美味可口的猎物,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欣桐不停的往后退缩,肩膀不停的颤抖,感到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

“啊,疼……”步步后退的她撞到了床柱,身体失去了平衡,就这样不雅的倒在上面。

“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了……呵呵,我会满足你的。”恶魔一般的语调再次升起。

5. 5激动瞬间

“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了……呵呵,我会满足你的。”恶魔一般的语调再次升起。

随即在欣桐还来不及挣扎起身的时候,他也来到床边上,并且用自己强壮高大的身体将欣桐压制在下面。

“走开,放开我。”欣桐真的害pà

了,用力的抵抗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根本无关痛痒。他突地一个蛮劲儿,将她拥入怀里。

“高昊群……放开我……”欣桐奋力的挣扎着。

但是挣扎的结果是让他更加用力的把他拥入怀中,她柔软的发丝因为挣扎已经凌乱,贴在粉嫩的小脸上更显娇媚。“你住手。”

但是高昊群全然置若罔闻,捧起她细致的脸颊,将自己的唇用力印上她的。

他一手轻轻压住她小巧的下颔,让他得以顺利驱入她温热的口舌之中。

“唔……”欣桐顿时睁大了双眼!这是她的初吻!他怎么可以这样过分!一股委屈从头而置。他、他……

任由欣桐再奋力的挣扎,他依旧丝毫不放过她,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沉沦,沉沦在这样的甜美之中。

就像是饥饿了数日的狼在发xiàn

了可口的猎物时,想要一口将其吞噬的凶猛,就像是在沙漠中即将昏厥的旅人,突然之间找到水源般的狂喜。

他用力的汲取着她的甜美,仿佛这是最上等的甘泉,而她根本不知dào

该如何反抗。因为无论怎样回闪,她根本逃脱不掉。

当他含住她极力逃脱却一味失败而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时,她倏地浑身窜过一阵酥麻。

“唔唔……”在察觉到她想缩回令他疯狂的柔软小舌时,他更是用力的吸吮她,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机会。

直到他吻够了,直到他再也无法忽视嘴里品尝出的咸味,他深深呼吸止住了自己的疯狂,低头望着身下已经是个泪人儿的她。

红红的小脸蛋,红红的眼睛已经微肿,未干的泪花还挂在睫毛上,随着她的轻轻颤抖而闪烁,最惨不忍睹的是她被蹂躏的唇瓣儿。

该死,他太粗鲁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自己。

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吻,好吧,是一个激情的吻,就完全挑起了他的欲望,一张俊脸也微微涨红,像是要变形似的扭曲着,可见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在压抑他体内叫嚣的狂狮!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她的肩膀处微微喘气试图平静自己的激情,而怀里的她此刻根本已经只知dào

哭泣了。

他从来不知dào

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够这么美丽,美丽的逼视他的心扉。

他认输了,承认自己不应该利用男人天生的力qì

与身体来胁迫她,其实刚刚他也没有想过要对她怎样,只是,只是有点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都是她的滋味太美好了,他才会……

高昊群从没有这样失控过。

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是这么青涩的她引起了他的失控。

算了,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再与她交谈下去。但是,他高昊群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起身,他走出房间。而这一走,就是五天。

欣桐在这五天里完全被控zhì

在天成集团里,出入都有一大群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打扮的人跟随,她丝毫没有逃掉的可能。她最远也只是走到庭院而已。

她的手机也被没收,无法联系杜锦纹,昨天的不愉快令杜锦纹负气走掉,不知dào

他会不会也像自己担心他一样担心自己,还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故yì

关掉手机让他联系不上?

这五天江欣桐犹如度日如年,每天都心急如焚。

6. 6难以启齿

他不假思索的来到欣桐住的房间,其实这五天来虽然没有见到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轻轻步入房间,锐利的眼神快速扫过一圈,没有!停顿一下,来到内室,也没有。

他不禁眉头微蹙,他知dào

她不可能逃跑了,他对这里的警卫措施有信心。他也知dào

她不会到其他地方乱转,只会乖乖的呆在房间。只是,人呢?

正在他疑惑之际,他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一声轻呼“完蛋了……”。

高昊群快步走去,发xiàn

门被反锁住了,于是询问,“欣桐?你在里面吗?”

欣桐大吃一惊,是他回来了,还选在这个时候,她很惊慌但还是开口回答。“呃,是……”她说的断断续续,然后就没了下文。

这让他很疑惑,“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

“欣桐,你,你真的没事吗?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是,真的没事。”

随即,他貌似听到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她可爱的娇嗔“啊,完蛋了,怎么办,他赶快走啊。”

什么啊?什么完蛋了?希望他走?他甚至可以确定自己还听到了她跺脚的声响。

“欣桐,你在干吗?快点出来。”

“不行,我不出去。”

难道她还在害pà

上次的事情,正好,他今天的目的也是想好好跟她谈谈,事情总要解决的不是吗。

“欣桐,你出来,上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好吗?”他尽量以商量的口气说道。

“好了,我原谅你,你快走吧。”

欣桐说的非常干脆,这更加让他疑惑,上次她哭成那样,都成了泪人儿了,今天居然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你快出来,不然我闯进去了!”他真的动手开始拨动门锁。

听到声音,欣桐万般阻挠“不行,不准进来,我,我……”

“你开门,否则我不客气了。”他的气势越来越足,好像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

就在他卯足了力qì

要冲进去的时候,欣桐突然打开了门。

她今天的打扮很轻松,上身是绿色的两件套,里面长长的无袖衫,一直垂到臀部,包裹住了窈窕的曲线,外面搭配着同套的小马甲,衬托着青春洋溢的气息。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诠释出修长的美腿。这整个给人的感觉好活泼,好青春,也好清纯。

只是,她的头还是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他,奇异的是他发xiàn

她的小脸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很热吗?当然不,那就是害羞了,可是,为什么?

等等,等等……不一样,她好像很窘迫?怎么回事?

“呃……”

“你想说什么?到房间说吧。”他首先转身踱步离开门口。

欣桐却慢吞吞的,几秒才挪出一步,还是很小的那种,他不禁要回头看看,再决定是否要停下来等她。

终于所有的障碍都清除掉,“你可以说了。”高昊群也很期待。

“我,我想出去……”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

“是你觉得太闷了吗,那也要婚礼以后你才能自由出入。”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出去……买东西。”

7. 7到底是什么

“是你觉得太闷了吗,那也要婚礼以后你才能自由出入。”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出去……买东西。”

“买东西?好我知dào

女人都爱逛街,但是现在绝对不行。以后我陪你一起多逛几次。”

“不是逛街,我想买……”

“你想买什么,我让属下帮你买回来,你尽管开口。”

“不用了,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怎么这么啰嗦,到底要买什么?”他的耐心已经完全用尽。

欣桐也感受到了他即将崩溃的情绪,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的这些话太忸怩了,可是……

“你到底想怎样?”他大声吓她。

“我,我想去买那个。”

“那个,哪个啊?”在他的认知里不存zài

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卫生棉……”欣桐的脸蛋已经完全烧红,她真是在他面前丢尽了面子。

“卫……”差点脱口训斥眼前害羞的小女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直接说不就好了,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着大手拉起她,一直往外拖去。

直到将她安置在他的奔驰座驾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要陪她一起去买。可是他刚刚上车,还没有启动,又见欣桐有了意见,又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有话一次说完,我拜托你了。”以他的性格作风实在忍受不了她这样的胆怯,尽管她脸红的样子还满可爱的。

欣桐看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终于说一句完整话,“我这样坐会弄脏你的车子。”说完,变把脸转向另一侧,看也不看他一眼。

另一面,高昊群完全被这个答案给震住了,因为太意wài

了,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闪神了几秒后,咬牙切齿的说“你真是天才!!”却边说边抽出车上放置的纸巾递给她,示意她垫在座位上。

欣桐则对他的评论置若罔闻,眼睛瞪得圆圆的,双腮也气的鼓鼓的,然后再一次的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难熬的路程终于过去了,在两个人默默无言的情况下,她终于在一家便利店买好了必需品,然后乖乖的上车随他回到天成集团宅邸。无论是那个表面很风雅的他,还是其实很孤傲邪魅的他,或是他最想展示的真zhèng

的强悍霸道的他,都已经被她看似无知、莫名羞涩的举动给打败了。

高昊群心里极度不爽,他一向强硬的作风居然在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人面前不能发挥强势?不行,他要她乖乖的。

“我们谈谈。”他主动提议。

“恩,……好。”

“我之前说过了,我们的婚约必须要履行,无论你是否愿意,总之,天成集团决定的政治、经济、甚至是婚姻,都从来不能改变。”

欣桐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人生……”

“不要激动,你该明白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要妄想反抗我。”

“我……”

“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是那么没用人,不会让你和杜锦纹在我眼皮子底下私奔逃走。”他很会威慑,一句话就让她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全然了解她的过去。

江欣桐愕然,“你想对锦纹做什么?”

“我不会做什么,只要你履行婚约!”

“你很固执啊,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欣桐试图说服他。

“有,我会得到一个妻子。”

“妻子?其实以你的条件,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吧……”欣桐说的很实在。

8. 8逃避现实

“妻子?其实以你的条件,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吧……”欣桐说的很实在。

的确,以他的条件不一定非她不可。撇开庞大的家族背景不说,撇开天成集团总裁的地位不说,单单他英俊有型的外表就足够吸引一群女人趋之若鹜了。

“我说过了,我高昊群是不能产生悔婚的丑闻的。”

“可是,即使我们结婚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不爱你,你娶一个不爱你的妻子做什么?”

“呵呵,我不需yào

你的爱,只要你成为我理想中的妻子就好了。”

“理想中?”

“就是要乖顺听话,在外面满足我的表现欲,得到所有人的交口称赞,安份守己,做我理想中的妻子就好!”

“我不同意。”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吗?恶魔又开始威胁。“乖一点,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改变了,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喂,我说我不同意。”欣桐大声吼他。

“你没的选择。”高昊群阴沉的说道。“还有,我不叫喂,你也不用再客气的叫我高先生,你可以叫我寒,或者来个特别一点的,亲爱的。”

说罢,他大步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欣桐。

接下来几天,欣桐一直在想办法溜出去,终于在三天后,被她抓住机会,趁守夜的黑衣人全部睡着后,用发针偷偷敲开锁,溜了出去。

她自然不知,这是高昊群有意放她离开。

为了怕被再次找到,她在一个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赶到杜锦纹公司的楼下,她要等他早茶时间,要把婚约的事和他说清楚,要他带自己离开。

江欣桐不停的抬腕看表,已近九点,正是杜锦纹的早茶时间,通常他都会在这个时候下楼喝一杯咖啡。

江欣桐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杜锦纹的身影,看到他,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有冲过那道玻璃门,她就停了下来,欢快的步子一下子变得沉重,她几乎不敢再迈一步,她就这样张着嘴巴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

杜锦纹正和一个女孩有说有笑,那女孩的胳膊正挽着杜锦纹的。

江欣桐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宁可自己瞎了眼什么也没看见。

杜锦纹就快要走过来,她急忙躲在门旁那株铁树的后面,慌慌张张把自己藏好。

“锦纹,再过些日子,你就把工作辞了,等咱们一结婚,你到我爸爸公司里来帮忙,好不好?”女孩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天的风。

“当然好啦,我的宁儿说什么都好。”杜锦纹一边捏那个女孩的鼻子,一边亲吻过她的鼻尖。

女孩踮起脚尖,吻过杜锦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掠过,脸已经红的要烧起来一般,“那我就跟爸爸说,我们要结婚了,好不好?”

女孩羞涩的神情落在江欣桐的眼睛里,像是剜骨的刀。

她觉得这刺骨的风更像是在一下下刮着她的骨头,每一处的骨头都在被刮着,痛得她不敢再看下去。

9. 9错过即是永远

欣桐想逃,慌不择路,撞在身旁的钢化玻璃,反弹回来。

她不知dào

还有没有路,只知dào

向前冲,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弹回来。

她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直到有人拉住她的胳膊。

“江欣桐!”

零乱的发遮住了她的眼,她不敢去看那人,只是一味的向下滑,企图躲开。

“这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

“这一定不是真的……”她终于忍不住,还是落下泪来。

她亲耳听到他要娶别人了!

她知dào

自己不该没出息的哭,可她还是哭了。

她觉得自己好难过,整颗心都碎了一地,一片一片,连渣子都找不到。

她伸出手,艰难的抱住他的胳膊,“锦纹,告sù

我,不是这样的…”

她的手被人冷冷推开,“江欣桐,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她凄惶的站在那里,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生怕一个眨眼,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江欣桐,我告sù

你,我早就受够你了!每次买东西都是你付钱,我知dào

你比我有钱,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不想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更不想被说成是靠女人吃饭,你只知dào

拼命的付钱付钱,可你忘了,我是个男人!我希望我买东西给我喜欢的女人,而不是无论买什么,我都在她旁边眼睁睁的看着!”

“你从来不肯让我碰你,说什么爱我最爱我,却从不肯与我亲近,我知dào

,你其实是嫌弃我!”

那是她心疼他啊!她只是害羞,她只是想把美好的东西留在结婚以后……

她不忍他受委曲,宁可什么钱都是她来付,也不要他为了她去那样辛苦的工作。

可她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些什么?

还要说些什么?

一切都那么明显的摆在眼前,只是她依然活在自己织就的城堡里,不肯出来而已。

杜锦纹平静了些,他捧起江欣桐的脸,望着她的眼,郑重无比,“江欣桐,我们分手了,三天前就分手了,从今天起,我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他的话就像是狂风飓浪,一浪高过一浪,狠狠的朝她压过来,要将她溺死在这汪洋大海里,而那颗仅有的稻草,也被他拿走了,他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耳边一直回响着他那句话,“我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条离开了水的鱼儿,睁大了眼睛等着缺氧而死。

对面粼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下,她的父亲江亦天正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似乎是不忍心再看女儿伤心,他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江欣桐终于还是回到家里,晚饭以后,她来到父亲的书房里。

江亦天正在看今天的报纸,对于欣桐的出现,他并不意wài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欣桐,怎么了?”

江欣桐终于鼓足勇气迈进门里,“爸爸,我决定听您的。”

江亦天的眼睛仍然停留在报纸上,似乎今天的报纸很吸引人,“什么听我的?”

江欣桐又向前走了几步,她垂下眼睛,紧咬下唇,“我听您的安排,履行婚约,嫁给高昊群。”

江亦天放下了报纸,摘下眼镜,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真的决定了?”

“嗯。”江欣桐低着手掰着手指,重重点头。

10. 10原来都是被迫

“嗯。”江欣桐低着手掰着手指,重重点头。

江亦天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欣桐跟前,“好,爸爸明天就给高昊群打电话。”

江亦天的手落在欣桐的肩膀上,“欣桐,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sù

爸爸,爸爸一定都给你。”

江欣桐惨笑,“爸,我什么都不缺,不过,我希望婚礼当天,杜锦纹能做伴郎,好吗?”

江亦天看着女儿足足有三秒钟,还是默然点头。

他知dào

,以江欣桐的性子,若他不允,她绝不会嫁。

“那么,没什么事,我先睡去了。”江欣桐撇开父亲的手。

其实,在杜锦纹说要和那个叫宁儿的女孩子结婚的时候,她就想通了。

既然不能嫁给自己最想嫁的人,嫁给谁都一样,注定错过最爱的人,这一生嫁得再好,心也是百尺枯井。

既然父亲要她嫁给高昊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

高昊群的婚礼,豪华而壮观,几乎是震动了A市。

高昊群穿着白色的西装儒雅大方,江欣桐的红色露背长裙,把她衬得更加地优雅高贵,一脸的幸福,羡慕死了天下的男女呀。

高昊群和江欣桐的别墅是和高氏二老分开的,主要是高昊群不想和他们同住,但是在结婚的头一天,是要住在高氏的豪宅。

当江欣桐第一次踏入高氏,金碧辉煌的大屋,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五星级的酒店。见惯了场面的江欣桐,并没有觉得惊讶,这是她一贯见惯的排场。

在高氏的门前,高昊群只好伸手携着她的手,在高大家族的注视下,满脸幸福地走进了高家。

若大的高氏,其实还多少延续着老一辈的作风。

欣桐礼貌地给高氏二老敬茶,高老夫人高兴地拍着手,高天傲也是高兴地满脸露着笑。

说完了祝词,欣桐在高昊群的带领之下,开始见识在场的各位亲人。

“哟,四弟,弟妹长得可真水灵呀。”打扮妖烧的大嫂,对着江欣桐就是一阵媚笑。

欣桐主动伸出手礼貌地说道:“见过大嫂。”这在外人面前,还真是要做足了戏份,这样才算给了她老公的面子。

“大嫂,欣桐可及不上你半分,你这真是谬赞了,是吧大哥。”高昊群圆滑地向大哥高昊言挤了挤眼。

在一旁腼腆的高昊言,耸了耸肩:“她都是黄脸婆了,四弟,祝你幸福。”

兄弟二人相拥,各自拍着肩膀,开怀一笑。

欣桐礼貌地点了点头,接着就是高昊儒,主管高氏旗下服饰行业。

看到高昊儒时,欣桐被他的外面吸住了,这简直是长得象雕塑一样帅,这高家的男人还真是帅气逼人,欣桐不小心地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四弟恭喜你。”他大方的抬起手,和欣桐地握了握手,就没有说话,象征性地和昊群拥bào

后,便把眼光瞟在了别处,给欣桐留下了一抹冷谈的背影。

“三哥呢?”高昊群在人群里四下寻找。

“那个逆子,连你结婚也不回来了,真是要气死我了。”高天傲拿着拐仗在地上按了按,大声吼道。这一吼不好,还牵动了咳嗽。高天傲一阵大咳,便大气喘了起来。

“老爷,您慢点,别生气。”

“是呀,老爷,可别气坏了身体。”

11. 11卖乖

不知从哪里,走出了两个比大嫂更加妖烧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实jì

上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她们象粮葫芦一样粘上了高天傲,拍着他的后背,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

江欣桐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位女人的*,走起路来不停地扭动,风。骚劲十足呀。还好这只是在高家,要是在T台上,她们的资态还真是美得可以让人流口水。

高老太太,不耐烦地瞄了她们一眼,轻咳了一声。

两位贵妇才停止了动作,哼了一声,这才又扭着*坐在了两边的椅子上。

“老公,她们好漂亮。”欣桐发出了轻轻地微叹。

高昊群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她,最终还是拉起欣桐的手来到她们面前:“这是商娘,这是安娘,”高昊群礼貌地一一作了介shào



姨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小老婆的意思,啊?不会吧,高董事长,竟,竟,娶小老婆,还把她们养在了家里?这老爸好色,还真不能怪儿子会好色,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可是这高老太爷都有一把年纪,能受得了这么年轻的不。

让江欣桐不可置信,想不到这现代的社会,竟还有姨太太,而在高家却真实的存zài

着,叹气,他的家族实在也太复杂了。

“见过商阿姨,安阿姨。”欣桐卖乖地冲她们礼貌地笑了笑。

两位姨太太,扭着头,没有看她,但是媚眼一勾,说出了一这样的话。

“嗯,老四,你的老婆,看起来可不懒呀,怪不得是高学历,高门第。”商姨娘说道。

“是呀,真是娶了一位大家闺。”安姨娘一看这势头,马上也凑起了热闹。

高昊群松动了一下他的领带,作为男人他真是拿他爸的女人一点法子也没有。谁叫她是老爸的女人呢?

“不过,也不是面子大,这个老婆娶得贵哟,一个亿,哎,真是的,还好我们高氏有钱,不是吗?姐姐,不知dào

咱们女儿嫁的时候,会不会有这个排场。”

江欣桐站在那里,她看了看高昊群,她多么希望昊群可以解个围,可是想想也是白想。这种事,这个死没良心的怎么会管。

果然高昊群眼里闪过一丝戏虐看着她,欣桐心想,是呀,这关他什么事。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关系,更别说帮她了。

“您放心,两位姨娘,欣桐是高家明媒正娶过来的,以后呀一定不会丢高氏的脸。”

江欣桐说完,便冲高老夫人笑了笑。

高老夫人是高天傲名媒正娶的夫人,家庭背景雄厚,正所谓门当户对。这会两个姨太在这里嚼舌根,这不正是冲撞了老夫人的面子?

穿着雍荣华贵的高老夫人,礼貌地冲欣桐笑了笑:“欣桐说得有理,两位妹妹就不要失了长辈的身份,是吧老爷。”

一直沉默的高天傲,终于是答话了。

“欣桐别往心里去,那就一个亿,就当是我高家送你的礼物,你才是我高家最大的财富。”

欣桐不明白她才是高家最大的财富?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有门。不过最终,她还是只转了一下眼珠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12. 12婚后生活

“谢谢爸爸。”欣桐只能这么回答。

两位姨太太的冷哼了一声,坐在了一旁。

接着见了两位妹妹,高昊丽,夜昊宁。没有太多的对话,只是这两个女生头次见面,都是微微一笑,彼此都不熟悉。

这见完了主要亲人,欣桐有点累了,不是婚礼累,而是高家的人,还真是不一般的多。这老三还没有回来,想想要是回来了,得多少人呀。

唉,欣桐后悔了,他家真复杂呀。

终于到了二楼新房,高昊群累得倒在了沙发上,欣桐看了看这个房间,一共是两个房间,还有一间侧室,这房里铺的是地毯,还真的是极度的屠华。

她径自地去洗澡了,无语地留下高昊群在沙发上。

洗完澡后,当她穿着盖得严实的睡衣走到客厅时,便看到了高昊群假装睡觉的样子,欣桐一笑。

“昊群,我睡哪?”

高昊群睁开了眼睛,看着穿着可爱睡衣的江欣桐,心情一阵爽朗,他妻子的容貌美,绝对的美,连穿着睡衣都这么美,他有一些后悔,可是又想到她是为了钱,心里又不爽起来。

“你睡床吧,我睡侧间。”

江欣桐向她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贝牙:“那早点休息。”

高昊群看着欣桐轻松地走进了卧室,心里一阵郁闷,不知dào

哪里不好,就是觉得他妻子,真的太平静,没有一丝怨言。为什么她可以这么镇定。

欣桐一觉睡到天亮,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一早起来,她穿戴好后,就要开始第一天在高氏的生活,高昊群不在,昨夜听到关门声后,就知dào

他不会待在家里。

江欣桐走下了楼,便见高氏的大客厅里,空无一人,原来自己起得这么早。

佣人见到她下来了,叫了声“四少奶奶,早。”佣人无比尊敬地向欣桐躬了躬。

欣桐看到客厅里早已摆好了自助的早餐,连她家里都不会这样浪费,看来她们家和高家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欣桐拿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一看桌上有报纸,于是想了解一下最新的新闻。可正当她想拿起时,报纸竟被人抢了,欣桐一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是顺着他的鞋子一直往上看的,一直到看到那人的眼睛,她心里扑通地跳了一下,这个人长得竟比高昊儒还要帅。高家四少唯一象的地方,就是深遂的眼睛,这双眼睛就象含了闪电,让欣桐感到了一晕炫,心里就只有一个字,真是好帅,他是谁呀。

“弟妹,你还是少看报纸会好些。”他冷冷地,而带点温柔的声音,就象一阵清风向欣桐吹来。

“为什么?”欣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失态,问着眼前的帅哥。

“只要你听话就好了,我的话没有坏处。”他勾嘴一笑。然后自顾自地喝起了咖啡。

“好,我听话”

“你是高昊天?”欣桐小心地问着他,虽然不确定,可看见他的模样还是挺确定。

“是的,你还挺聪明,不过昨天我有些事没有来,你不会介yì

吧。”昊天抬起头,阳光地冲欣桐笑了笑。

欣桐傻眼了,这个男人还真的是,真的是,太帅了。

“不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事可以不来。”结婚还不是大事吗?只有欣桐知dào

这事到底大不大。

13. 13难得有情人

高昊天一怔抬起头,脸色微变,却又极快地收回了视线,然后低下头喝完了咖啡。

“我走了,欣桐下次见。”

昊天走了,欣桐看着他的风衣,扬了起来,虽然自己的老公也挺帅,可是这高昊天也别有一翻风情。

吃完了早餐,欣桐便上了楼,她准bèi

拿着自己的东西,一会去研究所去上班,她还有自己的元素要研究,才不想待在这个令人难受到的空间里。

一上楼便看见一脸严肃的高昊群,欣桐一见她,便打了声招呼。

昊群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一直看着她可爱的妻子一个劲地移来移去。

当欣桐走了出来,昊群终于是开了口:“欣桐,我想和你说件事。”

欣桐坐了下来,象极了一个下属听着一个上司的训斥。

“你说。”

“我想搬出去住,你要是需yào

我回家的时候,打个电话。”高昊群看着表。

江欣桐想着自己还有事要做,想也没有想就给了高昊群一个满yì

的答复。

“老公,你非要这样吗?”欣桐眨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高昊群,语气里一点也不生气。破天荒地叫了一声他老公。

“老婆,她有了我的孩子”高昊群作着愧疚的样子。

欣桐倒了一杯水,缓缓地喝了下去,然后向高昊群笑了笑:“这事,其实老公想好了,就这样做吧,我还有事要做,今天就这样吧。”

欣桐看着高昊群讨厌模样,心想,我还要实验要赶,你要是想泡女人就迟早从我眼前滚。要爱谁,就是谁。

江欣桐正在研究着一项新型的元素,这会正是关键时刻,自从她昨晚见识了高昊群的一家,确定这一家子实在是太复杂了,她不打算去淌这趟浑水,对于她名义上的老公,反正她不爱他就是了。

高昊群蒙了,他本来还想,自己的老婆会大发雷霆,可是他想错了,本来他是想拿这事来刺激一下她,可是这欣桐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老公,有什么事,你自己去安排吧,我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了。”欣桐拿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包包若无其事地急急地走了。

高昊群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心里一阵烦闷。

他并不是一定要带桑雪回来,桑雪只是他的一个晴人之一,可是为了做个乖儿子,他还没有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那日江欣桐果然没有回来,他不好意思打电话回她娘家,怕岳母就是一顿数落。头一次,他没有去他的那些女朋友那里,径自地回了家,原因也只有他本人知dào



虽然江家现在落难了,可是江家的实力不容小窥,高昊群还没有到得罪江氏的地步。毕竟这场世俗婚姻,都是各取所需,可是这欣桐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高昊群在第三天搬出了高家老宅,对于儿媳第二日没有宿在高家,两位老人并没有多问,这毕竟是儿子的私事。

第三日,当江欣桐整整三日没有休息,睁着熊猫一样的眼睛,走出实验室时。她才打开了手机,竟有20个未接电话,都是高昊群的。

江欣桐一阵纳闷,这老公也太紧张她了吧,不是还有晴人吗?

她边打着哈欠,边拨了回去,电话竟很快地被接了起来。

14. 14关心则乱

“你怎么才接电话,再不接,我要报失踪了。”高昊群破天荒地就是一阵紧张,貌似对这个江欣桐还颇有责怪。

欣桐奇怪,这老公怎么就关心起她来了,不过作为礼貌,还是要感谢高昊群。

“哇,老公你是对我的关心吗?我才刚做完实验,累死了。”欣桐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突然想起,他这会应该是和他的晴人在一起吧。

“咦,昊群,你的那位桑雪怎么样了,是不是安排妥当了,要不我帮忙。”欣桐笑着说道,一点也不在意。

高昊群语结,想不到这个老婆这么识趣。

“那个,我让她把孩子打了。”高昊群淡淡地说着。

江欣桐倒抽了一口气,心想着,那也是一条生命,这高昊群也太不把人的生命当一回事了。

“老公,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高昊群又一次语结,他老婆疯了,竟说把晴人的孩子打掉是残忍,要是他把她带回来,给她看,还好些吗?高昊群这么做都是为了她的面子,这个疯女人是疯了吗?

高昊群没好气地挂了电话,顺手把桌上的文件抛向了空中。

在外的秘书,推门走了进来,看着高昊群的脸,还有满地的文件,马上捡了起来,然后诚惶诚恐地问道:“总经理,需yào

我帮忙吗?”

高昊群瞄了一眼秘书小姐,大声吼道:“给我滚。”

秘书小姐象见了猫似逃了出去。

江欣桐颓废回到家,看到一张臭脸的高昊群。江欣桐不知哪里惹毛了他,自己没有说错呀,为什么有了孩子不愿意负责。男人呀,就是这得性。

但是江欣桐记起了和他的契约:“老公,你吃过饭了吗?”

高昊群看着她讨好的表情,心里缓和一下,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阴着脸问道:

“老婆,你这三天都去哪里了。”

“老公,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在做实验,现在挺重yào

的,所以忘记和你说了。”欣桐边说,边坐到了沙发上,哈欠不停地打了起来。

高昊群看着欣桐有点颓废的双眼,你这哪象是我高昊群的妻子。三天未回,头发不成型,眼睛黑了,脸色也黑了。

“你以后要好好履行契约,我想你需yào

好好背一下契约的内容。”昊群把两手交叉在一起,看着打着嗑睡的欣桐。

“嗯,我一定记得。”欣桐蒙陇地打着嗑睡,这沙发真是舒服,越坐越想睡。

只记得在闭眼前的一刹那,高昊群的脸越来越近,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管了,让老娘先睡会。

“不要睡。”可是已经晚了,高昊群靠近她,摇着她的肩膀,试图摇醒她,他还没有训完话呢,她怎么可以睡了。

高昊群看了看她嗜睡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象剪的一样整齐,还很浓厚,嘴唇半启的就象是*他,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正常的男人,这种姿式简直是极度的*。他俯下身子,*不住地想将唇往她的婴唇上贴去。

欣桐这时突然转了一下身,喃喃地说道:“教授,现在结果怎么样,嗯,101次了,……。嗯………”接着就是一片语无伦次,高昊群拍了一下自己脸。

15. 15易动情

“该死,她是睡着了。”高昊群想转身离开,可是欣桐的身子就象失去了重心,直趴趴地倒在了沙发。高昊群突然有点不忍,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要是睡在这里着凉了怎么办。

高昊群摇了摇头,放qì

了接下来的动作,拿上一块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接着便走出了家门。

欣桐醒来的时候,是日上三竿,她伸了伸懒腰,睡眠饱了,精神好了一大半,一张白纸飘入了她的视线。

“老婆,你醒来了换上客厅里的衣服,出席今晚在国际酒店的酒会,到时我来接你。”

这个酒会是商业酒会,欣桐作为第一次随高昊群出席这样的宴会,自然要衣着光鲜,高昊群给她选的是露背的黑色紧身拖地长裙,裙钗微微开在膝盖处,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的小腿,然后配上一条钻石的项链,镜子里的欣桐珠光宝气,然她的天生脱俗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格外的高贵典雅。

欣桐满yì

一笑,想不到高昊群这么熟悉她的气质。

晚上七点的时候,高昊群的车喇叭在楼下响起,欣桐拿上包包,戴上手套,缓缓地从门口走了出来。

高昊群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欣桐优雅的容颜,和昨天的装束判若两人,经过修饰的欣桐,愈发地迷人。高昊群觉得喉结一紧,接着他便把领结松了松。

当欣桐快到车门时,高昊群打开了车门,坤士地说了声,请。

“谢谢你,先生。”

高昊群勾嘴一笑:“应该为美女开门。”

欣桐呵呵地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也无话可说,她的任务主要是陪他去完成一些酒会,和在公婆面前好好地作戏。

当踏入宴会全场,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了这一对新人的脸上。一大批的记者围了上来。

欣桐优雅地和高昊群摆着不同的Pose给他们拍照,假假地咧嘴大笑。高昊群搂着她的纤腰,亲密无间地向外人秀着他们的恩爱。

这几分钟下来,欣桐的嘴都笑酸了,可还是在笑,她第一次感到了人前虚假的痛苦。

然而高昊群却表情淡然,轻车熟路地向外人展示他的成熟,和迷人的笑脸。

问题特别多,都让欣桐一一地恰到好处地回答了,回答完后,高昊群对她点了点头,然而欣桐再也笑不出来,只是淡淡地抿了抿嘴算是回答,之后二人便分开了。

欣桐对这个场合相当的陌生,作为头一次,可能以后都要如此,想想刚才自己假假的样子,欣桐随手拿起侍者送来的酒,便轻轻地抿了一口。

葡萄酒酸甜酸甜,口感非常好,她于是又大喝了一口。

“酒虽好喝,容易醉。”

欣桐抬起头,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此不是别人正是高昊天,虽有一面之缘但是也算记清楚了他的样子。

“三哥,你也在。”欣桐抿嘴一笑,优雅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这酒真好喝。”

“是呀,欣桐怎么没有和昊群在一起。”高昊天在人群里搜着高昊群的身影。

16. 16趁人之危

高昊天是高家第一个这样对她说的人,欣桐对他有了一丝莫明的好感,然这有什么奇怪的,高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有应酬。”欣桐无所谓摇了摇头。

高昊天找不到昊群的身影,眼光里若有若无的看着江欣桐。

“你应该去找他。”

“为什么?”欣桐取下手套,这手套就是戴得难受,她甩了甩了手。

高昊群看了看她的手,然后淡淡地说道:“欣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四弟,或是你根本不爱他。”

欣桐愣住了,是的她嫁给高昊群是有目的,刚开始她还想认命,可是高昊群娶她也是有目的,那么两个人不互不相欠,一拍即合,也没有啥不好。

可是高昊天为什么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且还说得这么直接。

欣桐看着人群里正左右缝缘的高昊群,此时心里没有一点点的趣味。她极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又不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高昊天皱着眉语气里分明带着讨厌。

“三哥,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昊群吧。”江欣桐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便四处向人举杯敬酒,她现在才知dào

,以后她的生活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

高昊群边和客人说着话,边看着人群中的江欣桐,说不出的滋味。

“亲爱你的,你也来了……”一个高桃的模特欣桐地向高昊群接着话茬儿,象征性用手搭着高昊群的肩上,高昊群不自觉地向江欣桐的方向看去,见她没看见自己。

“你怎么也来了。”然后眼睛放在她的低低的抹胸前。

“亲爱的,为啥你老婆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我也是名人嘛。”桑雪娇滴滴地说着。

“这里是公开场合,你注意点。”

桑雪扭着*,作势搭上了他的手:“我们去试衣间好不,我们好久没有Kiss了,人家想你了。”

高昊群看着妖烧的桑雪,勾嘴一笑,心里的暧昧丛生,他向她眨了眨眼。

桑雪安静地跟着他的身后,看起来完全是刚刚碰到,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试衣间。

欣桐无聊地走在这些陌生人的中间,高昊群并没有向他们介shào

她,也许不用介shào

,他们也认识。欣桐认识到,作为豪门夫人的悲哀。

昊群刚才不是还在吗?这会怎么就不见了,欣桐拿起她的手机拨了他的号码,没有听,而且还是关机。

这时酒保向她递酒,欣桐一个踉跄便被泼湿了裙摆,顿时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葡萄酒。

酒保愧疚地向她不停地道着歉,欣桐没有骂酒保,礼貌地说道:“没事,我去换一件。”

参加这种宴会,时常要备两身衣服,欣桐带了另一件连衣裙,她向更衣间走去。心想看来这个酒会要提前结束了。

更衣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喘息声,欣桐奇怪,是不是有人不舒服,怎么跑到了更衣间里。

急促的呼吸声又象是非常地痛苦,欣桐担心着。

她快速地扭开了更衣间的门,里面的场景,让她不好意思地拔腿就跑,不是惊讶,但是也有点尴尬。衣服上的酒,一会就干了,她穿的是黑色,酒的颜色不明显。

17. 17腹背受敌

她快速地走到客厅,哪知走得太快,或是高跟鞋实在是太高,便撞到了某人的怀里。

这是一个宽大的怀抱,欣桐只有他前胸那么高,他身上的味道,清淡清淡的,他没有擦香水,也是熟悉的味道。

欣桐抬起头,看到了杜锦纹的脸,有一段时间未见了,虽然已没有爱,可心里面还是一片翻涌。不知dào

怎么了,她难受,非常难受。

“你好,欣桐。”杜锦纹看着她的装束,脸上一热,但是马上收起了表情。礼貌地说道:“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欣桐淡淡地笑了笑:“很好。”

接着便想离开,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难堪,也不知dào

怎么了,不是因为高昊群,但却因为杜锦纹,现在她才知dào

,她恨杜锦纹。

她拿起手机,准bèi

给高昊群发短信。

“欣桐,怎么了?”

高昊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淡淡地笑,脸上透着关心,看着高昊天的样子,江欣桐心里有些温暖。

“昊天,我身上弄脏了,可以送我离开吗。”欣桐故作着镇定。

“昊群呢?”高昊天在人群里找着,就是不见高昊群的身影。

江欣桐心里尴尬:“三哥,不用找了,我打他手机了,可能,可能和别人在淡事,我先走了。”

“去更衣吧,欣桐。”高昊天关切地说道,于是想拉着她去更衣。

“不用了,三哥,我刚才记起没有带衣服。”江欣桐拉住了昊天的手,示意他不要去找高昊天。

“这样,那是不能留太久了,我送你回去吧。”高昊天优雅地笑了笑。

欣桐坐上了昊天的车,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的杜锦纹,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有点落寂。

那一个影子,心碎的影子,倩倩还是脸色有些微变,他和宁儿抱在一起的场景,又浮在她的眼前,这一次再次看到他,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控zhì

好。

“你不舒服。”高昊天关切地问道。

倩倩收起失落,恢复了自己的甜美笑容:“没有。”

“呵呵,欣桐,你要原谅昊群,他就那德性。”高昊天的脸上带着愧疚。

高昊天的解释,让江欣桐心里一阵感动,然高昊群花心,关他什么事。

况且要不要原谅,这个并不重yào

,只是在高家也唯有他是这样对她说这样的话,其实她一点也不难受。

欣桐淡淡一笑,看着前方,一会便到了家门:“三哥,谢谢你!”欣桐走下了车,向昊天微微一笑。便走进了家门。

高昊天一直在车内看着她那一抹倩影,直到她推门走进了家,才缓缓地离去。

更衣间的高昊群,是在看到江欣桐推门而入的瞬间放开了桑雪。

桑雪整理好衣服,把手又再次搭在了他身上:“昊群,怎么了。”

高昊群看着桑雪火辣的身材,心里一点欲。望也没有了,是为何,是为了欣桐,他突然一阵烦燥,没有理会趴在自己身上的桑雪,便大步走了出去。

到处找了,没有欣桐的影子,问了侍者,才知dào

是昊天送了她回去。他有点失落,开始想,欣桐会生气吗?然,他又拍了拍心口,他有什么好愧疚地,她本来就要忍受他的一切。

他继而走回宴会大厅,拿着酒杯,到处饮酒,直到有了一丝丝的微醉,才开着车离开。

欣桐回到了家,快速了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便有了一丝疲惫。

18. 18忍辱负重

这时电话响起,欣桐一看还是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了起来。

“你好,我是江欣桐。”

那边传来了一阵沉默,但还是不好意思地开了口:“欣桐,我是杜锦纹。”

“喔,杜锦纹。”欣桐故作轻松地叫他的名字,然欣桐有点哽咽,这个男人也是确实是自己爱过三年的人,然,他却背叛了她。

“欣桐,对不起。”

“这没有什么,我想杜锦纹,我们还是朋友,你不要觉得愧疚。”

“是吗?”

“是的,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欣桐如果我有苦衷的,你会原谅我吗?”

欣桐默语,然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已经太迟了,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

“欣桐听我解释。”

欣桐真是无法相信,这样男人还有资格说要解释。

欣桐终于控zhì

不住,大声地吼了起来。

“你想和我解释什么,解释你不爱她,是为了她的财产?”她劈头盖脑地说一了通。发xiàn

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爱了你三年,三年了,杜锦纹,想不到你这么俗,我真的无法相信,你是一个这样没有修养的人。”

欣桐越说越伤心,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加上对高昊群的失望,加上自己的命运,一并哭了出来。

杜锦纹一直在沉默,直到欣桐哭够了。

杜锦纹才慢慢地开了口:“我知dào

我怎么说,你也无法原谅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yì

背叛你的,是宁儿用前途威胁我,那晚,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们……所以我只能娶她,但是我还爱着你。”

欣桐挂了电话,这样解释已经没有用了,她的心已死,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发xiàn

自己的心已经不痛。只有她自己知dào

,她是心死。

她摸了摸脸,进去浴室洗了个脸,一出来便看到了有些丝醉意的高昊群。

欣桐淡淡了说了声:“回来了。”然后看也没有看他,便走进了卧室。

一脸愕然的高昊群,心里一顿,刚才明明是听到了欣桐在发怒,到底是谁得罪了她,他的妻子也会发怒?

他有了一丝醉意,便踏进浴室洗了个澡。

第二日醒来,高昊群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江欣桐,眼睛有些丝的微肿,但是表情地很淡定,认真看着报纸的样子,真是可爱。

“早!”他主动地和她打了个招呼,说了后才知dào

,自己也有点在乎她的存zài



“早!”欣桐边吃着三明治,边答着:“昊群,锅里有热好的早餐,你要在家用餐吗?”

高昊群回过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江欣桐:“可以,今天我就在家吃早餐。”

欣桐应了一声,便把早餐端上了桌面,是一碗皮蛋瘐肉粥。

一端出来,香味就飘了出来,高昊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怎么他从来没有闻到这么香的粥。

他坐了下来,欣桐登拿来勺子,递了给他。昊群尝了一口,连说道:“好吃,好吃,”

“那多吃点。”欣桐边说,边看着报纸。

高昊群猛喝了几口,这粥确实是好吃,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

“你怎么这么会做饭。”

“我和你不一样。”欣桐瞄了一眼讨好的高昊群。心想,他是在夸我吗?还是在为昨天的事道歉,你放心,我一点也不生气。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有钱人。”

“有钱人也分好多种。”

“你……”昊群语结,确实他老婆和他不一样,她会忍辱负重,她聪明,她吃苦,她工作努力。

“老婆,我有一件事和你说。”高昊群试着转移话题。

“说吧,”欣桐抬起头。

“你可以到我们公司做事吗?帮我看着帐目。”

欣桐若有所思,如果去帮他,那么她就不能去研究她的项目。可是不帮他,也就是不履行契约。

“昊群,公司里没有人吗?”

“也不是,只是大嫂在,我相信你,只有你可以和大嫂匹敌。”

“这……”

“这也是契约内容,老婆你答yīng

过我,要帮zhù

我完成愿意。”就知dào

他会这样说。

欣桐放下报纸,若有所思:“好,昊群只要你能完成你的愿望,我愿意。”欣桐算是答yīng

了他。

商量好后,高昊群和欣桐一起赶到了高氏老宅。

看来高昊群是早就谋划好的,今天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大哥高昊言早就坐在了那里,他看起来有点优虑,欣桐心想,这个若大的高氏,这个首席之争,一定是和皇位一样争得你死我活。

高天傲严肃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的三个儿子。大嫂也坐在一旁,她看起来,何止是紧张,简直是全身崩紧,看来今天的决定是个很重yào

的决定。

19. 19好呀好心情

欣桐奇怪为什么昊天没有来,难道他就没有在高氏工作吗?

“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我要宣bù

一件事,关于董事的位置。”

高昊言坐直了身子,拼命地向高天傲陪着笑。

“老大,你不要紧张,你的那点能力,能掌管高氏吗。”高天傲说完,便看了看高昊群。

大嫂坐不住了:“爸,您真是偏心,我们昊言没有能力,这么多年来,是谁在打理这家公司,难道是别人吗?”大嫂极力反驳着。

“怎么说话的。”高老夫人斜了一眼大嫂。老夫人的话,不怒而威,震得大嫂吓得直哆嗦了一下。

大嫂一看老夫人,脸色马上微变。欣桐看着他们的表情,心想大嫂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高老夫人的手里。凭大嫂叼钻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如此怕老夫人。

“是的,妈妈。”大嫂只有缩了回去,乖乖地坐了下来。

“但是你该拿的,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现在我想要你们表态,昊天反正是对咱高家的产业不感兴趣的,即然他退出,现在就只有你们三个了,所以你们表个态吧。”

高昊儒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欣桐记得,自己结婚那日,高昊儒的漠然,看起来心事重重,不象是个多事的人。可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事很难说清楚。

倒是高昊群说话了:“爸爸,我觉得还是让哥哥来掌管吧,我年纪尚小,还没有足够的经验。”

高天傲嗯了一声,满yì

地对高昊群一笑。“还是昊群贴心,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哪个不让我省心。”

“有些事,指不准谁最想呢,虚伪。”高昊言说完,靠在了椅子上,笑着看着高天傲。

欣桐心里冷笑,是的虚伪,昊群自己明明就对那个位置垂涎三尺了,还说得这么好听。看来自己的老公,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这一场戏,他是做得十足。

“爸爸,你知dào

的,说能力,昊群是最合适的,我想我一直掌管服饰行业就行了,首席执行官还是让四弟来吧。”高昊儒还是那样的淡漠,脸上没有笑容。

“不要这么推推脱脱的,你们谁不想坐那个位置,作父亲的,哪有不知dào

你们心里怎么想。”

高昊群倒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他假装着和欣桐挤着眼神,欣桐则回着笑。

“对于高氏来说,最需yào

一位有能力的领导人,不管你们是不是有野心,今天为父都要宣bù

一件事。”

高昊言,高昊儒,高昊群看高天傲这样说,都坐了起来。

“现我手上有三个项目,要是你们在一年内,完成得好,利润最高,我就把首席之位传给你们。”

高昊言微微一笑,昊儒还是淡漠的表情,倒是高昊群,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狡狤,虽然欣桐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根据对他的了解,高昊群这一次,势在必得。

高天傲想要开劈新领域,他的三个儿子,将要在一年内,获得利润,三个项目分别是,礼品,灯饰,电子。

三个人抽签决定,高昊言的是灯饰,高昊天的是电子,高昊群抽到的是礼品。

大家散了后,高昊群在开着车在路上一路狂奔,心情好得不得了。

20. 20城府太深

欣桐不知dào

,他为何如此兴奋,一副势在必得样子,这让欣桐不安,今年的礼品业发展本就不好,难道他不知dào

吗?

“昊群,为什么那么高兴。”

“老婆,想当首席夫人吗?”

“这个,不曾想过。”当了又如何,这个夫人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我一定让你当上首席夫人。”高昊群也不看她,自顾自吹着哨子

欣桐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昊群正是开往高氏。

高氏大厦,位立于城市的中心,全楼高达30层,高氏在这里奋斗了将近半个世纪。

欣桐走了进去,当看到豪华的装修,她心里不免还是有那么一点震动。这就是高氏,富可敌国的高氏。

一走进去,就看见不少的人过来打招呼,她被人唤作夫人,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旗下的人称呼她,不是高兴,反而有一种虚假,她不是昊群的妻子,而更多的是助手。可又有谁知dào

呢?

财务副总监,虽然是副的,可是欣桐却有权干掉财务部的任何人,真zhèng

的财务总监是大嫂的表妹,陈艳。

欣桐的副修专业,是工商管理,父亲要她修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让她以后传承江氏,如何作账早就轻车熟路。

陈艳看到欣桐进来后,打过招呼,便若无其事的开始工作。

其它的几个会计,看到她来也都戒备十足,表面上礼貌,笑了笑后,都在埋头苦干。

新管上任三把火。

“陈小姐,麻烦你把公司近两年的帐目调出来。”

欣桐面无表情的说着,陈艳一听马上紧张起来。一时半会没有缓过神,竟坐在原地没有动,欣桐看到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有问题吗?”欣桐挑了挑眉。

陈艳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夫人,只是这些帐目主要是表姐在保管,所以要是想看这些帐目,都要经过表姐的同意。”

欣桐一皱眉头,她竟然拿大嫂来压她。转而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你下去吧。”

话不多说,欣桐走出了办公室,向高昊群的办公室走去。

这种事,不能由她出面,毕竟是大嫂,要是她直接叫大嫂拿出帐目,将会引起她们的不快。欣桐想起大嫂在婚礼当日的妖烧,一直都觉得大嫂不是那么安份的女人,她对高氏的财产,可是窥探已久。

到了昊群办公室,她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然后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去,便看见妖艳的秘书小姐,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扣子,高昊群看到她进来,咳嗽了一声。他们的表情,尴尬非常。

高昊群甩了甩手,向秘书小姐说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然后对那女人笑了笑。

欣桐没有吭声,眼睛望着别处,也许经常在这里工作,就要适应他的花心,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在她的面前调戏女人。

秘书小姐经过她身边时,哼了一声,眼睛里的眼神满是赠恨。

欣桐的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一个小小的秘书,竟敢如此对她不敬。今日她就要当着高昊群的面,好好地显一下自己夫人的身份。

21. 21身份

“你是总经理的秘书小姐吧。”欣桐冷漠说着,然还带着笑。

秘书小姐回过头,满脸通红的站在她跟前。眼里恨不得把欣桐要吃了。

“是的,夫人有何吩咐。”语气傲慢。

欣桐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第一个感觉就是太肤浅,高昊群的女人,到底哪一个是有点内含的。

在这种职业场合,穿着低胸的内衬,还露出了汝钩。这让欣桐觉得特别好笑,笑自己的老公,也笑这个女人。

“你好象对我意见颇深呀。”欣桐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二腿交叉,满脸笑意地看着杜秘书。

“你,……”杜秘书咬了咬嘴唇:“夫人您听错了吧。”语气又是不屑。

欣桐第一次感到了高昊群对她极限的挑zhàn

,想不到他的女人就这副德性。

“可是我明明听见了,你看到我在冷哼,不知dào

你看到别的客人会不会也如此不敬,或只是看到我。”

杜秘书一脸通红,她可怜又加委屈地看着高昊群,希望高昊群可以帮一下她。

高昊群没有去接那点怏求的目光,反而觉得,眼前的这一幕非常好笑,他看了看欣桐,又看了杜秘书,哈哈大笑。

欣桐不觉得他的笑得是开心,而是吃惊欣桐有这样的反应。是呀,她沉默多日,也是要暴发一下了。

“杜秘书,以后不要穿得这么少,还有见到夫人要尊敬,如果还有下次,你就直接从公司辞职吧。”

杜秘书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被欣桐给整了,最后她向欣桐躬了一个身,便走了出去。

欣桐心里一阵畅快,转过脸,对着昊群淡淡一笑,貌似刚才的事,一点也没有发生过。

还没有等高昊群说别的,欣桐便直入主题。

“昊群,我想调出公司两年的帐,麻烦你帮我和大嫂那边沟通一下?”

高昊群一怔,他老婆还真是雷雳风行,他心里第一次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娇小玲珑,穿着淡色的小巧裙子,从外面上看,竟一点也不象是工作的人。想不到刚才还那样犀利地教xùn

了杜秘书,这一次高昊群真是有一点欣赏地看着她。

“好,我马上和大嫂说,只是你为何要看这两年的账。”

“昊群,我不担要看公司两年内的账,还有三年或是更久的账,还有麻烦你把公司的财务查看权给我,还有我要调看公司里所有的账目,包括每一笔现金的支出。”

高昊群两手交叉在一起,又一次震撼,江欣桐是个专业人士。这个老婆,真的可以说象父亲所说,是个金桶。

他基本上没有考lǜ

,便点头答yīng

了。

欣桐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昊群主管公司的业务,据他所说已有三年之久,业绩一直不错,高氏就是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取胜,直接的原因是高昊群的领导。

虽然大哥高昊言也在打理公司,负责的是另外一个领域,然昊言的项目却已经亏损有一段时间了。高天傲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早就将目光转向了高昊群。

作者的废话:亲们,精彩不,我的笔下都是要强的女人,欣桐是看起来弱,其实却是个坚强聪明的女人,我想,对于高昊群,她不爱以,可是却想向他要尊重。

高氏不能说在这场危机中,一点风险也没有,主要的产品,手机的销售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公司内部管理松散,加之高昊言较早前的强制管理,已经让不少的人才流失了。

高昊群的头等大事,就是要整顿高氏的内部管理。

大嫂在接到昊群的电话的当天下午,便来到了公司。

22. 22质疑

当她来到了财务部,陈艳便高兴了起来,一步就迎了上去,简直就是见到活菩萨。

欣桐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礼貌地向大嫂打了招呼。

大嫂安茜是安氏的长女,父亲是电子行业的,她被娶进高氏,是因为两家的世交,她嫁过来的时候,一无债务,二无危机,可以说她一直引自己的家族为傲。

安茜走到欣桐面前,首先是笑了笑,那种笑就是皮笑肉不笑,欣桐看了都觉得比哭还难看。

“欣桐呀,那些账你看得懂吗?连我在高氏这么久了,都看不非常懂,你刚来集团,又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做吗?”安茜一脸的质疑。

江欣桐一看这安茜就是来溪落她的,然她想错了,欣桐在国外考的是加拿大C*A,这些账早就不是问题。欣桐是谁,在富人堆里泡大的,不但学会逢迎,也学会了隐忍,象安茜这样的女人,不给她点颜色,她又怎么知dào

厉害。

“大嫂,谢谢你的夸奖,我想要是我看不懂,一定会问大嫂您的,”欣桐把您说得格外重。

安茜一看这欣桐语气里,不痛不痒的话,只好扭着*坐在了沙发上。

“这些账呢,我管了几年了,很少拿出来看,这昊群一句话,就说要看,我看还得经过爸爸的同意吧。”安茜终于搬出了高天傲,欣桐就知dào

她会这样,本来就没有那么顺利。

她点点头:“就按大嫂的意思办吧,”她不能多说,象这种有关利益的事,不能和安茜多说,要是多说,被抓住把柄,就算是她做得再好,高家也不会相信她。

安茜那日和陈艳聊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高氏。接着她便接到了昊群的电话,说父亲招他们回家。

下了班,高昊群便开着他的奔驰,接着欣桐回到高宅。接着高昊儒也回来了,他总是一脸的淡漠,当看到欣桐时,突然对她笑了笑。

欣桐奇怪,为什么要对她笑,她叫了声二哥后。便跟着昊群进了门,高老夫人一把拉过欣桐的手,就唠起了家常,高天傲也是满验的高兴。

高昊群一会便粘到了他老妈那里,甜言密语,象炮弹一样,哄*是一个劲地笑。

女佣把饭菜都承了上来,高家坐的是那种方桌,高天傲坐前面,以一家之主的姿态,看着他的儿子儿媳。

饭前高天傲发话了:“我今天宣bù

,公司的财务交给欣桐管理。”

首先是安茜暴跳了起来,不满的话劈头盖脑而来。

“爸,为什么,不是一直都是我在管吗?要是由弟妹来管,指不准管成什么样,加上弟妹没有经验。”她一脸地不快看着高昊言。

“你倒是说句话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爸,你的意思是说,要把整个公司的钱给弟妹打理了?”高昊言不满地发话了。

高天傲叹了口气,“就知dào

你们会有意见,不错,她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来管这些账。”

“我不同意,她刚来就让她来管,况且她家现在生意,说不准会不会把高氏的钱外挪呢,”高昊言不满地别了别嘴。

23. 23欣赏

江欣桐顿了顿,她才嫁来多久,不到一月,就听他们提这个钱,提了这么多次,要是不赶紧还了这个钱,她是怎么都无法在他们面前做人。

江欣桐看着高天傲,他曾经答yīng

过,这个钱不急的。然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一定得要逼一下父亲了。

高天傲大吼道:“这件事轮不到你来说呢,你老婆她管得好吗?一天到晚,就知dào

去购物,公司里的账一塌糊涂,你以为我不知dào

吗?”

高昊言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安茜这时坐不住了:“爸,我就是购点物嘛,拿了公司一些钱嘛,也就百来万,公司难道缺钱呀。”

“一百来万,一百来万,你倒是不知dào

钱是怎么来的,昊言今年还没有挣到一百万。”高夫人冷潮热讽着安茜。

眼看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每个人都在等着高天傲训话,可一开口,就发生了这样的局面。

江欣桐担扰地看着高天傲,他有点疲惫,已经六十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虽然是富豪之家,可是这也为高氏操了半辈子心,生意人不易呀,这些欣桐是深有体会的。

江欣桐用手肘了肘了旁边的高昊群,他勾嘴看了一眼她。

“爸,即然大哥大嫂这样反对,要么这事就罢了吧,欣桐说不定也真的没有经验。”

高昊群陪着笑。

安茜想不到高昊群真的会这么说,刚想要说什么。

哪知高天傲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管账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不是昊群的主意,在欣桐嫁入我们高氏之前,我就知dào

她的才学,她是加拿大的C*A,资格都可以审计垮国集团的账,难道我们高氏的账都会管不好?”

昊儒抬起头,看着欣桐,他的笑容里满是欣赏,这一桌饭,他一直是没有说任何的话,好象事不关己,但当江欣桐看到他的笑容,就知dào

他是站在昊群这一边的,到底为什么,难道他不想得到高氏的家产,欣桐非常奇怪。

“不要再议了,大嫂,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最好在家里玩一下,反正你也极少去公司。”高夫人冷冷地说了句。

安茜坐了下来,哼了一声,再也不言语了。

终于开饭了,随着高天傲端起饭碗,大家才开了筷子。

大家散了后,已是晚上九点,欣桐一身的疲惫,她还记挂着她的学术研究,要是在高氏工作就不能去忙这些了。

在车上的时候,欣桐一言不发,担心着那个元素项目教授一个人能完成吗?

高昊群一路在兴奋,在镜子里看了看江欣桐安静的脸,她的默不吭声,他以为是因为刚才大哥大嫂的压力。

“你不高兴了。”昊群试探的问道。

“没有,怎么会。”欣桐淡淡地答了句,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昊群嗯了一声,但又不放心:“老婆,你好神mì

呢。”

江欣桐听着他的赞扬,才抬起头来:“喔?此话怎讲。”

“你是C*A,我才知dào

,看来我对你了解不深。”

欣桐冷笑,然还是平静地说了句:“老公,我也不了解你。”

虽然叫着老公,然而他们的心却只是普通朋友,或是连朋友也不是。

24. 24慢热

昊群听着她不痛不痒的话,看着镜子里可爱的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其实,这是个完美女人。

“你有想过,我们……”高昊群没有往下说,他把车开得缓慢若有若无看着反光镜里的欣桐。

“我们………嗯。”

欣桐实在是太累了,加上前几日的实验,她靠在车后背上,睡了下去。

高昊群把车停在了路边,也不想往前开,他观赏着江欣桐如婴儿般的睡姿,还有她的可爱小脸,还有那小巧的唇,心里一阵燥热,脸慢慢地凑了过去。

“这,这是到哪了。”欣桐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昊群的呼吸,猛地睁开了眼,她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

高昊群的身子还是向她倾着,他尴尬地伸回了脖子,为了掩饿自己的尴尬。

“你脖子上有条头发。”

欣桐低下头,果然是有头发。

“怎么停下来了。”

“怕打扰你睡觉。”

“喔,呵呵。”欣桐呵呵一笑。

昊群抬起眼,看到了她第一次这么可爱的对他笑。结婚到现在,几时都是平静而又面无表情的欣桐,终于对他笑了。而且还笑得那么地美。

“我以后,每天都要吃你做的饭,可以吗?”

“可以呀,契约里有规定,我以为你不爱吃呢。”

高昊群一听契约两个,火气就冲了上来,他突然发动了车子,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车飞了出去。

欣桐虽然系了安全带,可这强烈的冲激,她把头撞在了后椅上。欣桐心想,莫名其妙,真是善变。

一路上,欣桐看着一直阴着脸的高昊群再也没有话,也觉得无法再多说。

通过昨天这事,高昊群和欣桐都知dào

,他们之前有了些异样的变化。

欣桐那日早早地起了床,给他煮早餐,哪知起来不久,便看见高昊群也爬了起来。

穿着睡衣的高昊群,紧身的睡衣,显出了他健硕的肌肉,当欣桐看到时,低下了头,她赶紧别过脸,专心地做着早餐。

高昊群敏感地发xiàn

了她的羞怯,他走到了厨房。

“要我帮忙吗?”

江欣桐心里大喊,他怎么就过来了,该死,羞死人了。

“不用了,你到沙发上坐着吧。”

高昊群看她不用帮忙,于是也没有坚持,他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一页一页地翻着,然眼光还是若有若无地瞟着江欣桐,她娇小的身影,不停地在那里晃荡,象极了一个小煮妇。

不一会的功夫,粥便做好了。

“吃吧。”欣桐把粥放在了桌上。

高昊群坐了下来,发xiàn

今天的粥也很香,还是粉肠粥。

“这么好吃,好香,我老婆就是会做菜。”他闭着眼,作了一个享shòu

的动作,于是一把端起就想喝下去。

“打住,昊群你好象没有刷牙。”欣桐按住了他的手。

高昊群抿嘴一笑,他的小妻子这会的样子,就象一个管家婆。

“好,听你话,我去刷牙。”

这个早餐,二人都在笑,高昊群头一次感觉到了有家的感觉,这个家有了欣桐在,已经变得有些温暖,虽然也有菲佣,可是她把这个家装饰得,就是这么地雅至而舒服,这就是他喜欢的风格。

25. 25一家人

二人心照不宣地去上班了,一路上都无话,都有点不好意思。

有了高天傲的命令,这陈艳再也不敢对她不视,她看欣桐走了进来,于是主动地把昨天的要的账目拿了过来。

“好,放在这里吧。”欣桐指了指桌子,对陈艳还是有点冷漠,不为别的,就为她是大嫂的表妹。

陈艳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然眼睛还是盯着欣桐。

欣桐慢慢地开了电脑,她现在以一个总监的身份,看到了高氏的所有账目。

忙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破天荒地高昊群打来了电话。

“老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昊群讨好地说道。

欣桐顿了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欣桐想起今天刚才约了妈妈吃饭,于是委婉道:“我刚好约了妈妈,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吃吧。”

“我也好久没有去见岳母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沉默加无语,这高昊群以为他还真是女婿呀,但是他这么说,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高昊群走出办公室时,杜秘书看着一脸高兴地他:“高董,您去哪,我……”

高昊群瞟了一眼,打扮得体的杜秘书,冷冷地道:“你做好工作,要么现在就下班吧,”说完,看也没有看她便走了出去。

杜秘书挫败地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她知dào

高昊群变了,熟悉他的脾性的杜秘书知dào

,自从夫人来了后,高昊群整一个人都变了。

是她不够美,还是高昊群又有新人。

晚上七点的时候,方兰芬如约而至,只是江爸爸因为公事没有来,多日不见母亲,欣桐竟有种想好好搂搂妈妈的冲动。只是碍于高昊群在这里,她没有过多地做出那种欣喜做出来而已。

但她还是两眼放光地看见了妈妈,露出了女儿般的娇笑。

高昊群沉醉地看着老婆,这就是她老婆,娇小的,而又温柔的老婆,看到亲人的表情,他突然想拥有她的笑,还有她的一切。

方兰芬快到时,高昊群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时候可以变成你的亲人。”

欣桐象没有听到似的,在方兰芬走进门的时候,便大步迎了过去。

“妈妈。”

一声妈妈叫出了思念,叫出了多日来的压抑。

“宝贝,想死妈妈了。”方兰芬还是照常在她的脸上印了印。

“妈妈,你身体可好。”高昊群礼貌地站了起来,握了握方兰芬的手。

方兰芬满yì

地点了点头,拉着欣桐手,唠起了家常。

母女俩两月不见,连家里的狗都数得一清二楚,江欣桐一个劲地说,不时地冲昊群笑了笑。

高昊群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老婆可爱的笑,结婚到现在,除结婚那会,她笑得露了牙,这是第二次露牙,只是在岳母的面前,更加笑得开心,笑得迷人。

方兰芬问了些客套话,都是些问高家二老身体好不好之类的话,高昊群都一一地作了答。

到最后,欣桐和妈妈唠完了,方兰芬走了后,突然她把脸转向昊群。

“在妈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了。”

高昊群语结,她竟然听也没有听到,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吗?

“也不是什么事,算了,我们回家。”高昊群抿嘴一笑,象大哥哥一样按了按她的头,然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26. 26用途

欣桐不好意思地甩开了他的手,笑着说道:“走吧。”

高昊群顿在原地,他知dào

他输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了,这个人是他的老婆。

经过一个月的整顿,欣桐发xiàn

的高氏的账务表面是没有什么问题,然资金却在悄悄地转向不同的公司,这些公司的项目根本上不是高氏的范畴,那么难道大嫂会不知dào

吗?

欣桐叫来陈艳,严肃地问道:“这些转出的账,是谁叫你转的。”

虽这些钱不多,只有几十万,每月一次,可是这样几年的累积下来,应该将近转了有五六百万之多。虽然账目上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频繁出现这样的现象,实属不正常。

如果欣桐猜得没有错,大嫂在悄悄地转走公司的钱,只是她不敢多有动作,只是悄悄地在进行。

陈艳支支吾吾的样子,最后只有说出了实情:“这些都是以前,表姐叫转的。”

欣桐盯着陈艳看了看,“虽然你是总监,在我们公司有权转走50万以下的资金,可是这些转出去资金对口账户,却不是我们的产品对应行业,你知dào

吗?”

陈艳被问得阵语塞:“以后我注意。”

欣桐问的是专业问题,陈艳一点也负和不了:“以后你转出去一块钱,麻烦你都要到我这来签字,知dào

吗?”

“是。”陈艳退了出去,如果欣桐没有想错,大嫂的电话,马上就会打进来。

果然,不到十分钟,电话就打了进来,欣桐故yì

让它响了很久,最后慢慢地拿了起来。

大嫂那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弟妹,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管得太多,高氏这么大,区区几十万,算个什么,而且我们用的还是商业用途。”

欣桐听她这语气,是严重对她的不满,然欣桐也不是吃素的,“大嫂,我不管以前如何,但是从现在开努,陈艳转出的每一分,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你,不要太嚣张了。”大嫂恶恨恨地挂了电话。

一声更大的风雪,就要来临,欣桐知dào

,这是一场斗争,她要帮的是她的老公,未来的首席。

高昊群主动了走进了财务室,他一出现在办公室里,就引起了其它两个财务的媚笑,高昊群帅帅的一一作了回笑。

欣桐透过玻璃窗看着自己的老公,就是大众晴人,长得帅,又怎么可能不花心。

昊群一进来,就笑哈哈地说道:“你行呀,老婆,连大嫂的把柄都让你给抓住了。”

高昊群看着她的装术,一身的职业装,更加显她迷人的曲线,*极了,虽然在办公室,高昊群还是控zhì

不了一身的燥热。

他主动走上前,拿起椅子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前。

“你有什么事吗?老公。”

“来看看你。”高昊群象个孩子似地看着欣桐。

欣桐扫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他老是怪怪的,要么就来看她,要么就找她伴嘴。她真是拿这个假老公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说没有时间,他就拿契约来压她。

“老公,我正忙呢。”

高昊群看着她在键盘上的分嫰小手,就是一抓。

欣桐睁大了双眼,瞪着他道:“老公,这是在工作呀,难道也要演戏吗?”

“老婆,这才象是夫妻,不是吗?”

欣桐真是哭笑不得,这照理说,她的老公也有29岁的年纪了,怎么有时候,就象个小孩似的。

“嗯。”欣桐挣开了他的手,继xù

敲打着键盘。

27. 27小心思

高昊群坐了没有多久,便离开了办公室。欣桐舒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愿这个契约,可以早点结束。

又是一天,江欣桐疲惫地走出了办公室,当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另外两个年轻会计的竟是红着双眼,那神情是又无耐,又妒忌地看着她。

江欣桐心里冷笑,他的老公真是厉害呀,这公司里的女人,只要没有结婚的,都喜欢这个大众晴人。

江欣桐一个人走出了办公室,高昊群的车如期的开了出来。欣桐心里有点闷,她不想和他在下班后还在演戏。

欣桐坐上他的车,淡淡地说道:“我今晚想出去走一下,你可以在市区放下我吗?”

“我和你一起去。”高昊群冲她笑了笑。

真是要崩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她的老公?

“可是,我想有点私人时间。”欣桐渴求望着他。

高昊群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好,你早点回家。”

他把她送到了市区的购物区,欣桐一下车,就象脱了笼子的鸟儿一样,放了出来。

她倒是不知dào

要买什么,家里应有尽有,衣服是名牌的,吃的东西都是上乘的,但是她就是想出来逛逛。在高氏这么久,理清楚了帐然而却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欣桐边想着,边看着繁灯幻影的天空,心想:哪一天我可以*傲翔。

人群熙熙嚷嚷,欣桐喜欢这种互相拥挤的感觉,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和她的姐妹同学,象这样拥挤,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交yì

让她成了笼中鸟,那时候是否也想过,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

突然人群里,几个彪形大汗用力的推挤,让整个人群起了变化,欣桐习惯地往两边靠着,然却突然失去了重心,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脚踝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无力地用手撑着地面,脚部的肿胀疼得让她再也无力站起,差点眼泪就掉了下来。

当欣桐缓过疼痛后,在人群里搜索着那个推她的人时,然而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她的身后只见刚才那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并左耳戴着耳环从人群里急匆匆地淹没了。

到底是谁,明明刚才是有人从她身后,强烈地推了她一把。

痛,欣桐站了起来,她吃力地一拐一拐地站了起来,可这时脚已经肿得连高跟鞋也穿不进去。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办。她担心不是脚,是自己的丑样明天是否出现在报纸上。

“需yào

帮忙吗?”

欣桐寻声音抬起了头,她看到了一个私文的男人,儒雅大方,沉稳而又阳刚,休闲的T恤随意而又温馨。虽然他是小眼睛男生,然却气质天成,一看就是一个精干的人。

“不需yào

,谢谢。”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何况欣桐是高氏四少的夫人。

她避开那男人,用脚顶起鞋子,继xù

走着。

那男人两手交叉地看着欣桐走着,不出十步,欣桐实在是忍不住,差点又跌在了地上……

28. 28心疼

那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礼貌地笑了笑:“不如这样吧,我帮你买双鞋子,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十分钟就到,可以吗?”那男人试探地看着欣桐。

欣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好吧,我就相信一次陌生人。”

那男人一笑,便消失在了人堆里,欣桐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心想,他真的会把鞋买来吗?他又不知dào

自己穿多大码的鞋子。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那男人果然一分不差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双宽松的矮跟鞋子摆在了她的面前,欣桐试着把脚放了进来,还别说,码子和大小刚刚合适。

“谢谢你,真不知dào

怎么感谢你。”欣桐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也不是天下所有的人就是坏人。

“不用感谢我,能够帮到你,我很高兴。”他的声音就象一抹暖阳划过她的心海,欣桐看着他高大的身躯,还有沉稳的外表,这是她喜欢的气质,外表睿智有如杜锦纹。

欣桐又摆了摆头,心想,杜锦纹已经是过去式,怎么自己还在想着他。

“先生,贵姓,这个鞋子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不用钱了,”他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能够认识你很荣幸,如果有缘,我想我们一定还会相见。”

他边说边消失在了人海里,欣桐看着他的高大背影心想真是个奇怪的人。欣桐穿着鞋子一拐一拐地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了路边。

路边串流的车多,可是她连拦了几辆车,就是不见车停下来。欣桐想拨一下昊群的手机可不想麻烦他,想拨父母的电话,可又转想只是一点小事,又怕父母担心。

踌躇之时,一辆银白色的别克车停了下来。

“欣桐,怎么一个人在这。”

欣桐抬起头,看到高昊天从车窗里探出了头。她也奇怪怎么只有高昊天开着别克,其他的人都是奔驰。

欣桐看到他,马上高兴了起来,哈,救星来了。

“三哥,是你,我拐脚了,可以送我回家吗?”欣桐在窗外向他挥着手。

高昊天一听,马上从车里走了下来,“伤到哪里了,怎么一个人这么不小心,”他小心扶着欣桐,让她慢慢地走上了副驾驶位。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欣桐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她的脚极痛,刚才拐到的地方,早就成了面包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高昊天关切地说道。

“三哥,没有什么大事,回去擦点东西,明天就好了。”欣桐还是强忍着疼痛,笑着对高昊天说着。

“真是傻瓜。”他说完,突然速踩了一下油门,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医院。

挂了急诊,高昊天扶着欣桐走到了医生那里。

医生开了些药,欣桐的脚需yào

用药酒揉擦才能消去肿块。

欣桐一听,“不行,那样太痛了,医生不要揉了,您就开点药行了

。”

“小姐,恐怕这样你的脚一个月也好不了。”

“要那么久,那好吧,您轻点。”

医生把药酒倒在了她的脚上,然后用力一搓,欣桐痛得大叫了起来。

“医生,你就不能轻点吗?”说话的正是高昊天,他一副焦急的样子。欣桐心里一阵感动,他好象比她还要着急。

29. 29契约条件

“这位先生,你女朋友的脚,要是不大力一些,这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你看还要不要治了。”医生无耐地摇了摇头。

女朋友?说到这里,两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高昊天的脸也有些丝的微红,欣桐早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医生趁她不注意,就是一把擦了下去。这一次欣桐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这脚肿刚一开始的时候,本来就痛,她控zhì

不住,婴婴地哭了起来。

昊天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慰道:“一会就好了,你忍一下。”也许是昊天的安慰,不一会她脚上的疼痛就少了许多。

医生了揉了十分钟后,便完成了。欣桐把脚掌动了动,还真的好多了。

谢过医生,昊天扶着她走出了医院。

上了车,高昊天和欣桐一直无语,这让车里气氛尴尬起来。

高昊天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欣桐为什么不戴戒指。”

欣桐伸出双手,她还真的没有戴,怪不得上一次高昊天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方便。”欣桐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这样容易让男生看上你。”高昊天还是开着车,一直在看着前方。

“是吗?”欣桐不知dào

怎么说,只是他又怎么会知dào

她和他弟弟的契约。

车子到了家门,高昊天帮她开了车门,他伸出手想扶着她下来。然欣桐没有接他的手,她一拐一拐地走到了家门。

高昊天尴尬,欣桐走到家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谢谢你,三哥。”

昊天向她挥了挥手,然后笑着走进了车里。

欣桐扭动着钥匙,走进了客厅,屋里昏暗昏暗的,她打开灯,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九点。

她习惯性地朝昊群的房门看去,屋里的灯暗着,他不在家。

她一个人慢慢地洗了澡,因昊群不在,她就索性穿起了吊穿睡衣。当她擦着头发走出来时,高昊群阴着脸两手交叉地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欣桐看他在,赶紧抱住了胸前,趁她不注意,赶紧往卧室走去。

“站住,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昊天会送你回来。”高昊群的语气里明显地要喷火,他愤nù

地看着欣桐。

欣桐听到他生气的声音,立即回过头,心想,吃火药了,在家也不开灯。

“老公,在路上碰到三哥的。”欣桐笑了笑。

“喔,怎么好不碰,就碰到他呢?”高昊群走过来,看着一头湿发的欣桐。

欣桐一听他这语气,心里的火了一下子冲了上来。

“这是我的私事,不需yào

向你解释。”欣桐说完,便想甩下他一个人向卧室走去。

“不想说,哼。”高昊群一把拉住了她。

“你今天一定要说。”高昊群愤nù

的双眼,已快要失去了理智。

欣桐摇了摇头,真是无法理喻,高昊天的手抓得她已经生痛,而自己的脚也挪不动,这一动,又把她拽了回来。

“昊群,你弄疼了我了。”欣桐瞪着他。

高昊群看着她的样子,火气一来,一把把她甩在了沙发上。欣桐穿着宽松的吊带,这一甩一边的带子就掉了下来,露出了分嫰的半边肩膀。

“昊群,你太过份了。”欣桐站了起来,然又被昊群按了下去。

30. 30第一夫人

“你是我高昊群的妻子,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去看,去想。”高昊群一字一句地说着。

欣桐看着他的样子,身子一颤,这人疯了,这是怎么了,她有惹他吗?

“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欣桐生气地说完,极度地愤nù

,然昊群的眼里也几乎喷出了红色的火花,并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自己。

欣桐一看他眼里的愤nù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愤nù

,心里害pà

了起来,她有点后悔和他较劲,不是说好的要好好相处的吗?

“你要干什么。”欣桐慢慢地缩进了沙发里。

高昊群看着*撩人的欣桐,一把扯过她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今天我就让你知dào

,你是谁的妻子。”他阴着脸,快速地向她朴来。

欣桐再笨都知dào

,他要干什么。她自然地往后退,然高昊群的力qì

却大得连她要逃走的力qì

也没有。

高昊群快速地挪动着步子,象抓小鸡一样抓住了欣桐。单手把勾起,就向卧室走去。

欣桐拼命地捶打着他的手,大声嚷嚷道:“高昊群,你混蛋,混蛋,”她撕叫的声音在此时于事无补,更加激发了高昊群的欲。望。

“等一下,我就让你知dào

,我有多混蛋。”

他一把把她甩在了*,眼前愤nù

的高昊群让她害pà

,这是结婚以来,他头一次这样对她,欣桐吓得混身都在颤抖,她本能往后面退着,眼前的高昊群,象极了有暴虐的倾向。

高昊群看着娇小害pà

的欣桐,心里犯起了怜受,然她的娇小玲陇,却让他有种想占有的冲动,他是一个男人,再正常不过的人,天天看着娇柔美丽的欣桐,怎么能不动心。

他控zhì

不住自己,一把拉过惊恐之中的江欣桐,霸道地贴上了自己的*,强烈地吸着她的小唇,强烈地索要着她的一切,大手也不自觉拉下了她的睡衣。

因为力度极大,欣桐的小嘴已经被他吸得肿了起来,她讨厌这样霸道的高昊群。她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的老公是因为面子才娶的她,为了限制她,还签了合约,在结婚当天还去见了别的女人,结婚不到一周,就说要带别的女人回来过日子,这不是她的老公,不是,不是。

欣桐边想,边捶打着他,被冲激着的高昊群现在只想着索要,他索性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继xù

着自己的狂吻。

没有了手的力量,连腿也被他钳制住,反抗于事无补,欣桐混身都在颤抖着,她讨厌高昊群,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流进了他的嘴里,咸咸的味道,让高昊群停止了继下来了的动作。

他愧疚地看着凌乱娇小的欣桐,大脑清醒了,接着便坐了起来,帮欣桐整理好了睡衣后,他抹了抹自己的脸。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拉开了欣桐的哭声,她无力地躺在*看着天花板,婴婴地哭了起来。

高昊群最怕女人的眼泪,何况还是自己的妻子,他刚才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为什么看到昊天送她回来,他会那么生气。她不是他的契约夫人吗?

31. 31有点甜

“欣桐原谅我,下次再也不会了。”高昊群一遍遍地解释着,然*婴婴抽泣的欣桐好象没有听到似的,继继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后来高昊群索性不说,默默地等着欣桐哭完。

这一哭总算是哭出了在高氏所有的委屈,二十分钟后,欣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拐一拐地默默地走出了他的卧室。

早上起床后,高昊群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老公,我想请一周的假,这段时间我不会在家,你自己照顾自己。”

高昊群心里一阵心痛,不知dào

为什么,他心里头第一次想关心欣桐到底去干嘛了。一周时间,自己将怎么过。

他朝她的卧室望了望,突然极想看看她的房间,第一次打开了她的卧室,里面一尘不染,连被子都叠得象块豆腐,看来她昨晚就走了。

高昊群有点*,他知dào

,这个女人正一点一点的走进了自己的世界,而他却一点防备也没有。

江欣桐昨夜收拾好一些简单的衣物,便走了家门,她再也不想待在那个家里,况且自己的脚也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回娘家吧。

方兰芬看到欣桐半夜回来时,吓了一跳。

“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和昊群吵架了。”方兰芬接过她的东西,关心地问道。

欣桐勉强笑了笑,“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昊群呀,”

方兰芬当然不会打,小夫妻吵吵嘴,这些作大人的,也管不着。

当江欣桐一拐一拐地走到她面前时,方兰芬当心问道:“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不小心摔的,不碍事。”欣桐若无其事的说着。

“怎么昊群不送你回来,他也真是的。”方兰芬抱怨着。

欣桐不想告sù

妈妈和昊群之间的事,况且方兰芬天真的个性,又怎么会知dào

事情的轻重。

“妈您就放心,昊群在应酬呢,他还不知dào

。”

“是呀,豪门少爷,当然是这样了。”方兰芬叹了口气。

江爸爸此时在书房里听到了,客厅的声音,他从二楼走了下来,多日不见自己的女儿,也高兴得很,然看了看时间,竟快12点了,女儿这么晚回来不正常呀。

江爸爸当然知dào

女儿的个性,这孩子独立自主,温柔善良,又怎么会凭白无故地回来呢。

“欣桐!”江爸爸心疼地叫了一声女儿。

欣桐抬起头,看着父亲,眼里有点湿润,然当着母亲的面,还是没有流下来。

江爸爸看懂了她的意思,他伸了伸手,指了指书房。意思是叫她等一下去书房。

欣桐点了点头,喝了一点茶后,欣桐便上了楼,这脚擦了药酒这会已经是轻松多了。

欣桐象往常一样走进了书房,江亦天抬起头,把女儿看了一大遍。瘐了,憔翠了,这眼睛也有点肿,明显地,女儿过得不幸福。

江亦天心里也难受,这桩婚事,是他挑的,他一直在愧疚,害了女儿的终身幸福。

“欣桐说吧,爸爸知dào

你不幸福,是不是和昊群出了什么问题。”

本来欣桐是不想说的,可是契约这会事,是一定要和江亦天说一下。

32. 32美美的一笑

听完欣桐的解释,面露难色,他捶了捶桌子,大叫道:“女儿,想不到高昊群这么无耻。”

“父亲,算了,只要能让江氏过了这一关,我们把他的钱还了,我就*了。”

江亦天叹了口气:“欣桐,你放心,这笔钱,已经快到筹够了,不就是三亿吗?下半年经济已经回暖,我们的商品出口已经明显在涨,你放心,爸爸会让你尽快和他离婚,只是这段时间你要委屈一下了。”

欣桐心里舒了口气,她象个孩子似的看到了希望,整张脸笑了出来。

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爸爸,我愿意。”

高昊群在第二天早上,打来了电话,欣桐没有接,方兰芬和他聊了一会后,方兰芬高兴地走到欣桐的身边。

“女儿呀,其实呀,这昊群也挺好的,你干嘛要和他呕气呀。”

欣桐摇了摇头,妈妈又怎么会知dào

,高氏不是江氏,他家的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镜,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在演戏。

“妈妈,我们没有事。”

方兰芬摇了摇头:“你们父女都是这样,不问了不问了。”

欣桐看着自己的脚,这要好了还得等上一些时候,只是不在高昊群的家里,她自在的不得了。

只是她一直在想,那天推她的人是谁,看起来是故yì

的。只是又不想伤得她很重,是警告?这事奇怪,得回去好好查查。

欣桐一直想着那天给她买鞋子的男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幽默,他是沉稳,说有缘还会见面,难道认识她。可是她把她的同学,校友都想了一遍,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头绪。

欣桐这脚拐了,期间只有昊天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欣桐敷衍了他几句,就没有多少话。也悲哀着昊群,哪里知dào

她的脚拐了。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欣桐的脚基本上是好了,只是还有一点点的淤青没有散去,可走路是没有多大问题了。

那天她直接去了公司,没有告sù

高昊群。

当她到了公司,便发xiàn

了堆积如山的文件。

欣桐皱了皱眉,叫来了陈艳,“这些文件不是都要总经理签的吗?怎么还没有拿给他签。”

“可是总经理说,这些都要你签。”陈艳小心的答道。

欣桐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名字是较快地签完了,她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一笔转款,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到了下午才完成。

然,这一次她又见到了安茜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这一次她没有象上次那样傲慢,只是踱到她的桌边,还主动关心起她来。

“弟妹好久不见,你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呀。”安茜关心地说道。

欣桐礼貌地冲她笑了笑:“没有,只是有点累,回娘家休息了一下,大嫂今天这么有时间跑来公司了。”

“是呀,现在不用工作,这不习惯来公司,这不顺便过来看看嘛。”安茜笑着。

什么叫习惯来公司,这公司里大小事务,你哪一件关心过。欣桐扫了她一眼,然后叫人给她弄了一杯茶。

33. 33兴师问罪

安茜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突然来了一句:“欣桐呀,这出门在外可要小心呀,你是高氏四少的夫人,要是被绑架了,可不好。”

欣桐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安茜,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心颤了一下。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是的大嫂,欣桐到时找个保镖。”

安茜终于是哼了一声,扭着*出去了,欣桐咪着眼想着当天的那情景,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高昊群是在下午的时候,才知dào

她回来的,他亲自跑来了办公室,当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正坐在桌子上,细心地算着账目,他讨好地向欣桐笑着。

“你回来了。”

欣桐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心想,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等到江家有机会周转,这一切都会结束。

欣桐冲他笑了笑:“老公,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欣桐扶着转椅,看着坐在对面的高昊群。

高昊群一看欣桐笑了,他坐直了身子,自然的往前倾着。

“只要老婆说的,昊群都照办。”高昊群拿出了他招牌性的微笑对着欣桐。

可是欣桐心里却不为所动,心想,谁知dào

你安的什么心,不要这么对我笑。

“昊群,二嫂怎么死的。”

高昊群的笑脸陡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看着欣桐许久,才说了一句话说来:“你问这干什么。”

欣桐知dào

二嫂家道中落,虽然不是什么灰姑娘娘,其父亲是经营着一家中型家具公司,在家具业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比起高氏来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却在嫁入高家二年后便死了,要是病死的就算了,据她所知二嫂是非命而死,死的原因高氏的人一直都是闭口不提。

“可以告sù

我吗?”欣桐直视着高昊群的脸,等着他的答话。

高昊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副难受的样子,他张开了口,又缓了下来。

“你知dào

了,对你有好处吗?”他在对她大吼着。

好在这房门是关着的,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了他这样的表情,这传出将如何是好,然这么大的声音,外面的人还是回过了头。

欣桐摇了摇头:“我要个保镖,24小时的保镖,我说完了,你明白了吧。”

欣桐是个温柔的狮子,可是逼急了也会咬人,她拿起了文件一把砸在了桌子上,愤nù

地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顿了顿,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望了望发怒的小狮子,“我帮你找个,下午回去看看父母吧,”高昊群嘭地关了门,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怒意。

有什么好怒的,二嫂的死,就那么难告sù

她吗?

二哥的眼神一直怪怪的,为什么,从结婚到现在高昊儒都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为什么,疑惑。

欣桐扫视完公司里所有的账目,没有发xiàn

大的问题,她想下班,早早地走出了办公室。

这离下班的时间还早,她独自一个人走向了高昊群的办公室。

杜秘书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眼里的妒忌,害pà

全显在脸上。杜秘书恭敬地站了起来:“夫人,您来了。”

34. 34努力奋斗

欣桐非常满yì

她的举止,满yì

一笑:“昊群在吗?”

“在,您请。”

她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高昊群正在挥笔狂书,他看到欣桐走了进来,阴着脸严肃地笑了笑。

“宝贝,你怎么来了。”

杜秘书听到这句话后,快速了走了出去,欣桐用余光瞟到了她的失落。心想,又一个女人失望了。

“快下班了,我来等你下班。”

昊群勉强笑了笑,他板直的西装,此时挂在他身上,却显得有点疲惫,这不象高昊群,他怎么了。

“喔,爸妈想我们了,想看看我们。”昊群签完最后一份材料,坐到了欣桐的身边,他看了看温柔的欣桐,突然特别想拥bào

她。

“我们回家吧。”高昊群拉起了欣桐,走出了办公室。

他的手是温暖的,欣桐喜欢这种温暖,他牵着她手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安全。然欣桐却不能贪恋这种安全,世界上也许所有的老公都爱着她的妻子,可是她的老公却不是,因为她的老公是假的。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高氏二老,一脸欢喜地看着他们两个回到了高家。欣桐温温柔柔地对他们笑着,在他们的面前,她永远都是这么地礼貌,这么地有修养,这么地知书答礼,因为这才是一个豪门夫人该有的修养。

这一次回来,却只发xiàn

二老只叫了他们二人回来,家里什么人也没有。

欣桐陪着高夫人聊着家常,高夫人看着这个小媳妇,心里欢喜得不得了,虽然用了一个亿换来的新娘,然而看着现在高昊群这么努力工作,这么去管公司里的事,老夫人对这个小儿子是越来越喜欢了。

然她这一次叫他们二个回来,是想问问他们有没有孩子,这都结婚快半年,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高昊言一直不肯生孩子,昊儒还沉浸在悲痛里,昊天是个独身主义者,这这就要看昊群和欣桐了。

“欣桐呀,妈妈今天叫你们回来,是想要你们明天去检查一下身体,这都半年了,是不是你们身体不好,怎么还怀不上孩子呀。”老夫人的脸上显着焦急。

高天傲看老妻发话了,于是也随着说道:“欣桐呀,你要是生下个男孩,我给你两个亿,*妈生了四个儿子,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抱上个孙子,所以呀你们要加油呀。”

这个问题终于是等来了,欣桐望着昊群,心想,你倒是说句话呀。二老这么想抱孙子,要是知dào

他们签的合约,绝对会气得脑冲血。

昊群扶了扶眼镜:“妈,我还不想那么快要孩子,你看公司这头正忙着呢,爸分给我的那个项目,不是还在发展吗?我现在都没有这心情了。”

昊群故yì

把手搭在了欣桐的肩上,欣桐作着笑脸:“妈,是呀,昊群可能是太忙了,要是太忙了,我看了这方面的书,说这孩子要是在最忙的时候怀上,是很危险的。”

“是吗?有这事,那,不如昊群不要那么忙吧,叫你二哥回来帮帮你。”高夫人说道。

要别人来帮昊群,这不就是要了他的命,欣桐打了个圆场,“其实昊群只要少喝酒就行了,我看他应酬时,就爱喝酒。”

35. 35高兴

高天傲一听这话,朗朗一笑:“这话中听,是要少喝些酒呀,儿子。”

昊群捏了捏欣桐肩膀,然后对着满yì

一笑。

“那就随你们了,最好快一点呀,你说要不要检查身体呢。”高天傲对着昊群说道。

高昊群又是一头蒙,这老头子还真是厉害呀,竟想到让他去检查。

“爸爸,已经检查过了。”欣桐答道。

“喔,有没有问题。”高天傲问道。

“基本上还是挺好的,只是昊群有点炎症,医生说要好好调理。”欣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她转头看着高昊群圆睁的眼睛,得yì

一笑,捉弄的*让她想哈哈大笑。

“这男人都有些前列腺炎的,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小夫妻虽然是新婚,可得要注意这个*呀。”高天傲坏坏地对着儿子一笑,然后还用拐仗脚扫了扫昊群的脚。

高昊群心里语结加无语,除了笑还是笑。欣桐想不到这老头子竟把这事说得这么白,她现在直接想快点走。可是又不能,只有不停地傻笑着对高天傲点头:“是,是,爸爸,您说得太对了。”

高昊群搭着欣桐肩上的手,又捏得更紧了,欣桐知dào

是那是什么意思,转而笑眯着眼对昊群说:“昊群,你说爸爸说得对吧”她把对吧说得格外的重,那意思昊群再明白不过了。

高昊群驰骋欢乐场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可是象江欣桐这种聪明地骂人的,还骂她有前列腺,这还是第一个。他现在直接想捏着她的脸,好好揉碎。

“哎,你们男人哪一个都一样。”高夫人移了过来,她笑着对欣桐说道:“欣桐呀,这往后*就不要戴*了,那东西不好,”

哇!!哇!!哇!!公公时尚就算了,想不到婆婆也这么地直接,欣桐真是对这两对老夫老妻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够直白的。*,前列腺,*,这些连她这个新新人类都没有说得这么直白。

欣桐这时已经是羞红了脸,又换成对着高夫人拼命点头了,高昊群这时是抱着头,坐在高天傲的前面,欣桐看着他那损样,心想你也想快点走吧,哪知就想告辞时,这高老爷,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过,儿子,男人就要勇猛一点,保持雄风,才能越战越勇,听到没有。”高老爷低声地对高昊群说道,高昊群再度尴尬,高老爷看他没有反应,就又用拐杖点了点他的脚。

欣桐不明白什么是勇猛,也不知dào

什么是雄风,于是眨巴着眼问了问昊群:“爸爸刚才说什么了?”

高昊群满脸尴尬地看着欣桐,想不到这个妻子连这个也不懂,难道欣桐不懂世事?

如果真是那样样,那还真是他高昊群的性福,绝对的幸福。

“没有,没有说什么。”高昊群回避着这个敏感的话题,要是一直这么说下去,这事肯定是没完没了。

二老留两个下来吃了饭,那顿饭昊群吃得特安静,拼命地扒饭,欣桐呢陪着婆婆吃这个,吃那个,二老高兴地是合也合不陇嘴了。

36. 36愧疚

终于吃完了,昊群逃也似的拉着欣桐就走,刚走出高家老宅,便碰到了昊天走了进来。这昊天毕竟是哥哥,昊群还是向他打了招,只是他看到欣桐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又转而问道:“欣桐,你的脚好了吗?”

欣桐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谢谢三哥,已经好了。”

昊天向他们挥了挥手,便走进了高宅。

高昊群回头看着欣桐对昊天微笑的样子,低声吼道:“你的脚啥时候有问题,我怎么不知dào

。”

欣桐心想,你怎么会知dào

,我差点摔得走不动:“已经好了,你不用关心,我是这的私事。”

契约,契约,高昊群终于知dào

这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怎么碰到昊天的。”

欣桐没有理他,走上了他的奔驰,才缓缓说道:“要不是三哥把我送到医院,我的脚到现在也好不了。”

高昊群有点愧疚,他竟连她伤了都不知dào

,他现在连把契约撕掉的心都有了,可是好样岂不是太没有面子?

“伤哪了,伤哪了,让我看看。”昊群一把拿起她的脚,就要看。他抓起她的脚看时,欣桐大声地叫出来:“你干嘛呢!”他和她之间,还没有过多的*接触,欣桐本能地排斥着这种接触。

“检查呀。”

欣桐看着这个马后炮,心里哭笑不得,下午还在吼她呢。

“好了,好好。”她扒下了他的手。

“昊群,我伤得奇怪。”欣桐压低了嗓子,“所以我才问二嫂怎么死的。”

高昊群停下了手的动作,他缓缓地启动了车子,把车开了出去。

首先是高昊群有点沉默:“二嫂是被车撞死的。”昊群说得有点内疚,好象在回想着什么。

“啊?”欣桐啊了一声后,她知dào

不能再问下去,可是她奇怪昊群的表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内疚。

“还有,她是开着车载着我和二哥,那天我们喝了酒,不能开车,差点连我们也死了,二嫂死得好惨,血流满面。”

昊群边说着,边刹住了车,他把车停在路边,头伏在了方向盘上。

这是欣桐第一次看到他难过,原来他也有难过的时候。

欣桐拍了拍他的肩膀,细声安慰道:“不要难过了昊群,我只是问一下。”

昊群这才缓过神来,担心地看着欣桐:“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昊群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欣桐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担扰。

欣桐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但愿这不是真的,但是那些高大威猛的人,都戴着耳环,只有黑帮的人,才会那种装术。

“我知dào

了,明天给你配上保镖。”昊群再次发动了车子,快速了回了家。

高昊群一进家门,便嘭地关了卧室的门,欣桐也没有理他,自己去梳洗了。她一直在想着这事,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看来昊群是知dào

这些人的。

出来的时候,昊群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他看起来早就洗好了澡,他的房间有独立的浴室,而她的就在公共的浴室里。

欣桐看了看钟,已经快十点了,她累了,要睡觉。

37. 37花痴起来就没救

“老公,早点休息。”

昊群抬头看着欣桐的睡衣,卡通的,手脚遮得严严实实的,他抿嘴一笑,真是个保守的女人,他忘不了她穿吊带时的*,身体虽然娇小,可是身体软软的,肉肉的。

“老婆,你真美。”昊群迷离地看着她,眼里泛起了复杂的情绪。

欣桐听清楚了这句话,回过头看着他的脸,然后逃也似的进了卧室。

她是怕了,要是昊群再瘦幸大发,那她怎么办。

高昊群在早上上班的时候,便调来私家侦探,那个保镖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去查一下,夫人上次在商业区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告sù

我。”

这是高家独有的侦探集团,他们可以很快地搜索到信息。

昊群转而看了看这保镖,高185,可以说是个肌肉男,听说还练过少林武功,这样子也是长得标彪悍勇猛,看起来阳光帅气。

他别了别嘴,为何找个这么帅的过来,可转想,这个肯定是最好的保镖。

当欣桐见到他时,也是一怔,她一向看到帅哥,就会花痴,这次也不例外。昊群看到她那表情,直接后悔,可是她这么喜欢,难道他还要退货。

欣桐走后,昊群有点烦燥,半年了,他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的女朋友,只是他也是男人,生理方面的需yào



对于江欣桐,他现在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娇小,她的聪明,吸引着她,可是一想到契约,他就望而却步,如果他违背了,老婆说不定就会离她而去。

他拨了桑雪的电话:“亲爱的,晚上见。”

那头桑雪象吃了蜂蜜,高兴得枝乱颤,这昊群可是有将近半年没有来找她了,这次竟主动找她。

桑雪是他最喜欢的女朋友,她不多话,又长得妖烧,也不在乎钱,基本上是最理想的晴人,高昊群下了班就走了,这欣桐有了保镖,会有专车来接她。

欣桐下了班,第一次和这保镖走出了高氏大楼。

这头一次不用昊群接她,欣桐觉得心里象放开了一样,于是她放心地去逛街了,她首先走到了商业街,在那人聲喧囂的街中央,转了一个圈,然后对着她身后的保镖傻笑。

“麻烦你了,你也要和我一起逛街了。”欣桐露出了女人的俏皮笑,主动拉着肌肉保镖走进了商业购物区。

肌肉保镖这头一天上班,也没有想到这夫人是这么俏皮的女子,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她这么随意地拉着他的手,让他紧张,今天上午,昊群看到他的那表情,就是因为他长得帅,就那么有意见,要是再有什么动作,岂不是会被经理K死。

肌肉保鏢扒下她拉著自己手肘的小手:“好的,夫人,明偉就這麼跟著夫人就好了。”

欣桐喔喔一笑,然后就疯了一样的逛了起来。

高昊群开着他的奔驰向桑雪的家里奔去,这半年不去,他差点就忘了路,不过总算是找到了。

到了桑雪的家里,一座在郊区两层豪宅,他给她买的,两年多了,他在这里度过了多少次,10次?20次?

38. 38矛盾

他已经记不清楚了,然而这一次,他又来了,他需yào

宣泄,他是男人,至于为啥半年没有碰女人,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欣桐?不是。不是为了她,也不是,总之他结了婚,自从……

具体到哪一件事,一时想不起,于是他站在桑雪的家门想着,许久,就是没有敲。

最后是桑雪打开了门,当看着门前的昊群,她随即热情地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唇印。

“亲爱的,想死你了。”桑雪热情地冲进了他的怀里。

高昊群有点麻木地享shòu

着这个吻,他无味地打量着桑雪,S形身体,撩人的傲挺,玉齿朱唇,*,温柔,聪明。这些都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今天她还穿了一件低胸的丝印透明睡衣,显然是精心准bèi

的。

这要是换以前,昊群一把就扑了过去,可是今天他却有点腻,桑雪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火辣妖娆,然而他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桑雪有点失落地垂下她的长睫毛,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高昊群:“亲爱的,你怎么了。”

昊群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

昊群走了进去,坐到了客厅的中央。桑雪帮他找来拖鞋,于是蹲下给他换鞋。

“喔,我自己来。”这多久不这样,他都忘记了,记得在家时,欣桐从不对他这样。

他看着这双鞋子,又一次傻眼了,为什么老是想起欣桐,他们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这样。

“没事今天就让我伺候你吧。”

桑雪扭了扭腰肢,替他取下了鞋子。昊群没有反对,心里又一个想法又萌现在他的脑海,我是高昊群,为什么要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他赌气而又带着一点暖昧看着眼前的桑雪。

“亲爱的,我真的想了。”

高昊群说着这句话时候,心里也矛盾,到底是想什么了,想欣桐,想桑雪,还是想……。只有他心里知dào

答案。

最后,高昊群一把拉过跟前的桑雪,用力一吻,狂热的吻让浴火中燃的桑雪,尽极地热烈地回应着。

他毕竟是男人,他把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欲,全部*了出来。当早晨的阳光射进了窗台,他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当睁开双眼,看见这满屋的陌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身边早就空空如也,屋外飘来一阵蛋香。

“又是鸡蛋。”昊群真的有点厌烦桑雪的老把戏,他想走,直接离开,不在自己的家里的空虚,让他心里空空洞洞地。

他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桑雪穿着透明的睡衣,还在厨房里忙着,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无味。

“亲爱的,你醒了。”桑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早餐好了。”

昊群看了看那盘一尘不变的早餐,心里一阵哽,这是他以前最喜欢吃的早餐,为什么他现在就觉得特别讨厌。

“喔。”他还是走到了餐桌前,拿起蛋吃了一口。这蛋煮得半熟,粘粘的,是煮得最好的。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好吃。

桑雪无比崇拜地表情,又给他端来了一碗粥:“这是皮蛋瘐肉粥。”

昊群端起粥就喝了一口:“差远了。”

桑雪紧张地看着他:“退步了?我下次努力。”

昊群看着她可怜的表情,还有下次吗?“好,下次见。”高昊群摸了摸她的脸,便走出了豪宅。

39. 39怎么想的夜不归

桑雪愤nù

地跟在身后,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还有下次吗?高昊群终于是厌倦了她,这些都是因为江欣桐,他的妻子,她抹了抹了泪,眼上泛起一股恶毒,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

昊群把车开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一见杜秘书竟不在位置上,他一阵烦燥,从手机里翻出她的电话,就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你好,总经理。”

杜秘书那边一阵欣喜高昊群又给她打电话了,以为是期待的甜蜜,她竟来了一句亲爱的。哪知不是她所预期,而是劈头一骂。

“你知dào

,现在几点了,都十点了,你还要不要工作。”

杜秘书那头一阵惊慌,这高昊群吃火药了:“总经理,今天是星期六,您忘了。”

“周六?喔,对不起,我忘了。”昊群放下电话,揉了揉太阳穴,他这是怎么了。

他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心想,他的小妻子在干嘛呢?他昨日一夜未归,为何她不问问。是呀,契约上说不让问。

她昨天和那个肌肉保镖怎么样了,不知dào

那个保镖是不是得力呢?

昊群拨了保镖的电话,肌肉保镖明伟马上专业地接了起来:“总经理早。”

“嗯,昨天夫人是几点回去的?”

“夫人现在还没有从酒店里出来呢,她昨天同学突然要聚会,所以我现在还在外面等她。”

高昊群语结,想不到他老婆竟也彻夜未归。可是又想,这肌肉男竟在外面等了一夜,一夜,那就是说她现在怎么样了,他还不知dào

了?

“你怎么做事的,你在哪,我马上到。”

高昊群抓起外套,飞奔了出去。

明伟精神抖擞地站在国际在酒店的门口,看到高昊群里,心里一阵紧张。心想,这总经理也太紧张夫人了,夫人是不过是在外面过了一夜,他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高昊群一阵愤nù

,他一把抓过明伟的衣领:“别以为我打不赢你,要是夫人有什么事,你第一个死。”

“总经理,夫人在5099房,刚才还打过电话给我呢。”明伟平静地解释着。

高昊群这才松开了手,明伟这样说,证明她还好,可是见不到她,他不放心呀。

“带我去见她,马上。”

明伟拧不过他,于是只好去引他见欣桐。

5099房内,江欣桐因为昨夜喝得是烂醉如泥,这会还在呼呼大睡,没有办法,她只好在这酒店里住了下。都怪她的那些半年不见的同学,拼命灌她的酒,没有两杯就倒了下来,同学们只好陪着一起到了酒店里,因为太晚了,几个同学也都和衣一起睡了。

但这会这屋里却是非常地乱,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衣服不整,头发凌乱,七倒八歪地睡在了*,椅子上。

国际大酒店是昊群旗下的产业,门卡很快就要到了,当他打开了5099房门,看到的是横七竖八的女人,而她的妻子,正是披头散发地憨睡在地上。

昊群看着她那丑样,地上竟也睡得这么安稳,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就抱起了醉酒的江欣桐,开门的声音,首先惊醒了欣桐的同学,安娜。

40. 40毁约

当她看到昊群正驮起欣桐时,惊叫了起来:“你是谁?抓色狼呀。”

安娜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就向昊群扑去。

高昊群没有注意,直接扑倒了在地上,欣桐的身子软软地垫在下面,高昊群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胸前。

“你想把欣桐怎么样,色狼竟敢如此欺负良家女子,姐妹们快起来。”安娜的爆叫,让这里所有的女人都跳了起来。

高昊群还沉浸在欣桐的甜蜜前胸里,可当他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个个圆睁着双眼的七个美眉团团围了过来,她们正以看到色狼的眼光俯瞰着这头恶狼。

“你们不要误会,我是…。”还没有说完,高昊群经lì

了人生的第一次被揍,还是被女人捧。当七个拳头伸过来时,他的脸上多了七个红印,这些女人都不是吃素的,光找软的地方打,他的一张俊脸,已经面目全非。

当欣桐听到高昊群的嚎叫,她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她看到面前,鼻青脸肿的高昊群,竟一下子认不出来。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这是谁呀。”

“色狼。”七个姐妹都异口同声道。

欣桐看了看眼前穿着风衣笔挺的人,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呀。

在一旁的明伟,看着高昊群被揍成这样,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夫人,这其实是总经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欣桐马上站了起来,扶起昊群,对着眼前的这些同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我老公,老公,这是我的同学们。”

高昊群哭笑不得,想不到她的同学,不仅漂亮,可都一个个都是辣椒。他高昊群算栽在这些女人手里了,但是看着老婆在这里,他又不好意思去介yì

。只有咧着嘴,苦笑着:“你们好,见面方式真是太特别了。”

安娜捂住了嘴,笑道:“不好意思呀,原来你就是那个高昊群,呵呵。”

高昊群紫着接走了江欣桐,一路上也都是他一直阴着脸,江欣桐看着他一张俊脸,一路抱着肚子笑,她想不到呀高昊群会被揍成这样。

高昊群看着她这小样,最后猛得刹住了车:“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笑得出来。”高昊群说得大声了些,嘴一歪又痛了起来。

“哎呀,真痛,你的同学,还真是练过功夫的呀。”高昊群没气的看着江欣桐。

欣桐这才舒缓了一下笑:“真是难为你了,我哪天要他们给你道歉怎么样。”想不到她的闺中秘友,这么地厉害,她看了看他的伤,真的是蛮惨的,不过想起是因为要来接自己,她还是有些些的温暖,想不到他还会这样关心她。

“你吃过早餐了吗?”

高昊群吃过了,可是又想在桑雪家吃了和没吃一样:“没有吃,你要每天坚持契约呀,难不成你要毁约。”

“我哪里要毁约,也有特殊情况嘛。”江欣桐反驳道。

高昊群瞪了一眼江欣桐硬是把话又缩了回去。

回到家里,欣桐拿出一些消肿药,给他涂在了脸上,但是只是消了肿,可这张俊脸,恐怕是过几天都不能在人前露脸了,想起这样,高昊群一脑的恼火,他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了女人的手里。他瞪着欣桐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吞了吞口水:“老婆,你就不问问我昨天去哪里了。”

江欣桐从洗手间里,边刷着牙,边瞪着眼看着沙发上的高昊群:“什么,你,你……。”

“你。”高昊群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刷完牙再说。”

41. 41真心实意

欣桐从里面走出来,嘴上还有留着牙膏泡沫:“老公,你刚才说什么。”

“你知dào

我昨天没有回来吗?”昊群又说了一次。

“喔,这不是回来了吗?只要你肯回来就行。”欣桐无所谓地说了说,然后又说道:“老公,我不想违约呀。”

欣桐又走进了洗手间,洗梳完毕后,她走进了厨房,然后忙起了她的早餐。

昊群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想毁约,真的想,她想怎么样都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完全错了,这个女人不是傻子,而且她还悄悄地偷去了他的心。

江欣桐笑意盈盈地端着清粥出来,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昊群闻到那一股牛奶香,又吞了吞口水,然后自觉得坐到了桌前,一把抢过那牛奶就喝了一口,纯纯的奶香,就象他甜妻的纯纯小脸,顿时让他的心情大好:“真好喝。”

江欣桐看着他的情,也喝了口:“只是一般的牛奶而已,没啥特别嘛,有那么好喝吗?”接着欣桐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角。

然后她抬头望着昊群,此时的高昊群怎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了。”

高昊群抓过桌上的纸巾,轻轻走到她面前:“你嘴上有点牛奶,我帮你擦擦。”还没有等欣桐反映,昊群把纸巾慢慢地印在了她的嘴上,动作轻柔柔地,仿佛很难擦。

欣桐抬头就这样对上了他一双灼热的双眸,虽然受了伤,可却非常深遂,俊奕。她顿了顿,甚至感到了脸红心跳。

昊群看着她的小唇,沾了一点点的牛奶,看起来*极了,就在那一眸,他又一次自然地抚上了她的小脸,轻轻地吻了下去。然有了上次的教xùn

,他只是轻轻地印了一下。

便飞快地转过身,背对欣桐:“老婆,你太*了,我想解约。”

欣桐坐在桌上,木木地看着高昊群,然后瞪大了双眼,刚才在嘴里,喝剩的牛奶,忍不住都喷了出来。

“解约?”欣桐没有听错吧,这怎么可能,高昊群这是头脑发高烧了。“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高昊群转过身,望着桌上惊呆的江欣桐:“你要怎么都可以。”

欣桐拿起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唇:“这事,得从长计议,我还要考lǜ

一下。”她坐了起来,准bèi

回自己房间好好想想。

高昊群一把拉过从身边经过的欣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宽大的胸怀让欣桐心里一阵惊慌,不过他的怀抱还真是温暖,欣桐发xiàn

自己一点也不反抗。而且他高自己一大截,她这会正好在他的腋下,多么安全的拥bào

呀。

“不要离开我,不要。”高昊群忘情拥着她:“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

好听的话,真挚的语言,让面前的欣桐有一点动心,想不到昊群也有这么动情的时候,他不是一直是那个吊儿郎当的高昊群吗?

“昊群,我要考lǜ

一下,真的。”虽然江欣桐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有一点动心,可是她并不想因为冲动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江欣桐挣开了他的怀抱,迷糊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平躺在自己的*,想着到底要不要答yīng

高昊群呢?哎,太复杂了,江欣桐抓着自己的头发,想着想着,便有点犯困,谁叫她昨天太疯了,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42. 42天才

高昊群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这回紧张地象初恋时的表白,不,应该是比那时候更加地紧张。这欣桐会答yīng

吗?越想越没有自信,自己多次地冷落了她,多少次地不理她,她虽不吭声,但是她喜欢他吗?

欣桐醒来的时候,到了中午,她饿得发慌,睁着睡眼松松的眼走出了房门,高昊群穿着睡衣在客厅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欣桐有点不自然,他说的解约,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这不可能吧。

“醒了?”昊群回过脸,也不自然地笑看着江欣桐。

“老公,你饿了吗?”江欣桐回避着他的视线,这样的笑让她觉得太热,想逃避,她是作梦也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看着自己。

“饿了。”昊群摸着自己的肚子,他着实饿了,可是不好意思叫她起床。

“喔,我作给你作吃的。”欣桐作势向厨房走去。

“我们出去吃吧。”

欣桐停住了脚步,回头向昊群欣桐一笑:“好。”

几分钟后,欣桐便换好了衣服,她穿上一条淡绿色的露肩吊带裙,这是她一惯喜欢穿的裙子,现在是夏天,这样的裙子看起来清爽宜人。头发自然地束起了马尾,露出了风景恰好的美背。肤色极好的她,只在脸上抹了些防晒露,拿上自己的小包,还有墨镜就走出了房门。

高昊群换好衣服,早就等在了门外。当他看到了穿着素雅,清新的江欣桐时,心里就象一阵春风经过,软绵绵的,欣桐白里透红的皮肤,让她看起来,青春而靓丽。

高昊群见惯了涂脂抹膏的女人,当看到了江欣桐如邻家女孩般的脸,竟觉得眼前的江欣桐极其的脱俗自然。

高昊群穿着蓝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一身的休闲,当他伸出手向江欣桐时:“我可以牵你吗?”

江欣桐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当他们十指相扣牵着手走出了家门,一种微纱的感觉贯穿他们的心,那相连的手,彼此都可感觉到那种异样,直到来到车前,他们才放开。

一路上无话,昊群一直偷偷地看着反光镜里的欣桐,她低垂的眼帘,晶莹的唇,看起来就似一幅画。高昊群的心里再次悸动,他想拥有她,永远。

点了餐,江欣桐喝着果汁,回避着昊群的灼热,两个人一直无话,也确实无聊。

欣桐叫了侍者:“帮我拿一下今天的报纸。”

侍者很快拿来了报纸,欣桐靠在坐椅上,轻轻地翻着,而高昊群边吃,边看着一脸平静地欣桐。

“老婆,你考lǜ

好了吗?”高昊群试探地问着。

江欣桐听到了他的话,可是就在那一刻,她改变了主意,今天娱乐的版头条,竟是昊群昨天和桑雪在客厅相拥的情景。那吻得叫狂热放肆,高昊群就象饥喝许久的人一样。

她一阵冷笑,这个男人口里说着解约,可是一边却搂着别的女人,真是一句玩笑,原来他的怀抱可以借给任何一个女人,她也是女人,和别的女人无异。

“昊群,不可以,我们还是不要解约吧,我觉我们这样挺好的。”欣桐陌生地冲高昊群笑了笑。

43. 43阳光

昊群正吃面条正往下吞,哽得他是吞了好久才吞下去:“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要是解了约,你就没有那么*,我们象普通人一样,所以你做得到吗?”

欣桐笑看昊群,凑到他的眼前,又眨了眨:“老公,这样挺好呀。”

昊群看着嘀溜溜眼睛,不知dào

说什么好。江欣桐看他不语,于是又笑着道:“快吃,我们去拜见爸妈。”

昊群默默地吃完,他的心里感觉到一丝的绞痛。可以说,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他想不明白,他喜欢的女人会不喜欢他,这些年来,但凡是花枝招展的女人看到他,都会象蝴蝶一样飞过来,然而自己的妻子却一点也不希罕。

高昊群载着欣桐往高家驶去,一路上他把马力开到了最大,还好路上没有什么人,一路狂飙,硬是把江欣桐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江欣桐是习惯性地去见二老,她觉得应该去看他们,不说他们对江家的帮zhù

,然而且这作戏也要做足了,才象一家人。

欣桐怀着一脸的阳光,微笑时露出了八颗牙,还撒娇似地挽着高昊群走进了高宅。昊群有点迷离地看着她的笑,她真有这么幸福吗?

一进去便看见家里的人都在,出奇的是,连昊丽,昊宁都在。

“爸妈。”欣桐老远就叫了起来。

二老高兴地看着江欣桐,这就是他们的小儿媳,礼貌大方,得体。最重yào

的是,她很会孝敬他们。

“哟,哟,有那么高兴吗?小嫂,你看了报纸没有。”夜昊宁拿着今天的报纸,神mì

地对着江欣桐在笑。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妖烧的夜昊宁,心里一阵堵,这个妹妹一向牙尖嘴利,对哪一个都是一阵溪落,是呀,富家小姐,娇瞒任性,象她这样的女孩,被母亲商姨娘更是宠上了天。哪里会知dào

,尊重别人。听说一天可以刷爆额度十万的信用卡,整天就知dào

交男朋友,逛街,无所事事。

“看了呀,怎么了。”欣桐故作镇定,她哪里会不知dào

这报纸上的内容呢。

“看了,怎么还笑得出来。”昊宁嘟嘴一笑,把报纸摔在了桌上。

“小嫂,你别听她胡说。”昊丽礼貌地欣桐一笑,然后迅速地把报纸拿了起来。“我没有看,给我看。”昊丽拿着报纸,走到了别的椅子上。

江欣桐对着昊丽一笑,那意思就是,谢谢。

这家里谁不知dào

,这昊群自打结婚后,就有半年没有过绯闻,今天惹出这些绯闻,想必也是惊暴高氏任何一个人。虽然江欣桐各方面都不错,可是有约在先,是不能管昊群任何事,大家都知dào

,都同情她。但这昊宁一向是口无遮拦的,高昊丽一直是乖乖女,一看场面不好,立马收起了报纸。

高老夫哼下嗓子:“今天我们还要宣bù

一件事,大家也帮忙看一下吧。

这时大嫂看了看安姨娘,淡淡一笑。

安姨娘也是满脸的幸福,欣桐心想,这两个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难得呀。这高家哪一个人不是见面,互相攻击对方呀,两位姨娘一向和大嫂不和。今天这气氛却怪得很。

44. 44指教

“我们的昊丽,今年24岁了,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今天有一位帅哥要光临我们家里,大家帮忙看看吧。”

高夫人说完,昊丽便低下了头,一副害羞的样子。安姨娘看着娇滴滴的女儿,也一直抿着嘴笑。

“不就是相亲吗?还没嫁呢,就高兴成这样。”昊宁白了一眼高昊丽。

高天傲在一旁一直无语,可一听昊宁这话,火又来了:“你要是快点给我嫁出去,不要在我眼前晃荡,这家里肯定安宁不少。”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争论又开始了。

“爸,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吃了家里很多吗?哼。”昊宁气得弹了起来。

高天傲气呼呼地道:“你在家里吃得还不多吗?一个月就花了我一百万,高氏的几十个亿,要是象你这种速度,迟早会被败光,你有本事,自己就去挣,去拼,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哪象个女人的样子。”

商姨娘看着高天傲数落着自己的女儿,这脸上也委屈,可,昊宁确实是花得很多。于是气得也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家里又不是没有钱,难道就我一个人花钱吗?”夜昊宁还是不懂事的反驳着。

商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于是拉了一下她:“不要吵了,今天是昊丽的好日子,你不要吵了。”

“哼。”夜昊宁一看母亲在拉自己,只好黑着脸坐了下来。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老爷,太太,秦先生过来了。”

安姨娘立即从位置上坐了起来,高兴地瞟着门口,那样子就好象真的要把女儿嫁出去了一般。高老夫人咳了一声,安姨娘又坐了下来。

昊丽倒是有意无意地瞟着那个位置,然而江欣桐却觉得,昊丽是高兴的,只是她有些害羞。

高老人,高天傲坐在原地看着客厅的门口,表情倒是自然得很,好象只是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欣桐心想,这就是二老,象征着高氏的面子。

江欣桐瞟着花园的停车位,一辆驾着劳斯莱斯停在了那里。江欣桐看着那人的脚慢慢探出了车门,因为长得高,这会玻璃上的玻璃贴刚好遮住了他的脸,当看到这个身影时,江欣桐总觉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她一时还想不起来。

首先是大嫂迎了出去:“表弟,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等你很久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集去,大嫂握了握那人的手,然后挽着他的手,慢慢地踱到了大家的面前。

当看到秦先生时,江欣桐的嘴咧得停住了,这不就是那天给她送鞋的人吗?天,这一次还真的是有缘呀,还真是相见了,世界还真是太小了。

“高叔叔,高阿姨,安阿姨,商阿姨你们好,我是秦立波。”秦立波的小眼睛笑得咪成了一条线,高大的身材,透着成熟,看起来足有30岁了。

昊丽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坐在那里没有动,当秦立波对上她的眼睛,昊丽满脸的通红。

“昊丽,你好,我是秦立波。”秦立波腼腆地对着昊丽一笑,当四目相对,二人都不好意思地握了握手。

“你好,多多指教。”

大家所有的目光都又集在他们身上。

45. 45相貌姣好

“哈哈,大家去餐厅喝茶吧。”大嫂在一旁扭着*打破了宁静。

还没有等和在坐地各位一一握手,便都涌到了餐厅。

高氏二老,一直没有话,只是象盯象人似的一直盯着秦立波看,江欣桐看着他们表情,觉得二老真的是太可爱了,这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的严格。

倒是安姨娘,一见到这秦立波,是一直说着话,这嘴呀,早就合不陇嘴了。在一旁的商姨娘,早就妒忌得鼻孔生烟,硬是捏了一把夜昊宁。昊宁哼了一声,在商姨娘旁边耳语了几句,商姨娘才缓合了情绪。

喝茶的时候,秦立波总算是看到了高家的所有人,当看到欣桐时,眼里划过一丝惊讶,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是不好问候,转而又看到坐在她身边的昊群时,眉毛微微地皱了一下。

江欣桐没有去管他的表情,只是不停地笑着,在这里除了笑还是笑。

茶很快就喝完了,秦立波很能聊呀,不到几句话就把高家所有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二老的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

昊丽无比崇拜地看着秦立波,而秦立波每每触到她的眼神,每次都是在躲闪,这种感觉很微妙。江欣桐若有若无地看了看秦立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昊群看着她的表情,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看什么呢,那人那么帅吗?有你老公帅吗?”

江欣桐白了一眼他,真是的,高昊群有时候,*一个男孩说出来的话,这脸皮厚得是连量都没无量。

江欣桐望着高昊群假笑道:“当然是老公帅啦,不过人家也长得不错,现在流行小眼睛,你是小眼睛吗?”

高昊群马上在客厅的镜子上照了照自己,右手弄了个八字托着自己的下巴:“为什么,我高昊群的眼睛要这么地深遂,不象别人的小眼睛呢?”

秦立波,秦氏集团新任总裁,财富在高氏之上,世界五百强前一百位集团,是大嫂安茜的远房表弟。

这就是更有钱的秦氏,安茜脸上是挂满了光彩,欣桐看着她的表情,还有在这客厅不停走动的身影和忙碌,总觉得她头上有许多的光环在闪动,满脸的缝迎,突然让欣桐特别不舒服。

今天的主角,是昊丽,可这安茜安插在那里,真的是好不合适,她的装术只要是插上一朵花,那就是媒婆了。

不就是秦氏嘛,比高氏有钱而已,这人呀,还真是因为富有而更有身份。江欣桐合上了身上的杂志,准bèi

去花园走走。

高氏的主宅就是大,连个花园,搞得象个高尔夫俱乐部一样的,这家里是要啥有啥,自打江欣桐嫁进这高家,她就没有好好逛过。

今天难得有闲情雅至,于是她脱掉了鞋子在草地上走了起来,她的裙子是嫩绿的,这草地也是深绿的,和绿草地就是融不到一起,欣桐扯着自己的衣服和草地对比了一下,心想:衣服一样的颜色,为啥,我就是容不进他的家,他的生活。

“不一样,所以融不进来。”

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是谁这么懂得她的心声。

46. 46老实

欣桐甩着马尾回过头,看到了秦立波站在她身后。

江欣桐礼貌一笑,主动伸出手握了握:“刚才没有握手,现在补上。”二人相视而笑。

“想不到是你,我还欠你鞋子的钱。”江欣桐打趣地说道。

“呵呵,你真是可爱,就一双鞋子,能够为你买鞋子,可是我的荣幸。”秦立波不自然地对她笑了笑。

江欣桐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把话题转到了昊丽的身上:“你觉得我家小妹怎么样。”

秦立波耸了耸肩:“一般。”满脸的不以为然。

江欣桐奇怪地望了望他,论昊丽的样貌,真的还不错,看来这人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呀。

“喔,那太可惜了,让秦先生失望了。”

“比起某人来,是差远了,只是非常遗憾,我是永远也没有了机会。”秦立波的脸上无比的可惜。

“喔?我们也觉得特别可惜,本以为可以成就一段良缘,看来秦先生您心有所属呀。”

江欣桐也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觉得这次相亲不可能成功,至于从什么地方判断,江欣桐都只是凭直觉,果不其然。

“为什么要嫁给高昊群,你不象那种为了钱的人。”秦立波在顿了半天后,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江欣桐看着这个男人,心里的火冲了上来,我的生活凭什么要你来管,只是第二次相见,你就要这样来干涉我的事?江欣桐对他的好印象,降到了冰点。修养极好的她,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我有点事,下次见。”

江欣桐慢慢地穿上鞋子,走出了花园,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长得沉稳,并一定就真的沉稳。外貌可以装扮,然而心却藏不住。

江欣桐走回客厅,便看到了有一点低落的昊丽。可想而知,她也知dào

秦立波不喜欢她,可情这回事,勉强不来,好的家底并不一定可以找到好的人家。

安姨娘阴着一块脸,安茜坐在那里,嘟着嘴说道:“人家不愿意也怪不了我呀,我说姨娘,谁叫我们高氏比不上人家呢。”

一直无语的高昊儒,高昊天异口同声道:“谁说的呀。”

二人的异口同声,把在坐都惊得抬起了头。

高昊言看自己老婆说错话,被弟弟这样反驳,于是打着圆场:“你大嫂也是随便说一下嘛。”

高昊天摸了摸昊丽的头:“记住哥哥的话,不一定要嫁好家底的,不要太穷就好了,只要人好就行,哪天哥哥看到了,给你介shào

。”

安茜一听,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会找到好人,呵,哈哈,骗谁呀。”

高昊言肘了肘自己的老婆,示意她不要言论过激。

安茜的嘴今天本来就没有拉好拉链,她本来就觉得引秦立波过来是一种荣幸,哪里还管得住嘴巴。

“老公,我说的是实话嘛,他的朋友哪一个不是开过奔驰的呀,身家有过五千万的吗?哈哈,老公你说是不嘛。”安茜笑的样子,大家风范全失,竟如此嘲笑一直沉默的高昊天。

“虽然我的朋友没有你说的那么有钱,可是呀,都是努力打拼的,白手起家的人,比某些人来,什么都是自家准bèi

好的,想必肯定是强得多。”高昊天没有特指谁,然安茜听了这话后,直接闭了嘴。

47. 47再试一次

江欣桐看他们一来一回,慢慢麻木起来,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高昊天极少发言,这样的回答,却另人非常意wài



在一旁的高昊群,拍了拍昊天的肩,靠了过来:“我觉得三哥说得对,昊丽不要难过,象这种男人,要找一罗筐,哪天哥给你找。”

这一次换昊丽白了一眼高昊群,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不和四哥一样就行。”

这回大家都笑了起来,高昊群呆在原地,拉着昊丽说道:“昊丽,我怎么了,我这种男人也不错呀,长得又帅,高大,有钱,性格活泼,又有事业心,哪里不好了。”

“就是活泼过头了。”高昊儒搭了一句。

“哈,哈,哈……”家里的人为昊群的话,全是笑声。

江欣桐在苦笑着,陪着笑,看来他的花心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了。

这时高昊天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果汁:“喝点果汁,美容的。”昊天对着她儒雅一笑。

欣桐看着温柔的目光,淡淡一笑:“谢谢三哥。”

这时高昊丽凑了过来:“小嫂,你和那个秦立波是校友,不如你帮我说说嘛。”

“校友?”江欣桐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校友,她怎么不知dào

。大学的,硕士的。

“是呀,刚才他说了,还和你挺熟的呢。”高昊丽摇着江欣桐的手,撒着娇。

江欣桐看着这个情初开的昊丽,心想,我说妹妹,可是我和他不熟呀。可要是拒绝她,太可惜了,这样不是打击人家嘛。

“这个,我和他不熟。”江欣桐摇着头,本来也不熟,现在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认识。

这时候安茜走了过来,无比惊讶地看着江欣桐:“你们是什么时候的校友。”

江欣桐看着大嫂,心想我哪里知dào

,是他自己说的。

“欣桐想不到,你认识了这么高贵的人,你可知dào

秦氏在世界上排到了第70名呀。”

真是狗眼看人低,欣桐心想耶鲁里,这样的多得是,什么见识。

“她当然认识,她可是耶鲁的高材生呀,大嫂,她认识的有钱人,可是一大筐呀。”高昊儒走了过来,帮欣桐说了一句话。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崇拜了。”安茜不好意思地扭扭*走了人。

“帮一下嘛?妹妹求求你了”昊丽不停地摇着她的手,江欣桐尴尬呀,这可怎么办,该死的,她真是不想再见到那个秦立波了。

“老婆,你就去办办嘛,不要让咱妹妹难受了。”高昊群也帮着说道,不停地向她挤着眼。

江欣桐白了一眼高昊群,即然老公都这么说了,她还是试一下吧:“可我不能保证能成功呀,这个男女之事,还是很难说的。”

“好,只要小嫂帮一下就好了。”昊丽就得了宝似的,唱着小歌跑开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把人直接逼死。江欣桐对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注定是一件失败的交yì



秦立波非常地给面子,安茜好不容易留他下来吃了饭,这顿饭江欣桐不停地给昊群夹着菜。

高昊丽一直都在傻笑,这脸呀烧得象个红烧猪的脸。

吃过晚饭,这秦立波终于是要走了。这时高昊群向欣桐挤了挤眼,示意她去送他。

江欣桐极不情愿地跟在了秦立波的后面,送到车前时。

48. 48独特

江欣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我的校友?我真的忘了。”

秦立波回过头,呵呵一笑:“是追你的人太多,怎么会记得我,那时你还是大一的时候,我刚刚博士毕业,想必欣桐是怎么也没有注意到我的。”

“是吗?”江欣桐作了个挠头的动作。“那真是好对不起呀,秦师兄。”

“说吧,有什么事来送我,我看你不想看到我呀。”秦立波两手交叉,看着江欣桐。

真是人精,心里的想法都会让他知dào

,不愧是她的学长呀。

“其实呢,我是想告sù

你,你要是不喜欢昊丽,就不要给希望她,昊丽没有淡过恋爱,要是给她希望会伤了她的心。”江欣桐心想,我这哪是来劝的,我是来搞破坏的。

“嗯,你说得不错。”秦立波坐进了车里,关了车门后,他放下了玻璃。

看了一眼江欣桐淡淡地说道什么。

然后便发动了车子,车子的声响盖过了最后那句话,江欣桐听得是模模糊糊的,她向那车挥了挥手后,一直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巴,他说了什么:“迟了,嗯,又不是。”

“小嫂,怎么样。”昊丽鬼鬼地跑了出来。

欣桐吓了一跳,她抚着自己起伏的匈部:“小妹,你吓死我了。”她不会听到刚才的话了,要是知dào

了,肯定会杀了我。

“他答yīng

了吗?”昊丽紧张地看着江欣桐。

欣桐看她这表情,看来她没有听到。

“他什么也没有说。”江欣桐淡淡地说了句。

“那就是他还要考lǜ

呀,这么说来,我还是有机会的,小嫂谢谢你。”说完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便兴奋了回了屋子。

江欣桐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不知dào

她知dào

*会怎么痛苦呢。

短短的聚会,看到了这个家族的波谰起伏,表面上和谐一片,然而却波涛汹涌。只是单纯要数高昊丽,她不知dào

她的大嫂还在利用她呢?

这本来就有一定的利害关系在,可大嫂的算盘是打错了,秦立波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人。象他这种人,又怎会娶一个私生女呢,秦氏可是叱咤风云,秦氏一直以优良形象示人,他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

周日很快就过去了,欣桐重新走进了公司。

今天高昊群召开公司高层会议,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新的销售经理将入职,今天开会也是为了为新的经理打开局面。

江欣桐和陈艳一同出席。

高昊群穿着笔挺的西装,傲视着在座近30位经理级别的人物。

江欣桐看着他穿西装的样子,一脸的严肃。这是一个事业型的男人,他工作起来就是一个王者,为什么高天傲要他来管理,就是因为高昊群的性格够硬,而且够迫力。

在高氏可以和高昊群匹敌的人,只有昊天,然而且不知dào

为什么,他早就放qì

了这场角角逐。

“今天欢迎,我们新的销售经典,叶沙沙小姐。”

江欣桐朝新的销售经理望去,是一个个头较高的女人,看起来28岁左右,穿着职业装一脸的精干,气质特别的独特。

49. 49机密

隔得太远,江欣桐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太远,只是这远处一别就能看到她的气质不凡。销售经理,这得在昊群的直接统领之下呀,看来他又得多一个美女下属了。

高昊群倒是介shào

完后,便把头埋在了资料上:“叶沙沙经理,因为你之前在礼品行业不俗的成绩,所以你主要专攻是礼品客户,之前的一些客户将由理事直接跟进,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了。”

江欣桐向叶沙沙瞟了瞟,这个女人的锐气也是直逼她而来,她也在看她。欣桐不知dào

为什么,好不喜欢这个叶沙沙,太好强了,一个女人一副盛气凌样子,真是要吓死人呀。

那场会,财务部没有什么事。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江欣桐看了看业务部的销售业绩,礼品部果然是销售迅猛呀。看来女强人就是这么强,人长得漂亮,单也跑得好,江欣桐不免对这个叶沙沙另眼相看。

江欣桐高兴地向高昊群送去叶沙沙的提成表,这是每个月都要送的,每一个业务员经理和业务员都是由她亲自送去的。

江欣桐高兴地推开了昊群的门,一看叶沙沙也在,于是向她笑了笑。

叶沙沙貌似不领情一般,高傲地瞟了一眼江欣桐,然后便转向高昊群。

“总经理,这是我下个月的销售计划,您看这销售预计,客户那边已经给了回复,如果我们依旧保持上月的质量,将会得到比上个月提高20%的营业额。”叶沙沙说着这些的时候,语气肯定。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话,然欣桐却听起来是在挑zhàn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欣桐,你来了。”昊群露出了讨好的笑。

“我来的不是时候,刚才叶经理在和你作报gào

呢。”欣桐还是保持着礼貌地笑。

叶沙沙瞟了一眼江欣桐:“夫人,您虽然是夫人,可进来也不能不敲门呀,我和总经理的淡话是属于公司机密,如果因此被人听见,夫人当如何负责。”

江欣桐看着叶沙沙盛气凌人的语气,是的她没有敲门,是因为这是他老公的办公室,天,难道这就要被叶沙沙问住了?况且,也不是什么机密,难道高昊群的销售计划就是机密。

这几句貌似很简单的话,从叶沙沙的嘴里说出来,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她难道不知dào

她是总经理夫人?

“沙沙多嘴,可确实公司有规定是要敲门的。”叶沙沙又补充道。

江欣桐看着这个叶沙沙,明摆着是来挑她的刺的。欣桐还是固作着镇定,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叶沙沙这种语气,你难道想做这个总经理的代理人?

“是吗,即然是机密,就应该要反锁?总经理,您的下属相当称职,这事刚好是我听见的,要是别人听见,不知dào

会成什么样子。”江欣桐带着欣赏眼光看着叶沙沙。

叶沙沙被欣桐说得有点顿了顿,江欣桐还是礼貌地点了点:“你是个不错的原工,想不到这么无大畏地提出别人的缺点,要是我们高氏多几个象你这样的员工,真是我集团之大幸。”

“谢夫人夸奖。”叶沙沙还是镇定的样子,然而欣桐却看到了她的手在抖,为什么要抖,我可是在夸你呢,江欣桐心里说道。

“没有什么事,我先下去了,总经理我下次再来。”叶沙沙对着高昊群躬了了下腰,然后便退了出去。

50. 50无巧不成书

江欣桐听着她那有节奏的高跟鞋,心想:这个女人很奇怪呀。

一直看着戏的高昊群靠在椅背后,看着他的小女人教xùn

人的样子。自己长得娇小,可这说出来的话,确实是可以杀人呀,只是叶沙沙是自己的好友加同学,不过沙沙为啥那么生气呢。

“总经理,你的下属不错呀,有迫力。”江欣桐边说,边把提成表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也觉得她不错,才一个月,我的礼品业绩涨了20%呀,我的目标快实现了。”高昊群点着头,边看着江欣桐送来的提成表,然后在总经理那一栏签上了大大名字。

“喔。”江欣桐似答非答,心想:礼品业绩飞涨,那么也可以说,你的目标快达到了,那么我就可以解脱了。

“她是叶氏的长女,是爸爸找来帮我的。”高昊群签完名字,便把文件递给了她。

叶氏长女,果然有气派,怪不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欣桐总觉得她好象有什么别的目的,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她,难道自己和她有仇?

“那很好,可以帮到你,看起来她很能干。”江欣桐附和道。

“嗯,是的,今晚我和她吃个饭,你要和我一起吗?”高昊群还是笑着和江欣桐公式化的说着。

“我非要去吗?”

“不是,我和叶沙沙是同学,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们想叙叙旧。”高昊群向她挤着眼。

“我不想去,我也有约。”

“那好,你去玩吧,我还要工作呢。”高昊群低下头,轻瞄淡写地说着。

江欣桐退了出来,默默地念着叶沙沙的资料:叶氏长女,从小玩到大,是呀,为什么她没有成为高昊群的妻子,而是我呢,我还是个债主,为什么我就能呢。

“想什么呢。”

江欣桐回过头,便看到了昊儒一直在对着自己笑。江欣桐回过头,欣桐一笑:“二哥,你也有空来公司?”

“是呀,我来找昊群签字。”昊儒举了举公文包。

“他在办公室,你进去吧。”

昊儒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欣桐,你上次是不是受伤了?”

江欣桐想着这事,心里一片感动,想不到这昊儒也是蛮细心的嘛,就是昊群少一根筋:“是的,二哥,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你要小心,要带着保镖,对身边的人,不要过于轻信。”昊儒说完,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进了昊群的办公室。

近来发xiàn

昊儒的话多了,多了些笑容,多了话语,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给自己提醒呢,昊儒的脸上倒是红光满面呀。

高昊群没有回来,这不是什么奇事,江欣桐已经习惯了这种彻夜不归。

第二天,她接到了高夫人的电话,昊儒的女朋友要来家里,要她和昊群赶回去。

原来昊儒是有了女朋友,怪不得他脸上红光满面。

欣桐打了昊群的电话,没有人接,于是自己叫保镖送了自己回去。

昊儒有了女朋友,想必也是高家的好事。怪不得高夫人这么地大动干戈。欣桐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哪个人,让昊儒封存了二年的心,全部化了。

世上的事,就是冤家路窄,当江欣桐看到王宁儿时,心里一颤,也只是过了大半年没有见她,这个人情变得飞快。

对于她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忘不了在杜锦纹*见到的王宁儿。想不到她和杜锦纹分手后,攀上了昊儒,真是无巧不成书。

51. 51假想敌人

王宁儿见到她时,倒是平静得很,主动伸出手和欣桐握手,得yì

一笑:“欣桐,我们又见面了。”王宁儿长得清纯,有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和她同龄,又长得也不错,但是谁会想到是那样的人呢?

江欣桐出手,握了握:“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就这样见面了。”

昊儒走了过来:“想不到你们还是同学,我才知dào

,真是太好了。”

江欣桐心想,是的,她们是同学,而这个女人还抢去了本该属于她的男朋友,真是讽刺。

“是呀,我们不光是同学,还是好朋友。”王宁儿加了一句。

“是呀,昊儒,我们还非常好,大学同睡一张床,同喝一杯饮料呢。”后面那句,她没有说,当然还同享一个男友?

不知*的昊儒哪里知dào

内情,随即哈哈大笑:“原来你们这么好,怎么不和我说呢。”昊儒毫不掩饰持把脸抵在宁儿的脸上擦了擦,那亲密的样子,真是如胶似漆。

王宁儿是个极度富于掩饰的女人,她们三年的友情,在宁儿叛变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被她发xiàn

,是她太单纯,还是宁儿太精明,为什么要和杜锦纹分手。不是很爱吗?

“哟,二弟妹,听说你也是耶鲁大学毕业的?”安茜走了过来,无比挑zhàn

地看了一眼江欣桐。

“是呀,我和欣桐都是大学里的同学,只是欣桐她后来读了研士。”王宁儿逢迎地看着安茜。

江欣桐总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不会有好事。于是她故yì

地避开了王宁儿和安茜,陪起了家婆。

后面的议论声不时的传来,虽然安茜说得小声,可还是让她听见了。

“读那么多书,有那么大本事有什么用,老公还不是在外有女人。”

“是吗?大嫂,四弟是那样的人呀。”

“不是吗?昨天还是和那个销售经理那个了,报纸天天挖他们的新闻。”

“……”

叶沙沙?欣桐心里失落,这是为什么呢?昊群喜欢她,为何不和她结婚。他们不是更合适吗?叶氏又有钱,犯不着只为了娶我,而给出一亿。

安茜不是一次两次溪落她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她的手还是抖了一下。在一旁的高夫人把欣桐的表情全看在眼里。

“欣桐,不要听你大嫂说,咱们昊群是那样的人,请你原谅。”高夫人在说这些的时候,眼里也划过一丝无奈,自己的老公何偿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些年,他老了需yào

亲情,才如此消停了许多。

“妈妈,欣桐知dào

,你放心。”江欣桐继xù

帮她捏着肩膀。

王宁儿顺利地进了高家,成了她的二嫂。以王宁儿的作风,倒不是什么希奇事,昊儒爱美,而王宁儿爱高家的家底,这没有什么不平衡的。

江欣桐作着她的财务经理,高家的帐务基本上是滴水不漏。

叶沙沙的业绩是越来越好,昊群经常是彻夜不归,绯闻对象换成了叶沙沙,公司上下看着她这个假夫人,不乏背地里一片议论。

王宁儿那天竟然破天荒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那副高傲的样子,简直是目中无人。一进办公室,就劈头就是这样一句挑衅的话。

“知dào

我为什么要嫁给昊儒吗?”王宁儿天使的脸上,现在完全失去了该有的气质,江欣桐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脸。

“不知dào

。”江欣桐也是毫不留情地看着她。

“因为我恨你,我要让你失去你有的一切。”宁儿说得是咬牙切齿。

52. 52佳人有约

江欣桐冷笑,她和她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达到这种恨的地步,为什么就因为一个杜锦纹就让她如此妒恨。

“宁儿,虽然不知dào

你为什么这样说,这样做,作为你的同学,我还是告诫你,昊儒他真心爱你,不要让他失望。”江欣桐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出自真心,不管她恨不恨王宁儿,但是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你就不要这么好心好意了,我才不领你这点情,哼。”王宁儿看着江欣桐如此有礼,心里更加地不平衡,她拍了拍桌子。就转头就走。

“为什么。”江欣桐看着她的背影。

“凡是我想要的,你都占有了,所以,我王宁儿这辈子誓不与你罢休。”王宁儿甩门走了。

江欣桐一脸错愕地坐在办公室里,这人真是奇怪,她和杜锦纹的事,一直是她在抢她的男朋友,难道这也关她的事,她还没怪宁儿抢了她的男友,她反而倒怪起来了。

王宁儿说的不虚,不到几日。王宁儿果然进了公司做事,担任行政经理,这样高氏上下都是自己人。起码表面是上无懈可击,可是谁知dào

这又是谁带来的祸呢?

王宁儿那日到任,高昊群便招集了所有的高管,象欢迎叶沙沙一样,欢迎了她。

江欣桐看着王宁儿,看着叶沙沙,心里都不是什么味。高昊群有意无意地瞟着江欣桐,然而欣桐的脸上平静无比。

当叶沙沙看到他的眼神,脸上又冒起了气。又是恶毒地瞪了一眼江欣桐。这些王宁儿都看在眼里,她抿嘴一笑看着这一幕。

散了会,高昊群叫住了江欣桐。

“昊群找我有事吗?”江欣桐又缓恢了往日平静,目空一切地看着高昊群。

第五十六妹妹的拜托

第五十六

妹妹的拜托

“你,还好吗?”昊群愧疚地说出了心中的那种话。

“挺好的,你还有事吗?”

“没事,只是问一下你,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所以就不回家了。”高昊群缓缓地说着,他的眼神不住地瞟着别处,逃避地看着江欣桐。

江欣桐心里有那么一点痛,这个男人说好不好,也相处了大半年,自己也曾经心跳过,可是他还是象以前一样的秉性,叫她如何相信他。

“嗯,你好好忙,不用想着家里的我,我走了,还有些事。”江欣桐头也不回走出了会议室。

其实没有什么事可作,她无聊地靠在椅背上,想着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她可以走,上次听父亲说,这国内的经济形式,大有好转,不知dào

怎么样了。电话响起,江欣桐公式化地抓起了电话。

“小嫂,我是昊丽。”昊丽天真的声音响起。

欣桐知dào

她是为何事而来,可她还没有好好找秦立波好好聊聊,毕竟她曾经告诫过她,要他不要给希望昊丽。

“这个,他比较忙,我都没有约到他呢。”事实上她没有约,没有希望为什么要约呢,只是不好告sù

昊丽这些,怕她小小的心灵再度受伤。

53. 53扫兴

“小嫂,我好难受,我自从上次见过一次立波,就再也忘记不了他了,我好痛苦。”立波,叫得多亲热呀,情为何物,直叫人伤心断肠。江欣桐不知dào

如何是好,这个小妹妹,这么地苦。

“这样吧,我再帮你问问,要是他老说没有时间,哪天小嫂再给你介shào

,小妹你看怎么样呀。”江欣桐只有这么说。

“好,要是他再不理我,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昊丽貌似说得很坚决,江欣桐听着这声音,真是一阵难堪,自上次见过秦立波,她就没有过什么好印象。怀春的昊丽,怎么就不明白,人家是不喜欢她呀。

正想着内线接了进来,江欣桐随手拿起电话:“你好。”

“夫人,外面有位秦先生在等您。”

真是不找他,他反而自己找上门来。江欣桐快速走了出去,来者都是客。江欣桐走进了会客厅。

秦立波穿着笔挺的西装,一直微笑着看着她进来。那眼神阳光四溅,江欣桐觉得有点耀眼,心想不要这么暖昧的看着我。

“欣桐,我刚过来高氏有点事,过来看看你。”秦立波说话的语气,好似他们有多熟,其实也只是第三次见面。

江欣桐淡淡地笑了一下:“学长,有项目和高氏合zuò

?”

“是有呀,表姐她要我帮一下昊言的电子业务,所以我今天顺便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秦立波礼貌地说着。

“喔,大哥的生意也要人帮忙吗?”江欣桐就知dào

这安茜决不做倒贴的事。

“是需yào

,但是我看起不了什么作用。”秦立波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连他也知dào

昊言大气不成?真是知己莫如家里人。欣桐心想,你说得太对了?可表面上可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秦先生。”江欣桐不客气地扫了一眼秦立波。

“不要这么讨厌我。”秦立波还是一副讨好的样子。他无比霸气地看着江欣桐,眼神是扫过她的小唇,还有她较好的身材。

“不是讨厌,我和你不熟。”江欣桐本想站起来就走。

“可是我熟悉你,就可以了。”秦立波拉住了她。

江欣桐甩开了他的手:“可是这有什么用,你有什么话快说,不要和我兜圈子。”

“我知dào

你为什么嫁给昊群,需yào

我帮忙吗?我帮你和他离婚。”秦立波在高氏的会客厅里说出了这样的话。

离婚,是她企盼很久的,可是为什么是秦立波说出了这样的话,却让她有点心痛。

“师兄,不要说笑,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等你毕业,可是你又和杜锦纹在一起,我又放qì

了你……。”秦立波说得诚恳。后面又加了一句:“我知dào

你和高昊群没有夫妻之实。”

江欣桐快速了走出了会客厅,秦立波的话让他难堪,是的没有夫妻之实,假夫妻,可是这些他又是怎么知dào

的。

假夫妻这回事,只有高昊群知dào

,家里本来菲佣晚上不会在,她们根本不知dào

他们分房而睡。这件事唯有高昊群说出去了。

她头也不回地向高昊群的办公室走去,叶沙沙又从里面走出来。眼神更加地傲慢,不光有傲慢,还有鄙视。

54. 54教养

“我们谈谈。”叶沙沙不客气地说着,那语气就象她是主人,而江欣桐是个下属。

江欣桐看着她的样子,心想:好,谈就谈,看要谈成什么样子。

顶楼是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叶沙沙领着江欣桐径自往上面走去。一路无话,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高氏的摩天楼顶。

“说吧。”江欣桐平静地说道。

“放手吧。”叶沙沙也平静地说着,两手交叉的样子站在江欣桐的面前。本来叶沙沙的就高出欣桐一些,她的高跟鞋又有20厘米之高,江欣桐是矮了她一截呀。

在高度上就输了一成,江欣桐心里极其不爽,从叶沙沙的眼里看出了她对昊群的爱。是的,她爱他,才不要叶氏的产业来帮他成为首席总裁,可是她什么也不是,还要依赖高氏。高昊群和她在外面的绯闻多半是真的,她看到了昊群两眼的光茫,是那样的炽热,是该放手了。

“理由。”江欣桐冷静地看着叶沙沙,想必她是知dào

了昊群所有的秘密。

“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只是我那时还想玩玩,所以放开了他,他从来都是属于我的。”

叶沙沙慢慢地踱着步子,围着江欣桐转了一圈,那种高傲的眼神简直让江欣桐难受,如果象她说的这样,她江欣桐才是第三者。

江欣桐虽然看起来温婉,可她从小本就生活在富豪之家,良好的教养和聪明的头脑,却练就了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力。

“叶小姐,作为一个失败者还说着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笑?你不觉得是你放qì

了昊群吗?是你不懂得珍惜他,放qì

了他,他才选择了我。”江欣桐避开她的居高临下,转而轻轻地打击了叶沙沙。

叶沙沙停止了走动,一把冲了过来,脸早就气得线条扭曲。

“江欣桐,我叶沙沙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我有办法放qì

昊群,就有办法把他抢回来,你和他的契约婚姻你以为你能维持多久,哼,昊群哪天看你不顺眼了,就会离你而去,他迟早都是我的。”

“叶沙沙小姐,我可以和你打赌,如果你想来刺激,大可不必如此恶语相向,如果你可以再度赢回他的心,我一定会同意主动离开他,怎么样。”

江欣桐说得胸有成竹,可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她又凭什么这么自信。可话说出来了,江欣桐心里荡起了一层涟漪。

“好,真是爽快,我愿意奉陪到底,哼,小姑娘,你最好了解一下我和昊群的感情,我给你反悔的时间,还有抢男人这种事,你会吗?”叶沙沙也不好惹,那笑容简直是等着看江欣桐的笑话。

抢男人?她痛恨这个词,这是怎么了,连结了婚的高昊群都要来抢。江欣桐猛得回过身,咪眼一笑:“叶小姐,不要叫我小姑娘。虽然小你几岁,但是在爱情方面,并不是用年龄来形容的。”

“呵呵。”叶沙沙狂笑着走下了楼梯。

江欣桐看着她的背影,心想:我为啥那么自信呢。叶沙沙是在失去昊群后才懂得珍惜,是不是会迟了点。

55. 55一山更比一山高

江欣桐又重新找回了斗志,叶沙沙扯高气扬的样子,真是严重地刺激了她的神经。不能,她绝不能这么容易地和高昊群离婚,或是让他不要那么容易地重新爱上叶沙沙。

江欣桐踩着有节奏的高跟鞋,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办公室,现在她再也不想去管高昊群是如何告sù

了叶沙沙他们的契约,现在她要做的是,不要让昊群的心就此溜向了叶沙沙。

江欣桐拿起镜子,在办公室里,对着自己左照右照,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样貌不说倾国倾城,但也可以说靓丽可人。

接着江欣桐按了按高昊群的座机,江欣桐哼了哼嗓子,用着她从未用过的超级发嗔的嗓子说道:“老公,你今晚有空吗?”

电话那头传过来阴笑的声音,江欣桐吓得差点丢了电话,可又转想,他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女人。不,是有女人太正常。

“谁在那里。”江欣桐摆出了她夫人的架势。“现在是工作时间。”

“是我呀,夫人,刚才才见过呢。总经理不在,我帮她接一下电话。”叶沙沙阴阳怪气地说道,然后便得yì

地咯咯一笑。

“喔,怎么这么有空,就喜欢往昊群的办公室跑了?你不用工作呀?”江欣桐溪落着她,不,是恨不得把她辗碎了,有啥了不起的,要不是你爸是叶世昌,NN的,不然你会这么嚣张。

“他想我了,所以喜欢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办公,怎么他没有告sù

你?啊哈哈,是了,他怎么会告sù

你呢?”叶沙沙拿起笔打着转,把腿翘在了办公桌上。

江欣桐无耐地挂了电话,气得心都浮了起来。心想:不行,叶沙沙别想这么快得到高昊群,要是得到了,也一定要拆散他们。

江欣桐马上打了杜秘书的座机,杜秘书自从上次得了江欣桐的教xùn

,这一接起电话就唯唯诺诺地。

“夫人,有啥事可以帮到你。”

“杜秘书,等一下总经理回来,你要他给我一个电话。”

高昊群不一会打来了电话,他语气冷冷的,貌似从来也不曾认识她一般。

“有事吗?”高昊群言语中夹着不宵。

江欣桐这边早就把高昊群恨得牙痒痒,什么态度。可又转念一想,为了叶沙沙,为了这个赌约,一定不能慌乱。

“老公,你今天晚上有约会吗?”江欣桐故yì

发动了她甜美的嗓子。以为高昊群会继xù

陪着,然而那头的高昊群却嗯了一声,便没好气地说道:“江经理,你不觉得你够无聊吗?我还要忙,就这样。”

江欣桐摸着电话许久没有应答,电话那传来了忙音。她别了别嘴,只好挂了电话。想起了和叶沙沙的赌约,她有些后悔了,可服输不是她的专长,高昊群和谁都可以在一起,就是不能和叶沙沙。

可又想为什么不能呢?别人难道就会比叶沙沙好?

江欣桐靠在椅背上,翻眼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终于明白,不是叶沙沙的原因,叶沙沙太骄傲了,她一生就是看不惯那种熊样的人。

56. 56就是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叶氏的女儿吗?我也是江氏的独生女。”不知dào

是哪来的火,江欣桐拿起桌上的笔筒就朝门口扔去。

江欣桐发起火来,象个温怒的小狮子,这笔筒扔出去的时候,是扔得爽,可这笔筒完全是砸在了进来人的头上。

“啊。”

江欣桐寻着这个声音一抬头,便看到高昊天正捂住自己的头。

江欣桐赶忙跑过去,说道:“三哥,对不起呀,没有砸到你哪里吧。”江欣桐呲着嘴陪着笑。

“砸坏了,你要陪呀。”高昊天故痛苦地倒在了椅子上。“痛苦呀。”

江欣桐看他一直捂着眼睛,以为是砸坏了眼睛。

“三哥,我不是故yì

的,我们去医院吧。”

高昊天拼命揉着眼睛,嘴里哇啦哇啦地叫道:“眼珠水出来了,啊?我要死了。”

江欣桐看高昊天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跑到电话边,就要拨120了。

“傻瓜,我发xiàn

聪明的江欣桐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高昊天放下手,笑嘻嘻地看着江欣桐。

江欣桐气得直想跑过去,抓住他打一顿,可她一见高昊天沉稳的笑,心里一阵迷糊,原来昊天笑得是这么地好kàn

。她甩了甩手,意思这事作罢。

“三哥,找我有事?”江欣桐一*坐在了椅子上。

高昊天马上坐到了她的桌前,敲着桌板道:“你今晚有空吗?约你出去吃饭。”昊天鬼鬼一笑。

江欣桐冲他一假笑:“你怎么知dào

我有空,我就是有空了,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在家里闷得慌呢。”

“昊群,他,不陪你吗?”昊天顿了顿。

这样一说,江欣桐有些尴尬,她低下头:“他怎么会回家,我们不要说他啦,你说今晚去哪里玩。”江欣桐故作轻松。

高昊天一看她如此轻松,于是来了兴致:“我刚才和昊群说好了,我们走吧,今天晚上你就当陪一下我吧。”

江欣桐看着高昊天说的话,这么说来高昊群还巴不得她不去烦他。哼,竟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

“好,三哥,今天我就陪你,我们现在就走,我先换件衣服。”

江欣桐一向是备有两套衣服在公司,一套工作服,一套休闲装。这本来是秋天来了,她穿着一件蓝色休闪装T恤下面配着一条长长的白色长裙,她抹掉了唇膏,擦掉了粉,扎起了高高的马尾,这身装束让她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淡蓝秋装看起来清爽宜人。

当江欣桐走出来时,便看到高昊天正对着她在笑。

江欣桐跟着高昊天冲出办公室时,办公室内没有下班的女孩,都把嘴巴张成了O形,江欣桐的青春和素颜,看起来青春博发,比化了妆更加耐看和青春。

这一抬眼看去,还以为外面来了一个女孩。

江欣桐和高昊天慢慢地从顶楼坐着电梯下到了一楼,本来就到了下班时间了,可在门口江欣桐却看到了高昊群正挽着叶沙沙。

57. 57盛气凌人

此时的叶沙沙那样子还真是小鸟依人,一点也没有在工作时的盛气凌人,原来这气质也是可以装的。两人站在门前的样子,配极了。

江欣桐淡淡地向高昊群他们一笑,招招手便潇洒地走出了高氏的摩天大楼。

高昊群松了松领带,立在大门口,木木地看着高昊天和江欣桐。

当高昊天看到高昊群,只是向他打了个手势,而高昊群的笑容却有点僵。素颜的江欣桐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她那明眸皓齿,看起来是那样地纯洁,那样地美丽。

江欣桐蹦蹦跳跳向高昊天的别克走去,头也不回地抛下了身后的两个人。

“三哥,今天去哪里玩。”

高昊天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反光镜里的江欣桐的甜美形象。

“你想去哪里。”

江欣桐两手交叉地,望了望前方:“我们去找个热闹的地方吧,我回A市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玩过呢。”

“好呢,今天晚上你就归我安排吧。”昊天加大了马力,车飞快地驶了出去。

看起来昊天是非常熟悉A市哪里好玩呀,一会,他们就到了一座别墅酒吧里。

夜色撩人,秋风阵阵,让江欣桐提起了精神,什么高昊群,什么高氏都让*的一边去吧。

侍者走了过来,高昊天向他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帅哥侍者便引他们进了花园里。

这里的人,还不是一般地多,都穿着晚礼服,男的都是西装领带的,看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呀。

江欣桐望了望自己的长裙,对着昊天一笑:“三哥,我穿的可是便服呀。”

高昊天拍了拍她的头:“这样挺好,你看起来就象是这人群之中的一朵白莲,纯洁而又美丽。”

他说她是白莲,纯洁而又美丽,昊天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欣赏,让欣桐的心蹦蹦乱跳。

“是吗?”

高昊天又按了按她的头:“是的,相信我,我们走。”高昊天不容她多说,便挽着她走进了花园里的舞厅。

这时欢快的舞曲响起,这是一曲恰恰,嘈杂的人声中,高昊天拉大了嗓门:“欣桐,我们来一曲。”

江欣桐高兴地点了点头,只见高昊天潇洒地解开了自己的西装,往侍者身上一扔,接着又解掉了自己的领带,向外抛去。那豪爽的姿式尤如一匹狂奔的野马,强烈地巅复了高昊天一直在人前的沉默形象。

凌乱的头发,配上迷离而又梦幻的灯光,高昊天尤如这黑夜的第一章,展开了他的臂膀,他的狂野。

高昊天让她眼前出现了一种错觉,他的样子让她有点迷醉,兄弟二人太相似了,眼前的昊天,又让她想起了昊群。只是她的假男人,却从不象这样对待公主一样正视着她的存zài

。总是忽冷忽热的,让人捉摸不透。

昊天的举动引来了观看的的无数掌声,人们不约而同地把他围了起来。“喔,喔……”

起哄着他和江欣桐共舞一曲。

高昊天缓缓地走了过来,半躬着身子,作了个请的姿式。江欣桐看着他期盼的样子,露齿一笑,把手伸到了他的手里。

欢快的恰恰舞曲,冲击着她的大脑。随着高昊天迈开的舞步,江欣桐慢慢地展开了她的荷叶边白色长裙,舞姿极好的她,和高大的高昊天舞动了全场的宠儿。

“再来,再来。”几曲下来,花园正厅的中央,两个合拍的人儿,把这场舞会带到了高峰,俊男美女都从酒吧台上站了起来,加入了这热烫的舞场,同时围着江欣桐和高昊天转了起来。

几曲快曲下来,又来了首慢曲。

“想要找回来自己节拍……”

58. 58焦点

煽情的曲子,让江欣桐的心也慢了起来,歌里的词让江欣桐想起了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放手去爱。

她低垂下眸子,默默地品着这首歌词。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休息一下。”高昊天一看江欣桐不高兴,于是退下了舞场。

江欣桐用手扇着风,坐到了位子上,高昊天拿出纸币递了给她。

挂满汗珠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让江欣桐的皮肤,历历生辉,她的脸就象镀上了一层金边,闪闪发光,因为跳舞时把脸弄得滚烫的红,她的脸就象一个红苹果一样,娇嫩害羞。

“欣桐,你真美。”昊天怔怔地呢喃着。

他用着极低的声音,欣桐听后一点也不生气:“是吗,有多美,你可不能对我说这句话,我可是你弟妹。”

“昊群的命真好?可他还是不懂珍惜。”高昊天的眼里泛起一阵无奈和可惜,江欣桐看到他眼里泛起的爱怜,有点让她不适从,太灼热,可,她是高昊群的妻子。

他边说边拉了她的小手:“有什么不愉快,一定要告sù

我。”

昊天的话,又一次让她感动,昊天绝美的俊颜有点让欣桐感到错觉,她甚至有点把他当成昊群:“嗯,谢谢哥哥。”

这时候,因为刚才的热舞,江欣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许多俊男这时都跑到了过来,都想和她一起跳个舞。

江欣桐挑了个俊男,一起步入了舞池。

她就是这场舞会的公主,白色的公主,纯洁的公主。

在高氏这么久,从未让江欣桐感觉到如此大的关注。她放开了她所有的容颜,还有所有的矜持。这些都因为是公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在这里她找回了在大学里的女王风范,从而再一次地掀动了全场的热潮。

江欣桐时不时地回望着沙发上的高昊天,对他轻笑。

而高昊天一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单手肘着太阳穴,看着舞池中央的江欣桐,突然因为剧烈的舞姿,发束掉了下来,洒下了她如瀑的长发。那姿态有娇羞,有妩媚,有天真,也有矜持,仿若她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公主,让高昊天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波阑,这一幕是那样地让他迷醉。

和她一起舞动的美男,想趁机帮她挽起长发,高昊天一个箭步飞了前去,霸道地一把揽过了娇小的江欣桐,仿若王者般散下他的强dà

翅膀,陇罩着他的人儿。

“对不起,我女朋友。”高昊天脱口而出,然后便不客气地冷扫着面前同样高大的俊男。

那人一见恢复高傲的高昊天,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好的手势便退了出去。

这下换江欣桐意wài

了,他刚才说什么,女朋友,他说得多自然呀。江欣桐挣开她的怀抱。

高昊天也尴尬,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自然地说了出来。

“哥哥,我们走吧。”

高昊天沉默,他缓缓地跟在她的后面,却有种轻松地感觉,仿若并不为刚才的话而道歉。

江欣桐上了他的别克,看着高昊天也坐了进来,江欣桐搓了搓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以后不要这样说了,要是被狗仔队知dào

,我们就惨了。”

59. 59决定

“喔。”高昊天发动了车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接着他一路狂奔,江欣桐本来就不熟路,根本不知dào

他要去哪里,可车却越开越开,几乎是被他开到了最大马力。

江欣桐在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不想死了。

“你疯了。”她大声地喊了出来。

因为她的喊叫,高昊天的车,又嘎然而止,江欣桐还好系了安全带,不然就会直接撞倒在玻璃窗上。

怎么兄弟两个都这样地刹车,真是一个样子:“你真的和昊群一个样子。”江欣桐生气道。

这时高昊天,猛的一个回头,眼里冒着火似地瞪着江欣桐,江欣桐吓得赶紧往后退着。

“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江欣桐淡淡地说了出来。

“欣桐,你幸福吗?”高昊天缓缓地说出了压抑了许久的话。

“哥哥,你觉得呢?”

“如果没有昊群,你会……。”

江欣桐知dào

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她负担不起。

“哥哥,我累了,我想回家。”她理智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好,是很晚了,我是该送你回家了。”高昊天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车子。不到半小时便到了江欣桐的家。

象往常一样,江欣桐向他招了招手,然后便快速地走进了家门。

总的来说,今晚是个快乐的舞会,昊天的表情真是让人迷醉。江欣桐一进家门,便哼着小曲,然后缓缓打开了灯。

这时高昊群却早已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电视机,这样的表情让她吓得往后一退,还以为是来了外人。江欣桐又瞄了一眼那电视机,竟然是新闻台。

江欣桐也没有打招呼,便自己忙了起来,一会她洗完了澡,正准bèi

进卧室。那黑脸的高昊群终于发话了。

“老婆,我们谈谈吧。”高昊群提着眉毛,看着有点迷糊状态的江欣桐。

江欣桐回过头,看了看认真的高昊群,心想看来今天晚上有大事宣bù

了,他总是有事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然后开着电视机等她回来。

江欣桐轻松地坐回沙发上:“嗯,你说吧。”

高昊群看了看江欣桐还在滴水的湿发,淡淡地说了一句:“头发没有干,不要睡觉,这样容易感冒。”

这是什么话,关心的话?江欣桐点了点头:“谢谢你,老公。”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礼貌,我受不了。”

昊群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满,然而这语气却比两个月前不知dào

冷了多少,又让江欣桐更加地有了陌生感,看来唯持这种相敬如宾的关系是对的。

江欣桐木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她知dào

他绝不是只是来关心她的头发干了这么简单的。

“你看我爸爸也有姨太,而我更想…………”高昊群的脸上

江欣桐点了点头,已经知dào

了他下面要说什么,只是他还算尊重她,还会主动告sù

她,嗯,不错的决定,这样我能不答yīng

吗?你高昊群已经到了和我摊牌的地步,想想已经是打好了草稿。

60. 60无所谓

“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谢谢你还来告sù

我。”江欣桐装作无所谓地答着。

“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高昊群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江欣桐不喜欢他这么近的靠着自己,让她觉得心在狂跳。

“这是你的事,我有什么资格管。”江欣桐对他一笑,你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来征求我的意见。

“你,对不起欣桐,她是我的初恋,我曾经说过,要爱她一辈子,我们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现在再次回来,真的不想错过,所以……真的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昊群,如果你觉得那样幸福就去做吧,我,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江欣桐可笑着自己的漠然,看来叶沙沙是赢了呀。谁叫他们是初恋呢。可她一点也不怪叶沙沙,谁叫每个人都爱得自私呢。

高昊群抚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特别痛苦。江欣桐看着他那熊样了,她实在是没有心去管他这个样子的原因。

“我累了,早点休息。”江欣桐无所谓地站了起来,哪知高昊群却拉住了江欣桐。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高昊天的眼里满是恳求。江欣桐甩开了他的手,大声说道:“别了,我配不起,高董经理,明天还要工作,你不会防碍我的工作吧。”江欣桐学着他的语气,不耐烦道。

可她还没有说完,就发xiàn

自己早已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独有的阳刚之气,让她觉得温暖,可,这个怀抱却不那么可靠,高昊群你真是一个虚伪的人,抱着我,可你又想着别人,江欣桐想笑,为什么每次他假假地抱着自己,会让她心跳加速,同样昊天为什么那样的感觉完全不同。

短短的思考,让怀里的江欣桐安静下来。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会尽量让你脱身的,相信我。”高昊天抚着她的头,眼里竟满是对江欣桐的怜爱。

江欣桐不相信地眨了一下眼睛,要说天底下的男人可恨的是什么,那就是*,要了一个还不行,还想要两个。

“我要睡了,我会按照合约做好我应尽的义务,你放心吧,高董经理,我绝不会妨碍你的好事,晚安。”

江欣桐挣开他的身边,转了一个优美的孤度,然后飘飘地走进了卧室。

今天的高昊天好奇怪,为什么奇怪呢?主要是他老爱说言不由衷的话,叶沙沙是他的初恋没有错,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为何还要和她说这些。想着想着,江欣桐打起了哈欠,沉沉地倒了下去了。

第二天,又是高家的传统聚会日,这一次聚会至关重yào

,据说高天傲要过问高家三子的生意。这大嫂,二嫂,还有昊群早就把账本准bèi

好了。

只是这生意如何,还不得而知。高昊群怪不得会回家,原来是因为老爷子要检查作业,第二天要和她一起去高家。

第二日一进高家的门,昊群主动地揽住了她的肩膀,以幸福的一对承现在他们的面前。江欣桐幸福的对他们笑着,一点也没有被昨天的事影响。

61. 61积极态度

而她总觉得高昊群脸上若有若无一闪而过的表情,象是在低看她,可当她又一次抬起头,而他又低下了头,总是这样错开了。

高昊天也在,当他看到昊群怀里的她,眼光总是那么的不舍,然而在大家的注视下,没有过份表现出来。那种眼光有着明显的心痛,让人不忍去望。

江欣桐回避着他的眼光,瞟着别处,虽然他的一双俊眼那么地迷人,可却太耀眼,有点让她不能适从。就象一根根刺一样,扎进人的心里,不能拔不出来。

王宁儿和安茜已经成了一派了,一见她进来,倒是疯狂地聊了起来。

那样子是姐妹呀,哪里象是妯娌。

根据江欣桐对她们的了解,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王宁儿自从当了行政经理是经常是看谁不顺眼的人就裁掉,强制风格一点不输高昊言管理的那会,这点竟和高昊群的背道而驰,可因为是嫂子,昊群也不知dào

怎么说,因为不想得罪昊儒。昊儒因为王宁儿的到来,整个人变了,可以说变得工作更加积极了,看来大有竞争首席的想法。

高天傲沉默地看完三个账本,看天昊言时,摇了摇头,然后便瞟见安茜和昊言的脸都青了,看到昊儒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到昊群时,脸上露出了笑,看来对昊群的满yì

是绝对了,毕竟是自己选的继承人,昊群是当之无愧的。

“你们做得都不错,可都有缺点,现在利润之高以昊群领先,你们还有话说吗?”

高昊群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爸,还有两个月呢,要是这两个月过完了,才有分晓。”昊群打着圆场。

这时昊言倒是沉不住气了:“爸,你根本是不公平,三个行业怎么可能情况一样呢?昊群的行业,下半年都起死回生了,我的电子投入大,可利润不见得大。”

高天傲看着大儿子,这个曾经满怀希望的大儿子,摇了摇头:“儿子呀,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呀,分晓已见,起初的时候你和昊儒的行业可以说都是满含希望的,而昊群的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低迷时刻,你还有话说吗?”

一向不说话的昊儒此时却破天慌地说道:“爸,这不有两个月吗?”

昊儒的话让高天傲无法置信地看着他:“看来你们的心都表现出来了,昊儒,你的这个项目,表面是营利,其实你是拿着自己的钱砸出来的,你上位这么久根本上没有积极去跑,虽然有些是你争取来的,可那也是这两个月才积极一些。”

高天傲最后只有看了看昊群,那意思是还只有你在认真了。高昊群一向演戏,即使父亲已经完全倒在了他这一边,可他还是一脸不想当首席的表情,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江欣桐再清楚不过了。

这一次的家庭大会,倒是毫无悬念,只是高天傲走了个过场,因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场角逐就见分晓,而高老爷是在提醒他的儿子呀。

无论谁取胜,这声争斗受惠的是整个高氏,也让高天傲趁机挑选着最佳领导人。到底高昊群可不可以顺利成为首席,并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这场角追逐是高昊群领先,但在欣桐看来高天傲绝不会那么地简单地把首席给他。果然接着高天傲发话了。

62. 62抢你风头

“昊群领先,那么为父也有一个安排,就代表为父出席欧州股东大会吧。”高天傲说完这个决定后,高昊群脸上的表情有点受若惊。

高天傲看着他这个表情,倒是起先就已经预料到一样:“不要紧张,叫你去,不是因为你够格,要是你真的是高氏总裁,那么就要有能力驾驭你的手下,还有你的股东,要是没有,为父也不会给你机会,所以你这次去至关重yào

。”

昊言,昊儒一听老爷子这样说,脸又一次青了,他们应该也知dào

这次去欧洲的重yào

性,代表董事长,那么就是说昊群将是首席的代表了?他们能不紧张吗?

“爸爸,还有两个月呢,你怎么就这么快决定了,不是说……。”昊言差点就跪了下来,马上蹲在了老爷子的脚边,差点是乞求地要高天傲改变主意了。

高天傲叹了口气:“儿子呀,不要争了,我意已决,你好好去想想,你为什么老是失败,还有就是在生意场上,少听女人的,女人的脑子都是浆糊作的,遇到事情分不清方向,要是一个家庭主权是让女人把持着,哪还叫什么男人,我高天傲的儿子,要是这样的种,就是不配做男人。”

安茜听后,脸都铁青了。

江欣桐真是佩服这高老爷子,坐在家里也能知天下事。昊言没有主见,一定是安茜在背后捣鬼呀。

昊儒相对要理智得多,他见昊言所求无果,他也知dào

老爷子的作风,急得只有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吭,可这嘴角却有轻微的抽搐。

昊儒本来不争首席,可自从娶了王宁儿,这明显是变得更喜欢和昊群争斗了。这王宁儿挑拨人的技术,江欣桐是再清楚不过了。大学里就经常干拆伙的事。

高老爷子瞄了一眼王宁儿和安茜,阴起脸说道:“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一天到晚就知dào

在老公面前嚼舌根,出嗖主意,这个家迟早会这样被整乱了。”高天傲说完,脸上的筋都爆了出来,脸也红起来,本来高天傲就有气管炎,这会就更加是咳得厉害呀。

高老夫人一看丈夫咳得厉害,马上奉上了一杯蜂蜜。

“老爷,你不要生气了。”

毕竟还是老妻关心自己呀,这会已经是替他抚起了背。

“你们听到了吗?高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们嫁了高家就要想清楚了。”高夫人特别是扫了一眼安茜和王宁儿。

她们两个遭了白眼,吓得赶紧分开了坐,各自坐到了老公的身边。

高天傲冲江欣桐笑了笑:“欣桐嫁到我们高家有一年了吧。”

“爸爸,还差一些时日。”

“嗯,你这一次就陪昊群一起去吧。”高天傲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都散了。

江欣桐木然的立在原地,怎么要她陪昊群去,可昊群不是说要接他的第三者回来吗?这不是又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高昊群和高夫人道别后,便拉着江欣桐走出了高宅。

63. 63比谁都清楚

一路上,江欣桐不停地叹息着,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度蜜月,可这一次算是第一次和他出去呀。

这可怎么办,这不是抢了叶沙沙的风采吗?她本来就是属于这个位置的。

“你叹什么气,你不高兴吗?”昊群边开着车,边有意无意地答着。

“嗯,我在想,我这不是抢了她的风采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呀。”江欣桐在笑自己,她竟然为第三者感到婉惜。

高昊群本来还好好开着车的,哪知听了她这话,立kè

刹住了车。

“你有病呀,真是不会想。”高昊群不满地吼了起来。

江欣桐莫明其妙地看着他:“莫名其妙,这不是打扰了你和叶沙沙吗?这本来就是她的机会呀。”

高昊群这时又一次开大了马力,飞快地奔了出去。吓得江欣桐赶紧拉住了扶手,这拉住了扶手才让这她稳住了身体。这高家的男人,都是这是这么地奇怪,昊天也是,昊群也是,一生气就把车开得飞快,你们难道不知dào

,本小姐怕怕呀。

一回到家,两个人自顾自地洗了澡,当江欣桐又一次揉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来时,便看到了高昊群立在她卧房的门口,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拿着枕头。

江欣桐紧张了,马上堵在了门口。

睁大双眼说道:“你,你,要干什么。”那样子生气是高昊群是进了她的闺房,好象她闺房里有着什么样秘密一样。

“干什么,行夫妻之实呀。”

“什么,什么夫妻之实,你,你,不要乱来呀。”

“江欣桐,你想哪去了,夫妻之实当然是同床共枕了,能是什么乱来。”高昊群调侃地说道。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江欣桐大声地喊了出来,然后死命地抓住了门锁。

“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晚上我不得不和你睡了。”高昊群扒开了她的手,然后冲进了她的卧室。

“高昊群,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怎么这么地强人所难呢?”江欣桐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拼命地揣住了他的手。

高昊群一把抢过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江欣桐就这样整个人躺在了*,他强dà

的身体越靠越近,深深地看着躺在*娇小的江欣桐。

“老婆,你难道忘记契约上怎么写的吗?不能太逆着我的意,你可知dào

你这样是直接违背了合约。”高昊群越靠越靠,最后是连两个人已经是鼻子碰鼻子了。

江欣桐僵直了身子,他好意思和她提合约:“这个,合约上也说了不能有孩子,所以我们不能有夫妻之实,你,你就算了吧。”

高昊群就料到她会这样说,他勾嘴一笑,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然后坏坏地说道:“只是说不能有孩子,老婆,你怎么不早看清楚。”

“啊?你混蛋,走开,走开。”江欣桐真是恼羞成怒,看他这般油嘴滑舌,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

“晚了,今天晚上,我是要和你睡定了,你就死心吧。”高昊群起身一*躺在了她的身边,甩掉了她*的大洋娃娃,真是奇怪得很,长这么在了还抱着洋娃娃睡,然后便钻进了她的被子。

64. 64忽冷又忽热

江欣桐看着这个无懒,昨天不是还说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想错过别人吗?为什么今天又钻到了她的被子里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行呀,高昊群你这个混蛋,混蛋,你给我起来,我不想破坏你和叶沙沙,听到了没有,叶到了没有,给我起来,起来。”

江欣桐拼命地扯打着他,然后试图把他从*拉下来,哪知这一拉不要紧,高昊群的身体本来就太重,江欣桐拉不动,反而被他揣得扑到了他的身上。

高昊群笑着翻过身,一把揽过她,放到了自己的腋窝下,露出了从未对江欣桐有过的温柔笑脸。

“我发xiàn

你那么聪明,真是犯糊涂了,你知dào

我们的合约……。”高昊群没有说下去。

江欣桐还在他腋下挣扎着,可她的脚被他两只大脚夹住,两只手被他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她根本动不了,江欣桐只有用一张嘴说了。可窝在他的腋下,让她闷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她打心眼里拿这个无懒老公没有办法,一会忽冷忽热的,真是让人摸不透。

女人被逼急了,也会有跳墙的时候,江欣桐也不是好惹的。当高昊群发出象鬼一样的嚎叫的时候,江欣桐挣开他所有的束缚,得yì

一笑。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咬人的习惯,所以,请你回你屋里去睡吧。”江欣桐俏皮地走下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高昊群捂着自己的腋窝,疼得脸都变形了,这里是身体上最软的肉,这江欣桐会咬呀,竟咬到了这里。当他疼得缓过了神,然后便怒视着江欣桐。

江欣桐得yì

地笑着,向他做着鬼脸。

高昊群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过,还被自己的老婆这样了,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可这个女人还这样对她。

他猛地站了起来,想一把揽过江欣桐,哪知江欣桐跑得比兔子还快,把卧室门一带,然后用凳子把门在外面堵了起来。任凭这高昊群怎么叫,她都不打开。

“你不开是不是。”高昊群大喝道。

“是的,以便你再次失约,我今晚上就把我的香闺让给你,然后我睡沙发怎么样。”

“是吗?你睡沙发当然好,可,你有被子吗?你不怕冷吗?”高昊群在里面大笑道。

“啊!”江欣桐立kè

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刚才太急了,是没有拿被子。

“知dào

错了吧,知dào

错了,就赶快开门。”高昊群有种完全得yì

的心情,看着这个小娇妻怎么办,他想着江欣桐的表情,肯定是可爱死了。要不是因为……。他今晚肯定会强了她。他躺在*等了又等,就是不见江欣桐过来要开门,奇怪了,怎么了,她不怕冷。

半夜里,还是忍不住好奇就从*爬了起来,门是打开了,却发xiàn

门口堆满了椅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高昊群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椅子搬开了。

搬开后,找遍了整个客厅,就是不见江欣桐,这妞是不是出去了,这不可能呀,她的衣服全部在家里,她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65. 65楚楚楚动人又可怜

她不会是,高昊群于是往自己卧室走去,却发xiàn

那个小人儿,蜷成了一团,睡在他那床湿被子里。因为他在*喝水不小心把被子弄湿了,才想趁机到她屋里借宿一宿的。可她也太那个了,竟宁愿睡在湿被子里,也不愿意和他睡。

这是秋天,很容易着凉,高昊群抱起了熟睡的江欣桐,然后向她的卧室走去。

这一夜高昊群是睡得挺踏实的,江欣桐有个习惯一睡死什么也不知dào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xiàn

正窝在他的怀里。昨夜她只记得,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她以为做梦,于是便紧紧地抱住了那怀抱,可当她发xiàn

是高昊群时,吓得赶紧弹跳了起来。

“你,你。”江欣桐已经又气又羞,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别的男人同睡一张,可她昨晚,明明是和高昊群……

高昊群勾着嘴笑着,看着这个生气的小人,结婚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竟是这样美妙,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她软软绵绵的身体竟如此让人有蠢蠢欲动的心理。

“我可什么都看了,也什么都干了,什么都摸了,所以……。”高昊群坏笑着从她的脖子向下望着。

“啊。”江欣桐又是一阵对高昊群一阵乱打,那不叫打,只能是说一只小猫在试着她的爪子。

江欣桐不会骂人,从小就不知dào

骂什么,只能拼命地说着,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高昊群真是哭笑不得,他和自己的老婆躺在一张*,竟被她说成是坏人。

“所以,你说现在怎么办。”高昊群故yì

问道,那样子是一点也不想负责呀。

江欣桐停止了抓打,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说呢,人家,人家,可是第一次……。”江欣桐差点哭了出来,这水波大眼里早就含满了泪水,这样更加显得她楚楚可怜,

高昊群看着她的样子,简直是醉人死了,要是平时,他看见自己的女人这样欲莉花带雨的表情,肯定是一把揽过来,拼命了吻,拼命地咬。可江欣桐不行,他们还没有建立彼此的信任。

一想到第一次,江欣桐突然掀开了被子,找着自己的那一点红,说第一次有过的,都会有一片潮红,于是她在床单上仔细地找着。

找遍了,都没有,没有,那就是说没有发生。

高昊群看着这个可爱女人,真是没得救了:“你不知dào

,有的人没有落红的,你可能就是属于那一个,不过我不会介yì

的。”

“高昊群,哇……。”江欣桐放声地哭了起来,高昊群真是受不了她的哭声,这一哭真是撕心裂肺,而且他最怕女人的眼泪。

“好了,你别哭就是了,收拾一下吧,今天我们去欧洲吧。”高昊群按着她的肩膀。

江欣桐擦着她的眼睛,高昊群又给她找来了纸巾,等她哭完了,擦完了,也过了二十分钟了,这江欣桐是终于是止住了哭声了。

“走吧。”

江欣桐以为真的是给了他,因为她一睡着就会什么也不知dào

,她也真的是相信了她没有落红,于是默默地收拾完所有的东西,跟在了高昊群的身后。那样子是认命呀,意思是我给了你,就得认命。

江欣桐是个传统派,虽然高昊群不爱她,可她也不能在和他发生后,然后装作若无其事。

一直等上了飞机,高昊群也没有逗她说了一句话。而江欣桐带着有点微肿的眼睛,还有嘟着的嘴,一直生气到法国巴黎。

66. 66缩减费用

巴黎美丽之都,浪漫之都,高老爷子为何要把股东大会安在巴黎,欣桐想想也奇怪,当看到这么美丽的城市,还有那塞纳河北岸,广场上那一对对相拥而坐的人们,江欣桐心里酸酸的,实话说,这样的情景,真是刺激她。

第一天倒是正常地开会,江欣桐穿着职业装以集团财务总监的身份,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高昊群是首席代表,他高大的身影罩着娇小的江欣桐,绝对的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当他们公式化地秀着着他们的恩爱,高昊群一并是隆重地介shào

了江欣桐。

当江欣桐职业地向他们点头后,那些股东的脸上流露出了敬佩的神情。谁也没有想到江欣桐会是这么小的小姑娘,可她却管着高氏所有的钱。

“这就是代表夫人,真是得益于你的财务计划,我们分公司完全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而且还因为经费的充足,销售日增呀。”

“是呀,夫人真是专业人士,财务计划非常好,要是这样的计划,我们公司的股市将在短期内筹集到大量资金。”

“……”

江欣桐公式化地点着头,脸上没有一点受宠的表情,在她看来,这些人都是巴结她,奉承她,或是有求于她,她故yì

不去看这些人,而是盯着手上文件不停地翻完。

对于财务计划,肯定没有漏洞,而且从他们的反映看也是江欣桐所预期的。这些在她看来,只是因为之前安茜没有管好,而他们看到如此专业的她,表面上的尊重。

虽然江欣桐这样想,可事实上这些股东对她的佩服却是真的,江欣桐的财务决策让公司减少了不必要的浪费,而且加之她精确的计算,让每个分公司的费用控zhì

在最佳范围内,吓得这些分公司还以为总裁派了细奸到了分公司,搞得是马上缩减了费用。

这缩减还不是一般的快,一家这样做,别的分公司也效仿,这样高氏的行政开支在本年度减少了近三成之多,高天傲的预言实现了,江欣桐就是高氏的金筒,当初江欣桐下嫁高氏,还真是高天傲求来的。

虽然高天傲和江氏是世交,可两家孩子却从不来往,高天傲是在电视看到了江欣桐的金融论文奖才决定了,一定要昊群娶她的,可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江欣桐为高氏缩减的开支,近有三千万之多,也难得高天傲如此力挺江欣桐。

安茜能不急,王宁儿能不跳墙,想想,要是让江欣桐长此下去,哪里还有其它人的立脚之地。

“是的,你们今天总算是对了一句话,这些都归功于夫人的财务统筹权。”高昊群带着上司的眼光看着江欣桐,江欣桐故yì

避开那眼光,继xù

一脸正色的用余光扫着一座的老小股东。

“呵,呵。”股东咧开了大嘴逢迎着。

高昊群工作起来是王者不错,如果昊天的气质是王者,那么昊群就是工作的王者,他很快聚集了他们的注意力。快速地打开了早已准bèi

好的幻灯片。

“现在我们开始讲一下,今年欧洲的业务,覃理事,你说一下,欧州的经济形势。”高昊群拿出笔作出开始记录的样子。

67. 67傲视一切的资格

覃理事站了起来,眼里闪着一丝不宵,此人乃高氏三朝元老,可以说是德高望重,祖孙三代在高氏打拼,连高天傲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在他看来昊群乳嗅未干。怎么可能打理好集团,于是以一个长辈的姿式说道。

“总经理,欧洲的形式不容乐观,因为zf的财政刺激计划,不见明朗,所以不宜对欧洲加大投资。”他说完便一直盯着高昊群的表情。

高昊群早就知dào

他会这样说,他自信地勾嘴一笑:“覃理事,你说一下欧洲官方公布的数字,还有他们这一年内的消费指数。”

覃理事又怎么会知dào

这些,他顿时顿了:“这,我要他们查查马上给你。”

高昊群看不惯这个老东西很久了,他怎么会饶过他:“覃经理,经济形式不好,我知dào

,可这些数字相当重yào

,你虽然是理事不可能知dào

这些小事,也不能连个大概也不知dào

吧。”

江欣桐看了看高昊群,心想:你会知dào

吗?这个问题,覃理事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要是答对了,昊群会说,这个数字只是个数字,要是答不出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覃理事脸上的表情真是来了一个大变化,他进退两难,姜还是老的辣。正想着,高昊群看了看江欣桐:“夫人,你说一下吧,这个数据是多少,我想你是财务,你应该知dào

每个地方的经济数据。”

江欣桐要是有刀,就一定要砍死他。这个她当然知dào

,要是连这个也不知dào

,她怎么做预算。

“欧洲的消费指数虽然在上半年大幅下滑,但却下滑得相当均匀,分别是百分之5%,8%的平均度,但在下半年却以0。8%的速度在增长,这说明它的经济在复苏。”

江欣桐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而且声音铿锵有力。

高昊群就当听完,然后看了看覃理事:“是这样吗?”

“总经理说得是,我一定注意。”他点了点头,这次态度软了许多。

“我怎么会责怪覃理事,你为我高氏工作那么多年,就算不知dào

,我也不会责怪你,你接着说吧。”

覃理事行了个礼,无奈地进行了下面的讲演。

江欣桐偷瞄了一眼正在倾听的高昊群,那样子是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那样子是例行公事呀。就象他有多么认真,多么卖力。

高昊群是个政治家,还是表演家。其它的股东看到覃理事吃了枪子,都埋下头装作看着文件。

要是江欣桐没有估错,这是个下马威呀,看他们敢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聪明人往往不用大动周章地去赢得别人的尊重,只要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态就行了。

昊群就是这种人,他有野心,可他也有手段,不是一味地冲,他知dào

自己的份量和位置。江欣桐喜欢工作之中的高昊群,他就是那么有才,有迫力,虽然个人有点感情不专一,可在工作的时候,一副霸气专注的样子和傲视一切的样子,却是江欣桐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江欣桐无心听这报gào

,反而是偷偷地瞄起他来。

68. 68最了解的人

高昊群仿似也知dào

她在看他,他无意地瞟了一眼江欣桐,然而又面无情地看着文件。江欣桐被他发xiàn

后,脸上感觉到一阵温热,赶紧别过脸看着大屏幕。

终于散会了,江欣桐终于硬着头皮听完了,散了会,当所有的股东散完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高昊群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欣桐:“你怎么会知dào

这些数据,真是小看你了。”

江欣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是耍我呀,要是我连这个都不知dào

,我怎么作财务总监。”

“嗯,不错,作为奖励,我们一起吃个晚餐吧。”高昊群脸上露出了笑。

“奖励就只有吃饭?”

“是呀,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高昊群假装着亲密地走了进来,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我什么也不想,要是吃饭就快点,我真的饿了。”江欣桐躲过他的手,然后拿起了文件。

高昊群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只有默默地走出了会议室。

这是巴黎不是别的地方,到处是西餐馆,他们想找个中餐馆都难。只好硬着头皮去吃了西餐。

江欣桐随意地吃了一点,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放下了刀叉。

高昊群偷瞟着她的小脸:“你要是不吃,就容易饿,现在是冬天要是你饿了,就会容易感冒。”他的话温温的,就象一股*,可江欣桐却只是愣了下,然后又用叉子叉起了一块放进了小唇里,然后悄悄地擦了擦唇,用手肘着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停下了动作,抬起了他好kàn

的眸子:“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

江欣桐叹了口气,哀叹道:“我的老公确实是世界上最好kàn

的男人,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呢?”高昊群被她这样一说,马上从坐位上直起了腰,好象这是一个很重yào

的解释。

“为什么你是个花心大罗卜呢?为什么这么有钱,有能力,又帅呢,又………”江欣桐说了N个又,说到最后个又实在是无法说下去,因为她想说*,可因为照顾到他的面子,只有顿了顿。

高昊群被她的N个又弄得一团糟,他想说什么,他在她的眼里一直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可为什么他就是心不甘,心想:我真的有能力,又帅,又花吗?

“还有什么,你说吧,我都听着。”

高昊群这会放下了叉子,看着他的小妻子,她现在的样子象是俏皮的孩子,喜欢问问题,昊群知dào

她不是什么好鸟。

自从上次卧*件,他又认识到她的妻子,在那方面真是太单纯。虽然,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可她好象因为前几天的事,对他的感觉不同了,他老是接住她的注目礼。

“还有,你为什么是高昊群呀,吃完了吗?我们,我们走吧。”

江欣桐有点语无伦次,她这次还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在一起这么久,以前都没有超过两天,这一次不同了,有三天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到时会自然地扑向他的怀抱。在她看来,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她的心却一直在怀疑呢?

而她做的这些举动,都是因为她是他的人了,因为契约不再存zài

,要做正常地夫妻,她才想好好地试着去关心他,了解他。

69. 69表白

高昊群开了一天的会,有点疲惫,没有过多地去理会江欣桐的表情。他慢慢地走到了江欣桐座位前,半膝脆地,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他的那样子满眼的怜爱,满眼对江欣桐的喜爱。

江欣桐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着,这人是怎么了,作这种动作,连结婚求婚也没有做过。真是笑死人了。江欣桐咯咯地笑了出来,指着他。

高昊群看着她开怀的笑,有了一点点地漠然,为什么她的笑,难道她不知dào

她此刻更可笑。

“欣桐,你看你,这么象小孩子,连嘴巴都没有擦干净。”高昊群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慢地替她拭去那嘴角边残留的牛扒汁。

江欣桐低垂下脸,带着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不敢再看高昊群,她动心了,而且是等死的那种动心,她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工作之中的高昊群,可当他略带点喜爱的表情站在她的眼前时,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把持住了,心中的娇羞就象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喔,我没有看到。”江欣桐就象做错事的孩子,接过他手上的纸巾,自己抹了起来。

高昊群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这是巴黎的冬天,江欣桐习惯了在A市的温暖,这一下子冷了起来,让江欣桐一出门就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女孩子爱风度,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高昊群勾着嘴角笑着,笑时从中嘴里喷出的白雾,就象他刚抽过烟一样。欣桐以为他会给她一个怀抱,可却等来了这句话。因为她有点期待他的怀抱。

“我哪里穿得少。”江欣桐争论着。“我又不是那种需yào

勾引你的女人,哼,我用得着吗?”江欣桐哼一声,然后自顾自地先前冲去。

她的话刺激了他的神情而且是严重地,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你,你好象误会我了。”

“我没有怎么样,放开我,我会走。”

江欣桐摇了遥头,不知dào

为什么现在有点生气,桑雪,叶沙沙,在她看来他的女人都是那么妖艳,不象她这样一脸的清纯可爱。

“我哪有姿格来误会你,我冷了,我要回去了。”她试图揣开他的手,却已经被他揣得生疼了。

“不,欣桐,你可以给我机会吧,只要半年,半年,就可以了。”高昊群抓住她的手,就象抓住了希望。

“可以告sù

我为什么吗?”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他的俊颜,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着,是否他的心里藏着对她的爱,是否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在心里无数次地想着他给她的理由。

可这一次高昊群别开了脸,淡淡地说道:“半年之后,再告sù

你,相信我,欣桐。”

“要等我,知dào

吗?”高昊群拼命地揣着她,那眼里闪着乞求。

“我爱你。”

那句藏了很久的话,终于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高昊群定定地看着江欣桐,仿佛要把她的样子看进自己的心里。

70. 70晕厥

此刻他真想拥着她,然后拼命的吻她,给她温暖,给她支持,可,心里那根挣扎的筋却让他促在了原地,原封不动。

我爱你,只有在婚礼上说过一次,这一句相当于他们之间的表白的我爱你,让江欣桐心里矛盾。他现在的眼神象极了杜锦纹背叛她时的眼神。她痛恨耍花枪的男人,为什么身体也可以背叛自己的灵魂。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江欣桐想甩开他的手,可怎么也甩不掉,到最后高昊群是揣着她的手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酒店,江欣桐就象忘记了刚才的事,然后静静地洗澡,当她穿着睡衣出来时,高昊群也洗了澡。

这是总统套房,可却是单间,昊群和江欣桐一直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当然是江欣桐睡的床,高昊群睡在客厅里。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欣桐也略带疲惫地倒在了床上,想着高昊群帮她擦拭嘴角的样子,痴迷,喜爱,心疼。

这些动作不象是假的,可昊群是个演技高超的人,会不会这一次也是忽冷忽热。会不会象往常一样,也是骗她,调戏她的。她发xiàn

自己现在不得不去关心他的表情,他心里想法,还有他是否真的喜欢自己。

都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卧房事件。

她望着天花板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是有点晕晕地,睡了下去。

第二日的会议,主要是和股东商议次年计划,江欣桐去不去无关紧要,因而高昊群没有去敲她的门。

江欣桐却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她病了,全身发烧,不想醒来,只是一直让它烧着,只是觉得死不了,也就不想管它。

直到高昊群散了会回来,一直没有找着她,才闯进了她的卧室。

床上因为高烧而缩在了床角里,那娇小的人儿,有如受了伤的小鸟,虚弱地安静了,高昊群看不到了那个牙嘴利的江欣桐,而是爱了伤的她,原来昨天她真的是病了。

他和着被子抱起了虚弱的她,因为发烧,她的小脸已经烧得象个红苹果,高昊群心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担心,他担心,她会离他而去。

送到医院的时候,量了体温是40度,医生都吓出了一跳,要是晚点送过来,就有生命病了,后来诊断还有水土不服。

医生开了住院单,她需yào

打些退烧的吊水,然后才能出院,而江欣桐一直晕迷着,高昊群头一次扮演起了老公的角色,为她交费,为她穿衣服,为她看吊水是否打完了。

直到江欣桐醒来,便看到了趴在床上的高昊群,她还以为看错了。可却发xiàn

自己躺在医院里,高昊群抬起眼便看到了江欣桐一双感动的大眼。

他抹了抹眼睛,架起眼镜,温柔地说道:“你醒来,有感觉不舒服吗?”

江欣桐避开那眼神,这是她老公吗?那个冷落她的老公吗?

“嗯,好多了,我晕了多久。”

高昊群站起来,摸了摸她的额角,那动作轻轻柔柔地,舒服极了。就象她此刻是个大病号,而他象大哥哥一样,呵护着这朵娇嫩的花朵。

71. 71爱你的表现

高昊群站起来,摸了摸她的额角,那动作轻轻柔柔地,舒服极了。就象她此刻是个大病号,而他象大哥哥一样,呵护着这朵娇嫩的花朵。

“不久,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那么说来,他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那会议呢?处理好了吗?”江欣桐怕耽误了他的工作。

“那个没有你重yào

,你别想多了。”高昊群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疲惫地笑着。

“喔。”江欣桐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掌,便慢慢地躺了下来。“那你回酒店睡吧,我已经好了。”

“呵呵,小傻瓜,你的水土不服太严重了,重感冒,医生等会会开些抗生素的药给你,到时你会好得快些。”

他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纯白无暇,令他笑起来尤如阳光照射下透明般的纯净。

江欣桐有点迷茫,他的这个样子,还是她头一次看见,他为什么突然又对自己那么的好,不是有叶沙沙吗?

“嗯,我累了,你走吧,我想睡会了。”江欣桐闭起眼睛,盖下了她那厚重的睫毛。

高昊群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指,欲抚她如剪的睫毛,可又在半空停了下来。

也因为实在是太累,他便倒在了她病床的左边的床沉沉地睡了下去。

他是睡着了,可江欣桐却睡不着,她睁开双眼,看到他正紧闭的憨睡姿式。均匀的呼吸,睡觉的样子都是打开手势的,轻簇的眉毛,看起来认真极了,这家伙的睡觉姿式,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她要对自己笑呢,为什么那么地对她好呢。可又不顾她的感觉呢?

叶沙沙高傲的样子,又划过她的脑海,江欣桐自打认为自己没有了初夜,就不知dào

为什么,对这个高昊群就多了许多留恋。

这都怪她的情节在作怪,奶奶说过,女人的身体是属于你的丈夫的。如果一旦献了出去,就是属于你的男人的了。

可,昊群他不爱自己,为什么他对她的爱老是忽明忽暗的,江欣桐心里认输了,她认输了,是输给了自己的心,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珍惜他,因为他是她的老公。

在婚姻这一点上,江欣桐一点也不西化,谁叫她是个从一而忠的女人呢?

夜里她的手机短信传来,江欣桐打开了手机,一看竟有十条短信从秦立波那里发出来的,内容竟是:Maggie,早上好,你在欧洲好吗?你想好了吗?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不爱昊群就答yīng

我吧,我会帮你,帮你的爸爸,看到你难过,看到你伤心,我的心都碎了……

江欣桐没有看完,她觉得没必要再看下去。秦立波的话太有诱惑力了,可,她此刻已经无法左右自己的心,在昊群向她说出那句我爱你时,她就输了,输给了自己。

“在看什么呢?怎么不睡了。”高昊群慢慢地靠了过来,坐在床边,抚着她的脸,然后慢慢地凑了过来,江欣桐赶紧扯紧了被子,把手机藏在了被子里。

“昊群,我已经好了,你,你,不用照顾我了。”江欣桐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想去看他。

72. 72生气

“不要遮住了,要呼吸新鲜空气。”高昊群慢慢揭开了她的被子,便看见她正一脸通红的脸。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高昊群紧张地又抚起了她的额头。“护士,护士。”高昊群拉开了嗓门,大叫了起来。

本来是江欣桐睡在高级病房里,这医护士都非常地警觉,她们一闻声便赶了进来。

“高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太太的脸发烫了,你帮她看看,是不是又高烧了。”

护小姐赶紧跑到她的床边,首先是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便摇了摇头,但一看江欣桐的脸竟红到了脖子上。

护小姐拿出体温计,还是好好地量了起来。五分钟过后,护士拿出体温计,发xiàn

还是37度,这是正常体温。

“先生,您太太没有高烧,真的没有。”护士小姐肯定了向高昊群敬了个礼。

“你,真的没有胡说吗?”

“真的。”护士小姐也不是吃蒜的,她点了点头。

“那她为什么,脸还是红的,这不可能呀。”高昊群用英文大叫着:“叫你们主治医生过来,不然今天有你们好受的。”

护士小姐一看高级客人生气了,于是赶紧退出去找主治医生。主治医生闻声速速地赶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测体温,同样是五分钟过后,体温计拿了出来后,还是37度。

高昊群这才相信,问医生的原因。

医生一看江欣桐的反应,就知dào

她这是怎么了,但是又不能直接指出来。

“高先生,有可能是您太太太兴奋了,兴奋时人也会脸红的,所以你不要担心,她的病情很稳定,要是没有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什么话都可以相信,怎么会不相信主治医生的话呢,昊群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又走到床边,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发xiàn

红热已经减轻了许多,这脖子上也没有红印。便轻轻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太兴奋了,可以告sù

我吗?”高昊群细声问道。

江欣桐不知dào

怎么说,也不知dào

怎么回答,就是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这就这么一点小事,而且自己是因为不想看见他而脸红的。

“这个,这个,没有什么,就是……。”江欣桐微闭起了眼睛,勾嘴一笑:“就是想回家了,所以就有点兴奋。”

这是什么理由,高昊群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她的头。

“嗯,你继xù

睡吧。”

江欣桐睁开双眼:“你呢?”

“我陪着你,一直到天明。”

高昊群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上面印上了他的亲吻,然后便象哄着孩子一样的,轻拍着她的肩膀。这让江欣桐觉得安稳,他的这种举动,真是前所未有,前所未闻的。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真是好奇怪的说。

江欣桐醒来的时候,正窝在高昊群的怀里,这是第二次醒来看见他的脸,温暖包围着她的心,昊群不是不爱她吗?可……

高昊群发xiàn

她有一点响动,于是又爬了起来。

“嗯,你醒来了。”昊群抚着她的肩膀,在她的小脸上啄了一口。

73. 73心心相印

江欣桐赶紧推开了他的身体:“这样不好,你还是不要对我这么亲近,我我……。”江欣桐又脸红了起来。

高昊群一看她这样的娇羞样子,哈哈大笑,于是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脸红,我的小人,真是太可爱了。”

“昊群,你不用……。”她本想挣扎着推开他,可不一会,她的小嘴便被堵了个满,江欣桐越挣扎,回应她的就越热烈。

欢快,兴奋,激动,甚至还有点期待,江欣桐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只有一动不动地放qì

了挣扎,任由他吻着,直到他触到了她的胸前的滚圆,她就象碰到了针似的,一把推开了她。

“这,不可以,我们出院吧。”江欣桐马上跳下了床,找着自己的衣服。高昊群一脸惊愕地看着她的举动,心想:她不喜欢接吻?还是不喜欢我靠近,可一想到她羞红脸的可爱,他马上勾嘴一笑,心里的欲更加强烈了。

“嗯,出院吧。”高昊群整了整衣服,这才打开门,去交了费用。

出院后,江欣桐一直担心他的工作。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为什么高昊群都不急了。

“老公,不是还有会议吗?我住院那不是担耽误你了。”

高昊群本想拉过她靠近自己一点,可江欣桐却快速地拉开了距离。

“傻瓜,会早开完了,今天我陪你逛巴黎吧。”

江欣桐睁着眼睛,开心一笑:“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在巴黎好好玩玩了。”江欣桐开心地转了一圈,长发在高昊群的面前,划起一个很好kàn

的孤形。

昊群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小妻子,在他面前如此开怀的样子,这是有史以来看到她的第一次笑,象个孩子,都多大了,过了年26岁了。

“嗯。”高昊群温温地答了一句,他伸出手想在她的头上压一压。可还是顿了顿。

江欣桐这才放了心,于是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医院。

巴黎有浪漫之都之称,江欣桐虽然之前没有来过,可对这些古建筑也并不陌生。

走在历史的长河上堤上,见证了法国的塞纳河绊。江欣桐有种放开的想法。昊群第一次和她在一起,倒是象个坤士一样,又给她提东西,又给她买东西。

不一会工夫,这高昊群的手上,就拿满了东西,昊群只有把它给了身后的保镖。江欣桐蹦蹦跳跳地走着,对于高昊群的坤士还相当满yì



昊群象个哥哥一样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和她慢慢地走着。

巴黎也是个购物之都,当江欣桐和高昊群买疯了的时候,终于冲到了首饰店里。一款两心相扣的项链吸引了她的目光,江欣桐看了很久。

这时购物小姐走了出来,用英语说道:“可以帮一下你吗?”江欣桐望了望高昊群。

“这个多少钱。”

销售小姐高兴地拿了出来:“小姐,你真会看,这可是法国唯一款心形相扣的双项链,可以在彼此的心形扣上,打上彼此的名字,这样让彼此可以心心相扣。”

74. V74

这陪女人逛街,要非常清楚她的心思,高昊群慢慢地踱了过来。

“多少钱。”

“先生,你真是太爽快了,这条项链,一共是五万欧元。”

江欣桐不是个奢华的人:“太贵了,不买了。”于是别想拔腿就跑。

这销售小姐一看江欣桐要走,于是立即拉住了高昊群:“先生,这可是象征着一生一世永不变的爱情。”

高昊群被她的话吸引了过来:“真的可以象征,一生一世的爱情吗?”高昊群眼睛亮了起来。

“是的,这是法国唯一的一条项链,所以要是先生可以买给这位小姐,那么你们的爱情就可以长长久久。”销售小姐发动了可以把稻草说成金条的口才,满怀希望地看着高昊群。

江欣桐喜欢这东西,可还没有到完全要买的地步。于是她拉着昊群的手,大叫道:“不要买了,我们走吧。”

高昊群端详着项链,一把拉过江欣桐:“欣桐,我们定个情吧,这就是我们的定情项链。”

“定情?”江欣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他们不是已经早就结婚了吗?还要定什么情。

可这会欣桐的心情,就象灌了蜜一样,真是不想拒绝。

“小姐,把这个包起来,并刻上我们的名字。”销售小姐接了这么一大单生意,高兴地去开了单。

当高昊群把项链拿出来的时候,高昊群马上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Iloveyouforever。”昊群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专注地看着江欣桐,那神情就象是真的。欣桐迷茫了,这就是她男人,她的老公。

“不相信?”

高昊群凑了过来,江欣桐只有傻傻地看着他,慢慢地凑近自己,木木地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真是太无法思议了。连她自己都不知dào

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他的脸越来越近,当身边的人起哄声起来的时候,江欣桐终于相信了,她爱上了他,爱上了高昊群。

巴黎的街头,当昊群当众亲吻她时,她知dào

那个时候,她是最幸福的。

当高昊群和江欣桐十指相扣地走出首饰店,江欣桐娇羞地看着身边的保镖,一脸的潮红,高昊群咳了一声,一挥手便谴散了所有的人。

“真不喜欢他们老是跟着,怪别扭的。”高昊群低声说道。“从小就有人跟着,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你喜欢吗?”

江欣桐俏皮地摇了遥头:“我也不喜欢,不过我家没有那么在乎我,所以,我没有你那么好命。”

“哈哈,要是我一天到晚跟着你,你会喜欢我不。”昊群打趣地用手指弹着她的额头。

“这个,如果你老是欺负我,当然会。”江欣桐用手捶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街的中心,大笑了起来,原来他们的心也是这样的有默契。

欣桐忘情地看着昊群的侧脸,一静,淡淡地说道:“昊群,我一直在想,那个沙……。”

还没有等她说出口,高昊群一把就揽过了江欣桐。越抱越紧,似乎一点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我会处理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再也不会。”

75. 75要你好起来

江欣桐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那微颤的双手,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yào

,因为她爱上了他,就代表,她相信了他,不管他是否在骗着自己。

“嗯。”江欣桐闭起了双眼,享shòu

着他的怀抱。

“啊,小心,欣桐。”高昊群的叫喊打破了这原本美好的一切,幸福总是短暂的。

随着江欣桐感觉到了背后强烈地震动,接着便觉得身体飞出了一个孤形,她的身体凌空架了起来,接着便天旋地转,她看到的灯火阑姗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

接着身体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最后的知觉,是高昊群趴在地上,向她虚弱地伸着手,她也想去抓着那只手,可,可……无尽地黑暗吞噬了她和他的短暂美好,还有她对他的希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哭声惊醒的。

江欣桐睁开双眼,虚弱地看到了方兰芬和父亲正在自己的床边。

“妈妈,这是哪里。”

方兰芬一看她醒了,于是止住了哭声,马上扶了她起来。

“宝贝,这是A市了,你是昨天被送回来的。”

江欣桐又看了看她的父亲:“昊群呢,爸,昊群呢。”

江欣桐的眼泪滚了下来,昊群是为挡她一下,不然也不会受伤,这件事看起来是专门来为他们俩的。

江亦天毕竟是男人,他比方兰芬要冷静得多:“昊群,下落不明,据说背后已中一刀,是否活着还不知dào

。”

“我爱你,相信我……”甜蜜的话语,就象放着广播剧一样播发了出来。

江欣桐揣着胸前的心形项链,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不是说,天长地久吗,昊群,你怎么可以放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为什么……呜……呜。你知dào

我已经爱上了你,才刚刚开始就……。”

病房里,伴着江欣桐的哭声,让方兰芬和江亦天觉得悲痛异常,他们为女婿,也为自己的女儿。

昊天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她的面前,一把搂过正在哭得颤抖的江欣桐,轻轻地拍打着,他的眼里,也有着泪水。

江欣桐任由着他抱着,拍着,突然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昊天。

“昊群,你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你一直骗我,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昊群,我是欣桐,你怎么不吻我,不抱我了。”

高昊天陌生地听着江欣桐温柔地叫着,他知dào

和昊群长得酷似,怎么不知dào

她把他当成了昊群。

他眼里有悲痛,可也有失望,据他所知江欣桐不爱昊群,可两个人在欧洲的甜蜜照片,时不时地被媒体拍到,难道这其中有假吗?

“欣桐,我是昊天,昊天,你忘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江欣桐一听到是昊天,这才放开了抓着他两袖的手,可这神情又开始激动了起来:“昊天,你说昊群,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是不是,你说呀。”

江欣桐咆哮着,她不要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她和他在欧洲的爱情只有短短几天,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还非常爱。

76. 76简直是疯了

昊天呆呆地看着这个一向理智稳重的江欣桐,此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似的,这意识好象还沉浸在幸福之中。

“欣桐,昊群他,下落不明,但我们相信,他一定会没有事的。”

“真的?”江欣桐就象个小孩一样,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三哥,你一定不会骗我的。”

欣桐一向比较相信高昊天,这才松开了手,然后乖乖地躺回了床上。

“欣桐,等你养好了病,我们一家人还等着你呢,你就放心好了。”昊天按抚着她的头,就象哄着妹妹睡觉一样,无比爱惜地守着她。

江亦天是个明白人,这男人对女人这种动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可不想她的女儿被人说闲话。

“昊天,这里有我们两个老人家就行了,何况这是高级病房,也不用你照顾了,你看……。”江亦天说得比较委婉,昊天一听就明白了,他不舍地放下了手。

“那叔叔阿姨,昊天就走了,你们也要好好休息。”

江欣桐只是头部撞击地面,有轻微的伤,在住院一周后就出院了。

之所以要住一周的院,倒不是因为伤势严重,江欣桐的心理倒是伤得不轻。一周后,江欣桐总算是接受了昊群不在身边的事实。

可心理上还是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前一秒还在真情相拥,而第二秒就已经两者孰途。江欣桐打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相信一直油嘴滑舌的高昊群,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不是说没有找到尸体吗?怎么又可能就言定,他已经走了。

高氏沉浸在一遍悲哀之中,高天傲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得差点中风,还好是高老夫人一直从旁安慰才让高天傲缓住了神经。

江欣桐是他们的儿媳,高昊群虽然是看起来不在了,可她还是四少夫人。

江欣桐准bèi

好了溪落的心情,走进了高家老宅。

一大家子全在,包括高昊天。

这会家里是最紧张的时候,怎么可能是少了人,谁也不敢违背老爷子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都坐在客厅里,连平时多嘴的大嫂,都少了言语。王宁儿则安静地待在昊儒的身边,也少了往日的气焰。

只记得嫁给昊群这么久,她只单独回来过一次,只是那一次,他还在,可这一次,他不在了,只剩下一她一个来面对这些人的奚落。原来没有了他,她是这么地孤掌难鸣。

原来他也有为自己挡过风,遮过雨,他似乎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没心没肺,似乎是自己不懂珍惜,不懂回报。这些都是因为他走了,才让她感觉深刻,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过去的一年里,没有好好珍惜他,没有好好把握他的存zài



但当大家看到江欣桐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着不同的神色。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有溪落,有冷眼旁观,不用多作解释,她此刻已经饱受了人世间最难忍的目光,最难忍的冷暖。

“哟,你还有脸回来,扫把星一个,离我们远点。”夜昊宁一向恶语相向,况且她妈老是贯她贯得厉害,又怎么会放掉这个机会。

77. 77安宁

“四嫂,你没事吧,不要听她糊说。”昊丽乖乖地走了过来,扶住了有点颤抖的江欣桐。

江欣桐感谢地看了一眼昊丽,而昊宁,她此刻没有过多的精神来理会她说了什么,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女人一直是条疯狗。

“哟,弟妹,知dào

回来了,这昊群不见了,也没有见你落一滴眼泪,真是用钱娶回来的,就是薄情。”

安茜终归是忍不住,那张不饶人的嘴,硬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话给倒了出来。

江欣桐今天不想理她,她现在只想去看看高老夫人。

可这些女人哪里可能放过她,这王宁儿本来和安茜交好,一见她进来,这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好kàn

过。

这可逮到机会了,她一把拉住欲从她身边经过的江欣桐,大声喝了起来:“哟,干嘛,明明错的是你,你还连个解释也不给我们了吗?我们家昊群就这么白白地去了吗?要不是你,我们家昊群会就这么了吗?”

王宁儿说得理直气壮,在旁边的人,一直默不吭声。

江欣桐甩开了她的手,可这王宁儿好象是要给她好kàn

似的,硬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放:“你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江欣桐本来就娇小,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揣,她只有任她抓着,这时昊天走了过来,按住了江欣桐的手和她的手。

“二嫂,欣桐已经很难过了,你就放过她吧,而且这件事,又不是弟妹的错,不是吗?”

高昊天的话一说出来,这可惹毛了王宁儿。

“关你什么事,一个外来人,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王宁儿说完,放开了江欣桐的手,倒是整个人却逼视着高昊天。

什么叫外来人?江欣桐惊愕,难道昊天不是高家的儿子。这个秘密,她可是今天才知dào

的。

高昊天的脸阴了下来,他双眼爆红地看着王宁儿,最后他看了看昊儒:“二哥,看看你娶的好老婆,就这么地嚣张跋扈。”

高昊儒一听这话,只是在坐在沙发上顿了顿,并没有一定要帮江欣桐说话,倒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昊天,然后便抄起双手,一动不动。

昊天叹了口气,安茜则得yì

地勾了勾嘴,看着有点发抖的江欣桐。

“我看二嫂说得对极了,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一个好好的四哥,就这么没了,我们高家对你那么有恩,难道你忘记了?”夜昊宁明显和王宁儿成了一派,不客气地围了过来。

江欣桐往后倒腿了一步,她本来还在自责的,可经她们这样一问,她的大脑都快炸了起,本来神经衰弱就刚刚恢复,这会是差点又摔了一地。

高昊天是看不过一幕了,接住了正在往下倒的江欣桐,这昊丽也跑了过来扶。

“哟,哟,真是郎情妾意,你们看过这等柔情蜜意吗?昊天,这会昊群不在了,你不就正好理所当然的登位了吗?想起来,都恶心死了。想不到呀,连弟妹都上……。”

昊儒的放纵,王宁儿的放肆,让这个原本宁静的家,都无法再安宁下来了。

78. 78大胆

“宁儿,昊群走了,我也很难受,你以为是我想的吗?你这样强加于我,有什么意义,况且现在昊群还没找到,你们就这样判定他已经死了,你们这是于心何忍呀,你们又是何据心。”

伤心莫过于江欣桐,她现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倒是宁愿是自己中刀,而不是昊群。可在他们看起来,这个时候的江欣桐争论起来,一点理由都没有。

“你还不巴不得他死了呢?你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夜昊宁冲了过来,抓起了她的衣领,一副誓要与她同归于尽的表情。

江欣桐任由她抓着,这人一哭这两边太阳穴就生痛得要命,何况她哭得已经快要虚脱,昊群要是真的死了,她也是逃不了干系的。因为他是为她而中的刀。

这些女人嘴巴叼,想这样对付她已经很久了,现在一触即发地爆fā

了出来,她终于知dào

了这什么叫人情冷暖,她心里一遍一遍地叫着,昊群你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一个人面对这些。可她更能体会,她此刻一定要坚强,不然无法要面对更大的纷争。

安茜这时一看失了往日气焰的江欣桐,这才扭着屁股走了过来,拉下了昊宁的手。

“妹妹,不要和这种人伤了和气。贱人一个,这种人还脏了我们的嘴,弄坏了你的手。”这话听起来,非常有度量,是她有风度。

昊宁松开手,怒视着江欣桐:“哼,便宜了你,你不知dào

我学了抬拳道,一拳打过来,你肯定面青鼻肿的,看在大嫂为你说话的份上,今天就免了。”

不懂事的昊宁,甩了甩手,坐回了椅子上,而这时商姨太,倒是没有说她的女儿,抽出来根女式香烟,慢慢地点了起来,忧闲地向空中吐着一烟团,朱红的嘴唇,还那样半启着,似笑非笑。

昊丽和安姨太倒是显得安静许多,并没有过多生事。江欣桐用余光瞟着这些人,心想着,这人和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

江欣桐抹干了眼泪,缓缓地走过了客厅,这因为刚才的虚脱,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昊天想去扶她,江欣桐向他招了招手,便走进了高天傲的房间。

这个时候,最痛苦的当数父亲和母亲,安茜和王宁儿装腔作势,抵个屁用,只能增加家里的负担。

那张大床上,躺着的是曾经威严的高天傲。而此刻他就象一棵老树,被摧毁了,他可以经得住生意场上的风暴,可再也经不住失去儿子的痛,一夜之间,让他两膑发白,夹着小部份的黑发露了出来,向人闪着银白色的光,让人觉得他老了,确实是老了。

而高老夫人,坐在他的床边,用手托着额头,看起来背更驮了,脸色发黑,眼睛也有一点浮肿,哭过,加上要照顾高天傲,肯定是几日几夜不曾合眼了。

江欣桐缓缓地走了过去,拍了拍高老夫人的手:“妈妈,让我来吧。”

当高老人抬起无精打采的眼睛,看着江欣桐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眼里的讨厌随之而来,江欣桐心里一顫,难道婆婆也恨她。

但高老夫人毕竟是高老夫人,她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已经算修养极好了。

“是的,妈妈,欣桐对不起你,昊群是为了我……。”

江欣桐发颤的声音,再次婴婴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在长者的面前,委屈再度涌了出来。

79. 79线索

高老夫人看也没有看她,只是紧紧地抓住还在熟睡的高天傲的和,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向我解释,我的儿子,一定会没有事,一定会,都是你,为什么这么不懂安全知识,要和他逛巴黎,你知dào

多少人盯着我家儿子吗?你这个女人真是扫把星。扫把星……。”

高老人痛失了儿子,也和别人一样,受不了这个事实,把一切问题都怪在了江欣桐的身上。江欣桐可以理解这种痛,要是她,也许也会这样。

“妈妈,昊群一定会没事的,警察不是在找吗?是不,你也相信的,是吗?”江欣桐边无声地流着眼泪,也硬睁着满含希望的眼睛看着高老夫人。

“不许哭,人死了才会哭,你这个不详的女人,难道要哭死我儿子吗?”高老夫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杯水,滚烫的水,奋力地向她拍去。

滚烫的水,打湿了她的脸,她的衣裳,烫灼着着她娇嫩的皮肤,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这是应该受的,是因为婆婆失去了儿子,才发的火,她不该哭,为什么要哭?目然地,她停止了哭声,还抚去了眼角的眼泪。

还是哽咽地看着高老夫人:“妈妈,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哭了,不哭了。”

这一次倒是高老夫人哭了起来,她颤抖地拿起床头柜上昊群的照片,伸出从未饱含风霜的手,轻轻地抚着昊群那定格在照片上爽朗而又坏坏的笑脸,放声哭了起来,哭声仿佛压抑了许久,夹着悲伤,夹着伤痛,夹着不舍。

“我的儿子,我的昊群,我的儿呀,为什么不能让妈妈代你去呀,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那么坚强,也没有人可以忘却这丧子之痛。高老夫人终于是没能撑得住,发出了她在昊群遇害后发出的第一次哭声。

江欣桐唯有抱住她年迈的婆婆,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直到警察在塞纳河边找到了藏在草丛的空钱包,还有他掉落在河边的一只鞋子,警察才确定,高昊群可能遇害了。

从DNA的化脸来看,鞋子上残留的血液可在确定确实是和高昊群相符,而那把凶刀也在草丛里找到了。

这一切看起来,虽然可疑,但是因为凶器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让这宗国际凶杀案,凝虑重重。

国际刑警尽管没有向高氏下达文书,正式通知他们,可更可怕的事实却是,高昊群是失踪了,失踪也有可能是他永远地走了,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了。这件事算是震动了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高氏整个家族,因为痛失继承人,全部陇罩在一片晕暗的漆黑中。

这个消息,让高家所有的人,不得不让他们都相信这是真的,包括高天傲,他是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可江欣桐不相信,因为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她知dào

警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断案的。只要没有找到他的尸体,那么她的男人,还有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在高氏等着他回来。

80. 80失踪

她相信她的男人,不会就这样死了,她不知dào

她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她只知dào

,她要从一而终,无论她的男人怎么样了,她一定要找到他,不能一起,也要看到他尸体。

这份执着,都是因为那一夜,她认为他献出了她的初夜,那一夜真zhèng

意义上的夫妻。

可她苦苦地又再次寻找了一圈,消息是有了,可有没有都一个样,除了几张可凝的照片,还有那在街头摄影机下的手枪,一点线索也没有。

她开始有点想放qì

了,可是看着胸前的心形扣链,这条他亲手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她又再次收起了放qì

念头,决定还是待在高氏等着高昊群回来。

这个时候高氏集团却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全球金融风暴终于是刮到了高家,虽然只是开始,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景象。高家的生意也随着昊群的失踪,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高昊群的失踪,对股市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已经是连续一个月内,下跌了近四个百分点,这已经是高氏的最低谷了,他们这些人要是再不振作起来,恐怕整个高氏的生意,将会再度受挫。

高天傲把总经理变更为高昊儒,比起昊言,他却更有能力些,可总是抵不过高昊群。

虽然三子昊天也姓高,上次从王宁儿那天话里就知dào

,昊天原来并不是高天傲的儿子,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个高家的人,却谁也不肯告sù

她,怪不得昊天对这个家族产业不感兴趣,不想去争这个财产,自己创业,虽然不及高氏有钱,可他也是开着别克,也还算过得富裕。

江欣桐还是处在财务总监的位置,虽然高家的人对她多有不服,毕竟昊群不在了,哪里还有人想去理会她,还会给她那四少夫人的尊重。

还巴不得她赶快滚回娘家呢。可高天傲却怎么也不肯换下江欣桐,并且授予了她掌财务的任何权力。权力比昊群在时候,还要大,竟可以换掉高管的经理。

这更加让高家某些人都恨不得马上赶她走,可谁也不想逆了老爷子的意思,她受到的冷眼,竟然比昊群在的时候,多了十倍之多,连安茜的爪牙陈艳,有时候都在故yì

为难她,江欣桐只是维持着她的修养没有和她计较。到处避开着和大嫂的人和其它哥哥的人有磨擦。

可麻烦还是来了,这些还是缘于高昊儒和王宁儿的朕合,一个行政经理,一个总经理,在公司里基本上一手遮天。

他们竟从昊群留下的礼品行业下手,把他的个人原因,完全归结于江欣桐。因为他个人不在了,这有些货款没有收回来,而昊儒插不上手,这不就想赖在江欣桐的头上。

昊儒为了找出江欣桐的漏洞,强制地召开了财务会议和高管会议。为了对付这一次事件,真是小题大做。

当然叶沙沙也在其中,叶沙沙也因为昊群不在了,相当悲痛,欣桐心想,她们都是一样的,都爱着同一个人,可她的悲哀,却比她更深,好歹他们也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可是欣桐却没有,他们是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有的也只是遗憾。

高昊儒装模作样坐在主席台上,下面的高管,都曾经是昊群的手下,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高昊儒也担心着江欣桐,毕竟昊群不在了,昊儒和江欣桐的梁子都是因为王宁儿和她的梁子,这全公司上下,又有谁不清楚呢。

江欣桐正视着坐在对面的高昊儒,曾经对她言笑而开的二哥,终于到了和她相互对决的时候了。

81. V1

她这才发xiàn

,原来以前没有看出昊儒的心思,是因为大家都没有触到彼此的利益,在利益面前,谁又能保持冷静呢,昊儒的野心是首席执行官。原本属于她老公的位置。

而江欣桐却时刻准bèi

着接受着他的挑zhàn

,她倒是真的想看看,这个昊儒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管好这个企业,有这个迫力,在短期内揽下集团的所有的业务。

要是昊群在,肯定可以应付这些突发事件,可昊天他有这个资格吗?

王宁儿别着嘴看着江欣桐,拿着和笔在手里转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江欣桐。

高昊儒哼了哼嗓子,故作镇定地看着江欣桐,眼睛一眯。

“欣桐,你说一下,对于昊群留下来的货款该怎么办。”

好笑,极度好笑,竟然可以说问她怎么办,她的职责里,没有这一条。

毕竟都是富人出身的人,负责过父亲的企业,这点挑zhàn

算个屁呀,江欣桐平静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高管。

“总经理,你刚刚上任,可能还不清楚这个各司其责的含义,我是财务部的,只负责对账没有负责货款。”

江欣桐答得滴水漏,这高昊儒的脸色微变,但马上又收了起来,鄙视地看着江欣桐:“是吗?可他是我弟弟,一家人,难道不该你负责吗?”

江欣桐倒在靠着后椅背上,平静地答道:“这里是公司,就算昊群在,他也不可以越矩而行,无视公司的法度。”

她一句就顶死了高昊儒的整张嘴,这昊儒这时候,脸气得青筋暴了出来,这江欣桐果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好对付。

王宁儿这看不过了,她是清楚江欣桐的脾气的,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有特殊的背景,她从小就学会了管理公司,而且在江亦天的教导之下,早就可以娴熟的驾驭整个集团,看来今天这事,是难不到他了,她竟指出了昊儒的弱点,昊儒就是想摆摆威风,杀杀各位高管的锐气,这头一个开刀的就是江欣桐。

“江欣桐,你别太嚣张,请你保持对昊儒的尊重,毕竟昊群他已经不在了,现在是昊儒当权。”

王宁儿这样说完,算是帮了高昊儒,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说,实在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这不是古代,权力也要有人服才行。

叶沙沙张开了沙哑的嗓子,红着双眼看着高昊儒:“总经理,我可以去收,毕竟这是业务部的事,昊群的一小部份企业,都是我负责的。”

真是出乎江欣桐的意料之外。

江欣桐向叶沙沙点了点头,这个妞虽然和她是情敌,可在帮昊群的问题上,两个人的意见还真是绝对统一。

第一次她和情敌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这真是世界上绝对的偶然。而江欣桐还非常乐意,一点也不恨她。

这次昊儒没有话了,他只有别下脸,等着谁来收拾这个残局。这会他是丢脸,丢到了家了。

王宁儿也低下了头,有老爷子的帮zhù

,他们是无法一时半会找到她的漏洞了。她有些后悔,心里对江欣桐更加地恨了起来。

江欣桐摇了摇肩膀,她可不想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她江欣桐是要让他们看看,要想搬倒她,没有那么容易。这几个人要是不吓一下她,她们根本不知dào

这屋子是怎么建的。

“二哥,如果你硬是要把这件事扩大些,把这种事怪在我的头上,个人事,个人了,那么就等同想分家了,我会请示公公,向大家公布,你看这个建议如何呢?”

这话说笑脸打人,江欣桐是无比礼貌地向昊儒笑,笑得合适,也笑得自然。

“这,这。”

昊儒这会的脸色更加黑了起来,这在座的高管有些是元老,有些是跟着高天傲和高昊群打拼了许久的,看着昊儒的这等表情,都觉得有点好笑,江欣桐看着他们的嘴角的笑意,就知dào

,这场仗她暂时胜利了。

“二哥,你意下如何,要是这事由我来处理,那么就等同把公司里的事,全部私化了,我当然可以收回来,可是二哥你当如何处理,昊群留下的全部产业,要是发生问题,又能怎么办呢?”

高昊儒能力比就昊言强,是因为他不会过份张牙舞爪,他只是有点犹豫做事托拉,可这个心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他只是为了想当首席而已,要挑zhàn

高天傲的权威,他还没有这个胆。

老爷子发起威来,说不定,就象当年不给昊天一分钱创业一样而来对待他。

他松了松领带,失掉了刚开始的气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帮忙收一下这个钱,毕竟你比较熟悉昊群的业务,是这样吧,弟妹你都误解了这个意思了,别太紧张嘛,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

他脸上明显陪着笑,终于知dào

娇小的江欣桐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个女人太懂斗争了,怪不得高天傲死活要高昊群娶这个负着债务的江欣桐。

江欣桐这才从椅背上坐了起来,这场会议,她已经反败为胜,反客为主,成为了最后的主宰,但她知dào

这往后要是真的和昊儒撕破脸皮,她也会没有好日子过的。

“二哥,说得哪里话,我当然会帮收的,这样吧,我看业务部找出专人来收这个款吧,这款也不多百来万,我想,派四五个人分头出去崔款,要是不给,就让司法机关来解决吧,你看这样行不,二哥。”

她是个女强人,天生的女强生,她的强,总会因为别人对她外表的松懈,而放开了对她的警惕。

昊儒终于学会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女人不是因为娇小就柔弱,男人不是因为长得高大而强dà



高昊儒当着各大高管的面,拍了拍手,打起了哈哈:“哈哈,我说嘛,还是弟妹聪明,这么简单的事,我都没有想到,哈哈,真是是,真是的,各位请原谅,这初次上任的,我还没有理清头絮,我会好好管理公司的。

这样说了,能怎么样,把他杀了,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这会散了,是江欣桐赢了,可她也挑起了梁子,这会谁不知dào

这高氏上下不和了。

人心焕散,将直接影响公司的管理,江欣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总统筹是昊儒,他才刚刚上任,难道就要杀他的威风。

说话这个昊儒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怪不得昊群要费尽心思得到首席之位。他的兄长这么无能,他又怎么能放心让他们掌管父辈的心血。

昊儒要说没有主见,也不是,他就是太不能拿下主意,老是想再议,再议。可议了两天,就是不见结果,这事要是换以前,昊群就是大笔一挥,就成了一件事。

王宁儿,绝对是王宁儿挑起的,这个女人为何老要和她作对,在学生时代就一直是在抢她的东西,现在昊群不在了,还是想抢,疯了,疯女人。

叶沙沙在散会的时候,有点跌荡地慢慢走着,江欣桐一把扶了扶她。

她抬起头,失掉了这往日的嚣张。这昊群一离开,她就变成了这样,这样萎靡不振,这样下去,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可江欣桐没有心思去伤心,她要帮昊群收拾这场残局,要是他回来了,还能看到现在好好的高氏,一定会开心的,到现在为止,她都坚信昊群还活着。

同样是女人,虽然是情敌,可却因为爱上同一个人,而再次感到了是朋友,这个也只能发生在好江欣桐的身上,她关切地问道:“沙沙,你行吗?”

叶沙沙回过头,看了看江欣桐:“行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不会退却。我一定要比你强。一定…”

她眼里闪着伤心的泪光,看到同病相怜的女人,心里都象明镜一样的清楚,此刻她们再也无法斗下去了,因为没有了昊群,也就没有了战场。

江欣桐向她点了点头:“沙沙,请相信,昊群一定是还活着,我们要等着他回来,你明白吗?”

相对来说,她是比叶沙沙要坚强,可能因为这爱的没有她那么久,也就没有那么伤痛,但是爱的多少,想想两个人都不会少。

“他还会回来吗?欣桐,我怕,我真的怕……。”

叶沙沙象个受伤的母鹰没了翅膀,她再也不是那个高傲的叶沙沙了,没有了嚣张的脸,此刻看起来,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她,她也有楚楚可怜的时候。

欣桐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不管她曾经和高昊群发生过什么,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她要为他的男人守住该守的一切,因为这是他的王朝。

江欣桐看着这个若大的会议室,昊群认真的样子,好象还在,他喜欢穿黑色的西装,那个认真翻着文件的他,就象还在她身边,偶尔对她偷笑,那帅气而又自然的表情,还在鼓舞地向前走。

江欣桐快速地调整好了心情,给了叶沙沙一个友好的拥包:“相信我,他一定会回来,你说是吗?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振作起来,要是昊儒夺走了他的一切,是不是你想看到的呢?”似乎提醒了叶沙沙。

82. V2

叶沙沙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眼睛再度亮了起来,虽然有些泪眼婆娑,可总算是明白了她的话。

“真的,你说可是真的?想不到你这么不一般,看来我和你争,是自寻死路呀。”叶沙沙突然打趣地笑了起来。

“唉,说这个都晚了,我们没有昊群,争还有个什么用,本来我就不想和你争,只是你老是觉得我和你在抢,如果不是昊群,想一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吧。”

要是没有高昊群,叶沙沙也可以是最好的朋友,这个女孩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错,而且相同的是,她们的背景,成长经lì

几乎一样,这哪有不成为朋友的道理。

“怪不得昊群,只不过他”

叶沙沙静止地观看着江欣桐,停止了下面的话。

江欣桐本来就要走的来,看她如此说,于日又转过了头:“只不过什么,昊群觉得我怎么样。”

她还是那么在乎他心理怎么想的她,此刻他不在了,她才来关心,他在的时候,他连回不回家,她都不会主动地问一问。

“没有,没有,只是昊群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就这样。我走了,有时间聊。”

叶沙沙说到这里有意躲闪的言词,让江欣桐觉得莫名奇妙,这是怎么了,江欣桐一笑而过。

虽说三个女全一台戏,可这两个女人一台戏,也是越唱越旺。叶沙沙虽然是富家千金,可工作能力却是一流呀。一百万,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收了将近八十万,剩下的二十万都是因为客人的款期还没有到。

终于是完成了,江欣桐虚了口气,这会公司上下,各部门都知dào

了江欣桐的能力了,昊儒是没有折腾出一个花出来,也就放qì

了刁难。

但江欣桐知dào

,昊儒可以作罢,可王宁儿可以吗?她那种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果然王宁儿利用行政经理的身份,开始大量收买人心,频繁换了许多人。

这没有出问题还好,可问题就是出来了。她和她的对决,也因为这些锁事,拉开了帷幕,江欣桐是深有体会到,王宁儿这种小女人难养的道理。

行政部的开支越来越多,王宁儿爱惜下属没有错,可却利用公款到处玩乐,她都当高氏是个金库了,可高氏是有不少钱不错,可高老爷子严令过,不能乱用公款去消费。

王宁儿不担用来请客,还用来买这买那,对于手下喜欢的人,动不动就送名贵的衣服,名贵的手表,当然她的手下是乐得开了花,可开支呢?她都从来没有算过,这样自打昊群离开三个月后,行政部花去了近一百万。

江欣桐的看了看预算,远远地超了出来,这种事要是以前是直接和总经理汇报,可现在不同了,总经理是昊儒,他又怎么会管这事,他还巴不得自己的老婆直接花更多呢。

江欣桐不是好惹的,在开高管会议的时,她把这事就全部抖了出来。你不让我过阳光道,我就要你过独木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行政部,为什么这两个月的开支这么大,王经理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江欣桐拿出了公事公办的姿态。

王宁儿别了别嘴,并不紧张:“这行政部历来是开销大,谁叫我们没有收入嘛。”

她这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什么叫没有收入。只有业务跑单才有收入,可这王宁儿竟没有常识地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快笑得喷饭。

江欣桐也不理她的傲慢,还是认真的翻着文件,余光瞟到昊儒一脸的紧张地看着王宁儿,看来昊儒是怕呀,怕这个江欣桐找他老婆的麻烦呀。

“江经理,这事真的是很严重吗?”

昊儒知dào

上次刁难事件没有成功后,就知dào

要是想成为首席不巴结江欣桐是不行了,她虽为财务经理,可权力却比得过总经理,昊儒是知dào

呀。

当昊儒看着王宁儿时,王宁儿的小脸早就气得绿了起来,她把笔往桌上一甩,腾地站了起来,叉起了腰,怒视着江欣桐。

“我是嫂子,你倒管起我来了。”

五宁儿善于把事情私化,这就是她,老是把开会当成私家开会,搞得在座的高管都没法开下去了,一个个地瞟着别的地方,等着看这场家族角逐赛。

江欣桐抿嘴一笑,别这么泼,我不怕:“二嫂,你可能忘了,这是在公司,高氏。要是有什么私事,我们可以当面聊,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先淡工作。”

“你,你。”

王宁儿是真的被激怒了,拉开了嗓门:“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这是我的生活费吗?昊儒你看看哪,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就是这样的,昊群不在她就反了,是不是。”

她边说,还边带着哭腔,真是让江欣桐想笑。王宁儿你就这点本事,你也不照照镜子。

心想:王宁儿你除了勾引男人,还有向你老公撒娇,你就不能多带两只刷子,这会你要聪明,就不要闹下去。

可王宁儿忍不住了呀,她什么时候是个乖女人,从来都不是。

昊儒没有理会她的话,把头偏向了别处。

江欣桐得yì

了,这次看你怎么解释。愤nù

包围着王宁儿,她现在就差跑过去打江欣桐了。江欣桐生活在这个富豪之家,又怎么不懂周旋呢。

“二嫂,要不这样,这两个月的,我就不再过问,但是你必须提供发票给我,要不这笔钱,我们是不好入账的。”

你可以拆我的桥,我就可以断你的路,只要我还是财务经理,你王宁儿就别想多花高家一毛钱。

“这哪还有发票,没有发票。”王宁儿愤nù

地扭头就走了。

昊儒想叫住她,可晚了,王宁儿早就在会议室里没有了身影。昊儒无奈地对江欣桐笑了笑,他终于是知dào

江欣桐是为了公司的事了,绝不是为了私事。只是自己的老婆大手大脚惯了,把公司钱当自己家钱花了。

江欣桐看了看昊儒,心想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要我收钱,我帮你收了,可你要是想违背公司的计划,那么事就没有那么好解决。

“总经理,虽然她是我大嫂,但这是公司,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一百万对高氏来说,虽然不多,可要是花多了,是对整个公司的运营不利的,我们自家人都做不好,就别想别的高管可以管好自己的开支。”

一翻中肯的总结,结束了她对王宁儿开支的责备。那些高管心里是服江欣桐呀,这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杀鸡敬猴的。

王宁儿回去了,江欣桐心想,这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下午的时候,高老夫人就叫她回去了。

江欣桐这是在昊群失踪后,第二次进高家,这次不同,她已经把心态完全调整了过来,这些女人的恶语相向,她是再也不会担心了。

高天傲现在精神是越来越好,对于昊群的失踪案还在查,可老人家毕竟无计可施,也只能退了一万步来考lǜ

这以后的事。

王宁儿果然在家公家婆的面前,大闹了一场,当江欣桐镇定地走进这高家,那里坐着的人,还真的不少,昊宁,大嫂安茜,昊言。这些平时不回家的人,全回来了,王宁儿和他们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早就把他们的心陇络到了一起。

欣桐就是不怕了,天不是踏不下来吗?果然大嫂是还没有等她坐下来,就开刷了。

“这做弟妹的,就没有一个弟妹的样,连情况都不知dào

,现在你是吃我们高家的饭,哪还管我们花多少的份。”

大嫂是想报刚开始江欣桐进高氏时,查她帐的仇呀,这一是欣桐夺了她的财务权,二是让她受尽了冷落。她这一次是和王宁儿一起逮住了机会,这会总算让她有机会说了。

江欣桐不紧不慢,轻轻地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看高老夫人的脸色,也没有回答。只要高夫人不责怪她,那么这场家族会,还轮不到她们来说。

高老夫人咳了一声,安茜才别了别嘴,没有说下去。可她眼里的不友好,是恨不得这会江欣桐出丑。

“欣桐叫你回来,是想问一下,宁儿说,你不让她花钱,老是扣她的开支,说你这是为了私,为了江家藏私钱?有这回事吗?”

高老夫人,边喝着茶,边问着,这动作看动作看起来,好似是询问,又好象是唠家常,这姜还是老的辣呀。

表面上看来王宁儿是闹得够厉害呀,连家婆都这样帮她说话了。老爷子是没有大事是不会出来的,女人事女人办,家婆现在就是家里的女王。

江欣桐看了看婆婆那慈详的脸:“妈妈,这事可不可以叫二嫂再说一次,要不叫上二哥回来吧,二哥他比较清楚这事,我们还开过会呢。”

高昊儒刚刚任总经理,要是在这个刀口上出问题,那么安茜就是有机可乘了。

可安茜是巴不得昊儒管不下去,要她想昊言当总栽可是想疯了。

83. V3

“是呀,应该叫昊儒的,这事他是总经理嘛。”

婆婆这样说,压根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了,听起来只是叫欣桐回来一趟。毕竟她是担负着这个家的重任。

“妈,我刚才打过电话了,昊儒出去了,所以就没有叫他回来了。”王宁儿故作乖巧地拉着婆婆的衣袖。哪里是昊儒出去了,是她根本没有叫昊儒。

“喔,这样呀,欣桐呀,你就告sù

妈妈吧,到底怎么回事,妈妈是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的。”婆婆还是那样慈详地看着她。

“妈妈,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要是多说了,怕又伤了二嫂的面子,这大家都在,这些其实都是私事。”

这会江欣桐是卖起了乖了,其实呀,她还是留着条后路的,王宁儿心里干了什么,她心里清楚。

“你。”王宁儿又腾得站了起来,指着她道:“小人,小人。”

“二嫂,都是自家人,都是读过书的,做任何事,都要讲凭据,今天妈妈在,您看我还没有说什么,二嫂就说我是小人,妈妈,我也是有脾气的。”江欣桐故yì

做着退让,她也要演好这场戏呀。

“好了,二嫂,你也是读过那么多书的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高老夫人镇定地看着王宁儿,果然是有老夫人的称号,这说起话来,就是有大家风范。

江欣桐心里得yì

着,王宁儿你终于知dào

我的厉害了吧,我给了你脸,你不要脸,休怪我做得太绝。

“妈妈,我都带来了,这是资料您看吧。”江欣桐从包里把帐单都拿了过来,缓缓地放在了桌上。

王宁儿看着那份资料,脸早就绿到了脖子上。

高老夫人从包里拿出老花镜,慢慢地看了起来。看完后,气得重重地把资料摔在了桌子上。

“真是混帐东西。”

高老夫人拿出了婆婆的气势,咪眼扫了一眼王宁儿。这是江欣桐嫁入高家以来,高老夫人说得最粗的一句话,看来她是够气了。

王宁儿还没有搞清楚,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过她也愣在了位置上,这婆婆从不给她脸色看,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谁敢吱一声呀。

“你就是这样当二嫂的,果然是带了两把刷子呀,你怎么这么小气,弟妹可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你倒恶人先告状了。”高老夫人的话,吓到了王宁儿,也吓到了大嫂。

“妈,我,一百万不算多吧,我的零用钱,也不止这么多。”王宁儿低下了头。

江欣桐看这幕戏,心里就是想大笑,王宁儿一百万不多,可你花了双份,比当年大嫂更厉害。

“一百万,你挣得到吗?你在高家吃的,喝的,你自己能挣那么多吗?”高老夫人的架子出来了,这会时直接教xùn

起了媳妇。

“挣不到,可行政部哪里有收入。”王宁儿千金小姐,还是没有搞清楚,行政部哪里是营业部,只是协管人事和调配,这说的是哪的话。

“唉,真是无知,我们高家的媳妇,也就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了。”高老夫人扶了扶眼镜,一副无奈的样子。

王宁儿这时看向了安茜,可这时候安茜哪里还会帮她说话,她这会是避都避不来,又怎么会再帮她,况且她更怕婆婆。

江欣桐发xiàn

,无论是安茜还是王宁儿,这两个人都是草包。在高家还是婆婆说了算,只有这个婆婆心里跟明镜一样地清楚。

“不要看了,你们两个人是什么人,为娘的哪里不知dào

,这个公司是高氏的,你们是不会了解经营一家公司的苦楚。”

江欣桐感慨万千,这就是高老夫人,她累了,不想再为这些锁事而烦恼。

“妈妈,这事我不怪二嫂,竟然只是一场误会,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要二嫂可以完成我的财务计划,我是没有多大意见的。”

高老夫人立即直起了腰,眼睛一亮地看着江欣桐,江欣桐看到了她眼里的欣慰。

“欣桐,你说的不错,这都一家人的,哪有不犯错的时候,嗯,宁儿呀,你说象江欣桐说的这样,你满yì

吗?”

王宁儿坐直了身子,别了别嘴,不得不说道:“没有意见。”

她这会肯定是悔到了肠子里,谁会想到婆婆完全不当一回事。

要是昊儒在,看到他的妻子是这样给他找茬的,不得气得脸发黑呀,你以为首席夫人真的那么好当吗?

“哼。”王宁儿闷哼了声,坐到了边上。

“散了吧,我累了。”高老夫人挥了挥手,蹒跚地走进了屋内。

江欣桐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在坐的安茜和王宁儿。礼貌地笑了笑:“我走了,大嫂二嫂。”

安茜别了过脸不看她,而王宁儿眼里射着要把她吞了的目光,她们拿欣桐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江欣桐走出高家老宅,疲惫感袭来,面对这样的争斗,她不知dào

还能坚持多久,没有了昊群的支撑原来这么累,其实昊群在的时候,也为她挡了许多的溪落。

今天她索性没有去公司,就直接回了家,想想那个家现在越发显得冷清,昊群虽然平时都不在,可是毕竟有时候也会回来,这几个月过去了,家里有时候除了保姆,还是她一个人。

欣桐想了想,不如回自己家看看,她要明伟把车往自己家驶去。

一回到江家,便看到自己的母亲正跟一群老婆子在一起,手里拿着纸牌,身边一堆的钞票,此时她们正赌得正兴呢。

江欣桐看着妈妈的老爱好,摇了摇头,曾经母亲就赌过一千万出去,就是和这些老婆子,这些平时没有事做的老婆子,家里除了钱,还是钱。现在她重操旧业,不知dào

会不会再上瘾。这会连她回来了,她妈都不知dào



江欣桐慢慢地走到了母亲的身边,嘟着嘴,有点愤nù

地看着她的母亲。

方兰芬赌了一会,发xiàn

赌友们的眼神不对,于是她也抬起头,往周围看了看,一看就是江欣桐生气的眼光。

“散了,散了,下次了,我女儿回来了。”当方兰芬低声地不好意思地赶了那些人走后,陪着笑来到了欣桐身边。

“宝贝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方兰芬象个孩子做错了事的孩子,这会是在女儿面前是掰着手指。

“妈,你怎么老是这样,你知dào

你赌了家里多少钱吗?以前你是去澳门赌钱,现在呢,都把家里当成赌场了。”江欣桐霹雳啪啦地说了一通。

这江家就她一个女儿,这单纯的方兰芬最怕自己的爱女数落了。

“我有钱,女儿,现在我赌钱不用家里的钱了。”方兰芬抿嘴笑着,心里呀,那个喜呀,真是让人扰心呀。

“什么,你哪来的钱。”

江欣桐知dào

这家里的人,一向是父亲在管,父亲知dào

她有赌的习惯,就把钱都收着,方兰芬身上绝不会超过一千块,这说起来也是搞笑,一个阔太太,身上没有卡,现金一千块,这还不笑掉别人大牙。

可江欣桐的妈妈就是这样的,她妈就是一个例外。

“我有门,呵呵。”

高老夫人嘻嘻地笑着,江欣桐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揣着她妈,往椅子上一按,用审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老实说,不然,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赌,我绝对会让你那些赌友知dào

,你经常欠债不还。”她说完,便得yì

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妈的紧张样。

可这一次,她妈没有紧张,反而是相当镇定,难道她妈是对付她有招了,真是奇怪得很。江欣桐咪眼看着她这个顽童妈妈,心想:老妈,你不会真的发了财吧。

“你猜。”方兰芬俏皮地对她眨着眼睛。

“你炒股了?”

“不对。“

“你是不是买******了?”

“不对……。”

“那就是捡钱了?”

“呵呵呵。”方兰芬人抿嘴笑着。“其实你只猜中了一半。”

“妈,你真的捡钱了?真的是,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其实呀,和捡钱差不多的,这只能怪你妈我,运气好,碰到好人,那人……。”方兰芬一说到这里,马上捂住了嘴巴,没有往下去说去。

江欣桐警觉地凑到了她妈的旁边,坏笑道:“妈,你肯定有事蛮着我,是不是?”

“没有,哪里有呢?只是那个恩人不让我向别人说的,他说是和我他之间的秘密,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赌就是了,干嘛呢?跟你爸一个样,老是想审讯我。”

方兰芬扭着屁股,在她面前快速了闪了人。

江欣桐在后面看着她的母亲的表情,看来妈妈有点蹊跷呀。

江欣桐叫来佣人,小心地询问道:“夫人这段时间是不是比较奇怪?”

佣人看了看四周,小声答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让夫人知dào

是我说的。”看来妈妈是告诫过这些佣人呀。

江欣桐也低声答道:“好,你说说看,我绝对不和夫人说。”

佣人这才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其实老夫人这段时间经常在上网,老爷虽然知dào

,也只当她是自如娱自乐。”

“上网,也没有什么好希其的,其实好多老人都上网的。”

江欣桐心里虽这么想,可又转念一想,妈妈不会在网上会情郎吧。可这又不可能了,因为妈妈曾说过爸是她的初恋。

“你知dào

,她在干嘛吗?”

84. V4

“我有一次偷偷地看过老夫人的电脑,发xiàn

了一个秘密。”佣人挑着眉,低声地说道。

“什么秘密。”

佣人凑到了江欣桐的耳边:“就是赌钱。”

“什么?上网赌钱?”

江欣桐惊呼,她妈现在赌钱升级了,这会是赌到网上了,她就知dào

有些黑暗组织就是这样在网上揽钱的,可这也不对呀,妈她是赢钱了,证明她是挣到钱了,可她却听说,一般人都输钱的。

“小姐,你别那么大声呀,等一下就会让夫人听到了。”佣人小心地环顾四周。

“我是太惊讶了。”

江欣桐抄起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想右想,觉得这事有点问题,上网赌钱十成有九成输的,不行,这事得问问父亲。

“你下去吧,继xù

监视老夫人的日常举止,要是发xiàn

有什么不对,立即告sù

我。”

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江欣桐慢慢地探到了二楼,妈妈的卧室,一看母亲不在里面,她便缓缓地打开了她妈妈的手提电脑。

打开电脑后,她通过最近使用的软件记录,查到她妈是经常上QQ,然后历史网站记录,基本上是一个赌钱网站。看来母亲的网上赌钱记录,已经扩大了。

“你干嘛呢?”方兰芬在身边尖叫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合上了电脑。那样子是做了贼呀。

“没有干嘛,我想上网。”江欣桐平静地说道。

“书房里有,这是我的私人电脑。”方兰芬说得极度认真,恨不得马上赶她出去。

“妈,我以前也用过你的电脑呀,你紧张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江欣桐进一步引诱着她妈说出来,她知dào

她妈是不会撒谎的。

“不要来这一招,我不会上当的,老是用这么老的招数,真是太过时了,出去出去。”方兰芬大声地喊着。

“我就不出去了,妈,你很反常呀,你说,你是不是在网上交男朋友了,不然,你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江欣桐威胁着她妈,她是知dào

她父亲吃起干醋来,是可以大动干戈的。

“不要拿你爸来压我,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一点私人时间都不能用吗?”方兰芬争红了脸。

江欣桐吓得在椅子上不动了,她妈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敏感吧,难道是她妈过早地进入更年期?

“妈,你没有更年期吧?我记得还没有到呀,你才50出头的,怎么会这么快呢?”

“啊,啊……”屋内传来了江欣桐的惊叫。“妈妈,你是不是让我说中了,是不是嘛,别呀,别呀。”

“爸爸救命。”江欣桐在屋内转了起来,直到她溜下了二楼,才白了一眼她妈:“真是的,开个玩笑也不行。”

“欣桐你也在家?”

身后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江欣桐回过头,便看到秦立波正提着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几个月不见,他倒是改变了许多,这张脸是比以前更加的俏瘐,今天穿着那身休闲,看起来清爽宜人。

“早呀,学长,你怎么知dào

我家在哪里的。”江欣桐对于秦立波,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知dào

她对自己有意思后,便就有意在疏远了。

“欣桐你忘了,我也住在这里附近?”秦立波笑呵呵地说着,然后熟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东西熟悉的交给了佣人。

这举动看起来,他是经常来她家呀。江欣桐不爽,凭什么呀。

“你工作不忙,怎么就有时间往我家跑。”江欣桐没好气地问着,然后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拨着头发,那样子就是十足地不想挡理。

“怎么不欢迎我?”秦立波呆呆地扫着她的唇,她的身材,心里泛着爱恋,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又不能靠得太近。

“倒不是,学长我和你不熟,你知dào

的。”江欣桐想起在巴黎他的短信,心里哽得慌,照理说这个秦立波是比昊群要痴情,可自己还没有到爱上他的地步。

“没事,不熟我们也是朋友吧,欣桐我想通了,不会再……”秦立波低下头,有点表情难堪:“不会再那么为难你了。”

江欣桐抄起双手,咪着把他扫了一圈,看起来象是说谎呀。

“哟,立波呀,你来了呀,来来来,我们来看股市。”方兰芬热情地跑过来,就象见到儿子似地叫唤着。

这次换江欣桐惊讶的,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其怪了我说老妈为什么这么神mì

,原来是交了秦立波这个朋友,现在都赌乐不思蜀了。

那日江欣桐是在江家待了一天,秦立波一直待到晚上在她家吃了饭才走的。

江欣桐一直别着嘴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她一丝都拿她母亲没有办法。可方兰芬全当没有看见,继xù

和秦立波分析着股市,而江亦天也相当乐意秦立波一直待在他们的家里。

等他走了后江欣桐发出了他们的不满:“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好上的?这多难听呀。”方兰芬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人家立波,这不住在附近吗?是经常过来陪我们的,哪象你一天到晚见不到人了。”

“欣桐没事,他呀也就只是陪我们聊了会天。”江亦天加了一点,然后继xù

喝着茶。

“是吗?”

“是呀,就这点事了,你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哪里了解呀。”方兰芬喝着奶茶,继xù

说着。

“我看你们差点把他当儿子使了,妈,不是我说你,瞧你那眼神,差点是把心都掏出来了。”江欣桐冷讽着她的妈妈。

“儿子怎么了,他还真是比昊群还要好,你要是可以改嫁,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方兰芬轻松地说着,敢情是想要江欣桐改嫁了。

这刚好刺到江欣桐心里的痛,母亲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妈,我要改嫁也不会嫁给他,你放心就好了。”

“这么说来着,你是答yīng

改嫁了,这昊群也四个月没有消息了,这是生是死没个底,你以为他还会回来吗?”方兰芬是越说越带劲,好象事不关己。

江欣桐的脸暗了下来,这是什么话,当初昊群娶她的时候,可是为了解救江家,难道妈妈就没有一点的感激之情,这昊群也只是四个月不在而已,她犯得着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妈,你怎么连一点感激之心也没有。”江欣桐说出这话后,方兰芬的脸色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

“我哪有,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以为这样守寡有什么用,昊群他能活过来吗?”方兰芬不顾一切地说出了实情。

“他一定可以活过来的,妈你就放心好了。”江欣桐气得站了,眼里含着泪光。

“不要吵了,欣桐你妈说得没有错,你是该考lǜ

一下这个问题。毕竟昊群现在是不在了,而你是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的。”江亦天道出了中肯的建议。

江欣桐看着爸爸和妈妈,他们说得都没有错,这错的是她,是她心里还挂念着昊群,现在他已经毫无音讯了,怎么办,是呀她也应该要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可昊群要是回来了怎么办,难道自己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薄情了。

“欣桐,别多想了,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决定,爸爸始终是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江欣桐对着父亲一笑,还是父亲说好听。

“谢谢爸爸。”知女莫若父,江亦天这样说已经是她最大的欣尉了。正想着只见方兰芬象有了什么任务似的。

“啊?我上网时间到了,你们两个聊一下。”方兰芬一灰溜地上了二楼。看着她那肥肥的身影,好象真的是二楼有块宝在等着她呢。

江欣桐看着妈妈的背影,心想,妈妈到底在和聊天呀,这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呢?真是奇怪得很。

“不要看了,你妈现在是疯了,不知dào

在干嘛?”江亦天又看着报纸,全没有当这个是一回事。

“爸,你知dào

妈妈在干嘛吗?”怎么父亲也不着急,这会她妈可是在赌博呀。

“你妈要是有自己的事,也是好事,要不然她一天到晚盯着我荷包里的钱,拿出去赌博,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父亲还不知dào

妈妈在赌博呀,可怎么说呢?现在只有发动父亲去揭开母样的事了。

“爸,你该管管妈妈,别人说了,这个时候,特别是五十多岁的,要是没有看好,不关心她,说不定会出轨也不定的。”

江欣桐说完后,心里都觉得想笑,有这样说自己的母亲的吗?母亲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可从今天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妈是有这个嫌疑。

“真的?你说你妈有这个可能,她这段时间是有些奇怪,可我看她经常在网上和别人聊牌之类的。”江亦天放下报纸,一脸严肃地看着江欣桐。

“爸,有这个可能,有时候出轨就是从兴趣和别人的兴趣一样开始的,所以这事有点麻烦了。”江欣桐说完这话,看着她爸爸的表情,心想爸爸那么在乎妈妈,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女儿,你真的提醒我了,我看你妈这段时间都不理我,可她一个半老徐娘,还有可能养小白脸吗?”

85. V5

江欣桐想捂着嘴笑,这事让她挑的,要是妈妈知dào

是她挑的,那还不得跳起来呀打她呀。

“爸哪天去找个人去看看她电脑里有个啥,要是没有证据你白说了,倒是会让妈妈生气呢。”

江欣桐说完这话,真是太佩服自己了,这事要是由父亲出面真的是太好了。

“好,我明天就着人去办了,要是你妈有养小白脸,我肯定和她没完。”江亦天说完阴着脸向二楼走去。江欣桐看着自己导的好戏,一直在后面坏笑,她是不相信妈妈有外遇,可却相信她妈有事蛮着她,肯定是大事。

第二天江欣桐回到公司,平静地写完了一封邮件,这封邮件是给高天傲的。

她一直需yào

一个月向高天傲报gào

工儿,这件事连昊群在的时候,都不知dào

。以往江欣桐都是用这个邮件给他汇报工作,可这一次却是要离别。

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工作,这些妯娌相争真的让她头疼,以前还有昊群在,可昊群不在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内容如下:

爸爸:

见信安康!

希望你看到这封邮件时,不用难过,儿媳总会离开你们。但我一直爱着你们,就算我走了,我也一定会再度回来看你们。

我和昊群有个半年之约,过了这半年,他说半年会给一个解析,可现在也差不多了,离半年还有一个半月。所以我有必要请示爸爸,如果昊群还没有回来,请更换新的财务总监。再者,请父亲不用担心,公司的坏账已经被我们全部清了,税务上一点问题也没有。

最后,对于我父亲欠下你们的一亿元,我会要我父亲尽快地和你结清。我不想离婚,可我也不想再在公司里面了,毕竟没有昊群在身边,多有不便。请允许我去追求自已的理想,也请退回我在高氏百分之五的股权,它本来就不属于我。

江欣桐落好款后,就象完成了一件任务,终于可以放开手了。正当她想点发送时,办公室门外,紧快的敲门声,惊到了她,她顿了顿终于是没有发出这封邮件。

一大束花送了过来,江欣桐看着这五束玫瑰莫名奇妙。只见送花的小姑娘,一脸灿烂地向她说道:“小姐,这是你要的花。”

江欣桐皱着眉头看着这束花,眉头皱成了一条线:“怎么回事了,我没有叫花。”

送花小姐甜蜜一笑:“小姐,是一位先生打电话给我的,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这个人还真是记得她的生日,看来对她不是一般的了解。

“那位先生有留下姓名吗?”

“没有,说,要是你真的喜欢他,就一定知dào

他是谁,所以小姐,麻烦您签收一下。”送花小姐看起来不象是撒谎。

江欣桐签了名字,然后从钱包里还抽出了一百块小费给了那个小姐,然后便看着上面的卡片,找了很久,连卡片也没有。是谁呢?秦立波?昊天?杜锦纹?

江欣桐的办公室门是打开的,当这束大花送进办公室时,却惊起了一阵燥动,大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就是传得快,江欣桐才刚接到花不到十分钟,公司里知dào

的人,已经不下百位了。

正在她想着是谁时,内线接了进来。

“欣桐,听说你收到花了?”王宁儿那讨厌的声音,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不就是一束花吗?有必要亲自打电话过来吗?

江欣桐看着办公室外面几个多嘴的女人,只有生气,还能怎么样,这些女人真的是太八了。

“是呀,没有办法正值青春。”

江欣桐故yì

打击着她,她现在才嫁了昊儒不到半年,这人呀经常是精神不济,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老是见她眼圈发黑。

难不成是因为和昊儒*****太密才导至她肾虚,她现在的皮肤看起来,已经大没有刚嫁进来的时候有光泽了。

江欣桐这样说她,更加另她难堪,电话那头,王宁儿早就恨得牙痒痒,可又不能说什么。

“可不是嘛,这人漂亮就是这么有好处,不象咱们,天天累得要死。”王宁儿好气地承认了自己是因为肾虚了。

“二嫂呀,宁儿呀,你平时要是能多积点口德,多做点善事,或是少操些心,少点坏主意,我保证,你一定可以青春永驻。”

江欣桐是捂着嘴说的,这会她已经是觉得,她太有家斗潜质了,这些人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你少来,你什么意思呀,我只是想来祝你生日快乐,你用得着这溪落我吗?”王宁儿也不生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有点生气。

“是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宁儿,你没有什么病吧。”

意wài

加惊讶,怎么可能让她相信王宁儿说的是真心话,前几天还在和她理论,这会还打来电话,真的是让人诽疑所思。

“我说欣桐,你干嘛把我们想得这么坏呢?别老是这么针锋相对地和我说话嘛,我知dào

前几天是我不对,可我祝你生日快乐却是我的真心话。”

王宁儿说得怪别扭的,她终于是知dào

,这江欣桐骂起人来,是真的从不带脏字的。

“哟,真是谢谢二嫂了,我会记住你的好心的,你说吧,要什么我能帮你的。”

这么便宜的事,她会干吗?绝对不会,王宁儿要是以前,可能单纯的她,她还能相信,可这会因为杜锦纹,她现在是再也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啥好心。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要你帮我在婆婆面前美言几句,我知dào

婆婆一向喜欢你,她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所以……。”

豪门家的媳妇不好当呀,高家这么大的家族,老夫人就是女人的权威,昊儒虽然不爱说话,可却对于母亲还是尊重的。想必他已经是痛斥了王宁儿。

“这个,我可拿不准她老人家的心思,你要是认错诚恳,她一定不会介yì

的。”

江欣桐卖起了关子,现在知dào

求我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可她不要我的道歉,她要我拿出成绩给她看,你知dào

我一点也没有管理经验,所以……。”

王宁儿呀,亏你还是在国外深造过,这工商管理全白读了。家里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又怎么懂得这经营之道,生存之苦。

“这个我不能帮你,我是管财务的,也对行政不感兴趣,况且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什么叫挺好,奖罚不明,上梁不正,下梁歪。下属们乱成了一窝粥,而且要是这样下去,成本看起来是绝对有涨的。

“老同学,就不要溪落我了,你就给点建议吧,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我想从两年前的对不起说起,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可我真的不想昊儒误解我,所以………还是请你再帮我一次吧。”

还好意思说两年前,提到这个,还有点心有余悸。要不是两年前,现在的我也不可能是寡妇。说不定和杜锦纹早就双宿双飞,奔向爱情的甜蜜,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可欣桐不是个记仇的人,向来是,她虽然恨杜锦纹,可两年过去了,却从来没有怪过他。

“两年前事,不要说了,我没有怪过你,何况你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江欣桐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和王宁儿说起这件事,两个仇恨的女人,再一次撞在一起,也许因为多种原因,也顾不了那么多,终于在这一次倘了开心扉。

“真的吗?我就知dào

欣桐你不是那么坏的人。”王宁儿那头打着哈哈。

“那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溪落你,这样可以了吗?”

“……”

“要不,哪天我请你吃饭,这样可以了不。”

“……”

“欣桐,宁儿知dào

错了,我就是有点嫉妒你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了嘛。”

“哦,不好意思呀,刚才是有喝了口水。”

江欣桐故yì

说着场面话,其实她哪里去喝水,只是想折腾一下这个王宁儿。

“不用了,我从没有介yì

,你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可要是你老公当不好总经理,你也休想当首席夫人,我说的是实话。”比起昊言,她更愿意是昊儒。

江欣桐不想昊言是总经理的原因,是因为背后的安茜,安茜不是个本份的女人,她嫁给昊言是有目的,要不是昊言是长子,凭她的利害之心,又怎么可能嫁给她,就是看中了高家的钱,可她却打错了算盘,高昊言是个没有主见的家伙,基本上是恨铁不成钢呀。

“那就帮一下我吗,感激不尽了。”王宁儿解释道。

江欣桐默然了一下:“好,我有机会一定帮你美言,这样行了吧。”

“那真太谢谢欣桐了,么个,么个。”

那边宁儿已经亲着电话了,突然这么亲热,还真是有点不适应,这叫什么人,如果可以鉴定,那就是精神失常,举止凌乱。

“不过?”

“不过什么。”王宁儿有点肉紧,生怕江欣桐反口。

86. V6

江欣桐把玩着手里的花,轻轻地说道:“还有这花是不是你送的。”

“啊?你都不知dào

这花谁送的?我还以为你淡男朋友了,别人爷慕你,给你送的花。”

王宁儿惊呼,这语气听起来,貌似真的是不知dào



不是她送的,又是谁送的,她平时没有和别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到底是谁呢?

难道还真的是有人暗恋她,秘密情人?想想都不可能,在这公司里,除了办公室哪也不去,又怎么可能有人暗恋。

“欣桐,欣桐。”王宁儿发xiàn

了她的语塞。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平时有人爱慕你,所以给你送花了,你想公司里这么多人,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你呢?”

宁儿说得没有错,是有人喜欢,是谁呢?

“宁儿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就这样吧。”

江欣桐快速地挂了电话,这个阴晴不定的王宁儿真的让她觉得yì

wài

,这是什么意思,不恨她了,不想抢她的东西了?只能用神经病来形容。

江欣桐数了数她认识的男人,不多,于是她一一都打了电话过去。

都说没有,这其中也包含杜锦纹,杜锦纹还以为她想自己了,高兴得很,可当听到江欣桐有人送花给她,心里百般的难受,他以为昊群失踪了,他就有机可乘,可他想错了,江欣桐在问了他以后,便快速地挂了电话。

秦立波也不是,谁也不是,那么现在的可能,就只有公司内的职员了,欣桐真是后悔了死了。为什么没有问清楚那个送花的小姐。

正想着,前台给她发了个邮件,公司内部今晚有庆功宴,为庆祝销售回升的庆功宴,江欣桐想了想,便终止了去想是谁送的可能。本来也想向高天傲道别,可高天傲要参加晚宴,她不想坏了老爷子的心情。

自从昊群不在了,她好久没有出席过各种宴会,今天是这半年来的头次,她不敢怠慢。

即然是庆功宴,当然不能随便出席,谁不知dào

这高家最好的就是面子。要是触犯到他们的面子,就会象王宁儿的下场一样,被婆婆数落。

江欣桐一回到家,在橱柜里挑出了她经常和昊群出席时穿的青花瓷齐袍。

想起这身齐袍,她眼里闪过一丝湿润。这齐袍穿上身时昊群还夸过她呢,说这叉是刚好开在了合适的位置。真是个色鬼,改不了看女人的眼光。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高昊群虽然这么滑,可她还是爱着他,爱着这个有点色色的男子。

只是伊人不在,而心却还没有离远。江欣桐瞄着镜子里,自己红润的双颊,朱唇玉妆,满yì

地笑了笑。便拿起包包,全副优雅地向宴会走去。

当她穿着这款白里夹蓝的齐袍出现在了宴会现场,雪亮的闪光灯象雪片一样飞在了她的脸上,让她觉得特别的炫目。

面对这些媒体,她习惯地把她最好的一面承现出来。只见她仰起头,抿嘴微笑,她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能让人眼睛一亮。

不是因为这身衣服,倒是她身上的那种独有的沉稳气质,秀外慧中,艳而不俗,连记者们阅尽天下美人,都人忍不住促足观看,来欣赏这豪门贵族夫人的大家风范。

“四少夫人,你今晚好漂亮呀。”

不知dào

是谁先说出了赞扬的话,但这话确实让人高兴,多日的阴埋,倒是让她因为这些所谓的奉承话,心情舒畅。江欣桐微笑着,和霭地向那一群记者摇着手。

“您真是全场的焦点。”

“谢谢。”

都是一些奉承的话,江欣桐尽量礼貌地回应着。虽然她听腻了这些话,可还得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展着她招牌式的微笑,公式化的向他们打着招呼。

这就是高家的媳妇,因为高家的生活一向是暴光在媒体的面前,这一次她久未蒙面,各大媒体锋涌而至。不到一小会,一团黑压压的人头,就挤到了她的眼前。

“四少夫人,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少夫人,只要你一小段的时间。”

江欣桐顿了顿,还是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些拍照的人们。礼貌是她的一贯作风,怎么可能不回答他们的话呢?要是不理,明天各大报纸便会出现她耍大牌的新闻。

“好,今天可以给你们十分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只要我可以回答都可以,只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一定要帮高氏宣传,不然我不会诚恳回答哟。”她说话便摆好了Pose,向那们摄影机摆出了给他们拍照时的姿式。

惊艳,绝对的惊艳,这些记者当中都有男人,早就瞄到了她那短短的齐袍的玉腿,暗自地流起了口水,连相机都拿不稳了,江欣桐得yì

一笑,更加卖力地向他们露出了媚笑。

“四少夫人,您今日单独出席宴会,是不是代表四少爷已经不在了。”这是个尖锐的问题,他是率先发起各方面的问题。

江欣桐摆着姿式,还是平静的说道:“四少爷只是暂时不在,但不会永远,你放心警察还在寻找当中。”

看来媒体相当关心这个问题,这一问就问到了她的心坎里,她现在最不能面对的,就是昊群的死,为什么老要撮她的痛处。可她表面,还是非常的镇定,而媒体就想看到她难堪,她这样出席也是为了让这些人安心,昊群并不是真的失踪了。

“可据我们所知,四少爷的案件,现在已经连续四个月没有侦破过了,所以情况相当危险。”

“危险是肯定的,但是,作为高氏的继承人,就要面对这些。”江欣桐还是平静地,若无其事的回应着。

“要是四少爷不回来,夫人会考lǜ

再婚吗?”

江欣桐搜寻着这个问话人,可刚才一走神,竟没去看是谁在问,这个男音好生疏,不象是这些记者。这大媒体的记者,她都认识,一眼放过去就知dào

是谁,为什么会问这样问,问了也不吭声。

“不会有这件事。”江欣桐说完,便微笑看着其他人,看有没有人冒出来。

“是吗?相信夫人您说的是真话,可长夜寂寞,夫人当如何打发。”

江欣桐又寻着这个声音看去,可还是看不到那个问话的人,这是她的个人私事,是不可以说得过细的。江欣桐哼了哼嗓子:“谢谢你的关心,我只坚信,一定要可以等到昊群回来,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昊群一点会没事的。”

江欣桐有点惊慌,要是再问下去,自己都难以招架。于是她想尽早地结束了仿淡,可想要走时,因为这些记者没有问到什么,全部的人都想堵住她的去路,江欣桐一个弱小的人是怎么冲也冲不开。

“夫人不要走,你真的相信高董经理会回来吗?”

“相信。”

“夫人,警察那边,真的有查到吗?”

“警察尚在追查,至于进度,要看警方的安排。”

“如果没有找到,是不是夫人会尽快地考lǜ

再婚呢?”

“不会。”

江欣桐微皱着眉头看着人群里,有没有人可以帮到自己,明伟去停车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跟在她的身边,黑压压的一堆人头,都高过了她,她无法招手向那门口的保安求助。

她真是后悔没有带上高大的明伟,要不然今天就不会被这些人问得走不开身。

正当她惊慌之时,突有人从身后扯了扯她的手,一把揣着她从人群里走挤了出来。能感觉到身后是个高大的人,还有他硬朗的胸肌。

走得太快,江欣桐心里只有感谢,哪里还顾得上去感觉谢,进了宴会厅,记者被保安拦在了门外。江欣桐喘着气,幸庆自己可以顺利出来。

“夫人真的太大意,以后记得带上你的保镖。”江欣桐听着这陌生的而又是说着生硬中文的男子,抬起头便看到了他,此时他正一身白装,也正在看着她。

她微笑,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眼睛是蓝色的,肤色白中带黄,一看应该是个混血儿,只是这脸看起来阳刚极了。

而他的身材大概有1。80,和昊群的身高略有相似,只是他那有型的头发和这个宴会有点格格不入。

而他一看到江欣桐正打量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白牙,这白牙在灯光下还闪着白色的钻光,江欣桐本来就有点花痴,此刻真的是有点被他迷住了,心想:这混血儿就是漂亮。

“谢谢你。”江欣桐这才礼貌地道了一声谢。

“呵呵,夫人您真的是可爱,竟一个人走了进来,您知dào

您久未露面,这些媒体都要疯了地挖你的消息。”

“可能深居家里,不知dào

这外面的情况,今天都不知dào

怎么谢你了。”

明伟这时候已经停好了车,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脸的担扰地看着江欣桐。

“夫人,您没有事吧,都怪明伟,刚才停车的人太多了。”这个宴会应该邀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会是停车人多,江欣桐要也没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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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还好刚才冲了出来。”

明伟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白装男子,眉头一皱,一把扯过江欣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先生,我和夫人要入场了,您自便。”明伟脸色有点不好kàn

,介备地看着白装男子。

江欣桐在后面扯了扯明伟的衣袖,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明伟,不好意思,刚才是这位先生帮了我,你就不要……。”

白衣男子做了个两手摊开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明伟。神情倒是不生气,而是有点坤士。

明伟这才展开他的笑,放开了身后的江欣桐。

“那真是不好意思,先生,谢谢你帮了夫人。”明伟专业地向他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能帮到夫人这样的美人,是我的荣幸。”

“先生您贵姓。”

“我姓朴,叫我朴克。”那朴克耸耸肩,大方的答道。

“你是说你叫朴克。”江欣桐又反问了一句,这个时候不光是她想笑,连一向严肃的明伟,也抽畜地忍着脸上的笑。

“哎哎,你们不要笑呀,这是我的中文名字,是姓朴的朴,不是那个瞟,克不是客人的客,是克制的克。”

他边解释还加点动作,可任他怎么解释,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人朕想到了瞟客。这会惹得江欣桐终于是笑了出来,她不光是笑,是大笑,连嘴巴也没有捂,已经是笑得前赴后仰了。

“我就知dào

你们会笑,唉,为什么,你们要笑呢,这个名字不好吗?”朴克假装一脸苦恼地看着江欣桐笑的样子,看来朴克是在他心目中蛮好的名字了。

“不是,不是。”江欣桐还是捂着嘴在笑,尽量不要笑,可越克制,就越想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个名字真的太好了,只是……只是,在中国比较少见。”

“啊,哈哈。”

朴克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江欣桐,开始还有点苦恼,后来索性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欣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终于是停下了大笑。

“朴克,您是我公司的客人吗?”江欣桐这才问到了正题上。

朴克不慌不忙地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了他的名片,恭敬地递上了给她。

江欣桐看着上面的头衔,差点吓了一跳,上面竟写着。

CG公司,首席执行官司DavidBruce,英文名字下还是印着朴克。

CG是全球前二十位的企业,这是CEO,那么就是那个操纵股市的神童了。江欣桐高兴地展开了她的怀抱,对着朴克就来了一个大拥bào

。谁叫人家名气大呢。

朴克也不客气,也给她来了个回抱。就这样两个人就聊了起来,当江欣桐递出自己的名片给他时。

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你就是江财务总监?久仰大名。”朴克脸上闪着惊讶。

“是的,小小财务总监。”江欣桐谦虚地答着。

“哪里,哪里,要是你去我们公司,CG肯定可以变成世界上最强的公司。”

两个人一直聊着进了宴会大厅,此时高天傲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多时了。现在昊群不在,老爷子不放心昊儒经常过来盯哨,这么重yào

的宴会怎么能少了他呢。况且来祝hè的人,大都都是他的好友兼老友。

朴克礼节性地挽着江欣桐,慢慢地踱进了大厅。一对人娓娓走来,江欣桐的娇小身影配着朴克,让众人突然觉得这一对人,特别地相配。

可众人的目光基本上放在了CG总裁的身上,这个股市神童,真人露面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震撼。

高天傲一见他过来,随即来了个大的拥bào

,寒喧之后,便指了指他身后的江欣桐,振重地介shào

道:“这是我的儿媳,江欣桐小姐,到我们投资可得要用得到她呀,她可是管着我们公司所有的钱呀。”

朴克向江欣桐眨了眨眼睛:“我们刚已经认识了,欣桐小说还非常可爱。”朴克的生硬中文,真的让人觉得想写,他说完这句话后,是把脸憋得通红。

“那真是太好了。”

“爸爸,刚才多得朴克先生的帮忙,不然我都进不来了。”江欣桐对着扑克眨着眼睛。

高天傲在咽了一声,拉过朴克,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朴克对着江欣桐坏坏地笑了笑。

江欣桐在高天傲的面前,一直是象个小孙女似的,她的性格本来就是活泼好动,于是也毫无避忌的凑到他们跟前,探着头在听。

“男人说话,你们女人不要听啦。”

朴克拉着高天傲立即远离了江欣桐。江欣桐别了别嘴,也不去管那么多了,便拿起酒杯到处乱碰,奇怪的是好正好kàn

到昊天一个人在暗桌前喝闷酒。

昊天低垂的双眸,隐约闪烁地看着江欣桐走来,他突然有种想躲的冲动。

可还是坐在了那里,江欣桐本来就和他相熟,看到他这会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躲过她的眼睛。也不管他到底是否高兴,就奔了过去,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

“昊天,你怎么来了。”江欣桐还是俏皮地说着。

昊天用余光瞟了瞟她较好的身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我也在邀请之列。”语气淡然。

“是哟,忘了你也是集团总裁。”

江欣桐有点不适应这种淡漠,昊天从不这样对她的。江欣桐拿起酒杯,坐在了他的身边。

“昊天你的名片给我一下嘛,我来高氏这么久还没有看过你的名片呢?”她的表情有点象发xiàn

了新大陆似的。

“不用看了,还不是那样,你要看的话,也可以。”高昊天慢慢地从兜里抽出名片,然后递到了她的手里。

江欣桐故作认真的,读了读:允象传媒集团首席执行官高昊天。

原来昊天就是允象传媒的,她以为见他开别克,他只是开了个小公司,生活过得还算富裕,可今日一见,人家只是简仆而已。江欣桐假装高兴地把名片收进了包里。

“昊天你好能干呀,自己创业都能这么厉害。”

“你怎么知dào

我自己创业的。”昊天也没有看她,和她并排坐着,便拿起了水果盆里的水果,就是咬了一口。

“怎么不是?那我猜错了。”

江欣桐看他表情漠然,便想扭头就去,哪知这一走,让昊天揣住了双手。

“不要走,陪我一会。”昊天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让她忍不住留了下来。

江欣桐讨厌他的冷漠,于是想甩开他的手。可昊天硬是揣住了她的小手,今天的昊天有点不同。江欣桐立即看了看她的周围,这里是宴会厅里比较暗的地方,还好没有让人看见。

“你想干什么。”

“陪我一会,可以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舍,又带着点霸气,让江欣桐不忍离去,怎么昊天一下子变得这样忧郁了。

“你发生什么事了。”江欣桐关心地问道。

“我父母的忌日。”昊天说完这话的是时候,才放下她的小手。

“哦,对不起,我不知dào

。”江欣桐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尴尬地看着他。本来她想问,父母是怎么死的,可没有问出来,昊天的脸看起来阴阴地,让她不忍再问。

“你不想知dào

他们怎么死的吗?”昊天抬起忧伤的眼睛看着她,他的眼睛即使是优郁,也都让人感觉那么美的深邃。

“不想。”江欣桐立即摇了遥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今天我就告sù

你吧。”昊天倒是勾嘴一笑,继xù

喝了一口酒,待吞下后,便娓娓地说了出来。

“是车祸,开着爷爷的别克,被车撞死的。”他的表情无比哀伤,让江欣桐不忍看到他再说下去。

“为什么会死呢?原因很简单,爸爸有机会和伯父,也就是带大我的伯父分财产。”

这句话让江欣桐的大脑一蒙,这是什么话,难道说这其中有原因的,江欣桐不可置信地看着昊天。只见他的手用力的捏着酒杯,那指的关节部分,已见发白。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叫高天傲伯父,这让她体会到,昊天的心里肯定是恨极了高天傲,如果是那样,那么昊天真的是太恐怖了。江欣桐想到这里,仿佛这身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你不要紧张,呵,这一切你迟早会知dào

的。”昊天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完全不顾她的愕然。

江欣桐愣了一会,昊天为什么说迟早会知dào

?他到底想要她知dào

什么,而为什么又想让她知dào

呢?

“昊天你什么意思。”欣桐发紧地盯着他那阴暗的脸,然而昊天只是勾着嘴笑了笑。

昊天看了看江欣桐,然后便细声说道:“只是要是我……。”他还没有说完后面的,便被来声打断了。

“昊天,你怎么会在这,我找你好久了。”

江欣桐盯着同样穿着齐袍的清秀女人,搭上了昊天的肩膀,而后又拨着他前额的碎发。这样的动作只有情侣会做,江欣桐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缓缓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有一头披肩的柔发,发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自然的披着。

接着便看见她的纤细的腰支,本来她的齐袍把她的身材裹得刚刚好,更显得她高挑而亭亭玉立,穿上高跟鞋,足足比江欣桐高出了近有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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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有一头披肩的柔发,发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自然的披着。

接着便看见她的纤细的腰支,本来她的齐袍把她的身材裹得刚刚好,更显得她高挑而亭亭玉立,穿上高跟鞋,足足比江欣桐高出了近有一个头。

女人看女人,就是看得细,江欣桐瞥见她一双如葱的嫩手,仿若一戳就可以戳出水来。

不同于她见到的任何一个女,这个女人看起来气质一点也不张扬,站在她面前竟有种又似风情万种,又似柔情似水,又似泼辣精干。

当她抬起美目向江欣桐笑时,连自己都觉得这种女人是少见的美,少见的独特,年纪就大概二十二三岁左右,青春无dí

,这脸上没有发xiàn

一点的风霜。

江欣桐羡慕,虽然她也才26岁,可自从来了高家,就玩于勾心斗角,自己都觉得是老多了。

昊天这次看来是找着知音了,有这样的美女相伴,想必他也会觉得幸福的。

只见昊天搂着她的腰支,然后拿着她的手亲了亲,便柔和地笑道:“不好意思,宝贝我冷落你了。”

那女人脸上尴尬一笑,但马上收了起来那笑,但那放在昊天大手里的嫩手并没有抽出来。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有点醉意的昊天。那眼神有着明显的仰慕,江欣桐认得这眼神,要不是非常爱慕又怎么会这样看着他。

真是郎情妾意,江欣桐不想多留。于是朝那女人点点头,便想离开。

“夫人您……。”那女人叫住了江欣桐。

江欣桐回过头,对着她礼貌地笑了笑:“这位女士,有事吗?”

“您不要误会,昊天和我……。”那女人边说,还边咬着嘴唇好象还万般无奈的样子。

欣桐不是昊天的什么人,只是他的弟妹,看着这个表情,她实在是有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看了看有点晕乎乎的昊天。

“你叫什么名字,长得真是标至。”

那女人低下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刹是好kàn

,江欣桐顿了顿,这种娇羞的表情,不知是何时她出现过在她的脸上。往事涌在她的脑海,这种表情也就只有在初恋的时候,曾露出过,可这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过了。

“叫我小炽,昊天经常这样叫我,夫人也可以这样叫我。”

“嗯有时间叫昊天经常带你来这种宴会,我在家里期待你的光临。”江欣桐说着场面话,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江欣桐发xiàn

自己有点发愣,不知dào

往哪里去,这会找不到刚才那个朴克,想想这会他正和老爷子聊得正欢,不如不要去打扰他们好些。

“夫人,你喝杯冰水。”明伟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把冰水塞到了她的手里,杯子上残留的冰冷打破了她的神游。

江欣桐缓过神,看了看高大的明伟:“谢谢明伟。”

“夫人,你得小心,这里有很多记者,你小心不要被拍到呀。”明伟小心地环顾着四周。

“明伟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江欣桐警觉地看着明伟。明伟自从昊群不在后,是天天在她的身边,本来她想退掉这个保镖,可明伟却说,是昊群交待过,不能离开她的身边,直到昊群解雇他。

跟在江欣桐的身边久了,这明伟也渐渐地知dào

了许多,他懂得了江欣桐的孤独,还有江欣桐的苦衷,于是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在下该听到的,都听了,不该听到的,也没有听。”

“嗯,很好,忘了吧,有别人看到了吗?”

“夫人放心,我看过了周围没有人。”

说到这里江欣桐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可以调配你们公司的人吗?”

说到这个明伟的公司,一直是昊群的私人保镖公司,连高天傲都不知dào

,昊群在调配他们。

“当然可以,总经理曾经说过,除了夫人,谁也不可以用我们。”

“总经理是什么时候说的。”江欣桐转过身,猛地盯住了明伟。

明伟倒是不紧张,他就象往常一样,躬了一下身子。

“夫人,您知dào

的越少越好,这是总经理吩咐的,对你有好处,还有你的安全,你放心,总经理在离开前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

“你想蛮着我,到底总经理还和你说了什么。”

希望再次泛在江欣桐的心里,看起来高昊群早有先见之明。知dào

她今天的处境,也知dào

她可能会难受,会离开吗?

“夫人,请你相信总经理,在你们去巴黎之前,总经理就吩过在下,说有什么事,以后也要听夫人的。”

明伟尊敬地对她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江欣桐看着他的脸,非常希望能在他脸上发xiàn

什么,可一会过去了就是没有发xiàn

,明伟的表情还是那么地坚定。

“总经理还说了什么。”这么说来,昊群肯定是知dào

了什么,不然不会吩咐明伟这样做的。而且昊群行事一向谨慎,看来他一定是预先知dào

了什么。

明伟顿了顿,低声说道:“就这些了,所以保护夫人,为夫人效劳是我们的职责,不然我们总公司总经理不会放过我的。”

“你肯定有什么事蛮着我,要是让我知dào

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江欣桐温怒地斥着明伟。而明伟的脸上一直都是那样专业的笑容,一点也不为所动。

江欣桐心想昊群你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挺细心呀,为什么你会知dào

我会调配你的人。明伟答得这么镇定,这一切看起来真的象是早就预先设置好的。

江欣桐听完这话,看了看这宴会大厅里的繁灯幻影,突然有种感觉,是不是昊群还在她的身边,是不是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昊群你还在吗?出来叫叫我,我是欣桐,欣桐在这里。

可人流穿梭的人群里,没有她熟悉的那个高大俊影,只有那些奉承的笑,还有那些妩媚的人们。

“欣桐。”生硬的中文声响起,江欣桐回过头便对上了朴克的有点迷恋的目光。

江欣桐礼貌地点了点头,恢复了她作为高家媳妇的镇定。刚才朴克和公公到底说了什么呢?为啥要避着她,公公一般都不会这样的。

“你不好好喝?”

朴克举起酒杯马上就和江欣桐碰了一下杯,笑着说道:“现在和你喝一杯,不知dào

美女是否赏脸?”

“当然,干杯,为我们的明天。”江欣桐不胜酒力,只抿了一小口。

“嗯,明天,江小姐真是三句话不离生意,为高家实在是赴汤滔火呀。”朴克眼里除了爱恋,还有着欣赏,他慢慢地靠近了江欣桐。

假装着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非常有兴趣可以邀请你到我公司工作。”江欣桐回过头,看了看了帅帅的朴克,只是笑。

“可我是高家的媳妇,而且就算我离开高氏也不会去贵公司的,朴克先生,你是明白的。”

江欣桐只当这句话是场面话,一个刚见面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他一定是有目的。

“不要说场面话,我说的是真的,本来我是不会和高氏合zuò

,但是我看中了一个项目,现在就可以决定和你们同时开发,只是现在看江小姐是不是要点头了。”

朴克这时收起脸上的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要拒绝,只是想看看江欣桐是否答yīng

了。

“朴克先生,我主管的是财务,对于做生意,我想和现任总经理说比较合适,或是和爸爸说是最合适的,您觉得呢。”

江欣桐虽然对朴克的印象极好,可对于生意上的事,还真的是不是她能决定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让安茜抓住什么把柄,真的有苦难说。

朴克貌似早就知dào

她会这样说,他慢慢地靠近她的身边,搂了搂她的腰,而后又是耸了耸肩膀:“不要推脱,我会让你答yīng

的,而且明天你就知dào

了。”说完了便举着杯子,轻轻地笑着准bèi

离开现场。

江欣桐看着他的俊颜,对于刚才他搂腰的动作,她也没有推开,因为外国人都有的礼仪。至于真的有什么项目,那都不是她能管的范围。

“朴克先生,你和家父说了什么呀,好神mì

呀。”江欣桐故yì

引开他的话题,看能不能从中发xiàn

点什么。

“为了你?”朴克呵呵一笑,然后又碰了碰她的杯子。

“为了我什么,我不是挺好的吗?”

“你好,只是高氏需yào

你,不过我绝对会帮高老先生的。”

“是吗?”江欣桐想起,今天她放在电脑里的没有发出的邮件,看来不能随便发出去了,因为公公是明显的不让她走,要是她走了,是不是高氏也没有人可以帮到他了呢?

朴克走了,江欣桐漫无目的地在这里转悠,直到宴会到了中间差不多了,才和高天傲告辞离开了。

那天明伟开着车特安静,直到回到家,江欣桐和明伟告别后,便回去立即冲了澡,疲惫了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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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梦到了昊群,象往常在一样,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他穿着紧身的睡衣,紧繃着一张脸,看到她。然后便说出了条约的种种内容,而且还要她背出里面的内容,江欣桐在梦里一脸苦恼地看着他,就是不理会他,直到昊群跑过来抱她,跑过来吻她。

可没一会,昊群又走了,化作一团影子消失在了客厅里。夜里,是谁在轻吻她的嘴角,抚摸她的身体,那种感觉美妙而又甜蜜,就象昊群吻她的时候一样,感觉真切而又踏实。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射在粉色的睡床之上。昨夜的梦让她感觉到浑身酸痛,好象昨晚经过什么奔波一样的痛,身子就象被辗过一般。

这阳光又刺眼,江欣桐睁开睡眼松松的眼睛,她疲惫地摸了摸被子下面的表。

“啊?”江欣桐惊呼了出来。

一看上班的时间都过了,想想今天早上班是要迟到了,于是她匆忙地穿起了衣服,准bèi

往公司赶去,她极少迟到的,看来昨天是玩累了。都怪那个朴克,老是和她干杯,这一喝不要紧,一喝就想晕。

她快速地走了下楼,便看到明伟在洗车。

晨光下明伟正穿着水鞋,奋力地冲洗着那辆奔驰。

江欣桐偷偷地瞄着明伟那卷起袖子的硕大二头肌露在了外面,真的是名肌肉男呀。这个时候刚刚好是冬天,可明伟是还穿得这么少,在这会看起来肌肉上挂满了水珠,真是撩人的性感呀。

江欣桐瞥过脸,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在这会,她是特别地思念昊群,记得昊群也有着硕大的肌肉。

“明伟,怎么还在洗车,要上班了。”江欣桐故作生气地看着穿着水鞋弄得一身湿的明伟。

明伟倒是不慌不忙地抬起头,露出纯白的牙笑道:“夫人,您忘了,今天是星期六呀,不用上班。”

星期六?她真的是活糊涂了,这是怎么了,她对明伟摊了摊手,笑道:“嗯,真是抱歉,我都忘了。”

“夫人要注意休息,不然……。”明伟欲言又止。

自打昨晚后,他的表情江欣桐一个也不放过,她总觉得明伟有啥事蛮着她,江欣桐快速地反问道。

“不然什么,明伟,你想说什么。”

“不然就会老得快,到时就不漂亮了,象夫人这么美的女人,就要好好保养。”明伟说完就吐了吐舌头,好象说了不该说的话。

“呵呵,你真是的,你,你,我有那么老吗?”女人最怕自己老了,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连明伟都这么说了,自己真的要做美容了。

“不是,夫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二岁左右,一点也不老。”明伟打趣地和江欣桐斗着嘴。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江欣桐看着这个有点笨重的明伟,要是能打过他,真想跑过去给他一拳,他竟然说她老?

“只是夫人不上班,就经常窝在家里,这样就容易老,虽然总经理暂时不在了,你也要注意呀,不然他要是回来了,你要是憔悴了,总经理那么花心,是不是不好呢?”明伟说出这话后,逗得江欣桐笑得更厉害。

“终于笑了,我发xiàn

你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就是没有笑过。”明伟挠着脑瓜子,看着咯咯笑的江欣桐。

“那好吧,我换身衣服,你洗好车,我们出去玩。”

今天的阳光灿烂,衬着A市,仿就是洗了个阳光浴。虽然A市没有下雪,可这刮起风来,真是冷得刺骨。

江欣桐今天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她把头发弄了一次性卷发,这样她看起来洋气又可爱,她穿着休闲小西装,下面穿着一条齐膝的短裙,再外加一件风衣,一身时尚的行头,出现在A市的商业街。

江欣桐看着这条人流攒动的商业街,想起就是因为那次在这里遇到了坏人,昊群为了保护她,才请的保镖。

她看了看明伟:“你知dào

戴耳环的黑邦吗?”

“夫人,那是青龙帮的人,夫人为什么这样问。”

“我在这里受过伤。”

明伟马上紧张地靠了过来:“有明伟在,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不要紧张,我想这一次他们肯定不敢了。”江欣桐和明伟慢慢地踱进了商业区,她好好地逛起来。

人流串流不息,江欣桐逛着逛着就有点无聊,她不缺衣服,可也不缺生活用品,这会真要买,还真的没有,这不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你特意去买反而没有,你要是无意去买,肯定能买到称心如意的。

不一会她便站在了街头,不知去处。

“明伟,好无聊呀。”

明伟也一脸的无奈,必竟他是男人,不是逛街的料:“夫人,真的是没有别的去处了?”

“没有了,自打结了婚,我基本上是断了朕系,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去交朋友了。”

正说着,江欣桐瞥见了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那穿着休闲装的衣服,真的象极了她心中的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江欣桐奋力地追了过去,口里喃喃地叫着:“昊群,昊群,我在这里,我是江欣桐。”

明伟本想拉住她的,可迟了,她已经奔了出去。

“昊群,昊群。”

那休闲装的男子,仿似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也回过头来。

江欣桐不由分说的,奔了过去,一把扑在了他的怀里,眼泪流了下来。

“欣桐在这里,在这里,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累了,累了。”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怎么昊群看起来没有什么反映,可也没有抱她,任由她哭着。

“你去哪了,去哪了。”江欣桐捶打着他的胸膛,直到自己的手把某人拽住,江欣桐才回过神来……。

“你找死呀,敢动我男人。你空上死女人,勾人精。”一个尖细的声音,让江欣桐抬起了头,可此时粉拳便挥了过来。

“只是认错人了。”那男人把她的粉拳挡住。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找女人了,这女人怎么就不抱别人就抱你呀。”那女人了不管了,还是要冲过去打江欣桐。

江欣桐抹了抹眼泪,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女人。

“啊!”她认错人了?她随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那帅哥对她只是淡淡一笑,便开始去劝说他那难缠的女友。还好这位帅哥,还挺讲道理的。

明伟跑了过来,刚好kàn

到了这一幕,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夫人,您没有事吧。”

“没事,我看错了,我太思念昊群了,所以忍不住。”

明伟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夫人,不要担心,一定可以找到总经理的。”他边说,边递过来了纸巾,给她擦了起来。

“擦擦吧。”

擦完了眼泪,江欣桐看着这个商业广场,心里空洞洞的,她有着强烈的感觉,昊群一定还在。

听人说了,这人要是还在,是会让亲人看见他的灵魂的。一定是的,江欣桐还是坚信,她看到了昊群的灵魂正朝她走来。

这时包里的电话响起,江欣桐机械地拿了起来。

“宝贝,是妈妈。”

方兰芬讨好地说道:“你多久不回来了,今天回来吃个晚饭吧,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用得着我回去吗?妈妈。”

自从上次江欣桐不想回去看到妈妈的赌样,她是有两周都没有回去了,家在A市,这回去一趟是多容易的事呀。

“要的,重yào

客人,你一定要回来哟!”方兰芬迅速挂了电话,不容她反驳。

江欣桐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明伟,我们回家吧。”

明伟一脸不解,看来他还是没有搞清楚是哪个人的家了。谁叫江欣桐有三个家,一个婆家,一个娘家,一个自己的家呢?

“是去我妈妈家里。”

“喔。”明伟傻傻的笑着,然后便缓缓跟在欣桐的身后,跑上了奔驰。

江家热闹非凡,早就聚满了一屋子的人,江欣桐除了看到了妈妈庞大的赌友,还有一些生面孔,看来妈妈的赌博严重升级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早就不爽起来。

话说她妈的赌友,分几个类别。

第一个类别麻友,就是经常搓麻将的,这些基本上是一些经常没事干的老太婆。

第二个类别马友,妈喜欢和一些富婆一起买******,这些人一天到晚聊电话,分析哪个生肖,讲的都是马语。虽然中华人民共中国不能买******,可妈妈就是通过在香港的朋友帮她下注。

第三个类别就是炒股票的,方兰芬的特点,就是经常和一些朋友聚炒,至于赔不赔,压根不管。

以前江氏有钱呀,爸爸都不管自己的老婆有没有输钱,可今非昔比了,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江亦天早就把家里的钱卡死了。

这总让方兰芬消停了不少,可是这半年来,方兰芬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她赌钱赌得是越来越大。基本不用问家里要钱,江亦天看她没有败家,也就不管她了。

可江欣桐讨厌赌,压根地讨厌,这一屋子的人,大小加起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方兰芬站在中央成了女王,那吆喝声真是一浪高过一浪。每加一次,都是一千块。

90. V10

当江欣桐走进来时,她妈的赌友全部回过了头,象盯着商品一样地盯着江欣桐。欣桐受不了这种注视,可她不能失了她妈的身份。

“阿姨们好,叔叔们好。”她卖乖地打了个哈哈,也算是合情合礼了。

“不错呀。”

“这身段,这身材,还有这皮肤,真的是嫩得出水了呀。”

“唉,方兰芬,你家女人蛮不错的嘛。”

……

赞扬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江欣桐现在的大脑里,不知dào

说什么好,她妈叫她回来难道是听这些三姑六婆们赞扬她的呀,难道她女儿不美,还要这些人的赞美?

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失她妈的脸,于是想躲躲就算了。

“不要走呀,不能走的,还没有完呢?”

阔太太们走了过来,头一个问道:“欣桐小姐离婚了吗?”

有见过人家问有没有结婚的,可没有见过一见面就问有没有离婚的。

“没有阿姨。”

“这个没有关系,现在离婚的人可多了,你不用介yì

。”

“什么?”

那阔太太捂住嘴一笑:“其实结了婚,也可以离嘛,这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好女十八嫁嘛,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呀,是呀,大姐你说得太对了。”这些太太们,个个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是准bèi

要和她一论长短了。

“妈呀,这些人要干嘛呀。”江欣桐真是欲哭无泪。

“阿姨们,你们的好心我心领了,这不,我已经结婚了。”江欣桐别扭地笑着。

“可不是嘛,我们知dào

你蛮伤心的,可他不是已经过了嘛。”那个胖太太轻声说着,生怕引起欣桐不满。

江欣桐看着这个一身横肉的胖女人,心里随即打了个寒颤,什么嘛,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胖的女人,一看就知dào

是个凶神恶刹的女人,就算要找婆家,也不能找这种呀。

“我念旧。”江欣桐还是赔着笑。

可这个胖女人还真的是不依不饶了,发动了她那三寸不烂舌。

“我说欣桐,你这就不知dào

了,这爱情呀,有时候一旦失去,可要是再碰到一个更爱你的人,你一定可以把以前的人,忘得干干净净,我们是过来人,比你们这些后生呀,肯定要清楚这些爱情之道了。”

胖女人说得一套一套的,可江欣桐是个不喜欢被人驾驭的人,这会她心里看着这个先入为主的太太,是恨不得这个眼前的女人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是知dào

了为什么她妈叫她回来了,这不是要来见婆家吗?

“是呀,是呀,欣桐小姐,我们都是你妈的好友,肯定不会骗你的。”那些老女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是恨不得此刻欣桐马上答yīng

了她们的要求。

“阿姨们,真的是太热情了,你们对我妈真的是太好了,也对欣桐太关爱了,我心里呀这个对阿姨们的感谢呀,真的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如果要把这个感谢加上一个期限,那就是一辈子。”

江欣桐打趣地说着,尽量地打着哈哈。

“欣桐呀,我们是认真的,你看这是我家儿子的,你看看嘛,可帅了,牛津毕业的。”有一个人率先冒了出来,冲到了欣桐的面前。

什么牛津的,有钱人家的,有几个是自己进去了,都是进去用钱砸出来的,有几个是自己考的人。有几个是认真的读书的呢?

这个时候,别的阿姨也争先恐后,把照片递了出来,那些照片就象雪花一样,承现在她的眼前。

江欣桐大概扫了一眼,发xiàn

这些人长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是他们不是昊群,这辈子她只在第一次看到昊群后,就决定了嫁给他,而这些人再怎么帅,她此刻也没了那个心境了。

也许上天的安排,让她在非常时刻认识了他,在她有点爱他的时候,他离开了,只是不知dào

是不是永远,可她却已经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再也脱不开身来。

“谢谢阿姨们了,我可以都把这些照片收起来吗?”江欣桐继xù

打着哈哈,象集邮似地把这些男人的照片,一张张地收了起来。

那些阿姨见她收了起来,也都放宽了心,这才笑出了声。而方兰芬则在她的身后,一直看着她女儿乐呵呵的样子。江欣桐怪笑着看着她老母,心里呀别提有那个味。心想:老妈,咱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江欣桐收起照片,才脱了身,看来她妈够厉害的,找的这些富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这些儿子都不是吃蒜呀,学历年龄竟都和她相仿,照片背后还留了电话,QQ,还有MSN。

江欣桐把照片摊了开来,她一个个的筛选,终于把那些长得特帅,而又有能力的,家底好的排在了前面。

“嗯,就挑你们了,你们就是我危害的下一个对象。”江欣桐笑哈哈地,把那些不要的照片,都洒在了地上。

这时门打开了,方兰芬有点温怒地抄着手看着女儿把照片洒在了地上。

“妈,谢谢你呀,给我找了这么多帅哥,现在女儿倒是不寂寞了。”江欣桐邪笑地看着她面前的老母,一脸的开心样。

“你呀,怎么不和那些老婆们多聊会呢?”方兰芬一脸的不高兴。“好象我要把你吃了似的。”

江欣桐装作非常高兴地样子,看着照片:“妈,你心里的算盘我知dào

。”

“你知dào

什么。”方兰芬倒是天真的凑了过来。

“你那点花花肠子,就是想让我和昊群的婚约解除嘛,可是我不离,死也不离。”她挑了其中一张照片出来,这人长得还真的是象明星呀,高大,还和自己一样是耶鲁毕业的,天体物理专业,看起来是个好主。

“妈这个,可以,我到时见见,他家怎么样呀。”江欣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仿佛真的是要挑中一个了。

“这个是陈社长的儿子,我和她妈是好友,就知dào

你会挑同学或校友,哈哈。”方兰芬得yì

死了,差点搂住了江欣桐。

“女儿呀,你有这个想法,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这昊群要是哪天真的不回来,你也得准bèi

自己的明天呀,可不是嘛。”方兰芬得yì

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江欣桐拿着那张照片,然后放进了包里。然后把其它的也收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妈,你到底这次赢了多少钱呀。”看妈子这么阔挫,看来她的赌,是赌大了。

方兰芬慢慢地凑了过来,又打开门看了看门外有没有别人,于是鬼鬼地靠近了江欣桐。

江欣桐看着她妈这样的表情,看来有门,而且是天大的门。

“女儿,我有九位数了。”方兰芬说完后,就一个劲地抿嘴笑。

江欣桐差点惊呼了起来,她妈厉害呀,大翻身呀,这一次赌就挣了一个亿,谁信呀,要是换成别人,她不信,可她妈她知dào

,曾经就一次性赢过一千万,可现在是10倍呀,她妈真的升级了。

江欣桐也奇怪这该怎么发财,要是她也能这样,那还做个屁呀,直接跟着她妈混就行了呀。于是靠近了她妈的身边。

“妈这么有门不,你也教女儿发发财,不然女儿也成穷人了。”她讨好地拽着她妈的袖子说着,这心里呀生怕她妈瞧出个她的损样来。

“你不是不喜欢妈赌博不。”方兰芬摆起了谱。

江欣桐心里那个恨呀,看来她妈变聪明了。

“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教女儿一些生财之道吧。”江欣桐巴眨着她妈,看她妈能忍着她的糖衣炮弹有多久了。

“真是会哄我开心呀,看在你这个份上,就告sù

你吧。”方兰芬说完,可爱地点了点她女儿的鼻子。

毕竟她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一向紧张宝贝女儿一看女儿问得这么有兴致,于是故作满腹经伦地说道:“儒子可教也,真是妈的好女儿。宝贝,你有多少本钱。”

“一千万。”江欣桐想也没有想,就答了出来。这可是她的老本了,在学校就炒过股,这些都是辛苦挣来的,一直不肯拿出来用。

“人民币?”

“不,美金。”

“哇,女儿,你好有钱呀。”

“可不是嘛,我是谁呀,我是你女儿,妈都这么有钱,我能不有钱吗?”

江欣桐凑了过去,抓着她妈的手,她就是想知dào

她妈到底在干嘛了,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其实呀,我有个密线人,就是他给我的线索,不然我炒股哪能挣那么多。”方兰芬得yì

地说着。

“是吗?妈,是什么样的人呀,介shào

给我吧。”江欣桐一步步地引诱着她妈的神mì

幕后人。

“这个要是告sù

你了,可别告sù

你爸呢?”方兰芬怕怕的样子,她就是怕江亦天发威到时会把她的钱全没收了。

“因为我和你爸说,一直是个女的,可是那人是个男的,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啊?妈你有小白脸?”

江欣桐故yì

这么说的,可没敢大声叫出来,她这样说是看她妈急不急。果然她妈急了,急了代表就不是,要不然她妈肯定面无表情。江欣桐她妈有个特点,说假话不急,说真话往往急,急别人冤她。

“妈,你急啥呀,又不是真的有。”

“死女,妈能有吗?妈这不是急你误会我吗?”方兰芬看起来不象是说的假的。

“你有见过他吗?”江欣桐一步步地套着她的话,看她是否还有她意想不到的,她心里那个坏呀,她是非常得yì

的,心想:她妈真的是太可爱了。

“没有,在网上认识的。”方兰芬答道。

“你没有见过他,他就教你炒股,有这事吗?是不是呀。”

91. V11

“是呀,就有这么神的人,起初呀,你妈我也不相信,刚开始我只投了一点点,哪知还真赚了,他又要我买了其它的股,我又赢了,于是我一步步地加大投资,加上他给我透露的******,网上赌博决窍,我就赢了这么多。”

方兰芬一说完,便掰着手指,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敢情你是赢大了?”是不,江欣桐附和她妈。看来她妈遇到的,还不是一般的人。

可最让她觉得其怪的是,为什么别人要透露给她,不透露别人呢?

方兰芬看着她女儿这种表情,也解释道:“我也怀疑过他,可他没有说,还说是你的朋友,不让你知dào

。”

她的朋友?天,她是有挺多朋友的,可这些人有一段时日没有朕系了,难道他们知dào

她妈的QQ号?

“他怎么朕系的你呀。”江欣桐顺藤摸瓜地问道,真是希望能从她妈嘴里套出那个人。

“这个嘛,是通过立波介shào

的,要不是立波,我哪有挣那么多呀。”

方兰芬脸上满是得yì

的笑。

“又是秦立波,我看他都变你儿子了。”江欣桐不满地白了一眼她妈。

“立波看我闷,不是给我找了这些活嘛。”

“妈,即然是我的朋友,可以把Q给我吗?我朕系他,行不。”江欣桐套着她妈,她真的想知dào

这个人是谁了。

要是能让她老妈挣钱,看来是个厉害的主,她的校友一般是藏龙卧虎的,有个这样的人,也不奇怪,可这样的人,凭什么帮她妈呀。

“这个,本来他不让我告sù

你的,可即然是好朋友,想想知dào

也无妨,呵呵,妈就不尊守约定了。”方兰芬拿起纸和笔,一阵奋笔狂写,终于是把那个人的朕系方式写了出来。

方兰芬把QQ号给了江欣桐,然后满yì

地走出了房门。江欣桐看着她妈的背影,老觉得她妈是在敷衍她,怎么可能半年就挣这么多,决不可能,这个人她还真是要去会会了。

加了QQ号,江欣桐一个劲地说了许多的奉承话,那人倒是很开心地和她聊天聊地,但就是不扯股票,弄得江欣桐心里急得要死,什么人呀,妈连这种人也搞得定,真的不是一般的能干。

江欣桐倒是很关心,到底这个小白脸是何许人也,竟能如此能说会道,并可以网罗她的芳心,是帅还是丑呢?是不是五六旬的老公公,只是徒有虚名的只有29岁呢?

虽然都是些无聊话,无非是上网的时候,你多大,你住哪,你上的哪所大学,你小时候读书和别人分过三八线没有,江欣桐都没有隐蛮,有时候的话题,真的是三岁小孩才问的,比如说初恋啥时候,这个江欣桐倒是没有说,只是一句带过,杜锦纹在她的心里是永不磨灭的痛,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sù

任何人。

最后东扯西扯了许多事,连小时候穿开当裤的都扯了出来,聊天时江欣桐连说什么都不知dào

了,可那个人貌似还很有兴至,真是天下第一能聊的人。好奇心支撑着江欣桐和他整整聊了将近有一个小时,这已经是江欣桐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终于扯到了股票上了,江欣桐这才打起了精神。可正当她要问他哪支股票好时,那人半响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欣桐小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

老妈肯定不少美言她,弄得对方这么有兴趣,她老母真的是天生的媒婆,这会尽给她找人,可是她没有这么好安排,不出一年,她绝不轻易地离开高氏,离开原本属于她和昊群的家,不管昊群是否真的爱过自己,可问题是她已经无法忘记他,而这就足够了。

“非常开心认识你,今日一席话,真觉得遇到了知音,江欣桐小姐,是我见过最健谈的人。”神mì

人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再来了一个抱抱,真是亲热死了。

这几句话,就知dào

是个情场高手。

江欣桐无趣地看着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她实在是过了上QQ躲猫猫的年龄,况且也不是少女了,于是准bèi

说再见时,谈话又出现了转机。

“我知dào

你找我是为了股票,方兰芬都和你说了吧。”

看来妈挣了这么多,那人原来是有点目的的,就说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了什么?我还不知dào

呢,家母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我找方兰芬聊天,就是为了……。”那人一顿沉默。

“?”

江欣桐发了个问号过去,这个人说话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熟悉,不知dào

哪里熟悉,反正就是很熟悉。

“只是想认识江小姐。”

“我有啥好认识的,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可这样值得吗?妈妈是个好赌之人,怕给你惹太多的麻烦了。”

江欣桐说得相当诚恳,事实上只是想让妈妈停下来,可问题是刚刚尝到甜头的方兰芬,会那么快停手吗?

“不,值得,我非常思念你,只是很苦现在还不能见你……。”

莫名其妙,其怪的一个人,还没有谈过恋爱哪来的思念,现在的男人呀,泡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高了,没有抱在一起,就说思念,没有亲到你的嘴,就说你嘴巴欣桐。江欣桐打着哈哈。

“言重了,您贵姓。”江欣桐聊了这么久,还真的是没有问到姓氏。

“凯。”

看着屏幕上的这几个字,江欣桐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和自己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个神mì

人,真的是越来越神mì

,难道他是神经失常,可也不对,炒股那么厉害,是头脑是有问题的人吗?

那是犯剑?也不是,有这样犯剑的吗?自己还认识?真的好奇怪。

但是随即又想了想,许多男人就是这样泡女生的,可是神mì

先生,你想错了,我不是花龄少女,已经过了二八季节,所以你这样说能难到我江欣桐不。

“是吗?真是谢谢你,可以见见你吗?”

江欣桐主动地发了一个视频请求过去,视频被接了过去,可那边屏幕上的人,让她心里失望了,倒是一个很帅的男生,还戴着耳机,扎着领带,私私文文的,她以为是一个成熟男子,原来这男人长得除了阳光,还有一脸的稚气?

她立即关了视频,在这边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人难道比朴克还要厉害,莫名其妙。

“怎么失望了?”那人发了个表情过来。

真是聪明,连她心里想啥都知dào



“不是,我今天有点累了,明日再聊了,好吗?你看我买哪支股好呢?现在市面上,貌似股市在反弹呀,我真的想挣点钱。”

“哈哈,真的是会理财,你可以买允象传媒的,听说他刚刚发行股票,这种新上市的,在刚开始都会稳涨的。”

允象传媒,这可是昊天的公司?难道他也是内线,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内线,江欣桐皱起眉头,这个人看起来不简单呀。

“你听我的,先买一万股吧,保赢利。”

“真的?凯先生,有什么条件吗?要是我真的挣了?”江欣桐压根不相信,虽然一万股不多,可凭什么就能这么容易让她挣呢?

“你不要想多了,方兰芬刚开始也不相信我,这不,现在她听了我的,挣了多少,都是有目共睹的。”

“嗯,好,我等会就买进。”江欣桐边打了个表情过去,道了别就下了线。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万股,竟在是背着昊天就买了,不知dào

他要是知dào

了,会不会生气。

江欣桐压根没有把这个事当回事,一天两天过去了,也不去看股市,一天到晚要她妈盯着那屏幕。

周一上班后,高氏倒是发生了大事,CG公司总裁将和高氏一起开发A市公交车灯的项目,这是个大项目,牵扯到的是上十亿的投资,而朴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决定投资,而这项投资的受益人,就是江欣桐。

公司沸腾了,朴克这么大手笔,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在公司上下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看上了江欣桐,送给她的礼物,有人说是为了讨她欢心,也有人说,这是老爷子高天傲在作媒,而江欣桐是在看到项目签字后才知dào

的。

当然也有人说,这个项目能够要到,是因为江欣桐用了美人计,把神童搞到手,才有的合zuò



朴克,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这样对付本姑娘吗?本姑娘可是你想的那种人吗?项目的利润有两个亿,为啥要送她这样的礼物,受不起。

她毫不犹豫地拨出了他的电话,朴克开心地接了电话。

“欣桐喜欢吗?我送你的礼物。”

“果然是你的礼物,朴克,我们只见过一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缺钱,也不缺地位,更不缺男人,你用得着这样对我,让我难堪吗?”

连珠带炮的询问让朴克无以招架,他在电话那头,顿了又顿,刚想解释,江欣桐又是一阵数落,他没有见过这么啰嗦的女人,话可以说到让人喘不过气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朴克才清了清嗓子。

92. V

“你别想多了,我这做这些不是因为我看上了你,而是因为……”朴克拿起咖啡喝了下去。

“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公公的拜托吗?”江欣桐一步步逼问着。

“不是,是因为我想帮你,想帮你离开高氏。”

“这是我自己的事,朴克先生,我非常感谢,那天你帮我解围,真的,我不知dào

怎么谢你。”

朴克仿似不想听她多说,挂了电话。

奇怪,一堆的人都是奇怪的,江欣桐拨了高天傲的电话,可管家却说,他在睡觉,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她。

这事倒是首先引起了安茜的反感,她现在是跳也跳不起来了,这会江欣桐的身家已经直压之前她的债务了,只要她有足够的资本,那么在这个家,就有了地位。

可安茜不是个好种,她也没有啥长处,这知dào

溪落江欣桐。

江欣桐刚刚放下电话,便看到安茜扭着屁股走了进来。有一些时日不见了,安茜穿着满身的行当,啥啥都是名牌,阿娜地走到了她的跟前。这个样子,是真的很象阔太太,江欣桐的职业装倒象个职员。

“哟,真是越来越风光了。”阴阳怪气,一脸的不满。

江欣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在婆婆面前装点乖还行,可这会是在她的办公室,安茜你要摆架子,还门都没有。

“当然,要是往高走的,不象有的人走下坡路,这鞋要是穿得太高,就怕摔死。”

“哟,嘴变厉害了。”

江欣桐也不怕她那张嗅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这不是你教你的吗?要不是大嫂您教育欣桐得好,欣桐能这么有本事不?”

争斗,豪门争斗,就是为了钱,象高家的这些寄生虫,压根不能独立,玩起心计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她进高家这么久,和安茜大小战役算起来,有十几个回合,哪一次都是安茜输的,这安茜是碰到了对手了。

“学得挺快,我安茜,真是碰到对手了,可惜呀,就怕你蹦得太高,到时会被摔死,哼。”大嫂眼里露出了吓人的凶光,此时唬视耽耽地看着江欣桐。

“不要这么看着我大嫂,你今天来是为了干吗?我这里貌似没有好戏呀。”

“我是来警告你的,你别以为可以作这个财务总兼的位置有多久,我迟早会要回来的,咱等着瞧。”

安茜说完邪笑地飘出了她的办公室,那有节奏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象是在警告。

无语加默然,看着这个安茜,被嫉妒烧伤了大脑,就是不可理喻,自从她进了高家,她老是看自己不顺眼,可到底哪里惹她了,无非就是老爷子不让她管财务而已。

江欣桐有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想着高氏的事,真是头疼。

这时明伟走了进来,急匆匆的表情,脸上带着欣喜仿佛发xiàn

了什么。

“明伟发生什么事了?”

明伟极少这么大惊小怪的,从这个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发xiàn

新大陆了。

“夫人,有线索了,总经理,总经理。”他是奔着跑进来的,基本上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个消息有如春风一样,吹苏了她心中对昊群的希望,仿若昊群马上就要回来。明伟的表情中,她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你说说看。”江欣桐拉着他的衣袖,恨不得现在就听他说了。

“嗯,你看这些照片,夫人,您看。”

明伟把照片摊在了桌上,江欣桐抓起其中一张,正好是戴着耳环的黑帮正流窜在巴黎的街头,那抓刀的男子,正对着昊群的背影,只是脸形模糊,但他的耳环却大的惊人。

“这么说来,总经理失踪和青龙帮有关系了?”

江欣桐喃喃地念着,自打广场之后,明伟就一直在查这件事,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点,那么只要从青龙帮查下去,说不定也可以找到昊群。

“明伟,这件事有别的人知dào

吗?我们是秘密进行的,我怕这事泄出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现在万事都要小心,派卧底进青龙帮。”

江欣桐有条不紧地安排着,心想,要是昊群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还爱她吗?

将近大半年的分离,而她时时觉到他还在,她想象着他见到她的样子,肯定是激动地痴迷。这个场景,不知dào

在她的脑海出现过多少次,在她的梦境里重演了多少次,这一次是不是一定会是真的呢?

明伟领了命,马上出去安排了。

这时候,方兰芬的线接了进来。方兰芬近乎劲暴的声音,把江欣桐吓了一跳。

“妈怎么了,你中奖了。”

“不是,你的股票升了,现在已经挣了10万了,你要抛吗?”方兰芬大声吼着,那声音敢情是乐得快跳了起来。

“妈,我要问问凯先生,你觉得要抛吗?”江欣桐寻问着她妈,实话说这么好的股,事实上是不要随便卖了的,她本来都想再观看观看。炒股嘛,就要放长线吊大鱼。

“这个嘛,看你要挣多少了,你要是贪的话,就不要抛了。”

“好,我听妈的。”

江欣桐打开QQ,立即给凯先生发个信息表示感谢。哪知QQ号那边,马上有了回应。

“小意思,不成敬意,只是可不可以,你帮我再买50万股,我把钱打到你母亲的卡里,行吗?”

江欣桐更纳闷,这个人疯了,要别人帮他炒股?还一次买50万股,这可是相当多的,现在股价15块,这得多少钱呀。

“可这怎么行,要是输了我们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

“没事,我信得过你们,小小意思,这点股份,请以凯名利的名义买入50万股,欣桐,就交给你了。”

“不行吧。”

“你行的,我相信你,我忙了,再见。”

那人马上下了线,江欣桐更蒙,算了,这段时间好多人都奇怪。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发xiàn

不是在作梦。

这时电话又打了进来:“夫人,昊天先生有找。”

江欣桐嗯了一声,便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会客室,自从上次宴会分开后,江欣桐就再也没有朕系过昊天,毕竟他有了女朋友,要是老朕系他,还真的不好意思。

昊天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今天他看起来特别严肃。好象心事重重。

“昊天,怎么了。”江欣桐向他微笑着。

“欣桐,你现在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江欣桐捕捉着他的表情,可失望了,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

“我是来告sù

你,如果我成为高氏首席,你还会支持我吗?”昊天看起来不象是说假的。

“昊天,我不知dào

,你是知dào

的,我只会帮我的老公。”

江欣桐坚定地回答着,她和昊天之间有种微妙的关系,这种关系自打上次和他去舞会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能用暖昧来形容,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是比男女朋友多些,而比恋人少些。

“如果他死了呢?”昊天满脸试探地看着她的表情。

“不会死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帮你,到时,我会离开你们,让你谁也见不到我。”江欣桐说完就想走。

“我难道就有那么讨厌,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昊群,他不爱你,你知dào

吗?”

昊天斩钉嘱铁的说着,仿佛真的是想让她把昊群抹掉。

“不要说了三哥,你永远是我的三哥,一直都是。我要忙了,再见,希望你事业有成。”

也许江欣桐没有意识到,以后事情发生的变化,就在她拒绝了昊天之后,背后昊天的眼神满是怨恨。

春节将至,冬日正浓,高氏的在金融危机下,总算快要熬过这个冬天,虽然在昊群离开后,高氏曾陷入过危机,可高天傲亲自处理了许多事,让这个曾经的王朝又振作了起来。

朴克出入公司越来越多了,财务部和他关系不多,只是他每次过来,都要和江欣桐喝喝茶,聊聊天,眼里还是闪着爱恋和欣赏,这让江欣桐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人也有,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就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只是朴克尽管送,只是没有想到,当事成之时,江欣桐拒绝他的残酷呢?只能用神经病来形容。

又一年过去了,一切的一切,都象是在有条不济地进行着,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有所改变,可高家的人,都发生了变化,昊天和大嫂,昊儒好了起来,有说有笑的。江欣桐看着他们的样子,倒是很奇怪,可又想想毕竟是一家人,能有这么多仇吗?

江欣桐偶尔会回去看看老夫人,只是简单的谈话,因为昊群不在,是越来越淡了,江欣桐啄磨着自己是时候该走了。要不然这高老夫人,是越看自己越不顺眼。只要是过了年,就打算递出辞程。

但是明伟的案件进展得不顺利,一点也没有昊群的消息。不好的意头闪在她的脑海,看起来有点渺茫。

也许上天太让高氏的人太顺利了,看起来这个近乎稳定的王朝再起波澜。

股市大跌,而负责操盘的昊儒,此时乱了方寸。

93. V

一夜之间高氏在股市的水份缩了将近百分之二十,因为股价的爆跌,高家大量的股份已被人大量收购了一部分,江欣桐盯着这个大盘,第一次心慌了起来,本来股市的风险极大,可为何这一次变得如此厉害。

她打了昊儒的电话,电话那头昊儒的声音近有点颤抖:“欣桐,我撑不住了,点数还在不停地下滑,是我,都怪我,没有及时收盘。”

没有用的昊儒太贪了?江欣桐只想问问原因,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可听着昊儒的回答,心里凉了一大半截。

“别灰心,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底下抄作。”

“别告sù

父亲,他要是知dào

了,非不扒了我的皮不可。”

昊儒还是怕高天傲的,只是这一次事件非同小可,看来他总经理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江欣桐哼了哼嗓子,看着屏幕还在不停地下跌的二维图,照这样跌下去,明天高氏的资产就要缩水一半了。

“昊儒有钱吗?”

江欣桐打足了气,要想挽救自己的公司,现在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大量买进自己的股份,那么就可以保住高家在公司的股权。

“哪有那么多钱,有也只有一千万,可不抵用,现在的形势恐怕要有将近两个亿才能挽回了。”昊儒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那声音好象是打了摆子。

“昊儒,你很冷?这牙齿怎么老磕碰碰的呀。”江欣桐这是明知故问,她心里有种快感,可又想想,真是太没良心了,别人都这样了,自己还取笑得出来。

“没事,我挂了。”昊儒战战兢兢的挂了电话,那样的速度貌似在躲温神。

老爷子迟早会知dào

这事,就算不是她说的,他也会知dào

,昊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果然不一会高天傲的电话接了进来。

“欣桐,股市不稳,昊儒这个逆子,我咳………咳。”高天傲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看来是气糊了。那边婆婆正好言相劝着,

“看你,别这么劳气,现在要欣桐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高天傲缓过一嗓子,才镇定的说道:“欣桐,你想想办法了,现在该怎么办。”

高天傲完全没有了主意,这会他连收购自己的股权的方法都没有想到。

江欣桐吞了吞口水,抹了抹脸,这个时候她也急得紧握电话,小手因为紧张都冒出了汗水。

“爸,收购自己的股权吧,你看看家里有多少钱,都拿出来吧,不然明天说不定我们的控股权就要易主了。”

“真的吗?”

那边高天傲的嗓子有点沙哑,他是想不到父辈的产业,竟可以在一夜之间易主,近七旬的高天傲哪里受得了。

“老婆子,家里有多少钱,拿出来吧。”

高天傲无奈地吼着,这是她见到高天傲最急的一次。

这富人之家,本来放在家里的钱就不多,平时找信托公司管理自家财产,可这会根本上拿不出那么多来。

“老爷子呀,根本上没有多少钱,这要是加上孩子们手上的钱,也不足一个亿呀。”

老夫人的话,就象是雷霹一样打了过来,江欣桐傻眼了,她也急,这是昊群未来的王朝,怎么可以让他就这样消失了呢?

“给欣桐吧,以最快的速度。”高天傲这时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乱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去管这个事。

钱很快就到了,可也发生了一件事,高天傲晕倒了。昊儒就象个罪人一样,也吓理倒在了办公室里。

而这个家,能当道的人,已经没有了,江欣桐是临危受命。可她也没有把握,要是这一次事件失败的话,那么明天这个高氏就会易主,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欣桐投入了一个亿,可也只能套近10的股权,实在是没有钱了,这个时候江欣桐想到了朴克,这个股神是不是还有办法呢?

这是第二次江欣桐拨了他的电话。

欣桐竟很快地拨出了电话,接电话的朴克倒是有点意wài

可以听到江欣桐的声音。

“怎么了欣桐,发生大事了?”

“朴克先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江欣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高氏股市暴跌,我打电话给你想向你支招,你看……”

“欣桐,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份礼物吗?你看这个时候不是起作用了吗?”

朴克倒是不急不慢。可欣桐听起来这主意不错,可是项目没有完成,她可以得到这笔钱吗?本来她还觉得朴克是戏弄她,才给她钱,可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钱,那就是有机会。

之前她想向娘家要些,可想一想,她家的资产加起来,也就两到三个亿,现在生意也是最主要的时刻,要是全抽走了,江氏估计也完了,这高家三个媳妇的娘家,本来当数她家还好。她都不能帮,别人就更别说了。

“项目还没有完成,朴克先生。”

“可以提前送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就知dào

还有条件的,就知dào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什么条件,朴克先生尽管说说看,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必需不能对我太冷漠了,这样可以吗?”

朴克还在那里打趣。可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江欣桐哪里还有时间和他废话。

“可以,我答yīng

你,还有别的吗?”

“有,这个钱是给你的,不能转让给别人,就算是高氏的任何一个人了不行。”

“为什么?”这她不解了,她的和高氏的有什么区别。

“你到时就会知dào

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江欣桐放下了电话,她只有此刻盯着网上银行的钱什么时候到帐,然后在收盘之前买下股权,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这个时候,昊天怎么样了,要是找昊天帮忙也不错呀。他的公司那么大,肯定可以帮忙搞些钱出来。

于是她拨过了昊天的电话,那头竟一直是忙音,怎么会这样。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了,高天傲还没有苏醒,她没有办法请示他老人家,而高夫人只说了一句,你全权代理吧,她知dào

婆婆她哪里懂股市。

不到半个小时,钱打了进来,江欣桐是在收盘之前的一个小时内收到的,她用这两个亿买进了近百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就这样高氏在收盘之前,还有着百分之三十五的控zhì

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当然其它的百分之六十五,到底落在谁的手里,还真的是不得而知。

而江欣桐也成为了一个小股东,这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却名副其实地成了股东。

第二天,当江欣桐查到这百分之六十五的去处时,已经晚了,有近百分之四十是被允象公司收购,就是高昊天,原来幕后的黑手竟是他,为什么她没有早预料到,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貌似都是因为她,昊天才想当的首席,昊天以为他当了首席,那么他才有机会?

当高昊天气意风发的走进高氏时,第一件事不是去总裁办公室,而是去江欣桐的办公室。

“欣桐,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一定会。”

他那种俊颜上,没有了往日的和霭,此刻有的都是冷漠。那日酒醉之言,还有那日来见她,看起来说的话,都不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昊天要说到做到,难道他对高天傲的仇恨就有这么地恨吗?对她的爱,又有那么深吗?深到用这种手段?

“你如愿了,我没话可说。”江欣桐缓缓站了起来,准bèi

收拾东西就走。

“别走,你不想看看我成为首席吗?”

昊天得yì

地笑着。

“这本来属于我的财产,我只是替我父母拿了回来而已,他们这些人都坐享其成,算个什么,哼,当年就是不给我一分钱,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坚难地去开公司。”

“不要和我说这些,高氏对我来说,谁当首席都一个样,我只有祝你管理好公司,不要让公司毁了,因为它是你父辈们近一个世纪的心血。”

江欣桐说完,便拔腿想走,此刻,昊天一把拉过了正要逃走的江欣桐。

“你要干什么,混蛋,你…………”

是狂吻,也是狂咬,那种感觉激烈又振撼,可不是她想要的,这是强要,不是温柔,这个举动打破了她和他之前所有的友情,还有好感。

人都有七情六欲,唯有欲最难控zhì

的。昊天的欲,超出了界限,此刻完全放开了手脚,而眼前的江欣桐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只任人索要的羔羊。

江欣桐的力量哪里抵得过他的大掌,此时她只有奋力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开,他的身体有如铁墙一样推也推不开。

“我是你弟妹。”江欣桐微弱地喊了出来,可嘴里刚发出声音,又被堵了起来。

“他死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昊天发了狂地叫了出来,激烈地,回吻着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脖子。

这一切的举动,都让她觉得屈辱,此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江欣桐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昊天的动作越来越大,江欣桐的反抗,更加增加了他的热情,只见他粗爆地向扯开她的衣襟,大手已经频临她身体上最敏感的位置。

94. V14

她讨厌这样的昊天,讨厌,自己从未曾得罪过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呢?

“高昊群我这辈子恨你,会恨死你的。”

完全急于索取的高昊天,也不顾得平时的形象,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不怕你恨,一点也不怕,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要你,昊群有什么好,他有了你了,还有别人,有什么好,你知dào

我看着你有多久了吗?我自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好,那么美,那么优秀,为什么……为什么……”

高昊天口里的话,象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江欣桐衣服扣子,就象珠了一样都掉了下来。他的举动吓呆了惊恐之中的江欣桐。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粗鲁,他不是一直是那个文质彬彬的高昊天吗?

泪水滑过她的润白的脸颊,涌出了她美丽的双瞳,打湿了彼此的脸,女人的武器除了美,还有哭,也许爱恋只是冲击着昊天心里的欲,而没有冲开他的理智。认为已经是强者的他,此时仿佛顿住了,他爱的女人在反抗他。

昊天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半脆在了地上,看着一脸凌乱的江欣桐。

“夫人,夫人。”

明伟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门边,一脸担扰地冲到了江欣桐的面前。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衣服不整,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拽住了明伟的衣角,就象抓住了希望,抓住了救命绳。

“夫人别怕,有我在。”

明伟单薄地叫着,他的头发也有一丝丝的凌乱,身上还有些抓伤,可此刻看到了江欣桐的模样,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明伟,明伟,带我走。”江欣桐把衣服束紧,边说着,边蔑视地看着高昊天的脸。

高昊天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并不阻止准bèi

出去的两个人,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操着双手在胸前看着这两个有点混乱的两个人。

“很好,非常好,果然是有料的保镖,这样都能让你进来,看来我要回去训liàn

一下我手上的人。”

“你那些手下,算个什么,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当保镖,真是可笑,昊天先生虽然厉害,可怎么找那些个下人。”

明伟也蔑视着高昊天,毕竟在他的心里,昊群才是他心中永远的上司。

“很好,你果然是高昊天的一条好狗,你这样保护江欣桐,难道只是保镖应该做的吗?大家都是男人,难道你天天对着你家的夫人,就没有动过一点心思?你就承认了吧,啊哈哈。”

高昊天仰天邪笑着,仿佛看清了他心中的想法,两条腿还在不停地晃动。

完全一副强者的姿态,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和。他的真天面目,仿佛就是在因为拿到了公司的股权,拥有了至高的权力,而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此刻他也是那么地邪,那么地恶,竟一点了不输昊言,昊儒,昊天的奸诈。

这一天,想必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这会能不开心,能不放肆,那又更耐何时呢?

“是又怎么样,哪象你那么恶心,竟对自己的弟妹如此非礼。我以前对你还有一丝的尊敬,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你也是衣官擒兽。”

“说得好,明伟,你太善良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可以象我这样面对我的敌人,所以你们总经理才会在这场角逐中失败,你明白了吗?”

明伟紧紧地拽住后面的江欣桐,而江欣桐就象见到漫温神一样地看着眼前的高昊天。

“不明白,高昊天,你不会得yì

太久的,总有一天你会双倍尝还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明伟我们赶快走。不要和他废话了,他疯了。”江欣桐天真地拉着明伟的衣裳,一副欲走为快的表情。

“夫人,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明伟,明伟就是死,也要保护夫人。”

“为什么?”

江欣桐莫名其妙听着他的话,刚才他们的对话太奇怪了,难道昊群没有死。可她现在是要走,已经没有心再去想太多。

明伟凑到也的耳边,缓缓地说了几句话后,便从他的眼里传向江欣桐一丝坚定,还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碗,这让欣桐觉得明伟此时特男人,他就是她此刻的依靠。

高昊天看着这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好笑,好笑得不得了,你们以为我高昊天是傻子,让你们这样把玩吗?”

江欣桐别过脸,看着他那副破样子,无比讨厌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看到你的嘴脸,虚伪,恶心。”

“不要说得那么早,欣桐,我心里对你一直有意思,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你以前也不是有顾忌吗?可现在没有了,我是首席了,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有,我有大把的钱,难道这不是你嫁给我弟弟的理由吗?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

江欣桐咪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昊天,抽蓄着嘴角说,她现在真想跑过去给他两个耳光。

第107囚禁

“有时候想想,其实昊群比你好很多,只是你自以为是而已。”

“是吗?”

高昊天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看着眼前的江欣桐。

“是的,所以,就算你怎么努力,可能你永远也只是他的一半,甚至连一半也不是,你在我的心里,一文也不值,你就别痴心枉想可以得到我,让我动心?”

“难道我给你钱,你还不乐意吗?”

“我没有你那么虚,我要的一切,就是你滚。”

“要是我不滚呢?”昊天翘起地郎腿,还是好笑着看着这两个衣裳不整的两个人。

“我们走就行了。”江欣桐拉起明伟的手,就往门外奔去。

“我说保镖,你问问你刚才是怎么上来的。”

明伟一听这话,马上静了下来,他回过头,咬着牙看着高昊天得yì

的样子,同时捏紧了拳头,那眼里满是愤恨。

“小人。”

明伟低下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突然皱了皱眉头,江欣桐见他有点生痛,于是立即扶住了他。

江欣桐看着明伟的表情,也急了起来:“明伟,你怎么了?”

“明伟,告sù

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原来他受伤了。

“他好意思和你说吗?你们今天以为就那么容易走出这个高氏吗?我和你说,今天你们要是能够走出去,我就永远也不打扰你江欣桐。”

“我们想走就走,不用你管。”江欣桐昂起头,就向前冲去,她还天真的相信,这是真的,他可以放她走。

可当明伟自然地冲在了前面,一把拉开了门时。那把黑枪,终于让他没有迈出一脚一步,而缓缓地是退了回来,手又举了起来。江欣桐不知dào

前面的情况,还从后面推着他。

“明伟,我们走呀,快点。”

“老板,我们来迟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响起。

只见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穿黑西装的人,头发光光的,脸上还带着刀疤,一脸狰狞地看着江欣桐和明伟,同时明伟的额头上砥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那故yì

抖动的手仿佛立kè

就会射出里面的子弹。

“你们,你们别乱来。”江欣桐鼓足了勇气,竟冲过去挡在了黑衣人和明伟的中间。

“你们要是敢踏出这道门一步,那么今天我就让他成为这枪下之鬼。”那黑衣人咄咄逼人的说着,瞪着眼睛吓着江欣桐。

这种眼神太可怕,虽然他有两只眼,可江欣桐还是想起了独眼龙的黑涩会。立即打了个寒顫。

“别吓到我的小人,那么凶,也不见你力qì

大。”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高昊天正得yì

地坐在椅子上,微笑着怒斥着那个黑西装的杀手。

“是的,老板。”那人躬了躬身子,然后向高昊天行了个礼。“你们往后退吧,不然我会很凶的哟。”

江欣桐真的想过去给他踹一脚,NND你以为哄小孩呢。

“放下枪,要是明伟死了,你也别想活了。”

那个光头,嘴角一笑:“真是天真,老板,你的妞真是可爱,要是我杀了这个男的,你会杀了我不。”

“不会。”

“呵呵。”那光头,还沉笑了两声。

江欣桐这时趁着他们的松懈于是想拉起明伟就走,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也许高昊天看中了她这一招,此时只听他弹了一下手指,门外的保镖一蜂窝地冲了进来。江欣桐眼前出现一片混乱,她哪个也不认识,哪个也看不清楚。

只见一声枪响,打乱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不要,不要,明伟,明伟。”江欣桐奋不顾身地向明伟奔去。

明伟倒下了,沉沉地倒在了地上,还有那一滩的血。江欣桐突感后脑一重,她便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

黑暗,还是黑暗,当她醒来时,眼前的黑让她心里发毛,只记得最后是在办公室里,被人击晕了,这会她摸到了枕头边那毛耸耸的东西,以为是老鼠,江欣桐吓得瑟瑟发抖,随即尖叫了起来。

95. V15

只听见“喵!”的一声,那东西就走了,原来是猫,她抚了抚自己的前胸,平息着自己的惊吓。

她摸了摸身下,床上倒是松软而舒服,这床的布料丝柔软滑,上等品。这让她心里放下了警惕,于是缓缓地摸上了眼睛,发xiàn

眼睛上还蒙着布。

“取下来吧,不要摸了。”昊天的声音柔柔地传了过来。

江欣桐猛地取下了眼前的黑布,接着强烈的灯光,刺进了她的眼里,她不停地眨着眼睛,正好kàn

到穿着睡衣的高昊天正坐在自己的眼前,他貌似刚刚刚洗完澡,这时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正迷恋地看着自己。

她对他的好印象是在他吻她的时候,就全部走了。此时心里有的只是厌恶。江欣桐猛地推开了高昊天,愤nù

地说道。

“不要靠近我,我讨厌你。”

昊天倒是不生气,相反他抿嘴笑着着盛怒的江欣桐,然后慢慢踱到她的眼前,强行地勾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板着她的身躯靠在自己的跟前。

江欣桐本来想奋力挣扎,可他的臂力却紧紧地把她圈在了怀里。一点也不让她反抗,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她却心跳加速。心里庂过一丝恐惧。

“不要动,你不知dào

,女人越反抗,就越会增加男人对你的兴趣,难道你想……想要我……”

昊天的脸慢慢地靠了过来,边说,边用手捏紧了她的下巴。

“我不知dào

,高昊天先生,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江欣桐拿出了所有的防备和排斥,几乎是不留一点友好给高昊天的眼神,怒看着完全变了的昊天。

“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样的你,真让我不喜欢?女人应该温柔点。”他边说着边靠近了她的唇角,江欣桐极力回避着别开了脸。

“你要想我对你好,我想你想错了,这一辈子都别想,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怎么这么古板,你难道没有被人碰过,不知dào

这道理吗,要是你乖一点,也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昊天满是调戏的声音,看着怀里的江欣桐。

“我不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一点。”江欣桐顿了顿,有点讽刺地看着高昊天。

“哪一点。”

“象你这么下流的人才知dào

,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你不觉得你有多恶心吗?”

江欣桐知dào

自己在玩火,完全逆着昊天的意思。可此刻,她就是不能忍住自己的嘴巴,万般厉害地挑拨着高昊天的忍耐限度,倒要真的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对她有着爱恋,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在刻强要了她。

要是不是,那么今天晚上,说不这就要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她同时又害pà

起来,害pà

他愤nù

,要了她的命,现在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哪里还会去顾这些。

“我不恶心,其实恶心的是昊群,抱着你,还想着别人。女人成群,我那时候就同情你,难道你不知dào

吗?”昊天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可脸色却闪过一丝凛烈。

可他又转而呵呵地笑了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生气。

“你的嘴不是一般的叼,怪不得可以战胜大嫂,可以招架高家那么多人的询问。”

江欣桐心里虚了一口气,看来昊天并不是那么狂的此刻,不然刚才一定会惹毛了他。

语气里倒是夹着许多欣赏和疼爱,这一次不同于往日,他是光明正大,再也不是躲躲闪闪。

只见他的手指缓缓地抚上了她的脸,然后柔柔的刮着,象是在看着一件美物,一样爱hù

,那眼神和之前的昊天简直是两个人。就象有时候他看着自己,曾经也也这样欣赏过她。

虽然在他的眼神里,是那种好kàn

的痴迷,可这会在江欣桐的心里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味道,在她的心里对他只有恨,哪怕一点点的爱恋都谈不上。

“是吗?你知dào

就好,我会让我的话,咒你不得安宁,你相信吗?你可以试一下,我说得并不是假的。”

“不要挑zhàn

我的极限。”

仿佛她的话对昊天一点用也没用,不管她如何说,昊天都一直是那样的笑容。江欣桐有点气妥了,这是个什么人,总是这样的笑,真是让她百般无奈。

“你放qì

了吧,我很乐意。”

接着江欣桐感觉到脸上传来的不舒服的痒,接着他捏上了自己的耳朵,这种感觉让她脚顶都在战栗,然后是一阵酥麻传过她的身体,虽然感觉特别,可却非常舒服,江欣桐紧张地赶紧收紧了神经。

“不要这么冰冷,做我的女人,绝不会让你觉得痛苦?”昊天的眼睛又阴了起来,灯光闪中,可以看到他眼里的神情,是多么迷恋,此刻他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而这一次的感觉更加地难忍,江欣桐感觉到全身强烈地酥麻,他在抚摩时,专门挑她的敏感部位,这种手法,很有技巧,一看就知dào

是个老手。

这一点上,他比昊群有经验多了,昊群虽曾喜欢过自己,可也从没有这样动过自己。她心底深处,又想起巴黎街头的那个长吻,原来昊群是那么的柔情。可此时的昊天没有一点感*****彩的抚摩,让她心里特别的厌。

这时江欣桐被这种感觉弄得放qì

了抗拒,已经完全放松了全身的神经,感觉到头重脚轻,全身无力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地没有意志力,竟让他如此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个没有用的人,可他的抚摩却真的是很舒服,又地让人陶醉,她不得不服自己原来也是动物。

“是不是很舒服,人就是动物,你不可否认,你现在很想要我吧。”

江欣桐终于知dào

,在别人的面前,他的专情,他的冷漠,他的弱点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才是那个最色的,最危险的人。高家埋得最深的,就是高昊天,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别人放松对他的警惕。

江欣桐抬起无力的双眼,软软地看着高昊天。

“你卑鄙,你觉得这样得到我,就开心了吗?”

“可今晚,你一定会是我的猎物。”高昊天说完便向她的嘴角吻去。

江欣桐这时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qì

,猛地推开了他。并快速地离开了床边,躲避着他的追赶。

“不要靠过来,高昊天,你得到了我的人,可你不会得到我的心,永远也别想得到,你这个坏人。”

江欣桐失控地撕喊着,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心里想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在她的脑子里的传统观念里,身体是老公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别人。

她努力地寻找着屋内的工具,看有什么可以砥挡着高昊天的靠近。

“欣桐,不要走了,欣桐,我会对你好的,请相信我。”

高昊天在屋里和江欣桐围着桌子转了起来,直接想抓小鸡似地把她抓过来。

“你这个坏人,大坏人。”她又哭了起来。“你今天要是对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原谅你的。”

这时候她看到了摆在桌上的花,橙色的紫罗情。她认得这种花,据说这种花吃了可以让人中毒,只是它能散发着芬芳,而让人忘记了它的毒性,这种花为何叫紫罗情,因为人闻了有崔情的作用,要是闻多了就会情。欲提升,而让人欲仙欲死。要是吃得多还能至死。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是死也不能从了他。她两眼盯着紫罗情,一把抓了过来,就塞进了嘴里。

“欣桐,不要,不要。”高昊天冲了过去,扶住了她倒下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傻,吐出来,吐出来,快点,你想死吗?”

胃里的绞痛传来,有如排山倒海。情急下,她吃了很多,毒性很快就传了出来。泪从她的眼角滴了出来,眼前的昊天越来越模糊。但她还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我宁愿死,也不会从了你,你就痴心枉想吧。”

“来人哪,来人哪……送医院。”高昊天抱着晕迷的江欣桐向屋外走去。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折射了进来,江欣桐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江欣桐以为死了到了天堂,于是她缓缓了坐了起来,这时床上的床脚动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穿着白衣的护士,马上谦卑地过来行了个礼。

江欣桐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护士,穿戴整齐,还有那红十字架标在头顶,看来自己没有死:“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护士突然眼睛无比崇拜地看着江欣桐,可欣桐知dào

,那绝不是对自己的崇拜。

“小姐你真是太幸运了,昨天是岛主亲自把你送过来的。”

“岛主?”原来昊天很多东西都出乎自己的预料,能够买下一座岛想必,他也是富甲一方了。

“我们从没有看到岛主这样为一个女孩子,以前岛主的女人都只是待了几个月就走了,可岛主还从不这么紧张,可小姐您能让岛主这么上心,想必一定是未来的夫人吧。”

96. V16

那护士连说了一通,江欣桐看着这个花痴实在是说不出的味,可昊天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于是她缓缓移动了身子,准bèi

下床,这一动,这胃就痛了起来,原来自己还没有恢复,这会她的头还有点重。

“别动,你才洗了胃,这会还没有恢复。”那护士马上紧张地把枕头给她在后面靠好。

“你不知dào

,岛主昨天都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他一定是真的深深地看上了一个小姐您了。”

江欣桐听后,身体微一颤。可她已经是非常讨厌高昊天了,哭有什么用,还不是侵犯了她。她心里一点感动也没有。

“喔,哪天我也把你介shào

给岛主吧。”

“我哪里配得上岛主,只有小姐您这么美的人,才配得上岛主。”

江欣桐不想和她瞎扯,于是拉开嗓门问道:“这叫什么岛。”

“这是情人岛,在我国的西沙群岛。”

这么说她来到海南了:“怎么这岛在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我们岛主买下这岛的时候,这座岛还没有被发xiàn

呢?现在,因为离陆地较远,都直接让人给忘了。”

“啊?”江欣桐捂住了嘴,看来这事麻烦了,她没有向家里人打招呼,就直接走了出来,要是这样,她妈不急死才怪。

“放我走,护士小姐。”江欣桐硬撑着身体,准bèi

下床。

“不要呀,江小姐,要是让岛主知dào

,我可完了,说不定我连命也保不住了。”护士小姐惊恐的样子看得出来,高昊天绝对是个残忍的主。

“是吗?他这么毒?”江欣桐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果然是个禽兽。

“也不是,岛主对我们挺好的,只是这是我们社团的规矩,要是犯了规,是要自己自裁的。”

护士说着规矩的时候,却一点也眨一下眼睛。

“你们是黑涩会?”

“也不是,我们是帮派而已,岛主从不杀我们,可帮里有人严重犯了帮规,就主动自裁。”

帮派只是好听,黑涩会才是他们真zhèng

的名词。

江欣桐知dào

这女人不会放走自己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岛主你来了。”

江欣桐听着是高昊天走了过来,于是假装地紧紧地闭起了眼睛,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看到他。眼不见为净。

高昊天开一直沉默着,然后用手探着她的额头,食指扫了扫她唇瓣。

“好点了吗?”声音柔柔地。

“……”

“我知dào

你怪我,可,我是太喜欢你了,也许你以后不会怪我,但是我……。”

“……”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强迫你。”

“……”

“关于高氏,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拿它回来。对于高氏的表面,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我收购它,是最好的选择。还有昊群,我已经打听到,他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一直以为你也喜欢我,所以才……。”

“明伟呢?你把明伟怎么样了。”她依然闭着眼睛。

“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你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

江欣桐得到这个答案后,心里稍微安慰了些,如果明伟为她而死,那她怎么也不得安宁。

“你真的好残忍,你不觉得都是因为你自作多情吗?”江欣桐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满脸愧疚的昊天。

“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这辈子再多的钱,我都不会忘了你对我所作的一切。”

高昊天欲言止,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休息。”于是他起身准bèi

走出这病房,江欣桐拿起枕头应向他扔了过去。

“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

高昊天停下了脚步,可也没有回头,可江欣桐看到他的背影却有点颤抖着走出了病房。

他果然几天没有出现过。江欣桐在这个医院里睡了有三天才恢复了。这里虽然是小医院,可设施各方面都挺齐全,看起昊天的财力远在她预料的之外。可为什么他老是开着别克,而不是别的车子,难道只是因为那是他父母出事开过的车子吗?还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复杂,疑惑。江欣桐来到高家,他们这一家子都挺乱的,现在昊群失踪了,昊天继而取而代之,也不知dào

高天傲现在怎么样了,他老人家可以承shòu得起这一切吗?

毕竟他曾经帮过她,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买下的高氏的股份,也是情非得已,她和昊群的婚约还在,这点财产他们是共有的。只是到时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江欣桐越想越麻,于是她趁着空档在这医院里走了起来,原来这个医院刚好在海边,一走出大门便看到了一片慰蓝的大海,那种天然的蓝让江欣桐心里舒畅起来。即来之则安之,何不好好欣赏这美好的大自然。

海风吹来,轻轻地吹打在她的脸上,不大也不小,有如柳梢轻抚着她的脸庞。江欣桐忍不住踏出了大门,走向了海滩。

今日风和日丽,伴着慰蓝的海,让病床上的江欣桐舒服地展开了笑颜,她把手档在眼前避免让阳光刺到自己的眼睛,舒服地做了一个呼吸地动作。要不是被昊天抓来的,她真想想好地待在这岛上,尽情地享shòu

这美好的人生。

原来是高昊天前几年买的岛,不知dào

他以什么价钱买下,可却可以肯定的是高昊天的家一定在这里。只是以前,他不常回家,难道就待在了这里?

小岛的面积大概一个小镇大小,但却应有尽有。建筑物修得是富丽堂煌,只见数幢小楼立于海岛之上,各处椰林丛立,绿树环岛,只是却人影希少,偶尔会见到穿着制服的保安,从她眼前经过,一见到她,便恭敬行礼叫夫人。

一路走过来,江欣桐受到了至高无尚的待遇,这个是在高氏没有的,她心里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昊群,不是因为别的,要是和昊天自然相遇,也许是不是她和他可以平和相处,也许也可以成为恋人。

欣桐想完,心里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她对昊群的爱恋,竟在一点点的减退,这是为何呢?是因为长时间未见,还是因为她对昊天动了心。她知dào

他并没有再来为难她,这证明昊天也不至那么坏。

那就是,难道自己也是剑人一个,水性扬花,红杏出墙。江欣桐抹了抹脸,想让自己再清楚一点,可怎么也想不清楚。

干脆不想,她慢慢地继而转看着这座环岛,心叹道,这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昊天用它来做家,是不是太浪费了。连高氏那么有钱,都不会买下这么贵重的岛屿。高昊天,你到底有多少钱。

江欣桐把目光继而转向了海滩,太阳正艳的海滩上,正看到了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海滩上搔首弄姿,仿佛要让人看尽她们的美态,看尽她们的火辣。

其中两个人索性解掉了所有的扣子,暴晒在阳光底下,四脚朝天,隐私全暴,那样的身材是一种艺术,只是江欣桐没有照相机,不然她一定拍下这一幕。

是哪个男人看到了,何止只是*****这么简单,肯定是直接扑上去。

只见其中几个女人,还在捏着对方的敏感部位,互相赞美,互相嘻笑起来,那咯咯的笑声显示着寂寞,显示着苍白。高昊天的女人就这么地寂寞吗?这些女人是不是也只是做了几个月的情人呢?

江欣桐看着这几个女人,突想到在这个男人不多的岛上,她这样做又能有什么用呢?江欣桐正想抽腿就走,可却看到了那海滩上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那女人贤外惠中的气质,一如地迷人异常,这穿上这泳装,更加让这缦纱的身体突了起来,到底是天下难见的美女。

她把那海水打在身上,开心地和其它几个人戏起了水,身上的水珠在这强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光来,她看起来就象一颗珠子一样地美,真是让人忍不住回顾她独特的那抹秀丽。

“夫人,海边凉,您披件衣服。”护士轻轻地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谢谢,你真细心。”

“照顾夫人是我的职责,我们还是回屋吧,等一下岛主见了我把你放出来,又该责骂我了。”

“不是说岛主挺好的吗?为啥要责骂你了。”|

护士一听咯咯笑了起来:“其实,是我怕他责骂,只是岛主他极少骂我们这些人的,可越不骂,我却越怕骂。”

江欣桐看着这傻护士的样子,自己跟着笑了起来。

“那些是什么人。”江欣桐指了指海滩上那几个比基尼美女。

只见这护士脸上闪过一丝不宵,立即不快地说道:“岛主的女人,不要管她们,我们走。”

“喔,你们岛主的女人还挺多的嘛。”江欣桐耸了耸肩,原来昊天只是表面上的专一,这里藏了这么多女人,正所谓金屋藏娇呀。

“也不是啦,岛主是个情种,谁叫……。”护士立即住了嘴,眼睛望向了别处。江欣桐寻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小炽正从这边走来。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小炽脸上还是闪着和霭的笑,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东道主的感觉呢?

江欣桐转过头,看到了她缦纱的身材,真是让人羡慕的年轻,江欣桐一直羡慕这女人,可以这么地美,这么地妖,还有这么的安静。

“嗯,小炽,我们又见面了。”

欣桐顿了顿,毫无保留地看着她的身材。高昊天的女人,还真的是正点,凹突有至,要身材有身材,有气质也有气质。

97. V17

可江欣桐讨厌高昊天,也随即计厌这眼前的女人。

“不要这么回避佩瑶,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想不到夫人您……”她叫佩瑶,不是叫小炽吗?江欣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别奇怪,那些只是为了掩人耳止,我们老板行事谨慎,是很注意这些的。”

她说起这些话,还是一如地镇定,那眼里的爱慕还是不曾保留。高昊天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女人这么崇拜他。

“还是什么。”江欣桐逼问着她。

“我们都是昊天的女人不是吗?”她脸上泛着笑,那笑是因为她们是同类,原来她是想过来确认这一点的。

江欣桐摇了摇头,转过脸不看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这样说,你能来情人岛证明,你是老板女人,昊天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佩瑶还在后面说着。

“无聊。”

“我们要和眸相处,夫人。”

恶心的对话,江欣桐拉起护士的手,便奔跑了出去,哪知走得太快,直接撞到了昊天的怀里。江欣桐抬起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神,江欣桐猛地推开了他。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们两个在对话,江欣桐白了他一眼,于是继xù

想往前走。

“走路别太快了,这里全是树,撞到椰子了,会撞坏你。”他在背后说着,语气里满是宠溺。

“不要你管。”

江欣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对他的防备,心里的那一根弦还是一直蹦着。

高昊天走了过来,还是搭住了她的肩膀,江欣桐本能地退了一步。他尴尬地缩了缩手。

“我们吃个饭吧,一起好吗?”

接着他绕过她的身边,抚了抚她的小脸。那样的动作轻轻柔柔地有如昊群曾经的手,那样抚着她的脸。

江欣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能适从。

高昊天看她脸上潮红,于是也大胆试着揽过她,可欣桐还是躲开了他的动作。

她用余光瞟到佩瑶正朝这边来看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昊天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江欣桐不禁再次想猜测,这个昊天到底视女人为何物,这样抛弃了别的女人,看到新欢的她,为何又能如此不顾旧人的欢笑。想到这里,她甩了甩手。

“走吧,不是要吃饭吗?还愣着干嘛,你要饿死我不。”江欣桐没好气地说着,她也不管昊天的表情,总之不会好kàn

。可谁叫他,侵犯自己呢?

“好好,我们去吃饭。”

昊天一听她的语气里明显的变好,于是也陪着笑,高兴地看着江欣桐的穿着宽松的衣服,在他的前面快乐地蹦着,这是她几天后在他面前有了笑脸。

昊天看着她娇小的身躯象个快乐小鸟似地在前面奔跑着,担心她体内毒素刚清影响身体,于是急忙担心地吩咐着。

“小心别伤了身体。”

“你慢点走,别磕到哪里了。”

江欣桐回过头,看了看昊天的脸,勾嘴一笑,心想,真是个婆妈的昊天,象个老妈子一样一天呢喃着,如果找到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后妈。

医生已经准许她出院,江欣桐一个劲地在前面蹦着,完全不理会跟在后面的昊天。仿佛他是个局外人,高昊天心想,这妞知dào

这屋子在哪里吗?

“欣桐,快到了,不要往前跑了。”

江欣桐得yì

地回过头,瞄了一眼高昊天气喘着的样子。“你说哪里,你怎么请我吃个饭,都要我走这么多的路,真是烦死了。”

昊天走到了她的身边,按了按她的脑袋。

“看到前面的小屋子了吗?那是为你准bèi

的。”昊天指了指远处那个二层小阳楼,高兴地指着。

江欣桐寻着他的手指望去,便看到了一座的小洋楼,外表都是纯白色的,大门刚好朝着大海。虽然小,可外形雅至之极,这昊天还真的是清楚她的喜好。江欣桐慢慢地看了看这屋子,客厅刚好可以看到日出东升在海面上。

这样的场景,她最想的是看到和心爱的人一起,看这日升日落。只是该和谁站在一起,一起观看这日出日落呢?

“欣桐走吧,饭早快准bèi

好了,我们进去吧。”昊天一把拉过有点晃乎的江欣桐。江欣桐愰过神,也没有反抗。

当她踏进了这屋子,看到了到处挂着她的照片,什么角度都有,她顿时有点惊讶,这些表情,都是她最自然的表情。江欣桐哼了哼嗓子,不好意思地吞了吞口水。这高昊天是什么时候瞄上自己的呢?

她脸色有点微变,惊刹地看着昊天,不可否认他比昊群要细心多了,可一想到他强行吻自己,又把自己关到这个地方,就有点恶心。

江欣桐嘟着嘴,默默地坐在这客厅的沙发上,索性她脱了鞋子翘起了不安分的腿。昊天紧张地靠了过来,柔声问道。

“喜欢吗?”

“不好。”

就象预料之中的一样,昊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可眼睛还是那样柔柔地看着她。

“你看你还喜欢什么,我帮你准bèi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帮你准bèi

。”

江欣桐挑挑眼睛,看了看昊天巴结的表情。态度这么好,就别以为老娘会愿意。

“因为是你拍的,都不喜欢,你明白了吗?哼。”江欣桐说完便也没有看昊天,于是也不客气地问道:“我要换衣服,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穿着这身衣服吧。”

“随我来。”

江欣桐尽量地向他摆着小姐架子,心想,等你受不了,自动把我赶出这孤岛。

江欣桐随着昊天慢慢地爬上了二楼,二楼的空间还真大,应有尽有,光鞋子就有一相柜子,衣服有两排柜子,江欣桐张了张嘴,这高昊天怎么有这么多心思,这些想必都是为那些女人准bèi

的吧。

“这么多东西,你的女人,穿得完不。”明知dào

他是给自己的,可江欣桐还是故yì

这样问着。

“为你准bèi

的,希望你喜欢。”

虽然江欣桐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情绪,可看了看这衣服倒是款式非常地新颖。不管了,先换了衣服再说。谁叫自己是女人呢?

“今晚有个宴会,希望你可以漂亮的出席。”昊天说完便默默的下了楼。

晚上的晚宴,是在小岛的正中央举行的晚餐,昊天的女人都在,这几个女人看到江欣桐竟然都不排斥,还高兴地向她眨着眼睛。

“你们好!”江欣桐快乐地向她们打着哈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高昊天看着她的笑容,脸上早就堆满了笑。

他哼了哼嗓子:“你们要照顾好夫人,她初来乍到。”

“是的,先生。”那些女人齐声答道,个个开心地象个猴,哪象是情敌的模样。

江欣桐也不看她们,看着这一桌满满的菜,于是拉开了喉陇吃了起来。这吃得太快,哪知呛得她拼命地咳了起来。

高昊天跑了过来,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慢点,这些菜没有人和你抢,傻瓜。”高昊天的表情,让在座的女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形。

只见佩瑶缓缓地拿过一杯水,放到了江欣桐的桌边。

“夫人,您喝口水。”

欣桐感激地点了点头,喝下去后就顺了许多。只见高昊天朝佩瑶一笑:“亲爱的,你真细心。”

江欣桐本来是还喝了一口水的,可一听高昊天这样说,惊得她把口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夫人,您怎么了。”佩瑶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欣桐。

“没事,只是你们的称呼可真的是别至,亲爱的叫得多好听呀。”

佩瑶一听马上抿嘴笑了起来:“夫人,我们是先生的助理,当然可以用这种称呼了。”

“什么?”

江欣桐大叫了出来,助理?不是情人吗?看来这护士是骗人的,难道那护士是吃醋吧,天这高家的男人都这么招人喜爱,真是可以用蝴蝶来形容,这个昊天和昊群。

“怎么了欣桐。”

昊天走了过来,看着满脸惊刹的她。然后那几个女人都围了过来,都是关切的眼神,江欣桐觉得自己特那个八,把别人想成什么人了。

可,昊天为什么要把这些女人放在这里呢?这是个大疑问,他要这么多女人干嘛。

“这个,没有什么,我还没有吃饱,你们不要围着我,我有点热。”江欣桐故yì

扇着风,然后吐了吐舌头。

昊天皱了皱眉头,不高兴地看着这些女人:“你们开空调了吗?”

那个大波妹一看昊天不高兴,马上跑到空调边,看了看空调。

“开了的,先生。”她又看了看,上在明明显示20度,要是再度就只有16度了。今天这天气不热,何况这里是有海风。

江欣桐看着她们一副苦瓜样,心里那极善良的心,又动了起来,于是按了按手。

“算了,我饱了,昊天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们早点休息。”

江欣桐拿起桌上的纸巾,马上抹了抹自己油油的嘴唇,准bèi

立马走人。

“夫人,不要走!!!!!”三个女人都异口同声起来。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这三个女人,假笑道:“美女们,请慢用呀,我累了,想休息。”

98. V18

“夫人,我们今天准bèi

给夫人演奏一曲,为庆祝夫人加入我们的家庭。”

其中有个女人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家庭?什么呀,谁和你们一家。

“你来自哪里?”想不到这里还有洋妞。

“我来自韩国。”

“哦,即然你们这么盛情,真是让我难却,好吧,我就留下来吧”

江欣桐坐了下来,毕竟这些女人是没有恶意的。也想看看昊天会给她弄点什么花样出来。

她刚坐了下来,便见那个大波妹坐到了钢琴上,而昊天吹起了悠扬的萨克斯,都说这种乐器最能挑起人的深情,江欣桐的心静了下来。她和昊群的一切,又回响在了她的脑海,貌似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第一次和他相遇就决定了。

这首曲子叫“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昊天是个高手,竟然可以演绎得如此传神,欣桐心里泛起一种别样的激动,昊天对自己的心,她是可以感觉得到,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用这以卑鄙的手段呢?

这首沧桑的“你是我心中的唯一”吹得是至情至深,不比在酒郎里的音调要差,可这样的曲子,更让江欣桐想起了昊群,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出了这个宴会,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不能把持住眼泪,在昊天的面前滴下来。曲子在她走出这厅里,就停了下来。

江欣桐缓缓地向海滩走去,这时候正是夕阳西下,日落把天空染得绯红,这小岛此刻就象变成了红岛,因为这最后的余晖,而变得更加明艳动人。江欣桐知dào

昊天一定跟在后面,所以她也没有顾那么多,就朝那海水走去。

日出涨朝,日落而退,貌似大海总是重复不停地做着这些事,可每一次涨退之间,总能给海滩带来一些东西,是石沙,是贝壳,当然也有一些小动物。

大自然总这样循环,可到底自己的心,该朝向哪,或该落向何方,是不是大海也可以给她一个答案。海风吹着她长长的细发,让她的衣带飘扬,本来穿着白色衣裙的她,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在光光的海滩边,折射出了一个长长的靓影。

沙滩上的沙子细细地磨着她的鞋底,欣桐索性脱了鞋子,在海边慢慢地走了起来,即然昊天没有向她解释带她来这里的原因,那么何不好好享shòu

这美好的风光呢。

只是她怕自己是否能再坚持多久,她现在心里完全没有了高家的生意,这些看起来,因为昊群的离开,变得毫无重yào

。因为没有了他,她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现在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王朝,一再损落,成为别人的战场。

“别想太多,海风凉,你披件衣服。”昊天自从被江欣桐拒绝后,倒是恢复了彬彬有礼,这点让江欣桐开始习惯。

江欣桐没有看他,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海风把她的眼睛吹得有点生痛,她抹了抹,发xiàn

里面竟有丝丝的水珠。

她往后瞥了瞥。只见大队的保镖一排站在了她的身后,江欣桐刹异,昊天的保镖是什么时候,全部涌了出来,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明明只有三三两两。这会竟有十几二十人之多。个个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江欣桐找不到那次对明伟开枪的光头,但她可以相信,那人一定是个高手。

“他们站在后面,没有关系吧。”昊天走上去,对她笑嘻嘻地,那笑容是万般地讨好。

“没有关系,就让他们跟着好了。”

江欣桐边说,边用脚划着滩上的沙子。她时而看着落日慢慢沉入海面,时而蹲下身来捡捡贝壳,完全当他不存zài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昊天陪着她一起朝着日落望去。“也许你哪天知dào

了原因,不知是否会离我而去,我……。”

江欣桐看着昊天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你有什么事蛮着我,昊天你最好能告sù

我,还有昊群你是怎么打听到他死了的。江欣桐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时时刻刻感觉到昊群还在她的身边。

“青龙帮那边有了回应,我知dào

是明伟派人查了,可是我也派了人过去,都说是死了,扔进了河里。”

昊天的边说着,脸上划过一丝痛楚,江欣桐看着那表情,心里不知dào

怎么说,他们还是兄弟吧。

“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一直知dào

我爱着昊群,就算……。”

“就算把你囚禁到身边,你也不会留在我身边是吗?就算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待在这荒岛之上吗?”

昊天痛楚的说着,江欣桐从他的眼里瞥见一丝闪闪的珠子,可她不能怜悯,因为这不是爱。

也许接下来的话,她不该说,可还是说了出来。

“是的,这就是事实,你不是昊群,虽然你们外表相似,可昊群就是昊群,就算你怎么强迫我,也许结局还是一样的。”

江欣桐不知dào

为了昊群,她极力地坚守着自己的一切,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夜晚?那个长吻?

昊天此时抹了抹自己的脸,转过头看着被日落染得满面红光的江欣桐。苦笑道:“昊群他哪里比我好?”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许多事,不是因为谁比谁好,而是因为合不合适。

江欣桐躲过他的眼光,这个说不清楚,就象当初杜锦纹一样,也不是这样傻傻地问他们,为什么是我错了,江欣桐懂得爱的真谛,不能比较,也不能随意转移。这就是一个人的心。

“昊天,你爱过一个人吗?这一辈子。”江欣桐看着这夕阳无限好,心情平静地问了出来。

“有,当然有。”昊天毫犹豫地说了出来。

“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快乐,昊天放我走吧,我有我的天空。”江欣桐闭起眼睛,慢慢地享shòu

着这海风吹来的轻柔,残酷地说出了轻松的话。

“欣桐,你要去哪里,你知dào

现在高氏是个什么样子吗?”昊天阴起了眼睛,突然转变了话锋。

江欣桐睁开双眼,有些些的愤nù

:“这个不是很重yào

,重yào

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计划,让整个高氏易了主,难道你不知dào

,你所做一切,已经够残忍了吗?”

“难道你就觉得我很残忍吗?”昊天的眼里满是不屈。

江欣桐不管他的表情,继xù

逼问着他:“你连我的保镖想保护我,都敢开枪伤了他,难道你敢说你不残忍吗?你明知dào

我是你弟弟的女人,可你还这样对我轻薄。”

昊天低下头捏了捏额头,又是一阵叹息:“如果昊群知dào

,你是这样的反映,他是不是也会后悔,他的决定……”

再次说到了昊群,江欣桐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光茫:“昊天,你是不是知dào

昊群在哪,告sù

我,他怎么了。”江欣桐激动地摇着他的手臂:“告sù

我,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知dào

这些。”

“是时候,我会告sù

你的,可不是现在。”昊天的脸扬着满是挫败。

“为什么。”

江欣桐边说边掉下了泪水,现在只要提到昊群她就象有万般委屈和希望夹杂在一起,她多么希望会有人可以把她的昊群送到她的面前,哪怕只要和她再说一句话也好。

可这在半年来,她只是偶尔知dào

他的消息,没有一张他的照片,为什么,为什么。

“你别担心,我想再问你一次,如果昊群不在了,你会选择我吗?我真的会对你好,欣桐你需yào

保护……。”

昊天靠了过来,他想把瑟瑟发抖的她搂进怀里,可终究只是扬了扬手,什么也没有做地放了下来。

“你别再想这件事了,这不可能,就算昊群真的不在了,我也不会选择你。”江欣桐甩了甩发,穿起鞋子,准bèi

回去。

这一夜她安稳地睡了一夜,直到岛上的浪声把她吵醒,她才自然地醒来。一醒来,便看见佩瑶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对于佩瑶,自从知dào

她是昊天的助手后,江欣桐倒是对她放松了警惕。这三个女人看来是昊天的得力助手呀,昨日从管家口里才知dào

,这三个女人分别是负责昊天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生意。

而这个佩瑶,则是昊天的私人保镖和表面的女伴,只要有重yào

宴会,他就会带她出席,怪不得上次江欣桐还认为昊天是找了女朋友,原来都是作戏。她真是搞不懂这些公子哥,到底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

“夫人,今天您要随先生出岛,先生吩咐我在这里,等着你起来。”佩瑶还是那样礼貌而又欣桐的声音。

江欣桐看她是喜欢昊天的,其它几个女人看到昊天都是那样的眼神,真是让人难受。这高昊天到底怎么的好了,让这三个女人这么死心踏地对他好。

“昊天有说去哪里吗?”江欣桐笑着,经过昨日补了补睡眠,她这会刚刚是在早上七点半起的床。

一起床她便看到了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正波涛汹涌地涌向海滩,一群海鸥在上面飞过,而太阳则红丹丹地,带着放肆的笑脸,正招摇地挂在大海之上。

99. V19

“这个,佩瑶不会问先生,佩瑶只要照顾好夫人,就是我的职责之内。”

真是古板地象宫女,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人不就是这样回答主子的吗?

江欣桐嗯了一声,看来昊天是想通了带她走了,终究是关得住她的人,关不住她的心。江欣桐挑了件秋装,外面加上她的外套,不管是不是去A市,但是也要准bèi

好衣服,要是冷了就披上一件长长地外套。

那架直升飞机早就停在了情人岛的大草坪上,只是江欣桐看着它觉得特别熟悉,她在晕迷的时候,只记得听着嗡嗡地巨响,原来是这直飞机。

昊天早就候在了机仓外,笑意昂然地看着她走来。一走近,他看了看她的着装:“怎么你不怕热,这天还热着呢。”

“我要回A市,昊天,一定要,你要是让我父母急起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江欣桐豪不客气地说着,自顾自地踏上了直升机。

昊天一路都陪着笑,只是他的话不多,只是一直点着点,貌似学得应对江欣桐的这种冷漠了。

“欣桐,现在我带你见伯父伯母,你做好准bèi

好吗?要是你感觉不好,请告sù

我,我一定带你走。”昊天说这话的时候,不象是在说假话。而他也改回了对高天傲的称谓。

江欣桐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可是要不是昊天他收购了高氏,她能处于这么尴尬的地步吗?

“我知dào

,可我这一次回去,就不打算跟你回来了,就算高氏谁是股东,可它也曾经是昊群工作过的地方。”江欣桐说得信誓旦旦,一点也不想回来,因为她要替昊群守住这个家,守住这个王朝。

昊天看再也聊不下去,于是沉默了,这飞机上本来就吵,江欣桐的心潮澎湃,想想高氏该怎么误会他呢?就这样约膜四个小时终于到了A市。

江欣桐首先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然后便直奔高家。昊天因为避免尴尬,并没有跟过去。

只是把她送到了高氏老宅的门口,他把车停在门口,直接叫了一名保镖跟在了欣桐的身后。当她看着江欣桐走进去时,他顿了顿。

“欣桐,如果你难受,记得一定要先来见我,知dào

了吗?”昊天的眼里闪着关切。

江欣桐什么也没有说,便硬着头皮走进了高氏。

管家看到她走了进来,并没有点头,脸上闪着冷漠,她离开了四天,这四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保镖也不理会她了。

还是以前的客厅,冷冷清清的,江欣桐不得不叫来管家。

“家里的人呢?”江欣桐现在只想去看看高天傲,看他醒了没有,并和他说,她会出让全部股权。

“老爷去公司了,少奶奶,你到底去哪里了,想不到你利用职务之便收购了近百分之20的股权,要不是……。”管家阴着脸并没有说下去,脸上闪着轻蔑。

“要不是什么,管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绑架了,中了毒,我现在要立即见到老爷,不然……。”不然,她想说昊群回来了还可以要回这些股份,她想说,她不是故yì

这样做的。

“去公司吧,去了你就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叹了口气,便没有再理她了。

江欣桐独自一个人去了高氏,四天没有走到这里,江欣桐发xiàn

这大厦的前台,保安全换了个新的,只是现在是谁在担任总经理呢?

她搭上了电梯上了最高层,没有直奔财务室,而是直接找了总裁秘书,原来他们在开会。江欣桐急不可待地向会议会奔去,当着股东的面归还这些股份,再好不过了。

她奋力地冲进了高氏大会议厅,只见高天傲坐在最顶端,他醒了,精神还不错,而顶端的另一头,那个人让她心里被海涛撞击一样激动,不就是那个她梦里一样的人,江欣桐以为看错了人,她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个方向。

没有看错,就是他,这真要是回来了,她都愕然极了。可是为什么又回来了,昊天不是说死了吗?泪从眼里涌了出来,江欣桐心里说不上的滋味,这样的镜头,她全然没有想过,是这样盼来的他的回归。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一直不肯露面。

他的样子还是那样的帅,有点让她迷离,也让她心碎,半年了,他果然没有失约回到了她的身边。

“昊群,你终于回来了。”

江欣桐声音有点沙哑,哽咽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是她熟悉的身体,可却没有了期待的反应,面前的他,有点僵直。

她想,也许是太激动了,能够看到她回来,她只有哭出了多日来的思念,哭出了多日来的阴霾,也哭出了许多的无耐。

昊群并没有抱她,只是任由她哭着,江欣桐抬起头,没有预料到了柔情,有的只是冷漠,他仿佛不认识她般,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蔑视,然后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这是我们公司的新股东,持有公司百分之20股份的,江欣桐小姐,大家欢迎新的股东入座。”

他叫她江欣桐,她不是他的妻子吗?他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冷漠,不是说要爱她一生一世吗?江欣桐大脑有点蒙了,这不是昊天应该是这公司的大股东吗?只记得另外百分之30是被几个散人收购的,怎么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又戏剧化地变成了昊群?这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欣桐惊恐地看着昊群,这个曾对自己柔情的高昊群。为何要对自己冷漠。

“怎么江欣桐小姐,不入坐吗?本来是要找你来开这次股东大会的,可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人,所以你即然自己回来了,就请入坐吧。”

江欣桐听完这句带有讽刺的话,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们都误会了她了。

高天傲叹了口气地看着她:“欣桐,虽然我对于你收购高氏的股份,有点意wài

,但是还是欢迎你回来,毕竟你也是股东。”公公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疼爱,有的只是公式化的客套。

“爸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当时我也问过妈妈,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权权受理了,爸爸,只有你和妈妈可以作证。”

“不是这样的?可你也收购了我们公司15的股权,收购了就算了,你还躲着不见人,昊儒说你指使他不要收盘,才弄成前几日的结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高天傲说得有点难受,闭起眼睛平复着心中的不平。

昊儒?真是恶人先告状,要不是她,这股市都不知dào

变成什么样子了,他自己操盘不利,还说她叫他不要收盘的。真是可笑。

江欣桐平静地看了看高家的所有人,高天傲还还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而今天涌到这里的股东里,高家的人全上场了,虽然他们只持了一部份的股份,可却代表高家来到了这里。

“江欣桐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说出来吧。”昊群操起手,不耐烦地看着自己。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问过妈妈的,妈妈你说呀,是不是你答yīng

我要我权权代理的。”

这个时候可以帮她说句话的,只有婆婆了,可婆婆还会理她吗?

“欣桐,我想不到呀,你是要收购高氏股份,这么大的事,我能作得了主吗?虽然我要你权权处理,可没有要你收购呀。”

江欣桐的身体缓了缓,她差点跌在了地上,心叫道,完了这次,连婆婆也不帮她说话,这昊天是把她害惨了。她现在心里对高昊天是恨得快入了骨,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让她成为众人吐骂的人。

“哼,孤狸精,就知dào

迷惑高氏男人,你还会什么。”昊宁此时更加看不起她,本来平时就多有磨擦这会就更加地想看她的笑话。

江欣桐此时顿时蒙在了原地,她不知dào

怎么向他们解释,她现在就是拿不出一点的从容,一点的勇敢,一点的理智来回答他们的话。

“四嫂,你说呀,是不是有苦衷,我相信你。”昊丽这时小声说道,眼里闪着信任。

欣桐这才抬起了头,看了看昊丽,心里感觉到那股希望还在。

“我今天来归还所有的股份,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即然昊群回来了,我们是夫妻这些股份,迟早是属于你们的,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吗?”

江欣桐含着泪对昊群说着这些话,她希望可以看到他的眼里,还有一些柔情,可是她想错了,他此刻眼里满是冷漠。

“归还?你有这么好心。”大嫂忘不了冷潮热讽,而王宁儿则又一次地冷眼旁观地看着江欣桐。

江欣桐无助地抬起头,终于认清了形势,这个家终于是容不下她,她只是个债务夫人,她和高昊群有的只是契约,而不是别的,只是今天来得太快了,要她面对这样的事实,因为她不舍,不舍得离开这里。

100. V20

江欣桐无助地抬起头,终于认清了形势,这个家终于是容不下她,她只是个债务夫人,她和高昊群有的只是契约,而不是别的,只是今天来得太快了,要她面对这样的事实,因为她不舍,不舍得离开这里。

她说完便走,留在这里再也没有什么意义。脚上的步了仿若千金之重,可也要走。

“我会着人,归还给你们所有的股权,只是昊群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离婚,或是不离,都随你的便,我……。”她颤抖地说了出来,牙齿都在打着颤,她最后看了看昊儒的嘴脸。

他的脸上扬着得yì

的笑,那感情是太得yì

了,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阴谋。

说完她便走出了会议室,她震撼而来,可却轻轻而去。没有掌声,也没有呼唤,没有期待,也没有荣耀。

冬日的凉风迎面而来,让她有了一丝清醒。这风比起孤岛上的风,是冷多了,她的衣服还是穿少了,这会外面的风衣都挡不住这刺骨的冷,她忍不住地打了个颤抖。

江欣桐落迫地走在这走廊之上,高跟鞋的声音,滴嗒滴嗒地响着。世界仿佛静止了,静得只有自己的鞋响和她的呼吸。

她在笑自己傻得可以,傻得相信高昊群是爱着自己的。

刚才哭得折腾,这会她有一丝丝的炫晕。这哭得伤心,也要体力呀。

明伟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的眼里满是同情,虽然有些暖意,可江欣桐却宁愿不看。已经说了要离婚,他给她的一切,已经没有意义。

“夫人。”明伟还是尊敬地叫着,他对着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这么地干净,没有昊天的暖昧,也没有昊群的无视,明伟就是明伟。其实这个帅哥,还真是长得可以,只是不知dào

昊天说的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只是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爱慕上自己,这已经不重yào

。她回想着,就想笑,自从回来了A市,她也变得象个花蝴蝶似的,遇到的男人都是优秀的,帅得流油的主,是好事还是坏呢?要是一般的女孩,这会肯定是高兴地天天喝蜜,可她是江欣桐。现在要帮的就是要收拾好行馕,慢慢地去寻找自己的旅程。

“你好点了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的。”江欣桐双眼红红地对看明伟笑了笑,她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而笑得还有着莫明的轻松。

“没事,其实那天的枪没有打到我,只是我被吓了一跳,加上那个光头,踹了我一脚后,我便晕了过去,你看我的手现在已经好了……。”

原来昊天都是吓唬她的:“这样就好,昊群是什时候回来的,这一切发生得好快,太戏剧性了。”

明伟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夫人,总经理发生了一些事,你还是问他吧,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欣桐不知dào

明伟说这话的意思,只当这只是安尉,昊群怎么样,已经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高家已经不容她再待在这里,而她和他的半年之约,也已经结束了。

“是吗?可又能怎么样。”欣桐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向明伟点了点头,准bèi

离开。明伟也转过身,跟着她走着。

江欣桐瞄了瞄他,含着泪说道:“明伟,你保护我的任务结束了,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为什么。”明伟不解的问着,也许明伟不知dào

,刚才在会议厅里发生的一切,这个已经不重yào

了。

叶沙沙不知dào

什么时候,在远处看着她,昊群回来了,貌似她们又站在了同一战场,叶沙沙这个女人就是满身的刺,她爱昊群胜过爱她自己,可抛了,又来捡,何苦,我江欣桐不是这样和你争的人。

她缓缓地带着笑意地走了过去,叶沙沙浑身繃紧地看着她。那眼里又恢复了,曾经在她眼里有的高傲。

“夫人,你都去哪里了,你知dào

昊群终于回来了,你和昊天走不成了”叶沙沙的眼里都闪着蔑视,曾经她们也徜然面对过彼此。

“想不到夫人你是这种人。”

“也许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过,即然你和昊群一直相好,我就说一句。”

江欣桐停了停,看了看叶沙沙。

“祝你们幸福”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夫人,你还是夫人。”

“明天就不是了。”江欣桐有点伤感,这就是她的情敌吗?

“……”

“其实我从来都不曾和你争过,只是你总是想来和我争,现在昊群好好地回来了,我也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江欣桐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欣桐以为自己可以面无表情,可走到高氏大门时,已经是泪眼纷飞。

背后的闲言碎语,不时地传来。

“想不到这种女人,竟背着高氏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可恶。”

“是呀,要不是咱们总经理及时赶回来,这个高氏就完了。”

“是呀,我们总经理好帅呀,好有能力呀,才多久就买进了所有的股份,那得多少钱呀。”

“你怎么还叫总经理,马上就是首席了。”

“是呀,是首席了,这个首席之争终于结束了。”

都是些闲言碎语,可基本上都是事实,唯一的不是的事实就是,她貌似是和昊天内外勾结,才让高氏的股市,大跌大起。

而昊群在这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回来了,要回来了他的王朝。

他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看起来诡异极了,又奇怪,昊群的后背是中了一刀,确实也是倒在血泊里。

江欣桐摇了摇头,这都怎么了,全世界的人,都在骗她。

江欣桐向家里走去,这个家已有四天未回,想必昊群也已经回过家了吧,只是他还在和她再次待在这屋檐下吗?

江欣桐走到家门口,便见昊天的别克正停在门边,他还来作什么。不知dào

她有多难堪吗?

然而江欣桐却假装平静地慢慢走了过去,还打了个招呼,于是便打算走进自己的家门。

昊天把车子停到她的脚边,走下了车。

“感觉怎么样,跟我走吧。”昊天还是那样的爱怜和温暖,然而现在全不是那个味。

“谢谢你,可,我不需你的帮zhù

,你得到了你该得到的,就请回吧。”

江欣桐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家门,把昊天毫不客气地抛到了门外。一走进屋里,便见到屋里放着昊天的行李箱,还是放在客厅的位置。

看来他没有进屋,只是把东西放下了,房子里一尘不染,看起来整齐异常。

她慢慢地走了进去,在卧室里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些资料,开始来的时候把一些研究资料放在屋里,这些都不能放在这里了,因为这已经不属于她的家。

她打开电脑,把自己的股权书打印了一份出来,一并20的股份,准bèi

全部都还给高氏。本来自己就不缺钱,要这些没有一点用处。当时只是为了帮高氏,才出的钱收购,其实只要他们还给朴克两个亿,这笔帐就全部勾销了。

高家的人趁着她离开的空档,已经完全把所有的人撤换,昊群是回来接手了整个高氏,可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难道昊群还经营着别的产业?

这些都不是她再能关心的,江欣桐收拾了一些衣物,主要是平时自己买的衣服,高氏虽然为她准bèi

了这么多衣物,可却有许多不是她要的。

都是些出席宴会的衣服,这些是属于高氏的财产,平时她穿一件都要作个记录。活在这个大富之家,真是累,还不如去过自己美好的生活。

离婚是她唯一的选择,误会已经让她不得不走,因为连老公都不要自己了。她为他守的王朝,又有什么用。

她平静地把把那份早就准bèi

好的把离婚协议也打印了出来,上面写着一共赔尝三亿,自己不要一分一文。可自己在转想,她还欠着朴克的二个亿,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说她是债务夫人,真是当之无愧,她不停地借钱,然后又不停地还钱。可不知dào

为啥,她却相当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不会缺钱。

不过总有解决的办法,爸爸的企业也并不是没有攒头,这会生意越来越好。三个亿,不是问题。那么她和昊群也就失掉了交汇点,唯一交汇点。

当江欣桐打完所的资料,第一份是股份转让书,签名时,她毫不犹豫地挥上了自己的大名。

可当签离婚协议书,她的拿笔的手象似有千斤之重,眼里再次含满了泪水,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流下来。颤抖地写完了自己的名字。准bèi

交出自己的婚姻,放松自己的心情。

她看着墙上那幅和昊群的幸福婚纱照,叹了口气,还有他送她的情人项链,她一并摘了下来,放在了协议书上。

江欣桐换了套她最喜欢的便服,抹掉了脸上全部的妆容,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还是这么地清纯可爱,就让这些该死的俗套去死吧。

洗干净了,这时间也到了晚上六点,昊群要不要回来呢?可是他不回来,自己做的这些是无法交接的。

101. V21

于是她怀着假意的高兴拨出了昊群的手机,那头很久才接了起来。江欣桐想象着他不好的脸色,还有那在开会时的蔑视眼光。深呼了一口气。

“老公,我是欣桐。”江欣桐假装亲热地这样叫着,仿若第一次叫他那样,那么地开心。

电话那头,有了一丝叹气,昊群陌生的冷漠传了过来:“你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而且是让你自由的大事。

“嗯,有事,我想来见你最后一面,希望你可以再见我一面,你觉得如何。”江欣桐假装着假假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着,仿若这件事一点也不关自己的事,也不关她的事。

“嗯好,我下了班立kè

去。”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的不好,有的只是公式化的吩咐,仿若他们只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而江欣桐还是他的财务经理。

那时候的光景,是何等的熟悉,可半年过去,却已全部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个江欣桐,而他不是那个有点滑头的高昊群。

到底是谁的错,不好说,也说不明了,因为相识都是缘份。可又想想,其实也有许多美好的地方,那就是曾经的拥有。虽说也是昙花一现,开出了刹那芳华,留下一刻的美好,这样来形容他们的感情,也是再贴切不过。

江欣桐感叹,也许人生就该如此,不会留给你太多的美,只是那么一刻就会让你感觉到那么一下子,就足够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虽然心里失望,可正当她准bèi

挂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叶沙沙发嗔的声音。

“亲爱的,不要打电话了嘛,人家好……。”

暖昧的话,冲打着她的心房,江欣桐快速地挂了电话。要是再听下去,就是打扰他们的和谐。

她抹了抹眼角的湿润,转而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这个时候,还早,于是她便打算在这别墅区好好转转。

这一次,她是第一次怀着这么舒服的心,在这小区里走着,虽然这里没有昊天的小岛那么舒服,可她熟悉A市,也喜欢A市,老觉得这里就会是她的家。

直到过了两个小时,她有点累了,于是便回了家。

昊天一直象以往一样看着她走进了家里的门,脸上闪着不明不白的笑,而江欣桐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便准bèi

打开卧室的门,赶快把资料拿出来。

但又转想,自己应该欢迎他的回来。

“老公,你回来了呀。”欣桐尽量地让自己变得礼貌,尽量克制住自己那心里的那一股伤心。

“我渴了,我也要喝水。”

高昊群有点强烈地命令着,这语气是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一以前那副得性。

欣桐讨厌这种语气,可怎么办呢?谁叫他是她的上司,又是她的老公呢。又是自己的债主的呢。

江欣桐拿了杯水,放在了他面前。心想,不用陪初恋情人,怎么就舍得回家嘛。

“你不用陪叶沙沙,怎么就这么早回来了。”江欣桐轻松地问着。

高昊群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头。

“她回娘家了。”

“喔,这样。”心想,回娘家了,就回这个家,真是家外有家呀,家里又有家。

“回来是顺便想和你说件事,是关于你妈的。”

“我妈,我妈怎么了。”江欣桐紧张起来。

“你妈问我拿了五百万,我开了张支票给她。”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sù

我。”

妈妈问昊群拿钱,十有八九是因为不想让爸爸知dào

,她去赌钱了,她这个妈没有别的不好,就是喜欢赌钱,江欣桐本来是不想欠昊群的人情,可她妈也太不争气了,她难道不知dào

自己不被高家接受,她和昊群的婚姻就要结束了?

“只是五百万,这只是小事,何况是岳母说是借的。”

昊群说起五百万时,就象那是一堆废纸,于己无关紧要。可这事让江欣桐觉得屈辱,她又一次地依懒了他。

“以后我妈拿钱,不要给她,她凭什么问你拿钱。”江欣桐语气有点坚硬。“何况你们帮我家已经够多了,所以,我不想再让你们帮忙。”

“你不要紧张,是我愿意给妈妈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工作忙,都没有时间去看她老人家,只是五百万而已,不碍事。”高昊群看了看有点温怒的江欣桐,轻言地安慰着她。

这种转变让江欣桐心里顿了顿,不是不认识她吗?不是不理解她吗?不是对她冷漠吗?可为什么又转变得这么快。

“那钱,我还你。”

江欣桐虽然为贵家子弟,可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一定的积蓄,会理财是她的强项,所以从大学开始,她就开始买基金,这一挣不要紧,前几年抄房地产,竟让她挣了一千万之多。

“你说的什么话呢,你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何况是妈妈,契约里有规定,我有权利互相尊敬双方的父母,难道不是吗?”

高昊群叹了口气,然后礼貌地微笑道:“你真的很见外,”

高昊群说完话,就准bèi

回屋。江欣桐叫住了他:“昊群,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给我几分钟吗?”

“可以,你说吧。”昊群回过看,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欣桐。

欣桐从屋里拿出了所有准bèi

好的东西,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昊群,我一直觉得我们认识一直是缘份,我也觉得特别的幸运。”江欣桐还是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那份痛楚。

“当然是缘份,你以为是什么。早点休息吧,我不怪你,你就别想多了。”昊群说着这话时,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开心,不象有会议厅里的时候,那种漠然。

江欣桐愣了愣,什么人,变脸变得这么快,难道你不想离婚,她只当祝福了叶沙沙,你去巴黎之前,还不是说过要和叶沙沙一起度过这个人生的最美时刻吗?

你不是在会议室里,那么么冷冷地无视我的存zài

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所以,我觉的曾经拥有都非常的美好,我也很高兴,也曾经觉得幸福,不过……”江欣桐强忍住心中的痛,友善地看着高昊群,他的脸上闪过愕然。

“不过什么?”高昊群坐了下来,并没有阻止她往下说去,他对她的神情,还是一若之前的冰冷,脸上堆满了客套,带着点微笑地看着江欣桐。

“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我郑重地谢谢你。如果我所作的一切,都让你觉得难受,让你难堪,那么,我可为我所作的一切说句抱歉。”

江欣桐说完,便把文件放在了桌上。又回以了坐在她面前的昊群一抹欣桐的微笑。

“这些文件你签一下吧,你签完了,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昊群拿过文件,勾了勾嘴角。他没有看那股权书,也没看那离婚书。只是瞄着那项链看了又看,仿若看着一件异类。

“这是什么。”

他抽起那串心心相扣的项链,摸了摸,珍爱地捧在了手里。看了半晌,仿若不认识它般,他皱着眉头,万般不信地看着项链。

江欣桐心里一阵冷笑,这是什么,这是他送给自己的项链,是在巴黎街头买的,为了定情而买的。

当时还说是要一生一生,相守到老的,可此时却说是不记得了。是不是你送的东西太多了,而忘记了,送了几个女人。你这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专情过。

江欣桐心里涌起了一股气,她极想这个时候发了疯地骂他,可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缓缓地靠在椅背上,还是保持着她那温和的语气:

“这只是你随便送给我的一件礼物,可能你不会记得,但是我不想拿你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送给你觉得心爱的人就行了。”江欣桐摊了摊手。

连一件礼物都不曾记得,看来半年来昊群想的并不是自己。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什么叫我爱你,男人说的话,都是TNND的假话。

“我送你的?”

昊群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欣桐,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和江欣桐的对比着,眼睛里闪着不可置信的眼光。

“是的,也许你真的忘记了,可确实是花了五万法郎买的,我感谢你。”江欣桐固作坚定地看着高昊群,然而她的心里在滴血。

“让我想想,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昊群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抚着自己的额角,万般痛苦地回忆着。

“昊群,不要想了,记得起来,又怎么样,我们曾经有过的回忆,都不重yào

了,我是该走了,我祝你和沙沙幸福。”江欣桐说得至诚至真,可也是发自肺腑。

“对不起我失忆了,只记得在20岁之前的事,所以,你说的我有点迷糊,我只记得那一次是沙沙要和我分手,然后都不记得了,你是我妻子,我都无法相信。”

昊群说得振振有词,不象是撒谎,可欣桐却顿了顿,心想为什么所有的不快乐,所有的不幸,所有的灾难,都要她来承担。

102. V22

江欣桐紧繃一张脸看着昊群,这是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连这个都忘记了吗?高昊群,你是不是在装傻。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为什么在她爱上他的时候,离开,而又为什么又在准bèi

离开的时候,他又说着这么迷糊的话。难道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了,就有如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我真的忘记了,对不起,你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吗?”昊群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眼里满是期盼。

江欣桐本来想走的心,此刻凝固了,在知dào

他失记的那一刻。她的心有了一丝丝的柔软,竟有一丝想不走的想法。她期盼着昊群能够再度想起她,再来一次爱恋。

“这个,你把协议签了吧,我不想你的家人误会我。”江欣桐淡淡地说着,昊群靠自己这么近,有点让她不能适应。

昊群一提到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冰冷,一把把她推在了沙发上,脸色也阴了起来。

“你是怎么让朴克给你借了两个亿,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欣桐看着他责问的眼神,心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见高昊群连珠带炮地轰了出来。

“昊儒说你经常把钱从公司转出去,而且利用职权之便,经常打压大嫂,二嫂,连昊天都是你勾。引的,我很想听你的解释,你差点让整个高氏瘫了,我们对你冷淡也是很正常的。”

江欣桐不可置信地听着昊群说的话,什么叫勾。引朴克,什么叫打压,这些都曾经得到过他的默许,而且自己都从来不曾打压过他们,有的只是他们叼难和误会。

“昊群,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没有错的,而且爸爸曾授权我管理公司财务,这也是没有错的,你还能相信我吗?”江欣桐忍着委屈的泪,万般无奈,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是吗?可是你即然和我结婚,就不能离婚,对于股权,当然即然你乐意交回来,那是再好不过,可是离婚……呵呵。”

昊群阴笑着,一把拉过有点惊恐的江欣桐,强迫她面对着自己的脸。

“高昊群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词,所以如果你想,那是没有可能的。”高昊群脸上变得扭曲的狰狞,看着委屈的江欣桐。

“为什么,高昊群,我恨你,我恨你。”江欣桐撕叫着,看着眼前这个象恶魔般的高昊群。这就是她爱的那个人吗?

“哈哈,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从今天开始,江欣桐你的恶运将会开始,你以为40的股权是那么好拿的吗?哼,真是无知,昊天他只是利用你……。”

欣桐委屈地叫了起来:“昊群,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作了什么。”

“不要这样叫我昊群,我听了恶心,你即然是我的妻子,就不能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即然已经做了这种事,那么我就和你奉陪到底。”

昊群慢慢靠了过来,轻轻地磨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搂过她的身躯。突然加大了力度,让她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一按,已经让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贴在了自己的身上,江欣桐无力反抗只有不停地喘着气,脸上突然刹白地看着昊群。

“这种感觉怎么样,小妞。”昊群邪咪着双眼,语气里全是调戏。“是不是感觉没有了支撑,而前胸压抑呀。”

“是不是比昊天要来得有劲,其实这也只是开始,你背叛了我,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今天我宣bù

,游戏开始。”

他脸上闪着象黑涩会的笑,象个噬血的魔鬼,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温柔,有的只是将要把她吞没的心。

江欣桐除了发愣,还是发愣。昊群的改变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不能离婚,他还要怎么样,她已经完全让了步,难道他的恨意就有那么猛吗?

到底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他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昊群,我赔偿三个亿,我们离婚吧。”

江欣桐闭起眼睛,不看他那愤nù

的双眼,突然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滴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昊群看着这绝美的一泪水,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怜悯,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

“真美,真是可以让每一个男人为你动容,连我阅尽无数美色,都无法抗拒你的娇美,你就是这样gou。引男人的吧。可惜了,我就是要毁了你,毁尽你的一切。”

昊群说着恶毒的话,另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头发,一把就把欣桐扔到了沙发上。

巨大的力度扯得她的头皮生痛,江欣桐摸了摸头发,抓到了一撮青丝。疯了,眼前的昊群就象变一个人,难道他被洗脑了?

泪水汹涌地流了下来,她不是为自己的痛,而是为昊群的改变,他就象一个满眼腥红,中了毒的怪兽,正唬视耽耽地看着自己。

“昊群,你想怎么样。我只是替你收买了股份而已,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离婚,我也不是不守约,赔给你三个亿,你还要怎样呢?”

江欣桐用尖脱的嗓音,完全不顾她那淑女形象,对着高昊群大吼了起来。

“果然是个辣椒,就象二哥说的,特会卖弄女人的本事,你还真是我见过最辣的女人。”昊群又一次凑了过来,带着那冰冷的邪笑。

“你以为那三个亿算什么,可你爸他又向我拿了一个亿,就是说你还有六个亿才能还清,可这一次借款的方式改了,你们得付利息,要不然你就永远不要回去,懂了吗?傻女人,你爸把你卖了,你现在就是我手里的一只蚂昨,我想什么时候吞了你,就吞了你。明白了吗?”

昊群说完便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还在脸上故yì

印下了自己的重吻,仿若打了你一巴掌,又给你一些甜头。

江欣桐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的父母真的是太不给她面子了,这会刚够钱还给昊群,这会又借了一个亿,爸爸是疯了吗?这会高家变本加利地加了息,那一个亿的利息,一个月少说也有100万,他们该如何尝还。

昊群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他一页一页地翻开,首先是展示着着江亦天的借条,清清楚楚的按着她父亲的手印。

江欣桐抢过文件认真的看了一遍,竟发xiàn

最后一条写得是,把她全权交给高家,交给了高昊群,而女儿不得反抗。

这是现代的卖身契,这种无形的条款,已经把她的命运交给了高家。

江欣桐直接想把这份合约撕了,她紧抓着那份合约,颤抖着双手,直到它完全变皱了,都没有松开。

高昊群看她这个表情,随即冷笑了起来:“我想,你现在就是我的猎物,你就认了吧,背叛我的结果就是这样,你们江家现在是离不开我们了。哈哈。”

江欣桐甩开那合约,抄手起手,抽畜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胸膛气上下起伏,心尤如海涛在翻,仿若浪花一大,就可以把她扑死。

缓缓地她苍白无力地说了出来:

“行,昊群你想怎么样,我都答yīng

你。”

江欣桐欲哭无泪,这个时候就算她直接想回去问她的父亲,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她卖了,可又有能起什么作用,现在江亦天是把她卖得直接,卖得无声无息,她只有硬着头皮做起这个债务夫人。

“别难过,我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掉的,这只是个游戏。”高昊群说完便笑哈哈地向卧室走去,留下一脸痛苦的江欣桐。

江欣桐抹了抹泪,只有缓缓地走进自己的卧房,无力地想着整个经过,昊群的性情完全变了,半年不见,他变得太冷酷,难道自己就这样成了他的猎物?可他要她这样又有什么目的呢?

正想着,卧室的敲门声响起。

江欣桐缓缓起身,带着泪渍的脸,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满yì

地看着她的表情,还是带着那邪笑:“忘了告sù

你,以后你必须为我的暖床,象你这种为了钱的女人就应该这样做,哈哈。”

“什么,这,不行,不行,高昊群,我可以任你摆布,可,可还没有到这程度。”江欣桐把门嘣地一声关了起来。

哪知不到一时半会,门又被捏开了。

江欣桐猛地坐了起来,看见高昊群正手里捏着钥匙,拿着他那可恶的枕头站在那里。

“你忘了,我有这里所有的钥匙,今晚……你看。”

江欣桐吓得赶紧护住胸。部,这种场景是多么熟悉,只记得那一次同床共枕时,是在去巴黎的前一天,因为他用水泼湿了被单,而让他有了机会来到了她的屋内。

也是因为那一次,让她彻底知dào

,她和他发生了那事,才产生了爱慕,近乎是表白的爱慕。

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那一点潮红,今夜他是以老公的名义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恰当吗?

“怎么你不愿意,你可是我的契约夫人,你有义务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难道你想反悔?”高昊群调戏地笑着,看着这个惊慌的小人,他笑了。

103. V23

江欣桐愣愣地看着他的笑,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昊群也是这样看着她笑。

“昊群。”江欣桐迷茫地叫着。仿若回到了那个夜晚,昊群略带着有点得yì

的笑,也是这样傻笑地看着自己。

高昊群缓缓了走了过来,看着有点迷失的她,用力地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我的床太冷了,刚好你这边睡暖和了,我今晚就睡这了。”昊天勾嘴笑着。

“你不睡吗?”

江欣桐听后,才晃过神来,这不是以前的昊群,是失忆的昊群。

“你睡吧,我睡客厅。”江欣桐说完便扭头向客厅走去。可他哪里容得她反抗。

身后的大手一把拉过了江欣桐娇小的身躯,她横着摔在了一个怀抱里,下面软软的是床垫。当她理清了头绪,便看见他有点迷离地看着自己的脸。

这么近的看着他,真让她觉得激动,这样的场景,她想了许多次,想象着和他相遇后的第一夜,可万万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和这样的理由来做这件事。

吻雨点般的落了下来,江欣桐一动不动地享shòu

着这个长吻,她恨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地不听使唤,他的抚摸,让她浑身战栗。是她渴望的那种感觉。

不一会,她被他的抚摸弄得全身已经发烫,如果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事,那么也不是她能控zhì

的。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美妙。”昊群抿着嘴,观看着下面被吻得直喘着气的江欣桐。

“原来你也这么Sao,我真是把你想错了,你也是不是什么高尚的女人,不要跟我装纯情,好好让我舒服下,不然……。”

羞辱感,绝对的羞辱,她不要这样的接触,也不要这样的高昊群。江欣桐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他,可他强有力的臂力正搂得自己骨头散架。

“卑鄙。”江欣桐是豁出去了,就算他此刻把自己完全捏死了,她也要和这个失忆的昊群反抗。

“你说的好,我就是这样卑鄙。”昊群低下头在她的小脸上就是有力一啄,只见一排清溪地牙印,赫然印在了她的小脸上,她也疼白了脸。

江欣桐痛得咬紧了牙,硬是没有哼一声。

“好真有骨气?告sù

我,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昊群眼里闪着轻蔑,一把扯开了她衣服的扣子,兄听到扣子掉在地上,哗哗的声音。

反抗是不行的,这样更能激起男人的兴至,这句话昊天就曾经说过。昊群边说话,边在她的耳边耳语。这种感觉带来了酥麻,江欣桐心想,就让这样吧,就让它这样沉沦。

“不告sù

你,你觉得是,第几个就是第几个。”江欣桐冷笑着看着被愤nù

点燃的高昊群。

“果然是个Sao货,哼,真脏,知dào

吗?要是强要了你,这会真是脏了我的身体。”昊群凝视着身下,完全没有表情的江欣桐。

“随你怎么想,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样。”江欣桐闭起睛睛,完全不去想他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说你是暖床工具,没有说你要陪睡,今晚你就睡我旁边,这就是暖床,你明白了吗?”昊群说完哈哈大笑,然后便得yì

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她被昊群扯回了床上,他强迫靠近他的身躯,强迫她睡在他的臂弯里,然后liao起她的YU,可却不去碰,久了,她便没有反映,任由他摆布。

直到她累了,困了,闭起那美丽的大眼,虽然没有停止,可她却不想去管。

那一夜是战栗的睡着的,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什么时候走的?她睡得太死了,昨夜他到底还做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继而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发xiàn

一丝被动过的痕迹。这才嘘了一口气,也许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难道昨日只是一场梦,一场惊惊魂的梦。也许昊群真的没有回来,她走进客厅看到了行李箱,才确定昊群他真的回来过。

客厅的纸上,有一张昊群写的纸条还有离婚协议书,那份股权书已经被他收回,而协议书却被他撕成了两半。

江欣桐看着这份协议就打了个寒颤,看来自己已经是进退两难了。

“夫人,我是新来的管家。”江欣桐抬起头,看到了约莫50岁的一个老太太,正笑着看着自己。

她看起来慈祥和霭,让江欣桐觉得特别的亲切。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欣桐吧,我……。”江欣桐听着这个称呼就是别扭得很,什么叫夫人,那只是个代名词,加个契约就对了。

“先生说了,在家里要尊敬您,所以夫人,请用早餐,先生交代过,要您今天中午送饭到公司。”

江欣桐听嗯了一声,她洗刷好后,便用完了早餐。因为昊群回来后,便没有再叫她去公司,这会突然闲了有点让她不能适应。

她拿起报纸看了会,报纸上竟都是她出卖高氏新闻,江欣桐看了后,直接想喷,人言可畏,高昊天,江欣桐这辈子绝不放过你,你这个坏人。

江欣桐必竟是江欣桐,她不会为这些小事而过度烦恼,就算她恨死了高昊天,可又能怎么样。

她闭起眼睛想了想,不管高昊群愿不愿意,那她也要好好的过好自已的日子。

她重新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开始翻起了自己的研究论文,这才是她喜欢的事情,成为一名学者。

她打了电话给研究院,说要恢复上班,那头的教授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于是通知她明天立kè

过去,直接参加新元素的研究。江欣桐舒了口气,满心欢喜地答yīng

了下来。

管家提醒她到了,于是在11点的时候她便拿着早就准bèi

好的便当向高氏走去,想想这还是第一次给他送饭,然而江欣桐知dào

是为了报复她,才这样叫她这样做的。因为这些都是契约的内容。

她刚刚走进了大厦,背后的议论声传来,江欣桐想捂住耳朵不要去听,可还是忍不住去听,去难过。

电梯走到最高层,仿若是走了一年,好不容易到了那里。

当她准bèi

去敲昊群的首席办公室的门,叶沙沙奸笑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们谈一谈吧。”

江欣桐瞟了一眼眼前的叶沙沙,哼了一下鼻子。

“有什么好谈的。”

“不,要谈的,我们顶楼见。”叶沙沙自顾自地向顶楼走去。

也许是默契,江欣桐虽然心里不愿意走,可还是抬起了脚。

到了顶楼,江欣桐看着叶沙沙的表情,心里一阵堵得慌。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大半年前,叶沙沙也是这样逼问自己的。

“你觉得,你可帮到他多少。”叶沙沙抬起高傲的眼睛,俯瞰着江欣桐。

江欣桐讨厌这种女人,一个让人畏惧的女人,原来昊群喜欢这样的女强人。是的,在事业上,她曾只能帮他看着财物,至于在家族背景上,而叶沙少可以很好地帮他成为高氏的领导人。她算什么,一个契约夫人,和他永远也淡不上感情的女人。

“当然,你是叶氏的继承人,可以直接帮到他,而且你们又是世交,当然于我,更能帮到他一些。”江欣桐答得镇定。

两个豪门公主,互相看着彼此,眼里都互不相让,叶沙沙的眼里,恢复满是强占的火,可是江欣桐此刻看着她的嚣张气焰,却一点也不想让出去。

“你知dào

就好,象你这种为了钱而嫁入豪门的人,你不配再爱昊群。”叶沙沙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的,我是为了钱,但是要不要离婚,请你要昊群来和我说,叶沙沙小姐请收起你的骄傲,我想今天是你在我面前说过的话,去和高昊群再说一遍。”

江欣桐想走,这场对话一点意义也没有。她老公出轨,有错的是老公,而不是第三者,江欣桐不想和她辩论。

“你休想走。”

叶沙沙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贴,只听啪的一声响,五个鲜红的印子印在了叶沙沙的脸上。

江欣桐实在想不清楚,叶沙沙拿着自己的手,打在了她的脸上。叶沙沙痛得直呼喊痛,而且还在那里大哭起来,说出了这样的话。

“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沙沙,救命呀,夫人打人了。”

“救命呀,夫人打人了。”

叶沙沙有力的嚎叫着,江欣桐看着这个女人用的苦肉计,心里在冷笑,她什么也没做,立在原地,而叶沙沙则诡笑着看着江欣桐。

“不要以为,你行得正,就可以走得正,我们走着瞧,我有的是手段。”叶沙沙抚着自己的脸,得yì

地笑着,那样子是奸计已经得逞了。

江欣桐不动,不想再和她争,这个女人一向有手段。叶沙沙见她不动,然后又继xù

叫了起来。

叫声引来了保安,就象预料的那样,不一会高昊群冲了上来。他一把扶起坐在地上,有点错乱的叶沙沙,眼里泛着怜爱。

104. V24

江欣桐看着这一幕,心里划过一丝心伤,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不要为他们而感到难过的吗?可为什么还要看到他和别人搂在一起,会感觉到万分难过呢?

“沙沙,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昊群安尉似地一把搂过她的肩膀,还帮她擦着那虚假的眼泪。

江欣桐面无情地看着高昊群搂着婴婴地哭着的叶沙沙,苦肉计,这个女人比她想象得果然要厉害得多了,这样昊群误会她都不知dào

到什么程度。

高昊群用冷竣的眼光向江欣桐瞟来,眼里满是憎恶。

他站了起来,发了疯地一把抓起江欣桐的手,怒吼道:“你看你干了什么,你就这样对待我的恩人,我的朋友?”

恩人,朋友?如果真的是恩人,真的是朋友,你还用得着这样来对我吗?你干脆说,为何不是伤了我最心爱的,让你心痛了。

江欣桐看着高昊群,又冲她吼,她无话可说,任由高昊群说着,这种事解释有什么用,她不想解释,如果因为这样离婚也不错。离婚,就是她最能期待的。

想起高昊群口里的朋友,欣桐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还只是朋友吗?还不承认吗?报纸拍的,搂搂抱抱,还有接吻,难道是假的。这在去巴黎之前,就已经和她说了,不想放qì

沙沙,可这会却说是朋友?

顶楼门口一下子围了许多人,议论声不停地低语着,那些看热闹的女人,都是八卦的主,这会正好是看到了一场好戏。

江欣桐使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高昊群一味地安慰着这个女人,貌似不是第三者的错,是她的错。

高昊群看着围着的一堆人,向保安招了招手,保安谴走了所有的人。

高昊群这才面无表情地带着江欣桐和叶沙沙走下了顶楼。

江欣桐一直没有说话,高昊群几乎是爆着红眼看着江欣桐,可是默不作声的江欣桐又让他心里格外的气,这个女人用貌似在无声地挑zhàn

着他的极限。

可他此刻除了安慰了一下叶沙沙,还着急地找人陪了她去看医生。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才安排妥了一切。

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高昊群和江欣桐,两人四目相对,竟有丝丝的仇恨感贯穿着他们的心,半年前高昊群还在和她十指相扣,说要解约,然而当叶沙沙来了之后,一切发生了变化。

一场商场婚姻,又怎么抵得过他们的青梅竹马。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为什么这么做,你知dào

沙沙,她帮了我许多。”高昊群语气里闪着许多的不宵,他能够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貌似已经不错了。

江欣桐看他点起了烟,抽了起来,只记得他很少抽烟,起码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江欣桐想过许多这种四目相对的时候,昊群和她的尴尬。终于他们的关系,连朋友也不是。

“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这是真的,就是真的,正如叶沙沙所说,我打了她。”

江欣桐突然觉得自己是坏女人,一个阻止沙沙和高昊群关系的坏女人,如果没有她,如果高昊群没有被高家二老逼着娶她,那么他们应该就是好的。

“江欣桐!!”高昊群大声吼着站了起来,他粗爆地扔掉了手里的烟,怒看着正一脸平静的江欣桐。“别以为我没有给你机会。”

江欣桐站了起来:“我不需yào

你的机会,即然沙沙可以帮到你,你就让她来帮你吧。”她不怕高昊群的怒吼,这种日子,她真的没法过了。

“你真的那么想离婚?”高昊群慢慢走了过来,一步步地逼近了江欣桐。

“是的,可我知dào

,我没有钱,谁叫我父亲把我卖了给你。”

之前,在去巴黎之前,江欣桐就想过过江氏食品的这个坎,本想在这之后再和高昊群说要离婚,想不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江欣桐你这个爱钱的女人,呵呵,我这样和你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忍耐限度,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高昊群一把拉过她的衣领,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是的,我欣桐就因为钱,才嫁给你的,这下你放心了吧。”江欣桐准bèi

转身就走,也没有看高昊群,她心时对他仅存的一点希望,貌似在她的心里,再也看不到了。

心里的那根恨发芽了起来,高昊群如果还了你的债,我江欣桐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这是什么饭,这么难吃,Jian人,这是人吃的吗?”高昊群马吼着,把饭盘扣在了地上。

“真不好意思,可这不是我做的。”江欣桐快速地冲出了总经理办公室,身后传来了昊群扔盘子的响声。

刚一走出来了,便看到了王宁儿那得yì

的脸。她知dào

的还真是快呀。

她假猩猩地说着:“听说,叶沙沙勾引你老公,那种女人真是另人深恶痛绝,你打她还真是打得好。”

江欣桐看着她的嘴脸,心里无比厌恶。可是她不能对宁儿这种人多说,她要是传出什么话去,可以说是爆zhà

一样的新闻。

“是呀。”

“你为啥不告sù

我,要是我知dào

她勾引你老公,让我也教xùn

她一下。”

江欣桐看着王宁儿的说辞,冷哼一声,教xùn

?你这种人,也能提教xùn



“你有什么事吗?”江欣桐抬眼看着八卦的王宁儿,心想你来看戏的吧。

“没有,只是来安慰,安慰你,我知dào

的,被人背叛的感觉,就是这么地难受。”王宁儿按着江欣桐要的手,竟笑着看着她。

“是吗?豪门婚姻,就是这样,所以………”江欣桐瞟了瞟她。

“所以什么?”

“你要好好kàn

住你老公,不要让他也有了外遇。”江欣桐也是笑着看着她。

“你。”宁儿一阵促哽,心里理亏,扭着屁股。“无聊。”



她拨了父亲的电话:“爸,我想你了。”

江亦天又知dào

女儿有事了,他担扰地说道:“欣桐怎么了。”怎么了,要不是你们,我能有这么惨吗?

“爸,我支持不住了,我想走。”江欣桐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江亦天一阵沉默,江氏食品正趁着空年尾的好势头正在加紧生产,要是江欣桐这会退出这场婚姻,那么多少要受到的牵连要多。

江亦天的沉默让江欣桐止住了哭声,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本事也没有,竟让父母难堪。

“女儿,再过一段时羊,爸同意你。”江亦天也有点哽咽。

“真的?”江欣桐象小时候一样问着父亲,就象是不是真的给我卖糖,可是离婚这回事,可不是买糖。

“真的,爸许诺你,要是这一次不行,爸将永远放qì

集团。”江亦天作出了最后的打算。

“爸,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女儿养你。”

江欣桐破涕为笑,对江亦天说出了这样的话,终于是看到了暑光,这离胜利就不远了,想着马上要离开高昊群,心里早就乐开了一朵花。

父女两人放下了电话,江欣桐抹了抹眼泪。正准bèi

走时,看到了转角的陈艳,她还在更得yì

了,听说大嫂是重新管回了财务了,看到江欣桐红着脸走了出来,嘴角得yì

一笑。

江欣桐打叶沙沙的事,让整个公司震惊,她的名声一落千丈。首先开心的是安茜,她终于是报了江欣桐刚进公司那会的打压之仇。

江欣桐打的是叶沙沙,叶氏集团的长女,未来的继承人。

当高夫人叫她回去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好想不到叶夫人是个这么泼辣的人。

她看起来优雅的女人,可一见到江欣桐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趁江欣桐一不注意,就看到叶夫人冲到了自己面前,江欣桐还没有说话,另外一个闪亮的五个红爪印,就赦然印在了她的脸上。

高夫人也不好意思地看着叶夫人,她们是世交,这欣桐打人就是不对,可这叶夫人,不顾她在场就给了她一巴掌。高夫人看着小儿媳的脸上的五个爪印,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叶夫人您打完了吧,我叫你一声夫人是因为尊敬你。”

“尊敬个屁。”

叶夫人也顾不得形象,还卷起了袖子。“今天,我要是不替我女儿教xùn

教xùn

你,我就是不人。”她还要跑过来抓欣桐。

欣桐一见这阵势,不想再示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夫人,你够了,即然你打了我,已经是替你女儿报了仇,您还想怎么样。”

高夫人拉着叶夫人:“算了吧,叶夫人,我们都是朋友了,您看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事,就让她们算了吧。”

“算了,我女儿怎么办,我女儿为了昊群可是天天累死累活的,你说怎么办。”叶夫人冲高夫人大声吼着。

这昊群是未来的继承人,高夫人也不想去得罪叶夫人:“您看,要我家儿媳给她道个歉吧。”高夫人不情愿地说了出来。

“道歉这么简单?”叶夫人冷冷地瞄了一眼江欣桐。

“那您看要怎么样呢?叶夫人。”高夫人提起了嗓子。

“我看要寻求法律援助。”

一看这场争论已经无法收拾,江欣桐坐不住了:“叶夫人想打官司,指不准是谁打了谁呢。你最好想清楚,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105. V25

“你,你看看你们高氏的人,这样对我们叶家的,哼,反了。高夫人,我明天就要沙沙回来。”

“别呀,叶夫人,叶夫人。”

高夫人一直追在她的后面,可高夫人也只是做做样子,看叶夫人还是那么地嚣张,于是退了回来。

高夫人叹了口气,看了看江欣桐:“欣桐,我们生在富豪之家,没有办法,象这种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就算了,妈妈也很难受。”

婆婆不停地叹着气,欣桐知dào

这事肯定是高夫人以前经lì

过的。

“你还疼吗?”

高夫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江欣桐的脸。这五个指印,还真是打得重,这会都紫了。江欣桐刹异这婆婆的态度,真的是在归还股权后竟又这般对自己,看来所有的人,并不是都象昊群一样。

“不疼,妈妈,只要妈妈相信欣桐就好。”

“妈妈是相信你,不要什么爱情,小欣桐呀,女人还是要现实些,只要他养着你,还想着家里有个夫人,就可以了。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想当年我和你一样美丽大方,可是他爸爸还不是在我生昊群的时候,在外有了女人。”

高老夫人边说,这脸上泛起一股哀伤。同为女人也许生在富豪之家的痛楚都是一样的。

欣桐看着眼前珠圆玉润的高夫人,心里无比同情,她能体会她的心情,虽然她对昊群的感情不象她说的那样,可她也能体会象电视剧里放的长夜无眠,想想是多么痛心的事呀。

“妈妈,你放心,请相信我,我并没有做任何过份的事。”江欣桐信任地抓住了婆婆的手。

高夫人虽上次对这个股权的事,有些记恨,可这平日里对这个儿媳还是喜欢的:“妈妈相信你,好好维持和老公的感情,不能做到最爱,也要做到互敬呀。”高夫人作为婆婆向江欣桐传授着这夫妻之道。

江欣桐只顾着拼命地点头,不知dào

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她会再坚持一会。

叶沙沙果然在第二天离开了公司,江欣桐顶着被打痛的脸,每天去公司给昊群送饭,而后便又扎进了研究所里,也许她该听从了婆婆女人要现实的建议,开始真的对高昊群不闻不问起来。

昊群又开始彻夜不归了,这倒好,之前盼着他回来,这个时候,他又不回来了。

有一天他还真的回来了。

那日是江欣桐回了家,便看到高昊群又黑着一张脸坐在大厅里,她不想理他,还有她脸上的掌印,真是丢死人了。

“很好,连沙沙的妈妈你都敢辱骂,你说说看,江欣桐你不要把我惹急了。”高昊群此时被盛怒包围着,也是恨不得江欣桐认错,可江欣桐本来就是倔脾气,怎么可能向他认错。

“是吗?这么快就让你知dào

了。”江欣桐添着油加着醋,不想求得他的原谅,在她的心里要的不是高昊群的原谅,而是关心。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高昊群怒视着她。

“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我骂你初恋的妈妈,我表示道歉。”江欣桐边说着,边打开冰柜想拿些冰出来敷敷脸。

“现在别人需yào

用法律来解决这件事,我看你怎么收拾。”

“我愿意奉陪到底,如果用法律的话。”江欣桐边拿着冰敷在脸上,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笑看着高昊群。这张沙发,曾多少次坐在一起,是因淡判,而不是简单的夫妻相处。

“象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明明是自己错了,还不承认,我真是看错了你。”

高昊群耸了耸肩,然后大声咆哮道:“你知dào

沙沙是我最爱的女人,你竟敢如此伤害她,毒妇,妒妇,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和你离婚吗?”

羞辱,这件事到底谁是毒妇,还不知dào

呢,高昊群就开始为叶沙沙辩驳,失望的感觉再度袭来,看来婆婆传授的方法是在她这里行不通了。

“我知dào

你敢,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的。”江欣桐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过要是叶沙沙想打官司,我会奉陪到底。”

江欣桐拿下冰块,还是平静地坐在了椅子上。心里骂道:这个叶沙沙她妈,还真是下手恨呀,看来这是首先是预谋好的呀。

“你难怪她妈会揍你,沙沙她向来是家里的宝贝,您敢打她女儿,她肯定会还你一巴掌的。”高昊群嘴角一勾地看着江欣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沙沙是宝贝,可江欣桐也是家里的宝贝。

“为什么你娶的是我不是她,你们感情这么好。”江欣桐看着高昊群,说出了压在了心里的那一句话。

昊群的脸暗了下来:“我虽然失忆的,可我觉得肯定是因为我当时头脑发热,不过事实证明,那也是我的一次头脑发热。”

“所以,你选中了我作为你契约的对象?”江欣桐理了理头发,虽然知dào

他的答案,可又一次证实了。

“是的,所以我现在不但想解掉我们的契约,我还想解掉婚约。”高昊群斩钉铸铁地说着。

江欣桐顿了顿,想不到自己就快都撑不下去了,她摇了摇头:“好,昊群这是你说要离婚的,你去找律师吧,我随时准bèi

着。”

说完她的心里有一点哽,不知dào

为何,她就是有点伤心,可这一下子到哪里找六个亿。

“财产方面,你休想得到一丁点。”

“你放心,你家里的钱,我一分都不想拿,我怎么来你家,就怎么走,这样你满yì

了吧。”

江欣桐本来对这个金钱就没有多少观念,现在他提钱,江欣桐心里一阵鄙视,真是可笑。

“你,江欣桐。”高昊群跑到了她的面前,两只手抓起了她的两只纤细的胳膊:“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爱过我,说话呀。”高昊群看到她的样子,有一点心伤,为什么不知dào



他又想用强的,两只大手硬是勒得她的骨头生痛。爱过他,这个说不清楚,曾经她也想过,可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她江欣桐要的爱,是唯一,这一点他给不起。

“这个不重yào

,你觉得,现在问这个还有用吗?我不想解释,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可那对我也不重yào

。”江欣桐闭着眼说完了这些话。

高昊群一把把她甩在了沙发上,然后便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江欣桐缓缓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她打开衣柜,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她要离开这里,即然已经提到了离婚,那么离开这里是迟早的。

本来来的时候,就只拿了自己的衣物,于是她把那些简单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拿上了她自己的手提电脑。一个小箱子,就是她所有的家当。

最后她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里的情景,这里她和高昊群生活了近一年,只不过两个人真zhèng

在一起的时间,都不足半年,假夫妻,其实也不是没有流恋。

江欣桐慢慢地关了门,轻手轻脚地走下了楼梯。

下了楼,她也没有叫醒保镖明伟,明伟是昊群请的保镖,又怎么可能不向他报gào



又是夜十二点,江欣桐一个人提着皮箱,缓缓地走着。

冬天的冷风,让人清醒,她回首着自己在高家的生活,哪一天高兴。也有过高兴,可能就是那一次昊群说要解约。

可是他终于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和她说要解约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婚姻是不可能长久的。

不想回家,她想去哪里呢?

江欣桐仰望着黑蓝的天空,不能回娘家,那要回去哪里。

急快的刹车声,让江欣桐停住了冥想。

秦立波从车里走了下来,拿起了她的皮箱。

“四少奶奶,怎么会没有地方去,这么晚了。”

秦立波沉稳的笑,让江欣桐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安全。不过想想,自己将离开高家,看到秦立波倒是一点也不排斥。

“秦学长,我没地方去,可不可收留我呀。”江欣桐笑咪了眼,无比灿烂地看着秦立波。

秦立波看着她可爱的笑容,呆了呆:“为什么他不懂得珍惜。”

“学长,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好不,我现在想去喝咖啡,或是喝酒,你是否愿意舍命陪君子呢?”

秦立波嘴巴成了O形,看得出来欣桐是想一醉解千愁呀的。

“女孩子不要喝酒,形象不好。”

秦立波担扰地看着她的表情,虽然他不知dào

江欣桐这么晚一个人还在外面,自从她偷偷搬来附近就知dào

,她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好几次他都想主动去敲门,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江欣桐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秦立波见她一定要喝,于是帮她的行李放在了车箱里。

江欣桐上了秦立波的车,她全然不知dào

,狗仔队刚好拍到了这一幕,这江欣桐笑容灿烂,一副全然开心的样子。

江欣桐酒量不好,几杯下来早就趴在了桌子上。秦立波只好把她扶到了酒店的房间里,然后自行一个人离开了。

106. V26

江欣桐酒量不好,几杯下来早就趴在了桌子上。秦立波只好把她扶到了酒店的房间里,然后自行一个人离开了。

第二天娱乐报纸的头条,早就是满幅江欣桐醉熏熏地靠在秦立波怀里的照片。那个狗仔队拍到了全程,包括了扶江欣桐进酒店房间的照片。

江欣桐是高昊儒提出离婚为由,而离家出走,碰到秦立波只是偶然,可那些善于挖新闻的人,却把头版打成了“秦少帅携高四少奶奶入住酒店”。

当报低送到了高昊群那里,江欣桐美好形象,再次在他的脑海里破裂,想不到才不到一天,她就投了别人的怀抱。看来这婚是离定了。

高夫人是在第二天看到了这份报纸,平日里昊群的绯闻多,可从来都没有儿媳的,只是这一次秦立波和江欣桐都双双出入酒店了。高夫人坐不住了,她是最容不得女人勾三搭四的,况且这个人还是昊丽相中的人。这一场家庭风暴袭卷而来。

高昊丽的泪水蹦了出来,当她哭喊着这是什么时,直接想找江欣桐理论。

只是这一次看热闹的人,换成了安茜,王宁儿。

这可是她们由来已久的期盼,江欣桐要是在二老面前坏了名字,那么她们该多得yì

呀。安茜盘算着,如何才能彻底搞垮了江欣桐。

高昊群一脸愤恨地,走回了家里。

高天傲倒是没有多大反映,一直等着儿子发话,高天傲是过来人,他确定,这一事件决非那么偶然。只是儿子为啥没有管好自己的老婆,看来值得怀疑。

“爸,我想离婚。”高昊群终于把这个原因说了出来。

高天傲阴着的脸,终于挤出了一个字:“为什么。”

“还不明显吗?她都和别人好了,我难道还守着她。”高昊群没好气地说着。

“你以为你守她了吗?你一天到晚不着家,让一个女孩子独守空房,你以为我不知dào

吗?”

高天傲平静地说着,他儿子是谁,他再清楚不过,结了婚,也不收敛一点,对于那个叶沙沙,高天傲鉴于之前,她一直想帮昊群才答yīng

她进公司帮忙的,想不到才多久就闹出了这么多事,在高天傲的心里,这个叶沙沙决不是一个好鸟。

“不是说,不让管我的事吗?”高昊群说得清描淡写。

“你少来,老江把女儿嫁给我们,也不是非是不得已,你以为人家欣桐就求着嫁给你?”高天傲大声吼着。

“爸,她就是一个爱钱的,你看她和那秦立波,不就是秦家比我们家有钱吗?用得着这样对付我吗?”

在一旁的安茜,忍不住了,秦立波可是她的善主,又是她表弟,她怎么可能不帮他说话。

“四弟,你什么意思,象欣桐这种女人,连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敢勾搭,肯定是她勾引别人的。”安茜添着油加着醋,就抄点火了。

王宁儿一看时机正好,于是也说道:“欣桐以前是校花,还专抢别人男友呢。”

幸好昊儒不在,要是在的话,看到王宁儿这样的作风,肯定是大加喝哧。宁儿这一次的表情,直接收在了高夫人的眼里,高夫人也一直奇怪,这江欣桐按说不是这种人,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江欣桐睡到日上三秆才醒,具体是被方兰芬的电话惊醒的。

“宝贝,你是不是出轨了。”方兰芬天真地嚷着,貌似昨天那事就真的是了。

江欣桐拿这个老母没有一点办法,出轨,也轮不着她呀,高昊群出轨都是家常便饭,这关她什么事呢。

“妈,你少省点心,我想静会。”她拍地挂了电话。

当江欣桐梳洗完,才想起昨晚的事,秦立波这么好,还送了她到酒店,她也可以想到以这狗仔队,肯定是拍到了,管它,反正她都不会是高昊群的妻子了,还在乎这个有什么用。

电话响起,是高昊群打来的,江欣桐假装轻松地抓起电话,甜密的说道:“你好,我是江欣桐。”

高昊群诧异于她的平静,整了整嗓子:“希望不要打扰你的好心情,虽然我们将要离婚,可是请你到高家来一趟,二老想听你解释一下。”

江欣桐一听,甚妙:“好,我马上到。”

江欣桐是飞奔过去的,想象着马上要离婚,她的心情还是轻松的。这要解除婚约的事,可不是她提出来的。

江欣桐到了家里的时候,到了整个一屋子的人,包括昊天,昊儒都到了现场。

当她高兴的笑着坐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高夫人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孩子,昨晚,你是不是和立波在一起。”夫人还是拭探地问着,但是这语气明显地不相信。

“昨天晚上,我遇到了立波,就喝了一杯,怎么了妈。”江欣桐心想,不就是喝了一杯吗?然后他把我送到了酒店吗?

这首先是昊丽控zhì

不住了,她发了疯了冲了上来,把桌上的一杯凉水泼了过来。

“你这个孤狸精,臭女人抢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这水浇得江欣桐清醒了,可这昊丽骂自己是孤狸精,莫名其妙。

“小妹,你怎么了,这事为什么要怪我。我只是和他偶然遇到的。”

她没有看报纸,根本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里面有重yào

的幅照片,是秦立波竟在酒店的门口,在她脸上印了印。

“偶然遇到就开房间,真是恶心,你要是和四哥离婚了,我第一个赞成。”温柔的高昊丽头一个发怒,两眼圆睁,那样子是恨死了她。

“怎么了,我还不知dào

呢。”

高夫人看着江欣桐的样子,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报纸扔到了她的眼前。

“你看吧,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江欣桐看着这照片时,血管都快爆了,被人误会的地方,不是别的,而是秦立波在酒店门在她的脸上印了印。

“这。”

高夫人看着江欣桐脸上的反映,以为她是害pà

,于是大声喝道:“你身为总经理夫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哼,我真是看错你了。”

江欣桐看着一向相信自己的婆婆,如此反目了,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于是呆在了原地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鄙视地看着她,一点也不想帮她说话。江欣桐感到无比的悲哀,此刻还能说什么。

“妈妈,我不乞求你相信什么,只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江欣桐看着高夫人板着的脸,心想:婆婆,只有你可以帮我说句话呀。

“你以后不要叫我妈妈了,我们依照合约来吧,之前怎么约定的,就怎么约定,现在是我儿子说要和你离婚,所以你可以净身出户,但是,你们欠我的那两个亿,决不是那么容易的,请以三倍还给我们。”

高夫人想到儿媳是因为出轨,心里就无比痛恨,做高家的媳妇是多少人的荣耀,高夫人一直在维护她的尊严。

“伯母,是不是有误会,欣桐是个好女孩。”昊天一直在沉默,这时却站在了江欣桐的身边。

“哼。”高老夫人哼了一下鼻子。“你还有脸说。”

昊天低下了头。

江欣桐惊刹地看着昊天,为什么他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不是买走了高家的四成股份吗?为什么现在又可以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觉得这件事,还要调查一下,老伴,你为什么要那么急嘛。”高天傲搞清楚情况后,终于发话了。“我相信老江的女儿不是这样的人。”

“还要怎么调查,这明显是木已成舟,况且那个秦先生和她一直就有猫腻。”高夫人喝哧着高天傲。

“妈,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猫腻,秦立波可是好人。”安茜扭了下腰,一屁股坐在了高夫人面前。

“要是有错,我看gou引还差不多。”安茜这时正好火上浇油。

“你们这些人,没有什么事给我好好在家,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荡,安茜呀,你也真是的,介shào

这么个人给我们家昊丽,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昊丽往火坑里推嘛。”

高夫人一直看这个大儿媳不舒服,一看她护着秦立波,便大发起了唠搔。

“妈,你。”安茜立kè

气得有点糊涂了。

“好了,欣桐,为父一直敬重你,觉得你是个好女孩,你自己说一句,你说这件事是真的吗?”高天傲打住了安茜和高夫人的争论,把矛头直接指向了今天的主角。

江欣桐咬了咬嘴唇:“爸,我没有做过对不起高家的事,我愿意接受调查,请爸爸派人去查。”

“嗯,为父相信你的清白,你妈也是随便说说,不要当回事,就算你们离婚,这两个亿我也不会要回来的。你父亲需yào

这笔钱,一时半会周转不灵,我们多年好友,又怎会落井下石。”

高天傲说得是何其中肯,江欣桐心里对这个一向沉默的家公是一向佩服的,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她说话。

“谢谢爸爸,但是昊群在昨晚已经提出离婚,我不想再拖累他,即然他想离,我同意,想起这些,我觉得无意在待在家里,于是就拿着行李出门了,后来遇到秦师兄,于是邀他一起喝了一杯,我酒力不胜,加之心情不好,就醉倒了,是怎么到酒店的,我都浑然不知。”江欣桐说完,看着高天傲,心想:家公呀,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高天傲低头沉思着,看着昊群和江欣桐。

107. V27

“嗯,这事要调查的,至于你和昊群的离婚,我是不同意的。”高天傲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高昊群听完江欣桐的解释,先是一怔,他即然连她出门了都不知dào

。不知dào

为什么,这心里划过一丝懊悔,虽然他已经失忆了,可看到江欣桐难受,他的心痛了一下。

想想这些都是因为叶沙沙告sù

他的,可沙沙不可能对自己撒谎呀。

“爸爸,关于离婚这件事,请尊重我和昊群的意思,如果他同意了,我随时可以同意,我非常感谢爸妈对我的照顾,还有我父母的公司,现在业绩越来越好,虽然他们没有用那一个亿,可还上三个亿还是挫挫有余的,我走了。”

江欣桐说得诚恳,连高夫人都觉得,自己有点语塞,她提了那两个亿,原来他们江氏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穷呀。

“昊群,你说要离婚的,请向欣桐解释一下。”高天傲瞪了一眼高昊群。

高昊群坐在原地,有点不知dào

怎么作。江欣桐向高天傲微微一笑:“爸不用强求了,这段感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并没有要强加于昊群的意思,他要是想离婚,请找律师找我谈。”

江欣桐说得潇洒得很,一点也不紧张和生气,她的心在昊群昨天对她大吼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不要这样小嫂,对不起。”昊丽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拉住了江欣桐。

“不怪你。”江欣桐说完便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人。

倒是昊宁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有事无事地插了一句:“哟,这还没有查清楚呢,就这样确定不是有问题呀,女人偷猩就不行,这男人一天到晚在外面,不偷猩才怪。”

“你不闭嘴,没有人当你哑巴。”昊儒白了一眼昊宁。

这昊宁最怕昊儒,于是马上闭了嘴。可昊宁却道出了实情,这就是昊群和江欣桐的情况,甚至她说的还要更坏。

“说话呀,臭小子。”高天傲用拐仗点了点高昊群的脚,崔促着他。

“欣桐,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和沙沙的事。”高昊群冷漠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惯了他这种冷漠,江欣桐已经不期望得到他一丁点的关心。

江欣桐顿了顿,然后回过头:“昊群当着家人的面,我想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管你的事,你和叶沙沙爱叙旧也好,爱同居也好,我管不着,但是请她不要来管我。”

“她怎么会管你?”高昊群无法置信地说着。

“是不是,其实她心里清楚,我知dào

她可以帮到你,可是我犯不打她,如果你的心里想去弄明白,并不难,我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是昨天,你的提议,我接受。”

江欣桐作着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表情,笑着离开了在场的所有人。

昊群随着那一抹欣桐的笑意,眼睛一直在转,这个背影,仿若熟悉。他突然扶住自己的脑袋,在大脑里闪过一丝影子,他努力地想记起,可一下子全都不记得了。

老宅客厅内,高夫人张开的嘴,是张到一半就收了起来,江欣桐的淌荡真是超乎她的预料,她是拉不下这个脸面,这个家庭会议主要是她掀起来的,一下子就这样散了,最终下不来台的是她呀。

看样子欣桐真的是委屈死了。

高昊群看着江欣桐的靓影离开了自己,心里才泛起了一点孤疑。

“妈,上次是不是叶沙沙她妈被欣桐骂了。”高昊群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就骂了欣桐,他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象是这种人。

高夫人提起这个叶沙沙老妈就来了气:“哪里呢,一只母老虎,一来就对欣桐就是一巴掌。欣桐听她说要法律解决,才那样说法庭上见的。哪里是辱骂呀,儿子,你要是改娶沙沙,我不同意。”

“那个什么货色,就知dào

给我玩心计,不是什么好鸟。”

高天傲大声对着儿子吼道:“你要找,就找个好的,别这路货色,你的工作,难道非要靠那个女人?你自己好好努力吧。”

昊群诧异于父亲对沙沙的态度,这沙沙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老爸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好的爸爸。”高昊群压不过高天傲,只有低头。

“关于离婚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再提了,欣桐这孩子好。你要是再找,不一定了。”高天傲看着江欣桐离去的背影,叹息着,这叹息个啥,连他的老伴都不知dào



昊群那天纳闷地回到了家里,家里所有该属于她的东西,都不在了。连个洗发水,都不见了。高昊群看着这个家,自己只回过几天的家,心里却觉得陌生。

他慢慢地把脸转向客厅,然而客厅里也空荡荡地,记忆里他那尘封的记忆,貌似又回荡在他的脑海。他的心里感觉到落空。

为什么会落空,难道对于叶沙沙的那份初恋感情,在慢慢消散,是因为谁呢?是因为江欣桐,他的契约妻子,不行他得弄清楚。

江欣桐一个人慢慢地托着行箱,慢慢地回到了江家。

方兰芬和一群朋友,都在聚赌,完全不知dào

她回来了,江欣桐也不去看她,于是拉着皮箱,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打笔记本电脑,想在网上看看研究资料,突然看到自动登录的QQ里,有个留言。是凯先生给自己的留言。

江欣桐突然想起凯先生,是呀,好久不朕系他了。自从上次帮他管理股份以来,那个人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了。

江欣桐向他发出了问候的留言,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拿回他的股份。可QQ那头一直无人应答。

江欣桐别了别嘴,心想真是奇怪的人。

江欣桐倒在床上,她按了按额角,心想我的那六个亿该怎么办呢?这不是夸下海口了吗?

江欣桐把所有的人想了一遍,最终锁在了朴克的身上,朴克为什么要帮自己呢?虽然那些钱高氏已经还给他了。

难道朴克是另有所图?

财?她没有钱?

色?她长得还可以,可不算上上姿色,只能算是可爱?那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朴克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江欣桐终于在小岛上回来后的第四天,拨过去了朴克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江欣桐换了副嘴脸,这头是一直在尴尬地笑:“朴克,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江欣桐一个劲地打着哈哈,心想朴克你到底图我啥呢,小女子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

朴克那头嘴角一勾:“欣桐终于想起我来了,说吧,要我给你什么帮忙。”

江欣桐在电话那头,吞了吞舌头,心想真是个高手,就知dào

会找他帮忙。

“你们怎么知dào

我要找你帮忙。”

“呵呵,欣桐你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你的事难道还是不透明的吗?”朴克得yì

地笑着,他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笔。等着江欣桐的下文。

“唉,真让你猜中了。”江欣桐吞了吞口水:“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朴克哼了哼嗓子:“傻妞,为什么,你还真不知dào

,我们可以见一面吧。”

二话不说,江欣桐便应承了下来。

身着便服的她,衣服颜色淡淡的,可那脸上的那一抹浅笑,这时候却假假地挂在她的脸上。

他们约在A市,最好的咖啡店里,那里灯光昏暗,却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地方。

朴克帅帅的来了,还是那样的混血儿肤色,眼睛还是那样迷人。

江欣桐心想,要是真和昊群离婚,可以找朴克这样的帅哥,其实也再好不过。人家可是一顶一的富翁。

见到江欣桐坤士地伸出手,又继而在她的手上亲了亲。

江欣桐想缩回来,可晚了,朴克正好抓在手里已经亲了下去,江欣桐脸上微红。虽然她知dào

,这只是西方的礼仪,可这是在中国,何况朴克抓着她的手,紧紧地不愿放开。

“朴克先生,你不要这样子。”江欣桐终于把手抽了回来,看着朴克。

朴克摊了摊手,打着趣用那生硬的中文说道:“好久不见,你的事我都知dào

了。”

江欣桐不好意思发扭头笑了会,端起咖啡好好地喝了一小口。

“你知dào

就好,所以你应该知dào

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朴克凑了过来,看着她的脸,然后认真的说道:“你真的要和昊群离婚。”

“是的,一定要。”江欣桐答得坚决。

“你有钱吗?”朴克一听,他竟然笑了。

“我没有,所以要找你。”

朴克一听马上从坐位上弹跳了起来,继而转了一圈,只见那因为打转的动作,衣服领子都散开,本来他就身材极好,这会更是在她的眼前划出了一个帅帅的孤度。真好kàn

,江欣桐握着咖啡啄了一口。

“你听到别人离婚,高兴呀。”江欣桐白了他一眼。

朴克满脸欢喜地坐回座位上,继xù

盯着江欣桐看,仿若瞪着一件艺术品一样。

“你找是找对了。”

“为什么?”江欣桐吞下咖啡,睁大了大眼。

108. V28

“因为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帮到你,只是你愿不愿意做接下来的事而已啦。”朴克故yì

卖了个关子。

江欣桐心想,他是不是那种人呢?要是这样真的太俗了。

“你不会是……。”

江欣桐也俏皮地盯着朴克,心想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呀,怎么会看上她呢。虽然也知dào

朴克也是个花蝴蝶,可他的女人好多都是世界顶级模特。

“你猜猜看。”朴克用拳头磨着另外一双手掌,向江欣桐眨了眼睛。

江欣桐用手挡住那一抹电眼波,心想,不要这么看着我,不知dào

本女子看到帅哥会犯傻呀。

“你想包了我……。”江欣桐说完后便冲着朴克猛笑,心想看你是不是这个理由。

“NO,NO,NO。”朴克摆了摆食指。“欣桐你怎么这么俗气。”

“那是为了我的家产?”

“不是。”

“……”

最后真的是没有理由,江欣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

“你说呀,到底为了什么。”

“其实呢,我朴克从不做亏本的事,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我只要你的思想而已。”

见过别人要Sheng体,要钱,要女人的,没有见过要思想的。

江欣桐瞪着朴克半晌,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个例外呢?这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思想,那可是个无穷无尽的东西。”

“有它就够,只你有了它,要多少钱也可以,怎么样欣桐,你愿意不。”朴克不象是在开玩笑。

“要是你可以答yīng

,那么我可以帮你离婚,六个亿只是一点点洒洒水。”朴克学着广东话,说了一句洋不洋土不土的话。

“Really?”

“Yes。”

当朴克点头答yīng

的时候,江欣桐知dào

了,这朴克还真的是不会做亏本的,他要的思想不是别的,就是她曾在大学物理论文赛上曾说过的一个元素,这种元素世界上还无人在研究,他出资让江欣桐研究。

但最终的成果属于朴克公司所有,那种元素是一种有用的细菌,可以让人的寿命延长。要是有了这种成果,那么朴克的公司,就会大量生产这种药物,那么在未来的生意上,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利益。

江欣桐是想也没有想就答yīng

了这个请求,因为她要极快地和高昊群离婚,只要离了婚,那么剩下的就是她去忘记这一切。

朴克是在几天后分批把钱都给了她,江欣桐拿着银行卡和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和律师一起来到了高昊群的公司,这一次,她走起路来的的步子,特别的稳健,不为别的,只为以后不是债主。

江欣桐准bèi

敲开高昊群的首席办公室的门时,一走进去,杜秘书还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向她敬了个礼。

江欣桐看着这女孩,年纪轻轻,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江欣桐知dào

这一次她过来,可能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她要进门时,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记得要找自己的爱情知dào

吗?”江欣桐说完假装淡定地笑了笑。

江欣桐说完便径自一个人走进了昊群的首席办公室。

叶沙沙这时正窝在昊群的身边,看着他传神地工作着。江欣桐看着她这等画面,强装地笑了笑。

“昊群,这是我的律师,我们谈谈吧。”

高昊群瞄了一眼江欣桐,又看了一眼叶沙沙:“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要谈。”

叶沙沙撒娇似都起了嘴:“不要,人家不要听嘛。”

昊群皱了皱眉,看着叶沙沙,这是他的初恋没有错,可为啥最近老烦她待在自己的身边呢?

“这是我们的瘾私,你就不要来参和了。”高昊群白了一眼叶沙沙。

叶沙沙不讨趣地退了出去,经过杜秘书身边的时候,只见杜秘书看着她那不得yì

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

高昊群盯着律师,还有江欣桐坚定的表情,这个小女人,自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可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但是看着江欣桐拿着离婚协议书时,心里憋得难受。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昊群,这是我们签的两份合约,当着律师的面,我们把它商讨清楚吧。”江欣桐镇定地说着。

昊群提出了离婚,可真到离婚的时候,他又难受了起来。这哪里不对,自己的心里也说不清楚。他现在的感觉就是江欣桐走了,那么他就会难受。

“这事能不能缓缓,我……。”

昊群顿了頓,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脑海里的那点残留的记忆。

江欣桐不想生气,这事已经让她颜面尽失,她不能多等了。

“昊群,我没有违约,你已经当上首席,我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分开是迟早的,你就不要缓了。”

昊群被她这话打醒了,于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有钱?”

江欣桐看着他这等样子,心里划过一丝心伤,这是什么话,离开你昊群我就不能活了。好歹我也是学物理的,随便研究个什么就有大额收入。

“钱,你不要管,总之我有办法筹到。”

昊群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江欣桐不想让自己去看他那表情。

“这是我们的夫妻契约,当着律师的面,我们作个商讨吧。”江欣桐尽量地崔促着高昊群。

“一定要离婚吗?”

高昊群抓着那协议书,心里泛起一阵别样的情绪。他此刻心里的愿望是不签,貌似在前几日知dào

江欣桐没有骂叶沙沙的妈开始,他的心就随着她有些丝的改变。

这个女人,不是他想的那种人,看来他太低估她了,要是换成自己,绝对不会归还那20的股份。因为有这20的控股权,这会高家又夺回了主控权,要不是她的牺牲,这个半个世纪的高氏就会尽快的易主。

昊天虽然买走了40,可原来是因为他本人较早前有叫手下的人留意允象才买进了允象大部份的股权,才威胁他退了20,要不然整个允象也会被他的海外集团一并吞并。

昊天的作法,虽然有点可耻,可却要回了他父亲的20控股权,这会两家总算是清了在分配上的矛盾,可那个时候,要不是高氏拿不出钱,也轮不到江欣桐借钱向朴克求援。

昊群是听家里人说自己在巴黎受伤,才失去了记忆,他只知dào

这半年来,自己一直在帮派里养伤,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不一回来,竟发xiàn

自己已婚。而那个女人还要走了公司的股分,想到这里昊群的心里万般不爽。

而且外界的舆论就说了,这昊天是带着江欣桐走了,才让公司一时之间易主的,当时他刚好在巴黎的帮派里回来,为什么要隐藏半年,是因为两个帮派一直在挣,二把手不想让他受到影响,才对家人里的人隐蛮了这件事。

当一回国,知dào

这个新闻,身体里的血就涌了起来,他发誓决不放过这个女人。

看到她主动离婚,他心里就越恨,为什么是她要离,不管她是否归还那20的股份,可他却打算好好虐一下她。

可当发xiàn

,那日和她暖床之后,心里发生了某种方面的变化,他的心就一直随着她在转动。如果一个人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感到不安,可在江欣桐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那种不安,有的只是淡定和从容。

这一切让他都觉得狐疑。

江欣桐瞄着他顿了顿的眼神,也不领情,于是崔促道:“高昊群,你不是一直希望离吗?现在就要离婚了,为什么又觉得难受了呢?”

“这个,江欣桐你容我再想想。”昊群作着退让。

江欣桐无奈地扫了他一眼,最忠把银行卡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六个亿,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看看吧,我不欠你任何的了。”

江欣桐想起身走出这屋子,不想在这里逗留一刻钟,可不知dào

为何心里大片的沧桑感袭来,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不是不爱了,就不痛了吗?

可长痛不如短痛,与期一直纠缠下去,不如早点离开。

“欣桐,你……”昊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

江欣桐甩开他的手,转而定定地看着高昊群,他那气守轩昂的脸,深邃的眸子,还有那伟岸的身躯,可以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这个自己曾经以为是最好的婚姻组合,就在此刻要破灭了。

江欣桐曾经对自己说过,也许就象SE戒一样,情难防。爱了就爱了,不必去悲伤。这只是自己心里一段经lì

。虽然伤痕累累,可也爱了,恨了。

“祝你幸福。”

江欣桐是别过脸,她强忍住了那股悲伤,要是自己在高氏落泪,那么就是让所有的人看到了笑话。

她是坚强的,不能因为和昊群离开而感到难受。

“欣桐。”昊群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小人儿。为什么她痛了,他也在痛。

江欣桐本打算夺门就走,可还是停下来,但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一会。最后还是强忍住伤痛。

“有什么事,找我的律师的谈,我已经全权委托他来办这件离婚事件。”

她走了,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最后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109. V29

在昊群失去记忆后,他对这个妻子,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可是脑了里连一点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她遂了自己的愿,他就这么地难受。

他坐的办公桌前还是摆着他和她的婚纱照,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心想,自己真的是不是太过份了。

昊群怀着淡淡的优伤,看着江欣桐的离去的方向。

叶沙沙走了进来:“Honey,你们在谈什么呀,可以告sù

我吗?”

昊群看着天真的叶沙沙,他的最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觉得,沙沙已经不是以前的沙沙。他的记忆里只有沙沙离开她时的坚决,可却想不到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沙沙,你没什么事,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到公司里来。”昊群耸了耸肩,并没有去看叶沙沙的表情,而是紧紧地盯着江欣桐的单人照正挂在自己的桌前。

“为什么?”叶沙沙责问着。

“不为什么,这里是办公的,你还是少来为妙。”高昊群作了个摆手的动作。意思是请她出去。

叶沙沙别了别嘴,委屈的走了出来,这时正好撞上杜秘书那得yì

的笑。

“得yì

什么,不就是一个小秘书嘛。”

叶沙沙斜瞟了一眼杜秘书,扭着屁股刚准bèi

要走。

杜秘书气得站了起来:“我就是得yì

,可总比某种人专门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强。”杜秘书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你小心点,小心我要昊群开了你。”叶沙沙哼一声鼻子就走下出了办公室。

杜秘书在后面摆了摆头,她不怕叶沙沙,反正今后也不打算在这里干下去,那么得罪她怕个屁呀。

刚才总裁的门没有合好,杜秘书是听得他们的话一清二楚,原来这昊群要和江欣桐离婚。她知dào

这导火线是因为欣桐打了叶沙沙,但是杜秘书知dào

江欣桐的作风是不可能打人的。

这个是时候,保安室送进来了一盒磁带。

“杜秘书,这是你要的磁带,您请签个名字。”

杜秘书趁着人少,放进了自己的电脑。

这一看不要紧,这一看连她们的对话都放了出来。

真相另杜秘书出了一身汗,叶沙沙太卑鄙用这种手段,可恨的是高昊群还这么护着她。

杜秘书深深地佩服着江欣桐,于是把那段录象截了下来,并用光盘烤贝了下来。

她一定要把真相告sù

高昊群,为的是就是破坏掉叶沙沙的好事。哼,你不要让我好,我就一定不让你好。

在三天后。

杜秘书是敲开了高昊群的门。

高昊群此时正锁着眉头,伏案写着字,笔还是放在签名的地方,为什么总下不了笔。

“总裁,这里有一份资料,麻烦你看一下。”

高昊群失忆后,对杜秘书有的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其它的暖昧一点也没有涉及。

“是工作?”

“不是。”杜秘书镇定地回答着。

“如果是私的,就不要拿上来。”

“可于公于私,我都要拿上来,因为关系到夫人。”

杜秘书又提到了江欣桐,他的火就冒了上来,本来他还在想,一个被他甩了的女人,用得这样烦恼吗?

“你烦不烦。”昊群用力地甩掉了手中的笔,冲着秘书发着火。

杜秘书被他吓得马上抖了一会,可一想起江欣桐的冤屈:“我不干了,但请你一定要看这本碟,我剪出来的,我利用职业之便吊了公司大楼里的录象。”

“什么不干了?”昊群语气凝住了,心想自己其实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其实杜秘书工作还是可以的。

“不为什么,我累了,再见。”杜秘书把碟放在了他的桌前,轻轻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有如江欣桐的洒脱,杜秘书也走得干脆。

高昊群松了松领结,看着杜秘书离开的方向,为啥所有的女人的背影都长得象那个江欣桐。看起来是他要离婚,可却事实上他高昊群被人甩了,江欣桐你到底何许人也。

高昊群一直盯着这桌上的六个亿的银行卡,还有那两份离婚协议,这些都加盖了律师的签章。

可他知dào

夫妻契约,根本上没有法律效力,可不知dào

自己没有失忆前为何要定这份契约,现在看起来,江欣桐真的是被自己整惨了。

他理了理低落的情绪,看着这桌上的离婚协议半晌,还有那一张碟,里面是什么内容呢?忍不住好奇,他还是打开了它。

电脑里叶沙沙正象个妒妇似地和江欣桐说着讽刺的话,昊群眼睛都差点瞪直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真是可恶。

正当他接着往下看时,叶沙沙的完美形象,终于是卡带了,再也无法进行下去,想不到她的心机是如此坏,竟拉着他的小娇妻的手,去打她自己的脸。

然后是他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着叶沙沙,安慰她。可镜头里昊群看到江欣桐一句话也没有说,可那股子失望已经泛在她的眼里。

可他还骂了她,为了沙沙,要和她离婚,为了报复她,还相信叶沙沙她妈的话,事实的真相为什么在后面才浮现在人的眼前。

高昊群深深体会到,欣桐要离婚的心,是因为对他的失望。他恨自己判断果duàn

,把好好的她赶出了家门。

最终昊群还是硬起头皮往江家拨电话,江亦天接的,他语气不好。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现在我们终于不欠你的了,你就安心了吧。”

昊群愿意受这句话,谁叫他误会了江欣桐呢?又有哪个父亲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呢?会对一个将要离婚的女婿说话呢?

“爸爸,你听我说。”

“爸爸这两个字不敢当了,你的岳父大把人想做,昊群我本以为你就算一辈子不对我女儿好,可不能如此和她订了两份契约呀,这太不把她当人看了。”

责怪的有道理,高昊群无语,这是他做得太过份,相信了沙沙。

欣桐走了,给昊群留下的是离婚协议书。以及那整整六个亿。连江氏二老都不知dào

她们的女儿去了哪里。

江欣桐嫁给高昊群,最终获利的是高家,用两个亿换六个亿,还有江高两家朕盟的利益,这于哪方面都是对高氏有利的。

高昊群虽然失忆了,可他知dào

江欣桐是怎么也无法原谅他了。

换作是他,也不可能相信,何况是曾经爱着他的江欣桐。

电话铃响起,他极快地接起了。

叶沙沙以为这下高昊群和江欣桐算是完了。可是她又一次想错了。

“亲爱的,今天过得挺好吧。”叶沙沙用着发嗔的声音说道。

“不好,沙沙,你以后不用来我公司了,公司里有人手,我也会比较忙,就这样了。”说着他便又一次地挂了电话。

叶沙沙在那头发着愣,她做梦也想不到就这样被高昊群不屑。

高昊群发了疯地打起了寻人电话,可是一个个地都不知dào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了机会,现在才知dào

自己疯了,他才发xiàn

,她的小娇妻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江欣桐看来是铁定的要走的,这份协议书以后能够出面的还是律师,高昊群是发动了他的所有的问话方式,就是套不出来欣桐在哪里。

当他回到家里,看到那条依然摆在茶几上的项链,那条可以唯一作为两个人定情的项链,心里一阵哽痛,脑海里闪着和江欣桐快乐地在巴黎街头激吻的画面。

他有点蒙,心想,看来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最重yào

的人,可画面只维持了几抄钟,又一次消纵即逝。

高昊群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脑,还是想不起一丁点来。他恨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是想不起来。

第二天,昊群拨出了秦立波的电话。

秦立波焦急地听着这个消息:“我也在找她,为什么你是她老公都不知dào

,她去哪里了?”

秦立波以一个旁观人的立场,大声呵斥着这高昊群。

高昊群认命地听着,这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你和她不是情侣关系吗?”

秦立波那边立kè

默然:“是我想,可是机会总是让人抢了,高昊群只要你肯跟她离婚,我就绝对要追她。”

两个强强男人对簿着,这是为了什么,为了江欣桐。

“……”高昊群再次默然。

“你知dào

她去哪里了吗?”昊群基本上是哀求,为什么她走了,才知dào

一切都晚了。

“象你这种男人,真是不佩喜欢她,去问问昊天吧,他不是曾经拐过她吗?说不定这一次也是。”秦立波的话又一次提醒了他。

“秦兄,你说得对。”

“高兄,你不知dào

,欣桐为了帮你,都直接不干她喜欢的事业了,要是有一个女人肯为我这样,我一定会加倍地喜欢她,爱hù

她,你倒好,这么好的女人,你就不懂珍惜。”

每一话都是真话,虽然和秦立波不熟,可是昊群也知dào

人家才是男子汉,敢爱也敢恨。

“我知dào

错了。”都是强Hang的两个男人聚在一起,昊群认错的诚恳。秦立波也不再责怪他。

110. V30

可秦立波也痛苦呀,江欣桐和高昊群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让整个A市大街小巷里都在议论,他深爱着江欣桐,难道不痛心吗?

A市轰动新闻,高氏通讯首席夫人失踪。

高家振惊,江家痛苦,最痛苦的莫过于昊群和秦立波。A市的酒吧里经常看到两个喝得铭兴而醉的富家首席。

各大媒体的报上,颓废的两个人就象中了邪,对一切都提不起精神。

高昊群已经多日不去公司了,整天猫在江欣桐的屋里,虽然他记不起和她的事,可却在她走后,有着心哽一样的心痛。

心想,为什么要心痛呢?

公司里还是出事了,因为有人告秘,公司的帐务出现了问题,这个帐务一直由安茜在负责,这会终于是出问题了。

昊群终于回到了公司,因高天傲已经放手,这回公司时的事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昊群现在还沉浸在失望当中,他索然无味地看着摊在公司桌上的帐本。

这么多帐,以前江欣桐是怎么过来的呢?

安茜战战兢兢地坐在昊群的前面,这一次要是情况属实,那么高氏通讯就要蒙受上百万的罚款,虽然是小数目,可却将要在税务局里挂上一笔黑帐了,要是经过这事,税务局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公司。

“大嫂,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高昊群犀利地看着安茜。

安茜低下了头,倒是供认不讳:“我没有零花钱,所以从帐上转走了一部份,也就五百万,我自己填上。”

昊群一听差点爆跳了起来,江欣桐才走多久,一个月不到,她就转走了五百万,要是以这种速度转下去,公司迟早会被转空。

看来昊儒说安茜转钱是对的了,昊群阴起了脸,想起她对江欣桐的溪落。也不想再客气。

“大嫂,你不是说以前是欣桐故yì

不给你钱吗?这会为什么又自己承认了呢?”

这安茜本来就是妒忌江欣桐能干,但是她一直是个草包,这会是手脚全乱。

昊群倒吸了一口气,“大嫂,你以后不要管钱了,我会找一个能干的人顶你的位置,这样下去公司迟早会没命。”

安茜急了,想不到昊群说翻脸就翻脸,她也怕呀:“昊群你别这样,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放过我这回吧。”

高昊群无耐地摆了摆头:“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欣桐以前查的都是对的,你要是想说,就去向爸爸说。”

“高昊群,高昊群,你,你,别以为当上首席,就可以压我,哼,我,我……。”高昊群看着她那撒泼的样子,皱了皱眉。

“请吧,大嫂,这税务局还在,你可以应付吗?我还要办公呢。”高昊群黑着一张脸把安茜气得摔门而出。

也只是一笔帐出了问题,刚好是安茜那笔,因为没有下订单就转出了钱,所以倒至洗钱的嫌疑,这会税务局是一脸正色的坐在他的面前。

“高董裁,你就解释一下吧。”

高昊群本为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一看那笔帐刚好是高家世交的一家公司帮忙转的,马上要他们补了一张订单过来,这事才得以圆满解决。

可过了几天,财务部又出现了问题。

陈艳走了进来,急匆匆的样子:“总裁,不好了,公司的帐务出现了问题,因为电脑断电的原因,公司近两年的账都不见了。”

陈艳说得气喘虚虚,脸色吓得刹白。

昊群计厌这个陈艳,要不是还留些面子给大嫂,他是早就干掉了她,做事马虎不说,仗着自皇亲国戚经常是辱骂同事。

“陈艳,你进公司几年了。”

高昊群倒是不急,这资料消失,因为欣桐说过,这要是电脑不见了,还有凭证,有了凭证就不怕。这个陈艳不去建档,尽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了。

高昊群惊讶自己的想法,江欣桐什么时候和他说过?难道他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有八年了。”

陈艳汗颜地看着高昊群。

“八年了,你连个破账也管不好。”高昊群大声吼了出来。

陈艳吓得退了一步,她从未见昊群这么生气,那些人都说,自从夫人走后,总裁的脾气是一落千丈,对谁都爱发脾气,这个陈艳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她说完看着昊群的的脸色。

“是呀,要是她在就好了,可是她不在了。”

昊群有点失落,这是他半年来的最伤心的时候。

江家把那六个亿给了高氏,这高氏什么了没有做,尽挣了四个亿,到底是谁占了便宜,是高氏呀。

然而高昊群却不能要这个钱,原数退了回去。

“你出去吧,让静会,记得马上找专业人士把这些给我弄好。”

江亦天也象失了魂似的,一天到晚找女儿,可是女儿就是找不到了。方兰芬也不那么八卦了,她还在自责自己为何总是要女儿喜欢高昊群,其实女儿多么不愿意呀。

这场斗争之中,安茜和王宁儿无比快乐地看着这个结局,虽然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拿到了财务权,然而却把劲敌赶走了。不费吹灰之力,问题出在了他们夫妻身上。

高昊群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不再对家里的事上心,任何女色摆在他的眼前,他都无法提起兴趣,谁又有比得过,他美丽的娇妻呢。

高昊天听到新闻后,便冲进了高氏的最高层,他愤nù

地敲开了昊群的办公室,一把揪起正坐在位置上的高昊群。

“你把她弄哪里去了,混蛋。”高昊天怒吼着。

昊群任由他揪着,只见他的保镖马上围起了昊天,可不一会,昊天的保镖也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这个若大的办公室内,不一会办容纳了10人之多,两个老大都同时爆红着眼,拿出了手中的手枪各自顶着对方的喉结。

“不许动,不然我们开枪。”

基本上是异口同声,愤nù

让昊天的人,也失去了理智。

高昊群不怕高昊天,他刹异于昊天对江欣桐的爱,到了这种程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男人为她疯狂。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过了?放过了?太没有良心了?这些天他已经无数次在忏悔,到底自己这一次受伤,是因为什么造成的。

可就算他派出了他手上的所有侦探还是查不到一丁点的线索。

昊天可是他的三哥,虽然之前总有一些不愉快,可也不至于如此愤nù

相向,可这一次他竟用枪对准了他的喉陇。

昊群镇定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枪,他按了按手,示意他的保镖,全部放下手中的枪。

“昊天,我先放下,你也叫你的保镖放下吧。”

昊天这才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随即也按了按手,那些穿着黑衣的保镖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手枪。

一触即发的对决,在二人的容忍下,终于平息了下来。

昊群还是镇定一些,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

“三哥,你坐吧。”

他一句三哥,缓和了两个人的气氛。

昊天缓缓坐到沙发上,兄弟二人就这样看着彼此的眼睛。

半晌,还是昊群打破了沉默了。

“我也在找她,我想我们有误会。”

昊天脸一黑,大声吼道:“你当然有错了,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放欣桐回来吗?”

昊群不可置信地看着昊天,这个和他有着二分之一的血脉,同样姓高的堂兄,昊天品行他清楚,绝不会做强迫之事。可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事吗?没有碰过她吗?”

高昊群还是无法忽视这个问题,因为孤男寡女共处在岛上四天,难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昊群是无法相信的。

昊天篾视地看着昊群,这个花花公子昊群。

“我蔑视你,知dào

吗?高昊群。”昊天咆哮着,看着失落的高昊群。

高昊群还是穷追地问着:“到底有没有,我们哥俩可以说明白点。”

“她不是你想的那种脏人,我要是你,早就应该爱上了她,可你呢?”

昊群无力地抚着额头,为什么所有的人在她走了,才告sù

他,她的好。

“我知dào

我错了,可我想知dào

,到底我是怎么错的,还有我很在乎我的女人的清白。”

昊群说完这句话,逼视着高昊天。

昊天摇了摇头:“我替你悲哀,如果我做了那种事,我就是狗熊。”昊天用手指了指惊愕的昊群。

“可我有证据,难道这些还不足为奇吗?”昊群迅速走回坐位上,拿出了早就准bèi

好的光碟,一把扔在了昊天的面前。

“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你看看,里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是谁?”

昊群也爆红了眼,这相当于给他戴了绿帽,就算他再失忆了,可是还是很在乎这件事。

昊群拿过碟子,要随从取来电脑,当他打开电脑,便看到他和江欣桐缠绵的镜头,脸是他和江欣桐没有错,可是身子却不是他们的。还有这环境,都不是那么回事。

“这不是我。”

昊天镇定地说道。

111. V31

“这还不是你,高昊天,你别说得这么好听,这还不是真的?”

“昊群,这碟是谁给你的,我可以告sù

你现在的电脑技术这么发达,这点用来假造太简单了。”

“是吗?”

昊群也慢下来了口气,可眼里还是没有原谅昊天。

“但你保证,你一点也没有碰过她吗?”高昊群大声喝道。

“当然有。”昊天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昊群的眼睛。

“那就对了,即然有碰过,那么她江欣桐就是背叛了我。”

昊群痛苦的抚着头,因为背叛了他,他才要虐她,让她受尽屈辱,让她看见他和叶沙沙的幸福生活。

只见昊天一听这句话,马上从坐位上弹了起来,一把拉起还在松懈状态下的高昊群。

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是打得很重的,高昊群头部重重地撞击在茶几角上,那是重yào

穴位,立即血管爆开,血流成柱。

高昊群还没有来得太去擦,就又一把被昊天揪了起来。

“可是她宁愿死,都没有让我碰一下,高昊群,我现在才发xiàn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你才该死。”

血在昊群的脸上肆意的流着,他忍住疼痛,抽着嘴角看着高昊天。

“你打得好,我就是这么的卑鄙,这就是高昊群。”

眼前越来越蒙陇,他有种想晕的感觉。只听得见昊天的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昊群,你真是不佩爱上她,因为她吞了紫罗情,都不愿意从了我,你一定要找到她,你知dào

吗?”

高昊群是被昊天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只是受了点轻松,但是昊天的头脑却受到了轻微撞击,才昏睡了一整天。

也许世界是公平的,没有漏网之鱼。

当他醒来时,发xiàn

坐在他床前的父母,还有哥嫂,妹妹。

突然大脑就象被电击了一下,记忆恢复了。

他记起了所有的一切,那最美妙的一次,竟是回荡在他最后和她拥吻在巴黎街头的那一眸间。

他说要爱她一辈子,他说要永远和她好,送了她世界上唯一的心形相扣的项链。

而更可怕的事实,却是,因为误会,他无情地赶走了他心爱的宝贝。

他的宝贝走了留下了六个亿,还有那条唯一的定情项链。

昊群抚着头,强忍住眼里的那一滴眼泪。心里的伤痛,尤如海浪汹涌般撞击着自己的心房。

最后,他还是强忍住心里的难受,无力地,轻轻地说出了心中的话:“爸妈,我要找欣桐回来。”

昊宁别了别嘴:“四哥,为什么要找那孤狸精回来了,我们用不着她。”

“就是呀,昊群,不要管她了。”王宁儿又加了一句。

昊群看着这两个女人,不怀好气地说道:“你们以为不要在再我面前说她坏话,我可什么都记了起来。”

昊群迅速地下了床,准bèi

去找昊天一起找她心爱的人,他要赶快找到她,给她温暖,给她关爱,给他这一生的承诺。

“儿子,你的伤还没有好,这回去找昊天,就是他打的你,你还去?”高老夫人别了别嘴,看着儿子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好,心里确实有点不平衡。

“妈,你不懂。”

昊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不知所以的人们。

高老夫人还想去追,可被高天傲拉住了:“老伴,算了,让孩子去吧,是我们对不起她。”

“不就是个女人吗?咱们再给他找一个就是。”

“老伴,你也是女人,你虽这样贬低女人呀。”高天傲终于是找到了高老夫人的话茬。

高老夫人无语。

“你说的也。”

高老夫人可还是不甘,同为女人,这个江欣桐却可以很容易地俘获男人的心,可高老夫人活大半辈子都没有陇上他老伴的心。

连她这个老女人都要妒忌,谁叫江欣桐太好。抢了她最心爱的儿子的喜欢。

高昊群迅速地招集了所有的保镖,特别是明伟,只有明伟知dào

江欣桐常去的地方。

“明伟,你知dào

夫人爱去哪里吗?”

高昊群是万般责怪自己,都怪自己之前没有好好关心她,这会连她的喜好都不知dào



“总裁,要是夫人不见了,我估摸夫人是离开了中国,肯定是不在中国了。”明伟忧郁地说着。

昊群一听就一把火:“什么,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夫人其实在总裁离开的日子里,过得很苦,有什么事,也没个依靠,夫人其实早就想离开总裁,可因为爱上了总裁才没有离开而已。”

昊群刹异,他的保镖竟比他还更了解他的妻子。真是无言以对,明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说,她会去哪里,这会。”

昊群软下了语气,自从一恢复了记忆,他是无时无刻不想快点见到他的宝贝,这都怎么了,他和她为什么老是错过。

“这个,不好说,夫人应该会去放松放松。”

“那会去哪里。”

高昊群琢磨着他说的话,真是希望明伟可以给他一点点的线索,只要让她再次见到她,也是代表还有一丝希望。

“夫人喜欢海滩。”明伟抓着脑袋尽lì

地想着。

“这个你也知dào

。”

看来明伟对欣桐的关心,可不是一般的。看来他的妻子,还是改不来吸引男性的本性。这对他的打击相当的大,他拿起水就猛喝了一口。

水是甜的,可这会喝起来就是苦的,高昊群喝了就喝了,苦也要自己咽。

“细心一点就知dào

,夫人想自由。”明伟后又加了一句:“我也是猜的。”

昊群冥思苦想着,最后作出了重大的决定:“去查世界上的海滩,重大海滩一个也不要放过。”

命令一发出去,下面的都领了命,去办了。

高昊群无心工作,现在高氏平步青云,已经挤入了世界前100强,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了。

可他的成功,他知dào

,这一切都不离开他的小娇妻。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要这样让我心痛。长夜里昊群孤独的心在唱着孤独的歌,仿佛世界没有了颜色。

高昊群每天头一件事坐在办公室,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整个A市时,就有种苍白的焦急,到底欣桐会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她。

茫茫人海中,你可知dào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我的宝贝。

高昊群找遍了世界上有名的海滩,可见过她的,可以说没有一个人,高昊群抓着脑袋,几近绝望地等着这个消息。

明伟慢慢地靠近了高昊群:“总裁,你有没有想过夫人是去了私人海滩,要是私人海滩,那么世界上的海滩可多了,这得通过卫星才能找得到,所以……。”

这句话提醒正在苦恼中的高昊群,他抬起头抚着脸:“你说得对极了。”

他挑眼看着眼前的明伟,心想:明伟,你早知dào

为什么不告sù

我。

明伟貌似知dào

了他心里所想的:“总裁,不要怪明伟,夫人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几乎天天是在等待,要是总裁你不知dào

夫人是多么可怜。”

明伟说得动之以情,他脸上的担心,让高昊群动容,江欣桐你走桃花运了,连个保镖都喜欢上你了。

“她真的是这样吗?”

“唉,总裁时至今日,你可能知dào

也会徒增伤悲,我倒是希望你尽快找到夫人,以我对夫人的了解,这一次夫人是走定了,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你找到的。”

昊群已经没法对明伟生气了,明伟是他的侦探社中的高级探员,不光长得帅,这家伙窃取情报是一流的,要是再责怪他,恐怕大帅哥也不会买他总裁的帐。

“是呀,你家夫人,看来是不打算要我了。”昊群无力地倒在转椅上。

明伟不忍再去说些刺痛的话,他不知dào

昊群过过忆。可他也知dào

江欣桐恐怕还是爱着昊群的,不然怎么会带着泪光离去。

“相信我,总裁,你一定会找到夫人的。”

到底江欣桐去了哪里,当然去了一个他们都不知dào

的地方,就象明伟说的,不在国内,他们又怎么找得到呢?

也象明伟说的,她要去海滩,可是一个什么样的海滩呢?恐怕高昊群是翻遍整个世界,他也不知dào

是哪一个海滩。

因为江欣桐去的是私家海滩,整个小岛,不在地球的地图上,只有用卫星才能够测到的它的方位。

她丢下了生高昊群后,心里一片舒畅,从来没有觉得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那种无边的轻松,让她感觉到重新找回单身的感觉是那么地美妙。

没有了那些纷争,没有高昊群,没有了高家所有的人,让她沉浸在一片飘浮地快乐当中。

江欣桐又恢复了她那自信的甜蜜,柔美的外美,天真夹杂着睿智的邻家女孩。

看到这样一个她,谁也不会想到,那个曾叱咤高氏的首席夫人,会是这么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

而江欣桐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不可貌相的一个人。谁也不会想到她会轻轻地钻进你的心里,然后吸光你的爱。

112. V32

虽然男人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可她还没有,在阳光的普照下,江欣桐照样散发着她那淡淡香和近乎炫烂的光辉,让你慢慢想靠近她的身边。

虽然她还是欠了朴克一大笔债,可总比欠着高昊群的好,他那个家,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江欣桐是吹着口哨,离开了A市的。

对她来说,一个失忆的高昊群,除了样子长得象,其它的一点也不是他。

朴克给了她一张无限期的黑色信用卡,要她尽管刷,刷到手软都可以。

江欣桐想着这个混血朴克,脸上泛起不以为然,为什么她天生就会有这么多男人舍得为她花钱。除了高昊群,无论是昊天还是秦立波,朴克。

天哪,世界上一等一的男人,估计已经都让她搜罗去了。她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

虽然朴克对自己有恩,可这种大手笔,还真是让她惊讶。这就是她未来的老板,而她只要在五年内把她的成果卖给他,就算偿还了他所有的债务。

朴克不是个坏人,只是欣赏她,可对她这么大手笔,真的值吗?江欣桐不想想太多。此刻就是要赶走这一年多婚姻的阴霾,去享shòu

生活的阳光。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美丽的大海。

那日她乘着朴克专门派给她的私人飞机,到达了印度洋海域,有钱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海岛,朴克也不例外,这会是春天的季节,这个海滩上阳光明媚,到处可见鸟语花香。

当她到达朴克的私人海滩时,竟发xiàn

那个岛上,只有江欣桐和十个保安,而朴克貌似也不想打扰她美妙的休息,只是让她在这岛上待到自己想回去为止。

朴克不图她的貌,那是图什么,难道他不知dào

是他聘请了她,她就要为他工作?

江欣桐不想去想别的,只想好好地放松自己。无债一身轻,不,是不欠高昊群的,就是这么轻松。

江欣桐缓缓走下飞机,便见到一列队的保镖站在她的面前,一一地躬身行礼。

江欣桐受到了无比尊贵的待遇,心想:这就是我的生活呀。

江欣桐穿着比基尼,在保镖的注视下,在这片海滩上走起了路来。海水拍打着她的脚掌,痒痒地,她打开太阳伞,戴起了太阳镜在太阳低下晒起了日光浴。

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有点昏,不知dào

过了多久,江欣桐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身边正躺着满是Xiong毛的朴克,此时朴趴着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那深深的轮廓被太阳和余辉度上了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整张脸,更加地有了神彩。

江欣桐摸了摸自己的上身,她的身上,正盖着一床毯子。怪不自己可以睡得这么好,一直无梦,而此时正好是太阳向西的时候,江欣桐懒懒得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吐了口气。

“真舒服。”

江欣桐抹了抹自己的脸,看着那一抹西瓜红色的太阳,心想:连日落都是新的,看来江欣桐你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此时朴克克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江欣桐。

“笑得那么开心,你什么时候醒的?”

朴克不知dào

什么时候,慢慢地凑了过来,有点迷醉的看着江欣桐红朴朴的脸,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双颊,可见她有点躲闪,便停在了空中。

“嗯,醒了,这天气可真好呀。”

她躲闪着,就算是选择朴克,可也得有个过程,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江欣桐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她毫避不开的在他面前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沙子,纤细而又不失丰满的身材完全展露在朴克的面前。

朴克毕竟是男人,江欣桐火辣的身材,在他面前晃荡,害得他赶紧背过脸去。

该死的江欣桐还在那里做了一些伸展运动,这是什么,这不是明显挑逗他吗?朴克忍住心里的那想法,轻咏了一声。

“嗯,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欣桐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搭着。依然上下摆动着身体。

江欣桐刹异他的速度,上午刚给了她卡,下午就到达了这里。这有飞机就是这么地方便。可不,不是说不来打扰她的吗?

朴克你什么意思呢?可恨的是,还让他看到了她的睡颜。

“有飞机怕什么,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躺在太阳下,你不怕紫外线射伤你的皮肤。”朴克的话,温温的,带着关切。

柔柔的话,江欣桐觉得舒服,这就是朴克。江欣桐低下头,拉开自己的肩带,发xiàn

身上的皮肤已经黑白分明了。

她嘻嘻一笑,真是的,怎么就忘记擦防晒霜了呢?

“嗯,谢谢你。”

朴克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看着江欣桐的小脸,突然说道:“欣桐,我真希望你哪天不要和我说谢谢。”

欣桐听了这话,抿嘴一笑。在她看来朴克还是个好人。

江欣桐天真的在沙滩上盘起了腿:“嗯,我答yīng

你,那我用了你的钱,我就不管了?”

“好,你尽管用,我除了钱,其实什么也没有了。”朴克也跟着她盘起了腿坐在了沙滩上。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朴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心里看起来有点优伤。

“什么,朴克,你也有心事,真是想不到呀。”江欣桐还是有一句没有一句地搭着。

“嗯。”

“喔。”

江欣桐边看着夕阳,没有看他那一抹优伤的情绪。现在不想去管那些,自从昊群离婚后,她总结了自己的失败,主要原因是自己太招人喜欢,所以才会惹来这么多的桃花。

桃花运在结婚后,依然不减,江欣桐要做的,就是不让这些男人的爱慕当回事,让这些暖昧都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吧。

“你想知dào

吗?”朴克依然看着她那小脸,突然特别想和她一诉衷肠。

这个时候,海上的浪花扑了过来,江欣桐兴奋地大声撕叫着,不顾海水的冰凉,大步冲向了那大海之中的浪花。

朴克欲言又止,可看着小人儿快乐的象个孩子,叹了口气了,也跟着她向那浪花冲去。

两人上互相捧起水打向了他们的身体,在海滩上欢快的奔了起来。

笑声迷漫在两人的中间,冲开了她心里所有的结,欢快之中,江欣桐时不时地想起昊群,心想,其实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错的是自己的选择。

江欣桐望着那一抹残阳,开心地对自己说:再见昊群,我曾经的老公。

久久凝结的笑容,仿若真的抛开了一切,抛开了尘世的尘碍。

大脑里欢快的细胞漫上了她的心头,江欣桐张开双臂迎接了大海冲过来的大片浪花,生活也许就是从冲击开始的。

A市,首席办公室,高昊群耷拉着脑袋坐在办公桌上,他无味地翻着文件,时不时地用和挥着桌面的上的白纸。

白纸上是一幅可爱的女孩,穿着小裙子的素描,她的天真,而又纯净,高昊群心里又似一阵哽痛。

杜秘书走了进来,看着呆滞的昊群,叹了口气。

昊群一恢复记忆,就复了杜秘书的职,这杜秘书毕竟熟悉他的喜好,所以他离不开她的帮忙。

“总裁,不要难过了,夫人一守可以找到的。”

高昊群听这话,听了不下八百遍。

花开花落,沧海桑田。

A市在不停地变化,人的心也在不停地变化。

串流不息的人群,象蚂蚁一样穿过大街小苍,穿过人变化的心里。

人们不会记得五年前,那个债务夫人,也不会记得那轰动一时的豪门童话婚姻。

当然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个痴情的女孩在这里洒过她的泪,她的爱,她的希望。还有过她那短暂而又幸福的婚姻。

高氏通讯挤身亚洲首富,那个曾经轰动一时的花花公子消停了,一心扑在了事业了上,并发行爱心股,股名“欣桐”。所获得的利润全部捐给在A市的研究中心,为科学事业出了一份大大的力量。

以此带来的影响,让这支股一直维持在平稳的趋势。当人们问及这个首席执行官,支持科学事业的原因,基本上另所有的人女人感动得差点落下了她们那淹死人的泪水。

“欣桐”发行之初,那广告台词里,当人们看到他痴情的执行官,只说了一句话:我做到了“欣桐”,请回来吧。为爱而发行的股票,这支股票在起初就吸引大量的女性股民,她们买了这支股大多数是因为感动。

对于“欣桐”股份的发行目的,更加吸引了zf的宣传,zf的扶持让这支股名声大燥,自发行三年来,从来都没有跌过。这就是宏观调控的力量。

一时之间,高氏总裁成为了热门人物,直接上了富布斯名人榜,他一时之间成为了A市标兵,商业人士的楷模,商圈的姣姣者。

成为了楷模后,他频繁的暴光率,成为了许多未婚女士的追求对象,可这个极少在人前笑的酷总裁,却说: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长得帅,又有钱,又是标兵,又是楷模。

真是让女人难受,让少妇哭,竟是个独身主义者。

113. V33

为了这事,差点闹得A市不得安宁。人民不能安居乐业,不一会就有少女威胁,要是不能成为他的女友,那么就从18层楼跳下来,直接死在他的面前。

虽然最终没有成功,可却严重影响了治安,也严重考验了A市的警力。世界上只有一个高氏首席执行官,他喊命苦,可是zf却暗地里叫苦连天:高大首席,你啥时候能再婚呀,要是再婚,咱A市就消停了。

所以命苦不能怪zf。

高昊群看着娱乐版的报纸,都是关于他的八卦新闻。没有哪一条是真的。

他无力地把它甩在了桌子上,然后便掐了掐了鼻骨。累,为什么?因为一回家就要面对四面冷壁,那个家冷却了,不知多久没有了女人的影子。

自从那个她走后,他就没有让人行何人靠近他的屋子,平时除了他,就只有住在楼下的明伟。五年来,明伟倒是有了女朋友,可是他还是孤身一人。

两人无聊之时,总会看着客厅里挂着的那张照片,那可爱而又迷人的笑,总是可以让他们促足怀念。

高昊群深想,如果爱可以重来,请让我们再来一次,我真的错了,如果是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受你,决不误会。

可每一次这样想,高昊群都心里就象有种负罪感,五年来,他没有碰过一个女人,虽然绯闻也很多,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真zhèng

能让他动心的,却只有他的甜蜜娇妻。

也许是为了惩罚他,惩罚他的过错,惩罚他的无情,让他在发xiàn

她走了的时候,如此痛苦。

明伟缓缓地走了进来,看着高昊群低落的情绪,明伟以为昊群已经忘记了五年前的江欣桐:“总裁,今天我们去哪里。”

昊群抬起头,看着高大的明伟,这小子三十岁了,怎么还是象25岁,这运动的人,看起来就是这么地精神。

“你说明伟,夫人还会回来吗?”

明伟刹异,昊群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江欣桐,这一次离上一次,隔了一个月,难道还是不能忘却?

“总裁,我要是夫人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昊群别了别嘴,这明伟和他熟了,也什么话都说,可明伟说得对,谁又会回来呢?他又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

“你说得对,可我总感觉欣桐还在我的身边,她没有离开我,从来都没有。”

明伟看着昊群迷离的眼神,心想,是不是相思成灾了,这都成神经病了。这要是总感觉在身边,那就是出现幻觉。

“总裁,你………”明伟不可置信地望着有点伤感的高昊群。

“你想说我神经病,可我知dào

我很正常。”

明伟呵呵地憨笑了两声,终于忍不住地说道:“也许是的,我觉得夫人不可能不和家人朕系,要是夫人有意隐蛮你,那么二老肯定也不会告sù

你的。”

高昊群咪起眼睛,看着明伟,这小子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虫,知dào

他的心思这么准。

“所以你说怎么办,我能怎么做。”

明伟挠了挠脑袋,又是一阵嘿嘿大笑:“其实你早就应该买通二老了,要是他们喜欢你,这夫人肯定是没有折的。”

“可夫人会听父母的吗?”江欣桐的性格,他还不知dào

,这骨子里就是不知dào

什么叫顺从,这什么事,要是真的扭起来,谁可以胜得过她那牛脾气。

亲呀,情节开始大变了,送花花呀,我终于写得越来越顺了,还有你们的票票,快来呀。

今日在三更完。

第141悬疑

“也是,总裁你说得太对了,这事可能连二老都不知dào

。”

“嗯,我们去看看二老吧,这都有几个月没有去看他们了,也不知dào

怎么样了。”高昊群把桌上的图纸,放进了书里夹了起来。

他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和明伟走出了办公室。

五年来,高昊群34岁,成熟稳重泛在他的脸上,这是男人的黄金阶段。他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有力,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稳重。

仿佛经lì

人世的考验,才走出了今天的高昊群。那满脸的自信就是最好的象征。

说到江氏食品,因为高昊群的投资,这会已经挤入五百强企业,在食品业已经无人能敌。江家二老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接受他的投资,可他却给他们带了许多客户。

二老知dào

,这都是冲着江欣桐。可二老连江欣桐的行踪也不知dào

,她经常是打个电话给他们,然后便匆匆收线。

这五年来,二老不知dào

江欣桐在干嘛,只知dào

她很平安。

高昊群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踏上江家的大门,每一次来都是问江欣桐。可每一次来,都是无望而归。

高昊群时常在想,江欣桐我只躲了你半年,你就罚我五年,这样我们总该扯平了,因为我付出了十倍的惩罚。

五年前的命案,要不是自己在海外的帮派发xiàn

了自己,也可能就真的是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可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刺杀江欣桐,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清楚,就象江欣桐知dào

的一样,他能查到的,也只是那戴着硕大耳环的黑衣人,还有那把手枪。

那日涌向他的人,都是统一的装束,一眼望过去,根本记不清楚是谁。

如果让他找到是谁,一定要让他御了八大块。

又是一年春天,离江欣桐走了将近五年,每一天方兰芬都是搬着凳子坐在门前,看着人来人往。当一个年轻女孩经过时,方兰芬都会忍不住地叫着:“欣桐,我的女儿。”

江亦天看到她这样叫,于是叹着气,摇着头,一点折也没有。

江亦天知dào

她的女儿,一定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不然不会朕系他们。

虽然名义上高昊群没有和江欣桐离婚,可他知dào

超过两年的分居,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可在他的脑海里,还是坚信,他和江欣桐没有离婚。

“昊群你来了。”

方兰芬熟络地打着招呼,就象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这几年方兰芬也苍老了许多,她的宝贝女儿不在身边,她这会是操碎了心。

“嗯,妈,你今天又晒太阳了?”昊群客套地打着招呼。

方兰芬知dào

这高昊群进来干什么的,无非是想知dào

江欣桐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这会欣桐倒是几天都有电话,可不知dào

为什么父母就是不知dào

那电话是从哪里打进来的。

因为连电信局都看到电话号码是无法识别,高昊群还是问道。

“妈,欣桐还好吗?”

“挺好的,她说可能快回来了。”

高昊群一听这话,这可是五年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真的?妈,你到时一定要告sù

我呀。”

高昊群立即在屋里转了一个圈子,仿若江欣桐马上就回来,回到她的身边,五年的变化这妞到底有没有什么改变呢?

方兰芬看着昊群这表情,随即打了个哈哈:“昊群,也不知dào

是哪一天,她就说是快了。”

方兰芬怕自己女儿放自己鸽子,到时让这可怜的高昊群空欢喜一场,还真是于心不忍。

“不怕,到时回来就好了,我等她。”

昊群快乐的哼起了小曲,然后走出了江家的门。

这是一件高兴的事,高昊群马上打了电话给昊天,秦立波,这两个男人现在都没有结婚,都成钻石王老五了,五年来他们没有少一起找她,可还是找不到她。

要是这会知dào

这事,肯定也是乐开了花。

秦立波,高昊天马上从公司赶了过来和高昊群一起会合。

这三个帅帅的男人,虽然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那种商业巨子的气质,更加显得吸引人。

他们聚在了经常喝酒的酒吧里,一高兴就叫了一几瓶酒。喝下几口后。

那两个男人马上急着问道:“高昊群,你说她啥时候回来,这五年都去哪里了。”

高昊群看着这两个花痴,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伤心。自己也想知dào

,可就是没法知dào



“这个嘛,她没有说。”

“唉,屁话,高昊群你说得什么呀,让我们空欢喜。”秦立波一脸暗然。

“只是说最近就会回来,这是岳母说的,我也不知dào

,连岳母都不知dào

,我能知dào

吗?”昊群虽然高兴,可江欣桐啥时候回来呀,这还真是个头。

高昊天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看着高昊群:“我说昊群,你五年前的命案,找到线索了吗?”

高昊群沉吟了一会,“这看起来是青龙帮呀,你怎么看。”

昊天别了别嘴:“我也不知dào

,你想想这事有这么简单吗?”

青龙帮是世界上的大帮派,虽然频繁活动于海外,可一般都帮一些政要人士疏通障碍,杀人这回事,却从来没有闻过,这会主动来刺杀江欣桐,看起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高昊群翻开他们的档案,实在是找不出一丁点的珠丝蚂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欣桐只是一个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有那么能招惹上他们吗?高昊群在深夜里冥思苦想了许多,都无法想到答案。

114. V34

自己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江欣桐却浑然不知,他也在深深地爱着她。

江欣桐那么乖巧,怎么又可能惹到青龙帮呢?

昊天看了看外面的灯火,而后盯着高昊群:“是不是你以前的女友报仇来的,请的杀手,你这小子本来就诽闻多,我看那个沙沙比较有可能,不是还制作过假象吗?”

昊群白了一眼昊天:“我哪有那么厉害,这年头,要是有这种人太可怕了。”

“不可怕,这都为你跳楼的人都出来了,这不是没有可能,你那长得花蝴蝶的样,能不招蜜蜂吗?”

昊群知dào

昊天取笑他:“去去,你也不是什么好种,赶紧去找个女人,好好过,一天到晚到处晃荡,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专情。”

昊天故作生气道:“你少来,你还不是一样,诽闻到处飞,你比我好不了哪里去,只是你这小子花心,不是头一回呀。到时欣桐回来,我看你怎么交差。”

一提这个昊群就紧张:“别别,你呀,少给我添乱。”

高昊群只要一提到江欣桐,还是难掩心中的难堪,这是他的死肋。

这两个男人想争过他,就经常拿江欣桐开刷,经常急得这个八尺男人,惊慌失措。

一直沉默的秦立波突然发话了:“我觉得,欣桐现在是未婚,咱都有机会,看看吧,谁先找到她,她就是谁的,怎么样。”

“不行。”

“行。”最后说的是高昊天。

这小子三人,开始争起来,这五年来,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吵来吵去。年龄相仿,可喜欢的人都差不多。

慢慢地这变成了三个男人的乐趣。

A市某实脸室内,江欣桐高兴地撒开了所有的文件,那文件就象是雪片一样飞过她的头顶。这是最后一次试验,成功了,朴克给她的任务完成了。

江欣桐展开了笑颜,虽然过了五年,可她的容貌仿似又停在了25岁的时候,这个时候只是看起来有种成熟的韵味,较之前更知性了。

江欣桐高兴地看着研究室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开怀地大笑了起来。那些助手还有教授,也都落下的高兴的泪水,因为奋斗了五年,终于有了自己的成果。

朴克第一个冲进了实验室,他一把抱起了站在中央娇小的江欣桐,她此时正穿着白大卦,高兴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今天是个特殊日,也就让他抱抱吧。

五年来,朴克没有少向江欣桐暗示,想娶她为妻,可害pà

结婚的江欣桐只当什么也没有说过,照样笑过着她的人生。

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虽然没有签字,可也算是名存实亡,她再也不敢去触碰那个让人生痛的婚姻之网。

因为她的心,再也输不起,她倒是宁愿就这样好好的活着自由自在。

这朴克一天天的失望,一天天地看着快乐的,没有牵挂的她,在实验室里不停活动,可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A市新的科技股上市,朴克的科技新股,创下了股市热潮,新一轮的购买热潮让这支股越来越热,原因就是因朴克属下子公司研发的新型元素,在市场上畅销。可以防老,临床实验表明,加在各种食物里,化妆品里就有防老的作用。

高昊群拿着这张新的财经报看了起来,奇怪总觉得这个朴克很熟,父亲应该认识吧。昊群打了电话回去,果然是世交。

只是一直以为自己和他半搭不到杆子,可这回那些师奶少女终于转移了风向标,高昊群终于松了口气。都说女人不专一,这会有新的帅哥出来,还不是一样不喜欢以前的了。

江欣桐虚了一口长长的气,自从研究出了新的元素,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这和朴克的五年之约终于完成了。

江欣桐高兴地向外面奔去,她不知dào

为了这个元素她和他的导师奋斗了多少个日夜夜,五年如一日,走出实验室,才发xiàn

A市还是以前的A市。

汽车驶过高氏大厦,江欣桐朝那座大厦望去,还是摩天大楼。她要司机开得慢了点,停在门口看了看那个大门口。

心里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不知dào

昊群还记得她吗?

她这五年是为了保密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人的眼前,一天到晚和那些老教授,还有助理为伍,有时候连朴克故yì

来看她,她都极力回避着。

慢慢地貌似工作冲散了她心中的结,慢慢地淡淡忘了。

只是是不是真的忘却了呢?……

奔驰车缓缓地停在了高氏大楼前,江欣桐瞄见高昊群正慢慢地从车里钻出来,那一抹熟悉的背影,还是牵动着她的心,顿时凝结了她脸上的表情。

原来现在才发xiàn

,她的心底深处还是抹不去那个印记,那个人,那个深爱过的人。

来到这里,竟是自己不能自禁。

多久了江欣桐还是忍不住会心跳,会脸红。不是已经忘记了吗?怎么看到他还是这么紧张,他都忘了自己,一点也不记得她的好了,难道这种人还要去留恋吗?

五年前,那羞辱的一幕幕,回荡在她的脑海,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江欣桐骂自己Jiang,怎么是这种人。可她心里堵的那个结,仿似这个时候又动了起来,晶莹的眼泪掉了下来,掉在了她的手上,热热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原来还在乎。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江欣桐的泪光,于是低下头不去理会。他做了她四年的司机,是知dào

这个女人却从来没有哭过。怎么跑到高氏到楼前看到那个走进去的男人就哭了呢?

司机心想,这朴克本来就要他留意江欣桐的动向,这是不是要告sù

他呢?虽然他不知dào

江欣桐为什么要看到那个男人要哭,可是他的工作就是把她的一切情况告sù

朴克。

江欣桐发xiàn

了自己的失态,她用纸巾抹了把泪。打开车窗看着高昊群慢慢地走进了摩天大楼后,便放了下来。

“走吧,司机,我们回家,我好久不见家人了。”

司机慢慢地嗯了一声,就向江宅走去。

江宅门前,那个花坛前。

方兰芬照常搬出椅子待在门口,进行她每天的等待。

江亦天则在阳台上年看着报纸,这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屋外的情况。

总希望哪一天他的女儿可以出现在他的眼前。

方兰芬这几年苍老了,乌黑的头发里夹着几条白丝,江欣桐的出走,终于让她收敛了赌瘾,不去炒股,也不去打麻将,一天到晚在家里看着狗,看看电视。

江欣桐驶进小区后,看着这豪宅别墅的一草一本还是和五年前如出一撤,只是江欣桐不知dào

,是不是父母还是那样的年轻。

她虽然离家了,可五年却如一日,因为心里填满了充实,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有多快。

司机把车停在门口。

方兰芬起初还是停在摇椅上看着这车,和高昊群一样的宝马,方兰芬以为又是他来了,所以也没有起身,继xù

打着磕睡。心想,小子,才几天就猴急了。

江欣桐看着母亲懒庸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因为她瞟见了母亲黑发里夹着的白发。

家里就她一个女儿,心想,为了自己,她竟没有回过一次家。

江欣桐本来是戴着墨镜,可看到母亲后就摘了下来。她穿着平时她喜欢的小春裙,缓缓地打开了家里的院子门。

方兰芬闭起了双眼,没有去看那车上走下来的人,只是一直闭着眼心想,小子,就让你急去吧,谁叫你对我女儿不好了。

可当没有期盼的问候,只是听到关门的声响,方兰芬心想,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这会我还是你岳母呢。

她睁开了双眼,巨大的震惊,冲斥着她的大脑。这是作梦吗?方兰芬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痛是有,还非常痛。继而她又揉了揉眼睛,发xiàn

穿着可爱的江欣桐确实是女儿。

方兰芬这个时候,紧张地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变得也语无伦次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呜呜……老头子,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方兰芬大声地吼了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喷张,运行快速。但还是坐在椅子上。最后缓了缓神,眼泪股股地流了下来。

“呜………呜………”她哭得是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

江亦天在二楼听着自己的老婆大叫,心里也是一惊,这老伴怎么了,是不是神经病了。老是这么神经质,于是快速地从二楼奔了下来,他还以为方兰芬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是家里的房子倒了。

“什么事,是不是地震了,房子倒了,你用得着这么大喊,天榻不下来。”

可一看见女儿时,也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江欣桐鼻子也酸了起来,热泪盈筐地看着父母。

“妈咪,爹地,我回来了。”声音有点沙哑,她张开双臂扑向了方兰芬。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嘤嘤哭了起来,江亦天一直在后面拍打着女儿的后背。

用着有点苍老的声音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115. V35

江欣桐回来后,坐在外面的司机趁着他们团聚的空档给朴克打了个电话。

朴克在电话那头,痛苦的抚了抚眉角,可怕的事实让他不能控zhì

心里的失望。

他不知dào

五年来,她一直不能够忘记了高昊群。

而自己无论他多么成功,还是不能代替不了她心中的那最重yào

的位置。

江欣桐这次回来,不为别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其它的,什么也不想再去想。

方兰芬热情地亲自做了一桌的菜,让女儿好好地吃了顿,她和江亦天就一直看着女儿滋滋有味的吃。

“欣桐,你知dào

昊群吗?”江亦天试探地问着她,看她有什么反映。

江欣桐夹菜的手,停了一会,并没有马上反映,她假装着面无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

“嗯,不知dào

。”

江亦天叹了口气,他是知dào

江欣桐对高昊群的恨,可这事已经过了五年了,而且昊群也恢复了记忆。

“五年了,还是忘了吧。”

江欣桐啪地放下筷子,大声说道:“可我忘不了,爸爸,就算他再怎么弥补,也无法弥补,我的伤痛,如今又是谁逼我的呢?”

江欣桐眼睛湿了起来,江亦天本来想说是昊群失去了记忆,才那样做的,可现在恢复了记忆,已经不那么回事了。

可终究不想再提起,伤了江欣桐的心。

“嗯,你也说得对,儿呀,你要开心一点,要是不喜欢他,就再找个吧。”

江欣桐不语,依然吃着饭。

高昊群来到办公室后,便拿起了今日的晨报,然后细细地品了起来。

因为新科技股的发行,引起的热潮,吸引了他的眼珠,当他往下看时,看到了江欣桐的名字,眼睛亮了起来。

A市海归派年轻科学家为首自主研发了,我国首例防衰老的新元素的成功,让这支股票大涨。

江欣桐女士的功劳,功不可没。

她在A市五年内,从未走出来实验室,更没有见过家人,这样才有了今日的成功。当初朴克首席执行官是花了六亿才请得江欣桐女士研究此新型的项目。

高昊群看来除了欣喜还有不可置信,原来她就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原来他用六个亿换来了他们的婚姻,高昊群心里一阵绞痛。

愧疚再次泛上心头,是他一手把她赶走的。

可另一方面,他气愤,她真的是恨他到了极点,不然一点消息也不给他。

高昊群愤nù

地朝朴克的公司奔去,可恶的朴克,竟然每次看到他都笑得那么自然。锁着自己的妻子,不让他得到一丁点的消息,虽然没有生意上来的来往,可他们家一直和高家是世交,怎可如此待他呢?

高昊群红着双眼,走进了CG大厅。

他一出现在CG大厅,这个时候前台小姐战兢地走到他面前。

“先生,您找谁。”

大厅里的女人,都看着这个帅哥生气了,眼睛里叭啦叭啦望着。

高昊群咆哮道:“找你们总裁,你说我是高昊群,听到没有。”

“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总裁的,请您再等一下。”前台无耐地说道,A市谁不认识高昊群,可是朴克确实是需yào

预约的。

高昊群不知dào

哪里来的愤nù

,他一把抓过前台小姐,恶恨恨地说道:“不要麻烦我,不然我就在这里把你弄死。”

“啊,救命。”前台呼起了救命,这会引来了十名保安,团团地把高昊群围了起来。

“高董裁你干嘛?”保安们都厉声喝道,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斗欧。

这个时候明伟理智地挡在了那些人面前。

“退后一点,这位前台小姐,你快点打电话叫你们首席,不然。”

高昊群还是厉声地对那前台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听到了吗?妞?不然我就把你衣服扒完了扔出去。”

那女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于是不得不拿起电话:“总裁,有位高先生找您。”

朴克喔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对于江欣桐,就算他再喜欢她,可也于事无补,因为江欣桐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当他是老板,当他是赞助商。

他也无法左右她要怎么做,也不是故yì

要隐蛮江欣桐的去向。这会高昊群来寻人,看来是以为他囚禁了她。

高昊群搭上电梯愤nù

地走上了顶楼,朴克,之前还有一丝好的印象,现在完全没有了。

朴克操起手,坐在椅子上等着高昊群奔过来。

高昊群一脚踢开了朴克的门,吓得朴克的秘书惊叫了起来。

果然是期待的那样愤nù

,朴克不是没有见过世面,高昊群为江欣桐所做的一切,他不是不知dào

,而是很清楚。可是那个甜密,她就是不理会,或者是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朴克也是着阴着脸看着高昊群,这个男人看来近乎疯了,可朴克也快疯了,当他知dào

江欣桐还是无法释怀,他的心都在滴血。

感情这回事,不是因为你付出得多,就会得到多,对方不接纳你,你就算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她的芳心。

“你来了。”相反朴克要冷静得多,这一天他等了许久。

高昊群不想打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愤nù

,他就是一直让愤nù

包围了,才会让他失去了理智。

“是的,知dào

我来干嘛吗?”高昊群大声说道。

“知dào

。”

朴克冷静地答着,他不是土包,咪着眼睛看着这个让江欣桐心碎的男人,要是五年前,他真的想替她好好教xùn

这个男人,可他知dào

,要是他真的做了,欣桐也会伤心。

“知dào

就好,那我就不开门见山地说了。”

高昊群靠着椅背看定定地看着朴克,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目前为止两个男人都不想撕破了脸皮。毕竟生意场上,谁都不想得罪了谁。

“嗯,可我不能帮你。”朴克也是不温不火地答道。

高昊群一听这话,就弹了起来,终于是控zhì

不住心里的愤nù

,本来他也是个愤nù

的主,脾气不怎么好。

“朴克,我忍你很久了,看在世交的面上,请你告sù

我江欣桐到底在哪里,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朴克摇了摇头,看着这失控的男人,早知dào

今日何必当初。那时候赶人家出门的时候,那个器张样子哪里去了。

“高昊群,你也知dào

今天,要不是你对欣桐不好,她又怎么会来投奔我,投入我的怀抱呢?”

朴克违心地说着自己的话,他真的不想放开江欣桐,一刻也不想。所以还在作着必要的辩解。

高昊群就象受了打击一样,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朴克。

“你和她,真的是情侣关系?”

脸色刹白,这个打击太大了。

他不希望这是真的,要是这样他这五年的等待就白费了。

“是的,我可以告sù

你,她去哪里了,你自己去问问她吧。”

朴克克制住自己的慌张,他是彻底让江欣桐打败了,自己的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方寸。原来因为他和高昊群一样不想放手。

“她去了哪里,告sù

我。”

高昊群大声吼了起来,死盯着朴克。那样子要是再不说,他就会冲上去掐住朴克的脖子。

“不要着急,她当然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你去看看她到底要不要理你,要是她还在乎你,要是不在乎了,你就知dào

有多痛苦。”

“那是我自己的事。”高昊群准bèi

受起这一切。

“她在家里,你去吧。”

朴克终于说了出来,可他也码不准,到底江欣桐会不会重新扑向高昊群的怀抱,因为她从不按牌理出牌,这是他五年来,一直不知dào

她心里所想的原因。

一说完朴克便沉默了。

高昊群不知dào

什么时候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可他知dào

他一定是快速过去江宅。这家伙看来是真的急了。

高昊群一听江欣桐回了家,于是也加快了车的马力,基本是叫明伟是加大到了马力在A市飞过去的。

他一刻也抑制不住,那一股对江欣桐的思念,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无论她怎么恨自己,他都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好呵护她,给她关心。给她温暖,给她宠爱,给她世界上最好的。

车很快地到达了江宅。

高昊群在踏进去的刹那,抚了抚自己的前胸,他怕这又是一场闹剧。他怕这是一场梦,而江欣桐她没有回来。

只见那门前,再也看不到方兰芬的摇椅。

看来江欣桐已经回来了,可看见江宅门口,还停着一辆奔驰。那车他知dào

,这不是朴克经常开的车吗?

高昊群在走出车的刹那,又抹了抹脸,他尽量让自己镇定。

他快速地敲开了江宅的门,管家看到他进来,虽然有些尴尬,可因为是常客,也就没有通报。

一进客厅,他便急急地寻着那一抹影子。

他看见了江欣桐那熟悉的背影,单单巧巧的,还是那样瘐小,还是那头长长的卷发。

此时正慢慢地饭桌上吃着饭。

这是他朝思幕想的一幕,今天终于成了现实,只是她还会原谅他,给他笑容吗?

五年前,他伤透了她的心,那些都是误会,而如今一切都还原了,难道这样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吗?

116. V36

高昊群唯有祈祷,江欣桐不要生气,不要恨她,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好好爱她,决不放手。

“欣桐。”

高昊群用满怀苍桑的声音,叫出了欣桐的名字。

饭桌上的方兰芬,江亦天回过头,惊讶地看着高昊群,那眼神是说,神呀保佑你吧,孩子,这要靠你自己争取了。

可是江欣桐没回头,依然镇定地夹着菜。就当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妈,来客人了?”

“是,是的,欣桐你看谁来了。”方兰芬指了指高昊群。

江欣桐没有回头,继xù

吃着饭。

高昊群要是看到了地缝,他此刻一定钻进去,可是没有,因为江欣桐果然没有原谅他,连看都不想看他。

“妈,来客人了,你招呼一下。”

江欣桐抹了抹嘴,仿若没有看到高昊群。就准bèi

上楼。

她还是那个她,一板正经的那个她。自信扬在她的脸上,那个秀外慧中,而又带点天真的气质,是江欣桐的特色。五年的风霜,貌似并没有完全改变她的本性特点。

如水的面容,长长的秀发,没有因为经过沧桑而变得凌乱,还有那娇小的身躯玲陇有至,没有因为年龄的变牵,而有任何的改变。甚至可以说比以前更加有韵味了,身着一袭可爱的春裙,不长也不短,中袖,刚刚露出她细细的玉退。

还是以前的感觉,高昊群发xiàn

,他又一次回到了五年多前,那个下午,第一次见到江欣桐的情景。

这一身可爱的小裙,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记得她曾穿过,可在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

江欣桐脸上的表情平静,仿若不认识他,又仿若认识。有着嘲笑,也有着捉弄。那意思貌似在说。高昊群,我不靠你也照样潇洒。再也不想看到你。

高昊群看着她那不搭理的样子,一把冲了过去。奋力把她搂在了怀里,江欣桐没有挣扎。

只是怀里的她,一点反映也没有。

“高先生,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江欣桐友善地说着。

“我想这个拥bào

,就算是你和我的友情拥bào

。”

她越这样,越让高昊群抓狂。

“可是我不想和你只是友情。”高昊群闷着声音,心里在淌着血。

“喔,这样呀,可我没有时间了,高先生,你坐吧。”江欣桐轻轻地想推开他的怀抱。

高昊群怎么也不想放开,脸上的表情凝结了。

他板着她的身体,定定看着江欣桐,想从她眼里发xiàn

一丁点的爱,可是江欣桐也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勾着笑了起来。

“不要看我,我不是以前的我。”

高昊群心里抓狂,你明明就是以前的你。

“欣桐,原谅我,我不是故yì

的,原谅我。”高昊群抓着她娇小的肩膀在拼命地摇晃。

江欣桐抓下了他的手:“这个都不重yào

了,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了,我非常欢迎你来我的家里做客,我还是非常高兴高先生这几年来对江家的帮zhù

。”

江欣桐听方兰芬说起后,也确实觉得这些都是高昊群的大度。

“就这些吗?”

高昊群的心,又一次的窒息。看来娇妻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之前的事。

江欣桐抿嘴轻松一笑。“是的,高先生还想要什么报酬?”

高昊群语塞:“你想听我解释吗?给我机会。”

他又一次抓住她的手,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什么机会?高先生你言重了,我没有资格向你提要求,你请回吧,以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我不会在意的。”

江欣桐背过脸,不去看他,仿若他真的是个局外人。江欣桐的心里甚至有点得yì

,高昊群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故yì

不走,不去理会高昊群的道歉,她倒要看看花心的高昊群是怎么向她解释。以前她是想过多少次,要是再次遇到他的表情,是不是高昊群也象以前对自己,不屑不顾,不理也不去问。

“我是有苦衷的,你想想,我为什么突然地对你那样,可这一切全部弄清楚了现在,你能相信我吗?”高昊群奋力解释着,他期待江欣桐给他一丁点的微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是吗?”

“是的,我知dào

我Jiang,可是我为此也付出了代价。欣桐,回来我身边吧,我这决不放开你。”高昊群说得眼睛都湿了,几近是求着她回来。可是江欣桐的身子,还是不见所动。

“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高先生,你知dào

吗?”江欣桐也说着违心的话。这是什么,男朋友是谁?朴克?呵呵,江欣桐转过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朴克吗?”高昊群脸色终于暗淡了下来。

“是的,你怎么知dào

,他很优秀,可说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你那种优秀。”

江欣桐继xù

添着油加着醋,心想,高昊群,你就看我怎么整你吧,要是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那么你就会知dào

今天这一切,都是当年你用强的,做出来的。

“他对你好吗?”高昊群低下了头,他虽然是个男儿,可是也有泪水,但只是在人的面前,不会流下来。想不到五年,她惩罚了他。

“当然好,一百倍的好,你看我现在好多,都他给的,所以你放心,我过得很幸福。”

江欣桐尽量地做着那种幸福的出蜜的样子,让高昊群难受,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痛快。

“可是富家子弟,难免女朋友多,你受得了他的花心吗?”

江欣桐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没有关系,我受得了,而且以前又不是没有受过,只要有钱,管它的呢,只要他的心还在你的身上,这点怕什么,你说是吗?”

“江欣桐你变了?”高昊群痛苦地喊了出来,这是他预料到的,可是想不到江欣桐变得这么彻底。

“是的,不变能行吗?高先生,你请吧。”江欣桐作了请的资式,伸出手笑若繁花般地对着高昊群闪着她那招牌式的微笑。

这一次江欣桐没有看他,径自一个人走上了二楼。

高昊群挫败地退出了客厅。不去看她一抹残影。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如果上天要这样惩罚他,那么他宁愿不要遇见她。

明伟在外面等着他时,看到他耷拉的脑袋,就知dào

会有这样的结果。

“总裁,夫人还好吗?”明伟不识相地问着。

高昊群脸色一直不好kàn

,也不搭理他。半晌车开了约莫一段路程,他才缓过了神来。

“你说夫人和那个朴克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明伟从反光镜里看着高昊群的表情,憨笑了一声:“这个嘛,其实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五年了,要是他想告sù

你早就告sù

你了。”

高昊群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有点失神。娇妻太平静了,没少溪落。可是朴克也是花心大少,能嫁给那种人吗?

不过又细想,自己也是个花心大少。不过那是五年前了,不是现在。

他回到了办公室,这一天也没有心情工作了。

杜秘书讪讪地走了过来,看着没精打彩的高昊群。把一份文件散在了桌子上。

“总裁你看,这是青龙帮的资料,你找的。”杜秘书小心地把资料放在了桌上就走了出去。

高昊群瞄了一眼,一大叠资料,看起来侦探是有进展了,要是让他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一看青龙帮三个字,就弹了起来。

他快速地抓了起来,眼睛象鹰一样,快速地阅读起来。

青龙帮,已经扩大了帮派范围,这几年已经走上了毒品的生意。看来新任的帮主不是等闲之辈,竟敢如此碰这个很多人不敢碰的东西。

高昊群又继xù

看,看到了青龙帮也有在娱乐界崭露头角,什么时候迷上拍电影的?真是大小通吃,高昊群感觉到意wài

,可为什么要惹上江欣桐,这是为何。疑团,天大的疑团。

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维。高昊群马上收起了资料。

高昊天穿着长长的披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失落。

昊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高昊群。

昊群没有和他说话,任他沉默,他现在不想说了,说了就想骂人。

“昊群,你见到欣桐为啥也不告sù

我。”昊天有点生气。

昊群白了一眼昊天,真的是什么也蛮不过你的眼睛,你知dào

了,还不如不要知dào

的好。

“是呀。”

高昊群淡淡地答着,也不去看他的眼神。因为怕他看到他的失落。

可是他不去看昊天,可是昊天却要来看他,昊天从椅子上坐起来,就趴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昊群,你是不是想一个人独占你的娇妻呀?”

高昊群要是在吃饭,就想喷饭,这些年来这两个男人都是神经质,所有的人女人都不要,就疯狂地找江欣桐。

“她本来就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象你得不到用强的。”

昊群对于昊天五年前拐走了江欣桐一直心有余悸,要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肯定要把昊天卸他八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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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是你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外面的传闻,我其实都知dào

了,你就不要狡辩了。呵呵。”

昊天就象得yì

一件事,拿着它戳他的伤口。

昊天没有理会他,而是得yì

勾嘴一笑。

“这话,你不说我也知dào

,可是又怎么样呢?你去试一下,去看看是不是你能更加得yì

,要是江欣桐接纳你,我就再也不阻挡你的步伐,怎么样?”

昊群知dào

江欣桐不光是恨他,还会恨和他有关的人。高昊天,你要是逞强,就去碰个壁也不迟。

“你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了?”昊天打着哈哈。

这个时候,秘书走了进来。

“总裁,今晚有个业界宴会,请您出席。”杜秘书用专业的声音说着。

高昊群一听这声音,马上来了劲。

“我说昊天,今晚的宴会,你在邀请之列不。”昊天故yì

问着他,心想小子,你要是在,肯定今晚可以见到最不想见的人。

“当然有啦,这不是朴克的新股晚宴吗?”昊天把玩着那请贴。

“是呀,我们晚上见,说不定可以见到欣桐。”

“真的?昊群,你早说嘛,我回去打扮一下,今晚咱俩一起去吧。”

高昊天飞一样地跑出了办公室。昊群看着他那急冲冲的样子,想起江欣桐那淡定的面容,心里的压抑袭了过来。

他突然觉得特别难受,五年的坚持,这江欣桐果真把他忘了。可是他还爱着她,他心多有不甘呀,到底谁把他们推向了这个深渊。

昊天昊群修装整齐后,一起奔向了宴会,他们都不知dào

江欣桐会不会来,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在这里也许有可能见到她。

当高昊天,高昊群到达宴会大厅大门口。

秦立波也正往里面赶。

昊天和昊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

“秦兄,你怎么也来了。”

秦立波一阵坏笑:“你们来也不告sù

我,告sù

你们今天绝对可以找着欣桐。”

昊天昊群是佩服这家伙知dào

的速度,真是提,谁要他们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帅男加型男,还加有钱的男人。

“真的吗?谁告sù

你的。”昊群一把搭着他的肩膀,咪着眼看着这个曾经的对手。

“这个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高昊群,可是之前有说好的,这一次,谁先见到她,谁就和她在一起的。”

秦立波说得信誓旦旦不象是说谎,高昊群心里的失落,昊天是被江欣桐恨死了,唯有这小子有机会。

必竟曾经还帮过江欣桐,在她最伤心的时候,也就是他安慰过她了。

昊天昊群一听这话,便没了语言。多久了,他们都是嘻嘻哈哈地,可是今天就看谁的魁力大了。

昊天昊群一走进去,便吸引了大批的媒体,昊群一直是他们的宠儿,这一次也不例外,何况随着江欣桐的回来,这会大家都把焦点都集中在了他和江欣桐是否有复合的可能上。

闪光灯象雪花一样飞了过来。

“高董裁,你可以说一下,你和你前妻还有可能复婚吗?”这些狗仔队永远都是这么八卦。

高昊群頓了顿,可还是说了出来:“我们没有离婚,不存zài

复婚。”他一说完这话,昊天就在旁边笑了起来。

秦立波在大声吼道:“他是被她老婆甩了,婚姻关系已经不存zài

了。大家说是不是。”秦立波的大声吼,让媒体又把话锋指向了他。

“秦总裁,你说的是真的吗?江欣桐小姐真的是甩了高董裁吗?”那些娱记都开始追着不放了。

“是的,我可以保证,江欣桐小姐现在是单身,谁都可以追。”秦立波得yì

地解说着。

高昊群恨不得把他埋了,因为他这是极度地想破坏他们的关系。

“那么高董裁,您说这是事实吗?”

“不是。”

“可是据我们所知,五年前夫人就失踪,照这样说,夫人其实一直都是在和您分居的。”

“虽然分居,可是我们的婚姻还存zài

。”高昊群无耐地解释着,因为这些娱记已经堵了他的路。

而秦立波,昊天早就已经退了出去,没有了人影,高昊群是苦都说不出来,这会明伟也不知dào

哪里去了。

“不对吧?高先生,请问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吗?”那些娱记开始死缠烂打,这会是再怎么也不敢都扰了他的兴。

“不是,我们都彼此相爱,只是夫人她在研究而已。”高昊群作着没有必要的解释,是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们其实早就完了。

“高先生,那您知dào

夫人她还有可能回来吗?”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记者朋友们,让一让,我现在要去参加宴会了。”昊群此时奋力地挤着,要是下一刻这些人继xù

问,那么他就露馅了。

“再回一个,再回一个。”

“……。”

此时明伟一个劲地冲了进来,展开他那练过武的手,一把拨开了那些烦人的娱乐记者。

可是在远处昊天和秦立波早就在那里操着手,笑了起来。那胜利的笑,让高昊群想跑过去,就想揍他们一顿。

“怎么样,老兄,知dào

错了吧。”秦立波哈哈大笑。

高昊群维持着那坤士一样的笑,冲着秦立波温笑道:“秦兄,有本事你真的把欣桐追回来,你可知dào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

昊群整了整衣领,不去看秦立波的脸。

“是谁?”秦立波开始紧张起来。

心想,哪里还有比我更优秀的。

“就是你的生意死对头,明白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战胜别人吧。”昊群得yì

的吹着口哨走进了大厅里。

背后的昊天和秦立波脸都绿了,朴克在商业界的影响,恐怕是他们两个都无法比拟的。昊群说得对,这样就算找回了江欣桐,也等于什么也没有。

秦立波向高昊群追去。

高昊群坐在大厅里,不显眼的位置。

他开始冥想,虽然他富可敌国,可是却无法得到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感受。看起来,他光鲜的背后,其实他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普通人也不是。

他晃着酒杯,一直看着门口的人来人往,心想,江欣桐一定是和朴克一起出席吧。

可他知dào

,欣桐更本上不会理他,可是他却只想靠近她,看见她就足够了。

只见秦立波昊天在得知事实后,都耷拉着脑袋,看来是彻底失望了。

燥动的人群中,伴随着掌声,把他的目光拉到了宴会大厅的门口。

高昊群的心情,再次起伏起来,他本告诫自己不要慌张,可是看到那一对人,出现在大门口。还是忍不住身上冒起来汗珠。不是害pà

,是呼吸加快,心跳狂速,仿若初恋,仿若表白。

秦立波不知dào

什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轻松点啦。”

高昊群无耐地笑了笑,继xù

看着那对人缓缓地走向自己。

想起她今日对自己的冷漠,高昊群心里就象喝了毒药一样痛苦难堪。朴克时不时地用深情的目光看着被挽着的江欣桐,一边自信地向众人挥手示意。

那春风得yì

的样子,再次让高昊群想扑过去掐死他。谁叫他正挽着他最爱的江欣桐,还笑得那么好kàn

呢?

可众人睽睽之下,高昊群还保留着那点理智。

只见江欣桐穿着露肩的托地晚礼服,缓缓地走着,那没有戴饰物的手指,此时也跟着朴克随意地挥着。

白色的衣裙上镶着闪闪发光的珠子,把她衬得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只是不知dào

那珠子是是水晶,还是钻石了。

可是依照朴克对她的喜受,这条裙子,应该是钻石装饰的吧。今日是新股欢庆会,理当首要功臣应该穿得引人注目,才能吸引人的注意。

本来气质优雅的江欣桐,此时看起来更加的脱俗靓丽,高昊群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刚刚结婚的时候,江欣桐和他一起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是一袭黑色的露背长裙,时过镜牵,今日的她,更加地美,更加地曼纱了。

这些只是因为自己从未给过他幸福,所以高昊群想起这些,自己之前真的是混蛋一个,现在倒追起妻子,发xiàn

真的是已经误会重重。

江欣桐貌似看见了高昊群和高昊天,于是携着朴克缓缓地踱了过来,她有如一阵春风,轻轻而来,自信的笑容,是那么地美丽而淡定。

高昊群捏紧了怀子,仿若是一阵错觉,总觉是在结婚当日,那个美丽而淡定的江欣桐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两位高先生,久违了。”江欣桐举着怀,客气地向他们举着怀子。

朴克这时怜爱的地扶着江欣桐,仿若真的是恋人般,客气地说道:“二位,请慢用,我特别高兴可以请到两位商业巨子。”

朴克勾起嘴笑着,看着高昊群,高昊天,同为商场巨子的他们,此时站在一起,有着同样的背景,差不多的财富,还有一个特点,他们爱着同一个人。

这是江欣桐不知dào

的,她见到的只是男人们,之间用客套的笑,抿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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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加上秦立波,这四个男人之间,那眼神让人尴尬。

江欣桐看着他们的沉默,心想:你们怎么了,想干嘛。

“朴克,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你们慢坐。”

江欣桐故yì

亲热地向朴克眨了眨眼睛,然后靠在了他的臂弯里,慢慢地离开了高昊群。

江欣桐走后,秦立波摇了遥头:“你们服输吗?”继而他又喝了一口酒。

昊天拍了拍他的头:“老兄,你干嘛?这么快就认输了。”

“不是认输,谁叫对方是朴克呢?要是别人倒是可以,我们走吧。”

秦立波摊了摊手,脸上堆着难堪,看来江欣桐的今天,对他是个极大的打击。

高昊群喝完整杯酒,便跟着秦立波走出了宴会。昊天一个人也没有意思,就这样在宴会开始之初,三个男人都走了。

江欣桐在走出去的刹那,放开了朴克的手。

朴克尴尬地笑了笑:“你演戏呀。”

江欣桐强装着笑:“什么呀,我没有呀。”

朴克里心一阵压抑:“如果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啊?”江欣桐装作没有听见:“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这不知dào

这是第几次听朴克说了,每一年的假期,江欣桐都听朴克和她说了不下百篇,说到她都觉得朴克说得太自然了,可是不知dào

为何,她就算是试着去对朴克好些,可那些都不是她想的,因为她做不到爱一个人,没有一丝的感情。

“Maggie,不要这样。”朴克第一次呼她的英名。

“什么怎么样。”江欣桐继xù

装着傻,她知dào

要是真的有啥事,就是打破了朴克和她之间的这种和谐。

“你明白的,我说的是什么,我想……。”朴克凑到她的耳边,哈了口热气。

这种感觉让江欣桐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她本能地往后仰了仰,可是因为穿着裙子,她的高跟鞋突然因为这一仰,这个时候,完全失去了重心。

江欣桐眼前就要倒下去,四脚朝天了。

朴克一把扶住了她的细背,整个把她搂在了他宽大的怀里,江欣桐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阳刚之气,这会是非常地舒服。

“真想这样永远地拥着你。”朴克眼神迷离地瞄着江欣桐。

江欣桐玩尴尬地笑着,她用余光瞟着人群里,有没有那三个家伙在。失望的,三个人的背影都消失了。

“你听到了吗?”朴克提醒着江欣桐。

“喔,知dào

了。”江欣桐若有若无地答着。这个时候,大堆的人涌了上来,记者的闪光灯打断了朴克。

“请问你江欣桐小姐,朴克先生是你的新欢吗?”

狗仔队不问别的,最喜欢挖别人的隐私。

江欣桐熟悉地假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还是单身。”

朴克的后背一颤,可脸上还是堆着笑。

“可是高昊群先生说,你们并没有解除婚姻关系。”

“是吗?可是这已经不重yào

,我们已经分居五年,这些都不再重yào

了。”

“如果高先生再次向你求婚,你还会考lǜ

高先生吗?”那个记者是打算穷追不舍了。

“这是个人隐私,朋友们请你不要再来问,今天的主要问题是新股,请大家把话题放在新股上。”江欣桐专业地避过这些记者。

“……”

面对这些记者,江欣桐又想起了五年前,和高昊群刚结婚的时候,这些娱记也是这样问的。可为什么,多年之后,她还是无法躲过这些烦人的问题。

她轻轻地蹙起眉毛,明显地不服气。

细心地朴克,一把拉过她。

向那些记者一笑,便躲开了他们的穷追不舍。

脱开之后,江欣桐礼貌地向朴克点了点头。于是淡淡地笑了笑:“谢谢你朴克。”

她在说着谢谢,朴克心里说不出的尴尬。

“你很烦吧。”

江欣桐明白朴克的细心,经常是贴到了她的心里,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朴克可以是说无可挑剔。但是江欣桐就是无法喜欢上他。

“不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呵呵,我们到别处走走。”

江欣桐的心里感到了寂廖,不知dào

为何,五年如一日,高昊群的一切,就好象还发生在昨天。为什么,难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败在他的手里了吗?

“小嫂。”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江欣桐心里一阵惊讶,抬头便看到了成熟了的高昊丽,五年不见,高昊丽脸上的稚气,倒是退尽了,这个时候,脸上全是成熟。

江欣桐慢慢地踱了过去,对着昊丽熟悉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对于昊丽,江欣桐还是喜欢的,虽然她向自己泼过水,可是昊丽也是看了那样的画面才爆动的,其实谁又能有那么好的忍耐性呢?

“小嫂,你还是象以前一样,太美了。”昊丽向江欣桐眨着眼睛,那俏皮的横暴样还是不减当年。

“不是小嫂了,不要这样说,我和你哥,是无缘无份了。”江欣桐客气地笑着。

高昊丽脸下一阵暗然:“小嫂,你永远是我的小嫂,自从你走后,那个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高昊丽脸上一阵悲伤。

江欣桐本不打算想去知dào

这些事的,毕竟不是那个家的人,这会要是再关心这高昊丽,是不是不好?可是江欣桐还是公式地问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昊丽。”

江欣桐握了握昊丽的手:“需yào

我帮忙吗?昊丽。”

这昊丽本不应该这么地优郁,可是江欣桐从她的脸上,明显看到了她不是那么地高兴。

昊丽眼睛里泛起一阵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我妈逼我嫁人,可是我不嫁,我离家出走了,现在还在外面呢?”

这昊丽本来是乖,可是这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她也是到了极点。

那两个姨太,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难道会让她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吗?

“不要伤心,我虽然再也不是你的小嫂,可是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虽然我不会再回高家,可是我们江家永远欢迎你。”江欣桐亲热地拉了拉昊丽的手。

昊丽原来在三年前,被她妈逼着嫁给一个马来西亚的富商,可是后来因为对方长得又老又丑,昊丽死活不干,可是她妈死也不肯让步,要是不嫁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一向乖巧的昊丽,这会真的发火了,她一气之下就真的和她妈断绝了关系,这会是在外面一家企业里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可是也算丰厚。对于一个小白领来说,这样的工资也是可以过得很好了。

高家的女儿,都读了书,这昊丽做一般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你真的不想回去了?”江欣桐看着昊丽暗然的情绪,心想,不是不想回去,是因为有言在先,这会是没有脸再回去了。

“真的,我不想要我妈的钱,真的,高家的人用钱可大方了,可是还好目前还有四哥在打理,你看大哥,二哥,哪一个不是寄生虫,爸为这事也是无计可施,小嫂,我现在想起来,当年你扣他们的零用钱是对的。”

什么扣钱,江欣桐摇了遥头,看来单纯的昊丽是不会知dào

,其实那些只是大嫂闹的。

“昊丽,我有事要走了,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江欣桐故yì

回避着昊丽。

“小嫂,你还会和四哥在一起吗?”

江欣桐顿了顿:“昊丽,事过境迁,有些事,是不能回去的,而且我们的误会颇深,就算是有那个心,我也无法忘记,他对我所做过的一切。”

“那就是说,小嫂还是愿意的吧,只要你们解除误会就可以了,是不。”

“误会是解不了的,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说没关系。”

江欣桐说完,便想走。

昊丽一把拉住了江欣桐:“如果四哥恢复了记忆呢?”

江欣桐顿了顿,这可能吗?要是恢复了记忆了,为什么高昊群不说呢?

“相信我小嫂,四哥是在你走后没有多久,四哥让三哥打的,才恢复了记忆,相信我。”昊丽扯着江欣桐,乞求着。

江欣桐眼里闪过一丝刹:“别这样昊丽,就算是,可是误会,误会。”

江欣桐别过脸,不去看昊丽的眼神。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是会心动。

“小嫂,小嫂。”昊丽的声音被喧嚣盖过。

江欣桐情绪不高,早早地回了家,现在她是回江家,因为这会项目全部完成,她也就无事可做,作为朴克公司的大股东,她这辈子已经衣食无优起来。

昊丽的话让江欣桐心情凌乱,昊群恢复了记忆,那么说来,他是等了自己五年了?为什么江欣桐还是无法释怀。

她躺在房里,心绪飞扬,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门没有锁。”

江亦天笑着走了进来:“欣桐,爸爸想和你谈谈。”

江欣桐嗯了一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爸,你说吧。”

江亦天欲言又止:“是这样的,高家请我们去吃饭,是高天傲请的,你看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坐坐,这都过了五年了,这什么大事小事,其实也可以去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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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桐脸上暗了起来:“爸,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女儿照样走老路,去和高昊群再续前缘?”

江亦天顿了顿:“欣桐,昊群自打恢复记忆,没少来我们家,咱们家的生意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多得别人的帮忙,你和他本来就是误会。”

江欣桐无法置信地看着江亦天,又想使这招。

“这一次,我绝不这么简单地回去,爸爸,我要睡了,你早点歇着。”江欣桐把江亦天推了出去,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

第二日,高昊群无精打采地上了班,今天他的心情坏透了,连出动老爸请江欣桐过高家吃饭,都不大可能。看来江欣桐是真的想拒绝他了。

可是找不到那个幕后的人,高昊群誓不罢休,如果让两个人真的这样完了,那么世界上最冤的事,莫过于他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高昊群机械地拿起电话:“你好,我是高昊群。”

“亲爱的,好久不见了,呵呵。”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熟悉,高昊群知dào

是熟人。

那人听出来了他的沉默:“怎么不记得我了,亲爱的,我们以前可是老熟人了,啊哈哈。”

“你是……。”

“我是桑雪,记得我吗?”桑雪娇嗔地说着。

“喔,好久不见了,结婚了吗?我可有好一阵子不见你了。”高昊群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结婚?啊哈哈,高昊群,我桑雪这一辈子是不打算结婚了,除非嫁给你。”桑雪这个时候,奸笑了起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

自从爱上了江欣桐,高昊群就对这种俗气女人没有了兴趣,虽然桑雪是他最喜欢的Qing人之一。

可是比上江欣桐,她及上她的万分之一。

“别这样,桑雪,我可是给了你所有你想要的,我们好聚好散,不过,我还是想祝你幸福的。”

高昊群现在心里特别讨厌桑雪,不止是讨厌,还非常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这杜秘书也真是的,随便把电话就接了进来。

“好聚好散?”电话那头的桑雪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曾给我快乐,而我只是给你想要的金钱。”

这就是交yì

,高昊群不想再和桑雪浪费太多的时间。

“高昊群,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桑雪已经哭了起来,哭声里泛着伤心。

“是的,你只是我的女人,对于其它的,我给不起,我们长不痛不如短痛。”高昊群只想早点挂了她的电话,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高昊群,为什么,为什么。”桑雪几近咆哮。

对于桑雪,高昊群只知dào

她只是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当时选上她,也是因为她各方面比较识相,可这种识相一旦打破,也就没有必要再见面。

几年来,桑雪一度地纠缠已经让他失去了耐性,可是基于以前他从没有过别的女人,这个女人傻得来等自己。

“高昊群,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桑雪哭着挂了电话。

高昊群摊了摊手,这是什么女人,真是难缠,这就是自己在过去种下的孽,这桑雪尽管是在江欣桐不在了,还三天两头地一直烦着自己,有时候,他真的不想告sù

桑雪,他不爱她。

可是因为江欣桐回来了,他不得不告sù

她这件事实。

高昊群叫来了杜秘书:“为什么要接进她的电话。”

杜秘书做事一向谨慎,这是怎么了?

杜秘书眨了眨眼睛:“总裁,不是夫人吗?她是是夫人,我才接了进来。”

“什么?她是桑雪,你怎么连夫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杜秘书吐了吐舌头。

“没事,以后要问清楚。”

江欣桐第二日醒来,便看见江亦天黑着脸站在她的门口。

“爸,你怎么了?”江欣桐睁着睡眼松松的眼睛看着父亲。

“你今天不去高家也得去,高老都发话,你要是再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爸爸,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又不是他们家什么人,凭什么我去。”江欣桐大声嚷着,压根不她爸说的话,一回事。

“可是你们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就还是高家的人。”

江欣桐眼看父亲是要生气了,于是不得答yīng

了下来。

再次来到高家,这一次是和江亦天一起。

高宅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走进去,江欣桐还是客气地和高家二老打了个招呼。

只是这一次江欣桐出现在高家,再也不是债务夫人,她占有朴克新股50的股份,此时身价已有15亿之多,以前高家的那点小蒜头,这个时候压根不算什么。

而这支新股的市场价值,现在已经是无法估量。当高老夫人,看到江欣桐踏入高家时,这脸上的笑容,也好kàn

了许多。

这高老夫人,是越来越会陪笑,一直是友善的笑。那样子是比见着亲闺女,还要热的快。

“欣桐,好久不见,怎么研究完项目,也不见你回家看看咱这个婆婆。”

这话听起来,江欣桐就想吐,为啥,高夫人是怎么对自己的,其实她再清楚不过了,她骄傲的是高家的背景,可这会江欣桐压根没有当这个背景一回事。

在她的字典,再有钱的人,也要从努力打拼开始的,不然再有雄厚的背景,照样也会因为无能而管不下去。所以,高老夫人得yì

的那些,此刻在江欣桐看来一文不值。

“高夫人,真是客气了,只是我太忙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江欣桐故yì

用了高老夫人,而不是叫妈妈,这是故yì

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高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要你不和昊群签字,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就不要那么见外,还是叫我妈妈吧。”

江欣桐故yì

乖笑了一下,她本想说:你现在要高昊群拿来协议书,她都愿意和他离婚。

可是当看着江亦天那紧张的脸,江欣桐又假笑了起来。

“这不行,不能乱了规矩的,高老夫人,你身体可好。”江欣桐故yì

把话题引开,去说点别的。

“哪里能好,这人老了,比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高老夫人边说,边咳了起来。

江欣桐本想不那么客气,可看到这老人如此说了,也不便失了身份。

“老夫人,你要注意身体,在欣桐的心里,您可是长青不老的呀。”江欣桐尽量说着奉承话。

这个时候高天傲清了清嗓子:“欣桐,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吧。”

家公在江欣桐心里一直有着极重的地位,当年江家落难,是家公极力要帮江家,才有了江家的今天,就算她不给高老夫人面子,可是高天傲的话,她也不能一口回决。

“爸爸,我有工作,而且我和昊群已经离婚了。”江欣桐低下头,不去看高天傲,她这样说也是万不得已,这是事实。

高天傲叹了口气:“欣桐呀,你就不要在意了,就算是,可是你还是我心中的好媳妇。”

“爸爸,好多事回不去了,我和昊群之间的误会太大了。”

“你还叫我一声爸爸,那么爸爸求你,回来吧。”高天傲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在江欣桐面前低头了,这会是真的在求她。

江欣桐进退两难,这可要她怎么办,她也想,可是她知dào

这不是求不求的问题。

“爸爸,让我考lǜ

一下好吗?”江欣桐先退了一步,她现在脑子有点乱,这会是恨死了江亦天,为啥要她面对这件事。

“高兄,你看吧,这事可不是儿戏,我作为她的父亲,我还是不赞成他们离婚的。”

什么?江欣桐差点哭笑不得,这事一定是家公和江亦天的阴谋。

“欣桐,我在不了多久了,有生之年,最想看到的是,你和昊群可以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欣慰。”高天傲闭起眼睛,若有所思。

高老夫人擦了擦眼睛:“老爷子,有了高血压,这会哪天走也不知dào

呀,欣桐你就答yīng

了吧,昊群这几天也快疯了。”

江欣桐看了看高老夫人,如果没有记错,这会高老夫人,是已经严重地向她低头了。

可是婚姻不是儿戏,这一次江欣桐是怎么也不会再委身自己去接受这种相逼的事。

“高老夫人,不是欣桐答不答yīng

的问题,而是如果再一错再错,我想,你们都不想看到昊群不幸福吧。”

江欣桐说完不好意思地向高天傲笑了笑,高天傲那满是皱纹的脸,此时已经更显苍桑,也许他早就料到江欣桐会这样说。

“看来,咱们家昊群是没有机会了。”高天傲伤感地低下了头。

江欣桐看着扶着拐杖的高天傲,神色暗然,苍老又加重了几分,只是江欣桐不知dào

,是什么让这位如铁一样的老人老得如此快,或也许不快,自己这一别就用了五年,其实人生就是这样生老病死,是一种不变地生理轮回。

“爸爸,我想欣桐会永远是你的女儿,是不是,就算不是你的儿媳,可是还可以是你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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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桐打着圆场,她不想打破她原本有的形象,其实她一点也不乖,她是个叛逆的女人。

“呵呵,还是你懂事呀。”一笑抿恩仇,高天傲以一声大笑,抑过了彼此的短暂尴尬。

江欣桐终于嘘了口气,总算没有打破这种和谐。

江亦天摇了遥头,对着高天傲摊了摊手。那意思是他尽lì

了。

江欣桐毕竟是江欣桐,总算在这场饭局当中让这顿饭,吃得相当轻松,和往常一样,江欣桐和高天傲,高老夫人一起吃得开开心心,也是笑口开怀。

饭吃到最后,高老夫还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欣桐呀,听说你和那个朴克,是不是正在恋爱呀。”高老夫人的问话,让江欣桐心里一顿,看来高老夫人是看了报纸。

江欣桐咪起眼,傻笑了起来:“这个,还不能说,总之现在是说不清楚了,老夫人,现在还不是您想的那样。”

江欣桐巧妙地避开了高老夫人的话题,圆滑地打着圈圈。

高老夫人嘴角微抽了一下,可看到高天傲的脸色时,总算是没有再说下去。

“呵呵,那就好。”高老夫人吃了一口汤,终于是住了嘴。

江欣桐是谁,曾经的家斗专家,高老夫人这种细微的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老夫人,代我向昊群,还有昊言昊儒们问好,告sù

他们,我江欣桐非常感谢他们的帮忙,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江欣桐的今天。”江欣桐一语双关,虽是问好,可实则挑衅。

高老夫人不是听不出来,她是记得很清楚,那多年前,那场家庭围攻,到底他们几个是怎么报答江欣桐的。

“嗯,我一定转达。”高老夫人,头一次碰到了比她更厉害的江欣桐,这个女人秀外慧中,聪慧,说啥话也不让人落下把柄。

吃完了饭,也到了夜幕时分,这来的时候是中午,可这走的时候,也到了晚上了。春天来临,天黑得还是比较早的。

在江欣桐和江亦天的万般坚持下,才不吃晚饭,可以回家。

高家二老相当客气,就象送着尊佛一样,送走了江欣桐和江亦天。

在走出门的刹那,江欣桐总算又碰到了昊言,昊儒和他们的夫人。

多年不见,他们几个明显老了,这里没有变化的倒是只有昊儒,他的样子,还是儒儒雅雅地,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而有种年近40的感觉。

再次相见,江欣桐有种想笑的感觉,真是佩服自己五年来,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回来了,看到这些人的嘴脸,还是那样的另人难受。

他们几个无论什么时候看到江欣桐,都是那样的眼神。好象江欣桐真的是欠了他们许多一样。

“哟,真是再见了,只是多不同了。”安茜,还是忘不了要溪落。

江欣桐不想去搭理她,可是她们之间的敌对情绪,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和谐。

“你好呀,安茜。”江欣桐不想再和她理论,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吗?这人呀,要是和某些人计较得太多,可是加速老的速度的。

“不叫大嫂了?”安茜捂着嘴笑了起来。

江欣桐抿嘴一笑:“作你的弟妹,可不是一般人能作的。”

这话是冷溪落,看似抬高了她,可却是贬低了安茜。

安茜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dào

这江欣桐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唉,弟妹,都是一家人,瞧你说的。”安茜扭着屁股靠在了昊言怀里,真是一笑千娇百媚。

“老同学,几年不见,听说你gou上朴克了?”王宁儿真是忍不住那张臭嘴。

“不能说gou,只能说是吸引,谁叫我青春依旧,是不是呀?”

江欣桐一碰到这两女人,一说暗语,就来了劲。突然发xiàn

这高家要是少了这两个人,实在是没有了一丁点的乐趣。

亲们,晴初这段时间赶稿原因,健康出现了严重问题,医生已勒令早点睡了,要不然就会无休止的生病。还要加强段练,所以以后的更新可能会慢一些,保持不了三更,可是晴初一定会有一到二更的。

请继xù

支持晴初,晴初绝不会弃坑,这文思路已经理好,只是写出来就在成了。祝所有的亲,健康快乐。

看文的时候,记得送上你们的花花。

第154今非昔比

“老同学,几年不见,这说话的本事,还是不输当年呀。”王宁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江欣桐看着这王宁儿,几年不见,这脸色越来越发黑,较之几年前更显得面色无光,虽然是擦了不少的粉,可是这脸上的暗淡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再往下看,身材也较之前肥胖了。一般这女人脸色发黑,多半是因为这肾不好。

肾不好就会影响女人的容貌,江欣桐猜想王宁儿当年是以美貌引得了昊儒的喜爱,只是这容貌失去光彩时,是不是也就失去了应有的魅力。

“那是当然,这人是不断地进步的,总不能老停在原处,这不是吗?”

王宁儿一看这话还是塞不住江欣桐,于是又笑了起来:“是呀,是呀,这不,我们都老了,你看欣桐你,还是这么的滋润,啊呵呵呵。”

江欣桐一看,王宁儿这得性,压根是不减当年,只是从昊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虽然在王宁儿身边,可是这眼睛却瞟着别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要是换作以前昊儒是早就帮王宁儿反言了,可是今非昔比,失去了美貌也就失去了阵地,失去了她该有的一切。

其实这也是王宁儿她罪有应得,今时今日的境地,也许是上天应该给的惩罚。

江欣桐心里对自己说,我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她这才知dào

,她并没有因为争斗而变得麻木,变得无情。

江欣桐看着此情此景,她心里泛起对王宁儿的同情,虽然她们同为杜锦纹反过目,可也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而和好过,虽然只是那几句,江欣桐却曾一度原谅过她。

在这个若大的高家,以背景而骄傲的高家。江欣桐也知dào

,以王宁儿的家底,只能算是大家,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高家大嫂安茜的比较呢?

“宁儿,你也可以的,我和你还不是一样的际遇。”江欣桐故yì

把声音提高了些,看着王宁儿。

王宁儿看了看昊儒,眼里泛起一阵失望,叹了口气,然后亲热地拉了拉江欣桐的手。

“还是老同学好。”王宁儿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这个时候,安茜哼了一声。王宁儿才放下了拉着江欣桐的手。

“我说欣桐,你为啥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失踪,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呢?”安茜还是改不了那说话的高傲样子。

她这会是妒忌死了江欣桐,可是她知dào

江欣桐现在的家底可是说是,抵几个安家呀。这比她的家境要好了,她这说话的底气也明显的不那么地足。

昊言了拉了拉安茜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不要拉我,还不都是你,才让我现在过得这么苦。”

安茜满脸的委屈,江欣桐知dào

这安茜绝对是被高家扣了生活费,江欣桐从她身上的行头,就看得出来,这安茜再也不是满身的名牌,都是些中档的牌子。

可是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牌子,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却特别的合适。江欣桐心想,有些人就是再怎么穿名牌,就是没有那种气质。

安茜突然眼睛一亮,瞄见了江欣桐的身上的顶级品牌,突然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牌子,我好喜欢呀,欣桐,你哪买的。”安茜爱不释手地靠了过来,拉着江欣桐的衣袖就摸起来。

真是低俗,看来今日的安茜,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江欣桐心里一阵得yì

,她虽然不会因为王宁儿的失落而得yì

,可是却看到当年张牙舞爪的安茜,被拔了爪子,这会是得yì

得要死。

“大嫂,这衣服,我也不知dào

是哪个牌子,但是我的衣柜里有很多,你哪天喜欢,可以到我的柜子里来看看嘛,我不介yì

送你几件。”江欣桐还是礼貌地笑着。

安茜不好意思地宿回了手:“哎呀,哪个帅哥买的,这个LD可是好限量版的,我可是找了好久呢。”

江欣桐还是看着安茜在装,心想:你就装吧,这衣服一件得二十万,是朴克送给她的,要是你能找得到,就算你本事。

“可不是嘛,这个款式全球就只有一件,安茜,很难找的。”

安茜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还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衣服的面料。

“真的,真是太漂亮了。”

江欣桐拿开好她的手,然后礼貌地向昊言点了点头。

“大哥,哪天要安茜来找我,我认识这个LD的总设计师,可以为大嫂量身订做。”

昊言尴尬地张了张嘴,满脸的难色,他看着安茜这会的高兴劲,也不知dào

说啥好,是因为当年他为难过江欣桐。

他知dào

,江欣桐是因为昊儒和安茜的计策才被硬生生地赶出了高家。可是五年后,人家回来了,还财大气粗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陷害,变失去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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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dào

,江欣桐是因为昊儒和安茜的计策才被硬生生地赶出了高家。可是五年后,人家回来了,还财大气粗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陷害,变失去了阳光。

“这怎么好意思。”昊言不好意思地抽了抽嘴,拉了拉安茜的衣袖。

“我们回去吧,别打扰欣桐了,她这一天也累了,你就少说两句嘛。”

昊言本来就是胆小怕事,何况是心里有愧,这会看到江欣桐这模样,他是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了。

可是江欣桐不能扫了安茜的兴,想当年,她安茜是怎么对她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别呀,大哥,女人爱美,这是常事。”江欣桐挡住了他拉安茜的动作。

“你看嘛,弟妹都说了,是不是。我就不客气了。”安茜扭着细小的腰脚,又一次地贴到了昊言的身边。

都多少年了,这安茜是怎么也改不了这毛病,江欣桐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好强的女人,对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份量的。

“是呀,我可以帮你约设计师的,安茜你要哪个牌子的,告sù

我,我帮你约。”

一听说,要帮她约设计师,这安茜是差点在原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dào

欣桐,你真会做,你看我穿的这些衣服,都成什么样了。”安茜不停地比划着身上的衣服,那意思是,这样子真是太寒酸了。

“这衣服挺好的,安茜,其实这名牌,也就是因为是料子好,别的其实和其它的品牌一样。”

“那可不同,那是顶级品牌。”

江欣桐心里暗淡,这安茜还是改不了爱名牌的毛病。

江欣桐缓缓地从包里,抽出了名片,摆在了昊言的面前。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找我玩,什么事也可以。”

昊言颤抖地接下了名片,这一接下后,大嫂便凑了过来,一把抢了过来名片。

“LG公司,首席科研CEO,啊………啊……。”安茜大叫了起来,貌似发xiàn

了新大陆。

“哇,原来弟妹这么本事?哇,哇。”

江欣桐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挂个名,昊言,你们要经常打我电话呀。”

王宁儿也凑了过来,看了看那张金镶边的名片。

满脸洋溢着羡慕和惊讶。

“欣桐,你太牛了,早知dào

我也和你一样去学物理,说不定这会早就是诺贝尔奖了呢?”

江欣桐心里冷哼,她王宁儿要是可以做得到,那么这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能够大学毕业,那已经是奇迹了,更加别说这个物理系了。

“那个可没有中国人。”江欣桐说完便不想再看到他们几个。

“我要走了,祝你们开心,愉快。”江欣桐潇洒地向他们挥了挥,准bèi

离开。经过昊儒的身边时,江欣桐向他投去了一抹鄙视。

昊儒接到那抹鄙视立即收了收眼光,低下了头。

江欣桐还是轻轻地说了,用王宁儿无法听到的声音。

“对她好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江欣桐说完便快速地向她的那辆宝马奔去。

江亦天早就在那里坐了半个小时,见她进来,便帮女儿开了车门。

一路上,江欣桐一直哼着曲子,仿若见到了阳光。

江亦天从在副驾驶那里,一路上看着女儿的表情。

“什么事,这么开心。”

江欣桐灿烂一笑:“开心的事,你女儿我,扬眉吐气了。”

江欣桐用力地靠在后背上,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那一连串闪烁的街灯,一个个地正向她迎来祝hè的脸。

江欣桐今夜就象中了头奖,一样开心。

“欣桐,别理他们,小人一堆。”

江亦天还是挺关心女儿心里的想法,他知dào

江欣桐是再也不会愿意承shòu他们的溪落了。

“是的,小人要防呀,爸,今天我总算看到他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江欣桐在车里轻轻地摇摆着。

“是呀,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所以人不要做得太绝了。”

江亦天边说,边在反光镜里看着江欣桐的表情,他知dào

,今天他是没有让江欣桐答yīng

和昊群合好呀。

“这个我知dào

,爸爸,你能说得明白些不。”

江亦天叹了口气:“难道你和昊群真的是不可能了吗?”

欣桐知dào

,这江亦天绝对为了这事,才拉她来的高家。

“不可能了,我……。”江欣桐顿了顿,这是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欣桐,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江亦天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纪,一直坚信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爸,那是几百年前了,现在这年代,哪还有凑伙过日子呢?”江欣桐不顾着江亦天的建议,还在车里打着哨子。

“唉,欣桐,真的,昊群没有机会了?”江亦天又一次问道。

江欣桐以摇头代替了回答,她心想:这时间是无****回的,高昊群是跪在她面前,她也无法原谅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真是不知dào

你们这些后生,怎么想的。”江亦天闭起眼睛,生气地不去看江欣桐的表情。

“爸,你别管,这事你管不了,要说这昊群嘛,我们其实也不算原配,这根本上就没有感情。”

江欣桐坚决地回决了江亦天的话,可是一说完,自己的心里空荡荡地,真的是没有感情吗?

高昊群是在江欣桐走后,急速地赶回家的,可是当发xiàn

江欣桐已经走了,心里不免失落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家子都在家里,看着高昊群痛苦的表情,昊宁别了别嘴。

“那女人有那么好吗?四哥,我看天下好多女人都比她好。”昊宁一屁股坐在了昊群的对面,直直地看着高昊群。

昊宁今年快三十了,可是还是不改泡吧的习惯,她比昊丽小些,可是却因为热爱自由,老是不想结婚。

商姨太,是越来越拿这个昊宁没有办法,因为她也是用尽了办法,昊宁不比昊丽,一认真就跑了,这昊宁逼不得,一逼就和你较劲,哪个老妈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这五年来,一共把昊宁嫁了几次,就是不见哪一次嫁去了。

她是不改恶习,经常是和狐朋狗友的,购物,打牌,压根不往家里跑,这一点商姨太是伤透了脑子。

可是当她一看到高昊群不高兴,就会经常安慰他。商姨严重觉得不正常,这昊宁对这个昊群实在是哪个好,不是一母所生,还感情这么好?

商姨太是担心呀,这会怕是有另外一个原因,想到这里商姨太背上渗起了汗水,这妞是不是太过火了。

这些年,高昊群也是经常是在家里的人一起,这和昊宁,昊丽的感情是好了许多。

安姨娘拍了拍昊群的肩膀:“昊群,你等欣桐这么多年了,也该可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是一直这样耽着,恐怕也是对自己不好吧。”

商姨娘看着安姨娘主动出击,于是也不甘沉默,她也走到高昊群的身边,用那发嗔的娇音,软软绵绵地说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高昊群瞄了一眼家里的人,缓缓地坐了起来:“嗯,知dào

了,我走了。”高昊群胟àn

位乩矗?际钦饷吹卮掖颐γΑ?

高天傲一见自己儿子又象失了魂似的,于是在他后面大喊着:“儿子,追女人,要动动脑筋呀。”

“想想当年,你老爸我,追女人可是有一手的,你可记得一定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呀。”高天傲一说完,便咳了起来。

高老夫人这时帮他拍着背,轻声安尉道:“你知dào

个啥呀,这会,这不是没有你的事吗?”

“你就是太会追,都追出两个姨太出来了,尽给我惹麻烦,这下要是教坏儿子,你高兴呀。”高老夫人不高兴地别了别嘴。

商姨太,安姨太,一听这话哼了一声,没有了言语。

“男人嘛,就得有这个本事,要是连女人也征服不了,还作个屁男人呀,啊……咳……咳。”

高老夫人,一看他还有理了,于是猛地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高天傲闷哼了一声。

“你要拍死我呀。”人老了就象孩子一样,高天傲这段时间是越来越依懒这个高老夫人,他活大半辈子,才发xiàn

,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高昊群貌在前面听见了,迷糊地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

昊宁痴痴地望着高昊群,消失地方向,于是在后面大叫道:“四哥,有啥事告sù

我呀。”

商姨娘瞟了一眼昊宁,在她后面扭了一把昊宁。

“你那么热心,干嘛。”

昊宁疼得大叫了起来,她有点温怒回过头,看着商姨娘:“妈,你有病呀,掐我掐得这么用力。”

安姨娘这个时候,慢慢地踱到门边,捂嘴一笑:“唉,可怜的孩子,可是他是你的……。”

商姨就象被弹了一下,马上回过头:“你知dào

什么。”

她拉上昊宁:“我们走。”

商姨娘近来从不和安姨娘有冲突,这安姨娘自从昊丽走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在家里爱挑拨矛盾,也爱起哄,貌似不搅乱这个局,心里不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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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傲可是拿她这个姨太,一点办法也没有。家里的人,就象撞了温神一样,避开着安姨太。

这个家里,斗争从未减过,想想头都大,高老夫人看到今天这个境地,其实心里又难受,又得yì



难受的是,高天傲无计可施,成天叹着气。老夫人毕竟和高天傲是患难夫妻,见到老伴不高兴,肯定自个也不高兴。

得yì

的是,母以子贵,这两个姨太生的孩子,没个争气的,高老夫人心想,这侧室,(古代也这么叫),就是生不出个好牙子出来了。

想到这里高老夫人得yì

地笑了起来。

高天傲看着老伴的笑:“你有啥好笑的,这会你高兴了吧。”

高老地夫人停止了笑,低声说道:“能不高兴吗?这会,都是你自个惹的。”

“是呀,是呀,早知dào

今日,我绝不那么犯糊涂了。”高天傲蹒跚地站了起来,慢慢地离开了现场。

高老夫人瞧着昊宁去的方向,心里纳闷,这昊宁对哥哥实在是太好了,这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中的哪门子邪呀。

高昊言他们这时,正好闻声撞了进来,一看见满屋子的人。

安茜那大嗓门,突然吆喝起来。

“哇,都在呀,昊群怎么一回来,就走了,真是的,几个月不见了,这要是走了,我都拿不到零用钱了。”

安茜说完,也不管,把鞋子一脱便瘫到了椅子上。

她现在没有钱,整天大叫,唯恐不得罪家里人,于是在那里在吼了起来。

高天傲站了起来,脸上一阴,指了指安茜,看了看昊言。

昊言一看老你子瞄着自己,心里紧张起来,他知dào

要是老爷子发威,这会肯定上很厉害的。他这几年都是靠家里的救济过的日子,自从安茜吐了家里的钱,昊言是怎么也没有起来。

现在高天傲只给他一个小公司,可是因为他****的管理,这小公司也不怎么好的效益了,自打前几年的金融风暴,这会经济复苏,这么大好的环境下,也不见他有啥长进。

高天傲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了。

“看看你家老婆。”

安茜现在没有钱,就象全部欠她的一样,她变得目中无人起来,这要是换以前,她哪里敢和高天傲这么对着干。

“我怎么了,爸,我可是你们家用钱娶过来了,大媳妇,长子长媳,我怎么了,我哪有什么不好呢?”安茜索性盘着腿,窝在椅子上。

刚才见了江欣桐,这心里极度地不平衡,她是恨自己呀,那个江欣桐咸鱼翻身了,为啥自己就没有抓住机会了呢?

五年前,她以为那样的计策,就可以让江欣桐在高家再也抬不起头,可是她又走错了一步棋,想不到江欣桐不但帮了高氏,还让昊群明正言顺地拥了高氏大部份的股份。

这就算了,昊群当时没有恢复记忆,本以为这个时候,就可以打她个措手不太,可是她又想错了,是离了婚,可是跟离没有一样,那个多事的昊天跑了回来,那么一打,便打回了记忆。

这安茜是恨死了自己,为啥自己是总是慢一步。

可是安茜永远也不会明白,她不是慢一步的问题,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算计来算计去,只能算在自己的头上。

“你就少说两句,爸爸发怒了。”昊言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哼,我要说,这都多少年了,我不就是拿了点钱吗?用得着这么冻结我吗?”

安茜今天是豁出去了,这会是谁都不认了。

昊言了捏了反汗,这会要是高天傲发威,肯定是连钱都不给他了。

高天傲一气,这心里的血,就往脑门上涌,这会气得嘴巴都青了,这个家谁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安茜,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一直是被人尊敬着,今天儿媳这么地发泼,他有点难以承shòu。

本来在这个年龄阶段,他就有点小孩子,心里脆弱。

可是高天傲还是稳定着情绪,看着有点失了方寸了安茜。

“你让她说,看看我们高家是怎么对待你的。”高天傲坐了下来,爆红着眼看着安茜。

高天傲的话,象是狮子大开口,这要是家里是瓦片,肯定都能震下来。

这一震不要惊,家里的人,全部溜了出来,看戏的,看戏,紧张地,紧张。

高老夫人本来在厨房里,可是一听老伴在客厅里吼,于是马上窜了出来。

“天踏下来了,生这么大气。”

可当她看着安茜的时候,脸都绿了。

“怎么,闹到家里来了?我们亏待你了。”

以前我们就说过,这高老夫人一直可以制住这安茜,那是因为安茜有把柄抓在老夫人的手里。这些年来,安茜没少受老夫人的制约,她被扣了零用钱,还不说,连吵架都吵不起来,以她这样的脾气,哪里还忍得下这股子恶气,她今天看来是人来个鱼死网破了。

“哼,妈,别以为你那把柄有啥用,我安茜今天就不怕了。”

“说吧,你怎么个不怕法,我想昊言,你最好知dào

下,你老婆到底是个什么人。”

昊言一听这话,再也不帮安茜说话了,于是也看着自己的老婆。

“不就是打过胎吗?有这么在大事吗?妈,你不就是为这事想找我的岔子吗?”安茜操起手,坐在了椅子上。

“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安茜,这只是这点,我绝不会制约你,恐怕你还有更多不被人知的秘密,你想要我全部捅出来吗?”

昊言这时捏住了安茜:“你竟然打过胎,打过我的孩子,你不是说,你没有生育能力吗?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昊言这样对着安茜吼还是第一次,这安茜大小姐的脾气全发了,她觉得是整个家里都得罪了她。

“窝囊废,我安茜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没有本事不说,呵,还跟着你妈起哄。”安茜声音低了些,她此刻心里的气,一股子涌上了心头。

安茜这会完全是没有了贵妇的形象,有的只是一个泼妇撒泼的样子。

“你,安茜,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不想过也可以,大把女人想嫁给我,窝囊废?你嫁我的时候,为啥不看清楚了?”

多少年了,昊言第一次象个男人一样,在她的面前吼了起来。

高夫人看着儿子这神气,心里放心了,儿子不是窝囊废,而是儿子的修养好,看来多少年来,这儿子是有自己的个性的。

所以,此刻他们两口子在那争吵,于是高老夫人也不劝阻。

安茜突然觉得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敌对她,为什么呢?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她瞄了瞄站在旁边看戏的王宁儿。

这会正在抿着嘴笑看着这一幕,安茜冷笑了一声。

“安茜,你要我把所有的都说出来吗?”高老夫人这个时候,面带微笑,看着安茜。

安茜接着这眼神,心里打了个颤,可是她马上又缓了缓神。

无力地跌会在沙发上,等着高老夫人的审判。

“说吧,我都听着,妈,我知dào

,你知dào

得不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都说了吧。”安茜闭起眼睛,忍住那一滴快人流出自己眼睛的泪水。身体微颤地等着高老夫人发话。

高天傲一直阴着脸,还是爆红着双眼。

“你真的想要我全部说出来吗?我可以给你机会。”高老夫人一直看着安的嘴脸。

可是安茜这会已经是疯了,她怎么还忍得住呢?

“说吧,自己做的,自己耽待。”安茜这会看来大义凛然了。

“好,昊言,我说了,这种女人你要不要,决定在你了,要是你觉得这女人好,你就继xù

留着,她自己找死的,不能怪我。”

昊言这会也是气晕了头,早就不顾不了那么多。

“说吧,全说出来。”

“八年前,也就是她刚刚嫁给你的第一年,那一年你在外出差的那几个月,她竟然怀孕了。”

安茜低下了头,泪突然飘了下来。

“怀孕了,Jian人,你不是说,不能生吗?”昊言又怒恐着。

高老夫人,早就料到昊言有这样的反映,于是按了按手。

“别急,儿子,听我把话说完,要是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当然是好,可是那段时间,你不在家,哪里来的孩子。”

高老夫人说完,昊言听完,他性格虽比较儒弱,可是哪里忍得住这载绿帽子的事。

是男人都会发怒,昊言一把抓起安茜。

“Jiang人,怪不得那段时间,你那么反常,瘐得那么厉害,原来都是骗我的。”

安茜一听完这话,冷笑了起来:“我就不想有你的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外面也有女人,为啥你可以背叛我,我就什么也不能做。”

昊言一直还是爱着安茜,至有没有女人,这个也说不清楚,男人在生意场上混,多少有点逢场作戏,这个戏免是说不清楚的。

“是吗?那你嫁给我作什么,作什么。”昊言死死地掐住了安茜的脖子,这会恨不得掐死她。

安茜被掐得眼睛都绿了,现在是无法回答昊言的话,只不停地吹着气。

高天傲用拐杖,点了点昊言的手,他知dào

自己的儿子,这掐死人的事,绝对干不出来。

“儿子,放开,掐死这种人,会脏了你的手。”

123. V43

昊言一向乖巧,于是缓缓地放开了手。可是口里的话,还是忍不住地爆了出来。

“你说,我哪里亏待你了,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安茜今天看来是打算鱼死网破了:“因为你没有能力,呵呵,我难受,而且你又那么不中用,我觉得嫁错了人。”

“啊,臭女人,你到底为什么嫁给我,为什么。”昊言不停地抓着头,疯了似地咆哮着。

高老夫人看着安茜,今天这嘴脸,于是继xù

娓娓地讲道:“昊言,最大的不是她在外有了男人,而她要了你弟妹的命,你以为要是这么简单,我会这么说吗?”

昊言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老,心想:“老妈,到底还有多少。”

“昊天的车,是被她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会刹车失灵,从山脚上滑下去,撞死了呢?”

昊儒一听这话,马上弹了起来:“什么,安茜,你这个三八,你还我老婆,还老婆。”

都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昊儒在和王宁儿结婚后不久就想起了前妻。原因是王宁儿太娇气,一点也没有大气,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和他吵。

王宁儿一听这话,脸上泛起失望,看来昊儒是不满她很久了。

“呵呵,都是一群废物,连你妈都知dào

的事,为啥你们这些男人都不知dào

,就是我找人动的手脚,谁要知dào

了我的事,就是因为她知dào

得太多了,再也不能留她在这世上,呵呵,哈哈。”

安茜疯了一样,大笑了起来。

“疯子,疯子。”昊言也象失了魂似,貌似才认识了安茜。

“安茜,惜玲,可是可是个很好的女孩,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就被你干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疯女人。”昊儒也失了控,他现在是恨不得马上杀了安茜,以解心头之恨有。

“是的,我就是疯了,谁要你们都对不起我,你以为豪门生活是我想要的吗?连在家族借一件衣服,都要登记,我要疯了,连支个千儿八百都要记录入帐,高昊言你算个什么男人,让你的女人这样为难。”

“呵呵,作高家的女人这么难,可你为什么要嫁入高家呢,咱们可没有逼你,想当初到底是谁先点的头,我想我们家昊言,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

“都是因为钱呀,要是知dào

你们家是这个样子,我宁愿不嫁,哼,哼。”安茜冷哼着鼻子,和高老夫人顶起了嘴。

“不要嘴硬,我同意你们离婚,照样赔尝,不会少你的钱,以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不会去告你的。”

“离婚,我就没地去了,呵呵,妈,我想你知dào

的,还不止这些吧。”安茜此时都想把那些霉事都拿出来晒了,逼视着高老夫。

高老人就是看不惯她刚才对着高天傲吼的样子,这会也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是的,当然还有江欣桐和昊群的事,你哪一天不是使尽了方法,对付他们,他们终于散了,你高兴了,这一切都是误会。”

高老夫人,是在江欣桐走后的一年后,知dào

这安茜搞的鬼,她也知dào

,这江欣桐是够冤的,所以当昊群帮江家时,她就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女娃还是有良心,买过的股份,又还了回来。

这说起功劳,要不是当年,江欣桐归还了这些股份,这高家现在还不知dào

在哪里混呢?说不定,就没有了今天的辉煌。

“谁叫他娶的老婆,那么好,呵呵,你们竟用两个亿去换她,真是让我妒忌,呵呵,为啥让她管钱,她就知dào

扣我的钱,拆我的桥,即然她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她活。”

安茜疯了一样两眼呆滞地站了起,看了看高家所有的人。突然象个幽灵一样地大叫了起来:“你们不得好死,真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知dào

这高家,为什么这么辉煌吗?”

王宁儿这时候,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她想起安茜对自己的种种威胁,原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都怪她一直太单纯,不就是因为以前和江欣桐争过杜锦纹吗?这会竟成了她的把柄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到底她还做了什么。

安茜仿佛看到了王宁儿的反映,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指了指她的鼻子。

这会昊儒尽顾着伤心去了,哪里还会理会她呢?

“大嫂,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做什么事。”

安茜点了点她,微微一笑。

“你呀,永远也别想斗赢江欣桐,你现在长得不漂亮,当年就是因为长得还可以嫁进高家的,可是,你现在也老了,昊儒不会再喜欢你了,呵呵。”

安茜的话,就象毒蛇一样附在了王宁儿的身上,王宁儿赶紧想避开,于是她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这安茜不放过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走,我还没有说完呢?今天我就是要把你们的丑事,全部抖出来,晒晒,看看,你们那些不能见的事,是不是发了霉了,哈哈哈。”

“王宁儿,你不就是看中昊儒的钱,才嫁给他的吗?可是你想错了,昊儒他只是看中了你的貌,还有,你就是为了妒忌江欣桐才嫁入了高家,你知dào

那个杜锦纹了吗?”

“不认识。”王宁儿回避着。

“杜锦纹好可怜呀,被你甩了,你才Gou上昊儒的,可是,人家爱的还不是你,听说你是在别要的酒里下了药,才让江欣桐和他分开的,真是卑鄙,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让人难受,你这种女人才叫无耻。”

“安茜,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王宁儿其实也没有啥秘密,这些只是婚前的事,可是这样被安茜说出来,她的心里就象中了邪一样的。

“疯了,疯了,就是疯了,可是你不那么干净了,你骗了昊儒。”安茜得yì

地冷笑着,看着爆怒的昊儒。

只见昊儒一把冲了过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王宁儿的脸上,顿时五个掌印,赦然印在脸上。

“Jiang人,你敢骗我,你还是第一次?”昊儒厉声吼道。

王宁儿的眼睛,疯了似地流了下来。

“昊儒,不要信她说的,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的。”王宁儿此刻流下的眼泪。

”王宁儿,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是蛮着我的,说呀,你竟敢骗我,我们离婚。”昊儒大声地吼了起来,他现在就是想要说出来,看来早就忍了她好久了。

”不要,不要,昊儒,我知dào

错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安茜说得不对,不对昊儒,昊儒。”

亲们,这个家乱,后面就会高Chao不断叠起。

第四更,第五更在下午,请理解晴初的错字,我在外面,等到下要去办签证,下了。谢谢你们。

第160拳脚相加

“不要说了,我们离婚,我不会相信你的。”昊儒摆了摆手,不去看王宁儿那眼神。

他现在受不了任何的道歉,惜玲本来和他情投意和,两个人的感情极好,想当年,和高昊儒还真是郎才女貌。

一年的相处,他们生活融洽,谁也想不到正在享shòu

爱情的甜密时,他永远地失去了她。昊儒本来抱负满满,也变得懒散起来。

这说起来,安茜是达到了她自己的目的,真zhèng

解除了昊儒对她的威胁。

王宁儿此时崩溃了,她维持的良好的形象,因为安茜的发疯此刻已经完全不存zài

了。

可是真相,她又是不敢说出来,因为安茜说的,不全是错了。也不完全对,而重yào

的,不是安茜的问题,而是昊儒不会相信她了。

“这样我太高兴了,昊儒,你老婆就是太爱管闲事,虽然她没有揭发我,可是迟早都会,所以,我就动了一下手脚,呵呵,怎么样,惊讶,啊哈哈。”安茜说完便仰天长笑了起来。

安茜的话,让王宁儿阴下了眼睛,她突然转过身,跑到安茜的身边。

“Jiang人,今天我就让你知dào

我的厉害,我和你拼了。”王宁儿也疯了,她本来和昊儒的婚姻出现了问题,现在因为她揭开了她的隐私,这会更加地让人难受。

“怎么样,想打架,呵呵。”安茜这会是疯了,什么话也敢说。

“是的,你就试试我的爪子子吧。”王宁儿撕叫着向安茜扑去。

两个人突然扭打了起来,首先是安茜发出了鬼一样地嚎叫,她脸上出现在三道鲜利的红色痕迹。一道道的抓印,真是极大的讽刺,平时就爱美的安茜,又怎么会忍得了这种抓打。

接着嚎叫的,便是王宁儿,因为撕打的原因,两个人拳脚相加,这会脸上顿时青了起来,看来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种。这打架的本事,都不算小呀。

安茜是素有坏女人之称的,不一会,王宁儿衣服扣子掉了,头发也乱了,这衣服扣子一掉,这王宁儿便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安茜趁虚而入,一脚就踢了过去,一脚把王宁儿踢在了地上。

王宁儿这会是跌坐在了地上,捂住了XiongBu,疼得喊了起来。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安茜眼看就要来第二波。

124. V44

王宁儿受了欺负,此时说啥也要抓她一把了。

她趁安茜过来那会,一脚飞到了安茜的脸上,这会安茜的脸终于是挂了彩。两个人迅速地又扭打在了一起。

抓头发,踢肚子,都打得嗷嗷叫,高家的人,此时都不想来拉扯,一个个的都阴着脸,也不去看那两个人乱成一团,只是冷眼旁观,昊儒连看也不看王宁儿,此是操着手,扶着脸,他现在还沉浸在安茜害惜玲的悲痛之中,根本是无法去管,这两个女人打成了什么样子了。

而昊言早就离开了客厅,不去看这两个疯了一样的女人把家里搅成什么样子,也许这一切,迟早都会揭出来,只是为什么要让昊言知dào

得那么晚。

安茜终于把王宁儿****了,王宁儿毕竟要弱小些,横横地趴在地主喘着气,愤nù

地看着安茜居高监下的望着自己。

高家的管家,早就被高老夫人支开了,不许扯开她们,这会安茜狰狞地笑看着王宁儿。

“服输了吧,告sù

你,不要惹我,惹了我没有好果子吃。”安茜得yì

地笑着,撕笑声在这若大的高家,回荡着,家里的客厅顿时泛起一阵灵异之色。

在这个时候高家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王宁儿的变化,她此时冷笑地爬了起来。

“不服,我王宁儿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服输两个字,安茜,你这个妒妇,呵呵,你就羡慕吧,就算你怎么聪明,可你也比不过江欣桐的,Jiang人。”

一说到江欣桐,安茜便来了精神,她抽动着嘴角,大声喝道:“你还不是一样,呵呵,人家比你有修养,呵呵,知dào

吗?你还是一样JIANG,呵呵。”

“比你好,比你好。”王宁儿的泪流了下来。

两个女人的争论,终于在这个时候,有了新的变化,王宁儿突然倒地,安茜的脚踏在了她的肚子上。

随着王宁儿的撕喊,这个时候,高家的人抬起头。因为这一声王宁儿喊得撕心裂肺,连呆滞的昊儒都抬起了头。

只见地上的王宁儿的下半身,流出了股股地暗红色血液。

而王宁儿此时无声地抽泣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安茜此时咧开嘴:“就是要你的孩子没有了,让你们断子绝孙,哈哈,这事能蛮得过我吗?”

一句孩子,唤醒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安茜的脚还是踏在王宁儿的身上,她那高三寸的尖高跟鞋,此时就象一把锋刀一样,挫在了王宁儿的小腹之上。

只见几个小红色的洞洞里的血,就象血柱一样射上来。

王宁儿突然就象失去了知觉,晕死地上。

“宁儿,宁儿。”昊儒的声音沙哑着唤着王宁儿,地上暗红的血液让他缓过了神情。

高老夫人走了过来,她非常懊悔没有叫人拉住这两个失控的人,可是无力回天,王宁儿怀孕,家里没有一个人知dào



“你知dào

她怀孕了吗?昊儒?”高老夫人责怪地问着昊儒。

昊儒此刻看着满地的血水,已经答不上任何的话,他只顾着不停地摇头,哪里还可以答上任何话。

这一天之内,让这么多人知dào

了真相,而后又让他失去了孩子,他现在只顾着搂着王宁儿。

怪不得她虚弱的脸上,总是黑黑的,原来是有了身孕,可是每次当她期盼地看着自己回家,可是他却老让她失望。

昊儒懊悔地摇着头。

“哈哈,笨蛋,笨蛋。”安茜不懂事的指着昊儒笑说着道。

全家人看着几近疯巅的安茜,已经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到底做了多少事,可能还不象她说的那样,还有更多。

可是高老夫人已经不想再看到她了,她厉声叫了保安。

“把这个疯婆子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

一直沉默的高天傲,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孽障,孽障,你们要气死我老太公了,苍天呀,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这个家,可以安宁一些。”

高老夫人一看老伴失控地大叫,于是大跑了过来,扶住了高天傲,象哄着小孩一样地说道:“老头子,你干嘛呢?不要管,咱们不管这些混蛋。”

“嗯,不管了,不管了。”高天傲看着昊儒怀里的王宁儿,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也太冲动了,有孩子还去惹那个疯婆子,离婚,离婚,离了那个安茜,不要她了。”

高天傲时不时有点痴呆,此刻说的话,就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拉扯着高老夫人。

“是,是,我们离了他们啊,来我扶你进去,扶你进去。”

高天傲又蹒跚地走进了屋内,高老夫人就是怕这个高天傲受到太大的刺激,因为她知dào

老伴是操碎了心了,这几年已经身体不适了。

她没有去理会地上的王宁儿,只是示意了一下管家,叫来了救护车,今天安茜这么一闹,看来是够这些人折腾了,这个家是不会再安宁了。

不一会管家叫来了救护车,昊儒才歪歪扭扭地抱着王宁儿上了车。

王宁儿两个月的孩子没有了,她的伤势是皮外伤,医生经过抢救,她第二天便醒了过来。

一醒来便看着昊儒坐在床边,盯着她看。

昊儒一夜之间仿若老了,他一直二十七八岁的脸,此时看起来就象是染上了风霜,眼角还夹着鱼尾。

王宁儿张了张嘴,不去看他的脸,昨天她是记得很清楚听着昊儒要和她离婚。

这会孩子没有了,就更别说有什么留恋。

六年的相处,王宁儿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当她爱上昊儒的时候,发xiàn

昊儒爱的并不是她,王宁儿快崩溃了,即使她试着去挽救,可是也无力回天。

王宁儿背着脸,泪光突地流了下来,她此刻脸上全是淤青,狼狈的脸,不想让他看见,更加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

“离婚吧,我同意,如果你觉得我是欺骗你了,我愿意接受惩罚,这样够了吗?”王宁儿背着脸,哭了起来,心里有万般委屈,可就是控zhì

不了。

昊儒一听到离婚两个字,才缓过神来,他别了别嘴,也许他在原谅她的时候,就在她说有了孩子,虽然没有了孩子,可是他知dào

,王宁儿还爱着他。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这事好吗?”昊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可是王宁儿的心,就在昨夜里和安茜打架的时候,就死了。昊儒竟然不过来扯,看着她被安茜踩踏,不然也不会掉了孩子。

现在她的心里对昊儒被恨占据着,好强的王宁儿,也是有点骨气的,就算是回家,也可以过着丰裕的生活,王宁儿真的不想再呆在这若大的高家生活下去。

与其没有感情,还不如就这样分手。

“不了,我不想拖累你,赶快办了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觉得我和你是欺骗,我愿意接受惩罚。”这是王宁儿六年来,说过的最让昊儒伤心地话。

昊儒心里有愧,这每一句话,就象刀一样挫着他的心,让他窒息。

“我说不离,就不离,你先休息,我回去洗个澡,你等我。”昊儒缓缓地走出了病房。

王宁儿在听到关门声后,放声地大哭了起来,这遭的哪门子罪,要跑到这个富豪之家来受气。

为什么自己当年要妒忌江欣桐。

江欣桐也不好过,为啥她就要这么赌气。

六年来,一幕幕回荡在她的脑海,王宁儿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起安茜在六年内,拿这件事一直要挟她多少次,这一次说出来,还夺去了她的孩子。

王宁儿再哭也没有用,因为时间不可能倒流,事情无法改变。

第一更,稍后第二更,第三更,全部下午更完。亲们送上你们的花花。

第162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宁儿再也不理会昊儒了,孩子没有了,看似他们美好的爱情,也没有了归宿。

昊儒硬着头皮叫打电话给了江欣桐,王宁儿的冷淡让昊儒失去了方寸,一直以来,都是他认为这段爱情是他在主导,现在王宁儿不再理他,让他第一次觉得王宁儿再也不会围着他转了。

江欣桐是在接到昊儒的电话,而后赶到的医院。

病床上是王宁儿遍体磷伤的王宁儿,她弱弱地埋在被子里,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如受伤的鸟儿般,没有了翅膀。

没有了气焰的王宁儿,这个时候看起来反而纯净了,多少年了,江欣桐终于看到了王宁儿的脸上,有了当时学生时代的纯真,仿若那个活泼可爱的王宁儿回来了。

虽然她此刻满脸是伤痕,可是依然可以看到她脸上不算绝美,但也算较美的容颜。

“你来了。”王宁儿的声音,有点沙哑,也有点激动。

“是的,过来看看你。”江欣桐自顾自地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凝视着她的表情。

“过来看我的下场的吧。”王宁儿闭起眼睛,不去看江欣桐的双眼。

江欣桐明白好强的王宁儿,绝不是那种不坚强的人,她虽然认识到宁儿的本性较晚,可也知dào

造成王宁儿这种个性的原因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可是江欣桐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说,中伤她的话。

125. V45

“不是。”江欣桐答得坚决,一点也没有受她的冷言影响。

“那是为了什么,你会有那么好心,我可是害你和杜锦纹分开的人。”

过去的,总归已经过去,江欣桐不会永远都记得,别人的过失,她直起了腰身,帮王宁儿盖上那身上的毛毯。

“别想了,都不重yào

了,这不是都没有和杜锦纹在一起吗?”江欣桐笑着,安慰着王宁儿。

王宁儿身体微颤,她还是没法睁开双眼。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好。”王宁儿用被子盖住了脸。

江欣桐不知dào

怎么说,她是听昊儒说了才知dào

,高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知dào

到底是爆fā

了什么,可她知dào

安茜这样做,看来是疯了,也许另外一场灾难在等着她。

“这些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可以道歉,宁儿,我不知dào

我当年那样地影响了你,我不是故yì

的。”

江欣桐说得诚恳,她其实从来都没有怪过王宁儿,人的感情,总不会那么顺利,哪有一次就成功的呢?

“可是我却让你们分开了,你知dào

我有多负罪吗?”王宁儿捂在被子的手,在下面不停地颤抖,江欣桐瞄见王宁儿的头也在抖。

“不要难过了,这都是过去的事,如果你每天活在负罪之中,我想女人都老得特别快,我们都过了而立之年,所以要彼此珍惜自己的青春,好好过好每一天,才对得起自己。”

江欣桐说完拍了拍王宁儿的头,那轻轻柔柔地动作,让被单下面的王宁儿婴婴地哭了起来。

“欣桐,对不起,我真的太嫉妒你了,真的,我为我的妒忌心理道歉。”

这是江欣桐听到她的第二次道歉,第一次在杜锦纹的屋里,那一次是伤透了她的心。

虽然事过境迁,那一幕,此刻也变得模糊。

第二次,是在病房里,只是这一次伤心的对象,换了一个,那就是王宁儿。

“这是每个人应有的心态,你不必太在意,只要自己把握了这个度,就行了,你说呢?”江欣桐轻声安慰着。

王宁儿一听,掀开了被单了,定定地看着江欣桐。

那双眼睛已经哭得象个桃子,泪流横过满面,这妞哭得厉害呀。

江欣桐是了解王宁儿的,这个女人一般不哭,她都这样了,江欣桐还能怎么样。

“你不怪我了吗?”

“其实,我开始的时候,有怪过你,可是后来就没有了,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平静地坐在你的面前,看着你了。”

江欣桐拿起纸巾,慢慢地帮她印干了脸上的泪珠,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就象学生时代,两个互相安慰的两个人,旧情旧景,再一次地泛在她们彼此的心间,正所谓一笑抿恩仇。

再大的仇恨,此刻也能化解,况且又不是深仇大恨。

江欣桐就象在学生时代一样,拍了拍王宁儿的脸。

“你真是个傻瓜,不要说了。”

这一友情之拍,拍醒还在愧疚的王宁儿。

她破涕而笑,从床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江欣桐。

“欣桐,我们和好吧。”王宁儿象小孩似地笑了起来。

只是记得在读书的时候,是江欣桐被王宁儿经常安慰,现在反而又调换了位置,两个人竟互相安慰了起来。

“本来就和好了,你还记得不。”

“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走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昊儒和落井下石了。”王宁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唉,不说了,你只要记得你和我已经和好了就是了。”

两个互相笑了起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一味地中伤,不是好事。

笑过后,江欣桐留下来照顾了王宁儿几天时间,这人一开心伤就好得快。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江欣桐和王宁儿的感情,总算回到了校园之初。

可是王宁儿对于和昊儒的感情,却感到无法释怀。这会她都无脸再告sù

自己的父母,昊儒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欣桐,你说怎么办。”王宁儿乞求着江欣桐。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虽然她具体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象这种事,无异于昊群当年对自一样,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只是自己选择了放qì



“宁儿你还爱他吗?”江欣桐小心地问着。

王宁儿低垂下眼帘,望了望窗外。

“爱或不爱,现在说不清楚了。”王宁儿委屈地差点掉下了眼泪,她不去看江欣桐的询眼神,只是无语。

江欣桐看着这个可怜的王宁儿,心里也不知dào

说啥好,同为女人,她很同情王宁儿,孩子是老公眼睁睁地看着打下的,她又怎么能够受得了呢?

“要尊重你自己的心,其实,是不是你们的婚姻也有一点问题呢?”江欣桐试探着问着,看能不能知dào

一些珠丝马迹。

王宁儿把泪缩了回去,看了看江欣桐。

“是的,有问题,他和我变得麻木了,这几年都不知dào

是怎么过的,都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我和昊儒是到了七年之限,不知dào

这段婚姻是否能维持了。”王宁儿说得极度消极,看来她和昊儒之间的事,也是已经到了一触即发之际了。

“那只是个说话,你不要太在乎这个三年,七年的,没有那么回事。”都说劝架,劝合不劝离,江欣桐也不想成为罪魅祸手。

“虽是这样说,可是我和昊儒的危机,还真是出现在三年的时候,这七年就玩完了。”王宁儿边说着,还是流下了眼泪。

“别伤心,昊儒外面有女人不。”江欣桐猜想,男人出轨多半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可是照王宁儿这样说,昊儒就是有了?

王宁儿一听到这个,身体就弹了起来:“女人,哼,我不知dào

,但是要让我抓住,我非不撕了她的嘴,扒了她的皮不可。”

看来王宁儿还是没有找着那个人,昊儒就算是有,也不会带给王宁儿看的,自己的老婆这么不容易控zhì

,他又怎么会这么傻呢?

只是江欣桐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那是最可怕的。

“别这样,宁儿,你别太冲动了,想想,你要是怪第三者有用吗?她也是女人,其实错在男人,不要怪,你也别把这事老挂在嘴边,要不然,说不定他们在外面就有了呢。”江欣桐半唬半哄地和王宁儿说着,她现在才发xiàn

,这五年历练,终于是把她把弄成精了。还是人精。

“欣桐你说得对,不过不知dào

昊儒和我是啥问题了,就是不那么感冒了。”王宁儿若有所思。

江欣桐不想细问下去,这事得两方面调解,从这点犹豫看得出来,王宁儿和昊儒看来还是有戏的,要不然怎么会现在还会这么想呢?

江欣桐感叹,看来这世界上,这感情这回事,是最难调了,谁叫自己是调解员呢?

“嗯,别想了。”江欣桐抚了了王宁儿的小脸,她脸上的青都散了。这会看起来干净多了。

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几天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看王宁儿,真是奇怪的富豪之家。

“欣桐你和昊群,还可能不。”王宁儿突然转变话锋,对准了江欣桐。

江欣桐低下头,叹了口气。

“不可能了,太久了,当年误会太深,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一手造成的。”江欣桐缓缓地说着。

王宁儿也清楚这昊群以前是个有名的浪子,能够忍受他的女人,少之又有,可是看到他们这样,王宁儿心里愧疚。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破坏你们,也许你和杜锦纹在一起,会很幸福。”

事实并不是王宁儿说的那样,事实上是杜锦纹的把持力不好。

“我还要谢谢你,其实是你帮我看清了杜锦纹的真面目。”事过境迁,那段青葱一样的感情,在江欣桐看来,已经远去。

“可是,你想知dào

真相,你知dào

我为什么觉得是负罪吗?”王宁儿定定地看着江欣桐。

“真相不重yào

,我宁愿不知dào

。”江欣桐真的不想听这个原因,原因是她和杜锦纹已经没有太多的交汇点,此刻都已经不重yào

了。

“可是我要说,我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坏了你们的事。”王宁儿看起来,要打破沙锅说到底了。

“不是的,在生活中,哪里有坏不坏的,只要不杀人放火,其实这一切都不重yào

。”江欣桐仿似看破了生活中的一切,此刻说出来的话,有点禅语的感觉。

“是我害了杜锦纹,其实杜锦纹什么也没有做过,真的。”王宁儿低着头,好意思地说了出来。

真相总是让江欣桐被戏弄了,要不是今天她和王宁儿同坐床前,又怎么会聊起这些无聊的往事。

顿时的沉默,迷漫在她和王宁儿之前,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宁儿,算了,不怪你。”江欣桐叹息着拍了拍宁儿的脸。

“嗯,谢谢你欣桐。”王宁儿终于是释怀。

江欣桐是在报纸上知dào

了高家发生的事,原来安茜这样子嚣张地踩着王宁儿。

而高家的人又完全不顾。

这狗子队竟在远距离地拍到了这一切,江欣桐汗颜,想不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地汹猛,到底安茜为啥突然疯了似的这样报复起王宁儿来。

126. V46

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呢?

江欣桐相信,高天傲一定是伤透了脑筋。

他和王宁儿依然冷战着,江欣桐作为中间人,也不知dào

怎么调解。

别人的家务事,多少也不知dào

怎么管,但可以确定的是王宁儿暂时不会离婚。

这已经是江欣桐起的作用了,当昊儒接走王宁儿的时候,已经是感激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相信只要有爱,也许很快就合好了。

在医院的门口,当昊儒接走了宁儿后,江欣桐便准bèi

自己回家,她没有要昊儒送,好让宁儿和昊儒有点时间。

就在走的时候,便看见门口站着高大的高昊群。

江欣桐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不去看他的脸,径自地走了。

“欣桐,别这样,我想你还是爱我的,是吗?你看昊儒和宁儿现在都合好了,我们也合好,好吗?”昊群的眼里泛着柔情。

江欣桐明白,昊群是心急了。她现在也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听爸爸说,他一天到晚等在别墅的门口,偷偷地看她上下班,可又不打扰。

而且他恢复了记忆,现在完完全全记得巴黎的事,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想必昊群也是因为后来恢复了记忆,才反醒的。

江欣桐顿了顿,只见高昊群大声在后面叫道:“你记得吗?我们要一生一世的,你忘了,我对不起,欣桐,真的对不起。”

高昊群在后面大声叫着,江欣桐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她的心无法这么快地接受他,昊群的形象,两个影子重叠着。

一个好一个坏,让江欣桐无法分清楚,哪个才是真zhèng

的他。

“晚了,晚了。”江欣桐哭着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天空下了晰历的雨,春雨无声,润着万物,可是打湿了她的脸庞。

江欣桐打了辆的士回了家,第二天便病了。

五年来头一次,发起了高烧。

方兰芬晚上帮她盖被子的时候,发xiàn

了正在高烧着的江欣桐。

“啊?老头子,老头子,出事了。”方兰芬摸着江欣桐滚烫的脸,终于知dào

这一次江欣桐烧的不低。

江亦天闻声,飞一样地奔了过来,凌晨的灯光照着江欣桐的小脸,已经烧的象个茄子。

江亦天试着抱起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发xiàn

,他已经无力抱起她。

情急之下,江亦天想起了高昊群。

于是播了高昊群的电话,不到十分钟,高昊群便赶到了。

他快速地抱起怀里的江欣桐,就直奔了医院。

温度在40度,江家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医生说,要是再不送来,就有生命危险了。

高昊群紧张地摸着娇小的江欣桐,这个时候,高昊群真的想把她拥在怀里,给她温暖,给她呵护。

想起这五年来,他从未做过一个老公应尽的责任,就心里愧疚,可是他们两个总是交汇失错,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却离开了他,可是当他回来了,而又发xiàn

,一切又不能重演。

高昊群拿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无比爱怜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江欣桐。

她终于可以安静地和自己待在一起了。

江亦天见高昊群的表情,便向方兰芬使了使眼色,两个人便走了出去。

那一天高昊群是一直待在江欣桐的身边,直到天亮。

第二天打了退烧针后,江欣桐终于退下了烧,可是高昊群不想让她看着他,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当她的眼睛有点想睁开的时候,高昊群便退出了病房。

方兰芬随后走了进来,看到江欣桐没有事,终于是嘘了一口气。

“宝贝,你终于醒了。”方兰芬欣醒地差点流下了眼泪,昨晚上,当她知dào

是40度时,差点晕到在地上,就象小时候,为这个宝贝女儿着急一样,妈妈永远都是妈妈。

“妈,我这是怎么了。”江欣桐想坐起来,可是发xiàn

身子特别重,这头烧的也重重的。

“你发高烧了,40度呀,宝贝你又吓死妈妈了。”方兰芬抚着前胸,作了一个害pà

的样子。

方兰芬打好了早餐,便走了进来,当他高兴地看着江欣桐醒来时,也高兴地差点流下了眼泪。

“孩子,昨晚,要不是昊群,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江亦天说完,便看着江欣桐的表情。

他为了自己半夜从市郊回来救自己?无法让她相信,他家离她的家不是很近,这少说得半个小时,可以象爸说的,一下子就救了自己吗?

“真的?”江欣桐还是不相信,以为是江亦天为了让高昊群在她面前争到好分数,才做的这等事。

“当然了,他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快吧。”江亦天说得眉飞色舞。

“十分钟,爸你骗谁呢?”

“你问问你妈,我们能骗你吗?”

江欣桐看着方兰芬,心想:看你们怎么骗出鬼话出来,想帮高昊群来骗我,门也没有。

“是真的,骗你干嘛。”方兰芬说得镇定。

可是方兰芬越镇定,就越让江欣桐怀疑。

“那又怎么样,也不代表我会动心嘛。”江欣桐赌着气,大声说道。

她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以后我的事,不许让高昊群知dào

,要是知dào

了,拿你们是问。”

江亦天摇了摇头:“女儿呀,你还是好好想想,昊群这种男人很少找的呀。”

“什么,爸,你帮他说话?”江欣桐又跳了起来,她虽然早上还没有吃饭,可是这一恢复就象个猴子似的,就跳了起来。

“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有哪个男人等了你五年的,你想想,有吗?”江亦天反驳道。

“愿意等我五年的人,多着呢,他只是其中之一。”江欣桐说的是实话,秦立波,高昊天都是等了她五年,昊群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可是那几个,你愿意嫁给他们?”

江欣桐赌气说道:“只要不嫁给高昊群,我什么人都愿意嫁。”

“你,你这个孩子,真的是死心眼。”江亦天有点生气了,把早餐放在桌上,便走出了病房。

江欣桐看到爸爸生气了,索性笑着躺在床上。

“口是心非。”方兰芬,挤出了这句话。

江欣桐听着方兰芬说的话:“总之,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又不是Baby,你们就不要试图再给我安排。”

方兰芬无耐,儿女的婚姻,只能让她自己做主了。

江欣桐出院了,本来是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一回到家。

江家的门前就聚了大帮的人,江欣桐老远探着头。便看到了红茫茫的一片。

“爸,咱家出血案了,有这么恐怖吗?”

“这孩子,你说啥呢?”江亦天发xiàn

这女儿经常是俏皮的。

当车开到家门口时,江欣桐的嘴吧起了个O形,家门前铺满了玫瑰花束。

那一大大花束犹如枚红色的海鲜,让江欣桐大开眼界。

“谁家送的呀,这少说也有一万朵呀。”

“我看是个帅小伙,是住在这附近的呢。”

“……”

看着这一堆的花,江欣桐也不知dào

所以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收到这么多的花花。

她蹲了下来,一束束地找着那张卡片,可是找了半天,就是不见了。

到底是谁送的呢?江欣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朴克。

于是接下来就马上拨了他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朴克,原来是你送的花给我吗?都摆满了我家了。”江欣桐雀跃地差点跳了起来,甭管这朴克是出于什么目的,可以肯定的是,江欣桐特别爱花。

江欣桐以为这朴克马上就会说,喜欢吗?我送的。

哪知朴克却说:“不是呀,Maggie,你太有男人缘了,追你真的压力挺大的。”朴克在那头无奈地摆了摆头。

“不要取笑我啦,朴克,连你也取笑我了。”江欣桐打着哈哈,这是哪跟哪呀。

“不是我,但是我看到有人送这么花给你,而你又这么喜欢,真是太让人难受了,早知dào

我也送你,是不是你也会答yīng

做我的妻子呢?”朴克的语气里泛着忧伤,貌似被严重地刺激了。

“别这样,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的,我相信你。”江欣桐赶紧挂了电话。

她怕她心软,到时就答yīng

了朴克的要求。

江欣桐不想再问了,这么多花,都是她喜欢的,不管谁送的,反正在我家里,照单全收。

“把这些花,给我抬起去,记得在我房时摆上几束,小心点呀,别弄坏了。”江欣桐这才大踏步地走进了屋里。

江欣桐一进屋,便想起叫一些老友出来,好好玩玩,这都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江欣桐现在想看看,那些凉母现在是不是都成煮饭婆了。

一打电话,除几个在外面,其它的全答yīng

,立kè

见面了。

江欣桐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就和她们聚在了一起。

有的同学,几年不见,这发福的,发福。发财的,发财,生仔的,生仔。

不过总的来说,性格没有变,见了面,就是熊抱,把江欣桐乐得开心死了。

只记得,那一次大聚和高昊群发生的尴尬,只是这一次,江欣桐经过五年的历练,已经可以喝酒了。

于是她叫上几个人,往酒吧奔去。

127. V47

炫烂的灯光下,江欣桐和那些朋友,快乐地蹦了起来。

闪烁的灯光下,仿若有什么东西在跳跃,江欣桐定定一年地看看大堆里的人群,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可当她回过头时,却发xiàn

,只是些舞动的人们。

其怪死了?难道被跟踪了?

“看什么呢?”那几个闺友,大声喝着,她们尽情地扭着动身子,潇洒地甩着她们的头发,那样子又回到了以前。

江欣桐回过头,继xù

扭动着身子,看着这个若大的舞厅,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换别家行不。”

江欣桐看着这些舞动的年轻人,老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和朋友们都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正当她们走出这迪厅的时候,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一列队地站在江欣桐的面前。

其它的那些女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于是都吓得差点晕死了过去。

因为这黑压压的人群,太象黑涩会了。特别是那为首的光头。

“别怕,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你,但是请跟我走一趟。”为首的是个光头,戴着墨镜。

这不是黑涩会,是什么。

“如果我们不去呢。”江欣桐此时硬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哪有这样威逼的。

“不去也得去,我们老大说了,今天非见你一面不可。”那光头,硬着声音大喝道。

江欣桐看着这个光,貌似有点眼熟,只是在哪里见过,她一下子想不起来。哪呢?

“只要见我一个人吗?”

“是的。”光头恭敬地行了个礼。

“放了我的朋友,她们与我无关。”江欣桐硬声道。

“放其它的人走。”那个光头,指了指随从。

然后他们便让开了道,那几个女人便一灰溜地逃离了场。

江欣桐看着她们走的方向,心想:一群胆小的女,希望你们要告sù

我的家人。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光头这时候,作了个请的姿式,江欣桐接着便跟着他后面,走进了一辆别克。

不得不进,因为他们排场太大,可是江欣桐真的是想逃走。

看到这辆别克,江欣桐貌似想了起来,这怎么这么象高昊天的车。一想到这里,江欣桐就急了起来,她猛地就想拉开车门跳出去。

几年前,昊天对她的无礼和轻簿又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脑海,她心想:那个疯子,是比高昊群更加疯的人。

“放开了,放开我,你们休想帮高昊天。”江欣桐一想以这里,就开始失控地大叫了起来。

可那个光头,一把位住了她的手。

“夫人,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禀公处理。”那光头说得还是挺礼貌的,他知dào

这是老板的贵客。

“不要,不要,哼。”江欣桐害pà

这个光头,自打第一次被他抓走,她就恨透了这种光头的男人,一看就是曾经是劳改犯。

“不过这次我可以保证,我们老板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江小姐,你就先忍会吧。”光头这一次耐心多了,江欣桐心想,高昊天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怪你轻簿之罪呢?

多少年了,还是这么地黑涩会,哼,哼。江欣桐一直在车上,哇啦哇啦地叫,那个光头说完最后一句,再也没有说过话。

这个时候,江欣桐也开始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光头,死猪,你们这些坏人,你们和高昊天一个得性,他这样是非法的,非法拘留我。”

光头任她,就是两眼望着前方,不拱理她一句。反正是江欣桐喊破了嗓子,也是无法让别人知dào

她在哪里。

喊累了,江欣桐的嗓子也喊破了,直到她累了,江欣桐便再也不喊了,料定这高昊天也没法再向她做出什么吧。

这辆大的商务车,七转八弯终于到达了一个地方,江欣桐望见一座大的城堡。

高昊天有的是钱,这江欣桐是清楚的,这幢别墅她看得出来,绝对是A市绝顶的住宅,自那天酒会瞄见高昊天和秦立波离开,江欣桐便再也没有了印象。

这会高昊天为啥又要找自己,他见她大可以光明正大,为啥要如此偷偷摸摸。

江欣桐跟着光头,慢慢地走进了这座古堡。

这古堡高六层,窗户都是用铁格弄的,层层相加,风格有如古代欧洲的风格。

江欣桐走进了大厅,看着金碧辉煌的吊灯,灯火璀灿墙壁,这里可以和皇宫媲美了。

她不得不惊叹,高昊天的贵族身份,也许真的不象她看到的,也许他的钱,是不能用数字来统计的。

“怎么样,是不是比高宅还要富丽堂煌?”高昊天缓缓从二楼的楼梯上,深情地看着江欣桐,一步步地走了下来。

没有穿笔挺西装的昊天,此时只是休闲的T恤,看起来阳光又温暖,他和高昊群一样,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变牵,容貌有所改变。

相反,也是变得成熟了,这样的男人还没有结婚,他还真的是钻石级王老五。

不知dào

这种象花一样的男人,为啥老是单身呢?江欣桐的心里万般不明白。

“和高宅无法比,不是吗?”江欣桐淡淡地说。

高昊天这个时候手里端着个杯子,也不去看江欣桐。便淡淡地抿了一小口。

“好酒,还真是要慢慢品,欣桐,多久不见了,你还好吗?”五年来高昊天变得已经油嘴滑舌了,这一点和高昊群太象了。

真是一个家族的,连油嘴滑舌都象极了,只是昊天隐藏得太深,而昊群滑舌的光明正大。

可,经过这五年的变化,反倒是昊群变深沉了,昊天变得滑舌了。

“当然不好。”江欣桐一点也不喜欢昊天的关心,反而是非常讨厌。

江欣桐白了他一眼,高昊天主导的那一次高氏危机,让江欣桐知dào

,这高昊天还不是一般地深沉,他不但光明正大地拿回了本该属于他的股份,而另外一方面可以肯定是高昊天的自尊心非常的强。

在高宅十几年的低头生活,并没有让他变得沉沦,更加让他在那大环境中成长起来,而且成长得还非常茂盛。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这么能干?是吗?”昊天慢慢地走了过来,深深地瞄了一眼江欣桐。

“你怎么知dào

。”江欣桐不得不佩服,这个高昊天所知dào

她的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多。

“我当然知dào

的,你不就是靠你那点小聪明吗?”江欣桐不屑地躲开他身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如果世界上的事,都是因为你说的小聪明,那么我高昊天就活不到现在。”高昊天也跟着坐在了椅子上,盯着江欣桐的模样。

“是吗?”江欣桐不去看他的双眼,心想,你到底想干嘛,每次都这么粗鲁。

“欣桐,你等得我好苦,五年来我和昊群,秦立波都等你等得花都谢了。”昊天深情说着。

江欣桐别过脸,没去看他的眼神,因为那眼可以把她淹没了。

“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就算你们费尽心思的等,我都不会是你们谁的谁。”江欣桐说得直接,是因为想让昊天断了念想。

当年要不是她太柔弱了,会闹得现在的境地吗?

“说得好,可是我想让你当我的夫人。”高昊天嘿嘿地笑着。

江欣桐不喜欢那眼神。

“可是我永远不会爱你,你就痴心枉想吧!”江欣桐站了起来,打算逃出这个古堡一样的城内。

“别走,这是在海边的一座荒山,谁都不找不到的,你要是走出这里,那么也找不到出路,因为到处是机关。”

高昊天的语气在说到机关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捂着嘴笑呢。

“是吗?”

江欣桐汗颜,这高昊天到底要怎么样,勉强的爱可以长久吗?

“是的,为了得到你,可以说,我会用任何手段,所以你就别想了,哈呵呵呵。”昊天得yì

地笑了起来。

他还在得yì

,这秦立波和高昊群是多么地笨,竟不知dào

派人看住她。这会他派光头去找,刚好找着她了。

昊天放下酒杯,凑了过来,江欣桐知dào

这男人越反抗,他的YU望就越大,不如什么也不要做还好。

昊天搂过僵硬的江欣桐,然后捏起她的一戳头发,闻了闻:“真香,擦的什么香水。”

“没有擦,我不喜欢香水。”江欣桐淡淡地答着

高昊天这时候吻着她的耳朵,江欣桐知dào

他又想用这一招,可是江欣桐不为所动,任由他摆布着。

昊天继xù

着下面的动作,一会之后,怀里的江欣桐还是没有感觉。

他急了。

“江欣桐给点反映吧,不然我用强的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挫败,是因为他征服不了女人。

高昊天驰骋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可是却没有见过象江欣桐这种,固执的人。

五年的等待,已经让他失去了方寸,他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顿时露出了里面的胸衣。

高昊天爆红了眼,而江欣桐还闭着双眼,不去看高昊天的表情。

她的冷漠,极度地刺激着他,这是什么态度。

“你,江欣桐,别逼我,今天我誓必要得到你的。”高昊天那兽性又发了起来,准bèi

就要扑上去了。

128. V48

“随你,我即然落到你的手里,今天要是你把我怎样了,我绝对会死在你的面前,你放心。”江欣桐依然平静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有一丝波阑。

昊天挫败了,他停下了接下来了动作,可是却换成了激烈的狂吻。

江欣桐的嘴唇被他不一会,便弄得肿了起来,昊天几乎是用力的啃着她的脸,唇,下巴,有如一个饥喝的汉子,顿时找到了美餐。

这种啃咬,才不到五分钟,便让江欣桐脸部生痛了起来,江欣桐闭着眼皱着眉头,可就是不发出一声来。

“哭呀,江欣桐,哭呀。”高昊天看着被他咬得满是牙印的江欣桐,心里顿里特别得yì

他的作品。

“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哼一下,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江欣桐咬着牙,说了出来。

高昊天疯了,现在是再也忍不住发起了新一伦的攻击,他今天的计划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生米做成熟饭,彻底地把她抢过来。

江欣桐这个时候,是想有人来救她,脑海里泛过一个个的人影,最后是锁在高昊群的身上,不知为何,这段时间老是期盼着昊群可以在自己的身边,原因是毕竟她爱过他,他曾经为了自己挡了那一刀。

死离死别,刻骨铭心,在他们之间是存zài

的,江欣桐这么多年来了,无法对他忘怀也因为,巴黎的那个吻,那一刀。

虽然后来误会重重,可是江欣桐还是无法以忘记,那个叫高昊群的男人,对自己所作的一切。有温暖,其实也有不屑,冷暖交加,就是她和他的人生。

昊天在她身上,乱摸着,虽然没有卸掉她的衣服,可是却实也是差不多忍不住了。

江欣桐闭起眼睛冥想着,如果今天高昊群闯了进来,那么她一定和他再续前缘,绝不分开。如果没有,那么就只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高昊天已经蓄势待发,江欣桐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妁热,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就是再不懂这种乐趣,迟早也会被强了。

“叫呀,我知dào

你很舒服,别这样,欣桐,其实这种事,是很美好的,别抗拒知dào

吗?”昊天的声音,变得柔柔的,带着一丝柔情,不象刚才那么地暴粗。

可是有什么用,高昊天估计这会是狗急跳墙了,是无法控zhì

住了。

“你别想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也是有限度的,明白吗?高昊天。”

江欣桐给着他机会,要是昊天再这样下去,那么她以后都不会理这个男人。

“不,不,别这样,宝贝,不要恨,不要恨我,我真的是太喜欢,太喜欢你了。”高昊天深情地紧紧地搂着怀里的江欣桐呢喃着。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相信我,我绝不会象昊群那样不懂得珍惜你,绝不会,要是那样,你就把我杀了。”

“可是你不是昊群,我心里只有昊群一个人,这一辈子都是。”江欣桐用话打击着高昊群,希望事实可以让他此刻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是说再也不和他在一起了吗?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高昊群不可置信地放开了她,有点失望地看着她。

“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我不会再爱上别人。”

江欣桐震惊自己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她这才发xiàn

,她对高昊群的爱,是爱得这么地刻骨,已经无法忘却。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

高昊天又一次咆哮了,江欣桐知dào

自己惹怒了他,这会已经是惹火上身,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中伤他。

“因为我们曾经生死相拥过,明白吗?”

这就是真zhèng

的理由,其实这段时间,她也细想了一下,这个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也许她和高昊群的缘份,是在见到的第一面,就决定了。

她们彼此吸引,以至于昊群后来是毫不犹豫的娶了自己,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见钟情,昊群在过去的岁月里,也给一她许多的温暖。

“我也可以为你死,只是没有碰到那样的机会,欣桐,你以为我就不可以为你死吗?”高昊天疯了,即然拿这个来比。

可是人的心里,这一辈子只能容下一个人,昊天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件事,可要是不爱你,难道会感动吗?

“可你不是昊群,这还不够吗?”江欣桐大声撕叫着,对着高昊天吼了起来。

“虽生气,欣桐,他可以作到的,我也可以,相信我,你也是我的生命。”高昊天还是在作着无用的挣扎。

江欣桐真的有种不忍去伤害他的冲动,原因就是因为高昊天的性格,是那种隐忍型的,要是逼得太急,说不定,也会忍不了。

可是有些话,不说清楚,也就一直得不到应有的解决。

“不要说了,如果可以象五年前,那样放过我,我会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江欣桐乞求地看着高昊天。

她是多么希望昊天可以象五年前那样放过自己,那个时候,他的放qì

,虽然让她离了婚,换来了昊群的误会,可是那会,她是从来没有恨过这个男人,因为他大度地放qì

了。

“不,欣桐,那一次是我错了,我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高昊天边说,边把坐在他跟前的江欣桐按在了沙发,这一按力qì

之大,已经让江欣桐感觉到生痛了。

这一刻江欣桐是已经确定,这高昊天是已经疯了。为爱而疯。

“别这样,昊天,昊天,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江欣桐边说着,已经发xiàn

背部传来了一丝冰凉,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全部都退了下来。

“不要,昊天,不要,昊天。”江欣桐急了,这会想不到高昊天完全失去了最后的控zhì

力。

“晚了,欣桐,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得到你,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再去吞毒花吧。”高昊天这个时候,露出了嘿嘿的阴笑。

第二更,稍后一个小时后第三更,全部更完,亲们要送我花花呢。

上周有125条,这周才88,唉好少。

第169临界边缘

“别这样昊天,别这样,你不要坏了我对你最后一丝好感,不要。”

江欣桐的印象里,没有经过这种事,虽然她和昊群曾经有过那一夜,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泪又淌了下来,江欣桐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高昊群你到底会不会出现,江欣桐甚至在祈祷着,祈祷着高昊群快点出现。

昊天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开始把手滑到了她的裤间,已经开始伸手去摸到了她的小内裤,这个时候他的动作越来越汹猛,猛到可以吃了她。

江欣桐还是没有反抗,只是任泪飞流,不去看那狰狞的脸。

“哈哈哈。”

高昊天疯了似地吻去她的泪,霸道地有如五年前的那场占有,虽然没有成功,可是此刻江欣桐却更加地痛苦地承shòu着他给的报复动作。

“救命,救命。”江欣桐无力地喊着。

就在高昊天想扒下她的裤子时,“嘭”。这个时候,大厅的门开了。

江欣桐听到一大堆的人涌了起来,然后很多人同时叫了声:“不许动,放开夫人。”

高昊天回过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怀里的江欣桐已经被弄得只剩下下面的衣服没有脱。

江欣桐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自己期盼的人,高昊群此时正带着大堆的人马,聚在了门口。

“昊群,昊群,救我。”江欣桐哭着叫了起来。

高昊天挫败地坐在沙发,他突然拿起身边的衣服盖在了江欣桐裸露的sheng上。

用力地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对视着高昊群。

“你终于来了?”

这么多年来,高昊天只是表面上和昊群和睦,可是两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放qì

过对抗。

商场上是如此,而情场上也是如此。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一触即发的境地,高昊天已经意识到这一场对决是迟早要来临的,只是他不知dào

来的这么地快。

昊天心里不甘,这昊群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能干,多少年了,他在海外的帮派是经常可以抢到地盘,另他无法动弹。

“当然要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妻子就会完全被你夺走了。”

昊群深沉地瞄着昊天怀里的江欣桐,此刻已经哭得象个泪人一样。他心里划过一丝怜爱,他多么希望这时候,是在他的怀里。

江欣桐听着他温柔地叫她妻子,心里顿时一顿,一阵暖流就流过她的心里。不知dào

是什以感觉,她现在想的,就是冲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于是她在昊天的怀里挣扎着想出去,昊天感觉到了她的反叛。他加紧了手的力度,一把掐住了她的喉陇,让她不能出声。

“哼,可是你的前妻已经是我的人了。”高昊天紧紧地搂着江欣桐,然后还府下身子,接着吻干了江欣桐脸上挂着的泪珠。

“别以为我那么好忽优,昊天,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dào

?”昊群得yì

地操起双手,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时候,那些保镖也一个个地举起起了枪瞄准了高昊天。

129. V49

“昊群,你不知dào

非法用枪支是犯法的吗?”高昊天危胁着高昊群。

“不要和我说法,首先是你先拐人的,要不是我派人保护江欣桐,那么今天你可能还会犯另外一个罪。”

高昊群说得振振有词,不象是假话。

“什么罪。”高昊天咧嘴笑了起来,不正经地看着高昊群。

“Qiang、罪。”高昊群也阴笑了起来。

高昊天也不害pà

,只是一直在笑,他搂着江欣桐的手更紧了,他知dào

江欣桐是高昊群的法码,他倒要看看高昊群是多么的爱江欣桐。

“昊群,我爱欣桐。”昊天说得坚决。

昊群脸色一阴:“她要是喜欢你,我无话可说,要是不是喜欢你,那你就是强迫。”高昊群边说着,边靠了过去。

高昊天被抓到了死穴,当他看着高昊群慢慢地靠了过来。就是掐住了江欣桐的脖子。

“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掐死她。”高昊天严肃的样子,不象是撒谎。

“你敢,高昊天,你疯了。”高昊群急了,昊天的性格,说不这鱼死网破,一破到底了,他是曾经领教过的。

“别急,我有条件,其实一个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并不是说光说就行的,昊群你要是真有种,我们谈个条件。”昊天咪着双眼,貌似在想着一条毒计。

江欣桐在微弱之中,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挣扎起来。

“不要动宝贝,他要是真的爱你,就得要付出一切,你不说了吗?呵呵………”昊天阴笑着。

江欣桐想起,刚才和他说过的话,心想:难道你要昊群付出生命?

江欣桐急了,她拼命地摇头,示意昊天不要这样做,可是昊天很开心地看着她紧张的表情。

“不要急,我只是帮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你而死。”昊天勾嘴一笑,还是没有放开江欣桐。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昊群,紧张地拼命摇头,那意思是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的心在为他在狂跳,五年来,又一次跳动了起来。

可是昊群却越走越近,他已经示意他的手下放下所有的枪支,只剩下他一个人慢慢地踱了过来。

“很好,你有种高昊群,只是接下来的,看你有没有这个胆了。”

高昊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制住江欣桐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

“你尽管来吧,我不怕,高昊天你能耐你就让江欣桐主动喜欢上你,知dào

吗?”高昊群一步步地逼近了高昊天。

他脸上带着镇定,带着从容,带对那对江欣桐一抹自信的笑。

“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高昊天此时看着娇小的江欣桐,勾嘴笑道:“宝贝,你就看看我是怎么折磨你的心上人的,要是他真的愿为你而死,我这一辈子都会放qì

了你。”

“说吧,有种的就说吧。”高昊群怒吼着,他是看不惯高昊天搂着江欣桐的样子。

“好,等不及了,我就说了。”高昊天咪着眼睛奸笑道:“来人哪。”

昊天一声喝,把光头引了进来,只见光头行了个礼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去,把我们早就准bèi

好的刀子拿出来。”高昊天得yì

地笑着。

“是。”

随着光头的应答,高昊天又转而厉声笑道:“昊群,等一下你就知dào

我是怎么在你心爱的人面前把你凌迟处死的,哈哈哈。”

高昊群没有去管他的笑,只是答道:“要来你就快点,我不是孬种,是男人的就不要婆婆妈妈,男人谁还怕流血,要是我敢哼一下,我就不是男人。”

高昊群说完,并没有生气,而是定定一看着昊天。

两个男人此时就象两个快开战的骑士,就想将对方****在地上。

“不要,老板,咱们走,老板。”昊群下属已经蓄势待发,看着昊群自甘被昊天惩罚,已经急得脸都青了。

昊群只是闭起眼睛:“你们不要过来,不就是死吗?老子就是死过一回的人,怕个球。”高昊群正气凛然的说道。

“呵呵,有意思。”

昊天邪笑着,一直呵呵地不合嘴,江欣桐虽然发不出声来,可是她知dào

,昊天的笑,相当苍白,一点力度也没有,此刻即不象是高兴,也不象是威胁。

这个时候,光头正拿着一把钢刀走了过来。

那明晃晃地钢刀,就象一把刺刀惯穿着她的身心。江欣桐此刻真的原为昊群而死,这把刀让江欣桐想起了在巴黎的时候,高昊群为她挡的那一刀,时间虽然过去了五年,那是江欣桐现在看到刀还是会全身抖一下。

光头缓缓缓把刀放在了昊天的面前,昊天拿了起来。

随即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看到没有,这就是钢刀,哈哈,昊群,你怕吗?”高昊天边说,边看着昊群脸上的表情。

昊群这个时候脸上看不出一丝惧怕,倒是笔直在站在昊天的面前。

“只是刀而已,我一点也不怕,你要怎么样,就说吧,我也不怕。”

昊天勾嘴一笑:“麻烦你用这把刀砍下你的左手,要不然我就掐死江欣桐,你的心上人。”昊天说完,便把刀哐当一声扔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

那青脆的声音,砸着江欣桐的心,她不遗余力地在昊天的怀里挣扎着,也不管只披着昊天的西装,就是奋力地挣扎着。

她此刻宁愿,只要他不死,她什么也愿意做,即使是复婚,即使是和他闹别扭。

“不要着急,宝贝,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昊天此时轻声地哄着江欣桐。

江欣桐虽然还是不能发声,可是此刻她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昊群已经把刀拿了起来,正准bèi

向自己的左右手砍去。

江欣桐紧张地额上的汗珠在不停地冒,这是春天,气温在这海边,本身就算是寒冷,可是江欣桐还是忍不住混身燥热。

“不要这么烫,你知dào

吗?你这是Gou引我,知dào

不。”昊天说完,随即用另外一只手暖昧地抚着她的脸庞。

江欣桐甩了甩头,怒视着高昊天。

这个时候,她终于咬紧了牙,张口就朝高昊天的手指咬去,随着高昊天的一声惊吼。

江欣桐随即挣开了他的怀里,向高昊群奔去。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量,江欣桐看着高昊群,眼睛热了起来,她知dào

那是泪水,委屈的泪水。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dào

:她和高昊群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解开的绳子,因为他们出过生,入过死,此刻就差为对方断手断脚,江欣桐再也不想放开他,不想让他为自己再死一次。

一个人要是没有了手,那不等于没有了生命,不能,不能,他不能为自己这样。

“昊群,昊群,快走,快走。”江欣桐哑着的嗓子,拼命地叫着,她边跑,边流着眼泪。

她这才发xiàn

,奔到高昊群的身边,是这样的长,这才十步之远,现在仿若走了一年,原来日子变得长久,是因为每天都在煎熬。

江欣桐终于明白,为啥她能记得住五年前的一切,为啥又能铭记在心,那是因为她每天都过得不容易,就象此刻,可以为了他死而后已。

高昊群朝着她的向方向,展开了臂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他五年来,从未象今天一样高兴,因为他终于知dào

江欣桐从未,离开过他的心,离开过他的身边。

因为他们彼此还爱着对方,还可以为对方而死。

“不走,宝贝,我在这里等你呢,等你呢。死也要死在一起。”

高昊群瞄着朝思暮想的人,心里有种醉了的感觉,江欣桐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个被她喝赤着去煮早餐的江欣桐。

“昊群,昊群,你这个傻瓜,你好傻,为什么要戏弄,戏弄。”江欣桐边说,便扑向了高昊群。

可是此时身后的大手,一把揣住了江欣桐向前倾的身子,江欣桐一把便倒在了高昊天怀里。

那奋力一抓,抓得江欣桐混身酸痛。

高昊天疯了,难道真想置她于死地吗?

“小宝贝,你真是太低估我了,你可知dào

,我还在这里,不用这么地着急,高昊群还没有做到我要求的,你就想投怀送抱,没有那么容易,我不会食言的。”

高昊天笑意盈盈地看着江欣桐,在他的怀里挣扎。

“禽兽,坏人,猪头。”江欣桐骂了出来,她真想要是有武功,就直接扇高昊天丙个耳光,可是此刻真的不能动弹。

“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呢?你可知dào

,我在帮你,要不是我这样对你,你们家的昊群哥哥,也不会来救你,不来救你,你就看不到他还这么地爱你。”

高昊天装作恩人的模样对着江欣桐涛涛不绝地讲了起来。

“混蛋,你不是人,不是人。”江欣桐一字一句地咬着,恨不得此刻撕碎了高昊天。

“不要这样,我也是为了爱你,只有把他杀了,只有把他杀了,你才会喜欢上我,你不知dào

,我的爱,也很伟大吗?”高昊天又是阵涛涛不绝。

130. V50

“谁要你喜欢了,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高昊天你这个混蛋,你这样对我,难道就是对我好吗?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不能爱得这么强,这么地儒弱,你知dào

你是儒夫吗?”

江欣桐边说,边停止了所有的眼泪,再也不害pà

,这个时候,反而心情平静了。

“说得好,可是江欣桐你是不会知dào

,爱一个人的心,会有多难受,今天这一切,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当年要不是昊群对我的暗示,我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爱上你呢。”高昊天冷笑着。

江欣桐想了想,是的,高昊群曾经要昊天陪她出去玩,那个时候正值昊群正在和叶沙沙再续前缘的时候。

“昊天,你想错了,只是你不也想她陪你吗?”昊群阴笑着,看着昊天的无懒。

高昊天此时倒是暴怒了:“昊群,送出去的东西,就不要再拿回来,当时你记得是怎么说的吗?”

江欣桐顿了顿,她真的想知dào

,五年前,那一次和昊天单独的约会,基本上是在昊群的注视下进行的,为什么昊天要说送呢?这里难道是昊群他事先答yīng

好的吗?

“宝贝,你也听听,你前夫是怎么把你送给我的。”昊天这个时候,对着江欣桐是一阵狂笑。

“是怎么样的,你说清楚。”江欣桐不再犹豫地看着高昊天。

“他就是说了,让我去追你,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那个叶沙沙,昊群,你说这是不是事实。”高昊天逼视着高昊群。

高昊群低下了头:“是有这事,欣桐,我为那五年前的事,道歉,但是我后来知dào

错了,就发了信息给昊天,我不想这么做了,请你相信,相信我。”

江欣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个人的对白,她有点蒙了,但这都过去了,难道不是吗?她和昊群的感情,一直不顺,而且期间出现过的女人何止叶沙沙呢?

“昊群,那些都过去了。”

江欣桐暗然低头,再也不去看他们俩,昊天的不依不饶,真让她有点混乱,这都说的旧事,越来越多,一想起这些旧事,江欣桐就有点力不从心,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要这么地混乱。

“为什么,你能原谅昊群,就不能原谅我,江欣桐,我只是对你轻薄过而已,你可知dào

你什么也没有损失,我只是亲了你,亲了你。”

昊天疯了一样的摇着江欣桐,江欣桐看着昊天的表情,他真的好可怜,幼年没有了父母,现在还没有得到过爱,为什么这高家的人,都这么地不幸呢?

江欣桐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此刻她心里所想的,就是怎么离开这里。

“那些不一样,昊天,不一样,我和你没有过交汇,没有过感情,就算你再怎么对我好,还是这样的结局,你明白吗?”江欣桐这一次说得很诚恳。

“不,没有人可以和你相比,江欣桐,你就象鲜花一样娇嫩,象白莲一样纯洁,你的心仿若冰雪还要纯净,象菩萨一样善良,你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你明白吗?”

高昊天说动之以情,情深如海,江欣桐看着他略含泪水的眼里,满是疼爱。不象是假的,可是他的方式,却让她有点招架不了,也受不了。

爱是不能勉强的,不能用这种逼的方式。江欣桐不止一次地向他说过这个道理,可是到头来,高昊天还是偏离了。

“放qì

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江欣桐缓缓地站了起来。不去看他的双眼。

“不,不,欣桐,你听我说,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为你而狂跳,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为你而动情,你看看这房子,我已经为你建了五年了,就是想等你回来,让你感动。”

高昊天又是涛涛不绝,听得江欣桐的耳朵真的有点招不住了。

“昊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受的人,你知dào

你作的这一些,都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再象从前一样了,这不是你能强迫的了,而且我们不可能,因为我自打第一次见到你,就没有喜欢过你,直到现在也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

江欣桐大声地喝了起来,完全不顾昊天的失落。

“不,不,欣桐,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dào

,我只想和你待那么一刻,一刻就好。”高昊天这个时候,已经是痛苦不堪。

“我祝你幸福,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江欣桐淡淡地说着。

“不要再说了,江欣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跟我走吗?要是不走,我就在你面前,让你看着高昊群死去。”

昊天的脸,这个时候真的黑了。

江欣桐意识到了危险,这恐怕是她见过高昊天最恐怖的时候。

“不跟,我要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江欣桐无所惧地说了出来。

高昊群这个时候,幸福地笑了起来,虽然江欣桐说出来的话,是让他那么意wài

,可是刚才他明明感觉到,江欣桐说的都是真的。

五年的等待没有白费,昊群这人时候心想,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两人凝视着彼此,深深地对望,仿若电流已经接通,把高昊天置在了一边。

“不要这样刺激我,啊……。”高昊天终于受不了,他奋力地把江欣桐扔在了沙发上。

拿起那把钢刀砥在了昊群的脖间,狰狞地问道:“你快点不然,我就亲手杀了你,你想试试被宰的滋味吗?”

咬牙切齿的昊天,仿若变态狂一样失去了最后的控zhì



昊群冷静地对望着昊天:“昊天,冷静点,如果你想欣桐好,你就放过她,我想她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不,我不想,昊群你什么都有了,你就不要再和我争欣桐了,我想放qì

全世界,全世界都不要,就要她一个,你要的家产,我全给你,你要我的公司,我也可以给你,我只要欣桐都不行吗?”

昊群的语气,已经变了,不象刚才一样的嚣张,此时已经是乞求。

“你觉得欣桐是可以用金钱能换的吗?”高昊群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高昊天厉声叫道。“你不配得到爱情。”

昊天的刀已经一点一点地挨近了昊群的胸前,江欣桐这个时候趁着空档,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泪眼婆娑的走到他们的跟前。

已经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如果我让你们这么难堪,那么我就死了吧。”江欣桐想伸手去拉那把钢刀。

“不,不,欣桐你快走。”喊出声的人,是昊群,他想快速地推开她。

千钧一千之际,昊天变态似地一脚把江欣桐踢在了地上。

“即然你这么想死,我就先成全了你。”昊天把刀从昊群的身上移走,转而用刀指着地上疼得发抖的江欣桐。

“说吧,说要爱上我,我就不杀你,呵呵呵。”昊天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魔鬼之音,正一步步地逼近着江欣桐。

江欣桐知dào

,他是疯了。

“是的,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会屈服在你的威逼之下。”江欣桐抬起头,慢慢地靠近了钢刀。

她那美丽的长脖,在明晃晃地刀下衬出了美丽的孤形,让她看起来,极度地娇弱,而又带着一丝柔柔美。

那未干的泪滴惹人怜爱,昊天是爱着她的,可又怎么舍得杀她。

江欣桐不是不害pà

,而是非常害pà

,她怕这样一刀下去,她真的会没了命,要是她知dào

,爱他的昊天,又怎么会杀了她呢?

江欣桐在赌博,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不要这样逼我,江欣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昊天的眼神暴红了,直接想把江欣桐吞了。

“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昊天杀了我,你就不会痛苦了。”江欣桐闭起了她美丽大眼,平静地把脖子再次伸到了昊天的面前。

江欣桐不想看到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死,因为死了,都会让她觉得伤心,所以此刻她可以如此平静地选择另外一条路,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欣桐,欣桐,不要,不要”昊群在背后大叫着,只听光头大声喝道:“不要动,高昊群,要不然拿枪蹦了你。”

“你爱蹦,就蹦,老子不怕你,昊天,你这个Qing兽。”

昊群这个时候,破口大骂了起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候的环境,直接可以把人给逼红了眼。

“光头,要是他真的不乖,你就替我蹦了,听到了没有。”昊天看也没有看光头,只是一直凝视着地上的江欣桐。

她这种认命的态度,也是让他发疯的状态。

“不许动,不许动。”

昊群的收下闻声,全部举起了枪,这样的场景让人想起了枪杀片的场景。两头老虎相争地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今天争的是女人,一生挚爱的女人,为了她,可以付出生命。如果说爱的最高境界是为她生,为她死。

131. V51

那么今天的两个男人,谁都可以算得上痴情,谁都可以说是真爱,可是强者们追求爱情,是不是也忽略了,女人是不能强迫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欣桐,这样为她血拼,是不是真的值得。江欣桐傻眼了,想不到自己的魅力大到这么大的程度。

昊天冷笑着看着这些举枪的男人们,他忽然放开了江欣桐,仰天长笑了起来。这样的笑让满屋子的,都觉得奇怪死了。

这个男人还笑得出来,这会都攻到他的家里了。

也许只有江欣桐知dào

,他不是笑得开心,而且笑得难受,乐极生悲?还是越笑越悲。

只见昊天无力地把刀子扔在地上,半跪在了地上。

“欣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昊天这个时候,由笑变成了哭,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哭成这样,实属罕见。

“不为什么,都说过了,只是没有爱,昊天,你没有真zhèng

爱过,是不会知dào

什么叫生死之爱,我江欣桐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

江欣桐又把这些话,又逼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欣桐,我真的这么差吗?”

昊天的泪水,就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完全没有了节制,他哭的是哇哇大哭,哭得是肝肠寸断。

这样的场景,真是让江欣桐无以面对。

想起昊天的命运是坎坷的。

他一直在努力来摆脱高家所有人对他的鄙视,一直忍气吞声,就是为了得到承认,得到尊敬,他的伯父养大了他,可是却没有给他一分钱,还要求他叫他们爸爸妈妈。

而这个爸爸妈妈,却是夺他家产,也许也是害他父母的人,这些江欣桐是知dào

的,高老夫人一直对昊天不冷不热,这个老姑婆,什么时候不在想,如何排斥他呢?

从小到大,当高家其它的人,其乐融融,只有昊天一个人,孤苦伶丁地活着,缺少家庭温暖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想到这里,江欣桐倒是觉得昊天是最可怜的,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爱,可是却又被昊群抢走了,他能甘心吗?

江欣桐可以明白,在他的心里,是从来都没有过温暖的。所以他才会这么极端地对自己,江欣桐是心软的,她不善于去恨一个人,除了昊群。

可是她不能为他做什么,除了爱情,她作为一个朋友,或是曾经的亲人,只能表示同情。

而另一方面,其实昊天是了不起的。

他靠自己的双手,成就了允象王朝,成为了可以和高氏直接匹敌的集团,如果大家没有看过他的古堡,没有看过他的私家海滩,又有几个人知dào

,昊天其实,真的很富有,也许表面上比高氏更富有。

只是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一直低调地开着一辆三十几万的别克,在高家上下班,又几个人知dào

,允象集团的势力正如日中天呢?

五年前,要不是昊儒的疏忽,又怎么会让他钻了空子。

只是他过于自负,让江欣桐感觉到害pà



新婚的第一天,欣桐在见到昊天的第一次,还是对他满怀好感的。

这个男人内敛,她甚至觉得高家所有的男人当中,就只有他是最好的,可是那次私人海滩事件,让她彻底认识到,不能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也许没有经过亲身亲历,很多事,根本不能过快定论。

昊天的哭,把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江欣桐看着声泪俱下的昊天,心在颤抖,自己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不是的,昊天,你很了不起,只是我……”江欣桐有种不忍,真的要不要再次伤害他。因为她知dào

,其实昊天已经千疮百孔了。

“只是什么,欣桐,你是不觉得我们还可能,是不是,是不是?”昊天又摇着她的双肩,希望可以再得到肯定的答复。

他连连地追问,把江欣桐逼得往后退了几步之远,他们现在跪在地上,江欣桐起初是趴在地上,可这会是只有半蹲着往后退了起来。

“只是,我比你先认识昊群,这就是事实,这是命运。”江欣桐说了出来,只能说他比你先到,情这回事,不是因为好差而且决定的。

高昊群这辈子和她江欣桐就是冤家,就是要一定聚头的。

“哼,哼。”昊天又是一阵冷笑,双肩垂了下来,那样子气焰又受到了打击,把江欣桐吓了一跳。

“其实,我不值得你这么爱我。”江欣桐试图把自己描汇得很坏,看这样把昊天能不能弄醒。

“这不重yào

。”昊天还是坚定望着江欣桐。

“可是我却觉得,象我这种这么念旧的人,是根本上配不上你这么坚贞的人,你知dào

爱是维一的,难道你要我和你在一起,心又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江欣桐心想把自己说得极差,看这种反dòng

效果,可不可以让昊天清醒。

昊天依然在抱头痛哭,江欣桐无耐了,象昊天这种发了疯的,是不是真的不能劝解了呢?

看到昊天这样江欣桐终于明白,自己原来这么地招蝴蝶。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那么完美,也许自己就不会那么招来这么多的爱慕。

“欣桐,欣桐,你,你……”高昊天依然哭泣着,根本不去理会江欣桐的解释。

看来他的心有所软化,江欣桐总算嘘了口气,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痴了,江欣桐发誓,以后再也不穿漂亮的衣服,再也不对别人傻笑。

江欣桐想着这些的时候,客厅里的对弈状态,并没有松下来,那些拿枪的人,平时本来就闲子弹没处打,这会终于是可以举起枪,来对付别人了,个个都是竖着眉,瞪着眼。

就这个时候,高昊群总算逮着了空档,一把就冲了过来。就要搂住江欣桐那颤抖的身体。

她停下了脚步,没有奔过去,因为她怕,这个时候,昊天又会冲向了自己。

可是昊天这个时候,正抱头痛哭着,哪里会顾着她。

“昊群。”

江欣桐用着沙哑的声音叫着,她的心里无法一下子就相信,这个时候抱向她的会是昊群,而且不是别人。

拥bào

让江欣桐抱回了多年前的温暖,当昊群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时,她就知dào

,他和她之间真是天作的一对,无论经lì

过什么,都没有拆散了他们。

这一个拥bào

,让她想起了在巴黎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扑向他的怀里的。江欣桐有点犹豫不决了,是不是也会发生那次的事情。

“嗯,我在这里,宝贝不要怕,我来了。”

昊群双手托起了她的脸,府下头,吻干了她脸上那几滴晶莹的泪。然后,双手旁若无人般地,帮她拭去了脸上,所有的泪水。

那动作轻轻柔柔地,充满了怜爱,江欣桐的心里,顿时对昊群的一切都原谅了,可是此刻,她现在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千言万语,此时年起来到,可能无声胜有声。

江欣桐本想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她想说,可是又吞了下去。

因昊群脸上的表情,让她知dào

,高昊群来了,就好了,她已经决定了心里面所想的,决不改变。不离不弃。

想想前几天,她还不搭理他,可是此刻却有种,想和他共赴天下的感觉。人生真是变化无常,江欣桐感觉到,变化真是无常,就这样,这么简单地又能扑向了她的怀抱。

“不要多说,你就顺期自然,这一切,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今天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昊群也自然地说着,竟然也知dào

江欣桐心里的想法。他们就是一条心。

“好,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哈哈。”

昊天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到,他拿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刀,缓缓地站了起来,那脸上带领着阴森的笑。

当江欣桐看到她时,昊天已经蓄势待发地站到了昊群的身后。

那把长长的水果刀,看到它的白光,江欣桐就知dào

有多锋利。

难道巴黎的事,又要重演吗?不,不能,江欣桐心里呐喊着。

江欣桐警觉得发xiàn

了昊天的反常,她怎么把这事给忘得一清二楚,这一次她真的不能让昊群再为自己而死。

“昊群,小心。”

江欣桐不知dào

哪来的力qì

,一把推开了昊群。

昊天的刀刺了出来,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只是刺了出去。可是这一刺,看到的画面,却是腥红的。

血爆了出来,不知dào

是谁的血,但是却染红了客厅,也染红了大家的眼神。那些男人们听到的,都奔了过去。

巨大的奔距声,还有那一屋子的人呼唤声,一齐喊了起来。

“欣桐,欣桐,我不是故yì

的。”愧疚地疯狂。

“夫人,夫人。”担扰的关心。

“欣桐。”痛彻心扉的呼喊。

“Maggie。”是迟来的报道,也是痛心的呼喊。

迟了,刀刺了出去,刺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膛。

男人们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们谁都没有事,有事的是她,唯一的她。

江欣桐只感觉巨大的冲激力,就象有一团水冲进了自己的躯壳。

132. V52

她知dào

,这一冲非同小可,昊天是用尽了全力,可是她却第一次尝到了死了滋味。

原来死是这么难受的,江欣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是自己中刀了吗?是不是自己要死了,为什么,她听不到那些人的叫喊,是不是自己要死了,是不是要到阴间去了,和这些人要阴阳两隔了?

视觉越来越模糊,怎么只能看见几个人的脸了,怎么了,我视力一向挺好的,江欣桐,你是不是要死了?

有一点痛,身体好象,失去了平衡,江欣桐感觉到自己无法控zhì

住自己的身体,就想往下倒去。

是谁接住了她的身体,不,一定要睁开眼睛。不能,这眼睛是怎么了,仿似一下子就没了力qì

,真的是死了吗?

胸膛前,有一把硬硬的东西,这个真是硬的。是刀吗?

怎么会呼吸不畅,江欣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快,但却嘭嘭嘭的,一声声地都能听清楚。

不知dào

那刀子是插进了自己的躯体里的哪个部位,她肯定是知dào

眼前出现大片的红色。怎么也听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在叫。

接着,江欣桐摸到了湿湿的,是水一样,可是有点粘,滑滑地。

是不是因为她的手摸到了血,而且那把刀子,还在自己的身上。

白白地反着光,呵呵,江欣桐嘴角笑着,其实这样死了,也好,起码这一次,她没有让昊群为自己而死。

也许刹那还感觉不到痛苦,可是此刻江欣桐感觉到,那刺痛传片了她的神经每个末捎,她痛了,可是她却在笑。

因为她勉强地撑起自己那双美丽大眼,在最后的时刻瞄见了深情抱着的那个人,是他,她终于抓住了他的手。

一滴晶莹的泪,比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是甜的,江欣桐笑了。

“傻瓜,傻瓜,我在这里,在这里。”高昊群拼命地嚎叫着。

“欣桐,是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冷落你,醒醒,醒醒。”

昊群拼了命的捶打着江欣桐的胸膛。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冷却起来,这是人死前的征兆。

高昊群脱下了他的外套,然后整个包住了江欣桐的娇小身躯。

“我们去医院,你们都傻了,快呀。”高昊群失了心一样,狂叫着。

高昊天看着满是血的手,冷笑着,他没有干的脸,依然还挂着泪痕,他是罪人,愧疚让他无法面对。

他想到了死,也许这个时候,死了才是对江欣桐最好的回报。

昊天疯了,他这个时候,冲向了他的手下,那个人不知dào

他要干嘛,高昊天突然从他的手里抢过来了一把手枪。

朴克一直站在这里,当他看见昊天失控的举动,一脚便飞了出去。脚刚好踢在了他的手上,手枪飞了出去。

昊天面表情地立在原地,也没有去看朴克,只是慢慢地说道:“朴克,你解决我吧,我想死了。”

朴克摇了摇头:“不要轻易而死,现在要救欣桐,明白吗?”朴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便转过身,跟向了高昊群,一大堆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从古堡里撤了出来。

一路上,高昊群一直颤抖着捂着江欣桐的胸口,那里的血股股地流了出来,他此刻真想马上飞到了A市的高级医院。

车上已经血流成河,昊群的手是怎么也捂不住那刀子口地方。

他唯有不停地叫着:“欣桐,你知dào

吗?我一直在等到你,你不能就这样罚了我就走了,这不公平,不公平,你还没有报仇呢?是不是,是不是。”

怀里的人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活着的有意识的人,还是没有终止痛苦。

“那个项链,都说了,我们会天长地久,是不是,你看世界上唯一的一对,都让咱位给弄到了,肯定会天长地久的,是不是,是不是。”

高昊群一直不停地听着,想着唤起江欣桐的意识。

可是怀里的人儿,还是一点也没有感觉,高昊群这个时候,仿若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他宁愿这个时候,自己可以死在前面,都不宁愿看着她死。

第三更,三更完毕,我有种想哭的感觉,亲们,昊天爱得太失控了,是不是你们平时也遇到这种人呢?

到达A市的时候,已是40分钟后,她满脸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高昊群用手捂住她的胸膛,可是血,还是流了下来。

手术室的门,关了起来,一堆的人站在门外,昊群的脸上自打她进去后,便没有了表情。

朴克也焦急地站在门外,这个女人对他太重yào

,不但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项目的负责人。

而更多的,朴克的心里,她是天使,纯洁的天使。也是自己的心上人。

医生走出来,又走了进去,直到许多穿白衣的医生,走了进去。

昊群终于知dào

江欣桐的情况危急,当主治医生满头大汗走了出来,严肃地说道:“监于患者的血型特殊,而现在A市的血库空缺,所以可否要患者的亲人过来输血。”

“可是,那得多久,她可以坚持多久。”

朴克首先问了起来,他本来就有点医学经验,只怕这江欣桐是不是真的能坚持。

“不知dào

,看她的毅力,因为她失血过多,现在才送来,真是太迟了。”医生摇了摇头,这是A市最好的医院,外科医生是最好的。

朴克和昊群深知,这次事件的紧急性。

昊群拉起了袖子:“输我的吧,我是O型。”

“不是因为你是O型,就可以输的,江小姐是O型,阳性血,你这种普通的人,根本不行。”医生无耐地说首。

朴克一听,惊叫了起来:“真的吗?”

“是的,因为比较少见,所以本市根本没有库血。”

“抽我的吧,我是O型阳性血,抽我的吧。”

医天也喜出望外:“可是要400毫升的血,你可以坚持住吗?”

“可以,我没有问题。”

医生二话不说,就拉了扑克进去。高昊群愣在门外,他焦急地看着那盏灯,祈祷着神可以帮帮他。

朴克在20分钟后,便输了血出来了。

他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但还是可以勉强撑得住。

“你没事吧。”昊群担心地问着。

朴克抚了抚额角:“没事,我们是男人,怕啥。”朴克倒是说得轻瞄淡写。

医生端来了牛奶,放在子朴克的面前。

“喝点吧,这样可以恢复得很快。”

朴克轻轻地喝了下去,便看见那手术室的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是开了。

医生推着江欣桐慢慢地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昊群第一个便问了出来,看见医生没有蒙下江欣桐的脸,一下子嘘了口气。

“还好,多亏了这位先生的血,这位小姐还算抢救及时,只是不要再刺激她,刀子离心脏只有一公分的距离,要是生气,伤口就会破裂,你们好自为之了。”医生说完,便退了下去。

江欣桐还晕迷着,但是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第二日,当江欣桐麻药醒来的时候,昊群担扰的眼神,浮现在她的眼前。

“昊群。”江欣桐有点迷模糊地看着高昊群,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看见他这般温暖的笑。

“嗯,别说话,你现在需yào

静养。”昊群抓住了她的手,慢慢捏着。

“嗯。”江欣桐毕竟有点虚弱,她又转而睡了过去。

昊群没有和她说朴克,朴克交待过,不让说。而且朴克这几日,自从献了血,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昊群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还真是惊魂未定,如果知dào

是这样的,他就早就应该冲过去,抱着她。

事情总是在想放qì

的时候,让江欣桐有了新的希望。

在医院里的一个月,江欣桐和昊群总算是回到了从前,仿佛又回到了巴黎。

昊群这一次和她的生离死别,总算能体会到,江欣桐和他是最配的一对。

没有人可以拆开。

一个月后,当江欣桐高兴地出了院,而第一站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和昊群的家。

这个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当江欣桐放下所有的行李,走到卧室的门口时,江欣桐正想往自己的门口走去。

昊群抓住了她的小手:“老婆,你该换个房间了。”

江欣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顿在那里,不知dào

说什么好,那脸上的Chao红,让她想钻到地洞里去。

“走吧。”还没有等江欣桐回过神来,高昊群便一把抱起来了江欣桐。

可怜的,娇小的江欣桐,只有不好意思地攀着他的脖子。

高昊群一把抱起她,便把她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软床上。

可是他没有马上要做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这有点害羞地江欣桐。

“你想好了,不会再离开我了?”高昊群Se咪咪地盯着江欣桐。

“不就是早就是了吗?还有什么想好的。”江欣桐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和他有过那么一夜,虽然没有印象,可是江欣桐确觉得,自己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133. V53

“但是。”高昊群坏坏一笑。“其实我一直想告sù

你一个事实,就怕你听了,会受不了。”

江欣桐皱起眉,心想:这家伙,不就是想那个吗?这不是已经发生过了吗?

“昊群,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江欣桐在他的注视下,都起了嘴巴。

貌似从医院回来现在,昊群对自己的感情,真是发展得太快了。这一切看起来,真的象做梦一样,让江欣桐觉得,又回到了从前。

“有什么快的,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嘛。”昊群坏笑着,就扑了上来,然后翻了一下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们还是要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才在一起吧。”

江欣桐一直是个传统分子,只是不知dào

为啥,她总觉得太容易和高昊群在一起,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高昊群一把把她拉在怀里,然后对着她的脸,吹了吹热气。

江欣桐抬头看到了他的双眼,红红的,仿若在烧着火花。

“昊群,你怎么了?”

江欣桐的脸也红了起来,这么暖昧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仿若真的被爱所包围了,让她有点不能适从。

“没有什么,老婆,我们是男人和女人,你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该要干嘛呢?”

高昊群差点就扑了上去,对于他来说,他已经禁YU有五年之久,从生理上说,要是再憋,还有可能真的会,憋出病来。

“昊群,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江欣桐还不习惯一天到到晚,对着高昊群,这样真的是太容易了。

“要的,要的,这样我们才是真zhèng

的夫妻。”昊群边说,已经边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顺便把身上的鞋子早就登在了地上。

“不是已经,曾经是了吗?”江欣桐看着他的嘻皮笑脸。

“其实,那是骗你的,你怎么那么笨。”

高昊天坏坏地笑着,他真想现在直接扒下江欣桐的衣服,说实话,虽然曾经是夫妻,可是却从来没有完全地看过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昊天真的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了。

江欣桐看着热情的昊群,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不知dào

为何,她心里老是泛起昊天那种急杀了地表情。

这个时候,昊群奔了过来,一把就想去解她的衣服。他熟悉地一下子摸到了她的衣服扣子,就想解时。

江欣桐仿若又想起了,昊群和昊天极其相似的脸,让江欣桐再次想起昊天那暴力的脸,是强迫的脸。

她害pà

这种感觉,江欣桐立即从床上,翻了起来。

“啊,啊。”她拼命地撕叫,仿若大难来临。

高昊群较好的兴至,完全被她的呼声打断。

“你怎么回事了,我是昊群,不是昊天。”昊群怜爱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轻轻地哄着,江欣桐貌似又想起了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推开了高昊群,那种明显的抗拒,让高昊群放开了她。

“昊天,我回去了。”江欣桐缓缓地起身,走出了他的房间。

昊群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

这一夜江欣桐睡得不安稳,这个屋子是她的屋子没有错,可是时隔五年了,她是多么希望,天天可以和昊群一起,一起看着这楼上的日出日落,可是真zhèng

快得到的时候,为何又能如此空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五年来,一直都是江欣桐坚持着这个习惯,无论是多晚睡,她都会照常醒来在六点。

搞研究的人,就是这样,老是会睡得晚,可是第二天依然要绞尽脑汁地去想,新的课题。

六点的时候,江欣桐聂手聂脚地起了床,这是她第一天和昊群生活在一起,两个人依然是分房睡,昨天昊群也没有强迫她。

江欣桐是适应了这种分开,她和昊群本来就没有经lì

过好好谈恋爱,直接步入到这种婚姻关系,着实让人觉得不能适从。

可当她爬起来,看着这屋里熟悉的摆设,五年前,她就是从这里早起为高昊群做的早餐。

江欣桐卷起了袖子,打开了冰柜发xiàn

里面应有尽有,江欣桐咧嘴一笑。

于是就干了起来。

早晨是香味飘进了这个屋子,虽然屋子极大,可是这带着熟悉而又带着新鲜的香味,把还在睡梦中的高昊群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在镜子里,照着自己那英俊的脸,满yì

一笑,这屋子里总算是有了女人的影子了。

高昊群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就向楼下奔去,江欣桐正穿着一身紧身的运动服在屋里活动着,还穿着围裙。

高昊群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把正在活动的江欣桐,轻轻地抱了起来。

江欣桐感觉到后面的人,立即惊了起来:“别动,别动。”

“哈哈,我老婆终于回来了,哇哇,我老婆回来了。”高昊群就象哄着天使一样,高兴地抓着江欣桐在厨房里打了几个圈。

江欣桐这个时候,才真zhèng

地觉得,她回到了昊群的怀抱,在这个家里,他们曾经不知dào

有过多少的回忆。

江欣桐回归了高昊群的怀抱,这件事,总算是把两个家庭给高兴坏了,高天傲总算是舒展开了眉头。

为了这事,高老爷子,大宴全家,就象当初结婚的时候的一样,高老爷子叫上了两家人的亲戚,都在庆祝他们的再次相缝。

而高昊天和高昊群总算是撕破了脸,昊群介于和他的血缘关系,总归是没有起诉他的绑架。而江欣桐在每次听到昊天的名字,都会莫名的紧张。

当高昊群牵着江欣桐的手,再次步入高家老宅时,江欣桐熟悉地想起了,六年前,她也是这样被昊群牵着手进来的。

只是这一次不同,高家的人,基本上是列队欢迎,高老爷子,只是尊照约定,请来了家里的至亲,而没有请任何人,可是媒体还是知dào

了蛛丝蚂迹。

江欣桐走下车时,那不停闪动的闪光灯,她就知dào

,明天她又将是那风口浪尖上的明星人物。

江欣桐礼貌地向那些狗仔队招了招手,昊群扳过她的身子。

底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别动,你今天可以不要想那么多。”高昊群那绅士慢的动作,让江欣桐感觉到特别的温暖。

“是的,老公。”江欣桐自然地向他的怀里靠了靠。

江家夫妻早就到了现场,这里最高兴地莫过于江家的人,特别是江亦天,他就是一直希望这昊群和女儿,可以成双成对,今天是梦成真的时候,他能不高兴吗?

江欣桐看着父亲高兴的模样,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因为在繁灯下,是她看见了父亲那黑发里的白发,是那样的扎眼。

父亲老了,唯有她一个女儿,老一辈人的传统观念,只是能看到儿女成婚,而后又喜得贵子,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自己已过而立之年,这样让父亲操心,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地不孝。

江亦天见她走了过来,脸上扬起那幸福的笑,就好象她又再次出嫁了。

而后又向她点了点头,高兴地凑了过来,只是在高昊群耳边低语了几句,高昊群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定,一定。”说完,便冲着江欣桐美美地笑着。

江欣桐也向他眨着眼睛,不知dào

这两个男人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她知dào



可是她正想望时,高昊群一把把她带了起来,就朝里面走去。

这一次,高老夫人礼貌地看着江欣桐,时隔几年,这个婆婆,总算是老了,脸上也有了风霜,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她的娇傲,明显地对江欣桐客气了。

“孩子,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江欣桐也握了握她的手:“谢谢妈妈。”

昊丽总算是回了家,而回家的条件是因为江欣桐回来了,安姨娘拿她的女儿没有办法,高天傲都承认的的女儿,难道她说要断就能断得了子女关系吗?

当昊群领着江欣桐一一见识了高家的所有人,江欣桐开心了咧开了嘴,露出了幸福的笑。

可是人群中,总有一双眼睛在仇恨地盯着她看,当江欣桐想寻找时,那一抹眼光,又隐在了人群里。

江欣桐害pà

那种仇恨地目光,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怎么了宝贝。”高昊群搂了搂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冷了,我给你披件衣服。”

江欣桐回过头,对着高昊群笑了笑:“没事,怎么不见昊宁。”

江欣桐在人群里搜寻着,到处不见昊宁的影子,江欣桐担心着,希望这不是真的。

昊儒这个时候领着王宁儿走来,几个月不见,王宁儿此时正摸着肚子,款款地向她走来,江欣桐总算欣慰了,这没有了战火的高家,看起来平静多了,因为两个主将,终于熄了火。

这个家,总算平和了。

“宁儿,恭喜你呀。”江欣桐冲了过去,摸了摸王宁儿的肚子。

王宁儿怀了孩子,这脸上长起了妊娠斑,可是昊儒却一直关怀倍至在旁边,嘘寒问暖。

江欣桐看到他们如此恩爱,总算是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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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wài

,其实,宁儿就是上两个月,我们就要离婚的时候,才有的,这真是的。”王宁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作了妈妈的人,就是这么地幸福。

江欣桐突也想和王宁儿一样,见着孕妇,就会想到孩子。

“别这样,我是故yì

的。”

昊儒鬼鬼地笑着,这眼神是一直也没有离开过王宁儿的肚子。看来这人是有了孩子,万事都不重了,孩子是天使,他就是下凡间来化解父母的矛盾的。

这就是世俗,无法改变的事实。

“真是的,我这一辈子是毁在你手里了。”王宁儿都着嘴,不满地叫道。

江欣桐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有点落寂,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高昊群,只见他也在看着王宁儿的肚子。

江欣桐别过脸,心想:真是不解风情,难道就不会说,我也和你生一个?

高昊群感觉到了江欣桐的异样,当着王宁儿的面,一把把她搂了过来。

他那大手一直在背后抚摸着她的后背,弄得江欣桐痒痒的,这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是不是太出格了。

那暖昧的表情,是江欣桐从未看见的。昊群这是怎么了,自打回来了,老是当着别人的面,经常这样秀着恩爱,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因为这样让她觉得很假,爱情为何要这样来表示,要是想亲热,那可是私底下的事。

昊儒看着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四弟,你得快点了,得加把劲呀。”

高昊群坏坏一笑看着江欣桐,突然凑在她的耳朵边,轻声说道:“老婆,我们什么时候也创造一个宝贝呢?”

高昊群说完,江欣桐小脸一片潮红,这才回来之久,就这样滑头了,真是不改本性。

“这个,我也不知dào

。”她说话的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昊群没有听清楚,于是凑到她的耳边。

“说吧,让大家都听见”

王宁儿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卿卿我我,于是向昊儒使了个眼色,昊儒扶着王宁儿随即离开了现场。

昊群一看他们两个走开,趁着江欣桐没有注意,于是当着大家的面,深情地吻了下来。

就象结婚的时候一样,众人面前热吻,这个吻是认真的,让出江欣桐迷醉,江欣桐是头一次感觉到,亲吻的魅力。

可是传统的她,却从来都没有这么大胆过,于是不到一会,江欣桐便拍了拍他的肓膀。

“好了,好………”她差点喘不过气来,高昊群这才放开了对她的折磨。

“真是可爱,欣桐,以前怎么就没有发xiàn

,你这么可爱呢?”昊群捏了捏她的鼻子。

江欣桐打下了他的手,都起了可爱的小嘴,因为她知dào

,狗仔队会有摄象机拍下这一切。

明天这样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多不好呀。

“高昊群,高昊群,我要杀了你。”

正当江欣桐正享shòu

着这段甜密的时候,一个女声闯了进来。那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江欣桐的心都在颤抖,这是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巫婆吗?

高昊群发觉了她的害pà

,一把搂住了江欣桐,轻轻抚着她。

“别怕,我在。”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江欣桐觉得温暖。夫妻就这该这样,就应该这样互相呵护。江欣桐窝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在一边的女人,羡慕死了。

来人正是桑雪,她脸上痛苦地笑着。此时的她,看起来有点妆容凌乱。

完全没有了世界顶级模特的风范,江欣桐认得她,不就是高昊群的前前前Qing人吗?

时隔多年,江欣桐还是无法忘记,桑雪那天和昊群在更衣室的情景。现在爱上了昊群,她才知dào

,她是多么地在乎这些。

江欣桐一把推开了昊群,脸上看起来有点怒。

“你的祸害了,高昊群,我限你半个小时内,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江欣桐讨厌第三者,特别是Gou引有妇之夫的第三者。

现在她看到桑雪也没有什么好表情,此刻当着亲人的面,也没有留任何颜面,因为她不能容忍第三者再次出现。

桑雪被她这样一说,立即气得暴红了双眼:“死女人,和我抢男人,你去死吧。”桑雪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理智。

她拿着刀就想向江欣桐刺去,昊群一见状,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够了,桑雪,别毁了你的前程。”昊群底吼着。

桑雪一听昊群这样说,泪从她的眼眶里滑了下来。

“昊群,你真的想放qì

我,再也不理我了吗?”桑雪这个时候,极度的悲痛。

江欣桐不想做软弱的人,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容忍另外一个人在她的面前,抢夺她的丈夫。

“桑小姐,不要在这里扰乱了我们的宴会。”

江欣桐阴着脸,怒视着桑雪,时隔五年,桑雪的容貌已经完全没有五年前年轻,而此时一向过得充实的江欣桐,却更显示出了她的魅力。

这点让在场的女人,真的是妒忌得很。

她的光鲜出现,着实让每一个人震惊。

桑雪看着江欣桐这样说着自己,她自卑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还要回来。”

歇斯底里的叫声,把在场的人,都为之震了起来。

高天傲拿着拐仗慢慢地走了过来:“儿子,快把这个女人赶走,要是再在这里闹,我们绝不姑息。”

桑雪半跪在了地上,放声地哭了起来:“昊群,我不求你经常和我在一起,我只想好好和你度过这一生,你只要能来看看我,看看我就好,可以吗?”

高昊群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吧,我们不可能,而且,和你之间已经是很久前的事,其实你的条件,可以得到更多。”

高昊群试图用最好的方式,劝走这个女人。因为他答yīng

了江欣桐,要半个小时内赶走她

桑雪这个时候,更加地加大了哭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一次让江欣桐心软起来,为啥她总是这么地心软。

“可是,可是我……。”桑雪边哭,边向高夫人奔去。

高老夫人一向痛恨第三者,看着她这个样子,就阴起了脸,不去看她。

“你走开,这样的人,还配爱我们家昊群吗?”高老夫人一把推开了她,桑雪这个时候作势倒在了地上。

“妈妈,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伤了你的孙子。”桑雪一语惊人,在场的人无不发出了惊叹。

江欣桐听着这话,这瞄头不对呀,桑雪难道。她还是镇定在那里,心想:高昊群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说五年禁Yu吗?

又怎么可能有了孩子呢?

江欣桐绿着眼,瞪着高昊群,看着他将如何解释。

昊群摇了摇头,并不紧张。可是他越不紧张,却越显得此刻有鬼,江欣桐却认为他是装的。

“高昊群,你说吧,告sù

我实情,这是怎么回事。”

江欣桐当着众人的面,第一次没有修养,大声地喝了起来,这是他们的再次牵手的宴会,可是却因为这个女人全盘打破了。

而且对方还有了孩子,江欣桐不是坏女人,可是却不能去伤害一个孕妇。

高老人脸色本来很紧,可是却因为桑雪的孙子二字,脸色骤然的缓和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谁是你妈妈。”

高家一向少孩子,昊言和安茜一直没有孩子,是因为安茜不想生,而现在安茜精神出了大问题,被关了起来,是一时半会是谈不上有孩子了。

王宁儿的孩子,昊儒早就去照了,是个女孩,这高家本来是在高老夫人,这一代是人丁旺盛,可是到了子辈一代,就是无儿无女的。

高家二老是盼孩子,都盼出眼泪来了,可这些喝凉水的,全不给他们争气。一想到这桑雪有了昊群的孩子,这高老夫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她扶了起来。

“孩子,你慢慢说。”

桑雪这个时候,一看老夫人正想帮自己,于是楚楚可怜地说道:“我有了昊群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高老夫人一听,立即抚住了她的手:“你不要怕,要真是昊群的孩子,可一定要生下来,这里有妈给你作主。”

江欣桐看着高老夫人,这个样子,心里的气就涌向了脑门,老夫人这是只认孩子,不认媳妇呀。

“谢谢妈妈,可是,可是。”桑雪雪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有妈在,妈给你作主。”高老夫人,还作势拍了拍胸脯。

桑雪这才胆大了起来:“可是,昊群不会和我在一起,这个孩子生下来,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

桑雪边说,还边泪眼连连,江欣桐是深刻体会到,这桑雪的刷子有多厉害,看来她是早就准bèi

好了要向高老夫人靠陇,知dào

这高家缺的就是孩子。

江欣桐看着这一幕戏,在高家将如何上演。

“桑雪有些事,好说,只要你能顺利生下孩子,那么你就是我们高家的功臣。”

高昊群一听他妈这样说,于是凑了过去:“妈,你怎么不问问,这事,是不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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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夫人,现在本来就有点迷糊,被他这样一说,于是抬起了头。

“儿子,是你干的吗?”高老夫人这才想起这事。

“当然不是。”高昊群凑了过去,一把拉起在地上的桑雪。

“桑雪,我再一次警告你,要是你今天说的是假的,那么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高昊群眼里喷着火,恨不得马上就赶出这个桑雪。

桑雪一直以弱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不要这样,我知dào

,你是不想负责,可是我不想要名份,我只想要孩子可以找到父亲。”

“该死,桑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是别有所图呢?”高昊群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桑雪这一跌,可把高老夫人吓坏了。

“没事吧,孩子。”

桑雪本来就是演戏的,这点戏还是可以演好的,她作势也不闹,只是一次次地默默的流泪。

“不要紧的,我今天其实也不想得到什么,只想给我的孩子讨个名份。”

“你的名份,不要来高家讨,桑雪我和你之间,你应该清楚,其实什么也没有,你明白了吗?”高昊群几近要疯了似地跑上去打人了,可是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

“昊群,不要说了,妈妈相信,唯今之计,只有等孩子生下来,才能确定了。”高老夫人板起了脸,下了她老夫的命令。

方兰芬见状,跑了过来,冷言冷语道:“你以为你们高家是什么门坎,我们家女儿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你们家昊群。”

高老夫人看着这副样子,也不好惹地说道:“要是连个蛋也下不来,就别怪我另找他人,哼。”

方兰芬这个时候,总算是硬朗起来了:“你们听到了吗?这就是你们高家,我告sù

你们,是你们家的人,求着我的女儿回来的,不是我们送上门来的,哼,反了,高夫人,枉我们还是世交,要是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是你们家昊群的,你看你们是不是冤大头。“

江欣桐敬佩地听着妈妈在众人面前的高喝,这就是她妈,曾经不会吵架的妈妈。江欣桐没有制止,任她妈说着,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

高昊群一把搂过僵硬的江欣桐,他想解释,可是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相信我,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她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江欣桐无声地推开了他,她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

最后她轻轻地说道:“我们的离婚协议,现在还有效,因为我们分居多年,所以现在五年前的协议起效了。”

江欣桐一把推开高昊群,就想夺门而出。

高家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这一次高昊群在众人的面前,是出了一次大丑了。

“不是这样的,听我说,欣桐。”

昊丽愤nù

地盯着地上的桑雪,向她投来了一抹仇恶的目光。

“你,别太得yì

,最好你能把孩子生下来,要不然,我哥会让你生不如死。”温柔的昊丽,边说着,边向江欣桐靠了过来。

江欣桐瞥着高昊群良久,勉强挤出一抹笑:“昊群,我给你机会,要是真的,我愿意放手,给你幸福。”

高昊群现在宁愿把桑雪杀了,都不想和江欣桐分开。

可是高老夫人转而拉住了他的手:“儿子,你要去哪里。”

高昊群看着这个疼爱自己的老妈,一点办法也没有。

“妈,我的事少管,这个女人,要是生的真的是我的儿子,那么你照顾她吧,我等她生下来,但是妈,我碰她是在五年前。”

高昊群说完,便象一抹风似地,消失在了宴会现场,因为他要去追他心爱的女儿,他的宝贝又生气了。

江欣桐无语地从高家退了出来,她有点郁闷,为啥每次要和高昊群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这么多的磨难,这又是为何呢?

江亦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儿,不要难过,也许都不是真的,你别那么容易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昊群一直追着江家的车,心争如焚,他不停地崔着明伟开快点,可是明伟开得再快,也让他嫌慢了。

最后到达江家的时候的,是一前一后,高昊群愤不顾身地冲了进去。江亦天没有阻拦。

“欣桐,听我说,听我说,不是真的。”

江欣桐回过头,笑得自然:“没事,我等你解释,但是你不能让我等太久了,因为要等我的人太多,我总会挑一个,你明白吗?”江欣桐说完,便向屋里走去。

无论高昊群怎么叫,她还是不会打开那扇房门。

那一夜高昊群在她的房前站了一夜,而江欣桐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当江欣桐走出来时,没有看到高昊群,可却看到了爆zhà

的新闻。

高昊群和桑雪的裸照正赦然的登在当日的头条,他们那痴迷的样子,让江欣桐心里凉凉的,这就是她的老公,还说很爱她。

江欣桐这一次,泪落无声地丢下了报纸,她心想:虚伪的男人,不要认为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高昊群一大早,来到了公司,他现在无心工作,可当他看到今日的头条,差点口吐鲜血,这个桑雪不知dào

在哪里找到了这些图片,竟把他和他的缠绵画面,全部找人登在了头条上。

高昊群扔了报纸,气得直捶着桌子。

杜秘书走了进来:“总裁,有什么事。”

高昊群用手指了指她,这一动作,吓得杜秘书差点惊得弹跳了起来。

“马上给我招集,明伟的公司。”

高昊群不想用到最坏的打算,如果桑雪还是在不顾他的颜面,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不一会,明伟的高级侦探组走了进来。

“总裁,有什么事,请吩咐。”明伟的上司,向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高昊群摸了摸了下巴,缓缓地说道:“找人,帮我教xùn

一下,这个女人的朋友和亲戚,明白吧,让他们知dào

厉害。”

明伟一看照片上的人,马上明白了过来,原来昊群找的,是这样的人。

高昊群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杜秘书,然后缓缓道:“你和夫人熟吗?”

高昊群知dào

,杜秘书在五年内,都是对他死心踏地的,而他也知dào

,杜秘书最知dào

他干了什么事的人,现在要挽回江欣桐,唯有用她来证明了。

杜秘书本来也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她也马不准,多年不见,是不是夫人还是会买她的帐呢?

“总裁,我试试。”杜秘书,只有答yīng

了高昊群的要求。

江欣桐自打知dào

了昊群的丑事,再也高兴不起来。

每次在要幸福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磨擦,为什么他们就不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她一天到晚到自己关在屋里,就是不出去,这可急坏了二老,可是女儿有心事,怎么也不能逼得太紧。

杜秘书提了一大袋的东西垮进了江家,方兰芬面对着这个陌生的女子,不高兴地说道:“是来帮高昊群当说客的吧。”

方兰芬现在完全改了样,她自打知dào

高老夫人厉害的时候开始,这说话也厉害多了。

她这一喝,把杜秘书吓得弹了起来。

“阿姨,不是这样的,只是我是夫人的朋友,过来看看她。”

杜秘书说得极度礼貌,方兰芬瞄了一眼杜秘书,然后别了嘴,总算是神情好了些:“你只要不给高昊群当说客,那么你就可以上去了。”

杜秘书一看夫人这样说,立即摆了摆手:“不是的夫人,您放心。”

杜秘书总算来到了江欣桐的家门前,当她敲开了她的房门。

江欣桐此时正蓬松着头发,颓废地站在门前。她虽然一直待在屋里,可是却一直哭哭涕涕的,这眼睛也起了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

这就是失恋,人失恋了,就是这得性。

“杜秘书,你怎么来了。”江欣桐脸上闪过一丝不高兴,一看就知dào

是高昊群派来了。

高昊群,你没折了吧,竟然派手下来当说客。

可是江欣桐是不会说杜秘书。

“你放心,我不是来劝你的。”杜秘书打了个哈哈。

江欣桐看着她这样,于是作了个请姿势。

“坐吧。”江欣桐指了指椅子,于是她也坐在了沙发上。

“说吧,高昊群叫你过来干嘛的。”

杜秘书不语,想不到江欣桐反应这么快。

“是的,总裁快疯了,夫人,你还是原谅他吧。”

江欣桐看着高昊群曾经的恋人,心想:你厉害,连前度Qing人都这么为你说话,可是为什么要别人来,而不自己来呢?

江欣桐想起了高昊群的女人,这个时候有点头疼,这样的女人都被他收买了,他还要怎么样。

“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不是那个女人死,就是我活的问题。”江欣桐发xiàn

自己是个嫉妇,也这么在乎第三者的存zài



杜秘书听着江欣桐的话,终于体会到夫人的改变,以前夫人从不这样为了总裁着急,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她终于知dào

吃醋了。

“可是总裁坚持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杜秘书俏皮地笑道。

“他当然不会承认,要是承认了,是不是就是了呢?哪有偷腥的人,自己会承认的呢?”江欣桐象放连珠炮地说了一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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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dào

昊群的行程,这话说这五年来,总裁没有哪一天不在找你的。”杜秘书尴尬地说着。

江欣桐抬起疲惫地双眼,看着杜秘书:“你结婚了没有。”江欣桐印象里,杜秘书一直没有结婚,那会和高昊群还暖昧得很。

杜秘书一见江欣桐阴着的脸,立即会意:“结了,前年结婚的,夫人你就放心好了”杜秘书一说到结婚,这脸上就泛起甜密的笑。

江欣桐汗颜,有那么幸福吗?还是自己一直不幸福,所以也觉得别人的幸福格上扎眼。

江欣桐也有点八,见杜秘书这样说,她体会到对自己没有了危胁,一下子便来了劲。

“哎呀,你老公哪里的呀,怎么认识的,和我说说。”江欣桐拉着她的手,聊天的兴致来了。

“其实也是公司的同事,你也认识的。”杜秘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公司里的人太多,江欣桐能够记住的并不多,因为虽然在那里工作了一年,都是待在财务室。

“提示一下嘛,你这么漂亮,我说肯定可以找到真爱的”

江欣桐依然记得,五年前最后一次,离开办公室时,看着杜秘书那坚定的眼神。

“就是设计室的总监呀,夫人你还记得不。”杜秘书,越说脸上Chao红。

江欣桐咪起眼睛,貌似在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江欣桐还是假装知dào

的样子:“就是他呀,啊,多好呀,他可是很有才的。”设计的人,都有才,江欣桐心想,这说得什么话,连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

“是的,他喜欢我挺久的,那个时候,我还嫌他没有钱,可是后来总裁不知dào

怎么知dào

了,就涨了他的工资,所以……。”杜秘书下了头,没有说下去。

这女人就是爱钱,杜秘书可是首席秘书,一般的人能追吗?唉,这涨了工资就嫁了给别人,还真是无法让人相信她是不是真的爱他。

“可是也不完全是没有钱的问题,最主要是那个时候,我发xiàn

总裁和我是没有可能了,所以就找了他。”杜秘书边说,那美好泛上了她的俊脸,江欣桐看着还真是羡慕,幸福呀。

“所以,真爱就不要随意放qì

了。”杜秘书又把话,叉到了正题上。

江欣桐心里阴笑,果然聪明呀,妞知dào

回到正题。

“可我的不是真爱。”江欣桐有用枕头头,倒在了沙发上。不理会杜秘书的苦口婆心。

“可是总裁也等了你五年,这五年总裁真的是没有出现过诽闻,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杜秘书紧张地盯着江欣桐,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江欣桐摇了摇头:“高昊群嘴巴很厉害呀,我能信吗?想当初,他还不是扔下我,去找了叶沙沙。”

一说到叶沙沙,江欣桐顿了顿,为啥没有下文了,他们不是一对吗?怎么就没有在一起呢?

高昊群果真的是有那么痴情吗?

杜秘书看到江欣桐有点迟疑,于是赶快说道:“夫人,你说到叶小姐,你还真的要去问问总裁,要是你知dào

总裁是那样做的,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杜秘书说完,叹了口气,就走出了房门。

江欣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想,这家伙难道有难言之隐吗?

杜秘书本来就是淡判高手,她劝了江欣桐,看起了又没有劝似的,这让江欣桐不得不佩服,这杜秘书的能力,要不然高昊群又怎么可能留她身边,几十年呢?

高昊群,你不要耍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可是杜秘书说得没有错,真爱就不要随意放qì

,江欣桐想着这些话,于进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这个时候,夏天将至,江欣桐索性穿上了吊带长裙,一付邻家小女孩的样子。

当她高兴地跨出门,方兰芬赶忙拉住了江欣桐的手:“说,不会地去找那个混蛋的。”

方兰芬自从那天从宴会回来,这就变得特别恨高家的人。

她现在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江欣桐再次回去了。

“妈,我就是去见他,我要问清楚。”江欣桐一直是带着笑,这样的态度让方兰芬纳闷,这女儿怎么了,傻了,脑子烧坏了,还要去找那个不专一男人。

“死女,不要去,不要去。”方兰芬拼命地扯住了她的手。

可是江欣桐哪里会让老母扯住手,跑得比兔子还快地向高昊群的办公室走去。

她一路上一直在想,到底他和叶沙沙是怎么回事,为啥没有结婚,自己不是一直是他的绊脚石吗?

她知dào

高昊群在公司,于是蹦蹦跳跳地向高氏大宅走去。

摩天大楼,还是一如以前的繁华,当江欣桐走进大厅,前台小姐是新的,根本不认识她。

于是跑了过来,一看是一个穿着休闲的女孩,于是脸上露出了不欢迎的神色。

“这位小姐,你找谁。”

江欣桐带着笑意地看着这个女孩,心想: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夫人,可是江欣桐没有说,她倒想看看高昊群手下的管理如何。

“我找你们总裁。”江欣桐回过头,看着这个前台小姐。

前台是个妖艳的女人,脂粉很浓,看起来一点气质也没有。

“总裁?”这个年轻的前台小姐,看着这个可爱的江欣桐,随即皱起了眉头。

“你有预约吗?”那语气,就仿似江欣桐是个下等人。

“没有。”江欣桐答得从容。

“对不起,你请回吧,我们总裁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那女孩本来这几句话,没有什么,可是后面那句话,却把不好惹的江欣桐惹到了。

“真是的,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前台说完后,便扭着那翘着的屁股准bèi

走。

江欣桐一听,心里的火就冒了起来。

“你站住。”江欣桐大声的喝声,把那个女孩吓了起来。

那女孩也是泼辣的女人,一听江欣桐这杀人的语气。索性叉起了腰。

“你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哪是你能来,你就能来的。”那女人撒起泼来,引起了大厅里,大多数人的回望。

江欣桐也不生气,眨了眨眼:“我当然想来就来了,你还想拦我?”

她今天本来就有点窝火,这个时候,就想教xùn

一下别人。这个女人,她死定了。

“你以为你是夫人吗?”前台小姐,这个时候气得脸都绿了,高氏前台多肥的职位呀,好多人都想做,她能做到这个地位,恐怕也是下了许多的本的。

“我就是夫人,难道你不知dào

吗?”江欣桐这个时候,就想杀杀她的锐气,要让她知dào

,这人不能乱说,手不能乱指。

“你,切,也配,看你穿的衣服,不是什么高档的,虽然是名牌,想想也是盗版的吧。”

那个前台竟然笑她的超级LB衣服是盗版的,这可是朴克送给她的限量版小洋裙。

“不是呀,是限量版的,你当然不知dào

了。”江欣桐这个时候,把衣服的牌子向她示了出来。

“你,啊哈哈,真是不打草稿。”前台这个时候,脸上满是饥笑。

江欣桐真觉得这样修养的女人,也在前台工作,真是坏了高氏的名气。

“你是什么毕业。”虽然她不该问,可是这个前台真的是太差水了,这是什么意思,样的人,也是昊群亲自指派的?

“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那女孩明显觉得紧张起来。可是她不甘示弱:“我当然是大学毕业的,而且是总裁的特招,哼。”

江欣桐一看她那得性,心想,又一个花痴要哭了,为啥她老公这么招女人,走了又来了,来了又走了。

最终又来了,害她。

“可我看不象。”江欣桐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有趣地看着眼前的前台。江欣桐要是没有猜错,这个女人一定是找的关系,看这受不了气的样子,肯定只是想来高氏混混而已。

“那象什么。”

“象小学毕业。”

“你,你……保安,保安。“她大叫了起来,那尖脆的声音,直把江欣桐的耳膜都在震碎了。

保安闻声,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度,哈着腰跑了过来。

只见他向前台一躬身子:“露露小姐,有何吩咐。”

露露?天,这么多女人,高昊群我和你没完,竟然把她放在了公司的前台。

“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露露一抬手,愤nù

地指了指江欣桐。

江欣桐真是受过的最大的不屑,就数这场了,这个女人年轻就算了,还有点幼稚,竟然要赶她走。

她心想:等会,一定给你好果子吃。

保安一听要轰人走,于是凶神恶煞地跑了过来:“你出去,这可是高氏。”

那保安本来就是背对着江欣桐,江欣桐坐在转椅上,转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保安。

“你叫谁出去。”

江欣桐的笑容,优雅迷人,那清雅的气质,实在是让人眼前眼光一亮。

这话说,有的女人,就是可以让人安静,而有的女人就是让人浮燥,而江欣桐的美,就是可以让人促足而安静,不是因为她美得如何不能方物,是因为她美得特别,那种神往的气质,让人有点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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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一看见这么可爱的女人,一时之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这是办公的地方,麻烦你。”后面的要她走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江欣桐向他抛了一个媚眼。

这保安顿时打了一个颤:“夫人,这不是为难我吗?”

露露一看这保安,见着美女就开了眼,于是没好气地在后面捏了一把。

那保安被这么强力一扭,立即大叫了起来:“露露小姐,你饶了我吧,这,这。”

“真的是,见着美女就流口水了吧,真是没有见过你这种人。”露露气急败坏。

江欣桐突然特别喜欢看着他们在闹,她还在等这露露怎么对付自己呢。

露露骂完了,于是怒视着江欣桐。

“你等着,我看能不能收拾你。”

露露走开了,可是保安却摸着自己的耳边在看着自己笑。

江欣桐也回了笑。

就这么尴尬地站着,江欣桐不知dào

自己在等什么,难道她不可以直接上高层吗?

露露终于是搬来了十几个保安,这女人厉害呀,找这么多的男人来教xùn

她一个小女子。

只见这几十个人,一字排开地站在江欣桐面前,那样子严肃呀。而且五年下来,这些人的面孔,早不改了模样,竟然没有一个熟悉的样子。

江欣桐不怕,今天她特别想和她老公的手下玩一下。是不是真的有料。

所以还没有等他们开口,江欣桐便开了口。

“你们的部长是谁?”江欣桐是想知dào

,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安部长,他可是安姨太的亲戚呀。

“你问我们部长干嘛?”其中有一个保安,不客气地答道。

“我是他的老朋友了,你们代我问候一下,我是一位姓江的朋友,他自然会知dào

。”江欣桐说完,看着这几个保安的神情。

果然大变,都盯着江欣桐的眼神,换成了有一丝笑意。

“真的,小姐,你早说是找安部长,我们马上给你去找。”

就这样一场轰变成了一场笑,露露气得咬牙切齿,江欣桐向她挑了挑眼。

露露这才骂道:“你们别听她说,她是个孤狸精,混蛋,你们这些混蛋。”

江欣桐叹了口气,这样的女人,昊群是从哪里找的。这么不能忍。

堂堂高氏就这样找不到人了?

那个过去报信的保桉马上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安部长。

安部长多年不见,又发福了,只见他的肚子,挺得象十个月的孕妇,而且那光头,现在还没有长出一根毛来。

这就是保镖的正常造型,一看到他寻架式,就知dào

这人一定是个高级保镖,可是到底安部长是不是保镖,还不得而知。

江欣桐笑咪咪地看着安部长朝自己走来,他老远看到了自己,早就点起了头。

江欣桐赢了,露露这个时候气白了脸,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安部长维维诺诺地走了过来,首先是给江欣桐行了个大礼。

露露看着这等架势,早就气红了脸。

“夫人,您来了。”

江欣桐笑咪着眼:“是呀,我好久不来公司,想来看看总裁。”

“您以后过来,直接找我就行了,我直接带您上去。”安部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江欣桐笑着看着露露:“露露小姐,以后我过来,可以通传吗?”

露露显然有点发愣了,可是她却脸上极度地傲慢:“当然可以,只是你要说明你的夫人身份。”

江欣桐看着露露,这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输给当年的杜秘书,可是江欣桐对付这种人有的是办法,不然她以前又怎么能够在高氏待得安心呢?

“嗯,回答得不错,那你现在知dào

我的身份了吧。”江欣桐向她挑起了眼,对着露露挑衅起来。不知dào

为何,江欣桐就是很在意,别人不知dào

她夫人的身份,真的是因为爱上昊群了吗?

还是她本来就是平凡的人?

“知dào

了。”露露也不示弱,根本不想去道歉。

江欣桐抿了抿嘴,还是看着她。

“安部长呀,把她的主管叫来。”江欣桐在摇椅上晃荡,心想着怎么整这个露露了。

安部长面露难色,并没有马上去叫,而是一个劲地给江欣桐陪笑。

“夫人,这,这。”

江欣桐知dào

这安部长,是有名的北方汉子,说话从不拖泥带水,可是这会,结结巴巴的样子。

让她想到,难道这个小小的前台,也是有背景的。

高氏的职员靠背景进来的,想想也是很多的,可是这样的前台,可以这样无礼,想必也是大有来头。

“有困难?”江欣桐温温地反问道。

“不是的,其实露露小姐就是前台主管,所以夫人您……。”怪不得安部长有难色,想不到这样子的毛没有长全的,竟是个主管,高昊群,你请的什么人呀。

露露飞了一眼江欣桐,叉着双手,傲慢地说道:“我可是你们公司的客户,高夫人,你要是敢责备我,我一定会叫我爸爸和你们终止合同关系。”

靠,就知dào

你有背景,竟然这样来威胁我,可是高氏是有名的企业,你以为小小的公司能吓得住高氏吗?

江欣桐看着露露,突然一声冷笑:“露露小姐,贵公司和我们公司一个月做多少订单。”

江欣桐在没有知dào

这人来头的大小时,是不会大声喝哧她的,但是她却有了个坏念头,不惜一切代价,让高昊群没了这个客户,不管这高昊群会不会怪自己,这样的女人,她是踢定了。

“这个嘛,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可有每个月五六百万的合zuò

。”露露得yì

地说道。

一六百万,是来头不小,可是这样的公司,却不是高氏最大的客户,顶多也只是个中等的。这下江欣桐傲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露露了肩膀。

“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大客户,但是在高氏,你们可是我们的职员,你可知dào

,对人不礼貌,不是你应该做的。”

江欣桐一站起来,个头高了一截,这露露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就是矮了点,和江欣桐这高贵典雅的气质比起来,那是失了不少的颜色。

因为她太庸俗,特别是她脸上的粉。

露露看着江欣桐的身高,顿时没有了气焰,可是那双眼睛,还在喷着火。

“夫人,别以为你是夫人,你可以叫我爸爸马上停了你们的订单。”露露威胁着。

江欣桐嘘了口气:“可以,你要是觉得停掉订单是很简单的事,可以叫他马上朕系我们高氏。”

江欣桐拿起包包就想走,这个时候露露可忍不住了,她那撒泼的表情,已经把公司的人都引了过来。

江欣桐可以猜到,下一秒高昊群就会知dào

这事。

看来这次火要烧起来了,江欣桐淡淡了一笑,两手交叉在一起,看着露露的表情。

如果堂堂高氏会受到这样的女人的威胁,那么高昊群的生意也做得不是一般的差水。

露露手气得抖着,拨通了她爸爸的电话。

接着那些娇气的话就传了过来:“爸,你赶快把和高氏的合约撤了,我们不和他们做生意了。”

电话那头,可以猜到,她父样的表情。

“……”

“爸,你别问了,我们非要和高氏合zuò

吗?”

“……”

“为什么,你不知dào

他们的夫人是怎么对我的,爸,爸,爸。”

电话被挂了,露露又打了几次。江欣桐不想于追究下去了,于是想和安部长招了招手,她想离开。

本来这事江欣桐只想玩玩,可是想不到影响会这么地大。

“你原来就是高昊群的原配夫人,我告sù

你,他是我的,你已经和他离婚,就不要再来找他,听到没有。”那命令的语气,可以让人血蹦。

江欣桐嫁给高昊群这么久,从来不知dào

,第三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威胁,因为她习惯了。

“可以命令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并且是不是你的,还不知dào

,露露小姐,有本事要高昊群娶你。”

江欣桐交叉着手想走开,可是露露这种叼蛮任性的女人,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

“哼,你别走,还没有完呢?哼,你等着,我一定要和高昊群在一起。”

江欣桐摇了摇头,心想:又有一个女人为了他疯狂。

“你想怎么样露露小姐,难道要我给你陪罪,还是你和高昊群说,要他休了我。”江欣桐调侃地说道。

“是的,休了你,要不然,要不然。”露露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旁边围了一大帮人。

而她的脸面全部扫尽了,这个时候那些老同事涌了过来。

“夫人,好久不见,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呀。”

“是呀,这一次回来是不是要和总裁好好过了。”

“……”

江欣桐不知dào

回哪一句先,可是却发xiàn

露露已经哭了起来。

“昊群,你夫人她欺负我,你们高氏的人这样对我,真是不给我面子。”露露说得楚楚可怜。

高昊群此时高大的身躯正站在大厅里,痴痴地看着江欣桐。

江欣桐老远地对上他那抹目光,没有笑意,但却满脸潮红地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来戏弄我?

“喔,那真是对不起,我一定责罚。”高昊群虽然说着这些话,可是眼睛连瞟都没有瞟着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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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缓缓地朝江欣桐走来,旁边的人看着这架式,这会都识相地退了开来。

只是露露的攻势却一点也没有起作用,因为她哭得极假。

江欣桐尴尬地哼了一声,打破了这种沉默,大厅里只剩下冷眼旁观的露露和深情对望的高昊群和江欣桐。

“江小姐,你骂了我的客户,你说该怎么办。”高昊群假装着镇定,严肃也是装的,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半点也没有责罚。

江欣桐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脚丫,就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这个嘛,我不是公司的员工,不用负责。”

他眼圈黑黑地,就象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似的,看起来好憔悴。

“可是你是高氏的夫人,起码在法律上还是,所以你说怎么办呢?”

高昊群的语气,明显是有点调戏她的感觉,江欣桐仿若又看到了几年前的高昊群,在巴黎的时候,也是这样痴痴地看着她。

“这个我们的合约不起作用,所以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江欣桐说得轻瞄淡写,其实心里早已没有了底,因为昊群的眼神可以把她淹没。

“没有合约,你怎么这么傻,那个合约,是我用来骗你的。”高昊群勾嘴笑了起来。

江欣桐此时已经气得脸都绿了:“什么,高昊群,你混蛋。”江欣桐这个时候冲了上去,一脚便踢在了高昊群的身上。

什么?假的,害她痛苦一年的合约,害她不能快乐的合约,害她总以为欠债的合约,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冤呀,比窦饿还冤。

这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大冤案,竟然要玩弄她江大小姐的婚姻,高昊群,我江欣桐要把你切了十八块,也不足以解除我心中对你的恨。

江欣桐这个时候,对他又捶又打地,拳打脚踢,完全当那个露露完全不存zài

了。

高昊群抓住她的双手,坏坏地笑道:“可是你太好骗了,竟然忘了去公正,哪有象你这样结婚的,真是笨。”

高昊群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江欣桐却哭了,为了那个合约,好可是受了许多的委屈,那些条条框框,真的是让江欣桐欲哭不能。

可是现在发xiàn

都是骗局,都是高昊群整她的,要她如何去面对,曾经那潮湿的心情。

哭了一会,江欣桐发xiàn

自己已在他的怀中。突然想起了自己为这里的任务。

她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了高昊群:“你说,你和那个叶沙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叶沙沙,高昊群的脸就暗了下来。

他一把拉过江欣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他脸上带着笑容,仿若一天的阴霾全部都散了。

“不是,是非常生气。”江欣桐今天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因为自从上次他来救她,她就决定了这一辈子决不会离开他,就算到天漄海角。

“那我们能找个好的地方好好说说,那可以比布还要长的。”高昊群望着江欣桐趣的眼神,突然特别想向她诉说。

“当然长,你的艳史,是一下子能说清楚的吗?”江欣桐阴起了脸,不再去看他的眼神。

高昊群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终于知dào

,娇妻总算是原谅了自己。

江欣桐看着他那损样,终于笑了:“没有那么容易,你和那个桑雪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高昊群哭笑不得,他终于领教了江欣桐的醋意,虽然有点酸,可是却是他喜欢的酸。

“欣桐,我们是成年人,可不可以给双方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谈谈。”高昊群打断了江欣桐的话。

他走了过来,扶住了江欣桐的肩膀。他渴望告sù

她,其实他的心已经无法再承shòu,她任何的拒绝,因为五年的沧桑,已经让他再也等不起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他宁愿付出生命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他一刻也不想错过的人。今天好好的谈一谈,已经迫在眉睫。

“谈什么。”江欣桐继xù

装着傻,她真的想让高昊群知dào

,她也已经是满腹沧桑。

“别逃避,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想你是想让我发多少誓,你也不会相信,我是多么地爱你是吗?”

高昊群一说到爱,就顿了起来,接下来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已经让他无法再说下去。

“我爱你”对于高昊群来说,一生之中只对初恋和妻子说过,也许今后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他的心里爱得起这份爱。

江欣桐本想说什么,可是终是欲言又止。

高昊群没有等她要说,便拉起她的小手向门外奔去。

这一天是晴天,高昊群觉得天空特别地蓝。

因为他的副驾驶位里终于坐着他的娇妻,虽然看起了来有点生气,但是总算知dào

,因为她是喝过醋的,为自己而喝醋,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象灌了蜜一样的甜,就如江欣桐的名字,让人觉得甜蜜非常。

来到了他们喜欢的咖啡厅,这是A市唯一靠中心湖的咖啡厅。也是高昊群最喜欢的地方。

江欣桐今天只想和他倘开的谈,因为误会消磨了他们许多的时间。而年纪随着一天天在涨,高昊群需yào

一个家,温暖的家。

两个人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这是一个单间,周围都是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就可以看到尉蓝的城市中央海岸。

这样的环境,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可以安静下来。

满腹的话,貌似又停了下来,堵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你先说吧。”两个人异口同声。

最终还是相视一笑,江欣桐笑着看着海滩外的风景。

“昊群你先说吧,我听着。”她端起咖啡,慢慢地品了一口。

高昊群神色凝重了起来,他伸手摸住了江欣桐放在桌上了小手。

说了一句话:“请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江欣桐低下头,看了看他那真挚的脸。他的样子貌似象在把心掏出来看了,可就怕江欣桐不答yīng



“桑雪是怎么回事。”

“我们五年前的确在一起过,就是在我们结婚半年的时候,你不想和我解约,我觉得郁闷,但是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高昊群急忙解释着,希望江欣桐可以明白。

江欣桐飞了一眼高昊群,原来那个时候失神是这么回事。

“这点我相信你,那她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这是江欣桐最在乎的,要是有了孩子,想必在高家再也不会有什么意思,因为头孙将会得到高家的重视。

就算江欣桐有了自己的孩子,去和另外的孩子分爱,是她不想看到的。

“那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高昊群这个时候急红了脸。

江欣桐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又继而抿了一口咖啡。

“嗯好,我可以相信你,可问题是你妈承认了。”高老夫人只认孩子不认人,这可不是假的。

“我妈是我妈,我是我。”

两个人一来一合,终于高昊群在孩子这个问题上和江欣桐达成了一至的协议,江欣桐相信昊群,这下他们的意见统一了。

可江欣桐蒙了,自己竟在这个问题上,同意了高昊群的想法,等桑雪生下孩子,等高老夫人过了隐,再决定桑雪的去留,这下江欣桐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让步。

高昊群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笑得开心,那是因为江欣桐是爱着他,只要知dào

了这一点,那么高昊群就象是一种解脱,仿若幸福的生活,马上就会承现在他的眼前,他再会看到江欣桐亲自为他煮早餐的样子。

“叶沙沙呢,她去哪里了。”江欣桐瞄着他那一脸开心的样子,立即阴脸一问。

当一提到叶沙沙,三个字,高昊群的笑便凝在了脸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让江欣桐极度的怀疑,这是什么表情,江欣桐心想,是不是因为和叶沙沙没有成功,才选择我的。

当初他和叶沙沙那可是形影不离,在公司里开心地象两只快乐的鸟,想一想,要不是当初叶沙沙的出现。

他和她又怎么可能有间隙呢?她又怎么会和昊天有机会出去呢?

五年来江欣桐一直在想,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昊群可以毫无顾忌地选择和叶沙沙在一起,难道他和她之间就因为只是初恋吗?

高昊群沉默了,他扶着太阳穴,仿若在回记。

江欣桐终于知dào

,在他的心里,其实也曾经住着另一个生离死别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曾经是盛气凌人的叶沙沙。

可当高昊群告sù

江欣桐时,而是沙沙永远的,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间。

这样震惊的消息,让江欣桐顿时无法相信,那样硬朗的人,就在一夜之间香消玉殒。

江欣桐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因为她连那样的人的心思都没有满足,她又怎么对得起,曾经一起共过事的同事呢?或是曾经的情敌。

叶沙沙没有错,听昊群说她是带着满身遗憾,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那样的眼神,又让他想起了,童年时叶沙沙那天真的眼睛。

139. V59

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昊群的花心也是因为叶沙沙的放qì

而造成的。

原来他们也有过美丽的回忆,可是命运捉弄他,就在他最伤心的时候,他遇到了江欣桐,那一刻他决定,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和她相守,一直嘶守到老。

可是高昊群最终没有说,因为这是他的秘密,只是江欣桐却在听完叶沙沙的事后,没有了言语,仿若脸上度上了一层伤心地白霜。

如果说昊群在那个时候为了留住最后一刻的美好,而忽视了江欣桐的存zài

,那么江欣桐倒是可以说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第三者。

江欣桐默然,不知dào

所以,昊群和她到底要何去何从,她已经不是二八少女,年龄上已经不再年轻,婚姻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高昊群说完了,两个人也终于沉默了。

江欣桐用勺子搅伴着杯里的咖啡,没有抬头。

沉默让两个人想清了许多事,想一想,其实他们的婚姻也就是因为误会而堆起来的。

事隔多年也没有什么,因为时间冲淡了误会,也冲淡了该有的Ji情。

高昊群伸手一把抓住了江欣桐的小手:“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江欣桐没有抽开手,但那只小手还是小小地抖了起来。

“我们走吧。”

江欣桐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有点呆滞,但她却带着轻松,就象重新找回来了一件东西似的。

高昊群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江欣桐也没有抗拒。

“跟我回家吧。”高昊群眼睛里满是期盼。

江欣桐回过头,对上了他那一抹熟悉的笑,她点了点头。迎上了高昊群那温暖的怀抱。

冰释了,江欣桐决定和高昊群好好过。当然要和家里人好好说,

当江欣桐打电话给那头的妈玛时,方兰芬如河东狮吼的声音,传来过来。

江欣桐只有把电话拿开耳边,可方兰芬的声音还是飘了起来。

“什么,你还要和那女人在一起吗?你不知dào

他有个母老虎的娘呀,你不知dào

,他们家只认孩子不认人呀。”

“妈我知dào

。”江欣桐说完,便把手机拿开了。因为老母的话,又冲了出来。

“死女,你要是不幸福,就不要回来哭,妈可是为你伤透了心,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呢?还有那个昊群都和别人有了孩子,你又能怎么样,要是那孩子以后和你的孩子争遗产权,我看你怎么办,哼,气死我了,这真是今天最大冤屈,还有那高老太必须表态,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高昊群抢过电话,温声说道:“妈妈,那是我妈,我回去一定说她。”

方兰芬一听是女婿这才缓合了语气:“你,你,你迟早把我女儿折腾坏了,你不知dào

,她可是一等一的极品女人,你到哪里去找象这样的女人呢?”

“是,是,是。”高昊群只有不停地点头,而这一次,他不敢,也不能再回岳母一句话。

“这还差不多,你看着办吧,要补偿我们一下,可不行。”方兰芬是现实的,她总觉得这女儿受欺负,总得要从高家拿点钱过来。

“岳母您看这得要怎么补偿,您老人家就开口好了。”高昊群不停地打着哈哈。

“不多,六个亿。”方兰芬说完,随即又加了一句:“这不多。”电话挂了,高昊群的脸色也笑蹦了,岳母果然是賭钱的,这说到钱是一道一道的,原来这么多的前奏,就是为了让他数钱。

“我妈是不是为难你了。”江欣桐马上抢过电话,可是电话早挂了。

“也不是,只是我现在要去趟银行,看一看银行里面的储备现金有多少。”

高昊群若无其事地说着,其实他老婆远不止这个数,在他的心里,其实是无价的,可是岳母即然提出来,那就再给六个亿吧。

“去银行干嘛,这种事要财务做行了,或者是要人打电话查一查。”江欣桐没有听到方兰芬的话,当然不知dào

她老母已经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不,不,这是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叫要代劳,只是我需yào

点时间,今天你就先回家吧,我明天来接你。”

昊群把她送回了家,然后飞快地去银行了。

这可是大工程,一次性提六个亿,这得通过银行里多少的手续。

江欣桐一回到家,就有点气地跑到她妈面前。

“妈你和他说了什么,你看他那猴急的样。”

“没啥,就是问他拿了六个亿。”方兰芬说得轻瞄淡写,一点也不为之震惊。

“妈,你疯了。”江欣桐再也坐不住了,这是什么话,开口问人家拿六个亿。昊群是有钱,可是却不是开银行的呀,人家开银行一次调六个亿,你以为开玩笑呢。

“不疯,宝贝,想当初他是怎么逼你的,我也只是好好教xùn

他一下。”方兰芬坐在椅子上,拿起香焦就是一口。

“可是人家不是认错了吗?”江欣桐个是拿她妈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把高昊群急得马上跑去了银行。

江欣桐拿起手机,就想给高昊群打个电话。可江亦天一把就抢了过来。

“这手机归了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今天不许打电话给他。”方兰芬看起来是动真格的了。

屁股一扭就上了二楼。

江欣桐瞄着那个方向,她老母发威了。

接下来,江欣桐便紧张地等侍着高昊群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高昊群一早从门外垮了进来。

他表情有点兴奋,可看着江欣桐时,却是满脸的幸福。

方兰芬摆起了架子,一脸严肃地看着高昊群。这岳母头一次对自己这么地严肃倒是把他吓住了。

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地害pà

,岳母会不喜欢自己。

“带来了。”方兰芬脸色不好。

高昊群恭敬地跑了过去。

“是的,妈,你看,这是六亿的支票,我要银行开的,您可以马上去支。”

方兰芬瞄了一眼这支票,嗯了一声,然后拿了过来,吹了吹。

“还不错,但是,你以为这样就成了。”方兰芬貌似看起来不依不饶了。

江欣桐拦在了高昊群的面前:“妈,你还要怎么样,六个亿了。”

方兰芬白了一眼江欣桐:“你知dào

什么,走开,这嫁女儿,是我的事。”方兰芬一把把江欣桐掰开。

“你说对不对呢?高昊群。”

“对的,对的,妈,你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

方兰芬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见方兰芬慢慢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高昊群。

“好,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方兰芬一说完,还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妈,你尽管说。”高昊群只有削尖了脑袋,讨好这个岳母大人了。

“嗯,你把你名下的产业,全部转给我的女儿,那么我就要她跟你回去。”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江欣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妈妈,你太过份了。”

“是呀,老伴,你要了六个亿就算了,可是为何还要要家产呀,你这不是故yì

为难他吗?”江亦天毕竟是没有硬的心肠,他倒是奇怪这夫人怎么突然就变强了。

“你知dào

个屁,我养个女儿这么大,第一次就是Jiang嫁了,什么也没有要求,可是后来呢,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对我家宝贝的”

方兰芬说和咬帽子切龄,她这一次是和这个高昊群耗上了。

“说吧,你同不同意。”方兰芬继xù

逼问着有点发愣的高昊群。

高昊群不是心疼这个家产,只是他名上的产业,目前只有高氏,而高氏的股权也就只有50另外的百分50都是零零星星地分布在其它亲人的名下。

他不是不愿意,而这事有点麻烦。他爱江欣桐,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因为钱不问题,可是失去了江欣桐,他也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妈这事有点麻烦。”高昊群说的是实话。

可是方兰芬可不想就此简单地放过他。

“你是不愿意了。”方兰芬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叉胸前。

“不是那个意思。”高昊群脸上尴尬异常。

“那你就是不愿意为了我女儿,付出一切。”方兰芬一声冷笑。

“不是,我愿意为欣桐付出我的生命。”高昊群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江欣桐有些些的感动,这个男人说话的神情,不象是忽优,生命,他已经为她付出过一次,而她也为他付出过一次,这一辈子已经扯平了。

“生命值什么,实在的东西,才是现实。”方兰芬还是一直在冷言冷语,态度恶劣。

高昊群这时候,转头看了看江欣桐。

“我答yīng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当高昊群说出来的时候,是带着微笑的,那种决绝的表情,让江欣桐想直接奔过去抱着他,窝到他的怀里。

可是方兰芬快速地瞄到了她的表情,小手一拦。

“别急,女儿,眼见为实。”

高昊群点了点头:“妈你给我点时间,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资产转到欣桐的名下。”

他走了,走得飞快。

高昊群一个人徘徊在回家的路上,把所有的家产给江欣桐他没有意见,可是要面对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人,却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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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老爷子,这可是高家人几代人的产业,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老爸的苦心,现在他一口应承下了岳母,根本是无法反悔。

但是为了江欣桐,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牺牲掉自己在高氏的股份,那又能怎么样呢?

高昊群召开了股东大会,首先表明了态度要把名下所有的股份转交给江欣桐名下。

话一说出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昊言,昊儒和昊天。

“为什么昊群,难道不可以告sù

我的原因吗?”昊儒不解地问道,这段时间昊儒对事业是越来越上心了。

“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我的妻子,我要和她在一起,就算是送上整个高氏也在所不惜。”高昊群淡定地说道。

昊宁这个时候蹦了起来:“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己私利,就忘了我们,你可是我们高氏的顶台柱。”

昊宁的话,让昊群一阵感动,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对生意不那么上心,因为见惯了铜嗅场面,早就知dào

人的丑恶,即然可以把它送给心爱的人,那么整个送给她,又有何尝不可呢?

“我已经决定了,昊宁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是定局,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昊群轻瞄淡写地看着桌面上早就准bèi

好的产权转让书。

“哥,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啥要为了那种女人而放qì

了整个高氏,为什么。”

昊宁的眼里满是委屈,还含着泪水,作为高氏继承人之人之一,倒是她对江欣桐的不满,却是早就存zài

的。

昊群顿了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她值得我为她这样做,不要说了昊宁,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决定。”

昊宁这个时候拼命的摇头,她较好的头发,有些些的凌乱。

“爸爸那里,你怎么解释,你就愿意看着爸爸着急吗?”

“所以,这就是我今天召见大家的原因,如果老爷子问起来,你们就要陷蛮这件事。”昊群摊了摊手,笑着说道。

台下的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地低下了头。

“散会。”高昊群起身,独自一个人退出了会场。

高昊群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好了股权问题,这两天他没有联系江欣桐,就是想让她在这几天内可以安静安静。

一周后,高昊群踏进了江家。

走进去的前一刻,高昊群还在想,见到江欣桐的那一刻,她是不是欣喜若狂,或是为之欢呼,还有方兰芬那满yì

的神情。

这样子江家多有面子,昊群奉上的可是上百亿的资产,虽然对于高昊群来说还不算多,可是这却是高氏百分之50的股权,这些都在无限期地升值着。

只要江欣桐一旦继承这个产业,那么马上就会升为世界上一流的富婆。

高昊群这一次打定了主意后,想一定可以让江欣桐满yì

异常。一定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她接回家,岳母也是欣慰异常。

一进门没有期待的管家,有的只是满屋的空荡。

家里没有人,客厅里到处是倒了的椅子,看得出来这屋里发生了打斗,高昊群左眼跳了起来,这让他极度不安。

这一地的狼藉告sù

高昊群,江欣桐定是凶多吉少。昊群拿着股权书的手,掉了下来,额角也焦急地冒着汗珠。

明伟的经验告sù

高昊群:“总裁,出事了。”

高昊群混身抖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是说好了,在家里要好好等他的吗?

宝贝,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地离我而去。为什么,每一次在我想和你交汇的时候,总是给我留下一大份试卷,让我如此难受。

不好的预感让高昊群脑海里浮现,又让他心情凌乱,到底这个女人又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一次失踪的是连同方兰芬和江亦天。

“明伟,你赶快去调查,到底夫人出什么事了。”

高昊群这个时候,快速地报了警,警察在十分钟内赶到了现场。

对着江家就是一阵大的搜索,连地毯也没有放过,可是除了到了一只值得怀疑金色的耳环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罪犯连指纹也没有留下,看来已经是经常犯案的。

而小区里的录象显示,那些蒙面人不知dào

是怎么进来,最后是看到江欣桐和他们堂而皇之地上了车。

说到那只耳环,高昊群认识,是青龙帮的标志,为什么要留下这只耳环,让高昊群奇怪,难道仅权是想告sù

他,这里他们来过?

这不是青龙帮的作风,可是又一个怀疑让高昊群难受,就是青龙帮现在正在出售毒品,新的帮主大肆作这门生意,而直接的目的是想控zhì

海外的船运公司。

新的帮主,已经没有青龙帮往日的干劲,他干的行业,是直接飞黄腾达的,可是却极度危险,如果是那样,青龙帮是寻仇而来了。

青龙帮在和他的帮派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而且还绑了他的父母和妻子。

疑惑,上一次的刺杀就是一直没有证据,戴耳环的,并不一定是青龙帮的,可是这么明显的标志,貌似在告sù

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高昊群又一次地回到了高氏,股权出让书,还是没有成功的让出去,那些股东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七日后。

总裁办公室内,坐着他所有的保镖还有他的最高侦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冰霜一样的表情,因为侦探翻遍了所有的该找的地方,就是没有一点线索。

高昊群再也控zhì

不住:“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这一点也找不到,我平时给你们那么钱,就是找不到我的妻子吗?”

见过高昊群发火的,可是没有见着他这样气急败坏的。

明伟别了别嘴:“总裁,你确定是青龙帮做的吗?”

明伟追查青龙帮有一段时日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线索,即然连即任的新帮主是谁也找不到,可见明伟已经用尽了办法。

昊群抹了抹脸:“不确定,但是为什么欣桐,每次失踪都和他们有关。”

明伟托着腮说道:“总裁,我觉得这是情杀,只是你这段时间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高昊群白了一眼明伟,别人熟悉他,可是明伟还不熟悉他吗?五年来,他难道不知dào

,他可是没有沾过任何一个女人。

“废话,我又没有女人,又没有Qing人,我能有什么仇家,这难道是哪个女人是为了报复我而做的事吗?”

“这不是没有可能,你以前,不是挺多………”明伟想再次嘟喃一下,可是旁边的人拉了一下他,因为昊群的脸早就阴了起来。

“别说了,这事,你们抓紧办,下去吧。”高昊群一声长叹,便没有了声音。

江欣桐全家失踪了,这事震惊了整个A市,还有世界,大家都知dào

新型元素的年轻女科学家,被绑架了。

连同她的家人,一起失踪了。

一周前的夜晚。

江欣桐数着昊群离开她的日子,也有一周之久了,他真的会把家产全部给她,只求和她在一起吗?

事业是男人的命,他又怎么可能全部都给了她呢?

都怪自己的母亲,为了报高夫人那仇,就这样刁难高昊群,这可苦了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本以为可以破镜重圆,重叙美好的明天,哪知dào

方兰芬还这么地现实,这样子来考验高昊群了。那可是她的郎君,她的爱,她的一切。

虽然这样做,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当头一击。可是妈妈的办法,也许真的可以试一下高昊群,是不是真的愿意。

江欣桐手托着腮,望着窗外夜空上的,繁星数点,那闪亮的星星仿若在对她笑呢,那一闪闪的光茫,仿若在告sù

她,江欣桐,你的幸福就快来了。

墨蓝的星空上,仿佛高昊群那张俊脸在对她说,宝贝,我来了,你等着我。

想到这里,她高兴地抚了抚小脸,对着星空大喊了一声:“高昊群,我爱你。”

这个时候客厅里传来了枪的声音,江欣桐回过头,心里一惊,只见枪口正对着她的脸。那黑黑的枪口,就象放着电影一样,江欣桐认得这个拿枪的人。

因为他戴着耳环,和六年前一样,他的衣服还是纯一色地黑色,拿着枪的样子,还是那样地专业。

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笑:“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脸上的那一道刀印,正闪闪发光地向江欣桐放着。

“你要干什么。”

江欣桐感觉到心都在狂跳,因为这一次这个人追到了家里来,想必,是一定想要她的命。

六年前虽然没有动手,可也只是为了警告她。江欣桐猜得没有错,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主谋,只是他藏得深呀,在她的身边潜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不干什么,只是你防碍了我老大的事,所以跟我走吧。”

“你们老大是谁,告sù

我。”江欣桐有一种预感,想必这个背后的幕后人,马上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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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你到时一定会知dào

的。”他勾嘴一笑,反手捏住了江欣桐两只手,推着她走下了一楼。

只见他的随从已经把江欣桐的父母,绑了起来。

他们那粗鲁的样子,已经把年老的双亲,捆得生痛。

“不要,请放了我的父母,他们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放了他们。”江欣桐失控地喊了起来。

杀手一阵邪笑:“不要怪我,这是命令,二帮主说了,一定要把你们全部带回去。”

“坏人,坏人,你们是坏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欣桐,我的女儿,不要慌张,昊群要是找不着我们,就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江亦天这个时候,声音也有一丝的紧张,他在商场混了多年,可是这种黑涩会的事,还是头一次见。

“爸,妈,女儿对不对你们。”江家的客厅哭声一片,客厅里家具早就凌乱不堪,佣人早就被压成了一团。

一个个地全部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全身颤抖着。

屋前十几个手握手枪的黑衣人,已经把这个屋子转了个水泄不通。

江欣桐瞄着他们的打扮,是青一色的黑,那耳朵上戴着的耳环,金光闪闪,是青龙帮的标志,果然是他们,可是自己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用得着这样来对付她吗?

枪声突然又响了起来,只听一声闷哼,便看到了管家倒在了血泊里。

“管家叔叔,管家叔叔。”

江欣桐撕心地叫喊着,地上的血,尤如柱似地从管家的脚上喷了出来。

打湿了江欣桐的心。

“小姐,不要管我。”

管家用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江欣桐的叫喊。

“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能够为江家而死,我也心满yì

足了。”

管家说完,便倒了下去。

管家是看着江欣桐长大的,这个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现在主人有难,他本来是要报警,可是却被发xiàn

了。

狼狈的管家还有他的血,映红了江欣桐的眼睛,也映红了她的心。

“告sù

你们,一个也别落下,全部给我带走,还有清洗好这里的血迹,主人有令,带上他们家里的所有人。”

一声令下,管家被架了起来。

江欣桐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了,这个人貌似和他的家人有着深仇大恨。一定要赶尽杀绝,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而是绑架他们。

最后她望了一眼自家的客厅,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杀手大力地架了出去。方兰芬的头发已经完全凌乱,没有了一丝丝夫人的架式。

上了车子,她放qì

了反抗,因为他们想杀她太容易,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方兰芬在看了家里最后一眼,便嘤嘤地哭了起来。她的家,一下子就被毁成了渣子。

“我们的家,我们的家,这作的是哪辈子孽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方兰芬本来就是性格单纯,这个家是她的唯一的希望,住了大半辈子,她又怎么舍得一下子离开呢。

“你的家怎么了,只要你女儿听话,你们会有更好的家。”刀疤男,大声地喝着。

“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这是强抢名宅。”方兰芬以为是一般的打劫,于是奋力地喊了起来。

“别说了夫人,你是老人家,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们抢的是光明正大,你们敢不和我们走吗?哈哈哈。”

几句话下来,方兰芬终于是住了口。

江亦天毕竟男人,他较冷静,他虽然被绑了起来,可是肩膀还可以动。他用肩膀轻轻地撞着老伴,轻轻地说道:“别哭了,这就是我们的命,要是这次出事了,我们也曾经幸福过呀。”

江亦天边说,边带着怜爱的眼神,虽然平时他嫌方兰芬太啰嗦,但是心里深爱着夫人的江亦天,在这患难时刻,还是记得夫人的好,也会象安慰孩子一样,哄着老伴。

“嗯,老头子,咱这一辈子要是能在一起,就是好的,当初可以一起,是多么地不容易呀,这次要是死在一起,咱也知足了。”

方兰芬伏在了江亦天的肩上,突然是一脸的安详和幸福。

江亦天满足地点了点头,他眼里也有一丝泪光,可是强忍着没有流下来,要是此刻可以拥bào

方兰芬,他一定紧紧地搂着老伴,让她哭个够。

江欣桐心痛地听着他们的一答一问,要是因为自己而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江欣桐宁愿自己先死个一千次,一万次。

“爸妈,咱们一定会吉祥如意的,还不是有女儿陪着你们吗?只要女儿还活着,就一定要和你们一起。”江欣桐坚定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嗯,嗯。”

父母这个时候脸上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仿若看到了希望的光,精神为之一震。

杀手一直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突然一阵邪笑:“别笑得太早,这些都是因为你们自己,自找的,有些孽要还,有些债也要还,这只是开始。”

杀手的话,让江欣桐身体一颤:“你是不是知dào

什么,告sù

我,告sù

我。”

江欣桐疯了,她现在要保住他们的命,如果她的父母死了,那么她也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不会告sù

你的,只是江小姐,你要明白,你的恶运其实只是刚刚开始,我们老大看你很久了,这一次是他的底限。”

杀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字一句就象一把钢刀插进了她的心里,让她透不过气来。

“我们和他有仇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们和他的仇,不是一般地大,如果你想知dào

,那只有见到我们老大,才能知dào

真相了,你最好能够老实点,要不然你的父母就危险了。”

“你威胁我。”江欣桐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刀疤男。

刀疤男凑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脸,突然邪笑道:“不知dào

为什么,象你这种女人,往往能够勾住男人的心,呵,我杀了那么多的女人,就唯独你是那么的特别。”

江欣桐甩开他的手,白了一眼:“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江欣桐开始默语,这个时候车子不知dào

开往了何处,只记得山路越来越多,而她一上车,那些人就对她放松了警惕,车子的摇摇晃晃,容易让人睡眠,江欣桐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困倦,沉沉地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来到了一座古堡前,这是全欧洲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又不失浪漫,可这不是高昊天的古堡,但是相同的是,都是独立的古堡,四周无人居住。

这个古堡,有个特点,外面看起来有点旧。有钱人,为啥都喜欢建这样的别墅,江欣桐促住不敢向前。

刀疤男,用枪点了点她的后背:“走,不走就杀了你。”

江欣桐不怕死,因为即然跟了他过来,就不怕今天是怎么死的。这个刀疤男。

“不要点我,我不怕死,有种你就现在打死我,何必留到现在。”江欣桐冷冷道。

刀疤男勾嘴一笑:“有骨气呀,说真的,我还真怕打死你。”

江欣桐知dào

,要是对方想杀死她,早就动手了,料定他是受人之托不敢轻举枉动。

“把她的绳子解开,我们要尊从老大的话,优待女人。”刀疤男笑着,要手下解开了江欣桐的绳子。

可是他们却没有解开方兰芬和江亦天的绳子,江欣桐瞄了一眼自己的双亲。

“我爸妈呢?麻烦你也告sù

他们也解开。”

“还挺教顺嘛,解开吧。”

方兰芬和江亦天终于解开了束缚,一行人慢慢地踱进了古堡的大厅。

方兰芬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老母的手,已经很冰凉。

只见这是老式的房子,连地毯都是古董式的花纹,可是认识古董的江欣桐,看着这满屋子的饰物,一眼便识破了这座房子,全是奇珍异宝,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阔措,在世界上,也是难找的。

江欣桐缓缓地走了进来,一个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江欣桐。”

那声音极尽的调侃,让人毛骨耸然。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江欣桐到处扫视着周围,可就是见不到那个发声的人。

“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将是我的猎物就行了,哈哈哈。”

他一阵地轻笑了起来,而后又说道:“想不到高昊群的女人,这么地美,以前只是从照片上看过,想不到见到真人是这样的端庄淑雅。”

话语如回音,贯穿着这座古堡的每个角落,突然这大厅里范起一阵阴森的感觉,让江欣桐更加感觉到背后的冷风袭来。

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而那些杀手,这个时候,不知dào

什么时候退得只剩下了刀疤男。

诡异,冷刺,谋杀,这样的词眼,贯穿在江欣桐的心里,难道她来到了一座阴宅前?

“别怕,你不会让你这么快地死,要死也要等到一定时候。”

他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着边,不应该呀,江欣桐心想,即然要害她为何还要用这种语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们有仇吗?”江欣桐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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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不重yào

,但是重yào

的是,我和你们有仇,这一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毁了他拥有的一切,你明白吗?”

那人的话,慢慢幽幽地,越来越象幽灵。

“放了我的父母,听到没有,放了他们。”江欣桐看着已经吓得发抖的方兰芬,心里愧疚异常,为什么要让她的父母受苦。

“我当然可以保他们平安,但是不是那么容易。”那个幽灵的声音,这个时候不耐烦地响了起来。

江欣桐知dào

了,这个人要和她交yì

,要不然的话,就会撕票,杀了她的双亲。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想我为你做事?”江欣桐看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呵呵呵,果然聪明,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我还能有选择吗?即然你只是要为你做事,就尽管说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压了我的父母,如果和我有仇,就尽管冲着我来,这样做算什么真君子。”

“啊哈哈,真是灵牙利齿,我知dào

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早就有所准bèi

,你就放心好了,我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只要你能完成我的任务,那么我也能放他们离开。”

那个冷冷的声音,终于喷出了本意。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

“为什么是我。”江欣桐向着那冷冷的声音。

“只能是你,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江欣桐。”

“下去吧,刀疤,好生待着她,不要让她跑了,我还要好好地折磨她,哈哈。”

冷冷的声音下着命令,然后是随着一声耳唛关闭的声音,那冷冷的声音,终于是消失在了这幽暗的古堡里。

这是傍晚,这黑森森的感觉让这座阴暗的城堡,更加显得诡异。

这是人间地狱,还是罪蘖之渊,或不是人住的地方?

江欣桐害pà

,可是她更害pà

父母会死去。

刀疤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可是手枪还是照样顶着她的胸口。

“长得美的女人就是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够陇络男人的心,小妞你果然带了几把刷子。”

江欣桐啐了一口刀疤,然后便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妈,我在这里,不要害pà

。”

江亦天拍了拍江欣桐的肩膀:“儿呀,父母成了你的负担。”

“别这样说爸爸,我是你们的女儿,女儿的生命都是你们的。”

方兰芬听了这句话,突然头上冒出了汗珠,脸上带着尴尬。

“女儿,其实有一个我和你爸守了很多年的秘密,我一直想告sù

你的,只是……。”

江亦天一看方兰芬紧张的样子,于是一把揽过老伴,笑嘻嘻地说道:“哪有什么秘密,女儿别听她的,你妈脑子糊涂了。”

“妈,竟然是秘密,就不要告sù

我了。”一家三口,虽然身处险境,这个时候都笑了起来。

刀疤一直站在身旁,终于崔促道:“你们别这样幸福的,走吧。”

就这样江欣桐便歇在了这古堡里,这一夜她倒是睡得很沉,沉得连自己的梦都不知dào



父母和她分开关着。

第二天早上,江欣桐舒服地睁开了双眼,可是这腋窝却特别地痛,她摸了摸,好象有个硬硬的东西长在了里面,可是仔细一摸,又没有了。

江欣桐不想去在意,心想:只要不是癌症,就不用死了。

这天一大亮,她才看清楚了这屋里的摆设,纯米色一样的欧式家具,倒是她喜欢的颜色,装修地虽然奢华,可也看起来简朴,他们关压人的地方,原来还是这么好的房子。

她缓缓地爬了起来,首先就象在家里一样,伸了伸懒腰,然后便慢慢地探下了床。

一下床便对到了床前的镜子,她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的衣服,换成一件透明的睡衣。

那性感的样子,把江欣桐吓得赶紧缩回了床上。

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换了的,难道说,昨天睡得死,就是被人摆布了。

一想到这里,江欣桐赶紧裹紧了身子。

那个冷冷地声音,象幽灵一样,又再次响在了她的屋里。

“别紧张,我不会对一个二手货感兴趣,只是我取了一些照片,美女你的身材真的是太缦纱了,我差点忍不住就扑了上来,哈哈。”

他取了她的裸照,江欣桐尖声大叫了起来,看来这屋里是装满了摄象头了。

“变态,变态。”

“啊哈哈,你不要太紧张了,这怕什么,你又不是没有被人看过,难道高昊群没有看过你的身子?”

“你闭嘴,变态,变态。”

一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江欣桐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不要这样说我,你的身材不拍照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为艺术献身,刚好我有开展娱乐事业,不如你顺便给我当模特算了,这样好的替身模特,真是在世界上再难找到第二个了,怎么样。”

阴森的声音,越说越让人害pà

,江欣桐索性躺在了被子里。

“别这样逃避我,江小姐,你那么聪明,要是不抓住你多一点把柄,真的是不好掌控。”

“说吧,要我干什么。”

江欣桐窝在被子里,小声说道,她知dào

这屋里哪个角落都有摄象头。

因为她说得再小声,他都会听得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地不用兜圈子。”那阴冷的声音,这个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开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江欣桐崔促着。

即然自己无法选择,也只能够迎难而上。

“好,等会刀疤会向你承上我的计划书,你可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的父母。”

“变态,做这种事,真不是人,有本事就现身,不要这么躲躲藏藏,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这个小小的弱女子,有什么用。”

江欣桐特别想激怒这个人,因为只有他怒了,说不定就可以见到这个人的真面目。

预感告sù

江欣桐,一直以来自己的命运和这个人撇不了关系。

昨晚临睡前,她把自己自从嫁给高昊群后的事想了一遍,一切都是可能,而一切都是必然。只是为什么,什么事都会发生得那么好。

“别想试图激怒我,我本来就不是好人,所以欣桐,Sweet,Honey,你就省省吧。”

他冷笑着,然后便关了音响。

江欣桐缓缓地起了身,她不知dào

接下来等待着她的命运是什么,可是她可以肯定地是,绝不是好事。

不到一刻钟,门铃便响了起来,还没有等她开门,刀疤便闯了进来。

“江小姐,我们走吧。”

江欣桐刚好换了衣服,她有些温怒,这个刀疤进来的速度太快,又怎么会尊重一个女人呢?

“你难道不等我确认,我可是刚刚换好衣服。”

刀疤勾嘴一笑:“你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隐私,你的身体,早就不是秘密,走吧。”

江欣桐要是会武功,她一定会冲上去把刀疤打个落花流水。

她在他身后弄了个鬼脸,然后便缓缓地跟出了门。

一走到客厅,她便看到父母早就等在那里。

方兰芬和江亦天看起来精神都不错,这经过修饰后,看起来还是精神多了。

“爸妈,你们没事吧。”江欣桐扑过去,抓住了妈妈的手。

方兰芬也抓住了女儿的手,缓缓说道:“妈你们没事就好,他们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方兰芬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一愣神后,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女儿你放心,一点事也没有。”

江亦天别过脸,不去看她。

“你们都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没有,只是你妈太担心你了,她想回家。”江亦天闪烁其词地说着。

“哦。”

“快点,你们别磨磨噌噌地,以后回去慢慢聊,江小姐,你快点看看这个合约书。”

刀疤指了指桌上的早已摆好的文件上。

“好,我马上看。”

江欣桐迅速地扫视了文件上的内容,然后气愤地叫了出来。

“你们这是犯法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刀疤一阵邪笑:“犯法那也是可以的,我们从不遵守法律,江欣桐小姐,你能现在不死,是因为你命大,要是你不这样做,那么你马上就会看到你的父母死在你的面前,然后,哈哈……。”

“然后怎么样?”

“你将会被卖到情场所,直到你被糟踏至死为止。”刀疤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混蛋,混蛋。”

江欣桐尖叫着,这个人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她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在她而立之年,还要这样地报复她。

“我们就是混蛋,但是比起你们来,我们已经算不错的了,呵呵呵。”刀疤把文件又重新摆回了原地。

江欣桐颤抖着双手,捧起了文件上,嘴角也抽搐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转而看了看父母。

方兰芬老了,发上斑白一片。她本来就是肾虚,略显老态,经过了昨夜的惊吓,这会更加显得老了。

江亦天为江氏食品打拼大半辈子,辛苦不说,才六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早就白成了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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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天为江氏食品打拼大半辈子,辛苦不说,才六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早就白成了银灰。

心酸啊,她就算是不为了自己,可是为了生她养她的父母,也得要签下这份如同卖身契一样的合约。

虽然不公平,虽然她会失去一辈了的幸福,可是为了父母的生命,幸福又能算什么呢?

江欣桐一咬牙,拿起大笔,在那上面便签上了自己纤细的大名。

“这就对了,合zuò

愉快,江小姐,我们帮主说了,只要你能出色完成任务,我们一定会还你更多的东西。”

江欣桐无语地看着他,她想说,她不想,可是她别无选择。

有些事和亲情放在地起,本就没有哪个最重,可是放在一起,江欣桐最终还是选择了亲情。

“走狗,带我走,快点。”江欣桐闭着眼睛说道。

“嗯,当然,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不过我会看你的照片,那些照片可是非常地香艳。”刀疤说起来,还非常地陶醉。

“去死,你爱看就看。”江欣桐把签好的文件,丢了刀疤的身上,然后便拂袖而去。

“还蛮有性格的。”刀疤抚着这份合约,轻笑道。

江欣桐走了,愤nù

而走,她被要求在一周后才回到江家,为了引开警察的调查。七日只是说是去外面旅游了。

“别笑了,你不觉得你笑得很难听吗?”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

刀疤转过身看到了那一抹黑色,他喜欢穿黑色,因为他喜欢黑代表邪恶,虽然令人讨厌,可是却可以变得强dà



他上台之初的格言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而我不负天下人。

所以在登上了帮主之位后,这几年来他的雷雳风行的作风,终于稳住了帮派的势力,超越了他父亲的丰功伟绩。因为他是用了非常地手段,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

手段虽然非常,可是却效果极好。

“别这样看着我,刀疤,你不觉得你太过软弱。”他讨厌软弱的人,所以他的手下,都是板着脸,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刀疤看着他正拿着短剑削着苹果,而眼神低垂了下来,那嘴角带着一点笑意。这一抹笑看不出来高兴还是恐怖,笑得刀疤军身打颤。

刀疤害pà

他笑,因为他一笑,准会见血,这是他历时一年来,没有看过他笑了,今天他笑了,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必须死呢?

实话说,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吓唬江欣桐的。

“帮主,属下知罪。”他低下头,向他行了个礼。

刀疤的态度让他特别满yì

,他就是喜欢这样尊敬自己,而又害pà

自己的人。

要是属下太过随便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于是轻拉地呵了一声。

“行了,别一天到晚知罪,知罪的,本少爷今天特别高兴,你可以歇会了。”他拿起苹果就是咔地咬了一口。

“谢帮主。”

他边吃着苹果看着载着江欣桐的车,已经盘下山顶。突然嘴角一勾,冷笑道:“妞,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生的不是时候,啊哈哈。”

可是一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阵空虚,事情都是按着他的预计发展,可为何却不是他看到的结果,为什么,难道自己做的有错吗?

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在上任的时候发过誓:这一生一定不会辱了他的养育之恩,为他报这一剑之仇,凡是阻碍他的人,必须得死。

***

高昊群看着警察提供的资料,江欣桐踪迹还是不明,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从别墅的资料上看,是来过一些人,可那些人的样子一个也看不清楚。

到底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高昊群就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受苦,而干着急吗?

他这段时间把他所有的敌人都想了一遍,都不大可能,有可能的只能是商场上的对手。他在商场上一般都不会赶尽杀绝,应该不会是商场上的敌人。

这一次他已经使出了全部的能力,可还是找不到她的踪迹,该死,去哪里了。

正想着高昊群的手机响了起来。

昊群机械地拿了起来:“喂,你好,我是高昊群。”

“欣桐,你终于回来了。”

“……”电话那头是江欣桐平静的声音。

高昊群飞快地奔向了江宅,一周不见高昊群都想坏了,用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可这说走就走,他等不及了,今天说回来就回来了。

高昊群血液又升了起来,他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他要马上拥有她,和她一起,白头到老,然后拥有许多许多的孩子。

明伟也是一路地兴奋奔向了江宅,他终于是被高昊群唠叨了七天,这会终于是见到彩虹了。

江欣桐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前,等着高昊群回来。

她说上不高兴,却是满脸的沉重,这一程能够回来已经是九死一生。如果可以和他再在一起未尝不可。

他来了,带着满脸的幸福和惊喜。

高昊群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颤抖着,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背:“去哪了,怎么不和我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欣桐她贴在高昊群的胸前,听着嘭嘭的心跳,自己的心都乱了。她不想离开,可是命运却在捉弄她。

二老看着二人紧紧相拥的样子,都垂头丧气地上了二楼,只留了他们两个在客厅里。

是亲吻,当他不顾一切地吻上她的小唇,准bèi

吻尽她的吩芳,她的身心。他期盼她的回应,可是怀里的她,却有些丝的僵硬。

慢慢地他吻到了她的泪水,正顺着面夹慢慢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哭,傻瓜,这不是回来了吗?”高昊群停止了一切动作,轻轻地搂着她,还把她窝在了自己的怀里。

“嗯,我们去旅游迷路了,所以很狼狈地跑了回来。”江欣桐一想起自己的经lì

,就哭得犁花带雨,楚楚可怜。

高昊群只有慢慢地抚着她的脸,轻声安慰,还是没有急着去问她的细节。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好吗?欣桐,我真的愿为你付出一切,跟我回家,知dào

吗?”高昊群抚着她的小脸,诚求着。

江欣桐在他的怀里,破涕为笑。

“好,跟你回家。”

高昊群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我的股权书要明天才能给岳母了,你告sù

妈妈,我真的愿舍弃一切,只为你,就算天打雷劈,也在所不辞。”

江欣桐一听他发着毒誓,于是立即按住了他的嘴巴。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江欣桐又转而窝回了他的怀里。

高昊群喜欢她的娇小,于是一把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向着自己车走去。

明伟不好意思地看着这一幕,于是快速地加快了马力。

他的家,是为她而准bèi

的。

高昊群在车上,一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妻子。

“你以后不能再离开我了,听到了没有。”高昊群拥着欣桐,一阵阵地深吻着,他不顾明伟在前面开着车,细细地吻起怀中的人儿。

江欣桐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索取,颤抖的双手,只有不住地攀着他的脖子。只有紧紧地抱着她,才能够让自己平稳。

这是她企盼已久的拥bào

,温暖而又宽大。

到了家,高昊群高兴地抱起她就走上了二楼。

客厅里,挂着他们结婚时的照片,这张照片以前一直挂在卧室,这是什么时候挂出来了。

欣桐有点失神,照片里的两个人,就是他们,幸福地相拥着,向他们召示着甜密的笑。原来他们曾经这么地幸福,经过了这么久的磨难,终于一起了,要是没有那些误会多好呀。

“别想了傻瓜,你能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是不是。”高昊群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随即咬了咬她的耳朵,江欣桐立即感觉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篇全身,让她有如坐在云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这么地幸福。

她心里扫过一阵温暖,脸上也有了潮红,心脏就象小兔子似地扑扑地乱跳了起来。

“别这样,都老夫老妻了,为什么还这么的肉麻。”江欣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去看他的双眼。

高昊群认真的板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江欣桐这一次深深地对望着他的双眼,心里泛起无限的甜密,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认真,或是正式地凝视着对方,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里。

“昊群……。”江欣桐默默地盯着高昊群的双眼,慢慢地靠了过去。

高昊群太帅了,现在他比六年前更加地迷人帅气了,江欣桐也是个成熟的女人,现在她真想直接扑上去,恨恨地爱他,咬他,拥有他。

“是不是想了………”

江欣桐的眼睛出卖了她心中的想法。

高昊群一把扯过她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这样大的扯动,让江欣桐心嘭嘭地跳了起来。

她毕竟没有经过太多这种事,面对他的这种暖昧,除了顺应,还是顺应,象个傻瓜一样不知所以。

144. V64

高昊群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深吻,然后只是搂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好象要把她看尽,看完。

江欣桐一直闭着眼睛,享shòu

着他的注视。

“为什么不说话了。”高昊群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小小的下巴尤如瓜子一样小。

“嗯……。”她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慢慢地把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在等你。”

高昊群一阵坏笑,然后便细细地捏着她的脸,虽然已经有那么大了,可她的脸还是很细滑。一点也没有受岁月的影响。

高昊群突然想起了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我总觉得,这是在做梦。”

昊群的声音充满了担心。

他的担心,就是她的痛心。

江欣桐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他的双眸。

“我回来了,这一次就算是死了,也要跟着你。”江欣桐说得有点决绝,就象是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身边。

“不要死,咱们会好好的。”高昊群掐着她的脸,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晶莹的泪从江欣桐的脸上滑了下来,今天她已经感动了数次,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对自己好。

“嗯,相信你,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江欣桐对他深深一笑,然后便自己欺了上去,对他深深地吻起来,她的吻技非常生涩。

可是却很认真,只有她接吻的时候,会闭起眼睛。还那么生涩地只会吸吮嘴唇。

高昊群在心底里发起了笑,这样的女人,真是千里难求。这会他更加地肯定,这个女人是极品,绝对极品。

她的主动让他有种迷乱,他太渴望了。

他熟练的回应着,一寸一寸地摆弄着她的身体。

热浪袭卷而来,高昊群抱起江欣桐向澡间走去。

“为什么要洗澡。”江欣桐揽着他的脖子,轻轻地问道。

高昊群低笑了起来:“不为什么,只是要让你洗洗,你不知dào

都要洗的吗?”高昊群咧嘴大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他觉得,能够拥有江欣桐是他这一辈子的幸福。

因为她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子,虽然他拥有过无数的美女,可是却对妻子的要求极度的严格。

打第一眼看到她,就知dào

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后来相处下来,他终于知dào

她的好,而更加可笑的是他,因为她那无意一笑,就决定了要娶她。

对于那个合约,他现在想起来就懊悔,因为就是那个合约害了自己。害得她误会自己………

千言万语,他都想说,可是现在想起来,一切都不重yào

了。

要不是那个合约,他们的生活本不该那么难堪。

湿湿鹿鹿的热水下,夹混着两个娇羞的人儿。

雾一样的蒸气,徒曾了许多的神mì



他想一扑而上,可又觉得太过冲撞,只是傻傻地看着她在洗着。

她也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洗着,头发越来越湿,嗒嗒地掉着水。这样的景象,高昊群再也忍不住,可是太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拥在一起。

高昊群还是不想让她觉得一切都太过突然,于是又一次深深地对视。

江欣桐抬起带着水珠的双眼,看着同样湿嗒嗒的他,心里感觉越来越甜密。

就这样两个人动情地望着对方,良久,然后只是默默地冲洗着,没有过多的动作。

末了,高昊群轻轻地把她揽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肩膀。

“你终于回来了。”

他健硕的身体,挨着她的肌肤。让她感觉特别的舒服,可是又看见他衣衫退尽,她又转而潮红满面。

这样地倘承相见,让江欣桐怪不好意思的,印象里两个人一直是穿得严严实实,睡衣睡裤,突然这样倒让她不能适从。

五年之隔让他们破境重圆,但此刻两个人的心中,已经没有隔核。可是多种的生疏却让他止步不前,而换成痴痴地,傻傻地看着她。

倒是她大胆异常,一步垮出,首先扑进他的怀里,勾嘴一笑,手也不停地抚着他的后背。

小手带来的轻挠,怪让他快把持不住。

可是他也是身经艳场多年,虽然久未尝荤,可是定力还有。

“嗯,我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待我。”

她声音柔柔的,欣桐地,象一密酒一样浇过他的心田。

而俏皮的动作,却又似在挑衅着他的极限。

可熟知技巧的他,又怎会如此快就上当?宝贝,你别急,等会你知dào

错。

“嗯,你可别后悔。”高昊群突然猛地紧了紧她。

这一突然的动作让她一时反映不过来,她转而想看清楚,可晚了。

他已经打横抱起她娇小的身子,迅速地向那温柔之乡奔去。

江欣桐的呼吸越来越快,可以想象后面的情节,是如何地激动,她不是没有看过那些片子,可是真zhèng

要轮到自己,又有些害pà



他并不着急,而是首先轻拉地把她放在那舒服之榻上,定定地看着她。

江欣桐俏皮地向他眨着眼睛,娇羞地说道:“有什么好kàn

的,没见过美女呀。”

“嗯,是见过许多美女,可就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他说完,便欺了上去,又一次次紧紧地搂住了她。

“抓住了,不许走。”

“嗯,不走了,其实早就是你的了,谁叫你不珍惜的。”

这一刻的美妙,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她就象一个娇羞的少女,轻轻地贴在他的身上,不知所以。

当彼此融合的刹那,江欣桐发出了一声惊叫,身体传来的那剧烈的撕裂,让他们抖然停了下来。

高昊群抿嘴一笑,得yì

地看着江欣桐疼得脸色惨白,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湿发让她看起来,XingGang异常。

他无比怜爱地抚着她的双颊,安慰着她虚脱的身心,他相当满yì

,也幸福无边。

长时间的等待,让他觉得这一次的结合,是这么地美炒,他高昊群历尽天下美色,可这一次却让他觉得最珍贵。

她强忍着那股痛,可还是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待到缓过神后,身体里那股痛让她忍不住拼命地想推开他。

“放开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讨厌你,讨厌你。”江欣桐象个受了委屈地孩子,稀里哗啦地痛了起来。

“宝贝,别怕很快就好。”高昊群把她板回了原处。可她哪里会从了,那事对她来除了痛还是痛。

“不要,不要。”

为啥这种事会这么地痛,虽然她年纪不小,可在电视里也看过这种事,男女主角那么地快乐。原来都是假的。

“要的,要的,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lì

过的,你就不要推脱了。”

高昊群哄着怀里的娇小人儿。

“什么,什么。”江欣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顿了顿。什么叫每个女人都该经lì

过的事,自己不是早就经lì

过了吗?

江欣桐迅速地扯开被子,看到了那一点点地梅花红,爆跳了起来。

闪电闪过大脑,她双手叉腰,愤视着高昊群。

他一副坏模样地坐在榻前,看着自己的小人,可爱的表情。他吹了吹口哨,笑意满脸。

“我都说了,一直想告sù

你的,只是你。”

乌云密布,愤nù

无边,此刻江欣桐只记得是愤nù

,别的什么也不想说。

“你,你。”早知dào

是这样,她江欣桐就不用着受那么多的苦了。

“别生气,这是迟早的,谁叫你是我的女人。”高昊群一把搂过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又亲了亲。

可是江欣桐此时,气得都起了小嘴:“你骗我,高昊群,我恨你。”

江欣桐挥动着小手,不停地打着他的肩膀,虽然粉拳不重,象个猫抓似的,略带痒意,这样更想让他欺身而上。

他紧紧地搂住了她,试图让她可以安静些。

江欣桐赌气似地盯着高昊群:“你赔,你赔。”那声音就象个被人抢糖的孩子,不依不饶。

高昊群得逞地笑着,看着江欣桐微红的双颊。其实他一直不想骗她,是她自己老是这样认为。

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怜爱地抚着。

“赔不了,你是我的,不用赔,呵呵。”

昊群把她窝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啄了一口。

“夫人你要怎么赔,不如这样吧,你这样对我,我一点也不会反对,如何?”

高昊群坏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才不要呢,才不要呢,谁要你赔了,讨厌。”江欣桐转而笑了起来。

“嗯,那么,你看。”昊群的眼里射着火烧一样的火瞄,一把抓过她的小手,继而放在他的嘴边。

“你………”不等她说完,一股热浪又袭了过来。

他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女人,害他情场浪子,相思成灾,着实少见。昊群心想,我一世英名,就败在她的手里了。

幻影灯下,两个痴缠的人儿,卷起了一股新潮。

在漫漫夜里,仿佛要不完,也融不尽。就象要把对方融进心里,吃尽骨头里。谁也不想放开谁,直到筋皮力尽方休。

早晨的阳光射进了窗内,床上面颊绯红的两人,此时正如胶似漆地粘在了一起。

“嗯………”她突然闷哼了起来。

旁边的大手,听到她的叫喊,把她搂进了怀里。

“宝贝,再睡会,知dào

吗?”

145. V65

江欣桐突然感到腋窝又疼了起来,她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个地方这两天老是在同一时间疼。真让她难受,自从去了那个神mì

古堡回来后,长了这样一个东西。

“疼,疼。”江欣桐闭着眼睛叫了起来。

敏感的昊群睁开眼睛,一把搂过江欣桐。

“当然疼了,因为你是第一次,知dào

吗?傻瓜。”昊群看着她身上发紫的印痕,抿嘴一笑。

“是吗?”江欣桐还是感觉到疼痛,于是也睁开了双眼。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高昊群那调戏的双眼。

“讨厌。”她闭起美丽的大眼,然后窝在了他的怀里。可是腋窝里那点点的疼痛,还是没有减少。

“昊群,昊群,昊群。”江欣桐一遍扁地叫着,仿若要叫得生厌为止。

高昊群低下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突然若有所思:“嗯,就这么喜欢我。”

江欣桐也凝视着他的深眸:“喜欢,很喜欢,以后我死也要懒着你。”她一说完,却发xiàn

话语里一点支撑点也没有。

她眼里闪过一丝泪珠,可终究是没有流下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猛,让她无法招架。

“嗯,我知dào

呢。”昊群满yì

地享爱着这股爱,他可是盼了这么久,直到昨晚才真zhèng

地拥有了她。

床边的闹铃猛地响了起来。

江欣桐被这强烈的闹铃吓得坐床上蹦了起来:“啊,你今天还要上班呢,快起床。”

高昊群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家里有娇妻,还真好,他真的需yào

一个家了。

“傻瓜,今天星期六,你都傻了,你整整走了有一周了,明白吗?”高昊群又刮了下她的鼻子。

江欣桐一听,于是笑了起来:“唉,真是的,我真的忘了。”

昊群望了望窗外,突然还是把昨天憋住的话问了出来。

“欣桐,不要蛮我,这些天你真的只是迷路了吗?”

虽然她相信江欣桐,可是录象里他们是被一群黑衣人抓走的,也是对的。这太可疑。

怀里的江欣桐颤抖了起来,但是她又快速地镇定了。

“这个,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而是我调查到你是被绑架的。”昊群边说,边抚着她的后背。

江欣桐默语,可是有些苦衷不能说,她现在可做的,就是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其实是的,可是那些人只是想拿点钱,我们给了他们五百万,就放了我们。”江欣桐淡淡地说着,就象从来都没有做错一样。

昊群皱起了眉头,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嗯,我相信你,不过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要告sù

我。”昊群摇了摇怀里的人儿。

江欣桐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主动地又一次环住了他。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印上了轻吻。

“有你在,真好。”欣桐环着他的身子。

经过昨晚的相亲相爱,她是越来越主动,这会不自觉得攀上了他的身子。

高昊群相当满yì

她的主动,此刻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当然,我是你老公,老公应该保护你,你这一次可不能甩了我。”昊群嘿嘿地笑了起来。

“要是你不爱我,我一定甩了你。”江欣桐打趣地指了指他的鼻子。

“老婆。”他甜密地叫着。

“老婆。”又一声甜密。

“嗯,我在。”声音绵绵,绵入骨子。就象一股丝带,扫着昊群的心田。

“你可不可以…”昊群盯着她的小腹,咪起了双眼。

江欣桐顺着他的眼光,朝自己的小腹看去,竟发xiàn

自己是一丝不挂。她用手遮了起来,看着他。

“你干嘛呢?”江欣桐惊叫道。

“你的小腹太过平坦,你不觉得应该变大一点吗?”高昊群一阵邪笑。

他今年35岁,是该有个孩子了,而且宠大的家业,要是无人继承,那么到时那些庸人是无法管好的。

“为什么要大呢?”

“你不想给我生一大堆孩子?”高昊群坏坏地笑了起来。

江欣桐满脸爆红,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坏,好坏。”

“我不坏,夫人不觉得,这是你应该尽的责任?”

“嗯………”她满脸潮红,贴上了他。

她这样的小鸟依人,让他再次Yu罢不能,于是他不顾她的酸痛,再一次地板过她,迎困而上。

那小人只有热烈地回应着,完全不顾困意袭来。

“你不能离开我,宝贝。”高昊群等得太久了,此刻一点也不想再度离开她。

思念的痛楚,让他更懂得怜惜,怀下的人儿此时已经是热浪股股,完全不能把持。

窗外的阳光正好,而屋内的Chun色正浓,谁也无法阻止,这两个破境重圆的两个人努力地痴缠。

***

古堡幽城,层雾环绕。

耸立在这深谷幽深的山里,向外人透着神mì

还有诡异。

昏暗灯光下。

那号称黑暗之王的英俊男子,正凝神苦思。

他脸上表情如冰霜,眉眼灼灼,长得俊,可却让人不可触及。

这几年,他上位,几乎扫平了该有的绊脚石,可,唯一的就是他的帮派,他怎么也扫不掉。

这让他很恼火,他是黑暗之王本该无所惧怕,可是却因为对方的英明领导,已经把他在非洲的地盘,逼到了绝境。

为什么,他们会成为对手,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有推行自己的计划。

看着这一切,貌似上天早就注定好,他托着腮,闭起那深深的双眸,想起了许多悲惨的往事。

刀疤看着他那冷俊的表情,并没走进来,作为他的下属,他敬他,怕他,而又不得不效命于他。

今天他看起来满脸严肃,背着手,看着厅里那幅永远的画象。捏了捏拳头,偶尔可看见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查觉的阴笑,突然愤nù

的双眼暴红,拿起手边的怀子,就朝地上扔去。

破璃打碎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愤nù



谁也不敢惹他,他喜怒无常已是常事。

刀疤闻声赶了过来,低低地躬下身子,他的背有些微的战慄。

“帮主。”

自从那个妞走了后,帮主都是阴晴不定,偶尔会发发小火,帮下的弟兄,都快受不了,帮主每每改变主意,都会叫上一大帮的艳女相陪,夜里Chun宵过过后,仍不满足,这会堡内已经多了二十几名女子相陪。

他跟了他近十年,从未见他如此放肆。难道帮主因为那个女人完全改变了性情?女人真的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来了。”声音幽暗,诡异。

刀疤后背一颤,望了望他。他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只有斜视。十年如一日,每次见到都如此。

他冷冷的气质,貌似总在摄着每一个人。

看起来近,可又远。

“是的,帮主,请吩咐。”

他背着手,坐回到了椅子上。

“要你办的事,办好了吗?那边有什么回应。”

刀疤后背一颤:“帮主,他的背景太深,调查起来有点困难。”

“是吗?可恶,想不到还有我青龙帮不知dào

的事,难道他的势力范围,还有我们不知dào

的?”

他的神情回复到平静,可却拿起了一把小刀。

“帮主,属下无能。”刀疤又是一躬身子。

他抬起眼,看了看刀疤的弯腰,突然冷冷地说道:“你们得快点,老帮主在看着我们,你应该知dào

,他对我们的养育之恩。”

“是。”刀疤应声后,便退了出去。

他拿起短刀,吹了吹,然后一把飞了出去,只见墙壁上,那幅巨大的俊男画,又多了一把小刀。

刀疤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用手拭掉了额角上的汗,嘘了口气。

随却对着屋里大叹道:“疯了。”

江欣桐终究上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这会终于是体会到什么是富家子弟的奢华。

昊群每天在工作,而她则在购物。

高家以压倒的姿态欢迎她回来,而现在更重yào

的任务,就是努力造人。

那个暗堡事件,欣桐完全抛到了脑后,这一次她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的老公生死相守。

明伟紧跟着江欣桐,这会她的身后,已跟了有近十来号人,就是专门为她而服wù

的。

那派头一出现在街角,就让这个娇小玲陇的女人成了众人的焦点。

江欣桐只是过来买宝宝的衣服,虽然没有怀孕,可是也要做好准bèi



江欣桐高兴地看着满街角里,一头扎进了小猪班纳的店里。

小孩子都喜欢小猪班纳,江欣桐摸着那几个小衣服,突然在那里傻傻地笑了起来。

明伟一直抿着嘴在那里笑:“夫人,是不是要有小宝贝了?”

江欣桐一听他这话,仰起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明伟,还没有呢,你别担心。”

明伟着看江欣桐一件件地扫着店里女孩子的衣服,开心地在那里比划着,纳闷呀。这还没有生孩子,就要买孩子的衣服,这是哪里的话。

“夫人,你知dào

是男是女了吗?”明伟哭笑不得。

江欣桐回过头,看着明伟。

“明伟,你怎么这么扫兴呀,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是,是,夫人,你说的是。”明伟只有不停地点头。

146. V66

“明伟,你怎么这么扫兴呀,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是,是,夫人,你说的是。”明伟只有不停地点头。

“嗯,我喜欢女孩,所以我一定要生个女孩,让她和我一样漂亮。”江欣桐边挑衣服,边自言自语道。

明伟是个男人,后面的几十个人,都是男人,他们不懂夫人为啥这么高兴,但是这家店,因为他们的到来,已经让大部份的客人全都涌了出来。

江欣桐一边挑,一边看着大批的客人跑了出去。

“明伟,他们怎么都走了?”

明伟咧嘴一笑:“是因为,夫人你看。”他指了指门口,那一排站得整整齐齐的人。

江欣桐一都嘴:“为什么要那样站着,以后你们跟着我,可不能带这么多的人。”

明伟一听这话,立即陪笑道:“夫人,那可使不得。”

明伟是帮派中人,他是知dào

这夫人的安危有多重yào

,高昊群这次允许她出来,已经最大的限度了。

可是夫人这会压根不把这事当一回事,现在又这样说不要这么多人,这可急坏了明伟。

“有问题吗?明伟,你可不能让我为难。”

“不是,不是。”

明伟吞了吞口水,理了理头脑:“是因为总裁吩咐过在下,一定要24小时地跟着夫人您,所以夫人您看,这些保镖是不能撤的。”

江欣桐嘴巴一都,无耐地说道:“明伟,那我要不要逛街了。”

她白了一眼紧张中的明伟,生气地立在原地。

暖伟挠了挠脑袋,最后只有吞吞吐吐地说道:“夫人,这得请示总裁,所以,你看。”

江欣桐一这话,脸一沉,看着明伟:“又要问他,我一天到晚就知dào

给他电话呀。”

“不不,夫人,总裁也是为了您好呢。”现在江欣桐是高昊群的宝贝,谁也不敢得罪她呀。

明伟是个高级保镖,他是知dào

这人情到浓时,是比较容易动情的,高昊群现在是什么也愿意为她做。

“哼,给我电话。”

江欣桐一把抢过明伟的电话,然后瞪了一眼店老板。

“老板娘,你放心,即然是我赶走了你的客人,我来赔。”

店老板还没有回过神来,江欣桐便拨起了电话。

高昊群这时正在召开股东大会,这会是年终分红会,都是自家人。

江欣桐的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飞快地抓了起来。下面的股东一个个地瞪着他,看他有什么下文。

“老公。”高昊群习惯把手机免提,这个时候又免提了。竟传来了发嗔的女声。

一句老公,让下面的人全部抬起了头看着高昊群。

他们的总裁大人,这会正沉浸在爱情的甜密里,公司上下谁不知dào

,这会江欣桐是高昊群的全部,最爱,唯一。

露露依然是前台主管,自从她领教过江欣桐的厉害,这会听着她的声音,心里的妒忌又涌了下来。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一个前台主管,全部仗的是父亲的业务。

要是不待在这里,说不定连昊群的模样也见不着了。

昊群听这一句发麻的老公,早就毛都全部竖了起来。

他老婆这会是下足了工功,要是他猜得不错,江欣桐肯定要大血拼了。他立即把电话取消了免提。

可是因为在开会,他也不能走开。

“什么事,夫人请说。”

他的声音柔柔的,没有了平时的威严,此时有的只是柔情,他们看到了高昊群最柔的时候,这高昊群自从夫人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这会是整天眉开眼笑。

笑得好开心,下面的高管日子好过了,他们终于看到了总裁的心情可以雨过天晴,他们那些做下属的也过上了蜜一样的日子。

这个时候下面的股东早就瞪大了双眼看着总裁那阳光笑脸,估计他们做了他几年下属,是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

昊宁今天也在参加股东大会,她咪着眼看着高昊群的表情,心里妒忌异常,但是又不敢发作。她知dào

,现在高家当这个江欣桐是个宝还来不及。

“老公,你的人让我没法逛街。”

江欣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高昊群现在最怕她生气,谁要她是他的宝贝。这会象个宠儿一样的供在家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全部。

“怎么了,不过,你要是想支开他们,可不行。”高昊群假装生气地说道。

江欣桐别了别嘴:“我就是想支开他们。”

高昊群一阵邪笑:“不行,这是命令。”

江欣桐那头有点生气,于是在那边娇喊道:“你会后悔的。”

江欣桐得yì

地挂了电话,于是对着小猪班纳的老板娘说道:“老板娘,麻烦你,我要你们店里所有的衣服。”

老板娘心里那个滚烫,眼睛眨了起来,然后嘴巴咧到了耳根,最后是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堆起了压死人的笑:“夫人,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卖了这么久的衣服,也就是今天卖了整个店的衣服。真是八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事。

江欣桐拿出了怀里的卡,然后轻轻地摆在桌上。

黑色的信用卡,是老板娘从来没有见过的。

“老板娘,你看要多少钱。”

江欣桐第一次花这么多钱,可是为了惩罚高昊群的限制,呵呵,她也奢华一次吧。

“我们店小,整个店的衣服,一共是三万人民币的货。”老板娘咪起了眼睛。

江欣桐看了看这些衣服,人家才30平米的房子,要是她全卖了估摸也就三万的货。

“嗯,好吧,我们现在付款,然后要那些人把衣服搬走。”江欣桐客气地笑了笑。

“夫人,您也是做服装生意的,不然怎么买这么多衣服。”

老板娘原来是怕是同行竞争呀,可是她又转想,没有这个必要。

“不是,只是我不知dào

我的宝贝是男是女,要是她出生了,这些衣服都用得着。”江欣桐想着未来样子,咧嘴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呵呵,衣服马上就包好。”老板娘那个迅束,叫来了店里所有的店员,这会是忙着打包呀。

不到半个小时衣服整于打包好了,一共是整整五大包。

江欣桐两手交叉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个包裹,最后对着明伟说道:“叫你的手下,把这些包扛起来,然后再跟着我逛街。”

明伟是个高级保镖,可是这会他还是压抑着心里的想法没有大叫出来。

他想说:夫人,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呀。

“夫人,这,这,你看我们先把货送回去成吗?”明伟只有这样说了,因为这五大包货,要是扛着走,不累死人才怪。

江欣桐一听明伟这样说,于是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派五个人回去吧,一人扛一包,剩下的人,接着和我逛。”

明伟耳朵都大了,这要是支走五个,那么就只生剩下五个了。

这要是真的出事了,他可怎么办。

要是高昊群知dào

了,这不直接杀了他。

“这不行,就三个吧。”明伟这个时候板起了脸,一点也不想答yīng

江欣桐的要求。

“五个,一定要五个。”江欣桐叉起了小腰,心想:看你们还跟不跟着我。

“这不行,夫人你要总裁开了我吧,要不然我们没有法向他交代。”

明伟说的是实话,一点也不假,高昊群为了保护这个夫人,是天天开会,要他天天报gào

她的行踪。这会她要造反,这不是明显砸他的饭碗吗?

“我是夫人。”江欣桐快被这些人逼疯了,无论到哪家店,都可以让别人全部散场,她现在真的成了保护动物了。

“可是我们尊守的是总裁的命令。”明伟是不好惹的,他是肌肉男,不是头脑简单,有些事夫人是不知dào

深浅的。

“嗯,好吧,不为难你了,把那些衣服运回去吧。”江欣桐叹了口气,想不到昊群来横的,是这么地厉害。

明伟最终派了三个人离开了,而江欣桐则在原地赌气,可是她也无可奈何,明伟不好对付呀。

这一逛就逛到了下午,江欣桐是买了满屋子的东西,婴儿床,家具,什么,什么都买了,她可以肯定,这是她有史以来,买得最多的东西的一次。

这一整个下午,她竟然花了有十万块。

傍晚时分,江欣桐带着大班人马回去了,东西摆了一家子,江欣桐都着人把它们放在了储物室时,还好储物室还算大。

明伟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下班了。

高昊群在开完会后,一直在笑,他允许她买东西,就算一天一百万,他也乐意。只是小家伙,老是烦他,貌似怕他不知dào

她的存zài



昊群终于体会到她在身边的温暖,平时他下班时间是六点,现在的时间是五点。

杜秘书看着高昊群的样子,也终于是嘘了口气。

昊群一回到家,看着妻子正忙在屋里,她小小的身子,这个时候围着围裙,象极了居家女人。

而且那卷起袖子的手,白白地手露在外面,昊群的心里一阵灼热。

他一下冲了过去,搂住了她,用脸磨着她的小脸。

江欣桐被他这突出其来的动作,吓得弹了起来,一看是他回来了,于是才叹了口气。

“你要吓死我呀,回来也不说一声。”

147. V67

“老婆,老婆。”高昊群低低地叫着,然后又在她身上闻了闻,一点也没有油烟味。

倒是她身上的自然香味,让他忍不住放开她。她就是一株清香的百合,闻一次,就不想放开。

江欣桐回过头,对着他温柔一笑:“老公,我在做饭,你要吃饭吗?”

“不要。”

江欣桐温怒地看着他:“怎么了,你这么早就吃过了?”

高昊群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脖子:“老婆,你好香,我想……。”他感觉到喉结有点堵,于是手不自觉地搂上了围着围裙的她。

江欣桐想起前几天晚上,他那勇猛的画面,于是脸上微红。她现在不是喜欢,而是害pà

,再这样折腾下去,她非累垮了不可。

“老公,我现在忙着呢,你可不可以先……。”江欣桐还未说完,他便欺了下来。

一阵温柔爱抚之后,欣桐才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我们要努力一点,老婆,你不觉得,你有点………”

高昊群是男人,那方面他是忍不了多久的,可是江欣桐对他有点抗拒的态度,让他在有点着急。

“我现在要做饭,要是你防碍我,我可不理你了。”这男人就是奶油,一旦对他好一点,他就粘着你不放。

“好好,听老婆的。”高昊群又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然后便退了出去。

江欣桐终于嘘了口气,看着他踏进书房,她终于嘘了口气。

江欣桐今天做的是几个家常小菜,菲佣倒是买了很多东西过来,因为她坚持不要她帮忙,这会就在屋里忙了起来。

里面的汤料,她一看那个材料差点吓一跳,这不是Zhuang阳的汤料吗?不行,这个不能要。

这菲佣怎么买这种汤料,她稍稍朝里面看了看,昊群正偷偷地瞄着她在忙活,一想到晚上他那勇猛的样子。

欣桐随即打了一个寒颤,刚开始还能忙活,可是久了,这几天累得不得了。

这个可恨的菲佣,还给她买这种汤料,于是她播了电话过去。

菲佣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买那个汤料,我没有叫你买呢。”江欣桐小声地低低说道。

菲佣哭笑不得,因为这个汤料是老夫人今天过来的时候,塞在她的包里的,她说要不要和少夫人说,但是老夫人鬼鬼一笑,摇头说不要。

“什么。”

江欣桐汗颜,婆婆管得还真的是宽,难道菲佣平时的饭菜里都有老夫人给的汤料。

汗颜,欣桐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这是什么道理。看来他们想孙子是想疯了。

“夫人,事实就是这样的。”菲佣说了后,欣桐便无奈地挂了电话。绝不能让他再喝那个汤。

江欣桐是学物理的,本来就看过很多物质,她一阵邪笑。那些Zhuang阳的物质,被她全部都挑了出来。

然后她打了哈哈,婆婆大人,看来你想错了。

饭在半个小时后便做好了,高昊群闻到香味,早就从里面蹦了出来。

“开饭了,开饭了。”

江欣桐帮他打好饭,她也不吃,他倒要看看她老公,会不会一直盯着那个汤。

高昊群一看江欣桐的模样,然后瞪大了双眼:“宝贝,你怎么不吃。”

江欣桐抿嘴一笑:“老公,你先吃。”

“哦。”高昊群端起汤喝了起来。只见他皱着眉头,咕噜喝了下去。

江欣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嘴巴,这个时刻真的是太重yào

了,哼,你想算计我,门也没有。

“不对呀,老婆。”他果然说话了。

“有什么问题。”江欣桐探起了身子,看着他的反映。

心想:要是他和他老妈同流合污,她绝不会放过他的。竟然吃Zhuang阳汤,这和害命是两回事。

“这味道,不对,老妈说这个汤喝起来带点甜味的。”

江欣桐这个时候阴起了脸,她对着他一翘嘴,心想:当然没有甜的,我丢掉了枸杞,他怎么会笑里面有甜的。看来他喝这汤不是一回两回,怪不得每天都精神这么地好。

“这汤是不是你成心要喝的。”

高昊群一阵坏笑:“这是妈说,喝了生儿子的。”

他终于承认了,江欣桐把他端着汤的手按了下来。哼了哼嗓子。

“我们今天分房睡。”

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他过于旺盛,不让自己过于疲惫。她实在是受不了他每天夜里,无尽地折腾她。她本来就娇小,要是这样再弄了半个月,江欣桐是铁人,也会受不了的。

有时候她心想,不要干那事,就抱着该多好呀。可是昊群怎么说也不听,她有分房睡的想法很久了。

她现在是甚至有点害pà

他亲近,之前想象的美好Xing福生活,是何等的甜密,现在变成了日夜折磨,她只有想尽办法避开他。

“为什么,老婆,我挺喜欢和你睡的。”高昊群嘻笑道。

江欣桐看着他那笑意,心里不知dào

有多难受,往往是因为笑过了,就会欺上来。

只见他果然想一把搂过她,江欣桐学聪明了,因为要是今天让他沾到一点,她就不姓江。

“老公,你快点吃饭呀。”江欣桐聪明地把饭交到了他的手里。

高昊群这才接下碗,埋头吃了起来。

江欣桐嘘了口气,又在构思着今天晚上怎么和他分开睡。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江欣桐是和他分了五年,这可不是小别,这可是历史的长长等待,难道他这五年内,真的一直不吃荤?

这会全部聚在了现在,让她难以消受,真是不明白都35岁的男人了,怎么还这么地让人难受呢?

高昊群快速地扒着饭,然后看着江欣桐一粒粒地数着碗里的饭,那表情是极度地不情愿。可是他哪里会知dào

,女人心里的想法。

他的想法只是想好好度过一个晚上的良宵,因为他是男人,不但要造人,还要好好造人,这要质量和进度两不误。

效率是他一贯准则,他高昊群好不容易守得美人归,这会是绝不会如此快地放手的。

“老婆,吃快点。”高昊群恨不得马上坠到温柔乡里,极尽的Chang绵,极度地享shòu

。他的观念里,可不是就这样就罢手了。

他用灼灼的目光看着她衣服的领口,今天她穿了一件严严实实地T恤,从外面看一点也看不出线条,可是越这样,越让他想着衣服下面的内容。

江欣桐虽然娇小,可是身上可不是缺肉。她身上摸起来软软的,一摸还让人感觉到非常柔软,并且想一直捏着,每每高昊群都是只是揉着她,让她感觉到温暖,最后才慢慢地融合。

昊群一直略带色咪地看着她的小小动作,心里那个痒呀,别提有多难耐。

江欣桐偷瞄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一都嘴。她知dào

他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快点进温柔乡吗?现在她一想起这事,就难受。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分开睡。”她说话的声音象蚊子一样,可是高昊群却听到了。

“是不是来好事了。”

他知dào

自从她回来半月后,就从来没有断过那事,算一算,也差不多了。

江欣桐白了一眼他,然后默默地把碗里的汤全部渴光。饱了,还打了个嗝。最后她摸了措肚子。

“我饱了,你先休息吧。”

高昊群看着她带点不屑的背影,心里纳闷,这老婆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本来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于是跑进书房继xù

做了起来。

江欣桐收拾碗筷,然后慢慢地走进了以前她住的房间。

这屋子现在依然保持着现状,因为菲佣打扫得很干净,可是却因为她很久没有来了,就显得越来越冷清了。

这就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家,不知dào

心里是啥感觉,就是泛起一阵凄冷。

要是真和他分房睡,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可是说出的话,再收回来多没有面子。

江欣桐只有好好的坐在里面,用手提电脑上起了网。

高昊群在书房里忙到了晚上十点钟,然后还不见江欣桐从房里出来,他便心急了起来。

昊群轻轻地敲开了她的房门,便见小人儿已经睡在了床上。

高昊群这会Yu念环身,刚刚尝到了爱情的甜密,他哪里肯就此放了她呢?

他缓缓地爬上了床,慢慢地探上了她的身子。

昊群是个老手,一看就知dào

江欣桐撒谎。卫生间里,都找不到应有的证据,哈哈。江欣桐,你骗我,今天晚上,你一定是我的。

他匆匆洗干净后,快速地冲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就直接慢慢地探上了Chuang,摸上了她那软柔的身子。

大Chuang之上,是有如睡美人的她。

躺着的是她,是温柔如水的她。

长长的睫毛下,那如水波的大眼,已经休息,可是那睫毛却一闪一闪的,貌似带着露珠,那小小的樱唇微微半启着,露出一点点如玉的小白牙,再往下看,她那细细的长颈,如葱一样露着,白白嫩嫩,仿若白玉一样柔软。

看到这里高昊群不能够再安静,他慢慢地靠着她的脸,又一次近距离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

而他本该一扑而上,可又聚然停止。

148. V68

看到这里高昊群不能够再安静,他慢慢地靠着她的脸,又一次近距离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

而他本该一扑而上,可又聚然停止。

晕暗的灯光下,是她略带困意的脸,蒙蒙陇陇就象是睡美人。

而他就是王子,一想到自己是王子,昊群的心里就划过一阵甜密的爱意,这就是他们的爱,现代童话。

昊群把手探进了被窝里,想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可一个大大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大手。

高昊群一拽,还拽不开了,掀开被子一看,差点笑得喷饭,话说他婆不小了,可是为啥还有这习惯。

这么多年来,仍然抱着一只洋娃娃睡,娃娃还是一只毛绒绒的肥猪。他看着她这一动作,抿嘴一笑。昨日里竟然把他当成了洋娃娃,抱得老紧老紧的,让他掀开都不行。

这半月以来,每天都被小妞抱着,他一个大男人老是睡到身体发麻才醒来。

本想撇开她,可是望着睡美人吞气如兰的睡姿实在是不忍心破坏她的美梦,于是他高大美男牺牲了一把,整天抱着她,然后轻轻地搂着她睡。

可是看着她对一个长得象猪八戒一样的娃娃这么好,还搂得这么紧,于是他心里的醋意如海涛般翻滚,不行,我是你老公,你只能抱着我。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生下继承人,这是他高昊群的强烈的愿望。一定要。

黑帮的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产业,这是个头等大的任务,不然他无法向家族交待。更无法向他那几千号兄弟交告待。

老婆对不起了,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他伸出大掌试图扒开她手里的洋娃娃,可是这妞竟然圈得极紧。他试了几次,还是被她拽着。

“别弄,让我睡会。”江欣桐梦呓着。

昊群停下了手,继而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继而用食指挑拨着她的狐线,心里无比爱怜。这又让她痴恋地看着她的脸。

江欣桐微翘的鼻子,还有如樱桃一样的小嘴,在这睡意浓浓下,稍带一点微微的笑意。昊群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那纯洁而又自然的笑,是他见过的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最舒服的笑。

就是因为那一笑,他才决定和她在一起。今时今日回想起来,那时他是多么地不懂得珍惜,放qì

了她,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昊群心里一遍遍地纳喊,我的妻,我的宝贝,我的爱人。老公来了,这一辈子绝不放开你。就算是一起死了,也要把你融进我的骨头里。

“宝贝,你睡觉都象个娃娃,最美的洋娃娃。”

昊群爱惜地抚着她的脸夹,附下身子,在她那娇嫩的脸上,就是一啄。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轻轻地,要是美人突然醒来,那他启不是要失去攻击她的主动性?

“高昊群,你这个坏蛋,你要累死我呀。”

他的动作,让江欣桐有了条件反射,只见她又紧紧地抱着手里的洋娃娃,手一举,又抬了下来。

“小傻瓜,我会小心一点的,你不要害pà

,今天我会很温柔。”

他对着她脸,稍微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陇了陇。含在嘴里生怕化了,抱在怀里生怕夹碎了,这会是小心翼翼,小心到动作轻柔如绵。

“坏蛋,坏蛋……。”

江欣桐闭着眼,看起来在回答着他的话,可是说了一会又停了下来。

高昊群看着她的表情,一直闭着眼睛,突然得yì

一笑,心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婆,让我来给你幸福吧,让我给你宠爱吧,让我们种下爱的结晶吧。

他又一次慢慢地凑近她的身边,把唇角贴在了她的脸上,慢慢地亲吻了起来。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他想来一个最长最美的吻,然后他迫不及待地从她的额头,鼻尖,小唇,慢慢地吻了下去。

最后在她的细细的脖子上,轻轻用力含了起来,桃花如现,如霞如樱。他又再一次轻轻的嚼咬,让她有了些些的反映,仿若她在睡梦中般,轻轻地笑了。

看着她这一享shòu

Xing的笑,高昊群心里极度满yì

,原来你也有这样地反映,别怪我,宝贝,我会好好对你。

高昊群一声低笑:“宝贝,你是不是也想了呢?”

这个时候,该死的他,竟然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这小妞的微笑,极度地挑逗着他男人的本Xing,这时他再也不能私文。

他用力地抚着她的MingGang地带,让她感觉到抚摸的美纱感,而她还裹着厚厚的睡衣。昊群用力地开始撕着她的衣服,解着她的扣子。

自己心里的那点YU念,又象海潮一样袭卷而来。

欣桐时此完全在梦乡里,不知dào

恶狼已经扑了下来。

高昊群知dào

自己并不能着急,他明显感觉到江欣桐这两天的抗拒,只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适应,加上他是把这五年的YU全部发了出来,也难怪她会适应不了。

可是他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就想扑上去,恨恨地咬着她嫩嫩的脸夹,光滑的Sheng体。

可是他心里的想法,江欣桐又怎会知dào

,他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感觉到危险已经迫近,青龙帮已经全面向他和他的家族开始发出了挑zhàn

,多方面的生意,已经受到了影响。

争地盘,抢投标,哪一样都要和他争,昊群搞不清楚,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要向他寻仇。

两个帮派相争,必有一伤,想想他龙虎帮,刚开始也只是一般的社团,并不是什么黑帮,在海外甚至国内,也只是一直负责保安工作。

压根对青龙帮勾不成什么威胁,可是新任帮主打继位后,就一直在威胁他,这个疑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和他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

而他又转想,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来,困惑。他从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了害pà



不是怕没有钱,而是怕他的家人会受威胁。

想到这里,昊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江欣桐此时转了个身,完全不知dào

,身边的恶狼将要对她如何恶扑。

“昊群,我想要个女孩。”

江欣桐正在睡梦中,她一直有说梦话的特点。高昊群早就知dào

了,于是他也假装套起来她的话。

“嗯,我们生三个好不,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昊群边说着,Yu念又来。他抬起手一把就扯开了她手里的娃娃,这一次她没有娃娃,看你还能不能醒来。

江欣桐没有了娃娃,只见她一伸手,又搂住他。

昊群一阵邪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试图退下她的衣服。

他脱得极度有技巧,一点也没有让江欣桐觉查出来他将要占有她。

“不好,就要一个女孩,多呀,嘻嘻……。”江欣桐此时甜密地笑了起来,她又一转身。抱住了怀里的他。

高昊群此时已经解下了她的外衣,看到她竟然没有穿nei衣,他心里那个燥热,就象烧开水,非要揭盖不可。

可是他知dào

,他不能急直接扑上去。

女人的身体不是男人,需yào

预热,昊群心里满yì

,因为他知dào

如何满足女人。

他转而是慢慢捏着她的耳垂,用唇含着她的耳伴,慢慢地舔着她的吩芳。

身边的江欣桐极时舒展开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笑意,可就是不醒来。这太好了,宝贝,今晚你属于老公。

“小可爱,我爱你。”昊群又一次地含上了她的耳伴,对着她糊乱地吻了起来。

美纱的触摸感,让高昊群心里又再一次灌上了蜂蜜。正在柔情密意之时,他回想起了刚刚相遇的种种。

她穿着抹胸短裙,那双玉腿,修长而又细滑,是他见过最均称的腿,没有富家女的骄傲,他很是诧异她竟然是邻家小女孩般的气质,有如一抹春风划过他的心田,让他止步不去环顾大片森林的野花,而专注于她这朵平凡而又独特的娇花。

这就是江欣桐,他的宝贝,他的妻,他的爱人。

春风般的笑,可以让你陶醉,说起话来让你心醉,而哭起来可以让人心碎。

我的妻,我爱你,这一辈子,都要守候你。

高昊群今晚就象个诗人,心里无比感概,这会他更多地看着她,仿若是看着一首美丽的爱情诗,心里的浓情蜜意,情不自Jing,仿似他爱她,爱到了骨头里,永远也不够。

昊群府下头,然后又一次热烈地吻了起来,他这一次吻得用力,想一次性掠完她的蜜,她的气息,她的身心。

怀里的人儿,睡得极死,在转身可又被他板过身子,一次次地掠着她的柔软。

越往下,就越知dào

她的味道,那么地香。那么地美。

“不,欣桐,欣桐。”

他忍不住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让他要御下一切地防备。

他坐了起来,迅速地解下自己。

床边的镜子里,照着如健美先生一样的身材,暴了出来。高昊群用余光瞟着他自己,老婆,其实我也好美。

他府下身子,开始解开她的衣襟。

边解,他边用唇吻着她的She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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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下的江欣桐,因为睡得死,完全不知dào

这恶狼正一步步迫近。

细细的小腰,虽然小,可是又圆润,高昊群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流下了粘粘的东西,他一摸,那红红的液体,流了下来,带着点腥味。

“喔,该死。”他拿起床边的纸巾,擦掉了那鼻血。

他这才又顺着自己的眼光,往下看去。

只见她那前面的滚圆,象他展示着傲人的曲线。

“不,老婆,我来了。”

高昊群再也受不了,他的身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开始一遍遍地在她身上,搜寻着那一抹甜蜜。

这一次他的力qì

很大,大到让怀里的人,在下意识地推着自己,可是他知dào

她是不会醒的,就象几年前,他把她抱进卧室里,她还全然不知,只是他有点后悔,那个晚上,为了尊重她,只是轻轻地拥bào

,其它的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昊群这一次,再也不想放qì

了,他手上的力大了,越来越大,唇也停不下来。

他一遍遍地咬着她,所到之处,有如紫花绽放,炫烂如霞。

他喜欢过程,到最后他的人儿忍不住。

江欣桐终于是醒了,因为他咬得力qì

过大。

只见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不方便,你怎么了,走开,走开。”江欣桐心里那个气呀,猛地推着她身上的人。

昊群咪眼一笑,板住她的肩膀。

“老婆,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昊群又再次靠近她,捏着她的鼻子,然后看着身躯。

江欣桐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去。

天,这个时候,她剩下的,就只有一条小小的内Ku,这家伙,什么时候干的。她是睡得死,可是她死到他这样要自己,她还全然不知。

“你,你。”江欣桐扬起手捶打在他的肩上,这哪里上打,简直是挠痒痒。

高昊群一把她同样ChiLuo的她,搂进了怀里。

“老婆,我听到你想生baby,所以我就过来了。”昊群心里的那个坏呀,就象所有的男人一样,这会是得逞了。

“我不要生,不要。”江欣桐想到他的勇猛,心里头不知dào

有多害羞。

“要的,我们的爱情结晶,要极早制造呀。”高昊群一把把她压在Chuang上,自己则坐了起来。

“高昊群,今天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我真的太累了。”江欣桐试图用软语言感化他的冲动。

可是今天晚上不行,昊群已经憋了太久,这会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得了逞的。

“不,就今晚,我来了。”昊群扑了下去。

他并不是非常用力,而是换成了轻吻。江欣桐这个时候张开了嘴,还没有准bèi

好,可已经被他弄得神魂巅倒。

欣桐感觉到心里那一抹甜密已经出卖了她自己,每一次她都会被他吻得不知所以,到最后无法控zhì

自己的进度。

而到最后,他一扯,就扯掉了她身上唯一一块布条。

她完全地展露在他的眼前,江欣桐已经感觉到Sheng体上凉凉的感觉,现在天气不算热,可是也有一点点凉,她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只见他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搂在怀里。

这个时候欣桐还是闭着眼睛,只感觉到他们是互相贴着,他身上的温暖缓缓地传了过来,让她不再那么冰凉,因为他身上的温度,就象滚开水一样。

不一会,她也感觉到那一阵燥热。

“老公,我怕。”

江欣桐怕的是他太用力,到时再己无法招架,对于他的能力,她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一点燃,就会无休止。

“别怕,我在呢,我会温柔一点,明白吗?”高昊群柔声说道,生怕碰碎了怀里的人儿。

也许是因为他的话,柔柔地,她心里的那一点防备,慢慢地御了下来。

“真的吗?你不要那么用力,我累了。”江欣桐娇小而又柔柔的声音,让他心里更加想拥有她。

“嗯,相信老公,不会太用力的。”

昊群他一遍遍地拥着她,他知dào

江欣桐这种女人,是被传统观念所束缚着,根本上不知dào

夫妻双方的配合。

高昊群真的无法相信,读洋大学的女人,是这么地传统,看来当初他的想法,觉得她够热情是完全错误的。

“真的,老公不骗你。”

高昊群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他一遍遍地抚摸着,试图让她安静,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让她不能那么恐惧。

让他知dào

,他是多么地爱她。多么地想拥有他,对于他来说,在这方面的努力,完全显示着他对她的爱。

江欣桐本来是很害pà

的,可是却因为高昊群的抚弄,慢慢地安静了。

但是她心里想的,却和他不一样。

此时因为昊群的安静,她却慢慢地打量着自己的老公。

她的老公,长得英俊,眼神深邃,鼻梁高挺。

那一股强dà

的气质,包围在她的身边。

虽然平时他都看起来都那么着急,今晚却看起来阳光而又温暖,江欣桐心里想,奇怪死了,为什么他不着急呢,他不着急,反而让她不放心。

往往有时,他只是试探她,趁她没有防备,到最后,她不得不投降,完全屈服。她怕就是这个。

“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江欣桐不能所以,因为男人的变化不是一时的,他们有些陋习,就不是一下子能改过来的。

高昊群发xiàn

了她的细心,于是停下了动作,可是却又一次紧紧地搂着她。

“有一些。”

他心里也不想急于这样伤害好她的身体,可是不能等待了,只要能让她怀上,就代表有机会。

“可以告sù

我吗?”江欣桐看着他这个举动,心时更加担心,昊群的反常让她焦虑。

“没事,就是妈要我们赶快生孩子,爸爸的身体不好,所以………”昊群在撒谎,可是他的本事就是撒了谎,可是江欣桐还不知dào



“可是这事也不能急呀,要是老这样,我们会累垮的。”江欣桐有点生气,这家伙竟然为了别人,让她这样难受。

“我知dào

,可是我这不是急吗?”昊群搂着好,一遍遍地说着。

“今晚,就不要………”她想说不要,可是晚了,昊群已经欺身而上,因为两个人坦承相见,此时没有一丁点的衣服遮体,再容易忍的人,也忍不住了。

“你要干什么。”江欣桐还没有说完,他便直接把她按了下去,用狂吻盖住了一切。

热浪一股股地袭来,让江欣桐忍不住喊了起来。

“老公,别,别………”她虽然叫着别,可是却忍不住地攀上了他。

她自己背叛了自己,因为他是一个高手。

昊群府下身子,一遍遍地要着。

那一点点地爱,就象潮水一样,漫遍了她的全身。

身下的人儿,已经完全通红,昊群满yì

地看着江欣桐的反映,这才是他的宝贝。他的爱人,这样热烈地回应,让他越来越忍不住自己。

“老婆,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吧。”

这才是高昊群的直接目的,现在高家昊儒是不会再生了,而昊言根本是还沉浸在悲痛之中,高天傲年过半百,花甲已过,还是没有盼到他的儿子给他产下孙子。

昊群知dào

,就算是为了爸爸,他也要她的妻子生下孩子。

今天他一定要让江欣桐知dào

,无论她怎么想,可是他还是会要。要不然就对不起他妈送过来的汤。

昊群当然不知dào

那是Zhuang阳的汤料,他妈只是和他说,那是他喝了可以生儿子的。

江欣桐现在可不懂他的心,她心里所想的,只是她的老公太强,她不能这么生活下去。

“我要生女儿,不要儿子。”江欣桐闭着眼睛答着。

高昊群一边慢慢地抚摸她,一边说道。

“儿子,儿子才是我们的骄傲。”昊群不是重男轻女,只是因为他知dào

,儿子才能继承他的事业,儿子才能更加强dà



“女儿。”江欣桐反驳着。

“儿子,一定得儿子。”

昊群加大了力道,突然一冲而上。

不是痛,但却是感觉强烈,江欣桐在睁吵之中,不知dào

他已经来了。那一股撞击,让她完全没有了意识,昊群的冲撞,就象对女儿的反对一样强烈。

江欣桐皱起了眉头,不去看昊群的脸,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停下来。

有规律的晃动,有如气壮山河,而他嘴里发出的声响,告sù

江欣桐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好到了极点。

可他不知dào

欣桐反对生儿子的原因,竟然是,不要象他一样,这么地强要。

终于他忍不住,身体里的那些宝贝,蹦了出来。

高昊群满yì

一笑,他盼着那几千个几亿个宝贝,可以找到一个归宿,而且希望是男孩。

终于这场运动,在他的努力下圆满结束了。

江欣桐累得气喘虚虚,昊群满yì

地倒下了。

“老婆,你真好。”昊群无力地趴在她的身边,又一次怜爱地抚着她的脸宠。

江欣桐打开他的手,都起嘴。

“睡觉。”她算是彻底死心了,因为她的老公,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暴爱狂。

第二天一早,欣桐懒懒地爬了起来。

她睡得浑身酸痛地爬了起来,身边的人早就空空如也,他应该去上班了吧,她看了看床头的钟,此时正是早上九点,天哪,她睡得这么晚了。

屋外飘来了一阵清香的菜香,蛋香?牛奶?木瓜。她的鼻子一直敏感,这会已非常期待这是什么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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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佣这么早就过来了,倒让她吃惊,她昨天没有叫菲佣呀。难道是昊群叫的?

嗯,这香味勾着她的胃口,她忍不住了,她要起床。于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睡眼松松。

于是乎,她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床边的镜子里,反射出她的身上的紫痕,她又一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家伙太可恶了,昨晚实在是累得她够厉害,这会连脚都站不稳。

客厅里,高昊群正围着围初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江欣桐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看错了。

他高大总裁,要做饭?

“老公,你还在?”

江欣桐以为自己在做梦,印象里高昊群视家务为降低他男人的身份的事,这会下了厨房,这是不是说地球要改变公转,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

“嗯,今天不用上班,我请假了。”

昊群没有回头,而是照样在厨房里忙活,只见那厨房的烟喷了出来,在这个若大的屋子里散开来,到处都是蛋香味。

“你煮的什么,老公。”江欣桐想探过去看看,哪知高昊群回答道。

“别过来,我特意为你准bèi

的。”

江欣桐看着他忙的样,伸了伸懒腰,竟发xiàn

自己浑身酸痛。

她走进洗手间,慢慢地梳洗起来。

镜子里,她的脖子上,全是吻痕,但是她的脸色红润,唇红齿白的,倒是清新可人。

难道这种事,还能美容。

欣桐刷完牙,便把水吐了出来。看着自己吻痕,正纳闷着,这该怎么见人,出门都不行了。

“老婆,吃早餐了。”昊群在外面大叫着。

江欣桐应了一声,然后便向客厅走去。

那个小餐桌上,正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煎好的鸡蛋,鸡蛋的样子倒是挺好,精黄精黄的。

另外一杯由木瓜泡成的牛奶。

只是高昊群拿起鸡蛋就吃了起来。

而他则把鸡蛋和木瓜推到她的面前,用手指点了点,然后嘻笑道:“老婆,吃一点吧,对你有好处。”

“你为啥要做木瓜牛奶呀。”江欣桐点了点餐桌上的牛奶。他怎么知dào

她喜欢喝这个。

“老婆,你辛苦了,来来来,喝点补补身子,这样对你有好处。”

什么辛苦了?想到这里,欣桐看着那份木瓜牛奶,脸突然刷地一下红了。

木瓜的功效是滋Ying补肾,这谁不知dào

,可昊群细心到给她好好补补。

江欣桐又想到那事上,于是她的脸上又暴红了起来。

高昊群看着她的表情,于是盯着她看了半晌。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昊群假装得yì

地弹了弹她的脸。

“没事,可能,可能………”她无语,也不好说,这事哪能当面说。

“是不是昨晚,我太用力。”昊群嘻皮一笑,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

“不是,不是。”欣桐真受不了他那宠溺的眼光,于是她端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鸡蛋也整个吞了下去。

“你吃慢点,我可没有崔你。”

昊群帮她拍着后背,生怕她呛着。

“嗯,就这样吧,今天有啥节目。”

昊群一笑:“是这样的,妈妈要我们回去看看她,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我们了。”

昊群是个孝子,不是因为高老夫人想他,而是因为老夫要是想知dào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吧。

江欣桐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进去了卧室换衣服。

昊群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他满脸堆笑地站在她的房前,本想推门而入,他最喜欢看着她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了。可又怕小绵绵太过紧张。

女人嘛换衣服总得打扮打扮,昊群知dào

,于是他拿起手表数着她出来的时间。

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出来。

昊群不免有点心急,于是在外面大喊了起来:“老婆,出来呢,我们要走了。”

“喔。”江欣桐在屋里轻轻地答着。

屋里的江欣桐正翻箱倒柜地找着围巾,该死的,这会是找不着围巾了。她一遍遍地翻着衣物。急得象热窝上的蚂议,这可怎么办,要是这样去见婆婆,那不得被笑死呀。

“老婆,你快点,我们去吃午饭。”昊群又崔着,他这才知dào

,女人真是麻烦,包括她的老婆。

“哦,马上。”

江欣桐找呀找,终于在凌乱的衣物里,找到了她的丝巾,嗯,宽宽大大的刚刚庶住了脖子。

就这样她才缓缓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休闲的短裙,外加一条绿色的围巾,把她细颈遮得极其地好。

现在是五月天,A市的天气,还没有冷到要围围巾,高昊群看着她围着出来时,差点喷出了饭。

“老婆,你今天很冷吗?”他想过去抱抱她,可是她却躲开了他的手



“没有,只是这样搭配,好kàn

些。”

昊群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还真的是因为这条绿色的围巾,让她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高昊群就是满yì

她这行头,她的气质,有着小女人一般的柔情,又有着应有的聪明。

“我老婆真漂亮。”这下昊群揽上了好她的腰,轻轻地磨着她的下巴。

“嗯,走吧。”这个时候,江欣桐还是很高兴的。

高昊群对她的息心照料,象涛涛江水,划过她的心田。怪不得女人渴望爱情,原来爱情的滋味是这么地美好。

一路上高昊群一直是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把着方向盘,那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而江欣桐则一直在向他傻笑,她就象一个爱尽宠爱的宝贝,沉溺在这爱的河里。

车很快就到了高家,昊群拉着她的小手,缓缓地走了进去。

高老夫人满是笑脸地看着这两个人,家公也在那里,竟然发xiàn

家里的人都在,只是少了安茜。

昊丽回来了,还带回了她的男友,一个设计师,虽然比不上高家有钱,可是也算是活得不错的高新阶层。

昊丽的脸上,泛着满是幸福的笑,江欣桐冲她一阵傻笑,心想:看来好事将迫近了。

“你好小嫂。”那男人优雅地跑了过来,伸出手要和她握手。

高昊群眼睛快,早就把他的手伸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好呀,未来妹夫。”高昊群打哈哈的表情,弄得江欣桐尴尬。

那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过小哥。”

什么嘛,江欣桐心想,我现在和男士握个手都不行了。

昊丽看出了江欣桐的情绪,于是她哼了哼嗓门:“小哥,你可要对小嫂好一点呀。”

“这话说的,貌似我对她一直不好似的。”高昊群一把搂过江欣桐。

“老婆,你说我对你好不好。”他边说,还边凑到她的耳边吹着气。

那个恩爱呀,吓得昊丽赶赶紧闭了嘴。

“那就赶紧生一堆吧,小哥。”昊丽这时候起了哄。

突然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这些调侃。

只见昊儒和王宁儿正抱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奔了过来。

王宁儿的女儿已经一个月了,她自打生了宝宝,现在是越来越发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苗条,可是脸上的皮肤却很好,人虽看起来肥大了,可是脸色却很好,那白里透红的气色,就象喝了蜜一样。

昊儒变了个样,又是帮孩子换尿片,又是冲奶,完全一个奶爸形象,那幸福的样子,都是有了孩子。

江欣桐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也突然特别想有个孩子。她伸出手就去抱着王宁儿的孩子。

王宁儿一看有美女来抱,于是主动把孩子放到了她的手里。

“来来来,让婶婶抱抱。”欣桐一想起有孩子,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那孩子粉嫩的脸上,哈哈地笑了起来,那没有牙床的嘴咧了出来,别提有多可爱了。

王宁儿的孩了,长得还真漂亮,只见她纷嫩的脸上,长着两个小小的酒窝,那双水波大眼象极了她妈。

小孩子的脸都很好kàn

,欣桐忍不住,就往她脸上猛亲了几口。

这个亲密的动作,引得站在一边的高昊群跑了过来。

“亲我呢,我也要。”昊群的搞怪表情,引得怀里的宝贝,立即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有如天使之音,润着她的心田。

“啊,笑了,笑了。”江欣桐表现了完全的母爱,她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小脸。

“叫婶婶,昊群她太可爱了。”江欣桐开心地笑了,这看到孩子,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那孩子貌似知dào

是看人似的,一见着江欣桐就冲着她咯咯地笑。

“哪天,你也给我生一个,我更笑得开心。”昊群高兴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一说到这事,江欣桐就红了脸,她想起了昨天还在为了这事,两个人在Chuang上争来争去。

“这里很多人。”江欣桐斥责着他,要他安份点。

这个时候,小宝贝发出了咕噜地叫声,仿似在和别人说话。

“宝贝,是不是饿了,来来来,婶婶来给你冲奶粉。”

怀里的孩子并不是饿了,只见她不住地扯着江欣桐的围巾。江欣桐就怕她这样做,于是轻轻地掰开了她的手。

“别呀,妞妞,来婶婶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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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妞妞,来婶婶来抱你。”

可是王宁儿的女儿妞妞只要拉着她的围巾,就咯咯地笑。

这下子,一家人就这样因为孩子的笑声,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江欣桐的围巾终于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孩子一把就扯了下来。

她的新鲜吻痕,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哇,小嫂,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呀。”昊丽这个奔了过来,她又怎么能够不知dào

,这痕迹的来历,只是江欣桐的吻痕太多了,让她忍不住要去取笑取笑。

江欣桐汗颜,昊丽还真的要取笑她呀。这要不是昊群的杰作,她能这么戴个围巾吗?

“让猫咬的,呵呵。”江欣桐抱着王宁儿的孩子,遮住了众人的目光。

“你家没有猫,我知dào

的,小嫂,你就不要骗我了。”昊丽在那里围着她,鬼鬼地笑了起来。

“昨天买的,你不知dào

呢。”江欣桐骗着谎话,心想,昊丽你就饶了我吧。

可是昊丽泼出去的话,又怎么舍得收回来,只见她摸了摸江欣桐的脖子。

“哟哟,小嫂,这哪里是猫的,我看是吻痕吧,二嫂,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呀。”

昊丽还扯上了王宁儿,这会这场家庭盛会是要达到热潮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昊群也不帮江欣桐,他倒是很有趣地看着她们一来一回,还有她娇妻怎么去圆这个场。

因为这是他的得yì

之作,他故yì

的,太好玩了,他老婆一把年纪,还脸红的这么好kàn



王宁儿本来嘴巴就多,这被她逮着空档,她能饶了这妞吗?

“这个功力深呀,昊群你这是咬的吧,看你牙印,真的是很专业呀。”王宁儿添着油,一翻翻啧啧地称了起来。

“宁儿,别说了。”江欣桐的话,就象蚊子一样小。

可是她们都是色女,哪里有她那么矜持。

昊群看着她的娇妻,一下脸红红地立在那里,抱着孩子,那脸上的红花,开得比杜娟还艳。他心里的那个乐呀,直接上了九宵天。

“我说二嫂,这男人的能力本来就要深的,要不然这不是没有娃子吗?”昊群看着正在冲着奶粉的昊儒大喊了起来。

昊儒这个时候,一说到这个,立即抬起了头:“这个是的,所以昊群,要不要传授点经验给你,要不然你怎么办呢?一大把年纪了,你是该要个娃子了。”

兄弟开玩笑,这下子搅得全家的男人都围了出来。

高天傲看着他的儿子们,突然哈哈一笑。

昊儒和昊群都站了起来,过去扶着老爸。

“爸,你慢点。”

高天傲现在一天到晚,就象个孩子,没事的时候,在花园转,然后就去买******,虽然不缺钱,可听说这******,可以防衰老,这高老爷子,就乐起来,闲时动着脑子。

“嗯,你们这个能力呀,得问问我,想当年,你老爸我,这不一下子就生了你们三个呀。”

高天傲说着这个立即来了精神。

两个姨太这个时候,早就走了出来,缓缓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老爷,你当年还真的是勇猛。”商姨太,扭着屁股大笑道。

商姨娘打扮地越来越漂亮了,可是这脸上的粉就是没能了掩盖她的衰老,没有办法,每个人都要老的,她的粉再厚,也盖不住那眼角的鱼尾纹。

江欣桐抱着妞妞走到高昊群的身边,用手推了推他。

“老公,别说得太厉害了。”

高天傲哈哈一笑,只见他抱过妞妞,和妞妞一起坐在了沙发前看着他的儿女们。

“欣桐,别怕呀,我现在呀,是盼着你给我快点生个孙子呀。”

老爷子说话了,欣桐于是讪讪地跑到了他的跟前,不好意思地说道:“爸,这也是要看缘份的吧。”

“你要是生了,我给你十个亿。”高天傲一说出来后来,这屋子里的人,全部嘴巴张成了O形。

“十个亿,爸我要是再生一个呢?是多少。”昊儒这个时候兴奋地站了起来,奔到了老父的面前。

“你呀,当然也是十个亿了,现在咱们家缺孩子,你们要努力呀。”

王宁儿一听这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妞妞生下来,就给了三个亿,要是再有十个亿,那不发了才怪。

“太好了,爸爸,我们再生一个。”

高天傲哼了哼嗓子:“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昊儒和王宁儿都凑了过来,他们的手上,还拿着奶瓶子,这会已经迫不急待了。

“必须是男孩。”高天傲边说,边理了理他的胡子。

听了这个条件,昊儒和王宁儿都象脱了气的皮球,全部耷着脑袋。这是什么条件,这不是明摆着重男轻女吗?

“我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咱们家现在缺男丁呀。”高天傲叹着气道。

江欣桐一看家公,为这事烦,于是又添了一句。

“爸爸,男女都一样的,我喜欢女孩。”

高天傲这句话,要是别人说,他会说没意思,可因为是江欣桐,于是眉开眼笑起来。

“也是,也是,昊群呀,你可要努力呀,不要给你老爹丢脸呀。”

“那是,那是,爸,咱是男人能丢脸吗?”昊群拍了拍胸脯。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昊言已经慢慢地踱了进来,只见他身后跟着有点表情的呆滞的安茜。

安茜未施脂粉,这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没有了奢华。看起来就是病人一个。

要是用落迫两个来形容她的处境,那么现在的安茜,因为神经衰弱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这会脸上因为脂粉没有了,素面朝天,一眼望去只觉得她清得很,也淡得很。

和之前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可是虽清虽淡,可江欣桐还是觉得现在她看起来还是舒服些。

昊言并没有拉她的手,只是用手点了点她的肩膀。

“我们上楼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安茜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跟着昊言。

王宁儿白了一眼昊言身后的安茜,然后便躲在了昊儒的身后,昊儒用手牵着王宁儿颤抖的手。

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呢。”

欣桐看着这夫妻俩的表情,终于放了心,看来他们的感情终归是经受住了考验,看来这孩子的力量是何其地大呀。

昊言表情平淡,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软弱,经过了历练的他,现在气质厚实了许多。

听说昊言的事业,现在慢慢地好了,没有了女人把持,他现在是处处自己作主。

这公司已经管理地比之前好多了,高天傲终于嘘了口气。

安茜的病让昊言醒悟了,也让他了解到了他的妻子生活在这大富之家是多么不容易。因为两家牵扯的东西太多,安茜和昊言的离婚协议终究没有生效。

可是因为安茜精神总是失常,昊言作为丈夫完全有照顾的义务,于是在这几个月的悉心照料中,昊言最终还是没有答yīng

离婚。

但是江欣桐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寂廖,他和安茜,乃至上次暴力事件的经过,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也许事情的真相,并不象她想象的那样那么简单,复杂的安茜,复杂的高家,是不是还韵藏着更多的危机。

“想什么呢。”昊群拉过她的手,放到了怀里。他现在很紧张她的每一个表情。

“没事,只是在想,大嫂的病好些了没有。”江欣桐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看不出她曾经生过气。

昊群一把搂过她的身子,他被她的善良打动了。

“宝贝,她对你那样,你还要关心她吗?”昊群深深地冥视着他的妻子,想从他妻子的眼里知dào

,她是不是真的很那样想的。

江欣桐抬起头,小声说道:“我和她没有仇,不是吗?”

安茜的冲动,她虽然已经司空见惯,虽然毒,可也只是一般的为难,她江欣桐又怎么会意呢?

恨一个也是需yào

心思和精力,听说还可以杀无数脑细胞,如果这么容易将一个人恨之入骨,那么她江欣桐这辈子能恨的事就多了。

“嗯,我老婆,就是我老婆,识大体呢。”昊群不避忌在众人的面前,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欣桐轻轻地推了推他:“别这样,家人都在呢?”

昊丽这时已经眨起了眼睛,冲送走江欣桐笑了起来。昊丽的男人也不是好种,这个时候竟然在望着高昊群猛地暖昧笑着。

“要的,你看妹夫他们多鼓励我呀。”昊群又凑了过来,不停地往她的脸上,吹着热气。

这是哪里,这是婆婆公公的面前,特别是婆婆,她刚好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岂不是又要吃醋了。欣桐就算是白痴,她也会知dào

这婆婆会吃媳妇的醋。

“不怕,不怕,我还要………”昊群准bèi

还要在她的脸上印一下,可是却被江欣桐挡住嘴巴。

“好了,乖呀。”江欣桐象哄着孩子似地,哄着高昊群。

“哟,哟,多亲热呀,这在自己的Chuang上没有亲热够,就跑到家里来了,你们两个真是不害***。”

昊宁的声音,什么时候听都那么刺耳。她眼里喷着火瞄,只要一看到江欣桐,她恨不得打死她,骂死她。

江欣桐感觉到了,昊宁一向高傲,直言直语,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欣桐习惯了,她不会计较。

但是昊群却有点不舒服,昊宁是自己的妹妹,她这样说,是不是太过份了。

“昊宁,说什么呢?这哪的话。”昊群继xù

搂着江欣桐坐了下来。“她是你嫂子,听到了吗?”

“嫂子怎么了,和我差不多大而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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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的态度,用眼色使了使,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只说了几句话,以她的习惯,又怎么会如此快地收嘴。

“妈,不要向我使眼色,我懂,不就是五年重缝吗,我滚不就是了。”昊宁的生气地走开了,她的态度让家里的人,都有点不舒服。

高天傲点了点地板,大声吼道:“你还要回来,在外面疯了吧。”

现在最让他头疼地是昊宁,一天到晚不着家,这段时间见到她经常是娱乐头条,那个放荡的样子,高天傲是实在受不了。

高家的女人诽一直较少,现在竟然轮到了自己的女儿,高天傲传统的观念,这又岂能忍受得了呢?

“你看你的女儿,一天到晚成了个什么样子。”

“老爷,这,这,…。”商姨娘也不知dào

怎么说,这女儿她一向管不住。这老爷子又不是说错了。

也许是高天傲的话触动了昊宁,只见她回过头,这个时候怒目相向。

“我又不是你女儿,你管什么管。”

昊宁的怒吼,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商姨娘跑过过去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孽子,你说什么呢?这样和你爸爸说话”

商姨娘的态度,让昊宁一震,母亲第一次打她,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妈,好,你打我,我活了快三十年了,你竟然打我。”

昊宁也许是诧异妈妈的态度,这个时候,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她紧咬牙没有让它流下来。

“我打你是对的,你要疯了,是不是。”商姨娘的眼里,也含着泪水。

江欣桐不想看到他们这样争来争去,这个家里,姨太,正室,完全古代化,封建不说,这些儿女没个听话的,看着就纠心。

昊群搂了搂她的肩膀,自然地往怀里带了带。

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有我在呢,别怕。”

都说夫妻条心,其力断金,江欣桐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心里舒服多了。

“嗯,谢谢老公。”

“我就是疯了,呵呵,妈你自欺人,自欺人。”昊宁说完,再也忍不住让泪滑了下来。

昊儒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指着昊宁说道:“和爸爸道歉,听到了吗?你要是当这个家,还可以待的话,就和好好孝敬爸爸。”

谁都知dào

昊儒可以制住昊宁,这话一出,果然昊宁的表情镇定多了。

“好,我听二哥的,可是,妈妈,你不要再欺欺人了。”昊宁这一次说完,便泪奔着离开了客厅。

若大的客厅里,一下子寂静了起来。

商姨娘有点不自在地站在原地,高天傲咳了咏嗓子。

“我不问你干嘛了,可是你要是再纵容这个逆子,你也不要回来了。”高天傲一说完,便把话题移了开来。

商姨娘听了这句话后,身子颤抖了一下。

只见她低了低身子,慢慢地答道:“是的,老爷。”

商姨太脸色有点微红,然后低了低头。

她现在低调多了,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老是让她难堪,在这个家里,经常是有事没事的让人溪落。

她这个做妈的,能好到哪里去。高老夫人是大夫人,可以想象这个做阴派的老女人,是如何给她脸色的。

高天傲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哼了哼嗓子。

“我知dào

,你这个做妈的也管不住她,但是再这样下去,我真不敢保证,她找不找得到婆家。”

高天傲这两年没少给自己家女儿寻婆家,可是找来找去,不是被她吓跑,就是被她打跑。

他女儿一天诽闻不断,艳史不绝,人称富家女花蝴蝶,到处惹草沾花。只要一出来,就有人报道,高天傲这会是伤透了脑筋,真是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呀,老爷,我也没有办法,她一天不招家,我看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商姨太脸上泛起无奈的情绪。

“什么办法,难道是断了她的水源。”老爷一听这话,脸上泛起一阵沉思。

高家有的是钱,不缺几百万块,可是把自己的儿女赶尽杀绝,那也是为人父母极度难做到的。

“是的,只有这一条办法,她要是再本事,也要自力更生呀。”商姨太无奈地说着。脸上泛起对女儿的期望,那表情就象是已经被女儿折磨尽了。

“嗯,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说到这里高天傲觉得马上行动,于是他叫来了管家,这是他们家的老管家,每个月固定给这些儿女派钱用。

家里只有执行首席不用固定支钱,连他和他老伴要看管家派钱,所以高家的管家,是王牌管家人,不但掌握着上千万的钱,而且还是个绝顶的投资人。

他缓缓地走过来,用正式的掬躬礼向高老爷子行了个大礼。

“老爷,你叫我。”

他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满脸的精明,高高大大的身材,穿着职业的管家服,就象一棵大树一样,稳压着高家的金库。

“嗯,这个月昊宁用了多少钱了。”

“已经超过两百万了。”

“什么。”

高天傲拍打着扶椅,200万是他半年的花费,他现在老了,更本上花不到多少钱,有的也只是去打打高尔夫,或是去买买******。

“花哪了。”他知dào

问了也白问,因为昊宁一向不会提供帐单。

管家是怎么说,昊宁也只是一意孤形。

“这个老爷,你知dào

六小姐一直是这样的个性,所以。”

“知dào

了,以后要是花了钱,你告sù

我,限制她的花费,在一个月二十万左右,明白吗?”

老爷子发话了,哪有不做的道理。

“好的,明白了。”

管家退了出去,江欣桐亲眼目睹了高老爷子处理家务事的全过程。

他这样做,看来忍昊宁是已经忍到了极点了。

“老爷,我有点不舒服,今天不吃饭了。”商姨太有点伤感,她瞄了瞄在座的人,然后慢慢地走出了客厅。

高天傲哼一声:“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都是花钱的主。”

安姨太这个时候,有了一点得yì

,她扭着屁股瞄着自己的女儿,就是一声得yì

地笑。

“你也别笑得太快,要是你们哪天惹我不开心了,下一次扣的工资就是你的。”高天傲边说,边抽了一口雪茄烟。

安姨太吓赶紧身体抖了起来。

昊丽摸了摸她妈妈的肩膀,眨了眨眼睛:“妈,别怕,有我呢。”

安姨太这个时候,才笑了出来。

这个若大的家里,高老爷子就是皇帝,他掌握着家里的人的口袋,稍有不慎,就会停了你的粮,高家的人,活成这样也着实不容易。

这几句话,把在座的人,都吓出了冷汗,只见他指了指餐厅。

“等会吃饭吧,我们这一家子,终于在一起了。”高天傲终于把话转到了吃饭的问题上。

“是呀,是呀,爸我饿坏了,你就不要再说了,瞧你把大家吓的,你可是咱家的皇帝,谁敢不听你的呀,是不是呀,四哥。”

昊丽跑过去撒娇似地抱着他爸爸的肩膀,轻轻地摇了起来。

昊丽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高天傲就是喜欢这个小女儿,粘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女儿是家里的贴心小绵袄。

“还是你好,丽丽呀,赶快结婚,让我做外公呀。”

“好的,好的,Jason,你可要快点呀,不要让我爸爸失望了。”昊丽对着Jason挤了挤眼睛。

“爸爸,昊丽她现在不想要我,所以我想,只要昊丽肯了,我现在就想娶她。”

Jason也见着风,就使起了砣,这会是想趁着这个空档,来了个大反扑,说不定就这样当着家里人的面,就可以把他们都给收买了。

高天傲哈哈一笑:“小子,你聪明呀,想趁着我高兴,想糊弄我老头子呢。”

昊丽或许还没有做好准bèi

,于是站了起拦住了Jason。

“你说什么呢,我要你赶快,可不是,可不是……。”

昊丽越解释越糊涂,本来她是想快点嫁,毕竟年纪不小了,可是这越说越糊涂,女人的矜持告sù

她,她不能说得这么白。

昊群也开始打着哈哈:“妹妹,别担心,哥哥可不想你那么快嫁。”

Jason一脸尴尬,明显紧张起来。

“小哥,这可不能,可不能。”

高天傲越笑越开心,看着文质彬彬的Jason,开始打逗起来。

“其实想娶我女儿,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想怎么娶了,是不是孩子们。”

众人一听立即应了:“是的,要娶我们高大小姐,可不简单呀。”

昊丽这个时候,紧张起来,她知dào

Jason没有钱,起码不是几个亿那种,但是要是父亲狮子大开口,那不得急晕了她。

“你们不要为难人家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嫁吗?”昊丽也有点小女人的娇羞,这个时候,她搂住了江欣桐。

“小嫂,帮帮我,帮帮我。”

江欣桐鬼鬼一笑:“别担心,逗你玩呢,爸爸可不会为难你的郎君。”

Jason这个时候坐到高天傲的跟头里,轻声说道:

“一定的,爸爸,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对昊丽好。”

“嗯,是男人的话,就要对女人好,这样才行嘛,你们说是不是。“

“是。”

未来女婿,这会儿子都在,这家里,不知dào

有多热闹了。

这个时候,沙发上的妞妞,拉了拉高天傲的袖子,大声地咕噜地说起了糊话。

“叫爷爷什么事,小宝贝,你现在还小,可要多陪陪爷爷呀。”

女儿终归是要嫁出门,这虽然有句老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按照现在风俗,还真的是儿子会一直回家。

就象她自己,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也极少地回娘家一样。因为在这里有了新的依靠。想到这里,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甭管是不是报得三春晖,可是不管是谁要出门,可是这心里都是冷落落的。

妞妞又是一阵咕噜咕噜,这下可惹得在座的人都又大笑了起来。

王宁儿抱过孩子,就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王宁儿的宝贝,是高家唯一的宝贝。江欣桐特别喜欢她的小卷发,这妞天生的卷发,配上她圆滚滚的头发。就是标准的洋娃娃。

“宝贝,长大了,可一定要孝敬爷爷呀。”王宁儿现在和家里的关系极好,她知dào

这二老很寂寞于是经常抱着孩子回来。

江欣桐今天特别地有母爱,她伸出手向那宝贝伸去。

“来婶婶抱。”

她一拍手,妞妞就笑了起来。

江欣桐抱起宁儿手里的妞妞,就在她脸上的亲了一口。那表情,那动作,就象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地亲。

“妞妞,你真可爱,到时候婶婶也生一个,象你这么可爱的宝宝,好不好呀。”江欣桐说完在妞妞脸上又亲了一口。

这小宝贝,一亲她,她就笑,那表情,敢情比自己的亲妈,还要亲。

真是太可爱了,江欣桐这时母爱泛滥。

高昊群在背后捏了捏她的肩膀,不满地说道。

“老婆,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生小孩好些。”

他现在心里的那个后悔呀,为啥昨天要逼她生宝贝呢?原来女人抱着孩子的感觉,都是象现在这样的,该死,他高昊群可不能没有了她。

孩子真的是一点也不好,要分掉他老婆对他的爱,想起来就恐怖,这话是怎么说的,有了孩子就是要了你的命,可高昊群的孩子恐怖是会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呀。”江欣桐莫名其炒,这男人说变就变,昨天还在说要和她生个结晶出来,可是今天却说不用了。

江欣桐本来觉得是她不想要,可是一看到王宁儿的孩子,就忍不住地往她脸上挫。

这回高昊群又说这话,那么这是不是可以代表,高昊群以后也不会折磨她了。

“老公,你说的是真的?”江欣桐这时,向他眨巴着眼睛。

高昊群装着发怒的样子,看着她怀抱着妞妞,虽然妞妞是个女的,可是他的心里也是醋海翻滚。

“当然,因为有了小孩,你就不理我了,这样不就是分了对我的爱吗?”高昊群说完,就要在后面抱着江欣桐。

“晕,不和你说了。”江欣桐抱起妞妞快速地离开了昊群的身边,对他鬼鬼一笑。

江欣桐躲开他的怀抱,然后抱着妞妞就往餐厅走。

高昊群扑了个空,然后便在那里低喃道:“要是对每个孩子都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受到女王陛下的冷落?”

不行绝对不能那么快要孩子,这夫人还没有孩子,就高兴成这样,要是真的有了,是不是家里再也没有他的地位了。

“吃饭了,傻小子,快点过来。”高老夫人,看着小儿子可爱的表情,在那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高老夫人和高天傲早就坐在了那里等着她们过来,这时候高老夫人微微一笑。

“欣桐呀,你这么喜欢孩子,你以后定会天个胖小子的。”高老夫人张口一个小子,闭口一个小子。

看来她对男女,还真是分得清楚呀。

“嗯,妈妈,我努力。”

高昊群随即坐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挑着她怀里的妞妞。这个时候高老夫人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你昨天的汤喝了没有。”

那是她特别是找人买的壮阳汤料,说是可以让男人精力旺盛的。

她知dào

儿媳江欣桐是不会让他喝这个的,于是她特意要菲佣放在了她的汤材料里,只要菲佣做饭时,做汤料时,放进一些,就行了。

可是江欣桐本来就是个人精,聪明的婆婆,又怎么会知dào

,她认得那些草药呢?

“喝了,可是,味道不甜呀。”昊群还不知dào

,好是Zhuang阳的汤料,只知dào

那是生儿子汤料。

“不可能吧,里面有枸杞,不会不甜的。”她对这个汤料的是了如指掌。

江欣桐哼了一声,在旁边打着哈哈:“妈,可能变质了。



“变质。”高老夫人一阵纳闷:“不会呀,我刚买的,是不是菲佣偷了。”

“不会吧。”江欣桐立即辩驳着,心想:是我扔了,你是不会知dào

的,以后你买多少,我扔多少,哇卡卡,婆婆你就买吧。

“有这个可能的,欣桐你想想呀,这有时候呀,这菲佣就是会拿你们的东西,我再买吧,要是还这样,就证明是那菲佣偷了,到时再把她辞了。”

高老夫人耐心地教着江欣桐,仿若教着自己的女儿。

“妈,我看是变质了,我以前喝这汤的时候,就是甜的,菲佣跟了我十年了,不会的。”昊群也挠了挠耳朵,不太相信。

“十年也会的,嗯,不怕,到时妈再买给你们,儿子,那药绝对生儿子的,要不是宁儿不喝,就不会生女儿,说不定这会生的肯定是男孩。”

王宁儿一听,慢慢地走了过来:“妈,不是的,你那哪里是生男孩的密方呀,那可是Zhuang阳的,昊儒喝了一次,我都受不了了………”宁儿毛说到受不了的是候,就低下了头。

江欣桐扑蚩一笑,心想你也知dào

呀,我可是被折腾惨了。

这个家庭对Xing的开放,就是可以坐下来谈的,这就是他们的家庭,说传统又带着一点西化,互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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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夫人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哼了一声,她耸了耸肩膀。

“不狂一点,你们能天天在一起吗?是不是,这不是增加生儿子的机率吗?”

高昊群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妈,你给我吃壮阳汤,天呀,怪不得我前些日子那么有精神,妈,你不知dào

这种汤喝多了不好的。”

高老夫人捂嘴一笑:“不会的,你爸爸当年喝了,不就生了你们三个吗?”

“啊,天呀,我不喝了,这样欣桐会被折腾死的。”昊群一屁股坐在饭桌上,当说出了这句话时,下面的人一个个地笑了起来。

昊言不知dào

什么时候,坐到了餐桌上:“男人就要喝,要不然,会没有精神。”

昊言的脸上带着点笑意,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笑。

“大哥,你是不是喝了很多。”昊群把脖子凑到了他那个方向。

昊言摊了摊手:“我就是没有喝,所以我一直没有儿子。”

说到这里大家都没了声音,高老夫人低下头,叹了口气:“昊言,你还是在外面找一个生吧,你们现在离不了,反正我是不喜欢那个恶魔的了。”

“妈,我知dào

,可是等她病好了再说,她的抑郁症太严重了,医生说随时有生命危险。”昊言淡淡地说着,一说到安茜脸上就没了表情,看来安茜伤他,伤得还真是不轻呀。

“嗯,你自己大了,妈管不了你们,凡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高老夫人又是一阵叹气。

高天傲这个时候,点了点餐桌:“吃饭,吃饭,这可是午饭,正餐,你们可得好好吃呀。”

听了老爷子的话,大家都忙了起来。

江欣桐用余光瞟着客厅里的一切情况,只见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

Jason和昊丽,二人正情到浓时,这个时候他们互相夹着菜,那个浓情密意简直是可以把你吞没了。

江欣桐抿嘴笑看着这一对,心想,这样的喜事,不成能是个道理吗?

“老婆,吃肉。”

高昊群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把菜夹到了她的碗里。

江欣桐心里划过一阵密意,昊群是越来越知dào

她的心思了。

“谢谢老公。”江欣桐作了个鬼脸。

昊群也不顾别人在场,小声说道:“你要怎么谢,我可是好期待?”

“这个,我不想你。”江欣桐继xù

往自己的碗里夹眷,立即喝了一碗汤。

昊群讨了个没趣,于是也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江欣桐又用余光瞟眷在坐的一起的王宁儿和昊儒,这两个人自打有了孩子,就完全不顾有人在场了。

那个乐趣,恐怕是别人难以体会的。

突然一阵哭声弄得在座的人全部抬起了头,妞妞不依了,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江欣桐一听到孩子哭,就忍不住往那里走去。

王宁儿急了:“宝贝,你怎么了,这好好的。”

昊儒这个时候,马上想来抱,哪知知dào

,一抱又哭。

高老夫人刚刚坐下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于在桌子那头喊道:“宁儿,让菲佣去抱吧。”

菲佣走了过来,伸手去抱孩子,哪知孩子哭得更厉害。

江欣桐看着她哭红的脸,于是忍不住那一股母爱:“妞妞,来婶婶来抱抱你呢。”

也许是江欣桐的细声细语,也许是她真的需yào

拥bào

,妞妞扒了过,真是奇怪得很,不哭了。

“呀,这孩子和你有缘呢,一到婶婶手上就不哭了。”王宁儿喜笑颜开。

昊儒这个时候打趣地说道:“昊群,你得赶紧呀,要不然你家老婆,都来管我要孩子了。”

昊群一听这话,马上放下了筷子:“什么话,我今年一定给你整一个。”

男人就是喜欢炫耀自己的本事,而更多的是炫耀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一听这话,在桌上的高天傲,昊言,其它的一拍即合。

“说得太对了,赶快生呀。”

江欣桐抱眷妞妞,一直是红着脸,最后是她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们的话题。

高昊群吃完饭后,便有事要找高天傲,他今天回来,本来就是有事要问老爷子,到底青龙帮和自己家族是怎么个回事。

本来在非洲的生意就大,而且非洲物资贫乏,这会能在那里立脚,完全靠的是势力,虽然他们不做违法的事,可是要是有人专门来阻三阻四,那么生意也很难做。

新任帮主,不知dào

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段时间不是抢标,就是在非洲劫他的货,他从商这么年来,第一次觉得有威胁。

只记得,他们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为什么要犯得这么厉害呢?疑惑泛在他的心里。

高昊群决定问一下老父,是不是以前在父辈的时候,有过过节,要是有过节,如果能调整就尽量调整,要是不行,看父亲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他高昊群也不是好惹的,原因有几个,第一就是他也有自己的势力,只是他的势力不杀人,第二:他有钱。第三:帮派都是用来维持集团运行的,但是打手是有一堆的。

想着这些,高昊群慢慢地爬上了二楼。

高老爷子,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也不知dào

儿子会不会和他说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昊群一定在重大的事情,才会往书房跑。

高老爷子就习惯性地在他每次回来后,都在书房里静静守候。

“爸爸,你怎么这么快地上来了。”

昊群用平静的声音说着,在自己父亲的面前,昊群的心是纯净的。

他是个感恩的人,自己执管集团整个运作,已经有六年之久,他非常清楚,能够管下整个集团,需yào

多少的人力和物力。

高天傲为这个集团工作了近半个世幻,他的丰功伟纪,才让高氏集团有了现有的成绩和地位。

父亲在他的心里有眷象大山一样气质,是风吹不倒,浪打不退的人。

就象儿时,父亲的高脊背,驼眷他给他自信,给他温暖。

“来了,嗯,说吧,什么事,有什么要让我帮你的,我一定帮你。”高天傲一说到工作,就表情严肃起来。

高昊群哼了哼嗓,看着发丝夹着白丝的老爸,缓缓地道了出来:“爸爸,你知dào

青龙帮吗?”

一说到青龙帮,年老的高天傲突然有了一丝轻颤。

那一点谅讶的表情,也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可是高昊群一向心思慎密,他又怎么会不知dào

他父亲举动的意思呢?

这事绝对的非同小可,他静静地站在他的桌前,等着他的回答。

高天傲用手捏着太阳穴,眉头皱了起来。他表情凝重。

“这事得从我说起来,想当年我和你妈妈,还有青龙帮的老帮主,那可是好得不得了,我和他都喜欢你妈妈,而你妈妈按照婚约是一定要嫁给他的。”

高天傲的表情,象在回忆着许多的往事。

“后来呢,是不是你们有过节了。”这本来是高昊群想的,可是哪知高天傲尾尾道了出来。

“不是的。”

他摆了摆手,沉重地叹了口气。

“男人嘛,就算是女人选择了别人,那样怎么样,爱一个人就得让她幸福呀,老帮主和我一样都是宽弘大量的人。”

他顿了顿,可以看到他眼里的那点以难为情的泪光。

他倒清了一口气:“我不是故yì

的,这是你妈妈的选择,这是我高天傲最得最难受的一件事,所以,我这一辈子都在愧疚之中度过。”

“我爱你妈妈,可是你妈妈也喜欢我,我们彼此相爱,可是那时他们青梅竹马,他哪里会理解爱情的力量是多么大。”

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有这么一段美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这一段真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爱情的代表了。

“后来,我们商量好了,就假装已经有了你哥哥昊言,这样来逼帮主放手。”

“因为那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很重yào

,他看到我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于是也无可奈何地放手了,还痛苦地祝福了我们。”

“我们成功了,可是我们却伤透了他的心,也不知dào

他是从哪里知dào

的,我们是假的,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了来往,我和你妈妈也顺理成章地结婚了,也自然而然的有了你哥哥。”

说到这里,高昊天讲起了当时高家的祖业。

高天傲出生天中国解放的初始的时候,那个时候高家还在香港,可谓财大势大,高老太爷,那个时候想到生意做大,需yào

保护地方企业。

于是设立了海外帮派,当然不做违法的事,多的只是来了充数。

这个习惯,却慢慢地被高天傲接了起来,他不断的壮大帮派势力,以至于当高家的生意做到全球的时候,而帮派的人物,到现在为止,总共都达到了几千人,人数都直接逼近万的数量。

有了这些帮派在非洲的生意是越做越多,高氏集团在海外那可是如鱼得水,这样才让他在金融风暴当中,拥有了至高的取胜机会。

不得不说,高家现在是富可敌国,到底有多少钱,可能并不能用数字来计算。

“那你们后来就是因为这样闹翻的。”

高昊群猜想这都是因为情所困,所以才有了过节,想想这个帮主还算非常痴情的。

高天傲直起了身子,又按了按太阳穴。

“昊群呀,你爸爸我,这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事,对不起别人的,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因为这件事来惩罚我就认了,但是青龙帮帮主夜风,并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继xù

青龙帮后。我们开始有了来往,青龙帮那个时候,根本不做毒品生意,也只是帮人收收保护费,后来因为他发展壮大,开始做运输业,也做得很不错,可以说做得相当好了,夜氏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们有了过节。”

“是因为在非洲的生意,其实也不怪我们,我们谁也没有错。”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夜风的青龙帮已经发展到了五万人口,可以说一出来,就是一个军队了,所以他下面的人,也开蠢蠢欲动起来。”

我真后悔,没有控zhì

好,可是因为他手下的一个叫独流的人,想霸占我们在非洲加纳的市场,暴发了流血冲突。

我们为了这事,专程赶往了加纳,可是我们错了,因为两边的人,谁也不肯放手,我们是老板,在拉扯的时候,有人因为失手让近两百人打了起来。

夜风受伤了,他的后背中了一刀,伤了神经,至此都坐不起来,只有靠轮椅生活了,他们的帮派和我们的帮派至此就结下了仇。

可是夜风帮主是个大量的人,看在那次没有死人的份上,就没有追究,毕竟他是保住了命,可是却不能站起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不能站起来是奇耻大辱。

“原来是因为两个帮派的内部引起的,这个夜风还真的是量大呀,是个英雄人物。”

高昊群佩服汉子,特别是这种人物,他从小的愿望,不是成为科学家,而是成为黑帮老大,要是夜风还在,是不是可以真的一睹他的真容呢。

只可惜,英雄已誓,要不是青龙帮自己找上他,他能听到这么一段唯美而又浪漫的爱情故事吗?

“是不是遇到困难了。”高天傲这才想起要问他是要来干嘛的。

“是的,青龙帮看来是想报仇呀,新的帮主现在是什么都沾,现在看来他们完全不是什么政治联盟了,而是要抢我们的生意。”

“新任帮主我认识,想想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可是他的身份是个迷,到底是谁的孩子,现在也说不清楚,夜风收留了他,就有了现在的帮主之位。”

“爸,我们该怎么办。”昊群不是害pà

,而是毒品均沾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些才是真的黑涩会。

高天傲从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到了一块手表。

他晃着把它交到了高昊群的手里:“儿子,你看,这是手表,你看对你有没有用。”

这是块金灿灿的表,是祖辈传下来的,可以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到底里面有什么秘密,一直是听说,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爸,这是什么。”

高天傲语重深长地说道:“儿子,这是暗号表,我一直用不上,是你太爷爷留下的,里面有你爷爷的名单和接头暗号,几代人了,一直保持着,我前几天有联系,他们都一直隐闭得很好。”

“真的,爸爸,你确定吗?”高昊群太兴奋了,他今天是知dào

了家族里,原来有这么多的秘密,为什么他之前不知dào

呢?

“是的,儿子,给你了,要是青龙帮丈猖狂,他们可以帮到你。”

高天傲说完便慢慢地走出了书房,留下高昊群站在那里。

高昊群得yì

地把这块金表收进了怀里。

古堡幽城,夜凌风,正站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俊颜。

镜子里的他,英俊潇洒。身高180,标准的身材,因为经常缎练,身上是一点赘肉也没有。

他一向满yì

自己的身材,虽然平时冷漠,可是看到自己的脸,还是嘴勾了起来。

可就是没有笑意。

刀疤战战兢地跑了进来,喘着气,他不敢怠慢,这么多年了,跟着他,一直没有松过。就算是有时候不急,也要跑成这样地进来。

“帮主,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他解掉了自己身上的衣带,然后看着了里的自己。

刀疤站了过来:“办好了,加纳那边,龙虎帮已经在撤了。”

“很好,就这么办吧,到时我再去和他们会合。加快速度,我们夺下高氏所有在非洲的产权,要他们在一夜之间,损失20的营业额。”

他说得眉飞色舞,自信地点燃了雪加,高兴地抽了起来。

刀疤看到他笑了,他更紧张:“帮主,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sù

我呀,要不然,我真想死了。”

夜凌风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别那么紧张,我笑,并不是说我生气,只是能让高氏损失,是我的愿望,明白吗?”

刀疤擦了擦汗:“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帮主。”

“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一直是这样的,下去吧,给我找些妞过来。”

“好好好。”他的一声吩附让他点了N个头。

不一会,那些香艳的女人,都在他面前排成了一排。

长得是模特身材,有什么气质,就有什么气质,夜凌风心情大好,心想,这就是王者的生活,女人一堆,票票一堆,追随者一堆。

那些美女一个个地穿眷的全是泳装。这是他的命令,他不喜欢女人穿了太多的衣服。

特别是现在,天气热,他就喜欢看她们什么也没有穿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美女们,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可不可满足一下。”

美女们本来就喜欢他,于是一个个地围了过来。有个美女搭上了他的肩膀。

“帮主,你要怎么满足,我们绝不轻易放过你。”

“啊哈哈,这话我爱听,小宝贝,把你们的本事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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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这话我爱听,小宝贝,把你们的本事使出来吧。”

美女一个个地围了上去,攀眷他的腰,他的脖子,吻,就象雨点一样下了下来。

刀疤这个时候,站在门外,心里打了个寒颤。

凌风疯了,现在老是无度地放纵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会累坏身子的。虽然他怕他,也恨他,可是毕竟一起长在,他能恨他到哪里。

那天在高家玩到很晚才回来,高昊群回来了后,一直很兴奋。向她一直讲诉着爱情,还有英雄。

夜风,婆婆的前男友,具体说,就是青龙帮的老帮主,夜氏集团前总裁。

在上个世纪,领导青龙帮创立了辉煌的集团。

江欣桐弱智地听眷,她不知dào

怎么说,总之昊群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中了邪。

夜风真的有这么神吗?

“老婆,你不知dào

,夜风呀,是个英雄,英雄呀。”

昊群说得吐沫横飞,江欣桐还抹了把脸。可又不能扫了他的兴。

“怎么个英雄。”她边吃点爆米花,边看着电视里泰坦尼克号。

“狭义心肠,抱打不平,为爱痴狂,专情,专情,简直是无可挑剔。”

有这么厉害吗?江欣桐终归没有说,可是还是象征性答了句:“嗯,那是蛮英雄的呀。”

可再怎么英雄也会死,再美的爱,也会逝去。

就象泰坦尼克号里的一样,也许没有天长地久,可却曾经拥有,曾经拥有的那一刹幸福,也许可以影响你一辈子。也许可以让你记住一秒钟的爱情。

“老公爱情是美好的,可不一定可以永恒,你怎么这么弱智。”

久经情场的高昊群貌似比恋爱单纯的江欣桐说了一顿,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

“老婆,要是我那样,你会不会选我。”高昊群是脑子烧坏了。

“老公,问题是,你没有那样英雄,我也嫁了给你。”江欣桐白了一眼,可以判定高昊群是脑子严重烧坏了不。

“是的,是的,我也是那样的人吧。”高昊群回到家,拉着她又是一大通说。

“你不是。”江欣桐扒开他的手,躺在了沙发上。

“那是啥。”

“你花心,风流,爱沾花惹草,和这个为爱痴狂,专一是两回事。”

高昊群汗颜,江欣桐说得是没有一样是错的。

“还有吗?”

江欣桐拿苹果,就是一口。

“有,多着呢,别的方面我不知dào

,光这一条,唉高昊群,你就不是英雄了。”

江欣桐打击眷他呢,希望他可以有点自知知明。要不然他的缺点,她可以数上一千遍一万遍。

“可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就这样把这场声讨推到了尾声,江欣桐有点累,于是自顾自地跑进了卧室。

她想睡会,特别是昨晚太累,这要是不补充一下,那怎么对得起自己。

是痛,江欣桐腋窝里的痛,传得越来越频繁,每一次她和高昊群亲近的时候,她就会强烈的痛。

上次也是,这一次痛在后面,痛得她汗珠密密麻麻地流了下来。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

她不住了喊了出来,脸上越来越热,汗珠越来越多。

“昊群,昊群。”江欣桐哑然地叫着。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客厅走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客厅,可是屋里空无一人。

昊群,你去哪里了。

江欣桐感觉到了天旋地转,随即她蒙陇地倒在了地上。

蒙陇之中,她看到有人慢慢地逼近了她,那人疯狂地猛笑,然后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大喝道。

“疼吧,这就是你的下场,哈哈。”

“不要,不要。”

江欣桐是痛醒的,醒来时,正在高昊群的怀里。

昊群担扰的眼睛告sù

她,她这样已经是出了大事:“怎么了昊群,出什么事了。”

昊群看她醒了,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宝贝,你要吓死我了,你怎么晕倒在客厅了,以后到哪里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呀。”

江欣桐这才完全地睁开双眼,她看到高昊群正睁大着双眼。屋子里是纯白色的。这是医院?

“这是哪里。”

昊群放开她,用枕头把她垫了起来,继而握眷她的手。

“这是医院,医生说你是暂时性休克。”

他一说完暂时性休克,她便感觉到害pà

。她不想死,她想到了白雪病,癌症。自己不会因为这种病死了吧。

想到这里,江欣桐感觉到心里的血压在升高,什么叫暂时性休克。他们家没有这种病。她从来都没有那样过。

“是什么原因。”她紧张地问着。

高昊群摊了摊手:“没事,原因医生也不知dào

,所以我们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江欣桐嘘了口气,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重症,原来什么也没有。

“嗯,回家。”

高昊群又用手拨了拨她的碎发,突然想欺上身去亲吻她的额角。

“不要,不要。”江欣桐条件地叫了起来。突然腋窝那里,又传来了象针刺一样的痛。

“痛,痛,不要。”

高昊群停止了动作,一把板过她的身子:“医生,医生。”

江欣桐一阵阵地叫着,医生闻声迅速地赶了进来。

病床上江欣桐已经疼得全身麻了,脸上苍白一片。

医生拿起听诊器首先是听了一下她的心跳,随即医生皱起了眉头。

不一会便叹了口气:“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只有照CT了。”

“那快点,医生,求求你,快点救救我的妻子。”

江欣桐听着他深情的恳求,心里感动了,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自己。要是真的死了,这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我们一定会救的,总裁,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救夫人。”医生担保着。

“那就拜托你了。”高昊群一遍遍地叫着。

这个时候江欣桐的腋窝又痛了起来,疼痛让她额上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流了下来。

江欣桐想不到,就那一点点疼痛,可以让她感觉到这么地痛苦。

高昊群奔到床边,猛力地握着她的手。

“我在,别怕,宝贝,我会看着你的。”

江欣桐这一次的疼痛已经加重,高昊群摸着她的手,怜爱地说道:“没事的,现在医学发达,一定会没事的。”

江欣桐只有微微地点了点头,并示意他不要担心。

“嗯,我相信老公,只要你在,我就不会疼了。”事实上,是昊群和她越近,她就越痛苦。

江欣桐心想,这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得了绝症。

她一直担心那次古堡事件之后,她的腋窝就痛了起来,难道古堡里的神mì

男人,真的对自己早就下手了,她没有见过那个人,可是却觉得那男人,肯定是异常地毒。

CT是下午的时候出来的,结果让高昊群和江欣桐陷入了沉思。

医生非常惊讶,竟然现代科技下,也有人这用这种非常手段,这样的手段也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想不到竟是真的存zài

的。

江欣桐的腋窝处有一个小毒襄,里面还有一个微型的摇控设施和监控器。对方可以知dào

江欣桐所有的一切,然后在远处摇控着她的疼痛度。

不约而同的,他们想到了手术,可是医生给出的答案让他们都撑目结舌。

毒襄会因为手术而扩散,因为不知dào

这种毒囊的种类,医生不敢冒然动手术,因为怕一旦扩散,他们会解不了毒。

这是A市专业医院,也是高家有份投资医院,这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医生,如果这样说,恐怕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再者,根据专业人士的分析,江欣桐疼痛的原因竟然是微型摇控器是受到电波感应,进而刺激神经而导至的疼痛。

江欣桐听着这个结果,心里的疑虑更加地得到了肯定。然而,另外一个更加不能接受地事实,却让她更加地受着煎熬。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原因有很多,也许高昊群会恨她一辈子,可是她却宁愿是那样,那么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吧,医生,是不是。”高昊群抓着医生的手,焦急的质问她。

医生是世界一流A组外科医生,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Sorry,我尽lì

了,高先生,我可以说,世界是没有哪一个可以做这个手术,之前我从报纸上看到过这样的事,想不到竟然用到了夫人的身上。”

“Mr。Mike,这不是真的,不是的。”高昊群还是不愿意放开他的手。

昊群相信Mike的技术,可是他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Mike主治医生,面露难色地看着高昊群。

“Boss,我也没有办法,我尽lì

了,但是如果先生要走极端,也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整个切掉夫人的左臂,可是我知dào

,那样夫人会残疾。”

“不,不切,不切。”

江欣桐坚强地看着Mike,她是研究人员,一些主要的医理她懂,医生不用再说,她都知dào

,这样的结局是他没有办法了。

昊群垂下了手,一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怕的事实让高昊群迷茫地看着江欣桐,他们短暂的幸福,就这样将被毁灭。

突然高昊群的表情一变,意识到他的妻子,在失踪地段期间,一定是出事了。

“欣桐,你是不是有事蛮着我,说呀,告sù

我。”高昊群这个时候表情严肃了起来。

江欣桐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她却有难言之隐,她能告sù

他吗?那个人即然可以控zhì

她的疼痛度,那么他也可知dào

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个人太恐怖了,可以说是最毒的人,他知dào

让她生不如死,是如何的恐怖。

“没有,我没有什么蛮着你,昊群,你要相信我。”欣桐的话,一点支撑点也没有,她知dào

高昊群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的话,可是他也不会伤害她。

江欣桐靠在枕头上,开始冥想着对策,这一次她回来,是一定会和昊群贸然分开的,一定不开分。

Mike主治医生,一直没有走,他是外科主治医生,可是他也是龙虎帮的成员。

“Boss,这种毒襄,恐怕只有一种人会使用,如果我猜得没有错。”Mike略有所思,看起来发xiàn

了新大陆。

高昊群缓缓地抬起头,看着Mike。

“你说是不是青龙帮。”

青龙帮,这几年是龙虎帮的公敌,不知dào

怎么就犯上了,当然帮派里的人,是不会理解,这是什么原因,可是高昊群现在是知dào

了。

也许欠着他们的情,也许欠着他们的债,也许是,真的是父亲的错,难道新的帮主就有那么大的恨吗?

Mike脸色一怔:“是的,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是青龙帮独门毒物,紫香消。世界第一毒襄,无人可解。”

“不要说了,Mike,我知dào

了,知dào

了。”高昊群扶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的表情痛苦。

事实让他恨不得现在中毒的人是他,不是欣桐。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都要夺去他拥有妻子的幸福,这到底是为什么。

“Boss,只有他们有解药,我看他们是想威胁我们呀。”

“知dào

了,你去工作吧,我要静一会。”昊群睁开眼,略带疲备地看着江欣桐。

欣桐的脸色没有疼的时候,可以说一点反常也没有,不到几分钟,她脸上的血色就恢复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老公,是我的错。”

他们彼此责怪着自己,都各怀心事地说着。

“我作为丈夫,连你也保护不了,真是大大的悲哀,欣桐,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昊群也是个汉子,他不忍心看着江欣桐为他受苦,起码在现在,他觉得他给不了江欣桐绝对的安全。这在他看来,他保护不了最爱的人,是他的失败。

“老公。”江欣桐摸着他的头,内疚地说道:“不,是我的错。”

就在他们彼此安尉的时候,明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总裁,总裁,出事了,出事了。”明伟的表情告sù

他,是出大事了。

高昊群腾地站起来:“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他不想影响江欣桐,随后便摸了摸她的头,怜爱地说道:“好好休息,宝贝。”

江欣桐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缩到了被子里。

高昊群急快地走出了病房,他们转到了角落里。

“说吧,什么事。”高昊群托着腮,他正准bèi

着最坏的消息。

“非洲出事了,我们的人死了几十人,青龙帮的人,在夜里偷袭,不顾当地zf的阻拦,所以我们是在没有准bèi

的情况下,没有了武器,才导至事故的发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昊群用手捶打着墙壁:“好好安葬他们,让他们的家人,得到保护。”他的人呀,跟了他十几年了,自打他19岁,他就领导着这一帮人,人不是没有感情的。这一下子失去了,昊群也痛心异常。

想想十几年前,他们还都是热血青年,只本着跟着他有饭吃,于是便不顾一切地加入了龙虎帮,现在什么都好了,可时却糟到了杀身之祸。

明伟这个时候,稍微平复了气喘。

“老板,他们留下了一封信。”明伟把一封封面含血的信,递了给他。

高昊群一把扯过信封,撕开后,一阵扫描,他脸上表情凝重,然后拳头捏得嘎嘎直响。

“可恶。”

看完后,高昊群递给了明伟。

“你看看吧。”

明伟看完后,就把信撕碎了,扔在了地上。

“不能答yīng

,老大,大不了我们都死了,怕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明伟咬牙切齿地说着。

高昊群一阵沉思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这事,我们这样办。”昊群凑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之后。

明伟听完就气了起来,表情极度地不愿意。

“老板,我不同意,我们的弟兄,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我不同意。”

明伟是昊群的高级助理,他不但帮他看着事业,更确切的说,现在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了。

“这事,我自有打算,有些事你不懂。”高昊群想起了高天傲的话,因为他知dào

,夜风要是在,绝不想看到今天这样。

“这不是长他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明伟捏紧了拳头,不满地说道。

“我们还不知dào

他们想要什么,只有这样做,要是他们得寸进尺,我们有办法。”

高昊群说完,便严肃地走向了病房,他知dào

夜凌风是抓住了他的软勒,他的软勒就是江欣桐。

江欣桐一直在默默地等着高昊群进来,这是他第一次避开她谈公事,肯定是出大事了。

昊群强装着笑容走了进来,看着江欣桐正面容较好地躺在那里,他嘘了口气。

“宝贝,你没事吧。”昊群低下头,抚着她的脸。

“嗯,发生什么事了。”江欣桐关切地问道。

“没事,帮派的事,你放心,解决了。”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胸口。

江欣桐这才舒展开了笑容。

“嗯,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江欣桐关切地问着。

“不累,和你在一起不累。”昊群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想出院了。”江欣桐轻轻地答着。

高昊群抚着她有剑庞,突然慢慢地说道:“欣桐,真是难为你了。”

他把一切的罪过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谁要青龙帮是冲着他来的呢?

江欣桐扑进他的怀里:“昊群,能在你身边就好。”

病房里,两个深情相拥的人儿,各自怀着心事,心潮澎湃地互相依赖着。

夜凌风,把腿翘在桌上,两手夹着雪茄向上吐着烟圈。

那一个吐出来的烟圈,慢慢地化成了一个幻影,让他的屋子看起来,特别的神mì



他突然拿下耳机,缓缓地放了下来,嘴角挂上那一抹笑。

“很好,事情非常顺利。”

刀疤又走了进来,他是来报喜的。

“老大。”

夜凌风抬起头看着刀疤:“事情,是不是很顺利。”

“是的,如你所料,高昊群上当了。”

夜凌风把雪茄捏熄了,然后放下了腿,他缓缓地走到了一直挂在他面前的这幅巨画。

突然拿起刀,插在了画上的心口处。

然后慢幽幽地,冷冷地说道:“这一次,我要掏空你的心脏,让你一无所有,明白吗?啊哈哈哈。”

“老大英明。”刀疤在后面附和着,他这会要趁着他心情好,好好地拍拍马屁。

“别在那里拍马屁,刀疤,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知dào

呢。”夜凌风嘿嘿地笑了起来。

“真是什么也蛮不过你的眼睛呀,老大就是老大。”刀疤又是一阵附和。

“今天爷又要高兴了,呵呵。”

“老大,我们干了他们十几个人,所以头次伏击很顺利,你看后面的计划,要不要实施。”

夜凌风按了按手:“不,不,让他缓缓,我们得慢慢陪他,明白吗?”

“嗯好。”

“还有,联系那个妞,我要见她。”

夜凌风拿起桌上那张江欣桐清纯如水的照片,这张照片他珍藏了近有十年之久了。

虽然她不是十年前的她,可是现在的模样,依然是那样地美丽动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轮廓。

“长得真美,只是不知dào

要是真的把你从他的手里夺过来,他是不是会疯了呢?呵呵呵。”

刀疤一听他这样说,脸上蒙上了一层黑色。

“老大,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刀疤心里一直埋着一个疑虑,只是他不知dào

当说不当,但是他不能太确定,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夜凌风是在玩火。

“有问题,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夜凌风拿起照片,亲了一口。

“这么美的人,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只有高昊群可以吗?”夜凌风脸上露出怜爱之色,他越来越发xiàn

,这个游戏越玩越想玩。

“不是,当然,江欣桐只是二手货,我只是担心,她配不配得上帮主您。”刀疤顺着他的话,说了起来。

“刀疤,你的话太多了,你记住,她是我心里的女神,你是不会理解的。”夜凌风把照片重新又回到了相册里。

155. V75

“不是,当然,江欣桐只是二手货,我只是担心,她配不配得上帮主您。”刀疤顺着他的话,说了起来。

“刀疤,你的话太多了,你记住,她是我心里的女神,你是不会理解的。”夜凌风把照片重新又回到了相册里。

“是,是,只是我担心帮主会陷进去而已。”刀疤一直被教育,不能有情,有情就是代表有软勒,这是夜凌风一直说给自己听的。

“笑话,我会陷进去,我有的是女人,我会陷进去,我这么完美的男人,难道我怕一个江欣桐。”

“是的,帮主,只有你控zhì

别人,不会被别人控zhì

的。”

“嗯,好吧,下去吧,去帮我给信。”夜凌风闭起了眼睛,不去看刀疤。

江欣桐回了家,昊群白天去上班,她是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自己的屋子,现在她就象国宝一样,待在家里,楼下竟有二十名保镖,高昊群派出了大量的人布在家里的附近,为的就是让江欣桐可以平安。

只有江欣桐知dào

,这样也于事无补,也许灾难就会随时随地降临。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江欣桐瞄着手机上陌生的手机号。她立即猛地接起了电话。

刀疤阴冷地声音传了过来:“江小姐,近来要好。”

亏他讲得出来,好个什么,见到他们能好吗?

“你还问得出来,你想怎么样,坏蛋,不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刀疤嘿嘿一笑:“我们帮主舍得不杀你,明白吗?”

刀疤的声音,极度地不屑,让江欣桐感觉到错乱。

江欣桐轻颤着嘴唇,继而无语,看得出来对方只是想报复她。这个帮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明白。”

江欣桐性格本不算刚烈,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为人所迫,

心里就有万般厌恶,如果只是为了报复,那么他可以杀了她。

她不是怕死,可是她更怕自己的父母死了。

“不明白,我就告sù

你吧,帮主想见你,想办法撇开你的保安,要不然,咱们走着瞧。”

刀疤的声音幽冷,带着威胁。

“自己想好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帮主近来脾气不好,你可要好好想好了。”

电话拍地挂了,江欣桐扶着额头,她无法想象,后果是什么。她不想他的父母死了,他们已经年过半百,如果为了自己而死,那么她宁愿万劫不复。

江欣桐无力地放下了电话,这个时候她发xiàn

,自己的手指,已经冰凉。

死,是什么,她不怕,怕的是,失去亲人,可恶的青龙帮帮主,你要如何,到底要如何。

欣桐蹲了下来,然后失控地而又外加呆滞地看着地面。

她迅速地拨了电话回家,她要和父母商量好对策。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方兰芬平静地接起了电话。

“宝贝,你近来好吗?妈妈想你了。”

方兰芬的声音,有点沙哑。

这头江欣桐却心里浪涛翻滚,她不想让妈妈难过。

“妈妈,我也想你。”一想到妈妈那可爱,欣桐心里百般难受。

“嗯,想我就回来吧”方兰芬可爱地作了个么么。

“近来有人来找你吗?”江欣桐淡淡地问着,她尽量克制着自己心里的那点翻滚。

方兰芬一阵默语,最后轻声说道:“没有呢,宝贝,你放心。”

妈妈的语气,太不正常了,方兰芬的作风,江欣桐是知dào

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地遇事不急呢?

“嗯,我回来看你吧。”

方兰芬一听这话,立即高兴地打了个哈哈:“好呀,刚好你爸现在也挺想你的,你快回来呀。”

“好的,我等昊群回来,我就过去。”

江欣桐挂了电话,她转过身。

后面的人,吓了她一跳,高昊群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倒抽一口气。尴尬地说道:“昊群,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见你告sù

我呢。”

高大的昊群,脸上泛着点疲倦,他极少这样。可一看到江欣桐娃娃般的脸,他随即露出了笑脸。

“我给你个惊喜,怎么老公回来了,你一点表情也没有,真是让人失望。”高昊群假装生气地背着手,不去看她的脸。

“老公,不要生气了,现在欢迎你回来不行吗?”江欣桐走过去,摇着他的手。

昊群抿着嘴,在后面笑着,不去理会她的娇气。他只是回来一阵,就看到她有点迷茫的样子。妻子,看起来有些心事,这让昊群百般难受。

“老公不理我了,真是可悲,你这么快就厌倦了我。”欣桐故yì

说着,然后假装失落地扯着他的袖子,情到浓时,两个人的感情,就象是小孩子过家家,这要是让别人看到,哪会相信,这是一个35岁和30岁的女人的爱情呢?

可他们就是,虽然平淡,可相处起来就是有点俏皮。

“哪里,我的可爱。”昊群伸出手,回抱起他的宝贝。

“老公,你回来了,再一次欢迎。”江欣桐又作了个欢迎,希望他不要生气。

昊群抚摸着她的细发,怜爱地说道:“怎么了宝贝,这么亲热。”

江欣桐窝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看着他那英俊的脸。

“想你了嘛。”

昊群拍了拍她的小头,坏坏地说道:“真的,想我了,是不是可以……。”

他喜欢她的主动,他继xù

府下身子,想去吻她的脖子。

“不要,不要。”江欣桐咯咯地躲开了他的吻,然后嘻笑地坐在椅子上。

昊群心里一阵欢喜,他老婆,就是个俏皮的娃娃。

“哈哈,老婆,你玩我呢。”

终于抓住了她的小手,她继而扑在了他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老婆,去检查了没有。”

欣桐的月事,他算得准,回来快一个月了,他们基本上是没有停过。

江欣桐轻颤着身子,一把搂住了高昊群:“老公,你不是说不要孩子吗?”

“不,那是骗你的,要是生下来了宝贝和你一样漂亮,我可以考lǜ

要她。”他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江欣桐一阵坏笑:“可要是不够我那么好kàn

呢?”

昊群一把把她举了起来:“那就要你不要她。”

“哈哈哈,坏蛋,坏蛋。”

两个人继而在屋里追逐起来,那银铃般的笑,让昊群的心里漫上了一层喜色。

最后是江欣桐停了下来,喘着气。

昊群扶着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个轻吻。

江欣桐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得寸进尺。

“老公,你好坏。”江欣桐不再和他追打,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累了。”

他的声音柔柔地,仿佛要溺死她,只见他在背后饶着她的后背,江欣桐怕痒,继xù

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响彻整个屋里,就象幸福的海洋。

“啊哈哈哈。”

“知dào

错了吧,知dào

了吧。”昊群又在她的腰间挠了几下,江欣桐忍不住地笑得眼泪纵横。

“别弄了,我投降,我投降。”江欣桐越笑越厉害,最后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

“知dào

错了吧。”昊群停下了动作,然后把她轻轻地往怀里一带。

“你是我的,知dào

吗?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嗯,是的,死都是你的。”

“是不是真的累了。”昊群点了点她的额头。

“不是,只是有一点……。”欣桐又扑在了他的怀里。

昊群强忍着笑,然后把她扒在怀里。

“我来安慰你。”昊群一把抱起她,就准bèi

向卧室走去。

他实在是忍不住,强压着要她的想法,这样天天见面,他只要一见到她,就会完全失去了控zhì

力,就象直接扑到床上,和她欲仙欲死。

江欣桐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有点害pà

,这不知dào

是第几次,昊群一回来,每次都控zhì

不好。弄得她每次都累得不想起来吃饭。

“别,别,昊群。”

江欣桐害pà

他的主动,起码是现在,因为她害pà

,要是真的有了宝贝,她就更对不起他了。于是她不停地想推他的身体。

“怎么了。”

他的声音柔柔地,仿佛要吃了她,柔情象海浪一样,袭卷而来,让她期盼又难受。

“没有,只是,我想回家,所以。”江欣桐假装想家地看着高昊群的表情。

昊群把她放在椅子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岳母了。”

“不,不,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为什么,老公有时间。”昊群亲了亲她的小唇。

“可是我不想打扰你。”江欣桐都着小嘴,试图撒娇,不让他跟着。

“老婆,你可是我的甜心,老公真的很想一刻也不离开你。”昊群把她越搂越紧。江欣桐又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浪又传了过来。

“可你是男人,你要以事业为重。”江欣桐小心回应着。

昊群这才放开了她,可手还在拨弄着她的碎发。

“老婆,你真贤慧。”昊群轻轻抚着她的前发,然后在她的额前亲了亲。

昊群答yīng

明伟和十个保镖一起回到江家。

江欣桐知dào

,这是唯一的方法可以避开他们。

进门时,江欣桐吩咐明伟他们在外等着,他们见是江家也就没有跟过去,可是欣桐知dào

,这是唯一的方法。

一进家门,就象江欣桐预计的那样,家里的刀疤早就坐在了那里。他那邪魅的笑,总是让江欣桐心惊胆颤。

江欣桐冷笑地走了进去:“来得还挺快,知dào

我会回家。”

江欣桐瞄了眼方兰芬,刀疤的随从正从背后用枪抵着她的背。方兰芬早就吓得发抖。

江欣桐正在奇怪她妈为啥会说得那么轻巧,原来这么回事。怪不得事情不对。

“别老威胁我。”江欣桐正义凛然地看着刀疤。

刀疤摆了摆手,看着那随从道:“别老那样威胁,咱们江大小姐不喜欢,放下吧。”

江欣桐看着他放下了枪,这才放了心。

“你们要是以后,想要见我,就请直接给我打电话。”

刀疤嘿嘿一笑:“江小姐,我们没有那么笨,象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吧,你老公现在天天盯着你,我们不上你家里来,根本见不着你。”

这是专业杀手,知dào

如何避开昊群的天罗地网。

“你有父母吗?”江欣桐正视着刀疤。

刀疤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一顿,心里不是那个滋味,是人都会有父母和亲人,可是他们是杀手,而且是青龙帮的人。

“没有。”刀疤心里有一点痛心,江欣桐的让他想起了他苦涩的童年,在青龙帮里,要不是跟着夜凌风,哪里会有今天,说不定早就死在了别人的枪下。

“没有父母,怪不得不知dào

人的伟大,有你这样来威胁一个女人的吗?还是一位老人。”

江欣桐怒视着刀疤,可是她看起来表情宁静,那脸上不惧怕的神情让刀疤觉得,这是不一样的女人。

“你,别逼我,我也是看在帮主的面子上,要不然,我的枪………”刀疤没有说下去,他知dào

,他不敢这么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吓唬这个女人。

江欣桐一阵冷哼,看着刀疤:“别这样,我知dào

你是怎么回事,我还有价值,你们不会杀了我。”

第二更,亲,我要花花。呵呵,想到一千朵。

第226找战前(四)派克式左轮

刀疤一阵冷笑,突然他拿出枪指住了江欣桐的额头。

他眼里射出了冷俊的光,仿佛要把江欣桐杀死在他的目光里。

冷冷的枪口,贴在她的额头上,仿佛是要射出火来,江欣桐玩过枪,可是却没有哪一次,是这样子被人威胁的。

刀疤的身材很高大,完全挡住了门外的视线,外人看起来,这家里只不过是有客人来而已。

江欣桐这几天想通了,与其这样害pà

和躲避,不如就这样迎面而上。

“杀了我,我就解脱了,如果你今天敢开枪,你就是男人。”江欣桐用女性的眼光,看着刀疤,然后站直了身子。

刀疤的冷笑响起,冷哼围在了她的周围。就象冰霜一样贯张着她的心,让她在这酷热的环境里,不禁觉得寒意袭来。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可知dào

,我这是派克式左轮,明白吗?”刀疤用指枪指着江欣桐粉嫩的额头,威胁地说着。

所谓派克式左轮,就是一种每打一枪就转动一次的枪,这种枪,不一定每次都会打出子弹,你只有不停地按动快门,才能打出子弹,可也有打不出的时候。

也许在电影里看过这种镜头,那就是赌博。

“我知dào

,如果你想赌,咱们就来一次吧,要是我赢了,你必须以后不能威胁我妈妈,我讨厌你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

江欣桐斩钉铸铁地说道:“来吧,我不怕你,是男人的就来吧。”

江欣桐定定看着眼前的刀疤,那眼里顿里折射出来的不惧神色,刀疤是个男人,也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好,有种,果然有胆量,可要是输了,你别怪我。”

“好,我要是肯哼一下,我就不是人。”江欣桐站着,对着刀疤冷笑着。

刀疤把派克式克轮里的子弹弹了出来,只留了一颗,他随意地上了进去,定定地看着江欣桐。

方兰芬这个时候,看着这一幕,立即哭了出来。

“别,别,不要伤害我女儿。”方兰芬喊了起来,可是刀疤不耐烦地说道。

“老太太,你不要大叫,要是外面的人进来了,我可是直接拔出枪,打死你女儿的,你可不要太叫得厉害了呀。”刀疤的语气,告sù

江欣桐,这会他们已经没得选择。

江欣桐站得背着门外,这样在门外的人,就根本不知dào

他们在干嘛了。

“开始吧。”

江欣桐崔促道。

刀疤勾嘴一笑,看江欣桐,作了个情的指示:“我来,为了不让你吃亏,我先来。”

刀痛击叼着烟的嘴巴,看着江欣桐笑了起来。

“好,当然让你先了,你是男人嘛。”

江欣桐不知dào

为啥自己可以这么自信,可能刀疤不知dào

,江欣桐在美国可是练过射击的,派克式左轮,那可是玩得滚瓜烂熟。

江欣桐心想:刀疤,到时看你怎么死,我可是派克式高手。

刀疤此时拿起手枪,打着自己的心口,缓缓地按动了快门。

江欣桐知dào

,这一枪下去,不会有声响,因为刀疤绝对是个高手,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死先呢?

果然,这一枪下去,刀疤全程都含着笑,没有期待的响声。

“你是高手,这一枪,你当然知dào

,下去是怎样的。”

“那当然,可是你要清楚一点,要是没有一点技术,我们能当杀手吗?”刀疤冷冷一笑。

江欣桐凛然地接过枪,用嘴吹了吹枪口,然后对着刀疤轻声说道:“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我是个派克式高手,不管你这子弹在哪里,我照样可以给你弄成空的。”

江欣桐拿起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射去。

刀疤的嘴巴成了O形,果然江欣桐的胸口,并没有血肉模糊,相反江欣桐的脸上,一直泛着笑意。

“我们再来,小妞,我不怕你。”刀疤拿过枪,快速地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枪。

可也没有期待的枪声,有的也只有冷冷地板机声响。

江欣桐一阵冷笑地看着刀疤。

“果然是个高手,可是你别得yì

得太早。”

江欣桐一把接过手枪,巧妙地晃动了一下,枪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移动,这个时候,她也是快速地开了一枪。

刀疤是个高手,他知dào

,熟知性能的江欣桐,怎么可能这么快地换了枪位。

他的额角冒出了冷汗,想不到他一世英明,就这样地毁在了一个小女人的手里。

“害pà

了吧,我是江欣桐,曾在学校拿过业余赛的冠军,玩枪和你玩弹珠一样的熟悉,刀疤,你就再和我赌吧,我不怕你。”江欣桐嘲笑着刀疤。

刀疤知dào

,这一枪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好厉害,好吧,我答yīng

你。”

江欣桐勾嘴一笑:“希望你信守承诺,今天你欠我一条命。”

江欣桐说完便抱住了妈妈,方兰芬泪流满面地看着江欣桐,总算是虚惊一声。

刀疤的电话响起,只见他一看电话立即站直了身子。

“是,老大。”刀疤一听这话,脸上的脸色就变了。

江欣桐可以猜到他们是怎么对话的,想必是刀疤这种行为,一定是受到了责怪。

方兰芬又一次地搂紧了欣桐,生怕自己的女儿受伤。

“妈妈,别怕,我们不会有危险。”

江欣桐此时就象是母亲的保护者,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妈妈。

刀疤一阵N个是是是后,终于说完了,最后他只有把电话给了江欣桐。

电话那头,夜凌风的声音象鬼魅地响了起来:“不要着急,江小姐,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做的事。”

“呵呵呵………”

那冷冷的声音就象空谷幽灵,回荡在无线的电波里,极度地让江欣桐难受。

“我不怕你,你来吧。”

夜凌风嘿嘿一笑:“别紧张,你要是真的敢,你要了你父母的命,你试试看,到时你就是罪人,只是你是想当罪人,还是想当好人了。”

“你要杀就杀我,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是什么能人。”

江欣桐气得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刀疤捡了起来。吹了吹。

“别乱摔,我们老板只想见见还没有到做事的程度。”

“可恶,人呢,他人呢?”江欣桐猛地喊着。

真不知dào

这是个什么样的Jiang人,竟然如此玩弄她在股掌之中。

刀疤一阵轻笑:“他已经见了你,所以,你不要害pà

,我们老大不会轻易弄死你了,啊哈哈。”

江欣桐气地窜到了刀疤的面前,用手指了指他的脸。

“告sù

他,我江欣桐不怕他,如果他要拿尽管来拿好了,我和我的老公全力以赴。”江欣桐对着他大声地喊了起来。

“别这样江小姐,要是真的撕破脸,我们老大也会跳墙。”

刀疤的每一句话都象是在威胁。

“我等着他呢,我今天就打算好好会会他,刀疤带我去见他,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江欣桐呐喊着,她现在大义凛然,就象冲锋在枪林弹雨之中。

那刀疤勾嘴一笑:“别急,到时候自动会带你走,呵呵呵。”

156. V76

他嘿嚜地笑着,脸上带着轻笑,走的时候,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说完他走了,从后窗跳了出去,外面的人,不知dào

里面的情况,这里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们在餐厅里,而明伟他们只能看到客厅里的情况。

方兰芬一看他们走了,终于瘫软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这时候江欣桐才急了起来,她抱起妈妈,然后轻轻抚着她的胸口,急急地叫了出来。

“救命呀,救命呀。”江欣桐在餐厅里拼命地撕叫着。

明伟闻声赶了过来,方兰芬笨重的身体已经软了,软得一点力qì

也没有。

明伟他们力qì

大,一把就把方兰芬搬上了车,急急地赶去了医院。

江欣桐缓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脸上面无表情,自打古堡之后,她就没有安宁过。母亲不知dào

多少次地惧怕了,这一次终归是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冲击。

医生把方兰芬推了进去,许久没有出来,江欣桐只有祈祷,今天恰好是江亦天不在家里,要是在的话,该急成什么样。

昊群闻讯迅速地赶了过来,他看到江欣桐已经是失落地焦急地坐在椅子上。

她额上的汗珠不停地落了下来,昊群看到了最落迫的江欣桐。

“出什么事了,欣桐,告sù

我。”高昊群摇着带着泪痕的江欣桐。

江欣桐意识到昊群的担心表情,她一把搂住了他,然后婴婴地哭了起来。

“昊群,没事的,我,我被种入了毒襄,我现在才知dào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她哭得伤心,早就知dào

这事不会这么地简单,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走出那古宅。

“我怎么会怪你,告sù

我,我帮你解决,你明白吗?”

高昊群是个男人,他不能象女人一样,没有了方寸,现在唯一的计策就是要让江欣桐的毒解掉。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妈妈住院了,还好我回家才知dào

这事。”

江欣桐轻轻地答着。

昊群板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有我在呢。”

他只有这样说着安慰着她受伤的心,那怜爱的神色,让江欣桐觉得安全。

“嗯。”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了。

医生走了出来,脸上神色凝重。

“谁是病人的家属。”

江欣桐站了起来,冲到了医生面前。

“是我呢,是我。”江欣桐大声地喊着。

医生叹了口气:“还好抢救及时,令堂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惊吓了,你们要注意,她现在是心肌便塞,非常危险。”

“那那,还有救吗?”

江欣桐轻声地问着。

“这个,不好说,实话说,不要再吓倒她了。”

医生说完便无语地走了。

江欣桐捏紧了拳头,无助地靠在高昊群的怀里。

“我们回家吧,回家。”

江欣桐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拉了拉昊群的大手,自己则表情木然。

昊群命人要把方兰芬送回了家,而他则带着呆滞的江欣桐回到了家里。一路上欣桐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昊群一直怀着沉重的心情,抱着江欣桐慢慢地回到了家。

江欣桐瞄了瞄这屋里的摆设,心里就象被捅了一刀的难受,这个家,看起来温暖沁心,可是在她看来,也许哪一天,她会再也看不到,因为这个夜凌风是死都在跟她过不去了。

“老婆,你怎么了,告sù

我,让我来帮你。”高昊群此时慢慢地靠了过来,把他的妻子按在了怀里。

江欣桐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感觉到了安全感,只有这个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她曾经发过誓这一辈子都要和他不离不弃,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做个普通人,就要忍受这么多的磨难。

“嗯,他们绑架了我,然后在我的身体里种了毒襄,还要我帮他们研制新的科学配方,就是这些,我没有答yīng

,他们就在我身体里种下了毒襄,所以。”江欣桐没有说下去。

“他们是谁,告sù

我,告sù

我。真的是青龙帮吗?是他们吗?”高昊群摇着江欣桐的身子。

江欣桐佩服昊群的聪明,就是青龙帮,她之前对这个帮派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dào

为何会惹上他们。

真是冤孽,这到底是招了谁的罪。

“是的,昊群,我也不想让你难受,真的不想证你难受。”

高昊群起一把搂住了她,然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放心,我们大战在即,一定会让他血债血还。”

昊群说得振振有词,不象是假话,江欣桐此时抬起头,看着昊群,眼睛有点飘忽,她在想如何才能骗过他呢?

“老公当心,最好不要见血,我怕血,我怕。”江欣桐想起血流成河的样子,心里再一次地难受起来,如果是因为她,她愿意死一千次,一万次。

“别怕,男人应该死在战场上,如果我被这一点破事吓到了,我就不是男人。”昊群又一阵地肯定地告sù

江欣桐。

欣桐当然不知dào

昊群的真zhèng

实力,龙虎帮是大帮派,而且是世界上有一流的打手,据说可以以敌百,拳法,枪法更是可以响当当地。

昊群不握青龙帮的几百号人的围攻,他怕的是青龙帮威胁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娇妻。

“我不要你死,不要。”江欣桐这个时候,哭了起来。

“别哭,我不会死的,我可是高昊群呀。”

昊群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夜里,江欣桐睡得特别不踏实。

清晨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空如也,昊群不能老是待在她的身边,终归还是要工作的。

欣桐心里的想法,总是不能踏实,她甚至有点讨厌这种等死的等待。

富家太太,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事。

那次狂扫小猪班纳的衣服,一直还没有时间去整理,想到这里欣桐的心情高兴了起来。

于是她上了楼,开始整理着那些小孩子的衣服,衣服被她一件件地罗列了出来,好好地挂在柜里。

她哼着小曲,仿若真的怀上了宝贝,她和昊群的宝贝。

电话响起,菲佣走了上来。要她接电话,江欣桐以为是昊群,于是高兴地蹦了过去。

“老公,是你吗?”

她甜美的声音,完全不知dào

黑暗正在袭来。

电话那头幽森一笑:“看来你很幸福,小妞,知dào

我是谁吗?”

这声音,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她也会知dào

会是谁。随即她打了个寒颤,手里的宝被衣服随即掉在了地上。

“当然知dào

,你想怎么样。”

除了这样说,她根本不知dào

要说什么。这个人简直变态,那些合约,她是被逼着签的。

可是现在她是不管了,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

“不怎么样,我想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那阴冷的声音,威胁着她。

“不知dào

,抱歉,我记性不好。”江欣桐想撇开他。

他貌似知dào

,她会这样,于是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等着,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到时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的不象是假的,可是江欣桐知dào

,他们帮派的势力,这会要是告sù

高昊群,那么她的父母将带来杀身之祸,这已经是重复了许多次的条件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恨你,恨你。”江欣桐在原地大嚷了起来。

“不要恨我,不然我去恨谁呢,还有我要你拿东西,你得赶快给我拿来,要不然,明天我就让你见到你父母的尸体。”

“不,不,混蛋。”江欣桐愤力骂着。那头早就挂了电话,江欣桐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她缓缓地收拾好小孩的衣物,然后便慢慢地走出了家门。

明伟今天刚好放假,可是别的保安还在值班,江欣桐知dào

这些人都是草包,他们虽然跟着,根本上不会太注意,于是她叫了他们跟着,向市区走去。

江欣桐缓缓地向朴克的公司走去,她的心情特别沉重,这个朴克可以说对自己太好了,可是她还要这样地对付他,还要向他退股,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坏人都是她了。

车子缓缓地进了朴克公司,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自从回到高家,这公司里的人,哪个不惊讶,在自己身边的负责人,那个强劲科技股的娇小女人,就是高氏总裁的夫人。

这会一进门,便看到熟悉的前台小姐,不停地点着头。

“夫人,您早。”

“你们好。”江欣桐公式化地向她们打着招呼,然后快迅地进了电梯里。

当她缓缓地走进了朴克的办公室,正看到朴克正在认真地批着文件。可是他批文的时候,竟然是看也没有看,只是无聊地扫着,然后面无表情地签着。

“朴克。”江欣桐轻轻地唤了出来。

朴克熟悉这声音,于是快速地抬起了头,热情地奔了过来,象往常一样,他把手按了按她的头,貌似她永远也长不大一样。

“小妞,你来了。”

朴克的笑容温和,好些日子不见,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消瘐。

这是个大男人,他怎么会消瘐呢?

“嗯,你还好吗?”江欣桐轻声问道。

朴克受宠若惊,他勉强笑了笑:“挺好的,你放心。”

他打着哈哈,强装着开心。自从上次救了她,江欣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一次她还真的是感谢,朴克竟然派人跟在了她的后面,虽然没有他没有昊群快,可事后,江欣桐还是很感谢他。

本想登门道谢,可朴克却躲着不见她了,这让江欣桐有点尴尬。

“怎么不想见我,我自己来了,你就高兴了吧,原来你吃这一套呀。”江欣桐故yì

都着嘴,看着他的样子。

朴克看起来象哥哥,虽然他只大自己一点,可和他相处地五年来,一直是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大哥哥,一直在照顾着她。

朴克看着调皮地江欣桐,终于开怀地笑了。

他展开双臂和她来了一个大地拥bào

,就象朋友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生气,我是太忙,有几个大的项目,所以。”朴克故yì

作了个不好意思地手势。

江欣桐诧异他的幽默,还有他的中文,貌似成熟了不少。

“朴克,你的中文说得很不错呀。”江欣桐打趣地趴在他的办公桌前,突然一张清丽的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眼珠。

“真漂亮,你女朋友。”江欣桐打趣地说着,想去扯他的照片。

只见他立即捂住了照片,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别这样,不是的,不是的。”

江欣桐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甩了甩:“瞧你紧张地,这么紧张,是不是真的是重yào

的人,从来不见你这么紧张呀。”

朴克站了起来,把照片一扔,突然打趣地说道:“就是我义妹,Kelly,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是一个爸生的,可是现在我们要结婚,我现在头都大了。”

欣桐站了起来,挑着照片瞄了瞄。

这女孩长得,明眸皓齿的,是个好娃娃呀,这清纯的气质,长得还挺好的。

“不错,应该考lǜ

,考lǜ

。”

朴克笑了,可他那一抹勉强的笑,让她心里极度的内疚,如果没有昊群,他一定是她理想对象,可是谁叫他们遇到的不是时候。

“欣桐,你不是过来当媒婆的吧。”

“媒婆,你还知dào

媒婆?哇,朴克,你还真的是长见识了,这中文说得真是好呀。”

“那是的,现在有人教,肯定要正中多了。是不是。”

两个人笑了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友谊,江欣桐心中的友谊,朴心中那暖昧不明的关系,说不明,道不白。

“嗯,我过来看看你,只是过来看看你。”江欣桐轻声地说着,貌似有千言万语。

熟悉江欣桐表情的朴克,一眼就看出了她有点失措。

于是坐过去了:“欣桐,有什么事,一定要告sù

我,知dào

吗?”他以为是昊群对她不好,只要一听到,高昊群对她不好,朴克就差点蹦了出来。

“不是,他很好,对我很专一。”江欣桐欣慰一笑。

朴克此时握了握她的手:“要是他对你好,我会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江欣桐抽出手,感激地笑道:“谢谢你朴克,可是我不希望你受伤,这辈子,我死要跟着他了,你放心。”

“嗯。”朴克轻声应了一声,他有一点失望,也有一丝痛心。

“看来,你是想要我结婚呀。”

朴克此时脸上泛起一阵失望。

江欣桐真是想要打打自己嘴巴,怎么就没有顾他心里的想法呢?

“其实有更好的女孩,朴克,我不是故yì

的。”江欣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朴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然后又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我就知dào

,你会拒绝,一直都在想。”朴克的脸上泛起丝丝的伤意,他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地伤感。

江欣桐再也不想伤害他,于是她吸了口气,慢慢地说道:“朴克,我来是想在你这里立个遗嘱。”

“什么立遗嘱?你不是骗我吧。”朴克此时已经是边说着这话,激动地冲到了她的面前。

“不是骗你,是真的。”江欣桐小声地说着,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只要有明伟,这些人都聪明着呢。

“可以告sù

我为什么吗?”朴克的脸上的表情,就象晴天霹雳。

“我知dào

你觉得很突然,可是我能相信你的人,也只有你了。”江欣桐优伤地说着。

她不自觉得找到他,他是她的伙伴,也是她唯一的能够相信的人,她永远也无法忘怀,当年是谁收留了她,是朴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

“你先告sù

我为什么,欣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自从上次旅游回来,就变一个人,你怎么了,告sù

我。

朴克越焦急,可江欣桐知dào

,她什么也不能说。

江欣桐拿起笑,在他的桌子,写下了几个字。

“不要出声,朴克,我来找你,是有重yào

的事要说,你不要说话。”

江欣桐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上了几个娟秀的字,然后只见朴克的眼睛越登越大,可是江欣桐扬了扬手,继xù

写了起来。

大概有一百字左右,江欣桐写下了所有的内容。

然后她把纸一放,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欣桐,这,你会后悔的。”朴克这个时候抚着脑袋怎么说才好。

“别这样朴克,人的命,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我知dào

我要是死了,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父母。”

朴克站了起来,他把她搂进了怀里,仿佛要搂着她,不想让她离开。

江欣桐挣开他的怀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走了,朴克,谢谢你。”江欣桐露出那一抹欣桐的笑,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地离开了他的眼前。

明伟他们立kè

跟了上来,那架势是相当的紧张。

明伟看着有点行走缓慢的江欣桐,焦急地问着:“夫人,你来找朴总裁到底是所为何事。”

江欣桐瞄着明伟,勾嘴一笑:“明伟,你怎么这么笨,我和他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新的科技股,我可是占有一半的股份,我是股东。”

明伟一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嘿嘿地笑了起来:“夫人,你真行,我还不知dào

呢。”

“不要笑了,明伟,你可让我生气。”

157. V77

江欣桐真是烦透了这么多人跟着,现在变得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是透明的,昊群也紧张得过头了。

可她是感觉幸福的,起码她的男人紧张她,爱她。

“夫人,别呀,别呀。”明伟不停地陪着笑。

“别夫人,夫人的,你说了赎罪你说要怎么补尝呢?”江欣桐故作要责怪他的样子,回过了头。

“这,这。”明伟还真不知dào

,这江欣桐越来越坏了。

“为了惩罚你,你必须不能和你们老板说,我来了这里。”江欣桐点了点明伟的胸肌。

明伟的大块头,这回被她的小指一点,终于是明白了。

“可为什么呀,这有啥不能说的。”

“因为怕他吃醋呀。”江欣桐咯咯地笑了起来。

“是,好的,我一定不说。”明伟拍了拍胸匍。

“走吧,江欣桐凛然地走出了大厦,直奔江家。”

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给解决好,夜凌风我就在家里等着你,要你明白我其实一点也不怕。

车很快地开到了江家,江欣桐快速地走了进去。

方兰芬呆滞地坐在那里,自从上次后,她变得少言少语,受得惊讶太大,现在看着江欣桐都只是咧嘴一笑,然后便没了声音。

“妈咪,我回来了。”就象小时候的一样,江欣桐露出了她那白白的皓齿。

方兰芬抬起头,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便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肚兜。

方兰芬的样子看起来极其地动情,仿若那肚兜里有金子似的。

“妈妈,你看什么呢?”江欣桐扑了过去,搂了搂自己的妈妈。

方兰芬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然后便看着江欣桐的小模样,若有所思的笑道。

“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方兰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江欣桐从来没有看到妈妈这么地专神,可她知dào

方兰芬心里肯定藏着事。

“妈,别这么亲热好不,我回来了呀,我前两天还在,怎么就终于回来了。”

江欣桐也摸了摸妈妈的脸,俏皮地笑了起来。

方兰芬含着眼里的泪水,终于蹦了出来。她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然后又低头亲了亲手上的肚兜。

“怎么了,妈妈,别这么煽情好吗?你要是想我了,就直接告sù

我。”江欣桐抱了抱她妈的手。

方兰芬止停住了哭声,仿佛心里开阔了似的。

“欣桐,你觉得我是你的妈妈吗?”方兰芬期待地看着江欣桐。

江欣桐听着她妈的这句话,心里觉得是极大的笑话,她妈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呀,这说话说得一阵一阵地。

“妈,你神经没啥问题吧。”江欣桐伸出手想去摸她妈的额头。

方兰芬打开她的手:“你才神经病,我正常得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病呀,真的没病?”

方兰芬又一次肯定说道:“没有,所以你回答我的问题。”

“没病才怪,这问的问题,你说是不是一个神经病问的。”江欣桐取笑地看着她的妈妈。

“死女,还取笑妈妈。”方兰芬破涕为笑,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妈嘛,你说我不是你女儿,难道你现在想把我扔出去。”江欣桐都着嘴巴,假装着生气。

方兰芬这时打了打她的头,然后生气地说道:“就怕你扔了妈妈,妈妈现在是怕呀。”

江欣桐全当她妈放屁,这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不会的,妈妈,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江欣桐继而又搂了搂她的肩膀。

“嗯,其实呀,只要你不怪妈妈就好了,妈今天想清楚了好多事,其实也就这么回事,死了就死了,怕个啥,这人都是要死的嘛,越怕越死得快。”江亦天越说越开。

江欣桐这才嘘了口气,这老母吓人都是一阵一阵的。

“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难道你想改变女儿基因,不让女儿和你在一起吗?”

江欣桐说完,便靠着她妈妈的肩,然后又摇着她的肩膀。

“呵呵呵。”方兰芬开心地笑了起来。

江欣桐这时低下头,特别想去看她手上的肚兜。

“给我看看。”江欣桐抢过来后,便看到一条火凤正栩栩如生地绣在上面。

这绣工相当好,就象真的一样。江欣桐认得这古物,这可是用古代刺绣的,相当有水准。

“妈,这绣得好呀,这是我的?”江欣桐说完,便用手摸着那针脚。

方兰芬此时一把抢过肚兜。

“这是你的,小时候,你外婆给你的,当然好kàn

了。”

江欣桐看着方兰芬说话不打草稿的样子,心里顿里明白几分。

“妈,这肯定不是外婆绣的吧,你忽优我呢。”方兰芬的通病犯了,撒谎脸红。

“死女,你那么聪明干嘛,这还真的不是你外婆绣的,是是是………”方兰芬从頓了顿,然后看了看江欣桐。

“是哪个。”江欣桐逼着她妈。

“具体的说,应该是祖传的,你外婆就我一个独女,所以就传到我心里的,就是这样的。”

“可为啥要绣这火凤呀,这肚兜这么新,小孩穿那么好干嘛。”江欣桐大一把抢过红肚兜,端详了起来。

突然一个叮当的声音,从肚兜里掉了出来。

江欣桐寻着声音,找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妈,这是啥呀。”江欣桐慢慢地蹲了下来,准bèi

捡起那耳环。

“这个,是一起传下来的,至于为啥这样,我也不知dào

。”方兰芬答得断断续续。

江欣桐捡起那耳环,这是一只环形耳环,闪闪地发着金黄色的光,江欣桐拿起来,就觉得一阵灿灿的花射了过来,弄得她眼睛一阵晃荡。

“这么耀眼呀,这是哪门子宝贝。”

太耀眼让江欣桐受不了这金光,她继而坐了起来,好好的端详着。

“这是和肚兜一起的,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要包在一起。”

江欣桐缓缓地把它戴了起来,发xiàn

都刚刚好。

“好kàn

吗?”江欣桐甜戴着它,在方兰芬的面前是转了一圈。

方兰芬拍了拍手:“真合适,宝贝,你真是我的漂亮宝贝。”

“嗯,给我了吧。”江欣桐戴着这只单耳环,就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因为它金灿灿的光茫,她真的是不想脱下它来了。

“好吧,物归原主,希望你以后一定要传给你的孩子,知dào

吗?”方兰芬缓缓地拿过肚兜,郑重地放在她的手里。

江欣桐高兴地接过肚兜,在她妈妈的脸上就是一亲。

“嗯,我一定保存好这传家宝。”

方兰芬仿若又想起了什么,只见她抓住了女儿的手。

“宝贝,以后发xiàn

什么,千万不要怪妈妈,你只要记住,妈妈真的很爱你,你是我最好的宝贝,知dào

吗?”

江欣桐莫名其纱,只见她轻轻地按了按方兰芬的手。

“好的,我记住了。”

江欣桐突然想起了正事。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住在这里了,我送你到别的地方去,好吗?”

她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个恶魔,今天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送走她的妈妈,一定要。

“真的可以吗?那个人会放过咱们吗?”方兰芬不大相信,这真的会做到。

江欣桐轻声地在她的耳边一说,只见方兰芬猛地点头。

“快叫爸爸回来。”江欣桐想要带父亲一起走,这本来是早就计划好的。

方兰芬迅速地打了江亦天的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江亦天也赶了回来。

他们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坐上了明伟的车,直奔高家而去。

昊群在知dào

这事后,十分钟就赶了回来,同时他又带来了二十名保安。

江欣桐看着昊群紧张的样子,心里就象五味瓶一样,她知dào

她这是在玩火。

“宝贝,不怕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逼出来。”昊群一把搂住了江欣桐。

江欣桐也同时紧紧地搂住了他,她真的无法想象,要是今天失败,明天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昊群并不知dào

江欣桐的计划,但是他却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耳环,因为她的耳环太耀眼,让他眼前一亮。

“你的耳环。”昊群伸出手想去捏那个耳环。因为他太熟悉这个耳环,基本上这段时间明伟的资料里,大把都是这个耳环的图象。

“妈妈告sù

我是祖传的,我还有一个红肚兜呢。”

“祖传的?怎么这耳环和青龙帮的耳环一个样。”

昊群皱起了眉头,仿佛要弄清真相。

“是吗?”江欣桐摘下耳环,想看个究竟,可是一看才知dào

,这个耳坏真的是和青龙帮的帮符是一样的。

“我不知dào

呀,昊群,这怎么可能,我只知dào

这是妈妈给我的,妈妈说是外婆给她的。”

江欣桐紧张起来,生怕昊群不相信她。

昊群捏了捏她的下巴,没有言语。

“别怕,也许只是一件遗物。”高昊群定定地说着。

“嗯,他会来吗?”江欣桐一遍遍地叫着。

“会的。”昊群搂着她轻声地说着。

高昊群现在把他们的卧室布了防电波装置,这样江欣桐的控zhì

器,就会监控不住。

昊群这时才放心地吻了她起来。

“别,别……。”江欣桐汗颜,想不到这会子,他还有这闲心。

“要的,我们要在哪里,爱到哪里。”昊群心里打着小算盘,不知dào

夜凌风,看到二老被他藏了起来,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嗯。”江欣桐迷幻地倒在了床榻之上,任由身上的人,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昊群,我不想离开你,不想……。”江欣桐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她不知dào

这样的温馨场面可以有多久,可是她爱上他,却无法再度平静。

“我也不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高昊群抱起她的身体,然后猛扑下去。

一阵爱抚之后,昊群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给我生个儿子,我要个儿子。”

“嗯,好,我答yīng

你。”

他解去了她的衣服,然后便缓缓地府了下来,慢慢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领地。

江欣桐半闭着眼睛,看着墙上的天花板,心里矛盾而又迷离。

高昊群健硕的身体,就象滚烫了一样,带着阵阵丝丝的柔情,一阵阵地飞流而下。

江欣桐感觉到了他的爱,他的热情,忘情地搂住了他。

“准bèi

好了吗?”昊群一遍遍地叫着。

“嗯,好了。”江欣桐闭着眼,准bèi

着他给她的热情。

突然身体里那股热情,终于来了。江欣桐半闭着眼睛,看到了同样迷离的他。

他的脸冒着密密的汗珠,不停地冒了下来。滴在了床单上,又滴进了她的心里。

“欣桐,别离开我,你知dào

,你可是我的全部。”高昊群捏着她的下巴,突然停了下来,用深邃地眼神看着她那迷人的身材。

“不会,绝不会。”

“……。”

无声化成了柔情,再一次地又淹没了两个的呼吸。

江欣桐累得浑身酸软,这是第几次了,她不记得,只有这一次她感觉到了快乐,昊群给了她最美好的爱恋和Xing爱。

她这个时候才知dào

,什么叫热情和美妙。

昊群慢慢地起了身,然后便躺在她的身边,轻抚着她同样带着汗珠的双脸。

“欣桐。”

“嗯。”

江欣桐转过身,面对着他,她现在的距离完全可以闻到他的呼吸。

她观赏着他的脸。

“你知dào

,我真的好想让你生下继承人,真的。”昊群伸出手,想去轻抚她的小腹。

“一定会的,我答yīng

你,一定为你有个孩子,我们唯一的孩子。”江欣桐轻轻地回搂住了他宽大的胸膛。

“小可爱,你可得快点,我们需yào

一个孩子,明白吗?要他来继承我的事业。”

“昊群,我们的孩子最好别继承你的事业,你看看你,现在的事充满了血腥,我不要。”

“男人就要成为王者,到时我要教会他夺取天下。”昊群呢喃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嗯,我相信你。”

江欣桐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次她做了个美梦,梦见躺在高昊群的怀里,肚子挺挺的,一条条蛇盘在自己的腿边。

当蛇准bèi

咬她的时候,她猛地吓得弹了起来。

一阵亮光照着她的眼睛,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才发xiàn

这屋里正是阳光明媚时,江欣桐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床,可不同的是,床上用品换了个遍。

“头痛。”

江欣桐抚着头,慢慢地爬了起来,头部太痛,怎么会这样。

“睡好了吗?”鬼魅一样的声音,让她觉得仿若自己身处凌空。

“你。”

江欣桐看到了一张冷俊而又阳钢的脸。

她猛地坐了起来:“你是谁,昊群呢,昊群。”

她讨厌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他的脸太冷酷。虽然没有骂人,也没有说话,可从他身上射出来的光,却让她感觉到那股要杀人的气势。

“不要叫昊群了,你以后将是我的夫人,明白吗?”

夜凌风勾起嘴角,得yì

地阴阴笑了起来。

什么?江欣桐摇了摇自己的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是这样的结果,不是昊群特意在家里陪着她,然后说要等着那个夜凌风的到来吗?

怎么一醒来又是这样的结果。

“废话,你不要说了,我是昊群的妻子,放了我,放我走。”江欣桐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迅速地想离开这个屋子里,找个门,可是却发xiàn

这里没有出口。

夜凌风也不着急,只是抵着自己的额头,刹有趣地看着江欣桐在忙里忙外。

江欣桐停止了动作,但是却逼紧了夜凌风。

“你知dào

什么,告sù

我,为什么要关我在这里,为什么。”江欣桐甜奋力喊叫着。

“不为什么,这是定数,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明白吗?”

夜凌风慢慢地走了过来,一把勾过她的下巴,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轮廓线。

“真美,只是高昊群这小子,是无福消受了,哈哈。”夜凌风边说,边笑着,然后在她粉嫩的脸上,就是啄了一口。

“放开我,放开我。”江欣桐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不让他亲下来,他的吻让她觉得恶心,陌生感,强迫感,让江欣桐想打他,踢他。

她是这样想的,手脚也控zhì

不了地拼命踢了起来。

夜凌风一把扯住她的小脚,夹在了腿间。

“别动,我可不好惹,但是我会给你耐心,让你有足够的时间,爱上我。”

他的声音,慢慢幽幽地包围着江欣桐。

“我才不要爱上你,昊群,你在哪里,来救救我,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江欣桐挥动着粉拳,挥向了夜凌风的脸上。

可夜凌风早就知dào

她有这招,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他强dà

的力量,弄得她疼得直流眼泪,可江欣桐硬是没有哼出一句来。

“别和我作对,我可不是高昊群。”他阴阴地说着,手里突然拿过一瓶液体。然后放在了她的鼻间。

江欣桐死也不闻,夜凌风一把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江欣桐一时透不过气,夜凌风趁着空档,把那瓶液体散向了她的鼻子前。

江欣桐正倒抽一口气,然后便放qì

了所有的挣扎。

158. V78

江欣桐一时透不过气,夜凌风趁着空档,把那瓶液体散向了她的鼻子前。

江欣桐正倒抽一口气,然后便放qì

了所有的挣扎。

沙发上是江欣桐安静的脸,带着少许的泪痕,仿若被人欺负了一样,让人楚楚相惜。

夜凌风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带满泪痕的脸上,轻轻地一抚。

作为男人,他这个时候,真想乘人之危,然后乘虚而入,那么眼前的美人,就一定是他的了。

可作为一个强者,他又不想这个时候作了这样的事。

于是他坐了起来,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擦干了眼泪。

“小可爱,这一次真的不容易,你被我找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再让我出手,为了你我可是破了我十几年的规矩。”

夜凌风说出了这样话,却发xiàn

,自己又一次疯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坏了规矩。

刀疤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看到了夜凌风的表情,突然一顿。

“老大,你动情了?”刀疤是夜凌风的左右手,他也时常在夜凌风的面前,直言讳。

看到夜凌风这样的举动,他的心里不无惊讶,夜凌风从来都不曾这么地柔情。

夜凌风赶紧缩回了放在江欣桐脸上的手,脸上马上恢复了冷酷。

“你懂什么,我的女人多的是,怎么会少她一个。”他不想让别人知dào

他的心思,这会是极力地掩饰着。

可刀疤熟悉他,谁叫他是他的伙伴呢?

“老大,情伤人,你自己注意。”刀疤是冒着死来说这话的,说实话,他怕夜凌风突然发威,然后责罚他。

说完后,刀疤闭起了眼睛,他生怕惹了他发怒。

夜凌风冷笑了一声,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刀疤。

“你谈过恋爱吗?”

刀疤抬起头,看到了夜凌风这时正是满脸的疑惑,脸上明显地带着柔情。

“这个,没有。”刀疤说的是实话,吃这一口饭,他不敢有女人,他怕他的女人对他失望,也怕他的女人有危险。

“恋爱的感觉很好的,你可一定要找个恋人。”夜凌风脸上扫过一丝奸笑。

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床上正熟睡的江欣桐。

“派人好好照顾她,我可不想看到她难受。”

夜凌风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刀疤对着那个背影敬了个礼后,便看到江欣桐正呼吸均匀地在那里睡着。

他突然捏着自己的额头,谈谈地说道:“你真的是我们帮主的克星,看来青龙帮要有女人了。”

江欣桐醒来的时候,终于确定自己是在那座幽暗古堡里。这里是他的老巢,可自从那天见过夜凌风后,江欣桐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而她想问起昊群情况,而那些佣人,都只是摇头不语。

江欣桐心想,到底自己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的,这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可是她怎么努力,她都无法去问得到一点点的消息。

这白天里,古堡里有许多的女人,个个花枝招展地,把自己弄得象个花蝴蝶似的。

江欣桐不知dào

她们是干嘛的,但是却一天到晚地和她们在一起吃饭,而那些女人看到她,就象看到了仇人似的,那眼睛瞪得老红。

江欣桐本想和她们好好聊聊天,可那些女人只要一看到她,就都扭了扭屁股走了。

江欣桐甚感奇怪。

正当她正愁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一个老太太一样的人,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用和霭的声音说道:“小姐,你可得好好吃饭,别管她们,她们哪一个都不敢惹你的。”

老太太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眼睛一笑就弯成了月牙弯,皮肤白白的,那身材也是那种珠圆玉润型的。

“你好,老太太。”江欣桐本来就有礼貌,看到这个老太太反而是觉得亲近起来。

老太太好好地看了看她,突然眼睛停在了她耳边上。

“小姐,这是,这是。”老太太的眼睛,这时睁得老大老大的,突然出手想去摸那种耳环。

江欣桐于是索性把耳环取了下来,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就象如获珍宝,拿出来比划几下后,嘴巴圆成了O形。

“果然,果然,报应呀,报应。”她脸上的表情,不在和霭,但却没有笑。

“老太太,你怎么了,什么叫报应。”

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她腾地站了起来。随便把它还给了江欣桐。

“好好收着,不要乱动。”老太太尊重地送了回来,然后便看着江欣桐碗里的饭。

“快吃,别凉着地了,要是帮主知dào

你不吃饭,肯定会急死。”

老太太不知dào

是帮主的什么人,可是她一说话,就是一阵阵地,江欣桐实在是觉得她很奇怪,为什么看到她的耳环,要这样的惊讶。

只见老太太缓缓地站起来,按了按江欣桐的肩膀。

“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老太太就象幽灵一样,离开了她的视线。

江欣桐看着碗里吃剩的饭菜,于是又没了心情。

刚才老太太的话,真让人怀疑,什么叫报应,难道她戴着她妈妈的耳环,就是报应吗?

“别想了,快点吃,打扮一下,帮主要带你出去。”

刀疤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江欣桐讨厌刀疤,就象讨厌夜凌风。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想打扮。”江欣桐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我们帮主要你光鲜,你就不能随便。”刀疤的语气里透着不屑。

江欣桐拍一声放下了筷子,然后阴着脸站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放我走,什么时候。”江欣桐逼着刀疤,缓缓地说道。

刀疤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知dào

得太多不好,你跟着帮主,是最好的选择。”

“放开我,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江欣桐甩开了他的手。

刀疤缩回不,呵呵一笑:“别这么敏感,要想活命,最好讨好我们帮主,你可知dào

,他可是很喜欢你。”

“我不要他的喜欢,告sù

我理由,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已经照他的合约做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怎么样。”

刀疤站了起来,点了点她脸:“我想告sù

你,可是又怕你受不了,还是不要说的话。”

“换衣服吧,帮主急呢。“

他崔着江欣桐,半个小时后,江欣桐正一米白色的晚礼服,缓缓地走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换上米白色裙子的江欣桐,看起来婉若天人。

她本来就是身材较好,这会衬得她是楚楚动人。

“你真美。”

老太太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她背着手,那表情,就象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谢谢太太。”

“别这样叫我,以后就叫我梅子阿姨吧。”

江欣桐自打第一次见到这老太太,就喜欢她,于是她亲热地叫了声梅子阿姨。

几个妖艳的女人,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跑到了客厅里。终于是说了几句风凉话。

“真是好货色,姐妹们我们可要退休了。”

那女人边说边叹着气,仿若遇到了比她们姿色更好的,心里感觉到了危机。

刀疤在门外,按着喇叭,崔着她,看来今天是他要接她回去呀。

江欣桐不动声色地坐上了车子,并没看刀疤,而是缓缓地说道:“这里哪里,怎么地球上没有这样的地方。”

这个古堡让她无法判断这地方在哪里,记得当初来的时候,是走了许多的山路,江欣桐也记不清楚了。

一路上她不想和刀疤说话,一直都让他漫无目地开着。

刀疤开到了一片开阔地,一架直升机,早就停在了那里。江欣桐走出直升机,看到了夜凌风正一身正装地坐在那里。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这附近还有别的房子?

江欣桐知dào

自己无法选择,这个男人是要是想捏死自己是很容易的。

夜凌风看着她惹火的身材,突然候伸过手来,抚着她的腰。

江欣桐讨厌他,特别讨厌他的动作。

“别弄,我烦。”江欣桐打掉了他的手。

“呵呵,还挺有个性,不过等一下,你别哭不出来呀。”夜凌风调侃地说着。

江欣桐飞了一眼他的脸,然后便不再出声。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刀疤的娴熟地驾驶着飞机,在海洋飞过之后。大约一个小时,她便看到了一片灯火阑珊的灯光。

下面就是城市,熟悉的建筑物,又一次承现在她的眼前,让她觉得,是到了A市。

这不是A市是哪里,到了A市,她就可以见到她的郎君。

江欣桐看着夜凌风的侧影,幻想着其实他也挺好的。可以这么容易地让她回去,想不到都是吓唬她的。

一路上,她的心情好了许多,想到他是要送她回来的,她的心情就象画上了N个音乐符让她欢呼雀跃。

飞机降落后,刀疤带着他们又来了亚洲国际大厦。

江欣桐熟悉这里,可当她看到了高氏订婚请宴时,心里就象海涛一样翻滚起来。

是不是昊丽要订婚了,真是太开心了,想不到这昊丽也要结婚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夜凌风,你要找昊群。”

159. V79

夜凌风突然勾嘴一笑:“你看看,找你的人多了,你自己去感受吧。”

夜凌风并没有说什么,就是推着江欣桐奔到了摄影机前。

这个时候,一大批记者围了下来,闪光灯象雪光一样的闪着,夜凌风不知dào

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而他却假装被记者完全冲散了。

“江小姐,请谈谈你和高昊群的离婚事件。”

什么离婚?我们没有离婚呀,江欣桐蒙了,他被夜凌风抢走了,难道外界就以为他们离婚了吗?难道这消息就传得这么地快?

“我们没有离婚,你们想错了。”

江欣桐曾经说过,死也不会离开高昊群,这一次也是。

“可是,我们已经看到了高先生,单方面公布的离婚协议书,上面还有江小姐的手印呀。”

“没有的事,肯定有人造谣。”江欣桐打着哈哈。

“可是,高先生已经承认了这事,江小姐,是不是高昊群要离婚的,他现在可是要和他的义妹订婚呀,你可知dào

这事的来历,请说一说,这感受吧。”

江欣桐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和义妹订婚,江欣桐的人生感觉到了晕暗,昊群哪里来的义妹。

夜凌风快速地走了过来,扶住了江欣桐的肩膀。

“小可爱,我可是说过,你会受不了的,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夜凌风的故yì

软绵绵的说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个时候记者把话题又转到了他的身上。

“江小姐,这是你的新欢吗?”

江欣桐怒视着夜凌风,她的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地难受。昊群要订婚,可是昨天她不是还是自己的丈夫吗?

“不是,你们想错了,我和昊群没有离婚,没有离婚。”江欣桐泪奔想冲出去。

可是那娱记,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一群人峰蛹而上。

“江小姐,请问你是被高先生逼着结婚的吗?”

“是不是高先生故yì

要和你离婚的呢?”

“听说你们婚前有许多不平等的条约。”

“没有的事。”江欣桐有一句没有一句的答着,她的神情飘乎,这些人问的哪一句都是真的。

“请问,你的新欢是不是夜总?”

“不是。”

“那夜总是你的什么人。”

江欣桐抬起头,看着夜凌风那得yì

的笑,心里真的提不起恨意,她现在想的,不是马上离开这里,不要让他逮住。

“你去问他吧。”

“现在你的老公被义妹抢走了,请问江小姐作何感想。”

“这不是真的,你们不要问了,一切以高昊群的发言为准。”

江欣桐到现在为止,都无法弄清楚,这高昊群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万事惧变。

江欣桐摸着自己的额头,她尽量不让自己失态,这不是她的作风。

“再说几句嘛,江小姐,江小姐。”

可江欣桐真的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要接受这场婚宴。昊群说过的,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你还爱高先生吗?”

一个娇小的记者,慢慢地靠了过来,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江欣桐。

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触动了她的伤感,江欣桐晃然地抬起头,虚无地看前方。她的泪疯了一样的飞了下来,就象事实来得太突然,而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滑了下来。

“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再激动,而是说得平淡,可是泪却出卖了她心里的那一根痛楚的神经。

高昊群,你怎么可以再让我伤心,为什么。

突然,江欣桐象疯了一样地抓了起来,疯了一样地推开了她身边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有无限个问号,她直接想问问这些人,为什么要让她难堪。

“江小姐,你别哭呀,你能告sù

我们真相吗?”

这些娱乐记者,就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问了又问了,只看到江欣桐不停地抽泣着。

她从来都不曾在这些人的面前失态过,娱记看到的,一直是温婉的江欣桐,这一次这样的失态,让江欣桐真的是失控了。

那些娱乐记者,恨不得她完全惊慌失措,拿着摄影机,不停地拍了起来。闪光灯如雪花,而她泪如泉涌。

她的心情,一下子掉到了底谷,掉到了冰冻里。谁来告sù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高昊群的义妹,他什么时候有个义妹。

笑话,离婚协议书,她从来都不曾签过名字,而他又怎么会和她离婚。

夜凌风一直在笑着看着这个人儿待在那里,她的失措,他看起来太高兴了。他达到了目的,就是看到他们伤心。

可是江欣桐不停抽动的肩膀又让他觉得怜惜,这样的女人,温婉可人,气质秀外慧中,是他喜欢的气质,看到她这样难受,他的心突然泛起一阵心酸,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他慢慢地迈出了步子,缓缓地走向了她的身边。

“各位,别问夫人的事了,她太伤心了,你们就积点德吧。”

夜凌风的声音,冷冷的,可再冷的声音,又怎么能够管得了这些娱乐记者的热情。

“我们这是关心方兰芬。”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是个超级鸡婆的娱记,其他的都退了下来,因为他们害pà

夜凌风的眼睛。

“你是谁呀。”夜凌风慢慢地靠了过去,他高大的身躯加上那壮实的身体,站在人堆里,着实吓人一跳。

那个说话的记者,本来长得高,可他却比他更高,顿时他的心里,就象有千层浪似地鼓了起来。

“别惹我,要是你再不走,我会让你好kàn

,明白吗?”夜凌风的脸此时堆满了笑。

娱记可能是因为看到他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生气。

她完全不知dào

,夜凌风的笑,就是动了杀气。

“我是蓝果日报的记者,夜先生。”

蓝果是日报?夜凌风勾嘴一笑,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胖妞的衣领,笑道:“小妞,作人最好积点德,你明天最好要你们老大来见我,要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一听到收尸两个字,那些记者一个个地都散开了。

那胖女人,被他这两个字,吓得脸色刹白,大气都不敢出来。

“先生,对不起,我就走,不,我滚。”

夜凌风看着那胖妞,连滚带爬地一灰溜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才回过神来,想去看看那受伤的影子。

江欣桐不知dào

什么时候,慢慢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金碧辉煌,人流窜动,那地毯上,一群群人叠在一起,热闹非凡。

可是江欣桐停在那里,突然她觉得眼睛看到的都是幻觉。她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发xiàn

是泪水又一次挂满了整张脸。

她知dào

她现在肯定是,脸都花了。她微微地颤抖着,拿出化状盒,当着人的面,补着脸上的妆,那认真的样子仿似就要参加一场演出,让众人目睹她的芳容。

夜凌风一阵叹息,自古情为何物,直叫人伤心断肠。看着自己导演的戏,就这样上演了,而他却没有看到成果的快乐。

夜凌风快速地跟了进去,他突然特别想阻止她,不知dào

怎么了,他怕她伤心。因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她的泪。

“欣桐。”他第一次呼叫她的名字,发xiàn

,她的名字,就有如她的人,也特别地甜美。

江欣桐带着泪痕回过了头,看着夜凌风:“你是故yì

的吧,故yì

想伤害我吧,我随你的愿,我今天倒要看看,昊群是怎么甩掉我的。”

“不要进去了,这样没有意义。“

“别崔我,我想弄得漂亮一点,让昊群记住我,我怎么可以少了风范,我可是他的第一任夫人,不是吗?”

她边说,边假装地描着眉毛。

“已经很漂亮了,你不用化状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美。”夜凌风说的是真的,她就是那种,看一眼不漂亮,可再看一眼,就让人惊艳加倾城的感觉。

就象一种慢性毒药,让你先忽视她的存zài

,可又让你感觉到她的存zài

,痛不欲生。世界上就有这种女人,慢性毒药一样的女人。

江欣桐刚补完妆,就想拔腿就进去,可是面前的红色喜牌挡住了她的去路。

上面赦然写着红红地两排大字,夜昊宁和高昊群的排在了一起。江欣桐一阵踉跄。

夜凌风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身子。

“你缓点,都说了要你不要进来的。”

夜凌风的声音里,多了一点柔情,突然他极想保护眼前这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他们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了,这不可能。昊宁可是昊群的亲妹妹,什么时候,又改姓夜了,这,太复杂了,昊群,你即然敢骗我。

她想回想起,一幕幕,昊宁那恶毒的表情,仿若要吃了她,撕了她,原来她早就妒忌她,恨她,原来他们才是一对。

不,昊群,你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会的。江欣桐无法想象,昨天还在和他,你浓我浓的人,以后将不会再属于自己。

她停在了那块公告牌前,突然特别想撕去那一块板子。

服wù

员看到了她的表情,迅速地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有事吗?这是我们酒店的财物,请您小心。”

江欣桐看着这个服wù

员,突然拉开了嗓门大声地吼道:“你知dào

什么,这个位置是我的,我的。”

服wù

员莫名其纱,但是看起来也不好惹,他了拉开了嗓门大声说道:“小姐,喜欢高先生的人很多,你是第二个闹场了,请离开。”

“不,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夜凌风看着想要撒泼的江欣桐,突然伸出手按在了服wù

员的身上。

“这是高先生的前妻,你可不能无礼,我们是受过邀请的。”

“这样呀。”服wù

员赶紧捂住了嘴巴。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请原谅。”服wù

员拼命地鞠躬,希望得到江欣桐的原谅。

江欣桐一阵冷笑:“你知dào

错了,为什么不把这个改过来,一这要改过来,知dào

吗?”

服wù

员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这个醋意横飞的女人,心里又惧又怕。

“江小姐,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决定。”

江欣桐又是一阵冷笑,突然她抓起了服wù

员的衣领,撕叫了起来:“你们这些狗东西,是不是吃干饭的,这是怎么了,这点破事也不能做,我等会告sù

你们总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服wù

员吓得汗冒雨淋,然后全身哆嗦了起来:“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不是故yì

的。”

夜凌风抓过那个服wù

员:“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江欣桐不知dào

什么时候,突然拿起鞋子,就是一飞,就飞向那个服wù

员。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江欣桐的鞋子可是十寸之高,肯定会让他屁股开花。

夜凌风看着这个自然女孩,突然特别想笑。

可是看着她略带愤nù

的脸,还是止住了笑声。

江欣桐的动作,终于引来了旁人的围观。大家都知dào

,这个曾经辉煌的江欣桐,可是高家顶级夫人,这会在众人的面前,这么失态。

本来有的同情心,都没有了。她们不知dào

,江欣桐这个时候作出来的事,都不是自己能控zhì

的。

“这就是高家首席夫人,我看不象,这哪里是一等夫人,这简直是个泼妇。”

“是呀,这样的女人,离了是应该的,你看这个样子,哪里有那个修养。”

“不对吧,欣桐夫人,不是这样的人的。”

“谁知dào

,说不定这些都是骗人的。”

江欣桐冷笑地看着夜凌风,心里已不在乎这些话了。

只见她看着夜凌风。

“你到底作过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欣桐抽动着肩膀看着夜凌风,她又想哭,可是还是强忍住了。

夜凌风看到过许多女人哭,可是她的哭却让他痛彻心扉。

“这是我的快乐,你忘了,我可是被人称作,黑暗之神。”

夜凌风努力维持着心里的那点冰冷,想让眼前的这个女人,赶快感觉到了那种痛到根部的刺痛。

他的心情极度的矛盾,为什么他又喜,而他又优呢?

“原来是这样,坏人就是坏人,就算是穿上这身白色的衣服,你还是那样的让人感觉到了黑,阴冷。”

她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色西装,特别觉得讽刺。

“我知dào

,你恨我。”夜凌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着。

“恨你是抬举你,真是阴冷的虫。”

“你知dào

最好。”

她不再理会他,而是缓缓地从包里拿出包里的纸巾,抹了抹眼里的那点泪。又甩了甩头发,然后慢慢地朝里面走去。

一路的红地毯是江欣桐曾经走过的地毯,而这座酒店,也曾经是她和昊群结婚的酒店。

江欣桐缓缓地走了上去,这一次,她将要看到别人和她的老公抱在一起。

众人都朝门边望来,都停止了相互饮酒,而是不停往这边看来。有的人有同情,有的人有得yì

,而有的人有嘲笑,有的人则暗暗窍喜,这个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人世间的冷暖,经lì

过一次,可江欣桐还要经lì

第二次。

她优雅大方,款款而来,脸上极力掩饰的落迫,可还是让她看起来象仙女一样的美。

男人们都在赞叹,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you物,女人们有的羡慕,她有如天使一样的脸。

江欣桐昂起头,准bèi

承shòu起这一切,这条地毯是她走过的,曾经是昊群一路携着她的手,缓缓走着。

那个时候,她是感觉幸福的,可今天却觉心都要碎了。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这是怎么了。神啊,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折磨,我只想要一段美满的爱情,这都不行吗?

她缓缓地走着,她不想让自己再失态,可是她又不能预知,自己是否还可以撑多久。

这一条路仿若有千年之久,江欣桐心里甜密抵不地她心里那尘封的痛楚,这种感觉到让她痛心了。

只记得在五年前,也是这样的痛,可这一次却让她痛彻心扉。

“欣桐,我们回去。”夜凌风突然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江欣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别拦我,我只是想完成我的任务,你干嘛这么闷搔,真讨厌。”

江欣桐甩开了他的手。

他不能强迫她,于是缓缓地跟在她的后面。

同时,他也觉得得到了想要的,可是他看起来失去了某样东西,胜之不武,又是什么英雄,高昊群乞立商界多年,完全靠的是本事。

他是妒忌他吗?拿回来了该拿的一切,还有他的女人,可是他却感觉到痛,非常地痛。

江欣桐摇摇晃晃地想走进了大堂,大堂里那金灿灿一样的光,刺着她的眼睛。

夜凌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们回家,我不想折磨你了。”

夜凌风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发xiàn

,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良知,他觉得他不该这样对待一个这样弱小的女子。

江欣桐回过头,看了看他的脸。勾嘴一笑。

“不,即然来了,就不能回去,你要是不达到目的,会放过我的家人吗?你会给我解毒吗?”

江欣桐貌似镇定地说着,可是夜凌风却发xiàn

她的眼睛里带着泪光,在走进这门里的刹那,他感觉到她有点迷离。

160. V80

“我以后不会麻烦你的亲人,相信我。”

夜凌风特惊讶,自己为何要对她承诺,她只不过是自己赢回来了一只猎物,他犯得着这样对她吗?

江欣桐回来头又一次轻蔑地看着他,她没有高兴,而是鄙视:“是不是我还要谢你,其实你不觉得,你应该杀了我,要不然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江欣桐甩开他的手,她想再进去,可是发xiàn

他已经挡在她的眼前。

“别去,去了你更伤心。”

“不,一定要去,前夫结婚,我这个旧人,哪有不高兴的,是吗?”

江欣桐奋力播开他的身体,向大厅里冲去。

礼堂上的那两对人,站在那里。都在强烈地注视着她。

高老夫人,这个时候从坐位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欣桐。

“欣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忍忍吧,长痛不如短痛,我也不知dào

有这回事。”

高老夫人说得尴尬,这个时候连高天傲都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欣桐,对不起,但是,这是无法选择的。”连老爷都这么说,看来还是真的了。

“爸爸,妈妈,这是为了什么,可以告sù

我吗?难道是我对你们不孝顺,所以你们要这样待我吗?”

她还是忍不住,要这样问,就象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问的,就是想知dào

一个理由。

“你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天下间,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总有一个比昊群更爱你。”高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忍着眼里的那股子泪。

“妈妈,我可是一直很尊敬你的,难道你也不能告sù

我原因吗?”

江欣桐在踏进来的时候,她还希望有人可以给他一个答复,可是面对二老这样的答复,她的心都乱了。

夜凌风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毕竟这里所有的人,都恨透了他,他进来不就是自找冷落吗?

可是朴克这个时候冲了上来,扶住了江欣桐快要倒下的身子。

“欣桐,你要撑住,还有我呢。”朴克温柔的脸,让江欣桐觉得温暖。

她想起了,她在交待后事的时候,朴克的话,如果昊群不要她,他会在那里等着自己。

欣桐的心里一阵感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了,江欣桐掐着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朴克,你真好。”

朴克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里一阵晃动,她的笑有如繁花,娇柔之中带种凄美。

“别哭,会弄清楚的,记住我的话。”朴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伤心。

“嗯,谢谢,但是今天我要问清楚,朴克不要拦我。”

江欣桐缓缓离开,轻轻地走向了那个中心。

远远地看着高昊群高大的身材,立在那里,他穿着白带黑边的西装,模特身材,帅男风范,多帅呀,可一看到他身边的娇小人儿,她的心忍不住地一阵绞痛,身上的血夜就象巨浪一样拍打着她的心房。

昊群穿着的那套西装,还是那样地帅,模样不输当年,六年了,他重新披上新装,更有王者气派了。怎么,前几天,就没有好好地看清楚,其实他真的很完美。

江欣桐发xiàn

自己的手又抖了起来,她继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示意自己要安静。

我爱你,我的爱人,为什么要让我伤心。江欣桐极力地想忍住心里的那股痛,可就是无法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她感觉到两腿在晃,心跳随着加速,可那仅存的那一点隐忍,让她控zhì

着最后的摇晃。

“昊群,你要结婚也不告sù

我。”

江欣桐强装着笑,那柔柔的声音,就象一首悲泣的歌一样飞过了众人的心窝里。

高昊群立在原地没有动,脸上面无表情。

他的身边站着昊宁,今天的昊宁看起来小鸟依人,那脸上有了爱情的滋润,这会看起来极度地动人。

她的礼服,是那种纯白地大拖地婚纱。还没有结婚,就穿得这么大的行头,真是让人觉得羡慕呀。

昊宁平时那么大咧,欣桐一点了没有注意到,她原来也这么在明艳动人。

往日的一暮暮又回响在她的脑海,这是怎么了,昊宁天生就仇视她,视她于不顾。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到底为何一夜之间,又改姓夜。

“江欣桐,你能来我很高兴。”昊宁这个时候,在那里骄傲地说着。

昊群一把拉过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后。

“你少说话行吗?”

昊宁嘴巴一别,心里不爽:“你的前妻,你可得要好好收拾呀。”

昊宁别了别嘴:“我知dào

,不用你说。”

江欣桐看着他们你依我依,心里的那股子气,一涌而上,突然她缓缓地踱了过去。

大声地说道:“高昊群,你离婚也不和我说,我并不想阻止你的幸福,可是你可以告sù

我为什么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飞了过来,射在了江欣桐的脸上。

高昊群假装无意地笑了笑:“离婚,不是你在五年前就拟好的文件吗?我签了这是迟早的事。”

江欣桐哼一声:“是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事。”

江欣桐咬了咬嘴唇,突然感觉到了眼里一热,她受不了他的冷漠。为什么要让她高高在上,而又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情吗?

“只是你忘了而已,江欣桐你就省省吧,象你这种女人,在街头就是一抓一大把,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昊群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冷若冰霜,仿似要冻死她一样。

他的冷漠,让她感觉到了冰凉。

这是深夏,天气不凉,正是炎热的时候,江欣桐还是感觉到背后的一丝凉意袭来,她忍不住浑身哆嗦了起来,她感觉到手心里的冷汗,不停地冒了起来,那股凉透透的感觉,让她绝望地想哭。

“昊群你记得和我说过的话吗?”

安静地无尽的安静。

江欣桐望着他的脸,极度地想让他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誓言,那个时候,他真挚不象是假的,江欣桐此时还在想,他都是骗她的?

说什么也无法让她相信,这样爱着她的人,会这样背叛了自己。

可是面前的人,那张熟悉的脸,再也不是那么地柔情,眼里满是冷漠,这都是怎么了,是她的错吗?江欣桐还在他的眼里,搜寻着那股子热情和温柔,可那突变的情绪让她不忍去观望。

“呵呵,那些话,我和许多女人说过,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女人会听而已。”高昊群无情地说着。

“你,什么,什么。”江欣桐这会发xiàn

,自己的脸已经湿了。晶莹的泪,滑过她的脸,流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又咸又苦的味道。

“什么?这就是爱情,可永远抵不过现实,你明白吗,昊宁和我从小青梅竹马,她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昊群边说,边搂着怀里的昊宁。

“不,你是骗我的,骗我的,是不是。”江欣桐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知dào

她败了,完全地败了。

这个时候,朴克冲了过来,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看着江欣桐痛心,他的心都在滴血。

“别哭,欣桐,有我呢,我会陪着你,一直在到老。相信我。”

江欣桐无声地抽泣着,心里就象一潭死水,她想走,离开这个地方。

朴克眼里充满了愤nù

,这个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冲上了喜台。

旁边的保安貌似早有准bèi

,只见他手捏着拳头,一把拦住了他。

“你疯了,你会后悔的,象欣桐这样的女孩,大把有人要,真是可恶。”朴克指着高昊群大声地喊了起来。

高昊群看着朴克的动作,冷声一笑。

“我不介yì

,我享用过的女人再给别人,你想要就随便送给你吧。”高昊群边说着,还带着一点笑意,那敢情是事不关己。

朴克这个时候,就想冲过去把昊群打一顿,两旁的保安,还是冲了过来,拦住了冲动的朴克。

“朴克,别紧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何必这么痛苦地想要单恋一枝花呢?”

高昊群指着失控的欣桐,恶恨恨地说道:“走吧,女人,不要阻止我的婚礼,如果胆敢违背我的意思,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欣桐此时听着这句话,猛地抬起了头:“昊群,我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爱过我吗?”

江欣桐的话,又把众人把目光拉回到了昊群的脸上。

这个时候,商姨太终于是看不过了,自己的女儿订婚,江欣桐跑来阻止,真是让她面子全失。

“你,江欣桐,你给我滚,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商姨太本来就是性格泼辣,这会边说话,还边叉起了腰。

江欣桐现在想骂人,特别是想骂这种泼妇。

“商姨太,女儿嫁个二婚的,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说话的人,是昊丽,她扭着腰,缓缓地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江欣桐。

“别怕她小嫂,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嫂,别人休想替代。”

商姨太这个时候,气得脸都绿了,只见她用手指了指昊丽,又看了看安姨太。

“管管你这女儿,尽给我找麻烦,这可是广大亲朋都在,没法下去了。”

安姨太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是别了别嘴,哼了一声,便什么也没有说了。

“哼,一群泼妇,泌妇。”

江欣桐回过了神,刚才哭过后,这心里变得通通透透的。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女婿怎么样的,竟然这些缘份,是天注定的,我也不会阻止的。”

“哼,算你识相。”商姨太这个时候,坐回了位置上。

“我问完我该问的,我就走,你别担心,是你女儿的,还是你女儿的,别人抢不走。”

江欣桐看着高昊群,这一次,她是想为自己的感情负责,她一定要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江欣桐背着手,淡淡地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昊群,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吗?”

高昊群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一直看着他的昊宁,肯定地点了点头。

“别点头,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当着这么多亲人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我江欣桐是哪里不好。”

一阵沉默,高昊群低下了头,他没有去看她的眼睛。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欣桐轻呵了一声,她的泪已经在刚才流完,她这么痛苦,想不到他一点怜惜也没有。

她江欣桐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蠢到无药可救。

“当然是真的。”

昊群又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有点飘乎,突然他一把搂着昊宁,深情地吻了吻她的唇,他的动作爱怜,轻轻柔柔的。

“你昏迷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昊宁有了我的孩子,就这么地简单,我盼你盼了那么久,就是不见你有孩子,所以。”

“原来是为了孩子,孩子。”

江欣桐摸着自己的小腹,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本来是一场喜庆的喜宴,在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弃妇泪的海洋。

“别哭了,你以为是丧事呀,晦气。”商姨太不乐意地说着风言风语。

“妈,你就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对宝宝不好。”昊宁故作娇羞地,带着笑意地看着她的妈妈。

那脸上有的是女儿般的羞涩,那样子娇艳极了。

“是的,为了孩子,没有孩子,就不能成为我高昊群的妻子。”

高昊群边说,边抚弄着昊宁的头,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宠溺她了。

这样的场景,就是刺激着她的神经,江欣桐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去,杀了这个男人。

“可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

昊群抚着昊宁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有一丝犹豫。

“不可否认,我曾经爱过你,还爱得很深,可是我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桑雪有了我的孩子,那确实是我的孩子,她已经在一个月前生下来了,亲子鉴定,就是我的孩子。”

江欣桐一阵踉跄,幸好昊丽扶住了她。

“你还是承认了,我真傻,竟然相信你说的话。”

“是的,你很傻,傻得无可救药,哪有象你这样的人随便相信男人的话,想想你当初被别人甩了,就是因为这原因吧,这搞科研的,就是没有脑子。”

“好,谢谢你告sù

我实情。”江欣桐缓缓地转过身,她想走了,该走了。再次留恋,那就是冤孽。

“不用谢,下次记得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话,男人的话都是骗女人的,傻女人。”

昊群邪魅地笑着,那敢情是看着笑话一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老公,你别这样,怪无情的。”昊宁这个时候搂住了昊群,示意他不要太过恶语相向。

江欣桐无语地看着他的女人,这个位置本该属于她的。江欣桐脑海里,过了一遍,他所有的女人。

桑雪,叶沙沙,昊宁,还有别的,多了,江欣桐心里忍不住一阵抖动。到底他还有多少女人,是他不知dào

的。

“宝贝,对待这种女人,就要这么地无情,这样才能让这个讨厌的女人走,你说是不是。”

江欣桐带着泪痕的脸,轻轻地转过身来,她看到了昊群和昊宁嘻笑的样子。

“昊群……”江欣桐痛苦地叫了出来。

突然她感觉到,胸口一阵热流冲了下来,口里感觉到一阵咸腥,她想捂住,可是还是让血喷了出来,地上顿时鲜血横流。

“欣桐,欣桐。”朴克痛心地叫了出来,他扶住了江欣桐。

江欣桐用手捂住心里,刚才那涌出来的那血,让她心痛,突然她轻轻地说道。

“昊群,我不会阻碍你的,不会的。但是我还是要告sù

你。”

也许是因为鲜血,让高昊群有了反映,他安静了下来,不再去搂着昊宁,脸上泛着的不明不白的神色。

“告sù

我什么。”

他对她的鲜血,一点也不在意,仿似这就象一只猫,一只狗一样,突然吐了血。

“昊群,我………爱………你,就象当初,你抛弃我一样,可我还是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从不后悔,希望你这一辈子,不要记住我,还有这样一个傻女孩。”

她不期待他的爱,可是只想说出她的想法。

昊群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还是立在那里。

“可我不想要,太腻了,快走,从我的眼前消失。”

朴克这个时候,冲上去接住了江欣桐倒下来的身体。

“欣桐,跟我走,我带你走。”

“嗯,朴克哥哥,我们走。”

朴克扶着虚弱的江欣桐,缓缓地走出了这个大厅里。

昊丽的眼泪飞了下来,她冲上去,想拉住江欣桐。

“小嫂,不要走,不要走,小嫂。”

江欣桐晕了过去,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可又闭上了她美丽的大眼,朴克抱起她娇小的身躯离开了众人的眼前。

医院里,江欣桐面地表情地任由医生摆弄着她的身躯,她不哭,也不闹。

朴克担心地守在她的身边,夜凌风也表情凝重地待在原地。

经过CT检测后,医生检测没有什么大碍,打了一些安定针后,医生便允许她出院了。

161. V81

经过CT检测后,医生检测没有什么大碍,打了一些安定针后,医生便允许她出院了。

夜凌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划过一阵痛心,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报复,可是报复完了,他却没有高兴,而只是心灵的空虚。

朴克揽着江欣桐,阴着脸对夜凌风说道:“希望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你已经伤她伤得遍体鳞伤。”

夜凌风脸上滑过一层不霜,他想伸出手,摸一措他的嘴角,可是朴克却快速地伸出手,打在了他的手上。

“别碰她了,你真想让她死吗?”

夜凌风愕然,他看着江欣桐两眼呆滞无物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最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江欣桐不理会他们两个男人,在这里絮叨,她慢慢地走到了门口,这时朴克的保镖早就扶起了她。

“要是她的身体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不想看到她死。”

朴克冷哼一声:“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要守护她,你就不要操心了,希望你可以积点德,放宽心,拿到你想要的,就撒手吧。”

夜凌风点了点头,然后消淡地说道:“好,我答yīng

你,这一辈子都不去犯这个女人,但……。”

“但什么?”

夜凌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如果她问起她的父母,你就说是我杀了他们。”

朴克眼里一惊:“哼,不是你杀的,也是你间接杀了他们。”

“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是我杀了他们,只是没有用手。”

“好自为之,希望你们的毒品生意,可以停止,要不然你们帮派再大,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朴克的声音有如幽叹,夜凌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医院。

刀疤走了过来:“老大,就这样放了江小姐?”

夜凌风,淡淡地说道:“只有这样了,要是其他的人知dào

这事,就干掉,要是不知dào

事情,问起的,就说大小姐她不愿意,你明白吗?”

刀疤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可是他不能多问。

“这是老帮主的意思吗?”

夜凌风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你要是再问,你将会被接受死刑,不管是谁的意思,现在我是帮主。”

“是,是,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生出事端来。”

夜凌风板过刀疤:“别给我惹事,爷我心情不好。”

刀疤知dào

他是吓他的,他拉住了夜凌风:“帮主你要小心,黑龙那些人已经有反心了。”

夜凌风勾嘴一笑:“反也要有本事,他的本事有我大吗?”

“那是当然,可是要是用这事来板倒帮主您,想想,也是有可能的。”

“咱们等着瞧,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刀疤给我安排,这几天要是有人胆敢犯上,给我干了。”

夜凌风说完,勾嘴笑着走出了医院,突然他感觉到心口一痛,不知dào

怎么了,就是痛了。

江欣桐一直是面无表情,朴克有些焦急,他抚着她的小肩,轻声说道:“欣桐,振作一点,都不是你的错,明白吗?还有我呢,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放qì

你。”

江欣桐抬起头,漠然地看着朴克,突然淡淡地说道:“我要回家,我的家,不在这里,你开反了,新风路,朴克,别叫司机开错了。”

朴克心里一紧,她的家早就人去楼空,有的只是两尊黑白的照片,那里现在一个月没有人维持,已经杂草丛生了。朴克突然,一点也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太可怜,失去老公,失去双亲。

她一晕就晕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更加震惊了A市,哪个不知dào

风口浪尖上的高氏是出了多大的笑话。

可是他不能告sù

她,这个娇小的人儿,实在是被伤得太深了。

“我们可以不回去吗?”

江欣桐眼睛里泛起一点漠然:“为什么,我自己的家为啥不能回,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只有他们不会嫌弃我的。”

朴克看着心伤的江欣桐,他都想哭。

“欣桐,二老出去旅游了。”朴克骗的谎话,自己都觉得假。“家里没有人。”

“不会吧,他们本来不是和我住一起的吗?”

“这………”

朴克捏了捏拳头,突然心里一横:“好,我陪你回去,但你要答yīng

我,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

江欣桐听着朴克的这句一语双关的话,突然急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朴克,你别骗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江欣桐抓着朴克的手,大声地嚷着。

朴克抚着她娇小的小脑袋,心里有一丝不忍,象天使一样的江欣桐,怎么会知dào

,家里到底到生了什么事呢?

朴克是从报道上知dào

江欣桐家发生的事的,他知dào

那是一场血腥,表面上没有谁错了,可是他知dào

,这些责任要是归咎起来,在场的人,谁也逃不掉责任,可是现在当事人都说不楚。

可怜的江欣桐,要是知dào

真相,是不是一场灾难,朴克害pà

,只有把自己的嘴巴封得象金拉链一样地密。

他害pà

,要是真的知dào

了,她又是不是真的能承shòu得了,朴克顿了顿,决定不说,但是她双亲去世的消息,还是要告sù

她的。

都是成年人了,江欣桐不是小孩,怎么也要承shòu这个事实。

“欣桐,我陪你回家,反正你迟早会知dào

。”朴克定定地看得惊得象小鸡的江欣桐,再不忍也要面对。

江欣桐浑身颤抖了起来,难道父母出事了?她昏迷的时候,方兰芬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出事了,当时妈妈还在高兴地和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有说有笑的。

江欣桐摇晃着朴克的肩膀,泪又飞了起来,她今天已经哭得快要虚脱,本想不再流泪,可还是忍不住了。

“朴克,是不是他们出事了,是不是。”

朴克默默地点了点头。

“啊……天哪。”

江欣桐抓着自己的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感觉天都快黑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太黑暗,暗到让她室息。

“我江欣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我连一个普通人都做不到。”

她无声地抽泣着。

朴克伸出手,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头。

也许是有了依靠,江欣桐趴了下去,又是一阵放声大哭。

“朴克,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以了,告sù

我真相,到底我为什么会晕迷了一个月,那天我只记得我和昊群待在一起。”

朴克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头,一语不响,他不知dào

怎么说,就怕说多了对她无益:“欣桐,别怕,有我呢。”

江欣桐抬起头,从他的身上挣开,擦了擦眼泪。

“司机赶快回家,我要回家。”

朴克本来是想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可是看她这样地心情,实在是不好再度强阻。他一咬牙,对着司机说道:“司机,你快点,不要让江小姐久等到了。”

“开快点,开快点,我要马上回去,我要马上见到妈妈,还有爸爸。”

司机把马力猛地加快了,七转八弯,终于到达了江宅。

江欣桐急急地下了车,就往家里走去,只见远远地看着院里的台阶上已经可以看到青苔长了出来,江欣桐心里沉了起来,父母要是在家,肯定不会这么地乱。

江欣桐推开院子里门,院里的花都嫣了,黄叶遍地,管家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花园里没有绿草,也没有植,都是枯黄,枯黄的。

地上散落一地的冥钱,预示着这里有丧事发生。

“不,爸爸,妈妈。”江欣桐捂住嘴,大叫了起来。

屋里,没有妈妈的回答,也没有爸爸的叫喊。以往他们都会亲热地叫,女儿你回来了。

可是今天没有,一切的,一切,显得过于寂静,江欣桐颤抖着双手,抽动着嘴唇慢慢地踱上了台阶,台阶之上,她看到了家里冷冷清清,凌乱一片。

门把上的尘土,已经有一尺之厚了。看来已经有好久没有住了,江欣桐不习这样的家,这哪象她那个温暖的三口之家。

没有妈妈的笑声,也没有爸爸的气息,更没有唠叨的管家。没有这些人,哪会还会有她江欣桐的幸福。

“不,不会有事发生的。|

江欣桐抚着自己的胸膛,闭着眼睛,稍微停止了惊慌。她觉得不会让自己看到最难忍的痛。

上天真的会这么地不公平吗?

她缓缓地走进了客厅,可客厅里,那微笑的两尊黑白照片,那熟悉的面容,让她两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

“爸爸,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走了,这是怎么了。”

象朴克预计的那样,江欣桐会受不了,朴克冲了上来,扶起了江欣桐。

“欣桐,节哀顺便,你迟早都要知dào

,而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真的是我的错,我早知dào

你这么痛苦,就不要告sù

你了。”

也许因为朴克在她的身边安慰,江欣桐这个时候,哭得悲痛欲绝。哭得只管抽泣,而没有眼泪。

这一刻的痛,就象是江欣桐快要死的感觉。

她的脑海里,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突变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了老公就算了,还要让他没有了亲人,她唯的双亲,就这样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告sù

我,朴克,朴克。”

朴克默然,可还是说了出来。

“是夜凌风逼死了他们,所以……。”

“又能是他,又是他,可是昊群在干嘛,难道他就不能阻止他们吗?”

“这个,昊群可能是来不及了。”

162. V82

江欣桐突然想到了昊宁,夜昊宁,原来是这样,阴谋,极大的阴谋。

江欣桐听完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当她于醒来的时候,正在自己的闺房里,朴克正守在她的身边。

“是你,朴克。”她的声音虚弱极了,脸色一瞬之间变得苍白。

“嗯,你终于醒了,你现在别太难过,挺挺就过去了。”

朴克按着江欣桐的额头,发xiàn

没有高烧于是终于是松了口气。

江欣桐轻轻地答了一声:“是吗?你有体会过这种痛苦吗?朴克,我可以没有丈夫,可我不能没有亲人。”

朴克的脸上泛起一阵难受:“我知dào

,我的妈玛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能体会你的痛苦,这个时候,我知dào

,恨不得可以随他们而去,是吗?”

也许是同病相怜,江欣桐平静了。

“是的,想不到你也………”

“是的,所以这也是一件平常的事。”朴克想让她心里现在稍微平静些,尽量可以先谈忘这些恩怨情仇。

“嗯,是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好好的就死了,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江欣桐心里千万个疑问,此时等着别人来回答。

“这,我已经告sù

过你,事实就是夜凌风逼他们死了。”

“可是我父母那么容易自杀吗?为了我,就仅仅是为了我。”

这事要是放在江亦天身上,那绝对可以为了她而死,可她的老妈妈,她是很清楚,她妈那么怕死,怎么会就这么地死了。妈妈那么怕死,连血都怕的人,她又怎么会去死。

“他们想用他们的命,来换你的平安。”

江欣桐捶打着朴克:“为什么,他们怎么那么傻,事实上夜凌风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呵呵呵。”江欣桐无助地冷笑,她笑过后,转过头望着朴克。

“朴克,你骗我,是不是,是不是。”

江欣桐急急地逼问着,希望可以从他的嘴里知dào

些情况,她现在甚至,有一种冲动,觉得朴克是在骗她,她的父母没有死,江欣桐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她一觉醒来,她的父母还会活过来。

朴克面露难色,可还是肯定地说道:“我知dào

的就只有这些,而昊群那个时候屈服了,所以,他选择了昊宁。”

昊宁,昊宁,江欣桐一想这一层关系,她可是夜昊宁呀,高家养了二三十年的败家女,原来是别人的种,想必夜家和高家是多么的势不两立。

江欣桐一阵冷笑:“别提那个人,这辈子,我是宁愿死也不会再和他相遇。”

朴克知dào

,越恨一个人,就是越爱一个人,江欣桐不喜欢听到昊群的名字,可是他知dào

,江欣桐还受着昊群。

“嗯,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给你饭吃。”

朴克想逗笑这个女生,他心里的女神,不管她是谁,他都可以为了她失去生命,甚至全部。

他也可以和昊群一样,为她生,为她死。

江欣桐不是冷血动物,她知dào

朴克对她的感情已经到达了生与死的地步,他对她的感情,让她感动得震憾。

江欣桐突然冷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帅帅的朴克,突然她一头冲在了他的怀里:“朴克,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突然的举动,连朴克都一阵感动,认识江欣桐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投怀送抱。朴克心里一阵兴奋,他回抱了她。

忍不住地抚着她的肩,闻着她的发梢。

“当然,我想说发誓,你会相信吗?”

江欣桐又一次感觉到心灵的震憾:“我相信。”

朴克这个时候紧紧地搂住了她:“欣桐,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我爱你。”

朴克抚着她的脸,用他蓝色的眼睛,对望着怀里泪眼婆娑的江欣桐,慢慢地在她的唇角吻了下去。

夜色下,是一个刚刚失落的人,一个是喜得芳心的人,他们开始纠缠在一起,互相抚着对方,可是江欣桐却略显僵硬。

朴克吻得小心翼翼,吻得天晕地暗,他的心象海浪一样翻滚,他努力地捕捉着她的回应,江欣桐只是送上了她的香吻,就是没有主动迎合。她感觉到陌生,面前,不停地浮现那个一直深吻她的人。

迷离之际,江欣桐失控地叫着:“昊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朴克抖得停住了,他缓缓地扶开江欣桐。

江欣桐尴尬地看着他的脸,知dào

自己让他失望了。她不好意思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还没有适应过来。”

朴克毕竟是绅士,他又怎么会强迫她呢?

“我知dào

,我们来日方长,我可以等你。”

可是他知dào

,他也永远也胜了昊群,那就是江欣桐的心。

他拍了拍她的头,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她的房间。

“你准bèi

继xù

待在这里吗?”

江欣桐看着朴克,摇了摇头,现在父母已经不在,这个家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朴克心里头一喜:“那跟我回家吧,让我来照顾你,你现在身体虚弱,只怕没有人在家,会照顾不好你。”

江欣桐听着朴克温温的语言,只有点了点头,现在她哪也不能去,甚至要依靠朴克。

江欣桐跟着朴克回家了,她一下子还没有从恶梦里醒来,到了朴克的家里,一天到晚,没事就睡觉,或是上上网,而更多的是炒股。

拥有股市神童之称的朴克,哪能叫她炒股不赚,他给了五十万给江欣桐炒股,不到半个月就挣回了本钱,江欣桐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好过了。

朴克对她的要求,基本上是有求必应,零食,衣服,佣人,每到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对江欣桐的满足。

一个多月了,江欣桐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比,可只有她自己知dào

,她现在是空虚极度空虚。

她只是用这些杂事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想起那些让她深恶痛绝的事来。

可是不知dào

怎么了,一个月过去了,江欣桐的体重就是怎么吃,怎么睡还是没有变胖,甚至还瘐了,可她本人还是很满yì



虽然自己平静了,可她却觉得对不起朴克,这样的关系和他非友亦友,非恋人可又似恋人,朴克自打上次吻过她,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根毛。

所以江欣桐答yīng

来到他的家,确实是觉得太对不起朴克了。

可是她的心需yào

疗养,于是在朴克的家里开始无优无虑地过了起来。

朴克也不去管她一天到晚干些什么,只是回家的时候,总会来看看她。

那一步,他们谁也没有踏过。

本以为他们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可是江欣桐知dào

,绝不会就这么地平静的。

果然,麻烦来了,家里养着美人,哪有不透风的墙,朴克的义妹来了。

这是真的义妹,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因为朴克的家族,特别喜欢她,于是一直想让他们联姻。

义妹Lily,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江欣桐觉得是个鬼妹,哪知dào

一见,还真的是和照片里的人一样,长得标志,黑发长垂。

Lily来了,成了朴克家里的主人,对于这个不明不白女人,当然没有好气。江欣桐不好斗,可是她知dào

,要是斗起来谁也不怕谁。

Lily知dào

朴克的女人是江欣桐,而江欣桐知dào

朴克的未婚妻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说实话,她有点难受,虽然不喜欢他。

这日是Lily斗不过江欣桐,终于肯主动找她谈话了。

“你说吧,你怎样才能放qì

。”江欣桐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心里一阵纳闷。

“我从来没有坚持过,你要是想要我放qì

,你和朴克说,要他赶我走,我立马走。”

Lily是个事业型女人,她不同于昊宁,昊丽,这种女人有头脑,她知dào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失去她的风范,她一定很没有面子。

“江小姐,果然聪明,我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你进来,我和朴克肯定结婚了。”

“可问题,我就算不进来,你们也会有问题,不是吗?”

江欣桐尽量地说着她。

“很好,你有种,江欣桐,咱走着瞧,要是你落在我手里,我会很毒,绝不会象昊宁一样。”

看来Lily把她的背景,了解得渗透了。

“你查得挺清楚呀,可我知dào

,你和他们绝不一样。”江欣桐嘻嘻地笑着。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有生之年,能和你这种亿万夫人比,真是我的荣幸。”Lily的话,有试探,也有讽刺,她早已不是高昊群的妻子,又怎么会是亿万夫人呢?

“幸会,你可以这样评价。”

“当然,我一定不会那么蠢的。”

江欣桐看着这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不忍心去伤害她。

“嗯,你就是太执着,其实我只想告sù

你,朴克不是玩偶,就算你能得到他的人,可你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得到他的心。”

Lily一阵颤抖,仿若真的是被江欣桐说中了,只见她坐起来,妖艳一笑。

“我们看看吧,但是我是来告sù

你,要是我想赶你走,我有的是办法。”

163. V83

江欣桐抿嘴一笑:“Lily小姐,有啥办法就使吧,你可知dào

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会在乎你用什么办法,要么你就把我直接送到天国,我会很感谢。”

江欣桐已经把话说得很难听了,可是善妒的Lily又怎么会吃她这一套呢?

“你放心,我还没有到杀人放火的事。”

“那就最好,我还想活着。”江欣桐肯定对Lily说道。

Lily哼了一声,优雅地走了。

江欣桐嘘了口气,继xù

盯着电脑,她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新的元素,毕竟她是搞科研的,不做自己的老本行,可是其它的,她又提不起兴趣。

“欣桐,真是难为你了。”

朴克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她的眼前,他185的个子,在她的面前看起来象庞然大物,宽宽的肩膀结结实实的,一看就是那种安全可靠的人。

江欣桐突然有种想法,那就是要试着去爱上朴克,起码眼前,他才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

“你说什么,没有什么,Lily还小。”

对于一个比自己小近八岁的小女孩,欣桐还是没有太多的介yì



看起来Lily只是太爱朴克,毕竟是家里收养的妹妹,朴克还是不想多说。

“她不小了,别总以为她小,只是她有点任性。”

朴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江欣桐的头,江欣桐喜欢这个动作,似曾熟悉,她仰起头,眼神里一阵迷茫。

“朴克,……你真好。”江欣桐抿着嘴对着他露出了欣桐的笑。

朴克突然想府下头来亲吻她的额头,可做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尴尬地脸都红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

“没事,你吃过饭了吗?”江欣桐此时揉着眼睛,细声地问道。

朴克脸上泛起傻傻的笑:“没有呢,可以和你一起进餐吗?”

江欣桐关掉电脑了,轻轻一笑:“当然可以。”

江欣桐在换上晚礼服后,便挽着朴克的手,慢慢地走出了朴克的豪宅。

Lily一直愤nù

地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屋子,她猛地喝下了一杯牛奶。可是喝得太快,硬是呛得猛咳了起来。

管家赶快就把毛巾递了过去:“小姐,你慢点喝。”

管家是朴克家族的老管家,可是一直看着Lily长大的,她的一言一行,全部印在他的脑海里。

“管家,你觉得他们很配吗?”

Lily拿起毛巾擦了擦嘴巴,然后就往桌上一扔。

管家一看她这个样了,于是咳了一声:“小姐,这个不好说,少爷喜欢,所以。”

Lily冷哼一声:“我就知dào

,你会这样说,可是爸爸说了,一定会答yīng

我们结婚的。”

老管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事,小姐,你不觉得太唐突了吗?”

Lily一看老管家拼命地护着朴克,有点气了,可是外表温顺的Lily怎么会那么没有修养:“知dào

了,高管家,连你也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小姐,你和少爷相差太远了,少爷他喜欢的类型不是小姐这种类型的,恕我直言。”

Lily一听这话,立即弹了起来:“感情可以培养的。”

“可是,感情也不可以勉强,所以。”

Lily不想再辩下去,她现在只想跟着朴克一起出去。

“Bonnie,帮我换衣服,我要出去吃饭。”

专门负责她衣服的菲佣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立即帮Lily换了衣服。

高管家站在那里,尴尬地说道:“你又浪费了,这么多菜,都不吃了吗?要是让老爷知dào

,你们这么浪费,肯定又要责备我开支繁多了。”

高管家暗然地低下了头,只见Lily回过头,对着高管家,回眸一笑。高管家,这才回过神来。

“下次,我补上就是了,又不是白吃白喝。”

高管家唉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Lily穿上一套露背的拖尾长裙,开心地蹦出了毫宅。

她知dào

朴克约会的餐厅,一定是靠近海边的A市顶级咖啡厅,这可是她跟踪了几天的结果,她心想,要是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要想了解朴克,就要了解他的行踪。Lily发xiàn

自己越来越聪明了,竟然可以派人跟踪朴克,而曾经是侦探专业的朴克,竟然一点也不知dào



当她的车子,驶进那家咖啡厅,如愿地她看到了满屋子的人,貌似这里将要开始一场宴会。

Lily在那人群中搜着那两个人,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正在深情款款的朴克。一看到了朴克,Lily的心情就High了起来,她努力地向那个方向冲去。

当朴克和江欣桐张开嘴,看着Lily时,脸上露出了难色。

可朴克还是装假地说了出来:“喔,你怎么来了。”

Lily咯咯一笑,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边:“怎么出来吃饭,也不叫上我。”

朴克一咧嘴:“你不是在吃了吗?当时。”

Lily脸色一阴,可是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努力维持着笑脸:“可我还想吃。”

她的声音嗔嗔的,做足了撒娇的戏。

江欣桐没有啃声,只是慢慢地搅着怀子里咖啡,一直看着这个小女孩要怎么演戏,才能过足瘾。

朴克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欣桐,希望她可以理解。Lily一向鬼点子多,已经逼走了他的几任女友,用的什么方法他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这小妮子已经是爱他爱得发狂。

可是江欣桐知dào

朴克心时的想法,于是她点了点头,朴克这才展开笑颜。

Lily面露难色,可还是掩着脸上的尴尬。突然她看着江欣桐桌上的食品,叫来了应侍。

“我也要来一份沙拉甜品。”

朴克看了看这个任性的Lily,开始有点不高兴,他皱着眉头,开始不以为然。

Lily瞟到了他脸上的表情,然后都起了嘴,这才安静了下来。

江欣桐只是一直在笑,妒忌的Lily比昊宁他们可爱的地方,是因为Lily还小,看起来让江欣桐想也不会去想,这个小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突然人潮那一阵燥动,江欣桐和朴克都朝那个门口望去。

一个月不见,江欣桐已经做到了平静,她接爱了父母双亡,接受了被爱人抛弃的痛,现在再见到这个人,已经是再也不会感觉到难受和痛苦。

Lily突然眼神促到了那里,然后看着高昊群正坐在那万花丛中。有谁不认只这个花心大少,可是风口浪尖的人物。

记者不停地在向他问着话,而他则淡笑风生,有应必答。那样子是春风得yì

,满脸通红。

Lily突然指了指朴克:“这个不是,欣桐姐姐的前夫吗?”

朴克白了她一眼:“是的,是他,禽兽。”

Lily不满朴克的评价,她也有点花痴:“可是好帅哟。”

朴克不知dào

拿这个妹妹什么办法,22岁了,正是花季一样的年龄,看到每一个帅哥都是这样的反映。

“你要是嫁给他,只能当个二房。”

朴克用生硬的中文说着,Lily转过脸,都着嘴:“当然没有哥哥帅啦。”

朴克摇了摇头:“真是没有救的孩子。”

江欣桐一直在默默地吃着晚餐,貌似他们的对话,不关她的事。

朴克看到了她的默然,然后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Lily一听说人走,于是不满道:“不走,不要。”

朴克耸了耸肩:“你一个人在这里吧,我们还有事。”

江欣桐看着他们兄妹两个,在这里打情骂俏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有意思,自己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对于他们这样,她是羡慕的。

“David,我没事,要是Lily想在这里,我可以陪她。”

江欣桐叫他的英文名,开始吸了一口果汁。朴克这才坐了下来。

“可,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立即换一家,这里人太多,我怕影响你。”

他刚刚说完,狗仔队一峰而上。

“江小姐,请问你和高昊群先生,同一个餐厅是偶然吗?”

“不是,我不知dào

他要来。”江欣桐恢复了应有的落落大方,不谨不慢地回答着。

“江小姐,你离婚后的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江欣桐挥了挥手,向着那些记者欣桐一笑。”

“江小姐,请问朴克先生,是你的新欢吗?”

Lily一听这话,立即答道:“不是,我保证。”

媒体记者们,又把摄影头,对准了Lily。

“这不是Lily小姐吗?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

Lily一听有人关注她,于是坐正了身子:“是的,我今年22岁了,是朴克先生的未婚妻,所以你们问错了哟。”

“哇,Lily小姐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记者们泡到了新爆zhà

新闻,只见他们立即围住了Lily,江欣桐总是嘘了口气。

朴克脸上有点愤nù

,只是他知dào

,Lily和他确实有婚约,自从他妈妈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开始。

“你们别问了,Lily还小,我们不会结婚。”朴克极少在人前发怒,可是这一次是真的有点怒了。

164. V84

“Bruce先生,那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呢?”

朴克点了点头:“我爱的是江欣桐,没有未婚妻。”

记者们又起哄了,只见他们又快速地问了起来。

“朴克生生,他们现在是不是两女争一男呢,你感觉幸福吗?”

朴克哼了哼嗓子,可还是说了起来:“Lily是我的妹妹,你们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们知dào

,Lily小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外界一度盛传,你们有婚约。”

“这个社会不承认婚约。”朴克冷冷地答道。

记者们又是一阵哇,然后又想继xù

问。

Lily一听这话,眼里含着泪,可是她还是有点忍耐性的,只见她委屈地看着朴克,又瞪了瞪江欣桐,然后默然而去。

江欣桐别了别嘴,不去看她的背影,她不是故yì

的,懂得爱一个人的心,是多难受,朴克可以说是当面让她出了丑。

可怜的Lily,爱得的人不对,又怎么可能得到爱情呢?

记者们重新又把江欣桐围了起来:“江小姐,你真是贵人呀,想不到你将嫁两个顶级富翁。”

“还没有嫁,谢谢你。”

“你现在是不是和Lily一起争宠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回答着,开始有点不耐烦,无助地看着朴克,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些无聊的记者。

朴克好不容挤了进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了。”

“好。”

朴克索性把她揽在怀里,贴着挤出了咖啡厅。一到门前,朴克的保镖档住了那些记者。

后面如涌的记者,最后是被挡在了身后。

远处高昊群若有若无地看着她的眼神,让江欣桐有点不自在。

她突然亲密地挽着朴克的手,在人们的面前,作出了幸福的笑。

朴克也亲热地揽住了她的肩,快乐地准bèi

离开。

看来两个人并没有在作戏,完全是一对蜜恋中的恋人。

高昊群不知dào

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朴克手里拉着的美人,突然勾嘴一笑:“你们的婚期在什么时候,可一定要告sù

我们呀。”

江欣桐轻轻一笑:“要是我真的结婚,一定不会忘了告sù

高昊群先生的,所以请您放心。”

昊群一阵邪笑:“那是最好,想不到朴克你这么会享用别人的二手。”

朴克一听这话,也没有生气,只是他笑着说:“注意你的言辞,我只知dào

只想让我的她幸福。”

高昊群身体微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喔,那你要好好把握。”

他脸上没有情,江欣桐假装着笑着,更加揽得朴克紧了。

“Honey,我们走了,不打扰高先生了。”

她欣桐一笑,若无其事地挽着朴克的手,然后慢慢地准bèi

走。

“你怎么才来。”高昊群的身边,这个时候冲过来了一个金发女郎,那女人高桃的样子,白晰的脸,看起来风******。

“Sorry,我刚才走开了。”

“亲爱的,没有你在真寂寞。”

高昊群一把揽过这个妞开始在她的脸上,雨点般的吻了起来,那女人不停地摆着姿式,揽着他的腰,高昊群的手不停地在抚弄着她的身子,连的那个女人当众狂叫了起来。

朴克板过江欣桐的脸:“我们走吧。”朴克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去看这一幕。

江欣桐只是笑了笑:“好。”

朴克一直拉着江欣桐的手,回到了家里。他愧疚地说道:“我们以后不去那里了。”

“没事,只要心里没事,哪里吃都一样,谢谢你朴克。”

一听到他说谢谢,朴克就难受,只见他点了点头:“你可以不要说吗?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谢谢。”

“嗯,那就不要说了。”江欣桐寂廖地看在车窗外,现在的景色迷人,而她的心情却有点醉心。

朴克抓稳了她的手:“别多想,我在这里,一直在你的身边。”朴克轻轻地说着,眼里满含着深情。

江欣桐回过头,并没有什么表情:“朴克,我想出国,可以让我出国吗?”

她不想待在国内了,她挣到了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现在没有亲人在身边,已经是无牵无挂。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朴克的脸上露出欣喜,差点就扑了过去。

“嗯,是的。”江欣桐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好,我安排。”朴克兴奋地把她搂到了怀里,然后亲昵了起来。

江欣桐身子往后仰,躲着朴克的拥bào



朴克一顿,可还是笑了:“来日方长,我可以等。”

江欣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相信你。”

咖啡店里,高昊群搂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生硬地摆动着身体。魔幻灯下,昊群的脸,看起来有点痛楚。

突然他勾起那女人的脸,猛地咬了一口,大力地咬劲,让那女人疼得大叫,她捂着脸。委屈地叫道:“你,你怎么了。”

这是他刚认识的女人,一看就知dào

是哪种女人,可是对他来说,哪种女人都一样,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喜欢,这才是他高昊群的本色。

“没怎么,作我的女人,就要被我虐,你就认了吧,你选,要么走,要么留,要不然,咱们彻底Bye,Bye。”

高昊群邪魅地笑着,吊儿郎当地看着这个女人:“怕了吧,你可以选,我不求你。”

鬼妹一看他的帅气的脸,突然扭腰一笑:“我喜欢,我怎么会生气呢。”

昊群这个时候假装着笑,然后一把揽过金发碧眼笑了起来:“这才对嘛,要不然我就会把你扫地出门。”

见识过高昊群床上工夫的她,又怎么肯如此轻易地被放qì

呢?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我不生气。”

高昊群最后是带着碧眼进了亚洲酒店,他经常住的饭店,一夜Chen宵之后,终于是满yì

地回家了。

还是以前那个家,可是他有点不想回去,昊宁是他的妻子,他还一时接受不过来,特别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一夜纵酒之后,竟然犯下了这样的错。

可是面对压力,他又不得不妥协,这就是人生。他的人生一片晕暗。

他无言面对,虽然没有血缘,可是昊宁在他的心里,一直是妹妹,这下子是妻子,让他情何以堪。

当面对着大着肚子的昊宁,他的心里一阵憋屈,说不出来的哽,可他是孩子父亲,他就得负责任。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给他的孩子一个家。

当然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打开灯,他看到了穿着孕装的昊宁,坐在沙发的位置上,那个曾经是另外一个女人坐的位置,他眼神一个晃忽,貌似看到了欣桐那可爱的脸。

仿佛江欣桐站了起来,然后向他冲来,就想扑进他的怀里,向她撒娇。

他摇了摇脑袋,心里告诫道:高昊群,你不能爱她,不能爱她,你知dào

吗?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没有走过去。

昊宁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她这会是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开始微挺,那宽宽的孕妇装,显得她有点雍肿。

昊群不想看到她那眼神,让他觉得难受,貌似他是个欠债的人一样,让他想躲。

昊宁带着泪痕的眼睛里,含着期盼,含着苦楚,他爱高昊群从小就爱,她以为他会喜欢他。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人,别人的丈夫,她的性格极度扭曲,当她在十几岁的时候,知dào

自己和他不是亲兄妹,她的心在狂跳,可是他还是和别人恋了爱,结了婚。

“你回来了。”昊宁怜怜地叫着。

“是的,回来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昊群细声细语地叫着,仿若是真的是一个合格丈夫。

“我,在等你。”昊宁完全变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吵事的昊宁,现在变得小鸟依人。

“喔,以后不用等我,我有应酬,所以你不要太辛苦了。”

昊群边说,边解着衣领上的领带,然后准bèi

去洗澡。

“可以不要走吗?我有事问你”昊宁拿起桌边的报纸,递到了他的眼前。

“可以告sù

我,这是真的吗?”昊宁的脸上,全是委屈。

高昊群看着这份报纸,勾嘴一笑,他从昊宁的手里接过来,然后随意地把它扔在了茶几上。

“是的,当然,你不知dào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直都是,从来都不会只爱一个女人,你是我的第二任妻子了,难道你不知dào

这种苦楚是要怎么熬吗?”

高昊群讨厌她的手段,女人能这么阴毒,他特别讨厌,竟然给他酒里下药。

“你,真的不爱我?”昊宁低下了头。

高昊群一听她哀婉的语气,然后不忍的回过头。

“不爱,但也不讨厌,你别多想,好好生下孩子。”

昊群又背过了身子,不去看她的脸。

“四哥,你可以分我一点爱吗?就一点,我不奢望。”昊宁的语气里全是恳求。

昊群有点温怒:“别拿你那套来哄我,我不要,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可知dào

,我以前一般是不会回家,可是因为你是我妹妹,现在我的妻子,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以为我高昊群的妻子,就那么好做吗?”

连珠带炮的话,让昊宁两眼一紧,这是昊群和她说过的,最让人难受的话。

也是他和她说过最多的话。

165. V85

“我知dào

是我的错,我不该用这种方法。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谅我吧,好歹我们也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兄妹。”

一听到兄妹,高昊群愤nù

地冲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她的脸。

“你少来,你和你妈一样恶心,骗我们骗了多少年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执迷不误,你可知dào

,你把我害惨了。”

“我知dào

,是我的错,昊群,我只想好好和你过日了,哪怕只有一年两年,我这辈子就足够了。”

“爱情你别想要,我不是物品,可以随便给别人爱,我可以给你夫人的头衔,其它的你休想。”

昊群无情地说着,脸上没有一丝笑。

“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昊宁拉住了昊群的手。

“放开我”高昊群手一甩,昊宁便跌在了椅子上。

“四哥,四哥,不要这样对着我。”然后她伏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高昊群捏着自己太阳穴:“你明天回老宅养胎吧,我看到你,就是这样的表情,这一辈子都是,你就好自为之吧。”

昊宁无耐地止住了哭声,她终于体谅到江欣桐能够得到他的爱,是多么地难,这个男人让人喜欢,也让人紧张。

“是不是还想着江欣桐。”

昊宁站起来,摸着肚子说道。

昊群浑身一颤:“她,呵,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说,要是你想知dào

什么,就去问夜凌风,你的堂兄,要是你想我爱你,这一辈子,我都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高昊群说完,便去洗澡了。

身后是昊宁悲哀的脸,她强硬抢来的男人,虽然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发xiàn

,这个男人并不属于自己。

此刻,夜昊宁对江欣桐的恨更增加了一层,她心里的那点恨,让她高傲地重新昂起了头,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消失,一定要。

她抓起这份实时娱乐报,又仔细地看了起来,她用颤抖的双手,看着报纸上的人物。

最后她的眼光,锁在了Lily的身上,诡异的表情显示在她的脸上,

她一把合起了报纸,安静地走进了卧房,她现在正睡着江欣桐的房间,自打她进来后,这屋子已经被她换了个全新,她不要这里,曾经留有江欣桐的痕迹,她要的全新的自己。

墙上挂着的她和昊群的婚纱照,看起来昊群一直是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那是讽刺,昊宁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就向照片扔去。

只听见一声哐当的声音,杯子碎了,那层相框的玻璃也碎了。那裂痕刚好是在她和昊群牵手的地方碎的,顿时昊宁的心里,划过一阵绝望,难道天意都不能让她得到爱。

可是好胜性极强的她,不想言退,输在她昊宁的脑海里,还从未出现过。

她捏紧了拳头,打了手里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LilyBruce的电话,我急要。”

昊宁挂了电话后,在屋子里无助地笑了起来。

高昊群,高昊群,我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就等着吧,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江欣桐在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便开了电脑,开始看新闻,她现在正在炒股,虽然她有的是钱,可是也不能不关注外界的世界,朴克已经去上班,这会家里剩下了Lily和她了。

Lily不知dào

什么时候鬼魅了似地飘到了她的面前。

“欣桐姐,你好呀。”Lily客套地打着招呼,眼睛不停地眨着,那纯洁和天真的气质,让江欣桐喜欢。

“什么事呀,小妹妹。”

Lily一嘟嘴,坐在了江欣桐的面前。

“可以告sù

我吗?欣桐姐,为啥哥哥那么喜欢你。”

Lily态度让欣桐大感意wài

,昨天朴克羞辱她已经够多了,可是为何她还能如此淡定,难道一个男人那样对一个女人说了这种话,而她还要一贯地坚持她的爱吗?

爱是伟大的,也是盲目的。江欣桐大感自己已经再也没有能力去爱,因为她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心里对爱已经疲惫,她是个女人,需yào

安定生活的女人,不再是怀春的少女,再去想那美好的爱情。

“这个,得问你哥哥,我也不知dào

原因。”江欣桐还是礼貌地笑着,说实话,她不讨厌Lily,不知dào

是因为比她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太天真。

“哥哥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Lily随即叹了口气,然后端坐在她的身边,盯着江欣桐看。

江欣桐不自在了耸了耸肩,然后也看着Lily,这小妞长得不错,姿本是年轻,而弱点也是年轻,爱是一个很宽泛的词,她怎么会知dào

这其中的深深含义。

“Lily,你还小,慢慢体会,会有你的春天。”

Lily摇了摇头:“欣桐姐,我知dào

他们为什么喜欢你了。”

连她本人都不知dào

的原因,她Lily又怎么会知dào

,江欣桐装着发xiàn

新大陆的感觉,看着Lily。

“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属于二眼美女,第一眼看不美,而第二眼看,就会让人醉。”

Lily一板一眼地说着,然后是不停地点头。

“是吗?我没有那么大魅力,不过Lily你也会找到这样喜欢你的人的。”江欣桐附和着她的话,说实话,她还不想得罪Lily,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吗?可是你在,我就不会,自叹不如,长得不如你美,姐姐我真是太失败了。”Lily突然不停地叹气。

可是长得美和爱是没有关系的,想当初孔明先生的妻子,却是一个黑妹,为何可以和聪明的孔明可以天长地久,古人已经向我们说明了,并不长得美,就可以赢得男人的心,而是特质很重yào

,爱没有理由,却不是因为美貌。

“Lily,你还小,你不懂的。”

江欣桐被她弄得一点心情也没有,本来她还想看看这个由研究院发来的研究报gào

,可是这会被这个Lily弄得本有的思维全部打乱了。

面对着她如此幼稚的问题,她有点无语,因为她不是少女,已经对爱情,不再奢望。

难道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好吧,不打扰你了。”Lily转过身子,立即退出了屋子。

江欣桐望着她落寂的背影,心里无限滋味,曾经也和她一样,也相信爱情的成功,只要自己努力挣取就行了。

可是,只怪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爱情并不会因为落花被流水冲走,而显得流水无情,流水有自己的爱情,它要冲向大海,那里有它的恋人,只在那里是它的港弯,而落花因为没有找准落下的地方,当然也找不到它的爱情。

Lily你会明白吗?并不是因为你不美,只是有人不懂得欣赏你的美,而你不应该选择在他的身边落下。

江欣桐别了别嘴,继xù

把目光放在了电脑上,研究院的新研究报gào

又发了过来,她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些日子在朴克家安静的生活,让她的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她的元素,她是科学工作者,只有不停地研究,才能跟得上更高的研究水平。

一日工作无悠,时间从指间滑过,工作室里,软榻上的江欣桐,时而和同事淡笑风生,时而凝神苦想,时而在屋里轻轻踱步,时而望着屋外宜人的风光。

不知不觉,便日落西山。

深秋的傍晚,本就枫叶成林的豪宅,此时被阳光染上一层金桔色,这宅子仿若一座高宅。

窗外一抹红霞射了进来,屋子刚好是在西面,这个时候,整个西边都被染上了一层粉桔色的红,枫叶更红,而人脸更旺。

江欣桐望着那秋天的枫叶,心里又范起了一阵悠思,都说枫叶寄情,顿里时心里泛起一阵相思,思谁,只有她知dào



枫叶树下,管家命人拿着扫帚在树下开始打扫起来,一堆堆的叶子一会便堆成了小山。

管家着人点上火,准bèi

在院子里烧了。

欣桐心里有种难受,枫叶再红也要掉下来,不知dào

它痛苦吗?脱离了生存的环境,是不是它也没有了生机。

江欣桐心里有点悲哀,因为这枫叶太可怜了,因为它的牺牲,让这个秋天更加炫烂,可是它却没有了生命。

本来它还可以落入泥土里,再次和它的根相遇,可是现在管家又要把它烧了,江欣桐的水波大眼里,泛起一层簿雾,突然鼻子一酸,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欣桐,怎么了?”朴克不知dào

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他高大帅气的身材遮住了她的视线,江欣桐回过头,看着依然对他笑着的朴克,她试着让自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回来了?”

朴克受宠若惊,江欣桐的举动,让他的心都在狂跳,这是美人第一次投怀送抱,让他不知所以。

他是有修养的男人,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拥有她,他是知dào

的。

他没有回抱,只是任她搂着自己,怀里的人儿突然轻轻地抽了起来。

朴克这会又莫名奇纱了,这个女人怎么了。

166. V86

“怎么了小妞,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朴克试探着用手拨弄着她的碎发,那粘满泪珠的脸,楚楚可怜极了,让朴克忍不住想一口啃下去,去吸光她的泪珠。

可是他知dào

,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乘虚而入。

江欣桐闻言,破涕为笑,她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让她觉得,越来越可笑,江欣桐感言,她的人生里可以碰到如此好的男人,真是三生有幸。

“是的,有人欺负我。”江欣桐撒着娇说道。

朴克看着她笑了,于是抚了抚她的脸。

“别哭了,告sù

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朴克象哄个小孩似的,哄着江欣桐。

男人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是这样的举动,虽然有人把男人比作流水,可是这条流水,他就是想留住这朵因为错落而掉下来的落花,因为他愿意,所以他原意留在那深山老林里和她一同长相撕守。

“真的?”江欣桐笑了。

“当然,我对天发誓,以后江欣桐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DavidBruce一定这一辈子,爱她,喜欢她。”

他生硬的中文惹得江欣桐一阵大笑:“其实,这个你也知dào

的,就是枫叶,院子里的枫叶,管家为什么一定要烧了。”

一听是枫叶,朴克这才耸了耸肩:“原来是为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即然你不想烧了它,我就要管家把它堆在树下如何?”

朴克这才松了口气,想不到她是为了枫叶而伤心。

“欣桐,你真是太善良了。”朴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已经是他们两个之间,这段时间最亲密的动作了。

管家按照朴克的吩咐,终于是停止烧树叶。

江欣桐窗子上一看看着他们照做了,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朴克突然扶了扶她的肩膀:“欣桐,我正在帮你申请这办签证的事,你是想长期独居国外,还是想保留中国的户籍。”

欣桐默然,对的她想离开这里,父母已经不在,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先弄个签证吧,我想离开一年时间,毕竟中国是我的家,我的根在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

江欣桐一说完,胸口里就堵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嘴,想作呕。

朴克帮她拿来的纸巾,关切地说道:“是不是着凉了。”

他马上脱下外套,就披在了江欣桐身上,可是江欣桐披上后,并没有觉得好受些,于是她跑进了卫生间,铺天盖地地吐了起来。

朴克看她已经关了门,于是关切地等着外面,而江欣桐吐声让他紧张。

江欣桐吐得天晕地暗,惊天动地,终于是吐出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她心想,自己可能是着凉了。

终于她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朴克。

“不好意思,有点不舒服,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了。”

朴克拿起纸巾,帮她慢慢地擦试好嘴角。担心地说道:“欣桐,你的脸色不好,要不要看医生。”

江欣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感觉有点头晕,等会休息下就没事了。”

江欣桐边说边向卧室走去,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觉得天炫地转,江欣桐模糊地看着,终于是晕了过去。

“欣桐。”

朴克在后面惊呼着,还好他动作快,这个时候,她正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欣桐,醒醒,你怎么了,别吓我。”朴克拍了拍她的脸,就是不见她醒来。

而江欣桐迷迷糊糊地说道:“我要睡会,别打扰我。”

江欣桐终于是主动地揽着朴克,睡了下去。

朴克用手摸摸她的额角,在上面亲了亲,发xiàn

她没有发烧,她这才放了心。

但是朴克还是不放心,他的家庭里本来就有家庭医生,这会他马上叫管家叫来了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赶到的时候,江欣桐还在熟睡当中。医生打过脉后,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恭喜先生,小姐是有了。”

朴克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象冰霜一样,私人医生哪里会知dào

朴克为什么会脸色难看,但是他说了恭喜的话后,便离开了。

朴克扶着脸,一头凝重,管家站在那里,也是满脸欣喜。

“少爷,这是好事,要是有了孩子,那么就有继承人了。”

朴克不小了,是该有继承人了,这个家本来就少孩子,都是因为朴克一直没有找着心宜的对象,这会找到了江欣桐,可是老管家心里的想法,那就是看到他们结婚生子。

“管家,不要把这事件泄出去,包括Lily,我会找时间签证,可能要到国外养胎,你就放心好了。”

管家猛地点头:“明白的,明白的。”他听完这话,立即哼着小曲离开了朴克的卧室,就象是他添了孙子一样欣喜。

朴克冲进了屋内,看着床上噬睡的江欣桐,心里无限感概,该不该告sù

她实情,这个小孩不能要,生下来没有爸爸,而且是不是真的能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朴克把手放在被子上,她的小腹位置,突然又觉得里面有个小生命在那里跳跃,只是他不知dào

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虽然不是他的孩子,可他却希望这个孩子是个正常的孩子,也许会有奇迹。

江欣桐睁开双眼,看到了朴克,她咧嘴一笑:“你在。”

她坐了起来,睡眼松松地看着朴克:“怎么了有事?”江欣桐看着朴克,而朴克则担扰。

可是他心一横,觉得应该告sù

她这个实情:“欣桐,你要做妈妈了。”

一听到要做妈妈了,江欣桐的脸色好了起来,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朴克,你应该为我高兴。”

朴克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然看着正在欢呼雀跃的江欣桐。

“我当然高兴,但是……。”

朴克边说,边摸着她的头,江欣桐则抬起头,仰视着朴克的脸。

“怎么了,有情况,那你得一定要告sù

我。”

“医生说,说,说。”朴克真的不想,让这个小生命就此消失,他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心情,可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告sù

我,是不是我的孩子不健康,你可一定要告sù

我。”

江欣桐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然后紧张盯着朴克的脸,她随即拉住了他的衣袖。

“孩子没有问题,但是你的身体不好,医生说,你不能生孩子,所以这个孩子。”朴克顿住了没有说下去。

“我可以的,只要孩子能生下来就可以了。”江欣桐欣喜地笑了起来,仿若真的是看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不,不。”朴克扶着肩膀,突然急了起来。

“欣桐,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说了,不能生育,所以。”

江欣桐是科学家,她想知dào

原因,她现在能吃能睡,为什么又不可以了。

“我现在挺好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欣桐还是嘻笑地看着朴克。

朴克一阵冲动地把江欣桐揽在了怀里:“我也不想,所以这个孩子,咱不能要,你明白吗?”

“我又不是癌症,我一定可以生孩子的,我两个月前才检查过身体,不会有事的。”江欣桐突然举起腑窝。

“你看,我这里的毒囊都没有了,肯定可以的。”

朴克拉下她的手,然后拿起她的手吻了吻。

“神哪,保佑你。”朴克是个大男人,可是一想到事实,他就忍不住想落泪,这个女人好傻。

可是他不能告sù

她真相,一定不可以。

江欣桐看着朴克,傻傻一笑:“朴克,不会有事的,我们吉人自有天相,可是这个孩子一出生就会没有爸爸。”

江欣桐轻轻地抚着小腹,眼里泛起一丝哀思,那个男人不是属于自己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告sù

他,因为他已经不爱她了,不爱她,生下的孩子,就会没有爱。

她恨他,为什么要抛弃他。

朴克拍拍胸脯:“别怕,有我呢,我会做他的爸爸,只是不知dào

妈妈愿不愿意了。”

江欣桐一阵感动,她心里觉得越来越对不起朴克,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东西。

“这会委屈你的,你会介yì

吗?”

朴克呵呵一笑,他心里从不介yì

这件事,只要和她在一起,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他求的是,只要可以和她天长地久。

“不会,相信我,只要可以天长地久,就是我的希望。”

朴克高兴地搂住了江欣桐,江欣桐呵呵一笑,心里的苦楚顿时瓦解。

朴克终于是在一周内办通了签证,江欣桐拿了个五年签证,他们准bèi

移居新西兰,在那里产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再补办喜酒。

朴克是幸福的,他终于可以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度过那美好的日子,頓时幸福的笑容,又泛在了他的脸上。

江欣桐自打有了孩子,就变得高兴了,因为朴克交待过不让她告sù

任何一个人,但是欣桐的妊娠反应,还是让Lily看了出来。Lily心里的妒恨就象火一样在燃烧,她再也不能冷静,终于她忍不住地拨通了夜昊宁的电话。

167. V87

Lily心里的妒恨就象火一样在燃烧,她再也不能冷静,终于她忍不住地拨通了夜昊宁的电话。

城郊昏暗地某餐厅内,两个穿戴整齐而又戴着墨镜的女人坐在角落里,默然以对。

“Lily,你想好了吗?我要尽快除掉她。”

昊宁眼睛里露出凶光,那样子说象会被人吐掉。

Lily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也是一颤,这个女人好恐怖貌似想把那人吃了,Lily还小,可是和别人狼狈为奸,还是让她难受。

“她怀孕了,所以,要是她还在朴克的身边,我就会没有机会,即然我们同病相怜,就想想对策吧。”

昊宁不是吃蒜长大的,她等Lily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只有她可以随意地跟着朴克和江欣桐,这个下手的机会太好了。

昊宁得yì

一笑:“我明白,Lily我等你等了好久了,只是你敢不敢做了,我们同为女人,都是要追求自己的爱,所以爱一个人,就要想办法去争取,你知dào

吗?小姑娘。”

Lily听她这一番话,大受鼓舞,她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知dào

不知dào

用什么方法,我们不要伤害她,我们只要让她离开就可以了,永远地离开他的身边。”

Lily只是嫉恨,她不懂昊宁的目的,但是她还没有想到害人性命的计划。可是昊宁却不同,她心里阴毒地想着,就是要置她于死地,然后永远也不要让她活在世个,那么她才能安宁。

“不,Lily,你太天真,只要那个女人活在世上,我们就没有机会,我们也是很好的女人,我们也需yào

爱,可凭什么,都长得差不多,我们就要输给别人呢?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今天我们见面,那可是要商量对策的,成败在此一举,要是等她离开本国,那么就糟了。”

Lily知dào

朴克想让她出国,可是她知dào

,她一时半会是动不了手的,而且她没有想到要让江欣桐死。

“这样好残忍,我们和她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只想得到最爱的人。”

Lily突然觉得眼前的昊宁特别的毒辣,可是她想不到,这样女人竟要害死江欣桐。

“你好幼稚,她不死,你的爱人,就会永远想着她,不会死心,这样你会有机会吗?”

昊宁恶恨恨地说道。

说出了关键,Lily无语了,她只是想整开江欣桐,心里还没有到杀她的地步,而且欣桐人也挺好的,平时对她也算和善,想到这里,Lily还真是于心不忍。

“唉,真是心软,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早就知dào

你是这样的,就不要来找你了,你就看着她和你最爱的人结婚生子吧。”

昊宁不停地叹气,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们只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逼她于死地,昊宁你真的好毒。”

Lily毕竟是个小女生,她还没有沾过血,可是她怎么知dào

,面前的昊宁手上是沾血沾多了,已经是杀人如麻。

想到高家的人,多多少少被她玩弄于股掌,昊宁就露出了恐怖的笑。

“你要是不干,我就另找她人了,我有的是办法,只是你敢不敢干了。”

“我。”Lily语塞,这种事,她做不出来。可是又想着可以得到朴克,那才是她最快乐的事。

昊宁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算了,象你这么胆小,又怎么会做呢?”

昊宁站起来,准bèi

走。

Lily看着她快走出餐厅,于是拉住了昊宁。

“我做,但是你要保证,只能成功不要失败,我不动手,我只提供计划给你。”

昊宁勾嘴一笑:“当然可以,这一次我一定会毁了江欣桐,明白吗?”

昊宁阴笑着走出了餐厅,那副表情全然得胜。

可是站在原地的Lily心情却无法平静,这个女人比她还要疯,她讨厌欣桐,从骨子里。

Lily站在原地,打着自己的脸,而后她又自言自语道:“别怪我欣桐,我太爱朴克,你那么完美的女人,不应该待在他的身边,你曾得到过那么的人爱,可我只要破译克人上,一个就够了。”

江欣桐兴地收拾着衣到,光小孩子的就拿了有三大箱,她不是在国外待一年或是两年,而要待几年,江欣桐心想,只要生下孩子,就和朴克过一生。

因为孩子需yào

爸爸,只有找朴克,才是最好的借口。

朴克走了进来,看着江欣桐忙里心外的样子,他心想,也许让江欣桐顺期自然,是一件好事。

“宝贝。”

朴克缓缓地走进家里,看着穿着孕妇装的江欣桐,她现在肚子还没有凸,已经穿上了宽松的衣服。

朴克看着她笨笨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笑。

“笨笨熊,你都成师奶了,穿这么大的衣服,不怕看起来肥。”朴克拍了拍坐在杂物堆里的江欣桐。

欣桐抬起头,看着朴克:“你回来了。”

“嗯,真是傻瓜,这些事要佣人做就行了。”

“不,要自己弄,要不然会让宝贝失望的。”江欣桐傻傻地笑着,即然昊群不爱她,可是也为她带来了孩子,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真是母爱泛滥。”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中国了,你会想念这里的吗?我们真的要走吗?”

朴克的公司和事业都在A市,但是他也是挣够了花不完的钱,这一辈子是够了要,可是一下子离开,还是要时间的。

“嗯,你先把我送出去吧,我会照顾自己。”

江欣桐边叠着衣服,边笑了起来。

“只要你喜欢,你到哪里,我都喜欢。”

“你真好。”

朴克突然特别想抱着她,他的小熊,让他觉得安全。

“好。”

第二天早上,江欣桐便整装待发了,临走时,家里没有人,朴克把所有的人,都支开了,剩下他们两个在家。

约好了搬运公司,江欣桐便出发了。

朴克全程都握着江欣桐的手,江欣桐感觉到他的手心是湿的,她知dào

朴克是紧张加幸福。

江欣桐一路上都在想,她这一辈子碰到的男人,除了昊群,昊天比较强硬外,朴克却是最让人感觉到温欣的。

要是这一次,可以顺利生下孩子,江欣桐就打算和他长相思守,虽然她的心说不上接受不了他,可是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那种感觉让江欣桐想知恩图报。

飞机场上,朴克一手拉着江欣桐,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

朴克本就是公众人物,一进机场,就有人跑过来,向他要签名。

江欣桐别了别嘴:“不好意思地摊了摊手,你搞定吧,明星。”

江欣桐自个坐在候机室里,等着朴克签完名字。

当江欣桐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候,她看到了Lily的身影,Lily正一脸焦急地看江欣桐。

“吓死我了,欣桐你还在。“

Lily脸色看起来不好,脸上泛着焦急。

“你怎么来了,我可是保密的。”

被Lily发xiàn

,肯定不会有好果子,江欣桐心想:朴克,快来,支开你的妹妹。”

“姐姐,我是来告sù

你,我是有要事的。“

Lily边说边喘着气:“要是有人向你泼东西,可一定要小心。”

“什么,我听不懂。“江欣桐着实听不懂,于是想问,可是Lily拼命的摇头。

“我不能说,不能说。”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江欣桐看眷Lily。

“总之你听我的就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她说完便要冲出了机场,末她还抓住了江欣桐的手,眼睛坚定地看着江欣桐。

认识两个多月,她的眼睛一直是嫉恨,每天的样子都一样,可是这一次江欣桐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她怎么了。”江欣桐问着朴克。

朴克摊了摊手:“真是不明白。”

江欣桐也觉得奇怪,这个女孩。虽然爱朴克,平时说话对她不敬,可人还是挺可爱的,只是朴克不爱她。

“我们走吧。”江欣桐看着朴克拿着登机碑,时间到了,江欣桐就要离开A市。离开这个伤心地。

朴克揽着她的腰,然后二人都走进了登机通道。那一阵起飞,也把江欣桐的心,飞到了新西兰,飞到了新的地方。

随着飞机平稳地到达了新西兰。

江欣桐的心情随眷那里的风和日丽,变得纯净。也许她被那里纯净的蓝天衬得舒爽,她的心情再次美了起来。因为她将要在这个地方,生下她的孩子。她的爱情结晶。

远离了A市,那个伤心地,那片黑暗的王国,江欣桐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在这有限的青春里,好好地养大他们的孩子。

“想什么。”

朴克把她扶下了车子,现在她是国宝,每一步都需yào

注意,本来这一次朴克就要带大量的保镖,可是这一次依江欣桐的吩咐,只带了三个人。

可朴克自己还是极度的紧张,这个女人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没有,我想我就要做妈妈了。”

母爱泛滥起来,江欣桐的表情就象得到了宝。

“傻瓜,你已经做妈妈了。”朴克就象准爸爸,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嗯。”

朴克把房子设在海边,他是知dào

江欣桐喜欢海边的房子,记得以前研究的时候,一直是在海边度假,她哪里也不去,就喜欢在海边。

朴克故yì

把这房子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心情好。

白色的屋子,是江欣桐喜欢的,朴克揣磨了江欣桐所有的心思,只求她可以更加地适应自己,可以更快地拥她入怀。

江欣桐立在屋子前,笑容满面,她对着朴克眨了眨眼睛,然后便笑了起来。

“你真好,我们一定可以在这里幸福长久的。”

咯咯地笑声,环在他们的身边,预示着幸福的生活即将来临,可是江欣桐还是想起了LILY在走时,和她说的话,难道有会么预意吗?

朴克走在前面,一直带着笑意,可是江欣桐却笑不出来。

朴克一进门,便传来了打破东西的声音。

江欣桐走进去,看到了门口的花瓶碎在朴克的脚边。

“管家。”朴克大声地喝了起来,朴克叉起了腰。

新的管家,战战兢兢地跑了出来。

“先生。”

“夫人有了孩子,要是踩到了这些碎瓶怎么办。”

“啊,不好意思,看来又是那只猫跑进来了,这一带野猫多。”

管家不好意思地说着,看着朴克躬了躬身子。

“不要给我理由,下次要我看到这事,唯你是问。”朴克第一次发火了,还发了这么久的火。

江欣桐跑过去,对着管家说道:“没事的,赶快去打扫吧。”

江欣桐礼貌地笑着,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紧张自己了,其实自己不是什么国宝人物,他不用这么吓管家。

老管家感激地说着谢谢,然后才退了出去。

朴克看着江欣桐善良的样子,他感觉到意wài

,同为富人的他们,江欣桐看不到高傲,有的只是和善。

“欣桐,你真好,你可以骂他的,谁叫他是管家呢?”

“不,骂人对宝宝不好。”江欣桐抚着自己的小腹,然后坐了下来。

“你以后也少发脾气,只是一人瓶子。”江欣桐也说着他。

“好,听你的。”

朴克看着唇红齿白的江欣桐,突然心里压抑不住冲动,就想一把揽她入怀。

江欣桐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

“先生,外面有包裹,是要夫人收的。”

朴克一听,皱起了眉头。

“我们才搬来,怎么就有人知dào

。”

买下这楼,是在三个月前,朴克心里有一丝担心,是不是不好的事。他看着江欣桐的表情。

“是你寄的?”

江欣桐摇了摇头,她站起来,就想去取。

“我来,你坐着。”

没有一会,朴克便去取了过来。物品不大,有一个方拿国,快递上还注明了要江欣桐亲自拆开。

江欣桐拿起后来,缓缓地拆了开来。

一拆开,江欣桐便大叫了起来:“啊。”只见一把带血的刀,正在信封里。

朴克冲过去,一把搂住了江欣桐。

“别怕,我在。”

朴克拿过剑一看,只是一般的普通剑,只是这柄短剑的造型,比较特别,剑柄上刻了个夜字。

当一看到这几个字,朴克脸上忽然一惊,他把剑扔在了地上。

江欣桐凑过来,看着朴克。

“怎么了。”

168. V88

“别怕,肯定有人想威胁你,我再调一些保安过来,你别太担心。”

朴克心里满是担扰,要是夜家再来寻仇,岂不是太过不讲信用了,夜凌风曾经答yīng

过他的,不能再来。

江欣桐点了点头:“朴克,别管了,我不会在意的,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朴克把她揽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新西兰被称为世界上最适宜居住的地方,这里风和日丽,天蓝得让人心矿神怡,江欣桐每天和朴克在一起,在大街上慢慢地散着步。

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朴克时而停下来,看看江欣桐的俏脸,时而扶着她,旁边的路人,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朴克头一次感觉到了为人夫的幸福。

新西兰是美丽的,江欣桐和朴克也是幸福的,这里不但美,而且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觉得舒服。朴克一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让江欣桐觉得温暖和惬意。

江欣桐已经打算永远地跟着朴克,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她主动地扣上了他的十指。

朴克也握紧了她的小手,群人目光下,朴克吻了吻她的小唇,而她则也回应了。

朴克忘情地望着她的俏脸,突然幽幽地说道:“真希望你永远是我的。”

江欣桐一笑:“当然,别当心,我不会走的。”

可朴克终归是要处理工作,有时候也要离开新西兰。在A市的生意,他还没有完全整清楚,他总会离开江欣桐,总会有自己的事。

可是事情总是在她没有保护的时候,让江欣桐失去了保护。这个女人无声无息地蒸发了。没有一丝的信息。

朴克回来的时候,江欣桐已经不在了新西兰,她没有带走任何物品,只留下一封遗言。

遗言上只是说要他不要担心,她只是走了。

叫来管家,管家只是说:“江小姐,是乔装着出了豪宅,头上还包着布,因为是晚上没有人注意,江小姐已经离开。”

这个管家自打第一天见面时,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更甚,想干掉他的想法越来越严重。

朴克拍了拍桌子,摆了摆手:“你辞职吧,这里不需yào

管家了。”

“先生,对不起,我们不是故yì

的。”

“走吧,我已经无话可说,屋子没有了她,也就不需yào

管家了。”他的声音带着痛楚,带着悠伤,带着撕心列肺。

管家无耐地只有卷铺盖走人,可是就这样失去了江欣桐的消息,而在国际班机上,也查不到江欣桐的出入境记录,消息又一次石沉大海。

三个月后,朴克只有默然带着伤心地离开了新西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

一年半后。

新西兰某城效处,一所小阳房内,娇小可爱的金发女人,正抱着孩子在玩耍,她得yì

地看着她的孩子,在坪上转着圈。

那脸上的笑容满是知足和知性,一年多的沉沦,她的容貌改变了,虽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却安全了,不再有危险。

眉眼,头发,脸上的印记全部都已不是她了,她花了重金,用她母亲早前给她的赌金在被陷害后不得不整容。

整容后,她索性把头发弄成了自然的金发,皮肤白晰的她,现在看起来有点象混血儿。相比之前,更加的火辣,而那纯净的脸上,不再有江欣桐的痕迹。

这个时候,她现在就是码丽沙,新的身份,有名时装设计师,码丽沙,她是学过服装设计,也会自己做衣服,所以在新西兰时展上,已经是获得了首席设计师的头衔。

她不缺钱,而且相当富有,这一年半内,她忘记了所有的恩与仇,只要可以让她的孩子幸福,就是最大的愿望。

“妈妈。”小宝贝歪歪扭扭地冲进了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可爱的宝宝,你终于长大了。”

码丽沙抱着她的孩子,然后在小高创世的脸上亲了亲。

“妈妈,爸爸。”

一听到他叫这个词,码丽沙的脸就抽动了起来,她已经不让他学这个词,可孩子还是忍不住地叫了。

“妈妈,爸爸。”

“没有爸爸,高创世,只爱妈妈,知dào

吗?”

码丽沙把他抱起来,压在自己的怀里,又亲了亲。

“别叫了,知dào

吗?我们不需yào

爸爸。”

高创世趴在玛丽沙的怀里,委屈地叫道:“可是Jacy爸爸。”

码丽沙要参加时装设计大赛,国际盛典大会,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作品在国际大寒上展露头角,借此机会,宏扬自己的设计文化,创立世界上一流的服装品牌。

她的服装理念是有爱就会有阳光,有希望的地方就会每天有太阳,所以她的服装大方而又洋气,洋气而又显示着脱俗。

这样的服装,很受人喜欢,连国际上顶级明星,都来订购,而她从不出现在公众的面前,所以设计界盛传,神mì

女设计师。

这一特系列的服装,显示着她的理念,世界要远离战争,生活才可安宁。

设计理念一出来,就大受追捧。

码丽沙以新西兰本土的设计师,乞立在设计界,一时之间,全球名声大燥。

****

高昊群拿着当日的报纸,仔细的读了起来,昊儒负责的服装业,需yào

新的品牌驻入,以高氏的品牌效应,要是购买新的服饰,是可以配得上世界顶级的。

突然他的眼睛定在了报纸的头条:福秘女设计师,服饰业崛起的新星。

报纸剪影上,几幅绿色的设计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这个理念,相当符合他的心态,他也渴望绿色,安宁和自由,没有战争,没有烟火。

这幅稿子,触动了他的感观神经。

他叫来了杜秘书:“杜秘书,帮我联系这个设计师。”

他用笔圈在了报纸上,递给了杜秘书。

杜秘书接过他的报纸,看到了那幅设计稿。码丽沙设计师,是世界顶级设计师,这个人物一直都是神出鬼没,查不到她的任何资料,有的只知dào

,她是新西兰人。

杜秘书感觉到这份工作有点难度,但是她又不好立即回绝,只是慢慢地退了出去。

一大早地,高昊群斜靠在椅背上,有点空虚地仰着头。突然电话响起。

“爸爸。”

奶奶的声音,让高昊群突然觉得心情舒畅,大儿子金创世,桑雪生下他后,就向他要了五千万,然后便拍着屁股走人了,而他终于知dào

,自己在一次醉酒之后,被人取了***,才至使桑雪的阴谋得逞。

高昊群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无冤无故有了两个儿女,而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他们确实是自己的儿女。

“嗯,儿子,你吃过早饭了吗?”这一年多来,高昊群活得寂寞,一是江欣桐真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二是他的感情一片空白。

有谁会知dào

,曾经的浪子高昊群,其实每天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又有谁知dào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对不起他最深爱的女人。

她吐血的那一幕,让他心痛,她那绝望的眼神,让他痛心,而她的离开,又让他绝望,她两度离开,每一次都让他痛心,可是事实却让他无法相信所以他要痛舍。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过得还好,这些年,连朴克也销声匿迹,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看起来消失在了这个地球。

一年多了,江欣桐,你还好吗?

小创世感觉到了父亲的默然:“爸爸,你在想什么。”

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高昊群一顿,然后回过了神:“没事,爸爸想起了一个故人,创世别多想了。”

“嗯,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面对这个问题,高昊群汗颜,这个问题不好说,因为他也无法解释,因为他的妈妈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他不想告sù

他,儿子的妈妈是个爱钱的女人。

在儿子的心里,妈妈一直是天使,只是因为上帝也喜欢她,所以把她召上了天空。

“创世,不乖了。”高昊群有点语结。

“爸爸,我也想象幼儿院的小孩一样,有妈妈来接我。”

创世慢慢地说着,心里有点委屈。

“创世乖,你可以叫昊宁阿姨,叫妈妈,她也是你的妈妈。”

昊宁是他名义的妻子,虽然他不爱她,可是她有责任照顾他的儿子。

“不,爸爸,昊宁阿姨坏,是个坏女人。”

创世在那头嘟着嘴,把新学的话当即向他老爸喷了出来。

高昊群一惊,这儿子真的是无法想象,怎么可以如此评价继母呢,他只记得昊宁在这方面做得还不错。

“创世不乖了,为什么要这样说。”

高昊群真想知dào

,童言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因为她说,我是个野孩子。”

一听到野孩子,昊群就气得脸都绿了,这个夜昊宁,真的是太过份了,竟敢如此骂他的儿子。

反了,高昊群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这一年多来他忍她,忍得够多了,他一忍再忍,可是她竟然这样骂他的儿子。

说到野孩子,难道她就不是私生女吗?

要不是一年多前,那次误会,又有谁知dào

,她的母亲是怎么样,在高家生下了她,养大了她。

高昊群拿起外套,就朝自己家里奔去。

夜昊宁正带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女儿,高心世在屋里学着走路,自从有了女儿,昊宁觉得世界上的唯一就是女儿。

她得不到昊群的爱,可是却得到了他的孩子,这样也算是足够了。

没有了那个女人在,昊群看在孩子的份上,总会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不碰她,可是在重yào

场合,她还是以高太太的名义出现,只有那个时候,高昊群才会吻她,抱她,搂她,虽然是假的,可是她却只能在这个时候,才能拥有他。

她爱他,爱得卑微,爱得小心翼翼,爱得不惜一切。只要可以得他的一丝笑容,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高昊群快速地到了家,现在创世和昊宁一起,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以为创世一直很幸福,可是昊宁这样对他的儿子,让他实在是失望。

当他满含着不耐烦地走进屋里,看着酷似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暂时收起了脸上那一抹愤nù



昊宁惊刹,他怎么会突然回来,这不是他回来的时间,难道是想回来看自己,可是当她触到他脸上的那一抹神情,心里担悠起来。

“昊群,你回来了。”

昊宁小心地问着,昊群看着趴拉着双眼,看着他的,小心世的眼神,让他难受。他真的不想当着她的面,骂她的妈妈。

“嗯,我回来了。”高昊群压抑着心里的那股子火,然后定定地看着心世。

“有什么急事。”昊宁小心地问着,她又怕自己哪里没有做好,让他生气了。

高昊群抬起手,看着昊宁:“你把孩子给若菲佣,我有话和你说。”

昊宁心里紧张起来,她又怕哪里没有做好,让他失望了,这会她是希望自己不要惹事。

可是昊宁永远也不会明白,她经常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有时候当创世是个孩子,而口无遮拦,她不知dào

,只有两岁的创世,其实已经对她有了敌意。

昊宁立即把心世给了菲佣,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高昊群翘起腿,然后放肆地看着昊宁。

“你做过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老实告sù

我,要不然………”

昊群对这个女人,不讨厌也不喜欢,对她的极限是,希望她能照顾好他的儿子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她做不到了,那么他心里一直埋藏的那个想法,就越来越严重。

“我没有呀,昊群,你指什么。”

昊宁的手颤了一下,她捏着衣角。

“不要哄我,我不吃那套,要是你没有做过违心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昊宁一听这话,她的额角不停地冒出了冷汗,他不会这么快地知dào

了吧。要是这样,她是躲不过了,她昊宁可能是彻底完了。

“你都知dào

了?”昊宁恢复了镇定。要是他真的知dào

了,是不是会真的报复她。

“当然,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吗?”昊群大声地吼着。

“我知dào

我骗不了你,你说要把我怎么办。”

昊宁抚着额角,一副受罪的样子。

169. V89

昊群指了指她的头,在声喝道:“你连我的儿子都敢骂,你不知dào

,你不也是私生子吗?”

昊宁听他这样,嘘了口气,就这事,她还以为心中的那件事,被挫穿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随口说说的。”

昊宁诚恳地说着,她心里有些丝的侥幸,还好高昊群什么也不知dào

,要是知dào

了,肯定会杀了她的。

“你要是以后被我知dào

,你骂创世,那么我们就完玩,做继母的人,要有责任,夜昊宁,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昊群一年没有这样吼了,现在再次向她吼起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我知dào

错了,昊群,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昊宁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你知dào

就好,把创世找过来,我要看看我儿子。”

昊宁一灰溜烟地跑出了大厅,自己亲自去找创世了。

小小的创世,此时正在池堂边自顾自地扔着小石子,他今天主动打电话给爸爸的原因就是想教xùn

一下继母,谁要她骂他呢。

私生子?野孩子,为什么他就不能象心世一样有妈妈,为什么他的妈妈就一定要被上帝召走,要是有妈妈在,是不是可以不用受欺负。

他小小心灵留下了那一刻的阴影。

“创世。”

小创听到这声,这不是继母的声音吗?他心想这么心好的叫我?

他没有回头,心想,看你怎么向我爸爸交代,他早就知dào

,他爸爸会马上赶回来,因为爸爸一向是最喜欢他的。

这个泼辣继母,他早就想教xùn

她了。老是不把他和妹妹公平对待,还恶语相向。哼,爸爸曾私底下告sù

过他,要保护自己,也要寻求保护。

才两岁多的他,就知dào

运用这些手段,要是高昊群知dào

,他儿子这么有心计,肯定会将大业马上传给他。

“有什么事呢,夜阿姨。”小创世虽然小,可是他却很有礼貌,爸爸说过,男人要绅士,看着他的成果,创世背着手,背对着昊宁,笑了起来。

“爸爸回来了,想看你,可以跟阿姨去吗?”夜昊宁在他的背后,一边说,一边在他的后面做着鬼脸。

她心想人小鬼大,就知dào

算计她。

看来要是不防着这个孩子,以后肯定会出大事。

“你先走吧,我自己走。”

创世还是没有转身,任由昊宁在后面无语。

这个孩子表现在尤其成熟,才多大,就知dào

这样和她谈判了,要是再大一点,是不是也可以叫她和他爸离婚?

昊宁叉起腰,心里在又生歹计。可是这个计策一出来,自己都吓一跳,要是昊群知dào

真相,是不是表示她再也没有机会。

“不,我不能……。”

创世转过身看到昊宁脸上的表情,他脸一阴:“夜阿姨,我走了,你要是不走,我可不理你了。”

小创世转过身,不去理会夜昊宁的默然,他缓缓地转过身子,背着手,象老大似地迈去了客厅。

夜昊宁一直是看他的小样走在前面,可是她知dào

,她什么也不能做,高昊群已经发怒,她再也不能有机会心恨手辣。

小创世一奔进那客厅,便见高昊群向自己奔来。

“爸爸。”才半天不见爸爸,小创世心中想念,谁叫他是爸爸的长子呢?

“儿子,你可好。”高昊群把小创世举在手里,在屋里转了个圈。

小创世没有啃声,高昊群父性全显,这不是他儿子的得性,他儿子不会这么安静的。

“儿子,开心点,爸爸已经帮你出气了。”

高创世这才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让爸爸为难了。”

昊群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心里舒了口气。他摸了摸儿子的头顶,若有所思,突然他凑到创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们不要这个妈妈好不好。”

创世听了这话,立即笑了起,他拍掌:“好呀,好呀,我忍她好久了,换了,换了。”

高昊群一阵苦笑,孩子就是不知dào

,婚姻的份量,要是真的是他不喜欢,就可以离婚,高昊群宁愿是小创世,可以自由地说出来,他喜欢或是不喜欢。

高昊群正想,突然自己的衣角被抓住了。

“爸爸,爸爸。”

昊群回过头,正看见心世正可怜地看着自己,这妞长得象自己,眼睛大大的,水汪汪,又深邃,才一岁,就长得这么可爱,昊群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捏她的小脸。

世心一看昊群正看着自己,立即露出了那长着两颗牙的牙床。

“爸爸好。爸爸好。”

她虽然只会说几句话,可是说出来的话,让高昊群长了蜜似的甜。

昊群突然忘记了许多事,他伸出手一把举动了心世。

“爸爸的宝贝,你可让爸爸心疼了。”

高昊群看着这双儿女,虽然不是自己的爱情结晶,可是他们两个却在这两年里,给了他最大的快乐,让他忘记了心中那一抹痛楚。

昊群想着想着,要不是命运弄人,他也不会和他的宝贝,就这么地分离,那个可爱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朴克最近没有人影,是不是和朴克隐居了。

昊群放下心世,心事重重。

心世不满才宠她一点点,于是挥着小手,嘴巴里胡乱地叫了起来。

“爸爸坏,坏坏。”

高昊群抚了抚她的小脸:“心世乖,爸爸走了。”

小创世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爸爸带我走,我害pà

。”

这是小创世,第一次说害pà

,昊群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突然觉得自己做过太多的孽。

“这样吧,要明伟叔叔带着你,这样你不怕了吧。”

“好呀,好呀。”这几年来,一直是明伟带着这个小家伙,明伟没有成爸爸,可是他却会带孩子。

况且是创世喜欢他,所以高昊群加了明伟的工资,职务是:总裁保镖加保姆,这样明伟就是超级奶爸了。

“创世真乖。”

高昊群等着明伟过来后,便有点低落地走了。

明伟看着他落寂的背影,再度难受,总裁是空虚的,特别是感情空虚,看起来他是个浪子,其实他是世界上最让人感觉心痛的人。

高昊群开独自开着车,在A市里逛着,逛着,逛着,他把车便开到了朴克的公司跟前。

停留片刻后,他还是走进了大厅里。

前台换了,不是前几年的前台了,毕竟是吃青春饭的,到了一定程度,就得换。

这一次有素质多了,高昊群是风云人物,A市凡是女的都认识他。

“你好,高董裁,欢迎光临。”

高昊群看着这个有礼貌的前台小姐,心里一阵舒服,这人真是很有素质。

“可以找你们总裁吗?”

“总载他在顶楼办公室。”

高昊群一听,马上抿嘴笑了起来:“看来他还活着。”

前台一听这台,立即惊呼,高昊群的言论,着实吓了她一跳。

“别紧张,我和朴克是老友了,可以帮我通传吗?”

前台识相,立即高兴地帮他接进了总裁秘书室。

不一会,前台终于传来了可以进去的消息。高昊群轻轻地踱着步子上了顶楼,这一次他不是愤nù

,他只是过来看看他的宝贝,是不是过得好。

象两年前一样,朴克的办公室,基本上没有改变,但是一走进去,一幅巨大的画,却挂在了他的客厅。

画上,绝美的娇小容颜,他觉得痛心,这个女人,是心中永远的痛,他爱她,爱得溶入骨隋,可伤她也伤得,无法呼吸。

只能说上辈子的情,这辈子来还,苍天无眼,要给他这样的结局。

他推门而入,看着两眼无神的朴克。他心里一颤,不该呀,要是江欣桐和他一起,他不该这样颓废。

难道是,江欣桐已经和他分手?

“朴克,好久不见。”

朴克闻言,抬起头,看着高昊群,没有表情。他也没有站起来,指了指沙发。

“坐吧,就不款待了。”

高昊群不在乎他的冷漠,朴克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原因只有他知dào

。他们彼此都是强者,也许待在一起,就不会有太多的语言。

“朴克,你近来好吗?”

高昊群试探地问着,起码他是想知dào

,朴克现在的心情。要是好,就直接问江欣桐,要是不好,他就不要问了。

“你是想问江欣桐吧。”朴克也没有看他,一直拿着桌上的文件签着。

真是聪明,高昊群勾嘴一笑:“是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昊群一提到她,立即凑了过来。他也不管朴克,喜不喜欢他,他就是要来打破沙窝问到底。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她在哪里,我也不知dào

。”

一听到朴克这样说,高昊群立即从坐位上弹了起来。

“什么,你,你。”

他还是无法割舍她,不,是永远也不会割舍,听不到她的消息,他真的快疯了,虽然不能爱,可是他有时候,就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不去想这个结果,可还是会想这个女孩。

“她只说,要我不要担心,就走了,我找了很久。”

“那怎么样。”高昊群把两手捏了起来,然后看着朴克。

“没有结果,她就象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了消息。”

天哪,高昊群无力地跌在了座椅上,看着朴克的绝望的脸。

“难道,你就这样放qì

了?”

高昊群眼里满是责怪,当初把江欣桐交给他,就是因为知dào

这个世界上,只有朴克是最爱她的。

“当然没有,我宁愿是我去死,可是欣桐看来是故yì

躲开我的。”

朴克抚着脑,按着太阳穴,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后果。

高昊群默然:“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朴克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两年前的经lì

,当高昊群一听到了孩子的时候,他顿时暴跳如雷。

“你傻了,为什么要让她生下孩子。”

朴克一脸的痛苦:“高昊群,你那样对她就算了,可是你不知dào

,她很可怜,要是你再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你觉得她会活下来吗?”

高昊群又一次语结:“是的,母亲的权力,可是现在人呢?人呢?”

高昊群咆哮着,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管她有多么的窘迫,他的心里,还是会给她留出很大的一片位置。

“我不知dào

,她走了,故yì

躲开了我。”

“为什么不告sù

我,为什么。”

朴克一阵冷笑:“真是可恶,是你抛弃她的,而且又是你说,送给我的,咱不说这个,不好听,但是我想,竟然是你有了新人,欣桐和我的意思,还是不会让你知dào

。”

高昊群无和地跌坐在沙上,朴克的说得太对了,两年前的那一幕又回放在他的脑海,是的,那一幕彻底地伤透了她的心。

“知dào

了,都是我的错,我想找回来,不管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想通了。”

朴克一听这话,立即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就扔向了高昊群的身上。

“你以为能找就找的吗?”朴克愤nù

了。

“我知dào

,可,她现在好吗?我想知dào

,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不能生孩子,你知dào

的。”

说到孩子,高昊群的心里划过一丝疑惑,也是希望。

高昊群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朴克:“是不是两年前的事,不是事实,要是我们能够找到欣桐,要是孩子是健康的,那么都不是事实。”

朴克一阵冷笑,他对高昊群甚至有点轻蔑:“你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吗?”

高昊群面露难色,是的,当初是他一味地相信他的母亲,才倒置了那场流血事件,但是这不是他的错,当事人都认了,难道还会有假?

“我知dào

,可是要是欣桐的孩子,我们就还可以重来。”

高昊群拽紧了拳头,定定地看着朴克,他的眼里起码还有那一丝的坚定,相信还有扭转的时机。

朴克摇了摇头:“你就应该早脸DNA,可是你没有,你选择伤害她,可是你不知dào

,你已经伤得她很深很深。”

高昊群默然,胜算的把握是否有,他心是没有底,他把这个小女人害惨了,害得她家破人亡,而他还对她气得吐血,而视若无睹。

“我知dào

,可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她,看看她是不是还是好的。”

朴克又是苦涩一笑:“高昊群,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知dào

,江欣桐一定在某个角落里,至于现在怎么样,我已经尽lì

了,他可能也无法原谅我。”

朴克的声音颤抖着,他依然记得两年前,江欣桐是答yīng

了他,和他永远在一起,可她却无声地走了。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相信我。”高昊群心里又涌起了希望,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他苍白无力的希望。

小人儿,已经被她弄得遍体鳞伤,是不是还会真的相信自己?他心里没有谱,我的爱人,你在哪里。

“你好自为之,你这两年不是过得很幸福吗?”朴克调侃着高昊群,语气里满是不屑。

高昊群苦苦一笑:“别取笑我了,我过得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不能爱他最爱的人,已经是够他痛苦了,这段时间他再也不想过了,他要找个温暖一点的窝。好好活着。

“自找的。”朴克也不想安慰他。

“是的,我自找的,可是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昊群捶了捶桌子。

朴克再度叹气:“这事,只能是她整容了,而我查遍了整个新西兰,都没有找到她本人。”

而整容医院里,更加没有她的消息。

“不,江欣桐的眼神,我认得,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高昊群的心里在滴血,这个妞儿真的要整容吗?

不,高昊群冲出了朴克的办法室。

他现在要去找她,他要秘书马上帮他订了张去新西兰的机票,浩浩荡荡一群人就向新西兰奔去。

朴克起码告sù

了他,江欣桐在新西兰,没有她的出境记录,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可以经常在新西兰扎根。

高昊群是满怀着信心地在新西兰游荡的,仿似他看到了江欣桐那娇美的面容,会一直在机场的门口中等他,然后手里牵着的,是他的儿子。

那个酷似他的儿子,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对于到了新西兰,是不是能够顺利见到江欣桐,他其实心里没有一点点的谱。

随着飞机的降落,高昊群的侦探集团在新西兰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结果另他绝望,几乎所有的整容医院,都没有她的消息。没有过江欣桐的整容记录,昊群失神了,可是他不想放qì



于是他带上了小创世,把总部挪到了新西兰,他不知dào

这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就是要待在这里,仿似守株待兔的等待,就一定会找到江欣桐。

****

码丽沙看着高氏通讯寄来的合约,手指微颤,她到底还是和他的集团有了交汇,可是她不想和他有挂隔。

于是她把合约扔在了茶几上,这一动作有点大。她脸上带着点愤nù

,小高创世,跑了过来。

他扬着小手,好奇拿起被妈妈扔掉的纸。

“妈妈,这是什么。”

“没有什么,一份垃圾信息。”

“那我可以……。”高创世,一岁半了,这个时候指着那张纸,笑了起来。

“可以,宝贝可以拿去撕了。”

这家伙已经爱上了撕书,呵呵,玛丽沙摸了摸他的窝盖头。

“儿子,去玩吧,妈妈想静会。”

170. V90

保姆耳朵灵,知dào

主人的心情不好,于是一把抱起了高创世就往外走去。

玛丽沙想起了什么,于是叫住了保姆:“索菲。”

菲佣回过头,看着码丽沙:“太太。”

“以后这家公司的信件,不要送给你。”

菲佣猛地点了点头:“是的,夫人。”

玛丽沙按着太阳穴,突然她经过眼镜化隐形眼镜改变颜色的眼睛里,流出一点泪。

可是她快速擦了擦,然后硬是把那一点不坚持忍了回去。

国际亚洲大酒店那一幕,回荡在她的脑海。伤心,要不是自己改变了容貌,说不定早死了。

码丽沙抖了抖脑袋,拿起画笔,就在纸上描了一圈,她随意地画着,不知不觉,画上承现了高昊群的脸。

玛丽沙一颤,她诧异于自己的反应,不是已经忘记,为何还会记起。

可那俊美的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他那素描的脸。

突然,她想把画纸撕下来,可撕到一半,她却发xiàn

,这一幅画,上面寄托着她的哀思,画功极好的她,随心而画的话,也堪称精湛。

她舍不得撕掉他,于是玛丽沙把画纸卷了起来。

“妈妈。”

高创世跑了过来,然后在后面抱住了她的腿。

菲佣不好意思地跟着,点头哈腰地道着歉:“不好意思夫人,少爷,非要来看你。”

玛丽沙一听她这样说,于是转过微笑着看着高创世,这个小家伙和他长得实在是太象了。

高创世看到了她手里半卷着的画象,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妈妈,你画的是我吗?”小高创世望着画象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

玛丽沙一阵慌乱:“不要弄,宝贝,这是一个人,是你的叔叔。”

玛丽沙说完,她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他的爸爸,可是她却不能告sù

高创世。那个人是很多人的爸爸。

“我可以见到他吗?”

到底是父子,玛丽沙心里一阵发慌,儿子怎么了,这段时间老问这些问题。

“不可以。”玛丽沙有点失控地打断了他的问话,不让他再问下去。

“为什么。”

儿子有点惊慌,第一次听到母亲这样凶他,虽然还小,说话还说不完全,高创世被他这样一吓,立即眼睛里面满含了泪水。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玛丽沙觉得自己特别无情,她一把揽过高创世。

“别哭了宝贝,世界上好多事,没有为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妈妈向你保证下次,再也不凶你了。”

高创世看着妈妈这样爱hù

他,这才笑了起来。

玛丽沙拒绝了高氏的邀请,她服wù

的公司总裁大怒,立即把她招进了总部。

玛丽沙是世界顶级设计师,总裁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对于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总裁,玛丽沙心想,这一次地召见,是不是代表要炒了她犹鱼呢?

说实话,她不在乎能挣多少钱,她有的是钱,之前有朴克留给她的股份,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用过,用的一直是妈妈的赌资,想不到,母亲拜托信托管理的财务,竟然这么地保密,只有她的指纹可以取到。

没有人会去关注已经死去方兰芬的帐户情况,而方兰芬这样做,貌似已经准bèi

了很久。

玛丽沙想念妈妈,可父母是什么原因死的,现在她都不得而知。

想起这些,玛丽沙就头疼,她的专用司机,缓缓地把她载到了摩登集团的门前。

玛丽沙缓缓地走了出来,前台一看是她,立即点了点头。

玛丽沙在这个公司有两年之久,从她怀孕到现在,踏进这里只有几次,然而记性极好的前台,仍然记得她的模样。

玛丽沙欣桐一笑,一扬手便走进了电梯。

高层都在最顶层,玛丽沙知dào

,和他一样,喜欢看最高的风景,喜欢府看整个世界。

玛丽沙甚至在想,再次相见,他是否还能认得她。

电梯缓缓地向顶楼走去,玛丽沙看着镜子里,金发碧眼的她,没有一点之前的痕迹,有的只是蓝色眼睛,白晰的皮肤,金黄色头发的她。

这张脸可以说更加地迷人,虽然妩媚,可又有着一种脱俗的美。玛丽沙,全新的她。

只有她自己知dào

,自己其实一点也没有变,整容后,她变得更年轻了,这张脸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

虽然之前的她,并没有岁月的痕迹,只是成熟了,可现在,却是水嫩的小女人。

金发温柔小女生。

玛丽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起来,她甚至有点自恋:“你真美。”

电梯镜子里,穿着露肩长裙的玛丽沙,俨然一个邻家女孩,她那双深遂的双眼,让人安静,让人停顿,这张脸实在是美得罪过。

电梯到了顶楼,在门打开的刹那,温柔的小女生,慢慢地迈出了电梯门口。

门口一位高大的帅哥当看到她娇美的容颜时,嘴巴随即张成了O形,手里的文件散了一地。

那男人拼命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

看着失态的男人,玛丽沙弯下腰,无声地帮他捡起了文件,然后整齐地交给了眼前的阳光帅哥。

“没有关系。”她向那人礼貌的欣桐一笑,然后便准bèi

走。

可是那男人却跟了过来:“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可知dào

,这是总裁办公室?”

玛丽沙回过头,看着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嗯,我知dào

,我正准bèi

要去见总裁。”

那男人边说话,边看着这个小女人,然后又赶紧收起了笑容:“可是,你有预约吗?”

“这,和你有关系吗?”

玛丽沙笑着看着眼前这个185个子的帅哥,虽然她只有他胸前那么高,可是她却顶起了脚,脸上略带调侃地看着他。

帅哥受气了,哪有这种道理,只见他哈哈一笑:“当然,要见总裁,必须告sù

我。”

玛丽沙默然,这是什么道理,是总裁约她,难道这会有错?

帅男一看她默然,然后哼了哼嗓子:“你别以为那么容易找到总裁,其实很多女人找他,所以你是哪一位。”

玛丽沙勾嘴一笑,不以为然。

帅男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交叉着手,看着这个不为所动的女人,以往那些女人知dào

是他,都会点头哈腰,巴不得求他进去通报,可是这个女人看起来,确不知dào

天高地厚了。

他的兴趣越来越大,什么时候托尼改变了口味,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底子如何,。

“我不用求你,是他要见我的,要是不见,那正好。”

什么,托尼要见他,他怎么不知dào

,托尼的女友名单全部在他的手里,还有照片,怎么就没有这个女人。

“你别打马虎眼,托尼没有这样的女友。”

玛丽沙还是咯咯地笑,这个帅男太有意思,竟然以为他是总裁的女友?

帅男被她的笑,逗得有点慌了,这个女人还不求他。难道真的是不一样?

“笑够了吗?别笑了,你要是不报名字,我可叫保安把你拉下去了。”

玛丽沙止住笑,然后用绵绵地声音说道:“要是前台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让我进来,这位帅哥,你是不是在公司任职不久。”

帅男一听,立即涨红了脸:“当然,可也有半年了,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不奇怪,我一般不来公司,但是我却犯不着告sù

你,我是总裁要单独见面的,你就不要阻挡了。”

好一张厉害的嘴巴,帅男本想为难她,现在反过来,好象是他的错了。于是高大的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行,他现在正在会客。”

玛丽沙一见,这男人,摇了摇头:“总裁刚才给过我电话,他想直接见我,就现在。”

玛丽沙的小手一推,把帅男推开了,她推门而入,走进门的瞬间,望着帅哥,欣桐一笑。

只有男人知dào

,她这一笑,是多么的倾城。

玛丽沙缓缓地走进了会议室,那张桌子上,男人正叨着雪茄,不停地吐着烟,她远远地看着他,被一层烟环绕着。

第一印象就是,那男人长得极高,眉眼分明,随着视角的拉近,玛丽沙看到了一张骄傲的脸。

男仔看到她时,停止了吐烟,而是把雪茄弄灭了,坐直了身子。

“对不起,这里烟太大。”

他的声音很好听,模样很俊美,看得起来,是拥着贵族血统的人,和玛丽沙一样,他也有着一双蓝眼睛,只是他的眼睛颜色确是真的。

她在打量他,他同时也在看她。

他脸上划过一阵停顿,然后低下了头,有点慌乱地说道:“坐吧,刚好高董也有,我终于可以请到你本人了。”

高董?玛丽沙一听这个名字,后背明显一顫,她并没有回头,她知dào

客厅的另一角,肯定是坐着他。

两年了,她一直不想想起他,可是这一次见面,却有点突然。不,还是走吧,不要再见。

托尼站了起来,准bèi

和她一起去客厅,可是却见她表情有点默然,没有一点想见高昊群的意思。

他这才回过头,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

“怎么了,玛丽沙,这点面子也不给吗?”托尼想生气,以他的脾气,他的下属要是敢这样无视他的存zài

,这会肯定是开除。

玛丽沙还是没有转头,只是僵直着身子背对着托尼。

“不,我不会答你们的要求,我的设计不会给高氏集团,我宁愿一文不要,也不会卖给高氏。”

玛丽沙的细小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很有力量,托尼语结,他太小看她了。

“为什么,你可知dào

,你的设计是用来卖钱的,要是不卖给高氏,是不会有那么高的价钱,你设计不就是为了钱吗?”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了玛丽沙的神经,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用她绝美的眼睛看着他。

“不,总裁,可以开了我,但是我的设计不会给任何一个人。”

托尼惊讶,这是他见过的最执着的女人。

当她看着玛丽沙正要转身就走,托尼奋力地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玛丽沙小姐,我不是故yì

的,其实我是个商人,你别介yì

。”

托尼第一次向女人道歉,还是一个矮她半截的女人。但是当他拉着这个女人的手,近距离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时,他的眼神再也不想离开,而是变成了紧紧地抓着她。

玛丽沙想抽出手,可是托尼却仍抓住不放。她知dào

错了,早知dào

不要这样出来。

“总裁,你请放手。我接受你的道歉。”

玛丽沙的温和语言让托尼回过了神,只见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你真的是太美了,让人不想放开。”

这一话,很熟悉,仿若在哪里听过,玛丽沙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托尼。

“没有关系,我走了。”

“玛丽沙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又起了一层涟漪,她知dào

,他是她心里的痛,也是她心里的爱,这一辈子,她无法再去爱别人,因为身后的人已民经把她折磨得,没有能力再去爱。

然玛丽沙不能回头,但是她的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

“高先生,你请回吧,我不会答yīng

你的。”

她本想马上就走,可是她听到背后的人,脚步已经慢慢临近,她还是放慢了脚步。

“我们高氏集团是世界上,数前一百位的企业,难道这样不配拥有玛丽沙小姐的设计吗?”

他的声音透着有如王者般的霸气,是她熟悉的霸气,曾经她一度迷恋他的霸气。然而,现在她终于知dào

,她爱他,也爱得深入骨髓。

“不是,我个人原因,非常抱歉。”

她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些,整了容,可是声音还是一样的,要是让他听出声音,他是不是会再度嘲笑她呢?

“玛丽沙小姐。”

高昊群瞄着这个娇小的人儿,心里一颤,她的身材,和江欣桐实在是太象了。

高昊群心在狂跳,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想把她拽过来,看看她的脸。

可玛丽沙已经猜到他要干嘛,于是一个健步,准bèi

奔门而出。

171. V91

在夺门的刹那时,正好撞进了某人的满怀,玛丽沙感觉到那人的胸肌碰得自己的鼻子生痛。

于是她捂着鼻子,立在了原地。

还是刚才那个帅男,可他看她的眼神,却有点调侃,刚才的拉扯,已经让玛丽的头沙凌乱,还有她那略带泪意的眼睛,更加让他误会,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妞,我说了,你要是这样见托尼,肯定是这样的结局,是不是被赶出来了,哈哈。”

玛丽沙白了一眼眼前的帅男,现在她来不及和他吵了。于是准bèi

拔腿就跑,那样子就好象做了贼一样。可是帅男还真的不放她了。

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大声喝道:“你别急,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我可以陪你,我不介yì

。”

玛丽沙开始愤nù

:“放开我的手,流氓。”

流氓,天,他程英雄,竟然被冠以这样的名号?真是被毁了一世英明。

“你,你竟敢骂我,反了,你这丫头。”

程英雄只有不停地抓着他的手,可是玛丽沙却极想离开这里,于是她用了所有女人的用的活,只见她一张贝齿,猛地咬向了他的手。

随着一声惨叫,玛丽沙已经踏进了电梯,身后被掩盖的是程英雄那撕心裂肺的喊叫。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可电梯里的码丽沙,却在偷笑。

疼地立在总裁办公室门前的程英雄,看着被咬得深深的牙齿印,心想,要是再次再见到她,一定要咬回来了。

“怎么了。”

一只大手打在了他的肩头。

程英雄回过头看着正在笑的Tony和高昊群,这才白了一眼。

“被你的女人咬的,刚才她竟敢骂我流氓。”

“哈哈哈,英雄。”

高昊群也笑了起来,现在他极想知dào

,那一头金发的后面,到底是一张如何的脸,连Tony这种人,阅尽天下美色,都被她感染,他极度地感兴趣。而另外一个原因,竟然发xiàn

她的身材和声音都和他心中的最爱极象。

高昊群迷茫地看在她走掉的方,淡淡地说道:“Tony,这女人够辣的。”

Tony叹了口气:“老兄,我来了兴趣呀,这女人在我们公司两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想不到这么惊艳,想不想泡妞。”

Tony用手捶了一下高昊群的肩膀,坏坏笑了起来。

Tony的话,让高昊群不屑,直觉告sù

他,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要是能泡到他,我给你一百万,如何。”

Tony听了他这句话,立即来了兴趣,于是对着高昊群的肩又是一拳。

“真是太好了,我就是等你这句话,你可知dào

,我的女人,还没有哪一个从我手里溜走的。”

高昊群听完这话,又是勾嘴邪笑:“好,要是你追不到,到时可要给我一百万呀。”

Tony用手刮了刮嘴巴,然后爽朗地仰天长笑:“好,绝不食言,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刚说完,已见高昊群背对着他摆着手说再见,半个身子已经踏进了电梯里。

程英雄在背后看着高昊群消失的方向,然后又看着Tony:“大哥,你觉得你可以赢吗?”

Tony假装地耸了耸肩,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哥我输过吗,傻蛋。”

他一扬手,推了推他的头:“还不去工作,这会几点了。”

程英雄一听这话,一灰溜烟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高昊群回到办公室后,一直靠在椅上子上,想着玛丽沙的背影,虽然没有看到她的后背,可是他却看到了和江欣桐酷似的身材。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谁?迷惑。

不,他不能放qì

一丁点的希望,他迅速地按了座机,明伟奔了进来。

“老板,你叫我。”

高昊群看着明伟,严肃地说道:“去查一查,设计师玛丽沙。”

一听玛丽沙的名字,明伟睁大了眼睛:“总裁,是不是那个扬名世界的,绿色设计大师,玛丽沙。”

“你也知dào

玛丽沙,我以为你只是头脑简单的动物呢?”高昊群把一份报纸,砸在他的面前。

“那当然,那么出名,听说居住在新西兰呀。”

明伟附和着,作为他的保镖兼秘书,明伟已经深知高昊群的脾气。他绝不是偶然这么做,可以说,要想成为高氏的设计师大把,可是高昊群唯独非要请玛丽沙,肯定这里有一定的重yào

原因。

“嗯,这是第一次绝拒我高氏的设计师,可我不知dào

她家的地址,你可一定要找到她。”

高昊群掷重其事地说道:“一定要办妥了。”

多久了,高昊群没有对他说要找一个女人了,明伟自信,这个男人一定是有他的原因,而且还是情非得已。

想到这里明伟怀着深深地好奇,走出了办公室。

玛丽沙回到家,心一直在狂跳,多少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他。高创世看到她回来,于是一个劲地奔了过来。

“妈妈,你怎么了。”

小小的高创世,脸红扑扑地。抱着她的腿,在上面亲亲了。

看到儿子,玛丽沙就感觉到欣慰,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她,可是还有这个宝贝在。

她张开以臂,深深地把他搂在了怀里。

“宝宝,是不是想妈妈了。”

“当然想,我是男人,我要保护妈妈。”

小高创世搂着玛丽沙的脖子,就是在上面亲了亲。

玛丽沙忘情地紧紧地搂住了儿子,突然晶莹的泪,不停地滚了下来。打湿了儿子的发丝。

感觉到妈妈哭了,小高创世也眼睛红了,可是作为男人的他,这个时候,不回搂住了她。

“妈妈别哭,宝宝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看着没有爸爸的小高创世,玛丽沙带着眼泪,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到底是无孔不入,明伟是高级侦探,在三天后找到了玛丽沙的住处。

连Tony都不知dào

她的住处,然而明伟只是从录影里,就看到了玛丽沙的真面目,虽然录影模糊,可还是能看到她绝美的深邃双眼。

明伟用最快的速度在新西兰找到了她的处住,当明伟提着一大堆东西,走近她的门前,按响门铃后,对于一个从没有出现过客人的家庭,小高创世早就拿起了玩具枪,等在了门口。

“不许动,举起手来,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童言无忌,明伟咧嘴一笑,然后放下东西,象征性的举起了手。

“小弟弟,我投降,你不会对一个投降的人动手吧。”明伟做足戏份,一直是装作怕死的样子。

高创世毕竟是小孩,于是一下子放下枪:“嗯,你请进吧。”

可当明伟看到高创世的脸时,他的表情发生了180改变,天哪,这简直是高昊群的翻版。

“小朋友。”明伟蹲下身子,立即抱起了高创世。高创世很健康,明伟要乐坏了,这个要要是江欣桐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也有可能复合。

明伟抱起高创世就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高创世不明所以的挠着脑袋,可是他不讨厌明伟。

“你是谁。”

玛丽沙看到了熟悉的明伟,可是她知dào

,她要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不,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明伟放下了高创世,可是当他看到了绝美的玛丽沙时,那个震惊可想而知。

“夫人您真美。”

这是所有男人见到她时的惊叹,玛丽沙真的要谢谢整形医生,到底为什么把她整成这么惊艳的女人。

但是麻烦就是,男人见到她时,都是神魂巅倒。

“先生,我是孩子的母亲,你想找哪位。”

她的声音没有变,然而她的容貌却不是她。明伟心里的预感就是,这个女人肯定和江欣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关系在哪里,他一点也说不出来。

“您好,夫人,我是高氏集团的,你别急,我不会妨碍你太久。”

明伟的话还算礼貌,玛丽沙知dào

,她不能太让明伟难堪,想当初,也是因为明伟的悉心照顾,才有她的今日,要不然说不定,多少次了,她早就死在了某的威逼之下。

“你们的要求,我是不会答yīng

的,你还是算放qì

了吧。”玛丽沙脸上露着不高兴,然后一把扯过了明伟怀里的高创世。

明伟还是尴尬地笑着:“玛丽沙夫人,可否告我们,这是为什么,我们总裁很想知dào

,你为什么要拒绝。”

“没有原因,个人不喜欢高氏。”

玛丽沙不耐烦地拒绝着,她压抑着心里的痛楚,假装镇定地看着明伟。

明伟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折射出来的抗拒,这个女人看起来混身带刺。

“夫人,别这样,是不是钱的问题。”

这个设计高昊群出的是一千万,世界是绝无仅有的价钱,要是玛丽沙还是拒绝,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不是,我的设计只会给有爱心的人,高氏集团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有爱心的团队,所以,我的设计不会给你们,你们请回吧。”

玛丽沙叫来了菲佣,一副要赶走明伟的样子。

明伟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强,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江欣桐,她的容貌,样子,和她有着万千的关系,整容?对,除非整容,要不然江欣桐根本不会这么大的改变。

“江欣桐。”

明伟定定地望着玛丽沙,低低地叫着,他想试探,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会不会回答。

玛丽沙迷茫地抬起头,身体微颤,多久没有人这样叫她的名字,可是只有她知dào

,她已经不是江欣桐,也永远不会做回江欣桐。

“你走吧,我不是江欣桐。”

“不,你是夫人,你一定是,你的声音,你的身材,哪一个不是夫人的模子刻出来的。”

明伟激动地吼着,从她刚才的反应,这是江欣桐无疑。

玛丽沙回过头:“这位先生,你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世界上声音,身材一样的何其多,你请回吧,要不然我将报警,说您私闯民宅,这在新加坡,可是大罪。”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立kè

从我的家里出去。”

明伟定定地站了五分钟,直到看到玛丽沙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而他也拍够了玛丽沙所有的容貌和举止。

明伟知dào

玛丽沙会这样对她,可是同时他也知dào

,要是江欣桐绝对不会太凶,而从玛丽沙的脸上,他也看到了这一点。

只是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女人,就是江欣桐。

明伟拿着录象带给了高昊群,可是当他看着录象带里,那小孩的照片,脸上的青筋暴了出来,他是高兴的,也是痛苦的。

他现在可以万分的确定,这个女人绝对是江欣桐,他的妻,他的最爱。

“明伟,快点,我可以确定,这绝对是江欣桐,我们走。”

高昊群奔了出去,他甚至想把玛丽沙搂在怀里,看看这个女人,眼里是不是真的有自己。

一路狂奔,他是想了N种结果,一是江欣桐,也就是现在的玛丽沙对他破口大骂,二是对他不闻不问,三是对他又恨又爱。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绝不会选择那样去伤害她。

他确定,她还爱着他,要不然为什么见到他,还会全身发抖。他清楚的她的脾性,她是那么地真,又是那么地善良,又怎么可能恨他,又恨到骨头里呢?

猜想,永远只是猜想,当他到了郊外别墅时,看到的景象,却另他撑目结舌,人去楼空。屋子里,什么好的,唯独没有人。

连挂在墙上的照片,是她和儿子的幸福合影,看得高昊群心花怒放,可是屋里的人,早就不在。

江欣桐,你竟敢躲我。他甚至在想,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他一定恨恨地咬碎她在怀里。

高昊群勾嘴一笑:“别走,宝贝,这一次,我绝不放开你,绝不。”

明伟在背后一直在笑着:“老板,你这一次可得要下恨功夫,夫人现在更美了,要是你再不好好地把握,说不定,夫人就这样被人抢走了,我可是记得你和Tony打的赌。”

高昊群白了一眼明伟,然后笑着说道:“你少来,你不知dào

,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呀。”

“可是,老板,你也要想想,夫人宁愿整容,也不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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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昊群一阵邪笑:“我可以让她爱上我,就有本事把她找回来。”

高昊群看着照片上人影,心里得yì

一笑,他们有了孩子,那么这就是说明,之前一切,都是误会,那么他和她还有未来。

他不想再过没有爱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要行尸走肉的日子。

面对着如蛇蝎一样的昊宁,高昊群实在是想恶心,这个女人到底要他怎么办。

经过这几年的准bèi

,高昊群已经控zhì

了非州的命脉,青龙帮,呵呵,就让他们得yì

几天,高昊群绝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正所谓君子报分,十年未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玛丽沙是在明伟离开后的十分钟内,离开了她的小洋楼。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可是为了躲避着高昊群再次来袭,她只有赶紧抱着儿子,离开那个地方。

高创世不明白地看着妈妈:“妈妈,这是怎么了,可以告sù

我吗?”

唉,怪不得儿子会介yì

,可是她有啥办法,为了避开祸端,避开那些人,只有远离那个恶魔老公,才是上上策。

“妈妈想搬家了,那个家,不好,所以,儿子,你要学会适应新环境。”

玛丽沙拉着儿子指了指这个新家,这是她以菲佣的名字,租的新房,虽然不及之前的豪华,可却上最好的栖身之所。

“我的小乌龟还在呢,他会死吗?”儿子脸上露不出高兴了,于是嘟起了小嘴。

“嗯,会叫人取过来,儿子开心点,有妈妈有呢。”

码丽沙只有搂紧了儿子,平息着心里的那点悸动。

明伟就是明伟,通过在新西兰的人际网,又一次很快地找到了玛丽沙。

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冲撞,而是暗中通知了高昊群。

当高昊群在踏进这座宅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儿子,那个和他一样长着深邃双眼的儿子。

他几乎是满含希望的双眼看着高创世。

高创世也在看他,可是当高创世叫出了叔叔两个字时,高昊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叫我什么。”

小高创世扬着小手,大声地喝道:“妈妈有说,画上的人,是叔叔。”

高昊群立在那里,心里不是滋味,面对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dào

如何面对,他不是故yì

伤害他们母子的。

“高创世,过来。”玛丽沙蓝色的双眸出现在了高昊群的面前。

他看着她的眼睛,顿时顿住了,她更美艳了。

高昊群伸出手,想去触摸她的容颜,但玛丽沙立即闪了开来。

“先生,请注意,我想知dào

,你为什么非要选我的设计。”

玛丽沙有点不客气,她尽管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汹涌,但还是在脸上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她现在只有极力地护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会连他也抢过去。

“我是高昊群,难道你会不记得我?”

玛丽沙的脸上,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对不起,高先生,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

高昊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大声地吼道:“别这样对我。”

玛丽沙紧紧地抱着儿子,然后背对着高昊群:“请回吧,我不会再见你。”

明伟看着这等架势,立即想拉住玛丽沙。

“夫人,夫人,别这样对总裁,他知dào

错了,他不是故yì

的。”

“是吗?”明伟淡淡地说着,极力地替高昊群说着话。

玛丽沙,经过这两年陶练已经够有心性,她再也不会因为感动而回去,再也不会为了他而改变自己。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她的脸上,还是看不所以。

“可是儿子是我的,是我的儿子,我一眼就能认得我的儿子。”

高昊群在楼下拼命地喊,那一声大喝,已经把玛丽沙的耳朵震得生痛。

“这是我的儿子,我找别人受精的,至于说是您的儿子,我也不知dào

,我的儿子没有爸爸,所以先生,你弄错了。”

“什么?”高昊群倒吸了一口气,他明明没有捐过精子,他又是怎么能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你不要骗我,宝贝,你不会撒谎,我来了,我再也离开你。”

听了她的话,他再次肯定,她一定是欣桐。

高昊群心里一遍遍地呐喊着,他跟着她走上了二楼,可是那女人立即闯进了自己的房里,把他关在门外。

“欣桐,别这样,你是欣桐是吗?”

高昊群的语气里,都是乞求,他这会竟有种极度想拥有她的冲动,心里的那股子念,是何其的冲动。

她又怎么会知dào

,两年多前,高家和夜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听我解释,欣桐,别这样折磨我了,难道你就想这样一辈子地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这位先生,您请回吧,我再也不会见你,你要是想拿我的设计,我看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玛丽沙的声音冷冷的,可是她越有礼貌,而高昊群越想死。

“欣桐,我爱你,一直爱你,要不是今天我看到高创世,我真的不相信,我们一直是个误会。”

“不要说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要是再不走,我会报警的。”

玛丽沙下着最后的通蝶,她希望高昊群立即走,要不然也许她再也忍不住。

屋里传来的默然,让高昊群心里一颤,他的心飘回了两年多前,飘回到了那个另他难忘的最后之夜。

曾几何时,他离她是那么地近,可又那么远,那么地让他想觉得幸福而又感觉到是一场真实的恶梦。

两年前,那个缠绵的夜晚,就在我决定把她永远锁在我的身边时,变故总是突然而来。我们经lì

了这么多的磨难,然而,我无法再次承shòu,失去她的痛苦。

然而老天把她送到我的面前,而又再次让她无情而去。

我知dào

,青龙帮的把柄是欣桐的父母,只有这样才能要欣桐来威胁我,窃取我的信息,他成功了,然而也失败了,夜凌在知dào

真相后,当他知dào

欣桐依照合约给了他的资料,却全部都是假的时,他更加变本加历地,开始在疯狂破坏我集团在海外的生意。

可能他永远也不知dào

,我是怎么知dào

他的计划,然而这一次却让他不敢轻举枉动。

这样的结局,换来的是两个帮派更加疯狂的暴动。我们龙虎帮和青龙帮的恩怨情仇,已经一触即发,谁都要承shòu血流成河的痛。

夜凌风终于知dào

,我也不是吃蒜的,他意识到我是知dào

了他一切的计划和行动。

欣桐失踪的那几天,也许他不知dào

,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他所有的底细,利用了我父亲在青龙帮埋下的卧底关系,已经完全知dào

,他到底对欣桐作了什么。

可当欣桐回来时,那悠伤的眼神,我看到了她对我的爱恋,我承认,我也知dào

,她爱我。

作为我,我曾那么地伤过她的心,当时的想法是:我真的很爱你,就算你要骗我,我也可以为了你去死,也可以为了你去生。

江欣桐,我们的相遇就是命运,也是宿命。

当欣桐再次晕倒在我的身上,我终于意识到,她的毒发作的严重性。

夜凌风太恨毒,他算准了我会把电波信号隔离,不让他伤害欣桐,可是这个毒,却不用电波也照样发作了。

在欣桐晕迷的第三天,她面色惨白,深度晕迷,我问遍了所有的医生,得到的答案,都是她无法再次恢复。

要是能,也只能青龙帮来解。

我终于知dào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当夜凌风带着大帮的人马,包围我的豪宅,我知dào

,他是来谈判的,是来找回他认为是他的东西的时候到了。

我本可以叫弟兄们撕杀,可是我却不想作无谓的反抗,他无非是想报仇,无非是想要我供手相让地盘。

我本不想让,可是为了欣桐,为了我的妻子,第一次向他低头了。只记得那是深夜,岳父岳母还在休息时。

巨大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让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我听见明伟的惨叫和呼喊。

“快走,老板,老板。”

之后明伟便一声闷哼,便倒在了血泊里。

我知dào

该来的,总会要来,他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不就是利吗?

我穿好衣服,缓缓地从二楼走了下来。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地镇定,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和我一样,拥有着俊美外表的黑帮老大,同样高的身材,让我不能忽视他的存zài



我缓缓地走下楼,看着客厅里,一字排开的大人马,那黑压压的衣服,还有那金光灿灿的耳环,向我展示着他们的强dà



我知dào

,青龙帮,是以黑色为主,而金色的耳环,就是他们的眼睛。

“你们好,终于来了。’

伸出手,指了指沙发:“坐吧,夜凌风帮主,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邪魅一笑,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你知dào

我会来?”

夜凌风叼起二郎腿,调侃地看着我,说实话,我不怕他那眼神,他在黑帮里混,他还嫩点,象他这么专权的人,又怎么会象老帮主一样,合理地让帮派走正道呢?

“当然,你不是算好了,我会知dào

你的计划吗?”

他脸色上抽动,眼睛瞪着我。

我得yì

地看着他的表情,心想,被我说中了吧,不然反映不会这么地大。

可是他又一次笑了:“是呀,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帮帮你。”

我一听他这样说,我扶住了脑袋,心想:你终于出招了,我看你要的什么。

“你说吧,你不就想等这一天吗?想不到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他听出我心里的不安,于是放声仰天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帮主,你还真是勇敢,只是我要是再不来,恐怕你的爱妻会没得救了。”

我痛恨这么卑鄙的人,使这种阴招来赢得胜利。然而为了欣桐,我只有暂时性无限制的让步。

“你说吧,人命关天,我只要能承shòu。”

废话少说,我是男人,就得勇敢地面对。

“好,是条汉子。”夜凌风站了起来,把手叉进袋子里,然后胜利地望着我。

“放心,我只是想你一条胳膊,那只是我应该要回来的,高昊群,你别害pà

。”

他当然不会真的要我的胳膊,但是我知dào

,他要的东西,肯定是比砍我的胳膊更让我痛心的。

“非洲的市场,是你们的命脉,为了我的义父,我只有叫你们还给我。”

早就猜到,他会使这一招,非洲提供的资源,可以说是我们集团的一半,这简直是把我的心脏挖了,更让我难受。

“呵,你的义父只占着加纳的市场。“

我无情地说着,就算是他们的,可是也不能全部让出整个非洲。

夜凌风哈哈一笑:“你得yì

什么,你要是舍不得,我只有看着你的夫人死去。”

我面无表情,可以说,他抓住了我的软勒,我能说什么,我只有默然接受。

“夜凌风,你真的不要这么地赶尽杀绝。”我最后一次警告他,也许有些东西,强烈地抢过去,也不能改变它什么。

“不,我已经给了一条生路。”夜凌风阴冷地笑了起来。

他的势在必得,我的无语,这两者之间,我还有更多的退路吗?

“非洲可以给你,但是我的妻子,你要是能救活,还可以回到我的身边吗?”我试探着看着他,然后定定看着他。

夜凌风勾嘴一笑:“高昊群,我和你的仇恨,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就可以解掉的吗?”

“我不明白什么深仇大恨,我只知dào

,那是上一辈的事,请你不要以这个名义来作文章。”

“可是,高昊群,你的父亲高天傲是自私的,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夜凌风的眼里透着愤nù



高昊群无语,因为这些事,在父亲看来,他不是故yì

的,而那次事件,看起来是有人故yì

挑起。

“这件事说不清楚。”

“哼,你可知dào

,我的义父常年瘫痪在床,你可知dào

,那种痛苦,要不是你们龙虎帮不肯罢休,你以为这件事,真的会这么容易解决吗?”

“我可以出让整个非洲,这还不够吗?”

夜凌风一听这话,立即仰天长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知dào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手指的问题,可是高昊群,我夜凌风不会只有这么丁点的要求。”

我心里一汗,这个男人,他还想怎么样。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又优闲地坐了下来:“其实,我想告sù

你一个密秘,本来这件事,也是为了你好,才告sù

你的。”

我心里一紧,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坐直了身子,生怕是个晴一霹雳。

夜凌风看出了的窘迫,哈哈一笑:“其实,你可知dào

,你和你的夫人是什么关系。”

“夜凌风,你到底要怎么样。”

一说到这句话时,岳母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还有岳父,他们是满脸的紧张。

我从没有看到他们这么地难堪,还有岳父脸上的表情,我已经知dào

,夜凌风的话,肯定是会伤害到他们两个的。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实事求是,你好呀,三伯母,三伯父,想不到青龙帮的叛徒,会活得这么地好。”

什么?岳父岳母竟然是青龙帮的?

我不以为然,这是怎么了,江家新的身份,让我有点失措。

“叛徒,要不是黑龙叛变了,嫁祸给我们,我们会走出青龙帮吗?”说话的是江亦天,他的脸上明显有着愤然的情绪。

我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爸妈,别急,您慢点。”我走过去扶着岳母,我知dào

岳母身体不好,她是禁不住吓的。

可当我扶着岳母的时候,我感觉到岳母的手都在颤抖。

“别这样,你们也是为了活命,要不是你们,我想大小姐,也不会活着。”

夜凌风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这是他最心爱的短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他的手下,看到这柄剑的时候,明显地身子微颤。

“大小姐?你别乱说,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方兰芬边抚着身子,一边大声地喝着。

我默然,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怎么江欣桐变成了大小姐?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

“不,方兰芬,你错了,这是你从河边捡的女婴,他是帮主的女儿。”

“不,不。”方兰芬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惊恐地看着夜凌风。

夜凌风嘿嘿冷笑:“帮主的私生女而已,帮主一生未婚,只拥有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生下女婴后,就被黑龙杀死了,而他们的女儿,只有一只木盘装着,漂在江河之上,想不到命这么大,竟然被你们捡到了。”

方兰芬听着夜凌风的话,脸色仿佛在回忆。

可是江亦天的表情却非常冷静:“那又如何,这难道会有错吗?要是欣桐是帮主的女儿,那么今天要继承他事业的,本该不是你。”

岳父那么地凶,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站了起来,这一刻说什么,我都要护着我的亲人。

“这些又怎么样,要是夜老帮主的女儿,可是她是我高昊群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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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又怎么样,要是夜老帮主的女儿,可是她是我高昊群的妻子。”

夜凌风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又是仰天长笑,那一笑,笑得我心里发毛,我从未看到过别人这样笑过,唯独是夜凌风。

“今天她将不是会是你的妻子,你要是想知dào

原因,你最好去问问你的母亲,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我又一次想撞墙,这是怎么了?我一直是我爸爸的孩子,难道这个会有错吗?

他这样说,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什么意思。”我头一次觉得我的身世复杂,我长得和我的兄弟,都是一样的眼睛,难道这都有错吗?

“呵呵,问你的母亲,你就会知dào

,你母亲当会有多Jiang。”

他扬长一样的笑声,让我毛骨耸然。

“你想怎么样。”

我慢慢地靠近了他,我心里窝着一反火,我真的想把眼前这个男人撕了,是他破坏了我的家庭,破坏了我的安宁。

“别,你要是想我说出来,你可要有心理准bèi

。”夜凌凑近了,看起来他知dào

,这个结果肯定会另我抓狂。

“说吧,我受着呢。”

“这可是你说的,高昊群,别怪我,因为你们是兄妹,你们不能相爱。”

兄妹?不,不,我感觉到心口有点闷,那股子气冲不出来。兄妹,不,这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们,我们。

我越想越痛苦,这种打击让我无地自容,要是兄妹,我们就是乱了轮,夜凌风,你是故yì

想要了我的命吗?

“夜凌风,你胡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岳母站了起来,指着夜凌风的鼻子,奋力地叫喊了起来。

“当然,不骗你,叛徒。”

夜凌风的言语,连语气里都透着恶毒。

方兰芬听了这话,立即是气得瘫倒在了沙发上。而江亦天则立即扶住了她,大声喊了起来:“夫人,夫人。”

岳母一向有哮喘的毛病,医生说叫她不要再受惊吓,然而夜凌风的话,显然是把岳母推向了另外一个深渊。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是我心里还是坚信,夜凌风说的,绝不是真的,不是的,怎么可能,我的宝贝,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今天即然是高昊群你答yīng

了我,我一定会带她走的。”

夜凌风脸上泛着得yì

的笑,今天的这一切,看来都是他早已准bèi

好了,是自己上当了吗?

当夜凌风抱下正晕迷的欣桐时,我知dào

这个时候,再也无法去阻事态的漫延。

岳母此时倒下了,接着是岳父,岳父在岳母失去心跳的时候,拿着夜凌风送给他的刀,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及里阻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深深地愧疚,都无法换回他们的命。然而更加另我难以接受的事,就在我沉浸在悲痛之中,而用酒买醉的时候,一夜之间,昊宁成了我的人,当我醒来,发xiàn

自己正抱着裸露的昊宁时,我更加想恶心。

夜昊宁是我的义妹,这世界怎么了,一夜醒来,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可是夜昊宁确实真的不是我的亲妹妹,姨娘从中证食,当年她是卖弄了姿色,才进了高家的门,借着高家的名义,养了昊宁将近三十年。

而昊宁是她和黑龙的女儿,黑龙死后,她没有办法,只有找人做她的爸爸。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我的心都快窒息,我深信,我也想死了。

可是接下来,我知dào

,夜凌风把欣桐治好了,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当年妈妈确实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和夜帮主同居了,而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而我确实是在那个时候降临的,虽然她和夜老帮主,只有短短一月的感情,可是母亲却有了我。

我没有向父亲公开这件事,我知dào

,母亲是对父亲失望了,因为父亲在那段时间,进而娶了两个姨太进门,她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显然,父亲是被昊宁的事打激了,可是他又只能麻木接受,因为夜昊宁是青龙帮的后人。

他总觉得亏欠夜风,而同时又荒唐地接受了我们的婚姻。

我必须娶她,要不然我就对不起她,这是多大的责任,可是我又想接受,又不想接受。可我又转想,即然不能爱,那么和谁结婚又以有什么不同。

眼前,最重yào

是,让我的女人不要知dào

真相,她要是知dào

真相,是不是也会象她的母亲一样,失去生命,我虽然不能爱你,可是我不想看到你死。

一个月后,当昊宁有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婚礼举行了,我故yì

通知了夜凌风,一定要把我的妻子带过来,同时我签署了我和的离婚协议书。

我终于和她离婚了,她求之不得的离婚。我在签下字的刹那,心里有着狂热的饺痛,那种感觉,我真的想死去。

我终于选最坏的方式来伤害她,那天,美丽依旧的她,刚刚毒物解清了,脸上带着略微的苍白,站在我的面前。

我真想奔过去,搂着她,让她依在我的怀里,可我没有那样做,我依然是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和别人打着招呼。

她依然镇定,我感觉到她的身影慢慢地飘了进来。我不得不回过头,看着她的脸。

她镇定的脸,让我想窒息,我只能说,欣桐,我的妻子,我不是故yì

的,我只想让你恨我,恨一个人,可以让人忘得更快。

我无语,我只是观望,假装着眼里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定定地看着那个娇小的人儿。

而我的心里又一遍遍默念:别怪我,我无法选择。

我在心里默念,甚至想恳求你,放开我吧,我爱了你,就是犯罪。

可当你缓缓地走进我的婚宴大厅里,那假装镇定地脸,依然让我想去死。你要是又哭又闹,我会感觉好受些,可是偏偏,你又是那么地冷静。

我想怪上苍不公平,可是当看到母亲恳请的表情,我知dào

我不能慌了阵脚,要是让爸爸知dào

这件事,那么我们的家庭就真的破裂了。

我继而假装着无情地看着她,昊宁在我身后拼命地捏我,我知dào

她想让我把欣桐赶走,可是我不能,要是我再赶她走,她一定会恨透了我。到底我还是恨不下这个心。

我默默地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这个时候,她脸上除了哀伤,还有频临疯狂的静黑。我真的想死,要是死的是我,那么今天我就不会那么地痛心。

“昊群你告sù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假装镇定的嗓音,颤抖着,我甚至看到她的身子,差点就倒了下来,继而我又看到她的手在抖。

伤心,难过,惊讶,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的表情,可以杀了我,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难道继xù

和你在一起,继xù

***吗?

我闭着眼睛,不去看她,我在想,我要伤害你吗?伤害你吗?可我最后还是倒抽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看着站在我跟前的女人。

她今在很华,长长的拖地长裙,简直是惊艳,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可以放qì

了你呢?

可是你知dào

吗?你在抖,你可知dào

的心在流血,我们错过很多,终究不能在一起。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以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那纯洁而又干净的脸,让我迷恋,是我见过,最让人舒服的脸。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我。

听着她的问话,我的心一横说出了恶毒的话。

最后她失控了,她还爱着我,那份感情在我和她的心里是何其地珍贵,然而我再也不能爱你了,我心里一遍遍地呐喊:原谅我,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她会发了狂的骂,可是修养极好的好,这个时候,还是坚定说着:

“无论你怎么做,可我还要告sù

你,我依然爱着你。”

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哭了,而我也想哭。我也想说,我也爱着你,可是我能说吗?

我能这样做吗?

我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比起让你知dào

这个秘密,而我的心里,更想让你不知dào

,而现在的我,更加想死,岳母的死,就是因为知dào

了这样的真相,这一切,都是宿命。

可你还在不停地坚持,终于忍不住伤心欲绝地吐出了压在心口中的气。当鲜红的血,一喷而出的时候,洒在那黑暗红色的地毯上,我知dào

,你的心有多痛。

朴克代替我,包住了你的身子,你依在相克的怀里,只有我知dào

,我真的想冲过去,抱着你,让你靠在我的怀里。

但是我不能让前期的准bèi

,而再次失败,为了你的将来,我的爱人,我只有让你离开我,去寻找你幸福。

你终于走了,离开了我,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你的气息,而你和朴克的恋情,也快速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个世界太小,而我们总有碰面的时候,再见见到你,是在我们曾经一起来过的咖啡厅里。

你小鸟依人的模样,真让我心痛,我随后故yì

叫了个艳女过来,又在你面前扮演了一次坏男人。

而你假装不见,默默地避开了我。而朴克却在不停地照顾着你,我心里绞痛,可又不得不放开你的手。

我蛤有祝愿你和朴克会有个好结局,我也就再也不想去管你了,都有各自的家庭,难道我还要故yì

去干扰你的生活吗?

终于没有了你的消息,一点也没有,我知dào

你可能和朴克双宿双飞了。

接下来的两年里,我过得象死人一样,每天按时回家,可我就是不和昊宁同宿一室,她用非常手段得到的爱,就是这样的结局。

可我也过得不好,我后来又重新过回了以前的日子,其实快不快乐,只有我一个人知dào



我心里使终放不下江欣桐,可是我注定这一辈子不能再爱她。

玛丽沙听着高昊群的絮叨,她一直默语,而泪一直不停地流淌了下来,要不是她一再坚持,也许这个孩子就没有了。

高昊群现在孩子是正常的,那么她和他之间的所谓的兄妹之说,纯属乱造。

他们都被甩了。

但是玛丽沙是爱着他的,非常爱,可是在伤过之后,她真的不敢再和他在一起。

屋里的默然,让高昊群痛心。他是男人不能哭,然而他知dào

她的消息,就已经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无轮是不是兄妹,只要在一起,哪怕是一起生活。

玛丽沙擦干眼泪,用镇定的声音说道:“高先生,你想错了,我不是你找的人,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儿子的生活。”

高昊群一听这话,立即爆跳,什么?她竟然真的想不见他?不,高昊群心里的那股子暴动,跳了起来。

只见他扬起脚,猛地向玛丽沙的房门踹去。

可是这门也不是吃蒜的,他几脚下来,还是没有踢开。

高创世害pà

地钻到了玛丽沙的怀里:“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怕。”

玛丽沙摸着儿子的头,缓缓地说道:“所以,妈妈说了,这个叔叔不是好人”

小高创世立即点了点头,这才钻进了玛丽沙的怀里。

高昊群站在门外,又一次默然了,他真的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玛丽沙闭下泪眼婆娑的眼睛,不去听他的解释,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谁又会知dào

,他说的又有几分真的呢?

一个小时后,高昊群离开了她的家,然而他却留下了明伟。

她以为都走了,然而还是看到了明伟,打着哈哈地站在门外。

不屑,这个男人怎么了,难道想囚禁她吗?

然而明伟只是一直坐在客厅里,什么也不干,只是默默地看着玛丽沙活动在这个屋子里。

起初玛丽沙一直视明伟不在,和儿子尽情的玩耍,可是家里凭白无孤地来了一个人,倒让玛丽沙不自然起来。

这个人是明伟,不是别人,要是她露出马脚,她该如何去躲。

然而玛丽却需yào

再和明伟,一度谈谈。

“明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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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明伟,不是别人,要是她露出马脚,她该如何去躲。

然而玛丽却需yào

再和明伟,一度谈谈。

“明伟先生。”

明伟这个时候,打着哈哈地抬起了头:“夫人,您叫我。”

玛丽沙惊刹于明伟的反映,然而她知dào

,明伟这是在怀念以前的江欣桐。

“不要这样叫我,明伟先生,我只是高创世的监护人,所以你不必要这么惊讶。”

玛丽沙想好了,她现在要让高创世不是她的儿子,这得想办法让高昊群知dào

,要不然,她将很难脱身。

明伟一听是监护人,立即站了起来:“可你为什么不和我们总裁说。”

玛丽沙看着明伟,然后愤nù

地说道:“对于他这种人,我可以不屑,高创世的妈妈,死的时候,可是交待过,不能再让他见到父亲。”

玛丽沙心里大喊,她说的是什么话,这算理由吗?明明是自己捏造的。

明伟一顿:“你是说夫人已经,已经。”

明伟的脸已经明显变了,他想不到温柔可人的欣桐夫人,就这样地离他而去。

他心里五味杂瓶,真是品也品不清楚。

“夫人,夫人。”

明伟在原地呢喃着,他大脑里回响着欣桐那时容笑貌,想不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而她已经香消玉磒。

玛丽沙故作态式:“夫人,是被人谋害的,有人向她的脸上泼了硫酸,而她忍不了自己已经毁容,所以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们。”

明伟听后,眼里泛起一层泪沙。

“那你是。”

玛丽看了看明伟,帮作悠伤:“我只是夫人在新西兰的朋友,我是亲自抱着她的孩子,看着她跳进了大海,所以,高创世一直是由我抚养。”

玛丽沙镇定地说着这些,然后淡淡对着明伟说道:“请你告sù

你们的总裁,请不要把这个孩子带走。”

明伟嘘了口气,虽然这不算坏消息,可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总算是夫人和总裁不是兄妹,可如果是这样,夫人的父母真的是死得太不值了。

“我会转告sù

总裁的,但是少爷,可能要带走,你做好准bèi

吧。”

明伟走了,可是玛丽沙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要是明伟此去把高创世夺走,那么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可除了这样,她真的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可以避开高昊群。

“妈妈,我真的会会被那个凶叔叔带走吗?”儿子摸着她的脚,害pà

地看着自己。

玛丽沙又一次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有妈妈,不会让他带你走的,绝不。”

“可是他可好凶。”

刚才高昊群那凶凶的样子,直接是想把人吞了,玛丽沙不怕,可是却这样伤害到了儿子。

“不怕,有明伟叔叔,以后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玛丽沙又一次含着泪,汹猛地哭了起来,高昊群你这天杀的,还是会过来夺她的儿子。

苍天呀,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老是会得不到安稳。

明伟以最快的速度告sù

了高昊群这件事,高昊群一阵默然,想不到再次知dào

夫人人的消息,而是死去的消息。

但是儿子,他一定要夺回来了。

玛丽沙的脸,依然回荡在他的脑海,虽然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话可疑,然而她却对他的儿子极好,儿子不能没有妈妈,而玛丽沙却是儿子心中的妈妈。

于是高昊群决定,立kè

要找回他的儿子。

高昊群再次踏进玛丽沙的家,是在第二天。他的脸上没有难过,他根本不相信,明伟的话,因为他知dào

,江欣桐绝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玛丽沙看着他脸上绝决的表情,知dào

,他是来夺他的儿子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她的儿子,儿子还小,她不想,就此让她离开她的身边,然而又无法躲过这样象恶魔一样的老公。

“你来了。”玛丽沙带着有点嘶哑的声音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点了点头,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了儿子的身上。

他张手臂想去抱起儿子,可是小高创世害pà

地躲到了玛丽沙的身后。

“妈妈,我怕。”

玛丽沙抱起儿子,然后在怀里亲了亲。

“别怕,那是叔叔。”玛丽沙轻轻地强调了叔叔两个字,然而这两个他家却让高昊群心痛。

“夫人和你说了什么。”高昊群柔柔地看着儿子,自打他见了高创世眼光,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他和他的大哥一样,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然而高昊群却觉得,高创世更象自己。

也许是因为长得象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儿子有种陌名的亲切。

玛丽沙看着他的脸色,别过脸:“夫人,要我不要把孩子还给你。”

高昊群把脸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是吗?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边说,边向她靠了过去。

高昊群看着玛丽沙的脸,

玛丽沙的心跳随着他的靠近而加快,这么多年了,她的脸色,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这是她一直有的习惯,紧张的时候,还是会心跳。

还好高昊群的眼光一直注视在儿子身上,要是此刻关注到她脸上的表情,他一定会发xiàn

这里的破绽。

“儿子,是我,是爸爸。”

高创世头一次听到别人在她面前称爸爸,他睁着好奇的眼睛,奇怪地看着高昊群。

一分钟的沉默后,儿子陌生地叫道:“不,妈妈和我说过,我没有爸爸。”

高昊群听完这种话后,立即带点愤nù

地看着玛丽沙。

“玛丽沙女士,你这样真的很过份,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要要回自己的孩子。”

“不可以,夫人说过,这个孩子不能跟着你。”玛丽沙说得斩钉铸铁。

“可有遗言为证?”高昊群调侃地看着娇小的玛丽沙。

显然是没有,玛丽沙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倒,她竟然忘记了,他是做生意的,他一定会善于抓住对方的漏洞。

“没有吧,没有你就要乖乖地还给我。”

小高创世兴许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乎,立即从玛丽沙的身后拐了出来,伸出他那短短的手指,指着高昊群道:“你这个坏人,讨厌你,不要靠近我妈妈。”

高昊群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于是大笑了起来:“儿子,我会把你和你的妈妈一起带走的。”

“我才不要,你是色狼。”

高创世张开小手的样子太可爱的,这个样子象动感超人,小创世喜欢看的动画片,想不到他的儿子们都喜欢看。

“儿子,别闹呀。”他打着哈哈,企图让码丽沙可以缓解一下情绪,因为他要把她一同带回去,然后照顾他的儿子,要不然这小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坏人,坏人。”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排斥,高昊群要疯了,这就是他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地陌生。

江欣桐,你真的死了吗?有人教儿子恨爸爸的吗?

给他一千个理由,他也不相信,这江欣桐已经死了,他抬起头看着玛丽沙。而且深度怀疑,不能相信这女人。

“我没有遗言,只是听夫人平时有说起过,所以。”玛丽沙定定地看着高昊群,希望他够罢休,然后只有她知dào

,他不会。

“这不可能,我高昊群绝不会放儿子放在外面,玛丽沙小姐,我希望你配合,把高创世,给我,要不然我会告你藏匿。”

玛丽沙万万没有想到,她护着自己的孩子会被他说成是诽谤。

高昊群你少来,然而自打她暴露了自己,现在已经无话可说。

“我允许你跟着我的儿子,所以请吧。”

一大帮人走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玛丽沙讨厌他,讨厌他用这种方式。

“走开,走开。”她忍不住了,努力地抱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努力地撕喊着。

泪还是从她的眼里夺了出来,也震撼了高昊群的神经。

他不想看到她哭:“别哭,我最讨厌女人哭。”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玛丽沙不是说这儿子不是她的吗?怎么会这么伤心,他只能理解为她是舍不得高创世。

“高昊群,你混蛋,不要夺走我儿子,不要。”

高昊群看着玛丽沙痛苦的表情,他还是放缓了动作,要不是这个女人,说不定,儿子已经不在了,昊宁那么坏,又怎么可能放过他的儿子呢?

“你,你别紧张。”

玛丽沙又一次地抱紧了儿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又把他深深地埋在怀里。

那样的表情,实在母与子真实的表情。

高昊群实在是不知dào

,这女人怎么小小年纪,会有这么多的母爱。

他平生最怕女人哭,于是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抚她的头。然而玛丽沙迅速地躲开了他的手,陌生地看着高昊群。

高昊群看着玛丽沙,淡淡地说道:“这样吧,你让我看看儿子,我可以搬过来和你同住。”

什么?玛丽沙又一次语结,这是什么话。

可除了这个,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高昊群,你这个坏蛋,你果然是个不好的主。然而,只要不让儿子离开她,她就已经很满yì

了。

当天下午,高昊群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住进了她的宅子,本来她的宅子只是个二层小洋房。现在住进来了几个大男人,一下子家里就热了起来。

玛丽沙第一次知dào

,这是怎样的吵闹。

175. V95

而高创世在和高昊群相处几天后,竟然情同父子,真是因为血缘的关系,玛丽沙隐隐地感觉到,高昊群会夺去她的儿子。

然而,除了这样,她不能做什么,她现在只能做好玛丽沙,别的什么也不能谈。

然而身材和江欣桐一样的她,还是让高昊群有点控zhì

不了。有时候,高昊群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和他的儿子,这个女人,真是太完美了。

然而在他的心里,玛丽沙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高昊群相信爱人之间,会有引力,当他第一次看到玛丽沙,就被她温暖的外表,所吸引,所以。

这不是因为玛丽沙绝美的容颜,而是因为,昊群一看到她,就觉得安宁。

他想和昊宁断绝婚姻关系很久了,这一次,在看到玛丽沙之后,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和她分开,迫在眉睫。

然而夜昊宁,还是知dào

了高昊群在新西兰的动向。

她来了,玛丽沙在和她阔别两年后,再次相见,只是这一次,她看到了她拉着她的女儿,和她长得极似的女儿。

夜昊宁愤nù

地闯了进来,她得不到高昊群的爱,可是高昊群还会回来,这会高昊群死赖着玛丽沙,更让她愤nù



高昊群看到她走得来后,也没有抬眼看她,只是伸出手去抱自己的女儿。

“小可爱,你怎么了。”高昊群伸出手想去抚弄女儿的头。

心世看到爸爸,亲热地奔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你去哪里了。”

心世婴儿般的声音让高昊群心里一暖,他抱起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

“心世想爸爸了,以后就和爸爸待在一起可好。”

高昊群活了大半辈子,儿女给他带来的欢乐,远比他受的苦要多,每当夜深人静,每当受尽世态炎凉,高昊群都会记得,他的儿女在家里等着他。

昊宁一听说他要把女儿带在身边,她的身子一颤,脸上泛起一阵开心:“昊群,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昊群叹了一口所了,他把心世抱在怀里,然后望了望菲佣:“把小姐带开。”

心世不舍地被菲佣抱走后,高昊群无奈地看着昊宁,这个女人和他一起生活了近三年之久,是他的妹妹,然而一夜之间成为自己的妻子,作为她的丈夫,可以说他从来也没有考lǜ

过把她当女人看。

他想和她离婚,去寻自己的真爱。

“你别太开心。”高昊群默然,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昊宁。”

昊宁心惊胆战地站了起来,从没有看到高昊群对她这么礼貌,这会她开始紧张起来。

高昊群边捏着太阳穴,边看着昊宁:“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幸福吗?”

高昊群看着昊宁,有点不忍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没有爱恋,有的只是陌生。

最熟悉的陌生来形容他们两个,就是最恰当的比喻。

昊宁脸上泛起一阵委屈,她以为昊群准bèi

要接受她的爱,可是看昊群这表情,是她这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她又害pà

,又惊慌。

“不幸福,昊群,我在等你。”

这几年的日子不是白熬的,昊宁终于明白孤灯冷壁的感觉,是世界上最凄凉的感觉,强来的爱,那种哽在心里的感觉,可以让她去死。

“不幸福,为什么不放手,你真的决定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吗?”高昊群的语气里,仿若一丝冰冷的剑穿过她的心。

昊宁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想不到苦苦的等待,竟然是这样的答复。可是倔强的昊宁,还是没有让泪水滴下来。

“你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这句话曾是江欣桐当着她的面,问高昊群,想不到几年后,昊宁的执着还是换来了这样的结局,她终于知dào

,她也是一个极度的失败者。

“是的,从未。”

高昊群无情的声音,让夜昊宁无语。

“你还爱着江欣桐吗?”一说到江欣桐,夜昊宁的眼里泛起一层恨意,她恨不得咬死那个女人,抢走了她心爱的人。

“是的。”

一听到这个另她心碎的事实,夜昊宁嘴角抽动了起来,她夜昊宁难道就这样地放开他吗?

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难道就这样地让她走了,不,夜昊宁强dà

的自尊让她又一度失控。

“可是她已经死了,死了。”

也许她疯了,也许她实在是砂嫉妒。然而这几句话,把高昊群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怎么知dào

她死了,告sù

我。”高昊群的强烈预感,让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dào

江欣桐已经死了。

夜昊宁一阵惊刹,可是已经晚了。高昊群凑了过来:“你说,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

高昊群的眼里泛起一层簿雾,起初他还不相信这是事实,然而昊宁告sù

他后,他捏住了昊宁的脖子。

眼睛暴红于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昊宁开始喘着粗气,害pà

地看着高昊群:“死了,就是死了。”

高昊群抓起她,就把她甩在了沙发上。

“原来是你?”

高昊群依然抓着她的手,他那双暴红的双眼,已经让昊宁极度害pà



“昊群,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告sù

我,她是怎么死的。”

高昊群捏着她的手,把昊宁吓得脸色都绿了。

“跳进了海里,这不是我的错,我本来不会逼死她的,她要跳的,不要怪我,她有了孩子,本来也是孽种,死了就死了,死了就不会来打扰我,呵呵呵。”

昊宁扭曲的脸,双眼睁的双眼,还是不想服输。

而玛丽沙藏在客厅的柱子后面,听到了这一切。

高昊群放开她的脖子,愤nù

地说道:“我们离婚吗,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追究。”

昊宁一听要和她离婚,立即死死地抱住了将要离去的高昊群:“不要,不要,昊群,我不是故yì

的,不是故yì

的,我只是太爱你,太爱你,不要离开我。”

昊宁拼命地哭了起来,那感觉是想抓住快要断地稻草,然而稻草却不是那么结实。

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爱的方式太过火,就会了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高昊群看着昊宁,要是以前只是他的妹妹,他还一直维持着对她较好的印象,可是因为这场荒唐的婚姻,对夜昊宁已经倒尽了胃口。

“知dào

我为什么不追究吗?”

“为什么?”

她停了下来,看着高昊群。

“因为我还想着那个可爱,倔强的昊宁,不要让我失望了,那是我对你仅存的一点怜爱。”

高昊群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好好想想。”

听完这句话,夜昊宁终于忍不住地嚎淘大哭了起来,完了,对她来说,一切都完了,她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原来是一场空。

高昊群听着她的哭声,突然转过身子:“昊宁,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带走,我不想让她知dào

,她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夜昊宁再次哭得更厉害了,这就是她要的,一切。

她输了,输给了江欣桐,同时也输给了自己。

玛丽沙默然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她背过身子,发xiàn

眼睛里泛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高昊群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真的吗?

她该相信他吗?两年多前,本以为可以和他天长地久,然而却陷入了身世的旋涡,她真的不想再去触碰那段爱情。

为什么要让她知dào

真相?

这一次,爱情会是真的吗?

她赶紧奔出了客厅,跑到了二楼,她需yào

冷静一下,这些都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她不知所措。

当听到他是这样的原因,而离她而去,她的心在那一刻,一阵抽痛。

为什么,苍天,是在捉弄她中骊?原来昊宁才是幕后的黑手。

玛丽沙哭了出来,她不知dào

为什么要哭,总之是天大的委屈。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玛丽沙赶紧擦干了眼泪,整理好了衣服,缓缓地去开了门。

高昊群站在门外,看着玛丽沙的有点泪眼婆娑的眼睛,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的语气里,透着关切。

玛丽沙无言以对,她不可否认,她还爱着他,而且是爱得很深,很深。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让他忘记的。

可以说他也爱着她,可是她的心里,依然无法忘记,两年前,在宴会上,他是如何伤害她的心的。

“没事。”除了这句话,她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事实让玛丽沙无语,这样的结局,不是她所想要的,为什么她这一刻一点也不恨他。

高昊群看着她蓝色的眸子,突然特别想伸手去摸着她的小头。她的气质一如江欣桐,不知dào

怎么了,他看到这女人,就是会去想拉她的手。

难道这就是缘份?

“我这几天会去办理离婚事宜,三个孩子给你照看,不知dào

玛丽沙小姐,是不是可以代劳呢。”

高昊群表情严肃地看着玛丽沙。

玛丽沙点了点头:“可以,高先生可以放心,我会照看好你的三个孩子。”

高昊群相当满yì

,她会这么爽快,这段日子,他看到她极少在他面前,出言不逊,有的只是温和的笑容,他心里的怀疑依然没有减。

然而明伟却没有找到资料,关于玛丽沙,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新西兰姑娘。

“嗯,我走了,你要看好这三个宝宝,他们是我的全部。”

高昊群走了,一走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他还是没有回来,而玛丽沙却已经和他的三个孩子,相处得极度融洽。

小心世和高创世差不多大,这两兄妹一起,已经好融洽了。而创世大一些,却显得极度地深沉,这个孩子让玛丽沙焦心,老是不笑。

不知dào

是不是太想念高昊群了,所以才这么地优郁。

“小创世,你怎么了。”

玛丽沙看着小创世粉胖的脸,于是搂过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创世看着是玛丽沙,于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他的脸又暗了下来:“玛丽沙阿姨,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妈妈?这是个什么样的词语,玛丽沙看着小创世,是呀,为什么会有妈妈,而她还知dào

,她的妈妈是谁,高昊群那日在她的门外所说的情况,难道自己的身世,真的那么地复杂?

“其实阿姨也没有妈妈。”玛丽沙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也和小创世一样可怜。

“真的?”他天真的抬起眼睛,看着玛丽沙。

“嗯,阿姨不骗你。”

玛丽沙坐在草地上,把小创世放在自己的腿间坐着。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孩子都奔了过来。都冲到了玛丽沙的怀里。

虽然孩子小,可是冲力还大,随即她扑倒到了地上。她咯咯地笑着倒了下来。

她咯咯地笑声,让孩了们也笑了起来,这些孩子牙都没有长全,给玛丽沙带来了莫大的怜惜乐,和孩子在一起是开心的,日子也过得快。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高昊群终于回来了,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结果是在玛丽沙的预料之中,他离婚了。

因为婚前有协议,昊宁只拿走了高家5的股份,其它的一无所获。

当他想把这些告sù

玛丽沙时,却看到了玛丽沙如天使般的笑容。

那天他回来后,看到在草地上的玛丽沙正和孩子们滚作一团,他的心里有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是否会给自己带来幸福。

江欣桐死了,而他却要无尽地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生活还得继xù

,他不能就此就沉沦下去。

对,一定要找个单纯的女人结婚,不管是谁,只要够普通就好。

他向草地奔去,这个时候,玛丽沙正抱着三个宝宝在那里猛亲,当三个孩子看着高昊群走过来时,他们都张开了双臂向他冲去。

“爸爸,爸爸。”三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高昊群一把全部都抱了起来,一个月没有见,这三个孩子,都长高了些,高昊群满脸的幸福,发xiàn

越来越离不开这些宝贝。

“想爸爸吗?”

“想。”他们比赛着说话的速度,一直在他的面前,显摆着自己的想念。

可是他抱了三个,一下了就累了,于是都放了下来。

玛丽沙远远地看着他,心里一阵紧张。

高昊群缓缓地看了过来,远远地看着玛丽沙蓝色眸子,他心里一阵暖意。

“海,玛丽沙,Howareyou?”高昊群说起了英文。

玛丽沙淡淡一笑:“挺好,谢谢。”

昊群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玛丽沙,眼里闪过一丝无快意:“你可以和我说说夫人的事吗?”

玛丽沙身子一颤:“你想听哪方面的。”

高昊群耸了耸肩:“我哪方面都想听。”

玛丽沙感觉戏剧性,她竟然在前夫面前说自己的,可是前夫却不知dào

是她。

可是她还是说了,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年多前,然而玛丽沙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残暴的时刻,那个幕后黑手,是如何加害她的。

思绪定格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她还是江欣桐的时候。

朴克走了,江欣桐一直心神不宁,这座大房子里,虽然住着大批保安,然而Lily在她走前,对她的告诫过,千万要小心。

她一直忐忑不安,自己是否会逃过这一劫。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想了一圈,唯一能想到的是夜凌风,而后又想想,他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为什么还会等到现在。

迷惑,她唯有祈祷上苍可以让她平安地度过,可以让她好好地生下孩子。

新来的管家,感觉奇怪,老是有故无故地站在她的身边,偶尔会发出怪怪地声音。

不知dào

在说什么,然而朴克说过,这个管家是他七星级的管家,不会有问题。

所以对于他的异常表情,欣桐也没有过多去关注,她默默地待在这座小洋楼里,每天寂廖地散着步。

几日无事,欣桐的心里放下了防备,她幸庆自己没事,说不定是Lily故yì

为难她,让她心神不宁,谁知dào

呢,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藏得那么深。

就这样平安地度过几天,当她无全放下松懈,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几天后,就在她和保安们在大街上散步的时候,当时她还在幸福地抚着她那小小地隆起的肚了。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恶运发生在她和保安们在别墅区里的花园内散步的时候。

那天风和日丽,谁也不会想到,在那样一个美丽的下午,会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

保安离她只有十步远,然而她想不到就是这十步,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有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大杯的透明液体,还蒙着脸。

“江欣桐小姐。”

她习惯性的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就在此时,一大堆透明的液体向她泼来。

她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叫她,就感觉到脸部那种剧烈地灼痛,还好她闭起了眼睛,要不然说不定眼睛也瞎了。

那种痛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经lì

过的,她感觉到脸上的那种渍渍地灼痛,仿似在烧着她的皮肤,她以为她要死了。

176. V96

剧烈地疼痛让她拼命地捂着脸,可是越捂那液体就越痛,连她的手上,也痛了起来。

她怕硫酸滴到自己的肚子上,于是赶紧倒了下来。

身后是一大堆人奔了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她的脸毁了,她知dào

,她较好的容颜,是彻底地毁了。

也许是硫酸过猛,接着她便感觉天旋地转。

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一大堆医生围在她的周围。

她知dào

,她的脸肯定毁了,但是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有先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她摸了摸肚子,小家伙还在她的肚子里踢着。

“江小姐,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人,是个老医生,江欣桐坐直了身子,静静地躺着。她知dào

,她肯定是被毁的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么多医生围着她,肯定是重症病人。

“我是不是毁容了。”知dào

被毁容了,她倒是不惊,她心里想的更惊的计划,慢慢在她的心里滋生了。

医生点了点头,脸上泛着同情。

“我的孩子没事吧。”江欣桐抚着肚子,生怕肚子里的小宝贝要造反。

医生此时看着江欣桐又点了点头:“孩子很好。”

“有镜子吗?”江欣桐语气平和地看着医生。

医生此时嘴巴张了张:“江小姐,你现在已经深度毁容,要是你现在看,会影响你的心情,我们建议您,还是不要看镜子的好。”

医生的心是好的,可是江欣桐不这么想,她真的还想看看到底毁成什么样子了。如果真的毁了,是不是就来个彻底改变,改掉她现在的生活。

“别这样医生,我可以承shòu。”

最后医生在她的要求下,还是把镜子拿了过来。

江欣桐颤抖着双手,把镜子端了起来。

就在她端起镜子的刹那,她终于知dào

了什么叫毁容,里面的人,早就是一团肉饼,她的脸,只有眼珠子是好的,其它的肉,简直就是一团腐肉。

看过恐怖片的江欣桐,知dào

这不是人的脸,这是鬼的脸。

医生担惊地看着江欣桐,他知dào

那么多的病人,没有哪一个病人可以如此镇定。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江欣桐淡淡地笑了笑,把镜子一瘫:“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

她的伤,在这种普通医院是无法治疗的,医生只有让她出院。

一夜之间,江欣桐的命运发生了转折性的改变,她两手空空,她一无所有,她的脸毁了,只有整容了,才有以后的生活。

但是她要去朴克的家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她踏进去的时候,看着管家冷冷地看着自己,甚至江欣桐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屑。

江欣桐一直觉得他奇怪,也就没有打招呼,就经过了他的身边。

“夫人,你以后不要回来了,你变得这么丑,先生是不会再喜欢你了。”

管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过,现在反倒是在取笑着她。

江欣桐真是觉得自己大意,为什么没有想到是这个老人。

“朴克不是那样的人,他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容貌,你就放心好了。”

管家又一声冷笑:“那可不一定。”

本来江欣桐是不想和管家有挣执的,但是看着管家时,她一顿:“你放心,我永远也不会回来的。”

“那最好,我们不喜欢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进我们的家族。”

江欣桐一顿,他是怎么知dào

的,这件事只有朴克和她两个人知dào

,他又是如何而知的。

“是吗?”

管家一顿:“是的。”

江欣桐摆了摆手道:“不要说了,我走了,要是先生问起,或是他以后找到我,我也不会怪你。”

管家略微一怔:“江小姐,果然识大体,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会祝福你,和你的孩子。”

江欣桐一笑:“我不知dào

会不会活着,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朴克找到我。”

管家语结:“那是最好,我们老爷也不想再看到你。”

管家是帮着Lily的,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Lily干的,可是这个小姑娘,真的这么恨心吗?

江欣桐越想越难受,最好她扶住脑代,摇了摇头:“算了,你也好自为之,朴克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走进了自己的屋里,并没有回头看管家的表情,但是她可以肯定,他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欣桐收拾好简单的衣服,并用头巾包着自己的头,慢慢地走出了朴克的家,那是半夜。

江欣桐之所以要在那个时候,走是因为不想让摄影机发xiàn



朴克白天的摄影机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的脸,晚上漆黑一遍,连管家都不知dào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走了,大着肚子,一个人走在新西兰的街头。第一次她体会到了落泊街头的感觉。

毁容了,要是揭开面纱,她说不定会被当成精神病。

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她终于放心了,可以这么安稳地走在大街上,而没有人认识她。

现在她最想做的,是要去整容。对,要整得所有的人,都不认识她。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恶运并没有就此向她说再见,而再一次地对她降临。

她所处的整容医院,本已经是新西兰最隐壁的地方,就在她准bèi

动手术的前一晚,她在那海边的焦石上散布的时候,身后的护士,向她一推。

随即,她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那个护士不是本院的人,在一度逃走后,就没有了踪影。

她的悲惨的,也是幸福的,她的孩子注定是她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的宝贝顽强地活了下来,而她也顺利地整了容。

玛丽沙终于知dào

,她要是再活着,那么就得要江欣桐死。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用金钱砸了下来,让江欣桐永远消夫在了这个世界上。

江欣桐终于知dào

,世界上最好用的是钱。

她通过她母亲留给她的钱,在新西兰买了一个身份,而她玛丽沙,是新西兰本土人,工作学习,学历,都是假的。

然而这个身份,却让她可以笑,可以自由地飞,在这两年内,她一直是和儿子平生活着,出国,环游世界,哪一件事没有做。

当然没有人认识她,因为玛丽沙为了掩人耳目,她连自己的眼睛,都用隐形眼镜换了颜色,要是人们认识这个女人,唯有从她的声音和身材去识别。

她平安了,整容好的她,更加地美,为了低调一点,她极少露面。

可是她总得要工作,于是进了Tony的公司,作了首席设计师。

她之前是学服装设计的,她从未想过,这个职业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然而富有天斌的她,终于在首次设计的时候,就拿下了大订单。

第二次设计时,已经名扬国内外。

然而她却从来不露面,只是静静地生活在新西兰,每天看着她的儿子设计。

但是这个设计师极怪,只是露了几次脸,然而公司里知dào

她的人却很多。

时间轮回,也许某些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地多变,经过大风大浪的玛丽沙,终于知dào

,她也许不会长命,然而她可以好好地把握她的生活。

当玛丽沙再次见到高昊群,戏剧性的感觉,让她觉得,就算她走到哪里,她也无法躲开他的脚步。

玛丽沙并没有说自己是江欣桐,她只是说她是江欣桐的朋友,受她的托付,然后照顾高创世。

高昊群听完她的回忆,脸上一阵凝重。

玛丽沙抬起头,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她心里一阵阵痛,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死了,他会难过,他会伤心?

“她还说什么了没有,她难道说,真的不让我要回高创世吗?”高昊群逼视着玛丽沙,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玛丽沙摇了摇头:“没有,夫人掉进海里就死了,她生前只是和我说过要我照顾儿子,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高昊群用手捂着脸,玛丽沙猜着那背后的脸,是不是真的痛苦了,哭了。

然而高昊群又放下手,玛丽沙紧张地盯着他看着。

他没有哭,然而玛丽沙却发xiàn

,他的眼睛里有一层簿雾。

“今天我请你吃饭。”高昊群疲惫一笑,看着玛丽沙。

这是她看到他最难过的神情,怎么自傲的他,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刚才她真的有一种冲动,想奔过去抱着他。

“那个,我。”玛丽沙哽了哽,她突然想离开,特别想,这里没有她的事了,而高创世需yào

父爱。

“有什么事吗?我们边吃边说。”

高昊群伸出手,一把揽过玛丽沙。

突然他一顿:“你和夫人的身高,刚刚好。”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玛丽沙满脸通红。

“巧合而已。”玛丽沙挣开他的手。

“也是。”高昊群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继而和她慢慢地踱进了餐厅。

当菲佣把饭端上来的时候,玛丽沙轻轻地坐了上去,高昊群看着桌上的菜,心里一暖,这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菜,也是江欣桐喜欢吃的。

“吃吧”高昊群夹起一块牛扒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他的动作轻轻柔柔地,玛丽沙的心里一暖。

加之她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心里的滋味不容分说,她真的能走吗?

“高先生,我想走了。”玛丽沙轻轻地说着。

高昊群抬起头,身子一颤,玛丽沙不是江欣桐,而他了查到她是江欣桐的护士。

可是他听到她要走,心里还是不愿意,原因很简单。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妈妈,而你才是他的父亲,所以我应该还给你。”玛丽沙淡淡地说着,眼里透着不舍。

高昊群放下叉子看着娇小的玛丽沙。

“如果我想你永远待在我儿子的身边,你愿意吗?”

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心里打了个结,玛丽沙是个普通女孩,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次见到她,就会安静。然而他却想留她在身边,不要离开,这是怎么了,一见钟情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个,高先生不妥吧。”玛丽沙正在喝牛奶,当一听以这句话时,牛奶差点喷了出来。

高昊群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特别象江欣桐,他的娇妻,有时候也是特别地迷糊。

“你小心一点,别太急了,来擦擦。”

高昊群随手拿过毛巾递了过去,绅士风度,一如从前。

玛丽沙失态地接过毛巾:“谢谢。”

她心里那个汗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会在他的面前失态。

高昊群等她擦完后,用手肘着下巴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玛丽沙小姐,你长得这么地美,为啥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高昊群你要死呀,这辈子碰到你,哪里还会相信男人。

玛丽沙本来是在吃牛排,这会又是一哽,噎住了。

“慢点,慢点。”高昊群伸出手,想去拍打她的后背,可是玛丽沙又一次躲开了他,我后拿起刚才没有喝完的牛奶,就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理顺了,玛丽沙才缓缓地说道:“这个问题,不好说,再说,我还小,没有想过。”

这应该是最好的理由了吧,玛丽沙心想,高昊群你别再问我这个问题,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走了。

“你多大了。”高昊群咪着眼,看着她可爱的面容。

玛丽沙抬起头:“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也不小了,你该找男朋友了。”

二十五岁,高昊群想起了江欣桐那时也是25岁,七年过去,发生了太多的事,然而虽然已经香消玉殒,然而高昊群却还是记得,那个纯净的江欣桐。

而现在他看到玛丽沙,依然有着同样的感觉。

“嗯,谢谢高先生。”

玛丽沙喝下汤后,终于是饱了,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多待一分钟,要是再这样待下去,就是危险的信号。

说时迟那时快,玛丽沙擦了擦巴,就想走。

“你慢慢吃,我饱了,我想明天就走,Tony的公司,我还要辞职。”

玛丽沙说完,就一个劲地往屋子里奔去。

“别走,我想你留下来,玛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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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玛丽沙擦了擦巴,就想走。

“你慢慢吃,我饱了,我想明天就走,Tony的公司,我还要辞职。”

玛丽沙说完,就一个劲地往屋子里奔去。

“别走,我想你留下来,玛丽沙……。”

高昊群伸出修长的手臂把小人儿揽进了怀里:“玛丽沙,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吗?你真的太象江欣桐了。”

高昊群揽着怀里的玛丽沙,低下头闻着她的肩膀:“我真的太想念她了,为什么,她真的死了吗?”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他无时无刻不在相民,到底江欣桐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得到的证明竟然是,她死了,死了。

玛丽沙想掰开他的手,可是一滴晶莹的泪,滴进了她的脖子里,热热地感觉,象是要冲击着她的心。

“不,你放开我吧。”她有点紧张,生怕高昊群认出她来。

玛丽沙微微地挣开了他的怀抱:“高先生,你的错觉。”

玛丽沙赶快地奔进自己的房子,然后便快速地关上了门,刚才她差点就被高昊群的柔情点燃。她差点就扑进了他怀里说,我就是江欣桐,我就是欣桐。

况且她还看到,他哭了,为了她哭了,可是这一次真的是真的吗?

玛丽沙的心在狂跳,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太戏剧性了,只要和高昊群在一起,她的日子就不会好。

玛丽沙捏紧了拳头,她打定了主意,这一次真的要走,而且要走得彻底。

她在收拾好几件衣服后,在第二天早上,坐着高昊群给她配好的车,进了公司,然而便直奔Tony的办公室。

她知dào

,高昊群的部下在楼下等着她,而她也写下了和他的决绝信。

Tony一早打扮光鲜地等着玛丽沙垮进了办公室的大门。

他说过要和高昊群打赌,要追回这个女人,可是到现在看来,高昊群已经和她住在一起,这让他有点紧张,想想他要是不赌,一赌就是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门铃按了后,Tony用绅士的眼光看着这个异国女人走了进来。

“你好玛丽小姐,终于等到你来了。”Tony的表情,就象是看到了贵宾来临一样高兴。

“看茶。”

玛丽沙缓缓地坐了下来,她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缓缓地摆在他的面前。

大大的三个字“辞职书”,让他眼睛一亮。也让他紧张。

“为什么,是不是我们怠慢你了。”

玛丽沙一听这话,立即微微一笑:“不是的老板,我只是不喜欢这项工作了。”

Tony一听,脸色一绿:“这是,可是,你的新设计,那可是你设计的,这可是世界上认可的顶尖设计。”

玛丽沙一看Tony还是在关注他的生意,实话说,她要是再设计这样的还是没有问题,只是她不想把这个设计给高昊群。

“这个设计可以给你。”

一听说要给他,Tony的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怕你到别的公司,和我们成为公敌嘛。”

Tony和高昊群是站在一边的,高昊群要抢她,那是铁板钉的事,这会要是玛丽沙要是去别的公司,恐怕也没有人敢要,因为高昊群要的人材,业界是没有人可以和他抗衡的。

然而聪明的玛丽沙,难道又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再见,里面有你要的,要是高董,真的要这个设计,就给他吧,我无所谓。”

玛丽沙转身的刹那,美丽的孤形还有她那飘逸的长发,让Tony眼前一亮,他真想扑过去抓住这个女人,然而再恨恨地爱她。

可是当他缓过神来,那女人已经离开他的视线。

玛丽沙快速地走进洗手间,用早已经准bèi

好的衣服,快速地换了下来,然后黑色的假发戴在了头上,她一扭身子,便摩登地走出了公司的大厅,而高昊群的保安,却混然不知。

高昊群是在早上发xiàn

了她的信,上面写着,不要高昊群担心,自己会好好的。

然后只是简单的要他好好照顾好儿子之类的话。

玛丽沙走了,高创世一天就象失了魂似的,在他幼小心灵里,那个女人,是他的妈玛,唯一妈妈,少了母爱的家,就是这么地冷清。

看着唯一和自己酷似的孩子,高昊群终于知dào

了,什么叫分离。

话说玛丽沙,一个人穿着便服走在大街上,看着串流不息的人群,她知dào

她要离开她的儿子了。

她第一次离开儿子,这还别说,怪想的,要是直接回去,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她又转想,竟然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

三个月后。

新西兰某豪。

两个男人正无聊地晒着太阳,高昊群看着三个孩子,正在嘻笑地在草地上打着滚。可是三个孩子这段时间玩腻,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郁闷,要是再不给他们找个妈,恐怕都要造反了。

“我说Tony,你真的找不玛丽沙了吗?”

高昊群眼睛里无光,生活无味,这个时候,已经是一百八十次地提到了这个问题。

Tony被太阳晒得懒懒地,随即打了喷喷嚏:“没有呀,这死妞哪里去了,翻遍新西兰都没有。”

高昊群哼了一声:“哈哈,你输了,你欠我一百万呀。”

他还不忘赌约,这个男人曾经可是下过重赌的,真是烂赌。十年不改的脾气。

高昊群背靠着扶椅,懒佣地又说道:“Tony,你觉得我怎么样。”

Tony咳了一声,他本应该说:你好个啥,花心,风流,难道和我就不是一种人吗?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去和他乱坎了:“你呀,还过得去吧,比较正常。”

高昊群一听这话,又歪着嘴笑了起来:“什么叫较正常,我就是一个正常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Tony哼了一声:“屁,我就不信了,这一辈子你会不碰女人。”

高昊群是什么人呀,他是天下第一浪子,这个世界上,花花公子,可以数得上名的,他可以排上名。

“当然不行,你想想我是谁,天下第一浪子,只是现在我能看上的女人不多了。”

Tony一阵冷哼,你是阅尽尽下美色,才会有如此感慨,但是这一次Tony却也很想去找到玛丽沙,他心想呀,别以为你看上的女人,我就不能抢。

Tony和高昊群是同学,而且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浪,而且校园里一直是浪浪有声,当年同追一女的,也不是没有玩过。

十几年过去了,两个所谓情圣又再次撞到一起,Tony想和他较较劲的想法,却越来越重。

只见他一阵冷笑:“我们打个赌吧,要是这一次,你要是真的输了,以后都不能再见她。”

高昊群一听这话,立即笑了起来,论样貌,他和Tony不相上下,论钱,他稍富有些,论品行,他的女人是死心踏地跟他。

虽然都是浪子,然而还是都是有区别的。Tony是玩了丢,价钱低,然而他的女人,都是下等品,不是什么名缓,也不是什么模特。

高昊群的女人,数一数一箩筐,愿意送上门的,还是很多的,他要不要,也要看对方是什么货色。

“玛丽沙不应该是个赌约,你可知dào

。”高昊群在提醒着Tony,示意他不要太当真。

Tony还真是不管了,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衣领:“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要是不好胜,又怎么能保住自己的女人呢?”

高昊群看着Tony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情,不是可以胜,也是要争取的。”

高昊群躺在长椅上,看着日出:“这天气真好。”可不知dào

怎么了,他的心情,却极度的郁闷。

她一直怀疑这江欣桐果真是死了吗?可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她还在?

“不,我可爱的宝贝,玛丽沙肯定是在骗我。”

明伟走了过来,手里匆匆地拿着些资料,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

高昊群一看他这得性,心里就爽,这么多年了,明伟从开始江欣桐的保镖,现在已经完全进化成了他的高级助理。

这小子要就不高兴,一高兴就是天大的事。

高昊群平静地等着她走过来,等着他的好消息。

“老板,老板。”明伟还在他十步之远,这该死的,就开始大声宣哗起来。

他边说,边所着手里的资料,高昊群不语,一直看着这肌肉男怎么给自己答卷。

明伟喘着气,好不容易走到了他的面前:“老板,我来是有好消息的。”

好消息,现在的消息没有哪个是比找到江欣桐的消息更有用的。

“说吧,是不是你又添第三胎了。”

这明伟的老婆是母猪,头一胎是个双胞胎男的,第二胎是个女娃。这要是再生,还真的是母猪了。

明伟一听这话,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总裁,你说的哪里的话,不是那么回事,要是真要那样,我就开心死了。”

“什么,你还嫌少,真是的,你就是一猪公呀。”

昊群不忘不停地取笑着明伟,就看这明伟,要不要活了。

“老板,别了取笑了我,我来呀,是发xiàn

了一个秘密。”

明伟挠着头,哈哈笑道:“是和夫人有关的。”

一说到江欣桐,高昊群差点就蹦了起来,他现在确实是想听到她的消息,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她可是野生动物。

“明伟猪公,你快说。“

“我不是猪公。”明伟还不忘打趣地取笑。

“知dào

了,快说,那你就是母猪了?是不是。”高昊群又一次取笑,手势不停地崔道。

“总裁,你看,我们找专业人士分析了夫人生前的记录,我可以肯定,夫人还没有死。”

“什么。”高昊群听到这句话后,立即是血液喷张,全身燥热。他张了张口,这是什么消息。

江欣桐你想还债,你以为就这样,就可以离开我吗?你忘了,我们还是有夫妻契约的,哼,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小可爱你在哪里,别走,让我来爱你,我已经忘记了一切的恩仇,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昊群的心里一阵阵地呐喊。

“那夫人在哪里。”高昊群站了起来,他欢快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看着明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是明伟看到了过的,高昊群最高兴地时候,只是他还没有证实消息,这高昊群就这么地高兴,就怕他到时失望之极。

“我们也只是从生前,也就是方兰芬,您岳母留下来的资产作的分析才发xiàn

,原来这两年来,一直有人从里面支钱。”

高昊群一听到这个消息,又一次感觉到了希望,都说了,我们的缘份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的。

江欣桐,你别那么想离开我,我忘记了以前,忘记了一切,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不要,但我不可以没了你。

“叫人快速去查,这一次我要翻遍整个新西兰,也要发xiàn

这江欣桐在哪里。”

高昊群高兴地安排着这个计划,如果他猜得没有错,江欣桐绝对还活着,相信方兰芬的财产,只有她的女儿一个人可以提走。

明伟兴匆匆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仰起头,看着他头上一片天空,突然感觉到心头象是沐浴在爱的海里,而江欣桐的笑,就象是那最暖的太阳。

高氏老宅内,高老夫人,正双手合十地在祈祷。

两年过去,高天傲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然而高老夫人,却一直活在内疚当中。

她觉得愧对这个家,心里满是悔恨。可是时间不可以重来,自己的老伴已过花甲,能够健康地活着,也是她唯一愿望。

突然她咳了起来,因为过于剧烈,只好用手捂住嘴,突然一手的鲜血,让她身子一颤。

看来命快休了,这段时间咳血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高老夫人看着这个,她活了一辈子的家,心里泛起一阵心酸,想当年,她也是如花似玉,不顾一切地爱上了高天傲,那个英俊而又勇猛地男人。

可是他这一辈子,却在她最需yào

他的时候,爱上了另外两个女人,就这样,她处处和那两个人作对,累,不说,还要不停地树立太太形象。

她累了,要是这个病,好不了,就这样拖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高老夫人看着这尊观音象,思绪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她本名叫冷玲云,本是书香世家。

夜风是她的师兄,都是一样的背景,青梅竹马一样的经lì

,自然而然地有了两小无猜的感情。

谁也没有想到,高天傲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会闯进她的生活,而她却想也没有想,就嫁给了她。

她对不起夜风,然而夜风却从来没有怪过她。

高天傲商之巨子,家族里的钱,就象他的姓氏一样,过硬,她选择高天傲,不是为了他的钱,而真的是爱上了他。

本来是郎才女貌,这段姻缘堪称,好上之上,可是婚后两年后,就在她两度为高家生下两个儿子后,高天傲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的社交多了回家少了,甚至把她当成了透明。对她不闻不问。

她想找他谈谈,然而他却说,他忙,直接把她放在了家里。

这种冷漠让她受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她经受住这样的冷漠,她冷玲云,不是那种讨人厌的女人,这种没有爱情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那个时候的A市,兵荒马乱,高家是上层社会的代表,可以说,一手遮天。

她被称为A市第一夫人,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只是因为她是高天傲的妻子。

终于丈夫的生活里出现了不合谐,她发xiàn

了他身上的头发,还有香水味。

也许他不是故yì

的,然而他却故yì

满脸唇印地回家。

她怒了,非常在修养地奔到他的面前,轻轻地问道:“傲天,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再打算爱我。”

这已经是新社会了,没有姨太太称谓,难道高天傲真的要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吗?

高天傲摸了摸自己的脸,勾嘴一笑:“不好意思,你终于知dào

了,我在外面是有了女人。”

玲云的委屈让她在他的面前,流下了泪:“为什么,你不是说要爱我一辈子吗?”

高天傲摊摊手:“是的,我说过,但是我现在还爱着你,但是你不觉得,你占我的时间过多吗?你要学会博爱,分一些爱给别的女人。”

这是什么理由,高天傲,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玲云咬着自己的唇,心里对高天傲极度的失望:“傲天,到底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她是个传统女人,这会她还是觉得,是自己没有绑住老公的心。

“好。”

玲云在这个时候,想起夜风地她的好,要是嫁给他,是不是也会有好的结局呢?人总是在失落的时候,总会想起旧人对自己的好。

她也一样,也许是过度地空虚,也许是高天傲真的不爱她了,她派出去的人,竟然逃开了高天傲的守卫,把信件送给了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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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一样,也许是过度地空虚,也许是高天傲真的不爱她了,她派出去的人,竟然逃开了高天傲的守卫,把信件送给了夜风。

也许是上天在捉弄着她,也许是上天的垂怜,高天傲出差了。

这无疑是她心里最大的欢喜。

她用绵绵的文字诉说着,她对夜风的思念,起初是没有回忆的,然而在一周后,他有了回应。

夜风本来就是身手敏捷,他进入了高家老宅,竟然是没有人一个发xiàn



玲云在自己的卧室里,等着他走了进来。

几年不见,他变得更加地沉稳而干练,她忍不住地奔向了他的怀里。

“师兄,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你可知dào

,你让我想死了,你帮帮我帮我。”

玲去拼命地哭了起来,她趴在他的怀里婴婴地哭了起来。

夜风伸出他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抚着她的后背,就象小时,那样爱hù

地抚着她的小头。

“别哭了,当年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后悔吗?”夜风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怜爱,一点也没有责怪,然而那声音听起来奇怪,玲云的心里一颤。

难道他变了吗?他不再爱我?

玲云识趣地退出了他的怀抱,直视着他的双眼:“对不起,我不知dào

你已经不爱我了。”

夜风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虐和调侃,这是她在他的眼里从未见过的。

“别这样,小云,我爱你,一直爱。”夜风的声音有些丝的颤抖。

“可是你为什么要冷落我,你不知dào

,我的心也会痛吗?”

曾经两个人在那树下听知了的岁月,让夜风的眼里划过一丝痛。

“不是,你现在已经嫁作也人妇,我不能为你做什么。”

关系弄清楚了,玲云一个跌倒,跌坐在椅子上。

“我知dào

,我知dào

错了,师兄,我不想和傲天在一起了,我想回去。”

玲云的眼泪,让夜风难受,他伸出手,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他真想抱起她来,猛啃,可是心里的那点良知,最后没有让他伸出手来。

“小云,别怪我,好好生活,傲天是个好丈夫。”

也许是就是因为好丈夫,让她难受:“连你也这么安尉我,你可知dào

他是怎么待我的吗?他这一次出差,是去见情人去了,呵呵,我的命真苦。”

那天玲云拼命地哭了起来,所幸的是,那天家里都没有什么人,要不然这个哭声肯定会惊动屋里的人。

夜风的眼里泛起爱,怜云看到了他的爱,于是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就象小时候撒娇一样。

夜风抚着她的后背,淡淡地说道:“别这样,小云,我们都已经长,都要为自己的家负责任,你就放手吧。”

“不,风师兄,不要这样对我,小云知错了,知错了。”

夜风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伸出手又一次抚了抚她的脸:“别这样,我走了。”

夜风不舍地放下她,准bèi

离开。

玲云抓住他的手臂:“师兄,别走。”

夜风回过头,又看了看好那泪眼婆娑的脸:“好好活着。”

“不,师兄,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夜风听着她乞求,感觉到心里一阵混乱,他的心是肉做的,面对着曾经爱过的玲云,他不是不想在此刻拥bào

她。

他能来,也是因为心里还有那一份爱。然而他不能背叛高天傲,曾经是多么好的兄弟,难道要因为女人而反目吗?

“别逼我,你好自为之,我已经有了所爱,来看你,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而不是去做对不起傲天的事。”

玲云的心在滴血,他说的不错。可是她心有不甘,连曾经爱过自己的人,都这样说自己,她此刻的心,就是绝望加想放纵自己。

“师兄,我不想逼你,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再喝一杯茶吗?我泡了你最喜欢喝的茉莉茶,就当我们的决别茶吧。”

夜风身子一顿,但是他还是转过了身,看着依然俏美动人的玲去:“好。”

玲云拿着杯子,缓缓地把茶倒满,然后轻轻地递了一杯在他的面前。

“喝吧。”

夜风拿过茶,看也没有看地喝了下去。

茶是香的,夜风喝完也看着玲云也喝完了,于是他站起身来,想走出这屋子。

可是没有走几步,身体就热了起来,他抚着肚子,看着玲云:“你,你,小云,为什么。”

他的身体暴红,血液喷张,巨大的热度,让他想冲进冰里。

“小云,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好热。”

玲云看着他,慢慢地扭开着自己的扣子:“师兄,别怪我,呵呵。”

夜风想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可是越这样,他身上的血液就运行得越快,他就越想揽她入怀。

玲云主动地贴在他的身上,用手拨弄着他的前胸:“今夜,我属于你。”

身体最终是抵不过那热浪来袭,两个人负罪地结合了。

一月之后,当玲云看到高天傲正拉着别的女人走进屋里,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不悦,相反她只是看着他们平静而安逸。

高天傲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然后自然地抬起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小女人:“这是商清。”

商清妩媚地抬起头,然后挑衅地看着玲云,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那个女人是怎么蔑视她的。

玲云是个女人,也是个厉害的女人,象商清这种女人,图的只是高天傲的家世,而她是正牌夫人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

然而,高天傲不知dào

,他的夫人已经不再爱她。

“傲天,你的女人真漂亮。”

她说话的时候,笑意盈盈,一点也没有因为新人的闯入,而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着她这份淡定,高天傲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扶着商清,踱进了屋里。

玲云是聪明的,果然高天傲对她恭敬有加。

不久后,她怀孕了,她和高天傲在一月前,只有过一次交汇,可是怀孕的时候,确是在她遇到夜风的时候。

有了这个孩子,玲云便有了希望,她准bèi

把他生下来,好好裁培,让他成为有用的人。

商清毕竟是女人,不到一年,高天傲便对她失去了兴趣,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喜欢流连在她的屋里,虽然语言不再那么地平和,然而他却会做到起码的问候。

十月怀胎,时间流逝,她顺利地生下了儿子,这就是高昊群,她最忠爱的儿子。

儿子生下来后,因为长得象她,高天傲是高兴的,她大夫人的位置从此就更加地稳固了。

商清在两年后怀了个女儿,取名昊宁,因为没有儿子。高天傲一直是不冷不热的,玲云终于是知dào

,这高天傲只是找个女人来泻欲而已。

商清生下女儿后不久,高天傲又迎来了另外一个女人,因为不甘寂廖,他还是找了别的女人,当他戏剧性地就象领着商清进来时候,也是只说了一句话:“小云,这是安惠。”

而她依然是那样的表情,对于这个商之巨子高天傲,她完全不能把握,即然曾经爱过,那么她只求一世安宁,她的爱,她的一切,全在了高昊群的身上,别的什么也不重yào

了。

当安惠进了高家,顺利地生下女儿后,她的大夫人位置便更加地牢固。高天傲也不知dào

怎么了,自打安惠进了门后,便再也没有出去找过别的女人,虽然她没有亲自调查过,但是她知dào

,要是有,这媒体肯定也能捕风捉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渐渐地长大了,玲云过得是富太太的生活,随着高氏的生意稳步上升,她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涨红润。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知dào

了她的秘密,高齐天那日冷笑地单独约了她出来。

“大嫂,你可知dào

,我知dào

你什么秘密吗?”

高齐天的话,让她身体一颤:“不知dào

。”

高齐天一直窥视着家里的财产,可是他不会经营,哪里是做生意的料,高天傲是继承了父亲的遗训,不让他沾家里的任何生意,然而他还是象征性地分得了25的股份,可以说高天傲挣的钱,都是给他花。

这种美事,难道不好吗?

可是高齐天又怎么会理解老爷子的苦心,象他这种苦挎子弟,是不会安心去挣钱的。

高齐天见她不承认,于是低声说:“别急,呵呵,大嫂,你别以为你做的丑事,我不知dào

,不好意思,那天我是回来了,还听到了你的浪叫。”

“闭嘴。”玲云本以为百密无一疏,想不到这高齐天还是知dào

了。

“别急呀,大嫂,嫁给我大哥,是痛苦的,我理解,偶尔偷一次腥,其实也没有什么。”

高齐天无懒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凑近玲云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只是大嫂你,要是选我,我也很高兴,虽然你老了点,但是我是不会介yì

的。”

玲云一听,立即气红了脸,这是什么话,竟然敢这样取笑她,但是她知dào

,高齐天肯定是掌握了证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地来威胁她。

“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有什么事,立即快说。”

玲云立即不耐烦起来,恨恨地看着高齐天。

“我只是想找你拿点钱,最近我手头紧,想去赌两把,所以。”高齐天一提到钱,这眼睛就贪婪地咪了起来。

“就知dào

钱,你要多少钱,说吧。”

玲云一拍桌子,厌恶地看着高齐天。

“不多,一百万。”

那个时候的一百万,相当于现在的是一千万,玲云一听这个数,差点就怒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自己就显得明显地底气不足。

“你真是贪心。”

“呵呵,我不贪心,只是区区小数目,想必大哥是你的印钞机,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无耻。”

“我不无耻,比起大嫂来,我不算下剑。”

高齐天冷笑着,玲云无语,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放纵,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好,权此一次,要是多了,我不知dào

,你大哥发xiàn

了,会是怎样的结局。”

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辈子也无法摆脱,高齐天还又来找她,那一百万,只给他用了三个月,玲云知dào

,自己终是引狼入室呀。

终于在一次威胁之中,玲云终于是忍不住了:“高齐天,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这样威胁我,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高齐天哪里会知dào

,这是最后的警吿,他依然来向她要钱,可是在最后要了钱了后,高齐天终于死了。

他和她的妻子还有儿子,在自家的公用车上,还是死了。

车祸,警察都知dào

,寻是意wài

只,只是他们儿子还活着。

玲云胜利了,可是高昊天却在他家里生活了。

也许是对他父母的愧疚,对于高昊天,玲云还是悉心抚养的,然而她还是知dào

,小小的昊天,还是知dào

了,他的父母的死,是车祸。

那份强烈的敌视,让她觉得,要是再对这个小男孩好,说不定,长在了还是会报复她。

终于她试着让他孤立,要她的孩子,不喜欢他。

日子久了,昊天也学会了掩饰,这个孩子很聪明,可以说,天姿相比昊群还要好。

在豪门家族里,他学会了隐忍,渐渐地忘记了他的仇恨。

日子如风逝,夜风和傲天的家族还是起了冲突,玲云永远记那个午后,阳光明媚的午后,管家带来了消息。

“夜帮主,下身瘫焕。”

瘫焕,作为一个男人,下身瘫焕,玲云哭了。

只有十岁的昊群,跑过来揽住他的妈妈:“别哭了,妈,夜帮主会没事的。”

夜风的名气,在帮派里是英雄一样的人物,小昊群一直崇拜。看到母亲这样为他伤心,小昊群难受。

“儿子,要是妈妈带你走,你会跟妈妈走吗?”

十岁的昊群,有着成人一样的成熟。高天傲对他的喜爱,已经超出了所有的儿子。

“为什么要走,我们走了,爸爸怎么办。”

想不到十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孝心,玲云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儿子,儿子。”

昊群不懂,为什么一向坚强美丽的妈妈会为夜帮主难受。

时间过得快,当玲云把孩子养大后,她了老了,她和夜风自从那次花前月下,就再也没有过交汇。

他来看她,也只是深夜而来,立即就走,对于昊群,到底他知不知dào

,这是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他们要是这一辈子,再见面,那是不可能的了。

高夜两家,如此水火不溶,是他没有想到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一个哪里会知dào



但是自从那次后,高天傲经常回家。

有事没有事地经常环在她的周围,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在年轻的时候,失去了他的爱,可是在老的时候,高天傲貌似又回来了。

光阴似箭,她的孩子都长大了。

高家的家族是宠大的,玲云只是个女人,然而,在这座高宅里,最高的权威,看起来是男人,可是谁都知dào

,这个后院里,最厉害的女人是冷玲云。

高老太回忆着这些,突然口里又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捂住,那一滴滴的血,滴打在地上,触目惊心。

“老伴,你怎么了?“

高天傲看着满地鲜血,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一天闯荡商场,虽然有过许多辉煌的时候,可是他的妻子,一直在他的身边守候。

他有过愧疚,然而却无法再去犯错。

“傲天,我快不行了。”

老夫人的声音,有点微弱,肺病,说不好,也难治,她活了一辈子,今天在面对着观世音,终于无声地悔过。

“不要这样说,老伴。”高天傲摇晃的身体,扶着她倒下来了身体。

“来人哪,来人哪。”

高天傲拼了老命地喊着,这一震终于把所有的人,都震了下来。

高老夫人,终于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高昊群在知dào

后,第一时间从新西兰赶了回来。

不管她做了什么,而她始终是自己的母亲,到底他是谁的儿子,此刻也并不重yào

,高昊群拥有着自己的王朝,谁也无法替代。

自从江欣桐走后,母子便再也没有见过面,高昊群不知dào

如何面对,一向让人尊敬的母亲。

她是那么地慈爱,而又有修养,一直以来他以为母亲是世界上最让人尊敬的人,可是自从知dào

她和夜风有私情后,他心里一阵绞痛。

他对母亲失望了,可作为儿子,难道会恨她一辈子吗?

“妈妈。”

冷玲云听到儿子的呼唤,立即来了精神:“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那虚弱而又沧桑的声音让高昊群突然觉得,时间过得极快。

这时,冷玲云伸出她那饱满皱纹的手,握住了高昊群的手。

“儿子,你可以恨我,可是妈妈没有办法。”

这个称霸高家半个世纪的女人,此时已经再也不年轻了。

他高昊群知dào

这是妈妈言下之意,然而作为儿子,他不能责怪他的母亲,母亲给了他生命,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妈妈,不要说了,儿子理解你。”

冷玲云眼睛里满含着泪水,她抬起头看着高昊群:“儿子,把欣桐找回来,我对不起她,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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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冷玲云的第一次道歉?坚持的妈妈,终于在她的生命徘徊之时承认了自己的过失。

可是真的所有的事,真的可么这么快地说对不起吗?

“妈,不要说了,儿子希望你能活着,好好地活着。”

高昊群的眼里一阵默然,他找了二两个月,依然在新西兰那里,没有一丁点的线索。这会冷玲云提起,更让他的心,有似被剑刺穿。

“她,我会努力的,妈,你好好养病。”

高昊群说完,便扔下了她,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

新西兰某处,幼儿园内。

玛丽沙正快乐地看着一群孩子伴在她的左右,那些孩子天真的笑容,让她觉得满足,虽然她的孩子不在她的身边,可是看到他们,就象看到了她的小高创世在和她笑。

突然哪个小孩把球扔到了她的脚边,玛丽沙捡起来,就向他们扔去。

欢声笑语,溢满整个幼儿园。

然而玛丽沙却有点心寂,她想念高创世,可是她又不想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人一有心事,就会失神。

“玛丽沙。”

听到叫声,玛丽沙这才回过了神。

园长把她叫了过来:“玛丽沙,你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走神。”

园长是个胖女人,虽然不坏,平日等她也好,可是玛丽沙知dào

,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开除。

“我……。”

玛丽沙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不知dào

怎么解释,她就是想儿子了,可是她现在是未婚,这个该如何解释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玛丽沙不好意思地说道。

“唉,要是有什么事,肯定要告sù

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园长真好,可是不好的是她。她决定好好工作,因为态度诚恳园长便没有追究了。

玛丽沙命苦呀,为了生计,她不得不重新工作,因为只要她重新使用母亲的帐户,那么她马上就会被高昊群发xiàn



这个高昊群雷雳风行,竟然可以如此神通广大,连她这么秘密的事,都会让人查到了。

玛丽沙知dào

自己要是不好好工作,她就会没有饭吃,她摸着自己那破了个洞的丝袜,看了看园长。

“你可以借我点钱吗?我这段时间手头紧。”

园长一听说她要借钱,这脸上的长度,就拉了老长。

“玛丽沙,你要好好工作,钱的事,要努力了才有,就这样吧,今天你走神,就不追究了,要是你下次还这样走神,就直接从我这里滚蛋。”

老巫婆脸一长,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玛丽沙看着那个背影,心里面恨恨地骂了起来:“老巫婆。”

唉,做这种工作真是,不见钱呀,玛丽沙不大花,要是现在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添了,她后悔,当时没有多拿几件衣服。

不,不能回去,太没有品了,要是又被拉了回去,她的小脸,往哪里放呢?

可是,可是。

玛丽沙摸着手里拿着的金卡,不行了,我得要活着。刚才那个老巫婆,我要教xùn

你。

玛丽沙叉着腰,冲进了园长的办公室。

老园长,是个中年女人,虽然和霭,但是她却不喜欢不劳而获的人,象玛丽沙这种年轻女孩子,是她最不喜欢的。

“你怎么又进来了,我说过,借钱的事,免谈。”

玛丽沙脸一甩:“我绝不和你借钱,我要辞职。”

这种日子没法过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心里想博一博,就算是遇到高昊群,她也要和他撇清关系。

从医院里出来,高昊群回到了他的家,虽然这里已经是无人居住,然而他始终记得自己的家。

在这里曾经看见他的小可爱,他的小宝贝,在这里为他忙碌。

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不知dào

怎么了,他极度需yào

一个港弯,需yào

一个家,来平息他心中的空虚。

江欣桐你在哪里,我的小宝贝。

此时电话响起,他快速地拿起电话,明伟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老板,夫人帐户又有动向了。”

明伟的声音,让高昊群心里兴奋,他要找她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为她遮阳挡雨。

“那就快把她找回来,我要立kè

见到她。”

他的心里是兴奋的,不知dào

怎么了。

新西兰,幼儿园的门口,玛丽沙正好从里面辞职出来。

当她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看着明伟和高昊群站在她面前时,心里一屯,他们是从火星上来的吗?还是造导弹的。

“你们好。”玛丽沙打着哈哈,她心里在想,如何避开他们呢,这一次要用什么原因呢?

“很好,江欣桐,竟然骗我。”高昊群伸出手,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

玛丽沙臭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用手拼命地推着他:“高先生,我不是贵夫人,您放了我吧。”

“不要动。”

他把她娇小的身子,扛在了背上,任由她那粉色的小拳头,拼命地对他撕打。

“放开我,放开我。”

高昊群抿嘴邪笑,打开车门,就把她扔在了那宽倘的后座上。

是赤热,是灼热,江欣桐的愤nù

和委屈终是抵不过那片刻的温柔。

她爱他,就算被伤得伤痕累累,而她依然爱他。

他仿似一开始就知dào

,才会动作那么大胆。

数小时之后,车内一片狼籍,江欣桐嘟着嘴看着高昊群:“我非常讨厌你。”

高昊群捡起车上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地帮她穿上:“老婆,你刚才的反映,好……。”

江欣桐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摆布在自己:“你这是狡猾。”刚才自己的样子,就象一个饿了很久的汉子,由起初的抗拒,到最后的顺应。哪象是讨厌。

“想不到,你还这么地……。”他把眼光移到了她早已经穿好衣服的前胸,突然眼里又开始冒起了火。

“别说了,高昊群,你可知dào

你这是强/奸。”江欣桐想过许多次和他再度合好的情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她是彻底地输了,输了。就在她遇到他开始。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不存zài

你说的那样。”

高昊群坏坏地笑着,就象他得逞了一般。

玛丽沙看着他这等坏样,突然挥着小手,就是在他的胸前,打了一拳:“你,你,坏蛋。”

高昊群摸着被她打痛的地方,咧着嘴大笑了起来:“真是小可爱,一点也没有改变。”

车内是两个人的嬉笑和打闹,原来他们谁都忘不了谁。

江欣桐一会笑,一会哭,哭着她的辛酸,她的血泪。

高昊群小心地安慰着,他们的苦,就被一场缠绵而画上了句点。

她再也不恨他,也再也不气他,他向她说明了一切,说明了,都是他的错。而她也不是夜帮主的女儿。

原委全部说清楚后,江欣桐终于主动地冲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不早说,让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知dào

我的脸被人毁了,被人毁了,现在变成这样的女人,你就安心了吧。”

江欣桐终于哭了起来,汹涌地哭了起来。

高昊群紧紧地抚着她的背,感觉到了回归:“别哭了,现在一切明了,我不是也一直在等你吗?”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昊宁结婚。”

对于夜昊宁,江欣桐真是恨透了,她隐隐感觉到,毁她容的女人,决不是Lily而是她。

一说到这个,高昊群帮她擦干了眼泪:“别哭了小人儿,我从未和她在一起过,我是被放了药,所以。”

到底那一夜是怎么回事,高昊群到现在也不知dào

,他喝醉了根本上不会作任何事,可是为什么昊宁会有了他的孩子。

当然途径有很多,高昊群不想再去解释:“别说她了,总之,我最爱的还是你,还是你。”

江欣桐此时眼泪鼻涕一直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蹭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白T恤上。

而他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任由她的女人,在他的身上擦鼻涕。

突然江欣桐昂起头看着高昊群:“对了,老公,我们签的夫妻契约呢,我要帮它拿出来毁了。”

高昊群破涕为笑:“小可爱,你真的要看吗?”

“嗯。”玛丽沙眨着眼睛点着头。

这份契约害得她一直不安稳,今天她还真的是要把它拿出来,撕了,毁了,要不然她将永远是个债务夫人。

当高昊群告sù

她真相后,江欣桐,也就是玛丽沙,嘟起了小嘴,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亲热的力量,几年的分别,终归是抵不过一次的缠绵。

当高昊群牵着她的手,再次踏进高宅,看到了另外一个景象。

商姨太太,拉着有点失常的女儿,坐在大厅里,两眼无神。

而高老夫人,坐在轮椅上,两眼无光,这个家看起来,有一种死的沉静,没有了那些争斗,反而显得冷清了。

江欣桐抓着高昊群的手,自然地躲到了后面,她忘不了在座的人,在三年前,是他们看着她,被人羞辱。

“欣桐,我的孩子。”

高老夫人,看着高昊群身后,娇小的江欣桐,用嘶哑的声音,还有那一夜苍老的手,唤着江欣桐。

江欣桐是善良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里,最毒的不是昊宁,是高老夫人。也许这一切的孽缘,都是因为她的贪心。

高昊群回过头,看着害pà

的江欣桐,鼓励地笑道:“别怕,她是我妈妈。”

江欣桐微笑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才冒了出来:“妈妈。”

高天傲不知dào

什么时候蹦了出来,他的头发彻底地白了,远远地看着,竟然有种鹤发童年的感觉。

他过得不错,起码活得坦荡。

当他看着自己的儿媳,缓缓向她走来时,八年前,她第一次进门时的情景,又一次地泛在他的脑海里。

“欣桐,欢迎回来。”

高天傲缓缓地踱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昊群什么都和我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你还能再给机会给我们吗?”

高天傲叹了口气,若有所思:“要不是我们的错,亲家也不会那么早离去。”

江欣桐低下头,听着高天傲的话,想起了自己可爱的父母,可是他们永远都不在了。

她眼里泛起一层泪,但是她不能再哭了,她一甩脸,张开那黑瞳的双眼。

“爸爸,别说了,一切都让她过去。”

“爷爷。”

高创世优美的童音,把高天傲拉回了现实。

“啊,高创世,我的孙子。”

高天傲张开双臂,一把就抱起了可爱的高创世。这个长得象昊群,又象他的小男孩,让这个久久沉寂的老人,突然有了点生气。

“爷爷,我好想你。”

不到两岁的高创世,就在高天傲的脸上,就是一亲,这下可把高天傲乐坏了,只见他抱起自个的孙子,就向院了里走去。

口里喃喃地说道:“小孙子呀,爷爷养了好多乌龟,这不拿给你玩好不好。”

“好。”

欣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心酸的幸福。泪还是涌了出来,这几年,她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

高昊群一把抓过她,用唇吻干了她的眼泪:“别哭了,小可爱,都是孩子的妈妈,怎么还象小孩。”

高老夫人看着这个因为整容后,更加显得小的江欣桐,欣慰地笑了:“欣桐,我的孩子,过来,让妈妈拉拉你的手。”

可以说,江欣桐对高老夫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惧怕,可是刚才她的叫唤,却象极了她的妈妈,方兰芬也是这样叫唤的,那一声声的心酸,让她走到了她的脚边。

“妈妈。”

就象一声礼貌的叫唤,不带着任何的感***彩。

高老夫人抓过她的手,突然慈祥的笑了起来,江欣桐低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这个女人太假了。

她的情绪让高老夫人,有点不适,可是想起自己的过往,她勉强撑着病痛,缓缓地说道:“别怪我,孩子,我因为做过这样的事,已经爱到了惩罚,上天因此要带走我的生命,但是最后,我还是想告sù

你和昊群,一个不争的事实。”

高昊群凑了过来,他把眼睛斜到窗外,正看着高天傲和儿子玩得尽兴,于是点了点头。

高老夫人,把高昊群的手和江欣桐的手,抓在了一起:“昊群是傲天的儿子,昊群,你是他的儿子,我没有对不起你爸爸,妈妈不是个坏女人。”

高昊群听完这句话后,两眼圆睁,她的母亲到底在说什么。

高老夫人从轮椅上,拿出来了一份文件:“这是DNA鉴定,我太大意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夜风的儿子,可是事实却告sù

我,你却是傲天的儿子,那一次下药的事,虽然是真的,可是它却没有让我怀上夜风的儿子。”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夜风的儿子。”

高昊群也有眯愤nù

,他的母亲到底压着多少个秘密。

高老夫人看着自己最忠爱的儿子,突然一阵苦笑:“因为我不想你是爸爸的孩子,因为我爱夜风,我一直在想,你要是真的是他的儿子,该多好呀。”

高昊群无语,他本被高老夫人握着的手,垂了下来,眼里透着蔑视。

“妈妈,你的今天,都是因为你太贪心。”

严律师,高家首席律师慎重地登在了高老夫人的灵前。用他那庄严的声音向在座的人们,宣读起了最后的遗嘱。

遗嘱内容如下:高氏集团第四代继承人高创世Jing,而高昊群继xù

执掌高氏直至死亡,在有生之年,高昊群不得随意改变高氏的继承人,高昊群先生将持有公司60的股份。

高氏其它的子女,只按原来的遗嘱获得5的股权遗产。而高昊言,高昊儒分别执管高氏的电子业,服装业,依照合约获得工资。

对于高氏的高昊天,依祖父的遗嘱,准其持有20股份,以作为补偿。

遗嘱的是公正的,然而一宣读出来后,高氏的子孙,个个都默然,这些是他们应得到的,高天傲定下的遗嘱,是按照各自的能力分配了他们的地位。

高昊言恭敬了接过了律师信,他再也不想去争什么首席之位,安茜的病让他知dào

了,不能象以前一样,不负责任,他是丈夫,就要付起应尽的责任。

人故有错,然而安茜只是口毒,心不毒,昊儒前妻的死,她虽然有意想害她,然而安茜却没有安排她死,高老夫人因为不喜欢她,怕她拐跑了自己的儿子,才导至了那场悲剧,也许安茜觉得这件事,是她最难堪的事。

然而昊言经过调查,却发xiàn

,他的妻子什么也没有做,自己的母亲坐在屋里,坐观天下,高氏哪一件事,又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昊言默然地悄悄地接下了遗嘱,如果要惩罚他,这些就够了,他将近四十,在有生之年,唯有好好地工作,才能报答其父的养育之恩。

而冷昊宁,因为身世的揭晓,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最后不得以,嫁给了一位陆姓的神mì

富商,行踪不知。

三个月后……

新西兰

阳光私家海滩……

身材健硕,高大而修长的男人正在岸边拥吻着一头金发的娇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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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新西兰

阳光私家海滩……

身材健硕,高大而修长的男人正在岸边拥吻着一头金发的娇小女人。

二人互相贴着身子,在那阳光灿烂的地方,女人的头发闪闪发光,吸引着为数不少的行人。

虽是私人家海滩,然而现代的狗仔队,无孔不入,要是发xiàn

不了你的诽闻,难道还叫狗仔队吗?

当他们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片海岸,当看着两个拥吻的人儿,都禁不住地吞了吞口水,这两个人的诽闻又来了。

然而两个激情拥吻的人儿,这个时候,却完全沉浸这得来不易的甜蜜之中。

突然闪光灯,咔咔一响,二人愤nù

地回过头。

那些早已候在那里的狗仔队,正拿着相机在猛拍,不顾二人的愤nù



江欣桐揽着他男人的腰肢,嘟着小嘴:“怎么办,老公,你得摆平了,穿得这么少,让别人看光了可不好。”

高昊群低下头,抚了抚她的下鄂:“让别人知dào

吧,也让别的女人知dào

,我妻子回来了。”

江欣桐轻捶着他的前胸:“你,还想有别的女人吗?”

母老虎发威,江欣桐伸出手,就是一把捏住了高昊群的耳朵。

“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高昊群大叫着,然后半脆下:“老婆,你绕了我吧,我发誓,这一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江欣桐又是大力一捏:“少来,你说的话,谁信,鬼才信,男人的话,就是废话。”

“别呀,老婆,老婆。”

高氏财阀,总裁大人,竟然怕女人。

第二天各大报纸,登出了大幅报造,高氏总裁新欢,当众拧耳朵,旁若无人秀恩爱。

这一新女友,乃新西兰籍,美女幼师。

当江欣桐拿着她的报倒,轻盈一笑,没有人知dào

她是江欣桐,因为众人只知dào

她是玛丽沙。

院子外面,高创世和他的爸爸正在院子里追赶着,他得回了爱子,那种欢喜,是不言而誉的。

江欣桐终于欣慰地笑了,这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所得。没有人可以再赶她走……

她走过了属于她的爱情经lì

,得到的一切,是那么地快,又是那么地圆满。

春去春又来,时光飞逝……

二十年后,闹市区的一间酒吧会所。

“涂宝儿,把这瓶酒送到云天包间去,小心别弄翻了!”经理将一瓶高级洋酒放在涂宝儿手中的托盘里面,一边小心翼翼的嘱咐。

“经理放心,我没有问题的!”涂宝儿托着金色的托盘,熟练快速的从狂野的人群里面优雅地穿过去。

她已经在酒吧会所打工了一个多星期了,酒吧里的狂热跟她脸上的恬静格格不入。

金钱、美色、好酒和权力,在夜晚的这种场所,总是交织在一起,只是这些东西,跟涂宝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原本是应该躺在家里舒服的天鹅绒大床上,一边吹着空调看电视,一边吃着喜欢的零食,可是这一切,在后妈带着女儿来了之后,就变成了梦想。

被老爸抛弃,被后妈嫌弃,被新来的姐姐排挤,外加被从小就定亲的男人当成臭蛋一样嫌弃,这是什么人生啊!

涂宝儿甩甩头,让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把自己脑袋里那些讨厌的东西给震碎。

刚刚走到熬云天包厢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的场面了。

涂宝儿装作没有看见那两个趴在男人身上的妖娆女人,快步走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的短裙走光,把酒放在桌子上面。

“过来,给我们高少倒酒!”

涂宝儿还没有站起来,那个把手深入“公主”裙下的男人便醉醺醺的说道。

这声音来的格外突然,涂宝儿定了定身,低头温顺说道:“是。”

高创世是所有酒吧和会所的贵客,经理特别的吩咐,不能怠慢,佛则后果自负。

涂宝儿一直在想,哪个客人会连经理的面子都不给?

现在她明白了,就是这位高创世。

涂宝儿很恭敬的给他倒了一杯洋酒,正准bèi

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低头看见自己的短裙,发xiàn

有一点走光。

“模样倒是不错,比这几个陪酒的好!”

高创世一句话,所有的男人都停下来转头看着她的腿,露出贪狼的目光,涂宝儿瞬间就茫然了。

“总觉得今高创世少兴致不太好,原来是这些小姐不和高少的胃口啊。”

“老朱说的对,这些太俗气配不上高少,这小丫头看起来水嫩水嫩的,看样子,可能还是一个处……恩,哈哈!”

“高少,今天晚上,不如就……只要您点个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涂宝儿已经成年,这些暗示的隐晦语言她全部都听得懂,一抬头看见高创世带着邪笑的脸,心慌意乱的低下头,赶快把酒杯递给他,“没什么吩咐,我就先离开了!”

“我很可怕?过来陪我坐一下!”

高创世声音已经尽量柔和,却还是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冷酷霸气。

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涂宝儿脑子里反复重复经理说的话,镇定一下,很客气的说道:“高少,我除了送东西以外,不会其余的,怕扫了你们的兴致,我还是先出去了。”

涂宝儿刚想走,手腕却被他大力的握住,狠狠的往怀里一拉,涂宝儿尖叫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他的怀里。

“尖叫的声音倒是挺好听,合我的胃口!”高创世英俊而邪魅的酷冷眼神,让涂宝儿觉得自己是一只被豹子玩弄在手中的猎物。

等他玩够了,就会一口吃掉。

“高……高少,请你放手!”

“是你倒在我怀里,怎么叫我放手呢!”高创世嘴角一丝冷笑,吸着她发丝上的香露出陶醉的表情。

“高少,请你放开我,我还有工作要做!”

“你的工作不就是伺候我吗?”高创世端起酒杯。

看她像只受惊的小鸟,却还极力想保持镇定的样子,不由好笑,“把这杯酒喝了,我就放你回去工作。”

“可是我不会喝酒!”

涂宝儿说的是真话,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上个月刚满十八岁,连酒精饮料都没有碰过,更别说是不加水的洋酒了。

高创世忽然冷笑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咬着她的耳垂冷声说道:“你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今晚对你做点什么了,现在,你是选择喝酒,还是选择晚上陪我?

他松开了涂宝儿的瞎下巴,抱着她看似亲昵,眼神当中却是不容她反抗的霸气。

不就是一杯酒而已嘛,就当是混合蔬菜汁喝进去算了!

涂宝儿一把抓过酒杯,闭上眼睛全部喝进去,小半杯洋酒差点要了她的命,早知dào

,就不给倒这么多了。

“高少,我喝完了,你可以放我去工作了吗?”

他忽然一笑,“服侍我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涂宝儿一愣,才知dào

自己被耍了,又是气愤又是恼怒,眼泪含在眼眶里面打转。

高创世也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你去吧,今天晚上我不为难你!”

涂宝儿搞不清楚高创世怎么会放她走,但是她却如同得到大赦一样,匆忙逃走。

“高少就这么放她走了?还以为高少是对她很有意思呢。”

“的确是有意思,但是不是现在!”

高创世拿起涂宝儿用过的杯子,自斟自饮。

给一个雏开*苞,怎么能在这么暴露的地方,应该关起门来,好好尽兴才对!

涂宝儿一晚上都心神不宁,一个小时之后,经理分了一份下酒菜和披萨给她:“楼上包房,1001,送过去!”

“是!”

酒店地下是酒吧和会所,上面是供人休息的地方,她不明白为什么让她去送楼上的东西,但是能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涂宝儿求之不得。

刚推开门,涂宝儿便傻了,房间很昏暗,只有床头点了一盏灯,她心里一阵发慌想逃走,可是男人的眼睛忽然扫视过来,冰冷、邪魅,像蛇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高创世!

涂宝儿倒吸一口冷气,天啊,他怎么阴魂不散。

高创世邪魅的双眸露出调笑的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涂宝儿身子一抖,被他拉近了怀里,高创世捏住她的下巴,吓得涂宝儿尖叫,“不……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高创世也不知dào

今天是怎么了,一看见涂宝儿这种单纯的小东西,就忍不住要把她霸占到手里,不知过了多久,才邪魅笑道:“叫我老公!”

“叫了就放我走吗?”

“可以!”

涂宝儿终于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昏眩的叫道:“老、老公!”

他微微一笑。

涂宝儿忐忑不安的问道:“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傻孩子,你这样子怎么走的了?你难道不知dào

,男人最擅长的,是谎言吗?”

他邪魅的笑着,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胯下昂扬起来的部位。

男人坚硬的热度冷涂宝儿心惊,想逃却又被紧紧禁锢着,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得男人充满情欲的声音,“只有你能融化它……”

话落,不等涂宝儿说话,便已经吻上她的唇……

181. V101

第二天,朦朦胧胧的醒过来,涂宝儿无力地睁开眼睛,以为昨天是做了一场噩梦,却一睁眼看见高创世的长长睫毛,涂宝儿心头一颤。

昨天,原来都是真的……

涂宝儿一动就痛的要死。她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找到了衣帽间,穿上一身男人的衣服,摸着墙壁偷偷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第一次觉得酒店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地方,男人原来是那么可怕的生物!

刚出酒店,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涂宝儿的身上,她刚觉得暖起来,忽然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摔到了她的脸上。

浑浑噩噩的涂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扇到了地上去。

“贱人!大白天的穿的不伦不类的跑出来,看你身上的痕迹,跟哪个野男人疯癫了一天一夜!你很嗨啊!”

涂雅霜愤nù

的盯着涂宝儿。

晚上出去嗨就算了,大白天的嗨完了,还不把自己收拾干净一点,穿着一身男人的T恤到外面来丢人现眼,真叫人恶心!

“哼,想不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江峰,但是却这么开放的出来勾引别的男人,你还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涂宝儿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

进过昨天的事情,她身上的力qì

早已经被抽空了,竟然都没有分辨出现在已经是下午。

天,她竟然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面整整一天的时间!是应该赞美高创世的耐力太好,还是应该说她的忍耐力太出色!

涂宝儿没有力qì

跟她纠缠,想走,可是涂雅霜却不想这么快放开她。

涂雅霜忽然扯住涂宝儿的衣服,本来就是男人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大,被轻轻一拉,便露出了半边的肩膀

“看你身上的这些痕迹,就足以说明你有多不要脸了!我要让江峰清醒过来,知dào

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完,手机闪光灯已经啪啪两下,照片瞬间被发出去。

涂雅霜得yì

洋洋的挥动手机说道:“小贱蹄子,你等着,我倒要看看,江峰这一次还要不要娶你!”

抛下这句话,涂雅霜兴高采烈地开着自己的小跑车疾驰而去。

涂宝儿双腿无力的抖了两下,靠着大门慢慢的坐下来。

被谁欺负了,被谁误会了,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江峰……

涂宝儿彻底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双手拽着衣服揉成一团,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

“咦?你是昨天晚上倒酒的那个女孩子?你的衣服是高少……哎,别坐在酒店门口了,上车来!”

车上的男人,涂宝儿隐约记得是来定包厢的男人,昨天起哄的一群人里面,好像没有他。

涂宝儿没有地方可以去,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被男人拉上车之后,脑子里依旧是涂雅霜的话。

“我叫易淋,你去哪里?”

“不知dào

。”

“哦。”

易淋诡异的回答了一声,开着车,绕上了绕城高速,走海边经过了沙滩之后,上了一个小山的内海海岸。

“这里是……”

“是我开发的房地产,二期还没有建立好,先带你来参观一下,昨天把你吓到了吧,我陪你散散心,算是赔罪!”

易淋的车停下来,整个内海的海湾建的像一片富丽堂皇的别墅群。

海上有独立的海上餐厅,这么美的景色,涂宝儿不由得放松了不少。

“这个地方……是那个有几百个上面的干部都买了房子的地方?”

“呵呵,你说中了,那上面的干部,不少都在我这里买了房子,大家都是邻居喽!”

涂宝儿记得她的老爸和新妈妈说过,要是能在这里搞到一套别墅,就能跟顶层的人把关系更进一步了,但是这个小区的房子出奇的贵,就算是她老爸也只能叹一口气。

“走,我带你去看一看廊桥!”

易淋很客气的请她从车里出来,廊桥环着山,在海边建立,海水拍着礁石,心里的烦恼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涂宝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腔的愤nù

和恨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喜欢吗?”

易淋的语气带着诡异的感觉,可是涂宝儿却陷入了平和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奇怪的地方。

“喜欢,海风很舒服,海景也很漂亮,让人心情很好。”

“你喜欢就好,昨天的事情我代替我的朋友给你说一声抱歉,逢场作戏而已,没想到会出那种乱子,为了表示歉意,下午在海上餐厅,我请你吃饭,如何?晚上日落的时候,这里的风景更好,到时候海上一边吃海鲜,一边看海景,肯定会让你心情更好。”

“这……不是很好吧,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看到眼前的美景,她的心都醉了,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也饿的要命,可是这个叫易淋的男人,她既不熟悉,别人也不欠她什么,白白的占别人的便宜,涂宝儿还做不到。

她不是名媛,也不是让人垂涎的女人,更不是易淋的女友,这样的便宜,还是不要算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真的好贵的样子,还是算了!”

“呵呵,我是这里的开发商,七家海上餐厅有三家是我的,而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哦,这附近除了这几家海上餐厅以外,连小超市都没有,你要想找到吃的地方,要走将近两个小时才行,你还有力qì

走吗?

我还提醒你哦,往外走将近一个多小时之后,都是工地,当心有很多不怀好意的色~~”

话还没有说完,涂宝儿打了一个寒战,脸上担惊受怕的表情一览无余。

经过昨晚,她真的是害pà

了所谓的色狼。

“那……那吃了饭,你能送我回去吗?”

“咱们先吃饭吧!”

易淋微微一笑,又变成了之前和蔼可亲的样子,牵着她的手进入海上餐厅。

下午四点,里面还没有客人,所有的服wù

员都围着他们两个人在转。

外面景色好,海鲜也好,可是涂宝儿就是没有什么心情,匆匆吃完之后,说道:“请问,能够送我回家吗?”

“涂小姐,我好心好意带你出来请你吃饭,可是涂小姐只顾着狼吞虎咽,把美食当成快餐一样的吃法,我很不认同啊,涂小姐,老实说,你让我觉得很伤心。”

什么意思?

这男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涂宝儿不好意思的笑道:“易先生,我今天真的没心情吃东西,我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希望你能明白。”

她别扭的拉了一下T恤,就连身上的裤子都是高创世的,尺码大的惊人,穿着这身装扮在如此高档的餐厅里面,涂宝儿心里都觉得自己可怜。

“这身衣服的确不好,去卫生间换一身把,我已经让人给你准bèi

好了,是你的尺码!”

竟然知dào

她的尺码……

涂宝儿心里颤抖了一下,狠狠地骂了一句怪胎,心里已经有奇怪的感觉了。

这个易淋,怎么让她害pà

呢。

“还是不要你破费了,我就穿着这身回家再换!”

她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易淋的脸上,却忽然冷下来,盯着她的脸甩开手上的餐巾,“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易淋竟然站起来,自顾自的离开。

“喂,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呢?”

“你可以自己回去,或者到我的房间里面来!”

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走出了餐厅。

涂宝儿一个人提着裤子在众目睽睽下面走出了门。

去他的房间?

孤男寡女,肯定会出事情,有了高创世的教xùn

,她再也不敢随便踏入男人的房间了。

“真是个怪胎!”

涂宝儿狠狠地骂了一句,看见太阳还没有落山,把裤子和衣服扎严实了一点,趁着天没有黑,立kè

就动身往山下走。

刚走没有多远,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浑浑噩噩的看也没有看,接起来便是习惯性的一句:“江峰吗?”

电话那头诡异的安静,然后发出寒冷又邪魅的声音,“小东西,我才是你老公啊,你怎么总是心里想着别人呢?老公很伤心啊!”

涂宝儿愣了两秒钟,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泼下来,她手腕发抖,寒风一吹似乎就要将她单薄的身体吹到。

“小东西,发什么呆啊,老公给你打电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还记得我们昨天发生的事情吗?老公很喜欢你哦!”

他的话像尖锐的刀子,一片一片的剜掉她心头的肉。

涂宝儿咬着下唇,眼泪瞬间爆棚,哗哗的往下流,她忍着不出声音,电话那头的高创世,却像摸清楚了她的路子,心疼的说道:“小东西,我只是跟你说一会儿话而已,快别哭了!你不告而别还穿走了我的衣服,我还真想看看你穿我T恤的样子,肯定很性感。我现在派人去接你,等一会儿,记得让我看看你穿我T恤的样子,不过……是不要下面的裤子!”

“你……你不要脸!”

“哈哈,这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吗?”他的调笑声音停下来,瞬间换上了冰冷的冷酷声音:“你不在家里,跑到哪里鬼混了?背着老公出去勾引男人,我可不答yīng

。”

“你……你怎么会是我老公,高创世你别胡说!”

“昨天是谁在我身体下面,抱着我喊我老公?”

一句话,把涂宝儿闷得一声不吭。

高创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有意思的女人,绝不会轻易让她溜走的,“现在在哪里?”

“在……在内海海湾别墅的公路上面。”

“在那里?等着别乱走,要是我看不到你的人,你应该知dào

会有什么后果,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喜欢用暴力!”

电话挂断,涂宝儿忽然后悔没有答yīng

易淋的邀请了。

寒风一吹,她冷地缩成了一团抱住自己的身子,喉咙好痛,脑袋也好晕!

涂宝儿没有逃走,找了一个可以遮风的树坐下,高创世能弄到她的电话号码,就一定能知dào

她的住址和信息,高创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逃跑被他抓到,下场肯定会很惨。

涂宝儿看着人烟稀少的公路,脑子里面空空如也,昨晚能记起的一幕幕又从她脑子里面浮现出来。

高创世的霸道和狂野,涂雅霜的折磨……

涂宝儿眼泪汪汪地哭道:“江峰,你在哪里?我就知只下你了,你可以可以不要丢下我!”

正哭着,忽然听到一阵吵杂刺耳的声音,她已经像一只惊弓之鸟,受不得任何的惊吓了,立kè

从地上跳起来,躲到树的后面去。

可是已经晚了。

“喂,大家来看啊,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个这么标致的妞儿呢!居然还穿着男人的裤子和T恤,呵呵,小美女,你是不是刚刚做完了活儿才出来的?”

一群骑着机车,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瞬间就把她团团围住。

“小妞儿还想跑?穿着男人的长裤,你跑的快吗?”

“这小妞儿真的长得不错啊,但是被大T恤罩着,也不知dào

身材是什么样?”

“我想,应该是大胸细腿,白白嫩嫩的,手感特别的好才对!”

“呵呵,不知dào

,进去的感觉怎么样!”

涂宝儿抱着自己双臂还不忘记把子裤牢牢的拽在手中,这些人不堪入耳的话,让她心里非常不安。涂宝儿想逃却又逃不了。

该死,都怪高创世让她在这里等着,才会遇到这些机车租!

“老大,光说有什么用啊,要先摸了才知dào

啊!”

涂宝儿吓到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你们敢!”涂宝儿大叫一声,凶狠地等着他们。

机车男哈哈大笑,围着她不断的吹口哨:“有什么不敢的?这里要经过个把人可是难的很,你又穿成这样,不是摆明,就是要让我们找乐子的吗?”

看来今天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涂宝儿瞬间,居然想到了死去的妈妈。

不知dào

她坠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和心情。

要是真的死了,能不能在另外一个世界见到妈妈?爸爸会不会被触发一点亲情,至少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烧一点纸钱?

涂宝儿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闪过一堆年头,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光线照过来,车的远照灯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吧吧!”两声尖锐的喇叭声音,高级轿车一个急刹车加上摆尾,将三个机车男连人带车一起撞飞。

门呼一下打开,下来两个黑衣男人,二话不说就是两拳头将机车男打倒在地,一把消音手枪指着他们的脑袋,还想反抗的一群机车男顿时就安静下来,趴在地上傻呆呆的差点尿裤子。

高创世连车都没有下,就坐在里面嘴巴上叼着一根还没有点的雪茄,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雕花打火机,看不清神色,却已经让人感觉到腾腾的杀气和压力。

“大、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们了!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刚才最得yì

的黄发机车男,见了枪就变成了一个龟孙子,趴在地上摇头摆尾。

“那你们知dào

哪里错了?”高创世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我们……”

黄发机车男也不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高创世等了三秒钟的时间,忽然从车子里面走出来,优雅的走到机车男面前,居高临下的眯眼看着他,说道:“我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件,碰我的东西,对我撒谎,让我白等。”

“这个女人是我的东西,你刚才对我撒谎还让我白等,我的三个禁忌你都犯了,所以……”高创世嘴角路出完美的弧度,却让涂宝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见到这魔鬼的男人。

机车族们已经没有人敢说话了,被高创世的杀气笼罩住,恐惧的不敢说话。

高创世手一勾,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涂宝儿的额头,冰冷的语气稍稍温柔了一点点:“有碰到你?”

“没。”

“哦。”

他简单的一声回话,直接把涂宝儿塞到了车子里面,她也不敢反抗,今天的高创世比昨天晚上更加恐怖。

“开车!”

还没有等他的两个手下上车,车就已经发动了。

涂宝儿似乎听到了两声枪响,可也不敢确定,更不敢回头,她脸色苍白的小声问道:“你的手下……他们在做什么?”

“处理一些垃圾而已!”他的双眸深邃又寒冷,冰的涂宝儿连反抗是什么也忘记了。

高创世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忽然脾气就软下来了,把玩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顺手抽了一瓶温热的可可给她,微笑说道:“放心,不会要他们的小命,只是让他们以后,都做不成男人喜欢的事情而已!”

“你是?”涂宝儿忽然明白了高创世要做什么,刚才的枪声不是要了他们的命,而是……

她浑身发冷,好可怕的男人啊!

高创世,居然可以这么淡然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涂宝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因为高创世被卖掉,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

“把你救出来,你反而哭丧着一张脸!”高创世不由得觉得好笑,轻捏住她的下巴,双眸炙热地说道:“虽然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跑出去,还穿走了我的衣服,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杀你灭口,我的衣服怎么样?好穿吗?”

“还……还好,就是太大了一点。拜托你送我回去吧,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呢。”

“是吗?真的有人在等你!”

她心头一惊,高创世深邃冰冷的双眸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妈妈跟爸爸是一件钟情,但是在妈妈死了之后,柳城爱就嫁给了涂强,还带着涂雅霜一起,他们两个现在过的很好,涂家的事情都听柳城爱的。这个女人,就是涂宝儿现在的后妈,柳城爱。

在涂家,不会有人管她的生死,有的只是白眼和欺负,又有谁会等着她呢。

涂宝儿抓着手里的热可可低下了头,车子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压抑,他忽然大力一拉,把涂宝儿整个人拉进了怀里,“既然你这么想回去,也可以,大不了,我再接你一次就是了,对你,我还算是有耐性吧?”

高创世的手无耻的触碰她的身体,涂宝儿却不敢说话,就怕哪一句说的不对,惹毛了这个瘟神。

高创世不在说话,就像抱着一件宝物一样,把涂宝儿搂在怀里把玩。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心里不禁颤动。

等她回到家里,就不相信在涂家,高创世还能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等过几天,这个花花大少会闯进她的家里。

车一停下,涂宝儿嗖的一下从高创世的怀里钻出来,提着裤子就逃回了家里。

“高少,要去抓出来吗?那位小姐,似乎不会主动出来!”高创世的贴身助理李勤说道。

“没事,我有分寸!”

高创世转着手中的热可可,“涂宝儿,你休想从我手里逃出去!”

她一口气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快速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把高创世的衣服丢到一边,打开电脑,看了两集美剧之后,心情稍微平和了一点点。

偷偷的开窗看外面,高创世的车子,居然还在楼下停着。

既然喜欢等,就慢慢等好了。

涂宝儿优哉游哉的打开了邮箱,看见了一封奇怪的邮件,标题是《涂宝儿的动人时刻》,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犹豫半天,打开之后是一个视频文件,和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面都是照片。

她先点开照片,赫然看见照片里面的自己,清楚的把她的样子照出来,,更是不同角度,把她的样子全程记录下来。

“天,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无耻下流的王八蛋!涂宝儿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卷缩成一团蹲在椅子上面瑟瑟发抖。

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来,涂宝儿一看这个陌生的号码,心里寒冷无比,瑟瑟发抖的接起了电话,说道:“高创世,你到底想干什么?”

182. V102

“没什么,我不是说要接你出来的吗,小东西,让别人久等可是不礼貌的事情,让我等太久,万一我无聊想找点乐子,把一些东西转发出去了,怎么办?昨天晚上能让我爽,那些照片应该也能让别人爽才对!”高创世戏谑的笑道,很享shòu

戏弄涂宝儿的滋味。

“你……高创世你这个王八蛋!你太不要脸了!”

涂宝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喊起来。

不要脸?高创世冷笑,这不是全世界都知dào

的事情吗?

他喜欢掌控别人,更喜欢把涂宝儿这个傲气的女人玩弄在手心里,操控她所有一切的感觉。

她越想反抗,高创世就越享shòu

欺负她的乐趣。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用来游戏,就是你涂宝儿也不例外。

“我讨厌别人骗我,刚才在山上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有人骗我的话,我就会用更恐怖的方法还回去,小东西,这些资料我是想独享的,所以,你可别逼我跟别人分享!”

涂宝儿傻了,这家伙早就料到她回到家里,就不会再出去了,才用这种损招。卑鄙无耻啊!

“只要我去,你就不会把东西发出去?你保证?”

“我保证,只要你乖乖出来!”

“好,那你等我一下。”

涂宝儿挂断电话,把自己的眼泪擦干。

高创世那个混蛋,居然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她不能什么都让高创世得逞!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涂宝儿敲了敲涂雅霜的门,里面的妖娆女人打开了门,上下打量了涂宝儿,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衣服换过来了啊,动作还真是快啊!今天不跟哪个男人出去约会?”

“姐姐,我是来跟你说,高少的车在外面等着,叫我们一起下去呢,我想推脱来着,可是怕姐姐想去,就来问一下!”

涂宝儿说谎的时候,样子镇定无比。

涂宝儿手上有一颗好一点的糖果,涂雅霜都会想尽办法抢过来,如果涂雅霜知dào

,高创世跟自己的关系,她不气死才怪。

有高创世这个诱饵,也不怕涂雅霜不上钩。

“高少约我?等等,你刚才是说,叫我们一起下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高少还约了你吗?”

涂雅霜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疑惑,斜眼看着她说道:“我去嗨说的过去,你去干什么?”

好自大的女人呢!

涂宝儿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不慌不忙的说道:“高少是我酒店里面的客人,他这样身份的人一般不会主动出面,高少知dào

我是你妹妹,所以喊我来约你。”

“哼,我是说你跑到酒店做什么呢,原来是干这个!”涂雅霜鄙视的盯了她一眼,笑道:“也是,你想去国外留学过逍遥自在的生活,没有钱怎么行!放心,既然你是做这一行的,我要真跟高少成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打扮一下,你到楼下去等我!”

涂雅霜用力的关上门,对着镜子仔细的打扮,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高创世的心才行!

涂宝儿没有换衣服,就穿着一身休闲服装在客厅里面等了一会儿,看见涂雅霜穿着一身靓丽的火红色晚礼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真的快把她的眼睛给亮瞎了。

“看什么看,走了!”

涂宝儿跟在涂雅霜的后面,真的就像一片绿叶陪衬着红花一样,今晚的主角就是涂雅霜,她一直想要进入高层生活,爸爸在生意方面,好像也跟高创世有来往,家里的人这么宠爱涂雅霜,高创世一定不会随便欺负她。

整个涂家,能被欺负的人,竟然只有她而已,真是讽刺啊。

涂宝儿心里酸酸的,差点哭出来,强忍着痛楚走出了门,车里的高创世一见到出来的是两个女人,眉头便稍微抖了两下。

“又在跟我耍花招,这个小丫头在玩火!”

高创世下了车,很客气绅士的说道:“你先上车。”

涂宝儿对上高创世的眼神,心里瑟瑟发抖,忍着慌张不说话,先上了车。

“高少,谢谢你今天邀请我,我真高兴能有机会跟你一起共进晚餐。”

“涂小姐误会了,我只是邀请你妹妹而已,没有邀请你,下一次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再邀请你,涂小姐可以回了。”

高创世说完,也不给涂雅霜询问的机会便上了车。

涂雅霜傻了,一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目送宾利车远去,涂宝儿也傻了,她没有料到高创世居然可以这么不给涂雅霜面子。

“我姐姐还没有上车呢,你怎么能这样?”

“我今天有邀请你姐姐吗?还是说,你喜欢我把你们姐妹放在一张床上?我倒是不介yì

左拥右抱!”

“你……你太无耻了!”

高创世目光陡然一冷,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掰着她的小脸正对自己,气氛一下就阴沉下来。

“痛……放,放手!”她瘦弱的小拳头在他的身上落下几拳,可是对高创世来说,却一点用也没有。

“涂宝儿,我警告过你别给我耍花招,既然你先犯规,可别怪我了!”

高创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机,他的话更让涂宝儿觉得恐惧。

“你……你想怎么样?”

高创世欣赏她现在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一种欺凌别人的快乐感觉。

“不想我把你的照片流传出去,就给我好好工作!”说完,高创世已经不给她机会,把涂宝儿架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面坐着,“你的工作,就是把我伺候爽!先给我把你这身衣服换掉,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是带个初中生出门吃饭呢。”

高创世丢给她一套包好的小洋装,纯洁的白色,俏丽的款式都很适合她。

高创世的车子里面,肯定有很多不同尺寸的女人衣服,他的女伴那么多,被练出来有这一手也是应该的。

涂宝儿抓着衣服,久久不动,高创世微微一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怕我看?你身上的所有地方我都已经看过了,恐怕我已经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不要脸!”

涂宝儿冷冷的骂了一句,甩动脑袋摆脱掉他的嘴唇,说道:“停车,你下去让我换衣服,不然我就穿着这一身,反正我也不觉得丢人!”

高创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涂宝儿,他就喜欢这么有劲道的女人,越是反抗,就越能让他有征服的欲望,总有一天,他要让涂宝儿从里到外彻底属于他一个人。

“好,我依你。”

助理停好车,和高创世同时下车,涂宝儿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反锁上了车门,有条不紊的把衣服换好只有,才放他们两个进来。

高创世还算是言而有信,说不看就不看,至少在她换衣服的这段时间,高创世始终是背对着车,没有转过来看的意思。

车重新发动了之后,高创世只是笑着抓住涂宝儿的手,强行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坐着,也没有别的举动。

等到了私房菜餐厅的门口,高创世忽然绅士的扶着她从车里下来。此时,昨晚的揉捏已经在她的身上发挥作用,在车里她已经是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下了车,看见华丽无比的餐厅和浓妆淡抹的种种人群,心里一烦躁,身上感觉更痛。

涂宝儿不知dào

,此时她瘦弱的病态美,竟然让高创世兴奋了起来。

“小东西,你真可口!”他浅浅一声,让涂宝儿很愤nù

的瞪了他一眼。

高创世笑着进了餐厅,在雅间里面坐下,看了菜单点了餐,笑道:“全部是英文,我就帮你点了,都是招牌菜,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她敷衍的说道。

本来这种场合,就不适合她,涂宝儿在这里只会不安,要是让她点菜,只会让她觉得更加的不舒服。

高创世似乎看透了这一点,故yì

靠近了她,拦着她的腰故作亲密:“小东西,你总是能勾起我的欲望来。”

餐厅里面的女人非常多,大多数都是非常华丽,妆容精致的,只有她穿的普通又没有打扮,跟这餐厅格格不入,跟那些女人比起来,更是没有比头。

涂宝儿就不明白,她究竟是哪一点引起了高创世的注意。

涂宝儿被他看的发麻,身上也痛痛的,一晚上的折腾,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正准bèi

起身离开片刻的时候,双脚中间却插进来另外一条腿,把她的双脚分开,霸道地顶着她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

“你……你干什么?这里是餐厅!”涂宝儿拉着落地桌布,似是这布条一不见,她就会死一样。

高创世双目凌烈,带着浓浓的警告和戏虐说道:“很怕我吗?”

她盯着他不说话,高创世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朵边上说道:“被我看中的无论是人还是物,我一定要得到手。以后再给我耍小聪明的话,就别怪我狠毒了。”

涂宝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住眼眶中的眼泪紧紧地夹着双腿说道:“我……我想去医院。”

“干嘛?”

“疼!”她小嘴一嘟,两眼微翻,又是想哭又倔强忍下来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只要你乖,我什么都依了你。”

涂宝儿心中一阵的不甘心。高创世这个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也尝尝这种被人欺负的滋味。

“吃饭。”

高创世笑了笑,把腿收了回来,等吃完饭之后,坐在他的豪华车里面,涂宝儿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车子缓缓而行,里面暖和舒适的感觉叫人欲罢不能,双眼耷拉,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高创世有力的大手将她从车里一拽。

“啊!”涂宝儿一下被惊醒,脚下一空整个人从车上摔倒了地上。

高创世好笑地看着她说道:“真是笨,下车都不会!”

涂宝儿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回嘴:“高少这么叫人的方法,真叫人大开眼界。”

“我送你回家,你应该谢谢我。”

“多谢!”

涂宝儿不愿意跟他纠缠,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才走了两步,便停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别墅,“这……是哪里?”

“我家,涂宝儿,这里是山上,你要想回去就走回去,不过我保证,不走上三天你回不去。而且回去了,你姐姐会怎么对付你?”

高创世眉眼里面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涂宝儿猛地想起涂雅霜的眼神,就像千万把刀子一样,要把她的皮给划开。今晚回去,她是死路一条了。

“放心,只要你乖,我就不会让人为难你。”说着,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轻轻的一滑而过。

那一点的宠溺,竟然叫涂宝儿不自觉地往后哆嗦了一下,高创世的脸沉了下来,伸出手停在半空,涂宝儿不明白他的意思,高创世就这么一直伸着。

她心中一抖,慢慢的走过,拉着他。高创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了,我就喜欢这种乖巧的。带你上去看医生。”

她听见“医生”两个字,心里一颤,心里莫名有一种动容。自从妈死了以后,她有任何的病痛涂家的人也没有管过她。高创世居然带她到别墅里面去看死私人医生,涂宝儿心里感觉怪怪的。

一进别墅的房间,为了防止高创世突然闯进来,她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她就看了一眼这间房间,心里的感慨不止万千。小小一间客房就奢华到无比境界,不知dào

高创世的房间长什么样子。

天鹅绒的顶棚大床,她碰都不敢碰一下,这些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她赔得起的。光是看着,就让她心里瘆的慌。

“涂小姐请开门!李医生来给你瞧了。”

涂宝儿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开门,菲佣带着一个中年女医生走进来。女医生也不看她便说道:“请你去床上躺着吧。”

“啊……”她脸上一红,虽然经lì

了人事,可是突然听到别人这么说,她还是不习惯。

李医生看了她一眼,发xiàn

面前的不是平日那些脂粉女人,而是一个害羞清秀的女孩子,她似乎懂了一些,说道:“第一次是吧?别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要躺哪里?”

“怎么?我家的床不是用来躺的?”

高创世黑着一张脸踹开门,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靠着,“就给你们二十分钟。”

“涂小姐请。”李医生几乎是用甩的,将她扔到了床上去。

裤子直接一脱,两个护士不知从哪里来的,把她按住,涂宝儿刚想叫,李医生就说道:“涂小姐别动,现在给你检查,可能会有一点痛,一会儿就好!”

涂宝儿嘴巴上被塞了一个东西,吓的不敢出声,眼泪汪汪的,忍着双腿间的异动,痛了半响,稍稍觉得舒服了一点,

“高少,磨损太严重了,这一个星期恐怕不能。”

“我今晚就要呢?”

涂宝儿微眯的双眼顿时瞪大,身子一哆嗦,落到高创世的眼里,勾的他五脏都是热的。

“行了,给她处理一下,先下去。”

涂宝儿听到脚步声,本能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高创世身上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吓得她躲在被子里面不敢抬头。

床上动了一下,他钻了进来,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放开我!”

“别乱动,再动,我就不知dào

自己会做什么了。”

涂宝儿耳边传来一阵叹息般的声音,背后有一个东西顶住了她,吓得她不敢乱动,只好委屈的被他抱着。

跟高创世多接近一秒钟,她就也想吐,可是一想到他的强硬,涂宝儿也不得不低头。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不等涂宝儿拿过东西,高创世一手霸道的抢过了手机,挑眉说道:“贱人,敢耍我,回来给你好kàn

!是你姐姐发的!”

涂宝儿叹了一口气,她早就料到了涂雅霜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早就是涂家的公敌了,也不差再被人收拾一回。

“我睡了,明天我要回家。”

高创世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怀中的小人发抖的样子都很可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涂宝儿无时无刻都能收到高创世发来的短信,无论她换没换电话号码,总能在任何时间收到这些东西。

“宝贝,下雨了,记得多穿衣服。”

“小东西,中午吃的拌饭吧?下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亲爱的,那套裙子,我觉得黄色的适合你!”

最恐怖的,是涂宝儿脱了衣服准bèi

洗澡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小家伙,我觉得玫瑰味的沐浴乳比较适合你!”

涂宝儿绝倒,这个家伙莫非是个幽灵?无论是在公共场所,还是在私人领地,高创世都像一个幽灵一样跟在后面。

她害pà

地躲到学校的宿舍里面去住,但是才一日的时间,涂强的电话便打来。

“谁让你去学校住的?我告sù

你,你明天就跟我搬回来!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刻薄你,让你离家出走呢!我真不知dào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孩子,跟你姐姐云泥之别。”

涂强基本不会打电话来,尽管涂宝儿期待过很多次,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一次来电是和颜悦色的。

涂宝儿不争气地就乱流眼泪,为什么她连这么一点选择权力都没有?为什么在他们心中好的总是涂雅霜!为什么爸爸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回去。”

涂宝儿木讷地收拾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把妈妈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面,自从妈妈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过问她的冷暖,只要她不死,就算是好的。

涂宝儿倔强的吞下眼泪,喃喃自语:“妈,你放心,就算没有人疼爱,我也能过的很好。”

“喂,老爸叫你!”

涂雅霜尖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来,涂宝儿不敢怠慢,立kè

跑下去,一声“爸”还没有叫出声音,就被涂强反手一巴掌扇到地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什么没有学会,就学着跟别人鬼搞了!我告sù

你,从明天开始不用去学校了,到公司去帮忙,我看你在我眼皮底下还能不能闹这种事情!”

涂强甩手离开,涂雅霜扬扬自己的手机,里面的照片刺的人眼睛痛。

“你啊,就是一个下贱的命,怪不得谁!”

涂宝儿捂着脸,胸口一阵刺痛,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泻而出,冲进房间里面豪豪大哭,可惜从头到尾也没有人瞧她一眼……

“去搬东西。”

“把地扫了。”

“这份东西手抄!”

涂宝儿看着这么多的杂物,终于忍不住说道:“就算我是新人,也不用让我扫地吧,这是保洁阿姨做的!”

涂雅霜冷笑:“像你这种没用的东西,要不是高少发话,你连公司的门都进不来,给你扫地都是便宜你了!”

“高创世?”

“是啊,不然你以为你能进入这里?开玩笑!”涂雅霜毫不掩饰她的鄙视,“高少说了,你要不到公司来,新的企划案就告吹,老爸这才让你进来的。今高创世少家有一个晚会,你要来!”

涂宝儿一想到高创世的脸,浑身便不住的发抖。爸爸不喜欢她,她知dào

,但是竟然为了跟高创世合zuò

出卖她,这就是她的父亲吗?

“我可以不去吗?”

“不去?”涂雅霜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是高少亲自点名的,你敢不去?当心老爸剥了你的皮!”

“你……”

“你什么你!”不等她说完,涂雅霜就瞪着她叫道:“我告sù

你,高少把你当玩具,你就做个尽责的玩具就成,别给我指望别的。完成了这笔合约,剩下的再说!行了,滚出去吧。”

涂宝儿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涂雅霜的办公室。

在公司的人眼里,涂雅霜才是涂家的继承人,她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的小狗而已,跟涂雅霜唱反调,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难堪。

“高创世,你这个王八蛋,这次我绝不让你碰我一下!”

金碧辉煌的大别墅里面,男男女女都是正装出席,相比那些女人的华丽性感,涂宝儿穿着的短裙晚礼服,算是比较简单普通的,她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面,看着大厅里面的人,觉得自己似是在看一场电影的开篇。

183. V103

涂强却已经带着涂雅霜四处给人寒颤,涂宝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涂雅霜,至少她不会假装和虚伪。

“高少!高少来了!”

不知dào

是哪个小姐一叫,四周就传来名媛们的惊声尖叫,涂宝儿站在角落里面,能很清楚的看见所有的名媛清一色地用崇拜的花痴目光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高创世。

他一贯冷酷的脸上此时更冰冷,深邃的眸光锁定了涂宝儿的时候,嘴角带上一丝邪魅的笑意。

大厅里的人已经被他的这股邪气给这幅了,一个个似是要晕倒一般。

涂宝儿转过头,趁着没有人发xiàn

她的时候,赶快离开了大厅。

高创世眉头微挑,哼,都在我手心里了还想逃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跑!

高创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经意察觉的冷笑。

远处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涂雅霜提着她的长裙焦急的跑过来,挤开江峰把涂宝儿拉起来叫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毛毛躁躁的,连裙子都给弄脏了,这还怎么出席宴会啊!江峰,你别把衣服弄脏了,待会儿还要跟爸爸去见别人呢!林伯伯还在等着咱们!”

涂雅霜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而江峰也没有拒绝,顺其自然的跟涂雅霜并肩站在一起。

涂宝儿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一阵酸痛,看见涂雅霜为他整理领带的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他回国只跟姐姐说,所以他只给姐姐打电话……

“原来是这样?”

“宝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江峰正准bèi

去拉她,涂宝儿却像只刺猬,无比的防备,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叫:“不要你碰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如果你喜欢的是姐姐,你干嘛还要娶我?你们才是一对,我什么都不是!”

“宝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跟雅霜只是……”

“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清楚!”

涂宝儿刚叫完,瞳孔就猛缩了一下,涂雅霜已经拿出手机,搂着江峰笑道:“江峰,你看看你的未婚妻背着你做了什么,她的衣服好像不是女士的吧?”

江峰盯着手机呆了片刻,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涂宝儿,你有脸说我吗?这是什么?”

他抓起手机重重的甩到她的脸上,额头上顿时青了一片。手机里她衣衫不整,带着男人印记的照片刺眼夺目。

她几乎哭嚎地叫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那天……”

“闭嘴!”江峰眼中透着鄙视和失望,只是叹了一口气,“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握住涂雅霜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开着他的车从她的面前驶过也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昏暗的路灯之下,她脑中只有他失望的目光。

江峰,江峰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为什么不试着了解我的苦衷,只因为一张照片就判了我死刑?是因为你爱的是姐姐吗?对啊,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想着想着,涂宝儿嘴角嗤笑不断,似疯似魔,一瘸一拐的在盘山公路上慢慢走着。

“兹——”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肚子被什么撞了一下,涂宝儿颓然的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刺眼的灯光,脑子忽然回神,反弹似的从地上坐起来,身上却多了一件西服。

“看你像什么样子,不知dào

这地方无德的男人很多吗?”

高创世?

涂宝儿冷冷地看着他,最近的种种风袭而来,她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火气,一边大哭一边大叫:“高创世,你这个王八蛋!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我,你还我!你这个王八蛋!”

高创世看她的晚礼服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腰侧已经露出来,膝盖流着血,小脸已经哭花了,额头一片青色,嘴唇似乎也被咬破,高跟鞋早就飞的不见,脚踝都青了。

此时疯狂的在地上发疯,小手也被磨破了。

他眉头微皱,今天他没有做什么啊,她这是怎么了?

“宝贝,我抱你去看医生!”

“高创世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不要你碰!”

她怒火冲天地,小拳头不断揍到他的身上,高创世只是很冷静的用西装裹着她,把她抱到了车里。

被揍怎么样?一个女人的拳头跟挠痒一样,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的小身子。

“去李医生那边。”

“我不去,高创世,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涂宝儿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要掐他的脖子,高创世一大手拽住她的两只小手往身后一背,顺势就压在她的身上警告道:“不许再闹了!再闹我就不管你的伤口了!”

“你……”

涂宝儿咬着下唇,她知dào

高创世说的是什么。下面的伤口还没有复原呢,要是再被他一弄,肯定又要痛好一阵子。

涂宝儿的长长的睫毛上面挂着泪水,一颤一颤的,柔软娇柔的身子在他身下不断发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放我走吧,我不想……”

高创世的心里莫名悸动,心疼的把她架在腿上抱着,“上次真的是第一次?”

涂宝儿都习惯了他的无耻,低着头点了点,她没有看见高创世露出了一个心情大好的笑容。

他居然捡到了一个宝贝,以后这小女人只能属于他。

既然已经是他的,那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人能再欺负她,让她哭成这样的人该死!

“不哭了,告sù

我,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江峰……

涂宝儿哇的一下哭的更伤心了,高创世惊了一下,举手无措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饿了吧?吃个马卡龙?”

高创世随手就抓了两个,一个粗鲁的塞进她的嘴里,只想堵住她的哭声,一个塞进她的手里。

涂宝儿看着粉色的马卡龙脑袋呆呆的。

已经多久没有吃马卡龙了?妈妈还在的时候,也经常带她去吃的。

她刚想动,高创世的双臂紧了一下,“别乱动,当心我走火!”

涂宝儿身子抖了一下,乖乖的让他抱着,自己啃着两个马卡龙,她哭累了也吃饱了,整个人晕乎乎的睡着了。

高创世淡淡的看着熟睡的她,等车一停下来,便小心翼翼把她抱到别馆里面,自来熟地走进了豪华的医疗室,放她到特质的宽大手术台上。

“她伤着了,你来。”

李医生从她的脚踝开始,便清理伤口,边说道:“左脚扭了一下,腹部被撞了,好在伤的不轻,膝盖伤口比较深,要缝一下,其余地方都是淤青,上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额头上……好像被砸的!”

“被砸的?”轻柔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寒气。

高创世眉头紧锁,肚子上的撞伤是一时没有看见她不小心碰的,但是居然有人敢砸他的女人,这个人该死!

李医生开始了简单的缝合手术,床上的人却喃喃一句:“江峰,为什么……”

李医生抖了一下,明显感觉身后冷气直冒。

高创世黑着一张脸,压根都磨的咯吱做响。

妈的,睡着了都想着那个江峰!她是不是忘记了她是谁的女人!

手术之后,高创世黑着脸把她丢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早累的虚脱的涂宝儿根本没有察觉,高创世本想泄恨的,但是一见她熟睡还在哭的脸,忍不住轻声一叹。

“妈的,我倒要看看我哪一点不如那个江峰!”

涂宝儿迷糊醒来,身上暖暖的,虽然还有疼痛的地方,可是这一觉却睡得无比舒服。

刚一翻身,背后贴着一个宽厚结实的东西,转头一看,高创世熟睡的脸在她眼前陡然放大,吓得涂宝儿本能往后缩了一下。

她压抑住心里的害pà

和惶恐,慢慢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掀开被子的时候,看见膝盖和脚上的绷带,心里诧异。

是他做的?他……

不对,涂宝儿你在想什么呢,他就是个混蛋!一个王八蛋,根本不是好人!

涂宝儿蹑手蹑脚地下床四处翻找。

该死,没手机、没鞋子、没钱包,就连一件可以穿出去的衣服都没有!上次好歹还有高创世的T恤呢,这一次,不能穿着吊带睡裙出门啊!

“衣服都不在房间里面,你要再躲我,我就把你的睡裙也撕了!”

深沉戏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涂宝儿猛然一抖,咬着下唇转身戒备的盯着他。

“怎么总是一见我就咬嘴唇,不知dào

那只有我才能咬的吗?”

“你……”

“躺上来,下面凉!”

涂宝儿小嘴一嘟,她死也不会上高创世的床。

他微微一笑,知dào

她心里怎么想到,高创世偏不如她的意,跳下床一把将她扛起来扔回了床上去,涂宝儿还没有来得及叫,他轻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再不听话,我就硬来,你信不信?”

“你,你混蛋!”

“就是混蛋,怎么着,过来吃药!”

高创世不管她的叫嚣,一把将她固定在怀里,拿着药给她:“消炎药,和去淤青的药,乖乖吃了。”

隔着两件睡衣,涂宝儿身上传来的气息片刻之间就让他心神荡漾,但是一看她的伤,高创世心里又火又燥,无奈只能含着她的小耳朵遐想。

184. V104

她缩着身体,一边躲,一边又被他拽回来,后来发xiàn

高创世只是在玩她的耳朵,涂宝儿索性就不再躲了,乖乖的吃了药,又被高创世塞了早饭之后。涂宝儿又是一阵困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高创世已经不在了,她看见床边放着的衣服,都是牌子货,也是她平日穿的款式。

涂宝儿穿好之后,推门正要出去,李医生便在门口说道:“醒了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膝盖缝合过,不能乱动。”

“你帮我缝合的?谢谢你,我……”

“不需yào

你给我钱,高少有给,你在房间里面呆着吧,高少说了,你不能出这个别馆。”

“哦。”

涂宝儿心里早就料到了,况且她只是有衣服,没有钱没有电话,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dào

,恐怕没有走两步就被高创世甩巴掌了。

她在别馆里面晃荡了一圈,虽然比不上那栋别墅的豪华,可是也相当的雅致,整个房间透着温暖的阳光味道。

被关了一个星期,高创世只来了一次陪她吃了晚餐便离开了,多数时间都是李医生和一个菲佣陪着她。

涂宝儿每天必做的任务,就是看着天空发呆,想起江峰的眼神,还如刀在心上刮一样痛。

“江峰,你竟然这么讨厌我,难道这些都是我活该吗?”

一个星期的时间,江峰心里的气早就消了,脑子里想起那张照片中,涂宝儿脸上痛苦悲伤的表情,他心里就一阵发慌。

宝儿并不是这样的人,她穿着一个男人的衣服,身上破烂不堪,满脸的泪水满目的悲伤,这怎么会是勾三搭四的人会露出的表情,这分明是被人欺负了啊!

他怎么就那么笨,居然对宝儿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江峰,你是个笨蛋!真是个大笨蛋,都是你没有保护好宝儿,她才会被人欺负的,你怎么还有脸去骂她!”

江峰狠命的拨打涂宝儿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一个星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股强烈的不妙感觉涌上心头。

江峰忍不住打了涂雅霜的电话,那边传来愉悦的声音:“江峰啊,怎么?想我了?今天我有空,咱们去喝茶吧?”

“喝茶?雅霜你还有心情去喝茶?宝儿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消息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她?”

涂雅霜心里憋气,懒懒说道:“她去哪里从来不跟我们说,我又有什么办法!何况,她也是个成年人了,说不定是去……”

“闭嘴!以后别让我听到你说你妹妹的坏话!”

江峰挂断了电话,心里一阵烦躁。找不到她的人,也打不通她的手机,那就只有先看她最后跟谁联系了!

他想了一点办法,调出了涂宝儿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最后一条记录便是:“不想你爸破产,就乖一点。”

通话记录里,凡是这个人发来的东西,不是语带威胁,便是有戏虐的意思。

江峰的脸青了,“宝儿就是被他欺负了吗?混蛋,高创世你这个王八蛋,我绝对不放过你!”

高家别墅,江峰带着的两个刑警一无所获,他黑着脸盯着悠哉喝茶的高创世,冷声说道:“高创世,把宝儿交出来,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宝儿?”

高创世脸上冷笑不断,这个男人就是她总是念叨的江峰吗,长得也一般,又没有脑子又没有他有钱,涂宝儿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宝儿?江峰,你的全名应该叫做李江峰吧?李少爷!”

李江峰脸抽了一下,他不喜欢仗着老爸的名号做事,但是现在他也知dào

,面对高创世,没有老爸的背景支撑,他连这两个小警察都无法调动。

“高少知dào

的可真多啊。”

“关于宝儿的事情我都想知dào

,你们来是找人的,既然找不到,我就不送了。”

“高创世,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又如何?这里是我的家,让你们进来搜是给你老爸面子,再啰嗦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江峰还想说话,但是身后的两个小警察却把他拉出来劝导:“李少爷,我们没有搜查令进来本来就是错的,再纠缠下去,我们的饭碗不保!”

“高创世,我们走着瞧!”

李江峰愤愤离去,心里却暗自咬牙:“宝儿,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等我。”

高创世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李医生就开着车把涂宝儿带到别墅里面来。

一进门,他二话不说就将她拽到三楼的房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沉脸说道:“那个李江峰有什么好的?比我好kàn

?比我有钱?还是比我解风情?”

“他……他比你温柔!”

想也没有想,她冲口而出,下一秒就后悔了。

高创世的眼里发出她从未见过的诡异神色。

“比我温柔?”高创世冷冷邪笑:“我告sù

你,我高创世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温柔,如何?”

他拽着她往床上一按,涂宝儿已经知dào

他要做什么了,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缩到床脚叫道:“不、我不要!你放过我吧,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

“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就是别……别那个!”

高创世斜眼瞧着她,欺负她的感觉虽然有几分心疼,但是却有一种格外爽快的感觉,她的哭和笑只属于他,不属于那个李江峰!

“把这个签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为期三个月,你要任我差遣听我的话。”

“这……这是强买强卖,哪有这样的?”

“哼,我就是强买强卖了,如何?”他淡淡的说道:“你不愿意,我就让你老爸破产,顺带再把你抢过来圈禁,一样!”

“我签。”

高创世冷冷的丢给她契约和笔,等她签下字之后,他一改常态的柔声细气,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捏开她的小嘴:“不是说过只有我能咬的吗,怎么又不听话?”

他阴晴不定的样子,叫涂宝儿害pà

,被高创世轻轻一啄,涂宝儿一把将他推开叫道:“虽然签给你了三个月,可是我没有卖给你一辈子,别想占我便宜,我会回去找……”

“找谁!”

他眸光一抖,惊得涂宝儿不敢乱说话。

“你想找李江峰?我倒要看看,三个月之后他还要不要你,现在去擦地板,打蜡,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私人女佣!”

“我不是!”

“啪!”的一声脆响,高创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粉嫩的小脸顿时红了一片。

高创世一把将她甩到床下说道:“契约已经签了,你做什么由我说了算,包括床伴也是一样,你不过就是个奴仆,好好掂量一下怎么跟主人说话!”

奴仆、主人?

涂宝儿几乎是用爬的从房间里面出去。

是啊,她怎么就这么笨,从妈妈去世的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仆了。她含着眼泪默默去找管家拿了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

高创世从三楼看下去,心里一阵烦躁。

妈的,这女人怎么就被打的时候才听话,好好跟她说话的时候,却总像只野猫惹他心烦。

“李管家。”

“少爷,我在。”

“别让她做重活,但是别让她闲着,我要好好整一整她。”

“明白。”

高创世头痛的回房休息,涂宝儿木讷的擦了三层楼的地板,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刚想回房间睡觉,李管家拦住她的路客气说道:“涂小姐,我已经把按摩器和药水都给你准bèi

好了,请你跟我来。”

“啊,多谢?”

涂宝儿跟在管家后面,走到地下室,昏暗的地下室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还有一张大大的按摩椅。

她皱眉说道:“李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吩咐,涂小姐以后就住这里了,因为您不是客人了,所以便要住下人房!”

高创世,你可真狠啊!不过也好,住下人房间,至少不用每天对着你的脸。

一连几天,涂宝儿埋头做事,也不觉得太累,不跟高创世发生冲突,他也没有再给她巴掌,原本以为三个月都会像这几天一样安然结束,可是高创世却像一个魔障挥之不去。

“过来给爱儿按一下,我的爱儿逛了一天的街肯定累了!”

高创世的手一边不安分的在爱儿身上游走,一边对涂宝儿下命令。

她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憋屈的过去给她按肩膀。

“哎哟,你轻着点儿!”爱儿白眼一翻,娇嗔说道:“高少,你怎么请了一个这么没轻重的按摩师啊,以后干脆让我给你按算了。”

“她不是按摩师。”

“高少不会是金屋藏娇吧?她是你的宠儿?”

高创世阴阳怪气的笑道:“你觉得她有这个资格吗?”

“也是,她哪里配得上你啊。”

涂宝儿假装没有听到,心里却在想,是啊,他那么阴险卑鄙无耻的人,谁配得上啊!

“这儿按着不舒服,高少,我去里面泡澡了让她给我按按,一会儿你来哦!”

爱儿一撒娇,能把女人的骨头都融化掉,高创世立kè

吩咐:“过去好好给爱儿按,她要不舒服小心我叫你也不舒服。”

“恩。”

185. V105

涂宝儿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声,转身白眼乱翻,死高创世,你什么时候让我舒服过!

“喂,你到底会不会做事?过来给我按摩。”

涂宝儿无奈的走到浴缸前面给她按了两下,爱儿笑道:“小手还挺嫩的,你来高少身边多久了?”

“没多久。”

“那高少如何?”

“你觉得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吧。”

爱儿忽然转身,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往浴缸上面一撞,哐当一声,涂宝儿还来不及反应,就跌倒进了浴缸里面。

“哼,你这种女人也配留在高少的身边吗?不要脸!”

爱儿恶狠狠的瞪了涂宝儿一眼,穿上她的吊带裙子出了门,跟高创世在外面一阵快活,涂宝儿迷糊之中仿佛还能看见高创世邪魅的脸,和爱儿的那一句不要脸。

高创世乐了一阵子,忽然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他脸色微变,问道:“宝儿呢?不是跟你一起进浴室的吗?怎么还没有出来。”

“她在洗澡吧,咱们不管她了,咱们继xù

玩!”

“走开!”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洗澡,什么澡要洗半个多小时!

高创世冲进浴室一把推开门,看见涂宝儿整个埋在水缸里面、

他不爽叫道:“还真洗澡啊!起来!”

叫了一声没有动静,高创世心觉不妙,一手从水里把她捞起来,涂宝儿披头散发,身子软软的无力倒着,额头上一个深深的伤口还在冒着血。

“爱儿,你给我滚进来!”

高创世一边抱着涂宝儿冲了出去,一边狠劲儿的往爱儿肚子上踹了一脚,狰狞大骂:“你这个贱人对她干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干啊,她应该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吧?”

“混账!”高创世又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揪着她的头发往外面一丢,撞地爱儿小脸鼻青脸肿不断哭嚎。

不就是一个女佣受伤了吗?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高创世冷声说道:“先把她关起来,叫李医生下来,宝儿可能又需yào

缝合伤口!”

李医生原本就搬到这里住着,一见涂宝儿的伤势立kè

给她缝合,高创世从头到尾都陪在她的身边。

好在伤口不算太深,她溺水的时候还知dào

挣扎一下,没有被淹死,不过因为时间有点久,要花一段时间才能醒。

高创世的心情莫名的变得不好,他只是想让她忘了那个李江峰,在自己身边乖乖的呆着,偏偏她不领情,所以才让她签订契约要好好的整整她,叫她识时务一点。

没想到她不声不响真的愿意做下人做的事情,这已经快气死他了。

让她给别的女人服wù

,也只是想气她一下,看她会不会吃醋,谁知dào

那个贱女人居然敢把涂宝儿撞晕了丢进浴缸。

好,敢碰他的东西,很好!

高创世凝视着昏迷中的涂宝儿,轻轻地在她头上吻了一下,喃喃自语:“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伤你!”

涂宝儿醒来的时候手臂上还打着点滴,另外一只手不知为何于一点发痛,她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背,正准bèi

伸手把针管拔掉的时候,高创世冷声说道:“又不听话!你现在是病人,乖点不行吗?”

“我不是奴隶吗?奴隶哪有资格看医生。”

涂宝儿赌气地要起来,高创世见她来真的,心疼一痛就把她死死的抱在怀里,“我只是说你是下人,什么时候说你是奴隶了?乖,别动!”

“不乖不乖,我不乖!我从小就做乖乖女,得到什么了?妈没有了,爸爸不要我,后妈和姐姐一个德行,江峰也不要我了,还被你欺负,我就不乖,就不乖了!”

她越说越委屈,哇哇的哭起来,像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高创世什么也没有说,就亲了亲她的眼睛,心疼的看着她。

涂宝儿哭累了,忽然瞪着他,冲着高创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许久之后直到嘴里于了腥甜的味道,她才慢慢松开了口。

涂宝儿已经准bèi

好被打了,没想到高创世却出奇的温柔,只是揉揉她的脑袋,吻着她的眼泪心疼说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乖,两天没吃饭了,饿了吧!我喂你。”

高创世拿着一碗雪蛤粥,一边吹一边慢慢地喂。

涂宝儿嘴巴一憋,小脑袋一转,死活不吃。

高创世手里的勺子追着她的小嘴不断的晃悠,李医生在旁边看着都着急了,她是高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做了三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高创世长大的。

她还没有见过高创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脾气,还是对着一个小丫头。

可是涂宝儿不觉得,她就是不领情,脑袋转了半天,见高创世还不松手,又是一口咬到他的手上。

把他咬出了血,高创世也面不改色,柔柔说道:“乖,你听话。你身子虚,吃东西才能好,我的血又没有什么营养。再说,你不怕得上坏血病啊!我可是风流成性啊!”

涂宝儿气的在床上狠狠一蹦縢,雪蛤粥被溅到他的手背上,还是烫的粥温度不低,顿时就烫出了一快红印子。

涂宝儿盯着他的脸,心想这下肯定要被打了。

“真是的,还在打针呢,把针蹦縢歪了又要重打,过来!”

高创世的语气已经柔到了骨子里面,涂宝儿都傻了。

那个讨厌自私的高创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你不肯吃是不是因为粥没有味道?”

她没有说话,高创世眉头一簇,“我就说这么没有味道的东西,谁喜欢吃啊!我给你放点糖就好吃了,等等!”

高创世一下跑走,没过多久又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这回肯定好吃了,张嘴!”

涂宝儿木讷地张嘴,一口一口的吃粥。

高创世看见她愿意吃了,还得yì

洋洋的说道:“我就说嘛,白味的东西,你怎么会吃呢,还是爱吃甜食?”

“恩。”

“宝贝,以后我都给你好吃的,你就别哭了。”

涂宝儿看见他的笑容身子一抖,她竟然觉得高创世笑的跟小孩子一样纯洁灿烂。涂宝儿啊涂宝儿,你疯了吧,他可是高创世啊,怎么会纯洁灿烂呢,应该是邪恶,对,是邪恶!

“宝贝,你告sù

我,那天你怎么跌落到浴缸里面的?”

“被人撞了一下,就躺进去了。”

果然!

高创世压下心里的怒意,吻了一下她的脸,“好好睡,我去办一点事情,晚上来看你。”

涂宝儿虽然才睡醒,可是一躺下瞬间就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绕了我吧,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阴暗的地下室里面,爱儿的双手双脚被拉成了一个大字形,身上青紫相加,高创世冷然邪魅的脸,像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厉鬼。

“我平生最讨厌的有三件事情,一是别人动我的东西,二是别人自以为聪明地耍我,三是被人骗,你都占齐了啊!

冯叔,你亲自动手吧,事后处理干净。”

“知dào

了,大少爷。”

爱儿意识到事情不妙,正要大喊求饶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发声了。舌头都没有的人,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傍晚时分,洗完澡的高创世一进宝儿的房间,就不见她人影。

“她人呢?”

“涂小姐醒了,说是无聊的很要看书,我让她去您的小书房了!”李管家说道。

高创世点点头,他有三个书房,小书房里面放着的都不是重yào

的东西。他好奇的也到了小书房,却看见涂宝儿在一边的沙发上面捧着一本格林童话睡着了。

“多大的人了,还看童话书!”高创世转念又一想,这么幼稚的书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呢!

高创世微微一笑,正准bèi

把窗帘拉上的时候,玻璃窗上一个用手在雾气上写出来的字泵入他的眼帘,他身上散发的寒气比空调还要管用,立kè

让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

江峰!

妈的,跑到他的书房里面来写李江峰的名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就不相信,我高创世比不上他!

高创世赌气似的把玻璃上的字粗鲁擦掉,又把帘子拉起来,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袋,“醒醒,懒虫起床,吃饭了!”

“恩~~”

喉咙眼里发出一声低呢,她小猫样的卷在沙发上面,紧紧地抱着那本格林童话。

高创世把她抱起来,哄着说道:“乖,起来吃饭了,你再不起来吃饭,我就要吃你了。”

涂宝儿现在对这具话特别的感冒,睡梦中听到有人要吃她,一个机灵立kè

惊醒过来,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叫道:“不吃不吃!不能吃我!”

“你乖乖吃饭,我就不吃你。”

他一笑,招呼人把饭菜都放进了书房里面,一桌饭菜放在桌上,十二道,能赶上一桌小酒席了。

“这个肉嫩,尝尝!张嘴,啊……”

涂宝儿顿时不知所措,呆呆的张开嘴,肉片塞到她的嘴巴里面入口即化,香嫩可口,她愣愣的咽下去,面无表情。

“怎么没点反应?不好吃?”

“好吃。”

“好吃怎么没有反应?”

“我,我傻了!”

高创世突然对人这么好,能叫人不傻眼吗!

他连连点头,是啊,她不傻怎么会看不见他的好,一心只记得那个李江峰。

“我看你喜欢吃甜食,让人给你做了双皮奶,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现在。”

“好,来,张嘴!”

涂宝儿想自己吃,可是高创世偏偏要喂她,涂宝儿拧不过她,只好乖乖张嘴让他味。一顿饭的功夫,涂宝儿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浑身不自在地说道:“高创世,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做?”

“你刚才自己都说自己傻了,我能指望一个傻子做什么。”

“你……”涂宝儿嘟嘴说道:“那你是想整我?”

“整你的方法多的是,犯得着我这么累吗?你昏睡了两天都没有吃饭,虚的很,来,再把这个鸡腿啃了!”

“不啃!吃不下!”

“我来看看!”他的大手往她的肚子上面一按,皱眉说道:“还没有饱呢!不喜欢鸡腿就吃这个鱼,烧的还不错。”

涂宝儿还是警觉地盯着他,死活不张嘴,高创世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你吃饱了,我就带你去逛街。”

“逛街?”她的眼睛一亮,高创世点头说道:“对啊,但是你要不好好吃饭,就不带你出门了。”

“我吃!”

涂宝儿自觉地端起饭碗狼吞虎咽,高创世看她小孩子的吃相,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等她吃饱了之后,就给她找了一身肃静的衣服。

他穿了一身白T恤,在夜晚看上去也像个干净的阳光男孩,他到车库,里面停着五辆车,高创世正准bèi

把他的跑车开出来,就看见她站在一辆不起眼的奥迪前面。

“喜欢这个?那今天就开这辆吧。”

涂宝儿没有说,她不是喜欢这辆车,只是李江峰以前也有一辆这个型号的奥迪。

高创世的车开的极好,一路上都稳当当的。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出过门的涂宝儿显得异常的兴奋,看着车外的风景不断地咯咯乱笑。

“笑什么?出来有这么开心?”

“恩,很开心,我们要去哪里?”

“去购物城吧。”

涂宝儿的脸一下暗下来,高创世不明所以,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小马卡龙,自从他发xiàn

涂宝儿爱甜食之后,周围就经常准bèi

着甜点。

“怎么不高兴了,不想去逛街吗?”

“我……我没钱!”

“什么?”

高创世眉头一皱,差点踩下了急刹车,涂宝儿嘴里喊着马卡龙大叫:“我没有钱!去购物城买不起东西。”

开玩笑,他高创世的女人买东西还需yào

皱眉头吗?

他宠溺的掐了一下她的脸,“放心,有你老公我呢!”

“不要脸,谁说你是我老公了!”

她嘟嘴叫骂,可是却害羞的低下了头,胸口噗通狂跳。

到了购物城,先从名牌开始狂扫一通,只要她摸过的都买了回去,店员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三五个人狗腿的跟在高创世身后抱着礼物。

自从妈妈死了以后,她逛街都是去的巷弄,买件T恤还要存好久的钱,这还是她头一次被人牵着扫货。

186. V106

“宝贝,还想去哪里?”

“去……去……”

“去哪里?”高创世眨着眼睛,把她拉到怀里拦着,只要是路过看涂宝儿的人,都被他一一地瞪回去。

“去……去吃冰激凌。”

“看童话书,爱吃甜食,动不动就生气,张牙舞爪地咬我,还真是一个小孩子。走,带你去吃冰激凌!”

涂宝儿等他把冰激凌端来的时候,眉头抽了一下,十二种口味,他竟然全部都买了,一个桌子差点放不下。

她吧唧了两口,嘴里甜腻腻的,随口说道:“想去超市了。”

“走!”

不等她反对,他强而有力的手就已经拽着她出了门直奔超市而去,涂宝儿见到零食就买,塞了满满一后车厢之后,心里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她笑脸如花,一时也忘记自己身边的人是高创世,只顾着开心。

高创世也笑了起来,心想,李江峰算个屁,他只是捷足先登才把宝儿的心夺取的,看看,他高创世只要想做,宝儿还是愿意接受他的。

“哟,这个小美女好漂亮啊,真是个美人胚子!”

“是啊,可惜身边有一个小白脸,不能好好满足你吧!”

三个痞子样的男人围过来,停车场空空的,只有她跟高创世两个,涂宝儿惊恐地躲到高创世的背后。

高创世看见她害pà

地躲在自己的身后,心里暖暖的。

心想,李江峰,你看吧,宝儿依赖的人是我!

“小美女不要怕啊,这个小白脸满足不了你,我们兄弟三个可以满足你啊,到我们怀里来,保管你开心!”

“滚!”高创世一声冷哼,停车场的瞪似乎都抖了两下,三个痞子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叫滚就滚啊!别说咱么不给你留情面,给你三分钟快点滚,否则对你不客气!”

高创世用力的往她腰上一搂,亲昵地说道:“看看你多可口,到哪里都被人惦记,你叫老公我怎么放心让你出门。”

“你、我……不是我的错!”

涂宝儿羞红了脸窝在他的怀里,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高创世也不想欺负她了,一下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吩咐:“不许跑出来,不然回去罚你。”

“高创世,你小心啊!”

话音刚落,高创世的拳脚已经出去,毫不客气地砸到废话最多的那个人脸上,顿时鲜血飞溅。

“臭小子,敢打我们老大,找死!”

两个棍子落到他的身上,涂宝儿心里裂开一样的疼,眼泪顿时哗哗往外淌。

高创世不管那两个人的棍子,猛地几拳把中间的那人打趴在地上,另外两人此时脸已经白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不要命的人,两个人手上的棍子也掉了,拽起地上的人撒腿就往外跑,嘴上还骂骂咧咧地叫道:“臭小子,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看见你就打一次!”

三个痞子一跑,高创世冲她微微一笑,开了车门,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已经进了车。

“高创世!高创世,呜呜……高创世!”

“哟,这又怎么了?没有打到你啊,怎么哭成这样了。”高创世无奈的捧着她哭花的小脸,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那么喜欢哭,不过这次他还挺喜欢她哭的。

“高创世,我疼!”

“哪里疼了?”

“这儿!”

她一捂住胸口,高创世微微一笑,宠溺地帮她擦眼泪:“不哭了,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本来只是跟他们玩一下的,没想到把你吓哭了。胆子怎么这么小?”

“恩,就是!疼吗?”

“是关心我吗?”

涂宝儿一愣,这是关心吗?她自己也不知dào

。只是看见高创世被人打了,心里像被东西刮过一样难受。

“是吗是吗是吗?快回话啊!”高创世把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连哄带骗地说道:“快回答我,是不是关心我?关心我多一点,还是那个李江峰?”

“江峰?”

是啊,到底是关心江峰多一点,还是关心高创世多一点呢?

高创世见她犹豫不回话,一阵怒气上来,叫道:“笨女人!出个门也能给我惹事生非,蠢死了!”

“哦……”

涂宝儿根本就不敢回话,那三个痞子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高创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她根本就没有立场回嘴。

“拿着吃吧,咱们回家!”

她捧着一代薯片,一边吃一边偷偷的看高创世。

他虽然被打的脸上挂了彩,手臂上也流了血,可是今天她怎么看,就怎么觉得高创世很顺眼。

“少爷,你这是……”

“闭嘴,叫李医生来上药,顺便把这几个人给我找出来。”

手机往李管家的怀里一塞,李管家很识趣地立kè

处理这几个人。

第二天晚上,高创世一脸邪气,兴奋的抓着涂宝儿的手说道:“来,带你看点东西。”

“现在都吃饭的点了,快点来吃饭吧,你伤还没有好!”

“等会儿你喂我吃一样,现在先跟我去看戏!”

涂宝儿瘪瘪嘴,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一起下楼。从昨晚回来之后,高创世吃饭就总喊她喂,涂宝儿一来心疼他受了伤,而来也觉得他可怜,就顺着他的意思,喂他吃饭。

她被高创世兴奋地拉到楼下的地下室里面,这地方前几日还是她的房间,现在好像变成了一间囚室。

一开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哭嚎:“我们要知dào

是高少,绝对不会打歪主意的,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做,只要你放了我们!”

涂宝儿吓了一跳,高创世却笑的很艳丽:“放过你们?你们问问她,能不能放过你们!”

他把涂宝儿往怀里一拉,亲你的说道:“宝儿,这三个人你还记得吧?”

“是……是昨天找我们麻烦的三个痞子?”

高创世点头笑道:“对,就是他们,你说,能不能绕了他们?”

三个痞子满眼期待的盯着她,,那种祈求的目光看的她非常的不舒服。那个被高创世打的脸都快变形的人,尤其让她觉得不舒服。

“涂小姐,对您出言不逊的是哪一个?”

“李管家,这……好像都有吧!”

“少爷,对你动手的也都有吧?”

“嗯,都有份,不过……”高创世用脚踩着其中一个,说道:“这小子看宝儿的眼神特别的让我不爽!”

“高少饶命!饶了我吧,我不是故yì

这样看她的,小的天生眼睛就长这样!”

“哦,天生啊!那我帮你矫正!”

高创世冷冷一笑,李管家手中的棒子就挥了过去,直接打到了他的眼睛上面,嚎叫声音顿时起来,涂宝儿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她好像还能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吓的往后一哆嗦。

“对了,是谁先揍我来着?”

“是他!”

“不对,明明是你,是你先抄的家伙!”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推脱责任,涂宝儿拉着高创世的手臂说道:“高创世,你要干什么?”

“他们揍我,我总要还回去才行啊!”

他抽了一把刀丢给他们:“谁先动的手,就把指头砍下来,我就不追究了,我家小东西怕血,我也不想这地方沾染太多血气,你们自己解决。我只要先动手的那个人。”

砍掉手指?

两个痞子傻了,涂宝儿也傻了,她知dào

高创世毒辣,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不留情面。被人揍了,就要人家几根手指头。

她也咬过他,还骂过他呢,真是恐怖……

他笑道:“我数三声,不动的话,就一人卸掉一条胳膊。”

“我们断,我们断!”

黄毛痞子一抢过刀,直接把同伴的手指头给砍了,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左手也断了。

“李管家,把这些绞碎了,做成包子送给他们,看着他们吃下去,然后把他们丢到郊区去,不要留痕迹。”

“明白,请少爷放心!”

李医生面无表情的给他们把伤口包扎好,丢到了面包车里面,李管家亲自动手,把这些指头都处理好,涂宝儿亲眼见到他们感恩戴德地把包子吃下去。

她胃里一阵的恶心翻腾,高创世把她牵出去,客厅里面坐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一见高创世,就笑道:“高少,您能为我们处理那些流氓,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是啊,能被高少处理,也是他们的福气。”

靠,警察这都怎么了?高创世用私刑他们不劝阻反倒拍马屁!涂宝儿彻底的不相信所谓的正义了。

高创世客气说道:“还要多谢你们这么快就把他们找出来,两位办事得力啊!”

“都是在高少的教导下做事的,这位似乎……”

他们看见高创世拉着涂宝儿的手,一时不知dào

应该如何称呼她。

“她是我的女朋友涂宝儿,以后她会一直住在这里!”

“哦,涂小姐和高少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放屁!涂宝儿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她看见高创世能那么冷静地把别人逼上绝路,心里不仅是清醒了,还害pà



她要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会不会也被高创世断这里断那里,还要自己吃自己。

“怎么了?”

看见她脸色微白,高创世笑道:“是不是被吓到了?那些人本来就该死,放过他们,让他们再去欺负别人吗?他们是活该!”

涂宝儿见他在经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如此淡定的找到一些理由,心里就更恐惧了。

他到底能多冷血啊!

187. V107

“我……我不舒服,先上去了。”

甩开高创世的手,她烈转身上楼,一头栽进了房间里面。

两个警察目瞪口呆,都觉得气氛好像不对,高创世叹气说道:“对我胆子倒是大的很,现在居然还怕!你们先回去吧,我会给杨局说的。”

“多谢多谢。”

一会儿之后,高创世站在涂宝儿的房间门口敲门叫道:“宝宝,出来吃饭了。”

“我、我不饿,不想吃饭,你自己吃吧。”

门外安静了几秒钟的时间,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整个门框都在抖动。涂宝儿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看见高创世一张阴冷的脸,哆嗦一下正想往被子里面钻,高创世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就把她拽出来。

“对外人那么仁慈,对我就张牙舞爪的,还敢不吃饭!给我过来!”

高创世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抱去餐厅,往皮椅上一按,一勺子塞进她的嘴巴里面,命令说道:“好好吃饭!”

她仓皇的把嘴里的肉吞下去,就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差点呕出来,高创世皱眉说道:“我是不是力道大了一点?你呛着了?”

“没!”她擦擦嘴,“我只是想到刚才的那个,包子……”

“笨蛋!那些人自作自受,你别想了,乖乖吃饭。”

涂宝儿木讷的吃饭,高创世冷着脸看着她真的是听话的吃饭啊,只吃白饭!

“吃菜!”

“哦。”

涂宝儿点头吃菜。

高创世真的要晕倒了,叫她吃饭,她就吃白饭,叫她吃菜,她就只吃菜不吃饭,是脑子短根筋吗?

“你就不能好好吃饭吗?”他低声一吼。

涂宝儿哆嗦了一下,满是无辜的看着他说道:“我是听你的话啊!”

“笨蛋!”

高创世把她往腿上一放,一口口的喂她,涂宝儿不敢反抗,乖乖的张口吃,一直到高创世觉得她应该吃饱了,才放她回房间洗澡。

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那三个痞子的下场。一个眼睛瞎了,两个左手残了,以后怎么生活都是个问题。

看他那样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今日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这么狠毒,以后对我,会比这个更狠吗?

涂宝儿战战兢兢地睡着,梦中好像有人在吻她的眼睛,对她说:“乖,睡吧,有我呢!”

江峰,是你吗……

接下来的忌日,高创世都是吃饭的时候才出现,盯着她吃完饭才离开。涂宝儿除了看书睡觉,就是给他洗洗衣服,日子过的快,却也很无聊。

“涂小姐,少爷叫你去一下他的房间。”

“哦,我马上来!”

涂宝儿放下书,穿着拖鞋就往他的房间跑,一连小半个月,他都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再对她做什么,涂宝儿漫不经心地推开门。

瞬间满屋子的花香味道扑鼻而来,屋子里面堆满了玫瑰和百合,她傻傻眨眼,高创世的房间是黑白色的,可是今天却是彩色的!

“喜欢吗?”

高创世突然从门后出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挪到了床边才放她下来,鹅毛大床换成了水垫床,她刚落下去,就弹了一下。

涂宝儿刚开始还不适应,过了一会儿就喜欢上这张床,想蹦又不敢,畏畏缩缩的样子,勾的他心痒。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那以后,你就住在这个房间好不好?”

“这里?”她愣了一下,转头说道:“可是这里是你的房间啊,我睡这里,你睡哪里?”

他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挪到怀里牢牢的抱着:“我也睡这里啊!”

“你……”

涂宝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往后躲又躲不开,挣扎地叫道:“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我要回家,我们的契约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了,我还是要回家的。”

高创世心头微怒,她的一句话像是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他的怒气,“回家?如果那个地方还接受你的话,我就放你回去。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世界上,恐怕除了这里,没有地方会接受你了!”

“你……你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高创世盯着她的睡裙,不由自主的扑上去扯掉了她的衣服,涂宝儿一边大叫,一边用力地打他。

可是雨点样的拳头对他根本就不管用,高创世三两下就把她扒光,一边欣赏一边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除了我高创世以外,没有人会要你的。

涂家不会要,李江峰更是不会!”

“江峰……”

“江峰江峰的,叫的可真亲热,他到底哪一点比我好?我到底哪一点对你不好?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依着你,难道这样还不行?”

涂宝儿咬唇说道:“至少他不会这样欺负我,不会扒我衣服!”

“你!”

高创世眼底怒意十足,如果她听话,他何必要动粗!

他冷冷一笑:“对,我就是喜欢扒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穿衣服了,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你!”

涂宝儿此刻觉得她是被高创世圈养的小鸟,只要他不放,她一辈子都会被关在笼子里面。

“高创世,你是个混蛋!”

“没错,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混蛋,而你,是混蛋高创世的女人!”

他把被子一掀,还想欺负一下她的时候,看见白色床单上有一抹红色,眉头瞬间就扭在一起把她拉到怀里,焦急问道:“我把你弄伤了吗?怎么流血了,我没有打你啊!”

“伤了,早就伤了,你这个混蛋!”

“好,我是混蛋,你先让我看看伤了哪里?”

他正要去掰开她的双腿,涂宝儿忽然脸一红,脑子里窜出了“生理期”三个字,一口咬到他的肩膀上,死命地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

“不许看!不许……”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高创世心里一软,忙哄道:“好,不看,不看就是了,我去找李医生。”

“不要!我……我这是例假!”

“例假?”这是什么东西?高创世不明白。

涂宝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明白吗?”

高创世愣愣地点头,知dào

是知dào

,只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算来了也不会当着他,而且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想尽办法推迟,他还没有处理过女人这种事情。

“那现在,要怎么办?”

“废话!我要姨妈巾!”

“什么玩意儿?”

“就是……电视里放的苏菲、ABC之类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高创世蹙眉,他基本不看电视的,广告更不看,这种东西他怎么会知dào



涂宝儿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涨,腰上酸酸的,也没有力qì

跟他斗气。

软绵绵地说道:“去找李医生要,还要裤子!”

“哦,知dào

了!”

高创世跑出去一会儿,就跑上来,脸颊红红的,握着一包ABC和一袋衣服给她。等涂宝儿换好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床单已经换过了。

她穿着一件童趣的睡衣,拉了两下门,怎么也打不开委屈兮兮的看着床上看书的高创世。

他放下书,拍拍自己的身边:“说了,以后你就在这里呆着!”

“可是我……”

“我又不是变态,不好来月事的女人,我不乱来就是了!把牛奶喝了!”

涂宝儿心想,他再喜欢乱来,也不至于喜欢血糊糊的事情吧。

她爬上床,把放了蜂蜜的热牛奶喝完,钻进被子里面,高创世一拉,双手捂着她的腰,腰上暖暖的,酸痛的感觉轻了不少。

“李医生说你身体弱,也许会痛,要保暖!”高创世只是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柔声说道:“乖,睡吧,有我在呢!”

涂宝儿不明白,她明明恨怕他的,他明明是个很暴虐的人,可是现在,却这么温柔,她还觉得很舒服,很幸福、

幸福……

涂宝儿被脑中冒出来的想法惊了一下,吧唧两下嘴角心里苦笑,呆在他身边,应该害pà

才对,怎么会幸福呢!

高创世等她的气息沉了之后,看她睡觉的样子也像只猫一样,不由掐了掐她的脸。

之前总是跟他唱反调,他是对她厉害,可是没有想伤她。

爱儿的事情之后,他就更呵护她了,为她买东西,帮她布置房间,还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可是她倒好,一心只想出去,根本就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把他的一片好意当成毒药避之不及,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牵肠挂肚地如此焦急,高创世宁想不出来她不在身边是什么样子。

他宁可把她强制地留在身边,也不想她离开。

他舍不得这种美好的感觉。

涂宝儿一连两天都窝在床上不肯下来,高创世让人把饭菜都端到床上给她,最后他不得不让步,允许她在别墅里面自由活动,也给她衣服穿。

涂宝儿这两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狗屁契约,高创世根本就不会遵守,他就是想把自己困在这里。

她在别墅里面转了几天,发xiàn

别墅里面除了高墙之外,竟然还有许多的保镖很有秩序的守护这里。

188. V108

别墅里面也有很多的人和摄像头盯着,别墅又在山上,想出去必须开车,想要出去,除非她变成一只鸟。

“闷吗?”

高创世幽灵一样的从她背后出现,涂宝儿惊了一下,马上沉着一张脸说道:“让我把你关起来试试看!”

“我倒是挺乐意让你关我,就怕你不愿意。”

涂宝儿闷闷的不说话,忽然看见高创世身上好像灰扑扑的,好奇说道:“你去哪里了?白衬衫上都沾了一层灰。”

“有个项目,今天去看了一下,在山里。”

“山里?环境这么好啊!”

环境好?高创世想哭的心都有了,一个油矿的工程,都是在穷乡僻壤里面,哪里来的环境好!

不过他一想,困这她的时间久了,只要是外面对她来说都是环境好。

“是个油矿的项目,你见过矿区吗?”

“没。”

“涂强真是的,自己手下有一个煤矿,居然没带你去过。这样,这两天你乖乖的听话,等你那个结束了,我带你过去玩,还可以吃野味。”

“好!”

涂宝儿眼睛一亮,能出门就有机会逃跑,自己出不了,但是有高创世在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出门了!

三天之后,到了油矿区,漫山遍野看不见几个人家,一排车子停满了,整个地方都哐当当的在响,声音震耳欲聋。

涂宝儿脑袋上扣着安全帽,捂着耳朵跟在他的后面东张西望。她注意到有两辆车的钥匙还插在里面,应该是觉得矿区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偷东西,但是涂宝儿就郁闷了,她要怎么样才能接近那两辆车呢!

“高少,瑞玲的人来找麻烦了,说这产权的问题,他们要求多付三千万才肯罢休,现在已经把几个工程师困在房间里面不让出来,还打伤了其中一个!”

“什么?”

高创世眼带杀气,“上次是拿水利来说事情,这次拿产权说事情,还对我的动手!这次不整死他们,我就不姓高!”

“高少,他们带了好多人来,都在煽动工人涨薪资,不少宫人都跟着起哄啊!”

“我去!”高创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涂宝儿说道:“去车里呆着,别往外面跑!”

“哦,我知dào

了。”

涂宝儿心中窃喜,这可是高创世自己让她呆车里的,他又没有说是呆在哪一辆车里,她可以自己选。

她找到了其中一辆有车钥匙的,钻进去,盯着高创世带领一群人越行越远。

这一刻,她竟然莫名的开始担心。

高创世不会跟那些工人打起来吧?他不会又受伤吧?他那么冲的人,万一跟这些工人发生冲突,被打死怎么办?

她在车子里面坐了一会儿,不安的看见高创世走远了,涂宝儿心里纠结了一下,一咬牙:“涂宝儿,你在这里能帮上什么?那是高创世,根本不需yào

你去帮忙,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一狠心,踩下了油门扬长而去。

本来不认识路,涂宝儿兴奋起来也分哪是哪儿,上了高速就顺着路标开,一路都没有人追上来,涂宝儿兴奋的都掉了眼泪。

可是当她到了城市里面之后,眉头就紧锁起来。

她穿着香奈儿,打扮的很精致,可是身无分文,身上还有一些痕迹没有退,回到家里她怎么解释这一个多月失踪的事情,爸和后妈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她应该怎么样面对涂家的人,面对江峰?

“除了我高创世这里,没有地方会再接受你了!”

高创世的话忽然出现在涂宝儿的脑子里面,她身子抽了一下,忽然有一丝后悔这样跑出来。

李瑾儿!

她脑子里立kè

冒出这个名字,涂宝儿一搜口袋,分文没有,她小嘴一嘟,将车停在一个副食店旁边说道:“师傅,我没有带零钱,但是我现在急需电话,我先把车放在这里,你让我先打一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钱来。

你看我车都放这里呢,绝对不会赖你这点钱的。”

副食店的老板娘抬头看她一眼,说道:“你把你的项链给我,我就让你打电话。”

“好!”

涂宝儿很干脆的把项链取下来,虽然这项链也挺贵的,但是没有花她的钱,也无所谓。

“绵儿!”

“宝儿!”电话那头的人更为惊讶,一下尖叫:“死宝儿,说出去打工,人都打的没有影子了!你死去哪里了?”

“绵儿,你现在来接我一下好不好?我在西街二十三号的小卖部,我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想去你那里住一阵子,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也经常住我这里,别说了,我现在去接你!”

李绵儿跟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比涂宝儿还大两岁,豪爽又有义气,一直把宝儿当成妹妹看,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李绵儿穿着一双拖鞋,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头发也随便绑着就来了。

涂宝儿傻傻的看着她,噗嗤笑了出来:“绵儿姐,你这身打扮也实在是……”

“笑个屁,我这不都为了你吗?宝儿,个把月不见,你穿香奈儿了啊?你爸不会是开窍了吧。”

“这个我等会儿再跟你说,我们先回去好吗?”

“好,走!”

李绵儿也没有问原因,立kè

带她上了出租,店老板还在叫:“小姐,你的轿车不要了?”

“不要了,送你了!”

涂宝儿钻进出租车,到了李绵儿的家,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一下哇哇大哭把最近一个月的事情全部都告sù

了她。

李绵儿先傻了一下,后来的三个小时,一直不带重样地把高创世骂了一遍。

一直到她渴到不行,才停下来说道:“宝儿,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把他大卸八块还是阉了他!”

“不要了,我……”

不恨他!

涂宝儿刚想这么说,却觉得奇怪,她应该是最想打死高创世的啊,怎么会不恨他呢。

“我什么?”

“我看高创世身边保镖那么多,你肯定不是对手的,我都逃出来了,就算了。”

“随便你吧,那我给李江峰打个电话?他来我这也找过你好几次了。”

江峰……

涂宝儿心头微酸,摇头说道:“还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他话都说的那么绝了。再说,我也不是完整的人了,还有什么脸找他!”

“你啊,就是喜欢想太多!不管这些了,我给你放了洗澡水,洗了澡就睡吧,从今往后,有我住的就有你住的,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绵儿姐,你真是太好了!”

涂宝儿兴奋的睡不着觉,只顾着哇哇大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沉沉睡去。

高创世铁青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满屋子的花瓣,眼里能射出刀来。

恭叔和李管家靠过来说道:“少爷,丢失的车子找到了,那个老板娘的手上有涂小姐的项链,她说了,涂小姐是在她的店里打了电话,让一个很粗的女人过来接她的。

根据电话,我们查到了,是个叫李绵儿的人。”

“李绵儿?”

“是,今年还在大三,刚在实习,我们查到她跟涂小姐是从小一起到打的朋友。”

“死女人!”一想到这个叫李绵儿的人,居然把他的宝儿给藏起来,帮着她逃跑,眼神就变得更加的阴冷:“跟着她,找机会把她绑来,我要好好教xùn

一下她!”

“少爷,不可啊……”恭叔劝道:“涂小姐会跑,就是因为害pà

,你再对她从小的好友下手,她肯定死也不愿意回来,少爷真打算关着涂小姐一辈子?”

“我……”高创世眉头紧皱,他只想得到她而已啊。

李管家看这里,忍不住地说道:“少爷,我们查的时候,还遇到一群人在查。”

“你确定?谁的人知dào

吗?”

“还不知dào

,对方很隐秘,是老板娘说漏了嘴我们才知dào

的。”

“那就先派人盯着宝儿,多派精锐,不能让人伤了她。”

“是!”

恭叔立kè

去办。

高创世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到底是谁在背后盯着呢?他们盯的人是李绵儿,还是盯着宝儿?

“宝儿,今天放假,我带你去新开的酒吧玩,我同学在里面做酒保,我们去可以不花钱的!”

“这么好?可是,我不会喝酒啊!”涂宝儿平时出了看书就是打工,第一次喝酒还是被高创世灌的,今天突然说要去酒吧,她又兴奋又害pà



“笨,你说的那都是普通的酒,我说的是鸡尾酒!就像在电视里面,那些名媛手里端着的。”

“那不是香槟吗?”

“涂宝儿!你是在跟我添乱吗?”李绵儿一跺脚,假装不开心的说道:“你就说给不给我面子吧?”

“去,当然去,不要钱干嘛不去!”

“对啊,不要钱干嘛不去!”

十点多钟,李绵儿把自己跟涂宝儿都打扮好,在霓虹灯之下,两个妙龄少女在酒吧街格外引人注意。

李绵儿灌了两口啤酒,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xiàn



涂宝儿小口地抿着啤酒,眨眼问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回头,你看什么呢?”

“宝儿,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不会吧!”涂宝儿回头看了两眼,酒吧一条街人山人海的,她也看不见什么,担心地说道:“会不会是高创世的人啊?”

189. V109

“听你说的他那么霸道,要是发xiàn

你,肯定把你扛回去了!”

“也是,说不定是看你漂亮,想追绵儿姐姐的人。”

“哼,就你嘴巴甜,谁不知dào

咱们的宝儿最漂亮了!你看,芭娜娜!”

涂宝儿抬头一看,扭着眉头叫道:“芭娜娜……,这个酒吧听起来就挺奇怪的,咱们真的进去?”

“不就是喝酒跳舞吗?正好发泄一下,走!”

李绵儿把她一推,涂宝儿一声尖叫被酒吧里面吵杂的声音淹没,酒吧外面,黑色奥迪里面的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先生,李小姐跟涂小姐去了芭娜娜酒吧。”

“知dào

了,我一会儿去,你们先回去吧!”

李江峰挂断了电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自从涂宝儿失踪之后,他得到了消息,说高创世带着一个女孩子逛街,又去了油矿地。

他煽动了人去闹事,本想借此机会混进去看看,结果没想到得知高创世的女朋友不见的消息。

李江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绵儿,宝儿没有地方去,一定会去找李绵儿。

他早就派人盯着李绵儿了。

后来知dào

宝儿真的去了,他很想去找宝儿说清楚,很想找她认错,请她原谅,但是一想到宝儿不给他来任何的消息,就知dào

宝儿是故yì

的躲着他。

李江峰也不想逼她,但是一听到她要去夜店,李江峰再也不能忍了。

他的宝儿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又长得那么可口,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涂宝儿在舞池中间尴尬的被人推来推去好一阵子,终于受不住这个吵杂,偷偷的钻出来,跑到卡座的角落闷着一个人喝果汁。

被里面的气氛压的踹不过气之后,跟李绵儿打了一个招呼,就拿着一杯橙汁出了酒吧去喘口气。

“喂,那边有个美女自己一个人喝果汁呢!我们去找她玩吧。”

“在酒吧喝果汁?是寂寞傻了吧?在哪里,我也要去!”

“那不是吗?”

矮个子一个挑眼,两个人发出一声窃笑,又召集了三个同伴,晃晃悠悠的围了过来。

涂宝儿冷着一张脸不理会他们,他们去更为嚣张地挑衅。

矮个子叫道:“哟,今天还碰上了一个冰山美人啊,有味道啊!”

胖子也跟着起哄:“真是的,又漂亮又有味道,小姐,陪我们喝一杯吧!”

涂宝儿连眼睛都不转一下,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让她恶心。

“诶,你倒是说一下话啊,哥几个围着你半天了,你一句话都不说,太不给面子;吧?”

涂宝儿越是不说话,这些人就越是来劲儿。

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正想甩开他们,脸边一道劲风扫过去,胖子的身子撞飞几米,她一转头,李江峰沉着一张脸,怒吼:“找死!”

他练过,一拳一个,把他们的胆汁都要打出来了,等几个人趴下之后,李江峰拽着她的手腕,一瞬间熟悉的感觉袭来。

涂宝儿脑子里人影一闪而过,本能地甩开他的手。

“宝儿,你……”

“江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dào

你来了,就来找你,宝儿,我错了,那天我是气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气,宝儿,我给你道歉,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我回不去了。”

“什么叫回不去了?我开车带你回去!”

“不!”涂宝儿躲开他,眼里含着泪说道:“我没有家了,我们也回不去了,你就当没有看见我吧。”

她不明白,自己日思夜想的想见李江峰,可是看见他之后,除了心痛和委屈以外,没有她期待的兴奋和期待。

“宝儿,我知dào

你还在跟我赌气,我给你道歉,我带你回家,我跟你结婚!”

“结婚?”她心头剧痛,一边哭一边笑,痴痴的模样癫狂可怜:“江峰,你看见我姐姐拍的照片的时候,不是想掐死我吗?我哭喊你的时候,你不是不愿意听我解释吗?我撞到地上的时候,你可曾停下车来看我一下?你根本就不想听我讲话,也不想听我解释,干嘛要结婚?”

“我……我错了,是我不好!宝儿,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说这种气话,我会跟你结婚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呵呵,你愿意跟我结婚?听起来好像你施舍我一样!不过没有关系,不管有没有别墅宴会的那件事情,我已经不能跟你结婚了。”

“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了那张照片还不知dào

吗?我不是那个纯洁的涂宝儿了,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宝儿,我知dào

你是被人欺负了,我知dào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混蛋不听你解释,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永远疼你,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的模样,让涂宝儿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她差一点就扑上去抱着李江峰,告sù

他自己还爱着他,好爱好爱,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才会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招数。

但是她不能啊,她配不上李江峰,李江峰也不信任她,就算走到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走吧,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你们家也不会同意你娶我的,你连自己爸妈那关都过不了,凭什么说会永远疼我!”

“我……”

李江峰最怕的就是他老爸,几乎言听计从,一想到他父亲对婚姻的反对,脸色立kè

就犹豫了。

“我说吧,我们之间脆弱的很。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宝儿……”

“滚啊!你再不滚,我就滚!”

“好,我走,我走”

李江峰默默的挤开人群离开,涂宝儿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地蹲在角落里面呜呜低哭。

胖子偷看到这一幕,给周围的几个兄弟使了眼色,其中一个脸比较秀气的拿了一瓶酒上前:“别伤心了,来,喝两口就什么都忘了。”

忘了,能忘了江峰吗?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在难过,再伤心了,江峰值得好女孩,可是那个人却不是我……

涂宝儿低头抓着酒瓶,呼呼地往嘴里灌酒,她不会喝酒,但是不到一会儿一瓶伏特加就见底了,好像是故yì

要虐待自己一样。

胖子呵呵凑过去说道:“美女,你家在哪里啊?”

“家?什么东西?”

涂宝儿眼前的人一个成三个影子,她癫狂的呵呵笑道:“好多……好多影子,哈哈,哈哈!”

“醉了!已经醉了!想不到这美女酒量这么小啊!”

“废话那么多,快把她绑了,带到安静的地方去。”

“呵呵,刚才被打了那么多下,不找这个小美女还回来,不是吃亏吗?呵呵,咱们兄弟几个去快活!”

胖子不怀好意的笑着,五个人把涂宝儿包着塞到了车子里面,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小旅店里面。

“喂,快把她衣服脱了,我都等不及了!”

“我在做啊,这小美女的衣服料子还真是好,怎么撕不破啊!”

“哇!”

涂宝儿一下呕了出来,呕吐物弄了一地,那五个男人面带难看的颜色叫道:“妈的,真是扫兴!”

“管她扫不扫兴的,拿水给她一冲,冲干净了照样爽快!”

“呵呵,冲的湿湿的,还好办事呢!”

几个人嬉笑着把涂宝儿丢进了浴缸里面,拿着水龙头就冲了起来,涂宝儿被冷水惊醒,惶恐大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啊!快点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酒一醒,涂宝儿的力qì

异常的大,在浴缸里面见人就打。

“呵呵,外表清纯,里面来劲儿,真是够味道啊!”

“小美女,你就别挣扎了,越挣扎我们越喜欢,恐怕明天还放不了你呢!”

“放手!放手!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越看越好kàn

了,哈哈,咱们谁是第一个?”

“我,我刚才就忍不住了!”

涂宝儿想从浴缸里面爬出来,被一个人一推,摔倒浴缸里面,手臂猛地碰了一下,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叫声也越发犀利:“救命!高创世,高创世救命!江峰……”

“哟,这美人还有两个男朋友啊,看不出来她是这种人。”

“就是,咱们别客气了,上吧!”

就在他们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啪的一声门被踹开,门口的两个小混混被扔了出去。

那三个人也被丢了出去,水龙头不知被什么关上。

涂宝儿大口的咳了两声,把嘴里的水咳了出来,在浴缸里缩成了一团。

“我命令禁止在我的地盘做这种事情,没有人告sù

过你们嘛?”

男人的霸气的声音一出来,五个混混顿时安静下来,低头躬身说道:“老大,您怎么还亲自的来了,您看都这么晚了。”

“谁是你们老大?”

男人声音一落,就传来接二连三的嚎叫声音,男人威严的说道:“坏了我的规矩你们说怎么办?”

“我们没有啊,这女人是自己搭讪过来的,她就好这一口,我们没有坏规矩!”

“是吗?”

涂宝儿感觉有人拉了她一下,她慌忙摇头尖叫:“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哼,她这样能是自愿的?混账东西,破坏我的规矩,在我的地盘撒野,坏我名声,还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你们说应该怎么算?”

“您饶命,您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处理掉吧!”

涂宝儿听到这声颇有威严的声音,想起了高创世也说过同样的话,她大概猜到了。果然有几声怪异的声音响起之后,那几个人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涂宝儿睁着眼睛,只看得见门口的那个女人,说话的那个男人他看不见。

那女人说道:“老大,她怎么办?”

“她好像走不动了,带上她一起走。”

涂宝儿脸上被懵了一个布袋子,她刚想叫,就觉得一个冰冰的东西顶着她的脖子,女人冷冷说道:“我们现在是带你走,但是你要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可气,明白?”

“知dào

了。”

涂宝儿被狠粗鲁的拉起来,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高创世。

在他手上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好像没有在受伤之后,还如此的狼狈过。

“我来吧,你去把车开来。”

“这……是。”

女人听了吩咐走开,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来,涂宝儿大叫:“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歪歪倒倒的全身又湿哒哒的,能自己走吗?我带你下楼而已。”

涂宝儿慢慢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很好听,似乎不是坏人。

过了不知dào

多久,她听见刹车的声音,脸上的袋子被拿下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长得很秀气,一双眼睛能透着光。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心里想着,这就是下令除掉那几个混混的男人?看起来比高创世文静多了啊。

在她发呆的时候,他已经动手撕掉了她的袖子。

涂宝儿恐惧地挣扎,“你干什么啊?”

“别乱动,你的手臂脱臼了,我帮你接上去,你忍着一点。”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涂宝儿哇的一声大叫,小脸簇成了一团委屈兮兮的憋着眼泪。

一边的女人脸色很难看,冷冷说道:“给你接正而已,用得着这样痛吗?”

“真的……很痛!”

“第一次接骨?”

男人抬头对她一笑,涂宝儿对他的温柔很感激,他一点不像个黑帮的老大,反倒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是啊,没有脱臼过。今天真是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

“夏明伤。”

“夏明伤?这名字好怪,那你呢?”

她转头看向那个女人,那女人冷艳的女人很冰冷的说道:“夏明雪。”

“今天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可就惨了。我打扰你们很久了,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打算这身回去?”

夏明伤突然的一句话,涂宝儿忽然低头,看见自己浑身湿哒哒的,衣服贴着身子,曲线毕露,连内衣的颜色都能看的清楚。

她尴尬的双手捂着自己,还没有说话,就被夏明伤一把抱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不抱你回去,难道让你这样在路上走?再被人缠上了麻烦的还是我。”

涂宝儿听到他的话才安静下来,等进了一栋房子之后,叫夏明雪的女人就给她准bèi

好东西,让她洗漱干净。

虽然夏明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可是她很心细地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让她打电话给李绵儿报了信。

涂宝儿很惊讶这群人居然这么好心,最重yào

的是他们竟然没有要求她做什么,也没有逼迫她做事情,好的真像邻家的大哥哥。

涂宝儿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之间听到有人在争吵,朦朦胧胧的靠近门边,听到外面传来夏明雪的声音:“夏明伤,带她走已经是破例了,你怎么还能给她治伤,还把她留在这里睡觉?”

“她那副模样,你叫她一个人半夜往哪里跑?”

“那是她的事情,我们已经救了她一次,剩下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夏明雪的声音越来越冰,“夏明伤,你是不是对她有别的意思?她是个外人,我告sù

你,不成!”

“你想哪里去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不行,我不能留着这个祸患在身边,一定要把她除掉!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涂宝儿往后一缩,不是吧,这个美女要杀我!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我只是怕你对她动了心,她只是个外人,不是帮派里的人!”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看她可怜,同情一下而已。”

涂宝儿心里放松了一下,幸好他只是同情她,要是他说是动心了,夏明雪肯定会冲进来杀她的。

原来夏明雪喜欢夏明伤啊,但是他们都姓夏啊,难道不是兄妹?

不过那个夏明伤虽然话不是很多,可是温柔斯文,条件又好,跟李江峰的温柔不同,夏明伤的温柔很让人心安,又很有气势。

跟高创世比起来,又让人放心,难怪那个夏明雪那么紧张他了。

涂宝儿害pà

夏明雪看见她会发疯,就等她离开之后才推开房门。

“怎么醒了?”夏明伤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见她穿睡衣的样子,微微一愣。

涂宝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娇气地说道:“又饿又渴,我想去冰箱里找一点东西,这个,可以吧?”

“当然,你坐下吧,我给你去拿。”

“不了不了,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自己动手就好了。”

涂宝儿看着他英俊的脸,心里一阵暖意涌上来,她立kè

惶恐地甩头。

不行啊,这个男人是人家夏明雪看上的,你凑什么热闹!

“你手才接好,还是我给你去拿吧。你去沙发那边坐好!”夏明伤不由分说,已经走到冰箱前面,他蹲下来,一边拿东西一边说道:“只有三明治,鸡蛋,和可乐了。”

“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那好,你等一下。”

夏明伤把可乐放在了她的面前,转身去了厨房,一边热三明治,一边给她煎了两个荷包蛋。

看见他很娴熟的样子,涂宝儿好奇说道:“你是个男人,怎么好像很习惯下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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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伤把可乐放在了她的面前,转身去了厨房,一边热三明治,一边给她煎了两个荷包蛋。

看见他很娴熟的样子,涂宝儿好奇说道:“你是个男人,怎么好像很习惯下厨房?”

“男人就不能下厨房吗?”夏明伤好像也饿了,拿了可乐,跟涂宝儿坐在一起吃:“我从小一个人习惯了,读书的时候就是经常自己做饭,这个三明治是早上做的,没来得及吃。”

“你手艺真好!以前听人说,会做饭的男人特别有魅力,你以后肯定能讨到一个好老婆。”

“呵呵,你真逗。”

“我没有逗你,我是跟你说真的!”

涂宝儿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夏明伤更想笑,他看见她一脸天真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也会找到一个好老公。”

“恩……呵呵。”

涂宝儿干笑时候的萧瑟模样,被他看在眼底,夏明伤试探说道:“我说错话了吗?”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这样的人,能不能嫁的出去都难办了,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sù

我,说不定我能够帮你。”

“不了,我已经打扰你够多了,还不知dào

怎么谢谢你呢。”

“笨蛋。”

夏明伤无奈的笑了笑,她还真像个孩子,天真无邪,却被人欺负了不敢说话一样,委屈的小猫样叫人心疼。

“你有去的地方吗?”

“我暂时住在绵儿姐那边。”

“听起来不像是你的家啊。”

“我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有姐姐在就够了。”

夏明伤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以后你可以叫我一声哥,没有地方住可以住我这里。”

“这不太好。”

夏明雪会吃醋的!

“别客气了!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后来意wài

去世了,你叫我哥哥,我也不算亏。”

“呵呵,哪有你这样乱认妹妹的。不过我也没有哥哥,你看起来挺有钱的,我认你也不吃亏。”

“你倒是爽快!”

“呵呵,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有一个绵儿姐,又有一个有钱的哥哥,就算没有那个家,也无所谓了。”

看着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心肠直率,有话就说的样子,他忍不住就聊了起来。

涂宝儿说了好一会儿,又觉得饿了,跑到冰箱旁边,看见里面还有一包饼干,撕开递给他说道:“你肯定也没有吃饱吧,吃一块?”

“你吃吧,我不吃零食的。”

“你不吃零食,那这个饼干是谁放进去的?”

“大概是夏明雪吧。”

他一个大男人,吃零食这么娘炮的事情,始终不太喜欢。

“夏明雪对你可真好,夏明伤哥哥,其实你身边也是美女如云啊!”

夏明伤一笑,脸上还有一对酒窝,他直接把她抱起来说道:“受不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好事情。”

“我送你回去睡觉!”

自从夏明伤说要做他的哥哥,涂宝儿就对他完全的放松,抓着饼干一下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看着夏明伤的脸变成怪异的形状。

她呵呵乱笑:“这是你妹妹孝敬你的,不许吐出来,奥利奥可是饼干中的战斗机,不能浪费!”

“受不了你!”

夏明伤无奈的咬碎了饼干吞进去,她的手指触碰到他嘴巴的一下,心里一惊,没想到男人的嘴唇也能这么软。

这种暧昧的动作涂宝儿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但是在门口准bèi

进来的夏明雪却恰好kàn

见了这一幕。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涂宝儿非常暧昧的搂着夏明伤的脖子,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面。

“你们在做什么?”

夏明雪的力道非常大,一下将她从夏明伤的手里拽到的地上。

涂宝儿撞到了地上小脸皱巴巴地惨叫:“好痛!你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只是让哥哥吃饼干而已。”

“哥哥?谁是你哥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叫他。”

她觉得委屈极了,看着夏明伤,他语气不善的说道:“够了,你发什么疯!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场子,我也不是你的下人,我收她做妹妹轮得到你发脾气吗?”

“你收她做妹妹?”夏明雪不敢相信的叫道:“她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呢,说不定是哪里来的奸细,或者是来害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骗!”

“够了!”夏明伤明显是生气了,脸色变得铁青叫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dào

,凭什么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夏明雪越说越生气,一把将涂宝儿的衣服抓着,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说道:“老实交代,你是谁?你为什么接近夏明伤?”

“我叫涂宝儿,我没想过接近谁啊。”

“哼,看你说谎的样子都这么无辜,演技还真好啊。夏明伤你听听,涂宝儿,哼,有人会叫这么难听这么蠢的名字吗?”

“什么蠢啊,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名字,我叫了十八年了!”

涂宝儿一听到她的话,气的一下胆子大了,甩开了夏明雪的手直接跑到门口,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夏明雪气不可耐,大叫:“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

“够了,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夏明雪看他真的是生气了,她也不想惹他生气,一跺脚,转身夺门而出。

夏明伤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见涂宝儿一边看电视,一边把饼干往嘴巴里面狂塞。

“伤到你了吗?”

“你别过来!”涂宝儿转过了脸,一眼也不看她。

刚才她还敢强赛他饼干,小手暧昧的放在他的嘴巴上面,现在就气的不理他了,真是闹不清楚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先睡吧。”

“你不喜欢她。”

夏明伤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她还在塞饼干,就嗯了一声。

涂宝儿擦干了眼泪叫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很喜欢你,你这么耗着人家,她也很可怜。我今天被骂名字蠢,都是你的错!”

“你哭就是因为被骂名字蠢?”

“废话!这名字是我妈留给我的,凭什么被别人骂!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明天我会离开的。”

涂宝儿塞了最后一块饼干,嗖的一下钻到了被子里面。

夏明伤安静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地方去,就暂时住这里吧,等你身体好一点之后,再离开不迟。”

涂宝儿没有回话,可是接下来的两天,她还是住在了这里,公寓一共五间房,四个卧房,一个杂物房,虽然比不上高创世的别墅,可是也也算很大了。

夏明伤每天见到她,还是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冲她笑,跟她聊天,夏明雪再也没有在房间里出现过。

涂宝儿不由在想,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夏明伤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么温和的人,怎么能做黑帮的老大呢,像高创世那样的人才适合啊!

涂宝儿猛地摇摇头,“怎么好端端的,又想到他了!”

她随手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窗明几净,除了书柜、电脑和床,就只有一个柜子,普通的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点也不像是个帮派老大的房间。

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照片,照片里面的女孩子小小的,笑起来很可爱。

“涂小姐,这个房间别人是不能进来的!”

“哦,张妈?对不起啊,我不知dào

,我只是看照片里面的小女孩挺可爱的,还有一点面善!”

“那是夏先生的妹妹。”

“哦,我听他提起过,原来就是她啊,那后面的那张照片是谁?”

“是以前夏先生的女朋友,但是后来无缘无故的没了,我们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涂宝儿也不好再问,也许人家是分手了,这种伤心事,还是不问为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明雪怨气十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涂宝儿闪闪回头,贴着墙面往外走,还赔笑说道:“我走错房间了,我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

“站住!”夏明雪厉声大叫不让她离开,“走错了房间?你的房间是在斜对面,完全的两个方向,你说这种谎话有意思吗?说,你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啊……”涂宝儿很想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说的清楚啊。

这些事情,原本就解释不清楚,她就算说是想看看夏明伤的房间长成什么样子,仅此而已,夏明雪也不会相信的。

“说啊,你是不是说不出来?要是你说不出来的话,就让我帮你说好了。你是故yì

接近夏明伤,你要害他!”

夏明雪抓住她的手腕,涂宝儿吃痛地叫唤:“放手,很痛的!”

“痛?你还知dào

痛啊,要是你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感觉不到痛字!”

夏明雪揪着她的手臂拽出了房间,涂宝儿知dào

夏明雪不是生气她私自进了夏明伤的房间,她气的是昨天夏明伤抱她进了房间,护着她的事情。

涂宝儿也觉得百口莫辩了,反正她说什么夏明雪都不会相信的,涂宝儿干脆胡诌:“我真的是走错了房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进去了才知dào

房间错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谁会信你啊!我今天就把你处理掉,免得你祸害夏明伤!”

夏明雪把她按在了阳台的门边,阳台外面拴着三条杀气腾腾的大狼狗。

涂宝儿一见到这三只狼狗顿时就吓傻了,夏明雪冷哼说道:“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的,又没有人知dào

你在这里,你就是被狗吃了,也怪不得别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

涂宝儿死命地往外面爬,但是夏明雪就像是个男人一样,力qì

非常大,拽着她的手不让涂宝儿乱跑。

“一切伤害夏明伤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我一定要除掉你,帮夏明伤除掉你!”

涂宝儿看着那三只狼狗的獠牙,吓的眼泪狂掉,高创世再混蛋也没有把她丢狗笼的时候,今天她居然要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了,她要被一个女人拿去喂狗了。

高创世,你死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

“你在干什么?”

“夏明伤?”

夏明雪看见他如此紧张的样子,心头刺痛,更想把涂宝儿宰掉了。

她尖声叫道:“这个女人跑到你房间里面不知dào

干什么呢,这个女人肯定是没安好心,装作一副善良又纯洁的模样,就是设计陷害你的,留着他是一个祸患,我一定要把她杀了,为你消灾!”

涂宝儿批命摇头:“没有啊,我真的没打算陷害你们的!”

“闭嘴!”

“该闭嘴的人应该是你!夏明雪,你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在我的屋子里面居然敢丢人去喂狗,你真是个疯女人!”

夏明伤一下打开了她的手,涂宝儿趁着这个机会跑进屋子里面,立kè

反锁起来,又用柜子把门给顶住,害pà

夏明雪会撞门进来。

夏明伤听见屋子里面大哭的声音脸色都黑了,盯着夏明雪叫道:“你闹腾的什么东西!”

“她随便进你的房间!”

“我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她把我房间拆了,又能找到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的房子里不许死人,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我都是为你着想啊!”

“够了,不要把你的自以为是,当成为我好,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也不许进我的房间,出去吧。”

夏明伤硬气的下了逐客令,夏明雪眼泪汪汪的跑出了门,恨地心里压根痒痒。

夏明伤敲敲涂宝儿的房门,在外面轻声说道:“她已经走了,你没事吧?”

“狗……狗!”

夏明伤眨眨眼,难道这个丫头害pà

狗吗?

他叫道:“来人,把那三条狗移到隔壁的公寓里面养起来,以后别放在屋子里面了。”

“是!”

狗认人,吹了一声哨子三条狗就跟着她跑出了门外。

“狗已经不在了,你开开门吧!”

“不,过两天再开。”

“傻瓜,过两天你不饿死了吗?”

“我不饿。”

“好吧,那你先休息一下,我不打扰你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要是进房间,先给我说一声就是了,别哭了。”

“我……我不是故yì

进去的,只是好奇而已。”

涂宝儿也知dào

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件不道德的事情,她不占理。只是夏明雪的反应太过激了,差点把她拿去喂狗,涂宝儿被吓坏了

“没事儿,我不介yì

的,你休息一下,饿了就出来吃饭,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你有什么需yào

带的东西吗?”

“带……”涂宝儿钻出脑袋,说道:“如果可以就帮我带一套衣服把,我昨天的衣服坏了,我只有一套睡衣。你千万不要买贵的,我还不起的,随便买一套地摊货就行了。”

夏明伤差点笑出声,从来都是听人要贵重的东西,还没有听过人要人送地摊货的。

这下丫头太可爱了。

“行,我知dào

了,你好好休息,不要随便跑出去,知dào

吗?”

“我知dào

了。”

她心情平和了不少,窝在被子里面睡了一觉,已经到了下午了。

推开柜子打开门,她走出去闻到了一股香味,看见张妈在厨房里面忙活,闻到菜香涂宝儿心情顿时大好,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张妈,炒菜呢!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粉蒸肉,糖醋鱼,番茄鸡蛋和一个红烧豆腐!”

“哇,好丰盛啊!让我来帮忙吧,我的豆腐烧的可好了!”

张妈笑嘻嘻的说道:“以前夏先生的女朋友也像你这样,喜欢到厨房里面做事情。”

“哦?那她也是住在这里吗?”

“是啊,她几乎没有怎么出过门,成天就呆在屋子里面,就算出门也是跟夏先生一起出去。”

高创世也是这样啊!

涂宝儿猛地摇摇头,该死的,怎么又想到他了?高创世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怎么能跟夏明伤比呢,夏明伤多体贴温柔啊,那女的肯定也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成天呆在屋子里面这么闷,当然会想着找事情做了,要我也会去做饭,不会洗衣服扫地。”

“呵呵,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最后还是都归她做了,我就白拿着工资不做活了。”

“那还不好吗?要是我,还巴不得呢。张妈,我在旁边烧豆腐。”

半个小时,所有的菜全部都做好了,涂宝儿盯着香喷喷的粉蒸肉和糖醋鱼直流口水,门开之后,夏明伤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进来。

“出来了?是不是饿了?”

“刚才还不算很饿的,但是现在就很饿了,张妈做的饭好香,我们就等你回来吃了!”

“衣服我给你买了,吃完饭再试。”

“好!”她坐下来,一边动筷子一边招呼张妈:“张妈你快来吃啊。”

张妈一脸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

涂宝儿忽然想起来,在高创世家里,恭叔和管家他们也是私下吃的,不跟高创世一桌吃饭,夏明伤这边估计也是这个规矩吧。

“怎么不吃了?”夏明伤给她夹肉,涂宝儿呵呵笑道:“没什么,想起了一点事情,你快吃吧。”

“恩,这个豆腐……”

夏明伤吃了一口,挑眉说道:“这个豆腐不是张妈做的吧?”

“是我做的!好吃吗?张妈说你不喜欢吃辣的,所以我没敢放很多的辣椒和花椒,味道怎么样?”

夏明伤连连点头,很少看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做菜的,而且还做的这么好。

“好吃,做的很好!”

“我就说嘛,我还是挺会做饭的,不过像糖醋鱼这样的大菜我就不会做了,夏明伤哥,你要是觉得我做的小菜好吃的话,我在这里住的时候,就天天给你做吧。

我现在住你的吃你的,还穿你的,再不做事情就对不起你了。”

“我不至于小气到这点钱都付不起,快吃吧!”

涂宝儿有好吃的就忘了疼,白天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吃饱了饭把碗筷收拾了,夏明伤把衣服递给她:“穿好了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涂宝儿拿出衣服,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还有一串项链搭配着。

裙子到膝盖下面,又有一点收腰的款式,看上去就是一个淑女。

“夏明伤哥,你眼光真好,这裙子真好kàn

,多少钱啊?”

“五十多块钱而已,找熟人拿的,批发价,没有收我别的钱。”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不过还是夏明伤哥你的面子大,认识这么多好朋友。这身衣服的钱,等我去打工了就还给你。”

“不用,你给我做饭就行了,明天再给你买一套换洗的,明天我要吃你做的饭。”

“好!”

涂宝儿爽快的答yīng

下来,也没有理会夏明伤盯着她的目光,喜滋滋的在镜子面前嘚瑟了一段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才问答:“明伤哥,我再多呆个两三天就要走了,这两天你需yào

我做什么就尽管吩咐,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你就别跟我客气。”

“你要走?”

夏明伤的笑脸愣了一下,平添了一种失落的表情。

“宝儿,是不是白天的事情把你吓到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是,其实夏明雪虽然做的有点过分,可是她毕竟是为了你好,我不生气,只是有一代呢害pà

而已。但是我要走不是因为她。

我本来就跟你萍水相逢,被你救了,又被你照顾,我都不知dào

应该怎么报答你了,再住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不需yào

你报答,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的话……那不如这样,你多留几天,帮我多做两顿饭,好不好?”

“张妈的菜比我做的好啊,有她在就够了啊!”

“我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涂宝儿点点头,也对,谁都有吃腻了的时候,换换口味也是正常的……

191. V111

她笑道:“好,那我就多留几天给你做饭,算是报答你救我。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不会做的就去学,一定会让你满yì

的。”

“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都吃!”

夏明伤揉着她的脑袋,她对他的温柔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感觉,这个夏明伤虽然说是个帮派的头子,可是他却比涂宝儿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

夏明伤就像秋日温暖的阳光一样,也像是漫画书里面,邻居家的大哥哥,对小妹妹的疼爱。

涂宝儿心里酸酸的,不由自主的眼泪就往下掉。

“怎么哭了?是哪里疼吗?”

“没有,不痛,我只是觉得夏明伤哥,你真的是像个大哥哥一样,比我姐姐她们更像亲人的感觉。”

“傻瓜,这也能哭,去看电视吧,我看会儿书,也睡了。”

“恩,我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涂宝儿每天早早的就起来给夏明伤准bèi

早餐,等他上班之后,就跟张妈琢磨菜单,中饭和晚饭也一并给他做出来。

每日,就像个小媳妇,在家里等人回来吃饭一样。

夏明雪这两日也没有再来烦她,涂宝儿的日子过的也算是舒服。

转眼一个星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涂宝儿闷在房间里面也觉得有一点无味,门外忽然吹进来一股冷风,她以为是夏明伤回来了,正准bèi

过去叫他的时候,听见门外一阵脚步的声音,门缝开了一个小口子,可能是张妈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

透过门缝,涂宝儿瞧见一群穿着黑衣西装的人走过去,似乎是进了旁边的一套房间。

然后就听到几声敲打的声音。

涂宝儿觉得奇怪,她记得那三条狗好像就是拴在隔壁的,隔壁也是夏明伤的房子,这些人不会是夏明伤的人吧?

涂宝儿好奇的推开房门走过去,她还是第一次出大门,现在才看清楚,原来这层楼,一共也就只有三套房子,跟电梯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她也是现在才知dào

,原来整层楼都是夏明伤的。

那他大可以把她放在别的房子里面啊,干嘛非要把她放在一个房间里面呢。

涂宝儿耳朵贴着门,忽然听到一声尖叫,里面立kè

传来夏明雪的声音。

“说,那批货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连这批东西也敢动手,不想活了是吧?”

随后传来男人一声尖锐的叫声,涂宝儿打了一个哆嗦,脑子里面立kè

就想到了高创世在地下室里,整治那几个小混混的样子。

夏明雪,不会比高创世更狠吧?不过这也说不准,夏明雪因为吃醋,都能把她丢去喂狗,这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雪姐,你放过我吧,不要下这种狠手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你就放过我吧!”

“还想说谎,把账册给他看!”

房间里面的声音顿时消失,没过多久,立kè

又传来男人的痛苦哭嚎的声音:“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利欲熏心不是东西,老大,你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请你放过我吧!”

“小德,我平时对你也不错啊,你居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情,你说我能不心痛吗?你自己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吧。”

“老大,这么多年,我对组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做的事情你也看在眼里,虽然我现在是坏了帮里的规矩,挡了财路,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钱就杀我吧!

你这样,我不服气!”

“哼,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你让我们颜面扫地,你还害死了我们的两个兄弟,就凭这一点,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了!夏明伤,跟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家伙就是欺负你心软,要是换做我,我一定叫他一辈子都不能开口!”

夏明伤沉声说道:“小的,我对你不薄啊,你做的这种事情,我实在是容不下你。但是你一个人,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完美。

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是谁指使你,或者,你的合伙人是谁,我就考lǜ

放你一马,不杀你。”

杀?

涂宝儿心陡然跳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温柔的下滑是哪个,卷会如此简单的说出这样的话。

“谁在外面!?”

夏明雪一声大吼,门被踹开,她一把抓着涂宝儿的手把她拽进来,恶狠狠的说道:“又是你这个贱人!夏明伤,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她居然在门外面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个人应该杀掉才是!”

涂宝儿摇头说道:“我不是有意听的,我只是看见门外有动静,因为好奇才看的。我也不知dào

你们要干什么,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就快点说!”

“不过我觉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杀来杀去的,这样不好……”

涂宝儿看着夏明伤的脸,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第一次看见如此威严的夏明伤,今日的他和平日里那个温柔恬静的夏明伤,完全判若两人。

涂宝儿转开眼睛,这才看见地上被按着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头破血流地跪在地上。

“好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夏明雪,把她送回去。”

“哼,走!”夏明雪狠狠的推了涂宝儿一把,她真希望此时夏明伤的命令是,“夏明雪,把这个臭丫头杀掉。”

“你,你别走,你快救救我啊,我听你的话把货吞了,你怎么可以出了事情就不认账,不理我了?你快点帮我向大哥求情,叫他绕了我这次吧!”

小德忽然冲着涂宝儿大叫,夏明雪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尖叫道:“死女人,我就知dào

你不是个好东西,你说,你是怎么指示他把货吞掉的?你们把货放在那里了,你这个死女人,当初我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免得你再祸害我们!”

“什么货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夏明雪,你怎么能因为别人一面之词,就对我喊打喊杀的,上次你要丢我去喂狗,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过分又怎么样?”

夏明雪反拧着涂宝儿的手,扯住涂宝儿的头发往上一拉:“对你这种来路不明,又心怀不轨的女人,我过分了又怎么样!”

“放开她!”

“什么?”

夏明伤沉着一张脸叫道:“我叫你放开她!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是小德污蔑。”

“你……”夏明雪气急败坏的说道:“夏明伤,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她呢,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了?”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夏明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不给夏明伤面子。

她一看夏明伤的脸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得松开了手。

跪在地上的小德忽然甩开制服他的一个人,冲过去抓住了涂宝儿的脖子,嘴巴里面藏着的一根贴片顶住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夏明伤的脸色变得铁青。

小德呵呵冷笑:“老大,我知dào

你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她能煮在你家里,就证明你跟她关系不一般了。我跟你做个交yì

,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不伤害她。虽然货我没有办法还给你们了,但是我会放你女人一条生路。”

“放屁!她什么时候成了夏明伤的女人?她只是我们捡来的一个女人,你要杀就杀掉好了。”

夏明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还恨不得杀了涂宝儿呢。

涂宝儿感觉到夏明雪的认真和歹毒,都是发自真心的。她心里冷到了极点,她对夏明伤根本不是男女之意,就算夏明雪误会,把她当做情敌,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歹毒啊。

夏明伤一言不发,好像默认了夏明雪说的话,涂宝儿心里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原来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捡来的玩具。

对夏明伤来说是这样,对高创世来说,是不是也这样呢?

“老大,你真的不管这个女人的命吗?好,大不了我今天就找一个垫背的,有这个小美人陪着我一起死了我也算值得了!”

“慢着!”夏明伤出声叫道:“你放了她,我让你走。”

“夏明伤,你糊涂啊!她跟小德是在唱戏给你看,他们是一伙的,联合起来骗你。”

“够了,夏明雪,他们都没有见过面,没有理由合谋的。小德,只要你放了她,我承诺放了你。”

“老大,我信你的人品,可是夏明雪可是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样子,我实在害pà

。不如你把他们都绑起来,等我出了这条街,我就放她走。另外,你要给我准bèi

护照跟船票,还有现金,我知dào

在这里,我就算变成老鼠也逃不掉的。”

夏明伤眯着一双眼睛,终于点头说道:“好,我给你准bèi

。”

涂宝儿已经哭的跟一只花猫一眼了,虽然夏明伤可能的确是把她当捡来的玩具养着,可是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涂宝儿笑了笑,原来夏明伤还是个好人,她还是有人在乎的。

涂宝儿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夏明伤哥,你对我好,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一咬牙,趁着小德没有防备的时候,猛地一下撞上那块铁片,脖子上被划出一条线控的口子,鲜血从白嫩的皮肤里面飞溅出来,映红了整个脖子。

小德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死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傻的用选择自杀。

“医生!叫医生来!”

夏明伤尖声嚎叫,已经没有了平日里一帮老大的作风,像个焦急的小孩一样乱叫。

夏明雪也傻了,她没有想到,平日里呆呆蠢蠢,看起来只会耍宝卖乖的涂宝儿,在关键时候竟然敢往刀子口撞过去。

夏明雪一时也觉得自己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白痴,是个混蛋。

“夏明伤,她不会有事的,她……”

“闭嘴!她要是有一点事情,我就!”夏明伤没说完,涂宝儿眯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哥,我没有拖累你吧?”

“笨蛋!宝儿你别睡,你听我的,哥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千万别睡啊。”

夏明伤已经六神无主了,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可是从没有想过,把她留在身边,竟然会害的她用自杀的方法救自己的命。他是谁,他是帮派的老大夏明伤,居然需yào

一个小女人来救,他到底有多不中用!

“夏明伤,你别着急,你先送她去医院,按住她的动脉止血,这边我善后,我会把他留着等你回来处置的!”

夏明伤已经顾不上小德了,现在在他的心里涂宝儿的性命才是第一位重yào

的。

夏明雪让两个人护送他们离开之后,狠狠地抓起小德地头发咬牙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一脸憔悴的夏明伤。

“哥……”

“宝儿,你醒了?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

他眼里放着光,涂宝儿呆了一下,好像看见夏明伤在哭,她声音微弱的说道:“哥,你怎么哭了?”

“我……我这是高兴的,你没事了我很高兴。”

“我没事,你应该笑啊,为什么要哭呢,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宝儿,是我不好,我想留你在我的身边,却没有想到会把你还成这样,我对不起你。我……我的生活太危险了,我不应该只想着把你留在身边的,是我害了你。”

夏明伤越说就越激动,开始盈盈地低声抽泣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看见一个大男人哭,做梦都想不到,像夏明伤那样的男人,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哭泣。

涂宝儿心里酸酸的说道:“夏明伤哥,这些都不怪你的,你没有害我,是那个人不对,你没有错的。要是没有你,我早就不在了,你是我的恩人才对!”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故yì

把你留在身边,故yì

不让你走,我其实是……”

“夏明伤哥,其实,除了绵儿姐姐那边,我还只有你这个地方可以呆,你是收留我的恩人,怎么能算故yì

留着我呢。我的脖子……”

“还好还好,刀片不大,你的力qì

也不大,撞过去的时候偏了一点,没有把血管给割破,真的是庆幸了!”

涂宝儿此时心里还鼓鼓的乱跳呢。

幸好那个人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刀片不是一把匕首,不然的话现在她可真的是要死翘翘了。

涂宝儿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已经被纱布给包好了,“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后肯定会很有福气的。夏明伤哥你就别哭了,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呢,只是有点麻麻的而已。”

涂宝儿看见他哭,不仅不伤心,反而还很想笑。

一想到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会为了她哭,涂宝儿的心里就一阵的激动。

住院一个星期的时间,夏明伤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身边,夏明雪也偶尔过来送两餐饭。

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敌意了,不过每次话都不多,就直接走了。

后来涂宝儿问过一次那个小德怎么样了,夏明伤只是是说处理掉了,她也识趣的闭上嘴,不再问这件事情了。

那个人死有余辜,至于最后死了还是活着,涂宝儿也不想多过问了。

等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的时候,夏明伤允许她出院。

涂宝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出院的时候,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同款墨镜的男人,从她的病房门口一直站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涂宝儿被夏明伤牵着手走下来,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之下钻进了加长礼车里面。

原本她脑中的黑帮是混混,但是今天,她脑子里面的黑帮,却是一个个彬彬有礼,又有规矩的人,她忽然就不那么害pà

黑帮的人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寓大楼的门前,黑西装的男人更是从街道头站到了街道尾端。

他们手里都拿着花,一见到涂宝儿从车子里面下来,所有的人都齐声声地喊道:“大嫂好!”

“什么?”

涂宝儿被这一声震天吼吓了一条,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几下。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夏明雪说道:“雪姐,你们这是……”

“给你庆祝的啊,现在开始你就是他们的大嫂了,叫大嫂!”

夏明雪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又齐声叫道:“大嫂好!”

涂宝儿哆嗦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住院出来而已,怎么就变成了他们的大嫂,这个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宝儿,以后我也叫你大嫂了,之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不了解你,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行吗?”

“我……我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不过你们这样叫我大嫂,我不太习惯,这好像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喜欢,就让他们这样叫吧。”

夏明伤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涂宝儿本来还想收回去的,但是在被他紧紧拉住的一瞬间,涂宝儿最后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涂宝儿一方面没有料到夏明伤把阵势做的这么大,她真是害pà

多说一句“我不要做你们大嫂,你们认错人了”,这些黑衣人就会扑上来把她给咔嚓掉。

另外一方面,她的虚荣心也在作祟。

头一次被别人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当成宝贝一样的呵护。

涂宝儿贪婪的沉浸在这种感觉里面都没有办法自拔了。

“宝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

夏明伤忽然单膝跪下,旁边的人送上了一捧花和一个小盒子,夏明伤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捧着花,送到涂宝儿的面前说道:“宝儿,其实,当初我救你的时候就是有私心的。因为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回家里来给你治伤。你伤好了以后,我不想放你走,害的你受伤,这不是我想要的。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很清楚的认识到我真的是喜欢你,看见你自己撞过去的时候,我差点就疯掉了。

宝儿,我想过了,我是真的想跟你生活在一起的,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求婚!

涂宝儿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跟她求婚,更没有想过像夏明伤这样的人,居然会当着他小弟的面,下跪给她求婚。

“宝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再不答yīng

,咱们老大要哭了,你快点点头啊!”

“夏明雪,我怎么可能会哭呢!”

夏明伤的脸颊红彤彤的,一双眼睛盯着涂宝儿的脸,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他捧着她的一双手说道:“宝儿,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过的比任何人都幸福,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我保证今后的日子里,你绝对不会受到一点的欺负,我会把以前没有能给你的东西,全部给你!”

涂宝儿很清楚,现在她的一颗心,都已经被夏明伤给融化了。

本来她只是被吓到而已,对夏明伤以为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但是到现在,她的心告sù

她,她也是喜欢夏明伤的。

像他这样温柔又心疼她的人,涂宝儿怎么可能不喜欢。

“你……你真是个笨蛋!”

“宝儿,我就是个笨蛋,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跟你求婚,只能用这样拙劣的办法来向你求婚,如果你觉得这次的求互不合你的心意,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再向你求婚?”

“笨蛋,哪有人会求婚的时候这么说的?电视里面也没有你这么扯。”

“宝儿,你要是同意了,我就不用再想别的求婚方法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要慢慢地花时间研究一下。”

“你……你这个笨蛋。”涂宝儿咬着下唇羞涩地点了点头,蚊子一样的弱弱念叨:“我,我同意!”

夏明伤一下将涂宝儿公主抱起来,四周的兄弟们哈哈大笑,跟在后面起哄。

涂宝儿首次感到了幸福的晕厥。

“放我下来,我可以走了,你这样会让我笑话的。”

192. V112

“有什么好笑话的,你涂宝儿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夏明伤的未婚妻了,我抱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

“是!”

兄弟们在后面起哄。

夏明伤脸上露出得yì

的样子,嘴里含着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面。

涂宝儿早就已经面红耳赤了,握着手上的钻石戒指瞪大了眼睛。

“宝儿,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等一会儿,也给我戴上戒指好不好?”

“好。”

涂宝儿的脑袋快要埋到他的咯吱窝下面去了,夏明伤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宝儿,既然我们都已经订婚了,那我们就早一点结婚好不好?反正也差不多,速战速决?”

“这……这不好吧,才订婚而已就结婚,这样好奇怪。而且,要结婚的话,肯定要先经过我父亲的同意吧,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嫁到我父亲了,这种事情要先给父亲说了,然后跟绵儿姐姐打招呼。不然她会生气的。”

“在你心里,那个李绵儿跟你爸是一个级别的啊!看来我要好好的哄哄她,不然她不肯把你这个闺蜜送给我了。’”

“夏明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你再说我就不跟你结婚了。”

“好,是我的错。夏明雪,给涂强打一个电话,我要跟他聊一下。”

“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逾越的声音。

“哎呀,夏先生啊,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来啊,您可是个大忙人啊。”

涂宝儿实在是太熟悉自己老爸的作风了,他的这种口气一出来,就证明这个人地位不一般,对他肯定是有用的。

听涂强的口气,还对夏明伤很熟悉的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涂宝儿奇怪的问道:“夏明伤,你认识我爸爸吗?”

“当然认识了,他女儿在我家里,我怎么可能不通知一下他。要是哪一天要娶他的女儿,他不肯放手的话,我怎么办?”

“你……”

涂宝儿憋着小嘴,心里一种被人算计了的不爽感觉。原来一早夏明伤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只有她像个傻瓜一样被人保护在怀里。

“涂先生,你女儿现在在我手里,她有话跟你说,宝儿来!”

夏明伤把电话交给了她,涂宝儿接过电话,还有一些战战兢兢地,十分小心地说道:“爸,我是宝儿,我……我有一点事情要跟你说。”

“等等,我先问你一些问题,你在夏先生那边住着没有给他捣乱吧,我可告sù

你,夏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添麻烦听见没有。”

涂宝儿心里冷冷的,好不容易打一个电话给自己的爸爸,对方第一句话就是喊她不要惹麻烦。

为什么他是跟自己血缘最亲近的人呢,还是整个家里,只有她才是这样的待遇,涂雅霜却能得到他所有的爱。

涂宝儿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哽咽了,“爸,我明白,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打电话想跟你说的是,我今天跟夏明伤哥订婚了,我们想……想快一点结婚,”

“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惊叫的声音,涂强差点从椅子上面跌落下来。

“你要跟夏先生结婚?你知不知dào

他是谁啊,臭丫头,不要信口雌黄啊!”

夏明伤在那边都能听见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他不悦的把电话拿来,按下了免提之后说道:“涂先生,现在我按的是免提键,你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直接说。”

“这、夏先生,我女儿年纪小不懂事,要是得罪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是我向宝儿求的婚,我答yīng

会照顾她一辈子的,给你打电话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们混选个适合的时候结婚。”

“这……宝儿,你也考lǜ

清楚了吗?”涂强都不知dào

说什么了,虽然跟夏明伤攀上关系,对他来说很有好处,可是对方毕竟是个黑老大,还不是一般的黑老大。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他那个不中用的小女儿。

“恩,我考lǜ

清楚了,我觉得夏明伤哥人挺好的。”

“夏先生的人品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李江峰怎么办?”

“他家里的人不会接受我的,而且我也已经给他说明白了,我祝福他跟姐姐。”

“李江峰跟雅霜?”

涂强这下也惊讶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涂雅霜竟然跟李江峰搞在了一起。

涂强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不跟李江峰分开,也遇不到像夏先生这么优秀的人。

爸会给你准bèi

嫁妆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到时候婚礼,爸一定给你办的热热闹闹的。”

涂宝儿心里更酸了。

这就是她的老爸,见风使舵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天下无双。她是他的女儿,为何就一点也没有继承到呢。

夏明伤说道:“涂先生,宝儿的嫁妆我没有指望你会准bèi

多丰厚,到时候我会送一份礼单过去,还有东西也会一起送过去,希望你一个不漏的放在她的嫁妆里面。”

“是是是,夏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礼物一定会一个不漏的放在宝儿的嫁妆里面,你放心好了。”

“好了,那我就挂了,到婚礼宴会之前,我会吩咐人办理好,到时候请你等请帖。”

“是,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就这样了,再见。”

夏明伤干脆果决的挂断了电话,涂宝儿眨眼说道:“我爸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你这么说话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了?”

“谁不给你面子,我就不给他面子,就算是你爸也一样。”

夏明伤混了这么长的时间,眼睛的毒辣程度不是一般的毒辣。

只是听一下涂强的口气,再看一下涂宝儿的样子,就知dào

他们相处的非常不好。

他讨厌一切欺负伤害涂宝儿的人,就是涂强也不可以。

“老大,既然涂强都已经答yīng

了,那咱么就快刀斩乱麻,先把结婚证给拿了,再慢慢的决定婚礼举行的场所和宾客名单,你们觉得怎么样?”

夏明雪转变的这么和善,倒叫涂宝儿有几分的不习惯。

她尴尬说道:“雪姐,我们才刚戴戒指订婚,现在就去拿证件,也太快了一点吧。而且,我的身份证都不在手边,去了也没有办法办理。”

“这个简单啊,阿隆,交给你了。”

“雪姐,我这就来了!”

小个子拿着相机啪啪了两下,说道:“大嫂,你还记得你的证件号码吗?”

“恩,记得。”

“写一下!”

涂宝儿写下了一连串数字,叫阿隆的人跑出去不知dào

做什么,半个小时之后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说道:“大嫂,都做好了,保管你出国都没有问题!”

涂宝儿惊讶的合不拢嘴,这种事情不是不能做的吗?

不过她随后转念一想,本来夏明伤的组织就是黑帮,做盗版的证件估计也很拿手。电视里面的那些杀手,不都是用的假货吗。

“老大,我想着嫂子的身体刚刚才好,为了这一点小事情颠簸实在是不好,所以刚才我就绕了一下路,把人给带过来,直接在家里办理了……”

“你这小子不错,很聪明,值得培养!”夏明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冲后面的那个小子说道:“东西都带了吧?”

“带了带了,两位填写一下,然后把照片给我,这个手续就算是办好了。”

涂宝儿看见对方如此狗腿的样子,不由在心中说道,有钱有权的就是好啊,谁见了都点头。

有他在,肯定一辈子都不用被人欺负了。

涂宝儿看见他先把表格填好了,夏明伤把表格给她说道:“来,照着我写的这张填写,然后按下手印就好了。”

“这个……夏明伤,你帮我写吧。我的字太丑了,跟你的放在一起,很别扭。”

涂宝儿真的有一点受不了了。

夏明伤长得好kàn

,家世好,有钱有权又有人,黑白两道都多少给他面子,这样已经是近乎完美的人了。偏偏他还能写出一手的好字。真的是要把别人气死啊。

夏明伤看着她通红的脸,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好,我来帮你写。”

夏明伤把表格填好,握着她的手按下了一个手印。

工作人员不出十分钟,就把两个红本本做好递上去。

夏明伤把两本红本本打开,并排放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夏明雪现在看着涂宝儿也全无醋意,反而还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是白痴,居然会想把涂宝儿拿去喂狗。

要是她当时真的那么做了,不仅看不见夏明伤现在这么幸福的表情,说不定夏明伤还会撕心裂肺。

夏明伤对夏明雪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转身说道:“大家都出去吧,大嫂要休息了,全部离开,不要打扰她了。”

人群井然有序的出了房间,把房门关上。公寓里面又恢复了宁静。

夏明伤一手握着涂宝儿的手,一手拿着这两个红本本笑道:“你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你给我做饭,我带你逛街,然后,我们再生好多的小孩。”

“说什么呢……”涂宝儿脸红地转开目光,她不敢看夏明伤的目光,怕自己真的被他给融化了。

夏明伤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涂宝儿意识到这是什么预兆,本能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我吓到你了?”

“没,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不太好。今天又是出院,然后又是订婚,还结婚了,好像一天之内,我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了。”

“是啊,我的节奏是太快了一点。我不想你离开我,所以想把你绑在身边。这枚戒指,就是我的绳子,过两天,我们再去选结婚戒指,到时候让你来选,好不好?”

“戒指无所谓。夏明伤哥,我想告sù

你,其实我已经不是……那个了,你明白吗?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纯真的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傻瓜,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皮囊,谁还没有个过去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委屈。那些想欺负你的人,和想打你主意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我会把他们统统地挡回去!”

“夏明伤哥……”

涂宝儿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涌,夏明伤抱着她还一会儿,等她平复了一些之后,从他的卧室里面拿出了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小孩子的跟涂宝儿的模样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对眼睛,都透着一样的天真味道。

“这个是我妹妹,她的名字叫夏风,但是十四岁的时候出了一场意wài

,已经不在了。这个女人,是我以前的女友,也是在你之前,我真zhèng

,也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听张妈说过的,她不在了是不是?”

“恩,一次火拼的时候不在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的个性跟你和夏风都很像,不过她的命运更不好,被别人利用来对付我。

我说过从来没有怪她,可是最后,她却去找那个人同归于经,然后就死了,一直到现在,我每次想到她,我就会很难过。

虽然她是差点害了我,可是不能怪她,她也是被人利用的,如果不是我,她根本就不会卷入这样的是非当中来。都是我害了她。”

“她没有害你,你也不用为她的死内疚,都是利用她的人不好。哥,那个人最后如何?”

“她开车连着人一起撞死了,两个人都死了。”

涂宝儿沉默了,这样一个烈性的女子,真是骄傲她从心眼里佩服。如果换做是她,可能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些事情,更别说做出这么烈的事情了。

涂宝儿说道:“夏明伤哥,你能告sù

我她的名字吗?”

“她叫鑫,李鑫。很简单的名字。”

“李鑫,名字还是很好听的。我想,李鑫姐姐一定很开心,因为她是为她最喜欢的人离开的,而且在她离开之后,你还一直惦记着她。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很开心。”

“她是我的过去,但是我不会忘记的。”

“如果你忘了她,我会瞧不起你的!”涂宝儿顿了一下,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犹豫半响才开口说道:“哥,我被挟持当人质的时候,小德污蔑我,你就没有一点的怀疑吗?”

“有一点,不过我不相信。因为你是我看中的人,我相信你。”

“你就不怕我真的背叛你啊?”

“如果你是真的跟小德联手背叛我的话,那就只能算我看走眼了。不过,我发生这样情况的时候可不多。宝儿,我相信你,我也庆幸自己相信你。如果那个时候我下令把你一起除掉,你一定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我很害pà

失去你!”

夏明伤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涂宝儿拥bào

在怀里。

他的肩膀不算宽,胸膛也不算厚,可是在他的怀里,涂宝儿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踏实。似乎从妈妈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她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宁静。

曾经她以为李江峰跟自己青梅竹马,应该是最了解自己最信任自己的人,但是他却因为一张照片,把这份感情捏碎。

而夏明伤,只是相处了几天而已,就能给她足够的信任。

涂宝儿心中的这种感觉,是李江峰从未给过的。

她看着那两张红本本,眼泪迷失了眼睛,手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夏明伤。

过后的几天里面,涂宝儿每天给夏明伤做饭,不管他忙到再晚,都会回来把饭菜一扫而空。

涂宝儿每天的生活,就是做饭洗衣,打游戏,还偶尔翻一下婚礼企划。

当她看见堆积如山的照片和流程,顿时觉得脑子大了,想起自己结婚,总需yào

朋友在身边,可是能称得上是她朋友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李绵儿一个人了。

这么久没有跟她联系,涂宝儿惭愧地打了一通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之后,电话那头重于有一个愤nù

的声音叫起来:“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找人的话老子也不知dào

人在哪里!别他妈的没事打老娘的电话。”

涂宝儿呵呵笑道:“绵儿姐姐,你下次能不能等到认出别人之后,再开骂啊。”

“宝儿!你这个臭丫头,到底死去哪里了啊?叫别人带个信给我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玩失踪的本事是越来越熟练了啊!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来消息,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啊!你差点没有把我急死!”

李绵儿虽然骂骂咧咧的,可是语气却很愉悦。

自从涂宝儿在酒吧里面失踪了之后,她一直都很担心涂宝儿的安危,现在终于听到涂宝儿人声音,安心了不少。

“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中间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感觉这阵子的事件精彩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以前十几年的程度。有空我再一件一件的告sù

你。”

李绵儿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说道:“臭丫头,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来电话,害我一直担心着,现在就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了?告sù

你,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说说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呵呵,要是我告sù

你,我已经领了结婚证,最近在忙结婚场地还有婚礼策划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晕头转向了,我想请你过来帮我一起看看。

我的婚礼场所,和婚纱款式,都交给你来决定,你觉得这个补偿怎么样?”

“结婚?”李绵儿惊吓叫道:“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面,你就要结婚了!李江峰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吧,你真的要跟他结婚啊?

话说,虽然你跟他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我以前就不看好那个男人,要不是你喜欢他,我可不愿意跟他接触。”

涂宝儿干笑了两声,现在想起李江峰,她的心里竟然没有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感觉了。

“不是,我结婚的对象是夏明伤,不是李江峰。我跟李江峰之间已经完了,我也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以后,我跟他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绵儿姐,我闪婚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说的清楚的,要不你到我现在住的地方来?”

“不了,我还弄不清楚你的新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万一他不欢迎我怎么办?我还是等他邀请我的时候再去好了。”

“那我们到外面见面吧。”

“行,就去我们经常去的第五街的咖啡厅,你有老公了,你请客!我这个月的打工费快用完了!”

“没问题,半个小时之后见面!”

涂宝儿到了咖啡厅之后,先把带来的东西整理了一遍,李绵儿一见面先是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立kè

按照自己的喜好,选出了几套婚纱的照片和结婚的酒店。

“绵儿姐,海边和草原我都还能够理解,但是,沙漠是不是有一点过分啊,那边又热风又大,你是想把来宾都融化掉?”

“宝儿,我觉得你结婚应该办两场比较好。一场办在沙漠那边,就请你们家的人过去,让他们吃一堆的沙子。

然后再办一场在别的地方的,再请我这样的尊贵客人和夏明伤的客人去。”

“可是,这样就要花两场婚礼的钱了,我花的都是夏明伤的钱呢。”

“刚领了整件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这就是女人啊,不过,我听你形容那个夏明伤,觉得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他要是欺负你的话,我就把他给拆掉!”

李绵儿男子气概十足的发言,让涂宝儿的心里暖暖的,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个高傲的声音。

“什么叫做没有位子啊,我涂雅霜到你们这个小咖啡厅来,是给你们的面子,居然敢说没有位子了。要是没有位子,你不会请别人出去啊,难道还怕我不给钱啊!”

涂雅霜很大气的往柜台上线摔了一叠钞票,目测一下,大概能到一千块钱的样子。咖啡厅里面要四五桌的人才能消费到这个等级……

193. V113

涂雅霜傲气十足的说道:“等会儿我再付给你五倍的价格,比这些穷光蛋给的钱多多了。我要是你,就乖乖照做,不然我一个不高兴,把你这里收购下来,叫你好kàn

!”

李绵儿最见不得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了,她跟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又是老交情,一下没忍住就叫道:“狗见的多了,这么嚣张的狗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有几个臭钱就追着人家后面叫,真不

知dào

这种德性是谁养出来的!”

“谁在那里说话,有本事的站出来,不要背在人的后面说!”

李绵儿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一看对方的脸,噗嗤一下就笑吃了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涂大小姐啊。我怎么不记得涂家的公司现在是你说了算啊,你想收购谁就收购谁,你以为你是谁啊!”

涂宝儿看清楚了门口的人,也愣了一下。

涂雅霜一向是喜欢出入高级的场所,她会来这中小咖啡厅,真是叫涂宝儿觉得惊讶。

“涂宝儿?”

太久没有见面,涂雅霜都快要把这个丫头给忘记了,没想到她一出来,就是跟一个粗鲁的女人一起出现,真是有够扫兴的。

“涂宝儿,看你从头到尾的都是名牌,最近过的相当好啊,是不是高创世给你买的啊?看来你很会逗他开心啊,不过也对,如果你的本事不强的话,怎么会跟高创世那么亲近呢!”

涂雅霜咬重了“亲近”这两个字,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人心里刺刺的不舒服。

李绵儿是知dào

涂雅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听这话,不甘示弱地立kè

反击说道:“我们家宝儿人好,也惹人爱,一个高创世算个屁啊。她身边的人多的很,根本就不需yào

高创世!倒是涂大小姐,你选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公,怎么还不见你有动静啊。

涂雅霜恼怒的盯着李绵儿,以前李绵儿真的当街跟她打起来过,她知dào

李绵儿是个不要命的人,就不敢乱来。

涂宝儿一句话也不说,门口随后又走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份草莓蛋糕走到了涂雅霜的身边,“怎么了?不是说先过来的吗,怎么还站在门口?”

涂雅霜眼睛一转,立kè

扑到李江峰的胸口贴着,亲昵的搂着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哎呀,江峰,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你看看,人家差一点就被别人欺负了。你回来的还真是及时呢!”

涂宝儿眼皮子抖了一下,再次看见李江峰,只是有一种往日如梦的恍惚感觉,心里的委屈和酸痛,还有以前的喜悦,现在竟然都已经不在了。

李江峰也同时看见了涂宝儿,他木那地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李绵儿冷嘲热讽的说道:“哟,我还以为是调上了那个倒霉蛋呢,原来是你啊。现在看你们两个也很配啊,本来早就应该走到一起了,现在才到一块儿真是委屈你们了!”

“哼,江峰现在算是醒悟了,终于不再被别人欺负迷惑了,江峰,你看看,这个野蛮的女人真是难缠,把我们的位子也占了,我逛街逛的好累了,人家走不动了!”

涂宝儿踢踢她的脚背,想叫李绵儿不要再说了,可是她的一股劲儿上来,一般人还真是压不住。

李绵儿冷笑道:“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人配什么人,你们倒也是绝配了。”

“我再怎么绝配,也比不上我妹妹啊。宝儿,这段时间你不会是煮在高少的家里一直没有出来吧。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看他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就知dào

他很疼你了。改天你还是要传两招给我,姐姐要向你好好的学习啊!”

涂宝儿不理会她,知dào

涂雅霜是个什么样的人,越说事情就越多,涂宝儿索性不跟她浪费唇色,开始整理桌子上面的图片和企划资料。

涂雅霜眼睛尖锐地盯着涂宝儿的手,惊讶的叫道:“戒指?你订婚了?”

“是啊,几天前就已经跟爸爸说了,他没有告sù

你吗?”

“呵呵,老爸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弄出去啊。不过也好,你这个扫把星不在家里了,家里会平静许多。看高少居然愿意跟你订婚,倒是出乎意料啊,但是从照片看来,就能知dào

他有多宠你了,是不是啊?”

提起照片的事情,涂宝儿安奈不住地,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瞧见李江峰脸上的一派平静,涂宝儿真的不知dào

应该用什么话来说了。

如果是夏明伤,他现在肯定已经维护自己了,龙怕涂雅霜现在已经被夏明伤弄的不敢在开口说话。可是李江峰,却选在静静的看着她们争斗。

这样的男人,她以前竟然还当成心头宝,当成依赖。

真是可笑。

“多余的话我也懒得说的,大姐你要想知dào

的话,可以去问父亲。”

“我就是问你!怎么,敢做不敢说啊,做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别说你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啊!”

“够了!”李绵儿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就算你跟宝儿没有血缘关系,你也挂了他们涂家的姓,享了涂家的福,成了他们家的大小姐吧。

你这个捡来的冒牌货,让你做宝儿的姐姐真是糟蹋她了!”

“你说谁是捡来的冒牌货!”

涂雅霜已经气急败坏了,她跟涂强没有血液的关系,因为她是母亲转嫁过去的时候,带去的孩子。虽然这些年涂强的确是对她不错,公司里面很多重yào

的事情也已经交给她来做了,可是身份的事情还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李绵儿的话刺到了涂雅霜的死穴,她扑过来就想给李绵儿一巴掌,但是李绵儿的力qì

像男人一样大,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往旁边一甩叫道:“涂雅霜,我看你疯了把!以为谁都像宝儿那样,被你打了也可以默不作声,还给你道歉啊?告sù

你,你敢碰我一下,我今天不把你打残了,我就不叫李绵儿!”

“你!”涂雅霜信他的话,李绵儿打架的时候,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你什么你!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宝儿八辈子的倒霉运。你既然这么喜欢宝儿的前男友,给你就是了,你还废话那么多干嘛?

以后她结婚了,你过你的她过她的,要是再被我知dào

你欺负宝儿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李绵儿越说越生气,转头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丽江分。

心里顿时觉得宝儿的决定正确极了。

虽然说是前任,可是像穆江峰这样,看见涂宝儿被人欺负,还一句话都不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实在是个不厚道的男人。

甩了他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涂宝儿把东西放进了包里,她已经不想再跟李江峰说什么了。

以前他给的信任和关心,现在已经全部给了涂雅霜。

现在看来,涂雅霜真的跟他很般配,虽然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以为会成为自己一生依靠的男人,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对自己不管不问,多少都有一些的难受,可是她心里,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至少,她能安安心心地坐夏明伤的新娘了。

李江峰静静地看着涂宝儿,自从那次在酒吧里面分开之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涂宝儿。涂雅霜故yì

接近他,他不是不知dào



可是,一想到涂雅霜是涂宝儿的姐姐,他要是能跟涂雅霜在一起,跟涂宝儿的关系就不会断开。

李江峰的心里一直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接受了涂雅霜。

他知dào

涂雅霜跟涂宝儿一直不太和睦,可是这是他唯一能跟涂宝儿联系在一起的关系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听不进去别的话了,看着涂宝儿手上的戒指,心里如同死灰一样。

“宝儿。”

李江峰终于开口说话了,涂宝儿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李江峰,你是不是要问我,对方是谁?”

“我不相信你真的订婚了,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

“是啊,从上次分开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到呢,但是我不仅订婚了,我的结婚证也拿了,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摆酒席了,到时候会发请帖出来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来,我都会给你发一张的。”

涂宝儿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涂雅霜拽着他的手,不想让李江峰跟涂宝儿说太多的话。

可是李江峰却没有理会她,这一刻,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被化成风沙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高创世吗?”

“不是,他叫夏明伤,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个黑帮的老大夏明伤!”

涂雅霜和李江峰都是有一点身份的人,一听到夏明伤的名字就立kè

知dào

他的背景,他们两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涂宝儿。

只有李绵儿不知dào

夏明伤的身份,她听了夏明伤的事情,只把他当成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看而已,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黑帮的头头。

一时之间,她也有一点吃惊,都说不出话来了。

涂宝儿点头说道:“是啊,不过,我倒不觉得他有多黑,夏明伤是个好人。”

“好人?呵呵,是不是好人我们说不上来,不过他是黑帮的头子我们倒是知dào

的。宝儿啊,别看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候,原来还这么能干啊。

先是高创世,现在又是夏明伤,怎么,接近了高创世之后发xiàn

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就赚了攻势到夏明伤那边去了吗?

你可真是本事大啊,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哟,听你这话,好像酸味挺重的啊。我们家宝儿是个全才,本事当然大了。这是有一些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像你这种资质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的!”

“李绵儿,我跟她说话,关你屁事,你凭什么站出来说话!”

李绵儿呵呵地笑着,她就喜欢看涂雅霜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

李绵儿还不觉得解气,她大声叫道:“哎呀,有些人只能学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然后就是抢别人的男友,或者捡别人不要的东西用。这一点别人可是学不会的。”

“绵儿姐,算了,以后还要见面的,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

涂雅霜现在的脸色已经愤nù

的可以杀人了,出生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呢。

李绵儿冷哼说道:“这个不要脸的人,我这么说她还是便宜她的。不过算了,看在你们名义上是姐妹的关系,我就不说了。宝儿,我们走吧。”

李绵儿拉着涂宝儿正要离开,李江峰站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宝儿,你再说一遍,你跟谁结婚?”

“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跟夏明伤结婚。”

李江峰的眼中透着失望和伤心,“你居然跟一个黑帮的人在一起,你知dào

他是谁吗?你知dào

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居然跟他这种人在一起!”

“他这种人?”

听到李江峰话语当中的歧视,涂宝儿差点就一巴掌赏给他了。

“夏明伤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比我清楚吗?他是黑帮的头头不假,但是除此以外,他就是夏明伤!在说别人之前,你最好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资格评论夏明伤!

实话告sù

你,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后,我出了一点事情,是夏明伤帮了我。

他是我见过最有责任心,最温柔,最体贴的男人,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鄙视的口气说他。

绵儿姐,我们走吧。”

“哦,好!”

李绵儿惊讶十足的跟在涂宝儿的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一脸傻劲儿的李江峰。

一出咖啡厅,她就大叫:“宝儿,你不错啊,跟着夏明伤没有多久还真是长进了啊。李江峰都被你说的一愣一愣的傻了,要是你早点拿出这种气势的话,涂雅霜算个屁啊!”

涂宝儿叹气说道:“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吧。刚才被人搅合了,心里一直不爽呢,一生气肚子就饿了。”

“呵呵,我倒是觉得爽快极了,第一次把他们气成这样,真是开心死了!”

“别说了,找地方吃东西吧,去吃火锅吧,我记得附近有一个海鲜火锅的,正好从夏明伤那里领了一点费用,我请你去吃大餐!”

“好,向海鲜火锅进军!”

到了火锅城之后,一直人不多的火锅城因为做特价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门口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涂宝儿他们等了许久,终于有一桌人散去,他们正准bèi

坐下来的时候,一个刻薄的声音又不是时候的响起来。

“怎么又没有位子啊?今天还真是稀奇了,我们走到哪里都这么的不顺利啊。诶,窗口不是有一个位子吗?带我们过去!”

“不好意思,那个位子已经叫号了,那两位客人已经过去了。”

涂宝儿一坐下,眉头就微蹙了一下。

涂雅霜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人,竟然从咖啡厅一路上追到了这里。也不知dào

她是故yì

的,还是碰巧。这个孽缘真叫人受不了。

涂雅霜一看见涂宝儿和李绵儿,也愣了一下,咬牙说道:“今天还真是倒霉,到哪里都能碰上让人讨厌的虫子。涂宝儿,刚才你对我无礼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把那个靠窗的位子让出来。”

涂宝儿眼皮也不抬,招呼服wù

生过来说道:“来一大瓶冰可乐,然后两杯白开水,海鲜拼盘和虾滑,再一份蘑菇拼盘。”

“好的,请稍等!”

涂雅霜见涂宝儿不理她,反而还在那边点菜,想到李绵儿对自己这么不礼貌,连涂宝儿也蹬鼻子上脸的。

“涂宝儿!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啊,从位子上滚开!免得等会儿江峰看见了,说我欺负你他会以为我个性不好的。”

“你本来就个性不好,还怕别人说啊!”

“李绵儿,你这个多嘴的长舌妇!”

涂雅霜怒火攻心,一巴掌甩到了李绵儿的脸上,李绵儿愣了一下,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

涂雅霜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她捂着脸一对眼睛鼓出来,这一巴掌把她的优雅好底气全部打没了,她像个泼妇一样在店里大吵大闹:“你敢打我,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来啊,我们继xù

打啊!”

服wù

生把东西上上来,还没有劝说就被推到了一边去,涂宝儿挤入他们两人中间,试图分开他们两个。

“你们别吵了,不就是一个座位吗,也值得你们打架?涂雅霜,也也是疯了吧,大家都在规矩地,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无理取闹?”

“我就是有资格!”

涂雅霜不仅不理会涂宝儿的劝阻,反而变本加厉,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去。

涂宝儿捂着脸呆了,李江峰也呆了,他没有想到涂雅霜真的打了涂宝儿。

李绵儿的脸也抽了,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涂宝儿!

涂雅霜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她早就已经习惯这么对付涂宝儿了,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她从来都喜欢以稀落涂宝儿为乐。

“哼,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现在给我滚!”

“好,我滚!”

“宝儿,你怎么可以……”

李绵儿话音未落,就见涂宝儿拿过了桌子上的冰可乐,拧开盖子,哗啦一下,可乐从涂雅霜的头顶灌下,一滴不剩地全部都倒到了涂雅霜的身上。

涂雅霜的脸由红变白,然后再由白变绿,一张冶艳的脸,顿时就像是炸开了染缸一样,什么颜色都有了。

“你……你……”涂雅霜哆嗦地指着涂宝儿的脸,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涂宝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什么你,有你这么丢人的姐姐,我都为你感到羞愧。我也不摘掉你爸妈是怎么生你的,老爸又是怎么教你的。

不过有局话我要告sù

你,我不可能一辈子让你骑在我的头上,下次你再对我动手的话,就不是可乐这么简单了。老板结账,绵儿姐,我们到别家去吃。”

涂宝儿经过李江峰的身边,跟他对视了一眼。

李江峰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走到涂雅霜的面前,一边看着她狂哭,一边给她纸巾安慰她。

涂宝儿冷冰说道:“你跟他的区别,就在这里。”

李江峰愣了,他不明白涂宝儿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问,涂宝儿已经出了店子,叫了一辆计程车跟李绵儿走了。

李绵儿一个劲儿的拍手叫好:“你终于清醒了,像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教xùn

。这几年给她脸,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你不教xùn

她,她就会蹬鼻子上联了。

以后她要再欺负你,你就直接打回去,反正你老公是黑帮老大,小弟多的是,叫一两个人去修理涂雅霜还是挺简单的。”

“我才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情就找夏明伤要小弟呢。”

“也是,夏明伤的小弟要是去了,涂雅霜指不定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以后有他护着你,相信涂雅霜也会收敛一点。”

“希望如此吧。”

涂宝儿另外找了一家店子,跟李绵儿一起吃完了饭之后就分道扬镳。

一回去,就用冰袋敷脸。

张妈看见之后惊吓说道:“涂小姐,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会?”

“出了一点意wài

,今天我就不做饭了,夏明伤哥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今天要晚一点。涂小姐,要我给你准bèi

一点药酒吗?”

“不用了,这点小伤,一下就消肿了。”

涂宝儿心里庆幸夏明伤今天回来的晚,她还有时间给脸消肿。

一整个晚上,涂宝儿想尽了各种办法给自己的脸消肿,她以为自己的掩饰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夏明伤一回来,只是看了她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皱眉说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有谁欺负你,你告sù

我,我帮你出气!”

194. V114

一整个晚上,涂宝儿想尽了各种办法给自己的脸消肿,她以为自己的掩饰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夏明伤一回来,只是看了她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皱眉说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有谁欺负你,你告sù

我,我帮你出气!”

涂宝儿立kè

捂着半张脸说道:“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就撞到了。”

“宝儿,抬头看着我!”

涂宝儿抵不过夏明伤的气势,乖乖的抬头看着他,夏明伤皱眉说道:“我吃这一碗饭的,难道还看不出来是碰的还是被人打的?乖,告sù

我,是谁做的?”

涂宝儿看着夏明伤,知dào

她有一点生气了,也不敢再骗人,只好乖乖的说道:“是我姐姐,我今天跟绵儿姐出门遇到了。然后两次都为了抢座位吵起来,后来就动手了。”

“就因为抢座位,她就打了你?然后你就让她打了?”

“我把可乐都倒到了她的头上。”

“真乖!这样才是我的女人,对那些欺负你的人,一定不能手软。表扬一下宝儿,给你买了一条项链,跟你的戒指很配,我给你戴上!”

夏明伤很温柔地帮她把钻石项链戴在脖子上面,怜惜的捧着她的小脸说道:“你们家的事情我大概都知dào

,但是我不知dào

你居然在家里这么受委屈。以后有我疼你,我看谁还敢给你受委屈。”

涂宝儿噗嗤一下笑出声,安心的窝在夏明伤的怀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他听。

夏明伤冷笑道:“

李江峰那样的男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让你喜欢他这么长的时间。

如果他是我的手下,我肯定把他的根废掉。”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都是前任了,他总要对现在的女朋友关心才对。不过我今天的表现也不错对吧?没有给你丢人吧?”

“没有,你表现的很好,对那种人,她狠你就要更狠。这点惩罚还不算什么呢,宝儿,我觉得是时候教你一些别的东西了。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的人欺负你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能没有个防身用的东西。”

“你说的防身的东西,不会是……”

夏明伤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把小型随身携带的手枪。

银色的外壳,小巧精致,握在手上沉甸甸的,涂宝儿还是第一次看见真zhèng

的手枪,一时之间有一点迷糊,摸着这把手枪说道:“这是真货?”

“傻丫头,这当然是真货了,我难道还会给玩具你吗?这里面只能够放十发子弹,威力适中,后劲不大,你用它很合适。

我身边的生活不太平,虽然我会给你最大的保护,可是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这把手枪会派上用场的。明天开始,我就教你使用它。”

“好。”

涂宝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知dào

答yīng

夏明伤的求婚意味着什么,夏明伤是黑帮的头子,她是黑帮老大的女人,注定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了。

要是不学会保护自己的话,她会成为夏明伤的累赘。

涂宝儿握紧了手枪,点头说道:“夏明伤,我一定会成为值得你骄傲的人。”

“傻瓜,你已经是值得我骄傲的人了。对了,明天,有一个局,对方虽然是生意上的伙伴,不过关系已经超出了伙伴的关系,算是个很重yào

的人吧。我想带你一起去,明天送几套礼服来你选,白天就不要出门了。”

“好,我一定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给你丢脸!”

“好乖!”

夏明伤抱她入怀,很享shòu

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涌出来的那股暖意。

第二日,涂宝儿从送来的礼服当中选了一件红色的深V背收身长裙,勾了的身材既高挑,又苗条,还给她这个不太女人的人,添加了几分女人味。

她把头发挽起来,不带任何的装饰,简单又大方,脖子上还带着夏明伤送的那条钻石项链,除此之外,身上就再也没有别的装饰了。

她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船上红色的高跟鞋,整个人虽然明艳,却不失高贵和优雅,看上去风情万种,却又不可轻易触碰。

“夏明伤哥,你觉得这件好吗?会不会太艳丽了一点?”

“不会。”夏明伤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抱着说道:“你真的是让我惊喜万分啊,宝儿,你真的是太美了,我好希望以后每天都能看见这样的你。”

“呵呵,那还不要累死我啊,我是最不会化妆的了,就这个妆容还是张妈给我画的。对了,我还需yào

带什么东西呢……”

涂宝儿手忙脚乱的开始找东西,夏明伤温柔的拿着晚宴包递给她,笑道:“都给你准bèi

好了,你这个傻丫头!”

涂宝儿拿过晚宴包吐吐舌头,“对不起,我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不会,你这样最可爱了,走吧。”

夏明伤握住她的手,开动了车之后,涂宝儿从后视镜看见前面还有五辆车子跟在后面,而前面,也有两辆车在开道。

她不知dào

今天要见的人是谁,不过能交夏明伤如此郑重其事的人,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才对。

不知dào

为何,她的心里此时有一点七上八下的感觉,总觉得今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一队人马到了目的地之后,淡黄色的地毯从“天瑞海雅”的门口直接扑到了夏明伤的车门前面。

礼仪师把车门打开,夏明伤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帅气十足的从车里走出来,优雅的伸手扶着涂宝儿,她优雅地迈出腿,从车里出来的一瞬间,地毯两侧的人清一色的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

他们都是夏明伤的手下,不许别人窥探他们的老大,也不允许别人窥探他们老大的女人。

周围的口水声音也被这气势给收敛了不少。

涂宝儿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了一倍,她紧紧地抓着夏明伤的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大门口同样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一双邪魅的眼睛冰冷的盯着她。

高创世!

她没有问过夏明伤今晚的客人是谁,突然看见高创世,涂宝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停了几排。

高创世脸上表情不变,心里的一股阴冷味道却层层往上走。

自从涂宝儿在酒吧失踪了之后,他的人就再也没有找到她了。高创世发了不少的脾气,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找不到涂宝儿了。

夏明伤把她保护起来了,他的人当然不能轻易找到。

“高少,让你亲自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夏先生太客气了,你这样尊贵的人,我当然不能交给手下那群粗人来迎接你。特别是,你今天还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舞伴来,我怎么能不来迎接呢。”

高创世此时恨不得把涂宝儿掐死,她居然跟着夏明伤一起来不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挽着夏明伤的手臂,他看着涂宝儿,眼里透着一股冷然的气息。

夏明伤并没有在意,他知dào

高创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又喜欢随处乱发杀气的人。

夏明伤笑道:“你还是一日既往的嘴巴这么坏,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她叫涂宝儿,宝儿,这位是高创世。”

“哦,是夏先生的太太啊?你结婚了我们怎么都没有消息啊,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点?”

“是拿了结婚证,但是还没有办酒呢。”

“那你一定要给我发一张请帖啊,到时候我一定去给你送一份大礼!”高创世笑眯眯的看着涂宝儿,她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但是却面不改色,一直冷静淡然的看着他。

独自一个人碰见高创世的话,她肯定会很害pà

,但是现在她的身边有夏明伤在,她还有什么好害pà

的呢。

他可是她的依靠啊!

夏明伤知dào

她很紧张,握着她的手对她回头一笑:“我们一定通知高少,我还很期待你的这份大礼呢,对吧,宝儿?”

“是啊!”

涂宝儿直视高创世的双眼,心里不再觉得高创世有那么的恐怖了。

“夏先生,请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请!”

高创世已经收敛起了眼里的阴狠,跟夏明伤聊了起来,两个人像是许久未见的好朋友那样,一直都谈笑风生。

涂宝儿不喜欢这种场合,特别是面对高创世,好在夏明伤也没有勉强她应酬,她就跟在夏明伤的后面,继xù

做一个被保护的小女人。

他们两个穿灰西服的人一出现在宴会大厅大厅里面立kè

就爆fā

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高创世举手示意了一下,众人立kè

安静了下来,高创世接过了别人递过来的话筒,声音极其优雅有张力的说道:“各位,今日的贵客,天帮的老大夏明伤夏先生赏脸光临,请大家再一次欢迎夏先生!”

大厅里面又一次爆fā

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涂宝儿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个掌声是卖给高创世面子,还是送给夏明伤的。人群里面已经开始爆fā

出了惊呼的声音。

195. V115

大厅里面又一次爆fā

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涂宝儿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个掌声是卖给高创世面子,还是送给夏明伤的。人群里面已经开始爆fā

出了惊呼的声音。

“想不到夏明伤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应该说是想不到他长得这么帅吧,我一直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人呢,没想到这么秀气,好文雅呢!”

“就是,真人跟传闻相差好多呢,他看上去真的好帅,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天帮的老大!”

夏明伤冲他们礼貌又敷衍的笑了笑,高创世继xù

介shào

说道:“而这一位女士,就是夏先生的妻子涂宝儿!”

大厅里面一瞬间又响起了赞叹声和可惜的声音。

涂宝儿面色如桃,媚如夏花,亲昵地挽着夏明伤的手,高创世的心顿时像千刀划过一样痛的他差点当场翻脸。

他心里一直不服气,为什么他那样求宝儿留下来,她却一心要逃避。而夏明伤呢,就白捡了一个便宜,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他的身边。

高创世嫉妒她,也嫉妒夏明伤。

高创世心里嫉妒到了极点,她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笑,为什么不能呆在他的身边?

放眼全天下,只有她涂宝儿这么不识抬举,还敢带着一个男人到他的面前,堂二光之的牵手。

是在向他炫耀,还是在变相地告sù

他,她不属于他,她已经逃出他的手心了?

要不是因为夏明伤在这里,高创世真的已经扑上去把她的衣服先撕了再说。

司仪趁着这个空档立kè

上前,让先前就安排好的乐队开始演奏,高创世和夏明伤很自然的去应酬,她就跟在夏明伤身边不远处,偶尔跟夏明雪一起说说话,也不觉得很紧张。

高创世应酬了一会儿之后,就疲劳的坐在了角落处,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看着涂宝儿的身影。

应酬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陌生。

从她脸上偶尔露出来的无所适从的感觉,都叫高创世心里心疼。

高创世逐渐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为涂宝儿对夏明伤偶然之间露出的笑意,勾起惊天巨浪。

他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愤nù

,坐在角落处抓着沙发。

涂宝儿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本就应该是他拥有她的全部,可是现在,夏明伤将他的位子完全的代替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感觉有宝贝被人抢走,那种愤nù

,已经不他能控zhì

的了。

高创世静静的看着涂宝儿,当她的目光跟他接触的时候,涂宝儿心头微颤,立kè

把脸转了过去。

高创世心里冷笑,她就那么怕自己吗,跟夏明伤比起来,自己就那么的可怕?

涂宝儿啊涂宝儿,你还真是分不清楚好坏啊。你知dào

现在你跟随的那个男人有多坏吗,你知dào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别人对你笑笑,你就以为他是好人,就投怀送抱了。真是可笑,你这个笨女人,看人怎么就那么的肤浅。他可是天帮的头子夏明伤,比起杀人不眨眼的功夫,老子高创世都要对他认输的高创世。

你这个没头没脑的女人,居然以为他是你的真命天子。

不可原谅,夏明伤不可原谅,你也同样不可原谅!

高创世忽然起身,脸上带着一贯邪魅的笑容走上前去说道:“夏夫人,我想邀请你跳一支舞,不知dào

可不可以!”

高创世忽然很绅士的伸出手,涂宝儿不习惯的缩了一下,夏明伤出于礼貌点头笑道:“宝儿,难得高少这么赏脸,你就跟他一起跳一支吧。”

虽然涂宝儿心里很不情愿,可是她也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上,以高创世的身份,没有谁可以拒绝他的邀请。

涂宝儿不想让夏明伤难堪,她淡淡的点点头,把手放在高创世的手上,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舞池。

在外人看来,高创世既优雅又礼貌,带着涂宝儿跳舞的样子又让人羡慕无比。

但是只有涂宝儿知dào

高创世有多霸道。

差点没有把她的手给捏碎了。

她咬牙冷瞪他说道:“高少,你能轻一点吗?我的手不是你家的沙包。”

“呵呵,我倒是很想你是我家的沙包,这样我就可以让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不怕你逃走了。”

涂宝儿垂下眼睛不看他的脸,高创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无所适应,对于别人,涂宝儿可以选择看不见,可是对于高创世,她还是无法完全漠视他。

这个男人太霸道,又把她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曾经跟高创世发生的事情,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带来的那股压迫感觉,涂宝儿也没有办法忽略掉。

“怎么了?跟我跳舞就这个不适应吗?从头到尾都不敢看我一眼,我就那么可怕?”

高创世的声音像魔障一样在耳边响起,涂宝儿身子抖了一下,本能地想从他的手中把手抽出来,可是刚一动,高创世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拽的更紧了。

涂宝儿吃痛的咧了一下嘴,腰间也觉得力道加大了不少,她的身子几乎要跟高创世牢牢地贴在一起了。

涂宝儿皱眉地抓着他的西服说道:“高创世,你想干什么啊?很痛你知不知dào

。”

“你还知dào

痛啊?你现在的痛,怎么比得上我心里的痛。涂宝儿,你可真是能干啊,转身一眨眼的时间,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了,那个人居然还是夏明伤。

你是不是觉得,找到了夏明伤这颗大树,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他的身份对你来说是好事情?Zhiguann”

涂宝儿挣扎几下,但是没有办法从高创世的控zhì

中逃脱出来,在旁观者眼里看来,她跟高创世的还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一对,可是涂宝儿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她想向夏明伤求助,可是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偶尔看见夏明伤的身影,他还在跟一些人应酬,根本就没有时间看过来。

涂宝儿咬着嘴唇说道:“高创世,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对你很尊重啊!我没有现在把你撕了就已经很尊重你了,你不觉得吗?”高创世那张邪魅的脸上,散发出了更诡异的气势。

他看见涂宝儿露出一种他很熟悉的委屈表情,心情逐渐转好地笑道:“别露出这种表情,你知dào

我受不了,可是真的会不计后果的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宝儿,我真的很想你啊,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很想你,你的房间我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宝儿,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的,比夏明伤对你更好。”

“高创世,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才不会回去做你的金丝雀呢,夏明伤对我很好,他也很尊重我,他跟你不一样,你不会明白的。还有,请你叫我夏夫人,或者夏太太,不要宝儿宝儿的叫我。”

“怎么,怕别人误会吗?”

高创世挑眉冷笑:“我们的关系可是名符其实啊,叫你一声宝儿又怎么样,叫你一声亲爱的,也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

“高创世,你这个疯子,谁是你亲爱的?”涂宝儿大惊,想从他的怀里抽身出来,力道过大差一点把自己给绊倒。

高创世抓着她的手,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

“还是那么急躁,这种场合要是摔倒了,可是会万分难看的,不过你要是真的想那样摔下去的话,我也不介yì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涂宝儿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就开始畏惧。

想到那段时间,她在高创世的手里,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身体就不由得发抖。

高创世戏虐的说道:“是空调开的太低了,把你冻着了?到我怀里来,我一定好好温暖你!”

“你!高创世,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现在是夏明伤的夫人。”

“我知dào

啊,但是你别忘记了,你的第一次是给我的,你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给的我,说难听一点,夏明伤不过是钻了我的空子,把我的东西抢走了而已。如果他知dào

你跟我的关系,你说他会怎么做?”

高创世越贴越近,很习惯的把涂宝儿当成自己的女人抱着。

涂宝儿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叫道:“高创世,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不是我自愿的,是你强迫我的,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强迫也好自愿也好,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事实就是事实,你也改变不了。”摩天而优雅地在她耳边说道:“宝儿,你一次是我的,这一辈子就都是我的,我说过,除非是我高创世不要,否则的话,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涂宝儿没有想到高创世居然霸道的如此丧心病狂了,他明知dào

自己已经嫁给了夏明伤,还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是疯了吗?

涂宝儿不甘示弱地说道:“高创世,你别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你想的方向发展,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都要听你的,都要围着你转!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

我涂宝儿跟你就算有关系,那也是过去式了。告sù

你,我不怕夏明伤知dào

我曾经跟你有过关系,他说过,谁都有过去,他愿意接受我的一切,你要是想去跟他说我跟你的事情,你尽管去说好了,我不怕你!

到那时请你说完之后,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成天围着你打转。”

涂宝儿说完,趁着高创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猛地一下抬起脚,冲着他的脚面狠狠的踩下去。

高创世吃痛,眉头一皱,虽然没有叫出声音,可是已经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了。

涂宝儿趁着他手松的一瞬间,慌忙抽身,转身挤过了人群直接奔向夏明伤。

夏明伤看见她回来了,温柔的拉着她的手,也不跟别人再应酬了,转身把涂宝儿带到自助餐的地方,先带她去吃东西。

涂宝儿回到了夏明伤身边之后,就再也不从夏明伤的身边离开,就算夏明伤在应酬的时候,涂宝儿也粘着夏明雪,死活都不让自己一个人落单。

高创世在角落里面一直盯着涂宝儿的身影,她的优雅和她的不安,都同时落入他的眼里。旁边的美女们主动搭讪过来,高创世也只是表面上面跟他们聊着,把她们当成打发时间的工具,等到喝的差不多了,涂宝儿也有一点晕乎乎的时候。

高创世眼底的阴郁彻底爆fā



他看见夏明伤抱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亲昵的碰着她的额头,好像还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就把涂宝儿带走了,只留了一个跟班在这里。

高创世只要一想到涂宝儿脸上浮现出来的红云,和接下来应该会猜测到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揍人的冲动。

索性也趁着酒劲直接回了他的家。

一到家里,高创世就直接去了涂宝儿以前住的房间安静地呆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他的书房,坐在书房里面,一睁开眼睛,好像涂宝儿还在他书房的沙发上面,抱着一本书安静地看一样。

每次一心烦,高创世都会到这两个房间来,感觉就像涂宝儿从没有离开过他。

等他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涂宝儿的影像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冷静了一会儿,忽然暴怒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怒声大吼:“混蛋!找了一个男人就以为能从我的身边溜走了?做梦,涂宝儿你做梦!你是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恭叔!恭叔在不在!”

“少爷,我来了!”

恭叔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皱紧了眉头。

高创世深邃的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整个书房都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肃杀之意。

“少爷,今天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恭叔,我要除掉夏明伤。”

“什么?”

恭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创世一直跟夏明伤的关系不错,天帮跟高家也经过几代的生意往来,关系一直非常好,现在大少爷居然说要把夏明伤给除掉。

是他听错了吗?

恭叔试探的问道:“少爷,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把夏明伤除掉?他可是天帮的老大,而且我们也跟他们关系密切,你怎么会突然想把他除掉呢。”

“他做了一件让我不可原谅的事情,他从我这里抢走了一件我没办法让出去的东西!”

恭叔不再做声了,他第一次看见高创世如此阴沉的暴怒样子。

以往被高创世处理掉的那些人,恭叔也只是见高创世一脸不屑的样子而已,还没有见过他对谁动这种气。

恭叔知dào

,高创世是真的动怒了,他也不知dào

如何安抚高创世,只好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大少爷,夏明伤是天帮的老大,先不说他跟我们的关系,单是这一层,我们就不好下手啊。

弄不好,还会伤到我们自己,这可划不来!

要是他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咱们找他好好说说,说不定能岸边东西拿回来。”

“他不会给的!”

高创世想起今天夏明伤看涂宝儿的眼神,就知dào

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用说的根本就没有用,只有来强硬的,才能把涂宝儿抢回来。

高创世阴沉着脸说道:“去,帮我联系一下夏明峰,我要见他。”

“你要找他?他可是……”

“我知dào

。”高创世打断了恭叔的话,“我知dào

他做的生意都是有一些问题的,但是只有他能帮我除掉夏明伤,你去帮我找他吧,我有分寸的。”

“这……我明白了,但是我要提醒少爷一句话,夏明峰是个不正当的人,要是跟他合zuò

,咱们还是要留一手才行。”

“我明白,想玩我高创世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是,属下这就去办。”

恭叔在心里对高创世的决定还是不太喜欢。

夏明峰跟夏明伤是一个爹妈生的,夏明峰是弟弟,夏明伤是哥哥。但是七年前,夏老爷子死了之后,他们兄弟两人为了家产争夺开始大打出手,两个兄弟又对生意上的意见相违背,最后变成了敌手。

虽然夏明伤的手腕也是非常厉害的,但是他的规矩非常严明,有一些生意是绝对不会碰,正因为如此,所以虽然夏明伤是黑帮的人,但是他的声誉一向不错,在帮派里面也算的上是德高望重了。

可是夏明峰不一样。

他什么生意都敢做,只要给足够的钱,无论什么脏事他都能染指。夏明伤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分离出来了,可是帮里的老兄弟们,还是都去拥护夏明伤,不理睬他。

夏明峰现在的地位和权力,可以说是建立在手腕和金钱之上的,不像夏明伤,是建立在信任和秩序之上。

像夏明峰这样唯利是图,又心狠手辣的人,实在是过于的危险了。

以前高创世也只是周旋着夏明峰,不跟他有实质性的往来,只是表面上打打太极周旋一下而已。可是如今,高创世居然要主动联系夏明峰,想联手除掉夏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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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高创世也只是周旋着夏明峰,不跟他有实质性的往来,只是表面上打打太极周旋一下而已。可是如今,高创世居然要主动联系夏明峰,想联手除掉夏明伤。

夏明伤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高创世对他动了杀意呢?

恭叔实在是不太明白。

第二日,在华天大厦最顶端的旋转餐厅里面,偌大的餐厅就里面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服wù

生。

远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弹琴。

“哎呀,高少能赏脸我真的是荣幸之至,期待了好久,终于等到高少肯赏光,我心里恨激动啊。”

“你太客气了,夏老大,我这次找你很唐突,还希望你不要介yì

才好。”

高创世一脸的笑意,跟夏明峰面对面地坐下来。

夏明峰的脸跟夏明伤有几分的相似,不过却没有夏明伤的那种温柔沉静的雅致,多了几分江湖味道和邪气。

高创世一看见这张跟夏明伤相似的脸,心里就有一点生气。

他的表情落到夏明峰的眼里,夏明峰挑眉笑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高少要是看得起小弟的话,就跟小弟说,让我帮你把他处理掉。”

“这个人的确是惹到我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惹到,他把我以及那很重yào

的东西抢走了。我一定要把东西抢回来。”

“呵呵,敢抢高少你的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东西。那个人是谁啊?”

“你哥。”

夏明峰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不屑的憎恨。

“哼,要是他的话,我就不惊讶了。除了他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有谁敢去抢夺你高少的东西啊!夏明伤也真是胆子粗啊,谁的东西都敢抢。

高少,你想让我怎么做啊。”

高创世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白做,这件事情也不算是帮我,也算是帮你自己。咱们合zuò

的话,不仅经济利益可以共享,如果事情成了,你的飞宇帮,就能够把天帮收回去,之后的事情我不会过问,我只过问我跟你生意上的事情。”

夏明峰连连点头,他一直都想把高创世拉拢过来,可是试了无数次,高创世就是不跟他谈最重yào

的东西,一直都是在打太极。夏明峰也明白,高创世是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集,以免惹祸上身。

毕竟高创世跟夏明伤的关系也挺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得不会出卖夏明伤的。

夏明峰心里暗叹,夏明伤真是不长眼睛,居然抢了高创世的东西,把高创世推到了自己这边来。

看来这一次,夏明伤从高创世手里抢走的东西不一般啊。

否则也不会让高创世生这么大的气。

“夏老大,你看我们合zuò

的事情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呢,不过你的目的要是只想从夏明伤的手里把东西抢回来的话,我觉得咱们的合zuò

关系是不是浅了一点点?”

“我要抢回来的这样东西,如果夏明伤不死的话,我的东西是不会回来的。”

“既然高少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那我也不妨直说,我的目的跟你一样,既然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自然就是同伴了。”

夏明峰伸出了手,高创世看了一眼,也伸出了手跟他握在一起。

夏明峰笑道:“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不过,夏明伤对我的防备心理非常的严重,我的身边肯定也有他的眼线,要是我动手,他绝对会一下就察觉到的。磨山,你觉得这应该怎么办?”

“简单。恭叔你来一下。”

恭叔从门外走进来,躬身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帮我约一下夏明伤,就说关于涂宝儿有一些事情我要跟他说,叫他到我们郊外的小别墅里面等着。如果他问是什么事情的话,就告sù

她是关于涂宝儿家里的一些事情,她老爸和老妈的一点事情。”

“是。”

恭叔不敢违背高创世的命令,立kè

就去办。

夏明伤接到电话的视乎虽然颇为惊讶,可是他想到这么多年的交情,和这么多年生意上的往来,他们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半个知己了。

夏明伤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高创世,确定了时间和地点之后独自一个人开车过去。

涂宝儿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安奈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夏明伤。

“喂,宝儿,不好意思,我走的有一点匆忙,没有打电话通知一下你。”

涂宝儿一听到夏明伤的声音,心里顿时就安心了不少。

她笑道:“没有啦,我是看你说过今天事情不多会早点回来,但是你现在还不回来,我有一点担心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是生意上的问题,我去应付一下,晚一点回去,你别等我了,先跟张妈吃饭吧。”

“恩,那好吧,你要小心哦,我等你回来。”

“好!”

涂宝儿挂断了电话,原本以为听到夏明伤的声音之后,心里会很开心,但是挂断电话之后,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她捂着胸口一个人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这么不安呢,夏明伤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啊。”

高创世在那边接到了电话之后,吩咐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对夏明峰笑道:“人已经在路上了,我让人给他带路,不要半个小时的样子,夏明伤就会到达这个别墅,你的人准bèi

好了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夏明峰端着一杯红酒呵呵笑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没有想到这次,我能得到这个机会的原因,居然是一个女人。

高少啊,你身边的女人多的我都要看花眼了,这么多的女人难道还不能满足你?还是那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再尤物我也想不通啊!”

高创世的眼里散发这阴冷的阳光,“她就是个没长眼的白痴!”

“既然这么生气,为什么不连她一起毁掉?对付她可比对付夏明伤要容易很多吧?”

“我不要毁掉他,我要她让她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一直到我腻了,把她甩了为止!”

“呵呵,高少啊,说白了,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女人也是,太不识抬举了,连你的面子也不给,活该被整。等夏明伤一死,再也没有人罩着她了,你一出马,她还不乖乖地呆在你身边!”

夏明峰起身放下红酒杯,阴狠的笑道:“这次是他夏明伤不长眼睛,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了,我真的是很感谢高少给我这一个机会。”

“不用感谢我,我们是各有所需,你处理好他就行了。”

“我明白,请你放心。”

夏明峰兴奋的手都在颤抖,他瞪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了,今天,他一定要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都夺回来。

天帮,还有夏明雪,一个不剩的从夏明伤的手里夺回来。

夏明峰拍了一下手,躲藏在周围近五十个拿着手枪的人站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为了利益在夏明峰的身边做事。

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钱能不顾生死的亡命之徒。

夏明峰说道:“高少,你看这个装备可不可以?”

“还不错。”

高创世眯起了眼睛,一旦夏明伤走到别墅里面来,夏明峰一声令下,夏明伤就会被扫成马蜂窝。

高创世心里默念,夏明伤,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啊,要怪就知能怪你自己,谁叫你不长眼睛的,抢走了我的女人呢。

别的我可以让给你,但是唯有涂宝儿我不能给你,她是我的,一日是我的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夏明伤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面,顿时感到一股奇怪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包围。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什么异常,可是直觉告sù

他,今天的这个环境不正常。

多年以来在这个优胜劣汰,阴谋暗算的血腥地方打转,夏明伤的知觉早就已经练得很敏锐了,一走进来,他就已经做好了防备。

高创世盯着银幕显示器笑道:“等他一走到大厅里面的时候,你的人就可以出去了。”

“高少真是思考的很周全啊,这样一来的话,夏明伤就算想退出去,我的人也会从院子里面把他包围住,夏明伤可以说是插翅难飞了!”

“知dào

就好,这一次,要让他死在这里!”

高创世眼里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一边的夏明峰都觉得胆寒。

他混的地方几乎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像高创世这样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夏明峰的本能告sù

他,高创世是个认不得的人,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他。

“进来了!”高创世轻呼了一声,夏明峰这要随时准bèi

下令动手的时候。

忽然院子里面冲进来一抹靓丽的身影。

“等等!”高创世皱眉大叫。

夏明峰吓了一跳,看见银幕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的女人跑了过来,院子外面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停了一辆车。

涂宝儿抱着一个文件袋一样的东西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夏明雪姐……夏明雪姐让我给你送一份文件,说是很要紧的东西!”

“宝儿?”夏明伤吃惊说道:“你怎么追过来了?”

“夏明雪姐把她的车借给我了,她上面有定位系统,跟你的车绑在一起的。”

“我倒是忘记这个了,夏明雪也真是的,什么事情不能等回去之后再说啊,还要让你跑这一趟。开车很吓人吧?”

涂宝儿红着脸点点头,她拿到驾照还没有多久,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开车上街,心里一直坎特不安。

“还好吧,夏明伤哥,东西我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不忙,反正是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你迟早也是学一点的,不如就趁着现在这个功夫,试着了解一下。好在对方是老交情的人,你在场应该也不要紧。”

“是吗?”

涂宝儿有一点慌张,她在爸爸的公司里面虽然有做事情,到那时都是做一些打杂的事情,除了复印文件和打扫,就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涂宝儿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肩膀上面,有一种重任在。

“来吧,一起。”

夏明伤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别墅里面。高创世冷着脸说道:“叫你的手下全部都不许轻举妄动,绝对不能动手!”

“为什么?”夏明峰不甘心的大叫道:“高少,是因为这个女人吗?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情啊。”

“她就是我要得到的那个女人!我绝对不允许除了我以外,有任何的人碰她。总之,她不能死!”

“可是,如果不动手的话,我们之前的布置就全部功亏一篑了!这次机会是千载难逢的,难道你要放qì

吗?”

高创世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了。

他也知dào

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可是一旦动手的话,夏明伤是跑不出去的,涂宝儿那么笨,就更不可能跑出去了。

他是要涂宝儿活着回到他的身边来,不是想要她的尸体,更不想要一个被射成马蜂窝的涂宝儿。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机会以后还有的是,不用急于一时。”

“可是……”

夏明峰咽不下这口气,明明现在就有机会把夏明伤杀掉,这么好的机会却因为一个女人被破坏了,实在叫人不甘心。

高创世转身从柜子里面拿了一份录影带下来,交给恭叔吩咐了两句之后,就转身对夏明峰说道:“谁说我们今天就一定没有机会了,只要能把他们分开,就有机会把夏明伤除掉。只要涂宝儿活着,其余的人怎么样我不管。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高少的意思是说,要把他们两个分开,然后在动手?”

“夏老大真是聪明,只要把他们分开,涂宝儿归我,夏明伤归你,你想怎么做都行,今天夏明伤的身边可是只有一个涂宝儿,她连杀鸡都不会,根本就不能成为你们的障碍,明白?”

“只要高少不护着她,她当然不可能变成障碍。哎,这个女人我怎么看也就觉得一般般而已,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居然能让高少你,和夏明伤都宝贝她,我还真是有一点不明白。”

高创世转头说道:“你不明白最好,如果你也明白了她的好处,那我就不得不把你也看做是敌人了。”

“呵呵,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点我明白。高少你放心,我还没有傻到要跟你作对,我对这种小丫头没有兴趣。”

“没兴趣最好。”

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恭叔把带子交还了过来,高创世把带子放进机器里面,等图像出来的时候,夏明峰傻眼了。

他说道:“这……这是后期处理过的吧?怎么处理的这么好啊,就像是真的一样!”

银幕里面,涂宝儿跟一个男人在房间里面翻云覆雨的,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癫狂,迷人无比。

而那个跟涂宝儿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他夏明峰!

“呵呵,如果不是我知dào

,我从来都没有碰过涂宝儿这个人,我自己都以为这个是真的,我的表情也做的这么好,真是有你的。”

“你夏老大的女人哪里都有,要弄到你的表情并不难,你别说我不厚道,这里多少都有我的场子,你在我的场子里面风流快活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控zhì

的吧。”

“我也没有怪你,这种事情被看见了也无所谓,我夏明峰还不至于怕这个,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表情也挺不错的。”

夏明峰说着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颇为欣赏的看着画面中的两个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高创世把机器关上,对夏明峰说道:“等一下我会单独约见夏明伤的,到时候他就会看见这盘录影带,今天他估计是不会跟涂宝儿一起回去了,到时候就是你的机会。”

“高少,你还真是个天才啊!夏明伤再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的女人居然是一个这么……”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高创世的冷眼给瞪了回去。

他的女人,只有他高创世能欺负,其余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就算是在背后讲她的坏话也没有资格!

夏明峰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转身说道:“夏明伤这一次肯定气的快发疯了,等他暴怒的时候,就是我动手的最好时候。”

“知dào

就好,我先去应酬一下,你在这里不要乱走。”

高创世把带子挡在西装的内侧里面,英姿煞爽的下楼。

“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点,没能到门口迎接你,希望你不要介yì

!”

夏明伤笑盈盈的过去跟高创世握手:“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介yì

呢,高少约我来要跟我谈的事情是什么?在电话里面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高创世看了一眼夏明伤身后的涂宝儿,夏明伤立kè

说道:“她不要紧的,我想让她学着了解一下帮派里面的生意,你不会介yì

吧?”

“我当然不介yì

,不过今天要谈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介yì

你太太知dào

,但是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你看……”

“私事?”

夏明伤并不记得他跟高创世有什么私事,但是看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夏明伤还是点头说道:“好,等生意上的事情谈完了之后,我们就去谈点私事。”

“夏先生,夏夫人,请!”

涂宝儿不知dào

高创世要谈什么事情,但是隐约之中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妙,心里的那股诡异的不安感觉,已经越来越强了。

在客厅里面,高创世数额了关于涂宝儿家企业的一些问题,那块地他想要得到手,可是商量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因为是涂宝儿家族的企业,夏明伤不想让她难堪,所以最后同意帮高创世把涂强公司周围的地圈给他。

两个人的合zuò

关系达成之后,高创世起身说道:“夏先生,请这边来,接下来我们单独谈一些事情!”

“好,宝儿,你就在这里等我。”

夏明伤交代了之后,就跟高创世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涂宝儿提心吊胆的,右眼皮一直狂跳,她细腻了的这股不安的感觉,差点没让她的心脏给破掉。

“高少,你到底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不能让宝儿知dào

?”

“夏明伤,我们两个人的家族从祖父一辈开始,就已经是合zuò

的伙伴关系了,我跟你就算没有太多的私交,但是也算是有一点情分在的。所以我知dào

一些事情之后,我还是要告sù

你。”

高创世把带子从怀中拿出来,放进了桌子下面的机器里面,电视屏幕上面开始放出图像。

夏明伤看见电视里面的人,顿时傻了眼:“这……这两个人是……”

“这个女的是涂宝儿,至于那个男人,你应该认识才对。”

夏明伤当然不会忘记了,老爸去世的时候,为了争夺家产,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人,夏明峰,他的亲弟弟!

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居然跟涂宝儿……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高创世,你是怎么拿到这卷录影带的?”

“这是我酒店的监控录像,虽然这么做是违反规定的,但是我的场所里面除非是有人专门打招呼,否则的话,就不会把录像撤走。

这是你弟弟在我的酒店里面发生的东西,我之所以关注这卷录像,也并不是因为夏明峰是你的弟弟。”

“那是为什么?”

夏明伤盯着电视屏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nù

和失落的感觉。

他的表情似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灵一样,高创世看着他的侧脸说道:“我关注这卷带子,是因为以前,涂宝儿是我的女人。”

“什么?”

夏明伤不可置信地大叫:“你再说一次?”

高创世很轻松的说道:“以前,涂宝儿是我的女人。她在酒吧里面上班的时候,我看中了她,然后就把她变成我的女人了。

后来她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不久之前我找到了她的下落,然后就找到了这盘录影带,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成为了你的夫人。

197. V117

夏明伤,我说这些也许你不会相信,不过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是想把我知dào

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夏明伤惊呆了,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涂宝儿在浴缸里面求救的时候,她好像就叫过高创世的名字,后来又有一次,她也叫过高创世的名字。

当时夏明伤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原来她早就已经是高创世的女人了。

怪不得在宴会的时候,涂宝儿表现的那么紧张不安,原来不是因为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而是因为有高创世在场,她不习惯的人是高创世。

“高少,把录像带给我吧。”

夏明伤闭起眼睛,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点笨。

涂宝儿说过,她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

他居然还说,谁没有个过去,安慰她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涂宝儿早就在套他的话了。

高创世他还能接收,但是夏明峰,夏明伤就没有办法接收了。

高创世把录影带递过去说道:“你放心,只有这一份,没有刻录的,别人都不会知dào

这件事情。我把东西给你,也不是想破坏你们的关系,只是觉得,有一些事情,你应该知dào

,特别是关于你弟弟和你太太的事情。”

“高创世。”

“恩?”

“多谢,我还要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好像是还在一涂宝儿的,看见她变成我的妻子的视乎,你一定很不开心吧?”

“恩,的确是很不开心,我那个时候,真想把你掐死。”

高创世也不避讳,名人面前不说暗话。

夏明伤把录影带收好之后说道:“多谢你给我说实话了,告辞。”

“不送。”

涂宝儿一看见夏明伤下来,立kè

跑过去说道:“夏明伤哥,高创世给你说什么了,花了这么久久的时间?”

“没什么。”夏明伤板着一张脸,躲开涂宝儿的触碰。

她愣了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她有一点诧异。

“夏明伤哥,你怎么了?”

夏明伤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先回去了。”

“我们不一起走吗?”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等会让自己开车回去吧,别跟着我。”

涂宝儿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夏明伤的背影。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夏明伤这种冷酷的表情,涂宝儿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高创世。

她转身上楼,没有跑几步,高创世就一脸悠哉悠哉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

“高创世?”

“宝贝,是不是太想我了?想的都迫不及待的要见我,快要投怀送抱了!”

“高创世,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啊!我才不想见你呢,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才好!”涂宝儿赌气的叫道:“我问你,你到底跟夏明伤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没什么,我只是把一些可以证明事实的录像带给他看了而已,然后他就找我把录像带收回去了。”

“什么?”

涂宝儿如同被雷轰顶一样,她呆呆鞥冷的说道:“录像带,你不会是把那个录像带给夏明伤了吧?”

夏明伤惊呆了,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涂宝儿在浴缸里面求救的时候,她好像就叫过高创世的名字,后来又有一次,她也叫过高创世的名字。

当时夏明伤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原来她早就已经是高创世的女人了。

怪不得在宴会的时候,涂宝儿表现的那么紧张不安,原来不是因为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而是因为有高创世在场,她不习惯的人是高创世。

“高少,把录像带给我吧。”

夏明伤闭起眼睛,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点笨。

涂宝儿说过,她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

他居然还说,谁没有个过去,安慰她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涂宝儿早就在套他的话了。

高创世他还能接收,但是夏明峰,夏明伤就没有办法接收了。

高创世把录影带递过去说道:“你放心,只有这一份,没有刻录的,别人都不会知dào

这件事情。我把东西给你,也不是想破坏你们的关系,只是觉得,有一些事情,你应该知dào

,特别是关于你弟弟和你太太的事情。”

“高创世。”

“恩?”

“多谢,我还要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好像是还在一涂宝儿的,看见她变成我的妻子的视乎,你一定很不开心吧?”

“恩,的确是很不开心,我那个时候,真想把你掐死。”

高创世也不避讳,名人面前不说暗话。

夏明伤把录影带收好之后说道:“多谢你给我说实话了,告辞。”

“不送。”

涂宝儿一看见夏明伤下来,立kè

跑过去说道:“夏明伤哥,高创世给你说什么了,花了这么久久的时间?”

“没什么。”夏明伤板着一张脸,躲开涂宝儿的触碰。

她愣了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她有一点诧异。

“夏明伤哥,你怎么了?”

夏明伤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先回去了。”

“我们不一起走吗?”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等会让自己开车回去吧,别跟着我。”

涂宝儿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夏明伤的背影。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夏明伤这种冷酷的表情,涂宝儿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高创世。

她转身上楼,没有跑几步,高创世就一脸悠哉悠哉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

“高创世?”

“宝贝,是不是太想我了?想的都迫不及待的要见我,快要投怀送抱了!”

“高创世,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啊!我才不想见你呢,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才好!”涂宝儿赌气的叫道:“我问你,你到底跟夏明伤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没什么,我只是把一些可以证明事实的录像带给他看了而已,然后他就找我把录像带收回去了。”

“什么?”

涂宝儿如同被雷轰顶一样,她呆呆鞥冷的说道:“录像带,你不会是把那个录像带给夏明伤了吧?”

“是啊,就是你很卖力表演的那个录像带啊。我可是一直把那个带子珍藏起来的,要不是夏明伤的话,我还不会轻易拿出来给别人看的。宝儿,你真是应该看看,夏明伤看见那卷带子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高创世的话就像无数把刀子一样,活活的在涂宝儿的胸口拉开了两道大口子。

那个录影带,是她第一次跟高创世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录下来的。

那是她的噩梦啊!

“高创世,你……你怎么能够这么做呢!你……你太过分了!”涂宝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爆fā

出来。

高创世见不得她为了别人跟自己吵架,也见不得她为了别的人哭。

他立kè

上前一手就把涂宝儿拽过来,压在墙壁上面说道:“我过分?你从我身边溜走,然后投入别人的怀抱难道就不过分?涂宝儿,我高创世这辈子还没有如此低声下气地跟别人说过话。你是第一个。

而且,你也是第一个,在我低声下气之后,还敢不给我面子的人。”

“高创世,你这个神经病!我们签约的是三个月的合约,我已经做到了,你不遵守诺言!你早就应该放我走的,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自由!”

“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但是是在我高创世的允许之下!”

高创世用力一甩,涂宝儿的身子就轻飘飘地被丢了出去。

“啊!”她叫了一声,愤nù

地回头瞪着高创世叫道:“高创世你混蛋!我是夏明伤的妻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妻子?”高创世不以为意地冷笑说道:“你以为在他看见那盘录影带之后,还能把你当成妻子看待吗?就算他不跟你离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宝儿,男人都是喜欢完全占有的,他受不了你曾经投入过别人的怀抱。只有在我的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

高创世正要碰她,涂宝儿厌恶的把他的手拍开。

“果然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啊,怪不得高少你一心要得到她的,这么倔强的女人,的确是比较有意思。”

夏明峰从门后走出来,绕到了涂宝儿的身前。

涂宝儿看着他的脸惊讶了好一会儿,摸索着墙边站起来说道:“你……你是?”

“忘了自我介shào

了,我叫夏明峰。”

“夏明峰?你也姓夏?”

涂宝儿的本能告sù

她,夏明峰跟夏明伤的关系不浅。

他们两个有着近乎一样的脸,只是一个温润,一个邪魅,虽然五官是很相像,但是身上透出来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原理你不知dào

啊?我那个大哥也不知dào

干什么,都已经结婚了,还不把家庭成员给你介shào

一下。我就来自我介shào

好了,我叫夏明峰,是夏明伤的弟弟,亲弟弟!”

“亲弟弟?可是夏明伤从来都没有说过啊。”

夏明伤的房间里面有妹妹的照片,也有那个死去的前女友的照片,可是偏偏就是没有夏明峰的照片,夏明伤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听夏明峰的口气,好像跟夏明伤也不是很合拍的样子,不过,就算是不合拍,亲兄弟之间也不应该隐瞒这些吧。

“呵呵,夏明伤当然不会跟你说这些了,我跟夏明伤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比仇人还仇人。

我们互相仇视对方,恨不得把对方宰掉!

他想杀我,我也想杀他,不过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把对方给宰掉而已。”

“怎么会……”

涂宝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跟涂雅霜的关系不好,是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跟涂雅霜也没有到互相残杀的地步。

可是夏明伤跟夏明峰两个,既然是血缘相通的亲兄弟,为什么还要兵戎相见。

夏明伤那么温和的人,竟然想把自己的弟弟杀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吧,夏明伤不是那样的人!”

夏明峰阴狠冷笑:“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对他了解多少啊?只是在他身边的呆了个把月的时间,就以为自己对夏明伤很了解吗?

我给你看看这个!”

他脱掉上身的衣服,胸口和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涂宝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伤口,好像是故yì

留在身上,不让它消失一样,并没有做很多的处理。

夏明峰笑道:“这些可都是我那个好哥哥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把它们留在我的身上,好时刻提醒我,我那个道貌岸然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够了!”涂宝儿大声叫道:“夏明伤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许你侮辱他!”

“哼,高少,我就跟你说了别在这种女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你就是不听我的话!女人这种东西,就是不听话,又感情用事,还容易叛变。

以前的那个李鑫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这个女人也是一路的货色,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当心哪一天,就被这个女人反咬一口。”

“你觉得我傻吗?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咬我的。”

涂宝儿皱眉说道:“李鑫?夏明峰,你认识李鑫?”

“当然认识了,当初我被赶出了家,不得不流浪街头,然后我就碰到了李鑫,我们两个是情投意合呢。可惜啊,后来我成立了帮派,想让李鑫帮我报仇。

她答yīng

我了,可是最后她临阵倒戈了,居然想开车撞死我,跟我同归于尽!笨女人。”

夏明峰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嘴角还带着讽刺的笑意。

“可是,夏明伤说,李鑫跟那个人同归于尽了啊?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你怎么会还活着?”

“他倒是希望我死了!可是,我福大命大啊,那天开我车的人,是我的一个小弟,李鑫以为在车里的人是我,所以她就开车撞了过去。两辆车一起爆zhà

,里面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夏明伤也知dào

我没有死,不过你知dào

吗,李鑫当时怀了我的孩子,他后来知dào

自己动了自己弟弟的女人,还害死了他没有出生的小侄子,所以就没有找我的麻烦。

其实我还希望他来找我的麻烦呢,这样我倒是有借口报复他!”

“你……”

涂宝儿连卑鄙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夏明伤的身边,想要对夏明伤动手。

但是最后,李鑫爱上了夏明伤,要找夏明峰同归于尽,带着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撞死了。

李鑫真是一个有勇气的女人,但是这个夏明峰真是一个王八蛋。

把自己的女人到这样绝路上面,居然还好意思恬不知耻地说李鑫笨。

涂宝儿咬牙说道:“夏明峰,你真是一个混蛋!”

“没错,我就是一个混蛋,不过我这个混蛋也是被夏明伤逼出来的!”

“你……”

“够了,我这里不是让你们争辩谁是混蛋的地方!夏明峰,你哥现在已经走远了,你也应该走了。”

“高少还是心疼这个女人啊。也罢,既然她是你高少的女人,那我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高少,我告辞了。”

“不送。”

涂宝儿潜意识里面觉得好像大事不妙,她正准bèi

追过去的时候,高创世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去哪里?”

“高创世,我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你给我让开!”

高创世冷笑,他的宝儿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天真,“你以为走到了我的地盘还能有机会让你离开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我是夏明伤的妻子,你不能动我的。”

涂宝儿想起来高创世的手腕,不由得想往后躲,可是高创世跟本就不给她机会,握住她的双手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拖进了房间里面。

高创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涂宝儿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动你的,反正你已经在我的手上了,以后要怎么抱还不是我说了算。过来,我带你看一点东西。”

涂宝儿将信将疑地走过去,高创世打开电视屏幕,只见夏明伤开着的那辆车在无人的盘山公路上面急速行驶。而他身后不远处,也跟着一列车队。

枪声和刹车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列车队在公路上面开始了追击战。

“这……这些人是谁?”

“是夏明峰的人,他跟夏明伤是死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原因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这么笨的脑袋,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涂宝儿恍然大悟的叫道:“是你,是你设下的圈套让夏明伤掉进来的,高创世,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创世冷冷的勾住她的腰,邪魅笑道:“他动了我的东西,就应该死。我不过是跟夏明峰合zuò

了一下,帮他让夏明伤一个人出来而已,要不是你突然跑进来,夏明伤根本就不用看见那些照片,他现在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了。”

涂宝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创世就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就要把夏明伤杀掉。

高创世看她安安静静的哭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泪人,不由心疼的帮她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说道:“别哭了,等一切结束之后,你还是我的女人,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高创世,你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我比一般的人高等多了,按照常理来说,我应该算是神人才对吧!”

天啊,她到底是遇到了一个多自信,多自私,多不要脸的男人啊!

涂宝儿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太弱了,在高创世的面前,只能算是他的一个玩具。没有自己的力量,也没有自己的权力。

“高创世,你放了夏明伤吧,只要你放了夏明伤,我就答yīng

留下来。”

“我不放他,你也一样要留下来。”高创世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就不相信,把夏明伤除掉之后,还有人敢对他的女人出手。

涂宝儿抓着他的衣服哭着求道:“你放了夏明伤吧,你给他一条活路,让他离开好不好?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个嘛……”高创世想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目光阴冷的说道:“没门!”

“什么?”

“这本来就是他活该,再说了,我说过不喜欢你为了别人来求我,特别是别的男人,他夏明伤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为了他低声下气的求情!”

银幕里面夏明伤的车已经被那一列车围的水泄不通,枪林弹雨把他的车包围在一起。

涂宝儿在他怀里颤抖,忽然抽出了那把袖珍手枪对准高创世的胸口大叫:“你快点放他走!”

高创世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涂宝儿的手上居然还有手枪,这不符合涂宝儿的个性,不过倒是很符合夏明伤的个性。

“夏明伤给你的?这家伙,让你动刀动枪的,又不好好的教你使用,万一伤到了自己怎么办?宝儿,你连保险栓都没有打开,是打不死人的!”

涂宝儿都不知dào

保险栓是什么,就在她一瞬间发愣的时候,高创世的速度极快,一手抓住她的一双手往后背拧过去,一手握着手枪打开了保险对准了她的脖子。

“手枪要这样用才对!宝儿,这种东西不适合你,你要是误伤了自己,我会很心疼的。”

“高创世……”涂宝儿无力地看着他,高创世的脸,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魔咒,叫她不能自拔又反抗不了。

她喃喃说道:“求你了,放了夏明伤吧,我不会再跑了,真的!”

“宝儿,你抬头看着我!”

涂宝儿闻声,抬头看着他的脸。高创世脸上邪魅的表情散去,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宝儿,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帮夏明伤,我的人一直在他们的周围。

但是我想知dào

,我跟夏明伤比起来,谁更重yào

一点,是我,还是他!如果是我受伤的话,你会不会难过?”

“你说什么呢?”

涂宝儿从来没有想过高创世会受伤,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酷那么邪魅,强dà

的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你不会有事的。”

“你凭什么就知dào

我不会有事,万一被围殴的人是我呢?你不要逃避,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高创世,你别胡闹好不好。”

198. V118

高创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枪口从涂宝儿的脖子上面转向了自己,涂宝儿还没有意识过来,耳边“砰”的一声脆响,鼻尖穿俩一股硝烟的味道。

她的白色连衣裙上被染出了一块鲜红的血迹。

一瞬间,涂宝儿的脑子里面空白一片,只是傻傻的看着高创世的脸。

“宝儿,我跟他受伤,你比较心疼谁?”

摩天而有气无力的在她耳边低呢,涂宝儿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抱住他慢慢跪坐在地上。

看见高创世的右胸口出了那么多的血,涂宝儿已经不知所措了,眼泪把视线都模糊了,她抱着高创世的身子哭道:“你个白痴,我带你去医院,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等等!”

高创世抓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跟他受伤,你比较心疼谁。”

“高创世,你别胡闹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们去医院吧!你受伤了,你在流血!”

“我知dào

啊,所以我才要你回到。如果你说心疼他,那你现在就开我的车去找他好了,他们看见是你,一定不会让夏明峰伤你的。”

“那你呢?”

“反正都没有人心疼我,我就在这里等死好了!”

涂宝儿抱着他大叫说道:“你胡闹!”

“我就是胡闹,你说吧,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要是心疼他的胡,就别管我!”

“我……我心疼你,心疼你行了吧!快点去医院,你这样会死的!”

高创世笑了笑,按下了手里的开关,只见银幕上面又冲出来了一群人,把包围住夏明伤的那群人一个一个的打退,夏明伤已经中了几枪,夏明峰也是伤的不轻,高创世的人一出来,就把夏明峰给解决掉了,然后把夏明伤丢进了车里,开车送他离开。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涂宝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高创世搂着她的腰说道:“如果你说心疼夏明伤,我的人会出来先把他宰掉!”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带你去医院,你忍一下!”

“不用了,李医生!”

“在。”

李医生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全副武装的样子了,高创世被她推进了手术室,等他出来的时候,身上虽然缠着绷带,但是面不改色,还笑嘻嘻的看着涂宝儿。

她被盯的全身发毛,不由哆嗦说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应该去休息。”

“过来!”

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涂宝儿慢慢靠近,被高创世一下勾到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涂宝儿心里又痛又不安,她很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那一枪虽然不是她打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很害pà



“高创世,别闹了,放手!你刚出手术室还打着点滴呢!”

“你知dào

我打着点滴,就不要乱动,把我弄伤了你要负责的!”高创世在她的耳朵旁边吹了一口气,涂宝儿打了一个抖。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在高创世和夏明伤之间,她竟然说出心疼高创世这样的话。

自己心疼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夏明伤吗?

也不知dào

夏明伤现在怎么样了,他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一样,不知dào

现在是不是被送到医院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dào



她一无所知,居然还在高创世的腿上坐着。

涂宝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担心他?”

涂宝儿点点头,高创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要拔掉手上的针管,吓得涂宝儿连忙按住他叫道:“你干什么啊?你才出手术室!”

“谁叫你心里一直想着别的男人,我怎么样反正不关你的事情。”

“别别别,我不想了,我不想了!”

“真的?”

涂宝儿点点头说道:“真的,真的不想了,你先把点滴打完。”

“真乖!”高创世趁机在涂宝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又好哄又好骗。

看见涂宝儿一脸委屈的盯着他的手和胸口的伤口,高创世不由心软说道:“送他去医院的人说,夏明伤的命是没有大碍的。他暂时死不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涂宝儿嘴巴一嘟,说道:“你骗我的地方还少吗?”

“有吗?我怎么就不记得了,肯定是你的记性不好,都记错了。”

涂宝儿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啰嗦。反正不管她长了多少住张嘴巴,也比不过高创世这一张无赖的嘴巴。

她默不作声地呆在他的腿上,等点滴快要打完的时候,才起身说道:“我要出去一下。”

“不许!”高创世霸道地说道:“别忘记了,你说过只要我放了夏明伤,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我的,三个小时前说的话,现在就反悔了吗?”

“那是……”涂宝儿想狡辩,可是回想起刚才她说的话,这是她亲口做出来的承诺啊。

高创世笑道:“如果你要反悔的话,那我也可以反悔,虽然夏明峰不在了,可是现在夏明峰的人肯定跟夏明伤的人火拼起来,他的实力大不如从前,我要宰掉他,再简单不过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反悔了,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怎么了?”

高创世脸色一沉,涂宝儿就不敢再大声讲话了。

她嘟嘴说道:“你没什么,只是说话不算数而已。”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涂宝儿心里鄙视他,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全天下也就只有高创世一个人了。

“我饿了。”

“什么?”

高创世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饿了,你给我做饭。”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你在夏明伤家的时候,不是天天给他做饭吗?你可以给他做凭什么不能给我做?告sù

你,我的饭菜要比他的可口才行,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涂宝儿在心里狠狠的把高创世骂了一个通透。

他又没有吃过她给夏明伤做的饭,怎么知dào

哪一种好吃哪一种不好吃啊!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大爷。

涂宝儿在厨房里面忙活了一会儿之后,把饭菜上到桌子上面,说道:“还能动吧?过来吃饭。”

“我要你喂我!”

“你……你太得寸进尺了吧?”

“反正你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的,我能让你服从的方法多的是,你看着办吧。”

涂宝儿把饭菜推到他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喂他。

涂宝儿接过了照片,半响之后身子微微颤抖,“这些照片是我妈妈……”

“对,你妈妈出车祸时候,警方拍下来的照片,这一份资料是我从警方那边调过来的,还有当时的口供资料,全部都拿过来了。

我本来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的,但是谁叫你这么可爱,我忍不住想把关于你的所有事情全部差清楚,一不小心,我就把这些事情挖出来了。觉得有一点奇怪,想一想你应该会想知dào

的。”

“奇怪?哪里奇怪了?我妈妈不是出意wài

死亡的吗,当时都已经下结论了啊?”

“车有一点奇怪,刹车线变成了铜红色,要是按照道理来说,如果是因为常年不去维修,应该是黑色的才对。铜红色是经过腐蚀的,应该是被人用硫酸一类的东西弄过。

还有照片上,你妈妈虽然是刹车失灵撞死的,可是她开车的姿势也有一点奇怪,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按照我的想法,你老妈的死不是自然的意wài

死亡。”

“不是意wài

?”

涂宝儿震惊了,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被告sù

,妈妈想带着家里的钱跑路,然后在下雨天高速路滑,她的刹车又突然失灵,就出了以外死掉了。

涂宝儿一直活在这个阴影之下,在家里面对父亲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居然被人告知她的妈妈不是意wài

死亡,刹车线被人做了手脚,开车的姿势也不对,涂宝儿都不知dào

应该相信谁的话了。

“可是,刹车线要是被做了手脚的话,那些警察为什么不知dào

?”

“一方面,是已经先入为主的断定了是意wài

,二来,你父亲以为你老妈是携款跟情人逃跑的,根本就不想继xù

查下去。

三来,当时你的后妈跟你爸不是有一腿了吗,他们只要跟负责人通气贿赂一下,别人也就草草了事了。”

“怎么会这样……”涂宝儿捧着当年的资料哭道:“就因为这样,就让妈妈不明不白的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就是现实,所以我才说你太笨了,要是没有我罩着你的话,你以后怎么办哦!”

“妈妈……”

高创世皱了一下眉头,他就是见不得涂宝儿哭的眼泪成河的样子,特别是为了别人哭。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妈妈,高创世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醋意。

“别哭了,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哭干什么!”高创世安慰说道:“宝贝,我不会让你白白留在我身边的。我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怎么样?”

“你真的要帮我?”

“当然了,你是我的女人,谁敢欺负我的女人,就是欺负我。跟我高创世过不去的人,我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恐怖。你妈妈的事情嘛,也相当于是我的事情,她算是我半个丈母娘吧,虽然已经死了。

我帮她做一点事情来讨好你,也是应该的。”

“高创世……”

涂宝儿第一次觉得,其实高创世也挺可爱的。大多数的时候很霸道很不讲道理,可是有时候,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乖乖地让高创世抱着,任由他的胡渣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涂宝儿才推开他的脸说道:“蹭的疼了!”

“呵呵,宝儿,我现在好想抱你。”

“不是已经抱着了吗?”

“你知dào

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抱,我说的是那个层面上的。”

“不要!”涂宝儿叫道:“我不想跟你那啥啥啥,我想去洗澡了,我身上好臭又好脏,好难受。”

“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要,你这个变态!跟你们一起洗澡一准没有好事情,我一个人去洗。”

“怎么会没有好事呢,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涂宝儿挣扎说道:“才怪,上次你让我帮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洗澡,我就差点死了,我要一个人洗!”

“上次是意wài

,我不知dào

那个女人那么讨厌,这次我来,不会弄痛你的。”

涂宝儿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说什么也不要跟他一起洗澡。高创世看她野猫一样的反抗样子,心情大好,出奇地松开手说道:“今天看你初次回来,我就先由着你,去吧。”

高创世一说完,涂宝儿就像得到特赦令一样,立kè

溜到浴室里面泡澡。

她窝在浴缸里面舒缓了一会儿之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想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是像做梦一样。

跟高创世的相遇,和夏明伤的相遇,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叫出高创世的名字,她的心里,难道高创世比夏明伤还要重yào

吗?

看着夏明伤被救走,心里是安心不少,可是涂宝儿心里却始终无法完全安心。

“夏明伤哥不知dào

伤势怎么样了,好像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不行啊,还是要想办法去看夏明伤一眼。”

洗完了澡以后,她穿了李妈送来的睡裙,被带到了高创世的房间门口,涂宝儿不自在的说道:“李妈,我想回到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涂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还是进去吧。”

涂宝儿满心不情愿的开门,一进去,看见玫瑰色的房间稍微闪神了片刻,高创世从她的身后接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喜欢吗?以前的房间太暗沉了,虽然加上了一些颜色,好像也很不搭调的样子。

我干脆让人把房间全部换成了玫瑰色,这样舒服多了吧?”

“是……是比以前好一点,可是这么玫瑰的房间,你受得了吗?”

“为了庆祝我们重新在一起,这么装饰也挺好的,过一段时间,我们把被的颜色跟风格都试一遍,哪一种好,就多留一段时间。”

“好浪费!”

“没关系,钱就是用来浪费的!”

涂宝儿再一次不理解高创世的逻辑了。

不过看着这间房间,不知为何涂宝儿心里暖暖的。

“上来。”

“这……我还是睡别的地方算了。”

“怕我吃了你?”高创世挑眉,脸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意:“别害pà

,我暂时还不会吃了你的,我要跟你聊天,你上来。”

涂宝儿蹑手蹑脚的爬上去,被高创世拦在怀里,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涂宝儿的肚子上面说道:“把你从我身边逃走之后的事情全部禀报一遍,要是有地方骗我,我现在就把你吃掉。”

“你不是说不吃我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快说!”

涂宝儿哭丧着脸,她就知dào

高创世是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

她知dào

反抗不了,索性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给高创世说了。

高创世听完之后一脸的不屑鄙视,“我看你也是够笨的,去酒吧喝个酒都能被人盯上,真是可以的!还有,夏明伤一求婚你就头脑热,立kè

就答yīng

嫁给他。我要是给你求婚呢?”

“这不一样,夏明伤是真的很温柔的人。”

“那我就不温柔了?”

涂宝儿把脸转向了一边,说高创世霸道还差不多,他什么时候温柔过了!

高创世一看她的表情,不爽地把她的脸板正说道:“我问你话呢,你敢不回答我?快点说,我温不温柔?”

“不温柔!”

“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现在就把我弄痛了,一点也不温柔!放手。”

高创世没好气的放手,比钱他不输给夏明伤,比人力他也不输给夏明伤,就是比势力,他也不见得比夏明伤差,可是他偏偏输在了一个“温柔”二字上面。

什么狗屁温柔嘛,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够当房子住,有个屁用。

他深深的鄙视涂宝儿,别人一点假心假意的温柔就把她给栓牢了,说她笨都是抬举了她。

涂宝儿见他不说话,以为高创世是生气了,她一时也不敢说话,翻了一个身准bèi

睡觉的时候,高创世从背后将他抱住,沉着的气息从她的脖子后面扑上来。

涂宝儿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息,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却被高创世的手臂像铁一样的抱在怀里。

“别……高创世,放手。”

他紧紧地握住了涂宝儿的手,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别乱动,你再动我怕我会真的控zhì

不住的。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

“哦。”

涂宝儿的胸口狂跳不已,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感受高创世的气息。

以前不是躲避他,就是承shòu他的怒火,现在还记得高创世那一巴掌打来的时候有多痛呢。

现在的高创世,却安安静静的把她抱在怀里,她就像一个抱枕一样,在高创世的怀里任由他转动,但是心里却是一股莫名的踏实。

199. V119

这种踏实暖暖的,又有一点怪异,但是却跟夏明伤带来的安稳感觉不一样。

涂宝儿睡得迷迷糊糊的,转了一个身,手里不知dào

抓住了什么东西之后,沉沉睡去。

高创世看着她熟睡的脸蛋,这一段时间心里的暴躁和焦虑终于慢慢的散去。她就像一副药一样,只要抱着,就能治愈他的心情。

第二日,涂宝儿的眉头皱了皱眉,迷糊当中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目光盯着她。朦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高创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涂宝儿迷糊说道:“干什么啊!一大早的……”

“一大早,我就觉得好饿啊,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吃晚饭的原因。”

“明明吃过了。”涂宝儿还没有睡醒,翻了一个身准bèi

继xù

睡觉,却忽然被高创世一把抱过去。

这一下涂宝儿彻底的被吓醒了,回想高创世的意思,立kè

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话从高创世嘴里说出来,都别有一翻味道。

涂宝儿叫道:“不要!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是昨天晚上说不吃你的,我昨天的确是没有吃你啊,我可是遵守了诺言的。现在都早上九点了,早就过了时间了!”

高创世说完,不由分说地抱住她,不顾涂宝儿的挣扎慢慢的探索。

涂宝儿眼泪汪汪的叫道:“不要,痛!”

“都已经好多次了,怎么还会疼呢。还是说夏明伤没有好好地照顾你?或者说,是因为他太不中用,所以没有喂饱你?”

“你混蛋!”

涂宝儿刚叫出声音,高创世就惩罚似地给她来了一下。

她顿时就没有了底气,“放手,我跟他没那个过。”

“哈?”

高创世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确认了一边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跟他没有那个过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跟夏明伤,没有做过这些,我们最多只是、只是碰一下嘴而已。”

高创世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夏明伤他还真行啊,这点我还真是输给他了,把你放在家里居然放着不碰,他的毅力让我佩服啊!”

“他说,他说要在结婚之后才跟我在一起。”

“笨蛋,婚前不适用一下,怎么知dào

合不合适啊,万一不对路的话,那岂不是浪费时间了!”

“高创世,你太混蛋了,谁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啊!快放手,我疼。”

高创世抱着她,蹭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乖乖的,别乱动,刚才是我太突然了你还不适应,一会儿就好了,我保证轻轻地,绝不会弄痛你,好不好?”

“你已经弄痛我了。”

“刚才的不算,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涂宝儿摇头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小野猫,需yào

惩罚!”

“啊!”

涂宝儿在疯狂之中忘记了夏明伤的事情,高创世带来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坚持自己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高创世起身,先把她穿戴好之后,再把自己整理好、

涂宝儿像个小孩一样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高创世满足地说道:“这就对了,你看你也很喜欢我啊,我们才是一对。”

动了动身子,已经懒得跟高创世争辩了,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继xù

窝着。

在后院花园里面享用早餐,别有一翻的味道。

涂宝儿恢复了一点力qì

,越看高创世,越觉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高创世捧着她的脸说道:“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我们早就已经是一对了。”

“那是你强迫的。”

“我要是不强迫的话,你都在别的男人怀里了,强迫是王道。”

“懒得跟你说。”

“好吧,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你都已经是我的了。我们聊一点别的东西,你妈妈好像有一个祖母绿的项链吧,水珠形状,有一节大拇指手指头那么大的。”

涂宝儿想了一下,小时候的确是在妈妈的梳妆柜里面看见过一次,但是妈妈很少戴那个东西,说是传家的宝贝,除非是重大场合,不然绝不会把它拿出来戴的。

“是有一串,不过妈妈车祸的时候,好像跟着车一起给毁掉了,昨天你给我的照片上,也有那串项链啊,你没有看见吗?”

“看见倒是看见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一点奇怪。普通人出门的时候,就算带着那么大一串祖母绿的名贵项链,也不会直接挂在脖子上面,肯定是放在哪里才对。你妈妈身边还有一箱子现金呢,她不管现金,却把项链戴在脖子上面,有一点奇怪。还有,她穿的衣服是一套休闲的衣服,配这种晚宴才会拿出来的东西,更不协调。”

涂宝儿听高创世这么一说,才觉得是挺奇怪的。

平时就算是有宴会,不到非常重yào

的宴会,妈妈是不会把这串项链拿出来戴的,她居然穿着平时的休闲服,还在脖子上戴着项链,的确是不合常理。

为什么她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而高创世,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立kè

发xiàn

了其中的问题。

涂宝儿有一点佩服地看着高创世,他笑嘻嘻的看过来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忽然一下很佩服你老公我聪明的脑子?”

“谁、谁说你是我的老公了!”涂宝儿红着脸跟他争辩,但是高创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当然就是你的老公了,快,说你的老公聪不聪明?”

“去你的,我跟你说正经的东西呢!你刚才是不是怀疑项链是假的,那真的项链你知dào

在哪里吗?”

“谁是凶手,项链就在谁的手上。我觉得你还是要回家去看看。”

“回家?”

一说道涂家,涂宝儿身上就觉得很不舒服。

想到涂强的态度,要是被他知dào

了夏明伤和高创世的这件事情,不知dào

会怎么说她。

再想到涂雅霜,那天她可是毫不客气地把一瓶可乐都倒到了涂雅霜的头上,再回去,肯定会被她修理惨的。

“害pà

吗?”高创世揉着她的脑袋说道:“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打回去,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对我的女人动手。”

“你知dào

个屁!”

“哟,现在会对我说粗话了,有进步。”

涂宝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一定要回去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回去。”

高创世真心的鄙视她,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个木头脑袋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遇上这么笨的一个女人,这算不算是倒霉啊。

“笨蛋,要是跟你妈妈没仇没恨的人,干嘛要废这么大的周折要把你妈妈除掉。丈母娘死了以后,谁能拥有利益,谁就有可能出这个手。你想想丈母娘死了以后,谁会得到好处。”

“是……大妈?”

“算你脑袋还有一点智商。”

涂宝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惊讶叫道:“你刚才叫谁丈母娘啊!”

“你的老妈啊,你是我女人,她就是我丈母娘啊,昨天我不是说过一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

该死的高创世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根本就不可能用语言来沟通。

涂宝儿放下三明治说道:“那我等一下就回去,回去以后我要怎么做?从大妈的手上把东西抢过来?我都不知dào

她把东西放在哪里。”

“也不见得就是你大妈偷的,就算是她拿走的,也不见得就是她设计杀的人。丈母娘死了,你爸爸不是也有利吗。”

“我爸爸?”涂宝儿不明白高创世的意思,她妈妈死了,为什么爸爸会获利。

高创世耐着性子解释说道:“你们涂家的公司,你妈妈不是也有一部分的股份吗,你妈妈死了以后,你爸爸是第一继承人,虽然你也有一部分的继承权,可是你当时未成年,股份也是由你爸爸控zhì



当时他就已经在外面有了女人,也就是你现在的大娘,你妈妈死了,他能够把你现在的大妈娶回来,又能掌控公司,这也是利益吧。”

“不、不可能,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爸爸啊,他怎么可能杀我妈妈!”

“别哭啊!”高创世就是受不了她动不动就哭的样子,连忙安慰道:“这不是还在查吗,我们只是分析一下这事情对谁有利而已啊,你也不需yào

哭吧。”

“可是那是我爸爸啊,万一他……”

涂宝儿想起涂强这些年对她的冷淡,几乎到了不管生死的地步了,只要她不给家里的人抹黑,不影响家族的利益,涂强几乎不会理会她。

偶尔的理会,也是一顿好骂而已,从来没有真zhèng

的关心过她。

涂宝儿一直觉得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不管涂强做什么,她还是忍着,看在他是自己父亲的份上,处处忍让。

可是,万一妈妈真的是被他给杀了,那她应该怎么去面对啊?

“宝儿,如果你害pà

的话,我们可以不查了。”

“不!我妈妈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当然要查了,如果真的是我爸爸的话,那就只有……”

“大义灭亲?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不管查出来的结果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今天你回去一趟,一是把你跟夏明伤的事情,给你爸爸交代清楚,二呢,就是试探一下他们。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你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到时候原本属于你的那一点小股份被别人吞了都不知dào

。”

“高创世,你很在意那点股份吗?”

“在意?”高创世冷笑说道:“就你手上的那点股份,还不够我买个装饰品的。老子这么费力还不是为了你。股份是小,你被人欺负了我就不爽。是你的就应该抢回来,不是你的,也可以顺便抢一下。”

好纯粹的强盗逻辑啊。

但是不知为何,涂宝儿觉得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高创世转头吩咐道:“恭叔,你带她回去,她滑头的很,不要跟丢了。”

“是,少爷。”

涂宝儿心里嘀咕,她连协议都已经签订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整理了一下,涂宝儿坐在后座,让恭叔开着车经过了闹市区,她忽然问道:“恭叔,夏明伤住的医院你知dào

是哪一间吗?”

“知dào

,但是涂小姐,你去看夏先生好像有一点不合适,少爷知dào

之后会非常生气的。”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其余的什么也不想做,请你帮帮我,我就看一眼就好。再怎么说,我跟他现在还没有解除婚约呢,我们还是夫妻。”

恭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我不会欺骗少爷,如果少爷问起你的行踪的话,我还是会如实禀报的,要是少爷生气的话,涂小姐应该知dào

他会做什么。”

“我知dào

。”

涂宝儿心里已经做好准bèi

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夏明伤受伤她本来就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因为她跟高创世的关系,夏明伤也不会被埋伏。

一想到夏明伤伤势不明,她心里就在痛。

“涂小姐,我们到了。”

车缓缓的停下来,涂宝儿一看,这里是夏明伤曾经带她来过的医院,就是在出院的那一天,夏明伤向她求婚了。

“涂小姐,夏先生在顶楼的单间病房里面,我带你上去。”

涂宝儿走进医院,四周投来的冰冷目光像利刃一样刮在涂宝儿的心里。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连医护人员看着她的样子也怪怪的,充满了敌意。

“就是她吧,那天还多得yì

的呢,原来是这样的货色啊。”

“就是,想想那天,有多风光呢,原来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贱人,两面三刀的,真是不识好歹。”

“哼,如果不是一个贱人的话,怎么可能把别人玩弄在手心里面啊,乖乖女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呢,只有贱人,才会做!”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们是做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但是人家就可以做出来。做完了还敢过来,真是胆子大啊。”

“都说是不要脸了,她当然敢过来呢。”

涂宝儿心里隐约觉得不妙,这些人的目光带着敌意,言语当中也是浓浓的敌意。

涂宝儿低着头直接走到了电梯前面,赶快关上了门,不看那些人的目光,不听那些人的声音。

电梯里面,恭叔转头对她说道:“这个医院是夏先生的,他是这里的老板。那些员工应该只是想给他们的老板出气而已。”

“我明白,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错,我的确是挺不要脸的,两边倒,呵呵。”

“涂小姐你别介yì

,谁叫少爷那么喜欢你呢,你不在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在发疯,你回来之后,他正常多了。”

那个也能叫做正常?那高创世发疯的时候到底有多恐怖啊。真是亏得恭叔和管家他们全天候地伺候在旁边了。

电梯一停下来,涂宝儿刚走出电梯门,脸上忽然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打过来。

她身子没站稳,撞到了墙壁上面,恭叔一下冲出来挡在她的面前,跟对方拳脚相加的过了几招。

“哼,还知dào

带一个保镖来,你还不算太笨啊!”

“夏明雪姐?”涂宝儿捂着脸说道:“夏明雪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呸!”夏明雪恶狠狠的说道:“谁是你的姐啊,我可担待不起你的这声姐姐。你现在已经住到高创世的家里去了吧,哼,还真是动作快啊,老大一出事情,你就住到了他家里去了,我可真是佩服你!”

“夏明雪姐,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连高创世家里的恭叔都做你的保镖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会还想说你跟夏明峰的事情吧,录影带我看了,真是精彩啊,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录影带?”

“是啊,你没有想到出事之后,带子还安然无恙吧,我可是欣赏到你的英姿了,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夏明雪一脸的唾弃,涂宝儿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知dào

自己跟夏明峰有什么事情,但是那卷带子的确不是好东西。

“不要脸的臭女人!”夏明雪呸了一声,把一份文件甩到了涂宝儿的脸上说道:“签字吧。”

“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是老大让律师写的,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已经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今后不想跟你有关系,所以,你就签了这个吧,大家以后都省心。”

涂宝儿从地上捡起来,翻看一看,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大字闪的她眼睛发痛。

“离婚……”

“没错。你以为老大看见了那些东西,又被伏击之后,还会再原谅你吗?你千字吧,以后不要再烦他了。”

“夏明雪,你让我见夏明伤哥一面好不好,就算要离婚,我也应该当面跟他说吧,请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我没有暗算他,我想保护他的!”

“说这些还有用吗?老大不想见你,你要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夏明雪恶狠狠地瞪着涂宝儿,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把涂宝儿乱拳打死。

涂宝儿看着离婚协议书,里面居然还分了她一笔钱。

一笔钱,就把她跟夏明伤的关系跟断绝了吗。

呵呵,夏明伤现在肯定以为只是个唯利是图,心怀不轨,还有很大心机的女人了吧。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一想到如果见到夏明伤,他会说的话,涂宝儿就觉得心里一阵的酸痛。

“我、我知dào

了,我会签字的。

但是,这笔钱我不会要的,麻烦你跟夏明伤哥说一声,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他的,我也是事发后才知dào

这件事情的。还有,关于高创世,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还请夏明伤哥原谅我。”

“废话还真多,带着你的人快点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欢迎你来!”

“我知dào

了。”

涂宝儿默默转身,其实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期待能够见上夏明伤一面的,虽然见了面,她也不知dào

应该说一些什么,更不知dào

怎么面对夏明伤。

夏明雪从监视器里面见到涂宝儿已经离开之后,转身进了病房说道:“她已经走了,老大,你一定要用这种话逼她吗?你明知dào

她不是那样的人,录影带查过了,有合成的迹象,夏明峰的事情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我知dào

。”

夏明伤躺在床上,全身都被绑着,右手的手臂空空的,一边的眼睛也被绷带缠着。

他无力地说道:“这条命虽然勉强保住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我不想让她一辈子面对我这样的人。高创世说的话其实不假,她的第一次的确是给的他,高创世应该会好好地照顾她吧。”

“可是……”

夏明雪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看见夏明伤的表情之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夏明伤笑道:“夏明雪,这一次的事件过后,我们的实力大不如从前了,夏明峰虽然死了,可是他的人蠢蠢欲动,我们能把他们吞并吗?”

“暂时还不能!”夏明雪低头说道:“他们的人都是一些做邪门生意的人,恐怕不会听我们的话。”

“是啊,再加上我都这样了,要一直打点滴才能活下来,就更不知dào

了。”

“那高创世的提议,您答yīng

吗?”

夏明伤点头说道:“高创世的提议,我不得不答yīng

,如果没有他的势力帮着,我们的帮派这次可能要被毁掉了,这个约定,还是算数。”

夏明雪跪在夏明伤的床边哭道:“夏明伤,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

“傻瓜,陪着我这样的废人有什么用,我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不!”夏明雪咬牙,不想让自己放肆的大哭,她知dào

现在最痛的人,就是夏明伤了,她不愿意再让夏明伤担忧。

200. V120

“夏明伤,你是我最敬佩,也是我最爱的人,我是心甘情愿地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的。”

夏明伤微微一笑,到了最后,陪着他的人还是夏明雪。

他心里很暖,同时也很伤感。

高创世来过一次,跟他说清楚了事件。虽然夏明伤很恨高创世给他下套,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夏明伤知dào

高创世的为人,如果他不抢高创世的女人,高创世也不会这样。

高创世的女人何止几十个,夏明伤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哪一个女人出手过,高创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他的心里对涂宝儿肯定不一般。

回想起涂宝儿在危机关头,也叫过高创世的名字,夏明伤心里大概就能明白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她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实jì

上是高创世不是他。

他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自己招惹的。

高创世虽然给他下了套,但是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至少敢作敢当,把他跟涂宝儿的事情,还有约定全部都告sù

了他。

夏明伤叹息说道:“也难为宝儿了,为了我的命把自己委屈成这样。”

“那你还让她走?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你的,只要你说让她留下来,涂宝儿应该不会反对。”

“夏明雪,我就是想让她走,她只有去高创世的身边才能真的开心,也才能安全。”

“但是,也没有必要让我说那么过分的话吧。”

“傻瓜,不所的过分一点,又怎么能让她死心的离开呢,夏明雪。”

“在。”

夏明伤的手指头动了一下,握住夏明雪的手说道:“谢谢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傻瓜,我不留在你的身边,还能去哪里!”

“夏明雪,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叫我老大了,我这个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的人,也不能再掌握帮里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天帮的老大。”

夏明雪吃了一惊,她听到夏明伤这种处理身后事的话,心头酸麻疼痛地说道:“夏明伤,你怎么能说这么没有志气的话呢,我的老大只有你一个啊!”

“能做你的老大我很开心,但是你是下一任的天帮老大,这是为了帮派的稳定。”

夏明雪捧着他的手说道:“我明白,我什么都听你的,夏明伤,我会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的。”

涂宝儿把离婚协议书收好,一直沉溺在伤心之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她的家门口。

恭叔下车开了车门说道:“少爷说了,晚上你还是要回去睡觉的,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如果你有什么吩咐的话,就尽管开口好了。”

“恭叔,外面这么热,你就坐在车里恐怕不好吧,不如先进去休息吧?”

“不了,我习惯这样了,车里有空调又有水,涂小姐,你进去以后要处处小心才好,大少爷吩咐过,不能让你在家里受了委屈的。”

“谢谢你,恭叔。”

“要谢应该是谢谢大少爷才对,涂小姐,下车吧。”

恭叔是个很冷面的人,不过心地却非常的好,特别是对高创世非常的关心,还是死心塌地的追随。

涂宝儿很羡慕高创世,这么霸道自私不讲理的人,居然有像恭叔和管家那样忠心耿耿的人维护。

她一推开家门,只有一个女佣在屋子里面忙活。

中年女佣看见涂宝儿进来,也十分的吃惊,她叫道:“二小姐,你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你就确定我不会回来了?”

涂宝儿一贯在家里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冰冷强硬,那个中年女佣也有一点不习惯,说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要结婚了,而且这个把月你都不在家里,还有……”

“还有什么?”

“没,没什么,反正我以为二小姐你要结婚了,不会再回来的,所以有一点吃惊。”

涂宝儿现在已经不吃她的这一套了,以前在家里就是一个煮饭的老婆子都能欺负她,家里的女佣换了四个了,每一个都是刚开始还对她客客气气的,到了后面,就一个个都像是她的主人一样,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

涂宝儿已经把这些人的面目都看穿了,她冷声说道:“我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我住哪里也轮不到你多嘴,把你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了,那二小姐是不是要吃一点什么东西啊?”

女佣立kè

开始变得狗腿子起来,涂宝儿冷笑说道:“我要吃的时候自然会叫你的,忙你的去吧。”

涂宝儿直接上了二楼,熟悉的走道和熟悉的门,但是当她一推开门的时候,满屋子的漂亮衣服和鞋子让她心中愤nù

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秦妈你给我过来!”

在楼下打扫卫生的秦妈立kè

跑上来,在门旁边叫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我的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桌子和我的床都跑到哪里去了?”

秦妈还是第一次看见涂宝儿发这么大的脾气,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的,但是一想到涂宝儿也算是这一家的主人,她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秦妈畏畏缩缩的说道:“这可不是我做的啊,是大小姐说,你已经要嫁人了,不会再回来了,留着你的房间也没有用,所以才把房间改成了更衣室的。”

“那我房间里面的东西呢?我的照片和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在哪里?”

“这个……也许在大小姐的房间里面吧,大小姐把一些好一点的东西留下来了,有一些东西说太破了,就都丢了。”

“什么!”

涂宝儿心里冰凉透底,她妈妈的照片,还有她妈妈以前穿过留下来的衣服,还有她的回忆,居然都没有了。

涂雅霜居然这么狠,把她的房间也抢走了,把她的东西也夺走了,涂雅霜,你这个疯子。

涂宝儿冷瞪着秦妈说道:“涂雅霜在哪里?”

“大小姐应该在后院里面喝茶吧,这个时间一般不是在睡午觉,就是在喝茶的。”

“哼,她还有心思喝茶!”

涂宝儿快速跑向后院,只见涂雅霜优雅地坐在秋千上面,盘着脚一晃一晃的,手中的精致红茶杯一看就是高档货,她的面前还放着两蝶精致的小点心。

涂宝儿三两步撑过去,一把拍掉了涂雅霜手里的红茶杯大声叫道:“涂雅霜,你这个混蛋,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涂宝儿?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涂雅霜,你太过分了,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还给我!”

涂雅霜知dào

涂宝儿说的是什么,她得yì

洋洋的笑道:“还给你?你不是已经要嫁给夏明伤了吗,这个房子里面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你闹什么?”

“涂雅霜,我忍你很长的时间了,你不雅再挑衅我!”

“哟,才结婚呢,酒席都还没有办呢,就把你当成了黑老大的女人了啊,可以回来指手画脚了?涂宝儿,我告sù

你,就凭你还差远了!”

“少废话,房间我不稀罕,但是我的东西你要还给我,我的照片呢,还有衣服呢?”

涂雅霜一边吃点心,一边在秋千上面摇晃说道:“那种丑丑的照片,多不符合我的审美啊,当然是没有留下来了,还有那些衣服。那也能够叫做衣服吗?简直就是抹布嘛。

这种衣服,我让秦妈挑选了几件吸水性能好的,然后剩下的都丢掉了,不过你本来也没有几件衣服。

那些寒酸又丑的东西留在家里只会占位子。”

“你……你!”

涂宝儿气的小脸通红,衣服还是小事情,但是她妈妈的照片只有那么几张,毁掉了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找回来了。

涂宝儿的眼泪一下就不争气的往外掉。

涂雅霜一看见涂宝儿哭,心情大好,呵呵奸笑说道:“涂宝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没有用啊,就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能哭成这样,难怪江峰不喜欢你的。也难得夏明伤对你有意思,他是把你当成宠物在养着的吧?”

“你太过分了,涂雅霜,你这一次真的是太过分了!”

涂宝儿说完就扑了上来,秋千翻了过来,涂雅霜被涂宝儿压在了地上。

上一次被人泼了可乐,涂雅霜就已经气的半死,回来之后立kè

把涂宝儿的房间给改了,现在涂宝儿居然又过来,把她掀翻在地上。

涂雅霜受不了这个气,在地上跟涂宝儿撕扯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打我,看我怎么修理你!”涂雅霜一拳打到了涂宝儿的脸上,她吃痛一下,也一巴掌打到了涂雅霜的脸上。

“你敢打我?”涂雅霜大叫。

涂宝儿也不甘示弱地大叫:“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涂雅霜,你这个混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还给我!”

涂雅霜被涂宝儿打的狼狈不堪,她才知dào

涂宝儿的力量这么大,涂雅霜张嘴狠狠的咬到涂宝儿的手臂上。

趁着她吃痛大叫的时候,涂雅霜穿着高跟鞋一脚踢过来,涂宝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咳了两声叫道:“涂雅霜,你好狠啊!”

“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这个贱人,把我伤成了这样,看我怎么教xùn

你!”

涂雅霜拿着盘子就要往涂宝儿的头上砸下来,两个人撕扯在一起的时候,涂强突然出现在后院里面,从他们手上把盘子抢过来叫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大白天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居然大打出手,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爸!”涂雅霜一看见涂强,立kè

跑到涂强的身边撒娇叫道:“爸,你看涂宝儿啊,她一回来就打我,我是被她打了才不甘心还手的,上次她就在外面泼我一头的可乐,现在一回家就打人,爸,你可要帮我做主啊!”

涂强听完了涂雅霜的话,狠狠的指着涂宝儿的脸叫道:“你这个孽障什么时候能让我清闲一点!一出来就给我惹那么多的祸,我涂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呢,真是气死我了!”

“爸……”涂宝儿被他骂的一阵委屈,一股脑儿的把这段时间的不痛快全部都发泄出来,“上次我泼她可乐,是因为她在外面非要抢座位打了我巴掌,今天我打她,是因为她把我的东西全部丢掉,把我的房间做了她的衣帽间!

爸,你为什么总是只听她的话,从来都不听我说的。她做的这些事情难道还不值得打吗?为什么你总是维护她,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你闭嘴!”

涂强愤nù

大吼,转头对涂雅霜说道:“你妹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在外面跟你妹妹动手,还把你妹妹的房间改成衣帽间了?”

“爸,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的话呢!上次我的确是在外面跟宝儿动手了,但是那是因为涂宝儿骂我跟江峰,她身边那个叫做李绵儿的朋友还打我,我们一下就起了冲突。

还有衣帽间的事情,妈妈也知dào

啊,涂宝儿马上就要嫁人了,她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啊,还不如用来放东西呢。”

“这样说也对。”涂强转身笑道:“好了,你都听到你姐姐是怎么说的了,就不要生气了,反正你马上就要嫁人了,那个房间对你来说也没有用。”

“怎么这样?”

涂宝儿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爸爸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涂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只听涂雅霜的两句话,就把这件事情抹的干干净净,好像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涂宝儿不可置信的说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把妈妈的照片都烧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吗?你怎么可以对妈妈这么无情!”

“闭嘴!”涂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冷酷的叫道:“我无情?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你妈妈无情!你也不小了,应该知dào

分寸才对。那些照片本来就是早应该丢掉了,免得你每次看见那些照片都想那么多。

不开心的事情就应该早一点忘记才对,你阶级也没有做错什么!”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涂宝儿觉得到今天她才真zhèng

的看清楚涂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竟然能对妈妈这么绝情,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竟然看错了他。

涂宝儿失望地说道:“爸,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在乎我也不在乎妈妈,倒是对捡回来的人那么在意。”

“你说谁是捡回来的!”涂雅霜被戳中了弱点,气的满脸通红。

涂强也跟着叫道:“混账,你怎么说你姐姐的!快点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一想到涂强的绝情,涂宝儿反而越发的冷静,“我说的有哪一句不对?平时你对我不管不问就算了,今天妈妈的照片和衣服都被她丢掉了,我的房间也被她抢走了,你一句话都不说,我真是对你失望透了。”

“你混蛋!”涂强一巴掌打过去,涂宝儿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

涂雅霜在心里头乐,想装好心的过去把她扶起来,涂宝儿一把拍开她的手冷声说道:“不用你假好心!这一巴掌把我们之间的情分算是打断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你……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你这个不孝女!”

“你有当我是你女儿,我才会当你是爸爸,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何必自作多情的当你是父亲。

涂雅霜,我要你把从我房间里面搬出去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我,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我已经住到高创世的家里了。”

一句话让涂雅霜和涂强的脸色都白了,涂强惊讶说道:“你住到高少的家里去了?你不是跟夏先生结婚了吗,怎么又跑到高少的家里去了?”

“我跟夏明伤离婚了,现在跟高创世在一起,他的脾气怎么样爸爸应该比我了解,你们要是不把东西还给我,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涂雅霜冷笑:“你还真是本事啊,打了一个圈,又跑到了高创世的家里去了,这两个男人居然都被你玩在手掌里面,我的妹妹还真是有本事。”

“别叫我妹妹,我没有你这种恶心的姐姐,我妈妈也没有生过你。”

“你……”

涂雅霜瞟见了一个人影,灵机一动,立kè

扑了上去,在李江峰的怀里哭道:“江峰,你看看她,居然这么说我,我好伤心啊!”

李江峰看着涂宝儿被打的很狼狈,但是刚才的话他也觉得涂宝儿说的有一些过分了。

李江峰说道:“宝儿,你不能这么对你姐姐说话,你给她道歉吧?”

“李江峰,你真是让我彻彻底底的失望啊。我现在庆幸自己没有跟你在一起,你跟涂雅霜还真是天生一对。”

李江峰的心里被她的话刺到了,他是喜欢涂宝儿的,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着涂宝儿,如果涂宝儿愿意回到他的身边,李江峰还是会接纳她的。

可是涂宝儿的态度如此的强硬,好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顺的女人了。

“宝儿,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多棱角的人呢?以前的那个温顺的像只小猫的你哪里去了。”

涂宝儿现在觉得跟李江峰说太多话,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她冷冰冰的说道:“你要喜欢猫的话,自己去宠物店买来养就好了。我是人,不是宠物,不能一直对你们这些人那么温顺。

涂雅霜,我现在就去你的房间,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去找?恭叔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今晚要回到高创世那里,请你们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涂强已经气急败坏了,但是听到高创世的名字,他也不敢太放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我就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是去夏明伤那边,而是去高创世那边!”

“这个你不需yào

知dào

,你只需yào

知dào

我跟夏明伤的婚事吹了,我现在是跟高创世在一起。你要想知dào

原因,就去问高创世好了,我不会告sù

你的。”

涂雅霜在李江峰的怀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宝儿可真是本事啊,这两个男人都被你吃的死死的,看来你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呢。”

“哪有你挖墙脚的本事大啊。”涂宝儿冷扫了一眼李江峰,不顾他脸上一青一红的表情,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见涂雅霜还不跟过来,涂宝儿转头说道:“你不走,那我就自己动手,别怪我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出窗户。”

“你……爸,你看她啊!”

“雅霜,你就过去收拾一下吧,把宝儿的东西都还给她,你要什么爸爸不都给你买了吗,你还缺什么?”

“我知dào

了!”

涂雅霜本来就什么都不缺,她这么做只是想气一下涂宝儿而已。

没想到涂宝儿居然跟那个阴晴不定的高创世在一起。

真是让人又生气又嫉妒!

涂宝儿到了涂雅霜的房间,直接把门踹开进去,看见涂雅霜房间里面的摆设,她心里越发觉得这几年自己像个白痴。

比起姐姐的房间,她的房间就像是个废旧物品回收厂。

涂雅霜在屋子里面翻腾。

涂宝儿有几件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现在都被她放在自己的首饰盒子里面,涂宝儿注意那个盒子,忽然看见一张照片。

她没有看清楚照片上的是什么,只是看了一个大概,涂雅霜就把盒子关上了。

她把那些东西丢到了涂宝儿的身上说道:“这些东西还给你!”

“还有呢!”

“切,你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一些而已,你的衣服都丢了,不可能还给你。”

“你把我妈妈的照片毁了,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给我。”

涂宝儿说完,抓住涂雅霜的收拾盒子,猛地一下甩到地面上。啪的几声脆响之后,盒子被摔成了两半,里面的首饰散落了一地。

涂雅霜惊地大声吼叫:“涂宝儿你干什么!你疯了啊,这些都是很贵重的首饰你知dào

吗?”

“我妈妈的照片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yào

的东西,跟你这些首饰比起来一点也不差。这些东西算是还我妈妈照片的!”

201. V121

涂宝儿跳到涂雅霜的首饰上面狂踩一通。

涂雅霜惊声尖叫,“疯子,你给我滚开,你给我滚开!”

涂宝儿推开涂雅霜,等她看清楚了照片之后,才停下来说道:“够了,给你留几个首饰,你不打扮的好kàn

一点,李江峰估计就不喜欢你了,我走了,再见!”

涂宝儿狠狠的甩了一下门,门框哐当一声,门重重地甩过去,又被弹回来,涂雅霜趴在地上疯狂地整理她的首饰,顾不上追上前去跟涂宝儿算账。

涂宝儿出了涂家的大门之后,心里才开始发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骂人,也是第一次在家里鼓起勇气,打涂雅霜,回想起刚才做的事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涂宝儿一下拉开车门钻进车里,慌忙叫道:“恭叔,开车开车!我们先走。”

“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呆的,恭叔,快点走。”

“好。”

恭叔什么都没有问,立kè

发动了车。涂宝儿坐在车里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首饰,她不在意那些首饰,但是她很在在涂雅霜的首饰盒子里面看见的东西。

那张照片,是她母亲的祖母绿项链的照片。但是戴着那串项链的人不是她的妈妈。因为那个女人的胸口没有一颗痣。

她妈妈的胸口,有一颗暗红色的一颗痣。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涂小姐,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看时间还早,你能不能送我的到朋友那边,我想找绵儿姐喝茶,还有,你身上有钱吗?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我带了的,这个请涂小姐放心,你朋友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涂宝儿借了恭叔的电话,跟李绵儿联系好了之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涂宝儿就在蛋糕店里面见到了李绵儿。

李绵儿一脸惊讶的说道:“涂宝儿,你在电话里面说道额都是真的吗?你跟夏明伤离婚了,然后要跟高创世在一起?那个高创世可是一个自私的王八蛋啊,你跟他在一起没有好果子吃的!”

涂宝儿勉强的笑了笑,恭叔就坐在她背后的位子上面,李绵儿这样说,恭叔会不会生气啊?

“我是离婚了,今天拿到离婚协议书,回去就签字了。至于高创世,他的确不是东西,不过有时候他还算是可靠。

现在他在帮我,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那他没有说要跟你结婚吗?”

“结婚?没有哦。”涂宝儿摇头说道:“他没有说要跟我结婚,只是说要我留在他的身边而已。”

“这算什么啊,这不是在拿着你开玩笑吗?高创世这是浪费你的时间,你不能这么跟她耗着啊!”

涂宝儿苦笑,她不耗着能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就算她长出一对翅膀来,也飞不出高创世的手心了。现在她不仅要依靠高创世生活,还要依靠高创世帮她把伤害妈妈的人找出来。

“再说吧,我已经签了文件了,暂时也离不开高创世了。我找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心情不是很好。”

李绵儿哼哼说道:“换做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啊!宝儿啊,要不我们出去旅游一次吧,去散散心也好。”

“我最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做完呢,等我做完了以后,再跟你去旅游吧。最近出门身上还一分钱都没有呢,出不去啊!”

李绵儿真不知dào

她是怎么混的,闹腾了半天,又跑到了高创世那边去了。

那小子,完全就是一个混蛋,根本就不知dào

疼人,涂宝儿那么笨,那么单纯,在他的手上不脱一层皮才怪呢。

李绵儿真的为涂宝儿担心啊。

涂宝儿知dào

李绵儿对她好,她故作坚强的说道:“没关系的,至少昨天他还对我不错的,应该暂时没有问题。”

“我看啊,高创世虽然混蛋,但是他比你老爸还是好那么一点点,看你的脸,都被你老爸打成这样了,他还真是下得去手啊。你姐姐不是东西,你老爸也不是东西,我真怀疑,你不是你老爸亲生的,你姐姐才是。”

“呵呵,也许吧,有时候,我也这么想的。”涂宝儿干笑了两声,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情了,她扯开了话题,跟李绵儿闲聊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让恭叔开车送她回去。

见了李绵儿之后,涂宝儿的心里稍微能放松一点了。

一回到家里,她正准bèi

去准bèi

今天的晚餐,高创世的身影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宝贝,一天没有见面,你想我了吗?”

涂宝儿被他突然抱在怀里,用力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趁着他吃痛的时候,从高创世的怀里钻出来,戒备地叫道:“你干什么啊?突然跳出来会吓死人的!”

“你……”高创世眯着眼睛看着她,脸色深沉难看,“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啊?没什么,回家的时候出了一点意wài

而已。”

“意wài

?你去夏明伤那边的事情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先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两个人打的吧?”

涂宝儿捂着脸往后退,恭叔应该还没来得及给他汇报呢,高创世怎么会知dào

呢?

高创世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看穿了,不屑的说道:“白痴,脸上的巴掌印一个大一个小,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你以为我是瞎子啊!”

“我……”

“谁打的?”高创世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魄,涂宝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直低着头抱着怀里的资料袋。

高创世冷声又问了一遍:“说,是谁打的。再不说,小心今天晚上,我对你不客气了。”

“等等!我说,我说就是了。是我姐姐跟我爸爸。”

“涂雅霜和涂强?”

高创世脸上的寒意更胜,好啊,敢对他的女人动手,这个死女人呢跟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都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也是时候好好的教xùn

他们一下了。

高创世放缓了气势把涂宝儿拉过来,摸着她的小脸皱眉说道:“我说你蠢,你还就真的蠢给我看啊,回个家也能被人打成这样子,真是服了你了。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什么啊,我又不是只有白白挨打!我也打了我姐姐。”

“这还差不多。告sù

我为什么一回去就打起来?”

涂宝儿无奈的把事情的经过告sù

了高创世,他先是生气,后来就哈哈大笑,一边说她笨,一边没形象的大笑。

直到涂宝儿的眼光越来越幽怨,最后都带着泪花,高创世才停下来,很没品的说道:“你真的是笨死了,好像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料。恭叔就在门外,你被打了叫他一声,凭他的身手,你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能被他打趴下。

你倒好,人打不了,就拿别人的首饰出气,真是个笨蛋!”

“你笨你笨,你全家都笨!”

“哈哈,我真的没有遇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还有那个李江峰,就是你以前经常在我面前叫的男人吧?看看你什么眼光,这么不是东西的男人你也当成宝贝一样的。

现在看清楚了,还是我比较好吧?”

高创世恬不知耻地自吹自擂,涂宝儿只是白了他一眼,把离婚协议书丢到他的身上说道:“你如愿以偿了,夏明伤要跟我离婚,我又是一个人了。”

“这小子速度倒是快。”

他翻开离婚协议书,看见那串数字之后冷笑说道:“他还挺在乎你的,分了你一千万做离婚费,是想你下半生都不愁吧。”

“我没有要,我会让律师把这个去掉之后再签字的。”

“不要这笔钱?”

涂宝儿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既然如此,养我的人不应该是你吗。你既然养我了,我还要夏明伤的钱干什么?”

虽然知dào

涂宝儿这是讽刺的话,但是高创世听着心里还是很舒服,他张开双手把她抱住说道:“没错,你是我高创世的女人,别人想养你还没有资格呢,我来养你就好。”

“放手,我去做饭。”

“好。”

高创世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心里冷哼。

涂宝儿是他高创世的女人,夏明伤这家伙就是分手了还想给涂宝儿一点恩惠,让她忘不了他的好吗?做梦。

妈的,一千万就想收买人心啊。一千万算个屁,他家里的一件古董摆设就价值一千万了,随便拿几件出来,也比这一千万要值钱的多吧。

高创世赌气似地,先把客厅里面的额东西拿出来,然后再上楼,拿了一些物件下来,涂宝儿做了几个简单的饭菜的时候,才端上桌子,就看见高创世一脸邪魅笑容的看着她。

“你……你干什么?”

“送你几样东西!”

说完,他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精致的瓶子说道:“这是唐朝时期的东西,价值也有三百多万吧,这个青铜鼎,是我从黑市上面买来的,差不多要一千万,还是我用抢的才抢来的。

还有这个汉玉的簪子,也是无价的宝贝,是以前一个皇后戴过的东西,随便拿出去卖掉,也能卖出几千万的价格回来。”

“几千万?”

涂宝儿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其中有一些她曾经还擦拭过呢。当时只觉得很精致而已,没想到居然是那么贵重的东西。

还好当时没有被打碎,不然真是要把自己卖掉也赔不起了。

涂宝儿说道:“你把这些给我看干什么?”

“送给你啊!”

“送给我?”

“是啊!送给你啊,这些加起来,有几个亿的价值了,我都送给你。怎么样,我的诚意比夏明伤要好的多吧?”

高创世笑盈盈地把汉玉发簪插在涂宝儿的头上,她顿时觉得脑袋无比的重,毕竟脑袋上有一个五千万的东西啊,如果碰坏了,她哪里去变出一个五千万还给高创世啊。

“我不要,太贵了,我消受不起。”

“你不要,那我就摔掉好了!”

他手一松,一个白玉的瓷器碰的一声就掉到地上,涂宝儿脸色煞白,一把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抱在怀里。

“高创世,你疯了啊,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摔了要多可惜啊!”

“他们的主人不要它,那就是一个废物啊,摔了才应该!”

“谁说我不要了!我要,你不许再摔了!”

“要?”

涂宝儿认真地点头说道:“恩,我要,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你不许动我的东西!”

高创世脸上露出了得yì

洋洋的表情,他就是比夏明伤强。

一千万算个屁啊,他出手的可是价值几个亿的东西。

恭叔和管家在一边看着,心里都在打冷汗。

这些东西可都是从世界各地,通过各种方法搜集回来的,大少爷这个败家子,居然说送就送了,真是弄不清楚大少爷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宝儿。”

“干什么?”

“我很看不顺眼你的那个姐姐。”

涂宝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发簪取下来捧在怀里,静静地说道:“涂雅霜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我放在心上了。”高创世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她涂雅霜还没有这个资格。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气,让她一辈子都没有胆子欺负你。”

“你要干什么?”

涂宝儿是见识过高创世的手腕的,他有多霸道涂宝儿也知dào

,涂雅霜要是落在他手里的话,只怕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她跟涂雅霜虽然有过节,可是也不想涂雅霜被这样对待。

高创世看她警长的样子,就知dào

涂宝儿的心还是太软了,回想起她第一次看见他处理敌人时候的反应,高创世心里就一阵的发毛。

这样胆小又心软的女人,居然还敢去做夏明伤的女人,真是好笑。

夏明伤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啊,涂宝儿这样还想去做黑老大的女人,真不知dào

她怎么想的。

高创世安抚他说道:“放心,她既然是你的姐姐的话,我就不会杀她的,我只是跟她好好的玩一下,帮你出一口气而已。我的宝贝这么多年被她欺负的账,还是要讨回来的。”

宝贝?

涂宝儿虽然还不是很习惯这个称呼,可是她听见高创世这么说,心头一角还是微颤,似是有地方开始融化一样。

“来,先吃饭,喂我!”

看见高创世嬉皮笑脸的脸,涂宝儿忽然觉得自己笨到家了。

高创世是个什么人,就是一个自私鬼啊,她居然还觉得温暖,真是见鬼了。

按照惯例喂完了饭之后,被高创世又从头到脚的稀落了一通,然后交代了照片的事情,她才能安然入睡。

第二日,涂宝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恭叔叫了起来。

她穿着睡衣到了楼下之后,看见涂雅霜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脖子上面,和锁骨上面都有不同的痕迹。

涂宝儿现在已经很熟悉这些痕迹了,一看就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创世,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太过分了吧!”

“着急干什么啊?我可是碰了你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碰别的女人了。就她这种货色,我还不至于瞧得上。”

涂雅霜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连一件裤子也没有穿,此时的涂雅霜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霸道和嚣张了,她就像一个被拔了刺的刺猬一样,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人宰割。

“你、你没有碰她?”

“废话,我吃你就够了,还要她干什么啊,我还嫌弃这家伙会让我坏了肚子呢。”

涂宝儿不知为何,心里安心起来。

高创世勾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先给她一杯温水,然后又给了涂宝儿一块三明治说道:“先吃点东西,我们慢慢来。”

涂宝儿哪里吃的下,一口气灌了水,又啃了两口三明治之后说道:“你到底把我姐姐怎么了?”

“什么你姐姐,又没有血缘关系,屁的姐姐。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趁着昨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又默认了两个男人进去,然后拍了一点东西而已。”

“你不会是……”

“你姐姐豪放的很,别人进去了她还巴不得呢,你别看她喜欢虐你,实jì

上她挺喜欢别人虐虐她的。要不要看录像啊,她跟那三个男人玩的可嗨了。

不过我在她嗨的正开心的时候,让人把她抓过来了,所以就这幅德行了。”

涂宝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涂雅霜竟然跟三个男人……那李江峰怎么办,他知dào

这件事情吗?

“李江峰他知dào

这件事情吗?”

“说你蠢吧!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人鬼混的,不管爱还是不爱,都不会允许。”

涂宝儿点点头,想一下也是这样的。

李江峰要是知dào

的话,涂雅霜现在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了。

他说道:“涂雅霜,你昨天晚上不是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别像一个只会哭的死人一样,你的风情万种到哪里去了?”

涂雅霜在地上哆嗦着,她勉强抬头,一张浓妆的脸都已经花了,黑色的睫毛膏和眼线,跟眼影粉底搅合在一起,又脏又难看。

两片假睫毛歪斜扭曲的,涂宝儿第一次见到涂雅霜如此狼狈的样子。

“宝、宝儿……”

涂雅霜一看见涂宝儿,就哭着求道:“宝儿,你帮一帮姐姐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dào

错了,我再也不会为难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高创世,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只是跟她说,我想跟她玩一个游戏。我要把录影带送给李江峰,并且告sù

李江峰,要他拿五十万来赎回去他的女人。如果他这么做了,我最多就揍这个女人一顿,然后放她离开。

如果李江峰不愿意拿五十万出来赎人的话,我就把这个女人送到别的地方去。”

“别的地方?哪里?乡下吗?”

高创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乡下!宝儿你还真是可爱啊,居然说乡下!让我把她送到乡下去给别人做媳妇吗?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未免太便宜她了。

你不知dào

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些地方是很黑暗,女人一旦进去就知能成为赚钱的工具,再也出不来的吗?”

“那是什么地方?”涂宝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迷茫的看着他。

高创世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什么地方你就别管了,反正是女人进去了,就一辈子任人宰割的地方,出不来也死不了。我的宝贝不适合听到这样的地方。”

“哦。”

涂宝儿感到了害pà

,涂雅霜就更加的而害pà

了。

她不像涂宝儿那样什么都不知dào

,涂雅霜一听完高创世的话,就已经知dào

他说的地方是什么了,那些暗道里面的小馆子,总是有一些女人会被集中关起来。

高创世还说要送她去东南亚,一旦到了那种地方,她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她对李江峰没有信心,而是她根本就不相信高创世。

万一钱送到了,但是高创世却说话不算数的话,岂不是人财两空。

对方可是高创世啊,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他一定不会简单的放过自己的。

涂雅霜已经怕的整个人发抖,也顾不上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遮掩地住上面,却遮掩不住下面了。

她爬到涂宝儿的脚边,顾不得自己的尊严,厚颜无耻的抱着涂宝儿的腿哭喊求饶:“宝儿,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就放我一马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

你的东西我全部都还给你,算还不了的东西,我也想办法用别的方法还给你,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你先放手!”

涂宝儿很不习惯被她这样抱着,脚也被抓的很痛,高创世冷不丁的一脚踹过去,涂雅霜的身子就像一个物件一样被踹飞出去。

他冷脸说道:“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够碰,别的人都不允许触碰!就算是你也一样。”

“我,我知dào

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宝儿,我给你磕头了,好不好!”

202. V122

说完,涂雅霜真的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涂宝儿吓了一跳,靠在高创世的身上说道:“不要这样了,你停下来吧,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宝儿,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嫉妒你,我讨厌你,我小肚鸡肠,才会处处跟你作对的,求求你了,放过我这一次吧。”

“嫉妒我?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嫉妒的?”

涂宝儿不明白了,从小到大什么好的东西都是涂雅霜的,她有的都是一些破铜烂铁而已,要说嫉妒,应该是涂宝儿嫉妒涂雅霜才对。

涂雅霜瑟瑟说道:“我跟爸爸没有血缘关系,你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说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害pà

。还有从小到大,你虽然都不做声,可是谁都对你很好,江峰也一样,我从小就很喜欢他的。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他还是跟你在一起,我嫉妒你。

我也害pà

,有一天你会把我的东西都抢走。”

“什么东西都不是属于你的,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高创世忽然出声。

冰冷的话刺的涂雅霜眼泪呼呼的往下掉。

涂宝儿挺晚这番话,竟然不知dào

是笑涂雅霜笨蛋好,还是安慰她好了。

原本,他们要是能够和睦相处的话,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因为喜欢李江峰的话,用光明正大的方法抢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涂雅霜这些年,偏偏做事情那么狠毒决绝,涂宝儿的心真的被她伤透了。

高创世搂紧了她说道:“这些事情都不是事情了,管她为什么的,反正一天之内,李江峰要是不拿钱来的话,我就把她处理掉,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给你出一口气了。”

“高创世,你能先给她穿一件衣服吗,都走光了!”

涂宝儿脸红的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她看见涂雅霜这样子,还有一点心疼。

一个不认识的人变成这样她都会心里难受,更何况还是一个她认识的人。

高创世对她的惩罚,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残酷的。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照办,给她哪一条裤子,再拿一件外套。”

“是,大少爷!”

管家按照吩咐把衣服取来递给涂雅霜,她迫不及待的把衣服穿到了身上,有了衣服之后,她的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点,感激的看着涂宝儿说道:“谢谢。”

涂宝儿没有说话,默默地转头对高创世说道:“高创世,如果李江峰真的不拿钱来赎人的话,你真的要把她弄出去吗?”

“对啊,不然你有更好的意见吗。”

“不管李江峰花不花钱来赎人,他估计都不会再跟涂雅霜那么亲近了,其实这个惩罚也算是够了,难道就这样打住不行吗?”

“你就这么放过她?”

“算了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这个教xùn

对她来说也够了。”

高创世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她的好心肠叫高创世生气,也让他着迷。

“算了,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放过她好了,不过,我只是答yīng

不把她弄到国外去,别的可没有说。

涂雅霜,你过来,我问你问题。”

涂雅霜不敢对高创世怠慢,立kè

爬了过来,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说道:“高少有事情请吩咐,,我一定回答你!”

“我问你,宝儿昨天在你首饰盒里面看见的那个照片是谁的?照片上面戴项链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照片是我的,戴项链的女个女人,是我的小姨,三年前我看见她戴着那串项链很漂亮,想借来戴一下,就被我妈妈跟小姨狠狠的骂了一顿。但是我很喜欢那串项链,就把它拍下来放在首饰盒子里面了。”

“你的小姨?我记得大妈是独生女啊,你怎么会有小姨呢?”

“宝儿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涂雅霜刚刚恢复平常的口吻,一看见高创世的脸,立kè

又低声下气的说道:“小姨又不是我妈妈的姐妹,是爸爸的妹妹啊。不也是你的小姨吗。”

“啊,对啊,我差一点就把她忘记了,这么说来,自从我妈妈的葬礼过后,我就一直都没有见过她了。”

涂宝儿转念一想,她都已经有五年多没有见过小姨了,可是涂雅霜至少在三年前还见过小姨呢。

小姨竟然对涂雅霜,比对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要亲近。

她到底做人有多失败啊!

“喂,死女人,我问你,项链为什么会到你小姨手里?”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我是真的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小姨很宝贝那条项链,平常都不拿出来的,三年前还是我妈妈过去给她送东西,两个人喝了一点酒,有一点醉了,才拿出来戴一下的,其余的我就不知dào

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高创世冷然说道:“是不是真的我会去查的,要是我知dào

你说的话有半句假话,就算宝儿个你求情也没有用了。”

“你去查吧,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说谎!”

涂雅霜这个时候也不敢再说谎了,高创世也量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件东西明明是宝儿妈妈的东西,为什么会到你小姨手里?”

涂雅霜拼命摇头说道:“不知dào

啊,我也不知dào

,我以前没有见过那条项链的。”

涂宝儿拉着高创世说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妈妈以前就戴过两次,而且很少把项链拿出来给别人看,她总是把东西收在柜子里面,不会轻易拿出来。

大妈见过一次,但是涂眼霜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你怎么总是帮别人说话啊!”

高创世不满的嘀咕了一声,随后立kè

对涂雅霜说道:“算你识相没有骗我,不过你还是好好地在这里等着吧,李江峰要是不给赎金的话,我现在也答yīng

了宝儿不把你送走。

可是,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我想一下,不如就这样吧,如果他给钱我就放你走,如果他不给钱的话,我就把你丢到你家附近,那个公园的河里面去。”

“什么?”涂雅霜惊叫:“那条河又脏又臭,附近还有那么多的流浪汉,你怎么能把我丢到那里去呢!”

高创世一脸无辜的说道:“那个地方不是空气新鲜,有山有水,还距离你家很近吗。就算你爬出来,走回去也要不了十分钟啊。

除非你招蜂引蝶的,故yì

拖延时间了。”

“怎么这样!我不要那么狼狈的回去,我不要变成一只落汤鸡回家!”

“宝儿,你姐姐会游泳吧?”

“恩,我记得,她好像还拿过校级比赛的冠军,在大学里面的时候。”

“那不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吗,这样挺好的啊。还能帮你锻炼一下肢体,比你在饭店里面做运动要有力多了!”

涂宝儿差点笑出声音,都什么时候了,高创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就这么说定了,管家,把她的嘴封住,关在地下室里面,今天晚上七点以后,李江峰的钱要是还没有到,就把她丢到河里去。”

“是,大少爷!”

管家抓着涂雅霜,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一样轻松简单。

涂雅霜的嘴巴和双手都被胶带绑住,直接丢到了地下室里面,然后把门从外面锁好了。

涂宝儿伸着脑袋往下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没有问题吗?会不会出事情啊?”

“管她的,反正只要人不死就行了。等会儿李江峰把钱送来了,我就把她丢河里。”

“啊?不是说好了,不对她动手的吗?李江峰的钱到了,你不是就放她回去吗?”

“哼,我是说过,可是我没有必要对她信守承诺啊,我可是高创世,干嘛要对那个死丫头信守承诺!”

高创世露出一副上天入地他最大的表情,涂宝儿想笑,又不知dào

应不应该笑。高创世实在是太霸道了,自己说过的话也可以不算数,还可以编造出一大堆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涂宝儿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看来,不管李江峰拿不拿钱来,涂雅霜都要去河里游泳了。

涂宝儿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起来的太早了,肚子好饿!吃饭吧。”

“好啊!”

早饭过后,涂雅霜估计也挣扎累了,就倒在地下室里面不出声音了,每隔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人下去看她一次,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再上来。

下午四点多,李江峰黑着一张脸,把一个大袋子拿到了别墅的客厅里面。

他看着涂宝儿,半响才开口说道:“宝儿,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不管涂雅霜怎么任性刁蛮,她都是你的姐姐,你居然连绑架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涂宝儿了。”

涂宝儿听到这话,不仅不难过,还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她很平静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看清过我,我又什么时候看清楚你过呢。你从来都只愿意相信你眼睛看见的,还有你愿意看见的。

你明知dào

我在家里是怎么样的生活,但是你从都不关心不过问。

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也没有那么多好说的了。”

“人真是变化的快啊,跟在夏明伤身边一个样,跟在高创世的身边就更狠了,我真是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彼此彼此。”

高创世像是炫耀自己的所有权一样,将涂宝儿抱在怀里说道:“没错,她就是跟在我的身边才变得这么犀利的。我就喜欢这么犀利的女人!宝儿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

李江峰紧咬着牙根,恨不得把高创世揍倒在地上,狠狠的教xùn

一顿。

如果不是高创世当初对宝儿做的事情,涂宝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高创世,你真是一个怪物。”

“没错啊,我就是一个怪物。不过,我这个怪物可是得到了我所有想要东西的怪物呢,你看宝儿这么可爱,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很想吃到她了,然后我就遵从我的直觉把她吃掉了。

你跟她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你都不了解她,还被别人的手了,李江峰,我都觉得你挺丢人的!”

“你……那是你强迫她的!”

“没错,就是我强迫她了,我不强迫她,她现在怎么会乖乖地呆在我的怀里呢!我能得到她,都是因为我强迫的结果啊!”

涂宝儿一口咬到他的手臂上面骂道:“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呵呵,要脸有什么用,脸又不能成什么事情,全天下都知dào

我高创世一向不要脸!”

他故yì

露出一副跟涂宝儿很亲密的姿势,李江峰的耳根子都红了,把手提包往高创世的方向砸过去,被恭叔一下抱在了怀里。

李江峰怒道:“我已经把你的钱给你带来了,快点把涂雅霜还给我!”

“宝儿你听听,你现在知dào

你遇人不淑了吧?我才是对你好的那个人,以后别乱叫别人的名字,他不值得。”

“啰嗦。”

涂宝儿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的心里也不那么痛。

“你们两个不要再啰嗦了,快点把人还给我!”

高创世呵呵笑道:“你不要这么着急嘛,我要是前脚把人给你,你后脚就让警察冲进来抓我怎么办?我高创世可没有那么笨,恭叔,钱点清楚了没有?”

“点清楚了,的确是五十万没有错。”

“好,李江峰,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什么,你叫我回去?高创世,你打算拿了钱以后,不给人就让我回去吗?我可没有那么笨。”

“人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今天晚上你就在涂雅霜家里等着好了,我保证她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也要相信,我做事情还没有到要给你交代的地步。要不是宝宝求情的话,我都想把涂雅霜那个死女人弄到国外去,让她天天过那么爽的生活。”

宝宝?

涂宝儿在心里恶心了一把,高创世的称呼真是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寒颤人了。

“李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呆在这里只会让涂雅霜回去的更晚而已,你早点离开,她也能早点回去。”

管家已经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李江峰就是再笨,他也知dào

把高创世惹毛了,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会倒霉的。

钱已经送到了,如果高创世不遵守诺言的话,大不了他就把事情抖出来鱼死网破。

李江峰转身出了门一路开车直奔涂雅霜的家里。

高创世吩咐道:“恭叔,你让两个兄弟把她丢到河里去,一直守着看着她爬回家为止。”

“是的,大少爷。”

恭叔立kè

把涂雅霜从地下室拖出来,放开她身上的胶带,高创世笑道:“你还挺有魅力的嘛,他已经把五十万拿来了,我也守承诺放你回去。涂雅霜,下次再被我听见你欺负宝儿的话,你知dào

是什么下场吗?”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带走吧。”

恭叔身后的两个人把涂雅霜拖了出去,丢到车里一路直奔公园的小河边,一声咕噜就把她丢了进去。

涂雅霜回到家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脚崴了失足掉进了河里。

可是脸上的巴掌印却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只是不管涂强怎么问,涂雅霜都坚持自己的说法,她实在是太害pà

了,如果被人知dào

了这件事情的话,天知dào

高创世会怎么对付她呢。

涂雅霜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高创世的脸了。

了却了一件事情。高创世的心情非常的好,一整晚都笑呵呵的在看资料。

涂宝儿忽然觉得高创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举手投足之间虽然是那么的霸道不讲理,可是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却像泉水一样不断的涌进了心里。

涂宝儿安静地坐在书房里面,一边看书,一边等着高创世乐完了,放下手里的文件之后,她才抬头说道:“不发疯了?”

“我什么时候发过疯,过来,给你看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涂宝儿这一次没有反抗,顺从地坐到了高创世的腿上,高创世指着一排字,涂宝儿看完了之后嘴巴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小姨,跟我爸爸不是同宗的!”

“你小姨跟你爸爸的关系,就像你跟你姐姐的关系一样。不过她是领养的,不是后妈带来的,而且你小姨跟你爸爸从小的关系就非常好,你看这些照片。”

高创世不知dào

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照片,那些泛黄的照片上面,一个小女孩跟一个比她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很开心的笑着挨在一起。

照片上的人虽然还很小,可是涂宝儿从五官里面也看的出来,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她的小姨。

“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啊,有七八张呢,都笑的好开心。”

“是啊,你还看到了什么?”

涂宝儿认真的看照片,除了照片上的两个人总是很开心的笑着,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而已。

她疑惑说道:“就是小男孩和小女孩,关系很好啊,这也没有什么。我小时候跟李江峰的关系也不错啊。”

“不错个屁!以后禁止在我面前提起穆江峰的名字!”高创世惩罚似的掐了她一把,涂宝儿吃痛的扭了一下,高创世无奈的说道:“你的脑袋就装着怎么跟我唱反调了,其余的事情一件不会,真是笨死了。

幸好我从夏明伤手里把你抢回来了,不然他迟早会被你害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的是实话,除了我高创世以外不管谁要你,都是灾难。”高创世点着照片说道:“看,他你小姨照片里面都是什么表情。”

涂宝儿看着照片说道:“表情……就是,很快乐,很高兴,很……”

“很怎么样!”

涂宝儿呆呆的盯着照片,忽然发xiàn

每一张照片里面,她的小姨双眼都是盯着涂强的,而且手全部都是牵在一起的。

“他们,看起来是非常非常的亲密啊,亲密的有一点……”

“不正常是不是?”

高创世托起她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有什么样的感觉?”

涂宝儿看着高创世的双眼,小脸慢慢的变红,心里痒痒的,不由得咬着下唇说道:“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先告sù

我,我的眼神有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很奇怪。”

“是不是跟照片上,你小姨看你哥哥的表情很相像啊?”

“啊?”涂宝儿抓起照片,看看高创世,再看看照片,发xiàn

他们两个的眼神只有程度上的不同,没有本质的其别。

高创世认真的说道:“是啊,说明我喜欢你的程度,跟你小姨喜欢你爸爸的程度一样啊。”

“说什么胡话呢,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呢,但是我爸爸跟我小姨可是亲人。”

“没有血缘关系的领养兄妹而已,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如果解除领养的手续的话,你小姨就是一个陌路人,根本就不算是有关系。”

涂宝儿听完了他的话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她不明白,就算小姨喜欢爸爸,那又怎么样呢,跟项链的事情完全搭不上钩啊,跟她妈妈的事情,更是没有办法连接上来。

她不管怎么想,都没有一点的头绪。

高创世真是服了她了,他无奈的把她揽在怀里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笨,笨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人类了!”

“哪有,我只是想不通而已嘛。”

她承认跟高创世比起来她是很笨,可是涂宝儿就是不喜欢高创世成天说她笨。

“涂雅霜喜欢李江峰,所以嫉妒你,我想得到你,所以一切碰你的男人我都不允许他们出现,我也不允许你脑子里面想他们。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涂宝儿眨眼说道:“这,证明你们都很自私?”

“笨!”

高创世狠狠的掐了她一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吗?我这叫该出手时就出手,什么自私啊!我要说的是,人在面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的时候,都会做出很厉害的事情,你知dào

人的心是瞬息万变的,恐怖起来的时候是非常恐怖的。”

203. V123

“我要说的是,人在面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的时候,都会做出很厉害的事情,你知dào

人的心是瞬息万变的,恐怖起来的时候是非常恐怖的。”

涂宝儿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在心里嘀咕,高创世你还知dào

这个事情啊,你的心恐怖起来才是最让人害pà

的。

高创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有胆子说出来吗?”

“我……我只是在想,你很聪明,很聪明而已!”

“说谎!”高创世忽然一笑:“不过,这个谎我还是挺喜欢听的,就暂且放过你了,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看?”

涂宝儿一时之间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看,这事情说起来也很玄,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是也是兄妹啊,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啊。

而且,记忆里面,小姨很少到她家里来,就算来了,也就是坐一会儿就离开了,对她和妈妈都没有什么话语上的交际,好像也没有跟爸爸有过多的话,看上去并不像是很喜欢爸爸的样子啊。

涂宝儿犹豫说道:“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万一项链不是她拿走的,是大妈送给她的怎么办?”

“那就要查了,明天我让人把你大妈的背景全部查清楚,我们亲自去一趟,总能找到一点线索。”

“高创世,你跟我一起去,那你的生意怎么办?你不忙吗?”

“傻瓜,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啊,你的事情现在是最要紧的,先把你的事情办完了再说其余的事情吧。”

涂宝儿觉得莫名的安稳,她想了想说道:“真希望这件事情能早一点查清楚。”

“要想早一点把事情弄清楚的话,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给敌人下马威。”

“下马威?怎么样下马威?”

“要想知dào

吗?”

涂宝儿连连点头,她不知dào

高创世心里在盘算一些什么,可是涂宝儿很好奇。

高创世做事有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而且做事的方法都超过了她的预想,他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涂宝儿好奇他还会有什么招数拿出来。

高创世哄道:“去休息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明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回你家吃饭。”

“回涂家吃饭?为什么?我不是很想回去,况且,你今天已经把涂雅霜整成那个样子了,回去她肯定跟爸爸还有大妈告状,涂家的人不找你的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让他们来找!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呢!”

高创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最近正觉得没有事情做,闲得慌呢,涂强要是敢过来找麻烦的话,他就直接把涂强的公司地皮先买下来,让涂强每个月为了租金头痛死,然后再慢慢的吞掉他的公司,交给涂宝儿处理。

让涂强和涂雅霜什么东西丢留不下来,直接到大街上去生活。

涂宝儿还是有一点为高创世担心。

高创世笑道:“你放心,涂雅霜被今天这一吓之后,肯定不敢多说什么了,就算她多说了,我也不怕她。涂强这个老不死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来得罪我的。”

“你怎么叫他老不死的啊。”

“本来就是老不死的啊,我又没有叫错,好了,你快点去休息吧,明天记得打扮一下,我要你漂漂亮亮的出现,明白吗?”

涂宝儿点点头。

她做了十八年的丑小鸭,现在应该是翻身的时候了。

睡了一觉,涂宝儿选了几件衣服,不知为何高创世很喜欢买香奈儿的衣服,衣柜里面全部都是那个牌子的衣服和首饰。

她找了一件看起来最低调的连衣裙,戴上了一条长的小菊花项链,再让人给她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涂宝儿走到了穿衣镜前面,把头发梳好了之后,在头上盘了一个花苞头,看起来既有气质,又神清气爽

“宝儿。”

“在这里呢!”

涂宝儿回了一声,高创世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打扮好的样子,眼睛微眯笑道:“还不错,终于有一点人样了!”

“你什么意思啊!”涂宝儿习惯地瞪着他。

高创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绅士的风度里面还带着一些野味,越发显得邪魅的脸更有味道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以前的衣服太破了,我给你买的衣服才衬得起来人,走,去选个包和鞋子。”

涂宝儿在屋子里面一直是穿着拖鞋的,她自己的那双鞋子因为高创世说看不顺眼,已经被他丢掉了,那天出去的时候穿的那一双,因为高创世说穿着那一身衣服和鞋子被人打了,很不吉利,所以连着那天的所有行头一起给处理掉了。

涂宝儿争不过高创世,也只有依着他了。

反正也是高创世的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涂宝儿被高创世带到旁边的一间稍微小一点的房间,一开门,顶上天的柜子,一层一层全部都是鞋子,按照跟高和颜色分类。

还有一边是放着各种各样的包,从晚宴包,到妈妈包,一应俱全。

涂宝儿傻了,她都不知dào

自己的房间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间这样的房间。

“傻愣着干什么?去选双鞋子,我看就那双裸色的小高跟算了。”

“我喜欢那双银光色的。”

“我说选择裸色的就裸色的,别废话,快点穿上!”

涂宝儿在心里嘟了一下嘴,说是让她自己选,到头来,还不是都由着他来说话。

这个霸道的男人!

涂宝儿穿好了鞋子,发xiàn

鞋子虽然是高跟的,但是非常的舒服,一点也不夹脚,也没有一点的不稳,她穿起来刚好。

涂宝儿惊道:“这些鞋子为什么都这么合适啊?穿起来好舒服。”

“按照你的尺码买来的,舒服就行了,选个包吧,我看黑色的那个链子包不错。”

“链子包很重诶!”

“只带一个手机和补妆的东西,有什么重的,少啰嗦,快点准bèi

!”

涂宝儿无奈,只好去拿了那个黑色的小铁链包。

她现在还挺羡慕高创世的,只穿一条裤子一件衣服,脚上一双鞋子,就足够了,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的衣柜该有多简单啊!

涂宝儿整理好了之后,转身说道:“你看这样行吗?”

“马马虎虎吧,过来,我们走。”

高创世牵着她的手带到了楼下,由他自己开着车一路狂飙到了涂家的楼下。

晚上七点,涂家的灯都已经亮了,屋子里面传来了幽幽的菜香味道。

“奇怪了,这个味道闻起来,不像是家里那个女佣做的啊。好像有酸菜鱼!”

“鼻子倒是挺灵敏的!我怕你家的饭菜不合我的胃口,就让人做好了端来的。”

这样也行?

高创世还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啊,像他这样,头一天把涂雅霜整成那个废物样子,今天就堂而皇之地,让人做了菜往家里送,等着他来享用。

这个人,真是霸道的没有谱了。

“走吧。”

高创世开了车门,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涂家的大门。

涂强和涂宝儿的大妈柳城爱听到了动静,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恐万分的看着高创世,柳城爱看着涂宝儿的样子更是惊恐万分。

现在涂宝儿算是咸鱼翻身了,有高创世这个大靠山撑腰,她肯定会趁机报复的。

柳城爱心里七上八下的盯着涂宝儿,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涂强看着涂宝儿,眉头皱在一起。

客厅里面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偏偏高创世兴致非常的好,他出声打破了这个压抑的气氛,但是他的一句话,让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

“诶,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啊,涂雅霜呢?”

柳城爱转头似是在低声抽泣,而涂强的脸色更加黑了。

他说道:“高少,你为何要这样羞辱人呢!”

“羞辱人?我哪有啊!我今天可是诚心诚意来跟你们一起吃饭的,涂宝儿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们暂且算我的半个岳父岳母吧,我回来亲戚家里吃饭,有问题吗?”

“半个岳父岳母?为什么?”

“因为剩下的一半要看我的心情啊!今天我是一心要全家人一起吃饭的,把涂雅霜叫出来吧,还有她的那个未婚夫。”

“未婚夫?雅霜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

涂强奇怪他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知dào

,而高创世却知dào



高创世耸肩说道:“不就是李江峰吗,他说到底还是我未来的姐夫呢,他人呢?”

“也在楼上,跟雅霜在一起呢。”

“哦,原来这样啊,看来他跟涂雅霜的感情很好的嘛,宝儿,说不定他们两个的宴席会办在我们之前呢,你不介yì

吗?”

涂宝儿摇摇头。

当初,李江峰看见她的一张照片,就把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把她抛弃在山顶,开车从她的身边擦过去,她在山上那样哭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狼狈不堪。

但是涂雅霜跟别人的录影带送给他,李江峰居然还又是送赎金,又是陪着涂雅霜安慰她。

在李江峰的心里,果然还是涂雅霜最重yào

的。

涂宝儿真心觉得那些年,自己就是一个浪费时间和青春的笨蛋。

“本来就是我姐姐,比我早结婚也是应该的。”

“宝儿好大方,你放心,不管他们办什么样的婚礼,我一定办一个比他们豪华一百倍的婚礼。”

涂宝儿的脸瞬间就红了,一是因为高创世说婚礼的时候,先前根本就没有谈论过这件事情,突然说起,把她吓到了。二是因为他堂而皇之的说,要办的比涂雅霜的还大。

在涂雅霜的亲妈面前说这样的话,说他蹬鼻子上脸,说他欺负人都不为过。

再看柳城爱的脸,都已经快变成绿色的了。

“入座吧,我们坐着等。”

高创世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不等涂强入座,先就坐了上宾的位子,浑然一股霸主的模样。

涂强碍于高创世的实力不敢得罪,只好跟柳城爱说道:“你去把雅霜和江峰叫下来一起吃饭吧。”

“可是……”

“叫下来吧!”

涂强就怕高创世一个不高兴,真敢把他的房子拆掉。

等了好久的时间,涂雅霜才从楼下下来,她穿着一件T恤,把身材遮的严严实实的,跟她平日里面的穿着完全不一样。

涂宝儿见她神色闪躲,精神颓废,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忍,涂雅霜看见她的时候,吓地哆嗦了一下,被在背后的李江峰拉着她,安抚说道:“不要紧的,这是在我们的家里。”

“雅霜啊,你怎么昨天掉到河里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好?要不你明天跟江峰一起去逛逛街,换换心情?”柳城爱说道。

涂宝儿心想,他们可能还不知dào

涂雅霜被高创世绑了的事情。估计是涂雅霜自己不敢说,那五十万也是李江峰自己出的。

“不用了,我就想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妈,你就别管我了。”

“你这孩子!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快来吃饭吧!”

涂雅霜一看见饭桌那边的高创世,整个身子抖了起来,被李江峰抓住手腕,直接拖到了饭桌前按下去。

他不怕高创世,也不允许涂雅霜在高创世的面前露出这种害pà

的表情。

李江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高少可真是空闲的很啊,你们的集团是不是没有活做了,你这个总裁才这么空闲?”

“我再空闲也是忙里偷闲啊,哪像李少爷啊。今天在涂家呆了一天了吧?你才是真zhèng

的空闲呢!”

李江峰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家里等着涂雅霜回来,看见她一身污水,脸上青紫,妆容全花,狼狈不堪的推门进来的时候,李江峰不仅心疼,而且恨死高创世了。

连带着涂宝儿,也一起讨厌了。

涂宝儿也不喜欢李江峰,转头盯着酸菜鱼火锅。

高创世拿起筷子,先给涂宝儿捞鱼片和汤,才笑道:“大家就请自便吧,我们就先不客气了。宝儿,味道如何?”

“很好,放了好多的花椒呢!”

“喜欢就好。”

高创世是不喜欢吃花椒的麻味的,他避开了那道酸菜鱼火锅,吃旁边的菜。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非常的压抑。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涂宝儿竟然觉得,这一餐是自从妈妈死了之后,她在涂家吃的最舒心的一餐饭了。

吃了一半之后,高创世突然对旁边的涂强笑道:“诶,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个亲戚才对啊,宝儿好像是叫她小姑啊,怎么不见小姑啊?”

涂雅霜的头埋地更低了,一个劲儿的吃饭。她没有胆量跟高创世较劲,自然不会把昨天说的话拿出来说。

柳城爱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dào

小姑的?”

“这话就奇怪了,既然是宝儿的亲戚,我怎么可能不知dào

呢,我不仅知dào

活着的人,我还知dào

死了的人呢。听说宝儿的妈妈以前还有一串价值不菲的项链,只可惜已经毁了,要是还在的话,说不定就是宝儿的嫁妆了!”

高创世刚刚说完,就看见柳城爱的脸又变了颜色,筷子都从手中抖了下来。

这一幕落在高创世的眼里,他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诶,你怎么了?怎么我说到了项链你就这么大的反应啊?”

涂宝儿也盯着柳城爱。

要是这件事情跟柳城爱没有关系的话,她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呢?看来,还真是跟柳城爱有很大的关系啊。

柳城爱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只是,那件事情不是很吉利,所以我们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涂强冷哼说道:“哼,晦气!好好的一条传家项链,就这样被毁掉了,真是晦气!”

“爸,我妈妈可是连命都赔进去了,难道你就心疼一条项链,胜过心疼妈妈吗?”

涂强现在想到当年的事情,还心里不舒服。

项链是让人心疼,但是当年他脸上被抹的黑,更叫他心里难受。

一想到他的妻子,是因为要跟别的男人一起逃走,却意wài

出了车祸才死的,涂强心里就憋屈无比,再看跟妻子有六分相似的涂宝儿,心里就会莫名的涌起一股火气。

“算了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大家好不容易坐下来吃一顿饭,就不要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高少啊,你真的打算娶宝儿啊?”

柳城爱借机拉开了话题,高创世刚才已经从柳城爱的脸上得到了足够的信息了,他笑道:“对啊,我就打算娶她,日子还没有确定,你们提个意见,什么日子比较好?”

“这个,我们也说不上来,不过宝儿先前已经跟夏明伤结婚了,这个婚约好像还没有解开呢,是不是有一点不好啊?”

柳城爱不说这个事情还好,她一说起夏明伤,高创世身上就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饭碗,柳城爱也知dào

自己说错了话,乖乖地闭嘴不说话。

高创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宝儿先前的确是跟夏明伤有婚约的,不过马上她就是自由身了,等她一恢复自由身,我就立kè

去跟她登记。

然后马上办酒席,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什么意见也没有!”柳城爱现在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

涂强也是皱眉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的生活吧,你既然嫁给了高少,以后就不要再闹了,好好地听话别给家里丢人。”

涂宝儿把脸转到旁边。

她都要嫁给高创世了,涂强居然只是理会她会不会丢人,会不会给他找麻烦,这种老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高创世见涂宝儿被气到了,他霸道的把她往怀里一喽,笑里带着冷意地说道:“我先给大家打一个招呼,以后涂宝儿就是我的人,除了我能欺负她以外,其余的人都不允许。

我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要是谁敢动她,或者敢欺负她,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涂强心里疙瘩了一下,柳城爱和涂雅霜都已经快顶不住这个压力了。

涂宝儿面对他莫名其妙的宣言,心里格外的暖。

第一次,有人在这个家庭里面维护她。

就连李江峰也从来都没有发出一句话维护过她,高创世居然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还出面帮她。

以前只觉得高创世是一个霸道不讲理的王八蛋,现在倒觉得他偶尔正常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

涂强干笑了两声说道:“高少能够这么疼爱宝儿,是她的福气啊,她能嫁给你这么好的人,我这个做爸爸的也放心了,来,高少,我敬你一杯!”

涂强说完就端起了酒杯先干为敬。

高创世漫不经心地举起了酒杯,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对你说的,不过你至少是把她生下来的人,没有你也不会有宝儿了,这杯酒我还是要赏脸跟你喝的。”

高创世喝了这杯酒之后,就把杯子反过来扣住。

意思就是再也不喝第二杯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涂强,涂强在他的眼里,给他高创世提鞋都不配呢,跟他喝一杯酒,完全是因为他是涂宝儿的老爸,他要是做的太强硬的话,伤到了涂宝儿的脸面也不太好。

涂强看见高创世把酒杯反着扣过来之后,也明白他什么意思,很识趣地不再敬酒了。

李江峰看见了,却端起酒杯对着高创世说道:“我跟涂宝儿,也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既然现在要娶她了,我还是要祝福一下的。”

“哦?”高创世饶有味道的挑起眉头说道:“你来祝福,可真叫我吃惊,不知dào

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来祝福了,怎么,你不赏脸吗?”

高创世还真不想给李江峰这个脸。

他直接把红酒瓶子从冰桶里面抽出来,还剩下大半瓶的红酒咕噜咕噜的就灌进了他的肚子里面。

涂宝儿都看啥了,小声说道:“你疯了,喝那么多?”

“人家祝福我们结婚开心呢,我当然要给一点面子了,李少爷,你看我这个面子给你的可足够啊?”

李江峰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另外一瓶没有开封的酒,抽开了瓶盖之后,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面倒,都快要吐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把一瓶红酒全部都喝完了。

204. V124

高创世笑盈盈的看着他,只是眼底的光是冷的,带着浓浓的敌意。

涂宝儿害pà

他会跟李江峰斗酒,到时候她可搬不动他啊!

涂宝儿双手抓着他的衣角说道:“你别喝多了,酒喝多了伤身!”

高创世笑嘻嘻地用额头碰着涂宝儿的额头说道:“怎么了,你担心我啊?”

“本来就是嘛,酒喝多了不好。”

李江峰看到这一幕,头上的青筋都已经爆起来了,抄起两瓶酒往桌子上面狠狠地放下,叫嚣道:“高少,我们继xù

吧,难得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能开怀畅饮,不要让人扫了兴致。”

“不好意思,我畅饮的机会倒是很多,而且,比起酒,我对宝儿更有兴致,她不让我喝,那就算了。”

“堂堂高少,居然害pà

一个女人,对个女人的话言听计从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呢!”

高创世无所谓的继xù

吃饭,不理会李江峰的挑衅。、

他一个人面对着两瓶红酒也无趣,喝了几杯之后,也觉得很无趣,就放下酒杯看着涂宝儿发呆。

李江峰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涂宝儿看见他的目光直射过来,一开始涂宝儿还不躲,但是被他盯了好长一会儿之后,身上就有一股全身发毛的感觉。

“我吃饱了,什么时候走?”

“只吃这么一点就饱了?还不到平常吃的一半吧。”

“我真的饱了,高创世,我们回去吧。”

她有一点紧张,手死活不放开高创世的衣角。他放下筷子抓着涂宝儿的手说道:“你还是第一次那么想回去,那我们就告辞了,你们慢慢吃。

对了,涂先生。”

高创世停下来了脚步,转身回头对着涂强笑嘻嘻的样子,让涂强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一样非常不舒服。

涂强立kè

起身,连忙的把嘴巴擦了一下,说道:“高少有事情请吩咐,这么称呼我,我真的是不习惯啊。”

高创世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这种反应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地说道:“呵呵,好歹也是长辈,叫你的名字还是有一点不太好,叫你涂先生比较好吧。”

涂宝儿心里想,才怪呢!也不知dào

是谁昨天才叫涂强是老不死的东西。

“高少真是太客气了!既然高少要走,那我送送你吧!”

涂宝儿看着涂强点头哈腰的样子,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了他。

都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面对高创世这个二十六七的晚辈,居然卑躬屈膝的,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涂宝儿都不知dào

是应该说她的爸爸涂强太孬种了,还是说他太可怜了。

“不用了,你们坐下来慢慢吃吧。啊,对了,我过两天会再来一次,通知你们结婚的日期,到时候,我希望家庭里面的人都齐全,我不喜欢在我宣bù

事情的时候,有人漏掉,再宣bù

第二次。”

涂强连连点头说道:“是,我知dào

了,我会通知妹妹一起来的。”

“那就好,我很期待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感觉,麻烦你安排了。”

“不麻烦不麻烦,宝儿出嫁本来就应该一家人聚一下,这也是应该的。那,高少就好走,我就不送了。”

“恩,不用送了。”

高创世出于礼貌,欠了欠身子,立kè

牵着涂宝儿的手大步流星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一到外面,涂宝儿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把身体里面的那些垃圾和不爽,全部都倾吐出来了。

她一躲到副驾驶座之后,就立kè

叹气说道:“哎,终于出来了,饭菜倒是挺好吃的,只是在里面吃饭,我觉得好不舒服。”

“怎么,在自己家里吃饭还觉得不舒服,那是不是到我怀里来吃饭才会觉得很开心?”高创世坏笑着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勾。

涂宝儿立kè

把安全带锁好,打开高创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去你的,没正经!”

“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正经的人啊,不行吗?”

是啊,你高创世要是哪一天变成一个正经八板的人,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呢!涂宝儿本来也没有指望高创世会有什么样的改变,更没有想过高创世会因为她有所改变,所以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她懒懒地窝在副驾驶座里面说道:“你……算了,懒得说你了,我们回去吧。”

“好,我带你回家。”

高创世开动车支护,涂宝儿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在高创世的身边竟然能感到安稳和安全。

今天这种感觉格外的突出。

涂宝儿知dào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自己其实是对他很依赖的。如果高创世不在的话,今天她肯定招架不住。

柳城爱放下了筷子,一脸愁色地说道:“真的要把小姑叫过来吗?小姑可是一直不喜欢涂宝儿的,你叫她来参加婚礼,在婚礼上面甩脸色是小,万一她闹起来怎么办?”

涂强还在继xù

吃饭。

高创世今天的态度叫他琢磨不透,但是他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

本来就是一家人,涂宝儿结婚,做姑姑的也没有道理不来。何况他的妹妹已经太久的时间没有出去活动过了,叫她参加一下家庭聚会也是一件好事情。

涂强一边吃饭,一边淡淡的说道:“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家里有人结婚,她身为姑妈不来,本来就是说不过去,而且这是高少吩咐的,我又能够怎么样?”

柳城爱气的都快要爆zhà

了,她瞪着涂强说道:“你真是没用,你怎么就这么怕高创世啊!刚才他在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不敢讲,一讲话就被他拿话堵,你屁都不敢说一声,真是有够窝囊的!”

这句话好像刺到了涂强的自尊心一样,他砰的一下就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来叫道:“你还不是怕的不敢多说话!”

李江峰坐在他们旁边吃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高创世在的时候,他们什么话都不敢说,一直就是畏畏缩缩的对高创世屈膝点头。现在高创世一走,自家人倒是自己掐起来了。

李江峰连忙打圆场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别吵了。别因为一个外人打扰了你们的清闲。不过就是结婚而已,他要请全家人一起到场,那一起来也是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高创世,还敢当成对你们做什么吗?”

柳城爱心里的话不敢对别人说,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哎,江峰你又不是不知dào

,小姑的脾气不是很好。”

“但是,既然是伯父的女儿结婚,她也没有理由不来。雅霜你说呢?”李江峰高说道。

“啊?恩,是啊,既然高创世叫小姑一起来的话,我们就请小姑来吧,本来妹妹结婚,就应该是一家人一起。

妈妈,你还是听高创世的吩咐,把小姑请来吧。”

涂雅霜始终都是低着头,不敢把脑袋抬起来,自己也不伸手夹菜。看见她碗里的只剩下白矾了,李江峰才给她夹了一些,一面的涂雅霜尴尬。

她早就已经被高创世给吓傻了,根本就没有胆量去反抗高创世说的话。

既然高创世说要小姑过来的话,涂雅霜也只有站在高创世这边。万一她提出了相反的意见,让高创世知dào

的话,可能又会好好地把她修理一顿。

涂雅霜已经学乖了。

柳氏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眉头皱地更深了:“雅霜,怎么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啊。”

涂雅霜连忙叫道:“我不是不站在你这边,只是真的是说不过去啊,而且高创世叫小姑来,万一到时候没有人,他又闹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这……哎,算了,要请的话,涂强,你自己去打电话,我可不打这个电话。”

柳城爱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涂强本来就心烦,也口气不好的说道:“我来就我来,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休息的休息去,江峰,今天晚上你就睡客房吧,你看雅霜的情绪也不是很稳定,你还是多陪陪她比较好。”

“是,我知dào

了,雅霜,我们上楼去。”

“好。”

李江峰把涂雅霜送上了楼。今天涂家的气氛已经降低到了极点。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高创世今天的态度居然如此的玩世不恭,到自己亲家的家里,还这么横。

涂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心里安稳的。

“快点把这个签了!”

一回到家里,高创世直接把她抓到了书房里面,把一叠文件丢给了涂宝儿。

涂宝儿捡起了东西,仔细一看,皱眉说道:“离婚协议书?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啊?”

“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我拿自己的东西算什么乱翻?两天之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你不先离婚,我们怎么结婚?”高创世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

涂宝儿被他的眼神盯的发毛,心里的一股委屈想发,又发不出来,她不知dào

如何是好了。

“这……一定要现在吗?”

“怎么,你倒现在还想着夏明伤吗?涂宝儿,我先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碰你也不允许你去碰任何的人,要是被我发xiàn

了,我一控zhì

不住自己,就会毁掉对方。”

高创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他知dào

涂宝儿的个性太软弱,但是偏偏面对自己的时候,就会爆fā

无比的耐力和勇气,专门喜欢跟他对着干。

高创世绝不允许她只对自己有这种“优待”。

涂宝儿疑惑说道:“为什么是毁掉对方?”

他勾起唇角,微微笑道:“因为我不想毁掉你,所以我就毁掉别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涂宝儿的脑子里面瞬间就闪过了跟高创世的种种,还有高创世的手段。把他逼急了,肯定会不择手段的。

涂宝儿叹了一口气,反正已经答yīng

高创世了,也已经跟夏明伤分手了,早晚都是要签字的,赶晚不如赶早。

“我知dào

了,我现在签字就是了,但是……我、我可以去看夏明伤一眼吗?”

“他要愿意见你的话,我就放你去看她。”

她甩甩头,默不作声的咬着下唇。

涂宝儿一想到夏明伤对她的误会,和他不想见到自己,心里就乱乱的。

高创世看见她的表情,也知dào

她是怎么想的。虽然不同情夏明伤,还觉得他活该,但是高创世还是挺心疼涂宝儿的。

他握着她的双肩,轻声说道:“算了,你也别这么难过了。夏明伤知dào

不关你的事情,但是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跟你离婚是必然的,他的身份和个性,不适合你。”

“那你的身份和个性,就适合我吗?”

高创世信心十足的说道:“当然,我的身份摆在这里,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而且我的个性这么霸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想不想,我都不会由着你,我会让你按照我的想法来。”

涂宝儿嘟了一下嘴,第一次遇到这么霸道,又这么不要脸的人,“高创世,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啊!我还有什么样的人生自由。”

“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不跟别人勾搭,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高创世习惯性的把她拦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温和说道:“来,别皱着一张小脸了。我对你不好吗?我这么疼你,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知dào

,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不舒服。”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虽然不排斥高创世了,可是心里总有一股空空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跟夏明伤的事情不欢而散,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这么轻易地,就向高创世妥协。

她的心里总是对自己有一丝的鄙视。

高创世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说道:“慢慢的习惯就好了,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

“我知dào

了,我签字就好了。”

涂宝儿拿起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砰然落地,肩膀上面,有一种如释重任的感觉。

高创世拿着协议书看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乖,刚才没有吃多少吧?晚上会饿的,我带你去做烧烤。”

“烧烤?这么晚的时间了,你还吃烧烤吗?我啃两片面包就好了。”

她从小就喜欢吃烧烤,任何辣的不健康的东西,她都很喜欢,但是涂宝儿没有钱啊。一顿烧烤可以花掉她半个星期的伙食费,所以她只有在存了一笔钱之后,才会去吃。

更别说这么晚的时间,专门去吃烧烤了,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想的。

“你不是喜欢吃烧烤吗?”高创世说道。

“你怎么知dào

我喜欢?”

“哼,我高创世要是想知dào

事情,什么样的能瞒得过我。你的一切我都想知dào

,所以我会一点一点的挖下去!走,我们去后院里面去烧烤!”

高创世一脸得yì

洋洋,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把她带都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面。

此时佣人们已经按照了吩咐,准bèi

好了各种烧烤的食材和工具。

涂宝儿和高创世铺了一张桌布,就坐在草地上面一边喝饮料一边吃烧烤。

打了一个豪放的嗝之后,涂宝儿盯着烤炉上面正在撒孜然的烤玉米说道:“好多啊,吃的完吗?”

“吃不完就丢掉,一点烧烤而已。来,张嘴啃这个。”

高创世把一串烤鸡翅膀塞了过来,涂宝儿张开嘴巴,把一整个鸡翅膀叼在了嘴巴里面,她呜呜叫道:“呜呜……好难看!要掉下来了。”

“哈哈,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笑,一定要拍下来才行。”

高创世掏出手机,对着她咔嚓两张,一边笑,一边从各种方向投拍她,涂宝儿嘴巴里面叼着鸡翅膀,手舞足蹈地想从高创世的手上把东西抢过来。

“高创世你个死变态,不许拍,丑死了!”

“不会啊,很可爱啊,我一定要保存下来。宝儿,再来一次,张嘴!”

“你个坏蛋!”

“没错,我就是坏蛋,好吃吗?”

涂宝儿把剩下的一小节鸡翅膀拿下来,虽然嘴巴边上的小脸上,都沾满了孜然和辣椒粉,但是她心里的开心还是掩藏不住,笑嘻嘻地冲着正在做烧烤的人说道:“恩,挺好吃的,李妈的手艺真好,什么都会做。”

“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李妈看见她吃的开心,自己也挺开心。

“我也能试一下吗?”

“你也要烤?那我也要来玩。”

高创世见涂宝儿跑到烤炉那边拿了两串羊肉,他也跑过去拿了一把东西放在烤炉上,也不知dào

是什么调味料,就抓了一把,肉串上面一撒。

涂宝儿顿时就跺脚叫道:“这是食物,不是拿来玩的!哎呀,你放那么多的盐干什么?放多了放多了,等会儿你要全部吃掉!”

“吃掉就吃掉,反正我晚上也没有吃饱。”

涂宝儿奸诈的一笑,对他贼兮兮的说道:“说真的哦,你要全部吃掉?”

“当然,你做的我都吃。”此时高创世拿出了纯爷们的气势,豪气冲天的打了包票,丝毫不知dào

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圈套里面。

涂宝儿微微一下,抓了满满一手的辣椒粉,潇洒的往烧烤上面一撒,喜气洋洋地冲着高创世笑道:“那你就吃吧!”

“涂宝儿,你在耍我吗?”

高创世的嘴角颤抖了两下,微微辣的他还能吃一点,但是那还是在商场上面,不得不给别人面子的时候才会小尝一点,看涂宝儿玩命样的把辣椒放在烤肉上面,高创世顿时觉得嘴巴里面火辣辣的。

涂宝儿堵住他的退路叫道:“是你说要吃的!高创世,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啊!少废话,快点过来吃!”

“小丫头,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想活了?”

“你说过不会毁掉我的,快吃,我好不容易才烤好的,张嘴,啊!”

高创世淬不及防,嘴巴里面被塞了一块烤蘑菇,顿时脸色就变成了青色,呸地一声把蘑菇吐出来叫道:“呸,好难吃!”

“谁叫你放那么多的盐了,自己造的自己吃,我喂你。”

涂宝儿抓着一把,喜滋滋地坐在高创世的身上把东西递给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喂他吃东西,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地要坐在他的身上,高创世看见她的脸,心里也像涂宝儿的脸一样喜滋滋的,他现在心里可美了。

不由自主地就张开嘴巴,让她把食物一点一点的喂到自己的嘴巴里面。

过了一会儿,涂宝儿惊叹说道:“竟然还都吃完了,你真行!”

“废话,你没有看见我都快灌了一桶水吗?今晚上厕所都要跑不急了。”

高创世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后面,一双眼睛光芒柔和,可是里面却冲着血丝,就连眉毛都在一抖一抖地跳动。

“你们家的厕所会很欢迎你的。”

“涂宝儿。”

“什么?”涂宝儿猛然抬头,看见高创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奇怪,变得迷离起来,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双手放在前面挡着说道:“你干什么,别过来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你要干什么?”

“我上面的嘴巴吃饱了,接下来,应该换一种吃法了。”

“喂,你别乱来,我还没有吃什么呢!”

“那正好啊,我现在来喂你啊!”

“高创世你……”

“嘻嘻,宝儿,我会好好照疼爱你的,你是我的宝贝,只属于我高创世一个人的宝贝!”

高创世不由她分说,已经是饿狼扑食一样的扑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倒在身下。

夏明雪拿着文件,慢慢地推开了门。

看见夏明伤今天的精神还不错,坐在窗户口,一边吹风,一边在吃燕窝,她笑了笑,翻身把门关上说道:“老大,涂宝儿的离婚协议书,高创世已经送过来了,她让律师把其中的一个条款改了之后,就签了字。”

“改了什么?”夏明伤的脸上有一丝的惊讶。

夏明雪把文件递给他,轻声说道:“她把你分给她的钱,一分都没有要,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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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雪把文件递给他,轻声说道:“她把你分给她的钱,一分都没有要,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她一分钱也不要吗?”

“她说,她对不住你,这笔钱她一分钱都不会要的,老大,其实涂宝儿是一个不错的人,你要不要见她?”

夏明伤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是不想见宝儿,只是他得到的消息,证实了宝儿现在过的还不错。夏明伤害pà

,一旦宝儿见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心里会过意不去,说不定还会留下来要求照顾自己。

夏明伤不想做涂宝儿的拖油瓶,她过的好,他现在的生活也清闲,夏明雪做的也很开心,这样就行了。

夏明伤摇头说道:“不要了,现在我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过去式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其实也挺好的。”

“是啊,我们现在也挺好的。”

夏明雪笑了笑,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别人,看着夏明伤的样子,虽然是躺在病床上面,可是样子,却是那么的安静舒适。

夏明雪默默的出了门,能这样,就已经行了。

“哼,他们两个结婚,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席啊?我的闲工夫可没有那么多!”

涂强听到电话那头的一阵抱怨,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炸开锅了。

不知dào

为什么,小时候涂玲玲还是挺好的,但是后来她就变得越来越刻薄,说话越来越喜欢往别人的痛处戳下去。

涂强有时候都不敢跟她说话,今天逼不得已,只有打电话好好地跟她说了。

“你好歹是她的小姑,你不出席,一家人都说不过去,小玲,你就来吧,不要闹别扭了,算哥哥求你了,好不好!”

涂玲玲一脸不爽,声音i面也丝毫不掩饰她的不痛快,直接说道:“为了这么点事情就求我,你还真是没有出息!算了,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yīng

下来,但是只此一次。

以后她生孩子也好,还是有别的事情也罢,除非她死了,否则我才不会再出席她的任何事情。”

涂强只有妥协说道:“好,只要她结婚你来就行了。这一次我原本也不打算来烦你的,但是高创世一定要你来,他要一家人一起出席涂宝儿的婚礼,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涂家还真是出了一个有出息的人啊,居然连高创世也能够勾搭上去,我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了,我一定会去的,但是我先说好,我可是一分钱的红包都不会送,也不会给她送礼物的。吃个饭都是勉强了,别的事情我可不做。”

“我知dào

,只要你能来就行了,我也没有想你破费,去给她买礼物。”

“好吧,那就这样吧。”

“好,那后天晚上七点,我们说定了!地点就在高创世的酒店皇冠假日的顶层私房小菜里面,我们在那边见面。穿的好kàn

点,知dào

吗?”涂强在三地嘱咐说道。

“你放心,虽然我不想去,但是我还不想给自己丢人呢,我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的。”

“那就好,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一挂断电话,涂玲玲就狠狠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倒地上。

涂强结婚她要去,现在就连涂宝儿结婚她也要去。不仅要去,还要提前开一个家庭会议。贱人的女儿,也一样犯贱。

结婚之前还要闹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还跟高创世扯到一起,这个本事可真是不小啊。

“母女一样,都是会玩男人的贱人!”

涂玲玲气冲冲的上了楼,立kè

打开了保险箱,看着里面的项链好一会儿之后,心里的感觉终于平复了下来,把项链放回了原处,才心满yì

足地去睡觉。

“穿这件红色的。”

高创世霸气的命令,涂宝儿把红色深V长礼服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件红色的会不会太大气了一点啊?我怕我的气质撑不起来。”

“你不相信自己不要紧,但是要相信我的眼光,快点穿上。”

高创世命令完了之后,涂宝儿只好乖乖地把衣服穿好,她从更衣室走出来的一瞬间,高创世的眼神都变地明亮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涂宝儿的身材说道:“不错不错,我就说我的眼光还是可以的,这件衣服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涂宝儿的脸颊两边,泛起了一点红晕说道:“不就是一家人吃一餐饭而已吗,穿的这么隆重干什么?”

“废话,你是我高创世的女人,怎么可以穿的不好!再说了,今天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亮瞎眼睛,你不穿好一点怎么办?本来就长得一般般。”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长得一般般,我还要找你申请一笔钱让我去韩国整容呢。”

“不用,我就喜欢你长得一般般,来人,给她化妆。”高创世呵呵笑道:“配上妆发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情。”

“是啊,挺好kàn

的。”

涂宝儿在镜子前面来回的转了两圈,她也很喜欢这件裙子。

大气,优雅,还带着一点的性感,妩媚可人,让人有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不得不说高创世的眼光真的很好,连她也要佩服一下高创世了,不亏是一个阅女无数的人啊。

“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东西要给你。”

高创世想起了一件重yào

的事情,打了一个响指,恭叔就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上来,高创世把东西拿到涂宝儿的面前。

她疑惑地把盒子打开了之后,双眼都要从眼眶里面瞪出来了。

涂宝儿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个是……一模一样啊?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把图片画出来让别人去做的啊。”

“画出来?你也就听我说了一次,又没有看过这个照片,你怎么就做的出来呢?”

涂宝儿不相信高创世的话。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的厉害,只是听人说了一遍就可以把东西做出来,实在是好厉害!这,这简直就是非人的本领啊。

高创世一脸拽气,对涂宝儿不相信他的本事,觉得很不服气。

高创世笑道:“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一般来说会有不少的珠宝商和做珠宝的设计师还有工匠们盯上,找那些人,让他们按照记忆画下来,也不是困难的事情。你看是一模一样吧?”

“真的是一模一样,不过这串是钻石和红宝石,我妈妈的那一串是绿祖母,材质不一样而已。”

“当然要材质不一样,如果材质一样的话,他们就以为你把项链偷了,我让你带着这个项链是让你震慑他们的。”

“涂家的人吗?有这个必要?”涂宝儿看着他,一方面心里对高创世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另外一方面,她也对高创世的做法觉得很费解。

跟涂家的人吃饭,就要带着这么好的一条项链去震慑他们,那到时候跟比较重yào

的人物吃饭的时候,那要戴一条多隆重的项链才好啊!

高创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按照她的头说道:“当然,涂家的人眼睛肯定都会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我总还是能抓住一点信息的。”

“高创世。”

“有话就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都忍不住把你吃下去了。”

“你总是没个正经的!”涂宝儿甩了一下头,把高创世的大手拿掉了以后,说道:“我是想说,这么贵重的项链,挂在我脖子上面不太好吧,万一被我弄坏了弄脏了,或者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高创世好笑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就配得上所有的好东西。这串项链是我送给你的,脏了丢了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真的好漂亮。”

“看吧,我的眼光没有问题吧,起来走两步我看看看。”高创世把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了之后,把涂宝儿扶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恩,真的不错,挽着。”

她乖乖地听话,挽着高创世的手,他轻声说道:“跟着我,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

“我知dào

了,高创世你真是啰嗦。”

涂宝儿低着头,由高创世带着,上了加长的礼车,一路直奔酒店的大门口。

涂家的人早就已经在顶楼等着了,宴会的菜肴也已经全部都上齐了,他们等了一会儿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人,正有一点生气的时候,顶楼包厢的门被服wù

生推开。

高创世挽着一身红色长礼服的涂宝儿,优雅气势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柳城爱的脸先是红了一下,然后又立kè

变得煞白。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涂宝儿会变得这么漂亮,她的自尊心一下就受到了刺激,尖叫起来:“这是涂宝儿?”

“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怎么会?”涂玲玲先是看见涂宝儿,觉得非常的惊讶,但是下一秒,她立kè

就瞪着涂宝儿的项链叫道:“一模一样,只是是红宝石的,怎么会这样啊?”

“大家都到了啊,看来是我们来完了,让大家久等了,真是有一点不好意思啊。”高创世只是瞟了一眼说话的涂玲玲,用眼角打量了她一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转头对别人笑道:“呵呵,看来是我的宝儿太漂亮了,让大家都移不开眼睛了,宝儿,我就说这条项链很配你啊。”

“高少,这条项链是?”涂强一眼就认出了项链的形状,就是他们涂家传家的那一条,只是材质和颜色不一样而已。

“哦,因为宝儿说过,她妈妈以前有一条祖母绿的项链非常好kàn

,但是后来被毁掉了,她觉得很可惜。

我就让人做了一条形状一模一样的给她,不过我觉得绿色不是很配宝儿的肤色,所以就让人做了一条红宝石的给她,涂先生,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很适合宝儿吧?”

高创世说完,还动手帮涂宝儿整理了一下项链的位子,摸了一下中间最大的那一颗红宝石。

涂强只好勉强的赔笑说道:“是、是啊,是很适合,很漂亮。”

“宝儿你看,我就说你带这条很漂亮的。”

“恩,我也觉得很漂亮,就是有点重。”涂宝儿大大方方的秀出了项链,用手指把项链托起来了一下。

“真货当然会重了!啊,这位就是宝儿的小姑吧。”高创世突然转头就问涂玲玲。

涂玲玲只是盯着那条项链,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着涂宝儿的眼神更加的恶劣恐怖:“哼,吃个饭而已,还戴这么名贵的项链!”

“虽然说是吃饭,但也是跟长辈的在正规的场合用餐,我当然还是要慎重一点。而且这条项链跟宝儿比起来,一点也不算名贵。

倒是小姑,你的首饰配你的衣服,看起来显得隆重了一些啊。”

高创世带着戏虐的看神看过去,涂玲玲的自尊心一下就受到了刺激。她输给谁都行,但是唯独不能输给涂宝儿,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涂玲玲冷哼一声,说道:“哼,这么一条小项链,我还不觉得有多隆重的,高少,你的眼光可真是独特啊。我先前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闲着无聊,要找一个人打发一下时间呢。”

“呵呵,看来我给比尔呢的印象还真是很差啊。难怪宝儿一直都躲着我了,我可是花了好一番的功夫,才把她追到手的。”

“我知dào

,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嘛。高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涂玲玲的讽刺让涂家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知dào

夏明伤的事情,就很害pà

高创世会因为这句话翻脸。

唯独只有李江峰非常的开心。

终于有人敢冲高创世了,这是高创世活该。谁叫她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情。

可是高创世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还受到了表扬一样,带着一些得yì

的表情说道:“这是理所应当的,我想要一定就会夺过来,涂宝儿就是我夺过来的,一辈子就是我的了。我当然是要用心一点的,宝儿,你也很久没有见过你小姑了,打一个招呼?”

涂宝儿听话的对涂玲玲笑道:“恩,小姑好,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好不好也就是那样,看见了不就知dào

了吗?”涂玲玲丝毫不甩涂宝儿,似是跟涂宝儿多说一句话,就会让她非常的恶心。

要是以前的涂宝儿,肯定是默默无声地把委屈全部都吞到肚子里面。

但是现在,经lì

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涂宝儿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自己了,而且一想到这件事情,关系到查清楚她妈妈的死因,涂宝儿的心一下就硬了起来。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啊,好像圆润了不少呢。”

涂玲玲皱眉叫道:“你对长辈说话就是这个态度吗?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简直就是一个有娘生,没……”

涂宝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妈本来就已经去了,后妈没有教育好我,真是不好意思。”

“你这什么态度。”

涂玲玲只是五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涂宝儿,这五年的时间里面,她也从柳城爱那边时不时地能听到一些关于涂宝儿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面,涂宝儿就是一个脏兮兮,又不知dào

打扮,又穷又软弱的女人。

但是今天,她不仅大方漂亮,而且还态度强硬,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是个软弱的女人。

跟她的妈妈比起来,也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涂玲玲有一点懵,这还是那个涂宝儿吗,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看起来跟以前的区别简直太大了!

柳城爱看见涂玲玲的脸色都变了,气氛也差到不行,她赶快出来打圆场说道:“哎呀,宝儿,你怎么能这么多小姑说话呢,她好歹也是长辈,而且,你也不应该扯出我来吧,这里面本来就没有我的什么事情。”

涂宝儿笑了笑,说道:“太久没有见到小姑了,一下子不知dào

怎么跟小姑说话了。不过小姑的脾气还是一直这样强硬,从来都没有改过,难怪了。”

“难怪什么?”涂玲玲觉得涂宝儿不会有好话说出来。

涂宝儿淡淡的笑了笑,先拉着涂宝儿一起入座之后,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才翘起二郎腿说道:“难怪小姑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啊。我都已经换了第二个了,我姐姐涂雅霜也差不多是时候要跟李江峰结婚了,但是小姑到现在为止一次婚姻都没有,肯定是因为脾气太差了,所以才没有人求婚。”

涂宝儿一句话就戳中了涂玲玲的死穴。

涂玲玲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但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一个对象。

以前身边还有几个男人逗留一下,但是后来就没有男人再来找她了。

已经四十三岁的女人,能看上她的男人不是太缺钱了,就是已经离了婚,需yào

再找一个人一起的,再有甚者,就是老头子。

要找一个老伴,但是又有一点的钱,不想找一个太差的,也找不到太好的。

涂玲玲心高气傲的,她根本就看不上这些货色。所以越是到了后来,涂玲玲就越没有行情,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涂玲玲一下就从椅子上面跳起来,指着涂宝儿热的鼻子大叫道:“你!你怎么知dào

没有人求婚,这些年要娶我的人多了,只是我看不上他们而已!”

“哦,那就是他们实在太差了!小姑怎么总是吸引那些劣质的呢,改天我让高创世给你介shào

几个年纪相符,又档次比较高的,好不好?”

“涂宝儿,你是欠揍是吧?”

“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动她。”高创世一个冷眼瞪过去,涂玲玲的底气瞬间就被抽空了一般不敢跟高创世直视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再说了,宝儿也是为了小姑好啊,这么多年独自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是时候找一个人在一起了。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总比一个人好啊。”

涂玲玲没好气的坐下来说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我觉得就先在这样挺好的。”

“哎,今天是家庭聚会,谈论这些干什么啊。高少,你不来我们都不敢开局,大家快点动筷子吧!”

“呵呵,真是对不住了,来,宝儿,我们快点动筷子吧,我们不吃,他们都不敢开吃了,菜都快凉了!”高创世一开始就拿燕窝来漱口。

柳城爱也是喜欢这口,看见面前的一盏血燕心情就特别的好,吃了两口之后笑道:“这个血燕倒是挺润口的,小姑啊,你多吃一点,这个养人的很。”

“我看起来很老吗?有那么需yào

补?”

被涂玲玲瞪了一眼,柳城爱连忙摇头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味道还不错,想喊你尝尝,那不如就先吃这个片皮鸭吧,味道也还不错。”

“你想吃就自己吃好了,我吃什么难道还用得到你来说啊?我自己长着嘴巴呢!”

“呵呵,呵呵。”柳城爱干笑了两下之后,就立kè

低下头来,只顾着吃自己的东西。

涂强看见这情况,脸上好像被人抽了一下。

他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一点也不识大体。高创世的嘴巴是讨厌了一点,但是她的嘴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怎么就不知dào

好好跟别人相处呢。这个气氛真的是太尴尬了。

涂强勉强的陪着笑脸,说道:“高少,你别介yì

,我妹妹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的。一贯都拿她没有办法,这个火爆脾气啊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高少可千万别放在心里。宝儿,你也知dào

你的小姑是这么一个性格的啊。”

“是啊,小姑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是几年不见,好像比以前更加火爆了。”

“呵呵,这么直爽的个性我也挺喜欢的,有味道嘛。如果小姑你再年轻个二十多岁的话,说不定我就要你了。”高创世插话说道。

涂玲玲又一次地被激怒到了,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叫道:“高创世,你说什么呢?别自以为了不起,好像别人都不敢惹你一样。说话前你还是要斟酌一下吧。”

206. V126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是在夸奖你长得好呢,难道夸奖你也不行啊。”

他毫不在意涂玲玲的目光,反而还觉得是一种有意思的事情。

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因为曾经这样跟他说过话的人,最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活过一样。

这种久违了的挑zhàn

,让高创世很享shòu



“你夸奖人的方法还真是格外的特别。”

“我就喜欢与众不同,我跟涂家的人也来往过了好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姑呢。我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

“我叫涂玲玲。”涂玲玲大大方方的回答。

高创世擦了一下嘴巴,淡淡的说道:“啊?就这样啊,还真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呢。”

涂玲玲本里啊就还在气头之上的,一听到高创世说的她的名字简单,她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个名字,是当年她被收养回涂家的时候,涂强给她起的。

因为当时她的手上有一串小铃铛,走路的时候铃铛会发出很好听的名字,所以涂强才会给她起这个名字的。

这个该死的高创世,竟然说她哥哥给起的名字很简单,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给这种评价。

涂玲玲就是不服这个气,她叫道:“高创世,我的名字再简单也比不上涂宝儿的名字随便吧,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高创世搂着涂宝儿的肩膀,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靠在一起。

笑道:“她的名字是挺随便的,但是我就是喜欢宝儿的名字,有点可爱,还有一点宝气。涂先生,我觉得你这件事情办得挺好的,跟宝儿起了一个这么有福气的名字,以后我跟宝儿一起生了孩子之后,还是叫你给起名字好不好?”

涂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一些黑陈。

他不是很愿意谈起这件事情,只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回避了,只好干笑了两声说道:“我是很愿意跟未来的外孙外孙女取名字,但是,宝儿的名字真的不是我起的,是她的妈妈起的。”

“哦,就是出了车祸的那位取的啊!可惜啊,要是她还活着的话,我一定要让她帮我给宝宝起名字。对了,涂宝儿的妈妈当年去世的时候,我听说是死于车祸啊?”

“是。”

“真是倒霉,居然遇上了车祸了。是撞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高创世装作惋惜的样子,啧啧了两声。

柳城爱一听到话题扯到了涂宝儿的妈妈身上,再看涂强的脸色之后,马上就插话说道:“天雨路滑,又刹车失灵,车速太快,一不小心就冲了出去。”

“啊,这样啊!真是不小心啊,居然没有刹车住,是刹车不灵敏吗?那个车没有维护,害死了一条人命,真是该死。”

柳城爱尴尬笑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下雨天气,道路太话了,刹车次会一时之间失灵的。”

涂玲玲趁机添油加醋:“就是,谁叫她车技不好,又在下雨天开车的。这也怪不得别人,高少,你今天问这么多事情干什么?人都死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警察都已经定案了,难不成你还怀疑当年的事情?”

高创世挑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说怀疑了?我只是听宝儿提起过,而且我也很好奇她妈妈的事情,所以才问一下。涂玲玲,我问一下你就那么的紧张,难不成,这件事情里面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

“哼,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看这件事情不那么的光彩,说多了,我怕涂宝儿和我哥哥的脸上不好kàn

。高少,你还是不要刨根究底的问那么多好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我最不怕的就是尴尬了,但是我还是想把这餐饭吃下去。李少爷。”

“高创世,你想干什么?”

李江峰抬头盯着高创世,他对高创世一直都没有好感,从上次吃饭之后,已经对高创世的态度降低到了极点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高创世的这股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高创世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桌子说道:“没什么,我看不就之后,你就会变成我的姐夫了,上次我让你一个人喝了那么多,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今天我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李江峰一想起先前他敬酒,高创世都不给面子,或者直接跟他斗气的样子,李江峰心里就是一股的火,他今天也不想给高创世面子。

李江峰冷冷地说道:“高少不是不愿意跟我们喝酒的吗,怎么这下又愿意了?”

“都说了有一点愧疚嘛,怎么,未来的姐夫不乐意?”

“我怎么会不乐意呢,不过你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让我觉得很不习惯。”

高创世很认真地说道:“提早叫一下,就是让你习惯的啊!其实我很羡慕宝儿的姐姐,涂雅霜居然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对她无微不至小心呵护,肚量还如此之大,宝儿昨天还在跟我说很羡慕涂雅霜呢。

她就总是嫌弃我的肚量没有你好,要是我变成你这么宽宏大量,宝儿肯定会更加喜欢我的。”

“高创世,你说的过分了一点吧。”

李江峰的脸色都绿了。

他知dào

高创世说的事情,是涂雅霜在外面跟别人乱来的事情。这件事情极难看,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但是在李江峰的心里,他只是为涂雅霜心疼而已。

一直把她看做妹妹,就算在一起了,李江峰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对她的看法。但是,就这么一个从小把她当做妹妹的人,居然有那样的一面。

除了伤心以外,他实在是不知dào

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

高创世见到自己戳中了李江峰的痛处,立kè

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在夸奖你呢,你怎么说我过分啊?我也要好好的跟你学习一下,找到你这么好的师傅,相信我会很快就出师的!”

“何以见得我是好师傅?”李江峰反问说道。

高创世极其认真地说道:“亲身经lì

过之后,我就相信你是好师傅了。我高创世认识的人也不少了,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等你跟涂雅霜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去祝福你们的。”

“为什么你就确定我会娶涂雅霜。”

“江峰,你这是什么话?你跟雅霜已经是一对了,难道你现在要分手?”

柳城爱听见李江峰说的话,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一点不妙的样子,她立kè

起哄说道:“是啊是啊,你们已经到男婚女嫁的年纪了,在别人的眼里,你们都是一对了,要是再分手的话,叫别人看笑话的。你们还是趁早把婚事办了比较好。”

李江峰看了涂雅霜一眼,涂雅霜也转头看了他一眼,冲李江峰点点头。

李江峰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说道:“伯父伯母,对不起,我对雅霜好,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雅霜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我是她的哥哥,我应该要好好的保护她。

除了这个之外,我并没有别的想法,还请你们不要误会。”

“你说什么?”

涂强和柳城爱一起惊叫出声。

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把李江峰当成自己的女婿了。

他们在一两年前,都在为涂雅霜准bèi

嫁妆了。虽然那个时候涂宝儿才是跟李江峰一对,可是在柳城爱和涂强的心里,他们都觉得那只是暂时的,到后来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谁知dào

,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要分手。

涂强的心受不了,柳城爱的心更是受不了。

涂强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他低声说道:“江峰,你是喝多了吗?怎么能说这样的疯话呢!我都已经在给雅霜准bèi

嫁妆了,前不久也跟你爸爸通了电话,在商量着你们两个的婚事,你现在怎么能说你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呢!”

李江峰知dào

这件事情对涂强和柳城爱来说,是一个打击,他放低了姿态,很有诚意的说道:“伯父,你给我爸爸打电话的事情我知dào

。我爸爸也是想要我娶雅霜的,但是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妹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看你还是另外选择一个女婿吧!”

“李江峰,你!”

“爸,不要说了,其实……其实我也只是把江峰当成哥哥看待的,我心里并没有别的想法,让你们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还请你们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江峰哥哥不适合我,我们只是兄妹而已!”

一直不开口的涂雅霜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口了。

她在心里其实还是喜欢李江峰的,可是出了那个事情之后,李江峰花了五十万帮了她,还照顾她,而且,不把事情爆料出去,给她保留了一点的脸面。

涂雅霜知dào

,李江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心里知dào

李江峰是不会娶她的,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多年的交情和同情而已。

涂雅霜不敢再奢望别的了,她只希望现在这件事情能够快一点过去,免得她的脸上太难堪。

柳城爱也看不下去了,她不相信涂雅霜会放qì

李江峰,她叫道:“雅霜,你说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李江峰的吗,为什么要突然改变想法啊!是不是李江峰欺负你了,还是你们吵架了?你别怕,有什么事情跟妈妈说,妈妈跟你爸一定帮你做主的。”

涂雅霜摇头说道:“没什么,是真的不爱了。真的把李江峰当成哥哥的,以前是以为自己很喜欢他,但是相处之后发xiàn

真的不适合,所以就分开了。

我们也没有吵架,只是很和平的分开而已,妈,你不要想多了,也别再逼江峰哥哥了,我们还是朋友的,真的!”

“你们!哎,我真是要气死了,你们这些孩子,我真的是不好说你们。”

高创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

是个男人,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跑到外面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几个男人在一起。

换做是他高创世的话,一定先把那几个男人弄死,再好好教xùn

自己的女人,虽然是涂宝儿,他也要给她一点教xùn

,让她知dào

什么应该碰,什么不应该碰。

不像李江峰,居然能做个好好先生,先给赎金,然后一直陪在身边安慰涂雅霜,最后还和平分手。

高创世都要怀疑李江峰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

高创世非常夸张的叹气说道:“哎,看来我的这个大红包是给不出去了!不过也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像我,就是把旧货全部都吐清了之后,我才娶到宝儿的。

李少爷,以后你要是有了新欢的话,可别忘记带来给我们看看,我还是会给你们包红包的。涂雅霜也一样,我真心的祝福你能早一点找到另外一半。”

“多、多谢高少了。”

涂雅霜很僵硬的回答,看见高创世喝了酒之后,她也不敢怠慢,连忙地把手边的酒喝完。

涂玲玲在旁边冷笑说道:“哼,今天这顿饭吃的还真是怪异,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别扭尴尬的饭局呢,高少,你招待人就是这么做的吗?”

“我做什么了?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在一起的,我可是诚心的祝福啊!不管怎么样吧,我还是祝福你们。这一个不适合,总有适合的嘛,来,大家一起来祝福这两个人吧。”

高创世的脸上露出非常无辜的表情,李江峰依旧是淡淡的客气说道:“多谢了。”

涂玲玲晃悠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说道:“好像,今天最应该祝福的人,应该是高少和涂宝儿吧。”

“我还以为涂玲玲你不想祝福我们呢。”高创世眉头微挑。

这个女人虽然嘴巴挺讨厌的,不过年轻的时候肯定还是一个美人坯子,可惜啊,喜欢错了男人,又没有把握住自己,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没有人要了。

“怎么会呢,好歹我也是涂宝儿的小姑子,她嫁了一个好人家,我们涂家的脸上也是有一点光的,我们还是很开心,一定要祝福一下你。高少,请吧。”

涂玲玲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高创世和涂宝儿也举起酒杯,他笑道:“你真是客气,请。”

一群人喝了几杯之后,席间的气氛稍微变得缓和了一点点,高创世的态度慢慢地变软之后,大家终于有说有笑地开始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之后,涂玲玲喝的有一点多,就趁着大家说笑的时候立kè

起身出来,往卫生间走过去。柳城爱看准了机会,也捂着头跟上了涂玲玲的脚步走到外面去。

高创世用眼睛瞟了他们一眼,继xù

跟别人说笑。

都是在酒场上身经百战的人,这七个人才喝了三瓶红酒,根本就不可能到醉的程度。

这两个女人前脚后脚的出去,肯定有鬼。

高创世微微一笑,他还怕她们心里没有鬼呢。

柳城爱一进去卫生间,就把正在洗手的涂玲玲拉到了旁边来,看了看四下无人之后说道:“小姑,小姑!这边这边,我有一点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好说!看你做涂强的老婆做成什么样子了,涂宝儿现在一飞冲天变凤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跟我说的?”

涂玲玲甩开了她的手,继xù

整理自己的妆容,柳城爱也觉得很不甘心。

谁知dào

花花大少高创世,真的会看上涂宝儿这个小丫头呢。

“我也不知dào

这丫头在外面打工,就跟高创世扯在一起了,我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了。

雅霜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从前几天回来之后,就一直不敢正眼看人,精神恍恍惚惚的,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现在又跟李江峰分手了,我都不知dào

应该拿那个孩子怎么办。”

涂玲玲瞪了她一眼,说道:“能怎么办?不能和好,就再找一个呗。难不成还倒贴给李江峰啊!也不看看别人要还是不要!”

柳城爱心里对涂玲玲的态度十分的不爽,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涂玲玲没有生过女儿,就一点都不知dào

心疼自己的女儿。

要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柳城爱根本就不会对涂玲玲这样低声下气的。

柳城爱担心的,还不只是涂雅霜的事情,她更担心的还有别的事情,柳城爱小声地说道:“小姑,我现在是没有主意了。雅霜变成了这样不说,今天高创世又一直在说涂宝儿的妈妈,她已经死了五年了,高创世是不是要把当年的事情挖出来啊!”

“他挖个什么?警察都已经断案了,这个事情就是意wài

,他就算想去翻案,又没有线索也没有证据,翻个什么东西!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他就是想给涂宝儿出一口气,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还真是笨啊!”

涂玲玲嘴巴上面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有一点担心。

可是就算高创世怀疑又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的时间了,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算是高创世,恐怕也不能够做什么事情吧。

何况,她还姓涂呢,好歹也是涂强的妹妹涂雅霜的小姑,高创世能做什么啊!

“我是担心啊!那个人是高创世,一贯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谁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而且他黑白通吃的,走不了白道的方法,就走黑道的方法也一样。我真的很怕啊,小姑,我现在都不知dào

应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他能动我,而且当年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他要动手也轮不到我啊。”

柳城爱一听这话,像是要过河拆桥的意思,她赶忙地就说道:“小姑,你不能这样啊。你这个叫过河拆桥!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找人动的手,但是主意可是你出的,也是你骗了她,让她带着钱走的。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取了七十万的现金带着一起走?我们两个是合谋啊,你不能有事情发生了就不管我!”

涂玲玲一眼瞪了过来:“哟,你现在来质问我了啊?当初也不知dào

是谁,哭着求我说要做涂强的老婆,要上位,这五年你过的那么快活,我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呢、”

柳城爱在心里恨不得把涂玲玲给掐死。

这都过了五年的时间了,涂玲玲说话比以前更加尖酸刻薄。当初找她合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那条项链,本来是应该到涂家女主人的手上的,柳城爱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上,柳城爱早就把项链抢回来,把涂玲玲给踹开了。

柳城爱现在不得不赔笑说道:“小姑不是得到那条项链了吗?那条项链可是你们涂家的传家宝,我把项链调换过来,把真的给了你,到现在还在你手上呢。而且,你不是也很讨厌那个女人吗,她死了对你也有好处。你可不能这么的忘恩负义啊”

涂玲玲也不想跟柳城爱闹的太大。

闹大了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把以前的事情给抖出来。

现在不是在家里,是在高创世的地盘,涂玲玲也不想在说了。

涂玲玲挥了挥手比,说道:“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不过,现在涂宝儿要嫁给高创世,要是高创世差死因的话,我们也不怕,一口咬住他是去私奔的时候不小心遇上车祸死了就行了。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他高创世就算再乱来,我们也是涂宝儿的亲人,他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吧?没有证据,什么事情都不用害pà

。”

虽然涂玲玲这么说,但是柳城爱还是有一点不太放心,她说道:“可是那条项链不就是证据吗?那条项链应该在五年前就跟着涂宝儿的妈妈一起毁掉的啊,万一被人知dào

在你那边,就死定了!”

“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dào

!”一提到项链的事情,涂玲玲就特别的紧张,一张脸也变得十分的凶恶:“我可告sù

你,那条项链是我的东西,你别想打它的主意,否则的话,休怪我跟你翻脸。”

柳城爱知dào

,自从涂强结婚了之后,涂玲玲就把那条项链看成了全部,谁要是敢碰那条项链,涂玲玲就会跟谁玩命儿。

207. V127

柳城爱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未来跟这个疯女人开玩笑了,柳城爱说道:“我当然不会打项链的主意了,我只是提醒一下小姑而已。”

“轮不到你来提醒我,我看你还是关心一下你女儿吧。她看过那条项链,现在又变得精神恍惚的,你去把她的嘴巴管好,别让她说漏嘴了。”

“雅霜那边你不需yào

担心。我保证他那边不会出事情的。”

涂玲玲冷哼了一声,涂雅霜本来还是她看好的晚辈,本来还指望着她把涂宝儿给压下去的,没想到现在就全部都给变了。涂雅霜变得这么没有底气,连李江峰都没有了。

涂玲玲一方面是失望,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想把柳城爱逼的太急了。

这个女人也是个疯女人,涂玲玲知dào

,要不是五年前的事情,柳城爱才不会对她这么客气呢。

“那就行了,我先回去了,两个人一起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会叫人起疑心的。”

“好,那我等一会再走。”

涂玲玲转身婀娜多姿地走出了洗手间的门,往餐厅里面走过去。

柳城爱在后面狠狠的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一个四十三岁还没有男朋友,没有男人要的老女人,架子还这么大。当年不过也就是一个孤儿而已,要不是涂家的两老想要一个女儿又不能生了,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啊。

“涂玲玲回来了!小姑的酒量不错啊,涂强都快喝倒了,你还面不改色的。”

高创世指指涂强,涂玲玲看去,只见涂强已经歪歪倒倒的了。他的桌面上面放了两瓶洋酒。

红酒跟洋酒混着一起喝,是最容易醉人的。

没想到她刚刚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涂强就被灌了那么多的酒。高创世这个人真是让人讨厌。

涂玲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的酒量只能说一般般吧,怎么样也比不上高少啊,看你喝了这么多,哈这么清醒,跟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可不一样。”

“乖乖,没事吧?”

高创世搂着一边的涂宝儿,只见涂宝儿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两片红晕,看上去粉嘟嘟的很可爱,也有几分的诱人。穿着这身红色的晚礼服,让她更加添加了几分的妩媚动人。

涂宝儿恍恍惚惚的看着高创世,一个劲儿的傻笑摇头说道:“没事,我正喝到开心的程度呢,这酒好好喝。”

高创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宝儿,喝香槟都能喝醉,你真是可爱。你现在的表情好可口啊,我都想现在把你吃掉。”

“高创世,你个没正经的。”她还没有醉到分不清好坏的程度。

涂宝儿一边推,但是又耐不过高创世的力qì

大,还是被他牢牢的绑在怀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说道:“呵呵,好在今天都是一家人在吃饭,要是换了外人在这里的话,我肯定会生气。”

“生气什么?”

她眨眨眼睛,越发显得朦胧可爱,高创世小声地说道:“当然是,你的这个样子只有我能看,别人都不允许了!傻瓜。”

“高少这么疼宝儿,真是她的福气啊。”

“涂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我的福气还差不多。我看大家都吃好了,今天这栋楼里面的所有设备都供你们免费使用,大家可以去做个SPA放松一下,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涂强连连点头,他没有想到今天的酒劲儿会这么大,也没有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高创世就灌了他那么多。

平时看高创世不太劝酒的人,没想到一劝酒起来居然那么的厉害,他跟李江峰都招架不住。

再看李江峰,已经一手撑着头了,一边的涂雅霜还在叫人给他倒茶。

高创世一把将涂宝儿公主抱起来,涂宝儿不安分的动了几下,引得他小声说道:“乖,我们去开一个套房,别乱动!哎,你真是不乖!”

在别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目光之下,大大方方的抱着涂宝儿往房间里面走。

一到了房间里面,高创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面,立kè

把自己的领带拉开丢到一边说道:“最讨厌戴领带了,但是还偏偏总是要戴这个东西。不知dào

是谁发明的这个玩意,要是被我抓到了的话,我就把他给宰了!叫他做这个坑人的玩意儿。”

涂宝儿一个劲儿的傻笑,要是真把发明领带的人拉出来宰掉的话,那高创世就只能鞭尸别人了,还只能够鞭人家的骨灰。

她呵呵笑道:“我装晕装的像吗?”

高创世回头,捏着她的小脸蛋说道:“很像啊,不过你的迷离表情也实在是太可口了,以后不许在别人的面前装出这样的表情,我会气死的。”

“我没有装过喝醉嘛……对了,你让我装喝醉干什么啊?”

涂宝儿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高创世会在中途发短信她,叫她装醉。

幸好她装的还是挺像的,没有让人看出来破绽。

高创世知dào

她笨,让她一个人想的话,是绝对想不出来的,他只好一如既往地对她耐心的解释说道:“已经有结果了,你妈妈的死因,不是意wài

,是你小姑和你后妈两个人合谋一起做的,不过你的爸爸好像并不知dào

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了。”

“怎么会这样,还真的有小姑的份啊!小姑怎么可以这样做?高创世,你怎么这么快就确定是小姑和后妈一起做的?就凭他们的表情吗?”

看着她还是不明白的样子,高创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要培养他的小东西,是一件很艰巨的任务了。

“表情是一方面,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把她们两个的对话录下来了。”

“对话?”

“是啊,他们两个刚才在卫生间里面整理的时候,说了一些很不应该说的话,我全部都已经录下来了,现在我们算是有一份口供证据了。”

“卫生间里面的也行?”

涂宝儿大惊,她不知dào

高创世在她不知dào

的时候,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而且卫生间这种地方,是一个非常隐私的地方,要是被人发xiàn

高创世在里面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话,会说他变态吧?虽然高创世本来就是一个变态了,不过她也不希望他变态的程度再上升。

高创世揉着她的脑袋说道:“为什么不行,这一栋楼都是我高创世的,我想在哪里装窃听器都是我的自由。”

“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发xiàn

吗?发xiàn

以后可能会告你的,这里还是有很多的客房,你算是剽窃别人的隐私。”

“第一,我的人做事没有没有笨,不会让人轻易发xiàn

。第二,就算他们发xiàn

了,也不敢去告我,所以,我不怕!”

他高创世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他害pà

。就是涂宝儿离开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和可怕。

除此之外,他从来没有害pà

过什么东西。

涂宝儿惊恐的眨眨眼睛,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一想到对方是高创世,就觉得美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你……我真是对你无语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拿着东西去找她们说清楚吗?”

他摇摇头,拦着她到怀里来,涂宝儿没有拒绝,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面。高创世说道:“还早了一点,等明天早上,我会把一切的证据都拿到的。”

“明天?这么快?”

“快点把事情办了,你才会快一点嫁给我啊!”

“去你的,证件都没有做好,结婚个什么事情啊。”

涂宝儿的脸本来就因为酒精的原因有一点的红,高创世说到婚事之后,涂宝儿的脸就像是火烧云一样的红了。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嘴上说不要,可是心里却有一点期待。

不知dào

跟高创世的婚礼,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情况。

“我就知dào

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把证件弄好了。”

高创世打了一个电话,恭叔就从外面走进来,把一份文件袋放在桌子上面。

他用眼神示意涂宝儿自己打开,涂宝儿将信将疑地上前拿了袋子,打开之后,先从里面拿出来了两个红本本。

涂宝儿的眼睛顿时就瞪成了一对铜陵的大小,捂着嘴巴叫道:“什么?这不可能,我明明没有签字的,你怎么会做了我们的结婚证?”

高创世笑的阴险狡诈,他就是想看涂宝儿这样的表情,他说道:“你在离婚协议书上面不是签字了吗,这是从上面直接拓印下来的,不过也是用笔写的,查你的笔迹的话,一样有法律效果。”

“高创世,你真是……”

“是不是想说我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啊?有本事就大方的说出来啊,我等着你说。”

高创世英气逼人的脸,在涂宝儿的面前陡然放大,涂宝儿顿时就没有了底气,连连摇头,很孬种地解释说道:“没,我没有说,我是想说你很聪明,很聪明!”

“呵呵,量你也没有胆量说。”高创世说完之后,眼睛慢慢地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表情也不似刚才的邪魅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离的认真,“宝儿,现在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了,就差一场婚礼,和一次求婚,我很期待。”

她心里抖了一下,心里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陡然下去陡然上来,还上下不停的波动。

夏明伤上次求婚的时候,排场很大,生事也很浩大,那么多的兄弟一起起哄,涂宝儿也只是觉得紧张和激动而已。

而这一次,高创世只是跟她依偎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排场,也没有任何的阵势和花样,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涂宝儿的心里,却像炸开花一样的激动难耐,痒痒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宝儿,说话啊?我等着你回答我呢!”

高创世催促了一下,手臂又用力地往怀里拦了一下,涂宝儿的头埋的很低很低,用蚊子一般的微弱声音说道:“我……我好像也很期待吧。”

“什么叫做好像?我就这么让你不期待吗?”

高创世很不满yì

这个回答,他有那么的差吗,只换来了一个好像两字?高创世一生气,一下就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准bèi

往卧室里面走。

涂宝儿听他语气有一点不爽的样子,不知为何,她比高创世更加的紧张和激动,脱口而出:“我期待我期待,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高创世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看着她,用略带沙哑的魅惑声音说道:“说,你有多期待?”

“非常非常的期待,这样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我怎么听着这么的没有诚意呢,你还要多表达一下诚意才行。”

“你……你想要我怎么表达诚意?”

“你说呢?”

他眉头一挑,脸上带着坏笑大步流星地往卧室里面走过去,涂宝儿知dào

他修昂做什么,立kè

挥舞着双手双脚大声叫道:“别,你别乱来啊,昨天才那个了的,我今天不要了。”

“昨天哪个了?说啊,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昨天到底哪个了。”

他戏虐的口吻,让涂宝儿的心里更加像猫爪一样,她笑声说道:“不要,我说不出口,我不说!”

高创世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说道:“乖,别害羞,快点说出来,我等着呢。”

“不要嘛,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我就是说不出口。”

“好,那换一个方法问。你喜欢吗?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喜欢吗?”

“我……这个问题还是很难回答啊。”

高创世把她放在了床榻上面,越靠越近,不允许她逃离自己的身边:“就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而已,有什么难回答的。乖,就告sù

我,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我喜欢。”

涂宝儿发出微微的蚊子声音,高创世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侧着耳朵,非常夸张地叫道:“声音怎么这么小?大方一点说出来,我听不见。”

涂宝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气势,大声地叫道:“我喜欢!喜欢,可以了吧?”

“真乖!我也喜欢。”

他终于满足了一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涂宝儿一边试着从床榻上面起来,一边脸红的在高创世的双臂之间打转转:“那个,可以放开我了吧,我那个还有一点疼呢,今天真的不想。”

“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他把被子拉开,帮涂宝儿先把项链取下来,让她自己换了睡衣之后,自己也洗好了,换上睡衣窝在床上。

涂宝儿本来还是有一点不相信高创世的,但是高创世今天真的是说话算数,并没有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他一直很安稳的把她抱在怀里,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涂宝儿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高创世,好像真的是改变了很多。

她不由得就说道:“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啊,就是一直不停的说谢谢,说对不起,才会让别人欺负的,不过以后就没有关系了,你是我的女人,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宝儿,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高创世从床榻上面跳下来,跑到旁边去拿了一个比较大的盒子钻进了被我里面说道:“这个东西,你打开看看你,你喜欢吗?”

每一次高创世给她盒子,叫她打开的时候,里面就会有一个惊喜等着她。

涂宝儿原本也是做好了准bèi

的,可是当她打开了盒子之后,一对圆溜溜的眼睛顿时就泪汪汪的,带着哭腔说道:“啊?好大的钻戒!你哪里弄的这么大的钻戒啊!这是给我的吗?真的是给我的?”

“看你大呼小叫的,矜持一点镇定一点好吗?这不过就是三克拉而已,也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戴上看看适不适合!”

高创世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就想笑。

能看见涂宝儿这么开心的样子,也不枉他辗转了那么多次,花了大价钱从国外收藏家的手里把东西买过来。

涂宝儿已经被这个大钻戒给亮瞎眼睛了,高创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耳朵里面,一个劲儿地大叫说道:“真的是给我的吗?这么大一颗要是被我弄掉了怎么办?看起来很重的样子啊,戴上去会不会手都抬不起来。”

“少废话,你是不是想找借口不戴?”

“没有!只是……只是真的太漂亮了,我有一点不敢戴。”

她双手捧着那颗大钻戒,一边哭又一边笑,看起来有一点傻里傻气的样子,高创世无奈的骂道:“白痴,项链你都戴了,戒指有什么不敢戴的?”

涂宝儿嘟嘴说道:“那不一样嘛,又不是一个意思,戒指是……”

高创世不知dào

她要说什么,猜不出来让他觉得更不安,“是什么?说啊,总是话说了一半让人很着急啊,你不知dào

吗?”

涂宝儿咬唇看着他说道:“我想说,戒指的意义不一样嘛,戴上了就是有婚事的人了,但是项链可以随便戴。”

“从今往后,不管是项链和戒指,我送给你的东西意义都不一样。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高创世从涂宝儿的手里把戒指拿起来,戴在了她的手上。

钻戒的重量非常真实,沉甸甸的重量和善良的光芒,让她觉得非常的幸福。涂宝儿握着自己的手开心了好一阵子之后,忽然抬起头,对高创世说道:“高创世,你总是说我是你的女人,但是你是我的男人吗?”

“当然了,我不是你的男人那是谁的?”

“我的意思是,你说我只能有你一个男人,但是,你是不是也只有我一个女人?你那么有钱,钻石宝石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碍,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以后你还能把这些东西送给很多的人。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你,何况,你很难不去招惹别人吧。”

“宝儿。”

高创世的脸忽然变得冷静下来,眼神也跟着变化。那股气势让人不敢直视,涂宝儿忽然意识到,她说的话是对的,可是说的对象却是高创世,这个男人太邪,太霸道,根本就不能够用一般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而她也镇压不住高创世,又怎么能够要求高创世只拥有一个女人呢。

涂宝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生笨蛋,她诺诺地说道:“啊?你不喜欢听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吧。”

“宝儿,我问你,你是想独吞我吗?”高创世不依不饶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转整了面对自己,不让她逃避。

高创世了解她的个性,今天要是被她逃走了,以后就再也难得再继xù

这个话题了。而现在,他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想独吞我?只想我跟你一个人?”高创世掰着她的脸,让涂宝儿的头抬起来对着自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看着我,再不好好回答我,你知dào

我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涂宝儿被他逼急了,心里一害pà

,就带着一点哭腔地说道:“我……我、我是不太希望跟你结婚之后,你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要是这样的话,那结婚也没有意义啊。只是一个形式罢了,我们还是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宝儿。”

“你要干什么啊?别这样看着我!”

涂宝儿抬头看见高创世的眼睛里面,几乎可以溺出水来一般。看着高创世这样的表情,涂宝儿都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高创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暖意十足,幸福无比的笑容,他静静地把涂宝儿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宝儿,我很开心,你以前都是躲着我,我一碰你你就哭,就想逃。千方百计的要从我的身边离开。现在你想独吞我,你知dào

我有多开心吗?”

“开心?你不生气,不觉得我很荒谬吗?”涂宝儿睁大了眼睛,她以为高创世会要生气的,但是他居然会说开心,为什么?

208. V128

“开心?你不生气,不觉得我很荒谬吗?”涂宝儿睁大了眼睛,她以为高创世会要生气的,但是他居然会说开心,为什么?

“为什么要生气?荒谬嘛,是有一点点,不过我也是个挺荒谬的人,而且,我现在对别的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喜欢你。”

“真的是喜欢?不是只想占有吗?”

“也有,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占有她吗!我就是提前把你占有了,你现在才会在我的身边啊。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宝儿,我喜欢你,我答yīng

你,以后我高创世的世界里面,只有你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去碰别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高创世用额头顶着涂宝儿的额头,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哪一个时候,比现在更融洽更开心过。

“高创世……”涂宝儿感觉到他的变化,不安的轻轻叫了一句。

高创世按住她说道:“乖,别动。”

“你答yīng

过我的。”

“我知dào

啊,我不是只亲亲你而已,没有做别的吗?”

“但是很痒!”

“哪里?”

“额头而已!”

涂宝儿听到他的话之后,也安心了下来。不知为何,以前她最不相信的就是高创世的话了,而现在,不管高创世说什么,涂宝儿都本能地去相信。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他做的事情,好像也都是对的。

涂宝儿的心里,除了被宠的幸福之外,就是满满的安心。

清晨的晨光透过丝质的窗帘从外面照射到了卧室里面,涂宝儿迷糊地打了一哈哈欠,从某个人的手里抽了几次,才把手抽出来揉了揉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高创世用手支撑着头,脸上带笑地看着她。

“宝儿,你还真是可爱。”

涂宝儿吃了一惊,往后缩了一下,嘟嘴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一大早的又抽风!”

高创世不让她跑走,又把涂宝儿给移动了过来笑道:“看你这样素颜的样子,觉得今天一醒来心情就很好。我的宝儿就应了那句话,浓妆艳抹总相宜!”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笑意掐了一把高创世的手臂。

“我一贯这样,只是你以前太排斥我而已。小宝贝,饿了吗?要不要吃早饭。”

“还没有刷牙呢。”

“先吃了再刷牙,我叫人给你准bèi

了一份全餐。”

“什么叫做全餐。”

涂宝儿听到高创世的话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等到高创世把服wù

生全部都叫进来了之后,涂宝儿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知觉太准了!而且她也再一次地体会到,高创世的思维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

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啊!

涂宝儿的脸抽了两下,说道:“高创世,你是叫了满汉全席吧!吃个早餐而已,你叫了几十道菜啊!我们才两个人,这怎么吃?”

高创世很霸气地说道:“一百一十三种早餐,都是各地会吃的不同东西,日式、中式、西式、泰式的都有,我就是想给你多一点选择啊。而且看着这么多好吃的,食欲才会高啊。选你喜欢的,或者想吃的吃就行了,其余的丢掉也无所谓。”

他脸上露出一种得yì

的表情,这是他今天早上一醒来,脑子里面马上想到的第一个奖励涂宝儿的方法。

昨天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是她的话实在是说的太好了,高创世开心了一晚上,在做梦的时候还在笑呢。

这顿早餐,是他特意给涂宝儿准bèi

的。

涂宝儿的小脸不知dào

扭成了什么样的形状,她说道:“你太浪费了!你知dào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为了吃的每天在忙吗,你知dào

好多人都吃不上饭吗?你这么浪费,你对得起他们吗?”

“好啦好啦,我把你吃不完的,和不吃的东西,分给餐厅的员工,然后剩下的让他们带回去好不好?想吃什么?”

高创世丝毫不管她抱怨,他心情好,这些事情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烧麦和生烫粉好了。”涂宝儿的肚子咕噜一叫,看着这些东西也在流口水。

高创世招招手,就有一个酒店管家帮涂宝儿把她要吃的东西装好了,在床上放了一张折叠式的懒人桌,再把早餐放过去。

高创世不等涂宝儿拿起筷子,就立kè

把筷子拿起来,哄着她说道:“来,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吃你的。”

不知dào

为什么,高创世总喜欢喂她吃东西,虽然有一种被宠的感觉,可是也有一种被人当成小孩子的感觉,涂宝儿至今还不是很习惯这样吃饭。

“不,我就要先喂你,乖,张嘴!”

高创世一再坚持,涂宝儿也抢不过来筷子,只好张嘴,乖乖的吃他喂过来的烧麦。

“好吃吗?”

“恩,好吃,是辣的!但是你不是不吃辣的吗?会不会吃不习惯。”

“我比较想吃三明治,现在换你来喂我了。”

三明治一送过来,高创世就张开了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涂宝儿看见他顶着一张那么魅惑英俊的脸,却做这么小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得笑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喂啊。”高创世催了一下,涂宝儿抓着三明治送到他的嘴巴前面,高创世立kè

就闭上了嘴巴,挑眉说道:“诶,有你这样喂的吗?三明治那么大,你应该把它切开,然后再喂。”

“你真是麻烦,我都没有叫你把烧麦分成几份再喂我。”她抱怨说道。

“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细腻,跟你的粗糙还是不一样的。我以后会慢慢地把你改造的细腻一点。”

“你才粗糙呢!”

涂宝儿生气的嘟了一下嘴巴,高创世端着生烫粉吹了一下,哄着她说道: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来,张嘴,我也喂你吃。好听话,好吃吗?”

“好吃。”

“少爷,你要的东西都已经送来了,你要看吗?”

恭叔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在大大的水床上面,涂宝儿和高创世两个穿着幼稚的睡衣,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就连他的脸都红了。

“拿过来吧。”

高创世勾勾手,恭叔把袋子送了过去,然后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涂宝儿好奇的盯着袋子里面的东西,看见是个盒子的时候,她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首饰”,最近两天高创世拿出来的盒子里面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首饰,涂宝儿很好奇,这一次又是什么东西。

高创世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串祖母绿的项链,配合着钻石,豪华奢侈,透着富贵和典雅的感觉。

但是项链有一个小小的地方,那片钻石上面,有一点点的红丝。那是涂宝儿小时候被妈妈抱着,一不小心把手在钻石的边边上面划破了,血丝就染上去,再也洗不掉了。

一看见那个角落上的红色地方,涂宝儿就知dào

这一串项链不是高创世仿制的,那是她妈妈原本拥有的那一串啊!

涂宝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嘴巴叫道:“这是我妈妈的那串项链?你怎么拿到手的?”

“昨天不是把他们都留在这里睡觉吗,涂玲玲的房间就空了啊,我让人趁机从她房间的保险柜里面拿出来的。”

高创世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抢人抢钱,入室抢劫,绑票勒索,这些事情他一般是不稀罕做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做。

只要他愿意,不管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也能拿出来?但是你怎么可能知dào

密码呢?”

涂宝儿始终想不通,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没有密码怎么能拿得出来。涂玲玲肯定是不会主动把密码告sù

高创世的,难不成高创世又在涂玲玲的房间里面放了窃听器?

高创世挑眉看着她,“用得着知dào

密码吗?直接把保险柜撬开就行了啊!”

“撬开?”

“是啊,让熟手直接把保险柜撬开拿出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天啊,她又一次的忘记了高创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会做正常的事情,就是奇迹,像这样不正常的事情才是他的本行。

高创世却觉得无所谓,不过就是开个保险柜而已。一般家庭用的保险柜,并没有那么难搞定。而且像涂玲玲那样的女人,只是一个空有气势和妒忌心,但是却没有什么脑子的女人。

她家的保险柜就放在卧室里面,很堂而皇之的放在床边,一点也不遮掩。

别说是他派专业的人进去偷了,就是一般的小偷,进去了之后也会直接把这个保险箱带走的。

涂宝儿镇定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她说道:“可是你把东西拿出来要干什么?这东西在涂玲玲的手上就是证据啊,你把东西拿过来了,她死不承认怎么办?”

“你这个笨蛋。涂玲玲跟柳城爱合伙把你妈妈害死了,她什么都没有要,就要了这串项链,可劲她很重视这条项链的,我们把它偷走了,你小姑不发疯才怪呢。”

“哦,这样啊……”涂宝儿点点头,涂玲玲那么喜欢这条项链,现在看见项链在自己的手上肯定会发疯,但是……涂宝儿又问道:“可是,你要她发疯干什么呢?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你只管看着就行了,我保证会有一场好戏上场的。今天你就戴这串绿色的出门。”高创世的脸上露出了狡诈的表情。

“戴出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告sù

别人是我们抢走的吗?你不怕啊。”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本来就是想告sù

全世界,是我拿的。况且,你妈妈的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你得到的,凭什么给那个臭婆娘,我叫你带着你就带着,别啰嗦。

来,把这份吃完,你要多吃一点才行,太瘦了抱起来有一点硌手。”

涂宝儿只知dào

高创世想刺激涂玲玲而已,也没有再问那么多,总之听高创世的话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乖乖地让高创世喂完了早餐之后,恭叔送来了一身浅黄绿色的短装礼服,端庄之外,还有一股春天的气息,涂宝儿说道:“哎呀,一大早就穿成这样,会不会有一点太奇怪了?”

“没事,等下我再带你去逛定制商品店去,穿着这一身刚刚好。这身礼服也挺适合你的,你喜欢吗?”

“喜欢,不过我总觉得礼服这个东西太划不来了,穿了一次,下一次再穿就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而且一件又非常的贵,好浪费。我一般都是用租的!”

好小家子气的女人啊!

高创世无奈的笑道:“喂,租衣服多丢人啊!我又不是买不起。”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划不来,实用价值不大而已。”

“这样吧,你要是真的觉得穿不了,又觉得太贵了的话,就把穿过了,不想再穿的衣服那去改了再穿,改不了的就卖掉,这样行吧?”

“恩,好。”

涂宝儿笑嘻嘻的把衣服换好之后,小心的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面。

虽然这串项链的实jì

价值,并没有高创世那串红宝石的贵重,可是在涂宝儿的心里,却是最贵重的一条。摸着项链上的珠宝,好像还能感觉到妈妈还在的时候。

她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高创世才上前来牵着她的手说道:“走吧,我已经通知他们,让他们到楼下,派司机送他们回去了。宝儿,待会儿你出现的时候,一定要底气十足,女王的范儿,千万不要畏畏缩缩的,要表现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明白吗?”

“好,我知dào

了。”

涂宝儿挽着高创世的手,一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涂家的人和李江峰全部都换好了衣服,站在大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

高创世故yì

的大声说道:“哟,大家都到了啊,司机的车怎么还没有来,我让人催一下。”

“宝儿,你的脖子上面……”

涂玲玲一看见高创世和涂宝儿走出来,先是在心里狠狠的啧了一声,骂了他们两个人一遍,但是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涂宝儿脖子上的项链上面,半天都移不开眼睛。

等涂宝儿走近了之后,涂玲玲抓狂的冲上去大叫:“你怎么会有那串项链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涂宝儿躲开了涂玲玲的攻击,躲到了高创世的身后伸出脑袋说道:“小姑怎么这么紧张?不过就是一条项链而已,还不至于让小姑你这么慌乱吧?”

“你这个小贱人,还嘴硬!你说,这条项链你是怎么得到的?”涂玲玲不顾形象,在酒店门口像一个疯妇一样大叫。

涂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把涂玲玲抓到了旁边来吼道:“小玲,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可能这条也是高少给宝儿做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哥,你……”

涂玲玲想解释,可是她不知dào

怎么样跟涂强解释。

那串项链她每天都抱着看,闭着眼睛都能够把响亮的样子画出来,就连项链上珠宝的纹路,她都了如指掌,更别说是那条项链上还有一点红色的血迹杂质了。

那串项链,就是她的那一串啊!

“雅霜她小姑,你先别激动啊。宝儿她妈妈的项链,是已经毁在车祸里的了,你别激动好不好。”柳城爱害pà

涂玲玲一下说漏了嘴,立kè

出声提醒。

“哼,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涂玲玲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回去看看是不是她的项链被偷了,她叫了一辆车马上离开。

“小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一样的项链就这么奇怪?”涂强皱眉说道。

柳城爱也觉得事情不妙,立kè

说道:“老公,我有一点担心小姑,她以前不是得过忧郁症吗,我看她情况好像不是很对的样子,我跟过去看看好不好?”

“恩,那你快点跟上去吧,千万不要让她有事情。”

“好。”

柳城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立kè

跟了上去,此时高创世安排的两辆轿车也已经到了,他装作关心的样子说道:“涂先生,我觉得这样似乎不是很稳妥啊。”

“高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妹妹从昨天开始情绪就很不稳定了,今天情绪就更加不稳定。她好像觉得这条项链不是宝儿的,而是她的,是不是神经已经陷入错乱了?

你老婆一个小女人,要是我安逸是繁盛了什么事情,她恐怕对付不了吧?你确定不去帮帮忙?”

涂强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很危险,他马上说道:“这……高少你说的有道理,小玲当初疯的时候,七八个人才拦得住她呢。江峰啊,麻烦你先把雅霜送回去,我跟过去看看,等一下再回来。你照顾好雅霜。”

“伯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雅霜的。”

“那既然这样,就跟我们的车一起走好了,我们顺便把你送到涂玲玲的家里。”

“好,多谢高少了。”

涂玲玲一到了家里,就冲回了卧室里面,看见保险柜的残骸在床上七零八落的,房间里面一片的狼藉,她安静了一秒钟的时间,就一边转身往外面冲,一边大吼大叫:“不见了!真的不见了!该死的涂宝儿,该死的高创世。他们居然把我的保险柜给撬开了,把项链给拿走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那个贱女人抢回来。”

209. V129

“小姑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这么去要,别人不就知dào

当年涂宝儿的妈妈的那一串是假的了吗?”

随后赶来的柳城爱也知dào

事情不妙,她立kè

把涂玲玲拦在了客厅里面。

“是假的又怎么样?我又不怕!那条项链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就是要把东西抢过来,难道我的东西,就任由被人抢走吗?”

涂玲玲推开柳城爱,可是柳城爱却不肯让开,马上就抓住了涂玲玲的手叫道:“你不能这样!你要是这样做的话,就会让人察觉到当年的事情有奇怪的地方,涂宝儿一定会抓着你不放的,你难道想当年的事情被戳穿吗?”

“我才不管那些呢!我现在只要我的项链,我要我的项链。”

“你怎么这么自私!涂玲玲,我告sù

你,要是你敢这么去闹,把事情弄的稀里糊涂的话,我就把当年的事情都抖出来。

涂强要是知dào

,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在外面找男人,而是他的好妹妹,你,涂玲玲,用涂宝儿被绑架了为借口,叫她带着钱去赎人,才死掉的话,你觉得涂强喊会再跟你说话吗?

他肯定会恨死你了!”

“柳城爱,你也别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当年的事情我是提供主意的人,项链也是我提供给你,让你偷偷的把真的那一条换掉,再让她戴在脖子上面,开车去交赎金的。

但是把涂宝儿的手机砸坏,让她妈妈联系不上涂宝儿,录了她的声音去骗人,让那个蠢女人真的以为自己的女儿出了事情。

又在刹车上面做手脚,在她开车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让那个蠢女人更容易出意wài

,后来又出钱买通了人,简单的调查了一下之后,就断定为意wài



后来又趁机接近我哥哥,成为涂家的新女主人,享shòu

了这么多年的融荣华。

柳城爱,你做的这些事情也不比我少吧?你不就是为了我哥哥吗!

我哥哥要是知dào

你是个这么歹毒的女人,你觉得你还是涂家的女主人吗?我只是提供了意见,后来又收了你送来的项链而已。

主意你可以不听,收了项链可以说是亲人之间的礼尚往来,要是再说深一点,就说是贿赂好了。

就算有人查我,我也不会有太大的责任。你就不一样了,这些事情可都是你亲手做的呢,到时候你可是要吃牢饭的!”

涂玲玲振振有词的说了一翻话,柳城爱的眼睛都要气红了。

当年她是全部停涂玲玲的话,一步一步做的,事到如今出了问题,涂玲玲就把责任全部都丢给了她,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涂玲玲这样过河拆桥,让柳城爱也狗急跳墙地大叫道:“你……涂玲玲,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就是喜欢涂强吗,从小就喜欢他。但是你看见他喜欢上涂宝儿的老妈之后,你就疯癫了。

听到她们要结婚的时候,你做了多少的搓事情,但是没有分开他们,涂强答yīng

你的项链还送给了涂宝儿的妈妈。你就生气的要杀了她,你这样的女人,涂强就是一辈子也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这个不伦不类的白痴,你这个过河拆桥的阴险女人,你这个无耻不要脸的贱人。”

涂玲玲被戳中了弱点,她指着柳城爱的鼻子叫道:“柳城爱,你敢骂我?你算个什么烂货,就凭你也有资格骂我?”

“我们两个是彼此彼此吧!论阴险和不要脸,你可一点都不输给我。至少我没有习惯过自己的哥哥,也没有被自己的哥哥抛弃过。”

“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不是亲兄妹!”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兄妹!涂强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这辈子就守着那条项链过好了。因为涂强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你就抱着你的项链,抱着你的幻想活一辈子,孤独终老好了!”

柳城爱一步也不退让,步步紧逼的堵着涂玲玲的话。

事到如今,反正是已经撕破脸了,那她就不要脸了,只要平安无事地继xù

做她的涂家夫人就行。

涂玲玲做梦也没有想到,柳城爱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话来说她。当年柳城爱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的时候,像一个哈巴狗一样的趴在自己的跟前求自己帮zhù

她。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敢这么对她说话。

涂玲玲气的哆嗦骂道:“柳城爱,你这个贱人!”

说完,涂玲玲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柳城爱捂着自己的脸说道:“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

涂玲玲,你才是贱人呢!”

柳城爱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两个中年女人在房间里面很没有形象的扭打起来。

“够了!”

突然大门被踹开,门外涂强一张脸已经变形了,高创世带着一张看好戏的脸,双手插在荷包里面看着她们,涂宝儿则是一脸漠然。

“老公?”

“哥!”

两个女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做梦也没有想到涂强居然会在这里。

涂强震天大吼:“你们别叫我!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丽儿不是跟别人私奔,是因为你们两个才死的”

“老公,你……你都听到了?你,你从哪里开始听到的?”

“从你们这里!从你阻止涂玲玲还项链的时候开始,我就都听到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老婆,一个是我的妹妹,居然这么的狠毒。合起伙来把丽儿害死,你们两个真的是好歹毒,好歹毒啊!”

涂强整个人都在哆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这样狠毒的人。平时吃醋或者占小便宜他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他们居然合谋把丽儿害死,还让自己蒙在鼓励,误会了丽儿五年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柳城爱一下就慌张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到涂强的身边抓着他的腿说道:“老公,你、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让你解释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再解释!”

“我……这、我……”

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涂强只能呵呵的干笑说道:“呵呵,不知dào

了吧?自己刚才说的话,还没有冷下去呢,找不到借口反悔了是吧?涂玲玲,你有什么好说的。”

比起柳城爱,涂玲玲则是一脸的淡定:“没什么好说的!是,的确是我出的主意,是我看她不爽,巴不得她早一点消失呢,那又怎么样?”

“哈哈,我妹妹,这是我的妹妹啊!从你成为我妹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居然这么对我,你害我误会了丽儿五年的时间啊!

你知dào

那段时间我怎么过的吗?我几乎已经快崩溃了,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两个!”

涂玲玲狠狠的瞪着涂强,多年来压在胸口的怒气终于克制不住地爆fā

出来:“几乎崩溃?还不是没有崩溃!你跟那个蠢女人结婚的时候,我才崩溃了好不好?

柳城爱趁机献殷勤的时候,你还不是马上就结束了?那个蠢女人还没有死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外面跟柳城爱认识了,你们不是也有关系了?

说的那么好听,什么你在乎她你喜欢她,丽儿那个白痴女人早一点死也好,免得日后知dào

自己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她会伤心死。至少死了就不会伤心了!”

“小玲,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我是对不起她,但是我的心里最爱的人还是她!你怎么能杀她,怎么能这么陷害她?你告sù

我为什么,你告sù

我!”

涂强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变成这样子,也不敢相信她活说出这样的话。

涂玲玲傲气的抬起头,双手环抱在身前,决绝地说道:“哼,你想要原因?好啊,我现在就告sù

你为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玩过家家,你总是演我的丈夫,我演你的妻子吗?你还说,等长大了以后,就要把传家的项链送给我,让我做你唯一的妻子。

但是自从那个贱女人出现以后,你就反悔了。你迷上了那个女人,不遵守当年跟我的承诺,还把项链也送给了她。

我都已经崩溃了,你还跟那个女人打的火热,准bèi

结婚的事情。

那个贱人抢了我的位子,抢走了你,还把原本属于我的项链也一起抢走了!我本来就记恨她,气的想要把这个女人杀死!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动手,因为我知dào

她怀孕了。”

涂宝儿此时心里已经无比的悲凉了,不仅是为了她的妈妈,还因为涂玲玲的歪曲。

高创世呵呵笑道:“你对宝儿的妈妈动手,但是没有对宝儿动手,我是应该感激你呢,还是应该说你傻?”

“当然是傻了!我就是一个蠢货!早知dào

有今天,我当初就应该等那个女人怀孕的时候,一起把他们解决掉。”

涂玲玲说完,狠狠的瞪着涂宝儿,好像想用眼神再杀她几刀

“但是,你这么恨我妈妈,为什么一直到五年前才动手。”

“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因为我知dào

我的哥哥涂强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就是柳城爱。柳城爱想跟哥哥结婚,但是哥哥只是跟她玩一玩而已,根本就没有要娶她的意思。我看这是一个机会。

第二个原因,就是那个贱女人居然跑到我面前说,让我不要再苦苦的等着涂强,要我找一个人赶快嫁了,不要耽误了自己。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女人而已,像她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嫁到我们涂家的话,也是穷的一贫如洗。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那么好的项链,她更加没有资格来教xùn

我!

她不死,我就出不了这口气。所以她一定就要死。”

“怎么会,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把我妈妈给弄死!”涂宝儿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妈妈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跟爸爸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你一直这么等着会耽误你一辈子!我妈妈完全是为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涂玲玲已经发狂了,丝毫没有一个女人的样子,癫狂地叫道:“放屁!她是怕我影响到她的生活,怕我破坏她的婚姻,怕我抢走她的项链,还想看我的笑话稀落我才这么说的。

那个贱女人,说的话永远都没有一个分寸。我以前就看她不顺眼了,爸妈还在的时候,她就一个劲儿的卖乖讨好,在爸妈的面前说我的坏话,让爸妈排挤我,把我挪到外面去住。她就趁机进入了涂家。

涂宝儿,你以为你妈妈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她不过就是一个心机深,但是却蠢笨的白痴而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涂玲玲,你的心真是太扭曲了!别人对你好,你就当成驴肝肺,你根本就不配说我妈妈!”

“哼,配不配我也说了,她也死了,你还能怎么办吧?抓我去坐牢?好啊,反正外面跟里面也没有什么区别,你想让涂家丢人,让涂雅霜和涂强蒙羞,让你家支离破碎的话,你就尽管去报警好了。”

“你!”

“涂玲玲,我没有想到小时候的玩笑话对你的影响这么重。”

“玩笑?哈哈哈,你或许是当成玩笑,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无比重yào

的话,我可是记了一辈子啊。”

涂强无力的靠着墙壁,曾经看起来很高大伟岸的身体,现在也软软的,抽不出一点力qì

,有气无力地说道:“好,我承认这一点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害丽儿啊!丽儿其实根本就没有跟爸妈说你的坏话,让爸妈把你挪出去。

是我觉得你在家里成天闷闷不乐的,见了谁都不开心,也不跟我们讲话。我们想是不是因为你的学业中止让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就跟爸妈说让你出去住,继xù

读书,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不要关着你。

还有后来,丽儿跟我说过你的事情,我也觉得你是应该选一个人结婚了,宝儿都已经十三岁了,但是你连一个对象都没有。我就喊她去劝劝你,我觉得你们都是女人,应该会比较好沟通才对。

没想到就因为这几件事情,让你嫉恨的要杀死她!是我害死了丽儿,是我害死了丽儿。”

涂玲玲听完了涂强的话之后,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无力,沉静了半响之后,仰着脖子哈哈地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要我嫁人?涂强,我就是因为你才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居然让别的女人来劝我去结婚?涂强,你真是一个混蛋,你是一个王八蛋!涂宝儿,你把项链还给我,你把项链还给我!”

涂玲玲说完之后,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冲向了涂宝儿,想从她的脖子上面把项链拿下来,涂宝儿东躲西藏,跟她扭打在一起叫道:“你干什么?你放手,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我不还给你!”

“混账东西!”

高创世大吼一声,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涂玲玲踹倒在地上

“高少!”涂强吃了一惊。

高创世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说道:“自己没有本事把想要的东西抢到手,就别怨别人!我要是你,当初就从涂宝儿的妈妈手上,把涂强夺过来,要是夺不走,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

妈的,现在输得一塌糊涂了,还挣扎个什么东西。本来就没有东西是属于你的。柳城爱,你说是吧。”

“老公,我不想的,我当初只是想你跟她离婚,接受我做你的妻子而已,我并没有想过要杀她的。是涂玲玲,是她不停的劝说我,还给了我方法,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这么做的!都是因为她怂恿的啊!”

柳城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傲气,她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在涂强的脚边趴着求饶。

“柳城爱。”

“老公?”

“你跟你老公离婚了,我一直照顾你很雅霜,我虽然没有给你们一个身份,但是我对你们也不错吧!吃的用的,房子车子,我哪一样亏待过你们啊?你居然这么害我,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老公,你原谅我吧,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我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啊!我这五年的时间,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照顾这个家,雅霜也是为了公司,为了你付出了不少,你可不能全然不顾这些感情把我们送到警察局去啊!”

涂强一脸的挣扎,高创世从心底鄙视这个男人,“涂强,都这样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把这个女人留下来啊!你的脾气还真是好,居然能把合谋谋杀你老婆的人留下来,我真是敬佩你。”

柳城爱疯狂摇头说道:“老公,你别停高创世的,他是想给涂宝儿出气啊!你想想我们这些年的感情,想想雅霜,你要是把我关进去了,以后雅霜还怎么做人啊!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些年你跟她的感情,就跟亲生父女一样了,你忍心伤害她吗?”

“雅霜她知dào

这件事情吗?”涂强幽幽开口。

“不,她不知dào

我做的事情,这些事情我都是瞒着她做的。”

“是吗?”

“是啊,我怎么可能让她知dào

这种事情呢。”

210. V130

涂宝儿这个时候插话说道:“爸,她说的话是真的,涂雅霜不知dào

这件事情。要是她知dào

的话,就不会把项链的照片拍下来,放在她的首饰盒子里面,也不会一问就招项链在小姑这里。”

“什么?你们难道是……”

柳城爱意识到了什么,高创世冷冷笑道:“对啊,我们是看见了她首饰盒里面的照片之后,才找她来问了一下话,结果就把项链的事情问出来了。不过也要亏得涂玲玲这么好诈,只是说几句话,戴了两条项链晃荡一下,就把当年的事情全部都问出来了。

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录音带在宝儿的手上。所以,不是涂强送不送你们去监狱,而是宝儿愿不愿意放过你们。该求谁你们应该知dào

才对吧。”

柳城爱又立kè

爬到了涂宝儿的脚边,哭着求饶:“宝儿,宝儿我知dào

错了,我真的知dào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应该谷迷心窍的受到人的欺骗,伤害你妈妈。我真的知dào

错了。

宝儿,我们好歹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们相处了五年,我也照顾了你不少吧!请你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面放我一马好不好?”

“情分?你照顾我?你是说那些冷菜冷饭,和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把我的生活费扣下来,又抢走我的东西吗?你还真是照顾我啊,这五年的时间,我真是要谢谢你。”

涂宝儿一想起这五年的生活,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

“这、这只是偶尔有些疏忽而已,我还是关心你的,你忘记了你生日的时候,我还买过礼物送给你呢!”

“是啊,一个破布娃娃,然后还给我办了几个好菜,但是全部都是鳝鱼料理,我吃鳝鱼过敏,在医院里面打了五天的吊针。医药费还要从我的生活费里面扣,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你占了我妈妈的位子害死了她,然后就变着方法的想把我赶走,你还说你对我好,还说我们这些年有情分!”

“宝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我会用尽我一生来补偿你的,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你想想,涂家要是出了这种丑闻,你爸爸还怎么做人!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把证据拿出去!”

“事到临头,居然用我爸爸来压我。”

“我不是压你,我是跟你说情,我也不想涂家出事情,但是事情被抖出去的话涂家就毁掉了,我不想自己出事,也不想要涂家有事情。”

“切,干嘛这么没脸没皮的求她。涂宝儿,我告sù

你,事到如今我也不后悔,在我心里,你妈妈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要报警就去,我不会求你的。”

“我不会报警的。”

“真的?”

“是,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宝儿,只要你不报警我什么事情都答yīng

你。”

涂宝儿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第一件事情,我要你跟爸爸离婚,不带一分的财产净身出户,以后永远都不允许出现在我们家人的面前。要是再被我看见你出现一次,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都抖出去。”

“这怎么行!我为了涂家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要把我扫地出门?”

她嫁到涂家来,有八成都是出于想要涂家的钱。这些年她过的风生水起的,万一断了生活费,她没有脸去面对别人,也没有生存的能力啊。

涂宝儿这一次很坚决的说道:“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一家人会过的很幸福,我妈妈现在也还建在。你给我们家带来的是灾难不是贡献!你自己选吧,要么滚蛋,要么去监狱里面呆着。”

“老公……”见涂强不说话,柳城爱知dào

事情定了,她只好说道:“好,我答yīng

你,我离婚就是了,但是雅霜怎么办?”

“她本来就不是我们涂家的人,你从哪里带她来的,就滚回哪里去,以后她也不许再姓涂。我们涂家跟你们恩断义绝,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不念及我就算了,难道也不管你爸爸跟雅霜之间的父女之情吗?涂强,你说句话啊!”

高创世冷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让涂雅霜做他的女儿,也是看中了他的钱,想让她继xù

呆在涂家确保你以后的生活而已。

如果涂雅霜还呆在涂家的话,明天我就着手收购涂家的公司,然后全部过户给宝儿,让她去打理。涂强,你觉得呢?”

事到如今,也不是涂强能够决定的了的了,能够做决定的人是涂宝儿,他只好说道:“雅霜本来就不是我的女儿,离开就离开,我也无所谓,不过她好歹也为公司做了不少的事情,给她五万块钱安家和路费算了。”

“你还真是好心啊,宝儿你说呢。”

“可以啊,我没有意见。但是涂雅霜留在涂家的东西,除了她的贴身衣服以外,凡是超过了一百块钱的东西,全部都留下来不许带走一件。那些东西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我就算是卖了送了也不便宜她!”

“随你,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涂强说道。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觉得小姑不仅有忧郁症,还有迫害妄想症,给医生鉴定一下之后,就到精神病院里面去住着好了。”

涂玲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涂宝儿竟然要把她关进精神病院里面去,不放她出来了。

她叫道:“什么?涂宝儿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要是她想,你有没有精神病都去里面呆着。宝儿,今天就送她进去好不好。”

“好!”

涂宝儿回答之后,高创世叫道:“来人,送走!”

门外立kè

就进来了两个男人,把涂玲玲扛出了房间,直奔精神病院去。

只要高创世让她有精神病,涂玲玲就永远别想从医院里面再出来了,等待她后半生的是最残酷的生活,这比杀了她还要有意思。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涂强,你叫他们放手,啊!!放手!”

“宝儿,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涂宝儿看也不看涂强,就说道:“他们合谋谋杀我妈妈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过分了?我这样做还是给他们一点面子,没有赶尽杀绝。爸爸要是再为她们求情的话,我就只有把证据交给警方送她们两个去监狱了。就算这样,爸爸也无所谓吗?”

涂强狠狠摇头:“哎!女大不由爹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也关不了。你小姑的情绪确实也不太好,在医院里面说不定对她有好处。”

“她不是我小姑,我没有这样的小姑!爸,我还叫你一声爸,因为你也是半个受害者,而且是我的亲爸,但是她们我是不会再认了。”

“半个受害者?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我都是被他们蒙在鼓里啊,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是吗?如果当年你相信妈妈,稍微仔细的查一下,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要是你不背着妈妈,在外面跟柳城爱鬼混在一起的话,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这件事情你本来就有原因。

而且妈妈死了以后,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你心里只有涂雅霜他们母女,那对害死了妈妈的母女!我在涂家生活的跟佣人一样,甚至还不如佣人。这些你都知dào

,可是你一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从来不过问。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不是,我只是一看见你就想起你妈妈,我忍不住就烦躁啊!你怎么能够完全忽略我的感觉,就指责你的亲爸呢?”

涂强极力的解释,但是涂宝儿一点也不接受这个说法,她冷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没有你先前的乱混,和你的无情无义,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我还是会叫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名义上你还是我的爸爸。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跟你有别的交集了,你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宝儿,你还嫌我受到的伤害不够大吗?你一定要说这种赌气的话来气我?”

涂强几乎都不认识眼前的涂宝儿了。

她看起来那么的陌生,跟他印象里面的人千差万别。分明就不是一个人啊。

“我不是说赌气的话,我说的是真的。你说你受伤,但是最受伤的人应该是我吧。看看我爸爸做的好事情,竟然间接的害死了我妈妈,我还在杀人凶手的手下活了五年,还叫她大妈。

我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是个没用的笨蛋。”

“宝儿……”

“没什么好说了,就这样吧。高创世,你让人把我爸爸送回去吧,我累了,我先去车上了。”

“涂先生,宝儿虽然不会真的不管你,但是以后你没事也不要烦她了。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涂先生,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请!”

涂强无力的打了车回家,涂宝儿坐在轿车里面全身无力,事情解决了,可是她却不开心,只是很想哭而已。

“宝儿,还要去逛衣服吗?”

“不了,高创世,我觉得好累啊,虽然先前就知dào

是这么回事了,可是真的揭穿的时候,心里真的好难受,感觉快要炸开一样。高创世,我觉得好难受,好累!”

“乖,别怕,一切有我在呢,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有自己的生活呢,是不是?”他搂着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还有自己的生活,只是我好想哭,你让我哭一会儿好不好。”

“可以,到老公的怀里来哭吧,老公很大方的把衣服借给你擦眼泪。”

“贫嘴!”

“宝儿,我们现在回家吗?”

“不,我还想先去我妈妈的坟上去一次,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虽然我不喜欢去那个地方,不过也算是去见我的丈母娘了,我还是要去一下的。开车。”

“是,高少。”

车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慢慢的停下。

公共墓园里面,在一个便宜的角落方向,涂宝儿把地上的野草拔掉,说道:“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平常来都是买我妈妈喜欢吃的那家的包子,但是今天我什么都没有准bèi

。”

“难道你把她的女婿带来不算是一件礼物?”高创世蹲下来,跟她一起整理。

“那我把你烧了送给我妈妈?”

“宝儿,你也学会贫嘴了!”

“跟你学的嘛。”

高创世看见涂宝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终于放心下来:“呵呵,这说明我们同化了!宝儿,你妈妈长得其实挺好kàn

的,虽然比你还是差了一点。”

“我妈妈当然好kàn

了,不然我怎么会生成这样。”“妈,我把事情都弄清楚了,但是我也没能把她们送到监狱里面去。不过,以后柳城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眼前了,涂玲玲也被送到惊声病院里面去了,我不会放她出来的。这是对她的惩罚。”

高创世合起双手,诚心说道:“丈母娘,不管宝儿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她一起做帮她完成心愿的,所以,拜托你帮我一起管好宝儿,别让她从我的身边逃走,让她一辈子乖乖地躺在我的身边,这样的话我就逢年过节给你烧香上贡,好好的供奉你。”

“高创世,你很讨厌诶!我妈妈那么辛苦了,你还要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很过分的!”

“哪有,她在那边每天闲着,不来照顾一下我,还有什么事情好做啊。我是给她机会打发时间。”

“就你会说!”

“本来就是嘛。”高创世笑着揉她的头说道:“不过,我也很忙啊,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把你交给我?”

“我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

涂宝儿微微一下,主动的牵着了高创世的手。

“真的啊?宝儿,你在电话里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绵儿在涂宝儿的床上大叫,涂宝儿点头说道:“是啊,都是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涂雅霜和柳城爱昨天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涂玲玲当天就被送到精神病院里面,被医生确定了有病,已经关起来了。在里面的费用我爸爸付,以后她们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李绵儿缓和了半天,消化完了以后才说道:“这样啊……那你爸爸呢,他现在一个人不会觉得很孤单吗?”

“这是他自找的,也怪不得别人。如果他不找柳城爱,或者对我好一点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嘛。想不到高创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啊,五年前的事情就几天给你查出来了,还给你买了这么大的钻石戒指,和红宝石项链。高创世的出手真是大方啊,他对你好舍得啊。”

“是啊,他的确是挺舍得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涂宝儿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李绵儿试探的问道:“那他还像之前那样吗?”

涂宝儿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一样的霸道,不过好像温和了很多,会听人说话了。我觉得,他现在有时候做的事情,是我想不到的。我也有一点了解他了,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我看你最近长圆了不少,就知dào

他对你还不错了。只要你开心,跟谁结婚我都没有意见。不过结婚的场所和婚纱还是要我来定,宝儿,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去古堡里面结婚。

你跟高创世打扮一下,肯定会变成像精灵或者吸血鬼那种范儿,你想想,那多有意思啊。”

“恩,这个听起来还不错,但是高创世本来就长成那样了,你还要把他打扮成吸血鬼的样子,我怎么受得了啊!”

“那选择精灵?”

“也不好,暂时保留这个选项!绵儿姐,你来当我的伴娘好不好?我就你一个闺蜜,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这不是废话吗?但是我要先说好,我可没有红包包给你,老娘穷的很。但是我的伴娘费一定不能少,一定要一个大的。”

“哈哈,好,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那结婚你打算用什么捧花啊?是玫瑰还是百合?”

“我想要琼花,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一次,我觉得挺好kàn

的。”

“高创世真的什么都由着你吗?结婚的事情他不出主意?”

涂宝儿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昨天晚上,我跟他聊过这件事情,高创世说了,只要我不再想着离开他,其余的什么事情都由着我喜欢。婚礼的地点和风格他都没有意见,只要不弄的像非洲原始人一样就行了。”

“哈哈,我倒是挺想看看高创世变成非洲野人的样子!”李绵儿一派认真的点头之后,抖擞了两下眉毛说道:“哎,他对你好就行,以后你们再生一两个小宝宝,就完美了。”

李绵儿笑的前仰后翻的,涂宝儿的眼睛转悠了两圈之后,小声说道:“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211. V131

“什么!”李绵儿一口可乐喷出来,捂着自己的嘴巴叫道:“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快啊。你的肚子看起来很平啊,一点也不像是有娃娃的样子啊,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没有啊,前两天涂家的事情弄清楚之后,我觉得很累,就偷偷的找李医生帮我检查,她说是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其实算算也差不多,我跟高创世前两次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时间。不过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知dào

自己怀了。”

“不是吧!第一次就中标了,他的活力还真好!不过你没有采取措施啊,当时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李绵儿现在无比的佩服高创世。

这样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居然也被高创世中了。

、“他?没有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我也没有见到他有戴什么东西。”

“涂宝儿,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纯洁的都让我为高创世感到叹息了,幸好是他要你啊。”

“说什么呢!”涂宝儿嘟了一下嘴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过,我也觉得幸好最后还是跟他在一起,不然我肚子里面的宝宝可怎么办!”

“这事情你跟高创世说了吗?”

“还没有,我不知dào

应该怎么说。绵儿姐,你说高创世会想要孩子吗?我觉得他好像不是会喜欢孩子的人。”

“哼,孩子是他的,他不要试试看!让他断子绝孙!宝儿,你就应该赶快跟他说啊,免得夜长梦多!”

涂宝儿微微笑了笑,她也不知dào

应不应该说,“我也不知dào

他会不会要,或者,他做好做爸爸的准bèi

没有。其实我都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bèi

的,如果高创世觉得节奏太快了,我说不定就会把孩子……”

“你会怎么样?”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涂宝儿转头看见一脸怒意的高创世。

“高创世?”她不知dào

为什么哆嗦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们说要到古堡做吸血鬼婚礼的时候我就已经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李绵儿,说道:“你先出去一下。”

“为什么?”李绵儿怕高创世对涂宝儿不利,有一点不想出去。

“叫你出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宝儿,我就在门口,有事情你就叫我啊。”她还是乖乖的出了门。

“呵呵。”

“真的怀上了?”

“恩。”涂宝儿不敢看高创世的眼睛,只好低头说道。

“不跟我说,是以为我会让你把孩子打掉?”

“恩。”

某人继xù

点头,她都不知dào

要怎么说了,高创世更不知dào

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她了,“涂宝儿,我到底应该怎么说你的蠢呢!你生的我会不要?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宝宝,你敢打掉试试看,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会要?”

“废话,干嘛不要。本来我是打算结婚之后,顺其自然,该有的时候就生下来。没想到我们头两次完事了你就有了,我还省的麻烦呢!是男的还是女的?”

“还不知dào

呢,太小了,还看不见。但是李医生说一切正常,不用担心。”

涂宝儿笑了起来,知dào

高创世比她还想要,心里顿时就放心了。

“我明白了。”高创世转身对着门外大叫:“管家!”

“少爷,我在,你有什么吩咐吗?”

“从今天开始,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她的起居饮食,每天都要有汤有肉有蔬菜水果,一天要吃五餐,把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容易撞到的东西也全部都收起来,不许让她碰。

化妆品和护肤品也全部都换成孕妇专用的,家里的所有香料和院子里面种的东西,对孕妇不好的也全部都换掉。”

“孕妇?涂小姐怀孕了?”李管家脸上乐成了一朵花。

“以后要改口叫少夫人!”

李管家立kè

领命叫道:“是,少爷,少夫人,那我也去吩咐一下厨房,以后专门做对孕妇好的吃食。厨房的厨师也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以免少夫人口味和作息改变。”

“世,管家好像很懂这个事情。”

“是啊,给我妈接生的就是他。”

“他接生?”

“是啊,当年我爸爸跟别人抢地盘,结果我妈妈在车子里面就要生了,是张管家给我接生的,恭叔开车。然后我就落地了。”

涂宝儿眨了眨眼睛,她终于明白高创世为什么这么不同于常人了,就是因为当初胎教太奇特了,才导致现在的变化!

“你在想什么啊?”他捏了一下涂宝儿的脸。

涂宝儿傻笑说道:“呵呵,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通了你为什么这么彪悍了。”

“这算什么!不说这个了,婚礼我们速战速决。我觉得你朋友吸血鬼的提议挺好的。我决定了,就到英国的古堡里面去办婚礼,我要扮吸血鬼,你就扮个小精灵的样子吧。

精灵和吸血鬼,一定会很有爆点的。我都能想象到你到时候的样子了,一定是非常漂亮的!”

“世,你是不是只想试试吸血鬼的造型啊?”

“被你看出来了,我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帅最有魅力的吸血鬼,你就是我的小精灵,我们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就是一个精灵族和吸血鬼的混血了,哈哈!”

七天以后,德国古堡。

红色玫瑰铺在草地上面,漫天的羽毛和花瓣,把天空的颜色都染成了绚丽的颜色。

涂宝儿穿着一身长长的白色婚纱,头发盘起来,接长了的头发还有一些顺着耳边落下,手里捧着一把琼花。

高创世穿着一身比较随意的西装,眼睛里面戴着一双暗红色的美瞳,做出来的獠牙颇有几分的野性味道。

“寒。”

“什么?”

“你的牙齿这么长,等一会儿新郎吻新娘的时候怎么办?你的牙齿这么长,我怕会伤到啊!”

“傻瓜,不就是这样吻喽!”

他抱着涂宝儿的腰,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秒,她的心已经幸福的没有知觉了。一手勾着高创世的脑袋,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庆幸那一晚她和他相遇了。

婚礼过后,涂宝儿每天都过着非常恬静的日子,一直到有一天,一封信被放在了她的邮箱里面,涂宝儿本来以为是账单,随意的打开瞟了一下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上面写着的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海岛、歌声、相遇……

里面说的事情都只是说了一半,让涂宝儿更加想知dào

里面的事情。

等高创世回来的时候,她把信件给他看了一遍,不安的说道:“这封信件总让我有一点不安,也不知dào

是谁送来的。”

“宝贝,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还有什么不安的。难道对那件事情的解决方式你不满yì

!”

高创世很宠溺的靠过来搂着她的腰,涂宝儿没好气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就你坏!”

“呵呵,我不坏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可是你的老公,你肚子里面宝宝的亲爹地,你可必须很爱我才行!”高创世一点也不害臊,还一本正经地说道。

涂宝儿红着脸扑哧笑出声:“你装正经的时候,倒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呢。叫别人看了,还真是以为你是个正规的人。”

“冤枉啊,我本来就是个很正经的人,从来都没有弄过旁门左道的!诶,你是不是在笑我?”高创世突然又冷冷的神情看着她,手却开始挠她的痒。

涂宝儿现在已经不害pà

他了,以前觉得他冷酷霸道不讲理,又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可是现在她却很享shòu

跟高创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很喜欢跟他黏在一起的感觉,也就一点不怕他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说正经事吧,这封信上把我妈妈说成这样,我觉得很奇怪。他上面的每一件事情都说的模凌两可的,我忍不住想知dào

全部。”涂宝儿止住笑声,脸上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

高创世也很享shòu

跟涂宝儿打闹的时光,现在的生活让他每天心里都是暖的。

高创世故作大爷的样子笑道:“这样才像话嘛,我们先回房间然后慢慢商量这件事情。”高创世搀扶着涂宝儿,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的房间。

研究了信件一会儿,高创世说道:“这信纸上面粘着的香味,好像是香奈儿新出的五十周年庆限量版香水啊。”

“你连这个都知dào

?”

“身边总是有一些白痴以为用香水能吸引人,越贵的就越有人买,都不知dào

这个东西很容易暴露年纪的。宝贝,我心里可是一直只有你的,那些蜜蜂和蝴蝶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涂宝儿甜甜的笑了笑,摸了一下肚子,说道:“我们还没有蜜月呢,就遇到这事情,感觉好像突然又多了很多事情。”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去蜜月的,就纯当是无聊打发时间好了。”

高创世现在已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不管她怎么想,还没有开口的时候高创世就已经知dào

她要做什么了。

“只闻到了香水,但是是谁还是不知dào

啊!”涂宝儿紧张的心智,心里很是懊恼,她真是想不明白谁会把这封信递给她,弄的她心里惶惶的。

“谁说不知dào

是谁的,这可是限量香水,你以为能抢到的人有几个!”高创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之后说道:“喂,是李经理吗我是高创世,有个香奈儿五十周年庆香水的购物名单我想让你给我提供一下。”

涂宝儿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心想还是高创世办法多,他认识的人那么多,就连专柜的经理也能找到。人家还偏偏听他的话,给他提供原本是隐私的客户名单也愿意拿出来,可见高创世的影响力有多大。

“好,我在家里等着你,你让人送来就是了,啊?你自己来吗?好,那我恭候着。”高创世挂断了手机之后,握着她的手笑道:“你看,你老公是不是很能干?”

“去你的!对了,那个经理马上就来吗?那我先回避下!”涂宝儿转身想离开心里想着人家这么卖高创世面子,她现在也享shòu

到了高夫人的待遇,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可是高创世却是一副平常的样子,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拉着她的手往怀里一拽,让她平稳地躺在自己的身边轻声说道:“笨蛋,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还想回避到哪里去啊?”

“好啦,我知dào

你笨,也喜欢你笨笨的样子,不然怎么显得我聪明呢!”高创世一边戏虐她,一边拉着她的手,给她添了一件外衣带她走下了楼。

十几分钟过后,那个李经理气喘吁吁的赶到了高家的别墅里面,头上还渗出了很多汗珠。

“哎呀,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让高少等久了真是万分的抱歉,还请高少原谅。”李经理不断地对高创世点头哈腰的表示着歉意。

天啊,这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居然还说速度太慢了!在她印象里面,像这样的专柜经理虽然都是对客户客客气气的,可是像他这么客气的人还是第一个。

高创世也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等李经理坐下了之后,家里的佣人给了一杯茶给他,然后他将信纸的反面给他闻了一下,说道:“你来确定一下这个东西的味道,是不是你们专柜的东西。”

他闻了一会儿之后,立kè

说道:“高少的嗅觉真是灵敏啊,这的确是我们专柜在公司五十周年庆出的限量版香水。不过因为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我们上次是把它当成纪念品来拍卖的,我记得一共有三瓶在我们这里拍卖,这里是拍得者的名单。”

高创世看这名单,这三个人他认识里面的两个,可是另外一个他却不认识,按照道理来说,这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可是偏偏这个人他不认识。

高创世说道:“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好像是谁的助理,当时拍下来之前,一直都用电话问别人的意见,但是我们没有记录下那个人。”

“好的,我知dào

了,今天辛苦你。恭叔,把礼物那还是拿上来吧。”

恭叔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拿过来,递给了李经理。

李经理接过来一看,他的眼睛马上就精光四射,看来很满yì

高创世送他的礼物,千恩万谢的点头哈腰离开,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看来高创世送的礼物很提神醒脑啊!,才让他如此轻盈。

“你到底送他的什么东西啊,他怎么会那么开心!”涂宝儿好奇的问道。

“能放进信封里面,还能让他那么开心的东西,你说是什么呢,”高创世冷冷的回答,仿佛涂宝儿问的问题非常的呆。

“难不成是贺卡?”涂宝儿小心翼翼的说。

高创世看着她呆了一会儿……

“哈哈哈哈哈哈!”高创世一下爆笑出声,涂宝儿从来没见他笑的这么的夸张。

涂宝儿脸红的涂抹了胭脂一样整个都已经熟透了,她重重的打了高创世一拳:“就算我说错了也不至于这么笑吧!”

“我笑死了!宝儿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你是个活宝啊!我高创世从没碰到过你这么傻的女人,贺卡?哈哈哈哈!”高创世笑的更夸张,竟然还浑身发颤。

涂宝儿被他嘲笑的恼怒了,嘟起了嘴巴说道:“高创世你讨厌死了,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高创世从茶几的底层抽出了厚厚一打钞票,放在她的眼前说道:“我送他的就是这个!货真价实的真钞!”

涂宝儿惊诧的瞪大了双眼,天,她怎么会把钞票当成是贺卡呢!那么厚的一叠东西,要是换成贺卡那要换多少啊!

“傻丫头,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真希望宝宝不要遗传到你的这一点,否则他上哪里去找我这样英明神武的老公。”

“去你的,要是男人的话就不用找人嫁了!”

“要是一个小子还这么笨的话,我就把他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通,揍到他的脑子开窍为止!”

涂宝儿不满的大叫:“高创世,你觉得我是有多笨啊,你这个混蛋!”

她打了高创世一阵,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高创世不仅不觉得疼,反而还觉得暖暖的。

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小拳头,揣在怀里笑道:“好了,我不笑你笨了可以吗?反正我够聪明,罩着你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时候特别的敏感,一听到高创世的这种话语,她就忍不住眼泪婆娑的往下掉。

“怎么哭起来了,我们能找到名单你应该开心才是。”高创世将她揽在怀中,小声的宠溺安慰。

这时候的高创世让涂宝儿有了快要窒息的幸福感觉,高创世忽然问道:“你妈妈和信上那个所谓的情人,是如何认识的?”

“好像是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小镇上面认识的,我妈妈是在那边长大的,不过我没去过所以也不太清楚。”涂宝儿依偎在他怀里,淡淡的回答。

“这样啊,那我们准bèi

一下,后天就起身去那个小镇看一下!”高创世挑起她一缕头发在手指尖把玩,不管这么看,他的宝儿都是最迷人的。

“后天啊?用得着这么快?我们都还不知dào

具体的情况”涂宝儿从他怀中仰起头来,眼神关切得看着他。

“很快吗?本来我想明天就出发的,但是明天我们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推迟了一天。”

“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涂宝儿想不到还有什么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现在最重yào

的两间事情不就是养胎和查明白这件事情吗,还有什么是比这两间事情更重yào

的!

“这个嘛,要暂时保密!明天你就知dào

了!”高创世神mì

兮兮的不说话,他在涂宝儿头上吻了一下之后就走进浴室里面。

第二天的中午,涂宝儿正在用午餐的时候,消失了一上午的高创世突然出现,甩给她一个小盒子之后就不说话了。

涂宝儿打开一看,里面的那一只个晶莹剔透的玉。

她惊讶说道:“为什么要送我玉啊!”

“笨蛋,你就不能露出开心一点的表情吗!这可是古董,价值连城!”

涂宝儿嘟嘴说道:“我就是笨,认不出这些东西,你把我怎么样!”

高创世已经被她吃的死死的了,立kè

就赔笑说道:“好,你最大!可以了吧!”

涂宝儿心满yì

足的把玉坠子戴在了脖子上面,这种出手升温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最近她不能再戴项链了,那些金属和宝石对她和肚子里面的宝宝都不好,而且上次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五行的开运饰品店,她不信这个,却忽然觉得玉这种东西很漂亮。没想到高创世就记在了心里。

她依偎在高创世的怀里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高创世顿时就有一种大男人的得yì

感。

过了一会儿涂宝儿正在餐厅用餐的时候,她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地不专心。

“吃饭不这么专心,你到底在看什么呢?”高创世对她这样张望很不满。吃饭这么不专心会影响健康的,这女人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呢!

“我觉得奇怪,你的家人去了哪里呢?我们结婚之后就压根没见过他们呢。他们不回家里面住,到底去哪里了?”涂宝儿秀眉轻瞥,一边还不忘记往嘴巴里面塞三明治

“谁给你说我们高家的豪宅只一处?这个地方太接近市区了空气不是很好,他们去了空气比较好的地方住。”高创世冷冷的撇起嘴角仿佛涂宝儿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是没有熟悉高家的事情,这个小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变聪明一点呢。

“这样啊!”涂宝儿没话说了,

有钱人家的房字就是多啊,选择的空间也大了很多,她的观念还没有改过来,不知dào

还需yào

多久才能够习惯这样的浑厚生活

212. V132

“吃完饭以后就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去那个小镇,宝宝才两个月还算小,不会让你太累,可是你也不能太透支,我说休息的时候你就一定要休息,明白?。”高创世将刀叉一放,表示他已经吃饱了……

“出发?我们去哪里?”涂宝儿放下刀叉看着他。

“渤海郡。”

“渤海郡?是我妈妈出生的那个小镇?可是你怎么知dào

的?我还没来及告sù

你呢,你就知dào

地址?”涂宝儿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个男人也太神通广大了吧,他的程度已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这点小事还用我费心麽?交给别人去办不就好了!”高创世倨傲的神情不可一世地冲她笑了一下。

涂宝儿低了头,心想这样的小事,的确是只要他勾勾手指,就会有很多的人前赴后继的给他提供全面的信息,根本不用他操心的。

涂宝儿笑道:“我也要向你学习一下了,以后多使唤别人,少折腾自己。”

“这就对了!你是我高创世的女人,像这样的小事就用不着你亲自动手,让别人去做就对了!”

偶出了大门口之后,高创世带着她向后院的空地走过去。

“奇怪,我们好像走错了!”涂宝儿拽住他的手臂,向着车库的方向走。

“谁说我走错了!那么远的地方难道是坐车去?傻瓜!”高创世反拽住涂宝儿的手臂,他们走入后面的花园,宽大的草坪上面,一架黑色直升机跃入眼帘。

上面的螺旋桨呼呼的快速旋转着,旋转出来的强dà

的气流使得草坪上的绿草全都伏倒在地面上,像是在对这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臣服。

“啊!是直升机啊!”这还是涂宝儿第一次看到真zhèng

的直升机,结婚的时候她是坐的私人飞机,今天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直升飞机。顿时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

高创世看着这个开心的孩子一样的女人,凝眉浅笑默默无语的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向直升机。

“高创世,你怎么会有直升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坐啊?”涂宝儿在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脖颈,眼睛里面闪着晶莹的光彩。

“这是我昨天买的。”高创世淡淡的说道,好像买架直升机,像买个玩具飞机一样的那么简单。

“昨天买的?!”涂宝儿惊诧的张大嘴巴,嘴巴变成成O字型。

她的老公居然为了查她母亲的线索,忽悠买了一架直升机……

这危险也太劲爆了一点吧!

高创世将涂宝儿放到座位上,给她戴上了头盔之后,自己也戴上,坐在了她的身边。

高创世“啪啪”一阵按钮,涂宝儿环顾四周,怎么没见到飞行员呢。

涂宝儿在还没反应过来,直升机已经拔地而起一阵颠簸之后,直飞到了天上。

涂宝儿惊恐的拽住高创世的手臂尖叫说道:“高创世,你确定要自己开飞机吗?不是来真的吧?我很害pà

啊!”

高创世自顾自的操控着按钮,直升机在他的操控下,不断地往天上攀升。

“我从没在直升飞机上面俯视过地面!我们把窗打开好吗?”涂宝儿兴奋的喊着,在飞机上面就手舞足蹈起来。

直升机已经攀升到高空机身匀速平稳的在上空盘旋着,高创世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何止是会开飞机,就是战机也不在话下!

涂宝儿将头伸出窗外,下面的城市在她的视野里缩成一个小点,建筑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好像睡在棉花糖上面感觉!”涂宝儿将手伸到了窗外,兴奋的冲着高创世喊着,她的手触碰到白云的湿润柔软的时候非常的兴奋。

一直到高创世担心她的手会因为气压给压扁了,强行让她拿回来的时候,她才满不情愿的收回了手

涂宝儿欣赏着各处的风景,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这次的行程因为这直升机而变多彩了许多。

开心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她的婚礼。

高创世的脸上一直露出浅浅的笑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平易近人。

涂宝儿看着他俊朗的完美侧脸,忽然感觉他就是漫画书中走出来的混血王子一样,更像是魔法师一样送了这么多的惊喜给她,让她的心脏也为之狂跳不息。

高创世啊高创世,你还要送多少的惊喜给我呢!这婚结的真是太对了!

“宝儿,渤海郡快到了,你要坐好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高创世,这时候忽然说话了,声音是磁性的沙哑,非常的迷人动听。

涂宝儿将头探出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大海。

她在直升飞机里面大叫说道:“快看啊,!这里是大海!我们把侧门打开好吗,我想好好地看看,但是这窗太小了。”

“这可不能,这里的高度太高了,如果打开的话就太危险,还有,宝儿你连安全带都没系好。”高创世拒绝。

“求你了,世……你最好了,就答yīng

我嘛……”涂宝儿央求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卖萌。

高创世看见她的这个样子不得不将舱门打开,涂宝儿兴奋地将大半个身体探出舱外,畅快淋淋地俯瞰一望无际的海景。

“傻丫头,你快点回来!这样很危险!”高创世腾出一只手,想将涂宝儿拽回来按在座位上面。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股强dà

的气流从外面涌过来,机身忽然一偏,涂宝儿偏偏忘记了系上安全带,身体滑出机舱整个飞了出去。而正在这时候,一股强dà

的气流涌过来,机身一偏,涂宝儿偏偏忘记了系上安全带,身体滑出机舱。

“宝儿!!”高创世拼命的伸手去抓,可是他却只抓住了涂宝儿的一根手指。

“高创世!”涂宝儿挣扎着身体在高空中飞舞,强dà

的气流让她的身体像是巨浪中的小船,一直漂浮不定。她勉强才能勾住飞机不掉下去。

“宝儿,抓住我!”高创世的面部表情已经狰狞,他用尽全身的力qì

抓住那根手指。

而此时,飞机的机身已经完全倾斜,裤子与地面成垂直的角度,高创世只能用脚紧紧攀住座椅才不至于滑出机舱外。

他腾出另一只手,努力的向前伸,想抓全涂宝儿的整只手臂。

“宝儿,你别怕!快点把手伸给我!加油,还差一点就能碰到了!”高创世咬紧牙关,最大限度的拉伸自己的身体,接近吊在空中的涂宝儿。

“高创世!我好怕!我够不到你!”涂宝儿焦急的胡乱抓着,却什么都抓不到。

“宝儿,别慌……慢慢把手伸给我,别挣扎,安静下来……”高创世伸着手眼神满是鼓励。他已经着急的不行了,可是现在还是要尽lì

的恢复冷静,才能帮到她,

涂宝儿平复下心绪停止了挣扎,她也知dào

这样挣扎只能让高创世更加吃力,而她自己也就更加危险。她不能够给高创世添乱,也不能让自己的宝宝有一点危险,

她平稳下来了之后,努力地将手慢慢努力的前伸,慢慢地向高创世伸出的手臂探过去。

一根,两根……终于两个人的手指紧紧攀住彼此的时候,高创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宝儿,你安全了!你真棒!”高创世赞叹着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

“高创世……”看到生的希望之后,涂宝儿差一点就喜极而泣。

“宝儿你不要卵动,我立kè

就拽你上来!”高创世慢慢缩回手臂,一点点的将涂宝儿的身体拖向机舱内。

“啊!高创世!”涂宝儿绝望的尖叫毫无预兆的,她的手忽然就松开了松,高创世努力的想要抓住她,却偏偏没能抓到,涂宝儿的另一根手指脱出去,涂宝儿的整个身体坠落下去。

强dà

的气流涌进了机舱,就是这股强dà

的气流,让涂宝儿再次失衡陷入了危难。

狂风吹得高创世的眼睛都睁不开,他迅速的把直升机急速下降,希望能赶上涂宝儿下坠的速度。

但是他只看到涂宝儿迅速的越来越远,他的心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沉,高创世将直升机跳到几乎跌落的速度,可是最终也只能看着她等距的坠落。

高创世忽然双腿一松,直接从机舱里面跌出舱外,高创世闭紧着双眼,把双臂张开以飞翔的姿势迅速地往下地坠落。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他只想赶快冲上去抱住涂宝儿,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能抱着她跟她在一起,就是好的!

“宝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就在高创世在昏过去的前一刻,他还在强dà

的气流中大喊着她的名字。

在迅速的坠落过程中,涂宝儿的思维混沌,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很多人的脸孔,父亲,母亲,涂雅霜,涂玲,还有她最重yào

的高创世。

涂宝儿第一次有了魂飞天外的感觉,恍恍惚惚的感觉之汇总,涂宝儿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她拼命的伸手抓取到一些什么东西,可是最后却只能抓到满手的海水。

她的身体在浪涛激荡之中跌宕起伏,丝毫就没有还击的能力。

此刻的涂宝儿,就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任由波浪拍打而无能为力

她拼命挣扎着,想张开嘴呼救,却只有海水涌灌进口腔里,她的胸腔,胀满的疼痛,却依旧在胀满,胀满,胀满。

她觉得身体要爆zhà

了,就快爆zhà

了。

一个巨大的浪涛打过来,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她迎头而来,涂宝儿陷入更强dà

的水流,片刻之间就失去了仅存的意识。

“咳咳!”涂宝儿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肚子里面吐出一大口咸腥的水。

她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她胸腔上用力的压迫着,每压迫一次之后,涂宝儿就感觉到一股咸腥从胸腔内涌出来,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非常的难过。

反复几次之后,涂宝儿勉强的睁开双眼,看到两个渔民打扮的男人在她身边蹲着,双眼脸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她醒了,她醒了!”那个沧桑的老妇人擦擦额头上汗水,就是她用双手压迫着涂宝儿的胸腔。

“啊?是你们救了我啊!谢谢你们救了我……那个,高创世呢?”涂宝儿刚说完这句,她就又晕了过去。

涂宝儿再次醒来,感觉到身体异样的被摩挲着,还有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在袭击着她的唇瓣。

涂宝儿的胸前猛地一疼,被人抓握的疼痛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大叫了一声。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前是一张长满痘疮的脸。

他正在色迷迷的盯着她的眼睛,那臭烘烘的气味就是从这个丑陋的男人人的嘴巴里散发出来的。

“啊!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对我做什么?”涂宝儿猛地起身向床角缩去。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脸上布满痘疮将本来就不大的一双眼睛挤压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这个男人还沉浸在刚才抓她的喜悦里,满脸都是恶心的邪邪表情,他的嘴巴张的很大,还露出了一口黄黄的牙齿。一把他跟高创世比一下,这差别就太大了。

不会吧!刚才就是这样一张臭嘴袭击了她的唇瓣?这还叫她怎么样去见人啊!

“呃……”涂宝儿感觉非常不舒服,她的胃里忍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立kè

一阵干呕起来。

“小美人儿,别动——你可刚从阎王殿里晃了一圈回来,乱动的话,小鬼会舍不得将你放走的——”满脸痘疤的男人上,呲牙咧嘴的笑。

涂宝儿这时候才感觉到身体各个关节都止不住的疼痛,浑身像要散架一样,稍微一动就有支撑不住的感觉。

“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涂宝儿双手护在胸前,警觉的问。

她分明记得,是两个老渔民救了她,她还记得那个老妇人慈祥的笑容。

怎么?她就落入了这个龌龊男人手里?

她环视着这个房间,虽然破旧,可还算是整洁,泥土地面上,没有一点碎屑或者垃圾,掉漆的斑驳不堪的桌面上,也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而屋内,有一种咸腥的味道,似乎是晒干的海鲜味道。这味道让涂宝儿很不舒服。

“这里是我家,你说我要做什么呢?”满脸痘疤的男人呲着黄板牙,大手又伸过来,毫不犹豫地伸向她护在胸前的手臂。

“啊!你不要乱来救命啊!”涂宝儿一边闪躲,一般惊恐的喊叫着。

满脸痘疤的男人伸手将她的嘴紧紧捂住,又是一股说不出的咸腥味传过来,涂宝儿拼命甩头,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那只咸腥味的大手。

满脸痘疤的男人随手扯过一条破旧的布,封住涂宝儿的嘴。

不仅如此,他还还扯开涂宝儿的手臂,将她的手臂和腿脚都捆绑在床脚上不让她随便乱动。

涂宝儿只能呜呜的怒喊着,眼里喷火的怒视着那张丑恶的满脸痘疤的男人。

满脸痘疤的男人看着被绑在床上动惮不得的美人儿,一阵嘚瑟的邪邪笑容仿佛对他的杰作很是满yì



他臭烘烘的嘴唇慢慢地贴近了涂宝儿被破布蒙起来的唇瓣,可是就算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肯放过涂宝儿的嘴唇,他好像是铁了心的一亲芳泽,尽管隔着一块破布他也要达成目的。

那臭烘烘的味道,隔着破布都闻的到,涂宝儿的胃一阵痉挛,她使劲别过脸去,不想看到那张丑恶的脸,想远离那张臭烘烘的嘴。

而满脸痘疤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两只大手,用力将她的头扳正,臭烘烘的嘴又贴近来。

】涂宝儿使劲摆头,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此刻的她多么后悔在直升机上要求高创世打开舱门。

她怎么就这么的不安分,不听高创世的汗呢

现在高创世不知去向,而她虽然是大难不死,却落入这样龌龊的男人手里,这是生不如死啊。

“天杀的!你要做什么!”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涂宝儿睁开眼睛,救她的那个老妇人,挑开门帘冲进来,急急火火的拿起墙角的扁担,对着痘疤脸一阵抽打。

痘疤脸吃痛的连连闪躲,却死活不肯退出去,目光还贪婪的停留在被捆绑的涂宝儿身上。

“天杀的!你给我滚出去!她可是只白天鹅,你这癞蛤蟆,想都别想!”老妇人一边用扁担打,一边怒骂着。

满脸痘疤的男人被打的急了,一把将扁担夺过来,恼怒的吼:“婶娘!你怎么向着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答yīng

我爹娘把我养大,可是一直没给我讨媳妇!”

老妇人,叉着腰,怒斥:“就你这赖皮样,哪个姑娘家肯嫁你!想讨老婆,就拿出个男子汉的样子来!”

“不行!这个美人儿,我要定了!咱们全村里,都没一个像她这么标致的!”满脸痘疤的男人一把把老妇人推倒在地上,又对捆绑着的涂宝儿动手动脚起来。

涂宝儿惊恐万状,本来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又破灭,这个老妇人,怎么会是身强力壮的满脸痘疤的男人的对手。

而这个满脸痘疤的男人,也太无耻,难道在他的婶娘面前,就色胆包天的动手动脚?

而且,从他迫切的样子看来,他想要的,不只是动手动脚那么简单。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涂宝儿的心,陷入谷底,满脸痘疤的男人的手每落到她身上一次,她的心就沉陷几分。

“天杀的你这是作孽啊,还u快停手!”老妇人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了一个板凳,又朝痘疤脸痛打过去。

“你这个老不死的臭女人!”痘疤脸急了将板凳一抽,从老妇人的手中抽了出来,直接打到了老妇人的小腹,老妇人吃痛的跌倒在了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你这个混蛋畜生,你不得好死啊!!”老妇人浊泪纵横,捂着小腹咒骂着。

这下阻碍他的障碍没有障碍了,痘疤脸男人狞笑着走向惊恐万状的涂宝儿。

涂宝儿拼命的挣扎,而每一次挣扎,在痘疤脸眼中,都是一次更致命的挑逗。

痘疤脸亢奋起来,脸上的每一颗痘痘都精神抖擞,扑扑的跳动着给他助威。

“混账小子,你想做什么?你敢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老子砍了你!”一个老汉冲进来,手里举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对着痘疤脸一阵挥舞。

就算再色胆包天,他也得把性命放在首位,看到那锋利的菜刀之后,他忍不住胆怯立kè

跳窗而逃。

老汉搀扶起地上的老妇人,两个人一起将涂宝儿身上的布条解开,连连道歉:“对不起啊,姑娘,我们让你受惊了,那是我不争气的小侄子,他父母不在了,我们也没管教好,唉……”

“老人家你别这么说,我不要紧的,我还要多谢你们救了我呢,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涂宝儿连忙道谢,她心里还是有余悸,一想到掉出了飞机的事情就害pà



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一切如常,她松了一口气看。看来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大姑娘,你的肚子已经饿了吧,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盛一碗粥给你吃……”老妇人快速地走出去,用一个很大的大瓷碗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进来。

涂宝儿真的感觉饿了,她一口气就将粥吃个精光,吃完了以后,她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涂宝儿很感激的看了看慈祥的老妇人。

老夫人很和善地说道:“姑娘,这一碗够吗,不够的话我再盛一碗给你,好吃的虽然没有可是米粥管够!”

“老人家谢谢你,我不要了,这一碗我已经吃饱了。”涂宝儿这才意识到刚才吃的很急,自己的样子有点失态,她瞬间脸就红了起来。

“姑娘你好好地歇着,我和我的老伴还得出海呢,我们一家就是靠着打渔来过日子的,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再赶回来做饭给你。”老妇人转眼就要走

一听他们现在要走涂宝儿慌神了,她真的很害pà

那个满脸痘疤的男人再回来,到时候她就根本就没处可逃。

涂宝儿扯住老妇人的衣袖,央求着说道:“那个,不如你们带我一起出海吧,我好怕那个人回来啊,你们又不在这里,我一个人这这里……”

213. V133

“不是我们不肯带你出去,但是海上日头大,你白皮嫩肉的我们怕你受不了啊!”老妇人慢慢解释着,指了指她那被晒得黝黑的皮肤。

“我不怕的,你们就带我去出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涂宝儿在旁边央求着。

无奈之下,老妇人只好带着她出去。

涂宝儿还是第一次乘坐这种小渔船,铁皮制成的小船,船舱非常的小,里面放满了捕鱼用的各种东西。

涂宝儿也只能坐在船舷边上,一边欣赏着海景一边看两个老人家熟练地捕鱼。

海上的太阳确实是很大,强烈的阳光打在海面上很绚烂,映得蓝汪汪的海水炫目夺人,映得涂宝儿只能眯了双眼才能勉强看东西。

但是海上的海风却很是清爽,海风吹拂起涂宝儿长长的发丝,有一种很是惬意的感觉。

到了中午时分,涂宝儿已经干渴的受不了,老妇人看在眼里递给她一瓶水,涂宝儿一会就喝个精光。

老汉已经哎旁边煮好饭菜,一点白米煮的干饭,从海里新鲜钓上来的鱼做成了清蒸鱼上洒了葱花,还做了一只清蒸的虾,配了一点辣椒。

涂宝儿觉得没有胃口,勉强地剥了两只虾陪着辣椒吃了一点点米饭。

吃着吃着忽然她就感觉到一阵阵头晕,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皮重重的压下来,涂宝儿睁不开眼睛地倒了下来。

涂宝儿用力支撑着,但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老人家,饭碗已经落到船板上,他们也一头倒下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饭菜里被下了毒吗?涂宝儿用力支撑着这身体,好在她吃的比较少,虽然浑身软绵无力,却也没有马上晕厥过去。

哗啦啦的一阵水声突然从下面想起,一双手冒了出来攀住船便,涂宝儿惊叫着,可声音就卡在嗓子眼里面根本就发不出声。

船舷上面出现了一张湿漉漉的脸,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还湿答答的滴着水。

怎么又是他!涂宝儿一阵惊悸,船舷上的那张脸就是那张丑陋无比的满脸痘疤的男人。

满脸痘疤的男人爬上船之后,呸的一声朝海里吐了一口口水,立kè

抬脚将两个老人家狠狠踢了几脚:“他妈的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害得老子在水下钻了一个上午泡死我了!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净坏老子的好事!”

丑陋的男人发泄一番之后嘿嘿笑着,他向扶着船舷的涂宝儿走过来,嘿嘿笑道:“小美人儿啊,要想得到你还真是要动点心思呢,要不是我聪明,提前在他们的水里面放了药粉,这两个老不死的现在还在碍眼呢!”

说完他还不解气,又朝老汉的身上踢上几脚。

他蹲下来之后手触碰着涂宝儿的脸,笑呵呵的说道:“小美人儿啊,你可真不该跟他们出海的,悄悄你这身细皮嫩肉的好皮肤,要是被晒伤了可不好,哥哥我给你遮遮太阳关心一下你!”

丑陋的男人一下子就将整个身体覆盖上来,涂宝儿感觉一阵胸闷席绢而来,想要叫喊可是喊也喊不出声音来,涂宝儿此时浑身软绵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心的男人的大手,朝着她胸前的纽扣伸了过去。

“你这个臭小子!你想做什么!”老汉被他猛踢了几脚之后,已经慢慢的清醒过来,支撑着他酸痛的身体朝这边爬过来。

老汉死死的拽住满脸痘疤的男人的脚,可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老汉根本站不起身,也拿不起来任何武器去保护涂宝儿,无奈之下他只能拖住满脸痘疤的男人的脚。

被拖住脚的满脸痘疤的男人非常不耐烦的蹬蹬脚,可是他没能摆脱掉,他一气之下狠狠的抬起了脚,一脚踹到了老汉的脸上去,老汉吃痛,剧痛让他松开了手,就这一脚,就让老汉的脸脸红肿起来。

“他妈的!怎么又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简直多管闲事!”满脸痘疤的男人从涂宝儿身上爬起来,拖住老汉的脖颈,往船舷边上推。

“混小子,你要做什么!”老汉没有力qì

的在船板上面挣扎着,愤nù

地质问着。

“老不死的混蛋!你竟然敢坏我好事,看我不把你丢海里喂王八去!”满脸痘疤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他,抓起老汉的脖子死命的拖拽着老汉的身体。

“王八蛋你快点住手!”涂宝儿微弱的说,她的手抬起来想去制止,可是最后又无力的落下。

人儿你是不是心疼了啊?你要给这个老不死的求情?”满脸痘疤的男人狞笑着,暂时停下了手。

“你不要伤害老人家……我、我愿意陪你就是了……我不会反抗的。”涂宝儿费力的说,心里却想到高创世,这个时候要是他在的话,肯定打死这个混蛋!

“你说的是真的吗?”满脸痘疤的男人目露精光,他显得格外的兴奋,嘿嘿笑着一步步朝涂宝儿走过来。

“姑娘你可千万别搭理这个混小子,他就是个王八蛋!你可不要害了自己啊,你别管我”老汉已经浊泪纵横。他们的侄子这么丢人,实在叫人心痛。

“我是愿意陪你,但是……你必须要把船开回去,我不想在船上做这样的事情,这里很恶心,我不习惯在船上做这些事情。”

涂宝儿和担心在船上带着,即便她已经答yīng

了这个满脸痘疤的男人,可是他如果还是翻脸将两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家推下海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的。

她既然要救这两个老人,就得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去,如果到了岸上,到了人比较多的地方了,就算满脸痘疤的男人为难她,也不能再对两个好心的老人家做太过分的事情。

“你别骗我!如果到了岸上之后你反悔怎么办?”满脸痘疤的男人不相信她,他那恶心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再灌一些药粉给我……这样的话,这样我就逃不掉了……”涂宝儿用这种等同于自杀的方式,来营救两个救过她的老人家。

“你千万不要啊姑娘,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早就已经活够本了,你可千万别答yīng

这混账王八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骨头,真的不值得你这样……”老汉用手无力的拍打着船板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心里对于没法解救这个善良的姑娘感到痛苦的万分。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别他妈的给我废话!小心我真的把你丢到海里去喂王八!”满脸痘疤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恶狠狠的朝着老头子踹了一脚。

“你快点住手!别再欺负老人家了,我不是已经答yīng

你了那,你还想怎样!?”涂宝儿怒视着满脸痘疤的男人。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狼心狗肺的男人,对养大他的老人不感恩也便罢了,居然还下这样的毒手,简直可恶!。

“好啊,既然小美人儿都这么说了,那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姑且放过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不过……”满脸痘疤的男人蹲下身来,伸出手来,用他恶心的大手托起涂宝儿的下巴,用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贴近了涂宝儿。

涂宝儿胃里翻江倒海,想要逃避可是却无处可躲,只能闭上眼睛任凭这个龌龊的人在脸上射出了舌头舔了一口。

“嗯嗯,美女真的是很香甜呢,就是很不一样!等我们到了岸上以后,我再好好地来伺候你,保管美人你满yì

!”满脸痘疤的男人在她脸上又放肆地摸了一把,这才转身将船启动。

这种渔船比较老式,发动装置用的是柴油机,突突突的噪音非常大,但是速度也是很快。

再加上满脸痘疤的男人求欢心切,开的速度更加快,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开到了岸边。

涂宝儿远远的看到了岸边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可是远远的看过去她根本看不清楚对方是谁。

她本能的想要呼叫求援,她张大了嘴巴想呼喊的时候却发音微弱,像蚊子的叫声一般。

满脸痘疤的男人见状,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巴叫道:“你i给我老实点,你i别忘了两个老不死的命在你手里,只要你敢喊一声,我就立kè

让他们上西天!”

涂宝儿不敢再喊了,她只能任凭满脸痘疤的男人将她拦腰抱起来向岸上走过去。

“这样不行啊,别人如果见了你这么美的小美人儿的话,一定会过来跟我抢,我得先把你的脸蒙起来!”满脸痘疤的男人脱下汗津津的咸臭味的外衣,盖住了她的脸。那种咸臭味简直让涂宝儿几乎窒息。

涂宝儿没有力qì

呼喊,更加没有力qì

逃跑,现在她的脸还被遮住了,几近绝望的感觉。

没过多久她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是远远的看到的那群人的脚步声已经传过来。

“你们快的给我找!找不到我家宝贝的话,你们知dào

后果会怎么样!”一个男人冷峻的声音爆怒的响起来。

天,是高创世!涂宝儿喜出望外,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但是她的脸被遮住了,身上还穿了一件老妇人给的简陋衣服,高创世会不会发xiàn

她呢,到底会不会?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热切的盼望着能够回到高创世身边去,渴盼着这个曾经冷酷的男人,现在能找到她,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高创世!高创世!”涂宝儿调动身体所有的神经,拼了命的呼喊,可是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的消退,她的力度体现在肢体上只能算是微微的颤动而已。

而她所有的呼喊,也只能够堵在嗓子眼里面,像是被一层膜隔阂开来了,根本就透不出去。

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涂宝儿绝望的闭上眼睛。心想高创世这一次恐怕是救不了她了。

“小美人儿啊,这下我们安全了,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原来满脸痘疤的男人也在担心那群人会不会怀疑到他,现在那群人已经走远了,他就得yì

的哈哈大笑。

不知dào

是他的口水还是汗水喷出来,滴落在那件蒙着涂宝儿脸庞的外衣上,一瞬间渗透进去,有一片恶心的咸湿感觉让她很恶心。

“你给我站住!”一声冷冷的呼喝传来,吓得满脸痘疤的男人身体一抖,可是他的手却还死死的抱住怀中的涂宝儿,一点也不舍得放手。

“你的怀里抱的是谁?”亩田汉用冷冷的声音继xù

问道。

几乎晕厥的涂宝儿听到了这声音之后,兴奋的瞬间清醒过来,是高创世!他又折回来找自己了!

涂宝儿使劲地摇着头,拼命地想把遮住脸的臭衣服甩掉,可是她越是挣扎反而越动越贴紧那男人的脸,涂宝儿的脸上满是汗水,吸水性能很好的衣服越来越重的压在她脸上,在她的脸上越贴越紧。

“她…这个…她是的我老婆……”满脸痘疤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回答。他的心里倒是巴不得有这么标致的一个老婆,所以说的也格外斩钉截铁。

“别说我鄙视你,就凭着你这副尊容,能够有身材这么好的老婆?”高创世哪里有那么好欺骗,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的杀气很重。

“她就是我老婆,要你管啊!你可别过来!”满脸痘疤的男人不知dào

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不算强壮的男人很是畏惧害pà

,可能因为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气场太强dà

,所以才让他不寒而栗。

高创世一步步逼近过来,沉着声道:“你给我把她脸上的破布拿开!”

满脸痘疤的男人哪里敢这么做,他只能步步后退,等到他觉得无路可退的时候,猛地将怀中的图报往地上一丢,撒开腿就往反方向跑。

涂宝儿重重的落到地上,紧绷着的心也落回了胸腔里,一阵摔的散架的疼痛之后,她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知觉。

那群人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地向这边奔跑过来,然后向逃跑的满脸痘疤的男人追过去。

高创世揭开地上女人的破旧外衣,一看果然是涂宝儿,从高空坠落之后失散了两天让他苦苦寻找的涂宝儿。现在见到了他的宝儿,高创世的心里又痛又开心。

都怪他没有抓住她,才害的她现在吃了这么多的苦。

“宝儿!宝儿你没事吧!!”高创世呼喊着,一贯倨傲的神色已经消失无踪,他急切的呼唤着涂宝儿希望她能快一点地清醒过来。

高创世一把抱起她向岸边的车走了过去。

那一天,高创世义无反顾的跳下直升机掉落到海中,水性极好的他在海水里游来游去的寻找了好多次,却根本没有找到涂宝儿的影子。

她好像不会游泳,她的确是不会游泳,会不会已经淹死了?这种可怕的念头涌上来,让高创世再一次潜入海水扩大了范围的寻找。

但是过了没有多久之后高创世的体力就快支撑不住,高创世停止了寻找,漂浮在了海面上,闭上眼睛之后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就像那样的漂浮着放空着。

正在漂浮的时间中中,高创世的耳边传来轰隆声,一阵强dà

的气流从上面拂过他的脸。

“高少!高少!”气流里面传来了呼喊声。

高创世睁开眼,是恭叔在哪里!!恭叔在直升机上探出大半个身体,向高创世拼命的挥着手。

原来他们的直升机突然没有了讯号,导航局立kè

将这一消息报gào

了恭叔,恭叔就立kè

派了人手到失去讯号的经纬度搜寻。

他们低空搜索之后,发xiàn

了落在海面上的那个直升机,继xù

搜索之后,又发xiàn

了正漂浮在海水里的高创世。

可是只见到高创世一个人,恭叔就意识到涂宝儿可能已经生死难测,他已经提前给海边小镇打电话,这才出现了现在大批的人手到处搜寻的情况。

可是因为海面没有搜到人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涂宝儿没有死,她或许已经被人救起来,很可能就在附近的渔村里面。

现在高创世相信这个判断是正确的,幸好来这里搜查了,否则他可能就要失去涂宝儿了。

“宝儿!宝儿!”高创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涂宝儿卷翘的眼睫毛翕动的,从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梦魇中的涂宝儿,梦见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上,正在被一团火焰追赶这。

那团火焰一直漂浮在半空当中,紧紧跟着她的脚步漂浮着,那团炽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救命啊!,高创世救命!”她拼命地呼喊着,可是无论她怎样喊叫,都没有人回应她。

涂宝儿眼看着那团火焰漂浮到眼前,他的发丝瞬间燃烧了起来,她已经要被那团火焰包围吞噬了。

“啊!”涂宝儿惊叫一声,惊骇的瞪了大双眼,眼前陡然出现的是高创世的脸。

“怎么了?宝贝你做噩梦了?”高创世轻轻吻一下她的额头,眼神中是脉脉含情的关怀。

她一见到高创世就放心了不少,顿时觉得嘴巴里面干干的很难受。

“高创世,我好渴……我、我想喝水!”涂宝儿挣扎着想起身,梦魇里的那团火焰就像心魔一样灼干了她体内里面的的水分,让她觉得干渴无比。

“宝贝来,快点喝水。”高创世将早就准bèi

好的清水跌给她,然后把她扶起来。

涂宝儿一饮而尽,就像当初她将伏特加一饮而尽一样的豪爽,可是不同的是,那次她喝的是烈性酒,而这次只是清水而已。喝完了清水以后,涂宝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神也变得湿润。

“高创世,这次是两位老人家救了我,你快点去救他们!他们被那个坏蛋王八蛋给下药了,有可能现在还昏迷呢!”涂宝儿想起那两位老人家,一下就拽住高创世的手,焦急地说道。

“傻丫头,你就放心吧,他们现在已经安全了,而且现在他们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高创世搂着她细心的安慰着。

涂宝儿彻底放松下来,斜倚着高创世的肩,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依赖感把她给吞没了。她依恋这样的感觉,埋在他的怀里不断的颤抖,呆在了高创世的身边,就能把一切的苦楚和不安抛弃,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感觉到她的不安,高创世一阵的心酸,哄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哪有,都是我不听话才会这样的,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以后都不会了!”涂宝儿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孩子……”

“哎,我也以为这下我们的孩子可能会出问题,可是他真的很坚强,医生看过了,他还是活蹦乱跳的。”

涂宝儿松了一口气,放松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无比的轻松。

可是高创世却一点也不开心,这次的事故他已经很自责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他绝对不能这么轻松的放手。

“来人,将那个混蛋给我带进来!”高创世的声音透着雄狮一般的威慑力,让人不容许抗拒。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人扑了进来噗通两声就跪倒在地上,随后跟进来几个魁梧的彪形大汉,是他们用力地把他推进来的。

这个跪倒在地的男人就是那个意图不轨的满脸痘疤的男人。

此刻他已经狼狈无比地趴在了地上,一脸愧疚的样子不敢看着涂宝儿,气氛安静下来,里面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压力。

高创世生气的时候就连涂宝儿也不敢反抗他,更别说是这些高创世根本就不关心的人了。

要是他动手整他们的话,那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谁也不敢轻易地招惹高创世,高创世也很长的时间没有生气了,自从有了宝儿以后他心情一直很好,虽然她笨笨的,可是也很让他开心。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

敢对他的宝贝女人和孩子出手的人,绝对不能留下来!

“大少爷,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的狗命吧,我知dào

错了,我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我真的只是一时冲昏了脑袋才这么做的,请你放我一跳生路吧。”满脸痘疤的男人把头撞在地面上,磕的地板砰砰的做响,可是涂宝儿却一点也不觉得他在道歉。

先前他的表现可是恶劣至极的,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心实意的跟她道歉呢。

无非是因为知dào

了高创世在这里,怕他被高创世给打死才暂时低头认错的,这种人最不要脸最可恶了!

“臭小子,你敢碰我高创世的女人?你的胆子不小!”高创世将涂宝儿背后轻轻垫上一个枕头让她靠着能够舒服一点,然后起身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森冷肃杀黑瞳怒火四溢,一副快要把人吃掉的样子!

“大少爷啊,我真的是不知dào

啊,如果知dào

的话我是不敢的啊,我求求你,你饶了我的狗命吧,我还有老人要养的,他们要是没有我的话下半生怎么办啊!他们又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亲人在旁边了,你总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吧,他们可是你夫人的救命恩人啊!”满脸痘疤的男人居然将两个老人家抬出来做挡箭牌,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不要脸!

“你说老人家?啊,对了,我也记起来了,你好像是他们的侄子吧。不过这你就不用挂念了,我已经给了他们一百万,这笔钱足够他们用完下半辈子,请几个人轮番的来照顾也够了,所以,你就不用再惦记着他们了。”高创世冷然地打消满脸痘疤的男人的念头。

他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不要脸,敢做不敢当,还把老人家也牵扯进来,这种男人留在世界上也只会丢男人的脸。

高创世真不明白,这种废物怎么还跟自己有共同点,都是男人!太丢人了!

“你说什么!有一百万吗!”满脸痘疤的男人瞪圆了眼睛,原本倒立着的三角眼瞪大的像是鱼泡眼一样鼓鼓的。

他现在多么的后悔,如果他不动邪念的话,两个老人家一过世后又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后继无人还没有别的什么亲人了,那一百万就会是他的了。

妈的,平白无故的失去了这么大的一笔钱,真不知dào

是幸运还是倒霉,他怎么会这么的背呢!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了这么大的一笔财产,愿望死了。

“怎么样,现在在你能够死的瞑目了吧?”高创世邪魅的笑了起来,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一步一步地逼近满脸痘疤的男人,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头。、

“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杀我,我真的知dào

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满脸痘疤的男人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啊,他已经吓得全身瘫软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高创世目光阴冷无情。

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龌龊的男人呢,胆敢碰他的女人的人,全部都要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

门“咣”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撞开,有两个人扑到在了地上,跪在地上苦苦地对高创世哀求:“这位先生一百万我们不要了,求你就饶了他的狗命吧!千万不要杀他!!”

冲过来把门撞开的人正是救涂宝儿的两位老人家,虽然是宝儿的救命恩人,可是高创世一旦也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该给你们的我也已经给你们,不该你们带走的东西,你们也不能够带走!”

他的目光一直阴冷残酷的定在满脸痘疤的男人上,目光里杀机腾腾。

214. V134

“这位小姐,求求你了,你就帮我们求求情,饶了他这一次吧,算我求求你了,就放了他这一次吧!”老妇人跪在地上爬到涂宝儿的床前,苦苦的抓着她的手哀求。

“高创世,我看……”涂宝儿开始为难了。

说实话,从心里的感情来说她非常憎恨这个满脸痘疤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当他面对两位老人家的求情,又是心有不忍。

高创世看见涂宝儿一连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自己,是要为他求情的样子。他知dào

涂宝儿心软,也不想为了这件事情跟她吵架,更不想让宝儿现在急需动气,伤了自己的身体也伤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高创世心里软了一下,对着涂宝儿他就没有办法那么的强硬了。

“既然你都这么求情了,那好吧!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绝对不能够放任任何对你动手的人,所以他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高创世抬手一枪,面无表情击中满脸痘疤的男人的重yào

部位,他忽略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凶狠的说道:“敢动我高创世的女人,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动女人!把他拖出去吧!”

高创世抬手一枪,面无表情击中满脸痘疤的男人的重yào

部位,他忽略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凶狠的说道:“敢动我高创世的女人,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动女人!把他拖出去吧!”

涂宝儿在枪响的那一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就知dào

是劝不住高创世的,不过这一次她并不觉得高创世有做错。涂宝儿从心里来说,是想把这个男人送到监狱里面关他一辈子的,不过既然高创世已经做了这么严重的惩罚了,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涂宝儿也不想让她的救命恩人再伤心了

满脸痘疤的男人捂着下面不断的惨嚎,他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滚了满身的血腥味道,现在他心里后悔已经晚了,除了疼痛已经想不到别的什么事情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呢,高创世给他的惩罚虽然不致命,却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等等,两位老人家,你们先不要走!”涂宝儿唤住刚想离开的两位老人家。

高创世眼眸中星光闪烁:“怎么了?你对我给他们一百万不是很满yì

?那给他们两百万也可以,毕竟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对你我还是不会小气的。”

高创世忽然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涂宝儿脸一红,害羞的看了他一眼。

她知dào

高创世是对她好,心疼她的。

“不是这个事情啦,一百万我觉得已经是足够答谢他们的了,其实我是想问问他们小镇上的情况,毕竟他们可是在这里住了好多年的老人了,比我们了解这个地方的多,我们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还不如问他们情况,”涂宝儿支撑起身体,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地。

“小姐小姐,你可别及忙着下地,你的身体还是要紧,还是在床上先躺一下吧。

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有什么用得着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的地方,你只管支唤一声就行了!”老妇人上前走到涂宝儿床前,阻止她从床上下地。

见过了刚才的情况之后,两夫妻就知dào

这两个人不简单。

他们一方面因为心善,所以不愿意让别人有麻烦,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被人打惹麻烦,所以才这么的配合。

涂宝儿笑笑,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的确是虚弱不堪,下地的话确实是有一些困难:,她说道:“谢谢你了,老人家啊,我想跟你打听两个人,一个叫做陈雪,一个叫做慕容凌,你听说过这两个人的事情吗?”

“陈雪,和慕容凌?知dào

啊,何止听说过啊,咱们整个小镇都知dào

这两个人呢,一个呢是小提琴家,一个呢是一个画家,都是我们这个小镇的骄傲呢!陈雪她以前就经常站在海边上拉小提琴,那个声音啊,美的海鸥都停下来听她的琴声呢!”老妇人的眼睛泛遮光,眉飞色舞的开始给涂宝儿介shào

着陈雪的故事。

听着老妇人的介shào

,涂宝儿面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当年的陈雪,她的母亲长发在海风的吹拂下飞扬着,落日的余辉里琴音袅袅,雪白的海鸥围绕着她飞舞,她整个人,像天使一样美丽……

“老人家,你知dào

陈雪还有什么亲人在小镇上吗?”涂宝儿满怀期待的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从来没回过这个地方,这个她母亲长大的地方,血脉相连的地方。

“她啊,还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哥哥……”老妇人说。

“太好了!你知dào

他们住在哪里吗?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过去?”涂宝儿欣喜的支撑起大半个身体,苍白的脸上泛出了兴奋的红晕。

“本来他们这镇上有一栋非常漂亮的房子,还有一辆车,你们四处转转,这里最漂亮最大的那栋房子,就是他们的,可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他们母子俩搬到山上去住了……可惜了那么好的房子……车子都已经掉漆了,这么多年……”老妇人一阵唏嘘。

“最漂亮的房子?陈雪家境很好?据我所知,家境并不好啊……”涂宝儿秀眉轻瞥,她印象里,大妈总是排挤她们就是因为她家里穷困,哪里来的那么漂亮的房子?

“本来陈家家境还是不好的,可是有一次陈雪在海边拉琴的时候她遇到一个有钱人,那个有钱人出钱给他们盖了一栋非常漂亮房子,至于那车好像是后来有的,其余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遇到一个有钱人,那应该就是父亲戴正德,以他的能力,在这小镇上盖所房子,可是那个年代,买车子的人还不多,而且在当初的这个小镇,并没有开车的必要,怎么还送了车子给她的家人?

涂宝儿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请问,你最后一次见陈雪和慕容凌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是在十八年前,陈雪和慕容凌本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但是遇到那个有钱人后,就变心了……跟那个有钱人走了,再也没有了消息。”老妇人讲述着故事,反问道:“这位小姐,你是陈家的什么人啊?”

“我是陈雪的女儿……”涂宝儿轻咬着唇,脸一红,因为老妇人说道,她母亲因为遇到有钱人变心,有攀附权贵白金的嫌疑。

“啊,难怪呢,我看你这么眼熟,这样看起来,跟你母亲还真像呢……小姐,你可别误会啊,我没有贬低你母亲的意思,她是个好姑娘,心肠特别好,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肯定不会见异思迁的……”老妇人连忙弥补她刚才说过的话。

“嗯,没事的,老人家,你知dào

她的家人具体在山上的什么位置吗?我想去看看他们……”涂宝儿双眸噙泪,她失散多年的家人,让她如何不心疼。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小镇上的所有人,都不确定他们在哪一个角落,只是隔一段时间,她的哥哥沈梦源会下山来买东西回去……”

“那好吧,谢谢你老人家,你和老大爷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再去拜访二老。”涂宝儿客客气气的将两个人送出门。

等两位老人家走了以后,涂宝儿的愁眉紧锁,她看到了老妇人刚才说的那座山,可是那么大的一座山,她究竟该从哪里找起呢?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么大的一座大山我们应该到哪里找?”高创世打断她的思维,他的唇角勾起温柔的笑。

“你怎么知dào

!”涂宝儿心里惊讶,这个高创世居然能洞察她的心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功力已经练到这种程度了吗?

“宝贝你就放心,不管这个山有多大,我都会陪你继xù

找下去的”高创世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涂宝儿闭上眼睛,高创世的吻有着平复心绪的功效,她的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我看这样吧,为了你着想你还是先休息几天,养好了身体以后我们就上山去,试着找你的家人。”高创世柔声细语的安慰。

这时候的高创世跟有时候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给涂宝儿的感觉大有不同,不管是从衣着打扮,还是到脸色,都透着一种亲和力让涂宝儿不能自拔,她越来越依恋高创世的怀抱了,要说先前只是感动和为了感恩结婚的话,现在就只有慢慢的开心和安稳了。

在这样温暖的幸福怀抱里,兔宝宝慢慢的沉沉睡去,她睡得很恬静安逸。

高创世等她睡着后,才慢慢的放下她离开房间,高创世吩咐等候在门口的恭叔,看恭叔有没有办法找更多的人搜山。

“少爷,刚才我就已经找过了,但是山上有一些毒蛇在,他们都不是很愿意。”恭叔面有难色,他也没想到靠海的山上居然有毒蛇。

“有毒蛇?我知dào

了,恭叔,这样吧,你先赶回高家吧,那边还有很多人需yào

你照应,我短时间内回不去了,家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来处理。”高创世也没想到山上居然有毒蛇,这样看来的话就只有他和涂宝儿两个人前往了。

215. V135

第二天早上,涂宝儿经过一夜的安睡,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很多了。

她慵懒地在床上伸展了一下小蛮腰,舒展舒展了一下手臂,光着脚走到明亮宽大的窗前。

他们住的是靠海的一家宾馆,虽然不是很大,可倒也是干净整洁幽静惬意。这里是这个小镇上最好的一家宾馆。

透过大窗户窗户,涂宝儿能看得到一望无际湛蓝的大海,还有看得见银白色的沙滩,和时而低空滑翔时而高高盘旋的白色海鸟。

这里的沙滩非常的奇怪,沙滩上的沙子居然是银白色的,沙子在阳光的照耀下,纷纷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

湛蓝色的海洋在阳光下面,就像是一颗巨大的蓝宝石,梦幻而幽深的绽放出流光溢彩的光泽,美的像是遥远的神话传说。

“这里真的好美啊,我们能不能出去走走?”涂宝儿期盼的眼神看着高创世,乖巧地过过来攀住他的手臂。

“这可不行,你现在还这么的虚弱,不能随便出去!”高创世冷冷的拒绝,一下打落攀在他手臂上的手。

“算我求你了,带我出去走一下吧,我答yīng

帮你一个心愿,不管什么心愿都可以,你就带我出去好吗?”涂宝儿满眼的恳求,看起来非常的楚楚可怜,樱桃小口微微地张开着,有着说不出的诱人感觉。

“这可你说的哦?你可是什么都答yīng

的?”高创世邪笑着,在那张樱桃小口上轻轻的吻下去,他霸道的探入卷挟起涂宝儿芳香四溢的丁香小舌。

“呜呜……”涂宝儿的惊呼,在被他霸道的吞噬着无力放抗,只剩下一双小手在来回飞舞。

吻了许久涂宝儿眼神迷离,高创世下腹一热,就立kè

忍不住欺压过来。

涂宝儿感觉他身体的变化,她咬着唇慌忙闪躲。

“刚才你说什么了,不是说什么都答yīng

我的吗,怎么现在就反悔了?”高创世斜视着她,对涂宝儿闪躲的行为格外不满。

“我、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嘛!”涂宝儿哪里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的。

“啊!就知dào

你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算了吧,我高创世不稀罕勉强你,走,我带你出去!”高创世大大咧咧的走在前头,似乎是很大度的样子一脸的傲气逼人,心里却忍不住的在偷笑。

什么叫做勉强?什么叫做不稀罕勉强?涂宝儿简直要吐血,她才不稀罕他呢!

小镇上面的各色特色小吃这让两个年轻人兴奋无比,小镇每个月举办三次的游乐汇让宁静的小镇变得热闹非凡,大家穿着的服饰夸张耀眼,这个时候那些红衣绿裤丝毫不觉得刺目,反而更为这个小镇增添了几分喜气洋洋的气氛。

“啊!高创世你看,那个人真的会喷火诶,你看见了吗?!”涂宝儿兴高采烈的,看着一个赤膊的男人在表演着喷火,她非常好奇那个人的嘴巴里放了什么东西,居然呼呼的就喷出了一串的火苗来。

“傻丫头,这些都是些骗小孩的小把戏,这有什么好kàn

?”高创世淡淡的说道,对这些小把戏都提不起兴趣,他的双手手插在裤袋里,被涂宝儿拖拽着往前走。

“你看呀!这匹马真的好漂亮,我想要要骑一下!”涂宝儿看到一匹雪白的马,看上去很是温顺的样子,主人牵着缰绳抽打它还低眉顺眼的,不闪不躲。

“这匹马要多少钱?”高创世走到白马主人面前冷冷的问道。

“骑十分钟的时间是二十块钱,。”白马主人停止了抽打,看见生意来了立kè

自然满面含笑。

“我是问你这匹马多少钱卖!”高创世倨傲的,冷傲的神色让他在这些人群里显得突兀。

“这匹马,我不卖的,我还要靠它赚钱。”白马的主人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立kè

就换了一种爱理不理的神色,以为高创世诚心捣乱,他不想搭理高创世牵起白马想走往别处。

“你给我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高创世的语气里带着傲慢和无礼的态度。

而他的这句话格外的具有威慑力,白马的主人立kè

就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个傲慢无礼的年轻人发呆。

高创世“啪”的甩出厚厚一叠钞票,直接地丢在白马主人怀里。

白马的主人冷不防怀里多了那么厚厚的一叠大钞票,他惊诧万分那是多少钞票啊!据他的目测,这一搭钱能买十匹马也不止,他四处的看了看,慌慌忙忙的将钞票揣在衣服里,立kè

将缰绳交给高创世。

高创世牵着那匹白马,向等候在一旁的涂宝儿走过来。

涂宝儿紧闭着唇,眼神惊诧,他就像电影里的骑士一般,高创世雄姿英发的走来,真的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白马王子。

高创世翻身上,一抖缰绳就在人群里奔腾起来,人们纷纷闪躲为他的马让出一条路。

而他丝毫不去控zhì

速度直刺刺的向涂宝儿冲过来,白马奔跑的蹄下银白色的细沙飞扬。

涂宝儿惊诧的站在原地,没有了思维,她不知dào

为什么高创世变得如此杀气腾腾,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高创世飞马上前一俯身下来,将呆立在原地的涂宝儿拦腰抱起,把她稳稳的放到马背上。

“啊!”涂宝儿猝不及防地惊叫出声,而马速并没减,速度将她的惊叫声拉的很长。

有多少个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被骑着马而来的骑士不由分说的掳上马背,然后一扬马鞭,潇洒的扬长而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骑着白马飞奔的英俊王子高创世,怀抱着美丽的公主涂宝儿成了这次海会的最大亮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涂宝儿在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当中骄傲的像公主一样,在高创世的怀中随着白马驰骋在银白色的沙滩上,享shòu

着所有人艳羡和嫉妒的目光。

在这一刻她承认,在高创世的怀中,在这个白马王子的怀中有着无比的荣耀。

而她想起向高创世投怀送抱的女人们,都没有享shòu

过这种殊荣,这才是真zhèng

的荣耀。

“宝贝,你开心吗?”高创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涂宝儿的耳际,她内心一阵莫名的悸动。

“嗯!好开心,谢谢你!”涂宝儿用力的点点头她笑靥如花。

跑了很多圈之后,涂宝儿在马背上颠簸的受不了,才让高创世停下来。

“是热气球!那边热气球!我现在要坐热气球!”刚从马背上下来的涂宝儿,又看到了高高飘扬的热气球便立kè

惊叫。

可是他们暂时走不开,突然有很多的人围拢他们,像跟他们租用那匹白马,涂宝儿和高创世成了最好的广告招牌,这广告的效果显而易见。

“先生先生你的这马怎么租?多少钱骑一次啊?”这些人纷纷的来问,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而原来的白马主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的怀里揣着钱,可是看到那么多的人抢着租用那匹马,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那么多的人去租,如果每个人都骑上个十分钟的话,这几天下来,他可是能赚很多的!

他远远看着看不清楚就拼命的往人群里挤,想去凑凑热闹。

“三百块十分钟!”高创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是三百块。

“啊!三百块!”白马主人听到盾斯就瞪大了双眼,是他原来价格的十几倍啊,十几倍啊!

更让他吐血的是周围那帮年轻人,一点都没觉得很贵还纷纷往高创世手里塞钱。

“过来把钱给我,交到我这来!排队排队!”涂宝儿乐不可支的收钱,已经俨然一副小老板娘的派头。

一眨眼他们面前就排了一条长龙,而涂宝儿手中的钱已经多的都快拿不住,有个年轻人给了她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才能偶把那些钱装进去。

白马的主人看到眼里疼在心上,那么多的钱啊,比高创世甩给他的钱多的多了,他心里不禁暗暗后悔起来。

“你!给我过来!”高创世早就看到了脸色一直变幻着的白马主人。

白马的主人踌躇着上前,不知dào

这个有头脑的年轻人想要他做什么。

高创世随手拿出一叠钱,淡淡地甩给白马主人,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看着这匹白马,在现场来维持秩序,这些钱是给你做酬劳,接下来谁再来租用赚的钱都归你。

白马的主人喜出望外,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情啊!他居然不费什么力qì

,就能拿那么多钱!而且后面赚的钱还都是他的,白马的主人忙不迭的点头应允。

涂宝儿还在意犹未尽的收钱,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赚这么多的钱,她看着沉甸甸的塑料袋,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原来赚钱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我们走了,我的小财迷!”高创世拽起她就走。

“不行不行!你看后面还排着那么长的队呢,我还要收钱!”涂宝儿伸手又接过几张百元大钞,它们全部都是崭崭新的,触感就像肌肤一样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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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看后面还排着那么长的队呢,我还要收钱!”涂宝儿伸手又接过几张百元大钞,它们全部都是崭崭新的,触感就像肌肤一样细腻。

“我的宝贝小财迷,你还坐不坐你的热气球了?”高创世指指还在飘扬着的氢气球,已经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对啊!我忘了我的热气球!”涂宝儿又收了几张百元大钞,才依依不舍地拎着钱袋子向高创世追过去。

“你以前不是不爱钱的吗?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财迷了?”高创世谐谑的。

“谁跟你说我不爱钱了?”涂宝儿嘟起唇闪着诱人的光泽。

“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你不太喜欢找我要钱!”高创世说出心中的疑问,如果涂宝儿讨好他的话,随手开给她一个支票都比这钱多得多。

虽然她现在已经跟自己结婚了,可是好像除了关系亲近很多意wài

,并没有别的实质改变。她还是不喜欢找自己拿钱用

“那不一样的啊,那些女人等同于用卖身来赚!而我这钱,赚可是清清白白的,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的,算了!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高创世你这个挥金如土视五千万如草芥的大少爷!”涂宝儿挑衅的看着他拎着钱袋子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看样子根本不像昨天才受过伤的样子。

高创世停下脚步,浓眉微微皱,她说那些女人等同是卖身,那他岂不就是被说成嫖客?这个女人居然变着法的讽刺他,她可是他高创世的老婆啊,不是说夫唱妇随吗,这个女人倒好,居然敢拐弯骂他!

高创世快走几步,在她后面追着笑道:“宝儿别走!你刚才是在讽刺我吧,你给我站住!”、

涂宝儿咯咯娇笑着跑起来,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到现在才回过神,他怎么变得比猪八戒还蠢。

“这个热气球坐多少钱?”涂宝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氢气球边上的小青年。

小青年看看她手中的钱袋子双眼发光,那么多的钱都清晰可见啊,看了都让人口水直流,于是他咬咬牙,说出一个数字:“一千块钱,半个小时的时间!”

涂宝儿现在一点不在意这些钱掏出一把钱,数了数毫不犹豫的递给他说道:“这是两千一百块钱,多的一百块算是给你做小费!”说完之后,涂宝儿蹦蹦跳跳的登上热气球。

小青年接过钱之后立kè

后悔连连,没想到这个女人给的这么干脆,如果早知dào

的话,他可以再多要一些!

“兄弟,你这也太黑了吧?!”小青年的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高创世一脸阴鸷的站在他身边,比他可是整整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之后,他不由吃的内心一阵发毛,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会杀人似的,盯上几眼都已经让人难以招架,他笑嘻嘻的慌忙把钱递给高创世:“免费免费,你去坐就是免费!”

“世,你在下面干嘛呢,赶快快上来啊!”涂宝儿在热气球上向高创世招着手。

高创世冷冷的盯了几眼小青年,没再理他,向热气球快步走过去。

热气球缓缓的升了起来,涂宝儿手扶着藤编的围栏舒服欣赏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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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着她的长长发,发丝的丝丝清香吸引的高创世走到她身后,轻轻地环住她的腰。

“宝贝上次你从直升机掉下来,难道还没摔怕吗?”高创世低声耳语从后面吻着她的耳垂。

痒痒的感觉让涂宝儿不住的闪躲,高创世不依了,扳正了她的身体正想要亲她一下的时候,涂宝儿闪躲开,脸上泛出了羞馁的绯红色,说道:“你快别闹,下面还有人看着呢!”

高创世看也不看那些人,蜻蜓点水般的在她脸上狂吻一通,想到涂宝儿身体还没复原,不能够太面前,所以才勉强放开她,拥着她的小蛮腰欣赏海景。

“你看那边,哪里原来我们住的那个宾馆,房顶是红色的墙是白色的!”涂宝儿指着不远处的红顶房子蓝色的大海边银白色的沙滩,红顶做的房子,简直童话故事里面的一般的美丽。

高创世看着远处的红顶房子,再低头看看怀中的美人,他的心中一阵悸动,不知为什么豪华别墅都不能让他心动,而涂宝儿指的小小红房子,会让他心里悸动起来。

以前他就像是个高高在上英俊倨傲的王子一般,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漂亮女人,让他已经混淆了女人的概念,他觉得女人就像婢女一样,都是以他为中心的婢女,而现在涂宝儿是唯一一个让他团团围护的女人。

这个笨笨的女人,让他不由自主的用心去呵护去疼爱她,在他眼中的她,是从混沌中脱俗而出款款而来的小公主,一颦一笑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当初他要娶她的时候,想来也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热气球升腾的越来越高了,在高空之中缓缓移动,再看地上的人越来越远,小的都像缩成小蚂蚁一样的小黑点,在地上缓缓的挪动。

“宝贝,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高创世轻声问。

涂宝儿张开双臂尽情地拥bào

着清爽的微风,想都不想便说道:“应该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高创世神色一凛一股火气窜上来让他全身都在发烫。

涂宝儿迅速的脱开身,立kè

闪到一边,因为她发觉高创世的身体突然烫得吓人,简直是要灼伤她的肌肤。

“宝贝,你真的很漂亮!”高创世嗓音低沉嘶哑透着威慑的磁性,大手猛地拉住涂宝儿的手臂轻轻地往怀里一扯,涂宝儿的整个身体都跌入他怀中。

“不要这样,现在海拔这么高,你不怕我还怕呢!”涂宝儿羞怯的闪躲着,小手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高创世皱着眉,涂宝儿又打在他的伤口上,“宝贝,到现在还这么恨我吗?我哪里痛你就往哪下手,你的手可真是比子弹还要厉害啊!”

涂宝儿慌忙停手,怯怯的又心疼的看着他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你没事吧!我并不是故yì

打你的,但是我恐高,你这样不行”

这个笨蛋女人,可真会找借口!居然说恐高,那还敢做热气球?还敢在直升机上探出大半个身体在外面晃荡!?他才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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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创世眼中闪过邪魅的笑:“恐高?我来帮你克服这个。”

高创世毫无预兆的将涂宝儿放倒在藤编的地面上,炽热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涂宝儿的耳际:“宝贝,你现在还恐高吗?”

涂宝儿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平躺在地上,她使劲挣扎:“不行,我真的是恐高的。”

高创世声音低沉:“宝儿你忘记了还没出宾馆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了帮我完成一个心愿?你难道是想反悔吗?”

涂宝儿愣住了,她又羞又急的推着覆盖在她身上的高创世:“你好讨厌,我真的不知dào

你是这样的心愿啊,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有宝宝的人!”

“现在才说不知dào

,会不会已经太晚了一点!”高创世猛地一下就噙住她的唇瓣,霸道的探入涂宝儿的樱桃小口。

“高……”她还没反应过来,涂宝儿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本来就有一点高空反应的她此时几乎要窒息。

高创世的吻霸道缠绵,而且非常的悠长,让涂宝儿一时间六神无主头脑一片混沌,她迅速的沦陷进了这种感觉里面,此时她所有的思维都随着高创世的动作跌宕起伏。

“宝贝,你没穿那个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打扮非常好!”高创世惊喜的发xiàn

涂宝儿居然没穿内依简直就是隔着窗纱的的波动,让他心里痒痒的。

“我…这个……”涂宝儿羞红了脸,连忙伸手去护胸。

高创世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一低头立kè

便噙住那两粒桃红。

“世,现在我们不能这样,我怕……”涂宝儿突然大力的推开他,胸部剧烈的起伏,看的高创世呼吸急促。

“你说不能?宝儿,你可不能这样残忍,不能在现在打断我!我这段时间已经憋死了!”高创世眼中射出头狼一般凶狠的光芒,仿佛涂宝儿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他在如此饥饿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像个唐僧一样看着美食大念心经不动手?

涂宝儿胆怯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如此凶狠?就像饿了很多天的饿狼一样?

“那个,我们可以先下去,然后找个地方喝茶给你降降火……”涂宝儿连忙给他扯出一些方法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高创世就欺压过来直接的就覆盖住她的身体,他身体的重压让她无力。虽然理性告sù

他不可以,但是感性已经是忍不住了。眼前的人是她的妻子,怎么可以因为有了宝宝就不要他了呢!

高创世的大手向下一探,轻轻地一拂,涂宝儿长到脚踝的长裙别狂风中的落叶般,就被他的大手拂到了腰际。

涂宝儿的双腿蓦地一凉,心里已经知不妙了,她忽然抬脚便踢了过去。

而这个动作早就被高创世早就察觉,他预先一步压住她的双腿,让涂宝儿动弹不得。

而无论涂宝儿怎么扭动,都躲不过高创世那只大手,高创世呼吸沉重,但是他还是耐心的等待着,还一边欣赏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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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涂宝儿的身体,突然被填满,一种奇妙的感觉,涌遍全身。

而这一刻,真的是让她有了一种飘飘的感觉,她的灵魂随着高创世的动作同热气球一起升腾起来,越升越高,她好喜欢高创世这样抱着他的感觉。

高创世的的眼神深不可测。

突然的一声崩坏的声音蹿过去,地面一阵剧烈的颠簸,涂宝儿明显的感觉到,而高创世还在专心的起伏,这样的轻度颠簸让他没有明显的感觉,反而让他以为是身下的小宝贝在剧烈颠簸,从而让他更加兴奋。

一阵惊恐袭击了涂宝儿的大脑,她有了坠落的感觉,整个身体也完全失重。

涂宝儿蓦地睁大双眼,抬起头看着头上的热气球,一股强dà

气流涌向她的脸。

“高创世!你快停下来!热气球漏气了!”涂宝儿惊叫出声。那股气流就是热气球所涌出来的。

“宝儿,你别干扰我!”高创世微眯着双眼眼神中尽是恍惚的神色。

“高创世!热气球真的漏气了!”涂宝儿下坠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已经焦急万分。

“宝儿你能不能不要乱动,我不喜欢你在我怀里乱动的样子!”高创世霸道的噙住她的唇让她没办法出声。

“别!”涂宝儿短促的惊呼,她的眉头一皱,双手用力地一推他的胸膛。

高创世痛的惊呼一声,她居然又推到他的伤口上!这个小女人看来要狠狠的惩罚她才肯乖一点了。

高创世的神色一凛,他目光阴冷,又重新覆盖住涂宝儿。

“高创世!真的是热气球搂起了漏气了!”涂宝儿急的不知所以,而高创世偏偏不信她的话,她焦急的冲周围大喊:“操作人员,操作人员你们在哪里!”

这个小女人,居然还喊别的男人来观战?来吧,来吧,谁会怕,他都不会怕。

“噗噗——”更强烈的气流直接喷涌在高创世的后背上。

高创世皱了眉,身体没停下来,但是扭转头向上看,这时候,热气球上的漏洞已经很大,像个黑洞一样张大着嘴巴,随时都要将他们吞噬。

涂宝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艳的神态,大意为,刚才告sù

你的时候你不信,非要等到严重了的时候才发觉,你这个自大的笨男人!

高创世一下子起身,将涂宝儿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去看了一下操控室,他一边走一边整理他自己的衣服。

涂宝儿也焦急的随后而来,她站起身险些有一点站不稳,这个热气球已经很颠簸了。她平稳一下之后了,才又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有人来管我么!”涂宝儿秀眉轻瞥焦急的问道,她双手拽住高创世的手臂,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

“这里的操控室是封闭的,从里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高创世使劲踢了门,可是那边半点反映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来应声。

热气球漏气这么严重肯定不是一日之功才被破坏的,这帮讨厌的自私的人,就只知dào

去赚钱,难道就没想到要检修一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怎么可以这么的轻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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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宝儿在心里咒骂着,看着高创世阴鸷的脸,涂宝儿也不知dào

怎么办,真zhèng

的工作人员是那个操控室里的人,如果门打不开的话,他们根本无计可施已经。

高创世皱着眉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突然他退后几步,迅速的腾飞一脚出去,门砰的一声颤抖着打开,而里面的操控员现在斜倚着桌面,手臂垂下来,他的旁边还摆着几只空酒瓶,浓烈的酒气简直就让人快窒息了。

“真是个蠢货!难道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高创世狠狠的踹了一脚,可是那个人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呼呼地沉睡,根本就半点反映都没有,就像醉死了一样。

“现在我们怎么办?”涂宝儿黑瞳噙泪,她的神情凄凄的仰望着那张英俊严肃的脸。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呆在这里。”高创世临危不乱地轻轻地揽过她的肩。

“就只是呆在这里?难道是要呆在这里等死吗?不如我们跳下去吧?反正也是海水而已,只要我们不会淹死,应该就能活下来吧!”涂宝儿拽着高创世的手臂,跑到了藤编的护栏边,马上撩起长裙,真的就要往下面跳了。

高创世一把将她拽回来,说道:“既然是死,就要死的值得一点,你跟我一起吧,我们两个死也要死在一起。”他突然就扑了过来,涂宝儿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而高创世根本没有有停手的意思,他眼神越来越火热,眼涂宝儿紧紧攀住藤编的护栏,热气球下坠的惯性和高创世的袭击都让她站立不稳,涂宝荣不得不攀住什么东西,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宝儿,你抱住我!”高创世低声命令道,霸道的将涂宝儿的双臂,让她的头放在他的肩头,然后高创世抱起娇弱的躯体,慢慢地倾倒在已经颠簸不堪的藤编地面上。

气球的漏洞涌出来的强dà

气流,将两个年轻人的躯体包围住,可是却丝毫不能降低两个人身体的温度,两个人的身体都在的燃烧。

那种燃烧的速度一直都在赶超热气球下坠的速度。

涂宝儿的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下坠的力度让她有沉陷的感觉,而她的灵魂却随着高创世的动作,在往上攀升。

高创世丝毫不顾及什么漏洞的东西,现在在他眼心中,只有怀里的这个女人,涂宝儿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拥有了她就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热气球下坠的速度已经超过了物品自由落体的速度了。

涂宝儿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她知dào

大海越来越近了,热气球跟海面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

涂宝儿闭上双眼,她不知dào

即将面临的是死亡,或者又一次的重生。

她紧紧攀住高创世的手臂,他们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已经不能够再分开了。

终于,海面被击打出巨大的水花,热气球一下就跌落到海洋里。

在涂宝儿的皮肤接触到沁凉海水的那一刻,高创世怒吼一声,的液体在她体内喷射,两具年轻的躯体就此沉沦在了一处。

可是奇怪的事情是那热气球就在海洋上随着海浪漂浮着,尽管海水一股股漫过了涂宝儿的身体,可是涂宝儿却没有沉下去,藤蔓编出来的地面,仿佛竹筏做成的一样有很好的浮力。

“宝儿,你觉得这次的旅行刺激吗?”高创世在她耳边低语着。

“呵呵,还行,挺有意思的!”涂宝儿羞红了脸,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前所未有的大胆体验,前所未有的惊险都让她很开心。

高创世和涂宝儿,并排得躺在漂浮着的热气球上面,头顶上面是湛蓝的天空,而身下是蔚蓝的海是,在他们的身边还有白色的海鸟在飞翔。

而刚才她身体和心上的愉悦,还一直弥久不散地还萦绕着他们。

这让涂宝儿恍惚起来,假若果真这样就算沉沦,她宁愿就这样沉沦下去再也不要醒来了。

两个人浮在海面上漂浮了许久,涂宝儿垂着眼睑,这样师傅的海水里面涤荡着她的身体,让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现在才知dào

,为什么高创世阻拦她不让她跳下去。

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进海水里,有可能生,但是,还是死亡的几率更大。

而热气球即便坠落,坠落的速度没他们直接跌落的速度快,有降落伞的作用,缓冲了很大一部分重力。

恰巧热气球还能漂浮在海水中,她这个不会游泳的人,更降低了几分风险。

这样想了一下觉得高创世这个男人还是有几分头脑的,不是简单的的追求享乐。

想到了这里,涂宝儿不由得脸一红,也只有高创世这个男人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做出那种耗费体力的事,都已经把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心惊胆战的了。

也只有这种境况之下,才能给她这么大的愉快!

“宝儿,你刚才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刚刚保住命就犯花痴?”高创世已经起身伏在她耳边,戏谑的对她说。

“讨厌……不许取笑我……”涂宝儿红着脸,小手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捏了一下。

高创世又要调笑她却发xiàn

藤编的平面正在下沉,这是怎么回事?这水慢慢上涌,已经没过他的脚踝。

“宝儿,你快点起来!这里危险!”高创世直起身,呼唤着闭眼小憩的涂宝儿。

“不要!我还要好好的享shòu

一下,现在好舒畅啊!”涂宝儿伸伸手臂,脸上满是愉快的表情。

“热气球现在正在下沉!你快点起来!”高创世皱着眉,直接将她拽了起来。

“不!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热气球怎么会沉下去呢?”涂宝儿不依不饶的在他怀里扭动,挣扎着还想要再躺下去。

这时候一个很大浪头打过来,热气球猛烈地倾斜,高创世抱着涂宝儿滚落到藤编的围栏处,冷不防的一下,涂宝儿还被呛了一口咸湿的海水。

涂宝儿一阵剧烈的咳嗽,刚才的浪头已经涌过去,她这才惊讶的发xiàn

热气球果然在下沉。

“怎么办啊!”她焦急的摇晃着高创世的手臂,小脸上是满脸的惊恐。

她看着远处的房子,目测了一下这个距离真的很远,涂宝儿只能看得见模糊的小点点而已,而岸上面人影她却一个都看不到,在海面上也是一艘渔船都看不到,现在怎么办?她应该向谁求援?

“这个编制的藤蔓是会吸水的,等时间长了它吸足了水,就会往下沉,如果在它的表面刷上一层油渍,就不会下沉了!”高创世立kè

就开始分析。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里距离岸边还很远呢,就是有用恐怕也很难的游过去吧!”涂宝儿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没有安慰反而更加惊恐,看来这个东西沉下去是很快的事情啊!

“只有跳海了,不跳就会被它缠着一起,到时候想动也动不了了!不过宝儿你要记得,我会先跳下去在下面等你,然后你跳下去后,千万不要拖拽我,一定要放轻松了,让我我拖拽你就好!”高创世大手扶住涂宝儿的脸庞一脸认真的嘱咐。

“我知dào

了,我都听你的!”涂宝儿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心中镇定下来,他有力的臂膀就是她的依托,高创世就是她生存的希望。

“千万记住我的话,你不能挣扎,千万不要挣扎,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的!”高创世使劲吻了一口她的唇瓣,然后说道:“宝儿,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我一定相信你的!世!”涂宝儿坚定的点点头。

高创世笑了笑他首先跃下海,漂浮在海水中之后,高创世仰起头,向涂宝儿伸开双臂。

而涂宝儿这时候还没忘记她赚的百元大钞,她立kè

把塑料袋扎紧,然后牢牢地系到上衣的前襟上。

“宝儿,那些钱咱们就不要了!我们不缺那些钱的!”高创世看到她这个动作又气又笑,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那些钱。

“不要!这可是我第一次赚了这么多的钱,我不舍得丢掉!”涂宝儿将钱袋系好,一个纵身跃入了水中。

高创世无奈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向前划去。

在水中的滋味并不是舒服,涂宝儿感觉到胸腔有极强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得想要呕吐,呼吸逐渐的变得困难,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勉强地去呼吸。

身体上的不舒服让涂宝儿忍不住想挣扎扭动,而她想到高创世的话之后就努力地控zhì

住身体,尽量让自己像没有一个水母一样的漂浮,任凭高创世拖着走。

她不得不佩服高创世的能力,他能在水中自保不说,还能

“宝儿,你可以深呼吸,不要慌张深深地吸一口气,尽量把腹腔吸的满一点!”高创世看出了她的不适,出声提醒着她。

涂宝儿按照他说的,深深吸一口气把空气灌入了吸进小腹里,蓦地一下的觉得身体浮起来,胸前的压迫感顿时就减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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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现在再慢慢吐出来,慢慢地千万不要急促的呼吸,一定要悠长的吸气吐气,有一点像做瑜伽一样!”高创世指导着。

涂宝儿完全照做,刚才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和海水融为了一体,涂宝儿适应了这样的海水,感觉海水也接纳了她。

“好的!宝儿你做的非常好!现在尝试着用手和双腿,慢慢的轻轻向后划水!”高创世看涂宝儿学的很快,现场任教的效果非常的好,他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和鼓励。

涂宝儿伸起那只空闲的手臂,配合着双腿的动作向后划动,而她的身体居然和高创世一样漂浮起来,而且和高创世配合的非常和谐一起向前游曳。

“宝儿,你可真是我见过的学游泳学的最快的人!你有天赋啊!”高创世瞅准时机吻了一下那张湿漉漉的水润的脸。

涂宝儿被他吻得慌乱,手足失措的挣扎了两下又失了平衡,差点又被呛倒了水。

高创世赶紧拽了她的身体,戏谑的看着涂宝儿红红的脸。

“你真是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顾得上使坏,你真讨厌!”涂宝儿给他一个白眼,脸上却带着笑努力的深呼吸,调匀了呼吸之后稳住了身体,才恢复了刚才的协调。

尽管涂宝儿学得很快,也是在高创世的辅助下才能游动,所以高创世不敢这么快就放开她的手臂,不过涂宝儿悟性如此之高,这已经是难能可贵,高创世也觉得压力小了不少。

高创世拽住她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臂向前划行,而涂宝儿也学着高创世的样子,用另一只手臂配合着他划行。

传说中有一种鸟雌雄两只,相互依存着生存,他们只长有一只翅膀,两个鸟儿必须要紧紧相拥在一起,才能拼凑成一双翅膀,只有这样才能够无忧无虑的飞翔。

这时候的高创世和涂宝儿,就像传说中的两只鸟一样,两只不慎跌落在水中的鸟,只能彼此扶持着,才能够让性命无忧的前行。

而两个人游了很久之后,岸边还是远远的看不到尽头,涂宝儿体力已经渐渐支撑不住,几次身体都要沉下去的时候,又被高创世拖拽起来。

“宝儿,你先休息一下,我拖着你往前走!”高创世低声说,他咬紧牙关用力的向前划去。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呢,我不能连累你!”涂宝儿简直要哭出来,她从来没想过在这种关键时刻,高创世这么为她着想。若不是被她拖累着,高创世水性那么好,说不定现在他早就到岸边了。

这个男人字面对那帮混混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伏在她身上保护她,而这次在危难当前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为她保驾护航,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啊!他怎么会越来越让她心动呢?

“你乖乖听话就是了,我没事情的!我可是个男人,力qì

还是有的是,你相信我!”高创世用力的呼吸,努力地维持着平稳,而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游行,而且还拖拽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而感觉到一阵阵酸麻胀痛。

但是他知dào

现在他必须坚持,他和涂宝儿的生命,都握在他手里呢!他绝对不能够松手。

高创世的手臂越来越麻木,而涂宝儿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了,高创世眼中闪出阴冷的光,谁也别想带走他身边的女人!就算是死神也不行!

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忽然从远远的传过来,高创世稍稍停下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一艘小渔船正在海水里漂浮着前进,有一个男人正在往水中撒渔网。

“喂!看这边,这里有人!”高创世呼喊着,他拽着涂宝儿用力的向渔船的方向游过去。

而渔船上的男人此时也看到了水中的两个人,他将网收起来立kè

就将渔船开过来。

渔船的船头和船尾都被激荡起的波浪围绕着,不知为何此时高创世觉得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波浪。

“宝儿,宝儿,你醒醒啊!我们能得救了,那边有渔船!”高创世的手臂击打起一片水花,水滴飞溅到了涂宝儿的脸上喜形于色的脸庞上。

涂宝儿勉勉强强的睁开眼,可是又重重的压下去,都没能回应他的话。

渔船开到近前的时候,高创世看见那个男人体型健壮,浓眉大眼的,嘴唇也很敦厚,看起来应该是个憨厚人。

“快把手给我!”船家主动伸出援手。

“我没事,请你先把她拽上去!这个是我妻子!”高创世将涂宝儿的身体托举起来。

迷迷糊糊的涂宝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头脑一片混沌可是却清楚的记得高创世说她是他的妻子。

渔船的主人将涂宝儿拖拽上去,却一眼瞥见了涂宝儿系在前襟上装满百元大钞的塑料袋,满满装着一袋子的百元大钞啊!他隔着塑料袋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中闪过不知名的光彩,嘴角也不自然的一阵激烈的抽搐。

看见涂宝儿已经性命无忧,高创世这才松口气,努力地攀着船舷爬上渔船。

“请问有水吗?”高创世擦一把脸上的水,立kè

就问渔船男人。

船主没出声,只是倒了一大碗水给他。高创世接过水,含了一口之后立kè

俯下身来,撬开了她的唇齿,将水注入涂宝儿的嘴巴里面。

涂宝儿早就干渴难耐,喝下一口水的时候,嘴唇还不住的颤动,她渴盼更多的水,高创世又以同样的方式喂了她几口水。

涂宝儿缓缓睁开眼睛,高创世长舒一口气,将剩下的仰头水咕咚咕咚喝光。

“我能不能再来一碗?”高创世问船上的男人。

男人没动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钱袋子上,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你放心,你救了我们的命如果你喜欢的话,这些都拿去吧!”高创世看出了他的心思,非常大大方方的说。

“有!我马上给你拿!”船主听他这么说,立kè

就变得热情起来,马上重新倒了一碗水给高创世。

长时间暴晒在阳光下面而且还泡在浓度极高的海水里,高创世早就口干舌燥,端起那碗水一阵猛灌之后他舒了一口气,高创世从来没觉得水这么好喝,此时白开水在他的嘴里简直是玉液琼浆。

那个装水的碗很大,高创世喝水的时候,轻轻地将碗倾斜,大碗将高创世的脸遮起来,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等他喝完了之后将碗放平,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无比的愤nù

,火气立kè

就窜上了头顶。

渔船上的那个男人居然在解涂宝儿的前襟,他现在是想拿走那个装满百元大花的塑料袋。

这个男人还真是贪婪,都已经答yīng

将钱给他,可是他却趁着自己不注意的空档,居然主动地动手去拿那个钱袋子,而且在解他高创世的女人的衣襟!

“你给我住手!”高创世冷冷的说大手伸过去,立kè

将那只黝黑的手臂打落。

立kè

那男人目露凶光也不言语,站起身来拿了一根修理船的铁器在手里,看来,以为高创世要挡住他的财路,他是想谋财害命了。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要动我妻子!”若是在平时高创世早就一脚踢飞他,而现在却不行。他在在海中游了太久,此时已经浑身软绵无力,暂时是没有攻击能力,所以必须先忍耐。

高创世将装满钱的塑料袋从涂宝儿的衣襟上解下来,冷冷的丢给了那个混蛋男人。

那个男人接住了钱袋之后,脸上露出惊喜万分的申请,他马上走到船角去数钱,数到一半的时候却不数了,估计是钱太多一时也数不过来,他将钱袋放在船角,找了一口锅倒过来扣住。

高创世将涂宝儿拥在怀中,眼神瞟向远处的方,坐在这条船上,高创世视野开阔许多,他可以看到遥远的岸上的建筑隐隐约约的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我说,我们现在该开船了吧?”涂宝儿还是很虚弱,高创世想尽快回到岸边去,在这大海上漂浮有时候是很浪漫,有时候却是危机重重的。

“这可不行,我现在还没捕完鱼,所以还不能回去。”男人不肯现在去开船,而且他眼神却落在衣服湿透曲线毕露的涂宝儿身上。

涂宝儿的长裙起来了,一直掀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一截优美漂亮的小腿。

而见惯了黝黑粗糙婆娘的捕鱼汉子,此时看到那样白皙的皮肤,太阳穴就立kè

突突的跳动,他的眼神向上移动,看到了涂宝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张绝美的脸……

捕鱼的汉子看呆了,在高创世面前毫不避讳的吞咽下大口大口的口水,落到胃里咕咚作响。

“那些钱可够你几年捕鱼的钱了,你休息一天也没什么吧!”高创世眼神瞟向罩住钱袋子的大锅。

“我的事情用你管啊!老子今天没带女人出来,你的这个女人先借给我用一下!”捕鱼男人嘿嘿的狞笑着拎起一根铁棍以来示威,他向坐在地上的高创世和涂宝儿走过来。

222. V142

“原来是这样啊,俗话说女人是衣服嘛,你也用不着动刀动枪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把她给你便是!”高创世将怀中的涂宝儿轻轻推出去,涂宝儿扑倒在船板上。

本来神智迷糊的涂宝儿被他这一推,立kè

就清醒过来,回头对高创世怒斥:“高创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想女人了,你又是船上唯一的一个女人,所以就委屈你了。”高创世冷冷的说,此时他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感情,好像这个女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到底在说什么?”涂宝儿气的脸色通红,她根本没想到本来生死与共的高创世,居然在这样的时候选择出卖她,将她拱手让给这个丑陋的捕鱼汉子。

这个高创世前一秒还说她是他的妻子,现在就来这一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小美人儿,你的老公都把你让给我了,你也别害pà

,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你看看,我现在这么多钱,够我们享用一阵子了!”捕鱼丑八怪,揭开了那口大锅字,拎起那个钱袋子冲她炫耀的说。

给他钱袋子的时候涂宝儿还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dào

自己的钱袋子已经不在她身上,现在看到这个钱袋子的时候,她就更加得气愤了!

高创世居然把她的钱袋子送给了这个无耻的混蛋男人,还把自己也送了出去,王八蛋!

“高创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混蛋!!”涂宝儿咒骂着,她此时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愤nù



“我早就已经玩腻你了,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给这位兄弟,他好歹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伺候他异常也不枉你白来世上一遭了!”高创世的脸上没有亏欠的颜色,反而露出了以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小美人儿啊,我们就别浪费时间,来这里让大哥我好好疼你,我可是比这个小白脸要强很多的,你就跟我乖乖的回去,有了你我就可以休了那臭婆娘了!”捕鱼汉子慌忙向吐蕃而表着忠心,立kè

丢下手中的铁棍一步步向衣服凌乱不堪的涂宝儿走过来。

“你滚开!别过来!”涂宝儿惊恐万状的闪躲一点点后退到船舷边上。

而捕鱼汉子也是一步步逼过来,他怎么舍得放qì

这样绝色的小美人离开自己呢,这是好不容易才来的机会啊。

“你给我滚开!别过来!”涂宝儿声嘶力竭的怒喊,她还是将仅存的一线希望寄托在高创世身上,向高创世投去了求援的目光,而高创世却是冷冷的将头别过去,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提救她。

而那个捕鱼汉子却已经走到近前,近距离的看这个美人心里更痒了。

“高创世,算你们狠!我涂宝儿的命在我自己手里,你们谁都别想去拿!!”绝望至极的涂宝儿,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海里。

“啊!”捕鱼汉子惊呼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涂宝儿跃入海中,他伏在船舷上一脸的失望的样子,一时间也忘记了跳下海救人。

高创世此时迅速的绕到他身后,拿起了铁棍,在他头上重重地一击下去,一声闷响之后,伏在船舷边上的捕鱼汉子一头就栽进海里。

高创世一个箭步投身进水,游向在水中挣扎的涂宝儿。

“高创世你别碰我!我不用你在这里假装好心!”涂宝儿哭泣着挣扎,想摆脱高创世的手臂。

“乖乖的听话好吗,宝而,你看看那个人是谁?”高创世指着伏在海面上的捕鱼汉子。

“我不看,我才不听你的话!!高创世你好无耻!”涂宝儿哭泣着,双手胡乱拍着水面挣扎。

“乖!你不要乱动!”高创世见她冷静不下来,便硬拖着她的手臂,向渔船游了回去。

涂宝儿还在挣扎,但是而以她的力qì

,怎么可能挣扎出高创世的手呢心,到了最后也没有力qì

了她只好闭着眼睛,把自己当做没有生命的植物一样,任由高创世拖着自己。

高创世将涂宝儿放在船板上,小心给她擦拭脸上的海水,又立kè

去倒了一大碗水,用唇撬开她的贝齿之后给她注入一股清水。

“咳咳!”已经呛水的涂宝儿立kè

将那口水吐出来,又条件反射的从肚子里面吐了几口海水出来,这才慢慢睁开眼茫然的环视着周围。

当她发xiàn

还在高创世的怀里的时候,涂宝儿猛地脱开身仇人一样怒视着高创世。

高创世霸道的将手臂伸过来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涂宝儿拼了老命的挣扎,可是她怎么都挣扎不出高创世的怀抱。

“宝贝,现在冷静了吗?你快点看海面上漂浮着的那个人,你要是再不看的话他就漂走了哦!”高创世轻轻吻下她的额头。

涂宝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看到了海面上漂浮着的捕鱼汉子一脸狼狈惊慌的样子,涂宝儿惊讶的:“他死了吗?他不会是死了吧?”

高创世点点头:“嗯,虽然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

涂宝儿破涕为笑:“是你把他干掉的?真的是你吗?高创世你好棒!”

高创世邪魅的笑:“棒什么棒啊,我刚才可是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管我了嘛……”涂宝儿黑瞳噙泪,楚楚可怜地低着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我高创世的女人,他要是敢动你,我就让他没有命再享shòu

女人了!”高创世目光阴世,那个捕鱼的男人是犯了他的死穴。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涂宝儿看着在海浪中被卷挟的捕鱼汉子,不由得一阵心软。

“我很残忍吗?原本他拿了那么些钱就已经可以了,我对这笔钱也无所谓,可是谁谁让他居然打你的主意?叫他如此贪得无厌,这是罪有应得!”高创世冷冷的盯了一眼,立kè

就调转船头准bèi

赶回到岸上去。

直升机都能开出专业水准的高创世摆弄一个小渔船简直是小菜一碟。

马达声又突突的响了起来,涂宝儿很兴奋地看着高创世,感觉这小渔船此时比游艇还要有趣,而且还比游艇更贴近自然生态。

“宝儿你坐好了!我马上要开船了!”高创世回头说了一句,他的嘴角勾起得yì

的笑。

“啊!”涂宝儿尖叫一声,她的裙角被一双黝黑的手抓住,湿漉漉的大手就像水鬼一般地从水底冒了出来。

涂宝儿拼命地打着那只手,可是她却被那只手死死的抓住,那双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肯放手。

高创世停下船,他回过头看过来,这时候有一颗湿漉的头从船舷边上冒出来,这个人正是那个被高创世一铁棍打晕的捕鱼汉子。

涂宝儿一直在啊啊啊的尖叫,她用另一只脚去踩那只黝黑的手,可是无论怎么踩,但是那只大手却都纹丝不动。

高创世阴沉着脸从地上拎起那根铁棍,一边走过来,然后高高的扬起。

“先生你就饶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窍不小心冒犯了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捕鱼汉子用头重重的磕打船舷,发出沉闷的撞击响声。

高创世理都不理他,跟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说话,纯粹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我求你了,我的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我要是死了的话,三个孩子就没有爸爸了啊!”捕鱼汉子拼命的向高创世哀求,头都已经被磕出血。

高创世将铁棍扬起来,正准bèi

重重的落下去的时候。

“停下!”涂宝儿于心不忍,立kè

出声阻止帮捕鱼汉子求情说道:“世,你就饶了他把,我想他再也不敢打坏主意,他还有三个孩子呢!如果他死了的话,三个小孩就没有爹了”

如果是在平时,高创世才不管谁求情呢,敢来惹着他的人,必定是死无疑,而看着涂宝儿恳求的眼神,高创世心底一软,缓缓的将铁棍放下来。

“你!给我滚上来!到船角去!”高创世冷冷的说的,他的手中还拿着铁棍。

捕鱼汉子费力的爬上船了之后就乖乖的蹲在船角,动也不敢动地缩着。

高创世以防万一,将铁棍放在了自己的身边,把涂宝儿拽过来,让她坐在他身边,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开船。

“世,我还没看出你这么多才多艺呢?”涂宝儿将头伏在他肩上,黑瞳闪亮地看着他。

“为什么说多才多艺?”高创世假装不懂她的意思微皱浓眉。

“你又会开直升机就连这个小渔船也会开,你什么都会我都要崇拜你了!”涂宝儿笑靥如花,有点小花痴的样子看着他。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点爱上我了?觉得跟我结婚是不错的选择吧!”高创世戏谑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杨静。

涂宝儿挥起拳娇嗔的想打他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去了一条什么东西,她反射的准bèi

惊呼却已经来不及,那条东西已经牢牢的套住高创世的脖颈。

“啊!”涂宝儿这才惊叫出声,她跳起身来,看见那个捕鱼汉子手里拿着一根绳索,套着高创世的脖颈使劲往后拖。

223. V143

高创世猝不及防,他的双手攀住绳索,来减轻颈部的压力,高创世的脸已经憋胀的通红,呼吸非常的困难。

捕鱼的汉子面部狰狞,眼神非常的凶狠,他拖着高创世的身体步步后退,手背上面因为用力青筋暴露,看来他是真的想致高创世于死地。

高创世根本控zhì

不住脚步,他的身体完全失衡,高创世腾出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寻找那根铁棍,可是他被渔夫拖行了几步,根本够不到铁棍。

捕鱼汉子狞笑着:“我有这个小美人儿以后,我还要个什么老婆孩子?你给我去死吧!”他将高创世拖到船舷边上,又在高创世颈上缠绕几圈。

正当他想把高创世的身体推下水的时候,后脑却突然的被重重的一击,渔夫听到头骨碎裂的声响,松开了高创世缓慢的向后扭头,涂宝儿手中拿着一根铁棍,其中的一端沾满了血迹。

捕鱼汉子一头栽进海里,血液立kè

染红了一片海水。

“世!你没事吧!”涂宝儿半晌才回过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将那个捕鱼汉子打入海里。

涂宝儿惊恐的将沾了血迹的铁棍丢到一旁,连忙地解开高创世颈上的绳索。

高创世大口的呼吸,他颈上硬被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过了好久脸色还是胀的通红。

涂宝儿拥住他放声痛哭叫道:“世,你可千万别死啊!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

“笨丫头别哭了,我不是还没有死吗?”高创世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来,倒了一碗水喝下去,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笨蛋!这下你知dào

了人心险恶了吗!”高创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开船。

“我这的没想到,他是有老婆还有三个孩子的人,居然还会……”涂宝儿低下头不敢看他,她怎么会想到这个捕鱼汉子居然会凶狠到这种程度,老师不是教过人性本善吗?

“如果他说他有八个孩子,你也相信吗?”高创世目光阴冷。

“我不信!怎么可能会有八个孩子呢?”涂宝儿快速的接答。

“八个孩子你不信,三个你就相信了吗?真是蠢女人!”高创世好气又好笑。

“我知dào

错了,对不起嘛……”刚刚经lì

了那么大的凶险之后,涂宝儿双眸闪着泪光,她已经被吓坏了,如果高创世真的死了,那个捕鱼汉子会她怎样是可想而知的。

而且她也不希望高创世出事。

“好了好了,这次你还算是有一点勇敢的,就算是将功抵罪。”高创世总算原谅了她。

到了岸边之后,涂宝儿疲惫不堪,下了船立kè

就往宾馆的方向走去。

“笨女人你给我回来,你赚的钱难道不要了?”高创世喝止住她,将大锅扣住的钱袋子拿出来抖了一下,提醒涂宝儿忘记了很重yào

的东西。

涂宝儿回转身来,立kè

跑步上前去拿那个钱袋子。

可是此时有人比她快,一个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高创世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同样的皮肤黝黑身材臃肿看起来有一点丑,高创世皱起眉头。

“这条船是我家的船,我的老公呢?”看来这个黝黑的粗糙女人就是捕鱼汉子的老婆。

“他已经死了!”高创世冷冷的说道,涂宝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涂宝儿本来使劲给他使眼色,希望让他编个谎话应付的,谁知dào

高创世直接就说捕鱼汉子死了。

“啊,你说什么!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这下可让让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啊!”妇女顿时就开始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的,她的身边一瞬间多了三个孩子,还都穿着破旧不堪的衣衫。

“是被我打死的!”高创世丝毫不避讳,目光阴冷的看着这群人。

“你?你为什么要打死我老公!你们真是好狠毒,我要报警把你们墙壁!”妇女拖着三个孩子很艰难地站起身要走,似乎真的是想去报案的样子。

“这些给你!”高创世将装满百元大钞的钱袋子丢到妇女怀里。

妇女接到钱低头一看到那么多的钞票,她立kè

停止哭泣声,可是她还是不死心,这个人一出手那么大方说明他肯定很有钱,她应该再多找他要些钱才是,想到这夫人又号啕起来:“我那个可怜的老公啊,我要给你申冤啊,一定不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景观区!可是我向保证,你不仅伸冤不了,而且你一毛钱都拿不到!”高创世面无表情的说这,他的言语间有强dà

的威慑力,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妇女一听这话立kè

就停止号啕,她双手拿着钱袋抱在怀中,立kè

转身带着几个孩子离开。

涂宝儿看着妇女带着几个孩子的背影,重重叹口气,似乎是很怜惜他们的样子。

“宝儿你仙子阿看到了吗?你赚的那些钱先是惹出了祸端,然后又是死里逃生,现在又要用这些钱来善后,忙了一大场之后到头来,却是一分钱都没赚到,还要白白地受惊一场!”高创世冷蔑的说道,可还是牵着她的手踏步向前走去。

涂宝儿做错事的胸孩子一样,默不作声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第二天一大,涂宝儿和高创世相约出门,他们已经计划好,在全镇的范围里面转悠一圈,没准还真的能发xiàn

什么线索。

信里说了她妈妈跟涂强不是原配,实jì

上还有一个叫慕容的人之前跟她妈妈是一对,而且还说她有一个外婆没有死。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的外婆。

涂宝儿出了宾馆之后,向等候在宾馆附近的出租车招了一下手,回头看了看高创世却不见了踪影,她无奈之下只能告sù

司机稍等一下。

她心中暗想这个男人本来跟在她身后的,这会怎么就突然就不见人影了呢!不管他是去做什么,总该跟自己打一声招呼吧,就这样凭空地消失,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涂宝儿等了好一会,已经站的腿脚发麻,敲了敲车窗之后,想让司机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休息一下,一边休息一边等高创世。

司机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涂宝儿低下头,俯身刚想钻入车内,身后传来一阵非常强劲的风,然后就是是铿锵有力的马蹄声。

她准bèi

回头看的时候身体突然腾空,涂宝儿惊叫一声,她的眼前天旋地转,等涂宝儿晃过神来,她的人已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安稳地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唇看着她,这个人还能是谁呢!当然是大少爷高创世。

“这么优美的小真真坐出租车实在是太破坏美景,今天我们就骑这马逛遍这小镇吧!”高创世一抖缰绳白马四蹄跃动,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很听话地奔腾起来。

耳边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马嘶,将涂宝儿唤醒过来,高创世又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高创世神情倨傲,时不时的抬起手来将马鞭甩响,轻松地搂着怀中拥着绝色美人涂宝儿。

他们两个又成了这个小镇的亮丽风景,行人纷纷地给他们让路,追随着他们而来的,全部都是艳羡无比的眼神。

这个小镇还沉浸在节日气氛里面,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而这一些反话却丝毫不影响这小镇的静谧。

小镇上的店面都是清一色的朴实牌匾,不像城市中的霓虹灯彩般的喧哗。店面门上悬挂的,有很多还是红红的灯笼。

大部分建筑都是木质的门框门窗,轻轻地推开一下,门窗就就吱呀作响,听起来格外的亲切舒服。

涂宝儿没想到,她的母亲就在这样优美的小镇里出生,而这样静谧的好地方,自己却第一次地踏足,有一种颇感相见恨晚的感觉。

虽然在这里也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幸福的事情还是多一些。

马蹄轻轻叩打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踢踏踢踏的舒服声音,在这条幽静的小巷里回响着。

“世,你看那边!那个房子好漂亮!!”涂宝儿在马背上,指着远处的一个房子惊喜的喊叫。

那栋房子的身子是白色的底色,可是屋顶却是红色的屋顶,原来海边的那家宾馆是模拟这栋镇上最漂亮的房子建造的啊。

只是不同的是,这栋房子的白色全都是乳白色的类似汉白玉的材料给建造成的,而宾馆的白色只是在墙壁上贴满了白色的瓷砖。

这栋房子的淡淡白色,大气高贵而不宣扬,气派浑厚而不嚣张。

而红色的房顶桑面,屋角却是巧妙的翘起来,上面还雕了展翅欲飞的雪白海鸥,雕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样子。

这样美丽的房子,高贵典雅,又不失古朴自然,不要说在小镇上,就是在繁华喧嚣的城市里,也是独树一帜的建筑。

“的确是一个好房子!”高创世也忍不住赞叹,这个住惯了豪宅的大少爷都对这房子都赞叹有加。可见这个房子的确是很吸引人

这栋房子只有三层,高度不高不低,如果太高会显得过于张扬,可是过低会显得猥琐,这三层的高度却恰好合适。

224. V144

这个围墙也是仿古似的,在它的墙体上有花朵形状的镂空,这些墙体并不高,只有一个人多的高。

“世,我很想进去看看!”涂宝儿说完就想跃下马背。

高创世抢先一步跃下马背,很绅士的将涂宝儿抱下马背。

她的脚刚落地,涂宝儿就迫不及待的攀墙,虽然墙体并不是高,可是她爬上去也不容易。

当涂宝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墙顶,坐在墙壁上面小憩的时候,她却看到高创世已经在房子的厅门的前面微笑着向她招手。

“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涂宝儿很纳闷,她没看见他爬墙啊,高创世怎么还抢先一步到了院内的呢。

高创世邪魅的笑了笑,指了一下木栅栏的院门。那个院门还在轻轻的晃动,高创世是大大方方的从那个木栅栏门进去的,这个门根本就没上锁。

“你真是的,太坏了,为什么不怎么不早点告sù

我!”涂宝儿恼怒的问,她的心中明显的不服气,嗖的一下快速从墙上跃进院内。

“咔嚓!”涂坝儿裤脚被墙顶上的什么东西勾住,一个不小心就被扯掉一大截,一直被扯到她小腿的位置。

“啊!”涂宝儿慌乱的捂住暴露的小腿,此时这条裤子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都快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哈哈哈哈……”高创世爆fā

出一阵畅快的大笑,他笑的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个女人除了会给他添麻烦以外,还能够给他制造了不少笑料,特别是这一次的尤其好笑。

“你笑什么笑?还不快过来帮帮我!”涂宝儿恼羞成怒地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很不满yì

高创世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哈哈……你这叫我怎么帮你啊……”高创世使劲忍住笑,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他前俯后仰地向捂着小腿的涂宝儿走过来。

“现在把你衬衣给我!”涂宝儿杏目圆睁,毫不客气的对他命令。

高创世慢悠悠的不肯脱,一粒一粒的非常缓慢的解着衬衣纽扣,一边解一边欣赏涂宝儿的窘态。

涂宝儿看他慢的不行,她一气就直接上来走到他身后之后,扯住了高创世的一个袖口,直接动手扒掉高创世的衬衣。

“宝儿,你可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做出这么粗鲁的事情呢,光天化日下的脱男人的衣服,这可成何体统啊!”高创世故yì

装作震惊的样子戏谑说道,他装的还非常像,嫣然是一个被非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那般。

“你少给我废话!快点给我脱!”涂宝儿凶狠的命令,将高创世的戏谑当作肥皂泡一样的吼掉。

涂宝儿终于把他的衬衣脱下来,立kè

就系在腰间,可是衬衣却根本遮不住小腿,只是缠绕在暴露的小腿上,虽然是遮煮丑了,可这也好kàn

不到哪里去啊,她显得非常臃肿难堪。

涂宝儿生气的将高创世的衬衣丢在地上,还非常忿然的踩上几脚泄愤,似乎刚才她的难堪,全部都是这衬衣造成的。

高创世也不生气,在旁边邪魅的笑着,欣赏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宝贝你泄恨够了吗?如果你求求我叫我一声好老公的话,那老公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高创世的唇角勾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才不要!我才不需yào

你假好心呢,你就是在戏弄我!”涂宝儿倔强的转过了身去,她浅粉色的果冻唇嘟的高高的。

“宝贝你真的不要?”高创世走近一步,微微地神在她耳边低语,他吐出温热的气息让她闪躲。

“就是不要!”涂宝儿将目光移往别处,故yì

不看这个高创世的脸。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哎,你就自己慢慢走吧,不要着急,慢慢来,可千万别再扯到了!”高创世真的就不管她,自顾自地向厅门走过去。

高创世这个混蛋,她只不过说一点气话而已,他还当真不管她了,高创世真是可恶!

涂宝儿很生气,可是她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再发脾气,只能穿着狼狈的衣服向前走去。

谁知dào

几步之后她一个脚步不稳,真的就一个扑街在了地上,涂宝儿摔的膝盖生疼。

“高创世你个乌鸦嘴!给我站住!”涂宝儿疼的呲牙咧嘴,越来越觉得高创世说什么中什么,好讨厌!

“现在后悔了吧?你就快叫好老公,又掉不了一块肉,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了!”高创世居高临下的看着还扑倒在地的涂宝儿,他的表情虽然似笑非笑,可是在她的眼里那分明是在嘲笑。

“好……老公……”涂宝儿红着脸,小声的叫唤。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啊!”高创世将手在耳边围成筒状,一脸诧异的神情看着她。

这个该死的高创世分明是在戏弄她啊,可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得不低头,谁让她有求于高创世呢。

“好老公!”涂宝儿忍住怒气地又轻声喊了一声。

“你什么?我还是听不到!你就大声一点嘛,别学蚊子一样的叫!”高创世依旧装聋。

“好老公!!”涂宝儿大喊一声,把高创世吓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涂宝儿的这声音大的确实吓人。

但是即便如此,高创世站稳了以后还是装聋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是年纪大了,耳背啊,你再喊一次吧!”

高创世这个王八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他不想帮就明说嘛,干什么这么戏耍她,涂宝儿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走,想离这个无赖远一点。

可是她刚走了一步,涂宝儿的身体就被腾空了,高创世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然后他的大手在长裤上一扯。

“嗤啦!”的一声声响,她的长裤又被扯掉一截,涂宝儿尖叫一声,人却已经被高创世放在地上,他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高创世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干嘛!”涂宝儿气的脸色通红,捶打着高创世的手臂。

“你这个下傻瓜!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已经好kàn

多了?”高创世不闪不避,连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笑着说。

“我就是不看!我的裤子本来就少了一截,现在你又扯掉一截!你分明是让我更难堪!高创世你这个混蛋!”涂宝儿不依不饶的继xù

捶打。

“你再不看的话,我把你整条长裤都扯掉的哦!”高创世近前把她箍在怀中,大手立kè

就探向她纤细的腰际。

“不!”涂宝儿警觉的闪开身体,立kè

低头看又被扯掉一截的长裤。

天!高创世的手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啊,居然能够扯的这么平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他把另一条裤腿也扯掉成了相等的长度,一条好好的长裤立kè

就变成了到膝盖的短裤!

涂宝儿两条优美的小腿都裸露出来,反而衬得她整个人俏皮可爱。

而且被高创世那扯掉的一截,更像是被剪裁掉的一样,一点刺眼的毛边都没有。

涂宝儿又发出相同的疑问,这个男人真的是地球人吗?他是吗,他不是吗,他是吗?

“你看,那边真的有一辆车!额”涂宝儿在墙角发xiàn

一辆车,忽然就想起老妇人说的话。

那辆车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停在院里的荷池的边边上面,荷池里面荷花开的正显眼。

“擦车吧!”高创世说着,自己却向另一方向走去。

“高创世,你不是说擦车吗?怎么又跑了呢?难不成又犯大少爷的毛病了吗?”涂宝儿不满的摘下一片荷叶,他以为高创世袖手旁观只让她一个人擦车。

荷叶长得肥沃很宽大很漂亮,可是用来擦车,却不是那么顺手了,涂宝儿的手被荷叶挤出来的汁水染的绿绿的。

“你还真是个蠢女人啊!把自己的手手染成绿色,大白天的难道你想演恐怖片?”高创世冷冷的丢给她一块布,正是刚才从她裤子上面撤掉的那一截。

涂宝儿的小脸一红,没想到高创世是去拿丢掉的两块布,还以为他刚才是摆架子不肯亲自动手。

“宝儿你发xiàn

没有,这房子这么久都没人住了,可是这荷池里的水还是很清亮,要么是每天都有人来换水,要么就是用的是活水!”高创世用布蘸着荷池里的水,这水居然还散发出清新的味道一点也没有臭味。

涂宝儿转了一圈真的在一簇荷叶后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出水口,在出手口的对面又发xiàn

了一个进水口,不大的荷池,居然还在海岛上面引用的活水。

这小镇靠海海水是不可能引进来的,盐分实在太大是绝对不适合荷花存活,那这股清水,又是从哪里引过来的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股清水应该是从那座山上上面引下来的!”高创世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山。

“那座山看起来不远的样子,可是实jì

引水过来的话,那个工程也不小啊!”涂宝儿看着那座山愣神,她母亲的母亲还有关于她生事的事情秘密可能在那座山上,这座山是他们此行必然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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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爸爸对你妈妈确实很上心啊,在那个年代能建造这么好的房子,还能够这么细心的引活水进来养花,用真的是费进了心机啊!”高创世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道。

“这是好话吗?他对我可是一点都不好,我很难想象他对妈妈这么好,”涂宝儿轻咬着上唇,涂强的只有涂鸦刷个一个,而她呢仿佛就是一个寄养在他家里的远房亲戚,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一点关爱。

“如果我对一个女人好撑了这样,这个女人还跟别人有关系的话,我对她的女儿也不会好的!”

“高创世,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妈妈结婚以后别的男人没有什么关系!”涂宝儿气呼呼的将布丢到一旁,气鼓鼓地坐在荷池边上,她一听到别人说她妈妈的坏话就受不了了。

“我可没说你妈妈啊,我是说的人可是你!我对你好成这样你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现在我们结婚了,你要是再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小心我给你好kàn

!!”高创世一把将她拎起来,目光凶狠地看着涂宝儿。

“高创世,你这个霸道的……”涂宝儿想说高创世是一个霸道的混,可是她还没说出来高创世就狠狠堵住她的唇,涂宝儿后面的话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

狠狠的戏弄了她一翻之后,高创世才放开她淡淡地说:“怎么我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不知dào

我的个性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霸道男人!”

涂宝儿默不作声地低了头擦车,高创世总是这样子。虽然有时候觉得他很温柔可靠,可是下一秒他就能立kè

翻脸,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总是让她的心安定了又提起来,然后又安定下去,感觉浮浮沉沉的像坐过山车一样。

高创世也不安慰她,他只是顾着擦车,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埋头擦车。不一会儿的时间之后,车就已经被洗干净了,这两车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了许多,看上去旧旧破破的。

这辆车的车型漂亮大气很有豪气的范儿,高创世看了一会,说道:“这车看上去不像是送给你妈妈的,倒是像男人会开的车,如果让你来选的话,你会买着车吗吗?”

“我不会哦!我喜欢线条流畅好kàn

一点的,这车感觉是去参加宴会开的!”涂宝儿也纳闷,他涂强怎么送这样一辆车给她母亲。

高创世前前后后的打量着车,蹲下车来仔仔细细的辨认不太清楚的车牌和标志。

“这车是产于九十年代初期的东西啊!”高创世立kè

就判断出这辆车的大概年份。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这车跟我的年龄差不多了啊!可是当时我的妈妈已经跟涂强结婚一起生活了,那涂强还送一辆这车到小镇上来干什么啊!?”涂宝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难道这车是涂强送给你舅舅的吗?这辆车在那个年代的价值可是六十万啊,现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是那个时代,可是一笔天价!我可真看不出来涂强是一个那么富有大方的人!”高创世推测着,可是他这样推测也说不通啊。

“这不可能吧,涂强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还要赶在我妈妈车祸去世前后送过来?谁会这样啊!”涂宝儿断然否定,这事情在涂强的身上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涂强就是在李雪去世之后,立kè

娶了柳城爱之后才冷落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冷落了,涂强又怎么可能送车给她母亲的家人呢?而且当时涂强以为他们是私奔,他不气的找舅舅他们的麻烦都够好了。

如果这车是李雪去世之前送的,好像也不太可能的样子。如果真的要送李雪的话,涂强应该会在追求她母亲的时候送啊,不可能在李雪离开这里之后才送啊!

“宝儿你过来看这车牌,这车牌的地区是我们那地方的!。”高创世又有重大发xiàn



“高创世你确定吗?可是那时候你才几岁啊,你怎么可能知dào

?”涂宝儿不可置信的追问。

“不要把我的脑子放在跟你一样的等级上面谈论!”高创世冷冷的鄙视了她一眼。

涂宝儿嘟着嘴反抗的看了高创世一眼,这家伙就是喜欢找机会鄙视自己!

“那个时候你恐怕还没有断奶呢,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多的事情啊!”涂宝儿不服气的撇撇嘴,对高创世的的不屑一顾很不满。

“我三岁的时候开始就记住我家的不下十个车牌号,还有一百几十个电话号码我全部都用脑子记得。宝儿,你蠢就蠢,不要为自己的蠢去辩解,那样会显得你自己更蠢!”高创世冷魅的鼻孔几乎朝天,很傲慢的鄙视涂宝儿的蠢。

你妹的!从三岁开始就记住那么多车牌号和电话号码,这货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类啊!

“你费那么大力量记住那么一大堆没用的东西,你究竟累不累!”涂宝儿白他一眼,鄙视了一下高创世浪费时间的本事

“有些人呢,是天生就笨的人,可是像我这样的天才天生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根本没有费多少力qì

,不像某些人的脑子背我的嗲话号码都要用很长的时间。以后我们的宝宝可千万别像你的脑子,不然的话真的要笨死了!”高创世嘲讽了她一下,还不忘记调皮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涂宝儿现在是彻底的无语了,高创世打了她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糖给她吃,这种人最吧好对付了。

况且在普通人的眼里涂宝儿已经是冰雪聪明,而在高创世面前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而且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一辆男人用的车,在这个家里面用的车牌号不是小镇上面的,而是几千里以外的他们居住的那个地方的

“你记不记得儿时涂强的车的样子,我在想,是不是你涂强的车出了故障,就留在这里没有被动过?”高创世想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这车可是这么鲜亮的绿色,涂强最不喜欢的就是绿色了,所以我妈妈的衣柜里面一件绿色的衣服都没有!。”涂宝儿断然否定。

“那这么看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可能是我们那个城市里面的人送的车,只是送车的人是谁还要查一下。”高创世做出暂时的判断。

涂宝儿没有想到只是通过一辆车,高创世就能够发xiàn

这么多的端倪,这辆车的主人可能会迁出一些秘密。

只是到底真相是什么就要等到等彻底查清楚才能够明了。

高创世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机,围着这辆车把各个部位都清晰的拍下来。

“你拍这些干什么??”涂宝儿看他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涂宝儿脱口而出的问道。可是刚刚一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了!

果然不出所料,又被高创世狠狠的白了一眼,无奈的叹气说道:“拍下来当然是当做证据和线索,后期继xù

的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到,真的是很笨啊,我越来越为你担心了!!”

涂宝儿讪讪一笑低头不语,等到高创世拍完照片,他才牵着涂宝儿的走到那栋漂亮房子的门前,这一扇大门根本就没上锁,高创世轻轻的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响声之后,轻松的被打开了。

可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外面的车子上面蒙了厚厚的尘,可是这室内没有一个人,但是却被大搜啊的一尘不染,记得那个老妇人不是说根本没人住的吗,她剩下的家人已经搬离了这里去了山上,可是现在的这房间内里面一尘不染,分明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的,但是是谁到现在还惦记着打扫这房间?

房间内的家具用的都是实木家具,散发出一种古朴优雅的气息,而一楼的房间里面摆设大致相同,除了家具以外就是有些发黄的字被裱起来挂在墙壁上。

二楼,是主人的卧室和客房,里面摆了古朴的实木床具,可是床上都是空空的,没有人住的床自然没有床品。

三楼,除了一个卧室和一个书房以外,其他房间都什么都没有。

书房内的书架上摆着很多的书,书架上没有一点的尘土,书本也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书房也被人定期地打扫过的,不然不会如此的干净

两个人在书房内转了一圈之后忽然在一副画像前停下来,那是一副很简单的素描,是关于一个女人的素描。

画的背景是比较抽象的异象大海,而她的波浪微微卷起来,那个女人穿着一件很简单连衣裙,正在十分的专注的拉着一把提琴,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婉细腻。

“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妈妈吧,你长得跟她好像啊!”高创世看着画中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涂宝儿的妈妈,比涂宝儿多了一点媚气。

“我妈妈比我长得好kàn

!”涂宝儿凝眉沉思,卷翘的眼睫毛被双眸中的液体打湿,不知dào

这幅画,是谁为她母亲画的,画的如此传神,一定倾注了不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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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油画上面的的女人,画的栩栩如生!那种动人的煽情意境,不是没有感情的相机可以拍摄出来的。

涂宝儿和高创世都被那幅画吸引,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这幅画是有生命的一样,会把他们的灵魂一起吸进去。

他们正在看着那幅画发呆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从书房的外面进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高竟然比涂宝儿身高还要矮上几分,而且长得还胖乎乎的。

“啊!”进来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里面会有人,立kè

就尖叫了起来。

“啊!”涂宝儿也同时惊呼,她被男人的尖叫声吓了一下也跟着惊叫了起来

而那个矮冬瓜,显然是要比涂宝儿要惊讶的多,他的脸上立kè

泛出了恐惧的神色叫道:“李雪,你的死跟我无关啊,你可不是我害死的!你千万别来找!”

矮冬瓜边说边惶恐地摇摆着手,双目惊恐的看着涂宝儿,往门旁边跑飞快的跑了出去,像是见了鬼一样飞速逃走。

高创世看了一眼涂宝儿,他的神色凌然,快速地开了门直直地追了上去。

矮冬瓜的腿就算是再快,可是怎么可能超过比他腿长了将近一倍的高创世,矮个子男人没有跑几步,就被高创世扯住了衣襟。

那个人慌忙的拼命挣脱,他在慌乱中,撤掉了自己的外衣继xù

的跑。

高创世将手中的外衣丢到一旁,高创世不紧不慢的快走几步,直接绕到了矮冬瓜面前,轻松的挡住他的去路。

他的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比他高出了很多的人,拦在他的面前挡住去路,矮冬瓜慌乱了一下猛的推开了走廊的窗户,就想从上面跳下去。

“不怕摔死的话你就只管跳啊!这里可是三楼啊!如果你死不了,最多就是变成残废而已!”高创世阴冷的的说道,他的目光凌厉的如同刀子一般,让人的心里顿是产生凉意。

矮冬瓜犹豫了一下,可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矮个子男人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高创世目光阴冷:“回到书房里面去,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

“我了不想去,那里可是有鬼啊,有鬼啊……”矮冬瓜惊惶的连连摆手,慌忙的坐在地上蹭着后退。

“你不去啊?那我现在就把你变成鬼吧!”高创世恶狠狠的说,他的语气森冷,冰冷的眼神能杀死人。

“别杀我!我去就是了!”矮冬瓜立kè

连滚带爬的回了房间的门口,比起看见鬼他更惧怕自己变成鬼。

涂宝儿抱着双臂,等在门口,她知dào

这个人,肯定逃不出高创世的手掌心。

这个男人见了她,又是一阵惊恐,而看到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涂宝儿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确定涂宝儿是人不是鬼后,才稳定下来。

这个矮冬瓜,见了她就像见了鬼一样,仓皇逃走,难道把她当成了画中的沈梦琴?可是,他为什么说不是他害死的之类的话,这其中必有蹊跷。

矮冬瓜看了看她,又了看看那幅画,脸上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认识李雪?说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高创世冷冷的问。

“我认识她啊!不过她可不是我害死的啊,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们可别来找我!”矮冬瓜连忙摆着双手,他看见涂宝儿和高创世两个衣着不凡,气质超群的样子,一看就知dào

两个人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种虾米可招惹不得。

高创世心里奇怪,李雪明明就是涂玲玲和柳城爱给害死的,可是为什么又会跟这海岛上的人牵扯上关系呢,难道还真的是有别的隐情不成吗?

“什么不是你害死的?你又是怎么知dào

她是被害死的?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快点说!”既然这矮冬瓜知dào

李雪是被害死的,那么他就肯定知dào

一些隐情。

一般的人都知dào

李雪是出车祸死的,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脱口说出她是被害死的,高创世心想从他这里定能够知dào

一些眉目,想到了这礼,高创世的目光更加阴冷,如同是从地狱阎罗爬出来的一样一样的狠狠盯着这个矮冬瓜。

“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没有说谎啊,求求你就放过我吧!”矮冬瓜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地连连求饶。

“不是你吗?那到底是谁?”高创世看这个矮冬瓜如此胆小,不知dào

是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匕首在阳光下闪着阳光,他在矮冬瓜面前晃了晃匕首,将矮冬瓜的惊恐眼神尽收眼底。

“我不知dào

是谁啊,我是真的不知dào

!”矮冬瓜看着那把晃来晃去的锋利匕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你真的不吗知dào

??”高创世将匕首在他脸上拂动几下,几根细小的汗从汗毛上扑簌簌落下来。

“我真的不知dào

啊!要是知dào

我一定说,可是我真的不知dào

啊!就算你杀了我也还是不知dào

!”矮冬瓜动也不敢乱动,他已经浑身发抖,面部的表情也极度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扯动了一根神经,高创世手里的这匕首就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留个印记。

“那你怎么知dào

她是被害死的?嗯?”高创世在他脸上来回比划,试着锋利的刀锋。

“是李雪的哥哥,是他委托我每天来这里打扫卫生的,但是在最初几天他在院内放了很多的鞭炮,说是李雪是出横祸死的,必须要辟邪,他就一边放鞭炮还一边说,李雪别找他,不是他害死的李雪!”矮冬瓜由于过度的紧张,她的面部肌肉反射性的痉挛看起来面部格外的扭曲。

“李雪的哥哥?要你来放鞭炮?”高创世沉思了一下,这句话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想着他说的话难道李雪的哥哥李沁知dào

更多的隐情吗,知dào

他的妹妹是被害死的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难怪他们都要搬到山上去住,这么漂亮的房子空着不住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院子如此漂亮却没人敢打这里主意,是因为怕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带来灾祸。

“嗯……他还请了法师来做法事超度亡灵……”矮冬瓜连连点头,看高创世神色有些缓和了,心落回远处,紧绷的面部表情放松下来。

“让你每天打扫房间,为什么不擦那辆车?”高创世指的是,院内那台蒙了厚厚灰尘的车,如果每天擦洗,不会蒙了那么厚的尘土。

“他不让我碰那辆车,他说不吉利……我以为他怕我把那辆车弄坏,也一直没动过……”矮冬瓜眼神飘忽不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扫这些房间的?又是什么时候看到那台车的?”高创世问了两个关键性的问题。

“从听说沈明琴死后,她哥哥和她老母亲搬到山上去住,就让我打扫这些房间了,我来之后,就看到院内的车,只是他不让我动……”矮冬瓜的眼神,一直在涂宝儿身上飘来飘去。

照这样推算,如果矮冬瓜的话是真的,那台车就出现在沈明琴出事前后,而且她的哥哥,说这车不吉利,那么这车,肯定跟那场车祸有关系。

“你胡说!”高创世的匕首,又逼到他眼前,目光凶狠,因为他看到矮冬瓜飘忽不定的眼神,说不定有诈。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先生……”矮冬瓜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突的紧绷起来。

“那你在她身上瞄来瞄去看什么?嗯?”高创世将匕首,在他皮肤上蹭蹭。

“我……是看她长的太像沈梦琴……所以,多看几眼……”矮冬瓜唯唯诺诺的说,收回目光,再也不敢看涂宝儿。

高创世和涂宝儿对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所知dào

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过收获还算不错,起码知dào

这车确实跟沈明琴的死大有关联,而且可以确定,沈梦琴就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单纯的车祸那么简单。

“你知dào

沈明琴的哥哥,住在山上哪里?”高创世接着问,矮冬瓜经常和沈梦琴的哥哥见面,应该知dào

他具体在山上的什么位置。

“不知dào

,他只是定期下山,给我钱,我也不确定他具体住在哪里……”矮冬瓜摇摇头。

“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山?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许久没说话的涂宝儿,插了一句,如果有当地人引路,会事半功倍。

矮冬瓜连连摆手:“不行啊不行啊,山上有毒蛇,我们当地人都不愿意上山的……”

涂宝儿皱起眉头,她才知dào

山上居然有毒蛇,可是,她母亲的哥哥和老母亲,放着这么漂亮的房子不住,偏要跑到购物交通都不方便而且有毒蛇出没的山上去住,这是为什么?

“你和沈梦琴的哥哥沈梦源多久见一次面?”高创世想着,如果时间间隔比较短的话,他们可以在这里等,不用再冒着风险上山。

“我们每个月的十五号见面,他给我钱,算是酬劳。这么多年都是每个月的十五号。”矮冬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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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号?几天前你们才见过?”涂宝儿有些惋惜,如果提前几天来,就可以直接见到她母亲的哥哥。

“是啊,他给我钱后,就走了,也没多说话,他说母亲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回去。”

“好了,你走吧。”高创世摆摆手,从这个人嘴里能知dào

的情况,也就这些。

矮冬瓜如获大赦,赶紧爬起身来跑掉,头也不敢回。

第一卷第九十七章那把小提琴

高创世在那幅画前徘徊一阵,将那幅画取下来,用匕首撬开装裱层。他想把这幅画带走,可是将镜框带走的话太费事,也太显眼。

“你动它干嘛?”涂宝儿制止,那是她母亲的画像,看到任何人动那幅画她都会心里不舒服。

“把这个带回去吧,以后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线索!”高创世一边动手一边解释。

“一这不是只是一副素描而已吗,能成为什么线索?”涂宝儿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幅素描画应该是你妈妈的情人给她画的,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挂在这里,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一点怪吗?是结婚之前画的,还是在结婚之后他们两个还见过面,才画的,还是你妈啊念念不舍他拿出来几年的!。”说到了念念不舍这几个字,高创世的眼中闪着冷冷的的光。

“什么叫做念念不舍啊!你别这样随便乱说!”涂宝儿又激动起来想跟他抢那幅画。

“不许动!你再动一下我就会撕掉它!”高创世不闪不避,地说道:“你敢说你现在对夏明伤一点也没有念念不舍吗!?”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好累,怎么又来了!原来刚才的话都是在影射她,他就那么在意夏明伤呢?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啊!?

涂宝儿不想再过多争论,她怕惹着这个阴晴不定的高创世,那样对夏明伤更加不利。

高创世冷着脸忙着拆着那幅画,涂宝儿在书房内转来转去地胡乱走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xiàn

。她不想跟高创世纠缠这个问题。

“这里还有一把小提琴呢!”涂宝儿惊喜的喊着。

涂宝儿将它拿起来,虽然这把琴还算是干净的,可是小提琴的表层的油漆已经剥落,涂宝儿伸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弦就立kè

断掉了。可能是因为太长的时间没有人碰了,才会这样的。

这一把小提琴应该就是她妈妈用过的小提琴,这琴一直保存至今,如果没有坏的话,估计现在还是可以用的。

涂宝儿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在怀中,像是拥bào

一件宝贝一样的,她一定要把这把珍贵的小提琴带走。

“宝儿你快点来看,这个画的夹层里面有一封信!!”高创世用匕首撬开了夹层,从里面发xiàn

了一个信封,这个手感摸起来厚厚的,信封是折叠成了信纸的形状。

“这是真的吗?”涂宝儿拎着小提琴,立kè

小跑地跑过来,她的脸上闪着动人的兴奋神采。

这个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信封,那个信封本来淡淡的黄的颜色,现在却已经因为时间已经变成深棕色。

好在这幅画是常年挂在墙上的,如果被人放在潮湿的地方的话,这封信和这幅画都会变成一堆脆弱变色的废物了,哪里还看得清楚上面的东西。

“宝儿你快点来看,这封信上面写着李雪亲启的,可是在信封上却没有写落款人的名字。”高创世将信封的正面给涂宝儿看,那个自己非常的铿锵有力,透着一股气势的感觉。

“咱们把这个打开看看吧,说不定是那个青梅竹马的人写的”涂宝儿将信接过来,这个信封曾经被人打开看过,从开口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人撕开了,但是还不了原的样子。

高创世把信封打开看,信封里面是厚厚的好几页,但是每一张纸上的字都写的非常的工整,信纸也是整整齐齐的放着的。

这封信件内容非常的长,涂宝儿先大致地看了一番,这封信是写给李雪的,而最后的落款处只是两个简单的姓名——慕容。

慕容?应该,就是她收到的那封信里面的提到的那个男人吗!可是,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她母亲出车祸的那一天啊。

那天给李雪的信,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还奇怪,我妈妈出车祸的那一天,这信却出现在了这里,真不可思议!”

涂宝儿疑惑不解的看着高创世,然后轻声的开始读这封信。

“雪儿,我知dào

你已经嫁人,并且拥有一个很完整的家庭,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这样叫你,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上次你给我的信中说道你遇到了一个能让你放心交付,可以跟你长相厮守的男人的时候,我的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我心里很羡慕那个男人,可是更多的却是嫉妒他。

我不知dào

应该怨恨谁,就只有怨恨不公平的上天了,谁叫它连我最心爱的女人都要送给别人。雪儿,你知dào

吗,我的心久久的不能释怀,对你的爱还是深埋在我的心里无法散去。

我能去祝福你吗?我很想,可是我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做到!

虽然一直到现在,我的血还是因为你在流淌,我的心也是因为你才会在跳动的,看是我决定不去打扰你的生活,请允许我再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你,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这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

我会为你了孤独一生,抱着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不断的祝福你……

亲爱的雪儿,仔细的算起来我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你了,这十年的时间里面,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这幅画是我凭着对你的记忆画下来的,希望能有一天送给你留作纪念。

虽然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给你画画,可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丝毫不曾减少,请你好好的生活,我会永远在旁边守护着你的!”

涂宝儿念完之后,一时不知dào

如何反应。

这封信言辞恳切,都是对一个人的满满思念和关怀,信里关于他们的回忆让人感动的泪流。

整封信里面透露出来的情真,看的涂宝儿忍不住落泪,这个男人对李雪的爱已经超过了想象。

就算利息额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他还是会默默的守护在旁边,愿意用一生来守护。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让人太感动了!

这个将她李雪为绝世珍宝的男人,心里装着的都是李雪,可是他绝对没有意思去打扰李雪的生活,只是远远的注视着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换了别人,根本就做不到。

“高创世你看见了吗,这信里说了,我妈妈是结婚之后才有的孩子,我不是她跟那个叫慕容的男人生的!”涂宝儿喜极而泣,这封信足够说明她的生事了。如果她不是涂强的女儿,那慕容已经去抢她才对。

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女儿叫比人做父亲。

尽管之前涂宝儿一直不肯相信那信中的传言,但是现在看见了这个证据之后,涂宝儿的心才踏踏实实落下来,果然李雪不会是那样的人,她的妈妈是个好人!

可是这封信的时间……

那个时候李雪正好遇上了车祸啊,这幅素描花香连同着信件,都被挂在这个房间里面,而且信上面也写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写信给李雪。那这信就没有落到李雪的手里啊。

那是谁把信打开了,又是谁把素描挂起来了!?

涂宝儿发xiàn

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心里的疑问也就越来越多,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她自己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了。

“宝儿你在想什么?”高创世揽住她的肩轻声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疑问而已。看来这里还有很多我们不知dào

的事情!听说山上还有我的亲人,我想上去看一下他们,不知dào

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我很想知dào

,为什么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联系过我。”涂宝儿的表情再一次凝重了起来,他孝心心的收好了信件。

高创世心里也是疑问重重,自己女儿死了不闻不问,外孙女受苦也不管,李雪的亲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高创世说道:“那我们稍微休息一下,补充一点东西再去山上!”

“可是听说那山上有很多的毒蛇,我们应该怎么样上去啊?”涂宝儿对蛇这种冷血动物很是害pà



“宝儿啊,你可是连我都不怕啊,居然还会害pà

蛇!?”高创世戏谑的,他明显的话中有话。

“谁跟你说我怕你了,我只是是不想再害你受伤而已,你这个大笨蛋!”

涂宝儿嘟起了嘴唇,很大方地送给了高创世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居然自以为是的觉得他比蛇还要可怕,哪有人会这样比喻自己!把毒辣和恐怖当作一种表扬,高创世还真是不可思议!

“我高创世会怕受伤??”高创世一脸傲气,不可一世的抬起了头。

“世,为什么你有的时候很暖,就像是火焰一样,可是有时候又冷的像冰一样的刺骨呢?”涂宝儿仰着头,有一点害pà

的看着他,不知dào

高创世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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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以后你就会明白了。”高创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将涂宝儿拦腰抱起之后向外走去。

晚饭了以后,涂宝儿站在窗前,欣赏着这个小镇的夜景,这个小镇家家户户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红色灯笼,一道了夜晚的时候,的灯笼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这种单一的红色却有着一种独有的妩媚感觉。

“宝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医生刚才说海边的空气对你很好,肚子里面的宝宝也会喜欢!”高创世主动相邀,出乎涂宝儿意料,每次涂宝儿想出去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没想到这一次反而是他主动起来。

涂宝儿不说话,她一时还不知dào

高创世又在动什么心思,他看上去不像是突然心血来潮的样子啊。

高创世拿起她带回来的小提琴,对她微微一笑。

“高创世你给我站住,你拿着小提琴到底要干什么!?”涂宝儿慌忙阻拦,这把琴可是她的东西,可不能随便让高创世把它破坏了!

高创世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把小提琴扛在肩上,赢快速的走了出去,丢下呆呆留在后面的涂宝儿。

“你快给我站住!我又没有让你把东西拿出去,你别走啊!”涂宝儿追了一路,可是高创世的脚步很大,她根本就跟不上

他的脚步,只能在后面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跟在一个大人的身后。

高创世和涂宝儿你追我赶的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小长廊上发出了清脆动耳的声音。

灯笼散发出来的幽暗的红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面,那种昏暗又飘渺的灯光笼渲染出以中国别样的氛围……

高创世一直走到了一家电子的门口才停下来,他驻足看了看一眼木头做的招牌,涂宝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攀住高创世的肩去抢夺他扛在肩上的小提琴。

可是涂宝儿的手还没接触到小提琴,高创世已经推开店门走了进去,气的涂宝儿顿时就擦手顿足,她真的很想好好教xùn

高创世一顿。

可惜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涂宝儿在高创世的身后做着鬼脸。

这家伙拿着她的小提琴到处乱走,要不就是脑子进水,不然就是从热气球上跌下来的时候,把脑子跌坏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高创世!你快点给我出来,!”涂宝儿用手敲着门,她一点也不想进入合格黑漆漆的店子。

涂宝儿侧耳听了听,这个店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高创世这样高大的一个人进去,店子里面的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涂宝儿现在觉得这些红色的灯笼一点雅致的感觉都没有了,反而还有一股阴森的感觉。

这店面的窗户也是木头做的,上面还有镂空的格子,上面糊了一张好像是淡黄色的纸,只能透出光影,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高创世!你快点给我出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害pà

!!”涂宝儿本是有礼貌的敲门,可是现在她已经焦急的顾不得敲门,涂宝儿举起拳头怦怦的砸门,高创世再不出来的话,涂宝儿就冲进去在他手臂上填几个牙印泄愤。

这个太霸道专横又不讲道理的男人,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这么的独断独行的呼,根本就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想法,那可是她涂宝儿的小提琴,不是他高创世的,他有什么权力乱来啊!

店子里面还是静悄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涂宝儿用力推开门,门吱呀一声地就开了,这扇门看起来非常的厚重,却可是实jì

上却是不需yào

那么大的力度,涂宝儿用力过猛,差一点就跌倒进来了!

涂宝儿廊沧地的走几步,直接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u用看,只是闻到这股熟悉的淡香味道就知dào

是高创世了!

涂宝儿抬头看着他,见高创世一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个高傲的男人!

“我的琴呢?你把我的小提琴拿去干什么了??”涂宝儿还没站稳,就一连串的发问。

高创世不理她,他唇微微张开,可是眼神却瞟向了另一个方向。

涂宝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的那把小提琴,此时正在在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家的手里,那个老人家正在仔细的擦拭着琴体。

他的手一边擦,老人家就一边念叨说道:“这把琴是雪儿的,这是雪儿的琴!没有错,这是雪儿的琴。”

老人家一边念眼睛里面还渗出一行眼泪,滴落在小提琴的琴身上面。

涂宝儿这才顾得上环视四周,她看见这间小屋内挂满了小提琴,各种款式和各种的型号应有尽有,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镇上面,这样一家破破烂烂的店子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请问一下……”良久以后涂宝儿才开口说话,她有一些不忍心打扰老者,毕竟看着他在认真的修理提琴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老者抬起头来,真是一位慈祥的老者,老花镜后面射出慈爱的光,看到涂宝儿却一下子站起来,脸色突变,嘴角忍不住抽搐,拿着小提琴的手瑟瑟发抖:“雪儿,你终于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你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啊?”

“这个……我不是李雪,我不是啊!”涂宝儿看着激动的老人家,慌忙地向他解释。

她和李雪真的这么像吗,以前她不觉得,现在却不得不这么想了。

已经不止一次被人弄混了,这绝度不是巧合。

”雪儿,没事的!就算他们都说你的坏话,可是我不会的,我是你的老师我知dào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老人家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向涂宝儿张开双臂走过来,想要过来拥bào

她。

看着老人家这样激动,涂宝儿不由得u自己的鼻子发酸,她的眼泪也快要落下来了,这个说是她母亲老师的老人家,应该知dào

李雪已经过世,却还如此的盼望着能够看她一眼。

慕容家和李家本就是邻居,慕容冷和李雪从小就被定了娃娃亲,而两个人从小感情就很好,慕容冷看起来文文弱弱,若是看到李雪受欺负了,肯定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两个人本来都是老人家的徒弟,李雪从小酷爱小提琴,天赋异禀,十岁起,已经将一把小提琴拉的出神入化。

而慕容冷,对小提琴不感兴趣,每天李雪练琴的时候,他只顾得看着她发呆,然后用触手可及的材料画李雪练琴的样子。

慕容家家境,比李家家境好得多,李雪的小提琴都是慕容家花钱买的。

两小无猜的两个人,从小感情很好,慕容冷大哥哥一样保护着李雪,亲妹妹一般呵护疼爱,在家里不做家务的慕容冷,到了李家却什么都愿意做。

李雪有个好吃懒做的哥哥,叫李浩然,好赌钱,有次将李雪的小提琴拿出去卖钱抵债,李雪抢了半天抢不过,坐在地上哭泣。

刚要出门的李浩然被慕容冷撞上,两个人打成一团,尽管慕容冷比她哥哥小好几岁,文文弱弱的他硬是将李浩然打倒在地上,将提琴夺回来还给李雪。

慢慢长大的两个人,互生情愫,两家家长也心照不宣,想着等两个人满二十岁,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成全这一对感情甚笃的年轻人。

慕容冷没能在提琴有成就,却在绘画上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十八岁就成了享誉国内外的知名少青派新锐画家。而李雪,如愿以偿,成为知名的小提琴家。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雪十八岁那年,她父亲染上重病,从此本就贫困的李家,更是雪上加霜,一度,李雪都想放qì

练琴,是慕容冷支持她,从精神上和经济上都全力支持她,她的家才得以维持。

两个人二十岁,本来约定好的婚期,因李雪父亲的重病不得不延后。

这个时候,在李雪在海边练琴的时候,一个有钱人出现,霸道的将她掳走,李雪拼死不从,而这个有钱人,并没有放qì

,反而更加殷切的追求李雪。

这个有钱人,就是涂宝儿的父亲,戴正德。

说到这,涂宝儿忍不住插话,将老人家面前的茶碗中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老人家,我的父亲真有那么坏?霸道的从海边我妈妈掳走?”

“嗯,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很多人看到他把你妈妈掳走,但是根本不敢去救她,因为这个有钱人有权有势,这小镇上的居民没一个人能惹得起……”老者停顿片刻,饮了一碗茶,干涩的喉咙才觉得舒爽起来,继xù

说下去。

李雪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不做手术的话,只能等死。而一笔手术的费用,在当时就需yào

十几万,对于这个家境贫困的李家,十几万是个天文数字。

尽管李雪当时颇有名气,而仅仅是名气而已,经济上依旧艰难拮据。

涂宝儿的父亲戴正德,在李雪练琴的时候,让医务人员用担架抬着她父亲走到她面前,当着李雪和很多人的面,将二十几沓百元大钞摔到她面前。

229. V149

李雪,看着那些钱,再看看重病的父亲,钱与亲情面前,虽然倍感耻辱,她还是收下了那些钱,这一幕,被人群中的慕容冷看到。

慕容冷紧紧捏住他带来的一万多块钱,是他辛辛苦苦卖画所得,而这一万多块,对于手术费用的十几万而言,只能是杯水车薪,而他,只能看着心上人,收下了那二十几沓百元大钞。

有钱人戴正德,在那么多围观的人面前,拦腰将李雪抱起来,走向他黑色的车子,将李雪塞进车子,扬长而去。

很多人,随着那辆车子奔跑,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两个人,看着李雪站过的海边发呆,一个是慕容冷,一个,就是李雪的这位老师。

慕容冷将攥在手心的钱漫天挥洒,钞票随着海风飘散,被卷进海水里。

这个男人,一向内敛的这个男人,望着海水,抱着头放声大哭。

一个多月,尽管做了手术,李雪的父亲还是去世。戴正德为了安慰李雪,为她的父亲造了最气派的墓,还为他们全家建造了这个镇上最漂亮的房子。

李雪对此缄默不语,被迫委身于戴正德,却郁郁寡欢,很长时间不在海边练琴。

而她的哥哥李浩然,却对戴正德逢迎有加,只因戴正德给了他大把的钞票,他又有了经济来源大肆挥霍。

“老人家,我父亲有没有送给我家人一辆车?一辆果绿色的车?”涂宝儿想起那台车,顺口问老人家,没准老人家知dào

这车的来源。

“不确定,在你母亲的死讯传来后,她哥哥李浩然就运回了这台车,我怀疑不是正当渠道,一般情况下,按照他的性格,有了一台车他就大肆炫耀,而那么好的车子,他静悄悄的运回来,相当低调,从来都没有用过!”老人家回答。

涂宝儿和高创世对视一眼,这车,多半有问题,而她母亲的哥哥李浩然,多半知dào

她母亲的真zhèng

死因。

“照您所了解的,我父亲当年强迫我妈妈委身于他,我妈妈并不爱我父亲,是吗?她爱的是慕容冷?”又有了新的说法,涂宝儿秀眉轻瞥,联想起慕容冷写的那封信,前后不太对应,难道说,她母亲为了让慕容冷死心故yì

编造幸福的谎言让他死心?

“也不尽然,你母亲后来随你父亲离开了小镇,长时间不和任何人联系……后来,她寄来一张照片,你等下,我去找找看……”老人家扶一下快要掉落的老花镜,颤颤巍巍的走进里屋,去找一张照片。

“你说,我妈妈爱上我爸爸的可能性大麽?”涂宝儿问一脸冷峻的高创世。

“你会爱上我吗?”高创世直接问,邪魅的笑起来。

“爱什么爱啊,都是你霸道的自己乱来的,我才不爱你呢!!”涂宝儿嘟起唇。

“那你妈妈肯定不会爱上你父亲!”高创世说的很残酷,至少让涂宝儿听来,确实很刺痛她的内心,她多么的不愿意相信,她爸爸妈妈并不相爱。

“这情况不同,跟我们的情况不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李江峰还是金童玉女,人人羡慕的一对,都怪你把我掳走!”涂宝儿的拳头,挥舞在高创世身上。

“不同?有什么不同?慕容冷就是李江峰,我就相当于你父亲的角色,你和李江峰是金童玉女,我和你,是精童**,这有什么不好?”高创世邪魅的笑,将精童**几个字咬的很重,幽深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过涂宝儿高高耸起的胸。

这个混蛋,偷换概念,转换话题,也不想想这是在老人家的店里,也不知dào

收敛一下。涂宝儿一生气,张开小嘴就朝他的手臂咬下去,心中咒骂千百回。

嘴唇,刚刚触碰到他的衣服,老人家拿着一张照片走了出来,看到这情形,会心的笑,想要退回去,给两个年轻人一些打情骂俏的空间。

“老人家,别走,我们没事……”涂宝儿抬起头,红了脸,呼唤着老人家。

“老人家,她咬我!”高创世恶人先告状,居然还一脸委屈的表情,装的惟妙惟肖。

涂宝儿在下面狠狠踩他一脚,这个男人,怎么不分场合的,逢人就告状,哪有这样的男人,当初那个强悍无比的高创世,居然这样扮柔弱,真让人吐血。

“哎呦!咬我还不算,你还踩我,好痛……”高创世更加夸张的喊痛,慢慢蹲去,好像还痛的体力不支的样子。

“你妈妈当年可没你这么厉害,要是能有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被你父亲掳走了……”老人家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对年轻人。

高创世蹲着身,眼角挑衅的向涂宝儿投来幸灾乐祸的光,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老人家,你真说对了,是她出了酒店门口,就强……吻我,我……不得不跟她在一起……”高创世非常适时的故作羞馁,低下头去。

“你真有这么厉害?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用担心你像你妈妈一样受欺负……”老人家看着一直扮柔弱的高创世,信以为真,脸上还露出欣慰的笑容。

涂宝儿要喷血了,真的要喷血了,这个高创世,人高马大的高创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套,扮柔弱扮的跟吃不饱的小白菜一样,什么强吻,分明是他强吻她,现在全部黑白颠倒!

涂宝儿黑瞳喷火,可是看看一脸慈祥的老人家,只能忍住不发作,也分毫不敢再动高创世,生怕他再想出什么鬼点子捉弄她。

她看到老人家手中的照片,这才是重点:“老人家,就是这张照片吗?”

老人家点点头,将照片递过来,继xù

叙说:“就是这张照片,你母亲不仅寄来这张照片,还给我寄来一笔钱,这样我才有钱开了这个提琴店……”

说完,老人家又老泪纵横,这个得yì

门生,离开小镇那么久,还惦记着他的心愿,惦记着他今后的生活,他只是捎带提过想开一家提琴店,谁知就被李雪记在心上,那么久了都记得,而这个徒弟,却比他去世的早,让他忍不住神伤。

涂宝儿接过照片,惊讶的瞪大眼睛,原来,这是同一张照片,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上,她母亲幸福的笑着,怀里抱着幼小的她,而她父亲涂强,将母女两个揽在怀中。

“老人家,我家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涂宝儿翻过照片看看,照片上还有几个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还能辨认出来。

上面写着:“恩师勿念,我很好,已育一女,很幸福。”

“这样说来,我妈妈当时生活的很幸福,并非凄惨那么可怜?”涂宝儿看到这行小字,很兴奋,简直都要跳起来,这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她母亲和慕容冷青梅竹马的故事虽然感人,但是错过的,毕竟错过了,就像她和李江峰,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不如放手面对未来,彼此放生,追寻新的生活,放开羁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从照片上看,和她写的这些字来看,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突然就出了车祸……”老人家皱起浓浓的眉毛,眉毛的顶端已经泛白。

“别人说我妈妈和慕容冷私奔,您相信吗?”涂宝儿问,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她期待着老人家的答案。

“不信,绝对不信!这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就算不爱你父亲,当时她已经有了你,不可能不负责任的将你抛弃……”老人家说的很坚定,说起私奔,他的想法和涂宝儿一直,绝对不相信。

“对了,在慕容冷和你妈妈的死讯传出来前,慕容冷来过我这里两次,有一次拿着一副刚刚装裱好的画……”老人家努力回忆着。

“是不是一副我母亲在海边拉琴的画?”

“是啊,就是那样一副画,画上你母亲好美……”

“那后来那次,慕容冷来见你,说过什么?”涂宝儿紧张的手攥成拳,骨节发白,老人家说的话,至关重yào

,每一字每一句都紧紧牵引着她的思维。

“他神色很慌张,说李浩然跟他说,雪儿生病了,他想去看一下……说着说着还哭了,说他不能给雪儿幸福,连她生病都不能在她身边照顾……”老人家叹口气:“唉,慕容冷也是个好孩子,但是,和你母亲有缘无分啊……”

“姑娘,别难过了,你看,这把琴我已经修好了……”老人家口中叙说着,却没停下手中的活计,不长时间,小提琴就已经修好。

和老人家告别后,涂宝儿拎着小提琴走在前面,高创世走在后面。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

走了一小段路,涂宝儿噌的转身,和在她身后的高创世撞个满怀。

高创世戏谑的:“怎么了,又想投怀送抱?”

涂宝儿理都不理他,狠狠的盯着他:“你别跟着我,我想去海边散散心,你别跟着我!”

说完,转身就跑,想远远的撇开高创世,刚才她母亲和慕容冷青梅竹马的故事让她想起李江峰,不可抑制的想念,现在她的脑海里,满是李江峰的影子。

想起李江峰给她的太妃糖,牵着她的手走过那道危险的坝子,用身体给她温牛奶,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十几年风雨,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失控,而她,在这个远离李江峰的小镇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发狂的奔跑,奔跑,试图将这种狂乱的情绪远远抛到身后。

高创世也不追赶她,自顾自慢悠悠的走着,涂宝儿快步而去的声响,混合着他慢悠悠行走的声响,像是小巷里的一首合奏曲。

高创世将食指在唇边勾成一个圆圈,响亮而尖锐的打响一个口哨,口哨声响了没多久,迎着涂宝儿,得得得的一阵马蹄声,飞奔而来一匹白马。

就是他们在海会上买下来的那匹白马,真不知dào

怎么回事,高创世明明将它留在宾馆后院,这么远就能听到他的口哨声飞奔而来?

巷子路很窄,涂宝儿赶忙侧身,白马从她身边飞奔而过,向她身后的高创世跑过去。

涂宝儿很是惊异,这匹白马,和高创世相处没几天,怎么能这样灵敏的相应他的号召,莫非这个混蛋,真有什么魔力,连白马都围绕着他为他痴狂?

寻思着,脚步并没有停,涂宝儿快步走着,想尽快到海边去。

那匹白马,跑到高创世面前,前蹄高高腾空,打着响鼻,像是在邀功。

高创世抚摸一下它的鬃毛算是奖赏,非常绅士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白马快速奔跑起来,雪白的鬃毛在风中飞舞。

涂宝儿正在奔跑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蓦地,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被高创世拦腰抱起,稳稳的放到马背上。

“啊!”涂宝儿惊呼一声,高创世骑马上瘾了,每次都要这样偷袭她?

涂宝儿不甘就这样被他掳走,坐在马背上不安分的挣扎。

“你这么挣扎,不怕我惩罚你?”高创世戏谑的,英俊的脸贴近她的脸,一只大手已经覆上她圆润的胸。

“你再非礼我,我就跳下去!”涂宝儿本能的护胸,可是手里拿着那只小提琴,一只小手怎么可能拼得过他那只长了风向标的大手?

“你再威胁我,我把你的小提琴丢下去,马蹄落下去,哼……”高创世从鼻孔里发出一种不屑的冷嗤,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涂宝儿乖乖的停止挣扎,这个男人,总是洞悉她的心思,知dào

她的软肋,知dào

她最在乎什么,所以,她总是败给他。

白马载着两个人,一路驰骋,到了海边,高创世一勒缰绳,白马噌的刹住马蹄,前蹄在沙滩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高创世翻身下马,将涂宝儿抱下马背,轻轻放到沙滩上。

银白色的沙滩,吸附了皎洁的月光精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涂宝儿拎着小提琴,找寻着一块石头,她在那幅画上看到的石头,仿佛一对鸳鸯交颈的形状。

已经时隔十几年,那块石头,还在吗?

慕容冷将那块石头画在画里,作为遥远的背景,当时他的内心,一定很想念心爱的人,那块交颈相缠的鸳鸯石就是最好的证明。

走了很远,鞋子里已经进了沙粒,磨得脚底生疼,她将那双鞋子狠狠的甩掉,继xù

倔强的寻找那快鸳鸯石。

一边寻找,泪水却不可控zhì

的飙出来,她很想念李江峰,真的很想念李江峰。

高创世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远远的跟着她,不问她在找什么,也不问她现在的心情怎样,只是远远的跟着她。

涂宝儿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润的模糊,只是本能的继xù

往前走,她知dào

高创世就跟在身后,可是就是不想停下来,不想面对这个专横的男人。

“站住!”高创世在身后冷冷的呼喝。

凭什么,他说站住,别人就一定要站住,他凭什么总是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凭什么?

涂宝儿早就被悲伤的情绪淹没,哪里还顾得上顺从高创世,不管他的呼喝,继xù

往前走。

“鸳鸯石,在这里!”高创世大声的呼喊,喊声里透着惊喜。

涂宝儿停下来,转身,顺着高创世手臂指示的方向看去,那块鸳鸯石在海水里若隐若现,在银白的月光下忽而近忽而远。

她哭泣着,迅速奔跑起来,朝着高创世的方向。

高创世抿着凉薄的唇,微垂着眼睑,停在原地,向涂宝儿张开手臂。

涂宝儿扑进高创世的怀抱里,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委屈都融进泪水里,随着泪水消逝掉,随着海风飘飞掉。

他将这个委屈的女人紧紧搂在怀中,生怕她一不小心就飞走,凉薄的唇慢慢接近她被泪水打湿的脸,轻轻的吻舐着她满脸的泪水,希望这样,能减轻一些她内心的痛苦。

“你会拉小提琴吗,我很想听。”涂宝儿哭泣着,本能觉得高创世应该什么都会。

高创世微微一笑,

一边缓慢的拉琴,涂宝儿一边在旁边停着默默流泪。

高创世慢慢地放下亲搂着涂宝儿,默不作声的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潮起潮落波澜微卷的海水。

涂宝儿不知dào

他为什么抱起她走向海水,渐渐的海水已经没过高创世的腰际,被他横抱着的涂宝儿,也已经感觉到海水的润湿。

她闭着眼睛,任由高创世抱着走进海水,偌大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高创世两个人,在涤荡的海水里,相偎相依。

“宝贝,我们去鸳鸯石上数星星,你愿意吗?”高创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耳际传遍全身。

涂宝儿点点头,算是应许。她没想到高创世抱她走进海水,是想去鸳鸯石。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思细腻起来?

高创世将她放下来,扶住她一只手臂,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用另一只手臂划水,就像那次从热气球坠落,两个人相偎相依划行的样子。

230. V150

高创世将她放下来,扶住她一只手臂,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用另一只手臂划水,就像那次从热气球坠落,两个人相偎相依划行的样子。

那一片鸳鸯石看起来非常的近,但是他们两个人走了很长的时间,远远地看过去,两个人的距离只是近了一点点。

“世……我走的好累啊吗,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涂宝儿吃力的划着水,她的体力开始渐渐不支。

“宝儿你先不要动,保持一下你的体力,让我带着你游泳过去,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高创世嗓音沙哑手臂奋力的向着前方划去,而他另一只手臂紧紧拖住涂宝儿。

涂宝儿机械性吃力的向前划着,她的思维已经渐渐的开始不清晰了,涂宝儿脑海里只是闪现着慕容凌送给她母亲的那幅画,那幅画里面的景色就好像今天一样,那块鸳鸯石头,

“宝儿,你快看那边,鸳鸯石就在我们的前面了……”高创世兴奋的喊起来,更加快速的划着水。

涂宝儿听到他的喊声,用力的睁开眼睛,一片鸳鸯石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她也兴奋起来,配合着高创世,快速向前划行。

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高创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是像庄语岑一样,以穷小子的方式宠着她。

原本,以高创世惯有的脾性,他可以租一艘气派的船,或者游艇,以现代的方式载着涂宝儿,抵达鸳鸯石,不费吹灰之力。

而他偏偏选择了这种原始的方式,冒着生命危险游泳到鸳鸯石。晚上风大浪高,即便有经验的船家也不愿意选择晚上下海出海,而高创世,丝毫不顾及这些,想都没想就抱着她下海,只因了解并延伸她的心愿。

“宝儿,我们到了,我们上去!”高创世的面部表情因兴高采烈而夸张的变形,涂宝儿极少见他如此开心,一向冷酷的他居然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这鸳鸯石远远的看去只是一块石头,而接近了才知dào

,是一座小岛,人们看到的只是这个小岛的一个纵切面,这个纵切面的背后大有文章。

皎洁的月光倾斜在这座小岛上,银白色的月华将整个小岛覆盖,小岛周围水雾缭绕,浪花拍击着小岛边缘的礁石,清脆而响亮。

“啊!世,你看!”涂宝儿惊喜的发xiàn

,这小岛的另一面有一个很长的斜坡,上面铺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馥郁芬芳。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鸳鸯石竟然是一座小岛,带给他们如此多的惊喜。

这里的美,绝对是原始的美,不加任何雕饰的美,那成片的野花全部是自然生成,没有经过人工养殖才能如此的馥郁芬芳。

涂宝儿开心的跳跃起来,跑进花丛中,想着采摘一些野花,却不忍心下手,不忍心破坏这样原始自然的美丽。

高创世坐在礁石边上,看着他的女人在花丛中跳跃奔跑,缄默不语。

孩子一般开心的涂宝儿,在高创世眼中,化作一个女神,天真烂漫的女神,越是切近的接近她,越有这样强烈的感触。

涂宝儿跑了很多圈,才转到高创世面前,她终于狠狠心采摘了很多的野花,撒娇的说:“送花给我吧,我想让你送花给我……”

高创世接过她满手的,好kàn

的浅笑:“你已经拥有那么多的野花了,还要让我送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涂宝儿看他接过野花又不肯送给她,娇嗔的嘟起唇:“小气鬼!收了又不肯送,真是小气鬼!早知dào

不送你,自己留着……”

高创世戏谑的:“哪有你这样的女人,送了花给别人,还要收回去……我可是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花,不舍得还回去……”

“不行,你还送给我!我都免费给你采来了,你送给我,有那么难吗?”涂宝儿不依的顿着足,她才不相信高创世从来没收过女人送的花,这个风流大少爷!

“不嘛……你都送给人家了,还要回去,不知dào

害羞……”高创世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像是撒娇,让涂宝儿猝不及防,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个高创世,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涂宝儿一赌气的跑开,转了一圈又跑回来,故yì

凶巴巴的对高创世说道:“我的那把小提琴呢?我可没答yīng

把小提琴送给你哦,快点把东西还我!”

涂宝儿可是极少这样颐指气使的对这个大少爷说话,可是这次涂宝儿却一点都不客气,还横眉立目地对着高创世。

高创世少有的好脾气,将系在腰间的小提琴取下来,还给她。两个人游泳过来那么艰难,他也没忘记了这对于涂宝儿来说相当重yào

的小提琴,用心良苦。

涂宝儿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仿佛高创世为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抢过小提琴,跑到花丛中,怡然自得的拉起小提琴。

现在的心情,与在海边拉琴时候的截然不同,现在每一个细胞都是喜悦的,因而音乐也是欢快的跃动着,随着月光挥洒到花丛间,沾染了露水,随着雾气升腾。

涂宝儿似乎有天赋一样的专注的拉着小提琴,忘记了世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的伤痛。

这一瞬间将所有的不悦和难过、痛苦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高创世听着悠扬的琴声,一向深邃的眸子此时却透着一股迷人的清澈闪亮,高创世的眼睛竟然如孩童一般的清澈见底。好像是这股清澈的音乐,将他心里最阴霾的地方全部都清除掉了

此时此刻,在他高创世的眼中,只有涂宝儿,而在他的心中,也只有涂宝儿。

高创世纤长的手指变得灵巧,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涂宝儿送给他的花编成了一个漂亮花环,还用一些小小的粉色花朵,做成了一枚小巧的戒指。

高创世走到正在拉琴的涂宝儿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诚恳绅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涂宝儿定定的看着他,慢慢地像死着了魔一般,涂宝儿现在没有任何抗拒的,只是缓缓地将手轻轻放在摩天哈的掌心。

高创世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已经快被涂宝儿给融化了。

涂宝儿的身体,高创世已经不陌生了可是每次高创世她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一股疯狂的狂热,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感觉。

好像涂宝儿是一本永远都翻不完吃不透的好书一样,对于高创世而言,涂宝儿永远充满未知和神mì

感,让高创世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充满激情的去探寻。

“宝儿,你就这样永远地留在我身边,永远都做我高创世的女人,你说好不好?”高创世低声呓语,他已经陷入了这样不可自拔的感觉当中。

涂宝儿没有了听觉一般,没有回高创世的话,她的嘴唇微微的张开,

“让你做我高创世的女人,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没有得到回答的高创世,莫名其妙的开始躁动了起来,他狠狠的盯着涂宝儿,就是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呀!!”涂宝儿惊呼了一身,哆嗦着身子抱住高创世的脖颈,依旧没有回应他的话。

涂宝儿,不是没有听到高创世的问话只是涂宝儿不知dào

应该如何回答她。

而她越不说话,就越让高创世狂性爆fā

,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高创世把她抱了起来旋转,得yì

的看着涂宝儿随着他的旋转飞舞,高创世眼前的景象,是一副完美的画面。涂宝儿的身体完美的让他陶醉不已。

涂宝儿在这样的飞速旋转中,头脑里面已经是一片混沌,漫天的星星在她眼前飞速的划过,那月亮就在这些圆圈的中央闪着熠熠闪的光。

涂宝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前依旧星光成串的飞舞。

倏地,她觉得腿上一凉,似乎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绕住,而且正在缠绕着攀升。

“世!快一点停下!我的腿上好像有东西!”涂宝儿想用手探一下腿,可是由于旋转,她的手臂由于惯性的作用根本够不到小腿。

高创世冷笑着,他以为涂宝儿又在找借口拒绝他,他怎么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旋转的更快。

“世,求求你停下来吧,不要再转了,我……我有一点受不了了。”涂宝儿声音里带着哭腔,由于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涌出来,那个冰凉的东西,紧紧的攀着她的小腿,血液都停滞的感觉。

高创世看着她呜咽,看着她长发飞舞的呜咽,如泣如诉,这个女人,无论是暴怒的燕子,笑逐颜开的样子,还是哭泣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美。

“世,停下……求你……我腿上,真的有东西!”涂宝儿近乎声嘶力竭的怒吼,她已经开始暴怒了,这个高创世为什么就不肯听人说话停下来呢,难道说像这样不停地旋转很好玩吗?有够白痴的。

高创世冷酷的笑:“腿上当然有东西,我可是站在海水里面,能没有东西吗!”

她由着高创世旋转的惯性,涂宝儿身体自然的加速,忽然地腰际一挺,涂宝儿上半身挺直起来,攀住高创世的半个肩膀,然后就整个地夹住了他的肩膀。

231. V151

高创世惊诧了,他真没想到他的涂宝儿,不仅仅是韧性超群,这样柔韧的力度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得到呢?

高创世微眯着眼,正沉浸在将释fàng

的愉悦之中,冷不防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涂宝儿横眉立目怒视着他,一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刚刚从高创世英俊的脸上拂过。

高创世不怒反笑,大手一松,她跌落在花丛中,就像随手丢掉一个布娃娃那么轻松简单,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高创世!你这个禽兽!”涂宝儿想站起身来,本来只是一条小腿受束缚,或者是由于跌落的惊吓,那个冷冰冰的东西松开身体,然后又迅速缠绕上来,将她两条小腿捆缚在一起。

“宝贝,我最喜欢你生气的样了!”高创世轻挑的笑,欣赏着这个女人暴怒的神情。

涂宝儿低头一看,在皎洁的明月之下,那条奇怪地冰冷东西,正在仰头对着她喷吐着暗红的信子,像是向她示威一样的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啊!有蛇!”涂宝儿惊叫一声,她被恐惧淹没了拼命想要挣扎着把蛇给打掉,可是她的双脚却被蛇紧紧的攀附缠绕,涂宝儿根本迈不开脚步。

高创世听到她的惊呼,低头一看,才发xiàn

那条蛇,而他的眼中,射出比蛇还要阴冷的光。

涂宝儿忽然大手一打,手中有一道冰冷阳光闪过,那个仰起来的蛇头就嘶的一声应声而落。缠着涂宝儿小腿的冷冰冰的身体,也立kè

松松的掉落下来,在地上诡异的扭曲转动

“啊~~”涂宝儿还在抱着头尖叫,她平时就最怕这种冷冰冰的动物了,它们单看就很恶心了,涂宝儿一见他们就不韩而立,而她的小腿竟然被这种东西给抓住了,实在是让人害pà

。而高创世偏偏不听信她的话,这个大混蛋!!现在“宝贝没事了,别怕别怕!”高创世揽过她的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地安慰着。

高创世也在为刚才的疏忽内疚,只因躁动完全忽略了涂宝儿的感受,才没有听信的她的话,反而以为涂宝儿是找借口让他停下来,谁知dào

真的有一条蛇缠绕着她。

看着涂宝儿惊恐万状的样子,高创世心底划过一丝心疼,让他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这个大混蛋你给我滚开不许你碰我!!”涂宝儿哭泣着,泪如泉涌的哭闹大骂高创世

她不明白为什么高创世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又像是一个恶魔一般,不折磨地她到了筋疲力尽不肯罢休?

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奸佞如蛇,对,就像刚才那条蛇一样,让她惊恐万分,让她胆战心惊,而她拼命想闪躲,他却拼命的攀附住她,梦魇一般紧追不放。

高创世猛的噙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咒骂和愤nù

都吞噬殆尽,她不甘的挣扎,挣扎,挣扎,都无法挣扎出他的掌控。

“发泄完了吗,?”高创世戏谑的,眼中还有愉悦的神色。

涂宝儿别过脸去,还是不肯理他,刚才的花环,已经被他踩踏的不成样子,她将那些残叶败花捡拾起来,一阵惋惜,心中想着,这个男人不知dào

了多少女人。

“你曾经拥有过过多少女人?”心中这样想着,涂宝儿也脱口而出的这样问。

“你是说宠幸吗?”高创世邪魅的笑,眼睛在涂宝儿的身体上不安的扫描。

“宠幸?这是什么形容词啊!你以为你是皇帝啊,难不成还有三千佳丽?”涂宝儿怒不可遏,高创世还真不知dào

羞耻,居然连宠幸这个词都能用得上。

“皇帝他能比的上我我?”这个高创世,对皇帝的身份都嗤之以鼻,不可一世的神情,让人看了都想痛扁一番,至少涂宝儿是这么想。

“你还真是不知羞耻额偶!”涂宝儿怒骂了一句,没有别的话比这一句更能表达她的不屑了。

“我说的是实话,皇帝他们比不上我,他只有三千佳丽,而我呢,却是不计其数哦!”高创世说起这点,阴冷的眯起眼,眼中射出阳光凶狠的说:“只有你,这么不识相!嫁给我了之后还是这么的不安分,每一次都让我为你担心!”

“你真是自以为是!”涂宝儿对他阴冷的光芒有些畏惧,她转头不敢看他,可是嘴巴上面却不想放过高创世。

高创世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就坏心眼地悄悄将那条蛇的身体跳起来,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丢到了她的腿上

本来安静下来的涂宝儿,突然觉得腿上又一阵恐惧的感觉,涂宝儿不惊叫的蹦跳起来,拼了命的不断踢腿,那条断了的蛇身软软的掉落下来,涂宝儿还在止不住的惊叫。

看着涂宝儿惊慌失措的样子,高创世又有些不忍,这个女热一开始只是让他想得到,他只是想把她绑在身边才结婚的。总是惹他心疼,然后激怒他,然后又惹他心疼,然后再激怒,如此反复……

“好了好了!宝儿,我怕的宝贝,这条蛇已经死了你别怕!”高创世再度揽过她的肩,轻声地安慰着。

涂宝儿惊慌的闪躲,仿佛高创世的手臂就是蛇一样冰冷的不能触碰,而他大手轻轻地一挥,涂宝儿就跌进他的怀里,她的身子动弹不得。

在高创世的怀抱中,涂宝儿还是忍不住惊慌未定的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你看看,蛇已经死了!”高创世为了证明这条蛇确实死了,拿起那条蛇被的头放在手心里面展示给她看。

“你快点丢掉啊!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快点丢掉啊!!”涂宝儿看着暗红的血液,她的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地就一阵干呕。

而高创世丝毫不介yì

,他将蛇头抛向半空,然后又稳稳地接在他的手心,如此地反复了几次。

“世,我还看见它睁开眼睛呢!你快一点把它丢掉,好恶心啊!!”涂宝儿尖叫着,她看见那双阳光的眼睛吓的不行。

高创世不屑一顾地再次把舌头抛向半空然后又把手头落回手心,而这次蛇头的微张的嘴巴正好就落在高创世的手心,接触到他皮肤的那刻,微张的嘴巴猛地一缩,狠狠的咬住他的掌心。

高创世神色一凛,心知不妙,那个蛇头钉子一样紧紧咬住他的掌心,扯都扯不掉。

“世,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被蛇咬了!”涂宝儿双手捧起高创世受伤的手,哭泣的不知所以。

“这时候,你知dào

心疼我了?”高创世戏谑的,不慌不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快点想办法……”涂宝儿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最有效,高创世不可以就这样死掉。

她低下头,想shunxi,想把血吸出来,这样高创世就不会中毒太深,而她会有中毒的危险,好在她没有口腔溃疡,嘴巴和口腔没有明显的伤口,那样被毒液侵蚀的可能性不大。

这种时候,不容的多考lǜ

,她一定要救高创世,不能让他死。

可是那个蛇头的牙齿紧紧的嵌入高创世掌心的皮肤里,涂宝儿轻轻一扯,高创世都会痛的皱起眉头,显然,想把这个蛇头从他掌心取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跟时间赛跑,迟一秒高创世都会有生命危险,涂宝儿焦急的,看着他的掌心,淌出更多的血,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了几圈。

而高创世,却不慌不乱的,反而说了一句让涂宝儿吐血的话:“宝贝,你不穿衣服这样转来转去,是想勾引我麽?”

涂宝儿又气又羞,想抬手打他,可是他一脸的倨傲,没能打下去,不是由于他的倨傲,他都受伤了,生命危在旦夕,又怎么下得去手。

不得已,她先将衣服穿起来,不想在这样暴露着身体让高创世想入非非。

“宝贝,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高创世突然正经起来,看起来还有点凄然的样子,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许你说死……不许说……”一提到死,涂宝儿紧张的哭泣出声,泪水滴滴答答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却不知dào

该怎么拯救他。

“你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原谅我对你的……?”这个该死的高创世,临死了,才肯承认,对她的所有折磨,是,而不是,宠幸。

“会,世,你别死……别死……我不怪你了……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涂宝儿哭泣的更厉害,泪水在白皙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沟壑。

“真的?我和庄语岑,你更喜欢谁?”高创世问了一个,让他都惊讶的问题,他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和涂宝儿身边出现过的男人做比较。

“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喜欢那么多女人,又干嘛问我喜欢不喜欢你?”涂宝儿哭泣着,对他的提问,明显的委屈。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yào

,如果……你喜欢我,我就不再碰别的女人……”高创世似乎体力不支的样子,坐在地上,用一只手伸进腰际,搜索着什么东西。

232. V152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yào

,如果……你喜欢我,我就不再碰别的女人……”高创世似乎体力不支的样子,坐在地上,用一只手伸进腰际,搜索着什么东西。

“喜欢……你…,我也不是很清楚”涂宝儿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庄语岑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可是模糊不清,清秀的脸庞再也拼凑不完整,一幕幕闪现的,只是他和戴霜霖在那张玫瑰木床上欢好的画面。

而这样的回答,对于高创世已经足够,他腾的亮出一把匕首,在涂宝儿面前晃了晃,吓得她一惊,停止哭泣。

“既然我要死了,你陪我,好吗?”高创世将匕首,贴近她的脸颊。

涂宝儿不知dào

他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猝不及防,她感觉刀锋的锐利,几乎要划破肌肤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怎么了宝贝?你怕了?”高创世感觉她身体的轻颤,戏谑的问。

“我才不怕呢,你尽管动手吧!”涂宝儿倔强的昂起头,她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丝毫不害pà

他的话。

高创世的匕首却停在半空,半晌都没动静。

他曾经多少次,对不同的女人,做过同样的试验,那么多的女人对他爱慕有加投怀送抱,他只是想检验下,这些女人对他是否忠心。

而无一例外的结果,这些女人,很怕死,相当怕死,没有一个人,肯为他付出生命,更没有人心甘情愿的陪他死。

而只有这个女人,他过多少次的女人,对他无比抗拒的女人,却肯为他去死,在他为难的时刻,愿意陪他死。

这样娇弱的女人,她柔弱的骨子里,到底装满了什么样的骨质,让她如此倔强,和坚强?

高创世握着匕首的手,停在半空,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他不肯相信这样的现实,只是他强迫的一个女人,却能给他这样的结果。

涂宝儿紧紧闭合眼睛,匕首已经远离她的脸颊,倏地,她的脖颈一凉,那把匕首的刀锋,凌厉的贴近她的动脉……

“蠢女人!你别想骗我!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死!”高创世恶狠狠的说,他的语气里,除了凶狠,还是凶狠。

涂宝儿本来有些颤栗,听到他这么说,反而平静下来,她不屑一顾的说:“你以为,我是那些围绕着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以为,她们真的喜欢你?”

“她们不喜欢我?你喜欢我?”高创世戏谑的问,刀锋却丝毫没离开她的脖颈,月光下,闪着阴寒的光芒。

“说不上喜欢,可是跟你生死与共那么多次,如果你死了,我不会独活……”涂宝儿倔强的昂着头,丝毫不畏惧他的匕首。

“你骗我!不喜欢我,为什么为我去死!你骗我!”高创世一听她说不上喜欢这样的话,突然暴怒,她这样的表态,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有多少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手指轻轻一勾,就有多少个女人迫不及待的示爱,更别说,区区一句喜欢,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都会从她们嘴巴说出来,让人听得不厌其烦。

而这个女人,他为她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却换不来她一句完整的喜欢,真是不可思议!

涂宝儿望着远方,仿佛那匕首,不是抵住她的脖颈,那紧贴着她皮肤的锐利刀刃,与她无关。清澈的眸子里,漾满清冽的神采。

高创世拿着那把匕首,神情冷漠,凉薄的唇抿得紧紧的,他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渴盼着这个女人说一句她喜欢他,所以不舍得他死,可是她偏偏缄默不语。

抑或,她表现的和其他女人一样怕死,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他也会就此收起匕首,轻蔑的笑笑,放她一条生路。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涂宝儿,就那样高昂了头,孤傲的不可一世,倔强而冷艳,身高只到他肩膀的这个小女人,居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着他。

这让他非常的难以忍受,难以接受,可是他又不能视而不见。

两个人僵持着,僵持着,谁也不肯退缩。

半晌,涂宝儿冷冷的瞥了一眼他还在被蛇头紧紧咬住流血不止的手:“难道你要等你的血流干了才动手?恐怕到时候你没有力qì

,别浪费时间了……”

她的这种姿态,让高创世陷入尴尬境地。

高创世幽深的眸子,仍旧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若有所思。、、

高创世,缓缓的放下匕首,悠悠的叹口气,将涂宝儿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揽入怀中:“宝贝,我怎么舍得杀你,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他的声音,无比的轻柔磁性,将涂宝儿倔强的小心灵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冷酷无比,将匕首抵住她的大动脉,时刻要她命的狠毒态势,这会,又迅速的转变态度,让她不得不转头,迎上他深不可测的双眸。

“我死后你就把我葬在这鸳鸯石上,每年的这个时候,记得过来看看我,这样,我死也能瞑目!”高创世说的平淡,语气里没有半点悲伤,却有很多的不舍。

“世……你……”涂宝儿被他这种样子弄的不知所措,不知dào

该安慰他,还是就这样听他这样不舍的告别,总之,他的这番话,将她触动了,无法再继xù

倔强下去。

“宝贝,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强迫你,而是光明正大的追求你,让你心甘情愿做我高创世的女人……”高创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透着沙哑,沙漠一样干涸。

“世……我……你……”突然听着高创世这样的表白,涂宝儿有想哭的。

高创世曾经多少次救过她,与她生死与共那么多次,只要她想,他几乎都完成她的愿望,就连李雪的事情,他也是竭尽全力的在做。

若不是因为当初他掠夺她强迫她,她一定会爱上他,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而如今,谁都不能左右这个血淋淋的现实。

现在,高创世终于跟她说,对不住她,临死前的道歉,总是这样具有杀伤力,让她柔软的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

“宝儿,你能原谅我吗?”高创世神情凄凄,却很认真的凝视着她的双眸,等着她的答案。

“只要你能活着,只要你不死我就什么都答yīng

你。”涂宝儿已经眼泪汪汪了。

“宝儿,如果上天坐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的话,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高创世的手,似乎无力的垂下去,眼睛有点失焦。

看着不可一世的高创世,现在有气无力垂死的样子,涂宝儿心里狠狠的抽疼,不知dào

为什么,不管这个男人曾经对她做过什么,现在她很不舍得他离开她,不舍得这个男人死掉。

“我愿意!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答yīng

你!”涂宝儿终于哭泣出声,她的泪水扑扑的往下面掉。

“你真的不想让我死?”高创世努力的瞪大双眼,仿佛不相信恨他入骨的涂宝儿,居然不想让他死。

“不想你死……世,你不要死……我不想你离开我……”涂宝儿拼命的摇着头,表露着她的心迹。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死……为了活的久一点,你把我的这只手切下来,那样毒液不会蔓延的那么快……快……”高创世将匕首递给涂宝儿,催促她快一点。

怎么?这个男人,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用匕首把他的手切下来,延缓毒液蔓延?天,她没有听错吧?这是一件多么恐怖和血腥的事情,把他的手切下来,可不是切菜那么简单。

涂宝儿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忘记了哭泣,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知所以。

“宝贝,快点……不然,我会死掉的……”高创世不由分说的,将匕首往她的手里塞。

接触到匕首冰凉的触感,涂宝儿猛的颤了一下,手一抖,匕首就掉落在地上,闪着阳光,仿佛在嘲笑她的胆怯。

“不要,不要……我不敢……”涂宝儿惊恐的步步后退,她怎么敢用这把匕首,切掉高创世的一只手,她不敢,不敢。

“不敢?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我死掉?”高创世将匕首捡起来,再次递给她,缓缓向前,不容抗拒。

“不要,不要……世,我不敢……”涂宝儿惊骇的哭泣出声,瘦削的肩因恐惧而发抖。

“唉……”高创世无奈的,悠悠的长叹一口气:“既然,你不敢,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怎么忍心……勉强你……”说罢,他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高高的将匕首扬起,迅速的向手上切去,仿佛切的是别人的手,而不是他自己的,所以表情那么凶狠。

“啊!”涂宝儿惊骇的尖叫一声,慌忙用手遮住双眼,她恐惧,她不敢看到血溅当场的惨状,不想看到那么好kàn

的一只手就那样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

“宝贝,好了……睁开眼睛,你看看……”高创世轻声说,将手伸到涂宝儿面前。

奇怪,这个男人,掉了一只手,怎么声音里听不出半点痛苦?难道,他对自己也这么冷酷无情?掉一只手,就像掉一根头发那么简单?

233. V153

涂宝儿心中想着,却不敢睁开眼睛,她清晰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让她更加惊恐,又怎么敢睁开眼睛看。

“不看,不看……”她闪躲着,向后退着,生怕沾染到血腥。

“宝贝,等我死了,把这只手,跟我的身体合葬,你不能不看……”高创世有气无力的,像是临终遗言。

“不看,不看!你又不是马上死……”涂宝儿坚决不肯看,闭着眼睛连连摆手,他死,是以后的事情,用不着这么快就安排这么多吧?

“谁说……我不是马上死?我……宝贝……我……”高创世似乎用力的喘息,像是一不努力,这口气就会上不来,一种苟延残喘的样子。

涂宝儿安静下来,可是还是不敢睁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的动静,听着他的喘息声。

那样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突然,变得悄无声息,她努力的去听,却听不到半点声响,蓦地,扑通一声,有人体重重跌倒在地上的声响。

啊!他不会真的坚持不住了吧?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涂宝儿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高创世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原本幽深的双眸紧紧的闭合,整张脸,看起来毫无生气。

“世!世!你怎么了?你别死啊,你不能死……”涂宝儿惊慌失措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呼唤着他的名字。

高创世没有半点反应,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月光下显得瘆人。

“世!世!你醒醒!”涂宝儿放声大哭,不知dào

该怎么办,在这个孤岛上无处求援,他们根本就没带手机出来,有手机又如何,游泳的时候进水后也没法再使用。

而涂宝儿泪眼朦胧里,突然看到高创世的脸上泛出笑意,嘴角明显的一下,她揉揉眼睛,怀疑她是不是眼花了。

然而,这下更离谱的是,高创世睁开眼睛,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然后将那只手扬起来,那只手除了几个蛇咬的伤痕,还完整的长在他胳膊上。

那个蛇头呢,居然也不见了,难道他的匕首,只是为了削掉那个蛇头?而嵌入他皮肤的牙齿呢?也不见了,统统不见了。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诚心戏耍她?真是岂有此理!

她抓起那只手,一口狠狠的咬下去,把高创世也吓一跳,看来真的惹恼了她。

谁知涂宝儿抓着他的手低头就从手心手心吸出了一口血,吐出来之后就继xù

的给他处理伤口。

高创世将手缩回来,皱眉的说道:“宝儿,你是觉得我的血很好吃吗?干嘛要吸我的血啊!”

“不可以,你刚才被蛇的毒牙咬了,不处理一定会出事的!”涂宝儿解释着又焦急的抓起高创世的手,不断的吸毒涂毒。

“宝贝,其实那条蛇根本就是没有毒的。”高创世戏谑的看着她笑道。

“我才不相信你呢!”涂宝儿追着高创世的那只手,可是那只飘忽不定的大手,总在涂宝儿面前摇来晃去的,可是她却怎么样都抓不住他的手。

高创世看制止不住她,他就立kè

用匕首将蛇的身体挑起来,在涂宝儿眼前晃来晃去。

这招对涂宝儿里说非常的有效果,吓得她连连后退,再也不敢靠近高创世的跟前。

“宝儿你看到了吗,这只是一条非常普通的蛇罢了,毒蛇的蛇头一般都是呈三角形的形状而且色彩鲜艳,这条蛇呢却是青白色,是一条菜青蛇而已,根本没有毒的!”高创世还用匕首将那个蛇头插起来,指指点点的解释给涂宝儿听。

这下明白了,高创世自始至终,都是在捉弄她,他从开始就知dào

那条蛇是无毒的,若果真是毒蛇,他这么费唇舌的跟她纠缠来纠缠去,几条命都早没了。

“你这个混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很好玩吗?无聊!”涂宝儿弄明白后,气愤的大叫,丝毫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

而这个高创世,仍然一脸邪魅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看着她暴怒,看着她暴躁的小兽一样,跳来跳去。

“混蛋!混蛋!混蛋!”涂宝儿无法排遣心中的怒火,只能暴躁的跳来跳去的怒骂。

她每跳一次,高创世脸上的笑意就多一分,而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她更加暴怒。

“看来,你真的想让我死?不然,你怎么这样生气?”高创世语气里很是遗憾,双眸里漾出忧伤。

“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混蛋!早点死掉我早点解脱!”涂宝儿暴怒的口不择言,用手指指着他俊挺的鼻尖咒骂,一副巴不得他立kè

死掉的样子。

高创世眼球一翻,身体向后仰倒,涂宝儿轻蔑的看着他,这次还想骗她,没那么简单,她才不至于那么笨,再上这个混蛋的当。

高创世静静的躺在地上,涂宝儿赌气的坐在一旁,不屑于理这个总是骗人捉弄人的混蛋。

这个男人,说好的来鸳鸯石上看星星,谁知他来了这里决口不提星星的事,还霸道的抱着她的腰际旋转,这个男人,真的是……

想着刚才高创世疯狂的样子,不顾一切凶狠的眼神,涂宝儿一阵脸红心跳。

定了定神,她睁大眼睛望着深蓝色的天幕,数着缀满天幕的星星。倏地,天际一道亮线划过,煞是耀眼。

“快看,快看,流星啊!”涂宝儿惊喜的喊叫,推推身边仰躺着的高创世,提醒他赶紧看流星。

推他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可是,这手怎么这么的冰冷?涂宝儿心中一颤,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不然他的手,怎么那么冰冷?

她赶紧探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牙关紧闭,摸摸额头,也是一片冰凉。

她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这高创世,不会这么脆弱,她说让他死,他就立kè

死了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高创世?高创世?你别装死啊……同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玩两次,太没新意了……”她摇着他的身体,呼唤着他,口气里满是鄙夷,谁让他总是想方设法骗她然后套她的话,总是以此要挟问她喜欢不喜欢他,或者在乎不在乎他,真是小孩子的把戏。

高创世面无表情,只是在那里躺着,不欣喜,也不忧伤。

突然,高创世煞白的脸色,越来越暗淡无光,涂宝儿仰头看看天空,乌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星星。

“高创世,别装了,快起来!阴天了,一会就要下雨了,我们得想办法避雨!”涂宝儿越来越看不清楚他的脸庞,不由得慌张起来,四周变得黑漆漆的,听得到水声,还有风声。

没准,一条,两条,三条,很多条蛇隐匿在花丛中也说不定,就算没有毒,黑漆漆的咬上一口也够恐怖的,况且,谁知dào

会不会那么幸运,就能遇到没有毒性的蛇?

越这样想,越恐惧,雷声越来越近,一道道闪电击打在遥远的海面上,那样凌厉的将海面劈开,不知dào

多少鱼儿虾儿惊慌失措。

“高创世,别玩了!你再玩,我生气了,不理你了!”涂宝儿惊慌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声音里带着哭腔,如果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高创世的协助的话,根本游不起来,又怎么能将他运回到岸上去,眼看就要下雨了,雷声越来越近,如果这时候游泳会有被雷击的危险。

一时间,涂宝儿失去主张,焦急的团团转,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

不管怎样,想办法避雨再说,涂宝儿咬着牙,在黑暗中摸索,寻找可以避雨的角落。

找来找去,根本找不到,这小岛上,除了花草,还是花草,根本没有树木,而且这么小的一个岛,根本就没有建筑可以遮风挡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涂宝儿揉揉发胀的头,绞尽脑汁想办法。

花环,花环,她想起了花环,如果她把花草采下来,编制的细密些,应该可以挡住一些风雨,只是要牺牲这么美丽的花丛。

没办法,关键时刻,只能利用一下这花丛。涂宝儿拿定主意,开始摸索着采摘花草,一边采摘,一边小心翼翼的摸索。

如果指尖碰触到什么活的生物就赶紧缩回来,她害pà

,再碰到一条蛇,不管是有毒的还是无毒的,那凉冰冰的身体,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豆大的雨点,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落到涂宝儿的头上,不一会她的头发已经湿答答的一缕一缕,粘在脸颊两旁,湿漉漉的很难受。

而雨水,从额头上,脸颊两旁,一直流淌到小巧锥形的下颌。本来就一片黑暗,再加上这样的大雨,涂宝儿更加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前面的事物,只能靠脚,靠手去触碰,去摸索。

突然,一道闪电劈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视野全部打亮,闪电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视野里一片诡异,原来美丽的花丛,变得充满玄机。

闪电过后,就一定是雷声,涂宝儿紧紧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等着雷电过去,在睁开眼睛继xù

摸索。

234. V154

尽管捂着耳朵,震耳欲聋的雷声,还是清晰的传入她的耳廓,她感觉到,整个小岛都在雷声中颤栗,她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栗,她怕打雷,很怕,很怕,从小就怕。

她刚刚睁开眼睛,一道粉红色的闪电,又闪在她面前。这次,粉红色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惨白的脸,就站在她面前。

“啊!”她不由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惊叫声还在蔓延,她的身体腾空,她蓦地睁开眼睛,一阵天旋地转,这个人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来,向花丛的斜坡下走去。

这个人,还会是谁,当然是高创世。

“宝贝,别怕,有我呢……”高创世轻轻在她额头吻一下,抱着她继xù

往前走。

“高创世!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总是戏弄我!戏弄我很好玩吗?”涂宝儿气愤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亏她刚才那么担心他的安危,想方设法的为他遮风避雨,他却如此戏弄她,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怎么,你真的想让我死?那我再死一次给你看……”高创世丝毫不恼怒,戏谑的说。

“不……别……现在这么大的雨,装死一点都不好玩……”涂宝儿连连表示说不要,因为她知dào

,即便高创世再装死一次,装死很多次,她还是会紧张,还是会相信,还是会哭泣,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救他。

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可恶,每次他装死,她都会紧张,都会相信,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就这样牵引着她的心?

“那你乖乖的,别动……我有避雨的地方……”高创世威严的命令,仿佛有了尚方宝剑在手,足够威慑住她。

涂宝儿安静的任由他抱着,窝在他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静静的窝在主人的怀抱里。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涂宝儿再也不恐惧,窝在高创世的怀抱中。每次为难时刻,他都能想到好的办法解决为难,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可是,走着走着,涂宝儿觉得不对劲,她能感觉的到,高创世再往花丛的斜坡的下边走。

连接着斜坡的,不是海水吗,高创世又要抱着她下海?这样的雷电里,多危险啊,他在想什么?真的不想活了,真的要……殉情吗?

殉情这个词,从涂宝儿脑海中闪出来,让她一阵脸红,她和高创世请有几分,爱有几分?殉情这个词,是不是不太恰当?

“世!这个时候下海,是不是不太好?”涂宝儿仰着头,她看不清楚高创世的表情,却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不好?没什么不好……”高创世淡淡的,他否定了涂宝儿的说法。

“高创世,你真的想自杀吗,这个时候下海?!”涂宝儿挣扎着想下地,制止他不理智的行为。

“乖……别动……相信我……”高创世的大手没有松懈,她又如何能够挣扎的出他的怀抱?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高创世!你让我相信你,你今天就戏弄我几次,还好意思说让我相信你?!”涂宝儿对相信这个词,极为敏感,这世上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居然骗她这么多次还让她相信他,难道信任必须无条件?

“你,必须无条件的信任我!”高创世阴冷的,不容违抗。

“你,凭什么!!!!”涂宝儿对他的专横,非常不满,身体因不满而剧烈的挣扎。

高创世理都不理她,仿佛这样的无语,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凭什么,就凭他是高创世。

高创世已经走进海水里,涂宝儿的身体,已经感觉到奔涌而来的海水,可是这个男人,怎么都不放下她?

即便要游泳,也要放她下水吗?难道他真有这样的本事,抱着她就能游泳?别傻了,怎么可能,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

涂宝儿又开始不安的挣扎起来:“高创世!你放我下来!”

高创世的大手箍得紧紧的,她挣扎的空间小之又小,只能算是不安分的扭动而已。

他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海水,已经开始浸润她的身体了,这海水,好凉,好凉。

“高创世,你要做什么,真要抱着我自杀吗?”涂宝儿挣扎着,满是怒意的问。

他让她相信他,就是要这样的相信他?抱着她去死,也要心甘情愿的随他去死,还要相信他?这是什么道理?

“你再动,我把你丢到海水里喂鱼!”高创世突然凶狠的,对涂宝儿的挣扎,表现的相当没耐心,相当的不耐烦。

“你!把我丢海水里!那样我还死的瞑目些!”涂宝儿被他这样抱着,的确心里不踏实,那还不如直接掉进海水里淹死的好,总好过这样在他怀里揣测着他的心思,一直这样捉摸不透心惊胆航的好。

然而高创世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不肯放她下水,继xù

抱着她走进更深的海水里。

无可奈何的涂宝儿,已经不想再挣扎,不想再抗争,就这样听天由命吧,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她只有认命。

谁让她,误打误撞的就招惹了高创世这个混世魔王,不容违抗的混世魔王?

四周一片黑暗,瞬间亮起的粉红色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也只能增添人的恐惧感,不能给这黑漆漆的夜增添分毫色彩。

涂宝儿闭起眼睛,海水已经淹没她的腰际,渐渐到胸部,而高创世,仍旧在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心若止水,事情已经如此,她感觉自己像浮萍一般,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生命。

她的生命,似乎自从遇到高创世那日起,就被他紧紧的掌控在手心,她曾经试图逃脱,试图躲避,然而事实证明,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高创世,就是她今生的劫难,无可救赎的劫难。

第一卷第一百零五章暧昧的姿势

涂宝儿露在水面上的,只有一个头了,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淹没在水平面之下。而高创世,胸部以下,也都淹没在海水之中。

涂宝儿很纳闷,水位这么深的情况下,一般人即便不负重都是站不稳脚步的,而高创世,似乎这样走着还很稳走的很扎实的样子,况且怀里还抱着她。

高创世转了一个弯,涂宝儿不知dào

他转向哪里,只是觉得水势小了很多,像是走入一个水湾,波浪击打的声音都小很多。

涂宝儿睁开眼睛,想看看高创世究竟要抱她去往哪里,可是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水位越来越浅,渐渐的,已经只是到了脚踝的位置。

再后来,高创世抱着她到达另一个坡度,她感觉到高创世向上几乎爬行的力度,呼吸也粗重很多。

“世,放我下来吧,这样你不用这么吃力……”涂宝儿轻声说,她心里清楚,刚刚她误会了高创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而高创世本来就很吃力的情况下,还要坚持抱着她爬行一个坡度,实在艰难,也让她更加于心不忍。

他的手,还刚刚被蛇咬过,就算没有毒,那么尖利的蛇牙嵌入掌心,也够人忍受的。

而高创世,就像没受过伤一样,若无其事的抱着她,举重若轻。

“别动……这里太黑,容易滑倒……”高创世粗重的喘息,看来抱着她爬坡很吃力,可是他还是不肯放下她,因为天黑。

那么大的雨点,落入海中,涂宝儿都能听得到回响,可是落到她身上的雨点,自从高创世抱起她那刻起,就少之又少,他用身体,为她遮挡了大部分雨点。

高创世终于将她放下地,她尝试性的走了几步,一片平缓,俯摸摸,是石头的平面,这是哪里,居然这么的平整。

而且,头顶上没有一滴雨,看来,这是个绝佳的避雨之所。

高创世是怎么找到这样避雨的好处所?她怎么就没注意到?还想着用花草编织来避雨,真够原始,也真够幼稚。

“我带你到这个地方来自杀,你还满yì

吧?”高创世戏谑的说。涂宝儿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却也想象得到他的表情,肯定是一副欠扁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确实不及他聪明,也不够他冷静,冒着那么大的雨,都不知dào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找到这里。

自从上岛开始,他们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难道,他会分身术?

“你什么时候找到这里的?”涂宝儿有点怯怯的问,生怕这个男人又骂她蠢。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蠢!居然笨到想用花花草草避雨,真是可笑!”高创世冷冷的,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涂宝儿脸色青黄不接,好在四周一片漆黑,不然的话,那脸色真的是窘迫至极。

“我也是好心,不想你受伤还淋雨!”涂宝儿不服气,谁愿意就这样被人骂做蠢女人,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本来为了他好,怎么还被骂,怎么想都不甘心。

“如果你淋雨了,我还想着做采花大盗,你会怎么想?嗯?”高创世捏住她的下颌,戏谑的问,语言和肢体动作都很是轻挑。

235. V155

这句话更让涂宝儿无法应对,没来由的被他说成采花大盗那么可恶。这时候真的应该六月飞雪,她比窦娥还冤枉。

她闪躲着高创世的大手,被捏住下颌,骨头快要碎裂的疼痛。

真是奇怪,她根本看不清楚高创世,高创世却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她,而且非常精准的捏住她的下颌,而且现在,无论她怎么闪躲,都逃不出那只大手。

“放开我,好痛……”涂宝儿两只手攀住那只捏住她下颌的大手,却也不能撼动分毫。

“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放开……”高创世戏谑的,大手放松了一些力度,他可能也不想涂宝儿美丽的下颌被他捏碎,那他才真的是辣手摧花。

“你怎么总这么讨厌,快放开!”涂宝儿在黑暗中发脾气,下颌被他捏住,说话很不方便,总觉得唇边的神经都快被他捏的麻痹了,久而久之不知dào

会不会得局部麻痹症。

刚说完,那只大手的确松开了,涂宝儿活动活动下颌,还好,只是有点酸麻,功能还算正常。

她正庆幸着,身体却猛然失衡,被一只大手牵引一下,然后顺理成章的跌入一个男人的怀抱,高创世放开她的下颌,却拥有了她整个身体。

“放开我,混蛋!这么黑,你别讨厌!”涂宝儿手足并用的想推开他,当然,毋庸置疑,她怎么可能挣脱出高创世的怀抱,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挣脱过,这次也不例外。

“闹够了吗?闹够了好好休息,送你一张免费的肉床,你居然不喜欢,不然,你给我做肉床?我们换换位置?”高创世往地上一躺,将涂宝儿整个放在他身体上,这样涂宝儿就乖乖的趴伏在他的胸前,整个身体,都伏在他身体之上。

什么肉床,让人脸红心跳。涂宝儿很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分明是女上男下,暧昧至极的姿势,还被他称为肉床……

伏在他身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身体。

“怎么?你还乱动?我们来换换位置吧……”高创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压让她透不过气,简直要窒息,而且身下是冷冰冰的石头,感觉非常不好,那么坚硬的石头,就算平整也够人受的。

被压在身下的涂宝儿,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有了砧板上的鱼肉的感觉,这样危险的姿势,岂不是更利于这个男人趁机鱼肉?

这样想着,忍不住又是一阵挣扎,呼吸都因重压变得粗重起来。

涂宝儿叫道:“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这样子,好奇怪!”

“放你下来,可以,不过,有条件。”高创世轻声浅笑,看起来对于她的小声央求很是满yì

,对她终于识大体顾大局表示赞赏。

“条件?什么条件?”涂宝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神经紧绷,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漆黑的夜里,风雨交加的夜里,面部表情很是僵硬。

“很简单,借你的手用一下……”高创世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他真的打算放过这个时刻提防着他的小女人。

“为什么借我的手,你又不是没有手!”他的要求听起来简单至极,然而涂宝儿第一反应就是抵触,相当反感和抵触。

“我的手受伤了,你难道不知dào

?”高创世义正辞严的样子,以反问的形式责怪她,仿佛她这样抵触她非常不对,明显对他不够关心。

“我……”涂宝儿一时语塞,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应答。

高创世的手受伤了是事实,而且跟她有极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救她杀蛇,不是因为安慰她将蛇头抛来抛去的玩耍,他也不至于受伤,这样说来他的手受伤她要负多一半的责任。

可是,刚才他还那么有力的抱着她,在海水里走了一圈,怎么现在安全了反而要借她的手用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嘀咕,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谁知dào

有什么花花肠子等着她,这样想着,她就高声的抗议:“刚才你还抱着我走了那么长时间,还爬坡,说明你的手没问题,怎么现在要借用我的手!”

“啊呀呀!刚才我一直忍着剧痛抱着你,就是因为天太黑路太滑担心你跌倒受伤,我这么关心你,反而让你感觉我很健康很正常?”高创世显得很惊讶,他这样的反问让涂宝儿感觉愧疚,显得他很大无畏的英雄救美,而美人并不领情不知dào

报恩的样子。

“我……”涂宝儿又被问的没话说,她一不小心就被高创世说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现在我的手还很痛很痛,你也没想过给我一点安慰……再坚强的男人,也是需yào

安慰的……”高创世显得很委屈,他是男人,用怨妇形容他不对,姑且用怨男来形容他目前的状态吧。

“我……”黑暗中,涂宝儿看不到他的表情,谁知dào

这个男人,就挑这种时候示弱?她还真的想看看这个男人一脸委屈的样子,如果可以,一定拍照下来留作纪念。

“虽然你这样,下次我还是要抱你,你不仁,我不能不义……”高创世的义正辞严演绎的淋漓尽致,就算涂宝儿负他,也不会因此而辜负她的样子。

涂宝儿无语到了极点,好一个不仁不义,让她彻底无语。当初强迫她的那个高创世,肆意虐辱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仁不义这个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这样想着,却不能这样问,她总不能,因为他曾经的过错将他所有的优点都抹杀掉,毕竟这个男人,救了她几次,危难时刻总是挺身而出保护她。

“好吧……我答yīng

你……”涂宝儿只能这样说,就算心中抵触,也不能不答yīng

他,不然谁知dào

他又会给她扣上什么样的帽子。

听她答yīng

了,高创世才将紧紧禁锢住她腰际的大手挪开,她以最快的速度告别所有暧昧的姿势,告别那个悸动不安的部位。

她还没彻底离开的时候,高创世就非常精准的抓住她的一只手,担心她反悔似的,提前做好准bèi

以防万一。

平整的石板上很凉,冰凉刺骨的感觉,远比不上高创世身体的温暖,然而,她宁愿这样冰凉着,也不愿意那样暧昧着。

高创世可不管她现在的感受如何,他只在乎刚才涂宝儿刚才答yīng

她,借一只手给他。

涂宝儿挺直腰际,是石板冰凉的应激性反应,她这样坐在高创世身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手被他紧紧的抓住,也不可能距离太远。

高创世就那样紧紧抓着她的手,僵持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

涂宝儿很纳闷,他说要借用自己的手,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啊,早知dào

是这样的话,肯定早就答yīng

他了,何至于纠扯那么半天呢。

“原来你只是想抓住我的手啊……”涂宝儿对他说,轻声浅笑,很放松。

“抓着不好吗!我就是喜欢这样抓这,你有意见也不许说。”高创世安静的说,好像抓着她的手去闯险赴难的样子,居然还非常正式的问她有没有准bèi

好。

涂宝儿猛地将手抽回,活动活动手腕,心中稍微有些放松,终于摆脱了,终于摆脱了。涂宝儿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宝贝,你好狠,明明知dào

我受伤,还舍得这样咬伤我……”高创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带着不满和谴责。

“谁让你无止无休?我刚才说过你好多遍,你偏就不放开!你别怪我!”涂宝儿气恼的,这次她丝毫不觉得理亏,任凭他怎么责怪,这次错的是他。

“只是借用一下你的手,有那么难吗?”高创世语气里,突然冷冰冰的,透着一种轻蔑和威慑力。

他本以为,这样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出现,论才智,相貌,资产,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又有哪个女人见了他不动心,反而抗拒他?

偏偏,这样的坏女人就出现了,这个女人,就是涂宝儿。

偏偏,这个女人,让他总也放不下,为她出生入死,遭遇多少困难,都欲罢不能。

“我又没做错事,你凭什么惩罚我?!”涂宝儿理直气壮的反驳,揉着那只被捏痛的小手,现在还酸胀的疼痛。

“凭什么?哼……”高创世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满是不屑。

他高创世做事,什么时候,需yào

凭借,需yào

理由?所有的事情,好也罢,错也罢,完全凭着他的心性。

他的这声冷哼,比任何语言都具备杀伤力,让涂宝儿感觉到明显的杀气,透过黑暗,完完全全的将她笼罩起来,密不透风,阴冷透入骨髓。

不好!这个男人,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一定得远离他,躲开他,不能坐以待毙。

涂宝儿迅速的爬起身,想摸索着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而黑暗的夜里,根本看不清楚,听得到水声,雨声,却看不到来自哪里,更不确定脚下的哪块地面是安全的。

这种不安全感,让她的脚步不得不缓下来,半天都没踏出一步,心中焦急着,脚下却根本快速不起来。

236. V156

“想逃?没那么容易!”高创世仿佛洞悉她的心思,轻蔑的说。

言语间,他的大手,已经落到涂宝儿的腰际之上,稍稍一拽,她就被轻而易举的拖回来,跌落在他怀里。

“你又想干嘛?”涂宝儿又落入魔掌,一阵奋力挣扎。

高创世没有回应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在腿间迅速的按下去。

“啊!”涂宝儿惊恐的呼叫,那种灼烧的感觉没有任何隔阂的贴紧她的小手。

这个男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将长裤褪下,那个敏感的部位已经暴露无遗。而她的小手,就那样直接握在了火热的坚硬之上。

没有任何间隙,没有任何屏障,这才能算是肌肤之亲?

黑暗的夜里,时不时的有粉红色的闪电划亮夜幕,照耀着一对璧人的休憩的石板。

而无论怎样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两个疲惫不堪的人浑然不觉,就在那样冰凉的石板上沉睡不醒。

第二天一早,涂宝儿感觉到被人灼灼的注视着,说不清的感觉,那样深沉的目光,幽深的似乎要将她全部吞噬。

阳光倾泻在她身体上,舒适而温暖,她闭着眼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头脑一片混沌,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脑海总反复闪现一个名字,高创世,高创世,高创世……

睡意朦胧里,她感觉到一双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那样轻柔的抚摸,完全是爱抚,融合了多少浓浓的爱意在里面才能如此的轻柔细致?

被这样抚摸着,她闭着眼睛,不肯醒来,卷翘的眼睫毛沾染了晶莹的露珠,阳光下闪着迷离的色彩,轻微的翕动着。

“这样的肉床,还睡得习惯麽?”高创世低沉戏谑的询问。

“习惯……好舒服……”涂宝儿半睡半醒的呓语着应答,抿了粉红色的唇继xù

睡。

突然,一只大手扶住她暴露在阳光之下的臀,这样敏感的部位,让涂宝儿如何安睡的下去?她反射性的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高创世深不见底的双眸,凉薄的唇巧妙的勾起似笑非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原来,睡梦中就是这个男人一直注视着她。

可是那只大手呢,那只大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趁她在睡梦中的时候偷袭她?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向后打去,可是没打到什么东西,却拂落了一件外衣。

“哦,原来你喜欢日光浴啊,早知dào

这样,我不应该给你盖衣服……”高创世的眼角,瞟向落在地面上的衣服,邪魅的笑。

涂宝儿意识到慌乱中做了错事,她的下半身,还是裸露在阳光之下,这个地方,距离岸边不远不近,渔民的渔船,是极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么那件衣服是必须的,却被她不小心的拂落。

她赶忙爬起身,抓起那件衣服,盖住敏感的部位,呆坐在地上,迎着高创世灼灼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如何遮掩躲藏。

“真是个蠢女人!醒了还不知dào

穿衣服,难道要这样一直遮遮掩掩的回到岸上去?”高创世对她遮掩的行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面对他的嘲弄,涂宝儿的脸色青黄不接,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这个男人扯掉了她的长裤丢到一旁。

她四处搜索,看到了高创世身边的长裤,和,一手半掩住身体,一手去抓拾那条长裤。

高创世的大手却很迅速的将衣服抓在手中,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的窘态。

“给我!还给我!”涂宝儿焦急的喊,小手瞄准目标的抓来抓去,而每次都落空。

她看看被高创世抓着的衣服,看看自己半裸的身体,脸色瞬间桃红泛滥,无限。

高创世看的呆了,抓着衣服愣神,这个小女人害羞的神情,还真是秀色可餐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还给我!”涂宝儿可不管他为什么发呆,要回衣服才是正事。

高创世被她的呼喝唤醒,眨眨眼睛,眼睛里闪现不可思议的光芒,将衣服丢还给她,因为他担心,如果这样任她害羞下去他又会失控。

涂宝儿得到长裤和,如获至宝,而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怎么好意思再次暴露着将衣服穿上身?

“你……抓过脸去,别看!”她不客气的要求,凶巴巴的命令。

高创世眨眨眼睛,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眼神还是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那个男人,说你呢,看哪呢,别假装失聪!”涂宝儿横眉立目,娇嫩的小手直直的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尖。

被一个女人如此呼喝,高创世内心很不爽,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求他看他都懒得看,而这个小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多看一眼会有什么损失吗,偏偏这样喝来喝去的,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高创世,极不情愿的别过脸去,脑海中却将她穿衣的画面闪现了一遍又一遍,想象着各种各样的细节。

涂宝儿连忙将和长裤穿起来,一边穿,一边不放心的用余光扫着高创世,时刻提防着他偷看。

还好,这个男人,算是安分,自始至终都没有偷看一眼。

她哪里知dào

,高创世虽然没看,表面上平静的很,内心里却已经将她穿衣的画面想象无数遍,意识里已经将她换衣的样子侵略千百回。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我穿好了……”涂宝儿穿好衣服,站起身,呼唤着高创世。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暂时失聪?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

“说你呢!别又假装失聪!”涂宝儿凶巴巴的,她看不惯这个男人装傻的样子,看起来太不正常,虽然他装傻的样子一样帅的不可方物,她就是看不惯。

还沉浸在各种想象里的高创世,被她唤醒过来,勉强转过脸来,这个小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他失望的叹口气,也将给她遮盖身体的衣服穿起来。

穿戴整齐的涂宝儿在石板上踱着碎步,这块石板不像是人工凿取的,因为是有坡度的,昨晚并没有发xiàn

,阳光下看的清清楚楚。

退后两步看,才发xiàn

这块石板,原来就是鸳鸯石交颈相缠的下方,前后镂空,这样才有了他们避雨的空间。

而是遥远的看过来,不可能发xiàn

这样的石板,高创世的眼力,怎么可能这样犀利,远远的就能看的那么清晰/

她又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对这鸳鸯石有点不舍,那个斜度的花坡阳光下显得更加炫目夺人,让人流连忘返。

而就在这个鸳鸯石的小岛上,他们度过了不平凡的一夜。

后退间,她的足跟绊到一个凸起的石块,然后猝不及防的向后跌倒。

“啊!”涂宝儿一声尖叫,眼前仰视着的天空,迅速的倾倒。

她正处于坡度的边缘,昨晚高创世将她抱上来,当然她不知内情不知凶险,如果坡度足够平缓高创世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吃力。

这个小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粗心,怎么就这样青天白日的跌倒,总是害他担心。高创世皱起眉头,大手一伸,迅速的揽住她的腰际,往回一拽,小女人跌回他怀中。

得救的涂宝儿,嘴巴还呈现着惊讶的形状,她怯怯的看着这个男人,那样深邃的目光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永远揣摩不透。

“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高创世低沉的声音,透着暗哑的磁性。

这样的声音,如汩汩琼浆玉液,沁入涂宝儿这个小女人的心田,说不出的甘甜舒适。这个男人,关键时刻总是能够解救她于危难。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很坏,涂宝儿这样想着,欢快起来,挣脱出他的怀抱,做了一个奔跑的姿势,奋力跃入水中,姿势优美的像是海豚一般。

“啊!”这次轮到高创世惊呼出声,瞠目结舌,他再快,也不可能再拖拽住她的身体。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明明还不会游泳,只是在他的帮zhù

下能勉强游行而已,她就这样跃入海中,不怕溺水吗?简直自讨苦吃!

高创世浓眉紧锁,凉薄的唇紧紧的抿起,快步走到边缘,想跳到海中去救这个蠢女人,不知dào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水有多深的小女人。

而没等他跃入水中,眼前的景象将他惊呆了,涂宝儿在水中自由游曳,看起来娴熟无比,美人鱼一样没有任何障碍。

这是怎么回事?游泳这事,也能无师自通?难道,这个小女人,是水妖投胎转世变来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游泳?

惊诧的不仅仅是石板上的高创世,而且还有水中游曳着的涂宝儿。

她也不知dào

怎么想的,一时兴起就跃入海水中,这个动作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完全是自发性的行为。

接触到海水,还来不及恐惧,就已经手舞足蹈的起来,手脚无比的协调,不知不觉的游出了最优美的泳姿。

“啊!世,我会游泳了也,我真的会游泳了!”涂宝儿兴奋的游来游去,小手拍打着水面,击打出片片飞舞的浪花。

237. V157

“快来啊,高创世!你发什么呆呢?现在我可以跟你一起游泳回去!”涂宝儿的语气里,满是骄傲和自豪,她兴高采烈的招呼着高创世下水。

高创世还能发什么呆,自然是被她的泳姿吸引,最致命的女人就是像她这样的,不知不觉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溢满不可名状的吸引力。

高创世跃入水中还是习惯性的想去拖拽她的手臂,帮zhù

她向前游行,可是她已经不习惯这种方式,一边闪躲开他的大手,一边迅速的向前游去。

虽然也为她突然游曳自如很是开心,可是高创世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这个小女人,在水里再也不想要他的帮扶。

可是,为什么会失落?没有必要失落啊?难道,他渴望被这个小女人需yào



涂宝儿欢快的游行了很长一段水路,白天这样游行才发xiàn

,昨晚他们游行的方向是斜着的,无形中就走了弯路,难怪游了那么久几近虚脱。

“世,世……你看这只海鸥围着我飞呢……”她欣喜的发xiàn

,那只海鸥随着她的游行而飞行,而且时不时的围绕着她飞旋。

她呼唤了一声,高创世却没有回应,回头一看,不见人影。

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的眼睛微眯起来,仔细的搜索,可是就是不见人影。

刚才只顾得开心一直向前游行,还逞强的一定要超越高创世,谁知他不见人了都不知dào

,现在才发xiàn



“世!世!”涂宝儿高声在水面上呼唤着,她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跟她玩游戏,故yì

潜入水中让她着急然后再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人影,如果他真的潜水,不可能闭气那么长时间。

他究竟去哪里了?不会半路上出意wài

了吧?她只顾得欢快,全然不知dào

身后的情况,万一他中途脚抽筋出意wài

了都全然不知。

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的涂宝儿,渐渐焦急起来,她想潜入水底,可是又不敢,毕竟她刚刚学会游泳不久,对水底的世界充满好奇又满是恐惧,她不知dào

自己能闭气多久,担心一下去就会上不来。

“世!世!”她焦急的游来游去,高声呼喊着。却依然没有回应,也不见人影。

没有别的办法,涂宝儿不得不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潜入水里。

完全进入水中,她尝试性的睁开眼睛,好一个美妙的世界,她真的看到各种鱼儿,五彩缤纷的闪着鳞光。

而她顾不得欣赏美景,奋力的在水中游曳,搜寻着人影。

搜寻半天无果,她已经感觉到头晕脑胀,是水底的压力和缺氧的缘故,她不敢多做停留,赶紧游上去。

浮出水面,她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吸气,准bèi

再次潜入水中搜寻。

正呼吸间,她的肩膀被重重的拍打一下,猛然回头,是高创世冷峻的脸

还没等她发话,高创世已经相当冷漠的质问:“水底很好玩吗?别把自己当美人鱼,哪天喂鲨鱼了都不知dào

!蠢女人!”

238. V158

涂宝儿被骂的一头雾水,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说不出的委屈。分明是担心他,鼓足勇气才潜入水里去搜寻,谁知dào

他一点都不知情的就这样骂了她。

这种男人,真是不知dào

好歹,以后再这样,理都不理他,他的死活跟她无关!

涂宝儿本想着解释一番,或者回斥一番,高创世早就面无表情的向前游去,理都不理她。

两个人一路无话,涂宝儿心中郁闷的很,全然没有了方才学会游泳的那种新奇和兴奋,闷不做声的跟在高创世身后。

高创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看起来不紧不慢的游行,却远远的将她甩在身后。

涂宝儿不甘示弱的追随他一路,直到接近岸边,都没有追上他。

而等他的身体到了浅滩,腰际露出水面,一把小提琴用花草围系在腰间,正是她母亲留下的那把小提琴。

原来这个男人,消失那么半天,是突然想起来返回去拿小提琴啊,这个男人,还真有点细心和可爱呢。

涂宝儿追上缪世,讨好的夸奖:“世,原来你是为了回去拿小提琴啊,难怪消失那么久,你真够细心呢……”

谁知dào

高创世只是用眼角瞥了一下她讨好的脸,冷冷的说:“你以为都像你那么蠢,丢三落四!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

噎得涂宝儿彻底无语,讨好也不是,还招来他一顿责骂,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以前忤逆他,他那么冷漠霸道也就算了,如今对他够温情了吧?他居然还如此的冷漠,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涂宝儿生气的嘟起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这个时候的涂宝儿,经lì

了一夜海上夜雨的洗礼,全然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伤心难过,全然忘记了望着鸳鸯石是因为想念庄语岑。

如今的她,沉浸在对高创世的各种不满里,忘记了庄语岑这个人,忘记了青梅竹马,停留在脑海中的,只有她与高创世的生死与共。

走在岸上,海边的人们对他们纷纷侧目,本来他们就相貌不凡引人注目,现在湿漉漉的出现,更加引人注意。

其他人都是穿着泳衣泳裤的下水,只有他们,穿戴整齐的从水中钻出来,确实显得有点奇怪,当然那些人根本想象不到,这两个人在鸳鸯石上度过一夜。

高创世也不再多说话,大手一伸,拖拽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整个人便跌入他的怀中。

没等涂宝儿反应过来,高创世已经动手给她穿衣服,错了,不是衣服,是比基尼。

涂宝儿拼命挣扎,抗拒着暴露的比基尼,不想让那两件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穿上身。

高创世也并不是十分大力的压制她,尽管如此,那明黄色的比基尼还是穿在了她身上。

明黄色衬得她的肌肤娇嫩雪白,说不出的妩媚性感,高创世不由得暗暗吸一口冷气,微眯起眼睛控zhì

下情绪。

这个男人,从哪里弄来的比基尼,这个偏僻的小镇,不可能有质量这么好的比基尼。虽然暴露,涂宝儿也不得不承认,这比基尼穿在身上,衬托的她很美丽。

寻思间,高创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横抱着向门外走去。

239. V159

到了水中,高创世不再拖拽着她的手臂,只是牵着她的手,这让她感觉自由很多,两个人游的自由而畅快。

水中的景色很美,色彩缤纷的鱼儿围绕着他们游曳,似乎也很好奇,都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生物。

涂宝儿伸出手去抓鱼儿,轻轻的一触碰,那些鱼儿便躲开,然后再围拢来,吐出星星点点的泡泡。

她惊喜的跟那些鱼儿追逐,居然有一只水蓝色的小鱼在她的手心里盘旋,久久不肯离去,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好奇而又依恋。

涂宝儿欣喜万分,不由得张开嘴巴惊叫,刚一开口就被呛了一口海水,居然忘记了这是海里,忘记了这里需yào

闭气。

呛水的滋味很不舒服,呛的五脏六腑都疼,她不由得一阵艰苦的挣扎。

高创世见此情景,将她拥入怀中,凉薄的唇噙住她如花的唇瓣,吐纳一口气给她。

得到氧气给养,涂宝儿的呼吸平稳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高创世的手臂,久久不肯放松。

高创世吻着她,带着她游上水面,呛水的涂宝儿,这时候才放开他的手臂,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感觉怎样,我的美人鱼?”高创世戏谑的问,幽深的双眸星光闪烁。

涂宝儿以为他问的水里接吻的感觉如何,不由得羞红了脸,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

“想什么呢,我在问呛水的滋味怎么样……”高创世邪魅的笑,笑的她一阵紧张。

这个男人,怎么专挑别人的短处,哪壶不开提哪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真是可恶。

涂宝儿嘟起唇,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向前游去。

“你又忘记了我的话!”高创世大力的拖拽住她,限制她的自由。

“你为什么总是想控zhì

我?!”涂宝儿愤nù

的反抗挣扎,这个男人的**让她越来越反感,觉得空前的压抑感。

“记住,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许独自进水底!”高创世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桎梏住她的腰际,冷冷的说,不容抗拒。

这样的冷漠霸道,反而没有引起涂宝儿的反感,她脸上漾出开心的笑容,终于了解了高创世的心思,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在水里出状况,才强行给她穿上性感的比基尼,带她下水重新体验一番。

而涂宝儿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呛水,恰恰证明了高创世的担心,她这个刚刚学会游泳的小女人,确实不能等同于天生会游泳的美人鱼,海水里危险随处可在。

“笑什么笑,明天我们就要上山,如果你一意孤行,就等着送死,我再也不管你!”高创世桎梏的更紧,让涂宝儿简直快窒息,眼神阴冷可怖。

“好,我听你的就是……”涂宝儿第一次如此乖巧的表态,那样子,才像足了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回到宾馆,涂宝儿看着放在墙角的小提琴,怔怔的出神,明天终于要上山,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bèi

,却又似乎期待已久。

很快就要见到母亲的家人,这次上山,或者会有重大收获,母亲的冤情可以水落石出。

240. V160

一旦得知母亲并没有和别人私奔,她是深深爱上父亲这样的事实后,父亲戴正德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因此而善待她?会不会因此而愧疚?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并希望父亲有多内疚,或者对她有什么亏欠的感觉,她只是想还母亲一个清白,让父亲知dào

母亲对他的一片心。

此外,她一定要揭露伪善的大妈孟良娴的真实面目,为母亲雪冤,只有这样,母亲才能含笑九泉。

想着想着,原本就疲惫不堪的涂宝儿,昏昏沉睡。

娥眉浅黛,卷翘的眼睫毛在灯光下,在脸上映出优美弧度的扇形阴影,小巧挺拔的鼻梁,樱桃小口红润诱人。

高创世看着沉睡的她,脸上露出好kàn

的浅笑,在她眉间印下轻轻一吻。

日常生活里,涂宝儿极少化妆,高创世见多了浓妆艳抹或者即便着淡妆却附庸风雅的女人,只有涂宝儿这样不施粉黛的天生丽质才让他有侵心蚀骨的感觉。

第二天凌晨,天幕上还挂着昨夜的星星,涂宝儿就早早的醒来,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高创世却睡得很沉,英俊的脸如同一幅精致的素描,她刮刮他俊挺的鼻梁,一点反应都没有。

沉睡中的高创世,一条腿伸出被子,涂宝儿惊讶的发xiàn

,这个男人的小腿上,怎么有那么长而浓密的体毛,跟野人一般,之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xiàn



他的面孔干净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没有虬髯,按道理说体毛茂盛的男人胡须也很茂盛才对,怎么都看不到胡须的痕迹?

不是有人说,胡须茂盛的男人性yu才旺盛,可是这个男人一点胡须都没有,他的**让人简直无法承shòu,如果以后谁是他的妻子,可真够遭殃的。

这样想着,涂宝儿脸红起来,那是他妻子的事情,与她何干,真是杞人忧天。

看着他睡熟的样子,涂宝儿童心大起,轻轻的扯起他浓密的腿毛扎起小辫儿来。

她兴致勃勃的扎了一个又一个,时间不长,整条小腿都扎满了一簇簇的黑色小辫儿,看起来诡异非常。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咯咯的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不敢笑的太大声以免惊醒了高创世。不敢想象他看到他的小腿被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惴惴不安而又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身边的男人醒来,可是天都蒙蒙亮了,这个男人还在沉睡不醒,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不由分说的拎起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际大喊:“起床啦——”

那么大的声音,这个男人,居然只是稍稍皱下眉头,鼻翼翕动下,继xù

睡。

实在没办法,涂宝儿决定动用非刑,扯住他的一根发丝猛地一拽,一根黑发在手,然后捏着那根发丝,轻轻伸到他的鼻孔里,触来触去。

“阿嚏——”高创世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超级大喷嚏,虽然涂宝儿做好心理准bèi

,确实吓的不轻,赶紧躲到一旁。

高创世吸吸鼻腔,浓眉微皱,瞥了一眼小猫一样躲在床角的涂宝儿,却看到这个小女人不住的向他的小腿上扫射,那眼神很是奇怪。

难道,这个女人终于发xiàn

他是如此的性感,然后按捺不住对他的小腿看了又看?

高创世不由得轻笑,瞥了一眼小腿,这一瞥不打紧,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生怕视觉差错,他的小腿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扎满了一簇簇的小黑辫儿。

看着他诧异的神情,涂宝儿使劲忍住,腾身下地,想悄悄溜走去浴室里洗漱。

“你干的?”高创世在身后冷冷的问,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悲。

“不——不——不——”涂宝儿转过身来,连连摆手,身体不住的后退。

高创世皱着浓眉,说不出的郁闷,不是她,会是谁呢,是谁这么大胆,趁他睡着的时候将他引以为傲的小腿上扎满了小辫?

涂宝儿看着他郁闷的样子,从未见他如此抑郁过,原来他被人捉弄了也是这么的滑稽可爱,不由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声,笑的肚子疼,捂着小腹半天直不起腰来。

“果然是你!”高创世一声冷喝,大手一伸,将她拽过来,一阵女edai,大手在她的腋下一阵挠痒,让她笑的眼泪都掉出来。

“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涂宝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住的告饶。

高创世神色一凛,这个小女人,还真够大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大胆的捉弄他,这涂宝儿,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可是仔细一看,这满腿的小辫,看起来还蛮好kàn

的,别具一格。

“快,把这条腿上,也给我编上小辫,不然不饶你!”高创世将另一条小腿在涂宝儿面前霸道的一横,神色凛然的命令。

“什么?”涂宝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这癖好有点怪怪的,怎么会喜欢满腿的小辫,不觉得不舒服吗?

“怎么?不愿意?还是没听明白?”高创世表情冷峻,似乎是在说很严肃的一件事情。

他这样的神态,让涂宝儿觉得更加好笑,可是必须忍住,伏来,在另一条腿上编起小辫来,将她的恶作剧进行到底。

编完之后,高创世不动声色的将长裤穿起来,面无表情。

涂宝儿却一直憋着笑,他穿上长裤后,根本看不出内里乾坤,她却是知dào

内情的,怎么想怎么滑稽。

而看着高创世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脸,她只能憋住笑,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的话,这个男人还不是要用不一般的方法惩罚她?

洗漱完毕,高创世丢给涂宝儿一套衣服和一双重重的鞋子,让她穿上。

涂宝儿拿过衣服,普通的登山服,卡其色,很不喜欢,鞋子也是厚厚的鞋底,轻轻一拎足有两斤重,看来看去,不由得皱起眉头。

“快穿上,别浪费时间。”高创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她说。

他的装扮,也是一样卡其色的登山服,和厚重的登山鞋。

“不是多高的山,不用这么正式吧?”涂宝儿抗拒这样的装扮,即便高山,也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尤其讨厌不明朗的卡其色。

“乖,快穿上,山上的情况不明,穿上登山服比较稳妥。”高创世柔声细语的说,前所未有的温柔,将她的登山服展开要帮她穿衣服。

涂宝儿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他突然如此温柔,还真有点出乎意料,可是这样的柔声细语确实听起来顺耳顺心,乖乖的穿上了登山服和登山鞋。

收拾停当,两个人用过简单的早餐,准bèi

向山上进发。

高创世背起一个硕大的双肩背包,一副探险的样子,涂宝儿不知dào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那得多少东西才能将一个背包撑的那么满满当当。

“这个你来背……”他递给涂宝儿一个小的双肩背包,她好奇的打开,居然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连,卫生巾都包含在内。

“你再检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昨天我让宾馆经理安排准bèi

的,有可能会遗漏。”高创世一边整理背包的背带,一边嘱咐,看样子像是经验十足的背包客。

“没有,已经很全了。”涂宝儿有点小感动,这个霸道冷漠的男人,居然还能这样的细心,让她始料未及。

昨晚她早早入睡,只顾得胡思乱想,压根没想到上山还需yào

准bèi

什么东西。

好在高创世帮她做好准bèi

,不然在山上有需yào

的时候岂不是很不方便。

在宾馆门口,高创世将食指圈在唇边打个呼哨,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白马奔腾而来,冲着他一阵讨好的刨蹄摆尾。

阳光下,白色的鬃毛随风飘舞,威风凛凛又漂亮异常。

高创世将涂宝儿抱上马背,然后翻身一跃上了马背,在众人艳羡的注视下,打马而走。

而通往山的路基本都是未经修葺的碎石路,凹凸不平,崎岖难行,没有一辆出租车开往这样的山,更不愿意走这样偏僻的小路。

这匹白马却奔腾的很是欢快,似乎生来就更喜欢这样崎岖的路途。

那座山看起来很近,白马却也奔腾了十几分钟,如果靠人步行的话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山是石头山,随处可见裸露的石头肌体,可是山上的植被却很茂盛,虽然不规则,各种绿色的草杂色的花参差的树。

草丛高度较高,漫过人的膝盖位置,趟在草丛中一走,不到一刻钟,裤管已经被晨露沾湿大半截。

站在山脚下,才发xiàn

人在山面前是多么的渺小,这么大的一座山,该从何找起?如果整座山各个角落都找一遍,恐怕半个月都找不完。

时间不是大问题,如何在这山中生存才是大问题,半个月的时间,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就地取材寻找各种生物果腹。

涂宝儿望着偌大的山,轻轻抿了下唇,跟在高创世身后,情绪复杂。

高创世徒手在半山腰拔起两棵小树,将枝杈削掉,做了两只登山用的拐杖,递给涂宝儿一支。

那拐杖由于是新鲜的树木制成,还渗透出绿色的汁液,树皮也还是绿色新鲜的,拿在手里滑滑黏黏的很不舒服。

涂宝儿秀眉轻瞥,将拐杖在手中转了一圈,滑滑黏黏的拿捏不牢,还染了一手的绿色汁水,心中一阵厌恶,将拐杖丢到一旁的草丛中。

草丛中倏地一动,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响声,涂宝儿一惊,本能的后退,花容失色。

高创世回过头,用拐杖将落在草丛中的拐杖挑起来,交给涂宝儿:“刚才响动的是蛇,拐杖不能丢。”

涂宝儿一听说是蛇,不由得头皮发麻,赶紧将拐杖接过来,即便拿在手中很不舒服也握捏的紧紧的。

高创世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用拐杖在前面草丛中打来打去的探路,涂宝儿学着他的样子发挥拐杖的效用。

即便如此,她心中还是很紧张,最怕那种冷冰冰的生物,生怕走着走着腿上突然就缠饿了一条蛇仰起头冲着她吐出红红的长信子。

只要草丛中有一点点动静,她就惊吓的跳到一旁,观察半天没有动静才继xù

走。

走了两个小时,才勉强走到半山腰,草丛的整体趋势降低,低的地方只没过脚踝,涂宝儿稍稍放松些,不再用拐杖打来打去也能看清楚草丛中的动静。

半山腰雾霭缭绕,雾气温软柔润的萦绕着两个人,犹若仙境。

涂宝儿这时候发xiàn

登山装备的妙处,山上的各种杂草,草叶有锯齿形状的,尖端很是锋利,而且有荆棘分布,如果这些植物刮蹭到皮肤,肯定会是一道道血痕。

登山鞋虽然很重,可是很稳,很扎实,踩在碎石路上也不会滑倒。

走了一段路,高创世停下来,侧耳细听,四处环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登山鞋虽然很重,可是很稳,很扎实,踩在碎石路上也不会滑倒。

走了一段路,高创世停下来,侧耳细听,四处环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涂宝儿一阵紧张,这山上难道不只是有毒蛇,还有其他什么大型食肉动物?

“嘘——”高创世纤长的手指点点凉薄的唇,示意她噤声。

涂宝儿侧耳细听,随风传入耳际的,居然有隐约的水声,一股一股,不是连绵悠长的,而是短促持续的。

“我们要找到水源,他们一定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居住,不然饮水都成问题。”高创世喜形于色,这一重大发xiàn

至少可以缩短他们多一半的行程。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循着水声寻找水源,找到水源后就会事半功倍。

这水声就像一条主线,牵住这条主线,这次上山搜寻不再茫然。

循着水声,他们几乎将半山腰绕了半个大圈,很多大型的石块裸露出来,从石头的缝隙里渗出水来。

很是奇怪,那水声怎么居然像是山的内部发出来的,就像是人的心脏跳动,由内至外的响声,如果是面向外面的,绕了这么久,早就应该看到水源。

241. V161

“我实在累了,休息会……”涂宝儿顾不得石块的润湿,抱膝席地而坐,卷翘的眼睫毛上沾染了雾水,闪着晶莹迷离的光,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润白净,脸颊绯红。

高创世将硕大的背包卸下来,翻找了两瓶水和一些巧克力出来,递给涂宝儿补充体力。

涂宝儿嚼着巧克力,从未觉得它如此美味过,吃了两块已经有饱腹感,看来爬山这种耗费体力的活,确实需yào

热量高的东西来给养。

第三块没吃完,她抬起手想丢掉,却被高创世拦住,她不解的看着他,这个挥金如土的大男人,怎么开始在意起这半块巧克力来。

“半块巧克力而已,你不会这么吝啬吧?”涂宝儿轻轻的笑,眼神看起来俏皮可爱。

“不确定我们会在这山中停留几天才能找到你妈妈的亲人,所以必须节省食物,一点都不能浪费,如果你不能吃掉,就包起来留作下一顿食量。”高创世说的很认真,动手将她的吃剩的半块巧克力再包起来,放回到巧克力盒子中去。

“你再坐一会,我去前面转转,别走开,我一会就回来。”叮嘱完,高创世留下那个硕大的背包,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涂宝儿坐在地上,感觉到臀部下面的衣服已经被石缝渗出的水润湿,于是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腕脚腕,精神百倍,等着他回来就可以再次出发。

蓦地,她听到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咝咝的声响,身体僵硬起来,缓缓的环顾搜寻,她身后的那块大石头上,居然在石缝中钻出一条色泽鲜艳的蛇。

“啊!”她本能的尖叫一声,这渗水的石缝里,怎么会有蛇,本以为蛇只是在草丛里,谁知渗水的石缝里也会有,简直无处不在,这真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高创世说过,色泽鲜艳的蛇就会是毒蛇,那么这条半截身体还在石缝里的蛇,肯定是毒蛇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毒蛇,愈看愈惊恐。

“啊!”涂宝儿惊叫着,却也不敢动,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那条蛇显然被她的惊叫声吓到,身体猛的震颤一下,然后警觉的高高仰起头来,支撑起半截身体,尾巴还留在石缝里,冲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吐着长长的红信子示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涂宝儿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在书里看到过,遇到蛇,一定不可以乱动,如果你动了,蛇就会以为你要攻击它,就会狠狠的咬上一口反击。

所以遇到毒蛇,除非你保证可以快得过它快速游过来的速度,拼尽全力摆脱,不然最好停在原地别动,蛇发xiàn

没有什么危险后自然会游走。

涂宝儿脚上是厚重的登山鞋,速度要比平时慢了很多,况且这是山路,到处是渗水的石头,表面光滑润湿,很容易滑倒,就这样的情况,她怎么有信心比蛇跑得快。

那条蛇还在高高的仰着头,三角眼里射出凶狠的光,红红的长信子时不时的吞吐,涂宝儿闻到血腥的雾气。

“世,世!”涂宝儿高声呼喊着,停在原地不敢动,恐惧的盯着那条蛇。

高创世不知dào

走到了什么地方,根本没有回音,她的声音在辽远的山腰上感觉传不出多远,仿佛那样的高声喊叫都被石缝给吸附了去。

涂宝儿的拐杖,刚才因为休息放在一旁,现在的她赤手空拳,面对这条毒蛇,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她见高创世半天没有回应,不得不闭紧嘴巴,如果再这样高声喊叫下去,有可能会激怒那条蛇,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手中没有武器,很没有安全感,涂宝儿瞄着那根卧在石头上的拐杖,觉得它前所未有的渴盼和亲近,多么想尽快的把它握在手中。

她慢而又慢的向那根拐杖倾斜着身体,缓缓的伸出手臂,绝对的慢动作,慢慢接近那根拐杖,不管心中多么的迫切,动作的幅度一定要控zhì

住,唯恐那条蛇探知了她的心思从而惊动了它。

若是在它发动攻击之前将那根拐杖拿在手中,还有机会反击,阻止它的进攻。

若是半途中被它察觉突然发动攻击的话,涂宝儿只有奋力躲避的份,那样的情况相当被动,凶险异常。

她的手一边侧伸,一边微微颤抖,不知dào

是紧张的汗液,还是因为雾气昭昭的缘故,手心很湿润,快要淌出水来。

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如临大敌,时刻提防着那条色泽鲜艳的毒蛇。

涂宝儿一边缓慢的侧身,一边设想着各种对付毒蛇的办法,如果她拿到那根拐杖,该抽打这条蛇的头,还是身体?

如果抽打蛇身,不能击中要害,蛇身再将拐杖缠绕住的话,那也很是相当恐怖的,连她仅有的武器都要夺去。

如果抽打蛇头的话,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抽打的足够狠,最好将它抽飞重重的撞到石头上把蛇头撞个稀巴烂。

这样的蛇,只有蛇头最具备攻击力,身体的缠绕力度除非是真的缠到脖颈上,不然不会有致命的威胁。所以首要攻击的,还是蛇头,而不是蛇身。

涂宝儿拿定主意,心中镇静一些,慌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时候必须冷静清醒,不能依靠任何人,必须自救。

她的手,已经距离地上的拐杖很近了,越是接近,越是紧张,唯恐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她将所有的手指都伸展到极限,期待着早点触摸到那根拐杖,那根高创世削制成的拐杖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她所有的寄托都在这拐杖上。

指尖已经轻触到拐杖有点滑腻的身体,心中一阵喜悦,终于要达成目标的那种喜悦。

而那条毒蛇,没有洞悉涂宝儿的心思,它昂首挺胸那么久,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对它进行任何攻击,倏地低下头去,伏在地上游走。

涂宝儿看到蛇游走,深深的吸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顾不得矜持,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石头上的拐杖,拔腿就逃。

刚跑两步,令人惊悸的一幕发生了,那条正在游走的毒蛇听到身后的动静,突然调转身体腾跃起来,身体离弦箭一样向涂宝儿的腰间射过来。

从来没见过一条蛇居然可以从地上飞跃而起,像是长了翅膀一样。

涂宝儿惊悸的刹住脚步,如果继xù

往前跑,只能加剧与这条毒蛇空中相遇的速度。

这时候,就算手里拿着拐杖又如何,凌空而起的毒蛇那么快的速度,她怎么可能抽中它的头部,几率微乎其微。

而那条蛇就这样飞射过来,蓄满了攻击性,已然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当作仇敌。

涂宝儿紧张的不能呼吸,胸前憋闷的疼,眼睁睁看着那条蛇飞过来而手足无措,完全失去了主张,惊恐的连惊叫都忘记。

飞跃的过程中,那条毒蛇喷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大张着嘴巴,露出几颗尖锐的毒牙。

那红信子,都要舔舐到涂宝儿的腰际,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涂宝儿放qì

抵挡,因为事出突然,她来不及抵抗,毒蛇飞行的速度超越她思维的速度,她只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花容失色的看着那条蛇越来越近。

“啊!”红信子舔到了她的登山服,她惊恐的尖叫,拐杖失手掉落在石头上,双手捂住眼睛,不敢面对那条毒蛇是如何对她发动攻击。

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闭着眼睛等待半天,都没有感觉到毒蛇尖锐的毒牙刺破她肌肤的剧痛,也没有冰冷的蛇身缠绕的恐惧。

“好了,宝贝,别怕,你看,它已经快死了……”是高创世的声音。

涂宝儿移开捂着眼睛的双手,睁开眼睛,看到那条毒蛇,已经被高创世的厚重的登山鞋踩在脚下,蛇身还是不甘的扭动。

高创世又猛的跺上几脚,蛇身彻底瘫软下来,蛇流出的血渗进石缝。

高创世抬起脚来,她看到那个让她无比恐惧的蛇头已经被踩跺的稀烂,血肉模糊里能看得到几颗尖锐的牙齿。

她看了又看,才确定这条蛇已经死了,心情渐渐平稳下来,走过去在瘫软的蛇身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泄愤。

踩完后,她觉得还不解气,对着高创世一阵捶打:“你不是说早点回来吗,怎么这么久,怎么这么久!”

一边打,泪水已经盈满眼眶,委屈的快要落下来。心中知dào

事发突然,不能责怪高创世,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才更凶险,连小命都保不住也说不定。

即便知dào

这些,心中还是觉得委屈,说不出的委屈,于是高创世就成了出气筒。

高创世不闪不避,将她揽在怀中,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宝贝,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怕了不怕了……”

涂宝儿伏在他怀中,小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襟,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高创世轻轻叹口气,这个小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不由得低下头轻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再次背起背包前行,涂宝儿手中紧紧抓住那只拐杖,这次无论什么情况,拐杖都不会轻易脱手,她还四处张望,眼神都是落在渗水的石缝上,唯恐哪个石缝里又突然钻出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高创世看出她的紧张,退后几步,向后伸出手,伫立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

涂宝儿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紧紧牵住他的大手,果然,心中的恐惧感骤然消失殆尽,安全然油然而生。

两个人原本是一前一后的走路,而现在高创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的另一只手都各拎着一根树干拐杖,几乎是并肩前行。

“宝贝,我刚才离开,是去探路,免得你跟着我走许多冤枉路。”高创世的眼眸,漾满温柔的春水,对这个小女人很是关切。

“那你有什么重大发xiàn

吗?”涂宝儿想起刚才的惊险,想嗔怪又忍住,毕竟他也是为她考lǜ

才去探路,即便期间出现什么意wài

,他的本心和出发点也是好的,不能够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对他不公平。

“也说不上重大,一般般吧……你跟着我走,一会就看到了……”高创世面色平静,牵着她的手侧身向前。

这里的路途已经有些崎岖难行,小路窄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脚步,这里是阴面,显得格外潮湿,石头地面上满是滑腻腻的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走了一段路,高创世改变角度,开始上行,而不是向前环绕着山腰走。本来路就难走,改为上行,难度又增加几分,在长满青苔的坡度上行走,更易滑倒。

“为什么要改为上行呢?这路这么难走……”涂宝儿用手背轻轻擦拭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有些不满的问。

“山上的风景比较美……”高创世邪魅的笑,邪魅的不可捉摸。

这算是什么理由,他们是来这里找人的,又不是来游山玩水欣赏风景的,涂宝儿更加不满的嘟起唇瓣,若非害pà

石缝再钻出蛇来,一定甩开高创世的手自己走开。

坡度越来越陡,两个人尽lì

的倾身而上,快要贴到石壁上,这里已经非常凶险,如果脚底一滑滚落下去,那就会一直滚落到山脚下,半路都没有什么阻隔,只有滑腻腻的青苔和一些喜阴的矮小植被。

涂宝儿集中精神,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够半途而废,现在想退回去也已经不可能。

高创世紧紧牵着她的手,脚步踏实的在前面领路,认真谨慎的为这个小女人保驾护航。

“宝贝,坚持一下,就快到了……”高创世呼吸有点粗重,他的体力比涂宝儿好很多,他都觉得吃力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这个小女人要多辛苦。

涂宝儿紧咬贝齿,抿着花一样的唇瓣,不言不语的努力前行,她牵住高创世的手已经十分湿滑,因为疲惫出了很多汗。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着,半点不敢松懈,两个人厚重的登山鞋底沾满一层滑腻腻的青苔。

高创世稍稍停稳,大力跨行一步,直接俯,将涂宝儿整个抱起来。

没有心里准bèi

的涂宝儿突然失去重心,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叫,她已经被高创世稳稳的放在地面上。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副奇异的景观。

山体似乎被天公用利刃在中间斜斜的劈开,所以中间有一条很深的裂缝。

而这道裂缝,底部很宽,从左至右有一个坡度,顶部很窄,一侧的山体向另一侧在顶端猛然压倒倾斜,这个庞大的裂缝就形成一道美妙的山涧。

山涧的底部,坡度较低的一边涌流着潺潺清泉,坡度较高的一边长满绿色植被,郁郁葱葱,那种绿色非常的鲜活动人,和清泉一样沁人心脾。

这里也是石头铺成的路,石缝间汩汩的流着清水,一脚踏上去水花四溅。

而山涧的顶部,由于很狭窄,只能看到狭窄的有限的蓝色天空,正是由于狭窄,才给人更多的企盼和想象空间。

阳光从那道狭窄的裂缝倾泻下来,在山涧中映照出一条窄窄的阳光之路,别具一格。

山涧两侧的石壁鬼斧神工的陡峭,布满鲜绿色的植被,和山体外染了尘土的暗绿色植被感觉截然不同,富有生机和活力。

仅有的一道阳光,仅有的一线蓝天,汩汩流淌的清泉,铺天满地鲜活的绿色植被,构成一幅完美无缺的风景图画,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能成就这样的美妙景象。

涂宝儿欢快的向前跑去,她太惊异并感动于这样的美景了,若是可以,她好想在两侧的绿色植被上建一所小木屋,在悬崖峭壁的半山腰生活,神仙一样的悠闲。

她俯,掬起一汪清泉,迫不及待的泼洒在脸上,沁凉舒爽,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渴盼着这样的沁凉舒爽。

她在清泉边上,映照着自己的脸庞,泉水清澈见底,简单,欢快,而又纯粹,和那种幽深的湖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一种美感。

“难怪,你说山上的景观比较美,原来你早就发xiàn

这的美景了……”涂宝儿紧跑两步,回过身来对在后面慢悠悠跟上的高创世说。

“我想在这山涧一侧的峭壁上建一所小木屋,旁边全部是绳索,我们想进小木屋的话,就要攀上去……”高创世笑吟吟的,他内心的冷漠被这美景一扫而空。

“真的吗,真的吗,跟我想的一样呢……”涂宝儿听到他也有这样的想法,更加欢欣雀跃,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而以他的实力,在这峭壁上建一所小木屋也不是难事,她的美梦终有成真的一天。

高创世紧追几步,想牵住这个小女人的手,而涂宝儿,偏偏跑开来躲闪开,然后又俏皮的转身向他挑衅的勾勾小手指,娇俏可爱。

高创世微微一笑,笑的星海浮沉,倾倒众生,缓缓走近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女人。

涂宝儿也被这样的笑容所迷惑,不自觉的步步后退,手却一直向这个笑的魅惑众生的男人伸举着。

思维暂时停滞的涂宝儿,后退中仓皇间脚底一滑,身体失衡的向后倾倒,扬举着的手臂在半空划出一个弧度。

高创世浓眉微皱,这个小女人总是这么不小心,走在这样平坦的路上居然还会向后跌倒,真是不让他省心,纯粹考验他的耐性。

他紧跟上前,拖住涂宝儿的手臂,想强有力的将她拖拽起来,这样的石头地面跌下去,就算有绿色植物阻隔一下头部也难免会受伤。

而这次不是跌倒那么简单,走到近前他才发xiàn

,涂宝儿身后不是平坦的路,而是一个隐蔽的洞穴。

洞口被绿色植被大半遮掩着,如果不是走到近前,根本不可能发xiàn

其中的端倪。而倒退着走路的涂宝儿,更加不会留意到身后居然有这样一个隐匿着的洞穴。

虽然这时候已经发xiàn

了,可为时已晚,涂宝儿的身体向后跌落,尽管高创世拖住她的手臂,只是减缓跌倒的速度而已,并不能够改变坠落洞穴的现实。

“啊!”涂宝儿失声惊叫,双手在胡乱抓取,一手被高创世拖住,另一只手早就将拐杖丢掉,慌乱的伸向他的腰间,希望能攀附住他的腰身。

而下坠的她,距离高创世的腰际,总有那么一点点距离,让她很是焦急,手臂为什么不能骤然增长几分。

高创世神色一凛,在跌倒的过程中用力回拉,成功的用手臂紧紧箍住小女人的腰际。

涂宝儿获得空前的安全感,趁势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等待大自然的安排。

两个人相互拥bào

着,滑进绿色植被遮掩着的洞口,扑簌簌的划破洞口的绿色植被,直直的跌进去。

两个人跌进去后,洞口的绿色植被瞬间恢复原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轻微的颤动,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涂宝儿的手紧紧环着高创世的脖颈,心中全然没有想法,从没有想到这样的美景里居然会有危险隐藏,真是猝不及防。

她紧紧贴着这个男人,刚才还笑的魅惑众生的男人,上天安排他们又一次生死与共。

身体一直在下坠,下坠,下坠,他们等待着跌落在不知何种情况的谷底,或者是坚硬的石头,就像山涧里的石头一样,然后他们,鲜血四溅。

抑或,这个洞穴通往未知的隧道,就那么一直跌落,跌落,跌落到另一个空间去,丝毫不会感觉到疼痛,只是虚惊一场。

242. V162

“啪——”两个人跌落在一片水洼里,首先落下的涂宝儿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迷蒙中水花四溅,她的身体浸没在沁凉的水中。

这里的水足够深,若是不通水性的人,跌下来必死无疑,而对于他们两个人,是绝处逢生,这样的水恰好能够解救他们于危难。

跌落在水中,总比跌落在石头上的好,这片水,将他们跌落的凶险化于无形。

高创世在水中翻转过来,将涂宝儿托出水面,然后游曳着摸索,游行了不远,就发xiàn

了光滑的石头平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跌落在这石头上,后果可真够惨烈,两个人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性命难保。

两个人攀上石头,仰起头环顾四周,洞阴暗,能看得到一片水光,而这片光亮,也是由于洞口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亮映照所致。

“世,怎么办?”涂宝儿攀着高创世的手臂,惊恐万状。

事情总是这样瞬息万变,刚才还在憧憬着在峭壁上建造小木屋做一对神仙,而如今,就成了这洞穴中的落难青年。

“怎么办?凉拌,在水里做对鸳鸯,也不错的……”高创世邪魅的笑,眼眸中星光闪烁,全然不把这洞穴当作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涂宝儿甩开他的手臂,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居然还笑的如此轻松,这洞穴看起来很深,想爬上去没那么容易。

她在水洼边上的洞底走来走去,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可以攀爬的植被。可是除了洞口映进来的一点点光亮,周围都是一片黑暗,洞壁上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怎么办啊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处在黑暗中的涂宝儿,顿觉无望,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几近哭泣。

没有上山之前,只顾得畅想找到母亲亲人的各种美好,畅想母亲雪冤后父亲的各种表现,根本没有料到这山上危险重重。

先是遇到了毒蛇,现在,又毫无预兆毫无准bèi

的跌入这黑漆漆的山洞。

高创世没有回应她,站在黑暗中不知dào

想什么,涂宝儿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现在这样不明情况的洞穴,这个大男人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逃出去。

“你说啊,到底怎么办,怎么办!”涂宝儿不耐烦的走来走去,焦躁的很,不由得拽住高创世的手臂使劲摇晃,似乎要逼迫他想出一个办法。

高创世有点恼火,大手扬起来,想给这个惹是生非的小女人一个巴掌,手扬起到半空,良久才落下去,轻轻的落到她的头上,他不忍心在她这么无助的情况下打她,只能轻轻抚摩了她的秀发轻声安慰。

“宝贝,别害pà

,安静下来,绝望的尽头不放qì

,我们就会看到希望……”他低沉的声音很有穿透力,让涂宝儿瞬间安静下来。

高创世将硕大的背包卸下来,涂宝儿才意识到,身上还背着背包,刚才落到水里,里面的东西一定湿透了,赶紧将背包解下来查看。

“真是糟糕,里面如果进水湿透的话,很多东西都用不了……”涂宝儿更加懊恼,情况越来越糟糕,让她刚才看到美景的那种喜悦再也提不上来。

可是拉开拉链,摸索下里面的东西,居然都是干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这背包是防水的,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蠢……”高创世冷魅的,说的涂宝儿面红耳赤,在他心里,难道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高创世说完这句话,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他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骂这个女人蠢,明明知dào

这个女人是冰雪聪明的,只是有时候有点小迷糊而已。

而只有这个女人,让他一直放在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也只是对这个女人恨铁不成钢,殊不知,他是多么的关心她,发自内心的去呵护她,疼爱她。

经lì

这几次生死之后,这种感觉愈加明显。口上即便责怪了,心里还是按捺不住的疼爱和喜欢,似乎看起来是矛盾的,而他的感情,就这样矛盾的存zài

着。

涂宝儿也为这个男人的飘忽不定而费解,明明处处都能体会到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呵护,而他嘴巴上,时而安慰她,时而斥责她,让她总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难道,这个飘忽不定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庸俗的比喻,用在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英俊男人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她对这个男人的心思,有了细微的变化,莫名的一种信任和依赖感,就像走危险山路的时候,就那么放心的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让他牵引着前行。

不管前方是荆棘,坎坷,还是平坦,她都信任他,踏踏实实的跟着他往前走。

最初,对他的责骂很是抵触,现在,开始习以为常,慢慢习惯这个男人的霸道与**,起码,没有强烈抵触的感觉。

高创世在硕大的背包里一阵摸索,涂宝儿以为他在摸索吃的东西,向他伸出手,因为她确实肚子又饿了,爬山是件体力活,很耗费热量。

而高创世似乎没有看到她伸着的手,继xù

摸索着,不知dào

在摸索什么东西。

“喂,我饿了,给我一点吃的……”涂宝儿不得不开口说道,伸出的小手撒娇的抚弄一下他的手臂。

高创世咕哝着说了一句:“幸好我不是很穷,不然都没办法养你,这么爱饿,这么快肚子又饿了……”然后掏出一包饼干和一个拉罐给她。

这话从堂堂的慕大少爷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很好笑,他居然会觉得她能吃,而且还担心养不起她?

“谁说,要你养了……我可以,自己养自己……”涂宝儿接过食物,羞涩的低下头,心底划过一丝甜蜜,这个男人表态要养她,心中没有抵触,居然还感觉一种异样的甜蜜,这是怎么了?好奇怪的一种心理变化。

高创世摸索出一个圆筒样的东西,“啪”的一声打亮了,原来是电筒,瞬间一束亮光贯穿了整个洞穴。

“太好了,你居然这么细心,还带了电筒!”涂宝儿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边,惊喜的攀住他的手臂,对着电筒看了又看,十分喜悦。

“现在有点安全感了吗?”高创世笑起来,明眸皓齿,笑的很明媚,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阳光,瞬间点亮黑暗,扫除涂宝儿心中的阴霾与恐惧。

“嗯……”涂宝儿想说,只要有他在,她就没那么恐慌,只要有他在,就一直有安全感,可是看看他好kàn

的笑容,根本羞馁的说不出口。

高创世拿着手电筒四处扫射,观察着这个洞穴,四处的洞壁都是石头的,漆黑的石头表面上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光滑,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没有任何植被,光滑的一丝杂草都没有。

整个洞穴看起来像是倒扣的椎体,底部很宽,而顶部就是被绿色植被遮掩住的狭窄洞口,只能透进一点点光亮。

而洞穴的底部,除了那一汪水洼,就是光滑的大块石头,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硬物或者可以当做绳索利用的植物。

他用电筒扫扫水洼,光亮很深的透进去,那么强烈的光亮瞬间被吞噬,这个水洼,似乎深不见底,不是水洼那么简单,有可能就是深潭。

难道,上天注定,他们两个人,要丧命于此?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六章蓄意攻击

这样的关头,涂宝儿没有心思吃东西,循着电筒的光亮望来望去,越看越绝望,高创世再厉害也不会飞檐走壁,绝对不可能像是武侠剧里的大侠一样轻功超群。

那样光滑的石壁,如何能够攀爬的上去,他们不是蜘蛛侠。

高创世的神色也是一脸冷峻,凉薄的唇抿得紧紧的,持着电筒将洞穴的每一个角落都打亮,搜索着哪怕是一线生机。

在靠近石壁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石头的地面上有一小截物体,似乎粘的牢牢的在石头上,但是不像是石头的材质。

高创世走近那一小截物体,惊喜的发xiàn

那居然是没燃烧完的半截蜡烛,可能是时间久了,外面的表层变得灰灰黑黑的难以辨认。

“看!这是一截蜡烛!”高创世招呼着站在一旁彷徨四顾的涂宝儿。

“一截蜡烛而已,有什么好kàn

的……”涂宝儿对那半截蜡烛不感兴趣,也不肯走过来。

“既然有蜡烛,而且没燃烧完,说明有人掉进来过,而且活着出去了!”高创世从这半截蜡烛上推测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真的吗?”涂宝儿听着有理,三步并两步跑过来,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心中燃起一线光亮,这光亮是被半截蜡烛点燃的。

高创世将半截蜡烛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割下来,放到登山服的口袋里备用。

做完这些,关掉手电筒,将涂宝儿揽在怀中,闭目养神。

“别关掉手电筒好不好,这里好黑……”涂宝儿怯怯的说,她能听得到高创世的呼吸和心跳,却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和神色,有点不安。

243. V163

“乖,宝贝,别怕,我们必须节约用电,因为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够发xiàn

出路,就像掉进深井的人,每一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因为每呼吸一次氧气就会少一点,离绝望就更近一点……我们留着它,是为自己多留几分光亮……”高创世分析的,像个哲学家,头头是道。

听他这样说,涂宝儿想起放到一边的饼干和拉罐,这时候食物也很重yào

,一点都浪费不得,她摸索着拿到饼干,抽出几片给高创世。

“宝贝,你终于知dào

关心我了?”高创世邪魅的打趣,将饼干放进唇齿间轻轻嚼碎。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涂宝儿不满的嘟起唇瓣,他分明是责怪她刚才只顾得自己吃忘记他,偏偏不说明白,旁敲侧击。

两个掉进洞穴的年轻人,相互依偎着在黑暗中取暖。

洞穴上的光亮,一点点减少,到最后,完全看不见,他们意识到洞穴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一片黑暗,不然不会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涂宝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这种声音很是轻微,却非常精准的触动着她的心,让她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世,你听——”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脑海。

“别怕,有我呢。”高创世用大手轻轻抚摩她的秀发,安慰着这个易惊的小女人。

“世,我猜是蛇,真的,这声音太熟悉了……”涂宝儿已经紧张的瑟瑟发抖,已经和毒蛇近距离接触过,还险些被咬伤,现在显然还心有余悸。

高创世侧耳细听,果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动物爬行的声音。于是将手电筒打亮,四处扫射,果然在石壁上发xiàn

一条蛇,顺着光滑的石壁蜿蜒而下。

强烈的亮光打到这条蛇身上,显然它没有意识到黑暗中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光亮,以为是潜在的威胁,调转身体,又悉悉索索的爬回到洞口,洞口的植被一阵轻微的颤动,那条蜿蜒爬行的蛇已经消失在洞口。

“好了,别怕,你看,蛇已经爬走了。”高创世将手电筒关灭,洞穴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陷入黑暗中的涂宝儿,眼前却总是浮现出在半山腰被毒蛇袭击的情景,那鲜红欲滴的红信子嘶嘶的吞吐着,三角眼射出凌厉凶狠的光芒,脖颈高高扬起时刻准bèi

着攻击。

这样想着,她在黑暗中搜索着石壁,意识中那样光滑的石壁上爬满了蜿蜒游走的毒蛇,一种阴寒透彻骨髓,身体如狂风中的落叶,战栗不已。

“怎么了?”高创世低声问,声音暗哑低沉,透着磁性。

“我们把手电筒打亮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感觉那石壁上面爬满了毒蛇……”涂宝儿小声的央求,缩在高创世的怀抱中,明显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却还是感觉阴寒刺骨。

高创世从登山服的口袋里掏出刚才发xiàn

的半截蜡烛,从登山背包里翻找出一只打火机,“啪”的点亮,洞顿时一片光明。

“咦,这可是名符其实的洞房花烛夜呢……”高创世的目光,邪魅的在涂宝儿高高耸立的胸前扫来扫去,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你,好讨厌,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涂宝儿红了脸嗔怪,粉拳落在他的胸膛,却不舍得用力的捶打,轻而又轻。

蜡烛的火苗时不时的跳跃着,点亮了涂宝儿的眼底。这时候她才感觉温暖起来,这火苗虽然有点微弱,却足以看得到洞的每一个角落。

有了光亮,涂宝儿感觉安心许多,伏在高创世的怀抱中闭目养神,时间不长就已经昏昏欲睡,烛光映照在姣好的面孔上,俨然一幅美人熟睡图。

她的呼吸,又方才的急促紧张变得舒缓均匀,看来真的是累坏了,坐在这样冰凉的地面上都能安睡。高创世怜惜的吻吻她的额头,将她的头拂动一下在臂弯里,调整一下姿势让她睡的舒服些。

高创世却根本睡不着,他在思索着,该如何成功逃出这个不可能攀爬出去的洞穴。

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抬头仰望,洞口的绿色植被一阵轻微的颤动,或者是晚风拂动的,也或者是有小动物跳跃经过。

而悉悉索索的声音仍然在继xù

,间隔不久,就从洞口绿色植被中顺着石壁蜿蜒而下一条蛇,色泽鲜艳,肯定是毒蛇。

小镇上的居民说山上有毒蛇,他想花重金请人上山寻找都没人肯来,而身临其境才知dào

,这里毒蛇出没的频率确实很高。

这山上,没有看到一条真zhèng

意义上的小路,说明这座山人迹稀少,少有人踩踏的痕迹,走的人多了才能成为路,没有人走自然没有路。

高创世看看怀抱中睡熟的涂宝儿,关注着那条蜿蜒而下的毒蛇的行踪方向,如果那条蛇不主动发起攻击,对他们不构成威胁,他决定不惊扰怀中的女人,让她继xù

安睡。

这次蜡烛的光亮,并没有影响蛇的前行,游走的很快,没几分钟,已经游行到石壁中央的位置,幸好在两个人对面的石壁上,若是紧挨着的石壁,危险系数会徒然猛增。

既然它在对面,从那边石壁游行而下,给人足够的时间观察它的动机,若是向他们的方向蜿蜒而来,就一定要提高警惕。

高创世时刻戒备着,堂堂的慕家大少爷,十指不沾寒春水,也从未有过野外旅行的经lì

,面对这么多的险境,全然依仗胆量和机智化险为夷。

今天在半山腰,他听到涂宝儿惊叫的声音,当时在上行方向的青苔上,由于地面的滑腻不敢大步滑下,心中却是十分着急,不确定涂宝儿的情况如何,但是肯定是有危险,不然不至于如此惊叫。

有可能,只是一些动物路过而已,而且那些动物比他们熟悉环境,直接从洞口跃过去,所以悉悉索索的声响能够持续那么久。

她放心的活动活动脖颈,刚才仰视的姿势太久,脖颈很是酸痛。身体被高创世围绕住,只有脖颈的活动范围最大,她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枕着他的手臂那么久,难道他的手臂不觉得酸麻?

“啾——”类似公鸡打鸣的声音从洞口传过来,她反射性的抬起头,一种奇怪的生物在洞口的绿色枝蔓上出现。

头顶着一个红红的鸡冠,头部呈三角形,吞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它在洞口不慌不忙的张望一番,才探来。

这究竟是什么生物?像是蛇却又不是蛇,是蛇的话怎么长一个鸡冠在头上,不是蛇的话,怎么还吞吐着长长的红信子?

“啾啾啾——”鸡冠头向洞口内探着头一阵打鸣,像是示威,然后大摇大摆的游下来。

“咝咝咝——”洞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对鸡冠头的回应,持续的时间很长。

这下涂宝儿看的清清楚楚,鸡冠头一段段的从洞口蜿蜒着游下来,分明是蛇的身体,就算它顶着鸡冠,那也是一条蛇!

“世,世!醒醒,醒醒!”涂宝儿浑身的汗毛倒竖,浑身顿时冰川一样冰冷异常,恐惧感迅速爬升上她的心壁,瞬间充斥了整个心脏。

“怎么了?宝贝,你也不再睡会?”高创世的声音里还满是睡意,围绕着小女人的手臂还没有松开。

“蛇!蛇!好恐怖的一条蛇!”涂宝儿撼动着他的手臂,声音发颤。

“蛇?”高创世警觉的抱着她坐起来,一探手拿起早就放在身边的手电筒。

“啪”的一声,手电筒打亮,强烈的光在洞口和石壁上扫射,洞穴内顿时一片光明。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不仅仅是涂宝儿,高创世都要头皮发麻,这样恐怖的景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洞穴的石壁上,爬满了毒蛇,一律尾巴向下,头部朝向洞口的方向,像是集体朝拜的姿势,长长的红信子朝着一个方向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

而接近洞口的位置,一条类似蛇的生物昂首挺胸,头顶鸡冠威风凛凛的面向群蛇,看起来傲慢而又威严,红红的鸡冠鲜艳欲滴。

从这阵势上看,头顶鸡冠的蛇是蛇王,而这群蛇在这里集会,像是在召开什么会议。

刚才手电筒的一阵扫射,在蛇群内引发一阵恐慌,众蛇纷纷朝向他们的方向吞吐着红信子,有的蛇禁不住身体发抖,不安的扭动。

“啾啾啾——”头顶鸡冠的蛇王威严的发声,蛇群顿时安静下来,恢复了阵型,俯首帖耳的等候蛇王的吩咐与号令。

蛇王阴寒的目光扫向这两个人,红信子一阵吞吐,对着他们看了又看,似乎是在探询,又像是分辨虚实等待时机。

“世……怎么办?”涂宝儿怯怯的拽住高创世的手臂,小手紧张的发抖,脸色被这些蛇吓得煞白。

虽然知dào

这山上有毒蛇,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居然有这么多的毒蛇,石壁上几乎爬满了蛇,若非亲眼看到,这辈子都不会想象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多的毒蛇存zài



244. V164

他们偏偏在这个闭塞的地方,遭遇这么多的毒蛇,简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是这群蛇发动攻击,他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们可以尽lì

杀死一条蛇,两条蛇,三条蛇,可是那么多条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一点轻微的挫伤如何能够镇得住这么多的蛇。

“别慌,别动,让我来想想办法……”高创世神色肃穆,这么多的毒蛇,让他同样心惊,石壁上爬满了毒蛇,这是唯一通往洞口的道路被蛇群占据,此路不通。

而现在剩下的,只有水路,可是水潭里一片黑暗,根本摸不透水底的情况,说不定根本没有出路,跳进水里也是死路一条。

他轻轻的将手电筒关闭,那样强烈的光线只会激怒这群蛇,一旦激怒对他们极为不利。

他能确定即便没有光线这群蛇还是能够清晰的辨识到他们的方位,包括他们细微的一举一动,而他们,没有了光线的辅助,只是凭耳朵,根本不能够确定这群蛇的状态。

蛇在暗处,他们在明处,然而高创世也只能这么做,尽可能的降低风险,尽可能的不去触怒这些蛇。

洞穴陷入一片黑暗,涂宝儿紧张的拽着他的手臂,怯怯的问:“世,把灯光打亮好吗,我好害pà

……那么多的毒蛇……”

“别怕……打亮灯光有可能会触怒这些蛇,如果它们发动攻击,打亮电筒也无济于事,我们还不如安静下来,想办法……”高创世临危不乱,镇定的轻轻抚摩她的头,给她一些安全感。

高创世盯着水底,想着是不是要冒险跳下去,在水底里摸索一番,如果能够找到水路起码还有一线希望,总比在这里被这群蛇主宰生死的好。

“宝贝,我先悄悄潜进水里,搜素一下水底有没有和外界相通,你呆在这里别动,不要发出异样的声响,我们尽量安静,应该就不会激怒那些蛇,暂时不会有危险,过一会我就上来……”高创世一边说,一边将涂宝儿的身体扶正,大力握了握她的手。

“不要,世,我好害pà

,我要和你一起下水……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涂宝儿小声的央求,抓住高创世的大手不肯放。

“乖,下去找水路是件体力活,你现在的水性跟我下水的话我还得照顾你,这样耗费体力还耗费时间,不如你就在这里等我,保持体力,随时准bèi

跟我一起逃走,好吗?”高创世吻吻她的额头,低声安慰着,声音也有些发颤。

这一刻,这两个人有了生离死别的感觉,而目前的情况,必须暂时分开,必须这么做,不容迟疑,迟疑一秒,危险就多几分。

“世……那你快点回来……呜……”涂宝儿小声的呜咽着,泪水滑落,小手还是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手,久久不肯放松。

她的心在狂跳,不仅为自己,也为这个与她出生入死几次的男人,他一旦下水,如果水潭里有很强劲的水涡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的生命会有极大的危险,有可能这一下去,就再也回不来。

而她,暂时是安全的,如果蛇不发动攻击,她的性命就不会有大碍。

水底的情况不明,却又不得不涉险去寻找一条求生的道路,凶险未卜。

“背包里的食物,够你支撑几天,别担心……就算我回不来,你也比我活得久,以后,你就不用再恨我……”高创世戏谑的笑,用力回握一下她的小手,再缓缓将手抽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呜……”涂宝儿抽噎着,却不敢大声的哭泣,怕惊动那些蛇。

目前的现实,无法改变,她漾满泪水的眼睛望向深不见底的水潭,心中忐忑不安,高创世这一下水,会不会就此被这不明情况的水潭吞噬掉?

越想越恐惧,洞口映在水潭上的一点点亮光也晃动起来,似乎有暗流涌动。

而那一点点光亮,居然在扩大,慢慢的扩大,而且那亮光看起来诡异,不像是从上面透进来,而是像从水底映上来的。

涂宝儿抬头看看洞口,哪里的光亮没有什么变化,绿色的枝蔓也是安静的,没有光亮扩大的痕迹。

水潭中的光亮,却仍然在一点点扩大,现在有镜面那么大了,刚开始只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块亮斑。

“世,世,快看!”涂宝儿扯扯高创世的手臂,指着水潭里的亮光。

高创世循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这时候水底的亮光,已然能够映照得到他们脸上。

没错,那亮光,就是从水底透进来的,是一道光束,而不是从洞口透进来的普通亮斑。

有光透进来,说明这个水潭,就是与外界相通的,而且循着这光束走,一定可以游出去,脱离这个险境。

“宝贝,把你身上重的东西全部卸掉!我们从水路出洞……”高创世将匕首,手电筒,放在宽大的口袋里,再从硕大的背包中摸索出一些必备的东西装进口袋。

“重的东西?背包?鞋子?都卸掉吗?”涂宝儿将背包放在一旁,准bèi

脱鞋子。

“把你背包给我,鞋子不要脱,到了外面,山上还是有很多毒蛇,不穿鞋子的话太危险。”高创世尽量压低声音说,唯恐他们的对话惊扰到正在开会的蛇群。

涂宝儿将背包递给高创世,他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空,将他摸索到的必备的东西装入这个小的背包。

那只硕大的背包肯定是要被舍弃掉的,背着那么硕大的背包在水里游泳实在不方便,而且背着背包容易被某些凸起的尖锐石块钩挂住,无形中又增添几分风险,他要将有可能发生的危险降低到最低。

快速整理下,他将小的背包背起来,牵起涂宝儿的小手,缓缓的轻而又轻的向水潭边挪过去,他们要静悄悄的溜走,不能惊动那些蛇。

“一会到了水边,在水边等我,我先下水,再抱你下去,动作一定要轻,明白吗?”高创世轻声嘱咐着,大手有力的握一下柔弱无骨的小手。

涂宝儿轻咬着唇,用力的点点头,完全噤声,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谨慎。

走到潭边,水底映照进来的光束已经扩大到一个人的肩膀那么宽,高创世很是欣喜,这说明下面的出路足以让他们逃脱。

如果出口太小的话,不能容纳一个人的身体通过,那么即便他们下水,也不能成功的逃脱出去,还是要乖乖退回到水潭边上来。

现在是清晨时分,昨天从洞口跌落进来已经是晌午,难怪昨天他们不能看到从水底透进来的光束,那时候太阳已经成直射的角度,光线自然映照不进来。

站在潭边,高创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鞋子脱掉,然后把厚重的登山服都脱掉,将小的背包里面的东西部分丢弃,将登山服和鞋子塞进里面。

然后示意涂宝儿也脱掉,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确定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将鞋子和衣服脱下来交给她,身上只留了贴身。

高创世将她的衣服和鞋子尽数塞进背包中,将背包背起来,在腰间扣好,只穿着贴身小心翼翼的踏进水中。

水很深,他站稳身形后,将坐在潭边的涂宝儿抱下水。

整个过程,两个人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进入水里没有激起半点水花,从潭边看去,只能看得到波光粼粼的水边轻微颤动,没有水声。

“宝贝,深呼吸,跟我潜入水底……”高创世在她耳际轻声说,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耳际,给她勇气和鼓励。

两个人同时打开双臂,扩张胸怀,深深的呼吸,然后,潜入水潭里。

循着那光束,在水潭中下沉,下沉,下沉,而越深入潭底,压迫感越来越明显,两个人都感觉到胸腔被压迫的疼痛,而那股力量,似乎还有越来越强劲的趋势。

这种压迫感让涂宝儿很不适,几近呕吐,却不得不闭紧嘴巴拼命忍住,还没有到达光源的位置,如果这时候松懈的话就会前功尽弃。

那光源越来越近了,两个人的身体都被光源笼络起来,光线强烈的刺激的两个人都睁不开眼睛,只能微眯了眼睛寻找。

压迫感依然强劲,现在不仅仅是压迫感,像是一股股涌动的吸引力,迫使他们下沉的速度骤然加快,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被吸附下去。

接近光源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能够睁开眼睛,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强烈的光源。那股强dà

的吸引力卷挟着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将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扯开。

两个人陷入强dà

的涡旋之中,身体不由自主随之旋转,纠扯,两个人的身体被旋转成对半的圆形。

涂宝儿的身体渐渐不能承shòu这样的压力,意识渐渐不清晰,血液凝滞,头脑一片混沌,牵着高创世的手失去控zhì

,手掌在压力的作用下舒展开,被动的放松。

若是两个人的手被压力扯开,在强dà

的涡旋压力下,不知dào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那个光亮的涡心通往哪里。

245. V165

高创世紧紧扣住涂宝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几乎要镶嵌进她的皮肤内,骨头几乎要捏碎,她的手本就滑嫩,而在水里,变得更加滑润,强dà

的涡旋作用力几次险些将他的手挣脱。

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那只手掌,倾尽全身的力量抓握住涂宝儿的手,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不可抑制的一点点滑出他的掌心。

高创世闭住气,疯狂的旋转中微微睁开眼眸,那个光源就在眼前,而它足够宽大,可以容得下两个人的身体,涂宝儿早就体力不支的样子,光源下只看得到她在旋转,黑色的长发陷入涡旋中,飞速的旋转,缭绕。

强dà

的涡旋吸力下,高创世将手臂猛然回拉,身体迅速借用旋转力向前滑行,他攀住了涂宝儿的手臂,定一下神,然后继xù

借力旋转滑行,攀住她的整个上身,紧紧环抱住她的整个腰际。

他听到震耳欲聋的倾泻声,抱着涂宝儿的身体,随着强dà

的吸引力从光源处旋转着彻底喷涌着脱离水潭。

这是一股强dà

的水流,他们的身体被倾泻而下,坠落到另一个水潭之中,眼前一片光明,那种刺目的光源感随着他们的倾泻而下迅速消失。

耳边,仍然有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身体在水流的激荡下跌宕起伏,浮起,落下,再浮起,再落下。

随之起落几次,高创世的身体恢复原动力,涡旋力已经全然消失,他再也不用担心这种力量将他们分开。

他放开紧紧环抱着涂宝儿的手臂,由于用力过猛,骨节胀痛,手臂酸麻,将她的身体调转过来,稳住身形,将她扶出水面。

涂宝儿脸色发青,唇齿紧闭,轻唤不醒,手臂无力的垂下,没有任何意识。

高创世环顾四周,拖拽着她游向潭边,爬上岸,将她平放在地面上,用力的她的胸部,撬开她的唇齿口对口输入几股空气。

“咳咳咳——”涂宝儿一阵剧咳,口腔中涌出几股清水,微微睁开双眸,渐渐复苏过来。

“宝贝,你醒了?”高创世将她拥在怀中,用身体给她取暖。

“我们没死?”涂宝儿艰难的扯动唇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你先休息会,我们安全了,不用担心。”高创世吻吻她的脸颊,纤长的手指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水珠。

涂宝儿深深的呼吸,清新的空气沁入肺腑,方才在涡旋中的压迫感窒息感一扫而空,黑瞳恢复了神采。

环顾四周,原来那个涡旋,是一个瀑布的出水口,光源就是从出水口射进去。

十多米高的瀑布倾泻而下,水潭内涡旋翻滚,阳光下雾气升腾,晶莹的水花四处飞溅。

哪里知dào

,这里的景色别有洞天,绿色的草蔓覆盖了水潭边缘的地面,铺展蔓延成一幅浅绿色的天然地毯。

涂宝儿仰起头观察半天,洞口的绿色植被还是颤动不已,可是没见任何动物落下来,

水潭的水,呈碧绿的颜色,深不见底,却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诱惑力,让人渴求着跃入深潭游曳探索,与这碧绿色的水融为一体。

“看,我们这是苦尽甘来,绝处逢生——”高创世看着深潭向东一路蜿蜒的水流,笑的帅气,笑的阳光。

两个人都只穿着贴身的衣服,晒了片刻,衣服已经干透,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高创世将背包打开,背包的防水效果很好,里面的衣服和食物都是干燥的。

他将里面的衣服取出来,帮涂宝儿穿上身,穿衣服的时候,涂宝儿有点紧张,担心他会不会突然袭击,而他,居然很君子,半点越轨的行为都没有。

这个男人,连鞋子都帮她穿好,她的眼眸随着他的动作流转,顾盼生情。被堂堂的慕大少爷服侍,心中有几分窃喜,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给你穿完了,该换你给我穿了……”高创世邪魅的笑,眼眸中漾满不知名的情愫,他将所有的衣服,鞋袜都摆在这个小女人面前。

什么,要帮他穿衣服?涂宝儿惊讶的瞪大双眼,原来这个男人肯为她穿衣服,服侍的如此周到,是有条件的。

他这么高,该怎么穿?坐下穿上衣容易,可长裤怎么穿?她犯难的皱起眉头。

“怎么?你别忘恩负义哈,我刚刚服侍完你,也让我享shòu

一下好不好……”高创世眼眸中星光闪烁,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你又不是没被人服侍过……干嘛为难我……”涂宝儿脸颊绯红,不满的嘟嚷。

她说的没错,只要他慕大少爷使个颜色,不知dào

有多少女人前赴后继争相为他提供最全面最贴心的服wù

,又何苦为难她这个没有任何服侍经验的小女人。

“我就要你服侍,怎么,不愿意?”高创世冷魅的,脸孔瞬间挂上万年冰霜,对她的表现很不满,他的眼神凛冽而霸道。

这个小女人,居然享shòu

了他的服侍而不知回报?真是个不知dào

好歹的小女人。他慕大少爷何曾服侍过任何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她不领情便罢了,居然还抗拒为他提供如此微不足道的服侍,要知dào

,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早就忙不迭的贴身过来,要多殷切,有多殷切。

涂宝儿看着他凛然的神色,心中怯然,不得不轻咬着唇,开始给他穿衣服。

上衣很好穿,没费什么力qì

,将两条胳膊塞进长袖了事,而穿长裤,大费周章。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章你给我穿衣服

她先将他的两只脚塞进裤筒,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的脚,脚趾头纤长玲珑,皮肤白皙柔滑,如果不是这双脚超大的比例,真的会误认为这是一双女人的脚。

将裤管拉到小腿,浓密的长长的小腿毛,闪着幽深的光泽,还有几处残留着她给编的小辫,几簇簇耸立着,煞是好kàn

,她在心中不由得轻笑。

这个男人的腿,真是修长,肌肉紧实,腿毛一直延伸到膝盖的位置才骤然减少。

而过了膝盖,涂宝儿就开始芳心狂跳,小手不听使唤,她想尽lì

避开腿间的敏感凸起,却发xiàn

不太可能。

“抬高一点,好吗?”她轻声说,脸红扑扑的像苹果。

高创世配合的将臀抬起来,她的小手从臀部下面围绕过去,将长裤从后面往上提。

高创世抬高很久,她提了几次都提不上来,因为尽量避开敏感位置,一触碰到就赶紧避开,触电一样,反复几次,长裤都还没能越过臀部到达腰际。

“穿个衣服,就这么笨手笨脚!笨女人!”高创世冷冷的,抬高的臀不耐烦的落下,涂宝儿来不及闪躲,小手被压在臀下。

“啊,好痛——”涂宝儿一声惊呼,猛的将手往回缩,却怎么都缩不回,被重重的压着,无法抽脱。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穿不好,我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高创世双眸泛起黑色的波澜,语气中不无恐xià

,然后将臀缓缓抬高。

涂宝儿颤抖着小手,拂上他紧实的臀,屏住呼吸心一横,用力一扯,裤子终于勉强盖住臀部。

“啊——”这次轮到高创世吃痛惊呼,涂宝儿绕过来一看,长裤的前面紧紧勒住他的敏感部位,难怪一向不怕疼的他如此惊呼。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高创世捂住,疼的脸红失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涂宝儿连声道歉,想抚摸一下那里安慰一下,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意识到那里不是能随便安慰的。

“还不快穿,穿个衣服要这么久!”高创世把手挪开,不满的嚷嚷。

涂宝儿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难题,裤子就卡在那个位置,她闭紧眼睛,紧张的不能呼吸,小手在哪里胡乱摸索,颤抖着将长裤一点点拉上。

而哪里庞大的让她进行的没那么顺利,而她闭着眼睛慌张的不知所以,越是不顺利,就越加紧张,不一会,手心已经汗津津的。

“我有那么难看吗,你干嘛闭着眼睛?”高创世冷冷的,语气冷的像冰。

涂宝儿睁开眼睛,眼神扫着那个的位置,费力的将两侧的布料拉拢再上提,才终于完成了穿长裤这个过程,脸上已经香汗淋漓。

“让你穿个衣服而已,怎么比登天还难?”高创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戏谑的笑,抓起她的手按向腰间,想让她适应那个敏感的部位。

“啊,不要!”涂宝儿触电般的缩回手,眼神怯然,羞馁的不可方物。

高创世也不忍心再戏弄她,这个小女人,还是那么喜欢害羞,让他忍不住心旌荡漾。若非刚刚脱离险境,说不定就在这草地上将她生吞活剥,将她的,怯然,全部吞噬殆尽。

涂宝儿侧着脸,好久不敢看这个一脸戏谑的男人,生怕他又生出什么鬼点子捉弄她。

沉默半晌,她听到一种声音,来自体内,辗转反侧这么久,饥肠辘辘,肚子已经向她抗议,如晨钟暮鼓一样的响彻心扉。

246. V166

“世,我饿了……”涂宝儿有点怯怯的,这个男人,不会又要说她食量大太难养吧?

高创世冷魅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的身体,尤其盯住她的小腹,盯的她毛骨悚然。

“干嘛这么看我?我只不过是肚子饿了……”涂宝儿被他看得窘迫,红着脸抗议,双手下意识的护住平坦的小腹。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了,不然怎么这么容易饿……”高创世突然邪魅的笑,眼眸中闪着魅惑的光芒。

“你!好讨厌!”涂宝儿挥起粉拳便打将过去,却没接触到他的身体,打了一个空。

高创世侧身一翻,直接跃入水中,迅速的潜入水底,不见人影。

“世,世!你干嘛,快上来,我又不是诚心打你!”涂宝儿以为他被自己吓的钻入水中躲避,这个霸道的大男人,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

水面上泛起一片水花,高创世在水面上迅速消失后,半天不见浮上来,涂宝儿不由得紧张起来,两个人刚刚脱险没多久,那爬满石壁的毒蛇到现在还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这个大男人,该不会仓促间在水底出什么意wài



“世,世!快上来!”涂宝儿焦急的在水潭边上呼喊,在潭边走来走去的搜寻,然而视线所及范围内,都不见高创世的身影。

涂宝儿脱掉刚刚穿好的衣服,准bèi

下水搜寻,刚刚脱下上衣,水面上就激起片片水花,“啪啪——”两声脆响,潭边的草地上多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银白色的鱼。

随后,水面上出现高创世水淋淋的头,一脸倨傲的笑意。

“你脱掉衣服在这里等我?”高创世从水潭中走出来,邪魅的问。

涂宝儿赶忙将衣服又重新穿起来,将曲线毕露的身体遮掩在宽大的登山服之下。

“去找些柴过来……”高创世掏出匕首,动手去鳞,很快,鱼肚被剖开,他蘸着潭水将鱼内脏清理出来,去了内脏的鱼儿还在不甘的扭动。

涂宝儿不敢再看着血腥的场面,活蹦乱跳的鱼儿眨眼间就没了肚腹,却还不能马上死亡,太残忍,太痛苦。

她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枯树,她快步跑过去,想折断几根树枝下来。枯掉的树枝却还很有韧性,她折了半天只折断几小截,根本不够用。

她一个千金,就算洗过衣服做过饭,何时干过这样费体力的活?可是她不甘心被高创世嘲笑,咬紧牙关瞅准一根较为粗大的树枝,用厚重的登山鞋踩牢,小手紧紧的把住,用力一扯。

树枝没折断,手上却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渗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高创世出现在身后,擒住她的小手,在伤口上一阵shunxi。

在他的shunxi下,痛感减轻很多,有人说唾液有消毒的作用,看来果真如此。

高创世从口袋中翻出一个创可贴,给她贴在伤口上,血立kè

止住。

“好了,你在一边等着,什么都不用你做了,真不让我省心……”高创世轻轻一拽,那根她认为很粗大的树枝就被拽下来,双手调换着咔吧咔吧几声,树枝就断成几节。

将断掉的柴收集到潭边,鱼儿还在岸边不甘的跃动,从地上弹跳起来,再落下,反复几次,只是跃起的高度,越来越低。

高创世取出打火机,将枯树枝点燃,一层层架构着堆放起来,不一会就燃起一小堆篝火,潭边升腾起袅袅青烟。

他挑了一根细长的树枝,从鱼儿的嘴巴里刺穿它整个身体,放在火堆上烧烤起来。

整个过程,看的从不杀生的涂宝儿触目惊心,他的动作如此娴熟,像是有专业的野外生存经验一样。

枯掉的树枝有油性,火苗呼呼的上窜,烧烤的鱼身滋滋作响,鲜美的鱼香味飘扬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树枝不停的翻转,直到两面都烧烤的焦黄,鲜味四溢,涂宝儿看的按捺不住,拿起另一根细长的树枝穿进鱼嘴巴,想学高创世的样子烧烤。

可是穿了半天,都未能刺穿鱼身体,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阻隔着树枝穿透。

“这个给你,那个给我!”高创世将烧烤好的鱼给她,面无表情的跟她索要另一条鲜鱼,明明是关心,却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刚烤完的鱼很烫,你小心一点。”

涂宝儿接过鲜香四溢的鱼,顾不得淑女形象,拿过他的匕首切下小一块,放进唇齿间细细咀嚼。

鲜美的味道在齿颊间蔓延开来,传递给每一个味蕾细胞,虽然没有加任何调料,这却是她吃过的味道最鲜美的鱼。

这一条鱼足足有两斤重,不到十分钟,她就将它吃个精光,有些小的鱼刺都不曾吐掉。

高创世在烤着另外一条鱼,眼角的余光落在正在大快朵颐的涂宝儿身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吃完鱼,涂宝儿才愧疚的发xiàn

,高创世的衣服还在湿答答的滴着水,登山服相当厚重,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风干的。

“刚才,你怎么不脱衣服就下水,你看现在衣服都湿透了……”她用手拧着他的衣角,出很多水分来。

“你费那么大力qì

才穿上,我不想你再费一次力qì

。”高创世邪魅的笑,话语间不无揶揄,他明明是没想到脱衣服听到她肚子饿了便立kè

下水捉鱼,而他偏偏不想让这个小女人知dào

他的心思。

“我……”涂宝儿被揶揄的说不出话,眼神在他腰际扫来扫去,想起刚才穿衣服的艰难,脸颊又飞速的火热起来。

两个人吃完鱼,将东西整理一遍,沿着水路再度出发。

这次目的更加明确,就沿着蜿蜒的水路走下去,在水路边上搜索,就一定会有收获。

水路两边,并非全部有平坦的道路,有时候明明看到水流从狭窄的山涧中川流而过,他们不得不从山涧两旁的岩石上爬过去追溯着水流。

这水流是命脉,是希望,不管多么的艰难险阻,步伐都要持续,围绕着这水路拓展延伸。

两个人走走停停,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到水面上,却还是不见半点人烟。

涂宝儿已经疲惫不堪,走一段路都要停下喘息,双腿灌铅一样的沉重,越来越提不起来。

“宝贝,我们坚持一下,如果天黑前还找不到人,我们就得找地方露宿一晚。”高创世搀扶着她的手臂,鼓励着她。

一听说露宿一晚,涂宝儿的神经紧绷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虽然景色很美,可毕竟是荒郊野外,没有人烟,只有毒蛇,毒蛇,毒蛇!

在这种地方露宿一晚,那该多么的胆战心惊,那还不如先前的洞安全。

这样想着,涂宝儿脚下重新蓄满力量,大踏步向前走去,她真的希望,尽快找到她母亲的亲人,找到隐蔽在这座山里息息相关的血缘亲情。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山路越来越迂回曲折,颠簸起伏。暮色渐渐笼罩整座山川,一弯勾月从东方升起,由灰白色渐渐发亮,这意味着夜色将浓。

涂宝儿再也挪不动脚步,索性跌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高创世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将背包卸下来,翻出几块巧克力给她补充体力。

环顾四周,相对之前走过的路来说,这里还算平坦,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露宿。

“宝贝,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柴火,今晚最好能燃起篝火,周围看的清楚些,危险就降低几分。”高创世将背包放在她身旁,拍拍她的肩。

涂宝儿颓然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巧克力,却一点吃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高创世走到一个小山坡上翻找枯枝败叶,收集了足够晚上用的一扎,打好一捆往回走。

将柴扛在肩上,一抹微光映入眼底,是灯光。他四处张望,果然越过小山坡,枝叶间掩着一座小木屋,灯光就是从那里面透出来,是最原始的煤油灯光,昏黄,透着温情。

烛光和微弱,却瞬间点燃了全部的希望,他抛下柴,站在山坡上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涂宝儿呼喊:“宝儿,我看到了!那边有一座小木屋!”

这是个多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涂宝儿抛下手中的巧克力,拔腿向山坡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被石块重重的绊倒,她顾不得疼痛,抬起头,撑起身来,想继xù

跑。

然而一抬头,就看到一条毒蛇在草丛中高高的昂着头,吞吐着长长的红信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蓄势待发。

涂宝儿瞬间四肢冰冷,这条蛇距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后退吗?后退浪费时间,有可能后退过程当中这条蛇就会发起攻击。

前进?除非她能够像高创世一样将这条蛇狠狠的踩踏在脚下,将蛇头踩的稀烂。

手还在撑着地面,上半身半伏在地面上,维持这个姿势很吃力,可她根本不敢动,担心一动这条蛇就会以为她想攻击它从而先行攻击。

距离这么近,她连呼喊都不敢,不敢把在山坡顶上的高创世呼唤过来,亦是担心呼喊声惊动了这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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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么近,她连呼喊都不敢,不敢把在山坡顶上的高创世呼唤过来,亦是担心呼喊声惊动了这条蛇。

嘴巴张大呈o型,声音却全部都卡在喉咙里,瞠目结舌的和那条蛇对视。

“宝儿,你在干嘛,快过来啊!”高创世高声呼唤着,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她这边的情况,看不到她就伏在地面上和一条蛇对峙。

涂宝儿不敢出声,心中焦急万分,任何声响都引发她一阵悸动,连风声都让她心惊胆战,唯恐风声拂动了这条蛇,惹得它发怒狠狠咬上她一口。

“宝儿,宝儿,你怎么了?”高创世半天不见回应,跑下山坡,向这边快步走过来。

涂宝儿心中急切的盼望着他能尽快到达她身边,却又担心他的脚步声太急太重惊扰了这条蓄满杀机的毒蛇。

期盼与焦虑并存,这种矛盾的感觉,伴随着恐惧,一点点充斥灌满她的内心,使得她扶住地面的手不住的发抖。

高创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条蛇扭回头观望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涂宝儿不想再犹豫,高创世的到来于蛇而言是一种危险,一旦它意识到危险就会发动攻击,那时候再闪避为时已晚。

趁这条毒蛇扭转头的空隙,她胳膊上的肌肉猛然绷紧,猛地撑起身,厚重的登山鞋迅速跟上,蛇头狠狠的踩踏下去。

毒蛇猝不及防,被她狠狠的踩踏进草丛里,冰冷滑腻的身体一阵扭动挣扎,紧紧的缠绕住她的脚踝,顺势蜿蜒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血液在脚踝的位置戛然而止,涂宝儿感觉到整只脚都在充血,而小腿因血液不能够流通而酸麻,这种感觉让她几乎丧失战斗力,几乎虚脱使不出力的感觉。

而她知dào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毒蛇就会占据上风,她的性命就在这一念之间,求生的动力促使她的脚重重的踩踏下去,浑身的力量都蓄满在那只脚上。

蛇头很坚硬,涂宝儿隔着厚重的登山鞋底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越是坚硬,越激发她的恐惧,这种恐惧化为战斗力,一脚一脚踩踏下去的战斗力。

蛇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在地上无力的散落,还在轻微的颤动,或者是心有不甘,怎么一转头就遭到这个女人的重击。

血液流通的一瞬间,涂宝儿的腿脚更加酸麻,几乎要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而她根本不敢移动脚步,这样的地面不同于先前高创世踩踏的地面。

这里的地面全部是草蔓,不是石头地面,如果在石头地面上,上下合击,蛇头很容易就被踩踏个稀烂,而在这草蔓丛中,无论她怎么踩踏,都不敢保证蛇头是否变形。

所以高创世到达之前,她不敢移动脚步,即便十分酸胀她也努力支撑着。

“宝儿,怎么了?你怎么站住不动?”高创世跑到近前,没有看到地面上的蛇。

“蛇……蛇……毒蛇……”涂宝儿这才无力的坐倒在地上,揉着酸麻的腿脚,由于过分紧张,口干舌燥,声音有点沙哑。

高创世看到地上瘫软的毒蛇,用匕首将蛇身隔断成几节,示意她挪开脚。

涂宝儿吃力的把厚重的登山鞋挪开,蛇头已经深深的嵌入地面,高创世用匕首将蛇头划碎,她才觉得彻底安心。

如果不毁掉那只蛇头,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窜起来咬伤他们,就像鸳鸯石小岛上遇到的那条蛇一样,蛇头被割掉居然还可以将高创世的手掌咬伤。

“宝儿,没事了,别害pà

,有我呢……”高创世擎着她的手,想拉她站起来。

涂宝儿还是觉得腿脚酸麻,站起身来都很吃力,看来刚才那条蛇也是倾尽全力将她缠绕,不然不至于这么久血液都无法运行畅通。

“等一会,我的腿还很麻,站不起来……”她用一只手撑住地面,臀部离开地面,想先适应一下再完全站起来。

“从那个小山坡望过去,那边有一座小木屋,里面有灯光,里面肯定有人住!极有可能,就是你妈妈的家人……”高创世兴奋的指着小山坡的方向。

找了这么久,经lì

了这么多凶险,终于找到人烟,涂宝儿也惊喜万分,心中百味杂陈,这条路,走的好辛苦。

尤其每次与蛇的对峙,让她噩梦连连,而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得不鼓足勇气面对这些凶险,最原始的勇气都被激发出来。

换做之前,她只会看到蛇发抖,完全没有主张,蛇不会主动攻击她已经算是万幸,而这次,她能够瞅准时机攻击那条蛇,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这或者就是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变得机智,变得勇敢起来。

“你说,我看到我妈妈的家人,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涂宝儿半蹲着,问了一个让高创世哭笑不得的问题。

“你就说,舅舅,外婆,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哈哈哈哈哈!”高创世调侃的大笑,爽朗的笑声惊飞几只夜间休憩的小鸟,一阵惊慌的鸣啾。

“那我外婆肯定说,哎呀,我们家雪儿,怎么生了一个小吃货,进门就找吃的,哈哈哈哈哈……”涂宝儿也笑的很开心,前仰后合。

笑语间,果然觉得饿了,肠胃又开始晨钟暮鼓的奏乐,腿脚似乎也没那么麻痹,她用手掌用力的撑一下地面,借助这个力量想站起身来。

先前只是在地上用几根手指戳住地面,这次是整个手掌按下去,扩大用力范围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撑力。

而一手按下去,却按压到了满手的冰凉滑腻,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瞬间从掌心传遍全身。

她反射性的迅速缩回手,身体弹跳起来,然而弹跳的过程中,手背一阵剧痛,尖锐的牙齿贯穿皮肤的剧痛。

“啊!蛇!”涂宝儿甩着手掌惊叫,那条蛇被甩落到草蔓丛中。

“哪里!蛇在哪里!”高创世警惕的四处搜索,他还不知dào

涂宝儿已经被蛇咬伤。

草蔓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游行的速度非常快,蛇早已经逃之夭夭。

“别找了,我的手,被咬伤了……”涂宝儿痛的语速缓慢,那种剧痛如同用尖锐的针锥刺到心脏一般,一阵阵抽搐的疼,牵扯着全身的神经。

全身的感觉,除了那个位置的痛楚,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瞬间痛楚成了主导。

高创世一听她被咬伤,神经立kè

绷紧,这里的出没的蛇,百分之九十九是毒蛇,不知dào

涂宝儿有没有那么幸运,只是被普通的蛇咬伤。

若是被山洞中那种色泽艳丽的蛇咬伤了,估计几个小时内,涂宝儿这个小女人,就要彻底离开他,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不为人的意愿所左右。

“伤在哪里?”高创世“啪”的打亮手电筒,光线笼罩住涂宝儿受伤的手背,四个深深的齿痕,正在往外渗血。

“世,你告sù

我,这是不是毒蛇咬伤的?”涂宝儿怯怯的问,眼中生出一线希望,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条普通的蛇,没有任何毒性的蛇。

而那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经慢慢变成黑色,她的手臂已经开始胀痛酸麻,这不是毒蛇,还会是什么?

“宝贝,你别动,别怕,一点都别动,不然会加速血液循环……”高创世心中也是一阵惊慌,却极力控zhì

住,这个时候他不能够慌乱,他还要想办法救这个小女人,这个与他出生入死许多次的小女人。

“世,我会不会死?你说,我会不会死?”涂宝儿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

“乖,别说话,什么都不要想,我不会让你死的!”高创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他恨那条毒蛇,可惜被它逃走,不然他一定将它碎尸万段。

他抓住涂宝儿受伤的手,对着伤口深深埋下头去,一阵用力的,然后将吸出的血液吐到草蔓丛中。

“世,世,不要,这样你也有可能中毒的……”涂宝儿闪躲着,可是手被他紧紧的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别动,我嘴唇,口腔都没有伤口,不会中毒,别担心……”高创世了好久,看到血液变成鲜红色,一把将她整个抱起来,向山坡上跑去。

刚才他埋头s吸毒的时候,发xiàn

涂宝儿的手掌,已经慢慢发黑,这是毒液蔓延的现象。他吸毒的速度,赶不上毒液蔓延的速度。

饶是他堂堂的慕大少爷,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也无法左右这个现实,而如今,他们处在这荒山野岭,一切钱财虚荣都是身外之物,对于他如何拯救这个小女人,起不到半点作用。

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山坡那边的小木屋,他们长期在这里居住,而且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不可能没有遭遇过毒蛇,他们一定有对付蛇的办法,一定可以救得了涂宝儿。

“世,你带我去哪里……”涂宝儿陷入恐惧之中,被他横抱着,也觉得很辛苦,身体止不住的挣扎。

248. V身中蛇毒的男人

“宝贝,乖,别乱动,我们去找人帮忙,你别胡思乱想,闭目养神就好……”高创世抱着她急速奔跑,在山坡上也冲出了百米奔跑的速度。

他在和时间赛跑,和死神赛跑,他一定要把涂宝儿,从死神手中抢回来,涂宝儿是他的女人,谁都不能夺走!

他抱着涂宝儿跑到小木屋门口,木门紧紧的闭合着,他大力的敲门:“有人吗,有人吗?”

里面传出一阵轻微的声音,有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出来:“谁啊,门没锁,进来吧。”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

“妈,是谁,你别乱让人进屋,说不准是坏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话音未落,门后哐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撞到门板。

高创世推推门,老妇人不是说没锁吗,可怎么都不能推动,看来,是中年男人将门板从后面抵住了。

“老人家,打开门好吗,我妻子被毒蛇咬伤了,求求您,把门打开吧……”高创世生平第一次,如此殷切的恳求,为怀中这个受伤的小女人向别人低头哀求。

“源儿,快把门打开,他们被蛇咬伤的,快!”一阵拐杖敲打地板的声音,那声音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妈,不用你动,我开就是,你回去歇着,我来开!”中年男人快步跑到门后,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高创世的面孔,稍稍呆了下。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他们怎么沦落到此,还被毒蛇咬伤了?

“大叔,求求你救救她,她是我的妻子,我们走山路,她被毒蛇咬伤了……”高创世将涂宝儿抱的紧紧的,她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知dào

蛇毒已经蔓延到什么程度,她这么安静,不是一种好现象。

“源儿,你还磨磨蹭蹭的等什么,快开门!救人要紧!”老妇人催促的声音,拐杖声再度传来,她已经向门口这边走过来。

中年男人将门完全打开,将高创世让进屋内。

屋内陈设简陋,昏黄的煤油灯火欢快的跳跃着,在这个简陋的小木屋内,跳着最原始的舞蹈。这个小木屋,散发着,最自然的馨香。

“老奶奶,打搅您了……”老妇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脸高创世这个一向冷傲的人,都觉得这个人很是亲近,表面上是客套话,内心里却很诚恳。

“小伙子,别多说了,救人要紧,跟我过来。”老妇人拄着拐杖,小脚颤颤巍巍的,却走的很快,将他们让到里屋,示意他将涂宝儿放到那张小床上。

“源儿,拿药过来!”老妇人伸手探探涂宝儿的额头,拿起她的手,检查她的伤口。

中年男人,拿着一小瓶药粉过来,递给老妇人,顺手拿来一盏煤油灯,将灯火调亮,便于老妇人敷药。

调亮的灯光,打到涂宝儿苍白的脸上,她星眸紧闭,朱唇紧锁,看起来毫无生气。

“啊!鬼啊!”中年男人看清涂宝儿的面容后,突然惊悸的大喊一声,煤油灯失手掉落在地上,煤油倾洒了一地。

高创世,老妇人,都惊讶的呆立在原地,不知dào

中年男人怎么突然发神经一般惊悸。

“雪儿,雪儿,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别来找我……”中年男人惊悸的瞪大双眼,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涂宝儿,连连后退,很是惊恐。

“雪儿?雪儿?你是雪儿,我的闺女?”老妇人颤抖着枯树枝一样的手,给涂宝儿敷上药粉,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

原来这两个人,真的就是涂宝儿母亲的家人,而这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的舅舅,而这个老妇人,应该就是她的外婆。

“老人家,我应该喊您一声外婆,她是……”高创世不想造成更多的误会,上前解释。

可还没等他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后退到门口,夺路而逃,一边逃一边惊恐的喊叫:“雪儿,雪儿,不是我害死你的,别来找我……”

他的声音撕心裂肺,漾满恐惧,他完全把涂宝儿当成了她已逝的母亲——李雪。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恐慌?居然恐慌的夺路而逃,这山上那么多的毒蛇,他就这样逃出去,说明他内心恐惧到极点。

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有如此惊悸的反应。就算涂宝儿是鬼魂,如果他没做过亏心事,也不至于惊吓至此。

高创世浓眉紧锁,眼眸闪着幽深的光芒,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而他目前,并不想惊动谁,涂宝儿还在昏迷中,一切以救她为要务,其他的事情,等她毒解后再研究不迟。

“老人家,她是李雪的女儿,涂宝儿,您别难过,她是您的外孙女……”高创世看老妇人太激动,连忙扶住她瘦弱的柴一样的手臂,介shào

着涂宝儿的身份。

“外孙女?她是雪儿的女儿?真好,真好……”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浊泪纵横,颤抖着手抚摸了涂宝儿的脸颊,口中不住的喃喃的说:“很多年前,我只见过她一次,现在都长的这么大了……雪儿啊,我苦命的闺女啊……”

“外婆……宝儿她被毒蛇咬伤,这药粉管用吗?”高创世直接喊外婆,没有觉得丝毫拘泥,他看涂宝儿的手还是发黑的,不由的担忧起来。

“小伙子,别担心,源儿被毒蛇咬过,这种药粉是一种特殊草药制成的,是毒蛇的克星……”老妇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像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外婆,您想去找什么,告sù

我在哪里,我来拿给您……”

“这小伙子真懂事,体谅我老胳膊老腿不灵便,呵呵,去把厅里的煤油灯给我拿过来……”老妇人笑了,露出一口稀落的牙齿。

高创世快步将煤油灯拿进来,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老妇人从一个干净的旧布包里取出一枚银亮的细针,拿起涂宝儿那只受伤的手,在中指的指肚上刺下去,黑色的血淌下来,老妇人用一只小磁碗接住。

说来也怪,那么细小的针孔,平常情况下只会渗出一点血,而她的指肚刺破后,黑色的血一直淌出来,淌了小半碗。

针孔处的血渐渐由黑变红,等到流出鲜红的血液时,针孔的血液自然而然的止住,针孔上只留有一个鲜红的血滴,慢慢凝结成鲜红的琥珀色。

涂宝儿的手,随着黑血的流淌慢慢又发黑变成发白,等血止住,她的手恢复正常的白皙水嫩,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小伙子,别担心了,我外孙女很快就会醒过来,现在她还需yào

睡上一会……你把碗血,找东西烧掉,不然会引来很多蛇……”老妇人指指那半碗黑色的血。

“把血烧掉?”高创世有点诧异,从来没听说过,血还可以烧掉,“用水溶掉可以吗?倒进溪水里?”

“小伙子,必须用火烧,用火烧的留不下气味,如果你倒进水里,整条溪都是血的味道,蛇的鼻子可灵了,他们会闻着味道把这个木屋围起来……快去吧,屋外有灶台有柴火……”老妇人拿了一块白布,将涂宝儿被蛇咬伤的手掌上又敷了一些药粉,将整个手掌都缠起来。

她的一番话,听得高创世毛骨悚然,如果整个小屋都被毒蛇缠起来,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山洞的石壁上爬满毒蛇,已经够恐怖的了,让他们几乎陷入绝境。

这个小木屋,如果被毒蛇围起来,他们连退路都没有,起码那个山洞内,下面是水路。这个小木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退无可退。

他将半碗黑色的血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极为缓慢的走出去,生怕不小心洒落一滴。

打亮手电筒,在小木屋外扫描,不远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用石块搭着一个灶台,上面有一口锅,旁边堆了很大一垛柴。

这个慕大少爷犯难了,该怎么把这碗血烧掉呢?灶台虽然不小,可是柴火如果不够旺的话,这碗血很容易就将柴火浇灭。

他决定不再灶台里烧,将装血的碗放到一旁,从柴垛上拆了很多柴下来,错落的架起很大一堆,用打火机点燃。

柴是带油性的,底层的柴燃着后,火苗呼呼的上窜,瞬间将小木屋外的空地映照的两堂堂的,柴火似乎有松木,散发出好闻的松香味道。

当这堆柴火全部烧旺,高创世才将那装血的碗慢慢倾斜,让血一点点滴浇到火苗上,他不敢整碗都掉下去,担心燃烧的不够充分。

“滋滋滋——”红的发亮的火苗上遇到黑色的血变成了诡异的蓝色,一股烧焦的腥臭味道蔓延开来,很刺鼻,刺激的高创世不得不屏住呼吸。

好一会,那大半碗血才完全倒入火焰中,最后,他将整只碗倒扣在火焰堆上,因为上面有残留的血迹,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能用水洗,只能用这种办法清理。

“啪——”瓷碗瞬间遇到高温,在火焰堆上炸裂开来。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三章身中蛇毒的男人

249. V美得让人着迷

高创世回到小木屋内,他将那碗血从生火到处理干净用了一个多小时,而涂宝儿还在沉睡中。

老妇人坐在一旁,轻轻的摇着芭蕉扇,慈爱的目光落在熟睡的涂宝儿身上。

“她长得跟她妈妈一样俊俏,当初她妈妈可是小镇上的一枝花,是整个小镇的骄傲呢,追她的小伙子,有一个连那么多……”老妇人提起她令人骄傲的女儿,笑的合不拢嘴。

“外婆,您不是说她只是睡一小会吗,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会不会……蛇毒没清干净?”高创世担忧的紧锁起浓眉。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走了很长的路?”老妇人笑吟吟的问。

“是啊,走了很久,这两天来都在走路……”高创世照实回答,还在想她这么问,是跟涂宝儿沉睡不醒有关系吗。

“那就是了,就算不中毒,走了那么长的路,躺在床上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老妇人一语中的。

高创世不由得心中暗笑自己太多虑,神经过敏,连基本的常识都忘记。

这时候他感觉头脑一阵晕眩,有些站立不稳,他扶着床边,慢慢蹲下来。

难道,他也是因为步行太久,过于疲累才导致眩晕?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除了晕眩,他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妇人对这个相貌堂堂的小伙子颇有好感,尤其他一口一个外婆,喊的她心里乐开了花。

“外婆,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高创世抬起头,冲老妇人摆摆手,他的脸色苍白,双眸半睁半闭,眼神有些涣散。

老妇人长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摸摸他的额头,怎么那么烫,烫的她倏地将手缩回来,再看看他的脸,好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点发青,而他的嘴唇,居然开始肿胀起来。

“小伙子,你是不是也中毒了?身上有没有被毒蛇咬过?”老妇人拿起他的手臂,看了又看,找寻着有没有可疑的伤口。

“外婆……我没有被蛇咬,只是给她吸过毒……”刚刚说完,高创世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现在不仅仅是晕眩,还感觉经脉间针刺的疼痛,像万千只蚂蚁在同时啃咬。

“小伙子,快把这药粉吞下去,快!”老妇人倒出一撮药粉给他,小脚颠簸着快步走到外面倒了一碗水给他。

高创世将药粉倒进嘴里,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一阵干呕,差点把药粉吐出来,喝下老妇人递过来的水,才勉强压制住。

“小伙子,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神色肃穆。

“头,还是好疼……”高创世抬起手,捶捶肿胀的头,麻木的头皮没有半点知觉,只是内部那种刺痛,在他头脑中来回旋转,袭击。

“小伙子,你上床休息会……过会就会好的,刚才要是知dào

你吸过毒,早点给你服下药粉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老妇人费力的将床上睡熟的涂宝儿往靠近墙壁的地方挪,她一个干瘪的小老太太,尽管涂宝儿瘦弱,挪起来也是相当吃力。

高创世用手撑住地面想站起来帮忙,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qì



他用力的在地面上捶打,可是施打在地面上的力度,轻而又听,听不到半点声响。

他神经恍惚的瞟了一眼不听使唤的手,发xiàn

手的肤色已经发黑,和刚才涂宝儿的样子差不多,整只手像是沾染了一层黑色的油墨。

这蛇毒,真的有那么厉害?他没有被咬伤,只是用嘴唇帮涂宝儿吸毒,而且他的口腔和嘴唇根本没有伤口,蛇毒还是渗透进了他的血液,渗透进他的胃里。

老妇人将涂宝儿挪到一旁,口中喃喃的念叨:“这个源儿,怎么这时候跑了,半点忙都帮不上……雪儿是他的妹妹,就算是鬼魂,又怎么可能害他,他干嘛那么害pà

……”

老妇人过来搀扶高创世,他很想自己爬上床去,可是浑身因为剧烈的刺痛软绵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在老妇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心里感叹这毒蛇,这样一种生物怎么会这么厉害,轻轻的咬伤一口,就足以要了人的命,他高创世,堂堂的慕家大少爷,也被蛇毒侵蚀的脆弱不堪。

他恍恍惚惚的看到,老妇人又拿着煤油灯,从布包内取出那枚银亮的细针,在煤油灯的火焰上烧烤一下针尖,用这种古朴的方式消毒后,拿起他的手,将针尖刺进他中指指尖。

指尖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感觉到全身的刺痛感,由头顶的天灵盖至脚底板,那种刺痛感流动一样的消失,像是水流一样从他身体缓缓流逝,慢慢消退。

直到最后,那种疼痛感彻底消失,而浑身还是没有一点力qì

,手臂都没办法抬起来,很虚脱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还处在休眠状态中,需yào

一点时间调整状态恢复常态。

老妇人拿着一只碗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神情放松下来,“小伙子,你看看,你比我外孙女中毒还深,这流出来的黑血都快一大碗了……”

高创世歪下头,无力的笑笑,笑容很苍白,刚才他抱着涂宝儿一路奔跑,一直精神紧张,这些都促进血液循环,自然蛇毒蔓延的更快,只是刚才一直精神紧张忽略了自己,将涂宝儿的事情处理好后,才感觉到中毒的迹象。

“外婆,谢谢您,若不是遇到您,我们两个,都要抛尸荒郊野岭了……”高创世无力的道着谢,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努力的支撑着。

“小伙子,别说客气话,咱们是一家人……”老妇人笑吟吟的端着碗走出去,想是将那碗血拿出去烧掉。

老妇人颤巍巍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高创世就觉得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他下意识的握住身边涂宝儿的手,疲惫不堪的昏睡过去。

涂宝儿最先醒过来,发xiàn

自己的手被高创世握得紧紧的,仿佛时刻担心她会逃掉一般。

她侧过身,将手从他的手心缓缓抽出来,一手撑着头,有些痴痴的看着面前安静的睡着的这个男人,竟情难自禁的差点落泪,他们经lì

了太多凶险,睡醒之后还能看到他,此刻她觉得很幸福。

他的脸,在洗尽白日里的疲惫之后,竟然看起来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婴孩,他的眼皮即使在熟睡中仍会偶尔跳动一下,连带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让人看在眼里,柔软入心。

涂宝儿把手缓缓的伸向他,微颤的指尖轻抚着他面庞上方的空气,却始终不敢触碰到他的脸颊,唯恐惊醒了他。

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高创世竟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大概还在朦朦胧胧的梦着,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涂宝儿也愣住了,连伸出去的手都僵在他的面前,忘记了收回。

高创世半梦半醒中微微的动了动唇,伸手蓦然捉住了她的手,囫囵的嘟囔了句:“宝贝,你醒了?天色还早,再睡会吧……”

高创世再次睡着了。涂宝儿的手再次被他攥在手心里,心怦怦的跳着,好一阵才得以平息。这个曾经倨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总是在不自觉间,给予她那么多毫不掩饰的温暖。

透过用木棍支起的小木窗,辽远的夜空如点缀着无数璀璨钻石的蓝色绸缎,美得让人着迷,美得让人窒息。

涂宝儿俯下头去,想吻一下这个男人光洁的额头,还没触碰到他的肌肤,门口边蓦地有亮光闪进来,随后进来的是一位鬓发苍苍的老妇人。

“乖孙女,你醒啦……外婆给你煮了粥,趁热喝一碗暖暖身子……”老妇人笑的合不拢嘴,露出几颗稀稀落落的牙齿,一脸慈祥的笑意。

“外婆?”涂宝儿有点怔然,脑筋飞速旋转,片刻便反应过来,高创世抱着她跑向山坡,跑向小木屋找人求救,那么眼前这位慈祥的老妇人,就是她母亲的母亲,她的外婆。

老妇人一直慈祥的看着她,对她怔然的反应不急不躁,她颤巍巍的踱进来,将煤油灯摆放在床头柜子上。

她看看还在熟睡的高创世,想起刚才是想低下头吻他,这个动作不知有没有被老人家发xiàn

,而且他现在还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在老人家面前,不由得羞馁起来。

“外婆……这么晚了,您还没睡,还煮粥给我们吃……我自己来就好了……”她第一次喊着外婆,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她起身想下地,想把那只手被高创世紧紧握住的手抽出来,抽了几抽,他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在外婆面前,有点着急起来,又担心惊醒刚刚睡熟的高创世。

这样想着,她有点犯难的抬头,迎上老人家理解的充满笑意的目光。

“乖孙女,别动,这个小伙子,为了救你,可出了不少力,他自己都中毒了,却还只挂念着你,你的毒解了他才意识到自己也中毒了,别打扰他让他多睡会吧……”老人家轻轻拍拍涂宝儿的肩,示意她将那只被高创世握着的手落下。

250. V170

“什么,他也中毒了?他不是说,他口腔和嘴唇没有伤口应该不会中毒?”涂宝儿惊诧的瞪大眼睛,被高创世握着的手轻轻颤抖。

“这是毒蛇啊,毒性那么强,他吸完毒就算吐出去了,毒液也会随着唾液进入他的胃,透过皮肤渗进他的血液,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发作的时间稍微迟些……”外婆颤巍巍的转身往外走,拐杖轻轻的点到地上,好像也担心吵到那个睡熟的小伙子。

涂宝儿鼻子一酸,泪水落下来,这个男人,中毒的情况下抱着她跑了那么多路,这些情况若不是外婆提起她浑然不知,她果duàn

的快速在他额头上吻下去。

有一滴泪落在他的额头上,晶莹剔透,他额头的皮肤轻轻颤动,眉尖紧蹙,在睡梦中微微动动唇,继xù

熟睡。

老妇人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小声的说:“乖孙女,粥来了,你趁热吃……我放了两个荷包蛋在粥里,你吃了补补血气……”

涂宝儿撑起身,一只手被高创世握着,不方便下地,就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接热气腾腾的粥。

“乖孙女,这碗很烫,你要是不嫌弃我老婆子,我来喂你吧……”老妇人一只手将碗托在掌心,另一只手搅弄着羹匙,舀起一勺,贴近唇边吹吹热气,递到涂宝儿唇边。

“外婆,您不怕烫吗?”涂宝儿扯扯被高创世握着的手,还没扯开,老人家年龄那么大,理应她照顾老人家才是,却让她拿着羹匙喂粥给她吃,心中不免馁然。

“我这手啊,辛苦了一辈子,手上的老茧都不知dào

落了几层,什么烫不烫的,早就没感觉了……来吧,乖孙女,让我这个老婆子好好疼疼你,不然,以后谁知dào

还有没有机会……”说到这,老人家忍不住长满鱼尾纹的眼角流下几滴眼泪,声音止不住的哽咽。

“外婆,您别难过,这次我来接您下山,您要是愿意的话,跟我回城里住,好吗?”涂宝儿伸出空闲的一只手,给老人家拭去泪水,看老人家伤心,她的心也疼痛起来,忍不住眼睛开始润湿。

。”老人家忍不住哭泣出声,哭了几声看看还在熟睡的高创世,将羹匙放回碗内,捂住干瘪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外婆……您别难过……跟我讲讲我妈妈的事情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查查当年我妈妈究竟是跟谁一起生下的我。”涂宝儿伸手触碰下老人家苍老的鬓发,愈加觉得心酸。

“好,乖孙女,你还记挂着这么多事,难为你了,来快吃一口粥,现在不冷不热,正合口……”老人家用长满老年斑的手擦拭下眼泪,用羹匙舀上一勺粥,送到涂宝儿唇边。

“外婆……”涂宝儿控zhì

不住情绪,哭出声来,她倾侧上身,拥住老人家的肩膀,身体因抽泣而不停的抖动。

从来没有一个老人,能给她这样的关爱,亲自端着碗喂粥给她吃,自童年就缺乏温情的涂宝儿,遭遇这样的温情照顾,无法抑制的心酸。

“傻丫头,刚才还说我,你怎么还哭成这样了?”老人家用手给她擦拭着眼泪。

“外婆……我好想我妈妈……呜……”涂宝儿眼睛哭的红肿,楚楚可怜。

“好了,乖孙女,不哭,不哭了啊……”老人家脸上挂着泪珠,却干瘪的嘴笑起来,指指她的肚子:“你瞧,你再哭,它都唱空城戏了,跟你抗议呢……”

涂宝儿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破涕为笑,她早已经饥肠辘辘,里面饥饿的声音老人家都听到了,这空城戏唱的真够响亮的。

她夸张的大大的张开嘴巴,接过老人家羹匙里的粥,好暖,好香,浑身的冷气都被驱走了,真是舒畅。

吃了一勺又一勺,都顾不上说话了,不大一会一碗粥吃个精光,老人家脸上挂着满yì

的笑容,跛着小脚端着空碗往外走:“乖孙女,外婆再出去给你盛一碗,别的好吃的没有,米粥管够!”

涂宝儿也没阻拦,她肚皮那么空,一碗粥怎么可能填饱,跟外婆都要客气的话,那也太虚假了,再者,老人家巴不得她这个外孙女多吃一些呢。

不一会,老人家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她见到外孙女开心,连拐杖都丢到一旁不用了,端着碗一溜小跑就进来了,精神好的很。

第二碗,涂宝儿吃的那么快了,有了东西在肚子里垫底,脸色红润起来,本来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升起暖意。

组孙俩,虽然第一次见面,却一点隔阂的感觉都没有,似乎这就是血缘亲情的缘故,息息相通,涂宝儿一边吃,一边和老人家聊天。

“外婆,我不是有个舅舅吗?他去哪里了?您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山上,多不安全……”涂宝儿四处看看,自从她醒来,一直没见到她舅舅的人影,高创世抱她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全然不知,在她昏迷的时候她舅舅见到她的脸孔惊吓的夺路而逃。

“他啊,见到你跟见鬼似的,不知dào

跑哪里去了……”老人家叹口气:“我这个不肖子啊,如果他能赶得上你妈妈一半的孝顺,我到死也安心了……”

“外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会看相,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涂宝儿脑袋一偏,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俏皮的说。

“一百岁啊,好啊,没见到你之前,我哪天死都不在乎,你来了,我得多活几天,活的越久越好,呵呵呵呵呵……”老人家笑的合不拢嘴,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被脸上的褶皱挤成一条缝,每一条褶皱里都漾满笑容。

“外婆,这山上那么多毒蛇,生活又这么不方便,您和舅舅,干嘛非要搬到山上来住呢,我看到了小镇上的房子,很漂亮,很宽敞,难道您不喜欢宽敞漂亮的房子?”涂宝儿不解的问,黑瞳闪亮。

“这都得怪你舅舅啊,他说他犯事了,犯大事儿了,一定要搬到山上来住,说避过风头再搬回去,我就两个孩子,你妈妈已经没了,就算他不肖,我也不能不管他,哪里想到,这一搬,就是十几年啊……”

涂宝儿心中一凛,她舅舅说犯大事了,什么样的大事让他不顾及毒蛇舍弃那么好的房子车子搬到山上住,“那您想不想再搬回去?”

“不想了,我这老胳膊老腿,住哪不都还是一样,走不了多远的路,搬来搬去的折腾个啥劲儿呢,住惯了,这山上也挺好……”老人家昏花的眼睛里,透着无奈。

“那我每年都上山来看您。”涂宝儿俏皮的笑,纤长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真的?不怕毒蛇?”老人家擎住盛粥的碗,眼睛里泛出期待的光亮。

“嗯,真的,不怕!”涂宝儿极为认真的点点头,她这是郑重其事的许诺,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无论艰难险阻,都一定回到这里来看望老人家。

“乖孙女,你和你妈一样孝顺,可惜了你妈,那么孝顺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早就没了呢?”老人家眼中,又噙满泪水,鼻头红红的,“都怪我啊,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外公生病,她也不至于跟你爸爸走了,不跟他走嫁给慕容冷,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早……”

“外婆,我爸爸是个很坏的人吗?”涂宝儿听老人家的描述,仿佛她的父亲多么强行霸道大奸大恶一般,不由得不安的用手抠着床面,皱起眉头。

“也不能这么说,你爸爸当年也是个帅小伙,又有钱,一般姑娘见了都喜欢,只是你妈妈当时不喜欢他……当初她跟你爸爸走,是为了给你外公治病,她是受了委屈的……”

“外婆,我妈妈当年喜欢一个叫慕容冷的,是吗?”

“是啊,他俩从小一块长大,如果不是因为你外公生病,他俩早就结婚了……他俩是有缘无分啊……”

“那您看来,我妈妈会不会跟慕容冷私奔了?”

“私奔?怎么可能?别听别人瞎说,你妈妈生下你以后,回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我当妈的看得出来,你妈妈后来应该是喜欢你爸爸了……”老人家果duàn

的否定,私奔这回事,纯属杜撰。

“外婆,你真好,和我想的一样,我也不相信我妈妈是跟别人私奔的,只是很蹊跷,我妈妈怎么和慕容冷在同一辆车上出事呢?”

“说不准,是慕容冷那小伙子太想念你妈妈,偷偷跑去看看她,结果路上就出事了……”老人家做着有可能的猜测,给涂宝儿舀了最后一小羹匙的粥,给她喂下。

“外婆,今晚您老受累了,这么晚了您还没能休息……”涂宝儿心中过意不去。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能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我高兴的哪里还睡的着觉……不过你今天太累了,蛇毒清干净了也很伤身体的,我给你倒杯水清清口,然后你就再睡会吧,天亮还得好几个小时呢……”老人家颤巍巍端着空碗走出去,手里捧着一杯清水进来。

涂宝儿喝完水,躺在床上,看着老人家慈爱的脸庞,心中漾起满满的幸福感,嘴角扬起,脸上一直带着笑。

251. V171

“乖孙女,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外婆给你做好吃的……”老人家扯过被子,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慈爱的抚摸一下她的额头。

填饱肚子的涂宝儿,沾着床边,不一会就沉睡过去,睡得很香甜,睡梦中她的妈妈还很年轻,很漂亮,站在五彩的祥云上向她招招水,她跳跃的飞奔过去,她真的腾飞起来,站在云端的妈妈把她拥在怀里。

“小花痴,做梦还在笑……”涂宝儿听到一声轻笑,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睁开眼睛,高创世侧身看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的眼眸少见的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世,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涂宝儿打个呵欠,小手不自觉的伸到唇边轻掩。

“还早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呢?山里的空气清新,我们出去走走?”高创世抬手指指窗外,其实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露面。

涂宝儿装作很花痴的样子,故yì

嗲声嗲气的:“慕大少爷,你是要约我看日出吗?”

“亲爱的涂宝儿,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约你一起看日出吗?”高创世噌的从床上坐起来,伸出那双比女人的手都要优美的手,做出认真邀请的姿势。

“姑娘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吧……”涂宝儿仰着头,嘟起嘴吧,坐起身来,却用玉手托着腮,视他的大手如无物。

这个小女人,还跟他摆架子,他才不管这一套,侵近她的脸颊,几乎鼻尖触到鼻尖,眼眸幽深的如同银河中的遥远星系:“果真不去?”

“喊一声好姐姐,我倒可以考lǜ

一下……”涂宝儿被他温热的气息侵扰的芳心狂跳,却不肯低头,依旧逞强的用手托着腮,坐在那一动不动。

“好姐姐?”高创世邪魅的笑,大手一揽,向上一抬,涂宝儿这个小女人便被他扛在了肩上,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啊!”涂宝儿惊叫到一半,便吞了回去,嘴巴大张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她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她的外婆很可能还在沉睡,她可不想惊扰了老人家。

而且让老人家看见她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扛在肩上,该多难为情,简直羞的没面目见人。

高创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扛着这个小女人就像猎人刚刚俘获的猎物。他的脚步铿锵有力,像是勇士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而肩上扛着的女人就是他的战利品。

走到门口,高创世犯难了,他个子太高,而门框太矮,不扛着涂宝儿的话他使劲低头还能勉强通过,现在扛着她怎么低头?

涂宝儿侧着头,看到这情况,看到人高马大的高创世将手撑着门框的最顶端,扑哧笑出声,这个动作真是太傻气太可爱:“慕大少爷,这次还能看日出吗?难道你有法力能用手把门框撑高一大截?”

这个小女人,分明是挑衅,高创世不屑的撇撇嘴,大手落下,他一定要扛着她走过这个门,他高创世决定的事情怎么可以随意更改,他猛地屈下来,上身直立不动,人立马矮上一大截。

他的突然动作,把肩上的涂宝儿吓一跳,因为她突然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手脚一阵舞动挣扎,定定神,她还稳稳的伏在高创世的肩上,只是他身形一晃,已经扛着她出了小木屋。

出了小木屋,他一只手紧紧箍住涂宝儿的腰际,另一只手悠闲的插在裤袋里,打着呼哨向前走去。

“都出来了,怎么还不放我下来?”涂宝儿挣扎着,小手抓挠着他挺拔的后背。

高创世理都不理她,没听见一样,紧紧的箍着她往一处很高的山坡上走去。那座山坡上树丛茂盛,一片郁郁葱葱,远远的看过去绿意盎然。

他这样子,哪里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分明就是个痞子王,游手好闲的痞子王。涂宝儿在他肩上动弹不得,而他的脚步忽而左忽而右,她看着旋来转去的地面头脑眩晕。

“你怎么这么痞啊,哪里像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涂宝儿嗔怪着。

“我是痞子我怕谁?”高创世对这个称呼一点都不恼怒,痞性十足的对着绵延的山川一阵怪腔怪调的吆喝:“哎呦嗬嗬嗬……抢个姑娘我上山来,柳树成荫自己栽呦……”

涂宝儿被他不成调的怪声逗的咯咯笑,笑的手舞足蹈,也不再感觉头晕了,反而感觉被他扛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瞧瞧你,哪里像被我从山下劫来的姑娘,矜持点矜持点——”高创世不满的嘟囔。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涂宝儿配合的夸张的大喊大叫,仿佛真的被劫持的样子。

“嗯,这还差不多……小妮子,给老子老实点,抢你回来是做压寨夫人的,你别不知dào

好歹!”高创世故yì

装作恶狠狠的,凶神恶煞的怒斥。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你快放我下来,我肚子疼,肚子疼……”涂宝儿控zhì

不住的狂笑,笑的身体发颤,她真的觉得肚子疼,只是被扛着根本捂不到肚子。

“想得美,大爷我还没享shòu

够呢……”高创世没放下她,反而扛着她开始飞奔,向高高的山坡飞奔。

“啊!啊!啊!”涂宝儿猝不及防,一阵惊慌的叫嚷,吓的闭上眼睛,眼前的路飞快的后退,给她一种快速坠落的错觉。

高创世扛着她飞奔到高高的山坡顶上,才大手一松,将她翻转过来向下一落,肩上的女人便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东方已经微微露出一点点橘红的颜色,橘红的边缘被绯红色的霞光围绕着,射线一样在天际分散。

涂宝儿依偎在高创世肩上,望着远方,心中异常安静。

露珠凝结在她发尖,朝霞的映照下,流转着梦幻般绯红的色彩。天际,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鸟儿绸啾,虫儿轻鸣,到处都是一片盎然生趣。

两个人沉默不语,沉浸在晨曦带来的浩然光明里。

树丛中有触动的声响,高创世蓦然回头,神色凛然,面部表情绷紧。树丛中又动了一下,枝叶一片悉悉索索的颤动。

“是不是风吹的?”涂宝儿皱着眉头,回头望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高创世紧闭着唇,看着树叶颤动的地方好久,又一阵悉悉索索的颤动,一只灰黄色的野兔跳出来,慌张的望了望,蹦蹦跳跳的又钻入树丛间。

“呀,是一只小兔子,好可爱呢。”涂宝儿回首间,恰巧看到那只小野兔蹦跳着消失在树丛中。

“要不要我捉来一只给你烧烤?”高创世站起身来,向树丛走过去。

“别,别,那么可爱的小兔子,我不忍心吃它……”涂宝儿焦急的顿足,扯住他的衣袖,拦住他不让他伤害那只野兔。

“鱼儿不可爱啊,可你不是一样吃的很开心?”高创世戏谑的,嘴角泛起一丝嘲笑。

涂宝儿被他质问的说不出话,是啊,鱼儿一样可爱,她不到十分钟就吃了一条足足两斤重的大鱼呢,可是,她确实喜欢小兔子,不忍心看着那么可爱的小兔子变成盘中餐。

高创世不再理会她,轻轻扯开她的手,快步走向茂密的树丛。

当他走近树丛,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一晃,倏地从他面前钻出树丛,惊慌失措的向山坡下跑去,看见他们像见鬼一样恐慌。

高创世冷睨,不动声色,等那个男人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出几步远,才腾空飞跃而起,直直的踹出一脚,直接踹到那个人的后背上。

那个人应声而倒,还连着翻了几个滚,若不是被山坡上的灌木丛挡住,他一定直接滚落到山脚下。

“世,世,怎么了,是谁?”涂宝儿不明情况,向这边跑过来。

那个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站起身来,很吃力的样子,攥起拳头不住的捶着腰板,他的腰像断了一样疼痛不已。

高创世冷冷的盯着他,一语不发,明媚的早晨因这个男人的出现,被笼罩上一层阴霾。

“世,怎么了,他是谁,为什么偷窥我们?”涂宝儿跑到近前,拽住高创世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这个男人。

和那个男人一对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涂宝儿心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猥琐的男人,瘦削的脸,三角眼几乎倒立着,鼻子平塌,嘴唇却厚实的很。

那个男人的眉头一皱,神色慌乱,又马上镇定下来,他扫视着涂宝儿的身前,有阳光映照下留下的影子,这个女人是人,不是鬼。

“他,还能是谁,是你母亲的哥哥,你的舅舅……”高创世冷冷的,鼻腔里呼出一股冷气,对这个猥琐的男人不屑一顾。

“舅舅?舅舅?”涂宝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她的母亲那么漂亮,她的外婆虽然年老,可是透过满脸的皱纹也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美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相貌猥琐的舅舅?这是造物者跟她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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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雪儿的女儿?”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舅舅已经换上一副亲近的面孔,厚重的嘴唇裂开来微笑,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

“我……是……你真的是我舅舅?”涂宝儿还是不敢相信,倒不是虚荣心作怪,只是这个舅舅给她很不舒服的感觉,人丑的只是外表,可是这个舅舅,从骨子里透出那么一种猥琐,给人感觉那笑容都很牵强。

“你能来山上真好,跟我回去一起去见见你外婆吧?”猥琐的男人咧嘴笑着,揉着摔痛的腰板往小木屋的方向走。

“回来,我让你走了吗?”高创世阴冷的,声音里透出杀气,眼眸中森冷肃杀。

“大外甥女婿,我可是你准舅舅,你这么跟我说话?”猥琐的男人套着近乎,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抖,对这个倨傲的年轻人很是畏惧。

涂宝儿也觉得高创世这样对她舅舅说话有点过分了,就算猥琐,那也是她的舅舅,应该礼貌些才是,不由得嗔怪他:“世,这是我舅舅,说话客气点……”

“舅舅?什么舅舅?昨晚他见了你见鬼一样的害pà

,连夜逃走,连家都不敢回,还偷偷跟着我们,有这样的舅舅?”高创世冷嗤,缓缓走向猥琐的男人。

涂宝儿楞了一下,她被高创世抱进小屋的时候是昏迷的,自然不知dào

当时的情况。这个舅舅,居然见了她见鬼一样的害pà

,还逃走?怎么感觉跟在小镇上漂亮房子的书房内见到的那个人表现差不多?难道,也把她当做了她母亲?

猥琐的中年男人,见高创世缓缓走过来,步步后退,没敢等他到近前,拔腿就跑。

高创世不慌不忙,眼睁睁的看他跑出几步,腾空飞起一脚,身体飞速的腾跃出去,大脚硬生生的踹到猥琐男人的腰际。

同样的下场,他没能逃脱,一声闷哼便倒地不起。这次没上次那么幸运,撞上几块较大的石头,他瘫软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半天爬不起来。

高创世踱着方步走近前,俯冷傲的:“跑啊,继xù

跑,越快越好,你跑的越快,摔的就越惨!”

猥琐的男人支撑起上半身,呲着牙齿一阵冷笑,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闪亮的匕首,猛地刺向俯身看着他的高创世。

“啊!世,小心啊!”涂宝儿还没走到近前,就被匕首闪现的阳光刺到了眼睛,不由得紧张的惊呼。

高创世神色一凛,陡然抓住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在地面上狠狠一磕,猥琐男人吃痛的松开手,匕首掉落在地上。

“世,怎么样,你没事吧?”涂宝儿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紧张的俯。

地面上有血,却不是高创世的,是那个猥琐男人她所谓的舅舅的手被坚硬的地面磕伤留下的血迹。

高创世冷冷的将那只手一甩,猥琐男人随着这力度,又一个翻滚。

“敢对我高创世动手?你还是第一个!”高创世阴冷的,眼神森然冷傲,脚尖一跳,那把阳光下耀眼夺目的匕首便端端正正的落在他手中。

“什么?你是慕家的人?”猥琐男人显然听过慕家的名号,不由得一阵惊悸的颤抖。

“你不是我舅舅吗,怎么这么狠心对我的男……朋友下手?”涂宝儿怒不可遏,差点说成男朋友,中间停顿一下。

“误会,误会,大外甥,我是试试他的身手,看他以后能不能好好的保护你照顾你啊,我这做舅舅的,用心良苦啊……”猥琐男人三角眼滴溜溜乱转,找着满天满地不着边际的说辞,摆出一副舅舅的慈善相来。

“那,这次,你试出来了?放心了?”高创世邪魅的冷笑,将匕首抛起来,又落下,再跑起来,又落下,每次都准确无误的将匕首的塑料柄抓在手心。

猥琐男人的目光,随着匕首的起落上上下下的移动,看的胆战心惊,唯恐那匕首落下来,不偏不倚的扎到他身上,嘴里忙不迭的:“放心了,放心了,一百个放心了……”

“说,小镇上的房子,你怎么不去住,偏偏跑到这荒郊野岭?”高创世冷冷的问,他断定这个男人有问题,对他丝毫不客气。

“她外婆,身体不好,适合在山上住,山上空气清新,而且安静……”猥琐男人没料到他突然这么提问,眼神躲闪,明显的心虚。

“胡说!你胡说!昨晚外婆分明说,是你说你犯事了,犯大事了,才跟你搬到这山上来住……”涂宝儿打断他,对于这个不诚实满口谎话的舅舅,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个老太太,脑筋糊涂了……”猥琐男人低着头一阵嘀咕,手指不安的叩着地面。

“说,到底为什么?”高创世压低声音,却透出森然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我的腰板,跌的好痛,能不能让我回去休息下再说?”猥琐的男人哭丧着脸,揉着腰板疼的哼哼,显得很无赖。

他分明是回去搬救兵,当着涂宝儿外婆老人家的面,高创世还怎么好对他下手?到了那时候,他肯吐出一个字才怪。

涂宝儿猜透了他的心思,轻咬朱唇,秀眉轻瞥,给高创世使个眼色。

“如果你想回去休息,我再给你添点彩?这么一点点颜色,太单调了……”高创世将手中的匕首,逼近他的脸颊,缓慢的转动。

“别,别,别,我说……”猥琐男人低着眼,匕首的阳光一遍一遍在他眼底闪现,直接刺到了他的心里。

涂宝儿冷着脸,对高创世的举动丝毫不制止,如果他不给这个猥琐的舅舅一点颜色看看,恐怕那天他们被这个舅舅害死了都不知dào

,从他突然拔出匕首刺向高创世就知dào

这个人有多么的阴险毒辣。

“我搬到山上,是怕人追杀……”他低着头,语气里十分沮丧。

“谁追杀你?你说你犯了大事,犯的什么大事?说!”高创世神色凛然,双眸远古的冰川一样寒冷刺骨。

猥琐男人不住的瞟向冷着脸的涂宝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贼眉鼠眼的样子令人厌恶。

“看来,你是真的想让这刀子在你脸上添加点颜色?”高创世将匕首扬起来,猛然刺下去,如果这样的力度刺下去,肯定将萎缩男人的颧骨刺穿。

“啊,不!我说!”猥琐男人吓得瘫软在地上,一阵“噗噗噗”闷响的声音,从他瘫软的双腿间传出来。

他身下已经一片湿润,一股难闻的骚臭味钻入鼻孔,让她不由得掩住口鼻。

“大外甥,我对不住你啊,你别怪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知dào

他们让我撞死的人是雪儿啊……”说着,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脸上痛苦的表情。

“什么?是你撞死我妈妈的?你还是人吗,连你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涂宝儿气的脸色通红,愤nù

的用手指着这个猥琐的男人,愤nù

之余,气的掉下眼泪,她的妈妈,可曾知dào

是她的亲哥哥下的毒手?

“我不知dào

那是我的亲妹妹啊,撞死了才知dào

,我发誓,我李元强就算再没良心,也不会拿我的亲妹子下手啊……”猥琐的男人用头硬硬的撞着地面,额头开始渗血。

“别在这时候装亲情,早点干嘛去了,说,是谁指使你那么做的?”高创世冷冷的踹上一脚,这个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都让他感觉到恶心,根本看不出一点悔过的意思。

“是柳城爱,她给我一大笔钱,说因为我是雪儿的哥哥,多给我一些钱,帮她帮一件事就好,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给我灌下很多酒,在此之前,她对我很好,找人教我学会开车……”猥琐的男人,回忆着那个伪善的女人柳城爱。

对于他这个小镇上的猥琐汉子,能得到戴正德正房太太的垂青,早就晕头转向,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她指东他就打东,她指西他便打西,惟命是从。

当柳城爱衣着暴露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是馋涎欲滴,吞咽下口水,几乎不能呼吸。

柳城爱突然痛哭流涕,跟他诉说不幸,说一个女人欺负她,让她生不如死。李元强义愤填膺,扬言要不惜代价给她出这口恶气。

柳城爱哭的楚楚可怜,给他一把车钥匙,假意的跟他说,如果他愿意帮她的忙,便送一部车子给他。

听到居然要送车子给他,李元强顿时眼睛放光,如果能开一辆车子回到小镇上,那是一件多么分光的事情,鼻孔朝天走路都没问题。

他接过那钥匙,心里美的冒出无数个透明的泡泡,各个都有拳头那么大。

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冲着眼前的柳城爱喷吐着酒气,一双手想摸索,内心里还是畏惧,毕竟戴正德有权有势,他这个小镇居民惹不起。

而柳城爱非常主动的,在酒店的雅间里将他的手放在光滑修长的大腿上,惹得李元强身体一阵抽搐。

酒壮怂人胆,他在那条大腿上摸索着,想探进短裙里。却被柳城爱故作的拦住,让他送她去一个地方,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到了那里,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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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yì

洋洋的拿起车钥匙,拖着美人儿上了那辆崭新的银灰色的车,一路上听从柳城爱的指使,他并不清楚究竟要开往哪里,她让他拐弯他便拐弯,她让他直走他便直走。

不觉间,已经到了郊区,宽敞的公路上人烟稀少,他为了在美人面前炫耀车技,将车开的飞快。

迎面过来一辆车,柳城爱突然花容失色的告sù

他,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女人就在那车里,让他趁这机会报仇撞过去。

起初他不敢,握着方向盘的手发颤,柳城爱嘲笑他不过是个懦夫,只是嘴皮子耍功夫的主,他被她的激将法激的怒火攻心,一咬牙猛踩油门冲着那辆车直直的撞过去。

“嘭”的一声,两辆车都脱离轨道,他的头撞破了,那刻他也清醒了,他手脚发抖的打开车门,去看那辆被他撞的变形的车子,里面的景象让他触目惊心,车内的女人是他的妹妹涂宝儿,而另外一个男人,就是她青梅竹马的旧情人慕容冷。

柳城爱冷笑着出现在身后,告sù

他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不过她可以帮zhù

他将这车子弄走,清理干净,否则,他这个肇事司机罪责难逃。

李元强被吓得魂不守舍,他妹妹横祸的惨状一直在他眼前闪现,后来他偷偷将那辆车运回小镇上,却再也不敢动,任凭它风吹日晒霜打雨林。

他担心柳城爱派人追杀灭口,戴正德为他们建造的漂亮房子也不敢再住,不顾一切搬到荒无人烟的山上来,一住就是十几年。

“小镇上房子里挂着一幅画,画里面有一封信,你知dào

吗?”高创世冷睨,有些谜团还没解开,比如那幅画,比如慕容冷和李雪多年未见,怎么就突然在一辆车上出现。

“那是慕容冷,托我带给雪儿的,我带着那幅画去找雪儿,碰到了柳城爱,她看了那封信的内容不让我给雪儿,我就带回来了……”

“你这个龌龊的男人,不好好待自己的妹妹,对别的女人倒是很上心!”涂宝儿怒斥,哪里还想着他是什么舅舅,这种男人,根本不配做她的舅舅。

“我……她说是为我妹妹好,我就信了……”李元强嘟嘟囔囔的说,一副窝囊相。

“那慕容冷,怎么跟李雪在同一辆车上,他们不是很多年没见面了吗?”高创世面无表情的问。

“柳城爱让我跟慕容冷说,我妹妹病重,让他来城里看望她,还让我跟妹妹说慕容冷因为病重来城里看病,想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我没想到,那天,我妹妹开车出去就是去接慕容冷……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元强突然号啕起来,看起来很后悔的样子。

“除了那辆车,柳城爱有没有给你其他的好处?”高创世大大咧咧的在李元强面前盘着腿席地而坐,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李元强的眼神开始躲闪,支支吾吾:“她还给我一笔钱,可是我没敢用,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还在小木屋里放着……”

“支票?有没有柳城爱的亲笔签名?”听到支票,高创世和涂宝儿眼睛都泛出光亮,这可是非常重yào

的证据。

“有,当然有……可是时间久了,没那么清晰……”李元强猥琐的脸上,现出窘迫的红晕,涂宝儿冷漠的看着他,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居然也会脸红?

“带我们回去取!快点!”高创世迅速的腰板一挺站起身来,将匕首直直的向地上一掷,匕首尖端生生的刺入地面上的石头,距离李元强只有几公分。

李元强身体猛然震颤,被这种将匕首当作飞镖的玩法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站起身来。

高创世冷漠的,用脚尖将地上的匕首一挑,匕首又如归鞘的剑一样,倏地钻入他的掌心,快如闪电,仿佛有生命一般,对他惟命是从。

李元强踉踉跄跄的走在前面,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寻夺路而逃的机会。

“如果你有信心比我手中的匕首跑得快,那你就早点跑——”高创世在身后冷冷的,透着彻骨的威慑力。

李元强身体一颤,他见识了高创世是如何把匕首当飞镖玩耍的,那么硬的石头都能刺进去,他这**凡身,多长几条腿都不够他扎的。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跑……”他陪着笑脸,脸上惶恐的表情生硬。

走下山坡,不远处就是小木屋,涂宝儿叹口气,高创世看看她,不知dào

她为什么情绪如此低落,她母亲的事情水落石出她应该开心才是,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其实涂宝儿在忧心着,有这样一个舅舅,一会她该如何面对外婆,如何能恰到好处的处理好这件事情,顺利的拿到证据而且不让外婆察觉,避免老人家伤心。

只要李元强能将有力的证据提供给她,她看在外婆的面子上,决定不追究他的责任,虽然她对他这个所谓的舅舅恨之入骨,而想到外婆余下时日不多,已经失去一个女儿,怎么忍心让她再次失去仅有的儿子?

小木屋被笼罩在清润的雾气里,云烟缭绕,如果这山中没有令人恐惧的毒蛇出没,倒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处所。

还没到近前,就见外婆拄着拐杖笑吟吟的朝他们这边望过来,还跛着小脚迎过来。

看着老人家笑吟吟的神情,涂宝儿一阵心酸,鼻子有点堵塞,她抽吸了两下,不自觉的握住高创世的手,似是想抓握住一种力量。

谁知,李元强飞速的奔跑起来,跑向老人家的方向,两个人猝不及防,却也没有想到追上去,因为他奔跑的方向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人吃惊而已。

李元强还没到老人家面前,就向前扑倒,扑通跪倒在地上:“妈,妈,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他们想杀我……他们想杀我……”

高创世和涂宝儿愣住了,这个猥琐的男人,怎么恶人先告状,还装的一副可怜相,演戏演得很逼真很投入。

“源儿,别瞎说,那是你外甥女,哪有外甥女害舅舅的?”老人家用拐杖戳着地面,嗔怪的说,还是冲着涂宝儿慈爱的笑。

“妈,妈,你别被他们骗了,你看他手里还拿着匕首,刚才就想杀我,亏我跑得快……”李元强心有余悸的回转头,眼神落在高创世手中闪着阳光的匕首上。

这匕首明明是他的,是他想用这匕首刺伤高创世,现在黑白全部颠倒,涂宝儿错愕的呆立在原地,朱唇紧闭,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这个恬不知耻的舅舅。

刚才她还顾虑到外婆的感受,决定不追究这个杀人凶手的责任,现在看来,是她过于一念之慈,反倒给他机会倒打一耙,居然找了老人家做护身符。

“我如果想杀你,还能让你跑掉?”高创世冷冰冰的将匕首一掷,匕首不偏不倚,直直的刺入李元强膝盖着地的位置,紧紧贴着他的衣服,如果再多一分一毫,就会刺入他跪着的膝盖上。

李元强吓得跪着后退,一个不稳,狼狈不堪的向后仰倒在地上。

老人家被那只匕首也吓一跳,慌了一会缓过来,她走上前,点点李元强的额头:“这小伙子要是真想杀你,刚才你命就没了,你别恶人先告状……”

“妈,你怎么向着外人,我可是你儿子啊,他就是想杀我,你看我满身的伤,都是被他打的!”李元强居然哭泣起来,挽起裤管,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是被高创世凌空踹到在地上滚动时撞到的瘀伤。

毕竟是老人家的亲生儿子,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腿,她也不免心疼,她颤巍巍的瘪着嘴巴,老眼噙泪:“小伙子,看在我老太婆的面上,放过源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李元强终于如愿以偿博得老太太同情,有了仗势表现便大有不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老人家背后,脸上露出挑衅的神情:“就是就是,别以为你慕家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会遭天谴的……”

他说的煞有介事,气的涂宝儿七窍生烟,如果真有遭天谴之说,应该是他最早被雷公劈到吧?真是小人,也不怕遭了报应。

她实在忍无可忍,走上前擎住老人家干枯的手,泪如泉涌:“外婆,是他,是他听了别人的挑唆,开车撞死我妈妈和慕容冷的,是他,他是杀人凶手!”

老人家本来瘦弱的身子如风中落叶一样强烈震颤,干瘪的嘴唇翕动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浊泪纵横,半晌,才颤巍巍的转过身,怒视着李元强。

“妈,妈,你别听这丫头瞎说,我没做过这种坏事,我没有……”李元强还在狡辩,眼神四处张望,闪烁不定。

“我瞎说?你说,为什么见了我跟见鬼一样?你说!”涂宝儿声色俱厉的质问。

李元强不知dào

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想不到说辞,目光躲躲闪闪。

254. V174

“源儿,你有没有长心啊,雪儿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忍心害死她?”老人家颤巍巍的举起拐杖就打。

李元强见没有了依仗,步步后退,一回手抓握住一个砍柴的砍刀,越过老人家朝涂宝儿一刀劈过来,又快又狠。

高创世站在不远处,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他飞步上前,砍刀已经劈下来。

危急之中,老人家举起拐杖横着去挡住柴刀,她的这个动作只是减缓了砍刀的速度,拐杖被劈断成两截,老人家吃力的跌坐在地上。

涂宝儿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事发突然,她都忘记了闪躲,看到老人家跌坐到地上,忙不迭的俯去搀扶,而砍刀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高创世已经到近前,飞起一脚,对着李元强的手臂狠狠一脚踹下去,砍刀哐当一声掉落到地面上,砸出一片火花。

李元强的手臂,也被他的脚力所重创,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一声惨嚎,滚到在地上滚来滚去,完全丧失攻击能力。

“外婆,您没事吧?”涂宝儿搀扶起老人家,后背冷汗直冒,衣服已经润湿。

“乖孙女,我没事,你呢,没伤着吧?”老人家颤抖着干枯的手,抚着她的手。

“妈,妈,我好疼啊,我好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李元强,惨嚎着,猥琐的脸上大汗淋漓,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

“你这个不肖子,这次谁都救不了你,谁让你不争气……我苦命的雪儿啊,你怎么就被你这不争气的哥哥害死了啊……”老人家捶胸顿足的痛哭,哭到声音嘶哑。

高创世才不管他疼不疼,走到近前,捏住他受伤的手臂,轻轻的一提,几乎将他提离地面,邪佞的问:“说,支票放哪里了?快去找!”

“快放手,快放手,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李元强疼的告饶,用力的想挣脱高创世钢钳一般的大手,可是稍一用力手臂就钻心的疼,他不敢再挣扎,只盼着高创世能够手下留情,不要那么用力的捏着他的痛处。

高创世冷冷的,大手一松,李元强重重的跌落到地上,还没停稳,就如获大赦的连滚带爬的仓皇跑进小木屋去找那张不清晰的支票。

等了好久,李元强才拿着一张几乎接近废纸一般破旧的支票出来,高创世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那支票早就破旧不堪,上面的字迹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就辨认不出。

如果作为证据,最起码要能够辨认出来,可是现在这张,等同于废纸一张。

“你就这么糊弄我,嗯?”高创世将支票用手指捻捻,稍一用力就泛起一层纸屑。

“这么多年了,我没保存好,就是因为担心你责骂我,刚才我才下手……”李元强眼神躲闪着,抱着被踹骨折的手臂,痛的面部扭曲。

“我需yào

你下山,给我们做人证……”高创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破旧不堪的支票。

“不行啊,慕大少爷,那还不如就在这把我杀了,我真的不敢下山,下山就是死路一条,柳城爱不会放过我的……”李元强暂时忘却手臂上的伤,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饶。

“谁敢动我高创世手里的人?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我这次,是给你赎罪的机会——”高创世邪佞的,阴冷的双眸杀机毕现。

“源儿,你跟他们下山走一趟,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这是你赎罪的机会,不然你能获得安心吗?”老人家用半截拐杖戳打着地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外婆,如果他下山,您老人家一个人在山上,我不放心,跟我们一起下山好吗?”涂宝儿担忧的搀扶着老人家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外婆,她不想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这山上住,那么多毒蛇,实在太危险。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上了山就走不下去,唉……我就在这山上,凑合一天是一天……”老人家叹着气,低头嘲弄的看看自己的小脚。

“外婆,不用担心,明天我们一起下山,我来背您!”高创世少有的殷勤,噌的一声跳过来,大男孩一样纯真的表态,很阳光很帅气,和刚才邪佞阴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涂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殷勤吓一跳,这个男人,还真会挑时候表现。

“呵呵呵,还是这小伙子懂事,我乖孙女找了个好相公啊……”老人家被哄的笑的合不拢嘴,露出暗红色的牙床。

听到好相公这个称谓,涂宝儿忍不住脸红,不安的垂下头,眼神嗔怪的瞟向高创世,这个男人,反而挑衅的冲着她一阵挤眉弄眼,颇为得yì



“乖孙女,外婆给你做了好吃的,刚才一直等你回来,快点进屋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老人家颤巍巍的拽着涂宝儿进屋,厅内的地桌上摆着一个铝盆,里面满满一盆竹桶粽子,糯米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啊,好香!”涂宝儿拿起一个,这竹桶粽子看起来圆滚滚的一个,明明知dào

粽子在竹筒里面,左看右看,却不知dào

怎么把粽子弄出来。

“呵呵呵,我乖孙女肯定没吃过这个,这是穷人家爱吃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一定能吃得到哦……”老人家笑呵呵的,拿起一个粽子,用一个顶端尖尖的铁杵,将竹筒的底部抵住,用一旁的小铁锤轻轻一敲,竹筒应声而开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雪白糯香的粽子来。

涂宝儿接过来,张口便咬下去,糯米的香味混着竹筒的清香,黏而不腻,真是美味。

老人家递给一个装白糖的小碗,笑吟吟的:“蘸点白糖更好吃……”

涂宝儿尝试性的沾了点白糖,再咬一口,清清爽爽的甜润适口,她一边吃着一个,另一手接过老人家弄好的另一个。

高创世看着她左右开弓大快朵颐的架势,不由得皱了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贪吃,哪里像是千金,浑然一乡下丫头的派头。

“哎哎,注意点形象,瞧你这吃相!哪里是个千金的样子!”高创世不满的嘟囔着,冷冷的看她粘在唇角的糯米粒子。

涂宝儿红红的舌尖一勾,唇角的米粒便勾进小嘴里,还咂摸着唇回味,一副很享shòu

的表情:“真的很好吃哎,你尝一个?”

她把手中的另一个递给高创世,嘟起红润的唇,眼神期盼的。

刚才她用舌尖那么轻轻一勾,已经将高创世勾的魂不守舍,他眉心一蹙,心旌荡漾,若不是有老人家在场,他一定直接吻了上去,霸占了那样俏皮娇嫩的唇。

而这个小女人嘟唇期盼的眼神,可爱的不可方物,这个小女人,真是妖孽,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致命的妖性。

以致于她将那只粽子举了好半天,高创世才晃过神来,大手接过穿过小粽子的竹签,蘸点白糖,一口咬下去,味道果然不错。

“外婆,做这样的粽子需yào

的时间很长吧?”涂宝儿记得糯米很难煮熟,而在这小木屋内,肯定是最原始的灶台柴火煮熟的,肯定耗时不少。

“不长不长,也就四五个小时……”老人家连连摆手,表示做这粽子只是小事一桩。

“四五个小时?那外婆您不是半夜没睡?”涂宝儿想起她和高创世出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距离现在就是五个小时左右,看来他们刚走,老人家就起床做早餐。

“我老太婆,越老觉越少,不碍事的,不碍事……”老太婆眼睛迷成一条缝,看见两个年轻人很爱吃她做的竹筒粽子,自然很开心,再辛苦也值得。

涂宝儿和高创世同老人家说说笑笑的又接连吃了好几个,唯独把苦着脸的李元强撇到一边,和这融洽的氛围很不搭调。

涂宝儿吃着吃着,想起什么似的:“外婆,我们何不今天就下山?今天天色还早,而且阳光这么好,万一明天阴天下雨呢?”

“乖孙女说的对,我老太婆就拾掇拾掇,一会咱们就下山……”老人家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跛着小脚往她的小屋走。

“妈,妈,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呢,这一走就不回来了……”本来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李元强听说他们马上就要启程出发,立kè

抗议。

“源儿,还要收拾什么东西?你还没我老太婆看得开呢?”老人家诧异的。

“是啊,你胳膊上的伤,到了小镇上才能处理,拖着一条骨折的手臂不觉得难受吗?”涂宝儿瞥了一眼他骨折的手臂,同样不解。

“我胳膊不碍事,死不了的,这个时候山上蛇特别多,我们还是明天启程的好……”李元强捧着受伤的手臂,分明疼的汗如雨下,却咬紧牙关说不碍事。

一听说蛇多,涂宝儿闭住嘴巴,不言语了,这座山什么都好,就是太多毒蛇,让他们不得不小心提防,被蛇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255. V175

高创世阴冷的盯着李元强,盯的他前心后背一阵透彻的凉,他捧着那条受伤的手臂,低着头走出小木屋,逃离高创世阴冷的视野范围。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老太婆带你们出去转转……”老人家虽然脚步不太稳当,精神却抖擞,容光焕发的样子。

“外婆,您的拐杖都没了,走路不太方便吧?”涂宝儿有些担忧的。

“不碍事,我老太婆有腿有脚,没拐杖也没问题。”老人家说着,已经摇摇摆摆的向小木屋外走去。

别看她跛着小脚,速度并不慢,涂宝儿紧跟几步才跟上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

老人家出了小屋,绕到小屋后面,涂宝儿高创世两个人跟着,不知dào

小木屋后面有什么乾坤所在。

“乖孙女,看看,这都是我老太婆种的菜!”老人家豁着牙齿的嘴巴翕动着,炫耀的背着干枯的小手在菜地前走来走去。

涂宝儿和高创世都是第一次看到绿油油的菜地,新鲜的黄瓜顶花带刺的挂在藤上,红艳欲滴的番茄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一股菜地特有的清香钻入鼻孔,让人食欲大开。

“外婆,这都是您种的菜啊?”涂宝儿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么多彩,都是外婆一个人种的,那得需yào

耗费多少时日才能结出这么丰盛的果实。

“是啊,平日里我老太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让源儿从山下带菜种回来,没费多少力qì

就种出这么些菜来,呵呵呵呵……喜欢吗,喜欢的话去摘几个尝尝,绝对纯天然绿色蔬菜呢,美容养颜的!”老太婆颤巍巍的首先进了菜地。

涂宝儿也想下地,可是那么茂盛的菜地里,不知dào

有没有隐藏着毒蛇,一时间踌躇着没敢动弹,睁大眼睛在绿油油的菜地里到处搜索着可疑的动静。

“乖孙女,怎么了?不喜欢老太婆种的菜?”老人家眼神中有些失望。

“外婆,这地理,会不会有毒蛇啊?”涂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乖孙女,你是担心这个啊?你看看菜地周围……”老太婆恢复了笑容,她的乖孙女是担心毒蛇,而不是不喜欢她种的菜,这让她很欣慰。

涂宝儿环视菜地周围,被一种特殊的锯齿状绿色植物围绕起来,这样的植物他们

路走来看到不少,这种植物有什么特殊功用呢,老人家居然在菜地周围种了一圈。

“这种草是毒蛇的克星,将菜地围起来,就没毒蛇愿意进去偷我老太婆的菜,呵呵呵呵……”老人家笑着,对她这么聪明的做法颇为得yì



涂宝儿一听说这地里根本就没有蛇,一脚踏入地里,先摘了两个西红柿,噌的跑出来在小溪边洗了一下,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涌入齿颊间,清甜可口。

高创世蹲,摘了一片锯齿状的叶子,捏在指间细细打量,这叶子细密的锯齿像是鲨鱼的牙齿,轻嗅一下,有股类似麝香的味道。

三个人各行其是的时候,李元强猥琐的身影在小木屋的拐角处偷窥片刻,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趁几个人没注意到他,抱着受伤的手臂一闪即逝。

“乖孙女,你看那个方向……那里就是小镇……”老太太踮起小脚,干枯的手指指着远方,雾气缭绕里,那个方向有建筑若隐若现。

“外婆,这里能看的到小镇吗?我们找到这里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呢。”涂宝儿蹦跳着张望,看着隐隐约约的建筑,有点不可置信。

“你们不熟悉这山里的路,能两天找到这里就不错了,呵呵呵呵,实jì

上我老太婆从这条路回小镇上三个小时,像你们年轻人没准两个小时就能到……”老人家指着小木屋后面不显眼的蜿蜒前行的曲折小路。

说是小路,只不过是草地被人踩踏的略微稀疏些,没有经验的人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难怪他们上山的时候没有发xiàn

这条路。

午饭和晚饭,都是老人家从地理采摘了新鲜的蔬菜,做成几道可口的小菜,让两个人吃的畅快淋漓。

“外婆,我把你接到城里住,你天天做好吃的给我,好不好?”涂宝儿一边吃,一边撒娇,眼神里满是天真的期盼。

“乖孙女,我变着花样给你做,保管你天天不重样……”老人家笑吟吟的,干枯的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十分宠爱。

“你是接外婆出去享福的,不是伺候你的!真是不懂事!”高创世冷睨着一脸娇痴的涂宝儿,不满的说,这句话说的涂宝儿无地自容,脸色瞬间通红。

“不碍事,不碍事,我乖孙女爱吃我做的菜就是让我享福了……”老人家对涂宝儿的关爱,溢于言表。

涂宝儿眼角润湿起来,除了外婆,有谁能把每天伺候她饮食当成享福?下山后,她一定好好待老人家,让她安度晚年,她在天堂里的母亲,一定赞成她这么做。

夜色越来越浓,璀璨的星辰点缀了深蓝的夜空,月亮半弯,挂在天幕上,仿佛一件远古巨匠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李元强表现积极热情,主动让出房间,随便找了条席子在小木屋外面的地面上打地铺。

涂宝儿和高创世晚上住在李元强的房间,本来老人家想让他们住在她的房间,可是两个年轻人担心老人家不习惯,就坚持住在李元强的房间。

睡梦间,涂宝儿不满的下鼻翼,哪里传来一股焦臭的味道,那么的刺鼻。而且意识里,似乎有不明的火焰在跳跃着。

涂宝儿不自觉的在鼻尖扇动下空气,那味道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愈来愈重,吸入肺腑,呛得她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猛的睁开眼睛,梦境里的跳跃的火焰是真的,呼呼的窜烧到木窗上,木格子木棱都已经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爆响。

“世!世!快起来啊,着火了,着火了!”涂宝儿焦急的推着还在沉睡着的高创世,这个男人真不该晚饭的时候贪杯,喝了那么多老人家自己酿制的米酒。

那米酒非常的香醇,不喜欢饮酒的涂宝儿也尝了一些,若不是因为饮酒的作用,也不至于火苗都窜烧到窗户了也没发觉。

老人家也喝了足足两大碗,老人家虽然年迈胃口一直不错,酒量也令人咂舌。

唯独,李元强一个人沉默不语,滴酒不沾,对于三个人的饮酒畅欢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高创世的眼皮跳动下,翻个身,继xù

睡,对涂宝儿焦急的呼喊没有半点反应。

火焰越来越盛,已经烧着了半个木窗,涂宝儿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风助火势,这样的风力作用下一旦起火就很难控zhì



浓烟弥漫了整个房间,的气流随着风势喷涌过来,压抑的涂宝儿几乎不能呼吸。

“外婆,外婆!”涂宝儿想起老人家在那个房间,不知dào

情况如何,大声的呼喊着,也没有人应答,更是焦急。

而高创世还在熟睡,这么大的浓烟将他的面孔都笼罩起来了,居然还能这样沉睡。

“世,世!快醒醒!”涂宝儿被浓烟呛的剧烈咳嗽,焦急万分的呼唤着他。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一时情急间,一低头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下去。

“啊!”高创世毫无防备,吃痛的惊呼,紧蹙浓眉,看来涂宝儿这一口咬的不轻。

“世,着火了……”涂宝儿几乎要哭泣出声,焦急的看着这个被他咬醒的男人。

高创世皱着眉头,本来想责怪涂宝儿,一睁眼看到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浓烟,和正在呼呼燃烧的火焰,瞬间清醒过来,噌的腾跃而起跳下地。

“世,快去看看我外婆!”涂宝儿焦急的说,居然都忘记先从床下跳下地逃生。

高创世没有应答,一俯身,拦腰抱起涂宝儿就往外跑,这个时候房间的墙壁已经起火,被烧熔出一个巨大的裂隙,不出十分钟,估计这房间就要摇摇欲坠。

他抱着涂宝儿跑到厅内,迎面撞上正欲跑进房间的李元强。

“啊!你们怎么在这个房间?不是在那个房间吗?”李元强惊慌失措的指着对面的房间,那是老人家的房间。

高创世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问,丢下一句便抱着涂宝儿跑到门外:“快去救老太太!”

涂宝儿被他放在距离小木屋不远处的安全地面上,惊魂未定,想起还在屋内的外婆,紧张又想往屋里冲:“世,我外婆还在屋内!”

高创世拦着她,沉声说:“李元强进去救你外婆,你别着急,火势那么大,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你外婆不重,他一个人能抱得动。”

两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火势越来越大,可是从火势的方向和大小分辨,起火点是在老人家居住的那个房间,现在那个房间已经全面起火,几乎摇摇欲坠。

“他们怎么还没出来!不行,我们必须进去看!”涂宝儿等的着急了,跺着脚。

高创世觉得事情不妙,抱一个老太太出来需yào

那么长时间,肯定有问题,他冲过去,涂宝儿紧随其后。

256. V177

有一条蛇开路,其他的众蛇纷纷效仿,高高的昂了头发出咝咝咝恐xià

的呼啸声,前呼后拥的爬行过来,咄咄逼人。

高创世沉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扛在肩上的锯齿状植物扯开,抛洒到众蛇身上。

那些蛇居然对这种植物十分畏惧,纷纷躲闪,远远避开唯恐不及。霎那间,众蛇向四面八方仓皇逃窜,有的钻入树丛,有的钻入草蔓,有的直接钻入溪水中,再也不敢露面。

高创世倒是没料到这植物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只是听老人家说这植物是毒蛇的克星,他情急之下没有别的办法,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抛撒出去。

幸好,这些锯齿状的植物解救他们于危难,不然,他们有什么能力对付那么多的毒蛇。

“老人家的情况怎么样?”高创世赶跑了毒蛇,注意力转到人事不省的老人家身上。

“一直在流血,一直没反应!”涂宝儿几近哭泣,手足无措,只恨没有通天之术。

高创世看着地上流出的黑色血液,一直流淌着,流淌出一条黑色的溪流,阴霾笼罩了他的脸,不能让血这样流下去,再流下去几乎要流干了,看来毒液已经侵蚀了全部的血液,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老人家这种解毒的土方已经失效。

“快,止血!不能让血流下去!不然毒没解掉,血都快流干了!”高创世将上衣一扯,撕扯出几条布条,将老人家被荆棘刺破的中指缠起来。

可是黑色的血根本止不住,透过缠绕的布条,继xù

蔓延流淌。

“世,怎么办,血根本止不住!”涂宝儿被这种情况惊吓住,只不过是用荆棘刺破的一个小孔,怎么会血流不止?

“把这衣服扯出细线来,不要布条,要细线!”高创世吩咐着,将缠绕的已经渗血的布条脱下,他尽量避开那些黑色的血腥,避免他手上的伤口被感染。

“世,你小心些,别碰到那些血!”涂宝儿说话间,手指一阵刺痛,不小心被荆棘刺伤了手,挤出一滴血,没当回事,继xù

从那件衣服上扯出细长的线,交给高创世。

高创世将细细的线在老人家的中指上缠绕了很多圈,缠绕的很紧实,几乎密不透风,才将黑色的血止住。

“这样止血会不会那根手指血液不循环?”涂宝儿有些担忧的问,血虽然止住了,那根中指的顶端被勒的黑中透白,不是什么好现象。

“嗯,这样可能会废掉半截手指,可是总比丢掉性命的好。”高创世叹口气,血终于止住,他们必须立kè

下山,找医院给老人家救治,必须争分夺秒。

“外婆……”涂宝儿现在还在梦魇一样,她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场噩梦而已,梦醒来,她的外婆还慈爱的笑着,露出稀落的牙齿。

这么善良的老人家,怎么会遭此横祸,如果说上天是公平的,这是什么公平法?

“先别只顾得难过,我抱着外婆,你抱着那些植物,我们必须马上下山,找地方救外婆,找地方给她清毒,这种土方法不管用……”高创世俯,抱起老人家干瘪瘦小的身体,指使着涂宝儿将他采回来的锯齿状植物带上,这样就不怕路上再有毒蛇出没。

涂宝儿跑过去,将他抛洒了一地的植物收敛起来,扎成一捆,锯齿状的叶子很锋利,将她的手割破了几处,可是她已经顾不得疼痛,就想着尽快下山救她的外婆。

高创世抱着老人家的身体,站起身来,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腿一软差点没跌倒,他不得不缓缓的蹲,怀里还紧紧抱着老人家的身体。

“世,你怎么了?”涂宝儿看他的神色不对,抱着那些植物跑过来。

“我……好想是中毒了,你把那些叶子涂我手上一些,嚼碎,那些绿色的汁水才有用……”高创世头晕的厉害,脸色苍白,抱着那么轻的身体,头上却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涂宝儿慌忙将锯齿状叶子塞进嘴里几片,细细的咀嚼,嚼烂了吐在掌心,拿过高创世的手一看,果然伤口处的血已经发黑,她将绿色的汁水涂上去,细细的涂抹。

还没涂完,高创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神色凛然:“你也中毒了,快涂药,快!”

涂宝儿惊慌的抽回手,原来被荆棘刺破的地方也流出一滴黑色的血,什么时候中毒的,根本就不知dào

,这蛇毒真的是无孔不入。

她赶紧又咀嚼几片叶子,将绿色的汁水涂到伤口上。

高创世拿起一片锯齿状叶片,在中指指肚上一划,黑色的血涌出来,根本不能用荆棘,避免再次中毒感染。

涂宝儿照着他的样子拿起一片叶子,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只能向他求助,将叶子递给他。

高创世拿起她的小手,尽量轻而又轻的在她指肚上划出一小道伤口,涂宝儿还没感觉到疼痛,黑色的血已经淌出来。

“咳咳咳——”高创世怀中的老人家一阵干咳,艰难的睁开眼睛。

“外婆!您醒了!吓坏我了!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您说话了……”涂宝儿惊喜交加,伏在老人家的身前。

“小伙子,放我下来……你也中毒了,抱着我太吃力……”老人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很虚弱。

原来她虽然眼睛紧闭着,看起来人事不省的样子,可是高创世中毒的事情她都知dào

,说明她的意识里是清醒的,只是由于中毒暂时无法支配自己的行为。

“老人家,地上太凉,我还是这样抱着你比较好……”高创世不肯放,将老人家的身体搂在怀里,希望能给这个瘦弱慈祥的老人家一些温暖。

“乖孙女……我刚才看到你妈,她来接我了……”老人家眼睛里泛出异样的神采,发黑的脸上居然透出一抹红晕。

“外婆,您别瞎说……我妈不会来接您走的……她还想让您给我做好吃的……”涂宝儿说话的时候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极力控zhì

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傻丫头,我这把老骨头,早晚都得走,早一天晚一天,我不在乎,临死前能见到你这么孝顺的乖孙女,我死也安心了……”老人家费力的抬起干枯的手,慈爱的抚摸下涂宝儿的额头。

“外婆……”涂宝儿小声的呼唤着,泪水已经止不住的迷蒙了双眼。

“乖孙女,你们不用带我下山,下去也没用,那小镇上没有那么好的医院可以解我的毒,中毒太深了……我死后,就把我葬在屋后面的菜地里……”老人家的眼皮变得很沉重,她费力的支撑着,仿佛一不小心,眼皮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

“外婆,您别这样说,我们说好了,接您下山享福的,您还说,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每天不重样……”涂宝儿泣不成声,紧紧拽着老人家的手。

“傻丫头,把我埋在菜地里,等我死了,也可以有地方做菜,等下辈子,练好了厨艺还做给你吃……”老人家努力的笑着,嘴唇控zhì

不住的翕动。

蓦然,她的眼皮垂下去,眼睛里最后的神采也被厚重的眼皮遮盖起来。

“外婆!”涂宝儿惊恐的喊叫着,用力抓住老人家的手摇晃,希望能把老人家唤醒。

“乖孙女,答yīng

我一件事……”老人家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声音已经很微弱。

“外婆,您说什么,说什么我都答yīng

,只要您好好活着,别离开我……”涂宝儿哭泣着,把脸颊贴近老人家的翕动的唇边。

“别为难你……舅舅……给他……一条生路……”老人家说完,手指的关节彻底打开,无力的垂落,眼睛和唇齿都紧紧的闭合,再也没有了反应。

“外婆,外婆!”涂宝儿用力的呼喊,撕心裂肺,可是再也唤不回这个慈爱的老太太。

高创世叹口气,他看看自己的手,黑血已经流尽,伤口上渗出一滴红色的血液,蛇毒已经解了,他拿起正在哭泣的涂宝儿的手,伤口处也凝结了一滴红色的血,已无大碍。

他直起身来,抱起老人家已经渐渐发冷的身体,向屋后面的菜地走去。

涂宝儿泣不成声的缓缓跟在后面,她不敢相信,仅仅一夜之间,这座昨天还漾满温情的小木屋就化为灰烬,她不敢相信,昨天还跟她谈笑风生的外婆,这么快就撒手而去。

高创世将老人家的身体轻轻放在绿油油的菜地间,拿起菜田边上已经生锈的铁锹,开始动手挖坑,他的心情,并不比涂宝儿好多少,这么慈爱的一位老人家突然撒手而去,让一向冷漠的他都止不住泪水盈眶。

两个人用手捧起一抔一抔的黄土,洒落在慈祥的老人家身上,默默无声的为她举行最后的告别仪式。

将老人家安葬后,烈日当空,涂宝儿不想做片刻停留,在老人家冢前叩上几个响头,牵着高创世的手,顺着昨天老人家指引的山路,快步下山。

本以为,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会是三个人,或者四个人,然而,一场莫名的火灾过后,还只是两个人。

257. V178

老人家已经安眠在变成灰烬的木屋后面的菜地里,而那个李元强,她所谓的舅舅,拖着骨折的手臂,不知去向。

两个人下山的路上,没忘记带上锯齿状叶片的绿色植物,果然一路上即便遇到色彩斑斓的毒蛇,都纷纷避让,对他们十分畏惧。

没有毒蛇的阻碍,崎岖的路途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到两个小时,两个人回到小镇上。

回望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回想发生的种种情景,恍若隔世。

若只是从查线索的角度,不虚此行,查到了她母亲车祸的真相,始作俑者的确应了她的想象,就是那个伪善的大妈柳城爱。

而即便查出线索,重yào

的人证李元强不知所踪,该如何让父亲信服,他们查到的线索就是事实,如果她的大妈抵赖怎么办?

“我可能会做一件令你不开心的事!”高创世过后,用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脸色阴鸷,看起来很不悦。

“什么事?”涂宝儿本能的用双手护胸,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勃发。

“你这么躲闪做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高创世对她的这个动作很不满,甚至,很不屑,这个女人总比把他当做动物一样防着,他又不是普通的雄性动物动不动就发情,她那么紧张做什么,真是可恶。

“我……那是什么事情,会让我不开心?”涂宝儿怯怯的问,护着胸的手还是紧紧的护着,不肯放松。

“我不会放过你的舅舅——李元强!”高创世凶狠的说,脸色森冷可怖。

“为什么!我答yīng

了外婆!我妈妈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是受柳城爱指使才做了错事,我们何苦揪着他的短处不放?”涂宝儿对他这样的态度不满,觉得他不够宽容,斤斤计较。

“过去那么久了,那眼前的事情怎么说?嗯?昨晚的火灾怎么说?你外婆的死怎么说,嗯?”高创世眼眸中透出狼一样绿莹莹的光芒,刺进涂宝儿的眼底,让她不由得恐慌。

“火灾?我外婆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涂宝儿迎着他的目光,心底打颤,却还是不解的质问。

“跟他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那火,就是他放的!那蛇,也是他引进屋内的!如果不是他,你外婆今天就可以好好的跟我们下山,明白吗,你这个蠢女人!”高创世语气里漾满愤nù

,对于涂宝儿还袒护着那个猥琐的男人,极度忿然。

“是他?真的吗?真的是他?”涂宝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双手因紧张在一起。

“我抱你出来,碰到本来想冲进屋里的他,他很吃惊的问了一句,我们怎么在那个房间里,显而易见,他以为老人家住在他的房间,所以将毒蛇引进原本老人家的房间,本来是想害死我们,将老人家救出去,谁知就这样错害了老人家!”高创世分析着。

从李元强冲进屋里被他撞到那一刻,他已经开始怀疑,如果他发xiàn

火灾,理应冲进屋里救老人家才是,跑进他们的房间做什么,除非,他以为那个房间里住的人是老太太。

当他惊慌失措的发xiàn

,房间弄错,再忙不迭的跑去另一个房间去救老太太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老太太的身上已经缠绕了几条蛇。

出于恐惧,处于慌乱,他犹豫半天,还是放qì

救人夺路而逃。正巧在门口,就撞上了刚要进屋救人的他们。

忙着救人,高创世根本没时间理他,更没时间追他,只能看着他夺路而逃。

下山后,回想每一个细节,最终确定,那场火灾,就是猥琐的男人李元强所为,难怪,他坚持要第二天下山,原来他早怀了鬼胎。

那天晚上,三个人都喝了米酒,所以睡的很沉,只有他,滴酒未沾。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是为谋害他们做准bèi

,他肯定是小人之心,担心两个人带他们下山后对他不利,让他赎罪做一辈子牢,所以才下此毒手。

实jì

上,只要他肯作证,他们并没有想为难他,他们只是想让柳城爱现出原形,没想追究谁的法律责任。

“啊!真的是他!”涂宝儿恍然大悟,这个猥琐的男人,这个所谓的舅舅,就这么丧心病狂的害死了她的外婆,他的亲生母亲,他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高创世将浴巾丢到一旁,坐在床边一语不发,英俊的脸上冷若冰霜。

涂宝儿轻咬着唇,暗忖片刻,黑瞳飘忽:“现在李元强不知去向,我们怎么揭穿柳城爱?那张支票根本看不到字迹,我们虽然知dào

真相,可是根本没有得力的证据……”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高创世浓眉紧蹙,不知dào

有什么好办法,让柳城爱甘心认罪而无力反击。

涂宝儿缩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想着母亲,想着外婆,想着父亲,怔怔的发呆。

高创世拨通宾馆的内线电话,声音沙哑:“让你们经理到我的房间来,我有事情交待。”

涂宝儿听到有人会来他们房间,赶忙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换了一身衣服。

从浴室出来,宾馆经理已经毕恭毕敬的出现在房间门口,笑容可掬:“慕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帮我找一些人搜山……找一个人,他叫李元强,手臂已经骨折,相貌猥琐……”高创世面无表情的。

“搜山?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山上很多毒蛇,一般人不敢上山啊……”宾馆经理面有难色,不安的搓动双手。

“我有对付毒蛇的方法,搜山,是有酬劳的,只要肯上山的,一天一万块,找到人的,额外奖励十万块……但是,三天内必须找到人!”

“啊!一天一万块!还额外奖励十万块?”宾馆经理惊诧的瞪大双眼,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块,搜山而已,居然一天一万块!

高创世拿出一株他们从山上带回来的锯齿叶子植物,擎在手中:“这种植物,山上到处都有,把它带在身上,毒蛇就不敢近身,如果不小心被蛇咬伤,这植物可以解毒。”

宾馆经理将那株植物接过去,脸上堆满笑容:“真没想到,慕先生有对付蛇的好办法,那么以后我们当地人上山,就不再怕毒蛇了……您真是大好人……”

听着他不无恭维的话,高创世不耐烦的皱眉:“明天我就离开这里,有什么进展,和恭叔联系……只要能找到李元强,我额外给你十万块……”

“啊,十万块!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办好……”宾馆经理眼睛放光,十万块顶他差不多两年的工资,他自然乐不可支,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带着一些遗物返程,她母亲留下的小提琴,和慕容冷送给她母亲的最后一幅画,当然还有最后一封信。

这次返程没有直升机那么拉风,他们选择了普通的汽车,涂宝儿睡了一路,她靠在高创世的肩上,睡得很踏实很安心。

到站后,涂宝儿才觉得很口渴,跑到路边小摊上去买冰淇淋,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店主暂时没有零钱,去隔壁的摊位上换零钱。

在这空档,涂宝儿百无聊赖的翻开摊位上的时报,一个女人硕大的照片印在报纸上,一脸幸福羞涩的笑容,这个女人就是涂雅霜。

题目很醒目,名媛珠胎暗结,涂雅霜怀孕了?涂宝儿皱起眉头,拿起那份报纸,秀眉轻瞥,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报纸上的大意为,涂雅霜珠胎暗结,政要少爷李江峰,择良辰吉日举行豪华订婚仪式。

“你在看什么?”高创世的声音传过来,他本来在远处等,看她迟迟没过来,就走过来询问,一低头也看到那则新闻。

尽管和高创世相处的日子里,涂宝儿暂时忘记了李江峰,然而当她看到这则新闻时,内心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抽搐的疼,像被利刃在里面狠狠的搅动着,不把她的心搅成碎片不肯罢休的样子。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涂宝儿的脸,她神情恍惚的离开摊位,连摊主在后面追着找钱给她也浑然不觉。

高创世默默无语的在后面跟着她,凉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双眸目光沉定。

他知dào

她很难过,心中有些吃醋,若换做平日,看她为另外一个男人如此难过,早就大发雷霆。

而今天,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两个人回到慕家豪宅,涂宝儿装回手机卡到新手机上,刚装好,开机,就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李江峰。

他,还打来电话做什么?都要订婚了,还来骚扰她?涂宝儿犹疑许久,还是接听了电话。

“宝儿……我……”电话通了,李江峰沉默片刻,才支支吾吾的开腔,却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

涂宝儿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泪如泉涌,毕竟是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恋人,她曾经多么盼望跟这个男人厮守终生,多么盼望着两个人能够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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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到,他们如今已经各奔东西,他要订婚了,新娘不是她,没有什么,能比这样残酷的现实更让她撕心裂肺。

涂宝儿紧紧捂住嘴巴,泪水打湿了手机键,她努力控zhì

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宝儿,你在听吗?我……”李江峰再次开口,却还是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似乎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涂宝儿无声的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沙发的另一头,才将头埋在膝间呜咽出声。

被挂断电话的李江峰,料想涂宝儿已经看到媒体散布的消息,关于涂雅霜怀孕的消息,他将手机丢到一旁,愁眉不展。

这一段期间发生的事情,让他猝不及防,目不暇接。

涂宝儿在夜店内给他展示的累累淤痕,他深信那是男人留给她的印记,失望的转身离去。

他一度心如死灰,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心涂宝儿,因此和她的姐姐涂雅霜关系密切。

而涂雅霜,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慕,动辄就约他出去用餐或者看电影,他本想拒绝,可是由于这几乎就是他与戴家联系的唯一纽带,也是获知涂宝儿近期消息的唯一通道。

当他获知涂宝儿已经嫁给黑帮老大东方靖一,心情极度沉沦,他不敢相信,一向清纯自爱的昔日恋人,居然和黑帮有了瓜葛,并且嫁给黑帮老大。

总有柳暗花明,涂雅霜约他看电影的时候告sù

他,涂宝儿与东方靖一离婚了,恢复了单身状态,从涂雅霜口中说出来是一副洋洋得yì

幸灾乐祸的神情,他百感交集,为昔日恋人担忧,也为她开心,摆脱黑帮老大于他而言是一件幸事。

百感交集下,他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随涂雅霜回家,稀里糊涂的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而且是在那张他送给涂宝儿的玫瑰木床上。

这一幕居然被涂宝儿撞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境况更加尴尬。他感觉到耻辱,几近chiluo的耻辱,这让他更加看清涂雅霜,逐渐疏远她。

对于她的邀请,她的约会,他都找借口推脱掉,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瓜葛。

他思前想后,想到涂宝儿已经恢复单身,那么他还有机会,他想向涂宝儿表白,过去的事情,他们都不计较了好不好,他们重新开始,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

那天,他还闷在书房里,将涂宝儿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写了满满几页纸。

写完名字,他开始写腹稿,把打算跟涂宝儿说的话全部写下来,反复斟酌内容,写了一张又一张,怎么写都不满yì

,就像小学生写作文那样艰难。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他皱着眉头打开门,是郝管家。

“大少爷,戴打电话过来……”郝管家垂着手,脸上满是笑容。

“宝儿?”李江峰第一反应是涂宝儿打电话过来,期盼已久,他闪身出门就想去接电话。

“大少爷,是涂雅霜……”郝管家面露难色,他知dào

李江峰期盼的是谁的电话,结果让他失望。

“唔,是她,告sù

她,我不在!”李江峰甩下一句话,闪身进屋,正欲关上房门。

“大少爷,戴说,十分钟过后,请您打开电视看娱乐新闻……”

“我知dào

了……”李江峰皱着眉头,心中暗忖,这个女人怎么让他看新闻,难道有涂宝儿的最新消息?

十分钟过后,他依据涂雅霜的电话提示打开电视,调到娱乐新闻频道,而映入眼帘的,是妆容精致的涂雅霜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问:“戴,请问华娱财团有没有什么最新动向,或者消息?”

涂雅霜故作的低了低头,然后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正式宣bù

一件事情,这件事关于华娱财团,也关于我个人,我怀孕了,未婚夫李江峰将与我设宴举行订婚仪式,届时邀请各位光临……”

李江峰的头大了,全身的血脉都瞬间肿胀,发动机一样嗡嗡作响。

什么?她怀孕了?还未婚夫李江峰?他什么时候向她求过婚?什么时候要求她做过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这新闻,被涂宝儿看到,他和她的关系岂不是雪上加霜,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个女人,怎么擅自主张,散布这样的谣言?让他如何跟他的家人交代,让他庄家如何向社会大众交代?

怒气从他胸闷抑郁待发,他拨通了涂雅霜的电话:“涂雅霜,怎么回事?你怎么散布那样的谣言?我什么时候答yīng

过你,要跟你订婚?”他直呼其名,丝毫不客气。

“江峰……我怀孕了……是你的骨肉……我爸爸说,我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不想办法解决,就把我逐出家门,我没办法,呜呜呜……”涂雅霜装作很可怜的样子,不失时机的哭泣起来。

“你……我们只有一次,怎么会怀孕……”李江峰根本不肯相信,怎么会那么巧,只有一次,就珠胎暗结,这基本就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啊!江峰,我身体不舒服,现在正在中心医院,你来医院好吗?哦——好痛!”涂雅霜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痛苦的shenyin,而且立kè

挂断了电话。

李江峰虽然愤nù

,但是听她那么痛苦的声音,心中还是不免紧张起来,赶紧开车赶往中心医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个女人撒谎,他一定不会轻饶她,但是如果她果真有了庄家的骨血,现在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肚子里的骨血有危险?

再怎么讨厌这个女人,不管她擅自主张做了多么不妥的事情,一旦她怀了他李江峰的骨血,作为一个男人,就该对她负责任。

赶到医院,他拨通涂雅霜的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

“江峰……呜呜……我在急诊室……呜呜……”涂雅霜一边哭泣,一边告sù

她的所在地。

李江峰赶到急诊室,他火急火燎的敲门,一位中年女医生表情冷漠的打开门,他走进门,看到涂雅霜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捂着小腹,躺在病床上。

他刚一进门,就被女医生一阵训斥:“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搞的,自己老婆有孩子了都不知dào

关心,还让她自己来医院做检查!挂急诊了你才慢悠悠的出现,真是没责任心!”

李江峰被训斥的脸色青黄不接,天知dào

,他也是才知dào

涂雅霜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可是被女医生训斥着,也不好解释,只能走到病床前,握住涂雅霜的手。

“做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看你一表人才,学着做个好丈夫!长得帅有什么用,疼老婆的才是好男人!”女医生横眉立目的训导,手中的医疗器材摆弄的劈啪作响,似乎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愤nù



还没他开口,涂雅霜就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江峰……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想勉强你……但是我不舍得,我要留下他,就算我爸爸赶我出家门,我也要留下这个孩子……他是我们的骨肉啊……呜呜呜……”

李江峰被她哭的没了主张,而且有女医生在场,也没有办法询问更多的细节,只能安慰道:“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不要呢,那是一条小生命……回家吧,回去我们再商量……”

“真的吗?你真的同意留下这个孩子?江峰,你真好!我就知dào

,你不会丢下我们娘俩不管的……”涂雅霜破涕为笑,不管女医生在场,在李江峰脸颊上响亮的亲吻一下。

李江峰被她吻的尴尬,他转而向女医生询问:“她需yào

住院吗?有没有什么需yào

特殊注意的情况?”

女医生不冷不热的:“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以后你们要注意,别拿肚子里的生命不当生命,事事要小心慎重!没事了,你可以接她出院了!”

李江峰搀扶起病床上的涂雅霜,想带她出医院,他的鼻腔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很不舒服,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为妙。

“不嘛,江峰,你抱我……”涂雅霜扭动着身子不肯下地,向他张开双臂撒娇,嘟着红润的唇,眼神里满是期盼,方才苍白的脸上居然泛出一抹红晕。

有女医生在场,李江峰不得,将涂雅霜横抱着走出急诊室。

涂雅霜很幸福的样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中,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感一松开双臂就不翼而飞。

把涂雅霜送到家门口,李江峰打开车门,说:“我就不跟你进去了,你在家注意一些……”

“江峰,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订婚?我爸爸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涂雅霜拽住他的手臂,不肯下车。

“订婚?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李江峰被问的突然,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只能先搪塞过关。

“江峰,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呜呜呜……”涂宝儿看他这样敷衍,又哀怨的哭泣起来,双肩不住的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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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呜呜呜……”涂宝儿看他这样敷衍,又哀怨的哭泣起来,双肩不住的耸动。

“我尽快给你答复好吧?”李江峰被涂雅霜哭的心烦意乱,言不由衷的说。算是给了她一个不算太渺茫的希望。

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情,自然还不知dào

该如何向父母说,而她逼问的这么紧,只能先应了她再做长远的打算。

“真的吗,江峰,你真好!”涂雅霜止住哭泣,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又印下一个吻,欢快的跳下车去,蹦蹦跳跳的走进宅门,还不忘转过身来兴奋的向车内的李江峰挥挥手。

李江峰握拳重重击打在方向盘上,一踩油门,车子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他心中无比懊悔,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以致于稀里糊涂的和涂雅霜发生了关系,现在成了这种局面,让他无法收拾。

他一脸阴霾的回到家,走到厅内,父亲母亲都坐在沙发上等他。

奇怪的是,他们丝毫没有不悦的神情,反而看起来,和颜悦色,脸上都是喜气。

“江峰,你回来了?来,坐这儿……”父亲庄奉贤拍拍身旁的位置,少有的平易近人。

李江峰走过去,坐在了父母的对面,没有坐他们身边,对于父亲的示好没有理会。

庄家一向家教甚严,尤其父亲对他,极少现出关爱的语气或者神色,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母亲倒是没什么,对他慈爱有加。

父亲今天如此反常的一改严父面目,让他有些不适应,而怀着心事的他,也不愿意多想。

“江峰,你和霜霖谈恋爱,怎么也不告sù

我们一声?这是好事啊,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母亲陈科云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握着。

“妈,我和她没谈恋爱……”听到涂雅霜这个名字,李江峰就忍不住心烦,皱着眉头跟母亲解释。

“没谈恋爱?我们江峰啊,都小伙子了,还这么害羞呢……”母亲陈科云笑吟吟的和父亲庄奉贤对视一眼。

“妈,我们真的没谈恋爱……”李江峰对于母亲这样的表现,很无奈。

“好了,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两个反对?放心吧,霜霖跟涂宝儿不一样,她对你那么专情,我专门都看在眼里了,庄家和戴家交好那么多年,我们怎么可能反对……”母亲陈科云似是打消儿子疑虑一般。

“妈,我……”李江峰说不出话,心中却泛起几分愤懑,同样是戴家的女儿,为什么涂雅霜他们就同意,而涂宝儿他们就坚决反对,态度截然不同。

“好了,儿子,你是成年人了,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涂雅霜怀了你的骨肉,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订婚?我们做父母的,听听你的意见……”父亲庄奉贤开腔了,非常直接。

原来他们也知dào

了涂雅霜怀孕这件事情,这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就被他们首先问起来。

可是想到涂雅霜这个名字,他忍不住一阵抵触,懊恼的皱着眉头,言不由衷的脱口而出:“什么订婚,我不想跟她订婚!”

“不想跟她订婚?那你想跟谁订婚?涂宝儿吗?告sù

你,想都别想!你要是还想着涂宝儿,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逐你出家门!”父亲一脸严厉的神色,大手愤nù

的扶住膝盖,上身微微后仰,一副政要的派头显露无疑。

“宝儿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如果不是你们反对,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向对父母言听计从的李江峰爆fā

了,一改往日里唯唯诺诺的本色。

“怎么?你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就想撒手不管?我们庄家丢不起这个脸,你要为我们庄家的声誉考lǜ

!”父亲庄奉贤更加愤nù

,横眉立目。

“好了好了,瞧瞧你们父子俩,这本来是喜事,怎么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江峰,你先上楼吧,我和你爸爸商量下,选个良辰吉日再告sù

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母亲陈科云出来打圆场,将李江峰从沙发上扶起来,催促他上楼。

李江峰无力辩解,和涂雅霜订婚,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的事情了,就算他不依,父母已经决定容不得他反抗。

本来想远离涂雅霜这个女人,谁知这蓦地一下子又要拉近那么多的距离,居然还要跟这个女人订婚,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简直是戏剧性的变化,始料未及。

刚上楼没多久,手机就响起来,他一看屏幕,居然又是涂雅霜这个女人,懊恼的将手机关掉,他谁都不想理,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理理头绪。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越是想清静,越是不能够清静,总是被人打扰。

“谁?”李江峰听敲门声响了许久才问,将头埋在双臂间,声音沉闷。

“大少爷,戴的电话……”郝管家在门外轻轻的说。

“告sù

她,我不在!”李江峰几乎是呼喊着说出这句话,这个女人,怎么处处添乱,还嫌他不够心烦吗?一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

“喊什么喊什么?江峰,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怀了你骨肉的女人,何况,她是你涂叔叔的女儿!出来接电话!”父亲庄奉贤怒斥的声音从门缝间传进来。

李江峰不得不缓缓的站起身,拉开门,郝管家还一脸尴尬的等在那里。

他有气无力的走到一楼,拿起话机听筒:“喂?”

“江峰呀,你怎么关机了?”涂雅霜有些嗔怪的声音。

“我……手机没电了……”李江峰只能暂时撒谎,用手指轻触一下鼻尖。

“哦,这样啊,江峰,你真好,居然这么快就跟你爸妈说我们的婚事了,他们打电话给我爸妈了呢,我好开心呢,亲爱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涂雅霜语气里难掩娇滴滴的亲昵和兴奋,在电话那端给他一个响亮的吻。

糟糕,他父母居然这么快就跟涂雅霜的父母对话了?他根本就还没有同意这桩婚事,他们就擅做主张提亲了?

这回更不妙,逼婚的人,除了涂雅霜,还加上他父母,压力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完全失去控zhì



他就成了木偶戏中的一只小木偶,别人牵牵线,动动绳子,他就不得不跟着手舞足蹈,所有动作都不由得自己支配。

“唔……你自己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事到如今,李江峰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嘱咐着,他对这个女人不甚关心,而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他的骨肉,想起这些,心中不免漾起几分柔情。

“嗯,我知dào

的,江峰,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宝宝的……”涂雅霜娇滴滴的说,仿佛很乖巧的样子。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李江峰想早点挂断电话。

“这才几点,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涂雅霜不肯挂断电话。

“我很累了……有话,明天再说……”李江峰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总是一副纠缠的样子,如果她矜持些,或许还能让他高看一眼,可是,她却总是纠缠不放的性情,让他总是想着如何避开她。

“哦,你累了啊,那好吧,你也照顾好自己哦,你是我们母子俩的未来呢……”涂雅霜喋喋不休的嘱咐,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李江峰放下电话,深深吐出一口气,胸中却没因此而减轻些许郁闷。烦躁,不安,抑郁,却纷至沓来,不容阻隔。

这一夜,他都注定无法成眠,辗转反侧,脑海中满是涂雅霜的影子,她低眉浅笑的样子,清纯脱俗的样子,凝眉深思的样子。

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透着那么致命的诱惑力,让他整夜都沉浸在对她的无限思念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天亮了,他头重脚轻,晃晃悠悠的从床上支撑起上身,脑海中除了涂宝儿的影子,什么都装不下,胃里空空的,却没有一点胃口。

整个人都很失落,一夜之间,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将五脏六腑都挖空了,空落落的难受,除了涂宝儿,没有谁可以将这空缺填满,没有谁,没有谁,没有谁。

李江峰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机械性的拨通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号码。

然而电话接通了,他却一时语塞,不知dào

要说什么,更不知dào

从何说起,他能听到涂宝儿从电话那端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却呆若木鸡,失去思维的能力。

等涂宝儿挂断电话,一滴泪从他眼角渗出来,划过脸颊,渗进唇齿间,十分咸涩。

“江峰,快点起床换衣服,我们约了你涂叔叔商量你们的婚事!”母亲陈科云敲着门,隔着门板催促。

“什么?”李江峰迷迷糊糊的问,声音沙哑,非常疲惫。而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母亲早就离去了,根本没等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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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晕晕乎乎的穿衣服,走到浴室,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苍白的脸,一夜之间,居然冒出一层胡茬,眼窝深陷,显得他十分颓废。

可他根本懒得修饰面容,慢悠悠的洗漱,蘸着清水拢拢乌黑的头发,领带也不打,敞着衣领就走了出去。

“江峰,你怎么不打领带呢,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重yào

的事情……”母亲陈科云嗔怪着,让郝管家拿一条领带过来,她亲手给儿子系上。

如若平时,一家人出门肯定是李江峰开车,而今天,他晕晕乎乎的坐进车的后排座,根本无心开车。

他几乎是被母亲拖拽着来到一家酒店包厢,涂雅霜和她的父母,已经满面笑容的等在那里。

包厢内的灯光很明亮,刺激的他的眼睛生疼,视线中那个妆容精致高贵优雅的涂雅霜,在他眼前若隐若现,蓦地亲近过来,他又抵触的远离,如此反复。

正餐饭,他没吃什么东西,机械性的灌下很多酒。每杯酒,都是仰脖一饮而尽。

涂雅霜几欲阻拦,娇嗔着:“都要做爸爸的人了,不能这么喝酒,要有点节制的好……”

而陈科云岂能不知dào

儿子的心思,慌忙找借口:“哎呀,今天我儿子高兴嘛,多喝一定啊也无妨,无妨……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酒量自然也就大了……”

精神恍惚里,只不过一餐饭,他们的婚事,就被定下来了,而李江峰,不得不被动的接受这样的安排,父母之命。

沉浸在失落里的涂宝儿,闷在淡紫色的房间里,整日不肯出门,郁郁寡欢。

高创世刚刚回到慕家豪宅,似乎很多事情要忙,整日里不见他的人影。而她目前心里全都是李江峰,高创世出现或者不出现,对她心情的影响,似乎没那么明显。

太阳已经将屋内照的一片光亮,她都还只是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盯着淡紫色的角落。

“铃铃铃——”手机响起来,她蜷缩半天,不想接听,而手机依然不依不饶的响着。

舒展开蜷缩的身体,她从床上支撑起上半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黑瞳微眯,似是不太适应这样光亮的环境。

纤长的手指微微颤动着摸索,好一阵才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也不看凭着感觉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涂宝儿慵懒的问,声音有些暗哑。

“啊,宝儿啊,我是姐姐啊,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又多长时间不回家了?”居然是涂雅霜,她语气里透着关切,不知dào

有几分是真诚的。

“我……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再回家……”涂宝儿犹豫一下,总不能告sù

她这段时间在查她母亲当年的死因,若是她们果真知dào

的话,不知dào

要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来。

“哦,这样啊……家里有大事,你能不能今天就回来一下?”涂雅霜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大事?爸爸怎么了?”涂宝儿一下子就从床上直起来,瞪大眼睛,还能有什么大事,她很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高血压,而且心脏病,莫不成真的出问题了?

“不是啊,爸爸很好,是我的大事……我怀孕了,昨晚江峰的父母打电话来约我们全家吃饭,谈谈订婚的事情……”涂雅霜语气里掩不住的喜悦,还带着几分羞涩,不知dào

是不是故yì

装出来的。

原来是他们订婚的事情,这个涂雅霜,专门为这事打电话,明摆着是故yì

刺激她,

而她,能够说什么呢,不管怎样,她现在是李江峰的未婚妻了,她涂宝儿,成了昔日恋人的小姨子,想来真是可笑。

“哦……这是喜事啊……可是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赴宴了,你和爸爸说一声……”涂宝儿极力控zhì

着情绪,不让这个阴险的女人听出什么异样。

“你不能回来啊,那可真是可惜呢……不过没关系,我跟爸爸说一声就是了……”涂雅霜的目的是刺激涂宝儿,怎么可能真那么诚心诚意的把她当做家人,若真是那样,即便身体不舒服也一定不能够缺席。

达到目的的涂雅霜,寒暄几句挂断电话,留下涂宝儿一个人拿着电话伤神,半晌,泪水汹涌而出,迷蒙了她的双眸。

到了用餐时间,她怎么也吃不下,拨拉着碗里的饭粒,想着李江峰父母和戴家人围成一桌其乐融融的谈论婚事的场景,心中莫名的疼痛。

“戴,你多少吃一点,这两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体吃不消的……”恭叔好心的提醒,拿起筷子给她夹起两片牛肉放到碗里。

她都不记得,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虽然心里空落落的,胃里也空荡荡的难受,却似乎充满了气体,让她的内脏膨胀着,无法装入再多的东西,不管是水,还是食物。

“恭叔,我真的,吃不下……”涂宝儿喉咙干涩的疼,舔舔几乎干裂的毫无水分的唇瓣,却发xiàn

舌尖也没有多少水分,可以足够滋润失水的唇瓣。

“大少爷吩咐过,要照顾好你,不然,我这个老头子会受罚的……你就将就吃一点?”恭叔找着借口,以前受罚这类的话,或许是实情,而现在绝对是促使涂宝儿吃饭的借口。

“受罚?唔——那么,好吧……”涂宝儿相信以高创世的脾气,如果他吩咐的事情下人做不到的话,一定会受罚,她勉强吃了几口米饭,一片牛肉。

挟起第二片牛肉,胃里有气体上涌,直接由内而外灌入口腔,惹得她一阵干咳,连刚才吃下的饭菜都差点吐出来。

恭叔赶忙递过一杯清水,她接过来喝了几大口,才将那股气体压制下去。

可心中,还是抑郁的难受,那股气体想喷发出来,却四处奔突找不到出口,只能让她内脏里来回旋转,冲突,搅动的她不得安生。

她用完餐,回到淡紫色房间,继xù

用被子蒙住头,蜷缩起身体,脑海中不断涌现她与李江峰的点点滴滴。

想起当年那个小男孩手中捏了几颗太妃糖,全部都给她,安慰她不要哭泣,如果哭了会把甜味冲淡的。

想起他们牵着手一起走过的危险坝子,想起李江峰给她的四叶草,想起他用身体给她温牛奶,想起她为他折叠的那么多小星星,还放在公寓的小瓶子里。

越想越多,泪如泉涌,打湿了缎面枕头,头开始胀裂的疼痛,痛的她无法呼吸。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转了一会,没打开,有离去的脚步声。

涂宝儿听到了声音,却不想起身,继xù

缩在被子里,头脑一片混沌。

那个人又回来了,有钥匙锁孔转动的声音,门开了,涂宝儿听到他走进来,坐在床边,好一会也不肯开口说话。

涂宝儿蜷缩在被子里发脾气,声音里却带着清脆的哭腔:“谁?这么没礼貌,我让你进来了吗,出去!”

那个人一动不动,她感觉到隔着被子,有一股强烈的目光透射进来,让她很不舒服。

她猛地掀开被子,不顾形象的大吼:“听到了吗,快出去,混蛋!”

那个人凉薄的唇抿得紧紧的,大手拂过来,似是带着怒意,扬举起到半空,却轻轻的落下来,擦拭着她脸颊上的眼泪。

这个人还会是谁,当然是高创世,他目光深邃,涂宝儿的面容映进他的眼底。

这才几天未见,这个小女人居然瘦了整整一圈,他们在山中那么辛苦她都没瘦那么多,而刚刚回来几天,就形容枯槁,让他忍不住一阵心疼。

“宝贝,我有办法帮你妈妈雪冤了……”他轻轻的说,将这个瘦弱的小女人揽进臂弯里。

涂宝儿头脑混沌,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转了好几圈,才渐渐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真的吗?原来这几天,你一直在忙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好办法?”

高创世故yì

不说,露出诡秘的神情:“我肚子饿的时候,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你得陪我吃饭,不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耍赖……讨厌……”涂宝儿破涕为笑,几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这分明是这个大男人引她吃饭的借口,虽然很拙劣的借口,她却不得不依从,随他一起下去吃饭。

到了餐厅,恭叔已经和吴妈准bèi

好一桌的丰盛佳肴等着他们,想必是高创世提前安排好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准bèi

的这么丰盛。

虽然听到高创世说有办法帮她母亲雪冤,心情略好些,胃口却还没打开,她小口小口的喝了一碗鱼汤,就停住筷子开始发呆。

“宝贝,你知dào

的,我半饱不饱的时候,记性更差……”高创世亲自盛了一碗米饭给她,摆在她面前,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我……真的吃饱了……”涂宝儿面露难色,看着米饭,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

“你不到十分钟可以吃两斤重的一条大鱼,现在一小碗鱼汤,就跟我说吃饱了?”高创世当然不相信,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两斤重大鱼的大概体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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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胃口好……”涂宝儿想起那时候他们在山中,虽然艰苦,却很快乐,跟现在的情境相比,相去甚远。

“恭叔,今天是谁烧的菜?这么难吃!”高创世脸色阴鸷,双眸冷的像冰,他扯出一片方巾擦拭下凉薄的唇,冷冷的丢弃到一旁。

“大少爷,是……”恭叔瞄了瞄吴妈,没说出口,知dào

一旦说了,吴妈就有可能受罚。

“大少爷,是我……”吴妈不想恭叔为难,挺身而出,主动承认。

“拿出去喂狗!问戴想吃什么,重新做过……如果她吃不下……今天你们什么都别做,只想办法做她愿意吃的东西……明白吗?”高创世冷冷的,垂着眼睑,目光只停滞在面前的碗筷上。

“世,你……别为难他们好吗?我真的吃不下……”涂宝儿看着他又故技重施,可是这偏偏是她的弱点,她怎么忍心看不相干的人因为她受责难。

“怎么,我刚才的话,没听清楚?嗯?”高创世冷冷的,将目光转向双手不安搓动的吴妈,语气开始透着几分寒意。

“好,好,我这就把这些饭菜处理掉!”吴妈赶紧应声,这个大少爷的脾气,她是知dào

的,她又怎么敢忤逆,走到餐桌前,动手要收拾碗筷。

“停……吴妈,这些我都爱吃,一个都别丢……世,我现在就吃……”涂宝儿挥挥手,扫了一眼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无奈的示弱。

“唔——宝贝,这才乖嘛,来,一个菜尝一点点……”高创世赞许的笑笑,露出洁白的皓齿,他将每个菜都夹了一点点,放进涂宝儿面前的碟子中。

涂宝儿一点点的尝试着每一道菜,本来是由于没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可是,居然越吃越有滋味,美味刺激着味蕾,让她胃里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不知不觉间,一大碗米饭,和高创世夹给她的那些菜肴全部下肚,心情居然也跟胃口一样,变得愉悦起来,苍白的脸上或许是由于食物的热量,泛出一抹红晕。

高创世笑吟吟的看着她,看她吃完,抽出一片方巾,帮她擦拭下嘴巴。

看她又恢复了神采,心中暗喜,虽然是故技重施,然而这样的故技,收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他原本以为涂宝儿只是会迫于无奈勉强吃下一些饭菜。、

他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越吃越开心的样子,方才的阴霾都一扫而空,看来这样的故技,重施的恰到好处。

“现在,吃饱了吗,记性好了吗,可以说什么好办法了吗?”涂宝儿连珠炮似的提问,这都是高创世刚才的借口,提起来有些好笑。

“暂时保密,明天,我带你看一场好戏……”高创世邪魅的笑,唇角勾起诡秘的笑意。

“好世,快点告sù

我嘛,难道你想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吗?”涂宝儿小手摇晃着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央求。

“嘘——”高创世将纤长食指轻触凉薄的唇,示意她噤声,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涂宝儿有点焦急的看着,却没有说话,她不知dào

这个男人又有什么出其不意的鬼点子。

“喂,尊敬的……涂雅霜,我是高创世……”高创世缓缓的按下免提键,一字一顿的说,显得很敬重涂雅霜的样子。

“啊,慕大少,您有什么吩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涂雅霜的语调很夸张,不知dào

是因为胆怯,还是兴奋。

“明天有时间吗,我郑重邀请你们全家,你,你母亲,和你父亲来慕家豪宅做客……”高创世面无表情。

涂宝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十分焦急,不知dào

这个男人,邀请她的家人来慕家豪宅做什么,就算查到了线索,这么大张旗鼓的邀请他们全家来这里,是不是太张扬了?

“哦,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可以吗?”涂雅霜语气里很是犹疑,找借口推脱,在慕家豪宅里受的耻辱,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梦魇一般。

“不舒服?好,不过,如果谁让我心里不舒服的话,你知dào

后果……”高创世冷冷的。

“哦,不,慕大少,就算身体不舒服,您的邀请,我也一定要去不是嘛……”涂雅霜慌忙改口,生怕触怒了这个混世魔王。

“唔——那好,明天见!”高创世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手指触过去,意欲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慕大少,我有个请求,不知dào

可不可以?”涂雅霜急切的,嗫嚅着央求。

“嗯?什么请求?”高创世的手停在半空,拂动着手机上方的空气,漫不经心的问。

“慕大少,你说邀请我们全家人,我可以带李江峰过去吗,他现在是我未婚夫,也是我们戴家的一份子……”涂雅霜担心再次受辱,抬出李江峰来做挡箭牌,再怎么说,李江峰也是政要的儿子,他高创世虽然权大势大,对政要还是要顾忌几分。

“李江峰?唔——可以——”涂雅霜的请求出乎高创世的意料,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就应允,以为,有更好的计划在脑海中应运而生。

“太好了,谢谢你,慕大少,那么,我们明天见!”涂雅霜非常开心的挂断电话,有李江峰陪同,心中的底气就更盛几分。

在一旁听他们对话的涂宝儿可抑郁了,这个高创世,居然答yīng

涂雅霜带李江峰过来,这不是让她难堪麽?

“明天,你自己见他们就好了,我回避一下……”涂宝儿垂着眼睑,嘟起唇,满腹心事。

“乖,宝贝,明天的精彩不容错过……坚强一点,他都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这么牵肠挂肚做什么,明天,我陪你一起面对,鼓足勇气,嗯?”高创世大力的握了握她的小手,眼神中充满鼓励。

事实就是如此,不管她回避或者不回避,李江峰现在就是涂雅霜的未婚夫了,不可改变,既然如此,逃避还不如直接勇敢的面对,长痛不如短痛。

“嗯!”涂宝儿用力的点点头,小手紧紧回握住他的大手,唇角上扬。

涂雅霜挂断电话,立kè

打电话给李江峰,她将手机握在手心里,紧张的汗津津的。

好长时间,李江峰才接听了电话,声音里难掩的疲惫。

“喂,江峰,明天陪我去慕家豪宅好不好,高创世邀请我们全家人去慕家豪宅做客……”涂雅霜急切的说明打电话的意图。

“做客?全家人?那你和伯父伯母去就好了,我不方便出席……”李江峰根本不记得未婚夫的身份,直接推脱掉,心中对高创世亦是没有好感,更不想去什么慕家豪宅。

“可你现在是我未婚夫……我……陪我去好不好?”涂雅霜撒娇的央求。

“唔——可是明天我早就有了其他的安排,改天可以吗?”李江峰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另找借口。

电话另一头的涂雅霜非常着急,什么改天,如果可以改的话,她宁可这辈子都不再去什么慕家豪宅,那个曾经让她备受羞辱的地方。

虽然那是很多人眼里的天堂,在她心中,恐惧的却如同地狱一般。

可是李江峰摆明了推脱,如果他不肯陪她去的话,万一出事怎么办,她怎么招惹的起慕大少爷那个混世魔王?

倏地,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她换了一种语气,不紧不慢的说,“哦,那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可是,我妹妹宝儿和高创世在一起,我不太放心呢……”

一听涂宝儿的名字,李江峰立kè

来了精神,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什么?宝儿和高创世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是啊,她在慕家豪宅,住了好长时间了,连家都不肯回……”一见李江峰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涂雅霜不由得醋意横生,然而她也无奈,她怎么可能控zhì

得了李江峰的思维。

“那么,好吧,我把明天的事情重新安排一下,明天,我陪你去慕家豪宅……”李江峰毫不犹豫的应允,十分干脆。

“好的,明天见……”达成目的的涂雅霜,本应欣喜若狂,然而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有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关心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无动于衷?如果有有缘无份这个说法,她现在是不是算是有份无缘?

闷闷不乐的涂雅霜,走到客厅内,低着头跟正在谈话的父母说:“爸爸,妈妈,高创世邀请我们去慕家豪宅做客……明天一早……”

“慕大少爷?他们邀请我们做客?真的?”她的母亲柳城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殊荣,果真降落到他们戴家?

“嗯……”涂雅霜头也不抬,轻声应了,心中思绪万千,霜打的柿子一样蔫头耷脑。

“霜霖,高创世相邀,你该开心才是,怎么满腹心事的样子?”父亲戴正德问,他同柳城爱一样喜形于色,认为高创世相邀是好兆头。

262. V183

“我约了江峰一起去……”涂雅霜轻咬着唇,双手交叉着放到膝盖上,眼神飘忽不定。

“约了江峰?好事啊,他现在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这样重yào

的场合,理应带着他,你做的很对!”父亲戴正德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嗯——”涂雅霜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难道她能让父母知dào

,虽然李江峰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心里却还牵挂着另一个女人?不能,绝对不能。

第二天一早,涂雅霜起的很早,忙着梳妆打扮,毕竟是慕家豪宅,就算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需yào

注意形象,马虎不得。

打扮停当,胡乱吃了半个煎蛋,便下楼到客厅,打算催促一下父母双亲。

刚刚走到一楼,没看到父母亲的身影,却看到刚刚从厅门口进来的李江峰。

今天的他,精神抖擞,每一根发丝都透出一股精神气,一身白色的西装,衬托的他英俊潇洒,倜傥超群。

“江峰……你来了?用过早饭吗?”涂雅霜娇笑着迎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很是亲昵。

李江峰没有接她的话茬,直接低声问:“宝儿真的在慕家豪宅?”

这句话激怒了涂雅霜,这个男人眼中,根本就没有她,她那么关心的问候他,他理都不理,心中只有那个涂宝儿。

她忍不住爆fā

:“你能不能够对我关心一点?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涂宝儿,啊?你说!”

李江峰冷冰冰的,误以为她只是骗他过来,看她暴怒的样子,疑心更重:“既然她不在,那我走了,你和伯父伯母路上小心些……”说完,转身欲走。

“江峰……你别走……求你,对我好一点……我真的承shòu不起……”涂雅霜看他要走,慌忙扯住他的手臂,几近哭泣,低声哀求。

使惯了性子,发惯了大脾气的涂雅霜,在李江峰面前,不得不低头,因为她内心里,对李江峰动了真感情,不然她不至于如此伤心,如此低声下气,只为这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待她好一点。

李江峰也没见她如此动情过,被她的低声哀求愣住神,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dào

如何是好。

这时候,戴氏夫妇已经从下楼到厅内,看到李江峰,柳城爱热情的迎接上来:“江峰啊,你来了?我们快点出发吧,别让慕大少爷等急了,说我们不懂礼数……”

李江峰就这样,随戴氏一家三口,驱车去了慕家豪宅。

到了豪宅门口,李江峰等着门卫打开大门,停顿许久才进去,他想起上次来这里,是为了找寻涂宝儿的下落,当时他是怎样的心态,带着多少焦急,渴盼,和无措。

然而这次,不用他费心找寻,他被告知,昔日的恋人涂宝儿,已经正大光明的长久居住在这里,和高创世在一起。

“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好吗?”涂雅霜小声的央求,双眸中噙满泪花,她误以为李江峰停顿是不想陪她来慕家豪宅又动了离开的心思,不由得紧张起来,央求出声。

李江峰,和戴氏一家三口,开进宅院,停好车,在恭叔的引领下,进入厅门。

一进厅门,就看到高创世和涂宝儿,并排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此时,几个人同时呆住了。

首先呆住的是戴氏夫妇,他们没想到,涂宝儿和高创世在一起,也不知dào

,她那么久不回家,居然就住在享誉在外的慕家豪宅。

再次呆住的是李江峰,和涂宝儿。李江峰穿了一套白色西装,而涂宝儿,居然穿了一件白色旗袍,一个英俊潇洒,一个高贵典雅。

如果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肯定会被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他们早已经咫尺天涯。

李江峰一进门,就紧紧的盯住一袭白色旗袍的涂宝儿,眼神中情绪复杂,带着询问,带着质疑,带着不甘。

李江峰忽的想起来,那次他带涂宝儿正式引见给他父母,她也是穿了这么一件白色旗袍,这更让他心如刀割,思绪连篇。

涂宝儿虽然心中惊异,内心里波涛翻滚,然而表面上冷若冰霜,不动声色。她已经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都会控zhì

好情绪,不会失态。

因为,李江峰是以别人未婚夫的身份来慕家豪宅,她无须留恋,无须伤怀。

高创世等他们走近,携着涂宝儿的手站起来迎接。

“戴先生,戴太太,戴,庄先生,欢迎,欢迎……”高创世绅士的伸出一只手,笑容可掬。

“慕大少,有礼,有礼……”戴正德眼神一直落在涂宝儿身上,嘴里客套着。

这些人的眼神,形成一个奇妙的网络,而几乎焦点都集中在涂宝儿。

戴正德,柳城爱,李江峰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涂宝儿身上,涂雅霜挽着李江峰的手臂,一直以他为依靠,为企盼,信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而高创世的目光,扫荡全场,每一个人的细微表情都落在他眼底,深不可测。

涂宝儿眼神空洞飘忽,没有焦点,看不出她在看着谁,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宝儿,你在慕大少这里,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戴正德语调平稳,不像是责怪。

“怎么,戴总,令爱在我这里您不放心麽?”高创世微眯着双眸,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哪里,哪里,我的意思是,跟慕大少在一起是多么荣幸的事,这样的喜事应该通知我们家长一声……”戴正德赶忙堆上笑脸解释。

涂宝儿沉默不语,她是很想亲近父亲的,渴望他的关爱,渴望他的怀抱,然而她知dào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诸位请坐,请坐,恭叔,上茶!”高创世招呼着众人落座,恭叔递上上好的茗茶。

涂雅霜坐下了还不忘挽着李江峰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一只茶杯,动作优雅,却发xiàn

一只手托着杯盏,却无法打开杯盖。

她不得不将挽着李江峰的手臂抽出来,去启开杯盖,以不妨碍喝茶。

“慢着,我来……”李江峰主动帮她启开杯盖,动作温柔细致,做着这样的动作,眼角瞥着涂宝儿的表情。

涂雅霜受宠若惊,小口小口的啜着茶,一脸幸福的神情。

李江峰看涂宝儿与高创世坐在一起,十分亲近,醋意横生,男人的自尊心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不相信涂宝儿真的选择了高创世,更不相信涂宝儿看到他对别的女人那么殷勤会无动于衷。

还没等他观察出涂宝儿的表情变化,高创世已经开腔:“戴的未婚夫如此体贴,真是羡煞旁人……宝贝,看来我要再接再厉才是……”

话毕,他拿起茶盏,掀开杯盖,放到凉薄的唇边吹拂一下,似是担心水温太热,然后递到涂宝儿唇边,众目睽睽下毫不掩饰对她的体贴和宠溺。

这个动作,让李江峰感觉,远远不及。现场的几个人,都没想到声名远播的慕大少爷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体贴,不由得看的呆了。

涂宝儿接过杯盏,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泰然自若的饮下一口茶,再轻轻放回到茶几上。动作很自然,似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照顾,丝毫不拘泥。

“听说,戴珠胎暗结?我有礼物奉上,望戴不要嫌弃……”高创世邪魅的笑,拍拍手掌,恭叔双手呈上一本厚厚的影集。

“礼物?不劳慕大少破费了……”涂雅霜有点惊讶的,没有想到高创世居然要送她礼物。

然而不管是什么礼物,总该要客气一番,心中却是欢喜的很,收到高创世送的礼物是一件很荣光的事情。

“恶气,客气……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高创世接过那本影集,简单翻看一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霜霖,既然慕大少真心诚意送给你,你就别推辞了,不然显得我们小家子气……”柳城爱满面堆笑的,给涂雅霜使个眼色。

“那是,那是……不用客气……”高创世重复着,将那本影集放在茶几上,缓缓推向涂雅霜一家几口的方向。

涂雅霜狐疑的接过来,影集的封皮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她将影集调转过来,就在茶几上翻看,这个角度,她的父母,李江峰,都能看得到。

为了看得更清晰些,母亲柳城爱还一脸的喜悦的凑过来,和涂雅霜挤在一起,生怕遗漏了什么精彩的细节。

涂雅霜一翻开封皮,立kè

合上,花容失色,别人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对她这样反常的动作感觉很是奇怪。

“霜霖,怎么了,我还没看清楚呢,你就合上了,这可是慕大少送的礼物哦……”母亲柳城爱嗔怪的,将影集拿过去。

“妈,别,你不能看,不能看,还给我……”涂雅霜死死护着那本影集,惊慌失措。

“宝贝女儿,别这么小家子气,让我这当妈的也欣赏欣赏……”柳城爱将那本影集生生的抢过去,还招呼着戴正德和李江峰一起:“来,你们俩也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李江峰本无意观看,听她这么说,过意不去不得不凑过来观看,涂雅霜使劲拽着他的手臂,可是丝毫阻挡不了他凑过去的身体。

263. V184

茶几对面的高创世,一脸邪魅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一家几口翻看那本影集。

柳城爱一翻开,惊慌失色,接连翻看了几页,越看脸色越难堪,变成猪肝一样的颜色。

一旁的李江峰,和戴正德,纵然是男人,心胸宽广,看了那影集脸色也青黄不接。

原来,那本影集,就是上次涂雅霜来慕家豪宅监控录像中剪辑下来的镜头,包括她在高创世怀中朱唇微张耳鬓厮磨,还有她被高创世推出去的种种细节,连跌倒在地上,胸前的雪白跳跃的细节也晒了很多张在影集里。

接连看下去,就是一部动作连贯的小电影,像看得人述说一个故事,关于动作的故事。

脸色最难看的,是李江峰,因为他看出来,涂雅霜再影集中穿的那身衣服,居然就是那天喝多酒勾引他在玫瑰木床上发生关系穿过的那套衣服。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他,而从这影集上看,她的表情可不像被人强迫那么简单,分明是主动投怀送抱尔后被人拒绝推出去。

戴正德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被人如此羞辱,不由得沉下脸,啪的一声将影集合上,沉声说:“慕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戏弄我的女儿!”

“戴总,您别误会,这是特邀涂雅霜拍的一部艺术写真,尺寸是大了点,可是观赏性很强,艺术气息浓厚,您不这样觉得吗?”高创世客客气气的将他的怒意化解于无形。

“慕大少……这影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戴正德脸色稍好,心中怒意不曾减少。

“戴,这部写真,可是你亲自同意的,不对吗?”高创世脸色认真起来,转向花容失色的涂雅霜。

“我……是……”涂雅霜能说什么,难道要承认她是主动勾引高创世未果?还有李江峰在场,如果知dào

这些细节,不取消婚约才怪。

而高创世偏偏说了艺术写真这么一回事,恰恰些微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艺术写真,总比说chiluo裸勾引的好。

她楚楚可怜的目光转向李江峰,她目前的未婚夫,担心他因此而动怒,因此撒手而去。

李江峰将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停留在影集的封皮上,尽管高创世换了一种说法,然而他不是傻瓜,自然想得到这影集是怎么来的,加上慕大少爷这样的身份,涂雅霜投怀送抱也是意料中的事。

高创世邪魅的笑着,盯着这几个人的面部表情,无疑,这影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庄先生,不用担心,你的未婚妻只是拍了一部写真而已,并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他说完,桀桀的笑,猫头鹰一样恐怖。

这样的话,从风流不羁的慕大少爷嘴中说出来,说不出的暧昧,全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涂雅霜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比直接骂她dangfu都难受几分,感觉就像被蒙上眼睛捅了几刀,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楚,还不如睁开眼睛的好。

李江峰出其的冷静,不羞不恼,反而将那部影集拿过来又翻看一遍,脸上带上一副欣赏的笑容,转而向涂雅霜说:“不错,很不错,以后,还可以多拍几部……”

他的表现出乎高创世的意料,看到未婚妻半裸着勾引另一个男人,居然无动于衷,还很欣赏的样子?

那么,好吧,不加点猛料,看来他是不肯露出原形?高创世在心中冷笑,既然他不怕未婚妻给他戴绿帽子,那么让这顶绿帽子更加鲜艳点。

他“啪”的打个响指,冲李江峰挑起大拇指,然后冲恭叔说:“既然庄先生这么欣赏这部影集,那么我们也不能太小气是不是,拿过来……送给庄先生留念……”

恭叔心领神会,拿过来一部笔记本电脑,打开,找到那天的监控录像文件,点击播放键,整个过程便一幕幕闪现出来,连高创世和涂雅霜的对话都录的相当清晰。

高创世将正在播放的笔记本电脑推向气定神闲的李江峰,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观察着李江峰的表情。

两个男人的眼神对视,各不相让,在空中撞击出耀眼的火花,都恨不得立kè

将对方吞噬。

一个目光,充满挑衅,一个目光淡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不退缩。

这分明就是两个男人的较量,心理战的较量,气度的较量。

谁若首先沉不住气,首先失态,那么这个人,便只有气结认输的份儿。

然而,事实很明显,高创世全然占据上风,他的气势强dà

,咄咄逼人,完全是因为有涂雅霜的把柄握在手中。

而毫无准bèi

的李江峰,不可预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状况,只能够以静制动,显得格外被动,看起来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看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戴正德,柳城爱都处于观望状态,自然希望未来的女婿占上风,然而他们无从帮起,只能静观其变。

涂宝儿沉默不语,仿佛局外人一样,两个男人,是为她而战,她谁都不想帮,也根本没有能力帮zhù

谁。

她了解高创世的秉性,不置人于死地不肯罢休,然而即便这是代她出气,她不喜不悲,不知dào

该怎么喜悦,或者如何悲伤。

李江峰与涂雅霜结婚已经成为定局,她虽然失落,却不想再因此费神。

所以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依旧冷若冰霜,目光冷傲,局限在有限的视野里,不看现场的任何一个人。

看着高创世将笔记本电脑推过来,听到前面电影镜头一样的声音,有一个女人沉不住气了,当然这个女人是涂雅霜。

“啊!不!”涂雅霜晃了一眼,便知dào

是什么东西,慌忙一把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用身体挡住李江峰的视线。

“哦,戴害羞了,不想让未婚夫见到你的妩媚风姿?”高创世戏谑的问,幽深的双眸深不见底。

“慕大少,求你,不要……”涂雅霜死死的护住笔记本电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哀求。

“霜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江峰看?”戴正德的脸色很难看,不知dào

女儿为什么如此反常,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居然低声下气的哀求高创世。

就算高创世家大业大,华娱财团比不上,可是涂雅霜也是出自名门的淑媛,怎么可以众目睽睽下如此自降身份,向这个公子哥讨饶。

身为华娱财团董事长,和父亲身份的戴正德,看到涂雅霜如此,倍觉脸上无光。

“爸爸……我……”涂雅霜怎么敢说实情,现在她很后悔将李江峰带过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这样的丑事,如果被父母知dào

,顶多被训斥一顿,家丑不可外扬,没有人会将这件事情扩大,弄得沸沸扬扬。

而如今,她最担心李江峰知dào

,担心这个刚刚定下的未婚夫知dào

,高创世却丝毫不顾及这一套,偏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这分明是在她的伤口上捅下致命的一刀,分明是要致她于死地。

她不明白,这个高创世,为什么这么针对她,既然他喜欢涂宝儿,那么她已经将涂宝儿的昔日恋人成功抢到手,对他有利才是,他应该和她统一战线才对。

而如今,为什么总是一副惩罚她的派头,她哪里得罪这个慕大少爷了?

“霜霖,让开……”李江峰将涂雅霜轻轻拽到一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涂雅霜死死护住笔记本电脑的小手,被他不紧不慢的掰开,旁观的人看来他并没有用多少力度,而只有涂雅霜知dào

,这个男人是如何不动声色大力掰开她的小手,让她骨节生疼。

涂雅霜保护无果,欲哭无泪,垂着手,眼巴巴的看着。

李江峰面无表情的打开笔记本,轻轻触动一个键,因闭合而暂停的画面再度跳跃出来。

涂雅霜最初半裸着勾高创世的镜头便跳跃出来……

蓦地,这个女人被高创世大力推出的画面闪现出来,这个镜头将正在观看录像的三个人都震惊了。

戴正德,柳城爱脸色铁青,这位堂堂的慕大少爷,就是如此毫不留情的羞辱他们的女儿。

李江峰明知dào

是高创世的恶作剧举动,将涂雅霜大力推出去,也不由得脸色微变,又极力控zhì

住,原来这个男人,如此狡黠多变,如此恶毒的对待一个女人。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高创世这样的举动都让他震惊无疑,不由得深深为涂宝儿担忧起来,她和他在一起,和这个冷漠无情,阴晴不定的男人在一起,会幸福吗?

高创世对三个人的表现很是满yì

,他要的,就是这样惊异的效果,他留着这枚定时炸弹,是一定要具备非凡的杀伤力的,不然岂不是徒劳无功?

李江峰还在担忧着涂宝儿,低眉沉思,全然忘记了录像里这样羞辱性镜头里面的女主角,就是他未来的妻子,涂雅霜。

264. V185

李江峰还在担忧着涂宝儿,低眉沉思,全然忘记了录像里这样羞辱性镜头里面的女主角,就是他未来的妻子,涂雅霜。

他目光低垂,在旁人看来是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实jì

上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因为那里,住着一位叫做涂宝儿的仙女。

chiluo裸的画面一幕幕的进行着,越来越不堪入目,涂雅霜胸前的那两坨雪白跃动的镜头冲击了每个人的头脑。

戴正德再也看不下去,“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很想发作,可是知dào

这是慕家豪宅,而且是他的女儿涂雅霜主动勾引别人,他有什么发作的理由?

柳城爱上了浓妆的脸显的更加苍白,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深几条,眼神不可抑制的焦虑。

两个老块头的反应,高创世才不管,他要看的,是涂雅霜这位未婚夫——涂宝儿的昔日恋人——李江峰的反应。

“怎么样,庄先生,这部录影,你还喜欢吗?”高创世邪魅的笑,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这样的笑,令涂雅霜恐惧,令戴正德喷火,令柳城爱无奈。他静静的观看着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变化,饶有兴味。

“喜欢?唔——喜欢……”李江峰还在挂念着涂宝儿,言不由衷的回答。

其实他都不知dào

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机械性的回答,双眸显得空洞无神。

他这样无所谓的神情,明摆着一副局外人的架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高创世。

最震惊的是高创世,他满以为,这样的不堪录像会深深的刺激到这个李江峰,这个涂宝儿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

高创世几乎都准bèi

好了看他暴跳如雷的将笔记本摔碎,然后双眸喷火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好为他未来的妻子报仇。

抑或,他看完录像,出离愤nù

的打了涂雅霜的耳光,然后失望至极的撒手而去。

然而这个男人,偏偏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根本不受这不堪的画面影响。

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表现,看到未婚妻chiluo裸的勾引另一个男人,然后被暴力的羞辱无动于衷,居然还说喜欢?

高创世眉头紧蹙,看来他低估了这个男人。他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足够沉稳,足够冷静,伪装的不动声色,他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实jì

上,他哪里知dào

,李江峰是迫于无奈与涂雅霜订婚,并非心甘情愿。这种勉强而来的婚姻,勉强而来的未婚妻,就算做出什么不堪的事,也根本刺激不到他。

这些,都是因为,他内心里,根本没有这个不堪画面的女主角,涂雅霜。

涂强和柳城爱看到李江峰这样的反应,心中稍稍宽慰,如果李江峰大发雷霆,他们做父母的找不到任何袒护女儿的理由,只有难堪的份。

夫妻俩对视一眼,交换下眼色,都暗暗赞赏这个年轻人,因为他识大体顾全大局,没有让他们戴家失尽颜面。

看到张江峰如此态度,沉稳冷静,处变不惊,反应最强烈的是他的未婚妻,涂雅霜。

当李江峰打开录像,观看的过程中,她的内心起了一连串的变化。

先是忐忑不安的担忧,担忧他看过后暴怒非常,一甩手离去,或者愤nù

的不顾场合,扬手打了她,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看他如此冷静,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看来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安定过后,一种敏感的情绪不安的涌上心头,他为什么这样冷静,如此反常的冷静,还不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心里没有她。

这个李江峰,看着录像,在内心里暗暗担忧着涂宝儿也说不定。

当李江峰言不由衷的回答喜欢的时候,直接触怒了她,让她忍不住爆fā



“喜欢?喜欢什么!你居然喜欢未婚妻被人羞辱?居然喜欢未婚妻勾引别的男人?”涂雅霜站起身来,不可抑制的怒吼。

“你……”李江峰被她吼的不知所措,不知dào

她怒从何来,怔然的看着她。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订婚!你分明就不在乎我!”涂雅霜失控的怒吼,泪如泉涌,打湿了精致的妆容。

“雅霜,这是什么场合,有事回家说,注意点形象……”戴正德威严的制止女儿的哭闹,在他看来,完全是无理取闹。

“爸爸……江峰他不喜欢我……”涂雅霜哭泣着,无比的委屈。

“雅霜,你别哭了……当心肚子里的宝宝……”李江峰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却是关心着她肚子里的骨肉,那是他们庄家的骨血。

“宝宝?雅霜,你什么时候有宝宝了?怎么也不告sù

我当妈的一声?”这下轮到柳城爱惊讶了,她的女儿怀孕,她怎么都不知dào

的。

因为她根本没看到新闻,没看到涂雅霜在媒体面前大肆宣bù

怀孕订婚这个消息。而涂雅霜,也没有私自告知她这个母亲一声。

“妈妈……这样的事,多难为情,回家再说……”一提到怀孕的事,涂雅霜反而不哭了,脸上泛出一抹红晕。

涂宝儿在旁边听的好笑,这个姐姐,嘴巴上说着难为情不肯告sù

自己的亲妈一声,却在媒体面前大肆宣bù

,当时怎么就不知dào

难为情了?

“雅霜,不对啊,那天我还看你买了女人用的东西……”柳城爱狐疑的在女儿平坦的小腹上扫射几遍,没看出任何端倪。

“妈妈!别说了!回家再说!”涂雅霜双手捂住小腹,似是抵挡抗拒那样狐疑的目光,冲着母亲发起脾气来。

李江峰沉默不语的看着对话的母女俩,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江峰,我就知dào

你关心我……关心我肚子里的宝宝,我听你的话,不发脾气了,那样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涂雅霜突然小鸟依人的,半躺在李江峰的臂弯里,撒娇的说,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充满爱意。

李江峰被她突如其来的刻意亲昵弄懵了,明明心中抗拒着,却不得不僵硬的任由这个女人做小鸟依人状,谁让他现在的身份如此尴尬,是她的未婚夫?

高创世冷睨着涂雅霜这个女人演戏,心中有了想法,看着李江峰还很关心这个女人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这个男人多么的傻,傻的冒泡。

难怪涂宝儿和他相恋那么多年,却还是处,现在他知dào

缘由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很傻,被涂雅霜这个女人捉弄了都不知dào



他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李江峰还浑然不觉,还很关心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宝宝一样,真是可笑。

如果换成他是李江峰,这个女人被他整了多少遍怎么魂飞天外的都不知dào

,何至于被这样一个女人耍来耍去,真是笑话。

他冷睨着涂雅霜,这样无赖又故作矜持故作高雅的名媛,他见得多了,动动小拇指就让她现出原形。

同样是一个父亲生养的女儿,怎么会有天壤之别?他看看身边一语不发的涂宝儿,浑身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和那个妆容精致却庸俗不堪的涂雅霜相比,从哪里能看出像是姐妹俩?

“高大少……如果你今天是来刻意羞辱我们戴家的,我们还是先行告辞……不多叨扰了……”戴正德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爸爸,哪里有,高大少那天,是和我演戏……您别多想……”沉浸在未婚夫关切中的涂雅霜,早就忘记了刚才李江峰意欲打开笔记本电脑观看录像那刻的惊恐不安。

她反而感觉到,李江峰是关心她的,恰恰从这样的细节中可以看出来,他不是无缘无故的与她订婚,让她很是欣慰。

侥幸有惊无险,从这个角度来讲,她还是应该好好感谢高创世才对,这部录像就是试金石,轻轻一试,就将李江峰的关切试验出来。

因此,当父亲戴正德脸色铁青的意欲发怒,她赶忙为高创世开脱。

另一则,她深知高创世这位大少爷的手段,那天他竟然直接杀到他们家门口,差点就正大光明的撞死她,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她又怎么敢再次得罪这位大少爷。

高创世听了涂雅霜的话,邪魅的笑,这个女人,倒是识相,知dào

孰轻孰重。

“唔……对……戴总您别多想,那天所有的录像,只是我和令爱演戏,演戏……为了拍艺术写真演的戏……您看,多么的逼真,连您都被蒙骗过了,哈哈哈哈哈!”高创世一阵开怀大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明知受辱的戴正德,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妻子柳城爱伸手拽拽他的手臂,硬是拉他坐下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柳城爱慌忙陪了笑脸,附和着:“难为高大少陪我女儿排演这么难为情的戏份,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戴太太您请喝茶,唐突之处,还望海涵……”高创世亲手斟满一杯茶,双手递给柳城爱。

265. V186

柳城爱受宠若惊的样子,这位英俊倜傥的大少爷亲自给她斟茶,让这位徐娘半老的戴太太乐不可支,喜滋滋的接过茶矜持的小口啜饮着。

看她饮茶的样子,和涂雅霜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抿唇的神态都如此相似。

高创世心中暗笑,真zhèng

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他很快,就要让这位伪善的戴太太现出丑恶的原形。

之前对涂雅霜的种种,无非只是简单的小序曲,提前擂鼓助威而已,对于脸皮厚重心理承shòu能力极强的戴氏母女,这么点打击微不足道。

他今天所针对的,并非李江峰,只不过是这个男人不服气故yì

往枪口上撞,如果他不小心受伤也是无心误伤。

刚才的针锋相对,是因为他刻意伤害涂宝儿,让他忍不住教xùn

这个男人。

涂宝儿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她的昔日恋人,只能永久性的成为昔日,想回到从前?白日做梦!

高创世扫视了一眼这戴家一家几口,戴太太还在故作矜持小口的啜饮着茶,既然她如此享shòu

的表情,那么,再让她兴奋一把。

“戴太太,我也准bèi

了礼物送给您呢……不知dào

您肯不肯笑纳……”高创世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幽深的眸子紧紧盯住柳城爱。

“啊!真的吗,有送给我的礼物?”柳城爱更加受宠若惊,端着茶杯的手明显的颤动一下,语气中难掩的欣喜。

戴正德在旁边很挂不住脸,甚为他戴家的太太,怎么会为这位高大少爷轻轻一句送点礼物就如此失态?让他这个做丈夫的脸上无光。

“咳咳咳——”戴正德神情漠然的一阵干咳,大手轻轻掩了一下唇。

柳城爱被他这一提醒,才意识到刚才表现的太夸张,有点失态,赶忙正襟危坐,装回矜持,假意推脱道:“不用了,哪里敢劳烦高大少破费……”

“戴太太,您别客气……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您别嫌弃就是……”高创世邪魅的笑,双眸星光闪烁。

“高大少,你想送我妈妈什么礼物……”涂雅霜警觉的问,生怕她的妈妈跟她一样的下场。而想想,她妈妈不可能对这位高大少感兴趣,所以不用担心什么不堪录影不堪影集。

那么,这位高大少爷究竟想送她母亲什么礼物呢,果真是诚心诚意的送礼物吗?

“礼物……是一部车子……一部年代古老的但是很经典的车子……”高创世认真的说,眼神深不可测。

“啊!车子!”母女俩同时惊呼。这位高大少爷,出手怎么这么阔绰,一张口就是一部车子,饶是她们也是小有名气的望族,也没达到买一部车子送人像吐一口口水那么简单轻松。

“对……是车子……”高创世认真的重复,打消母女俩的惊讶和质疑。

“啊,妈妈,高大少送你车子哎,肯定是很漂亮的车子……”涂雅霜按捺不住了,她看到过高创世送给涂宝儿的车子,起码价值三百万以上。

她很想看看这位大少爷送给她妈妈的车子是什么样子的,这位大少爷,肯定一出手就令人咂舌,送给她妈妈的,跟送给她岂不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她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部车子。

“不介yì

的话,现在我们就出去看看那部车子?”高创世伸出手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母女俩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沙发上她们身边男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戴正德脸上挂不住,他的太太都多大年纪了,因为这个大少爷送的一部车子而激动成这样,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李江峰脸上也挂不住,毕竟他现在是涂雅霜的未婚夫,好吧,那样不堪的影集和录像姑且可以解释为艺术写真,那么她听到车子就如此激动,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她拜金物质的本性,非常chiluo裸的显露无疑。

高创世心中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牵起一旁沉默不语的涂宝儿柔弱无骨的小手,轻声说:“宝贝,走,和我一起出去,看看送给你大妈的礼物……”

涂宝儿被弄糊涂了,不是说让她看一场好戏,有揭开她大妈伪善面目的好办法了,怎么突如其来的要送她一部车子?

她不是小气的女人,可是为了揭开这个伪善大妈的丑恶面目,送部车子有必要吗?这是不是太浪费了?送他们一辆自行车都觉得浪费,何况是一部四轮的经典车子?

她心中不愿,却被高创世牵起来,在她父亲面前,也不想过于牵强,于是低着头,垂下眉,跟随高创世向大厅外走去。

这条路走的可相当漫长,因为不是她真心想走,每一步迈的都不情不愿,十分沉重。

那母女俩的脚步倒是轻快的很,似乎身上绑了无数个氢气球,时刻都要准bèi

着飘飞起来。

恭叔在前面客客气气的引路,戴氏母女走在最前面,高创世牵着涂宝儿的小手轻随其后,戴正德和李江峰走在最后面,缓慢的跟着。

恭叔带领他们几个人,来到寒家豪宅的车库,高创世火红色的迈巴赫也停在那里。

这部车最显眼,首先映入母女俩的眼帘,不由得暗暗吞咽着口水,心中更是期待,这位家世显赫的高大少爷,会送给她们什么样的经典车子呢?

恭叔走到一部银灰色的车子面前,停住不动了,大大方方的一伸手,将车子指示给母女俩看,银灰色的车子阳光下闪着幽灰的色彩,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啊!好漂亮的车子!”涂雅霜惊喜非常,纤长的手指轻触着车身,眼睛睁得滚圆。

这其实是一部适合男人用的车子,大气,伟岸,不是那种小巧的车型,然而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虽然她不懂,却想来也是什么经典车型,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

抚摸着这部车子,心中暗暗打起如意算盘,这车子,多么适合未婚夫李江峰啊,回头跟母亲软磨硬泡,转送给李江峰,那该多好。

而柳城爱,看着那部车子,怔然好久,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谁都看不出她在想着什么,只是觉得她情绪不太对,莫非她也被这车子惊呆了?

“妈妈,这车子真的很漂亮哎……快点过来感觉一下嘛……这可堂堂的高大少爷送的车子呢……”涂雅霜一边抚摸,一边赞叹不已,回头看看正在发呆的母亲,招呼着。

涂宝儿低着头,听着涂雅霜夸张的话语,厌恶的皱起眉头,根本不想看那部什么经典车子,再漂亮的车子,与她无关。

柳城爱依旧呆若木鸡,嘴唇紧紧的抿着,不发一语,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般。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快点过来嘛……”涂雅霜蹦蹦跳跳的过来,娇嗔的拉起柳城爱的手,往车子那里拖。

柳城爱呆呆的被她拖行几步,站在车子面前,幽深的银灰色车身映照出她徐娘半老的脸庞,和空洞无物的眼神。

“妈妈……”涂雅霜亲昵的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的小声说:“妈妈……你说这车子是不是很适合江峰呢,你看这车这么大气……”

见柳城爱还是没反应,涂雅霜有点不依了,使劲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小声央求:“好妈妈,你把这车子收下,然后我们送给江峰好吗?好不好嘛……”

“啊!不!”柳城爱突然惊恐的尖叫,眼睛里渗出惊悸,她甩落女儿的手臂,步步后退。

柳城爱连连摆着双手,似是想把这部车子凭空移除,将所有的记忆移除。她抗拒着这部车子,发自本心的无可比拟的抗拒。

“妈妈,你怎么了?”涂雅霜被母亲的尖叫吓一跳,身体也不由得颤抖一下,她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惊恐的神色,不知dào

究竟为什么。

“雅霜,雅霜,我们不要这部车子,这车子不吉利,不吉利……”说着,柳城爱就拽起涂雅霜的手臂,想往车库外边走。

这让涂雅霜误会了,这么漂亮的车子,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

她误以为母亲小心眼,不舍得送给李江峰,才做出如此反常的反应,于是撒娇的站住反挽住母亲的手臂,想把她拖回来。

“妈妈,你要是不想送给江峰就算了……我又没说非送不可……”她小声嘟囔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嘟起老高,十分不满。

“雅霜,不是,我们快走,这车子,真的不吉利,乖啊,我们快走……”柳城爱惊悸失色,眼神中溢满不安,拖住涂雅霜的手臂往外走。

涂雅霜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不舍得看着车子,就是不肯动,还暗中跟母亲较劲,反作用力的想把母亲意欲离去的身形拖回来。

而柳城爱惊恐的拽了又拽,却根本拽不动她的女儿,心中不免着急,非常大力的一拽,涂雅霜不仅是拽动了,而且毫无预兆的跌倒在地上,半个身躯都扑到在地上。

“啊!妈妈!”涂雅霜吃痛的呼叫,花容失色,一时间被母亲拖着手臂,却站不起来。

266. V187

柳城爱忽然想起女儿还怀有身孕,赶忙俯,将跌倒在地的女儿搀扶起来。

涂雅霜的惊叫声惊醒了一直低着头不肯参与其中的涂宝儿,她一眼看到了那部车子,银灰色的车子,怎么那么眼熟?

“雅霜,你没事吧?”李江峰远远的看到涂雅霜跌倒在地,慌忙跑过来,搀扶着她。

“江峰,我没事,只是跌了一下……”涂雅霜娇弱无力的说,口中不住的喘息。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肚子里还有宝宝……”李江峰皱着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搀扶着涂雅霜的手臂,非常关切的责怪道。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涂雅霜双手掩住平坦的小腹,轻轻的喘息。

“你怎么做母亲的,居然距离这么近,还让女儿跌倒了?别忘记她现在带着身孕!”戴正德急匆匆赶过来,横眉立目,斥责面露馁然的柳城爱。

“我……不是故yì

的……”柳城爱目光躲闪,嘴唇不安的翕动。

“爸爸,别责怪妈妈,她不是故yì

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涂雅霜毕竟是她的女儿,即便是被她拖拽倒的,这个时候也要袒护着母亲。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能这么不小心呢……”戴正德慈爱的嗔怪着,用大手轻轻拂着涂雅霜身上的浮尘一般。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李江峰还是不放心的,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涂雅霜。

一听到要去医院检查,涂雅霜神情立kè

紧张起来,慌忙摆手:“不用,不用,只是跌了一跤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真的不用吗,你好好感受一下,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李江峰比她还要紧张,眼睛一直紧紧盯住她的小腹。

“没有,江峰,我知dào

你担心我,真的没事……放心吧,我们的宝宝好好的……”涂雅霜一脸的幸福神情,小鸟依人的依靠在李江峰的肩上,眼神示威似的瞟向涂宝儿。

涂宝儿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也没注意到她此刻与李江峰是多么的甜腻,李江峰又是对她如何的关切,她根本没看到。

她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部银灰色的车子上,那样幽深的银灰色,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搅绕起她全部的思维,旋转,旋转,不停的旋转。

“宝贝……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高创世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亲昵非常,根本不顾及他人在场。

“这车子……怎么这么眼熟?”涂宝儿秀眉轻瞥,想的出神,小声嘟囔着。

“宝贝,你还没看出来?你看看后面的车牌……”高创世轻声道,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涂宝儿犹疑的走近前,转到车后,看到车牌,不由得瞪大双眼,屏住呼吸,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样特殊的车牌,她当然记得,如果不是高创世当初超凡的记忆力,几乎不能那么快判断出这车子就是来自他们这个城市。

原来这部车子,是小镇上她母亲家里的那部,这车不是很破旧吗,虽然能够看出是银灰色,可是大部分的车漆已经剥落,现在怎么崭新的跟一部新车无异?

高创世消失了几天,天天不露面,居然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令人咂舌的工作?

她透过车窗看进去,到处都是崭新的,哪里有一点破旧的影子。

这车型是一般的工厂短时间内无法杜撰出来的,如果按照这部车型造一辆新车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分明是将车子偷偷运回来,偷偷吩咐人改造一番,休整得跟新车无异,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多么惊人的效率和速度。

“世……你消失这几天……就是为了这部车子?”涂宝儿眼角润湿,十分感动。

“几天时间?仅仅为了一部车子?你太小看我了宝贝……”高创世邪魅的笑,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俊挺的鼻尖,满是宠溺。

涂宝儿现在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听到柳城爱看到这车子一声惊悸的尖叫,这部车子,估计就算不做任何改造,柳城爱也能够瞬间认出来。

往往做了亏心事的人,记忆力超群,无论怎么抹杀,一些事物在脑海中留下深深的印记,任凭她怎么努力怎么镇定,过了这许久时日,还是不能够忘记。

这部车子,就会像是定时炸弹一般,一露面就将她的惊悸的几乎魂飞魄散。

高创世通过这种方式,刺激伪善大妈柳城爱的神经,那么揭穿她的丑恶面目,基本是唾手可得,看她那样惊慌的神色,估计已经方寸大乱,如果乘胜追击的话,不用耗费什么力qì

她便会露出原形。

一直闷闷不乐的涂宝儿,唇角扬起几分笑意,眼神也有神许多,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骨子里透出一种喜悦。

几天的时间能把事情做的这么完美,将这部车子彻头彻尾的改装一遍,速度已经足够令人惊异,而高创世却说这是小看他了,那么,他还有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还没表露出来?

这个男人的能量,隐藏的好深,深不可测。每次喷薄而出都给涂宝儿一种岩浆喷发的感觉,让她毫无准bèi

,心灵不由得震颤。

不同于火山喷发的是,岩浆喷涌而出带给人们的是灾难,这个男人喷薄而出的创意和速度带给她的,全部是满满当当的惊喜。

她被这样的惊喜所震撼,她被这样的震撼所吸引,无可抗拒,无可自拔。

“世,我等着,你给我更多的惊喜……”涂宝儿巧笑嫣然,眼眸柔情似水。

“宝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高创世轻声浅笑,大手紧紧握了一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给她一点力量的安慰。

涂雅霜被搀扶起来后,站在一旁,娇弱不堪的抓住时机赖在未婚夫李江峰的怀中休息,眼神还不停的瞄着那部银灰色的漂亮车子。

她真的很喜欢那部车子,搞不懂母亲为什么表现如此反常,跟中了魔咒一般,真是想不通,难道这么好的车子,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母亲为什么说这车子不吉利,难道是因为银灰色,父亲只是喜欢黑色,也不一定意味着银灰色就不吉利啊,她为什么说不吉利,真是奇怪。

高创世踱着方步,走向惊魂未定的柳城爱,貌似谦恭的问:“怎么,戴太太,对我送的车子,还满yì

吗?这部车,可是限量版的经典车型呢……”

柳城爱沉默不语,似是没听到他的话语一般,怔怔的出神。

“高大少,让你破费了,我想,我太太对这部车子,还是比较喜欢的……”戴正德扫了一眼那部车子,车型大气,如果不是银灰色,换成黑色的话,他就更喜欢了。

而柳城爱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主动接过高创世的话,不知妻子为什么表现如此反常,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想看车子,看到后却沉默不语。

说完,他用手臂大力的揽了一下妻子的肩,冲着那部车使个颜色,提醒她不要走神。

柳城爱才反应过来,蓦地沉定,冷冷的说:“喜欢?我不喜欢……这车子不适合我们女人用,这么大块头,开出去多煞风景……”

她能这么快就稳定心神,高创世倒是没想到,看来这游戏,越来越有趣,越来越耐人寻味,他本想着柳城爱有可能由于惊悸而不打自招,谁知她这么快就稳定了情绪,冷然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破绽。

“良娴?你不喜欢这部车子?”戴正德不可置信的反问,似是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话。

“嗯,不喜欢……如果是黑色,我觉得还不错,这银灰色,太难看了……”柳城爱冷着脸,对这部车侧目而视,无比厌弃的神情。

戴正德笑了,真是妇唱夫随,跟他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连颜色的喜好,都跟他一模一样了,这点很对他的胃口。

旁边的涂雅霜插话了,她嘟着嘴,有点撒娇的:“爸爸,妈妈说这部车子不吉利……难道,银灰色是什么不祥的颜色吗?”

“银灰色,不吉利?这倒是没听说过,良娴,这部车哪里不吉利?”戴正德锁着眉,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幽深的银灰色,不明所以。

涂雅霜也小声嘟囔着,她实在不舍得放qì

这么漂亮的车子:“就是嘛,从来没听说过,银灰色居然不吉利,银灰色不是意味着高贵典雅吗?很多贵族的车子都是银灰色……”

“我……小时候听老人家说过,银灰色就是不吉利,我们还是别触霉头的好……”柳城爱眼神躲闪,努力找着借口,随意编个谎话。

“她看起来高贵善良,真的有这么狠毒,我真的不敢相信……”罗箫音夸张的掩住口鼻,十分惊诧的样子。

“是的,她指使我们将这里砸乱,想将宇翔媒体毁掉……”大汉忍着疼痛,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青筋暴突。

罗箫音指指他的断腕,镜头真的毫不忌讳的定格在他的断腕上:“这位大哥,您的手是怎么回事?过来砸东西伤人的,怎么自己受伤了?”

267. V188

大汉心里窝火,本来疼的就满头汗水,却被这样一问,不得不咬紧牙关硬撑到底:“这手,是我自己弄断的,孟菲菲说,不仅要捣乱,还要嫁祸,不能让人看出是她指使的……”

“那么,你怎么有胆量说出真相呢,不怕她报复吗?”

“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大汉硬着头皮,装出英雄气概的样子,天知dào

他有多忐忑不安。

在这里,遭受高创世这位冷傲大少爷的威胁,等出去了,孟菲菲一定不会放过他,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只能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好!好男儿!有气度,现在我们就不耽搁这位英雄大哥的时间了,赶紧送医院救伤要紧……”罗箫音一挥手,大汉如获大赦,朝门口冲过去,一路淋漓的血迹。

“手,手,你的手不要了吗?”罗箫音跺着脚,高声喊道。

大汉猛冲回来,想捡起那只断手,却又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那只断腕的鲜血就会失去控zhì

的喷涌,一时间不知dào

怎么办好。

“快点过来帮我拿手!”大汉焦急的跺脚,冲着他的弟兄嚷嚷着。

那么多弟兄,都踌躇不前,看着那只断手,面露惧色,仿佛那是瘟疫一般远远避开。

“谁肯帮他拿手,谁就可以先行离开这里……”高创世冷冷的说,睥睨的眼神。巡视那帮黑衣人一周。

话音刚落,那帮人蜂拥过来,几个人同时抓住那只断手,大有抢夺的架势,硬生生把大汉挤到一旁。

“别抢,别抢,二十四小时内,我的手还能接活的,你们别伤了我的手,它还活着,还活着!”大汉焦急的喊着,却怎么都挤不进人群里去。

涂宝儿看着这种场面,惊骇的恶心,这是一群什么人?亡命之徒……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让人头晕目眩。

“世,我,有点受不了了……”她无力的靠在高创世肩上,娇弱的喘息着。

“谁敢再抢,我断他一只手!”高创世浓眉紧蹙,阴冷的说道。

那帮人立kè

停止了争抢,断手掉落在地上,大汉趁此间隙,费力的俯下身,勾出一根手指,捏住断手食指,拖起来就往外跑。

“你们这群蠢猪,还不送他去医院!他这样跑,血会流干的!”罗箫音不屑的怒斥。

那帮黑衣人,战战兢兢的回望高创世一眼,作鸟兽散,冲到门口将大汉抬起来,簇拥着出了大厅。

涂宝儿瞅着满地的血迹,胃里一阵阵痉挛,她抬起眼眸,祈求的:“世,快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

高创世转过身,扫了一眼一地狼藉的设备,笑盈盈的看着罗箫音:“新帐旧账一起算吧,上次我欠你两百万,这次,一起一千万给你,够了吗?”

罗箫音撇撇嘴:“谁稀罕要你的钱啊,留给我干儿子就好……”

涂宝儿插话:“箫音,不是我们跟你客气,你看,这么多器材都坏了,都是因为你帮zhù

我们,上头怪罪下来,你饭碗都要丢了……”

“得得得,别说这种废话,我罗箫音不吃这碗饭也不会饿死!”罗箫音果duàn

制止,毫不客气的将两个人推出大厅门口。

罗箫音没有跟出来,留下来处理大厅内的杂事。

辛晴带着洪帮兄弟返回,大厅门口,只剩下高创世拥着涂宝儿。

在外面呼吸好半天的新鲜空气,涂宝儿才感觉头脑清醒起来,苍白的脸上,渐渐现出血色。

“这么棘手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你宁可找东方靖一解决,也不肯找你老公我?你怎么想的?”高创世不悦的嗔怪。

“世,我担心你太忙,公司那么多事情……”涂宝儿解释着。

“忙,再忙能忽略老婆吗?什么事情都大不过老婆!”高创世不耐烦的打断她,幽深的眼眸里,星光闪烁。

“我……知dào

了,下次不会了……”涂宝儿小小声的回答,轻咬着唇,怯怯的瞄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男人,不敢反驳。

“这才乖……”高创世拥着小女人向火红的迈巴赫走过去。

“世,刚才你用什么东西把他手腕切断的,好恐怖,我都没看清楚……”涂宝儿想起在大厅内一地的鲜血,心有余悸。

“你还是不知dào

的好,我怕吓着你,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高创世神mì

一笑。

“好世,你就告sù

我吧,不然我晚上睡不安稳的……感觉像是恐怖片呢……”涂宝儿眼神期待的请求。

高创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金光闪闪的细线来,阳光下甚是夺目,将那些细线分散开,露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刀片。

涂宝儿伸出小手感受一下,真得很薄,几乎是半透明的,只是轻触一下就感觉到锋利无比,想必刚才切断那个大汉手腕的,就是这柄小刀。

奇怪的是,这柄小刀干干净净的,一丝血迹都没沾染上,看起来还很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看不出任何行凶的痕迹。

“让我拿一下好不好?”涂宝儿好奇的伸出小手,想拖住细线将小刀拽过来。

“宝贝,别动!”高创世严肃的制止,小心翼翼的将金色的细线后撤,让小女人扑个空。

吓得涂宝儿一抖,看着男人紧张的神色不由得撇撇嘴,为什么他可以拿,却不让她动,真是小气鬼。

“宝贝,你别动,这很危险的……”高创世将金色的细线远远的展示给她看。

“不过是根细线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涂宝儿不服气的嘟起唇,一脸的不情愿。

这不过是和头发丝差不多一半细的线条而已,能有什么稀奇?

“宝贝,来,我们做个试验……”高创世看单单是语言是不能够说服这个小女人的,他拦住一位中年女人。

“你好,能不能借你几根头发用用?我给你一万块!”高创世对衣着普通的中年女人说。

“什么,一万块?”中年女人一听只是借几根头发就能赚那么多钱,眼睛瞪的溜圆,根本就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半路被她撞上

高创世冷冷的掏出一万块,甩给她:“先把钱给你,站远一点……转过身去……”

“好好,没问题!”中年女人欢天喜地的将一万元钞票抱在怀中,乐不可支的向前走了几步,扭过头来:“这么远可以了吗?”

高创世点点头,蓦然手一抖,一道金色的光一闪而过,涂宝儿被金色的光芒刺激的微眯起眼眸。

“好了,你可以走了……”高创世对那个女人说道。

女人惊讶的扭转头,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这样走了?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你不是要借她的头发?”涂宝儿眼睛睁开,高创世摊开手掌,一团金色的细线还在他大手里,只是不见头发。

中年女人走了,高创世朝着她身后的地面呶呶嘴,冷魅的眼神盯着地面。

涂宝儿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惊,跑过去,将那一缕头发抓起来,细细查看,断的那么整齐,就像是用锋利的剪刀剪断的。

“天哪,你怎么做到的?这太恐怖了!”小女人惊诧的说。

剪断头发很容易,可是隔空将那么细软的头发斩断,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古代才有削铁断发之说,就是用来形容宝刀的锋利。

高创世邪魅一笑:“就是这些细线的功劳,只是些头发丝而已,用不着出刀,这些细线反而更得力……这是特殊的金属丝,韧性极高,软至头发,硬至钢筋,它都能割断,你说,你的小手刚才是不是很危险?”

涂宝儿吓得手一缩,塞进口袋里,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你从哪里学来的,你也要小心啊,这细线太恐怖了,那刀什么时候用?”

“一位江湖高手教我的,这可是绝技,只传了我一个……这刀,一般时候不用……”高创世将薄如蝉翼的刀片迎着光线看,果然能薄的能透进光线来。

“刚才那大汉的手腕,是用细线割断的?”涂宝儿舔舔唇,寻思着。

“不是,当时他的手拿着弹簧刀,和你的身体成闭合状态,细线没办法绕进去锁住他,所以他的手腕,就要用到这柄刀……”高创世吹拂下刀片,用细线缠绕,放回口袋里。

“我的天,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啊,简直是传奇一般……”涂宝儿躲避似的,远远的走在前头。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这可都是古老文明,只不过很多都失传了……有这么神奇的老公,你是不是感觉很自豪?”高创世快步跟上,又是那种倨傲的语气。

涂宝儿半是紧张,半是甜蜜,很复杂的一种情绪,紧张是由于利器本身所具备的悄无声息的杀伤力,甜蜜的是,若不是因为高创世及时赶到,恐怕她们真的陷入绝境受辱。

钻进迈巴赫,高创世刚启动车子,涂宝儿秀眉轻瞥,不住的向外张望。

“宝贝,你在看什么?”高创世一边倒车,一边问。

“世,你说孟菲菲,会不会等我们走以后,再派人来骚扰罗箫音啊……”涂宝儿紧张的张望,那么多的车辆,说不定那辆就是孟菲菲派来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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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到辛晴已经暗中安排了很多弟兄在周围保护?”高创世邪魅一笑。

“哪里啊,在哪里啊,我根本就没看到……”涂宝儿到处张望,除了车,还是车,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地方。

“你看那些车子,一色的黑色,你看车牌,都是连号的……那是洪帮的专有车号。”高创世一边倒车,一边指给小女人看。

随着缓缓倒退的车,涂宝儿连续看到五辆车子,果然是连号,其余的由于视线所限看不到车牌号,可是黑色的车子足足有十几辆……

“好了,我们走吧,我放心了……”涂宝儿心定下来,唇角扬起欣慰的笑。孟菲菲制造的第三次险情,又一次险胜。

不知dào

孟菲菲看到罗箫音别具一格的报导,会是怎样的反应呢?这次,算是她自打嘴巴,自讨苦吃。

高创世倒好车子,刚要离开,手机响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凌助理来的电话。

“慕总,不好了,工厂出事了?”凌助理焦急的说。

“出事了,上午不是才刚刚解决好问题,每个人二十万,又出什么事,他们还不满yì

吗?”高创世浓眉紧蹙,有些恼火,这些工人,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

“不是啊慕总,不是工人本身的问题,大批的工人食物中毒,成群的呕吐,昏迷,医院的救护车都装运不过来了,因为中毒的人,有一万多人……”凌助理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中毒?”高创世神色一凛,工厂的食物全部是自配的雇员加工的,菜源,主食都是严格控zhì

,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群体中毒事件?

“世!怎么回事?工厂又出什么问题了?”涂宝儿焦急的问,她听到了一点点,说什么工厂如何,没听到具体的内容。

高创世挂断电话,不肯说话,阴云笼罩了英俊的脸,幽深的双眸里透出杀机。

涂宝儿正想追问,她的手机也响起来,一看,居然是孟菲菲的,她把手机给高创世看。

高创世冷冷的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不出声。

“小jianren,你以为高创世救得了你,我就没办法了?工厂已经大乱了,知dào

吗,真可惜啊,怎么没把你也毒死……算你走运,下次,会把你肚子里的小孩也毒死!”孟菲菲在电话那段恶狠狠的说,很是嚣张。

“孟菲菲,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你狗命!”高创世阴冷的说。

“啊,世,我跟她闹着玩的……世,世……”孟菲菲立kè

转换语气,柔情似水的解释,话还没说完,便被高创世冷冷挂断。

“这次中毒事件,又是孟菲菲安排的……”高创世冷冷的说,涂宝儿没说话,轻轻咬住下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喘不过气来。

孟菲菲真的毒如蛇蝎,紧追不放,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这让她莫名的恐慌,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慕氏集团的家业,会不会真的败送在她手里?

火红的迈巴赫,带着怒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两个人马不停滴的奔赴工厂。

一边开车,高创世一边拨打电话:“恭叔,将全市所有的救护车调到家国工厂,调动一切力量抢救中毒的工人!”

“是,慕大少,我已经在这么做了!”恭叔比高创世预先知dào

消息,早就着手安排。

家国工厂前人山人海,除了一条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应急车道,到处挤满了人和车,高创世将迈巴赫停到路边,携着涂宝儿下了车。

灯火闪烁的救护车呼啸而来,载上人又呼啸而去,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在躺倒在地的工人间来回穿梭,神情紧张。

凌助理迎过来,汗水打湿了衣襟:“慕总,我调查过了,今天早上采购的蔬菜和肉食,早餐没有出问题,不知dào

为什么午餐反而出现了问题……”

高创世眉头紧蹙,一脸阴鸷的在现场扫来扫去,既然不是食物出的问题,能够使人中毒的,除了食物,还能有什么?

“水!”涂宝儿灵光闪现,坚定的说:“凌助理,麻烦你去查一下,工人的饮用水,有没有问题……”

“好!我立kè

去查!”凌助理擦一把汗水,快步离开,他直接去门卫室,跟保安查出入车辆记录,凡是有出入的,都会有相关登记。

高创世皱着眉头在人群中巡视一周,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不容易收拢了人心,稳定了局面,却又被孟菲菲这个恶毒的女人搅乱。

而且这次,可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如果闹出人命,就算他出再多的钱,这些工人意识到继xù

工作下去会丢掉性命,很有可能人心涣散。

凌助理扯住一个保安的衣领过来,一边走一边踹,看起来很愤nù



高创世停住脚步,阴冷的看着他们走近。

“慕总,就是这个保安,居然都没有好好查看工作证,就直接放人进来!”凌助理狠狠踹了一脚,保安扑通一下向前栽倒。

“怎么回事?”高创世冷冷的问,目光凌厉如刀。

“今天中午前,有一辆卡车进来送水,说是怡情水厂的新员工,刚才打电话核实,怡情水厂今天根本就没有送水,本打算下午再送!”凌助理忿忿的说。

看来,孟菲菲派人调查好了,钻了送水的空子,那送来的水,肯定有问题。

“把那人送来的水,抽样送去化验,这个人,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高创世阴冷的说,大手紧握成拳。

“是!慕总!那这个人怎么处置?”凌助理指指匍匐在地上的保安。

保安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不敢抬头,心里畏惧的很。

“开除!永不录用!”高创世冷冷的说。

“慕总,不要啊,不要……我不想离开慕氏啊,再给我个机会吧……”保安哭喊着,激动的哀求着,他本以为只是经济上的处罚,哪里想到直接将他开除了。

“拖走!”高创世懒得看他一眼,对于玩忽职守的员工,他一向反感,处罚这类员工,从未心慈手软。

高创世走进门卫室,保安站成两列,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他们目睹了那位同事的下场,唯恐这位慕总迁怒于他们。

“把今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高创世沉声命令。

保安队长打开电脑,调出门口的视频,将时间调整到临近中午时分,一台崭新的卡车在镜头上出现。

“停!将车牌号记下来!暂停!”高创世看到那台车的车牌号,这是证据。

镜头缓缓回放,那个人的脸孔也露出来,拉近镜头,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高清晰监控录像的好处,连几根眼睫毛都能数的清楚。

恭叔这时候也赶到了,还带来了大批警员,为首的便是高创世所熟识的李警官。

“李警官,你来的正好,麻烦调查一下这个车牌号,和车内的这个人,我们工厂的中毒事件,怀疑是他送来的水有问题……”高创世将画面指示给李警官。

“好,我马上查!”李警官一口应承,将保安抄录的车牌号拿过来,立kè

打电话。

高创世和涂宝儿继xù

查看监控录像的画面,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喂,总署吗?我是李警官,请查一下这个车牌号……”李警官将车牌号报出来,没有挂断电话,等候结果。

“什么?那台车出车祸了?司机当场死亡?”李警官紧张的踱来踱去,眉头紧锁。

高创世阴冷的听着,涂宝儿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即便查出凶手又如何,司机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被生生切断。

这,分明就是孟菲菲闪人灭口,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半点痕迹不留,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用来形容这个女人毫不为过。

一行人正在踌躇着,工厂大院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大堆记者,扛着器材,拿着话筒,不管现场有多么混乱,多么着急救人,一拥而入,不管不顾。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封锁消息?媒体怎么知dào

的?”高创世阴鸷的瞳孔里,射出炽烈的火焰来。

凌助理和恭叔都很紧张,对视一眼,齐声说:“我没通知媒体啊……”

涂宝儿小声发话,劝解男人:“这都是孟菲菲搞鬼,咱们封锁消息也没用的,不要责怪恭叔和凌助理,不是他们的错……”

“出去,拦住他们!”高创世一声令下,保安队员拿起电击棒涌出去。

记者们毫无惧色,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冲,有的甚至嚣张的打骂起保安来。

“走狗,让开,别挡路!”一位记者将摄像机架砸到一个保安头上,保安顿时血流如注,一头栽倒在地上,记者轻蔑的越过他的身体,冲着倒地不起的中毒员工一阵狂拍。

“就是,高大少你什么意思,是要隐瞒事实真相吗?”有人公然向高创世叫嚣。

“这哪里是来采访的,分明是来闹事的!”涂宝儿忿然说道:“李警官,您就束手无策吗?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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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高大少你什么意思,是要隐瞒事实真相吗?”有人公然向高创世叫嚣。

“这哪里是来采访的,分明是来闹事的!”涂宝儿忿然说道:“李警官,您就束手无策吗?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打人了……”

李警官看起来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才下令:“谁再动手,直接带回警署!”

有位记者用身体冲撞了保安,却故yì

向前扑倒,大声喊叫着:“有人打我,有人打我,警员怎么袖手旁观啊……”

听他这么一煽动,其余的记者自然认为警员不公,袒护工厂保安,更加激烈的冲突开始了,根本就控zhì

不住。

场面混乱不堪,记者和保安的冲突,严重影响抢救工作的进行,本来就狭窄的通道被记者们拥堵了,抬着担架焦急的东奔西跑,却怎么都冲不出记者们围成的人墙。

“让开,让开,你们先别动手,救人要紧!”医生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紧张的大汗淋漓,白大褂早就湿透了。

记者置若罔闻,哪里听得进去,似是将保安视作仇敌,拿着各种器材猛烈攻击,让保安都被迫的节节退让。

那么多工人躺在地上,脸色铁青,地上还有一堆堆的呕吐物没法收拾,如果不及时抢救,这些工人,恐怕性命难保。

“啪”的一声脆响,在工厂上空炸裂开来,高创世一脸阴鸷的举着手枪,对天鸣响。

听到枪声,记者们顿时罢手,惶恐的四处张望,看到高创世拿着手枪,直直的瞄准他们,一脸阴鸷的从门卫室里走出来。

“高创世!你别嚣张,我就不信,你敢光天化日下开枪打人!”首先发动攻击的记者大声嚷嚷着,毫不示弱。

涂宝儿看不下去了,上午打电话邀请他们参加记者招待会,需yào

他们澄清事实的时候,他们打电话推脱不来。

现在工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急需救援的时候,他们居然跑来添乱,孰不可忍!

“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现在正是救人的时候!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涂宝儿红着脸怒斥,怒目圆睁。

“道德?公德心?我可不及你哦……我可记得,你和这位高大少爷在高家豪宅大厅,旁若无人的xxoo,可真刺激呢……”那位记者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在小女人身上来回扫荡,一阵放肆的狂笑。

涂宝儿顿时无语气结,黑瞳中已经闪现莹莹泪光,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那些记者畏惧高创世不敢出声,可是,这却成为了今天的笑柄。

众多记者的目光,都朝小女人透射过来,各种淫邪,各种恶意,肆无忌惮。

涂宝儿意wài

的发xiàn

,今天来的记者,全部都是男记者,想必孟菲菲早就安排好了,这些记者的任务,不仅仅是现场采访闹事,还兼带武力冲突。

“宝贝,你退后……”高创世将受辱的小女人轻轻拽到一旁,神色冷峻,手枪直指那位记者的眉心。

“你打呀,打呀,开枪呀……”那位记者,反而迎着枪口走过来,不闪不避,大大咧咧的敞开双臂。

高创世,幽深的双眸里,阳光凛冽,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可是他的手,却随着记者的走近而垂了下来,手枪,被他插入口袋。

如果这个时候公然开枪,对高氏集团的声誉影响太坏,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上,换一种方式处理比较好。

“高大少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哈哈!胆怯了吧?不敢动手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记者放肆的狂笑,笑的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极为兴奋。

他终于向这位远近闻名不可一世的高大少爷挑zhàn

了,想到这些,就不可抑制的血脉喷张,兴奋异常。

高创世冷魅一笑,大手一探,金色的细线已然在手心,陡然翻转,一道细细的金光闪现,蓦然拉长延伸。

“啊!”记者还在狂笑着,却感觉左耳火辣辣的一疼,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朝地上一看,整只耳朵齐根而断,掉落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瞬间打湿了他肩头的衣服,弄的半张脸都是鲜血淋漓的,甚是恐怖。

高创世若无其事的悄然将细线收起,放回口袋中,面无表情的踱到抱头惨嚎的记者身边,邪魅一笑:“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高创世,你好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警官,警官,你都看到了,你要为公民做主!”记者捡起断耳,朝一边的李警官跑过去,一脸哭诉。

李警官做出疑惑的表情:“你好,我根本就没看到有谁动手,你的耳朵就掉了,怎么给你做主呢?真是抱歉……”

记者傻眼了,可是还不死心,指指和他一样的记者们:“他们看到了,他们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

李警官故作认真的询问:“你们谁看到了,请站出来一下,做个笔录!”

那些记者,都站在原地不动,全身动的只有脑袋,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一方面,那些记者确实怕事所以不肯作证,另一方面,他们确实没有看到高创世出手,只看到他把手枪放回口袋,至于那位记者耳朵怎么掉的,他们根本没看清楚。

“医生,医生!”记者看诉求无望,嚎叫着跑向救护车,起码求医是现成的。

医务人员对这些硬生生闯入人群,干扰救护工作的记者一点好感都没有,各个忙碌的很,根本没人搭理他。

“你们真没有人性!”那位记者,拿着断掉的耳朵高声谴责,跳着脚的怒骂。

“谁没有人性,你自己心里清楚!”一位医生冷嗤,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走过,就是不给他的伤口做任何处理。

被割掉耳朵的记者,手里捏着他的断耳逃走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无。

其余记者见此阵势,不敢再多做逗留,更不敢再做什么采访,免得像断耳的记者同样下场,扛着器材纷纷撤离。

工厂现场,恢复了秩序,虽然忙,总算没人干扰,医务人员松了一口气。

由于抢救及时,全城的医院都被调动起来,工厂员工得到了得力救治,没有一个人由于中毒而身亡。

当天下午,化验结果出来了,果然是水的问题,含有对人身伤害巨大的重金属砷。

可是,令高创世窝火的是,送水的司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又该如何顺藤摸瓜,让孟菲菲这个恶毒的女人曝光?

华灯初上,工厂局势渐趋稳定,并没有工人因为中毒而煽动辞职或者罢工,高创世和涂宝儿释然离厂。

回到高家豪宅,用过简单早餐,高创世刚回到房间,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疲惫不堪的沉睡过去。

涂宝儿抿着唇,看着男人沉睡的脸,惆怅涌上心头。

孟菲菲,为了报复高创世退婚,为了打击自己,手段越来越恶劣,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

抚摸着小腹,那里突突的跳动,这里面,是高创世的骨血,亲爱的宝宝,妈妈很爱你,但是,妈妈不知dào

是否还能够坚持下去。

或者,真的有一天,我会带着你,远离你的爸爸,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生活,从此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你平安出生……

涂宝儿这样想着,眼角不由得渗出泪水来,顺着脸侧滑落,浸湿了枕头。

“宝贝,我爱你……也爱宝宝……”高创世翻个身,含混不清的呓语,凉薄的唇,些微翕动下,扯出一丝温情的笑意。

涂宝儿身子一震,将小手迅速覆在唇上,唇角着,瞬间泪如泉涌,若不是努力控zhì

住,恐怕早已经哭出声来。

涂宝儿一夜未眠,用手肘撑住头,侧着脸细细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来看去,居然有些恍惚起来,这真的就是高创世?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而这梦境太过于逼真,又有些迷离,让她恍惚起来。

“世,我爱你……”天蒙蒙亮,涂宝儿在高创世凉薄的唇上轻轻吻了下,悄悄起身,简单梳理下头发,拿起包包,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

“戴小姐,起的这么早?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哦……”刚到大厅,就遇到恭叔,看着涂宝儿浮肿的眼睛,他关切的问。

“没事,恭叔,我只是没睡好……”涂宝儿匆忙抬起小手遮掩下眼睛,低下头离开。

“戴小姐,你去哪里?你还没用早餐呢?”恭叔在后面追问。

“哦,我约了人,在外面吃早餐……”涂宝儿言不由衷的撒着谎,片刻不敢停留,一溜小跑。

走出高家豪宅大门,涂宝儿不敢回望,虚弱的心,走一步都要滴血的疼痛,唯恐一回头,就放不下那颗牵挂的心。

罗箫音正在熟睡,手机响起来,迷迷糊糊的按断,又不依不饶的响起来。

“谁啊这是,大早上的,扰人清净,想睡个舒服觉都不成……”罗箫音嘟嚷着,生气的拿过手机,看都不看,按下接听键。

“谁呀你,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罗箫音首先一顿怒斥,眼睛都不睁开。

停了好几秒,电话那边都没有人说话,这是谁,打通了还不说话,罗箫音更加气恼:“不说话是吧,那我挂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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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音,别,是我……”涂宝儿轻咬着唇,小小声的说。

“宝儿?天才刚亮,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高创世那个家伙欺负你了?”罗箫音一听是涂宝儿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

“没有,是我不好……我不在高家豪宅了……”涂宝儿小声的说,已经明显的带着哭音。

“哎哎,你别哭啊,怎么了,怎么回事?他没欺负你离家出走干嘛呀?”罗箫音着急了,在房间内踱来踱去。

“箫音,我不得不离开他了……我……”涂宝儿忍了好久,终于抽泣出来。

“怎么了?他对你那么好你还离开他,怎么想的你!”罗箫音嗔怪着。

“箫音,我……”涂宝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在哪里?”罗箫音担忧的问,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怎么能到处乱跑。

“我在你家门口……”

罗箫音“啪”的挂断电话,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涂宝儿早就哭成了泪人一般,眼睛红肿着,惹人心疼。

“这么早出门,你也不多穿点!到我家门口了,还打电话,亏你想得出来!”罗箫音一把将涂宝儿拽进门,顺手扯了一条毛毯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箫音,我好困,一夜没睡……”涂宝儿打着呵欠,鼻音很重,明显是感冒的前兆。

“你干嘛这么折腾自己呢,别忘了你现在是准妈妈!”罗箫音责怪着,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涂宝儿。

涂宝儿低下头,虽然表情黯然,却很坚定:“我不想再拖累他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孟菲菲不至于这样不择手段的报复……”

“傻丫头,你可真傻,你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罗箫音点点她的鼻尖。

这么一说,刚刚止住哭泣的涂宝儿,黑瞳里又噙满泪水,眼泪汪汪的,又要落下来,不得不扭过脸去掩饰着。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吧……”罗箫音不忍心再多责怪,把她推进浴室。

高创世睡的迷迷糊糊的,浓眉紧蹙,伸出大手到处摸索,摸来摸去,只摸到了小女人的枕头,一片润湿,那是小女人一夜泪水的浇灌所致。

“宝贝?你在浴室吗?”高创世没有睁开眼睛,黯哑着声音问。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水声,高创世轻推一下额头,指尖还是湿湿的,怎么回事?小女人怎么了,没欺负她,怎么流了这么多眼泪?

高创世紧张起来,翻身下地,冲到浴室,没人,巡视一周,包包不见了,这么早,她去哪里?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恭叔,恭叔!”高创世走出房门,大声喊着。

“大少爷,大少爷,来了,来了……”恭叔快步跑过来,恭恭敬敬的问:“您有什么吩咐,早餐准bèi

好了……”

“有没有见到戴小姐?一清早就不见人影……”高创世浓眉紧蹙。

“戴小姐说,她约了人,一起吃早餐……”恭叔答。

高创世踱回房间,拿过手机拨打小女人的号码,根本打不通,已经关机了。

流了那么多眼泪,不辞而别,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高创世打电话给门卫室,被告知小女人连车都没开……她,这是要做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吗?

“宝贝,你好狠心,就这样离开我……”高创世对着被泪水浸湿的枕头,喃喃自语。

片刻,一脸阴鸷的高创世洗漱停当,从房间内走出来,他要去寻找小女人,不管她在哪里,都一定要找到她。

“大少爷,大少爷……”恭叔手里拿着一摞报纸,快步跑过来,跑到近前,看着大少爷不悦的脸色,嘴唇张了张,将报纸拢在怀中,没有言语。

“怎么了?戴小姐不见了,快点帮我找人!”高创世吩咐着,闪身越过恭叔,大踏步向前走去。

“大少爷,您先看看这些……”恭叔快步追上,硬着头皮说。

高创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扯过一份报纸,高氏集团为惩罚罢工毒害员工?

高创世忿然将报纸撕扯的粉碎,其余的报纸也被他丢掷在地上,重重踩上几脚泄愤,幽深的双眸里冒出炽烈的火焰来。

这,纯属无稽之谈。分明就是那帮记者造谣生事,他们没有采访,却大肆利用拍下来的照片,成篇大论的痛批高氏集团多么的恶劣。

“大少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恭叔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处理?不做处理!”高创世阴冷的说。

“不做任何回应吗,他们这么恶意诽谤……要不要让罗小姐出面澄清一下?”恭叔将希望寄托在罗箫音身上。

“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做任何回应!”高创世在转角处,抛下一句话,匆忙下楼。

焦头烂额,用这个词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最为贴切。

工厂食物中毒事件,送水的司机车祸身亡,线索已经断了,该如何寻找新的线索,高创世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

在这个时候,涂宝儿偏偏不辞而别,这才是最让他头痛和担忧的事情,她现在身怀有孕,孟菲菲时刻准bèi

着向她下毒手,她怎么还可以乱跑……

“喂,罗箫音吗?涂宝儿有没有在你那里?”高创世首先打电话给罗箫音,一边打电话一边打开车门。

“唔——好困,没有哦,怎么了,她不是在高家豪宅吗?”罗箫音打个呵欠,听起来倦意很浓。

“她,一早起来就不见了,我很着急,如果你有她消息,请立kè

通知我!”

“好的,没问题!”罗箫音答yīng

的很干脆,实jì

上,她心里早就开始发虚,刚才的倦意呵欠也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掩饰。

高创世挂断电话,钻进迈巴赫,倒车,转向,车子窜了出去,他要亲自去找李江峰和东方靖一,看小女人有没有在他们那里。

迈巴赫车速极快,在院内卷挟起一片沙尘,绿叶被带动的扑簌簌的颤动。

那么快的车速把门卫吓一跳,赶快按下快捷按钮,大门刷的打开,迈巴赫悄无声息的窜出去,若是迟一秒,那车恐怕要与大门亲密接触。

高创世的车陡然急转,迈巴赫原地打转,车速不减,继xù

向前冲过去。

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一个人,高创世猛打方向盘,可是还是斜斜的擦过那个人的身体。

那个人歪倒在地上,身体控zhì

不住的痉挛着,片刻,便没有了声息,想必是晕过去了,地面上一片鲜血蔓延……

真是倒霉,刚一出门就撞人,触霉头!高创世浓眉紧蹙,将车停靠在路边。

大门处的保安快步跑过来,跑到车旁,冲着高创世殷勤的说:“大少爷,您有什么事先去处理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若换做平时,高创世多半甩手走了,就算不放心保安处理不好,打个电话给恭叔处理是绝对放心的。

可是今天,他皱着眉头,地上的那个人昏迷了,侧着脸,那张脸,看起来似曾相识,不知dào

在哪里见过。

高创世决定暂时不离开,很有可能,是孟菲菲指使人刻意制造的一起事故,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说不定哪个角落里正有镜头对准他一阵狂拍,第二天便会有大幅的恶意报道:高家大少爷开车撞人肇事逃逸……

“别动他,打电话给医院!先把他救活!”高创世沉声吩咐道。

“是!大少爷!”保安应答,俯下的身体直起来,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正在打电话的空当,地上的那个人突然动了,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高创世走上前,那个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嘴唇翕动着,确实在说话。

走到近前,高创世才发xiàn

,这个人的腹部,插着一把尖刀,刚才侧倒在地上,从那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那满地的鲜血,都是那个刀口流出来的。

高创世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这个人不是趴在地上,如果是的话,这把尖刀非得把他刺个透心凉不可。

他的车并没有造成什么伤痕,刮擦的力度不大,如果直直的撞过去,这个人的身体由于惯性也会滚动几周才能停下来,那么尖刀,一定会贯穿他的身体。

那个人眼睛努力睁了睁,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吞咽一下,喉结滚动着:“高大少,我终于找到你了,求你,救救我……”

高创世浓眉紧蹙,什么,这个人认识他?为什么向他求救?

他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为什么让我救你,谁想杀你?”

“高大少,孟菲菲……我……我……”那个人咕咚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话没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救护车呼啸而来,那个人被抬上担架,恭叔这时候也赶到了,跟着进入救护车。

高创世不放心,虽然这个人只说了半句话,却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注意,现在,只要和孟菲菲相关的,都会引起他的注意,不敢小觑。

这个人,究竟是谁?高创世使劲回想,莫非他知dào

什么隐情,孟菲菲怕他泄露出去,才起了杀机杀人灭口?

带着疑惑,高创世驱车跟到医院,暗中吩咐恭叔,暗地里安排了很多人手,在医院各个角落,将正在急救的那个人密切保护起来。

“大少爷,这个人真有那么重yào

……”恭叔从未见过这位大少爷如此悉心的保护一个普通人,觉得有些奇怪。

“恭叔,我一直觉得他有点面熟,可是又记不起来,你对他有印象吗?”高创世皱着眉头说,仍旧在仔细回想。

“大少爷,是不是孟菲菲家里的人?”恭叔提醒,也在努力回想。

“不是,虽然订过婚约,我没有去过她家里,所以除了她父母,别人,留不下任何印象……”高创世轻轻摇摇头,否认。

“他被人捅了一刀,分明是蓄意谋杀,会不会是孟菲菲杀人灭口?”

“很可能,他昏迷前说了一句话,说孟菲菲,让我救救他……”

“大少爷,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是送水的那个司机!可是,不是说那个司机遭遇车祸当场身亡麽?”恭叔一拍脑门,恍然想起来,却又有些犹疑。

“让工厂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把那个司机的清晰照片发过来!”高创世经恭叔提醒,也基本确定那个人就是送水的司机,为避免记忆错误,需yào

确认一下。

一分钟左右,恭叔将手机屏幕指给高创世看:“大少爷,你看,就是这个人,没错!”

高创世点点头,凉薄的唇紧紧抿着,幽深的眼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恭叔将手机收好,问:“要不要打电话给李警官,通知他派警力保护?”

高创世大手一挥,果duàn

制止:“不要,上次他们就能把人弄丢了,这次,也不敢寄希望于他们……说不准,孟菲菲跟警方也有猫腻,不然,怎么会说司机当场死亡?”

高创世指的是欧世铩羽将涂宝儿从医院里劫走那次,尽管警方派人守着,还是被鹰派劫走了,只能说警方办事不利,这样的警方,谁还敢寄希望于他们保护公民安全?

况且,孟氏的势力,比欧世铩羽要强悍的多,警方万一走漏消息,孟菲菲派人直接在医院里将那个人杀死也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是,大少爷!有道理。只要他稍微好转,我们就暗中把他转移到高家豪宅,请楚医生照看也没问题的。”恭叔应声,并加多人手,暗中保护正在急救的人。

高创世离开医院,寻找涂宝儿整整找了一天,李江峰和东方靖一那里都找过了,他们两个人表现的比他还惊讶,还差点因此和李江峰起冲突,因为李江峰认为是他没能善待涂宝儿而导致她不辞而别。

高创世喝的酩酊大醉,在淡紫色房间里沉睡一夜,早上也不曾出门,尽管他知dào

外面是铺天盖地的诽谤高氏集团的消息。

“宝贝,你已经消失二十四小时零五分又一秒,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高创世对着照片里巧笑嫣然的小女人喃喃自语,醉醺醺的双眸,雾气朦胧。

躲在罗箫音家里的涂宝儿,白天昏睡一整天,到了晚上,格外精神,虽然一直努力控zhì

着自己不要想任何事情,不要想高创世,不要想这个男人,可是思维却不听她使唤,脑海里满是高创世那张英俊的不可方物的脸。

直到天蒙蒙亮,倦意才涌上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小腹有些隐痛,涂宝儿心中一惊,跑到洗手间一看,内衣上出现褐色分泌物。

虽然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却足以令她胆战心惊,黑瞳里漾满恐惧。

“箫音,箫音!”她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惊恐的尖叫。

罗箫音睡梦中被惊醒,掀开被子,一跃下地,光着脚丫子跑到洗手间,连拖鞋都顾不上穿。

“宝儿?怎么了?”她紧张的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好朋友。

“箫音,你看,我的宝宝,会不会有问题了?你看……”涂宝儿用指尖挑起内衣,虽然有些馁然,却不得不给罗箫音看。

“别怕,别紧张,可能是累着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罗箫音小心翼翼的搀扶涂宝儿到卧室,换上干净衣服。

涂宝儿走的很小心,轻咬着唇,秀眉轻瞥,挪动半天才迈出一步。

罗箫音很想找个人帮忙,可是,紧要关头,那么多追求涂宝儿的男人都没在身边,她只能求助于自己。

罗箫音俯下身,背对着涂宝儿,拍拍肩头,涂宝儿不解,仍旧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

“宝儿,愣着干嘛呢,上来呀!”罗箫音再一次拍拍自己的后背。

“箫音,这不好吧,你那么瘦……”涂宝儿犹豫着,半天不肯动。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别废话了,快点,你还想不想保住宝宝了?”罗箫音不耐烦的催促着,看涂宝儿还在愣神,便拽住她的手臂一扯,就势一蹲一起身,噌噌的背着她下楼了。

涂宝儿很惊讶,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那么大,罗箫音居然可以背起她健步如飞,那速度,和没有负重差不多。

“箫音,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有力qì

……”涂宝儿伏在她背上,大声的问。

“废话,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那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不是花拳绣腿!”罗箫音几分钟的时间,便把涂宝儿背下楼,塞进车内,向医院进发。

赶到医院,罗箫音停好车,旁若无人的背起涂宝儿,刚踏进急诊室的门,将涂宝儿放在诊床上,走廊里便传来尖锐的高跟鞋声,是那种金属鞋跟与地板碰撞所发出的声响。

两个人都听到了,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皱皱眉头,这是谁这么张扬,明明知dào

是需yào

安静的医院,还穿这种材质的高跟鞋。

急诊室的门虚掩着,紧接着被推开了,涂宝儿看到那个人进来,惊吓的从诊床上坐起来,脸色发白。

271. V192

“呵呵,上次我说什么来着?早晚你的小孩会保不住……哈哈哈哈哈,因为他是孽种,跟你一样的孽种!哈哈哈哈哈哈!”孟菲菲放肆的狂笑,长长的穗状耳坠一阵颤动。

涂宝儿黑瞳噙满眼泪,却说不出话来,这么恶毒的话,重生几次她都说不出来。

罗箫音才不会看着好朋友受辱,她冷嗤一声:“是不是孽种,得孩子他爸说了算,只可惜,你这辈子都被打入冷宫了,连孽种都没得生,哈哈哈哈哈!”

罗箫音有意笑的很夸张,而她的话,恰恰切中孟菲菲的心事,气的孟菲菲脸红一阵白一阵,踩着高跟鞋上前挥手便打。

刚刚扬手,胸前便被狠狠的踹了一脚,向后退了几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头部由于惯性的原因和墙壁硬生生的碰撞。

她一手抚着胸,一手向后摸摸头,鼓起很大一个包,胸前也是火辣辣的挫伤的疼痛,痛的她顾不得形象,呲牙咧嘴。

她都不知dào

罗箫音是什么时候伸出脚的,怎么那么快就落在她胸前,明明是她先动手,本想先发制人的却反被人制,一点心理准bèi

都没有。

如果她事先知dào

罗箫音是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话,一定会慎重考lǜ

方才的扬手打人举动,没办法,大小姐脾气,有时候也是需yào

看人行事的。

“哎呀,我的脚好疼啊!”罗箫音得了便宜卖乖,夸张的抱着脚跳来跳去。

涂宝儿反而真的担心起来,连忙问道:“箫音,你怎么了?是不是扭伤了?”

“这女人的胸太平了,踹上面跟踹钢板似的,疼死老娘了……”罗箫音一脸苦相:做出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难怪高创世不喜欢她,谁喜欢太平公主呢,你说是不是?”

孟菲菲在一旁听的火冒三丈,拼力想爬起身来,这一爬起来不打紧,发xiàn

脚也崴了,那么高的鞋跟向后跌倒,扭伤脚是意料中的事。

孟菲菲疼的浑身冒汗,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罗箫音一眼。

“好喂,好喂,这次还变成瘸子了,高创世更不可能要你了,哈哈哈哈哈……”罗箫音有意在她身后放声大笑。

“小姐,小姐,怎么了,我扶你去看医生……”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跑过来。

“滚开,这个时候才赶来有屁用!”孟菲菲虽然受伤了,力qì

却还是很大,一把就把管家模样的人推倒在地上。

“真是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她像是第二个涂雅霜呢……”罗箫音看着蹒跚离去的孟菲菲的背影,自言自语。

回过身来,看到医生直愣愣的看着,没对涂宝儿做任何处理,不由得恼火。

“看什么看,做好你的本分!”罗箫音不客气的怒斥,横眉立目。

“是,是是……”医生实jì

上是被她那悬空一脚给吓坏了,看罗箫音的眼神跟看电视片中的女侠一样的,听到她怒斥,赶忙给涂宝儿做检查。

“医生,我的宝宝,没问题吧?”涂宝儿怯怯的问,黑瞳里满是不安。

医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涂宝儿更加紧张,躺在床上不由得发抖。

“小姐,别抖了,这影响检查结果,宝宝会受你的情绪影响……”医生说的话没错,只是表情,看起来比较冷淡,而且有些不耐烦,或者病人见得多了,热情不起来。

“如果她小孩保不住,别怪我不客气!”罗箫音冷冷的说,漂亮的眼睛里,射出凛冽的阳光来,让本来就对她心存惧意的医生不由得一抖。

“你***,你也别抖了,影响了检查结果我为你是问!”罗箫音表现更加不耐烦,冷冷的看着医生。

医生的动作有些僵硬,连面部表情都僵硬的很,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检查完了,医生松口气:“小孩没问题,注意不要太累,尤其是情绪稳定,不要熬夜……”

说到熬夜,涂宝儿的脸一红,何止是是熬夜,她几乎是整夜未眠。

“需yào

输液或者吃药吗?”罗箫音问,不冷不淡。

“不用输液,我开点药就可以了……”医生看看罗箫音,有点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说,别等我回头找你麻烦!”罗箫音看出来了,冷着脸问。

“让你的朋友,平时多吃一点,她……太瘦了……”医生的眼神,甚至是带着那么一丝丝怜悯的,落在瘦弱的涂宝儿身上。

罗箫音这次没有责怪医生,因为这就是事实,涂宝儿并没有因为怀孕发胖起来,反而有越来越瘦弱的趋向,瘦削的肩,小小的一张脸总是苍白的,惹人心疼。

罗箫音取完药,载着涂宝儿回家,开到半路,回头看一眼,涂宝儿居然眼睑垂合,沉沉的睡过去了。

傻丫头,真是傻,你以为你躲开了。离开高创世,孟菲菲那个恶毒的女人就会放过你吗?真是傻的天真……罗箫音轻轻摇摇头,叹息一声,趁涂宝儿睡着的时候,将车转向,开往另一个方向。

高创世醒来,习惯性的伸手摸索,摸索半天心头一紧,鼻尖微微发酸,小女人走了,不知dào

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

阳光透着淡紫色的窗帘,营造出一种似梦似幻的氛围,童话般美丽,这可是小女人最喜欢的感觉,只可惜她不在……

高创世仰面躺倒在床上,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幽深的眸子微眯着,什么都不愿意想,满脑子都是小女人的影子,低眉浅笑的样子,顾盼生情的样子……

“大少爷,您起床了吗?”恭叔敲门,轻轻在门外说。

“唔,有事吗?”高创世没精打采的起身,轻轻应了一声。

“大少爷,那个人抢救过来,没问题了,我连夜把他转移到高家豪宅,现在就在诊室里……他醒过来就一直想见您……”恭叔一夜未睡,声音里带着倦意。

“好,我马上来!”高创世轻推一下前额,揉揉肿胀的太阳穴,精神稍微好些。

高创世简单洗漱后,没顾得上吃早餐,便随恭叔来到诊室,那个人躺在病床上,看起来神色好了很多。

“楚医生,他怎么样?”高创世低声问。

“高大少,他只是失血过多,昨天输了两千毫升的血,现在没问题了,没有伤到重yào

器官,需yào

时间疗养……”楚医生介shào

着情况。

高创世点点头,眉头舒展开一些,走到病床前。

那个人苍白一笑:“高大少,谢谢您,我命不该绝,日后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你到底是不是送水的司机?”高创世将心中的疑惑讲出来,如果他是那个司机,那么当场死亡的那个人又是谁?

“是的,高大少,我就是,不然孟菲菲不会派人杀我,就是为了灭口……”提及这个,他眼睛里露出惧怕的神色。

“那车祸现场死的那个人……”高创世浓眉紧蹙,沉思着。

“他是我的弟弟,本来我送完水后,只是顺便载我弟弟一程,我下车去买烟的时候,一辆车撞过来,我回头一看,车子变形,我弟弟已经死于非命……”那个人眼圈发红,他的死死,只是做了替死鬼。

“孟菲菲怎么知dào

你没死?”

“我发xiàn

弟弟死了,本想报警,可是那车又撞过来,我没命的逃跑,才逃过一劫,后来搭乘出租车,可是没想到出租车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下车前捅了我一刀……险些要了我命……”

“唔,近期,你那里都不要去,只有这里最安全,你明白吗?”高创世明白了事情原委,起身离开。

高创世知dào

涂宝儿为什么离开他,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下,只是不想拖累他,这正是最让他揪心疼痛的地方。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遭遇这种困境,恐怕只是会一直缠着他,就算他厌弃也一定会死死的抓住他这棵大树不放,而小女人,柔弱的小女人,偏偏在她最需yào

保护的时候离开了他,只是不想给他增添烦恼。

宝贝,现在,新的转机又出现了,天无绝人之路,亲爱的宝贝,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牢牢的护着你,谁都别想伤害你……高创世心头默念着,想着小女人的脸,狠狠的咬了一下唇,用力过猛,渗出丝丝血痕。

他一脸阴鸷的走出诊室,快步走到车库,驾着火红的迈巴赫,冲出高家豪宅。

一路上风驰电掣,超越了很多车,狂野的车速让很多人望而生畏,纷纷自觉避让,使得他更加畅通无阻。

他不打算再去找别的什么人,他要直接去找孟菲菲算账,新帐旧账一起算,是她用了那么多阴谋诡计,迫使小女人离开他。

要想让小女人回来,必须先解决掉孟菲菲这个恶毒的女人。

至于怎么解决掉她,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极端手段,比如,直接开车将她撞死,或者也用个什么计谋制造什么事端。

想来想去,眸底生出一簇火焰,越来越炽烈的燃烧起来,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抑不下,他才不计什么后果,才不管什么舆论声誉,他只想不顾一切的惩罚孟菲菲!

孟菲菲在医院里吃了苦头,将罗箫音暗暗记在心里,在宇翔媒体大厦没能把她怎样,下次,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她开着车,红艳的唇嘟的老高,胸前一阵阵的隐痛,脚踝也不得不打了石膏固定住,着都是罗箫音的杰作。

她有意将车速提高,将管家的车子远远抛在身后,即便快到孟家豪宅了也不肯减速,那么快的车速说明她心中的怒意有多盛,根本无法抑制住。

再拐一个路口,前面就是高家豪宅,她斜眼一瞄,没车,方向盘猛转,车子陡然转向,向那个路口窜过去。

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对面疾驰而来一辆红色的车子,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她开过来,杀气腾腾。

那车子眼看就要撞上她,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她吓的花容失色,方向盘陡然转向,她的车子几乎是腾飞出去,撞进路边的绿化丛里。

火红色的车子戛然而止,惯性的作用窜出去很远,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倒回来,一直到绿化丛边缘。

孟菲菲一瘸一拐的下车,扶着车门愤然骂道:“你找死啊,不会开车就别开!”

刚刚骂完,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的掩住唇,暗紫色的指甲油在阳光下闪着幽暗的光芒。

那辆车子她记得,那是高创世的车子,火红的迈巴赫!

高创世一脸阴鸷的下车,眸底早就凝聚了千年冰霜,他一步步走近,孟菲菲不由自主的缓缓后退,直到跌进车里。

当她正想把车门关上以求暂时庇佑的时候,高创世大手一伸,将她从车子里拎出来,重重的丢掷在地上。

“啊!”本来就扭伤了脚的孟菲菲,脚重重的接触到地面,尽管是铺满了草蔓,还是止不住的钻心的疼,疼的她几乎窒息。

“高创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退婚,对我惩罚还不够吗?”孟菲菲哭泣着尖叫。

“惩罚?这就叫做惩罚?别以为你做什么事别人都不知dào

!”高创世冷嗤一声,俯下身,杀机笼罩了他的眼眸:“只有你死,才能我心头之恨!”

“恨?只有我才有资格说这个字吧,你失去什么了?就算工厂全部倒闭了,对你影响大麽?我呢,失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孟菲菲声嘶力竭的喊着。

“涂宝儿离开我了,你满yì

了?你害的我失去了她!失去工厂我不在乎,可是我不能没有她!”高创世恶狠狠的,将孟菲菲拎起来,直直的逼视她的眼睛。

孟菲菲被他拎着,双脚离地,双手紧紧的揪住脖颈的衣服,听完高创世的话,心中闪过一丝得yì

的笑,她费尽心思的计划,终于有成效了。

孟菲菲得yì

忘形的笑了:“是吗,很好,非常好!我知dào

她在哪里,不然你求求我,我看在你表现的份上,透露给你蛛丝马迹?”

高创世一愣,这个女人,是真的知dào

小女人的下落,还是有意诳骗他?

看到高创世怔然的反应,孟菲菲醋意横生,却有意戏弄:“真可惜啊,你再迟走一步,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高创世神色一凛,眼眸微眯着,射出鹰一般的光芒来:“说,她在哪里?”

“我都说过了,看你的表现,你就这么待我,我能告sù

你?”孟菲菲阴阳怪气的,斜着眼眸看男人英俊的脸。

高创世压抑住怒火,大手缓缓松开,孟菲菲得以解脱,一瘸一拐的走到车边,倚着车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远方。

“现在,你该说她在什么地方了?”高创世低沉的说道。

“你只是把我放开,这就算你的好表现了吗?真是可笑!”孟菲菲的话语里,带着讥讽。

高创世走上前,直直的逼近她,孟菲菲顿时感觉呼吸困难,空前的压力让她胸闷气短,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昂着头,迎着男人的目光。

想着小女人,还不知dào

她现在处境如何,如果真的在这个恶毒女人的手里,那恐怕……高创世眸底划过一丝柔软,为了她,只能暂时忍下。

他放缓语气:“说,你到底想怎样,才能告sù

我她究竟在哪里?”

孟菲菲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嗯,这还差不多,但是,我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尤其是你,连称谓都省略掉,高创世……”

高创世面部表情紧绷,低沉着重复:“孟菲菲小姐,请问你到底想怎样,才能告sù

我她究竟在哪里……”

孟菲菲得yì

的大笑几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在低声下气的恳求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连身上的疼痛都因此减轻许多。

她几乎笑出了眼泪,才平稳下来,却一脸的挑衅:“高创世,你哪天向媒体公布,哪天和我结婚,哪天我就告sù

你那个小jianren的下落!”

“混蛋!”遭到戏耍的高创世怒目圆睁,上前就想揪住这个恶毒的女人。

“啊,涂宝儿!”孟菲菲突然看着远处大喊一声,非常惊讶的神色,手还直直的向前伸,像是指着前边的什么人。

高创世缩回意欲抓她的手臂,迅速的循着她所指示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孟菲菲早就钻入车内,砰地一声锁上车门,缩在车内朝着他阴阳怪气的笑。

混蛋!居然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施计耍弄!高创世心里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瞳孔恐怖的变成炽烈的红色。

“出来!告sù

我她在哪里!”高创世重重的一拳捶打在车门上,可是车门半点反应都没有,纹丝未动。

有了屏障保护的孟菲菲,坐在车内,有意对着暴怒的男人吐吐舌头,扯扯眼角做着鬼脸,不遗余力的嘲笑着这个倨傲的男人。

“高创世,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哈哈!从来没见你这么狼狈过,真是开心,哈哈哈哈哈!”孟菲菲在车内笑的花枝乱颤,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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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创世,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哈哈!从来没见你这么狼狈过,真是开心,哈哈哈哈哈!”孟菲菲在车内笑的花枝乱颤,不知所以。

高创世退后几步,向火红色的迈巴赫走去,孟菲菲以为他攻击无果罢手离去,缩在车内乐不可支。

孟菲菲扭过头看绿化丛的边缘,想着等一会男人走远了,便可以找人过来把车拖出去,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刚刚拨出,抬起头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只大脚,隔着车窗玻璃飞跃过来,孟菲菲惊诧的瞪大双眼,惶惶然往旁边躲。

车窗玻璃砰然碎裂,高创世用脚把玻璃踹碎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玻璃!孟菲菲惊恐的看着,幸好不是普通玻璃,不然那么多碎片,非得把她扎成刺猬不可。

惊恐间,一只大手伸进来,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拽出来。

“你以为,你躲进车内,我就拿你没办法?”高创世一脸阴佞,倨傲无比。

让孟菲菲打心眼里发颤,她四肢无力,脸色苍白,不知dào

该如何应对,应该说,她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世,世,刚才是我错了,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她言不由衷的示弱。

“开玩笑?”高创世冷嗤一声,睥睨的眼神扫着那张苍白的连,带着不屑:“你可以开任何人的玩笑,包括我,只是,不能拿涂宝儿开玩笑,明白吗?”

“好,好,我知dào

了,再也不会了,你放下我……我……”孟菲菲被男人拎着后颈,却还不得不仰起头说话,前襟衣领紧紧勒住脖颈,让她呼吸困难。

“说,涂宝儿在哪里?”高创世恶狠狠的,眼神森冷肃杀,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她拎起更高的距离。

“咳咳咳——”孟菲菲使劲扯住衣领,希望能获得更多的新鲜空气,脸孔涨的通红,本来雪白的脖颈已经开始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说不说,再不说,我就这样拎起你把你丢到公路上!”高创世恶狠狠的,拎着她的身体往外拖,狂躁的他早就不顾什么理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在中心医院……见到,她和罗箫音……在一起,咳咳咳——”孟菲菲费力的说,身体向上蜷缩,像是一只虾被煮熟的样子。

“还想捉弄我?嗯?”高创世拎着她转了半圈,使得她的身体几乎凌空飞起。

“没有,没有,她……真的和罗箫音在一起,我在急诊室遇到她们……你看我脚上的伤,就是罗箫音打的,还有胸前……”刹那间,孟菲菲突然意识到暂时摆脱困窘的好办法。

她两只手不再用力拽住衣襟,而是用力一扯,纽扣崩落,胸前的丰润跃动出来,只是那里,多了很大一块淤青。

这样一来,呼吸顺畅许多,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不顾胸前暴露的春光,只顾得贪婪地呼吸,两只手臂垂落到身侧,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下来。

高创世随意一瞟,看到她胸前的伤痕,对她的话信了大半,她这位孟大小姐,除了罗箫音敢毫不客气的打伤她,除了她,还真没有谁敢这样做。

可是,本来给罗箫音打过电话,她怎么说小女人没在她那里?是在帮小女人掩饰吗?

她们去医院急诊室做什么?莫非……高创世心头闪过不祥的阴云,大手一松,将孟菲菲往地上一丢,快步走向自己的迈巴赫。

“涂宝儿,我不会刚过你的!呜呜呜呜……”望着迈巴赫绝尘而去,孟菲菲半天晃过神来,将今天所受的痛楚全部记在涂宝儿账上。

高创世赶到医院,冲到急诊室,一脸阴鸷的打开急诊室的门,将医生吓了一跳,正在打盹的他看到突然进来一位英俊的男人,而且周身散发出一种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见过这个女人没有?”高创世单刀直入,将手机墙纸上的小女人照片给他看。

“见过,见过,她来做检查……不过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走了……”医生连连点头,让他不由得想起罗箫音的凌空一脚,目露惧色。

“她来检查什么?”高创世皱着眉头问,这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

“她出现褐色分泌物,担心小孩保不住……”医生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结果怎样?”高创世心头一紧,瞳孔收缩。

“没什么事,她是因为太劳累,熬夜所致……”医生心里暗暗打鼓,上午来了一个凶巴巴的女人,下午又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高创世收起手机,转身离去,带起一股戾气的风,拂动医生额前的乱发。

下一个目标,就是罗箫音的家,高创世早就知dào

罗箫音的住址,从刚开始骚扰涂宝儿的时候便知dào

了,所以去罗箫音家里,轻车熟路。

到了楼下,一半是车速的原因,一半是车子本身的原因,引起周围很多人围观,高创世将车子停好,噌噌上楼,打电话,猛敲门,结果根本没人应声。

“敲敲敲,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房门开了,出来一个络腮胡须的男人,高着嗓门喊叫,光着上身走出来。

“这房间的主人,今天有没有见到过?”高创世冷着脸问。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你说啥就是啥啊?”络腮胡子嚷嚷着。

“回答我的问题!”高创世的双眸,射出鹰一般的光芒来,那种杀气自然而然的流露。

络腮胡子眨眨眼睛,本还想嘴硬,却发xiàn

张张嘴,什么都不敢说了,这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可是那一身的杀气,让他都有些胆怯。

“对不起,我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根本没出门……”

“彪哥,这是谁呀,总扰人清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出来,从半掩着的门里钻出一个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人,春光若隐若现。

“没事,没你的事,回去睡觉去!”络腮胡子将女人往门内推。

女人惊诧的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直勾勾的盯着高创世,这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根本没听到络腮胡子的话。

“他***,没见过男人啊,瞧瞧你那德性!”络腮胡子一声怒吼,一把将女人拽进去,砰的将门关上。

高创世在门口踱来踱去,虽然只是等了几分钟,却感觉度秒如年,终于知dào

小女人和罗箫音在一起,可她们偏偏不在家,做完检查不回家休息,去哪里了呢?

从这里到医院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可她们,离开医院将近一个小时,又去哪里了?

高创世打个电话给恭叔,想让他安排人手来这里二十四小时守候,只要涂宝儿和罗箫音一出现,就立kè

通知他,他必须到其他可能的地方继xù

寻找。

“大少爷,您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呢?”一打过去,刚响一声,那边便立kè

被恭叔接起来,似乎是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不接电话?”高创世楞了一下,猛然响起来,出门的时候为不受打扰所有来电设置了拒听,恭叔的电话也未能幸免。

“大少爷,罗箫音来了,一直在家里等你,都半个多小时了……”

“什么,罗箫音在家里等我?”高创世立kè

转身下楼,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高家豪宅。

他寻了一路,追了一路,还在罗箫音门前守了很久,哪里想得到,罗箫音居然跑到他家里去,在他家里等着他……真是奇妙……

高创世赶回高家豪宅,将车停在大厅门口,打开车门,快步走进去,四处张望,只见恭叔一个人在忙碌着,根本没见到罗箫音。

“不是说罗箫音在家里等我?她人呢?”高创世皱着眉头问,有些不悦。

“大少爷,您没去车库吗,她在车库等你呢……”恭叔停下手中的伙计,有些惊讶的问,按照常理思维都以为他会首先去车库把车放好,没想到他没放车便直接到大厅里来。

高创世轻轻抿抿唇,没见过这样等人的,居然不在大厅里等,偏僻要跑到车库去,这个女人,思维有些奇怪。

钻进迈巴赫,开到车库门口,罗箫音的车子就停在外面,远远的冲他招招手,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罗箫音,你是不是嫌弃高家豪宅的大厅不够档次,所以你都懒得去,偏偏跑到车库来?”高创世就在车库门口停下,不悦的大声指责。

“嘘——”罗箫音眨眨眼睛,将一根手指点点唇,示意他噤声,指指车内。

高创世走过来,透过车窗,眸底立kè

深沉起来,小女人正躺在后排座上熟睡着,长而翘的眼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像是随时准bèi

振翅蹁跹而飞的蝴蝶,让人不由自主的小心起来,唯恐一不留神便惊扰了她。

“别光顾愣神了……”罗箫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从恍惚中拍醒过来。

高创世动动唇,声音有些黯哑,他找了两天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天,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看到小女人就在眼前,让他如何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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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没事吧?你上次跟我说她没在你那里,让我找了两天这么久……”

“你是在怪我吗?那好,我把人带走,你再去找一遍?”罗箫音傲气的勾勾唇,纤长的手指就朝车把手伸过去。

“别……”高创世赶忙拦住她,神情紧张,近乎哀求的说道:“我不是怪你,下次如果她去找你,就算她不让你告sù

我,你也要偷偷通知我一声好不好,这两天,我都急疯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也看到我未出生的干儿子份上,我答yīng

你……”罗箫音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大男人,用这种哀求的语气跟她说话,心中有些小感动,也为好朋友涂宝儿开心,真的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谢谢你……”高创世言不由衷的道谢。

“得,别说这种废话,听好了,人是我给你送回来了,看不看得住,那就要看你的了……再弄丢了,我可不负责……”罗箫音不客气的打断他下面的话。

“嗯,我一定把她照顾好!”高创世重重的点点头,抿抿凉薄的唇。

“刚才我一直在这里等,是担心惊扰了她,我是偷偷把她送回来的,从医院里出来我就没回家,就等你回来抱她上楼……”罗箫音瞄着安睡的小女人,轻轻的说。

“好的,谢谢你,这么用心良苦……”这可不是客套话,是高创世的心里话。

高创世轻轻拽开车门,俯身过去,大半个身体都探入车内,将小女人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怎么这么轻,轻的让人心疼。

蓦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忙公司的事务,小女人陪着他到处奔波,为他做早餐,帮他解围,自己,反而忽略了她,什么时候变瘦了都没发觉。

小女人嘤咛一声,的唇动了动,皱皱眉头,又舒展开来,安静的贴在男人胸前,下意识的环住男人的脖颈。

“医生说,让她好好养身体,她太瘦了……”罗箫音小声嘱咐着。

“嗯,我知dào

了!”高创世重重的点点头,看到罗箫音要钻到车里去,转过身想阻拦:“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就这样走了?我得好好请你吃大餐才是……”

“不了,好好照顾她,等她醒过来,发xiàn

居然跑到你怀里去了,不找我麻烦才怪,我得赶紧溜走……”罗箫音诡秘一笑,钻进车内,冲他挥手告别。

高创世抱着小女人,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目送罗箫音离去。

罗箫音探出头来,焦急地问:“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抱她上楼?”

“我目送你啊……”高创世眨眨眼睛,不知dào

他哪里又做错了。

“难怪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我车子一启动,那么大声音还不把她吵醒啊,真是笨……”罗箫音急扯白咧的责怪着,眼前这个远近闻名的情场浪子,怎么傻得冒泡呢。

高创世馁然,说他笨的女人,只有罗箫音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他居然只能那么听着,还很受用的样子,觉得她责怪的很对。

274. V195

高创世抱着小女人,走得很稳,连大气都不敢出,走到大厅,迎面撞上恭叔。

“哎呀,大少爷,找到戴小女且了啊!”恭叔看到他怀中的小女人,很是兴奋,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度。

高创世神色一世,幽深的眼眸里射出阳光来,恭叔立kè

意识到做错事,赶紧闭住嘴巴,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脸。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头的两件大事都解决了,工厂集体食物中毒事件找到了证人,现在,小女人也被罗箫音好心送回到自己身边,高创世的唇角,勾起笑意。

将小女人轻轻放在淡紫色的床上,帮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托着腮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心中释然的高创世,倦意越来越浓,本能的抬起手臂环住小女人的腰际,虽然不松不紧,却很牢固,唯恐他一觉醒来小女人又不见了。

涂宝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片紫色的霞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旖旎,将她整个身体笼罩起来,让她有升腾的感觉。

这是哪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缓缓睁开眼,真的是一片紫色的氛围,阳光透过窗帘,打造出一片紫色的澄明,这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动动身子,碰到了男人的手臂,被他环住,根本动弹不开,稍微侧脸,男人英俊邪魅的脸庞距离她只不过几毫米的距离。

涂宝儿惊诧的眨眨眼睛,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很疼,不是梦境,不是在罗箫音那里吗,什么时候跑他身边来了?

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这个男人有什么通天法术,居然可以偷天换日或者是隔空取物,将她从罗箫音那里掳了来?

悄悄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攀住男人的手臂,尝试着轻轻挪动,手臂稍微动了下,心中窃喜,然而只是动了下而已,反而下意识的收的更紧了。

“宝贝,别离开我……”男人呓语着,眼睫毛颤动下,声音听起来干涩黯哑。

涂宝儿的小手,缓缓从男人的手臂上挪下来,不忍心再动,男人的那一句呓语,触动了她的心弦,不知不觉的,眼角渗出泪水来。

高创世的手机响了,就在床头柜上,屏幕一闪一闪的亮着,那里距离涂宝儿不远,可是要越过男人的身体去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度。

不行,男人看起来很疲惫,不能让这手机铃声把她吵醒,涂宝儿咬着牙,最大限度的拉伸身体,延长手臂,真的够到了手机,拿过来猛然挂断。

由于用力和紧张的缘故,憋的通红,瞥一眼男人,还在熟睡着,想必是累坏了,这么吵都没有听到。

糟糕,内急,涂宝儿脸色潮红,抿抿唇紧绷了身体,想控zhì

一下,可是那种感觉越来越浓,憋胀的疼痛。

怎么办?又想去洗手间,又想不打扰男人休息……涂宝儿想挪开男人的手臂,又担心把他弄醒,尝试了几次只是松动了一点点,却还是被环绕着,无法脱身。

涂宝儿想出了一个比较笨拙但是貌似可行的办法,她将身体向下蠕动,想从男人环状的臂弯里钻出去。

275. V196

腰际果然没费多少工夫就挪动了,继xù

努力,她缓缓的向下钻,到了胸部的位置,却怎么都挪不动了,屏住呼吸,收紧身体,蠕动好半天都没办法。

小脸憋涨的通红,胸部控zhì

不住的剧烈起伏,小腹越来越感觉不适,让她十分窘迫。

高创世迷迷糊糊的睡着,却总感觉到有柔软弹性的物体触碰他的手臂,异样的感觉麻酥酥的电流般涌遍全身,小腹一热,下身迅速膨胀起来。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触碰下手臂就能起这么强烈的反应?他在心中咒骂着,另一只大手不自觉的抚上手臂下的弹性柔软。

“唔——”他不由得低呼一声,手感那么好,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渴求更多,大手不自主的加大力度,用力的。

“啊!”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涂宝儿很受惊,开始还忍着,可是当男人用力的时候,她止不住的惊呼出声。

大手猛然松开,高创世起身,看着小女人受惊的脸,心底柔软起来:“宝贝,你醒了?我刚才,是不小心……”

涂宝儿很无语,不小心?什么叫做不小心?刚开始轻轻抚了抚,后来大力的,如果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会那样大力的?真会找借口,还不小心……

内急的很,涂宝儿顾不得听他解释什么,起身下床,她想赶忙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

高创世大手一伸,将她拽回来,小女人不偏不倚的,又跌进男人的怀里。

“世,我不方便,想去洗手间……”小女人急促的喘息着,黑瞳里带着乞怜的神色。

高创世心中一惊,想起在医院里医生说过的话,小女人出现褐色分泌物,难道又出状况了?他翻身下地,抱起小女人就往外冲。

潺潺的水声传出来,虽然是极力压抑着,那声响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入男人的耳朵,他噗嗤一笑,小女人尴尬的咬着唇,解决完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裤,掩着脸往外跑。

还没跑到门口,被男人一把拖过来,身体腾空,天旋地转。

“又想跑,没那么容易……”男人轻蔑一笑,将她横抱在怀里,走出洗手间。

抱她去洗手间,看着她,这已经够变态了,一天下来小女人才发xiàn

那只是一个开端,更变态的还在后面。

不管她去哪里,男人都在身边跟着,寸步不离,喝杯水,一转身,迎上男人的目光;小憩一下,一睁眼又看到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换内衣请他出去或者回避一下,他当做没听见,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算他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已经足够让她坐立不安了。

在他面前尴尬的换了睡衣,涂宝儿实在忍不住了,怒目圆睁的喊道:“你能不能休息下,别影子一样跟着我好不好!”

“罗箫音说了,如果再把你弄丢了,就没人把你送回来了……”高创世低沉的说,目光深沉的仿佛远古沉渊,有些恍惚。

“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想办法逃走,我看你还能二十四小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涂宝儿心中甜蜜着,却假装硬气的责怪。

276. V197

高创世张张嘴,现在两个人的角色发生转换,他还真的惧怕这个小女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所以,他不敢那么霸道的禁锢住她。

“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床休息!从今天起,你要百依百顺,我姑且考lǜ

下不逃走!”小女人撇撇嘴,趾高气昂的命令着。

“是!老婆大人!”高创世一跃上床,听话的伏在小女人身旁,故作花痴的看着她。

“把灯光调暗一点,光线太强了!”涂宝儿不满的皱皱眉,小嘴嘟起来。

可是不管她嗔怒的样子,不满的样子,还是指手画脚的样子,在高创世眼里都是那么的美,美的透彻骨髓。

“是!全心全意为老婆服wù

!”高创世立kè

应声,乖乖的将光线调暗。

似乎是涂宝儿有意试探高创世到底是不是真有诚意做到百依百顺,几天下来,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且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在佣人面前也不给留一点情面。

“去,我口渴了,我要喝水!”涂宝儿在大厅内看着书,头也不抬的命令着。

“是!马上就来!”高创世毫不含糊的跑去倒水,还悉心的试试水温,不烫了才交给小女人,殷切的看着她小口啜饮着。

“去,帮我盛一碗汤!”小女人心不在焉的拨拉着米粒,汤盆近在咫尺,都不舍得动一下手盛起来,就等着男人伺候。

“是!老婆大人!”高创世放下碗筷,以最快是速度舀起一碗汤,放在小女人面前。

“这上面怎么那么多油花?你想让我变成胖子吗?给我撇掉!”涂宝儿舀起汤刚想喝,看着油汪汪的汤勺,不满的秀眉轻瞥,将汤勺丢掷回碗里,溅起一片汤花。

“是!老婆大人,我马上把油花撇掉!”高创世好脾气的应声,甚至,还陪着笑脸。

高创世将小女人面前的汤碗直接丢到一旁,用汤勺一点点撇着羹汤表面上的油花,非常有耐心,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恭叔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的情况他看了好几天了,实在忍不住了,这可是堂堂的高家大少爷,何曾这样被人颐指气使的伺候过人?

“大少爷,我来,我来就可以了……这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恭叔想将汤勺拿过来,眼角瞄了一下涂宝儿。

高创世甩甩有点发酸的胳膊,这撇油花还真是一件技术活,撇了好一会了,汤水表层还是油汪汪的……不自觉的,将汤勺交给了恭叔。

涂宝儿没作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恭叔,两个人看她并没有表示异议,就认为她默许了,高创世继xù

用餐,一边吃一边给小女人夹菜。

饭菜在小女人面前的小碟里堆成小山,她一点都没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不言不语。

“宝贝,你怎么了?觉得不好吃的话,我让人重做?”高创世放下碗筷,不解的看着小女人。

恭叔这时候已经把油花撇尽了,盛了一碗汤放在涂宝儿面前:“戴小姐,这汤不冷不热,你先喝点汤暖暖胃,对身体好……”

高创世听了,像是意识到什么,点点头:“对哦,对哦,吃饭前喝完暖汤,对身体很好的,对宝宝也好……”

涂宝儿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汤碗,还是没动,面无表情的,扯过纸巾擦拭下唇角,起身离开位置就想往外走。

“宝贝,宝贝,你怎么了?怎么饭也不吃,汤也不喝呢?”高创世开始紧张了,跑过来牵起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

“不想做我老公的话,没人勉强你……”涂宝儿脸上带霜,冷冷的说了一句。

“怎么会呢,我这辈子都是你的老公,别说傻话了,快点过来吃饭吧,医生说你太瘦了,要好好养身体……”高创世好脾气的哄着,将小女人往桌边拥过来。

“我想要的老公,不是你这样的,你别白费心机了……”涂宝儿冷冷的撇开他的手,一副冷傲的神态。

高创世愣了,眸底猝然生出一股寒意,这个小女人,怎么可以口不择言,她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凉薄的唇紧紧抿起,怒火攻心,别的可以忍,这种话却不能乱说,他绝对不能容忍!气氛顿时冷寂,幽深的双眸射出凛冽的光来,将小女人姣美的面庞笼罩。

“连一碗汤都不屑于给我盛的男人,以后怎么做我老公……”小女人没有发觉什么危险,依旧冷傲的说。

原来是因为这样,高创世眸底的寒意,顷刻烟消云散,他轻轻吻了小女人一下,恢复了方才的深情款款。

“宝贝,你可真会捉弄人,这样的小事,能难倒我吗?”高创世邪魅一笑,转向恭叔:“把这汤换掉,重新换一盆热汤上来!”

恭叔不得不从,从厨房里换了一盆热汤出来,不可避免的上面漾满了油花。

高创世坐下,抿起凉薄的唇,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不厌其烦的一点点向外舀起油花。

恭叔看着自家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做着这么琐碎的事情,不由得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的离开。

高氏集团下的家国工厂,高创世正在召开集团员工大会,现场以罗箫音为首的宇翔媒体为其做现场报道。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一,庆祝工厂的中毒员工身体康复,为高氏集团,让大家受惊了,我作为高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和总裁,郑重的向大家道谢……”高创世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在工厂上空。

他的态度如此谦恭,让底下的员工们十分惊讶,并且,深受感动。

“高总,吃这么点苦不算什么……”

“是啊,高总,孟氏打不垮我们的……”

“我们应该给孟氏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dào

,高氏集团也不是吃素的!”

……………………

众多声音响成一片,群情激奋,令高创世欣慰的是,没有一句是怨言,之前他和涂宝儿所担忧的怨声载道压根就没出现。

高创世挥挥手,几个保安抬着一副担架上场。

担架上的人腹部缠了很多纱布,他侧着头看到现场这么多人,神情有些慌张,手不自然的覆在腹部的纱布上。

“不用担心,今天让你来,只是还原一个真相,不会有人伤害你……”高创世轻声说,拍拍担架上年轻人的肩。

高创世朝着罗箫音点点头,罗箫音会意,持着话筒走上主席台。

“大家好,我是宇翔媒体记者罗箫音,大家只是猜想到是孟氏集团投毒,那么今天,我为大家还原一个真相……”罗箫音稍微停顿一下,向台下扫了一眼。

“真相?真的找到证据了?那应该把孟氏集团的人抓起来啊!”

“不只是抓起来,一定要大卸八块才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不给他们放点血老子不甘心!他***!”有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送水司机心惊胆战的,嘴唇颤抖着,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如果不是行动不便,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估计他早就被吓的溜走了。

正紧张着,女记者罗箫音把话筒递给他:“这位就是证人,孟氏指使他送有毒的水过来,并且,制造车祸想杀人灭口……你好,请为大家简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送水司机眼睛里闪过惧色,回忆起被人追杀的场面,腹部的伤痛还很清晰,相对于对现场工人的恐惧,他更加痛恨孟氏集团。

他定定心神,咬着牙关:“孟氏集团给我十万块,要我投毒,事后,制造一起车祸,结果撞死了我弟弟,我侥幸逃过一劫,却被他们追杀,我身上的伤口,便是被他们安排的出租车司机刺伤的……”说完,他努力支撑着支起上身,将缠绕了很多纱布的腹部展示给众人。

“好的,谢谢你,总体来说,你也是受害者,感谢你有勇气说出真话,还大家一个真相……”罗箫音收回话筒。

她话音刚落,现场的工厂便按捺不住情绪,骚动起来,讨伐的声音此起彼伏。

“凭什么我们总是吃哑巴亏!不行,我们要找孟氏算账!新帐旧账一起算!”

“对,不能轻饶他们!血债血偿!”

“工友们,先别激动,别激动……”罗箫音看局势不稳定,拿着话筒喊道。

可是那些工人哪里还听得进去,有人振臂一呼:“我知dào

孟氏集团总部在什么地方,大家随我走!找那群王八蛋算账去!”

工人们潮水一般倾泻向工厂门口,高创世却抿起凉薄的唇,冷冷的看着,根本不阻拦,这本就是他意料中的事,看来不给孟菲菲一点颜色看看的话,恐怕她会继xù

嚣张下去。

工人们虽然群情激奋着,却没有杂乱的迹象,有人喊着:“出去了也不能丢高氏集团的脸,大家排好队形,排好队形!”

整个家国工厂,除了保安,浩浩荡荡几万人,向高氏集团办公大厦开过去。

这些镜头,可是现场直播的,孟菲菲在孟氏豪宅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这里,惊慌的将屏高关闭,快步跑到父亲孟怀德的房间。

277. V198

“爸爸,爸爸,这下怎么办,高氏集团的几万员工都过来的话,岂不是要把孟氏砸成一团糟?”孟菲菲神色慌张,现在的她终于知dào

害pà

了。

“菲菲,你做的也太过火了,怎么能拿那么多工人的性命开玩笑?看来爸爸真是宠坏你了……你想整高创世,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怎么能用这么阴毒的招数?”孟怀德不悦的责备着,现在事情变得很棘手,连他也感觉到很为难。

“爸爸,爸爸,我知dào

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孟菲菲上了嫣红唇彩的嘴唇颤抖着,手足无措的祈求。

身为名媛,本是受万众瞩目备受追捧的,可是如果变成了过街老鼠,那可不太妙,现在她就面临这样的困境。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以后孟氏和高氏,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再对高氏做什么不妥的事情……”孟怀德严厉的指示着。

“可是,爸爸,我真的很爱世……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呜呜呜……”孟菲菲肩膀着,掩面哭泣,眼泪从指缝间不住的渗出来。

“唉——”孟怀德无奈的摇摇头,深深叹口气:“就算你很爱他,你也不能对那么多人下毒手,明白吗,这会引起公愤的,你让孟氏以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你要为家族利益考lǜ

下……”

“是的,爸爸,可是我和世怎么办?”孟菲菲抬起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

“你和世的事,从长计议……解决眼前的事要紧……”孟怀德不愿意再多说话,微眯着眼睛沉思对策。

“可是,爸爸,三天后世就要和那个涂宝儿结婚了!”孟菲菲几乎是尖利的对着父亲吼叫着,歇斯底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yào



“好了,闹够了没有!别说三天后,今天你能好好的活着就不错了!如果那些工人知dào

是你指使投毒的,你还能活到明天吗?”孟怀德愤nù

的拍案而起,转身走出房间。

孟菲菲看着父亲愤然离去的背影,脸上布满了泪痕,黑漆漆的眼睛里,却射出恶毒的光来,像毒蛇一样,阴森恐怖。

父亲孟怀德忙着处理她招惹下的祸端,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擦屁股,保她平安,可是她,心中却又酝酿了另一个恶毒的计划。

孟氏集团大厦前,云集了上千员工,孟怀德正在召开员工大会,各路媒体记者大多已经到场,虽然员工人数并没有高氏集团的多,可是由于那么多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这个员工大会显得备受关注,显得很隆重。

一直在有人专门负责追踪,把高氏集团员工的每一步动向都通知给孟怀德,当那些工人距离孟氏集团大厦只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孟怀德所主持的员工大会也开始了。

“各位同事,非常抱歉,对于高氏集团的投毒事件,想必大家同我的感受相同,痛心疾首……致使那么多的工人险些遭受生命危险,对此,我感觉很愧疚……”孟怀德适时地声音哽咽两下,鼻音很重,眼睛里闪着泪光。

孟氏集团的员工都在听着,对于他们来说,投毒事件也是耳闻,上头的事情他们并不知dào

多少,更不敢多问,只知dào

孟氏和高氏突然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他们的董事长孟怀德突然召开员工大会公开示弱,倒是让他们没料到。

不仅他们没料到,就连高创世一行人等,也没有料到。

工人们队形整齐,将高创世火红的迈巴赫簇拥在中央,中央有意给他留出一个车道。

孟怀德悲怆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扩散,传播的很远,将路面整个霸占的高氏集团员工,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样的声音,起码对于他们来说,起到一种抚慰的作用,队伍虽然仍然在向前靠拢,而工人们的情绪,稳定许多。

“出现这种羞于启齿的事件后,我们痛定思痛,倾尽全力寻找元凶,原来是内部个别员工有意挑拨离间,把人带上来!”孟怀德表情冷峻,冲着一旁挥挥手。

几个保安将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拖上台,那个人的手被反剪到身后,被人架着,踉踉跄跄的到台前,贼眉鼠眼的到处搜索,看到现场那么多人,倒没有显出恐惧的神色。

“大家请看,就是他,暗中买通送水司机投毒,他就是始作俑者!”孟怀德冷冷的,抬起一脚在猥琐男人膝后一踹,猥琐男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

高氏集团的大批工人已经到台前,他们并不知dào

缘由,看到仇人分外眼红,他们不会细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需yào

一个出口,一个泄愤的出口,只要是孟氏集团的人供他们泄愤就已经足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工人们振臂高呼,各个怒目圆睁。

孟怀德看到这景象,心里面直打颤,幸好他提前安排好这一切,不然的话,这么多的工人将他的宝贝女儿孟菲菲揪出来,哪怕是吐口水也会淹死她。

高创世没有下车,只是在车内观望,那个猥琐的男人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孟怀德这是找了一个抵罪的羔羊麽?把他高氏集团的人当猴耍?

高创世冷嗤一声,邪魅一笑,姑且看看孟怀德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此次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孟菲菲的命,而是制造一种声势,让孟菲菲以后不敢再嚣张。

“抬起头来,现在知dào

低头了,你这个混蛋,孟氏集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孟怀德怒斥,命令着跪在地面的猥琐男人。

猥琐男人蔫头耷脑好一会,才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眼睛贼溜溜的滚动着,最后目光落在人群中火红的迈巴赫上,眼睛惊骇的瞪大,嘴巴呈o字型。

那辆车子他认得,那是高创世的车子,猥琐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知dào

自己被人捉弄了,给他钱的人可没说这事与高创世相关,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高创世远远的看着这边,当猥琐男人抬起头,他神色一凛,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心中蓦然震荡一下,这个猥琐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涂宝儿的舅舅,李元强!

罗箫音看着高创世神色不正常,皱着眉头问道:“这不是你意料中的事吗?怎么这样的表情?有什么不妥吗?”

高创世目光冷漠,半晌才答:“那个猥琐的男人,是宝儿的舅舅,李元强……”

“什么?那是宝儿的舅舅?她还有个舅舅?”罗箫音惊讶的跳起来,却忘记了这是在车内,砰地一声,头顶和车顶亲密接触。

罗箫音并不认识李元强,高创世帮zhù

涂宝儿处理家事时她并不在场,涂宝儿的家事她大多都是听她提起过,所以当她知dào

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就是涂宝儿的舅舅的时候,惊诧的莫过于哈雷彗星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撞击地球。

再怎么说,涂宝儿的美貌也是有遗传基因的,这么丑陋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啊呀,这可不太妙啊,这个孟怀德,还真够狡猾的,他是专门找个让你下不了手的人做替死鬼啊……”罗箫音啧啧嘴,摇头叹息着。

高创世怎会不知dào

孟怀德的意图,这只老狐狸,这么快的速度居然找到李元强头上,今天没让涂宝儿来,如果她来的话,看到亲生舅舅被人收买利用,肯定会受刺激的。

虽然李元强做过许多对不起涂宝儿的事情,可此一时彼一时,即便如此,涂宝儿若是在场,也不能不顾及亲生舅舅的安危。

孟怀德这招,够阴毒,简直就是拿了一块蛋糕狠狠塞到他嘴巴里,吞不下咽不下,只能含着,因为那蛋糕有毒,而且是亲人亲手做的。

高创世深深吸一口气,纤长的手指轻推额头,凝眉深思,难道就这样放过了?让孟怀德高枕无忧?

“你打算怎么办?”罗箫音揉着撞的生疼的头皮问。

“他是宝儿的舅舅,如果我们真的追究责任的话,恐怕……”高创世有些为难。

“可是我们有证据啊,那根本就不是李元强做的!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澄清,狠狠的打击孟菲菲!”罗箫音紧握一下拳头,放在胸前。

“既然他们敢把李元强推出来,就一定做好了详细周密的安排,这个时候兴师问罪,恐怕问不出结果来……”高创世挑挑眉头,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没关系,反正我起初的想法也只是造造声势吓唬他们而已,并没有想一定要怎样……”

“那可不行,我可咽不下这口恶气,我得报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多少也要他们大出血!”罗箫音不甘心的白他一眼,一开车门就跳下车,气势凛然的朝着主席台走过去。

高创世想拦住她,却已经来不及,只好下车,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一看到罗箫音下车,高氏集团的工人们哗啦啦的鼓起掌来,罗箫音在他们心目中威望极高,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看起来就气质非凡。

女英雄就罢了,还是这么漂亮的女英雄,想不得人心都难。

278. V199

罗箫音在掌声雷动中,走向主席台,孟氏集团的员工们惶惶然扭转头,不知dào

是谁,能掀起这么大的声浪,几万人的掌声,震耳欲聋。

孟怀德皱纹纵横的脸上,顿时阴沉起来,他认识这张脸,很多人都畏惧的这个女记者,居然会在现场出现,他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孟氏集团的员工并不认识罗箫音,他们也不甚关注,但是高创世,他们却是认识的,现场,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那是高创世,快看,快看!帅的要命啊!”

“这下孟总麻烦大了,你看高创世的神情就知dào

……难怪孟总当初选了他做乘龙快婿,真是又帅,又气势逼人啊……”

孟怀德虽然极力控zhì

住情绪,唇角还是不可抑制的两下,看着两大敌人迎面而来,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场的记者们,对于同行里大名鼎鼎的罗箫音,除了敬佩,还有讳忌莫深,敬佩她敢说实话,又担心跟她扯上关系招来杀身之祸。

罗箫音傲慢的仰着头,在众目睽睽下,目不斜视的盯着台上的孟怀德。

走到切近主席台的位置,她连看都不看,把手伸给旁边的一位记者:“我没带话筒,把你话筒借给我!”

那人鬼使神差的就将话筒递到她手中,罗箫音将话筒捏握在手心,优雅的缓缓走上主席台,泰然自若的走向孟怀德。

此刻的高创世,倒像是成了助阵的,阴冷扫视一周,随后上场。

“孟总,看您这么痛心疾首的忏悔啊,道歉啊,我不妨借这个机会替受害的工友们说句话?您没有意见吧?”罗箫音快言快语,话里话外带着讥讽,却不露声色的微笑着。

孟怀德的脸阴晴不定,在这么多本就群情激奋的工人面前,他哪里敢表示异议:“没意见,没意见,当然没意见……我也很乐意表示我的诚意……”

一听诚意两个字,罗箫音笑的更欢了,这两个字正中她下怀:“我替广大工友们,感谢孟总的诚意,至于这个孟氏的内奸,我们也不想过多追究……”

李元强在地上抬起头,脸上露出欣欣然的神色,不再是一副垂头丧气颓唐的样子。他的眼角,斜着高创世,倒是这个男人,让他不由得心生惧意。

“好啊,好啊,不追究,那是他的造化了,难得工友们这么宽容大量……”孟怀德惺惺作态,他是巴不得将这个李元强推出去做替罪羊,结果被推回来,不知dào

这个女记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给孟氏集团造成的损失,可不能不提哦……我想,孟氏集团也不至于这么小气,连应有的责任都不肯承担的吧?”罗箫音换了一种戏谑的语气。

“那是,那是,孟氏集团一定要承担责任的,一定的,应该的……”孟怀德被牵着鼻子走,连连应声。

罗箫音转向沉默不语一脸阴鸷的高创世:“高总,请将这次抢救工友们的花费告知孟总一下……他可是很有诚意承担这个责任的。”

“一千万……”这是凌助理和恭叔处理的事情,他哪里细究过花多少钱,高创世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一千万?”孟怀德是个有钱人,可是听了这个数字,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按照五万人来算,平均到每个人身上,需yào

两百万,是什么医院狮子大开口,仅仅是食物中毒居然要每个人花费两百万?

“怎么,看来孟总对这个数字有些异议哦……刚才的诚意……”罗箫音有意让他进退两难,诚意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是靠实jì

行动表示出来的。

台下的高氏集团员工皱着眉头,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孟怀德,那么多人的目光射到他一个人脸上,尤其本来就理亏的他,不由得冷汗直冒。

“哪有,哪有,一千万而已,孟氏乐意承担。”孟怀德迫于压力,刚才的紧张不得不松懈下来,咬着牙应承。

“好的,谢谢,那么,这些工人的误工费……该怎么说?几万人的工厂啊,那得多少产值,做过实业的孟总,想必您比我清楚的多……”罗箫音乘胜追击。

孟怀德鼻尖已经开始冒汗,这点只有距离近的人才看的清楚,他现在很被动,相当的被动,召开这次员工大会,本想着主动把错误承担了,找个替罪羊便一了百了,哪里料到,这个女记者半路杀出来,让他非常被动。

“高总,工厂产值每天多少?”罗箫音一本正经的问。

“两千万……”高创世淡然的说,幽深的眼眸波澜无惊,唇角勾起冷魅的似笑非笑。

这个数字,自然也是随口说出来的,他没有仔细统计过。

“两千万……”孟怀德小声嗫嚅了一句,却不敢大声的表示异议,他颤抖着唇答yīng

:“好,这两千万,也是孟氏应该承担的……”

罗箫音乘胜追击:“那么,高总,和工人们的精神损失费?您看是不是应该适当表示一下,以安抚人心?也正好充分显示下您的诚意?”

孟怀德已经开始明显的冒汗了,汗如雨下,他的助理连忙递过来纸巾,他随意擦拭一下,纸巾立kè

湿成一团。

高创世都是以千万字开头的,他该如何表示才能算是恰如其分?多了,自己心疼,少了,那前面的三千万,可是基本等于白花了,根本起不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他定定神,谨慎的问:“罗小姐,您觉得,多少精神损失费比较合适?”

罗箫音笑了笑,明眸善睐,心里得yì

却不动声色:“让我说嘛,怎么着也得三千万吧,您知dào

的,投的毒可是重金属砷,以后如果有个什么后遗症……”

孟怀德撑不住劲了,三千万哪有那么容易赚到,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的天空又不是随时飘金条,怎么能容忍一个女记者连续敲诈。

他放低了声音,将话筒别到一旁:“罗箫音,你别趁机敲竹杠,敲的过头了,我们谁都不好kàn

……我看你还是收手的好,不然的话,别怪我……”

罗箫音才不吃这一套,对着话筒大声说:“孟总,您说什么?麻烦您拿起话筒好吗,我听不太清楚哦……什么?您说我敲竹杠?要我好kàn

?”

孟怀德没想到她来这手,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说:“罗箫音,你再这样下去,大会结束后,我就把你做掉!”

罗箫音听得清清楚楚,在孟怀德沉声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然将话筒递到他嘴边,他那句chiluo裸的威胁,通过话筒响彻在会场上空。

现场一阵沸腾,立kè

骚动起来,高氏集团的工人们开始往前涌过来,孟氏集团的员工好歹抵挡一下,便被冲击的人仰马翻,毫无招架之力。

工人们看到为他们主持正义的女英雄遭到如此威胁,岂能善罢甘休?各个憋红了脸,血液沸腾的想痛扁孟怀德。

“老小子,龟孙子,你拽什么拽,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老小子,你敢动罗小姐一根毫毛,我们把你五马分尸!”

各种讨伐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势浩大,一浪高过一浪。

孟怀德看到这阵势,如果他被工人围攻的话,凶多吉少,他真的慌了,拔腿想向台后跑去,可是工人们将整个主席台都围的水泄不通,他根本无路可逃。

高创世缓缓走到他身后,不可一世的,毫不避讳的,对着话筒低沉的说:“我就是敲竹杠,你能奈我何?这竹杠,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高创世低沉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出去,现场出现了片刻寂静,稍后,一片欢呼声,这欢呼里,居然还有孟氏集团的人发出的。

“帅呆了!敲竹杠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敲的漂亮!崇拜啊,偶像啊!”

“偶像就是偶像,敲竹杠都敲的这么迷人,高创世,我们爱你……”有人夸张的圈成喇叭状,大声喊叫着,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腔调。

台下最疯狂的,当然是那些女员工,各个毫不忌讳的隔空抛着飞吻。

孟怀德后退两步,沉声道:“你今天敲竹杠,我可以认,但是,你要想想后果……孟氏的竹杠,敲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高创世眸底闪过阳光,他一字一顿的说:“这竹杠,我敲定了!”

孟怀德看威胁不起作用,怔然半晌,恶狠狠的说:“好,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

罗箫音看时候差不多了,趁机扭着腰际过来插话:“既然都谈妥了,烦请孟总开个支票吧,不然空口无凭的,到了事后不好解释呢……”

孟怀德阴沉着脸,刷刷的签下支票,丢给罗箫音,愤愤然离场,虽然身侧有人搀扶着,他的脚步,还是明显的不稳。

二十分钟内,让他损失六千万,六千万,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刚下主席台,他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侧边栽倒,晕倒在地上。

一直躲在幕后不敢露面的孟菲菲冲上前来。痛哭流涕的喊着:“爸爸,爸爸,爸爸!您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呀……”

高创世和罗箫音从另一端走下主席台,孟菲菲隔着重重人群呼喊:“高创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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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冲上前来,当面质问高创世,可是有那么多人阻隔着,父亲又晕倒在地上,她只能眼泪婆娑的看着高创世离去。

高创世没有回头,和罗箫音走向自己的迈巴赫,甚至都没有停顿一下,罗箫音歇斯底里的嚎啕哭声,被鼎沸的人声淹没。

涂宝儿正在家里看现场直播,看的笑靥如花,娇俏的小脸上泛出迷人的红晕。

好朋友罗箫音再一次让她震惊了,她简直就是女人中的高创世,腹黑的无与伦比,杀人不见血。

三天后就是婚礼,经lì

这许多动荡,这个婚礼的意义更加重yào

,她心中怯怯的期盼着,对着衣柜内的婚纱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指尖轻触着那些别致的花朵,颗颗钻石闪着耀眼的光彩,清晰的打亮她的眼眸,衬托的她的黑瞳更加清澈动人。

抚摸着小腹,幸福感涌上心头。她眸光一闪,自己在家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可是做几个小菜,却是没有问题的。

趁着他们在路上,涂宝儿一路小跑着到厨房,在吴妈的协助下,亲自动手做起家务来。

高创世和罗箫音回到高家豪宅,涂宝儿穿着围裙迎出来。

“箫音,辛苦了,今天我亲自做了几个小菜,犒赏三军,别挑剔哈……”

“老婆,老婆,你怎么能亲自下厨呢,我来就好了嘛……”高创世连忙阻拦,上前把小女人的围裙解下来,套在自己脖子上。

罗箫音本以为他是客套话,或者就是特意哄哄涂宝儿开心的,哪里想到他还真的把围裙穿上了,这让她吃惊不小。

“高创世,你不会故yì

做戏给我看的吧?怕我把你的新娘抢走?”

“别理他,我们去厅内喝茶吃点心,有一家店的点心特别好吃!”涂宝儿拽着罗箫音的胳膊进了大厅,茶几上摆着好几样精致的点心。

高创世一语不发的穿着围裙走在前面,穿过大厅,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身后是罗箫音满是惊诧的目光。

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的,连换都没换一下,就这样套上围裙了,看着怎么那么滑稽呢,罗箫音一边张望,一边寻思着,呛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老婆,可以吃饭了,带箫音上楼吧?”高创世一脸温顺的,双手交叉在腰前,说不出的殷勤状。

涂宝儿似乎早就适应了,很平静的对罗箫音说:“走吧,箫音,我们上楼用膳啦……”

罗箫音嘴巴张的老大,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高创世吗?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乖顺的家庭煮男了?

让她惊讶的还不止于此,到了餐厅,恭叔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是高创世亲自动手,装饭,盛汤,连筷子都是他亲自递到涂宝儿手中。

这待遇,比老佛爷还老佛爷,罗箫音使劲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哎哎哎,这也太妖孽了吧,妖的我一愣一愣的,真不适应……”看到高创世含情脉脉的给涂宝儿擦拭唇角的时候,罗箫音忍不住说了句。

高创世压根就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该怎么宠,还怎么宠,涂宝儿呢,面无表情的享shòu

着男人的宠溺,波澜不惊。

高创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那刻,他一脸阴沉,唇角自然的勾起冷魅的弧度,自然而然的恢复了常态。

这才是罗箫音所熟识的高大少爷,她这时候才放松下来,不再抱着观赏的姿态,细细的品尝起了小女人亲手做的菜。

“高大少,咱们集团的股票,被一家奇怪的海外公司以极高的价格买进,但是,看起来很不正常,买走了太多股份……”电话那边,凌助理报gào

着消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高创世浓眉紧蹙,心中蓦然一惊,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开始,一直到现在,那家公司还在买进……”

“想办法控zhì

一下,不管怎样,不管那家公司出多高的价钱,都不准再发售!”高创世一脸阴鸷的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世,怎么了?出什么状况了?”涂宝儿停下碗筷,问道,黑瞳闪亮。

“唔,没事,一家奇怪的海外公司,买走高氏的很多股票……”

“是不是孟氏搞鬼?”罗箫音第一反应,就是孟怀德出的阴招。这只老狐狸,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我很想调查一下这家海外公司的底细……”高创世沉思着,眉头紧蹙。

“这恐怕我最有发言权了,我打电话给我老爸,国内他比不了你,海外的话他要略胜一筹哦……”罗箫音眨着大眼睛,颇有些得yì



“箫音,宝儿说的对啊,如果你不是谁的朋友,那真是这个人的损失。”高创世邪魅一笑,这是他道谢的方式。

“那你们俩可赚到了哦,我可是为了我干儿子,你把家底赔光了的话,我干儿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啊……”罗箫音打趣道。

第二天一早,涂宝儿还没起床,电话便响起来,睡意朦胧的接听:“喂,谁?”

“宝儿,你要高创世小心一点,那家海外公司,就是孟家在海外注册的,只不过换了一个人做法人代表,实jì

上就是孟怀德操控的……”罗箫音在电话那端焦急地说。

“世,世,快起床,那家海外公司是孟怀德操控的,你要想想办法对付……”涂宝儿将一旁的高创世唤醒。

高创世刚刚睁开眼睛,他的手机也响起来,是凌助理打来的电话。

“凌助理,什么事?”高创世打个呵欠,皱着眉头问,心头泛起不祥的阴云。

“高大少,不好了,那家公司从早上开始抛售,他们的这种做法,影响了大多股民,纷纷抛售……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要崩盘了……”凌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沮丧万分。

“先别慌,通知各个部门,召开紧急会议,一起想对策,我很快到!”高创世一边打电话,一边起身,向洗手间走过去。

“世,是不是很棘手?”涂宝儿发髻松散,眼睛有些浮肿,娇俏的小脸上笼罩了一层忧郁的神色。

“没事的,宝贝,乖乖在家等我……”高创世停住脚步,折返回来,轻轻吻一下小女人的额头,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和那样幽深的眸子对视一眼,涂宝儿便没有那么慌张,她轻轻抿下唇,乖巧的点点头。

孟氏豪宅内,昨天一脸狼狈相的孟怀德洋洋得yì

的在大厅内踱来踱去,旁边是笑的花枝乱颤的孟菲菲。

“乖女儿,这次肯定够高创世那个混小子受的,我把股票都抛出去,一旦崩盘,他的家底都会赔光了,哈哈哈哈哈!”孟怀德得yì

的大笑,分明是报复后扬眉吐气的感觉。

“我就知dào

爸爸最疼我了,谢谢你,老爸,姜还是老的辣!女儿我甘拜下风!”孟菲菲跛着扭伤的脚,一摇一晃的走到父亲面前,讨好的恭维着。

“对付这个混小子,怎么能用一般的招数呢?不过,他把家底赔光了,你还愿意嫁给他?他可就是个叮当响的穷小子了……”孟怀德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

“爸爸,只要他肯回到我身边来,以后孟家的一切,还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孟菲菲环住父亲的脖颈,几乎是吊在他脖颈上撒娇。

“乖女儿,你可想好了,这个混小子,他是一匹野狼,野性太大,我怕你以后会吃苦头……”孟怀德不无担忧的提醒女儿。

“爸爸,我喜欢的,就是他这股野性……”孟菲菲神情笃定,似乎什么因素,都不能动摇她追随高创世的心思,为达到目的,她不惜血本,不择手段!

高创世,你崩盘就是最差的结果了吗?这仅仅是其中一部棋,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呢……孟菲菲这样想着,美丽的眼睛里,却泛出邪恶无比的笑意。

高氏集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上至集团总裁,下至普通员工,都在为面前的危机惴惴不安,如临大敌。

而孟菲菲,正在悠然自得的,在醉生酒店里喝着红酒,着手进行另一个邪恶的计划。

虽然是白天,醉生酒店有意营造出夜的氛围,墙壁上的窗,都是虚幻的夜景,看起来美轮美奂,很逼真。

这就是醉生酒店最大的特点,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永远都是夏夜的氛围,随处可见摇曳多姿的女人,身着暴露性感的小礼服款款而来。

孟菲菲悠闲自得的捏着高脚酒杯,深紫色的指甲油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品味良久,她感觉上时间差不多了,头脑里的计划已经形成,那么剩下的,就是付诸实jì

行动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那人没接,响了一声就挂断。

她莞尔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她有足够的耐心。

第二次,响了两声,依旧挂断,孟菲菲脸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成功,距离已经不远了。

第三次,电话那端嘟嘟的响着,似乎那个人正在考lǜ

究竟要不要接通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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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菲微笑着盯着手机屏高,不急不躁,再即将进入盲音阶段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端传来低沉阴郁的男声,听声音,很不情愿的样子。

“清云啊,这么久才接我电话,是在生我的气麽?”孟菲菲的声音,听起来嗲声嗲气,不像是旧日的准大嫂身份,反而像是……以情侣的身份说话……

高清云半天没说话,想必他也没摸着头脑,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一种说话的语气。

“清云,你在想什么,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孟菲菲更加过分了,反而娇滴滴的在电话里撒起娇来。

“孟菲菲,请你自重,你可曾经是我哥哥的未婚妻……”高清云忍不住了,不管这个女人出于什么心理,这种说话的方式,让他极为反感。

一提未婚妻这个字眼,孟菲菲的心被针刺的疼痛,她的眼睛微眯一下,胸口剧烈起伏,可是为了大局,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只能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依旧非常柔和的说,还带点羞涩的意味:“清云,我一直想跟你说,其实,我真zhèng

爱的是你,而不是你大哥……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白……”

“什么?”高清云条件反射似得反问,这是什么剧情?完全超乎范围了,准大嫂被休了向小叔子表白?

“清云,我是真的爱上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可自拔了……当时留在你哥哥身边,我只是为了尽量多争取接近你的机会……”孟菲菲越说越离谱,反而哭泣起来。

“你别装了,你把高氏集团弄的人仰马翻,现在跟我倾诉衷肠,你不觉得滑稽麽?”高清云在电话那端冷嗤一声,明显的不屑。

“清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真的是为了你……呜呜呜……”孟菲菲脸上带着笑意,装哭的声音却很逼真。

她这个怪异的样子,让不远处的人皱着眉头向她张望,或者也正在奇怪,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怎么这么神经质,笑着哭的那么委屈……

“为了我?别开玩笑了,我高清云没这个福分也消受不起,没其他事吧,没事我挂了……”高清云不耐烦的想挂断。

“不要,清云,你现在挂断,等于杀了我……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样对高氏集团的话,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制造事端了……因为我是真的为了你……”孟菲菲笑着哭泣着。

“为了我制造事端?亏你想得出来……”高清云冷笑一声。

“真的,看你被你大哥一直压制着,我气不过,就是想通过这机会打压他,到时候你就能轻而易举的接手,所有危机都会迎刃而解,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啊……”孟菲菲尽量想着说辞,目光闪烁不定。

“挑拨离间?你想的美啊,你知不知dào

我捐肝给我大哥,凭你,能挑拨我和我大哥的关系?别做梦了!”高清云哈哈大笑出声,带着嘲弄。

孟菲菲的脑子短路一下,她只知dào

他们兄弟俩从小不合,却不知dào

后面还有兄弟情深的剧情,她心里咯噔一下,却咬咬牙,不肯死心。

“我真的没有,我是真的爱你的,清云,请你相信我,我很想见你一面,只要你能来,我立kè

解除高氏集团的股票危机……”孟菲菲信誓旦旦的保证。

高清云虽然还没有如高创世所愿完全融入集团公务,但是股票危机他是知dào

的,身为高氏的重yào

分子,他也非常忧心,听到孟菲菲如此这般说着,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见她一面,也不会出什么状况,姑且见她一面,顺便探探口风。

拿定主意,高清云应道:“好,我可以过来见你,你在哪里?”

“我在醉生酒店,这里,你总该找得到吧?”孟菲菲见高清云已经答yīng

了,按捺不住的喜悦,她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好,我二十分钟后到!”高清云挂断电话。

“waiter,请过来一下……”孟菲菲朝着侍应生招招手,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侍应生走路快而稳,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

“我需yào

你清场,把现场所有客人都请出去,我要包下整个酒店……”孟菲菲打个漂亮的响指,眼神顾盼生情。

侍应生脸上带着笑容,不卑不亢的说:“小姐,感谢您对我们酒店的垂爱,可是如果需yào

包场的话,需yào

提前一周预约……现在包场的话,我们不好安排……”

“你们这里有多少客房?大约一天毛利多少?”孟菲菲不急不躁,唇角反而勾起讥讽。

“小姐,三百多间客房,平均每间当天收入两千块……还有棋牌室,餐厅……”侍应生罗列着应有的收入,但是他皱起眉头,因为有些费用他并不知dào

具体数字。

“把你们经理叫来,我出五千万,包全场一天……”孟菲菲红润的唇,轻轻吐出那个数字,眼睛都没眨一下。

“五千万!一天?”侍应生终于淡定不下去了,惊诧的张大嘴巴,他一溜小跑着跑回办公室去,想必是去请示他们的经理。

只用了三十秒,大堂经理出现在孟菲菲面前:“小姐,您要包场吗,现在?”

孟菲菲见大堂经理出现了,傲慢的吹拂一下指尖:“刚才我没说清楚麽,还是waiter的记性不好?我不喜欢将讲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大堂经理陪着笑脸,很是谦卑:“那是,那是,小姐,那请您签字确认一下,确认后我们马上清场……”

孟菲菲在一份合同上刷刷的签字后,把笔一丢,傲慢的:“不过,我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换别家……”

“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大堂经理不由得皱起眉头,面露难色。

“怎么?有问题吗?那我只好离开了……”孟菲菲故作惋惜状,摊开双手,佯装起身。

“别,别,我们有办法,有办法,一定会在十分钟内清场完毕!”大堂经理陪着笑脸,快步转身离开,此刻,连走路他都嫌浪费时间。

孟菲菲坐回座位上,依旧捏着高脚酒杯,悠然自得的啜饮着红酒,她登着看这群客人被毫不客气的赶走的场面,她很期待看到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被金钱压倒被赶走的落寞样子,唯有她,才是真zhèng

的有钱人,可以继xù

留在这里,独立特行的品着红酒。

因为带着期待,所以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孟菲菲数着自己的心跳,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漫步,不紧不慢。

一分钟过去了,孟菲菲在等着,脸上还带着笑容,激动人心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两分钟过去了,孟菲菲还是在有耐心的等着,激动人心的时刻,一触即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

三分钟过去了,孟菲菲脸上没了笑容,心想这大堂经理搞什么鬼,不知dào

她的时间很宝贵吗?居然平白无故的浪费了她三分钟的时间……

四分钟过去了,孟菲菲脸上已经有了怒意,红润的唇高高的嘟起来,眼神凌厉如刀,像看仇敌一般看着还在酒店内走来走去的客人们,他们怎么可以还在这里享shòu

和她同等的待遇?她可是要花五千万的!

五分钟过去了,孟菲菲坐不住了,“啪”的一声将手机摔在桌面上,坐立不安,她满脸怒意的冲着侍应生招招手,正想质问下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就在这时候,不知dào

哪个角落突然爆fā

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啊,快逃命啊!”

一个人浑身火焰的出现在视野里,这个人带着火焰惊恐的东奔西突,到处冲撞着,一边跑一边发出凄厉的喊叫声……

酒店里,火警铃声大作,客人们一下子慌起来,男男,形形色色,都惊慌失措的涌向通道,向酒店外逃过去……

有侍应生在通道边上大声喊着:“大家别乱,别挤,从这个方向出去,从这个方向出去!”

孟菲菲惊讶的很,什么时候起火不好,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她的脚伤还没完全好,走路很不灵便,这个时候往外逃,只有被踩踏的份儿

她只能焦急不安的站在座位旁边,想等着人少一点了再向外奔逃。

本来眼看就要成功的计划,就因为一场莫名的起火,让她的计划落空了,想来真是恼火,一会高清云来了怎么办?来了也没用了,连场地都没有了,如何进行下面的计划?

酒店里现场一片纷乱,惊恐之下,人群奔逃的速度倒是很快,几分钟的时间,酒店里除了那些服wù

人员,客人都快走光了。

通道里有很多只不同款式的高跟鞋,都是女客们仓皇奔逃中落下的。

孟菲菲费力的维持住身形,越过身边的高跟鞋,顺着通道往外走,再不走的话,火灾很可能会殃及到她。

281. V202

孟菲菲仓皇的,步履蹒跚的刚走两步,被侍应生拦住。

“小姐,请留步!”侍应生远远的跑过来。

看侍应生过来拦住她,孟菲菲满肚子的火气更没地方撒,这下找到出口了,她恶狠狠的骂道:“留在这里等死吗?滚开!”

大堂经理也快步跑过来,让孟菲菲奇怪的是,这个大堂经理和侍应生,居然都在发笑,笑的那么莫名其妙。

“你们酒店怎么回事,在这种时候起火,不是故yì

让我没办法下台吗?”孟菲菲一边怒斥,一边向外慢慢的走。

“孟小姐,孟小姐,很抱歉,这场火是人为的,是我们故yì

的,为了清场,没有办法才想出的……让您受惊了……”大唐经理面带笑容的鞠躬道歉。

“什么?人为的?”孟菲菲停住脚步,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很多侍应生都在通道里清理,高跟鞋居多,还有被客人仓皇丢下的手机,钥匙等。

“您看看,这里一点烟都没起,您看,那个人过来了!”大堂经理冲着远处招招手,示意那个人走过来。

那个人满身火焰,火焰的边缘都是蓝色的光芒,他走过来,像是一个火团。

“你让他过来做什么,走开,走开!”孟菲菲后退两步,跌回到座位里,她脸上现出惊恐,唯恐那炽烈的火焰波及到她。

可是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人带着火焰,还是走到了他们面前,距离很近,只有一步之遥。

“小姐,不要怕,您请看……”大堂经理将手伸到那个人身上的火焰里,居然看不出一点痛楚的感觉。

孟菲菲坐直了身体,也怯怯的将手伸过去,真是奇怪,火焰是真实的,却一点温度都没有,不是炽烈的,反而有点冰凉的感觉。

再看那个人,火焰满身,燃烧了这么久,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头发,眉毛,都没有灼烧的痕迹。

孟菲菲吸吸鼻子,没有烧焦的味道,整个酒店内,一点烟尘都没有,只是有这个人身上的火焰,哪里都没有起火。

“这是怎么回事?”孟菲菲不解的问。

“孟小姐,这只是一个小魔术……时间太短,我们不得不想出这种奇怪的招数把其他的客人请走……您知dào

的,这里很多有钱人,我们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大堂经理笑着说,嘴里道着歉,脸上却露出颇有些得yì

的神情。

浑身火焰的人看戏已经演完了,从台面上抽出一些纸巾,往身上一擦,手到之处,火焰尽数熄灭,看的孟菲菲瞠目结舌。

“孟小姐,清场完毕,请您验收!”大堂经理恭恭敬敬的一俯身,做个请的姿势。

孟菲菲看了一下时间,虽然超时,但也算基本达标,她轻轻挥挥手:“你们可以退下了……算你们有点头脑……”

八分钟后,高清云准时出现在醉生酒店门口,停好车,走进酒店,奇怪的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灯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幽暗色调,往日熙熙攘攘的客人呢?

侍应生迎上前来,殷勤的问:“请问您是高清云先生吗,孟小姐正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

高清云随侍应生走进一个大厅,里面是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侍应生在门口停住,一躬身:“高先生,孟小姐就在厅内等您……没什么特殊需yào

,我就退下了……”

“等下,你确定她在这里面?一片漆黑?”高清云皱着眉头问。

“是的,她就在里面,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进去……”侍应生说完,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要搞什么名堂,一般女人都很怕黑,她却偏偏选这个黑暗的地方等他,还说什么惊喜,谁需yào

她制造惊喜了?高清云眉头紧锁,不悦的,从黑洞洞的厅门口走进去。

“你在里面吗?”高清云沉声问,带着几分阴郁。

“清云,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哦……”女人的声音,十分娇媚,还透着几分幽怨。

“既然找我来,为什么弄的这么神mì

?”高清云抿抿唇,他已经走进厅内很远,全身都置身于黑暗之中,仅仅从大厅内透进一点点光亮。

“清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又觉得害羞呢……”女人娇滴滴的说,声音柔柔软软,若是一般人听了肯定想入非非。

可是高清云越听越不对劲,他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你再不出来的话,我立kè

离开,没有闲心在这里陪你戏耍!”

他话音刚落,大厅内的灯刷的打亮了,幽暗的暖色调,像是灯光,又像是雾霭,衬的里面的人与物,介于朦胧与透明之间,若隐若现,忽而远忽而近。

只见大厅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嫣红的皮质沙发,孟菲菲半倚半躺的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大腿横在沙发上,妩媚的朝着高清云勾勾手指。

高清云微微一怔,客观来讲,孟菲菲的确是个美女,而且不是一般的美女,只是,她美的不合时宜,美的不合对象。

“你约我来这里,是来观赏你上演美女图的?”高清云冷冷一笑,停在原地,并没有走近沙发上的女人。

“清云,我说了,我是爱你的,所以,我要将我最美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怎么,你不满yì

吗?”孟菲菲故作娇羞的低低头。

“我消受不起,没事的话,我走了!”高清云皱着眉头,转身欲走。

“别走,清云,过来陪我一会好吗,我有礼物送给你,保准你会喜欢!”孟菲菲将大腿放下地,坐正身体,神色恢复了正常。

高清云看她不再是那种魅惑的妖冶,才沉着脸走上前,没有别的地方可坐,只能坐在那张嫣红的沙发上。

孟菲菲殷勤的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清云,天太热,喝杯酒解解渴……”

“你知dào

我最讨厌什么?最讨厌有人吊胃口,兜圈子,有话直说!”高清云冷冷的将她递过来的红酒放到一旁,眼神冷魅。

282. V203

看着男人冷魅的眼神,这眼神酷似高创世,孟菲菲怔了一怔,若不是因为有高创世在,她是真的有可能爱上这个男人的,只可惜……

“清云,那好吧,我只想说,我爱你,还有让你明白一件事,你爱的那个女人,不值得你爱!”孟菲菲声音干脆的,先前那种酥酥软软的甜腻消失不见。

“我爱谁不爱谁,和你有关系麽?”高清云冷嗤,睥睨的眼神,落在女人娇媚的脸上。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清纯的涂宝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孟菲菲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高氏兄弟是她见过的最傲慢的,居然将她不放在眼里,哥哥如此,弟弟如出一辙。

好吧,好戏就要开场了,看你还如何冷漠的起来,还嚣张的起来!

孟菲菲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为了惩罚高创世,她要高清云陪葬,不惜一切代价,玉石俱焚!

“好吧,我给你看一份机密的文件,你就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孟菲菲的脸,沉下来,纤长的手指灵巧的翻转,她将摆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一组视频,一语不发的打开播放键,然后推给高清云。

电脑屏高上呈现出来的画面,重重锤击了高清云的心。

画面上,男人正在肆无忌惮的着弱小的女人。

这是高创世最初将涂宝儿掠到高家豪宅,夺走她初次时录制的视频录像,天知dào

,孟菲菲怎么弄到了手里。

阴云笼罩了高清云的脸,他凉薄的唇紧紧抿起,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她的内心,剧烈的激荡着。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默认了涂宝儿就是他的准大嫂,可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小女人,今生,他只为这个小女人动心过,只有她一个……

孟菲菲察言观色,心里窃笑,看来这画面的冲击力够大够刺激,她不失时机的煽风点火:“清云,我很替你不值哦,高创世这个做哥哥的,不仅抢夺家产,还抢走了你心爱的女人……不过,我也不好说,没准这个女人,骨子里就犯贱呢……”

“住口!不许你这样说我大哥,和她!”高清云沉声喝止,大手朝着斟满红酒的高脚杯伸过去,端过来,猛然一仰头,一饮而尽。

“清云,都怪我,都怪我,干嘛提你的伤心事呢,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再来喝一杯……”孟菲菲假装歉意的,将空杯子又斟满红酒。

高清云的眼睛,阴佞的盯着屏高上的画面,目不转睛,他心理想着,刺激吧,刺激吧,这次刺激够了,以后就会产生免疫力,不会那么疼痛了……

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讨厌至极,却不抵触她递过来的红酒,盯着让他怒火中烧血液奔腾的画面,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吧,喝吧,喝的越多越好,喝的越多她的计划才好进行下一步……孟菲菲邪恶的笑着,现在事态所发展的方向,正如她所期望的。

一眨眼的工夫,视频录像还没看完,高清云已经喝光了两瓶上等红酒。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蓦然觉得头脑发胀,视线迷离,连屏高上的画面都若隐若现的,似乎很遥远,根本看不清楚。

他抬起手来,敲打一下头,无比沉重,浑身的血液迅速奔流起来,几乎要冲破他的天灵盖喷薄而出。

高清云晃晃头,头脑一片混沌,意识越来越模糊……

高清云吞咽下口水,口中呢喃着:“热,热,渴,我好渴,我要喝水……”

孟菲菲就势将脸颊凑过来,眼波流转,漾满风情:“清云,人们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不如,你试试看,我这杯水的味道如何?”

一边说,她的指尖已经抚上了男人的脸颊,轻轻划过男人的眉间,眼眸,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男人凉薄的唇上,轻轻点触。

“宝儿,宝儿……我……”他含混不清的呓语着,急促的喘息着,大手猛然抓住覆在唇上的纤细手指。

听到那个名字,孟菲菲立kè

怒气上升,直接窜到头顶,她忿然的将手抽回,嫉妒,醋意,不甘,一同涌了出来,不可收拾。

高清云的手蓦然一空,神经一紧,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站起身来,虽然头重脚轻,却也努力的向前走,踉踉跄跄的。

孟菲菲突然有些懊悔,怎么可以一时气愤坏了整个大局呢?她就是要使尽浑身解数勾上高清云,暗地里已经装好了监控,她要将与高清云欢好的镜头全部录下来,以作为威胁他与自己结婚的筹码。

他若不同意,那么这些视频就会公布于众,她宁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让高氏名声扫地!这就是她玉石俱焚的招数!

“清云,你别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孟菲菲低声哀求着,走到脚步不稳的高清云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腰。

“滚开,jianren!”高清云目眦俱裂的怒骂,恍惚的意识里,他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拽开女人的手臂,猛然向后一甩。

一个趔趄,孟菲菲扑倒在地毯上,嗤啦一声,本来就很短的裙子,一直裂开到腰际。

“清云,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孟菲菲吃痛的爬起身,本来还未痊愈的脚踝因为这一摔,更加钻心的疼痛,她这样问着,眼中已经有了眼泪。

不是真的为高清云不动情而哭,她为自己而哭,不管怎样她也高高在上赫赫有名的名媛,可是,为什么这些男人各个都对涂宝儿那么痴心,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获得所中意的男人的垂爱……甚至,连乞怜都不曾给过她……

“孟菲菲,给你一分钟时间,迅速在我面前消失!”高清云闭着眼睛,嘴唇干涸,他急促的呼吸着,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孟菲菲声嘶力竭的哭喊,发泄着心中所有的愤懑。

“因为,我爱的,是涂宝儿,不是你……”高清云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有些黯哑,听起来却很有磁性。

这让孟菲菲恍惚起来,那样低沉磁性的声音,明明是高创世所特有的,这个男人……不,她不能放过这个男人,只因为,他和高创世如此相像!

283. V204

“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就要得到你!”孟菲菲倔强的纠缠上来,这次不是从身后,而是从正面紧紧抱住男人,红润的唇覆上男人凉薄的唇,火辣的挑逗。

高清云猝不及防,冷呼一声,停顿一秒,旋即将女人的身体推开,他在喘息,在颤抖,在极力抑制着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有那点比不上涂宝儿!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孟菲菲再一次跌倒在地上,怒目圆睁的哭喊着。

高清云似乎是恨畏惧地上的那个女人一般,连连摆着手,一步步后退着,口中喃喃的说:“我不能要你,不能要你,我还是处男……我的第一次,只能给我深爱的女人……我不能,不能,不能……”

孟菲菲一怔,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居然还没真zhèng

的碰过女人,她罪恶的一笑,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放过他!

她有深深的挫败感,她想不明白,论外貌,财力,甚至才情,哪点比不上那个小女人,为什么她中意的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快被灼干了还在为那个小女人守身,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高清云,你会后悔的!”孟菲菲嚎啕过后,恨恨的说。脸上满是泪痕。

好,既然你那么钟情于那个小女人,那么让我来成全你们!她抹一把眼泪,恨恨的甩出去,脸上泛出凶狠邪恶的微笑。

她本想着不遗余力的勾引高清云,然后以视频要挟他,顺理成章的嫁入高家豪宅,然后借机向高创世挑衅,竭尽全力挑拨兄弟两人的关系,以达到她报复的目的。

高清云拼死抵抗,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而正是高清云几近癫狂的喃喃自语,给了她另一种邪恶的启迪,她的脑海中生发出更加邪恶的念头。

来吧,涂宝儿!看你,怎么跟我斗!和我抢男人,我要让你挫骨扬灰万劫不复!孟菲菲邪恶的笑着,拨通涂宝儿的电话。

高创世匆匆忙忙出门后,涂宝儿没有心思吃早餐,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坐在硕大的落地窗前暗暗发呆。

她担忧着高氏集团的安危,可是心有余,却半点力qì

都用不上,这让她心绪不宁,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希望能有高创世的消息,告sù

一下她最新的进展。

暗淡的手机屏高突然亮了,她惊喜异常,却看到是个陌生号码,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嘟了一下唇,虽然有些疑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孟菲菲的声音,虽然没跟她通过几次电话,可是那样尖锐的女声,第一次通话便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涂宝儿,别来无恙吧?很享shòu

吧?”孟菲菲阴阳怪气的说。

涂宝儿心里被针芒一下一下撩刺的感觉,虽然不是很疼,是那种刺痒的感觉,很难受。

“孟菲菲,你又何苦纠缠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呢?彼此放手,对大家都好……”涂宝儿抵制住内心的厌恶,企图规劝。

不说则罢,这一句纠缠男人,恰恰说到孟菲菲的痛处,她刚刚纠缠一个男人未果,正处在沮丧的谷底,涂宝儿这一句话,将她内心的嫉妒推到了顶峰。

“涂宝儿,你臭美什么?早晚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让你再也笑不出来!”孟菲菲在红色的地毯上半裸着颤抖,怒不可遏。

“孟菲菲,有什么怨气,你尽管冲我来,不要再伤害世,和高氏集团!”涂宝儿掷地有声,根源在于她,她不想再因为她让高创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呦,够硬气的嘛……”孟菲菲冷笑,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好啊,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告sù

你,高清云在我手里,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等着你来救呢……”

涂宝儿秀眉轻瞥:“你找云弟弟麻烦做什么,你不要伤害她!”

孟菲菲放肆的狂笑:“不要伤害他?啊?我已经把他快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涂宝儿紧张的怒斥:“孟菲菲,你别太过分!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把他怎么样?一个女人能把一个男人怎么样?当然是用女人的方式折磨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孟菲菲狂妄的笑着,笑的别有意味。

“孟菲菲,你别想用激将法激我,云弟弟怎么可能上你的当!他那么聪明!”涂宝儿沉思一向,高清云虽然比高创世年轻几岁,可是他城府可不浅,不至于那么轻易上当。

“聪明?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孟菲菲啧啧的讽刺:“看来你是不信啦,那我让你听听看?让事实说话……”

孟菲菲将手机贴到高清云的头侧,高清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宝儿,宝儿,救救我,救救我……”

他被药性折磨的意乱情迷,只是用仅存的意志力控zhì

住自己,不去碰那个几近半裸的女人,而对于孟菲菲正在进行的邪恶计划,丝毫没有察觉。

虽然那声音很有些嘶哑,很沉闷,涂宝儿却一下子就分辨出来,那就是高清云的声音,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她屏住呼吸听着,而高清云除了那两句话翻来覆去的说着,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让她不由得更加心焦。

她想象不出孟菲菲用了什么招数折磨他,让一个大男人如此可怜兮兮的自言自语。

这是在向她求救吗?涂宝儿听着听着,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她张张口,隔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云弟弟,你别怕,我来救你……我很快来救你……”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孟菲菲尖锐的声音:“很感人麽,心疼了?心疼了就快点来哦,不然的话,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涂宝儿擦掉眼泪,沉声说:“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醉生酒店!给你十分钟时间,过期不候!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带多了人,我保证高清云死无全尸!”孟菲菲恶狠狠的说。

“醉生酒店?在哪里?”涂宝儿一向不喜欢应酬,所以让很多男人醉生梦死的这家酒店,她根本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也从没有听说过。

“不知dào

在哪里?你可真够土鳖的!”孟菲菲嗤笑一声,很是不屑。

涂宝儿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被人骂做土鳖,这滋味不好受,她警觉的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一个人去?”

“废话!你白痴啊,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有些事情,我们需yào

当面说清楚,怕的话,就别来,等着让高清云做牺牲品!”孟菲菲轻蔑的说。

“醉生酒店……我……是真的不知dào

在哪里……”涂宝儿担心着高清云的安危,语气不得不低下来,不得已而为之。

“我可不管你知不知dào

,记住,我只给你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孟菲菲傲慢而无礼的挂断了电话。

涂宝儿将手机放到包包里,胡乱拢了两下头发,便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门,恭叔在走廊里碰见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虽然有些胆怯,可是为了救高清云,她决定孤身前往。上一次高清云捐肝给高创世,她心里清楚,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她。

她要偿还这份情,不管是龙潭虎穴,都要闯上一番。更何况是酒店而已,人多眼杂的酒店,孟菲菲能把她怎样?

只有十分钟,只有十分钟,涂宝儿在心里默念着,根本不知dào

醉生酒店在什么地方,开车是绝对不现实的,只能打车去,那些的士司机相对来说,比较轻车熟路。

她一溜小跑着跑到高家豪宅门口,若不是考lǜ

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她肯定是要拔腿狂奔的了。

“taxi,taxi!”幸运的是,刚出门就见到了一辆的士,她焦急的招招手。

“嗤——”司机探出头来:“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知dào

醉生酒店在哪里吗,十分钟能不能把我送过去?”涂宝儿满含期待的问,心里一直在打鼓,七上八下的。

“醉生酒店啊,当然知dào

,这么有名气的酒店!上车吧,保证十分钟到!”司机爽快的应道,刷的把车门打开。

涂宝儿轻咬着唇,紧紧蹙起的眉稍稍舒展了下,钻进车内,的士载着她绝尘而去。

一路上,涂宝儿不停的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每失去一分钟,她的心就往上提起一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抵达醉生酒店。

下车,付费,涂宝儿惶惶然走到酒店门口,奇怪的是,这酒店看起来很冷清,除了门口的迎宾和保安,没有看到什么客人的身影。

她踌躇着走上前,有位侍应生微笑着迎过来,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请问您是戴小姐吗?”

“唔——我是……”涂宝儿被他打量的很不自在,随着他的目光看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只不过是衣着随意了一些而已,平底鞋,浅蓝色衣裙,有什么不妥吗?

“涂小姐,孟小姐在里面等您,请随我来……”侍应生走在前面领路,涂宝儿挺直了腰际跟随着他进入酒店。

酒店幽暗的灯光让她很不习惯,她已经很久不来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了。那样幽暗的灯光,处处透着迷离的暧昧。

更让她惊异的是,这酒店从外面看,很大的窗户,而里面的窗户都是迷幻却又逼真的夜景,酒店里没透进半点光线来,全部是夜的氛围。

284. V205

“你们酒店今天不营业吗?怎么见不到客人?”涂宝儿问着,心里莫名的发虚。

她自然不知dào

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她,如果知dào

,这个酒店,她是如何都不肯来的。

“今天孟小姐包了全场,您也是幸运的,是她邀请的重yào

嘉宾之一……”侍应生边走边答,语气里还有些艳羡的意味。

“除了我,还邀请了谁?”涂宝儿有意这样问,她是想侧面获知一些信息,比如孟菲菲有没有埋伏什么人手之类的,这对于她而言很重yào



“还有一位高先生,据说是高家的二少爷呢,高创世的弟弟哦,你知dào

吗,高创世可是我的偶像呢……”侍应生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

“哦,哦……知dào

了,谢谢你……”涂宝儿轻声应道,心里稍微踏实了些,看来孟菲菲没有什么陷阱,只是想当面和她谈谈。

那只有她一个女人,能用什么招数折磨高清云呢,真是奇怪……涂宝儿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的,已经随侍应生到了一个大厅门口。

“涂小姐,孟小姐就在里面等你,里面请……”侍应生微微躬身。

“在这里面?黑漆漆的,没搞错吧?”涂宝儿不解的问,厅门大开着,可是里面根本没有灯光,更见不到人影,诡异的很。

“孟小姐说,您只要朝里面走十步,灯自然会亮起来……”侍应生笑着说,神情看起来轻松自然,没有什么不妥。

“哦,那好吧,谢谢你……”涂宝儿心中疑惑着,在门口徘徊了几步,忧郁半天都没敢进去,因为里面,真的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涂宝儿,你也知dào

害pà

了?害pà

的话就滚回去,然后过会再滚回来给高清云收尸!”孟菲菲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身上裹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从黑暗里走出来。

头发蓬乱,眼睛浮肿,尤其她身上那件衣服,不能称之为衣服,涂宝儿仔细辨认半天,才看出来那就是酒桌上用的红色台布。

“你……”涂宝儿打量着她,欲言又止,她纳闷,不是孟菲菲扬言折磨的高清云生不如死,她怎么把自己折磨的这么狼狈?

“你什么你,姑奶奶我喜欢这么穿,你管不着!”孟菲菲恶狠狠的抢白,顺手扯一下台布,这种材质铺在桌子上看起来雍容华贵,穿身上,其实很不舒服。

“我……没别的意思……”涂宝儿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所以想解释一下,她今天来是来救人的,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激怒了孟菲菲,救不了高清云,那麻烦可就大了。孰轻孰重,她心理还是有数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孟菲菲一顿抢白:“我什么我,我就看不惯你这贱样!真搞不懂,怎么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到底有那点好!”

孟菲菲睥睨的眼神,落在涂宝儿一身休闲装上,她今天穿了一身绵软的浅蓝色衣裙,垂感很好,显得她的身材高挑修长,配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是她一如既往的清纯色调,这没什么不妥,可是孟菲菲眼里,这就是村姑的打扮。

“想救高清云的话,就跟我进来!”孟菲菲扯住领口的台布,一甩头,朝着黑漆漆的厅内走过去,头也不回。

涂宝儿犹豫半天,一咬牙迈出脚步,跟随着孟菲菲走入一片黑暗之中。

刚走四五步,厅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涂宝儿心里一惊,仅有的一线光亮,也被吞噬了,现在真的是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侧耳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黑暗里,见不到孟菲菲的身影,厅内铺满了地毯,连她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小jianren,这么怕死,你还跑来送死?”黑暗里,传来孟菲菲不无鄙夷的声音。

“谁说我怕死了,你把灯打开不行吗,我根本就看不到路!”涂宝儿倔强的向前跨出好几步,却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脚吃痛的缩回来。

她本是循着孟菲菲的声音向前走的,可是不知dào

怎么回事,居然会撞到东西,孟菲菲怎么绕开的,这么黑的环境,她能看到吗?

“你往前走五步,我就把灯打开……”孟菲菲冷声说,听她的声音,并不远,只是看不到她的人而已。

涂宝儿轻咬下唇,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一步,另一只脚跟上去,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又伸出脚向前探去。

她只是用足尖试探一下,如果碰触到什么硬物就缩回来,脚碰桶了不要紧,她很担心被什么东西绊倒,对腹中的小孩不利。

“你怎么这么墨迹,走了半天才只走了一步!再给你两秒钟,我可没耐心等你,超时的话,直接给高清云收尸!”黑暗里,又传来孟菲菲不耐烦的声音,冷冰冰的。

涂宝儿心里一惊,怎么她一举一动那个女人都看的到,而她却什么都看不到呢?莫非孟菲菲长了一双夜视眼?在黑暗中没有任何障碍?

“你已经没了一秒钟……还剩一秒钟……”孟菲菲趁她愣神间,冷冷的提醒。

涂宝儿不敢再耽搁,顾不得方向了,猛然向前跑出几步,一下撞到一个相对柔软的物体上,想跨过去已经来不及,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

“啊!”她惊呼一声,双臂本能的向前,腰部弓起来,她怕撞击到小腹,双手如果能成功的撑住地面的话,也能缓冲不少跌倒的惯性作用力。

还好,她的手伏在了地面上,一片柔软,她心头冷汗直冒,刚才好险,双手有些疼痛,不打紧,只要没伤到腹内的小生命。

“真是蠢,让你迈五步,你偏偏迈了六步出去!这么蠢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追求,真是瞎了眼!”孟菲菲冷冷的讥讽。

只不过多迈了一步而已,就被这个女人如此嘲讽,涂宝儿心中郁结越来越多的怒气,却无法发泄,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跟这个女人计较是非的。

她爬起身来,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迈步:“不管怎样,我达到你的要求了,还不亮灯?”

“亮灯?恐怕你会后悔的哦……”孟菲菲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孟菲菲,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别太过分,不然的话我立kè

走人!”涂宝儿实在恼怒,不想再多浪费唇舌,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别急嘛,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呢,哈哈哈哈哈!我马上给你亮灯……我很期待哦,哈哈哈哈哈哈!”孟菲菲一阵狂笑,不怀好意。

“高清云在哪里?”涂宝儿在黑暗里问,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高清云的讯息,内心里焦急。

“他?就在你面前啊,不信,你看……”孟菲菲话音刚落,灯光刷的一下打亮了,瞬间灯火通明。

从进入酒店,涂宝儿所看到的要么是十分幽暗的灯光,要么是一片漆黑。

孟菲菲打亮的灯光,却是十分刺目耀眼的白炽灯光,刺得涂宝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小手不自觉的遮挡在眼前。

两秒钟过后,涂宝儿才勉强将手移开,睁大眼睛,地毯上侧身蜷缩着一个男人,像一只虾那样,脊背和腰身都弓起来,正在瑟瑟发抖。

这就是高清云吗?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蜷缩成一团,还在瑟瑟发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孟菲菲对他做了什么?

涂宝儿想到,刚才迈出的那几步,如果是五步,就正好站在这个男人身侧,而多迈了一步,就是悔被他绊倒。

涂宝儿俯下身,轻声呼唤着:“清云,是你吗?你还好吗?”

地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瑟瑟发抖,和她起初看到的状态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涂宝儿暗笑一下,自己真是傻,如果高清云能辨得出她的声音,刚才和孟菲菲对话那么久,高清云早就该有反应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阿云,你怎么了?快起来……”涂宝儿惯性的用了这个特别的称谓,她的小手,抚上了男人的额头,好烫,真的好烫,将她的小手烙的生疼。

赶紧缩回手,去拽男人抱住头的大手,看男人那么激动,忍不住轻轻拍抚着他的大手,轻轻安慰着:“云弟弟,不要怕,我来了……不要怕,你不是让我来救救你吗,我来救你了……”

高清云的意识,本处于混沌状态,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小手正在抚慰他,而那样温柔的话语,柔柔软软的腔调,是小女人所特有的。

他惶惶然放开双手,抬起头来,眼眸酒醉一般的迷离,盯住小女人半晌,都没有出声,凉薄的唇紧紧抿着,他极力控zhì

住情绪。

“阿云,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涂宝儿伸出手,轻触一下高清云的脸颊,皱着眉头问。

高清云蓦然抓住她的手,目光迷离而涣散:“宝儿,宝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记得我已经快死了……”

涂宝儿心中一惊,被他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想将手往回缩,暗中用力,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擒住,根本就无法挣脱出来。

她的脸,倏地红了:“阿云,你抓我的手,很疼,你能不能先放松?”

“不放,不放,我不能放你走……不能放你走……”高清云没有松手,反而将她的小手抓的更紧。

“阿云,我是你大嫂,是你哥哥的妻子!”涂宝儿奋力一挣,却还是没有挣脱,她有些恼怒的提醒着,不知dào

高清云这是怎么了,说着糊涂的话,做着糊涂的事。

高清云眼睛一亮,猛然松开手后,喃喃的说着:“对,对,你说的对,你是我的大嫂,我的大嫂,我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做……”

高清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捶打着头,非常用力的那种捶打,他是提醒着自己,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涂宝儿得以挣脱,甩甩手腕,纤白的小手上已经出现红色的瘀痕,可见高清云用的力qì

是多么的大,骨头都几乎被他捏变形了。

微微张开嘴,轻轻吹拂一下红色的瘀痕,些微的凉风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阿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正常……”涂宝儿眼波流转,嘟起唇嗔怪着。

涂宝儿注意力本在手上,瞥了一眼却瞥到高清云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惊骇的蹲着后退两步,鞋底与毛茸茸的地毯摩擦着,并没有使得她退出多远,她不由得向后跌坐在地上。

她从来没见过高清云这样的表情,英俊的脸早已经扭曲变形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陌生,那么让人恐怖。

“我不能,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高清云几近癫狂的自言自语,双手抱住头,十分痛苦的样子,他缓缓的,又恢复到了涂宝儿刚进来时看到的状态,像是虾一般,蜷缩着身体,脊背和腰身都弓起来,瑟瑟发抖。

“阿云,你是不是有病?那种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涂宝儿心生奇怪,走近来,想触动一下蜷缩着的男人,却又有些不敢。

她想起有人说过,有一种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犯病了就会浑身发抖,严重的还会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难道,高清云有这方面的病?

高清云没有回答,身体极致的蜷缩,像只刺猬那样蜷缩起来,看得出,他浑身的肌肉都处于极度紧绷状态,却被他用力扭曲着。

“阿云,有这种病不用害羞,要及时送医院才是,走,我带你去医院!”涂宝儿走近来,伸出小手去搀扶地上的男人。

意识模糊里,高清云又感觉到了那双温柔的小手,让他不由得战栗,这让他恐惧,他就地抱着头一滚,避开那双让他迷恋而又畏惧的小手。

迷恋是处于本心的,而畏惧的是,担心在药性的趋势作用下,伤害了这个小女人。

涂宝儿一愣,高清云是在有意避着她?她轻轻摇摇头,叹口气:“阿云,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种病也可以治好的,乖,听话,跟我去医院……”

285. V206

话毕,她又过来搀扶男人,小手落在男人护着头的大手上,用力的掰开,她企图用力打开男人的身体,免得治疗延误了造成不良后果。

高清云无法承shòu这种痛苦,他的大手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松懈下来,再也无力抱住他的头。

“对了,这才听话嘛,乖,起来,我们去医院!”涂宝儿终于把男人的大手打开了,欢快的说,俏皮的舔舔唇。

高清云抬起头来,呜咽着说:“求求你,快点走,宝儿,你快点走,快点走啊……”

涂宝儿一怔,因为她看到这个男人脸上布满泪水,他哭了,真的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还在从迷离的眼眸中渗出来。

“阿云,你这么痛苦,我不能扔下你不管,走吧,我们去医院,相信你,他们会医好你的!”涂宝儿更加坚定了带这个男人去医院的信念,双手坚定的扶着男人的肩膀。

“快走,快走,宝儿,求求你,再不走,我真的药控zhì

不住了……”高清云咬着牙,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他用力向着侧边一晃身,避开那双小手,让他魂牵梦绕的小手,尽管他是多么的渴求那双小手的抚慰,他必须控zhì

住内心的悸动。

“高清云,你怎么这么固执!”涂宝儿不明情况,生气的站起身,以为高清云身为高家二少爷讳疾忌医,不肯让外人知dào

病情。

说完,她走过来,小手同样固执的去搀扶高清云,她一定要带他去医院,这就是她此刻的想法。

“滚开!我没病,滚开!快滚!”高清云猛地一甩手,将小女人的手用力摔落。

涂宝儿紧紧抿着唇,对于高清云的暴怒,她感觉很委屈:“高清云,你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让我来救你?为什么?”

高清云已经听不清楚她所说的话,他深深的埋下头去,头发闪着莹润的光泽,他渗出的汗水,已经把头发湿透了。

涂宝儿走上前,有些怜悯的劝解:“阿云,你哥哥如果知dào

你这样,会很难过,快点随我去医院……你这样下去,延误了病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况且你的肝脏,还没有完全复原……这非常危险……”

高清云趴伏在地上,涂宝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不应声,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

涂宝儿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头发,有些心疼,是什么病,把这个年轻帅气的阳光大男孩,折磨成这个样子?

高清云的四肢,几乎是麻木的,头脑浆糊一样混沌,导致于那样用力捶打自己的头,都无济于事,就像是打在棉花团上一般。

而对于小女人的手,却格外敏感,一点轻微的触动,都让他的心激动万分,都让他的神经都迅速胀满活跃起来。

煎熬,煎熬,真的很煎熬,他真的药控zhì

不住了……他缓缓抬起头,哽咽着祈求:“宝儿,你快点走,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你……”

“阿云,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伤害我,乖,快点起来吧,别倔强了……”涂宝儿莞尔一笑,去搀扶高清云的手臂。

“滚开,滚开!”高清云突然发狂了,他痛苦的埋下头,他无法排解心中的悸动,无法排解对小女人的渴求,可是他仅存的意识里,告sù

他不能那么做。

涂宝儿呆呆的立在原地,如果换了其他人,她早就甩手走了,可是,这是高清云,高创世的亲弟弟,为高创世捐肝的弟弟。

她踌躇着上前,高清云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他那猩红的眼神,把小女人惊骇的后退一步,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像是困兽一样……

“滚开,滚开,滚开!”高清云发狂的怒吼,目眦俱裂,表情狰狞。他的动作,真的很像一只兽,四肢撑在地面上,昂起头,大手紧紧揪抓起一团地毯,出很多褶皱。

“阿云,你怎么了,怎么变了一个人?我是来救你的……”涂宝儿有些哀怨的说,目光楚楚动人。

高清云听不清楚她说的话,却看得清楚她的表情,哪怕是她的发丝被风拂动一下,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因而小女人这动人的表情,颠覆性的刺激了他。

他再也控zhì

不住了,怒吼一声,像一只兽一般拔地而起,腾跃出去,扑向楚楚动人的小女人,他要吞噬她,吞噬她……

高清云的速度非常之快,涂宝儿眼睁睁的看着他几乎是腾飞着扑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男人扑倒在地。

“啊!”小女人惊呼一声,向后跌倒在地毯上,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能的护住小腹。

“高清云,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涂宝儿奋力挣扎着,用力推搡着男人的身体。

高清云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口中喃喃低语:“宝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给我,给我,救救我……”

一双大手在小女人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摸索,带着积聚了许久的渴盼,带着很久之前的不甘,带着不可言说的热切。

“高清云,我是你大嫂,我是你大嫂……”涂宝儿挣扎着,羞恼的抵挡着。

“高清云,你醒醒,我是你大嫂!”涂宝儿被高清云扑倒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孟菲菲对高清云做了什么,他这样的失控,一定是药物的作用。

她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高清云理智尚存时几次赶她走,她却没有走,直到现在根本无法脱身……

世,世,快来救救我,救救你的妻子,和你的骨血……涂宝儿泪如雨下,一边挣扎着,一边祈祷着能够突然出现奇迹。

就像以往她遇到危险一样,高创世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总会在紧要关头解救她于危难。世,世,快来吧,快来吧……求求你,我快支撑不住了……

她的话语已经对高清云没有丝毫作用,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胸,让她倍感羞耻,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属于高创世的,如果这样发展下去,被高清云占有了,还如何做高创世的女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涂宝儿想抬起腿来,攻击男人的敏感部位,如果他遭受这种痛楚,一定会清醒过来。

286. V207

纤细的腿用力挣扎着,可是,根本无法抬起来,甚至连手臂的活动空间都被限制住了,能动的,只有头,可以稍微转动下。

猛一低头,在男人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腥甜的味道迅速涌入齿颊,可是男人似乎癫狂的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他的动作,还是那样疯狂的炽烈。

孟菲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弱小的女人做无谓的挣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由那种邪恶的报复性微笑,渐渐转为面无表情,还有,那么一丝不忍……

她本想着,让高清云枪bao涂宝儿,导致涂宝儿流产,这么多么快意人心的报复方式,她想报复,淋漓尽致的报复!

而这时,她心里,开始酸楚起来,涂宝儿在男人欺压下娇弱挣扎的身影,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她的肺,她的五脏六腑……

“啊!”涂宝儿绝望的惊叫着,泪水已经迷蒙了双眼,绝望,无助,耻辱,一并涌上心头,痛楚,那是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这次,谁都救不了她,高创世,李江峰,东方靖一,这几个人,都不知dào

她在这里,没有谁,可以救得了她……

绝望的泪水,将她所有的思维湮没,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她的美好生活,就会葬送在药性催发的qingyu之间?

她的这一声惊呼,将孟菲菲彻底惊醒过来,她突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这一切,这罪恶的一切,难道就是她想要的吗?

“啊!”她痛楚的嚎叫一声,撕心裂肺,蹲在地上,抱着头紧紧闭住眼睛,她不想,不想再面对那样残忍的现实,是她一手制造的枪bao,而且,还极有可能扼杀一个小生命!

她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冲到疯狂的男人身边,揪住男人脖颈后的衣领,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一下子将男人拽扯起来,推翻在地毯上。

绝望中的涂宝儿,紧紧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身上的重压消失了,猛然睁开眼,泪眼朦胧里,一个几近半裸的女人站在身侧。

扭头一看,高清云躺倒在地毯上,困兽一样的呜咽着,面部表情扭曲着,十分恐怖。

那是孟菲菲?真的是孟菲菲出手救她?孟菲菲由于用力拽扯男人,双手便没有办法再扯住台布,裹在身上的台布已经散落在地上,她几近的chiluo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快跑!”半裸的女人尖声呼叫,这声音将涂宝儿彻底惊醒,她慌忙爬起身,仓皇跑出几步,远远的避开那个疯狂的男人。

高清云稍稍停顿一下,就又朝着跑开的小女人扑过去,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四肢离地,腾跃而起。

涂宝儿猛然后退几步,男人差点扑到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男人扑通一声落到地上,她连忙又后退几步避开他。

“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他现在是没有意识的,根本没办法控zhì

!别指望他能放过你!”孟菲菲厉声怒斥,上前按住男人,男人在挣扎,她一咬牙骑在男人的脊背上。

涂宝儿仓皇跑到门口,看到男人猛一用力,将孟菲菲掀翻在地毯上,孟菲菲半裸着仰翻在地上,十分诱惑。

287. V208

高清云猩红的眼睛,落在半裸的孟菲菲身上,眼球立kè

急剧充血,起初的那种控zhì

力已经全然不见了,他只想占有女人,不顾一些的占有女人。

他的瞳孔里,满是女人诱惑的身形,朝孟菲菲扑过去,整个身体欺压在她身上。

“啊!”涂宝儿也惊呼一声,小手紧张的覆在唇上,黑瞳里漾满惊恐。

“不!你不能伤害孟菲菲!”涂宝儿犹豫片刻,不忍心就这样离去,跑回来,她想解救孟菲菲,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这都是一种凌辱,痛楚的凌辱。

“走开!”孟菲菲侧着脸,眼睛挣得大大的,冲着跑过来的小女人怒吼。

“我……不……不……不要……”涂宝儿忍不住哭泣着,黑瞳里雾气腾腾,她怎么可以抛下孟菲菲不管,她不忍心。

“你快走,快走!你肚子里还有宝宝,你要保住他,那是高创世的骨血!”孟菲菲一边挣扎,一边哭着说,近似哀求。

涂宝儿小声啜泣着,步步后退。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拍打着厅门,哭泣着呼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快救人!”

嗓子喊哑了,手拍的红了,骨头都拍的几乎碎裂的疼,厅门依然紧紧闭着,没有人应声,更没有人开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涂宝儿背贴着门框,身体一点点瘫软的下滑,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不用喊了,是我吩咐的,一个小时内,不让他们开门……”孟菲菲承shòu着男人凌厉的冲击,声音越来越微弱,她不知dào

涂宝儿听到没有。

或者,她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她却没有料到,最后一刻隐于内心深处的良知被唤醒,随后,她成为了男人肆虐的对象……

报应,报应,这就是报应,什么以此作为要挟嫁入高家豪宅,除了痛楚,还是痛楚,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还如何能够带着痛楚嫁入高家?

涂宝儿不敢走近前,她的眼睛满是惊恐,泪水连连的看着,她哭泣着,却不敢发出声音,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丝丝血痕……

手机,手机,手机,涂宝儿想到了手机,心里闪过一线希望,她要打电话给高创世,让他快点过来,救救孟菲菲……

身上的包包,在跌倒的时候跌到了地毯上,就在肆虐的男人不远处……

涂宝儿抹一把眼泪,让自己的视野清晰起来,她控zhì

住身形,小跑着,不敢太快,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担心惊扰了癫狂中的男人。

高清云只顾得低着头肆虐,猩红的眼睛里只有身下的女人,无暇顾及其他。

涂宝儿成功的拿到包包,轻手轻脚的跑到厅门口,翻出手机,小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就要有救了,就要有救了……她屏住呼吸,颤抖着拨出高创世的号码。

可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应,这是怎么回事?涂宝儿慌乱的拍打下手机,难道关键时刻手机出问题了?

拍打一阵,再拨出,还是毫无反应,她定定神看着屏高,原来,一点信号都没有……信号显示图标一片昏暗,连若有若无都不是,是完全没有,这个大厅的信号,被屏蔽了!

仅存的一线希望,又被无情的宣判死刑,小女人的手,无力的垂落到身侧,手越来越松弛,手机无力的掉落在地毯上。

涂宝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贴着厅门,坐在地毯上,柔弱的手臂环抱住小腿,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

男人困兽一般的呜咽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清晰的刺激着她的耳膜,不知dào

是什么药物的作用,居然让矜持的高清云变得面目全非……

“呃!”不知dào

过了多久,男人低沉的怒吼一声,似乎是喷发一般,压抑许久的喷发。

无声无息,大厅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涂宝儿惶惶然将头抬起来,脸上满是泪痕,男人瘫倒在孟菲菲身边的地毯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而她惊讶的看到,一片血迹在蔓延,孟菲菲也是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孟菲菲!”涂宝儿冲过去,到了近前,她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孟菲菲几乎是躺在血泊里,她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高清云倒在一旁,紧紧闭着眼睛,不知dào

状态如何。

“开门啊,开门!开门啊,开门!”涂宝儿用力拍打着厅门,高声尖叫,嗓音嘶哑,却不敢停歇,一直在尖叫。

她害pà

,她担心,流了那么多血的孟菲菲,再耽搁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如果是其他明显的伤口,她可以扯下衣服包扎一下,也好减缓血流,可是女人敏感部位大出血,让她怎么处理?她根本就想不到办法。

“开门啊,开门!开门啊,快开门!”小手拍打的肿了,就改用脚踹,甚至用椅子砸,她不敢停歇,然而喊叫了那么久,制造了这多么噪音,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应声,仿佛这个大厅被隔离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涂宝儿咬着唇四处张望,厅门上有窗,但是也是迷幻的夜景,这个大厅没有别的出口,打不开门,窗就成了唯一的希望。

如果能把窗打开,或者敲开的话,跳出去,找人过来开门救人是可行的。

可是那厅门那么高,怎么上去?窗户就更高,什么攀援的地方都没有……涂宝儿背对着厅门,环视大厅,那么大的桌子,搬不动,只有椅子可以利用。

涂宝儿用椅子倚着门板,站在上面试试,伸直了手臂才能够到,那么高的距离却还是没办法爬上去的。

估计两张椅子勉强能够爬的上去,她搬来第二张椅子摞在第一张上面。高度差不多了。

可是她踌躇起来,这样摞起来的椅子,不至于摇摇晃晃却也没那么平稳,一不小心就会跌下来……摔到她没所谓,肚子里的宝宝,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怎么办?涂宝儿焦急的眼神落在孟菲菲身上,血迹还在蔓延,刻不容缓,救人要紧!

288. V209

虽然危险,也一定要尝试一下,涂宝儿咬紧牙关,从侧边站在第一张椅子上,半个脚掌踏着椅子,侧下身,再费力的去攀第二张椅子。

下定了决心,心却还是不由得轻轻颤抖,那种怯怯的恐惧感,影响了手与脚的协调,越是紧张,越是焦急,手脚越是不利索,她很想尽快打开那扇窗。

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脸孔胀红,费了好大劲,她终于蹲在了第二张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贴在门板上缓缓上移。

她不敢移动的太快,这椅子并没有那么稳,在将第二张椅子摆放在第一张椅子上的时候她就知dào

了,她只能尽量维持着平衡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摇摇欲坠。

慢慢的,慢慢的,神经紧绷,指尖忍不住悸动,终于成功的够到了窗,那一刻她难掩的喜悦,孟菲菲有救了!

玻璃的中央有环扣,处于上方中央的位置,她只需yào

再努力一下,踮起脚尖就能够得到,打开那个环扣,窗户就能成功打开,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手指肚贴着玻璃上行,从她仰望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一只手在虚幻的夜景里游走。

指尖已经够到了环扣,她用力向下一拨动,“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动,环扣打开了,她迫不及待的用力将窗棂的一侧推动,把窗打开,外面的人就会听到里面的声音。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干咳,那样干涩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透着诡异,像是空旷寂静的夜里老人的那种咳嗽声。

涂宝儿心里一惊,踮起的脚尖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慌乱的踏到了椅子的边缘,椅子不可避免的向侧边倾倒。

“啊!”涂宝儿惊叫着,随着椅子一起摔倒,小手慌乱的去抓扶着门板,门板滑溜溜的,什么可以抓扶的东西都没有,她只能听天由命的摔倒。

宝宝,宝宝,我的宝宝!她在心里呜咽一声,惊恐的瞪大眼睛,天在旋转,天花板上的灯光,那么刺目,刺的人眼睛生疼……

她等着身体和地面亲密接触,小手向小腹覆盖过去,紧紧的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稳稳的落入一个人的怀抱里,她只听到椅子落地的声音,惶惶然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高清云阴郁的看着她:“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高家的骨血吗?”

怔然片刻,涂宝儿晃过神来,这个男人,终于清醒了,愤nù

涌上心头,小手迅速的朝着他脸上挥舞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高清云不偏不倚的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手挥过去的力度可不小,就凭她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居然也能把男人的脸上,打出红肿的指痕来,就可见她心里是多么的愤nù



高清云刚刚清醒过来,根本就不记得被孟菲菲下药之后的事情,一睁眼便看到小女人爬的高高的从椅子上跌落,现在不明不白的挨了一记耳光,挨的莫名其妙。

被打蒙了的高清云,盯着小女人半晌,看着小女人愤nù

的脸颊绯红,牙关紧咬,他目瞪口呆的,半天摸不着头脑。

“你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脸颊火辣辣的疼,高清云皱着眉头问。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涂宝儿红着脸愤nù

的斥责,双手猛推男人的胸膛,一跃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落在地毯上。

“我不是有意抱你非礼你……刚才不是看你危险……”高清云以为抱她的动作激怒了她,解释着。

“你混蛋!看看你做的好事!”涂宝儿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高清云避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至于发这么大火气?”高清云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这个小女人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挥手打人。

涂宝儿气冲冲的拽扯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拉到还在昏迷中的孟菲菲身边:“你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枪bao了她,还弄的她流了这么多血!”

高清云惊呆了,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他不是见不得血,是见不得一个女人流那么多的血,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嫣红的地毯都被血液染成了深紫色。

枪bao?孟菲菲?流血?他可还是处男,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小女人说枪bao一个他本来就不喜欢的女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他做的?他一拍脑袋,头痛的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得孟菲菲约他过来,喝了很多红酒,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高清云还一脸恍然无辜的表情,涂宝儿更加气愤,指着地上的血迹:“看到了吗,她快被你折磨死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高清云还在愣神,他扫视全身,检查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上身的衣服好好的,长裤的拉链是散乱的,刚才情急之下去接住小女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涂宝儿随着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腰间,连忙掩住脸,转过身:“快把衣服整理好,快点救人!不然就来不及了!”

就算回忆不起来,看到衣服那个样子,高清云也深信不疑就是他做下的错事,赶忙将衣服整理好,跑到厅门前,拍打着厅门:“开门!”

他的声音低沉却响亮,在大厅里回荡,可是涂宝儿知dào

,任凭再怎么响亮也用,她已经尝试了很多遍,都无济于事。

“别浪费时间了,喊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冒着风险爬那么高!手机也没用,这里没信号!还不快把窗户打开!”涂宝儿在身后冷冷的提醒。

“哦——”高清云明显的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面对小女人的斥责,他脸色通红,一点都不敢反驳,乖乖的扶正椅子,爬了上去。

男人的身高,比小女人高出二十多公分,加上手臂的长度,虽然还不够高,但对于男人来说已经足够了,高清云向上一跃,手接力一推,窗户就被打开了。

“开门!快救人!”高清云顺着窗户往外看,奇怪的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灯光那么的幽暗,他的声音传的很远,又被弹回来。

“手机,手机,把手机给我!”高清云向后招招手,窗户打开的情况下,很可能信号也就没问题了。

涂宝儿赶忙将她的手机递给他,高清云将手机装在口袋里,双手把住窗棂,一跃而上,低头,缩身,从窗户里跳出去。

脚踩上地面,没停稳,便掏出手机打电话:“医院吗,这里需yào

急救,醉生酒店!”

边打着电话,便往外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人影闪过,眼角的余光飘到他似乎朝这边张望一下,却更加迅速的离开了,感觉像是抽身而退,唯恐见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

“你给我站住!”高清云挂断电话,忍不住爆粗口,牙齿一咬,拔腿朝着那个人影出现的角落追过去。

拐过转角,那个人还在仓皇奔跑,看那打扮,像是侍应生,他为什么跑,玩命似得跑,真是见鬼!高清云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脚下加快速度。

侍应生在奔跑中惶惶然回头看了一眼,目露惊恐,跑的更快了,根本不敢停下来,见到高清云像是见到鬼魂一般。

高清云满心的火气没地方撒,等着救人的时候偌大的酒店一个鬼影都见不到,见到一个还拔腿就跑,这是什么破酒店破规矩!

愤nù

化作脚力,追了十多步,只剩一两步的距离,高清云斜着踹了墙壁一脚,整个身体接着力道侧飞出去,另一脚直直的伸出,一下子踹中了侍应生的后腰。

一声闷响,侍应生腰身在脚力的作用下猛然向前挺,腿脚却跟不上,向前扑倒。

“你跑什么跑!”高清云落地了,反而落在侍应生的前头,他俯下身一捞,揪着侍应生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侍应生垂头丧气的抬起头来,高清云这才看出来,这就是当初将他迎进酒店的那个人。

“高先生……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侍应生沮丧的说,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刚才的奔跑让他气息不匀。

“等着你救人,你跑什么跑!你还想不想活了?”高清云揪着他的衣领朝着地上一掷,侍应生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

“高先生,我是不敢啊,这是孟小姐吩咐的,让我们远离那个大厅,就算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出来,如果看到了不该看的,她说,五千万就不给我们了……”侍应生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哭丧着脸。

“五千万?”高清云狐疑的问,凉薄的唇紧紧抿起,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的,孟小姐跟我们签了合同,今天包全场,一天五千万,但是如果我们不按照她的意思做的话,分文不给……我一个小小的侍应生,如果给酒店赔掉五千万,打死我也还不起啊……”侍应生可怜兮兮的看着高清云。

高清云明白了,难怪涂宝儿和他怎么呼喊怎么砸门都没人应声,这都是孟非非的意思,侍应生们远远避开,就算听到了也不敢开门。

289. V210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孟菲菲暗地里做了那么多安排,却最终是害了她自己。

高清云头脑清醒多了,想起喝了很多红酒,虽然喝酒之后的事还是记不起来,却能猜想得到,就是那酒出了问题。

可是涂宝儿怎么也被诳来了?他又怎么枪bao了孟菲菲?这些念头快速的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也没有时间细想,救人要紧。

“好了,别废话了,快点跟我来救人!如果孟菲菲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只是五千万你们拿不到,我让你们酒店彻底消失!”高清云恶狠狠的命令。

虽然灯光幽暗,侍应生却清晰的看到了高清云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发怒的样子让人头发倒竖起来,不寒而栗。

“是,是!我马上找几个人过来!”侍应生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边跑一边惊慌的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高清云阴沉着脸,往回折返,胸中憋闷的很,无缘无故的就枪bao了人,献出了珍藏已久的处男之身,还要背上坏人的骂名,真是够窝火的!

不知dào

以后那个小女人会怎么看待他,刚才那巴掌真够狠的,现在脸颊还是火辣辣的疼……被喜欢的女人如此憎恨,这滋味真不好受……

还没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阵擦擦擦的跑步声,扭头一看,一大帮人顺着走廊跑过来。

“高二少,对不起,我们……”那个人看起来装束不凡,应该是大堂经理,他陪着笑脸道歉,一脸的尴尬,显然,他是认识高清云的。

“别废话了,快去开门!”高清云皱着眉头说,不耐烦的挥挥手。

一行人快步跑到门口,侍应生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一下,门应声而开,原来是电子锁。

打开厅门一看,大堂经理和侍应生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地上那么大片的血迹,都目瞪口呆的,尤其是大堂经理,顷刻汗如雨下。

地上躺的那个人,不是高清云,不是后来到场的什么涂小姐,而是跟他们签订合同的人,孟菲菲,她出了这种状况,那五千万肯定要泡汤了……

“救人,救人,快救人!”大堂经理往前走,冲着身后挥挥手,招呼着那帮侍应生。

守护着孟菲菲的涂宝儿闪到一旁,她已经将台布裹在chiluo的孟菲菲身上,不至于外人来救的时候暴露太多春光。

当侍应生俯下身,七手八脚的想将孟菲菲抬起来,高清云冷喝一声:“散开!我来!”

那些人散开,高清云走上前,皱着眉头一俯身,连着台布,将昏迷的女人横抱起来,女人的身体很轻,不知dào

是不是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

抱着女人轻飘飘的身体,瞥一眼女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高清云心中划过一丝歉疚。

“救护车,救护车来了!”之前的那个侍应生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大声呼喊着,声音里还带着喜悦,想必是看到救星的原因。

高清云抱着孟菲菲走到门口,侍应生闪到一旁让路,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

将孟菲菲放上担架,医务人员迅速外撤,一边跑一边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大出血?”

这句话问的突然,高清云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大出血的原因,让人羞于启齿,这让他如何说的出口。

“枪bao!”涂宝儿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凌厉的目光,射向馁然的高清云。

医务人员的目光,包括那些侍应生的目光,都从各个角度射向高清云,快速奔走中还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的腰部以下。

要多么的猛烈,多么的凌厉,而且要是多么令人惊异的器具,才会造成一个女人大出血啊,这给了人无数的遐思空间。

高清云本来就觉得无法面对小女人,经她这么一开口,再加上众人纷繁复杂的目光,他不由得窘迫难安,只能深深的埋下头,视线范围局限在足尖的位置。

他此刻觉得委屈的很,他都不知dào

怎么就把人枪bao了,别人的眼光他不在意,被这个小女人如此鄙夷,让他抬不起头来。

高清云不由得低低了说了一句,算是辩解:“我不是故yì

的……”

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感觉到看他的目光更加复杂了,并没有因了他的解释二获得丝毫的同情。

“枪bao了人,还说不是故yì

的,是不是杀人犯都可以这么说啊,对不起啊,我杀了你,不是故yì

的!”一个医生冷冰冰的嘲讽,看他的眼神更加怪异。

说来也是,将人枪bao了,还说不是故yì

的,听起来怎么那么滑稽可笑……他们可不知dào

事情的原委,尽管他真的不是故yì

的,因为他是被孟菲菲陷害的。

“嘘——”旁边一个医生小声的说,目光躲闪:“你可别招惹他,他可是高家二少爷,堂堂高创世的弟弟呢,招惹不得,咱们惹不起……”

“高家的人又怎么了?高家少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玩枪bao?都风传高家大少爷是情场浪子,哪里知dào

这二少爷也不是什么善茬!”显然那个医生并不畏惧高家权势,反而大声抗议起来,语气更加鄙夷。

高清云心中窝火,他完全不记得喝酒之后的事,心中为昏迷的女人担忧着,不想解释了,也不想反驳,事已至此,没有向他们解释的必要。

涂宝儿紧紧跟在担架后,木木的听着别人对高清云的指责,面无表情,她明明知dào

高清云是被下药的,却不想帮他开脱。

孟菲菲流下的血,混淆了她的思维,而且孟菲菲是为救她才被高清云枪bao,此刻,她说不出任何袒护这个男人的话来。

孟菲菲被抬上救护车,涂宝儿跟随者救护人员钻上车,等高清云想要上车的时候,却被那个医生冷冷的拦住:“对不起,这里面没地方了,装不下那么多人!”

救护车的门,“嗤啦”一声被拉上了,车顶的红蓝灯闪烁着,载着孟菲菲呼啸而去。

吃了闭门羹的高清云,一脸错愕,不得不咬着牙,快步奔向自己的车子,和高创世一样的车型,火红的迈巴赫。

迈巴赫的车速,不是一般的车子所能比拟的,尽管迟了好几分钟才出发,高清云很快就追上了救护车,紧随其后。

行驶到半路,救护车却突然停下了,没有心理准bèi

的高清云不得不急刹车,他探头一看,一辆很长的货车居然横在路面上,挡住去路。

救护车门嗤啦一声又打开了,从车上跳下一个人,是那个不畏高家权势的医生。

高清云将迈巴赫靠前,和救护车在同一线上,打开车门,跳下车。

“你们为什么不让路,挡在路中央,这可是违法的!”医生怒气冲冲的问:“耽误了我们救人,你承担的起后果吗?”

那个货车司机蹲在路边抽烟,不知dào

他为什么将车横在路中央,后面挡了那么多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一浪高过一浪,他都视而不见。

那个货车司机明摆着一副无赖的样子,嘴里叼着根烟:“我***就挡路,怎么地?有种你小子开车撞我!别人的死活干我屁事!”

“你有没有人性!这是违法的!”医生气的额头上青筋暴突,估计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无赖,把他气的脸色发青。

“法?我老哥就是交通局的,狗屁法,老子不怕!”货车司机站起身来,将抽了半截的烟狠狠朝着地上一丢,一脚踩过去,轻蔑的说。

“你……”医生当场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狠狠的指着货车司机的鼻尖。

他越是生气,货车司机越是开心的要命,洋洋得yì

的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双脚不时的交替着抖来抖去,一副二流子的模样。

“求求老子,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就考lǜ

下给你让路……”货车司机得yì

洋洋的说,他却没有察觉到医生后面走来一个男人。

话音刚落,货车司机的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拳,他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装在货车的车门上,车门顿时凹进去一个坑。

撞到车门后又弹回来跌倒在地上,接连好几个翻滚,才停下来。

“哎呀,救命啊!”货车司机痛苦的抱着头嚎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鼻子在冒血,头顶撞出很大一个包,也在渗血。

高清云冷冷的上前,蹲下身:“你信不信,我打死你,都不用偿命的?”

货车司机抬起头,目光惊惶,却倔强的梗着脖颈:“不信!你***,有种的你真把老子打死!看我老哥不收拾你!”

医生在一旁冷冷的发话了,这个时候将高家的名号抬出来,效果是可想而知的:“他可是高家二少爷,你自己掂量下,你十条小命,都不够他杀的!”

“啊?高二少?我错了,我错了,我认栽!”货车司机连滚带爬的跑到车边,拽开车门,抹一把脸上的血迹,慌忙倒车,仓皇而逃。

290. V211

高清云轻而易举收拾了那个无赖的货车司机,原先对他冷言冷语的医生看他的眼神正常了,起码不是那种鄙夷或者厌弃的眼神。

高清云驾着火红的迈巴赫在前面领路,一路上畅通无阻,连红灯都没遇到一个。

孟菲菲被抬入急救室,高清云和涂宝儿在外面等,高清云时不时的瞟一眼小女人,而涂宝儿目不斜视,一直盯着急救室门口,秀眉轻瞥,动都不动一下,像是入定了一般。

高清云本想找她解释什么,比如他是被孟菲菲骗去的,他根本不记得喝酒之后的事情,等等,诸如此类,反正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者称之为理由。

而看着小女人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木木的站在那里,望着急救室的门发呆。

手机响了,他下意识的在裤袋里摸索,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传来高创世的声音:“清云,怎么是你?你和宝儿在一起吗?你们在哪里?”

高清云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还拿着小女人的手机,也忘记还给她,他馁然的说:“大哥,我们在医院……”

“医院?宝儿她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事?怎么不打电话给我?”高创世紧张的一连串发问。

高清云本来就尴尬,现在更觉得没法说:“大哥,你别担心,不是大嫂有事,是孟菲菲有事,她……大出血了……”

“什么?大出血了?她大出血了管你们什么事?真是奇怪!”高创世冷冷的问,他听到孟菲菲这个名字就心烦意乱的,这个女人给他找了太多麻烦了。

“大哥,你别问我了,你跟大嫂说吧……”高清云支支吾吾的,脸色很难看,他快走几步,连忙将手机交还给涂宝儿。

涂宝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高清云,接过手机:“喂?世……股票的事情解决了吗?”

“宝贝,你怎么和孟菲菲扯到一块去了,那个女人太危险,离她远点!”高创世的语气,非常严肃,甚至有些斥责的意思。

“没事了,世,她现在受伤了,是为了……”涂宝儿刚想说孟菲菲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却没敢说下去,如果让高创世知dào

高清云非礼了她还差点把她枪bao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孟菲菲下药也好高清云失去理智也罢,高创世都不会轻饶高清云的。

“我才不管她为什么受伤,只要她没伤害到你就好……”高创世在电话那端冷嗤一声,语气里透着傲慢,对于那个女人,他早就如草芥一样蔑视。

涂宝儿轻轻舒缓一下,还好高创世没有追问为什么,可是也不忍心救了她的孟菲菲如此造人嫌弃:“她没有伤害到谁,反而自己受伤了,大出血,现在还在急救……”

“是谁这么厉害,我真该好好谢谢他,能让孟菲菲大出血!一定是个人才!”高创世开心的笑,对伤害孟菲菲的人大为褒奖。

“是清云……”涂宝儿皱了皱眉,不知dào

该怎么说下去,她斜了一眼高清云,他低着头,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哎呀,是清云啊,快把手机给他,我要好好夸夸他!”高创世兴奋起来,大喜过望。

涂宝儿面无表情的将手机递给高清云,他却没有伸手去接,涂宝儿撇撇嘴,按下免提,这样就算他不接,也能听得到。

高创世以为涂宝儿已经把手机给高清云了,便大声说:“清云,难怪我忙的热火朝天的你都不露面啊,原来是背地里帮哥哥的忙呢……”

那声音在走廊传播开来,很是清晰,带着回响,高清云深深的低了头,将手插在裤袋内,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张张嘴,又原封不动的闭合起来。

“清云,清云,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说说看,怎么让这个贱女人大出血的?哥哥要好好奖励你才是!”高创世在那边兴奋地,不依不饶的追问。

涂宝儿斜了一眼高清云,对着手机说:“算了,他才不好意思说,因为是他,枪bao了孟菲菲!他怎么好意思说!”

“枪bao?清云,你太火爆了吧?你不是还没碰过女人嘛?这么前卫玩枪bao了?”高创世十分惊讶,嘻嘻哈哈的问,不过,总体来说,喜悦的成分居多。

“你们男人怎么这么恶心,枪bao这么残忍的事情,被你当做英雄一样夸奖,讨厌!”涂宝儿恨恨的说,嘟着唇按掉挂机键。

“喂,喂?宝贝?”高创世没想到触怒小女人,接连问了几句就没了声息。

涂宝儿刚把手机捏在手心,出来的匆忙,包包都落在醉生酒店了,只能捏在手心里。

手机又响起来,低头一看,是高创世打来的,小女人在气头上,满心的不悦,利索的将手机挂断,还直接关机。

十分钟后,高创世一脸阴鸷的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高清云低着头,涂宝儿脸朝着急救室的方向,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高创世已经走过来。

高创世不由分说,越过高清云,将小女人扛起来便走。

“哎,哎,你干嘛,放我下来!”正在发呆的小女人哪里料到这个男人突然来了,突然间就天旋地转,双脚离地。

高创世一脸阴鸷的大踏步往前走,理都不理她,居然挂断他电话,为了那个毒如蛇蝎的孟菲菲,这个小女人肯定是那根弦搭错了,他得带她回家好好检查检查。

高清云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好上前阻拦,他这是第二次看到高创世如此霸道的对待这个小女人了……虽然他认为,涂宝儿应该留下来,孟菲菲还在急救,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一个人守着,多少感觉有那么点尴尬……

“世,你放我下来,孟菲菲还在急救呢!”涂宝儿挣扎着,一着急,手机从手心里滑落了,摔倒地板上。

“啪”的一声,手机壳摔掉了,电池也飞了出去,就这样,高创世还是不肯停下来,一个手机而已,怎么可能成为让他停下脚步的理由。

好歹他惺惺的回了一句:“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犯的着因为她,忤逆你老公我吗?真是无法无天了!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混蛋!她是为了救我才被枪bao的!”涂宝儿情急之下,说出了实话,刚刚说完,又慌乱的将手覆在唇上,目光躲闪。

这个时候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高创世停下脚步,放下小女人,缓缓朝着高清云走过去,气氛顿时变得冰冷异常。

为了救小女人,孟菲菲而被枪bao,傻瓜都能听得出来,高清云原本要枪bao的,可是小女人,而不是那个孟菲菲!高创世聪明绝顶,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高创世径直走到高清云面前,幽深的眼眸,射出阴寒的光来,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他冷睨高清云片刻,似是等着他解释什么。

“大哥。我不是故yì

的……”在高创世冷漠的注视下,高清云嗫嚅着说出这句话,十分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目光躲闪。

他却犯了一个错误,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却是此刻最不该说出来的实话,就像医生反驳他的那样,杀人后说句抱歉不是故yì

的就了解了?

“这么说,差点枪bao了你大嫂,你还受委屈了?”高创世冷笑,目光更加阴森恐怖。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我被……”高清云刚想解释清楚,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拳,眼冒金星,他被打的歪倒在地上,扶着墙边半天站不起来。

涂宝儿看到这样,慌忙跑过来,事情的经过她比谁都清楚,确实不是高清云的错……虽然差点酿成不可预计的后果,而高清云,确实不是故yì

的……

而且,在理智尚存的时候,高清云还强忍着赶她走,这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已经很难做到了,实属不易,由此可见,高清云的心,是好的,本心里,还是知礼数,懂得尊重她这个大嫂的。

“世,他确实不是故yì

的,他被孟菲菲下了药……”涂宝儿上前拽住暴怒中男人的手臂,将他往一边拖。

谁知,高创世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轻轻撇开小女人的手,对着高清云的脸,又是狠狠一拳,鼻血立kè

涌了出来,滴滴答答淌落在地板上。

“世,你这是干嘛!别再添乱了好不好!”涂宝儿生气的喊道,跺着脚,她不明白男人的心思,虽然是枪bao未遂,对于高创世的打击也是够大的。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孟菲菲会那么好心献身救你?真有那么好心的话,高氏集团不至于被她弄的人仰马翻的!”高创世一脸的鄙夷,他根本就不相信孟菲菲会突然良心发xiàn

做善事,除非脑子短路。

“如果是我被枪bao了,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你混蛋!”涂宝儿气的脸孔通红,黑瞳瞬间噙满泪水,是由于这个男人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高创世不理她,蹲下身,将高清云的脸扳正,冷冷的问:“知不知dào

我为什么打你?”

高清云抹一把鼻血,喘着粗气点点头:“嗯,知dào

,我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活该挨打!”

“还有呢?”高创世冷冷的问,如果不是他的弟弟,仅仅因为未遂这一项,他都会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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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dào

了……”高清云摇摇头,头脑混沌,被高创世打后十分沉重,像浆糊一样混沌着,他看人的眼神都是飘忽状态的。

“是因为你蠢!居然被孟菲菲算计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跑去跟她私会,幼稚!”高创世冷冷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哥,我也是为了高氏集团……”高清云有气无力的辩解着。

“高氏集团不需yào

你讨好一个女人来保全!是男人就得给我顶天立地的扛起来!明白吗,不然的话,我怎么放心将高氏集团交给你!”高创世当场给弟弟上教育课。

涂宝儿在旁边听着,刚开始有些反感,这时,感觉到高创世虽然霸道了些,而他,确实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而他,不管如何,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或者,这就是他异于常人之处,也正是吸引她的地方。

高清云默不作声的听着哥哥训导,不做任何反驳,高创世训他是一回事,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在内心里,悄悄的和那个小女人说再见,这一刻,他认识到他和高创世的差距,高创世几次救了小女人,和她出生入死,而他,险些将她推向火坑……

他没有那么强悍的能力,保护这个惹人垂爱的小女人,能够保护好她的,只有他的哥哥,高创世……他,心甘情愿,拱手相让……

高创世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拎住他脖颈的衣服,将他拽扯起来,狠狠的命令:“你给我站好了!以后你就是高氏集团的接班人,可以被人打倒,不能被人打垮!”

高清云刚刚站好,急救室的门推开了,医生和护士们走了出来。

涂宝儿首先走上前:“她醒了吗,情况怎样?”

“孟小姐失血很多,这次几乎是将她全身的血液都换了一遍,不过没有大碍了,接下来需yào

休息,情绪上最好不要有大的波动……”医生表情严肃的说,重点强调了波动两个字。

“那就好了,我好担心啊……”涂宝儿轻轻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只是……”医生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看看现场的三个人,问道:“你们谁是她的直系家属?”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主动承认的意思,涂宝儿走到高清云面前,赌气的将他往医生面前前一推:“他是!”

高清云张张嘴,想反驳,却没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十分馁然。

医生低低的说了一句:“孟小姐本身###有点问题,经lì

这次大出血,恐怕以后生育……会有很大的难度,很可能……终生不育……”

“什么?”高清云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医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愤愤地说:“听我同事说是qiangbao造成的?好好的,你是她老公,玩什么qiangbao!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妻子的身体?真是作孽!”

医生愤愤然转身走了,高清云一脸错愕,半天都恍不过神来,他哪里想得到,只是喝下了几杯红酒,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qiangbao是小,从此这个女人丧失了生育能力……这是多么沉痛的打击……高清云懊悔万分,好端端的为什么去见她,招惹这么多是非!

涂宝儿抚摸着小腹,轻轻咬着唇,医生的话对她触动也很大,孟菲菲纵然是再多不是,为了救她,以丧失生育能力为代价,她肚子里的宝宝侥幸逃过一劫……她心里,开始怜悯起孟菲菲来,甚至,颇感愧疚……

“宝贝,跟我回家吧,她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高创世走过来,轻轻将小女人揽在怀中,抚摸下小女人的秀发。

“世,你说,一个女人以后不能生宝宝了,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涂宝儿黑瞳中噙满泪水,双眸雾气腾腾的,楚楚可怜。

“宝贝,不要想这些了,谁都没想这样……”高创世轻吻下小女人的额头,安慰着。事已至此,他这个冷血心肠的男人,也不忍心再对孟菲菲苛责。

“世,如果我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已经和孟菲菲完婚生子了?我……对于孟菲菲来说,是罪人……”涂宝儿悲伤不已,哭成了泪人一般。

“乖,别哭了,这是命中注定的,这不是你的错,要怪的话只能怪我,谁让我不爱她偏偏爱上了你,乖,不哭了啊,当心肚子里的宝宝……”高创世被小女人哭的很是心疼,凉薄的唇频繁的落在小女人脸颊上,吻噬泪水。

涂宝儿伏在男人的胸前哭泣,高创世微眯着眼睛安抚着小女人,高清云深深的低着头沉思,却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行人,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冲过来。

“是谁qiangbao我女儿?老子要他的命!”鬓发苍苍的孟怀德怒气冲冲的奔在前面,跟在他身后的人,全部墨镜遮面,一看就是打手。

高创世抱着小女人转过身,涂宝儿从男人怀中抬起头,一看便胆战心惊,因为以孟怀德为首的这帮人,各个手里握着手枪,毫不避讳的冲过来。

医院里是公众之地,孟怀德能明目张胆的亮出枪来,一定是被气昏了头。

“世,你快带清云从另一边走吧,你们都没有武器……”涂宝儿紧张起来,眼巴巴的仰望着那张冷峻的脸,小声的央求着。

因为让她不安的是,高创世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就像那帮人过来寻仇的对象,不是他们高家的人,他毫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看我躲避过?”高创世冷冷的说,将小女人推到身后,他挡在前面。

“快走啊,快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求你了,快走!”涂宝儿在身后推着男人的身体,使劲拽着男人的手臂。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高创世都无动于衷,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凉薄的唇邪魅的抿起,冷冰冰的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近。

孟怀德见到高创世,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和鬓角的白发形成鲜明对比:“妈的,高创世,你负了我的女儿还不够,还要qiangbao她,你还有没有人性!”

高创世将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现出一如既往的倨傲:“你女儿白送给我都嫌累赘,我会qiangbao她?真是可笑!”

孟怀德顿时气结,但凡是一个父亲听到女儿被人如此轻视都会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和高家权势不相上下的孟怀德?

他立kè

将手一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高创世:“混小子!今天我就把你这张嘴巴打烂,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吐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怎么?堂堂的孟怀德见多识广,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了?”高创世冷睨黑洞洞的枪口片刻,唇角勾起轻蔑。

他不屑一顾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孟怀德,他握枪的手在颤抖:“高创世,你有没有人性,qiangbao我女儿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让她丧失生育能力……你也是快做父亲的人,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女儿哪里得罪了你,她只不过是喜欢你……”

孟怀德这么快就知dào

了所有消息,想必是医院内部的人透露的消息,连丧失生育能力都知dào

的一清二楚。

“喜欢我?喜欢会跑去勾引我弟弟?还在红酒里下药?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人上?无耻的,是你女儿吧……”高创世冷嗤,吐出的话,虽然都是事实,可是从他凉薄的唇间吐出来,如毒箭一般,字字都刺痛孟怀德的心。

“原来是你小子做的好事!你们高氏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我都饶不了!”孟怀德将手一挥,十多只黑洞洞的枪口,分别瞄准高氏兄弟两个人。高清云心中正窝火,正没地方撒,孟怀德算是触怒了他:“你以为你引以为傲的女儿是什么好货色,把我骗去酒店,在红酒里下药,害的我失去处男之身!”

高创世故yì

啧啧出声,摇头叹息:“弟弟啊,你说你多不值,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败送在这个残花败柳手里,真是可惜啊,可惜……”

孟怀德恼羞成怒,握着手枪挥舞着,目眦俱裂:“胡说,胡说,你们都是胡说八道!我女儿堂堂名门淑媛,怎么会做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

“等你女儿醒过来,你自己问她便是!”高清云轻蔑的闭起嘴巴,不肯再多说话。

孟怀德身边的保镖嚷嚷着,跟着起哄:“孟总,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把他们干掉!他奶奶的,欺负到我们大小姐头上了,真是不想活了!”

孟怀德握着枪的手再颤抖,一会瞄准高创世,一会又瞄准高清云,往返三次,都没有开枪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的很,因为股票危机,高家忙的七上八下的,哪里有什么时间去qiangbao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弄成这样,百分之八九十就是她女儿自身惹出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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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年近七旬,四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独苗,现在还丧失了生育能力……他欲哭无泪,嘴唇翕动着,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其中一个保镖看不下去了,努努嘴,似乎是邀功心切,他刷拉一下子弹推上膛,摆了个故作傲慢的pose,直直的瞄准高清云。

他感觉高创世杀气太重,这个男人扫他一眼他心跳都莫名的加快,心中畏惧的很,找一个稍微内敛点的人下手胜算比较大,这就是他选择高清云的原因。

涂宝儿紧张起来,眼看着保镖将食指慢慢扣向扳机,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提到嗓子眼,她在后面紧紧扯住高创世的衣襟,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

“世,世,怎么办?你没带枪啊,清云也没有,要吃亏的……”涂宝儿小声的说,眼神怯怯然的盯着枪口。

“有种你就开枪!”高清云和高创世几乎是同时说出同一句话,语气和腔调都十分相像,不约而同,他们也没有料到,说完后彼此对视一眼,唇角勾起蔑视的笑。

保镖有点胆怯了,枪口向下移了一点,又立kè

端上去,自己给自己壮胆,大声嚷嚷着:“老子就不信邪,非得拿高家的人开刀祭枪!”

他心一横,手指狠狠的一扣,枪响了,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因为他马上就得逞了,以后说出去可以扬名立万,他亲手杀了高家二少爷,多么体面,多么风光!

可是那一瞬间,笑容僵持在他脸上,子弹出膛了,却莫名其妙的偏了方向,他眼看着子弹直直的射入天花板里,扑簌簌落下来一簇簇白色的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低头一看,惊恐的拇指一松,手枪掉落在地上,本应该先松开食指的,但是不用松了,因为不知不觉间,他的食指齐根而断,早就掉落在地上。

他只顾得有胆量开枪之后的得yì

洋洋,连手指掉了都不知dào

,看到子弹射偏了,才意识到出问题。

“啊!我的手啊,我的手!要命啊,我的手!”那个开枪的保镖抱着断了食指的手狂叫,连哭带嚎,慌乱间还踩了那根断指几脚。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滴答答淌落在地板上,血腥味蔓延开来。

涂宝儿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知dào

那是什么东西伤到那根手指的,就是高创世引以为傲的那柄几近透明的小刀,没想到他时刻带在身边,凶险的时候,果然派上了用场。

她现在处于孕期,很多东西看了就倒胃口,她紧紧的闭住眼睛,却无法抵挡住血腥味的入侵,不由得一阵干呕。

高创世瞥一眼小女人,怜爱的揽在臂弯里,他想那个人尽快从眼前消失,便冷冷的提醒道:“快带上你的断指离开,你多踩上几脚的话,恐怕没机会接活了……”

保镖停止嚎叫,一把将墨镜扯下来,丢到一旁,他的脸上满是水渍,分不清的汗水还是泪水,他捡起那根断指,呜咽着跑步离开,一边跑一边大喊:“医生!医生!救救我,我的手指断了!呜呜呜,我的手指断了!”

他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整条走廊里充斥着,十分人,有人从走廊的另一头探探头,或者是恰巧路过,听到这动静,立kè

缩回去再也不敢露面。

其余的十多个保镖,目光躲闪而惊恐,本来瞄准高氏兄弟两个人的枪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往下移动,他们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唯恐一不小心哪根手指便不声不响的断了,就像刚才那个保镖一样。

如果高氏兄弟两个人手中拿着枪跟他们对峙,他们倒不至于那样惊恐,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这么多只枪口,犯不着怕两只枪。

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个保镖便断了手指,这是让他们深深畏惧的,看起来,怎么那么诡异……这高氏兄弟两个,如有神助……

他们的手,颤抖着,颤抖着,直到枪口完全垂下来,对着地面。

高创世这一招,叫做杀一儆百,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他冷笑一声,倨傲的指着那些保镖,对孟怀德说:“你带的这些酒囊饭袋,各个都被给你长脸,你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

孟怀德回头一看,怒火攻心,反过来将枪口对着那帮保镖一阵乱瞄:“滚滚!你们都给我滚!饭桶!白痴!滚滚滚!”

保镖们蔫头耷脑的,私底下交换眼色,却谁都不肯走,或者他们认为孟怀德说的是气话,并非真心赶他们走。

“好,不走是吗?妈的,不走的把命留下!”孟怀德眼睛里满是愤nù

的火焰,他叩响扳机,对着保镖的脚下一阵扫射。

“啪啪啪!”接连几声脆响,子弹深深的嵌入地板内,硝烟的味道在走廊里弥漫开来。

保镖们一看孟怀德居然玩真的,早就吓破了胆,拔腿就跑,四散奔逃。

孟怀德又朝着天花板一阵胡乱扫射,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应声而落,地板上哗啦啦散落一地的碎片。

他近似疯狂的扫射着,用这种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直到手枪咔咔咔的空响,他把子弹打光了,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涂宝儿捂着耳朵,缩进高创世的怀里,却还能清晰的听到清脆的枪声,她心跳加快,唯恐那支枪不知不觉的对着他们三个人扫射。

直到安静了好一会,她才将小手从耳朵上移开,结果看到孟怀德颓然的跌坐在地板上,就坐在一地的碎片上,几行浊泪从他脸颊上滚落。

这样的形象,哪里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飒爽英姿?他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一个颓唐的老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女儿没有了生育能力,女婿没有了,有钱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外孙都不会有了……呜呜呜……“孟怀德突然大哭起来,丝毫不顾及这是人多眼杂的医院,也不在意谁在场看着他。

看着他哭的那么伤心,涂宝儿动了恻隐之心,看到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孟怀德,也不例外……

孟菲菲被qiangbao丧失生育能力这件事,涂宝儿本就内疚,看到一个老人家哭成这样子,心中更是不忍。

她越来越觉得,她的出现或者就是个错误,如果没有她,高创世娶了孟菲菲,会过着轻松快乐的日子,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没有家族利益纷争……

她轻轻摆脱高创世环住她腰际的大手,走向哭泣着的老人,高创世担心她的安危想将她拽回来,却被她躲闪开去。

“孟伯伯,您别伤心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对不起!”涂宝儿蹲下身来,向孟怀德道歉,她声音也颤抖着,她是真诚的,不是做戏。

孟怀德止住哭泣,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怔然半晌,讥讽一笑:“你就是涂宝儿?跟我宝贝女儿抢男人的涂宝儿?”

涂宝儿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发问,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怔然的蹲在那里,微微低了头。

“孟怀德,你别信口胡言啊,是我跟别的男人抢涂宝儿,她没跟谁抢我!”高创世冷冷的说,果duàn

的护着小女人。

孟怀德悻悻然看了一眼高创世,又轻蔑的看了一眼涂宝儿,冷冷的说:“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得到了想要的男人,把我女儿打入地狱,你应该很开心才是!”

“孟伯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涂宝儿被他一顿冷嘲热讽,脸色通红。

“算了,滚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们!我女儿也不想看到你们,滚!”孟怀德不耐烦的摆摆手,伸出脚来朝着涂宝儿的方向踢了一下。

“孟伯伯,在她没醒过来之前,我是不能走的……”涂宝儿耐着性子,轻咬着唇,目光笃定,这是她的责任心。

不知dào

孟怀德是诶她感染了,还是另有想法,上上下下的打量涂宝儿好半天,才冷嗤的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你妈是李雪对不对?哼,你们母女俩可真像啊,都喜欢勾引有妇之夫!一样的下贱!”

“你!不能这样说我妈!”涂宝儿气急了,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高创世走过来,冷冷的将孟怀德从地上拎起来,目光阴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涂宝儿!”

听他这么一说,涂宝儿身子一震,刚才被孟怀德气的心慌,差点忘记了主动过来找他搭话的原因。

她担心高创世会对这个鬓发苍苍的老人家动粗,连忙拦住:“世,放下他,孟菲菲已经那样了,你就放过他吧……”

高创世瞥一眼小女人,看着她祈求的神色,心中一软,唇角轻勾,大手一松,孟怀德便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混小子,股票危机让你焦头烂额了吧?够你受的,我这次不让你倾家荡产誓不罢休!”孟怀德坐在地板上,恶狠狠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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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宝儿心中一凛,更加坚定了她刚才的想法,只有那么做,这所有的问题才可以解决掉,高家的危机才会解除。

“老小子,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高家不是吃素的,你尽管放马过来!”高创世倨傲的说,不可一世,居高临下的和孟怀德对峙。

涂宝儿轻轻将手指覆在男人的唇上:“世,你先别说了,我有件事,想跟孟伯伯谈一谈,你和清云回避下可以吗?”

高创世浓眉微蹙,幽深的眼眸,射出不可置信的光来:“什么?让我回避?”

涂宝儿点点头:“嗯,好世,只要几分钟就够了,你和清云回避下,好吗?”

“不行,坚决不行!有什么话,当面说!”高创世果duàn

拒绝,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观摩的架势。

“大嫂,有什么事当面说,我们担心这个老小子对你不利……”一旁的高清云也忍不住插话了。

“那好吧,你们不用离开了……”涂宝儿走近孟怀德,低下头,俯身耳语了几句。

高创世和高清云都侧耳倾听,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皱着眉头看着小女人,不知dào

她在和孟怀德密谋什么。

“什么?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孟怀德听完后,惊讶的抬起头来,脸上的阴云不知不觉间已经散去了不少。

“嗯!我保证!”涂宝儿笃定的点点头,轻轻敏敏唇。

“那好,我相信你!”孟怀德脸上露出笑容,擦一把脸上的泪水,利索的站起身来。

涂宝儿直起腰身,轻轻打个呵欠,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转过身来,对着高氏兄弟两个人说:“我们回去吧,我太累了,好困,想休息……”

“刚才,你不是说,要等孟菲菲醒过来?”高创世诧异的问,虽然他不愿意等,可是他愿意陪着小女人等。

“孟伯伯在这里,哪里用得着我们?走吧,我累了……”涂宝儿摆摆小手,走在前面。

高创世狐疑的跟在后面,冲着高清云努努嘴。

“你先陪大嫂回去吧,我还是等一下的好……”高清云靠在墙壁上,叹了一口气。

“走走走,你们都走!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孟怀德下逐客令,全然不是刚才那副寻死觅活的态势,反而大度的将这两个混小子放走。

高氏兄弟两个交换一下颜色,都觉得奇怪,不知dào

涂宝儿给这个老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有效,几分钟的功夫,态度大大逆转。

“喂喂喂,你刚才给那个老小子吃什么药了?他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高创世几步跟上小女人,追问着。

“我跟他说啊,以后咱们生了宝宝,认他做干爷爷!”涂宝儿俏皮的打趣着,回过身来轻声浅笑。

“什么?把我儿子认他做干爷爷,不行,绝对不行!”高创世变了脸,一脸阴鸷的拒绝。

“不对哦,我说错了,我跟他说,让你娶了孟菲菲做小老婆!”涂宝儿眼波流转,纤长的手指点在唇上,煞有介事,若有所思。

高创世怔然伫立片刻,阴霾渐渐笼罩了他的脸,幽深的眼眸闪着凛冽的光芒,凉薄的唇紧紧抿起。

远远跟在身后的高清云并没有听到涂宝儿说什么,更不知dào

高创世为什么脸色突变,皱着眉头看看哥哥,又看看走前面的小女人,不明所以。

他快步走到小女人身后,给她使个眼色:“大嫂,你惹哥哥生气了?你看他脸色那么难看……还不快去哄哄他……”

“哄?一个大男人,这么爱生气,哄什么哄……”涂宝儿撇撇嘴,有些轻视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一双大手便揽了过来,紧紧箍住她的肩,她本能地挣扎一下,却根本无法动弹,男人直直的逼视着她,不给她躲避的空间。

“你干嘛,这么弄疼我了!”涂宝儿挣扎着,脸色绯红,她的肩本就瘦削,现在更是像被捏碎骨头一般的疼痛。

“刚才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高创世冷冷的,从齿缝里挤出这两句话来,带着杀气。

“我不就是说你小心眼吗,至于这么生气,你放开我……”涂宝儿疼的快掉出眼泪来,每次遭遇这样的待遇,处于弱势的她,都感觉到无助,因为徒劳无功。

“不是这句!”高创世冷冷的否决,幽深的双眸闪着蓝莹莹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句,还有哪句?”涂宝儿不服气的嘟起唇,白了男人一眼。

“哥哥,哥哥,你别这么野蛮好不好,大嫂还怀着宝宝,你得温柔点……”一旁的高清云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解着。

“一边去,没你的事!”高创世狠狠瞪了高清云一眼,大手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放开我……”涂宝儿疼的飙出眼泪来,泪光莹莹的挣扎着,她尽量往里收缩双肩,以减轻疼痛感。

高创世的黑暗双瞳,愈发深邃,似是漆黑的黑洞,时刻准bèi

着嗜人一般:“你给我牢牢的记住,你涂宝儿是我高创世唯一的老婆!以后不准提什么小老婆的事!”

涂宝儿莞尔一笑,擦擦眼泪,神经放松下来,原来是为这个:“世,我只不过是开玩笑,至于这么当真吗?”

“开玩笑也不行!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高创世冷冷的,英俊的脸上,一丝戏谑的意思都看不到,反而因了小女人的笑意更添几分阴寒。

高清云本来是向着小女人说话的,听到小女人的话后,也不满起来:“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随意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呢?”

涂宝儿不可思议的皱皱眉,这兄弟两个,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倒是出其意料的一致,在咄咄逼人的注视下,让她不由得心虚起来。

“好吧,好吧,以后我不说了,不说了……”涂宝儿小小声的说,怯怯的望着男人严肃的脸,轻轻咬下唇。

男人脸上的冰川终于融化了,紧紧箍住小女人的大手一松,小女人终于得以解脱。

294. V215

涂宝儿双手抱肩,皱着眉头,心中还是不满,不由得扯扯嘴角,却敢怒不敢言。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以前可是情场浪子,左拥右抱的,现在连一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得,真是奇怪……一匹狼,彻底转性为小绵羊?

涂宝儿秀眉轻瞥,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心底里暗暗嗔怪着男人,甜蜜的笑容却渐渐爬上眉梢,内心里,却是喜欢这种小心眼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心爱的男人只钟爱她一个,她尤甚。

身体腾空,天旋地转,她下意识的攀住男人的身体,高创世,猝不及防的将她横抱起来,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

“你下次抱我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别?”小女人缩在男人的怀里嗔怪着。

“你是我的女人,抱你还需yào

打招呼?”高创世傲慢的抬头,对小女人的提议嗤之以鼻,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

晚上,淡紫色房间里,高创世有意在他和小女人之间横了一个硕大的枕头,他有意这么做,是担心哪天控zhì

不住冲动强要了小女人,适当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小女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想起孟菲菲苍白无助的样子,想起孟怀德浊泪纵横的那张苍老的脸,想起……她对孟怀德悄悄耳语的话……

“世,你睡着了吗?”涂宝儿轻声问,用手臂支撑在床上,侧着身看着男人的后背。

高创世没有应声,似乎是睡着了,小女人听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涂宝儿轻轻叹息一下,坐起身来,将那只硕大的枕头移开,匍匐到男人身后,从身后一手环抱住男人的腰际,小猫一样乖巧的贴紧男人的脊背。

高创世明显的颤抖一下,他明明在装睡,小女人的身体贴紧她的时候让他不可抑制的悸动起来,麻酥酥的感觉从脊背传递到全身,让他的肌肉莫名的紧绷起来。

“世,你没睡?你真坏!骗人!”涂宝儿轻轻敲打下男人的后背,轻而又轻。

“宝贝,还有两天,你就要嫁给我了,嫁给万人敬仰的高大少,有什么感想吗?”高创世有意转移话题,戏谑的问。

这正是涂宝儿想跟他提的问题,想了半天没法开口,听男人这么问,眨眨眼睛:“世,我想延迟婚期……”

“延迟?为什么?我不同意!”高创世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十分不悦。

他本以为小女人会说什么很幸福之类的话,哪怕是哄哄他,哪里料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要延迟婚期,请帖都发出去了,怎么延迟?

涂宝儿怔了怔,心里一酸,忍住泪水,不想让男人看出来,如果被他看穿心事,今天她和孟怀德谈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不得已,她想到一个借口:“世,还有十天,我们的宝宝就满三个月,过了三个月,我们就能行房了……洞房花烛……总不能中间还隔着一个大枕头吧?”

说完,小女人看似娇羞的低了头,而她悄悄落了几滴眼泪,一低头的瞬间便低落在淡紫色的床单上,快速的渗进去,幽暗的光线里,什么痕迹都看不到。

高创世愣了一下,旋即邪魅的笑起来,这个借口,很对他的胃口,他将小女人揽在怀中,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295. V216

“宝贝,你真乖……知dào

心疼你老公我了,我真纳闷,怎么会有人出家当和尚的,当和尚的滋味,可真难熬……”高创世的大手,想朝着小女人圆润的胸前覆盖过去,陡然停住,撇撇嘴:“不就还有十来天麽,我能忍!”

涂宝儿见他答yīng

了,便不言不语的缩进男人怀里,眼泪止不住扑簌簌滚落,濡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宝贝,你哭了?哪里不舒服吗?”高创世讲小女人的身体扶正,浓眉紧蹙。

“没有……我是因为开心,很快就要做你的新娘了……”涂宝儿擦擦眼泪,掩饰着。

“好吧,今晚我破例一次,抱着你睡,好不好?乖,别抹眼泪了,宝宝会以为我欺负你呢……”高创世紧紧的将小女人拥在怀中。

第二天,高创世还在抱着小女人沉睡不醒,手机响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朝着床头柜上摸索,摸到手机,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

“高大少,好消息,股票危机解除了!现在的趋势,不停反涨,而且飙升的速度很快啊!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凌助理在电话那端按捺不住的兴奋。

“什么?股票涨了?危机解除了?”高创世坐起身来,浓眉紧蹙,孟怀德这只老狐狸,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他怎么能不惊讶,昨天孟怀德还叫嚣着,不让他赔得倾家荡产决不罢休,怎么突然间又罢手了?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是真的,高大少,我也觉得奇怪,可这就是事实!”凌助理兴高采烈的肯定。

“好了,我知dào

了……”高创世挂断电话,脸色并不好kàn

,拍拍身边的小女人:“宝贝,醒醒,醒醒……”

涂宝儿呢喃一声,转过身去,含混不清的说:“干嘛,大早上的……我好困……”

涂宝儿早就醒了,刚才也听到了男人和凌助理的对话,她心里踏实了些,她对孟怀德所说的话,起作用了,孟怀德果然守信用,她为此做出的牺牲,也值得了……

“宝贝,你醒醒,股票危机解除了……”高创世讲小女人的身体扳过来,看着她微眯着的眼眸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解除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涂宝儿轻轻打个呵欠,秀眉轻瞥,似乎不满男人这样平静的态度。

“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究竟对孟怀德说什么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做出什么许诺了?”高创世的眼眸,灼灼逼人,不容闪躲。

“哎呀,干嘛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孟菲菲那么坏,不也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吗?孟怀德也是一样的,关键时刻彻悟了……”涂宝儿娇嗔的说着,小脸红扑扑的。

“真的没有?”高创世不放心,重复一次,眼眸里满是审视的意味。

涂宝儿抿着粉润的唇,和他的眼眸对视,不闪不避,果duàn

的摇摇头,

两天后,涂宝儿趁高创世外出,独自驾车去医院探望孟菲菲。

她轻轻叩响病房的门,不一会,门开了,孟怀德一手扶着门板,看到是涂宝儿,明显的愣了一下。

“孟伯伯,菲菲她现在怎么样?”涂宝儿小心翼翼的问,她看到孟怀德鬓角更加苍白,难掩的疲态。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不喜欢说话,我问很多句她才说一句……”孟怀德叹口气,将涂宝儿让进屋内。

涂宝儿走进病房,孟菲菲脸色苍白,双目呆滞无神,看到她进来才眨动一下,显出那么一点点生气。

“菲菲,你还好吗?”涂宝儿将拎来的果篮放到一旁。

“没事,我很好……后天你就要和高创世结婚了,我祝福你们……”孟菲菲脸上,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来。

“菲菲,我……”涂宝儿看看孟怀德,欲言又止,孟怀德冲她暗中摆摆手,涂宝儿明白什么意思了,想来孟怀德还没来得及告sù

孟菲菲他们的谈话内容。

“宝儿,经lì

这次生死,我想通了,既然他不爱我,强扭的瓜不甜,尤其他是一匹难驯服的野狼……”孟菲菲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菲菲,谢谢你,只是……”涂宝儿很想安慰她,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措辞。

“没事,虽然我什么都没了,老公没了,生育能力也丧失了,我还是要活的好好的,活得好好的……”孟菲菲止不住泪如泉涌,泪水瞬间淹没了她那张苍白的脸。

口中说着没事,从她的表情,她的泪水里,都无不透露出一种讯息,怎么可能没事……

孟菲菲呜咽着,扯住被子的一角,掩住唇,后来干脆咬住被单,却还是止不住的哭泣……

涂宝儿看着她如此悲痛,双手不安的交叉###着,心中的愧疚感更盛。

孟菲菲一抹眼泪,红着眼睛对父亲说:“爸爸,我定做的那套婚纱,不要了,帮我送给她,反正,以后,我也用不着了,谁愿意娶一个不会生小孩的女人做老婆?”

涂宝儿神色错愕,那可是她花了整整五千万定做的婚纱,连连摆手:“别,别,我穿一千万的婚纱已经觉得够奢侈的了,五千万的,太折煞我了……”

“宝儿,你就收下吧,待我好好照顾世……这婚纱,我以后也用不着了,除了高家的人,我谁都不想嫁……”孟菲菲再度泪水连连。

涂宝儿看了一眼孟怀德,轻轻握住孟菲菲的手:“这套婚纱你留着,你还会穿上婚纱的,相信我,到时候,你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孟菲菲抬起泪眼,楚楚可怜,眼睛里满是期待:“真的吗?”

“嗯!”涂宝儿重重的点点头,用力握了握孟菲菲苍白的手,。

这个女人的手,那么的冰冷,即便现在她还穿着裙装,失去高创世,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本心里,她也是善良的,只是将高创世看的比什么都重yào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一度疯狂的报复。

而自己,就算失去高创世,还有肚子里的宝宝,还有……属于他们的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足够抚慰她一生。

从医院里出来,涂宝儿呼吸下新鲜空气,心里莫名的疼痛,因为她所做的决定,意味着她即将失去于她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

然而,她不得不舍弃……不得不舍弃……

涂宝儿,加油,你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你能挺住的!痛,就让它淋漓尽致的痛吧,只是不许后悔,不许后退!

涂宝儿抿着淡粉色的果冻唇,小手在胸前握成拳,暗地里喂自己加油打气。

阳光明媚,明媚的犹如梦境,将她澄澈的眸底打亮,使得她整个人,都飘飘忽忽起来。

定定心神,涂宝儿钻进车内,拨通一个人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她在想着措辞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口了。

“喂?宝儿,找我有事吗?”李江峰总是以极快的速度接起她的电话,就连这次,都没听到嘟的声音,电话里边便传来他的声音。

“江峰,我需yào

你帮忙,就是上次说过的事情,我想好了,还是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是,时间要延后……”涂宝儿迟疑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李江峰沉默片刻,才开腔:“你真的想好了?宝儿,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我真心祝福你们……”

李江峰还要说些什么,涂宝儿不想被他乱了心神,立kè

打断:“谢谢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我只要答案!”

“可以,我可以帮你……”李江峰踌躇着应声。

“好,谢谢你,我还有其他事,就不耽搁你时间了……”涂宝儿挂断电话,愣神片刻,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宝儿,还有一天就要做新娘子了,在哪逍遥呢?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还有没有时间接见我这底层小公民啊?”罗箫音爽朗的笑着。

一听到这位好朋友的声音,涂宝儿心中的愁绪便消失大半,小脸上已经显出笑意:“箫音,我们的婚期延迟了,特地通知你一声……”

“延迟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延迟呢?”罗箫音诧异地问:“你可别犯傻啊,高创世是个好男人,别夜长梦多……”

难得罗箫音主动夸奖谁是好男人,这高创世可是第一个。

“箫音,我有事情请你帮忙,你一定要答yīng

我好不好?”涂宝儿将婚期的事一带而过,她今天打电话给这个好朋友的重点,不是婚期。

“行,为你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披肝沥胆,话说,你得五体投地千恩万谢才行……”罗箫音滔滔不绝的打趣着。

“去你的!”涂宝儿嗔怪一声,旋即将她的打算告sù

了好朋友罗箫音。

“等等等,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就这么忍心,伤害他?不行,这个忙,我果duàn

不帮,打死我也不帮!”罗箫音果duàn

拒绝,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箫音,你听我说,孟菲菲她都丧失生育能力了……都是为了救我……”涂宝儿心中暗暗着急,手心里都汗津津的,她没有想到罗箫音会果duàn

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

296. V217

“我呸!如果不是她长坏心眼,至于遭这报应吗,这叫做罪有应得!你还同情她,她本来是想害死你的知不知dào

?”罗箫音愤愤然的,在电话里都能听得到她将手凿在什么硬物上的声音,砰砰作响。

“箫音,你就帮帮我吧……好箫音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涂宝儿小声的央求着。

“不行,绝对不行,你给我好好的,别想什么歪点子,不然我要你好kàn

!”罗箫音不仅拒绝帮忙,还威胁起她来。

“箫音,我……”涂宝儿犯难了,不知dào

该如何说服她,既然说服不了,也只有躲避她,不然的话,她肯定是这个计划的破坏因子。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别废话了,我只做你的伴娘,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说,婚期延迟要到什么时候?”罗箫音的语气,冷冰冰的,像是审问犯人一般。

“婚期……”涂宝儿停顿一下,灵机一动:“定在十一天之后,到时候你来我家,可别迟到哦……”

她有意将告sù

罗箫音的婚期错后一天,这样,就不用担心她来扰乱她的计划了。

“好,我肯定一早就跑过去找你!”罗箫音看她没有再为那件事喋喋不休,喜悦的答yīng

了她,以为小女人听从了她的话,把那个计划放qì

了。

涂宝儿挂断电话,将车慢慢倒出车位,驶上车道,想离开医院,不能让高创世发xiàn

她来医院看望孟菲菲,不然的话,他会大发雷霆,他早就三令五申不准她再接近那个女人。

刚启动两米远,医院门口附近便出现一辆火红色的车影,糟糕,那是火红色的迈巴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高创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专门在后面跟踪她来的?这个男人,早就提防着她了?

涂宝儿神色一凛,很想往后倒车,偏偏后面没什么空余的地方让她躲藏,凭她的车技,这么快退回到车位上实属不可能,根本就来不及。

怎么办?退回去不可能,怎么办?涂宝儿向前张望,看到前边有停车位,果duàn

一转方向盘,以最快的速度霸占了那个车位。

相似的车子那么多,高创世不一定就准能发xiàn

她吧?涂宝儿存着侥幸心理,深深的埋下头,缩进驾驶座里,给人一眼望过去车内没人的假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涂宝儿侧耳细听,每辆车从车道上驶过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接连开出去几辆车,而进来停车场的车声,起码在她这个方向,她还没有听到。

怎么这么久,也就两三分钟的车程而已,五六分钟了,怎么还没动静?涂宝儿秀眉轻瞥,活动下腰际,这个蜷缩的姿势很不好受,浑身酸软。

“迪迪”悠长的喇叭声响起,十分尖锐,刺激的涂宝儿轻颤一下,没敢抬头,这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车子了。

“迪迪”那车子一直在鸣笛,看来是车主人有意为之,像是在提醒谁,又像是向某人打招呼。

涂宝儿还是不敢抬头,只听着那刺耳的鸣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后来悄无声息地,没有声音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笃笃笃”离谱的是,有人在敲打她的车窗了,她抱着头,缩着身子,真的不想抬起头来。

“笃笃笃”敲窗的声音紧凑密集起来,显得局促不安,那个男人生气了?涂宝儿更加不敢抬起头来,像是鸵鸟那样,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喂喂,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开窗啊,急死我了!”耳边传来高清云焦急的询问声。

原来是高清云,涂宝儿恼怒的舒展开身子,手肘不小心磕碰到车门,她怒气冲冲的打开车窗:“敲敲敲,敲什么敲,我在做操知不知dào

,真是讨厌,扰人清净!”

本是好心,被小女人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高清云轻触一下额头,很莫不着头脑,摊开双手,唇角扯动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端端的跑医院来做什么,吓死人啊!”涂宝儿依旧不依不饶的怒斥,狠狠的瞪了高清云好几眼。

“我……只是来看看孟菲菲……”高清云小声的回答,不知dào

哪里惹到小女人了,小心的应答。

涂宝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噌的将车开出去,扬长而去,高清云闪到一旁,一脸错愕。

高家豪宅内,涂宝儿和高创世坐在书房内看书,阳光从窗口打进来,映照的书房内犹如圣殿一般。

涂宝儿看几眼书,偷瞄一下对面的男人,看几眼,又偷瞄一下。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我是你的准老公,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高创世头也不抬的说道,原来小女人的眼神他早就瞟到了,只是才说出来而已。

涂宝儿脸一红,干脆合上书本,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

一分钟过去了,小女人在看……五分钟过去了,小女人再看……十分钟过去了,小女人在看……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女人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两只小手交叉,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看够了没有啊……我终于知dào

什么叫做直勾勾了,没见过帅哥啊……”高创世终于被小女人看的局促不安,忍不住开口抗议了。

“没看够,你就让我再多看一会嘛……”涂宝儿喃喃的说,像是自言自语,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看。

“乖老婆,你真是可爱的要命!我都快被你看的没有呼吸了!”高创世上身趴伏在书桌上,扳过小女人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

涂宝儿此刻的神态,给高创世的感觉,像是个清纯的小女生,情窦初开,对着喜欢的男人怀揣着心事,只是那么看着,不需yào

过多语言。

这样的凝视,看似平淡无奇,却比以往那些女人火辣炽烈的目光,要动人多了,简直能够摄人心魄,让高创世莫名的心跳加快。

这个小女人,在搞什么名堂,她是在扮演花痴麽?她这一花痴不要紧,结果把他都变得花痴了,忍不住对着她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迷人。

“世,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涂宝儿眨眨眼睛,黑瞳晶晶亮的,带着几分俏皮。

“又是小女生的把戏吧,我才不!我是大男人!”高创世傲慢的昂起头,撇撇嘴。

“好老公了,求你了,陪我玩一次嘛……”小女人下巴抵在桌面上,眨动着大眼睛冲着对面的男人频频放点。

高创世更加倨傲的昂起头,鼻孔朝天,瘪着嘴巴,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几乎是望着天花板,所以小女人可怜兮兮也好,楚楚动人也罢,他都看不到了,他故yì

做出这样的表情,让小女人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

正美滋滋的想着小女人会说出怎样的动人话语时,眼睛上方却出现一张脸,把视野里的天花板遮住大半。

“啊!你干嘛?”高创世大叫了一声,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小女人抱着双膝,坐在书桌上笑的前仰后合,刚才是她,趁着男人摆姿势的时候爬到桌面上,看不可一世的男人被她吓到了,笑的开心至极。

“我没想到,你,堂堂的高大少爷,居然也会吓成这样,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涂宝儿笑的在书桌上踢腾着腿脚,小手捂在小腹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笑,严肃点,我是担心你爬到桌子上危险,快点下来!”高创世板了脸,他哪里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你……被吓到的样子,真的好好玩,哈哈哈哈哈哈!”涂宝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手指着男人的鼻尖,忍了一会,还是继xù

大笑。

“看我不收拾你!”高创世将小女人扳过来,迅速噙住小女人娇嫩的唇瓣,用力的shunxi。

小女人遭此袭击,猝不及防,大脑一片空白,小手推搡一阵,却又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圈住男人的脖颈,和男人温柔长吻。

“宝贝,有你真好……我爱你……”高创世在小女人耳边轻声耳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传递给她一阵暖流。

涂宝儿听到这句,很动容,莫名的想哭,泪眼婆娑的仰起脸来,央求着:“世,你等我一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好吗?”

高创世愣住了,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说,也不是最后一次说,怎么惹得小女人泪流满面的,他哪里又做的不对了?

回想一下,是啊,这段时间由于孟家对高家做的种种事端,和小女人亲昵的时间都少了,连这句三字真言,都说的少了……

“宝贝,只要你愿意,我说一千遍,一万遍,无数遍,我都愿意……”高创世幽深的眼眸,将小女人姣好的脸庞全然囊括,他的眼底,包括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涂宝儿,无可替代。

涂宝儿抿抿唇,轻轻将男人的大手挪来,几步跑到书房门边,拉开门,回头做个鬼脸:“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高创世正愣神的功夫,小女人已经跑出房门,走廊里传来她快速的脚步声。

297. V218

“宝贝,你慢点……”高创世皱着眉头嘱咐道,都快做妈妈的人了,走路还这么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真是长不大的小女人。

几分钟以后,小女人出现在门口,她扛着一台硕大的单反相机过来,那样的大块头,和她较弱细小的身形,很不般配。

“宝贝,你干嘛,想要拍照让我去拿啊……”高创世想去将小女人扛着的单反拿过去,却被小女人一闪身躲开了。

“不!是我要录像的,不是你!就得我拿着!”小女人倔强的不肯放手,怕男人抢夺,还警戒的后退两步,唯恐被他抢去似的。

高创世无奈的摇摇头,小女人的小女生心思又犯了,他除了成全,别无他法。

“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吗?”小女人摆弄着相机,皱着眉头问。

“刚才?我说过什么?”高创世戏谑的问,假装糊涂,他是要故yì

惹小女人的。

“你讨厌,男人真是健忘的动物,转身就忘!讨厌,讨厌死了!”小女人暴躁的扛着硕大的单反在门口转来转去,不满的嘟着嘴。

“宝贝,你提醒我一下吧,我究竟说什么了?”高创世眨着眼睛,故作真诚的问。

“就是,一千遍,一万遍,无数遍那个……”小女人话还没说完,娇羞的低了头,目光定在足尖的位置。

该死,又是这副娇柔女儿态,她这样子,最要命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身怀有孕,早把她直接按到书桌上,不由分说的吃抹干净了……高创世在心里低呼一声,喉结滚动下,将小幅升腾的火焰迅速压制住。

“咳咳咳”为掩饰尴尬,高创世干咳两声,看小女人的眼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深邃许多,时刻准bèi

着将她吞噬一般。

“想起来了吗?好了,你就别逗我了,你一定记得的对不对?”小女人眨着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好吧,我准bèi

好了,可是,我每天在你身边,为什么还要录像呢?”高创世皱着眉头问,不解的表情。

涂宝儿心中一惊,因为她本来就心虚,经男人这么一问,神色有些慌张,不能让他看出来,不能让他看出来,一定不能让他看出来……

这样想着,她心思一动,撇撇嘴:“我整天在你身边,你还拍了那么多nvedai我的录像呢,虽然性质不一样,意义却差不多……”

高创世张张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强词夺理也没有用,只好乖乖的摆了姿势,理理头发,等着小女人录像。

“准bèi

好了吗?”涂宝儿笨拙的摆好架子,还故作专业的问了一句。

涂宝儿躲在镜头后面,看着镜头下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帅的不可方物,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想到后面将要进行的计划,心中狠狠的疼痛,使劲眨眨眼睛,硬生生将泪水逼了回去。

“好了,开始说吧!”涂宝儿轻轻咬下唇,轻声说,尽量不让她的声音打颤。

“宝贝,有你真好,我爱你,不只是爱你,以后我还会全心全意爱我们的宝宝,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快乐幸福的过一辈子……”高创世认真的,一字一顿的把早就打好腹稿的话说完,神色冷峻。

涂宝儿再也控zhì

不住了,将相机丢到桌上,扑进男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高创世身子一振,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女人,不知所措起来,不知dào

她为什么突然哭泣。

“宝贝,我说的不够好是吗?那我再说一遍,你别哭了,乖,别哭了,都是老公不好,老公嘴笨,惹我的宝贝生气了……”高创世凉薄的唇,频繁的落在小女人的脸颊上,不住的安慰着。

涂宝儿拼命摇头,止不住的哭泣,却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很疼,真的很疼,这一刻,她几乎就要后悔了,可是孟怀德已经兑现了他的承诺,而她,又怎么可以食言?

“世,你真的可以爱我一辈子吗?”涂宝儿泪眼婆娑的问,瘦弱的肩一抽一抽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惹人怜爱。

“宝贝,之前我不相信爱情,直到遇到你,我才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爱情的……”高创世认真的说,紧紧的将小女人拥在怀中。

涂宝儿将相机放的恰到好处,正好将他们相拥对话的这一高录了下来。

良久,涂宝儿终于止住哭泣,安静的伏在男人怀中,动也不动,如果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老公,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自从怀孕以来,涂宝儿食量大增,高创世也不得不陪着她吃了一餐又一餐。

“好,怎么能饿着我们的小宝贝呢?”高创世点点她的鼻尖,宠溺的揽着她的腰际走出书房。

到了餐厅,涂宝儿摆好两个人的碗筷,主动舀汤,盛饭,欢快的跟个小鸟似得,忙的不亦乐乎。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你还是让我恢复男佣的身份吧……”高创世站起身来,想去拿小女人手中的汤勺。

“不,你坐下!”小女人倔强的闪开身,嘟起唇,殷勤的给男人夹菜。

高创世浓眉紧蹙,小女人从很早起,就对他呼来喝去当佣人一样使唤,不合她的心意了便发脾气不吃饭,今天这是怎么了?

涂宝儿装作没有看到男人狐疑的眼神,端起饭碗,将米饭胡乱拨拉一气,掩住脸,泪水悄悄滑落到饭碗里。

“老婆,你是不是很希望做贤妻良母啊?”高创世看不到饭碗遮挡后小女人的泪滴,戏谑的问。

“嗯……”涂宝儿轻轻点点头,从本心里而言,这确实就是她的向往。

爱上高创世之前,经济管理专业毕业的她,曾经想过做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威严的坐在办公室内,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现在,她只想做个家庭主妇,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疼爱着心爱的男人,被心爱的男人疼爱着,以后,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生活就是如此美妙……

“宝贝,相信我,我会让你们母子两个幸福的!”高创世的大手伸过来,紧紧握住小女人拿着筷子的手,目光柔情似水。

接下来的几天,涂宝儿每天变着花样的给高创世做可口的饭菜,看的恭叔和吴妈直皱眉头,以为是高创世强悍要求所致。

此一时彼一时,涂宝儿这个未来的女主人深得民心,他们这些下人早就把她当做神仙娘娘一般供奉了,高创世的地位,自然要居于小女人后边。

“大少爷,虽然我知dào

这种话我一个做下人的不该说,可是我一定要说!”恭叔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创世面前。

“恭叔,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高创世放下手中的茶盏,星眸闪烁。这么多年来,恭叔可是第一次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这让他很诧异。

“太太已经怀孕了,大少爷你不是不知dào

吧?”恭叔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知dào

啊,怎么会不知dào

呢……”高创世忍不住笑了笑。

“那大少爷为什么还让她做那么多家务,做饭,做饭,每天做那么多花样,你觉得她不累吗?”恭叔愤愤不平的指责着。

高创世怔住了,阴霾渐渐笼罩了他的脸:“恭叔,知不知dào

跟我这样说话,这样指责你的主子,会有什么后果?”

“知dào

,大少爷,大不了我辞职,我看不了大少爷这么nvedai太太!”恭叔赌气的仰起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放肆!你以为你想辞职,就能辞的了吗?”高创世冷冷的说,眼眸里射出阴寒刺骨的光来,大厅内的气愤顿时冰冷异常。

楼梯的转角处,传来小女人轻盈的脚步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小女人穿着围裙,端了一个果盘下来。

“世,你看看,我做的果盘漂亮吗?”小女人巧笑嫣然,明眸善睐。

高创世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恭叔,一语不发,而恭叔,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仍旧不退缩。

“你们这是干嘛?刚才还好好的呢……”涂宝儿看看两个人,秀眉轻瞥。

“恭叔再为你打抱不平,说我nvedai你……”高创世冷冷的说:“恭叔,既然你想辞职,我也就不留你了,请便!”

“nvedai?”涂宝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出声,嗔怪着:“世,你看你,把恭叔气走了,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管家去……别吓唬人了……”

恭叔一听高创世真的生气了,有点紧张起来,这可是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他割舍不下。

“吓唬?我为什么要吓唬他?”高创世面无表情的,隔了好久,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恭叔,他是故yì

唬你的,来尝尝我做的果盘……”涂宝儿用牙签扎上一小块水果,递给恭叔。

恭叔神经放松下来,水果入口,清甜可口,低头看看那果盘,不由得大呼罪过,因为那果盘,实在太精致,精致的让人只想摆在那里,都不敢纵容吃的欲望。

恭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果盘,惊讶的无以伦比,半天说不出话来。

298. V219

高创世邪魅的笑笑:“看到了吗,这就是nvedai的极致……我不nvedai她,你们谁能拼出这么精致的果盘给我?”

恭叔连连摇头:“不能,不能,我一辈子都做不到……”

“世,这叫zuoai的极致,哪里有什么nvedai嘛……不过,你nvedai我,我也心甘情愿……”涂宝儿娇羞的低了头。

这几天,涂宝儿每天的心思,都花在果品和菜品上,由此发xiàn

,她真的具备做家庭主妇的潜质,将她骨子里所蕴含的精巧细致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高创世正在策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惊喜,他要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给小女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还有三天就是婚礼了,涂宝儿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忙忙碌碌,整天缩在床上,睡眼惺忪的,这是高创世的要求,让她好好的睡美容觉,准bèi

三天之后做个精神焕发的新娘。

睡得朦朦胧胧的,涂宝儿蓦然感觉到眼前有纷繁的花瓣飘落,翕动下鼻子,真的有花香沁入心扉,这是梦境吗,还是现实?

她猛然睁开眼,随手一摸,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部都是花瓣,紫色的花瓣!

她就躺在这样纷繁琳琅的紫色花瓣里,被紫色花瓣簇拥着……紫色花瓣铺满整整一张床,转动下眼眸,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是紫色的花瓣……

窗帘早就被拉开了,无数片紫色的花瓣从窗前掠过,在阳光的照耀下翩然飞落,闪着如梦如幻的异彩,映照的小女人的眸底,全部都是唯美的紫色。

“花瓣雨?这是紫色的花瓣雨?”小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恍惚惚的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没错,就是紫色的花瓣雨,刚才睡意朦胧里,感受到的阴影,便是这翩然坠落的紫色花瓣。

小女人跑到浴室匆忙洗把脸,换上一身白色纱裙,穿越走廊,心如鹿撞,狂跳着,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她一路小跑着跑到大厅。

接近大厅门口的时候,她反而慢下脚步,就像是即将到达向往已久的地方,却宁可遥远的凝视,不愿意切近的接触一样,唯恐破坏了意象中的美好。

抿着淡粉色的果冻唇,轻而又轻的,慢而又慢的,缓缓接近那扇神mì

的门,满怀着憧憬,怯怯的,推开一条门缝,只够探出一只眼睛。

唯美的画面随着门的开启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半空中飘扬坠落的紫色花瓣,仙女一般,凝聚了非凡的生命力,以绝美的舞姿随风飘逸,即便坠落到地上,也是一副绝美的景象,或大或小的花瓣,纷繁的舞落,早就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高天席地,全部都是紫色的花瓣,偌大的世界,变成了唯美的紫色,就连空气,都弥漫了紫色的雾霭,朦朦胧胧,宛若仙境……

涂宝儿惊呆了,这么多么梦幻的一高,她曾经多么向往的一高,却一直未曾实现的一高,她呆呆的站在大厅门口,忘记了呼吸。

轻轻拎起裙裾,走进紫色的花瓣雨里,不由自主的漫舞旋转,花瓣飞落在她的发从间,雪白的纱裙上,她的身体上缀满了紫色的花瓣,指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小女人俯下身,捧了满手的紫色花瓣,翘起唇角轻轻吹拂,花瓣从掌心里纷纷然飘落……这些花瓣似乎很渴盼与小女人亲近一般,有的从她的指尖打着旋儿的飞了出去,却落在她柔软的腰际上,贴在她白色的纱裙上,不肯再坠落。

背后扬起一阵沁凉的微风,弥漫着花香,涂宝儿裙裾飞旋,她转过身,看到英俊的男人,面带笑意的冲着她走来。

如果说这紫色的花瓣雨,是她今生极为奢侈的梦想,那么迎面走来的男人,也是她的梦想之一……

高创世一身白色西装,帅的不可救药,从高天席地的紫色花瓣雨中走向小女人,那景象,美得令人窒息。

幽深的眼眸里,射出不可思议的光来,他周身散发出极大的气场,花瓣在他身边飞舞着,有意亲近他,却只是围绕着他飞舞,将他笼罩的有如神话里的魔法王子一般。

这一刻,当他看到一身白色衣裙的小女人在紫色的花瓣雨里旋转曼舞,看到圣洁的衣裙上缀满紫色的花瓣,将小女人衬托的翩若仙子,他便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这样清纯可人的小女人,注定要让他守护一生。

小女人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么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从高高的云端坠落,只为成全她现实生活中的童话梦想。

怔然间,英俊的男人已经走到近前,单膝跪倒在紫色花瓣铺成的地毯上,目光淡然却笃定,他绅士的擎起小女人纤细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小女人仍旧恍恍惚惚的,瞳孔里满是紫色的雾霭,雾气朝朝的,若不是小手上传来的男人的体温,她真的会以为,这是在梦境,以至于她不敢讲话,不敢呼吸,唯恐破坏了这梦境,伸手可触的幻境都会化为泡影。

“宝贝,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英俊的男人凉薄的唇轻启,深邃的眼眸变得澄澈起来,干干净净的,将他此刻的心迹表露无遗。

小女人还在怔怔的愣神,淡粉色的果冻唇翕动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宝贝,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愿意跪在这里,等着你的回答,直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英俊的男人,认真的凝视着小女人雾气腾腾的眼眸,等着她的回答。

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女人黑漆漆的眼眸里,凝了太多惊喜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扑簌簌落下来,映了些微的紫色。

“宝贝,我爱你……”英俊的男人,掏出早就准bèi

好的戒指,细致的套在小女人纤细的无名指上,用着她温柔缠绵的长吻。

天地一片紫色的澄明,小女人愿意就此迷醉,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不要面对尘世的喧嚣,不愿面对世间的烦扰,只愿意停驻在这个紫色的世界,一片澄明……

高创世轻轻含住小女人娇嫩的唇瓣,环抱着她柔软的腰际,在紫色的花瓣雨里,旋转……旋转,小女人白色的纱裙在紫色的花瓣雨里飞舞飘扬……

世,我爱你……涂宝儿在心里暗暗表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高创世独立特行的求婚方式,只为成全她一个童话般的梦想,只为将美好的通话幻想移植到现实。

以往人迹罕至的御幻庄园内,今日宾客满堂,这是涂宝儿的提议,将婚礼现场设在这里,她喜欢这里自然干净的氛围,比起那些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大厅,要惬意的多了。

“宝贝,奇怪了,你的伴娘罗箫音怎么关键时刻睡懒觉了,到现在还没到?”一身白色西装的高创世,时不时的看下时间,浓眉紧蹙。

按照时间来看,伴娘起码到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场,陪着新娘化妆之类的,而今天的伴娘,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算了,不用管她了,没有伴娘婚礼也一样要进行的……”涂宝儿淡淡的说,心底暗暗打鼓,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不是你不小心通知错了时间?或者通知错了地点?我还是打电话催一下的好……”高创世转向恭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的手机交给恭叔保管。

恭叔心领神会的递过手机来,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的涂宝儿连忙站起身来阻拦:“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一生才一次的婚礼,怎么能草率行事呢,伴娘一定要在场才行!”高创世不知她的劝阻,接过手机,搜寻者罗箫音的电话号码。

绝对不能让高创世打电话给罗箫音,不然的话,很快就要败露了!小女人这样想着,心里暗暗着急。

涂宝儿直直的跨出一大步,她想去抢夺男人手中的手机,却忘记了她穿着行动不便的婚纱,足尖踩在了前面的及地裙裾上,整个身体直直的向前扑倒。

“啊!”她也没想到会跌倒,紧张的喊叫,双手本能的护住小腹,今天刚满三个月,可别一时慌张出了状况。

她的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托住,抬起头,看到男人冷魅的眼神,带着嗔怪。

“今天是新娘子,矜持点好不好?这么快给我行大礼,为时过早了……”高创世一本正经的,明明是戏谑的言辞,却装的郑重其事的样子。

“讨厌……世,你看看我的婚纱,是不是不太合身?”涂宝儿直起身来,秀眉轻瞥。

高创世看小女人站稳身形,退后两步,左看右看:“没有啊,很好的,凹凸有致,哪里不合身了?”

男人说的是实情,这可是一千万定做的婚纱,尺寸精确到一分一毫,怎么可能会出现不合身的情况,将小女人的身材勾勒的分毫毕现,楚楚动人。

299. V220

“你少安慰我了,你看,就是这里,这里!多余了这么多布料!”小女人嘴巴嘟得高高的,委屈的使劲揪扯住腰间,拼尽lì



揪扯出那么一点点布料来。

“宝贝,你别吹毛求疵了好不好,如果那点布料是多余出来的,恐怕这剪裁师要吐血身亡三百回了……”高创世戏谑的说,任凭谁都能看得出,那是小女人故yì

挑剔,他何等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

“不嘛,不嘛,就是多出来的,就是多出来的!”涂宝儿跺着脚,发着脾气,身体有意摇来摇去,扭动着腰际,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就还有二十多分钟了,设计师就在这里候着呢,不然我让他们重新改下尺寸?”高创世拗不过她,只能讨好的安慰着。

涂宝儿的目的可不是想改婚纱,这婚纱合身的很,根本没必要改,这点她心理很清楚,至于为什么挑刺,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罢了。

“算了,算了,懒得计较……”她撇撇嘴,坐回凳子上,理了理头纱。

“世,你看我的头纱后面是不是有点歪了?”小女人对着镜子,不满的皱着眉头,小手将婚纱扯了又扯。

“没有啊,很好啊……”高创世将婚纱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世,你看我背后的系带是不是开了,怎么这么松呢?”

“世,你看我头上的钻饰,是不是角度不好?一点闪光的感觉都没有呢……”

…………………………

小女人找了这种问题,制造了各种麻烦,就是不能让高创世闲下来,一刻都不让他停歇,高创世还十分认真的配合着她,不厌其烦,表现的相当有耐心。

直到小女人将所有的借口找了一个遍,自己口干舌燥的,才乖乖的闭了嘴,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基本等同于得逞了。

高创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都是被小女人的各种指使弄的紧张兮兮的。

看小女人安静了,他松了一口气,自嘲着:“我这个新郎可真不好当,做的尽是伴娘的活计,哎呀,怎么忘记给罗箫音打电话了?我的天,还有十分钟了,她还没到场!”

涂宝儿心里咯噔一下,想方设法的转移注意力,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可是毕竟还只有十分钟,罗箫音恐怕长俩翅膀也飞不过沧海了。

于是她也装作心急火燎的样子:“对啊,对啊,这个罗箫音,怎么还不到场呢,真是急死人了……她可是我的伴娘啊,这么不称职!”

“不行,我必须打电话给她!”高创世再次拿起手机,拨打罗箫音的电话,涂宝儿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果这个罗箫音就在附近的话,过来搅局,她可吃不消,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小女人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罗箫音,你怎么搞的,今天婚礼你可是伴娘,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你死哪里去了!”高创世一点顾不得高家大少爷的矜持,大声嚷嚷着。

罗箫音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会,迅速爆fā

了:“你们干嘛吃的,好好的非得延迟婚期,延迟了还告sù

我错的,宝儿跟我说明天婚礼,你俩脑子都进水啦!”

高创世擎着电话好半天,转向小女人,按下免提:“你跟罗箫音说明天婚礼?嗯?你真的这么笨,连婚期都通知错了?”

涂宝儿目光躲闪着,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我……忘记了,怎么通知错了呢,我都忘记了,我不是故yì

的……”

明明撒着谎的小女人,顷刻间脸色绯红,这是明显的做了亏心事心虚的表现。

而高创世看来,那是内疚的表现,看着小女人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叹口气,却不好再多做责怪。

“好了,这是我们的错,我们在御幻庄园,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新娘的捧花给你留着,免得你以后凶巴巴的嫁不出去!”高创世嘴上道着歉,却不忘揶揄两句。

“谁配上姑奶奶我啊,真是的!不过捧花必须给我留着……不跟你废话了,我以光年的速度赶过去!”罗箫音挂断电话。

“宝贝,婚礼的日期你都能记错,以后宝宝的生日,你会不会记错啊?”高创世无奈的,点点小女人的鼻尖,而小女人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他很无语。

“大少爷,婚礼现场都准bèi

好了,就等新人入场了……还有五分钟……”恭叔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很有管家的派头。

“走啦,宝贝,我们的婚礼就要开始啦!”高创世兴高采烈的,一下子将小女人横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啊,啊,啊!抱新娘的那一步还没到呢……这么心急干嘛?”小女人惊叫着,冷不防的遭男人这一袭击,胡乱踢腾着,脚上的鞋子差点没蹬掉一只。

“宝贝,你要乖乖的,我不仅仅是着急抱你,我还着急,等着洞房花烛呢……”高创世贴近小女人的耳际,邪魅的耳语。

小女人顿时红了脸,再也不敢反抗,乖乖的伏在男人怀抱里,唯恐他再说出什么让人羞的五体投地的话来。

高天席地的紫色花瓣,悠扬的小提琴声里,高创世携着小女人的纤纤素手,踏着满地的紫色花瓣,款款入场。

紫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着飞舞,飘落在一对璧人身上,现场的宾客们,都不由得瞠目结舌,哪里见过如此似幻似真的美景。

“天啊,这哪里是人类举行的婚礼,分明是神仙眷侣!”一位年长的宾客啧啧称赞。

“我的偶像啊,高创世啊,居然要娶妻了,你看他帅的,简直让我无法呼吸了,心痛啊,心痛,新娘不是我……”一位女宾仍旧不改花痴本色,口水都快落下来。

“得了,你也不看看他的新娘有多美,你能比得上人家一分,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旁边的男宾白了她一眼,火热的眼神,落在美丽动人的新娘身上。

涂宝儿的手被高创世牵着,在那么多艳羡的目光织就的网络里穿越过来,有一步一重天的感觉,小手,些微颤抖。

心里,泛酸起来,今天这唯美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于她而言,是一个新的起点,同时,也意味着另一个终点。

“宝贝,你紧张了?不要怕,有我呢!”高创世感觉到了小女人的紧张,用力地我了一下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副傲然的神态,唇角勾起招牌式的似笑非笑。

高创世擎着小女人的手,目不斜视,缓缓行进中,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个人的身影,同样的白色西装,人群中很是扎眼,因为和新郎同一色系,让他不由得浓眉紧蹙。

李江峰来了?谁邀请他来的?小女人吗?他心里顿了一顿,表面上没显出什么一样,依旧牵着小女人的手,缓缓向前走。

如果邀请了他的话,怎么不邀请东方靖一和辛晴,要说关系亲密,后者胜过前者,不知dào

小女人怎么想的,却只邀请了李江峰。

高创世心里打着鼓,神色却更加倨傲,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女人注定是他高创世的老婆了,谁都别想抢走……李江峰来了又能如何?

涂宝儿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细细的盯着足尖掠过的每一片花瓣,她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一路走来,短暂而又漫长,短暂的,只不过走了几分钟,漫长的,小女人数了很多片花瓣,脑海里,满是花瓣飞舞的影子……

高创世,我今生是你的妻子,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妻子,来生来世,还是你的妻子……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涂宝儿在心中默念着,娇嫩的唇瓣抿起,像极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一对璧人,走到花瓣形状的仪式台前,高创世依旧紧紧牵着小女人的手,神色庄重。

主持人给他们使个眼色,小女人会意,轻轻的蠕动着,想将小手抽离,而高创世却还是紧紧的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捏在手心,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高大少,请暂时把手放开一下,一会,还要涂戒指的……”主持人小声的提醒。

高创世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牵着手妨碍涂戒指麽?”可是不放开的话,显得他不够大度,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小女人的手。

主持人环视现场一周,将腰杆挺得笔直,十分神气。这可是为堂堂的高大少主持婚礼,以后说出去,可是下辈子光耀门庭的资本,他如何能不神气?

“我宣bù

,浪漫,温馨,独一无二,富有传奇色彩的高氏婚礼,现在开始!”主持人宣bù

过后,宾客们掌声雷动。

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小女人婚纱上的钻石闪着异彩,夺目耀眼,闪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眼睛,尤其那些女宾,眼睛亮的无以伦比,快赛过那些钻石了。

她们小声议论着:“据说,新娘那件婚纱,价值一千万呢……”

300. V221

“一千万,一套婚纱?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的手笔……真是羡莫死人了……”

“就是,谁让她嫁的男人是高创世呢,如果让我嫁给高创世,让我穿布衣婚纱我都愿意……”一位女宾无比花痴的样子,看着高创世当新郎了,还一脸憧憬的样子。

“咳咳咳,肃静,肃静,虽然我知dào

大家有很多话想对新郎新娘说,比如各种不甘心啊,比如各种不死心啊,不过,这已经都迟了……谁让我们的新郎新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主持人满面笑意的,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现场安静了,虽然那么多人,空气静的,只能听得到风声,清风吹拂起片片紫色的花瓣,吹拂起小女人洁白的婚纱,衬托的她,宛若从云端降落的翩然仙子。

主持人的声音低沉起来,神色庄重,他面向这对金童玉女,郑重的说:“亲爱的高创世先生,涂宝儿小姐,我们现在,即将进入宣誓环节,你们准bèi

好了吗?”

高创世神色凛然,星眸笃定,果duàn

的点点头,小女人,似是十分害羞,轻轻点点头,很不易让人察觉的样子。

“高创世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涂宝儿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主持人严肃的看着高创世。

高创世等候这庄重的一高,已经等了很久了,支持人话音刚落,他便重重的点头,声音低沉磁性:“我愿意……”

仅仅是三个字,都足以让现场的女宾们动容,无比艳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向新娘,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涂宝儿。

涂宝儿听了那三个字,黑瞳噙满眼泪,像是漾满清水的杯子,一不小心就会淌落出来,她不敢动,心中欢喜着,也悲伤着……

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她此刻的感受,锥心的幸福感,锥心的抽离感,锥心的恍然,这些感觉纷繁芜杂的搅合在一起,侵占了她的大脑。

“涂宝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高创世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主持人,认真的目光射向美若天仙的小女人,期待着她的回答。

小女人微微低着头,视线局限在足尖的位置,低垂着眼眸,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随时翩跹而走的蝴蝶,而她,静止着,没有任何言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女人身上,等候着她的回答,不管是暗地里崇拜高创世的,还是暗暗将小女人奉为女神的,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高创世急了,想伸出大手,以肢体语言提醒小女人一下,却又觉得不妥,便小声的说:“宝贝,到你了,想什么呢,快说我愿意啊……”

小女人依旧不动,似乎是一尊入定的仙佛,渗着花香的微风拂动了她飘逸的婚纱,遮住了她半张娇俏的小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主持人有些慌了,大声重复了一遍:“涂宝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高创世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声音响亮的透彻御幻庄园上空,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树丛间的飞鸟,在飞舞的花瓣间欢叫盘旋,萦绕不绝。

众多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女人身上,却没有注意到,高天席地的紫色花瓣世界的另一头,出现了一辆加长型宾利,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现场。

站在仪式台上的主持人,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脸色越来越惶恐,焦急万分。

他的视野范围,和宾客们重叠,又朝着他们背后的方向拓展开去,因此,他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加长型宾利。

一辆宾利出现在现场,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所以,起初,这辆宾利驶入现场,也并没有吸引他很多的注意力,就像是山间突然涌过来的一股溪流,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当那辆宾利的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位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的时候,他淡定不下去了,神色慌张的加重语气:“涂宝儿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吗?”

这个过程,涂宝儿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结果,却容不得她退缩或者逃避。

在主持人慌乱的眼神注视下,在现场宾客纷繁芜杂的探视下,在高创世充满期待的灼灼注视下,小女人嗫嚅着开口了,她的声音,犹如黄鹂鸟儿般清脆悦耳。

“我……”小女人支支吾吾的,顿了顿,高创世神色冷峻的等候着,小女人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不愿意……”

这一句话,凉了很多人的心,甚至李江峰,都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是他期待的,却又是不太愿意面对的,可是,它终于发生了。这么多天来,自从小女人打电话给他商量这个计划,他就踌躇着,暗中担忧着,这么多天,它还是发生了。

高创世的眼眸,越来越深邃,本来含情脉脉的眼神,瞬间转为千年冰川样的阴世,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凌厉的目光,将小女人全然笼罩。

小女人清脆悦耳却令人心惊的声音,像是一枚炸雷,在前来道贺的宾客炸响,顿时一阵骚乱,现场的人情绪几乎失控了。掀起骚动的,大多是现场的女宾们。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拒绝我们的偶像高创世!她是脑子进水了吗?脑袋烧糊涂了?”

“冲上去,把你的婚纱扯烂!她不配穿着那么昂贵的婚纱!她只不过应该做个人人唾弃的欧巴桑!”

“涂宝儿,滚蛋!把高创世还给我们!滚蛋,滚蛋!滚出御幻庄园!”

…………………………

各种讥讽怒骂声,不绝于耳,由于是女声居多,大多嗓音尖锐,刺激的涂宝儿耳膜生疼,可是她依然冷漠的表情,看都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高创世沉默片刻,噌的一下扳过小女人的身体,直直的鄙视着小女人,不给她任何闪躲的空间。

“涂宝儿,我,高创世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我吗?”高创世一字一顿的问,他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不愿意三个字是从她唇齿间吐出来的,他重复问一遍,是要再次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小女人面无表情的,低垂着眼眸:“刚才我已经说过一遍了,没必要再重复一遍!”

“我不相信!你没有胆量再说了是吗?你胆怯了是吗?这不是你本心是吗?”高创世咄咄逼人的一连串发问,幽深的眸底,却漾满焦虑和期待。

他多么希望,小女人能够在这一刻改口,那么,他依旧可以让这个别具生面的婚礼继xù

,继xù

成就小女人紫色的唯美童话。

小女人娇嫩的唇,异常冰冷的闭合,不肯多说一个字,面部表情僵硬,似是没有听到那么多的问话一般。

“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高创世从齿缝间,挤出这几句话,他用手指捏住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直直的逼视着小女人的漆黑双瞳,探索着,寻觅着,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比如一滴眼泪,比如一丝不舍,或者不忍……

然后凝视好久,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小女人的眼眸,似是远古冰山上的雪莲,时隔太久,已然凝固了,看不出半点波澜。

“看够了吗?看够的话,放我走。”涂宝儿冷冰冰的说,别开脸,望向别处。

“宝贝,你别玩了,你是故yì

逗我的是吗,故yì

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增加点情调是吗?宝贝,别闹了……”高创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他伸出手臂,想将小女人姣好的躯体揽入怀里。

小女人穿着庞大繁琐的婚纱,却迅速的转移开身体,让男人的手臂扑空,退后几步,刻意保持距离,远远的看着他。

高创世的手臂,呈现出打开的状态,他的怀里,还是以前的温度,而臂弯里,却只有空气,不见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

“我是认真的,放手吧,放彼此一条生路,对我们,都有好处!”涂宝儿淡淡的说,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胡说,我不相信!你骗人的!”高创世激动的声音嘶哑,他两步上前,强行将小女人紧紧箍在怀中。

涂宝儿挣扎着,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一如既往的无法逃脱男人的桎梏。

挣扎片刻,小女人不动了,僵持着,冷着脸:“怎么,你还想当众上演枪bao吗?这一套,在你的字典里,似乎永远都不过时!”

看着判若两人的小女人,高创世的眸底,划过一丝疼痛,稍纵即逝,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任何过于失态的表现。

301. V222

“宝贝,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告sù

我,我可以改的……”这句话在于常人听来,已经是超乎寻常的卑微了,高创世放松了紧紧桎梏住小女人的大手,目光恳切。

“你改不了,这是事实,一辈子都改不了……”涂宝儿冷笑,不如说是苦笑,满是苦涩的意味。

“我能改的,真的能改的……宝贝,你说啊……”高创世的大手,再次不自觉的伸过来,护住小女人瘦弱的肩。

很多女宾已经失控的涌过来,高创世大手一挥,她们便施了定身戏法一样,戛然而止。

面对男人近似哀求的样子,涂宝儿心如刀绞,而她,只能表现的更加冷漠:“改?你能把处子之身还给我吗?”

高创世一怔,时隔这么久,小女人还是不能原谅他?

“有些东西,你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因为它已经成为事实……”涂宝儿冷冷的说。

“宝贝,既然不愿意嫁给我,为什么同意举行婚礼?宝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高创世声音低沉,有些发颤,难以抑制的激动。

涂宝儿想起三天前浪漫的求婚,三天前那场奇幻的紫色花瓣雨,心中疼痛的让她屏住呼吸:“为什么?当然是报复!你还没尝过被女人报复的滋味吧,这次,让你好好体会一番,免得你,永远都不知dào

尊重女人!”

高创世不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只是要看说话的对象,小女人那一字一句吐出来,利刃一般让他的心刀刀见血。

“宝贝,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爱我的!”高创世倔强的说。

“爱你?亏你说得出口!”涂宝儿轻蔑的冷嗤,转过身,朝着不远处招招手,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循着她的手势走过来。

那个男人走到近前,小女人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男人动作僵持,嘴角动了动,却乜没有说话,任由小女人亲昵的挽着。

“不妨告sù

你,高大少爷,我爱的,是这个男人,听清楚了吗?”涂宝儿咬着牙说。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高清云,再也看不下去,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可以接受小女人不爱他,却无法接受小女人欺骗他大哥的感情。

“涂宝儿,你一定是装的,对不对?对不对?你是我的大嫂,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大嫂!”高清云几乎是发狂的怒吼。

小女人蔑视的看了看他,对他的话,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我爱谁不爱谁,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高创世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不相信!这个男人,他根本不适合你!”

“世,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你,我爱的,是李江峰……有一个女人一直爱着你,但是她不是我,是她……”涂宝儿换了一种不那么极端的方式,认真的说。

如果小女人一直是那种冷嘲热讽的态度,高创世会认为她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她那么认真,那么平淡,让他恍惚起来……

她真的渴望自己放过她?自己一直对她来说,是桎梏?高创世呆若木鸡,却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女人在父亲的引领下,踏着紫色的花瓣款款而来。

女宾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孟菲菲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越走越近,只是,她婚纱上的钻石更加闪亮,更大颗,是他们见过的最大颗的,灼灼动人。

“看到了吗,这才是深爱着你的女人,值得你一生珍惜的女人……”涂宝儿走到孟菲菲面前,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猛地向男人的手里一塞。

高创世的手,反抓住小女人的手,紧紧的抓住,不肯放松,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

“宝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高创世将小女人大力的拽向他身边,小女人猝不及防,不偏不倚的跌进他怀里。

男人霸道的俯下头,凉薄的唇霸道的覆盖上来,猛然噙住小女人娇嫩的唇瓣,当众旁若无人的狠狠shunxi。

涂宝儿遭到袭击,头脑混乱起来,这一点她没有料到,更没有事先想好对策,她大睁着眼睛,手足无措。

怎么办?不能被他击垮,不能投降,不然的话,对孟怀德的承诺……高氏集团,又会遭受空前的危机,高高在上的高氏王子,有可能会变成一只身无分文的青蛙……

小女人不敢贪恋男人的怀抱,不敢贪恋他那强有力的吻噬,再贪恋下去,她会难以自拔,会彻底乖乖缴械投降。

她拼尽全力,猛然一推,挣脱出男人的怀抱,黑瞳噙满泪水,忿忿地说:“如果你再强迫我,我立kè

死给你看!”

“宝贝,你手无寸铁,我看你如何死给我看……”高创世轻轻一笑,带着邪魅,倔强的小女人诸多的反抗方式,他都见识过了,然而没有一次得逞的。

“你料定我没有办法摆脱你的魔掌吗?你错了……”小女人凄然的笑笑,缓缓的将手伸向后背,手指灵巧一动,一个几近透明的东西便进入她的手心。

她小心翼翼的捏住那个东西,从后背的位置绕到身前,轻轻摊开手掌,那个东西薄若蝉翼,却十分锋利,她不得不小心,不然的话,会轻而易举的割破她的手掌。

高创世凝眸一扫,浓眉紧蹙,心狂跳起来,因为小女人手心里的,是他的那柄所向披靡的小刀。

这小刀,百发百中,他已经用那柄小刀,在宇翔媒体大厦割掉了一个人的手,在医院里,割掉了一个人的耳朵……

小女人什么时候拿到了那柄小刀?他用刀伤人的时候她都在场,自然知dào

这柄小刀的厉害,削发如泥,怎么还敢将它带在身上,她根本不知dào

怎么用,这多危险……

高创世紧张起来,大手一伸:“宝贝,这太危险,你把它还给我,乖,快点给我!”

小女人向后一缩,将男人的大手避开,小手将那柄小刀牢牢的握起来,看的高创世心惊胆战,因为他都不敢那样大力的握,刀刃锋利的削发如泥,小女人这样一握,让他的眼睛都漾出惧色来。

“宝贝,小心,别伤到你!”高创世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去抢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太冒险,作为那柄刀的主人,他深知厉害。

“你退后!”涂宝儿了解高创世的秉性,如果不抓住他的软肋,她是没办法从这里逃走的,尤其是婚礼现场,就算是李江峰在场,只不过是陪衬,哪怕东方靖一来了也是徒劳。

让她心痛的是,不得不面对的是,她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让这个男人妥协,只能以自身的安危当做要挟……

高创世抿着凉薄的唇,不得不退后几步,涂宝儿戒备的看着他,挽着李江峰的手臂,踏着紫色花瓣铺成的地毯,缓缓向外走。

走过孟菲菲的身边,孟菲菲突然捉住她的手,张张嘴,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涂宝儿将高创世放手而露出多少喜悦的神色。

孟怀德的表情复杂,阴晴不定,对于这个和他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渐渐不忍起来。

涂宝儿轻轻将手抽离,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好待他,我祝福你们……”

小手扯起裙裾,她稳着脚步,快速撤离,紫色花瓣萦绕着裙裾飞舞,多停留一刻,她都心痛的无以复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高创世站在仪式台边,怔怔的看着小女人美好的背影,裙裾飞扬,花瓣飘舞,只是,这是小女人离开的背影,他无法挽留。

他神色冷峻,目不转睛,眼角,渗出一滴泪,他没有伸手去擦,没有做任何掩饰,任凭那滴泪从眼角滑下,划过脸颊,落入紫色花瓣丛中。

这滴泪,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滴泪的重量,似千斤重锤,重重敲击在很多人的心上。

在他们眼里,高创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何曾见过他流泪,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孟菲菲看到了,她愈发感觉到自己是个局外人,再也无法走入这个男人的心里。

涂宝儿踏着紫色花瓣的地毯,快步走着,觉得这条路格外的漫长,又格外的短暂。

很矛盾的一种心理,她多么希望这条路一直延伸下去,这是男人为成全她的童话梦想而铺出的路,她多么希望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

走在这条路上,痛彻心扉,感受着男人冷峻而又灼热的目光,她想快速逃离,结束这种痛苦,她唯恐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露出马脚,那么,高氏将遭遇多么惨痛的危机……

走到紫色花瓣的尽头,她眼前一阵晕眩,小手不自觉的揪扯住李江峰的衣袖,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要跌倒。

逃离了众人的视线,背对着他们,小女人泪如泉涌,她喃喃的说:“帮帮我,帮帮我……只有那么几步,很快就要成功了……”

李江峰大手一勾,小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软软的跌入他的怀抱里,他一俯身,将小女人横抱起来,在紫色花瓣的另一头,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302. V223

世,我爱你……涂宝儿在心里暗暗表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高创世独立特行的求婚方式,只为成全她一个童话般的梦想,只为将美好的通话幻想移植到现实。

以往人迹罕至的御幻庄园内,今日宾客满堂,这是涂宝儿的提议,将婚礼现场设在这里,她喜欢这里自然干净的氛围,比起那些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大厅,要惬意的多了。

“宝贝,奇怪了,你的伴娘罗箫音怎么关键时刻睡懒觉了,到现在还没到?”一身白色西装的高创世,时不时的看下时间,浓眉紧蹙。

按照时间来看,伴娘起码到提前一两个小时到场,陪着新娘化妆之类的,而今天的伴娘,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算了,不用管她了,没有伴娘婚礼也一样要进行的……”涂宝儿淡淡的说,心底暗暗打鼓,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不是你不小心通知错了时间?或者通知错了地点?我还是打电话催一下的好……”高创世转向恭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的手机交给恭叔保管。

恭叔心领神会的递过手机来,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的涂宝儿连忙站起身来阻拦:“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一生才一次的婚礼,怎么能草率行事呢,伴娘一定要在场才行!”高创世不知她的劝阻,接过手机,搜寻者罗箫音的电话号码。

绝对不能让高创世打电话给罗箫音,不然的话,很快就要败露了!小女人这样想着,心里暗暗着急。

涂宝儿直直的跨出一大步,她想去抢夺男人手中的手机,却忘记了她穿着行动不便的婚纱,足尖踩在了前面的及地裙裾上,整个身体直直的向前扑倒。

“啊!”她也没想到会跌倒,紧张的喊叫,双手本能的护住小腹,今天刚满三个月,可别一时慌张出了状况。

她的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托住,抬起头,看到男人冷魅的眼神,带着嗔怪。

“今天是新娘子,矜持点好不好?这么快给我行大礼,为时过早了……”高创世一本正经的,明明是戏谑的言辞,却装的郑重其事的样子。

“讨厌……世,你看看我的婚纱,是不是不太合身?”涂宝儿直起身来,秀眉轻瞥。

高创世看小女人站稳身形,退后两步,左看右看:“没有啊,很好的,凹凸有致,哪里不合身了?”

男人说的是实情,这可是一千万定做的婚纱,尺寸精确到一分一毫,怎么可能会出现不合身的情况,将小女人的身材勾勒的分毫毕现,楚楚动人。

“你少安慰我了,你看,就是这里,这里!多余了这么多布料!”小女人嘴巴嘟得高高的,委屈的使劲揪扯住腰间,拼尽lì



揪扯出那么一点点布料来。

“宝贝,你别吹毛求疵了好不好,如果那点布料是多余出来的,恐怕这剪裁师要吐血身亡三百回了……”高创世戏谑的说,任凭谁都能看得出,那是小女人故yì

挑剔,他何等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

“不嘛,不嘛,就是多出来的,就是多出来的!”涂宝儿跺着脚,发着脾气,身体有意摇来摇去,扭动着腰际,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就还有二十多分钟了,设计师就在这里候着呢,不然我让他们重新改下尺寸?”高创世拗不过她,只能讨好的安慰着。

涂宝儿的目的可不是想改婚纱,这婚纱合身的很,根本没必要改,这点她心理很清楚,至于为什么挑刺,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罢了。

“算了,算了,懒得计较……”她撇撇嘴,坐回凳子上,理了理头纱。

“世,你看我的头纱后面是不是有点歪了?”小女人对着镜子,不满的皱着眉头,小手将婚纱扯了又扯。

“没有啊,很好啊……”高创世将婚纱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世,你看我背后的系带是不是开了,怎么这么松呢?”

“世,你看我头上的钻饰,是不是角度不好?一点闪光的感觉都没有呢……”

…………………………

小女人找了这种问题,制造了各种麻烦,就是不能让高创世闲下来,一刻都不让他停歇,高创世还十分认真的配合着她,不厌其烦,表现的相当有耐心。

直到小女人将所有的借口找了一个遍,自己口干舌燥的,才乖乖的闭了嘴,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基本等同于得逞了。

高创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都是被小女人的各种指使弄的紧张兮兮的。

看小女人安静了,他松了一口气,自嘲着:“我这个新郎可真不好当,做的尽是伴娘的活计,哎呀,怎么忘记给罗箫音打电话了?我的天,还有十分钟了,她还没到场!”

涂宝儿心里咯噔一下,想方设法的转移注意力,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可是毕竟还只有十分钟,罗箫音恐怕长俩翅膀也飞不过沧海了。

于是她也装作心急火燎的样子:“对啊,对啊,这个罗箫音,怎么还不到场呢,真是急死人了……她可是我的伴娘啊,这么不称职!”

“不行,我必须打电话给她!”高创世再次拿起手机,拨打罗箫音的电话,涂宝儿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果这个罗箫音就在附近的话,过来搅局,她可吃不消,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小女人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罗箫音,你怎么搞的,今天婚礼你可是伴娘,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你死哪里去了!”高创世一点顾不得高家大少爷的矜持,大声嚷嚷着。

罗箫音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会,迅速爆fā

了:“你们干嘛吃的,好好的非得延迟婚期,延迟了还告sù

我错的,宝儿跟我说明天婚礼,你俩脑子都进水啦!”

高创世擎着电话好半天,转向小女人,按下免提:“你跟罗箫音说明天婚礼?嗯?你真的这么笨,连婚期都通知错了?”

涂宝儿目光躲闪着,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我……忘记了,怎么通知错了呢,我都忘记了,我不是故yì

的……”

明明撒着谎的小女人,顷刻间脸色绯红,这是明显的做了亏心事心虚的表现。

而高创世看来,那是内疚的表现,看着小女人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叹口气,却不好再多做责怪。

“好了,这是我们的错,我们在御幻庄园,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新娘的捧花给你留着,免得你以后凶巴巴的嫁不出去!”高创世嘴上道着歉,却不忘揶揄两句。

“谁配上姑奶奶我啊,真是的!不过捧花必须给我留着……不跟你废话了,我以光年的速度赶过去!”罗箫音挂断电话。

“宝贝,婚礼的日期你都能记错,以后宝宝的生日,你会不会记错啊?”高创世无奈的,点点小女人的鼻尖,而小女人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他很无语。

“大少爷,婚礼现场都准bèi

好了,就等新人入场了……还有五分钟……”恭叔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很有管家的派头。

“走啦,宝贝,我们的婚礼就要开始啦!”高创世兴高采烈的,一下子将小女人横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啊,啊,啊!抱新娘的那一步还没到呢……这么心急干嘛?”小女人惊叫着,冷不防的遭男人这一袭击,胡乱踢腾着,脚上的鞋子差点没蹬掉一只。

“宝贝,你要乖乖的,我不仅仅是着急抱你,我还着急,等着洞房花烛呢……”高创世贴近小女人的耳际,邪魅的耳语。

小女人顿时红了脸,再也不敢反抗,乖乖的伏在男人怀抱里,唯恐他再说出什么让人羞的五体投地的话来。

高天席地的紫色花瓣,悠扬的小提琴声里,高创世携着小女人的纤纤素手,踏着满地的紫色花瓣,款款入场。

紫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着飞舞,飘落在一对璧人身上,现场的宾客们,都不由得瞠目结舌,哪里见过如此似幻似真的美景。

“天啊,这哪里是人类举行的婚礼,分明是神仙眷侣!”一位年长的宾客啧啧称赞。

“我的偶像啊,高创世啊,居然要娶妻了,你看他帅的,简直让我无法呼吸了,心痛啊,心痛,新娘不是我……”一位女宾仍旧不改花痴本色,口水都快落下来。

“得了,你也不看看他的新娘有多美,你能比得上人家一分,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旁边的男宾白了她一眼,火热的眼神,落在美丽动人的新娘身上。

涂宝儿的手被高创世牵着,在那么多艳羡的目光织就的网络里穿越过来,有一步一重天的感觉,小手,些微颤抖。

心里,泛酸起来,今天这唯美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于她而言,是一个新的起点,同时,也意味着另一个终点。

“宝贝,你紧张了?不要怕,有我呢!”高创世感觉到了小女人的紧张,用力地我了一下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副傲然的神态,唇角勾起招牌式的似笑非笑。

303. V224

高创世擎着小女人的手,目不斜视,缓缓行进中,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个人的身影,同样的白色西装,人群中很是扎眼,因为和新郎同一色系,让他不由得浓眉紧蹙。

李江峰来了?谁邀请他来的?小女人吗?他心里顿了一顿,表面上没显出什么一样,依旧牵着小女人的手,缓缓向前走。

如果邀请了他的话,怎么不邀请东方靖一和辛晴,要说关系亲密,后者胜过前者,不知dào

小女人怎么想的,却只邀请了李江峰。

高创世心里打着鼓,神色却更加倨傲,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女人注定是他高创世的老婆了,谁都别想抢走……李江峰来了又能如何?

涂宝儿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细细的盯着足尖掠过的每一片花瓣,她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一路走来,短暂而又漫长,短暂的,只不过走了几分钟,漫长的,小女人数了很多片花瓣,脑海里,满是花瓣飞舞的影子……

高创世,我今生是你的妻子,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妻子,来生来世,还是你的妻子……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涂宝儿在心中默念着,娇嫩的唇瓣抿起,像极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一对璧人,走到花瓣形状的仪式台前,高创世依旧紧紧牵着小女人的手,神色庄重。

主持人给他们使个眼色,小女人会意,轻轻的蠕动着,想将小手抽离,而高创世却还是紧紧的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捏在手心,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高大少,请暂时把手放开一下,一会,还要涂戒指的……”主持人小声的提醒。

高创世撇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牵着手妨碍涂戒指麽?”可是不放开的话,显得他不够大度,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小女人的手。

主持人环视现场一周,将腰杆挺得笔直,十分神气。这可是为堂堂的高大少主持婚礼,以后说出去,可是下辈子光耀门庭的资本,他如何能不神气?

“我宣bù

,浪漫,温馨,独一无二,富有传奇色彩的高氏婚礼,现在开始!”主持人宣bù

过后,宾客们掌声雷动。

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小女人婚纱上的钻石闪着异彩,夺目耀眼,闪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眼睛,尤其那些女宾,眼睛亮的无以伦比,快赛过那些钻石了。

她们小声议论着:“据说,新娘那件婚纱,价值一千万呢……”

“一千万,一套婚纱?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的手笔……真是羡莫死人了……”

“就是,谁让她嫁的男人是高创世呢,如果让我嫁给高创世,让我穿布衣婚纱我都愿意……”一位女宾无比花痴的样子,看着高创世当新郎了,还一脸憧憬的样子。

“咳咳咳,肃静,肃静,虽然我知dào

大家有很多话想对新郎新娘说,比如各种不甘心啊,比如各种不死心啊,不过,这已经都迟了……谁让我们的新郎新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主持人满面笑意的,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现场安静了,虽然那么多人,空气静的,只能听得到风声,清风吹拂起片片紫色的花瓣,吹拂起小女人洁白的婚纱,衬托的她,宛若从云端降落的翩然仙子。

主持人的声音低沉起来,神色庄重,他面向这对金童玉女,郑重的说:“亲爱的高创世先生,涂宝儿小姐,我们现在,即将进入宣誓环节,你们准bèi

好了吗?”

高创世神色凛然,星眸笃定,果duàn

的点点头,小女人,似是十分害羞,轻轻点点头,很不易让人察觉的样子。

“高创世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涂宝儿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主持人严肃的看着高创世。

高创世等候这庄重的一高,已经等了很久了,支持人话音刚落,他便重重的点头,声音低沉磁性:“我愿意……”

仅仅是三个字,都足以让现场的女宾们动容,无比艳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向新娘,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涂宝儿。

涂宝儿听了那三个字,黑瞳噙满眼泪,像是漾满清水的杯子,一不小心就会淌落出来,她不敢动,心中欢喜着,也悲伤着……

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她此刻的感受,锥心的幸福感,锥心的抽离感,锥心的恍然,这些感觉纷繁芜杂的搅合在一起,侵占了她的大脑。

“涂宝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高创世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主持人,认真的目光射向美若天仙的小女人,期待着她的回答。

小女人微微低着头,视线局限在足尖的位置,低垂着眼眸,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随时翩跹而走的蝴蝶,而她,静止着,没有任何言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女人身上,等候着她的回答,不管是暗地里崇拜高创世的,还是暗暗将小女人奉为女神的,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高创世急了,想伸出大手,以肢体语言提醒小女人一下,却又觉得不妥,便小声的说:“宝贝,到你了,想什么呢,快说我愿意啊……”

小女人依旧不动,似乎是一尊入定的仙佛,渗着花香的微风拂动了她飘逸的婚纱,遮住了她半张娇俏的小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主持人有些慌了,大声重复了一遍:“涂宝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高创世为妻,按照圣经的教xùn

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声音响亮的透彻御幻庄园上空,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树丛间的飞鸟,在飞舞的花瓣间欢叫盘旋,萦绕不绝。

众多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女人身上,却没有注意到,高天席地的紫色花瓣世界的另一头,出现了一辆加长型宾利,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现场。

站在仪式台上的主持人,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脸色越来越惶恐,焦急万分。

他的视野范围,和宾客们重叠,又朝着他们背后的方向拓展开去,因此,他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加长型宾利。

一辆宾利出现在现场,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所以,起初,这辆宾利驶入现场,也并没有吸引他很多的注意力,就像是山间突然涌过来的一股溪流,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当那辆宾利的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位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的时候,他淡定不下去了,神色慌张的加重语气:“涂宝儿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吗?”

这个过程,涂宝儿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而结果,却容不得她退缩或者逃避。

在主持人慌乱的眼神注视下,在现场宾客纷繁芜杂的探视下,在高创世充满期待的灼灼注视下,小女人嗫嚅着开口了,她的声音,犹如黄鹂鸟儿般清脆悦耳。

“我……”小女人支支吾吾的,顿了顿,高创世神色冷峻的等候着,小女人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不愿意……”

这一句话,凉了很多人的心,甚至李江峰,都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是他期待的,却又是不太愿意面对的,可是,它终于发生了。这么多天来,自从小女人打电话给他商量这个计划,他就踌躇着,暗中担忧着,这么多天,它还是发生了。

高创世的眼眸,越来越深邃,本来含情脉脉的眼神,瞬间转为千年冰川样的阴世,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凌厉的目光,将小女人全然笼罩。

小女人清脆悦耳却令人心惊的声音,像是一枚炸雷,在前来道贺的宾客炸响,顿时一阵骚乱,现场的人情绪几乎失控了。掀起骚动的,大多是现场的女宾们。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拒绝我们的偶像高创世!她是脑子进水了吗?脑袋烧糊涂了?”

“冲上去,把你的婚纱扯烂!她不配穿着那么昂贵的婚纱!她只不过应该做个人人唾弃的欧巴桑!”

“涂宝儿,滚蛋!把高创世还给我们!滚蛋,滚蛋!滚出御幻庄园!”

………………………………

各种讥讽怒骂声,不绝于耳,由于是女声居多,大多嗓音尖锐,刺激的涂宝儿耳膜生疼,可是她依然冷漠的表情,看都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高创世沉默片刻,噌的一下扳过小女人的身体,直直的鄙视着小女人,不给她任何闪躲的空间。

304. V225

“涂宝儿,我,高创世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我吗?”高创世一字一顿的问,他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不愿意三个字是从她唇齿间吐出来的,他重复问一遍,是要再次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小女人面无表情的,低垂着眼眸:“刚才我已经说过一遍了,没必要再重复一遍!”

“我不相信!你没有胆量再说了是吗?你胆怯了是吗?这不是你本心是吗?”高创世咄咄逼人的一连串发问,幽深的眸底,却漾满焦虑和期待。

他多么希望,小女人能够在这一刻改口,那么,他依旧可以让这个别具生面的婚礼继xù

,继xù

成就小女人紫色的唯美童话。

小女人娇嫩的唇,异常冰冷的闭合,不肯多说一个字,面部表情僵硬,似是没有听到那么多的问话一般。

“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高创世从齿缝间,挤出这几句话,他用手指捏住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直直的逼视着小女人的漆黑双瞳,探索着,寻觅着,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比如一滴眼泪,比如一丝不舍,或者不忍……

然后凝视好久,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小女人的眼眸,似是远古冰山上的雪莲,时隔太久,已然凝固了,看不出半点波澜。

“看够了吗?看够的话,放我走。”涂宝儿冷冰冰的说,别开脸,望向别处。

“宝贝,你别玩了,你是故yì

逗我的是吗,故yì

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增加点情调是吗?宝贝,别闹了……”高创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他伸出手臂,想将小女人姣好的躯体揽入怀里。

小女人穿着庞大繁琐的婚纱,却迅速的转移开身体,让男人的手臂扑空,退后几步,刻意保持距离,远远的看着他。

高创世的手臂,呈现出打开的状态,他的怀里,还是以前的温度,而臂弯里,却只有空气,不见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

“我是认真的,放手吧,放彼此一条生路,对我们,都有好处!”涂宝儿淡淡的说,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胡说,我不相信!你骗人的!”高创世激动的声音嘶哑,他两步上前,强行将小女人紧紧箍在怀中。

涂宝儿挣扎着,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一如既往的无法逃脱男人的桎梏。

挣扎片刻,小女人不动了,僵持着,冷着脸:“怎么,你还想当众上演枪bao吗?这一套,在你的字典里,似乎永远都不过时!”

看着判若两人的小女人,高创世的眸底,划过一丝疼痛,稍纵即逝,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任何过于失态的表现。

“宝贝,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告sù

我,我可以改的……”这句话在于常人听来,已经是超乎寻常的卑微了,高创世放松了紧紧桎梏住小女人的大手,目光恳切。

“你改不了,这是事实,一辈子都改不了……”涂宝儿冷笑,不如说是苦笑,满是苦涩的意味。

“我能改的,真的能改的……宝贝,你说啊……”高创世的大手,再次不自觉的伸过来,护住小女人瘦弱的肩。

很多女宾已经失控的涌过来,高创世大手一挥,她们便施了定身戏法一样,戛然而止。

面对男人近似哀求的样子,涂宝儿心如刀绞,而她,只能表现的更加冷漠:“改?你能把处子之身还给我吗?”

高创世一怔,时隔这么久,小女人还是不能原谅他?

“有些东西,你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因为它已经成为事实……”涂宝儿冷冷的说。

“宝贝,既然不愿意嫁给我,为什么同意举行婚礼?宝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高创世声音低沉,有些发颤,难以抑制的激动。

涂宝儿想起三天前浪漫的求婚,三天前那场奇幻的紫色花瓣雨,心中疼痛的让她屏住呼吸:“为什么?当然是报复!你还没尝过被女人报复的滋味吧,这次,让你好好体会一番,免得你,永远都不知dào

尊重女人!”

高创世不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只是要看说话的对象,小女人那一字一句吐出来,利刃一般让他的心刀刀见血。

“宝贝,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爱我的!”高创世倔强的说。

“爱你?亏你说得出口!”涂宝儿轻蔑的冷嗤,转过身,朝着不远处招招手,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循着她的手势走过来。

那个男人走到近前,小女人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男人动作僵持,嘴角动了动,却乜没有说话,任由小女人亲昵的挽着。

“不妨告sù

你,高大少爷,我爱的,是这个男人,听清楚了吗?”涂宝儿咬着牙说。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高清云,再也看不下去,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可以接受小女人不爱他,却无法接受小女人欺骗他大哥的感情。

“涂宝儿,你一定是装的,对不对?对不对?你是我的大嫂,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大嫂!”高清云几乎是发狂的怒吼。

小女人蔑视的看了看他,对他的话,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我爱谁不爱谁,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高创世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不相信!这个男人,他根本不适合你!”

“世,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爱你,我爱的,是李江峰……有一个女人一直爱着你,但是她不是我,是她……”涂宝儿换了一种不那么极端的方式,认真的说。

如果小女人一直是那种冷嘲热讽的态度,高创世会认为她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她那么认真,那么平淡,让他恍惚起来……

她真的渴望自己放过她?自己一直对她来说,是桎梏?高创世呆若木鸡,却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女人在父亲的引领下,踏着紫色的花瓣款款而来。

女宾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孟菲菲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婚纱,越走越近,只是,她婚纱上的钻石更加闪亮,更大颗,是他们见过的最大颗的,灼灼动人。

“看到了吗,这才是深爱着你的女人,值得你一生珍惜的女人……”涂宝儿走到孟菲菲面前,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猛地向男人的手里一塞。

高创世的手,反抓住小女人的手,紧紧的抓住,不肯放松,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

“宝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高创世将小女人大力的拽向他身边,小女人猝不及防,不偏不倚的跌进他怀里。

男人霸道的俯下头,凉薄的唇霸道的覆盖上来,猛然噙住小女人娇嫩的唇瓣,当众旁若无人的狠狠shunxi。

涂宝儿遭到袭击,头脑混乱起来,这一点她没有料到,更没有事先想好对策,她大睁着眼睛,手足无措。

怎么办?不能被他击垮,不能投降,不然的话,对孟怀德的承诺……高氏集团,又会遭受空前的危机,高高在上的高氏王子,有可能会变成一只身无分文的青蛙……

小女人不敢贪恋男人的怀抱,不敢贪恋他那强有力的吻噬,再贪恋下去,她会难以自拔,会彻底乖乖缴械投降。

她拼尽全力,猛然一推,挣脱出男人的怀抱,黑瞳噙满泪水,忿忿地说:“如果你再强迫我,我立kè

死给你看!”

“宝贝,你手无寸铁,我看你如何死给我看……”高创世轻轻一笑,带着邪魅,倔强的小女人诸多的反抗方式,他都见识过了,然而没有一次得逞的。

“你料定我没有办法摆脱你的魔掌吗?你错了……”小女人凄然的笑笑,缓缓的将手伸向后背,手指灵巧一动,一个几近透明的东西便进入她的手心。

她小心翼翼的捏住那个东西,从后背的位置绕到身前,轻轻摊开手掌,那个东西薄若蝉翼,却十分锋利,她不得不小心,不然的话,会轻而易举的割破她的手掌。

高创世凝眸一扫,浓眉紧蹙,心狂跳起来,因为小女人手心里的,是他的那柄所向披靡的小刀。

这小刀,百发百中,他已经用那柄小刀,在宇翔媒体大厦割掉了一个人的手,在医院里,割掉了一个人的耳朵……

小女人什么时候拿到了那柄小刀?他用刀伤人的时候她都在场,自然知dào

这柄小刀的厉害,削发如泥,怎么还敢将它带在身上,她根本不知dào

怎么用,这多危险……

高创世紧张起来,大手一伸:“宝贝,这太危险,你把它还给我,乖,快点给我!”

小女人向后一缩,将男人的大手避开,小手将那柄小刀牢牢的握起来,看的高创世心惊胆战,因为他都不敢那样大力的握,刀刃锋利的削发如泥,小女人这样一握,让他的眼睛都漾出惧色来。

“宝贝,小心,别伤到你!”高创世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去抢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太冒险,作为那柄刀的主人,他深知厉害。

“你退后!”涂宝儿了解高创世的秉性,如果不抓住他的软肋,她是没办法从这里逃走的,尤其是婚礼现场,就算是李江峰在场,只不过是陪衬,哪怕东方靖一来了也是徒劳。

让她心痛的是,不得不面对的是,她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让这个男人妥协,只能以自身的安危当做要挟……

305. V226

高创世抿着凉薄的唇,不得不退后几步,涂宝儿戒备的看着他,挽着李江峰的手臂,踏着紫色花瓣铺成的地毯,缓缓向外走。

走过孟菲菲的身边,孟菲菲突然捉住她的手,张张嘴,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涂宝儿将高创世放手而露出多少喜悦的神色。

孟怀德的表情复杂,阴晴不定,对于这个和他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渐渐不忍起来。

涂宝儿轻轻将手抽离,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好待他,我祝福你们……”

小手扯起裙裾,她稳着脚步,快速撤离,紫色花瓣萦绕着裙裾飞舞,多停留一刻,她都心痛的无以复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高创世站在仪式台边,怔怔的看着小女人美好的背影,裙裾飞扬,花瓣飘舞,只是,这是小女人离开的背影,他无法挽留。

他神色冷峻,目不转睛,眼角,渗出一滴泪,他没有伸手去擦,没有做任何掩饰,任凭那滴泪从眼角滑下,划过脸颊,落入紫色花瓣丛中。

这滴泪,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滴泪的重量,似千斤重锤,重重敲击在很多人的心上。

在他们眼里,高创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何曾见过他流泪,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孟菲菲看到了,她愈发感觉到自己是个局外人,再也无法走入这个男人的心里。

涂宝儿踏着紫色花瓣的地毯,快步走着,觉得这条路格外的漫长,又格外的短暂。

很矛盾的一种心理,她多么希望这条路一直延伸下去,这是男人为成全她的童话梦想而铺出的路,她多么希望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

走在这条路上,痛彻心扉,感受着男人冷峻而又灼热的目光,她想快速逃离,结束这种痛苦,她唯恐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露出马脚,那么,高氏将遭遇多么惨痛的危机……

走到紫色花瓣的尽头,她眼前一阵晕眩,小手不自觉的揪扯住李江峰的衣袖,如果不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要跌倒。

逃离了众人的视线,背对着他们,小女人泪如泉涌,她喃喃的说:“帮帮我,帮帮我……只有那么几步,很快就要成功了……”

李江峰大手一勾,小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软软的跌入他的怀抱里,他一俯身,将小女人横抱起来,在紫色花瓣的另一头,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高创世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男人,将小女人抱走,却无计可施,直到他们消失在尽头,他掏出准bèi

好的戒指,狠狠的丢掷出去。

精致的戒指盒子撞击在仪式台的一角,崩然跳开,熠熠闪光的戒指跌落出来,滚落在仪式台的边缘。

他颓然坐倒在紫色花瓣丛中,怔然不语,面容冷漠,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正如大家所熟识的那般。

他的心,很空……空落落的,没有任何依托感,奇怪的是,之前他不需yào

依托,而现在,小女人走了,他却格外渴望起依托来……

大脑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失去小女人,意味着,他失去了整个世界。

孟菲菲拎着裙裾上前,她很想劝解,她并不是一定要嫁给他,想让他去追回那个小女人,她想通了,愿意放手。

“世……我……”孟菲菲尝试着开口,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一脸的病容,这就是大失血的后果。

“这全部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是不是?你们为了将她逼走,用了很卑鄙的手段是不是?”高创世一脸阴佞,幽深的眼眸,射出凛冽的光来。

孟菲菲身子一颤,她今天早上才知dào

,父亲一定要让她穿上婚纱,说给她一个惊喜,她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惊喜,她惊了,却一点都喜悦。

“世……我,之前也不知dào

……”孟菲菲想解释一下,高创世对她成见已经很深了,不想再多制造误会。

“无耻!卑鄙!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你凭什么和涂宝儿比!你不配!”高创世凉薄的唇齿间,吐出的,尽是刻薄的话语。

他每吐出一个字,孟菲菲眸中的泪光,便莹莹的闪动一下,最心痛的,莫过于被心爱的男人如此贬低。

她支撑着,努力的支撑着,等男人骂完了,她再次鼓起勇气:“世,我是想说,快点去把她追回来,我想通了,就算爱你,也只是希望看着你幸福……”

孟菲菲的话,很诚恳,孟怀德惊讶的瞪大眼睛,他煞费苦心得到的机会和结果,他的宝贝女儿,轻轻一句话便带过去了。

然而他惊讶之余,释然开来,女儿的心结打开了,这要比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整日为她今后的生活担忧好得多。

高清云正蹲在地上,将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捡拾起来,听到孟菲菲真诚的表白,眸光一闪,侧过脸看着身穿婚纱的女人,眼神复杂,他对孟菲菲的认识,在这一刻,发生了地覆翻天的转变。

心存善念的女人,本就是美丽的,更何况,孟菲菲本就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美女,这点并不可能因为高创世对她的斥责而有任何贬低,这一刻,高清云眼中的孟菲菲,浑身散发出一种美丽的质感,闪亮动人。

高创世却不这么看,孟菲菲这番话,在他听来,怎么听怎么虚伪,他阴冷一笑,不无讥讽:“人都走了,你在这里惺惺作态,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孟菲菲焦急的上前,从侧面抓住高创世的手臂:“世,你真的误会我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如果真的有那么恶毒,就不会舍身救她了,我,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没有……”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些,高创世更加鄙夷:“这是你自作自受,想害死我的女人,反而害了自己!滚开,贱女人!”

高创世冷冷的一甩手,将孟菲菲的手甩脱,这个女人,有一点点亲近他都不可抑制的厌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厌恶。

谁知他这样一甩手,孟菲菲的手甩脱了,而她的身体,也整个向后跌倒,周围的人都没有料到,更没有心理准bèi

,孟菲菲向后,重重的跌入紫色花瓣丛中。

高创世也没有料到,怔然一会,伸出大手想拽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他很纳闷,根本没有用什么力qì

,孟菲菲怎么这么弱不禁风?

莫非,是装的?惹人同情?高创世冷漠的牵扯下唇角,睥睨的眼神,落在孟菲菲毫无血色的脸上,看戏一样看着她。

“乖女儿……你怎么了?”孟怀德一愣,冲上前,顾不得斥责高创世,俯下身呼唤着晕倒在地的孟菲菲。

高清云快步走过来,将捡起来的戒指往高创世怀里一塞,愤nù

的说:“你不知dào

她才大出血没多久啊,这么大力的推她,想要她命啊!”

高创世眨眨眼睛,有些恍不过神来,高清云极少这样跟他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了孟菲菲跟他大动肝火。

他轻触一下鼻尖,像是解释:“我没有用力推她……”

“没有用力她会好端端自己跌倒啊?真是笑话!”高清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一顿抢白,噎得高创世彻底无语。

高清云冷着脸,走向晕倒在地上的女人,俯下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踏着紫色花瓣地毯,向婚礼现场外面走过去,他要将女人送去医院。

随着两位女主人公的离场,宾客们没了观礼的心情,也没什么礼可观了,静悄悄的退场,一时间,紫色花瓣被无数双脚踩踏成了紫色的花泥。

高创世扯下领带,重重的丢掷在地上,大手里捏着高清云为他捡拾起来的戒指盒子,望着一地狼藉的紫色花泥,神色冷峻,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涂宝儿,我才不相信,你爱上了别人,你只能爱我一个!这辈子都改变不了!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高创世将戒指盒子捏碎,那枚戒指完好无损的在他手里,这枚戒指,他要留着,总有一天,会涂在小女人的手指上,一辈子将她套牢!

李江峰抱着小女人,走到他的车前,打开车门,将小女人放进车后座上。

他刚刚钻进车内,坐在驾驶座上,小女人便轻声问:“我让你准bèi

的东西,准bèi

好了吗?”

李江峰点点头,将一个硕大的包装袋交给小女人,她打开看了看,正是她现在所需yào

的东西,鞋子,衣裙,一应俱全。

“你先下车,十分钟后再上来……记得转过身,不能偷看!”小女人冷着脸,不动声色的下逐客令。

这可是他的车子,李江峰眉头皱了皱,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连个客气的请字都不用了,谁惯出来的这脾气?

有些不满,也只是想想而已,李江峰一语不发的下了车子,关上车门,背过身去。

涂宝儿只是想在车内把婚纱换下来,穿着这一身婚纱,走在哪里都觉得扎眼,走在哪里都是焦点,她是想落荒而逃的,不想那么明目张胆的惹人注意。

看李江峰背过身去了,她缩了又缩,将一件外衣先覆盖在暴露的双肩上,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婚纱很繁琐,穿的时候尚且需yào

人帮忙,脱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306. V227

李江峰将手环抱在胸前,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小女人穿婚纱的样子很美,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子,何止是这样,小女人,是他心里,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她拒绝嫁给高创世,他并不知dào

原因,那么,他还有机会吗?小女人将去往哪里?是不是有机会将她留在身边?

涂雅霜说怀了他的骨肉,小孩未出生之前,血缘关系确认不了,如果真的怀了他的骨肉,一定要照顾他们母子一生……

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向小女人开口,请她留在自己身边?李江峰愁眉紧锁,眼睛盯着足尖发呆……

“嗤”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将他从遐思中惊醒,环抱着的手臂垂落,不满的向着刹车的方向看去。

车窗迅速打开,钻出一个美女的头来,那是罗箫音,李江峰心中一惊,可别让她撞见小女人在他车内,不然的话,罗箫音这脾气这个性,他们就别想开溜了。

“帅哥,你在这里干嘛?是不是心上人要出嫁了,暗自神伤啊?”罗箫音将一条手臂横在车窗上,支起下颌,打着哈哈。

李江峰哪里敢让她知dào

他协助涂宝儿逃婚了,便做出尴尬的神情,说道:“是啊,是啊,你也知dào

的,我对宝儿的感情……”

“大男人嘛,别那么小心眼,哎,刚才远远的,我明明见你车子里有人呢,以为你这么快另结新欢了,怎么这么快又不见了?”罗箫音探着头,朝着李江峰的车内张望。

李江峰猛然回头,心里早就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如果从平视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车内有人,想必,小女人也看到了罗箫音的车子,迅速藏起来了。

“你可别吓我啊,明明是我一个人来的……哪里会有人……”李江峰掩饰着,装出有些畏惧的神情,慌乱的对着车窗看了又看。

罗箫音皱着眉头,撇撇嘴:“没有就没有嘛,一个大男人,这么胆小,难怪宝儿不乐意嫁给你……你保护不了她……”

听到这话,李江峰内心里非常想发火,这个罗箫音,专挑人痛处的地方下刀,刺的他生疼生疼的,可是他却没办法抗议。

“那是,那是,她就不应该嫁给我,嫁给我太委屈她了……”李江峰不得不陪着笑脸,对罗箫音的话大加赞赏的样子。

这满是敷衍之词的话,罗箫音听的倒是极为受用,她连连点头:“嗯,你这点我很欣赏,自知之明,也是一种美德嘛……”

李江峰忍住喷血的冲动,伺机转移话题:“箫音,你快点进去吧,婚礼正在进行,进去的太迟的话,对新人不敬……”

罗箫音点点头,车窗摇下一半,突然又停住了,皱着眉头问:“李江峰,你真的不要进去了?这个婚礼没那么刺激人吧?”

李江峰连连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我刚从里面出来,太压抑了,我受不了……”

一说压抑,罗箫音立kè

横眉立目,没好声气的:“压抑什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姐妹的婚礼,你居然说压抑?”

李江峰意识到慌乱间说错话了,连连赔笑:“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太多人了,太喜庆了,我这个人,你知dào

的,一向内敛,受不了太热闹的……”

罗箫音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好吧,姑且算你识相,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再进去瞧瞧了?高家的婚礼,肯定奇特的很……”

“不去了,不去了,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李江峰从心里叫苦,巴不得这位大小姐赶紧离开。

罗箫音看他一脸苦相,不屑的:“堂堂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算了,不理你了,我得赶紧进去了,不然会错过很多精彩的……”

李江峰看着车窗刷的一声关上,悬着的心落回胸腔里,他转过身,伸出大手,想去敲敲车窗,提醒一下小女人是否该离开了。

“哎,我差点忘记一件很重yào

的事哎……”徐徐启动的车子又在他侧边停下来,车窗刷的打开,罗箫音那颗美丽的头再次探出来,一脸诡秘。

这一惊一乍的,饶是一个大男人,也够受的,李江峰的手指差点就触碰到了车窗,赶紧缩回来,尴尬的###裤袋里。

“什么事,你说吧?”李江峰故作轻松的问道,语气里透着无奈。

“你人可以就这么走了,可是份子钱可一分都不能少,你给了没啊,封了红包没啊?”罗箫音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来,勾勾手指头。

李江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害的他这么紧张,连连应道:“给了,给了,份子钱,怎么能不给呢,我已经给了……”

“给了呀,给了多少?”罗箫音皱着眉头,橘红色的唇抿起,她特意选了这么耀眼的颜色,就是为了迎合今天的喜庆气氛。

李江峰随意编了一个数字,想都不想便说:“十万块……”

罗箫音瞪大眼睛,大喊一声:“你要死啊,李江峰!”

李江峰吓了一跳,哪里又出问题了,被她这样大声的斥责……十万块很多吗?对于常人来说,确实很多了……可是那是涂宝儿啊,他怎么好意思说少了。

“箫音,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十万块不算多了……你觉得多的话,就少给一点,没人说你什么的,你和宝儿关系那么好……”李江峰摆摆手,眉心紧蹙,只盼着这位大小姐赶紧离开。

“十万块,你还觉得多?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替你丢人!起码一百万知不知dào

!难怪宝儿她看不上你,这么扣扣索索的,小气鬼!”罗箫音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恨不得直接戳着李江峰的鼻尖怒斥了。

“我……这……”李江峰愣了,十万块在他们圈子里,算是多了,她还嫌少……还被她指责是不是男人,心里憋屈到了极点……却无力反驳。

他不知dào

罗箫音的底细,也没有调查过,如果他知dào

这位大小姐的父亲是美籍华裔首富的话,定不会编出这么小的一个数字来……

罗箫音啧啧的咂嘴摇头,一边叹息,一边缓缓关上车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yì

说给李江峰听的。

“唉,我干儿子的奶粉钱呦,又少了九十万块呦,可惜呦……”说完,她便一踩油门,绝尘而去,这里距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为了节省时间,将车开的越近越好。

“哎,哎,哎!什么干儿子?你在说谁?”李江峰隐隐约约听到那么一句,寻思不过来,在车后呼喊着,想让罗箫音说明白,追出去好几步,罗箫音车速极快,他连车尾巴都没有机会摸到。

“干儿子?干儿子?”李江峰嘟囔了好几句,来来回回踱了好几步,左思右想,这个干儿子是谁,却也没想出一点头绪来。

想着想着,他听到敲车窗的声音,循声一看,小女人的手指敲在车窗上,探头探脑的,车窗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其余部位都遮掩在车窗以下。

李江峰会意,迅速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刚才只顾侧想问题,却忘记了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做,就是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吓死我了,还好反应快,不然让她发xiàn

,就麻烦了……”小女人拍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目光闪烁不定。

刚才她正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时候,左拽右扯的,这婚纱折腾半天,都只是褪到腰际的位置,车内空间实在狭小,腿脚舒展不开,脱婚纱成了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她正嘟着嘴抱怨的时候,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小手一抖,本能的一惊,不自觉的向车外瞄了一眼。

一看不打紧,那是罗箫音的车子,她记得很清楚,她认得这车子,这个鬼丫头,居然真的以光年的速度赶到了。

距离打电话只不过二十几分钟,这里距离市区起码一个小时,她居然二十分钟就赶到了,不是光年的速度是什么?

她比李江峰更早发xiàn

罗箫音,但是她无法提醒李江峰,任何提醒的方式都是不合时宜的,都会引起罗箫音的注意,没办法,她只能尽lì

缩进车里,身体紧紧的贴着车后座,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被这个鬼灵精发xiàn



她侧耳细听李江峰和罗箫音的对话,小心脏随着他们的对话跌宕起伏,紧紧闭着眼睛,紧张的手心里汗津津的。

罗箫音起初离去那会,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有些疲软,软塌塌的,直不起身来。

她在车内听到罗箫音的声音又响起来,紧张的又绷紧起来,直到彻底确认罗箫音走了,她才探头探脑的敲了敲车窗。

她不敢再耽搁,如果罗箫音发xiàn

了端倪,折返回来,她就别想脱身了,这个女霸王,才不管什么李江峰如何如何,直接将她拖回去完成婚礼。

“你换好衣服了?”李江峰猛然发动车,车子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他边开车边问,他一直没抬眼,也没回头,不知dào

小女人的状况。

“没有,没时间了,快点离开这里,再找机会换衣服吧……”涂宝儿将外套披在肩上,将褪到腰际的婚纱缓缓拉上来,重新穿涂好。

307. V228

李江峰将车子开到御幻庄园门口附近的时候,回头说了句:“还得委屈你一下,别让那些守卫们发xiàn

你……”

涂宝儿会意,像刚才那样,深深的埋下头去,侧身躺在车牌后座上。

这些守卫们并不知dào

庄园内发生的情况,也没有人通知他们做任何举动,李江峰驾着车子驶出庄园,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车子开出去几分钟后,涂宝儿直起身来,趴在车窗边上探头回望,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在姣美的小脸上流淌成河。

清新宜人的御幻庄园,在她的视野里,越来越远了,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她的心,愈发疼痛,她真的,处心积虑的,离开了高创世,离开了,这个让她深爱着的男人……

“世,对不起……我是爱你的……箫音,对不起,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涂宝儿在心里喃喃自语,心如绞痛,泪如雨下。

罗箫音在御幻庄园内一路飙车过去,起起伏伏,颠簸非常,让她很不适应。

“这是什么破路,活见鬼!”她咒骂着,一踩油门。

这御幻庄园建在山上,和地势平坦的公路没有可比性,若是步行,这异于常态的路,倒是平添了几分生趣,因而停车场并没有设在庄园中心位置,正是由于地势的原因。

罗箫音不明就里,坚持将车开进去,一路颠簸着,吃尽了苦头。她倔强的咬牙支撑着,就是不肯服输,颠簸的七荤八素的,也不肯下车步行。

这哪里是路嘛,这明明就是漫长的减速带!无止无休的减速带!

正在咬牙斗争着,她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抱着身穿婚纱的女人,步履匆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表情,那身婚纱可是煞是扎眼。

“宝儿?宝儿怎么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穿婚纱的人,就是涂宝儿,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顾不得和路作斗争了,打开车门,朝着迎面而来的那些人飞奔过去。

“宝儿!宝儿!”她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叫,亮闪闪的穗状耳环随风飞舞,闪烁动人。

冲到近前,却发xiàn

抱着女人的,并不是高创世,而是他的弟弟高清云。

“你大哥呢,他怎么不抱着新娘,委托你抱着,这太离谱了吧?宝儿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似得?”罗箫音连珠炮似得问,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新娘的脸,朝向男人怀抱的侧内,因而看不到表情,罗箫音压根想不到这位穿婚纱的女人是孟菲菲,认定了她就是涂宝儿。

高清云铁青着脸,满心不快,本就心急火燎的赶去抱着孟菲菲赶去停车场,好开车去医院,半路杀出个罗箫音挡住去路,还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心里恼火的很。

“你看清楚了,她是宝儿吗?”高清云冷着脸问,绕过罗箫音,继xù

往前走。

罗箫音几步追上,一边追着一边使劲往高清云怀里看,女人的脸还是埋在里面的,还是看不清楚。

罗箫音失去耐心了,横着手臂挡在前面:“少给我玩乌龙阵法,说,你把宝儿弄晕了去哪里?跟你大哥抢老婆也不是这么抢的!”

这时候,孟怀德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过来,他脚步太慢,一路飞奔也赶不上高清云抱着一个女人走路的速度,被他远远落在后面。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哎呀,真不该让司机把宾利车开走了,现在用到了,却要跑这么远的路,好累啊……累点不怕,就怕耽误了菲菲啊……”

他懊悔而又疼爱的眼神,落在高清云怀中的小女人身上,一边说,两行浊泪涌了出来。

罗箫音将手臂缩回来,掩住嘴巴,惊讶的看着那个昏厥的女人,这个孟菲菲,怎么在涂宝儿和高创世大婚的日子穿着婚纱?这不是来搅局的嘛?

“你是不是故yì

跟你大哥作对,把这个孟菲菲弄过来搅局?你可真够狠毒的……”罗箫音的矛头,指向高清云。

“我没有!你别胡乱猜测,别耽误我救人!”高清云淡淡的答,不想跟她纠缠,一边说话,一边快速奔走。

“那涂宝儿呢?”罗箫音小跑着追问,希望能从他这里获知更多的消息。

“跑了……”高清云皱着眉头答。

“跑了?她居然逃婚?不会吧!什么时候?”罗箫音惊诧的张口结舌,眼睛瞪大的骇人。

“嗯,就是刚才……”

罗箫音突然想起来,半路遇到李江峰,他是那么的不对劲,当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难道是他?

“是不是李江峰把她拐跑的?”她恨恨的问。

“知dào

你还问我!”高清云几乎被她惹恼了,没好声气的回答。

“那么,高创世呢?”罗箫音懊恼的问。

“在里面……”高清云有意加快脚步,对罗箫音爱理不理的样子。

罗箫音气恼的跺跺脚,一连串的事情回忆起来,想起涂宝儿曾经跟她说过这个计划,当时她一口否决,本以为这个小女人会听从她的劝告就此打消了念头,哪知dào

她静悄悄的背着自己进行了……

难怪,连通知她的婚礼日期都晚了一天,这个涂宝儿,是处心积虑的隐瞒她,唯恐她半路杀出来破坏她的计划。

罗箫音追出去几步,又猛然停止,本来就一路颠簸着过来,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折返回去,哪里还见得着李江峰和涂宝儿的人影……

她一转身,立kè

向着婚礼现场的方向奔过去,带着一肚子的怒气,气势汹汹的,准bèi

撒到高创世的身上。

现场一片凌乱,高创世还坐在仪式台的一角愣神,看着那零落满地的花泥,唇角邪肆的抿起,神色冷峻。

“高创世,你为什么把我的姐妹弄丢了!你干嘛吃的!”罗箫音一脚踏在花泥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高创世站起身来,一脸无辜:“她是我的新娘,她走了,最难过的是我,我怎么舍得把她弄丢了……”

“你不会拦住她啊,你出了名的腹黑手狠,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吗?”罗箫音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一点情面都不给这位大少爷留。

“我拦了,但是她以自杀威胁我……我没办法……”高创世顿了顿,幽深的眼眸,望着紫色花泥的尽头,那是小女人消失的地方。

“她还能威胁到你?是用匕首,还是用枪?那么显眼的东西,你怎么会让她那双弱不禁风的小手拿到的?”罗箫音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着。

“在宇翔媒体大厦里,割掉那个大汉一只手的小刀,你还记得吗?她拿了那柄小刀……”高创世颓然的低下头,一直以来的冷峻都是装出来的,在罗箫音面前,才露出真实的表情来。

罗箫音黑漆漆的眼睛转动下,回忆起于祥大厦那天的细节,她并没有见到那柄小刀,只见阳光一闪,那人的手便掉下来了,可见那小刀十分锋利。

“都怪你,都怪你,那么危险的东西,怎么会让她拿到的?她还怀着身孕呢!”罗箫音迎头给了男人一掌,男人也不闪不避,就让她打了一掌解气。

“我哪里想到,她居然要逃婚啊……做梦都没有想到……”高创世英俊的脸上,尽是悔意,这个英俊的男人,肠子都悔青了。

“追,快追!我和你一起追,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回来!”罗箫音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高创世愣了一下,快步跟上。

有了罗箫音的协助,他相信,小女人再倔强也支撑不下去,他相信罗箫音这个女霸王的能力,只要能追到,小女人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李江峰载着涂宝儿,距离御幻庄园越来越远,即将到达市区的时候,涂宝儿要求他停下来。

“你先回避一下,我把衣服换好……”小女人淡淡的说无dí

骑士。

李江峰把车停靠在路边,等小女人悉悉索索的换好衣服,敲敲车窗,他才回到车上来。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做汽车,火车,那个地方很偏,飞机也到达不了……你能帮我安排吗?”涂宝儿秀眉轻瞥。

“能,只是,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吗?”李江峰小心翼翼的问。

“不,我带着我肚子里的宝宝离开,不是一个人!”涂宝儿果duàn

的拒绝,小手不自觉的覆在小腹上,冷漠的脸上,泛出一丝温情的爱意。

“宝宝?”李江峰大手猛的一晃,方向盘猛然偏了车子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可见他听到这句话心里是多么的受惊。

涂宝儿岂能不知dào

他的心思,她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就是为了断了李江峰的念想,她拒绝了高创世,并不意味就会跟他在一起。

“你真的有了高创世的骨肉?”李江峰目光闪烁,似是一定要确认一番才肯死心,他惶惶然想起罗箫音说的什么干儿子之类的话,想必就是涂宝儿肚子里的宝宝了。

“是,已经三个月了!”涂宝儿冷淡的回答,她的话语里,没有什么温度,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感受到什么温度。

308. V229

李江峰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小女人身怀有孕,是最需yào

照顾的时候,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宝儿,如果你愿意,我不介yì

宝宝,我会好好疼你和宝宝的……”李江峰一边开车,一边直接表白,没有丝毫拘泥。

“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和高创世的孩子,不需yào

别的男人照顾……”涂宝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如此表态,还被男人如此表白,出乎她的意料,李江峰应该明白她的意思,知难而退才是。

“宝儿,可是……我是真心爱你……”李江峰还是不死心,干脆将车停靠在路边,扭过头来,认真的说,带着几分焦虑。

涂宝儿一语不发,伸出小手去打开车门,拎着硕大的包装袋,里面装的是那件价值一千万的婚纱,噌的一下就跨出去,挨着路边朝另一个方向走。

“哎,宝儿,你干嘛?”李江峰慌了,没想到小女人这么大的反应,他赶忙下车,追到小女人身后。

“既然让你帮忙,给你给我都造成这么多焦虑的话,我想孩是不要你帮忙了,我自己处理就好……”涂宝儿拎着硕大的包装袋,显得很笨拙,表情冷漠的很。

“宝儿,宝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好吗?”李江峰连连陪着不是,伸手去抓小女人手中的包装袋,看她拎着那么吃力,实在不忍心。

小女人冷冷的扭过身,让他的手扑空:“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宝儿,你别这么倔强好不好,要为肚子里的小孩考lǜ

,你行动这么不方便,万一跌倒了就麻烦了……”李江峰这次瞅准了,一把将包装袋夺过去,几步走回到车边,丢回车内。

小女人这次没拦截,想来李江峰说的话对她起了作用,却也站在原地不动,不前进,也没有后退的意思。

“宝儿,求你了,快点上车吧,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能答yīng

你,只要你肯乖乖上车,我乐意帮你,什么非分之想都不敢提了……”李江峰急的额头冒汗。

“那好,你自己说的,我说什么你都答yīng

的……”涂宝儿较真的,她看了看远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发xiàn

被人追踪的痕迹,才上了车。

她又何尝不紧张,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如果被抓回去,那就前功尽弃了,罗箫音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她怎么可能忍她被李江峰劫走。

她有意对李江峰冷漠,一是为了杜绝他对自己的念想,二是借机要挟他,迫使他就范,了却她一直以来的一件心事。

涂宝儿钻回车内,冷冷的说:“我上车了,现在要提条件了……”

“好,你提!”李江峰果duàn

的点点头。

“你要尽快娶我姐姐涂雅霜过门,我确定那小孩是你的,她很爱你!”

李江峰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妙,着了这大小姐的道了,没料到她要提这个,一时间他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这个,我……要跟家人商量一下……”

“这个借口,恐怕早已经过时了吧,如果不是这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恐怕,我心里的男人,就不是高创世了……”涂宝儿冷冷的,眼波流转,唇角勾起几分嘲弄。

李江峰冷汗直冒,这正是他的心结所在,小女人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只是,涂雅霜不是他喜欢的,就算跟她结婚也只是责任而已。

“宝儿,你知dào

的,我不爱你姐姐,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李江峰面露难色,目光躲闪,显得局促不安。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你要尝试着去发xiàn

我姐姐的优点,尝试着去爱上她,并不是娶了她就万事大吉……”涂宝儿说的话,让李江峰感觉像是天方夜谭,而她的表情,却偏偏认真的很,不容反驳。

“宝儿,这太难了……勉为其难的娶了她,却还要爱上她,我……”李江峰的额头上,已经沁出豆大的汗珠,车内可是开着空调的,小女人身上披着外套,他能热到这程度……看来内心的温度,并不是和外界温度有百分百的联系的。

“算了,不勉强你,我下车!”涂宝儿伸手去拽车门,看起来很不耐烦。

“别,我答yīng

你!”李江峰连忙阻拦,咬着牙应承,懊恼的扯出纸巾擦了一把汗水,手里也都是汗津津的,擦了好几张纸巾才干爽一些。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想办法把我送走,不能让他们追上……”小女人面无表情的说,心里早就乐不可支,简直想跳起来,却依旧要冷漠一些,不能让这个男人看出,她得逞后是多么的喜悦。

李江峰惶惶然将车子启动,七拐八拐,将车子开到了距离涂宝儿家里不远处的公园,他们恋爱时常去的地方。

下了车,小女人缓缓走了几步,不悦的回头:“你送我到这里来,是来怀旧吗?”

“宝儿,来这里,是为了把你送走,还有几分钟你就走了,陪我在这里转转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李江峰语气低沉而又柔软,清冽的眸子里,水汪汪的,一个大男人生生被小女人迫使露出了女儿态,楚楚可怜。

小女人低头沉思了一会,轻轻点点头:“好吧……”

两个人缓缓走入公园,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草木葱荣,鸟语花香,只是他们的心境,已大不如从前。

女人依然是一身清纯的打扮,淡绿色衣裙,白色的旅游鞋,虽然是个准妈妈了,却还是那样清纯可人的气质。

李江峰在小女人身侧走着,眼角的余光,瞥着小女人,暖暖的威风吹拂下,精神有些恍惚起来,仿佛,这就是他们恋爱时候的某个场景……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缓缓接近那个小女人,刚刚接触到一点衣袖,小女人嗔怪的嘟了一下唇,想侧边跨出一步,闪了开去。

李江峰的手,尴尬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暴露在空气里……

李江峰,不肯死心,不管如何,他都想努力抓住一点记忆的尾巴,眼睁睁的看着小女人面无表情的从身边溜走,心不甘情不愿……

309. V230

“宝儿,能陪我重新走一遍那个坝子吗?”李江峰鼓足勇气请求,期待的看着小女人。

“坝子,哪道坝子?”涂宝儿秀眉轻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江峰心中一凉,这么标志性的东西,小女人真的忘记了吗?这可是他们恋爱过程中极为重yào

的片段,她真的忘记了?

李江峰有些被激怒了,即便努力控zhì

着情绪,还是忍不住很大声的说:“涂宝儿,我不相信你彻底把我忘记,我不相信你把我们美好的一切都能忘记!”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扯住小女人的手臂,大踏步的往前走。

“放开我!李江峰,你别太过分!”涂宝儿挣扎着,男人的大手攥的很紧,她的手臂都被捏痛了,根本挣脱不开。

李江峰脸色泛红,是由于激动所致,他气呼呼的将小女人拖拽到公园里那道狭长的坝子前面,然而他的手还是大力的抓住小女人的手臂,倔强的不肯松开。

“看到了吗,就是这条坝子,我不相信你就忘记了!”李江峰有些忿然的说,小女人冷漠的言行实在刺激到了他,让他激动非常。

“就是这道坝子吗?”涂宝儿的眸底,闪过一丝轻蔑,不屑的撇撇嘴。

仅仅是一道坝子而已,只是有点冒险的举动而已,如何能和高创世那么多次的出生入死相比,只是,李江峰如同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远远不知dào

这些,只是一道坝子,对他来说可能已经够刺激够回味了……

“我和高创世,被毒蛇咬过,坐着直升机从高空坠下来过,掉进山洞里和野狼对峙过……还有很多,我不想再说,你说,换做你,哪个更让你刻骨铭心?”涂宝儿说着说着,黑瞳里噙满泪水,鼻音浓重,说话的腔调近似呜咽。

李江峰彻底愣住了,缓缓松开小女人的手臂,走到一旁,愣神片刻,掏出手机开始给他的父亲打电话。

小女人的话,给了他极大的触动,他所了解的剧情实在太简单,他终于明白了小女人为什么爱上高创世,他心甘情愿的退出。

十几分钟后,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公园上空,在坝子上面盘旋,强dà

的气流令周围的草木俯首帖耳。

李江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一张银行卡,递给小女人:“宝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钱不多,但是应该够你用了……”

涂宝儿抿抿唇,没有去接,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不想欠你什么……这钱,留给我姐姐,和未出世的宝宝吧……”

李江峰微微怔然,固执的将手机和卡塞进她手里:“我以你准姐夫的身份,要求你收下,不然的话,我之前答yīng

你的事,全都不算数!”

涂宝儿没料到他居然也学会她那招,借机要挟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耍赖呢?”

“快点,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帮你的了,以后有什么需yào

,可以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李江峰冲着直升机招招手。

直升机盘旋一周,在他们不远处的草坪上降落下来,涂宝儿这才意识到,这就是李江峰将她送走的方式。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而且我才刚刚告sù

你……”涂宝儿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我爸动用了一下关系,调过来的,你放心吧,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军人,不会出任何事故的……你现在可是准妈妈了,不能再玩从高空坠落的游戏了……”李江峰开着善意的玩笑。

涂宝儿感激的看了李江峰一眼,想说一些感激的话,被李江峰不客气的制止。

“你快点走吧,我可不敢保证,高创世会不会开着直升机来追你,到时候可麻烦了……”李江峰催促着。

李江峰将涂宝儿送上直升机,快要起飞的时候,涂宝儿大叫:“等一下,我忘记了一件很重yào

的东西!江峰,快点帮我把婚纱拿过来!”

李江峰赶紧跑回到车子旁,拎着硕大的包装袋飞奔过来,小女人将硕大的包装袋拥在怀中,她的心,沉定下来。

虽然没能与高创世讲婚礼仪式进行完,而在她心里,认定就是高创世的妻子,这套婚纱就是最好的纪念,这一生,都是高创世的女人。

“小姐,你去哪里?”穿着军装的人问。

“月牙湾……”涂宝儿淡淡的答,那是她与高创世生死与共的地方,是她真zhèng

爱上高创世的地方,那里蕴藏了太多太多回忆……

高创世和罗箫音两个人,将整座城市都翻找了一遍,却没有发xiàn

小女人的踪影,仿佛她施了魔法,凭空消失了一样。

罗箫音通过各路媒体发布寻人启事,高创世则发了疯一般的继xù

寻找,甚至在小女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安排了很多人手盯梢,还是没能发xiàn

小女人的踪迹。

“她会不会在李江峰那里?”高创世一边开车一边问,浓眉紧蹙。

“别傻了,她只是利用一下李江峰,你以为她真会和他跑到一起去啊……”罗箫音从鼻孔里发出一种冷嗤的声音。

“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高创世幽深的眼眸,愈加深邃,凉薄的唇紧紧抿起。

“她在哪里爱上你的?她会去爱上你的地方,这是女人的通病……”罗箫音轻触一下鼻尖,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会不会就在我家里?她应该就是在我家里爱上我的……”高创世眉头舒展开来,面露喜色。

“你脑子进水了吧?她要是跑到你家里,还用跑吗?”罗箫音诧异的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不是聪明的不可一世吗,现在怎么跟白痴一样的思维模式?

高创世一时间,想不到哪里是小女人爱上他的地方,很晚回到家,高家豪宅静悄悄的,原先装饰的彩灯红色挂帘等,恭叔都悄悄撤掉了,不想触怒这位大少爷。

只是,就算撤去了那些东西,高创世走到哪里,都会想到那个小女人,他轻轻打开淡紫色房间的门,多么希望小女人就在那张床上等他。

他扑倒在淡紫色床铺上,大手在淡紫色的床罩上摸索,游走,贪婪的呼吸,尽是小女人温暖的味道,只是,无法感受到小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不是说,延期十天,就是为了洞房花烛之夜?原来,她只是为了孟菲菲的身体稍微康复,可以穿着婚纱来替代她的位置……

傻女人,傻女人……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谁又能替代的了……谁又能替代的了……

男人将头埋在淡紫色的被褥间,好久才仰起头,压抑,压抑,空前的压抑……让他呼吸困难,晃晃悠悠的支起身来,他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充斥了对小女人思念的地方……

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快步跑到车库,驾着火红色的迈巴赫,发狂的冲出了高家豪宅,朝着能将他精神麻醉的醉生酒店开过去。

醉生酒店内,高创世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那套白色西装,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如同照彻黑暗的利刃一般,悄无声息的划破这充满暧昧的幽暗。

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从他身旁掠过,故作高傲的高高昂起头,女王一般傲视着在座的男人,这是她惯用的吸引男人的方式。

然而刚刚掠过去一公分,她立kè

停住,侧脸观望,神色一凛,这是一个多么英俊的男人,比妖孽还要妖孽的男人!

“这个男人……好像很眼熟……”她将纤长的手指,点点红润的唇。

随后她身边的随从,点头哈腰的应承:“阮总,他可是高家大少爷,高创世……”

“哦……难怪……”被称为阮总的女人,莞尔一笑,却透着那么一种野性,眼睛里射出媚惑的光来,她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她要得到他!

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她做出这个决定,她对着随从招招手:“你觉得我和他般配吗?你对他了解有多少,通通告sù

我!”

“般配,般配,您是国内最有钱的女人,而且还这么年轻……只不过,他今天婚礼新娘逃走了……很多人都知dào

这件事情……只是……”随从陪着笑脸,欲言又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逃走了?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正是我的好机会,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女人张狂的笑了几声。

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她叫做阮煜,靠着自身姿色出众,左右逢源,仗着聪慧过人,不到三年时间,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人物,虽然资产不能能高创世相提并论,只是作为女人,能做到这程度,已经是恰如其分的女中豪杰了。

这也正是她张狂的原因,极强的占有欲和控zhì

欲,支配着她,相对高创世这个英俊的不可方物的男人,伸出她媚惑的手。

“高大少,他喜欢清纯点的女人……不喜欢衣着暴露的……”随从说完这句,眼神落在女人胸前。

310. V231

阮煜对这个随从的目光,居然也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将胸一挺:“这好办,给你十分钟时间,给我弄一身保守的衣服来!”

高创世喝着闷酒,浓烈的液体顺着喉管冲击而下,给他强烈的刺激感,酒气瞬间灼烧了他的胃,他的大脑,他的思维……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脑海里,还是满是小女人的影子,长了羽翼一般在他脑海里飞舞盘旋,挥之不去……

“宝儿,宝儿,你在哪里,我爱你,回来吧,回来吧……”他喃喃的说,一只手支撑着沉重的头,醉眼朦胧。

人最痛苦的是,即便酒醉也无法忘记,而那种思念的情绪,会随着醉意越来越浓烈,侵袭着他的思维,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宝儿,宝儿,别离开我,我爱你……”高创世没喝一杯酒,都会喃喃的念叨一句,似乎这种方式,能够些微减轻他思念的痛楚。

他喝的越来越多,侍应生已经从他的台面上,收走了三个空酒瓶。

侍应生每次给他送酒的时候,都会皱一下眉头,那可是伏特加,这么喝,简直就是玩命,可是他深知这位大少爷的身份,不敢劝说。

高创世的头,渐渐低垂,握着高脚酒杯的手,轻微颤抖着,纤长的手指捏住一点点,酒杯歪倒在台面上,酒水倾倒在台面上,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阮煜穿涂停当,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棉布衣裙,踏着白色平底鞋,一身素色的,走近高创世,在他对面坐下来。

“宝儿,宝儿,我爱你,别离开我……”高创世还在喃喃的念叨着,类似呓语。

阮煜得yì

一笑,机会来了,她来的正是时候,她趁势接话,一双小手轻轻的拉起男人的手:“世,世,我没有走,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高创世已经喝得视线迷离,他吃力的抬起头来,眼前恍恍惚惚的,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影子,他迷离一笑:“宝贝,你真的回来了?你真好,没有丢下我……”

换做一般人,醉酒之后的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高创世这笑容,简直将阮煜彻底惊呆了,从未见过笑的如此动人的男人,带着无以伦比的杀伤力。

她已经无法按捺住诱惑这个男人的冲动了,她尽量稳住腔调,柔声细语的说:“乖,世,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好,我们回家,回家……”高创世的大手,用力一挥,吃力的扶着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阮煜连忙上前扶着,脸上露出狡黠的媚笑,她冲着不远处的随从使个眼色,随从会意,立kè

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递给她一张房卡。

阮煜将高创世搀扶到楼上的vip房间,一进门,高创世便踉踉跄跄的一俯身横抱起她,这点出乎她的意料,心中暗暗窃喜,受宠若惊。

“宝贝,你怎么这么重了?”高创世皱皱眉,低语,随即又舒展开来:“对哦,你有宝宝了,要补充营养的,医生说你太瘦了,胖点好,胖点好……”

311. V232

阮煜一听有宝宝这事,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来,今天她是功亏一篑,没有办法得到这个男人的宠幸了,不由得神情黯然,被男人抱着又如何,不能得到他的宠幸,那也是白扯,白费心机……

“宝贝,还好,今天宝宝满三个月了,我们可以……洞房花烛了……”高创世的唇角,牵扯出一丝魅惑的轻笑。

“嗯,世,世,我们洞房花烛吧!”阮煜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吻上来。

高创世将她往床上一丢,让她的吻落空,随即又将身体覆盖上来,跌宕起伏的,让阮煜心急如焚,她往前一凑,再次吻过来。

高创世脑袋一偏,醉眼迷离的盯着她的耳朵,看了又看,似乎很疑惑的样子:“宝贝,你什么时候扎了这么多耳洞,我眼花了?”

阮煜心急如焚,这个男人,怎么不直奔主题呢,连忙敷衍道:“是啊,是啊,你眼花了呢,哪里有那么多耳洞嘛……”

高创世低着头,大手一扯,女人的前襟被扯裂了,阮煜满足的惊呼一声,这样凛冽的力度,才是她所期待的,她期待着,期待着男人进一步的动作。

高创世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盯着她胸前,凝视片刻,眸底一世,两只大手一捞一揽,将女人的身体挟扶起来。

阮煜不知所以,以为男人有什么更猛烈的招数,忘情的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申请迷离的期待着。

高创世神色突然冷峻,两只手臂一甩,女人的身体被丢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

“世!你干嘛!”阮煜痛呼一声,这一跌,将她彻底从美好的梦幻中惊醒。

“下次勾我,记得穿纯色内衣!滚!”高创世冷冷的说,幽深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光来,令阮煜不寒而栗。

高创世扯掉她的前襟后,看到了黑色蕾丝花边内衣,两点桃红的位置是盛开的红花,这种性感魅惑的内衣,小女人是万万不会穿的,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阮煜艰难的爬起身来,扯住前襟,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逃离。她着实低估了这个男人,才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

高创世轻轻捶了捶头,头痛欲裂,掏出手机给恭叔打个电话。

恭叔迅速赶到醉生酒店,高创世在房间里醉的不省人事,让他不由得摇头叹气。

恭叔将高创世载回高家豪宅,将他搀扶进房间,高创世身材高大,他用肩膀顶着她的腋窝还是很吃力的样子。

快接近床的时候,高创世身子直接向前扑倒,恭叔没有准bèi

,身子一歪,触碰到了涂宝儿之前的首饰盒,里面的东西掉落出来。

女人的首饰之类的,无非是耳环项链头饰之类,没什么可稀奇的,可是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恭叔的目光,一条细细的金线反复缠绕着一柄小刀。

恭叔心里一惊,他没见过高创世用这样的东西,以为就是涂宝儿落在房间里的,他小心翼翼的捡拾起来,放在首饰盒上,其他首饰都装在盒子里,唯独这个特别的东西,放在盒子盖上,他是有意留给高创世看的。

高创世喝了太多酒,扑倒在床上,便呼呼沉睡,恭叔费力的给他脱了鞋子,连衣服都没办法脱下来。

V233

“郑姐,对不起,我做不到。[书库][].[4][].[] (.. )”

“金贤民,你记住,我郑允心喜欢一个人,不会轻易放弃。”郑允心的眼泪落了下来:“你听好,我不会让你回韩国,用尽手段也不会让你回韩国。”

金贤民没有话,从她的身侧走过。

郑允心的掌心握成一个拳头,垂在身下微微颤抖,她恨夏子夜,那个女人没有花过一分努力,却能得到金贤民的心,可是她,那样努力的想夺到他的心,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不可以这么不公平,她不允许!

到底凭什么,一个丝毫努力也没付出的女人,可以这样嚣张。

金贤民让她不要比较,世上的事不是比较,谁给的多一点就是好,但是郑允心不许,世上的名言过多少次,付出多的人一定会回报的多,她不允许、也不相信,在感情里没有付出的人反而会有大胜的局面。

夏子夜站在柳烈焰的办公室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来不及抹住鼻子和嘴巴,那口水星子偶有几点溅到了柳烈焰面前的件上。

“脏死了。”柳烈焰恶魔本色显现,那件直直向夏子夜飞来。

她正继续打着喷嚏,来不及接件,件砸在她身上后,里面的纸页撒了一地。

“对不起,柳总。”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纸页,她坐在轮椅上,虽能够着地面,但捡起来及不方便。

柳烈焰走过来,一脚踏在纸页上:“别捡了,一会让秘书重打一份,里面有些条款需要修改。”

“好的,柳总。”

“夏经理是坏事做多了,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才会连打喷嚏的,又得罪什么人了?”

夏子夜可猜不出谁在骂她,自己得罪的人实在太多,tca的会长夫人、郑允心………,谁知道是哪个怨气鬼正在诅咒自己,一脸推笑:“柳总,有人戳脊梁骨才打喷嚏,这种辞你也相信?”

“别嘻皮笑脸的,我这里是kt吗?”柳烈焰没好气的。

伺候这位主子真是比登天还难,好在马上就能脱离苦海了,夏子夜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回话:“是,我会注意的。”

“我还没死,脸别板成这样,连褶子也看不见了。”

“………。”

“夏经理,我最近要去国外几天,这是我家钥匙,由你替我照顾灵灵七。”

“我?”

“有意见?”他瞪了她一眼,依夏子夜平常的性格,一定百般推脱、各种借口。

“没有,我一定替柳总照顾好灵灵七。”

“?”这女人吃错药了,让她照顾一条狗狗,不是她8时的工作职责,她居然一点怨言也没有,太有违她平常的处事方针了。

夏子夜见柳烈焰正瞪着自己,急着表忠心:“柳总,我自己养过狗,你放心好了。”

“你………,算了,替我好好照顾灵灵七,要是它少了一根毛,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一根毛?”夏子夜在心里忖度,狗狗有多少毛你数过呀???别少一根,少十根,你也看不出来。

“夏经理,你平常就是爱计较的性格,今天倒是难得,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会把灵灵七托附给你的。”

既然他让她问,她就勉为其难的问一下:“柳总,为什么会把灵灵七托嘱给我呀?”

“因为你跟人合不来,跟狗比较合的来。”

“………。”夏子夜在心里骂了句,去——死!

“夏经理,我们家灵灵七除了跟我、颖儿、郑傲,和别人都不亲,这几天郑傲公司有事情脱不开身,我又要出国,才把灵灵七让你照顾。”

“是,荣幸之至。”

“这狗在我心里份量极重,你一定要恪守职责,不能有一点大意。”

“是。”

柳烈焰把自家钥匙丢给她:“好好干。”

“是,柳总。”夏子夜就差朝他摇尾巴了。

“要是干不好,心我把你从这幢楼上扔下去。”

“柳总,这太不人性了。”

柳烈焰看着顶嘴的她问:“你现在跟谁在谈人性?”

夏子夜缩了下脖子,也对,跟人才能人性,跟不是人的东西当然不能谈人性。

※※※※※※※※※※※※※

连着好几天,夏子夜下班后,严煌都会准时把她送到柳烈焰的别墅,可今天是大周未,夏子夜还是一早给他打电话,是要用车。

严煌见她依然去柳烈焰家,忍不住问道:“夏姐,柳总还没有出差回来?”

“算算日子,今天晚上可能会到家。”

“那你就不用继续替他照顾狗了,最近又上班、晚上又赶过来,一定很累。”

“还好,只是辛苦你了,连休息日也过来给我开车。”

“不辛苦。”

夏子夜偏头躺了一会,嘱咐道:“中午再过来接我。”

“好。”

严煌把夏子夜送到别墅门口,看着她进了屋,方才开车离开。

夏子夜来了几天,早就熟门熟路,一打开门,灵灵七就向她奔来,跳起来趴在她的轮椅上,用舌头去~~舔她放在轮椅上的手。

她去抚它的背,一边抚一边话:“我赶早来的,就怕你饿着,带了一些你喜欢吃的。”

灵灵七好像全能听懂,使劲舔着她,然后撒了欢的围着她打转。

她把准备好的食物放好,看着灵灵七吃的香喷喷。

“灵灵七,好几天没给你洗澡了,你一定不舒服,我帮你挠挠。”

灵灵七听话的趴着,挠了一会还是不满意,夏子夜又挠了一会:“看来,我得给你洗个澡,看把你痒的。”

灵灵七似乎贪玩,起身摇了摇身子,又咬来红色的球,让夏子夜陪它玩。

她把球远远的丢了出去,灵灵七就敏捷的跑过去,咬着回来。

然后,再丢,再咬回。

每回它咬球到她的身边,她总爱抚它的背,然后灵灵七就撒娇的舔她。

反复无数次后,她牵着灵灵七的拉住项圈:“好了,玩了好一会了,去洗澡吧!”

灵灵七蹭着她撒娇,好一会儿,终于被她服了。

豪宅就是豪宅,连浴室也分外的大,夏子夜做轮椅不方便,好半天才取下淋浴头,想着过不了多久脚就快好了,心情又舒坦了几分。

调好水温,拧开淋浴头,灵灵七的洗澡时间到了。

夏子夜的温度调的刚好,不冷不热的,淋浴的水撒在灵灵七的身上,它调皮的抖着,那些水珠就撒到了夏子夜的头上、身上。

她笑着:“灵灵七,你个调皮鬼。”

灵灵七好像故意逗她,又抖了抖水。

夏子夜忙拿手挡眼睛:“七,你再闹,我不给你吃香梨了。”

灵灵七听到“香梨”两个字,马上停了下来,不再闹了。

她嘴角一咧,大获全胜:“你个吃货,一香梨就不闹了。”

正着,浴室门口有个男人:“夏姐,你怎么知道灵灵七喜欢吃香梨?”

她没注意有人进来了,吓了一跳,手里浴具重重落到地上。

出其不意,来的人是郑傲,他眉眼如冰、清寒奇彻,似乎可将浴室的雾气瞬间冻结,手指环上带着进屋的钥匙。

“郑经理,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烈焰这儿的钥匙,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柳总出差了,这几天是我在照顾灵灵七,偶然发现的。”

“是吗?”郑傲在雾气里看她的脸,好几分像妹妹郑颖儿,他一步步向她走近。

“郑经理,地上全是水,你心滑。”

郑傲到了她的面前,捡起地上的浴具:“我来给它洗,你冲水就行。”

“好。”

他熟练的拿过一个洗浴露,抹在灵灵七的身上,好多雪白、雪白的泡泡飘在空气中。

“郑经理,你的裤脚。”夏子夜心细,看见郑傲的裤脚偏长,拖到了水里。

郑傲一手的泡泡,也不便去卷。

“我帮你。”夏子夜从轮椅上蹲下身子,撩起他的裤脚,心翼翼的折了起来,非常非常齐整。

空气中弥漫着泡泡和雾气,郑傲抬着两只满是泡泡的手,神思恍惚的看着替他卷裤脚的夏子夜。

好熟悉的一幕,好多年前,他和颖儿也会一起,在浴室里给灵灵七洗澡,颖儿拿着淋浴头,他拿着洗浴露,一个人冲水、一个人洗。

有几回,他的裤脚拖到水里,颖儿就蹲着帮他卷:“哥哥,裤脚全湿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要卷也卷齐整一点,我妹妹这么漂亮的手,应该干最漂亮的活。”

郑颖儿重新卷了一遍:“齐整了吗?”

“非常、非常齐整。”郑傲逗她:“以后给我妹夫卷裤脚,不会被嫌弃了。”

“哥~~~!你再闹,我拿淋浴头喷你了。”

“我们家颖儿,脸红了。”

“才没有。”郑颖儿拿淋浴头喷他。

他忙躲开,两个手指一弹,手上雪白、雪白的泡泡就到了郑颖儿脸上,她站在一旁鬼叫、鬼叫。

郑傲总觉得颖儿人鬼大,可她再厉害、再出众,当年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她还是会因为某件事而脸红,因为某个人而心动,因为别人的伤害而心疼。

如果,颖儿还活着,活到夏子夜的这个年龄,以她的心性一定会磨炼的不动声色、心深似海,就和眼着的这个女子一样,总是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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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出神,夏子夜的声音打破了一切:“郑经理,这儿再抹一点。[书库][].[4][].[] ”

他顺着夏子夜手指的地方,抹了一遍又一遍,浴室里的雾气袅绕在眼前,视线模糊。

也在这片雾气,郑傲连问也不用问,他已经知道夏子夜能走进这幢别墅的原因。

因为,她有让时间倒流的能力,拥有让爱着颖儿的人,再和颖儿见上一面的能力。

郑傲用长毛巾给灵灵七擦好身体,牵着它去客厅了。

夏子夜:“郑经理,我给你倒杯茶。”

郑傲点了下头。

她递过来一杯末莉花茶,郑傲端着不喝,端了半天功夫,才把杯子放到桌上,指着灵灵七:“你刚才叫它“七”了。”

“我,有吗?”

“有,我听的清楚。”

“顺口叫的,叫过了,连我自己也忘记了。”

“我妹妹也喜欢叫它“七”,当初为了要这条狗,她在家里折腾了好久。”

“好巧。”她问:“郑经理怎么会过来?”

“这几天,公司有事情,我忙着处理,正好今天刚有点空,我知道烈焰去国外了,想来看看灵灵七。”

“我也听柳总了,郑经理最近很忙。”

郑傲“嗯”了一声,看着她不再话。

他的眼睛总是冷冷清清的,极少流露出其它的情感,可看夏子夜的时候,意外的收敛了几分寒光。

即便如此,夏子夜依然有种如履薄冰感,想了半天:“郑经理,你一来,灵灵七也有人照顾,我就放心了。”

“嗯。”

“那,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就先走……………。”

郑傲打断道:“别急着走,反正没事,我们下几盘跳棋。”

“跳——棋?”

郑傲起身去拿棋:“我和烈焰平常没事,就会下几副,这个棋盘还是好些年前的。”

“棋盘,看上去真的有些时间了。”

“会下吗?”他问。

“会。”

“谁教你的?”

她愣了一下:“我自己学的,跳棋最简单不过,别人都,三盘过后,就无弱手。”

郑傲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妹也是,看了一盘就能下的很好。”

夏子夜见他开口、闭口全是妹妹郑颖儿,又有点不自在,落下一棋后:“学跳棋,第一盘学会落子,第二盘学会布局,第三盘学会化局。因此我总觉得,三盘跳棋,就像是一部人生。”

“跳棋开局,双方都会较快的出动的子力,还会根据对方的走法牵制、反牵制,夏姐的落子下的不错。”

“郑经理客气了。”

“我没客气,落完子、就要布局,中盘战千变万化,机会稍纵即逝,夏姐要好好下。”

“既然下了,不论输赢,我一定和郑经理痛痛快快的杀个过瘾。”

“好。”

两人互望一眼后,所有精神全放在了棋盘上。

这三、四局过了,两人意兴未归,连着又下了好几局。

几局棋一下,时间过的极快,已到了正午。

郑傲一直没喝水,这才端起夏子夜泡的末莉花茶:“蜗居死穴,只有死路一条,夏姐下棋有狠劲,审时度势,一鼓作气,乘胜前进。”

“是不是又像你妹妹郑颖儿?”

“是。”

“郑经理,我看你今天不像是下棋,倒像是观人。”

“本来最能看清一个人的地方,除了酒场,就是棋场;几局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气质、休养。”

“既然要看我的品性、气质、休养,郑经理为何手下留情,客客气气,恂恂如儒,礼让三分。”

“我跟颖儿下棋,总让她三分,习惯了。”

“可郑经理以前过,并不觉得我像你妹妹。”

“我清清楚楚看到了颖儿的遗体,理智告诉我,你不可能是她。”郑傲手上的棋子迟迟不落:“可现在,我和烈焰有了同一种感觉,你和颖儿太相像。”

“郑经理,不落子吗?”

郑傲手上的棋子落下。

夏子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郑经理,一步错,百步歪,既然你清清楚楚看到了颖儿姐的遗体,以后就别再让我三分了,毕竟我不是她。”

郑傲正要回话,别墅的大门开了,柳烈焰拖着行李走了进来,看到两人正在下棋,一脸讶异道:“你们两个,怎么在我家下起了棋?”

“烈焰,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事情办的顺利,提前回来了。”

“顺利?”郑傲缓了一下,把桌上的棋子收了起来:“这棋不下了,免得一步错,百步歪。”

“哥,我正饿着肚子,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吃饭。”柳烈焰把行李随便一丢,朝夏子夜叫道:“你也一起吧!”

夏子夜听柳烈焰开口叫郑傲——“哥”,惊讶的表情一览无疑,回神道:“不了,我司机一会来接我。”

“不吃拉倒。”柳烈焰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拖着碎步楼上去换衣服了。

郑傲看了她一眼:“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别来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的口吻很平常,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夏子夜鬼使神差的迟疑了。

“就这么定了。”郑傲补允了一句。

“那好。”夏子夜咬了咬下嘴唇,习惯性的揉太阳穴,拿出手机给严煌打电话。

郑傲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

楼梯上传来柳烈焰的脚步,他换了件紧身的深白毛衣,健硕的身材醒目的突出。

“夏律师,你怎么还在?”

“是我叫她一起用餐的,就去城北那家酱牛肉店。”

柳烈焰不乐意:“干嘛去那儿?

郑傲不理他,看着夏子夜问:“夏姐,喜欢吃酱牛肉吗?”

“我无所谓。”

“那就定了。”郑傲朝柳烈焰使眼色:“别愣着,去开车。”

柳烈焰不耐烦的甩着手上的车钥匙,先出门开车去了,刚坐稳启动了车,见郑傲就推着夏子夜过来了。

郑傲用手指叩着车窗,柳烈焰按下车窗问:“又怎么了?”

“这天还没热,你把车里空调关了,免得别人着凉。”

柳烈焰知道他口中的别人是指夏子夜,趴在车窗上:“哥,你今天怎么了,你管她凉不凉。”

郑傲皱了皱眉头,提高声音:“你下车,把夏姐抱上来,顺便把轮椅收起来。”

“谁???”

“你。”

“我?”

“快点下车,再不快点,吃饭的点多过了。”

“不是,我凭什么呀?”柳烈焰从车窗探出头:“夏子夜,你自己滚上来。”

跟个蛤蟆似的整天瞎叫,手榴弹看到他都会自爆,夏子夜无视他。

郑傲的冰块脸越来越冷,冰锼锼的直逼柳烈焰面前:“闹够没,还不下车。”

“算我倒霉。”柳烈焰站到夏子夜面前:“我抱啦?”

她撇了他一眼,腹忖着这个白痴,要抱赶紧抱,哪来这么多屁话,人家严煌抱了这么久,从来不讲半句没用的话。

“喂,我真抱了。”柳烈焰抱人也没个轻重,两个手一揽,夏子夜整个人全送进了他怀里,她本能的去拉个支柱,直接缠到他身上去了。

柳烈焰整个人被雷打中似得,用力把夏子夜甩到车座上:“夏姐,看见男人就缠着的习惯,最好快点改改。”

夏子夜扶正自己,努力尝试人话:“男人我见多了,但柳总这样的,我下辈子做藤,也会绕开不缠你的。”

“那最好。”柳烈焰一头大汗,心里十头大象乱窜。

“开——车。”郑傲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柳烈焰偷瞄了一眼郑傲,哥,果然是淡定,从头到尾一块冰砖脸。

城北的酱牛肉店,果然在城的最北,柳烈焰朝北一路开去,肚子里的存粮通通消殆干净,早就饿的上肚皮贴下肚皮了。

好不容易到了酱牛肉店,他再也不管夏子夜了,几乎是冲进了饭店。

郑傲见喊他不住,下车放好轮椅,很自然的抱过夏子夜,把她放到轮椅上。

“郑经理,谢谢。”她的声音极低,不知道郑傲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应一声。

酱牛肉店,是百年的老字号,选的全是上等的牛腱子肉,配上独家的汤料,光那香味就十里飘香了。

这家的牛肉放在如洗脸盆大的铜器里端了上来,却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旁边配了两把刀具,居然是自行割肉用的。

柳烈焰一刀下去,割了一大块牛肉,挺爽快的吃了起来。

郑傲:“我们三个人喝几杯,这家的牛肉好,自酿的白酒也香醇。”

“哥的不错,来上几碗才好。”柳烈焰应和。

夏子夜也不推却,见服务员把酒端来,就把三人的酒杯全倒满了。

郑傲:“棋罢不知人世换,酒阑无奈客思家,今天我真有这种感觉,咱们三个把这些酒喝完回去。”

柳烈焰一口饮尽,直接拿了一瓶到面前:“要喝还是一瓶一瓶畅快。”

“你那种不要命的喝法,又要醉了。”

“现在颖儿不在,哥可劝不了我,醉就醉了。”

“她最喜欢这家的酱牛肉,过段日子清明,要带点去她坟上。”

柳烈焰举起酒瓶灌完自己:“这酒,也给她带两瓶,倒在她的坟上,看她嘴馋不。”

“酒别给她带了,她发起酒疯也不轻。”

“人都死了,再发酒疯,能疯到哪里去?”柳烈焰完这句话,整个气氛深沉起来,三个人自顾喝酒,不多一句。

气氛太过压抑,夏子夜:“我去趟卫生间,手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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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后悔听郑傲的话来了这家酱牛肉店,感觉不是一般的诡异,他们三个是一起吃酱牛肉的关系吗?真是要疯了。[书库][].[4][].[] .d.

郑傲看着她拐进卫生间,跟柳烈焰:“夏姐不是第一次来酱牛肉店,对卫生间的位置很熟悉。”

“可能以前跟别人来过。”

“要是跟我们来的,那样会比较有趣吧!”郑傲:“去韩国一趟有什么收获?”

“查清楚了,夏子夜的身份、背景、成长环境没有任何疑点,是韩国医院外科主任夏天平的亲生女儿,推断起来n城那个有名的“夏末秋”应该是她的太爷爷。”

“你是南宫、慕容、夏家那三家里面的夏家?”

“是的,如果是夏家的女儿,应该跟我们、郑易山、袁梦如没有任何关系,跟颖儿也没有任何关系,真的只是两个人比较相像而已。”

“你上次不是,因为觉得太像,才要亲自去确认的,结论就是这样?”

“事实胜于雄辨,看来结论只是这样,是我想复杂了。”

“这么来,她和慕容聪应该从就定了亲的,怎么会来京西商城做事,去慕容家不是更方便?”

“什么,跟慕容聪从就定过亲??”柳烈焰吼道:“哥,你她定了亲??”

“你这么激动干嘛?慕容、南宫、夏家的事在n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三家交好能算是祖上传承的缘份,都把其余两家的事当成自己家的事,感情也非一般的深厚,后来三家就有了结姻亲的念头,可连着那几辈,三家全是男丁,想结也没结成。现在看来,夏子夜和慕容聪年纪相仿,按着先前的规矩应该是自就定好亲的。”

“可慕容家从来没有对外宣布过婚事,可能只是谣言。”

郑傲回道:“不会是谣言,这三家亲如骨肉是板上定钉的关系,别的不,就南宫靖过世的时候,自己女儿南宫端茗没有托嘱给任何一个亲戚,而是连着家产一起交由慕容昆成打理,就可见这三家的关系有多深厚。依我看,慕容聪和夏子夜的亲事十有**是真的,就算暂时还没对外宣布,怕也是早晚的事。”

“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夏子夜成天在外面勾勾搭搭,一看就不是订过亲的人。”

“她勾搭谁了?”

“我…………。”柳烈焰一想,夏子夜真是从来没勾搭过自己,马上想出另一个人:“金贤民,tca的金贤民。”

“tca的金贤民,就是那个被郑允心死皮赖脸缠着,吵着要结婚的金贤民?”

“嗯,就是那个白脸。”

“真是有意思,把这些事连成一条线的话,夏子夜就像那根线。”

“哥就别瞎想了,和慕容聪订婚的人能做什么线,当珍珠项链还差不多。”

“哪有那么厉害的珍珠项链,你当初觉得颖儿是珍珠项链才喜欢的?”

“哥………。”

“夏子夜不可能喜欢金贤民,也不需要进京西商城,她到底想干嘛!”

“哥,你今天也很奇怪,见了两面的人,就能出这种了解的话吗?”

“我跟她下了棋,她的棋风和颖儿如出一辙,有狠劲,审时度势,一鼓作气,乘胜前进,不会蜗居死穴。”

“到底又想什么?”柳烈焰叉手在胸着:“我真要疯了,哥、还有夏子夜,全都让我快疯了。”

“你听好,不要喜欢她,在没弄清所有事情前,不要招惹她,要是她真有慕容、南宫家撑腰,惹了她,对我们没有好处。”

“我干嘛要喜欢她,哥是不是喝多了。”

“你以为,这些年咱们两个是白在一起的,不要因为她和颖儿像,就去喜欢。”

“她就是我公司的职员,只是职员而已。”

“你心里要真能这样想就好。”郑傲喝了杯酒:“你别忘了,夏子夜如果真和慕容聪订了婚,你要是对她有了其它意思,到头来也只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哥放心,我心里只有颖儿。”

“还有一件事跟你,化工集团那边我都想好了办法,郑易山不可能再从财务部调出资金,你加把劲,想办法把苏安电器吃下来。”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我妈过世后,我才知道她已经立了遗嘱,要把名下5%的股票给我和颖儿,却没想到颖儿也意外过世了,我能在化工集团占一席之位也全凭母亲留下的股权。当年,我妈身体不错、过的也算不错,却那么早立下了遗嘱,还把所有股权留给我们兄妹,这些年虽然没查到确实的证据,但我母亲和妹妹的死,一定和郑易山和袁梦如有关,她们出事的那一晚,郑易山和袁梦如也在度假村。”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柳烈焰捏着酒瓶的手,青筋爆起。

“袁梦如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等我查到证据,会让她得到报应。”

“那郑易山呢?”

“他是我爸,我总想,就算再怎么心黑,也不可能害我妈和颖儿的,颖儿是他亲生女儿。”

“可外面的传言…………。”

“这事是跟郑易山脱不了关系,出事那天,我妈和妹妹是死在他的房间,有人看见他走出屋后才起的大火,只是…………。”

“只是,你希望那场火是意外烧的,而不是他故意放的。”

“是的。”

“哥,你表面冷漠,可心肠却太软。”柳烈焰停了一会:“虽然是两兄妹,你一点也不像颖儿,她做起事来一向心狠手辣,不会留任何情面的,要是郑易山犯了错,你下了手,她就一定会让郑易山万劫不复,直接滚到十八层地狱去,她才不会管什么郑易山是她亲爹。”

“是啊!当年就是因为她太照顾我,我才那么晚知道家里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别人家是哥哥照顾年纪的妹妹,我们家是相反的。”

“她本来就是那种人,爱一个人会拿命去爱,恨一个人会拿命去恨,没有中间词的人,才会是郑颖儿。”

“因为这样,总觉得对不起她,让她年纪,承担了这么事。”郑傲一连喝了几杯:“我这个长兄,真是无能。”

“她只是不想你碰这些脏事。”

“我妹妹她,就是能干。”

“是啊!颖儿不仅能干,还总想着身边的人,反而是我们以为她太强,有时却忽略了她的感受。”柳烈焰苦笑起来。

不远外,夏子夜过来了:“柳总,郑经理,你们今天喝了很多。”

“我们又不是跟你自订了亲的人,你管那么多干嘛?”

“什么?”夏子夜被柳烈焰无故抢白,面露几分讶异,看来,他们知道了,知道她是哪个夏家的女儿,知道了慕容家跟她的关系。

“没什么,烈焰有点醉了,开始胡话了。夏姐,以前来过这家酱牛肉店?”

“没有。”

“没有的话,去卫生间的样子,看上去很熟悉。”

“不管是哪家店,一直看见有人去的地方,就是卫生间,这点不会错。”

“原来是这样。”郑傲面无表情的继续喝酒。

夏子夜跟郑傲:“郑经理,还是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郑傲没话,柳烈焰插嘴:“夏经理,想用这种关怀勾一引男人吗?哦,我想起来了,夏经理过,连雌性伯劳鸟都会选择拥有最多漂亮羽毛、食物、布料的雄鸟,鸟都知道的常识,人也不会例外,你要找有钱、拥有势力和背景的男人,那是女人与生俱来对“优秀物种”的偏好,就算以后,对将来成为另一半的男人,也会一直沿用势利的标准衡量,怎么,觉得我哥也不错吗?”

“柳总…………。”夏子夜正要反驳他,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是姚依灵的声音。

“学姐,出大事了,我们………我们………。”

“先别急,慢慢。”

“我们律师事务所被人砸了。”

“律师事务所被人砸了?”夏子夜并没有惊慌,口气和平常一样:“有人受伤了没?”

“这倒没有,今天刚好是周日,大家都没有去上班,可是公司的财物损失严重,电脑、打印机、能用的东西全部砸坏了,办公室里一片狼藉,连踏脚的地方也没有。”

“报警了没?”

“是,已经报警了。”

“你听好,先通知所有律师事务所的同事,这两周内不要来上班,薪水会照常给他们打过去。然后,不用做任何收拾,给金贤民打个电话,告诉他大概情况,你就可以回家了。”

“打电话给贤民学长,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照我的吩咐办。”

“可是,学姐,我要不要去查一下是谁干的?”

“不用。”

“为什么?”

“不要继续提问,打完电话就回家,还有,让严煌来城北的酱牛肉店接我,他现在应该是跟你有一起,对吗?”

“是的。”

“好,还有,不要为这种事难过。”夏子夜挂断电话。

柳烈焰问:“律师事务所被人砸了?”

“是。”夏子夜很平静,很客气的:“柳总、郑经理,可能要先告辞了,我已经让司机来接我了。”

“当然,出了这种事,一定很心急,有什么能帮忙的,到时候可以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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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理,太客气了,只是一件小事,我会处理好的。品书网 ”

“夏小姐真沉的住气。”郑傲说的话极平常,可是整个脸一点表情也没有,怎样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夏子夜不说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却是满满一杯白酒。

两个男人看着空杯被她放到桌上,相视一眼,也没说话,各怀心机的倒酒自饮。

左一杯、右一杯,也不知喝了多久,夏子夜正打算再灌自己一杯的时候,有人握住了她举起的杯子:“夏小姐,喝这么多,是打算让我抬你出酱牛肉店,还是腿快好了,想弄点其它的事出来打发时间?”

“严煌,你来了。”她朝他笑了笑,指着杯子说:“很好的酒。”

“再好的酒也不能当可乐喝。”严煌拿掉她的杯子,当着其余两人的面喝掉:“夏小姐说的没错,真是好酒。”

所有人都耐有寻味的看着他,夏子夜喝酒的杯子,用嘴喝过的杯子,一个司机直接拿着把里面的酒喝掉了,真是奇怪的现象。

夏子夜说:“你失礼了,那是我用过的杯子。”

“我知道,那么,对不起了。”

柳烈焰瞅着他说:“原来你是这么随便的人,既然知道,就不应该有类似唐突的举动。”

“虽然唐突,却是真心的,跟夏小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就把她当成亲近的人,跟家人一样的感觉。”

“亲近的人?”柳烈焰想起严煌在度假村对自己说过的话,这小子原来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是枉想到极致,夏子夜可是订过婚的人,轮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司机。

“好了,家里还有事处理。”严煌礼貌的看着柳烈焰、郑傲:“我带夏小姐走了,两位慢用。”

没等桌上的两人说话,已经推着有几分醉意的夏子夜出去了。

“这臭小子,越看越太嚣张…………。”

“是什么人?”

“夏子夜的司机。”

“连她身边的司机,看着也不像是一般人。”郑傲夹了块牛肉到嘴里:“听到她刚的话没有,让打电话的人找金贤民。”

“听到了,能当着我们面说出金贤民的名字,看来没打算瞒我们,律师事务所被砸一定是跟金贤民相关的人干的,不然不会说的那样肯定。”

“孙子兵法里说“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藏着实力,但不宣布、也不威胁,而是让别人知道她可能有多少东西,于是她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夏小姐应该是这种人,不然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你高估她了,虽然有实力,但绝不可能是让我们害怕的实力。”

“你最好防着点她。”

“哥,你还觉得她会折腾起风浪?”

“谁知道,可都是指不定的事。”郑傲略沉闷后回道。

”她有必要那么做吗?”柳烈焰凝眉说:“她图什么?”

“世上的事,哪一件是能轻易猜透的。”郑傲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慰,又像是难言的愁畅。

※※※※※※※※※※※※※※※※※※※※※※

上了车,严煌递了瓶矿泉水给夏子夜:“别真醉了。”

“放心,我没有在别人面前喝醉的潜力。”

“到底是喜欢柳烈焰还是郑傲,不然,为什么要陪他们喝酒?”

“哦,一个也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干嘛跑这么远跟他们喝酒。”

“只是,突然想喝了。”

“你可不是那种突然会想喝酒的人。”

“这么会看人?”

“当然,你不会喝没有原因的酒,夏小姐也不会做没有原因的事。”

夏子夜笑了笑:“这回你猜错女人心了,我真的只是想喝酒。”

严煌说:“是因为郑傲,因为郑傲才去喝的酒,我猜对了没?”

“你一定要证明自己说对了吗?只要是你说出的话,一定不会错,是这样想的吧?”

“看来,夏小姐也很懂男人的心。”

“原来,果真是好胜的人,不允许自己的猜测不对,不允许有挫败感。”夏子夜喝了口水说:“你说对了,是为了郑傲,为了他去喝的酒。”

“我看他很无趣,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那我应该喜欢哪种类型?”

“像我这样的。”

“你是哪种类型。”

“看着不就知道了,温柔体贴型的。”

“听起来,好像是你更喜欢我一点,不然也不会纠结这个问题。”

严煌笑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都让你看出来了。”

“确实有点明显。”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前挡风玻璃外,他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她的眼睛,是一片深海,深的看不见底的海,不是美艳,而是神秘,甚至带着点玄幻。

“别盯着我看,小心开车。”

他转过头:“有人说,有多深的心,就会有多深的眼睛,今天我知道了,这句话是真的。”

“这是夸人的话吗?”

“不是。”他说:“依灵跟你说,要去查一下律师事务所是谁砸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

“当然有拒绝的理由,你不妨猜猜看。”

“理由是——想要除掉的人,就放任他、任其胡为,待其留下把柄时再乘机一举除掉他,夏小姐,是这样想的。”

“对,不会只是想砸掉律师事务所这样简单,应该还会有下文,我想放任他、任其胡为,等某些人留下把柄时再乘机一举除掉他,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一直想跟能了解我的人结婚,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夏子夜特别灿烂的笑了:“严煌,这么了解我的话,是要跟我结婚吗?”

严煌吓了一跳,猛的踩下刹车:“你………你………是说结婚吗?”

“你这么紧张干嘛?难道听不出,我是在开玩笑吗?”

“玩笑?”严煌重新启动车子:“一点也不好笑。”

“看你的样子,很讨厌结婚。”

“不是有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要想有爱情的人,哪能轻易结婚。”

“如果是不得以要结的婚,是你的话,难道要逃避吗?”

严煌又停下车,认真的看着她:“夏小姐,在爱情中,谁先动了心,谁就注定要输,你是觉得我对你先动了心,才会说了上面的话。因为太聪明,所以在试探我,认为我会输?”

“说那种话的人,本身就没有爱过,在我看来,要是连心都没有动,那会是爱情吗?跟一点也没有动心的人不停的周旋到底为了什么,原来只是想征服对方。比如说,从来没有失败的例子,没有女人不爱我,这个人也不能例外,一定也要让她爱上我才行,这样想想,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自以为能征服所有的人,反而更不了解爱情。”

“夏小姐,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

“只是有感而发。”

“夏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

夏子夜打断他:“如果这样相处会让你舒服,我就当成并不知道你是谁,本来从一开始你就是打算隐瞒我的。”

严煌立体的五官笑的极俊美:“是,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我猜对了。”

“是,你猜对了。”严煌说:“既然已经猜到我是谁,我不叫你“夏小姐”也没有关系了,你说呢,子夜。”

“是,但我还是叫你严煌,不然让依灵知道你是谁,会疯掉的。”

“我猜也是,在她疯掉之前,会不会先杀掉我?”

“不会,她很善良,最多拿她的菜刀砍你几下。”

“我还把她当知已来着。”

“你的知已太多了,她不会稀罕的。”

“子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不吃海鱼,是过敏性体质;从你说服庄维龙的瞬间;从你身上带的那块玉佩;从你身上的木本芳香水;从庄维龙用的印度老山檀香木开始;从你说的每一句、每一个词;一点一滴,从怀疑到确定,就这样知道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你还要当我的司机吗?”她沉寂了一会,又开口说:“还是,趁现在还来的及,赶快逃跑。”

严煌停下车,拉过夏子夜的手,他的手指缠绕进她的手指,轻轻的揉~~搓:“你常去的海阑酒吧有一个镖靶,镖靶上有两圈窄环,内圈窄环为相应分区的三倍区,该区每镖可得60分,我没有失过手,只有在海阑酒吧,从来没有投中过三倍区,我很不服气,因为我没有输过。”

“所以,偶尔的时候,你就会去海阑酒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投中三倍区,只要你投不中,你就一直会去,直到投中的一天。”

“是,我不太清楚挫败感是什么东西,因为没有真正失败过一次,如果投不中,我就一直投,直到投中三倍区,像我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现在就逃跑,如果你是那个三倍区,我不是也没有投中吗?”

“难道,要为了三倍区,而赌上人生吗?”

“我自由惯了,没有能为你保证的事,如果你敢,是你为我赌上了人生,因为我也不能保证,如果自己投中了三倍区,还会不会再去那家酒吧,对你也是一样的,如果真的在一起,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有多长的决心。”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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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暂时不想离开你,但也不能为你承诺什么。[书库][].[4][].[] ”严煌把她的手放到胸口:“这些话是真心,聪明的女人是不能欺骗的,因为她很擅长内心戏。”

“聪明的男人也不能欺骗,因为他也很擅长内心戏。严煌,我需要你,需要你在我身边。”

“仅仅是需要而已?”

“比起爱情,“需要”才是更可靠的关系。”

他笑了笑:“这种实话,真的有伤到我的自尊心,我倒是希望你能爱上我的。”

“你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爱。”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听着她的话,突然问:“子夜,那我刚才的话,有没有伤到你的自尊心?”

“比尔盖茨不是了,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的只是你的成就。在你没有成就以前,切勿过分强调自尊。”夏子夜看向车窗外:“我要是只想着自尊心,会失去更多的机会,也会失去在你身边的机会,对你而言,我只是你一时的好奇,但对我而言,你是我最需要的人。”

“听你的口气,有事要我帮忙?”

“是。”她问:“你会帮吗?”

“单凭我们的缘份,你的事,我也不会看着不管。”

“谢谢你。”

“不告诉我什么事吗?”

“时—机—未—到。”

※※※※※

打开公寓门,姚依灵心急如焚的向夏子夜跑过来:“学姐,你总算回来了,律师事务所的事,我看还是找人去查查。”

“不用了,与其花人力、物力去查,还不如等着对方露出把柄。”

“什么呀?”姚依灵拉过她:“学姐,就这样不管不顾吗?”

夏子夜不接话,问道:“你给贤民打过电话了?”

“是,贤民学长了,会帮我们看看是谁搞的鬼。”

“那就好。”

“学姐,我…………。”

“别什么了,我有点累,回房间休息一会。”夏子夜回屋休息,带上了门。

门又开了,姚依灵走了进来:“学姐喝酒了,身上有酒味。”

“嗯,跟柳烈焰、郑傲喝了一点。”

“谁,是柳烈焰跟郑傲吗?”

“对。”

“学姐是不是疯了,一方面想着吞并苏安电器,一方面还坦然的跟他们去喝酒。”

“只有伪装成朋友的敌人,没有伪装成敌人的朋友,我不跟他们去喝酒,难道要翻脸吗?”

“我真是佩服学姐的心理素质。”

“我今天发现一个秘密,郑傲和柳烈焰的关系非一般的亲密,你猜,柳烈焰叫郑傲什么?”

“我哪知道。”

“他叫郑傲——哥,明明是郑颖儿的哥哥,他竟然也跟着叫哥哥,你有多可笑。”

“有什么可笑,柳烈焰曾经是郑颖儿的未婚夫,跟着叫“哥”也很正常。”

“你不,我差点忘了,柳烈焰是郑颖儿的未婚夫。”夏子夜躺到床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郑易山从化工集团调不出资金,就算有一个大项目也不至于一点钱也调不出来,原来是郑傲,原来郑傲和柳烈焰是一伙的,郑傲一定做了手脚,所以郑易山才调不出资金到苏安电器。”

“看来,化工集团也是窝里斗,郑傲跟郑易山根本是各自为营。”

“外边的传言那么多,郑傲又不是傻子,可能早就查出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死跟郑易山有关系,所以才会这样的。”

“也就是,郑傲和柳烈焰现在的目标也是苏安电器,跟学姐是一致的。”

“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郑易山只会把全部精力对付他们,我可能真要捡个大便宜了。”

“学姐,你要真有本事拿下苏安电器,你就在明处了。”

“没关系,在暗处呆久了,也想出来晒晒太阳,明处也有明处的好。”

“话回来,学姐既然决定要嫁给慕容聪,以后是金贵一生了,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些事?”

“听你一,我也觉得自己会金贵一生,有没有觉得我的命实在太好,难道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

“学姐什么傻话。”

“要不是前世做了太多的好事,这辈子怎么可能遇上这样优秀的男人?”

“优秀的男人,的不会是慕容聪吧?拥有这样精明的性格,还是摆脱不了脑细胞微弱的命运,那种花心大萝卜、轻浮的男人到底是哪里优秀了?”

夏子夜指了指自己的头脑:“我这儿可真的是名副其实、表里如一的智慧,不是几亿,而是多少亿的身家,慕容聪是多么女人趋之若鹜的结婚对象。”

“慕容聪除了会挣钱、玩女人,也干不了别的事了。”

“做人,脑子可不能木讷,世上哪有完美的男人,总会有点缺点。”

“真要嫁那种风流鬼吗?”

“当然要嫁,我会让风流鬼在大庭广众承认我是他要结婚的对象,不是谈恋爱、要交往的女人,而是结婚的对象。”

姚依灵无奈道:“这种行为真疯狂。”

“实话,我到底拿什么吸引慕容聪?漂亮?象我这种程度的漂亮可是满大街都是,像慕容聪这种身价的男人,连一线的女明星也趋之如骛,没有离过婚、没有孩子、没有明显不一良习惯,连脸也帅的无可挑剔。为了嫁进豪门,那些女明星不是连大了自己几十岁的大爷们都嫁了,像慕容聪这种男人错过了,不会再遇上条件更好的了。”

“预算世故、明理审势的学姐,非要当着我的面把自己的这样平庸吗?”

“我到底还有什么?学历?高等教育普遍后,这种程度的学历也不算高不可攀;家境?虽然有点能力,但是这种程度的财产对有钱人来算什么;情商?我好像在这方面根本是不及格的;所以结论显而易见,走狗屎运踩上金子的人一定要学会珍惜,眼前不是普通的职员,而是那种身价的男人,放眼整个大中华能有几个?”

“看来,学姐真看上了慕容聪了。”姚依灵纠正道:“不对,是看上他的身价。”

“如果这就是命运,我不能放开慕容聪。”

“对,学姐是多疯狂的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姚依灵板过夏子夜的身体,用力的摇动:“可是,你也醒一醒,有的人善解人意,有的人擅解人衣,慕容聪是后者,在他床上滚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你觉得嫁给他会幸福吗?”

“幸福?”夏子夜拿开姚依灵的手:“世上哪有你的那种幸福,相信爱情的人才会失望,如果不爱,就不存在失望,也不怕幸福会消失,这才恰恰是爱情的真面目。”

“你要嫁自己不爱的人吗?”

“当风筝厌倦了天空,就会义无返顾的坠入大海,我也厌倦“爱情”这个单词。”

“学姐,就听听我的劝,你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慕容聪就是最适合我的人。”

“他那种人,不玩女人就活不下去,你觉得能改变他吗?”

“吃了一辈子素的和尚,有一天,你跟他,别吃素,改吃荤菜,你以为不过是改变了他的食物,但对他而言,却是改变了他的信仰,所以,我没打算改变慕容聪,我会让他按自己的方式继续生活。”

“学姐,我带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你都的什么话,是人话吗?”

“难道我在你眼里不像人吗?”夏子夜笑了笑:“我只是不自欺欺人,看清真实而已。”

“你居然还能笑!!!”姚依灵真是佩服夏子夜,她怀疑夏子夜根本不是人类,她做的事、的话,根本不是正常人会干的。

“不笑的话,我也哭不出来,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眼泪。”

“我真要疯了!”

“依灵,谢谢你关心我。”夏子夜抱了抱她:“不要想的太糟糕,慕容、南宫、夏家一直是同枝相连,慕容聪待我不会差,就算改不过来,也会收敛一点。”

“你真的铁了心要嫁给他?”

“是,不但会嫁给他,还会跟着他一辈子,我爸爸非常看重两家的关系,跟慕容叔叔也是从一起长大的,我不会做让爸爸难堪的事,既然决定开始,不管什么理由,也会坚持到最后。”

“真没想到,要跟学姐过一辈子的人是慕容聪。”

“我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离自己的愿望越来越近了,这就是缘份。”

“你一直找在人?”姚依灵慌乱的重复:“学姐的意思,你一直在等的人就是慕容聪?”

“是。”

“这样来,学姐常去海阑酒吧,是要找一个人,那个人莫非就是…………。”

“是,那个人就是慕容聪,我得确是为了他,才去那个酒吧的。”

“为什么?”

“因为海阑酒吧有一个镖靶,镖靶上有两圈窄环,内圈窄环为相应分区的三倍区,该区每镖可得60分,只有在海阑酒吧,慕容聪从来没有投中过三倍区,我知道他不服气,肯定会再去,我赌上时间,就是为了能遇到他。”

“因为没有投中过三倍区,慕容聪就会去海阑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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