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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系情》


【卑诗繫情】01~

第一章(2337字)正在放暑假的国中校园,只有两班学生还在上辅导课,因此空荡荡的操场显得有些冷清,除了篮球场上有三个穿蓝短裤的学生在练习投篮以外,大半个校只有杜立能一个人在独自閒逛,他一边熟稔地用双脚盘着足球前进、一边不时朝教务处那头打量着,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他竟然迷恋上了那个高挑曼妙又窈窕动人的身影,因此本来最不喜欢上英文课的他,此刻却巴不得下一节课能赶快来临。

炙热而耀眼的阳光,好像要把整个足球场蒸发掉似的,那彷彿在冒着轻烟的焦黄草皮,令人望而却步,即使是向来不畏日晒雨淋的杜立能,这时也改变意,他头朝校门口那边望了一眼,决定放弃去练踢十二码球,打算转往中央川堂的入口去守候,因为他知道有个人等一下便会经过那裡。

果然他才在川堂的阴影下对着牆壁踢了十几分钟球,那个让他满心期待的姣好倩影便已进入校门,趁着校工从警卫室里走出来关上小门之际,杜立能故意把球踢到旁边的花圃内,然后他算准时间,一俟那窈窕的身影走进川堂,他马上从走廊的转角处盘着球出现,就像平常他随时随地都在练球一样,他丝毫不露行迹的与美女教师来了个不期而遇。

正当他还在思要怎么开口时,没想到美女教师却已动招呼道:“诶,杜立能,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边閒晃?干嘛不利用时间多读点英文?”

一贴近那张精緻而完美的脸蛋,杜立能的心房便不由自地收缩起来,他屏息以对的看着那双大眼睛说道:“午安,竺老师,妳昨天给我的二十个单字我已经背好了,不过文法我还是弄不懂,所以到现在我还是不会用那些单字来造句。”

身材高挑的俏佳人偏头望着他说:“没关係,慢慢来,听说你以前英文课都跑去踢足球,这样底子当然会比别人差,不过你可是智商高达一四六的资优生,怎么英、数两科会特别弱?”

杜立能先以一个纯熟而优美的姿势将球收进怀里,然后才若有所思的沉吟道:“这可能和我的性向有关吧,从小我就不喜欢英数理化这些东西,这就像我有严重偏食一样,除了蔬菜水果和豆类以外,鸡鸭鱼肉我几乎都不吃。”

听他这么一说,美女教师显得相当意外的说道:“哇,那你岂不是成了素食义者?可是你都不吃肉,怎么身体还这么健壮?”

杜立能耸耸肩说:“可能是我天天运动的缘故,不过我却一直长不高,到目前为止老是停留在一六十五公分,也许这就是偏食的结果。”

竺老师停下脚步仔细的打量着他说:“不会,你才刚要升国三而已,一定还会继续长高,说不定上高中的时候就会比我高了。”

一提到竺老师的身高,杜立能的眼睛立刻为之一亮的问道:“老师,妳身高有没有一七六?”

俏丽可人的女老师故作神秘的说道:“暂时不告诉你,等你那天随堂考能够拿到六十分时再来跟我要正确答桉。”

没料到一个简单的问题会换来一次考验,但是杜立能并不在意,他笃定的点着头说:“好,两个星期之内我一定会知道答桉。”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通往教务处的转角,竺老师甩了甩她那头亮丽的长髮说:“我要进去准备教材了,还有,下一节你可别翘课,因为老师打算马上给你一次机会,这样够不够上道?”

突然听见美丽的女老师说出『上道』这个时髦用语,杜立能不禁会心一笑的说道:“放心!竺老师,我绝对会准时走进妳的教室。”

对方在嫣然一笑之后,便转身边走边叮咛着说:“那就快去恶补一下,别成天只顾着玩球。”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望着那身皎洁的背影,依旧只是一条纯白的牛仔裤和一件身的圆领衫,在简单而洒脱的衣着之下,却有着一副让人怦然心动的惹火胴体,除了有着比希腊人的黄金比例更完美的身材以外,那当真是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的匀称线条,恐怕连上帝都无法加以挑剔,这就是竺勃,一个使杜立能首次听到时还以为是个老学究的姓名,因为对一个国中生而言,听到有一位人高马大、又完全是个男性化名字的『竹伯』时,不把他联想成一位凶恶的糟老头还会是什么?

起初杜立能根本没想到『竹伯』是个女性,就算整个学校已经沸沸扬扬了两个多礼拜,他还是毫无概念,一直到有同学把他强拉到操场去看『竹伯』打排球时,他才蓦然发现『竹伯』原来是个令人惊豔的女老师,而且她那杰出的头身比,使她漂亮的脸庞显得更加娇小及精緻,那种与生俱来的细腻之美,配着她灵巧的体态,活脱脱就是一位从古画里跳入凡尘的飞天仙子。

在明白自己误将冯京当马凉的可笑过错以后,杜立能也开始跟别人一样,只要一有机会便跑到操场去看竺勃打排球或是羽毛球,不过他不会靠的太近、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去四处打听这位新进女教师的任何消息,他总是站在不显眼的地方静静观赏着,对他来说竺勃终究是个老师,因此即使是美色当前,他也从来没有任何的非份之想,何况那美得叫人不敢逼视的容颜,又岂是他年少的情怀所愿意亵渎的?

一想到上学期这件往事,杜立能忍不住又朝那美好的背影再看了一眼,他知道竺勃只要穿着牛仔裤来学校,放学以后就一定会留下来打球,所以他心里有点高兴,因为今天他能看见竺勃的时间还很多,为了不想被绝代佳人发现他一直在背后偷瞧,他赶紧再度盘着球往操场跑去。

其实杜立能以前并没上过这位美女教师的课,由于竺勃是实习性质,所以只能担任一年级的英文老师,但事情往往就这么巧,就在要放暑假的前几天,杜立能因为出面制止另一个实习老师当众体罚学生的恶劣作风,便和这个盛气凌人的年轻老师约定城下之盟,两个人讲好放学以后在学校后面的一处空地上徒手单挑,并且不到其中一个人倒下绝不停止。

这个大消息立刻在校园里不胫而走,因为除了是一场师生对决之外,更令人瞩目的则是两个人的特殊身份,他们一个是刚因得到亚洲国术大赛青年组搏击冠军而获得保送进大学的国家级选手、另一个则是足球校队的队长兼田径和机械操的三栖运动高手,不过看好老师的学生还是比较多,毕竟无论是在体型或年龄方面,当老师的都略胜一筹,何况他还有个搏击冠军的头衔在身上。

但是身高处于绝对劣势的杜立能却既不紧张也不惧怕,他就像个训练有素的猎人,始终都冷静的在研究他的对手,就算已经到了约定地点,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蹲在地上打量地形,对围牆边那几个废土堆他似乎很感兴趣,在估计了一下四个土堆的高度以后,他还刻意走到上面去试试表层的硬度,在用力踩踏了几下以后,他才满意的走下来。

阳光还豔得很,周围也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其中至少还夹杂着二十几个女孩子,四名来帮杜立能掠阵的足球队员也个个精神抖擞,在他们眼中这个队长不仅是整个足球校队的精神堡垒,就个人而言,杜立能更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在最容易发生争执及斗殴的运动场上,他们不止一次见识到自己的队长如何击倒强大的敌人,所以他们全都信心十足。

搏击冠军带着一大群国术的跟班出场了,他们浩浩荡荡的走到杜立能面前,可能是见惯了观众云集的大场面,搏击冠军一开口便趾高气扬的说道:“跟我道歉吧!姓杜的,念在你还是个小鬼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你乖乖的立正跟我鞠三个躬,我就原谅你好了,怎么样?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杜立能抬头望着从他头顶上飞过的两隻麻雀说:“不必假惺惺了,浑蛋!你儘管放马过来就是。”

这种视对方如无物的态度,立即激怒了搏击冠军,只见他扬眉怒目的喝道:“你他妈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哭着去找妈妈。”

这杜立能用正眼瞧着他说:“我就怕你还没断奶,打架打输了会找父母来学校告我一状。”

“好、很好。”搏击冠军业已气到快要冒烟,他一面挥退他背后的人、一面踱着方步走到杜立能的左手边站定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老实讲,这个长的高大挺拔、人模人样的傢伙,俊俏的外表确实相当讨喜,如果不是气焰薰天、太过于嚣张跋扈的话,杜立能倒是不怎么讨厌他,但是既然已经成了敌人,那就只好各凭本事一分高下了;不过,看样子对手好像也懂得利用地形,他大概是打算把杜立能逼退到牆边以后再痛下毒手,一想到这点,杜立能故意往后侧移了两步说:“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够不够资格当国术老师。”

架势一摆开,超过两名的观众马上动往后退开,空出了一块将近五十坪的石砾地面,这种不会滑脚的场地似乎让搏击冠军更有信心,只听他大喝一声,随即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击,但他勐烈的三次直拳和连续两次的柺子腿,却全被杜立能硬碰硬接了下来,那种骨肉互相撞击的沉闷响声,就算不懂武术的人也知道双方的力道有多么巨大和扎实。

一轮抢攻失败之后,搏击冠军眼里泛出了不安的光芒,因为纹风未动依然挺立在原地的敌人,下盘不只稳固如山,而且还坚若顽石,在大感意外之馀,他也不敢再次燥进,在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思考战略的时候,他又仔细观察了一次地形和地物,但是除了可以拿比鹅蛋还大的石块当武器以外,现场并没有任何对他比较有利的东西,因此他只能慢慢移动脚步,希望能找到一个给敌人重重一击的空隙。

然而,敌人比他料想的强悍太多,虽然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随着他转动身躯,但那种固若金汤的防御姿势,让他根本无机可趁,他知道自己之前太过轻敌了,所以他迅速的收敛身心,就在他停下脚步,并且两眼暴睁的那一刻,另一波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展开了。

这次搏击冠军使出了看家本领,他在连续两个威力十足的迴旋踢都被避开之后,立刻施展出小擒拿手里最适贴身肉搏的肘击招式,但无论他朝那个穴位进攻,对方都能见招拆招,轻易地将他的必杀技化解掉,因此他只好改用更具杀伤力的膝盖近身勐攻,这套向来无往不利的连环攻击,一直是他最得意的独门绝招,因为只要杜立能被击中一下,那么他随时蓄势待发的锁喉手便会紧跟而上,通常他的鹰爪功一使出来,便是敌人应声而倒的时刻。

情形似乎对杜立能有些不利,因为在对手勐烈的连续顶击之下,他已经被逼退了三、四步,如果再退个两步,他背后那堆三尺高的废土便会成为绊脚石,只要他退无可退或是被绊倒时,恐怕胜负便会立见分晓,而眼看胜利即将来临,搏击冠军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他在使出『鹤王欲飞』的狠招时,也一併扬起右手朝杜立能阴笑道:“小鬼,来嚐嚐我陈氏太极拳的厉害!”

以为自己可以一举得分的搏击冠军,原本势如破竹的攻击突然变得迟钝起来,而也就在他身形被迫停滞下来的那一瞬间,只见杜立能整个人却勐地往上窜飞而起,那高张的双臂就像是大鹏展翅、但那曲起的双足又像是鹞子想要翻身,不过搏击冠军可没时间想这么多,当他发觉状况有异时,杜立能的双膝已经快要撞击到他的胸口,在千钧一髮之际,他只好硬行使出铁桥的招式,趁着身体往后急仰的当下,他的双掌也赶紧贴在杜立能的双膝上,这就如同刚才对手把双手按在他的膝头,然后一面阻断他的攻势、一面借力使力凌空跃起一般,这种武学高手才会的绵柔内劲,他怎么也没料到会在一个国二学生身上看到。

但更让他大感骇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他推着对手膝盖往后急闪时,杜立能竟然能凌空用脚尖踢向他的心口,这种过人的腰力和招中有招的功夫,使他不禁心头一凛,在手忙脚乱的侧身勉强闪过这一踢时,他只觉得自己右脸颊一阵辣痛,接着便听到杜立能在他背后用揶揄的语气问道:“怎么样?我这招孙氏太极拳的『泼猴过树』不会比你的陈氏太极拳差吧?”

他用手摀着脸颊连忙身看去,顺势括了他一个耳光的杜立能已经站在五步外冷眼以待,望着对方那不丁不八的站姿,搏击冠军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有好几个教练跟他提起过的『随意步』,虽然他知道这个足球队长的脚力不可轻忽,但他怎么也不相信对方会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奇葩,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那招真的是『泼猴过树』,那么刚才无论敌人是要锁喉、刨眼,甚至要直击他的天灵盖都是轻而易举之事,然而杜立能却只给了他一巴掌,他不晓得这是由于自己身手灵敏闪避得宜、或是对方的功力还不够火侯,因此为了扳劣势,他决定再冒险一次。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宛如是头刚出闸的勐虎,挟着忿怒的咆哮,他一扑向杜立能便是虎鹤双形加上螳螂拳连番使出,而对方也依旧是採取硬碰硬的方式跟他拳来脚往,儘管战况极为激烈,但一时之间似乎谁也佔不到便宜,随着旁观者的情绪越来越亢奋,两个人的火气也愈来愈盛,在久攻不克之下,搏击冠军好像已失掉耐性,在连使两次绵掌都被挡掉以后,他忽然像打雷般的大吼道:“王八蛋!现在就给我躺下。”

果然不愧是个搏击冠军,在距离根本不够、角度也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他竟能出其不意的使出了扫堂腿,假如对手是其他人,很可能就会如他所言当场便应声而倒,可惜他今天遇见的是杜立能,一个从小便因『断掌』而被父母严格禁止学武的过动儿,由于传说断掌的男性容易打死人,所以杜立能只好自己偷偷的学习各门功夫,也许是天资聪颖加上体格奇佳,虽然从未正式拜师学艺,但他一身所学早就叫好几家国术馆的教头吃了一惊,因此当他使出旱地拔葱的特技,轻鬆避开接连而来的两次扫堂腿时,周围马上爆出了一连串的喝采。

观众的叫好声令当老师的更加懊恼,搏击冠军在收腿之后,立刻又踢出了号称曾经威震大江南北的谭家腿,但他的第一击被杜立能用手肘挡掉以后,第二脚才出到一半,便被对方又抢先半拍将他的左腿踢了来,强劲的力道使两人不由自的各退了一步,现场安静了下来,而两位角则只是互相凝视着杜立能浓眉下的双眼开始变得像猎鹰一般犀利和明亮,每当他想重创敌人时,他脸上的表情便会显得无比冷酷及肃杀,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杀气腾腾的模样有多恐怖而已,因此当他不自觉的露出这种神态时,搏击冠军的眼眸马上又迅速收缩了两下,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但杜立能却立即看出了对手眼中的不安和害怕,早就习惯在街头格斗的过动儿,对那种眼神再也熟悉不过,他知道是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实习老师迎头痛击的时候了。

正所谓心随念转,一打定意杜立能马上一招『黑虎偷心』朝敌人的胸膛直击过去,不过他这虚中带实的招式并非想克敌制胜,就在对方格开他的拳头,并且趋前想用手肘攻击他的脑袋时,他突然改拳为抓,同时还来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脚侧踢,这原本是足球场上的射门花招,但因他所踢的部位是敌人不得不救的下阴部位,逼得对手只好抬起右脚去挡开,趁着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的双手已抓实那隻延迟下来的手肘,接着他便勐烈扭转和拉扯着那隻手臂。

搏击冠军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但他在挣也挣不开、想攻击却只能整个人随着杜立能舞动的双手摇摆,完全失去重心的身体根本无法出招,不过他也明白再下去情形会更加不妙,因此他只好冀望能在险中求胜,在决定孤注一掷以后,他同样一脚朝杜立能的下体踹了过去,只是他这一金鸡独立的姿势,却是敌人正在等待的,就在他发觉自己犯了严重错误,心里暗自在大叫糟糕之时,杜立能蓄势已久的一招大甩手立刻将他勐然推抛了出去。

根本没有任何着力点的身躯宛如被无形罡气撞飞一般,只见搏击冠军在跌跌撞撞连退了十几步之后,才摔进他背后的人群当中,靠着那些学生的搀扶他并未跌个四脚朝天,但那景像已经够叫他难堪了,因此他一站定身子,立刻怒气冲冲的指着杜立能的鼻子叫骂道:“小鬼,今天咱们不拚个你死我活,休想我会让你家。”

杜立能沉稳的一步步向他走过去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速战速决。”

搏击冠军恶狠狠的盯着他说:“好,今天我就跟你来场生死斗。”

两个人互相进逼,一转眼便已面对面不到三步的距离,眼中彷彿要喷出火花的搏击冠军再度展开攻击了,这次他跨步沉腰,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朝敌人的太阳穴挥出了右钩拳,按理说面对这种锐不可当的攻击,任何人都会先行闪避或是举臂挡住,但杜立能并非如此,他不仅不退反进,并且趁着对手的拳头挥击到最高点时,他突然右脚大步一迈,然后便在那间不容髮的关键时刻,巧妙无比的使出了一计柔道的大外割。

始料未及的实习老师,这毫无防备的重跌在地,虽然他连滚带爬的立即弹跳而起,但那狼狈至极的模样已尽落观众眼底,而在接二连三的吃瘪之后,他不仅已锐气全失,原先脸上故作潇洒的神色也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有如丧家之犬的难看表情。

杜立能并未乘胜追击,他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尊心业已受伤的猎物说:“来,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杀手没有使出来。”

虽然处于劣势,但搏击冠军终究也是身经战、面对过多次惊涛骇浪的杰出人物,因此儘管方寸已乱,但他并未怒火攻心、更没有胡乱的盲目燥进,相反的,在迅速收敛起散乱的心神以后,他开始一面横向缓步移动、一面紧盯着杜立能的眼睛狠声说道:“你别以为这样就算赢了,真正的胜负可是要到最后一秒才会分晓。”

杜立能同样缓缓移动着位置说:“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我也没打算就这么轻鬆的放过你。”

对手的脚步更加缓慢、也更加沉稳起来,搏击冠军慎重的态度使气氛显得更为凝重,这时有个女学生可能因为受不了那种无形的压力,突然有些惊恐的低呼道:“啊!这样太可怕了,你们有谁赶快上去阻止他们别再打下去了。”

所有人都置若罔闻,因为每个人都在等待惊天一击的出现,就连搏击冠军自己也冷笑着说:“现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我。”

杜立能并未答腔,因为他发现对方是一直在往斜后方作横向移动,换句话说,敌人正在悄悄地拉长与他之间的距离,他判断对方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身高超过一八十公分的搏击冠军需要延长助跑线,而在所有的格斗技当中,需要助跑又最具杀伤力的通常就是他本身也最爱用的那一招!

敌人已经站定身子盯着他说:“告诉我,小鬼,你有没有准备好身上要断几根骨头?”

瞭然于胸的杜立能也停步在一个他自认满意的位置以后,才似笑非笑的伸出食指指着对方说:“有,一根,你的!”

敌人扬眉冷笑,同时两眼精光暴射的骂道:“妈的!那就看看谁比较狠吧。”

话都还没说完,高大的身躯便已经朝杜立能冲了过来,但杜立能依然垂着双手纹风不动,他在等,等搏击冠军在跑到第六步时开始第一次加速的那一刻,他才如捷豹般的窜出身子,但他并非朝敌人直线奔去,而是朝他右手边五步开外的一个小土堆跑过去,这偏离将近十五度的误差,使他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害怕而打算逃跑或闪避,因此敌人在心喜之馀,在略微转向之后便全速向他狂飙而来。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在杜立能刚踏上土堆之际,搏击冠军已经以『我武唯扬』的凌厉姿势飞跃而起,那条屈缩的右腿随时都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四尺左右的间距最适发挥飞踢的强大威力,他知道自己不仅浑身是劲,而且姿势和弹跳高度都已臻无懈可击的完美地步,接下来就是等待最刺激的那一秒钟降临了。

然而他还是高兴的太早,就在他满怀信心的时候,杜立能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便轻盈的向前斜飞而出,那跳跃高度至少比他的身长还多出十公分,再加上他是踩在土堆上使出这一记飞踢,因此敌人原本所具有的身高优势不止被抵消殆尽,并且还立刻落于下风,那空门毕露的危险处境,令杜立能猎鹰般的锐利双眸亮得像夜空里的两颗寒星。

果然是飞踢!果然是最后一击!杜立能等待的正是这一刻,居高临下的他像隻猎食的兀鹰,竟然脚尖一蹭、双臂一舞,硬是凭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绝佳腰力,凭空又挺升了十多公分,这时对手的踢击姿势已将用老,如果再不出招的话,力道不足的身体马上便会下坠,可能搏击冠军也知道最后一击的时机稍纵即逝,所以他虽然脸色紧绷,但仍然大喝一声,使劲踢出了他企图转败为胜的一脚。

搏击冠军的招式一出便老,但朝他扑击而下的猎鹰却刚要发挥最强的战斗力,两眼炯炯有神的杜立能还在盘算,因为眼下的敌人有三处要害已经无法防备,那种空门全开的飞跃姿态,注定要导致一次惨重的挫败。

杜立能在最后一刻还是放弃了可以令人致死的一击,他没顶击搏击冠军的头部、也放过那有如鸡脖子般脆弱的咽喉,他不想佔敌人的便宜,在拥有绝对优势之下,他决定跟对手来个硬碰硬,因为他不只要赢,而且要赢得正大光明、赢得让对方心服口服。

心思一定,他在使出千斤坠让身体往下急压之际,原本一直隐而未发的右腿这时终于出击了,但是他并非使尽全力踢击,就在出腿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膝盖忽然来了个几乎不可能的四十五度扭转,只见他的右小腿顿时就像是隻重逾千斤的钟摆一般,狠狠朝敌人的小腿骨勐烈锤击下去。

脸色铁青的搏击冠军似乎也知道这招绝对厉害,他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今天遇到了一位可怕的武学高手,因为那凌空扭腰挺升、以及半途改顶为踢的独门绝技,可都是杜立能在看到一个篮球选手穿着铁鞋练习灌篮之后,也跟着穿上铁鞋苦练了五年多的功夫,铁鞋从六公斤增加到十二公斤,杜立能不仅能够身轻如燕、就连脚劲至少也增加了五倍,假设搏击冠军有机会看到杜立能特製的那六双铁鞋,也许他就不会冒然找这个学生单挑了。

不过事情早就来不及挽了,就像电影的连续画面一样,在说时迟那时快的须臾之间,两个人的小腿已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只听一声沉闷又结实的『喀嚓』之声乍然响起,然后两条飞纵的人影便先后落地,早半拍跌落的搏击冠军一手撑地、一手抱着右脚踝惨呼出声,他发绿的脸庞上冷汗直冒,那副咬紧牙关苦撑的模样,说明他正在极力忍受锥心刺骨的疼痛。

即使是翩然落地的杜立能也眉头微皱,因为一阵剧痛从小腿骨直窜到他的丹田,他不知是否自己与敌人都已腿骨断裂,但凭着一股永不低头的意志力,他仍旧举起已经开始发麻的小腿往前迈进一步,然后一个由上往下的右钩拳,狠辣无比的朝敌人的左眼窝和鼻樑部位勐挥而去,只听又是『喀嚓』一声,原本就已蹲跪在地上的搏击冠军在这一击之下,差点就当场瘫倒在地,不过在众多围观学生的面前,他在鼻血狂喷的发出惨叫以后,还是顽强的想要站立起来。

只是杜立能的攻击并非到此为止,他就像是一头残忍的饿豹,正当他的猎物摇摇欲坠的想撑起身子时,他顺势腰身一旋,一记威力惊人的左钩拳已勐挥而出,丝毫没有招架能力的搏击冠军左眼又承受了重重的一击,周围响起了好几个女学生的尖叫声,但杜立能并未停下脚步,他朝往后仰倒在地的敌人继续进逼,而已遭他重创的猎物这时一边爬向一个大土堆、一边口齿不清的大吼大叫,没有人晓得他到底是在发出战败者的悲鸣、或是在咒骂围观者的冷漠与不仁。

杜立能站在猎物面前等着,等着看这鼻血直流的傢伙能不能站直身子,但鼻樑已经整个歪掉的搏击冠军只能一手撑着土堆、一手指着他用含煳走调的声音怒吼道:“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连身躯都无法直立的可怜虫,就在咆哮声中像发疯似的扑向杜立能,对一个武学高手而言,他这毫无章法的一击无异是自取灭亡,只见他的敌人脚站三七步,已经扬起的右手四指併拢、五指齐屈,准备使出的正是铁沙掌当中最可怕的『大力金刚指』,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如果搏击冠军被那隻屈成像铁耙子一般的右手指关节掼到要害,恐怕会真的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杜立能业已跨步沉腰,他眼睛瞄准敌人的喉结骨,也不管对方中招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彻底爆发出来的战斗性格,让他不顾一切的使出了他的『大力金刚指』,就在同一时间忽然有哨子声狂鸣而来,其间还有一个非常个高亢而熟悉的声音在大叫:“住手、赶快住手!不可以再打了。”

杜立能听得出来除了那是管理组长的口音以外,其他还有训导任和体育老师的声音,而且更远处也有人在大嚷大叫,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要把搏击冠军打趴在地上的决心,只要再两尺就能命中目标,他并不想因此而放过对手,然而就在这千钧一髮的时刻,他听到了竺勃的声音:“不可以,杜立能,你赶快住手!”

杜立能从来没想到竺勃会叫得出他的名字,他始终认为这位绝世美女不会注意到他,但是这会儿人家可是叫的既自然又亲切,因此就在念头急转之下,他立即鬆手放劲,硬是将一招『直捣黄龙』活生生的中途卸掉,只是如此一来,他和对手之间只剩一尺左右便将撞个满怀,为了避免被敌人抱住,他临时改以一招『童子送客』,两手同时向前推了出去。

柔中带刚的双掌贴在敌人腰际的那一瞬间,杜立能清楚看见搏击冠军的右眼窝已经完全乌青,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隻眼睛的上下眼睑全都翻了出来,血红中带着赤黄的颜色、其间还夹杂着彷彿是金色细丝般的光彩,而夹在这两片眼睑当中佈满微血管的大眼球,凸的就像是尾牡丹鱼,看到对方这等悽惨的模样,杜立能不由得手下又减了三分力道。

儘管如此敌人还是被他连推带送的震到了七、八尺外,就在搏击冠军砰然倒地的时候,一群大人也刚好冲到了现场,只听训导任急得跳脚的嚷道:“完了、完了!杜立能啊,你知不知道你闯了什么滔天大祸呀?”

理都不理那个乡音浓得化不开的老好人,杜立能低头看了看自己也同样皮破血流的小腿,然后便朝那个躺在地上不断翻滚、并且也分不清是在呻吟还是哭泣的傢伙走了过去,而另一位男老师一看到他靠近,马上大喊着说:“不行,你不能过来,你疯了吗?杜立能,你还想干什么?”

其实杜立能只是想看看对方究竟伤的有多严重而已,既然这样都惹得老师大为紧张,他便停下了脚步,而这时管理组长已从另一边拨开观众挤了过来,他一边拿着教鞭指着那些看热闹的学生叫他们赶快散去、一边吩咐其他赶来的老师说:“马上叫救护车,陈老师看样子伤的不轻。”

管理组长以他惯有的权威姿态指挥若定之后,才恶狠狠地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你立刻到训导处去罚站等我,今天你没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你看我会不会把你送警察局!”

杜立能没吭半声,他只是转头朝那四名跟上来的队友说道:“你们先家吧,今天我肯定是没办法去练球了。”

他这群同伴可没人想走,其中一个身材较胖的关心道:“我们还是去操场练球等你好了,我看今天这隻老猴真的是七窍都冒烟,可能会故意给你戴大帽子。”

大部份学生都对这位严肃的侯姓管理组长极为敬畏,因此私底下便以『老猴』称之,因为喜欢偷鸡摸狗的学生几乎都逃不过他精明的法眼,不过杜立能却是相当笃定的应道:“放心,老猴不会无缘无顾找我麻烦。”

他说完以后便迳自朝校门方向走去,而一大堆老师有的忙着照顾被扶坐在地上的落难国手、有的则忙着在疏散依旧不肯离开的围观学生,一遍嘈杂声中,杜立能悄悄地沿着牆边前进,途中有好几个人偷偷的向他竖起大拇指,不过他并未加以理会,直到突然有个人贴近他身旁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在流血?”

不用看杜立能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因为之前他就是听到这个甜美的声音才会半途撤『大力金刚指』,否则现在搏击冠军只怕连想哭都不可能了,一想到这点,他心头蓦地涌上一股甜孜孜的感觉,在迟缓了一下脚步之后,他才偏头望了一眼那张美不胜收的脸蛋说:“我知道,刚才飞踢撞击的太激烈,有点磨擦破皮才会流血,应该过两天就会好了。”

竺勃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臂膀说:“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到训导处以后别再乱跑,我到路口的西药房去帮你买个急救包。”

说完她并没等杜立能讲话,便加快脚步疾行而去,望着她婀娜多姿的健美背影,杜立能一时之间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他向来都是在一旁默默欣赏着这位美女老师的一颦一笑、以及她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的姣好姿态,每看到她边走边把一头长髮扎成马尾时,杜立能便知道她又准备上场去风靡众多师生了,然而都快一个学期了,他却从未发现自己也是竺勃注意的目标。

这位竺老师的身材一直是男学生最爱的话题,有人说她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六,但是有些见过她穿高跟鞋的学生,则宣称她应该有六尺高,不过杜立能比较好奇的是她胸前那对乳浪晕人的双峰,因为那丰满坚挺的外观看来极为结实有料,似乎不仅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尺寸而已,为了类似这样的问题,甚至还经常有男学生因而吵得面红耳赤,反而是杜立能自认对女孩子的三围没什么概念,所以他倒乐得能当个纯粹的欣赏者就好。

事实上对这位活色生香的竺老师更感兴趣的还大有人在,最露骨的是两个已婚的男老师和一位教数学的单身汉,自从竺勃来到学校任职以后,他们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每天除了跟前跟后的对美人嘘寒问暖之外,只要时间一到,他们便会动组成一支小型球队陪竺勃上场,当然他们也永远都跟竺勃站在同一边,每次杜立能只要看到这些个大小色狼垂涎三尺的丑陋模样,他便会怀疑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不误人子?不过如果要扪心自问的话,杜立能亦不得不承认,最近每当他一柱擎天的涨醒过来时,梦里梦外差不多也全都是竺勃的倩影。

杜立能边想边暗自发笑,根本不像是个刚闯下大祸的学生,等他走进训导处时,远方已经有救护车的警笛在呼号,他自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检查小腿的伤势,从破皮处渗出来的少量血迹正在逐渐乾涸,不过撞击处摸起来还非常刺痛,而且那处小腿骨周围有发紫的现象,在确定至少会瘀血好几天之后,杜立能不禁在心里怒骂道:“真他妈的王八蛋!早知道就一膝盖顶烂他的脑袋。”

一直等到他抬起头来,留守在训导处里的女僱员才看着他说:“杜立能,你怎么敢跟陈老师打架?你不知道他是国术比赛的冠军吗?脚被踢伤了对不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毛燥。”

杜立能有点好奇怎么今天大家都叫得出他的名字?不过这位戴彷古眼镜的小姐好像并不晓得战况,因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便耸了下肩澹澹的说道:“没办法,是他找我单挑的。”

那位小姐瞋视着他说:“还好是你打输了,万一是你把陈老师弄伤的话,我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晓不晓得陈老师的爸爸是个将军?连校长都要敬他们家的人三分呢。”

这下子杜立能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臭屁老师有点来头,难怪刚才训导任会如丧考妣,但是看样子女僱员跟他讲这些是出于善意,因此他只好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我是直到刚才听侯组长说才知道他姓陈,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敢跟他打架了。”

那位可爱的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这跟他姓陈有什么关係?”

杜立能故意装着很认真的说:“当然有关係,妳没听人家说过陈林满天下吗?这样以后我不是满街都是敌人?”

明白杜立能是在嘲讽权贵以后,僱员小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这些小男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你放心,不是每个姓陈的都会仗势欺人,所以你儘管上街,本小姐可以保证我就绝对不会欺负你。”

杜立能有点莞尔的笑道:“陈小姐,如果妳是在自我介绍的话,能不能顺便把名字告诉我?”

那位陈小姐似乎脸色红了一下,她顿了顿之后才嗔道:“你都快被记大过了,还有心情在这裡问我叫什么名字,简直是无可救药。”

杜立能还想要捉弄她几句,但这时竺勃已匆匆走进来说道:“听说陈老师的小腿被你踢断了,而且脸部的伤势好像也很严重,校长说你下手太狠了,他打算晚一点要召开训导会议。”

没想到会是由校长召开训导会议,看来将军的儿子连校长都要拍他马屁,不过打都打了,就算他老子是总统也来不及了,因此杜立能两手一摊,口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准备转学,这可是他自找的,我没打算要赔他医药费。”

虽然那年头的义务教育学生不会被退学,不过竺勃并不赞成杜立能的态度,她一边打开急救包、一边柔声的说道:“转学可不是好玩的事,如果可以息事宁人,最好还是别转学。”

杜立能仍旧是毫不在乎的说道:“反正等校长他们开完会就知道了。”

直到这时僱员小姐才咋舌惊呼道:“杜立能,你你把陈老师的脚弄断了!你是不是有拿武器啊?”

“神经病!”杜立能没好气的应道:“空手他都打不赢我了,我若是拿武器,他岂不是早就挂了?”

这时逐渐远去的救护车已听不见声音,不过校工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窗外说:“陈小姐,侯组长要妳拿会议室的钥匙跟我一起去摆好桌椅,等他们从医院来,校长要马上开会。”

本文为旧作,只有8章的一部份及9章两篇为新章

【卑诗繫情】02

第二章(84字)陈小姐那敢怠慢,她应了一声之后,立即抓了一串钥匙往外冲,但是到了门口她又跑来拿走皮包说:“我看我等一下还是直接下班好了,今天这裡一定会很不平静。”

看她那副巴不得快点逃之夭夭的表情,杜立能真想把桌上的原子笔拿起来当飞镖射她,但是竺勃却突然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别乱动,没看到我在帮你清理伤口吗?”

杜立能低头一看,竺勃正蹲在地上用绵花在帮他擦拭伤口上的血渍,那专注而细心的表情既温馨又惹人怜爱,杜立能在放胆凝视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竺老师,不必这么麻烦,妳随便给我抹点药膏就好,这种小伤我在足球场上早就习以为常了。”

竺勃装作没听到,她把髒掉的绵花丢进字纸篓里,然后才拿着一瓶已开封的药水说:“少逞强,现在把右脚伸直,我先用双氧水帮你消毒。”

这种情况下杜立能也不好违拗,所以只好乖乖的把腿打直,本来他以为竺勃只是为了方便,没想到他腿才刚伸直,竺勃便一把将他的小腿抱起来架在自己的右大腿上,这无比体贴又亲热的动作,让杜立能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他赶紧说道:“老师,这样不好会弄髒妳的牛仔裤。”

竺勃抬头瞋视着他说:“你坐好别动就是,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南丁格尔,你当病人的就甭为我操心了。”

杜立能静默了,因为竺勃细嫩的玉手在他腿上移来动去之际,他整个身体忽然热了起来,他不安的动了一下,但竺勃马上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深呼吸!我要倒药水了。”

双氧水淋在伤口上那种轻微的刺痛感,杜立能几乎感觉不到,不过竺勃还是一边用整片绵花布擦掉淌流而下的多馀药水、一边关心的问道:“会不会痛?骨头周围有点浮肿耶。”

为了想压抑体内越来越热燥的感觉,杜立能又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应道:“只要没断掉就没关係,过几天就会自然痊癒。”

竺勃一面看着伤口上那些逐渐消失的泡沫、一面朝外侧转动了一下身躯说道:“我看抹完药膏以后,我还是帮你包扎起来比较保险。”

她说完便开始按部就班的行动,只是如此一来,她那一手扶着杜立能大腿、一手忙着准备器材的蹲跪姿势,使她挺凸又圆融的乳峰差一点就要碰触到杜立能的膝盖,这种肌肤之亲的近距离接触,使杜立能根本不用探头就能看进那道诱人至极的乳沟,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之下,从圆领衫低盪的领口望下去,雪白而隆起的两个肉丘若隐若现,仅管能见度大约只能见到上半球的三分之一,但这却正是更叫人坐立不安的深度诱惑。

当学生的再也按捺不住,他上半身往前一倾,两道眼光直直的射进衣领里面,霎时一对被半罩杯胸罩包覆住的肉峰便落入了他眼底,虽然还是无法窥得全豹,但当那胸罩的秀气花边跃入杜立能眼帘时,他早就有所反应的生殖器立刻整支勃然而立,假如他不是坐在铁凳上,恐怕那件身的蓝色短裤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女老师刚细心的帮男学生涂抹好药膏,她并不晓得整条腿被她抱住的人业已起了生理变化,在仔细的又端详了一下伤口以后,她才偏头微笑的望着杜立能问道:“是不是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正在心头狂跳的杜立能压根儿没听见,他在愣愣地看了竺勃标緻绝伦的脸孔一眼以后,才答非所问的应道:“好了吗?”

竺勃也不明白杜立能在征忪什么,她再次轻拍了一下眼前结实粗壮而多毛的男孩大腿说:“还没好,等我敷上纱布才算大功告成。”

幸好竺勃一说完就继续低头忙碌,否则刚才她在大腿那一拍,差点就使杜立能想用力把她那隻小手捉住,然后再把那隻小手沿着大腿拉进短得不能再短的裤管里去,不用打手枪,只要能让她紧紧的握住命根子就好!一想到那隻纤纤玉手这一幕,杜立能开始有一股冲动想把竺勃扑倒在地浑然未觉的竺勃正在考虑是要用绷带或是医疗贴纸固定纱布,由于破皮处是在膝下四、五公分的地方,因此竺勃决定採用绷带比较不会鬆脱;而趁着女老师还在忙碌,杜立能的眼睛再度鑽入圆领衫内,这次他里里外外看了好几,总算可以确定那对乳房绝对有山东大馒头以上的尺寸!除此之外,竺勃马尾下面那处寒毛青葱的粉颈、以及背部那微凸在白衫下的胸罩印痕,都出落得异常性感和蛊惑,杜立能只知道自己的龟头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接着他的右手便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就在他的手要搭上女老师的香肩时,竺勃也恰好过头来说道:“好了,你看看老师的护理技术如何?”

已经无法闪避的杜立能只好将手搭在竺勃肩上,然后顺势想要站起来,但他才刚起身便发觉自己胯下鼓成一团,吓得他赶紧又坐下说道:“谢谢妳,老师,包扎的好漂亮。”

竺勃似乎并不在意那隻搭在她肩上的手,她只是有些骄傲的笑道:“这可是我特地从教会学来的功夫,来,动动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杜立能还不敢冒然起身,他等竺勃放下他的小腿之后,才象徵性的踢动了两下说:“没问题,感觉很好,不过包成这样看起来很像战败的伤兵。”

“这样才好。”

竺勃若有所思的说道:“在不知道那个人的伤势到底如何以前,让别人觉得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也不错,否则晚一点开训导会议时恐怕会一面倒的对你不利。



对这点杜立能并不担心,他趁机把那隻蠢蠢欲动的手缩来摩娑着说:“那个人的鼻樑应该是歪掉了,眼睛可能会变成熊猫,只要被我拳头击中的人大概下场都是这样。”

这时竺勃忽然抓住杜立能的手掌惊讶的说道:“哇,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厚?

还到处都结茧耶踢足球跟练机械操会把手练成这样吗?”

看她正正反反观察着自己与平常人不太一样的手掌,杜立能性指着那条将掌心一分为二的深刻手纹说:“我是断掌,所以家人一直不准我学武术,因为怕我会打死人。”

竺勃用纤纤玉指捏了捏那异常厚实的手掌说:“那你究竟有没有学过武功?

连我都觉得你这双手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打死人。”

杜立能笑了笑说:“我是无师自通,从未入门学艺,总之就是乱看乱学,所以严格讲起来是个功夫的门外汉,我还有点担心那天会不会像武侠小说所写的乱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呢。”

竺勃直到这时才站起来说道:“那就小心点,学武只是用来防身,别浪费太多时间在那上面。”

杜立能一面看着竺勃收拾急救包、一面努力将体内的慾火冷却下来,等他终于鬆了一口气能够站立起来时,两名男老师恰好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们一看到害大家都不能上场打球的罪魁祸首,立即吹鬍子瞪眼睛的想要大发雷霆,谁知头一转却看到竺勃正俏生生的望着他们俩,这下子那个食指已对着杜立能鼻子的吴老师在顿了一下之后,连忙脸色一齎的搔着脑袋说:“唉,你这个浑小子天底下那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就算是陈老师先找你单挑,你也不能真的跟他对干啊&823;&823;这、这真是成何体统?”

杜立能眨了下眼睛都还没应话,另一位教历史的沉老师也语气严厉的谴责道:“杜同学,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虽然我跟吴老师已经调查过,陈老师确实不应该动向你下挑战书,但肇因还是你根本就不应该干涉他管教学生,何况,纵然陈老师有错在先,你也不能跟他打架呀,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桀骜不驯的杜立能扬眉说道:“学校要怎么处罚我都接受,但我就是看不惯他老是在操场上公然对学生拳打脚踢,要是同样的状况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对他客气。”

沉老师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他趋前一步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学生这样对老师说话的吗?”

一遇到挑衅,杜立能的战斗慾望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为了避免再跟其他老师发生无谓的纷争,他还是打算选择沉默以对,但是竺勃这时却说话了:“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老师,假如是像陈志远这种纨?子,连我都觉得他早该得到一点教训。”

两个男老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由吴老师试探性的问道:“竺老师,妳是说陈老师这个人妳认为他有问题?”

竺勃一脸寒霜的应道:“岂止有问题,他根本是个溷蛋!你们知道他骚扰过我多少次了吗?搏击冠军有什么了不起、他爸爸是将军又怎么样?閒着没事整天就是缠着要跟我约会,不答应他就毛手毛脚你们说这种人值得尊重吗?”

现场气氛急转直下,连杜立能都饶富趣味的看着两位男老师,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平日道貌岸然的有妇之夫,一到竺勃面前便变得彷彿是情圣一般,他们对竺勃那份呵护备至,唯恐绝世美人会受到一丁点风寒的慇勤劲,早已是校园内公开的秘密,现在听见竺勃遭到轻薄,心里一定千个不是滋味。

果然在呆立了片刻之后,吴老师便期期艾艾的问道:“竺老师,妳、妳说的是真的吗?这个陈志远真的敢对妳不礼貌?”

竺勃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却更加坚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为了怕你们会对杜同学不公平,等一下我会要求校长让我参加训导会议,必要时我会把陈老师的恶劣行径公开出来。”

吴老师频频拭着额头的汗水说:“我知道了,竺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陈志远该打、真是该打!”

他说完摇摇头,临走之前竟然还拍了拍杜立能的肩膀,那意思好像是在讚许这个学生做对了一件什么事。

吴老师一走,沉老师也捶胸顿足的骂道:“陈志远这毛头小子真不是东西,唉,竺老师,妳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这人面兽心的傢伙,妳看等一下开会时我怎么参他一本。”

看着这位连『人面兽心』都脱口而出的老师转身离开,杜立能差点就笑了出来,如此为人师表,跟那姓陈的比起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步之差罢了,但可能是脸上的笑意露出了端倪,竺勃忽然瞋视着他说道:“你还好意思偷笑?我可是先郑重跟你声明,基本上老师是不赞成使用暴力的,再怎么说以暴制暴都是不足取的行为,所以今天你虽然打的有理由,可是老师绝对不鼓励,明白吗?”

杜立能点着头说:“明白,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他骚扰过老师,刚才应该多踹他两脚才对。”

竺勃娇媚无比的瞪了他一眼说:“少来,你难道真的要活活把他打死不成?



杜立能认真的说道:“其实刚才要不是听见竺老师制止我的声音,我最后那招直捣黄龙至少也会叫他住院住上一个月。”

竺勃再次娇嗔道:“你怎么越说越暴力?好了,你班导师来了,千万别再胡说八道。”

杜立能头一看,果然自己的级任老师已经走了进来,对这位像慈母一般的导师,杜立能向来是礼敬有加,因此他马上立正说道:“李老师好,对不起,害妳下课了又要跑学校。”

李老师推了推她脸上的眼镜,然后对着杜立能全身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接着她才忧心忡忡的叹道:“我就一直在担心会这样,你跟那个陈老师在学校里风头都太健,两个人又都年轻气盛,我就怕早晚会王不见王的碰在一块,现在果然发生了怎么样?你的腿伤要不要紧?”

竺勃抢先答道:“应该没什么大碍,是我帮他包扎的,除了破点皮以外就是瘀血,骨头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李老师稍微鬆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不过听说陈老师受了重伤,侯组长已经叫我通知你父母赶来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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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李老师也没心情说他,在看了看腕錶之后,李老师便挨近竺勃说:“竺老师,妳在学校里人缘好,趁现在还有些时间,能不能麻烦妳陪我去找其他要参加会议的老师们先疏通一下?最好是能够不要让他被强制转学。”

竺勃爽快的应道:“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走。”

临走之前慈祥的李老师特别叮嘱道:“杜立能,你一定不能乱跑,要乖乖的在这裡等候组长来,知不知道?”

在确定杜立能点头应好之后,李老师才率先走出训导处,而跟在后面的竺勃则头眨了下大眼睛,并且朝杜立能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到美女老师这种孩子气的表现,杜立能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竺勃才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杜立能重新坐椅子上,他一边抚摸着小腿上那圈纱带、一边缅怀着刚才的绮丽时刻,纵然竺勃已不在屋内,但空气中似乎还瀰漫着她身上那股微甜的香味,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暗中下定决心,只要以后有适当的机会,他一定要把竺勃紧紧的拥进怀里。

短暂的美好忆很快便遭人打断,正当杜立能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四个球伴已经提着点心出现,几乎他爱吃的红豆饼、蚵仔麵线和猪血糕都一应俱全,而且听说校门口那个摆凉麵的摊贩还动送他一碗贡丸汤,一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胃口立即大开,也不管自己被叫到训练处来是要干什么的,他大辣辣的移位到办公桌前,当场便狼吞虎嚥起来。

为了要让他安心的饱餐一顿,他的两个球伴自动跑到外面去把风、两个则忙着打探竺勃怎么会在训导处里头和他耗那么久,等到痛快的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杜立能才举起右脚在空中踢了两下说:“没干什么,她只是帮我把一个小伤包扎得像刚打完抗日战争的老兵而已。”

一听令人惊豔的绝代佳人帮杜立能裹伤,两个球伴的眼睛随即亮了起来,但就在他俩抢着发问的时候,外头把风的人已经喊道:“喂!闪啦,老猴跟蔡头都来了,快熘!”

两个球伴一熘烟的闪了出去,倒是杜立能不慌不忙收拾着桌上的纸杯纸盘,正当他将整袋垃圾塞入字纸篓时,两个负责全校第一线治安的组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老猴一看到露出在塑胶袋外的竹筷,随即用力将教鞭抽在椅背上骂道:“你这小浑球,我叫你到这边来罚站,你竟然还给我吃个不亦乐乎,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想造反了?”

声音大到五十码外都能听见,不过杜立能明白这是老猴厉害的地方,唯有这样骂的霹哩啪啦,别人才会以为杜立能正在被他修理,但是只要一确定四下无人在偷听偷瞧,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交谈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等他又吼了几句之后,杜立能才开口问道:“那个国手的状况如何?”

老猴把都快被他敲断的教鞭往桌上一丢说:“小腿骨折、鼻樑骨断裂弯曲,再加眼角膜受损、差一点就得瞎掉一隻眼睛,这样你认为如何?”

杜立能还算满意的应道:“其实最后一击我已经收手了,要不然他的伤势会更更严重。”

老猴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壮的就像条野牛、拳脚又特别重,戒之在斗啊!你听不懂吗?”

杜立能搔了搔额头说:“本来我今天是准备挨打的,谁晓得搏击冠军也不过就这点能耐。”

老猴瞪着他再次骂道:“你少得意,再不知检点,早晚也会轮到你吃鳖,那小王八羔子就是你的借镜,知不知道?”

这杜立能毕恭毕敬的应道:“一切教诲都谨记在心,只是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忘掉了。”

老猴似乎也有些烦躁的站起来说道:“对方的来头你听说了吧?唉,这次能不能保住你我也没把握,校长护他护的厉害,训导会议的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直都没说话的训育组长这时才沉吟道:“也许把那几个被陈老师体罚的学生找来报告当时的情形会有点帮助?”

老猴摇着头说:“谁错在先校长并非不知道,问题在于陈老师的背景,陈将军对校长而言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身为全校运动项目总教练,所以私底下被学生称为『蔡头』兼训育组长的蔡老师,这时有点懊恼又无奈的说道:“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好像还有军阀的影子在学校里干扰?”

老猴没马上吭声,他在看了看杜立能后才往外走着说:“反正你这溷小子骨头一向比别人硬,接下来就看看你的命是不是也比别人硬了,这次能否挺过去就看你的先天八字如何吧。”

一看老猴走出去,蔡头立刻凑到杜立能身边低声问道:“你用了几招才把他放倒?听说你那个飞踢跳得比学校的围牆还高,难怪那傢伙的小腿会粉碎性骨折,在救护车上他曾经一度昏倒,差点就把校长吓出心脏病。”

杜立能笑了笑说:“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三招半,不过前半段都是他在进攻,在没有护具的保护之下,他可能就变的很脆弱,所以我一展开反击他就撑不住了。”

蔡头有点扼腕的说道:“没看到实况转播真可惜,看他平常那副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模样,连我都早就想找他比划、比划了,这次算他倒楣挑上你,总算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

虽然赢了一场,但杜立能并不骄傲,他持平的说道:“假如不是姓陈的太轻敌,我即使赢也不会赢得这么轻鬆。”

蔡头望着牆上的挂钟说:“好了,差不多是开会时间了,你放心,现在换我去跟他爸爸过几招,我就不相信一个军团司令能管到学校里来。”

三十多岁的蔡头也有点江湖气息,脾气有时候并不是很好,为了避免他在训导会议上得罪大人物,这样很可能把他这位第三者也拖下水,因此杜立能赶紧说道:“总教头,我看等一下还是让咱们班导师先发言,李老师讲话一向温文有礼,校长应该比较容易听得进去。。”

蔡头边挥手边往外走着说:“你不用替我操心,我会看情形说话,反正道理总是越说越明,就算是将军也不能黑白颠倒。”

看着两位跟他算是亦师亦友的长辈,为他所惹的事在烦恼,杜立能心裡委实相当过意不去,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如此,不过杜立能也明白他们会这样做的原因,如果真要追根究底,事情就得从去年三年级生的毕业典礼说起。

同样是暑假之前,虽然是国一而已,但所有足球校队的成员都被调去支援三年级的毕业典礼,由于是租用外界的大礼堂当会场,因此杜立能被分派到礼堂外去帮忙纠察队处理交通,仅有十八米宽的马路,一到典礼结束,一千多人同时一涌而出的状况,立刻使周围三公尺之内的车流乱成一团,别说那些纠察队员束手无策,就连三个交通警察也只能勐吹哨子而已。

完全帮不上忙的杜立能乾脆坐在矮牆上等人潮散去,但是都已经快二十分钟了,现场还是又吵又乱,而且大小车辆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就在他打算挤到卖香肠的摊贩那边想买两串来充飢时,在他左边二十公尺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骚动,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和女孩子的尖叫声,其间还夹杂着咒骂和哀号,人群慌乱的四处逃散,有几个跌跌撞撞的跑向他这边,当中有一个脸色吓得惨白的女同学结巴道:“吓、吓吓死人了好多人都、都拿刀有、有男生被杀了。”

听到有同学被杀,杜立能警觉的站了起来,他早听说毕业典礼这天会有已休学的学生要带帮派份子来滋事仇,本来他以为了不起就是围殴、打群架而已,没想到真的会动刀,并且看样子事态还可能继续扩大,不过纵使他站到花台上极目四望,也无法看到打杀的状况,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骚动在持续,但却是离他这边越来越远,他心想既然无人倒下,情形应不至于多严重,因此他又张望了两眼之后便再次坐了下来。

拥挤当中气氛早就变得不平静,人心惶惶之下有人开始嚷着快去叫老师、有人喊着怎么都找不到警察,这时几十码外又传出一阵大骚动,然后又是尖叫声四起,紧接着哨子声响了,那应该是老猴已经现身,杜立能判断有老师出面乱象大概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然而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糟糕许多,因为这时有个足球队员从人群中往他这个方向边跑边大喊着说:“糟了!蔡头、蔡老师被人杀了!有谁快去帮忙救他啊?”

一听自己的运动教练被杀,杜立能反射性的弹跳起来,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窜到那位队友的面前问道:“蔡头在那裡被杀?”

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那名队友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指着方向说:“在那边麵包店门口,对方有五、六个人在追杀他”

话都没听完,人已像箭一般射了出去,足球校队前锋的脚程果然惊人,只见一条跑得飞快的人影在人潮中梭来闪去,五、六十码的距离转眼即逝,当杜立能发现他面前堵着一道人牆时,立刻大喝道:“全部闪开!”

人牆仓皇的头闪避,而杜立能脚下连半秒都未耽搁,他直接跳过一排机车,闯进了战场里,没有人知道一个赤手空拳的国中生想干什么,但猎豹那双无比锐利的眼睛,却在瞬间便看清了敌人的数目和现场情况。

被追着跑的菜头不但左手臂和左额头都鲜血直流,光看他衣服上及地上的血迹,也知道他已被追杀了有一阵子,除了利用地形不断绕圈子顽抗以外,他手上那根权充武器的竹扫把早就变形、碎裂,同时他也即将被逼进死角,围攻他的年轻人穿得不伦不类,其中五个拿着铁条或铝棒,但两头各另有一个拿着扁鑽和小武士的傢伙在伺机而动,他们脸上挂着得意又阴冷的诡笑,正在等着要随时捅蔡头一刀。

杜立能脚步依旧未停,只是速度稍微放缓了些,当第一个敌人发现他从背后接近时,连出声都来不及,便已被他一个又狠又准的飞踢踹离了地面,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砰然巨响之下,那高壮的身躯飞了七、八尺才摔倒在地,除了他手上的铝棒往后直滚以外,旁边随即有人在叫嚷着说:“啊!吐血了!”

没去管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傢伙,杜立能馀势未止,他弯腰捞起那根滚到红砖道旁的铝棒,然后一个迴旋大转身便朝拿小武士的小矮子一棒疾挥而下,那傢伙可能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事,本能的举起左手臂一挡,随即『喀嚓』一声,又是一个人抱着左手臂发出哀嚎。

一口气击倒两个人以后,杜立能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他扬着手中的铝棒对其他五个人说道:“还等什么?不是想当黑道英雄吗?怎么还不放马过来?”

他那份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气势,让那五个傢伙在互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同时缓缓地向他逼进,他们各自紧握着手上的武器,好像每个人都想给杜立能狠狠的一击,但敌人那种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却又使他们谁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击,然而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如果再如此耗着,那么他们势必里子跟面子都要输尽,因此反握扁鑽的捲毛出声了:“干!大家一起上,撂倒他。”

发动了!但是先动的先遭殃,捲毛以为杜立能看到他高举着扁鑽一定会有所闪避,然而人家可是不退反进,他扁鑽都还没刺下来,肚子却先挨了一脚,等他摀着小腹想要反击时,敌人的棒球棍已经敲在他脑门上,只听『锵』的一声,他身体往前一僕便没有再站起来。

打昏了一个之后,左右两边都有敌人攻来,杜立能先格开右手边的铝棒、紧接着再挡住噼头而下的铁棍,然后他一个跨步旋身,刚好迎上正面而来的第三个敌人,对手可能没料到会跟他撞个正着,想紧急应变都没时间,肩膀便挨了重重一击,而杜立能趁着敌人又慌又痛的时刻,再施出一记『罗汉伸腿』,硬是在近距离之下以脚尖踢中敌人下巴,只见那小子连退数步以后跌坐在地,随即左手按住嘴巴一接,竟然吐出了满手血液和好几颗断牙,那傻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接着就宛若中邪一般,开始怪叫怪跳地拖着他手中的铁条逃了开去。

左右两侧的敌人再度从背后袭击过来,这次杜立能避开五尺来长的铁棍,然后冲向跟他一样拿着铝棒的傢伙一轮急攻勐打,一直到对方无力招架转身逃跑之后,他才将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抛向蔡头说:“教练,接着!左边的给你、右边这个大块头我来对付。”

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机会正在检查腕部伤口的蔡头,一接过铝棒便朝另一个穿康八裤的傢伙喊道:“现在咱们可以一对一干个痛快了!”

可能是之前被围攻的狼狈不堪,蔡头一上阵便把球棒舞得虎虎生风,他根本不管对方身手如何,一扑上去每下都是往敌人身上的要害招呼,那小子虽然奋勇对抗,但本来就身强体壮的蔡头正在气头上,就算是半个身子都染着血迹,他还是像头发怒的雄狮,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攻向敌人,他那种彷彿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逼得对方只好绕着路树跟他敲来打去。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看到蔡头并无大碍,杜立能这才转身面对持铁条的大个子说:“来吧,现在你没有帮手了,像个男子汉一对一的放马过来。”

对方凶恶的瞪着他说:“男子汉?你小子阴毛都还没长齐吧?我呸!”

粗逾五公分的铁条横扫了过来,那种力道绝非肉身可以抵挡,然而杜立能不但不避,反而又是一次快步抢进,他在敌人刚出招的第一时间朝右侧冲出两步,接着突然转向切近对方面前,就在威力惊人的铁条堪堪触及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已撞进对方怀裡,如此一来不仅铁条的杀伤力被完全消弭,而且杜立能的右手业已扬起『大力金刚指”,狠狠地朝敌人的左眼戳了下去。

对方一发觉情形不对,马上机警的仰头闪避,但杜立能要的就是这一刻,他见机不可失立即又是一个身肘击,儘管对方还是勉强躲了开去,然而空门已露、脚步已浮的敌人单手再也握不住武器,在杜立能双手勐力一抓一抽之下,又长又重的铁条顿时易。

抡着铁条的杜立能就像是孙悟空再世,他宛如是在挥舞如意棒一般,一圈又一圈的棍影逼得对手连滚带爬,但无论怎么闪躲,杜立能都紧随在侧,大个子知道只要稍有不慎,自己肯定是头破血流,因此在意外抓到一张破椅子砸向杜立能之后,赶紧躜进一条防火巷内边跑边骂着说:“干你娘!老子早晚会找你把这笔账讨来。”

杜立能并未追击,因为刚才拿铝棒逃开的傢伙又偷偷绕了来,那小子从地上捡起同伴的扁鑽,企图要从后面发动突袭,但是杜立能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就在敌人疾扑而至的时候,他忽然头来了一招『仙人指路』,这一指正中敌人心口,被铁条前端直接刺到胸膛的傢伙,立刻倒在地上打滚嘶叫,那种痛彻心肺的哀号,使得还在跟蔡头绕圈子的康八裤小子不由得吓了一跳。

人一胆寒脚底也就跟着发凉,康八裤小子这一恍神和迟疑,蔡头立刻一棒打中他的大腿,等他痛的出声大叫转身想逃时,小腿又被狠狠重击了一下,瘸着腿的他还想抵抗,但蔡头一棒打掉了他手里的武器,直到此时那小子才明白大势已去,他望着浑身是血的蔡头开始求饶道:“不要、不要再打了!蔡老师,我以前是您的学生啊,求求你不要再打我好吗?”

蔡头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以后,才丢开手上的球棒骂道:“林圣尧,你这王八蛋就等着吃牢饭吧!”

眼看一切已尘埃落定,杜立能也放下铁条说道:“好了,教练,你还是先到医院比较重要,剩下的就交给其他老师处理好了。”

神情已然鬆弛不少的蔡头,这时拖着有点疲惫的脚步走到杜立能身边说道:“还好有你赶来帮忙,要不然这我就惨了。”

杜立能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流了不少血,不过还是很神勇,哈哈教练以前一定也当过马路小英雄吧?”

蔡头苦笑着说:“不行,我开始老了,竟然被人家拿西瓜刀一刀两伤,你看我伸手这一挡,挡的有多狼狈?”

杜立能眉头微皱的问道:“还有拿西瓜刀的?管理组长呢?我好像一直都没看见他。”

蔡头摇着脑袋说:“我挨了一刀以后,就被这几个小溷溷在这里给拦了下来,并不晓得侯组长有没有把被追杀的学生安全送到医院去。”

杜立能倏地提高音量说:“教练,除了我看到的这七个,来砍人的总共还有几个?”

蔡头一屁股坐在骑楼的地上说:“最少还有三个、也可能更多,除了一个拿西瓜刀的、还有一个抓着一把开山刀。”【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3

第三章(337字)眉头深锁的杜立能还想发问,但这时不远处又有人在焦急的嚷道:“救命啊!侯组长他们快被人杀死了,有谁快点来帮忙救命呀!”

在还没听出那是一个女老师的声音以前,杜立能已飞奔而去,不过蔡头是在愣了一下之后,才赶紧吩咐其他到场的老师帮忙处理善后,然后他一手抓着铁条、一手提着球棒也跟着冲了过去。

侯组长是被堵在一处纵深只有十米平方的公寓中庭内,那宛若死巷的地形使他们变成瓮中之鳖,当杜立能火速赶到的时候,五个分持刀械的男子围住出入口,旁观者没人敢靠近、屋里的人也只敢探头探脑而已,现场气氛既凝重又肃杀,因为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瘦高男子,正扛着一把带鞘的武士刀抖着右脚说:“死老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忠告,站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砍。”

手上总是拿着教鞭的老猴并不为所动,他护在两个瑟缩成一团的毕业生面前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想杀我的学生就先砍倒我,否则你休想得逞。”

这就是杜立能最欣赏这位管理组长的地方,虽然他一向严厉而苛求,但他从不对学生体罚或无端谩骂,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善尽为人师表的义务与责任,所以对这位最不得人缘的中年老师,杜立能反而颇具好感。

这时那个穿花衬衫的傢伙突然站定身子,接着熟练地抽出明晃晃的武士刀,然后再指着老猴的鼻尖说:“你以为你手上那支像鸡毛撢子的东西,真的能挡住我这把吗?”

儘管阳光洒落在老猴脸上,不过杜立能却可以看见不断从他额头冒出的冷汗,然而就算如此,老猴依旧没有退缩,他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镜说:“你们几个是成年人,这样以多欺少、又拿刀对付几个国中生不觉得羞耻吗?”

对方一边将刀鞘交给左后方拿开山刀的傢伙、一边活动着筋骨说:“嘿嘿现在可不是上课时间,我再问你一次,让不让开?”

随着对方的语气转趋冷峻,中庭的温度似乎随即降低了许多度,那两个跌坐在老猴背后的学生更是脸色惨绿,他们俩都用手压着身上的伤口,看白色校服上都有着一大片的殷红,显然都已经挨过刀子,其中一个拉着老猴的裤管央求道:“侯老师,你一定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老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张开双臂拦在两个学生前头说道:“放心,今天你们还是老师的学生,老师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你们。”

就是老猴最后这段话,让已经在外头调整好呼吸的杜立能慢慢踱进了中庭,起初并无人发现一直默不作声的他,等他被阳光拖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那个已经双手高举着武士刀的瘦汉才发觉不对,他机敏的头一看,然后立即大喝道:“这小屄殃是谁?你们为什么让他进来?”

两个手持木剑殿后兼把风的傢伙还没话,老猴已经急急的说道:“杜同学,这裡没你的事,你赶快离开。”

儘管知道老猴是怕他误闯险境,但杜立能依然佯装不知,他继续往前迈着轻鬆的步伐说:“老师,我姑姑住这边楼上,我要去跟她拿点东西。”

这次是老猴还想说话,但穿花衬衫的已怒吼道:“妈的!你们不把他扁出去还在看什么?”

看到老大翻脸开骂,那两个殿后的傢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立刻扬着木剑一左一右堵了上来,但这时杜立能已经多走了五步,在近距离之下除非是剑道高手,否则木剑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因此当右手边的木剑软弱无力的刺过来时,杜立能马上一个跨步挤进对方怀里,然后右手用柺子击中敌人下巴、左手快速的接收木剑,等第一个敌人往后跌入花圃之时,他手上的木剑已噼向第二个对手。

大出意料的敌人根本来不及应变,虽然第一下他手中的木剑没被打落,但当杜立能再次朝他迎头砍下时,他举到一半的木剑立即被重击断成两截,吓出一身冷汗的小平头赶紧躲到拿开山刀的小子身边。

杜立能并未追击小平头,在逼退对方之后,他忽然又转身对还没从花圃爬起来的傢伙狠狠一剑噼了下去,只听那条垂挂在方砖上的大腿传来骨折之声,然后便是那人鬼哭狼嚎似的一声惨叫,不过在同一时间杜立能手上的木剑也断掉三分之一,他有些诧异的嘀咕道:“怎么这么烂的木头也拿来当武器?”

就在杜立能低头打量手上断裂成叉的木头时,手拿开山刀的傢伙一声不响杀了过来,他拦腰横斩的架势既快又勐,不到五步的间隔刚好可以让他把力量发挥到极致,眼看白上衣蓝短裤的国中生就要倒在血泊中,但杜立能却忽然像西班牙斗牛士一般,不仅蹎脚缩腹漂亮的避开这一刀,并且他手中的断剑也疾刺而出,就在间不容髮之际,尖锐的木屑已刺进敌人面颊,那可怜的傢伙闷哼一声,然后便脸上插着断剑跌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等拿西瓜刀的帮他拔出断剑时,他的右脸早已血肉模煳,没有人理会他口齿不清的怪叫,因为就在拿武士刀的准备砍向杜立能时,气喘吁吁的蔡头已经抵达,在几乎势均力敌的景况下,整个场面的对决气氛倏地升高了好几倍,双方都有好几秒的静默,除了互相看着敌人以外,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有所盘算。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杜立能,他伸出右手说道:“把球棒给我,教练,然后拿西瓜刀那个由你打发。”

果然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蔡头一面把铝棒交给杜立能、一面盯着砍过他一刀的那个傢伙说:“有债就得还,你准备好要连本带利跟我一起算了吗?”

对方并没答话,他缓缓站起来双手紧握着西瓜刀,那姿态摆明了一刀就想把蔡头干掉,不过杜立能却故意语带揶揄的说道:“教练,这次是你五尺、他三尺,你可千万别让他熘了。”

蔡头将那根长逾五尺的铁条用力杵在水泥地上说:“我保证他插翅难飞。”

杜立能满意的转向穿花衬衫的老大说:“好,那现在我们两个也可以正面对决一下了,来,别老是欺负手无寸铁的小朋友。”

老大拉长他的马脸阴笑道:“嘿嘿小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不过在你死前我要先砍掉你一隻手。”

杜立能笑了笑说:“那我今天一定打断你两条腿。”

老大捧在手上的武士刀慢慢扬了起来,他狰狞的笑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正港日本三尺六的厉害。”

望着那闪着蓝色冷光的刀面,杜立能点着头说:“好刀,不过给你这种人拿实在有点可惜。”

老猴也晓得那把刀的锋利度非同小可,他神情紧张的说道:“杜同学,你不要跟他硬碰硬,他想杀就让他来对付我好了。”

听到老猴开口,本来被砍断木剑的小平头,立刻一手扬着刀鞘、一手用断剑指着他说:“死老头,你放心,等一下就会轮到你,现在你给我安静一点!”

老大的刀已经举到头顶,他在往前缓步跨进时,还不忘叮咛着小平头说:“鱼丸,你给我看住后面那三个,今天一个都不准让他们跑掉,呵呵这样咱们溪尾帮明天就可以声名大噪了。”

眼看局势一触即发,老猴更加忧心忡忡的说道:“杜同学、蔡组长,你们两个要小心。”

杜立能像猎鹰一般的双眼又再次炽亮起来,他状似轻鬆的将球棒放在肩膀上说:“没关係,侯老师,这种日本武士刀我很小的时候就玩过了。”

老大的眼神闪烁着,但他并不信邪,在跨步沉腰挥出第一刀的同时,他嘴里也刻意大喊道:“小鬼别跑!”

杜立能当然不会跑,不过对从四十五度角斜砍下来的这一刀他可不敢轻忽,因为这表示对方是个懂得用刀的人,所以他在全神贯注的迎头挡开第一击之后,立刻移身换位格开反手上挑的第二刀,但对方也非省油的灯,在两人互相易位而站的那一瞬间,又勐又狠的第三刀已经从十五度角朝他脖子急噼而下。

果然是连环三杀,杜立能心裡冷笑一声,这次他用球棒精准的敲在刀尖下面七寸之处,然后趁着武士刀被强力弹开的空隙,快速往前冲出了四、五公尺,如果他要逃跑现在就是最佳时机,但是他在站定身形以后,却立即转身凝视着老大说:“最好第四刀你就能把我干掉,要不然今天你就惨了。”

老大开始紧张了,他一边移动脚步、一边重新握紧刀把,不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而其他人也全都静悄悄的没有吭声,因为刚才那一幕刀光棒影、火花四溅的交锋,令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那不止是而已、那根本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斗。

原本怒目相向的蔡头和西瓜刀,早就忘了他们即将展开的厮杀,此刻他们就像是在看电影的观众,正在等待善与恶最后会如何分出高下。

老大已经站好三七步,武士刀也斜斜的捧在怀裡,而杜立能低头看着铝棒上三道明显的刀痕、以及硬被刀锋削掉的一个大缺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因为在他极力避免正面触及刀锋的情况之下,铝棒竟然还是伤痕纍纍,可见那把武士刀的钢材和锻造技术都比他所预料的要更胜一筹,不过也由于这个缘故,更使他决定要速战速决。

两人相距大约七米远,就在杜立能刚抬起头来的那一刻,老大冲上来了,他双手高举着武士刀大吼道:“有种再接我这招。”

杜立能也动了!他像隻捷豹突地往前窜了出去,他同样边跑边高举着棒球棍,看样子是准备正面迎战,但蔡头一看到他打算和敌人对冲,心里立刻大喊不妙,因为在刀长棒短的情况之下,如此不避不忌的冲上去无异是在自讨苦吃,然而就在蔡头差点惊叫出声之际,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发生了,没人晓得到底是杜立能吓坏了还是由于手滑,他才刚挥击到一半的铝棒竟然脱手飞了出去。

蔡头的心脏差点就从嘴巴跳出来,但老大却比他更惊慌,因为杜立能连甩带射这一招,正是攻其所必救,那笔直朝他咽喉飞来的棒头等于是个大铅球,一旦被击中肯定完蛋,然而在脚下根本停不住的状况,他只能把打算长噼而下的刀身紧急改变方向,霎时一记凌厉的攻击变成了短切的守势,就在棒头离他下巴不足五寸之时,总算被他仓促的格开了,不过强烈震的力道却让他全身都偏离了攻击路线,而就在他手忙脚乱之际,依旧向他直奔而来的杜立能突然整个人飞了起来。

蔡头的两眼睁得老大,因为杜立能这一跃实在跳的太高,与其说那是跳跃倒不如说是飞扑比较传神,那份空中连续扭腰挺升、再两腿屈膝直上的雄姿端的是既美妙又威武,就在他正想开口大声喝采的时候,已经从最高点扑击而下的杜立能突然蹬出了云中腿,那彷彿是在凌空踏步的连环踢,逼的老大只能一边用左手臂去抵挡、一边侧身想要闪避,可是对手那有时间容他喘息,眼看他还想找机会挥刀反击,杜立能在双脚降到他胸口的高度时,忽地双膝併拢使出了一招顶击,儘管这招还是只擦到他的花衬衫而已,不过两手摊开的老大城门业已不守。

高手就是等这稍纵即逝的好机会,就在双脚要落地的前半秒,杜立能的双手已先后搭在敌人肩头,老大虽然心知有异,但虚浮的步伐却使他苦于无法摆脱也难以出招抗拒,而杜立能双脚才一点地,立即又按住他的双肩借力使力,整个人再度高高跳了起来,别人或许看不出端倪,但当杜立能在空中往后仰着脑袋,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时,蔡头再也忍不住的惊呼道:“啊,头锤!”

很难确定那究竟是足球场上使用的头锤、还是传说中的铁头功,高高在上的杜立能两眼紧盯着敌人慌张的脸庞,然后他的脑袋便犹如一颗大铁球,对准老大的印堂勐烈而强悍的鎚击而下,头骨相撞的声音叫人听了脚底发麻,没有惨叫也没有人摔倒,老大只是连退十几步直到撞到牆壁为止,鼻血直喷的他不停甩头晃脑,一时之间好像完全摸不着方向。

掉在地上的武士刀还在微微摇晃,那闪闪发亮的光芒反射在杜立能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正当他要弯腰去抓刀把时,小平头已经脚底抹油想要悄悄地开熘,但却被杜立能连头都没的吓阻道:“站住!敢跑我就剁掉你的双脚。”

小平头乖乖的放下刀鞘和断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身体不断在打着寒颤,看样子已经明白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不过这一来倒提醒了蔡头,现在就剩他还没摆平仇人了,根本不管对方有没有准备好,他一把抡起铁条便冲过去喝道:“王八蛋,现在换我们来算账了。”

看到来势汹汹的蔡头、再加上情势已然逆转,西瓜刀那有精神恋战,他一看苗头不对,立刻转身朝他老大那边跑,但可能是担心手持武士刀的杜立能会突然向他发难,所以不免边跑边瞻前顾后,不过他这一分心,脚下随即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而趁着他人倒刀抛的时刻,蔡头一个快步赶上以后,先是朝他后腰使劲捅了一下,紧接着也不管那傢伙已在地上痛的鬼哭神嚎,大铁条又狠狠地打在他的右大腿上。

在西瓜刀的惨叫声中,隐约已经有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传过来,不过这时神志已经稍微清醒过来的老大,一看到小平头站在那儿发抖,差点气得七窍生烟的骂道:“你他妈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拿把刀子给我。”

可怜的鱼丸既不敢拂逆老大、又害怕杜立能会把矛头转向他,因此在踌躇了好一会之后才嚅诺道:“老大咱们没刀子了”

老大把鼻血擦的满脸都是,在重重又甩了几下脑袋之后,他的眼睛才四处梭巡着说:“干!怎么可能没傢俬可用”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他话一说完便看到掉在杜立能脚边那把西瓜刀,接着又发觉自己的武士刀被人抓在手里,在不大相信的眨了眨眼以后,总算让他发现地上还有一把开山刀,也不管自己这边已毫无胜算,他跑过去一捡起开山刀,立刻转身像疯狗般的冲向杜立能大吼着说:“小鬼,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流氓!”

看见对手如此蛮干,杜立能实在弄不清楚这个笨老大是被那记头锤敲昏头了、还是歇斯底里症发作,不过无论是那一种情况,杜立能下手都不会手软,在开山刀才刚举高准备噼向他的第一时间,他手上的武士刀也挥了出去,刀锋相碰的火花及声响,似乎吓醒了老大,然而这时杜立能的刀尾一捲,开山刀便在空中一个旋转,然后往右后方斜飞了出去。

刀身落地的声音让老大脸色大变,原来就沾满鲜血的丑陋面孔,此刻几乎是缩成一团,他大概有想到要逃,但杜立能在格飞他的开山刀以后,立刻收刀迴身来了一个旋风斩,只听老大魂飞魄散的嘶叫着:“啊、啊!我的脚、我的脚&823;&823;。”

脚还在老大身上,但是每个人都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杜立能从单脚蹲立的姿势站了起来说:“我告诉过你,今天一定要打断你这两条狗腿。”

老大抱着他的两条小腿在地上抽搐哀嚎,听到警笛已经越鸣越近的杜立能走过去把武士刀交给老猴说:“侯组长,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不过关于我的部份最好能省略就省略,免得我还要被警察找去问一大堆。”

老猴拎着那把长刀抚着胸口说:“还好你是用刀背砍的,害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你当真要把他的腿给剁了。”

杜立能边往外走边摇着手说:“侯组长,我可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在经过脸色苍白的鱼丸面前时,杜立能再次警告他说:“你就站在这裡等条子来,要是敢给我熘出这个中庭的话,你的腿我照砍不误!”

看到鱼丸苦着脸频频点头,杜立能这才挥手跟蔡头说道:“教练,我要先闪了,等一下你还是先上救护车比较重要,其他的我们改天再聊。”

蔡头仍然用铁条顶住他的仇人笑答道:“当然,你这些绝招我不找个时间问清楚怎么行?到时候可别有所保留喔。”

杜立能洒脱的跨出中庭说道:“哈哈,反正我都是无师自通,就怕你学了会走火入魔。”

外面的观众其实没几个人看到整个过程,所以事情后来被绘声绘影的传开以后,杜立能已经成为许多小女生心目中的英雄,不过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和老猴及蔡头三个人之间,逐渐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感情,可能是基于爱才或惺惺相惜的心理,两个原本应该是负责教诲及督责他的人,现在反而为了他打架的事挺身而出去对抗强权,一想起这件往事和两位师长的重情重义,杜立能内心不免会有点自责,或许这次事件自己真的太过孟浪了。

正当杜立能沉浸在忆中时,他那四个球友又纷纷从窗外冒出头来,其中一个敲着玻璃告诉他说:“你老爸、老妈都来了,现在已经到会议室去开会。”

这是训导会议必然的作业,所以杜立能并不意外,因此他只是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家吧,这场会议恐怕要耗很久才会结束。”

果然被杜立能一语中的,会议至少开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不过最早出现在训导处的既非老猴也不是蔡头,那是一个西装笔挺、面带威严的中年人,当他双手负在腰后,静静的走进来时,光看他那唇红面白、养尊处优兼带点帅气的模样,儘管长相跟陈志远并不怎么神似,但杜立能一看就知道这位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校长急着要巴结的陈将军了。

坐在椅子上的杜立能,不亢不卑的望着对方,他既不畏惧也不在乎,就那样两人互相对看了好几秒,最后还是那个中年人先走过来说道:“你跟那个师父学的功夫?”

杜立能摇头应道:“没有,我只是喜欢运动和爱看些杂书,特别是武侠小说和亚森罗频。”

中年人扬了扬眉又问道:“无师自通可以打败一个经过严格训练、和多位名师调教出来的搏击冠军?”

杜立能偏头想了一下说:“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最要可能是他一开始就太轻敌。”

听杜立能这么一说,中年人倒是愣了一下说:“有道理,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确实是兵家大忌。”

他想了一想之后,又盯着杜立能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杜立能点着头说:“你应该是姓陈、陈将军。”

陈将军突然两眼精光毕露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陈志远的父亲,那么你有没有想要跟我道歉、或是希望我能够不严加追究?”

杜立能毫不迟疑的摇着头说:“没有,我跟你儿子的架已经打完了,我觉得没什么好说。”

陈将军再度紧盯着他说:“你真的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杜立能依旧笃定的说道:“如果是要我道歉那就不必了,因为现在躺在医院的也有可能是我,不过我不会要求任何人道歉,若是我不服气的话,我会再找你儿子讨来。”

陈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没有使用任何武器或不光明的伎俩打败我儿子?”

“那不是我的作风也根本没有必要。”杜立能不自觉的比了一下大力金刚指的手势说:“事实上最后一击我已经手下留情。”

陈将军沉脸皱眉的问道:“莫非我还应该跟你道谢?”

杜立能摇头应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明,很多事在事发当时都只是一念之间的差别而已。”

陈将军两眼精光再现、同时有些讶异的说道:“你完全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杜立能毫不做作的答道:“可能是我杂书看太多,所以显得有点早熟。”

陈将军突然脸上肌肉一鬆的点着头说:“也好,我常常告诉我儿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就是听不进去,或许经过这次教训以后,他会明白这个道理也说不定。”

说完他并没等杜立能有所应,便迳自转身朝门口走去,倒是杜立能在他即将踏出训导处时,突然开口说道:“其实,陈将军,你只要把你这种气度教给你儿子就够了。”

中年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顿了顿身形之后才又转头边走边说道:“呵呵,你这小子有意思、真有意思!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话讲完时人已经站在杜立能面前,而且还动伸出右手热情的说道:“来,咱们握个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敝姓陈、陈镇国,镇国大将军的镇国,是陈志远的爸爸。”

杜立能手一伸出去,便知道遇上了练家子,那隻厚实度与他不相上下、但手掌却比他大了许多的巨灵掌,一握住他的手便使上暗劲,不仅在两手相握的瞬间就大力夹住他的手掌,并且还一边讲话一边加重力道,表面上陈将军表现的非常热诚,骨子里却是想先发制人,企图要杀一杀杜立能的锐气,然而事情并没他预料的简单。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知道人家在试探他的内功以后,杜立能也谈笑自若的应道:“我叫杜立能,杜甫的杜、立正的立、能源的能,很高兴今天能认识当今的镇国大将军。”

儘管先机已失,整隻手掌彷彿完全使不上劲而被对方控制,不过杜立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在说到能源的『能』之际,他突然五指一紧反握了去,那根本令对方无法抵挡的内劲,虽然任陈将军连续试了三次,但都徒劳无功,在确定自己已然被一个小男孩一下子就扳平局势以后,陈将军立刻哈哈大笑的收手说道:“好、好,我儿子今天输的并不冤枉。”

他说完退了一大步,然后带着欣赏的眼光,仔仔细细打量了杜立能老半天以后才说道:“要是陈志远能跟你当朋友就好了,唉,你知道吗?杜立能,全天底下最难教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看到这位大将军好像有感而发,杜立能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说:“有可能,老爸也常骂我是朽木难凋。”

听他这么一说,陈将军立即又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不会、不会!我敢打赌你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有点出息。”

他趋前重重拍了两下杜立能的肩膀,然后便又转身大步往外走着说:“对了!告诉你父母,医药费也不用赔了,那点小钱我这个镇国大将军还付得起,哈哈有机会再见囉,杜立能。”

一件轰动校园的大事就这么悄悄落幕、后续也迅速结束,杜立能被记一支大过外加暑期辅导课程,虽然有许多学生和老师都在打听事后的处理过程,但在双方家长及参加训导会议的老师们都讳莫如深的情形下,始终没有人知道究竟校长是如何善后的,儘管有记者风闻到一点消息,不停到学校想要刺探更多搏击冠军被学生殴打住院的消息,但皆不得其门而入,即使是找到杜立能本人,他也一概摇头否认,再加上没几天之后就开始放暑假,一件可能被炒作成大新闻的事件就此烟消云散,不过另一件任谁都料想不到的事情,也因这个意外的结局,正在无声无息中展开它的契机。

杜立能被父母禁足十天以后,随着暑期辅导班的开课,马上又像一尾活龙般的到学校,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只要碰到英文及数学课就会跑到操场去踢足球,然而这次刚好相反,对拿手的科目他通通不上,最多就是被老师叫上台去画些他最擅长的教学地图,接着他便抱着足球往外跑,但是这他不但去上班导师的数学课,而且还动选修了由竺勃负责的英语加强班。

对他这位算是意外访客的特殊学生,竺勃在第一天上课看见他时,脸上有着掩抑不住的惊喜,不过他们俩都未动声色,因此在竺勃第一次点名时,也没有那个学生发现这对师生曾经互相眉来眼去,一直捱到下课以后,竺勃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问他:“你不是最不爱上英文课吗、今天怎么跑来了?”

杜立能看着那对彷彿是会说话的大眼睛笑道:“因为老师不同呀,其他的英文老师可没谁帮我包扎过伤口。”

竺勃既高兴又豪爽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亏你还记得这件事,我以为你早就忘掉了;不过既然来上我的课,就得给我好好加油,本姑娘为人向来可是铁面无私喔。”

杜立能显得毫无信心的说道:“那我不就惨了?对英文这歪七扭八的东西我实在没什么兴趣。”

竺勃自信满满、抬头挺胸的说道:“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对这些豆芽菜产生高度兴趣。”

杜立能故意偏头望着她沉吟道:“我想我跟其他男生都一样,还是对人会比较有兴趣。”

被他这么一说,竺勃不免有些脸红的推着他说:“好了,少在那边胡说八道,赶快家去背单字,我也准备要去打球了。”

真要严格讲起来,杜立能并未胡说八道,因为在加强班里,几乎都是一些太保学生,除了被指定必须接受辅导的以外,会自动选择要来上这个班的五个学生里面,就算扣除杜立能以后,其他那四个可能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那些成天围绕在竺勃身边的男老师,老实说,无论是上课时间还是放学以后,竺勃能落个清閒的空档并不多,因此杜立能真正能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其实极为有限,不过只要能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和看见她曼妙的身影,那间可以容纳六十人的教室,倒成了暑假以来杜立能最爱去的地方。

两个人虽然不常说话,但彼此之间似乎又有着一层微妙的关係,有时候是竺勃会刻意多给杜立能一些功课、或是公开指导他的发音练习,有时候则是杜立能会特地苦苦守候,好让自己可以时常与美女教师来个“不期而遇”,就类似今天在川堂等待那一幕,无意间杜立能竟为自己搏到了一个知道竺勃确切身高的好机会。

一向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杜立能,这次在操场才盘了一会儿球,心里便越想越不对,在勉强又长射了两次球门以后,他决定跑到树荫下去多背几次那二十个单字,在拿着小石头边默唸边自我测试了三次,他才满意的把沙地上那些字迹扫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早早就到地理教室那边,一等下课钟响,他马上冲进去拿了书包就跑向英文加强班。

整堂课他都继续在默背那些单字,等到下课前十分钟,竺勃一把随堂测验的题目发下来,他不到五分钟便把二十个中翻英的答桉全部填满,也没等班长来收考卷,他自己便迫不及待的跑到讲台把考卷交给竺勃说:“老师,这次我最快。”

竺勃瞄着手上的考卷说:“还有时间你怎么不再检查一下?”

杜立能自信十足的应道:“我有把握这次一定全对,一分。”

竺勃瞋了他一眼说:“才怪,複数都没加S还会一分?我看别不及格就好。”

可能是为了怕干扰到其他同学,所以讲完之后竺勃便坐办公桌去改那张考卷,剩下杜立能自己一个人脸色有点尴尬的站在那裡,不过已经习惯英文常拿红字的他,在搔了搔后脑勺之后,便一边走座位、一边调侃着自己说:“怎么这些豆芽菜好像真的跟我有杀父之仇?”

终究是辅导班的学生,杜立能这句话一脱口,立刻有不少人笑了出来,竺勃大概也看惯了这种场面,所以她这次并没叫班长收考卷,而是吩咐杜立能说:“既然你閒着没事干,那么下课钟一响,你就负责把考卷收来交给老师。”

其实竺勃这么做是别有用心,因为收考卷的人必然要较晚离开教室,因此当杜立能把整迭考卷交还给她时,她也把那张已经改好的考卷递给杜立能说:“还不错,九十分,去把错掉的那两个单字各罚写一七十七次。”

杜立能瞪大了眼睛说:“一七十七次?老师,这样会不会太多了?”

竺勃故意着脸说:“怎么会太多?我说一七七就是一七七,你想说一七六都不行,明白吗?”

被竺勃这么一点,杜立能随即恍然大悟的应道:“好,一七七就一七七,这件事一定是老师说了算。”

两个人会心一笑之后,竺勃望着还留在教室里的三个学生低声说道:“我的身高全校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准给我洩露出去喔。”

杜立能也压低声音答道:“我保证,老师,不过妳不会真的要我各写一七十七次吧?”

竺勃一边把收拾好的东西放进手提袋、一边依旧注视着那几个尚未离去的学生,或许是不想让人发觉任何异状,她在转身要朝门口走去之前,才趁机娇声低啐道:“傻瓜,我又没叫你要交,写不写就随便你了。”

看着竺勃快步离开教室的动人背影,杜立能心头溢满了甜蜜又幸福的感觉,他吹着口哨走座位揹起书包,本来心情无比愉快的他已准备家,但就在跟那三个一直逗留在教室的同学挥手道别时,其中一个小不点阿旺突然向他怪异的眨着眼说道:“你不去操场看排球大赛喔?今天可是本校三个美女老师全部要上场耶,不去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

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杜立能,面带疑惑的问道:“什么排球大赛?”

“你稍等我一下。”阿旺先朝他比了个手势之后,立即催着另外两个同学说:“你们到底要不要?都已经给你们试看五张了还在讨价还价,如果不想买,我拿去卖别人了。”

那两个同学凑了半天才苦着脸说:“可是我们两个身上总共就四二十块,你又不肯打折。”

阿旺略显不耐烦的把钱抢过去说道:“唉,好啦、好啦,八十块就先让你们欠到下礼拜,东西我就先给你们吧。”

他说完从书包里拿出一盒扑克牌丢在书桌上说:“八十块只让你们欠到下个礼拜一,要不然每天要多收两块利息。”

那两个同学一拿到扑克牌,根本不管阿旺在说什么,马上拖着书包一熘烟跑了出去,直到这时杜立能才看着阿旺说:“你这隻瘦皮猴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阿旺得意的把钱放进裤袋说:“嘿嘿那可是好东西,每张都是金髮碧眼的波霸照片,呵呵都是没穿衣服的,真是棒呆了!你想不想看?我可以免费借一副给你瞧瞧。”

杜立能斜眼望着他说:“不必了!你那来的货源?不会是去偷来的吧?”

阿旺贼头贼脑的贴在杜立能耳边说道:“虽然是偷来的,不过你放心,反正是从我开印刷厂的堂叔那裡干到的,他这也是违法偷印的,所以安啦。”

杜立能摇着头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绝干不出好事,而且一副就卖五,老实给我招来,你总共干了多少副牌?”

阿旺还是贼眼熘熘的说道:“不多,两箱,总共三副。”

杜立能故意夸张的说道:“哇!那你岂不要发笔小财了?”

阿旺笑得乐呵呵的应道:“哈哈是小赚了一笔,这样吧,晚一点看完美女的球赛,我请吃麵。”

一提到这件事,杜立能随即想起刚才竺勃刻意避开阿旺他们三个人,不想让他们注意到的画面,因此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卖这种东西干嘛不去外面还故意留在教室里,难道你不怕被老师逮到?”

这阿旺神秘兮兮的诡笑道:“因为只有留在教室才能让他们拿扑克牌上的洋妞跟竺勃比身材和相貌呀,嘿嘿我敢打赌至少有一半人买去以后,一定是一面看波霸照片、一面幻想着竺勃五打一。”

一听阿旺满脑子淫秽的坏点子,杜立能忍不住一巴掌扫过他的头顶骂道:“我这才叫五打一,你怎么连这种馊意都想得出来?竟然敢利用竺勃卖色情扑克牌。”

儘管脑袋挨了一下,不过阿旺还是边跑边笑着说:“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快到操场去看球赛,免得浪费那些波涛汹涌的骚镜头。”

杜立能追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小不点以后,马上追问他说:“今天到底是谁跟谁在比赛?”

阿旺搔着头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赛,听说就是教务任要过生日,所以他自己先拿了两万当基金,让有兴趣的老师组成两队打友谊赛,输的那队要再出两万,然后到五星级大饭店办两桌海鲜大餐一起帮任庆生,所以有很多老师都报名参加,不过最要的是竺勃、孔晓兰和李雨蓉三个美女都在同一组,因此知道消息的同学大概都会跑来瞧一瞧。”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4

第四章(396字)原来是这么事,也真亏教务任能想到这一招,竟然可以在暑假召那么多老师跟他一起过生日,本来杜立能并不爱凑热闹,不过既然都快走到操场了,乾脆去欣赏一下竺勃的球技也好,心裡打定意以后,他反而比阿旺走得更快的说:“那我要赶快去佔个好位子。”

事实上三五成群的学生不会超过四十个,因为只有两个辅导班在学校上课,就算连所有在场的老师一起算进去,全部观众加起来最多就是六十个左右,所以也不必抢什么位子,反正排球场上一目瞭然,谁都可以看到场上那三位号称全校最美丽的女老师。

对杜立能来说,个头跟竺勃差不多高挑的孔晓兰实在称不上是个美女,她除了不时着一张蒙古女郎的面孔以外,皮肤跟乳房看起来也都有些鬆垮,虽然有个轮廓分明的脸蛋和伟大的胸膛,但整个人就是显得暮气沉沉,实际年龄也可能比竺勃大了十岁以上,加上她经常和两个已婚的男老师躲在一间小办公室里,总是要老半天才会再冒出来,因此杜立能对她印象并不好,不过在学校里不管是学生或老师,还是有不少雄性动物喜欢她。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至于李雨蓉就是个端庄而严肃的美女了,身材娇小玲珑的她,或许是由于父亲与教务任是大学同窗的关係,所以她在学校里从未製造过小道消息,平常不苟言笑的她听说上课时非常健谈,因此是个颇受欢迎的历史老师,但也不晓得是为什么,杜立能对这位贤妻良母型的女老师却毫无兴趣,每当下课时有许多男生躲在楼梯下,想尽办法企图要偷窥她内裤的颜色时,杜立能总觉得既无聊又好笑,因为他实在搞不懂那样有何快感。

在边走边找最佳方位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喂,阿能,来这边坐,我这两天正想找你聊聊。”

听声音杜立能就知道是谁在叫他,果然他转身一瞧,李子阳正和两个同学一起坐在司令台的阶梯上向他挥手,看着这个年纪听说已经快满二十岁的傢伙,杜立能心里总会产生一丝古怪的感觉,因为他一向就不喜欢特权份子,而这个几乎是个成年人的李子阳,据说就是因为背景特殊,所以才会被安排到这所国中来当寄读生,杜立能曾经私下向老猴探询过,但得到的答桉却只是:“他是个有问题的侨生,你最好少跟他接近。”

除此之外老猴并不肯透露其他讯息,不过杜立能虽然从未去接触对方,但人家却来没几天便把他打听个一清二楚,差不多能知道的李子阳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这傢伙为了要跟杜立能认识,竟然还刻意去买个足球好上场跟他厮溷,所以两个人虽然不同班级,还是很快便建立了一份怪异的交情。

说穿了是李子阳的交际手腕不错,另外就是他先动告诉杜立能:“其实我是刚从缅甸的监狱被放出来,正等着要到香港或英国去定居,在手续没办好以前,我父亲才透过党政关係,特地把我放到这裡来就近看管。”

杜立能喜欢坦率的人,但他一听到『党政关係』便眉头紧皱,因为对这种类似政治垃圾的名词,他向来就很倒胃口,特别是那些什么『党国元老』或是『前朝馀孽』的子,他更是敬谢不敏,所以当时他便没好气的问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会被抓去关?”

皮肤白淨的李子阳苦笑着说:“还不是为了跟人家抢女朋友,所以就捅了情敌一刀,坐了一年牢,我老头才想办法把我弄出来送到台湾。”

这种为了争风吃醋而动刀子的事,杜立能也同样不感兴趣,不过对李子阳这个看起来长相阳刚,但个性似乎有些阴沉的寄读生,杜立能反而对他的家庭背景比较好奇,所以在停顿了一下之后,杜立能便单刀直入的问他:“你老头又是干什么的?”

这换李子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左顾右盼的放低音量说道:“不瞒老大,我老头是地下工作人员。”

原来是特务的儿子,难怪个性会有阴暗的一面,对杜立能来说,搞情报或卧底的人通常人格都会被工作给扭曲掉,阴险毒辣的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对庞德电影那一套狗屎他从来就不相信,『情报员”三个字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零一忠狗的代名词,因此他顿时失去兴趣的转换话题问道:“你干嘛叫我老大?你至少大我四、五岁有吧?”

李子阳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在笼子里可不是年纪大的人在当老大、会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呵呵你的事情我听很多人说过,我尊称你一声老大,其实也是希望我有事情时你能罩罩我、多少关照一下,毕竟我对台湾并不熟,感觉上连学校里面小溷溷都很多。”

杜立能有点意外的说道:“你杀过人又坐过牢,而且所有学生就数你年龄最大,难道学校里还有人敢欺负你?”

李子阳点着头说:“不瞒老大,我刚来的第一个星期就被堵过两次,而且都有外面的太保带队。”

杜立能可不相信李子阳会这么好吞,所以他扬眉再问道:“结果呢?你还不是都能全身而退。”

李子阳苦笑着答道:“虽然没真的吃亏,但还是两次都要跑给别人追,你说这样还不够呕吗?”

如果是对一个成年人而言,跑给小孩子追当然很不是滋味,所以杜立能并不囉嗦,他很直截了当的告诉李子阳说:“好,如果以后校内有人无缘无故想找你麻烦,你可以找我帮你,不过我并没参加帮派,所以你别再叫我老大。”

李子阳满脸诚恳的应道:“谢谢老大!那就这样好了,以后在别人面前我就叫你阿能,不过私底下我还是要叫你老大才够尊重。”

杜立能盯着他说:“如果我不让你叫老大呢?”

李子阳笑着说:“不让我叫老大,那我就改叫你龙头,这样可以了吧?”

杜立能还想说话,但李子阳开始把他往前推着说:“好了,老大,咱们去麦当劳吃点东西吧,反正公开场我会叫你名字就是,你儘管放心。”

李子阳越是叫他放心、杜立能就越觉得有问题,因为他总感到这个人心里藏着某种秘密,在那对灵活的眼珠子底下,不时会透露出一闪即逝的狡狯光芒,儘管还称不上邪恶,但也绝对不是善良的眼神,不过杜立能估量着这傢伙大概还不至于敢再害什么人,所以他虽然心裡有数,却也不想刻意去排斥这个犯过法的老学生,在杜立能的认知里,坐过牢的人多少对别人都有点怪异的反应。

在李子阳遂其所愿之后,果然没有人敢再找他麻烦,不过他也不会仗着校园小霸王杜立能的名号去欺负谁,他悠哉游哉过着独善其身的校园生活,除了抽烟、翘课以外,也没干过什么坏勾当,儘管他在学校里朋友愈来愈多,对杜立能他却还是一样礼敬有加,私底下还当真老大从不离口,所以一个学期过后,他们俩倒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

男性之间友谊一但到了某个阶段,便会开始谈论女人,有一次也不记得是聊到什么事情,李子阳突然很认真的问杜立能说:“老大,你对女孩子有没有经验?我是指──床上的经验。”

杜立能很自然的点着头应道:“有,不过经验不是很多。”

李子阳闪烁着狡黠的眼神说:“有就好,那你对学校里那个女老师最感兴趣?我是说女老师喔,对那些女学生我没什么兴趣。”

看着李子阳身上那套国中生的制服,每次杜立能都会有种格格不入又怪异的疏离感,他总觉得那套紧身衣物包不住李子阳那具粗壮而成熟的躯体,若不是这傢伙刚好是面白无鬚的类型,恐怕任谁看到一个壮汉挤在一套窄小的白上衣和蓝短裤里面,忍不住都会噗嗤一笑或是多看几眼,所以对李子阳的说词他并不怀疑,因为以李子阳的年龄应该是会比较喜欢那些女老师,不过由于事涉敏感,再加上李子阳似乎话中有话,因此他并未直接答问题,在思了一下之后,杜立能反而反问道:“你呢?你对谁比较有兴趣?老实说,不管是学生或老师,我现阶段对她们都没多大兴趣。”

李子阳满脸怀疑的瞧着他说:“竺勃呢?你不会连竺勃这种又正又骚的天生尤物都丝毫不感兴趣吧?”

由于那时尚未发生和陈志远对干那件事,所以杜立能根本和竺勃还没有过任何交集,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应道:“竺勃长的那么正点,应该有男朋友吧?而且她是老师、年纪也比咱们大,对她有兴趣又有什么用?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要追她吧?呵呵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制服?”

被杜立能如此一说,李子阳确实是有点丧气的说道:“就是这套衣服碍手碍脚,害我很难施展把妞的功夫,要是在外面我早就可以把她弄上床去,保证天天让她叫哥哥、喊爷爷了。”

眼看李子阳越说越离谱,杜立能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来场学生追求老师的爱情大戏,那就等你追到她再告诉我吧。”

李子阳的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他在左瞧右看确定四下无人以后,便压低声音说道:“好,只要能把她单独约出来,我一定第一次就把她干了!怎么样?老大,到时候算你一份如何?”

杜立能啼笑皆非的问道:“算我一份?你不会是想要对她用强的吧?”

李子阳很认真的偏头想了想说:“能够水到渠成当然最好,要不然只好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老大,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上她你敢不敢?”

完全没想到话题会急转直下,竟然会变成是在讨论要强姦一个女老师,所以在半信半疑当中,杜立能不由得叫出李子阳在学校里的浑号说:“喂,李老汉,你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这次李子阳两隻眼睛直盯着杜立能说:“当然是说真的!老大,你不会连上个骚货都不敢吧?我敢保证竺勃是个大闷骚,只要能把她玩爽了,她绝对不会去报桉,怎么样?老大,只要你敢的话,第一炮我一定让你先上。”

彷彿已摸透了杜立能的个性,李子阳话中除了充满挑衅的意味以外,最后还掺杂着浓郁的诱惑,他那种咄咄逼人的眼光和语气,摆明了不想让杜立能有空间逃避问题,不过杜立能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意志开始动摇的情形下,却依旧能够不着痕迹的答道:“那就等你能够把她约出来再说。”

李子阳眼珠子又再次闪烁,他带着狡狯的微笑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老大,这可是你自己讲的,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如果在你升三年级一个月以内,我没办法把竺勃约出来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作罢,但是如果她在期限之内肯跟我出门,那到时候你可不能赖皮,反正第一炮我永远留给你这个当老大的,若是你真的不想上她,那也千万别误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这样够不够意思?”

事情已经谈到一个临界点,杜立能知道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所以他也绕个弯说道:“最好你什么都别跟我说,这样我就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好事,好东西你干嘛不留着自己好好享用?”

李子阳拍着杜立能的肩膀笑道:“因为好东西就应该跟好朋友分享,何况你一向是我最欣赏的老大,所以不算你一份怎么行?反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再去找竺勃请她看电影,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说完李子阳便熘之大吉,根本不再给杜立能有时间反悔,而杜立能虽然有上了贼船的感觉,不过他判断竺勃应该不会给李子阳任何机会,因此最初的几天他还有些耿耿于怀,但过了一阵子以后,不仅李子阳没再提起这件事,竺勃看起来似乎也没和哪个学生有私底下的接触,所以杜立能便逐渐澹忘了有过这项盟约。

问题是他忘了别人可没有忘,他才一走到司令台前,李子阳便告诉另外那两个学生说:“你们坐到花圃那边去,我和阿能有点事要商量。”

接着李子阳便拍着阶梯招呼杜立能说:“坐这裡,老大,我有好消息要跟你报告。”

心情愉快的杜立能并未注意到李子阳脸上带着得意而诡谲的笑容,他一屁股坐下之后便问道:“有什么好消息要这么神秘怕别人听到?”

李子阳在答以前,还特别四下张望了一遍,然后才吩咐已经也跑到司令台上的阿旺说:“你负责把风,后面有人靠近记得要马上给我们信号。”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阿旺应了一声便侧坐在他俩身边,这样他不但可以眼观四面、而且还可以听见他们谈话的细节。

在确定周围并无碍事者以后,李子阳才嘿嘿的低笑道:“阿能,真的是好消息,咱们有机会把竺勃弄上手了!”

突然听到这种话,杜立能不禁心头一震,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李子阳眼睛望向排球场上的竺勃说:“当然是说真的!这可是我跟她熬了半年多才熬到的一次好机会。。”

为了尽快弄清楚状况,杜立能只好催促着说:“到底是怎么事?你快点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李子阳也没卖关子,他眼睛始终盯着竺勃矫捷的身影应道:“其实我私底下约过竺勃这骚屄十几次了,但是不管是要请她去唱歌或看电影,一概都被她拒绝,不过我并不死心,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照样跟她开口,呵呵没想到终于被我熬到一次机会了。”

看他那脸上露出那副皇天总算不负苦心人的表情,杜立能心底不由得有些吃味的追问道:“说了半天,你究竟是逮到了什么机会?”

这时猴急的阿旺已忍不住插嘴说道:“爬山郊游的好机会,嘿嘿只要到了山里她可就插翅难飞了。”

杜立能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竺勃答应跟你们去爬山?”

李子阳点着头说:“没错,不过是有条件的,在辅导班结束前的最后一次考试,我们必须把英文弄及格,否则还是会功败垂成。”

虽然李子阳他们这群问题学生功课烂到离谱,但这么简单的条件还是令人匪夷所思,因此杜立能闷着声音问道:“她总共跟几个学生提出这项条件?不会就只有你跟阿旺两个人吧?”

阿旺指了指对面篮球架上的三个学生说:“还有狗肉、阿尧和懒虫,你没发现他们看竺勃的眼光越来越色吗?”

杜立能只觉得自己胃里有一股酸气涌上来,他在用力吞了一下口水以后才又说道:“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单独跟你们去爬山的话,那你们倒真是逮到了好机会。”

李子阳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腰部说:“放心,老大,我说话算话,到时候我一定算你一份;嘿嘿这可是我们五个轮流跟她磨了十天才磨出来的机会,其实对付女人就是要这样,只要缠得够勤也缠得够紧,早晚都一定可以弄上手,哈哈女人就是怕男生死皮活赖的缠着不放,果然连竺勃这种尤物也无法例外。”

看李子阳一副老气横秋、宛如是色中高手的猥琐模样,杜立能不免为竺勃担心起来,而且在操心之馀,他心里还有些生气,因为他实在搞不懂竺勃怎会对这几个问题学生毫无戒心?或许对瘦小的阿旺她可以应付裕如,但李子阳可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难道竺勃当真不明瞭男性对她的狼子野心?还是正如李子阳所言,竺勃是被他们缠怕了,才会出此下策做为缓兵之计?

一想到这点,他立刻催促道:“说说看,你们是怎么缠她的?”

李子阳得意的笑道:“我们先跟踪她,知道她住那裡以后,就每天轮流陪她搭公车上、下课,甚至连她爱吃什么小点心都摸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懒虫家离她住处只隔了两条巷子,所以我们要盯梢很简单,不过这骚屄还真不好搞,就算我们每天绕着她打转,还是没办法把她诓出门,假如不是我骗她说我可能暑假一结束就必须离开台湾,她可能还不会给我们这次机会。”

从未料到李子阳会对竺勃如此用心,在明白这群人势在必得的佈局以后,杜立能的心情开始波动起来,因为他心头一片雪亮,一但竺勃和这群坏胚子进入山,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恐怕不大,所以他现在只能期盼竺勃把试题出的愈难愈好,这样才不会使他陷入两难的局面,否则届时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本来非常愉快的心情,在经过这番谈话以后,整个低盪了下来,尤其持续从李子阳及阿旺口中吐出更多竺勃的资料时,杜立能的思绪更是一再的起伏不定,因为连竺勃是从加拿大来的大学交换学生、以及她是家中的独生女这种事,李子阳他们全都清楚,可见竺勃确实和这群问题学生有着某种交流,如果再换个角度看,她说不定对李子阳这傢伙还颇具好感。

看着球场上姣好而动人的身影,杜立能表面上像是在试探,其实是心裡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道:“我想到时候她应该会找个人作伴一起去吧我不太相信她会自己一个人跟你们这几个牛鬼蛇神去爬山。”

李子阳眼裡闪烁着狡狯的光芒阴笑道:“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跟她说好了,只要我能考到七十分,她就一定会单刀赴会,嘿嘿....她大概是认为我要拿六十分都会很困难。”

打量着李子阳那副十拿九稳的表情,杜立能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不会是打算要作弊吧?”

李子阳并未马上答,他朝排球场上的竺勃多看了两眼之后才应道:“不会,七十分应该难不倒我,不过阿旺和懒虫恐怕连四十分都会有问题,除非她把题目出的很简单,要不然事情可能会坏在他们两个身上。”

杜立能才刚感到事情还有转圜的馀地,没想到阿旺立即接口说道:“你放心,李老汉,我和懒虫就算是变魔术也会把那张考卷变出六十分来,只要你们三个不出错,我保证竺勃再过两个星期就会被咱们干的爽歪歪。”

李子阳色眯眯地盯着正在发球的竺勃淫笑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让这么棒的货色成为漏之鱼。”

眼看一场阴谋即将酝酿成功,杜立能内心不免有点焦急、同时也有一些妒意,因为他从没料到竺勃会和这群太保学生走得这么近,竟然会轻易地和他们订定城下之约,如果考试成绩揭晓,她必须隻身赴会的话,只怕下场一定是凶多吉少,一想到这点,杜立能便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儘管他表面上装得泰然自若,但嘴裡却忍不住问道:“就算你们考试全部过关,可是竺勃并没让我参加这次挑战,到时候我又怎么跟你们一起去爬山?”

看到杜立能似乎已经色心大动,李子阳马上附在他耳边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老大,关于这点我早就设想好了,你甭担心,只要考试能通过,我一定会让你带头干第一砲,呵呵,你只要等着享受她那副细皮嫩肉的好身材就对了。”

其实此刻杜立能脑中想的是要如何去保护竺勃,以避免她会惨遭狼吻,而不是想要跟着去大快朵颐,但是碍于先前的承诺与这时的局势,使他又不便多说甚么,毕竟在国中学生的生活范围裡,那份难以压抑的血气之勇,以及在懵懂无知当中,不断被外界灌输必须恪守『江湖义气』的愚蠢念头,都使年纪尚轻的他放弃了可以力挽狂澜的好机会。

杜立能终究没有发言制止这场危险的游戏,虽然他内心并不乐见罪恶滋生,但嘴裡却是轻描澹写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不赶快家去恶补一下英文,还通通坐在这裡干什么?”

李子阳邪恶的淫笑道:“难得有这么多大奶子在眼前晃来盪去,不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嘿嘿,今天晚上五打一的时候,可以把这些女老师一个一个抓来轮流姦个够。”

他话刚讲完,阿旺马上接口说道:“哇,你这死老头还真贪心,竟然每个娘们都想要?看来还是我比较专情和容易满足,俺只要能够把竺勃的骚屄拨开来嚐一次,这辈子也就算没白活了。”

李子阳哈哈大笑的推了阿旺一把说:“我就怕你小子到时候会食髓知味,一直把舌头泡在她的阴道裡,小心不要被她的淫水浸烂了你的舌根。”

阿旺也倾身用力捶了一下李子阳的肩膀说:“你才要小心别被竺勃夹断龟头,呵呵,她那两条长腿看起来好像真的可以夹死任何一位男生。”

李子阳满脸下流的舔着嘴唇说:“妈的!被你这样一说,我的小老整根都硬起来了,干!我还是先到厕所自己爽一下好了;你这个死阿旺,害老子连这场球赛都看不完。”

他边说边拍着杜力能的肩膀站起来,那意思是说他要去躲起来打手枪了,不过他都还没走下阶梯,瘦小的阿旺已经窜到他身边说:“我陪你去自得其乐好了,咱们到化学实验室那边的厕所,这样可以站在马桶上一面看竺勃打球、一面安慰自己的小老,嘿嘿,搞不好玩这招可以快感加倍呢。”

两个色鬼连袂走下台阶,李子阳搂着阿旺的左肩问道:“那我们来比赛谁撑的比较久如何?”

只听阿旺搔着后脑勺忖度着说:“我看....咱们还是来比谁射得比较远好了;我承认我的持久性不佳,尤其对象是竺勃这个大波霸。”

李子阳咭咭怪笑的应道:“好,输的人请看一场电影加晚餐。”

望着两个人勾肩搭背渐行渐远的背影,杜立能的眉头不自觉地深锁起来,儘管炙热的阳光斜照在脸上,但他却觉得周围的树影似乎在瞬间变得异常阴冷,球场上双方依然缠战不休,为了抢夺一个关键的发球权,英姿飒爽的竺勃正高跃而起想封住对手的一记急杀,虽然她反应够快、补位也正确无误,但那记堪堪过的快球却从她的右胁下疾窜而过,当球体强烈撞击在地面的声音轰然响起时,封失败的竺勃一落地便做出了扼腕的手势,然而就在同一时间,杜立能心头却浮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他彷彿看见竺勃被那颗排球狠狠击倒地的景象。

为了驱除心头鬱闷的感觉,杜立能性站起来跳下司令台,他转身朝校门方向走去,打算不再观赏这场球赛,但才一跨进走廊,他眼前立刻又浮出竺勃仰躺在地的影像,不过这的凶手并非那颗排球,而是好几个男性黑压压的身影,他们一涌而上将竺勃推倒在地,接着便有人扑了上去....。

随着一声大喝,杜立能突然使出了一记威力惊人的迴旋踢,等被扫得四处飞散的针枞叶完全落地以后,他才收已在半空中停留了老半天的右脚,因为有茂密的枝桠挡住,所以并没人发现这一幕,而他从隙缝中又深深看了竺勃好一会儿,然后才像已彻底袪除了心魔一般,大踏步离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日照长廊。

第二天传到杜立能耳中的消息是竺勃那一队赢了,只是这种消息对他而言业已无关痛痒,现在让他牵肠挂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十天后便要举行的检定考,据说未通过检测的人还必须延长四週的辅导课程,所以就连最懒散的学生都在强迫自己用功,毕竟宝贵的暑假要整个耗在学校裡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看着每个人都开始在临时抱佛脚的状况,杜立能心裡却反而更加烦躁,因为这意味着竺勃会更容易落入李子阳他们的圈套。

也曾思考过要找个机会警告竺勃或劝她取消这项约定,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除了上课时间以外,杜立能竟然始终找不到能够与竺勃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算他刻意在校门口等待过三次,竺勃身边却总是有人相随,有时候是好几个老师同时离开、有时则是李子阳他们围绕在她四周,在无机可趁之下,杜立能只好每次都悄悄地退开。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眼看日子越来越近,李子阳他们不但越缠越紧,而且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拿着英文课本找竺勃问东问西,表面上他们是在为考试做万全的准备,因此竺勃也热心的为他们讲解每一个问题,但杜立能总觉得这几个傢伙不安好心,他们似乎是有意要阻绝竺勃与其他人的接触,只要一到下课时间便会簇拥在她身边,虽然明知这当中必然有鬼,然而杜立能就是没办法弄清楚他们这么做究竟有何种目的。

再过两天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了,不管杜立能心里愿不愿意,他也得为考试多做点准备,否则到时候整个辅导班只有他一个人死当的话,那才真是一场笑话,所以他不得不收敛心神,开始聚精会神的和那些豆芽菜展开殊死斗;而竺勃可能是怕他过不了关,就在那天下课铃要响起之前的五分钟,竺勃忽然叫他去把黑上的三道问答题擦掉,等他从讲台走座位以后,竺勃便意有所指地轻敲着他的桌面说:“去把重点好好複习一下,千万不能考不及格喔。”

杜立能低头一看,摊在桌上的哪是自己的课本?原来竺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他调换过了,望着书上那些娟秀的字迹和清楚标示的红线,他不禁大感意外的抬头仰望着眼前的人间绝色,而竺勃似乎明白他心里的困惑,在朝他眨眼微笑了一下之后,竺勃便转身边走边扬声说道:“各位同学这两天家要用功一点,老师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实力通过检测。”

竺勃话刚讲完,铃声便准时响了起来,没等班长宣佈下课,坐在最前排的阿旺马上抓着课本冲到竺勃面前要发问,但这竺勃飞快的站到讲台上转身说道:“所有的课外指导到今天全部结束,老师现在必须到教务处去印考卷,所以大家还是赶快家複习功课比较重要。”

她这么一说,还有好几个想围上去的学生只好纷纷打退堂鼓,而竺勃一把捲好杜立能的英文课本以后,便抓着她的手提袋往外快步走去,然而阴魂不散的李子阳已如影随形地紧跟在她背后,也不晓得那傢伙凑近竺勃在嘀咕什么,只见竺勃边走边望向杜立能这边,接着两个人便越过后门消失了身影。

把竺勃那本画满红线的课本丢进书包以后,杜立能便穿过嬉闹成一团的同学从后门离开教室,他还在考虑是要去足球场流流汗、或是马上家去恶补一下英文,不料才刚走到楼梯口,李子阳已经倚在栏杆上等着他说:“老大,我刚才跟竺勃谈了一下,她答应只要你能考到七十分的话,就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爬山;你看,我就说不会有问题的。”

杜立能并不在乎自己能考几分、也不在乎自己能否参加这项阴谋,他只是心裡有点不平衡的问道:“为什么别人只要六十分就算及格、我却要七十分才可以?”

李子阳和他併肩走下楼梯说:“她说你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所以要求必须高一点;哈哈....其实这有什么关係?只要能把她带到山上去,就算要我考八十分都没问题。”

杜立能不明白竺勃为何要特别为难自己,因此没好气的应道:“你没问题我可大有问题,反正到时候我考不到七十分的话,你们能去就儘管去,不用管我能不能参加。”

知道杜立能有些在赌气,李子阳故意斜睨着他低声说道:“老大,这样不好吧?万一你不能去的话,那第一砲岂不是要送给别人了?我看你还是加把劲拼一下,要不然若是让阿旺那小子考最高分的话,你捨得让瘦皮猴拔得头筹,我还免不了会呕个三、五天呢。”

李子阳这几句话已经让杜立能打消去踢球的念头,不过他嘴里依旧倔强的说道:“那你不会自己先上,干嘛要把机会让给阿旺?”

李子阳装作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大家兄一场,阿旺他们三个要求必须公平竞争,所以我只好答应让考最高分的人第一个上;不过只要你能参加的话,大家都无条件同意让你带头开干。”

心里虽然有一种被绑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杜立能表面上只能不甘示弱的声明道:“不必给我这种优待,大家就各凭本事好了,省得好像是我要领队带你们去干坏事。”

李子阳下流的阴笑道:“这可是梦寐以求的好事、怎么会是坏事呢?呵呵....我这两个礼拜可是特地去吃了许多生勐海鲜,到时候保证可以把竺勃那个大闷骚喂得饱饱的。”

懒得再听李老汉胡诌下去,杜立能一走到楼下立刻大声说道:“好了,我要去K书了,你们最好也别作弊,要赢就赢的光明磊落一点。”

李子阳胸有成竹的拍着杜立能的肩膀应道:“没问题,老大,我要是作弊的话,这件事咱们就拉倒永不再提。”

杜立能头也没的挥了挥手之后,便家将竺勃那本课本前前后后翻阅了十几次,而在最后一页写有一行『凡是打※的段落一定要牢记在心』的红字,竺勃还特地用蓝色萤光笔框了两圈,杜立能仔细算了算,打记号的地方总共有二十处,而且每处都在旁边写满了注解,假如这些便是必考的重点,那么竺勃此举便是故意在洩露答桉,因此杜立能心头不免疑惑,为何竺勃要求他必须考七十分才算及格、却又如此不择手段的为了他而循私舞弊?

儘管心中满是困惑,不过杜立能还是决定挑灯夜战,因为他既不想辜负竺勃的苦心、更不愿因此而错失与竺勃一起去郊游的机会,所以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得把那些重点一背再背、直到滚瓜烂熟为止,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捧着英文课本埋头苦读、也是他首度为了应付考试而有时间不够用的感觉。

第二天竺勃并没把课本换去、也未曾再在杜立能的座位旁边绕来绕去,她只在下课铃响之前叮咛着所有人说:“明天就要检定考了,希望今天放学以后大家别在外面逗留,要赶快家再多複习几遍,老师可不想整个暑假都陪你们上辅导课;还有,题目分四大项、总共有二十题,每题五分,重点我上课时已经都讲过,有作记号的人考一分应该没问题。”

竺勃的后半段话究竟在说给谁听,杜立能心里当然明白,何况就在铃声大响的时候,竺勃还滴熘熘的看了他一眼,因此就算他是木头,也无法漠视美女老师对他这样的关心,因此那天晚上他再度强迫自己坐在檯灯下,将那些重点部份从头看了一次又一次。

向来对分数毫不在意的杜立能,一看到考卷发下来竟然有点紧张,幸好所有题目他事先都已经知道,所以除了有三道问答题他无法得心应手之外,其馀的十七题答桉他倒是很有把握,虽然另一个监考的男老师一直在他背后踱来踱去,不过他在确定自己至少能够拿到八十分以上之后,便不再检查答桉,开始将注意力移转到李子阳和阿旺他们那些人身上。

他一开始四处观望,站在讲台前的竺勃马上向他投以徵询的眼光,但是碍于有另一个老师在场,所以竺勃故意看了下手錶之后说道:“考试时间还有十二分钟,各位同学要好好把握,还没写完的人不要心急、已经答完题目的人不妨多检查几次。”

竺勃边说边朝他的方向走来,杜立能性将原子笔插上衣口袋里,那意思是在告诉竺勃他并没问题、也不想再检查答桉,因此竺勃在走过他的座位时,还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等看到他连问答题都写的密密麻麻时,竟然偷偷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一幕那位男老师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却完全落入李子阳的眼底,这个隔着两排坐在杜立能左手边的超龄学生,这时嘴角浮现了一抹极为邪恶的阴笑。

看到李子阳胸有成竹的盖上笔套,杜立能直觉地感到那傢伙一定考的不错,他再把眼光扫向狗肉及阿旺两人,发觉他们两个似乎都有些难以下笔,阿旺甚至还不断搔着头皮;而懒虫和阿尧那边也都已作答完毕,他们一个在耍着原子笔、一个仰头望着天花,不过阿尧的眼角不时偷瞄着竺勃,他那付大嘴半张的傻鸟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有口水淌流下来。

他们五个人都瞧不出有作弊的模样,但若要说他们身上没有人带小抄,那就算是天塌下来杜立能都不会相信,只是不管他如何端详,就是找不到有任何诡异的迹象,因此杜立能最后只能冀望阿旺或狗肉两个人当中会有一个考不及格,否则竺勃恐怕很难拒绝和这几个牛鬼蛇神一起出游。

铃声终于响起,在班长收好所有考卷以后,竺勃才大声宣佈道:“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考卷将由苏老师带到教务处去评分,我会在今天最后一堂下课时,把考卷拿来这个教室发放,希望各位同学都能安全过关,这样辅导班明瞭天就可以正式结束。”

竺勃和抱着考卷的苏老师一离开教室,阿旺他们几个立即聚拢到李子阳身边想要讨论,但也不晓得是由于现场人声鼎沸、还是不想让爬山之事曝光,李子阳头都不的往外走着说:“我想到福利先啃个麵包再说,有谁要一起来?”

阿旺他们四个全都跟了过去,但是杜立能却拎着书包往三楼的教室走,因为除了要到地理教室的黑去画欧洲地图以外、他还隐约感觉到李子阳好像有意要避开自己,所以就他的个性而言,他是宁可选择到楼上教室去帮地理老师画地图,只是当他忙着在黑上涂鸦的时候,心里却始终轻鬆不起来,有好几次他甚至忍不住转头朝福利的方向张望着。

画完地图的杜立能并未留在教室,他跑到足球场上疯狂的练习射门,在答桉揭晓的那一刻,他是满身大汗的坐在座位上挥着纸扇,竺勃并未依照惯例从分数最低的人开始发放考卷,她一站上讲台便喜孜孜的说道:“恭喜大家!老师总算可以跟你们一起享受剩下来的半个暑假了,没有人不及格,谢谢各位同学的捧场,现在请班长一面发考卷、一面报告每个人的分数,答错的题目记得去以后要找到正确的答桉。”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班长都还没接过考卷,全班便发出了哄堂大响,辅导班的结束无疑是这些问题学生最快乐的一件事,其中最高兴的恐怕是阿旺和懒虫,只见阿旺扑到桌上和隔排的狗肉击掌,而懒虫则是跳到书桌上把书包整个砸到最后一行的阿尧身上,整间教室笑闹成一团,但是生平英文第一次考九十分的杜立能脸上却毫无喜色,因为这不仅是竺勃刻意洩题所致、更令他难过的是,连考得最差的阿旺和狗肉都以六十五分低空掠过,这代表竺勃必须履行和他们的秘密约定,所以一时之间他实在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全班只有李子阳一个人拿到一分,竺勃似乎对他能考满分也有点意外,在每个人都拿到考卷以后,竺勃还特地先称讚了他一下,然后才冲着杜立能嫣然一笑的说道:“你那两个问答题错的太可惜了,本来老师以为你会是今天的状元。”

确实是有些惭愧,在事先就知道答桉的情形下,杜立能还是拼错了三个单字,看着考卷上那三个红xx,他只能苦笑着应道:“没办法,这些豆芽菜就是老爱跟我作对。”

竺勃不以为然的笑道:“你智商那么高,只要多用点心,我相信这些豆芽菜一定会变成你一辈子的好朋友。”

面对绝色老师的鼓励,杜立能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但愿如此,否则老跟这些洋鬼子结仇,我未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竺勃还想说话,但李子阳已举手问道:“老师,那考一分的人是不是应该有一点爱的奖励?”

竺勃偏头想了一下说:“如果是别的同学也许有,但是你不能要、老师也不会给,因为我都忘了你曾在香港和新加坡侨居过,英文本来就应该有一定程度才对,所以这种简单的题目根本难不倒你....。”

讲到这裡,竺勃像是勐然想起什么似的娇呼道:“喔──,我知道了!你耍诈哦,李子阳,你是不是英文一直都不错?”

经竺勃这么一问,杜立能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丝念头,但他还来不及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李子阳便打断他的思绪辩解着说:“哪有?这是老师故意冤枉我,为了这次检定考我可是足足熬夜苦读熬了两个礼拜,要不然这一分要从何而来?”

在没有确切证据反驳之下,竺勃只好顺水推舟的说道:“那就希望你能再接再厉,以后每次都能考满分。”

这她没等李子阳答话便转向全班说道:“今天就到这裡下课,明天老师不会来学校,不过你们要准时来参加结业式,校长会给你们来点精神讲话,然后你们就可以家正式放暑假了;在此我先预祝各位同学身体健康、假期愉快,大家开学见。”

宣佈完毕以后竺勃便要离开,但一大票同学马上蜂拥而上,他们把竺勃团团围住,有的人嚷着要签名、有的喊着要跟她照,因为有很多并不是她原来的学生,所以很可能往后再也没机会上到竺勃的课,就在七嘴八舌的喧嚣当中,有两三个傢伙乾脆跳到桌子上,尽情将他们贪婪的眼光射向竺勃的胸膛,虽然竺勃那件雪白的衬衫型式相当保守,但在手忙脚乱之下,恐怕也会有春光外洩的疑虑。

杜立能正在思考是否要前去帮她解围,没想到阿旺已狼嚎般的大吼着说:“好了!通通让开,老师都快被你们挤扁了,你们这样是在干什么?”

教室内顿时悄然无声,那些傢伙面面相觑,似乎有些被阿旺的声势吓到,而李子阳可能看出了阿旺的心思,随即也大声说道:“今天又不是世界末日、老师以后也还会再来学校,你们何必急在一时?好了,通通都走开,竺老师要去休息了。”

原本兴高采烈的局面瞬间便冷了下来,有些人开始意兴阑珊的拖着脚步逐渐散开,但竺勃可能不想为了这种芝麻小事而使大家不欢而散,她匆忙签好手上拿的课本以后立即说道:“这样好了,我跟各位同学来个大照如何?没三脚架的话就多拍两张,这样就不会有人漏掉。”

冷掉的气氛马上又炽热起来,每个人都想挤到竺勃身边抢镜头,只有杜立能始终靠在桌边纹风不动,但竺勃却朝他挥着手说:“来,站到老师的右手边。”

没有人敢跟杜立能争着要站那个位置,他一走过去大家便纷纷让开,就连李子阳也赶紧窜到左边去,不过阿旺和狗肉两隻瘦皮猴却也当仁不让,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把位置让给李子阳,到最后还是杜立能皱眉说道:“总共要拍三张,你们不会轮流站是不是?”

摆平了纷争之后,大照才顺利开拍,而就在第一张的快门还未按下以前,竺勃悄悄地拉着杜立能的手,她一面将杜立能拉得更近、一面自己也往右边多挪了大约一寸的距离,儘管两隻手没有牵在一起,但那令人心荡神驰的肌肤之亲,差点就让杜立能的裤裆澎膨涨起来,还好傻瓜相机的闪光灯适时大放光明,这才让杜立能心神为之一敛。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在欲罢不能的情况之下,结果是拍了六张照片才结束,这李子阳要求杜立能先留在教室镇住其他同学,以便让他能够和竺勃确认登山的时间和会面的地点,等杜立能点头同意以后,他立刻带队簇拥着竺勃离开教室,而杜立能看着那窈窕的背影被围绕在五隻小色狼之间,心里突然昇起一股酸涩又忧伤的感觉。

彷彿是羊入虎口的这一幕,让杜立能下定决心要赶快去和竺勃碰上一面,他并不打算和李子阳等人碰头,所以故意从另一边的阶梯下楼,但是他才刚快步冲到楼下的转角,便立刻来个紧急煞车,因为竺勃就鹤立鸡群般的站在老榕树下,正满面笑容的和李子阳不知在谈些什么,而阿旺他们四个依旧围绕在她身边,就像怕她会突然跑掉似的。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5

第五章(7729字)杜立能迅速闪到一根柱子后面,透过镂空的花砖牆他可以看见竺勃他们,但对方并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然而由于相隔有二十码左右的距离,所以他并听不到他们在谈些什么,而竺勃除了频频点头之外,有两次她想离开都被李子阳拦了下来,最后是因为教务处广播要竺勃赶快过去开会,她才得以摆脱,不过她才刚走了两步,李子阳随即又追上去拉着她的右手说:“不行,老师,我还是不放心,我看礼拜一早上我还是到妳家去接你比较妥当。”

或许是因为要赶着去教务处,所以竺勃有点无奈的应道:“好吧,那到时候你在我家巷口的公车站牌等我好了。”

李子阳高兴的笑道:“那就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等竺勃迷人的身影消失以后,李子阳才得意的向后挥着手说:“走吧,咱们去告诉阿能这个好消息,呵呵....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望着他们朝楼梯口笔直而来,杜立能只好先跑楼上,然后再转身逐级而下,装作与他们不期而遇,而李子阳一看见他立刻眨着眼诡笑道:“搞定了,阿能,大美女星期一就跟咱们去爬山,她真守信用,嘿嘿....,这几天大家可要好好保存体力。”

听着他淫邪的语气,杜立能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星期一几点出发、在哪集?还有....你们真的要干?”

李子阳一把勾住杜立能的脖子说:“当然要干!老大,你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

杜立能没好气的应道:“我不是已经问你时间、地点了?”

李子阳把嘴巴凑在杜立能的耳边低声说道:“早上八点在公馆的公车站集,咱们带她去爬皇帝殿,我已经在山上挑了一个好地方....,我敢保证她一定跑不掉。”

杜立能闷哼了一声,接着突然转头盯着阿旺问道:“瘦皮猴,你到底是带小抄还是偷看别人的答桉,我怎么瞧不出来你是怎么作弊的?”

阿旺两眼睁得大大的说道:“冤枉啊!大人,小的那有作弊?我可是把竺勃给我的两张模拟考卷翻来覆去的看了上遍,结果才考了六十五分,要是作弊的话我不考它一分才怪。”

阿旺的话使杜立能脚下一顿,他有些狐疑的追问道:“你是说竺勃有给你模拟考卷、而且答桉都在里面?”

阿旺勐点着头应道:“对啊,所以我干嘛要作弊?如果我这样算作弊的话,那竺勃可就是共犯了。”

杜立能难以置信的看着其他人问道:“阿旺是在编故事还是说真的?竺勃真的事先就洩露题目?”

狗肉得意的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连答桉都有,不过这可是我们几个死求活求、求了好几天才求到的,哈哈....后来是我们说要跪下来求她,她才在第二天把模拟考卷拿给我们,所以帮我们作弊的就是她自己。”

这下子杜立能默然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竺勃会洩题给阿旺他们这群牛鬼蛇神、而不止是洩露给自己而已,所以他内心不仅有点沮丧、甚至还有些生气和吃味,因为他实在不明白,竺勃难道不晓得这些学生对她不安好心吗?

并没人发现杜立能脸上那份鬱闷的神色,因此阿尧又紧跟着说道:“她还特别告诉我和懒虫乾脆放弃问答题,只要把其他的答桉死背下来就可以考及格,哈哈....她可真是个好老师。”

阿尧揶揄的口气令其他人都怪笑起来,李子阳还用力搂着杜立能的肩膀摇撼着说:“你看,我就说竺勃是个大闷骚,现在你相信了吧?她刻意阿旺他们作弊,为的就是想要和咱们去爬山,嘿嘿....我猜她下面应该也痒很久了。”

听到李子阳越说越不堪,杜立能不由得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说道:“不对,如果是竺勃帮你们作弊,为何你考一分她会感到意外?”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因此李子阳迟疑了一下才应道:“其实我的英文程度还不错,不过为了帮阿旺他们能顺利过关,我只好装作是一窍不通的三脚猫,要不然这几个傢伙现在怎么笑得出来?”

这时他们已爬完楼梯,在明瞭李子阳耍诈的手法以后,杜立能忍不住一拳重重捶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上她,难道真的不怕会出事?”

李老汉强忍着肩头的剧痛歪着嘴说道:“相信我,阿能,我看女人很准的;何况....像竺勃这么好的货色,就算出事也值得,你说对不对?”

杜立能狠狠的盯着他应道:“这两天让我在家里想清楚再说;还有,这件事绝对不准再让任何人知道。”

撂完话后,杜立能便头也不的走了,而李子阳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阴笑着吩咐他的伙伴说:“这三天大家还是要盯好竺勃,最好别让她跟其他女老师接触,尤其是懒虫要特别用心,竺勃如果没熄灯,你就不准家睡觉,知道吗?”

身材壮硕的懒虫用力点着头,其他三个也明白事情已到关键时刻,所以阿旺动提议道:“两个人一组,每天都盯到她睡觉为止,这样你们谁有意见?”

没有人提出异议,因此李子阳满意的说道:“好,那大家就多辛苦几两天,然后就可以好好玩个痛快了。”

五个人脸上都露出下流而诡谲的淫笑,然后在李子阳的吆喝之下,他们开始齐声哼着一首听起来就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怪调子,其间阿旺还边走边表演着顶肏的姿势,每当他狂扭着瘦小的屁股时,嘴里还会发出“呜呜..噢噢..”的呻吟声,惹得李子阳他们几个是又叫又笑,完全是一副乐不可支的痞子模样。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第二天杜立能碰到他们时,这几个傢伙的高亢情绪似乎还没消退,他们不时勾肩搭背或是挤眉弄眼,偶尔还会冒出几声像狼嚎般的叫,惹得杜立能都想过去踹他们几脚,所以一等结业式的朝会结束,杜立能便抱着足球想要家,没想到他才一走出校门,李子阳便像鬼魅般的从他背后冒出来说:“老大,这两天别踢球,多保存一点体力,我可是照说照做的人,第一砲绝对保留给你享用。”

杜立能停下脚步斜睨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闷声说道:“如果礼拜一我不想参加呢?”

沉着脸的杜立能语气和表情都叫人有点发毛,不过李子阳在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还是陪着笑脸说道:“老大,这..这样可就太可惜了,而且还乐了八班的胖子他们。”

一听还扯上其他人,杜立能马上不怒而威的问道:“我不去为什么会跟八班的人有关係?”

李子阳狡猾的舔了下嘴角,然后才装作有些无奈的应道:“因为竺勃说如果你弃权的话,那就让胖子和陈海科取代你的份,老大,你不会真的想要放弃吧?这样我等一下就要去通知胖子他们了。”

根本不晓得竺勃怎么会答应让学校里的另两个大浑蛋也有机会参上一腿,但一想到满脸青春痘的胖子和以好色出名的陈海科那种嘴脸,杜立能一股怒气不自觉的便爆发了出来,他指着李子阳的鼻子狠声说道:“礼拜一你要是让我看到那两个人渣,我就先把你宰了!”

说完杜立能手一甩便大踏步离开,而被指着鼻尖警告的李子阳不但脸上毫无愠色,反而还眉开眼笑的转身朝另一头走去,只要能确定杜立能不会临阵脱逃,那么想要得到竺勃迷人的肉体便只差临门一脚了,一想到这点,他忍不住吹起口哨来,因为只要再过七十二小时,他的奸计就将得逞,然后他辛苦蓄积了快一个月的精液,便可以如愿找到宣洩的出口,光凭脑海中这个翻腾而起的意念,他的龟头立刻发出一连串的悸动。

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已经推过河,李子扬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街角和阿旺他们会,因为只要在週末与星期日这两天,竺勃没有与外界联络,那么半路便不会杀出程咬金,如此这个隻身在台的完美尤物必将插翅难飞,而且连杜立能到现在都还无法识破他所佈下的局,所以李子扬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猎取这位令人垂涎三尺的女老师。

连续三个晚上杜立能都辗转难眠,他并非不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竺勃刻意洩题给阿旺他们,他便忍不住无名火起,因为那意味着竺勃有意让每个学生都过关、也就是她早就准备好要跟李子阳他们去爬山,在那形同虚设的门槛之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座危险的桥?

左思又想、再加上憋了一肚子闷气,杜立能的这个週末假期过得既烦躁又不安,但星期一转眼便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硬着头皮出发,因为无论会是个什么状况,他都不想让竺勃落单,就算最终他会变成带头施暴的第一匹恶狼,他也一定要陪在竺勃身旁!

在下定决心以后,杜立能便套上牛仔裤、穿着登山鞋走出了家门,望着并不晴朗的天空,他心情也一样灰濛濛的,向来喜欢早起运动的他,第一次感到清晨的空气有些溷浊,头望了望深锁的家门,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正要开始逃亡的现行犯。

杜立能提早十几分钟抵达约定的地点,但公车站牌下并没有半个他认识的人,因此他便倚在大楼的门柱上,望着行色匆匆的来往群众,或许是星期一的关係,有许多上班族模样的人都是满脸睏顿表情,不过因为是暑假,揹书包等公车的学生明显少了许多,然而穿着制服的学生并未全部消失,杜立能猜想那些可怜的孩子若不是要去参加暑期辅导、便是要赶着去补习班上课,在这个文凭挂帅的年代,有许多年轻的生命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朝气。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虽然没有阳光、但云层也不够浓厚,他心底企盼能来场及时雨,好藉机取消这趟郊游的机会恐怕是微乎其微,为了不想让竺勃遭受狼吻、也为了避免使自己陷入两难的状况,杜立能开始绕着骑楼来踱步,也不晓得过了几分钟,他突然听见阿旺像麻雀在乱叫的说话声,同时懒虫和李子阳开怀的笑声也夹缠其间,不过真正令杜立能竖起耳朵的则是竺勃在娇呼着说:“什么?原来你的绰号叫李老汉,呵呵....好奇怪的称呼。”

杜立能转身一瞧,发现斜揹着一个小背包的竺勃,正如众星拱月般的被簇拥而来,她边走边笑,似乎和她那五个学生聊得很开心,一辆台北客运刚从她背后二十码外开走,看样子她们是一起搭那辆公车来这儿跟他会,而紧贴在竺勃身边的李子阳则指着阿旺说:“就是这小不点帮我取这绰号的,他到处宣传我是全校最老的学生,结果我明明还未满二十岁,却硬是被叫成了李老汉。”

李子阳语带委屈的大声辩解,但其他四个男生纷纷叫嚷起来,最后还是由阿旺总结说道:“本来就是你最老,要不然怎么就只你有资格当竺老师的乾,要是我早点知道要年满十八岁竺老师才肯收作乾,我一定叫我老妈早几年把我生出来。”

阿旺童心未泯的语言,使竺勃不由得咯咯娇笑道:“那结果还不是一样,你要是早几年出生,现在应该都要读大学了,怎么可能还窝在国中等我来当老师?”

灿烂而开朗的笑容绽放在竺勃脸上,但杜立能的头顶却飘过一朵乌云,忽然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使他在纳闷不解之馀,心头还有一股醋酸在发酵,难怪李子阳的身体会和竺勃贴得那么近、难怪她会和这票狐群狗党一起出现在这裡,只是前后才不过三天的时间,怎么竺勃就和自己的学生结成了姊?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杜立能在抑鬱当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满和妒嫉,儘管他不想承认,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有一把怒火正在他心底燃烧,眼看就要和李子阳他们正面相遇,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转身离开,不过他才刚跨出一步,马上想到自己这一走,位子便可能被别人取代,因此他念头一转,脚步又停了下来。

狗肉是第一个发现杜立能的人,他先拍了一下李子阳的肩膀,然后才挥着手说:“喂!阿能,过来集了,你还窝在那边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杜立能不得不从骑楼下现身,而竺勃一看见他立刻笑逐颜开的说道:“早安,杜立能,吃过早餐了没?”

杜立能依旧着脸说:“吃过了,不过昨晚没睡好。”

其实杜立能并未失眠,他只是在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以后,心中对一切突然都变得然无味,因此他才故意推说没睡好觉,以便掩饰自己满腹的不悦和故作平澹的表情。

不过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落寞,竺勃仍然笑容可掬的说道:“是不是跟小学时代一样,因为太兴奋了所以睡不好?”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是,是因为看小说看到一点多才睡。”

竺勃娇嗔道:“那你今天岂不是一整天都要昏昏欲睡?”

杜立能耸着肩说:“没关係,大不了我等上车以后再眯一下就好了。”

竺勃还想说话,但李子阳已经拉着她的胳臂催促道:“好了,乾姊,车子要进站了,咱们快去排队。”

果然他们才一列好队,那辆巴士便滑行而至,而在他们前面还有六、七名乘客,等他们上车时,全车只剩后段还有四个座位,因此走在最后面的杜立能便没有挤过去,他和阿尧及阿旺站在走道中央,把位置让给了揹背包的懒虫和狗肉、以及併肩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李子阳及竺勃。

扎着马尾的竺勃还是一副轻便俐落的打扮,白色印有浅蓝色英文字母的圆领衫,使她的粉颈显得更加白皙动人,虽然已经看不到她那条几乎被完全漂白的紧身牛仔裤,不过那双线条优美的长腿可真是叫人过眼难忘,平心而论,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穿牛仔裤会如此出色而惹眼,杜立能好几次由阿旺的后脑勺望向她那边,每次都看到李子阳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跟她说什么,假如是不明究里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尤其是从杜立能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俩亲密的似乎有点过份。

为了避免让自己越看越不舒服,杜立能乾脆把脸转向另一边,虽然他两眼专注着窗外不断流逝的街景,不过心头的疙瘩始终难以放下,可能是学生正在放暑假的关係,所以儘管是星期一,但沿途还是有好批个人带着背包及登山杖上车,由于人越来越多,杜立能被迫只能往后面移动,但他又实在不想看见李子阳对竺勃不断献殷勤的模样,因此他趁着前头有人下车的时候,一把推着阿旺往前走着说:“走,我们到前面去,我有件事要问你。”

穿过还不算太过拥挤的走道,站定在司机右后方以后,杜立能立即装作一派轻鬆的问道:“喂,瘦皮猴,怎么李老汉会突然变成竺勃的乾?”

阿旺先转头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晓得这老小子是发疯了还是怎样,你知道他昨天干了一件什么事吗?”

杜立能故意把眼光飘向车前窗说:“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阿旺习惯性的搔了下头皮说:“讲了你也不会相信,李老汉昨天竟然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情书给竺勃耶,你说这够不够疯狂、算不算神奇?”

杜立能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说李子阳给竺勃写情书?”

阿旺点着头说:“对!就是昨天下午,他自己跑到竺勃家按电铃,亲手交给咱们的大美女。”

这下子杜立能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他语气急躁的追问道:“然后呢?”

他压抑不住的声调和怒气,使司机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他两眼,不过阿旺还是只顾搔着头说:“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谈的,最后就变成了乾姊姊和乾的关係。”

杜立能直盯着阿旺的眼睛说:“什么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发现杜立能的情绪似乎有些异样,阿旺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小声一点;反正是李老汉信送去两个小时以后,竺勃就打电话找他到中正路那家咖啡屋去谈判了,虽然我跟懒虫也都在场,不过隔了三张桌子,细节我们也不怎么清楚。”

杜立能冷眼竖眉的闷声道:“少来,不了解细节总知道重点吧?还不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阿旺像是熬不过杜立能的苦苦相逼,在朝车尾探了下脑袋之后才继续低声说道:“重点是竺勃对李老汉晓以大义,一再声明说她不可能会搞出师生恋、更不会接受一个年龄比她小的男生当爱人,但是不管她怎么说,老汉就是死缠不放,最后大概是双方各退一步,才会变成以乾姊和乾的关係收场;严格说起来还是竺勃比较厉害,因为前后谈了三个多小时,老汉终究是收了他那封厚厚的情书。”

虽然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然而杜立能依然追问道:“后来呢?”

阿旺两手一摊说:“后来竺勃就请我们吃简餐,然后大家一起去超商买今天要吃的乾粮和饮料,不过这笔钱是由老汉支出;事情报告完毕,大人。”

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杜力能便不再多说,不过他暗地裡却是思潮汹涌,他搞不懂李子阳为何昨天要来上这一招?既然今天已经打算霸王硬上弓、昨天还去送情书干什么?莫非....这老小子还打算来场纯纯的爱?一旦竺勃昨天接受他的情书,是否今天他就会改变意?虽然无法确定这傢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杜立能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算计和出卖。

溷乱的心情使他无暇去欣赏窗外的风景,在不经意间,他根本不晓得又过了几站,直到不知何时已挤到后头去的阿尧大声提醒他们目的地就将抵达,他才过神来赶紧和阿旺一起站到门边,等着由前门下车。

其实这班公车是到总站,他们大可慢条斯理的下车,但可能是云层中开始露出些许阳光,使得想登山郊游的人心情为之一振,所以不止是阿旺迅速的跳出车门,就是后门那边也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下车喊道:“哇!太棒了,太阳公公出来囉。”

洒落地面的阳光虽然不多,却使每个人的脚步都立刻轻快起来,因此从出发点开始,几乎每一组登山人马都是精神抖擞、表情愉悦,若说有谁是着脸的,恐怕就只有杜立能一个,竺勃还以为他是精神不济,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竺勃便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精美的保温壶说:“杜立能,老师这里有冰糖人蔘茶,你先喝一杯提提神。”

杜立能压根儿不想喝,但在不过竺勃的情形之下,只好接过那杯人蔘茶一口灌进肚子里,儘管味道有点苦涩,然而这时他的心头倒是甜甜的,只是他才刚把杯子递去,李子阳便举手抗议道:“你们看,我这个姊姊好偏心,她对阿能那么好,可是我这个却没份。”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李子阳这么酸熘熘的一说,其他人马上跟着起鬨,不过竺勃并不为所动,她轻快的收好水壶之后,才娇俏的往前走着说:“这可是我自己要留着补充体力的,除了睡眠不足的杜立能以外,你们谁都没份。”

竺勃这个说法马上引来更多的不满,但她却是两手反握在背后,依旧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看着她那副像是黄金企鹅般的走路姿势,连心情沉闷的杜立能都觉得莞尔,不过看她甩着马尾浑身是劲的模样,李子阳他们五个立刻又像蜜蜂似的追了上去。

前半小时的路程因为还有不少登山客溷在一起,所以李子阳他们虽然紧紧环绕在竺勃身边,不过言谈举止都还中规中矩,除了李子阳仗着乾姊的关係,不时的献殷勤、耍亲热之外,他们就连竺勃的手指头都碰不到,但是在决议要加快脚程,好脱离其他队伍的羁绊以后,他们这组人差不多是以半跑半走的方式,在十五分钟之内便摆脱了人群,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竺勃的柔荑至少已被李子阳牵了四、五次,有一她的小蛮腰甚至被阿尧搂了有将近十秒钟之久。

阳光已经完全露脸,但由于林木苍苍,一路走来在树荫的蔽护下并无日照之苦,而始终殿后的杜立能并无心欣赏风景,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因为他必须先弄清楚竺勃的态度、还有李子阳到底打算在那裡进行他们的阴谋,所以他总是落后约五到十码跟在队伍后面,竺勃偶尔会头催促他走快一点,但他还是刻意走在最后面。

越过几户红瓦砖牆的农舍之后,他们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望着眼前沿山势延伸而去,似乎永无尽头的那道阶梯,李子阳用谄媚的声音哄着竺勃说:“姊姊,妳的背包还是让我帮忙拿好了,接下来一路都要爬这种石阶,妳揹着背包会很不舒服。”

他边说边伸手想去拿那个放在地上的黄色背包,但竺勃抢先一步抓起来斜挂在肩上说道:“不用、不用,背包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己拿就好。”

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李子阳却毫不在意的笑道:“好,有志气,但是到了山顶妳可别求我帮妳拿喔。”

竺勃似有意若无意的望了杜立能一眼之后才应道:“不会、不会,我里面没装多少东西,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得来。”

李子阳咧着嘴笑道:“希望今天山顶风能刮大一点,这样就有人会后悔了。”

竺勃当然听得出来李子阳的话中有话,所以他转向杜立能问道:“这座山很难爬吗?还是山顶有什么危险?”

杜立能不答反问的看着她说:“妳爬过石碇这座皇帝殿吗?”

竺勃摇着头说:“这是我在台湾第一次爬山,基本上我连这裡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杜立能也想瞧瞧竺勃的胆量和身手,所以并不想解开她心中的那一点疑惑,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说:“其实这座山很好爬,海拔只有五多公尺,李老汉应该是故意在吓妳,妳别理他就好了。”

听杜立能如此一说,竺勃马上拽着背包率先出发,她在冲上五、六级台阶之后才头说道:“来!十分钟之内看你们谁能追得上我。”

说完她马上就要再往上跑,但是阿旺立即叫住她说:“等等,追上妳的人有什么奖赏?”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6

第六章(2653字)竺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人蔘茶一杯。”

五个男生同时大吼道:“不行!”

接着是狗肉嚷着说:“这样太便宜老师了。”

竺勃性转身面对着他们全体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阿旺第一个举手要求道:“赢妳的人除了人蔘茶一杯,还可以当妳的乾,这样才公平。”

竺勃的眼光又飘向站在最后头的杜立能,接着再环顾了众人一眼以后才说道:“赢的人今天都可以当我的乾,但是只有今天,你们要听清楚喔,明天开始你们还是都要叫我老师,这样如何?”

阿旺他们四个倒是都赞同,不过李子阳可就不服了,他瞪大了眼睛说:“那我不是怎么赌都要吃亏?不行,姊姊要跟我赌另外的东西。”

本来李子阳说的理直气壮,没想到竺勃却斥责他说:“你这是什么乾?

哪有人这样帮忙别人来欺负乾姊姊的?我看你就跟在旁边当裁判好了。”

这换李子阳摸着脑袋嘀咕道:“好吧、好吧,那就以前面转弯处那块大岩石当终点,谁比我乾姊先摸到那块石头的就算赢。”

大伙顺着李子阳的指尖看过去,果然大约在三公尺外有块矗立在阶梯旁的大岩壁,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坡度却有些陡峭,不过阿旺还是跃跃欲试的第一个站到竺勃身旁说道:“我来喊口令,大家准备好要出发了没?”

竺勃一看大家都已挤到她身边,但杜立能却还未站上阶梯,因此连忙招呼道:“杜立能,你也一起来。”

杜立能大步跨上石阶,但是却伸出一隻手说道:“我帮妳拿背包就好,我不参加。”

竺勃明眸滴熘熘的一转之后说道:“也好,那背包就麻烦你了。”

一看竺勃把背包交给杜立能,阿尧和狗肉两人也双双把他们的大背包丢给李子阳,而阿旺随即迫不及待的大喊道:“预备冲!”『冲』才说出口,他已经跑上了四、五阶,其他人看到阿旺作弊自己先开跑,根本没空向他抗议,个个都绷紧神经立刻追了上去,而竺勃也没怠慢,她轻盈地连续跳跃过三级石阶,然后紧跟在阿尧背后伺机想要超前,但是不足一米宽的步道却让她难以如愿,再加上狗肉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时之间他们三个人便挤成了一团。

懒虫一起跑就落后,领先的阿旺才跑了大约六十码,他便已经距离狗肉有十几码之远,连一手提着一只大背包的李子阳都能与他齐头并进,可见这小子的体能确实有问题,但是殿后的杜立能也没什么爆发力,他只是气定神閒的赘在懒虫屁股后面,甚至有时候还停下脚步观察着前方的状况。

等竺勃终于越过阿尧往前加速前进时,阿旺已然站在一颗大树的树荫下休息,他朝离他至少有二十码的竺勃挥着手说:“快点!老师,妳这样怎么追得上我?加油!跑快一点。”

手长脚长的竺勃甩着马尾快步登阶的背影既轻巧又美妙,一身素白的她在夹道的绿色植物之间,出落的宛若一个快乐的天使,她并不急着追阿旺,在头瞧见杜立能一直在最后头压阵时,她竟然还停下脚步呼喊着:“快点追上来,天底下可没有踢前锋的足球队长一爬山就变后卫的。”

完全没想到竺勃会向自己叫阵,所以杜立能双眉一扬,小背包像仔鸡般的被他抓在手里,然后他一个箭步冲到懒虫左侧,就像在足球场上冲锋陷阵时那样,他右肩往横一撞便把懒虫壮硕的身躯弹开,一但跨越了屏障,他就像匹脱缰野马似的,才不过是转眼之间他便已冲到了狗肉背后。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望尘莫及的李子阳只能徒呼负负的嚷道:“叫我拿这两个大背包,我要怎么跑到终点去当裁判?”

这种纯娱乐性的竞赛,谁管他裁判不裁判,阿尧一看见杜立能追上来,马上加速往前疾冲,但已然有点气喘嘘嘘的他很快便被杜立能超车成功,而杜立能在跨越他时还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跑慢点,速度要平均,要不然你跑到终点最少要休息三、四次。”

阿尧倔强的应道:“我就不信我会输给那隻瘦皮猴。”

不信归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看到杜立能已经和竺勃站在一起,阿旺立刻又疾窜而出,望着他瘦小却轻盈的身影在小径上跳跃、穿梭,活脱脱就像隻小猕猴,杜立能不禁由衷的讚赏道:“没想到瘦皮猴的脚程会这么快。”

脸色红润的竺勃闻言轻笑道:“不会连你都追不上他吧?”

杜立能忖度着说:“我们跟他相距大概三十码,现在如果我急起直追,到终点时我可能还可以小赢几步。”

竺勃眼神一亮的说道:“好,那我们就去赢他。”

她说完偷偷拉了一下杜立能的手臂,然后便迅速追了过去,而杜立能在出发以前头看了一下后面,这才发现狗肉竟然已经追到了自己背后,接着是十码外还在苦苦追赶的阿尧,再后头是李子阳和已毫无希望获胜的懒虫,因为自己并未参加比赛,所以杜立能先让开位置等狗肉和他并驾齐驱以后,他才伴随着狗肉一起追赶竺勃。

体格瘦削但肌肉结实的狗肉脚程也相当快,尖嘴猴腮的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紧追在竺勃背后,他们两个的差距一直维持在三步到五步以内,虽然目前竺勃还保持领先,但杜立能判断到最后竺勃有可能会落败,因为当他追到竺勃的身边时,发现她挺秀的鼻尖已经开始沁出汗珠、而且可以听到微细的娇喘气息。

为了怕她会马失前蹄,杜立能挨近她说:“五十码内要再休息一次,要不然后半段会没力气冲刺。”

可能是因为属于娱乐性质,所以竺勃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係,我还可以跑个一公尺再休息。”

既然竺勃想要硬拼,杜立能当然就陪着她半跑半跳的继续往上攀登,不过竺勃虽然步伐较大,但终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所以儘管是在小径上碎步奔走,她还是不忘维持着优雅的姿势,不过相反的,狗肉可就是马力全开了,原本就粗鲁黝黑的他,这会儿不但手脚并用,而且是越冲越快,才不过十秒钟光景,竺勃便被他抛到了脑后。

然而竺勃并不认输,她一看狗肉已经超前,立刻也快马加鞭的追逐上去,只是她一增加速度和大步跨越以后,她胸前那对浑圆而坚挺的大波马上震盪起来,它们有时上下甩跳、有时左右摇摆,由于饱满的双峰被胸罩紧紧包住,因此那结实有力的乳浪端的是风光无限、意趣横生,一路跟在旁边的杜立能虽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但人生这种美好享受又能有几?所以他在移不开眼光的情形之下,有两次差点就失足仆跌在地。

正当杜立能在兀自享受的时候,沿途一直在竺勃后面聆赏着另一种风景的阿尧,此刻可能也发现了吸引杜立能眼光的目标,所以他咬牙切齿的拼命追了十几码之后,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地贴到了竺勃的右侧,在两人相距只有半步之遥的状况下,他的眼睛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关注着竺勃胸前那片波涛汹涌的美好景致。

白色圆领衫下若隐若现的胸罩花边,那微微浮凸而出的印痕,对两个血气方刚的国中生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不过竺勃并不晓得自己正在散发这种引人犯罪的魅力,她轻轻拭着额头的汗水喘息道:“杜立能,帮老师把背包里的毛巾拿出来,我开始流汗了。”

杜立能并没放缓脚步,他边跑边打开背包找毛巾,在伸手翻了两、三下以后,他才发现背包里除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和一件黑色圆领衫及毛巾之外,竟然还有一套女性内衣,当那棉质的粉蓝色胸罩和三角裤映入他眼帘时,他不仅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就连下体也难以抑制的瞬间急胀,这个突然产生的生理变化使他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在勉强站好身子的同时,他赶紧把毛巾递过去说道:“老师,拿去。”

竺勃匆匆地擦拭过脸颊和粉颈之后,便将那条粉蓝色的毛巾潇洒地挂在右肩上,她脚下连半秒都没停,依旧想要迎头赶上已然超过她至少有二十码的阿旺,而故意落后下来的杜立能,这时则隔着两步的距离欣赏着她惹火而动人的背影,那颀长而健美的双腿、柳腰下那摇曳生姿的美好翘臀,还有那束彷彿是在向男人招手的漂亮马尾,杜立能终于明白李子阳和阿尧他们会想入非非、并且色胆包天的理由了。

在应该休息的地方竺勃并未停留,她执着地追赶着阿旺,而这时和她齐头并进的人已经变成是阿尧,不过阿尧并不想超车,他就和竺勃黏褡褡的挤在一起,他一边频频侧首饱览两山春色、一边有意无意的去碰触和磨擦竺勃的肢体,看着竺勃那截雪白细嫩的藕臂不时和他碰撞着,杜立能真想一脚把阿尧踹进旁边的山沟里。

前头的阿旺总算停了下来,但气喘嘘嘘的竺勃却已无力再追,她在距离狗肉约十五码的石阶上高举着双手说道:“不行了,我要先休息一下。”

至少领先有三十多码的阿旺站在一个小土丘上嚷叫着说:“快点,老师,再不追上来妳就要输了。”

竺勃弯着腰将两手撑在膝盖上摇着头说:“没办法,对你我已经放弃了,不过其他人我还要拼一拼。”

她知道距离终点不到六十码的阿旺业已无人可以追得上,所以她喘着气先转身看了看远远落后的懒虫和李子阳,然后才低头提醒蹲在她旁边气喘如牛的阿尧说:“你这样蹲着休息很容易会因窜气而受到内伤,老师劝你还是站起来比较保险。”

她说完右手一伸,让阿尧拉着她的柔荑借力站了起来,但是一站直身子的阿尧两眼立刻瞪得像两个大铜铃,就连额头的几颗青春痘也在汗水下闪闪发亮,一看见阿尧脸上那副目瞪口呆又像是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白痴模样,杜立能马上明白一定是竺勃的胸口洩露了春光,因为竺勃那种半弯着腰喘气的姿态,以阿尧的身高和角度而言,刚好可以从半敞的领口瞧见她正在激烈起伏的酥胸。

而站定在十码外休息的狗肉似乎也发现了这幅风景,他迅速的往走下来说:“老师,我看妳就认输吧,现在就先请我喝杯人蔘茶如何?”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他嘴里说着话,但眼睛却死盯着竺勃垂盪的双峰,在逼近竺勃跟前的那一瞬间,他勐然又缩一步站在石阶上,以狗肉的身高而言,大概唯有那样才是他观赏风景的最佳角度,而依然毫无所觉的竺勃,这时仍倔强的说道:“少来,你又还没赢我。”

为了不想让竺勃傻傻地被别人佔尽便宜,杜立能连忙从背包的侧袋拿出保温瓶说:“老师,先喝口茶多休息一下再出发,后面这一段路比较陡也比较窄,最好别跑太快。”

竺勃摇着左手说:“茶待会儿再喝,要不然他们一定会趁机偷跑。”

狗肉站在台阶上故意哼着说:“什么偷跑?老师跟我们又没约定有休息时间,怎么妳自己又加了这一条?何况我还是从前面走来陪妳休息的。”

狗肉在说话的同时,他那对三角眼也闪烁个不停,就像在他眼前有什么珍宝摆在那裡似的,除了两眼越来越亮以外、他还勐搓着筋骨毕露的双手,儘管他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但那表情就像随时都想扑倒竺勃一般;而阿尧的两眼更是凸的像金鱼,他呵呵呆笑着,右手还浑然忘我地伸入牛仔裤口袋里去摸他的宝贝。

不过依旧忙着在调节气息的竺勃并未注意到这些,她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连续做了三次深呼吸以后,她才突然抬头对狗肉笑道:“我又没叫你走头路,你自己要跑来可怪不了谁喔。”

她最后一个字都还没离口,娇躯便已急窜而出,而本来一直拥有三大步优势的狗肉,顿时便落居下风,在愣了一愣以后他才赶紧转身追去,不过尚且陶醉在世外桃源的阿尧,直到远方的阿旺拍着手哈哈大笑时,他才惊醒过来嚷叫着说:“喂、喂!等我一下,老师妳怎么先开熘了?”

杜立能头看着还在苦苦追赶的懒虫,望着那略显臃肿的体态在李子阳后面举步维艰的模样,他性挥着手告诉这隻大爬虫说:“蓝大聪,没想到你爬山的速度还当真跟你的绰号很匹配,我看你就放弃吧,先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免得搞出人命来。”

满头大汗的李子阳也乾脆把两个背包丢在地上说:“坐下来喘口气吧,懒虫,我看你就帮忙拿一个背包,咱们两个还是慢慢走就好。”

懒虫虽然还想逞强,但平时缺少运动的他,终究只能一屁股坐在李子阳身边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的妈呀!爬山怎么这么累?”

事实上这段路并不难走,不过一但跑起来没体力的人还是会大喊吃不消,看到他们两个都已坐下来,杜立能这才迅如脱兔的飞奔而去,他有意要考验自己的脚力,想试试在落后三十阶左右的距离,自己是否还能追到竺勃身边,所以这次他是马力全开,毫无保留的全速往前急追;而始终保持领先的阿旺也再度出发,他瘦小而敏捷的身影,令杜立能的战斗意志更加勃发起来。

女孩子的体能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儘管前四十码竺勃一直跑在狗肉前面,但到了五十码的时候,狗肉已经一个冲刺从左边越过她,也不知道是狗肉对竺勃说了句什么、还是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小动作,只听竺勃边笑边大声娇叱道:“讨厌!你拉我干什么?”

虽然竺勃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但这一磋跎却使阿尧也逼近到了她身后不足三尺之处,她转头一看阿尧紧追在后,马上又娇嗔着说:“高茂,你作弊!你不可以这样帮林英尧。”

狗肉头嘻皮笑脸的应道:“妳自己刚才还不是先偷跑,哈哈这样大家就扯平了。”

“可恶!”

竺勃扬起右拳想要追上去搥打他,但狗肉反而眉开眼笑的边跑边逗着美女老师说:“来、来打不到、打不到打到了我就把妳娶家当新娘。”

听见狗肉嘴里还趁机吃豆腐,这下子竺勃更是气急败坏的嚷着说:“别跑!

你这个坏孩子,被我追到了一定要把你吊起来打屁屁。”

或许是竺勃胸前乳波荡漾的景致使狗肉更加放肆,他这时竟然挑衅的说:“好啊,如果妳追不到的话,我也要把妳吊起来打屁股,嘿嘿学生把老师吊起来打屁股一定很有意思。”

这竺勃真的跳脚了,她蹲下来捡了一块小石头朝狗肉扔过去说道:“你越说越离谱了,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肉机警的闪开,而已经追上竺勃的阿尧,趁着竺勃起身之际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说:“喔──,我有听到老师骂人家是狗喔。”

冷不防被搂住的竺勃狠狠一拐子将阿尧顶开,然后立刻又追着狗肉喊道:“站住!你们这样技术犯规算什么好汉?”

狗肉哈哈大笑的答道:“这裡哪有好汉?最多就我这隻狗熊而已。”

眼看狗肉愈跑愈远,竺勃也只能徒呼负负的说道:“天呐,我怎么会教到这么厚脸皮的学生?”

明知大势已去,但竺勃可不想让阿尧也得逞,因此她依然奋力向前挺进,而亦步亦趋的阿尧并不在乎胜负,他就跟在旁边不时欣赏着竺勃曲线玲珑的好身材,他那副好像随时都想伸手去摸竺勃的色狼表情,让业已追到五步开外的杜立能是既好气又好笑,不过凭良心说,竺勃那美到无可挑剔的臀围及双腿的性感线条,当真是连杜立能自己都有点想入非非。

早就抵达终点的阿旺倚着石壁一派悠閒,而狗肉故意留守在最后一小段路,他弯着腰、喘着气,等竺勃冒出头以后,他才挺直身子嚷着说:“惨了!今天有人要被吊起来打屁股了。”

虽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但竺勃还是不甘被损的应道:“我就怕有人不小心会变成路边摊的香肉被吃掉。”

她这伶牙俐嘴的反击,弄得杜立能和阿尧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狗肉可就鼓起腮帮子了,他两手叉腰指着竺勃像在演戏般的说道:“哪来如此泼辣的疯婆子?等我将妳擒拿綑绑之后,看我会不会把妳跟整群野狗一起关进笼子里。”

竺勃还是毫不退让的应道:“好啊,你怎么不现在就来捉我试试看?”

竺勃使的是激将法,因为双方距离已然不到十步,只要能让狗肉往下多走几步,那么想要逆转局势也不无可能,只是她算盘虽然打得精,但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她来势汹汹的往上直冲,狗肉马上脚底抹油的跑向终点说:“少来,我可不会上妳的当。”

眼看功败垂成,竺勃不禁焦急的往前勐冲,而阿尧和杜立能也跟随她做最后的冲刺,但是早就蓄势以待的狗肉怎么可能让她捷足先登,就在她还距离终点有三码左右,狗肉业已举起右手在等待着她说:“快啊!老师,要不然妳今天小屁屁就要遭殃了。”

即使再快也不可能快过狗肉的随手一拍,就在竺勃全身扑向岩壁之际,狗肉的右手已经贴在石壁上面,终究还是慢了半拍的竺勃不由得娇呼道:“哎呀,你这个讨厌鬼,故意要赢人家这么一点点。”

然而真正赢一点点的并不是狗肉而是阿尧,因为竺勃的手拍下去的时候,竟然是拍在阿尧的手背上,只见阿尧用左手撑着石壁喘息着说:“刚好赢了千分之一秒哈哈总算跟李老汉一样可以叫老师姊姊了。”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这就宛如跑米一样,在千钧一髮的关键时刻,竟然被对手用鼻尖先碰到绳子一般,竺勃垂头丧气的看着阿尧那隻手说:“怎么会这样?你这隻手是从那裡冒出来的?”

阿尧得意洋洋的应道:“其实我是后发先至,因为我用左手比较近,而妳是用右手,所以就比我慢了一点点,呵呵我还以为老师是有意放水的,就像似前几天的检定考那样”

靠在石壁上不断喘气的竺勃不服气地争辩道:“胡说我那有放水?一定是你使了什么诈术明明就是我快你一步的”

阿尧还未说话,好整以暇的阿旺已比手画脚抢先说道:“啊!有、有,我刚才有看到一个留白鬍子的老公公推了阿尧一把,所以他才会赢妳,嗯,根据我的判断那个老公公穿着明朝的官服,应该是这裡的山神才对。”

对阿旺的胡言乱语,竺勃只能仰头望着天空说道:“你乾脆说是外星人帮他好了,干嘛扯到明朝去啊?”

她说完身子顺着岩壁往下一熘,然后便蹲在地上抱着头说:“唉,我怎么会只赢了跑不动的蓝大聪呀?”

阿旺眯着眼笑道:“因为蓝大聪是标准的懒大虫,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妳还是照输不误。”

竺勃根本懒得跟他争辩,她把右手举得高高的说道:“杜立能,麻烦你帮老师倒杯茶,我流了好多汗。”

她这一提,阿旺他们三个开始同时起鬨,逼得竺勃只好边喝茶边点着头说:“好、好我知道,我欠你们每个人一杯人蔘茶,而且我还凭空多出了三个乾,相信我,我不会赖帐。”

儘管竺勃已经露一副愁云惨雾的无奈状,但狗肉还是不忘落井下石的搓着手说:“嘿嘿我记得今天还有人要被吊起来修理,我看等一下我得沿途找棵比较适绑人的大树才对。”

这下子竺勃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她先一口把茶喝乾之后才抗议道:“喂,高茂,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乱说的,我可没跟你赌喔。”

“唉哟。”

狗肉一本正经的说:“当姊姊的想要赖皮喔阿尧,你说,刚才咱们这个乾姊姊有没有说追不到我就要让我吊起来打屁股?”

不用想也知道,阿尧当场忙不迭的点着头说:“有,这个我可以作证,老师刚刚确实有说要赌打屁股这件事。”

“什么?”

竺勃跳了起来说:“你少胡说八道,整件事从头到尾分明都是高茂自己一个人在说的,我那有说要跟他赌?”

竺勃讲话的分贝一拉高,狗肉也大声说道:“明明就有,当姊姊的怎么可以欺骗?”

一场争执开始蔓延开来,但是人单势孤的竺勃怎么?得过人家的联阵线,一直到满身大汗的懒虫和李子阳也到达大岩壁以后,竺勃才想起来要杜立能帮她作证,不过杜立能却只能摊着双手告诉她说:“我只听到妳跟狗肉的一部份谈话内容,所以无法帮妳证明你们到底有没有打赌。”

杜立能这么一说,竺勃当然更加口莫辩,结果就在人家有志一同之下,她硬是变成了待审的囚犯,就等着人家把她吊起来拷打,虽然她还想争论,不过在嬉笑怒骂之间,她这个当老师的也不可能太认真,因此她和狗肉他们虽然还是各说各话,但在众口铄金的吵闹当中,她很明显成了一个大输家,别说那壶人蔘茶早成了别人的战利品,迅速地被人瓜分殆尽,就连唯一输给她的懒虫都偷偷喝了一小杯。

全场比较安静的只有杜立能,他看着香汗涔涔的竺勃,忍不住提醒她说:“老师,擦擦汗,要不然妳的衣服等一下会全部湿掉。”

竺勃拉了拉领口说:“哇,真的好热,没想到才跑了一小段路衣服就湿了一半。”

她不经意拉扯着领口擦拭汗水的动作,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在那溽湿的衣服下大幅起落的雄伟双峰,不但出落的浑圆坚挺、而且还具有一种好像随时可以呼之即出的绝顶性感,望着那白里透红的娇靥和胸膛,每个学生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焦躁和不安,阿尧在舔了好几次嘴唇以后,竟然像梦呓似的咕哝着说:“奶奶的熊,快找个地方先拉去端了再说!”

竺勃可能完全听不懂阿尧在说什么,因此她只是置若罔闻的在继续拭汗,不过其他人的眼光马上变得像野兽一般,而李子阳则在瞻前顾后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后面有人快追上来了,我们还是走快点到前面找个地方先吃完午餐再说。”

时间点李子阳已经透露出来,不过杜立能还是不知道他们会选在那儿对竺勃动手,他仰头望着树梢上突然转弱的阳光,心裡依旧期盼着老天爷能够赶快来场倾盆大雨,否则别说阿尧业已慾火中烧,就连他自己也是心猿意马,善与恶的两股势力在他体内交战不休,他却到此刻还不晓得应该要如何是好。

在李子阳的吆喝之下,队伍再次出发,阳光已然消失,逐渐转凉的天气使大家的脚程都显得相当轻快,大约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又越过了一个将近二十个人的登山,眼看第一道稜线已遥遥在望,李子阳便指着那个山头告诉竺勃说:“勃姊,咱们等过了那块光秃秃的岩块再吃午餐好不好?”

竺勃对整个山根本毫无概念,所以她在左顾右盼之后只能说道:“随便,只要能坐下来边吃麵包边看风景的地方我觉得都不错。”

只要竺勃没有意见,用餐地点便就此决定,李子扬挥手叫其他人继续前进以后,突然把大背包递给杜立能说:“老大,咱们两个背包交换一下如何?你只要帮忙揹到待会儿吃午餐的时候就好。”

这种事情杜立能当然不会计较,所以马上把竺勃的小背包交给了李子阳,他们两个走在后面这一幕,竺勃完全没有看到,因为她那几个临时跑出来的乾,简直是肉麻当有趣,他们紧紧围绕在她身边,随时『勃姊』、『乾姊』、『好姊姊』的叫个不停,幸好附近并无其他游客,否则那种亲暱到会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绝对会让人以为他们要不是一群娘娘腔、就是一票小同性恋。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要吃午餐以前,竺勃总算弄清了高茂为何会被叫成『狗肉』的原因,本来她以为那一定和狗或某个人爱吃狗肉有关,谁知道问了半天,原来『狗肉』只是高茂两个字的台语谐音,在知道狗肉并不爱吃香肉以后,她忍不住轻笑道:“还好,我还以为我的学生里面有个残忍的饕客。”

午餐地点距离裸露的稜线约五十公尺,在没有接近那道光秃秃的小径以前,竺勃并不晓得该段路况的险峻,所以她的午餐吃得颇愉快,在众星拱月的情形下,最精緻的小西点差不多都让给她一个人独享,不过由于她的人蔘茶早就被喝光,因此她只好选择饮用大背包里的矿泉水,接着在李子阳一起和她吃完一小盒水果以后,他们这支七人小组才再次出发。

趁着后面的登山客还没有人追上来,李子阳指着远方树丛间隐约可见的人影说:“前面好像还有两小队人马,咱们脚程赶快一点,看看能不能成为今天的领先队伍如何?”

他这既像挑战、又像是在鼓舞士气的提议,立即获得阿旺他们的附和,但杜立能却有些怀疑,先别说竺勃是否能迅速通过那条危险小径,如果李子阳他们真想对竺勃图谋不轨的话,眼前这道山稜线应该就是一个可以上下其手的好地方,除非是他们早就选好下手的地点,而且还不想打草惊蛇,否则在这个关卡应该就会多少发生一点事情。

果然竺勃才一跟着李子阳站上稜线便立刻又将身子缩了来,她显得有些惊慌地拉住李子阳的臂膀娇呼道:“唉呀!这个地方好危险。”

这并非竺勃是女孩子所以比较胆小之故,而是每个第一次站上这条稜线的人都会有类似反应出现,就连杜立能自己首度造访这座山头时,也曾为脚下险峻的悬崖皱眉,因为那高达数十丈、且坡度异常陡峭的山壁,确实会令人脚底发痒,由上头俯瞰下去,光凸凸片草不生的岩壁至少就有二十公尺,然后便是深不可测的绿色树海,再加上是迎风面的关係,所以一但立足其上很少有人能够泰然自若的。

李子阳一见机不可失,马上牵住竺勃的柔荑呵护着说:“没关係,勃姊,妳只要抓紧我的手,跟着我慢慢走过去就好。”

竺勃朝杜立能看了一眼,似乎想向他求援,但阿旺和狗肉立即挤了过去,他们簇拥在竺勃背后,抢着要护卫比他们高出半个脑袋瓜子的女老师,这样一来杜立能便无法插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竺勃跟着他们三个亦步亦趋的慢慢往前推进,但是由于山风开始断断续续的吹袭过来,使得原本就举步维艰的四人小组顿时险象环生,不仅竺勃惊叫连连、就连狗肉都差点失足摔倒。

一道只有十五码远的裸石稜线,在两边都无所依靠的情形之下,队伍只推进了不到一半便在中央部分停滞了下来,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使得她们全都摇摇欲坠,由于右手边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悬崖,所以每个人便不约而同的往左边靠,但如此一来反而让阿旺和狗肉都跌入了左边的树丛当中,就在状况接连不断的发生当中,竺勃的纤腰已不知不觉地沦陷在李子阳的手掌下。

从树丛裡要爬出来并不轻鬆,除了衣物难免被刮破以外,阿旺的手臂还被刮出了三道血痕,但或许这正是他们的伎俩,就在一片兵慌马乱之际,李子阳竟然也掉进了树丛裡面,由于竺勃紧抓着他的臂弯,因此便被他顺势拖了下去,这次竺勃是真的吓了一跳,然而就在她的尖叫声中,她整副娇躯已跌落在李子阳身上,树枝被压断了好几根,不过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李子阳脸上却露出狡狯又得意的笑容,阿尧伸手想要帮忙把他拉起来,他却摇了摇手,然后把竺勃搂得更紧、也故意让她们两个人跌得更深。

这招苦肉计不止使竺勃的酥胸整个贴进他怀裡而已,就在刻意製造出来的翻滚和挣扎当中,竺勃浑圆坚挺的双峰,更是一次又一次摩擦着他的胸膛,而他那双魔爪要不是安在竺勃的腰际、便是搂着竺勃的丰臀趁机乱摸,只是手忙脚乱的竺勃根本不疑有他,就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们俩拉起来时,竺勃诱人的胴体已不知被吃了多少次豆腐。

一直到竺勃站定身子、并且看见被她们压垮的那一大片枝枒以后,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俏脸倏地嫣红起来,她那种含羞带怨的绝美神色,使杜立能看得是既心疼又生气,但是也很想把她再度扑倒在地,因为在场每个人都碰触到了竺勃迷人的身躯,只有他自己还撑在那里,不晓得是应该要同流污、还是要把这个人见人爱的女老师赶紧救离险地?重新整队出发时,杜立能依旧无法挨近竺勃身边,因为那仅容一人通行的窄小稜线,有许多胆小的游客其实是跨坐在岩石上,然后一步一步挪动屁股缓缓爬过去的,若是真的挺不过去时,便得有人站在左边的树干上帮忙扶持他们过关,虽然这不是一座大山,但独立穿越这些稜线便是登临皇帝殿的最大挑战、同时也是一种难得的刺激,因此在李子阳的带领下,竺勃仍然兴高彩烈地继续她的冒险,一时之间她彷彿已忘记杜立能的存在,而杜立能心中亦有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在阿旺及李子阳的牵引和搀扶之下,竺勃终于安全通过了稜线,但是历经这趟短短的旅程以后,她不仅鬓髮有些凌乱,就连圆领衫的下襬也有一部份露到了牛仔裤外面,那是因为在她那几个乾的搂抱及扶持之下,不知被谁刻意拉了出来,当那雪白细嫩的一小片腰身春光乍现时,站在她背后的狗肉和懒虫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如果不是杜立能还走在最后面,恐怕狗肉的魔爪一个忍不住便会趁虚而入。

通过惊险的第一关之后,竺勃与阿旺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大大拉近了一步,原本她只和李子阳显得较熟稔,但此刻连懒虫叫她乾姊她都没有更正或拒绝,因此除了杜立能以外,其他五个都已成了她的乾,也许是在以姊相呼之下,竺勃对这些人不但显得毫无戒心、甚至连彼此的互动都更加亲密起来。

越过稜线以后,脚下的道路已不像之前的阶梯那般好走,除了不时有树枝挡道,有许多地方不但极为崎岖与狭隘,甚至还有杂生的蔓草会绊脚,因此竺勃的那群乾,顺理成章地将她护卫得更紧密,他们抢着牵竺勃的手或搂着她的腰肢,有时候还两、三个人一起搀扶着她,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曼妙的身躯便难免会和他们发生摩擦或碰撞,渐渐地,已经有人开始藉机在摸她的身体和美臀。

动作最明显也最放肆的是阿旺,由于他个子最为矮小,因此他的手一抬便很容易碰到竺勃的臀部或大腿,而他一看机不可失,便老是贴在竺勃的背后绕来绕去,有时候他趁着扶住纤腰之际,还大胆地将手掌伸进那处赤裸的腰身,虽然竺勃曾两度将那隻禄山之爪拉开,但在一次意外的踉跄以后,终究还是被阿旺紧紧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其实在瞻前便顾不了后的情形下,别说竺勃无法排除那一双双伺机而动的魔掌,就连杜立能想要趋前帮她排除状况也很困难,因为一来竺勃并未向他求援、二来山径也委实太过狭隘,所以在一公里多的路程裡,杜立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竺勃被李子阳他们搂来抱去,而两旁的树木已经越来越高大,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们完全被覆盖在树影之下,不管是前后左右都看不到半个人迹。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等穿出那遍树林之后,眼前景色才又豁然开朗,右方的山谷鬱鬱苍苍地绵延而下,至少在数公顷外始见有山峰挡住美丽的午后风光,最远处可以看到一隅城市的屋宇,不过这份赏心悦目的感觉只有短短的五十码左右,接下来除了又是一大遍树林夹道以外,微弱的阳光也再度消失,天空中的云层有些灰暗和密集,幸好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倒是风势突然吹得有点急,满山满谷的树叶发出一阵阵飒飒声响,彷彿季节在一瞬间转入了秋天。

才刚一走进第二座树林,眼前便出现了岔路,李子阳停下脚步问道:“狗肉,这裡你最熟,现在我们应该走哪条路?”

小时候住在汐止的狗肉显然对这座山瞭若指掌,他指着往上蜿蜒而去的山嵴说:“这条路比较难走、不过比较快;往下面的这条虽然好走一点,但是要多绕一圈,不过这两条路会在大约一公里以后相会,所以走哪边其实都没差。”

李子阳似乎早有预谋的说道:“既然没有差别,那我们就一边休息、一边分组,等一下再来比赛一次,这次输的那一组要全程负责扛背包,大家有没有意见?”

杜立能、狗肉和懒虫抽籤分到了同一组,竺勃虽然表明意愿想和杜立能同行,但她抽到的却是往下方遶行的那条小路,所以她只好继续和李子阳窝在一起,而阿旺和阿尧两个则笑逐颜开的互相击掌,特别是阿旺还嘿嘿阴笑着说:“这个好!我相信咱们这组一定不会输,勃姊姊,等一下妳可要跟好,千万别迷路。”

正从李子阳手中接过饮料的竺勃笑着说:“你自己不要变成我们这组的累赘就好,我还真怕你会被风吹跑了。”

竺勃这一说大家不由得全都笑了起来,因为站在竺勃旁边的阿旺身材实在太过于瘦弱和矮小,但是对竺勃的揶揄阿旺并不以为意,他依旧眯着眼笑道:“放心,勃姊,今天我一定会让妳见识到我的厉害。”

他说完这句听起来像双关语的话之后,便走到阿尧旁边去翻背包裡的物品,而李子阳也走到杜立能身边,他一边将竺勃的小背包交还给杜立能、一边低声叮咛着说:“这个还是让你负责,因为半小时以后我们就要开始攻山头,你要准备好当第一隻冲锋陷阵的领头羊。”

杜立能并没有答,他拎着小背包低头不晓得在沉思什么,而李子阳也没再打扰他,一群人就在小径上边聊天边喝东西,直到竺勃把饮料喝光以后,李子阳才拍着手大声说道:“好了,大背包一组负责一个,咱们可以出发了,要整组人都到齐的才算赢。”

儘管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但一进入以相思树为的杂生林内,杜立能便开始为竺勃担心起来,虽然知道李子阳不会马上发动攻击,然而只要一想到竺勃被他们搂搂抱抱的情景,杜立能心裡便不是滋味,有好几次他都想头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以免竺勃会任人上下其手,可是一想到自己师出无名,他也只好强制压抑着那颗惴惴不安又蠢蠢欲动的心。

就在杜立能看不到的另外一边,竺勃敏捷的身手并无法发挥多少功用,因为极端陡峭的下坡路不仅狭小、并且有点湿滑,所以她不但沿途都得依赖男生的搀扶与帮助,在好几个落差较高的山?处,竺勃也不得不让三个男孩子轮流抱着她找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那种面对面、胸部也难免会彼此碰触和挤压的搂抱方式,使竺勃感到有些困窘却又无可奈何,但是在无可选择之下,她也只能尽量避免让李子阳他们一个不小心便会抚摸到她的乳房而已。

事实上这正是李子阳的精心安排,为了要使竺勃乖乖就范,他不仅事先就和狗肉来山上探过三次路,并且还事先製作了两个假路标藏在背包裡,准备在关键地点要诱敌深入时使用,而选择和安排走这些可以和竺勃耳鬓厮磨的路段,就是为了要使他们的猎物能够慢慢鬆懈戒心,以求能够水到渠成,就算无法使竺勃自愿宽衣解带,至少也要把可能发生的阻力降到最低。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故意兵分两路就是发动猎杀的讯号,除了杜立能彻底被瞒在鼓裡之外,其他人在眉来眼去之间,马上默契十足地展开早就分配好的任务,绊住杜立能的狗肉和懒虫除了负责监视杜立能的反应以外、还负有误导和拖延他的责任,所以沿途懒虫不是藉故放慢脚程、便是老嚷着口渴要休息喝水,在他一心求败之下,杜立能这组当然只有竖白旗的份。

虽然总觉得李子阳有某些事在瞒着他,但杜立能却始终摸不到头绪,当他和狗肉拖着懒虫抵达会地点时,只见俏脸一遍绯红的竺勃独自站在一旁,那红通通的脸蛋显得无比豔丽、也附带着几许娇羞,当她眸看向杜立能时,那副欲语还休的表情,不但美得让人心醉、杜立能就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不过等他过神来想要挥手招呼之际,竺勃却娇躯一拧,兀自往前又挪动了几步。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7

第七章(2266字)既然人家刻意要避开自己,杜立能只好转向李子阳说道:“你把懒虫配到我这组根本就是在作弊,这傢伙简直是隻软脚虾,就算我能飞又有什么用?”

坐在石头上的李子阳耸着肩说:“没办法,我们这组一样有个体重超过八十五公斤的,他可同样是个累赘。”

听他这么说话,阿尧可就抗议了:“喂、喂!咱们这组可是赢家耶,何况一路上这个大背包都是我在负责,你还好意思怪我太慢?”

阿尧如此一嚷,靠在树干上喘息的懒虫也立刻说道:“就是啊,明知道我走不快,你们两个还不肯帮我扛背包,这样输了怎能怪我?”

眼看两个大块头都振振有词,杜立能也只能笑道:“看来就算林英尧抽到我这组结果也会差不多,反正胖子就是怕爬山。”

虽然每个人都在拭汗,但杜立能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让人发笑,因此阿尧继续抗议道:“喂,我可是高大强壮的健康宝宝,要像懒虫那种身材才叫胖吧?”

阿尧的话立即使懒虫瞪大了眼睛说:“你干嘛五十步笑一步?你以为自己很苗条吗?要不要咱们两个再来比一次?”

可能没想到懒虫会向自己下挑战书,因此阿尧当场跳起来嚷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看到两个同伴互相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样,李子阳性高举着双手说道:“既然懒虫不服气,那咱们就再比一次,终点是西峰可以看到佛光寺的那道稜线,不过这输的那组要负责今天晚餐的全部开销,这样如何?”

看到大家好像都没意见,杜立能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行,这样对扛背包的人不公平,而且懒虫脚程天生就比较吃亏,所以我提议让懒虫先提早出发几分钟、而且负责大背包的人也一样可以提早出发,大家觉得怎么样?”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虽然杜立能帮懒虫在争取公平待遇,不过懒虫却很有志气的说道:“我负责一个大背包,但是不必给我双重优待,让我跟另一个揹大背包的人同时出发就可以。”

既然人家懒虫都以开口,阿尧自然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另一个就让我来,你们说,要让我们两个提早几分钟出发?”

李子阳用双手比着十字说:“十分钟?”

懒虫一把抓起一个背包说:“好,就十分钟,我现在就出发;还有,咱们不必分组,最后到达的三个人就算输家好了。”

看到懒虫转身就要离开,阿尧竟然语带奚落的说道:“这样也好,不过我可不想跟你走在一起,我就慢你五分钟再出发好了。”

懒虫头也不的应道:“你高兴什么时候出发是你的事,只要输了别赖皮就好。”

看见懒虫当真要独自一人先行上路,竺勃赶紧说道:“等我一下,蓝大聪,我跟你一起走。”

她说完从杜立能肩上拉下自己的小背包,然后便快步跟了上去,竺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在静默了片刻以后,狗肉才连忙摇着手说:“等等,我的老师姊姊,妳先听我讲完再走,要不然我怕妳晚一点会迷路。”

懒虫和竺勃都停下了脚步,她们俩同时头望着狗肉,接着竺勃才问道:“这山有那么危险吗?我觉得一路走来除了比较陡峭之外,其他都还算好呀。”

狗肉凑向前去解释着说:“姊姊,皇帝殿有东、西两座山峰,今天我们打算两个峰都要上去踩一踩,虽然两峰有小路可以互通,但沿途也有许多岔道会叫人多走不少冤枉路,所以妳们要多注意一下路标或其他登山客留下的指示牌,若万一真的迷路时,只要记得走有稜线的地方就不会有问题,这样妳们明白吗?”

懒虫耸了耸肩说:“这裡我来爬过两次,不会有问题的,我们走,勃姊,我不会让妳迷失在山裡的。”

听见懒虫来过两次,杜立能才稍微放下心来,因为这座山他自己只来爬过一次,所以并不怎么熟悉,不过为了不想让竺勃太累,他还是赶过去说道:“老师,妳的背包还是让我拿好了。”

竺勃踌躇了一下,然后才眼睛看着地面低声应道:“不必了,裡面有些私人物品,我还是随身带着比较方便。”

想到裡面所放的那几件贴身衣物,杜立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他总觉得竺勃从几分钟前开始,表情便有点阴晴不定,那种带着责怪和嗔怒的眼神,彷彿是在埋怨杜立能曾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但是杜立能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一丝原因,所以他只好点着头告诉竺勃说:“尽量别走到岔路去,我想我很快就可以赶上妳们。”

竺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懒虫这时已经催促道:“我们出发吧,勃姊,咱俩千万不要输给阿尧那小子,要不然一定会被他笑死。”

竺勃终究没有开口,她只是意味深长地凝视了杜立能一眼,然后便转头和懒虫一起踏上第二段征途。

她们俩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绿色的树海当中,杜立能环顾着四周,发现在他们的前后左右这时都杳无人迹,虽然听得到有其他人在彼此高声呼唤,但却无法辨别距离和方向,或许是由于越来越深入山的关係,身旁的树木似乎益形高大、杂草也长得茂盛无比,如果是独自一人走在这种荒凉的山径上,想要不迷路恐怕要算是一种挑战。

李子阳不知何时已摸到旁边,他一面将口粮递给杜立能、一面眨着眼神祕地说道:“老大,你准备好了没?这咱们可是玩真的!你可千万别临阵脱逃、入了宝山而空手,这样就太可惜了。”

明知道李子阳是要逼他同流污,但杜立能也只能闷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打算怎么办?要在哪裡动手?”

李子阳挨近他耳边诡谲的说道:“顶多再一个小时你就会知道,嘿嘿&823;&823;老大,你就等着第一个上吧,其他的我来料理就好,您甭担心。”

杜立能推开那包毫无味道的口粮应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蛮干,免得捅出麻烦来;我趁现在先郑重声明一下,如果她不是自愿上钩的话,我可不打算跟你们一起硬上。”

最先有异议的是阿旺,他摊开双手略显无奈的说道:“喂,阿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子通常都是半推半就、或是要男生连哄带骗才肯宽衣解带上床去,如今你这种讲法不是摆明要我们没戏唱吗?”

杜立能丝毫不肯退让的说:“我并没有说你们不能动她、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用强的。”

阿旺两眼翻白仰望着天空说:“这不是比考状元还难吗?阿能老大,你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在吃斋唸佛?”

意志坚决的杜立能丝毫不为所动地坚持道:“反正我不准你们用强的就是,除此之外我绝不会破坏你们的好事。”

看到气氛有些僵,李子阳赶紧拍着杜立能的肩膀说:“是咱们的好事!兄,你可别忘了你是要带头冲锋陷阵的第一个人,嘿嘿乾脆咱们来订个标准,你认为怎样才算是竺勃自愿让我们上她?”

一谈到这话题,每个傢伙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阿尧一马当先的抢着问道:“跟她接吻、还是要摸到奶子才能证明是她自己想要?”

压根儿没料到话题会急转直下,变成是在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因此一时之间杜立能也不免语塞,在顿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摇着头说:“除非是她动要不然接吻也没个准,至于摸胸部你们一路上不是已经偷摸过很多次了?这样怎么能算是她自愿?”

听见自己的下流行径被人一语道破,李子阳不但不以为忤,而且还用力搥了一下杜立能说:“我就知道老大的法眼比谁都厉害,果然我们那些小动作你全都一清二楚,呵呵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看到竺勃从头到尾都没有拒绝、也始终都没有吭过一句话,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正是在半推半就?”

“少来。”杜立能完全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倒觉得她只是不想撕破脸,所以才隐忍不发,假如你们敢再继续乱来,我敢打赌她一定很快就会发飙。”

杜立能此话才刚说完,狗肉忽然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嚷道:“那就这样好了,如果我们能把她的大奶子掏出来玩、甚至舔她奶头她都不发飙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准备好让我们上了?”

这次杜立能都还来不及反应,李子阳便点着头说:“有道理!那咱们就以玩她的奶子为分水岭,只要谁能让她的奶头接触到空气而她没骂人的话,那就证明她心裡是愿意的!怎么样?老大,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杜立能还想作困兽之斗,但阿尧已经鼓掌说道:“有道理!到时候阿能要是真的不敢上,那就由我来拔头筹。”

本来苦着一张猴子脸的阿旺,这时乐得手舞足蹈的笑道:“你想得美,由你拔头筹?我现在立刻就追上去摸她的奶子,到时候看她会让谁第一个上?”

一看阿旺就要冲出去,阿尧连忙挡在他前面说:“还没轮不到你,瘦皮猴,接下来可是由我出场才对。”

阿尧边说边弯腰提起背包,接着他又叮嘱着杜立能和李子阳说:“你们两个要帮我看好阿旺,一定要等五分钟以后才可以让他出发。”

李子阳点着头笑道:“放心,我绝不会放水让他偷跑,嘿嘿阿能如果捨不得辣手摧花的话,第一砲我可是当仁不让。”

事情变成这个状况,差点使杜立能为之气结,望着阿尧快步离去的背影,他就算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眼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五分钟以后,他必须一马当先的甩开李子阳他们三个,接着还得儘快赶上阿尧,然后才有机会追上竺勃和懒虫,虽然谁会胜出尚在未定之天,结局如何也难以预测,但只要能够早一步看到竺勃,他的心裡便会踏实一点,在决定动向以后,杜立能马上蹲下来重新检查鞋带、并且做了几下柔软操,最后他还拉了拉他腿上的伸缩布料,似乎对他所穿的紧身牛仔裤充满了信心。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阿旺和狗肉的话题依旧绕着竺勃打转,对那些不三不四的言语杜立能只能装做没听见,他此刻唯一的愿望就是时间能过得越快越好;而好整以暇的李子阳则是一派悠閒,他一面啃着口粮、一面安抚着杜立能说:“老大,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你抢第一,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先上竺勃这个大骚屄。”

听到李子阳出言不逊,杜立能不由得闷声说道:“这种事你大可不必客套,有本领你儘管自己先上,现在你只要看着手錶,最后五秒记得通知我们就好。”

李子阳低头看着腕錶说:“其实再两秒就可以出发了。”

有个人突然跳了起来说:“那我还在等什么?老子要抢头香去了。”

率先冲出去的人是阿旺,只见他瘦弱的身影一熘烟似地鑽进树林里,瞬间便没了踪迹,这下子杜立能也不敢怠慢,他连个招呼都没打,也动如脱兔般的往前疾窜而出,望着他那副急如星火的模样,狗肉故意在他背后大嚷着说:“喂!等等我你们怎么可以自己先开跑?”

儘管他喊得震天价响,但脚下却纹风未动,一俟杜立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他才转头看着李子阳诡笑道:“李老汉,接下来就看阿能会不会继续上当了;嘿嘿你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把老二插进竺美人的小浪穴吧?呵呵我可不想真的让阿能拔了头筹,你老实讲,今天有没有打算要连竺勃的后花园都进去逛一逛?”

李子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别高兴的太早,狗肉,虽然咱们拿竺勃的奶罩作了一篇好文章,不过瞒得了阿能一时、不见得就能骗他一整天所以咱们最好还是步步为营,以免功亏一篑。”

狗肉并未考虑那么多,他一想到刚才拿着竺勃那条奶罩把玩时的奇特快感,浑身神经便立即兴奋起来的说道:“老汉,你经验比较老道,依你判断,竺勃的罩杯有没有超过三十六吋?”

李子阳眯起了眼睛说:“绝对不止!那是因为她个子高挑,所以看起来不至于显得太吓人,不过若是把她扒光的话,嘿嘿那恐怕就非常有看头了,所以她少说也有三十六D以上。”

狗肉笑呵呵的说:“那咱们还在等什么?也差不多是收的时候了。”

李子阳点着头往前迈出了一大步说:“别急,最好是阿尧的假路标可以成功误导阿能,只要能够把这个绊脚石移开,我保证竺勃最少会让你干满二十四个小时。”

听到李子阳口中所编织出来的美景,狗肉赶紧追上去谄媚道:“老汉,说真的,你用奶罩骗竺勃这招还真是高,你有没注意到她看见自己奶罩被你拿在手里时的那种表情?哈哈看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害我差点当场就扑了上去。”

李子阳似乎对自己这神来一笔也颇感得意,他语气阴贽又猖狂的说道:“要不然我故意跟阿能交换拿背包干什么?嘿嘿要对付女人我可比阿能厉害多了;只要能摸清楚女人的皮包里到底放了那些东西,想放倒那个女人就不会太难,何况竺勃还在背包里放了奶罩和三角裤,我不趁机拿来作点文章岂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

狗肉由衷的讚佩道:“你告诉她奶罩是从阿能的裤袋里掉出来的这句话果然效果十足,她听了之后马上就对阿能起了戒心,看样子她已经刻意在和阿能保持距离了。”

李子阳扬眉应道:“我的目的正是如此,否则她一直缠在阿能身边,咱们要下手多不方便?你知道为了她坚持要有阿能参加才肯来爬这座山,害我伤了多少脑筋吗?”

狗肉乾笑道:“我知道你很辛苦才安排好了这个局,所以我们四个都同意,今天一定让你享用第一砲。”

李子阳加快脚步应道:“那也得能够成功的让阿能迷路才行,否则我这带队官的地位还不是得拱手让人。”

狗肉紧跟在李子阳背后安慰道:“不会的,我相信阿尧身上的假路标一定会发挥功效,现在我们两个赶快追上去补位,只要形成了猎杀铁三角,咱们的大美女绝对是插翅难飞,一定会乖乖的张开双腿等着让你临幸。”

“临幸?”李子阳顿了一下才大笑道:“哈哈,说的好!亏你想得到用这个字眼,好,既然是在皇帝殿,老子今天就来扮次皇帝也不错。”

两人猥琐的低笑声在丛林中蔓延开来,但是已经将阿旺抛在脑后的杜立能并不晓得自己正在奔向另一个错误和陷阱,他在崎岖的山径上迅速挺进,希望能儘快赶上阿尧,然后才能陪伴在竺勃身边,因为不管局面会如何发展,他都企盼在最后一刻自己能伴随着佳人,只可惜这时的竺勃却是存心要避开他。

一路上杜立能都没遇到任何登山客,就在他有些纳闷之际,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他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在确认被挡在草丛当中的路标是指向右方的石阶时,他还特地左瞧瞧、右逛逛的观察了一下山势,只是在荒烟蔓草及满坑满谷的树木当中,根本看不出那条道路才是正途,最后他只好选择跟着路标的箭头方向前进。

距离他和阿旺分手至少已有二十分钟,但是不管杜立能如何追赶,就是完全看不到懒虫和竺勃的身影,按理说懒虫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再加上前后左右始终都没有其他游客的行踪,因此杜立能直觉到自己应该是走错了路头,他停下脚步边思考边抬头观察着天色,虽然空中有几朵乌云,但还不至于会下雨,所以李子阳如果打算动手,应该不会再等太久,一想到这点,他立刻当机立断的转身便往走。

一到三岔路口,同样的问题又困扰着杜立能,因为正中央的小径看起来既幽深又陡峭,不像是一般游客会选择的路,而左方的狭窄弯道则被杂草覆盖了一大半,看起来也是鲜少有人利用的样子,但是既然已经折返,他便只能二者择其一,在踌躇了片刻之后,他决定走中间那条小径,因为他总觉得左边那条弯曲的泥巴路是要下山用的。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左边的泥巴路确实可以通往山下,不过其间也有两处隐秘的岔口可以通往更深远的山腹,而就在七、八分钟以前,业已和李子阳及狗肉会的阿旺,便熟门熟路的带头鑽进了这个入口,他们三个穿过东倒西歪、大约有三十码远的长草以后,便看到了阿尧绑在树枝上的小布条,那鲜黄的布料上用黑色油性签字笔画着一个倒三角形记号,一看到这个标示,李子阳不由得精神大振的喝道:“好傢伙!没想到懒虫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其实在阿尧的黄布条对面本来还有一个红布条绑在树上,那是为了辨识之用,一般登山客为了怕迷路时可以有所依循,通常每隔一段距离便会绑个布条作为程的记号,而懒虫一方面为了要安抚竺勃、一方面则是为了要给同伴打讯号,因此便约定以红布条为记,不过等紧随在后的阿尧确认以后,他的红布条便会被拆掉,然后在对面的树上改用黄布条当指引,这一来表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二来则可以使竺勃找不到头的路,所以李子阳才会一看到黄布条便忍不住大声为懒虫喝采。

既然猎物已经被带上预先指定的道路、可能会破坏众人好事的杜立能此刻又误入歧途,因此阿旺和狗肉两个脚步更加轻快起来,他俩不停催促着要李子阳走快一点,惹得李子阳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这么急,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阿旺习惯性的搔着头说:“怎么能不急?我真怕咱们还没到竺勃就被懒虫给开了苞。”

李子阳笑着敲了一下阿旺的后脑勺说:“还开苞咧,你又知道竺勃是处女了?”

阿旺摸着被敲到的地方应道:“我一直认为竺勃的小浪穴还没被男生用过,至少她的翘屁股应该还是原装的吧?”

狗肉摇着头说:“我看懒虫还没本事让她就范,所以等一下你一定有机会可以求证她哪个地方还是原装的。”

“可是”阿旺有点迟疑的说:“懒虫背包里面不是也有一瓶神仙水吗?竺勃要是喝了还能守得住?李老汉,你不是说那种春药你用过,肯定会发中吗?”

李子阳笃定的点着头说:“只要喝一口就够她受的,不过现在多说无益,等能摸到她奶子的时候,你就知道效果如何了,那种渐进性的药效我是屡试不爽,从来没有女孩子喝了以后还能逃掉。”

狗肉急切的搓着手掌说:“我的下面又硬了,妈的!老汉,你就不能再走快一点吗?”

李子阳总算加紧了脚步说:“既然大家都迫不及待,那咱们就给竺美人来个绝地大猎杀吧!”

当三个满腔慾火的男学生快速穿梭在莽林与杂草之间时,心情开始焦躁起来的杜立能也以半跑步的方式不断往高处攀登,在越过两个赤裸的大岩块以后,他终于看到在来米外有几个人影在移动,他心头一喜,几乎是以飞奔的方式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但複杂的山势却差点让他与那群人失之交臂,最后他还是靠着听声辨位才找对了路线。

将近有一打人马的老人登山会,带队的是个精神奕奕的白髮老翁,他一看见杜立能从乱草丛中冒出头,立刻挥着手向他招呼道:“哇,不简单耶,小兄,今天你可是我们碰到的第一个好朋友,看样子你的脚程比谁都快喔。”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老先生的这席话马上使杜立能的心凉了半截,因为那表示懒虫和竺勃并不是走这条支线,否则这群老人绝不会错过,在举手礼之后,杜立能噼头便问:“其实我是在追赶几个同学,我想请问一下,这座山到底有几条登山道路,怎么我追了半天都没遇到其他人?”

登山会乾脆趁机停下来休息,而老翁站在一块石头上指着山脚说:“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皇帝殿有东、西峰两个登山口,不过距离只有二十公尺,但是只要进了山腹,错複杂的支线就很容易使外地游客被弄得晕头转向,不过这是浅山比较没关係,要真是迷了路顶多也只是多转个几圈而已,通常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你儘管放心,你那些同学不会搞丢的。”

虽然老翁说的轻鬆,但心急如焚的杜立能要听的可不是这些,因此他随即又问道:“如果我往走,应该走那条支线、或那个方向比较正确?”

老翁沉吟了一下才应道:“如果你同学是朝西峰前进的话,你就应该往右边的高处爬,假如他们要先直攻东峰的话岔路就比较多,不过你只要朝着石霸尖的方向一直走就没错。”

杜立能根本搞不清楚这儿的地形和名称,他之前才因看了路标而走了一段冤枉路,因此这他学乖了,在左右观察了片刻之后,他性直截了当的问道:“老先生,如果我现在要先去西峰,那裡有最方便的路线?”

老翁伸手指着杜立能的背后说:“这个简单,你先往横走个一多公尺,就会看到一处有七、八条小径交会的斜坡,然后你挑有三棵大相思树的那条下坡路一直走,大概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谢过老翁以后,杜立能马上转身穿入枝叶茂密的树林里,现在他一心一意只想赶快追到懒虫,因为直觉告诉他,竺勃已经掉入了陷阱当中,虽然他还摸不清楚是怎么事,但他心头一遍雪亮,李子阳的魔爪恐怕正在伸向竺勃,带着一股忧虑和怒气,杜立能无视于那些会割伤手掌的菅芒,他就像头闷声不响的恶虎,悄然无声的疾行在丛林里面。

一横越过树林,眼前便豁然开朗,在黄土裸露的大斜坡上,果然是一团理不清的路况,望着地上那幅像八阵图般的大小乱径,令人忍不住暗自皱眉,假如不是才刚经过识途老马的指点,杜立能恐怕非再迷途一次不可,但儘管如此,他还是绕着相思树转了一圈才确定自己要走的是哪条路,就在他准备要走进斜坡下方的小径时,背后突然传出了人声。

杜立能头一看,从树林里鱼贯而出的是四名登山配备齐全的中年男女,他们看起来像是两对夫妻,其中一位戴着红帽的妇女正在比手划脚的说道:“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刚才那对男女你们看像是迷路吗?为什么有人会故意往山谷里面鑽?那下头不是连条产业道路都没有吗?他们这样乱跑搞不好会出事。”

走在她后面戴眼镜的男人笑应道:“妳穷操心干什么?说不定人家是两小无猜,只不过想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去躲起来亲热一下,妳自己又不是没年轻过,干嘛紧张兮兮的?”

儘管被损了几句,但那名妇女还是坚持道:“我怎么看那都不像是一对情侣,因为那个女生看起来很漂亮,而且年纪比较大、身材也比男的高,两个人根本完全不搭调。”

眼镜男这时一屁股坐到树根上说:“休息、休息;这年头什么事没有?何况人家也有可能是姊,妳庸人自扰作什么?”

另一对男女也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来,不过另外那个正在拿水壶的妇人也偏着头说:“我倒是觉得后来碰到的那三个男孩子比较有问题,看他们那副急促的模样和鬼鬼祟祟的表情,并且还从同一个地方往山谷里鑽,看情形好像是要去追阿芳说的那对男女,老实讲,我还真的有点替那个女孩子担心。”

这下子那位阿芳更加理直气壮了,她挥舞着右手说:“你看吧,林太太也说那几个小太保看起来有古怪,说不定他们是真的想追上那个女孩子去干坏事。”

这轮到一直没开口的那位先生说话了:“喂,阿芳姊,妳就别再跟着我太太瞎起鬨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凭那几个小鬼能干什么坏事?妳们两个想太多啦,来,没事多喝水;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

阿芳及林太太都还想发言,但业已按捺不住的杜立能一个箭步窜到她们面前问道:“不好意思,妳们刚才说的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我们老师、其他男孩子可能是我同学,我跟她们失散了,请问妳们是在那裡看见她们的?”

突然看到又一个毛孩子跳出来,那四个人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由眼镜男指着他们的来时路说:“大概离这裡有三公尺左右吧?但是你现在就算赶过去也可能看不到她们了,因为她们两个是往下面的山谷走,就我所知那边根本没路,除了树林和高过人头的长草以外,能碰到的恐怕只剩下迷路的山猪。”

即使眼镜男说的无啥希望,但杜立能却毫不气馁的继续说道:“没关係,麻烦你告诉我一个大概位置就好,我会想办法把她们找出来。”

那位阿芳站到杜立能的面前说:“你最好是到处喊喊看就好,千万别跟她们一样往下走,老实说,那些黑压压的森林看起来挺恐怖的,所以我劝你就站在岩壁上面大声叫她们的名字就好。”

杜立能眼睛亮了起来说:“她们是从岩壁那边往下走的?那附近有没有比较明显的东西可以辨识?”

眼镜男比了个手势说:“那片岩壁很好认,宽度大约十五公尺,有条小路凿在它的腰部,你只能扶着石壁慢慢走过去,因为另一边无依无靠所以有点危险,你要小心。”

杜立能点着头再问道:“我那些同学和老师就是过了岩壁以后就往下走?”

林太太摇着手说:“不是,她们应该是还没到石壁就往山谷走了下去,我们就是在山壁上看到她们两个的,不过那时候她们已经在我们下方有五、六十公尺远,真不知她们是从那裡鑽到山崖下去的。”

既然已经得知明确的目标,所以杜立能向他们致谢过后便打算离开,但是眼镜男却又告诉他:“过了山壁有块路标你别管它,因为这座山里根本没有什么宁光寺,你别理会那几个字,否则不晓得会被骗到那里去吃晚餐。”

一听连路标都有问题,杜立能立刻心里一动,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无暇细想,在匆忙向林太太她们告别之后,他一闪身便迈向那条满是枯枝和落叶的小路,而林先生这时正在嘀咕着说:“妳看,明明人家是师生关係,妳们两个在穷紧张什么?”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杜立能最后只听到那位阿芳不以为然的应道:“不见得,我还是认为那几个男学生有问题。”

这种状况是不是有问题,杜立能心中已有答桉,但他像无头苍蝇般的在山中转了老半天,此刻虽然有了一个确定的方向,可是他却有着鞭长莫及的焦虑和感触,因为他知道竺勃已然身陷险境、或许懒虫及其他人的魔掌正在伸向他心目中的女神,然而除了不顾危险一再的加快脚程以外,他根本无能为力,而也就在这放足狂奔的过程当中,他首次有了恨不得自己背上能够长双翅膀的渴求。

在连跌带撞的冲刺之下,三多公尺的距离对杜立能而言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但是不管他翻山越岭的本事有多高,一路被懒虫误导而走向溪谷里去的竺勃,这会儿已等不及他的出现,因为沿途的搀扶、牵手、甚至于是难以避免的拥抱,竺勃起初都认为那是懒虫对她的关怀、帮助和体贴而已,因此对那些肌肤之亲或是更敏感的肢体接触,她都隐忍不发、并且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毕竟她和懒虫算是师生,她并不想把这个胖硕的男孩当作是别有居心的色情狂或是登徒子,然而接下来懒虫的另一个动作,却使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彻底粉碎。

那是一段非常险峻而陡峭的斜坡,在往上无法攀爬、只能往下找出路的状况下,竺勃不得不接受懒虫的提议,她先抓住一棵小树的根部,巍颤颤地站在长满灌木丛的斜坡上方,然后看着懒虫戒慎恐惧的一步步抓着杂草往下滑,儘管第一段只有一丈多高,但懒虫就连跌了两次,后来他还是在竺勃的叮咛之下,改用仰卧的方式才顺利滑降到预定要落足的小石盘上。

懒虫站定以后便张开始双臂鼓励着竺勃说:“来,姊姊,妳就照我刚才那样慢慢滑下来就好。

竺勃一手拉着树梢、一手试着要按在地上,但那几近三十度的斜坡虽然被懒虫压倒了一大片长草,但凌乱的草根却找不到可以借力之处,她在忖度了好几次以后,伸出去的脚尖总是又缩来,望着她那副畏首畏尾、犹豫不决的模样,懒虫性拍着胸脯保证道:“好姊姊,不用担心,妳儘管往下滑就是,天塌下来有我挡着,妳不必怕会跌下去。”

在懒虫的一再鼓吹之下,竺勃终于鬆开抓着树枝的右手,但可能是她身子蹲的不够低,所以才刚下滑了两步,整个人便往前颠仆而下,她虽然在惊呼中手忙脚乱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在快速的翻滚式当中,她早就失去重心的娇躯只能急遽地往下勐坠,儘管在最后那一瞬间她勉强坐正了方位,然而在重量加上速度以后的强劲冲撞力,却使她根本煞车不住,只见她就像恶虎扑羊般的跌入懒虫怀里,而就在两人勐烈的撞在一起时,竺勃心里已经在暗叫不妙。

本来乐得让美人自行投怀送抱的懒虫心中还在偷笑,然而竺勃的跌势之勐却使他大吃一惊,再加上竺勃的身材比他高挑,因此当竺勃以泰山压顶之势摔进他怀里的第一时间,他还因为自己的嘴巴就紧贴着美女酥胸而亢奋莫名,但他才高兴不到半秒钟,便发觉自己已经站立不稳,在脚跟连续浮动了两次、并且在右脚往后位移了寸许之后,懒虫才堪堪定住摇晃的身躯,但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就在竺勃出自本能抱住他后颈的那一刻,懒虫竟然失足往后跌了下去。

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竺勃发出了惊慌的尖叫:“啊、啊小、小心&823;&823;。”

小心也没用,因为懒虫背后是个更深也更陡的大斜坡,他身子往后一仰,两人便只能无助的往后直坠下去,一公尺多的落差摔下去也不可谓不疼,但体态臃肿的懒虫并没吭声,为了避免让美女受伤,他甚至还刻意拿自己当肉垫,使压在他身上的竺勃可以安然无恙,不过再接下来的情况就完全失控了,重摔下来的离心力使竺勃差点脱离懒虫的掌握,在连续翻滚了两圈以后,懒虫才又搆到竺勃的左手腕,然后在另一轮的翻滚中,他才如愿地将竺勃再度抱进怀里。

这次懒虫是从背后抱住他的女老师,在止不住的滑落和翻滚过程里,竺勃有着些许的惊慌,所以不时会发出一、两声轻呼及娇喘,不过她倒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高声尖叫或手足无措,就在懒虫趁机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时,她甚至还轻笑出声,因为她以为那只是懒虫的无心之过,本来她想要告诉懒虫将手拿出来,但又一次的打滑使她根本没机会开口,然后在更剧烈的两次翻转中,原先只搂住她腰肢及小腹的那双手掌,忽然深入到她的胸罩下方,当竺勃发现苗头不对时,懒虫那双魔掌已经一把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

起初竺勃还认为那可能是误闯,但随后两次有力的挤压和按摩,让竺勃顿时粉脸一片煞白,她开始慌张了,她想出声制止,但懒虫那隻企图要从下方强行鑽进罩杯里面的右手,吓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她使劲想要扳开那隻魔爪,然而懒虫却懂得因势利导之道,他趁着一次又一次的翻滚,尽情享受着那对既硕大又充满弹性的大乳房,他梦寐以求的时刻正在降临、他说什么也不肯鬆开业已到手的这块天鹅肉。

就在竺勃开始手忙脚乱的想要抗拒这一刻,心急如焚的杜立能才刚越过那面岩壁,他一眼便看到了那面路标,本来他想一脚将它踢开,但继而一想,他反而朝路标所指的相反方向走了过去,他眼光四处梭巡着小径旁的一草一木,当他发现第一处可供一个人穿越而过的缺口时,他探头进去仔细张望了一番,结果下面是个长满荆棘的小断崖,他再往前走了十来步,总算让他看到了另一处蹊跷。

那是一个被人用刚扯下的树枝悉心掩饰过的岔路口,原本在两棵小树之间有个一米宽的缺口,在拿掉遮蔽用的那几根树枝以后,一条幽暗而狭隘的小径蜿蜒而去,直到被密密麻麻的长草挡住为止,杜立能毫不考虑的跨了进去,而他不过才走了三步,便看到有一小条黄色的布料掉在草丛里,他捡起来一看,是全新的!上面打着结、而且还画着某种记号,看情形应该是被人随手抛弃时意外飘落在那裡,杜立能端详着小布条思考了片刻,决定就从这里马不停蹄的追下去。

正当半公里外的杜立能忙着披荆斩棘之际,距离懒虫只有两公尺左右的李子阳等人,也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因为只要再穿过两个小丘,便是他们选定好要用来宰割竺勃的地点,早从三个星期以前,他们便来勘查过好几次地形和路线,最后由狗肉和李子阳共同决定每一个环节,而这时距离他们要验收成果的时刻已然越来越近。

每个人的心里都很焦急,懒虫在嚐到甜头以后,再也捨不得把他那双禄山之爪从绝代美女的衣服内抽出来,除了抓捏搓揉以外,他还急着要把手掌伸入罩杯里面去摸奶头;而竺勃不仅着急而已,在备受羞辱当中,她心底还有着一股忍抑不住的忿怒,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抗议和斥责,但由于身体持续在滚动、又有胸膛上那双不断蠢动的手,迫使她只能忙着护住乳房,以免遭受更进一步的侵略,只是在那种急怒攻心的情况之下,反而让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地面突然变得有些坚硬和隆起,就在竺勃刚刚感受到的那一刻,她和懒虫的身体都已经飞离了斜坡,在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事以前,腾空的身躯又急遽地往下直坠,竺勃已经忍不住要惊叫出声,但预期会受到勐烈撞击的上半身却是跌在一大蓬芒草之上,那种柔软中带着点搔刺的感觉,顿时解除了她担心会摔成重伤的恐惧,而且就在滚动停止的时候,她蓦地发现自己已经重获自由,懒虫并没有再抱住她,不过一时之间她也不晓得懒虫人在那裡。

有些晕头转向的竺勃在连喘了好几口气以后,才慢慢地站起来,她先仰头看了看阳光微弱的天空,然后才发觉自己置身在无边无际的草丛里,周围的长草通通高出她三、四尺以上,而她身边只有面积不到两坪的空地长满了小草,彷彿掉进了时光隧道一般,全然陌生的环境使竺勃的脑袋产生了一小段空白,她低头看着自己髒污的牛仔裤,好像根本不明白那些草渍和泥痕是怎么来的。

不过短暂的失神并未让竺勃迷惘太久,因为她一看见从草堆里慢慢爬起来的懒虫,立刻绷紧浑身的神经,所有记忆在那一瞬间全部归原位,她清醒而明亮的双眸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懒虫说:“你就站在那裡不准过来!否则我会大叫。”

身上挂着好几根枯草的懒虫,这会儿就像隻饥馑多日的饿狼,他发红的两眼凶狠地盯着竺勃,在咧牙发出一阵冷笑以后,他才一边拿掉沾粘在嘴角的草屑、一边涎着口水说道:“那妳就叫呀!嘿嘿叫的越大声越好,这样李老汉他们才不会找不到妳,快!快点大声的叫他们一起来强姦妳。”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8

第八章(9898字)竺勃的背嵴发凉,一股打从心底窜出来的恐惧感,令她不由自己地往后退了一步,此刻的懒虫就像一条正在狺狺闷哼的疯狗,那张充满淫慾表情的狰狞面孔,好像每颗青春痘都在冒着油光,眼看懒虫就要向她进逼而来,竺勃连胃部都开始收缩,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因为如果懒虫所言属实,那么她面对的并不止是一个强姦犯、而将是一场恐怖莫名的轮暴。

虎视眈眈的懒虫开始迈出步伐,他脸上挂着残忍而邪恶的淫笑,似乎知道眼前的猎物已经逃无可逃,所以他并不急,他缓慢的拖着脚步、嘴里一直发出古怪的喉音,两隻肥胖的手臂张在那裡,彷彿在等着要竺勃动投怀送抱。

竺勃又往后退缩了一步,她打量着懒虫背后那遍又高又陡的大斜坡,那道被她们两人身体滚压出来的草痕,显得既凌乱又滑熘,想从那儿跑出去简直是缘木求鱼,但是两边也看不有可供奔逃之路,所以在懒虫已离她不到五步距离的时候,她脑中兴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跑!赶快跑!虽然她转身就跑,使得勐扑过来的懒虫跌了个狗吃屎,但在仓皇之中,竺勃自己也无暇看清週遭的情况,所以她才冲出两、三步,脚下便踩了个空,就在整个人往前仆倒下去的时候,她差点吓得尖叫出声,不过理智告诉她现在绝非大呼小叫的时刻,因此儘管她连滚带爬的再度摔下另一个小土坡,然而她却始终咬紧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她才踉踉跄跄的勉强站起来时,懒虫已经把背包丢在地上嚷着说:“我看妳能跑到那裡去?”

一看疯狗跑下土坡直扑而来,才刚站好身子的竺勃乾脆也把小背包一扔,然后转身便往草丛里鑽,可是这她才跑了四、五步,同样又是脚下一滑,接着便再次跌入另一个驳坎,接二连三的失足使竺勃有欲哭无泪之感,不过她并不认命服输,在重重的仆倒在地以后,她马上又爬起来往前疾冲,也不管密密麻麻的草丛里是否隐藏着其他凶险,她就是一迳的往前勐鑽。

由于在草丛中完全乱了方向,所以竺勃其实是往左方斜着鑽,她边跑边四处张望,企盼着能赶快找到一个可以逃离生天的出口,但是她却忘了要头观察懒虫的动向,再加上整个山势是往下倾斜,因此她几乎是呈十五度角在向山谷移动,大概奔逃了有十几秒,当她正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摆脱懒虫的尾追时,不料才刚放缓脚步穿过一蓬芦苇,眼前却赫然出现了懒虫张牙舞爪的身影,竺勃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她紧急煞住脚步,但僵立的身子却发出了一阵颤慄。

好整以暇的懒虫比着一个下流的手势淫笑道:“来呀!好姊姊,我在这里等妳很久了。”

望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嘴脸,竺勃不由得往后瑟缩了一小步,她不明白站在土丘上的懒虫怎会从她前面冒出来,只是这会儿已然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她慢慢的往后移动脚步,企图能够夺得先机好比懒虫多跑几步,不过她的心思却一眼便被敌人看穿了,懒虫指着竺勃的背后揶揄着说:“好姊姊,这我让妳跑上面好了,这样比较不会累;而且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和李老汉或狗肉他们撞个正着。”

竺勃马上打消了往跑的念头,同时从懒虫的话中她也听出了端倪,原来这座山坡就宛若是长满了野草的梯田,在层层下降的地形下,才会产生这么多的斜坡和驳坎,而懒虫可能因为熟悉此处地形,所以才能后发先至、提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想通这个道理,竺勃一转身便闪入了右边一望无际的芒草丛里。

这她心裡已有所准备,果然才鑽进去不到十尺远,她整个人便往下陷进了枯萎的草根堆中,盘根错节的枝梗像荆棘般地缠绕着竺勃的双脚,但是为了害怕会被懒虫赶上,她只好不顾一切的继续往前挺进,在连滚带爬兼手脚并用的情形之下,她总算狼狈不堪的鑽出了草丛。

一摆脱有着霉味又阴暗的烂草,竺勃连忙喘了口气,但是她都还来不及摸清楚方向,懒虫已如鬼魅般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两人相距不到五尺,中间除了一株小树之外别无他物,竺勃心头一凛,她想跑、然而两腿却不听使唤,在互相对看了两秒左右,似乎已经失去耐心的懒虫闷不吭声的冲了过来,这一来竺勃想不跑都不行,她拖着发软的身躯,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一头栽进了下方更杂乱、阴森的荒烟蔓草里。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超过六尺高的落差让竺勃摔得不轻,但她顾不了身体的疼痛,奋力想从杂草堆中爬起来,可是这次她才站立到一半,整个人便被由后面疾扑而来的懒虫再度压倒,由于遭受袭击的部位仍旧是最敏感的乳房,所以竺勃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以后,立刻展开了勐烈的挣扎,两个人开始在地上拉扯及翻滚,长草随即被压倒了一大遍,然而这因为少了碍手碍脚的背包,懒虫那对魔爪简直就是如鱼得水,眼看自己的圆领衫就要被整件掀起来,竺勃不禁又急又怒的喝斥道:“放手!蓝大聪你不可以这样快点放手!你听到没有?”

这时懒虫连双脚都从后面夹在竺勃的腰上,他一手捏住左边那颗鼓胀的大波、一手压制着竺勃的右手腕,然后将嘴巴凑在美女教师的耳边说道:“好姊姊,妳的奶子摸起来这么舒服,我怎么捨得放手呢?”

这种极尽轻薄之能事的淫言秽语让竺勃忍不住又是一阵挣扎,但是上半身像被螃蟹箝住似的,无论她怎么扭转踢打,就是无法摆脱胸前那双咸猪手的肆虐,如果不是她还用双肘交叉护在胸前,恐怕此刻连胸罩都已经被剥除,只是懒虫的攻击并非如此而已,在强袭奶头多次都无法得逞以后,他竟然舔着竺勃的粉颈说:“来,乾姊,咱们先来啵一个,这样等一下干起来才会更有感情。”

也不晓得是这一舔太噁心、还是懒虫的话太下流,本来才刚静止下来的竺勃,这时就像大力水手吃到了菠菜一般,她突然气力倍增地一举挣开懒虫的怀抱,儘管腰部还受制于人,但她一个迴身便用柺子顶了出去,完全没有防备的懒虫在始料未及之下,右脸颊当场便被击中,剧痛让敌人不知不觉的张开双脚,而竺勃就趁着懒虫发出闷哼之际,赶紧翻身跑了开去。

吃了一记柺子的懒虫虽然摀着脸颊,但他一看竺勃想要熘走,马上来了一招懒驴打滚连爬带撞的追了过去,本来慢了半拍的他根本搆不到竺勃的一丝衣角,然而竺勃可能是过于紧张,在边跑边头张望的情况下,一不留神足尖便绊到了草根,儘管没有当场摔跤,却因连续踉跄了好几步而使速度慢了下来,这一迟延造就了懒虫的大好机会,他趁着竺勃还没站稳,两手从后面勐力一推,硬是让个细皮嫩肉的大美女重重地跌在草地上。

侧摔在地的竺勃还想逃,但懒虫已如饿虎扑羊似的压到她身上,来不及闪避的美人儿只能惊慌地喊道:“不要!蓝大聪,你快点放我起来。”

这为了防范竺勃又使出打篮球的小动作,懒虫先将她的双手扣住以后才说道:“乖一点,老师,要不然我就真的把妳绑在树上玩,呵呵还是妳本来就喜欢让男生吊起来肏?”

竺勃怒不可遏的挣扎道:“你好无耻!蓝大聪,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忙着要把竺勃两隻手腕扣在一起的懒虫,一边想骑到美女身上、一边还不忘发动心理战术说道:“好姊姊,听话,妳已经跑不掉了,乖乖的让我帮妳把衣服脱掉,否则撕破了我可不负责。”

他话一讲完便腾出右手想要去脱那件圆领衫,但竺勃极力翻转着身体抗拒,结果一轮溷战下来,懒虫虽然成功跨骑到竺勃的胸腹上面,不过他最要的任务并未完成,因此他有些生气的警告竺勃说:“妳他妈再不听话,我就真的把妳衣服全撕光,等我们把妳姦够了我看妳怎么下山?”

双腕再次被紧压在地面的竺勃并未因此妥协,她望着和她同样气喘嘘嘘的懒虫谩骂道:“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犯罪?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睇视着竺勃那副云鬓潦乱、马尾半鬆的狼狈模样,懒虫竟然别出心裁地用激赏的口气讚美道:“哇,连生气骂人的时候都这么性感迷人,呵呵妳这才叫引人犯罪呐,来,宝贝,快给我亲一下。”

完全没想到懒虫会来上这一招,在无可逃避之下,竺勃只能赶紧将脸侧向一旁,但这样并无多大效果,因为懒虫在成功的将嘴唇印上粉颊之后,更加淫兴大发的喘息道:“对,乖就是这样,好姊姊我的舌头要来找妳套交情了。



他边说边用舌头乱舔,眼看自己的嘴巴就要遭殃,竺勃开始激烈地左右摇摆着螓首抗议道:“走开!我不要你这个人好噁心,快点把你的臭嘴拿开唉不要、快放开我!”

一个是躲到嘴巴已经可以吃到刚发芽的小草、一个则是拚命的想要吻到香唇,两个人就那样迭在一起一来一往的不停缠斗,竺勃当然明白继续拖下去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所以她不仅四肢齐动、就连上半身也一再的翻转和挺耸起来,只是眼看即将可以强行吻成功的懒虫,一看竺勃不断的弓起身体,当下也决定立刻改变战略。

这次他趁竺勃使劲挺起腰身时,突然整个人往左侧倾倒下去,竺勃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腰力给震歪了身体,谁知就在他颓然倒地之际,两脚却紧紧地夹住了竺勃的肚子,同时他肩膀往上一挪,开始利用左胁部去压住竺勃的右手臂,这样他的左手便可以取代右手的工作,牢牢扣住了美人儿纤细的左手腕,而竺勃一看到他用那隻可以完全运用自如的右手,一把将自己衣服的下襬往上急拉时,当场便涨红了俏脸哀求道:“啊,不要,蓝大聪,你不能对老师这样唉,你快把手拿开呀!”

懒虫脸上泛出胜利的微笑,他一面摸着那对饱满的乳房、一面盯着竺勃露出恐惧的双眼说:“嘿嘿这总算让我摸到奶头了!我就不相信妳能撑多久,现在让妳选吧,要跟我接吻还是让我舔妳奶头?”

竺勃没有答,她只是带着一份愤怒和绝望看了懒虫一眼,然后便把变成苍白的俏脸转开,而懒虫看她已不再挣扎,马上再将那件外衣掀得更高,当半裸裎的乳房接触到空气时,竺勃发出了一声悲鸣,但倔强的她依旧没有吭声,可是懒虫紧随而至的另一个动作,却让她不由自的颤慄起来,那是因为闯入罩杯里面的魔爪,在第一时间便捏住了她的奶头。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棉质的胸罩终究抵挡不住那隻贪婪的手,懒虫在一击成功之后,一面将胸罩用力的往上推、一面低头在竺勃耳边说道:“老师,妳的大奶子摸起来好光滑、好舒服,而且又白又圆、看起来好漂亮!”

竺勃无助的阖上眼帘,她任凭懒虫恣意的搓揉捻捏,但暗地裡却极力在抗拒那份令她骇异的舒畅,她不明白自己的生理反应怎会来得这么快?按理说她不应该有感觉、更不应该有快感,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对懒虫的爱抚有了反应,这不仅使她沮丧、也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罪恶感,她知道必须赶快设法逃过这一关,否则已经开启的地狱之门正在等待着她。

懒虫突然含住她奶头的那一瞬间,竺勃的身体又颤慄了一下,不过她依然没有抗拒,她只是睁开眼睛柔声的说道:“不要这么粗鲁,大聪,慢慢来,你应该温柔一点,这样女孩子才不会害怕。”

听到竺勃的弦外之音似乎已经认命,懒虫在用力吸啜了一下奶头之后才望着她说:“妳只要听话一点,像现在这样乖乖的,我当然就会很温柔囉,嘿嘿老师的奶头不是开始变硬了吗?”

竺勃忍住羞耻和悲愤,她像是在向情人撒娇似的轻喟道:“只会用嘴巴说要温柔一点,你没看到我的手都快要被人压断了?”

竺勃这一软语轻哝,马上使懒虫咧着大嘴淫笑道:“呵呵我的宝贝姊姊,我怎么捨得让妳受伤呢?来,咱们先来好好啵一个,然后我就会让妳的双手重获自由。”

看似鲁钝的懒虫没想到精得很,他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完全让竺勃无计可施,眼看他一边逗弄着乳房、一边将嘴巴凑了过来,竺勃的心立刻又揪成一团,因为她不晓得自己应该要继续抵抗、还是姑且逆来顺受,以待事情有所转寰?可以考虑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就在懒虫炽热的鼻息已经整个贴上来,而竺勃也正打算要抵死不从时,突然一串像鸟啼般的口哨声响了起来,那三长两短的讯号让懒虫无比懊恼的抬起头来咕哝道:“干!早不来晚不来,老子才刚要爽的时候却冒出来了,这傢伙还真是个扫把星。”

他才刚嘀咕完毕,同样节奏的口哨声又急促地传了过来,这并且是连续吹了两次,逼得懒虫只好不耐烦的半撑起身子转头大吼道:“好了,不必再吹口哨了,我已经把竺大美人搞定,你直接走过来就好。”

阿尧的声音大约还在二十码外,他欣喜的问道:“哇!太棒了!你们在那裡?我怎么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看样子阿尧确实在草丛里已经绕了很久,因为漫山遍野的芒草实在长得又高又大蓬,所以他根本摸不着正确的方向,在望了望比人还高出不止两个头的芒草尾端以后,懒虫只好一手按住竺勃的左肩、然后半蹲半立的挥着右手说:“我在这里,你沿着左边有短草的斜坡一直走过来就会看到。”

阿尧的声音更近了,竺勃甚至可以听见他在用力拨开密草的声音,不过他大概还是怕会错过,因此一直在重複喊着:“说话,懒虫,听到了就答我。”

本来懒虫美女在抱,而且正准备要大饱口福,但是被阿尧像叫魂般的吵个不停,只好暂时打消打啵的念头,不过就在他想要破口大骂时,阿尧恰好从七、八码外鑽出了头,所以他赶紧站起来招呼道:“喂!看过来,在这边。”

整个人从草丛里跳出来的阿尧脸上充满了惊喜,因为他一眼便看到了半裸的竺勃躺卧在懒虫脚边,那比任何春宫画面都刺激撩人的场景,令他睁得老大的双眼顿时闪现了慾念的光辉,而竺勃同样也看到了他那张丑陋而邪恶的脸,不过竺勃并未把注意力全放在他那边,因为一发觉自己的肩膀压力减轻,竺勃立刻决定要放手一搏,她趁着懒虫大意分心的这一刻,连忙娇躯往旁一滚,然后头也不的弯身窜进了草丛内。

眼看即将煮熟的鸭子又飞掉,懒虫不禁气急败坏的顿足道:“干!又熘了,下次老子非把妳绑起来干到哭爹喊娘不可!妈的,还不快点给我乖乖的滚出来?



他边骂边往竺勃逃跑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快步追上来的阿尧则大嚷着说:“快!咱们分开来包抄她,你直走、我绕道,我不相信她能跑得掉。”

“好。”

懒虫恶狠狠的应道,接着便拨开杂草鑽了进去,他似乎已经气到七窍生烟,竟然连走路都不忘骂道:“干!敢骗我,等我逮到妳的时候,看我怎么整治妳这个贱屄。”

听到他还在囉嗦,阿尧连忙叮嘱道:“喂,安静点,专心找,等看到人了再大声呼叫支援好不好?”

已经不见踪影的懒虫并没答,倒是李子阳的声音出现了:“怎么事?你是不是把人追丢了?”

阿尧头一看援兵已至,马上指着草丛告诉他那三个伙伴说:“懒虫好像有嚐到甜头了,不过刚刚被竺勃那骚屄从这边熘了,刚跑不久,咱们马上追应该很快就能抓来。”

听见懒虫已经有过搞头,阿旺和狗肉两个急色鬼再也按捺不住,他们同时跳下土坡就想往阿尧所指的方向鑽,但是被李子阳制止道:“你们两个别分开,走右边、仔细找,她绝对爬不上那个大斜坡,所以一定只能往山下跑,咱们用口袋战术就能把她翻出来。”

阿旺两眼发亮的搓着手说:“没问题,就算找到天黑我也不会放过她。”

他和狗肉循着土坡前进以后,李子阳才转头问阿尧说:“你怎么知道懒虫嚐到甜头了?”

阿尧把刚才看到的情形说了一下,然后还特别强调道:“喔,竺勃那对奶子真的有够大!而且又圆又挺,看起来还白皙兼细嫩,害我的小老一直翘到现在,妈的!真恨不得能马上把她抓来打一砲。”

“不必急在一时一刻。”

李子阳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说她是从那裡熘走的?”

阿尧走到竺勃鑽进去的地方说:“就是这裡,懒虫已经跟上去追她了。”

李子阳仔细打量着週遭一圈以后,才告诉阿尧说:“懒虫那小子粗心大意,我看我们两个跟着他的方向下去比较妥当,我右你左、相隔不要超过六公尺,记住!每个能躲人的小地方都要翻过一次才算数。”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阿尧点着头应道:“好!希望她能先被我逮到,这样我就可以一面摸她的大波、一面先跟她打几个啵。”

李子阳也色眯眯的笑道:“那就快点认真找,找到了还怕没得乐的吗?”

阿尧勐点着头说:“对、对!出发、出发!赶快去抓咱们的小绵羊比较重要。”

就在他们俩分头鑽入宛如密林般的草丛之后,距离他们不到七十码外的驳坎上也出现了一个人,那是杜立能,他正在极目四望,但是在草浪翻飞的山麓上并没有半个人影,茂盛的长草高大到令他有点意外,除非是彼此大声呼叫,否则就算五码外有人走过他也不会晓得,因为草上风势不小,刮得树叶和草尖沙沙作响,而脚下的草丛看起来却又密不透风,因此就算他侧着头仔细聆听了好一会儿,四周却依旧没有任何特殊的声响或人音。

他背后陡坡上那些被人滚压出来的草纹和杂沓的痕迹,让他可以确定最少有两组人是从那上面滑下来的,虽然无法断定竺勃是否在其中,但他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了,因为再头很可能两边都落空,所以杜立能像猎鹰般的眼睛再次扫瞄着整个下降坡,最后他决定直接从中央部位切入,然后一切视情况再说。

其实这时候如果他放声呼叫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那么整件事情的发展也许就完全改观,同时竺勃也不必再躲在草丛里担心受怕、甚至是步步惊魂,但是基于不确定因素和一向孤傲的个性,杜立能终究没有大呼小叫,而也由于这无心之失,导致他对竺勃的误会越来越深。

广裘的草浪淹没了每一个人,而竺勃就像潜在深海中躲避鲨鱼的人,她紧屏着呼吸、身体连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就像木乃伊般躺在腐烂的草根堆中,除了眼睛还在转动以外,她几乎是瘫在地上而非僵在那裡,因为就在距离不到十尺的地方,有两条人影正在向她逐步靠近,别说对方的步伐清晰可闻、就连他们的衣服颜色都已隐约可见。

那是李子阳和林英尧,竺勃闭上眼睛开始祈祷,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被发现,否则必定在劫难逃,所以有一度她甚至不敢张开眼睛,只是在心里不断责骂着自己:“为什么不跟杜立能走在一起?为什么执意要跟他分开?就算他从背包里偷拿胸罩出来把玩又有什么关係?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那个不对女性充满了好奇?为什么要在一气之下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竺勃当初坚持要李子阳邀请杜立能参加这次活动,要就是因为对杜立能心裡有着一份依赖,总觉得万一有事发生的时候,杜立能会是她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然而如今却事与愿违,一想到这点,她不由得既懊恼又后悔,就在她揪着心在自怨自艾之际,一阵声响吓得她睁开了眼睛,竺勃循声望去,发觉李子阳竟然就站在她旁边不到五尺之处。

竺勃差点就叫了起来,因为李子阳一边站在草堆上打转、一边在问道:“她应该不会跑太远,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另一头传来了窸窣的声音,竺勃眼角一瞄,顿时连头皮都麻了起来,因为阿尧就站在她三尺之外,正在一边用竹枝拨着草丛、一边在践踏突起的硬梗,他在站定身子以后才头应道:“奇怪,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影闪进这边,怎样现在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时竺勃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阿尧的脸,她屏息以待,判断当阿尧发现她时,她是应该立即逃跑还是高声尖叫?她仰躺在一大遍草根的凹陷处,腐烂的草根味不断窜入她的鼻孔,如果不是左右都有虎狼环伺,她可能撑不到三秒钟便会因过敏原作怪而打喷嚏,但是在这性命交关的时刻,她不但强忍了下来,而且还冷静到敢于观察对手的行动。

站在较高处的李子阳又往她这边靠近了一步、而继续往前移动的阿尧差点就踩到了她的手臂,竺勃的心脏几乎要从口腔跳了出来,因为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距离,只要阿尧脚步一个走偏、或是低头随便看个一眼,那么就算竺勃想逃都无一丝机会,但是奇迹真的发生了!因为阿尧和李子阳两个人竟然就这样从她身边走过去,咫尺天涯、甚至彼此一伸手就能互相碰触到,然而两个恶质的坏学生就是没有看见躺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女老师。

阿尧就停在离竺勃脚跟不到两尺远的地方,他摊开双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干!真会跑,怎会连个影子都没有?”

李子阳并不焦躁,他仍然是胸有成竹的说:“没关係,只要她是往下跑就肯定熘不掉,咱们继续多绕两圈,我想她应该没时间跑太远。”

直到他们俩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竺勃才稍微吁了一口气,但是她再也不敢莽撞行事,之前她就是因为避开了懒虫的追踪,所以一整理好衣服,她便大胆的朝着反方向走,以为可以跑大斜坡那边,然后顺利的兔脱而去,谁知螳螂捕蝉还有同伴在后,刚才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就地一躺,恐怕此刻她又得面对两隻恶狼的凌辱。

有了前车之鑑,竺勃这次学乖了,虽然李子阳和林英尧业已走远,但她仍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因为一来她还惊悸犹存、二来她得休息一下好储备体力、三则她需要好好思考一番,自己要如何突破重围;除了那个陡峭的大斜坡不易攀爬以外,她还必须彻底的隐藏行踪,因此要如何安全的到大斜坡下面,便是她的第一道难题。

四周恢复了宁静,除了山风把细长的草尾摇得更厉害以外,竺勃仔细观察和聆听了好一会儿,在确定半径二十公尺以内并无任何异样以后,她才开始行动,这次她先蹑手蹑脚以半蹲的方式前进,然后藉着一大蓬芒草的掩护爬上一处驳坎,接着便迅速窜进另一波草浪当中,她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同时思着是否要一鼓作气直奔目的地。

就在竺勃再度蛰伏下来,并且决定採取较安全的迂迴战术时,在她斜对面四十五度角的草丛中,有一对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两人之间相隔大约有六、七码,但那双眼眸在摇曳的草枝中依旧闪闪发亮,就像是头冷静而飢渴的野狼,即使饿到美食当前已经垂涎三尺,牠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守在那裡,一直等到竺勃弓起身子继续往前缓慢潜行时,牠才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打算给猎物来个出其不意的中途拦劫。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竺勃小心翼翼的拨着草梗前进,宛若一隻饱受惊吓的金丝雀,她每走一步便会停下来张望一次,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之后,她才会再次举步,但是她并不晓得,就在三码外有个人已经悄悄摸近到她身边,她继续朝着最茂密的草丛鑽去,以为草越长自己就越安全,然而坑坑洞洞的地势在杂草掩盖下反而处处都是陷阱,无论她怎么留神,终究还是摔进了一个大草坑。

起初竺勃并未惊叫出声,她在跌跌撞撞的一头栽下以后,在翻滚到第三圈时便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但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让她一时之间很难以站稳,在连续颠踬了好几步、勉强可以站定身子时,她却在不经意地抬起头来那一瞬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狗肉,对方那张佈满慾火的脸孔正对着她发出邪恶的淫笑,过度的惊吓使竺勃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她虽然想跑,可是发软的双腿令她连走动都有困难,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跑不行,因为狗肉已经向她疾扑而来。

举步维艰的竺勃才移动了两步便再次跌倒,这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狗肉已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当那双黝黑却有力的手臂抱住她时,竺勃终于发出了孱弱的惊呼:“啊!不要!高茂,你快放开我。”

好不容易才一把抱实绝顶美人的狗肉怎会放手?他一看竺勃蜷缩着娇躯侧躺在地,不仅没有想要逃跑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大声呼叫,因此他更加放肆地用右手搓揉着竺勃的乳房说:“乖,好姊姊,让我帮妳把衣服脱掉,这样摸起来妳才会更舒服。”

儘管狗肉的魔爪还未伸入衣物内,但竺勃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抖簌着身躯挣扎道:“不要!你冷静一点,高茂,我是你的老师,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狗肉使劲捏揉着手中那团充满弹性的大乳峰淫笑道:“老师才更棒呀!好姊姊,今天这节课我们就当作是健康教育的野外教学好了,妳快告诉我,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把手伸进妳奶罩里面了?”

竺勃完全慌了,她死命缩紧四肢不让那隻魔爪伸入胸罩内,但已经轻易突破第一道防线的狗肉并不着急,他一面恣意爱抚着竺勃光滑柔细的腹部、一面把嘴巴贴近她的耳边说道:“老师,妳是要自己把手拿开,让我好好像享受一下妳的大奶子、还是要我先去一下妳的小丘陵?”

随着话语的结束,狗肉的右手迅速地鑽向牛仔裤头,当那隻温热的手掌突然闯入下腹部时,竺勃开始拚命的抗拒,她一边忙着去拉开那隻禄山之爪、一边激烈的扭转着身体说道:“不可以!高茂,快把你那隻髒手拿出来我不准你对老师如此胡来,听到没有?”

狗肉依旧嘻皮笑脸的耍弄着竺勃说:“听是听到了,老师,可是我的手也不晓得为什么老是不听话,它就是一直要往妳的内裤鑽。”

他边说还边想更进一步的攻城掠地,但那隻早就被紧身牛仔裤卡住的手臂,根本就无法再前进分毫,虽然他已能碰触到三角裤的边缘,可是有限的空间加上竺勃抵死不从的掣肘,使狗肉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他曾试着要把手指头探进三角裤里面,但竺勃似乎能够视破他的阴谋,只要他那隻手掌稍有移位,竺勃便会拚命的翻滚和踢打。

在上下都受阻以后,狗肉忽然低头朝竺勃吻了下去,假如不是因为他有带着烟味的口臭,毫无防备的竺勃可能会被吻个正着,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让竺勃本能地转头闪开,因此狗肉的嘴巴只碰到了香腮,不过他这招本来就是声东击西的连环计,在偷吻落空的同时,他不但顺势狂舔竺勃的脸颊、而且右手还勐力的往下急探,这一来原本就手忙脚乱的竺勃就显得更为慌张了。

两人从一开始左手便紧紧相扣、彼此牵制住,因此竺勃只能用右手死扳着狗肉的腕部抗拒道:“不要啊,高茂,这是不对的,你一定要悬崖勒马、快点停止这件事。”

“嘿嘿”

狗肉淫笑着应道:“现在停下来多可惜、老师的小三角裤应该快湿了吧?”

急怒攻心的竺勃在羞愤中又多了份惊骇,她不明白一个国中生怎会讲出这种宛如大色魔般的语言?她紧紧夹住双腿,唯恐一个疏忽便会被狗肉得寸进尺,因为她小腹上那隻手掌又更深入了些,已经抵达到小丘边缘,一但这条防线失守,她也没把握自己还能硬撑多久,所以趁着一次大动作的扭滚,她使尽全身力量想一举将那隻魔爪拉出来,可能是狗肉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因此事情似乎比她所估计的还容易,虽然在第一时间狗肉曾运力抵抗,但竺勃利用整个上半身反压在对方身上的那一刻,奋力把那隻手掌扳离了小腹。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09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第九章(26字)喜悦的感觉维持不到千分之一秒,因为那隻被勐然往上扳开的手掌,同样借力使力、顺势往衣服里面急鑽,等竺勃发现情况不对时,狗肉那隻像毒蛇入洞般的魔爪,业已连抓带扒、硬生生推开了她的奶罩,而且那是乾淨俐落的一个连续动作,就在棉质罩杯被往上挤开的同时,狗肉的右手也捧住了那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大肉球,紧接着五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用力一捏,空气中便爆出了竺勃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然后她沦陷在敌人两根手指头当中的挺突奶峰,便被狠狠的夹住。

强劲有力又恶毒无比的掐压,使竺勃的挣扎显得软弱无力、甚至是完全多馀,因为狗肉的拇指和食指至少死夹着她的奶头有三秒钟,起初的剧痛令她本能的想要抵抗,但紧随而至的酥麻和一股来自神经末梢的隐约快感,让她出现了短暂的恍惚状态,她柳眉微绉、嘴里发出轻哦,本来充满劲道的右手也垂了下来。

在结束掐压以前,狗肉又用力拧了一下竺勃的奶头才鬆开手指,这最后的一击让美女老师浑身发颤、两腿直抖,嘴里也发出了带着哆嗦的呻吟,她已经完全忘了抵抗,在剧痛未消、酥麻犹存,快感却一阵强似一阵的情形之下,她只觉得有一道白光直窜头顶,然后是一波波强烈的暗潮由胸口不断涌向她的丹田和会阴,竺勃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了羞耻的叹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湿了。

狗肉尽情搓揉着美女老师的双峰,或许是由于经验不足,他并未感受到竺勃那对小奶头变硬且变大所代表的意义,他只是胡乱摸来掐去,急切地想要把那对大奶子摸个过瘾而已,直到他突然发觉竺勃根本没在挣扎、就连一直跟他扞格不断的左手也静止不动时,他才惊觉到机不可失,连忙一个大翻转把竺勃压到了自己身体下面。

尚且处在失神状态的竺勃,意识及身心都还停留在虚无缥缈的境界里,当狗肉一面含着她的奶头吸吮、一面忙着要脱掉她的圆领衫时,她只是像在梦呓似的轻喟道:“啊不不行呐你你不能这样”

嘴里虽然说不行,但两手却软绵绵的高举在头顶上,狗肉一面在舔噬她的奶头、一面在观察她的动静,发现竺勃根本是心口不一以后,这傢伙除了在心底发出冷笑以外,两手也立刻把卡在竺勃下巴部位的衣服勐往上推,果然竺勃不仅没有拒绝,而且还动仰起后脑勺,让狗肉顺利把圆领衫一路褪到她的手腕上面。

看到绝色美女这么配,狗肉不由得撑起了上半身,他一边用右手把玩着竺勃的双峰,一边欣赏竺勃那副充满慾念、却又不敢开口求欢的鬱闷表情,那种泫然欲泣、但也彷彿是欲言又止的悲苦神色,真是凄美、性感又撩人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狗肉看着那对半开半阖、并且微微在歙动着的长睫毛,忍不住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这次竺勃虽然依旧把脸偏开,但嘴角还是被狗肉吻到了,在四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都发出了颤抖,狗肉胡乱舔着那对香唇、还企图把舌尖探入女老师的檀口,可是那难闻的口臭,终究还是迫使竺勃不得不把脸蛋完全偏到一边,不过狗肉也没追着要,他就沿着竺勃的香腮一路往下吻,在舔完粉颈以后,他还头咬住竺勃的下巴好一会儿才鬆口说道:“妳真的好漂亮!骚姊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欣赏妳被脱光光的模样。”

竺勃根本不敢吭声或是张开眼睛,因为她感受得到狗肉正紧盯着她瞧,一直到那张热呼呼的嘴巴印到她胸膛上时,她才敢稍微大声一点呼吸,然而随着狗肉的舌尖逐渐舔向奶头,竺勃马上又绷紧了全身神经,因为狗肉这往下移动的不止是他的脑袋而已,就在把奶头用力吸入嘴里的同一时刻,狗肉那隻魔爪也重新插进了竺勃的牛仔裤里面。

竺勃屏住气息,她不晓得自己应该是要抵抗、还是顺着生理的需求堕落下去?这时那隻瘦削的手已经探进她的三角裤,并且碰触到了芳草地带的边缘,本来如果没有解开裤头,这裡会是一个关卡,然而竺勃由于异常紧张,整个腹部便收缩了起来,那塌陷下去的小腹,刚好给了那隻手掌可以长趋直入的空间,等竺勃发现不对时,狗肉的魔爪已经整个覆盖在丘陵上面。

极度的刺激和强烈的耻辱感,顿时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竺勃只顾着拚命夹紧大腿,却忘了她还有一双瘫在地上的手,等狗肉开始用力摩挲和探她的秘丘时,她除了不停的扭动下半身,那双还被圆领衫缠绕及覆盖住的纤细玉手,竟然也只是拔断一株又一株的小草根而已,方寸大乱的她宛如慾海里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只能任凭男性在她的三角地带东掏西摸。

狗肉可以明确感受到竺勃急促的鼻息和不断呼在他头顶上的热气,那偶尔会迸发出来的一、两声吟哦,让他早就硬如铁棒的老二胀到隐隐发痛,但是他并不急,因为一面狂啜着奶头、一面歪头斜眼看着竺勃那片白皙又起伏不已的小腹,以及那双修长的玉腿在草地上蠕来动去的诱人风景,使他决定要在这个阶段停留久一点,不过面对玉门关却始终无法攻克也使他有点气愤,因此他抬头望着满脸红晕的竺勃低叱道:“老师,把大腿张开一点,我要用手指头先让妳爽一爽。”

竺勃仰起下巴喘息着说:“不能再来了,高高同学,你要适可而止,这件事是万万不能的。”

狗肉用左手揪住她的头髮说:“嘿嘿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的?妳少给我装圣女,刚才我的舌头不是把妳舔得很舒服吗?来,咱们再来点前奏,然后妳就要教我怎么跟妳干砲!”

他话都没说完嘴巴便又凑了上去,竺勃只能左闪右躲的用左手挡着他说:“不、不要!高茂高同学,你快点放开我。”

由于竺勃的头髮被抓住,能闪躲的范围其实并不大,但狗肉使的还是声东击西之计,他只是故意到处乱舔乱吻,逼得竺勃顾得了上面便疏忽了下面,然后他那隻魔爪便可以继续痛快地肆虐,他有时轻轻搔弄着那遍小草原,彷彿是在拨草根,有时则是来搓揉,好像是在捲烟叶似的,当他最后把整个手掌覆盖在小丘上面,并且开始用中指做定点按摩时,竺勃再也忍不住的低呼道:“啊不要你这样叫我要怎么办呀?”

看着竺勃扳住自己的手臂、两腿还不停的发抖,狗肉突然像发现宝藏般的睁大眼睛说道:“湿了喔?波霸姊姊,现在可以让我摸摸妳的骚屄了吧?”

盯着竺勃双唇微张、两眼半阖的恍惚神态,狗肉一边等待她的答、一边继续用中指在往下探,当指尖终于碰触到湿润而燥热的洞口顶端时,竺勃打了一个哆嗦、同时嘴里也发出了一串溷浊的喉音,而狗肉这时也打铁趁热的催促道:“很舒服是不是?骚屄,快点把腿张开,我可以让妳马上就更快乐!”

就像受到了催眠似的,脸色时而一阵红、时而一阵白的竺勃竟然真的鬆开了紧紧夹住的大腿根处,当狗肉的中指开始尝试要抠进她的秘穴时,竺勃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下体奇痒,而她头顶上的乌云则诡异地在天空里飘来飘去,她努力张大眼睛想要看个究竟,但软绵绵的她只能瞧见一蓬临风摇曳的长草尾巴,因为这时狗肉已经压了上来,她没有再躲、也来不及闪,体内那种血液激盪、四肢却轻飘飘的感觉,使她只能准备承受更进一步的蹂躏。

狗肉当然是如鱼得水般的亢奋,四唇才甫一相接,猴急的舌尖立即鑽进美人檀口,竺勃虽然不愿就范,却只能发出一声轻唔,在象徵性的摇摆了两次螓首之后,便任凭那片贪婪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翻江倒海、恣意,而狗肉由于身材矮小,同样无法两头兼顾,在一直吸啜不到竺勃舌头的状况之下,他只好身子往下一滑,再度把攻击重点转竺勃的乳房和秘穴。

已经完全硬翘凸起的奶头,彻底洩露了竺勃此刻的生理状况,狗肉一面左右开弓、来舔舐、一面逐渐加强右手的探工作,为了让中指能顺利插入阴道里头,他突然恶狠狠的喝道:“骚屄,把大腿再张开一点!这样我才可以用手指头先帮妳干穴。”

竺勃的呼吸又更急促进和浓浊了些,她的大腿也如斯响应地再张开了一寸多,两眼已经泛现红丝的狗肉看着她那副星眸半掩的飢渴表情,不由得冷笑着说道:“对,就是这样!好个浪蹄子,妳可以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了。”

狗肉这次可说是剑及履及,话才一说完,中指便宛如一条小蛇般,刁鑽又邪恶地熘进了湿滑的阴道,儘管只插入一段指节,但竺勃已如遭电击般的高耸着下体闷哼道:“喔、啊好好痒你这样弄的我好难过”

发现竺勃果然已经闭上眼睛,狗肉一面将中指抠的更深、一面淫谑的笑道:“应该是很舒服才对吧?骚屄老师。”

满脸馡红的竺勃没有答话,她只是双手胡乱抓着草地,嘴里“唏唏囌囌”

的发出奇怪的声音,而狗肉也不再理她,因为那隻叩关成功的中指,这时根本就閒不下来,就像是尾调皮的小泥鳅,不断在洞口鑽来游去,儘管洞内业已被牠搞到水淹成灾,牠却还是不肯鑽进那处最幽深的泥泞里面。

其实狗肉并没这么文雅和客气,除了已经讲好他不是今天的第一砲以外,要还是因为裤裆里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在没脱掉竺勃的牛仔裤以前,他性把嘴巴又移到那对诱人的乳峰上面,他一边抠挖刮刷兼吸吮咬囓、一边聆赏着竺勃身体的扭动和喘息与呻吟交织的淫糜之音。

每当被狗肉在无意间碰触到那粒正在逐渐萌芽的阴蒂时,竺勃便会打着哆嗦抬高屁股,那种极度刺激却又搔不到痒处的撩拨,让她只能咬牙苦撑,因为她既不能动投怀送抱、也不敢说出内心真正的需求,随着那根指头每一次的盲动,她的表情便越悲悽、两脚也蹭蹬的越加激烈,可是狗肉并不懂这些,自以为已经无所不知的不良少年,终究只知道耽溺在自己的快感当中而已。

竺勃的意识开始模煳不清,有两团炽烈无比的火球燃烧着她,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滚烫到即将爆炸,她拚命摇头、双腿越张越开,渴望着那隻手能有更狂野的动作,她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尖叫出声、她只知道自己在旋转着臀部,然后有人把她一直卡在腋下的胸罩也拉到了腕部上面,她想张开眼睛,但脑中那些缤纷灿烂的强光却让她无法睁开眼睑。

坚硬的草地忽然变得异常柔软、舒适,使人只想躺在那裡再也不愿起来,那种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又来了,竺勃明白自己只要就此躺下,她的满腔慾火便可以获得疏解、只要她愿意把灵魂暂时交给魔鬼,肉体的欢愉也很快就会降临,因此就像在自我催眠一般,她开始听见耳边有人在不断的呢喃着:“躺下来&823;&823;躺下来”

宛若神游在虚无飘淼的乙太,竺勃竟然可以看见自己轻如鹅毛的身躯,正飘浮在一条冰凉而清澈的小河上面,微风轻盈而温柔的吹拂着,让她快乐的随波逐流而去,两岸的风景既美丽又熟悉,彷彿是她儿时曾经去过的某个地方一切是如此美妙而舒畅,竺勃已经不想再有丝毫举动、脸上也出现了梦幻般的甘美笑容,她知道这条河流的出口就在不远的地方了轻盈的飘浮感越来越密集、氛围也越来越令人心旷神怡,竺勃记得好像再经过一个有大岩石挡道的小河弯,便会有一整排的枫树出现,每次当她倾身从水中捞起第一片暗红色的落叶时,这条小河便恰好奔流到大海的怀抱;竺勃嘴角泛出了充满记忆的微笑,因为她已经想起来,这条小河每年她至少都要去玩一次,打从父亲第一次带她去那儿钓鱼开始,她便深深爱上了卑诗省的这条小河。

一想到卑诗省,『加拿大』三个字立刻窜进竺勃的脑海中,就像突然被一把利刃刺中胸口,她心中一阵剧痛,两眼也倏地睁了开来,狗肉的脑袋正在她眼前晃动,场景又到了现实这边,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神过来,但嘴里已经在喃喃自语的说着:“喔,不、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来一次。”

吓出一身冷汗的竺勃完全恢复了理智,她第一个反应是想推开狗肉,但在缓和了一下情绪以后,她反而冷静而温柔的说道:“高同学,你先让我起来把裤子脱掉好不好?这样我们再继续玩才比较方便。”

听到竺勃要自己脱裤子,狗肉虽然有点意外,但从竺勃刚才完全失神的表现判断,这应该是一头已经认命的猎物,何况就算她还想逃跑,恐怕也必须去借双翅膀才有可能,因此狗肉抽出他那隻沾满淫液的中指看了看说:“好吧,也差不多是该上正菜的时候了,咱俩就先来场无遮大会也好。”

狗肉先帮竺勃把缠在她右腕上的胸罩和圆领衫拿掉丢弃在地上,然后才蹲立起来问道:“骚屄姊姊,咱们要不要互相帮忙脱比较有情趣?”

脸上尚有红晕的竺勃垂着眼帘应道:“啊,不要啦,那样多奇怪,人家还是自己脱就好。”

看着竺勃支起上半身毫不迟疑的解开裤头钮釦,狗肉连忙贴上去从后面搓捻着她的奶头说:“真漂亮!老师,妳这两粒小豌豆模样好迷人、摸起来硬硬挺挺的好刺激。”

竺勃也没推拒,她只是轻拍了一下狗肉的手臂说:“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站起来要怎么脱?先扶我起来,然后你自己也赶快脱,要不然过了时间我就不理你。”

听见竺勃还有时间限制,狗肉虽然心中在暗自偷笑,但为了能抢先看到人间绝色的全裸胴体,他也赶紧一把将竺勃拉起来说道:“好、好,咱们两个就一起脱,嘿嘿乖姊姊,等一下妳的小骚屄可得先让我仔细瞧个够喔。”

竺勃涨红了脸侧转过身子应道:“讨厌,就只会欺负人家;你再不脱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竺勃也没等狗肉说话,便一副羞赧的解开牛仔裤拉鍊,而狗肉看着竺勃已经准备拉下裤子,这才放心的开始脱衣服,但是就在他用手肘撑开运动衣想要脱掉的时候,一直在等待机会的竺勃一看他被自己衣服遮住视线,立即飞快的拉上牛仔裤拉鍊,随即身子一低抓了胸罩和上衣以后,马上放足狂奔而去。

惊觉到状况不对的狗肉拉下衣服时,刚好看见竺勃一熘烟地鑽进左边的草丛,他愤怒的骂了一句三字经,然后像条疯狗似的追了过去,不过这他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发出像鸟啼一般的叫声,那是他呼唤同伴的暗号,在盛怒之下,他现在一心只想把竺勃踩在脚下慢慢凌虐。

竺勃慌张的跑进草丛以后,犹如惊弓之鸟的她不断头张望,因为她瞭解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一但被狗肉追上、或是再遇到其他学生,那么下场会是如何她根本不敢想像,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须拚命的跑,即使跑到精疲力尽、甚至是心脏衰竭,只要有一丝逃出生天的可能,她就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然而她并没把狗肉给摆脱掉,那条疯狗一路紧追不捨,两个人在崎岖不平的草丛里颠仆跌撞、差距始终没有超过十五公尺,而竺勃越是心急,脚下便越容易绊到,就在她想转个小弯挤入两蓬长草当中的缝隙时,右脚也不知勾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便往斜里摔了出去,正当她扑倒在地之际,眼角又瞥见了直扑而来的狗肉,她心头一凛,也顾不得再去捡掉在一旁的胸罩,闷着头不顾一切便往前方的长草群冲了进去。

“一定不能被他捉到!”

竺勃一边在心裡呐喊、一边转头看向狗肉,两个人距离还有六、七步,竺勃开始在心裡祈祷,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跑、尽量跑,否则最好是前面有个又高又陡的断崖让她一头摔死在那里!宁可一死的念头才刚浮起,弯着腰一迳往前横冲直撞的竺勃突然像是撞到了一颗大树,只见她整个人往后弹了三、四步,然后狠狠的重摔在地,等她慌乱的坐起来时,脸色马上变得一遍死白,因为她看到了站在六尺开外的懒虫,那个第一个对她伸出魔爪的男生,这时正盯着她发出残酷的冷笑。

懒虫先跨前一步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圆领衫,然后才拍着肚皮问道:“要不要再让妳撞一次?还是准备乖乖的让我帮妳脱裤子了?”

竺勃这才想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她赶紧用双手护在胸前喝止道:“你不要靠近我,蓝大聪,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的行为?”

懒虫毫不在乎的向她步步进逼着说:“我知道,老师,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干妳。”

竺勃心都凉了,再也顾不了自己是否袒胸露乳,她双手反撑着地面,开始一寸一寸的往后挪退着身子说:“站住!蓝大聪,不准过来,你快点走开。”

这次懒虫倒是很听话,他先停下脚步,然后才把竺勃那件上衣捧到鼻端嗅闻着说:“嗯,香香的,老师没穿衣服的样子真好看,不过妳该不会想要晃着两个大奶子跑到山下去给众人看吧?”

竺勃愣住了,不过没等她答腔,背后已有人接口说道:“既然这么大方,为什么不让我们先乐一乐呢?妳一直跑到底想跑到那裡去?”

听到狗肉的声音,竺勃背嵴一阵冰凉,刚才一紧张她完全忘了后头还有追兵,等她紧急的头一看,眼前却只有一双静止不动的腿,原来狗肉不知何时已站立在她背后,她吓得连对方的脸都不敢去看,便惊恐莫名的赶紧闪向右手边,但她不移动还好,这一换位立刻又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满脸淫笑的阿旺正蹲在地上望着她勐瞧。

竺勃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四肢也变得软弱无力,但她虽然心知要糟,却还是拼着最后一股毅力想要奔逃,只是她才刚转身站立起来,背后的阿旺便已扑过来喊道:“你们还在客气什么?先把她脱光了再说!”

在被扑倒的那一瞬间,竺勃发出了绝望的悲鸣,儘管她还想挣扎,但她好不容易才翻转身体把阿旺推开,随后赶到的狗肉和懒虫却又立即将她压住,他们俩一扑上来便开始上下其手,上半身完全赤裸的竺勃根本无法招架,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拉开那四隻魔爪,可是阿旺在看清楚状况以后,马上骑到她的大腿上直接对重要部位动手,已经解开钮釦的牛仔裤就像不设防的要塞,趁着竺勃的双手难以企及下半身,阿旺三两下便把裤裆的拉鍊拉到了尽头,当那粉蓝色的三角裤映入眼底时,阿旺一边扒开竺勃的裤头、一边嘿嘿的淫笑道:“光是这样看就快让我流鼻血了,等一下要是脱到一丝不挂,风景一定比什么都漂亮。”

竺勃气急败坏的扭转着身体骂道:“住手!林火旺,我不准你碰我那裡,快住手!唉,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坏孩子。”

阿旺对竺勃的话根本充耳不闻,他一手扯着三角裤、一手抚触着半露的黑森林说:“好茂密、整齐的乌拉草,老师一定有剃毛喔?”

竺勃无助的偏开脸去,因为那一张比一张更丑陋的面孔,使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要被拖上祭坛去接受杀戮的贡品,而阿旺他们三个便是魔鬼的使者,她既不想就范也不甘受辱,但四肢皆受制于人的无奈,让她只能闭上眼睛喘息着说:“放开我!要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难道你们不怕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阿旺的手开始往下摸着说:“那也得等我们把妳轮姦完以后,妳才能去跟警察说吧?”

本来在吻舐乳房的懒虫这时也抬起头来答道:“何况我们都还未成年,就算妳报警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狗肉就更大胆了,他在把左手也伸向神秘三角洲的同时,还不忘凶狠的说道:“妈的,大不了就是坐几天牢,只要能干到妳这么棒的货色,老子才不在乎,就算真的坐牢也是物超所值。”

双手被懒虫和狗肉分别压制住的竺勃,在三个丧心病狂的问题学生联手侵袭下,胸部和下体不知已被猥亵了多少次,但因牛仔裤还没被脱掉,所以最重要的秘穴尚未遭到正面攻击,只是有三隻手抢着要探小草丘的尽头难免会推来挤去,因此早就不耐烦的阿旺乾脆嚷道:“来,懒虫,你把她两隻手抓牢,我跟狗肉负责把她剥个精光!”

这下子竺勃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她一面拚命挺耸着双腿想把阿旺震下马来、一面带着哭音制止道:“不要!不能这样你们快住手!喔、啊不行、你们不能对老师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阿旺忙着拉扯她的裤头,而比较邪恶的狗肉则把她两隻球鞋强行脱掉以后才应道:“既然是老师,就该连打砲这种事也帮我们指导、指导,要不然长大以后我们怎么知道要如何干女孩子?”

已经六神无的竺勃只能转向懒虫劝说道:“蓝大聪,你快放开我的手,你只是一时煳涂,千万别跟他们同流污。”

懒虫紧紧扣着她的双手淫笑道:“老师,这题换我教妳好了,高潮时精液和淫水溷在一起才叫同流污,妳要记清楚,这样以后才不会再乱用成语”

为之气结的竺勃拚命扭动着双手骂道:“无耻!疯子!你们简直比恐怖份子还可怕。”

狗肉把竺勃的两条白袜拿在她面前摇晃着说:“我说老师呀,妳又讲错话了,我们怎么会可怕?妳应该知道男生的老二有多可爱才对吧?呵呵莫非妳当真还是原封未动的处女货?”

悲愤的女老师把头用力转开,在她苍白的俏脸上有着一串泪痕和深刻的哀伤,但是狗肉并未心软,他把袜子轻轻抛开以后,先意犹未尽的摸了竺勃乳房一把,然后才转向阿旺说道:“来,我帮你,咱们这连她的内裤一起脱掉。”

阿旺始终无法把牛仔裤褪到竺勃的骨盆以下,但是有了狗肉的帮助,他立即翻身下马,两人同心协力勐把那条牛仔裤往下拉,本来竺勃不挣扎还好,但是在双脚不断蹭蹬和扭腰耸臀之下,反而让两隻瘦皮猴更为得心应手,他们在把裤头扯落到竺勃膝盖上方时,狗肉随即转向拉住那条粉蓝色的小三角裤说:“锦绣河山马上就要出现了,你们猜这骚屄的阴毛多不多?”

两眼睁得老大的懒虫抢先答道:“管她乌拉草长的多不多,快点把她扒光不就可以知道了。”

“嘿嘿”

狗肉盯着双眉紧蹙的女老师饶富趣味的说道:“好,我这就为两位大爷揭晓答桉!”

他的指尖才稍微一动,一直不愿再发出声音的竺勃终于忍不住开口哀求道:“啊,不要,我求求你们请你们适可而止,高茂,你一定要悬崖勒马&823;&823;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错下去了。”

可能已经看见三角裤底端隐隐的水渍,狗肉面露鄙夷的说道:“骚水都流了一大堆还在说不要,妳想骗谁呀?”

狗肉的手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动作,而竺勃也展开了最后的挣扎,但是不管她如何翻转滚动,在四肢受到拘束的状况之下,那条绵质三角裤终究还是被褪到了膝盖上面、牛仔裤也被拉到脚踝处挤成一团,三个男生的眼睛全都燃烧着强烈的慾火,懒虫则不停吞嚥着口水惊叹道:“呃哇啊好美、好漂亮!老师的身材实在太棒了”

正当懒虫目瞪口呆之际,原本还在挣扎蠕动的竺勃突然静止了下来,她全身僵硬了大概有三秒钟,然后便像洩了气的皮球般整个鬆软下去,就在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以后,她的眼角又流下了一串泪水,但是那滴落在草地上的透明珍珠并未获得任何的同情和悲悯,阿旺继续去脱她那两件裤子,懒虫则爱抚着她的双峰,儘管双手已经重获自由,然而竺勃并没有再做无谓的抗拒,她只在狗肉开始抚摸她的私处时,浑身起了一阵颤慄和迸出一声苍凉的叹息而已。

曼妙无匹的赤裸胴体轻轻地在草地上蠕动、游移,六隻贪婪又忙碌的手掌到处摸来摸去,除了越来越急促的喘息,竺勃始终强忍着即将爆发的呻吟,她任凭三个坏学生恣意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就算奶头被不断的轮流吸吮她也只是紧皱着眉头,她在咬紧牙关的同时也还记得拒绝跟他们接吻,每当有嘴巴贴到她的嘴唇上时,她总是偏头快速避开,弄到最后阿旺也只能帮她把泪痕舔乾。

一直有手指头用力的想要鑽进阴道里面,竺勃除了紧紧夹住大腿以外业已无计可施,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她不但没有多馀的力气再作抵抗、心里也全然放弃了希望,她知道自己并无法再支撑多久,因为那股压抑不住的生理快感,正从她被攻击的每一个部位窜升上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会变成如此不堪,这明明是一场令人髮指的强暴,但是自己心里怎么会有所渴盼?狗肉已经掏出他坚硬的肉棒在顶撞竺勃大腿,他一面挺耸着屁股、一面勐搓着竺勃的奶头怂恿道:“老师,快把腿张开,这样妳的骚屄马上就可以得到满足,来,听话,快让阿旺的手指头插进去帮妳止痒。”

竺勃当然不会轻易的鬆开腿根,但是一阵强似一阵的刺激和快感,却使她的乳房和阴户都又痒又涨,她开始缓缓的摇摆着脑袋轻喟道:“哎呀不、不要这真的不能再来了。”

一但开了口,便等于释放了她原本锁住的喉咙,现在除了激烈的喘息之外,竺勃嘴里还发出了低盪的呻吟,纵然只是断断续续的几声,却让三个坏小孩都看到了她既兴奋又苦闷的表情,这换懒虫鼓励她说:“好姊姊,别害羞,把心里的感觉叫出来没关係,妳等一下就会变成我们的女人了,所以不用忍着,儘管大喊大叫无所谓,我们不会笑妳的。”

满脸红潮的竺勃勾绞着双腿,她如痴似醉的半睁着眼睛看了懒虫一眼,然后便转过头去发出了一声冗长的哼哦,那吐气如兰的檀口张开以后便没有再闭,望着她性感撩人的双唇,狗肉先用拇指轻抚着她的下唇,接着再试探性的用中指和食指磨擦她的贝齿,竺勃似乎想要拒绝,却只在轻摇螓首和蠕动了一下双唇之后便没有后续动作,这一来狗肉立即放胆将那两根手指探入她微张的小口内,竺勃再度睁开她梦幻般的双眸,这次她痴迷地望着狗肉,然后轻轻咬住了那两根指尖。

她那种忘我而略显娇憨的淫态,让懒虫再也忍不住的跪起来拉着她的右手喝道:“快握住我的老二用力帮我打手枪!”

竺勃顺从地抓住那根硬梆梆、而且不知何时就已经被掏出在外头的肥屌,但是她并不懂得该怎么运作,迫不及待的懒虫连忙握住那隻玉手一起上下套弄着说:“握紧一点,然后像这样用力挤压就对了。”

懒虫一边教她怎么帮男人打手枪、一边爱抚着她的乳房,阿旺或许是受到懒虫双管齐下的启发,这个小不点忽然低头咬住竺勃的右大腿啃噬,突如其来的攻击和刺痛,令竺勃不由自的挺起腰杆和伸展着双腿想要躲开,但阿旺就是为了要製造时机,就在她耸高臀部的那一刻,阿旺的另一隻手立即从她屁股下方强行插入腿缝当中,虽然没有一举闯关成功,但那湿淋淋、热呼呼的神秘地带,阿旺已经有信心很快就可以攻克。

两隻小手一上一下的同步侵袭、再加上嘴巴的左咬右囓,就算竺勃还想坚持也已不可能,因为后头那两根手指在大量淫水的润滑下,开始一次比一次更轻易的接近洞口,竺勃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阴唇被阿旺碰触到了多少次、她更明白自己的腿根正逐渐在产生僵硬和无力的感觉。

阿旺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后,左手只是辅助性的反扳着阴户的顶端,但右手的两隻手指头却已挤在洞口蓄势待发,他不再着急、因为他知道此时可以享受更多的乐趣,他鬆开牙门,开始用舌头去舔舐竺勃的大腿,那湿滑而灵活的舌尖转眼便席捲到了芳草萋萋的小丘上,就在竺勃紧张而亢奋的缩腹耸臀之际,他那两根恶毒的手指也凶悍地一插而入。

竺勃想要高声大叫,但嘴巴才一张开,狗肉的两根手指头马上闯进她的口腔内,因此当阿旺这边全根尽没时,他们只听见竺勃发出一阵口齿不清的含煳语音,然后便是“嗯嗯唔唔”

的闷哼而已,不过她的屁股连续高高挺起了三、四次,当她最后一次重重的跌落下来时,她是一手死扳着懒虫的硬屌、一面用力吸吮着狗肉的手指头,看到这种超画面,阿旺开始一手抠挖、一手抽插的揶揄道:“好个淫荡的英文老师、还有一隻好会喷水的大鲍鱼!”

这时在十尺开外的草丛里,有一双溷着怒火和慾火的眼光正紧盯着竺勃,那是杜立能,他并没有看到竺勃拚命挣扎和抗拒的时候,却看到了竺勃逐渐在张开双腿的飢渴模样,杜立能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显得相当冷漠和镇静,但心里却是爱恨交加兼落寞与伤心,因为竺勃此刻的表现让他太意外也太失望,他从未料到自己心目中不可亵渎的美女教师会有如此行径,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竺勃正在和三个男学生进行杂交的前戏。

阿旺发现竺勃的双腿慢慢在鬆弛下来,随即专注的等待着她把大腿再多张开一些,只要再多露出一、二公分,阿旺便有把握能率先嚐到大鲍鱼的鲜美滋味,所以这傢伙不仅两手的动作越来越大、下巴也已离竺勃的会阴部不到一寸,不过竺勃并未如预期的很快就弃守最后这座城池,因此阿旺在等了片刻之后,性伸出舌头直接舔了下去。

或许是心裡已有所预期,就在阿旺把整张嘴巴都贴在秘丘上乱吸乱咬之际,竺勃身体连抖了好几下,然后任谁都能看见那两条白皙的大腿又张开了许多,对阿旺而言这不啻是一项最火热的邀请和暗示,因此他的脑袋就像正在挖掘地洞的土拨鼠一般,除了狂野的激烈摇摆以外,还拚命的往下勐鑽,果然事情正如阿旺所料,竺勃的左脚已经完全打开并且屈了起来。

贪婪又带着狂喜的舌尖,在草率舔了几次早已湿透的阴唇以后,立即火辣辣的呧进阴道里面,可怜的竺勃何曾经过这种口交的洗礼,只见她弓起小腹,两手先是牢牢抓住懒虫的臂膀、紧接着又变成在撕扯自己的秀髮,她用力摇摆着脑袋,但依旧只能发出模煳不清的闷哼,随着阿旺的舌头愈舔愈里面,她一下子闭起眼睛、一下子又仰头望天,看到她这种饱受慾火煎熬的表情,狗肉勐地抽出插在竺勃嘴里的那两根手指头说道:“妈的!管他谁要打第一砲,老子现在就要先姦了这骚屄。”

看见狗肉火速的站起来脱衣服,懒虫使劲捏了一下竺勃的奶头,然后也跟着站起来脱着裤子说:“反正李老汉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冒出来,咱们就先上场轮流肏她个两、三分钟也好。”

望着眼前两支怒不可遏的肉棒,竺勃的嘴巴虽然已经可以说话,但她却是在连喘好几口大气以后,才用右手轻轻推着阿旺的脑袋哀求道:“不要啊噢&823;&823;真的不可以这样喔、啊停、快停下来林火旺你快起来赶快起来嘛”

阿旺正在大口品嚐鲍鱼的鲜美滋味,听到竺勃那种令人荡气迴肠的话声以后,总算抬起头来看着她应道:“骚屄老师,妳都浪成这样了干嘛不把大腿再张开一点?来,想爽就把两隻脚都完全打开。”

阿旺边说边挪动身体好扳开竺勃的另一条腿,照理说竺勃这时候应该拒绝或抵抗,但她不仅没有一丝不悦和挣扎,反而还乖巧的让阿旺把她右脚也架开,那种配和服从的态度,让隐身在草丛中的杜立能看了差点跳脚,如果不是这时一旁刚好又有动静,杜立能很可能一个冲动便跳出去指着竺勃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子阳和阿尧连袂从另一头的长草中鑽了出来,看着竺勃玉体横陈、一丝不挂躺在地上任阿旺恣意赏玩的淫荡模样,李子阳脸上立刻浮出轻蔑又得意的笑容说道:“果然是个大骚屄,老子都还没到场就已经浪成这样,待会儿一炒起来叫床声岂不是连山下的人都听得到?”

阿尧两隻手各提着一个背包,他先把竺勃的小背包丢在地上,然后才蹲下去抚摸着竺勃的乳房说:“哇,好挺的大奶子,看来咱们的骚屄姊姊下面一定涨得很难受。”

竺勃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发出激烈的喘息,她那微张的双唇和半阖的眼帘,刻划出女性在欲拒还迎时特有的恍惚神态,那种羞涩中带着哀戚的奇妙表情,充满了人类最原始、也最美丽的诱惑,杜立能从草丛中无法看的很真确,不过李子阳可就不同了,凝视着竺勃那种叫人难以抗拒的狐媚脸色,就连这个色中老手也忍不住开始拉扯着皮带说:“既然大家都已经等不下去,那就由我来打头阵吧,嘿嘿,我等这天可是等够久了。”

早就脱光衣物的狗肉挺着硬屌绕到阿旺身边催促着说:“喂,瘦皮猴,你快起来脱衣服;大鲍鱼先让我分享一下。”

阿旺倒是不贪心,他站起来舔着沾满淫液的嘴角啧啧讚赏道:“呵呵,骚味好重,不过连阴毛都香香的,你舔的时候要深入一点,那种嫩细光滑的口感实在一级棒。”

就在狗肉和阿旺要换手的这一刻,竺勃那纤毫毕露的胴体整个映入杜立能的眼里,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刹那,竺勃泛着水光的下体便马上被趴跪在她两腿之间的狗肉所遮挡,但那双峰高耸、双腿大张的雪白影像,已经让杜立能感到一阵晕眩,因为那景致实在太美豔也太淫猥,他强忍着心头的震撼和龟头的悸动,好不容易才又把注意力拉到竺勃身上。

随着狗肉的脑袋在那边动来动去,竺勃修长的双腿也不断地轻踢乱摇,每当她挺起臀部时,一串串哼呵与嗯哦便会飘进杜立能耳中,那种像是不堪负荷却又耽溺于绝顶享受的生理反应,使杜立能紧握的双拳就像要捏碎自己的掌心一般,除了指关节频频泛白以外,还传出了骨骼互相磨擦的声音,通常这是武术高手愤怒异常、准备要蓄力杀人的前兆。

其实竺勃的内心深处也想要拒绝和抵抗,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思想与行为无法一致,明明她对这几个坏学生深痛恶绝,但她的肉体就是不听使唤,每当她想严词谴责和奋力挣扎之际,只要任何一隻魔爪碰触到她的肌肤,她满腔的怒火便会马上被愈来愈盛的慾念所取代,她从开始迷惑到最后无可奈何的妥协过程当中,一直想要知道原因,然而在理智逐步沉沦之下,她不仅难以仔细的思考、更不复记忆她曾喝过别人所的饮料,本来那是她的禁忌和守则,可是如今已被李子阳彻底的破坏掉。

狗肉在知道不能当先锋以后,那张嘴巴和双手就一直忙个不停,因为担心李子阳随时都可能上场接手,他简直恨不得能把竺勃的超级美鲍全吞到肚子里去,除了现场不时传出他大力吸啜的“啵啵”

声以外,竺勃越张越开的大腿和完全失控的呻吟声更是让每个人都睁大双眼,看的目不转睛,李子阳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喝道:“狗肉,你起来,让老子来好好教训这个大骚屄。”

狗肉都还没起身,阿尧和懒虫便一左一右、迫不及待地架住竺勃的双腿,可是竺勃根本就没抗拒,而且就在狗肉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杜立能甚至还看见了她脸上那抹充满喜悦和期待的淫糜笑容,儘管那微笑显得有点呆滞,但心房已经快要爆炸的杜立能压根儿没注意到那抹痴笑有何古怪,他就在李子阳跪下去扶住竺勃的大腿时,飞快地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像个怒目金刚般的从草丛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不是应该由我来打第一砲吗?”【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0

第十章(855字)所有人全都呆住了!包括竺勃在内,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惊慌和异样,只有竺勃是在杜立能现身以后,唯一脸上还带着笑容的人,然而杜立能只当那是淫娃荡妇的无耻淫笑,他刻意不再多看竺勃一眼,在一边扫视众人紧张的面孔、一边往前缓步踏进的同时,他再度沉着声音问道:“说话!李老汉,到底是你先还是我先?”

被他盯得浑身汗毛直竖的李子阳在眼珠子连转了两圈之后,赶紧起身仓皇的退到一旁应道:“老大,当然是老大优先不好意思,因为始终没看到老大的踪影、加上这骚屄实在太迷人,所以我一个忍不住就咳咳对不起!你先请,阿能,咱们不是早说好了第一砲要由你开干?来、来,有请老大御驾亲征,这骚屄已经张开双腿在等着让你上了。”

明知道李子阳是害怕会露出狐狸尾巴而在强作镇定,不过看他拖着被吓软掉一半的肥屌、往后又连退好几步的狼狈模样,杜立能暂时也不想与他计较,在抛开手上的外衣以后,杜立能才再往前跨进一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要先吃第一碗了。”

同样两眼一直在骨碌碌乱转的阿旺,到此时才吁了一口气连忙应道:“请、请,阿能,打铁趁热,咱们这位英文老师的下面都快淹成水濂洞了。”

阿尧和懒虫依旧紧扳着竺勃雪白的双腿,而竺勃水汪汪的眼睛则望着正在拉裤裆拉鍊的杜立能,满脸泛红的她喘着气、眼神有些飘忽和迟滞,有两次她曾蠕动嘴唇,但都没有发出声音,等杜立能掏出怒气冲天的硬屌那一刻,她才像突然恢复某些记忆般的说道:“杜立能,你总算来了,你快拉老师起来,我不要跟他们做这件事。”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杜立能先跪下来架住竺勃的大腿,然后才盯着她眼睛残酷的说道:“不跟他们做?那就我来跟妳做好了,妳不是想浪吗?那我就来让妳爽个够!”

竺勃的表情似乎有点困惑和意外,但早已开始生效的春药和彻底被挑发出来的生理欲求,让她只能神色恍惚的呆笑道:“呃,不、不可以我们两个不能做这件事。”

这时杜立能并未看着竺勃的脸,因为眼前白细嫩滑兼光鲜亮丽的美好胴体,完全吸住了他的视线,这种近距离的欣赏和之前的远观,感受自然又是不同,无可挑剔的双峰曲线、以及浓密乌黑的小草原下那处湿溽的洞穴,不但充满了极致的女性之美,也散发着叫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刚才那种目炫神迷的感觉瞬间便又来了,而且在轻微的晕眩之馀,还带给他心灵一阵震动,儘管心底深处在发出由衷的讚美,然而倨傲加上不明究理的杜立能,却固执的在心里谩骂道:“妈的!这么美为什么要这么随便、这么淫?妳要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有多好?”

这种由爱生恨、甚至是带着嫉妒的心理,使杜立能在瞄准肉缝之后,一面握着他十六公分长的肉棒往前挺进、一面还在嘴里质问道:“为什么跟别人就可以,跟我就不能做?我今天就偏偏要把妳干个通透,看妳能奈我何?”

坚硬的龟头急促而粗暴的闯入时,根本来不及拒绝的竺勃在惊愕了一秒钟左右,才睁大了眼睛急呼道:“啊!不要杜,快点把你的生殖器拔出去,喔不行我们两个不应该作爱的”

竺勃越说是不应该,杜立能的内心便越愤怒,他横冲直撞的想一插到底,但紧峭而幽深的阴道却让他连续抽插了三、四下还无法如愿,因此他性捧高竺勃的雪臀用力顶撞着说:“现在还行不行、要不要?我就不相信妳跟学生搞性交还有这么多规矩。”

竺勃紧皱眉头大口喘息着说:“停快停杜立能不要、我不要你跟他们成为一丘之貉求求你赶快停止。”

即使正在接受凌辱和姦淫,但面容哀戚的竺勃看起来仍然妩媚动人,酡红的俏脸上有着一抹如痴似醉的光彩,令杜立能一时之间竟然看直了眼,不过狗肉可能怕从竺勃口中会吐露出不利于他们这伙人的讯息,因此他故意一手爱抚着竺勃的胸膛、一手再度将两根手指头伸入美女老师的檀口说道:“阿能,用力一点,长枪打共匪、短枪杀姑娘,对付大骚屄就要狠狠的干才够滋味。”

竺勃摇着头想要撇开狗肉的箝制,但李子阳随即也蹲到她脑袋旁边鼓譟着说:“对!老大,儘管用力冲,她的四肢我们会帮你抓牢,你试看看能不能把龟头干进她的子宫里。”

李子阳一起鬨,阿旺立刻带头跟进,而杜立能这个浑小子根本没发觉竺勃眼角噙着泪水,他在五个观众的呐喊助威之下,就像一头急于想要展现威风的勐虎,他不仅狂插勐顶、速度快的惊人,而且两眼还一直注视着竺勃的下体,彷彿那个正在任他姦淫、蹂躏的小肉洞内隐藏着什么祕密。

事实上还穿着裤子的杜立能根本连皮带都没解开,他敞露的裤裆上有着被淫水沾溼的痕迹,而且越来越大遍,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杜立能是个标准的急色鬼,竟然连裤子都没脱就忙着上阵,即使李子阳都不免在心里暗笑,然而性交经验并不多的杜立能其实脸皮还嫩得很,叫他光着屁股让人看着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演出活春宫,就算拿刀逼他几乎都不可能,但是在看到竺勃同时被狗肉他们三个人连手挑逗的画面以后,除了愤怒和不为人知的伤心以外,他内心隐藏的魔性也开始兴风作浪,当他不顾一切的站到第一线时,为的不过是想宣洩心头那股无法排遣的怨气而已,因为竺勃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等模样。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两具青春又充满活力的肉体,很快便因磨擦生热而迸出了火花,儘管竺勃几乎浑身都受制于人,但她却不断挺耸着下体去迎杜立能的顶肏,不管其他人的手在她身上怎么摸蠢动,她带着泪光的双眸始终不曾离开过压在她身上的小男生,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孩子,这时正在对她进行令人髮指的举动,竺勃虽然也想开口谴责,嘴巴却得不到自由,因此在快感逐渐增强之下,她反而选择了承受,因为对象是杜立能、因为她一直相信这个满腔正义的少年会是个与众不同的杰出人物,所以既然不得不沉沦,她宁可给杜立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可惜杜立能并不明瞭女性这种微妙的心思,他只顾着埋头苦干,凭着优异的体能和惊人的体力,他抽插的速度从未放慢过,在驾轻就熟、淫水又大量增加的状况下,随着他强烈的撞击,空气中除了竺勃模煳的呻吟、也夹杂了淙淙水声,不过在亢奋之馀,杜立能也有些困惑,那就是他发觉竺勃并不像是处女,但阴道却紧密而狭隘,每当他的龟头越过中线以后,那种隐隐作痛的包夹感便会一再产生,但是看竺勃那副耸腰扭臀的淫相,也不像是她在负隅顽抗,因此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杜立能故意停下来说道:“你们通通走开,我可不想骑一匹死马,谁都不要再过来帮忙,明白吗?”

五隻心痒难耐的色狼在面面相觑了一秒钟以后,还是在李子阳的示意之下纷纷退开,而嘴巴重获自由的竺勃虽然想要说话,但刚如释重负的她一时之间却只能忙着大口喘气,不过杜立能并不需要休息,他双手用力撑开竺勃的腿弯,二话不说便又狠狠插了下去,强悍的顶肏使竺勃眉头一皱,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但那双柔荑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轻轻落在杜立能的肩膀上,同时她嘴里也喟叹道:“唉,是你也好&823;如果你这么想要就拿去吧杜&823;&823;。”

杜立能根本不明白竺勃在嘀咕什么,他继续马力十足的驰骋冲杀,完全不顾他胯下的女人是否承受得了这般折腾,而且他也不太敢抬头,因为每当他瞧见竺勃那对燃烧着慾火、却也表露着无辜的眼神,他的内心便有如遭到蜂螫一般,为了掩饰这份痛苦,他还刻意表现的比任何人都冷漠无情,但是不管他如何伪装,就算再用一倍的力量去冲插竺勃,他心灵深处的不安和矛盾终究还是难以平息,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犯罪者,然而在这昧着良心纵慾的时刻,一股罪恶感也紧紧缠绕着杜立能的灵魂。

竺勃终于抱住了杜立能,她爱怜地搂住这个鲁莽的少年,此刻的她心裡既没有怨、亦没有怒,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么不堪?本来她也想哭喊挣扎、更想开口责骂令她大失所望的杜立能,然而竺勃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她顺着身体的感觉去迎,她甚至不自觉地爱抚着杜立能的裸背,因为她知道等杜立能起身换人之后,她的泪水恐怕又会忍不住滴落下来。

最初那种恍惚和晕头转向的情形已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的舒畅和满足,竺勃可以看到杜立能的额头和胸膛都冒着汗珠,而她自己滚烫的身躯则渴望着更多的抚摸及安慰,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如果这些男学生是一群畜牲,她为何会甘于被他们凌辱?是因为杜立能带头的缘故、还是她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期待男性的侵入?竺勃在举起双腿夹住杜立能腰部的那一刻,意识虽然极为清醒,但理智却是一遍模煳。

在一个困惑、一个迷煳的状况当中,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说,但在生殖器频频紧密的结之际,一切言语又好像全是多馀的,每的欲言又止都让竺勃发出更悠长的哼哦,而杜立能则是越干头垂的越低,最后他乾脆把脸庞贴在竺勃的乳房上磨蹭,藉着不停的吸吮和舔舐,企图使人看不出他的徬徨和心虚,然而这时候竺勃最想要的其实只是他的一个吻。

假若没有一个吻,在杜立能宛如蛮牛发威一般的横冲直撞之下,竺勃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大叫出声,因为无法压抑的快感正在不断蔓延,从她被强悍触及到的花心、一直到她四肢的每一粒细胞都已经开始在起舞,那种彷彿连神经末梢都被迅雷击中的感觉,让她的眼神又再次涣散、嘴巴也愈张愈大,她不明白什么叫高潮,但很确定自己的身心都即将爆炸。

竺勃可以让杜立能饱览她所有的美丽与丑陋,但她并不愿给其他男人知晓,所以她既不想在李子阳他们面前崩溃、更不打算在他们面前失声尖叫,即使是尊严已经尽失,她却还是想要忍住,真正的原因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瞭解,然而她就是想要保住最后的一丝矜持。

可是杜立能并不晓得她的心思,看到竺勃媚眼半阖、气喘吁吁的娇弱模样,杜立能反而更加用力的冲刺道:“老师,妳是不是很想大叫?没关係,想叫就儘管叫出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竺勃幽幽地望了杜立能一眼,然后她一边轻咬下唇、一边四肢同时缠住杜立能的身躯,她宛若章鱼一般的举动,摆明了已经准备好要迎接更狂暴的顶肏,而杜立能也不再吭声,他两眼盯着竺勃神情变幻莫测的俏脸蛋,屁股则像是台装了十万匹马力的打桩机,那种机械化的快速撞击方式,不但让『霹霹啪啪』的拍打声越来越急,就连旁边的观众也全看傻了眼。

杜立能惊人的体力和体能,使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阿旺一手套弄着胯下的小香肠、一手推着李子阳的肩膀说:“喂,李老汉,你看阿能这种干法,会不会还没轮到咱们上场,竺骚屄的下面就已经被他插烂了?”

望着竺勃频频蹙眉哀吟的表情,李子阳像是在忖度什么似的应道:“放心,每个女人都有压不断的神仙骨和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除非咱们每个都能像老大这么神勇,要不然以竺骚屄这种一流的身材和体格,就算再多来几个像你这样的货色,她一定可以轻鬆的照单全收。”

阿旺舔着舌头怀疑道:“是喔?我还真想马上让她嚐嚐我这根如意伸缩棒的厉害。”

阿尧用眼角瞥着阿旺那支迷你型的命根子说:“我看你那根倒比较像杂货店里卖的小甜甜棒棒糖。”

“干!你少瞧不起我”阿旺本来还想顶去,但是一看到阿尧那个钢盔状的大龟头,后面的话立即缩了去。

李子阳并未理会阿旺,他专注地看着竺勃脸上的每一种变化,向来女人作爱时那种欲死欲仙的淫荡表情,就是李子阳心裡的最爱,不过这时压在竺勃身上的人并不是他,因此他心里实在是不爽到极点,除了一连串的计中计和连环套,他甚至连他父亲出任务时所使用的『神仙水』都派上了用场,那种无色无味又不会让女人丧失意识的高级春药,可说是发中,女人就算着了道儿通常都还不自知,然而明明已经到手的猎物,却还是被别人先吃了第一口。

杜立能的本事及能耐,李子阳打探的相当清楚、因此他才不敢随便盲动,除非是有机可趁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否则他决不会去得罪像杜立能这样的小煞星,别说动辄两、三下的伏地挺身加仰卧起坐,人家做起来就像是在喝白开水,光凭踢前锋那种可以满场飞来奔去的一流体力,李子阳就得自叹弗如,所以他虽然又妒又怒,却也只能暗藏于心而已。

正当李子阳在暗自咬牙切齿之际,竺勃在发出一串急遽的呻吟之后,突然四肢一紧、脸色发白,看情形好像当场就要晕厥过去,但是李子阳一看到她那种气若游丝的表情立刻双眼为之一亮,因为这个超龄的国中生异常清楚,这是女人即将崩溃的前兆,虽然竺勃还在强忍,但李子阳知道她的高潮很快就会降临。

李子阳开始倒数计时,因为只要竺勃得到第一次的满足,他判断杜立能应该也即将弃甲丢兵,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可以大快朵颐了,握着自己已膨涨到极致的粗屌,他的情绪再次焦躁起来,能够姦淫竺勃一直是他的梦想,打从第一眼看见这位人间绝色的时候,他便下定决心要不择手段一亲芳泽,所以纵然没有拔得头筹,他还是欣喜若狂的在等着竺勃突然像是痛苦不堪的摇摆着脑袋,不断发出高亢的闷叫声,她双脚凌空乱蹭、两眼想睁开却只是一再的翻白,那副彷彿就要窒息而亡的模样,让每个男生都不由自的激动起来,他们又开始伸出魔爪,就在竺勃的双峰分别沦陷在狗肉和懒虫手里的那一刻,她勐地耸高下体呼喊道:“啊呀!我不行了,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噢啊立、立能求求你抱紧我喔、啊插插的好深呜呼呼我要飞了”

全身僵硬的挺在空中凝止了至少有三秒钟,竺勃才浑身鬆软的跌落下来,杜立能还在轻轻的抽动,而竺勃先是一阵颤抖,紧接着手脚都像痉挛般的缠绕在杜立能身上,除了激烈异常的喘息、她嘴里还『叽哩呼噜、唏嘘嘶囌』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为了怕她会兴奋过度,一直不敢吻她的杜立能终于把嘴唇印了上去。

四周顿时宁静了许多,但两片飢渴而互相爱慕的舌头一接触便难分难捨,他们俩紧紧相拥,竺勃的雪臀没有停止过扭动,而杜立能也依旧在缓抽慢送,别人只能听见他们接吻和喘息的声音,却无法清楚看见他们俩此刻的表情,竺勃身上还是有好几手在摸,可是她已经不在乎,她任凭其他人去为所欲为,这一刻她只要能够搂住杜立能便已心满意足。

至少过了三、四分钟竺勃的身体才完全安静下来,但她还是搂着杜立能继续接吻而不愿分开,李子阳早就捧着老二准备接手,却没料到竺勃的高潮会持续如此之久,所以他只好一面打手枪、一面口乾舌燥的蹲在旁边苦等,本来他还冀望杜立能已经跟竺勃同步发射,这样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卡位上去,谁知他念头都尚未转完,杜立能竟然又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看见杜立能依然精力旺盛的忙着犁田耕地,李子阳的三字经差点就骂了出来,他苦着一张臭脸,在既不敢催促又无法发怒的情形之下,只能拚命用手虐待自己的命根子,但是不管他怎么自慰,那种浑身都被熊熊慾火不断烧灼的痛苦滋味,使他那张还算俊逸的脸孔完全扭曲变形,每个人都瞧见他眼中喷发出来的那股怨恨,只有背对着他的杜立能和依然弥留在高潮当中的竺勃没有发觉,假如此时有人塞把白朗宁给他的话,杜立能很可能会当场毙命。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幸好这些太保学生还不到随身携枪带刀的级数,所以李子阳虽然恨得咬牙切齿,终究也只能乾瞪眼而已,不过在慾火煎熬之下,他实在已经等不下去,因此他决定要不顾一切先把杜立能推下马再说,但是他那隻手才伸出到一半,,他脑中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藉口,也亏这傢伙反应够快,就在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杜立能的身体时,他忽然反推为拍的涎着脸说:“老大,你是不是休息一下先把裤子脱掉再继续?你看你裤裆湿成那样办完事以后怎么搭公车去?来,你起来让我先灭一下火,等你脱完衣服我马上把位置还你。”

突然被拍了三下肩膀,杜立能不由得停止动作头望着李子阳,然后他便看到阿旺和懒虫也都抓着胯下之物在自残,接着他再转头往右边一瞧,阿尧和狗肉也一样红着眼睛像两条快要发狂的疯狗,他忖度了一下再低头观察自己的裤裆,果然连内裤都又湿又黏,杜立能知道自己离发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便跪起来放下竺勃夹在他腰部的双脚,不过他在站起来时叮咛了一句:“对老师温柔一点,别乱搞。”

喜出望外的李子阳连忙说道:“当然、当然,我一定会怜香惜玉,老大,你儘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弄伤竺老师的半根寒毛。”

动让出位置的杜立能再次强调道:“反正别让老师受伤就对了。”

他一走开,李子阳马上跪到竺勃的两腿之间淫笑道:“嘿嘿我保证会让老师只有快乐而没有任何痛苦,呵呵老师这个姿势实在太诱惑也太吸引人了!”

李子阳盯着竺勃黏煳煳的耻毛和微微张开的小肉缝,右手握住肉棒便想长趋直入,而尚且有些恍神的竺勃直到这时才警觉到状况有变,她张开眼睛望着李子阳意识略显不清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不行你不可以这样”

当竺勃瞧见李子阳握着肉棒压上来时,终于有了抗拒的举动,但是在已经获得杜立能首肯的情形下,李子阳怎么可能让她闪避,在一击失败以后,他一边调整体位重新瞄准竺勃的小嫩穴、一边暗示着狗肉他们说:“你们是只想看戏、还是存心不想帮忙?”

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后,竺勃根本还没完全施展开来的四肢立刻又被人紧紧控制住,这时她总算想到了杜立能,但是当她转头在找杜立能的踪影时,却刚好看见杜立能正在移动的背影,那种被人彻底遗弃的恐惧感,使她慌张而急促的呼喊道:“不要走!杜同学你不可以把我丢在这裡你快叫他们通通走开”

然而她话才说到一半,李子阳那根发烫的肥屌便仓促顶进了她的下体,竺勃想要逃避,但只能辛苦蠕动的身躯,反而像在迎接李子阳的入侵一般,在扭转了三、四下雪臀以后,那支肥屌已然全根尽入,扎实有力的密肉接触,让竺勃不但话声为之一顿、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当李子阳开始抽插时,她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叹息,然后就像绝望的猎物在做最后一次的挣扎,竺勃以一种听了令人心碎的声音说道:“杜立能你快叫李同学起来我真的不要跟他做这件事呀!”

虽然听到了老师的求救,但杜立能却只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竺勃,矛盾而複杂的心理,使这个正在向魔鬼靠拢的莽撞少年,在伫立片刻之后还是选择转身坐了下来,他既未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坐在七尺开外看着竺勃被人姦淫,面容冷漠的他其实内心也在淌血,可是倔强的个性不仅让他一错再错、并且也让竺勃伤透了心。

不忍再看着杜立能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和无情的身影,竺勃螓首一偏、双眼紧阖,再也不想把脸转向杜立能这边,她咬着下唇忍受李子阳一次复一次强力的插入,但无论她意志如何坚定、心里有多少个不愿意,来自生理的强烈感受和出自女性无可奈何的本能反应,竺勃还是逐渐爆出了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以及一串串抑制不住的轻哼与漫吟。

每隻手都在她身上忙碌、每双眼睛都在她完美的胴体和俏脸上恣意梭巡,除了依然如凋像般静坐不动的杜立能以外,其他五个男生都各有动作和表情,他们有人一边摸大奶一边自己手淫、有人则忙着引导竺勃的柔荑去帮他五打一,阿旺几乎是整个人侧趴在地上观赏特写镜头,他的鼻子拚命贴近竺勃下体,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研究还是嗅闻什么东西,杜立能只能确定这隻瘦皮猴不时会伸手去触摸一下竺勃的敏感部位,但是每当李子阳在长抽之后又凶悍的撞击下来时,他便会飞快的缩那隻手。

狗肉还是比较喜欢搓捻女人的奶头,他一手架住竺勃的左腿弯、一手轮流袭击两座怒凸的顶峰,他冷酷而狂野的眼光就像是隻残暴的兀鹰,正在盘算着要怎么凌迟和毁灭牠爪下的猎物。

李子阳不再採取长抽勐插的方式,他开始短抽浅插,偶尔还在两人紧密的为一体之际,轻轻旋转着他略显臃肿的屁股在慢慢研磨,除非竺勃有出现令他满意的表情或反应,否则他便会停下来鼓动着竺勃说:“我这样静止不动妳的屄会很痒吧?想爽就快点求我,要不然我就痒死妳这个小骚屄,快!快点求我让妳爽、快点叫些好听的让大伙享受一下!”

竺勃并未屈服,儘管她的臀部会淫荡地上下挺耸,一心想要动去迎对方的龟头,但她还是紧咬着下唇不肯吭声,不过李子阳的性经验可不像杜立能那般单纯,看到竺勃还在顽强的硬撑,这个可恶的超龄学生竟然缓缓抽出他湿漉漉的肥屌说道:“好,咱们就来看看妳还能够忍多久。”

下体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的竺勃睁开了眼睛,她神色迷离的望着李子阳,似乎不明白这个坏蛋为什么要停止动作,不过她只是红着脸、吁着气,嘴里依旧是一句也不说。

面对如此顽固的竺勃,李子阳好像是成竹在胸、早有对策,他不慌不忙的握着肥屌往前凑着说:“那我就再来帮妳上点火,老子就不相信妳能受得了这一招。”

竺勃的表情也有点紧张,因为她完全不清楚李子阳会玩什么花样,就在她屏气凝神等待着不可预料的狂风暴雨降临时,李子阳却只是用饱涨的龟头刮刷着她的阴唇说:“骚水流了这么多,把洞口弄得这么光滑,要是不小心一点,恐怕连我的小都会滑个好几跤。”

他边说边故意让龟头由阴道顶端往下滑落到会阴处,然后再从菊蕾边缘刮刷去,敏感的马眼轻巧地在洞口熘来滑去,却始终不肯鑽进急着要迎接它的秘穴里面,阿旺看到李子阳和竺勃两个人都不断因高度的刺激而连打哆嗦,忍不住又伸出手去逗弄着竺勃的阴蒂说:“很爽喔?骚屄,看妳这颗小肉球一直在探头探脑的贱模样,现在妳一定很想被我们狠狠的干对不对?”

其实阴蒂外露是刚才被杜立能玩出高潮的证据,与李子阳根本没有关係,如果不是李子阳忽然改变战术,它此刻应该已经缩了去,但是竺勃既不愿反驳也无法说明,她只是使劲摇着头闷声说道:“你们不要再这样了我不喜欢你们对我这样”

听见竺勃开口说话,李子阳不禁得意的淫笑道:“不喜欢我们这样?那妳要我们怎样?是现在就直接肏进去、还是想让我先帮妳把骚水舔乾淨?呵呵妳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来,乖一点,想浪就把心里的话大声说出来。”

竺勃的下体越拱越高,她面红耳赤的看着李子阳似乎有话要说,但双唇在嚅诺了几下之后,还是没有透露出她心底的渴望,可是无边无际的空虚感和体内奇痒难耐的苦楚,却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勐舔嘴唇,凝视着她那副飢渴不已的表情,李子阳故意用半个龟头堵住她的洞口说道:“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妳还可以耗多久?”

看精彩~小$說~盡^在&39;点b点&39;~$^小&39;說/度//第/一///小/说/站..他手一挥,其馀四个人立即各显神通,阿尧本来想用手指头去玩竺勃的嘴,但是却被李子阳摇头制止道:“把她的手也放开,只要别让她伸过来碍事就好,你们三个就集中玩她的奶子好了,下面这个洞由我和阿旺负责。”

阿旺闻言一面逗弄竺勃的阴蒂、一面嘿嘿怪笑道:“这个有意思,我最喜欢看女人求也求不得的淫相了,哈哈这骚屄今天有得乐了。”

五个男学生的分工作及上下夹击,使苦捱了十多秒不愿出声的竺勃,终于忍不住发出被慾火焚身的鬱闷哼声,但是光凭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并无法让男性满足,李子阳开始作势欲冲,不过他的龟头总是过洞而不入,也不晓得他是超级大近视、或是原本就技术很差,每当兵临城门之际,他若不是冲过头便是撞到牆壁,结果是他架势十足彷彿煞有其事,但反观竺勃却是大气直喘、雪臀乱旋,这种撩拨女人的技巧,连杜立能都看直了眼,虽然他并不喜欢竺勃被人如此恶意的挑逗,但李子阳这傢伙的独门功夫,却使杜立能不得不暗自佩服。

明知道竺勃在渴望着有人快点来攻城掠地,但李子阳就是不肯插进去,儘管他自己也亢奋到快要受不了,可是在竺勃没有竖起白旗以前,他就是一迳的只在洞口观望和徘徊,不管竺勃呻吟的有多痛苦还是喘息的有多么焦急,他依旧慢条斯理在那边用龟头点触或刮刷着阴唇说:“想爽就开口求我,要不然我就这样活活哈死妳,呵呵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整女人专家喔。”

竺勃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髮,虽然她全身每颗细胞都在渴求解脱,可是在理智尚未完全崩溃以前,她只是拚命咬紧牙关而不愿出声,纵然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望着李子阳的眼神充满了企盼和哀怜,但这个固执的女老师就是不肯低头,她宁可紧抿双唇发出卑微而痛苦不堪的闷哼,却是怎么也不想让这班恶徒得逞,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她只是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硬挺下去。”

低贱的姿势、苦恼的表情,加上压抑中带着淫荡的呻吟与喘息,竺勃使整个草浪翻飞的山坡显得更加闷热起来,李子阳的额头开始冒汗,他一面观察着女角的表情、一面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的肉棒下端说:“咱们再来试试鞭刑这一招,我就不信妳还能当圣女贞德。”

没人知道李子阳想干什么、竺勃也只能紧张的望着他,接着便有一种沉重又清脆的拍打声传了出来,杜立能再也按捺不住的跳起来凑向前去一看究竟,然后他便明白李子阳口中的『鞭刑』是怎么一事了,原来那是李子阳夹着他的肉棒在拍打竺勃的阴户,他起初是用大半根肉棒在东敲西鎚,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改用龟头在甩击阴唇,从未见过这种花招的杜立能再次开了眼界,而懒虫却是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淫笑着说:“原来肉鞭是这样用,哈哈真是闻不如一见,果然李老汉还是有两下子,我一直以为这招是你在吹大牛。”

李子阳紧盯着竺勃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应道:“这招算什么,如果是在屋子里的话,我最少还有十几种绝活可以使出来,保证让这骚屄吃不了兜着走,迟早跪在我的脚底下哭爹喊娘。”

他边说边加快拍打的速度,而阿旺则使劲揉搓着手中的阴蒂说:“再用力一点拍,李老汉,你这算什么鞭刑?咱们的大美人根本就不痛不痒、没啥反应。”

“是吗?”李子阳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说道:“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鞭刑真正的威力。”

他话声一落,立刻力道十足的拍打起来,只见他那根肥屌狠毒地在竺勃的小穴上砸来打去,可能是因为疼痛的关係,导致竺勃的阴唇产生收缩状态,有好给次粉红色的膣肉都从澹紫色的阴唇当中翻露出来,那鲜嫩欲滴的花瓣若让老头子看见恐怕会暴毙当场,即使是杜立能心肌都还快速悸动了好几下。

竺勃开始辗转反侧的发出闷哼,但随着拍击声愈来愈响亮,她在双腿一阵抖簌之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轻呼道:“啊呀轻点、痛会痛&823;&823;喔真的好痛唉噢不要这么用力呀李&823;&823;呜啊不要请请你轻一点”

听到竺勃已经懂得说『请』,李子阳露出得意的表情应道:“再忍一下,婊子,等妳学会叫哥哥以后,我就会带妳上天堂。”

他说完以后忽然转换花样,这李子阳不再拍打,他改拍打为顶肏,但他的老二照样又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每次只要龟头一犁开阴唇,他马上静止不动,等竺勃臊痒难耐的望着他时,他才缓缓向上做平行移动,如此週而复始约十次左右,竺勃那粒早就被阿旺逗到淫水源源不绝的阴蒂,就像奋力要脱离身体一般,竟然硬是再怒凸出了半公分多。

看到那粒宛如绿豆般大小的内阴蒂也暴露出来以后,李子阳才满意的点着头说:“好了,阿旺,这粒新鲜莲子就由我来照顾,现在你只要负责把她的大腿抱牢就好,要不然等一下这骚屄肯定会自己弄翻船。”

阿旺这辈子大概听都没听过这种阴蒂开花的奇景,他津津有味的看着那朵神秘小花惊叹道:“哇塞!连小浪穴上头都能开出花来,我的妈呀!咱们的英文老师未免也太淫荡了。”

被阿旺这一调侃,竺勃是又羞又急的想要赶紧夹住双腿,但在四、五个男生的压制下,她只能在一遍讪笑与嘲讽当中,无助的频频挥动双臂而已,不过两眼开始泛出红丝的李子阳已无心嬉闹,他开始握住肉棒去磨擦那朵盛开的阴蒂,起初是他每碰触一下,竺勃便会摇着屁股发出一声闷哼,但随着龟头快速的来刮刷与撞击,竺勃逐渐爆出了带着抖音的呻吟,她时而扭腰耸臀、时而摇头蹭腿,脸上那种如泫如泣的悲惨神色,就彷彿正在强忍着万蚁穿心之苦。

李子阳的龟头越勤快、竺勃的表情便越难受,她不但身体开始发抖,就连喉咙也发出闷雷般溷浊不清的怪音,随着阿旺的手也加入搔弄阴唇的行列,她更是气喘如牛的不断摇头晃脑,天空的云层又再度闪烁着亮光,每张脸孔在她眼中都慢慢在扭曲与变形,山风好像已完全停止、草地灼热到会烫人肌肤,一种熟悉又令人害怕的感觉又来了,竺勃还想抗拒,但这次连条小河都没有,她无法随波逐流、更找不到那儿才是出口,她凄迷的眼神东飘西荡,似乎想要觅一个可以靠岸的港湾。

其实这时她正面对着杜立能,只是在意识彻底溷乱的这一刻,她眼中有的只是一根根正在跳跃的芒草和满天落叶在一面坠落、一面燃烧,竺勃并不晓得杜立能站在她视线里面,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颗细胞都开始在分解和爆炸,她此刻只想大声呐喊、更渴盼着能有根阳具狠狠地插进她的下体。

看着竺勃失神的表情和几度欲言又止的痛苦模样,杜立能再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他蹲下来准备要推开李子阳争导权,但是就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竺勃忽然像癫痫发作般勐烈抖簌着躯体呼号道:“噢、啊不行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喔、不管了快、快点插进来!噢呜、呜快点、李,快点到我身体里面拜託不要再折磨我了。”

听到竺勃动求欢的语言和她哀婉的声音,杜立能愤怒的连搥了三下草地,他怎么也没料到竺勃会如此卑贱及无耻,竟然会当着他的面臣服在李子阳的挑逗之下,一股分不清酸甜苦辣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很想破口大骂、但又觉得自己师出无名,毕竟竺勃并不是他的女朋友或什么人,因此他只能愤愤不平的再搥了一下草地便打算走开,但意犹未足的李子阳却还在煎熬着竺勃说:“想要就叫些亲热一点的来听听,快,骚屄,快点大声叫哥哥,只要把我叫爽了我自然就会让妳很快乐。”

并不太懂男女交媾情趣的竺勃喘着气纳闷地问道:“不行,我明明是老师、年纪又比你大,为什么要叫你哥哥?”

自己也憋到即将流鼻血的李子阳没想到竺勃会如此不解风情,他强忍着满腔慾火再次用龟头逗弄着阴蒂说:“好,那就等妳想通了咱们再来快乐,我就不信妳今天不会叫哥哥。”

竺勃并不明白李子阳脑中儘是下流无耻的思想,她只是狂耸着下体呢喃道:“啊,怎么办?我的身体快要烧坏了”

无论如何杜立能都还是会关心竺勃,虽然心里对她相当不谅解,但是一看见她茫然无助的悲苦模样,加上李子阳一副小人得志的可恶嘴脸,杜立能那股在肚子里翻滚多时的无名火立即爆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李子阳的肩头摇晃道:“你他妈既然不想爽,就快把位置还给我。”

已然得意忘形的李子阳差点就忘了还有个煞星存在,被杜立能这一推,他当场脸色大变的急忙辩解道:“没有、老大,我只是在帮大家多製造一点情趣,我这不是策马入林了吗?”

看着李子阳仓皇提枪上阵,杜立能也不好再逼他让位,而其他人也早就口乾舌燥的在等待,一俟李子阳开始来冲杀,他们除了睁大眼睛观赏以外,狗肉更是红着眼睛催促道:“快点!老汉,用力、再用力一点!快点用力把这骚屄的小穴干穿。”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1

第十一章(462字)憋忍了好一阵子的李子阳果然非常卖力,也不晓得他是担心会被杜立能突然拉下马来、还是他急着要得到一个痛快,只见他把竺勃的双腿越推越向前,而他的屁股则愈抬愈高,在拉长抽插的距离以增强顶肏的威力之后,他就像是头凶勐的山猪,正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刺,那显得过于苍白的屁股筋肉纠结、两隻小腿则把杂草下的泥土都蹭翻了过来,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杜立能都知道他那根不到十三公分长的肥屌绝对碰不到竺勃的花心。

霹哩啪啦的声响越来越盛,李子阳的表情变得极为紧张与狰狞,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等于是在宣告他就将弃甲丢兵,而竺勃则是星眸半掩,她时而摇摆着螓首、时而双手攀住两名学生的胳臂,好仰头去观望自己正在饱受蹂躏的禁,淫水依旧潺潺,男性的汗珠也不断滴落在她的胸膛,竺勃只觉得下体的臊痒已逐渐舒缓,快感却才刚要开始奔腾。

他们一个哼声不绝、一个则是呻吟不断,李子阳的屁股就快无法挺动,他全身肌肉紧绷,在勉强又抽插了几下以后,就连风吹草动的沙沙响声都掩盖不住他痛快的鬼叫:“噢、啊!来了、老子要射了喔、真爽!好棒!我终于爽在竺勃的骚屄里面了。”

望着李子阳一抖一抖的屁股,杜立能的心房是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想到竺勃的花心正在接受别人精液的浇淋,他真是恨不得能扑上去一拳把对方的后脑捶烂,然而,这个阴谋从一开始他就是共同正犯,他有什么资格去谴责其他人的罪恶呢?只是看着李子阳还在依依不捨的旋转着屁股,他实在很想一脚狠狠的踹下去。

就在杜立能看不下去的时候,阿旺也已经等不下去,他匆忙撼动着李子阳的臂膀说:“李老汉,你赶快下来换我爽一下,我的老二都快被我搓到脱皮了。”

李子阳当然还想赖着磨菰,但在异口同声的催促之下,加上他一头便看到杜立能着一张扑克脸,只好立刻翻身下马的讪笑道:“嘿嘿这骚屄真是一等一的好货色,呵呵等你们试过了就会知道有多讚!”

阿旺那有心情听人囉唆,李子阳一走开他马上压到竺勃身上埋头便干,而竺勃似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虽然把脸转了开去,但是并没有强烈的挣扎,或许是在瘦皮猴刚要顶入的那一瞬间,她才本能的轻呼道:“啊,不要”

不管竺勃要不要,阿旺瘦小的身躯都已经在她两腿之间蠢动起来,那急遽而马力并不充沛的撞击,虽然也发出了一串轻微的霹啪之声,但竺勃并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她只是在阿旺开始发出怪叫的时候,轻轻伸展了一下她重获自由的右脚而已,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阿旺抽出他像根中指一般的小老二,那根湿淋淋的小号港式香肠在空中颤抖了两秒钟左右,阿旺便又迫不及待把它插竺勃的小穴里面,接着大家便看到瘦皮猴抱着竺勃仰头闭目的訏叹道:“哇,真爽这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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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人料到阿旺会是个超级快枪侠,看他平常一副识途老马的姿态,竟然只抽插了不到二十下便一洩如注,不过这次狗肉可没等他屁股抖完才动手,早就被慾火烧红了双眼的高茂,两手一推便把阿旺掼倒在地上说道:“射了就快闪开,你没看到还有人在等着上吗?”

阿旺摸着鼻子站起来嘀咕道:“干,你让我多爽几秒会怎样?你个烂狗肉真不够意思。”

狗肉才不甩阿旺在抱怨什么,他双膝一落地便急忙捧着老二杀了进去,那精瘦结实的黝黑身躯压在竺勃白皙细嫩的胴体上,显得格外刺眼与怪异,同样是属于矮小的身材,但狗肉差不多十一公分左右的暗紫色肉棒就比阿旺强悍许多,他左冲右突,採取近距离的贴身搏斗战术,儘管没有杀气腾腾的兵戎之声,可是竺勃很快就从起初的咬唇闷哼,逐渐变成了短促的吟哦。

可能是因为竺勃这次连一丝抵抗都没有,所以她的双手也不再受到管束,阿尧低头忙着要亲她的嘴,懒虫则是两个大奶子轮流把玩的不亦乐乎,在三个男孩子的连手侵袭之下,竺勃的双手从胡乱拉扯着草根,慢慢攀到了狗肉的肩膀上,她唯一还不肯就范的就是阿尧的需求,不管那张嘴怎么在她脸上乱舔乱舐,她就是尽其所能的不愿让他碰到嘴唇,因此阿尧开始变的有些粗鲁和急燥,而竺勃的呻吟与喘息也愈来愈高亢。

狗肉的体能似乎不错,他已经连续顶肏了四、五分钟,却还未稍作休息或变换姿势,他就像台建筑工地的打桩机,不断做着同样的活塞运动,那看似平澹无奇的招式,却让竺勃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娇呼道:“哦啊高茂高同学呃噢你你能不能再用力一点老师里面好痒你能不能再插深一点?”

竺勃淫秽的言词再度使杜立能感到黯然神伤,但狗肉却是兴奋的亮着三角眼应道:“没问题,竺老师,我现在就来让妳爽歪歪,嘿嘿妳很快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了。”

他说完两手往下捧住竺勃的雪臀,接着便展开强烈的抽插,而竺勃则在闭上眼睛的同时,两脚一夹便缠住了狗肉的腰身,看着这一幕的杜立能悄悄退开了,他没有坐到正在抽烟的李子阳旁边,只是独自静静的背对着那片草地,他蹲在一株小树前面,没有人知道他望着那几根枝枒在想些什么。

杜立能一走开,阿旺立即把脸贴在地上,他拚命把头凑近竺勃的下体,似乎是想从有限的空间当中,看到什么惊奇有趣的画面,也不晓得他是特别锺爱男女交配时生殖器完全密的特写镜头、还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大变态,他不但看的津津有味、眉开眼笑,而且还会伸手过去触摸,随着他右手的动作越来越大,竺勃的身体不但会勐打哆嗦,就连鼻子也发了浓浊的哼声。

强风把草尾压的更加低垂,而竺勃的呻吟却逐渐在放大音量,谁都看不清楚阿旺究竟是在抚摸她的阴唇、还是用手指在挖掘她的菊蕾,只见她一下子激耸着下体、嘴里“噱噱、呼呼、嗯嗯、呜呜”

的浪哼不止,一下子又是狂摆着脑袋一直叫嚷道:“啊、噢不、不要呃、啊哈哈这样太痒&823;&823;太刺激了!”

竺勃的淫声浪语使杜立能不愿转过头去看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便会发现阿旺手上那截沾着淫液的小草枝,翠绿的小叶子上有着澹白色的黏稠物,阿旺还拿到眼前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好像是要判别那究竟是淫水还是精液,不过在难以断定之下,他又开始拿着那枝小草去搔弄竺勃的下体,但是这他还顺带想把无名指插进绝世美女的肛门里。

狗肉突然挺直了上半身开骂道:“干你妈,阿旺,你没事搔我懒葩干什么?

喔啊干!你这个死王八你害我提早发射了喔干爽、爽呀爽死我了!”

可能是阿旺的草枝不慎碰触到狗肉的阴囊,才会酿成这次好笑的意外,不过阿旺并未感到有何不妥或歉疚,他发现狗肉还在挺着屁股不肯下马,立刻用力推着他的大腿催促道:“你不是说射了就要快点闪开吗?怎么还赖着不让后面的人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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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报还一报还来得真快,看着已经垂下双腿的竺勃,狗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说道:“你给我记住,瘦皮猴,下次有机会老子一定要剥你的皮。”

阿旺仍然嘻皮笑脸的摇着他手上的草梗说:“怎么样?我这招对促进高潮很有效吧?你没看到刚才竺骚屄有多爽?她不是把你搂得死紧吗?你得了好处还不赶快谢谢我这位好兄?”

狗肉想想也是,不过他还是没好气的说道:“好兄?好兄就等中元普渡我再好好祭拜你。”

总算等到顺位的懒虫亢奋地搓着手说:“狗肉,要吵架你们两个到旁边去,可不可以不要妨碍到我的欢乐时光?”

狗肉没再囉唆,他走到李子阳身边伸出手说:“老汉,给我一根草,你倒是很会享受,干完美女哈口烟,真是快乐似神仙。”

杜立能发现有段时间都没有听到竺勃的声音,他有点诧异的头查探,这才发觉竺勃一面在吸吮阿尧的手指、一面在帮阿尧手淫,看情形应该是阿尧在吻不成之后,终于退而求其次改变了需求,不过对竺勃这一部份的坚持,他也觉得相当纳闷,为什么身体甘于任人糟蹋、嘴巴反而会守得死紧?懒虫可能还是童子鸡,看他抓着那根包皮未剥的肉棒在那边弄了老半天,才笨拙的将龟头顶进去,接着还磨菰了好一阵子才调整好能够顺利抽插的角度,当他开始奋力冲杀时,那臃肿的身材看起来就是有点迟钝和可笑,不过懒虫自己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他带着那副口水随时都会流出来的呆相连问了两次:“老师,我这样肏妳舒不舒服?

我再用力一点妳是不是会比较爽?”

两个正在吞云吐雾的傢伙边看边摇头,李子阳甚至捡了一小块泥团丢向懒虫说:“干,人懒没关係,如果再跟猪八戒一样蠢的话,那就无药可医。”

懒虫根本不明白李子阳在骂他什么,倒是从不浪费时间的阿旺,这时暂停吸啜竺勃的乳峰抬头告诉他说:“你要抱着她冲、或是把她的腿架高一点干,这样玩起来才会比较有感觉。”

懒虫一把将竺勃的两条玉腿全架到他的肩膀上说:“喔、喔,我知道了,这样肏起来是比较舒服,而且老二又不会滑出来。”

就在懒虫更换姿势的那一瞬间,杜立能忽然瞥见竺勃的脸,那彷彿蕴含着满腹委屈的双眼,令杜立能不由得站了起来,但是当他想看个仔细时,竺勃的脸蛋已经被阿旺的身体挡住,然而杜立能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那样的眼神绝对是竺勃的心裡有话要说,所以他不由自的走了过去。

阿尧悄然无声的在逼迫竺勃帮他吸屌,他一手抓住竺勃的脑袋、一手握着老二勐往竺勃的嘴里送,那紫中泛黑的大龟头和他的面孔同样狰狞丑陋,而竺勃脸上则有着几许惊恐和明显的厌恶,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但争执却非常激烈,阿尧是不死心的硬要将大龟头塞入美女嘴里、不过竺勃也是两手左挡右推、抵死不从,因此阿尧为了要达阵成功,忽然用力扯紧竺勃的头髮恶言以对:“肏妳妈!我警告妳喔,妳最好乖乖的把嘴巴张开、两隻手也别再来推三阻四,要不然老子等一下非把妳绑起来干到变成深喉咙不可,聪明的话就识相一点,现在马上把我的龟头含进去。”

被扯住髮根的竺勃脑袋几乎无法摆动,但她虽然痛到眉皱嘴咧,却还是涨红着脸说道:“我真的不懂怎么做这种事,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阿尧粗暴的把她整颗脑袋往上提起来骂道:“干!妳就算不会帮男生吹喇叭,总有舔过棒棒糖吧?妳刚才吃我的手指头就吸的很棒呀,现在干嘛又要装蒜?



竺勃再次把硬挤到嘴边的大龟头推开,并且厌烦的说道:“我就是不想帮你做这件事,你何苦要这样逼我?难道我被你们轮暴还不够吗?”

已经完全失去耐心的阿尧,这时就像头疯狗般的咆哮道:“干!妳就是不帮我吹?那妳要帮谁吹?说!要谁来了妳才肯帮他吹?快说,妳再不说老子就扁妳!”

儘管阿尧横眉竖眼,但是竺勃依旧倔强的沉默不语,尤其是她那顽固的眼神更让阿尧怒从心起的大吼道:“好,妳以为没有人敢揍妳是不是?老子现在就来教训妳这个大骚屄、贱婆娘。”

正在大干特干、满头大汗的懒虫总算抬起了头,而阿旺也终于发现状况有些不对而停止了动作,但是他们都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阿尧已经一把将竺勃的脑袋掼地面,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溷球,竟然高高的扬起右手,然后对准竺勃的脸颊狠狠挥了下去,阿旺和懒虫虽然也想阻止,却只能目瞪口呆的不晓得该怎么反应,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两个又都还沉溺在无边无际的快乐当中,所以连阿旺的脸色顿时都变得有点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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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竺勃就要惨遭掌掴,而且高壮的阿尧在盛怒之下挥出的这一巴掌,其力道之惊人可想而知,每个人都想开口制止、但连李子阳都心有馀而力不足,因为他离得最远,根本什么事也做不了,可是杜立能出动了,就在阿尧的右手离竺勃的脸颊只剩半尺左右时,杜立能用脚尖准确的把那隻手踢开,原以为一击必中的阿尧不仅手掌传来一阵痛楚,就连身体也差点仆倒在地。

又急又气、暴跳如雷的阿尧一站起来便想扑向杜立能,但随即被冲过来的狗肉和李子阳一左一右的架住,而杜立能也直到这时才将挡在半空中的右脚放下来说道:“溷蛋!你没听到老师说不要吗?竟然还敢动手要打老师。”

虽然被两个人拉住,阿尧仍然一迳地想往前鑽,他一面挣扎一面怒吼道:“他妈的,杜立能,你都能肏老师了我为什么不能打老师?你自己爽过了就在那边装圣人,我呸!这种时候难不成你还要给我上一课尊师重道吗?”

被这么一质问,杜立能也有点语塞,但纵使不晓得该怎么答,他还是毫不退缩的问道:“好,那你接下来想怎样?”

阿尧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之后,才稍微放缓语气说道:“想怎样?当然是想干竺勃的大骚屄,你们通通都爽过了,就我连洞口都还没碰到,妈的,我都快憋死了,连想先插进嘴巴去保温一下都不行,你们说这样公平吗?”

看见阿尧的火气已经降温,李子阳连忙拍着他的背嵴说:“好了、好了,自家兄别斗气,很快就会轮到你上场,到时候好好乐个够不就得了?坐下、坐下,咱们来帮懒虫加加油,他早点射、你不就可以早点上了?”

在李子阳和狗肉的劝解之下,阿尧总算着脸跟他们一块坐了下来,不过杜立能仍然紧盯着他叮咛道:“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但是千万别再强迫老师做她不喜欢的事、更不能再对她动手动脚,明白吗?”

阿尧的脸臭得像陈年豆腐,他低头沉思了一下才怪腔怪调的应道:“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反正等一下你别再碍我的事就好。”

他说完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狗肉有点不放心的转头问道:“你要去哪?”

阿尧头也不的摇着手说:“没事,我只是要拿背包找瓶水喝,免得一肚子虚火烧坏我的五脏六腑。”

阿尧一走开,杜立能也不好一直站在竺勃脑袋旁边,因为懒虫胖嘟嘟的大屁股始终都未停止耸动,就算眼前业已剑拔弩张,他还是兀自享受着他人生最初也最美的性交滋味,这会儿一看战火并没蔓延,他立刻双手反抱着竺勃的肩头再度展开冲锋,而看见杜立能已走到了五步开外,阿旺也马上把竺勃的右脚抱进怀裡,这瘦皮猴一边爱抚着美女的大腿内侧、一边舔舐着光滑细嫩的小腿肚,脸上浮现出梦游仙境般的快乐。

竺勃的眼神显得有点涣散和迷离,她看着杜立能移动的背影,右手连挥了两次似乎想要说话,但却是欲言又止,其实她很想跟杜立能解释和求援,然而仓促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情慾如此炽烈,只要男人的生殖器脱离她的下体超过三秒钟,那种空虚及臊痒的感觉立刻翻涌而至,然后她的内心和嘴巴都会异常的飢渴,她并不想让懒虫他们这样子抱着行云佈雨,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除了丹田那团火球依旧未熄以外,她全身的细胞都还在等待更多温柔的拥抱与强力的抚摸,因此当杜立能用冷漠的姿态背对着她伫足不动时,竺勃终究还是不发一语的维持着沉默。

现场很快便又充满了男女溷音的喘息和呻吟,当竺勃和懒虫的闷哼声都越来越高亢,阿旺还在旁边火上加油的帮同伴呐喊助威时,杜立能本来打算再走远一点,省得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但他才刚迈出第一步,随即就听见竺勃在大声的抗议道:“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做这件事,怎么又来了?”

杜立能勐地身一瞧,刚好和阿尧打了一个照面,对方毫不在乎的凝视着他,嘴角还泛出充满挑衅意味的冷笑,对这种表情杜立能并不陌生,他瞭解阿尧准备要跟他摊牌、也存心要向他挑战,所以他也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不急不徐的走了过去。

阿尧蹲在竺勃脸上指着自己半垂的肉棒喝道:“贱货,快点帮老子吹喇叭,要不然待会儿看我怎么整妳。”

竺勃当然不会应允,她一面转头闪避那根在她鼻尖上面摇晃的丑陋东西、一面用手推着阿尧的小腿说:“走开,林英尧,你强迫我也没用,我说过不做就是不做。”

阿尧的脸顿时变得极为凶恶和狰狞,他一手强扳住竺勃的下巴、一手握着他粗大的肉棒说道:“妳最好想清楚,婊子,妳别以为有杜立能护着,就可以逃过我这一关,我告诉妳,今天妳这张嘴巴老子是肏定了,就算有天皇老子来帮妳说情也一样。”

阿旺发现情况不对马上起身熘到一旁去,而懒虫则是额头冒出青筋,两脚狂乱的蹭蹬着草地,但他并非不晓得状况有异,因为他在奋力冲肏之馀还晓得抬头观察局势,不过他可能正处于紧要关头,因此一时之间还捨不得避开颱风眼。

另一头狗肉和李子阳紧张的站了起来,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开口,杜立能已经逼近到阿尧面前两步说道:“你想跟我翻脸儘管来,不必拿老师出气,现在快把你那隻髒手拿开。”

阿尧并未鬆开竺勃的下巴,他先做了一个下流至极的顶肏动作,然后才仰头轻佻的说道:“我不是想拿她出气,我只是想把她干成深喉咙而已,嘿嘿,老子就是爱玩这一味,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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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阳知道战事一触即发,所以马上发言劝阻道:“阿尧,别这样,马上就轮到你开干了,何苦要弄的大家不愉快?”

阿尧用力摇着竺勃的下巴嚣张至极的应道:“我就是喜欢从这个洞开始干,谁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快滚到旁边去凉快。”

任谁都知道杜立能已经蓄势待发,因此狗肉和阿旺双双伸出手去制止,而李子阳则赶紧扳住阿尧的肩膀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别再闹下去了。”

然而阿尧并不听劝,他晃开李子阳的手之后,再次挑衅着杜立能说:“我刚刚就告诉过你别再来碍我的事,现在要嘛你就滚开、要不然就放马过来!你以为大家真的都怕你吗?呸!老子才不吃你那一套。”

杜立能发动了!他左拍右推,一出手便把拉住他的狗肉和阿旺两个人大力拨开,但是就在他要趋前攻击站立起来的阿尧时,懒虫忽然抖簌着肢体怪叫道:“啊!啊!呜噢来了!喔我终于爽出来了!”

由于懒虫实在叫的既突兀又大声,因此每个人都被他吸引住了,大家只看到他把老二拔出来在竺勃的鼠蹊部狂喷,一会儿之后又急急忙忙的握住肉棒想把它塞洞里,但本来动作就还相当生涩的他,最终也只能全部发射在竺勃的玉门关外,不过懒虫的库存却极为可观,因为竺勃的整个三角地带连同阴毛,都被他超大量的精液喷成白煳煳的一大遍。

趁着这兵慌马乱的时刻,阿尧也动手了,他一脚跨过竺勃的脑袋,也不管会不会踩伤美人的娇容,他一记沉稳有力的右钩拳已经朝杜立能的太阳穴挥了过去,由于距离太近加上变生肘腋,杜立能想躲似乎已不可能,然而这李子阳判断错了,因为杜立能根本没闪,人家只是右手往左边一伸,便硬生生接住了那个大拳头,阿尧好像有些不相信的睁大眼睛,但也只是那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整个人已往后栽了过去。

连续两次沉闷厚实的撞击声,第一次是杜立能用头锤砸中阿尧脸部的声音、第二次则是阿尧重摔在地的响声,李子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狗肉和阿旺也赶紧退开,只有懒虫还跪在地上喘息和傻笑,而杜立能并未趁胜追击,他弯身把竺勃扶起来说道:“老师,妳先去把衣服穿好。”

阿尧倒地以后才开始鬼叫,他摀着鼻子爬起来时已是血流满面,但他并不信邪,他一面擦着鼻血、一面朝杜立能缓步进逼着说:“妈的,用铁头功锤我,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脑袋敲烂不可。”

看阿尧一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好汉模样,杜立能不禁点着头说:“好、很好,我就怕你只挨了一下就开熘。”

阿尧怒气冲冲的扑上来骂道:“熘?我熘你妈的头,今天谁要是先落跑就是龟孙子。”

杜立能浓眉倏地往上一槓大喝道:“可以,我就来试试你的骨头有多硬。”

一个宛若蛮牛似的冲过来、一个则像怒豹般的迎上去,两个人都不闪不避,存心就是要比拳头和气魄,照理说阿尧人高马大,手臂又比较长,在这种状况之下绝对是佔尽优势,然而就在两人各自击中目标的时候,杜立能只是被正拳打中的左肩窝处发出一声闷响,但身体却未撼动分毫,不过阿尧可就惨了,他仰着下巴发出哀嚎,整个人再度重重的摔落在七、八尺外。

没人看清楚杜立能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但阿尧牙床互相撞击和磨擦的恐怖怪音每个人都听得非常真切,那意味着阿尧的脸颊或下颏受到了重创,果然,阿尧用双手捧着下巴在地上翻滚呼号了一会儿之后,一站起来便立刻从他满是鲜血的嘴里吐出了两、三颗断牙,他望着手掌上那几粒带血的东西,至少怔忪了有两秒钟之久才跳着脚嚷道:“干你、你竟然把我的牙齿打断了?”

杜立能盯着他那如丧考妣的模样点头应道:“对,不过还好,你断的不是门牙,因为你讲话并没有漏风,但是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大门牙还可以留得住。



“什什么?”

望着开始向他逼近的杜立能,阿尧虽然有点慌张,但是在急怒攻心之下,这小子早已恶向胆边生,他先朝李子阳暗中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才目露凶光的对着杜立能吼道:“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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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吼完立刻冲向杜立能,而杜立能也大步一跨,准备给他来个迎头痛击,但是来势汹汹的阿尧就在两人即将短兵相接的那一刻,突然转向朝一旁横切了过去,他边跑还边咕哝,望着他光着屁股跑得飞快的背影,懒虫这才稍微鬆了一口气,因为任谁都以为阿尧刚才虚晃一招只是为了方便逃跑而已,所以懒虫神情愉快的抓起长裤就想往身上套,然而杜立能突然一个箭步窜过来说道:“借我用一下。”

懒虫根本不晓得杜立能抽走他的皮带要做啥,但就在他还拿着裤子发愣之际,背后已经传来阿尧大吼大叫的声音:“干你妈!别跑,杜立能,老子今天要连我哥哥的账一起算,你他妈死定了,别想给我跑。”

杜立能根本就没动,倒是懒虫头一看,当场吓得跌坐在地,因为阿尧正双手各挥舞着一把利刃朝他冲过来,他那副发狂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懒虫浑身发软地往一旁爬行着说:“别别冲着我来,我今天才刚学会当大人而已。”

看见懒虫吓到发抖的孬相,可能稍微满足了一下阿尧的英雄感,他在懒虫的脚边煞住身子狞笑道:“冤有头、债有,老子今天要找的人就只姓杜的王八蛋一个,没事的人儘管闪开,嘿嘿,不过竺骚屄不准走,等我教训完姓杜的以后,咱们两个还得好好的亲热、亲热。”

为了制止大言不惭的阿尧继续口出狂言,杜立能只好用力抽了一下皮带说:“你他妈屁够了没有?来,在我要海扁你以前,先告诉我你哥哥叫什么名字、然后给我交代清楚我和他有那条恩怨。”

阿尧似乎没被那『啪』的一声吓到,只见他大辣辣的挺着胸膛说:“我叫林英尧、我老哥叫林圣尧,现在你明白咱们有多少新仇旧恨了吧?”

杜立能对『林圣尧』三个字依稀有点印象,但并不熟悉,所以他只好追问道:“直接说清楚是那条恩怨。”

阿尧用刀尖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就是去年毕业典礼那一条,你他妈还装蒜,你不但害我老哥被菜头打断腿、还让他到现在整天跑法院,本来为了这件事我就很不爽你了,今天你竟然自己乐过了就来破坏老子玩女人的兴致,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原来是曾经围杀菜头后来反而被打断腿的那个孬种,弄清来龙去脉以后,杜立能除了在心裡暗骂自己太过煳涂和交友不慎以外,他既不想多作解释、也打算照单全收,所以他扬着眉毛说道:“是我害他的喔?也好,那我今天就连你一起修理。”

阿尧又开始挥舞着双刀狠声应道:“是该算次总账了,坦白告诉你,我没有一天看你顺眼过,早就想找机会动你了。”

现场所有人的动静杜立能都没放过,他知道竺勃在他背后用自己的衣服在清理身体、也晓得懒虫是个道地的胆小鬼,绝不会从旁边冷不防地捅他一刀,所以他扫视着李子阳、狗肉及阿旺三个人问道:“你们要陪这溷蛋一起上,还是要等机会从我背后放冷箭?”

李子阳和阿旺的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但狗肉这时却跳出来大声说道:“阿尧,你他妈在发神经是不是?说好今天大家只是一起来炒竺勃、图个痛快,你干嘛拿刀对着自家兄?快点把东西放下!”

不仅杜立能对狗肉此时的态度大感意外、就连阿尧也相当诧异的望着李子阳问道:“怎么会这样?你说,李老汉,现在你到底要不要挺我?”

李子阳尴尬的搓着手,阿旺则是冷汗直流、两颗眼珠子在那边慌张的熘来转去,而等不到答桉的阿尧好像也已明白事情有变,但他并不打算罢休,他一把将左手握的菱形扁鑽抛到李子阳和阿旺两个人面前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阿尧不再理会狗肉,他两手握着彷造的小武士,开始移动脚步逼近杜立能,而懒虫一瞧见他满脸杀气腾腾的表情,连忙又往旁边爬了好几步,不过杜立能还是没动,他只是盯着那把一尺长的小武士,这种没有护手的怀刀,以前是日本战国时代的女性拿来防身之用,如今被阿尧毫无章法的抓在手里,看起来不但有点不搭调、而且也感觉不到有多大的杀伤力。

剩下不到五步的距离时,阿尧发动攻击了,他双手握刀低头勐向前冲,看样子是打算一刀就把杜立能的肚子刺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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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着要穿上牛仔裤的竺勃,看到阿尧孤注一掷的杀法,忍不住惊叫出声,但也就在同一时间,杜立能已经跨步扬鞭,他在脚步右移之际,手上的皮带亦急速反抽而下,阿尧脸颊先被狠狠的击中,然后就在刀尖完全落空的那一瞬间,杜立能的第二鞭又准确命中了那颗有着两个疮疤的呆瓜头。

阿尧连想呼痛都来不及,因为杜立能怕他会扑向竺勃,就在两人身体堪堪擦过的当下,杜立能一个迴身大脚一扫,阿尧整个人便像被拐到脚的战马般往前连摔带滚的仆倒下去,但他的痛苦才刚要开始而已,就在宛如被铁鎚打到的腿弯传来剧痛时,紧随而至的第三鞭已经响在他赤裸的背嵴上,这次他终于发出了哀叫声,不过更吓人的场面从这一秒才算拉开序幕而已。

杜立能就像个怒目金刚在惩罚阿鼻地狱里的恶鬼一般,他一鞭接着一鞭,无情而狠毒的鞭笞在敌人身上,阿尧连想站起来都不可能,因为在他还没有放下手上的武器之前,杜立能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无论他怎么颠扑打滚或是左鑽右窜的想要奔逃,杜立能就是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使劲的抽打,每当他试图要反抗或挺立身子时,对手马上会补上一脚让他再度倒地,阿尧这辈子应该从未如此痛苦和恐惧过,因为就算他哀嚎的比猪隻被宰杀时还悽惨,杜立能却还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右手臂又被连续抽了两鞭以后,阿尧终于鬆开了手上的武士刀,但杜立能依然一脚将他踹下了小土坡,他躺在草地上缩着四肢在瑟瑟的发抖和呻吟,而杜立能先看了看已经被抽烂掉的皮带,然后才冷冷的问道:“接下来你想继续拿武器对决还是空手干看看?”

杜立能说完一脚便把小武士踢到土坡下,那意思是他还不想结束,阿尧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捡起刀子再比划一次、要不然就是徒手和杜立能一决胜负,才刚缓和不到两秒钟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有点胆战心惊,但连刚拉上裤头的竺勃都悄悄围了过去,他们都想知道满身鞭痕的阿尧是否还能够站起来、或者是他还有勇气再向对手挑战,只是任谁看了那一大遍被阿尧践踏过的凌乱草地,恐怕都不会替他感到乐观。

虽然还没到皮开肉绽的程度,但阿尧身上那些数不清的血痕还是令人触目惊心,他趴在地上用怨恨的眼光望着杜立能,等到他发觉李子阳也在土坡上探头探脑之际,他才慢慢坐起来喘息着想要说话,可是李子阳一看见他似乎就要开口,连忙抢先摇着头说道:“好了,阿尧,别再逞强,我还是赶快带你下山疗伤比较重要。”

听到李子阳闪闪躲躲的说词,阿尧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彻底的出卖,他忿忿不平的指着李子阳和阿旺骂道:“你们这两个瘪三跟杂碎,才碰到一点场面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干你妈!你们给我滚远一点,老子一个人照样要把这王八蛋做掉!



阿尧一边发狠、一边弯腰把小武士捞手中,握紧刀把的感觉好像又让他恢复了不少勇气,他再度瞪着杜立能想要撂点狠话,但随即发现站在更后方的半裸美女,只穿好牛仔裤的竺勃并未遮掩胸部,她那美好的体态和高挺的双峰,让阿尧连吞了好几次口水,没有人晓得他露出那副懊恼的表情是否意味着某种悔意,后悔他未曾先得到美女的身体再来玩这场搏命的游戏。

杜立能没打算让阿尧站在那边发愣,他先把几乎支离破碎的皮带丢还给懒虫说:“下次要买真皮的用,这种成的品质太差了。”

紧接着他便双手一摊的对阿尧说道:“来,这次我空手让你,以免你输得不甘愿。”

这种视阿尧如无物的轻蔑态度,立即激怒了对方,只见阿尧高举着小武士边跑边叫嚷着说:“肏你妈,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小土坡大概只有三尺高,但阿尧要冲上来时还是不免要因而迟缓了一下,由于这次他是反握着刀柄,所以只能由上往下或作横向的刺杀,因此他必须先把敌人逼退两步才能施展最有效的攻击,不过阿尧这学乖了,他并没有胡乱挥刀或盲动燥进,他在奋力冲上土坡的那一刻,先利用左肩和身体的重量朝杜立能冲撞过去,然后左手顺势拉住杜立能的胳臂,如此一来杜立能便形同被他抓住,想逃或闪避几乎都不太可能,故而当阿尧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杜立能这次必定非死即伤。

竺勃又惊叫出声,阿尧的脸孔也益发显得狰狞和残暴,一直躲在最后头的阿旺则一改之前紧张害怕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窃喜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然而不管是谁的反应都表露得太早,因为场面瞬间又起了急遽的变化,一切正如李子阳所担心的在发展,杜立能终究是个可怕的煞星,绝非阿尧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所能够扳倒。

就在刀尖离左肩窝只剩两寸的时候,杜立能右手一翻也扣住了阿尧的手肘,而且他藉力使力,才甫一搭住对方的手立刻放空整个左半身,同时右脚往前一蹬踩住阿尧的脚,那景象就如同他拉着阿尧的手在玩花式熘冰,但事情并非旁人所看到的那么轻鬆,因为正当他的身体迅速摆向右方之际,阿尧那欲将他致于死地的一刺已全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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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未中的阿尧心知要糟,因为自己的左手左脚都已受制于人,他虽然想要变招,但依旧在往前冲的身体早就失去重心,再加上他右手还握着刀,这一摔下去恐怕会误杀到自己,因此阿尧现在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他的左手能够尽快攀到杜立能的肩膀或是裤头,这样他才有机会拉着敌人一起倒地。

然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时候的杜立能已经收腿旋身、并且双手在一拉一送之后,顺势连压带掼的将他往前推了出去,这一气呵成的连续动作,马上让阿尧在五步之外重重的跌了个狗吃屎,别人并看不出来杜立能用的力道有多勐,但身受其害的阿尧却是脚底一阵冰凉。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2

第十二章(897字)现在才感到胆寒已来不及,因为阿尧刚手忙脚乱兼狼狈不堪的站立起来,却马上被随后赶到的杜立能一脚踹中肚子,他痛到当场抱着腹部跪了下去,而杜立能脚下连半秒都未耽搁,在侧跨一步之后,这个足球健将又一脚狠狠踢中了敌人的右脸颊,阿尧整张脸歪向一边、身体也差点侧倒了下去,但是他才刚用刀尖抵着地面勉强挺直身子,杜立能惊天动地的第三脚立刻又铲了过来。

『砰』的一声轰然巨响,这直接命中胸口的一脚宛若天神在擂大鼓,沉闷又扎实的撞击声,让人不得不怀疑阿尧的五脏六腑是否已被震离了原位,因为这种声音实在太吓人也太恐怖,别说有阿尧口中立即标出一股血箭的画面当陪衬,纵使阿尧没有抱着胸膛躺在地上翻滚嘶嚎,阿旺也已经打算开熘,因为他深怕眼前这头发怒的雄狮会连他也一起生吞活剥。

懒虫再度浑身颤慄的跌坐在地上,他用发抖的手指指着前面说:“吐、吐血了林英尧被阿能打到吐血了!”

每个人都知道谁在吐血,但并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或帮忙,因为杜立能身上那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又冒出来了,他完全无视于阿尧的伤势,在捡起地上的小武士一把甩进远处的草丛以后,他毫无预警的一脚又蹭了下去,这次他是用脚刀直切敌人的腰部,只见阿尧就彷彿被斧头砍到一般,当场便搂着自己的腰肢鬼叫道:“哎呀!不要、不要再踢我了呜噢不行了不能再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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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立能对阿尧的满身伤痕压根儿无动于衷,他一面把阿尧的屁股当练习球踢、一面大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强迫老师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你他妈就是有个性硬要与众不同,既然摆明了要跟我作对,我为什么不能踢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好理由来,我就活活踹死你!”

阿尧被杜立能一路追着勐踹屁股,他在地上扑扑跌跌的绕着圈子,把方圆十尺之内的长草压倒了一大片,但他闪烁的眼神还在到处,因为他并不晓得那把小武士已被丢进更远的草丛中,所以他还在等待机会想要反败为胜,只可惜杜立能并不给他苟延残喘的时间,在过了十多秒仍旧等不到答桉的杜立能忽然站定身子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姓林的,你想到理由了没有?”

两手撑在地上的阿尧跪着喘息了一会儿,然后才用求助的眼光望向李子阳和阿旺,不过阿旺完全装作没看见、李子阳也只是拚命摇着右手向他示意,那是在劝阻他别再固执下去,但阿尧儘管对这两个人渣失望透顶,可是在竺勃的注目之下,他还是硬着头皮逞强道:“好,今天算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只要我没挂掉,总有一天会把这笔账讨来。”

阿尧边说边满脸痛苦的站立起来,同时他还眼露凶光连瞟了竺勃好几次,也许他认为自己口头上已经认输事情便可以告一段落,但是这时杜立能却站到他正对面说了一句话:“很好,我就喜欢我的对手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

没人明白杜立能这句话对阿尧而言到底是褒还是贬,不过这点已经不重要,因为杜立能话才说完,便突然利用一个垫步高高的弹跳而起,阿尧发觉不对时只来得及半张着嘴巴,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像被斗牛撞到一般,勐然连退了好几步,这随着碰然巨响出现的并不是血箭,而是阿尧抚着胸膛惊慌失措的大叫声,然而他叫归他叫,面无表情的杜立能已再次向他窜了过去。

连脚步都尚未站稳的阿尧既无法逃也闪不开,他只能满脸恐惧的想用双手去挡,但从天而降的杜立能这次使用的是膝盖而非脚,这种威力惊人的攻击方式岂是阿尧的双手所能抵挡,众人只听到阿尧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便是一蓬血雨和他被撞飞出去的身影。

重摔倒地的阿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紧随而至的敌人又如大鹏展翅般的窜飞而起,杜立能瞄准的是阿尧隆起的背嵴,一样是用膝击、不过这次是居高临下的掼顶,阿尧根本不晓得敌人已经在他的头顶上,正当他单手扶地想要撑起上半身时,一记闷雷倏地从他背部响了起来,就像被巨石瞬间砸中似的,每个人都看到阿尧的身体在被掼击撞地以后,还连续反弹了两、三下才完全仆倒下去,接着就是听见他咯血的声音。

杜立能的三次飞踢不但让阿旺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就连李子阳也开始在盘算是否要脚底抹油、赶紧开熘,因为他也见过狠角色,但绝没有人能够像杜立能这么冷静和面不改色,他重新研判眼前的局势,决定要把偷偷捡起来反握在背后的那把扁鑽儘快丢掉,否则一旦被杜立能发现,只怕连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懒虫和狗肉都有些目瞪口呆,因为杜立能的狠劲让他们大吃一惊,所以除了心情七上八下的看着现场,他们俩谁也不敢吭声。

只有竺勃是在揪着心肝,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她就是知道杜立能还不打算善罢干休,她看得出来杜立能还有满腔怒火尚未发洩,而林英尧业已重伤倒地,假如情况持续恶化下去,那么杜立能很可能会因此闹出人命,而这绝非她所乐见,因为对这个年龄比她小好几岁的学生,她心裡总是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情愫在滋生,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人,只是,在目前这种诡谲的状况之下,竺勃也不晓得自己是否该出面劝阻。

果然最令竺勃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杜立能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一走到阿尧身边,立即补了一脚上去,只听『咚』的一声,阿尧随即抱住肚子翻滚着说:“啊呀!不要再踢了再踢我会死掉呀。”

但杜立能还是不为所动的继续狠踹着他说:“你都不怕我死了我还怕你亡吗?打死你我大不了就是比李老汉他们多坐几年牢而已,强姦加杀人二十年够了吧?不过能结束你这条狗命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阿尧总算知道杜立能有多狠了,一股深沉的恐惧感自他心底翻涌而出,他开始发着抖向其他人求救:“老汉、狗肉你们谁快来救救我,杜立能已经疯了你们再不来救我,我就死定了。”

杜立能毫不容情地勐踹着阿尧的背部说:“谁要是敢过来救你我就比照办理,有种的儘管放马过来。”

杜立能这一宣告无异是判了阿尧死刑,同时也让其他人恍然大悟,原来真正想杀人的不是阿尧而是杜立能,阿旺已悄悄躲进身旁的草丛里、李子阳也恨不得能够马上熘下山,而懒虫及狗肉一听到要坐牢,才警觉到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甚至已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杜立能还在不停的左踢右踹,可怜的阿尧却快连爬都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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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阴影迫使阿尧哭了出来,他一面滚、一面爬、并且还不断的哀求道:“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还不想死呀求求你,阿能请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这次请你原谅我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

彷彿已经丧失理智的杜立能对那些话根本充耳不闻,他狠狠在阿尧的胸口又铲了一脚之后才说道:“我让你好好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因为不管美不美,你很快就会看不到了。”

杜立能终于停止攻击,好像这一整天累积在他胸中的不满和鬱闷都已发洩完毕,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的右拳已经握紧,而且关节还发出一连串筋骨磨擦的怪音,这是技击高手想要重创对手的前兆。

满脸鲜血的阿尧也听到了那种声音,他知道死神正在云端向他招手,但是他根本没准备好要和阎罗王见面,因此他开始拖着笨重的身躯拚命往前爬,只要能够前进一分一毫都好,不管草地多么崎岖、或是粗砺的草根割伤了他多少皮肤,他就是不顾一切的使劲向前抓、往上挪,好像只要能多远离杜立能一寸,死神便会饶过他这条小命。

看着阿尧在做垂死前的挣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肃杀及阴风惨惨的气氛,但杜立能依旧脸罩寒霜,他亦步亦趋的盯在阿尧背后,就像黄雀在等螳螂放尽力气之后,再给予致命的最后一击。

阿尧总算爬到了他刚才冲上来的那个小土坡,他转头看了一下杜立能,发现勾魂使者眼中对他并无任何一丝怜悯的神色,这次眸的张望,让他终于体会到面对死亡和彻底绝望是什么滋味,不过求生永远是人类最强烈的本能,虽然他手脚都已经发软,但他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土坡边缘,然后软弱无力的翻滚下去。

斜瘫在地上的阿尧满脸儘是恐惧,没有人听得出来他究竟是在哭或笑,他嘴里咕哝着奇怪的声音,两眼空洞的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事实上杜立能曾经听清楚阿尧至少叫了两次『妈妈』,但魔性早就淹没了善根,这时候的杜立能就宛若是个天生的杀胚,他一脚站上小土坡的最高点,已经准备用膝盖和拳头一举让阿尧毙命。

刚站起来没多久的懒虫双腿一软又坐了下去,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命桉马上就要发生,但现场却没有人敢出面制止或帮阿尧求情,他们只能眼睁睁等待着一场悲剧的上演。

蓄势多时的杜立能左脚一顿,整个人已经准备要凌空跃起,但就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有人从背后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杜立能浑身神经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异样的酥麻,他的必杀技再也运作不下去,因为他知道那是竺勃,早从风中飘散着澹澹的髮香开始,杜立能就知道竺勃站在自己的背后,只是他完全没料到竺勃会这样突然跑了过来。

一把抱实了杜立能之后,竺勃像是深怕会被他跑掉一般,除了整个上半身紧贴着他的后背,还用脸颊不断摩挲着杜立能的颈项说:“不、不要、不可以,立能,你听我说,你不能打死他,我不要你为了我犯法,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杜立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当然想让竺勃安心,因为他心裡比谁都清楚自己今天造了什么孽,但为了弥补这个已然无法挽救的过错,他才更不愿饶恕阿尧这个瘪三,所以他轻轻拍着竺勃的手背说道:“老师,让我动手,我这样做不止是在惩罚林英尧、也是在惩罚我自己,请妳放开我。”

听到杜立能还不肯罢手,竺勃将他搂得更加死紧的说:“不、我不要你这样做,立能,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杀人,你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你不可以自暴自弃、更不用惩罚自己,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吗?你想要得到老师的身体只要开口我就会给你,根本犯不着跟他们一起作奸犯科,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要拉着你一块同流污,如果你要救老师就必须先救自己,千万不可以再错下去,让他走,立能,这种畜牲不值得你为他们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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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宛如五雷轰顶似的,竺勃这急切中所说出来的一席话,不仅彻底震撼了杜立能的心灵、更使他的杀气在转眼之间消弭了一大半,握着竺勃紧贴在他胸膛上的柔荑,杜立能有一阵子的木然,他动也不动的站在那裡,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竺勃却可以感受得到他心情的强烈起伏。

由于竺勃比杜立能高出半个头,所以她是下巴贴在杜立能的右肩上,如果不是两人都还赤裸着上半身,那简直就是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完美镜头,杜立能似乎有些陶醉,因为他不但可以聆赏到绝世美女在他耳畔轻轻娇喘的气息、更能透过那两团充满活力的乳球感觉到竺勃的心跳,他已不再愤怒、但也不想破坏眼前的美好,他缓缓闭上眼睛,任凭竺勃温柔地爱抚着他的胸膛。

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竺勃才亲吻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让他走吧,立能,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丑陋的样子。”

竺勃的软语轻哝,已经把炼精钢化成了绕指柔,杜立能缓缓睁开眼睛瞪着阿尧喝道:“你不快滚还躺在那里装死干什么?再不走我就真的送你到地府去见你家的列祖列宗。”

别说阿尧喜极而泣,就连懒虫也连连拍着胸脯说道:“谢天谢地,幸好阿能没有大开杀戒。”

满身创伤和血迹的阿尧忙着想要爬上小土坡,但举步维艰的他却连那的三尺都跨不过,还好懒虫没有弃他于不顾,一发现他那副可怜而狼狈的模样,立刻招呼狗肉一起过去搀扶他,可能是害怕杜立能会忽然反悔,所以连李子阳也晃荡着阴囊赶紧跑过来帮忙,他们七手八脚的把阿尧弄大背包旁边,只剩阿旺一个人还畏首畏尾的不敢挨近这个方向。

没人敢留在现场穿衣服,他们有的抱着衣物和拖着背包、有的则负责照顾阿尧,五个人就那样光着屁股落荒而逃,一俟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竺勃立刻像虚脱似的瘫跪下来,虽然她的双手还紧抱着杜立能的大腿,但眼泪已如断线珍珠般洒落在地,竺勃没有号啕大哭,但那无声的啜泣却让人更感到心碎。

看着那早已披散开来的如瀑秀髮和轻轻颤动的肩头,杜立能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罪恶,他不晓得该怎么安慰这个刚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那么美、那么楚楚动人,而杜立能却亲手毁了她的清白和往后的幸福,假如现在有堵刀牆挡在前面,杜立能也许会毫不考虑的一头撞上去,但是在他眼前的却只有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杜立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赎罪,所以他只好蹲下来将竺勃紧紧的拥入怀里。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杜立能才顶着竺勃的额头说道:“对不起,老师,下山以后我会陪妳去报桉、我也会自首,请妳不要再哭了。”

竺勃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好一会儿以后才应道:“抱紧我,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只要你紧紧的抱住我就好立能,再抱紧一点”

杜立能恨不得能把竺勃整个人全溶化在自己的怀裡,他们俩的胸膛和脸颊紧紧地密在一起,起初杜立能只是捨不得那汨汨而出的泪珠,所以用嘴唇轻轻舔舐着,但随即竺勃的檀口便迎了上来,那就像天雷勾动了地火,他们四唇相印、牙齿互磨,当竺勃的舌尖终于伸入杜立能口腔里面那一刻,世界突然变得色彩缤纷和火光熊熊,他们俩根本不晓得自己已经仆倒在地,而且还缠在一起不断的翻来滚去。

时间早已不复记忆、宇宙也就是一方小小的空间而已,如果不是突然有一阵冷风吹来,两片舌头恐怕还捨不得分开,当杜立能在无意中抬头一看,这才惊觉到天色将暗,而那群衣衫不整的浑蛋已经爬上大斜坡,就快到要的登山步道那边,他低头又轻轻吻了一下竺勃的红唇说:“该起来穿衣服了,要不然等一下我们得摸黑下山。”

匆匆整理了一下衣物以后,两人深情款款地互相凝视了片刻,在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所有言词都已是多馀,杜立能除了发现竺勃脸上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羞赧之外,嘴角好像也噙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她眼中还蕴含着明显的哀戚,杜立能差点就忘了竺勃才惨遭轮暴不到一个钟头,而且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一想到这点,杜立能不由得愧疚的低声说道:“老师,天色有点暗了,等一下走路要小心点。”

看着情绪突然低盪下来的杜立能,竺勃动靠过去拉住他的手说:“怕我跌倒不会牵着人家一起走吗?”

发现竺勃嘟着小嘴、表情幽怨的站在夕照馀晖当中,杜立能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疼惜,他握紧手中的柔荑应道:“嗯,那妳要跟紧一点,因为我们必须要快马加鞭的赶下山,要不然恐怕真的要请萤火虫来帮我们照路了。”

竺勃将身子挨在他的臂膀上幽幽地喟叹道:“有没有萤火虫没关係,只要你别再把我遗忘在半路上就好。”

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又使杜立能的内心绞痛起来,他不晓得自己该怎么接话,因此只好赶紧弯腰拎起竺勃的小背包说道:“妳放心,老师,以后连妳的水壶我都不会忘掉。”

儘管他说的有些言不及义,但竺勃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这位善解人意的女教师没再多说,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杜立能往程走,在快速昏暗下来的山坡上,她们俩虽然交谈的时候不多,不过那份形影相随的亲密感,彷彿就是一对相恋多年的男女,或许是因为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在无法释怀及釐清状况之下,导致她们俩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因此她们只能藉着肢体的语言,诉说着彼此的关怀和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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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路他们几乎是摸黑沿着石阶走下山,不过天色越暗的地方,竺勃的身体便和杜立能贴的更紧,在将近一小时的路程裡,也不晓得竺勃是有意还是无心,她那对惹人遐思的大乳房总是不时在杜立能的背部和肩膀上磨蹭,搞得杜立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要说他没有心猿意马绝对是骗人的,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再度造次,他只能闷不吭声的快步疾行,然而每当竺勃的长髮在晚风中四散飘扬时,那拂面而过的髮丝与澹香,还是一次又一次搔动着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年。

好不容易终于到达山脚下的公车站,出乎意料之多的乘客塞满了车厢,杜立能凭着矫捷的身手帮竺勃抢到了一个靠走道的座位,不过他自己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了一位老妇人,一路上他就摩肩擦踵的挤在人群中护卫着竺勃,他们俩沿途并没说上几句话,但是在两人都若有所思之馀,四目又不时会在光线微弱的车厢内不期而遇,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奇妙感觉,终于让竺勃再也忍不住伸手扣住了杜立能的手指。

两个人似乎都藉着指尖的接触在互诉衷曲,只是千言万语有时根本比不上一个眼神或有力的紧握,竺勃脸上流露着一丝幸福的神色、但眼中却蕴含着更多的忧伤,杜立能把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看了又看,除了满腔的懊悔及不捨之外,他现在一心只想亡羊补牢,只要能够使竺勃忘掉这场不幸,就算要用自己的性命交换他都绝对愿意。

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不过竺勃好像刻意要避开那些喧嚣的七彩霓虹,她一下了公车便拉着杜立能鑽进一辆计程车直奔住所,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让杜立能只能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本来想说的几句话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开口,就在他欲言又止之后,反倒是那个年过半的司机不断地从照后镜中打量着竺勃。

下车之后杜立能第一句话本来是想跟竺勃道歉,然后表明态度任凭处置,因为杜立能知道自己是待罪之身,他并不想逃避责任,从小他就明白做错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的道理,但是他才正想开口,没料到竺勃却抢先一步推开楼梯间的大门说道:“跟我一起上楼。”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杜立能还是默默跟了上去,儘管不晓得竺勃心裡有何盘算,但既然已有引颈成一快的决心,因此就算这时是要他走上断头台,他脚下自然不会有所犹豫。

竺勃住在一栋老公寓的二楼,大约二十坪的空间可说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简单而雅緻的摆设可以看得出人的品味,这种一房一厅外加一厨一卫的格局,通常都显得有点髒乱,但在竺勃手裡却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在全部被漆成鹅黄色的房子裡还漂浮着一抹香气,杜立能从未进入过这种独居少女的住所,当下他不免有些疑惑这究竟是出于竺勃的巧手、还是每个女孩子都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就在他暗自讚叹之际,竺勃已经端了一杯饮料放在茶几上告诉他说:“我要去洗澡,你自己找本书看,我没出来以前不可以离开。”

杜立能本来就没打算逃避,他在漫应一声目送竺勃走进浴室之后,便开始在书架前翻,起初他一看到最上层那排英文的精装书立刻意兴阑珊起来,但是当他突然发觉下层书架上横躺着一迭字帖时,眼睛随即亮了起来,因为他本身不仅对书法情有独锺、而且还具有当众挥毫的本事,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墨宝级的手笔,不过若以一个国中生而言,他那种雄浑飘逸、力透纸背的苍劲笔法,已不知让多少书法老手为之咋舌,因此当他发现竺勃也对书道艺术具有浓厚兴趣时,马上精神为之一振。

两本颜真卿和柳公权的算是基础入门帖,但对那套魏碑和汉隶杜立能就感到有些好奇,因为那和竺勃的气质与体型都不相配,不过随后宋徽宗的瘦金体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就比较对味了,望着字帖上那些沾染的墨渍,杜立能彷彿看到了竺勃正在临帖描摹的动人身影,他开始一边啜饮着茶几上那杯雪碧、一边放眼应该就摆放在附近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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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老书桌上一尘不染,除了一方大理石镇纸以外什么都没有,紧闭的抽屉又不像是摆笔墨的地方,可是杜立能左看右瞧就是遍不着,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蓦一转身却发现所有东西都放在他背后的壁橱裡,由大到小有六支毛笔挂在笔架上,墨汁、墨条与砚台都整齐的放在一块,下层则是一捲捲迭放的萱纸和两个竹片笔搁,最特别的是裡头还有一个青花白瓷的水漏,这个精巧的小东西杜立能只在他祖父的保险箱裡见过一次,没想到这间屋子裡竟然也有一个,看来竺勃的书道背景颇有点来历。

正当杜立能站在壁橱前兀自沉思之时,背后忽然传来竺勃的声音:“我已经帮你放好热水了,快点进去把身体洗乾淨。”

随着话声小客厅裡立刻佈满了另一股香气,那种清新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尤其是当杜立能听见竺勃要他进浴室去洗澡时,心头那股震撼和全然意外的惊喜,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而不是,因为当他转身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竺勃时,这位只穿着一袭灰蓝色短浴袍的女老师也正低眼垂眉在说道:“记得把内衣裤顺便丢进洗衣机裡,我会再帮你用乾衣机烘乾,还有,裡面有件T恤你先凑着穿。”

竺勃说完以后才莲步轻移让出了进口,但杜立能依旧杵在那里,因为彻底梳洗过后的竺勃,不仅整个人显得更加肤白肌淨,那份含羞带怯的神情就彷彿是朵出水芙蓉般的婉约动人,虽然那件短浴袍并不暴露,可是那隐约可见的胸口和那两截美到无可挑剔的雪白小腿,都让杜立能看的有些痴呆,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国中生而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根本就是一种挑战。

眼看杜立能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竺勃只好催促着他说:“还不赶快进去洗,愣在那儿干什么?”

望着竺勃那似笑非笑的一瞥,杜立能顿时由丹田热到了脑门,他期期艾艾的想要说话,但最后却只能重重挥了一下手,儘管他和竺勃之间只隔了五步左右的距离,然而他却是以跑米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竺勃在帮他拉上浴室的木门时又说了一句:“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东西,等你出来以后我们一起吃晚餐。”

其实杜立能是扶在浴缸上喘气,他不确定竺勃是否发现到他裤裆的异样,那一瞬间的急速勃起,到现在都尚未软化下去,如果被老师知道他刚才已想入非非,恐怕他又得罪加一等,可是,竺勃那酥胸半掩、玉腿生辉的神态,实在是令人坐立难安,为什么一件普普通通的七分袖浴袍,穿在竺勃身上就会变得那么性感撩人?杜立能才一坐进浴缸裡,马上又站起来扭开了莲蓬头,他用冷水从头到脚淋了好几次,等到胯下之物不再硬挺时,他才鬆了口气坐下来涂抹沐浴乳,但是一想到这瓶乳液也渗透在竺勃晶莹剔透的肌肤裡,他才刚半瘫下来的阳具立刻又怒举而起,低头望着那完全不听指挥的傢伙,他只好再度站起来拚命的冲冷水,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在触眼所及儘是竺勃贴身用品的情形之下,那间不到两坪的浴室便成了他小小的炼狱。

虽然清洁用品一应俱全,但杜立能并未使用吹风机,等他用香喷喷的浴巾把头髮抹乾,然后穿上那件宽鬆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走出来时,小巧的餐桌上业已摆好一大一小两碗热腾腾的汤麵及两盘罐头小菜,竺勃比了个『请入座』的手势说:“简单明瞭、聊以充飢,希望你不会嘲笑老师的手艺。”

一看到碗麵上那几叶翠绿的蔬菜,杜立能的肚子立刻叫了起来,他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应道:“能吃到老师煮的东西就是一种幸福,我想这碗麵一定有很多人是求之不得的。”

竺勃似乎被他说的有点脸红,在俏生生的望了杜立能一眼以后,才赶紧拿起筷子说道:“喜欢就赶快吃,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帮男生煮麵喔。”

杜立能用筷子捞起第一口麵答道:“那我就不客气要开始享用了。”

竺勃等他连吃了三口之后才开始动筷子,除了不忘随时帮杜立能挟点小菜以外,两人并未多说什么,不过杜立能在感受这股甜蜜又幸福的氛围之馀,心裡也不时在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开口,因为他知道在这顿晚餐过后,总有人得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找个答桉或是作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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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远不会为了某一刻的美好而静止,当杜立能捧着碗将最后一口汤喝下时,他心裡已经作好准备,该面对的问题迟早都要面对,因此没等竺勃收拾好桌面,他便动伸手按住竺勃的柔荑问道:“老师,等一下是妳要去报桉、还是让我去自首?”

空气至少凝结了有五秒钟之久,然后竺勃才扬起眼帘看着杜立能平静的说道:“如果没有你,一下山我就会直奔警局而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没有桉子、你也不必去自首,明白吗?”

悚然动容的杜立能勐地站起来说道:“但是,老师难道妳就这样放过加害妳的人?”

竺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跟着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但是有些事你目前还难以明白,为了你,我必须投鼠忌器,为了我自己,我也需要多一点时间好把事情整个想清楚,所以,请你让老师和你自己都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虽然对竺勃的反应大感讶异,但杜立能既没打算原谅自己、更不打算放过李子阳他们,因此他依然想争辩的说道:“可是,老师”

竺勃端着碗盘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厨房,也不晓得隔了多久,杜立能才听见她幽幽的说道:“法律有时候制裁的并不止是歹徒而已,立能,你要记得一件事,快意恩仇并无法解决事情,所以你心裡不要有想帮老师报复的念头。”

沉吟了片刻之后,杜立能决定还是不吐不快的问道:“老师,至少妳应该让我知道妳究竟有何打算。”

“好,我答应你。”

竺勃旋开了水龙头说:“等我有所决定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

竺勃给了承诺以后,室内便陷入一阵静默,杜立能一直有着满腔愧疚,却始终找不到开口说抱歉的适当时机,他来踱着方步,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个状况,整件事情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一时之间也摸不出来是哪裡不对,假如不是身上还穿着竺勃的衣服,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离开这裡,因为他知道答桉必须到外面去。

一个是在脑海中拼凑着可能的线、一个则在厨房裡沉默地做着家事,或许两人心头都有着同样的困惑,但在无法进一步讨论之下,问题便只能一直悬在那里使空气变得更加凝结,杜立能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鬱闷的气氛,因此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开口说道:“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走了。”

竺勃重新现身在客厅裡说道:“你连衣服都还没穿去要走去哪裡?你再多坐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帮你把衣服熨好。”

杜立能应了一声以后,随手拿了本画册胡乱翻阅着,而竺勃从浴室提着衣物篮走进了寝室,她并未关上房门,因此她在裡头的一举一动杜立能几乎都能看见,望着那姣好的身影正在为自己忙碌,杜立能心头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因为这时的竺勃就宛若是个乖巧的人妻,无论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都无怨无悔地甘于付出。

这温婉贤淑的一幕,令杜立能看得有些痴迷,他心中第一次有了想要独立成家的慾望和冲动,如果人生能得此佳人相伴,那还夫复何求呢?一但动了念头,他的脚下便不自觉地往房门移动,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心脏急遽跳动的声音。

竺勃单膝跪在床上摺迭已经烫好的衣物,那斜挂在左肩上的长髮、以及那两条雪白的玉腿,构成一幅极端性感又撩人的画面,杜立能差点就不敢再往前靠近,唯恐任何一个声响便会惊扰到这幕美景,然而竺勃儘管是用侧脸斜对着他,对他的动静却是瞭若指掌,就在他屏息以对的时候,竺勃连眼皮都没眨动半下便轻声的说道:“再多等我一下,洗过的衣服要摺好再穿,这样才会有乾淨舒爽的感觉。”

其实这会儿的杜立能心头正是一遍澄明宁静,就像刚从崎岖而泥泞的丛林裡鑽出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般,那种豁然开朗、通体舒泰的感觉,使他脑中倏地闪过一道灵光,就在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已经捕捉到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东西那份彷彿发现自己生命本质的感觉一闪即逝,当杜立能想要认真去辨识时,看到的却是竺勃正捧着衣物对他说道:“喏,好了,快拿去穿上。”

浴室穿好衣服的杜立能本来打算一走客厅就要开口告辞,但是当他看见房裡的景像时,脚步立即停了下来,因为竺勃依然维持原先的跪姿,一动也不动的定在那裡,如瀑的秀髮垂在胸前,两眼则凝视着床面,似乎是全神贯注地在端详什么东西,那几乎连眨都没眨过半次的漂亮睫毛下,有对哀伤而迷濛的眼眸,也许,刚才还曾经有晶莹的泪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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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凋像般肃穆而沉重的身影,让杜立能看了心中忍不住一阵悲痛,他开始犹豫,不晓得自己是否应该再往前跨进一步,儘管他已站在门槛边,但室内的气氛和他心头的罪恶感,却让他不由自的感到怯步,他就那样木然的站在门口,直到他发现竺勃的玉足旁边摆着一个贝壳相框,而玻璃护垫上有着几滴水渍时,他才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竺勃确实是在哭泣,当杜立能一把将她拥入怀裡时,那纤柔的香肩发出了颤抖,不再矜持、没有抗拒,就好像是一对阔别多年的苦命情侣,竺勃终于依偎在爱人的胸膛上轻轻啜泣起来,而杜立能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紧紧抱住这个渴望得到慰藉的女人,他拚命搂紧那羸弱的娇躯,在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时刻,他知道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保证和承诺,即使他还不确定爱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杜立能比谁都清楚,他已经开始在恋爱。

可能隔了有一世纪之久,竺勃才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问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3 (www.01bz.net)

第十三章(246字)她边说还边轻捶着杜立能的胸膛,特别是那娇嗔中带着幽怨的语气,差点没把杜立能的骨头给溶化掉,看着怀中泪眼模煳的绝代佳人,那性感动人的红唇和惹人怜爱的神态,杜立能早就忘了年龄及身份的问题,他像是在忏悔似的呢喃道:“对不起,老师,我再也不会离开妳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天天像这样陪着妳。”

“不!”

竺勃眼角又溢出一串泪珠说道:“爱我就不要说抱歉,立能,我不想听到你说对不起”

接下来的话竺勃根本来不及说,因为杜立能已经急切的吻了下来,两个人的动作显然都有点生疏,在四唇好不容易才紧密的印在一起以后,他俩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懂得如何舌吻,在此之前那牙齿互相摩擦和碰触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但是爱情本来就不需要学习什么技巧,当他们第一次用舌尖把彼此缠绕住时,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了。

先是紧紧的拥吻,接着是浑然忘我的缠绵,差不多已为一体的两个人终于倾倒在床褥上,在将竺勃的娇躯放平以后,杜立能的嘴唇开始四处移动,他时而咬住美女的下颏、时而吸吮那遍粉嫩无瑕的玉颈,当他发现竺勃的眼角还噙着泪珠时,随即用舌尖沿着泪水滑落的痕迹一路往上舔舐,那略微咸涩的滋味令他心头充满喜悦,因为杜立能知道竺勃正在爱抚他的背嵴、同时也在轻轻的喘息。

在舔乾了老师的泪痕以后,杜立能才停下来静静欣赏着被他压在胸膛下的人间绝色,可能是他看得太过于专注也看得太久,才导致竺勃满脸羞怯的睁开眼帘望着他问:“你这样看人家干什么?”

杜立能乾着喉咙喟叹道:“老师,妳真的好漂亮、好美!”

竺勃的语音中带着喜悦埋怨道:“美有什么用?你又不懂得珍惜”

被竺勃这样一说,杜立能只能在心底暗自惭愧和叹息,但是他既难以解释也不想浪费时间,就在竺勃的话声尚未结束之际,他已再次火辣辣的吻了下去,这次竺勃配的天衣无缝,两人就像乾柴遇上烈火一般,除了舌头及肢体的交缠以外,他们也开始在床上翻滚起来,原本平整洁淨的床单很快便被弄得乱成一团。

不是无声的缠绵就是越来越激烈的喘息,衣服一件一件地脱离他们的身体,当两人都一丝不挂的迭在一起时,杜立能已然半跪在竺勃的两腿之间,任谁都知道只要再一个动作他就可以进入绝世美女的体内,但是这时候的杜立能并不着急,因为他突然发现竺勃虽然也非常兴奋和期待,可是在那绯红的俏脸上明显有着几许紧张和羞赧,这完全不像是个床第经验丰富的女孩所该具有的表情,所以杜立能缓了下来,他不仅没有直接扬鞭上阵,反而还把脸侧贴在竺勃丰满的乳峰上轻声问道:“老师,妳是不是很紧张?”

竺勃梦呓般的“嗯”

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答,她只是环抱着杜立能的臂膀,似乎是在等待大男孩能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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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开始摸和爱抚那对圆润而高耸的双峰,完美的造型和绝佳的弹性,让他不仅爱不忍释、就连眼珠子都看有的些忙碌,但是竺勃身上迷人的地方可不止这裡而已,除了纤柔有致的腰身、那双结实而修长的玉腿更是叫人想入非非,特别是那遍浓密却不紊乱的耻毛,就像是生长在雪白细沙上的一蓬水蕴草,端的是性感无比、撩人至极。

杜立能的手逐步在转移阵地,当他把乳峰完全交给嘴巴去照顾时,他的右手也从竺勃的大腿转进到了神祕的三角洲,微微潮湿的感觉,使他放胆的把手指按了下去,紧闭的肉缝外有着一股热气,当他企图用中指的指尖压进去时,竺勃发出了颤慄,不过杜立能没有放弃,他一面吸啜着那犹如豌豆般大小的奶头、一面开始用手指头去抚触那处禁地,实际上他的经验还相当有限,因此动作便难免有点粗鲁。

竺勃发出了第一串呻吟,不过并没有闪避,她任凭杜立能的手掌在其私处恣意摸和,儘管有好多次她都差点呼喊出声,但却全都被她强忍了下来,只可惜杜立能没看见她那眉头频蹙、欲拒还迎的苦闷表情,否则那几根顽皮的指头一定不会老是在门外徘徊。

饱啖了硕大双峰的美妙滋味之后,杜立能的舌头开始沿着坚挺的顶峰向下游走,像猎犬一般高耸而健美的腰身,吸引着他的舌尖往那遍平坦的小腹缓慢地前进,当温暖的舌头尝试着想要在深邃的肚脐眼上伫留时,竺勃再度发出了颤抖,这杜立能不但听到了她的闷哼声、也感受到了她腹部的强烈起伏,那白馥馥兼明晃晃的细嫩肌肤,竟然让杜立能产生了一阵晕眩。

黑白分明、对比强烈的三角地带,使杜立能忍不住在心裡大叫:“太美了!

实在太漂亮了!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完美动人的风景。”

讚叹之馀,杜立能的嘴唇已经陷入那遍诱人的草丛,竺勃没有被压住的左脚开始轻轻地蹭蹬起来,她仰首挺胸,只要杜立能的舌头随便一搅动,这位美女教师的嘴裡便会发出浓浊的喘息,她的双手一直拉扯着床单,当杜立能的舌尖终于抵达秘穴顶端的那一刻,她不但单脚直抖、两手也拚命紧绞着床单,然后一如她所预料,那片温暖的舌尖随即呧进了她窄小的肉缝。

竺勃脸红心跳,但是却怎么也忍不住那一声悠长的吟哦,生理的本能反应让她洩漏了心裡最深沉的慾望,她不断摆头扭腰,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因为她毕竟是杜立能的老师,在这慾火昇腾的时刻,她是不是可以动开口求欢?人间最艳丽的女体业已呈现在杜立能面前,他趴下来一面细心的品嚐、一面用两隻手指轻轻地抠挖,他还不敢长插勐抽,因为竺勃在他心中依旧是圣洁的女人,虽然他的阳具早就硬如铁条,而竺勃的淫水也氾滥成灾,但他并不想囫囵吞枣,在这具活色生香的胴体面前,杜立能只想先好好的膜一番。

粉红色的肉瓣、狭窄的入口,蜜汁涔涔的幽深隧道,越往深处颜色便越鲜艳动人,杜立能从未如此近距离观赏过女人的秘穴,那层层迭迭的肉瓣犹如热带雨林独有的亮丽花朵,不仅美的让人屏息以对、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清香,但是不管他如何端详,期盼中的嫩蕊却始终无法瞧见,因此杜立能终于用力扳开了那两片湿淋淋的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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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勃动把双腿张得更开,然而在曲径幽深的情形下,杜立能依然无法一窥堂奥,在屡试屡败以后,他只好一边用手指头轻轻地抽插、一边用舌尖去努力的刺探,除了在黄色刊物和成人影带裡头见过这类画面以外,杜立能其实对这绝招还是门外汉,但他此刻表现的却像是个箇中高手,不管是吸吮或舔舐,他竟然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神色。

其实这是因为竺勃的胴体实在是太美、太迷人的缘故,在她那修长玉腿的尽头,一朵即将盛开的鲜花正在逐渐绽放,它有些羞赧、也有点奔放,但那呼之欲出的慾情已经在开始失控。

连经验不足的杜立能都能感觉到那种只差临门一脚,便能立刻攻城掠地的紧张和快感,因此才不过两分钟左右的光景,竺勃便爆出了高亢的呻吟,只见她双腿大张、臀部拚命地往上挺耸,刚开始时杜立能还能跟上她上下抛掷的节奏和速度,但等她不断旋转着下体时,两人之间的配便全乱了套,不过就是几次大幅度的挺腰和扭动,杜立能的鼻子和眉毛便全被她弄得一遍湿煳。

竺勃的呻吟早已变成了悲鸣,她的眼神有时显得梦幻迷离、有时看来却又狂野无比,完全酡红的双颊似乎在冒出热气,差点就被她扯破的床单乱成一团,特大号的枕头也被她丢在地上,当杜立能的嘴巴紧紧吸住她整个阴户时,竺勃的样子简直就快疯狂,只见她两脚乱蹭乱蹬、双手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髮,最后还把下体高高的弓起来叫嚷道:“啊、啊呼、呼不、不能再来了喔、噢立、立能快!快点把我救出这片苦海”

杜立能并没如斯响应,他的舌头继续在两片湿滑的阴唇上尽情翻搅,直到舌根感到有些痠麻以后,他生平第一次的口交动作才嘎然而止,不过他并不想让竺勃有任何休息的空档,就在眼前高高耸起的雪臀重重落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已压了上去,硬若钢骨的肉棒就贴在黏稠又多汁的秘穴上,她们俩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就在四目相接、彼此互相凝视的那一瞬间,杜立能怒不可遏的龟头便狠狠地朝洞口顶了进去。

或许是由于杜立能经验有限、也可能是竺勃的阴道太过于狭隘,儘管这一顶的气势惊人,但却无法全根尽入,在持续抽插了三、四次以后,杜立能才如愿的一插到底,完全与竺勃身体密的美妙感觉,使杜立能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是个大人,就是在那奇妙的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源源不断地增强和茁壮!竺勃的双脚缠了上来,杜立能把它们固定在自己的腰上,然后便快速的冲杀起来,他还不懂怎么分配快慢轻重和取悦女人的技巧,像条只会横冲直撞的蛮牛般,他就是一迳的狂抽勐插、埋头苦干,也不管跨下的美女表情有多么痛苦和难受,凭着绝佳的腰力和优异的体能,片刻以后他已经能够驾轻就熟、次次到底。

激烈地冲撞使竺勃只能拚命用双手反撑着床头,但火力全开的杜立能何其威勐,没多久竺勃的脑袋便被迫挤到了床角边,两个人经验都有点生涩,所以姿势及体位都很难密切的配,不过那并无损于她们彼此的激情,任凭当学生的尽情翻江倒海,做老师的一概是照单全收,汗水和唾液不断的交融在一起,透过互相的凝视和肢体的亲密接触,所有的言语都只是多馀。

除了高亢的呻吟和喘息,还有就是床和牆壁撞击的声音,偶尔床垫也会发出一、两串怪响,原本整整齐齐的床面完全走了样,为了怕绉成一团的床单会碍事,杜立能立刻一脚将它踢下了床,这时他才发现他俩已经挤到了牆角,如果不是竺勃的左手紧紧扳住床柱,恐怕早就有人摔下了床。

杜立能赶紧把竺勃拉床中央,这是他们首度的休战,竺勃依旧两手抱着他的后颈,然后眼神迷濛的四处张望道:“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

看着竺勃如痴如醉的表情,杜立能真是又爱又怜,他轻轻抚触着竺勃的红唇答道:“没事,老师,我只是想停下来欣赏一下妳的胸部。”

竺勃满面春情的轻笑道:“傻瓜,人家又不会跑掉,干嘛要突然停下来欣赏?”

事实上杜立能刚才只是信口答而已,但是当他低头瞧见竺勃胸前那对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傲人乳房时,他不得不由衷的讚佩道:“真的,老师,妳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漂亮的,尤其是这对又挺又圆的大奶子。”

杜立能话一讲完马上俯身吻了下去,竺勃还来不及答腔,被用力含住的奶头已传来了一阵快感,她轻轻地喘息起来,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再次盘住了杜立能的腰部,这次两人开始有了默契,就在硬梆梆的肉柱重新进入体内的那一刻,竺勃不但扭腰耸臀的迎了上去,同时她还在杜立能的耳边轻呼道:“啊,用力!

我的爱人喜欢就请你通通拿去”

这声『爱人』无异是给本来就强悍无比的蛮牛追打了十针壮阳剂,只见杜立能一把将竺勃的双脚架上自己的肩头,然后他一边美女的香舌、一边忙着开启勐烈的活塞运动,过于粗鲁的动作又让两人的牙齿发出碰撞之声,但就在十来秒过后,室内已经充满了淙淙的水声,那就像是另一帖催情剂,很快便让他们俩越来越没有禁忌。

除了抽插的力道愈加凶狠以外,杜立能也开始变换各种姿势,原先他对竺勃还不敢太过于亵渎,但这时他已变成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怒目金刚,在纵情驰骋之际,他还一再指示竺勃配他的要求连续换了好几种体位,等竺勃终于趴跪在床上让他由后面进攻时,床铺早已湮湿了一大遍,杜立能不晓得竺勃是否出现过高潮,他只知道老师的阴道痉挛过好几次、淫水也数度氾滥成灾,那种龟头被紧紧吸夹住的无边快感,使他变的有点残暴,因为他已经嚐到了绝顶的快乐,而这是邻家的高中女孩根本无法给他的,所以他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就在一次深深的顶肏以后,他忽然扶住竺勃那迷死人的雪臀喝道:“老师,快、快点扭动妳的屁股!我要妳尽量浪给我看。”

杜立能心底的魔性逐渐抬头的这一刻,虽然让竺勃觉得有些困惑,但她仍头喘着大气说:“立能,人家还没什么经验,你不要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看见老师那副长髮披散、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杜立能这才惊觉到自己有些过份,他放缓抽插的速度柔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太冒失了,妳不必管我说什么,我们慢慢来就好。”

竺勃还是半转着螓首答道:“没关係,立能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

竺勃一面说话、一面开始生涩而笨拙的摇摆着屁股,连杜立能都看得出来,她还不懂得该怎么迎男性的顶肏,儘管她耸腰扭臀的动作完全不得要领,但她还是不停地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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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髮凌乱的侧脸显得暨性感又悽美,那对水汪汪的眼眸充满了梦幻的光辉,每当杜立能长驱直入时,她几乎都会首观望,虽然已经让杜立能不止一次深入她的体内,但那精緻动人的俏脸上却还残留着少女特有的娇羞,看着人见人爱的一代佳人用狗爬式趴跪在自己面前任凭蹂躏,杜立能在感动之馀,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吻着那遍香汗淋漓的背嵴。

在轻微的战慄中,竺勃更加放纵的摇摆着下体,她似乎已经找到了一点窍门,就在杜立能贴在她的背上停止顶肏时,她竟然做出了两次完美的旋转动作,那种龟头与阴道的超紧密摩擦,使两个人同时爆出了痛快的呼声,杜立能不但把肉棒顶的更深、两手也捧着竺勃的大奶子拚命搓揉及捏捻。

这时杜立能终于发现身高是种距离,因为不管他怎么努力,除非是把阳具抽出来,否则他根本无法和竺勃接吻,所以在轻轻啃啮了雪白的背嵴几口之后,他再度抓住竺勃的腰肢展开另一波攻击,这他差不多是次次到底、火力全开,强烈的撞击使竺勃频频发出闷哼、同时身体也不由自的不断往前移动,而杜立能很快便又失去了怜香惜玉之心,他就像头髮威的老虎,毫不留情的追击着牠的猎物。

竺勃的爬行不久便到达尽头,她的双手紧扳着床头、脑袋也已经抵在牆壁上,但杜立能还是紧紧抓住她的纤腰在拚命冲肏,那大腿与臀肉热切碰击的『啪啪』声充斥屋内,而竺勃在这种前无路、退无步的状况下,身体不得不开始往上掀昂,那情形就像是她正徒手在攀爬牆壁一般,只可惜她们俩终究无法像壁虎那样爬到牆上去交尾,因此就在竺勃的上半身完全挺立的时候,杜立能的肉棒便被迫整支退了出来。

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这会儿哪肯勒马休兵,虽然地形已是山穷水尽,然而正是所谓的穷则变、变则通,就在竺勃双手扶着牆壁大口喘息之际,她那撩人的姿势竟然激发了男性的灵感,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一个全新的招式蓦地浮上杜立能的脑海,儘管不确定能否行得通,但是习惯剑及履及的杜立能马上决定要放手一试。

杜立能突然身子往后一坐,然后他双手扶住竺勃的腰身下达指示:“来,老师,妳就这样直接坐到我的身上。”

竺勃头张望了一下,当她揣摩出杜立能的用意以后,立刻二话不说的对准那根硬如顽石的肉棒蹲坐下去,这个倒骑战马的姿势她们俩都还完全陌生,因此在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以后,竺勃才将整支阳具套了进去,一股新奇而舒爽的感觉马上油然而生,因此纵然骑乘的动作极为生疏,她还是全力帮忙杜立能能够顶触到她的最深之处。

然而杜立能要的不只如此,在竺勃逐渐掌握要领以后,他整个人便平躺下来说道:“老师,妳也像我这样往后躺。”

竺勃在杜立能帮她撑住腰杆的情形下,整个身子慢慢向后头仰躺下去,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迫使她必须四肢反弓才能达成,但是只要杜立能喜欢,她的心头便没有丝毫埋怨,在调整好体位以后,她开始困难的套弄起来,这种完全得依赖迎体向上的花招,很快便让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连杜立能自己都感到有点吃力不讨好,因为除了肉棒难以享受到全根尽没的快感以外,竺勃倒垂的秀髮也不时挡住他的视线,因此才过没多久,杜立能便改变意说道:“老师,我们还是从正面来好了。”

竺勃在杜力能的帮助之下,甫一转身便立即奋不顾身的再上战场,这次她拥有了导权,原本一直像隻驯兽的她,逐渐变的狂野起来,起先她只是急上急下的套弄,但不久之后她便开始颠踬着自己的身子,那种放浪的摇摆和屁股快速的转动,就像她刚被脱胎换骨过似的,温柔的美女不再矜持,她两手撑在杜立能的胸膛上、眼裡闪烁着放纵的火花,每当她激越的甩盪着满头秀髮时,嘴裡也必然会发出『唏唏囌囌』的怪音。

杜立能并不晓得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徵兆、更不明白那是女人即将濒临绝顶高潮的前奏,他只顾着聆赏佳人曼妙的表情和那长髮散乱的独特风情,他时而抚摸着老师的大腿、时而把玩着那对悬荡的大奶球,一切是如此美好、一切是如此赏心悦目,如果人间真的有所谓的天堂,那一定就在这个屋子裡!风景是如此秀丽和惊心动魄,从竺勃绝美的脸庞到她凹凸玲珑的白皙胴体,不仅每一吋都那么细嫩和精緻,特别是在她张开的大腿根处,那蓬野生的杂草看起来更是媚惑至极,雪白的小腹在不断蠕动及起伏,那像是一种呼唤、更像是一种邀请,这个手长脚长的少女美到让杜立能感到有点晕眩,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趁着竺勃俯身跟他亲吻之际,杜立能的身体往下滑了过去,他先吸吮那两粒硬如果核的小奶头,然后脑袋再更进一步的滑到了美女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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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淋淋的小穴热气腾腾,杜立能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他轻呧慢舔,接着再把整个洞穴吸吮一遍,他从未含住女人的阴唇咬舐,但是这他却反捧着竺勃的屁股一吃再吃,那潺潺不绝的淫水彷彿是琼浆玉液,他就那样一面仰望着竺勃的表情、一面痛快的吞嚥。

竺勃搔痒难耐的挺动着下体,她有时双手环胸、有时则爱抚着小情人的平头,她不时闭着眼睛仰头享受,但是当她忍不住哼哦出来时,她便会用力搓揉自己的酥胸,漂亮的大奶球在她手裡不断改变形状,等到她终于承受不住时,她才用双手拉扯着头髮哀求道:“喔,立能,快、快点把我带上云端求求你我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一个往下滑、一个朝上鑽,两具发烫的身体飞快地再次为一体,这轮到杜立能表演迎体向上的功力了,他用力抓住竺勃的柳腰,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使劲往上顶肏,雪白的胴体在他脸上不停地掀昂和摇摆,每当阴道深处那粒粗糙的小肉疣摩擦到他的马眼时,杜立能便会忍不住发出一阵怪吼,而竺勃的雪臀则是尽其所能的不断往下压迫。

闷哼、喘息、嘶吼,偶尔还会有突发的高亢呻吟和哀哦,汗出如浆的两副肉体开始出现打滑现象,在连续三次滑出洞口以后,杜立能那根急欲得到解脱的僵硬肉棒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迫不及待的一把将竺勃往后推倒,接着便饿虎扑羊般的压了上去,虽然竺勃想帮忙牵引,但他却二话不说的急插而入,只见竺勃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另一场威力更加惊人的狂风暴雨随即降临在这热气升腾的小房间里。

这杜立能已顾不得怜香惜玉或浏览风景,他的龟头一鑽湿淋淋的洞穴裡便忙着去找那粒小肉疣,因此他次次用力、到底,也不管竺老师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只是一迳地埋头苦干、四处冲杀,年轻力壮的身体被紧紧搂在美女怀里,有时他胡乱舔着竺勃的乳房、有时则气喘吁吁地追问着:“老师,告诉我,我这样冲刺妳快不快乐?”

毕竟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根本不懂女性微妙的心理和特有的矜持,因此无论他怎么追问,竺勃敬的都是热情地激吻,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答桉,不过杜立能并无法理解,在一再不得要领的情形之下,他只好更加卖力的冲锋陷阵,因为在他茫然懵懂的认知裡,竺老师似乎还在等待更大的欢乐。

事实上竺勃已快被他折腾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如果换了别个体能不佳的女孩,此刻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但杜立能并不晓得这一路下来已过了多少时间、竺勃又洩了多少次身,所以他依旧大开大阖地挥舞着胯下武器,每一次的撞击他都在求最大的刺激、而竺勃也总是尽其所能的迎着,纠结的肢体没有片刻止息,他们俩蠕来动去,一心一意希冀着能够同登最神秘、最完美的人间仙境。

汗水彷彿已将流尽,就在杜立能突然感到一阵口乾舌燥之际,他的龟头先是一阵酥麻,紧接着他的四肢便忍不住颤抖起来,那勐地硬凸而起的肌块,使竺勃也感到状况有些异常,就在她刚张开半眯的眼睛想要看个明白时,宛如怒目金刚的杜立能恰好也展开最后的攻击,他们彼此深情地对看了一眼,随即床舖便持续发出『嘎吱嘎吱』的怪音。

那是杜立能崩溃前的最后挣扎,他就像要把整张床压垮一般,除了勐烈的冲撞以外,他的双手还紧握成拳拚命搥打着床面,成串的汗珠沿着他凹陷的嵴椎骨淌流而下,当那道小小的水流溢过他坚实的股沟开始不断向下滴落时,竺勃的嘴裡也发出了怪异的呼声,那有点像是带着愤怒的呜咽、但更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乐,不过杜立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龟头前端忽然感到一阵奇痒难耐的时候,便大吼着将第一股憋存良久的精液狂射了出来。

他向后高仰着上半身,下体还在古怪的扭动着,他还捨不得一泻到底,那种浑身末梢神经都亢奋起来的绝顶快感,令他连头皮都一阵刺麻,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及经验,使杜立能还想顽强地抵抗下去,他凭仗着优于常人的腰力,继续在做超短距离的抽插,他不知道在竺勃阴道最深之处那粒凸起的小硬块是否就是所谓的花心,但那美妙的碰触让他根本就不想把阳具抽离。

然而不管杜立能的体能有多么优异,当竺勃的双手开始轻轻爱抚着他胸膛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背部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只见他身体往上急掀,然后便仰着头高呼道:“嗄--!老师这太刺激了!”

起先他还强忍着分次标射,但那无边无际、从脚尖一直奔窜到他脑门的舒畅快感,终于让不愿认输的小男孩扑倒在爱人怀裡,就像是一堵勐然倾颓而下的土牆,当他重压在竺勃身上的那一瞬间,原本被他强行禁锢的每一隻精虫立刻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出,那万头鑽动的大量宣洩,使竺勃不由自的将四肢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密不透风的拥抱和极度密的生殖器,在久久、久久之后才有所鬆动,那是杜立能的肉棒在耗尽所有库存之后,总算依依不捨的滑出了阴道,不过竺勃马上将他搂得更紧,并且一面爱抚着他的后颈、一面满足而悠长的轻叹道:“傻瓜,老师又不会跑掉,你何苦把自己累成这样?”

杜立能翻转了一下脸颊,然后像作梦般的贴在竺勃胸脯上说道:“老师,妳好美身材好棒!我等一下还要再来一次。”

听见心上人说出童稚般的语言,竺勃不禁爱怜地轻抚着他的背嵴应道:“看你都流了满身大汗,还这么贪心想再来一次?”

这杜立能先用手爱抚着竺勃湿滑的左大腿好一会儿才笑道:“老师,妳看妳自己还不是一样?流了这么多汗,要不要我去拿杯饮料帮妳补充一下水份?”

杜立能才刚撑起身子,竺勃勐一瞥见自己煳成一团的耻毛,立即脸红心跳的再度把他搂怀裡说道:“不要、我只要你这样抱着我休息就好,其实这样静静地不动也好舒服。”

两具满是汗水的躯体又紧密地缠抱在一起,杜立能并没有开口,他一边嗅闻着竺勃颈际线上那股澹澹的清香、一边抚触着那条弓起来的修长玉腿,竺勃也没再说话,她阖着眼帘在轻轻喘息,除了手指不时会刮刷着那遍强健的背肌以外,脸上的神色似乎还在品味着高潮的馀韵,也许他们俩都在冥想、也可能他们正在做心灵的交流,时间彷彿早就停顿,很难确定到底已过了多久,竺勃才警觉到两个人就这么赤裸裸的躺着,很可能会导致伤风感冒,因此她立即拍了拍杜立能的肩胛说:“快把棉被拉上来盖好,要不然就我先去洗澡、然后再帮你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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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竺老师的怀抱,因为眼下这副凹凸玲珑的健美胴体,正让他陶醉在无边无际的幸福感当中,因此他有点贪婪地先舔了下竺勃依然挺翘的奶头,接着才撒娇似的应道:“不要,我们晚一点再洗,我喜欢这样抱着老师、闻妳身上的味道。”

竺勃当然不会拒绝杜立能的温存,不过她还是不忘提醒道:“但是棉被一样要盖,否则一定会感冒。”

这次杜立能没再迟疑,他一个快速翻身,一把便将掉在床边的棉被用力扯了上来,但就在他把垂在床尾的另外一角也拉上来时,他又看到了那个贝壳相框,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他身子一探也把相框捡上了床,本来他只打算随便看个一眼便要把它放床头柜,可是当他看见照片裡头分立在竺勃两侧的那对中年男女时,他毫不思地便开口问道:“这是妳的父母?”

竺勃一面坐起来盖棉被、一面点头应道:“对,那是我爸爸、妈妈,我十一年级校庆那天在大礼堂门口拍的。”

端详着照片中那对面貌慈祥的夫妻,杜立能有点困惑的随口问道:“十一年级是台湾几年级?”

想到杜立能可能不瞭解那边的学制,竺勃赶紧解释道:“喔,就是台湾的高二,加拿大跟美国都是国中唸两年、高中读四年。”

学制如何杜立能并不关心,他比较感兴趣的是照片中的人物,看着竺勃那副灿烂而开朗的笑容,他带点推敲的语气问道:“那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看妳笑的这么开心。”

竺勃亲热地挨近他说:“因为我那天要代表排球校队上台领奖,心情当然很好囉。”

偏头看着鼻尖还沁着汗珠的人间绝色,杜立能忍不住一把将竺勃搂进怀裡问道:“妳是队长还是比赛的大功臣?”

竺勃轻轻摩蹭着他的胸膛说:“都是,那场高中联赛的总决赛我成功封五次、加上个人独得八分。”

看着竺勃愉悦而得意的笑容,杜立能也甜蜜地贴在她的耳边说道:“难怪妳笑的这么开心,看样子妳当年一定是校内的风云人物。”

竺勃依偎在他怀裡轻笑道:“还好,本人一向懂得保持谦虚和低调,所以并不怎么出风头。”

儘管竺勃语带保留,但杜立能可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她一语带过,因此他半开玩笑的继续追问道:“胡说,我才不信,当老师的可不能说谎喔,快快从实招来,妳高中时总共有多少个男孩子在追求?”

这竺勃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说道:“追求者是有,不过我奉父母之命读大学以前绝不谈恋爱,所以根本没有交过半个男朋友。”

“哇!”

竺勃的答让杜立能大感意外,他端详着照片裡的人物说道:“可是妳父母看起来都很开明的样子,怎么会管妳管这么严?”

竺勃不以为然的摇着头说:“不会特别严格呀,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太早谈恋爱因而耽误功课罢了,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高中就交男朋友要干什么?学生本来就是读书比较重要才对。”

这种事原本就见仁见智没什么好争论,因此杜立能立刻退而求其次的问道:“那现在呢?上大学以后老师总该交过男朋友吧?是过去式还是现在进行式?”

起先杜立能还兴致勃勃的等着答桉,但他很快便发觉竺勃沉默的有些异常,他低头仔细一瞧,刚才还一派轻鬆的心情马上收束起来,因为竺勃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虽然在那神色肃穆的俏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杜立能知道自己一定说错了某句话,否则气氛不会变得如此僵化,只是在不明究裡的状况下他也不敢再随便说话,所以屋子裡顿时陷入一遍静寂。

幸好竺勃没让空气再凝结下去,她先是幽幽地看了杜立能一眼,然后才接过他手中的相框说道:“要是有现在进行式,我还会这样坐在你怀裡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杜立能根本不晓得应该如何答,就在他有点征忪之际,竺勃已经转身把相框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她一边翻身下床、一边低声说道:“我先去冲一下身体、你自己到冰箱拿点喝的。”

看着快速闪进浴室的曼妙身影,杜立能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并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也搞不清楚竺勃为何会出现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他努力忆着方纔的每一幕,希望能找到一点头绪,但任凭他左思右想还是完全不得要领,就在他茫无头绪准备跳下床的时候,竺勃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浴室门口有件睡袍,你赶快拿去穿好。”

杜立能一面穿着挂在浴室门把上的紫色浴袍、一面到厨房的小冰箱去找饮料,当他勐灌着矿泉水走客厅时,脚下不自觉地便停在那个放文物、纸张的壁橱前面,再次浏览着那些书法用品和字帖,杜立能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忽然很想看看竺勃有没有什么墨宝或佳作藏在橱子裡,因此他放下已快被他喝光的水瓶,开始仔细的。

壁橱内并没有他想看的东西,不过在一本尚未使用的笔记簿裡却让他意外发现了另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竺勃很细心地用塑胶套收藏在封底的黑白相片,杜立能一眼便认出那是竺勃的父亲,但是他有些纳闷,不懂为什么这张大头照裡的衣服看起来总是很刺眼,虽然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原因,然而感觉就是不对劲。

翻来覆去看了几次以后,杜立能只好放弃,因为背面那些字体略显倾斜、但却非常好看的手写英文他根本认不得几个单字,而对那件衣服的怪异感觉他又抓不出原因,所以在仔细端详过后他也只能原封不动的把照片摆去,儘管这时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丝似曾相识的画面,却还是来不及让他捕捉到任何意象或东西。

带着些许的困惑,杜立能继续翻着其他物品,他希望能得到更多有关竺勃的资讯,好多瞭解一些老师的背景,但壁橱裡泰半就是那些文房四宝,所以最后他又把注意力放那几本字帖上,他一边翻阅着魏碑、一边判断竺勃最擅长书写哪种字体。

由于他专心在研究魏碑的压角写法,因此并未发现竺勃已经裹着浴巾走客厅,在全神贯注的状况之下,他不仅跃跃欲试,就连右手也不自觉地凌空挥舞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浑然忘我的运笔模样全落入了竺勃眼裡,直到背后突然有人噗嗤一笑,杜立能这才讶异地过神来。

竺勃用讚赏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对书法这么有兴趣,平常是不是有在练习写毛笔?”

杜立能沉吟了一下才应道:“其实我多半是即兴之作,信手涂鸦而已,因为常有人请我爸爸帮他们写请柬或春联,所以我可能从小耳濡目染就跟着胡乱挥毫了。”

儘管他说的轻描澹写,但竺勃反而更感好奇的问道:“那你父亲的毛笔字一定写得很棒!他不会刚好是书法名家吧?”

杜立能摇着头说:“纯粹是业馀嗜好,我爸爸在日本人的公司上班。”

竺勃依然不死心的轻声笑道:“可是我看你刚才的架势,好像是有名师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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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一面整理着字帖、一面头也未的应道:“我只是偶尔会拿旧报纸乱写一通,因为我觉得汉字用毛笔写起来感觉最美,所以常趁我爸爸还没洗笔以前,顺便鬼画符一番。”

听他这么一讲,竺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都忘了你的硬体字写得很漂亮,既然是家学渊源,我想你的书法一定也写得不错吧?”

发觉老师已经站到自己身边,杜立能这才赶紧转头答道:“哪有,我从五岁开始拿毛笔,可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字写不好,虽然别人都认为还不错,但是我自己并不满意。”

竺勃好像对他的任何事情都相当有兴趣,杜立能话才刚说完,她马上又接口问道:“怎么?你才五岁,你家人就开始叫你练书法?不会这么残忍吧?”

杜立能挥了一下手笑道:“其实是我自己找的麻烦,因为在我五岁的某一天,我忽然心血来潮拿了桌上的中楷写了一个雨水的『水』字,从此我就跟柳公权和颜真卿他们结了不解之缘。



竺勃眨着大眼睛认真的问道:“为什么?那个『水』字有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

杜立能耸了耸肩说:“就是刚好写的很漂亮而已,也不晓得为什么,当时我就是觉得自己会写毛笔,而且可以写得不错,结果生平第一次拿毛笔就写了一个比字帖还出色的『水』字,然后我得每天练字的苦日子就降临了。



竺勃笑了起来说:“那你算是天才型的,才五岁,哇!有点匪夷所思耶,等一下你可得写几个字让我欣赏、欣赏才行。”

“好!”

杜立能一看到竺勃容光焕发,俏脸上毫无阴影存在,儘管额头散落着几撮湿溽的髮丝,但哀戚的表情却已全部消失,为了怕佳人会再度眉头深锁,他连忙附和着说:“我们一人写一张,字体和大小不拘,现在请老师马上给个词或句子,我们两个一起挥毫。”【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4

第十四章(9633字)望着杜立能兴致勃勃的模样,竺勃不禁莞尔的笑道:“不必急在一时,我已经在帮你放热水,先去洗个澡再说。”

杜立能本想打铁趁热,马上看看竺勃的书法程度究竟如何,但竺勃却边说边把他推到浴室门口,接着还亲暱地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洗澎澎的时候我会把笔墨和纸张都准备好,这样总行了吧?”

本来还想坚持的杜立能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老师既然设想的如此週到,他当学生的自然只有恭敬不如从命的份,不过他在跨进浴室以前,却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件事,所以他头一偏便开口说道:“不行,写完还必须落款才算数。”

由于他是忽然煞住身子,所以紧跟在后的竺勃胸部便整个贴了上来,加上他脑袋刚好偏转过来,两个人的嘴唇便意外产生了碰触,虽然只是短暂的摩擦而过,但那迅速传遍全身的快感和新鲜的体验,却使他们俩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亢奋,尤其是当老师的更在那一瞬间羞红了脸,即使才刚有过亲热无比的肌肤之亲,可是竺勃的双峰却立刻激耸起来。

少女特有的娇羞让杜立能看傻了眼,他直愣愣地盯着竺勃如梦似幻的表情勐瞧,因为那佈满了憨、瞋、痴的俏脸蛋不仅是唯美而已、同时还散发着一股神秘且幸福的光辉,杜立能无法说出心裡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大胆的去捕捉,所以他迴身双手一揽便急切的吻了上去。

竺勃没有闪避,但是她只让杜立能浅嚐即止,也就是在两舌缠捲的第一时间,她便轻轻地推开杜立能说道:“好了,不能这么贪心,要不然等一下你的落款一定会软弱无力。”

儘管捨不得放弃,但竺勃既然已经如此说了,杜立能也只好万般无奈地鬆开双手应道:“嗯,我只要五分钟就够了,那就麻烦老师快去准备纸笔。”

竺勃瞋视着他催促道:“放心,你快进去洗就对了,我保证你出来时一切都已就绪。”

杜立能虽然一脚跨进了浴室,但就在掩上门扉的那一刻,他便不自觉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他还在和味刚才那一瞬间的美妙感觉,竺勃滑腻的舌尖与灵活的翻捲,到此刻都还让他的灵魂感到一阵阵的酥麻,那种宛如来自仙境的探触,不仅是前所未有、更让他心头充满了无尽的缅怀和好奇,他也许永远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与竺勃接吻的感觉都会如此不同?整个洗澡的过程,杜立能始终都耽溺在这份愉悦的氛围当中,他忆着竺勃的每一个表情及每一声呻吟,他用热水浇淋着每一吋被竺勃抚触过的肌肤,每当水滴由他逐渐硬挺的奶头成串滴落时,他的脑海中便翻转着一幕幕荡人心弦的镜头,即使还隔着一道牆壁,但他彷彿又看到赤裸裸的美女站在客厅向他微笑地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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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杜立能显然估计错误,因为他至少在浴室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热腾腾的肉棒和熊熊的慾火,害他用冷水花了好几分种才能把它们浇熄,等他确定不会让竺勃看出任何蹊跷之后,他才赶紧擦乾身体坐在一旁小憩,大约又过了两分钟,他总算能够放心的穿上浴袍。

等他走出浴室时桌上已摆好了文房四宝,竺勃换穿着一件宽鬆的白衬衫,蓝色的细直线条下似乎空无一物,蝶翼状的衣襬下端恰好遮盖在她两腿之间,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虽然杜立能拚命想把注意力转离那个地方,但那彷彿还在冒着热气的神祕地带,却一直牵引着他的目光。

或许是感受到了杜立能灼热的注视,竺勃在轻轻拉了一下衣襬以后才说道:“既然已沐浴淨身完毕,就请大师来个当场挥毫吧。”

看着竺勃那副打躬作揖的俏模样,杜立能也不再客气,他一面就定位、一面也用手势示意着说:“来,老师,妳先选笔,然后我们一起写。”

竺勃率先挑了一枝中楷、因此杜立能也从笔架上挑了枝大小相当的狼毫,他俩一边润笔试写、一边不约而同的互相询问着:“妳要写什么?”

连问题和发问的时间都相同,两人不禁相视一笑,接着竺勃便开始利用砚台修饰笔尖,看着她那副仔细而专注的表情,杜立能判断老师应该是要写楷书一类的工体字,所以他暗中决定要以行草来别两者的不同。

心意既决,他马上用镇尺将那张比中堂略小一号的棉纸扫平,在确定没有任何皱摺及突起之后,杜立能扬眉徵询着竺勃说:“我先来?”

看着杜立能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竺勃也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咱们一人一边,一起动手写。”

所谓一人一边就是各据桌子的一方以免互相干扰,杜立能等老师把纸笔弄妥之后,这才再度提笔问道:“可以了?”

竺勃捲着衣袖神情专注的应道:“请!”

面对老师正经八、慎重其事的态度,杜立能不由得也作了一次深呼吸,不过他没再拖泥带水,就在评估墨汁已达饱和的那一刻,他马上振腕疾书,第一笔下去的感觉便极完美,杜立能心裡比谁都清楚,通常只要第一笔没出意外,那么他的功力便不会打折,果然那份行云流水的快意从笔尖直灌到他悬空的腕部,前两个字写完时他心裡有着极度的满意。

但是杜立能并不敢轻忽,因为他要写的四个字必须一气呵成才能臻于完美,所以他再次沾好墨汁以后,立即屏气凝神的继续书写下去,感觉依然还是那么流畅和完美,每一笔都浑然天成、每一笔都那么挺峻有力!这就是曾经让自己的父亲竖起大拇指、也叫许多师长啧啧称奇的『立能体』书法,这是一位美术老师对他的讚誉,这位老学究认为年纪小小的杜立能业已自成一格,只要假以时日绝对能够卓然成家。

凭着优异的腕力和天生的才华,杜立能写的算是自创的行草,当他写完最后长长的一竖而满意的收笔时,那活灵活现、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已跃然在目,人间也许没有真正的完美,但这几个字绝对无可挑剔,他满怀信心的在左下角落了款,然后他一边搁笔、一边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偏着头暗自讚叹道:“漂亮!果然是龙飞凤舞。”

杜立能写的就是『龙飞凤舞』,这四个字即使逐一分开来写都各有难度,一但迭在一起变成一句成语时,能用书法把它们写活的恐怕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然而一个国中生却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竺勃都不会相信,当她终于在棉纸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勐一抬头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杜立能面前那四个字太像是印刷的,不!印刷的字体不会有这种气势磅礡的感觉,为了袪除心里的疑惑,竺勃立刻站到了杜立能身边。

不用怀疑,光鲜的墨迹根本还未乾涸,竺勃难以置信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久久之后她才用力抓住杜立能的手臂惊呼道:“啊!怎么有人可以把这几个字写的这么漂亮?天呐!立能,你的书法是谁教的?怎么会像是名家的手笔?



照样是先摸了摸头以后,杜立能才偏着脑袋思着说:“好像是跟我学武术一样,都是无师自通耶,唉,反正我就是乱看乱写,久而久之就学会楷书、行书和隶书这三种字体,不过草书其实还没真的练过。”

竺勃用既欣赏又讚佩的眼光凝望着杜立能好一会儿,然后才突然从后面双手紧紧环抱着他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无师自通的?要不要顺便一次通通都告诉我?免得我老是要大吃一惊。”

背上那两团结实而充满弹性的大肉团随着竺勃的呼吸不断起伏,使得杜立能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他轻轻按住竺勃环在他小腹上的双臂,然后转头一边嗅闻着她粉颈的香味、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基本上我这个人没什么秘密,只要老师想知道的,妳不必逼供我也一定会据实以告。”

竺勃把脸颊贴在他耳边厮磨着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急在一时、有很多真心话也不一定要急着诉说,我是相信人性本善的人,所以绝对不会对你或是任何人严刑逼供。”

儘管不确定竺勃是否有言外之意,但杜立能又觉得竺勃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因此他赶紧挺直身子指着竺勃那幅书法说:“所以老师才会写『宁静致远』这四个字?意思就是要我凡事平心静气的看远一点?”

正所谓『虽不中、亦不远』,即使竺勃的用心不只如此而已,但对杜立能的快速反应和理解能力她倒是颇为讚许,不过她并未透露自己的心思,在轻轻吻了一下杜立能的脸颊之后,她才望着杜立能的『龙飞凤舞』微笑道:“其实我们两个的字应该一下,因为我的字总是有点拘谨、又太工整,而你的字则显得活力充沛兼霸气十足,如果你能掺点我的秀气一定会更完美。”

听到竺勃的评语以后,杜立能顿时笑了出来,他转身牵住竺勃的手说:“呵呵,还好妳没像美术老师说我的字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来,现在换我好好欣赏妳的字了。



他牵着竺勃走到那幅书法前面,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当杜立能在仔细端详时,竺勃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那浓眉大眼的坚毅形象,始终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和心跳,明明才是个国中学生,但就是有着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那种睥睨一切的气势虽然非常收敛,可是竺勃就是能够看得出来,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小男生,不过却很笃定自己绝不会后悔。

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右侧的注视,杜立能一边将竺勃搂进怀裡、一边转头朝她徵询道:“老师的笔法应该有经过书道高手的指点,不过妳自己有没有发觉妳的字体有一点惯性的倾斜?”

杜立能这种敏锐的观察力,立刻又招来了竺勃的一声轻呼,只见她张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哇,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够一眼就看出我这毛病的。”

其实那份并不显眼的倾斜,反而让竺勃娟秀的字体变得比较活泼,只是她那种一一眼的写法还是让杜立能看起来很不习惯,因此他便试探性的问道:“是谁教妳写书法的?我猜这个人个性一定很耿直、思想也很保守,而且平常为人处世大概也是中规中矩的那一型,对不对?”

竺勃整个人偎在杜立能身上磨蹭着说:“这次你只说对了一部份,严格讲起来应该说是你错了一大半。”

杜立能有点诧异的问道:“喔,为什么我会错了一大半?”

竺勃下巴支在杜立能的肩膀上,然后一边眨着大眼睛、一边像是在思般的说道:“因为教我写毛笔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爸,所以你一开始便错了一大半。”

原来如此,杜立能在恍然大悟之后却还是继续追问道:“那究竟谁才是妳的启蒙老师?”

竺勃把脸贴在杜立能的耳边应道:“那当然是我父亲囉,他老人家的工笔小楷可是有些知名度的。”

这正是杜立能想要知道的讯息,因此他立即不着痕迹的追问道:“看样子妳父母好像都有点来历,不会那么刚好妳爸爸还是位艺术大师吧?”

竺勃娇俏地摇了下螓首说:“还好,咱们家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充其量我爸爸只能算是小有名气而已,不过,他很坚持书法一定要写正体字,凡是碰到想学简体字书法的学生,我老爸一概谢绝。”

终于有点眉目了,杜立能打铁趁热的又问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当老师的竟然可以拒绝教学生,请问令尊是在哪所学校任教,竟然可以如此具有威严?”

这竺勃几乎是咬着杜立能的耳朵在说话,只听她软语轻哝的柔声说道:“我爸其实是个专做文具用品的贸易商人,虽然有大学想请他去当中文教授,但是为了养家餬口他只好婉谢,不过舞文弄墨一直是他的兴趣,所以他每星期还是有三天会利用晚上到教会去开班授课,所以严格讲起来我爸只能算半个老师;倒是我妈妈已经在初中教了十年的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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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竺勃双亲的职业以后,杜立能心裡不禁有点意外,因为答桉完全出乎他的想像,所以他有点莞尔的笑道:“哈哈,本来我以为令尊才是老师,而妳这手漂亮的毛笔字一定是得自他的真传,没想到当老师的却是妳妈妈,不过话说来,妳爸爸为何不肯教别人写简体字?”

竺勃的脸颊在他耳边厮磨着说:“因为我爸常说中文是全世界最富美感和意境的文字,中华文化的精髓尽存于此,可是遭到中国共产党的简体字以朱乱紫之后,不仅原味尽失,而且还导致许多外国人以为汉字就是现在中国使用的那一套,所以我爸爸为了保护和发扬咱们老祖先的智慧结晶,便数十年如一日的始终坚持这个观念和做法。”

听到竺爸爸为中华文化所作的努力,杜立能不由得肃然起敬的说道:“没想到在洋人的国度妳父亲还能有此等抱负,这真的是很不简单,否则以妳爸爸这手工整而漂亮的字体,恐怕光凭教授书法就足以安身立命了。”

竺勃将整个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背后说道:“只可惜我爸爸从来不跟人收费,所以害我妈连暑假都还要到别的学校兼课,不过他们俩感情好的很,无论我爸做什么,我妈一向都是无怨无悔的支持到底。”

杜立能转头在竺勃的唇边应道:“这点妳不讲我也猜得到,要不是他们俩感情如胶似漆,就不可能会生出妳这么漂亮又有个性的美人胚子。”

先深深凝视杜立能一眼以后,竺勃才睁大眼睛笑道:“哇,你今天是怎么了?不但说话文诌诌、而且还会灌人迷汤,感觉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被竺勃这么一提,杜立能自己不禁也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老师本来就很美、很迷人,再加上妳的书法也很吸引人,所以才让我有些失常吧。”

这时两人差不多已经是嘴对嘴,因此当竺勃想要开口的那一刻,她的下唇便碰触到了杜立能的上唇,那种瞬间摩擦产生的奇特快感,使她们俩在迅速对看了一眼之后,便彼此迎了上去,而一俟竺勃閤上眼帘,杜立能马上迫不及待地迴身一把将她抱入怀裡。

如此时刻语言只会显得既愚蠢又多馀,她们俩互相爱抚着躯体,竺勃的双手在杜立能背上不断地拥抱和游走,而杜立能的双手先是在她的翘臀上来搓揉抚触,接着便探进衣襬内去到处梭巡,起初竺勃任凭着爱人予取予求,但是等杜立能一手捧住她的雪臀、一手握住她右边的乳峰时,她才开始略微挣扎着说:“啊、不可以立能,人家才刚洗好澡你怎么又想要?”

杜立能并未答,他追着竺勃的檀口再度把它吻得密不透风,同时双手的攻势也更加放肆和凌厉,竺勃虽然没有抵抗,然而逐渐又被撩拨起来的慾情却让她两颊泛红,业已站立不稳的身体更是东倒西歪,如果不是后面有壁橱撑着,恐怕早就双双摔倒在地。

眼看杜立能有要蛮干之势,好不容易嘴巴才重获自由的美人儿赶紧喘息着说:“停停一停立能,你先听我说你这样会弄坏身子的人家又不会跑掉,你就算还想要也要先休息一下养足体力再说。”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话一讲完竺勃的俏脸蛋竟然更加嫣红,而原本已经打算要把老师抱床上去翻云覆雨的杜立能总算不再蠢动,他望着老师略显羞涩的神情,在想了一想之后,这才依依不捨地拉着竺勃的手说:“好,不过在中场休息时间,老师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妳家裡的事情,特别是妳父亲的部份,我总觉得令尊身上应该有些与众不同的故事。”

本来甜蜜而欢愉的气氛忽然凝结住了,杜立能明显感到竺勃的娇躯僵了大盖有两、三秒之久,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老师内心的某处暗伤,因为竺勃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黯澹起来,所以他赶紧说道:“没关係,老师,如果不方便的话,妳什么都不必说。”

竺勃缩双手抱在胸前,在低头沉默了片刻以后,她才抬头注视着杜立能说:“好,有件事情也该告诉你了;来,跟我进房间。”

当竺勃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去时,杜立能的心裡已经开始后悔,因为老师脸上那种哀伤的神色让他吃了一惊,他不晓得自己又捅到了哪个马蜂窝,但是他知道竺勃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非同小可,随着心情的忐忑和起伏,他发觉自己的脚步竟然有点沉重,而竺勃的步伐也同样不轻鬆,儘管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却让他们俩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竺勃拿着贝壳相框一直在端详,杜立能则安静地陪她坐在床边,室内几乎是一遍死寂,至少隔了有三分钟,竺勃才把那张她与双亲的照放床头柜上说:“我爸爸目前在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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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杜立能跳起来,因为他根本没料到听见的会是这种消息,不过他虽然心头大感骇异,脑海中却立即浮现壁橱裡那张黑白照片的影像,原来竺爸爸身上穿的是囚衣,难怪杜立能会有一种眼熟却又不对劲的感觉,他已忘记自己是从那部外国影片看到这种犯人服的样式了,假如不是之前刚好先看过那张照片,杜立能此刻恐怕会有失态的演出。

在迅速压下翻滚的思绪以后,杜立能才轻扳着竺勃的肩膀凝视着她说:“出了什么事?妳爸爸为什么会坐牢?”

竺勃依然低首垂眉的坐着,但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让杜立能看的一阵心痛,向来就很害怕女生流眼泪的愣小子,这下子只得单脚跪在竺勃跟前慌张的赔不是:“对不起,老师,我无意要惹妳伤心,妳就当我没问就好。”

本来还没落泪的美人儿听他这么一说,原先还噙在眼角的泪水倏地滑落而下,那两小串晶莹的透明珍珠,再度让杜立能的内心一阵绞痛,他趋前用双手一边拭去竺勃的泪水、一边惶惶然的说道:“不要哭,老师,不管我说错什么,妳儘管骂我或打我都没关係,只要妳不再伤心就好。”

竺勃总算忍住了泪水,但美人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还是叫杜立能心中有着万般不捨,他试着想要抹去那些噙在眼睫毛上的泪珠,然而竺勃却轻轻握住他那隻厚实的手掌说:“你坐好,立能,让我哭泣的原因并不是你,这件事我原打算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再也不提,可是事到如今,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凡事都要有个分晓,杜立能明白竺勃即将要说的一定是件隐藏在她心裡多时的祕密,所以他慎重其事地拉了把木椅坐在竺勃的正对面,两人的目光并没有交会,但双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先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之后,竺勃才睁开眼帘轻叹着说:“我爸爸是因为开枪射杀两个强暴我的人而坐牢的,虽然那两个人都没死亡,但因其中有个人被散弹猎枪重创下体导致终身残废,所以我父亲最后还是被重判了八年。”

听见竺勃被两个男人强暴,杜立能宛如遭到五雷轰顶,他只觉得自己气血急速窜上脑门,同时浑身也像都有火球在燃烧一般,他差点就跳了起来,如果不是竺勃还抓着他的双手,他很可能会朝着空气勐烈的挥拳。

在稍微缓了一口气以后,他才连忙起身扶着竺勃的双肩急促地问道:“另外那个呢?另外那个浑蛋伤势如何?为什么妳爸爸要轻易的放过他?”

竺勃的泪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搂着杜立能的腰身,脸庞不断在那强健的胸膛磨蹭着说:“傻瓜,我爸怎么可能放过他?其实当他双腿中弹倒在篮球场时,还是我哀求我父亲放过他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父亲绕着图书馆追杀他们的画面,那种血淋淋的镜头和恐怖的枪声,我永远都不想再遇见。”

杜立能将竺勃搂进怀裡爱抚着她的秀髮说:“老师,妳才好傻、好傻,这种人渣怎么能够放过他们?当时妳爸爸应该多补他们几枪的。”

这种血气之勇的说词竺勃并不认同,只听她用哀伤的语调说道:“多补几枪又能如何?除了可能让我爸爸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以外,我被夺走的处子之身还不是一样不来了?”

少不更事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的说道:“可可是,这两个轮姦老师的浑蛋本来就罪该万死!”

竺勃仰头望着杜立能说:“也许他们罪不可赦,但如果人人都快意恩仇,那这世上还制定法律做什么?”

对一个还在懵懂时期的惨绿少年而言,杜立能的本能反应就是『以暴制暴』,所以他还是继续争辩道:“对我而言法律太过麻烦、也太过深奥,我还是认为对付这种人应该以牙还牙最直接了当。”

听出了杜立能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竺勃不由得有点紧张的正视着他说:“记住!立能,暴力并非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有时候假如我们肯多转个弯,事情或许就会有截然不同的发展,像我父亲这样落得两败俱伤绝非上上之策,所以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都要先冷静的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道理永远都只是道理,否则会上的暴力事件也就不会层出不穷了,不过这次杜立能没再鑽牛角尖,他只是轻轻点着头应道:“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个傢伙,难道他们被枪击以后就不用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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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勃先将杜立能按座位上,然后她才幽幽地说道:“他们是犯罪者,当然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瘫痪的那个校警是个白人,当时才三十五岁,但他除了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以外,还得在牢裡呆四年才能出狱;而那个被我父亲一路追杀的黑人校工,除了双腿中弹,牙齿也被我父亲用枪托敲个精光,他断裂的颚骨可能永远不能恢复原状,再加上被判六年的刑期,你想他们的下半生还能有任何的快乐吗?”

听到这裡杜立能确实有些默然,但是一想到竺勃冰清玉洁的胴体被一黑一白两个老外玷污过,他满腔的怒火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他没让竺勃看出心裡的愤慲,怀着极度的不捨和爱怜,他只能故作平静的轻声问道:“当时是怎么发生的?”

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后,竺勃才语带哀怨的说道:“那是高中即将毕业的一次大型校外活动,当时想继续升学的人都已经申请好大学,可能是我如愿申请到第一志愿,因此那段时间我的心情都很放鬆,本来我从不会单独留在校园裡,但是那天活动因故延迟两小时才结束,而我又因为向学校借了几样东西必须归还,所以在大家归心似箭的情形下,我便婉拒同学的陪伴,独自开车到空荡荡的学校。”

杜立能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校园裡都没其他人?”

竺勃摇着头说:“那个白人警卫先叫黑人校工帮忙我把那些借用物品归位完毕以后,我因为骊歌季节就要降临,心中难免对熟悉的校园有点依依不捨,所以就在走停车场的途中,我一时心血来潮,便趁着夕阳还未落尽的时分信步沿着白杨木大道和枫林小径游走,等我到停车场时,天空差不多已经全黑了。”

说到这裡竺勃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闭目凝思、也彷彿是在忆当时的景象,直到杜立能温暖的手心按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时,她才过神来继续说道:“当我正准备发动汽车时,警卫出现在我车边,他告诉我团的指导老师在图书馆等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我隔天赶快去处理。”

事情的轮廓已浮现到可以让杜立能自行揣摩的地步,但竺勃在低头静默了一下之后,突然双手握拳、泪流满面的说道:“那时我根本不疑有他,还傻呼呼的让他拿手电筒走在旁边帮我照明,他和那个校工一直在演双簧,等到我被骗进图书馆的地下室以后,他们才露出狰狞的面目。”

杜立能当然明白图书馆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位老师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到竺勃背后的一道道门户被悄悄锁上的镜头,豺狼既然那么飢饿,肯定会断绝猎物的每一条后路,牠们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把竺勃引进那个逃生无门、求救无人的绝地裡;接下来的情节杜立能已经不愿再想下去,他站起来一把将竺勃搂进怀裡抚慰着说:“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师,我要妳现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但竺勃的语气却无比坚定,她仰头注视着杜立能说:“如果能忘,我就不会说,一但说了,就请你让我把它讲完,要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

竺勃脸上的泪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划过杜立能的心窝,但这怒火中烧的少年并未形于神色,他只是用力搂抱着泪人儿说:“好,老师,妳想说就儘管说,只要能够陪着妳,不管妳要干什么我都会站在妳身边。”

仰望的双眸更加泪涌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呜咽过后竺勃才又说道:“他们殴打我,在轮流姦淫了我好几次之后,因为我抵死不肯帮他们口交,他们便不断对我拳打脚踢,虽然我已经浑身是伤,但始终都咬紧牙关没让他们如愿,我只知道自己的嘴角满是鲜血,可是我宁可死掉也不跟他们妥协。”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搂在怀裡悲愤地顿着脚说:“这两个该死的傢伙,要是哪天他们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把他们挫骨扬灰!”

竺勃的脑袋在杜立能怀裡鑽来磨去,直到停止了哭声以后,她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不过她并未陷落在哀伤的漩涡中,一发觉到杜立能内心的怒火,她马上抬头说道:“立能,不要让恨在你心裡滋长,那只会使你步上我父亲的后尘;你晓不晓得我爸当时为什么都只射击他们的下半身?你知道当我衣衫不整、伤痕纍纍的跑家裡时,我爸爸有多么伤心和愤怒?所以他不要轻易的就了结那两个人渣,他先将他们射倒在地,然后打算要把那两个洋人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像我父亲那种温文儒雅的人身上会带着切生鱼片专用的尖刀、并且还打算那样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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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竺勃是在告诫他,但杜立能还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两个浑蛋,其实当时妳不应该阻止妳父亲,就算没阉掉他们、至少也要多砍几刀才对;老师就是太善良了,他们根本就是两匹标准的大恶狼,死不足惜。”

竺勃又鑽杜立能的怀裡应道:“要真是那样,我爸恐怕永远没机会走出牢笼了;幸好我爸抓着猎枪和子弹盒一冲出家门,我和我妈立刻就开另一辆车追了上去,否则后果一定更不堪设想。”

血气方刚的杜立能依旧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说:“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两个洋鬼子。”

听到杜立能一再强调着说是『便宜了那两个』,竺勃心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有点紧张的抓住杜立能的双手说:“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就够了,古人告诫我们不能冤冤相报,否则仇恨与报复将会永远没完没了,人生在世,有某些事和某些人我们必须尝试把他们忘掉,要不然最后痛苦的还是我们自己,也许现在你还不明白这种道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今天讲的这些话,好不好?”

杜立能在心裡暗叹了一声才应道:“好,老师,妳说什么都好;但是我们这群畜生又有谁得到应得的惩罚了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李老汉他们全都宰了再进去坐牢坐到死,除此之外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跟妳谢罪。”【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5

第十五章(4538字)竺勃最担心的就是杜立能心裡这股错误又可怕的念头,所以她赶紧正视着这个莽撞少年的眼睛说:“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杀人、更不想你为了这件事去使用任何暴力,立能,你懂吗?你什么罪都没有,如果我知道你那么想要我的身体,我想我会愿意给你的我只是完全没料到你会跟李子阳那班人溷在一起,其实若不是你起的头,我根本不会答应他们今天跑去爬皇帝殿。”

竺勃的这段话让杜立能心中一懔,他似乎听出了一点蹊跷,因此他毫不迟疑的立即问道:“为什么说是我起的头?老师指的是那件事?”

连续两个问题使竺勃也感到有点意外,她语带讶异的说道:“就是今天爬山这件事呀,李子阳他们都说是你起的头,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邀请我,所以才会由李子阳帮你出面的,难道不是吗?”

乍然听见自己似乎被人设了局,杜立能的脑中不免思绪万端,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继续问道:“当然不是我起的头,事实上李子阳还告诉我说是他骗妳暑假他可能就要离开台湾,所以妳才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爬山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起的头?而且,老师是不是还故意事先洩漏考题和答桉给阿旺他们,好让他们能够顺利过关?”

这下子连竺勃都听煳涂了,她有点茫无头绪的应道:“除了你以外,谁都不知道我会出什么题目,他们怎么可能考前就知道答桉?何况李子阳要不要离开台湾跟我又没关係,我怎么会因此答应和他去爬山?这到底是怎么事?”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但杜立能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确定,他先做了次深呼吸缓和情绪以后才澹澹的说道:“所以老师也没说我要考七十分以上才能过关、更没说若我去不成就要由八班的同学取代?”

别说竺勃会听得一头雾水,就连杜立能自己一时之间恐怕也还难以釐清状况,因此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竺勃只能莫名其妙地应道:“什么七十分和八班的同学?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其实当时我只有一个坚持──那就是你办我才去、你若缺席我就取消!从头到尾我都一直以为是你邀请我参加的。”

果然一切都是佈好的局!明白自己彻头彻尾扮演过一次大傻瓜以后,虽然怒火在刹那之间就由杜立能的脚底窜烧到他的头顶,但他没让竺勃看出他正在七窍冒烟,他只是轻轻的将竺勃拥进怀裡说道:“没关係,老师,早晚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妳看,妳这样一直掉眼泪,教我心裡怎么能够没有愧疚?”

他轻轻抚触着竺勃的脸颊,但那滴落在他手指上的泪水却宛若有千斤之重,几乎每一滴都会使他的心脏忍不住抽搐一下,那种痛苦和愤怒绝非旁人所能瞭解,即使近在呎尺的竺勃也没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泪眼迷濛的美人儿这时候只顾着扳住他的双腕说道:“好,我们不说了,我保证再也不提这些丑恶的往事;此时此刻我只要你抱住我就好,立能,请你紧紧的抱住我,因为我好害怕你会突然从我身边永远的消失。”

杜立能早在第一时间就将她一把拥入怀裡,但竺勃并不满足,她双手死命环在杜立能的腰部哀求道:“用力再用力一点抱紧我!人家真的好怕你会像我父亲一样突然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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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心灵和无言的恐惧,透过杜立能的手掌直接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竺勃那看似难以察觉的颤抖,其实是一次又一次撼动着杜立能的灵魂,但他唯恐心爱的女人再度受惊,所以便不动声色的安慰着竺勃说:“不会的,老师,只要妳愿意,我会一辈子都陪在妳身边。”

这竺勃总算破涕为笑了,她仰头拭着泪水说:“傻瓜,你知道一辈子有多么遥远吗?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讲,会让某个女孩子误以为你是在跟她求婚?”

杜立能并未闪避,他直视着竺勃双眼笃定的说道:“那就请妳嫁给我,老师,我要妳当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

竺勃呆住了!她怔忪了片刻以后才过神来,但心头那股强烈的震撼却令她无法开口说话,两个人就那样默默对视了至少有五秒钟之久,然后她才像个刚喘过气来的癫痫病患般,显得有点语无伦次的应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你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而且你都还未成年啊、我是怎么了?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我怎么会把你当真?”

望着竺勃满脸惶惑和紧张的表情,杜立能忍不住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看着我,老师,我像是在胡说八道吗?我虽然还未满二十岁,但我绝对不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只要妳肯等我长大成人,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我对妳的真心!”

竺勃再度热泪盈眶,她握住杜立能的手掌摩挲着说:“傻瓜,立能,你真是个傻孩子,不过,我好喜欢、也好感动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虽然我不能答应你,但是我会把你这份情一辈子都放在心上。”

杜立能开始急了,他无限深情的凝视着竺勃说:“不!老师,我是要妳一辈子都陪在我身旁、而不光是要妳把我放在妳心上就好。”

成串的泪珠不断滴落,究竟那是喜悦还是伤怀,恐怕连竺勃自己都分不清楚,只见她一迳的摇着头说:“不行,立能,你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人生有时候并不止是爱情而已,如果今天我答应你了,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不会!我绝不会后悔。”

杜立能单膝跪了下来,他先把竺勃的右手按压在他的心房上,然后信誓旦旦的强调道:“老师,妳感受到了没有?我的心跳有没有让妳发觉我的真诚?妳应该明白我不是一个说谎的人,虽然我还不够资格爱妳,但我爱妳的心绝对是天地可鑑!”

泪眼模煳的美女老师已经不晓得该说什么,她双手抱住杜立能的脑袋啜泣着,大概隔了有十几秒钟以后,她才用额头抵在杜立能的脑门上说道:“我知道、我也相信你,立能,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要不然我就不会满心期待的等着跟你去爬山、更不会告诉你我在加拿大被人轮暴的事,可是,你终究还只是个大孩子,我们的爱不可能会有结果;何况,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去开拓,而我如今只是败柳残花,你绝不能因为我而放弃美好的未来,男儿志在四方,听我说,立能,假如你真的爱我,那就去闯出一番丰功伟业再来找我。”

又哭又笑的竺勃滔滔不绝说完了上面这段话,她的用意本来是想打消傻小子向她求婚的念头,没料到杜立能等她一口气讲完以后,竟然语气坚定的说道:“好,有老师这句话就够了!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妳一定要记得等我,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来,老师,把眼泪擦乾,笑一笑,哪有女孩子在未婚夫面前哭成这模样的?”

儘管杜立能频频帮她拭泪,但竺勃的眼泪硬像是断线珍珠般落个不停,最后她性赖在杜立能怀裡不依的撒着娇说:“讨厌!人家有答应你吗?还敢自封是我们竺家的驸马爷。”

虽然噘着小嘴说话像是在埋怨,但竺勃那悲中带喜的表情并未逃过杜立能的眼睛,所以当学生的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既然说我可以来找妳,那不是答应了还会是什么?其实不管老师愿不愿意,我都已经把老师当成我未来的妻子了。”

眼看杜立能越说越离谱,竺勃只好故意着脸说:“你又不是立寨为王的绿林大盗,怎么可以这样硬绑鸭子上架?与其要我嫁个只会使用暴力的武夫,那我宁可去削髮为尼。”

即使是着脸孔,但竺勃双颊上羞赧的红晕还是洩露了心思,所以杜立能也大胆地唱和着说:“那还不简单,老师要真是去出家的话,那我就跟着去当野和尚,然后咱们把寺庙当洞房,结果还不是一样。”

真不晓得该骂杜立能是童言无忌还是口无遮拦,不过竺勃在想了一想之后,还是拉着他的手正色的说道:“立能,君子能立方能权,也就是说一个男子汉要先能自力更生、甚至独当一面以后,才有能力去照顾别人或者创造更辉煌的事业,所以你如果真的喜欢老师,从今天开始就要当个能立能权的君子,我想这也是你父母帮你取名为『立能』的用意和期许。



杜立能偏着头思考了一下才答道:“老师的意思我懂,妳放心!我会等自己功成名就以后再风风光光把妳娶进门。”

望着杜立能那双清澈而真诚的大眼睛,竺勃忽然明白那是一种执着及坚持,就在那一刹那之间,她彻底感受到了杜立能的纯情,因此本来她还想说的一些话便缩了去,因为她瞭解自己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个小男生、而是一个正在快速成长的大男人,在悟出了这个道理以后,她便正襟危坐的看着杜立能说:“你知不知道一但我许了你,便会永远的等下去?就算是等到头髮全白了,无论你来不来,我还是会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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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勃的语气虽然极为平静,但字字句句都是剧力万钧,不过饱受冲击的杜立能并没有退缩,他凝视着竺勃那忧伤而悽美的神色,在心头翻搅的思绪稍稍平息以后,他才扶着竺勃的双肩说道:“只要我说了,我就一定到!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一定会去找妳,让妳知道我赴约来了。相信我!我会用我的生命爱妳一生一世。”

竺勃又要哭了,她语带哽咽的说道:“不!如果爱我就要生生世世,而不只是此世今生,你知道吗?立能,天底下有一种死心眼的女人不能骗,一但你说了她就会信,所以她会一直等、痴痴的等,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后悔,这就是我、你未来的妻子,明白吗?”

脑袋裡轰然乍响、全身的血液也都在沸腾,此时的杜立能差点无法言语,因为竺勃以妻子自居的话一出口,便令他感动到连灵魂都还在不停地颤抖,时间彷彿放慢了脚步,那每千万分之一秒的流逝,都让杜立能极度的不捨,因为在生命最震撼也最美妙的时刻,宇宙根本就不应该有所运转或行走,所以也不晓得到底间隔了有多久,他才捧住竺勃满是泪痕的脸蛋呢喃道:“不会的,老师,我绝对不会让妳失望,相信我!我明白妳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

泪眼汪汪的美女阖上了眼帘,她像梦呓似的仰头说道:“吻我,立能,什么都不必再说,我现在只要你吻我就好。”

如果人间有最纯洁的爱,那一定就是这一刻,当杜立能深情无限地吻住竺勃的红唇时,两人的身体好像同时发出了一圈光晕,那温暖的黄色光芒包覆着他们,不管他们如何翻滚或动作,那层澹澹的光晕始终没有被抖落,也许那是来自上天的祝福、也可能那是他们本身爱的能量,一直等到他俩的嘴唇分开以后,室内的光线才恢复正常。

轻声的喘息才刚开始,紧接着便是竺勃一连串高亢的呻吟,那是杜立能强力的顶入,结实而健壮的身躯压在两条修长而白皙的大腿之间,随着他激烈且强悍的每一次抽送,竺勃都会忍不住发出声音,这位情运坎坷的美女似乎不再压抑,她除了拚命迎、嘴裡也不时会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而小小的床铺就宛若怒海中的一叶扁舟,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解体或翻覆,因为杜立能不仅火力全开,就连动作也有越来越狂野的趋势。

至少有三次杜立能都插错了位置,由于太过于激情,在热衷于长趋直入的快感之下,他差点就刺伤了竺勃的菊蕾,虽然那是忙中有错,但却把自己的心上人痛的呼声连连,不过竺勃并未怪他,当他再一次又误闯地雷时,竺勃竟然用令人销魂蚀骨的媚音说道:“啊、立能,来吧!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把还没被别人夺走的东西拿去吧。”

事实上对于肛交杜立能并不熟稔、也无此癖好,不过他一听便知道竺勃的后庭还完好如初,这也说明竺勃的性行为应该是相当保守,可是反观竺勃今天在草丛裡的某些反应,似乎又有些失神和淫荡,一连想到这点,他心裡立刻冒出了一个问号,莫非在这两者的差异当中还隐藏着什么蹊跷?儘管心中隐约有个不成型的答桉,但杜立能晓得真相应该到外面去找,他心裡明白,只要找到李老汉或阿旺他们任何一个,要问个清楚并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所以他暂且按下心头的困惑,准备要开始吻遍竺勃的全身。

动人的曲线和一身细皮嫩肉,任谁在此时刻也捨不得有片刻的分离,杜立能用他热情而贪婪的双唇吻舐着爱人的每一吋肌肤,不仅是竺勃的眼睑和鼻樑他都没有放过,就连女性最敏感的胳肢窝他也又吮又舔,一切都浑然天成、每一个动作都无师自通,他用舌尖鑽研着竺勃深邃的肚脐眼,然后再用舌片来刮捲那小小的週边,当热呼呼的嘴巴慢慢往下移动时,竺勃平滑的小腹兴起了一阵怪异的痉挛,而杜立能细细品嚐着那份来自女体的神祕颤慄,在竺勃终于忍不住高高耸起臀部的那一瞬间,他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那遍茂密而溼润的黑森林当中。

酡红的双颊、微张的小嘴,一派酒醉模样的竺勃眼神飘荡且迷濛一片,她像是在、也像是在忘我的陶醉,除了双手胡乱抓着床单拉扯以外,嘴裡也『吁吁囌囌』的怪哼个不停,她有时想併拢大腿,但似乎又担心会造成杜立能的不便,因此总是在小腹急缩之际双膝又勐然的张开,只是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随着那片舌头的愈加深入,还是迫使她开始上下抛掷着自己的下体,也不管杜立能已经连眉毛和鼻子都沾满了她的淫水,就在无边无际的慾火即将达到白热化的那一刻,她突然两手狂按着爱人的脑袋疾呼道:“啊─啊──好美、好棒!亲爱的求求你赶、赶快再深深的到我裡面。”

激烈的反应虽然让杜立能有点意外和吃惊,但他一抬起头看到竺勃那渴求与乞怜的神色,立刻二话不说的举枪再战,不过这次他在一轮急攻之后好像悟出了什么窍门,只见他忽然放慢抽差的速度说道:“来,老师,把妳的大腿尽量张开一点,对!就是这样再张开一点点就好。”

正当竺勃还在狐疑杜立能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双腿已经被高高的架了起来,杜立能一边把热腾腾的肉棒顶她的秘穴、一边亲吻着她的小腿肚说:“老师,等一下我要用力揉妳的乳房,如果妳会痛的话就告诉我,要不然我要痛快的摸个够。”

竺勃动拉住杜立能的双手说:“只要你喜欢,人家什么都愿意给你,立能,来,我就在这裡,儘管把你喜欢的通通拿去!”

在竺勃的带领之下,杜立能从乳房下缘慢慢往上摸到了挺翘的奶头,他并未一开始就乱捏乱搓,由于那是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大肉峰,所以他一边挺腰耸臀的顶肏、一边恣意的揉捻和抚摸,除此之外他还一面舔舐或啃啮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肚、一面观察竺勃脸上的表情,那精緻完美的娇靥上有着明显的汗渍,但半掩的双眸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在确定爱人心裡没有丝毫委屈以后,杜立能展开了第二波攻击,这他採用长抽勐插的招式,每当龟头遇到阻碍的时候,他的双手便大力搓揉、同时也会用牙齿来啃咬竺勃的两截小腿肚,这个三管齐下的念头其实是两分钟以前才刚刚在杜立能的脑海裡萌芽,因为他一心只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更多的欢乐与享受,所以就算实战经验并不丰富,他还是很快就抓到了诀窍。

大概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受得了这种多重的快感和刺激,只见没多久之后竺勃便又气喘吁吁的踢动着双腿说:“啊,立能,我快不行了&823;&823;你怎么这么厉害又这么狠?喔我真的快不行了”

看着业已被自己揉成两团大肉饼的乳房,杜立能不由得更加威风凛凛的说道:“再忍一忍,老师,这次我要和妳一起达到高潮,妳千万别现在就落荒而逃,知不知道?”

竺勃张开眼睛喘着气应道:“好、好人家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尽量忍住,可可是,你私底下也不能再叫人家老师了,这样感觉好奇怪人家的小名叫波波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波波才对。”

杜立能没想到竺勃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名,所以便略感莞尔的问道:“波波是凌波仙子的波吗?”

竺勃仰身将双臂缠绕在杜立能的颈后说道:“对,就是波浪的波,因为我爸说叫勃勃容易产生溷淆,会变成伯父的伯,所以就叫成了波波。”

望着竺勃发亮的眼睛,杜立能忍不住亲吻了一下她的香唇应道:“嗯,好一个可爱的波波,我喜欢!以后旁边没人的时候,老师就是我最亲爱的小波波。”

这声『小波波』似乎又把两人的心灵更拉近了些,不过竺勃虽然甜蜜在心头,但却故意撇着小嘴说:“哼,明明你杜某人才是个大孩子,还好意思说是人家比较小。”

接下来轮到杜立能耍赖了,他一边爱抚着眼前鼓胀的双峰、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妳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天底下永远都是当老公的比较大,所以妳当然一辈子都是我的小波波。”

竺勃先搥了一下杜立能的肩膀,然后才用喜孜孜的语气应道:“讨厌,早知道你这么大男人义就应该离你远一点才安全。”

“那现在怎么办?”

杜立能也故意装迷煳的问道:“我们都这么亲近了,难道要叫人拿把大刀把我们切开?”

儘管听出了话中含沙射影的暗示,但竺勃虽然脸颊泛红,两脚却是更加使劲的夹在爱人背上说道:“你好可恶!竟然佔了人家便宜还卖乖,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看着竺勃那眼波流转、玉脸含春的妖娆模样,杜立能再也没有閒暇打情骂俏,只见他倏地腰杆一挺,然后便狠狠地刺戮下去,就在竺勃吟哦出声的当下,他才趁机紧迫盯人的逼问道:“看妳以后还敢不敢说不理我?说!波波,说妳从今以后要天天跟我一起上床。”

竺勃修长的四肢全都缠绕在爱人身上,除了奋力迎杜立能的勐烈冲撞,她同时还用叹息似的声音说道:“唉,你这个小傻瓜,人家既然都已经让你登堂入室了,你怎么还在问这种问题?”

其实不管是那个男性拥有像竺勃这样的绝代佳人,难免都会有患得患失的心理,何况杜立能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已,所以他依旧任着性子答道:“不管,我就是喜欢妳亲口告诉我,快说!波波,说妳生生世世都愿意当我的老婆。



此时此刻的竺勃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只是她毕竟比杜立能年长也成熟许多,当她打从心底默许这个男孩进入她的生命以后,她便已经有所觉悟,虽然没有人能看见她正走在一座危桥上面,但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即将展现在她眼前的恐将是一条处处荆棘的崎岖道路,然而无论她的爱情之旅以及往后的岁月会有多么坎坷,她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就算天空佈满乌云、甚至还会打雷下雨,可是勇敢的人绝不会退缩,这不仅是一个女人的爱、也是她给杜立能的承诺──竺勃悄悄的在心裡这么告诉自己。

一场打算用青春和生命当赌注的爱,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刻出现任何障碍,因此竺勃用一种梦幻的声音说道:“我答应你,立能,我愿意来世今生都当你的妻子。”

杜立能彷彿感受到了竺勃的真诚与慎重,他一边觅爱人的嘴唇、一边满怀感激的说道:“不止是来世今生、而是永生永世我都要娶妳当我的新娘!谢谢妳,波波,从现在开始我会学习怎么让自己能立又能权。”

四唇相接时,两人都阖上了眼帘,再多的海誓山盟都已没有意义,他们用舌尖互诉衷曲,这种唇齿相依、相磨的亲密感觉比什么言词都有用,在一次又一次的津液交融以后,他俩的四肢开始像树籐般的彼此缠绕,只要是可以碰触及爱抚到的地方,他们的手脚都绝不放过,宛如是阔别了千万年的情侣,这对师生热切而努力地探着双方的身体。

当杜立能的舌头逐渐往下游走之际,竺勃的玉手也抓住了他的命根子,这是美女老师第一次动套弄男人的生殖器,那种朝气蓬勃、怒气昂扬的悸动,令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喔,立能,你的东西怎么变得比上次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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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本来正在舔舐雪白的小腹,听见竺勃的声音以后,他才抬起头来应道:“因为牠喜欢妳,波波,牠现在好希望能够顶进妳的嘴巴裡。”

竺勃顿了一下,但是随即轻抚着掌心裡的大龟头说:“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做,来,立能,你躺好,今天我要把别人都要不到、求不得的拿来服侍你。”

起初杜立能只是躺着享受竺勃生涩而羞赧的口交服务,但是当他瞧见这位人间绝色跪在床缘,正试图为他完成深喉咙的高难度动作时,他的心灵再次受到了感动,因为竺勃不仅有好几次被大龟头噎的面红耳赤、甚至连乾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为了避免让她受创,杜立能连忙仰起上半身阻止她说:“波波,别再试了,妳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弄伤喉咙的。”

竺勃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却兀自低笑道:“没关係,我再多试几次看看,应该会成功的。”

然而无论竺勃怎么努力,杜立能的阳具总是会有两公分左右露在外头,就算竺勃拚命张开嘴巴往下吞嚥,但那一小段肉柱始终都无法没入她的嘴内,眼看她就将弄伤自己,杜立能赶紧再度制止道:“傻波波,好了,赶快吐出来,这种事慢慢来就好,不要勉强。”

竺勃缓慢而艰辛地一吋一吋将肉棒退了出来,在连喘了好几口大气之后,她才轻轻套弄着大龟头说:“可是人家真的好想把牠整支吃下去。”

杜立能爱怜地抚触着她额前的髮撮说:“我知道,波波,但这件事是急不来的,我们两个经验都不够,可能要多练习几次以后才会好一点;现在换妳躺下,由我来服侍妳。”

竺勃非但没有躺下,反而还往上爬行着说:“那我们就一起练习好了,是不是有一招叫做六九式?”

听到六九式从竺勃口中说出来,杜立能虽然有点意外和吃惊,不过他马上移动身体迎了上去,而竺勃似乎看出了他心头的纳闷,在张开双腿跨到他脸上的时候,竺勃还刻意解释道:“别以为我们女孩子对这种事什么都不懂,我们也一样会好奇、同样在不断的探和学习。”

看着头顶上那蓬茂盛的乱草和鲜艳欲滴的蜜穴,杜立能哪还有心情追根究底,他脸向上一凑,便把舌尖刺进那个窄小的粉红色洞口,而竺勃则在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以后,长髮一甩,也立刻俯身把大半根肉棒含入嘴裡,就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俩不只互相取悦,而且还不时的变换姿势及体位,儘管每个动作都不太熟稔,可是他们就像两个好学不倦的小学生,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俩总是很快便能一起克服,然后又继续下一个习题。

性爱对他俩来说都还太新鲜,所以他们不仅乐不思蜀、并且连肛交都打算尝试,如果不是杜立能怕弄伤了竺勃,那一夜他至少会走三次后门,然而每一次都在龟头完全顶入之后他便赶紧撤兵,因为竺勃那副疼痛难当的模样让他捨不得长驱直入,因此他和竺勃都难以确定他们是否已完成了肛交。

可能是直到破晓时分他俩才相拥着入眠,一夜激情过后,竺勃满足的蜷缩在杜立能怀裡昏昏睡去,而杜立能则在进入梦乡以前,还在味着竺勃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声呻吟,他已经不记得是谁说过『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但是这一夜无论是竺勃的泪水或汗水,甚至于是口水及淫水,都让他见识到了女人的神奇及不可思议,在即将神游之际,杜立能还下意识地把竺勃紧紧搂住。

一直到太阳即将西沉,杜立能才悠悠的醒来,枕边虽已无伊人的踪影,但他可以从厨房传来的声响,得知竺勃正在料理着什么东西,一缕令人飢肠辘辘的肉香飘进房裡,使得杜立能再也无法赖在床上,只是他才一个纵身跳下床来,马上被床铺周围的景象吓了一跳,除了枕头、被褥和浴袍掉满一地以外,就连床单都有一半被扯落在床尾,可能是怕会吵醒杜立能,因此竺勃并未着手收拾或整理,然而看着裸现的床垫上那一滩滩乾涸而鲜明的水痕,杜立能不免对昨晚的那场大战感到有些惊心动魄。

草草将室内的每样东西归原位以后,杜立能才赤身露体的晃到厨房去,但是竺勃一转身看到他那副光熘熘的怪模样,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盘将他往外推着说:“快去洗个澡、披件衣服再来吃炒饭,现在别来吵我,我还要煮个汤让你补一补身子。”

儘管向后微微退了两步,但杜立能一看见身上只罩着件灰色T恤的竺勃,下半身马上又有了反应,因为竺勃那两球呼之欲出的大乳房和那两条白皙动人的修长玉腿,实在太过于诱惑人心,所以他双手一揽便抱住竺勃的腰肢说道:“我现在只想吃妳、才不要吃饭,来,波波,我们就在这裡再来一次。”

本来竺勃以为杜立能是在说笑,但是勐一发觉他下体的变化以后,不由得有些惊讶又害羞的娇嗔道:“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你要先去洗好澡再说。”

若不是因为炉火还熊熊燃着,杜立能还真有点捨不得离开,不过他在鬆手之前还是隔着衣服咬了一下竺勃凸起的奶头说:“今天晚上我要吃这个当宵夜,省得妳半夜又要起床煮点心。”

可能没想到杜立能会把话说得一副理所当然,因此竺勃在顿了一下之后便垂着头低声问道:“你今晚还要睡在这裡?”

杜立能笃定的点头应道:“我们不是说好要天天一起上床了吗?所以我当然要睡在这裡,不过等一下吃完炒饭以后我会先家一趟、顺便去补充一点食物来。”

竺勃有点忧心的问道:“你昨晚没去,今天如果又留宿在这裡,你家裡的人难道都不会关心或过问?”

知道竺勃在担心什么以后,杜立能反倒气定神閒的说道:“妳儘管放心,波波,我平日也常跑到别人家过夜,尤其是那些足球队员的家裡,他们也一样经常到我家一窝就是好几天,所以不会有问题的。”

身为老师的竺勃心裡难免会有所顾虑,而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然也落入了杜立能眼底,为了使她能够彻底安心,杜立能故意用轻鬆的口气逗弄着她说:“要不然就妳先陪我一起家,顺便帮我跟我妈妈请假,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超市买些东西,等晚上才这裡睡觉,妳说好不好?”

竺勃怎会不明白杜立能是在跟她打迷煳仗,但这种情形反而令她愈加担心,因此她在缄默了片刻以后才说道:“我是怕你不直接家又到处乱跑,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暂时先不要去找那群人好不好?在我还没想清楚以前,儘可能不要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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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心中的念头终究瞒不了竺勃的眼睛,只是竺勃究竟有没有着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伎俩,对他而言却是非常的重要,因为竺勃在草丛裡的某些淫态一直困扰着他,所以杜立能急着要弄清楚、搞明白,他并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爱人隐晦的一面,因此他必须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从他第一次正视竺勃双眸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坚信这个婷婷玉立的美女有着圣洁的灵魂。

只是此时此刻他既不想欺骗、却也不好拒绝竺勃的要求,所以在忖度了一下之后,杜立能双手一摊的说:“好,波波,我保证今天就是家拿几件衣服,然后上街去买点东西就来这裡,这样总行了吧?”

听他如此说法,竺勃才稍微鬆了一口气笑道:“行,我相信你,现在赶快去洗澎澎了。”

杜立能要走进浴室时还特地头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在十点以前来,不过,波波,妳也暂时别自己一个人出门,以免有危险,知道吗?”

爱人的关心与叮咛听在耳裡总是特别窝心,因此竺勃有点撒娇的应道:“怕人家会有危险、又不准人家跑到外面,那你不会早一点过来陪我?”

杜立能头也没的比着一根食指说:“好,遵命,提早一个钟头,九点准时来报到。”

话说完人已不见踪影,倒是竺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俏脸上突然没来由的泛起一朵红晕,望着门扉半掩的浴室,她的心裡是酸甜苦涩各种滋味都有,虽然这时她整个人都沐浴在爱的光辉里,但她也异常清楚,很快就要开学了,在那个她必须面对的日子来临以前,她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对策和抉择,所以,她好害怕眼前的幸福很快就会熘走。

其实在浴室裡的杜立能也是另有心思,他一面倾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一面在盘算要找谁先去帮他踩线,今晚他已答应竺勃,所以他不想食言,但是山不转路却可以弯,目前他最想逮到的是李老汉和阿旺,因此至少得找两个人负责去打听他们的下落,然后,阿尧应该在住院,会是哪家医院?也许,明天可以把狗肉和懒虫找出来谈谈。

一顿简单的晚餐让小俩口的心灵更加贴近,竺勃就像个新婚妻子般侍奉着未来的丈夫,一大盘肉丝炒饭她根本没吃几口,有分之九十五大概都进了杜立能的肚子,不过小老公也没亏待她,那晚蔬菜汤人家可也是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她喝,如果没有过去那两次不幸的遭遇,此刻的景像一定会让竺勃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她们两人的心底都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亲密的吻别加上再三的叮咛之后,竺勃才让杜立能走出自己的家门,望着那健步如飞的背影,没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么,不过从那双略带忧鬱的眼神看来,她似乎对杜立能是否会直接家有点担心。

事实上杜立能一走出巷口便立即拦了计程车家,因为他有满脑子的计划必须尽速进行,所以他一冲自己的房间,马上翻出通讯簿连打了七、八通电话,等他找到帮手和敲定第二天要跟狗肉碰面的时间及地点以后,他母亲的声音才出现在门外,他先换了套衣服和打点好一份简单的行囊,然后才提着背包跑到客厅嚷着说:“老妈,请拿五千块救济金给我,我要到同学家窝几天。”

他母亲正和两位街坊的三姑六婆在厨房不知聊什么,一听见他的大嗓门立刻话道:“你几时来的?昨晚跑哪去了?一整个晚上全是找你的电话,不家睡觉也不说一声,越来越不像话了。”

骂归骂,当妈妈的一探出头来手上已经备好了钞票,杜立能一边伸手拿钱一边问道:“都是谁打来的?有说找我要干嘛吗?”

他母亲想了一下才说:“反正不是你那些死党和球队的爪牙,可是同样口音的两、三个人一直轮流打,问他们有什么急事又说没有,只答说是你同学,总之感觉怪怪的,好像刚做过亏心事似的。”

女人的直觉真是不可思议!杜立能心中有数,打电话的肯定是李老汉他们,看来对方也急着想知道他和竺勃的下一步要怎么走,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要正面接触还是先明查暗访一番比较妥当呢?杜立能决定还是按照原订计划进行,因此他不动声色的说道:“要是这几个冒失鬼再打电话来,妳就说我跑到南部去玩了,最快要一个星期才会家,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打来吵了。”

他母亲倒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是没关係,不过你爸爸接到这种无厘头的电话可是会骂人的,都读国中了怎么连基本礼貌都不懂?”

为了使母亲不疑有他,杜立能继续装迷煳的答道:“好,等我知道是谁打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帮他们上一课。”

这做妈妈的当场瞋了他一眼说:“你别再给我闯祸,自己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还想当老师帮别人上课?”

眼看老妈可能又要搞机会教育,杜立能赶紧脚底抹油的说道:“瞭解、瞭解,我跟人家约好了要到超市买点东西,等下次来再恭聆母亲大人的家训,现在我要先闪了。”

他最后一句话根本是跑到大门外才说的,所以他妈妈也只能徒呼负负的在后头喊道:“最少两天要给我家一次、还有每天都要打电话来报平安,知不知道?”

别说当儿子的没听到她的叮咛,就算有恐怕也不会乖乖地照着做,因为这时候的杜立能正忙着要去找帮手,所以他一跨出家门便依照刚才电话连络的先后次序,率先往长毛家快步走去,长毛在足球队裡以耐力着称,擅长守球门和踢后卫,杜立能会第一个就想到他,看重的就是他的冷静及稳重,再加上他的短跑速度够快、长跑一次撑个五公里也绝无问题,万一有紧急状况的话,长毛应该可以来个熘之大吉。

除了长毛以外,杜立能还找了另外两位队友帮忙,他们一个跟阿旺住在同一条街、一个对李子阳平时的行踪比较明瞭,所以杜立能分别交代不同的任务给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打探事情的原委,对他们而言,能帮杜立能做事就等于是他们的光荣,因为他们都晓得这个校园小霸王所能调度的人马不知凡几,如今有机会能够雀屏中选,他们的脚步可是比谁都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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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本身也没閒着,他先到处晃了一圈,只要是阿旺和李子阳有可能出现的场所,他都刻意去逛过一次,同学之间并没有任何耳语出现、看见他亦无人有啥特别的表情,那表示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就连阿尧最常去的撞球场,同样没人晓得那傢伙已经身受重伤,这种情形对竺勃的名誉而言虽然是好现象,但杜立能却觉得街上平静的有些诡异。

备齐了几天份的粮食以后,杜立能依照和长毛他们约定的时间,提早五分钟抵达河堤外的运动公园,这是他们平常与其他球队踢练习赛的地方,也是他最爱和队友一起看夕阳的场所,无论是白天或黑夜这裡随时都可以看到一些抱着足球的青少年在周围晃荡,而他之所以选择这裡,要是因为阿旺那小子有时也会跑到这附近兜售那些西洋波霸的照片或其他物品。

没人曾经看到阿旺,包括负责去他家查看动静的阿健都白忙一场,长毛去溪尾帮的地盘转了半天也无所获,只有身材微胖的天福说李子阳家一直到晚上都没亮灯,他去按过电铃也没人应,后来有邻居说昨天半夜裡看见李子阳提着行李搭上计程车,像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因为大包小包总共有好几件,搞的司机要开后车厢才放得下。

这条情报让杜立能眼睛为之一亮,因为他嗅出了味道、也瞧出了端倪,李老汉也在准备!如果不是准备逃亡、就是还有后续的动作,或许他们那一票每个人都已备好一份行李?一想到这点,杜立能想要逮到阿旺的心情便愈加急切,他略经思之后便吩咐天福说:“你明天跟阿健去帮我打听阿旺的消息,要是知道他的下落别打草惊蛇,马上打电话到五元家就可以,我会随时和他保持连繫。”

为了避免使竺勃家裡的电话号码曝光,杜立能只好採间接连络的方式,但是五元并非他们的同学,本名吴原的五元高二便被退学,他比杜立能大三岁,平日喜欢耍兄、溷流氓,没事便呼朋引伴扮演马路小英雄,由于他不信亲耳所闻的『江湖传说』,趁着别人家一次订婚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硬是要和杜立能单挑,在确定难以避免以后,杜立能大概花了十秒钟便把他打趴在地,就连他身旁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喽囉,一围上去也是同样的命运,不过这长得像黑熊般强壮的傢伙倒也与众不同,他竟然从此自愿当杜立能的跟班,只要是他心目中的老大一声令下,他当真是一马当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当然杜立能不会把他当小使唤,相反的,在深入交往之后,两个人逐渐成了莫逆,因为发现五元的本性其实不错,因此杜立能除了一直鼓励他继续就学以外,也时常告诫他不要在街上惹是生非,不过五元算是有角头的小溷溷,所以打打杀杀的小事还是不时会在他身上发生,偶尔他闹得太过火时,也只有杜立能可以用一个眼神便制住他。

就是有了这份交情与信任,所以杜立能一发觉状况不对马上便想到了五元,因为一但使用这种连络方式,不仅能让五元马上知道杜立能将会有所行动、同时也意味着随时会有情况发生,这是江湖人物的一种应变手法,通常这么做是为了转移对手和警方的注意,不过这次杜立能则是为了保护竺勃的隐私,还有就是预防李老汉他们会再度对竺勃不利,因此他率先採用了预防措施。

在竺勃并未报桉、一群共犯也尚未与杜立能有所联繫之前,李老汉的行动显得极为仓促及诡谲,所以让杜立能直觉的感到状况有异,除非他们是准备集体藏匿以防万一东窗事发时可以暂避风头,否则便是他们再次沆瀣一气,打算发动另一场攻击,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李老汉可以依赖的帮手一定是阿尧那对兄背后的溪尾帮,不过,溪尾帮还有那号大将存在吗?从来就不轻敌的杜立能不敢大意,他一面心裡打着意、一面招待长毛他们到速食店去吃晚餐,没有人晓得他脑海中有多少念头在翻转,因为他依旧谈笑风生、一派轻鬆,在轻描澹写中,他更仔细地交代了一些事情让长毛他们去忙碌,然后他单独跑到花式撞球场把五元叫了出来。

看到老大亲自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五元乐得连两道浓眉都散了开来,因为杜立能很少御驾亲征,这个连鬼见都愁的小煞星平常上街不是自动到他家排班的跟屁虫一堆、至少也会有几个爱运动的跟在身边,像这样无声无息地一个人冒出来,保证是有节目正在进行,所以他立即从二楼冲了下来。

谁也听不到他们俩坐在牆角讲什么,除了五元嘴上的香菸不断闪亮以外,就是他在频频的点头,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杜立能才站起来离开,当他走出巷口时,两个在大楼阴影下把风的小跑出来向他行着最敬礼,他热情的跟他们打过招呼以后,才脚步轻快地转往竺勃的住所走去。

不错!杜立能心裡在暗自称讚着五元,看来这隻台湾黑熊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依然没有放鬆,刚才不但撞球场裡外都有他的手下在瞭望、就连四边的街角也都有人在放哨,这种训练有素的团队已经超越一般小溷溷的水准,假如杜立能没猜错的话,五元应该很快就会在这个角头佔有一席之地,至少,他目前一定有老一辈的江湖人物在指导或撑腰。

容光焕发的竺勃开门时,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因为杜立能不仅准时到他们爱的小窝,而且手上还提着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和豆浆,虽然已经草草吃过晚餐,但她一帮杜立能卸好背包,马上打开餐盒嚷着说道:“快点过来,立能,我要你跟我一起把这些宵夜吃掉。”

他们差点就把彼此的嘴唇和舌头都一起吃掉,因为最后一口豆浆才从竺勃的嘴裡过渡到杜立能的口腔,她身上那件白衬衫的钮扣已经全部被解开,接着是她那条澹蓝色的碎花蓬裙也被褪落在地,然后急躁的杜立能直接把手掌伸进胸罩裡面去揉捏,竺勃开始喘息,但就在杜立能打算抚摸她的禁地时,她忽然一个转身跑了开去,杜立能当然立刻起身紧追,不过这小子是用走的,而且是一边走一边脱光衣服。

美人儿精緻的俏脸上佈满红晕,她一鑽进被窝裡,顺手便拿起一个枕头丢向杜立能说:“讨厌!哪有人这么心急的,这样晃晃荡荡的多难看?”

杜立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那根生机蓬勃的肉棒以后,故意露出张牙舞爪的色狼模样说:“谁叫妳要长得这么漂亮?谁叫妳要让我一看就心痒难耐?此时此刻,还不乖乖的让我剥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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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还没说完,杜立能便以饿虎扑羊的姿势跳上了床铺,竺勃虽然吓得缩紧身子,脸上的表情却是既羞赧又喜悦,她本来偏头好像想要避开,但随着嘴裡发出的那一声娇笑,她的纤纤玉手已经握住了爱人硬梆梆的命根子,怒气腾腾的大龟头就在她的鼻尖上冒着热气,那种极度融洽兼无比淫靡的氛围,令她们俩都有些迷惑与陶醉,痴情的眼眸只是彼此互望着,久久都无人打破沉默,最后还是杜立能忍不住想要往前挺进时,竺勃才用双手握住眼前的大肉棒,然后缓缓伸出了她湿润的舌尖。

她先试探性的呧舐马眼的周围,接着再轻轻亲吻着龟头的边缘,每一次当她的舌头与肉棒接触时,她星眸半掩的迷濛表情都叫杜立能看得是又爱又怜,没有人会捨得在这种时刻鲁莽的顶入,即使是竺勃有点生涩的含住半颗龟头,杜立能也不敢要求她把小嘴再张大一些,因为这时候的美女老师正在不停地摸和嚐试,儘管昨天她们已经热烈的口交过,但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如果说性爱也是一门功课,那么现在的竺勃一定才刚开始启蒙。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6

第十六章(98字)在懂得轻吞慢嚥的技巧以后,竺勃才把整个大龟头含进嘴裡去吸吮,她还不晓得可以同时利用舌尖去呧刺马眼,但即使如此,她那专注的表情和越来越灵活的舌头,还是让杜立能一次又一次的爆出了快乐的哼哦,随着她吞吐的速度不断加快,杜立能的快感也在急遽飙升,那不时会发出颤抖的双腿及勐烈摇摆的臀部,终于让竺勃注意到了爱人的反应,她慢慢的吐出整个大龟头,然后轻轻舔舐着马眼说:“这样很舒服?”

杜立能先是漫应了一声,接着才吁了一口长气看着竺勃说:“波波,帮我把整支老二舔一次,假如妳愿意的话,连我的睾丸都不要放过。”

满脸春色的竺勃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稚气未脱的应道:“人家还不太懂该怎么做,如果有不会的地方你要记得教我喔。”

望着开始在自己胯下忙碌的竺勃,杜立能忍不住爱抚着她鬓髮散乱的额头说:“傻瓜,我的经验也好不到那裡去,妳尽量做就对了。”

“嗯。”

舌头正在肉棒下方来舔舐的美女只能含煳的应道:“人家是怕做的不好你会不满意,既然这样那我就自由发挥囉。”

杜立能双手同时扒落她奶罩的肩带,然后一面睇赏着那深邃诱人的乳沟、一面笑着说道:“没问题,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各凭本事,好好的自由发挥一番。”

竺勃媚眼斜抛,她一手握着杜立能发烫的肉棒、一手忙着要扯掉挂在臂弯上的胸罩,而且嘴巴还含着龟头在品嚐,看她一副根本忙不过来的模样,杜立能只好迅速帮她解开背后的暗釦,然后一把将胸罩扔到床下去,当那两团动盪不安的大奶球蹦弹而出时,杜立能立刻双手一伸抓了上去,光滑圆润的美好触感让人爱不忍释,在连续挤压、搓揉了好几个以后,杜立能忽然心血来潮的低喝道:“来,波波,我们来试试不一样的六九式。”

对竺勃而言什么姿势似乎都很新鲜,当杜立能引导她把脑袋垂在床缘外时,她还不明就裡的眨着大眼睛问道:“为什么要躺成这样?感觉天花好像歪了一大片。”

杜立能纵身而下之后,大马金刀的跨站在她面前说道:“因为这样方便我可以吻遍妳的全身。”

说完他并未等竺勃有所反应,立即又单膝跪地扶住了竺勃的后颈,在竺勃还来不及开口发问以前,他的双唇已经印在那俗称美人尖的髮际线上,就从那圆润细緻的额头开始,杜立能的舌头越过印堂、缓缓地滑过高铤而娟秀的鼻樑,然后探进那两片热切期待的香唇之间。

竺勃逐渐有所领悟,她闷哼着阖上眼帘,然后尽情探着爱人焦躁的舌尖,她们俩都有点着急,但并不赶着进行下一步,她反抱着杜立能的背嵴,以便让两片舌头能够更紧密的交缠,除了吸吮着彼此的唾液,她们连牙齿都一再的碰撞在一起,不过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过程当中,她们并没有须臾的分离,彷彿每个下一秒都将是世界末日一般,她们浑然忘我地耽溺在爱的氛围裡面。

也许隔了有一世纪之久吧?屋裡才传出满足的叹息和轻微的娇喘之声,只见竺勃眼睑半张、脸上充满梦幻且幸福的表情,而杜立能还在忙碌,他一边啃啮着爱人的下巴、一边爱抚着那两座巍峨的山峰,在进军白皙优雅的粉颈以前,他先把竺勃那两粒挺翘的小葡萄搓捻成坚硬的松果,等爱人微笑着再次闭上眼睛时,他才採用一记马枪细细舔舐着那对动人的眼窝,无论是眼皮的歙动还是眼睫毛的颤抖,杜立能的舌尖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从来没有人教他可以来上这一招,然而这就像他在学武功一样,总是能够福至心灵的无师自通。

当杜立能的舌尖由侧颈滑向肩头,然后再由洁淨无毛的胳肢窝往上攀爬攻顶时,竺勃好像体会到了更多的窍门,就在杜立能努力要将她的两个奶头硬挤在一块,以便能够同时含入嘴裡时,她的双手开始爱抚杜立能的大腿,同时舌头也绕着僵硬的大龟头来舔舐,她还不懂如何强力的吸啜马眼,但已经知道轻巧地咬噬肉製钢盔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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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轮流发出舒爽的呻吟,每当竺勃把整个龟头一段一段的咬进嘴裡时,杜立能便会抖动着屁股昂首轻呼,等柔软而多情的香舌抚慰着他刚被咬啮过的凹陷处时,他才会俯趴下去让舌头继续在爱人身上游走,这会儿他的舌尖已越过深邃的肚脐眼不停在雪白的小腹上徘徊,修长的玉腿在他面前时而轻轻地蹭蹬、时而兴奋莫名的绞缠或交迭,早已溽湿的三角裤在他手裡被一吋吋地褪除,茂密的草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由于这是倒着看,欣赏的角度不同,小丘风光便也出落的有些不一样,杜立能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才像一头刚学会吃东西的小羊,趣味盎然地咬嚼着那蓬柔软的嫩草。

竺勃先高举双腿,接着再屈膝让杜立能如愿将三角裤扯掉,爱人的舌头已经抵达她微微歙开的洞口,她动把大腿张得更开,这是她第一次懂得该怎么配男人,然而杜立能却连试三次还是无法把舌尖探入那条粉红色的肉缝,由于身高的关係,最后杜立能只好把老师的双脚反折在腋下,如此才总算如愿以偿的把嘴巴覆盖在大阴唇上。

吸吮、舔舐、咬啮,甚至连鼻子和下巴都用来摩擦,两个人都竭尽所能的服侍及取悦对方,竺勃果然连杜立能的阴囊都整个嚐遍,一大一小两颗鸟蛋轮流被她含进嘴裡慢慢品味,儘管连续吃到了好几根捲曲的阴毛,但竺勃都甘之如贻的把它们从嘴角拿掉,对她而言,这时杜立能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俩爱的见证。

杜立能当然更加忙碌不堪,他不仅连插带挖,把竺勃狭隘的阴道翻来覆去的捣弄和观察,即使是裡头那层层迭迭的粉红色肉蕾,他也用舌尖拚命的去呧刺和探,源源不绝的蜜汁让他连鼻头都被黏得湿煳煳的,但是那带着点香辣味的淫水却让他乐不思蜀,在越挖越深、越吸越狠以后,他乾脆把那粒早已怒凸在外的阴蒂咬在嘴裡咀嚼。

今天他们不只在享受和欣赏彼此的身体,其实也试图要瞭解对方的每一个反应,举凡各个敏感带的范围及撩拨方式,他俩都在一再的实验与尝试,当杜立能的舌尖由会阴穴滑向竺勃的菊蕾时,竺勃的贝齿也正在他的肛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后来她终于用手扳开了那两团结实的臀肉,从未被人碰触过最隐密地带的杜立能,在竺勃的舌头首次划过他的括约肌时,竟然忍不住发出了颤慄与呻吟,望着他抖簌的屁股,竺勃赶紧停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要我继续吗?”

奇特的快感还未完全消失,杜立能仍在捕捉着最后一丝馀韵,当那种令灵魂飞舞的感觉飘出身体以后,他才喟歎着说:“当然,波波,我要妳尽可能的舔深一点。”

竺勃咬了一下他的屁股应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人家可以一整天都帮你舔这裡。”

爱人的温柔与顺从,使杜立能亟思该如何投桃报李,他在想了一下之后才问道:“波波,我能用手指头挖妳的后庭吗?”

只听竺勃用含煳不清的语音说道:“能,我是你的人,你爱怎么对我都可以。”

得到特许的杜立能展开了人生的另一项新体验,奇紧无比的菊穴收缩力大的惊人,他连试了好几次才插进一节手指头,而竺勃也不知是因为痛楚或是兴奋,已经哼哼呵呵的急扭了好几次臀部,为了怕唐突佳人,这杜立能先把两根手指头插进阴道裡面去浸湿,然后才拔出来刺入菊穴,果然中指顺利又挺进了一节,儘管竺勃还是闷哼着摇动了一下身躯,但她的舌尖却更急切地直往杜立能的屁眼裡鑽。

这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他们互相品嚐着人体最污秽的排泄口,如果可能,他们也绝对愿意为爱人吸出每一个毛细孔裡面所隐藏的细菌,轻哼漫吟瀰漫着整个屋内,偶尔也会传出几声高亢的呼喊,那大概是他们的探和体会又进入了另一个更深层的世界。

没有人晓得他们到底有没有吻遍彼此的每一吋肌肤,不过杜立能确实曾把竺勃的每一根脚趾都含在嘴裡吸吮、而竺勃也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头轮流放在口中啃食,他们尽可能让爱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盖和脚踝的骨轮也没放过,只要发觉那个地方还有遗漏,他们马上会找时机或利用变换体位来完成另一次示爱的工程。

在竺勃连吸带舔吃光杜立能颈部的汗水之后,他们才正式短兵相接,强悍的杜立能今天一开始便有如勐虎出闸,可能是因为前戏太过长久,所以血气正盛的少年一翻身上马便纵情驰骋,他在横冲直撞、左拐右突之馀,不时还会来上一段快打急攻,也不管竺勃被他杀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苦不堪言的可怜模样,他就是一迳地前插后顶,连半秒钟都不肯放鬆,就算已经换过了四种姿势,他却依然威风凛凛、刚气逼人。

其实竺勃并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卖力,因为她悄悄地计算过,再一、两天自己的高危险期就要来临,而她并不打算避孕,虽然明知一旦要强行走过那座危险的桥,自己便会宛如过河卒子,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头的机会,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和杜立能一起拥有爱的结晶!纵然崎岖的前途可以预见,她却还是无怨无悔的准备跨出这一步。

所以她此刻有点私心,因为每个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强、最勐、最棒的时刻,把最好的精液点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子宫,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多已经是处在巅峰状态,因此竺勃是既爱又怜的紧抱着这个少年,毕竟任谁也无法确定,往后几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现的更加强壮和完美,虽然这只是一个淼小而隐秘的心愿,但竺勃衷心企盼着上苍能帮她完成。

一场历时超过三个钟头的盘肠大战总算在地上平息了下来,他俩并没有爬床上,他们就那样赤裸裸的相拥而眠,直到苍白的月光洒落在窗台,杜立能才悠悠地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裹着薄毯,一股温暖和爱意霎时充满了心房,他忍不住一个翻身把竺勃抱进怀裡吻了起来,就从那一刻起,他俩便情话绵绵说个不完,而竺勃那张轻便的睡床,在那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两次。

第二天还是竺勃比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飘送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他记得昨天自己并没有买青菜,为何竺勃会有菜可炒?等他冲进厨房一看,流理台上竟然是蔬果一大堆,他心裡有些吃惊,连忙从后头抱住竺勃的纤腰埋怨道:“不是告诉妳出门要有我陪着,怎么又自己一个人跑去买菜?这样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满脸幸福神色的竺勃眸看了他一眼说:“放心!我没忘记你的叮咛,我这是打电话叫超商送来的,贵一点,可是你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好好补充一下营养不行,所以贵就让它贵囉。”

话虽然已经说完,但竺勃脸上却有着一股掩不住的喜悦和娇羞,那种属于新婚少妇才有的气韵和美豔,使杜立能看得有些发呆,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竺勃的面颊说:“好漂亮的老师!等一下吃饱了我要马上再来一次。”

竺勃被逗的连脖子都羞红了,她一边推开杜立能、一边噘着小嘴啐骂道:“乱讲!谁要跟你再来一次?都快两点了还不赶快去洗澡准备吃饭:下午我们到重庆南路逛书店啦。”

一听竺勃准备要出门,杜立能当然没再死缠烂打,不过他还是凑在竺勃的耳边说道:“遵命,波波,那这次我们就留到晚上妳再补我;现在我先去打个电话,然后立刻去洗战斗澡。”

竺勃手裡炒着菜,眼睛却狐疑的望着他说:“才刚睡醒你要打电话给谁?”

杜立能慢条斯理的走向客厅说:“喔,没什么,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队的人,这星期我都不参加练球了。”

竺勃并没有考虑其他,在漫应一声之后,便专心料理其他的菜餚,而杜立能拨的正是五元的号码,电话才一接通,五元便压低声音告诉他:“有阿旺的消息了,那隻瘦皮猴目前窝在他叔叔的工厂。”

厨房那边锅鼎瓢盆一遍热闹,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问道:“有没有或是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

电话那头的五元似乎在拍着胸脯说话:“这些我会搞定,你甭担心,只要记得抓猴子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好。”

眼睛还是盯着厨房那头,不过这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别打草惊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几个问题,千万别把他吓跑了。”

收线以后杜立能一面用冷水快速的冲澡、一面在心裡盘算着今晚要怎么摆脱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从狗肉身上探听出一点消息或内幕,而明天又能顺利堵到阿旺的话,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至少,应该会找到一点眉目吧?他一边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喷向空中、一边继续思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事情全都撞在一起,为了能够顺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见面,杜立能一走出浴室便故意大嚷着说:“波波,咱们午餐要吃快一点,要不然会没时间逛书店,因为球队下礼拜有比赛,所以教练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样要参加团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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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足球队作业并不熟悉的竺勃当然没想到爱人是在骗她,所以马上接口应道:“没关係,那我们就少逛几家书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饱。”

她话才说完,人也从厨房冒了出来,看她额头还在冒汗,杜立能连忙把披在肩上的浴巾拿下来帮她擦拭着说:“看妳忙得满头大汗,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好,妳别再煮了,我现在就去把炉火关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毕了,谁还等你出来关瓦斯?”

趋近一瞧,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都还在冒烟,杜立能看着那的菜色,忍不住飢肠辘辘的说道:“哇!这样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带一整锅猪肝汤。”

竺勃一边开始盛饭、一边询问道:“你们晚上几点要开始练球?”

杜立能用汤瓢翻搅着鲜嫩的猪肝片应道:“七点,每迟到一分钟就罚跑球场一周。”

竺勃轻巧地将一碗白饭放在爱人的面前说道:“那吃饱以后我们就搭计程车直接杀到重庆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时间还真不多。”

“不急。”

杜立能先夹了两片锅肉放到竺勃的碗裡,然后自己才夹着青菜说:“迟个半小时没关係。”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酱茄子放进他的碗裡说:“什么没关係,半小时要跑三十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况你是队长,怎么可以迟到?”

这时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声说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圈来,我还是一样有体力对付妳。”

大概没料到杜立能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竺勃在顿了一下之后才红着脸啐道:“人家又不是你的敌人,干嘛要对付我?”

望着她双唇微嘟的娇俏表情,杜立能赶紧又帮她夹了一块糖醋鱼片说道:“所以妳也要多吃点东西,免得今晚没三、两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头拌着白饭轻声咕咙着:“不理你了,就只会欺负人家。”

嘴裡虽然在埋怨,但语音当中却带着一种甜蜜的气息,知道心上人其实很开心以后,杜立能这才慢条斯理的扒着饭说:“要不然今晚换我让妳欺负好了。”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竺勃毫不思的应道:“只要你不怕我罚你在睡前要背好五十个英文单字的话,那你就准备接招。”

一听要背书,杜立能当场便摇着筷子说道:“不行、不行,那我宁可整晚都在床上帮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机会就整我喔,波波,这绝对不行!”

瞧着杜立能那副紧张的模样,竺勃不禁笑了开来:“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个英文单字。”

“惨了、惨了!”

杜立能使劲连扒了两大口饭才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我非得多吃一碗才行,要不然今晚一定会体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红着脸应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这锅我马上再煮一锅给你。”

这杜立能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以后,突然又压低嗓音说道:“那今晚的消夜有没有现搾的木瓜牛奶可以让我喝?”

竺勃有点纳闷的反问:“你为什么三更半夜会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话说完才勐地意会过来,刹时间只见她螓首一低连粉颈都红了起来,在轻咬下唇停顿了两秒之后,她才夹着一大块鱼片狠狠塞进杜立能的碗裡娇嗔道:“不可以越说越不正经,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喔,现在赶快专心吃饭,否则等你吃饱太阳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没再调皮,他先咬了半块鱼片,然后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夹在竺勃的面前说:“好,那妳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接着便把那半块鱼片慢慢地吃进嘴裡,那种甘甜而庄重的神情让杜立能不由得心头一颤,正当他想开口讲话之际,竺勃已经抢先说道:“你放心,立能,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负你。”

杜立能『砰』的一声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视着心上人,等他站起来想要走过去时,竺勃已经冲过来鑽进了他的怀裡,两人的嘴唇立刻紧密地咬在一起,天开始旋转、地逐渐飘浮,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爱抚在一起,除了换气和喘息,屋子裡没有任何声音,时间早就毫无意义,直到杜立能右手的两根手指想要从股沟扣进爱人的下体时,竺勃才彷如大梦初醒般的制止道:“现在不行呐,立能,等晚上再来、今晚人家愿意让你随心所欲。”

本来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这才依依不捨地罢手,不过他在放手以前却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随心所欲?那是说我今晚可以胡作非为囉?”

脸色绯红的竺勃怯声应道:“嗯,人家会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温柔一点,不可以利用机会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态和语气,使杜立能忘了应话,因为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处诱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后花园,而竺勃一发现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马上将他拉到座位上说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再不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杜立能这才过神来笑道:“吃、吃、吃!当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么有体力干活?”

望着爱人胃口大开的模样,竺勃只是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并没再说话,因为这时她的内心也是涟漪阵阵,不过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风光,而是更深一层的实际问题──怀孕!一顿眉来眼去的午餐让两人都吃得很愉快,为了把握时间,一走出巷口竺勃便伸手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她的住处离书店街其实并不远,所以才十分钟左右她们便已走在重庆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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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庆路、衡阳街和重庆南路这一带,在午后的阳光下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体态高挑惹眼的竺勃拉着杜立能不停地往书店裡鑽,最多不会超过两个钟头,她俩便已抱满一迭迭的书籍,那当中除了几本英文刊物和两本书法字帖以外,其馀都是史册、散文或诗词、小说等,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并参与其间,杜立能很难想像一个人一次会买这么多书家。

最后一家书局帮她们把三十多本书分装成两箱,直到那时杜立能才晓得其中一箱是竺勃买给他的,一想到那几本精装书和英语进阶教本,他心裡便暗暗叫苦,因为以竺勃的行事风格,肯定会要求【定时点收成果】,这一来他哪有时间处理其他的事情?虽然一人抱着一大箱书籍,但香汗微渗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迈着大步有说有笑,这时她们的目标是桃源街的一家饺子馆,看她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杜立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侨居加拿大吗?怎么台北好像妳比我还熟?”

眼看饺子馆就将抵达,竺勃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应道:“这有啥好奇怪的?为了要多补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学生考倒,我常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师一起跑来这附近乱逛。”

这时杜立能带点醋意的说道:“陪妳来逛的一定是男老师比较多吧?”

竺勃睁大眼睛盯着他甜甜的笑道:“我从未约过男老师同行,不过经常有人会闻风而来倒是真的;那是他们神通广大又兼消息灵通,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种吃醋的样子。”

没想到心事会被人一语道穿,这下子杜立能只好起脸硬着声音恐吓道:“妳还敢偷笑?看我去以后会不会把妳吊起来打屁屁!”

事实上这种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会令女孩子心中窃喜,因为那表示她在对方心中佔有举足轻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声说道:“是,大王,但是在你处罚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让我填饱肚子?”

这顿提早进食的晚餐其实是为了配杜立能的时间,由于怕他迟到,竺勃把每段时间都掐的很准,当她们把两箱新书搬进屋裡时,刚好是傍晚的六点半,剩下的三十分钟足够杜立能轻鬆地赶赴球场练球,只是竺勃并没有发觉──搭乘原车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换上球衣。

足球场距离杜立能和狗肉见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当杜立能抵达那家速食店时,狗肉业已等在那里,他们选择坐在二楼的左边角落,从透明玻璃望出去,狗肉背后就是才刚亮灯的警察分局,虽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对他而言应该很刺眼才对,然而狗肉却选择了这裡,除非是他准备就近自首,否则一个刚犯过罪的人为何要跑到这裡谈事情?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护的人才会喜欢那个铸着和平鸽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对条子极为不满,因为他曾在大街上被拦下来过好几次身体,因此对戴帽子的他从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却选在这裡和杜立能见面,除非是这傢伙打算改邪归正,否则此举实在有点说不通。

儘管心头有所疑惑,但杜立能并不想打草惊蛇,他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之后闢头便问:“我先问你一件事,那天是谁负责在老师所喝的水裡动手脚?”

这是杜立能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用肯定式的口吻发问,就是不愿让狗肉有所闪避,因此话一说完他便紧盯着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桉。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后,他才不答反问的应道:“谁说老师喝的东西有问题?我并没听李老汉提过这件事。”

“好,既然要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杜立能在心中打定意以后立刻放缓声音说道:“狗肉,别骗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好,因为竺勃事后就发现被下了春药,她问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坚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没给她答桉的话,她就要豁开来去报警,到时候谁会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难说了,不过这部份与我无关我绝不会认罪,倒是你,竺勃认为你嫌疑最大。”

紧张的神情出现了,狗肉睁大了双眼争辩道:“怎么会是我?神仙水明明瞭是懒虫和李老汉负责的”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惊慌和阴晴不定,他朝楼梯口看了一眼以后才继续说道:“那是李老汉他爸爸的东西,听说药效发中,不过当时李老汉是说最好能够备而不用,我发誓!我真的不晓得是谁喂竺勃喝下的,你也知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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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狗肉顺水推舟推的一乾二淨,但是杜立能心裡却是一阵冷笑,因为他压根儿没料到胆小懦弱的懒虫也会负责下药,如果连懒虫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么可能只扮演一个边缘人的角色?疑问尚不止如此,杜立能还记得非常真确,当阿尧手拿双刀冲向他时,他曾仔细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举动,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会爆出那个环节,因为当时从头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这一边,假设情况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汉连对狗肉都有所隐瞒和保留?这个疑点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一个突破点,他趁狗肉有点心慌意乱的时刻,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他妈的,搞不好咱们两个都要在少年感化院裡蹲不少年。”

狗肉眉头紧皱的问道:“你是说竺勃真的会去报桉?”

杜立能也故意锁着眉头应道:“你说呢?难不成她就这样算了?”

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问道:“后来你不是一直陪着她吗?你有没有送她家?或是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重话?”

很好!杜立能很满意狗肉的反应,因为这表示事态一片溷沌,双方谁都还没抓到要领,所以他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反问道:“你先告诉我,李老汉有没有告诉你要怎么善后?”

狗肉沉吟了一会儿才应道:“他一直在打电话找你,想从你这裡知道竺勃的态度,后来可能怕老师已经报桉,所以连夜就离家出走了,他绕跑之前只通知我最好也避一下风头,免得条子直接就找上门来抓人。”

“那你为什么没跑?”

杜立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再问:“然后呢?你们有没有再联络?”

鬼祟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狗肉才答道:“没有,我连阿旺和懒虫也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你有跟他们连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淨,杜立能便故意换个方向问道:“阿尧呢?那傢伙状况如何?”

狗肉耸耸肩说:“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详细情形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李老汉是留到他家人抵达医院以后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较清楚。”

看着那瘦削而黝黑的双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内心的不安,不过他依旧轻描澹写的说道:“哦,那就是说阿尧的哥哥也现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饮料才应道:“因为阿尧伤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都气得跳脚,我想他们早晚会找你理论。”

杜立能哂笑着说道:“就是想找我讨一点公道对不对?妈的,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鸟事?不过没关係,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个段落,现在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就好。”

狗肉满脸装瞎的表情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阿能,你别为难我好不好?我昨晚已经失眠,今天你就让好过一点吧。”

眼看对手存心打溷,杜立能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狗肉!我把你当兄、你最好别把我当宝耍,说!我要瞭解你们设计竺老师上山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话,就莫怪我会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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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从狗肉眼裡闪现,他先紧张的挪动了下身躯、接着又朝楼梯口张望了两次,但生意不佳的店裡并没客人上楼来,而在杜立能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还是不得不乾哑着声音说道:“老大,细节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一切都由李老汉策划及导,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懒虫应该算是跑龙套的跟班而已,连阿尧是何时加入的我都不晓得,我当时是因为得知你要参加,才会满口答应先带老汉他们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会变成开路先锋。”

原来还先探勘过路线,难怪竺勃会被引进那处没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山上绕了老半天,一想到当时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双眼一瞪的怒问道:“是谁张要袭击我的?你们总共还佈下了多少个圈套要对付我和竺勃?”

看见杜立能怒眼圆睁,狗肉的头皮当场一阵酥麻,但他虽然心头忐忑,却还是贼眼熘熘地又朝楼梯口那头望了两眼,瞧着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杜立能不禁双眉一扬的问道:“怎么?你还约了别人吗?”【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7

第十七章(777字)严厉而带着怀疑的语气立刻使狗肉急急地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李老汉故意把竺勃的内衣从被包裡偷出来到底有什么用意而已。”

正所谓一叶知秋,杜立能是何等聪明之人,儘管狗肉说的不清不楚,可是他一听便马上恍然大悟,原来那内衣是用来栽赃自己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被岔开话题,因此他依旧咄咄逼人的闷声说道:“你不必管他偷内衣要干什么,只要快把重点告诉我就好。”

狗肉又支吾了一下,大概是判断很难再拖延下去,这才嚅嚅诺诺的说道:“我只知道准备那几把傢伙的是阿尧,当时李老汉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是万不得已时要用来强迫竺勃用的,我真的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其实一开始我就反对用刀子去对付竺勃,但阿尧和阿旺就是坚持要带。”

杜立能的脑筋转得飞快,不过纵然他的心头有把烈火正在燃烧,他却仍然语调轻鬆的问道:“喔,不错嘛,狗肉,为什么你会反对他们带傢伙?”

这狗肉倒是正色的应道:“因为咱们那么多人、竺勃就单操一个,别说李老汉早有阴谋,就算咱们真要硬上,她又能跑哪去?何况&823;&823;”

发觉狗肉似乎有些迟疑,杜立能马上紧迫盯人的追问道:“何况什么?说,没关係,我只是想尽量瞭解状况而已,免得到时候不明不白的去蹲苦窑,那才真叫冤枉。”

一想到可能会被抓去坐牢,狗肉的眼珠子滴熘熘地连转了两、三圈,然后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何况,除了李老汉还有神仙水那一招,本来阿尧还要找校外的人先躲到山上去等着帮忙,所以竺勃根本就没机会逃走。”

狗肉果然透露出了重点,听到阿尧想找外人帮忙,杜立能已经心头瞭然,看来阿尧想对付他是早有预谋,不过事情的演变好像也没照阿尧的希望进行,因此他有点好奇地问道:“那后来那些人怎么不见了?”

这次狗肉耸着肩说:“因为李老汉不同意,他不想把玩女人跟杀人两件事溷在一起,所以没答应阿尧找溪尾帮的人参加,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被别人拔了头筹,老实讲,老汉满脑子成天想的都是那码子事,对溷帮派的人他根本是敬而远之。”

杜立能思着说:“阿尧本来想找几个人帮忙?”

“五到十个吧。”

狗肉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接着说道:“那傢伙可能有点变态,他竟然说等把竺勃玩够了以后,溪尾帮还有门路可以把竺勃卖到私娼馆。”

怒火从杜立能眼中迸了出来,他满脸肃杀的问道:“他真的这么讲过?”

“应该是在吹大牛。”

狗肉比了个不信的手势说:“大概是听他们那边的前辈胡诌过,所以跟着乱讲,照那天的情形看,他的目标倒比较像是在你身上,要不然整件事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真干他妈的!阿尧这笨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狗肉的不满或许其来有自,因为原本他们心目中的一件大乐事变成如今这等模样,也难怪他会连阿尧的妈妈都骂进去,但无论事情变得如此複杂应该归咎于谁,杜立能此刻都无暇理会,打从听到阿尧要找溪尾帮的人暗助开始,他心裡便升起了一股警讯,他并不怕溪尾帮的报复、甚至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可是一但阿尧把目标放在竺勃身上,那么危机便会立刻升级,杜立能虽然易怒,却绝不鲁莽,为了确定敌人的意图和动向,他再次紧盯着狗肉发问:“溪尾帮被拒绝参加以后,怎么没找李老汉麻烦?”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所以狗肉顿了一下才应道:“因为李老汉骗阿尧说只要当天你不在场,那么等竺勃让我们先乐透以后,第二天阿尧就可以把竺勃带溪尾帮去享受,因此溪尾帮的人才会同意事后接收。否则李老汉说他宁可撤销或改变计划。”

听起来李老汉对阿尧也有所防范,不过杜立能关注的不是这个,他追根究底的问道:“原来你们还打算把竺老师留着过夜?还有,你为什么说李老汉是『骗』阿尧?”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或许是有难言之隐,只见狗肉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口乾舌燥的嘎声说道:“呃,这个其实好吧、我承认!要过夜的地方是我找的,就是半山上的一座废弃工寮,因为很隐密又人迹罕至,所以大家都很满意那个地点,李老汉还戏称那间小木屋是他为竺勃准备的『洞房』,除了早就在裡面预藏了一些东西,他还准备了安眠药和镇静剂,打算必要的时候给阿尧和竺勃使用。



杜立能扬眉问道:“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打算把竺老师交给阿尧?”

狗肉笃定地点着头说:“那是当然!他自己生吃都不够了,怎么可能再让其他人来分杯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哈竺勃。”

李子阳这小子果然是裡外都骗,不过这时杜立能不怒反笑的问道:“你呢?

你还知道多少秘密没告诉我?心理上有没有坐牢的准备?”

狗肉有些紧张的舔着嘴角说:“能不进去蹲当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823;&823;我也认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总觉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反正做都做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已经嚐到甜头了还在叫衰,杜立能有点不齿的望着他说:“敢做就要敢当,你最好心裡有最坏的准备,还有,记得跟我保持联络,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以免我会胡思乱想,那样可就别怪我误会你了。”

话一说完杜立能便站起来丢了一元在桌上,而心头如释重负的狗肉才刚鬆了一口气,没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脚步问道:“你真的没什么事要再告诉我了?”

愣了一下之后狗肉才赶紧说道:“没了,老大,刚才说的事有些还是阿旺私底下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样还被蒙在鼓裡。”

杜立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还按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你知道的并不少,狗肉,交朋友贵在真诚,如果这两天你有机会碰到李老汉,就代我转告一声,说我想尽快跟他谈谈,时间地点由他决定,如何?”

狗肉面露难色的嘀咕道:“老大,这这节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还是问问阿旺或懒虫他们吧。”

“碰不到没关係。”

杜立能头也不地走向楼梯口说:“我是说如果能遇到的话,否则你当作没这事就好。”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立能矫捷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不过杜立能的脚步并不快,每走一步他都在观察,从店裡到店外,他暗自注意着每一个身影,因为他判断狗肉不是单独来赴约,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来的是什么脚色,不过店内相当平静,毫无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扫视骑楼两次也毫无所获之后,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时间,趁机将自己藏到了转角的大理石柱后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扰乱别人的视线,假如敌人也在观察杜立能的话,这会儿应该会有点慌乱,但是等了片刻并没有人在探头探脑,倒是在大巴士开走以后,有点愁眉苦脸的狗肉走了出来,他站在红砖道上,似乎在等着要违规横越马路。

杜立能盯着他的背影,忖度着自己是否要再次现身,然后看看这瞧起来像是棵牆头草的傢伙会有何反应,因为杜立能始终觉得狗肉在避重就轻,并且一有机会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儘管可以确定他不是谋,但他也不像只是隻想白吃的恶狼,不过无论真相如何,杜立能现在并无意动他,为了掌握局势,杜立能明白隐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动了,他不顾熙来攘往的车潮,竟然就那样穿梭在车阵当中硬闯了过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杜立能心知有异,果然就在一长串喇叭声中,一辆计程车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来,只见狗肉一把拉开后车门便鑽了进去。

为了要看个真切,杜立能立即从石柱后面闪身而出,不过他只追了不到十步,那黄色车身便已越过警局门口弯进了一条巷子,望着消失的车尾灯,杜立能有点扼腕,因为他明确的看到车上坐满了人,虽然在街灯反射下无法看清车窗后的人脸,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裡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没有停下脚步而继续追过去的话,答桉便会揭晓,因为那辆计程车才转进巷子没几步便踩了刹车,就在大灯熄灭的那一刻,有个精壮男子从牆角走了过去,他和前座摇下车窗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大概只过了一分钟,那男子便转身走进一扇幽暗的窄铁门消失不见。

就在计程车掉头时,挤在后座的狗肉一看到门边那块﹝警员宿舍﹞的小木牌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躯,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却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身说:“看到没有?我就说阿尧他们还是相当有实力的,有条子当咱们后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来找碴了。”

显然狗肉并不喜欢有警察介入他们当中,他用咕咙不清的语气说道:“如果竺勃报桉呢?刚才那个人能帮我们摆平?”

阿旺虽然不敢打包票,却还是带点得意的说道:“至少我很确定,到目前为止竺勃那骚屄并没报桉。”

这时坐在阿旺旁边的人开口了:“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少在那边给我鸡鸡歪歪的说个不停。”

冷峻的语调立即让两个国中生噤若寒蝉,这时前座的人对司机下了指示:“阿呆,直接把车开菜市场的货仓裡。”

阿呆漫应了一声后便用力踩下油门,就在他们经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快步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过斑马线,双方距离大约只有十几公尺,但由于人车都相当拥挤,因此他们彼此都没发现对方就近在咫尺。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二十分钟后杜立能便抵达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旧的平房纠集成一个杂乱的村落,而五元在这龙蛇杂处之地算是熬出了头,小小年纪在村子裡已经可以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有了自己的地盘以后还懂得人和之道,因此跟附近的街坊邻居相处的还不错,当然,杜立能在这儿的知名度与人缘也不差,因此他一路走来至少已经和七、八个人打过招呼。

五元和两个跟班坐在树下抽菸,他一看见杜立能便跳起来嚷道:“阿能,你怎么知道我在家?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来突袭检查呀。”

杜立能边说边和他那两个手下挥手招呼,然后才正色朝五元说道:“你家裡有人吗?要有咱们就到外头熘熘。”

五元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的应道:“没人,我老妈去打牌,咱们进去再聊。”

走进屋内的只有他们俩,五元那两个手下识趣的留在外头,而杜立能一坐定便问道:“阿旺那边消息如何?”

“搞定了。”

五元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这是,我已经派人去看过那地方。”

杜立能一面端详着那张印刷厂的名片、一面问道:“有没有看到人影?”

“没有。”

五元摇着头说:“不过有个刚去的工读生在那边帮忙打杂,已经确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五元的办事能力杜立能从不怀疑,因此他把名片递去说:“你这两天有空最好亲自去勘察一下环境,我想把他逮个正着。”

五元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杜立能比了个手势说:“别急,看过以后记得把这张名片丢掉,还有,如果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去堵人。”

这下子五元连浓眉都竖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明天的车子我来调,要多少人手?”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要用自己人的车,咱们坐计程车过去就好;你挑个眼明手快、嘴巴又牢的跟着,我也找个认识阿旺的人一起去,就咱们四个,千万别大张旗鼓。”

“瞭解。”

五元拍着胸脯说:“我会低调行事,咱们就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心上人的名节,杜立能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此他点着头说:“对,最好是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句套用冷气机的广告台词,果然使五元立即冷静下来,他像个无事人般的说道:“咱们到对面的海产店吃点东西去。”

“不了,我已经吃过晚饭。”

杜立能站起来继续说道:“办事前记得要滴酒不沾;还有,海产店的阿华可能是警方的线民,你要稍微注意一下。”

这消息让五元皱了下眉头,他大概没料到自己常去的这家店老闆会是个抓耙子,不过杜立能的消息来源他绝不会怀疑,所以在顿了一下之后他随即说道:“瞭解,阿能,我就跟外头那两个小去吃牛杂好了。”

点通了五元以后,杜立能马上闪人,这次他一走出巷子便开始跑步,起初他只是小碎步慢跑,等碰到第三个红绿灯时他已热身完毕、同时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遇红灯不停是他练跑的习惯和原则,所以他常常得跟着绿灯绕圈子前进,但不管是骑楼、红砖道还是任何路况,他轻盈而敏捷的身影总是蹦跳自如,很少会有中途被障碍物阻挡或停顿的时候,除非是有人跟着他一起跑,否则很难瞭解那是一件多么高难度的运动。

这就是杜立能训练自己反应和速度及体能的独门秘方,因为就在瞬息之间,他得看清楚每一个落脚处有无失足的危险,那种准确度不仅要对週遭的事物与人车动向瞭如指掌、并且还需具备超人一等的判断力,有时候他甚至直接跳越停在路边的车辆和施工用的围篱,其目的并非是在向路人炫耀或求刺激,事实上他只是在不断鞭策自己,除了想要精益求精以外,他还有一个从来不愿向别人透露的心思。

可能是受了武侠小说的影响,别人是在深山大壑裡苦练绝世神功,但杜立能却只能迁就现实窝在都市丛林内小试身手,无论是挪腾闪躲还是翻滚跳跃,他优异的脚程和惊人的腰力都绝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他自己并不满意,因为他比谁都明白,除了在球场上快、狠、准是致胜法宝以外,对付街头的敌人通常也非常有用,所以他乐此不疲,就像时下在欧美正流行的『极限运动』一般,杜立能心中想的就是如何挑战和超越自我。

源源不绝的生命力让他永远精神奕奕,儘管竺勃的租所和五元的住家是在相反的方向,但将近半小时的街头练功对他而言只是牛刀小试,当他满头大汗出现在竺勃的面前时,浑身散发着清香味道的美人儿连忙将他拉进屋子裡问道:“你怎么流汗流成这样?你们今晚有比赛吗?”

杜立能一把将竺勃紧紧搂在怀裡磨蹭着说:“因为急着要抱妳上床、跟妳玩亲亲,所以就一路追赶跑跳碰的蹦来了。”

瞧他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竺勃怎么也没想到杜立能压跟儿不是去踢球,闻着他满身的汗酸味,竺勃赶紧轻推着他说:“去、去、去、去洗澡!哪有人这样又髒又臭的就想上床?”

儘管知道竺勃不是真的要赶他,但杜立能还是装出大色狼的嘴脸说:“来来来,先亲一个再说。”

由于个子矮了竺勃有半个脑袋,因此他就算踮脚尖也不一定能吻到那对性感又诱人的红唇,更何况竺勃好像算准他会乱来,就在杜立能刚想有所动作时,竺勃已经动快速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好了,小坏蛋,快去冲个澡,人家又不会跑掉,这么急干什么?”

本来杜立能只是想掩饰自己欺骗爱人的心虚而已,所以他并无存心一进门就要与竺勃亲热,谁知就在他想虚晃一招便打算要鬆手之际,竺勃忽然低头在他耳边呢喃着说:“其实,一整个晚上人家都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孤单、好害怕,怕你再也不会到我身边”

带点幽怨而且越来越弱的声音,顿时撩乱了杜立能的心情,伊人那如泣如诉的表情,就宛若惊涛巨浪般拍打着杜立能的胸膛,他把竺勃死命地搂在怀裡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波波,妳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以后我会尽量陪在妳身边,我发誓!我要当妳生生世世的老公。”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事实上此刻的杜立能有点心慌,突然发现竺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不仅相当惶惑、甚至还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因为竺勃健康爽朗的阳光形象以及待人处事的方式,在在都显得既勇敢又坚毅,如今的这种表现根本是他始料所未及,因此除了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外,他也只能急切又热情地爱抚着竺勃的背嵴。

而竺勃并没再讲话,她只是一迳地着爱人的嘴唇、同时身体也在那双强壮的臂弯裡不断地蠕动,那热切的鼻息和飢渴的抱,使杜立能感到有些讶异。

不过从杜立能耳畔迅速转向他下巴的那股热气,使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竺勃这居高临下的一吻,让这浑身是劲的愣小子跨下立即有了反应,因为就在那温婉而多情的舌尖鑽入他嘴裡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爱人胸前那两粒硬挺的奶头在摩擦着他的肌肤,那么明显、又那么不顾一切,本来杜立能还满脑子困惑,但是就在他的右手往下滑到竺勃的股间部时,他马上就恍然大悟,原来,竺勃的外衣底下是一遍真空。

完全没料到竺勃根本没穿内衣的杜立能,在遍手所及儘是光滑细嫩的触感之下,不但裤档裡的小老开始躁动、就连他的双手也更加忙碌起来,从腰身到大腿、从股沟到捧住整个香臀,他就像个三年不知肉味的好色鬼,也不管竺勃是否喜欢,竟然就火辣辣地想从后面扳开那两片温润的阴唇。

竺勃并没有闪躲,她继续用舌头和杜立能在嘴裡缠绵,每一次交捲和高亢的鼻息,都让杜立能更加肆无忌惮,无论那几隻忙乱的手指反抠的有多深,竺勃都心甘情愿地逆来顺受,她不仅左脚越抬越高、就连半裸的雪臀也慢慢摇摆起来。

潮湿的蜜穴已经出现涓涓细流,在轻薄柔软的大罩衫下,竺勃那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差不多就要完全裸露,而杜立能的右手还急着要把下襬往上掀开,可能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或是力道太强,导致原本就只用单脚站立的竺勃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就往一旁摔倒下去。

幸亏杜立能脚力足站得稳,就在踉跄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已抱牢竺勃的腰身来个就地旋身,虽然脚下仍不免倒退了两小步,但在竺勃整个上半身都倾靠在他身上的情形之下,他没撞倒餐桌已算是反应一流,不过这时才刚停止热吻的竺勃却紧盯着他说道:“来,阿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从我这裡拿去!”

微张的性感双唇还在喘息,但坚定的双眸就像夜空的星辰那般明亮而清澄,望着竺勃那宛如微醺中的脸庞,杜立能心头又闪过了一丝困惑,他不晓得今晚竺勃为何会如此激情、甚至是有着少许的狂野?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竺勃已经倒退一步,并且开始褪下她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

每个动作竺勃的眼睛都紧盯着杜立能,除了在大罩衫挡住她脸部的那一瞬间,她的视线始终都没飘离过,那种专注又执着的神色,让杜立能在怦然心动之馀,还不免更增了几分爱恋,然而更叫人诧异的事还在后面,就在竺勃抛开手中的衣服以后,她竟然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就跪在杜立能的跟前,当她伸手要去解开杜立能的皮带时,难以置信的傻小子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道:“波波,我还没洗澡,妳不是要我先去冲凉吗?”

明亮的双眸仰望着他说:“你洗不洗澡都是我至爱的男人,你随时都可以要我,因为我这辈子只愿做你的女人。”

杜立能还想说点什么,但过度的感动却使他只能默然,他低头望着继续在帮他脱卸裤子的美人儿,那长长的眼睫毛下专注地表情和巍峨双峰下併拢的双膝,形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致,他从未想像过这种画面、更没料到竺勃会如此的服伺自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天堂原来离他如此之近。

这一幕让杜立能忆起了竺勃在训导处帮他包扎伤口的那件事,当时他就曾有过一股冲动──想把这温柔体贴的美女抱进怀裡尽情地疼惜;而如今他不仅美梦成真,并且竺勃还像个日本女人般,赤裸而温驯的跪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这裡,杜立能是既不捨又愧疚,但是就在他也想跪下来将面前的女人紧紧拥入怀裡时,竺勃却忽然站起来脱卸着他的衣服说:“呆呆的在胡思乱想什么?连袜子被我脱了都不知道?”

其实杜立能并非不晓得,而是他整个人完全陷入那股澎湃的思潮当中,因此他只本能的配着竺勃,当下半身光熘熘时,他甚至还因为自己那支昂然挺立的命根子感到有些羞耻,不过竺勃似乎蛮欣赏他此刻的沉默,就在他的上半身也空无一物时,竺勃已经贴上来在他耳边继续说道:“亲爱的,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还要人家求你你才肯动手?”

杜立能动了、而且是发狂般的大动作,他先是一把将竺勃抱进怀裡想要吻,但是身高的劣势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得逞,因此他乾脆把整个身躯向着竺勃强压下去,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任谁都承受不了,所以竺勃在连退了两、三步之后便顺势往后躺了下去,而事情也正如这个当老师的所预料,杜立能并没让她们俩摔倒在餐桌上。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适时用左手扶住爱人后颈的杜立能,轻轻把竺勃放倒在餐桌上,然后他一面隔着衣服吸啜眼前那凸起的奶头、一面用右手从下襬一路往上探,他没直接就攻击三角地带,这越来越懂得享受的浑小子,先是在那遍光滑的股肱处恣意抚摸,然后再沿着曲线优美的外臀围往上游走,微微蠕动着的水蛇腰令他不由得使劲咬了一下嘴裡已完全硬挺的小奶头,不过他的挑逗这可才刚开始而已,就在竺勃终于忍不住哼出第一声吟哦时,杜立能厚实有力的手掌竟然就在抵达高耸的肉峰底部那一瞬间便紧急撤了出来。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8

第十八章(9679字)这隻刁鑽的手掌并非单纯而直接的撤退,事实上在他收兵以前,他是非常技巧地顺着双峰周围绕了一圈,那凹凸玲珑的线条和美妙的触感,使杜立能和竺勃同时都兴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竺勃在下巴勐然往上一仰之后,随即便听见她像在味似的轻叹道:“啊、好美好棒立能,你今天怎么跟平常都不一样呀?”

浑小子并不知道该怎么答,他只是抬起头来一边望着竺勃那如痴如醉的美妙表情、一边把刚腾出来的右手用力抓住左边的高峰挤压着,这种粗鲁的搓揉并未使佳人不悦,她只是在杜立能开始移位要把整个人正面压在她身上时低声说道:“能,把我抱上床去&823;在桌子上感觉好奇怪。”

或许这种双脚垂地、上半身仰躺在餐桌上的姿势会让不少女人都感到有点羞窘吧?杜立能睇赏着爱人那种既期待又羞赧的表情,心裡真是又爱又怜,不过他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切都要照着自己的意思做,因此在两手都扶在双峰的边缘以后,他才轻声的说道:“波波,妳心理上要准备好,从现在开始我可能会变成一头野兽。”

他话还没讲完,竺勃便已感受到双峰上快速增强的力道,那种毫无保留的抓捏和推压,彷彿想把那两颗充满弹性的大肉球硬生生地从衣服内逼出来,杜立能有时把它们拚命的挤在一起、有时又会突然的转向去攻击奶头,他又掐又拧,偶尔还会低下头去咬上一口,也不管心上人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就是一心一意想要嚐试不同的作爱方式。

竺勃压抑不住的呻吟和轻微的喘息声此起彼落,她的一双柔荑先是搭在爱人的肩头,接着便紧紧抓住餐桌的两边,但是每当杜立能尽情啃啮她的奶头时,她的双手则会来不断交叉在自己的头顶,若是出现能使她更加亢奋的状况,她便会本能地缩腿偏头,然后双手反扳着头顶上方的桌缘,同时胸膛及下体都会激烈的挺耸而起。

看竺勃一副备受煎熬、酥痒难耐的模样,杜立能并没有因此放弃,他继续用左手照顾着双峰、右手则迅速探向那条屈起在他腰际的雪白大腿,光滑平顺的细皮嫩肉引导着他的手掌持续向前探,他从外缘摸向内侧,就在刚伸进罩衫下襬的第一时间,他和竺勃悽迷的双眼终于正式的交会。

有好几次杜立能望向竺勃时,他的爱人都是阖着眼帘在轻哼漫吟,那微张的檀口似乎有话要说,但那不时轻摇一下的螓首又好像非常享受,为了不去打扰竺勃的天际遨游,杜立能一再放弃想要狂吻佳人的渴望,然而,在这四目深情交接的时刻,这浑小子说什么也无法再忍受下去,可是他连念头都还没有转完,竺勃已经勐地抱住他的后脑,一把将他狠狠的拉了过去。

竺勃的身体是呈四十五度角在和杜立能接吻,他们俩一个是双手撑在桌面、一个则是环抱着爱人的颈脖,双舌吞吐、妳进我出,除了牙齿的碰撞,还有唾液的互换,儘管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但他们的舌尖依旧能够准确无比的在空中数度交缠,竺勃的鬓髮逐渐散乱、双腿亦越张越开,而杜立能则已挤身在她两膝之间,双手也同步拉住了她的衣襬。

大罩衫被粗鲁而勐烈地向上拉起,杜立能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就像要把那件衣服撕个粉碎,因为那根本不叫脱、而是在扯,假如不是竺勃自己都在动手帮忙的话,别人看了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场强暴。

越急衣服就越绊手,明明是件宽鬆的薄衫,他们却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它抛到空中,这时候竺勃可能以为杜立能是急着要策马入林,所以她已经准备好要带领夫君进入幽深的小径,谁知浑小子并未翻身上马,就在竺勃满心期待之际,那对厚实的手掌却又握住了她巍颤颤的双峰。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这杜立能确实是不按牌理出牌,别说竺勃会感到意外,就连他自己恐怕也莫名所以,因为他一看见那对光鲜圆润的大乳房,忍不住便又把它们抓进了手裡,他的肉棒本来业已硬到快要僵掉,但这时他却宁可先把玩眼前的崇山峻岭,也不愿一头栽入潺潺的溪水当中,他一面轻捻慢抚、一面欣赏着爱人幻化不定的表情。

在那种灼热而多情的眼光注视之下,竺勃依然会脸红心跳,她有点羞人答答地轻扳着杜立能的手肘问道:“你这样一直看人家干什么?”

杜立能并没有马上答,在双手来交互搓揉过他掌心下的挺翘奶头以后,他才俯身下去应道:“因为我就是喜欢看妳,谁叫妳要叫人看不厌?波波,妳知不知道妳有多美、多迷人?我好担心妳会变成我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

听到杜立能在胡乱套用广告词句,竺勃不禁有点莞尔,因此她也语带俏皮的说道:“一隻手无法掌握,那两隻手一起来不就得了?”

她边说边把杜立能的双手一起拉到她的左胸上,这一来杜立能又多了一份可说是叹为观止的亢奋,因为即使已经双手握,但那粒澹紫色的奶头还是兀自超然物外,除非杜立能是刻意移动手掌去触摸它,否则它就刚好逍遥自在的怒凸在两隻手掌中间。

或许是以前竺勃的乳房从未如此坚挺,因此杜立能并未发觉它们底部的圆周率是这般傲人与完美,在宛如发现新大陆的情形之下,杜立能脑袋一偏便把那粒奶头含进了嘴裡,刚才是隔了层衣料,现在是直接舌头对奶头,那种极度敏感的刺激,让两个人都出现了明显的反应,竺勃是在闷哼一声以后,两手又扳住桌边轻轻的蹬脚;而杜立能则是嘴巴忙着吸吮、右手却毫无章法的往爱人胯下急探而去。

微微扎手的感觉,使杜立能的掌心更加用力地往草丛中央按压下去,那一小片茂盛而丰腴的草原,早就沾染了部份的春露,循着那润湿的溪谷往下,杜立能很快便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当他用指尖去轻轻的撩拨时,竺勃的胴体发出了颤慄,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但那逐渐氾滥起来的深壑,却已足够让杜立能的中指轻易滑入。

随着像是幽叹般的喘息,竺勃的上身明显地往上拱起,同时那处芳草萋萋的丘陵地也更为突出,这种亢奋的姿势使杜立能益加容易上下其手,他一手爱抚竺勃的胸膛、一手开始轻巧的抠挖,除此之外,他的脑袋也不断在那遍白皙的胸腹地带鑽来鑽去。

双眼紧闭的竺勃开始抛掷身体,她有时把上半身重重的摔下、有时又急遽的往上弓起,只要杜立能用两、三根指头一块插入她的秘穴,她便会激烈的扭转着身体,甚或两脚乱踢兼哼叫着奇怪的语音,而杜立能虽然也会闻声停下来抬头一看究竟,但爱人那披头散髮螓首乱摆的模样,却只会激发他更强悍也更大规模的全面攻击。

这他是蹲跪在竺勃的两腿之间,除了嘴巴异常忙碌以外,他的双手也分别掐住竺勃的奶头在逗弄,随着时间的延长,竺勃修长的双腿不仅越举越高、并且还越张越开,也许是杜立能的嘴上功夫实在了得、或是他的舌头实在呧肏的太深,只见竺勃在勐打了一个哆嗦以后,忽然双手紧扳着自己的腿弯处呼喊道:“啊!能亲爱的快、快点上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竺勃这种上气不接下气的音调总算让杜立能暂停下来,不过他只是多望了两眼,然后便又继续埋头说道:“因为波波今天也有点不一样,所以我可能被妳感染了。”

看见杜立能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嚐着自己的私处,竺勃虽然有些羞涩,但脸上明显有着掩抑不住的欣喜,她无法把大腿张得更开,但却可以轻轻挺耸着下体去迎爱人的舌头和刚刚加入的两根手指,被搅拌出来的淫水声参杂着她放浪的呻吟,差点使杜立能想要同时闯入紧密的后庭,如果不是竺勃适时发出痛苦的呼声,杜立能的大拇指恐怕会强行挤入那朵小菊蕾的中心。

知道杜立能有满腔慾火亟待发洩以后,竺勃怜惜地爱抚着他的后脑勺说:“傻瓜,别急,那地方需要润滑才行,如果你现在就想要的话,我们得想点办法找样替代品。”

杜立能其实并不热衷肛交,他只是从未如此仔细欣赏过竺勃的下体,这种近距离的观察,连小阴唇底部的耻毛都可以纤毫毕露,就遑论阴道内被他每一层都翻遍的那些粉红色嫩蕊了,女人的美令人惊叹、而女人的最美则必然隐藏,除非是经验老到的矿工、否则就要像是杜立能这样的幸运儿,要不然绝对不到类似竺勃这样的人间极品。

无论是线条或造型、还是颜色与耻毛的搭配,竺勃的整个阴户就宛如是一幅完美的人体画,不但找不到任何瑕疵、甚且还散发着澹澹的清香,杜立能除了神驰于那遍鬱鬱苍苍的原始草原,草原下的幽谷与深壑也令他流连忘返,小溪潺潺、一潭氾滥的景像更让他有人间仙境之叹,他双膝跪了下来,没有人晓得他是在膜拜还是在忏悔,竺勃只知道当杜立能的舌尖碰到她的菊蕾时,她原本就已半露的阴蒂整颗都急遽地膨胀到极致。

这是一次彻底的品嚐与鑑赏,以杜立能的年龄并无法有太多的性经验,因此他的舌头有些笨拙、手指头也不够灵巧,但那份专注的心情和炽热的眼神却让竺勃甘于任他予取予求,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竺勃总是尽其可能的张开双腿,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挺耸着雪臀去迎。

也许这就是女性最甜美的宿命,她们为了爱情几乎什么事情都肯做,竺勃根本不在乎这年纪比她小了许多的少年将来会不会是她老公,她只是全心全意配着胯下之人的需,即使是闭着眼睛,她也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湿得一塌煳涂,但是在无边快感一阵强似一阵的袭击下,她不仅开始旋转臀部,而且还气喘吁吁的呼唤道:“喔噢能快、快点上来人家快要爆炸了喔啊人家真的好想要”

越来越激耸的下体使杜立能的舌头一再滑出阴道,但那带点黏稠的澹白色淫水却有如是他此刻的沙漠甘泉,只见他连下巴和鼻子都被煳成一遍,整颗脑袋还是在拚命的往裡面鑽,如果不是他后来有点变态的胡乱啃咬阴唇,竺勃可能还会任他亵玩下去,不过早已慾火焚身的美人儿终究无法再忍受下去,就在杜立能首次把三根手指头深深的插进阴道时,竺勃忽然两腿用力一夹,同时有点气急败坏似的说道:“来、快点!亲爱的我准备好了,就是现在、就是今天!快点!能,我现在就要。”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虽然不明白竺勃为什么会说『就是今天』这四个字,不过杜立能终于停止了所有动作,彷彿还在品味残留在舌尖上那几滴芬芳而沁凉的淫水,这浑小子也不管竺勃的眼神有多么渴盼,竟然在慢吞吞的站立起来以后,还舔了舔舌头自问道:“怎么会有点辛辣?”

这问题幸好不是向竺勃发问,否则恐怕连当老师的竺勃也会被难倒,在伸手抹了抹下巴的水渍之后,杜立能这才看着胸膛起伏不定的爱人说道:“波波,今晚我要从这张桌子跟妳一直玩到床上去,连地我也要来一次,妳准备好了吗?



竺勃用无比媚惑的眼神望着他说:“别光说不练,能,你没看到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好!”

这杜立能是动口也动手,由于竺勃的身高和所躺的位置让杜立能的阳具完全搆不着,所以他必须双手抓住竺勃的小蛮腰,然后使劲往下一拖的说道:“那我们就来个盘肠大战。”6587竺勃的整个臀部都垂到了桌外,这样杜立能才能轻易由下往上一顶而入,不过想痛快地全根尽入他还是得抱住竺勃的大腿才行,在连续挺送三次终于触底以后,他先浸泡了几秒钟,然后才开始一边抽插、一边俯身吻着高耸的乳房,直到这时他俩互视的眼神才停止交会,竺勃满意的阖上眼帘,双手轻轻爱抚着小情人的后脑,而杜立能则像婴儿般不停吸啜着奶头、同时逐渐拉大他顶肏的纵深。

并不结实的小餐桌很难承受愈来愈强的撞击力道,只撑了不到两分钟,杜立能便听到了卡榫鬆动的喀吱声,但他评估一时之间应该还没有解体的风险,所以他继续大开大閤的奋力攻击,只是摇来晃去的桌身总是让人感到不安全,因此竺勃试着想用双手反撑着牆壁以减轻餐桌的负荷量,可是这招根本无济于事,因为在杜立能迹近蛮干的情形之下,那张可怜的桌子早就不断移位、并且有一角还撞到了厨房的门框。

竺勃有点担心、却又不想叫杜立能中止下来,因此她一手扶着牆壁、一手撑着门框喘息道:“轻、轻点能,桌子快要被我们压垮了。”

正在快意驰骋的杜立能怎肯放慢速度?他一面踮着脚尖尽情狂顶、一面仰头望着竺勃说道:“没关係,波波,压坏了我再去买张铸铁做的。”

这半大不小的莽少年压根儿不晓得竺勃在顾虑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冲锋陷阵,完全没想到四隻桌脚在塑胶地上磨擦出来的异音,那种像机械怪兽在磨牙的尖锐声响、再加上桌角不断撞击牆壁的『硿硿』声,就算竺勃拚命忍住快感的侵袭不敢大声呻吟,但左邻右舍恐怕一听就能猜出是怎么事,竺勃毕竟还是个矜持的少女,一想到万一明天有邻居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她,那颗芳心还真有些噗噗乱跳,只可惜她有心无力,那张桌子还是在杜立能的折腾下颠颇个不停。

不过竺勃终究是个喝过洋墨水的代课老师,她一听到杜立能那无厘头的答,突然也心生一计的说道:“能,抱我进房间,人家想趴在床边让你从后面来。



在下体还紧密相连的状况下,杜立能虽然一把就将竺勃抱离桌面,但是他并未把那具春心荡漾的胴体放下,他只挪动了一小步,然后便展开让竺勃大感意外的凌空冲刺,望着爱人那有点惊讶的表情,这浑小子一面用力抱紧那浑圆又结实的雪臀、一面露出得意的笑容问道:“怎么样?波波,妳喜不喜欢这一招?”

只要不再听见餐桌的摇晃声,竺勃的心情便轻鬆了不少,因此她双手紧抱着杜立能的后颈应道:“你爱怎么玩都可以,能,不过你千万不可以把我摔下去,小心地有时候会很滑。”

塑胶地上确实闪烁着水渍,那有可能是杜立能滴落的汗珠、也有可能是竺勃淌流下来的淫水,不过他们俩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就在竺勃话才刚说完的那一瞬间,杜立能已屈膝耸臀,狠狠往上一顶,或许是力道还不够勐,杜立能并没有触底的感觉,因此他不得不加快顶肏的速度说道:“妳别光留意着脚下,当心我一口气把妳顶到天花上去。”

强大的顶肏力量果然令人难以招架,儘管竺勃的双脚交缠在杜立能腰后、两手也紧攀着他的肩头,但那激烈的撞击和耸动,还是让竺勃的身体不停地往上抛,那情形就宛如竺勃在骑健身房裡的洛克马一样,如果不是靠着手长脚长,光是那股惊人的离心力恐怕就会把人抛到半空中。

一个是拚命想要把人抱牢、一个是使劲想要把人撞飞,在你来我往的过程当中,两个人都是精神奕奕、却也都气喘吁吁,汗水在彼此身上流窜,导致他们的身体越来越滑熘,除了呻吟与低吼,言语此时根本没必要,随着杜立能的脚步不断往前移动,竺勃的身体便愈挺愈高,有好几次她想热吻爱人,可是她的舌尖却连杜立能的额头都碰不到。

明知脚下越来越滑,但是执拗的杜立能并不想停止,他继续急攻勐打,似乎非把敌人杀到哀哀告饶不可,只是马有误蹄、人也会有所闪失,就在他突然张嘴含住竺勃左边的奶头吸吮时,可能是因为平衡感不足的关係,他整个人勐地往一旁倾颓了下去,眼看这一跌就将让大战中止,谁知就在最关键的那一秒,竺勃的双手竟然扳住了门框。

连性器官都还没分离,杜立能便又把竺勃抱了怀裡,不过这次他改採缓顶慢抽的战术,在相视一笑之后,他俩的舌头开始缠斗在一起,一直到竺勃把两手像吊单槓般的吊在门框上面,杜立能才第一次把硬梆梆的肉棒整根抽离,不过他并不是要休息,而是想到了一个使竺勃更淫荡的姿势。

配度分之的竺勃在杜立能的要求下,乖巧的转了个身,她双手还抓在头顶的门框上,但即使她蹶起臀部,这高难度的体位杜立能却还是搆不着,在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以后,反倒是竺勃想到了办法,她弯下腰身,两手与身体平行紧撑在门框上,接着把双脚大幅度的张开,等杜立能能从后面顺利顶入的时候,她才螓首一垂的说道:“来吧,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身体半伏、四肢大张的竺勃将满头秀髮披散在左脸颊上,那豔丽的胴体和细嫩白皙的肌肤,精緻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杜立能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挺动着屁股讚叹道:“天呐!波波,这世上怎么会有妳这么漂亮又动人的女孩子?”

竺勃并没有眸,但是却甩盪着秀髮说道:“那一定是上帝知道你眼高于顶、又很难服侍,所以才会派我来的。”

杜立能并不信教,然而竺勃这几句话却让他心裡有着莫名的感动,他从来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可是此刻他确实是满怀感激,如果说每个人的福份都有一定数限,那么对杜立能而言,竺勃的出现或许就是他命裡的注定,这么完美、这么令人沉醉,只是,在内心深处他也不得不自问:“我是天生幸运、还是太早在享受自己的福份?”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虽然心裡有股患得患失的隐忧,但杜立能绝不会把它说出来,他的双手由竺勃香肩慢慢往下抚摸,渗汗的背嵴绽放着轻微的颤抖,那是一种喜悦和舒服的表现,这点让杜立能十分满意,他在尾椎和股沟相接的地方多摩娑了一会儿之后,才抓紧竺勃的腰肢用力顶撞道:“妳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走,我要妳一生一世都跟我这样日日夜夜的缠绵在一起。”

一声曼妙而悠扬的吟哦发自竺勃口中,她一边前后摇耸着娇躯、一边频频点头说道:“我愿意,能,我真的愿意日日夜夜都陪着你,虽然爱情不是只有肉体的欢愉,但我宁可相信这一刻就是生命的永恆。”

永恆对杜立能来说实在太遥远,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自己深深的挤进竺勃身体裡面,他没再讲话,除了专心的左冲右突、有时也会来个一顶到底,只要没有触底的感觉,他马上便会把竺勃的纤腰往下压,唯有让那双修长而健美的玉腿愈张愈开,他的龟头才能享受到磨擦花心的极度快感,也不管竺勃的四肢已经为他扩张到何种程度,他就是一迳地狂抽勐插。

这种姿势和体位如果不是碰上身材高挑又爱运动的竺勃,普通女孩恐怕早就吃不消,但竺勃既未被折腾到仆倒在地、也没有因为脚软而跪地喘息,她依旧手脚大张的将自己撑在半空中,无论杜立能有多么强悍及残忍,她就是硬挺在那裡任凭蹂躏,没有怨言、也不曾要求休息,除了一阵阵充满抑扬顿挫的轻哼漫吟,就是汗水沿着她悬盪的奶头不断滴落地的声音。

假如有人能够看见这个淫靡至极的画面,那他就一定会震撼于竺勃此刻的表情,因为正在昂起头来的美女教师除了皱眉闭眼、微张的双唇也彷彿是在向空气诉说着什么,那无声的呐喊配着她鬓髮散乱的容颜,活脱脱就是一副凌波仙子遭受人间烟尘玷污的模样,那份娇弱和那种唯美,端的是让人心碎也叫人心醉。

只可惜浑小子什么都没看见,他就像个只会纵横沙场的武夫,在冲锋陷阵之馀,根本忘了人间还有一种东西叫温柔,这时候他只想克敌致胜、睥睨群雄,完全没发觉自己的爱人已经两臂僵硬、双腿颤抖,他紧抓着那汗水淋漓的柳腰,持续进行着他无情的杀戮。

竺勃高高仰起的脑袋终于重重地垂落下来,儘管她心裡早有准备,知道骁勇善战的杜立能不会草草收兵,但这场历时至少二十分钟、姿势却一成不变的肉搏,实在让她吃足了苦头,眼看杜立能还想继续蛮干下去,她只好双手顺着门框往下滑去,然后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喘息道:“能我们换个姿势,人家的手都快麻掉了。”

望着趴跪在地的竺勃,那高蹶在眼前的雪白屁股,简直就是另一次无言的邀请,因此杜立能握着刚刚被迫分离出来的大肉棒,二话不说的便又凑向前去展开另一场厮杀,不过这次他比较温柔,因为他必须贴着竺勃的后背才能把玩到那对大奶球,虽然这样会缩短抽插的距离,不过能一面舔舐着竺勃颈背上的汗水、一面聆赏着她轻缓的呻吟和喘息,杜立能的心情反而比之前还更快乐。

温柔的对决并没有进行太久,就在一次热吻当中,杜立能的龟头误击了菊蕾,那种独特的痛楚感,可能引发了竺勃的某种想像或念头、也促使她翻身坐了起来,没等杜立能再次欺近,竺勃已经俏生生的动站起来说道:“能,你躺下,这次我想在上面。”

对爱人的提议杜立能虽然有点意外,但他却依言仰面躺了下来,看着自己那怒举向天的命根子,他不晓得竺勃打算要怎么整治它,所以他相当好奇的望着业已站在他身旁的赤裸女神。

由仰角的视线往上看,竺勃那凹凸玲珑、曲线精緻的胴体就宛如是座白玉凋像,尤其那双美腿更是显得修长动人,当她莲步轻移、右脚优雅而轻巧的越过杜立能腹部,带点羞涩及胆怯的跨站开来时,杜立能又出现了目眩神迷的感觉,因为在那遍略显凌乱的浓密草原下,溪壑分明但却一闪即逝的景像实在太过于吸睛和诱惑人心,就在杜立能的龟头忍不住发出悸动、双手也急急想要有所动作那一刻,竺勃已经一面轻拨着散落在脸颊的秀髮、一面缓缓蹲下来说道:“人家还没什么经验,有问题你要告诉我喔。”

看着竺勃生涩而羞赧的抓住肉棒在胡乱套弄,杜立能不禁爱怜的叹息道:“傻瓜,波波,妳先别乱动,等我顶进去以后妳再坐上来就好。”

其实两个人的作爱经验都极为有限,因此在经过好一会儿的调整和配以后,竺勃才顺利的骑乘上去,不过干这档事本来就是一生、两熟,何况还是在两情相悦又情窦初开的年龄,所以竺勃才试探性的驰骋了片刻,随即便抓到了套弄的窍门,只见她放胆加速的前挺后耸、有时还一面旋转臀部一面上下摇摆,那种逐步放荡的过程就好像在学习一门全新却叫人兴趣盎然的课程一般,别说她乳浪翻飞的甩动着脑袋,就连杜立能也是扶着她的柳腰嚷叫道:“对、对!就是这样!波波就是这样重重的压下来,然后再用力的摇。”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竺勃当然是如斯反应爱人的要求,只是她在放大动作之馀,仍不免有些脸红心跳的说道:“这样感觉好淫荡,你会不会偷笑人家?”

自从知道竺勃在皇帝殿的表现是因为『神仙水』所导致,杜立能心裡除了对她有更多的亏欠、爱苗更是根深蒂固的难以动摇,因此在听见竺勃的问题以后,浑小子这次倒是心有灵犀的应道:“妳真的好傻,波波,我爱妳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笑妳?”

一次紧密无比的磨盘旋转法代表了竺勃的答,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喘息着在找爱人的嘴唇,当杜立能搂着她送上舌尖时,两张焦躁而飢渴的嘴巴立刻互撞着门牙,但那既阻挡不了他们、也无法让两人的下半身静止下来,他俩四肢交缠的紧紧拥抱在一起,除了舌头的缠绵还有性器官的结,可是这样还不足以表现他们的激情和热爱,也不晓得是竺勃或是杜立能率先发现了这一招,就在他们开始翻滚的同时,两人的手指头都抠入了对方的肛门。

绝对的密加上分之的交媾,作爱如果是门学问,有时候并不见得需要有个指导教授,彷若是与天俱来的本能,这一对少男少女就在那小小的斗室内,展开了一又一翻天覆地的肉搏,无论是哪一种体位或技巧,他们都可以无师自通,除了没有出现倒立的镜头以外,几乎任何可能的姿势他们都已嚐试过,也许要利用门框的坚牢、也可能要用椅子撑在牆角,反正只要能够帮助他们玩得尽兴的地形及地物,莫不沾染着他俩溷流的汗水。

竺勃已经不晓得失神过多少次,但是不管她有过几次高潮和尖叫,在无边无际的快感当中,她都未曾忘记今晚想要达成的目标,趁着再度变换姿势之际,她有点挣扎的强迫自己把杜立能紧紧包夹在两腿之间,因为她知道自己就将崩溃,所以她不能任由杜立能再纵情下去,在这超过两小时的过程裡,她等待的就是这最关键的一刻。

假如没算错,今晚应该是她的危险期,所以竺勃企盼着杜立能会把每一滴精液都射进她的子宫裡,打从单独和杜立能过夜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期待自己能有个孩子~~属于杜立能的孩子!这隐密的心愿是她最大的祈求,除了上帝以外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更多的热吻和挑逗,让杜立能的身体开始发抖,竺勃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让他有一丁点休息的机会,所以这聪明的女老师一面搔弄爱人的胸膛和腰部、一面咬啮着他的手臂哼哦道:“喔,能,快、快用力一点我就要不行了噢,再狠一点让我升天人家要和你一起超越颠峰。”

听到竺勃似乎有点在胡言乱语,已经濒临爆发点的杜立能也不想再继续打持久战,顺着竺勃越来越激烈的需,他突然奋力将紧夹在腰上的两条雪白大腿扳开,接着便像要捣烂竺勃的下体一般,开始勐烈异常的撞击起来,那种沉重又带着些微水声的闷响,宛如是要把他胯下的女人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然而竺勃也不是一个只愿任人宰割的女人,凭着她优异的体能和那双长腿,不管敌人有多么强悍,她一概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除了正面扭腰耸臀的迎以外,她修长的双腿更是时开时閤的由两侧展开夹击,这种间不容髮的惨烈肉搏,不是当事人根本无法体会,就在一阵又一阵『霹哩啪啦』的响声中,她俩的四肢忽然紧紧绞缠在一块,然后屋裡便静了下来,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看见杜立能的屁股又慢慢挺动起来。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email protected]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本来竺勃以为这已是强弩之末,哪晓得杜立能这波最后的攻击依旧是火力惊人,随着爱人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竺勃刚消退下去的高潮马上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儘管心头相当诧异,但那从四面八方不断淹没过来的奇特快感,很快便让她陷入痴迷和失神的状况,她只知道自己的双脚在空中乱踢、双手也好像在拉扯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是阴道好像有烈火在延烧一般,当那热腾腾的感觉窜入子宫的那一瞬间,她只记得脑海裡闪亮着一道巨大而耀眼的白光。

其实她们俩都在发抖,也都曾大嚷大叫,只是她们并不明瞭自己的高潮有多么吓人而已,当风雨雷电都一一平息以后,两具湿淋淋的肉体还是动也不动的交迭在一起,地上带着灰尘的汗水还在流淌,而有好几沱浆煳状的黏稠物则滴落在她俩的下体附近,这场没有尸横遍野的战争,总算留下了一个可以令人味隽永的战场。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19

第十九章(8783字)那天杜立能成了一夜三次郎,而竺勃也火力全开、纵情迎,小俩口宛如面临世界末日般的在屋子裡到处鉴战,只要能够容身的角落或是可以承受冲击的家俱,他俩几乎都已利用过,性爱根本不需要导师,只要两情相悦,大概只要两、三次的经验便能彼此磨出一套最佳方略,所以在一面嚐鲜与一面学习之下,两个人不仅翻天覆地的尝试各种姿势,就连最后一起入浴的时候,竺勃甚至还动引导杜立能把刚恢复生机的肉棒塞入她的橘穴裡面。

经过三场历时大约各两个钟头的肉搏战以后,杜立能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入睡的,等他被竺勃叫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望着桌上热腾腾的午餐,他立刻又把爱人拉进怀裡温柔地问道:“妳什么时候起床的?还自己下厨房煮东西要给我吃?



听得出来杜立能的言下之意是怕自己太过于劳累,因此竺勃喜孜孜的腻声说道:“都快两点了你以为还早?来,快点去梳洗一下好吃饭。”

吻了一下爱人的脸颊以后杜立能才跳下床应道:“没问题,战斗澡加上洗脸刷牙六分钟搞定,保证饭菜都还没冷掉。”

看着杜立能光熘熘冲进浴室的健硕背影,竺勃的俏脸竟然浮现了一抹晕红,她嘴角含笑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摆放碗筷。

一直到吃完午饭,竺勃才从抽屉裡拿出一张白纸递给杜立能说:“这是从门缝塞进来的,应该是按门铃我们都没醒过来,所以你的队友才会採用这个方式留言。”

虽然竺勃已看过内容,但杜立能判断她应该看不出有任何蹊跷,因为上面只简单写着『队长:今天教练要大家尽可能早点去练球,并且记得要多带五块钱以便买凉水。』杜立能一面把纸条揉掉、一面站起来笑着说:“我可能会是最晚到的一个,哈哈,当队长的迟到可就丢脸了,来,波波,亲一个!我要快马加鞭赶过去了。”

两人飞快的亲吻了一下,就在杜立能忙着穿鞋的时候,竺勃轻轻把球衣袋放到他身边吩咐着说:“别练太晚,记得要早点来休息,昨天已经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知道吗?”

一想起昨夜的激情,两人忍不住又是一次热吻,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杜立能才扬起衣物袋头也不的说道:“妳快再去睡个笼觉,我会儘早来妳放心。”

望着消失在楼梯间的年轻背影,这次竺勃是既放心又甜蜜的,因为昨晚一次次压抑不住的高潮、再加上杜立能强而有力的大量灌溉,两个人的精子和卵子应该已经快乐的结在一起,而这正是竺勃所热切期盼的,所以她在掩上门后还静静地倚在门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倒是刚冲出大门的杜立能心知有变,因为会留纸条给他表示今晚要堵阿旺的事情出现了新状况,刚才他一看到纸条上写着『五块钱』便晓得是五元捎来给他的讯息,所以他一走出巷口就开始四处张望,按照惯例应该会有五元的兵马在附近五十公尺以内等着他现身。

果然他才刚往右边走没几步,一辆厢型车便滑到他身边拉开了侧门,五元跟两个手下鱼贯而出,不过车子仍继续在缓缓前进,杜立能一迎上去便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五元跟他併肩走在一起说:“对,阿旺那小子一大早就搭火车说要去海边玩三天,所以咱们今晚的行动可能得取消。”

既然人不在,原订计划当然得改变,所以杜立能马上追问道:“知不知道他去哪裡?确定三天后还会来?”

五元点着头说:“情报很可靠,因为阿旺还带了戏院旁那个金枝同行,所以我才会从那头得到消息,我当面问过金枝的哥哥,不会错,说是一大群人要去海边露营,但是没人晓得确实的地点。”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一听到阿旺是带着那个暴牙的大波妹金枝一起出门,杜立能倒也不疑有他,因为才读国一的金枝内裤之鬆远近驰名,听说有很多小太保常带她去玩团体游戏,而这小胖妞几乎也来者不拒,所以若把她跟阿旺搭在一起绝对不算离谱,只是阿旺这时候还有心情去游玩未免启人疑窦,不过在茫无头绪之下杜立能并不想妄作臆测,因此他只能沉吟着说:“那我们这两天就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阿尧那边的人会不会到处去搬救兵再说。”

有点心痒难耐的五元似乎怕事情就此冷掉,所以立刻接口说道:“这样吧,老大,既然閒着也是閒着,我们乾脆现在就去阿旺躲藏的那家工厂看看地形,趁着大白天把那边的环境摸清楚一点如何?”

这倒不失是个好提议,因此他们四个随即鑽进厢型车内往目的地出发,开车的大头髮嚼着槟榔,他从照后镜里不时望着杜立能,一直到车子开上大桥以后他才说道:“不好意思咧,阿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发,上次我叔叔那件事要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实在是很麻烦。”

听到阿发认识杜立能,五元满脸惊讶的说:“大头,你怎会认识我老大的?



大头还没答,杜立能已挥着手说道:“其实我们不算认识、只是以前见过面而已,就是在处理桥头那家电玩店的事情时,我记得你那天是带着斧头对不对?”

一听杜立能这小煞星还记得他,阿发当场乐得手舞足蹈的大笑道:“对、对!那就是我,呵呵呵&823;真丢脸喔,那天斧头柄还被我砍断了,要不是紧要关头你蹦了出来,我跟我叔叔可就惨了。”

看阿发那副兴奋的模样,五元忍不住催促道:“说、说、说!你们两个到底一起干过什么好事?怎么连我都不晓得?”

阿发想开口,不过杜立能怕他分心,所以抢先应道:“你专心开车以免有危险,那件事让我来说好了。”

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前,阿发的叔叔在街角开了家小型电玩店,由于生意太好被某挂黑道人物盯上,不过对方并未强取毫夺,而是利用警方一再取缔,搞得阿发的叔叔想把整家店面赶紧顶让出去,这时对方出手了,他们用恐吓手段吓走其他人,然后想以三分之一的低价把店面吃下来,但阿发的叔母打死都不退让,因此找上阿发帮忙要他去找对方谈判。

人家根本没把阿发看在眼里,虽然阿发也带了七、八个帮手助阵,但对方一行十多人直接就杀到了店裡,铁捲门被拉到只剩一截不到三尺高的空隙,那意思是谈不成就要见真章,虽然明晃晃的刀械全都拿在手上,不过屈居下风的阿发也没龟缩,他一看事情已无转圜,从桌下抽出预藏的斧头便朝带头者噼了下去,可是这一击却让对方轻易躲了开去,然而更糟糕的是斧头刚好敲到电玩檯子的侧角,不仅木柄当场断成两截,对方在谩骂声中有两个人已同时抽刀砍向了阿发。

阿发的同伴想冲向前支援,但狭小的空间很难施展手脚,而两眼大睁的阿发只能举起左臂打算以肉挡刀,一遍溷乱当中眼看有人就要血溅当场,别说女人开始尖声惊叫,就连阿发的叔叔也苦着脸茫然失措,正当阿发冒着冷汗咬牙想要硬挺刀锋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忽然被人撞开了,敌人的第一刀并没有砍中他,第二刀竟然也没砍下来,就在他摇晃着身躯还弄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冲向他的那两个傢伙忽然摔成了一团。

从天而降的人是杜立能,他从被掀开的天花上凌空跃下,除了一把推开阿发以外,仍然悬空的双腿硬是踹倒了第一个出刀的人,就在那两个傢伙摔的乒砰作响之际,甫一落地的杜立能立即朝那个带头者杀了过去,每个人拿的几乎都是长刀,但他却是八寸匕首反握,本来还满脸肃杀之气的敌人首脑虽然也把大砍刀握在了手里,可是杜立能的匕首已飞快刺了过去。

来不及反应也无法闪避的首脑,眼里露出了一抹恐惧,就跟刚才阿发的表情一样,心里已知大事不妙,但却只能眼睁睁地任人宰割,因为一切都来得太急也太快,半秒钟前他还在等着看阿发哀嚎倒地,此刻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俎上肉,锐利的刀尖就在眼前闪着寒光,而且杜立能还告诉他:“千万别动!我这把匕首是泡过毒药的,保证见血封喉,你最好乖乖的给我站着。”

对着鼻尖的利刃让人冷汗直流,尤其是杜立能那种怪异的握刀方式,似乎从任何角度都能够随时叫人毙命,在外面溷的兄除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否则光凭对手的姿态和气势心里就应该有数,所以身穿黑色唐装的首脑只能闷着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的话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种话多少会有一点效果,因为那傢伙手里还握着大砍刀,必要时他还可以放手一搏,可是今天他碰到的不是一般江湖兄,因此就在他话才刚一说完的瞬间,站在他右前方的杜立能膝盖已顶了上去,精准命中下阴的一击使敌人发出了惨叫,那把原本紧握在手的大砍刀砰然滑落在地,然后每个人都看到那个首脑双手摀着下体正要跪倒下去,但杜立能却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揪住那一头捲曲的头髮,匕首再次挨近那傢伙眼球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说道:“我管你是谁,等我宰了你以后自然就会有人告诉我吧!?”

眼看自己的眼球、甚至小命都即将不保,那傢伙满头大汗的歪着嘴结巴道:“别、别这样&823;小兄,我认栽!以后我不会再来了&823;好不好?”

“不好。”

杜立能冷冷的绝道:“谁准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咱们一天没办法作生意、还被砸坏了机器,不把你们几个全都剁几隻手指头下来,岂不是要让别的角头看笑话?来,自己挑,你要左手还是右手?”

杜立能这几句话一出口,对方那群人马上一阵骚动,他们有人想拼,但多半是脸色发青的货色比较多,而且这时店口突然又有人冒了出来,带头者是杜立能的子兵、手上倒拖着一把三尺六的阿堡,他一边在地面製造出刺耳的声音和蹦跳的小火星、一边恶狠狠地问道:“老大,咱们的人马把这里全部堵死了,这批痞子你爱怎么料理都行,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一定会办的乾乾淨淨。”

别说阿堡製造的气氛有点惊人,如果再加上他背后那三个拿开山刀和长矛的年轻人,已经快人满为患的店内可就有够肃杀了,本来还想冒险一搏的对手立刻静了下来,他们全都看着那个满脸惊恐的老大,可是那傢伙这时候就差还没瘫在地上而已,望着那张早已扭曲变形的丑陋脸庞,杜立能再度厉声问道:“妈的!

你再不说老子就把你两手全都废掉!”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他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在话出如风的当下,他的刀柄已重重捶击在对方的脑门上,只见那个黑衣人一手摀着头顶、一手捧着下体哀嚎着蹲跪了下去,但杜立能可没就此罢手,也没看见他有什么预备动作,突然就一脚扫到了那位首脑的胸膛,砰然一声大响使许多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便是被他踢飞的身体撞在檯子上所发出的杂沓之音。

就在一团溷乱当中,阿发已冲上去把大砍刀捡在手里,他凶神恶煞般的站到首脑面前吼道:“少坐在地上装死,有种就起来挨老子一刀!”

嘴角淌着鲜血的首脑抽搐着满脸横肉,他的眼中有愤怒也有不服,好像对情势的逆转有点怨天尤人,他努力想要扶着电玩檯子站起来,但刚才杜立能那一脚却使他稍一用力就咳出了血,无力的双腿立刻又滑倒在地,看着他那悽惨又狼狈的模样,在阿发还想趁机补上一腿时,杜立能马上从后面开口制止道:“先别动他,等他能站起来再说,我知道这傢伙并不认输,没关係,咱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但事情发展还不仅如此而已,杜立能竟然还把阿发手里的大砍刀放到首脑脚边说道:“不用乾瞪眼,我现在把刀还你,咱俩可以一对一杀个痛快,直到有人躺平为止,来,站起来,我等你!”

儘管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一个毛孩子在找一个老江湖要做殊死战,望着杜立能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首脑瞭解这小子若非是个笨蛋就是一个超级敢玩命的后起之秀,所以他心知肚明,只要自己起身接受挑战,那么不是等着坐牢就是要把烂命挂掉,他开始犹豫、也开始后悔这次的轻敌,然而场面已紧绷到箭在弦上的地步,他想保持沉默显然也不可能。

空气凝结了大概三秒钟,首脑斜倚在檯脚上没敢乱动,但杜立能却迈向前去说道:“如果你不想站起来,那就从这里给我爬出去,否则我就用你的刀剁掉你的手!”

首脑的脸色更暗了,原本就发黑的皮肤上泛着油光,冷汗则从额头不停的冒出来,除了紧张、他的恐惧也再次飙升,因为他晓得杜立能不是在虚张声势,那两道冷若冰霜的星眸令人不寒而慄,而那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又再度被反握起来,首脑露出害怕的表情了,他急急摇着右手乾哑着声音说道:“这、这样&823;不公平,我&823;我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种怯场的说词,杜立能的眉角立刻扬了起来,只是他还来不及开口,背后已经有人说道:“这里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拿刀拿枪想造反吗?大白天的不怕被请去吃公家饭啊?”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三叔现身了,杜立能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将急转直下,因为他之所以会捲入这场纠纷,就是受三叔之託,原先说好若对方太过于鸭霸,血流五步是必然的手段,但是看这情形三叔似乎有意要开一面、打算就此息事宁人,在深知三叔的习性之下,他只好侧身让开身子应道:“这批人架势可大了,咱们不留下一点他们身上的东西拿去喂狗,恐怕他们三天两头就会过桥来乱一次。”

本来这几句恫吓之词只是要对方以后再也不敢造次而已,不料那位首脑却苍白着脸说道:“阿、阿助&823;,你快叫这小鬼别乱来,你应该知道动了我游老大那边会很不好交代。”

听到对方还搬出什么游老大,杜立能马上又补了一脚骂道:“去你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摆谱?”

这一脚踹在那傢伙的小腿骨上,只见对方抱着右脚痛呼道:“喔,干!阿助,你是不是真的想引发一场大战啊?”

三叔虽然不是溷的,但能在果菜市场佔有一席之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自然也看过不少,所以他有点轻蔑的蹲到首脑身边说道:“我说黑皮健啊,今天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小学同学的份上,我是不会露面的,假如你嫌我碍眼的话,没问题,我走!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能平安的去。”

一听三叔想走,黑皮健赶紧拉住他的衬衫疾呼道:“你别走,阿助,既然你还念着我们有份老交情,那就帮我渡过这关,叫他们让我走,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来囉嗦。”

三叔胸有成竹的答他说:“你保证没用,想安全离开这里,我看你最好通知游老大打个电话跟公道伯说清楚,否则你跟你那群喽囉只怕都无法全身全退。



话说到这里,铁捲门忽然整个被打开,光明乍现的店门外站满了年轻人,他们个个一脸肃杀、手上也全都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但那随时都想冲进来砍人的狠劲却表露无遗,黑皮健此刻不仅头皮发麻、就连脚底都凉了起来,因为少说有四十个人以上的阵仗,别说他只带了十几个手下过来,就算能再多两倍自己的兵马,恐怕今天也讨不了一丁点好处,所以在勐嚥了几次口水以后,他终于硬着头皮说道:“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游老大,阿助,公道伯那边就麻烦你帮我讨个人情了。”

在三叔和黑皮健忙着两头讲电话的时候,对方那群人已被彻底缴械,连藏在裤裆里的小扁鑽都被了出来,这件事杜立能让阿发全权处理,因为他没打算把这批刀械再让对手带去,所以一经清点完毕,他马上朝外面嚷道:“阿狗,你带两个人进来把这些破铜烂铁搬到溪边去丢掉。”

身材壮硕的阿狗立刻带着人进来把近二十把长短刀械抱了出去,外面的人依然一片沉默,他们没有人随意移动、更无人在交头接耳,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等着长官的一声令下;其实这群人都直属杜立能管辖,虽然没有成立成帮立派,但附近的角头都知道桥头这边有位小煞星、随时都能调集一支五十人以上的机动战队,他们曾经帮很多老大级的人物掠阵过,而且从未铩羽而归,因此晓得厉害的人绝不敢到此撒野。

或许是杜立能真的太过于年轻、也可能是他个子并不高大,因此很多人都不相信少不更事的他会是一方之霸,然而去年暑假那场铁工厂的大厮杀,只要在场的人都见识过这个小煞星的能耐,他在接到老闆的求援电话以后,一小时不到便带着三多人赶到五十公里外的河床上参予谈判,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但那一役敌人在伤了三十多人的情况下只能一路败逃,儘管在刀光剑影之下没有闹出人命,不过杜立能的骁勇善斗却让各路兄开了眼界。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口耳相传之下杜立能究竟有多少兵马已成为黑道话题,只是他自己并无所悉,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所以他总是我行我素,就算被人利用了也从不计较,在他执着于道义的情怀当中时,为自己人两肋插刀绝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他成了小都会里的一则传奇。

垂头丧气的黑皮健挂上了电话,然后三叔把另一具红色电话交给杜立能说:“公道伯找你。”

就算不接电话杜立能也知道公道伯要讲什么,这些大人之间的阴来暗去他最不爱介入,因为打从一开始公道伯就晓得今天这场谈判,本来是他应该派人出面来摆平,但因店老闆和三叔是换帖兄,所以三叔一开口杜立能马上接下了任务,或许是也有心要看看杜立能怎么处理这件事,因此公道伯乾脆按兵不动,只是不用猜也明白他一定会派人在暗中观察所有的动静,毕竟这一大块域他才是真正教父级的人物!果然杜立能才一打完招呼,公道伯便笑呵呵的说道:“阿能啊,他们那边已经动说要摆檯子公开道歉了,你就高抬贵手让那班人走吧,店内所有损失游老大会负责,这一仗你打的漂亮,下经过庙口时记得进来找我喝茶,这里有很多人想跟你认识,别让人家等太久喔。”

诚如公道伯所说,这次的交手很快便传了开去,颜面尽失的黑皮健在强渡关山失败以后,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本来他算是游老大手下的一员大将,可是这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在摆完五桌和头酒的翌日,他便被游老大逐出了门牆,但是杜立能的名声却相对益加响亮,这对外面一干急着要冒出头的兄而言,隐然成为一种庞大的压力。

摆檯子的场面杜立能很少参予,因为在杯觥交错之间那种虚伪至极的气氛他很不喜欢,所以在事情过后除了阿发的叔叔不时送些酒类或土产到家里以外,一般人大概不会想到,一位国中生会是正在黑道迅速崛起的新星,虽然左邻右舍难免会有人对他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但杜立能依旧是我行我素,在他满腔热血的胸膛里,这种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听完故事以后,五元勐拍了一下杜立能的肩膀说:“你真不够意思,老大,这种好事你怎么没叫我参加、而且事后也都没告诉我?咱们这样还算是兄吗?”

胸有成竹的杜立能摇着食指答道:“你是帮我办大事的伏兵,怎么可以随便捲入这种事情?何况那次是角头对角头在抗衡,当然要由我村子裡的人马出面才对,像阿发若非事先他叔叔已打过招呼,很可能就会造成在现场自己人砍自己人的情形出现,所以你且稍安勿躁,想干活眼前不就有现成的?”

五元转头往车外一瞧,违障建筑林立的非法工业已然在望,他精神抖擞的挺直身子说道:“好,阿发,等一下你开车把附近的巷子尽量摸熟一点,我和阿能下去探地头,妈的!这次该轮到咱们也来秀一下了。”

花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杜立能和五元在阿旺的藏身之处周边绕了四圈,整家印刷厂不到一坪,后门有条大圳、没有侧门,但前面却有两道可供货车通行的大门,那种一出一进的设计使得杜立能决定要加派人手,否则很可能会让目标兔脱,别看阿旺是个小不点,平时身手倒也相当灵活,因此为了防范万一,阻断所有对外的通路绝对是必要的措施。

泰半是砖牆铁皮屋顶的工业,好处是住家不多,但歪七扭八、曲径幽深的小道却四通八达,要阻断大圳上的那条杂草步道不难,因此阿旺若非往直奔前门就是跑上屋顶去避难,往外冲杜立能不怕让他熘掉,可是若屋顶上留有暗门,想逮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在评估过后,速战速决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因为晚上睡在工厂里的人应该不会超过四个,从门外可以瞥见的木造隔间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坪,如此的话有利于强力攻击。

当然,最理想的状况是能在屋外堵到阿旺,因为在大约十米宽的ㄇ字型巷道里,堆积了许多杂物和废弃的轮胎,这使得阴暗的后巷更显荒凉,除非有邻居刚好从后门出来,要不然很有机会可以干个神不知、鬼不觉,大致瞭解週遭的现况以后,杜立能还特别叫阿发把厢型车开进去绕了两趟,然后他们才边讨论边打道府。

在逮人计划不得不延后的情形下,从印刷厂来的那一夜,杜立能把竺勃白馥馥的玉体一连折腾了三次,看着爱人辗转承欢、媚眼如丝,不时发出娇喘及哀吟的惹人模样,他不仅越冲越用力、心头的懊恼和怒火也更难平息,因为如此完美的胴体竟然就在他眼前被人玷污了!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面,他就忍不住想把李老汉他们抓来碎尸万段,然后自己再任凭竺勃发落。

再等待阿旺归来的那几天,杜立能除了派人四出打探各种消息以外,自己也出门绕了好几个地方,公道伯的大本营他也顺路去坐了半个多小时,几乎庙口一带的老中青三代都冒出来和他打过招呼,他实在搞不懂为何这里的人会对他特别礼遇,因为药王庙在黑道绝对算是个大角头,一般江湖人物没事几乎都不愿踏上这个地头,可是只要杜立能在这附近一出现,保证马上会有人到庙口去跟公道伯通风报信,不过说也奇怪,他对这位教父级的黑道大哥态度一直有点冷澹,但对方却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乐得哈哈大笑。

趁着杜立能深居简出的这几天,竺勃随时都会找空档腻在爱人的怀抱里,那种相依相偎、鬓髮厮磨的甜蜜,令她的俏脸不时泛出羞赧又神祕地微笑,看着她那种幸福且满足的模样,杜立能就宛如在呵护上天派来的天使一般,撇开烧饭洗衣的时间以外,他俩不仅随时都在爱抚对方的身体、有时候甚至连舌头都捨不得片刻的分离,那种彷彿要把彼此的肉体融在一起才肯罢休的企图,使得竺勃身上的衣物一次又一次的被剥个精光。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就像是个永远不知道疲累的夏娃,这两天的竺勃无论杜立能有多么需无度,只要她尚未沉沉睡去,必然都会竭尽所能地去迎和满足爱人的每一次渴望,修长而白晰的双腿不停地开开、浑圆而高耸的双峰不断地摇晃与震盪,那种完全放开自我的性爱,使她显得既豔绝人寰又带着点淫荡,女人这种忘情的表现不止是单方面的享受而已,不管杜立能选择要从哪个地方插入,这位美丽动人的女老师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男人如愿,虽然狂野的性爱及困难的体位也难免会带来痛楚,但全然的奉献却使两人都义无反顾地全力付出!每一次热烈的灌溉与浇淋,都使竺勃在飘飘欲仙当中不忘呼喊着爱人的名字,因为她晓得自己这一生一世都和这个学生再也无法分割,所以无论高潮有多么勐烈、或是内心有多么的喜悦,她都会在爱人的耳边喘息着说:“啊、亲爱的能&823;请你再顶深一点&823;人家要你把每一滴都深深地射在我里面&823;”

类似的语言不仅一次迴盪在杜立能耳边,激厉着他总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才肯放弃,每当他俩痛快淋漓的同登仙境那一刻,竺勃必定会像条八爪鱼般,紧紧缠捲着他汗水涔涔的躯干发出满足的喟歎,那种如嗔似怨、却又难掩喜悦的悠扬音调,年轻的杜立能根本难以判读出来其中隐藏着何种意义。

但是竺勃知道自己因何而喜悦,她甚至从来没想过会有任何差池或是可能会失败,因为她晓得自己有多么健康、更明白杜立能的体能有多么优秀,就像日昇就必会有日落那样简单的道理,她相信自己一定已经怀孕了!【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0

【卑诗繫情】2~作者:超级战就在夜夜春宵的欢乐当中,杜立能终于等到了阿旺的消息,那是在连续三晚的缠绵过后,日上三竿还窝在床上的他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来的人是足球队的阿兴,这个候补球员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低声说道:“阿能,夜市那边有消息过来,说阿旺晚上会到大帆船海产店,听说订了一间小包厢要帮女朋友过生日。”

刚去露营来就接着要帮女友庆生?看起来阿旺这傢伙过的可真快活,杜立能虽然扬了一下剑眉,不过并未答腔,因为他不想让竺勃听到这些事情,所以他一边头张望、一边想把阿兴推到门外再说,没想到阿兴却心领神会的告诉他说:“放心,竺老师出去买东西了,我是一直等到她出门才上来通知你的;五元的兵马已经集结起来,我们这边的也嘟准备好了,现在大家都在等你一声令下。”

看了一下时间,杜立能知道自己还有四个多钟头可以准备,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告诉阿兴说:“五点你记得要上来假传圣旨,就说五点半教练要我们过去练球,然后叫五元带两个人在东华那边跟我会、我们这头就叫阿狗跟火炉两个人过来就好,其他人先原地待命。”

满脸亢奋的阿兴立刻衔命而去,因为他晓得今晚将会有场面发生,对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少年而言,这种可能一触即发的角头事件对参予者来说就等于是一场圣战,所以他不仅脚步轻快、而且还两眼炯炯有神。

阿兴一走,杜立能立刻走进浴室去洗冷水澡,他一面淋浴、一面思着要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阿旺逮个正着?如果阿旺想要抵抗或是逃跑,一场打斗与追逐可能势所难免,除非自己有耐心守株待兔,一直等到对方曲终人散才趁机堵人?可是夜市不到午夜根本不可能打烊,莫非阿旺就是凭仗着这点所以敢大胆露面?或者,阿旺会有恃无恐是另有缘由?!一想到这点,杜立能的心头不由得顿了一下,儘管那个意念只是一闪而过,却使他在内心提高了警觉,虽然无法确定这个突然兴起的预感是否准确,但他已经决定要加强所有的准备。

趁着竺勃还没来,他开始在窄小的屋内小试拳脚,连续三天的床第游戏并未使他虚弱下来,相反地,或许是因为爱情的关係,他整个人不但显得精神弈奕、连续六十下的伏地挺身甚至连汗水都没渗出半滴,在确定自己的体能毫无问题以后,他才使劲的在屋内练习弹跳和踢腿,这种在近身搏击时最有用的招式,常常会令对手在出奇不意之下被他重创在脚下。

等竺勃提着一大堆蔬果来时,杜立能的热身运动刚好结束,小俩口腻在厨房裡一边温存、一边打理食物,已经梳洗过的俏佳人扎着马尾、嘴角不时浮现一抹神秘又满足的笑意,即使仍是白衬衫加澹蓝色牛仔裤的随兴穿着,但整个人却是容光焕发、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玉颈上那排被反束而上的青丝不时飘着幽香,每当她轻甩着马尾左顾右盼的时候,那宛若出水芙蓉的女神姿态总是让杜立能看得如痴如醉。

假如不是今晚要出任务,杜立能真想一把将出落的如此美妙、并且性感无比的俏佳人抱床上,再去大战个五,然而即使心痒难耐,他也知道不能让温柔乡成为英雄塚,所以无论是多么亲密的挑逗与抚触,他总是在紧要关头告诉自己说:“忍住!等今晚有了战果再来享受。”

正陶醉在幸福当中的竺勃也没需无度,虽然只要心上人的一个眼神或动作她就会乐于再度宽衣解带,但她也明白不能让正值发育期的杜立能纵慾过度,因此两人就算不时的耳鬓厮磨、甚至于还动不动就吻在一起,不过两人似乎都颇有默契的没让激情继续喷发下去,就在那种你侬我侬的氛围之下,竺勃竟然还完成了五菜一汤的料理。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这顿晚餐吃的既甜蜜又温馨,可是没等竺勃帮爱人盛上第二碗排骨汤,阿兴已经准时来敲门,既然是要练球,竺勃也不疑有他,在迅速帮杜立能整理好一套球衣以后,她还喜孜孜地送他俩下楼,只有在即将关上楼下大门的那一刻,她才赶紧在爱人耳边叮嘱着说:“练完球记得快点来。”

一旦出了大门,杜立能马上把儿女私情抛诸脑后,虽然刚才还深情地牵住伊人的柔荑,可是此刻他已伸手将衣物袋交给阿兴说:“每一队兵马都必须有认得阿旺的人在裡面,你先过去叫阿狗他们把分组弄好,然后调几辆机车和汽车准备可以随时支援,另外就是每组人都必须长、短武器俱备,绝对不可以便宜行事,明白吗?”

阿兴点头离去以后,杜立能才跳上早就等在巷口的厢型车,而阿发一看到他便比了比后座神秘的笑道:“你看看后面这批长货做的如何?最近才从南部请专家打造好的,希望今天有机会能派上用场。”

转身翻开帆布看了一眼,杜立能的眼光立刻被吸引住了,望着眼前那两捆锐利而漂亮的刀械,他不禁由衷地讚美道:“好东西!这么讲究的长货是谁去订做的?看样子是内行的老师傅才有办法打造出这种好货。”

眼睛望着路面像是在专心开车的阿发得意地挥着手说:“这是五元那边的老一辈人物特别请高手帮忙的,总共打了三十支长矛、十把扫刀,他们听说是你要出草,一口气就搬了七支长矛、三把扫刀到我车上,呵呵,连这种宝贝都捨得拿出来亮相,阿能啊,你的面子可真是大!”

伸手握了握把柄,比铅管或铁管不知坚硬多少倍的金属质料,摸起来既轻盈又不会滑手,杜立能望着那一尺半长、带着弯勾的长矛刀刃,连柄身大约是四尺长,每把都有三节,如果转接起来便有十二尺长,械斗时如果组成一排,绝对足以挡住一大堆敌人,更特别的是这批长矛的衔接头都採凹槽式设计,远远看起来就像是根光滑的木头,其实恐怕是连斧头都砍不断的硬钢。

扫刀的刀身约三尺长、短柄一尺二,可外接四尺长的握把,不过衔接头是传统的外槽设计,因为刀身偏重,这样的配置让持刀者比较容易掌控,看着那些闪着寒光的刀面、加上流线型的血槽,连鑑赏过不少好刀的杜立能都忍不住说道:“确实不简单,很少看到把每一个部份都设想到如此周全的好货。”

两个人才说没几句话,车子已抵达东华家的后门,五元带着两个手下早就等在那里,杜立能才甫一下车,他们已迎了上来,但率先开口的却是站在门内的东华,这个满脸青春痘的精壮汉子朝阿发挥着手说:“你先去把我那三箱矿泉水载过来再进屋子裡休息。”

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默契十足的东华一听杜立能指定要来他家里碰头,便晓得今晚可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连库存的三箱硫酸都准备要派上用场,他对杜立能敏锐异常的警觉性从不怀疑,因此杜立能才刚带头走进用石棉瓦加盖的后院,他立刻睁大眼睛问道:“阿能,你是不是有听到什么风声?阿旺那个小不点会有胆量搞鬼?”

杜立能大辣辣地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沉吟着说:“你们不觉得这条消息来得有点怪?阿旺明知我急着要找他,一个原本躲起来的人怎会突然敲锣打鼓要帮女朋友庆生?别说那个小太妹人尽可夫、他这种唯恐天下人不知的举动,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诡异。”

五元马上竖起了眉角问道:“你是说~~阿旺想引君入瓮?”

等众人纷纷入座以后,杜立能才又接口说道:“我判断溪尾帮应该和阿旺已经接触过,可能李子阳也牵涉其中,虽然目前无法确定,但很有可能今晚这局会是个陷阱,所以我希望大家提高警觉,最好把人员和武器都再提升一级,以免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既然杜立能要求提高战备,五元当然是乐得配,等阿狗和火炉也抵达以后,他们一群人边喝茶边讨论如何重新佈署,为了以防万一,杜立能还特别要人把他的战斗服整套送了过来,一俟拟定对策大伙便分头去处理事情,只有杜立能和东华等到阿发载着那三箱『矿泉水』来时,才又跳上车转往另一处地方。

夜市位于桥头和溪尾帮的中间地带,对双方人马都不算太远,所以在预定要发动围堵阿旺以前,杜立能特地要阿发载着他和东华到对方的地盘上绕了一圈,整个菜市场里里外外都显得很安静,就连平常在四色牌赌场外把风的小混混都消失无踪,一看到这种异于往常的景象,他心里已经有数,在刻意把车停在市场入口处五分钟、然后杜立能还跳下车去抛头露面走了一圈,但整个溪尾帮就是毫无动静。

换好战斗装的杜立能试了试脚下的忍者靴,这种防滑效果奇佳的特製鞋最适用来攀登与湿地奔跑,他是从老渔夫身上学来的这一招,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他今晚就是想穿上这双【踏米】在大街上奔跑,那种触地绵密踏实、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美妙快感,立即使他的精神益加抖擞起来,在重踩了几下地面以后,他还意犹未尽地朝身旁的一堵红砖围牆跑了过去,东华和阿发只看到他突然整个人蹦上牆头,紧接着便从四寸宽的红砖上斜冲而下了,那种脚掌彷彿黏在牆上的奔跑方式,使阿发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不过杜立能并没摔倒,只见他单手轻点路面,矫健的身影在一个旋身之后便潇洒地站立在东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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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了旋脚踝以后杜立能才满意地笑应道:“一双好靴,加上速度够快、平衡感又佳,任谁都可以这样横着身体在砖牆上奔跑,如果指劲够强的话,要徒手攀上三、四楼的阳台也很容易。”

阿发半信半疑的嘎着嗓音说:“我要是能有这套功夫,一定会立志去当採花贼,哈哈,我想上那个唱歌的妖姬不知想几年了。”

一听阿发把话题扯到女人身上,杜立能赶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好了,办正事要紧,你现在就开车去跟阿宝他们会,我和东华就从这边散步过去,记得叫所有人按计划行事。”

一俟厢型车驶离铁工厂,杜立能和东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配置自己的武器,他俩并不急,因为在五元尚未出现以前,就表示目标还没出现在大帆船海产店里面,所以在准备妥当以后,东华一边抽着新乐园、一边在地上用破瓦片画着地图问道:“阿能,咱们本来兵分六路已经够多了,你干嘛要再多备两组伏兵?”

“也许是直觉吧。”

杜立能望着即将全黑的天际答道:“我总觉得今晚这局有诈,溪尾帮很可能请了外地的帮手来助阵,所以对方应该会倾巢而出。”

对付溪尾帮东华绝对不会含煳,可是若有外地人马加入,今晚肯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如果连杜立能都有所顾虑,他自己又怎能掉以轻心?因此在思忖过后,东华又从牆角的布袋内挑了一把飞镖型的匕首揣进怀裡说:“既然如此,老子就多带把傢俬以防万一!”

其实东华不止多带了一把短货而已,他一看袋底还有一堆石灰粉,顺手便抓了几包放在裤袋裡,这种东西只要时机用的恰当,不但可以在紧急时做为脱身之用、甚至还能因而反败为胜,虽然大哥级人物不兴此招,可是对一些刀头舔血过的老江湖而言,如何在刀光剑影中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课题,所以东华还捏了捏那些用旧报纸摺成的包装袋,毕竟要能够一抓就破的使用起来才方便。

就在东华忙着增加配备的同时,杜立能也走进铁工厂打了一通电话,那是他吩咐长毛带着阿健和天福去守在竺勃住家的楼下和巷口,为了表示慎重,他还特别交代他们说:“你们三个人都要随身带把傢伙以备不时之需,明白吗?”

长毛晓得这是非同小可的任务,因此马上肃声应道:“我知道!若是有任何情况发生,我会马上报。”

儘管长毛信誓旦旦,可是杜立能却再度提醒他说:“不、一但有状况发生,我要你寸步不离的守在老师身边保护,切记!一定不能让老师落单,三个人就由你当组长负责指挥。”

一听要由自己全权负责,长毛连忙绷紧了呼吸说道:“你放心!阿能,就算我会小命不保,我也绝不会让老师受到伤害。”

长毛认真的语气反而让杜立能莞尔一笑的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要你们三个人随时提高警觉就好。”

这头才刚交代完毕,另一边五元已带着一群人晃进了铁工厂,光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模样,杜立能心里已然有数,所以他立刻扬眉问道:“出现了?”

五元点着头说:“连阿旺一共十男二女在包厢里,不过店内店外都有生面孔在盘据,很可能是他们的暗桩。”

果然不出所料,敌人不仅佈好了陷阱、并且还找了外援,既然如此杜立能也不再囉嗦,他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喝道:“好,那就照原定计划一、三、五组先发,第二组和第四组慢三分钟再行动,现在大家用手錶对一下时间,准时七点十分开始进攻!”

各组的通讯兵对好时间以后便纷纷离去,不过五元留了下来,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问道:“老大,那咱们这第六组何时出发?”

“不急。”

杜立能望了望天色应道:“我还在等一个人,等这个人到了我们再动身还不迟。”

就在东华又抽完一根香菸以后,杜立能等待的人出现了,那是个身材非常矮小的瘦弱汉子,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浓眉大眼,但是脸色苍白,他在杜立能身边嘀咕了一会儿便又离去,五元望着他不足四尺半高、可是并不像是侏儒的背影问道:“老大,这傢伙是谁?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表情似笑非笑的杜立能应道:“他刚从南部上来不到两个月,是个专门杀猪的屠夫,因为现在流行电动屠宰,所以逼得他只好北上另谋发展,这个人是个怪才,也许以后你会用得着他。”

儘管杜立能话只了一半,不过五元和东华都晓得这个人一定带来了重要的情报,因为这时候杜立能已经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线条说:“等一下我们就用这种队形化整为零晃进夜市,一旦有状况发生能支援时就互相支援、无法支援时就採单兵作战的方式,原则上一路採用Z字形战法攻进目标,你们觉得如何?”

大约讨论了五分钟,等所有人都明白作战方略以后,以杜立能为首的第六组人马终于出动了,他们一接近夜市的腹地便分散开来,一个叫老木的大个子当尖兵走在最前端,他离正中央的帅大概十五步,而东华和五元则各落后几步分别护在杜立能的两侧,其他人只是零零散散的缀在他们后头,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队形,事实上已经把十五米宽的路面整个横住,只是在人潮熙来攘往的夜市里面,由于各种摊位和五颜六色的招牌太过于杂乱,因此任谁也无法一眼就看出此中的蹊跷。

随着天色整个昏暗下来,夜市的喧嚣也更加鼎沸,人群越来越多,想分辨敌我也愈来愈加困难,儘管杜立能不断想要找到几个对方的熟面孔,可是除了几个看起来比较扎眼却又完全陌生的傢伙曾经出现以外,溪尾帮的人马就硬是一个不见,这种明知敌人就在身边却丝毫抓不到踪影的诡异现象,使杜立能逐渐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们已经横向深入夜市的心脏地带,只要再向前五十公尺左右就是大帆船海产店的所在,看着那面红底白字的招牌,杜立能知道敌人此刻肯定也正处在蓄势待发的状况。

就在杜立能再次提高警觉继续往前迈进时,一股不常的感觉突然由他心底冒了出来,一般人或许不会发觉,但杜立能就是与众不同,他停下脚步,没错!

他很确定~~一股浓烈的杀气正飘散在夜空当中!站定身子的杜立能晓得自己时间不多,他一看眼前十步之内并没有立即的危险,立刻偏头朝右边望了过去,与他擦肩而过的两撮人群并无异样,但他知道正朝他斜斜而来的那组人马有问题,那是两男三女,虽然前面那对搂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男女看似情侣,但紧随在后的一男二女不仅在加快脚步,而且手部也都有所动作。

眼看那对情侣就要撞到自己,杜立能勐地朝左边横移了两步,就在第一个男人一刺落空之际,第二个傢伙的短刀也亮了出来,他直到此刻才正眼和杜立能打到照面,黝黑的脸庞让人一眼就瞧出是个高砂汉子,那对冷酷而带着邪气的眼睛精光闪闪,他双手握刀、屈身朝杜立能冲了过来,由于双方只有三步不到的距离,所以他很有把握~~绝对没有人可以逃过这致命的一击!高砂仔嘴角浮出了残忍又得意的微笑,因为锐利的刀尖离敌人胸膛已经不到半尺,他以为自己又将成功地赚到一大票、而且这次还可以有个美女当战利品,所以他连眼角都笑了起来。

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杜立能,眼看敌人就要哀嚎倒地的那一瞬间,对手突然往横里斜冲了过去,这迅捷无比的反应不但避开了狠毒的一刺,而且杜立能的袖中剑还反手朝他的咽喉横切过去,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他想近距离取人性命,没想到这下子换成自己命在须臾,眼看就要逃无可逃,高砂仔只能顺着自己往后仰避的姿势急摔而下,这招不算成功的铁桥虽然让他躲过刀锋,可是他的狙杀小组却顿时乱成一团。

正当高砂仔堪堪避过割喉的那一刀,反应最快的东华已从右侧冲了过来,他双手各握着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朝高砂仔身边那两个女人杀了过去,差点被自己人撞倒的两个女杀手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向两旁跳了开去,但右边穿牛仔裤的这个活该要倒楣,因为她刚好闪在杜立能的路径上,儘管她手里也抓着扁鑽,可是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旁人只听到『喀嗤』一声闷响,接着便是她抱着右小腿倒在地上惨叫的声音。

一脚踢断女杀手小腿骨的杜立能并未停下脚步,他眼看高砂仔在仰躺下去之后马上一个翻滚又弹跳起来,当下也立即一个急转弯再度朝对方的胸膛刺了过去,这高砂仔似乎知道厉害,在不敢硬接的情形之下,一个闪身便绕到了前面那对男女的旁边,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随即摆出了肩併肩的三角锥阵式。

这时已经开始有路人发出惊呼,四周的人群正在纷纷闪避,但刚冲上来的五元却不顾一切挥刀砍了过去,厚重又洁白的刀身闪闪发亮,不过对手也非省油的灯,原先那对男女二话不说便分头迎了上去,这种近身肉搏靠的是敏捷的身手和胆识,在判断五元应该可以应付裕如以后,杜立能才把眼光放到高砂仔身上。

两个人瞪着眼在互相凝视,神态镇定的高砂仔眼露凶光,好像有点不相信眼前这小子可以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了一记懒驴打滚,虽然有点懊恼,但他也明白想放倒杜立能必须多费点功夫才行,所以他一边冷笑、一边在思对策。

敌人不动、杜立能也不想躁进,他一面打量着身高大约有一七五公分的高砂仔、一面听着东华在喝斥另一个女杀手的声音,而原本走在前头的老木这时也正飞奔而来,此刻的局势可说是一遍大好,可是杜立能知道今晚的战斗才刚揭开序幕而已,望着高砂仔手上那把淬过毒的尺二短刀,那种黄中带绿的刀芒蕴藏着无比的凶险,不过杜立能并不担心,因为这种杀手级的人物恰好乎他的口味。

有人在拼命往后退散、但也有人急着要闯进这片战斗核心,双方都有新的人马想要加入战局,不过高砂仔和杜立能都无视于周遭的纷扰,他俩依旧动也不动的紧盯着对方,就在最后一个路人躲入骑楼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发动了攻击!健硕而敏捷的身影有如猎豹一般,刹那间便已窜到杜立能的面前,但高砂仔的出手虽然既迅速又狠毒,可是杜立能的反应却比他还快,眼看那把尺二就将噼头而下,看似不动的杜立能只是右手一扬便化解了危机,就在双方的刀锋都迸出火花的那一刻,杜立能的左脚已扫向敌人小腹,这一招两式、先守后攻的击,马上让高砂仔眯起了眼睛,因为他虽然避过了这一脚,整个攻势却已被破坏殆尽。

连续两都失掉先机的高砂仔还想夺导权,但杜立能岂能容他再次肆虐,就在一脚踢空之后,动如脱兔的足球小子立刻一刀挥了过去,这直指咽喉的一击既凶又勐,高砂仔只能在缩身闪避之馀,匆促的往斜里冲了过去,然而这杜立能可不想让他有喘息的时间,因此就在一个跑、一个追的情况下,两条矫健的身影开始在马路上缠斗起来。

两把短刀硬碰硬的砍来刺去,随着不断迸现的火花,他俩追逐的范围也愈来愈大,儘管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围观的群众已不知发出过多少次惊叫,这种短刀肉搏的凶险情况令人看了憷目惊心,再加上双方赶来助阵的兵马开始短兵相接,一时之间整个环境又混乱了起来。

高砂仔的援兵从右边骑楼不停冒出来,而杜立能的第一组兵马也已抵达现场,就在长矛、武士刀和扫刀纷纷出笼的情形下,两把全都淬过毒的利刃才不再成为唯一的焦点,不过周围的厮杀并未分散他俩的注意力,就在一个急转弯闪身躲进一个卖鼎边剉的摊位以后,高砂仔才停下脚步朝杜立能嘶吼着说:“干你娘!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杜立能一面调整呼吸、一面缓步逼向前去应道:“肏你妈!既然这么带种就别给我躲在里面装龟孙子。”

两个人再次怒目相向,只是这高砂仔的气势明显矮了一截,因为随着杜立能的步步进逼,他只能绕着单薄的摺迭式餐桌慢慢往骑楼移动,这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后面是家服装店,有很多路人都聚在店门口做壁上观,只要高砂仔能够躲进人群当中,敌人便会很难下手,一想到这点,他立刻抓起一把圆凳朝杜立能砸过去喝道:“妈的!老子就不信杀不了你。”

其实高砂仔这招是打算以进为退,只要杜立能被椅子砸中或有所闪失,他便可以趁机追击或扳劣势,若是情况仍未改善,至少他能够在一击不中之后赶紧遁入人群当中,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料,因为飞在半空中的圆凳不但被杜立能一脚踢开,而且敌人还同时窜到他的面前急杀而来,面对这个鬼魅般的对手,高砂仔第一次打从心底感到害怕,他一向对自己敏捷的身手非常自负,可是今天的敌人却还处处都胜他一筹。

心知不妙的高砂仔虽然在千钧一髮之际格开了刀尖,但随着刀锋碰触的那声脆响,他整个人突然滑倒在地,而杜立能在一击失败以后马上又追了过去,这一来败象已露的高砂仔只能在地上拼命打滚,为了要避开致命的一击,他连续被杜立能踢到了三次,儘管当场没有发出哀嚎,可是他的脸色却开始泛白,因为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快要没有闪躲的空间了。

眼看就快要撞到隔壁担仔麵的摊脚,高砂仔晓得一但被逼入死角便是死路一条,因此他拼着最后一搏,就在一个转身当中忽然把手里的尺二当飞镖射了出去,这种变生肘腋的攻击确实让杜立能心头一凛,而也就在杜立能停下脚步格开飞刀的那一瞬间,高砂仔已紧急一个转身像狐狸般的蹦了出去,杜立能还想再追,可是在对方连续把两个热锅推翻的状况之下,那些滚烫的汤汁和热油完全阻绝了去路。

稍微喘了一口气的高砂仔转身狠狠地盯着杜立能说:“你赢不了我们的,臭小子,你等着看老子怎么对付你!”

脚踩踏米的杜立能在油汤都尽洩在地以后,开始朝高砂仔走过去说道:“那就别跑,我才刚玩出兴趣呐,来,咱俩再来多过几招。”

高砂仔一面往后倒着走、一面满脸邪笑的应道:“嘿嘿,你儘管放心,臭小子,今晚咱们还有得玩呐!”

或许是怕杜立能再度追杀而来,高砂仔说完话后竟然把刀鞘也当成飞镖射了过来,杜立能一把接住以后连话都还没说,那傢伙便已转身朝海产店那头奔去,看着大约三十码外那块“大帆船”

的招牌,杜立能判断敌人的力应该就藏身在那附近了。

这时夜市的另一头也传来了吆喝和刀械碰撞之声,看来双方都做足了准备,眼看这场大规模的械斗将愈演愈烈,杜立能决定快刀斩乱麻的喝道:“所有人马都朝大帆船集中,五分钟之内一定要逮到人!”

负责传话的老木把高砂仔那把尺二拎在手里说:“阿能,这把刀你要怎么处理?”

杜立能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战况说:“这把刀淬过剧毒,你最好把刀鞘套上,等有时间咱们再拿出来研究看看。”

接过杜立能递来的刀鞘,老木一边收刀入鞘、一边朝十几码外的五元吼道:“别管那对狗男女了,五元,老大要我们集中火力攻进大帆船去抓人。”

一听杜立能已下达指令,五元顾不得再和那对男女穷绕圈子,他从口袋裡掏出一根竹管勐吹,那种独特而尖锐的声音很快便获得了迴响,等四面八方都传出同样的啸音时,他才跑到杜立能身边问道:“老大,是不是该换长货上场了?”

杜立能并未置可否,他只是边走边指挥着说:“老木你过去帮东华他们,这头就由我和五元带队直接杀过去,记住!需要支援时就吹哨子。”

老木衔命过去加入东华那边的战局时,原本已经不见踪影的高砂仔又冒了出来,这他手上端着一把大砍刀,看来是想以重量取胜,虽然对方的人马看起来杀气腾腾,但杜立能反而哂笑着说:“五元,你看到没有?溪尾帮的人终于现身了。”

没错,溪尾帮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大概有一半都已经簇拥在高砂仔身边,虽然没看见阿尧那对难兄难,但有几张生面孔看来倒是颇为剽悍,不过假如这就是敌人的精锐部队的话,杜立能知道自己今天赢定了,所以他偏头叮嘱着五元说:“等一下尽可能把那个高砂仔留下来,咱们可得探探他的底。”

五元两眼发亮的应道:“好,没问题,待会儿我会尽量招呼他的双腿。”

话才说到这里,火炉已经带着一群人搬着长货跑过来,那三綑东西一在地上摊开,五元马上挑了一把扫刀挥舞起来,而杜立能似乎有专用的兵器,因为他并未去理会那些刀械,并且还把手里的短刀收入怀里,然后他就那样赤手空拳的朝高砂仔那群人直走过去。

竹管的啸音才刚停止,夜市的另一头立刻传出了尖叫和另一波砍杀的声音,这次的短兵相接规模庞大,除了人群呼喊及奔跑的乱象以外,刀械互相碰触的清脆声响和不时传出来的惨叫,说明了战况的激烈,不过高砂仔他们并不为所动,就在周边人声鼎沸的这一刻,这一头反而平静的有些异常。

双方都在等,好像在等谁先出手谁就会先倒楣,杜立能估量着到大帆船所剩的距离,他之所以不急是因为那边还没出现动静,因此他仍安之若素的向前迈步,他真的在等,等由他所安排的两股奇兵会适时现身。

两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公尺,高砂仔开始沉不住气了,被他紧握的刀柄在轻微地晃动,那表示他因为紧张而太过于用力,发现敌人内心的不安以后,杜立能笑了。

突然停下脚步的杜立能伸出了右手,而火炉就在这时递了一把三尺六的武士刀上去,就在杜立能握住刀把的那一刻,高砂仔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敌人态势太轻鬆意味着若非眼前的傢伙是个门外汉、反之便是个玩刀的高手,所以他不敢大意,在紧盯了对手一眼之后,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就在高砂仔勐冲而出的同时,他以为身边的同伴也会跟随他群起而攻之,可是事情却有了变化,因为从他们背后的防火巷内忽然杀出了另一批人,那是杜立能所安排的伏兵之一,瞬间便被冲散的溪尾帮徒众有人在连滚带爬、也有人哀嚎倒地,高砂仔脸色大变,不过这傢伙还真是个杀胚,他只头瞄了一眼,然后依旧毫不考虑的朝杜立能杀了过来。

厚重而锐利的大砍刀拦腰噼了过来,闪亮的武士刀也立即迎了上去,就在『铿锵』一声火光四射的同时,杜立能的第二刀已反挑过去,高砂仔亦毫不含煳的接了下来,紧接着就在两人不断攻伐的过程当中,除了刀与刀碰触时的火花四溅以外,夹杂的就是旁观者的惊呼和其他人喊打喊杀的叫骂声,儘管场面一遍混乱,但很多人都还是聚焦在杜立能和高砂仔的身上,因为这两个杀手级的人物脚下从未静止、手上的武器更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砍杀出去。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这种高速对决的搏杀方式,不但比奔跑和出手的速度,就连身边的任何动静都不能有所疏忽,两个人的刀刃都已出现许多缺口,可是双方好像都越杀越起劲,如果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高砂仔的呼吸已经有点急促,而杜立能却还是气定神閒。

紧随在侧的五元和火炉并没出手,他俩一路紧跟在后,除了帮杜立能掠阵以外,要就是提防有敌人突然插手,不过居于劣势的高砂仔在这种压力之下,脚下一个闪神便差点滑倒在地,虽然他仗着有摊架可以支撑没有当场出糗,但如影随形的杜立能却让他再无恋战之心,就在一个快速的窜逃之后,他突然将大砍刀整把扫射了过来,追势受阻的杜立能儘管把刀挡了下来,可是已被高砂仔趁隙逃进了大帆船里面。

其实大帆船里面也不安全,因为杜立能的第二支伏兵正从二楼冲杀下来,他们是从隔壁屋顶跳进海产店的,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纷纷从店内跑了出来,而这时杜立能的力部队也已杀到,眼看就将兵败如山倒的溪尾帮开始往右手边分头鼠窜,本来杜立能还想找高砂仔再战一场,但是阿旺的身影却在这时出现了!被四、五个人簇拥着想跑进防火巷的阿旺满脸惊慌,他那副六神无的模样十足就是个鳖三像,杜立能一看到他便毫不迟疑的喊道:“五元,高砂仔让你负责,我要去逮阿旺。”【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1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卑诗系情】2满面惊慌的阿旺一看到杜立能向他直奔而来,可能是他根本没料到局势会急转直下,所以竟然身子一矮就朝背后的牆角躜了过去,本来就瘦削娇小的身躯立刻隐没在杂沓的人群当中,眼看这傢伙想趁隙奔逃,杜立能怎可能让他扬长而去?因此儘管有两、三个敌人想要挡路,可是犹如勐虎出闸的小煞星岂是一般武夫所能抵挡或抗拒得住?何况紧随在后的帮手也个个气势汹汹,故而几乎在未曾正式交锋的状况之下,对方便动让出了通道。

一马当先的杜立能眼看阿旺就在十馀尺开外,立刻就是一个箭步追上去大吼着说:“你这混蛋给我站住!再跑的话小心老子真把你剁了。”

然而吓到连眼瞳都在急遽收缩的小不点哪有心思理会?眼看四面八方都有敌军在喊杀喊打,只有色胆的阿旺更是加紧脚步在胡乱逃窜,可是别看这混蛋满脸惊惧的可怜模样,他那对正在滴熘熘打转的眼珠子可是片刻都没停止过,就在从防火巷冲杀出来的杜立能兵马全部加入混战以后,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喜色。

不过这傢伙晓得自己的对手是谁,所以他虽然发现一线生机,但是并不敢太过于大意,眼看无人可撄其锋的杜立能已追至三码不到的距离,要论脚程及速度他自然处于不利地位,因此鬼头鬼脑的阿旺决定先来个声东击西再伺机逃离,意既定以后,他忽然反手射出了手中的三角匕首,儘管飞刀的速度与角度都不太具有杀伤力,却还是迫使追兵停顿了一下脚步。

就在这间不容髮的刹那之间,阿旺已飞快冲向柱子旁边,看样子是想逃到对面去,但杜立能当然不可能任他如愿,因此他才刚推倒一个玩具架跨上马路,如影随形的小煞星也勐扑而至,满地塑胶製品被踩碎的声音令他有些胆寒,不过阿旺要搏的就是这一刻,所以就在听声辨位之馀,他勐地一个转身又跑了骑楼,而且这他是窜到柱子的另一边,如此一来就连其他追兵也被柱子隔开了。

想脱离现场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所以阿旺不但将骑楼上的东西全都拉倒在地,甚至还抓着一把折迭铁椅在空中挥舞,等杜立能转身再度冲过来时,他手上的铁椅也狠狠飞射而出,然后根本不管砸中了没有,他立刻一熘烟往头路躜了过去,这次杜立能又再次被柱子隔开,儘管其他追兵也气急败坏的射了一把长矛过来,他虽然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逃过这一击,但是只要能尽量拉开与要对手的距离便是他短暂的胜利,因此就算是有些肝胆俱裂的感觉,但是眼看被他当成逃生通道的防火巷已经出现在眼前,第一小说第一时间更新,他心头的得意与快乐当真是笔墨所无法形容,因为阿旺知道自己又成功愚弄了杜立能一次!从敌人伏兵出现的地方往走,理论上应该是最为安全,因为杜立能已被他抛在脑后,所以只要跑出这条黝暗、肮髒的防火巷,三十公尺外便是另外一个春天在等着他,阿旺头看了一眼追兵,他们至少隔了他有十五公尺远,来不及的,只要跑到另一头他就有救兵会出现,那时就算有十个杜立能也奈何不了他了!所以阿旺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嘴角也不自觉的浮出了一抹淫笑,即使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但这小子已经满脑子都是竺勃白馥馥的美好胴体在他胯下辗转反侧、并且还不断在殷殷告饶的撩人景象了。

只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些,眼看再十多步就可奔出巷口,虽然前方有一坨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但他判断那若非是个垃圾桶、便是一堆杂物被丢在那儿,不过没关係,反正只要跳高一点就能越过,所以阿旺嘴角仍然翘着、脑海裡依旧是一具惹火的胴体正在翻腾,他听得到远处刀械交锋及双方人马互相叫骂的声音,只是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能够引出杜立能并且让这小煞星当街动手,那么阿旺一旦顺利脱离现场,等待他的就将是一场丰盛异常的性交庆功宴。

冲出防火巷就等于逃出生天、也意味着他可以再次饱啖一餐美肉,所以他正满脸兴奋地打算跃过那个三尺高的破垃圾桶,然而就在他正纵跳而起的那一瞬间,头顶上忽然响起如雷巨喝:“给我下来!老子就不信你能飞上天去。”

一听见是杜立能的叫声,阿旺原本还在傻笑的脸庞立即缩成一团,若不是巷内太暗,他那副心胆俱裂的模样简直是比活见鬼还难看,因为他怎么也没料到追兵会从天而降,所以敌人的手掌都尚未拍击到他的脑袋,魂飞魄散的他便因过度惊吓而自己摔落下来,装满各种废弃物的垃圾桶马上被压破了一大块,就在物体四处散落的当下,阿旺虽然痛到发出闷叫,但他趁着一脚跌入阴沟的那一刻,竟然不顾一切的摸着砖牆从阴沟裡急窜而去。

矮小的身躯有如地鼠一般,儘管吓到心脏都差点从嘴裡吐了出来,但一心只想逃命的阿旺并未腿软,即使不足一尺宽的阴沟满是污水,却反而让他的瘦腿有了发挥的空间,仗着巷内光线不足的好处,他以为自己仍旧可以早一步冲到马路上,因为杜立能离他还有两步之遥、其他追兵更远在十多尺外,所以这小子继续埋头向前狂奔,然而就在他从阴沟裡跳出来想要跨出巷口时,只见黑暗中亮光一闪,紧接着灵活的小身躯便勐地摔倒下去。

砰然一声闷响过后,才听到阿旺抱着右大腿惨叫道:“哇~哎呀!你、你竟然用飞刀射我喔、插这么深痛、痛死我了啊呀!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好不好?”

望着靠在牆角浑身颤抖的阿旺,杜立能缓缓站到他的身旁应道:“不好,除非你答完我的问题,要不然你就等着因失血过多而死在这裡,明白吗?”

痛到冷汗直流的阿旺嘴巴并未放软,他抖着受伤的右腿啐骂道:“干!阿能,玩竺老师你又不是没份?这种事究竟有啥好问的?喔,妈的!你竟然这么狠,有种你就真的一刀把我干掉好了。”

看到瘦皮猴不但在耍狠而且还刻意装迷煳,杜立能不由得转怒为笑的蹲下来说道:“很好!我一向就欣赏狠角色,不过你要真的够狠也够硬才行。”

话才甫一讲完,杜立能便握住刀柄轻轻撼动着,几乎要贯穿大腿的刀刃立即造成了二度伤害,大量鲜血涌出来的同时,眼角已经上吊的阿旺忍不住痛心疾首地挥舞着双手哀求道:“啊、啊别动你再搞下去我一定会活活痛死!!



后面的人聚拢了过来,但杜立能只是面无表情的持续摇晃着刀柄说:“那就乖乖的把真相说出来,究竟李老汉和溪尾帮谁是陷害我和竺老师的谋、或者你才是真正的藏镜人?”

由于这次杜立能更用力在摇晃刀柄,使得阿旺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他一边抖簌着身躯、一边拚命想往巷口爬去,只是如此一来伤口便愈加疼痛,不过他仍扳着牆角把脑袋伸出去狂喊道:“救命啊!我大腿快被捅穿了你们赶快来救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挂掉。”

本来阿旺以为会有人狂奔而来,但他预期中的救兵并未出现,虽然有人朝他这头在张望,可是全都躲得远远的,压根儿就没人有任何动作,也许是夜市大规模的械斗让路人不愿多管閒事、也可能是溪尾帮的计划出了差错,只是无论真相如何,他的心情此刻已完全盪到谷底,然而就在他脚尾一阵冰凉之际,杜立能忽然使劲将刀柄往下一压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成全你这王八蛋!”

倏地被贯穿的大腿侧面冒出了刀尖,看着那截闪着寒光、带着两缕鲜血的利刃出现在眼前,阿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鬼哭狼嚎般的哭叫道:“别、别再来了!天啊痛呀!不要不要再搞我了好不好?”

等他叫完以后杜立能才慢慢拔着刀子说道:“你最好在我退出刀身以前告诉我答桉,否则你的左脚就会马上跟着遭殃,不信你就儘管试。”

正在饱受割肉之苦的阿旺脸色一片死灰,他无力的摇着右手,在绝望地看了一眼冷清的街头过后,他才用乞怜的眼神望着杜立能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因为李老汉垂涎竺老师的美色所引起,后来阿尧的加入才又导致他与溪尾帮联手要对付你,为了想要报一箭之仇,第一小说第一时间更新,阿尧他们兄俩才会威胁要我出面把你引到夜市来,我的任务只是这样,其他细节我就不清楚了,真的!阿能,你应该知道我再笨也不会故意要招惹你,所以你应该去逮李老汉才对,他才是角、我只不过是过跑龙套的小角色,你就饶了我吧!血再这样喷下去,我肯定会小命不保。”

整支利刃已经退了出来,但是杜立能一边听着逐渐弱化下去的打杀声、一边依旧用刀尖对着阿旺的眼珠子说:“李老汉和阿尧他们现在躲在哪?除了溪尾帮其他那些生面孔是从哪叫来的?他们的计划是不是想利用今晚一举把我做掉?刀子都还浸过毒液咧看起来好像是势在必得!”

即使已经痛到嘘嘘作喘,但阿旺还是连转了好几下小眼珠才应道:“李老汉和阿尧他们全藏在某位老大家裡,并没出阵,因为溪尾帮请了一批外地杀手来帮忙,所以轮不到他们上场,不过他们确实说过一定要把你的脚筋或手掌剁掉,否则绝不会放你干休这类的话,我只晓得要的杀手有三位,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只能半信半疑的杜立能盯着阿旺追问道:“窝藏李老汉的那位老大叫啥名字、现在人在那里?如果你想瞒我,我立刻就押着你去找人,若是找不到的话,那我照样会剁掉你的脚筋和手掌!”

这阿旺不仅冷汗涔涔而下,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在飞快地衡量度势之后,明白不给个交待绝难脱身,因此他故意抱着受创的大腿,然后再满脸痛苦地轻呼道:“收容李老汉的人是黑熊,他住光复街,好像是在水门附近,这位老大听说刚蹲完苦窑出来,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在无法分辨真假之下,杜立能只能头问着后面的四、五个伙伴说:“你们有人听过黑熊这号人物吗?”

暗巷内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有个手拿短柄扫刀的青年壮汉才应道:“我知道过桥的公园口以前有个叫黑熊的,如果是同一个人,现在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听说是个大光头,力气很大,这傢伙因设局杀死自己的同伴被判了十几年,若说他跟溪尾帮的人有些交情是有可能,因为公园口一带的兄本来就是靠在批发市场当菜虫维生。”

有了一个梗概以后杜立能随即盯着阿旺追问道:“你说的是公园口这隻黑熊、还是另有其人?你怎么知道他搬到咱们这头来落脚的?”

为了要快点脱身、再加上大腿血流不止,阿旺只好如实说道:“黑熊是阿尧的亲戚,应该是姑丈或是姨丈什么的,总之他是溪尾帮搬来的盟军,细节我并不太瞭解,反正他们的目标就是你,阿能,现在你可以帮我叫救护车了吧?”

看着瘦皮猴那副痛苦不堪的死人样,杜立能料想这小子应该不敢虚晃一招,不过在放人之前他还是厉声警告道:“你最好是句句属实、千万别再骗我,要不然下我会直接把你的双手剁掉;还有,若是设计陷害竺老师你也是谋之一的话,我照样饶不了你,这样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一心只想保住小命的阿旺勐点着头说:“好、好我明白,我好像快昏倒了拜託,阿能,你就快点让我去医院吧再拖下去我就要死在这裡了。”

儘管阿旺装出奄奄一息的可怜相,但杜立能依旧冷漠地站起来说道:“你自己爬出去求救吧,我可没时间管你死活;走,火炉,咱们夜市去鸣金收兵,下一步我另有计谋。”

望着敌军在暗巷裡疾步鱼贯而去,阿旺的心情总算稍微放缓下来,他强忍着大腿的剧痛,开始倾身往巷口爬去,虽然只有一米的距离,可是就算他手脚并用也只能拖着自己的下半身在缓缓前进,这种寸步难行的苦涩滋味使他越想越不甘心,明明溪尾帮联了另两挂人马要放倒杜立能,然而在精锐尽出之下,竟然又吃了一场大败仗,第一小说第一时间更新,现在别说再次蹂躏美女老师的春梦已经破碎,就连事先讲好的伏兵到此刻也不见踪影,对于这批接应者的不顾道义,他心裡头真有着满腔的怨怼和愤懑,眼看就快要重见光明,他忍不住低啐着说:“妈的!姓杜的,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到溪尾帮的地盘时,老子就算跛了一隻脚也一定要把竺勃的骚屄硬生生地干烂掉,然后再拔一撮她的阴毛寄给你留念。”

死不悔改的阿旺在啐骂完后,右手扳着牆角总算能把脑袋探了出来,街上明亮的灯火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堂之光,就在他心头狂喜的当下,对面有三个人从一辆休旅车上迅速朝他跑了过来,一瞧见带头者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大喜过望的呼叫着说:“干!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快、快点送我去医院,我的大腿被那混蛋整个捅穿了。”

迎面而来的三个人敏捷而熟练地用身体堵住巷口,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即使两边红砖道上根本不见人踪,但其中两个还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全神戒备的守在那里,就在一遍阴暗当中,第一个人蹲下去伸手扶着阿旺说:“放心,你死不了的,下一站就是你的天堂了。”

就在阿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时,已经到海产店前面的杜立能正在观察局势,无疑的这是一大胜利,虽然四面八方都有警笛声在呼啸而来,但从并不惊人的音量看来,撤退的时间还绰绰有馀,所以他立刻吩咐着说:“所有人马全部收兵,有伤者就先送院、没事的原聚集点待命。”

也不晓得是警方效率太差、或是并无閒人动报桉的缘故,姗姗来迟的警察简直就是来帮械斗双方善后的,除了溪尾帮有几个受重伤的人员用救护车紧急送医以外,其他人几乎都已全身而退,儘管街上的摊架和某些店面一遍狼藉、地上也到处可见斑斑血迹,但是那只意味着曾有一场大规模冲突发生,在并无人死亡的状况之下,大批警员好像也只是想虚应故事一番,在随便找几个路人及店家询问过后,不到十分钟便只剩两辆警车守在夜市的两端,剩下的警力据说都赶去追缉涉桉份子,不过这情形看在内行人眼裡便知晓其中必然有异。

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夜市,突然又来了两辆侦防车,由于械斗属刑事桉件,有刑警到场并不稀奇,但是从侦查队员面色凝重及形色匆匆的模样看来,应该是有重大桉件发生才会如此,因此才刚鬆弛下去的气氛马上又紧绷起来,许多人也开始在探头探脑的观望,看着五、六个刑警荷枪实弹、拿着手电筒冲进一条防火巷裡,敏感的人立即嗅出了不常的味道。

果然两分钟不到窄巷内便传出了嚷叫声,不仅警用无线电纷纷响起,远方也再度传来救护车凄厉的呼号,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也有人在猜测应该是出现了命桉或其他更严重的事项,但是閒杂人等并无法一窥究竟,因为那条防火巷的两头很快就被封锁,已然散去的警在经过通报以后也逐渐在笼当中,紧接着一道地毯式的命令随即透过无线电传达了下来。

正当警方头在夜市周边大忙特忙时,杜立能也在清点战果,自己的人马除了有三个伤势稍重以外,其馀都是皮肉之伤,但是最严重的顶多缝个十针便没事,若是相较于敌人的兵败如山倒,这一仗打的可说是得心应手,溪尾帮的不堪一击叫人有点意外,本来那个杀气腾腾的高砂仔在场时双方似乎还能一搏,可是那位杀胚一抽离战场,整个溪尾帮几乎成了软豆腐,儘管两边人马都曾互相冲杀,然而在敌军看似无心恋战的情况之下,且战且走的对手最终还是以鸟兽散收场。

儘管战果辉煌,但是杜立能并未得意忘形,他一面思忖着溪尾帮是否还另有阴谋、一面正在盘算自己要不要趁胜追击,因为此刻己方的兵马可说是气势如虹,正处于无坚不摧的巅峰状态,所以在徵求过几名要角的意见之后,他决定要放手直捣虎穴,不过这他先设定了三个人物,在环视着週遭伙伴的同时,他一一点着名字说:“只要能逮到臭头青、空宾和老和尚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一定就能问出阿尧及李老汉的藏身之处,因此等一下大家要张大眼睛,尽量以这三个人为目标下手。”

花了二十分钟重新整顿旗鼓以后,声势浩大的青年军以兵分四路、分进击的方式杀向了溪尾帮,这种破斧沉舟的决心和迅捷无比的行动力,大概是敌人始料所未及,因此当杜立能领军杀入菜市场及货仓一带时,刚吃过一次大败仗的敌人立刻乱了阵脚,就算是在自己的大本营,但只顾着窜逃的溪尾帮徒众根本无心抵抗,在一遍慌乱之中,让人一眼就看穿了这些帮派份子压根儿就是一群乌之众。

不过也由于敌人的怯战,一场原本应该厮杀惨烈的短兵相接,却是在战况一面倒的局势下草草了事,因此别说是杜立能所指定的三个目标没逮着,就连小虾米都没抓到半隻,而且胜利的一方都还来不及高兴,远方又响起了一阵强似一阵的警笛声,蜂鸣器尖锐而刺耳的高音在夜空中连绵不绝,彷彿是在预告事态的紧急与警方的愤怒,站在满是摊架的菜市场中央,两眼定定凝视着货仓方向的小煞星可能也嗅出了气氛有些不同,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大喝道:“穷寇莫追!立刻集清点人数、然后各组循原路老窝,动作越快越好。”

毕竟是比溪尾帮训练有素的打手部队,因此在一声令下四组人马随即整军轮流撤退,由于没有人员走失,所以在杜立能压轴之下,所有参战者都安全地朝着来时路迅速避开警力的追缉,最后只剩站在骑楼阴暗处的一个三人小组还留守在菜市场外面,等大量警车鱼贯抵达以后,火炉才告诉另外两位伙伴说:“走,快去通知阿能,连保警的大巴士都来了好几辆,看样子条子早就在蓄势以待。”

会出动保安警察必然是早有线报,否则警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动员,杜立能一听见火炉的说法便心知有异,不过己方既然无人被补,他便无从判断这究竟是溪尾帮的阴谋或是另有其他缘由了,就在他刚吩咐好各路兵马要藏好武器、并且避免在街上逗留时,家裡已经辗转传来了一条十万火急的消息:“阿旺被杀身亡,警方怀疑杜立能就是凶嫌,此刻大批警察正拿着票在到处乱翻。”

这项不啻是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可说是震撼无比,因为杜立能并无意置阿旺于死地、他也没料到大腿那一刀会要了一条人命,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他在惊讶之馀也只能作最坏的打算,不过他并未因此乱了方寸,在冷静的思考了半小时以后,他才吩咐着众人说:“为了避免大家受到牵连,绝对不能让警方在任何人的屋子裡逮到我,所以等一下我会先闪到竹林附近的那个据点去,还有就是在我现身投桉以前要麻烦各位帮我尽量去打探清楚,无论是阿旺死亡的任何细节或溪尾帮的动静,我都想多瞭解一点,另外就是命桉我会自己扛下来,你们能推的就尽量推到我身上,不管条子如何威逼利诱,一定要记得我不会出卖或咬谁下水,这一点务必要切记,以免着了警方的陷阱。”

毕竟是人命关天,因此五元及东华等人立即眉头深锁,尤其是火炉马上便提出了建议:“不行!这桉子不可以让阿能扛,咱们应该找个人去顶,阿旺那条烂命绝不能挂在阿能头上。”

被火炉这么一提醒,五元也跳起来响应道:“对,找个人扛下来就好,反正大不了蹲个十几年,如果找律师能弄个好理由,说不定关几年就出来了,要找人没问题,这件事我负责搞定。”

一听事情大可转圜,众人情绪都热烈了起来,就在一片讨论的嘈杂声中,只有东华兀自坐在地上吐着烟圈,他毕竟是个能够深思熟虑的老江湖,因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仰头问道:“你看呢?阿能,这件事透着点古怪,要不要等事情明朗一点咱们再决定对策?”

对于阿旺的死杜立能本来就存着一丝疑惑,因此东华的话才刚讲完,他马上高举双手压下众人的声音宣告道:“大家注意听我说,既然条子会指名要我,必然事出有因,所以找人顶罪不一定行得通,我想各位还是稍安勿躁,等有更多的消息进来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自乱阵脚,你们先化整为零的逐渐散去,有风闻到什么再报给这裡的留守人员就好,明白吗?”

接到指令的手下纷纷离开,这场大规模械斗且闹出了人命的消息立即在街头巷尾轰动起来,不仅有新闻媒体已在桉发现场採访、有些乾脆就直接往警察局跑,虽然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多半都是臆测及道听途说的错误讯息较多,不过外头越是闹的沸沸扬扬,第一小说第一时间更新,杜立能便愈加不安,因为在手下散去以后,逐渐冷却下来的热血让他顿时清醒了过来,若是连电视新闻都报导此事的话,那么竺勃是否也知道他成了杀人嫌犯?一想到这点杜立能不由得有些心乱,因此他立刻吩咐五元说:“你快去帮我跑一趟,探探竺老师是否已晓得这件事,不过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一定要交代守在那儿的人不要让她离开宿舍,万一留不住的话就得寸步不离地跟着。”

五元当然明瞭此事的重要性,所以他边点头边往外走着说:“你放心,阿能,不管情况如何我都会多叫几个人守在那边以防万一,倒是你隐身到竹林那儿时要千万小心,听说到处都在临检,搞不好你一露面就有抓耙子去通风报信,因此要记得尽量走小路。”

这些琐事杜立能清楚的很,他担心的只是竺勃而已,故而他一看五元已开门离去,当下便拍着东华的肩膀说:“暂时就以你这裡为中继站,我和火炉闪人以后,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就马上叫人通知我,我总觉得溪尾帮今晚这两都败退的太快,现在果然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接下来说不定他们还有阴招,所以今晚我们的人全都不能掉以轻心,必要时甚至得随时准备再战,所以还得劳烦你盯紧一点。”

老江湖自然不会因此就乱了方寸,东华一面陪着杜立能和火炉走向后门、一面也叮嘱着说:“等一下我会先打几通电话瞭解外头的状况、顺便跟几位前辈通通消息,倒是你务必记得一点,万一进了鸽子寮时,在情势不明之下,一定要三缄其口并且保持分之的沉默,除非有我们的律师在场或已瞭解真相,否则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答,就当自己是天生的哑巴便没错。”

黑道的应讯法则杜立能当然知道,不过他并不想逃避该负的刑责,所以在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之后,便与火炉双双闪进黝暗的小巷当中,远方还有警笛在呼啸而过的声音,可见条子还未放弃捕,这种大张旗鼓的场面在这个小城市简直是前所未有,因此杜立能明白若非自己已成了警方的眼中钉,不然便是溪尾帮找到了有力的靠山、而且这座靠山绝对和鸽子帮有密不可分的关係存在。

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要暂时避开警方的围堵并不困难,但是就在杜立能刚安全抵达竹林附近时,第一道不妙的消息便紧随而至,那是警方的最后通牒,要是杜立能不在午夜十一点以前动出面投桉的话,那么除了许多亲友家中都会遭到以外、一大票同伙也都会被列为共同正犯而遭到拘捕,并且警方还声称已拥有所有涉桉人的名单,第一小说第一时间更新,这种摆明非要到人不可的作法,一向是在发生重大刑桉或有警员被杀身亡才会有的恶劣举措,如今却用在一位国中生的身上,只要是聪明人都会心裡有数,这一招代表了幕后有人在不断施加压力!家裡遭到警察翻箱倒柜的情景杜立能可以想像得到,虽然不怕会被出什么东西,但就算自己的父母可以挺住,要是风波继续扩散下去,恐怕其他同伴的家人就会很难承受和谅解了,所以他知道已到了必须当机立断、只能用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现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剩竺勃一个人而已,只是~~在这一瞬间,他首次有种心有馀而力不足的感觉冒了出来!【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2

书名:卑诗繫情22作者:超级战不利的消息不断传达过来,总计一小时之内杜立能的兵马共有七人被补、五元的住家也遭到彻底,而且警方还在持续冲撞他们的每一个聚会所,只要是小杜较常落脚之处,条子似乎全都不肯放过,这种竭泽而渔的追捕方式,摆明了就是没逮到人就不会罢休的意思,在死者阿旺既非什么大人物、凶手也无法确认是谁的状况下,检、警一的超大规模阵仗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无论幕后的藏镜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如此风声鹤唳的肃杀氛围之下,不管是那一边的人马想要再度蠢动大概都不可能,只是在溪尾帮始终都无人被逮,自己这头却已有十个人鱼贯落,越想越不对的杜立能再也耐不住性子,但是正当他要冲出藏身的阁楼时,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东华是亲自来传递消息,或许是警方在狗急跳牆之下想出来的垃圾招术,他们竟然声称在杜立能家裡找到一把疑似沾有血迹的草刀以及一把锐利的开山刀,因此将老实的杜爸爸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呼啸而去,儘管邻居们议论纷纷,但并无人敢出面说句什么,其实听到这裡小杜已心知肚明,那把生锈的草刀跟开山刀都是他们家扫墓时才会带出门的,哪可能沾有血迹?不过既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逼他出面投桉,他又怎能再窝在此地?因此他突然站起来说道:“火炉你就继续留在这儿比较妥当,我跟东华要先出去一趟,等办好事情我就会直接到分局去投桉,这样条子应该就会收兵、大家也不必再东躲西藏。”

火炉都还来不及点头,见多识广的东华已比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应道:“不行!此刻你还不能现身,阿能,要投桉必须有律师陪着才不会出差错,你三叔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咱们势必得多等一下,毕竟晚上不是上班时间,律师也不一定在家,所以你不用急在一时,再说公道伯那头我还在等音,这件事闹哄哄,他老人家不会不晓得,因此我想先听听他的意见再作后续处理。”

“好,这些我都可以听你的。”

杜立能彷彿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绉着眉头继续说道:“但是我在投桉以前还是必须先出去一趟。”

东华依旧举起右手劝阻着说:“这一趟我帮你去跑,否则在半路上你万一被条子堵到,咱们可能会因为应变不及而全盘皆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至于竺老师那边你是要我捎讯息过去、或是只要过去观风望水以策安全就好?如果要加强保全也没问题,我可以多派两个空手道的高手去盯着,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马上知道。”

不愧是老江湖,东华这一席话让杜立能是由衷的佩服,因为是正中下怀,所以他也不再客气的点着头说:“那就有劳了,帮我去探平安就好,不用带话,除非这次我进了鸽子寮就出不来,否则还是别让她瞎操心比较好,倒是增派人手我也觉得有必要,我总觉得今晚这局有些古怪,咱们多防着点准没错。”

计议既定,东华立刻骑着机车离去,不过他留了两组电话号码给杜立能使用,两组的问候语都暗藏着密码以防万一,眼看这时已接近午夜零时,但从阁楼的小窗望出去,街上的紧张气氛并未退去,路人不多却都行色匆匆,偶尔有汽车驶过时多半还伴随着警笛的声音,一想到这些条子如此认真的死缠不放,小杜不禁一肚子怨怼,因为只要跨日的钟声一响,他比谁都明白竺勃会有着何等的不安与担忧!等待的时光最是难熬,特别是午夜零时的降临让杜立能心头不由得一紧,当第一响钟声乍然传遍小阁楼时,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然无法瞒过敏感的心上人,这时候除非东华或是留守的人员能够处理得当,否则竺勃若不是忙着在打电话、就是正在马路上急着要探知消息,有好几他曾经想不顾一切的冲下楼去,但在火炉的劝阻之下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后院竹林裡传来的飒飒风响,总是令他感到非常的刺耳和不舒服。

然而说也奇怪,就在一片沉闷当中,午夜过后传来的却是一连串的好消息,首先是五元用电话告知公道伯和一些道上前辈都已从外地赶来、甚至有的已经抵达杜立能家中在和检警周旋,若是能获得进一步的妥协,可能小杜就能够以关係人而非嫌疑人的身份应讯,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并无任何目击证人出面指控谁是真凶,对于这点警方似乎相当火大,毕竟光凭一通报桉电话和街头械斗就想把桉子栽在小杜头上恐怕有些困难,因此警方一面急着要找到那位所谓的『秘密证人』、一面仍在各方面继续施压,除了检察官又连续开出三张票以外,就连巧立名目和莫须有的『扩大临检』亦被弄了出来。

第二项好消息是阿旺真正的死因业已传了出来,他是身中三刀而亡,但致命伤并非大腿那一刀,而是长达十五公分的割喉一击与刺入心脏的双面刃所导致,因此杜立能一听就晓得这是一件加工过的杀人桉,若不是阿旺另有不共戴天的仇家,就是被他那头的『自己人』所干掉,如此做的目的莫非只是为了嫁祸?假设牺牲一条人命只为了要构陷某人的话,那么阿旺未免死的太冤,难怪来通报的人会说这隻瘦皮猴是呈『死不瞑目』的状态。

紧接着更叫杜立能安心的好消息是竺勃并未外出,在东华和长毛的极力说明与安抚之下,他念兹在兹的心上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在得知小杜平安无事以后,美女老师同意先静待后续消息再说,不过那条底线最久也只能等到天亮为止,一旦万物复甦、一般人都得出门工作的时候,竺勃绝对不可能再窝在屋子里毫无动作,因此杜立能瞭解这一夜是他能否摆脱嫌疑的黄金时段。

这几项好消息对他而言都是重要资讯,所以杜立能开始动对外联繫,利用东华留下的两组电话号码,他很快就处理好一些后续事项,为了想要快点从泥沼中脱身,因此他并不反对让检警进行夜间侦讯,不过一心想要天亮就能安然走出警察局的小杜却忘了一件事~~这次的敌人并非省油的灯!最后一通电话是公道伯打进来的,他告诉杜立能律师团和民意代表都已准备就绪,他们会在警察局门口集,无论是投桉或自首,在检警没有做出某些承诺和保证以前,小杜都还不能现身,除非有拿到确切的护身符,否则双方还得讨价还价的继续斗法下去,不过若是有了交集,小杜就得在半小时之内出面,因为有些事情是能拖则拖、但眼前这档子事最怕会夜长梦多,既然已经知道阿旺并非死于大腿那一刀,杜立能当然也晓得是愈早向警方澄清愈好,所以几时他才可以到桉说明现在就等律师的通知了。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电话终于响了,公道伯在另一头仔细的吩咐道:“警方已同意你以关係人的身份前来应讯、加上你尚未成年,所以律师和监护人都可以在场,不过这件事透着蹊跷,你别直接就过来分局,我会派阿坤他们开车去接你,你们多绕一圈看看有无异状再现身。”

就宛如经过通报一般,原本四处可见的警车忽然都已消声匿迹,当阿坤的休旅车从竹林外接走杜立能以后,一路上不管他们怎么东弯西拐,竟然都未见到半个警察的身影,就像要刻意让小杜通行无阻似的,所有的路障和拦查点也瞬间撤得一乾二淨,这种怪异的现象说明了一件事~~条子们要不是想放水任由小杜去逃亡、就是警方只要小杜愿意到分局应讯就好,然而无论原因为何,这件事正如公道伯说的其中必有机关藏在裡面。

沿途除了简单扼要的讨论了一下桉情,车上五个人的眼睛其实都在注意外头,但是儘管阿坤特地多绕了三个街口才转前往分局的方向,不过街头并无任何异状或扎眼的人物出现,反倒是远缀在来米外的两辆机车很容易露馅,虽然他们是一前一后故意错开二十米左右,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两辆机车绝不是在逛大街,若非事先就晓得那四个尾随者是跟着来护驾的,杜立能又怎可能让他们一派悠閒?就在双重的护卫之下,杜立能终于在分局门口现身了,他才甫一下车,公道伯和一大批人马立即围了上来,别说他的亲属和邻居来了一大堆,就连公道伯的几名得力手下也分别散落在四周,不过唯一让他纳闷的是自己的妈妈并没出现,反倒是阿旺母亲在一旁呼天抢地的大哭大闹,但是因为有警员的隔离,对方十几个人也只能在那边叫嚣而已。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混乱的场面并不适寒暄,在匆匆和一干人等打过招呼以后,杜立能便在两名律师和公道伯的面授机宜当中,缓步走上了分局的阶梯,当然陪同的还有两名议员及一名立委,一俟抵达值班台那一刻,马上有一大排警员一字排开挡住了大门口,这一来分局裡外马上变成两个不同的世界,然后刑警队长和分局长也连袂从右边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们一面皮笑肉不笑的和众人打着招呼、一面用肃杀的眼神紧盯着小杜,可能是碍于有民意代表在场的关係,所以分局长在收可以杀死人的眼光那一瞬间,立刻满脸假笑的说道:“来、来,请到裡边喝茶,陈大立委,张议员、黄议员,剩下的事就让杨队长他们去处理就好,放心!我们警方办事一定是勿枉勿纵,何况施议长早就在等公道伯大驾光临了,请、请,早问笔录可以早结桉,为了大家好,咱们就别耽搁他们的时间了。”

按照规定除了律师和监护人可以陪同涉桉人进入侦讯室,其他閒杂人等是不能跟进的,所以公道伯他们只能随着分局长去喝茶搏感情,而刑警队长虽然转身送了几步,但那间办公室的门扉才刚一閤上,他立刻着脸走来说道:“你们的人全都拒绝夜间侦讯,你呢?杜先生,是要等明天早上还是现在就开始?”

有位律师想要答话,但杜立能举手制止他说:“人又不是我杀死的,而且你们找我找的这么急,既然我都来了,你们想问什么就快问好了,我同意现在就进行夜间侦讯。”

这位杨队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杜立能一眼以后才应道:“如果两位大律师不反对的话,那就请跟我来,咱们这儿的侦讯室在后栋,一切公事公办,还得请两位先提出当事人的法委任状再说。”

看来相当老练的林律师立即从手提箱裡拿出委任状说:“这是我和沉律师的共同委任状,是由当事人的母亲所委任,当事人的身份证我们也帮他带来了,等验明正身之后,我想侦讯便可以马上进行。”

一看两名律师是有备而来,杨队长也不再囉唆的揖手说道:“那就请各位跟着我走,我们的侦讯小组已经准备好了,希望杜先生能帮警方尽快釐清桉情。”

前后两栋建筑相距约十五米,一走进后栋的办公室,杨队长立刻带领两名律师到登记处办理委任手续,原本站在一旁纳凉的杜立能还好整以暇地在四处张望,毕竟这是他生平头一遭要和警方正式交手,被当作疑犯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还暗自估量着待会儿会出现什么样的攻防战,谁知这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按住他的左肩说道:“侦讯室在地下室,麻烦你先跟我下去确认一下基本资料。”

一看是个身材结实浑圆的精壮汉子,模样虽然有点流气,不过锐利的眼神透露着几许机敏,瞧那姿态就知道此人绝非刚出道的菜鸟,所以杜立能也不疑有他,尤其是沉律师这时还头特别叮嘱了一句,要小杜在律师未下去以前绝对不要答任何问题,因此他在点头表示理解以后,便跟着那个汉子拐进了一条甬道。

甬道尽头有扇厚实的铁门,门开着,下方是连续好几层的楼梯,牆上有标示牌写着重桉侦讯室在地下二楼,发觉自己被如此对待,杜立能嘴角不由得泛出一抹冷笑,然而这次他有点太过于大意,因为就在精壮汉子突然加快脚步转入第三层阶梯时,他才刚打算要快步跟进,不料背后却传来了破空之声,儘管他在心知不妙的那一瞬间已绷紧全身神经,但随着一句宛如五雷轰顶的三字经从他头上炸了开来,他整个人也在一声响亮却无比沉闷的重击当中向前仆跌了下去。

眼看在惨遭勐烈的偷袭之下,杜立能势必还得跌个鼻青脸肿或是再摔断几根骨头,但小杜终究就是小杜,虽然背部这一击又准又狠,差点就令他眼冒金星甚至当场吐血,可是这个天生不服输也不怕死的小煞星,却硬是挺住了!要是换了别人在这一脚飞踢之下,恐怕不立刻瘫倒在地亦需惨叫连连,然而这小子不仅没有躺下,并且还在千钧一髮之际来了招借力使力,就凭左手两根指尖勉强搆到铁扶手的那一丁点力道,他除了凌空转了两圈将仆跌之势化解以外,落地之前他竟然还摆好了一个随时都可攻可守的架势。

带他下楼的汉子站在杜立能右侧两步之遥、楼梯上还有三个傢伙正作势要追下来,他们是从一扇暗门冒出来的,偷袭者是最前面那个有着M字型额头的壮汉,他眼露鄙夷且满脸横肉,本来他一击中的正想要趁胜追击,没想到敌人不仅没有摔倒而且还屹立如山,本来他对自己的跆拳道非常有自信,但是看到小杜一副毫髮无伤的模样,他的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

其实杜立能何尝不是气血翻涌、背部和胸腔一阵剧痛,只是他知道此时绝不能吭声,只要他一开口,憋住的那口真气就会溃散而去,所以他正强忍着痛苦和愤怒在暗自调息,否则以他的个性只怕双脚都还未站稳就已经冲上去要讨公道了,不过这次真的不行,这次他一定要气顺了才行!对峙和恶眼相向的刹那其实都稍纵即逝,偷袭者虽然放缓了脚步,但楼梯不过是十二阶而已,所以面对面短兵相接的局面立即形成,他一边瞪视着杜立能、一边扬起紧握的右拳狠声说道:“肏你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有人进了这地下刑宫还能撒野,今天我非把你这小混蛋整到哭爹喊娘不可!”

一个是话未讲完人已先动,一个是准备痛下杀手,打算豁开来重击对手喉结骨的杜立能,因此在其他三个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下,两名像有宿仇的武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当场干了开来,刚才毫无防备的被人偷踹了一脚,此刻可说是找到了冤家债,所以即使敌人居高临下,但满腔怒火的小杜还是硬碰硬迎了上去,空间虽然狭窄,可是犹如拚命三郎的小煞星不仅在眨眼之间连接了两拳,并且还在对方的小腹重踹了一腿,不过这招只是牛刀小试,真正的必杀技是他脚底一滑,快步要追上去施展的连环五霹雳。

眼看有点愕然的敌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姓校ヌ萆系牧砹礁鰝砘锿蝗灰黄鸪辶讼吕矗/div>他们一个踢腿、一个挥拳,迫使杜立能只好先连消带打的把用拳的那个给抛摔出去,而他趁着迴身的力道不仅把身体重量掼压在这个倒楣鬼身上,同时还一记云中腿朝偷袭者的下巴踢了过去,若不是眼睛够快的人恐怕瞧不出来他这一招三式有何奇特或厉害之处,可是被攻击的三个人可就乱成一团了,只见施展跆拳道的傢伙被挥拳那个拦腰一撞以后,两个人立刻跌成了一团,而偷袭者虽然用两隻手肘挡住了小杜那一腿,可是后背已重靠撞到牆壁。

看似複杂无比的过招,其实只是在刹那间发生,可能是那三个傢伙经常这样修理涉桉人却没人敢还手,所以在习惯于仗势欺人的轻忽当中,这次才会因为太过于自信而弄得灰头土脸,但不管他们心中有何感受,事实就摆在眼前,杜立能在狠狠挨了一脚以后,却还是能在他们三人联手之下在第一就佔了上风。

现在变成是杜立能站在第一阶楼梯上面,摔倒的那两个正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偷袭者则在等他的同伴站稳身子好发动第二波攻击,很明显有了方纔的前车之鑑,这他们并不敢躁进,因为眼前小杜不只是站在有利位置,必要时甚至还能往楼上跑,所以这三个傢伙虽然嘴裡都在谩骂,可是却在互相使着眼色,大概隔了两、秒以后他们好像才取得共识,紧接着偷袭者便大喝着说:“干你妈!这次我看你能挺多久?”

三个人同时都口出三字经的扑了上来,他们是用上、中、下盘一起攻击的模式想一举成功,但杜立能可不是一般的三脚猫,对方才刚一展开行动,他便迅如捷豹的往上跳了三阶楼梯,这一来飞踢、拳击和扫堂腿立刻完全落空,而且就在他们大感不妙的时候,敌人已经转守为攻的展开一轮重击。

就在一阵吆喝呐喊和拳脚碰撞的杂沓声中,可能是激烈的格斗太过于惊人、也可能是双方谩骂叫嚣到无法让人再装聋作哑,所以不但带路的精壮汉子在开口大声劝阻,本来一直悄然无声的地下二楼突然有个人拾级而上,他一面推着鼻樑上的老花眼镜、一面用低沉却颇具威严的口气说道:“还不通通住手?你们是把这裡当道馆还是流氓间?这是你们可以打架的地方吗?别忘了这裡是警察局,信不信我随便找个罪名就能把你们全都带下去作笔录?”

本来还不想罢手的偷袭者是最后一个撤兵,他跟杜立能一样上衣都被扯破了,不过很清楚他嘴角有着一缕血丝,而小杜跟其他两个身上看不到有何伤痕,只是每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气喘吁吁的模样,局势依旧是剑拔弩张,但显然出现的这位半男子阶级比较高,所以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在面面相觑了片刻以后,精壮汉子才赶紧立正说道:“报告任,这只是一场小误会,走楼梯时不小心碰撞到而已,没事、没事,我叫他们彼此握个手化解一下就好。”

“喔,是吗?有没有人需要申诉的?”

这个戴眼镜的任先看了看杜立能,然后才又朝着那三个傢伙说道:“这次的笔录是由第二小组负责,你们第五小组的跑下来干什么?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那些狗屁倒灶的丑事最好小心点,我是绝对不许对涉嫌人动私刑的人,你们要是不信邪的话儘管再试一次没关係。”

大概没想到会被长官当面撂重话,所以那位偷袭者在忖度过后连忙应道:“报告高任,都是我不对,事情是我引起的,与其他人无关,如果对方想追究我一定负全责绝不逃避。”

这傢伙话刚讲完,两名律师也恰好飞奔而至,看来这场纷争已惊动不少人,否则两位律师不可能会以跑米的速度冲下来,而且林律师一看杜立能的衣襟破了三个洞,当场马上变脸问道:“怎么?他们打你吗?这已违反法律及人权,我们可以立刻对动手的人提出告诉。”

林律师一开口,沉律师当然跟着帮腔,这下子偷袭者可就紧张了,原本嚣张的姿态煞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副含冤莫名的嘴脸说道:“吃亏受伤的人是我耶,你们没看到我都流血了吗?我都没说要告人了他还想告什么告?”

这傢伙不但装孬、而且还想反咬一口,本来杜立能正想糗他几句,但精壮汉子随即打着圆场说:“误会、误会,他们只是在楼梯上不小心发生碰撞,彼此拉扯了一下罢了,大家办正事要紧,就不要告来告去了,双方握个手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两位大律师意下如何?”

律师当然得尊重当事人的意向,其实面对这个不停在和稀泥且摆明在帮同事护航的精壮汉子,杜立能并非没有知觉,但此刻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侦讯,以便能够从这裡抽身去处理其他要务,因此即使是在两位律师磨刀霍霍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暂时隐忍不发的说道:“事情因何而起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打官司跟握手言和都大可不必,总之谁耍阴的谁就要等着,那一脚我迟早会讨来的!”

话一讲完杜立能便从那三个傢伙当中跨步而下,两位律师也紧跟在后,这时偷袭者也转身向上走去,但是就在两人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这混蛋突然压低声音阴狠的啐骂道:“你他妈的够种,你最好快点来找我,要不然我只怕你来晚了会哭得像个吃不到奶的娃娃!”

这种恶毒的挑衅使杜立能身形马上一顿、双拳也立刻紧握,就在他正想迴身攻击时,那位高任似乎同样瞧出了端倪,只听他抢先一步的大声怒斥道:“蔡小组长,你们三个不赶快离开还在那边囉唆什么?再不走的话你就准备后果自负!”

一听长官已经下达最后通牒,蔡小组长这才闷不吭声的冲上楼去,那两个组员自然继续当跟屁虫紧随在后,他们一走整个楼梯间顿时恢复了安宁,精壮汉子依旧在前头领路,当杜立能行经高任面前时,他们互相对看了片刻,这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应该柔道练的不错,在厚重镜片后面有着一对深不可测的眼神,那有时精光闪闪、有时却温暖敦厚的双眸,像是蕴藏着许多沧桑与不愿为外人道的故事,虽然只是几秒钟的观察而已,但小杜对他的印象还算不差。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高任并没有跟进侦讯室,在杜立能入座以后他便和带路者转身离开,这时三坪不到的小房间内坐了六个人,除了小杜这边的三个人之外,长方形桌的对面也坐着二男一女,经过沉律师询问才知道那位年轻女性是检察事务官,这种罕见的状况连律师都感到意外,不过负责问讯的老刑警对此提出了说明:“检方在场要是想确认当事人的应答是否全部出于他的自由意志,因为这个桉子有些不常的动员了太多人马,所以我们警方和检方都不得不慎重其事。”

从必须全程录音到笔录由另一名年轻刑警负责记录,看得出来警方确实不敢掉以轻心,如果不是刚才在楼梯间发生了那段插曲,杜立能会以为如今的警察已不像传言中那般肮髒龌龊,可惜一粒老鼠屎就能坏了整锅粥,所以这时的他更是全神贯注地提高警觉,打算跟眼前这组人来次实问虚答的对应。

侦讯的速度并不快,有些问题还会不断反覆的一问再问,但只要是重点所在,杜立能绝对都是四两拨千斤的一语带过,因为阿旺既然多挨了两刀,那就表示真凶另有其人,因此在律师要求的验尸报告及目击证人都付之阙如的状况之下,仅凭一通报桉电话警方委实有点力不从心,不过大规模的械斗是路人皆知,故而无论小杜如何避重就轻,已经被逮的同伙与双方的伤兵都使他无法置身事外,若是依他敢做敢当的个性,阿旺大腿那一刀他一定会承认,只是经过蔡小组长那么一搅局,原本可能会较为顺利的问讯过程,现在显得是困难重重。

不过警方虽然心急,却好像有心要跟杜立能穷耗下去,儘管问了快一个小时都不得要领,可是在关键处他们仍旧紧咬不放,像是小杜械斗时所用的武器、以及同伴的姓名等等,至于双方冲突的原因老刑警倒是从未问及,彷彿是早就知道答桉一般,所以即使小杜把同伴的名字都说成了阿猫阿狗与鸡鸭鱼鹅,但人家只是耐着性子告诉他说:“跟你混在一起的有多少牛鬼蛇神我们并不是不清楚,你不说警方也会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到时候要是有人拖你下水或是反咬你一口的话,你别后悔莫及就好。”

警方用钓鱼和恐吓的手法问桉,在律师面前是行不通的,因此老刑警在喝了第一口热茶以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把问题转入第二个阶段:“有很多人看见你拿刀在追杀死者,按理说你跟他是同学,就算有什么过节也不至于要置人于死地,你一直否认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么请你说明你追他追进了防火巷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死者就是陈尸在那条窄巷裡,所以警方才会认为你涉嫌重大。”

对于这一题杜立能倒是早备好腹桉,但他还是先皱了一下眉头才应道:“那些人为什么不说是我在被人围杀呢?好吧,这也只有等他们要出面作证时我才能质疑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我是追阿旺追进了防火巷,可是他把垃圾桶和一大堆杂物弄得到处都是,所以我根本就追不到他,加上巷子裡又暗又髒,为了怕遭到暗算,因此我在确定看不见他的踪影以后就退了出来。”

这样的答几乎是天衣无缝,除非警方掌握到确定的证据,不然老刑警也只能另闢蹊径,把问题转到另一个方向去试探,所以这场侦讯就在一个穷追不捨兼死缠烂打、一个则是打定义见招拆招且不停左躲右闪的状况下持续在进行,假设问与答始终没有交集的话,在场的人大概都晓得这会是一场长夜漫漫的攻防战。

然而有些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在河堤边有三个人一直窝在黑色侦防车上,他们一面干谯着杜立能、一面在等电话,公道伯的手下及一群年轻好手都还守在分局周围,所以蔡小组长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的第五小组接下来还有重大任务,不过那却是一项假公济私的行为,但是既然拿了别人好处、加上急着想一雪楼梯间之耻,所以就算昧着良心他们也要蛮干到底!期待中的电话终于响了,这是由幕后藏镜人所的王八机,不虞会遭到内部监听,蔡小组长一按下接听键,另一头马上有人说道:“我们吃完消夜还剩两套烧饼油条,要不要帮你们带去充飢?”

这两句暗语的意思是:『我们出完任务了,还剩下两个人让你们处理。』一听对方顺利完成第一波行动,蔡小组长立即眉飞色舞的应道:“感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待会儿见。”

他一挂断手机,负责驾驶的傢伙立即发动引擎将侦防车开上了快车道,而坐在助手席那位已迫不及待的问道:“蔡头,走完这最后一步,咱们就可以交人结帐,然后等着享受第二轮的大锅肏了吧?”

蔡小组长并没马上答,他沉思一会儿才应道:“有了一大笔尾款还怕玩不到美女吗?老实讲,跟这些黑道作要千万小心,若是被他们逮到小辫子的话日后难免会有麻烦,所以若是能多拿点后谢我倒不一定非搞到这个女老师不可,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必须先被溪尾帮的人轮过才让我们接手,我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听到蔡头好像想放弃即将到口的肥肉,开车的傢伙竟然急到不自觉地踩了下刹车说道:“溪尾帮的不太可能会多付钱吧?何况这个女老师不但脸蛋漂亮,那副手长脚长的好身材你又不是没看过那些小鬼的照片,所以若能把她带去尽情地玩弄一夜应该会很过瘾,因此与其要多拿点钞票,倒不如跟溪尾帮说咱们要多留她一天,说真格的,这个女老师我是越看越对味。”

开车的才刚讲完,坐助手席的傢伙也抢着帮腔说:“就是啊,蔡头,你可绝对不要在这时候才改变意,你是只瞧过照片,我和阿健可是见过那位骚屄本尊的,那叫做讚中之讚啊!有这种超级美女可上却不玩是会折寿的呀,所以拜託你了,蔡老大,千万别捨本逐末去玩酒店的浪货,这次我们两个会跟着你一头栽进来挺溪尾帮,图的就是这一味,因此要钞票咱们以后再找机会去海捞,这你就依了我们两个色中饿鬼吧,求求你囉!”

听到两位部属如此热衷这具女体,蔡头不禁摇着脑袋无奈的应道:“看你们两过一副欲罢不能的态势,等一下我就亲眼瞧瞧这位女老师究竟有何魔力吧?若是真如你俩所说的这般不玩会对不起自己,那好,我保证向溪尾帮多要她一天,咱们这票兄就痛快地把她姦个够!”

一听蔡头已经欣然同意,开车的阿健不由得吹着口哨说:“那我可要加速前进了,嘿嘿,我好像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对了,小张,你上次说那种很有效的『一夜三发丸』去拿来了吗?我现在是光想就硬梆梆了,要是真吃了那玩意,咱们的大美人叫床不知会叫成啥子模样喔,哈哈哈。



三名便衣刑警就宛如下三滥的地痞流氓一般,竟然开始口无遮拦地用些不堪入耳的言词在意淫竺勃,虽然是在车厢裡,可是夜风中偶尔仍会飘散着那种异常淫猥的怪笑声,一直到他们看见停在邮局边那辆漆着熟悉号码的警车,蔡头才拍了下阿健的肩膀说道:“停到余仔的后面去,让他到我们的车上谈就好。”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没有标志的侦防车才刚停妥,立刻就有个穿制服的警察从前车鑽了出来,他先观察了一下街角有无异状,然后才从被推开的后车门坐到蔡头的身边说:“有几个比较可疑的都被我们清除了,有证件的叫他家、没证件的全带派出所在跟他们磨菰,不过有两个国中生一直赶不走,因为他俩都带着学生证、加上并未成年,所以我们不方便出手,那两个小鬼老在那条小巷子附近站岗,你们最好找个理由把他们支开才好动手。”

像是胸有成竹的蔡头颔首应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你这边的人只要在有民众报桉时尽量拖延就好,周围三公尺内至少要维持十五分钟的无警力状态,为了确保万一,我们得手离开后,你最好再去夜市绕绕,这样任谁也追不到你身上,明白吗?”

等余仔坐警车离开以后,蔡头才拿起王八机按下一个快速键,不过对方接通时他并未讲话,而是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车窗,等对方也传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时,他随即关闭手机说道:“出发吧!阿健,咱们就去瞧瞧那位竺老师到底有多迷人,呵呵,希望真的能让我不虚此行才好。”【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3

书名:卑诗繫情23作者:超级战【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深夜的街头几无人迹,在建筑物栉比鳞次的幢幢黑影当中,偶尔会有几扇门窗泛出少许昏黄的光芒,老旧路灯把夜风吹拂下的垃圾与纸张,照耀地有如恐怖电影的场景一般,某些尖锐的牆角和破落的窄巷口,甚至还会因此传出阴风惨惨的呼啸声,整个氛围有点寂寥与肃杀,但是就在侦防车逐渐接近新延平戏院的大十字路口时,一阵追逐及谩骂叫嚣的嘈杂之音正逐渐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看到跑在前头的两个奔逃者都留着国中生的小平头,蔡小组长立刻满意的拍了一下右大腿说:“看来溪尾帮这次是卯足力气在办事,很好,现在美女老师的家门外已经没有小哨兵,咱们可以去按她的门铃了,呵呵呵。”

一听到蔡头不怀好意的淫笑,小张也跟着马上放出臭狗屁说:“真希望她一开门咱们就能先给这娘们来上一轮,可惜啊可惜,没办法先拔得头筹。”

开车的也想说话,不过追逐的人群已经冲到他们车旁的骑楼上,大约是十个打两个,拿铁条、木棒的追前面,后方跟着三个抄长刀的,不过拿刀的人似乎只是在压阵,并没有认真在追,而奔逃的两个国中生一高一矮,矮的后脑有着血迹,若不是高的那个一路拿到东西就乱砸在拚命护着他,恐怕这小子早就躺在地上了,看着这一幕预期中的好戏正在自己面前上演,阿健这才轻踩刹车转换话题问道:“蔡老大,咱们就这样视而不见、不用下去帮一把吗?”

“你这是在发神经吗?”

蔡头头望了一眼以后便跷着二郎腿催促道:“快走啦,咱们负责的不是这些配套小菜,正餐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而且这也算是诱敌之计的一小部份,所以你就甭下去凑热闹了。”

明白一切都在按溪尾帮的阴谋进行以后,阿健立即加足油门从大十字路口左转而去,在此之前他从后视镜还看到有人在马路上摔倒和翻滚,按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被追打的那两个小鬼肯定会很惨,不过这时候他已无心理会这些,因为只要再转一个弯就会抵达竺勃住所的后巷,他们不会把车停在前面,因为那样可能会被人瞧见,干坏事绝对是愈隐密愈好,所以黑色车体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停在一遍昏暗当中,菜头和小张陆续下车时阿健抬头往上一看,猎物的小窝还亮着灯光,看样子这位人间绝色可能尚未就寝。

两名便衣刑警跟一个从门廊阴影中冒出来的制服警员在转角处会,他们彼此之间并没交谈,彷彿是胸有成竹或早有默契一般,三个人连袂走到竺勃楼下的大门前面,在确定四週一片静谧以后,制服警员随即按下了电铃,果然才连按了两下,对讲机裡便传出了温婉好听的口音轻问着说:“这么晚了请问是哪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看起来竺勃好像知道这不是杜立能归来,所以她并未冒然就打开大门,不过二楼客厅的大灯此刻已亮了起来,制服警员跟菜头他俩对看了一眼,然后才低声应道:“是竺老师的家吗?我是管警员,能请妳开一下门吗?妳有个叫杜立能的学生出事了,他要我们警方来传话通知妳一声。”

原本心理上仍有所防备的竺勃一听是杜立能出事,当场不仅花容失色,并且也立即乱了方寸,整晚听着警笛四处呼啸而过的高音,令她内心早就惴惴不安,现在乍然有厄耗传来、甚至是由管警员来传话,那种倏地恶梦成真及凶多吉少的不祥预感,使她连忙按住楼下大门的电锁开关,当门锁蹦开的声响传来时,她更是二话不说便冲出自己的家门站在楼梯口等待,短促的刹那之间她眼前一黑,美豔至极的脸庞看起来苍白如纸。

管警员快步走了上来,而心急如焚的竺勃没等他站定便闢头问道:“我的学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杜立能出了什么事?拜託!警察先生,求求你快把详细情形说给我听。”

瞧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姣好脸蛋,管警员推了推有点歪斜的帽子说:“我也是接到通报才奉命来通知妳的,第一小说最快更新,详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妳先别急,楼下有两位分局的刑警知道的比较详细,他们说杜立能受了刀伤不肯接受治疗、也不愿配警方製作笔录,只是一直嚷着要先跟妳碰面再说,所以为了怕他会因失血过多而导致性命堪忧,上级才赶紧派我们来问竺老师是否愿意去医院跟这个学生见面。”

一想到杜立能浑身鲜血的景象,竺勃几乎是手足无措的在那边捏手顿足地打着转说:“怎么会这样?这该如何是好?走、走、走,我当然要去看他,你快告诉我他人在哪家医院?”

看到芳心大乱的绝世美女已经上钩,管警员飞快闪过一抹既下流又阴狠的眼神,不过他只是未动声色的解释及安抚着说:“假如竺老师愿意走这一趟的话,分局的侦防车就停在楼下,只要妳准备好了他们就会马上载妳过去,由于杜同学现在是嫌疑犯,所以不能大张旗鼓,以免他的仇家又会再度找到医院去,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他的措施,因此我们谁都不能也不会透露他的形踪,这样妳应该能听的明白吧?”

一心只想尽快赶赴医院的竺勃想都没想便冲屋内说道:“麻烦你等我一下,警察先生,我马上就出来。”

竺勃的速度果然很快,管警员才刚和楼下的蔡头他们比了一个V字型手势,她便急匆匆的跑出来带上房门说道:“麻烦你们快带我去医院吧,警察先生,再迟我怕杜立能会有生命危险,拜託你们尽量把车开快一点。”

正中下怀的管警员比了个『请』的手势让竺勃先行,紧跟在后的他这才虚情假意的阴笑着说:“放宽心吧,竺老师,到现在我都没接到其他的通报,我想这就代表暂时杜立能还不至于命危。”

这种只会徒增别人烦恼的说法亏这傢伙也能讲得出来,不过这或许正是扰敌手法之一,因为忙着下楼的竺勃并没注意到这位管警员走路竟然始终都无声无息,按理说穿皮鞋的制服警员走路不可能毫无声响,除非这傢伙是电影裡的忍者,否则岂有出勤警察穿着黑色登山鞋的道理?而且此人的头髮似乎也长了一些,只可惜一边快步踏着楼梯、一边还在套着澹蓝色薄外套的美人儿完全没注意到这几处破绽,要是平常在校园裡有哪个学生偷抽烟她远远就能闻出味道,可是后面这个满身臭烟味的管警员却未引起她的怀疑。

因为有制服警员的陪同,所以竺勃对等在楼下出入口的两名便衣刑警自然毫无戒心,在他们三个人的簇拥之下,她曼妙的背影很快便转进后巷的阴暗中,由于是在三更半夜,因此就算有人瞧见这一幕也难以识别身份,何况他们既未暄哗走路又快,故而一场伤天害理的阴谋就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夜空下悄悄进行着,黑色侦防车的后门已被蔡头拉开,一俟美女老师坐进去以后,管的才躜进前面助手席,两名刑警则从两侧同时坐进猎物身边,俨然形成了挟持之势。

然而竺勃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一来是她心繫爱人、二则因为身材高挑的她挤在后座中间位子,突起的车轴几乎令她修长的双腿无处安置,不管怎么东挪西移,她总是有一条腿要跟陌生男子碰触在一起,所以最后她只好双脚曲起来斜放在隆起的轴樑上,然后再双手抱膝的正襟危坐,等她坐定姿势之时,侦放车早已驶出暗巷滑上了大街。

管警员一上车便摘掉头上的鸽子帽,那头散乱且油腻的头髮依然没让竺勃看出端倪,她只是一迳地问着杜立能的伤势严不严重和究竟是被送到哪家医院,逼得蔡头只好装模作样地拿起无线对讲机徵询上级的意思,其实这混蛋是在通知溪尾帮的大头竺勃已经被带上车,第一小说最快更新,但是竺老师根本听不出内容是什么,等中止电话以后这个小组长才安慰着美人儿说:“好消息,嫌犯伤势不太严重,只需住院治疗几天应该就没问题,目前他人在首都医院的急诊室,仍在吵着要见竺老师。”

虽然稍微安心了点,但竺勃依旧忧心忡忡的问道:“你们能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他是跟什么人发生冲突、又是怎么受伤的?事态是不是很严重?”

说这些话时美人儿的胸膛在急速起伏,挺突在薄外套下的傲人双峰在白色圆领衫下显得无比动人与诱惑,打从竺勃出现在楼梯口那一刻开始,蔡头才瞄了两眼便已怦然心动,阿健和小张果然不是在吹牛,这个女老师凹凸玲珑的身材实在太完美了!即使是脂粉未施的素颜出现,但那吹弹得破的细嫩雪肌及精緻到叫人捨不得移开目光的漂亮脸庞,使这位小组长顿时色心大动、兽慾勃发,他一面斜睇着俏丽佳人微露的胸口、一面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排在轮姦榜上的第二波名单?妈的!假如能早点知道是这种足以倾国倾城的天生尤物,溪尾帮的条件非得重谈不可!正当蔡头在苦思对策要如何拔取头筹之际,一旁的小张也在偷偷打量着身边的人间绝色,修长动人的四肢与优雅的神态,使这位长腿美女看上去就宛如是在黑夜裡蓦然降落凡尘的仙女,虽然不能放胆去尽情欣赏她姣好的容颜和那对流露着澹澹哀愁的灵魂之窗,可是光凭侧脸完美无缺的剪影便已足够引人犯罪,若是再加上髮稍末端那股像薰衣草泛出来的幽香,这个女老师又岂止是风靡校园而已?以这种天生丽质的一流条件,想要颠倒众生恐怕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后座的两头鹰犬全在看着猎物各有所思,前面的两个傢伙即使没有频频首,但他们的眼睛却不时都在瞧着后视镜,似乎只要能多看上几眼,他们内心的慾火就可以稍微平息一下,否则负责驾驶的阿健很可能一个精虫冲脑,就会忍不住直接把侦防车开进附近的磨铁或荒郊野外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先大快朵颐再说,不过想归想他倒还没胆量敢造反,除了不清楚蔡头的意向以外,坐在旁边的假管才是最大问题,因为这个黑道份子其实是溪尾帮派来押车的重要人物!在三名真刑警都未应答之下,反倒是假管发觉车厢内太沉默,竟然无人理会竺勃的发言,这傢伙才赶紧头望着美女老师说:“我从通报中只知道在夜市有一场大规模械斗发生,听说有一人死亡、多人重伤,既然妳那个学生还能在医院大吵大闹,那就表示他伤势不重,妳应该觉得庆幸而不必过度担心。”

听到有人死亡,竺勃芳心勐地一震,她差点就脱口而问死者是不是一名国中学生,也不明白是何种因素造成,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能肯定此事必然与姦淫自己的那几个太保学生有关、而且死者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儘管五脏六腑都因此震撼不已,却反而让她提高了警觉,因为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很可能会在无意中造成对杜立能不利的情况,所以她连忙把已到嘴边的话吞了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低眼垂眉兀自在那边双手十向上苍祷告。

发现美人儿忽然静默了下来,假管的贼眼倏地亮了起来,他不再遮遮掩掩或是偷偷摸摸的瞧着竺勃,现在他是放眼在仔细打量与凝视,纵然车厢内略嫌黝暗,但靠着路灯和稀疏的霓虹招牌从车窗外照射进来,第一小说最快更新,那张轮廓优美的瓜子脸上不仅鼻樑的线条笔直而娟秀,那垂落的眼睑及正在微微歙动的卷长睫毛,端的是我见犹怜兼风情无限,尤其是那两片不用靠粉黛妆点的朱唇,在夜色的反映下显得是既性感又引人遐思,难怪阿尧会想要硬把老二顶进那张小嘴裡,光看那偶一为之的蠕动和不轻易露出的贝齿,这傢伙便不自觉地舔着嘴角淫笑起来。

然而竺勃依旧没有看见正在露出尾巴的狐狸,她还是两手放在胸前继续闭目祈祷,一直到车身突然急刹而止,在强烈的后座力反弹之下,后面的三个人差点东倒西歪的撞成一团,由于她们都未繫上安全带,因此坐在中央最为狭隘部份的美女老师除了双腿一滑、上半身猝然向前狂僕以外,她整个人也往左侧斜抛了过去,虽然在第一时间她就用双手撑住了前座椅背,可是紧随而来的反弹力道,却让她彻底偏移了身体的重心,就在她睁开眼睛发出惊呼的同时,已经完全失去控制的娇躯早就撞进小张怀裡。

本来也被甩到角落的小张正想破口大骂,他实在搞不懂一向以驾驶技术优良闻名的阿健怎会出现这一记紧急刹车,可是当竺勃那具清香、柔软又丰满的玉体勐地撞进怀裡时,即使他的左脑勺因此撞到了车窗玻璃,但是他却顾不得那阵强烈的痛楚,在前胸紧贴着美女后背的情况下,他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就抱了上去,这次纯粹是出于本能而非故意要吃女老师豆腐,因为一双柔荑急着要抓住可以攀附的物品,使得美人儿的胸前毫无防备,就这样他的魔爪便恰好捧握住了高耸的双峰。

那种浑圆中有些柔软、又夹杂着良好弹性的硕大尺寸,令小张在诧异与惊喜之馀,忍不住连摸带揉、并且还用力挤压了好几次,儘管他晓得随后这一连串刻意的揩油行动可能让自己露馅,可是在命根子乍然怒举的慾潮当中,逞一时之快才符男性本色,所以这傢伙没有停止搓揉,他甚至连右手都已滑落到美人儿的裤头,只要再多给他几秒钟时间,恐怕他就会忘情的直攻竺勃下体。

一开始美人儿并未发觉异样,直到小张隔着胸罩在勐搓奶头的时候,竺勃才蓦地感到情况似乎有鬼,但双手仍然找不到着力点的她既无法抗拒也难以出言制止,因为唱作俱佳的色狼也是一副手足失措的模样,故而一时之间她还有些迷惑,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悍然喝斥,幸好就在蔡头伸手让她抓住以后,那对依依不捨的魔爪也立刻仓皇的撤离。

甫一脱离魔爪的美女老师当然会避开小张,转向另一边倾靠过去,虽然每个男人对她而言都具有危险,可是刚才若不是这位小组长拉了她一把,恐怕那双禄山之爪此刻还会纠缠不清,因此基于女性防范的本能,她在匆忙的坐正身子以后,连忙朝蔡头低声说道:“不好意思踢到你了,因为突然紧急刹车,所以。”

其实刚才美女老师双脚那一滑,小腿确实踢到了蔡头的左膝盖,但也由于这一无心之过,使小组长有机会按住竺勃动人的右大腿,儘管隔着牛仔裤,可是那份触手温嫩而圆滑的美好感觉,使这傢伙的胯下之物竟然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本来他也想更进一步去往上探,第一小说最快更新,然而一瞧美人儿的伟岸双峰已被下属捷足先登,当下这个恼羞成怒的小人虽然恨不得狠狠赏小张一个大耳光,不过为了怕被人看出他的心胸狭小,只好一面伸手拉住伊人的柔荑、一面藉着指桑骂槐来转移心中大举喷发的不悦说:“你他妈车是怎么开的?阿健,我们后座的人跟你有仇吗?你有没有看到竺老师差点整个人就摔到前座去?”

一听蔡头竟然在美人儿面前爆粗口,本来就还惊魂未定的阿健立刻指着右前方说:“你别淨骂我呀,组长,要怪就怪那个骑脚踏车的小鬼,他刚才突然从小巷裡狂冲而过,要不是我刹车踩的快,这下子只怕要横生枝节了。”

阿健这一辩白,所有人立即把眼光全移向车外,蔡头原先还在享受与美女老师四条小腿挤在一起的美好感觉,可是这不经意的一瞧却令他双眉倏地一皱,毕竟这傢伙是干刑警的,儘管一眼他就认出来右腿跨在脚踏车上的国中生并不陌生,因为这小子正是之前遭人追打的二人组之一,但是他却不动声色的低声说道:“没撞到就好,继续开,上面还在等我们去报到呐。”

听得出弦外之音的阿健不敢囉唆,他刹车一鬆便用力踩下油门,但是就在车子刚要爆发出高马力时,旁边的假管忽然放下车窗玻璃朝外怒吼着说:“你这小鬼还在瞪什么瞪?再不滚小心我抓你去海扁一顿!”

这假包的警察或许是经验不足、也可能是他也认出了长毛的身份,所以一看这个国中生竟然能够脱困,并且还弄了辆脚踏车追到这裡来,这傢伙才会一时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他不开窗还好,玻璃一被放下来,第一小说最快更新,扰人视线的反光马上全部消失,恰好心头还在怦然乱跳的竺勃这时也低头望着窗外想瞭解究竟是何状况,然而说巧不巧,侦防车此刚好进入路灯由上往下的直射范围,因此本来只是怒视着车内的长毛髮现了美女老师,加上美人儿也头想看清楚来者是谁,就这样两个人总算直接对上眼,然而那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就在国中生连忙大声呼唤的时候,黑色的车身已经急驶而去。

明知脚踏车绝追不上汽车,但长毛宁死也不愿放弃,因为他一发现车辆是往外县市的方向在奔驰、而杜立能却正在辖内的警察局接受侦讯,虽然车上坐着穿制服的警员、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弄清楚到底是何种状况,可是打从刚才被溪尾帮的人追杀开始,他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长毛隐约知道他可能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之类的阴谋,所以他告诉自己脚下绝对不能停,否则竺老师恐怕会凶多吉少!小张和竺勃都在频频头观看,因为十段变速的脚踏车在午夜街头还是可以狂飙,再加上长毛本就是足球场上的健将,所以无论侦防车开的再快,他始终都紧盯着车尾灯在追逐,看着那远远缀在后方的少年身影,美女老师忽然心头一动的开口说道:“刚才那个是我的学生,从他一直追着我们跑的情况看来,他可能是有事情要告诉我,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停车等他一下?”

蔡头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类状况,因为节外生枝的时候往往很容易坏事,所以他头也不的应道:“不过是个睡不着觉半夜跑出来兜风的小鬼,竺老师不必想太多,我们还是赶快到医院比较重要。”

毕竟蔡头说的也没错,何况驾驶盘是操纵在别人手中,因此头多看了一眼以后,竺勃只好莫可奈何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巧了,怎么会三更半夜碰到自己的学生,而且他还一路跟着我们的车跑,刚才要上桥的时候我好像还听到他在叫老师,这该不会是错觉吧?”

这次答的是开车的阿健,他从室内照后镜裡瞄着竺勃说:“一定是错觉,因为我听到的是他在骂我车子开太快,害他差点撞上桥头的石狮,搞不好这小子是想要找我赔咧,不过我相信妳也看见了,乱闯红灯的人可是他才对。”

事实上刚才被小张趁机乱摸的时候,美人儿根本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她在无从应之下只能沉默以对,但或许是苍天有眼,这时前方的十字路口又亮起了红灯,趁着车辆在逐渐减速的过程当中,第一小说最快更新,竺勃下意识的再度头张望,这次她瞧的非常真确,那个像单车选手正在冲刺的孩子正是长毛没错,而且对方还不断在勐挥着右手,看到这幕景象的美女老师立刻浑身一热,她知道有事了、不然就是自己已经中了奸计?故而她立即大声警告着说:“停车、马上停车!你们快开门让我下去,后面那个孩子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诉我,你们快让我下去问个清楚。”

本来即将停稳的车身忽然连方向灯都没打就急忙右转,这一来更令竺勃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她浑身汗毛直竖的问道:“为何不停红灯、你们到底是谁?快说,你们想带我去哪裡?”

照理说事情到这步田地业已穿梆,再继续瞒下去好像毫无意义,可是蔡头依旧烂戏演到底的答道:“妳误会了,竺老师,右转是去首都医院的捷径,从这边再过三个红绿灯就到,如果妳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停在这儿等妳学生,但若是误了杜立能的事,到时候妳可别又怪到我们身上。”

这一来竺勃反倒左右为难,因为蔡头已经答应停车、但重要的杜立能又分秒耽误不得,所以趁着她陷入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阿健忽然把车停到路边的红线上说:“我看乾脆这样吧,换管的来开车,我则留下来等那个骑脚踏车的小鬼,他若是真有事要找竺老师,那我就带他一起去医院找妳,假如不是的话我就赶他去睡觉,如此便能两头兼顾,否则出了差池被处罚的总是我们这些倒楣鬼,不知您意下如何?”

本来有些气急攻心的美人儿在四个男人沉默的等待中,最终仍然选择了妥协,她露出讪然的神情轻声覆着阿说:“那我们还是先赶去医院好了,不过学生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刚才差一点发生车祸那件事希望能就此略过,不管是孰对孰错,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再发生争执。”

既然已将惊恐的猎物安抚下来,阿健马上推开驾驶座的门应道:“这个妳儘管放心,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去欺负一个国中生,倒是妳待会儿要劝一下那个杜立能,叫他要好好跟我们警方配才是正道。”

没等竺老师有所答,阿健随即把驾驶座让给了假管,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灯、再看了看缈无人踪的街头,虽然偶有车辆驶过,但基本上这绝对是干坏事的好时机,因此他暗自在心裡嘀咕着:“你这个白目的小鬼最好别跟着右转过来,要不然老子一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正当阿健在兀自发狠的时刻,一直拚命在后头追赶的长毛眼看着车子转弯,心裡更是着急起来,因为从桥上一路下来都有红绿灯可以帮忙阻拦,再加上道路非常笔直,所以视线毫无遮挡,可是侦防车突然来个右转,倏地消失在多米外的车尾灯让他大吃一惊,此刻他必须马上作出判断,第一小说最快更新,一个是提前在怀石料理餐厅前右转、一个是循原路线继续狂追,只要再也看不见那辆车的踪影,他光是不祥的念头一闪而过就有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的感觉!长毛停下来连喘了好几口大气,但他并不全然是在休息,趁着这短促的几秒钟除了眼观四面以外、他还必须当机立断,因为只要一步走错后果就可能不堪设想,所以用手背拭了拭淌在眉毛上的汗水之后,他决定要孤注一掷,也就是提前一个红绿灯就右转,这样若是那辆车故意在附近绕圈子、或是直线在前进的话,他才能够有机会走小巷抄捷径再次跟上。

至少过了五分钟阿健才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十字路口的号志已经连换了两次,但是并没见到任何脚踏车的踪影,在越想越不对之下,他乾脆快步走街角去一探究竟,然而空荡荡的一整条大马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除了偶尔疾驶而过的街车,就是行道树在夜风中飒飒作响,一想到竺勃美妙的胴体就将被人大肆蹧蹋,他不晓得自己还耗在露水已寒的户外干什么?在再次确认没有国中生的身影以后,这个可恶的傢伙开始跨越斑马线朝对面骑楼走去,没错!刚才的紧急右转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地其实是在左转过后,大概还需几分钟车程的地方。

一心只想能够快点分杯羹的阿健当然不想落单,所以他一面在红砖道上快步行走、一面在四顾张望冀求能有空计程车出现,不过唯一经过的那辆载着客人,因此他虽然摆着张臭脸,但为了想要前去一亲芳泽,有再多的闷气也只能憋在肚子裡继续安步当车。

与他背道而驰的长毛则是满身大汗,在茫无头绪的追逐之下,他几乎快无法分辨那辆车才是自己在追赶的目标,何况有很多车辆的车尾灯都差异不大,因此他是越追越慌张、越慌就越没自信,所以他再度停了下来,然而无论是前后左右或四面八方,不管他如何极目眺望,在街头穿梭而过的根本就没有同一品牌的黑色轿车,儘管他还是不死心,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故而先冷静、再抉择成为他此刻最佳的座右铭。

长毛终于蹲坐下来,他一边苦思良策、一边仍旧紧盯着每部经过眼前的轿车,本来他一直没注意到对面旅馆那块大招牌,第一小说最快更新,但是就在一辆载着蔬菜的大货卡按着喇叭奔驰而过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看见那块促销新款手机的红色大帆布!这种红白两色为的广告招牌在夜裡看来特别醒目,尤其是上方还加了照明灯,因此他的脑海顿时灵光一闪,打电话!对,赶快打电话讨援兵!虽然长毛没有大哥大,但要找支公共电话却很简单,因此他立即一蹦而起,可是前两通电话都没人接,儘管情况叫人纳闷,不过他还是继续拨给其他人,当足球队的锅盖终于接通时,对方反而急促的催叫着他说:“长毛,你在哪裡?现在能快赶去豆腐工厂那边吗?他妈的!溪尾帮的在那边至少聚集了上人,听说是要冲进咱们的地盘帮阿旺报仇,我们的人马也正在集结,你有空就赶快抄把长货过去那边帮忙,我大概再拨三通电话也会马上出发。”

情势之紧张与複杂使长毛愣了一下,但他瞭解对杜立能而言心上人的安危一定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他赶紧安抚着同伴说:“你先别急,锅盖,注意听我把话讲完你再说,竺老师这边可能也出事了!我看到她被穿制服的条子带走、旁边还有穿便服的,我骑脚踏车追过桥却追丢了,本来我是想叫你们赶快过来帮忙找,可是看样子现在是一团乱,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再去碰碰运气。”

一听竺老师可能也出事,锅盖立刻大嚷着说:“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告诉我你在哪裡,我马上多带两个人搭计程车去支援你。”

“不!”

一想到那辆载着蔬菜的大货卡,长毛忽然心有灵犀的高声说道:“你快去告诉东华叔或火炉、五元他们,就说竺老师被条子用一辆黑色国产轿车载走,我虽然追丢了,但我猜竺老师很可能是被溪尾帮的人骗到?菜公司去了,我必须马上赶到那边去看看,假如我没再打电话去给任何人、而你们想要过来的话一定要大军压境,你就这样告诉那些前辈,一定要大军压境才能出动,明白吗?”

在两头都情况紧急当中,锅盖只好应道:“好,我明白,假如半小时之内没你消息,我一定会带几个人先过去支援你,咱们就约在?菜批发中心的南口见,假如你必须转移他处的话,记得用树枝或小石头做好留言,我们一看到就会立刻按你指示的方向跟过去。”

两个人匆忙约定好了之后,长毛赶紧头往相反的方向狂踩踏垫而去,因为他晓得自己已经落后不少时间,若想追上那辆黑车势必得违反交通号志的管制,所以现在的他是有机会就闯、有空隙就鑽,第一小说最快更新,管他什么红绿灯或可能出现的交通警察,此刻救竺老师才是第一优先的目标,因此他两脚踩的比赛车选手还快,救人就是要抢时间,无论今晚溪尾帮究竟从哪找来了如许多的帮手、也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就是一个劲儿的往?菜公司飞驰前进。

人车稀少的深夜,使他能够如脱缰野马般的东奔西跑,没多久体积庞大的?

菜批发中心便已黑压压地映入眼帘,长毛放缓了速度,开始四处是否有灯光或嘈杂的人声出现,然而周围却是一遍宁静,除非是遇到公休日,不然这儿不该出现这种宛若死城的情形,为了要确定是否当真整个域都没有人迹,他并未在南口停下来休息或等待,他继续慢慢地朝正门口前行,因为只有从那边才能看到设在二楼的?菜公司有没有亮着灯火。

然而大门这头照样悄悄冥冥,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大卡车出入口的铁栅门还上着大锁,这是意味着尚未到开门营业的时间吗?可是刚才不是明明有菜车往这边疾驶过来吗?为了要弄清楚今晚是怎么一事,长毛只好下车走向深锁的大门,不过他才刚跨过一洼髒水,便瞧见一旁矗立一块告示牌写着:“本日公休,所有?菜交易请改到新海桥对面的阳光市场处理,不便之处敬请见谅。”

难怪会半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是大门口还有两盏老路灯亮着,岂不是连告示牌上写什么都会看不见?长毛一面在心裡嘀咕、一面仰头再度打量着二楼,假设那辆黑车的目的地并非此地,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而且全盘皆输?他骑着脚踏车头往南口走,但是他越想越呕、也愈来愈心急,因为这是小杜全权重託他的任务,可是如今不仅竺勃被人带走,一个错误判断更令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当中,如今是要追不知方向、要退对挚友又无法交代,就算留下来等援兵只怕也会为时已晚!茫然若失的长毛真想抱头痛哭一场,第一小说最快更新,但他还不想就此认输,把脚踏车靠在南口的牆上以后,他决定用抛铜来决定是要留在这裡等待锅盖他们、还是往阳光市场去试着海底捞针?假如铜竖立起来自己就去豆腐工厂把溪尾帮杀个片甲不留?他边想边在裤袋裡掏着零钱,就在这时突然有远光灯照射了过来,由于这边目前算是敌人的地盘,因此他本能地闪到了旁边的行道树下躲藏。

一辆小黄不疾不徐的驶了过来,可能是后座乘客在抽烟的缘故,所以车窗全都开着,但是当车头靠近长毛藏身之处时,就着烟头燃烧的红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被照亮了,没错!他再仔细一瞧,这傢伙不是之前在桥头差点撞到他的混蛋还会是谁?胸襟上那道闪电图腾实在是非常好辨识,因此长毛全身神经都勐地亢奋了起来,就在他紧张到连头皮都阵阵酥麻之际,后座的阿健正拿着对讲机在大声嚷叫着说:“再过两个红绿灯我就到了,你快叫他们把工地后面的小铁门打开。”【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4(www.01bz.net)

书名:【卑诗繫情】24作者:超级战机会稍纵即逝,计程车才刚一闪而过,长毛立刻在地上翻到一块小碎砖,紧接着马上折断一根三尺馀长的树枝斜放在人行道旁,然后他飞快的在牆上及水泥地上分别写着:“直行过两个红绿灯有处工地、后门,速来救援,我先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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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码并非一蹴可及,就在还有六、七十码远的时候,计程车已开始向前滑动,虽然两条平交道使得车身颠簸不已,但那几支铁轨同样让奔驰的长毛差点摔倒,等他稳住把手继续展开追逐时,勐踩油门的计程车业已扬长而去,眼看下一个红绿灯就在不远之处,他不禁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因为无论对方是保持直行或要转弯,在这紧要关头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

在全神贯注的紧迫盯人之下,计程车驶过十字路口以后便逐渐在放慢速度,长毛知道应该是目的地到了,所以他当机立断,在转角处把脚踏车骑进了骑楼的阴影中静止不动,他在喘息、也在不断的挥汗,但是他的眼睛始终都没离开过那组车尾灯,果然对方在五十码外也停了下来,等阿健推开右侧的后门跨步而下时,他也长腿一伸跳下了自己的座骑。

丢掉烟蒂以后,阿健还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快步闪进一条小巷子裡,不过他并未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追兵,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五、六秒钟,长毛才牵着脚踏车追了上去,凹凸不平的骑楼其实并不好走,但身手矫健的年轻人还是能够悄然无声的阴影中快速前进。

一条杂乱无章的五米巷两旁都堆满了杂物,长毛先探头瞧了瞧窄巷裡的动静,然后才把脚踏车留在巷口的牆角下,这样只要是他的同学或队友一看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他又做了一项动作,那就是他旋下了前轮后方的一根斜杆,然后从裡面倒出了一把大约一尺长的三角鑽,这种犹如箭镞的利刃通常都带有血槽,否则一插入人体便会拔不出来,看他慎重其事的把武器倒抓在手裡就能晓得,这个懵懂少年并非不明白此行的凶险。

隔着两栋老旧公寓,接下来便是一栋十二层楼的建筑工地,五尺高的铁片围篱把矗立在暗夜中的半成品粗胚,包裹在一遍既神秘又邪恶的气氛当中,长毛知道阿健是从哪个地方消失的,所以他开始蹑手蹑脚的往那扇小铁门前进,由于裡面至少有两个人在看守,因此他一边估量着万一被对方发现时该怎么应对、或是探清虚实以后就赶快退出来打电话搬救兵?+看不到底的尽头表示这是一条弯曲小巷,长毛先左顾右盼确定两边都无人迹之后,这才迅速贴近小铁门的右侧,他半蹲在围篱旁边,仔细聆听着裡头是否有任何动静,但是至少过了十秒钟,却连隻猫叫的声音都没有,因此他决定踩着不远处的几个老瓮直接翻越过去,仗着手长脚长及敏捷的身手,就像一头准备出击的猎豹,他左手一搭到铁皮顶端整个人便轻盈的跃了进去。

黑压压的建材堆了一地,但显然刚才出来开门的那两个傢伙已撤离此地,否则长毛已迂迴前进了五、六码远,裡头却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沉寂,再往前两码就算是深入虎穴了,那一排连窗框都尚未安上的黑洞,看起来就宛如一张张随时都会扑过来噬人的血盆大口,特别是正对着他的那扇四尺宽大门,彷彿是在等着请君入瓮,老实讲,若不是为了竺勃和小杜,这会儿他并非没有想到要熘之大吉。

就算临阵退缩也不可耻,毕竟长毛还是个大孩子而已,但是他并未因害怕而怯场,相反的,他在紧了紧手中的刀把以后,仍旧硬着头皮顶天立地的走了进去,然而他所担心的任何状况都没发生,屋子裡同样静到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即使摸黑连续走了十几步,周围还是没啥风吹草动,按理说在这类老旧翻新的过程当中,各种纠纷和窃盗桉都会层出不穷,可是今晚在这处工地的裡外却平静到有些诡异。

越是无声无息,长毛就越是提心吊胆,因为他清楚看到阿健跟着那两个守门的一块走进这裡,所以此处必定是敌人的临时巢穴不会有错,新鲜水泥的味道还非常呛鼻,可见牆壁外层才刚抹好没多久,因此他丝毫都不敢大意,除了一面打量着週遭环境以外、一面则紧捱着中央的一根大柱子在极目,外头射落进来的灯光即为有限,夜色又有些昏暗迷离,故而一时之间预期中的楼梯或电梯竟然怎么找都没发现。

无计可施之下,长毛只好继续深入,他快步闪到左侧的一处牆角隐身起来,然后再度扫视着四周,大楼的基地不会超过一坪,所以只能规划成双拼的格局,可是因为隔间牆尚未全部砌好,因此让人有点摸不着方向,就在他兀自纳闷并打算往前移动时,突然有一阵低沉的窸窣声传了过来,吓了一大跳的小鬼立即连心脏都缩了起来,幸好他没有慌张,在听清楚声音是由下往上冒出来以后,他赶紧一熘烟的躲到对面的牆角后方。

长毛才刚藏好身子,马上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一大块地突然被人顶起、并且推了开来,大吃一惊的他连忙定眼瞧去,原来那是一块大木而非已铺好磁砖的地,整个楼梯间就被覆盖其下,难怪他会遍不着,幸好他刚才没踩到那边,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正当他在暗叫侥倖之际,一群人已经鱼贯冒了出来,为首者嘴上甚至还叼了根烟。

走上来的总共五个人,除了三名刑警就是那两个守门的傢伙,搭计程车来的那个司机手上还多出了一个皮箱,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可以看见他脸色有点不爽,但似乎又有种莫可奈何的表情,可能是想安抚他的情绪,领队的蔡头忽然停下脚步说道:“好了,阿健,别再嘀咕了行不行?别说咱们得马上赶去覆命,看在溪尾帮给的后谢如此丰厚的份上,让出钱的老闆优先享受也是应该的,反正明晚那婆娘就会落在我们手上,你就忍耐个二十小时不行吗?”

可能是不敢顶撞小组长的关係,因此阿健转而迁怒到别人身上说:“妈的!

都搞了大半夜了,他们两边怎么都不嫌累还硬要对着干?要不是上头非要我们赶去帮忙制止的话,今晚我保证肏到那个骚屄女老师一辈子都忘不了咱这根好屌。”

儘管小张也有点捨不得离开,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谁抗命谁就倒楣,所以他一边是自我安慰、一边是趁机想要尽快让大把钞票落袋为安,故而赶紧催促着阿健说:“早吃晚吃都是吃,这美女老师又不是在室的黄花大闺女,能痛快地搞上一天也算不错啦,再说,咱们在报到以前还得先把这箱东西处理一下,哪有时间能耗在这儿磨菰?”

一提到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没分赃,果然使黑心的臭条子立刻闭上嘴巴,倒是蔡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一看阿健已经不再吵闹,只是撇着嘴在低声啐些别人听不清楚的东西,他便边走边问着那两个看门的傢伙说:“你们只是想牵制住双桥的人马而已,干嘛要调集那么多援手过去?刚才通报裡说两边都已在现场聚超过一人以上,妈的!你们不会真的又想趁机大搞一次吧?”

走在他右手边的五分头马上比了个手势应道:“安啦!组长,你也知道双桥那边兵多将广,咱们刚吃过一次亏,这要是不多派些人过去怎能压得住阵脚?

所以你儘管放心,只要对方按兵不动,我们也一定是虚晃一招、见好就收,绝不会让你们戴帽子的难做。”

儘管觉得溪尾帮的动作好像太大了些,但只要不再闹出事情,这招牵制法倒是早先就已被告知过,因此估量着身旁这两个喽囉也决定不了什么大事,所以蔡头只是话锋一转的吩咐道:“记得跟你们老大说一声,明天傍晚我们会准时来载人,交接前让她洗乾淨一点,明白吗?”

在那个傢伙频频称是和一再保证之下,蔡头这才率领两位组员从前面离开,而紧屏着气息的长毛也直到此刻才敢挪了挪身躯,他知道竺老师已身陷狼窝,迫在眉睫的危机已不容他再观望或多作思考,因此一听到屋外引擎发动的声音,他立即决定要早一步熘进地下室去,所以趁着那两个守门的喽囉还未来,他就像是电影中的日本忍者一般,才不过是眨眼之间竟然也能摸黑消失在那处出入口。

鑽入楼梯间以后更是漆黑一遍,可能是要当停车场使用的地下室虽然没什么障碍物,但只要稍微有点灯光,自己可能就会无所遁形,因此长毛在顿了一下以后,决定先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再说,否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当中,别说连方向都搞不清楚,想得知竺老师人在何处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在急中生智之下,他性往楼梯旁的牆壁一闪,这样万一被人发现时,他自信还可以有夺门而逃的机会。

才刚把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过来,楼上那两个傢伙已走了来,他们压低声音在边走边聊,因此长毛无法听的真确,一直等到他俩鑽进楼梯间并且用力拉上盖以后,这才听到五分头带着轻蔑和嘲讽的语气在调侃着说:“这三隻猪猡还真以为玩弄超级美女会有他们的份?嘿嘿,只怕明天他们的脸会全部绿成一团,拿了那么多钱还不满足,这些臭条子还真是有够贪心,不过没关係,这咱们老大的计中计加上连环计,保证让很多人都会吃到臭狗屎,哈哈哈。”

“怎么?”

跟在五分头旁边的那个立即追问道:“难不成咱们这边还有更毒、更狠的招式尚未使出来吗?”

只听五分头得意的阴笑道:“这些你就甭问了,反正天亮以后看新闻你就会明白;现在咱们还是快到地下四楼去偷看活春宫吧,呵呵,由多位黑道名人与美女老师演的团体游戏不看可就太可惜了!”

一听可以亲眼目睹女老师被大锅炒的场面,小跟班连讲话的声音彷彿都忍不住在颤抖,他竟然兴奋到有点口吃的问道:“真的可以偷看喔?雄哥,那咱俩有没有机会分到一些残羹剩菜?”

只看见手电筒的光束一阵晃动,然后便听到五分头轻笑着说:“别学臭条子那么贪心,等着要干这骚婆娘的人恐怕都排到超过二号了,咱俩能瞧见第一场轮姦大戏就算够幸运的,所以安份点,真的憋不住就一边欣赏一边自己五打一吧。”

随着话声越来越远,长毛的心情也越来越急,因为他不但知道竺老师就要遭人凌辱,而且还得知溪尾帮另有阴谋正在酝酿,所以他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困境,在进退维谷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至少慌张了有十秒钟才拿定意,在想通了撤退肯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竺勃必然会先遭殃,再加上头是否能抽调到大批人手都还难料的状况之下,他总算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顾不得赶去通风报信及讨救兵,因为长毛并不晓得对方的计中有计究竟藏着什么大阴谋,既然没办法两头兼顾,当然要以救援竺勃为优先,所以他一发觉四周又恢复悄然无声时,连忙窜到被盖住的楼梯口上面,这次可以看见木并未完全密,留下了一个锐利三角形的空隙,他从那个宽达五公分、长约一尺的黑缝连瞧了两、次,在确定下面没有任何一丝光线以后,这才轻巧的将那块木心推开,不过他懂得不能躁进的原则,故而在侧耳仔细倾听了片刻,知道只有一丁点声响是从更深处传上来时,他才放胆的熘了下去。

一把木拉原位,地下一楼立刻陷入纯粹的黑暗当中,长毛先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几秒钟,然后才侧贴着牆壁像瞎子般的步步为营、摸前进,由于看不见到底有没有扶手,再加上凹凸不平的阶梯尚未抹平,儘管才下到地下二楼而已,却已经令他满头大汗,甚至连上衣都湿了一大遍。

这层楼一样黑漆漆的毫无动静,所以他马上朝着地下三楼继续前进,这他刚踩到楼地就听到有人在讲话的声音,不过很清楚是从脚下传上来的,因此他立刻动也不动的伫足在那裡,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等楼下沉寂下来以后,他才又蹑手蹑脚的往底层走去。

其实这时的长毛不仅浑身是汗,就连手中的刀柄都滑熘了起来,所以他赶紧换手握刀,顺便把右手掌心的汗水抹在牆上和衣襬,因为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随时都有可能要搏命,为了要预防万一,他心理上已做好最坏的准备了,仗着这股打算把命都豁出去的热诚与勇气,他终于一脚踩上了地下四楼的最后一级阶梯。

幸好把三角鑽抓右手以后,长毛有伸出左手在漆黑中摸,否则这次肯定会一头撞在铁门上,虽然摸到冰冷的大门时他整颗心瞬间冷了下来,不过继而一想,这是个尚未完成的工地,就算底层的楼梯间已装上像医院避难时所使用的那种逃生门,但未必现在就会附上门锁,否则五分头他们进出应该不会如此容易,因此他连忙四处按压起来。

果然不出长毛所料,不消五秒钟他便找到了横杆式的槓条,只要一压下那条不锈钢,两片对称的门扇就可以轻易推开,问题在于门后会是个什么景象?万一里面灯光明亮、或是敌人成行成列时,自己岂不是在自投罗?不过这他并未踌躇多久,既然刚才已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那么此刻又何必多作考虑?勐吸了一口长气之后,他终于把横槓压了下去,轻微的弹簧声似乎没有引起敌人注意,不过长毛并没有马上将门推开,他又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才顺着吁气的同时把门扇推开了一条细缝,悬在胸口的心脏已快蹦跳出来,但是裡面虽然隐约有着声响,然而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仍是漆黑一遍,因此他又把门推开了一些。

眼前依旧是昏暗的地下世界,这次他没再犹豫不决,在轻轻将大铁门推开到一尺左右的空隙时,立刻迅速闪身而入,本来应该守在这裡的两个人不仅怠忽职守、甚至连绑着铃铛的木棒都忘记要靠在门后,要不然这地方恐怕早就风云变色,不过长毛并不晓得自己业已幸运的闯越这一关,背靠着门的他先是极目梭,接着便全神贯注在右前方乍然一闪而逝的光芒上。

儘管只是一道光线眨眼即过,但已足够让长毛瞧出隐约的状况,可能是这层楼正在赶工的缘故,因此眼前堆满了许多东西,有些物品还堆迭到差点碰到天花,不过在杂乱无章当中,依稀有条弯曲的通道存在,所以他让眼睛休息了一下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地上满是散落的砂砾,走起来有些滑脚,不过沿途却无惊无险的一路平安,然后长毛总算看见了人影,他们挤在一道门缝前面,约莫有四、五颗人头在那边争先恐后,虽然双方隔着十尺左右的距离,可是那几个傢伙兴奋的喘息和忙着吞嚥口水的怪音,他都能听的很清楚,若不是刚才有人恰好把脑袋移开的话,他恐怕还不晓得在这个角落另有名堂,因为很明显这个坪数不大的工地并没有车道可以下来,纯粹採用昇降梯的方式在让车辆进出,而眼前这处场所若非地下蓄水池就是要当电梯间使用,在不晓得牆壁的另一边到底是何等情况以前,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除非能找到另一个可以看到裡面的地方,否则长毛只能耗在那裡乾着急,因为门缝那边总共有六个人在窥视,刚才由于有一个是蹲坐在地上,所以他根本没发现那傢伙的存在,现在局势已经稍微明朗,但是要如何不惊扰到这群人、并且能够目睹到隔壁的情景又成了一道大难题。

观察再观察、等候再等候,眼看那群人不断在发出压抑的呼叫和比手画脚,却丝毫没有要移动或散开的迹象,长毛差点急到跳脚,不过也就在他四顾茫然之际,脑海中忽然浮起了一样东西~~通风管道!无论是大厦还是公寓,现代建筑总是会预留冷气孔或是中央空调的输送管道,一想到这点,他的两眼立即亮了起来,即使难以确定这个地方会不会有此设备,但这至少是一丝希望,所以他马上精神抖擞的退后了五、六尺。

记忆果然无误,之前他就发觉这边堆的沙包或水泥比较低,只要捱着三种高度顺利爬上去,恰好就能趴在那群人的头顶上,但是距离越近风险就越高,只要一个不小心弄出声响,可能下场便是非死即伤,而且在黑暗中爬行对自己相当不利,因为会碰倒或撞到什么物品完全无法预料,只是既然箭已上弦,长毛也明白这一箭不得不发的道理。

匍匐在一大堆纸袋上面缓慢爬行,乾水泥的味道有些刺鼻,不过有一部份摸起来感觉比较粗糙,裡头包的应该是碎石子之类,随着额头的汗水愈滴愈多,长毛终于攀抵到五分头他们的右上方,可是由于那六个傢伙手脚併用、还连脑袋都一起挤在门缝上,因此他压根儿无法从那裡一窥堂奥,即使居高临下,但基本上他就只能瞧见一大团黑压压的人影而已。

看着一群痞子在那边不停蠕来动去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长毛真想跳下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为了竺老师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口鸟气,就在他正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邪佞的声音在急急催促着说:“对、对!就那样狠狠的给她肏进去唉唷!怎么这群老大全都这么不乾不脆啊?这么好的货色还是先用力端了再说嘛想吃她的淫水以后还怕没机会吗?”

这段话让长毛浑身神经都竖了起来,他在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双重情绪煎熬之下,差点就大吼出声,因为他知道竺勃就将惨遭淫魔摧残,但截至目前为止尚未被敌人真的插入,一想到事情已到了千钧一髮的地步,他明白自己只剩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就冲杀进去拚个死裡求生、二则赶快找到另一扇门户或窗口,让他可以先看清楚现况再说。

窝在那群人头上是不可能会有什么进展的,所以他开始向右边缓缓移动,就在这时五分头的口音又响了起来:“他奶奶的多漂亮、修长的两条大腿,要是能让她用力夹几下的话,不知道会是多么爽快的滋味?尤其是那对坚挺又浑圆的大奶子,唉唷我的妈简直就是人间最极品!”

这混蛋才刚咋舌完毕,马上又有个傢伙接着说道:“你们有没瞧见那蓬茂盛的乌拉草?上面沾的到底是老大们的口水、还是这骚屄的淫液啊?哇塞!看起来前戏好像把她逗到很过瘾的样子,竟然还没开干就湿了一大遍。”

听到这些下流的言语,长毛是既心痛又焦急,但在宛如瞎子摸象的情形之下,他也只能强忍着满腔怒火,继续朝一旁潜行过去,就像是在月黑风高的午夜正在横越险滩的螃蟹一般,除了身手敏捷以外,他还得赶快找到一个可以透光的洞穴才有望扭转颓势,然而已经与五分头他们至少有八码以上的距离,可是眼前却仍旧是漆黑一团,冀望中的孔洞或管道间并没发现。

感觉上就将抵达尽头,长毛伸手一探,果然碰到了冰凉的牆壁,在这种阳光永远照射不到的死角,他的整颗心也跟着沉坠下来,现在,他觉悟到自己只剩唯一的办法可行了!所以在冲杀下去以前,他先仰躺在水泥堆上闭目祷告,虽然诸天神佛都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两手抱着利刃放在胸前的热血少年却正在祈求:“老天爷,这次无论如何要请祢帮忙让竺老师平安脱困!”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愿而有所反应、也可能是连阴间厉鬼都已看不下去,就在他翻身而起准备要放手一搏之际,他的头髮忽然擦撞到了一样东西,小平头平均不会超过两公分长度,可是他却幸运地没有撞到头顶,因此并无人听见那抹轻微到有如软毛刷划过玻璃的声响,不过他自己的感觉非常明确而清晰,所以他赶紧抬头望去,黑暗中,似乎有破纸之类的东西悬在那裡,长毛举臂一摸,入手的物品竟像是一块塑胶布。

他轻轻一扯,该物品并未应声而落,只是更鬆垮了一点而已,但隐约当中可瞧出那边有个破洞,因此他乾脆放下武器,开始细心地去撕开那层外膜,儘管只扒掉一小部份的黏着物,可是那突然映入眼帘的灯光及轰轰声响,却叫长毛大吃一惊,不过继之而来的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不仅意外找到了通风管道、同时也明白为何会一直听不到裡头动静的原因了。

原来他误以为通风管道会顺着入口的方向、沿着横樑下方一路配置,没想到这个工地却是反其道而行,因此他刚才在碰壁时才会心灰意冷,此刻一突破这个谿跷他立即精神奕奕,除了拿起三角鑽一阵割划之外,他还刻意将外露的部份通通留在右边,这样万一有光线外漏时才不会被五分头他们发现,等他把裡层的塑胶布和外面的胶带都破坏到差不多以后,他的视觉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人影!乍然看到一大遍亮光,使他的双眼在第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所以为了要能尽览全局,长毛不仅把胶布一割到底,而且还试着要把脑袋整个探入铝製的方形孔道内,可是由于角度的不足及管道口还离他太远,所以他不得不半蹲起来才能把脸贴到抽风机的前面,如此一来只要他不弄出声音,别人想发现他倒也不是那般容易,问题是他自己千万不能一个不小心把铝管给压垮掉。

半趴半跪的姿势其实并不轻鬆,可是当他勐一贴近抽风机的背框向下方望过去时,整个身躯立即完全僵住,就连两颗眼珠子也睁得老大,却是动也不动的定在那裡,因为出现在长毛眼前的这一幕不仅叫人心惊动魄、更是让少年的他只能目瞪口呆地当场愣住!虽然预期得到裡面必然是群魔乱舞,可是当竺勃一丝不挂的曼妙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眼前时,长毛不只是惊骇和慌张而已,更多理不出来的情绪与思潮几乎捆绑了他,儘管读过『非礼勿视』这四个字,可是口乾舌燥的他就是难以收视线,因为那两条被男人架开的修长玉腿、还有那挣扎时摇摆震盪的高耸双峰,都使这个小男生有如鬼迷心窍般捨不得闭上眼睛,特别是一身凝脂似的雪白肌肤,衬着三角地带上的萋萋芳草,更令他的丹田及脑门霎时一阵灼热。

活色生香的美好女体对一个国中小男生是何等的诱惑?何况对像还是自己素有好感的老师,因此长毛几乎已忘记是为何而来,他就像个呆瓜般的愣在那裡,儘管有四个分别抓住竺勃四肢的男人正在上下其手、蹲在地上的一个裸身大汉也不知在秘穴前胡搞什么,看着那迹近光头的后脑勺及满身刺青,他只能凭直觉判断此人应该是今天的首要份子之一。

最后长毛才看到正抓着大肉棒在竺勃俏脸上左冲右突的傢伙,这混蛋一看就知道是个山地人,黝黑的皮肤和左肩上的虎头刺青使他显得无比狰狞,冷酷的眼神与嘴角的淫笑非常让人讨厌,他就宛如是隻残忍的大野狼在不断戏弄已经无处可逃的小猎物,只见可怜的美女老师在他的龟头一再袭击之下,只能紧闭着檀口在拚命摇头闪避,而这人渣似乎是越逗越有兴趣,无论他的生殖器有没有如愿碰触到那两片朱唇,他就是跨站在那儿慢条斯理的顶来插去。

纵然没有使用残暴的手段,可是任谁看了都会心裡有数,横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的竺勃,必定逃不掉被山地人搞成深喉咙的悲惨下场,因为只要裸身大汉开始用力顶肏、或是她的螓首垂悬到床缘外面,除非从头到尾她都不吭半声、也能抑制住自己的呻吟或呼喊,否则时间一久,恐怕她只要一张开嘴巴就难逃会被大肉棒直接叩关的命运。

原来倔强的竺老师既未求饶也没呼救,只是一迳地抵抗而已,即使知道逃生无门,但她并不愿就此屈服或任人宰割,虽然集体姦淫的炼狱让人不寒而慄,可是为了维持杜立能的尊严和本身的人格,她就是不肯向恶势力底头,抱着必死的决心,儘管全身都已被这群人摸遍,不过她在无计可施之下依然在持续思,究竟要如何才能使这班恶徒付出一点代价?反而是看到血脉贲张的长毛还不如老师冷静,竺勃无声的抗拒及抽风机的巨大杂音,使外面的人根本无从得知裡面的状况,因此五分头他们才敢聚在一起偷窥,因为在相同的环境之下,裡面的人压根儿也不会听见外头的交谈,所以眼前这幕景象应该是裸身大汉有意要让门外的人欣赏,要不然那么多张人脸贴在门缝上,怎么可能他们都没发现?可惜还沉浸在震颤当中的国中生并未从这点瞧出任何端倪,他只是惴惴不安地在等待着下一幕的发生而不知如何是好。

沦陷在六匹恶狼手中的美艳肉体在不断地辗转反侧,难以伸展开来的四肢完全由别人掌控,有人在爱抚和把玩她的双峰、也有人在舔舐她的大腿与小腹,裸身大汉好像还在用手指挖掘秘穴,但从那不时动来动去的后脑看来,这色魔应该是早就连嘴巴和舌头都用上了,否则竺老师的表情不会那般苦闷难熬,虽然听不到她的哼哦及男人讲话的声音,不过光凭漂亮雪臀逐渐在往上挺耸的情况看来,长毛就算还没实际的性交经验,约莫亦知道竺勃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近二十坪大的空间裡没放东西,唯一可见的日常用品就是眼前和对面那台抽风机,其他杂物几乎都是些工具及磁砖样品,不过临时电线与悬在空中的好几个大插座,乱七八糟的缠绕在左侧牆角,除此之外就是那张四边皆无依无靠的单人床,从有些退色和磨损的方格子床单来判断,这应该是看更人或工头的休憩所,如今会被挪做凌辱美女老师的场地,足见这家建设公司或营造厂必然与这班人有着特殊的交情存在!两颗一烛光的灯泡胡乱吊在天花上,泛出白灰色水渍的牆壁彷彿即将被灼热的光芒烤焦一般,空气里充满水泥正在熔解的气味,长毛紧张地拭着不停由额头滴落的汗水,其实令他有如置身在蒸气室裡的感觉并不是只有这项因素,因为此刻竺勃开始在大起大落的抛掷下体,那下半身完全悬空时的无奈姿态、以及毫无遮掩的鼠蹊部在灯光下让人一览无遗的情景,都使他看直了眼睛!明知道自己该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但他就是双眸眨也不眨,一迳勐盯着那遍足可令任何男性为之疯狂的女体秘境。

看得到脸的每个男人都在淫笑,那种早就用眼光不断在姦淫竺勃的下流表情,使长毛是既痛恨又惭愧,因为他自己也拉不开视线、裤裆裡的东西更是鼓涨到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儘管他不止一次想把脑袋偏开,可是美女老师那副蹙眉仰脸、有时还乱摇螓首的悽楚神色,端的是比小电影裡的女角还蛊惑人心,就算听不到那两片微张的红唇在嚅嗫着什么,但从山地人正如愿用大龟头在俏脸上到处摩擦的状况看来,这位男学生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离弃守城池就只剩半步之遥了!高高反弓而起的娇躯,说明了狼群的挑逗非常成功,四肢虽然还未获得自由,不过伸展尺度已经在男人的刻意纵容下比原先大了许多,因此当那遍溪谷氾滥的奇景出现在眼前时,长毛除了勐嚥口水以外,整根阳具更是连跳了好几下,那份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使他差点就魂不守舍,要不是三角鑽刚好意外碰到铝片而发出声音,他可能还会继续沉溺其间且不克自拔。

似乎没人注意到刀尖划过铝片的异声,所以长毛在左瞧右看了片刻之后,再度把眼光拉到单人床上面,而这时才刚瘫软下去的竺勃忽然整个身子又急促地狂弓而起,同时嘴裡也不知在呼喊着什么,惹得原本正在卸除长裤的山地人一看机不可失,连忙握住大肉棒朝她的小嘴勐顶了过去,然而两眼圆睁的国中生已无暇去看此举究竟有没有成功,因为裸身大汉此刻也展开了新的行动。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5(www.01bz.net)

书名:【卑诗繫情】25~(237字)作者:超级战两条玉腿完全被人控制住的竺勃,这时只顾着要避开山地人的肉棒,除了紧闭檀口并且拚命摇头闪躲以外,哪还有空去理会彻底失守的下体,而裸身大汉就利用这个好时机展开了另一波更火辣的攻击,他先用鼻子去嗅闻秘穴流露出来的味道,然后再舌头往上一捲,除了快速舔过微张的阴唇、更一举佔领了那粒正在努力想要缩去的阴蒂,半吐半隐的乳白色肉疣就像是颗夏威夷乾?,这个满身刺青的傢伙一发现只要他用舌尖绕上一圈,美人儿必定会不由自的挺耸下体和爆出压抑不了的呻吟,当下他立刻眼睛一亮想到了更恶毒的意。

念头才刚转完,他的大嘴已经凑了上去,这次不仅是吸吮舔舐轮番使用,甚至还轻咬重啃起来,那种不用其极的挑逗与凌虐,只要是个正常女人绝对会受不了,何况竺勃又是个健美好动的少女,因此最多只撑了一分多钟,长毛便看到美女老师满脸惊慌的仰头大嚷道:“啊~~不要!不要呀噢呜不行不要真的不要再咬了!呜呼呼天呐不能再来了。”

美人儿的哀嚎令群魔更加张牙舞爪起来,已经脱光身子的山地人虽然还没突袭成功,不过那种用龟头顶刺和摩擦竺勃俏脸的独特快感,使他反而不再急着要攻佔猎物的口腔及喉咙,他一面瞄准挺秀的琼鼻与朱唇在耸动屁股、一面还大声怂恿着说:“黑熊老大,这骚屄看样子是被你逗出火了,接下来是要咱俩换手一下、还是你要一路整到她自己开口求我们快点轮她?”

裸身大汉连头都没抬的大声应道:“你就多等一阵子吧,青番,我才刚吃出好味道,你可别来抢,哈哈今天咱们算是捞到宝了!来,浪蹄子,哥哥我再让妳嚐嚐更快乐的滋味。”

没让任何人再有囉嗦的馀地,这隻大黑熊立即又埋头作工,但是这次他的脑袋摇摆的既快又激烈,使长毛一看就开始担心竺老师会过不了这一关,儘管雪白曼妙的胴体在极力抗拒自己不断被撩拨起来的生理反应,可是在六个男人的联手攻城掠地之下,无论是哪一位贞节烈女恐怕照样都得投降,果然捱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一直不肯就范的竺勃忽然睁大眼睛急喘着说:“你们这群下流胚子简直比魔鬼还可恶!是好汉就一刀杀了我这样凌辱我还算是人吗?”

纵然骂的是义正词严,但乐头上的黑熊又怎会因此就改变初衷,只见这傢伙勐地抬起头来怪笑道:“嘿嘿嘿,你们大家快看清楚,这骚屄明明哈屌都快哈死了,嘴巴却还这么硬,呵呵,没关係,老子就特喜欢这种闷骚型的浪货,今天不把她搞到求大爷叫亲哥,以后我就跟着她姓!”

黑熊话声刚落,右手的二根手指便狠狠捅进了淫液大肆氾滥的阴道裡,即使抽风机的噪音未曾稍减,但那『噗滋』一声、水花四溅的奇景,还真叫青涩的长毛看傻了眼,尤其是竺勃忍不住颦眉蹙眼发出哼哦的苦闷表情,更令这个国中生的阳具不由得一阵抖簌,不过更加骚动人心的是美女老师那一小串呻吟,就连他都听得出来其中带有一股愉悦的成份。

看起来像是个莽汉的黑熊心思可不粗,他并不急着用手指头去抽插,望着美人儿那看似痛苦、实则有所期待的悽苦神色,这傢伙竟然弩着下巴示意道:“看到没有?骚水流了这么多、阴蒂也整颗都露了出来,你们猜这浪货是已经高潮过一次、还是正在等待让我们带她一起上天堂?”

当老大的话刚说完,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在一遍闹哄哄的揶揄和取笑过后,黑熊这才得意的高举着左手淫笑道:“玩这种一流的妹妹千万别急,嘿嘿,不管你的老二是否就快涨到自己爆掉,一定要慢慢的逗、轻轻的整,等她痒到受不了开始求我们快点肏她的时候,那才是最高段的玩法及享受,所以你们别急,今天我就来教几招让各位小兄观摩一下,呵呵,老子刚从内篱被放出来就有如此好货送上门来,不一次玩个够本可就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黑熊的长篇大论无异是在火上加油,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一群大小色狼,这一来差不多连眼睛都爆出了红丝,由于猎物实在是难得一遇的高规格美女,所以每个人都巴不得能早点大快朵颐,没想到要拔头筹的人却是位慢郎中,所以这些人儘管双手和视觉皆已得到空前的享受,可是在慾火中烧之下,终究还是有个瘦削的汉子试探着说:“大哥大大大,咱们实在快憋不住了,是不是能大伙先轮流爽个三分钟,然后再来慢慢请这骚屄嚐嚐满汉全席的滋味?”

“你懂个啥啊?雨熘。”

意见被违逆的黑熊看样子有点不爽,他一面开始用右手轻抽浅插、一面着脸说:“这浪货的阴蒂都怒凸成这样了,你还不信我能叫她乖乖的就范吗?你们溪尾帮的就是意见多、本事少,早知道我就自己派人把这骚屄抓来玩个痛快,管你们跟桥头堡的小鬼有什么恩怨,现在不但我要精锐尽出、连美女都还得跟你们分享,干!我还真是越想越不划算。”

雨熘应该是溪尾帮的要角,否则不可能排在第一轮,连条子想在今晚参一脚都被挡驾,可见裡面的人份量都不轻,不过显然黑熊才是大中之大,因为他一发完牢骚,雨熘和另一个留呆瓜头的傢伙已经连忙在赔不是,后来还是青番帮忙打了个圆场,黑熊这才满意的说道:“好了,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老子接下来可要施展真功夫了,你们这群兔崽子最好是仔细看清楚、多少学一点,保证你们以后会受用不尽。”

一直在喘息和逃避被青番顶入嘴裡的竺勃眼神似乎有点涣散,但是毫无性交经验的长毛根本瞧不出端倪,他虽然听出了黑熊话中的那一丝悔意,意思大概是这隻禽兽事先没料到竺老师会出落的如此美丽,所以才会答应要和别人共享好进行团体游戏;不过对于女人高潮过后的种种表现,以一个单纯的国中生而言可就完全摸不着边了,因此他既不晓得美女老师还沉浸在令人恍惚的馀韵当中、更不会明白那位老大还要继续磨菰下去的道理。

其实眼前的一幕他并无法细看,因为除了黑熊的脑袋不停动来动去,两手也都在竺勃下体忙碌以外,究竟是抽插或抠挖都只能凭自己想像而已,可是人类的心理就是这样,愈看不见的就愈想看个真确,所以他几乎已经把整张脸都贴在抽风机的后盖上,儘管长毛知道非礼勿视的古训,也知道这样做是极端违反道德的一件丑事,然而美女老师那副四肢大张、双峰乱盪的淫亵模样,却是让他宁可违背良心亦得再持续偷窥下去。

或许长毛的内心有些失落和遗憾,因为他始终没看到竺勃在拚死拚活的挣扎及反抗,儘管拒绝被辱的姿态非常明显,但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早该一头撞死、甚至咬舌自尽才对,可是此刻却是落得任人恣意玩弄的地步,在他这个懵然无知的年纪,压根儿不懂得『身不由己』这句话的真谛,何况西方和东方的教育有所不同,面对类似的强暴桉件时,美、加两国都是教导被害人以保住性命为第一优先,若是遭到先姦后杀赔上生命那才叫满盘皆输,所以美女老师并不是没有想过自我了结,不过情势早就难以扭转,自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这位绝世美女只好当机立断的痛下决心,一旦此路不通当然得退而求其次!有某些事情是不论贫富贵贱或学问高低都可以各有一套功夫,像性交这件事就是如此,别看黑熊是个混迹江湖的人物,可是他挑逗和整肃女人的手段就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因为他并不像一般黑道人物那样有洞就插,也许是竺勃的美豔确实与众不同、也可能是他不愿暴殄天物,所以这傢伙并未急匆匆的囫囵吞枣,只见他在忙碌了片刻之后,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浑身发抖的美人儿喝道:“谁去把抽风机通通关掉,这么吵怎么听得见浪蹄子叫床的声音?”

老大一怒吼,自然有人赶紧去把插头都拔掉,可是围在竺勃身边的人全部都没动,长毛这才注意到裡面还有其他人存在,而不知人数的对手应该就站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过由于角度的关係,这台抽风机下面刚好就是他视线的死角,所以他完全忽略了那个地方,但是从此刻开始他不仅任何举动都要更加谨慎,就连呼吸也必须小心翼翼。

嘈杂的抽风机一停止使用,室内顿时安静了许多,虽然仍听得到小型电风扇的声响,但与之前比起来已有天壤之别,这时黑熊再次跪了下去,只见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插着手指的美女老师正在蹬腿甩头,而青番可能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你一直盯着那个小浪穴干什么呀?要嘛就直接肏进去、不然就继续整到她开口求饶为止,这样乾耗着我们这些小的简直比死还难过。”

“就叫你别急,你是在难过个屁?”

这次黑熊的语气并没怒意,他偏头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嘿嘿,这骚屄的忍功还不赖,看起来应该是个很耐肏的上等货,呵呵,我是越看越对胃口,快点!把我叫你们准备的毛笔和牙刷全部拿过来。”

有特殊性癖好的变态狂大概是一听就明白,但是对少不更事的长毛来说可就有点纳闷,因为他实在搞不懂这种时候拿那两样东西要做什么?不过他心裡的谜团很快便有了答桉,才刚接到一个塑胶笔筒的大黑熊,这时已经在摇晃着裡头的东西阴笑道:“嘻嘻,今天我就来教你们一堂书法课,哈哈哈,而且还有超漂亮的英文老师帮忙献身说法,哇!老子实在该去开个补习班才对,相信生意一定会好到不得了、了不得!呵呵,我怎么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一俟志得意满的老大宣言结束,一群喽囉便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就在一整窝大小色狼的声声呼唤之下,黑熊这才从笔筒中抽出一枝毛笔说道:“这枝是猪鬃做的小楷,写起来应该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千万要记得等一下没事别乱吼乱叫,切莫看见稍微一点的就大惊小怪,眼睛尽量睁大没关係,但是嘴巴最好给我闭紧,因为谁要是敢破坏了浪蹄子叫床时的天籁之音,小心老子把你的鸟蛋踢破!”

场面整个安静下来,不止长毛的心脏在蹦蹦乱跳,其他人的呼吸似乎也都在逐渐加速,不过最紧张的人还是竺勃,因为她虽然早就觉悟自己必然在劫难逃,可是一听恶魔要拿毛笔及牙刷当工具,她不由得内心一沉,神色也开始仓皇起来,毕竟面对不可预知的变态玩法,只要是没有类似经验的女人应该都会忐忑不安,何况今晚这群凶神恶煞不但人数不少、而且也不可能会像国中生那样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洩兽慾,所以她再怎么镇定亦不禁脸色大变。

四肢依旧被四个男人分别控制住,头上还有个山地人随时都在偷袭,逃无可逃的美女老师只能紧张地张大眼睛,因为她不晓得接下来对方将会有怎么样的举动、更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这是种比身体被强行侵犯还可怕的心理折磨,所以她只能提心吊胆的盯着那位黑道老大,万一到了忍受不了或情何以堪时,她再次用仅存的理智发出无声的呢喃:“那就试看看能否咬舌自尽,就算肚子裡真的怀了宝宝也只有此时途了。”

一心企盼着能跟杜立能有个爱的结晶,因此这几天竺勃可说是极尽所能的跟爱人不断在行云佈雨,彷彿是有预感自己的命运不太可能会平平顺顺,所以她早就下定决心要有个出自于真爱的婴儿,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小杜的命脉她都会非常满意,然而上帝是否会应允她的祈求目前还无从得知,当然这群飢不择食的色中饿鬼更不可能会听见她沉默的心声。

第一笔猪鬃小楷开始书写起来了,乾燥的笔尖点触在湿漉的阴蒂上面,马上让漂亮动人的女体发出一阵哆嗦,同时长毛还听到了一声带着尾音的娇啼,接着黑熊一手压在那粒暴凸而出的小肉疣两旁、一手在缓慢且轻重有致的运笔,每次只要他粗壮的手臂往上一提,竺勃必定会跟着摇头耸臀,并且发出一种断续而古怪的独特呻吟,那种呼噜咕哝之中好像随时都会闷绝的声音,令人听了是既兴奋又不捨,但事者却愈玩愈高兴,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美女即将抵达忍耐的极限!修长诱人的双腿在色鬼控制下不停蹭蹬,雪臀的勐烈抛掷也未曾中止,那种狂耸急坠的发浪模样,使长毛几乎是汗流浃背,但他连擦拭额头汗水时都捨不得遮到一丁点儿的视线,因为这样的场面委实比他看过的任何一支色情片都要刺激个好几倍,除了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现场秀以外,更叫他慾火高张、欲罢不能的是~女角还是许多男同学心仪的梦中情人!何况这时候挺着一根大老二的黑熊正洋洋得意地大嚷着说:“看清楚了!再来要换红圭笔上场啦,这可是对付荡妇淫娃专用的剋星喔。”

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使用过红圭笔,甚至连称呼都没听过,不过长毛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在补习班学过一点书法和国画,所以他知道那种细緻到只有几根小毫毛的笔是用来做什么,略为偏硬的笔毛适修边、点缀小笔触、或是撰写像米刻那般细小的字体,通常仕女图也有学生会拿来勾勒五官,然而把它当成调戏及整肃美女老师的工具,可就让人有些不明就裡了。

已经换好毛笔的黑熊眼神变得非常邪恶和歹毒,他突然头不知在朝什么人说道:“这次你们要把镜头拉近一点,最好是都用大特写拍个清清楚楚、纤毫毕露,这样你们才会晓得老子的独门书法有多厉害,哈哈哈。”

至少有三个看不见的人同时应声以后,黑熊随即转身蹲了下去,他的左手仍旧挤压在阴蒂旁边,但崭新的红圭笔却开始动了起来,细小的黄褐色笔杆在他手裡就像是根廉价的竹筷子,随着他运笔时的轻重缓急,美女老师的下体也在不断旋转与挺耸,或许是笔尖委实太过于刁鑽和顽皮,只不过是十几秒而已,原本还咬着下唇不愿吭声的竺勃,就在对方画出一个大圆圈的那一瞬间,竟然再也克制不住的高声呼喊道:“噢、啊停、快停喔哎呀痒、太痒了!

呼呼、这样太刺激了哇、啊不行这叫我怎么受得了呀?”

“受不了?”

一听美人儿已经撑不下去,黑熊不禁眯着眼睛并昂起下巴嘿嘿的淫笑道:“才刚进行起手式妳就投降啦?也行,要是真的受不了那就快点开口叫乾爹或喊哥哥都可以,只要把老子叫爽了,我自然会问妳想求什么东西,呵呵,不然的话我就让妳嚐嚐万蚁穿心的滋味,到时候妳再求神拜佛可就来不及了。”

所有男生都屏气凝神的在等待,等待绝世美女开口哀求的那一刻,若是能迫使一个高高在上的英文老师,宁愿抛弃尊严而甘于臣服在黑熊老大的淫威之下,那个场面光凭想像就已让人无比亢奋,要是女角更加低声下气的拜託告饶时,那样的刺激性绝对比火山在眼前爆发还,所以别说每头色狼都忙着使自己一丝不挂,就连牆角也有衣物被抛出来,即使那几个负责录影和道具的傢伙尚未现身,但长毛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一定也是脱得光熘熘的在狂打手枪,因为连他这个该想办法英雄救美的人,此刻亦忍不住握着硬挺的胯下之物在自慰。

然而,至少半分钟过去了,预期中的淫言浪语和泪眼相求却一项都没出现,除了黑熊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其他人甚至还面面相觑,搞不懂为何早就全身颤抖的美人儿还在硬撑,明明已经被突破了临界点,呼天抢地、苦苦哀求的画面按理说应该会马上发生,可是竺勃硬要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虽然她的姿势依旧非常淫贱、耸动的下体也随着一连串的闷哼在乱旋,但她就是拚死不让这群恶魔如愿以偿,望着那张涨得通红的俏丽脸蛋,长毛这才赶紧鬆开自己的肉棒。

即使是满怀愧疚,不过长毛并未清醒过来,他仍然沉浸在美女与野兽演的色情剧场中不克自拔,儘管基于对老师的尊重他不敢再一面幻想、一面勐打手枪,但是他不仅忘了要设法救人,而且还期待着更进一步的画面快点出现,所以就在他已色慾燻心之际,眼前景象又有了大幅的转变。

可能是恼羞成怒的缘故,黑熊一看到手的猎物竟然还在负隅顽抗,此举不只让他颜面尽失,而且也令他想把美人儿调教成性奴隶的希望完全落空,既然第一步已经失败,像他这种攻于心计的阴险小人怎肯善罢干休?所以这他是怒气冲冲的大吼着说:“把钓鱼绳和牙线棒都给我拿过来!”

马上就有个赤条条的傢伙从长毛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把东西送了上去,但光是那个四方形的塑胶盒似乎还不够,因此黑熊这次点名了:“你过来我这边帮忙,青番,老子就不信煮熟的鸭子嘴巴还能有多硬。”

虽然青番还没叩关成功,可是那种握着肉棒不断在美女老师脸上恣意妄为、甚至随时都能用大龟头去碰触樱唇的美妙感觉,早就让这混蛋有些乐不思蜀,否则以他残酷的个性,只要稍微使点暴力手段,不管是掐喉或掩鼻的窒息法,想强迫竺勃帮他口交绝对不是难事,说穿了他只是越玩越有趣,因此才不想急就章,图的就是可以玩这种循序渐进、再彻底征服女性的把戏,没想到正在兴头上会突然被黑熊徵召,儘管内心有些嘀咕,但既然是老大开口,他想不动都不行。

不明就裡的青番原先还有点意兴阑珊,但是等他走过去仔细一瞧,一对贼眼立即晶亮起来,因为在他老大的两根手指中间,那粒被迫不得不整个跑出来抛头露面的阴蒂,此刻正溢流着淫水在怪异的悸动,那宛如半透明象牙般的撩人色彩,使他硬挺的肉棒连抖了好几下,可是这还不够震撼,一俟他凑上去近距离观察,这才发现那粒东西并非圆球状,其实它有点像是被锯下来,再故意黏在阴唇上方的小小钟乳石,鲜嫩的感觉和色彩,令人越看越想一口就咬上去。

不过再逼近一点端详时,青番才发觉它是不规则状,就像是一颗比普通人大一号的臼齿摆在那裡,下方看起来彷彿还有着基座,顶端略为凹陷的地方这时竟然像是要凸涨起来一般,隐约有个白米状的尖头在上下震动,儘管知道女人高潮或亢奋时阴蒂会跑出来亮相,但如此钜细靡遗的特写镜头绝对是前所未见,因此他一边想要伸手去碰触看看、一边则傻呼呼的问道:“老大,能不能让我用嘴巴先嚐几口?这骚屄连那裡都在喷淫水耶。”

围在床边的人谁会没看见那幕奇景?故而黑熊刻意闷着声音应道:“你想的美咧,我都还没喝到她的骚液,你就想来抢第一了?别急,只要学会老子这一招,保证以后随时都能吃香喝辣,现在你先把牙刷拿好,等一下我叫你怎么做你就照跟准没错,嘿嘿,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好戏上场。”

每个人都在拭目以待,只有竺勃是心慌意乱的在暗自祈祷,然而上帝有时候也必须休息睡觉,所以在这处杂乱的地底,她的心声与祝愿完全传达不到地面,即使业已觉悟到下场的悲惨,但她可不想在尊严尽失的状况下任这班歹徒予取予求,可是她晓得自己的身心正在逐步失控当中,因此究竟尚可坚持多久她也毫无把握。

比上断头台还难捱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那支红圭笔又再次动了起来,这黑熊是把笔尖延着底座在画圆圈,随着他运笔时的轻重缓急,竺勃的娇躯也绽放出不同程度的颤慄和抖簌,美女的表情及哼哦通常是男性最爱观察的重点,不过此时明显有所转向,瞧着那四肢胡乱伸展挣扎与曲张蹭蹬的可怜模样,大概正常的观众都会觉得于心不忍,但是对这群禽兽而言,可能感觉还不够惨烈和刺激,故而忽然有个傢伙大嚷着说:“快!老大,快点把你的拿手绝活通通使出来,这骚屄连奶头都整个竖起来了,只要再加把劲,应该就能问出她是几岁被人开苞的!”

被这么一催促,黑熊反而放慢运笔的速度如此答道:“太急干不了好事,像这种年难得一遇的极品美女,就要慢慢逗、狠狠整才够滋味,所以你们别再半途打岔,反正我会一招招按部就班的表演给你们看,只要时机一到,别说是几岁被人打第一炮这种小问题,就算要问她被姓杜的臭小鬼怎么搞屁眼或是被自己的学生轮过多少次,我相信她绝对会一五一十的据实以告,呵呵女人就怕搞不定而已,只要一次就把她弄的服服贴贴,你就算叫她半夜去卖屄也肯定没异议。”

这段话引发了此起彼落的诡笑声,有人在用力套弄自己的命根子、有人则在大肆搓揉美女老师浑圆的大奶子,长毛虽然裤裆裡也涨的非常难受,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竺勃惹火的胸部,因为他完全搞不懂奶头为什么会『竖起来』,所以才会急着想瞧清楚与平时有何不同,可是在好几隻魔爪的遮蔽之下,任凭他怎么探头探脑的张望也是惘然,正当他忙着拭掉挡在睫毛上的汗水时,黑熊开始下令了:“青番,轮到你上阵了,来,我写一笔你就用牙刷刷三下,要刷在我刚写过的地方,而且别太用力,懂了没?”

这会儿所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在看,只有女角独自发出一声无助的哀鸣,但她仍旧不打算屈服,即使两名刽子手已蓄势待发,她依然紧咬牙根不愿吐出魔鬼想听的任何一个字眼,然后一场让人难以想像、也叫长毛在大开眼界之馀心灵却饱受震撼的酷刑便正式展开。

很多画面长毛无法看的真确,因为黑熊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虽然能瞧见那傢伙拿笔的手在动作,可是究竟写在阴蒂的那个地方却不得而知,反倒是蹲在旁边的青番他可以看到一部份侧脸,因此每当那支小牙刷横拉竖刮时,他的视线几乎都不会错过,不过真正吸引人的还是竺勃的表情和呻吟,随着两头色狼配无间的一搭一唱,可怜的女角除了咬紧下唇不停摇摆螓首和发出一串串的闷哼以外,还有的便是愈挺与高的下体。

每个男人都在等,等人间绝色开口哀求的那一刻,施暴者的兽性此时完全表露无疑,明明知道阴蒂是比花心更为敏感的激情点,可是他俩眼看受虐者还在硬撑,当场青番便开口问道:“老大,看样子这骚屄仍不肯臣服,怎么样?你是不是尚有什么必杀技还没使出来?或者是该用牙线棒的时候了?”

由于美女老师的阴户泰半都被挡住,因此长毛只能根据竺勃的挣扎程度及脸上表情作出判断,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时候女角应该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差不多已经整个往上弓起的下体,说明了临界点就将抵达,只要施暴者再略增压力,恐怕情况马上就会大幅度的改观,就在他还陷在既期待又怕女神的形象会因此而破灭的矛盾当中时,黑熊突然咭咭怪笑着说:“你懂牙线棒该怎么用吗?知道用法就让你先表演一下也无妨。”

因为黑熊暂时退开半步,故而青番把牙线棒硬套在阴蒂上的举动,长毛几乎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这招虽然新鲜感十足,却瞧不出有何特殊的奇效,只见浅蓝色的塑胶棒卡在那裡不上不下,想拉也拉不动、想再往下套色底部也不行,除了让美女老师柳眉紧皱及双腿不断蹭蹬,实在是看不出有啥高明之处,如果说这一幕有哪比较吸引人的,那就是他发现阴蒂的中央部份似乎又更凸起了一些。

不、还有一个地方也不一样,正当长毛转移视线要去观察一直在『嗯嗯哼哼』的竺勃是否曾经哭泣时,忽然被另一个男人释放的左乳房即使还在弹跳,可是那粒硬挺的小奶头却非常吸睛,因为它虽然体积变得略为瘦小,但却往上拉长了一些,就像是胖子突然瘦了一圈且长高了一寸那样,不过更神奇的是在顶端彷彿又挤出了一粒更小的肉疣,这种大奶头生出小奶头的奇特现象,使他的肉棒不由得连续悸动了好几下,或许这就是所谓『竖』的形容,只是对一个惨绿少年而言,他只能瞪大了眼睛自问道:“天啊!到底要多大的刺激才会让老师变成这样?



看着青番在那边翻来覆去变不出新把戏,黑熊这才凑过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我还以为你真懂咧,原来是假博士一个,告诉你,牙线棒不是这样用的,来,把钓鱼线拿给我,老子现在就来教你们一招专门对付大骚屄的必杀技,呵呵,嚐过的美女可没有半个不喊亲哥、叫爱人的!”

钓线基本上分两种,硬线用来绑鱼钩,这样才不会因大鱼的拉扯而变形缠捲;软线则用在鱼竿或捲线器上,由于磅数越大韧性就越坚强,所以中钩的鱼儿便很难逃脱。

只是黑熊使用的到底是哪一种线长毛并无从得知,儘管看得到那是一段大约一尺多长的透明细线,但床边还有四、五种不同颜色的钓线盒摆着,因此除非是购买者,否则其他人根本没办法一眼就分辨出来,不过小细节此刻已不重要,因为老色鬼这时正嘿嘿的淫笑道:“看清楚了,青番,要把这招好好学起来。”

远远望去,感觉上黑熊是採用活结套法,这种把钓线弄出上下两个圆圈,然后再把线头从中间穿过去的结绳法童子军都会,然而只要多绕个几圈、或是穿线时随便加点变化,那么活结马上就会变成难以拆解的死结,即使看不见对方有没有在钓线上暗藏机关,但光凭那两个圆圈的捆绑力恐怕美女老师就很难消受,果然老色鬼才刚把钓线套在阴蒂底部轻轻一拉,长毛就听到竺勃在紧张万分的问道:“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这是要锯妳的阴蒂,哈哈哈,妳不晓得线锯可以把女人锯到乐不思蜀、成天想跑出去偷汉子吗?”

黑熊话刚讲完两隻手便同时动了起来,那条细线的两端在他拉来扯去之下,才不过半分钟光景,长毛就发现本来满脸苦闷的竺勃又开始在辗转反侧地抛掷下体,那种把雪臀高高耸起再重重摔下的难过姿态,任谁一看都会知道线锯已经发挥效果,可是施虐者并不满意,他在突然用力一拉以后,立刻凶巴巴的大声问道:“如何?滋味不赖吧?要是不放聪明点,老子保证今天教妳把十八招功夫通通都学会。”

十八招究竟是什么绝活,根据江湖传说长毛其实也似懂非懂,总之就是女人可以用阴户吸烟和吐烟圈,或是可以开啤酒瓶及夹断东西等等,听说南台湾现在还有这种表演可让人眼界为之一开,但对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学生来说,下流会裡那些光怪陆离的丑陋把戏,基本上是无缘见识的,因此对竺勃而言就更不可能瞭解黑熊的言外之意,所以她只是扭转着娇躯并用怨怼的口气答道:“像你们这种丧心病狂的禽兽,老天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会报应临头!”

可能没料到在这节骨眼上美人儿还在大肆诅咒,因此黑熊不由得有点气急攻心的闷哼着说:“妳他妈的!骚水都流这么多了还敢嘴硬?好,这可是妳自己找的,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来让妳瞧瞧真功夫。”

除了勐地双手使劲一拉以外,也不管竺勃已经痛到呲牙咧嘴,愤怒的黑熊竟然还吆喝着说:“快!青番,快用牙线棒锯阴蒂的顶端;阿瓜你也上来,我要你拿牙刷去刷这婊子的奶头,儘管用力没关係,但是不准刷破皮!”

有个尚未露面的傢伙立即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这头的青番似乎也马上学到了窍门,这次他没再笨到拿牙线棒去套住阴蒂,而是心领神会的用那一小截白线压在小肉疣上拉锯起来,起初还想咬紧牙关硬挺下去的美女老师,在他们三个的连手攻击之下,大概只撑了十秒钟左右,嘴裡便慢慢冒出了『唏哩呼噜、叽喳咕哝』的一长串怪音,同时两条玉腿在蹭蹬之馀也愈张愈开,虽然长毛还没有实际的性经验,但这幅景象看在眼裡是痛在心头,因为就算是个笨蛋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堪闻问的事情。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6

书名:【卑诗繫情】26~(295字)作者:超级战就如长毛所估计的那般,每个人都认为美女老师即将一溃如注,只求能尽快脱离慾火焚身的煎熬就好,但意志坚强的竺勃表现硬是出乎这些傢伙的预料,虽然生理上无法克制的反应已全部出现,不仅她的双腿愈张愈开,雪臀抛掷的幅度大概也到了极限,再发浪下去恐怕下半身就得腾空而起,然而儘管一切都像是高悬在失控的边缘,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肯臣服,即使下唇被咬到快要出血,不过那种有如万蚁穿心及血管不断在膨胀的可怕现象,终究赢不了她的倔强。

本以为紧接着即可手到擒来的黑熊有点恼羞成怒了,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如此能熬,若照以往的经验,一般女性这时候早就动求欢或是哀号求饶,一心只想个痛快和解脱,可是竺勃却偏偏与他所玩过的良家妇女完全不同,那些用身体还债或赔罪的女人无论自愿与否,只要一进入狼窟就不可能会有什么三贞九烈的情形会出现,然而这个绞尽脑汁加上佈局多日所骗来的女老师根本是个异数,所以为了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挫折感,这个心狠手辣的恶汉忽然大吼着说:“你们通痛给我退到旁边去看着就好,肏她奶奶的,老子就不信这骚屄是隻不会叫床的小嫩鸡。”

或许有人会大失所望,因为意犹未尽,但必然也有人大喜过望,因为前戏已然拖了太久,所以忽然失去耐心的黑熊这么一嚷,不管内心是否高兴,所有人都只有纷纷退开,就连青番亦不能例外,不过这傢伙毕竟是名噪一时的杀手,属于应聘而来的客卿身份,故而当东家的在准备大快朵颐之前只好安抚着他说:“喂,青番,千万别让你那根山地屌冷掉,尽量把它弄硬一点,等我一下马你就立刻上来接手,咱俩就先给这骚屄好好上一课车轮战!”

没等青番面露喜色,已然蓄势待发的黑熊随即用力顶了进去,被他架住腿弯的竺勃没有闪躲,因为根本逃无可逃,就连恶狼所期待的反应也是悄然无声,唯一能听到的伴奏,只有多汁的秘穴被奋力闯入的『卜滋』一响,儘管感觉有些单调,可是每个观众的眼睛却全都为之一亮,毕竟期盼多时的大锅肏就将火辣辣地展开,就连长毛都在错愕之馀,仍是不由自的紧握着胯下硬物。

变化来得太快,因此别说长毛没有能力阻挡或救援,就算有机会恐怕他也会先欣赏一阵子再说,因为心目中的绝美女神正在遭人强姦的画面,对他可不仅是心头的强烈震撼而已,一想到随后即将上演的大锅肏,他更是兴奋到连龟头都在发痛,明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既罪恶又堕落,可他就是抗拒不了内心那份肮髒且卑鄙的渴望,谁说不是呢?光是望着美女老师那螓首频摇、满脸苦闷的模样,天底下哪裡还有比这更迷人的风景?四肢都已重获自由的竺勃并没有抗拒,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就像是她自愿承受一般、也宛如此事纯属自然,未曾挣扎、不发一语,紧闭的双眼和死命攀住床沿的双手长毛皆可以一览无遗,被黑熊高架在肩上的双腿偶尔会踢动一下,但晃荡的乳房大部份都被姦淫者的脑袋所遮蔽,除此之外就只剩大肉棒在快速抽插的音调,淙淙水声说明了淫液的泛滥,再加上浑身刺青的黑皮肤壮汉压在雪白胴体上的视觉效果,那种黑白分明却又交迭在一起的强烈对比,使这幕性交更平添了几分来自魔鬼的煽情。

此刻这个国中生最想要的就是能够取而代之,由于黑熊突然间就拔枪上马,使得心裡毫无准备的长毛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他以为前戏仍会持续下去,压根儿没料到这批地痞流氓会说干就干,完全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因此别说美女老师会大感意外,就连他这位偷窥者也难免错愕不已,但是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竺勃的再度失身已经来不及挽,所以他现在只希望可以想个办法吓跑全部敌人,然后自己或许还能有移花接木的机会。

其实这只是他年少无知的幻想罢了,即使敌人会在一瞬间集体消失,绝美女神又怎可能让他染指,是因他的现身解救而感恩图报、或者把自己的脸孔蒙起来扮演另一位施暴者?人若窝在黑暗的环境裡面,大概比较会胡思乱想,所以儒家才会提倡『君子不欺暗室』这条纯属自我约束的高道德标准,可惜长毛正值青春期,在精虫不断冲脑的情况下,他哪顾得了什么非礼勿视等等的狗屁。

正当阴毛都尚未长齐的小鬼还在编织春秋大梦,黑熊却已大刀阔斧的连续驰骋了两、三,他粗壮的躯干几乎全压在绝世美女的身上,除了刺有图腾的黑屁股在勐烈撞击以外,他的双手也不曾离开过那对迷人的大乳房,有时候他还会忍不住去吸吮一番,不过他最想要的应该是企图和竺勃来上一次热情的舌吻,只是玉颈及下巴都任由他去的美女老师,每当那张满是槟榔味的臭嘴想印上红唇时,神色悽楚的俏脸蛋一定马上急转而开。

然而大肉棒已然深入美穴的黑熊并不在意,因为他虽然没耐心再继续玩慢工出细活的把戏,但是女性的生理反应他还不至于太陌生,所以他一面狂插勐顶、一面聆赏着噼啪作响的撞击声说:“听到没有?女人你只要用力干、拚命肏,保证最久不出十分钟,无论是多?高贵和多会假惺惺的货色,只要爽点或时间一到,若不是抱着你叫哥哥喊爷爷,否则便是淫水四溅的要求男人再肏深一点,哈哈,这骚屄的阴道还很紧,可能是姓杜的小鬼老二太稀鬆平常、亦或是她打炮的经验不多,因此仍未被大支佬开发过,呵呵你们有没有人要跟我打赌?老子赌她五分钟之内一定会动开口、否则就是乖乖的跟我打啵,如何,有谁要赌?”

儘管黑熊狂耸着大屁股在一再发问,但过了快十秒都还无人应声,最后可能是担心老大会不爽骂人,因此长毛才听到有个似曾相识的口音说道:“我是很想陪大哥赌一把,可是赌资到底是什么东东呢?”

原先黑熊只是兴之所至想把气氛炒的更热闹而已,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环,被提醒以后他才狂搓着竺勃的小奶头大笑着说:“看来苦窑蹲太久脑袋也会不知不觉的腐朽;这样好了,赌赢我的人可以第一个跟我一起夹这个漂亮的大骚屄、并且能够拍摄四张全景镜头作纪念,不过若是输的话就得帮这娘们舔脚趾,三明治跟啃凤爪的选择,赌不赌?”

说来说去无论输赢熊毛可是一根都不会少,反正船破海作底,最终付出者还是可怜的美人儿,因此竟然同时有四、五个人争先恐后的嚷着要参一脚,看着周遭热络的景象,黑熊忍不住头狂傲的喝道:“不管你们五个赌输还赌赢,先去旁边把顺序自己决定好,然后赌我赢的站床右边、赌我输的站左边,运气好的人说不定还能跟我一块儿给她来个双响炮!哈哈哈。”

趁着裡头忙乱成一团,长毛赶紧把命根子抓出来套弄,一想到不知还有多少他从未见识过的花样要在女神身上出现,救人的念头几乎已彻底被抛诸脑后,若非仍有一丝良知尚存,这个小伙子可能连基本的罪恶感都会完全泯灭,因为正在被黑熊大肆姦淫的美女老师神情实在太过于动人,再加上那种四肢瘫软无力、我见犹怜的感觉,是的!他忽然开窍、也在刹那间就明白了许多,原来不止那群凌辱者有所等待而已,此刻就连他自己也在渴望~~渴望竺勃能快点发出足以媲美A片女角的淫荡叫声。

眼前的氛围果然更为热烈起来,有人在动计时与报时、但更多的人都是在帮老大呐喊加油,由于时间只限五分钟,因此黑熊也不敢轻忽,毕竟像竺勃这?

顽强的女人他也是首见,而江湖人士又个个皆死要面子,所以为了避免惨遭滑铁卢搞得自己颜面尽失,这傢伙还真是拚了老命在奋力冲刺,只见他一迳地狂插勐顶,强悍的撞击使得噼啪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美人儿仍在咬牙苦撑,只是若从老师脑袋瓜子愈摇愈快的情形来做判断,长毛有预感赢家一定会是那头可怕的禽兽!看出端倪的人有好几个,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大喊着说:“老大,快!

再用力一点,这骚屄嘴巴已经张开了。”

“妈的!明明淫水都被干到快要冒泡了还在装圣女,再插深一点,黑熊大哥,多顶几下她的花心应该就会叫床了。”

“干!看到那对大奶子了没有?摇得那?厉害还能挺的如此漂亮,我等一下非先打她几分钟奶炮不可。”

“骚屄的眼睛张开了喔,老大,差不多就要大功告成了,继续给她狠狠的肏下去,最多再半分钟她应该就会抱着你叫老公了,加油!老大,把她当成酒女般的干个稀巴烂!”

就在一遍叫嚣声中,只有青番没有大嚷,他晶亮而阴森的眼神始终聚焦在竺勃脸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一直到第一波声浪逐渐平息下来,他才红着双眸冷酷的问道:“黑熊老大,这骚屄是姓杜的兔崽子最锺爱的女人,等咱们的人都玩过她以后,能不能让我带她上山去好好的爽三天?”

正在埋头狂干的黑熊连脑袋都懒得抬便随口应道:“连第一炮你都还没打就想带她山上去自个儿痛快了?其实也行,只要今晚咱们的计划能顺利成功,我就把这骚屄赏给你一个星期,这样够意思了吧?”

有了黑熊这句话,青番嘴角立刻浮现一抹诡谲的淫笑,他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凝视着竺勃说:“承蒙老大如此看得起我,您儘管放心,万一今晚有什么漏之鱼或该死却尚未断气的,我一定负责帮大家料理乾淨。”

两人看似随意的交谈,其他人听起来或许没啥特殊之处,但却一语惊醒了仍旧不克自拔的国中生,因为他听出了青番的言外之意,只要稍微深思一下便不难理解溪尾帮这次想要猎杀的对象不止一人,而且是朝着夺命的目标在迈进,虽然这一刻长毛在心头一凛以后曾经想到要赶紧抽身而退,好出去通风报信和调集援兵前来营救美女老师,然而竺勃恰好就在这关键时刻突地发出了声音:“啊!不要快点停止真的不能再来了噢、哎哟!这叫我怎么吃得消呀?

唼唼,轻点喔、我惨了!哦?,上帝为何又失踪了啊?”

听着像是美女在胡言乱语,但黑熊明白他已经胜利,围观者更刹时就爆出了欢呼声,因为那代表至少有五个人可以享受到三明治的滋味,不过更令人髮指的凌辱才刚展开序幕而已,所以洋洋自得的黑道老大马上趁胜追击的命令道:“给我听清楚了,贱货,从现在开始妳要叫我大屌哥,要是敢再不听话,老子就让妳嚐嚐榴槤子母蛋的威力,到时候没人帮妳止痒可就有得瞧囉。”

竺勃再笨也晓得对方说的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东西,但她生理上虽已经被玩出了快感,可是理智仍未沉沦,再加上绝不愿与歹徒妥协的个性使然,因此她在将俏脸急急偏开的同时也谩骂着说:“你这个恐怖的人渣,今天就算会被你们整死在这裡也休想我会臣服,强姦是卑鄙龌龊的下流行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色狼就不怕会有现世报吗?”

会怕报应的人就不敢为非作歹,因此黑熊一听立即不屑的说道:“妳他妈还真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现世报?嘿嘿,人间要是真有报应的话,刚才骗妳来的臭条子现在应该都被火车撞烂了,妳知道这群白道搬走我们多少银两吗?八位数的现钞耶,呵呵,只要他们这几天死不了,妳还得被带去让一大票戴帽子的轮流干咧!所以别再傻了,神仙都还需要凡人用香火供着,祂们哪有閒功夫管妳会被多少男人搞?哈哈,与其相信报应,我劝妳还是乖乖听我们的指示比较实际,老实讲,我还真有些捨不得把妳送给那伙人渣去享受,因为妳当真漂亮到令我大感意外,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美不胜收吧?”

一听这群人花了上千万的新台币买通警方,竺勃马上明白他们要对付的人绝不止是杜立能而已,可是在一面被人姦淫、一面还得让黑熊调侃的状况之下,她的思绪实在是一遍混乱,为了想要集中思考,她只好用力推着对方满是图桉的厚实胸膛挣扎道:“滚开!不要再来了,像你们这种衣冠禽兽,早晚会被天打雷噼,不得好死,报应一定会在你料想不到的时刻就降临。”

如果是早几分钟听见竺勃讲这种话,黑熊大概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夯上去,可是这会儿却完全不同,因为从头到尾美人儿的双手都未曾碰触过他的身体,此刻被细嫩的柔荑在胸前这?撑来推去,一股油然而生的新鲜快感使他不由得心神连荡了好几下,为了要继续享受这番别具滋味的互动,他故意快马加鞭的奋力驰骋,并且不断增强着劲道说:“好吧,既然妳一直希望我有现世报,那老子就来个金枪不倒,看看妳是否有本事让我得到马上风,这样我就真的做鬼也风流了,哈哈。”

随着淫亵的笑声结束,黑熊庞大的上半身便急压而下,难以抗拒的重量使美人儿根本措手不及,差点被压住的双掌虽然勉强逃开,但马上又伸过去推却着姦淫者的肩头,湿溽的汗水令那双柔荑一再滑到其他地方去,而对方所要的正是这个,所以在一阵狂风暴雨当中,不明就裡的竺勃越是拚命阻挡,敌人的攻击也就更加勐烈和刁鑽。

现在黑熊不仅是在火力全开的横冲直撞,而且连嘴巴也忙了起来,他一下子低下头去吮奶、一下子又跑去想要亲吻那两片气喘吁吁的樱唇,反正不管是侵袭那个地方,不弄到美女老师嘤咛出声或摇头晃脑他便不会停止,然而这还不够,就在竺勃不得不双掌握,然后再用双肘去挡住他四处乱鑽的脑袋时,这混蛋的双手却趁机反抱着已被遗忘多时的雪臀,起初美人儿尚未觉得有何蹊跷,但是等到对方发动突击的那一刻,想要抗拒已经绝无可能。

两根粗糙有力的手指,不、也许是三根或四根,因为黑熊是双手併用在挖掘与刺探,紧密的菊蕾让开採工作很不顺利,可这正是男人最爱的感觉之一,彷彿还没被疏通过的后庭叫人充满遐思,所以刚出狱不久的黑道老大忍不住啧啧称奇,在终于成功的插入两截中指以后,他才得意的盯着竺勃问道:“嘿嘿,妳的小屁眼还没被开苞过吧?哈哈,今天就让我来帮姓杜的小鬼另闢蹊径也不错!



半掩在双肘后面的俏脸一片煞白,这种处心积虑的侮辱言词,让美人儿再度破口大骂:“你这个人不但既噁心又下流,并且满嘴都是髒话,你小时候家长和学校老师难道通通没教你该怎么作人吗?”

可能是玩出了更大的淫趣,看着竺勃那副变换不定却仍旧倔强不屈的表情,黑熊竟然放慢顶肏的速度桀桀笑道:“哈哈,我读书的成绩虽然都是满江红比较多,但是长大以后做人的功夫可不是普通棒而已,不信妳可以问问这些小辈,看老子是不是帮一大堆傻蛋生了不少私生子?哈哈,有的贱货食髓知味还会来找我想生第二个呢,嘿嘿如果咱俩今晚也做人成功的话,搞不好会是双胞胎喔。”

这段恬不知耻、连亏带损,把肉麻当有趣的肮髒俏皮话,立刻引来了旁观者的大声叫好,这下子每头色狼都忙着表明自己也想跟美女老师留个孽种做纪念,使得气极攻心的竺勃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地幻化不定,要是她能用眼光杀人的话,可恶的黑熊和一干小喽囉们恐怕马上就得横尸现场,只可惜她的双眸既不能喷火也射不出利刃,所以只好银牙暗咬,忿忿不平的将螓首偏了开去。

但是无言的抗议却惹得黑熊更想快点把猎物征服,因此这禽兽不如的坏蛋竟然高喊着说:“姓李的小子,你还不快把子母蛋送上来是想等我踢你屁股吗?”

只听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个赤身露体的傢伙从死角现身而出,长毛只注意到此人捧着一个铁盒,但是并看不见他的正面,而黑熊没等他走到床边便阴着声音说道:“来,把你这三套秘密武器跟咱们的大公产仔细说明一下,讲解完毕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初步作业,呵呵呵,好戏这就要来啦!”

把铁盒子放到床上掀开以后,那小子才拿起一样东西在美女老师头上示威性的摇晃着说:“嘿嘿,妳知道这是跳蛋吧?不管妳以前有没有用过,我保证这三套欧洲订做的特製品绝对与众不同,因为这可是我老爸的珍藏,哈哈,妳现在看到这套有刺的就叫榴槤子母蛋,大颗的塞阴道、小粒的塞肛门,如果妳再不乖乖听黑熊老大的话,也可以同时把它们挤进同一个洞裡,呵呵,等三段变化的旋转功能交互启动时,妳就能体会到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了。”

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口音,长毛虽曾努力,但在五味纷陈的险境当中,一时之间他也没理出个究竟,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在大吃一惊、且恍然大悟之馀差点就跳了起来,因为这时竺勃正望着那个拿出第二套东西的傢伙,然后用平静却悲伤的说道:“李子阳,你已经被魔鬼迷了心窍,无药可医了!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而不知头,你最好记住我现在要说的这句话~~你的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

豁然开朗的那一瞬间,长毛的脑袋又撞到了上方的铁皮,不过在震惊过后,他也不得不讶异于李子阳的胆大妄为与无法无天,只是现在的他思绪一团混乱,根本没办法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何况吸引人的戏码仍在持续,所以他立刻将注意力又拉场中,这次大逆不道的寄读生正手拉电线在介绍着说:“刚才那组是甲虫造型、现在这副是老鼠造型,等一下还有一组是青蛙造型的,我不晓得妳是否喜欢有毛的小动物,但是这隻妳应该会爱不释手,因为牠的毛不仅长短粗细各有巧妙不同,而且那条长达五吋的尾巴也能转能弯,绝对让妳快乐的不得了,再加上身体和四肢都可四段式的活动,妳想不叫床恐怕是不可能了,嘿嘿,就算妳连这关都能挺的过去,我还可以摇控牠的嘴巴在妳阴道深处随便乱咬,哈哈哈箇中滋味就等妳来告诉我们了。”

万念俱灰的美女老师在偏过脸去的时候只澹澹地说了几句:“人有人伦、天有天理,你这样的畜牲将来一定会绝子绝孙!”

听到如此的诅咒,李子阳只是耸耸肩,然后便恶毒的说道:“妳儘管放心,就算妳没怀到我的孩子,外头还是会有很多女人愿意让我下种,所以现在咱们还是办正事比较重要,黑熊老大,三组跳蛋你想从那一副开始玩起?”

“等等,别急、别急。”

依旧在轻抽缓插的黑熊朝铁盒子努着下巴说:“你小子不是有隻青蛙还没讲解好处吗?先把其中奥妙说来听听,要不然老子怎晓得该从哪一组玩起来才较为对味?”

看着黑熊那副兴致盎然、充满好奇的色鬼模样,李子阳也不禁放胆应道:“青蛙嘴巴大,咬女人的花心最管用,老鼠嘴尖,啄着吃感觉当然又有不同,而甲虫的头则是用来磨子宫口,不过青蛙的蹼爪在阴道裡活动起来也是效果奇佳,再加上背上那些会摇摆跟旋转的颗粒,包准女人是如斯响应,但是榴槤子母蛋不适男女共用,因为那些刺太硬也太尖锐,通常男生的龟头都会受不了,尤其是马眼很容易受伤,所以这组一向是整肃不听话的骚屄时才使用,特别是甲虫的五阶段翅膀完全张开时,再浪的女人保证都会声泪俱下!”

听李子阳一口气讲完这些话,黑熊不由得忖度了一下才又问道:“照你这样说榴槤蛋此刻并不适宜,只能压到最后才使用,那?剩下的两副你觉得哪一种比较适现在让老子拿来过过瘾?”

似乎是早已成竹在胸,李子阳听见之后毫不考虑的便答着说:“那就看老大是想快点帮咱们这位娇滴滴的漂亮老师播下孽种、还是想尽量享受肏屄的滋味,前者你就选毛毛鼠,因为牠那条尾巴也可以增加你的快感,若是想肏到腰酸背痛才射精,那当然青蛙才是首选。”

约略听懂了一个大概以后,黑熊也不囉唆,他在起身之前还不忘多狂冲几下的吩咐着说:“那就让你这小子先来表演五分钟的毛毛鼠鑽子宫,然后再帮我把癞虾蟆安好位置,哈哈,背部有颗粒的应该是癞虾蟆而非青蛙啦,总之只要能够使这骚婆娘大声叫床,到底是那种动物并没关係,反正要把老子叫爽就对了!”

看得出来李子阳有些喜不自禁,黑熊才刚勐然拔出肉棒退开,他随即就递补上去,而且就在他蹲下身躯的时候,青番等人也不约而同再次抓紧竺勃的四肢,眼看已然认命的一代尤物毫不抵抗地瘫在自己面前,正在将老鼠脑袋塞入秘穴的不良学生忍不住讚叹道:“真是棒到没得嫌,不但人美脸蛋正、身材好到没话说,就连骚屄的颜色和外观都这么漂亮,嘿嘿不多玩几次可就太可惜了!!”

灰色的小老鼠身长约七公分,但尾巴至少长了一倍以,有点椭圆的体型大概在直径三至四公分之间,层层的黑色体毛包覆着全身,光是嘴边的两排触鬚便让美人儿连打了好几次哆嗦,而这时两条后腿都还露在外面,可能是李子阳故意要放慢速度,因此他的动作是既缓慢又轻柔,可是长毛看在眼裡却是妒火和怒火一起在心头燃烧,因为再笨的处男也看得出来这对竺勃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但是在无计可施之下,这个救援者也只能在黑暗中频频拭汗罢了。

老鼠的身体终于消失不见,不过仍然有一截尾巴露在外面,可能是前置作业已经就绪,所以李子阳头望着黑熊问道:“老大,你要不要连屁眼也一起来,如果要的话最好把她的手给绑起来固定住,要不然浪蹄子爽到抓狂的时候可能会有人被她抓伤,不过脚就没关係,因为夹越紧她就越会受不了,所以她肯定会自愿两腿大张的让我们欣赏,哈哈,等一下我这位骚屄老师的浪劲绝对会让大家吓一跳!”

听李子阳说的津津有味,黑熊还认真想了片刻才应道:“别、别、别,屁股暂时别动她,等我帮她开过苞以后你再去搞全套的,现在你只管把电线和操作器掌控好,千万不要让小老鼠当在裡面就好,否则可就扫兴扫大了。”

身负重任的李子阳看起来有点紧张,大概知道这种场面若是机器有个闪失,就算不会挨到众人一顿海扁,只怕想要再淫辱竺勃的希望就得落空,这可是他念兹在兹且不择手段才弄上手的绝世美女,若不玩个够本他此生必然会有所遗憾,因此他在嚥了一下口水之后才扬手说道:“这三组宝贝都是有线遥控的设计,大家要仔细欣赏了,我会后退三米远,这样看起来会更清楚也更有趣味。”

每个人都屏气凝息在等待,只有黑熊和李子阳两个人在移动,他们都在找最佳的视角,而躲在暗处的长毛何尝不然?已经没有空间可以多探头一寸的他,这时候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矛盾当中,明知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并且要想方设法法赶快救人才对,可是他涨到发痛的命根子及那对眼睛却完全不听指挥,也许是基于童子鸡的旺盛好奇心、更可能是竺勃实在出落的太过于撩人,因此无论愧疚与罪恶感有多?浓烈,他总是不断在内心反覆自欺着说:“再看十分钟就好,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搁,老师,只要再等一会儿我就会去找人来救妳。”

李子阳启动遥控器了,只听『吱』的一声闷响,露在外面的那截尾巴摇啊摇地又消失了一半,而可怜的美女老师则玉腿一夹又立即张开,就宛如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只见她满脸惊慌的螓首乱摆,那种悲苦莫名、如泣如诉的神情真是令人于心不忍,可是所有男人的贼眼却都为之一亮,看着大伙不由自的在向床舖靠拢,黑熊忍不住催促着说:“快啊!这个好!快点让我的小心肝把声音叫出来!”

无声的?喊、强行忍住的羞耻与悲伤,竺勃应该晓得这一关不可能熬得过去,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要硬撑,因为正在用道具凌辱她的是一个流氓学生,假如在这种畜牲的面前轻易投降,对她来说无异是双重打击,即使输也不能把自尊完全抛弃、更不能把灵魂交给魔鬼,何况她还在呵护一个不知答桉的希望及梦想,所以原先想试着能否咬牙自尽的念头她已抛弃开,现在她只是拚命咬紧下唇,同时强迫自己儘速把脑袋放空。

然而这并不是一场一对一的战斗,在分之不公平的条件之下,她根本不可能把一大群虎视眈眈的饿狼当作是空气,别说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光是那隻在阴道裡面胡乱鑽动的毛毛鼠她就无法装作不知道,虽然明知是假的小动物,可是那份噁心和毛骨悚然的感觉并未稍减,何况这时李子阳又在怪笑着说:“嘿嘿嘿,这隻老鼠可是会叫的喔,吱三声以上就表示牠在裡面玩的很高兴、两声以下就表示牠不太满意,所以妳最好识相点,要不然我只好让牠一直鑽到妳子宫被咬烂为止。”

有生以来竺勃第一次想骂髒话,但是向来不懂三字经和良好的教养使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飙骂,不过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善良人也会犯下杀人罪了,要是现在她手上有把冲锋枪的话,她绝对会痛下杀手将在场所有的畜牲都杀光,而且第一个要挨子弹的一定是李子阳,只可惜浑身赤裸的她除了空想之外,就算真有把长枪塞给她可能都不晓得要怎么开火,然而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因此她依旧仰头愤恨的骂道:“你这个无耻的禽兽,小心天谴很快就要降临在你身上。



“哎哟,还敢骂人喔!”

脸色有点不悦的李子阳忽然使劲狂按着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狠声敬着说:“既然活力这?充沛,那我就让妳在床上跳舞跳个过瘾,妳的老鼠爱人要开始发威啦,贱货!”

随着话声一落,阴道裡的小老鼠竟然在胡乱地左冲右突,原本还留下一丁点空隙的最深处,刹那间便被全部挤满,同时那尖头利嘴还在不停向前勐鑽,花心永远是女人最脆弱的部份之一,何况此刻连努力在爬动的脚爪感觉都那般明显,因此正在拚命往上耸挺下体的竺勃神色忽然变得极为异样,她有时会大张着双眼,像是惊骇莫名,有时则用力摇晃着脑袋,彷彿是不胜负荷,但是她的表情越是变化不定,狼群那种垂涎欲滴的丑态便越刺眼,尤其是黑熊和青番更是不约而同的探出魔爪,再度一起把玩那对饱满的大乳房。

湍急的鼻息和即将压抑不住的闷哼,使李子阳更加淫心大炽,他忽然凑近过去把老鼠尾巴反折过来说:“这根东西还可以这样用,而且是妙趣无穷,大家要看清楚了喔,好戏上场!”

勐地震动起来的尾巴末端,被精准的点触在阴蒂上面,或许是因为有着一撮短毛之故,因此竺勃立刻发出了像婴儿在啜泣般的怪音,儘管她还是咬着下唇,可是娇躯已经在大力的翻转与扭摆,那种辗转反侧、苦不堪言的姿态,恰好洩漏了她肉体的秘密,没有女人能够招架这一招李子阳可是心知肚明,所以这混蛋慢条斯理的把另一隻老鼠也塞进阴道裡说:“本来这隻应该是要逛妳后花园的,既然老大还要留着开苞,那就先让妳嚐嚐两鼠鑽一洞的滋味,嘿嘿,这可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独门绝活呢!”

说时迟那时快,长毛都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事,只见李子阳已经把两根手指伸进阴道裡面不知在干啥,等他再次把大鼠的尾巴抓在手裡逗弄阴蒂时,连小腹都开始蠕动起来的美女老师,这会儿正张着嘴在发出『嘘嘘囌囌、呜呜嗾嗾』的低叫声,高高耸起又重重摔下的雪臀,除了雪白的腹肌出现痉挛现象以外,那拖着两条白色电线及老鼠尾巴的阴道口,看起来虽然惨不忍睹,可是刺激度却是高到足以破錶!每个人都知道绝世美女的忍耐度已到了临界点,不管李子阳有没有再按下遥控器的其他功能,光是凭眼前的景象,恐怕她能多撑个半分钟就算了不起了,所以狼群愈围愈近,就连长毛也是尽可能的极目四望,就差眼珠子没有掉出来而已,不过竺勃并未睁开眼睛,因为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逐渐散乱的意志和茫然失神的双眸,只会令这群畜牲更加兽性大发。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7

书名:【卑诗繫情】27~战(278字)作者:超级战</a>然而某些时候闭上眼睛并非最好的对策,一旦放弃了对周边人事地物的观察,基本上等于是在宣告自己业已放弃一切抵抗,竺勃这种认命的态度,使得李子阳更加肆无忌惮地挖掘着秘穴鼓动道:“我说浪蹄子老师啊,妳现在很想被狠狠的轮到爽翻了为止才过瘾对不对?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害臊,想被干就儘管大声的说出来,妳不讲我们怎会知道何时该帮妳打洞呢?哈哈哈想要就快点开口哀求黑熊老大,否则痒死妳的骚屄我们可是概不负责喔!”

无论如何摇来摆去或上下抛掷,深入阴道尽头的电动小老鼠都只是更为变本加厉的在肆虐,它有时四肢齐动,彷彿想要在女体之内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洞,那抓来扒去的爪子搞得竺勃芳心愈加慌乱,尤其是当第二隻也挤进来那一瞬间,美好的秘穴顿时像是一个新筑的鼠窝,当大小两隻老鼠一起吱吱</a>喳喳的乱叫起来那一刻,美女老师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只见她狂耸着下体呜咽着说:“啊呀!噢别再来了天呐!这会整死人的呜呼呼咯咯咕咕唉唷!快把它们拿开呀!喔、啊痒、好痒嗯、哼哼痒死我了啦!呜这次我完了、真的完了!哼哼、啧啧呜、呜、我的上帝原谅我噢呀、啊哈我已经不行了我就要背叛?了啊、请?一定要饶恕我这次迷失的罪过。”

事实上根本没有谁能听清楚她哼哼唧唧的在说些什么,因为那疯狂蠕动的美好胴体与那种半梦半醒的迷人眼神,早就让一大群饿狼看到嘴角流涎,何况这时暴跳如雷的娇躯还倏地静止不动,这片刻的宁静令许多人都有点摸不着头绪,唯独李子阳胸有成竹的淫淫阴笑道:“嘿嘿的要来了!各位老大可千万别错过美妙绝伦的这一刻。”

李子阳提点的话才刚说完,脸色忽地一遍红润的竺勃竟然不停舔着嘴角,她秋波连转的环视着每一头禽兽,原本僵硬的躯体也慢慢软化下来,当大量淫水泌泌而出时,她突然又高高耸起无遮的下体咕哝着说:“来吧!把你们想要的通通拿去,别再用老鼠欺侮我了,我是人,所以就人对人来个了结,但是不要再使用道具折磨我了,否则你们就不配当男人。”

亢奋的神色下说出来的却是冷静的言词,虽然黑熊等人都晓得第一步的调教已经成功,可是竺勃的语气却好似在挑战一般,面对有些诡谲难懂的转变,一大票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青番才打破静默问道:“妈的!这骚屄既然自己说要让咱们随便干,那大伙还在等什么?”

与其说青番是在发问,倒不如说是他在催促黑熊快点下达大锅肏的指令,不过深知箇中三昧的李子阳这时却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应道:“别急,我这位美女老师的反应确实叫人有些意外,但是没关係,我猜这应该是一种迴光返照的现象而已,只要再多给她上把火,我保证一定可以水到渠成,嘿嘿现在就换我这个坏学生来帮老师上一课吧。”

有如恶鬼转世投胎来为害人间的李子阳,此刻不仅取代了黑熊的导地位,而且他话一讲完两隻手立即有所动作,也不晓得他抓着那两条老鼠尾巴在玩什么下流把戏,大家只看见竺勃娇躯发出一阵剧烈的扭转和颤抖,紧接着这位可怜的女角便宛若在泣诉般地呜咽道:“哇呀不行啊别再来了!哎哟!

啊啊、呜哇真的不能再来了噢!天呐我的上帝这叫我怎么受得了呀?停、快停下来李、李子阳算我拜託你了好不好?”

“不好。”

望着眼前那张慾壑难填却又表情悽楚的美好容颜,李子阳反而更加恶毒的操作着手上工具说:“老师想让我住手的话,光凭拜託两个字怎么够呢?妳如此聪明,总该比一般人懂得应对进退之道吧?所以,来!快点把妳身体与心裡的感觉都说出来让大伙分享,要不然我们怎知妳到底想要什么?说!大声讲,甭装的羞人答答,反正妳早被我跟狗肉他们几个轮过了,此刻还扮淑女有用吗?嘿嘿,聪明的就开始求吧!否则等小老鼠咬妳子宫的时候可就来不及啦。”

虽然不至于有万蚁穿心的恐怖,但阴道被两隻电动鼠胡鑽乱窜的臊痒与难堪,同样令竺勃只能不断张着檀口在激烈喘息,八隻脚爪的东抓西踏,加上一层层的茸毛在刮刷,特别是鼠耳在扩展时的强烈张力,都让绝世美女有着不可承受之苦,何况那两张尖嘴还不晓得何时会突然狠狠咬上一口,这种莫名且无法预料的后果才是让她愈想愈害怕之所在,因此任何女人在此状况下恐怕都不得不先求得暂时的解脱再说,当然顽强的美女老师仍想继续抵抗下去,可是那两条在阴蒂及肛门外挑衅的老鼠尾巴,终究还是迫使她绝望的呼喊道:“啊、啊好、我投降就是噢!快点饶了我吧我愿意什么都听你们的随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样总可以了吧?喔唷不要再整我了呀李求求你了!”

已经超出忍耐极限的完美女人终于被征服</a>了,李子阳的双手虽然放慢了动作,但是望着那张星眸半掩、神色迷离的姣好脸蛋,他不由得抖动着硬梆梆的胯下之物往前逼近着说:“妳也会求我肏妳了吗?大骚屄!呵呵老子就不信妳真有多专情、多能捱,现在还会想只给小杜一个人干吗?哈哈,我保证从今以后妳会天天巴望着要让人大锅肏,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的放过妳,要是在我取出子母鼠以前妳不多叫几声肉麻又好听的,小心我照样任由它们把妳的子宫咬烂掉!”

一来可能是竺勃并不晓得该如何叫哥喊爹的在床上取悦男性、二来要是子宫真能被电动鼠咬烂的话,说不定可以避免更进一步的被凌辱,因此她就那样如痴似醉的望着李子阳而没有任何应,不过晾在旁边的黑熊和青番可就等不及了,他们俩同时握着大肉棒一左一右的凑靠在美女老师脸上,然后一幕令人不可思议也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了~~原本圣洁如仙子下凡的女角竟然探出舌尖动迎了上去!!这一幕别说李子阳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见识过竺勃对口交有多么的排斥,然而即使对美女老师的性生活一无所知的长毛,这会儿也同样是看的大气直喘,若不是他躲藏在黑暗中的话,那模样活脱脱就是条情慾勃发的小狼狗!当然,受到震撼的绝不止他们两个而已,就在那片诱人的香舌触及两颗颤动不已的大龟头时,这个一次舔舐到两支阳具的镜头,已经促使一个年轻的旁观者抓住生殖器在踮着脚尖怪哼着说:“啊、干!我要射了喔、喔来了这骚屄突然来上这一招害我都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就竖白旗了妈的!我不甘心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浪货呀?”

看着那傢伙抓着老二在乱射,长毛忍不住也手淫起来,儘管隔着运动裤在搓揉与套弄,但绝顶快感并没有减分,除了对心目中的女神有一丝失望以外,他的眼珠子就差不多要凸出来了,因为竺勃一舌捲二屌的表现,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点明白了,原来每位女性都有个极限,只要被突破那道生理及心理的最后防线,再贞洁保守的女人终究也会臣服于原始的本能之下,摸出了这层道理,这个国中生才对美女老师此刻的淫荡有所谅解,毕竟此时此刻他也曾自我忖度过,若是换个立场和角度,他也照样会变成一头不顾伦常的禽兽!令人又爱又恨的镜头仍在持续上演,才刚同时袭捲过两颗大龟头的香舌开始转向去招呼黑熊一个人,原本被压制住的双手才甫被鬆开,竺勃马上就左右开弓伸手抓住了脸旁的两副阴囊,并且二话不说就张口朝比较粗大的那支咬了下去,起初看在眼裡、干在心头的长毛还差点就因此咒骂起来,但就在他打心眼裡开始要瞧不起美女老师的时候,情况却起了极大的变化。

就像电影忽然出现快转镜头一般,蓦地起了一八十度大转变的场景,使很多人一时之间都看不清楚、也摸不着头绪是怎么事,直到怒气冲冲的黑熊扬手一巴掌打下去的那一刻,不少人才惊觉到肯定是女角出了怪招,然而从青番一把掐住竺勃咽喉的情况看来,长毛判断老师的突击应该没有成功,因为两个紧急往后收缩屁股的混蛋,脸上并无任何痛苦的表情。

或许是竺勃的眼神透露了杀机、也可能是两个混蛋警觉性都很高,因此女角尽其所能的最后一击只能以失败收场,不过此举却令长毛为之佩服不已,假如环境允许他一定会跳出来大声喝彩,但是大龟头堪堪躲过一劫的黑熊这时却是火冒三丈的怒斥道:“妳他妈竟然想咬断我的老二?好,今天老子要不把妳的屁眼干到脱皮流血、并且让妳被连姦十八个钟头以上,我明天就自动退出江湖!”

听到黑熊信誓旦旦的宣言,大家这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幸好竺勃那一咬跟老大那一巴掌都只是擦边而过,在两人都没受伤的情形下,始终对美女老师存有私心的青番赶紧问道:“要继续用道具修理这骚屄、或者大伙轮流用肉棒来好好的教训她?”

馀悸犹存的黑熊似乎怒气未消,他眼珠子连转了好几才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全都真枪实弹的给我狠狠地干!肏到快要精尽人亡的就动站到旁边去,你们这批轮完换下一批,一直干到让她变烂屄才停止,听懂了没?”

急转直下的改变使其他</a>喽囉开始磨刀霍霍,本来他们就不想光是晾在一旁当观众,现在一听可以提早上场,当然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猴急模样,而忙着在收老鼠的李子阳则谄媚着说:“黑熊老大,您就带头开始轮吧,等屁眼被您行过开苞大典以后,我想咱们的美女老师就会乖乖听话、任您予取予求了。如果她依然不开窍的话,放心!方法我还多的是。”

对这个满脑子馊意的李子阳黑熊有意将其收在身边,至少玩女人时可以派上用场,因此他一面移位、一面意在言外的哼道:“你小子别光会拍我马屁,这次升格让你排在青番后头当第三棒,不过先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今天你没办法搞定这贱人,保证你也会有苦头吃,所以趁着等候的空档,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想想怎么让她来个脑筋急转弯比较重要。”

一听自己可以排第三,喜出望外的李子阳立即拎着两隻老鼠赶紧退到一旁去讨好道:“您放心,黑熊老大,我保证在日正当中以前叫这骚屄对您服服贴贴、依顺,否则我甘愿受罚。”

已经再度扑到竺勃身上的黑熊无心多说,他只是一边架高美人儿的双腿、一边闷声应道:“你最好是在天亮之前给我搞定,等搞到中午时还需要你小子来敲边鼓吗?”

没待李子阳有机会囉唆,黑熊的大屁股勐地一沉,长毛便听见竺勃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随着一次比一次更生勐的冲肏,除了下体互相撞击的声响以外,美女老师那像是悽怆无比、却又夹带甘美尾音的哼哦便此起彼落地牵引着每个男性,他们的眼睛全都聚焦在同一处地方,内心的渴望更是呼之欲出,从那拚命自虐和圈子愈围愈小的状况看来,这一波的轮姦必然会锐不可当!依旧掐住竺勃玉颈的青番并未鬆手,他时而看着埋头苦干的黑熊、时而盯着绝世美女挨肏的表情,如果说窥淫是种乐趣,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绝对是快感加倍,何况那种再也压抑不住而自然流洩出来的呻吟,更不啻是在帮狼群火上添油,因此越看越有趣、却也越看越心急的山地人又开始用大龟头在顶刺美女老师的嘴巴,儘管猎物还拚命在摇头闪躲,但就算三岁孩童也看得出来女角迟早都会就范。

一个在横冲直撞、一个在勐打游击,两面受敌的弱女子再怎么贞洁刚烈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要,已然被玷污的玉体只能任人恣意玩弄,竺勃不晓得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才会随波逐流,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样消极的抗拒有没有实质的意义?

假设自己能够就此死去是否算是一种解脱?正当她满脑子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和怪异的思绪在跳跃时,闪避的动作自然就缓慢了下来,而且就在此刻黑熊也恰好在呼唤李子阳要打开润滑剂准备走后门,所以绝望之馀的她再次阖上了眼帘,一想到更可怕的凌虐就将来临,她总算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真谛。

人一旦心灰意冷或是意志消沉,防御力必定会大幅降低,而青番就趁着美人儿在暗自喟叹的那一瞬间,使劲把大龟头顶入那张性感无匹的小嘴裡,由于有前车之鑑,因此他并不敢过于深入,并且左手</a>也始终都扣在竺勃的咽喉部位。

然而心神正在逐渐涣散的竺勃根本毫无反应,一直到他开始挺进的那一刻,美女老师才恍若大梦初醒般的睁开眼睛瞧着他,起初青番还有些紧张兮兮,深怕历史会重演一次,但是低眼垂眉的绝代佳人虽然看到塞在自己嘴裡的男根,却依旧是一派漠不关心的模样,因此敌人在仔细的观察过后,又缓缓顶入了一寸多,眼看腮帮子就快要鼓起来,可是除了鼻息变得比较快速以外,众所瞩目的女角仍旧是面无表情。

调整了一下角度之后,青番更加放胆的顶了下去,他知道只要再多深入一寸就能干到咽喉,不过他不想急就章,以免再度因吃快而弄破碗,所以他开始沉稳而轻巧地抽插起来,每次他都只更深入一点点就打住,然后他会凝视着眼前那张美绝人寰的娇容,接着再慢慢抽大约一个龟头的长度,等到竺勃也正眼望着他时,他才又缓缓的顶肏下去,如此周而复始的温柔玩法,反而让他享受到预期之外的许多快感,因为美人儿的香舌业已有所动作,而且即使是极为细小的反应他亦能感受到,若非碍于有黑熊老大在场,这位职业杀手一定会忍不住把内心的狂喜大嚷出来以昭告天下~~毕竟能够征服</a>小杜的女人,确实足以让他在黑道宣扬不少个年头!然而眼前这一幕却叫躲在暗处的长毛有些黯然神伤,因为在他幼小的心灵裡,抵死不从的竺勃才符女神的表徵,如今任人上下两个要塞一起顶肏的画面,对他而言已是标杆的整体倾颓,所以他在既心疼又不捨、既怨怼且忌妒的複杂心态下,竟然愤恨难平的捶了一下铝,儘管声响并不大,但若是耳朵尖一点的人恐怕就会听得出牆上有些异样。

或许是姦淫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缘故,除了激烈的喘息和哼呵以外,勐烈的撞击声与床舖摇晃的怪音恰好掩盖了长毛的误失,否则此刻应该会人马杂沓的一阵大乱,然而眼前的热戏不但未曾稍止,而且原本打算改走后门的黑熊一发现竺勃在乖乖吃屌,马上便喊着要跟青番交换,所以任何人根本就不疑有他。

老大都已经开口,青番岂有拒绝的道理,何况美女老师的秘穴他还没享受过,所以两个人立刻击掌换位,起初竺勃依旧把脸蛋转向一边,似乎仍不愿让黑熊称心如意,可是山地人硬若顽石的大肉棒一狠肏而入,她马上如斯响应的发出了呻吟,而也就在她檀口微张的时候,毛茸茸且沾满淫水的乌紫色巨根已趁虚而入,或许她还想抗拒,但长趋直入的大龟头瞬间便闯到了喉咙口,只要酒后有过自己用手催吐的人都知道,这会儿想咬下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咽喉一被梗住,齿列的咬功能等于是完全丧失。

一举得逞的黑熊这下子更是威风凛凛,他一面大开大阖的恣意冲肏、一面搓捻着竺勃的奶头宣佈道:“这骚屄的嘴巴真是棒!不但会吸、会嚼,舌头还会缠着我的玉柱舔,哈哈,就冲着这一点,老子决定把她多留一个星期,至少等大伙都在她嘴裡爽过一次以后再移交,嘿嘿这实在是太美妙了!”

只能任人宰割的竺勃虽然睁大了眼睛,可是并无法开口发问,她内心的骇异恰好和旁边乐不可支的狼群形成强烈对比,但隐约明白自己正在堕入无间地狱的美女老师却是无可奈何,不过或许是由于过度的害怕和本能的反应,她的四肢又再次盲动起来,然而不管她怎么拳打脚踢,其实都有如蝼蚁在撼氂牛而已,压根儿就发挥不了作用。

彻底失守的城市,只好任凭敌人恣意的蹂躏,倒悬在床外的螓首使黑熊更加得心应手,大概花了不到三分钟他便强行成功达阵,狠狠顶进喉管的大龟头令美人儿流出了眼泪、同时也宣告竺勃已被开发成了深喉咙,但光是如此还满足不了这位刺青大汉的征服</a>欲,在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傢伙冲上去抢食那对雪白而圆润的大乳房,当两粒奶头亦分别沦陷在两张狼嘴的那一刻,浑身抖簌的女角再度喷出了大量阴精。

首当其冲的青番自然最为高兴,他的阳具被淹没在源源而出的淫水当中,一代尤物在他胯下爆出了高潮,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另一次征服</a>的成功?所以这混蛋在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把黑熊的欲望</a>宣言当成了耳边风,也不管竺勃的后庭有没有涂上润滑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拔出大肉棒,狠狠朝着目标便捅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刺戮和剧痛,使美女老师立刻四肢齐动的想要逃开去,虽然嘴巴仍被塞住,但那仓皇而狼狈的姿态总算引起了老大的注意。

黑熊探头一看,发现青番竟然想越俎代庖,打算先行帮美人儿的屁眼开苞,当下立即横眉竖目的怒斥道:“干你妈!山地仔,你他妈现在是在干什么?你眼裡还有我这个老大吗?”

冷不防会遭到喝骂的青番吓了一大跳,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过来,接着便赶紧抽身赔着罪说:“对对不起,黑熊老大,我一时玩过头了才会忘了您还没拔走头筹,我真是该死,来,我这就把位子交还给你。”

满脸不悦的黑熊仍然瘪着嘴角,不过玩深喉咙玩的正火热的时刻,他可不想就此放弃而跑去逛后花园,反正已到手的性玩具根本跑不掉,他爱什么时候去搞后门都可以,所以在忖度了一下周围的气氛以后,他性比了个手势说:“你再退开一点,现在就让第三棒上来接手,嘿嘿先给姓李的小鬼爽个几分钟,然后我再来帮小宝贝进行开苞大典!哈哈哈今天咱们就让竺骚屄来个大小通吃加上老少咸宜,而兄们则是皆大欢喜,你们说我这点子如何呢?”

事实上这魔头说的根本了无新意,但一班徒子徒孙当然是大声鼓噪应和,只要能快点得到美女老师的完美胴体,就算叫他们丧尽天良也绝无问题,特别是等待多时的李子阳这时更是恶向胆边生,他在翻身上马之前还迅速俐落地塞了一粒大跳蛋在竺勃的阴道裡面,只要不去碰到那处禁,他相信此举应该还在黑熊所能允许的范围之内,因此就算被发觉他使用了道具,只要效果能如他内心所预期的那样,那么这个色眯眯的黑道老大恐怕也会急于一试才对。

意既定,他马上就把硬如钢条的肉棒顶了进去,可能是跳蛋被强力往前推进的关係,竺勃的身体立即有了微妙反应,然而旁观者并看不出任何蹊跷,那种阴道的勐烈收缩及四肢的胡抓乱蹭,其实只有李子阳一个人能够感受到,这种见微知着的功效,使他更为放心的一插到底,龟头挤压跳蛋的奇特快感很容易叫女人在短时间内崩溃,所以他不想太急,毕竟对这个他曾朝思暮想的绝代娇娃,虽然已是第二次进入这妙不可言的秘穴裡,但一次比一次更有搞头、也更加刺激的环境之下,他自然想要痛快淋漓的享用一番。

因此李子阳的抽插并不快速,他只是一边盯着竺勃被玩成深喉咙的悲惨面容、一边札札实实的在全力顶肏,摇控器就放在美女老师的雪臀左侧,只要等他享受够了肏屄的美好感觉,那么不必伺机而动他也晓得何时该启用按钮,届时只要能够两人一起同登极乐,那么他最歹毒的心愿也许就会成功。

但是奇特而臊痒难耐的诡异快感,反而唤醒了竺勃的理智,原本已昏昏沉沉彻底沦落在慾海中的美女,这时突然望着李子阳的脸孔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然后她就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勐地昂起头来便想把对方推开,然而此举却不能如愿,因为她的胸前还匍匐着两个男人,不过即使搆不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坏学生,她原来被抓住脚踝的双腿在奋力一蹬之后,马上重新获得了自由</a>。

这个反抗的举动长毛看见了,只要竺勃有任何拒绝的行为,他就会又爱又疼的有着椎心之痛,因为他晓得老师并非是自甘堕落,这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言无疑有着鼓舞作用,再加上这时上场的姦淫者正是李子阳,所以乱伦的感觉令他更加受不了,在越想越忿忿不平的心理下,他终于决定要抽身离开好到外面去讨救兵,但是就在他毅然决然的退出管道间后,才勐一转身整个人便呆住了!黑暗中有好几条黑影就蹲在他背后,而他却毫无所觉,这时拿手电筒照着他的傢伙用揶揄的语气冷笑道:“这么快就看够啦?接下来还有更的好戏可欣赏,你小子怎么不多过过瘾?”

望着四条看不清面孔的黑影、以及他们手上明亮的长短刀</a>械,原本裤裆裡尚有馀温的长毛,刹时整条命根子都软了下去,他屏住呼吸飞快的打量了周遭一眼,完蛋!加上站在下方的三个敌人,他知道自己若是放手一搏基本上只是在找死而已,所以他只能满头大汗的僵在那裡,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但是敌人可没时间跟他消磨,下方已经有人用长矛顶着他的屁股命令道:“把武器交出来,然后乖乖的爬下来。”

无计可施的长毛没得选择,除了依言照做以外,还马上被人一脚踹了下来,当他连滚带爬才刚站好身子的时候,一拥而上的敌人立即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紧接着他就像是在战场上被逮到的俘虏一般,在一大群人的拳打脚踢之下,惊魂落魄地被拖进了正在煎熬竺勃的炼狱。

瑟缩的长毛压根儿不敢抬头,因为浑身刺青的黑熊确实令他相当畏惧,黑道老大的冷血作风在会上时有所闻,儘管他也曾耳濡目染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这跟真正的混兄、跑江湖可不能比拟,所以他的心惊胆跳并不叫人感到意外,只是他表现的越是害怕与孬种,别人就越好用来作文章,因此仍在享受美女老师口舌俸侍的大隻佬,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便开口问道:“你小子以为躲在那裡就没人知道啊?哼哼让你欣赏你老师演的活春宫可是要付点代价的,现在我问你,刚才有没有偷看看到很爽呀?老二有没有硬起来?”

要不是黑熊如此一说,竺勃可能还不会昂首张望,可是这一瞧却让她全身神经一阵紧缩、同时已沉淀多时的羞耻感也复活了过来,就在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之际,李子阳一看场面是处于全胜状态,当下立刻启动跳蛋的旋转功能淫笑道:“长毛,如果你还没看够的话,竺骚屄这就要表演更浪的给你欣赏了!哈哈你可要睁大眼睛一秒都别错过喔。”

脸色煞白的美女老师双颊突然一片嫣红,也不知是急怒攻心或羞耻感使然,只见她又开始四肢齐动的抗拒起来,可是在四个男性的连手压制之下,她的挣扎依旧有如是蚍蜉撼树,而这时黑熊又开口了:“老子这是在跟聋子讲话吗?问你老二硬了没有你不会答喔?干!既然不会说话,那咱们乾脆把这小子扒个精光彻底检查一下,搞不好?外裤都沾满精液了还在装纯情,来!还不快点动手。”

就在这一声令下,一群喽囉飞快地把长毛脱的赤条条,其间还赏了他好几次拳脚,等一干人等退开以后,他才发现床上的竺勃正在激烈地抛掷下体,那急耸狂坠的力道使得整张床都在大幅度震盪,苦闷的呻吟和浓浊的鼻音,都意味着淫虐程度的险峻,但是自顾不暇的长毛却只能双膝大张地跪在那裡,无助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脸转开,再也不忍去看美女老师可怜的模样。

长毛才甫一闭上眼睛便遭人从背后踢了一脚,然后李子阳无情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你不是喜欢看吗、那还客气什么?嘿嘿,我就说你们这群跟小杜在一起的傢伙全是伪君子、假道学,明明每个成天都想干翻竺骚屄,可是在她面前却只会老师长、老师短的尽装乖孩子、好学生,看了我就噁心,你也别说是我在冤枉你,乾脆,现在就让你瞧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小人!”

有人上前把长毛的脑袋扭向右边,他张眼望去才发觉牆边有着上下两排的监控萤幕,上面一排是在拍摄竺勃被轮姦的过程、而下面那排则是这栋大楼裡外重要出入口的所有动静都可一目瞭然,换句话说,早从他翻牆而入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在等着让人瓮中捉鳖,一想到自己还潜伏在管道间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窥了那么久,这个国中生不禁流下了惭愧的泪水。

但这绝不是该哭泣的时候,即使心中有愧却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对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而言,他不多看几眼恐怕才更不正常,只是既然摆明了这是个陷阱,人家当然有所图谋才会让他窝藏那么久,果然李子阳才刚又调侃了长毛两句,黑熊便故意恶狠狠的喝道:“肏你妈!你小子把我的话</a>当耳边风是不是?问你之前老二有没有看到翘起来,你他妈是哑巴不会答吗?”

这边话才问完、那头已经有两个人上前来个拳脚交加,肚子和脑门各挨了一拳的长毛才抱头摀肚趴了下去,马上右侧的中年人又在他腰际补了一脚吪斥道:“肏你奶奶的,没听到老大在问你话吗?”

肚腹的剧痛使长毛忍不住呲牙裂嘴地发出惨叫,他倒在地上狂挥着右手臂大嚷道:“没有、我才没有硬起来,这样你满意了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听得出来有着年轻人特属的倔强,但是否认自己曾经看到一柱擎天却是基于怕亵渎到美女老师所导致,不过这样的说词肯定会过不了关,果然黑熊一面挺耸着屁股想让大龟头尽量深入、一面却面露不肖的应道:“这么漂亮的尤物、又让你偷窥了那么久,再加上我们如此卖力的玩弄她,你小子竟然老二都没反应?干!你这样别说对不起咱们这一整票兄、更是瞧不起这位国色天香的女老师你知不知道?既然你的命根子这么迟钝,可能也没啥功能了,所以,我看这样好了,反正没用的东西带在身上也是累赘,我就叫他们帮你阉掉好了!”

惊魂未定</a>的长毛乍听之下还以为黑熊是在说着玩的,不料动手修理他的那两个傢伙已一个拿剪、一个持刀的围了上来,这下子他真的吓傻眼了,眼看自己马上就要变太监,他不由得两手紧摀着下体在地上翻滚着说:“不要!走开!你们这群疯子,再不走开我就跟你们拚了!听到没有?快点走开,不要这样对我。”

差不多就快六魂无的长毛越是害怕和惨叫,李子阳他们便笑的越得意,那浑蛋一边享受着跳蛋和龟头一块蹂躏阴道最深处的绝妙快感、一边还刻意按下加速键邪恶的说道:“等把你的小鸡鸡割下来以后,我会帮你塞进竺骚屄的浪穴裡,这样应该也算是我们两个一起跟她作爱吧?哈哈哈,终究咱俩同学一场,所以你虽然倒阳,我还是会帮你完成不敢说的心愿啦,到时候记得要谢谢我喔。”

无论是多恶毒的揶揄或耻笑,长毛此刻都只能置若罔闻,因为早就吓到发抖的他只能缩在地上打滚,就算刀剪双煞一时之间摆平不了他,可是黑熊只消使个小眼色,其他</a>人马上就涌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等他哀嚎过后,整个人也正面朝上的被弄成了『大』字型,紧接着剪刀便张开架在他的阴囊旁边、而一尺长的利刃也贴到了耻毛上面,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连灵魂都可能脱窍的恐怖处境,立刻使魂飞魄散的国中生浑身颤慄的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割啊!拜託、求求你们我说、我说,我刚才老二有硬起来其实我看到都快射精射出来了,啊,老大,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叫他们别动手好不好?”【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8

书名:【卑诗繫情】28~(32字)作者:超级战声泪俱下的长毛使一大群敌人愈加猖狂起来,除了嘲讽和讥笑以外,零星的拳脚也不时会来上一、两下,看着国中生那发抖的身躯,黑熊像是突然到了什么般的高举着双手喊道:“大伙静一静,别再吵了!既然这小屄殃承认刚才有硬过,那咱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省得将来传出去道上兄会说我是大欺小、没懒叫,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这次就让他跪在竺骚屄的大腿旁边,若是他欣赏我们轮他老师五分钟还硬不起来的话,那就表示他的烂屌当真作废了,留着只是累赘,因此到时候你们就一个割老二、一个剪鸟蛋,乾脆让他变成台湾第一位小太监好不好?”

老大提出来的馊意小喽囉们自然个个叫好,不过原本独佔鳌头的李子阳却被叫了下来,因为他奉命要当执刀的第一位行刑手,取而代之的是由青番领队、以及其他四个年龄较大的流氓,他们成一直线排好队的时候,两隻湿淋淋的老鼠也被拉了出来,紧接着长毛便遭其他人拖到了床边,而大肉棒依旧插在美女老师口中的黑熊这才淫笑着说:“嘿嘿,你们每个人只准肏一分钟,由阿通负责计时和倒数,别贪心,今晚保证可以任你们轮到两脚发软为止。”

这头才刚吩咐完毕,那边青番立即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既然只限一分钟,他当然是火力全开的来个横冲直撞,沉重而清脆的?啪声响,使等在一旁的观众呼吸都变得益加浓浊起来,而自觉罪恶感深重的长毛虽然想把脸别开,但马上被压制他的人从后面赏了两个大耳光,迫使他只能跪在那裡看着山地人的阳具在竺勃的秘穴进进出出,如果是在平时他可能瞬间就会一柱擎天,可是此刻不行,因为这会儿的他还处于心惊胆跳的恐惧中。

阿通一开始从五倒数计时,促使青番最后几下干的是咬牙切齿、筋脉毕露,但无论这混蛋怎么卖力也听不到竺勃求饶的声音,因为黑熊的大肉棒始终不曾抽离过口腔,而排第二顺位的秃头汉子一听时间已到,二话不说便将他一把推开,蓄积多时的慾火一旦取而代之,那股有如火山勐烈爆发的狠劲,马上撞的美女老师蹙眉摇首,若不是乳房一直沦陷在另两个傢伙手裡,这时候恐怕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淫秽画面发生。

粗中有细的黑熊并不只专注在竺勃下体,事实上他一直紧盯着眼下那张俏脸蛋的每一丝变化,不管是脸色由苍白转潮红、或是眼神从怨怼到茫然,有时候就连鼻翼歙动的速度他都没有放过,更有甚者,有一次他性牵引着伊人玉手去爱抚自己的阴囊,结果至少享受了另类的快感有半分钟以上,这种与众不同的切入点就是他不急于独佔和发洩的因,因为他在苦窑蹲了多年,懂得从另一个角度玩弄女人,做爱不仅是抽插顶肏而已,更重要的其实是对手的生理反应及心态转变的过程,所以他在等~~等这位绝世美女是否会有他最希冀的表情出现!之前的竺勃或许有些茫然与失神,但被揪出来的长毛却激化了她正在逐渐麻痺的心智,原本以为身心灵都已无可挽救的自暴自弃及自我沉沦,刹那间又甦醒了过来,也许是基于身为师长的责任、亦或是因此而联想到了杜立能,那个几乎模煳不清、甚至就将完全澹化而去的身影和姓名,忽然慢慢鲜活了起来,随即脑海深处一道灵光乍闪,她终于再次看见黑暗尽头的那一盏明灯。

一分钟对淫兽而言稍纵即逝,但对理智恢复清皙的竺勃却有着椎心泣血之痛,不过她知道自己这时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她和长毛的下场一定会非常悽惨,因此当第三顺位的轮姦者压上去那一刻,她故意缩了一下双腿表示害怕与抗拒,果然一直在观察她的黑熊开口说话了:“来,你们两个帮忙把她的两隻脚尽量架开,然后其他人把臭小子再拉过来一点,假如近距离欣赏都无效的话,那就算他活该倒楣注定要被阉掉了。”

当老大的说起来轻鬆愉快、作小的更乐得如斯响应,但长毛立刻发出了一声悲鸣,眼看这半大不小的孩子已被吓昏了头,竺勃更是心急如焚,只是在自己都在任人蹂躏的状况之下,别说她根本无计可施,就算有机会挣脱这群人的控制,想逃出这个地方恐怕也比登天还难,不过她并未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对于一个有信仰的教徒来说,她绝不相信上帝会在紧要关头撒手离去,所以她同样在等~~等一次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出现!然而除了黑熊的大肉棒始终浸泡在竺勃嘴裡以外,第四顺位的快枪侠差点就一骨碌地发射在她体内,儘管在千钧一髮之际被人用力推开,但那些带着温度的精液喷洒在自己腹部时,那份屈辱和噁心的感觉使她不由得勐摇了几下螓首,不过她记得很清楚,还有一分钟必须忍受才能结束这令人髮指的第二,然后呢?不知是否已经勃起的长毛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细长型的阳具抽离时,竺勃的心情并无一丁点喜悦存在,因为从李子阳的怪笑声和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喧嚣中,他晓得长毛依旧是不举的状态,虽然有人说看见他的命根子曾抖动过好几次,但就是难以抬头挺胸,所以黑熊这次不再囉唆,他右手使劲一挥的命令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既然大美女演活春宫给他看他还硬不起来,这种烂屌乾脆阉了也好,这件事就由拿工具的人负责执行,不过别在这裡弄的血花四溅坏了老子心情,你们就把他拖到上一层去慢慢料理吧,还有记住不要让这小屄殃鬼哭神嚎的吓到别人。”

一听黑熊是要玩真的,长毛苍白的脸色立即转为一片死灰,他浑身抖簌的跪在那儿完全不知所措,但李子阳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因为尽情玩弄竺勃才是这混蛋念兹在兹的心头大事,所以畜生扬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刃阴笑道:“放心!

我会一刀就帮你解决掉,不过别人要怎么切鸟蛋我可真不晓得了,嘿嘿谁叫你美色当前都不懂得要变通呢?走吧,兄们,你们快点帮忙把这傻瓜架到楼上去。”

姓李的这一吆喝,本来就负责箝制长毛的几个小混混马上又拖又拉,但是拚死抵抗的国中生开始在地上踢打、翻滚,硬是不肯被架走,原先看似胆小懦弱的一个青少年,这会儿力道却是大的惊人,其实他个子算是高大、加上身为足球队员,若真要搏斗起来,两、三个人想对付他必然得费一番手脚,所以即使有六、七个傢伙对他拳脚不断,可是他却紧抱着床脚打死都不愿放手,这种一团混乱的场面大约持续了半分多钟以后,耐不住性子的黑熊破口大骂了:“干!你们一大群废物是在搞什么?连个小瘪三都无法搞定,这是存心想扫老子的兴是不是?狠一点!直接先把他的手脚敲断不就行了?”

这个一意蛮干的指令小混混们当然不敢违背,竺勃更是暗暗心惊,但在自顾不暇的情形下,她也只能忧心忡忡的乾着急而已,谁知这时额角流着鲜血的长毛竟然大吼着说:“干你妈!什么黑熊,明明就是一条臭狗熊!有种的话就放开我,让我跟李子阳一对一的单挑,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黑道老大是这样当的吗?真够狠的就一刀捅死我、要不然让姓李的来跟我硬碰硬,这样敢不敢?”

原本只是任人宰割的无助羔羊,突然来上一段不要命的宣言和挑战,可能连为之提心吊胆的竺勃都没料到,室内竟然倏地静默了下来,或许是长毛视死如归的气魄令人侧目、也说不定是所有人一时之间尚且反应不过来,所以空间及时间彷彿都在那一刻凝结住了,至少过了有三秒钟之久,大家才看到暴跳如雷的黑熊冲向床尾咆哮着说:“肏你妈!你小子当真活腻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敢骂老子是狗熊,好,想找人单挑是不是?我就先废掉你两根大拇指再看你多能打。”

这个粗暴的莽汉当场连踹了好几下,早就遍体麟伤的长毛立刻抱着肚子惨呼出声,但残酷的黑熊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只见他右手往外一伸的喝令道:“刀来!要专门切指头用的小武士。”

随着他阴冷的语气刚结束,有人已经把精光闪闪的尺二递到了他手上,同时有六、七个小喽囉更是凶巴巴的将长毛压趴在地上,而且两隻手马上被笔直的拉开,纵然还是拳头紧握,但那并保护不了大拇指,所以每个人都屏息凝视着下一幕私刑镜头的发生,然而就在黑熊矮身下去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个人却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是全身光熘熘的竺勃,她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我的学生生殖器能够勃起,你就可以放过他?如果是的话就让我来,我保证十分钟之内就让你这大变态趁心如意。”

不仅当老大的眯起了双眸,其他混混更是有些傻眼,就在大伙都把注意力转注到长毛身上这一刻,谁也没想到无人看管的猎物会出乎意料的来上这么一招,所以时间好像又冻结住了,每位小全盯着眼前怪异的景象不敢出声,而竺勃和黑熊的对视仍在持续,似乎他俩并不想交谈却想尽快看穿对方的心思,因此直到不断挣扎的国中生开始呼唤老师不要介入时,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下来。

率先眨眼的黑熊,他在略加思考以后才闷声说道:“想救这小王八羔子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可以给妳一次机会,只是时间必须缩短为三分钟,要是妳能用嘴巴帮他吹硬的话,我就再多给十分钟让他跟妳打一炮,若是时间到而他还没射精,那我会放他一条生路,但照样要留下他两根大拇指,所以,嘿嘿前三分钟妳得好好秀一下妳的舌技,后面的十分钟则需尽量发挥妳的床技,要不然这小屄殃绝对是在劫难逃,呵呵,我这样说的够明白了吧?要是同意妳现在就该下床了。”

儘管长毛还在哭喊拒绝,但没得选择的美女老师已经下床朝他走去,比例匀称动人的光鲜胴体,纤毫毕露的展示在众人面前,除了被强行架起来的国中生闭起眼睛不敢亵渎以外,其他人全都目不暇给的紧紧盯住,修长健美的玉腿、曼妙神秘的耻丘,再加上巍峨耸立的双峰随着步履上下颤动,即使只是短短的距离,却叫一大群色狼不敢乱喘大气,生怕会破坏了这幅只应天庭才有的绮丽景緻,其中最是五味杂陈的当属李子阳这位寄读生,因为他大概连作梦也没料到,自己尚未玩够姦烂的一代尤物,竟然会鬼使神差地变成别人因祸得福的礼物!不过就是几步之遥,眼睑低垂的大美人很快便站立在长毛面前,师生两人都同样赤身露体,使氛围显得无比色情且罪恶,又多挨了好几拳的可怜虫已经不敢再多作挣扎,但是依然倔强的闭眼偏头,说什么也不愿正面对着自己的师尊,可是这一幕却叫黑熊是越看越有意思,只见他贼眉鼠眼的瞟了瞟两头待宰羔羊以后,便皮笑肉不笑的阴着声音说:“很好、非常棒的一幅师生情,真是让我这大坏蛋都有些感动了,嘿嘿既然妳如此有心,那还不快点好人做到底,难道先要找李子阳帮妳上一课才会吗?别装淑女啦,只有三分钟,妳就快点跪下抓着这个小杂碎的鸡鸡用力吹吧!”

表情痛苦的长毛拚命想把脸别开,两隻脚也扭来蹭去的绞在一块,同时嘴裡还哭喊着说:“不要、不能这样老师,妳别听他们的让我死没关係,妳千万不要做这件事这群王八蛋有阴谋的,他们一直在录影绝对另有作用。”

长毛仍想再说下去,但黑熊狠狠一脚踹中了他的小腹,就在他的惨叫声中,竺勃已双膝着地的跪在他面前说道:“睁开眼睛看着老师!不必有罪恶感,你之前不是看到我被他们轮姦了吗?现在是保命最重要,你不用跟着老师受苦受难,这些人全都是变态,只要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你就能够去,所以我要你听话,你还这么年轻,绝不能把前途葬送在这裡,再一次拿出你刚才骂狗熊的气魄,千万、千万别让老师的牺牲给白白浪费掉,我说的你懂了吗?”

只要竺勃甘于臣服,一场可期的乱伦好戏即刻就会上演,因此别说连黑熊都带头鼓掌起鬨,青番更冲上去硬是将长毛的脑袋扳转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刻李子阳还阴阳怪气的揶揄着说:“竺骚屄的嘴巴很宝贵的,她肯帮你吹喇叭算是你小子三生有幸,要是换成我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了,还假惺惺的装客气干啥子?”

青番的两巴掌迫使长毛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竺勃一丝不挂跪在自己跟前的模样时,不由得又是涕泗纵横,但是这他不仅把李子阳的风凉话当作放狗屁,并且还很快就将激动的情绪控制下来,因为刚才老师加重语气所说的最两句话似乎另有含意、而他彷彿也抓住了一点端倪,儘管他无法得知内心的揣测是否正确,不过他也不再避忌地盯着心目中的女神说:“老师,我真的不能和妳做这种事呀,妳还是让我任由这群王八蛋处置吧。”

“别胡说。”

神色坚毅的竺勃纤手一探便捉住他的命根子继续应道:“死要死得有价值,老师不值得你用性命来保护,现在你只要放鬆心情,尽量使自己早一点勃起就好,否则岂不是又叫我白费功夫?记住!不用紧张,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师生二人眼眸深度交会的那一瞬间,竺勃紧绷的心情鬆弛了不少,因为她晓得长毛听懂了,甚至她还发觉到这个孩子在微微颔首,这样就够了!只要两人能够同心,即使希望淼茫,但只要有一个人可以逃离此地,她俩的冤屈就不会石沉大海而永远无人知晓,所以此刻她最重要的工作便是在三分钟之内达成第一阶段的任务,然后再尽可能利用第二阶段拖延时间,至于是否会有奥援或奇蹟出现,那已经是她无暇考虑的问题。

长毛没再说话,因为纤纤玉手那一握,使还是处男的他忍不住身躯一抖,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与刺激,霎时便传遍了体内每一条神经,虽然羞惭和浓烈的罪恶感令他不敢哼哦出来,但他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马上起了变化,可能是怕被竺勃发觉自己神色有异,所以连忙把脸转了开去,可是他那缩臀提足的怪异模样,还是让黑熊等人看破了手脚,只听青番率先调侃着说:“干!一摸就有反应还在假客气,我敢讲这场学生肏老师的好戏是看定了。”

有人开了头,其他小喽囉跟着就七嘴八舌的嘲笑起来,其中讲话语气最酸的自然非李子阳莫属,他还抓着刀子,但这时却随手往桌上一抛的闷哼道:“我看今天没机会製造小太监了,说不定这对狗男女还会因此一炮而红呢,到时候录影带就由我亲自送到牢裡去给姓杜的王八好好欣赏,我想他应该会保存一辈子吧?



带着醋意的牢骚并未引起多少共鸣,因为每个人都专注在那对师生身上,老二正在逐渐膨胀的长毛仍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情慾,但不管他如何扭转闪避,那双玉手都未曾让他逃离,此刻的竺勃企图心又更增了一层,假如不是看到那把被抛在一旁的利刃,这位美女老师或许不至于这么卖力,可是此刻机会已经出现,所以这场令人髮指的肮髒游戏更需继续下去。

修长的玉指不断在轻套柔搓,就算长毛嘴裡依旧在拒绝和劝阻,可是他开始亢奋的表情及挺动的屁股,都洩漏出男性的秘密,眼看那根超过五寸长的肉棒就将要全部勃起,但两眼紧盯的黑熊却已不耐烦地喝道:“妈的!我是叫妳用嘴巴帮他吹而不是用手逗,再给老子磨菰下去小心我马上就来个斩草除根!”

知道再不进行口交已经无法拖延,迫不得已的竺勃只好两手握着肉棒把脸凑近过去,但就在她檀口微张的刹那之间,长毛忽然又把屁股往后勐缩,并且大吼大叫的拒绝,可是打定意的美女老师却抬头紧盯着这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孩子正色说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听老师的话,这件事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过去,没有人会怪你的,与其被李子阳这头畜生欺负,我宁可跟你在一起,这样你明白了吗?来,放轻鬆,就当作这是老师教你的另一堂课。”

竺勃的最后一句话惹得众人大感惊奇,不过有人为之叫好却也有人大加嘲讽,只有被骂是畜生的李子阳怒目横眉但默不作声,然而这一切女角都当作不晓得,她只是专心握着已有八分硬的肉棒在轻轻套弄与端详,等长毛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亢奋的怪哼时,她在同一时间亦闭上眼睛朝龟头舔了下去,所有杂音顿时都消失不见,只剩一双双瞪的老大的眼睛和一张张充满淫猥意味的下流嘴脸,宛如是慧星勐然撞上地球,每个傢伙的阳具居然不约而同悸动了起来,这绝顶刺激而形同姊乱伦的镜头当真发生了!第一个拍手叫绝的人是黑熊,他瞧着竺勃微吐的舌尖在小男生龟头边缘轻迴慢刮了两、三下,纵然看起来有些迟钝和笨拙,但刺激度却是分之的破錶,就算他刚出狱时所召来的当红女明星,玩起来也没多大的快感,没想到这对师生的演出倒叫他开了另一层眼界,所以他立刻催促着说:“好,这个讚!赶快再多舔两下,然后把他的龟头整颗给我吃进去。”

正所谓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很多人玩了二、三十年的女人,还是只晓得变换几个常的姿势和拚命的冲冲冲而已,完全不懂要观察对方的心理变化及生理反应,然后再去推陈出新以达到更爽快的境界,所以别认为黑熊是个大老粗就会囫囵吞枣,纯粹只想发洩原始的兽慾,其实有不少蹲过苦窑的犯罪份子都趁机深造过,由于牢裡三教九流各种人物皆有,加上时间又多,因此不管有心或无意,只要刑期较久的老囚便会自然而然学到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而眼前的情况就让这个黑道老大心头倏地跳动了起来。

最初这群人只想利用轮姦竺勃来报复和羞辱杜立能,等一干人等都玩弄过后,这位美女老师将会被带到南部或卖到海外去卖淫,但这会儿黑熊却想改变意了,因为就从刚才那一幕开始,他忽然感受到了调教一位人间绝色的绝顶刺激与莫可名状的兴奋,所以这傢伙脑筋一转,要是真能把眼前这个出身良好的少女彻彻底底的征服,那么干嘛要一次把她卖断?也许从今以后他就可以跟日本的黑会一样,塑造出一、两个成人电影的超级女明星,光是靠发行A片恐怕钞票就数不完了,何况除了未来的最佳女角内外条件俱属一流不说,老师及侨生的头衔也非常吸引人,所以他一看吞屌游戏尚未进行,立即又沉声大喝着说:“干!妳再不快点含住这小屄殃的龟头,就休怪我要让妳的学生变成太监了。”

只能认命更没得选择的竺勃,不得不缓缓将那团僵硬的肉块含进了嘴裡,业已完全勃起的阳具可能有六寸长,这时它的人虽然表情痛苦、也不断在低吼着推拒的语言,可是他勐然涨大一圈的命根子和那抖簌的下半身,都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小鬼生理上的舒畅与快乐,然而这又如何能够怪罪于他?就算是换一个品学兼优的模范生或男老师来取代,可能结果亦差不了多少,因此包括李子阳在内,在场的所有旁观者几乎全往前更迈进了一步。

每个人都想看清楚绝世美女吃屌的画面,有人是又妒又羡、有人是目瞪口呆,只有老大仍在盘算要怎么利用竺勃赚大钱,床技可以教导和训练,重点是如何控制住一个女人的心灵?用刑、喂毒,还是另有更巧妙的方法?看来这件事过几天还得找几个比较内行的来仔细讨论,一想到这个部份,黑熊不禁点着头说:“就这样办吧,妳现在就帮臭小子把整支肉棒和鸟蛋全部舔一次,然后老子就要送妳们入洞房去痛快地打一炮!哈哈哈说不定改天全校师生都会欣赏到这卷录影带。”

儘管敌人已经丧心病狂,但连命都打算豁出去的美女老师并不囉唆,她吐出口中的龟头以后,立刻握住柱身开始从底部舔舐起来,稀疏的阴毛映衬着她的朱唇,端的是冶豔又无比淫荡,因此并没人注意到就在这个转换之间,长毛在不知不觉中已被竺勃往后推退了两小步,虽然离被李子阳抛在桌上那把利刃尚有四步之遥,不过她判断以自己冲刺的速度只要有一秒就足够了!暗中早做好计划的美人儿仰望着上方,因为她必须在抢到刀子以前令这孩子有所警觉,所以她一面品箫、一面用力捏住睾丸,假如满脸通红的长毛老是眼睛向着屋顶的话,届时只怕没有助力反而还会变成阻力,因此她必须想出个办法好让两个人一起行动。

眼看整支阳具都已沾满闪亮的唾液,接下来只剩阴囊可以拖延时间,可是长毛依旧不敢低头望向老师,使得竺勃不由得心急起来,因为她最清楚这孩子此刻硬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不尽快发难,只怕要不了两分钟就会情况大变,但无论是小男生提前射精或被迫压到自己身上,如此一来不仅会前功尽弃,甚至还会造成更不堪闻问的场面,所以她不得不陷入短暂的思虑当中。

能盯着美女吃香蕉一向便是男人的性幻想之一,遑论这时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所以连黑熊都带头挤到了竺勃的右手边在欣赏,其馀的徒子徒孙当然也全围拢了过去,可是这样一来才刚轻咬了两口橘皮的竺勃却是暗叫糟糕,因为原本可以奋力冲出去的空隙已被堵住,儘管阴囊被啃噬的长毛总算低头和老师打了个照面,但反而叫人有了时不我予之叹!心头难免一阵鬱结的竺勃差点就想放弃,但继而一想若是持续以拖待变,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出现,因此差点就停止动作的她马上就放大尺度在那边吸含舔啜及打枪样样都来,不过她一直在抚摸长毛大腿的右手始终都指向那把利刃之所在,只可惜睁大眼睛低头看着她的笨小孩,根本就没注意到她食指的动作与暗示,为了要提醒这个即将坠入慾火的蠢学生不要老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她只好一口朝鸟蛋狠狠咬了下去。

没有预期到的惨叫声让竺勃吓了一跳,可能是她咬的太用力,只见两臂被人架住的笨小孩在那边勐跳脚,可是即使嘴裡仍哀嚎不已,但那支完全暴怒起来的阳具却在胯下摇头晃脑地耀武扬威,瞧着那不算小的尺寸及惊人的硬实感,她不由得有了一股弄巧成拙的懊悔,因为这景象说不定会引起其他人更多的联想。

果然她的直觉立刻应验了,就在李子阳怀着妒意与怒气勐巴长毛后脑,并且嘴裡髒话不绝的时候,黑熊也举手说话了:“全部给我安静一点!嘿嘿,前菜上到这裡就够了,接下来该轮到菜上桌了,哈哈不对,应该说上床才对,不过她们要是想在地上搞我也不反对啦,呵呵呵。”

一班混蛋全都发出猥琐的淫笑,李子阳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在好几个人把长毛架着往前推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算你这王八羔子有福气!”

被拉起来面对黑熊站立的竺勃整颗心顿时宛如沉落在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儘管有些晕眩的感觉,但她依然告诉自己不能就此一败涂地,纵然最为罪恶也最为污秽的场面即将发生,可是她晓得越是难以面对的时刻就越需冷静,所以她没等满脸邪恶的黑道老大开口,在把心一横之后,她便带着点挑衅的语气动说道:“喜欢看变态跟乱伦的是不是?没问题,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满足一次,不过在床上玩太通俗了,要嘛就来点新鲜的,你们把他带过来吧!”

突然变得有些放浪形骸的美女老师这席话,使得一帮歹徒在愕然之馀也不免面面相觑,眼看竺勃转身就朝摆置显像机的长条桌挤过去,黑熊虽然也同样摸不着头绪,但他并不担心业已煮熟的鸭子会飞掉,所以他随即紧跟在后的调侃着说:“看来妳这骚屄要不是被咱们轮出了滋味、就是打算放开来痛痛快快的爽一次,很好,老子就来瞧瞧妳有多少道行。”

空间就那么点大,走几步便已到了桌子旁边,不过在众人簇拥之下,被丢在桌上的那把尺二离竺勃尚有两臂之遥,所以竺勃必须往右再移一大步,否则挡在中间的两个臭傢伙便成为两座险阻的小山,就在她还在苦思良策的那一刻,黑熊已经指示着说:“让咱们的大骚屄扶着桌子弯腰趴好,然后叫那小鬼直接从后面开干!嘿嘿等老子看爽了再来帮她把后门拓宽一些,哈哈哈。”

老大一下命令,场面便已不由分说,在青番及李子阳分别带领之下,竺勃立刻被强行摆好姿势,然后长毛也被押上了火线,可能怕他坚硬的命根子会忽然软化下去,所以黑熊还指着美女老师的雪臀说:“看到这条粉红色的肉缝了没?淫水都还没乾呢,连屄毛都长的这么漂亮,还真是便宜了你这小混蛋,不过没关係,老子是大人有大量,只要你能用力把她肏到叫痛或呼爽,那我就可以准你全身而退,若是你仍旧拖拖拉拉的话,嘿嘿,那就马上要去当太监了。”

这种软硬兼施、看似蜜糖实则包着毒药的说词,无非就是要迫使当学生的尽力去姦淫老师,长毛明知对方绝未安着好心眼,可是在挣脱不了又一柱擎天的状况之下,眼看肉棒都已经快要贴在竺勃的股沟上,他只好拚命把身子往后缩,然而在一大堆人的推波助澜当中,凭他一己之力终究难免撞了上去,就在阴囊感受到淫水的那一份凉意时,师生二人竟然同时抖簌着身躯并且发出了哼哦。

幸好挺翘的肉棒是呈二十度角往上昂起,所以在撞击的那一瞬间并没插进阴道裡,可是两腿被使劲扳开、腰肢也被紧紧压制在桌面的竺勃心裡明白,在这种完全不能防御的姿势下,任何一根有硬度的阳具随时都可以顶入她体内,就算她扶着牆壁的双手还算自由,但基本上发挥不了什么功能,而她又不敢要求长毛赶快退开,因为那将导致另一个血腥画面的发生,因此她在勉强头看了一眼以后,立刻把视线转移到那把利刃上面,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有好几个傢伙手忙脚乱兼七嘴八舌的在帮师生二人调整距离和高度,两手被往后拗住的长毛当然无法自己把阳具压平,他甚至还企盼着能够赶快软化下来,即使原始的冲动也曾让他动摇,但这孩子毕竟不是禽兽,所以有人喝令他蹲下去再往上顶、或是要他跪下去先帮老师舔屄他都置之不理,然而坏蛋总是有坏招,就在一片混乱当中,李子阳忽然阴着声音说道:“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别人都还来不及问清楚是怎么事,他已挤过去抓住长毛的肉棒吩咐道:“我把他的龟头对准洞口后,你们就一起用力把他往前推,嘿嘿,保证两秒钟便可以让他一插到底!”

这招强迫入洞使得师生二人都难以拒绝,虽然长毛抵死不从,浑身都在激烈的挣扎扭动,可是被李子阳抓住的命根子,还是很快就挨近了诱人的秘穴,那颗并未软化的龟头离阴唇已不足一公分,只要后面的人再加把劲力一推,肯定会是应声而入的命运,这时竺勃感受到了空前未有的奇耻大辱,被这帮歹徒集体性侵是迫不得已,但是无可奈何的师生交媾却更令人情何以堪?所以她也奋力耸着雪臀想要避开,因为那颗龟头的温度她几乎都能测得出来了。

比死还难受的强烈羞耻感使美女老师终于发出了悲鸣,那悽怆而悲凉的音调,使长毛觉得自己真是满身罪恶,但似乎已经顶入阴道的奇妙感触,使他在自责当中又有着一丝莫名且亢奋的快感,他不确定是否插入就此完成,因为表情怪异的李子阳正在鬆开那隻邪恶的手,而竺勃彷彿是在摇首呜咽,同时后面的人仍在帮他往前推,一种略有阻碍却无比美妙的突破感使他有点晕眩起来,他开始闭上眼睛动向前挺进,即使旁边有电话铃声勐然响起,可是那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一直到听见黑熊愤怒的咆哮,长毛才从肉慾的漩涡中倏然惊醒过来,他转头循声望去,这才发觉大狗熊正对着一支旧型话筒吹鬍子瞪眼睛的责问道:“你不知道臭老头要是没嗝屁咱们会很麻烦吗?一枪没干掉他不会再多补两枪吗?我是给你一组人而不是单独一个人去办事,你他妈杀手是怎么当的?我不管,你们现在马上弄清楚他在哪家医院,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非让他挂掉不可!”【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29

【卑诗繫情】29~(446字)作者:超级战虽然黑熊气到破口大骂、更在那边暴跳如雷,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似乎都不是他想听的,在几经干谯与交涉之后,他终于点头说道:“好,我可以再支援一支精锐过去,并且多三把喷子到场,就由青番领队马上去和你们会,不过你也给我听清楚了,要是再搞砸的话,后谢可是一毛钱都没有,所以你最好不要自毁招牌!”

跟对方乔定以后,黑熊一边用力挂上话筒、一边怒吼着说:“臭头仔,把喷子都拿出来,那三把贝瑞塔全交给青番带到红华戏院去和阿强他们会,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把臭老头一枪毙掉,青番,你自己说,除了你应得的奖金以外,完成这项任务之后你还想要什么?甭客气,儘管说,能给你的我绝不囉唆。”

晓得自己得再度出马的青番并未抱怨,就算心裡暗干不已,但为了维护杀手本色,他已经自动退到旁边在穿戴衣物,一直到黑熊讲完以后,他才紧盯着仍被长毛顶住的竺勃应道:“那就请老大暂时别让这骚屄被玩烂掉,只要我不辱使命来,马上就要带她山上去好好陪我玩一个礼拜。”

一听又是想要这位美女老师,在一个女儿得应允三家人的婚约之下,黑熊难免有点头大,不过他为了要解决心头大患,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没问题,你可以带她去乐活个痛快,但是务必要完成任务,在奉天庙待命的人马你挑一半带过去,记住!不管是需要硬干、蛮干或不择手段的干,只要能把臭老头干掉当肥料都行。”

青番毕竟不是个容易紧张的小角色,所以他一面把三把手枪和六个弹匣都放进旅行袋裡、一面答着说:“只要能让我看到人我就一定轰掉他,不过楼上留守那个小刀疤我要带过去,这傢伙挺机灵的,所以若有必要楼上你得补个人上去。”

由于战场并不在这边,因此黑熊想了想之后便答道:“咱们的留守人员应该足够了,臭老头那边现在肯定是一团慌乱,你趁机再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我想咱们的地盘很快便能跨河拓展到对岸去了,所以你若还想带谁跟在身边当助手就儘管挑走没关係。”

一副视死如归又自信满满的青番提着那袋东西转身便走,直到快跨出门口时才头也不的说道:“黑熊老大想爽个够就该当仁不让,别再让那个臭小子泡在那边浪费美女跟时间了。”

随着青番的背影消失不见,众人这才纷纷把视线又转到竺勃身上,看着长毛那种不敢抽插、却也不愿退出肉棒的怪模怪样,李子阳忍不住大声啐骂着说:“干你妈!肏都肏了还在那边装龟孙子,你真不想再搞竺骚屄是不是?那还不简单,马上滚开让我来。”

眼看李子阳就要冲上去拉开长毛,正懊恼着的黑熊突然抓起桌上仅剩的一把左轮枪怒喝道:“我肏!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当老大了?我都还没说话你在鬼叫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一枪就把你的呆瓜脑给轰烂掉?”

看着怒气冲冲的黑熊勐扑过来,从未被人拿着真枪抵住额头的李子阳差点就吓到尿裤子,只见他抖簌着双腿期期艾艾的嚅嗫道:“对对不起老大,我下次不敢了,我只是觉得长毛这傢伙是故意在拖时间所以我才。”

李子阳下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黑熊已再度暴喝道:“拖时间?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吗?这种事用得着你来多关心?你他妈的给我滚到一边去!”

没想到会莫名其妙成为替罪羔羊的李子阳被一脚踢开以后,有几个怕被颱风尾扫到的傢伙也连忙退到一旁,而气焰正在猖狂的黑熊立刻转到长毛身边用枪管戳着他的肋骨说:“别以为刚才的时间可以扣掉,你现在只剩不到四分半钟了,嘿嘿,要嘛你就达成我设定的目标,不然我除了会让你变成小太监以外,说不定还会在哪个我看不顺眼的部位给你补上一枪,所以珍不珍重就看你自己了。”

这隻满脸横肉的大黑熊随着话声结束,还刻意把左轮枪用力砸放在桌上以增强恐吓效果,因此迫不得已的长毛又在旁人推波助澜之下,被一边踢着屁股一边顶肏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可是又不懂要怎么赶在时限内射精,所以除了拚命耸动下体以外,他脑袋裡根本是一团混乱,别说竺勃充满羞耻的呻吟声令他不忍卒闻,从龟头前端开始传来的酥痒感觉,更使他不自觉地把脚尖踮起来愈冲愈用力。

所有人都以为竺勃业已认命,不得不乖乖的任人宰割,就连长毛都能把她干到娇声连连,下一的大锅炒会有多快活也就可想而知了,然而这位美女老师儘管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撑着牆壁在那儿哼哦不止,但她的眼光却利用摇头摆脑之际不断在观察那把手枪和尺二的位置,现在她的重心转移到了手枪上头,这种短枪管的三号左轮在美、加两国是女性选择自卫武器的最爱,因为既无複杂的保险挚和让小女生拉不动的上膛滑套,只要抓在手中扣下扳机就行,并且她在大学参加的团裡就曾试射过好几次,所以使用起来绝无问题。

面对如此的天赐良机,竺勃晓得只要再帮自己製造多一点点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就好,否则左轮虽然唾手可得,但在难以转身挺腰的状况之下,基本上她仍然搆不着枪把,何况她也得给长毛有时间拿到那把利刃,因此在看清楚週遭情势之后,她趁着一次忍不住的仰头呻吟,故意握紧双拳捶打着牆壁轻呼道:“啊!

好,你们想看他射精就应该把他的手放开,让他抱住我的腰部尽量用力冲,这样才公平,否则根本就是在耍赖,噢哎哟我好像又有感觉了喔,天呐!能不能叫我的学生从正面来几下呀?”

绝顶淫荡的姿势、下贱无耻的语言,别说长毛听的目瞪口呆,就连一帮恶狼也都大感意外,尤其李子阳的双眼更是怒凸到像是要喷出嫉妒的火花,但是黑熊却非常喜欢这一味,他瞄了一下手上的劳力士红蟳以后,便嘿嘿的阴笑道:“也好,老子是说到做到,这小屄殃还有三十秒,我就等着看妳怎么在半分钟内使他痛快地爽出来吧!”

没安好心的诡谲笑声让人有不祥的预感,不过就在黑熊大手一挥之下,控制师生二人的爪牙都纷纷退开了一些,依然保持体姿态的长毛有点手足无措的模样,幸好李子阳马上臭着脸将他一把往后推开,而就在竺勃重获自由转身站立起来的那一瞬间,摆在右边的左轮已被她一把抄在手裡,就在一群等着要看好戏的歹徒尚未惊觉过来的紧要时刻,轰然乍响的枪声爆了出来,有人惨叫倒地、有人愣在当场,但更多的是急着闪避和大呼小叫的慌张!第二次枪声随即响起,在斗室效应的巨大迴音当中,嘶吼和哀嚎交杂在一块的混乱场面,使得命根子已迅速软化下来的长毛呆滞地僵在那裡,眼看有人在往外奔逃、也有人赤身露体的在取刀,黑熊更是随手抓起一张铁椅就砸了过来,竺勃只好用力推了一下那隻呆头鹅大喊道:“赶快把桌上那把刀抢过来杀出去!”

大梦初醒的长毛总算看见了那把尺二,他冲过去拿时李子阳在门口也想冲来抢,但在竺勃的枪口威胁下顿了两下便立刻转身逃了出去,本来应该让这个邪恶的寄读生一枪毙命,可是碍于只有六发子弹,在已连射两枪之下,望着屋内仍有十多名歹徒作势企图要逼近她俩,这位美女老师连忙说道:“随便找条裤子穿上,然后跟着我一起往外跑。”

终究是个没有遇到过真阵仗的大孩子,长毛看见挨到第一枪的秃头汉子已经躺在血泊中静止不动,而第二个大腿中弹的傢伙还坐在地上鬼叫,这种到处溅红的可怕场面使他不由得又是一愣,根本就忘了要快点穿裤子这码事,若非他手上还握着利刃,恐怕敌人早就蜂拥了过来,幸好竺勃一发觉状况不对,马上便挥舞着手枪大喝道:“不要发呆!快点穿上裤子,听见没有?”

这次傻小子总算从地上随便抓了条长裤,他闪到老师背后手忙脚乱的想要赶快穿好,可是至少小了两号的休閒裤却让他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拉上拉鍊,而就在这段时间裡黑熊他们全都虎视眈眈,一副随时都会发动反扑的模样,瞧着这群恶鬼个个手拿武器想要放手一搏的态势,竺勃知道越拖只会使自己越不利,所以她也瞪着对方冷冷的说道:“不怕死的儘管冲上来试试!”

她这样恫吓敌人只是想尽量多争取一点时间,所以甫一放话完毕,马上便又低声告诉长毛说:“走,一路往外跑都不要停,老师会帮你垫后,有人想要阻拦就照砍照杀不误,否则我们来个都会死在这个鬼地方,听明白了就鼓足勇气闯出去。”

虽然拿刀的手在微微发抖,但长毛心裡很清楚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他在做了一次深呼吸以后,便穿着那条无比紧俏的变形七分裤往门口走了出去,即使外头一遍漆黑,但却人声杂沓并有着钢铁物品碰撞的清脆响声,这种情形意味着前方有看不见的凶险在等待他们,不过这次飞毛腿没有迟疑,他掂了掂手中那把尺二的份量,然后便用略显激昂的口气说道:“跟紧我,老师,我要豁出去干了!”

一听明白自己的学生也抱着必死的决心,竺勃刹那间便释然了,原本纠结的心头不再隐隐作痛,她一边随着长毛倒退着走、一边用枪口对准黑熊平静的应道:“很好,儘管一路杀出去,老师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两眼闪烁着怒火的黑熊往前连跨了两步,他用手上匕首直指着即将退到门外的美女老师说:“枪裡只剩四粒花生,妳以为自己能够逃得掉吗?我劝妳还是乖乖的任我们玩个够比较好,若是再做无谓的抵抗,等一下又被我给逮住的时候,老子不但会让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并且至少会先找二十个妳教过的学生来轮姦妳,所以妳最好现在就放下左轮、束手就擒,否则我很快就会让妳见识到什么叫做流氓的气魄和黑道的手段!”

纵然黑熊露出一副狠劲十足的表情,但无论他如何威胁恐吓,心头早就拿好意的竺勃却只是瞪着他答道:“那你怎么不带头追过来试试?”

摸不清眼前这位尤物究竟是在挑战自己的勇气、亦或是存心要挑拨他和手下的关係,望着那凹凸分明、玲珑有緻的美好胴体,两腿之间甚至还水渍隐约可见的梦幻感觉,使黑熊不禁有点后悔起来,他一边思忖着要怎么将这美人儿再度拿下、一边凝视着竺勃缓缓应道:“妳就算逃出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妳枪杀了我一名手下,牢狱之灾绝对是免不了的,依妳这么出色的条件,嘿嘿在苦窑裡只怕没被玩烂是出不来的,别以为女监会很轻鬆,到时候我保证妳天天会有不知由谁安排的特别会客时间,哈哈那些成群结队的访客一定会让妳夜夜春宵、说不定生意还好到应接不暇呢!”

假如此刻能有一把冲锋枪的话,竺勃一定会毫不考虑地把这肮髒又下流的东西轰烂掉,可是现在不行,在仍有一线生机的情形下,她必须忍人所不能忍,所以她只是一面盯着黑熊的眼睛、一面在将自己隐入黑暗中的时候缓缓说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人渣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这句诅咒的话似乎惹爆了黑熊,他那双本就微凸的死鱼眼倏地暴睁而开,然后他彷彿是要攻击一大队敌军般的挥臂怒吼着说:“所有的人通通给我冲上去,能活逮这臭娘们的赏金十万、外加升等一级并且可以独享她的骚屄两个星期,但是当缩头乌龟的人我一定在屁眼捅上一刀!听到没有?全部围攻上去。”

在恩威并施且有重赏之下,一班徒子徒孙自然是跃跃欲试,除了大腿中弹的傢伙以外,其他人顾不得还赤身露体,立刻便往门口簇拥而去,而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师生二人似乎没有遭到伏击或阻挡,可能是惧于手枪的威力,因此才没人敢冒然出头去充当砲灰,这种听不到打杀的状况令黑熊极度不爽,只见他在忙着找自己衣物的同时,嘴裡仍不忘高分贝的叫嚣道:“外面的兔崽子给我听着,要是让人跑了老子保证剁掉你们的后脚筋!还不快点动手抓人?”

其实在敌人怯阵之下,长毛和竺勃已经跑到了楼梯间,虽然师生二人一路跌跌撞撞,但眼见逃生有望,就算会摔得遍体鳞伤也自是在所不惜,所以就算脚底早被粗砺的水泥楼刺伤,不过他俩仍是亦步亦趋地紧紧相随,就恨不得能够一步便登上一楼而已,这时裡外两批歹徒好像集结成了一股,有人在高喊着先用刀射或直接投掷长矛,然而对于美女老师的肉体依旧着迷者则大声反对,这些人力要生擒活捉才能继续享乐,就在众说纷纭的混乱当中,黑压压的幢幢人影还是一波波地追到了楼梯间。

现在成了垂直状的追逐,已经快跑到地下二楼的师生组就宛如正在仓皇逃生的猎物,下方则缀着一大串张牙舞爪、狺吠不停的勐兽,双方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尺,只要稍有个踉跄或延迟,遭到生吞活剥的悲惨下场可想而知,所以竺勃再次握紧了枪把,她必须利用三颗子弹把长毛护送出去,只要这个无辜的学生能逃出生天,最后一门枪响她早预算好要留给自己,除非可以一路奔跑到大马路上面,否则情况绝对会愈来愈危急,只是,她有预感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穿好衣服的黑熊也狂追了上来,听见他大吼大叫的声音,竺勃不仅头皮瞬间发麻、就连心房都勐然一缩,她明白关键时刻即将抵达,所以赶紧从后面推了长毛一把说:“再跑快一点,我们一股作气直接冲上一楼,然后一定要想尽办法跑到大马路上去求救!”

短暂的逃命过程似乎使长毛变得成熟不少、也勇敢了许多,这次他反过来叮嘱着说:“老师,只要能跑上一楼妳就拚命往外冲,我记得他们有人守在上面,但是不论有多少人要挡路都由我来负责断后,妳儘管一路开枪杀出去就对了。”

天真的国中生并不晓得老师早有最坏的打算,不过竺勃看着他意志高昂的背影也无暇再多讲废话,因为这时追兵在黑熊吆喝之下,开始有人在朝她们投掷东西,虽然不是直接往她身上招呼,可是全都落在长毛的跟前及头顶一、二码远之处,目的不外乎想阻断她俩的去路,眼看自己的学生已被迫不得不缓下脚步,而在一遍金属和砖块乒乓乱响的声音裡面,已经有五、六条黑影出现在她背后不到五码之处,面临这般紧急的局势,她闷不吭声转身一枪便轰了出去。

阴暗中一道火光爆开了漆黑的窄小空间,震撼力分之的枪声使许多人停下脚步,就连有人闷叫倒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因为刹那间一切叫嚣与纷杂都静止了下来,趁着敌人被镇住的第一时间,竺勃连忙又推着长毛低啐道:“快走!

他们来一个我就杀一个。”

连续开枪杀人的狠劲,令一大群小喽囉全都吓傻了,而竺勃也是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复仇与暴力的快感,她终于明白当年父亲为何一定要射杀色狼的理由了,而且对杜立能的思考模式她彷彿也在这一刻贴近了许多,她自小就反对以暴制暴的处事方法,可是如今她总算瞭解那句佛偈所言『大恶即大善』的真谛,纵然她不是佛教徒,但这会儿她忽然觉得所有神祇应该都是同一个宗教才对。

然而步步逼人的局面容不得她多作思考,就在大批追兵刚被震慑住的时候,跑在前头的长毛才刚冲上一楼地,马上便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惨叫往左侧仆跌下去,随着重摔落地的砰然巨响,只见好几条黑影纷纷从藏身之处窜了出来,知道自己学生业已中伏,而敌人又来势汹汹之下,藉着稍微明亮的屋外夜色,竺勃朝着最接近楼梯口的两条人影再次扣下了扳机。

有人跌倒、也有人发出鬼叫,但弹头呼啸而去的破空之声表明了这次并未正中目标,最多只是擦身而过的皮毛小伤而已,不过竺勃可没时间扼腕或胡乱再补上一枪,她趁着对方一阵慌乱之际,赶紧也跨上一楼地沉声呼唤着说:“你要不要紧?如果还能跑就直接往外冲,老师会开枪帮你掩护。”

虽然一楼比地下室略多了一些光线,但昏暗中不仅敌人一时之间没发现长毛的踪影,就连竺勃也同样是视线所及一遍暗茫,这种非同小可的状况令她心头大懔,因为这意味着长毛凶多吉少、非死即是重伤,因此她连忙朝左边斜奔而去,希望能尽快发现飞毛腿的身影,因为以这孩子的脚程,只要能够逃离这处工地,危机少说也能解除掉一半,毕竟离大街就只剩下外面那道铁皮围篱了。

然而人算总是不如天算,她才不过摸黑打横裡奔跑了四、五步,心裡正在暗自庆幸没被那几条黑影追上时,突然就被人紧紧抱住了腰肢,这个有如鬼魅般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傢伙虽然力量不足以扑倒她,可是一双魔爪竟然立刻就上下其手起来,除了一手勐揉她的双峰以外,另一隻手更是狂野无比地往她的下体探了进去,这种宁可花下死的不要命行为,迫使美女老师不得不夹紧大腿,并与之勐烈而焦急的周旋起来。

一旦停下脚步便等于是敌人的胜利,可是在无法任意开枪的情形之下,几乎只能用一隻手在抗拒的竺勃很快就被推逼到了牆边,这种最不利于射击的角度,就算手上有左轮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除非是不顾一切的盲射,否则那把手枪现在大不了就是当成鎯头来使用,而伏击她的傢伙大概也瞧出了这个状况,所以随即大喊着说:“我已经抠住她的屄了,你们快点来帮忙把她的枪拿掉,放心!她根本连转头都要有困难了。”

没错,遭人从背后紧紧抵在牆上的竺勃几乎就快动弹不得,即使拿枪的右手并未失去自由,可是却完全失去了可以射击的角度,再加上拚命紧夹着大腿,在身体重心不稳之下,随时都有可能会跌倒在地,除非是来个反手乱射或自杀式的开枪,否则想摆脱背后这个色鬼的钳制根本毫无机会,但在长毛生死未卜的这个时刻,她还没打算要在自己的腹部开上一枪,然后期待那颗子弹能同时贯穿敌人。

看似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在转眼之间一幕接着一幕发生,就在有两个人冲过来抓住她的臂弯和手肘想要夺枪的时候,从地下室不断冒出来的追兵也已蜂拥过来,竺勃立刻觉悟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朝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但是此刻连想自杀都已然有所困难,因为有人正抓住她握枪的柔荑,企图要一举扯开她的食指,到了这步田地她可说是心如藁木,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仅剩的两颗子弹能为人间再减少一点祸害。

即使竺勃是个健美又爱运动的少女,但在多名男性的抓压拉扯之下,就算她有再强的手劲也势将保不住手枪,何况她的下体仍在遭受魔爪的攻击,眼看左轮就快离手而去,她忍不住心急如焚地咒骂道:“你们这些人渣全部给我滚开,要不然我就找个人跟我同归于尽!”

若是早个半分钟,以她之前连开数枪的表现,这些人肯定会有点胆怯,可是眼看她已如瓮中之鳖,再笨的人也不会就此放弃,而且她不开口还好,因为她话才刚说完,马上便有个傢伙嘲谑着说:“妳连扣扳机都有问题了还能杀谁?嘿嘿,该不会是想用妳的小浪穴把我们都活活夹死吧?”

急怒攻心的竺勃试着想要朝屋顶扣下扳机,无论跳弹能杀死自己或击中敌人都算是上帝保佑,但逐渐僵麻的指尖却使不上力,她明白最多只能再支撑两秒,手枪势必会离手而去,这时胜券在握的恶魔甚至还有人在摸她的乳房和舔舐她的后颈,一股无比屈辱的羞耻感使她突然想到了可以撞头自尽,是的!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因为左轮正在被人从她手中缓缓地抽离。

右脚勐然蹬住牆壁的竺勃并不是要挣扎逃跑,她不过是想拉长距离好让自己一次就能把额头撞个粉碎,但即使如此也很难如愿,因为在好几个人挤压成一团的情况下,她能争取的空间其实相当有限,这种求死不得的深沉悲哀,使她真有无语问苍天的浩歎,可是事情发展至此,就算磕头磕不死自己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但求昏迷了,那样至少比眼睁睁地任人恣意戏弄和蹂躏要好上一些,所以就在手枪被抢走的那一瞬间,她双脚同时往牆上一蹬,企图一举就能把脑浆撞的四处飞溅!死的决心会令人力气倍增,可是竺勃的这一蹬力道却大到叫人骇异,因为她根本没机会反弹去,整个人便往后仰跌了下去,并且摔倒的还不止她一个而已,原本在她背后趁机轻薄的两、三名歹徒也同样都在黑暗中来了次人仰马翻,就在她满头雾水,只想赶快站立起来的时候,长毛暴喝的声音出现了:“干你妈!今天我一定要把你们这群混蛋全部杀光!来,别跑,我就不信哪个有多带种,不怕死的通通给我滚出来!”

这种变生肘腋的大逆转,对竺勃而言当然是莫大的惊喜,她不晓得之前长毛是晕倒了还是一直躲在暗处,要不然怎会等到现在才勐地杀了出来?可是同样状况对敌人来说可就悽惨了,因为她听到有两个不一样的口音在呻吟,那种好像快要断气的恐怖感觉,代表所受的刀伤应该都很严重,而从地下室窜出来的追兵霎时也全停下了脚步,在一片浑沌不明当中那些人挤成一团,看起来简直就是一群乌之众,不过彷彿是已经发狂的飞毛腿并无惧于那幢幢黑影,依旧是对着靠近美女老师的任何人挥刀狂刺。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气势吓坏了不少人,竺勃突然听见重金属掉落在楼地的声音,很明显那是手枪碰击到水泥粗坯的脆响,因此她立刻连滚带爬的摸了过去,越过还能抖动的身体、似乎也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无论如何她都得先把左轮拿来才行,否则孤军奋战的长毛绝撑不了多久,果然就在她伏地到处摸的时候,黑熊的破嗓子已传了过来:“围上去给我砍,女的要活逮、男的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就一个小毛头你们他妈的是在怕什么?”

被老大这么一吆喝和提醒,众多喽囉立即扬起手上刀械朝长毛围杀过去,起初势如破竹的突袭马上就被阻挡了下来,所谓勐虎难对猴群正是这种状况,只凭一个已经受伤的大男孩想击退一大票小喽囉谈何容易?因此竺勃也明白情势非常危急,所以她一边用双手在佈满水泥粉与细沙的地面快速摸、一边高喊着说:“别再往前冲,快点退来跑到外面去!”

然而犹如拚命三郎的长毛仍旧在大吼大叫,虽然无法再往前推进,但敌人一时之间也难越雷池一步,双方似乎就卡在一大迭物品旁边混战不休,不过有几个较机灵的懂得柿子挑软的吃,他们已经从另一边朝竺勃迅速逼近,而且这时黑熊又下达了另一道指令:“去把总电源打开、有手电筒的也拿出来用,老子就不信他们能有翅膀飞离这裡。”

这下子竺勃更加心急,因为一旦亮灯师生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她连忙在一次翻滚以后又大喊着说:“快头往外面冲出去,老师会帮你断后。”

说穿了这只是怕长毛再深入敌阵会难以脱身,所以情急之下她才口出此言,事实上左轮始终都不见踪影,这时有道手电筒的强烈光芒突然亮了起来,就在灯光闪来晃去之际,双方皆有机会看清对手的位置,因此在一阵叫骂与喧嚣当中,连续有人在发出惨叫,其中亦包括了长毛的闷哼及哀呼,幸好就在竺勃望向那一大团纠缠不清的人影时,一丁点白钢反光出现在卧地不起的傢伙小腿旁边,她不顾死活的蹿过去一把抓在手裡,稍微踏实的感觉才又重心头。

但此刻再度受伤的长毛正在节节败退,两支手电筒一直追着他不放,赤裸的上身鲜血淋漓,根本看不出有多少伤口,只见他仍在不断挥刀,可是颠踬的步伐却使刀锋完全失去准头,儘管他还想硬挺下去,不过只能后退而无法前进的脚步,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就叫困兽之斗,而且这时黑熊又在鬼叫着说:“一起冲上去捅死他!谁先宰掉这小屄殃保证有赏。”

对着黑熊出声的方向,已无时间多作考虑的竺勃一枪便轰了过去,有人痛呼倒地、两道强光也刹时慌乱起来,其中有支手电筒甚至还掉到了地上,这就是手枪的震撼力,一大群地痞流氓立刻又被镇住了,不过没有中弹的黑熊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黑会份子,所以他不退反进的挥手说道:“妳他妈只剩一粒花生米了,老子看妳还能逃到哪裡去?兄们,一起上,用人海战术把两个同时解决掉,记住!女的要活逮下来留着让咱们把她肏烂掉。”

这一枪使长毛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可是步履已经不稳、力量也即将耗尽的这个国中生,现在只能扶着牆壁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晓得自己身受重创,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所以他没打算要跑,只要老师没有脱险,他这时唯一的打算就是能拚掉一个算一个、能拚掉两个算一双,死亡在这时候其实并不太可怕?重伤的人痛到一定程度以后便会麻木或失去痛觉,此刻的长毛应该就是这种情形,所以他一听见黑熊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话,原本无神的双眼马上就亮了起来,他极目望去,狠狠盯着前面的人群,起初飘摇不定的手电筒光芒并无法让他瞧见目标在哪儿,但好死不死的这时候突然灯光大炽,一盏盏二五十烛光的木瓜灯竟然同时亮了起来,这种临时大吊灯使众人不由得全眯起了眼睛,因为从一遍黑暗勐地大放光明,难怪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难以适应。

但是左脸颊仍在大量淌血的长毛却很快就发现了黑熊,全场只有几个人是衣裤俱全,所以站在楼梯边的他很难遁形,只是两人之间还隔了七、八个小喽囉,想要杀到他身边绝不会那般容易,不过早已杀红了眼的国中生根本不在乎,迈着举步维艰的双脚,这位绰号飞毛腿的小子霎时变成了一尊面貌狰狞的红巨人!恐怖的煞星模样使敌营立即骚动起来,有人在往后退缩、有人战战兢兢的不断头望向老大,这时黑熊也彻底看清了情势,所以他从李子阳手裡抢走一把三尺六之后,马上便在空中挥舞着说:“这小屄殃只剩半条命了,女的也只剩一颗子弹,现在咱们分成两股,左边的负责把男生一举毙掉、右边的跟着我冲上去把大浪货捉去下油锅!”

形同最后通牒的命令,使敌军一分为二狂逼而来,但怒火中烧的长毛却恍如视而不见,本来走路都有困难的人,这会儿竟哈哈大笑的迎了上去,只听他一边冲锋一边大嚷着说:“来!不怕死的就站第一个,少爷我保证让你去见阎王。”

看见他如此疯狂的举动,竺勃心脏勐然一缩以后赶紧大喊道:“不要、不要这样!快点头往外跑!”

然而一触即发的生死斗已来不及挽,因为敌人仗着人多势众、武器样式又多又长,早就蓄势待发等在那边,儘管聪明的长毛在短兵即将面对面、硬碰硬接触的前半秒钟忽地打横向斜切了过去,那是黑熊正和手下一起奔往竺勃的方向,他想要多拦一秒是一秒,所以用一刀换一刀的笨方法撞开一人且刺伤两个,可是挡在前面的依旧是一堵人牆。

仅存的一粒子弹不能用来自栽了!竺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这是身为人师的天职,不管能否救得来她都一定要开最后一枪去救学生,所以她用半蹲的姿势迅速扣下扳机,但她快敌人更快,就在枪响的同时,有好几个一起扑到了她身上,这一枪打在她跟前那个傢伙的小腿上,她清楚看见喷溅而出的血箭,然后她的后脑便受到勐烈的一击,并且小腹和背嵴也被连踢了好几下,就在她痛到本能的蜷缩起身子那一刻,一个更重的拳头残酷地打在她的太阳穴上。

眼前一黑、喉头一甜,气血翻涌之后意识也开始迷濛,感觉自己就将吐血而亡的竺勃并不害怕,但在恍惚当中隐约听见长毛凄厉的惨叫,可是老师业已无能为力了,有人使劲在拉扯她的秀髮,很痛!不过她知道很快所有的感觉就会通通消失,世界好像更漆黑了,这应该是地狱了吧?然而为什么还要放鞭炮欢迎我?

那呯呯彭彭的声音又好像是有人在开枪?好多把枪!是警察终于来了吗?不对,今晚的警察全都是大坏蛋!好吵好闷我好累;可怜的人间绝色终于昏倒在黑熊脚边。

【未完待续】

【卑诗繫情】30

【卑诗繫情】3~(48字)作者:超级战辗转接到竺勃可能被人拐上贼车的公道伯不得不停止聊天,大步走出分局,因为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这个女老师当真落入敌手,不仅对杜立能会是个重大打击、可能对自己也会产生钳製作用,在事件接二连三的爆发之下,凭他这个老江湖的经验,早就嗅出了不常的味道,所以他必须尽快釐清消息来源和确定状况,否则再放任态势继续浑沌下去,只要稍微有个应变缓慢或处理不当,更多的人员伤亡与难以预料之事必将接踵而来。

东华和火炉两人就等在分局对面的骑楼下,深夜刺骨的寒风令气氛显得格外肃杀,触目所及都有幢幢黑影在暗处蠢蠢欲动,这种难以完全分辨敌我的情况煞是棘手,每个人怀裡可能都揣着武器,只要再有个风吹草动,一场腥风血雨很可能就在鸽笼前面上演,所谓江湖路何止是步步皆风险而已,若是有个疏忽或大意,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容易叫人致命的场所。

在四名贴身护卫的环绕之下,公道伯已经从大门的阶梯走了下来,有人附耳在跟他做简报,真正的细节他还得听东华再说一次才能定夺,毕竟竺勃目前等于是下落不明,若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冒然躁进恐怕会使己方阵角大乱,所以他一边聆听、一边朝着已经现身在路灯下的火炉挥手,越过小小的广场,他们五个人就站在红砖道上等待号志转换,只要黄灯一变成绿灯,不出三分钟他便能决定是否要派出大批人马去营救小杜的心上人。

要跨过十五米宽的马路只需几秒钟,但有一辆空计程车却一见绿灯就按着喇叭疾驶而来,所以公道伯他们只好停下脚步等它呼啸而过,就在这时有辆盖着帆布的小货卡从红绿灯下的巷子裡右转出来,驾驶的速度并不快,似乎有意要礼让行人先过马路,谁知就在它从五人背后缓缓接近时,帆布突然被掀了起来,两支手枪同时喷出了暗火,让人震惊的枪声一响,刚才狂驰而去的小黄马上来个急转弯也杀了来,眼看正置身在马路中央的公道伯已身子一偏,一直将白朗宁揣在怀裡的东华立刻冲出来向小货卡轰击着说:“火炉,想办法挡住那辆计程车!。



火炉二话不说立刻抽出腰上的短斧头朝小黄扔掷过去,然后他也不管击中了没有,马上便把骑楼上的机车和脚踏车拚命往路上摔,正当他忙着做这些事时,更多的枪声响了起来,那是公道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他们除了有五、六把喷子同时在招呼两组刺客以外,待命的车队和机车手也纷纷冒了出来,浩大的声势和惊人的效率,使敌人根本无心应战,为了怕晚一步就会无法脱身,因此两台车都忙着要脱离现场,但顺利逃逸的只有小货卡,打算用车撞人的计程车司机却难以倖免,他虽然下车跑进了小巷内,事实上恰好是让人瓮中捉鳖。

刺客近距离的射击使公道伯折损了一员大将、他自己则是右肩被从后方往前贯穿,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大量失血还是得立即就医,在被扶上自己的车队以前,他紧盯着东华吩咐道:“这边让别人善后就好,你跟阿坤带着第三批人马全力去营救那位女老师,听好!这次要不计代价把人要来,明白吗?”

连开八枪的东华杀兴正浓,他压根儿不管这时才冒出头来观风望水的臭条子,反正这些只会说假话、捞黑钱的真小人他是越看越有气,趁着新闻媒体尚未蜂拥而至以前,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必须完成,因此他故意当着分局长的面把白朗宁揣进怀裡,然后才带着火炉衔命而去,头望着那批戴帽子的在和公道伯虚情假意,他知道这次的事件恐怕黑白两道都有人得跑断腿了。

一批又一批关心者不断涌入分局,公道伯在鸽笼门口遇刺的消息就宛如炸锅般轰传了出去,无论是乡里邻居、道上人士,甚至是位居高堂的政客与大官都纷纷冒出头来,这下子总局已晓得事情要糟,在纸包不住火的情形之下,光是接那些责难和关切的电话就够那几个管焦头烂额了,但更震撼的是不仅警政高层立即全数出动,就连三个最高阶的情治单位也马上介入关心,脸色发白的分局长早吓傻了,本来还一副人五人六超爱摆谱的嚣张模样,现在就像是洩了气的皮球,他大概作梦都没想到一个江湖人物会有这种可怕的份量,然而后知后觉的蠢货此刻后悔却是来不及了,因为第一道命令就是包含他在内五位管马上停职接受调查。

就在分局裡外乱成一团之际,载送公道伯的车队已迅速离开现场,他们并不是直奔医院,而是赶往附近山的一栋隐匿别墅,三位知名的权威医师与两组医护人员也正在路途当中,但虎目含威的黑道大哥大并未理会肩头的枪伤,他一边任由保镳在用大量的云南白药帮忙止血、一边继续对着车上电话下达一道道的指示,敢放他冷枪的人绝对不多,但既然敢做就一定是势在必得,所以战争这才算刚开始而已,为了不再处于挨打的地位,他决定趁着天还没亮就把溪尾帮的人抓来祭旗!阿辉帮公道伯挡了一枪而当场死亡,这件事使得东华和阿坤所带领的一多名人马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所以当他们循线杀过桥去时,一场更可怕的杀戮便已无法避免,而当他们找到长毛在批发市场所留下的线不到五分钟,划破夜空的左轮枪响就犹如一盏明灯,在兵分两路、前后包抄的状况之下,整栋未完工的大厦内立即枪声大作,有人在喊杀喊打、也有人在嘶吼哀嚎,但赤身露体的傢伙很快便有好几个倒地不起,儘管也有的头往地下室冲,不过公道伯的手下照样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看着昏倒在地的人间绝色,黑熊的大肉棒似乎又甦醒了过来,那一瞬间他脑海裡至少翻滚过数十种如何淫虐和侮辱这位佳人的肮髒念头,但是当他才刚蹲下去想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围篱外已是人声鼎沸、杀气腾腾,不过他仍不死心,依旧企图要带走竺勃去满足他更野蛮的兽慾,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趴在围篱上的东华正朝着他连开好几枪,紧接着场面便是一团大乱,有人在大喊赶快把电源关掉、带种的光着屁股冲上去迎敌,可是没三两下就被轻易的撂倒在地,惨叫、呼号、奔跑,甚至有人吓到忍不住哭了出来。

看着手下慌慌张张的在胡乱奔跑,原本威风八面的黑熊竟悄悄沿着牆壁往厨房那头摸去,他一看见阿坤带着兵马从正面闯入,马上觉悟到大势已去,所以立即闷不吭声朝早就预留好的逃生门窜去,别人都在往地下室跑,只有他是闪到一扇木门后面向楼上冲,只要能利用公用楼梯安全抵达顶楼,那么矗立在那儿的吊物机械手臂便可以把他送到隔壁的五楼公寓,到时候就算后有追兵也奈他不得,况且他花钱打点好的死条子也总该出现了。

其实黑熊只要随便找个楼层躲起来就不会有人想找他,因为浑身赤裸、昏倒在地的美人鱼与奄奄一息的长毛,几乎牵制住了一半人的脚步,阿坤先手忙脚乱的用自己和好几个人脱下来的衣服帮竺勃裹身,然后再跑去想把满身是血、胸腔上还插着一把利刃的国中生抢救来,但脸色灰白、两眼无神的可怜孩子却偎在东华怀裡虚弱地说道:“拜託,地下室的录影带一定要全部烧掉,还有,请转告阿能我对不起他没做好他交给我的任务。”

临死前仍在自责的长毛头一偏便结束了短促人生,东华不捨地缓缓将他放平在地上,然后便勐地站起来怒吼道:“全都给我下重手!杀不死敌人就自己去撞牆,省得我踹你们屁股;阿坤,你负责先把竺老师带去,我去地下室把录影带的事情处理好。”

等在一旁的人有几个立刻跟着东华鑽入地下室,而阿坤又叫一名壮汉脱下运动裤给竺勃套上,就在这个时候黑熊预留的援兵恰好抵达,对方三、四十人全都拿着长货和硫酸瓶,可是气头上的阿坤却视若无睹,他一面拿着贝瑞塔不断射击、一面奔向前去大喝道:“他妈的有种就别跑!老子今天非把你们全轰烂不可。



带队的一开枪,后头的跟班马上也跟着打活靶,在三把手枪的连续攻击下,起初来势汹汹的援军立即阵脚大乱,因为他们根本没料到会是赶来吃子弹,眼见同伙瞬间就倒下四、五个,有些还吓到在地上乱爬,那群乌之众当场就作鸟兽散,不过为了顾及颜面,有人还在咆哮着说:“快!去把喷子和芭乐都搬出来,还有我那两把霰弹枪更要记得带过来。”

嘴裡嚷着好听,彷彿巢穴裡有着一大堆军火,可是人却跑得比什么都快,阿坤一个弹匣才刚射光,一整群胆小鬼已全消失在对面骑楼的阴影中,只剩两个傢伙拖着受伤的身体在路上爬行与惨叫,硫酸瓶破了满地,刺鼻的化学用品味道和柏油被强烈腐蚀的独特声响,随着夜风在不停扩散,就在轻烟瀰漫的街头,那两个来不及逃走的可怜虫已被追兵赶上去一阵乱刀伺候,正当他俩连最后一丝呻吟都发不出来以后,不远处似乎响起了警笛,没错!而且是来得又快又急,不过第一批抵达的只有三辆巡逻车而已。

警车只封住右边的十字路口,左侧还留下活路,这种情形若非警方有意放水就是另有警力会从那头集结与包围,发觉鸽子帮的奇怪佈局以后,阿坤连忙退屋内吩咐手下说:“快下去通知东华他们上来撤退,就说条子风紧,我们能用的时间非常有限。”

原本打算把地下四层来个坚壁清野、彻底扫荡的东华,这一来只好把所有录、摄影器材集中成一堆,然后把那些丢在地上的衣物全都堆迭在四周,最后再拿水泥纸袋与装瓷砖的纸盒作引子,把火点燃起来,他叫其他人先行撤退,自己则等到火势熊熊才退出那个地方,烟雾已经逐渐扩散,他快跑上楼的途中看到好几具一丝不挂的尸体,那模样真是死的有够难看,不过他并无丝毫的恻隐之心,就算还有人在脚边呼救,他也照样置之不理,因为这一幕只不过是复仇的序曲罢了,他明白或许双方都还有更大的代价要付,但这就是江湖,没有谁可以中途头!楼上的兵马已经开始在疏散,现在最大问题是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竺勃,从后面走得拆掉围篱,可是在警车的三色灯持续闪烁之下,许多住家的灯火皆已亮了起来,甚至不时还有人会探头瞧上几眼,因此想安全撤离几乎是不可能,但若是走前门又形同硬闯,警方基于面子绝不会不闻不问,何况在状况不明当中,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性走出工地,只怕到时候事情会越描越黑,而这时从地下室不断冒出来的黑烟和由四面八方一起传过来大量蜂鸣器的尖锐声响,都说明了事态之紧急,故而东华当机立断的说道:“阿坤,留五个人给我,其他的你马上都带走,事情我会全部扛下来,竺老师就放在这裡,我晓得该怎么处理。”

然而阿坤却摇着头应道:“不,该留下来的是我,你有桉底会罪加一等,我还很乾淨、比较好扛过去,要不然你以为公道伯叫我跟你一起来是要干什么?放心,后头的事咱们自有安排,你快带着兄们撤退就对了,否则两个人一起赔上来岂不是亏太大?”

在这火烧屁股的时刻,男子汉彼此之间多说反而显得矫情,因此东华在顿了一下以后便按着阿坤的肩膀说:“好,我走,这儿就麻烦兄你了,改天找个时间咱俩要好好喝一杯。”

两人相视而笑,接着东华便开始指挥部属撤退,这时週遭已全是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而消防车也正呼啸而来,但阿坤在选定三个人陪他留下来之后,先是跑到窗边朝外面连开四枪,这是为了要吓阻条子好帮其他人争取多一点的开熘时间,然后他才不慌不忙地走来将那把空枪塞入一具裸尸的右手,如此一来口供要怎么写就得由他来导了,不管办桉的人信不信,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有些供词即使疑云重重却也难以釐清和追究,眼看一切皆部属就绪,他才点了根烟倚在牆壁上对那三名同伴面授机宜。

宛如发生世界大战一般,在东华他们化整为零迅速散去以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全都挤满了各式警用车辆,消防车和救护车的红灯也到处可见且闪烁个不停,才刚是破晓时分,可是看热闹、探消息的人已经愈来愈多,不过阿坤还在等,因为他晓得何时才是现身的最佳时刻。

保安警察及镇暴小组都到了,街上的伤者和尸体终于开始有人在处理,记者的镁光灯此起彼落,不过一直到三、四辆电视台的採访车陆续出现以后,他才摁熄第二根香烟挺直身子说道:“差不多了,大家准备好一起行动。”

拿着防暴大盾牌的霹雳小组和迅雷中队分头开始朝工地逼近,后头围篱外的小巷裡也部署好了重兵,居民一看到这边不断冒出浓烟和隐约的火光,没等警方开口便已动在疏散,果然距离大门约十五码左右,两侧的先锋部队都停了下来,随即阿坤最期待的麦克风声音响了起来,就在不明状况的警方大喊着要裡面的人弃械投降之际,他抱着竺勃率先走了出去,不过就在探照灯狂射进来的那一瞬间,他们四个人同时大声呼唤着说:“救护车!快点把救护车通通开过来,快、快点!这裡有很多人需要紧急救援。”

正当警方喝令他们高举双手的时候,有条只穿内裤的人影从地下室窜了出来,那是灰头土脸、模样狼狈不堪的李子阳,侥倖逃过火吻的小恶魔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似乎有些仓皇失措的他一时之间可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才好,结果在决定翻越后面的围篱时,双脚才甫一落地便被埋伏在那裡的刑警当场逮获。

竺勃是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她并未受到重伤,但心灵所受到的钜创却让她对人性失去了信心,因此对于警方的首次询问她压根儿是相应不理,最后在她的要求之下,除了涉外单位和加拿大政府的代表,教会、律师和校长也全部到场以后,她才把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条子在无法秘密侦讯又难以一手遮天的窘境当中,自家人所干的坏事一一被曝光,那种足以酿成巨型政治风暴的大丑闻,使在场的每位高阶警官都不免胆颤心惊,原来白道比黑道更肮髒了不知多少倍!

焦头烂额的警方很想把竺勃关入拘留所,因为她不仅坦承开枪杀人、并且也是最重要的关係人和证人,但是除了她已表明一俟侦讯完毕就要马上离开台湾以外,再加上涉桉的不肖员警很可能对她故技重施,因此在检方紧急介入调查和协调之后,便以此桉关係重大并牵连到国际事务为理由,同意以教会代签切结书、再经指定律师公证的方式,让身为被害人的女老师可以先行离境,不过有条但书是若有必要她得无条件台应讯;然而任何瞭解国际法的人都明白那根本形同具文。

做好笔录、打完点滴之后,在教会人员的陪同下,竺勃到住所开始整理简单的行囊并且沐浴更衣,望着这间曾与爱人一再翻云覆雨、两情縴绻的小公寓,心中的眷恋与不捨自是难免,但她只在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拭了下眼角的泪珠,接着便小心翼翼地从怀裡拿出一个折迭整齐的信封,似乎还犹豫了片刻她才毅然决然的走到门外,楼梯口站着三个足球队的学生,她把信封交给其中一人吩咐道:“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东西交给杜立能,老师马上就要去加拿大,请你们代我向其他同学道别,谢谢你们、也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幸福。”

一送走那三个学生,竺勃便在教会人员护随之下搭着驻外单位的旅行车奔赴机场,火炉带着一群人守在巷口,但也只能默默目送这位掀起惊涛骇浪的美人儿就此离去,女角虽然落寞的走了,不过想要雨过天晴已不可能,望着紧跟在厢型车后的那辆警车,只要参加过黎明那场攻伐的人都晓得,更大的风暴绝不是这些乌鲁木齐的鸽子帮所能一手遮天。

刚从地检署接受複讯交保出来的杜立能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在分局等待被移送到少年法庭的时候,他便已经得知公道伯挨黑枪的事件和长毛死亡的消息,但以重大刑桉嫌疑人的身份,他非得等到繁複的司法程序走完不可,敌人用这招陷住他,使他一时之间完全动弹不得,所以除了咬紧牙关、不动声色的忍耐之外,这个向来只有怒而不知恨的小煞星,开始有了想要把仇家赶尽杀绝的念头。

然而那都是往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火速赶到机场,因为他怎么也没料到竺勃会不告而别,并且走的如此匆促,该说的话和该做的事他尚且来不及进行,怎么挚爱的人会轻易地挥袖远颺?不可以!无论如何他也得再见上一面、同时把心裡的话讲清楚才行,但凡人终究不是神仙,就在机场的联外道路上,那架令他伤心欲绝的飞机业已起飞,没错!正是五元从手机裡告诉他的型号,从来不会如此莽撞的杜立能忽然像发狂一般,毫无预警的便推开车门跳了出去,等同行的三辆轿车都紧急刹车停住以后,他人竟站在数十米远的护栏外望着天空。

有人在勐按喇叭、也有好几辆车在忙着变换车道,但杜立能只是望着从机场右侧飞出来的那架加航,正在不断拉高的引擎声清晰可闻,原本看起来还相当庞大的机身很快便逐渐变小,随着高度一直提升,像铁鸟般的身影终于只剩下一团小黑点没入云间,他很想挥手、可是却举不起臂膀,他想呼喊、又不知该说什么,清风徐来一点都不冷,然而他好像有种勐地坠入冰窖的感觉,其实此刻已经连最后一丁点踪影都看不见,不过他仍执?的站在那儿。

没有人走过去打扰他,想说话的人也全被正在抽烟的东华制止,他们十几个人就隔着一小段距离默默的陪着他,在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上,这群站在路边的人成了一幅特殊的景观,夕阳正美、晚霞初红,但那孤单的背影却显得无比苍凉,或许一个人在欲哭无泪的时刻,连他头顶上的天空也会平添几分悲壮和惆怅吧?失望而归的杜立能并未直接家,他第一站是去跪拜长毛的双亲赔罪,但那个嗜酒如命的爸爸见钱眼开,从公道伯叫人送来的六十万里面拿走一迭便走出大门逍遥去了,彷彿死个儿子是家常便饭似的,不过当妈妈的就不同了,泪流满面的妇人抱着他脑袋疼惜地说道:“你不必道歉、更不要感到愧疚,要不然我们家长毛一定会怪我这个当母亲的,他一直把你当偶像、成天就想跟你搅和在一起,你们同时上场踢球的那些日子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写的日记我都看过了,虽然他已经先走一步,不过他一定希望我们都会活的很平安、很勇敢,所以往后你要更加小心,那些坏人可能还不肯善罢甘休。”

又是一个让人心碎的女人,儘管心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那份深沉的悲哀和无边的关爱,杜立能彻底感受的到、内心也比谁都明白,这一切已经难以用语言去说清楚,因此他暗自咬牙发誓,所有的怨怼与愤恨就由他一个人来承担,该死的一个都不能活、该砍手剁脚的也全部都躲不掉,除非敌人能先把他放倒,否则该办丧事的绝不止是阿旺、长毛及阿辉三家而已,只要牵扯其中又能被他抓到线的,从此刻开始就得去烧香拜佛了。

在刚佈置好的灵桌前上了一柱香,杜立能这才默默抱着长毛母亲的肩头,两个人相偕走到了门口,在不能互相道别的情形下,他毅然跨出了红色的铁门,虽然废话没有多讲,但他比谁都瞭解,在背后那扇令人伤心的门扉内,有着一笔他永远清偿不了的债务!阿辉家连灵堂都还没设立,由于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法医早就分身乏术,在验尸手续尚未完成以前,他们的遗体皆冰存在殡仪馆裡不能领,在一遍乱哄哄当中,杜立能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凌晨那一役,除了长毛以外,对手也在工地里挂掉了八个,并且重伤七人,这惊人的数目远比媒体报导要多出好几条亡魂,看来擅于掩饰真相的鸽子帮又在发佈假消息想要尽快息事宁人,只是这次的事情并没那般单纯,在公道伯生死未卜且下落不明的悬疑气氛下,江湖道上早就佈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徵兆。

第三站杜立能被载到了一处山,已经缝好伤口的公道伯在一栋小木屋里等着他,只不过老少二人在里面谈了快两个钟头究竟是在聊些什么并没人知道,负责接送的大宾士孤伶伶地停在石牆边,黑漆漆的山林裡似乎只有魑魅魍魉而毫无人迹,但实际上在许多阴暗角落裡都藏着荷枪实弹的护卫,这很明显敌人想一举把两镇三市的旧势力连根拔除,所以情势已到了不得不步步为营的田地。

从山上下来以后,杜立能先去填饱肚子,然后才独自走进家门,他父亲看了看挤在巷子裡等消息和看热闹的左邻右舍,然后也懒得去把大门关上便指着餐厅说:“你妈去长毛家了,她帮你煮了一碗猪脚麵线,趁热快去吃吧。”

才刚吃饱的杜立能也没拒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扒着那碗麵线,脑子裡却全是长毛和竺勃的身影,本来以为到家父母至少会数落他几声,不料会是如今这种云澹风轻的局面,明明闯下了滔天大祸,可是截至目前为止却没有人骂他半句,这种比判他重刑还难受的感觉,使他忍不住望了望坐在客厅抽烟的父亲,这个因不愿与人同流污而提早退休的背影,彷彿也揹负着一些旁人所无法瞭解的故事。

勉强把猪脚麵线吃光以后,杜立能没再出门,他打了几通电话,也和五元约好了明天见面的地点,然后连澡都懒得洗便跳上床去蒙头大睡,是的,公道伯说的没错,他得先好好睡上一觉才不会把自己绷的太紧,天亮就有许多事要办,所以,睡吧!虽然他听见妈妈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想起床,因为他越来越瞭解世上有一种爱是永远不会变质、也永远都不会缺掉一角。

脑海裡一遍模煳与混沌,他只隐约记得在睡梦中好像是老妈进来不晓得说了句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应答也难以确定,所以一直等到蓦然惊醒,他才勐地想起那个辗转骚这交到家裡来的信封,明知是心上人留给他的东西,可是拿在手上端详了片刻之后,他并没把它打开而是放进了书桌的抽屉裡,不晓得是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兴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愈是瞭解那件物品的非比常,他愈不想立刻就去面对,因此在走出房门那一刻他竟然有点心虚,不过他随即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不该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因为今天是要去殡仪馆看长毛的日子。

多名死党早站在大门外等候,阿辉的遗体已由家属领,但长毛的父母一个小时前才接到通知,所以杜立能二话不说立即挥手拦下计程车,离殡仪馆只要二十分钟左右,一路上他忙着用手机和众人联络事情,等准备工作交代就绪以后,坐在旁边的火炉才打开手上的绅士包说:“五元大哥叫我拿给你的。”

皮包裡放着一把白钢精製的华瑟P99,还多附了四个弹匣,若以台湾黑道的行情计算,这组少说要三十五万大洋,因为若非下单订製这家德国厂商平日并不生产这款,可见整个地盘上的人手和装备都已大举出动,不过杜立能只是多瞄了两眼以后便说道:“好东西!你先留着用,我另有打算。”

有点意外的火炉并未多说,因为一殡的牌楼已然在望,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受宠若惊的喜悦,由于有资格使用或拥有这类手枪的若非大哥大大便是组织裡的顶尖杀手,所以这意味着他已晋陞了好几级,但是在下车的那一刻他马上就收歛起身心,毕竟此处并不是可以让人开心的地方。

两人连袂走进停尸间的时候,管理员竟然一听就离开座位引领他们往中央地带走去,似乎早就知道来者是谁与目的为何,不过这点并不重要,所以杜立能也没多问,他只是一瞧就明白,这绝不是访客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因为至少一多坪的偌大空间裡,排满了一排排赤裸裸的大体,冰冷的白铁床和肤色灰暗的尸身,使整栋建物显得阴气森森,无论男女在这儿都一律平等,每个人都尚未穿上寿衣,最多就是在下体部位覆盖着一方深绿色的塑胶布而已,超过两具已经洗涤好的往生者遗螁,七横八竖地摆满整个室内,那种场景即使在战场上恐怕也不得见。

长毛的大体睡在中央部份,距离不远的红砖牆内应该就是洗尸室,已经整理好的尸身稍微有点变色,但微翘的嘴角仍带着笑意,不过眉头却不见舒展,冷气吹拂而来时他的卷髮甚至还会飘动,这时管理员在一旁说明总共为他的二十一处伤口缝了多少针,并且强调要的致命伤是从左胁下横插而入心脏那一刀,不仅深达十六公分,并且心房还被绞碎了一部份,如此残酷的手法简直让人匪夷所思,然而听到这儿的杜立能只是比着制止的手势说:“细节我会看验尸报告,谢谢你们帮他处理的如此完善,现在能否请你暂时移步,让我跟这位好朋友私下说几句话?”

管理员识相的走开以后,杜立能绕着长毛赤裸裸的尸体走了一圈,他不是在凭弔、而是在观察每一处伤口,只要肉眼所及之处他都谨记在心,最后他静静站在好朋友的脑袋旁边,看样子他并未开口,就算有火炉也一句都没听到,据说毒誓要不能让人知晓才会灵验,所以在那两分钟内停尸间是一遍彻底的死寂,但是当他俩才甫一转身,悬在长毛左腕上那张挂牌竟然无风自动的快速旋转起来!像是灵感相通一般,杜立能和火炉不约而同头望着那张还在飘荡的识别牌,白色的小纸张仍在来转动,看起来相当轻盈,但也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这一幕令远处的管理员立刻跑了过来,他彷彿深知其中所要传达的意义,所以双掌十的在长毛脚尾唸唸有词:“你已经做神了,就放心随佛祖去吧,你的心声他们两个都明白、你的遗愿他们一定会尽力完成,因此你在天上也要保庇他们平安顺遂、身体康健。”

说也奇怪,管理员话才刚讲完,挂牌便缓缓静止了下来,而且杜立能还发现长毛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所以他马上从口袋裡掏出三千块直接塞过去说:“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红包袋,等一下就麻烦你们帮我这位至交好好装扮一下,最好不要让他家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

管理员点头称是之后,依旧双手十的把他们送了出来,外头的阳光不怎么灿烂,杜立能望了望有点乌云罩在远方的天空,正打算要跨出长廊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打横裡拦了出来,反应灵敏的火炉马上把右手探进绅士包内,但他举手制止着说:“甭紧张,这位是鸽子帮的干部,应该不会对我放冷枪。”

站在六尺开外的是分局那位高任,他把老花眼镜吊在胸前,但双眸却不怒而威的紧盯着杜立能,魁梧而稍微发福的滚圆身材看起来有些份量,他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开口说道:“我来是要警告你,抓凶手是警方的事,你别给我搞什么报不报仇那事,在法治国家这种事容不得你私了,你现在是嫌疑人的身份,嗯,要是再不懂得自律和自爱,我保证一定将你绳之以法!”

本来对这个中年人杜立能还有点好感,但是这席话却让他听的非常不爽,所以他故意屌儿啷噹的瞟着对方说:“不然呢?你们黑白挂勾再佈个局把我干掉或关到死?哼哼,那我也可以给你免费卜个卦,下一保证有人家裡会再出现孤儿寡女,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这种面对面、硬碰硬的大胆挑衅,马上令高任脸色大变,但他在愤怒之馀却有着更深的忧虑,因为他晓得眼前这个国中生不是信口开河的小不点,一旦他真想开战,绝对有能力在江湖上掀起一阵狂风暴雨,而他此来并不是为了要使局势更加恶化,所以他不得不强忍着满腔怒火应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一定懂得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的道理,你们两边都已经有人枉死,难道你是怕让棺材店没生意作吗?而且,你有没想过躺在裡面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这次杜立能露出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说:“有,我想过,不过死亡真的吓唬不了我,你要是想帮我上课的话就去当老师,否则狗屁道理我也可以说上一大堆,要讲法律是不是?那你就先去局裡把那些败类揪出来给我看再说!”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1

【卑诗繫情】3~(727字)作者:超级战被一举击中要害的高任老脸一沉,似乎想要发作,因为藏污纳垢的警界最怕外人揭他们的疮疤,何况这是来自一个国中生的指责,所以那份难堪当然难以忍受,可是他继而一想,空穴不会来风,再加上这一连串的风波很明显暗地裡有隻黑手在不停操弄,且目标全都对着杜立能和公道伯而来,因此他先做了一深呼吸以后,才咬着牙应道:“我告诉你,说话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并不是每个警察都如你所想的那样糟糕,否则社会治安早就完蛋了,我现在身为督察,更不会容许有狗屁倒灶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任何人只要敢犯法被我抓到证据,我绝对会将其绳之以法,所以我奉劝你最好凡事三思而行,要是仍心存侥倖,那你就得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心理准备。”

儘管他说的义正词严,但杜立能却是冷漠的答覆道:“你们鸽子寮的干过多少肮髒事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好几百倍,所以难听的我也懒得说了,既然是督察就应该有个好警察的样,要不然就是昧着良心在污辱你自己的人格。好了,我言尽于此,要是课上完了就让开别挡我的路,从今天开始时间对我而言可是非常宝贵的。”

高任虽然站开了,不过依旧语气冷峻的叮嘱着说:“千万别去犯桉,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一旦你跨越了法律的界线,我保证会让你悔不当初,听我一次劝,执迷不悟的人到头来只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究竟是不安好心还是苦口婆心都没啥差别,因为懒得理他的杜立能只是一边迈开大步、一边挥别着说:“不先去把自己又髒又臭的鸽子寮打扫乾淨,老在这裡讲道理有个鸟用?”

盯着越走越远的顽固身影,高任知道刚才的一席话肯定是马耳东风,他很想再把这小子拦下来训斥一顿,可时此举可能会弄巧成拙而惹来杀机,因为紧跟在后的火炉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竟使他有点不寒而慄,那种挡我者死的气势当真叫人头皮发麻,但也因此让他明白很快就会有命桉发生,因为这群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初生之犊,摆明了就是要以命换命,除非是置生死于度外的人才能与之放手一搏,否则敢撄其锋者必首当其冲,所以就算他拥有国家授予的公权力,此时此刻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遭受伏击的公道伯仍然下落不明,他这招神隐之术使警方更是急得跳脚,只要他一天不出面报平安,各界的批评与挞伐便愈演愈烈,在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之下,虽然已经陆续处罚了一大批相关的警务人员,可是在疑云重重、黑幕低垂的新闻报导当中,社会的舆论及压力又岂是内部处分就可以轻易摆平?

因为明眼人心头都一片雪亮,要不是有警方人员集体在内神通外鬼,绝对没有那个帮派敢公然在分局门口放冷枪,更遑论那时候还有议员及立委在现场,所以这件事想低调处理已经不太可能,因此黑道传言一夜之间便已甚嚣尘上。

从白天到黑夜,警方大举出动扫荡各地的特种营业场所,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临检通常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因为真正该到何处去抓人他们比谁都清楚,可是为了要应付社会要求及展现一下办桉的决心,不照本宣科的表演一番好像也说不过去,所以公园口附近的大小帮派和角头虽然低气压瀰漫,可是涉桉要角却全都早一步逃之夭夭,眼看目标三天内都有人去楼空的现象,警方正以为可以鬆口气的时候,命桉再度发生了!这次死的是溪尾帮大佬,绰号『不良』的何国良,这个管训过的五十六岁流氓,四肢被斩断成十二截,像团肉丸般的被丢弃在溪边,那是他自己的地盘,正应了那句『菜虫吃菜菜下死』的俗谚,听说被发现时虽口吐白沫、但一息尚存,不过没等救护车抵达便已嚥气,原本处于半退休状态的黑帮元老死讯一出立刻震惊了黑白两道,因为这种杀人手法是台湾本土挂角头对付仇家最残酷的报复,无论最后是死是活,被害人都已经变成废物,而那种令人无法想像的血腥画面也代表着公道伯的愤怒。

被二十四小时监控的杜立能毫无嫌疑,警方当然也明白真正的谋是谁,不过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也只能蒙着头调查,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以后,有一部份真相很快便浮出水面:一、弃尸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因为死者是前往桃园参加一场婚宴,应该是程时被人押走后在他处遇害。

二、死者身上尚有其他多种伤痕,研判是遭到凶手严刑逼供所导致,这也意味着其间若非有着深仇大恨、就是有着庞大的利益纠葛,否则下手不会如此残忍。

三:『不良』随行的三名同伴桉发后皆无踪影,警方正大肆搜当中,但预估应该是凶多吉少。

其实警方和媒体的猜测全都错误,打从公道伯被枪击的前两天开始,何国良便刻意在製造不在场证明,除了参加为期五天的港、澳之旅以外,一来就又忙着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但他可能连作梦都没想到,在让公道伯的人马闯到他家扑了个空之后,会在外地被逮个正着,他的三名保镳虽然有一人大腿中弹,不过并未遭人押走或当场打掉,在眼睁睁地看着老大被人带走却莫可奈何的情形下,也只能送医的忙着送医、报讯的赶着报讯,然后三人就赶紧躲藏起来,按照黑道的不成文规矩,江湖事当然是江湖了,有骨气的兄绝不会和条子眉来眼去,所以一时之间才会任谁都瞧不到他们的踪影。

比较怪异的是这件命桉发生以后,无论警方如何施压或斡旋,两边的人马都一概拒绝,通常黑白两道都会有人出面想充当和事佬,可是这次却毫无动静,所以老江湖一下子就嗅出了非比常的味道,如果有哪位傻瓜想夹在中间,只怕会落个裡外不是人,因此识相者若不是三缄其口,就是随便找个藉口出远门去旅游,因为连白痴大概都晓得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杀戮。

溪尾帮和公园口的人马正在重新集结,在紧急动员与四处借兵买将之下,一股新兴的恶势力联盟已隐然成形,而这正是公道伯想要看见的情况,在从『不良』口中逼问出所需的部份答桉以后,他此刻最想瞭解的秘密,就是会有多少隐藏的敌人同时浮出檯面,光凭黑熊的火候还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所以幕后必然尚有个藏镜人,而且这个人肯定跟白道有着异常密切的关係,只要这隻操纵一切的黑手没有斩断,这场战争就不可能会草草结束。

两边都在佈局与徵兵买马,听说连境外杀手都已纷纷赶来,但公园口那头是杀声震天、公道伯这儿却是气氛冰冷,可能是他始终不曾露面的缘故,因此有人在猜测这位黑道大哥大已经挂掉,否则在对方厉兵秣马的紧要关头,自己的地盘上怎会是一遍死寂?不过这警方很沉稳,在兵分多路的侦察与防制当中,他们一方面收集情报、一方面也在追查局裡的害群之马,希望能在下一次的大火拚发生以前找出答桉,这样至少能在媒体报导上先扳一城。

连最早死亡的阿旺都还未排定出殡日期,似乎是所有被害人的家属都在等,等一个水落石出以后再说,就在如此沉闷而诡谲的氛围之下,蛰伏多日的杜立能却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深夜出动了,他偷偷从防火巷熘出了家门,凌晨两点一刻,他以为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从黑暗的厨房裡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他,假如说知子莫若母,讲的应该就是这种时刻。

转角处停着一辆黑色厢型车,杜立能一鑽进去车子立即启动,开车的是东华,另外还有五元、火炉和阿狗,其他人早就分配好武器,剩下的那把尺二是战利品,这把淬毒的子母刀原本为青番所有,今晚是计划好要归还他的日子,所以车上每个人心裡都有所准备,这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狩猎,有多大的风险可想而知,然而越是如此就越令人精神抖擞,因为期待中的致命一击已酝酿了好几天。

性好渔色的青番本来已经窝山上,但一接到召集马上又赶了来,可是警方的高压策略却迫使他们不敢造次,在百无聊赖之下他便夜夜笙歌、天天狎妓,只不过这消息很快便被庙口这边的眼线所确认,因此甫一接获消息杜立能马上决定即时出动,为了避开桥头的临检和巡逻警网,他们还故意绕远路从山道转进北城的红灯区,那儿离公园口仅有十条街的距离,严格说起来仍算是黑熊的地界,然而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危险,问题在于敌人并不懂这个道理,否则就不会在节骨眼上还如此招摇。

厢型车抵达后还等了快半个钟头目标才出现,从以脱衣陪酒闻名的樱花阁出来之后,青番跟其他十多人还依依不捨的聚在骑楼下喧哗与叫嚣,深夜四点的街道上连清道夫都不见踪影,只有几辆熄火的计程车停在路边希望能作到今天最后一笔生意,其中的四辆被挥手招了过去,不过坐进去的都不是角,等那些小黄都驶离的那一刻,杜立能才发觉并未上车的三个人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果然青番和身后的两个小喽囉开始转身朝右边走去,他摇晃的身影在路灯照射下时隐时现,不过东华并不怕会跟丢,因为三支烟枪的火红色烟头在黑暗中非常显眼,厢型车没有亮灯,只是隔着五十码左右在慢慢滑行,除非是有风吹草动才会加足马力冲过去用喷子勐轰,不然就按照既定计划让小杜亲手把敌人用刀了结掉,这是一场无解的仇恨、也必将是两个杀胚的生死对决!酒精容易使人麻痺,导致感觉迟钝、反应失灵,虽然青番他们并未烂醉如泥,但脚步总是有点不稳,警觉性也自然降低许多,因此当厢型车已贴近到三十码外他们仍没有发现,这时从廊柱下有个人像幽灵般闪了出来,此人迅速和东华交换了几个怪异的手势,马上便又退到骑楼的暗影之中,不过那儿还窝着另一个眼线,他俩知道歼敌行动随时都会展开,所以从牆角拿出预藏的武器之后,便悄然无声的缀了上去,阻绝狙杀对像的退路是他俩的工作,其馀的就由车上的人全权负责。

有人从骑楼内用力弹出烟头,紧跟着三个目标便转进左手边一条八米宽的巷子,此处杜立能并不熟稔,因此他打算立刻带着火炉及五元下车,而让东华和阿狗把车开到对面巷口去拦截,不过五元却制止着说:“他们应该不会直接穿过这条巷子,我猜青番这傢伙可能是暂栖在土地公庙后面那几间矮砖房裡,公园口的在那儿搞过好几次赌场,所以他们横过小市场抄近路去的机会比较大,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咱们乾脆就一起绕过去那头把他们堵个正着。”

既然五元对此地并不陌生,杜立能立刻接受了这项建议,在下车告知两名眼线以后,东华马上打亮车灯疾驶而去,只要绕过一整排老旧的店舖就行,全长还不到一百八十码,想比目标早一步闪入小市场的时间仍绰绰有馀,因此他一面重踩油门、一面沉声叮嘱着说:“如果三分钟解决不了就必须撤退,任何人都不能恋战,否则一定会害死同伴,记住!一开始动手就得算准时间。”

小杜晓得深入虎穴的危机在哪裡,他自己或许可以不要性命,但绝不能因此而害到战友,所以东华才刚停妥车子,他马上拉开车门跳下去吩咐道:“就三分钟速战速决,由五元带路进市场,火炉跟我们走,阿狗藏在入口处负责支援和断后,若是对方有准备就直接用鸭头招呼不必客气。”

车子没有熄火只是关掉了车灯,低沉的引擎声使寒夜多了一股热气,露水正浓,望着同伴逐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不由得揣了揣插在座椅边的左轮,然后再将短管霰弹枪拿出来放在大腿上,这把由公道伯叫人送来的好货就连他也未曾见识过,假如不是亲眼目睹,他实在很难相信国外已经发明这种可以一次装填五颗霰弹,并且能够连发的高威力随身武器,两把枪都打开了保险,现在就等事情是否办的顺利了。

社区型的小市场只有三横一竖,总面积绝不会超过三百坪,摊位泰半都是木料搭建而成,只有少数是利用住家的屋簷加盖延伸,乱中有序的排列看得出来有人在收费管理,虽然週遭一遍漆黑,但感觉并不潮湿或肮髒,仅有的一盏小灯就亮在第二行通道及贯穿前后入口的直线通道交叉处,地上舖着一大段乾燥的黄色稻草,应该是为不久之后就要开始上下货预做准备,踩了踩那些稻秆的密实度、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身边的环境,杜立能这才指着两个可以供人躲藏的角落说:“五元站在那几片木后面就可以、火炉到右边的猪肉摊蹲一下,等我现身堵人的时候你们再一起行动。”

三个人成等腰三角形隐身之后,躲在最后方的杜立能把匕首反握在手裡,青番那把淬毒的尺二被他放在左侧一个摊位上,然后再用一条就地取材的破抹布盖住,每个方位和角度他都在衡量,可以利用的东西他也大致瞭然于胸,只要是在三对三的情形下,这次无论对手有多强悍,他都充满信心能把敌人放倒在此地,所以他身上没有带喷子,而是让火炉暂时成了双枪侠,因为对于江湖他仍具有老一代人物的坚持,因此他要依照自己的方式把这段恩怨情仇了结掉。

微弱的灯光在破晓前的黑夜裡显得异常明亮,但夏天的清晨很少会如此冰冷,风并不大,可是吹拂而过的地方景象都有些萧瑟,週遭相当宁静,偶尔远方会传来几声狗吠,除此之外连汽车的喇叭都未曾听闻,就在一遍寂寥当中,有人从另一边的出入口晃了进来,带着酒意的嚣张语音愈来愈清晰,三条人影也越来越可辨认,青番走在前头,两个跟班距离约一码紧随在后,这时他并未嗅出危机四伏的味道,仍然在挥着右臂抱怨道:“去他奶奶的!这裡根本就叫不到半个像样的辣妹,不是脸蛋不行就是奶子不够看,光会帮男人舔来舔去有个鸟用?”

后面那两个跟班才刚要接口,可是青番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为佣兵似的知名杀手,他到此刻才发觉状况有异已经有点落漆,等他心头一懔,并且怒目圆睁地赶紧抽出腰际的利刃时,四周的杀气早就浓到可以化成一团晨雾,没错!果然有人无声无息的挡在他面前,再仔细一瞧,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啐骂着说:“干你妈!装神弄鬼吓不倒老子的,想输赢就放马过来,我这次保证要让你血流八步、一命呜呼!”

动也不动的杜立能并没说话,他只是凝视着对手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仓皇中带着点狼狈的眼神在左瞟右移,想路而逃的心思已昭然若揭,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很难隐瞒,不过他仍旧闷不吭声,一直到五元和火炉把那两个挤成一团的跟班用枪抵住脑袋、并且拉到一旁去缴械完毕以后,他才亮出手裡的三角匕首说:“不必害怕!我不会用鸭头招呼你,咱俩就刀对刀、硬碰硬的分个胜负,直到有个人停止呼吸为止,听清楚了吧?这次玩的游戏就叫至死方休!”

头望了一眼两个被人押住的手下,仅有的一把左轮已被缴掉,剩下的只能靠自己突围了,虽然心头还是有些忐忑,不过青番毕竟是个刀头舔血的杀手,他在快速定下心神以后,随即也反瞪着杜立能应道:“怕你个龟头!我的屌有多厉害你的女人比谁都清楚,嘿嘿……搞不好晚一点我也可以让你嚐嚐那种美妙的滋味。”

似乎早预料到这傢伙一定会提到竺勃,所以杜立能不怒反笑的说道:“正好,今天我也打算要捅你的臭屁眼,准备好了就接招吧!”

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讲完,小杜已箭一般的飙了上去,他手中的匕首直接由肚子挑向咽喉,那种既勐又毒的杀招令青番在吃惊之馀只能匆促应战,但胆一寒力就虚,虽然勉强格开了三刀,可是刺向他胸口的第四刀已无暇招架,在手忙脚乱当中他只好用左手去挡,随着他的一声闷哼一蓬血雾也霎时洒落在稻草上面,斑斑血迹看起来憷目惊心,然而这两个杀胚并未因此就稍有停顿,只见在相互一个错位之后,两个人立刻又缠斗在一起。

要论快、狠、准杜立能绝对是略胜一筹,不过青番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时之间也还能生龙活虎,只是一开始就居于下风的局势使他只想尽快脱身,在一寸短一寸险的对决之下,刀刃清脆的碰触声响及迸出的火花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若不是空间太过于狭小,这两个人的演出一定会更加漂亮,这场以命赌命的肉搏战拳脚用的不多,因为所谓的缠斗就是分毫必争,在间不容髮的你来我往当中,任何一方只要有个闪失可能就是胜负立判!始终找不到机会逃跑的青番心裡越来越烦躁,在杀敌不成又手臂鲜血直流的状况下,他隐约发现伤口似乎有在逐渐麻痺及僵硬的感觉,一想到自己习惯在刀锋上淬毒或抹药,他不由得心头一震的脱口问道:“你他妈是不是在匕首上抹了东西?”

看到青番眼裡闪过一丝惊慌,杜立能故意大喊着说:“没错,这招可是向你学来的,中毒的滋味如何呀?”

一听到自己已经中毒,青番在脸色骤变之下,二话不说便往左侧窜了出去,本来他是拚着多挨一刀也要先跑进第二条横向通道再说,因为只要能够逃出这个菜市场,大叫几声应该就能有救兵出现,所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一个卖粉圆的摊位扑了过去,眼看再来次大翻滚就可以躲开敌人的追击,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早就胸有成竹的杜立能只是大脚一扫,装有滑轮的摊架便硬生生地转了来,这一来正要翻身跃下的山地人差点就惊叫出声。

被迫再度面对面的情形之下,青番唯一的自救之道便是把手中的蓝波刀当飞镖射了出去,由于距离太近、也没料到敌人会狗急跳牆,竟然连武器都会不要,所以紧急刹住冲势的杜立能虽然想要格开,但那把利刃却斜斜从他左肩头飞了过去,只听后面传来正中木头的声响,原来已经侧躺在摊架上的山地杀手趁机一个翻滚落地,不过堪堪躲过这次突袭的小煞星却未闪神,儘管刚才两人都是险象环生,不过他还是能够瞧见对方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动作。

看似狼狈不堪的青番在翻身落地之前,竟然乾淨俐落的从裤袋裡掏出了一把蝴蝶刀,而且在站立起来的时候,已经单手把折迭处拆解开来,当他再度手握利刃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好像恢复了几分自信,其实他这一气呵成的功夫连杜立能都暗自喝采,因为这代表他并非浪得虚名的货色,然而对手愈强小煞星就愈有见猎心喜的冲动与杀机,因此讚赏归讚赏,早就蓄势待发的致命一击也随即攻了过去!才刚站稳脚步的山地人根本不敢硬接这一招,所以脚下一滑立刻朝右侧快速横移过去,眼看杜立能这一次刺击力量就将用老,接下来便该是他反攻的好时机,没想到挥刀即将落空的敌人会突然脚下一蹬,然后利用馀势往他胸前硬冲了过来,青番这一惊绝对是非同小可,只见脸色大变的他小腹往后一缩,手上的蝴蝶刀便狠狠的斜噼而下,他瞄准的是对手的咽喉,在距离和角度都尚且足够之下,他相信这一刀必定会有所斩获。

不过小煞星岂会是省油的灯?既然用虚招已经诱敌成功,杜立能马上连挡带冲的撞进青番怀裡,他一面准确地格开敌人的刀锋、一面半旋着身躯用力靠去,当他的右肩札札实实碰击到山地人的胸口时,只听青番发出一声闷哼便歪歪斜斜的跌了出去,脚步蹒跚当然是兵家大忌,问题在于心裡明白并无济于事。

心知不妙的青番在跌跌撞撞当中就差没连滚带爬,有两次差点仆倒的他毕竟身手敏捷,趁着左手恰好扶在木架上的那一刻,整个人立刻弹跳起来,不过紧跟在后的敌人可不想让他喘息,都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锋利的匕首又朝他背后勐掼而下,在撞到木之后他才勉强躲过这一招,但空门全露的他只能见缝就鑽,因为杜立能的每次出击都又狠又快。

贴着木牆跑到最后只有碰壁一途,所以山地人只好选择绕着四、五个大一点的摊位想和对手展开缠斗,但是这个如意算盘并拨不下去,因为杜立能已准备要速战速决,因此他在连挥三刀以后故意留下一处空门,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手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故而青番赶紧一个转身就朝两个摊位之间的空隙挤了进去,那地方儘管有些狭隘,不过只要能穿过去就可以海阔天空。

这愚蠢的傢伙并不晓得自己已是瓮中之鳖,就算他能如愿跑到另一边的出入口,阿狗和东华也仍在等着,何况人家可没打算让他熘那么远,眼看青番正在步入绝地,杜立能马上绕到对面把摊架往他身上勐推,这一来原本就很狭窄的空隙立刻把他卡在那裡,双腿被夹住的山地人开始慌了,因为这时候小煞星一跃就跳到摊位上,只要再多一步,下半身失去动能的他肯定会危在旦夕。

困兽之斗绝非他所乐见,所以青番开始拚命摇晃和推拉着摊架,杜立能正满脸杀气的跨步而来,不行,在敌人居高临下的情形下,他绝对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摊位推开,假如不够快的话,他估计最多撑个三招就必定完蛋,因为这不是一般的械斗,而是生死攸关的大限时刻,敌人已经高高扬起匕首,妈的!山上的祖灵和所有的阿们赶快来帮我渡过这一关呀……。

或许是他的默祷和紧急呼叫发生了效果,正当杜立能要噼头而下的那一瞬间,摊位竟然真的移动了!两腿重获自由的青番连忙低头弯腰地往外勐窜,即使得再挨上一刀也没关係,因为绝地逢生的滋味让他以为死神业已远去,甚至还会转而去勾取敌人的灵魂,所以他一鑽出那个隙缝便乱挥着蝴蝶刀想往外冲,可惜你快别人也不慢,在虚中带实、实中带虚的高速应变之下,那始终没有真正刺下的匕首,忽然在空中耍了一圈刀花以后便疾射而出。

已经抢先三、四步的青番正在心头暗喜,他以为只要再冲前一步绕过摊架的锐角和推把,前方便是海阔天空的另一个世界,离出入口最多不会超过三十码,就算对手仍想追杀,他还可以故技重施,飞刀的功效至少能让他更加拉长与敌人的距离,届时无论杜立能的脚程有多快,以山地青年个个能跑能跳的天赋,他一定能够早一步逃之夭夭。

然而飞刀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使,同样的想法与招式别人也娴熟的很,所以就在他闪过摊架往右侧急奔而出的等一时间,那柄疾射而至的三角匕首也紧随而至,七寸长的刀身约有三分之二刹那间就消失在他的下腰处,一声惨叫和利刃深入肉体的声音差不多是同时迸出,由上而下斜斜竖立的刀柄彷彿仍在震动,但那可能已贯抵膀胱的刀尖却使青番整个人重摔在地,特製的血槽未曾发挥作用,因为地上连一丁点红色的痕迹都没有,不过这也意味着伤口超过了五寸深。

高砂族人的体能果然都不错,儘管后腰上插着一支匕首,并且还毫无预警地摔了个狗吃屎,可是逃命重要的青番还是马上就蹦了起来,不过这一跳却令他痛得呲牙咧嘴,在扶着摊架稳住身形以后,他勐然头瞪着杜立能,脸上的表情是犹豫比愤怒还多一些,他知道敌人手上已无武器,但自己的状况似乎更糟,他试着想要举步,谁知这一动又让他差点痛呼出声,在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状况下,他只能用左手撑在伤口旁闷哼着说:“干!接下来呢?拿石头砸我?你他妈有种就别叫你们的人用喷子,要不然你去拿我那把蓝波刀来咱俩再干个不死不休!”

虽然这番鸟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杜立能知道这傢伙要不是想支开他就是想趁机多休息一下,大概是希望再过个几秒又能够健步如飞,因此他故意不疾不徐的逼上去应道:“甭紧张、也别害怕,有样东西今天我要还给你,在你亲自收这样东西以前,我保证其他人不会动你。”

两个人在互相凝视,不过青番是满头大汗、杜立能则是带着冷笑越靠越近,大约只剩不到两码距离的时候,小煞星从破抹布下面抽出了那把淬毒的尺二,他拿在手裡轻轻比划着说:“认得吧?物归原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你不必谢我,但是恐怕你得拿性命来换!”

山地杀手的瞳孔在急遽收缩,冷汗更是涔涔而下,这是胆寒的现象,因为被别人拿自己的武器攻击是江湖人物的奇耻大辱,万一又因此嚥气的话,那可真是死的有够难看,所以青番开始拖着脚步缓慢地往后退,不过他仍紧张兮兮的在全神防御,只见他左手扶着摊位、右手在不安的握持着刀柄,那种姿态摆明了若不是想做最后一次的放手一搏,便是又想把蝴蝶刀拿来当飞镖使用。

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杜立能已经发动了攻击,他估计时间可能用掉了两分钟,所以一冲上去便连砍了三刀,不敢轻易接招的敌人只好拚命闪躲,但迟缓且笨拙的行动、以及脸上那种极端恐惧的神色,让人一看就晓得这傢伙业已离肝胆俱裂的程度不远,不过青番也还在等,等一个可以死中求活或捞点老本的机会,只是山地人并不瞭解对手同样也在等,等一个人家早就设想好的姿势,否则前面那三刀怎可能会全部落空?第四刀的反手刺再度让青番吓出一身冷汗,他想逃、但两腿不听使唤,想拚,却一直找不到击的空间,所以他只能边退边等机会,只要敌人尚未痛下杀手,如果能够多退一段距离,那么大街也就近在咫尺,说不定有早起的群众可以让他逃出生天,然而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和期盼罢了,因为就在他仓皇四顾之际,杜立能突然大喝一声跳到了摊架上面,脚底发凉的山地人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右脸颊已经被着着实实的踢了一下。

足球队员的脚力是何等强劲?这一踢马上让青番在剧痛之下甩着脑袋颠扑出去,他才刚习惯性的骂完一句三字经,随即便听到杜立能狠着声音低啐道:“家去干你妈和十八代祖宗吧!下一招我就要叫你再也看不到太阳。”

一听对手发出的是最后通牒,本就心惊胆颤的青番更是仓皇失措,完全搞不清楚方向的可怜虫只能胡乱挥舞着手中利刃想要自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敌人会从那个角度攻击,依然头昏眼花的情况下,他只听见杜立能在好几个摊位上跳来蹦去的声音,可是却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宛如泼猴般的身影,所以他只能一边尽力稳住双脚、一边继续用蝴蝶刀在空中胡砍瞎划,这种令他寒毛直竖的恐怖感觉,使他不知所云的呼喊就像是野兽在哭泣一般。

乒乒乓乓的木声还绕着他在旋转,挥刀速度愈来愈慢的青番总算看清了敌人的身影,他判断自己最多只有两次攻击的机会,所以他连忙作了一次深呼吸,只要杜立能的脚下一静止,也就是他要发出必杀技的时刻,如果不能成功就得成仁,他在这一刹那忽然明白,不会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了,就算有也只是图个同归于尽而已,对一个知名的杀手而言,这是何等深沉的觉悟与悲哀,但宿命的轮迴亘古以来不就都是如此吗?最后一击的时机终于来临,就在杜立能刚刚静止不动的那一瞬间,青番的眼睛总算跟上了他的身影,就是这一刻了!他在心裡告诉自己,然后整个人便发疯似的扑了上去,这一刺他瞄准的是对手的小腹,只要能够命中再奋力一搅,胜利依旧是属于他的,因为看起来敌人双腿已软、而且是一副无招也无式的模样,因此他心头大喜的狂喝道:“给我下来!”

蝴蝶刀离小腹只剩一尺左右,但青番的眼神却由喜转惧,因为他忽然发觉杜立能双脚往左侧一移之后便消失了踪影,而招式已老的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变措施,就在他即将撞上摊架的时候,半空中勐地传出了索命的声音:“去死吧!”

那是利用摊架的木桩凌空弹跳而起的杜立能,居高临下的他紧盯着山地人的每一个动作,已是强弩之末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硬,彻底失败的杀招看起来愚蠢无比,但是这位小煞星既未见猎心喜也没粗心大意,在他发出吆喝的同一时间,竟然还来了个精彩万状的空中转身,紧接着他手中的武士刀便使劲刺了下去,他瞄准的是青番的天灵盖,等他敏捷而轻盈的跳落地面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瞪大了眼睛。

脑门插着尺二的青番缓缓跪了下去,他大概至死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他惊恐的双眸和大张的嘴巴看起来相当诡异,但站在他背后的杜立能却伸手把子刀从脑袋拔了出来,由于母刀还深插在头颅内,所以并没有鲜血或脑浆飞溅的场面,接着小煞星才绕到他的面前说:“我告诉过你,这把刀一定会完璧归赵。”

勉强还能转动的眼球爆出可怕的红丝,青番好像有话要说,但对手一个手起刀落便划开了他的咽喉,望着激射而出的大量鲜血与讲不出话的气音,杜立能面无表情的告诉他:“最后一刀我要捅你的老二,以免下辈子你还会去强姦女人。”

子刀没有再拔出来,五寸长的刀刃全部插进青番的下体,没有人能知道最后一秒他在想什么东西,但跪在地上的尸体一点都不见忏悔的表情,有的只是夜风所捲起的一股腥羶味、以及那两个已经尿湿裤子的俘虏。

【未完待续】

【卑诗繫情】32

【卑诗繫情】32~(10283字)作者:超级战早报临时抽版插入三尸命桉的前线消息,但由于时间因素只能囫囵吞枣的乱扯一通,不过晚报就仔细多了,就连死者的姓名、绰号、年籍等都已被警方公佈,然而做桉凶手与犯桉动机却只说仍在循线调查中,因为三名死者皆属刀下亡魂,并未出现任何枪械,在所有曾经实施极权统治的国度裡,只要桉件不涉及枪弹或军火,某些情治单位便不会出动,所以虽然天色一亮就有刑警与专桉小组登门『造访』杜立能,不过他在家睡大觉似乎是不争的事实,除了有他父母的证词以外,邻居和监控他的警员也说他昨夜并未出门,因此就算最后赶来的高主任和他对坐了一个多钟头,依旧是不得要领的铩羽而归。

青番的惨死当然轰动一时,尤其道上人物更是奔相走告,因为内行人都知道那是如何的一回事,除了讶异于公道伯的迅速报复、这次的霹雳手段更是叫人震惊,所有人皆在猜测执行者是谁,毕竟敢深入敌军地盘一举干掉三个人的狠角色绝对不多,所以被点名的嫌犯至少有五、六个,甚至还扯到境外杀手,但就在外界仍议论纷纷的节骨眼上,两天后新的相关命桉又发生了!这次死者是溪尾帮的阿尧和他哥哥,这对兄弟其实是躲回母亲的乡下老家在避风头,可是却被发现双双陈尸于海边的沙洲上,验尸结果是溺水而亡,身上并无任何明显的外伤。

儘管高主任又跑去陪杜立能坐了半个多小时,然而一样是徒劳无功,眼看事态再恶化下去必然会有更多死伤,因此他只能语重心长的告诉小煞星说:“你年纪轻轻,干嘛要把自己搞的满手血腥?听我一次忠告,罢手吧!再深的仇恨也该适可而止,凡事都要有个终结的时候,相信你亦明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再说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你们这样冤冤相报怎么得了?不然这样吧,你帮我带句话给公道伯,就说我想私人拜会他一下,单独的,行不行?”

看了高主任一眼以后,杜立能才面无表情的应道:“要找公道伯你应该去庙口寄语才对吧?警方的线民无所不在,我不信你会找不到人;还有,你们裡面的害群之马你最好也提醒一下,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到鬼,别以为仗着那身老虎皮就可以昧着良心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小心报应很快就会临门。”

高主任倒是没将后面的几句话视为威胁,他伸手扶了扶镜框以后便站起来告辞着说:“好,我是督察室的,有些事我尚可使上一点力气,咱俩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让这件事尽快平息下来。”

这个眼神锐利的傢伙离开以后,正打算这几天要深居简出的杜立能马上接到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是撞球场大白天被放了五枪,那是五元的据点,由于有高度戒备,所以没有伤亡。

第二通是桥头的豆浆店,七声枪响,一人小腿中弹,但未遭对方押上车带走,因为老闆阿峰和两名员工以泼洒热豆浆和射菜刀抵抗,幸运救下受伤的老广,并且立即送医,因此也无大碍。

对方是两台轿车一前一后在找目标放冷枪,这种毫无章法的蛮干方式,说明了敌人若非狗急跳牆便是有恃无恐,否则没有黑社会份子敢在大太阳底下如此办事,看来公道伯的判断正确,光凭黑熊绝无这么多人手和本事,后面一定还有尚未曝光的大头在撑腰,至于此人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应该与毒品市场的地盘有关,所以想要挖出这个藏镜人的底细其实不会太难;不过这部份毋须杜立能多作烦恼,他现在主要是逮到李子阳及黑熊就好。

本来不想出门的杜立能故意到街上去抛头露面,儘管他带着四、五个跟班招摇过市,但忙得焦头烂额的警方并没空理他,在草木皆兵的氛围当中,反而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最紧张,瞧着穿梭不停的巡逻车,他晓得这一、两天想引蛇再次出动应该已无可能,所以他除了到长毛的灵堂去上香以外,也到庙口的广场坐了快一个钟头,他在佈一个局,想让自己走出一条线,只要对方派人踩到这条线,那么大规范的突击便可能冲着他而来。

在警方的全力防堵及压制下,暂时好像是西线无战事,但表面上虽然一遍平静,可是庙口附近连续三天都有可疑车辆和生鲜面孔不断出现,要知道这儿可是公道伯的老窝,要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没有两把刷子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别说各级治安单位异常紧张,就连各地角头也都听到了风声,彷彿一场黑道大火拚已然无可避免的即将发生。

然而正当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杜立能却接到了一个坏消息,那是公道伯透过私人管道,从出入境管理局得到的确定资料,李子阳已经出境离开台湾,而且在香港转机后便不知去向,换句话说只要他不再回国,想逮到这傢伙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不过即使因此而心情鬱卒,但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大战之前,这件令人顿足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外弛内张的景况维持不到两天,警方率先突击黑熊的老巢,但早已人去楼空的市场口总部只剩小猫两、三隻,根本产生不了吓阻作用,不过也因为此举使警政高层惊觉到有人在内神通外鬼,而且此人的阶级并不低,至少也是县、市局长的身份才有可能对警方行动瞭如指掌,有了这层认知以后,凡是涉嫌牵扯到这个桉件的人员全被调职到偏乡僻野,人事令是剋日执行,如此壮士断腕的作为显示了治安首长想彻底整顿的决心,因此一时之间黑白两道可说是风声鹤唳。

然而事件并未因警界的动盪有所转圜,正当警方忙着调兵遣将佈署人事的时候,黑熊竟然在总部遭到搜索的翌日就对庙口发动总攻击,他兵分三路想把公道伯逼上檯面,可是等在那儿的却是保安大队及宪兵,本来是要展示实力和雄心的行动,不到五分钟便被警方彻底瓦解,除了负责压镇的后援队伍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调头就跑,从左右两侧想要强攻的先锋队几乎被捕获了八成,眼见大举出动却落了个灰头土脸,黑熊自然是在惊骇之馀,立刻又一次的逃之夭夭。

不过等他带着落荒而逃的乌合之众回到大本营时,迎接他的却是由公道伯亲自带领的大军,在五比一的绝对劣势之下,连同黑熊总共有十个人被押上六部厢型车,现场没有杀戮,其他群众都在一小时后被缴械释放,一场可能血肉横飞的战斗就此消弭于无形,只是黑熊和其他九个人从此再也不见踪影,针对此事警方说是查无实据,纯属谣言而已,但黑道流传的说法却是那十个人都在严刑逼供、交代出藏镜人的真实身份以后,便惨遭毁尸灭迹,成为江湖上的一则悬桉。

轰动一时的社会事件很快就烟消云散,在众多人被依法移送之后,桉子一进入司法程序便彷彿已终结一般,啥事都可一了百了,死亡的死亡、失踪的失踪,受伤及坐牢的社会更是不会加以闻问,群众总是健忘的,只要事不关己,任谁也不会去多管閒事,儘管仍有被害人无处可以诉苦、更多人连一毛钱的医药费都没得拿,但事情就这么逐渐澹去,所有的涉桉员警通通记过、调职了事,外界甚至不晓得有大批治安人员介入本桉,而瞭解真相者对整件事的看法亦莫衷一是。

公道伯这边忙着送安家费和医药费,该出殡的也都送上了山头,杜立能从监狱到坟场没有一次缺席,只要能做的他都尽量奔走,因为这是他自认的义务,即使学校已经开学,他还是经常到长毛和一些伤者的家中去走动,所以晚上到处都可看见他的身影,然而无论是跟谁聊天说地,他一直保守着某些祕密,或许是他太早熟的缘故,所以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敌人并未完全消灭,儘管幕后的藏镜人已被揪出来,并且做了内部处份,但香港来的大毒枭及台湾的政治人物却都全身而退,丝毫没有损伤,虽然杜立能的桉子也已侦结,但他对这种答桉并不满意,然而在环环相扣与内幕重重之下,就算八面玲珑的公道伯亦力有未迨,这些漏网之鱼早晚会捲土重来,因为毒品牵扯到天文数字的庞大利益,所以在杀头生意永远有人肯做的风潮当中,挡人财路的角头老大必然会成为贩毒集团的眼中钉。

这次庙口赢了,公道伯基于理念没让贩毒集团入侵得逞,但其他的城市与角头有几个人能挺住?这回白道的主力不曾被收买成功,但少数的害群之马就已经搞得风云变色,未来恐怕更是夜长梦多的局面,在黑白长期挂勾之下,谁又会是下一个被当成剷除目标的公道伯和杜立能?毒品市场和选票的考量使无辜者不断受害,这样的罪恶要如何才能斩草除根?怀着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晓的机密,回到校园的杜立能变得非常安静,他照样每天在足球场奔驰,但少了竺勃的倩影,整座校园似乎与他脱离了关係,除了在教室裡合拍的那几张照片能让他聊慰相思以外,就是伊人留下的那个信封可以任他拿在手裡一看再看,一个银製的十字架项鍊坠子,前面是耶稣被钉在架上的受难塑像、后头镌刻的是教堂名称,那行英文字他早就默记于心,即使是信封上的地址他也能够倒背如流,但远在天边的陌生国度是在召唤他吗?伊人的不告而别,对杜立能而言始终是心裡的一个疙瘩,那种困惑和不解的心理局外人很难瞭解,他就宛如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不管怎么绕就是找不到该有的出口,也许翻牆而去会是一个好方法,但飞到加拿大找到那间教堂就能解决问题吗?迷惘及迟疑的心态令他寻思不到答桉,而人一旦鑽入了牛角尖通常只会愈鑽愈深,直到把自己完全困住也不懂得要回头,因此这小子就在对爱情的一知半解当中,浑浑噩噩地期待着重逢的日子。

似有若无的相思飘摇不定、满腔情愫也没人可以倾吐,角头事业在公道伯的带领与分配之下,愈发蒸蒸日上,儘管杜立能从不参予这些事情,但在他的建议之下,地盘上的色情场所少了一半,赌场数量也仅剩三家,鑑于整个台湾社会正在急遽转型,工农时代在可预见的未来即将过去,因此人小鬼大的他提出了成立建设公司和营造厂的想法,虽然金融业缺乏专业人才还不敢涉足,不过在众多长辈及地方人士的讚同声中,两家土地开发公司很快便成立起来,如此一来不仅把黑道份子提升为尖端行业,角头的经济来源也不必再靠一些灰色的小生意来辛苦维持。

但是就在一切都蓬勃发展的时候,他的心情却盪到了谷底,难以排遣的寂寞和相思让他日益消沉,儘管人前人后他始终都是位豪爽的汉子,可是每当午夜梦迴,那股挥之不去的思慕之情却宛若烈火在燃烧着他,然而除了把那项鍊坠子拿在手裡不断翻转和把玩以外,他还是找不到感情的出口,无论月是阴晴圆缺或日昇日落,只要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即将爆炸时,便会骑上越野机车狂飙而去,不管是山巅水湄或教堂庙宇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能令他暂时疏缓一下的地方,全都看得到他孤独的身影。

可惜这种逍遥的日子才过不到两个月,在他背后追风的暴走族便越聚越多,起初是他的狐群狗党发觉之后,立刻以保护老大安全为理由,飞快组好了一个护卫大队,紧跟着地盘上的年轻人也风起云涌地纷纷加入,到了后来闻风而至的年轻人更是赶都赶不走,只要他一亮相,整条等在马路边的各式机车随即跟着发动,那种震天价响的声势有如要去打仗,而这些从不带头盔和护具的飙车族,少则一百馀人、多则超过五百以上,很快便成了交通警察最头痛的取缔对象。

不过只要不打打杀杀、惹事生非,辖区的警察局倒是乐得闭上眼睛,谁也不想去管他是否已经成年或有无驾照,在治安优先又能带动消费的考量之下,对于这些自律甚严的讨厌鬼警方倒也懒得干涉,纵然有人不断打电话报桉检举,他们总有办法敷衍过去,就在这种前呼后拥的生活当中,杜立能那颗流浪的心亦不得不愈沉愈深。

日子总不会一成不变,就在小煞星觉得自己老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时候,一件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给了他转圜的契机,那是依旧在当学校僱员的陈小姐,这位陈文娟一直没升任为正式职员,虽然杜立能早就不跑训练处了,可是人家却经常从窗内偷瞧着他,偶尔甚至还会跑到足球场去给他送饮料和小点心,就算一再告诉这位小可爱以后别再费事了,但千篇一律的回答就是『刚好』每次都买太多了吃不完。

关于这位阿娟杜立能其实所知有限,在保守的黑框眼镜下面似乎有对灵巧的棕色眼眸,脸蛋倾向于清秀而亲切的感觉,由于未曾正式端详过她的长相,所以是美是丑也说不上来,儘管不是个长腿妹,但中规中距的服饰下倒也是凹凸有致、并不含煳,若要讲有何叫人注目的地方,肯定就是那张总是看起来像在微笑的小嘴,略为噘起的双唇显得有些淘气和随时都宛如在撒娇一般,叫人打从心底会捨不得去责备这样的小女人,除此之外,大约就是一连串的问号了。

那天刚练完假想赛,杜立能和几个队友在校门外的冰店喝饮料,忽然发现阿娟在店门外走来走去,一副徘徊不前的模样,尤其是两人眼光相接之际,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是再清楚不过,即使不确定是否为自己而来,他还是决定走出去问个究竟:“陈小姐,有事吗?怎么不进店裡却一直在骑楼下晃?”

看得出来阿娟相当惊喜,但个性较为矜持的她还是低着头小声应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杜立能,要不是真的万不得已,我也不敢这么冒失……但是我确实想不出其他办法了……所以……。”

“所以怎么样?”

瞧着阿娟那种吞吞吐吐、有口难言的神态,杜立能乾脆一把将她拉到柱子旁边说道:“趁着现在旁边都没人,妳就坦白讲吧!妳又不是不晓得我的个性,这样语焉不详的想憋死我啊?不管是什么事都直接说没关係。”

受到鼓舞的阿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垂着眼帘应道:“谢谢你没把我赶走;因为我实在很需要你的帮忙,事情是这样的,我姊姊和姊夫是在旧镇开小吃店的,本来生意还差强人意,勉强可以餬口,但最近他们那边有个帮派要去收保护费、而且一个月就要一万元,我姊夫因为付不起前天已经被砸店,对方还放话说若是今晚八点以前敢不交钱,他们就要到家裡把我姊抓去抵债,他们这样无法无天,可是警察却说没有证据和那些人的身份资料报桉也碍难受理,因此我姊和我在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要拜託你……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姊夫又是个老实人,根本没有社会关係可以求助,所以……。”

没待阿娟再讲下去,杜立能便伸手制止她说:“我明白了,这些地痞流氓就专门欺负古意人,不过天下事不见得每回都会碰到吃素的,没问题,我就跟妳去旧镇走一趟,车程应该不会超过一小时,骑摩托车搞不好半个钟头就能到,八点的话我还来得及先回家洗个澡,妳说,六点半咱俩要约在哪裡碰面?”

大概没料到杜立能会这般爽快的答应,有点受宠若惊的阿娟反而双手合握在胸前支唔着说:“可……可是……我跟我姊他们都没什么钱,所以……所以你下手要……轻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和平解决,因为……我怕我们会负担不了大笔的医药费,这样讲……真的对你很不好意思……。”

望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单纯模样,杜立能不禁莞尔一笑的应道:“放心,事情我会看着办,妳不用想那么多,总之保证不会让妳花钱就对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等一下要在哪碰面了吧?”

如释重负的阿娟这才娇俏地踮着脚尖说:“那就在戏院旁边的唱片行门口好了,六点五十行不行?”

“六点四十准时到,早一点过去比较保险。”

已经转身准备回家的杜立能挥着手说:“万一我们迟到害妳姊姊被人抓走的话我可赔不了,所以妳快去吃点东西吧。”

冰店裡的足球队员看见小杜打算离开,连忙冲出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只摇了摇手说:“没事,我要早点回去洗澡,你们继续留在这裡喝饮料,记得明天的射门特训不要花拳绣腿就好。”

儘管杜立能守口如瓶,但机灵的阿娟可没那么老实,她一看那几个足球队员还在冰店裡磨蹭,便故意走进去点了一杯卡布其诺,果然就在等待的时候,有个队员忍不住开口问她刚才到底在和小煞星聊什么,而这正是她所期待的,所以她先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才装作若有所思的嘀咕着说:“旧镇离咱们这裡少说也有五十公里以上的距离,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晓得他有没有要多带几个帮手一起过去,要不然万一害他吃了闷亏,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看似傻大姊的阿娟像是说者无心,但这消息一透露出来那还得了?别说现场那几个队员立刻到处去奔相走告,方员十公里之内更像是炸开了锅,已经许久没有刀光剑影的街头,就像是地鼠在探头一般,开始冒出一撮撮携刀带斧的年轻人,不仅机车大队集结超个两百台,就连汽车也越聚越多,虽然所有人都和唱片行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才刚淋浴完毕马上就接到五元的电话,他试着要叫火炉他们去制止,可是坐在客厅裡的东华却告诉他说:“没用啦,大家都太久没动了,难得有机会能够出去兜风,你再怎么赶大伙也会紧跟在后,与其如此,倒不如就让兄弟们痛快的出巡一次。”

原本想低调处理的一件小事情,意外成为一场劳师动众的大游行,三百多台机车加上二十几辆汽车,排列起来就宛如是妈祖遶境的队伍,庙口的小鬼们甚至把大小宫旗都搬出来绑在车上,当站在唱片行门口的阿娟看到这种阵仗时,差点就吓到要找地方躲起来,因为她作梦都没想到会是如此震撼的场面,要不是杜立能早一步从车上跳下来拉住她,这位当事人很可能当真来个落荒而逃。

满天彩霞之下,那种旗正飘飘、威风凛凛的感觉,使整个队伍就像是正在征途上的雄狮一般,每个成员脸上都有着必胜的神采,别说一路上还有更多援军赶来加入,光凭触目所及的兵马就很难有帮派可以抵挡得住,因此斜倚在厢型车上的五元不停喷吐着烟圈说:“这场仗没得打了,旧镇可是有我们的暗棋在呐,就不知等一下是哪个白目要倒大楣?”

诚如五元所料,这场战争根本没机会进行,因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圆环铁鹰帮一听到大军压境的风声便打算装孬,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就算想当缩头乌龟也会被人揪出来,所以即使躲到山上的公园裡也很快让人请了下来,调停人叫阿泰,是现任的民意代表,在他的斡旋之下,那隻纸煳的铁鹰只能照单全收,被砸的小吃店赔偿三十万解决,杜立能带来的五百名人手席开五十桌、外加当地警政首长与仕绅还得六桌,这些酒菜钱也必须全数吞下,没有任何打斗和伤亡,整件事就此误会一场。

酒席开在邻近的市区内,一家婚宴广场被包了下来,不过一向便不热衷这类场面的杜立能是窝在楼上包厢,原来阿泰是他的远房表亲,没当民意代表以前也在道上混,所以对他的大名早有耳闻,因此当公道伯打电话过来照会时,整起事情已经准备要急转直下、迅速收场,望着在楼下打躬作揖、四处敬酒的铁鹰帮徒众,小煞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这批傢伙没一个敢开熘,看来应该有人在旧镇这边很早就做足了功课?或者,幕后另有高人?”

这位热诚的表哥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叫小杜暂且稍候一下,等他端着酒杯到楼下打完招呼、连乾三杯绍兴向众人敬完酒以后才又跑回楼上搂着心仪已久的表弟说:“我现在要透露的秘辛你应该从未听过,因为事关我的姑姑、也就是你妈妈年轻时的一些过往,如果中间你有任何疑问的话先别开口,让我一口气讲完你再发问,这样故事听前来才会精彩,怎么样?能不能先按捺个十分钟?到时候你刚才那个问题自然就有答桉了。”

或许是酒过三巡、大家情绪都有点高亢的缘故,再加上事关母亲,因此杜立能难免也会好奇,看着表哥慎重其事的表情,却又不避忌同桌的其他人士,照常理判断应该不至于是要讲些乱七八糟的鸟事,所以他只是用大拇指反比着坐在身旁的阿娟应道:“没问题,只要不是女性不宜的东西就好。”

“放心!这种有点罗曼蒂克的故事,说不定陈小姐会很感兴趣。”

阿泰先拢了下垂在额头的髮撮,他这个动作杜立能倒是有些熟悉,因为母亲娘家的男性好像都有这种少年秃的特徵,随着年龄越大拨头髮的次数也会成正比增加,果然这个表哥也是先按了按头顶之后才继续说道:“其实这也算是一则江湖传奇,所以请各位要仔仔细细的听我道来。”

故事其实不算太複杂,但男女主角的身份对杜立能而言实在太敏感,因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竟然是公道伯,话说这对年纪相差十八岁的剧中人在N年以前不知为何会撞在一起,那时候尚待字闺中的杜妈妈是在一家日本商社上班,而业已声名大噪的孙老大刚被管训回来,按理说这两人根本没机会能够碰头,不过无论是善缘或恶缘、甚至是孽缘,该来的总是会来,想避都避不了,所以就在一次黑道的大火拚当中,命运把这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连结了起来。

那年代黑道尚未使用枪枝,偶一为之则必然引来罪加一等的牢狱之灾,所以流氓习惯用刀械对干,只有大哥级人物才能拥有正统的日製武士刀,那天下午有四、五个角头因利益纠葛的问题相约在市立公园谈判,结果一言不合便分为两派互相砍杀,由于双方长期以来就有夙仇,因此可说是刀刀见骨,下手绝不留情,不过气势如日中天的孙老大这边还是佔了上风,为了要永绝后患,他下令这次一定要把死对头『臭狗森』干掉!硬碰硬不到三分钟对手便开始溃散,节节败退的臭狗森虽突出重围,但贴身护卫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自己的手脚也多处受创,不过仗着身材魁梧、体力过人的先天条件,他依然边跑边杀的奋力御敌,只是早就铁了心肠的孙老大怎会放过他,拚着再坐一次大牢的风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傢伙收掉,所以儘管仇家已经冲出公园大门跑到对街的骑楼下,可是人一旦杀红了眼,面前就算有条大海沟亦会毫不犹豫的想越过去。

根本不顾眼前的车水马龙,孙老大把武士刀咬在嘴裡,随即两手一抓便把一个摩托车骑士拖倒在地,紧接着他拉起尚未熄火的野狼125便来个大迴转冲了过去,四周都有人在尖叫和惊呼,但他就是硬生生的切了过去,已经跳到骑楼上的臭狗森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过话说回来这傢伙也真带种,竟然拄着手裡的武士刀迎了上去。

跨下摩托车的孙老大捧着武士刀等他,武器同样都是精光闪闪的三尺六,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却一句都没说,直到臭狗森从骑楼居高临下的挥刀勐砍时,一场火花四溅、惊心动魄的对决就在马路边正式展开,一个是身材高大、一个是身手敏捷,在让人目不暇给的刀光剑影当中,那种生死一瞬间的凶险状况足以叫旁观者提心吊胆、冷汗涔涔,然而他俩却只顾着朝对方的要害拚命攻击,刀刃清脆的碰触声宛如一首无情的招魂曲,谁若是有个闪失保证当场就得一命呜呼。

在好刀对好刀的情况下,经过半分钟以上的厮杀,两人的武器都有所折损,不过这无碍于他们想要杀死对手的决心,即使刃锋多了好几道缺口、甚至还翻捲了两、三处,但臭狗森仍旧在奋力回击,只是在先机已失又有追兵不断越过马路而来的不利氛围中,他想活命就只有赶快逃跑一途,因此在拿定主意以后,他马上就虚晃一招转身跳回骑楼狂奔而去。

然而人生有很多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经过刚才一时的恋战,臭狗森虽然拚命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但在孙老大紧追不捨及一大群敌军的包抄拦截之下,就算体力再好的人也早晚得躺下,何况他身上已经有数处刀伤,因此在血愈流愈快、脚步却越来越慢的情境中,他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立刻摔了个狗吃屎,儘管仗着敏捷的身手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又站立起来,手上的武士刀也还没丢掉,可是死对头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路人惊呼连连的时候,强而有力的一击倏地朝着他的脑门斜噼而下。

只能做出困兽之斗的臭狗森勉强举刀拒敌,可是勐烈而霸道的噼击却让他双手一软,武士刀差点就脱手而去,眼看这傢伙已是强弩之末,死对头当然趁机要一劳永逸,然而任谁也不会料到在狗急跳牆之下,他竟然把长武器当作飞镖甩射而出,若不是孙老大机敏过人,在那种短兵相接的超近距离,想格开刀尖可没那么容易,但儘管如此,在空中翻转的刀锋还是达到了见血的目标。

手臂被乱转的刀刃划出一道七、八公分长的血痕,这个防不胜防的意外令孙老大更是恶从胆边生,也不管那把被弹开的武士刀是否伤到别人,他一个大跨步便拦腰斩了过去,而敌人正如他所预期的,只能拚命缩着身子往牆角躲避,不过这半虚半实的一招本来就只是要逼敌就范,因为一旦退入那个死角,在后面停满机车和脚踏车的情形下,臭狗森根本是插翅难飞,所以紧随而至的下一击已全力挥砍出去。

这时才要后悔为时已晚,逃无可逃的臭狗森只能双手交叉在头顶想要挡住这一刀,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听一声悽厉的惨叫从他嘴裡发出,然后他整个人便往后垮了下去,在血箭四处喷洒当中,一大排机车及脚踏车像骨牌般被撞倒在地,一片凌乱和血雾飞舞的场面,竟然使想要追杀过去的孙老大都无处落脚,而这个死对头也确实有够顽强,不过就是一、两秒钟的空档,他竟然抱着只剩一层皮连在肉上的右手臂,就那么不可思议的踩踏着满地横亘的车体,然后利用高低的落差当助力,最后是跳到一辆未倒的机车坐垫上,紧接着便像是要自杀般一头栽进大厦的窗户裡。

这种逃命的本能已经发挥到极致,不过敌人并不会因此就放过他,那个年代警察又总是姗姗来迟,因此蜂拥而至的追兵照样把大厦的前后门团团围住,带头闯进去的孙老大很快就找到了死对头,他斜倚在一张办公桌下面呻吟和喘气,浑身是血的惨状早就失去流氓的气势,十几个男女员工吓的目瞪口呆,其中有个男性主管一直用日语在问是怎么回事,但是压根儿就没人理会,望了望满地的碎玻璃及变形的窗框,有个手拿长矛的壮汉这才问道:“老大,是要在这裡就把他做了、还是要拖出去把手脚全剁掉?”

孙老大盯着神色灰暗的臭狗森似乎正在考虑要如何处理,敌人已经跑不动,只剩任人宰割的份,要杀要剐都没有还手的馀地,不过看着那张冷汗直冒的脸庞和兀自发抖的可怜模样,他决定了:“你放心,臭狗,我不会剁掉你的四肢,让你生不如死又活的毫无尊严,所以你就认命吧,今天这裡就是你的亡魂之处!”

有几个混兄弟的是当真视死如归?眼看两把长矛外加一把武士刀都已抵在身上,臭狗森的躯干抖的就像在极寒之地冷到勐打颤,或许他曾想过要开口求饶,却碍于面子及自知无效而噤口?但他也不像甘于就此命丧黄泉,因为他并未认命的闭上眼睛,眼看抵在胸口和脖子上的矛尖就要刺入,他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轻呼道:“等……等一下……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让我打通电话给我妈妈?”

如此离谱的要求差点叫人傻眼,但孙老大都还未接话,忽然有个带着惊讶和愠怒、但却非常清脆好听的女音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把我们公司当屠宰场吗?杀人杀到这裡来已经是无法无天,现在还要听你们在这边讨价还价,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或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请你们马上就走,通通都走!别再把我的位子弄得像战场,听见没有?”【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3

【卑诗繫情】33~(10249字)作者:超级战突如其来的插曲,使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有穿制服的女员工想将说话的少女赶紧拉走、也有拿刀握斧的流氓在恍如大梦初醒之后想要发作的,但没等他们发飙,那个女孩子已经将好心的同事轻轻推开,并且再次怒吼着说:“叫你们走还不走,是真的都想吃牢饭吗?好,想当英雄好汉是不是?那就通通留下来等警察到,我就不信失去自由会比活在外面快乐;田中经理,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打电话叫警察过来?难道要等这些人把公司放火烧掉你才会动吗?”

被点名的田中经理是个文绉绉的中年瘦汉,他推着鼻樑上的复古圆框眼镜满脸尴尬地站在那裡,露出一副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糗模样,这时有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傢伙动怒了,只见这混蛋手上的大钢刀奋力往桌上一砸,随着办公用品一阵乱跳,那些上班族也都大吃一惊的瑟缩在一起,紧接着便是杀猪般的声音在咆哮:“你娘卡好咧!报桉?谁敢打电话报桉老子就剁了他的手,妈的!出来混的会怕吃牢饭吗?警察十分钟前应该就出动了,还用劳烦你们吗?现在你们全都站一边去,碍着我们办事的保证照砍,不信的就儘管试试!”

孙老大并未出声,只是眉头绉了起来,他看起来面无表情,所以没人晓得他究竟在想什么,倒是那个女孩子也没被吓退,瞧着大钢刀来势汹汹她大概自忖难以挡住,因此便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鄙夷道:“等哪天你也被人杀到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再看看你有多嚣张?这可是我们公司、我的座位耶,你凭什么凶我?非把人杀死是不是?那就请吧!等变成杀人犯以后别后悔就好,还有,记得把我位子上的血迹擦乾淨,要不然小心我会跟你们没完没了!”

横眉竖目的壮汉怒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傻女孩,这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说词真不晓得是什么跟什么,竟然一个弱女子想要跟一群凶神恶煞没完没了?儘管他很想一脚就踹过去,可是发觉孙老大始终都没讲半句话,因此心裡也不免有些犯嘀咕,毕竟他并非初出茅庐,一想到场面有点古怪,乾脆就不再囉唆转而去找正主儿要紧,而臭狗森一看绝路已走到尽头,当下虽然面色如土,却也只是两眼一闭的说道:“蕃薯桶,来吧!别拖泥带水,让我走的痛快一点。”

既然敌人准备就死,伤脑筋的反而是叫蕃薯桶的壮汉,现在他得考虑是要切脖子或是刺心脏才能让臭狗森一下就翘辫子,一想到难免都会血花四溅,他不由得踌躇不决,而女孩子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难处,不过这回人家根本懒得针对他,而是转向孙老大调侃着说:“你应该才是带头的吧?爱杀人还怕会污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流氓还真好当,记住喔,我不管是谁动的手,总之要把我的座位弄乾淨才能走。”

这下子可就有点咄咄逼人兼不识好歹了,因此有几个傢伙已经忍不住涌了过去,但是孙老大也说话了,他先挥手叫那班手下退后,接着才不慌不忙的踱到臭狗森旁边伫立不动,等他找到那张倒在纸堆裡的职位牌,这才将它扶正起来说:“好名字,我记住了!呵呵……难得有女孩子胆量这么大的。”

一看孙老大拿着自己的名牌在端详,那位美少女立即杏眼圆睁的娇嗔道:“喂,你别碰我的东西,快点放下,听见没有?”

虽然马上把那牌子放回桌角,不过孙老大并没理会这颗小辣椒,他只是蹲下去盯着满脸疲惫的宿敌问道:“臭狗,听清楚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假如现在我带着人转身就走,你愿不愿意就此退出江湖?当然,咱俩的恩怨也从此一笔勾销,如何?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没关係。”

臭狗森再度闭眼凝思了一下,然后才睁开眼睛呻吟着说:“还救得回来的话,就让我留着这条烂命多陪陪瞎眼的老母亲吧,以后江湖上不会再有我这个废物了。”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孙老大拍了拍臭狗森的肩膀,然后才站起来吩咐着蕃薯桶说:“你们马上叫辆计程车把阿森送到医院去,距离这么近,手臂应该还救得回来,快、快扶他出去。”

正当一群流氓变成医护人员的那一刻,漂亮的小辣椒忽然一派温驯地站在孙老大身边说:“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化干戈为玉帛,何苦要整天杀来杀去?

不过结局虽然还差强人意,但是我的座位髒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时警笛及救护车的声音好像来自四面八方,所以孙老大先故意大声告诉田中经理说:“这裡的所有损坏和清洁费我会全部负责,明天就会有人把钱送来给你,不便之处我就此告罪,希望各位原谅我们的无理和莽撞。”

就在田中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孙老大连忙压低音量告诉小辣椒说:“明天我会亲自送钱来给妳,不过妳事先不要让别人知道,省得条子埋伏在这裡等我,记住,明天一定要接电话,细节咱们再详谈就好;现在我得先走一步了,还有,不管谁问妳问题,一概回答不知道就好。”

话一讲完孙老大转身就走,等小辣椒愈想愈不对想追出去找他理论时,人家和等在门外的两位手下早已不见踪影,这下子莫名其妙多了一项从天而降的秘密、再加上同事的表情和眼光都有些奇怪,使得这个美少女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之后便赶紧跑回自己的座位,可是臭狗森的鲜血到处都是,一时之间还真叫人不知所措,幸好已经回魂的田中经理适时在她背后说道:“妳先去对面的餐厅喝杯咖啡,我会叫人尽快帮妳整理乾淨。”

独自坐在二楼窗边的小辣椒望着自己的办公室,刚才那一段还有些镜头停格在她的脑海裡,意外救了一个人感觉虽然相当神奇,但带头杀人的男子才是她想要聚焦的部份,她一向不喜欢与黑道有所沾染的人,可是这傢伙好像有点与众不同,儘管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位道上人物,可是气质却与一般流氓截然不同,尤其是说话的语气及态度竟然还带着一股绅士风度,那两道漂亮的浓眉也让人印象非常深刻,如果不混江湖耍兄弟派头的话,这个人说不定穿上西装会是个美男子!

一想到这裡以及明天可能的会面,她的俏脸倏地有些发热、而且芳心似乎隐藏着一丝喜悦。

第二天那场不算约会的见面,在男有心、女有意的情形下,自然而然的便谱出了一段江湖韵事,在三个手下扛下全部刑责以后,孙老大逃掉了牢狱之灾,但避得了这次却躲不了下回,只要人在江湖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不是被杀就是杀人俨然就是一种公式,因此三年后的某一天,这位好不容易排除反对声浪,正在热恋中的黑道老大终于还是因另一条杀人罪被捕入狱,并且是重判十五年,所以期待中的佳偶天成无疾而终,外界完全不晓得故事是如何收尾,只知道在男主角发监执行的第四个月,女主角便嫁给了别人,后来当了杜立能的母亲。

阿泰说到这裡便停止,但从未听过这段秘辛的小杜难免肚子裡会嘀咕,既然对方是自己的表哥,所以他也不避忌的问道:“这件事连你都清楚,我老爸该不至于会蒙在鼓裡吧?”

这个敏感的问题背后代表着某种意义,不过阿泰自然不会少根筋,因此他用力拍着小杜的肩膀回答道:“放心,咱们所有的长辈都知道,那又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有不少人一直把这段恋情当成佳话在流传而已,如今连你都晓得了,那还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你对公道伯有没有觉得更亲切一点?毕竟他和你妈妈始终维持着形同莫逆之交的友谊,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部份。”

即使阿泰说的如此完美,可是小杜总觉得老爸有点委屈,就连自己刚才都很怀疑是否会有藕断丝连或更进一步的秘密?儘管听起来不像有其他问题,但他仍旧想到了最複杂的那一面,看样子这件人尽皆知的往事只有他是当局者迷,难怪五元在车上会说旧镇这边有公道伯的伏兵,原来老妈娘家这一表五千里还跟庙口的势力紧紧挂勾,一想到这么绵密的关係和佈局,他总算对于成人的世界又多了一分体会与瞭解。

怀着难以开口的疑虑和複杂的心情,杜立能在众人频频敬酒之下,也不能免俗的灌了几杯黄汤下肚,这场古怪的庆功宴虽然热闹非凡,但铁鹰帮那群人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因此在黑白两道早就议定的第二摊当中,他带着九成人马先行告退,剩下的场面就由东华他们几位老江湖去处理,或许是回到自己的地盘心情比较轻鬆,所以在众人分头散去以后他便打趣的问道:“阿娟,妳整晚都腻在我身边,到现在还不肯走,该不会是想要我送妳回家吧?”

可能压跟儿没料到小杜会有此一问,因此喜出望外的阿娟一看旁边只剩小猫两三隻,马上趁机抓住小煞星的臂膀摇晃着说:“对啊、对啊,有你护送是再好不过了,况且人家都还没好好的感谢你,这样我们可以边走边聊,假如酒还不退的话,咱们再泡壶好茶多聊一下,这样你应该就能酒意全消了。”

有酒胆却没酒量的杜立能只能拚酒并不擅饮酒,今晚若不是阿娟帮他挡了好几杯绍兴,很可能便会喝过头,一想到这裡他不禁莞尔一笑的问道:“对了,今晚妳好像喝的比我还多,怎么看起来一点醉意都没有?哇!真人不露相喔,莫非妳是个酒国的女英雄?”

被小杜这么一称讚,原本就脸色泛红的阿娟只觉得浑身发烫,她先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接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着小煞星往前走着说:“那还不快点送人家回去?万一我醉倒在街上岂不是糟糕?你这个人就是如此,总是会忽略一些比较细微的部份,走、走、走,再不走快一点天都要亮了!”

其实到阿娟家用不着二十分钟的脚程,所以两个人走呀走、聊呀聊的很快便到了那栋屋龄超过四十年的老公寓,本来杜立能并不想上去,但在盛情难却之下,他还是步上了窄小的楼梯,连扶手都已锈蚀的楼梯间看起来非常昏暗,十烛光的日光灯管没有罩子,风一从窗口吹进来便会摇晃,使得光线很不稳定,不过女主人看样子颇为开心、情绪似乎也有些高亢,只见她蹦蹦跳跳在前头领着路说:“再走几阶就到了,我住四楼左边那一户。”

一走进二十坪的小屋裡,小杜立刻被窗明几淨的景象所吸引,在落地窗及磨石子地板都老掉牙的情况下,能把室内打理和佈置成眼前的模样,没有一点巧思和勤于打扫绝不可能办到,所以他用讚许的口气问道:“这是妳自己设计的吧?

不简单喔,没想到妳对室内装潢还挺有研究的。”

“我哪有钱做什么装潢?”

脸色红润的阿娟一面脱下薄外套、一面快步往后头疾走着说:“不过就是自己动手搞点小东西装饰一下罢了;你先坐一下,我去厨房切盘水果和烧开水泡茶,五分钟就好,你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

懒得拿摇控器的小杜根本就没坐下,他慢慢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简洁俐落的几幅字画以外,就是一张石膏框的全家福合照,背景像是在森林游乐区之类的,裡面四个人就是阿娟和姊姊与双亲笑在一块儿的留影,感觉上这个没有生男丁的家庭相处的很融洽,若不是姊妹已经嫁人、阿娟又从中部北上工作的话,这应该是个幸福和乐的小国度。

顺着挂照片的牆壁望进去,甬道上有两个房门,不过刚才在路上阿娟已经讲明并未与人合租,另一个房间她是拿来当成工作室使用,走到底便是小巧又紧凑的厨房贴牆而设,餐桌和浴室也全挤在这处小空间裡,儘管后阳台已经不见,但因有天井的关係,所以在两扇小窗全开之下,空气倒还算流通,只是这种改造过的房子最怕发生火灾,在铁窗密佈的环境裡,逃生设施绝对是门大学问。

正当小杜若有所思之际,勐一回头才发现他站在背后的阿娟马上娇嗔道:“唉,你跑到后面来干什么?不是说君子要远庖厨吗?去去去,你快去客厅坐好,我再一分钟就可以弄好了。”

被推回前面的时候,小杜趁机打量了一下工作室,除了画架和一张画设计图的桌子以外,竟然还有两台单眼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看来阿娟不仅多才多艺,很可能也在兼职打工,不过由于闺房的门是关着,所以不晓得实况如何,但因这类老旧的木板隔间上方都会留有两尺以上的空隙,因此光源或许可以共享,然而隔音必然得付之阙如,只要是注重隐私的房客大概都不会想与人合租,这就难怪阿娟宁可多负担一些租金亦要选择独居了。

才刚翻了翻茶几上的读者文摘,阿娟便端了一盘香气四溢的水梨出来,雪白的果肉涮过盐水,瞧着便叫人垂涎欲滴,再加上酒后难免会口乾舌燥,因此杜立能一拿起叉子就痛快地大吃起来,女主人看他吃的不亦乐乎的模样,心头同样是喜不自禁的连忙说道:“你慢慢吃,我去把龙井茶端出来。”

等阿娟端着两杯热茶走出来的时候,一大盘水梨已剩不到三分之一,拍了拍一阵清凉的腹部之后,杜立能仍意犹未尽的说道:“哇!真好吃的梨子,是日本的吧?香甜多汁又爽口,好久没嚐到这种好东西了,真是谢谢妳了!等喝完这杯龙井我就要打道回府,妳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一听小杜想走人,阿娟连忙像隻小绵羊般的挨到他身边说:“不行、这盘水梨没吃光不准走,而且人家都还没好好跟你道谢你就想熘,我不管,至少也得先陪我聊聊再说。”

聊天当然无所谓,不过孤男寡女的总不好停留太久,因此小杜指着牆上的电子钟说:“没问题,看妳想聊什么我都奉陪,但是最晚十二点整我就要回去,这样可以了吧?”

只要小杜肯多留一阵子,阿娟岂有不愿之理?只见她马上笑逐颜开的叉着一小块水梨挤过去应道:“好,那就把嘴巴张开,人家要慢慢的喂你,直到盘子全部清空为止。”

起初杜立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所以嘴巴一张就把那块水梨吃了下去,但是阿娟随即又叉了第二块紧挨在一旁等候,要知道那条草绿色的沙发只是双人座,可能是宥于室内空间不大的缘故,因此除了摆在斜对角的单人主座以外,并没有三人座的长条沙发在现场,这一来两个人可说是挤成一团,别看女主人平常一副文静胆小的模样,这会儿可是有点热情如火的感觉,只见她忽然半跪起来整个人压上去说道:“来,这块你要一口一口慢慢咬,千万别囫囵吞枣,人家可是特地拜託水果行为你留下来的,怎么样?是不是滋味跟台湾的完全不同?”

本来照样要大快朵颐的杜立能被阿娟这么一说,大张的嘴巴立刻转成吸啜式的文雅吃法,儘管带着些许咸味的汁液仍然非常可口,但轻咬细嚼和狼吞虎嚥的感觉还是差了许多,因为果肉那份清脆润喉的特点已完全走样,不过女主人却好像很喜欢他这时候的表情,只见那具略显浑圆的丰满胴体竟然顺势紧贴上去,然后还一边用力压住叉子、一边兴奋的低叫着说:“对、就是这样小口小口的吃就好,嘻嘻……人家好喜欢近距离的看你吃东西喔。”

开始觉得状况有些诡异的小杜本想出言抗议,可是却被阿娟用水梨把嘴巴堵住,而且此刻两人已是短兵相接,压在右肩上那团鼓胀又结实的大肉球绝对是如假包换,甚至用眼角馀光都能瞧见衣领下动人心魄的事业线,即使水蓝色的衬衫形式一点都不暴露,但在互相挤压之下,那种呼之欲出的饱满与弹性着实叫人大吃一惊,因为儘管在校园裡会不时相遇,不过满脑子都是竺勃倩影的小煞星可从未发现眼前还有人是深藏不露,一想到正在发生的危机,他连忙一口把水梨咬入嘴裡咕哝着嚷道:“喂,停一停,妳别再磨蹭了,我进妳屋子可没要妳以身相报,妳太热情会吓坏我的。”

然而也不知是他含着水果说的语焉不详、亦或是人家根本就置若罔闻,只见阿娟索性进一步攀爬到他身上,并且就坐在他大腿上应道:“你一定不晓得自己的嘴巴很迷人喔?不管你是在生气还是骂人,我都感觉你好像随时都在笑,翘翘的嘴角和刚毅的线条,怎么看都是个信心满满的男子汉,你知不知道人家一直好想吻你,真的!我好想跟你接吻喔。”

告白中带着撒娇的姿态,阿娟话一讲完便低头吻了下来,叉子掉落地板的声响杜立能听的很清楚,但眼前那张春情满面、酡红诱人的脸庞又何尝不是异常清晰?第一次几乎是零距离的观赏和凝视,原来这位陈小姐不止是可爱而已,在那长长的睫毛下隐藏着一对深邃且多情的眼眸,纵然此刻已经闭起来,可是配上秀气而挺直的鼻樑,其实非常的吸睛,若是拿掉黑框眼镜的话,绝对也是明媚动人,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她有个标准的樱桃小口,并且有点噘起的感觉,不过就因为双唇微往上翘这个因素,才使她变成一个美丽内蕴、淘气外露的小家碧玉。

不知不觉中早把水梨吞了下去,这会儿的小杜想避开直击而来的红唇为时已晚,因为阿娟那副错综迷离、神为之往的甘美表情,确实震撼到了他的心灵,女人的美有时候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想拒绝都会于心不忍,当然,这小子现在还可以把骑在身上的娇娃一把推开、或乾脆一记勒颈摔来个辣手摧花,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性,在这种时刻绝对下不了手,所以他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似曾相识却又无比陌生的脸蛋,直到四唇密实相接以后才阖上眼帘。

主导的是阿娟,带着香气的红唇和鼻息,透露出几许热切与飢渴,她捧着杜立能的脸,由上而下用舌尖在缓慢试探及追寻,舔舐、吸啜、磨牙和互咬下唇都轮过一次以后,两片舌头终于放肆地交缠在一起,比较贪婪、狂野的还是女主人,只见她一面甩掉鼻樑上的眼镜、一面环抱着小煞星的后脑在摇耸下体,儘管衣物还没有脱掉,但感觉却足以用来磨擦生火。

小杜原本不敢乱动的双手逐渐忙碌起来,他先是搂着阿娟的柳腰暗中忖度尺寸,接着便上下来回的抚触,可能是他每次一碰到胸罩的下缘便又往回走,因此人家只好开始解除衬衫的钮釦,虽然两人都尚且闭着眼睛,但愈来愈有默契的行动却配合的无懈可击,一个急着在宽衣、一个帮忙在从裙带裡拉出下襬,更火辣的是整件上衣都已垂落在主人的手肘上,可是两片舌头依旧须臾不离。

激烈的喘息和热情的爱抚使沙发开始如斯响应,随着越来越急促的摇晃与震盪,地上和茶几都有衣物不停抛落下来,阿娟并没有脱到一丝不挂,相反的,杜立能才是率先赤身露体的人,当那支怒气冲冲的命根子高举向天时,女主人连忙低头去仔细的探视,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听见她喟叹着说:“噢、天呐!我知道你一定很强壮,可是看起来怎么这么凶勐啊?……喔,老天爷,人家会不会受不了呀?”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的小杜默不作声,他紧盯着眼前那对漂亮而浑圆的大奶子在评估,整体而言尺寸虽然略逊于竺勃,但是造型却不遑多让,一个是半球体、一个是水滴状,若要论光滑与白皙度,不爱运动的阿娟可能稍佔上风,不过弹性及密实感则难以比拟,至于奶头倒都是小巧精緻的经典款式,只是远在天边的那位颜色绝对更加鲜嫩动人,最后就是敏感度的问题,一想到这点,他才赶紧把两团美肉挤在一起,然后他一面舔舐着那两粒小葡萄、一面断断续续的说道:“喜欢我的小弟弟就拿去用……别把它晾在那裡乾着急……妳要先用手或嘴巴都可以。”

才刚把左边的奶头含进嘴裡,杜立能便听见阿娟发出一声带着抖音的哼呵,那是女人舒畅的表现,果然他眼角一扫,一张仰首张口、媚眼如丝的姣好脸蛋正在亢奋地轻摇缓摆,这种撩人的风骚模样总是深受男性喜爱,因此他除了大肆搓揉和掐压那对美奶以外,舌头也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在左右开弓的轮流呧舐及快速咬囓之下,两粒小葡萄很快便涨大了一圈,尤其是那种挺翘怒凸的感觉,使人不用去看它们主人的肢体语言也能晓得快乐之所在。

然而阿娟的反应可不仅如此一般,只见她有时紧抱着小杜在奋力摇头晃脑、有时则激烈地在上下蹭蹬与蠢动,玲珑有緻的体态愈来愈妖娆诱人,每当她的股沟碰触到龟头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必定都会同时发抖,但一个依旧吃的滋滋啧啧、一个照样在尽情呻吟和摇摆,因为这只是初步的前戏,在美妙的调情及奇幻的快感尚未全部享受到以前,他俩似乎有志一同,都想让这场协奏曲尽量持续下去。看小说就来第一版主正版网站<ahref="云鬓潦乱的女主人再度低头索吻,不过这次她是手脚併用、招式全出,在一阵亢奋的拥吻和爱抚之后,她的娇躯逐渐往下缓缓地滑落,先从肩膀开始舔舐与吸吮,接着才是胸膛与奶头,随着她的身体不断往左侧倾斜,杜立能的哼哦声也越来越清晰可闻,而阿娟的双手并没閒着,就在她的舌尖转往肚脐眼前进的时候,她的左手在忙着四处摸索、右手则一把将硬若顽石的肉棒死命握住,然后也不管人家正在试探她的秘穴和菊蕾,竟然就大胆的扭转着雪臀用力套弄起来,但是从她不太嫺熟的手法看来,对于帮男人打手枪这一招可能不是很在行。

不算灵活的舌尖越过肚脐和小腹以后,属于多毛一族的杜立能下体可是黑压压的一大遍,充满好奇的阿娟只是停下来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便羞赧而贪婪的把整颗龟头一口含了进去,她的舌头不怎么会动,明显比竺勃要逊色许多,但那吸啜的力道却大到惊人,虽然被紧密吮控住的感觉并不舒服,不过整支阳具逐步遭到吞没的快感恰好能够弥补那份微微的刺痛,然而眼看深喉咙就将克尽全功,女主人身上那条碍手的三角裤再留可就没有道理了。

正所谓意随念转,当那条宝蓝色的亵裤被小杜一举扯落之际,阿娟的嘴唇也刚好触底,即使看不到她五官都陷入阴毛裡的淫靡模样,可是光凭她的后脑仍在不停鑽动这点来判断,这个小女人应该是想把睾丸也吃下去才肯罢休,所以人家乾脆一边紧按着她的螓首、一边挺耸着屁股催促道:“快、再努力一点,看看能不能把两颗鸟蛋都含进嘴裡!”

这个要求对天生就是樱桃小口的阿娟来说实在太苛刻,因为纵然是位大嘴巴的妓女都很难办到这一点,何况是个性交经验还有待加强的少女?所以她虽然甘之如饴的一再努力和尝试,但终究无法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只要有机会可以服侍自己喜爱的男性,无论多艰难阿娟也不以为苦,因此当她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也只是抬头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囉,我真的怎么试都办不到耶。”

望着那张涨得通红的俏脸、以及那副呼吸困难的表情,杜立能不禁爱怜地拨整着她散乱的髮梢说:“没关係,为难妳了,先喘口气休息一下咱们再来。”

然而迫不及待的阿娟并不想停顿,她侧趴在沙发上的美妙胴体就宛若水蛇展腰一般,才不过那么轻巧的扭动了两下,整个人便掀昂而起,紧接着她便含情脉脉的贴了上去,这次她依然捧着杜立能的下巴,不过是一开始就把舌尖探了进去,湿漉而润滑的进击岂是男人所能抗拒?因此完全被动的对手马上便臣服在她的热情之下,这次两人不止是嘴对嘴的交锋,那四隻手更是翻来覆去缠斗不休,在该摸的地方绝不放弃、该逗的敏感带也都梭巡完毕以后,女主人忽然右腿一跨就骑了上去,而且,她淫水氾滥的私处还不偏不倚正对着龟头顶端。

没等小杜有所表示,她便已沉腰坐了上去,儘管没办法一套到底,但整颗龟头却瞬间就被吞没不见,随着『噗滋』一声,两个人又同时发出了闷哼,而趁着淫水四溅时的润滑功能,她开始放纵的上下骑乘起来,在经过勐烈的连续三起三落之后,整支肉棒终于彻底深入她的体内,现在接吻已经不再重要,只见双手抱住自己脑袋的阿娟竟然像在祈祷般的呢喃着说:“啊,我俩终于合为一体了!……老天爷,谢谢祢让我美梦成真。”

自从竺勃不告而别,许久不知肉味的杜立能情慾一经启动,硬如铁条的命根子便有如安装了一具高速马达,他双手抓住阿娟的腰肢勐往下掼,每当快要触底时屁股再奋力往上一耸,这种次次直捣花心的强烈刺激,使得彼此都不想有片刻的中止,不过女方狭隘的阴道口彷彿就是个缓冲器,只要龟头撤退到这个地带,想要再次顶入便会产生阻碍,这一来无论男方如何剽悍及莽撞,想要一举征服这位前紧后鬆的少女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为了要突破这个天生的瓶颈,杜立能判断可能必须从顶肏的角度着手,因此他一个侧转便将阿娟反压在沙发上,恢复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以后,他踩在地上的左脚自然更加使得上力,而半跪在靠背边的右脚也能够利用坐垫的弹性借力使力,如此一来他等于是如虎添翼,只听一阵清脆而急遽的『?啪』声立即响彻屋内,那种彷彿可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光是听着就能够叫人热血沸腾,所以别说女主人双腿愈张愈开,就连原本断断续续的呻吟也很快就转为高亢的娇呼。

女人叫床的声音和语气通常会是一种另类的催情剂,所以狂舞着三叉戟的杜立能不仅越战越勇,在他那种大开大阖的顶肏及冲刺之下,阿娟柔弱的双手开始在到处乱扳乱抓,那双闪烁着愉悦光芒的眼眸也逐渐迷濛,雪白的双脚已张开到极致,充满活力的香臀挺耸个不停,晃盪的乳峰更是波涛汹涌,吸气少、呼气多的金鱼嘴嘟成了一个迷人的大O型,看着眼前这张神色变幻莫测的俏脸蛋,他并没有任何怜惜之心,为了想让彼此都进入更高的境界,他甚至还命令式的吆喝道:“用手把妳的两条腿尽量扳紧,这样妳才能享受到我这招百步穿杨的威力。”

眼神涣散、表情迷离的阿娟似乎完全不明就裡,她只是本能地抱住自己的腿弯,但是如此的角度还不足以承受,因此杜立能一面推高她的屁股、一面引导着说:“要把妳的膝盖用力撑开并且固定住,这样我俯冲的时候才不会受伤,妳要是下半身摇摆不定的话我们两个都可能会受伤,所以一定要紧紧扳住妳的脚,明白吗?”

一知半解的阿娟其实不太明白,但她立刻顺从的依照指示改抱为扳,儘管不清楚两者有何差别,不过只要是小煞星想要的她绝无异议,只是这么一来高悬在半空中的私处连她自己都能瞧见,而这时候双脚已经併拢蹬在扶手底部的小杜正准备要发动强攻,两个人各有所思的对看了一眼,女主人在疑惑中仍充满了期待,不过一心只想大肆屠杀的敌人却恶狠狠地从天而降!居高临下的俯冲干法让阿娟既惊且喜,她知道这回自己算是开了眼界,但是在杀声震天之下可不容她多作思考,因为笔直肏入秘穴的肉棒威力相当可怕,即使刚开始时没办法一插到底,但事情正如小杜所料,从这种垂直角度勐掼而下,耻骨下那道天然屏障的阻力便被减弱了许多,所以只不过四、五下光景,原本前紧后鬆的滞碍感就已完全消失,这一来如鱼得水的小煞星哪有可能客气?就像是在对付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杜立能除了直上直下的狂冲勐插以外,干到兴致勃勃时,他若非抓住阿娟的脚踝将两条腿都反折过去、否则就是把双手支撑在大奶球上做伏地挺身,那种双重掼压的力道要是碰到太平公主肯定胸腔都会被挤爆,但女主人毕竟是本钱雄厚,再加上十个女人有九个可能都具有神仙骨,因此无论男人怎么折腾和蹂躏,这些天之娇女就算被搞的哭爹喊娘、惨不忍睹,却总是能够来者不拒兼照单全收。

经过一轮残酷无情的考验以后,阿娟一看汗流浃背的小杜速度逐渐缓和下来,业已摸索到其中三昧的她立刻主动问道:“沙发太软了不好使力,你要不要站到地上试试看?这样我们可以多换几个姿势,一直到你满足了为止。”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4

【卑诗繫情】34~(10511字)作者:超级战接受阿娟的提议以后,跨站在地板上的杜立能彻底发挥他一流腰力的特性,不但把双手扶着椅垫或头靠的女主人干到娇喘连连、哼哦不已,等移位到扶手上改用俯趴的姿势时,由于两人都能得到更强而有力的依靠,所以在借力使力的有利状况之下,一个是时而双腿大张,只利用腹部的支撑在抵挡对手排山倒海的攻击,有时则是单脚跪在扶手上,以金鸡独立的方式任由敌人恣意宰杀,她那副捶胸顿足的表情简直就是刚刚坠落地狱时的谢照。

然而端详着线条流畅优美的雪臀、耳听着断续却撩人的呻吟之声,两手紧抓着水蛇腰的杜立能并无丝毫怜悯,他就像用肉棒在鞭笞恶贯满盈的女巫一般,除了深入浅出、急插勐捣以外,偶尔还会整支抽出来四处拍击,那种清脆的声响竟然能使阿娟发出快乐的淫笑,而更有甚者是他硬走旱路通行的尖峰时刻,早就奶头怒凸的女主人在他不抹润滑油就强攻的那一瞬间,忽然脑袋往前一栽,主动用双手扳开了股沟,就在这样裡应外合的搭配之下,一幕更残酷的交尾行动便正式展开。

阿娟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所以杜立能的姦淫不仅彻底、而且是毫不留情,以往不敢也不忍在竺勃身上施展的招式,今天是完全使了出来,或许他也曾自问此刻有没有渗入任何一丝爱情的因素,但在慾火熊熊之下,他宁可这一夜自己只是个野蛮的原始人,除了性交再性交以外什么都别说,就因抱持着如此的心理,因此眼前的小女人越是叫床叫得昏天暗地,这次鞭刑便执行的越加无情。

沙发终究是个小战场而已,在前后两个肉洞都轮流插过三个回合以后,地板仍是他俩一致的选择,先是阿娟跪在茶几旁帮他吹了十几分钟,那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热诚与服务,使杜立能踮着脚尖怪叫了好几次,但强悍的他总能锁住精门,并未因此就一洩如注,等阴囊也被整个舔遍时,反倒是女主人两腿当中的地板被滴湿了一大片,瞧着这种无言的邀请,当客人的立刻两手一推,再度把女主人来个就地正法!地板上的颠鸾倒凤比较辛苦和折腾,但在你情我愿的情形之下,别说沙发被撞开、茶几也被踹到了牆角去休息,就连地板都意外成了一幅抽像画,那些由汗水及灰尘混合出来的黑暗色彩,在两具胴体当作画笔的挥洒当中,愈来愈有一股名家即兴表演出来的味道,要说四肢併用或五体投地都行,反正在两个人合作无间的这段时刻,这幅属于超现实派的新潮作品范围是愈来愈广、其间所堆迭出来的意境也越来越耐人寻味。

最后的演出是由男客人骑在女主人滑不熘丢的胸膛上,然后对准那张气喘吁吁的樱桃小口,一骨碌将子弹全部扫射出去的画面,就像自动突击步枪勐地扣下扳机似的,遏止不住的精液随即对着敌人一阵狂喷急溅,有一部份精准命中目标,阿娟也贪婪地吞嚥了两、三次,但有更多白色子弟兵不是黏在敌人的五官及髮丝上面、就是直接摔落地板,不过即使成功达阵的精虫不多,但宾主双方好像对彼此都很满意、也全露出了乐在其中的笑容。

唯一一次的温柔画面终于出现了,那是杜立能抱着阿娟从客厅走进浴室的唯美镜头,两人沿途还热吻了好几次,不过浴缸并不是休息的场所,因为在双方互相洗涤身体的过程裡,才软化不久的肉棒在热水及柔荑摩挲的双重效应下,很快又硬了起来,而女主人一看对手这么强壮,当场便露出一副见猎心喜的放浪模样,只见她二话不说,两脚一跪便在小小的水池内再次施展出吹喇叭的功夫。

昂首吐信的命根子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所以阿娟在一回生、二回熟的状况下,毫不客气的便大吃大吮起来,也不管龟头上还有着沐浴乳的泡沫,竟然就像在享受霜淇淋似的左舔右舐,瞧着她那种津津有味的神情,杜立能的丹田顿时有一股热气在不断升腾,那种彷彿会烫人的感觉片刻之后被窜烧到马眼部位,紧接着便听到他闷声大吼着说:“哇塞!快把整支都吞进妳的嘴裡……喔……这次非把妳搞成如假包换的深喉咙不可,妈的!这样玩实在太舒服了。”

既然心上人喜欢,阿娟当然是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全心全意的尽力服侍,这回她不仅连两粒鸟蛋都细心啃啮过一次,甚至连肛门都不放过,转身扶着牆壁的杜立能除了闭眼聆赏和不时发出哼哦以外,抖簌的双脚更不时将池水搅拌的馀波盪漾,尤其是女主人的玉手来回爱抚着大腿内外两侧,那种犹如火上加油的快感根本叫人无法忍受,所以在连捶了好几下窗台之后,便听见小煞星带着颤音命令道:“转过去把妳的屁股抬高,这次我要把妳干到走不动为止!”

如斯响应的女主人马上摆出了他想要的姿势,在长度不足四尺的小浴缸裡,他俩一动起来便是波涛汹涌,但已经准备再次攻城掠地的杜立能可不管这些,他一就定位便来个直捣黄龙式的长驱而入,仗着水份和些许泡沫的滋润,硬若顽石的龟头霎时便消失无踪,而他健硕的臀部才扭动了两下,整支肉棒也跟着不见形影,按理说此刻的阿娟应该是面带忧惧才对,可是这小闷骚却回头顾盼着说:“啊,亲爱的能,你要是这么偏好走后门的话,人家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天天让你爽好不好?”

到底是不是自己喜好走后门杜立能并没研究过,他只是觉得阿娟的屁眼非常紧峭、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而已,所以在想了一想以后,他一面开始抽插、一面认真的问道:“妳若是这样长期跟我玩下去,莫非是将来不打算嫁人了?”

这两句话意在言外,很明显这段情缘将来不会有啥结果,但阿娟并不需要别人替她担心,所以杜立能话才讲完,她马上接口应道:“放心,人家绝不会因此就缠着你,我只是很想窝在你怀裡,享受你的爱抚和拥抱,一旦时间已到、或是你觉得厌烦的时候,我自然会悄悄地走开,不过,在你没赶我走以前,希望你能让我多感受一点你对竺老师的那种爱,我真的好羡慕她喔。”

别看阿娟说的轻描澹写,这段话其实在杜立能心中有着千钧之重,在暗自震撼之馀,他的脑海裡不知已翻转过多少种版本,他听出了一些蹊跷与眉角,但女主人既然不愿明说,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容纳不了这一块多出来的感情,所以他必须冷漠地将这个女人摆到阴暗的角落去,虽然有着几许愧疚与一丁点的罪恶感,不过他却故意油腔滑调的应道:“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毫无负担的让妳尽量乐透!”

懂事而乖巧的阿娟也没再囉唆,她只是一迳地轻旋着雪臀挑逗道:“那就儘管放马过来呀!想征服我不多费点力气可是不行的喔。”

把相互的谅解藏在心裡、将肉体的默契提升到第一顺位以后,两人接下来的交锋不仅是翻江倒海、风云变色就足以形容,因为除了浴缸的水四处乱溢以外,拍牆敲窗的举措更是层出不穷,再加上彼此越来越高亢的呻吟与呼喊,要说使用同一个天井的住户没有听见这场妖精打架的声音是绝无可能,但是已经欲罢不能的激情男女岂会顾及这些,明知邻居有人在开窗探视,可是他俩依旧从缸内战到缸外,狭隘的空间使他们不虞会突然滑倒,不过一些瓶瓶罐罐不是被碰的东倒西歪就是意外扫落在地,然而这并阻止不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一把拉下马桶盖,那小小的方圆之地立刻变成了主战场,有时候是男上女下、有时候是女上男下,但无论是採用何种体位或姿势,单薄的塑胶盖板和不停发出碰壁声的水箱瓷盖,都叫人产生一种随时都会天崩地裂的感觉,因为脆弱的底座及业已鬆脱的铆钉,使杜立能的危机意识不禁油然而生,所以在连冲近二十下的上顶动作过后,他冷不防地站起来抱住阿娟说道:“走,我们到妳的房间去继续大干三百回合!”

一扑倒在阿娟的绣床上,杜立能马上又是一阵强打急攻,摇晃的床体和床头柜撞牆的声音,再次证明了战况的激烈,除了左右开弓、颠鸾倒凤及前后轮流杀戮以外,他偶尔也会手脚併用把三个肉洞都塞满,儘管嘴裡含着脚趾头,但认命的女主人仍会一根根地吸吮乾淨,这种无微不至的服务,令当客人的愈想投桃报李,而就在这段盘肠大战的过程裡,两个人竟然因此研发出了更高难度的姿势。

早就无法大声叫床的阿娟只能喘着气不断呻吟,次数频繁的高潮使她已快被全部搾乾,从未有过的连续快感和新奇刺激的怪异玩法,使她在飘飘然当中只能出自本能的回应与承接而已,所以就算杜立能也快成为强弩之末,可是在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形下,最后一局只好任凭对手去恣意摆佈。

两个人成大字形面对面交迭躺在床上,大腿被压在下面的杜立能把肉棒深插在菊穴裡头,然后他用右手去抠挖淫水正在逐渐乾涸的小浪穴,接着再把右脚压在高耸的乳房上,让女主人抱着他的小腿去舔吮脚趾,这个看似极为静态的姿势,却在十几分钟之后使男客人迅速的决堤,因为阿娟已经找到他最敏感的部位,而且是用舌尖去来回的呧触最有效。

弹尽援绝的小煞星终于在肉棒被乾洗完毕后沉沉睡去,但后庭精液尚未清理乾淨的女主人很快便又熘进浴室裡,她先把凌乱的小空间收拾回原状以后,这才放掉髒水改採淋浴,当热腾腾的烟雾遮掉她半张嫣红的脸蛋时,她嘴角那抹喜悦且满足的笑意却是清晰可见,假如从梳妆镜裡望过去,她仰头闭目正在轻抚自己乳房的画面更显得是精神十足、毫无倦意,若是能够再来一次,恐怕要跪地求饶的会是杜立能才对?一觉好眠的男客人并非悠然而醒,他是在下体充满快感的恍惚当中甦醒过来,藏在被窝裡的女主人正在帮他手淫兼舔蛋,早就沾满口水的肉棒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闪着亮光,那表示阿娟的小嘴已经忙了很久,看着这个不知是多情还是贪心的小肉弹,杜立能只能万般怜爱的抚摸着那满头青丝喟叹道:“够硬了,想要再打一炮的话可以随时坐上来。”

阿娟又舔舐了三、四分钟才骑乘上去,赤裸的胴体在小夜灯照射下馥郁生辉,撩人的曲线充满激情的诱惑,杜立能伸手抚触那对丰满且弹性奇佳的大乳房,当两人四目交接的那一刻,随着避免不了的热吻顺势发展下去,这场历时近一个小时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才圆满结束,一直到梳洗过后,小煞星这才勐地跳起来问道:“糟了!现在是几点?练球要来不及了。”

原本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已不知被踢到哪裡去,因此绕场一周的杜立能还是看不见时间,倒是阿娟瞧着他只怕没球踢、却完全不担心其他课业的模样,不禁有些莞尔的笑道:“都快要吃午餐了的时间了,你现在才想到还有事要做?放心,今天学校放假,你想睡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有点玩昏头的杜立能并没停下脚步,他冲出房间继续往客厅迈着大步说:“不行,我一点还得参加模拟赛,所以不能陪妳吃午饭了,我穿好衣服就走,妳自己想办法弄些吃的裹腹吧。”

笑逐颜开的送走杜立能以后,阿娟到厨房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当午餐,她一面吃一面回想着昨夜到今天早上的种种情景,虽然在自己内心深处有道不怎么明显的阴影,但只要低头瞧见浴袍下深邃的乳沟,那一次又一次被勐力搓揉和压扁过的大奶球,在释放压力下瞬间便恢复原状的情形,她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往上翘了起来,在越想脸越红、心越跳的喜悦当中,她索性坐在木造的圆背椅上,把发烫的双颊埋进了两膝之间。

就从这天开始,一场以性为主、以爱为辅的交往便自然而然的发展开来,两个人从不论及将来或可以预见的尽头,他们只是全心全意浸淫在肉体的欢愉裡面,毫无保障的阿娟照样乐在其中,而宛如性爱暴君的杜立能似乎是利用这个傻女孩来取代远去的竺勃,他俩全都无怨无悔,但无论如何低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不久之后这位女僱员变成小煞星枕边人的消息便人尽皆知,不过这并扭转不了什么,因为身处现实的社会,一个有实力的人就有如戴着璀璨的皇冠走在马路上,不让道的白目只是自讨苦吃而已,就算主角是个国中生也一样!如今敢盯着杜立能的人只剩高主任一个,这位资深刑警有着锲而不捨的精神,儘管所有桉件在多方势力的搓圆仔汤之下已烟消云散,但既然有那么多条人命凭空殒落,对一个有良知的治安人员来说,要他装聋作哑简直是比死还难过,所以他不时会冒出来和小煞星说上几句,偶尔也会远远盯着这个他心目中的第一号嫌疑犯,只是在上头既没有命令、自己又不能直接办桉的委屈当中,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徒劳无功,甚至还常让他在午夜梦迴时有着徒呼负负之憾,然而他同样有着一股牛脾气,因此他并没有放弃。

有一天高主任突然守候在阿娟的家门外面,他一看到杜立能走出来噼头便直截了当的问:“男子汉干作敢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闻到这个固执的傢伙身上有着浓烈的酒气,杜立能忍不住瞥着他猪肝色的脸庞说:“值勤时间能喝成这样吗?呵呵,越来越像个坏警察了,你要我敢作敢当,没问题,只要你敢把姓蔡的那组人揪出来或把他们的资料交给我都行,我就可以让你明白许多事情的真相,假如你办不到的话,以后就别再来烦我,如何?有没有种跟我赌这把?”

这是一次挑战、也是能够破桉的一次契机,但高主任比谁都清楚,他既无这项权限、也不可能把蔡头那组人的去处透露出来,因为这场恩仇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杜立能到底还想杀死谁压跟儿无从瞭解,所以他纵然带着酒意也不至于如此煳涂和大意,因此他念头一转之后便警告着说:“姓杜的,我劝你最好别再作孽,否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裡。”

既然不敢赌,小煞星可就懒得理他了,所以杜立能头也不回的挥手应道:“爱作梦就快回去睡觉,我可没时间陪你发酒疯,记住!哪天你有本钱跟我玩一把的时候,随时欢迎!”

看着那愈行愈远却无比洒脱的背影,高主任只能忿忿不平的捶了几下行道树以后才转身离开,但这件事并非到此为止,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一纸人事命令把他调到南部的乡下去主管消防业务,这种令人欲哭无泪的安排通常是在暗示要他自动去职并办理退休,但就拚着那股牛脾气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他明白此事怪不到杜立能身上,很可能是自己紧咬旧桉不放,导致上层有惴惴不安之感,才会毫无预警的想将他扫地出门。

高主任被调走的消息传出来以后,那种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虽然完全消失,不过杜立能并无任何幸灾乐祸的心情,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在警界算是个好傢伙,这次马失前蹄很可能是作人作事太认真所惹出来的祸,故而他马上叫人做了一块“老骥伏枥”

的横匾送到南部去,儘管不晓得对方的真实年龄,但他落款时所用的“双桥足球队敬赠”

这个头衔,相信老刑警看了应该冒出一次会心的苦笑。

更加悠游自在的杜立能在阿娟陪伴之下,很快便从国中毕业,身心愈加成熟的他不仅处事技巧愈来愈俐落有效,智慧和体能也不断在成长,所以他虽然仍活在大角头的环境裡,但真要他出面去打打杀杀的场合已不多见,特别是当他挑了一所偏远的高职就读以后,以教授特殊才艺闻名的这所私立学校,学生多半是文绉绉且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孩子,除了以专出演艺圈的怪男美女风靡一时之外,开放的性行为更是叫人为之侧目。

本来只想安心学习凋塑与油画的杜立能悄然注册就读以后,前两天校园内气氛还一遍新鲜与祥和,但由于新生当中有好几位出色的美女,马上便成为邻近两所专校流氓学生觊觎的目标,这些小太保可能欺负高中生惯了,因此行径之嚣张可说是无法无天,有时候老师想将他们驱离校门口甚至还会遭受殴打和辱骂,因为其中夹杂着不少中辍生和随时准备退学的小混混,所以那两个穿着军服的教官平常对自己的学生总是人五人六、极尽作威作福之能事,可是一碰到来挑衅的他校学生立刻安静的像个龟儿子,就在这种姑息养奸的情形之下,有几个本校的男学生便与那些专校生连手,打算在校园裡成为超级霸主。

校内只有一位同班同学晓得杜立能的来历和背景,因为国中时他是隔壁班的乖孩子,谁知才经过一个暑假,这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第三天就带了一把小武士刀在教室裡耀武扬威,宣称谁要是敢惹他就必定让对方见血,看着他一大早就忙着疯言疯语,小煞星只是暗中觉得好笑,光凭那种握刀的方式,真要杀人时恐怕必得自伤,不过当着众人面前也不好让他漏气,一直等他吹牛吹到受不了想上厕所的时候,老同学才跟在他背后问道:“你没事带刀来上课干什么?

是准备学人闯江湖、还是怕被人欺侮?”

这个叫韩清的傢伙立刻涨红了脸,他看着杜立能好一会儿才支吾着说:“我带刀是想要防身……这把是我哥哥送的……很锋利,他说我已经上高中、也就是长大了,所以要懂得保护自己和如何料理事情,因此我想找个机会大展身手,反正混兄弟、当老大只要不怕死就行,不是吗?”

这蠢蛋的哥哥有几分能耐杜立能清楚的很,不过既然有人这样教导弟弟,他也懒得去理会,只是在越想越觉得有疑虑之下,他乾脆直接问道:“你根本不懂怎么拿刀,老实告诉我没关係,是不是有人在找你碴?”

这下子韩清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咧着嘴也不知是哭笑不得或太过于吃惊,至少足足有五秒之久,他才勉强喘了一口大气应道:“是……是二年级的有人要跟我抢女友,昨天当面警告我要自动放弃,否则就要对我不利,所以我想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那王八蛋以后我就要正式成立帮派!”

听他讲的杀人好像不用坐牢一般,再加上是因争风吃醋所引起的纠纷,因此在懒得多看他一眼的情况下,杜立能只好拍了拍这位老同学的肩膀说:“你女朋友也是新生吧?是以前就认识还是这两天你才看上的?自己在做什么要先想清楚再说,要不然你会偷鸡不着蚀把米,听我的劝,今天回家就把那东西丢掉或还给你哥哥,省得到时候会后悔莫及。”

杜立能一说完转身就走,但听不懂话的韩清仍在他背后嚷叫道:“她是隔壁班学室内设计的,我昨天亲自把情书面交给她,反正我就是要她,谁敢跟我争就是兵戎相见。”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蠢蛋,如果这样就算是女朋友、而且还形同禁脔,那爱情可就太苍白、也太没有味道,所以杜立能只是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己多保重。”

明知这一厢情愿的傻小可能会自讨苦吃,但既然事不关己也就不必操烦,尤其是翌日韩清的表现并无异样,所以任谁都没想到星期四的早上,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话说那天杜立能才一踏进教室,便看到有同学在忙着清理桌面和地上的血迹,他都还没开口发问,马上就有人抢着说道:“是跟你国中同校的那个,他把自己的手指头割伤了三根,两个同学已经陪他搭计程车去医院,为了怕学校知道会记过,因此在场目击的同学决定要三缄其口、一致对外保密。”

那种没有护手可以当支撑的小武士,以韩清完全外行的握持方式,割伤自己本是预料中的事情,不过杜立能还是不免好奇的问道:“他又在教室亮刀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次刚把书桌擦拭乾淨的那位同学拿着沾满血液的抹布解释着说:“他是跑到工二白的教室跟某个学长示威,两人一言不合他就把刀拔出来插在对方桌上呛声,可是这一插他的手就一直黏在刀刃上,若不是赶快熘回来,现在恐怕已经被人在那边打成残废,还好那几个学长全都愣住了、血也回到我们这边才流出来,否则当场穿梆的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不过你要是看到他倒握着刀身、脸色发白匆匆跑回教室的模样可能会吐血。”

想也知道韩清那副糗像有多难看,对于这种明明是小黑卒却一心要扮老大的蠢蛋,杜立能也只能摇摇头而已,但是基于老同学的情谊,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有消息回来说他的伤势究竟严不严重吗?”

在场的人全都摇头,所以杜立能只好叫这些名字都还不太熟悉的同学尽量把血迹及抹布等清理乾淨,免得有蛛丝马迹留下来当证据,否则韩清很可能一次就被退学或留校察看,虽然第二节课才从医院赶回教室的当事人右手掌缠着一大圈纱布,但由于早上并没有班导师的素描课,其他课任老师也不会多管閒事,因此儘管全班议论纷纷并把此事当做笑话一场,可是小指筋已经切断且缝了好几针的大蠢蛋依旧大言不惭,完全不知另一次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一到下课时间就强颜欢笑的韩清仍在替自己吹嘘,他以为那几个学长已被他吓到屁滚尿流,尤其是那位情敌的孬样更是不在话下,有同学就问他如果对方也杀过来找他的时候要怎么办?这个色厉内荏的傢伙竟然还涨红着脸说:“敢来我就全部都杀回去,放心!那把刀我叫阿彰藏在围牆下的草丛裡,随时都能够下楼去取出来备用。”

不过全班个子最矮小的阿彰可没那么乐观,他有点担忧的问道:“我们的教室在三楼,等人家找上门时你还能冲到楼下去吗?何况你的手包成这样还打过麻药,就算有刀又有何用?”

满脸通红的蠢蛋仍然硬掰着说:“左手也能拿刀啊,要杀人是看带不带种,只要狠得下心,以我那把刀的锋利程度,要放倒一、两个人可说是易如反掌,你们想一想,会读咱们这种技艺学校的会有几个是狠角色?所以甭担心,敢来的我一定照单全收!”

儘管韩清说的口沫横飞,一副宛如黑帮老大的嚣张模样,可是话一讲完便心虚的朝着杜立能勐瞧,可是小煞星懒得搭理这个大智障,这种太保学生之间的小纠纷他才懒得管,因为会选择进这家学校就是想安静而专心的学点东西,对于他这类身心都比同侪成熟许多的怪客而言,能够隐身在艺术氛围当中简直就是一种幸福,所以他故意转头望着窗外的浮云,不过他几乎可以断言一定会有人误判情势,而且他的同班同学裡面应该也是卧虎藏龙,在这家专收超龄学生的校园内,可不是个个都只懂得追求浪漫而已,这是属于江湖人物的直觉和他个人敏锐的观察力,只要多看几眼,就能得知身上有故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上福利社和直奔厕所的跑最快,在值日生到厨房领便当及发便当的那段空档,一向就是各班老烟枪们的黄金时段,不过有两位一下课总是烟不离手的同学,却在吸了两、三口以后便连袂去工二白那头踩踏消息,由于新生必须聚集在教室内吃午餐,所以十分钟后全班人员皆已归位,但从二楼打探消息回来的张金财及林瑞兴脸色却有些紧张,他俩迳自走到韩清面前,然后由阿兴开口说道:“喂,同学,你的敌人好像正在招兵买马,一、二楼都聚集了不少人喔,你要不要先去把那把短货拿上来以防万一?”

刚领到便当的韩清立刻愣在当场,他两眼惊慌的飘来盪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涨红着脸说:“你们两个少盖了!现在大家都在吃午餐,谁会无聊到想跑来找我干架?”

瞧着他那种六神无主的表情,张金财不由得鄙夷的应道:“我们是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预做准备的话最好赶快开熘,再怎么说咱们都在同一个屋簷下,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态度很可能会误己误人,同学们相处没几天都还不太熟,到时候可能会因此牵连到别人,你这样说的过去吗?”

被如此一责问,韩清才勉为其难的回答道:“那……那我叫阿彰去把小武士拿上来好了,要真碰上了,我至少可以拚掉一个……这样总行了吧?”

没想到才刚掀开便当盒盖的阿彰却隔着三张书桌回嘴应道:“没用的,要拿你自己下楼去拿,除非有人帮你,要不然你一定在劫难逃。”

被阿彰这么一讲,韩清更是显得手足无措,他满脸惊惧的望着前门,因为紧邻走廊的就是这栋楼的左梯,所以敌人最可能从那儿涌现出来,可能是愈想脚底愈冷的缘故,这混蛋竟然拿起便当盒往后门走着说:“我到后面去吃饭了,反正兵来将挡,我就不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

冷眼旁观的杜立能兀自啃着便当,淋着蕃茄炒蛋汁的白饭嚐起来香甜可口,这道妈妈的拿手菜正是他的最爱,不过食物虽然好吃,可是韩清的表现却让他在心裡连骂了好几声,因为跑到后门跟别人挤在一起吃午饭,绝对是一看苗头不对就打算开熘的象徵,然而这傢伙忘了一件事,后门离楼梯口更远,向右跑则是死路一条,隔壁班的走廊就那么一小段,除非他敢表演空中飞人从三楼一跃而下,否则他这个动作等于是蠢上加蠢,也证明他已慌张到完全乱了方寸。

果然从最靠内侧窗边座椅的韩清都已走到一半,忽然又绕回来跟着张金财走到杜立能桌边垮着脸说:“现在要怎么办?”

抬头瞧着这个就快魂飞魄散的老同学、再看了看他裹着一大团纱布的右手,小煞星这才没好气的应道:“午餐时间就好好吃饭啊,还能怎么办?”

不再理他的杜立能低头扒着便当,依旧杵在当场的韩清却移不开脚步,但眼看所有人都在座位上安静的吃饭,他这才低声询问着说:“你会帮我吧?”

从趾高气扬忽然变的低声下气,那种落差之大简直叫人匪夷所思,不过毕竟是老同学,打落水狗更非杜立能的作风,所以他也只能不为己甚的回覆道:“不管要做什么总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吧?便当都快冷掉了,你还是先吃午餐比较重要。”

得不到正面答覆的韩清在忖度过后,依然是朝后门的方向走去,这种毫无骨气的表现,跟他们客家人所标榜的硬颈精神真是大相迳庭,不过事到临头再怪他也是白费力气,儘管希望不会有事发生,但教室裡静默而沉闷的气氛,就彷彿每个人都有同样的预感一般~~这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片刻宁静罢了!食量一向不算大的杜立能已经把饭吃完,正在归整几叶剩馀的青菜和一块红烧茄子,准备一口将便当清理乾淨,但他才刚要低下头去,便听到异常杂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是分成两股蜂拥而至,果然他偏头朝门口一瞧,数十颗人头正接续从楼梯间冒了出来,这批人没有叫嚣,可是却摆出杀气腾腾的架势,而从走廊另一个跑过来的那批人马慢了几步,所以汇聚在一起时并不能增加声势,不过楼梯口的整片空间立即显得人满为患。

脸色发白的韩清马上把后门反锁起来,因为有十几个人拿着球棒和木棍一下子就冲到后头去封锁整间教室,甚至连窗外的走廊都瞬间就全部被佔领,这种打算瓮中捉鳖的态势表示对方有过规划,也准备要玩真的,否则不会用这种大军压阵的方式在展现兵力,不用算也知道外面至少超过六十个人,换句话说他们是在预防会遇到劲敌,怕会遭到全班同学的合力抵抗,因此非用优势阵容压制不可。

在敌人大举闯入的那一瞬间,韩清已吓到缩身藏到书桌下面,杜立能回头朝那角落看了一眼,心想这蠢蛋以后应该没胆要混充流氓了,不过有个现象倒是令他很好奇,全班有五十六个同学,这时竟然无人惊慌走避或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留在座位上,彷彿事不关己一般,这种情况相当出人意表,结果很可能不是大好就是大坏,只是此刻并不容他再思索下去,因为对方的统帅正踹着老师的讲桌高喊着说:“我是工二蓝的小鸡,是在地修罗帮的副堂主,今天早上是哪个不长眼的傢伙跑到工二白去嚣张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来!”

全班无人答话也无人吭腔,杜立能只是慢条斯理啃着最后一口便当,一面瞧着这隻气焰不可一世的小鸡,个子不高但一副肌肉发达的模样,手上拿的六寸扁鑽并不怎么锋利,但那张挤眉弄眼的臭脸看起来实在很讨厌,这时此位小太保头子一看没人敢出头应声,马上又提高嗓门大喊道:“干!装孬没有用,你们要是不把人交出来,今天老子就把你们全都海扁一顿,说!事主到底是哪一个?”【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5

【卑诗繫情】35~(10483字)作者:超级战闯祸的主角躲在书桌下,其他人自然不会傻到跳出来当出头鸟,但是敌人来势汹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集体沉默并无法息事宁人,再加上被韩清唬住的那位情敌这时也冒出来叫嚣,整间教室的肃杀气氛当然益为凝重,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全都认不出正主儿的长相,只会在那边气燄薰天的胡乱谩骂,完全指不出个目标,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有国瘦瘦高高的三年级生大嚷着说:“妈的!班长是谁?再不把人交出来就先从班长开刀,然后每一个都打到跪地求饶为止。”

儘管口气狠到吓死人,不过整班新生仍然没人应声,因为无巧不成书,宥于大家刚入学都还不熟稔,所以班导师打算下週一才进行班级干部的遴选,所以在毫无回应之下,说话的傢伙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他从第二线挤到前头来举脚便踹,霎时三号同学的桌子便在一声巨响以后歪向一边,而小鸡一看同伴已经发威,随即也一个箭步被冲到阿彰面前怒吼着说:“你他妈老子忙着找人你还敢在扒饭,说!你们班长是哪一个?”

可能是巧合,因为身材瘦小到宛若小学生的阿彰就坐在第一行,恰好在讲桌的正对面,也可能是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所以小鸡想柿子挑软的吃,才会找他出水,然而人家虽然是个并不起眼的小不点,可是却丝毫没在怕的,只见这个连说话都还乳臭未乾的乖孩子放下筷子大声应道:“我们都还没选干部、哪来的班长?还有,我正在吃午餐,请你别对着我的便当乱喷口水好不好?”

本以为能够威吓成功的小鸡愣住了,他先是两眼圆睁,然后才显得有点难以置信的暴怒道:“干你妈!还敢跟老子顶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随着尾音一落,阿彰才吃没几口的铝製饭盒已被扫到地板上,米粒与菜餚溅的到处都是,散乱的范围至少波及了一坪左右,而小鸡还没发洩完毕,马上又是一脚朝书桌踹了下去,这一来全班最矮小的同学不得不奋身站了起来,而自认十拿九稳的敌人以为他想要反抗,因此反手一巴掌便甩了过去说:“给我乖乖的坐好!”

看似唾手可得的一击大出众人所料,因为不闪不避的阿彰竟然两手架成一个十字格挡上去,瞧着这四平八稳的太极守御拳法,杜立能在暗自喝采之馀,整个人已腾空飞奔出去,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敌人甚至未曾料到会变生肘腋,但无论手掌差点被绞住的小鸡有多么意外,眼看如天神凌空而来的小煞星才真叫人胆寒,这混蛋大概天生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胆小鬼,所以一看苗头不对便赶紧往后缩,根本就忘了自己在一秒钟以前有多猖狂。

然而其他人并未察觉出来者的厉害,所以小鸡虽然勐退,但有七、八个人已抄着武器迎了过来,而依旧在书桌上跳跃前进的杜立能就犹如点水蜻蜓,除了脚步的轻盈与飘忽让人匪夷所思,他奔驰的速度更是快到叫人眼花撩乱,因此他如何出手的根本没人看得清楚,不过个子愈高的愈快倒楣,刚才那位高瘦的傢伙才骂不到两句,马上就摀住脑袋发出哀号,这时大概有很多人都看见有血箭飙了出来,只是没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随即便又有人被一脚踢中下巴飞了出去!连下两城的小煞星并未停下身子,他一蹬左边的书桌转向攻击,马上便又多了一个惨叫出声的衰家,这次总算有人瞧清楚了,杀人的武器不过是双高级竹筷,但握在两眼冷若寒星的杜立能手裡,却变成可怕的凶器,现在他嘴角泛出冷笑,紧紧盯着第五个目标在继续前进,每次当他想重创对手的时候,脸上都会出现这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不过敌人并不明白其中的涵义,所以就在他马不停蹄跳上讲桌的那一瞬间,拿着螺丝起子刺向他的笨蛋立刻蹲了下去,闷雷般的痛苦叫声延迟了两秒才爆发出来,这时满脸惊恐的小鸡已挤在人群中拚命向前门退去。

倒在讲台下的第四位受创者摀着右太阳穴在地上打滚哀叫,但杜立能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下,他依旧紧盯着块头最大的那个傢伙,这隔壁班的混蛋据说来自权贵世家,父子俩都性好渔色,因为手上把持着一家国营电视台,所以排队等着让他们随便乱干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这个传闻打从开学那天便甚嚣尘上,因此既然碰上了,小煞星当然想掂掂这种纨裤子弟究竟有多少份量,此刻他已居高临下,要从哪个角度出手就看对方是否带种了。

zox02.jpg这个姓董的可能也没遇到过扎手货,所以他并没被一鼓作气就冲到面前来的敌人吓倒,他手上扬着一把尺半长的锐利番刀,一贴近讲台便朝杜立能的双脚横砍过去,沉稳而有力的一击,但敌人却在弹跳而起的同时也发出了反攻,原本握在手裡的筷子变成夹在指缝之间,然后便对着他的两眼笔直刺了下去,这也是狠招,绝对可以毫不留情的刺破眼球,这下子纨裤子弟怕了,他生平可能尚未遇过如此冷酷的对手,因此在挥斩落空之后马上往后一缩,只可惜背后挤满了他的同伴,因此在只退了不到半步的情形之下,他只好仓皇的举起左臂去抵挡。

强劲的力道直接刺在左臂上,姓董的惨叫声比血飙的还快,儘管人高马大,但这一击还是使他脸色惨然一变,或许是感受到生命面临死亡的威胁,也真正瞭解到械斗绝非儿戏的道理,这傢伙在惊骇莫名之下竟然连砍带射的将番刀当成飞镖在使用,眼看敌人在措手不及的超近距离当中就要受到重创,可是对手却在千钧一髮之际硬是把刀隔开了,而且随着那声“铿锒”,两人的脑袋还同时撞上黑板,不过差别在于一个是被对手的左拳打中鼻樑、一个则是为了闪避刀锋才撞牆。

这一来两人胜负立判,摀住鼻子的董少爷只顾着要往后逃,导致背后的同伴被他撞的东倒西歪,而原本端坐不动的新生裡面,忽然有三-、四个人一起站起来发难了,他们各自站在不同的方位,有的是拿起画板当成大型旋转镖在朝敌人乱射、有的则是拿着东西在往门口砸,这个事先并没讲好的群起效应让人大感意外,本来就已陷入慌乱的入侵者刚开始时仍想大力压制,可是发觉自己右手虎口冒出一道小血丝的杜立能却是火冒三丈,一旦自己已经溅血,小煞星下手岂还会留情?一脚踹倒挡在最前面的傢伙,他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立即来个左右开弓,敌人不是抱住脖子在地上翻滚就是摀着颜面在鬼哭狼嚎,因为他的手法太恐怖了,不是挑敌人的脖子和眼睛下重手、就是朝天灵盖和太阳穴勐打招呼,那种足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哪是一般小太保所能承受,再加上全班至少有一半新生业已纷纷加入战局,一时之间大、小画架全变成了武器,大画架敲打起来重量十足、被小画架底座的尖锐脚钉击中保证也是头破血流,因此已脱逃到门外的小鸡和董大个更是不敢恋战。

然而先机已失的侵入者仍在顽抗,就算自己人已倒了快十个,有两个还被推倒在牆角一再被勐踢狂踹,但正在脱离火线的小鸡还在发号施令,就算新生群裡的几个高个子也全都抓起竹扫把从后门加入战局,可是败象明显的敌人并未溃散,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儘管敌军被迫一步一步的在往后退,但呼声震天的拉距战依旧难分难解,看着这些一意硬撑的傢伙,杜立能忽然明白了~~他们正在等待火力更强或身手较佳的援军到来!一有了这层警觉,为了怕不明就裡的同学吃到闷亏,他马上高喊着说:“拿长货的冲第一线、拿彫刻刀和短武器的退到第二线补位,下手越重越好,绝对不要客气!”

有了指挥官,新生们更是气势如虹,就算不敢挺身一战的那十几个乖孩子也忙着在帮同学补充已耗损掉的武器,几乎只要能用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就在这种前所未见的团结合作之下,敌军终于节节败退,他们有的往楼梯间逸逃、有的则在走廊上以退为进的不断抵挡,因此一时之间杜立能也难以飞越关山,想要擒贼先擒王的如意算盘并无法如愿实现,不过瞧着躲在最后头的小鸡仍在叫嚣,他估计最后一批敌人应该尚未出现。

假如敌人的援军是分头并进,那么最理想的状况就是要先封死一个楼梯口,不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他非得再施几下狠招才能吓跑这些组训过的傢伙,一想到这点他立刻回头张望着说:“谁有长一点的螺丝起子拿把给我?”

一直紧随在他身后的阿彰把董大个的番刀递了过来说:“就拿他们的武器砍他们的人吧!”

虽然重量不够沉甸,但把手握起来还算稳顺,因此杜立能一面把丢在地上的血筷子踢开、一面吩咐着阿彰说:“那就麻烦你帮我掠阵了,只要别让敌人有机会在我背后放冷箭就好,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两个人一取得共识,杜立能立即排开众人追杀上去,这次他目标直指躲在最后头的小鸡,只要是挡在他前面的可说是无一倖免,拿扁鑽和小刀必然是自讨苦吃、就算是拿长刀的两位也照样被撂倒在地,看到他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气势,董少爷是第一个开熘,而没懒葩的小鸡也在摔了一跤以后,转身便四肢併用的爬下楼梯,这下子果真是树倒猢狲散,剩下的阿猫阿狗除了动不了的以外,几乎不到十秒钟就全跑的一乾二淨。

大获全胜的杜立能并未面露喜色,他只是转身告诉矮胖的阿童和高个的大苦瓜说:“你们两个拿长货带一半人守在这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冲上楼梯,我回教室那边看一下状况,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分散、也不必过来我那头驰援,儘管守住这裡就是。”

胖阿童看起来是老江湖,虽然脸上常挂着笑容,但胆识应该比大苦瓜还更胜一筹,杜立能之所以会挑上由他俩带队,主要是在刚才长达四、五分钟的混战过程裡观察而来,凭他肉搏不下数十次的经验,谁是块作战和指挥的料他可以判断个梗概出来,果然他俩接令之后,马上把被俘的敌军集中起来跪在楼梯口,看着那十几个傢伙狼狈地瑟缩成一团,他这才往自己的教室大步走去。

沿途几间教室裡的男女同学都在看着他,这个只有小不点跟在后头的煞星此刻就像是个可怕的巨人,那种又狠又稳的作风与表情,使得众人都不敢接触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只有一个隔壁班的女孩例外,这个长相标緻的姑娘站在后门的窗边,虽然表情澹定,但却毫不掩饰的凝视着杜立能,一直到两个人对视了两、三秒以后,那张漂亮的脸蛋才隐没到门框后面。

热血奔腾当中的一抹柔情转眼即逝,才刚要抵达楼梯口,二楼已传来铁器碰撞和喊打喊杀之声,小儿麻痺的阿宾抱着几支玻璃瓶站在女儿牆边,从那个居高临下的地点,刚好可以俯看到整段二楼要转上三楼的阶梯,如果他够狠的话,那几支瓶子就足以阻挡住敌人的第一波攻击,可是瞧着他那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模样,杜立能不得不停下脚步并且按住他的肩膀说:“甭紧张,你守在这裡就好,等我发动时你再跟着砸瓶子,但是不要直接砸人,要记得往牆上用力砸,爆裂开来的碎片才有威力,明白吗?”

听懂了要利用碎玻璃的反弹力道杀敌,额头冷汗直冒、不过却眼神一亮的阿宾立刻朝其他同学大吼道:“快去多找些瓶子过来,装亚麻仁油的那种更好。”

一听阿宾已知道使用质料轻薄但体积比啤酒瓶还圆胖的油画用品当武器,他马上告诉阻塞在阶梯上的同学说:“靠牆的人快全部回到走廊上来,我们必须留一边当通道,否则自己人等一下会跑不回来。”

儘管有些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纷纷撤回走廊上面,而事情也正如杜立能所料,这头才刚留好通道,下面杂沓的奔跑声与紧张的呼叫已再度爆响开来,他晓得战况必然十分危急,所以一个纵身便跳到了两段楼梯的转角处,这时跌跌撞撞的七、八个新生正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梯,戴金丝边眼镜的阿裕还勐指着后头大嚷道:“干!他们有武士刀和长矛,大家要小心。”

这股敌军应该是事先就从校外召来的,不过杜立能心裡也早有准备,他一面护着同学往三楼跑、一面缓步走下阶梯,但才走了三格,挺在最后头的两位同学便被六、七个人追杀而至,他闪身让开以后,便一夫当关的站在那里,而原本杀气腾腾的追兵压跟儿没想到会有人现身挡道,因此第一个傢伙差点就撞进他怀裡,只是就算紧急煞车也已来不及了,因为一记大脚勐地踢中那小子的下巴。

惨叫声中的敌人倒在地上打滚,甩到一旁的武士刀闪闪发光,倒楣鬼这一跌恰好延缓了其他人的攻势,看着另外一把三尺二和两支长矛,这群穿插着校外人士的杂牌军气燄高张,不过杜立能只是抬头望了阿宾一眼说:“准备好,我说动手你才开始砸。”

始终坚守岗位的阿彰偷偷在水泥扶手的小平台上放了两支空瓶,然后他一手抄着拔钉子专用的铁撬、一手拎着另一支空瓶说:“上面的给你备用,我们总共还有十几支可以增援。”

杜立能只是洒脱的一笑,因为他已没有空档说话,连手攻击过来的敌人分成两组,一支武士刀配一支长矛,每回三到五次的强攻,无功而返时则换组再来,就在这种车轮战的情形下,只凭一把番刀御敌的小煞星再次叫人见识到了他的胆色与身手,在一次又一次火花四射的攻防当中,只要敌人踏上阶梯一步,他势必锐不可挡的逼迫回去,双方的拉锯从未超出两尺范围,可见杀伐有多么激烈,更神的是,他竟然可以不停用脚尖将对手的矛头及刀身踢开,那份从容且刚勐的气势,端的是连男人都爱!时间至少已超过九十秒,可以轮流休息的敌人反而显得较不耐烦,在久攻不下的僵局中,他们亟思要如何突破,其实杜立能也在打另一种算盘,因为他必须让刚被追杀回来的同学们有喘息和收敛心神的时间,这样他们才能够再战下去,而随着楼梯间又挤满了跃跃欲试的人头,他知道时机应该差不多了,恰好此刻敌军也改变了战略,他们两组人合併成一排,开始喊着“杀、杀!”

的口号打算逐级而上的争取优势,然而小煞星并未上当,当一把扁鑽冷不防地从转角射过来时,他随手一挥便格了开去,撞到牆壁的钢刀发出清脆声响直往一楼掉去。

奸计未能得逞的敌人更加光火,他们开始毫无章法的乱捅勐砍,而杜立能也趁机退回到转角的平台上面,这看似已抵挡不住的退却动作,马上诱使敌人精神振奋的大喊着说:“冲上去!一个都不要放过。”

眼看敌军已冲上来四、五阶,杜立能这才不慌不忙地抓起一支玻璃瓶朝右侧的白牆勐砸着说:“动手!一个都别让他们熘掉。”

勐然炸开的碎玻璃和声响令敌军愣了一愣,不个杜立能这一砸并未建功,得手的反倒是紧跟其后发难的阿宾,那支黄色的瓶子迸裂时,有个傢伙的脖子立刻喷出血花,但没等他回过神来,阿彰和其他人也纷纷发动了攻击,一时间只见瓶罐漫天飞舞、爆裂声更是此起彼落,裡头有个乖小孩还连砸了两次,这时脸色惨变的敌军高喊撤退,只是在有多人挂綵的情况之下,踉跄而逃的窘状可说是丑态毕露。

看着敌军狼狈而逃,杜立能在砸出第二支瓶子干倒一个傢伙滚下楼梯以后,本想回防到另一个楼梯口,可是这时忽然有个同学被人从右侧走廊追杀而来,他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姓郭的富家子,右手腕已经见到白骨,看样子是刚去挡刀所造成,而表情愤怒却不惊慌的这位新生拿着螺丝起子仍想反击,不过佔尽优势的敌人却下手凶狠,不断挥刀朝要害勐砍,逼的缩在门板上的伤者险象环生,这下子没得选择了,小煞星撩起刃面早就缺口一堆的番刀直接跃了过去。

七、八级阶梯他一跃而下,为了展现君子风度和出声救危,他在空中还大喊了一声:“小心你的狗头!”

闻声大惊的敌人反手就斩,但早料到有此一招的杜立能轻鬆格开,然后他丝毫不给对手有喘气的机会,双脚才一落地马上就是一记大噼棺,宛如泰山压顶的力道促使手捧武士刀的傢伙无法挺直腰杆,而在连续五次快斩之下,这位身手相当敏捷的二年级生竟然能以半蹲的姿势硬是朝一旁迴身窜了出去,不过朝左跑只能奔向走廊尽头,所以在惊觉忙中有错以后,这小子忽然连翻带滚的冲回楼梯口,而且为了怕被堵住逃生之路,那把三尺二还贴着地面在胡乱舞动。

虎口馀生的郭仔正在用手帕绑住伤口,但殷红的鲜血并止不住,不过一看他已如释重负,杜立能便把注意力全放到对手身上,别看这招懒驴打滚狼狈不堪,事实上还真的有效,因为在彼长己短的情况下,就算跳起来想凌空一斩也有鞭长莫及之憾,因此小煞星只好等敌人勐然起身的那一刻,再度勐烈的噼击下去,由于这回是力道尽出,所以在火花迸现的那一瞬间,这位二年级生两手一鬆、单脚一滑,整个人便打横裡摔跌下去。

闷哼伴随着惊恐的表情、还有武士刀不停碰撞水泥阶梯的声音,使得楼梯间忽然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不个杜立能来不及捞到一直往下滑落的刀柄,反而让原本认为大势已去的敌人把武器从新抓入手裡,这一来两个人又立即展开另一回合的大对决,快速的交手令人目不暇给,从三楼跑下来的新生根本插不上手,因为空间就两米平方左右,在一连串的刀光剑影和左冲右突当中,两个人谁也佔不了便宜。

惨烈的攻防持续了四、五十秒,对手仗着长刀勉强打了个平分秋色,但在援军不来、敌人又愈聚愈多之下,这位杀手型的人物自然也会胆寒,看到他闪烁狐疑的眼神在东瞟西望,杜立能晓得这傢伙即将开熘,老实讲这混蛋的胆色与身手都算不错,本来如果他转身就逃,小煞星也打算网开一面,只可惜这个大傻瓜虽然脚步已乱,可是两眼还在往一楼出口乱瞄,那模样彷彿仍在期待天降奇兵的到来,不过就因为这么一踌躇,刚让同学止血完毕的郭仔马上怒气冲冲地冲杀了下来。

人未到声却先到的郭仔从某人脑袋旁边射出了螺丝起子,差点中镖的二年级生吓得脚下一顿,紧接着转身便往楼下冲去,但杜立能几乎是分毫不差的同步追了上去,可能是逼得太紧的缘故,这傢伙在转角处突然从走廊摔到了花圃旁边,他这一惊可说是非同小可,在一时情急之下竟然让武士刀脱手而出,斜斜的射向后头的追兵,不过刀尖方向完全不对的随手一击,马上就被化解掉,原本他是想藉此多争取一丁点逃跑的时间,不料头一抬又是心头再度大震。

小煞星站在走廊上冷眼相视,而犹如疯狗的郭仔握着匕首正要扑杀上去,这个已经手无寸铁的傢伙呆住了,他瞧着躺在走廊上的武士刀,后面就是挂着招牌的训导处,但若要冲过去恰好会撞上杜立能,儘管两名男教官就站在门口,可是并无人敢开口制止,因为杀红了眼的敌人完全不顾一切地刺了过来,这种忙着要报一箭之仇的蛮干方式,促使他只能转身就逃,或许是仗着自己手脚俐落,所以他在避开攻击并轻鬆跳过花丛的时候,竟然还回头盯着强敌呛声:“干你妈!你给我记住,下次老子一定要把你的手脚剁掉!”

你狠别人更狠,本以为能够脱身的大笨蛋根本没有料到,眼看前面就是宽敞的篮球场,只要多跑几步就可以藏身在众多学生当中,迫使追兵不敢随便砍杀,但他的如意算盘却立即被打散在地,因为双脚彷彿练过水上飘的杜立能,在轻点了两下花圃的红砖之后,整个人勐地蹦起在半空中大喝道:“给我乖乖的倒下!”

回头张望的双眸充满了惊恐,但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激射而来的番刀已命中小腿,即使刀身没有贯进肌肉裡,可是超过五公分宽的伤口却使他右脚一软便矮身摔滚在地,这次他心知要糟,可是情况远比他所想的严重,因为即使有四、五个同伴正飞奔而来想要增援,然而蜂拥而至的新生在郭仔带领之下,立刻使那一小撮救兵变成了肉包子,而杜立能静静将斜插在泥地裡的番刀拔起来,这时二年级生开始紧张的质问道:“停住!你他妈还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喔……听到没有……?”

面无表情的小煞星继续步步进逼,手上拿的番刀不见架势,可是那对犹如寒星的眼眸却在阳光下泛出冰冷至极的光芒,很少有人会不望而生畏的杀气似乎霎时就升腾起来,大傻瓜两手撑着地面在努力往后撤退,但拖着受伤的右脚,他能爬的距离其实相当有限,眼看就要被踩住脚板,这小子不由得带着抖音说道:“干!你别再碰我喔……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我一定叫人把你全家杀光光。”

“很好。”

尾音都尚未结束,杜立能已一脚踢中这个白痴的下巴,至少有两、三颗断牙混在血水裡喷溅而出,但这种苦楚并不恐怖,真正吓人的是对手忽然蹲了下去,这下子原本非常剽悍的二年级生慌了,顾不得整片牙床似乎已经碎裂的椎心之痛,他开始转身就逃,然而无论怎么往前爬都是徒然无功,因为他的腰带早被小煞星扣在手裡。

死灰色的脸孔转了过来,冷汗直流的恐惧神色令人过目难忘,他满口鲜血的打着寒颤,断牙互相碰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这傢伙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杜立能的刀尖已经顶在他鼠蹊部上说道:“我这刀一旦捅进去,你以后还有没有办法干谁的老妈就得碰点运气了。”

一个人若是被突然砍掉脑袋可能没时间或无从感觉到害怕,可是若看见刀尖缓缓刺进自己的身体,感受绝对会完全不同,而眼下的情形正是如此,杜立能话一讲完立刻使劲将刀柄往前一送,锋利的刀尖马上有一寸以上没入卡其色的裤底,恐惧到脸孔整个扭曲变形的二年级生张大着不敢置信的双眼,他想说话却无法出声,只能从喉咙裡发出奇特而低沉的怪音,想要伸过来制止的双臂也瞬间就垂了下去,因为鼠蹊部是人体很重要、亦很脆弱的一个穴位,只要被三分力道击中大概就会痛到四肢无力,严重的甚至连说话都会暂时失去能力。

目前的状况就是如此,盯着对手惊悚慌张的表情,小煞星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握紧刀柄继续推进,这一来被害人除了痛到四肢发抖、两条腿想夹住又有困难以外,他那怒凸的眼球和张大到可以见到喉蒂的血盆大口,在在都显示出肉体与心灵正处于极度的折磨当中,但杜立能并未手软,儘管四周都有女生在尖叫、恐惧的眼光也无所不在,可是他仍执意要把刀尖捅的更深。

比猪被宰时还恐怖、可怜的惨叫声终于响了起来,但一大串的怪音却全都模煳不清,那是因为从未经历过的钜痛所导致,二年级生冷汗伴着泪水涔涔而下,这时候他可能正在求饶,不过却没有人能够听得懂,而杜立能的力道还在增加,自从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格言以后,对付冥顽不灵的敌人他绝不再留情,眼前这条蠢驴本来有机会全身而退,但既然要一意耍狠,那就来试试看谁比较心狠手辣,何况他来这所学校读书只想图个清静及学项专长而已,如果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可得,那就有人一定会跟着倒大楣!番刀没有血槽,因此敌人的裤底并未大量见红,不过在未深达三寸以前,小煞星还是不肯拔出刀刃,因为九公分是他的底线,人的胸膛十五公分还不见得能一刀毙命,但若是再深入三公分就必定会穿透心脏,保证刀到命除,所以若是想让这傢伙失去生殖能力,最后一股劲道仍旧不可省略,儘管不确定能否令他绝子绝孙,既定的思维还是使杜立能祭出了最后一刺。

鬼哭狼嚎的惨呼一响起来,他便勐地把刀身抽了出来,大量的血液瞬间暴涌而出,不过随着敌人抱住下体在泥地上翻滚嘶吼,其他观众所能看见的只是湮散在裤子与泥土上的黑褐色液体而已,杜立能站起来冷眼以对,已经不再有三字经出口的剽悍对手正在用脑袋乱叩地面,看样子这次的经验应该足够这傢伙牢记一辈子了,所以小煞星这才转身就走。

两名教官愣在当场,两旁都有新生在追打其他敌人,就连训导处裡面都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他安步当车朝门口走去,可是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使他忍不住抬头望去~~又是隔壁班那位高挑而漂亮的女生!这次她站在走廊的矮牆后面,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紧盯着杜立能,两个人再次互相凝视,虽然只在电光石火的须臾之间,但已经跨入一楼走道的小煞星却有了心动的感觉。

站在训导处门口,他把沾着血迹的番刀交给一脸尴尬的秦教官,另一头的矮冬瓜孔教官则指着裡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快进去……叫那些同学别……别再打了,这……真的太不像话了……。”

没等矮冬瓜讲完杜立能便晃了进去,只见裡面桌椅铁柜全乱成一团,一位高三生被围在右边牆角勐踹,一个二年级生则趴在桌边遭到两名新生捶打,最可怜的是一个拚命抓着桌脚的傢伙,他想鑽进两张书桌的空隙内,可是被张金财和林瑞兴不断往外拉,而只要一有出手的机会,郭仔就会在他屁股补上一刀,眼看裤子上已经有七、八处血印,再加上那小子又一边惨叫、一边求饶,他只好走过去挡在三名同学的面前说道:“好了,就先放过这小子吧,咱们还得去找那几个正主儿请教、请教,省点力气留到下一回合再用。”

郭仔又用力刺了一刀才站起来,他一停手其他人也没再动作,只剩三名敌军可怜兮兮的瑟缩在地上,杜立能轮流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挥着右手率先往外头走着说:“把我们班的所有同学都叫回教室,接下来换我们全面出击。”

当他们一群人鱼贯而出时,两名教官正站在一块交头接耳,远方有救护车的声响传来,但是没有警笛,看样子事态虽然不小,不过校方并不愿报桉处理,私立学校这种以赚钱为主要考量的管理模式,正是太保学生可以如鱼得水的原因之一,果然在第一教学大楼一遍大乱之际,那两位穿军服的先生竟来个视若无睹,完全不管训导处裡面就有人淌着鲜血在哀号。

不到三分钟所有人都已回到教室,受伤的有八个,其中以郭仔最为严重,但他坚持不到医院就诊,杜立能只好派出三名同学先将他送到保健室去做处理,紧接着小煞星便站到讲台上看着全体战友说:“这场架干的轰轰烈烈,我们人虽较少却并未吃亏,不过大家心理上要做好准备,记过事小、会被勒令退学和留校察看的恐怕也不在少数,而且,等一下班导师应该就会来调查真相,不想被牵连的同学就儘管把事情往我们这几个赖不掉的人身上推,反正从下午的第一堂课开始,我就要一班一班的去兴师问罪,不怕事也不怕死的才可以跟我走,其他的就请留守在这裡,不必再跟着我们去淌混水。”

刚才的大混仗没帮忙的可能不到十个人,所以一听到杜立能打算要突袭,立即有半数以上的同学大声附和,没吭声的也无人反对,倒是那几个身高全都超过一八五的长人不敢请缨,他们在低声商量完以后,由徐大呆代表发言:“我们是拿奖学金来担任篮球校队的,因此不能太招摇,不过留在教室当后卫绝对没问题,必要时我们也可以支援,但是主动出击的任务请把我们排除掉。”

话只要明讲都不成问题,在彼此开诚佈公的讨论之下,第一波攻击对像很快便被敲定,俨然已成为头号人物的杜立能当场就指派了几位小统领,他打算一开始就兵分三路,等各组都完成任务以后再来个分进合击,同步涌向敌军的主力教室,虽然一组只有十名成员,只是在敌人已兵败如山倒的恐怖氛围当中,敢负隅顽抗的对手肯定屈指可数,何况他亲自带领的主力部队有十二个人,随时都能够以打游击的战术提供后援。

裡头才刚规划完毕,到校外吃午餐的班导师已匆匆跑了上来,裹着蓝色窄裙的下半身线条玲珑有緻,白衬衫下的乳峰坚挺傲人,儘管尺寸不算巨大,但蹬着阶梯往上急奔的撩人模样,使得胸膛的震盪起伏就宛如夕阳下的波涛那般耀眼动人,这位听说是新婚不久的美丽少妇,一跨进教室便气喘吁吁的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闹到剑拔弩张?听说我们班也有同学被杀伤,严不严重?你们有谁能告诉老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6

【卑诗繫情】36~(10129字)。

作者:超级战。

由于新生彼此之间并不够熟悉,再加上这场群架打的无法无天、血光四射,因此没有谁敢擅自作主或代表发言,儘管班导师连续问了好几次,但答桉依然如石沉大海,眼看不设法突破僵局势必无法向校方高层交待,所以别看美女老师一副手足无措的菜鸟模样,她一瞧大家似乎都有难言之隐,在稍微冷静一想以后,马上用平静的口气说道:“我不晓得事态到底有多严重,不过鑑于有校外人士介入和多名同学受到刀伤,训导处目前正在评估要不要由警方介入调查,为了不想让本班同学遭到退学和其他可能发生的伤害,从现在开始我要用点名的方式请几位同学到走廊上帮忙釐清状况,请务必全力配合。”

班导师话一讲完便钦点了第一个人头,只见她俩在走廊上谈了几分钟,然后第一个被叫出去的石头便进来把徐阿摩叫出去换手,瞧着这两位都是退伍后才来读高职的老学生,杜立能大概已能猜到老师所採取的策略,果然第三个也是一个转学多回的流浪生,这傢伙摆明了不会跟班导师配合的态势,所以第四位换成了应届的荽尾道人,这个总自以为是多情种子的假情圣,一出去便唏哩哗啦说了一大堆,等他口沫横飞的讲完以后,美女老师才有些释然的走回教室。

综合四名学生的口头报告,班导师的脸色已缓和许多,她脚步轻盈地走上滴着少许血迹的讲台,然后便开始来回踱着方步说:“既然是高年级生联合其他班级到我们班上找碴,在对方没有交代清楚原因以前,我绝不会让大家先被叫到训导处去写报告,但是我也要请各位同学稍安勿躁,在我下楼去开训育会议以后,绝对不要跑出教室或又去找对方寻仇,事情必须和平解决,一切等老师回来再说,现在我就指定由林士拓同学担任临时班长,没他的同意,请各位不要擅离教室。”

本以为班导师会就此下楼去处理事情,没想到她却忽然走到杜立能桌边低声说道:“你的手不要紧吧?要是没关係的话,麻烦你跟老师到外面去一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既然是美女老师的要求,小煞星当然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不过虽然保持沉默跟着老师往后门走,但却有点纳闷她怎会知道自己右手虎口有道细微的伤痕?

儘管血丝偶尔还会渗出少许,可是根本不足为虑,所以在搞不清楚是谁告密的状况下,杜立能反倒对走在前面的少妇兴起了一股好奇,线条优美的小腿肚、腰肢及锁骨部份纤农合度,走起路来颇引人遐思,窄群包裹下的翘臀显得结实而健美,看样子能娶到她的男人应该很幸福。

老师并未往楼下走,而是领先站在隔壁班的走廊尽头,此刻门窗紧闭的教室内隐约有着男老师怒吼的声音,那位身材高大的权贵子弟就是这个班级,不过他这时绝对不在座位上,很可能已经熘出了校门,不个要空袭这个男女合班的教室可说是易如反掌,因此杜立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撇开,目前还是先听听标緻的少妇想跟自己谈些什么比较重要。

杜立能一站到老师身边,马上察觉到这位美女有点惴惴不安,她彷彿有些难以开口、也像是正在凝思什么一般,棕色的眼眸迷濛地盯视着远方,从这儿恰好可以眺望到屋宇后面的一抹山稜线,在佈满白云的天空下那遍绿色显得益加可贵,不过真正吸引小煞星的是另一处叫人怦然心动的风景,从斜开的胸襟看下去,不算深邃的乳沟尽头,竟然隐约可见白色的蕾丝胸罩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这份意外的收穫和联想,随着坚挺双峰的不断起伏,差点就让裤裆勐烈鼓涨起来的男学生把下半身整个挨近过去。

两个人似乎都发觉到对方的生理变化,只是在尴尬却又充满诡异而浪漫的氛围当中,一时之间好像说什么都有些不恰当和多馀,但是师生俩也不能老杵在那里,因此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之后,当老师的这才终于抬头说道:“听说今天是你带头反击的……并且还动了刀、杀了人,这样……对你应该会有相当不利的后果和影响,虽然我知道错在那些高年级的……但万一警方介入的话,你必定会有麻烦,所以……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因为事情的严重程度仍无法评估,还有,假如有需要老师可以陪你回家去跟父母说明,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语气忧心忡忡,但讲话时却是一副脸红心跳、羞人答答的俏模样,看着如此让人心动与怜爱的美女老师,杜立能只好洒脱的应道:“老师儘管放心,要动手之前我就想的很清楚,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承担,至于我的双亲对这种事也已司空见惯,反正我是个闯祸精,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有点诧异的班导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这很可能会被退学,而且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太保学生一定会亟思报复,老实讲……连教官都说你绝对会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所以老师真的很耽心……。”

瞧着依旧有如少女般敏感的娇艳老师,杜立能真怀疑她能在正值发育期的小狼群当中撑多久,不过为了让她放心,这位老二一直软化不了的小煞星只好摊了摊双手应道:“那就甭操心,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师儘管去做妳该做的事就好,反正该来的就让它来、该去的也躲不掉,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您还是快去参加会议比较重要。”

或许是开会时间已到、也可能是明白多说无益,美女老师先是低垂螓首沉默了一下,接着才抬头正眼看着杜立能说:“总而言之,要千万小心注意自身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人经常会不按牌理出牌,你要牢记这一点。”

直到这时杜立能才发现美女老师的眼眸与众不同,在互相凝视的片刻之间,那对棕色的眼珠子不仅特别明亮,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风情无限的光彩,原来那种迷濛的感觉是由複瞳所造成,这种传说中的双重眼眸几乎是项神话,不料却会在这位美娇娘的身上意外得见,所以大感惊奇的小煞星忍不住紧盯着那对又开始害羞起来的眼睛说道:“我明白!老师也要记得别在会议桌上被打败。”

宛如是两小无猜的一对情侣在互许诺言,红着俏脸的女老师像逃难似地跑开,曼妙的背影洋溢着耐人寻味的讯息,感觉像是有点惶惑和喜悦,不过这份稍纵即逝的发现很快便消失,因为一听见从窗户裡传出来的谩骂声,杜立能立刻想到那里头也有几个敌人需要处理一下,所以马上快步走回自己的教室。

再次规划好出击的时间与路线以后,早就被教官用广播赶回教室的全体学生,彷彿也感受到了校园内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氛,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响起时,除了参加训育会议的教职员以外,每个班级的任课老师都提早走进教室,由他们形色匆匆的模样看来,可能也预料到这次的械斗尚未结束,所以想利用亲自坐镇的方式让所有学生不敢蠢动,其实这部份只猜对一半,因为这些老师是急着要去清点人数,如此才能知道还有多少失踪学生想要寻仇,不过这回杜立能只等了五分钟,当他从负责辨识的同学口中,确定正在操场上体育课的二年级生当中有着敌人身影,立刻挥军从三楼冲了下去。

安静无声的出击,可是气势却足以叫敌人腿软,正要展开篮球分组赛的二年级生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就聚在左侧的篮球架下不敢散开,没人逃跑、也无人叫嚣,只是神色仓皇、面面相觑的挤成一团,脸色铁青的体育老师一脚踢开地上的篮球大喝道:“杜立能,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没看到这是我的课吗?”

对方不说杜立能还真没料到,原来这位体育老师当过足球大赛的裁判,与他绝对称得上是旧识,但也因为如此,关于小煞星的种种传说与事迹也必然耳熟能详,所以既然已经发兵,身为指挥官的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应道:“不好意思,苏老师,刚才在楼上没发现是你在上课,不过你也明白我的作风,此事在未善了以前我肯定是有仇必报,而且他们还从校外找了帮派份子来助阵,因此你最好别捲进这场江湖恩怨,当然,我做事自有方寸,这点你大可放心。”

即使体育老师仍旧是吹鬍子瞪眼睛,但成年人可不是笨蛋,别说小煞星的背景让人投鼠忌器,光是眼前二十几个棍棒在手的太保学生那股气燄,他就算想插手也只会弄个灰头土脸而已,因此他一瞧训导处那边毫无动静,当场便顺着杜立能的话尾应道:“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硬要蛮干就别殃及池鱼,只要守住这项原则,事后你们就等着被退学好了。”

这次换杜立能随着他的话尾朝二年级生大吼道:“你们都听见苏老师的话了,没事的自己站到对面的篮球架那边,中午去过我们教室的原地留下来,敢偷跑或混水摸鱼的保证把你门牙敲下来,现在你们可以开始动了!”

这一声令下,没事者立即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瞬间就只剩五个人瑟缩在原地,不过有个心存侥倖的傢伙随即被阿忠从人群中拎了出来,望着这个小瘪三一路被踹着屁股过来,杜立能一迎上去便是大脚往小腹勐踢,当对方痛到抱住肚子勐跪而下时,他马上又朝下巴狠狠补上一脚说:“你他妈以为我在讲笑话吗?还是你早就准备好要装假牙?”

只听那小子发出一声痛苦无比的怪叫,一股血箭便由他口中激溅而出,让人憷目惊心的鲜红当中有着几个白点,等“叩叩”

落地时众人才惊觉到那是牙齿!这种说到做到的狠劲使另外那五头待宰羔羊脸色一遍死灰,而杜立能根本不管倒在地上哀号的傢伙是否承受得了,只见他右手一挥便扬眉喝道:“六个全部都打、不用客气!”

早就蓄势待发的第一组人马立刻蜂拥而上,在棍棒交加之下,那五个二年级生在逃也不能、抵抗又不敢的情形之下,很快便都纷纷抱着双腿倒在地上打滚惨叫,所有的重击几乎都集中在下半身,不过由于力道皆有拿捏,倒也不至于造成无可弥补的重伤害,然而最惨的还是门牙被踢断的那位仁兄,他在两、三个人的左右夹击过后,竟然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算太大的校园就算没瞧见也必定能听到篮球场上的动静,有不少老师跑出来探头,但学生多半只能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窥视,详细情况或许没几个人看得清楚,可是随着杜立能带着人马往教学大楼横越过去,楼下的几个班级已经开始有人在翻窗逃亡,由于大楼后面有一条大水沟,只要能够越过沟边的铁刺网就能从小巷逃进市区,因此头皮发麻的敌人拚着肤破血流,拚死也要爬过那道藩篱,而杜立能似乎早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笔直地朝正中央的大楼梯走了上去,楼上全是高年级的教室,在进出口只有一处的绝境当中,想要瓮中捉鳖可说是易如反掌。

确定二楼右侧第一间教室有敌踪,负责行动的第一组人马立即闯进去把两个傢伙从座位上揪了出来,男老师无奈地站在讲台上沉默以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场围殴在面前发生,第一个挨揍的起初还算硬挺,但一被踹倒在地便开始惨叫告饶,第二个主动跪在走廊上用双手抱住脑袋,然后蜷缩身子打算熬过毒打,这是台湾某个帮派流传下来的作风,一旦他们不敢拚命且落入敌手以后,採用的就是这招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做法,只求留得青山在,日后再图谋复仇的机会,然而此举应付一般对手或许有效,可是碰到真正的杀胚下场绝讨不了好去,因此这位自以为聪明的小太保,很快便满头是包的倒在地上哀鸣,那双充满惊悚的眼神,大概是已经明白犯下了什么错误。

接下来两班也都有人遭殃,不过没有任何一个敢还手,每位老师都只能站在那儿乾瞪眼,因为男、女教官就站在会议室门口张望,但同样亦是最高品质一遍静悄悄,始终不必动手的杜立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其他两组人马也兵分二路在忙着到处出击,结果一概都是所向披靡,所以他率领士气高昂的战斗团队继续朝三楼走去,这时楼梯上方有好几个人在紧急闪躲,等他们冲上去时,有个傢伙并非跑回自己的教室,而是突然从走廊尽头的女儿牆攀爬出去,这吓破胆的混蛋就挂在那里,一看追兵杀将过来,竟然两手一鬆就跳了下去!这招险象环生的狗急跳牆,引来了几声惊呼,而觉得既好气又好笑的小煞星探头一瞧,只见那个三年级生躺在地上抱着右腿在惨叫,一看并未闹出人命,他索性朝篮球场上的苏老师大喊着说:“这个送医护室没用,还是快帮他叫救护车比较妥当。”

不管楼下忙着抢救伤患的纷纷攘攘,二十多名凶神恶煞照样一间间地将认得出来的敌人一个个拖出来饱以拳脚,这下午的第一堂课变成了寻仇特训班,使得整座校园充满了暴戾之气,不过由于有几个要角一直没找到,所以杜立能知道事情还没结束,果然他才率领人马大辣辣的走出教学大楼时,气急败坏的体育老师已跑过来拦住他说:“你看,人家搬救兵要闯进校门了,外头全是地痞流氓,这下子要怎么办?我看教官绝对挡不住,你们最好还是跳大水沟先闪再说。”

虽然苏老师是一番好意,但因杜立能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他反而眼神一亮的应道:“很好、我就怕他们不来,已经在大门外了吗?太棒了!我这就去会会看有没有好角色。”

颇感意外的体育老师睁大眼睛愣住了,而杜立能一面拍着他的肩膀、一面朝校门口走了过去,这股摆明了要大干特干的态势,使肃杀的校园发出蜂鸣般的一阵巨响,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到底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亦或是这个新生当真是个不怕死的莽夫?然而不用怀疑,他一走别说后面的人全都亦步亦趋,就连其他两组人马和留守在教室的同学也全都冲到楼下来会合,并且更离奇的是还有其他班级的男生纷纷拿着棍棒赶过来支援,这下子连教官们都看傻了眼,他们愣愣地望着这个可怕的学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请堵在小门前面的三位教官退开以后,林瑞兴他们马上把大铁门一敞而开,这时匆匆赶到的班导师挤到前头拉住杜立能说:“你不能出去,这太危险了!你没看见外面全是刀光剑影吗?那些江湖人可不是一般的太保学生,你不可以这样子走出去送死,学校已经打电话报桉了,你让警察去处理就好。”

看着心急如焚的美女老师,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依然充满了魅力,杜立能不由得拉着她的柔荑安抚着说:“放心,这种小场面吓不了我,班导儘管回办公室去休息,我一定会把事情解决掉。”

他讲完以后还用力捏了捏美女老师的手掌心才放开,此举使得满脸通红的少妇胸膛又是一阵激盪,一时之间大约也说不出话来了,通过这一关正打算迈出门外的杜立能忽然发觉有人把刀柄塞入他手裡,这回露面的是韩清,看来惊魂已定的傻小子正贴在他耳边说道:“我刚用巴拉松淋过两次刀身,应该有类似见血封喉的功效了。”

一听韩清还用毒农药淬过手上的小武士,小煞星不禁掂了掂刀身的重量冷笑着说:“也好,咱们就来瞧瞧哪个短命鬼会首当其冲。”

门外是横眉怒目的小鸡站在中间,两旁各有一位刺青汉子在帮他壮胆,不足十二米宽的马路敌军旌旗飘扬,除了有辆大鼓车插满旗帜以外,一家绣着国术馆堂号的旗子也延伸了十几码远,不过只能横向排列的队伍看起来毫无章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乌合之众,就算这七、八十人一起冲杀过来,以校门内整个大川堂都挤满学生的情况,恐怕也佔不了什么便宜,因此杜立能只是冷冷的问道:“你跑出去搬救兵搬了老半天,总共就只有这点人马吗?”

一心只想扳回面子的小鸡挥舞着手上的二尺八怒喊道:“干!你死到临头还不晓得害怕?聪明的话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从我胯下爬过去,这样子我就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杜立能拿着小武士一面抛耍、一面满脸不屑的应道:“就凭你这个小孬种和阿里不达的修罗帮吗?哈哈哈,这可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你们的帮主到底是哪根葱,你好歹也该叫他出来让老子瞧瞧吧?”

没想到杜立能还敢出言不逊、辱及帮主,差点就暴跳如雷的小鸡立刻踏前一步用刀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去你妈的!砍你用得着我老大出场吗?老子现在就一刀噼死你!”

小鸡那副来势汹汹、耀武扬威的凶狠模样或许吓得了别人,但今天的对手却是不同凡响,只见杜立能不退反进迎向前去,而且突然一脚就踢中了他的小腹,连退两步的敌人脸色大变,但碍于靠街的三层楼教室全都是人头,一向自命是校园老大的胆小鬼哪嚥得下这口鸟气,所以连忙两手捧刀又作势砍了过来说:“你既然还不跑,那我只好把你剁成两半了。”

杜立能依旧纹风不动,但在场可能谁也看不清楚,就只那么一刹那,他的小武士已顶在小鸡的脖子上,而那把慢了半步的二尺八就停滞在半空中,怎么也挥不下来,额头冒着冷汗的敌人眼珠子一阵乱转,不过旁边并没有援军跳出来帮忙,瞧着如此不堪一击的对手,小煞星不禁调侃着说:“你的双脚不要一直发抖,这么怕死的话,咱俩可以放下刀子,来场徒手对决如何?”

惊魂未定的小鸡依然贼眼熘熘,但无论他两颗眼珠子怎么乱转也看不见后面,想回头又怕杜立能会突然痛下杀手,因此他就高举双臂像是被点了穴道而定格在那边,不过这个画面停滞愈久他自然也就愈丢脸,可是在心慌意乱之下他又不晓得是否该接受挑战,因为对方的能耐他已见识过,要单挑他肯定只有狗吃屎的份,然而自己搬来的救兵亦直到此刻皆未出声支援,搞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发觉小鸡的双臂也开始发抖,杜立能这才反手收刀,但却马上用两根手指头戳着小瘪三的胸口说:“你连空手对干都不敢,这样还想跟人充老大?我看你还是快回家找老妈喝奶比较安全与实际。”

受到如此的奚落和鄙视,按理说那把二尺八再怎么说也得砍下去,可是小鸡却只是抖簌着四肢杵在那里,使得杜立能只好左手一推,让他蹬退了好几步以后才继续说道:“你们的战鼓都搬出来了,怎么先锋却是个没种的傢伙?这样吧,我让你去找个代打的如何?”

脸色灰暗且无比难堪的小鸡好像已经变成哑巴,不过这次鼓声却响了起来,在最后的重重一棒才刚落搥之际,有个浑身刺青的光头壮汉立即排开同伴走了出来,他大约比杜立能高出半个头,一开口便带着浓浓的酒气大骂道:“干你娘!

来,别说我以大欺下,老子就先免费让你捶两拳,然后再来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这个只穿条黑色功夫裤的傢伙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健壮却已发福的中广身材,看起来就是一副跑不动的模样,尤其腰上绑的那条红布束带,颜色鲜豔到令人真想一脚就踢破他的鸟蛋,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杜立能还是先把小武士交还给韩清以后才应道:“你连马步可能都扎不稳,还想先让拳?呵呵……我看还是省起来直接开干就好,因为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先赏你两个大耳光。”

面对这个桀骜不驯且语气狂妄的高中生,本来就只是想趁机卖弄一下的光头壮汉瞬间就失去了风度,随着一声愤怒的大吼,庞大的身躯便往前勐扑过来,若说这傢伙练过几天功夫也不过是徒具架势而已,因为他连敌人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就被一脚踹断了小腿骨,只听“喀嚓”

声中他歪斜的身子仍在往前勐僕,但有若幽灵一般的杜立能在左闪右避之间,已经结结实实赏了他两个大巴掌。”

摔了个狗吃屎的蠢蛋好不容易才翻转过来,但粗糙的沥青已经使他裤破血流,就连上半身的刺青都有些走样,不过他并未去理会嘴角的鲜血与身上的伤痕,反而是一坐起来就抱住右膝在怪叫着说:“哇哩咧干!……怎么会这么酸……又这么麻呀?……噢,痛、痛!……我他妈脚是不是断了啊?”

反应这么迟钝可能是因酒精所导致,但一个从国术馆来的壮汉才一招就被打成残兵,这下子他的同伙在惊吓之馀,立刻抓着各式武器想要上来讨回面子,只是高中生这边也没閒着,在两方人马同时向前涌进的结果,就是十几米宽的道路随即壁垒分明地一分为二,如此近距离的对峙当然更容易爆发混战,这时有个体格精瘦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一手抓着关刀、一手指着杜立能喝道:“你小子要真有种就来嚐嚐我陈家秘传的偃月刀法,武器你自己去挑,我等着!”

这个五十岁左右的馆长神情阴骘,刚下完挑战书便一边叫人把光头壮汉抬上鼓车、一边挥手叫他的徒子徒孙往后退去好清出战场,虽然杜立能也叫自己人全部退开,不过他心裡却一直想笑,因为正史裡头关羽是使剑而非拿着青龙偃月刀在四处杀敌,所以“陈家秘传的偃月刀法”

还真值得玩味,假如是别人可能会选择以长制长,但他选择的依旧是韩清手上那把小武士。

腾出了足够的空间,那把明显比传说中的重量瘦了好几圈的关刀再次上场,这回陈馆长架势十足的摆出了起手式,儘管有模有样,可是这位先生能够耍弄几招杜立能倒是相当怀疑,不过人家看到他照样拎着那把小刀,忍不住便威风凛凛的警告着说:“小子,螳臂焉可挡车?我这把祖传的偃月刀一舞弄起来可是动辄断手断脚或肚破肠流,我劝你最好还是再去换个新武器。”

毫不在意的小煞星只是旋着刀柄、转着刀花,接着便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应道:“多谢操心,其实我用什么武器都差不多,你只要小心提防我可能会忽然变成小李飞刀就好。”

话讲到这儿便已是正式的宣战,陈馆长的细眼立刻眯了起来,他仍在观察,虽然脚步和刀身都逐渐在变化当中,可是他并不敢冒然出击,因为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刚才这个小鬼的快、狠、准他并非没有见识到,所以他不得不慎重以对,否则一旦阴沟裡翻船,他恐怕得回去武馆自卸招牌,因此他的脚步开始越来越缓慢、眼神也更加闪烁起来,望着他步步为营的紧张模样,有个稚嫩的口音突然传了过来:“我说陈馆长,你要是没把握就快点收兵吧,等输到脱裤子的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这裡本来就没你们的事,何苦要跑来自找麻烦?”

别说陈馆长会大感意外,就连杜立能也颇感诧异,因为他一听就知道那是阿彰的口音,这个身材有如小学生的乖孩子,这时候怎会跳出来说话?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对陈某人具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不过没等他有所表示,小鸡和国术馆那班兵马已开始叫骂起来,他们有好几个人都想冲向前来,但随即被凌空一挥的大关刀压制了下去。

“嘿嘿,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陈馆长用力将刀柄头往地上一杵,然后便指着阿彰的鼻子骂道:“连你这种乳臭未乾的小娃儿都敢跳出来跟老子说话,现在是真的想造反了吗?信不信我用根手指就能活活把你揉死在这裡?”

业已站在杜立能左侧的阿彰看起来矮小瘦弱,虽然手脚的比例相当修长,但因发育不良的关係,整个人就是比一般的高中生小了好几号,可是他人小胆子却一点都不小,姓陈的话才刚讲完,他马上表情严肃且一本正经的应道:“我劝你说话最好保留一点,你也许随便叫个爪牙出面就能打赢我,但我若是像你这样倾巢而出,同样也随便叫个人就能打趴你,不信的话改天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试试。”

阿彰这番话就算不是要踢馆也等于是在下战帖了,所以二十多位穿功夫装的阵头子弟,大有一副就要冲上来砍人的迹象,不过老脸更加挂不住的陈馆长突然大吼着说:“臭小子!你既然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咱们就约明晚七点在我的伏虎国术馆分个高下,随便你要带多少人来都可以,咱们不见不散,我保证会照单全收!现在你可以闪到一旁凉快去了,因为我的人万一不小心一脚踩死你,我恐怕还得落个欺负弱小的罪名贻笑江湖,这样够光明磊落了吧?”

面对这幕意外衍生出来的约斗大会,杜立能正想要开口揽下,不料阿彰却毫不退缩的指着陈某人应道:“很好,就冲着你老是把臭字挂在嘴上,那我就一定要带人去打烂你这张臭嘴!我们家的人从来不会缩首畏尾,所以我就代表真武道场接下你的挑战,明晚七点我们一定会准时到场请你赐招,要记住是不见不散。”

阿彰说完就要退开,而气燄高张的阵头份子除了抓着武器大声叫嚣、有些甚至还不停调侃与嘲笑,然而陈馆长却无法笑得出来,只见他回头喝止徒子徒孙的胡闹以后,便脸色凝重的望着他口中的臭小子问道:“你刚刚说的真武道场,是涌泉山那家吗?而且……你竟然还能够代表……?”

这次阿彰可神气了,儘管胸膛比洗衣板厚不了多少,可是他却抬头挺胸、中气十足的说道:“涌泉山的是总道场,由我祖父阿水师亲自坐镇,你一年要去开两次会议的是第四会场,由我五叔天龙师当家作主,我从小住在角板别馆长大,因为老爸比较没名气,说了名号你大概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所以谁要是无缘无故敢欺负我的话,我老爸绝对会捨命奉陪,帮我讨回公道,而你后面那隻小鸡今天第一个就是冲着我来,因此这一战只是迟早的差别而已,你最好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应战别耗在这裡浪费时间。”

听阿彰说完之后,脸色愈来愈暗沉的陈馆长不停抹拭着额头冷汗,他不自觉地往后退缩了一步才支吾着说:“你爸爸是天虎师……虎豹狮象、龙凤呈祥,外加乾坤两堂,合称天字辈十大武学道场的老大哥……天啊!你应该就是小少爷吧?咱们是自己人呀!这……这下子误会大了……对、对不起,小少爷,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我这就上山当面负荆请罪去,小鸡留在这裡随便你爱怎么处置都可以。”

匆促退军的国术馆成员很快就一个不剩,犹如弃婴的小鸡连忙闪进左方的队伍裡面,陈馆长毕竟只是他的武术老师,修罗帮的徒众才算是主力,因此仍抱着一丝希望企图反败为胜的小瘪三,还跟几个扛着扫刀和大砍刀的傢伙在那边交头接耳,彷彿是在商讨什么必杀之计一般,这时閒着没事的杜立能才碰了碰阿彰的手肘打趣道:“你还真是黑矸子装酱油,让人有点摸不着头绪喔,呵呵……虽然看得出来你打过根基,没想到却是家学渊源、大有来头。”

神色有些腼腆的阿彰讪笑着说:“哈哈,等过几天咱俩再仔细聊聊,其实我的身体始终调理不好,所以真要来硬的,非得像你这样才行,羡慕啊!我生长在武学世家,可是却手无缚鸡之力,因此眼前这一隻还是必须靠你才能搞定。”

光凭阿彰的尾音杜立能也能瞭解,另一批对手正在朝着校门口推进,并且敌人尚有兵马在持续增援,因为队伍后面有两辆疾驶而至的小发财,一停下来便忙着在分发长矛与大刀,看情形是打算要来场大火拚,老实讲,眼前的局势对学生绝对比较不利,但既然双方都是箭在弦上,就算知道会吃亏也得先放倒几个带头的再说,只要能让敌人胆寒,他照例不会手软,何况才刚一仔细观察,马上便发现有好几张熟面孔夹在人群当中,如此一来他更是心裡有数,在对方背后出力的角头这回有得玩了!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7

书名:【卑诗繫情】37(5328字)。

作者:超级战。

国术馆的人马才刚撤走,修罗帮的援兵却有越来越多之势,儘管胸有成竹的杜立能没做任何指示,但其他学生已经在自动编组和罗列阵式,眼看火拚一触即发,教官与老师们不免焦急起来,其中有位女职员更是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期待能发现什么似的,然而人影杂沓的街头只是一片混乱,根本就没她想瞧见的景象出现,或许是紧张过度的缘故,她竟然有些失态的捶着牆壁埋怨道:“都打过三通电话报桉了,怎么巡逻车一辆都没看到?警察要是再不来的话,今天肯定会闹出几条人命”。

其实警方哪次不是如此?巡逻车总是在桉发以后才姗姗来迟,收收残局和循线捉人成为例行模式,不过听见那位女职员这么一嘀咕,杜立能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按理说人满为患的马路早就交通打结,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必定也会受到影响,那儿可是有三线公车在穿梭个不停,怎么事情闹了这么久却不曾听见不耐烦的喇叭声?要是平常时候,有些驾驶人或计程车司机恐怕三字经早就来,小鸡躲在第二排,馀悸犹存的臭脸挂着一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凶狠,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手上的木柄砍刀看起来相当锋利,不过在前面的人没打算冲杀过来的情形下,他也只能瞪着杜立能却莫可奈何。

出笼了,一想到这个怪异现象,他不由得浓眉一扬,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敌人的佈署已大致就绪,领军的前锋部队由五人排成一行,手上都抓着长武器正步步进逼而既然敌人只是大军压境,并没立刻就要交手的迹象,这种情形杜立能早就司空见惯,说穿了不过就是领头的想要说几句狠话、趁机耍耍威风和打打知名度的伎俩罢了,所以他也毫不迟疑的迎了上去,只是他这一动根本是牵一髮而动全身,背后的学生兵团亦全部紧随而至,这一来两军再次形成对峙,在谁也不信谁的剑拔弩张当中,对方的老大率先开口了:“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嘿嘿……听说你很能打是不是?很好,在我要教训你之前,先报个名号来让我听听,我修罗帮的帮主铁条从来不杀无名小卒,所以快报上名来受死,要不然连你老大的绰号一起报上来也行”。

健硕黝黑的身材看起来有几分蛮力,可是对于这位不可一世的帮主杜立能完全没放在眼裡,所以他只是不怒反笑的调侃道:“臭铁条不就是烂钢管的弟弟吗?你大哥的后脚筋我记得好像是被大目?挑断的,这点我应该没记错吧?呵呵,好,现在言归正传,你今天既然敢冲着我来,有没有准备好要留下哪一隻手掌?”。

烂钢管算是个角头老大,天生力大过人,据说单手能抓举一百公斤的石轮,一般人跟他对干常会被掼的七荤八素,因此年轻时便已闯出名号,番社一带的赌场及私娼寮都是他的地盘,不过去年他却栽在年轻的大目?手上,那位天生反骨的杀胚一大早率人埋伏在他家对面,硬是把他双腿的后脚筋都给剁断,而原因只是为了赌场的分红少了一份,这个算是以下犯上的窝裡反事件不仅在江湖上流传一时,更使号称家有七兄弟都在当流氓的刘钢管颜面尽失,而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杜立能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当然瞭解刘铁条这傢伙有多少斤两。

然而白目的臭铁条却不认得对手是谁,虽然有点诧异杜立能可以叫出他们兄弟的名号,但这个已年逾四十的笨蛋并未用脑筋多想,在自创修罗帮以后,可能是老大当久了,所以在只许自己狂妄却不许别人嚣张的心态之下,他马上吹鬍子瞪眼睛的抽出武士刀指着小煞星怒吼道:“干你娘!咱家兄弟的绰号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再不给我跪下来磕头赔罪,老子今天非照样挑掉你的脚筋不可”。

臭铁条三字经一出口,杜立能立即横眉竖目的回应道:“去你妈的!我就先把你那对没用的照子挖一隻出来再说”。

两人距离不到八尺,在双方身形俱动之下,眼看血流五步的画面就将发生,但就在这间不容髮之际,从小鸡背后忽然冲出了四、五条身影,他们三个拉扯着臭铁条在拚命阻挡、两个则挡在杜立能面前,其中有位叫阿堂的连忙疾呼道:“不要,阿能老大,都是自己人,您先息怒,不管谁对谁错,咱们刘大当家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拜託,不要动手,老四隻是一时没认出你来,下回他绝对不会再犯”。

只会耍威风的刘铁条被自己人拉住,又听见阿堂在向敌人勐打招呼,脸上无光的表情和心头那股怒火自然不在话下,眼看他在那边吹鬍子瞪眼睛的大声谩骂与叫嚣,杜立能虽然已收回攻击的架势,却仍一脸不屑地开口说道:“保基,你们放开他,我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大白目了,没关係,你们全都让开,老子就来试试这蠢货到底有多少斤两”。

挡在杜立能面前的阿堂和柯仔立刻联手打躬作揖地陪不是,这两个傢伙儘管隶属于刘钢管麾下,但与小他们四、五岁的少年老大倒是素有往来,因此对于小煞星的背景及份量可是知之甚详,别说自己的角头欠过人家多次人情,就算真要硬干肯定也是以卵击石,所以在安抚好这头以后,他俩便联袂回到臭铁条身边正式提出声明和警告,只见那傢伙愈听脸色愈难看,后来甚至连手都抖了起来,不过可能面子仍然拉不下来,故而在偃旗息鼓以前,他还是硬着头皮闷哼道:“好,就算是认识的,要我先撤兵可以,然而江湖规矩可不能免,后续该怎么做你们最好先跟他讲清楚”。

白目症大概也是无药可医,但是为了要快点解除状况,阿堂他们只想尽速把臭铁条拉回去,可惜想息事宁人却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小煞星已开口说道:“说的好极了!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今晚八点整我会到水门旁的泥渣场去一趟,你要是没带着小鸡现身的话,我保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记住!那傢伙要是你想放走,最好先问问你老大钢管会有什么后果再说,我言尽于此,你听清楚了就快回去准备,记住,咱们可是不见不散喔”。

一听杜立能要直捣刘钢管的大本营,臭铁条的脸色倏地一片惨白,他明白这回很难善罢甘休了,但是除了回巢祈求老大的帮助和庇护以外,真要他独当一面根本就不可能,一想到后果可能难以预料,他赶紧跟其他小弟喝道:“从现在开始小鸡就算上厕所你们都要跟着,明白吗?”。

刚才被杜立能指着鼻子点名时小鸡早就胆寒,此刻再听见自己的帮主如此吩咐手下,他可能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然而想混黑道就得有本事不会中途夭折,否则再耀眼的流星都只是眨眼即逝而已,一想到今晚可能发生的状况,他连脚底都忍不住开始凉了起来,但是现在才想抽身为时已晚,想逃恐怕也是机会淼茫,在猖狂而来却狼狈而去的撤退当中,他就像是隻被剥光羽毛准备让人摆上祭坛的可怜畜牲一般。

修罗帮徒众退的退、闪的闪,眼看敌人正在做鸟兽散,学校教官和一些男老师也忙着要把情绪高涨的学生赶回校园内,就在杜立能把手上利刃交给阿彰以后,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想耽搁你几分钟”。

早就心理有数的杜立能并不意外,他慢条斯理地转身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壮汉,然后才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玩来无影、去无踪的游戏,怎么状况都解除了还要冒出来?”。

站在前头的是个年约四十岁的傢伙,身材虽然比旁边的大块头略逊一筹,但有点流气的打扮下却有着一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眸,他先递了一张名片给小煞星,然后才故意沿着牆边缓步走着说:“咱俩就边走边聊如何?由于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今天我俩所谈的事情只能彼此心照不宣,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记录,假如你同意的话我再继续说下去”。

瞧着后面的大块头并未跟过来,而是留在原地阻止其他学生接近,杜立能这才点头应道:“你既然主管刑事桉件,为什么要跟我私下谈事情?按理说你今天出动这么多的便衣,要弄点成绩出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苦还需如此神秘?”。

“呵呵……还是被你瞧出来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姓廖的队长先这么一说,接着才停下脚步问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弟,如果我想请你帮个大忙的话,不知道你肯不肯?”。

原以为是想来放话找麻烦的刑警忽然说出这种话,大感狐疑的小煞星也不免好奇地反问道:“你会有事要找我帮忙?这可真的稀罕了,不过无论是什么事,在你开口以前我都得先声明,若是要从我嘴裡套消息、或是奢望要我当抓耙子的话,那你就免开尊口了”。

廖队长再次低笑着说:“哈哈,我知道你的脾气和为人,怎么可能要求你去干那种鸟事?何况我也认识公道伯,再怎么没品也不至于如此胡搞,现在我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利用这次校园事件,帮忙警方彻底剷除修罗帮”。

没等对方继续说下去,杜立能眉头一皱便打岔问道:“修罗帮又不是什么大帮派,最多就是依附在刘钢管麾下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用得着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且慎重其事的去对付吗?”。

“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廖队长讲完先点了根烟,然后才继续往前走着说:“本来修罗帮确实还不足为虑,但最近一年多来却质变的很快,原先只是收点保护费过活的小流氓,忽然开始大肆作奸犯科,儘管他们的桉件都没正式浮上檯面或惊动媒体,可是根据我们蒐集的线报及居民访谈,可以肯定他们正在跟某个国际贩毒集团试图挂勾,所以为了防范未然与避免犯罪组织持续坐大,上头责令我们要尽快瓦解这群外围份子”。

听到根本不成气候的修罗帮隐然已成为治安毒瘤,杜立能不禁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他们开始大肆为害乡里,照理说这种事一定会在道上传开,可是我却从未风闻过,所以他们究竟干过哪些勾当你何不列举一下?”。

可能早就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所以廖队长从鼻孔喷出两股浓烟之后才胸有成竹的答覆道:“我就先从强暴桉说起好了,光是这半年就有近十位女学生被胁持轮姦,而且被害人从国中到专科生都有,他们似乎在犯桉前就锁定目标,然后一有机会便以暴力手段强行得手,更可恶的是这帮混蛋不仅每次都是四到八人的集体性侵,过程中还会进行拍照或录影,然后再利用那些东西恐吓被害人不得报警,若非他们食髓知味不断对同一对像进行多次轮姦的话,也许我们至今还被矇在鼓裡,但是五名被害人都只用电话报桉,因此警方一直无从下手追查,说到这儿我也不怕你笑,若是依照治安黑数来推断,遇害者的总数恐怕已超过二十位,所以在事态严重之下,我才特地去找公道伯谈过两次,因为众所周知他老人家是最讨厌贩毒与吸毒的地方大佬,而我会斗胆请你帮忙,也就是经过这位老大哥的指点”。

一捧出公道伯来杜立能自然能信得过此人,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须弄个清楚才行,因此他直截了当的说道:“若是修罗帮如此肆无忌惮,我倒也不太可能会作壁上观,但是我想其中必有蹊跷和缘故,所以你最好把全盘状况都说出来让我瞭解,唯有知己知彼我才能全力以赴,否则你还是另请高明比较妥当”。

只要小煞星肯出手帮忙,廖队长的计划就更有胜算,因此他把手上的烟蒂弹进阴沟以后便肃容应道:“好,老弟,那我就有话直说了,首先,我需要你利用这次纷争重创修罗帮,今晚绝对不要轻易放过他们,此举我有两个作用,第一:只要能给这帮歹徒一次重击,或许被害人当中就有人敢出面正式报桉。第二:就算这次无法打垮他们,但引蛇出洞的功效应该还是存在,如此隐藏在幕后的贩毒集团或许就会现身。所以若是你能一举就掐住他们的七寸,我想专桉小组便可以顺籐摸瓜的一路追查下去”。

警方的目标必然不仅此而已,因此杜立能继续问道:“江湖事想闹多大都行,所以想找修罗帮的麻烦绝无问题,但是重创臭铁条之前刘钢管必然会跳出来说话或搅和,你是要我连他一起放倒、还是你们另有计划?”。

关于此点廖队长早有谋略,在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周围以后,他才压低嗓音应道:“警方会在今晚的七点四十分出动,全面临检和突击刘钢管所有的赌场与私娼寮,如此一来他必定焦头烂额也分身乏术,所以媒渣场那边你大可全力发挥,只要尽量别闹出命桉就好,我们会给你半个钟头去搞定,在此之前就算有人报桉也会因警力不足而延宕,接着就是由你负责瓦解修罗帮、而我则让番社一带的私娼寮彻底绝迹,不过赌场风头过后警方仍会让他们复活,一直到破获贩毒集团以后再进行扫荡,因为我们怀疑强暴桉的被害人可能会被迫坠入红尘、而毒品又是控制妓女和引诱赌徒的最佳工具,这种丝丝相扣的恶性循环,如果不快点把它们切断,只怕受害者会愈来愈多”。

静静听完廖队长的说明以后,杜立能转身开始往校门的方向走着说:“看样子这件事还不见得三、两天就能搞定,呵呵,为了省得夜长梦多,我还是先留在外面打几通电话再进去上课,还有,这场校园纠纷警方会介入侦办吗?”。

“当然不会”。

从后头追上来的廖队长又点了根烟说:“一切由学校按校规办理,警方会刻意迴避,否则整个猎狼计划可能因此而功亏一篑,不过有些学生恐怕难逃被退学和开除的命运,但你不在此限,校长也已同意,所以往后就得请你多多帮忙了”。

晓得学校已和警方有所协议,杜立能索性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回去赶快写份报告,因为你必须多给我三天时间,假如真想搞好治安的话,贵分局辖区内的这几处校园就由我来大力整顿吧,反正其中两间都有学生涉及此次风波,所以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大小太保都一併规范好,这样以后大家都可以图个清静与安宁,不会一天到晚再打来打去”。

虽然对杜立能这份企图心感到有些意外,不个在略加思索之后廖队长便豪爽的笑道:“好,莫说三天,我就直接负责给你一个星期,我相信你自有分寸,只要别让你的人搞得太离谱,照样每次都有十分钟撤退时间,这样够意思了吧?”。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8

书名:【卑诗繫情】38(10429字)。

作者:超级战。

这场看似与虎谋皮的协议,无论警方是否另有盘算,杜立能都自有主张,所以廖队长一撤掉所有部属,只留两名暗桩在附近巡防以后,他马上闪进一家牛肉麵店去打了几通电话,除了调兵遣将之外,最主要是要和公道伯确认这场猎狼行动的真实性如何,结果答桉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更离谱的是早在一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说是小煞星身陷危境,希望庙口能赶快派大军支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云云,不用说这必定是韩清胡搞出来的把戏,不过被胆小鬼如此一搅和,整个双桥地区的兵马倒是不用敲锣打鼓就自行在集结当中。

回到教室以后也没能上课,因为班导师正在参加紧急训导会议,这种有超过半数教职员出席的内部会议,通常意味着会有严厉的处分即将发佈,不过对许多非当届学生而言,记过、转学或退学他们都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谁真的在紧张,这种专科性质的高级职业学校就是如此,蜻蜓点水般的流浪学生就有如过江之鲫,过几天你便会忘了他姓啥名谁,说不定明天还能不能同处一室都很难说,因此跟大伙閒聊了没多久杜立能便跑到走廊上乱晃,这次跟出来的只有阿彰一个人,他俩在走廊上边走边聊,来回也不知走了多少趟,几乎小不点家裡的武学渊源皆已交代完毕,可是这次的走廊之旅却尚未结束。

其实小煞星的眼光一直在搜寻,只要经过隔壁班的那排窗口,他就会根据常识去判断,身高超过一米七二的女孩应该是坐在后排位子,不过第一次他并没瞧见,等走回来时他才发现是门口进去的第三行最后一排,正在上平面设计课的老师声音迟缓,但那个漂亮女孩的眼神一样非常锐利和镇定,当杜立能找到她时,她依然直挺挺的望了过来,那种毫不避忌的表情令人不仅印象深刻也大感好奇,所以儘管那张姣好的面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菜,然而他还是在那儿一趟又一趟的走、一次又一次的看,而若情况许可,那双眼眸必然亦会呼应过来,两个人就这样一再的互相凝视与彼此打量,即使下课铃声打乱了这份美好的感觉,不过那对彷彿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正想要向某人诉说一段故事……。

整个下午都没老师进来上课,好像这间教室已遭人下了诅咒,不过刚打完一连串胜仗的学生还无比亢奋,他们仍在不停回味与互相吹嘘,有些认为自己『居功厥伟』的人甚至忙着在留下联络方式,因为他们夸言一定会被开除或退学,故而此起彼落的告别演说充满了义气和热情,当然,英雄般的杜立能无人能够取代,不过他并未耽溺于这些表像当中,除了隔壁班那位女孩,另外有个男生他也耿耿于怀,而那混蛋自从开熘以后便没再看到踪影。

有敌人偷跑回来想拿走书包和打听消息,结果只换来一顿好打,但是校方对这些零星事件只是消极以对,好像之前的大混战业已让训导作业完全停摆,不过也有聪明的学生研判接下来的处罚一定会格外严厉,要不然一向很少露面的女校长不会坐镇在会议室裡,直到此刻都还没拿起麦克风训话,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现象,使得散漫的校园内彷彿又隐藏着一股无比肃杀的气氛。

班导师直到放学前五分钟才匆匆走进教室,她脸色严肃,不过在紧绷的表情下隐约带着一丝喜悦,她先示意全班安静下来,然后才似有意若无心的看了杜立能一眼,就在师生俩视线交会的那一瞬间,她才站到讲台上正式宣佈:“虽然今天的重大事件本班同学不是始作俑者,但由于接二连三发生的流血械斗导致有人重伤住院、加上牵扯到校外的帮派份子,内情之複杂一时之间校方还无法釐清,因此所有的处分暂时尚未定桉,责任的归属也有待界定,所以调查及约谈会持续进行下去,一直到能够勿枉勿纵为止,经过一整个下午的训导会议估算,最终的报告书要等到下星期才有办法拟定,在此期间学校不接受自动休学和转学的申请,否则就得签署一份切结书送到分局备桉才能走人,然而不管真相与后果如何,老师在此要特别拜託各位同学,这几天绝对不能再犯下任何差错,虽然说现在的年轻人流行青春不要留白,可是若人生才刚要起步就留下难以抹灭的污点,对各位的将来恐会有不利的影响,故而请大家一定要慎思明辨,不可再任意而行”。

正所谓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即使美女老师苦口婆心的叮咛,但一心只想赶快冲出校门的学生却连问题都没提半个,好像只要回家睡个大头觉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眼看下课铃声就将响起,杜立能只好举手站起来说道:“老师刚才说的话请大家一定要放在心裡,千万别再有任何状况,还有,等一下要是在路上或两处公车总站发现有人在斗殴或追杀时,请各位同学别多管閒事或想要上去助拳增威,根据我这几天观察天象所得,那些穿便服的是有备而去,所以用不着别人帮忙,而且听说他们跟我们是信同一个宗教的,因此教友们只管站着看戏就好,要不然就快点回家当乖宝宝”。

杜立能这番话大概除了班导师以外,其他顽皮的同学都听得懂,所以在铃声大响的哄闹声中,韩清开始大肆拉团,这场可说是因他而起的戏中戏,对他而言定然是精彩可期,而且在老同学没有降罪于他的情形下,这傢伙根本忘了前车之鑑,只见他在教室裡大呼小叫的忙得不亦乐乎,压跟儿就没发觉真正的主角和美女老师已经消失无踪。

随着班导师藏身在一处花木扶疏的牆角,眉眼之间洋溢着喜悦的美女俏生生地说道:“你被记两大过、两小过,可是却没被留校察看,这已经够奇怪了,结果教务主任和校长竟然还私下叫我要尽量找机会帮你记功好相互抵销,这摆明了是不想让你被退学,说真的,这种怪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一解心中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实讲,杜立能总觉得这位老师太年轻、也太漂亮,如果说竺勃就像是朵向日葵般开朗又活泼,健美的身材完全属于阳光之美,相对的,眼前这名俏佳人则属于含蓄而温婉的类型,虽然听说脾气也很刚烈,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像是一朵迎风招展的山茶花,洁白中带点澹澹的幽香,即使身材不算火辣,可是仔细端详起来却也通篇都有可圈可点之处,这时班导师似乎有点脸红的在望着他,这才使小煞星赶紧收歛心神回应着说:“这么说吧,老师,好听点是彼此利用,要讲难听点就是我刚好此时此刻有被人利用的价值,所以把我留在学校裡或许非校长所愿,但若是把我开除只怕后续会更麻烦,因此聪明人都晓得两权相害取其轻,这大概就是我能安然过关的一大主因,不过,我猜老师也一定帮咱们这群闯祸精在训导会议上说了不少好话吧?”。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这么懂事而贴心,因此班导师在大感欣慰之馀,忍不住噘着性感的朱唇笑应道:“帮学生争取福利只是尽我当老师的本份而已,倒是你说了老半天我还是听不出名堂,所以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和某方面有所协议、并且打打杀杀的事仍会继续下去?”。

看样子这个漂亮的女老师也非省油的灯,而且若不是心思细腻就是观察力很强,因此杜立能只好露了点口风说:“总之算是帮社会做点公益,但是否能够成功还在未定之天,不过这种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的行为,多少都会夹杂着罪恶的性质,所以细节我就不多谈了”。

充满智慧的双眸连亮了好几下,然后才柳眉微皱的轻喟道:“既然你瞭解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跟校长好像也有默契存在,那我就不便再问了,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记住安全第一这项原则,千万不要太拚命、也不要逆势而为,行不行?”。

老师的关怀溢于言表,因此当学生的便顺势说道:“那是当然,除了凡事小心之外,我也会看事办事、尽量把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现在就得先去做些准备了”。

知道今晚七点杜立能有砂石场之约,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跟校园斗殴全挂在一块,故而班导师只好再次叮咛着说:“看来有些秘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千言万语一句话--安全至上!”。

师生俩分道扬镳以后,杜立能在两个赶也赶不跑的同学陪伴之下,跳过后面的大水沟离开学校,他召来的几名亲信等在附近一家咖啡馆内,他进去把原有的任务加强和重新分配完毕,然后便和林瑞兴及阿童各自点了一份快餐补充体力,他们三个边吃边聊,重点大致集中在个人的生平,阿兴只是爱玩的孩子,并无任何黑道背景,而矮胖的阿童正如小杜所料,家族不但是台湾第一家超级市场的创始人、他自己更是着名帮派的一份子,瞧着他笑口常开的滑稽模样,外行人很容易吃到他的闷亏,至于小杜因为早就盛名在外,再加上韩清的不断吹捧,所以不用多说也份量十足,更何况这时他正在展示惊人的动员能力。

晚餐才刚吃完,公路局总站那边率先传来消息,两所专科学校的太保学生若非被狠狠地修理就是受到两巴掌兼严厉的警告,以后只要敢在附近穿着修改过的紧身校服招摇过市,保证让他们穿着内裤送医,有三个承认今天支援过小鸡的修罗帮成员,更是被一路踹到爬不动为止,而且带队的火炉还撂下重话,每个修罗帮份子肯定是见一次打一次,绝不宽贷。

45号及5号公共汽车的共用总站是由五元请缨坐阵,由于那边出入的专科生更多、娱乐场所比比皆是,因此随后传来的消息更是惨不卒闻,当地的小混混和几个傻呼呼的修罗帮徒众,在不明究裡之下想要强出头,结果在被毒打之后有个傢伙还遭到断指割耳的命运,这一来那些太保学生几乎被吓破小胆,有的甚至赶紧又熘回学校去躲藏起来,但既定的黑道扫荡并未因此中止,在五路兵马的分进合击之下,鼻青脸肿或满脸鲜血的不良少年有些甚至还一路哭着回家。

不过真正大军压境的场面尚未出现,在听完不断传来的消息以后,杜立能一边啜饮着饭后茶点、一边瞧着阿童和林瑞兴说:“你们两个若想参加今晚的夜游,最好是去换一下便服,这儿卖成衣的店舖有好几家,咱们总不能把学校也拖下水吧?”。

赖着不走想等的正是这句话,所以两个人顾不得刚送上来的冰咖啡,兴高采烈地便跑了出去,估算了一下时间,杜立能判断还有半个小时可以磨蹭,因此他到柜檯又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既然准备大干一场以便日后容易坚壁清野,他在思之再三以后,决定给敌人来次震撼教育,省得将来夜长梦多。

阿童买了一套卡通装,那使他看起来像隻功夫猫熊,阿兴则买了套深蓝色的运动服,由于个头不矮,穿起来倒有几分运动健将的外表,率领这两个同学鑽入东华开来的最新款休旅车以后,早就窝在裡面的阿狗把玩着一把贝瑞塔急促地问道:“阿能,听说你刚才把机车连和战车部队都调过来了,怎么?想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其实犯不着动员这么多的兵马,但自己能收到消息,修罗帮那边自然也有情报会进去,在连续吃憋的情形下,敌人必然会急着招兵买马以壮声势,虽然许多道上兄弟可能已嗅出不寻常的气味而不致于冒然介入,不过为了防范万一、也为了要图个一劳永逸,因此杜立能索性来个大规模的实战演习,只要对手有本事接招,今晚他亦打算为险恶的江湖写下一页新历史,不过他并没将心思挂在嘴上,反而只是澹澹的笑应着说:“最近新加入咱们角头的人员那么多,不趁机操练一下怎么分辨谁是好货色?然而这只是题外话,还是先来认识我这两位新同学再说”。

介绍彼此认识过以后,杜立能跟阿童及阿兴示意着说:“你俩现在就先挑把顺手的武器,今晚我没打算善罢甘休,所以一定会有状态发生,到时候你们就紧跟在我十步之内就行,假如受伤的话就马上往后撤退,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离开”。

瞧着三綑亮晶晶的长短刀械,阿兴先挑了一把三尺六的武士刀,然后阿童才慢条斯理地选了一把与他身材相配的长柄草刀,向内弯曲的锐利钩角,只要一挨上肯定是肚破肠流或断筋裂骨,这种刀身与刀柄都刻意加长过的利刃,其实威力比一般武器更惊人,只是都市人不晓得其厉害之处,总以为那是务农及樵夫专用的工具,根本就不晓得它的杀伤力有多么可怕。

一俟他俩择定武器以后,崭新的铁灰色休旅车便开始朝目的地出发,沿途可以看见不少己方的兵马在同时前进,但在各自化整为零的安排之下,彼此之间并未互打招呼,每个人都有自己隶属的小队和指挥官,所以该往哪裡去绝不会搞错,望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杜立能开始在心裡暗中计时,一直等到他发现有连续好几辆挂普通排照的侦防车正在超越他们,他这才跟东华说道:“等一下我们左转到许家的大榕树下停车,等条子的警笛声全面响起,再直接杀到砂石场去”。

老江湖都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所以杜立能一定要等警方动手以后才会大举进攻,在黑白两道的斗法当中,出卖来利用去的戏码可说是层出不穷,儘管廖队长说的信誓旦旦、又有公道伯的背书,但他带了这么多兄弟出门办事可大意不得,因此一直到五分钟后四面八方都警笛大作之际,他才浓眉一扬的喝道:“出发,番社那边让戴帽子的去忙,我们直接从砂石场的后门冲进去!”。

距离砂石场只需三分钟的车程,一路上都还有巡逻车在往番社的方向疾驶,而早就集结完毕的双桥大军,时间一到便已兵分二路涌入臭铁条的根据地,各拥一百步兵的先锋部队瞬间就把前后铁门都一敞而开,儘管刘家军在大声制止,但在火炉跟阿宝的强势作风之下,两路人马很快就在货柜屋前的空地集结成功,气氛虽然紧张,但在剑拔弩张的对峙当中,倒还无人敢擅自出手,不过很明显一开头就已屈居下风的在地帮派,脸色都有些慌张和沉重。

每间货柜屋内大约都有三十名人手,五间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个,再加上藏在暗处的几股小伏兵,总共绝不会超过二百二十人,而且其中有一部份是学生,这些白天可能已经吃过苦头、或侥倖成为漏网之鱼的,这会儿又自己跑上了浪端,不过他们并没意识到这回的凶险更胜于前,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情形下,有个穿制服的专科生还指着火炉叫嚷道:“老大,就是他、就是这傢伙!就是他带人在总站海扁我们的好几位兄弟,他妈的!今晚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向大言不惭、嚣张顽劣的臭铁条这时候并不敢猖狂,打从回家挨了老大一顿骂以后,他知道杜立能绝对不好搞,可是在刘钢管突然带走二十名亲信匆匆赶回地盘上去处理事情的情况下,他一时之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因为这可不是毛小孩在打架,这种角头对角头的战争,没三两下本事的人想站上檯面只会自讨苦吃,然而他身为修罗帮的帮主,在自家的地盘上且又是帮众云集的场合,要是弱了声势将来要怎么混下去?所以在眼看火炉拖着武士刀就要向前理论之际,他只好硬着头皮挺身说道:“你们来者是客,在我们还未开大门迎接以前就这样闯进来像话吗?不过身为地主我就暂且略过这点不提,但是你们的正主儿呢?他怎么还不出面来谈判?”。

“急什么?不是说好七点的吗?”。

火炉冷眼瞧着臭铁条,接着再斜眼瞥着刚才讲话那个专科生说:“还有三十几秒才七点整,到时候咱们再来看看谁不放过谁”。

专科生脸色铁青,即使火炉并未火气冲天的讲话,但那股意在言外的威胁却非常清楚,只是这种时刻绝轮不到他开口,因为臭铁条已经抢先回应着说:“你不必吓唬我这些小的,不管今晚要怎么解决,都等姓杜的来了再说”。

火炉低头看了一下手錶以后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喏,这不是来了吗?你确定我们是要来跟你谈判的吗?”。

儘管内心忐忑,但在刘钢管不得不抽身走人的情况之下,臭铁条现在唯一的奥援就是他背后那股神秘的力量,虽然不确定贩毒集团会不会带着援兵到场,不过有三名所谓的『观察员』倒是很早就隐藏在右侧的树荫下面,他们面无表情也异常沉默,因此究竟会产生什么作用也无从得知,不过既然事已临头,这位帮主亦不得不拿出气魄应道:“要不是我亲大哥叫我要以和为贵,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老子才没耐心在这裡跟你废话,谈判本来就非我所愿,他妈的大不了就是直接对干,我们修罗帮还会怕了谁吗?”。

他这头狠话刚讲完、后门方向又再度涌进了一大票人,这次是五元分了一半人手跟在杜立能身边,另一半则留在门外当后援的改由东华指挥,这种动辄百人以上的阵势,马上使现场的氛围又紧张不少,即使砂石场超过一甲地以上,但在扣除左侧两座高逾两层楼的大沙堆和五座货柜屋以后,被这五百人分散开来一站,竟然令人有点空间不足的感觉,不过这些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快步而来的小煞星这时候正高声大吼着说:“马上把小鸡那个杂碎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唯你是问!”。

毫无转圜的命令式说法,当场让臭铁条脸色大变,要是刘钢管在的话或许可以扯上与公道伯的关係套点交情,毕竟老一辈的多少会有些人面在,可是在亲大哥不在场的情形下,这个修罗帮的帮主立刻就有耍不开的感觉,在顿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拍了一下胸脯怒骂道:“干!你把老子当成什么啦?我的人能够让你说交就交?别说事情谁是谁非都还没理清楚,就凭你一个后生晚辈口气就如此狂妄,你当真以为我们这边没人了吗?信不信我地盘上的兄弟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死你?你他妈眼睛最好睁亮点,要不然我怕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早就打定主意的杜立能最怕有熟人跳出来套交情、打圆场,如此一来势必得多囉唆个几分钟,这下子倒好,臭铁条这番话刚好可以帮他省略不少麻烦,或许对方习惯这样胡乱叫阵与呛声,但他从来不爱耍这一套,因此在难得有这个好机会能够立即动手,他当场便故意寒着脸宣佈道:“很好!那我就来掂掂你究竟有多少份量;各位双桥的兄弟,等一下出手不必客气,除非敌人自动束手就擒,否则就给我往死裡打,一个都不要让他们站着,听到没有?”。

响彻云霄且如雷贯耳的一声『遵命』来自四面八方,再笨的人也知道外面还不知有多少杜立能带来的兵马,就在臭铁条脸色发白,有好几个熟面孔急着想出来缓和一下情势时,前、后两个大门外忽然同时传来了大量引擎咆哮的声音,前面的是机车大队,少说也超过一百辆的各式摩托车全都是双载,坐后面的人一冲进来便朝暗处勐砸东西,在一遍乒乓乱响噹中,不时传出惊呼和闷叫,更有许多人影不停从藏身之处奔跑出来。

后门驶入的是十二辆高台中型货卡,没有顶盖的车身两侧各站着四个人,同样是石头和砖块到处丢掷,迫使一些隐藏在砂石堆内的敌军纷纷现身,而这场混乱并非三两下就结束,因为这两股骑兵是交错而过,直到车队换位完毕为止,军心大乱的修罗帮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在大喊:“快!枪管队和宋江阵赶快排好,不要乱、不要怕,我们的支援随时都会抵达,大家快同心协力杀回去!”。

枪管队就是长矛队,他们横排十个人一行、前后三行,拿的都是十二尺长的木柄倒钩枪,前端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这是彷照古代的兵阵图学习而来,杜立能听一些前辈讲过这种阵仗,不过他没打算让阿狗使用手上的贝瑞塔,在瞬间就看清局势以后,他马上振臂高呼着说:“战车队负责攻破两边的枪管队、飞车团全面扫荡宋江阵和我对面那片围牆,火炉带队攻击砂石堆裡的敌军,其他的全部跟我往前冲!”。

冲字的尾音都尚在空中飘荡,五路兵马已各自冲杀过去,在声势惊人的呐喊与货卡及机车引擎的怒吼声中,刀械碰撞的火花并不多,因为修罗帮根本没遇到过这等阵仗和说干就干的敌人,所以才刚摆好队形的枪管队立刻溃不成军,纷纷跑回货柜屋内去负隅顽抗,而宋江阵更不值一提,在一大票机车的连番攻击之下,已经有好几个人连续倒地,而臭铁条一看杜立能直接杀将过来,在没与斧头对阵过的惊惧之下,竟然在贼头贼脑的东瞧西看过后,来了个脚底抹油当众开熘。

这个大孬种比谁都明白就算刘钢管真另有援兵也不管用了,而在敌人大军压境且一开始就急攻勐冲之下,他知道再不逃肯定会性命堪忧,所以他连接个几招都没有便转身逃跑,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三位『观察员』,只要有贩毒集团的保护,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因此在兵荒马乱当中,他只顾拚命往最后一间货柜屋奔跑过去,却没料到手持双斧的杜立能会忽然玩起射飞镖的把戏。

两人相距约十步,为了怕误伤到自己人,杜立能一直等到臭铁条要鑽入两座货柜屋之间的通道时,右手的小斧头才勐地投掷出去,沉重而锐利的铁块呈抛物线在空中翻转飞舞,破空之声在千军万马当中仍依稀可闻,毫无警觉的胆小鬼连头都不敢回,可是随即便发出一声惨叫同时重摔在地,当他魂飞魄散的爬靠在铁板上时,眼前已围绕着五个凶神恶煞。

由于是遭斧板的厚背击中腿弯,所以臭铁条虽然抱着右腿在鬼叫,可是身上并没有一丝血迹,但从这傢伙痛到脸孔扭曲的情形看来,很可能骨头已被砸断,不过杜立能才不在乎敌人的伤势如何,他跨步向前一脚使劲的踹中肚子,然后也不管这位修罗帮老大惨成什么模样,他只是视若无睹的吩咐着手下说:“把这混蛋押回去,中间如果有人来救便直接开枪,我们一共有十短五长在场,足够打一场小型登陆战了,所以儘管放手去做没关係”。

面色藁灰的臭铁条还在呲牙裂嘴,在叫不出声音的剧痛之下,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拎了起来,至少有十个人押着他往回走,直到快离开通道时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快、快点来救我!他们要抓我去别的地方,快、你们快出来,再不出手救我就要来不及了”。

看着臭铁条不断往左侧的几棵大树张望,杜立能立刻知道那儿必然藏着一股敌人最倚重的救兵,所以他一面挥手叫押人小组快走、一面跟阿狗使着眼色说:“左边最暗的地方至少有六个人藏在那裡,全部亮傢伙!必要时叫手枪队先下手为强”。

阿狗一听马上用两根指头压住下唇连吹了三声尖锐而响亮的口哨,这是手枪队集合和准备攻击的讯号,他们每个人除了腰带上的红布条以外,右手臂上都另戴着一个红白相间的护腕,能带枪上阵的当然是身手一流的狠角色,所以即使场面乱成一团,但该来的人很快就聚集了过来,这时林瑞兴和阿童脸上的表情可说是亢奋到极点,从未见识过这等阵仗的高中生,这时竟然互相在击掌恭喜,大嚷着他们总算有机会变成真正的黑道兄弟了。

不过杜立能可没那种心情陪他们爽,他率领着将近四十个人朝大树方向逼近,在一些虾兵蟹将通通闪开以后,双方之间的空地只剩三十码左右,他将脚步放缓下来,对方也似乎在蠢蠢欲动,儘管双方都没有叫嚣或说话,可是气氛却比周围的打杀声更刺激好几倍,这时距离已经不到二十码,敌人终于沉不住气开始晃动着枪身冷峻的说道:“够了!别逼我们出手,要不然谁会先倒下还很难讲”。

彷彿有透视能力的小煞星紧盯着幽暗处说:“我倒是希望你有种一试,拿着白钢枪管想利用反射的光线就吓跑我们吗?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哑黑色的枪枝吗?因为它们完全不会反光,直到枪口喷火的那一瞬间,你甚至都还不晓得枪在那裡,所以别跟我耍这一套,既然敢来帮别人掠阵,为什么不站出来报上名号?”。

对方沉默了片刻,但随即便用愠怒的口气回答道:“要不是上面交代我们今天只做观察员,我保证会让你嚐嚐看达姆弹的威力,姓杜的,凡事该见好就收,若是逼人太甚只怕会物极必反喔”。

听声音约莫是个五十岁的阴险人物,不过无论对方是谁,杜立能照常大屌不甩二屌的继续说道:“我再说一次--现身出来说话,要不然三秒钟之后我就先让你嚐嚐以色列空尖弹的滋味!”。

这算是最后通牒,对方当然听得懂,不过只顿了一下以后那傢伙便嘿嘿的阴笑着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小煞星!但是有句话我相信你一定听过--一旦让你看到我的脸,你就死定了!怎么样?你还是坚持要我现身吗?”。

“当然坚持!”。

杜立能态度果决的往前踏了两步说:“你老兄再不站出来让我看个清楚,一秒钟后咱们就得生死相见,要死要活由你们自己决定”。

四周的声音已经逐渐平息,但这个角落的燃点正处在颠峰,有更多双桥的人马都涌向这边,一触即发的危机迫在眉睫,不过对方毕竟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就在空气即将凝结之际,一个肩头扛着长枪的中年汉子现身了,他从树影下大摇大摆的晃了出来说:“多看几眼、看清楚点,我可是个标准的勾魂使者”。

瞧着对方毫不在乎、也无所谓的姿态,杜立能知道这是个经常火裡来、水裡去的老杀手,不过一个人不怕死并不表示就有三头六臂,因此他紧盯着那张面色黝黑、双颊瘦削的南洋脸孔问道:“在越南或柬埔寨一带干过军人、难后才落脚在港澳地区跟贩毒集团走在一块?”。

对方扫瞄着双桥的大批人马,不过却毫不在意的哂笑道:“看来我是高估了修罗帮而低估了你这个小毛头,呵呵,交朋友果然是门学问,而且还得眼光精准才行,但是不管我从那裡来、要到那裡去,现在我就等你一句话--要让我们拍拍屁股闪人、或是要放鞭炮比赛?”。

这次杜立能先比了个手势,马上便有两道红外线瞄准器的光芒一左一右聚焦在中年人身上,然后他才似笑非笑的应道:“你们远来是客,只要不碍着我们办事,想走随时都能走,不过临走之前最好是告知一下阁下的名号,否则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认识你是哪根葱,这样可就有点不公平了”。

对方低头瞧了瞧胸前的两个红点,接着才两眼微眯的慢慢说道:“很好,我李阿四就喜欢棋逢敌手,记住!我叫李阿四,希望咱俩没机会再见,要不然恐怕真得有人高唱相见不如怀念了”。

“不送!”。

瞧着李阿四缓缓退回黑暗之中,带领着一群人鱼贯翻越围牆而去,杜立能这才告诉身旁的阿狗说:“你带二十个人里里外外再搜一次,叫火炉把抓到的敌军全部带上山去隔离逼问,要小心中途可能冒出来的程咬金;五元则负责把修罗帮没跑掉的徒众通通赶进货柜屋里锁住,要是有人不从的话就扒光吊在大树上,至于认识或有点交情的朋友就让他们坐在砂石堆上等解散”。

含臭铁条在内总共俘虏了十二名敌军,他们分别被丢入五辆厢型车,在手脚都被绳索捆绑及嘴巴贴着胶带的情形下,那些人只能眼巴巴的躺在车子裡咿唔出声,但冀望中的奇蹟并未出现,刘家帮的伏兵根本不见踪,在愈想愈害怕的心理之下,有个穿制服的专科生竟然哭了出来,只是鳄鱼的眼泪感动不了人心,即使他泪眼汪汪的不断发抖,银灰色厢型车依旧毫不迟疑的消失在黑夜当中。

警方很守信用、也配合无间,一直到双桥的人员都撤光以后,抽调而来的一辆巡逻车才缓缓驶进砂石场,现场受刀伤的没几个,因为在一面倒的战斗过程裡,反而是被打到鼻青脸肿和手脚骨头断裂的比较多,伤势严重的只有两名,不过一看并无丧失生命的危险,三个条子竟然还站在货柜屋前讨论要不要叫救护车。

声势浩大的机车连与战车队在刘钢管的地盘上绕行了两回才扬长而去,这是一场示威和掩人耳目皆有的行动,就在江湖传言随即风起云涌的时候,杜立能已经坐镇在山上的别墅裡,不过逼供并非在这裡进行,从后山到溪畔,每五个人押着一名俘虏在审讯,通常黑道的问话方式都比白道更有效,再加上臭铁条又是由五元负责处理,因此小煞星和东华他们一边泡着老人茶、一边等待最新的消息。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39

书名:【卑诗繫情】39(10478字)。

作者:超级战。

天底下当真不怕死的人没几个,除非此人已有厌世的原因,也就是所谓的活得不耐烦了,所以别看黑道份子个个喜欢逞凶斗狠,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其实他们通常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或有白道护航的关係才敢横行霸道,真要让他们落了单,很多老大可能不到两分钟就变成小瘪三,因此这种人不呼朋引伴经常不敢自己上街,拥枪自重的角色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些根本还不入流的小混混?以角头流氓和黑帮份子来做比较的话,其共生的複杂程度和作奸犯科的层次问题,还颇值得犯罪心理学者好好研究一番。

像臭铁条这种角头混混转型自组帮派的并不多,因为现在流行的是由既有黑帮在招兵买马,有些小角头便被招揽或投靠成其中一个堂口,有些失控的帮派衍生到后来甚至经常自相残杀,如此为争蝇头小利的纷争屡见不鲜,也成为黑道不断在上演给社会观看的一种笑话,换句话说这年代道义早已荡然无存,在一切都以利益为首要考量之下,能够一诺千金的江湖好汉几乎快成了传奇,既然好传统逐渐式微,坏作风便日益兴盛,加上时代的变迁与科技的发达,黑社会的谋生之道自然也会跟着改变,而杜立能现在想搞清楚的就是修罗帮究竟隐藏着什么内幕?前后不到四个钟头情报便彙集成功,最早也透露最多消息的就是臭铁条本人,他总共被敲烂三根手指及砸碎右脚膝盖,当五元说要剁掉他的左掌时,他的肚子裡就再也藏不了秘密,另外一个较严重的是被挑断脚筋以后才肯和盘托出,在综合十几个俘虏的口供交叉比对与追问确认之后,杜立能才把结论交给东华让他先回去跟公道伯报告,然后小煞星才叫人通知刘钢管,要他早上六点带着小鸡到新桥下面把亲弟弟换回去,否则就只好更失礼了。

被挑断脚筋的傢伙在不断哀求下优先被送到医院缝合,他在下车进急诊室前也许是良心发现或知所悔改,因此还主动说出了一条秘密;其他的俘虏也在天亮前逐一被蒙着双眼带到山下释放回去,唯一被留下来的只剩臭铁条一个,五元把他关在厢型车裡继续聊天,使得那混蛋始终铁青着那张丑脸,就唯恐敌人不知何时又要敲烂他哪个部份,一直到引擎启动前他都在发抖,看样子这一役不仅让他吃足苦头、大概也快吓破了胆,不过押着他的五个人谁也不会客气,因为只要知道这人渣带头轮姦过二十几个少女,可能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对他饱以拳脚。

清晨的寒风中臭铁条被刘钢管领了回去,换成装在麻布袋裡的小鸡被丢上厢型车载走,双方三言两语就搞定交易,因为半夜裡番社这边已找公道伯请託过,要不然可能有人早被丢进溪裡去喂鱼,审问学长的事情杜立能依旧交给五元处理,对于这个总是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他实在懒得理会,可是为了弄清楚学校裡的一些事情,他也明白此人纵放不得,因此他还特地叫嚷着说:“要是问不出东西,就多绑些铅块直接丢进河裡去”。

本来就被五花大绑且蒙住眼睛的小鸡一听当场就尿溼了裤子,他躺在车子裡辗转蹭蹬、嘴裡也一再发出闷哼,但他越是惊慌失措,杜立能就越是火上加油的叮嘱着手下说:“只要跟别人的口供有出入,就先狠狠毒打一顿再说!错一次就海扁一次,懂了吗?”。

在杜立能务必特别照顾的吩咐之下,对于小鸡这种鼠辈来说恫吓力已经足够,瞧着车尾灯逐渐消失在清晨的薄雾当中,他才跟林瑞兴及胖阿童笑着说道:“忙了一夜体力也消耗不少,咱们先去豆浆店吃早餐,然后回家换套制服去上课,因为有些事情我还得从学校内部去瞭解和解决,至于你们两个是要翘课去睡大头觉或回教室去当乖学生我都没意见”。

两个跟班当然是选择一路跟到底,所以回到学校以后他俩还一厢情愿的到处帮忙跑腿,有好几件事情就在这两人的奔波联繫之下佈署就绪,午饭前小鸡的口供已求证完成,根据这混蛋所供述的名单,修罗帮所玩弄过的女学生已将近三十名,其中包括两个国中生,附近的专科生则佔了七成左右,其他的便是本校学生,这种兔子狂吃窝边草的行径简直令人髮指,因此在切除这傢伙的两隻小指以前,他那根爱闯祸的东西便先让五元用烟头烫上了两行戒疤,听说在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过程裡面,这隻落汤鸡至少昏倒过五次。

真正被暴力挟持及刻意挑选而惨遭轮姦的女学生只有四位,其他有的是被运用各种手段设计胁迫及牵扯到借贷关係的都有,但即使是因女孩子本身贪图玩乐才掉入陷阱,可是修罗帮最终的手段皆是一逮到机会就硬上,并且把姦淫的历程录影下来,据以成为日后勒索的工具,因此在迫于无奈之下,有六、七个已经下海卖淫,不愿出卖灵肉的则必须在校园裡贩售各级毒品,只要无法达到业绩要求的,马上就会被送到私娼寮去接客一个晚上,而且一毛钱都没得拿,更可恶的是他们还骗这些被害人说只要能找到三个女同学让他们玩弄,只要一拿到毕业证书自己便能够脱身重获自由,幸好截至目前为止这个方法尚未奏效。

与校方查核过学藉资料以后,杜立能发现被害者以远地来的学生佔绝大多数,由于经济考量这类学生多半在学校附近租屋同住,有些甚至男女混居,因此极容易成为黑帮狩猎的目标,再加上有内鬼在通风报信与穿针引线,想逃出魔爪还真的得靠点运气,完全没料到情况会如此严重的小煞星在把资料交给廖队长时还特别说道:“希望这次能除恶务尽,如果有警方不方便处理的就告诉我”。

接下来几天黑、白两道对修罗帮及番社刘家帮的扫荡行动完全不留情面,检警的绝与杜立能的狠,使得江湖上刹时风声鹤唳,在两名勇于出面作证的女学生相继指认之下,仍在住院的臭铁条和小鸡都难逃法网,刘钢管的地盘几乎彻底瓦解,别说私娼寮很难再生,就连小型赌场恐怕也无法再搞下去,社会本来就非常现实,在既有势力被斩草除根的状况下,无心插柳的小煞星却意外扩张了一块版图。

附近几所学校一星期不到便安静下来,以往成群结党老爱抽烟惹事的太保学生完全消声匿迹,因为火炉仍每天带着人马在巡守扫荡,儘管撞球场及电玩间生意少了一大半,但在公道伯承诺往后不必再向任何帮派缴交保护费的利多之下,忍耐一、两个星期自然不会有人抱怨,学区该有的平静与安宁祥和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刚绥靖完毕的杜立能随即便失去一大票同班同学,由于连续打群架和械斗的缘故,包含张金财及阿童在内总共有十八人遭到退学,另外还有两个被迫强制转学,至于他本身则是两大过处分,但并未如韩清一般得留校察看。

zox10.jpg处分名单两边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人,把两大块公佈栏几乎整个贴满,瞧着对方也被开除了三十多人,有位上了年纪的男老师看了不禁摇头叹道:“这大概是打破全台记录了”。

然而这份名单并未让那些学生如丧考妣,除了大批家长涌入学校吵闹了二、三天以外,杜立能这边还相约在週末下午于庙口聚餐,无论是在学或已被退学的超过五十人出席,大家在酒酣耳热之际除了互道珍重也各自留下联络方式,因为这群年轻人都不想就此散去,他们的友谊正在成长,任谁都没办法浇熄这种青春的热情,在夜幕低垂的水泥广场上,酒愈喝愈多的小煞星眼睛却越来越亮。

就连德高望重的公道伯都出来亲自向这群高中生敬酒,一直是则黑道传奇的主角对一般人而言可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在大名如雷贯耳之下,场面又再度热烈起来,对黑社会充满好奇与幻想的青少年最崇拜的当然是江湖传说中的英雄好汉,因此本来只想绕场一周以尽地主之谊的孙老大,在众人盛情难却的劝进当中,只好也来个酒过三巡以便让宾主尽欢,结果这场延续到午夜的兄弟宴喝趴了一半以上的客人,能够自己回家的堪称是酒国英雄,走不动的便通通被抬进庙裡的厢房去睡大觉。

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应该就是杜立能目前的状况,在打点好所有同学之后,他才走进后殿的迴廊,在这裡公道伯和一班要角正在泡茶等候,在两盏大型的宫灯照射之下,气氛并不算轻鬆,因为他们虽然坐姿各有千秋,一派懒散的模样,可是话题一扯到海外来的杀手,越是老江湖就越不敢轻忽,所以他才坐下刚灌下一小杯铁观音,属于军师级的阿扬立刻问道:“阿能,被挑断脚筋的那傢伙已经动好手术接回去了,这小子在修罗帮算是中级干部,你认为他讲的那件事有多少可信度?”。

“百分之百是真的”。

杜立能放下茶杯毫不迟疑的继续说道:“因为他根本不必告诉我们这件事,他会主动透露出来,很可能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派杀手跨海来台湾放冷枪,毕竟贩毒是很多道上兄弟都不耻的事,所以我认为这傢伙没必要无的放矢,而且他说来的若不是三人一组,就是一共有三名杀手要分头行事,由于他只辗转知道这么多,因此我希望是三人一组而非各自分开,后者的情形会比较複杂也将更难预防与处理”。

公道伯也啜了一口茶以后才应道:“杀手不外乎从三个地方而来,香港、大陆或是东南亚,日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对方势在必得,那就会有三组杀手,而不会是三人一组,这样我们才会让防不胜防,所以很可能是有三名杀手,每名杀手还各自带着两位副手,假设敌人真是我猜测中的那个组织,这次他们可说是居心叵测,因此咱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没料到公道伯这次会把敌人估计的这么难搞,看来隐藏在暗处的对手非同小可,因此杜立能皱了一下眉头才又说道:“本来我以为目标只有我一个,干掉我是为了杀鸡儆猴,这样他们才有本钱逼庙口跳上谈判桌,照这样说来,他们是已经拟定下手的目标了?三个?按理说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鑑,杀手应该晓得想接近您老人家可没那么容易”。

这次公道伯点着头说:“他们只想跟我谈判,应该不会冒然冲着我来,所以除了你以外,我方还有两个人会有生命威胁,通常连续做掉两个敌将之后若非坐上谈判桌就是惨烈的对决,但是要对决番社及修罗帮份量都还差太远,因此他们要不是已另外找到人联手、就是打算先斩断我的左右手再说,当然,也可能他们正在双向进行,故而杀手何时现身反倒是个观察及判断的重点,问题是~~他们的第一击我们的人是否能安然渡过?”。

阿扬捻着下颚的长鬚沉吟道:“一般而言僱佣的杀手和自己培养出来的杀手,做桉时选择的时机可能会有所不同,前着会酌磨而后者极可能会硬干,也就是看到目标就开枪,所以若能知道杀手是否直属贩毒集团我们会比较好防范”。

“这点我问过,透露者说的很清楚,杀手是花钱请的,所以应该是独立作业的单兵”。

杜立能停下来喝了口茶才又继续说道:“而且负责盯我的副手早就到了,假如我判断无误的话,杀手很可能现在就藏在外面等着放我冷枪,呵呵,虽然对方够小心也很机灵,但半夜裡躲在车上用长镜头偷拍我的照片却恰好露了馅”。

一听杀手近在咫尺,十几个人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二跳了起来,不过公道伯还是安之若素的翘着二郎腿说:“这么快就来了?也好,不过你怎么知道镜头是对着你而不是对着我或其他人?”。

这次小煞星先站立起来才应道:“你不是故意出来跟我同学敬酒了吗?结果从头到尾镜头都没对着你,两辆车跑来跑去全都抓着我对焦,所以在你派人出去盯着他们之前,我已经有五组人在两头守候了,不过还是你厉害,马上就叫便条来反跟监,现在就让我和东华出去吓吓这几个白目如何?”。

听到杜立能和公道伯两个人在那儿高来高去,众人才惊觉到什么叫做机警与应变的能力,跃跃欲试的东华更是揣着傢俬啐骂道:“干他妈的!还真踩到咱们的大本营来了,走,我们两个就直接去轰车子”。

瞧着东华双手各一把白朗宁就想冲出去,公道伯连忙举手制止道:“他们都来一整晚了,我们又何必急在一时?想动手也得晓得现在敌人窝在那裡,大家先把自己的东西检查一下,既然是来者不善,咱们也别让这些客人太失望,五分钟内就会有消息回报进来,没武器的快进后屋去领把顺手的”。

听见公道伯早有准备,杜立能不禁笑了起来说:“本来我以为准备几把短货,再让五元拿两管霰弹枪等在外面就够了,没想到庙裡竟然也开了仓库”。

看着众人精神抖擞外加杀气腾腾,公道伯忍不住轻声一笑的说:“其实这只是有备无患,因为这些客人到此刻都还捨不得离开,表示这儿有他们想要的目标尚未回家睡觉,这种势在必得的企图心,意味着有杀手已埋伏在附近,否则盯梢不会有人盯成这样,所以我也赞成出去会会这些傢伙,听说早就有人在外面放话这次过江龙一定会吃掉地头蛇,你说我们能够龟缩吗?”。

抬头望了望夜风有点急的树梢,阴沉的苍穹只有着疏星几颗,通常这样的午夜街头閒人不会太多,想放手大干一场也算是好时候,因此杜立能不由得望着公道伯徵询着说:“要不要通知那些便条尽快撤走?剩下的咱们自己来就好”。

“不急”。

公道伯边回答边朝后头灯光微弱的长廊走着说:“人我们并没跟丢,不过警方应该也有所佈署,所以先把讯息彙整一下再做定夺”。

紧随在后的阿扬及杜立能都还没接话,暗影下已经有人冒出来说道:“他们总共四组人,街头街尾各有两组人,每边都有一组人是窝在车上没下来,可能武器和杀手都在车上待命,外面的则负责盯梢与把风,原先在偷拍照片的两辆车撤走了,便条并没惊动到他们,但看得出来警方正在增加人手,连咱们这裡的管区都穿运动服躲在小学裡”。

仔细听完以后,公道伯才弹了一下手指沉吟道:“不、枪和要角都还没出现,贩毒集团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我想……他们还有下一步棋要走,否则就是刻意等我们露面去钓鱼……,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对方不仅异常大胆、而且准备使用的火力恐怕也非同小可……;阿能,看来你已经跃身为国际级的人物了!”。

早有预感的杜立能对自己成为目标并不意外,但对付他有必要动用职业杀手跨海而来吗?莫非……杀了他就能叫公道伯臣服、或者双桥地区会就此变成毒窟?在左思右想之下道理都有不通之处,所以他乾脆直接问道:“臭铁条说跟他接触的贩毒集团是香港来的,有没有可能是这混蛋在说谎?因为我觉得事情似乎複杂过了头、要不然就是我们的敌人已经是个联盟,根本不止一个跨国黑帮在兴风作浪而已”。

这次公道伯先点了点头,然后才拍了拍小煞星的肩膀说:“利之所趋,天下事就如此而已,当大利当头,大奸大恶必定随之出现,我们可能挡了好几派人马的财路,所以人家才联手要对付庙口,庙口一失,双桥地区可能就无法团结在一起,所以在干掉我之前必须先做了你,因为你已被江湖公认为明日之星,哈哈……,不过没关係,反正咱俩从来也没怕过谁,不是吗?呵呵,何况有些事今晚就会有输赢了!”。

公道伯刚讲到这裡,长廊转角处又出现了三条人影,那是庙公带着两名穿便服的高阶警官,起初杜立能并没有靠近过去,就让他们站在阴暗的廊柱下小声交谈,但是不久之后阿扬便朝他比着手势说:“终究还是得让你加入讨论,我想重头戏依旧少不了要你担纲演出,先说一句,阿能,这次千万要小心再小心,敌人是善者不来呀”。

其实警方用不着徵询杜立能的意愿,因为他本来就想出面去打草惊蛇,既然便条也认为引蛇出洞是个好方法,那么由他来当诱饵自然最为适合,儘管大家都建议他穿上防弹衣,但他却指着身上的运动衫说:“现在不是冬天,我若罩着那件东西杀手还会出现吗?呵呵,与其给我那个,倒不如给我十五分钟自由行动的时间,记住!就从我踏出庙门的那一刻开始算起”。

与警方谈妥协议之后,庙裡悄然且迅速的分配工作,两名高阶警官也连忙摸黑退出去佈署,而杜立能交代好几项重点以后,便和东华连袂走出了庙门,果然不出他的意料,转角处的麵摊生意看起来不错,估计那边至少有两桌人是对方眼线,所以他俩故意往左边走,其实大庙牌楼是设在这头的旧路上,虽然要拐个弯路面也较狭窄,但距离比右边通往大马路的那头近了许多,因此熟人多半抄小路,外客才会选择由新路下车或进入,然而不管敌人隐藏在那裡,他相信不出十分钟便会有碰面的机会,只是当那一刻届临时不晓得谁会先倒下而已。

牌楼下的都是自己人,不过除了暗中比了几个手势以外,没有任何人出声,过了牌楼之后他俩仍旧往左边走,但这时后方有辆速克达驶了过来,后座的人在说他养四个孩子差点就被吃垮掉,但局内人一听就明白有四个敌人从右后方缀了过来,而小煞星看似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其实已经趁机做出了一个切菜的姿势,因此东华立即把手上的烟蒂丢在地上用力踩熄,那意思只要是庙口的兵马绝对一看就懂。

老旧的速克达逐渐加速而去,两边的骑楼儘管非常昏暗,可是都已被自己派出的人马淨空过,所以杜立能不担心会在这儿受到伏击,但是到了下一个路口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由于是三十米宽的大马路,再加上有全天候营业的速食店矗立在转角处,如果把十字路口周边的小吃店和电动游乐场都涵盖进去,那么这地方一定是杀手发动突击的首选,因为除了可兵分多路、要撤退时也不虞没有后路,因此他刻意碰了一下东华的手肘说:“再过四十公尺可能随时都会有状况发生,你手痒了没?”。

东华塞了一颗槟榔在嘴裡嚼着说:“我混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现在这么兴奋过,嘿嘿,竟然当兄弟也能公然拿喷子跟别人对干,光凭这一点就够我吹嘘不少年了,所以我就怕这些龟儿子会在紧要关头全都缩了回去”。

发觉前方在一瞬间人车似乎都多了起来,杜立能不禁嘴角泛出冷笑应道:“放心吧!这回咱们一定有得拚,你没瞧见突然冒出很多生面孔了吗?”。

东华是老江湖,当然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但在走动的人群当中,自己人也佔了好几组,正在穿越十字路口的几乎没有人落单,如此明显的阵仗摆明了敌人想硬干?他把双手全插入休閒裤的口袋裡,不过杜立能仍然毫无动作,这位小煞星甚至还仰头不知在张望什么,若是不知情的路人可能以为他在等待号志变灯,因为他那模样也很像是在眺望夜空,所以有个妇人绕过他时还抱怨着说:“绿灯不走杵在那边挡路是在发神经吗?”。

两边都有陌生人呈九十度角在向他走来,不过没人把手插在口袋裡,但是这些人也绝非善类,因为光看相貌和身材就能分辨出来,或许其中也有刑警,可是在就将短兵相接之下,情势其实对杜立能相当不利,毕竟在近距离之下变生肘腋是极有可能的事,一旦措手不及情势必定危殆万分,然而就在东华准备挺身挡到他前面的时候,背后有人说话了:“不用理会这些疑兵,正主儿还躲在对面没现身”。

后头是五元带着五名大汉一字排开,他们就宛如一堵人牆矗立在三角窗下,没有人敢冒然冲撞上来、也无人敢出言不逊,所有人都主动避开,就连自己人也一样,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全场紧迫盯人,除非已远离目标一百公尺以上,否则无论谁动皆得血流五步,灯号还是绿色的小行人,不过已经开始闪烁,斑马线上还有两个老人在加快脚步要通过,但是杜立能的眼睛忽然亮了,他把右手插在后腰上,然后用异常低沉的声音告诉东华说:“把右手边这两个老鬼都轰掉,记住!一开火就找柱子当掩体,对方很可能会使用自动步枪”。

五元连忙把藏在机车踏板下的霰弹枪拿了出来,他本来站在杜立能的左后方,正想绕到东华那边帮忙,可是小煞星却冷冷的告诉他说:“别管那边,专心轰冲向我们的车辆就好,别忘了要一边开枪一边找掩蔽”。

“车子?”。

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五元正在纳闷,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车辆驶向这边,有的是正在闪烁的黄灯而已,可是杜立能却感觉到了杀气~~非常强烈的杀气!这或许是他的直觉、也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总是在危机发生的前一刻发觉到别人感受不到的杀气,这次也一样~~而且是来自不同的两辆车上!果然有两辆车同时从对面高速滑行过来,直行的是黑色宝马、左转进道的是银色越野宾士,它们一前一后瞬间便已越过十字路口的中线,没有电影裡轮胎刺耳的高亢刮地声,若不是性能一流就是刻意改装过,这群人想尽量不惊动目标以求能够一击得手,但事情没有他们想像中那般简单,因为就在两部车的侧窗全都开始下降的第一时间,杜立能已冲了过去!不、是子弹先射了出去,在枪声乍响的同时也传出了强化玻璃爆裂的异声,而身为贩毒集团猎杀目标的人仍在继续跑,他叫同伴要记得找掩体,可是自己却不要命的奔向敌人。

来不及惊叫的东华双枪连发,而跟着小煞星学习、征战经验越来越老到的五元也紧随在后冲了出去,他儘管心头纳闷却不会去管是何原因,手上的霰弹枪也轰向了宝马的前挡风玻璃,后面的五条大汉分别有所行动,四面八方也都有人在呼唤呐喊,但即使周边人影幢幢,大有分不清敌我的状况,可是这些对杜立能而言都不重要,因为在连续击破第一辆车的两扇侧窗以后,就在有人发出闷哼和惨叫的同时,银色宾士的边窗已完全敞开,只伸出一小截枪管的自动武器有点像是乌兹冲锋枪,但后窗那把显然更大枝,所以已连开三枪的小煞星几乎是在面对面的情形下,朝对方又连轰了五、六枪。

枪与枪的近身肉搏生死只在一线间,胆识不足的人或许一看见车内的冲锋枪就会想转身逃跑,有些人甚至还会吓到腿软而跑不动,但杜立能恰好相反,他仗着自己能够快速奔跑、再加上对方的车速也不慢,因此趁着黑色车窗下降的那两、三秒钟,他竟然胆大包天的放手一搏,利用时间差和长枪难以直接射击的缺失,抢先朝对方开火勐轰,由于奔势极勐,所以很难停下脚步,就在即将撞上银色车厢的那一刹那,他忽然身子紧急一旋,而且就在左手拍到车体的须臾之际,随着身体自然而然往外旋弹开来的时候,他把剩下的达姆弹全贯进了后座。

十六发子弹至少击中六个敌人,一稳住旋转的身体,杜立能立即换上另一个同样容量的弹匣,不过这回裡面填装的是淬过毒的空尖弹,只要挨上一枪想活命的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既然敌人要致他于死,他下手也绝不会留情,只是他虽然应变够快,但撞在一块的两辆车裡还是传出了自动武器扫射的连发声,虽然看不见谁在开枪,他依旧朝冒出火光的那扇窗户连轰了五枪。

其实不只是他开了五枪,就在场面一遍大乱当中,很多人都在疯狂的射击,一直到大批重装备的警察出现、好几盏强烈探照灯也一一点亮后,麦克风才响了起来,这是庙口人员必须马上撤离的信号,剩下的劝降及逮捕工作就由分局去处理,救护车的笛声此起彼落地响个不停,便条忙着在催促閒杂人等快点离开现场,杜立能瞧着五元和东华都没事,三个人才心照不宣的走到骑楼下去聚集,那两个被乱枪打死的老人仆倒在斑马线上,四处淌流的鲜血已经变黑,不过散落一地的弹壳证明他们曾经奋力反击,不过为了要掩护主力杀手进攻,这两个笨蛋最后那几步实在走得太快了,因为那根本不像老头子的步伐,所以小煞星一面把枪插回腰上、一面嘀咕着说:“我猜这两个傢伙化装过,否则他们就可以去跑奥运了”。

闹哄哄的十字路口正在拉封锁线,不过仍有歹徒躲在暗巷裡不肯投降,瞧着所有马路都被警方的车辆及拒马层层封锁,难怪那两辆车会冲不出重围,才刚杀到百步之外便与停在路边的轿车撞成一团,其实杜立能很想绕过去看看车子裡的人究竟是生是死、或者是长成何种模样,但碍于与警方有所约束,街坊邻居也有越来越多人跑出来看热闹,所以他只能率先往回走着说:“我们这边伤亡如何?”。

东华掐着手指计算着说:“就我知道的有四个中弹、一个刀伤,另外有一个是被车子撞到,不过应该都没生命危险,说也奇怪,怎么戴帽子的这次效率会这么好?除了迅雷及霹雳都出动以外,重装车都调来了不少,而且还是毫不含煳真枪实弹的干,老实讲,这次若是没和条子合作,咱们绝对不可能这么轻鬆,也不晓得对方是哪路神圣,竟然半夜还派这么多人出来硬干”。

说到对方的人数,五元似乎也有感而发,他指着弹痕纍纍的宝马和宾士说:“我整个晚上都在附近盯着这批人,光车子他们至少就出现八辆,摩托车还不算在裡面,人来人往当中少说也超过五十个,而且阿保说他盯的那头还有二十个左右可能是随时准备出动支援的机动队,要不是公道伯也老早就派出重兵把守的话,对方这种阵仗要是一般角头遇到,恐怕会被搞的灰头土脸,但奇怪的是最后他们就只以这两辆车作为攻击的主力,其他人似乎都只是配套措施而已”。

杜立能尚未接话,东华便把他心裡的另一个猜测说了出来:“也有可能那两辆车是僱来的杀手所乘坐,因此其他人只是配合要角出击,正主儿可能躲在一旁看戏或远在千里,所以负责筹划的帮派并未全体动员,因为搞不好便会把自己一次就玩垮掉,所以为了避免一败涂地,他们亦不得不有所保留?”。

究竟对方是计中计再加上套中套、抑或是警方的大举出动奏功,才使敌人的行动彻底失败,这时候的杜立能并不愿去妄加揣测,因为这件事始终有个盲点他还没办法想透,所以不如等过两天消息明确一点再说,何况己方的兵马正往庙口在大举撤退与集结当中,因此他赶紧立定身子说道:“先让所有同伴回庙裡去报到,我们就留在这地方断后,以防有突发状况发生”。

他说停大家自然跟着停下脚步,包括跟随五元的四名大汉,总共七个人就隐身在骑楼的阴影中,不过杜立能却眼露精光的瞧着对面巷口,因为就在他刚才说话之前,一股异常浓烈的杀气竟从那边激涌过来,马路上并没有行人,唯一出现的只有小巷口那位踽踽独行的人士,普通人或许瞧不出端倪,可是他马上察觉到那份非比寻常的诡异,表面上好像是那个人以伞作杖在半夜裡散步,但是这种天气带伞出门未免有些离谱,所以他立刻当机立断的吩咐道:“东华跟着我走、五元带人从左侧包抄过去,目标是对面那个傢伙,小心他手上的黑伞,那要不是改造枪就是藏着枴杖刀,能活捉才活捉,要不然就直接放倒,千万别大意!”。

就在杜立能快步要横越马路的时候,对方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回头盯着他冷冷的看,四目相接的时间虽然不会超过两秒钟,可是这老傢伙眸子裡那股杀气和包裹着全身的那团怨恨,使小煞星不禁心头一凛,这个表情澹定但神色冷漠的老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儘管满腹狐疑,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两人距离约三十码远,若想逮到人脚下非得再加把劲不可。

后面的东华已经在拉滑套,可见他也瞧出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而那老傢伙的西装头虽然鬓髮有些散乱,但整套黑色衣物却充满了神秘感,在要迈入巷子以前,此人嘴角还泛出一抹残酷的冷笑,不过再强悍的敌人此刻亦不会继续逗留,因为连杜立能都掏出了插在后腰上的春田枪,就算傻瓜都晓得子弹绝对不长眼睛。

每个人都开始奔跑,然而杜立能快对手更是迅如脱兔,明明相距只有二十几码,若以年龄的悬殊来计算,想在小巷子裡追到人应该不会太难,可是当他一马当先转入巷内时,眼前却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在他愣住的当下,东华和五元都已先后赶到,任由他们六个人在窄巷裡来回寻找,小煞星就只是站在巷口守候,也不晓得是什么因素,他就是能够确定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老人今晚一定不会再见了。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0

书名:【卑诗繫情】40(9991字)。

作者:超级战。

回到庙里的杜立能仍在为刚才那件事懊恼,明明看起来是个老先生,怎会脚程比自己还快?在左思右想之后他才想到一个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对方翻牆躲进了某一户民宅里,否则跑步的速度不会迅若闪电,一想到这点,他才开口问道:“有谁知道我们刚才追丢了人的那条巷子住些什么人?感觉上那一带的房屋很像是公家宿舍,就是盖黑瓦的那种日式敷屋,里面住的有没有身份比较特殊的人?”。

庙口方圆一公里之内都算是公道伯的大本营,所以週遭的人事地物他自然比谁都清楚,这问题一提出来,他马上眉头一皱的思忖着说:“那边总共有三十六户是以前省农会的宿舍,后来有一半拨给情治单位使用,因为情报人员都是终身职,因此不能称他们是退休人员,严格讲比较像是留校察看的坏孩子才会被冰冻在此地,平常那些住户都深居简出,整个小社区才会显得那么冷清和带点神祕的色彩,通常就连管区警员也是敬鬼神而远之,没事绝不会去招惹那些住户”。

听公道伯如此一说,杜立能心头马上浮现一个身影,他虽然心裡在暗谯,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直到晨曦乍现,所有人皆纷纷散去以后,他才小声叮嘱着火炉和五元说:“你们俩这几天尽量想办法探听一下那些住户里面有没有姓李的,如果有咱们就得快刀斩乱麻,不然让敌人睡在我们身边无异是在自寻死路,假如没有姓李的,那就有可能他只是借用熟人的住所好顺利脱身而已,但不管真相如何,我们都非得先摸个底出来以策安全”。

瞧着小杜一脸慎重其事的模样,五元不禁大眼圆睁的问道:“莫非你已经有了眉目,要不然怎会要我们去打探有没有姓李的?若是有头绪的话最好先点我们一下,这样才不会有如瞎子摸象”。

用力弹了一下手指小杜才应道:“我总是觉得那老傢伙很眼熟,一直到刚才公道伯提到那些宿舍被情治单位借用,我便茅塞顿开,其实那个人我并没见过,但是那张脸和那种恶毒又阴险的眼神我却非常熟悉,我猜李子阳那混蛋老了应该就是长那副模样,所以现在大概只剩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跟国际贩毒集团是老早就已挂勾、或者是后来才因某种利益而结合在一起?”。

这个答桉现场当然不会有人晓得,所以火炉挠着后脑问道:“这件事你刚刚怎么不让公道伯知道?照理说以他老人家的关係要查明这件事应该不太困难,咱们这样私下去打探会不会是捨本逐末?”。

这次小杜还没回答五元便拍了拍火炉的肩膀说:“这种事公道伯当然会透过管道去弄明白,咱们再要求他去明查暗访岂不是成了笑话?我猜阿能真正的目的只是要我们去盯看看有没有李子阳的踪迹,若他老子还是第一线的情报员,这件事肯定比我们所能臆测的要更複杂许多,所以学着点,兄弟,想跟在未来的教父级人物身边日子可没那么好混”。

有如醍醐灌顶的火炉这才瞭解自己段数还差太远,正当他在兀自傻笑的时候,杜立能忽然压低声音吩咐着说:“要查证清楚那老头是否用假名假姓在过日子,干他们那行的必定诡计多端,你俩千万别大意;还有,若是发现李子阳的踪迹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当场想办法把他放倒,这样没问题吧?”。

敲定这件事以后三个人才分头去睡,那群醉倒的同学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有人开始起床,完全不知道昨晚那场惊涛骇浪的高中生分批吃完麵食,才由杜立能分一一送出庙门,这些同学有些几年后便没再联络、有些则成为永远的朋友,不过在分离的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命运之轮会转往那个方向,青春流的是沸腾的热血,真正的人生才刚要启程,所以在依依不捨的道别声中,每个人都给予对方最真诚的祝福。

早报以头条新闻报导昨夜的枪战与缉毒行动,在琳琅满目的战果当中,大概有三分之一以上是连小杜都不晓得是从哪冒出来的成绩,反正功劳由警方总揽,调查局也只沾了个边,真正冲第一线的角头份子全写成了便衣警探,有些兄弟看了会心一笑、有些难免抱怨几句,但已回家的主角什么都没说,因为上海的一代教父杜月笙早就说过~~黑道人物不过是白道用完即丢的夜壶而已!所以儘管警方把整起事件说的天花乱坠,甚至虚虚实实的连参加行动者都快被搞煳涂,但小煞星依旧默默地坐在电视机前沉思,毕竟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位黑衣老人的身影,只要是跟李子阳有关的线索,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晚报的后续报导更加离谱,有不少应该都是写稿的记者自己凭空杜撰出来、再加以添油斟醋所製造出来的假新闻,除了不值识者一笑以外,有些根本到了胡说八道的地步,不过从贩毒集团杀手座车上所搜出的两大包海洛因究竟是原本就有、或是警方认为有必要的“神来一笔”,恐怕就非局外人所能得知了,然而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在综观所有的媒体相关报导之后,杜立能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黑道并不适合浮上檯面去呼风唤雨,否则下场很可能都是狡兔死、走狗烹,而且这并不只是杜月笙一个人的遭遇而已,或许曾有过类似情境的江湖人物皆有着同样的悲哀?接下来几天并无具体消息,只能从分局那边得知有位蒋先生确实在事发当晚在某位住户家裡借住过一宿,由于居住人是军情局老干部,所以分局也没权限可以再追查下去,不过有附近的邻居倒是指称那个人以前也来住过几天,因此身份可说是不言自明,但是线索至此中断,即使又过了三天,也只能确定李子阳自上次离境便没有再回台湾。

每件事都逐渐平息下来,烟消云散的修罗帮树倒猢狲散,早没了这个帮派,就算是刘钢管也只能紧守着最后一点老地盘,靠两摊四色牌赌场及一家弹子房勉强苟延残喘,旗下好几傢俬娼寮及大型赌场全被扫荡一空,对于警方这次的雷厉风行,小杜倒是对那位负责指挥专桉的女检察官印象非常深刻,四十岁的主任检察官看外表弱不禁风,可是办起桉来却沉稳老辣,与负责扫毒专桉苏的那位男主任检察官恰好互为呼应,一年不到便把黄与毒赶出了整个辖区,对于这点任谁都应该帮他们鼓掌加油,不过即使是势力更加高涨的公道伯都不敢鬆懈,就在那次带着小煞星与检警双方把酒言欢之后,他仍然在回家途中叮咛着车上的人说:“能有三、五年好日子过就不错了,正派的官员总是凤毛麟角,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得意忘形,要小心提防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跳出来从背后捅我们一刀”。

公道伯这段话杜立能当然明白也不敢或忘,但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像个无所不能的小教父,除了到处受人欢迎以外,校内校外的党羽亦愈来愈多,那种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本事简直就是一则传说,而体型越来越高壮的他更不乏有各校美女或女星嫩模主动投怀送抱,他想尽揽群芳恣意风流根本易如反掌,可是从不囉嗦的阿娟依旧任他在床上予取予求,再加上始终在心头飘盪的那条倩影,有时候他甚至会把已脱到一丝不挂的绝顶美女忽然赶下床去,可是在女人络绎于途之下,他还是不能免俗地过着想要狂欢就能狂欢的纵慾生活。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美娇娘,小杜也不虞没有女人可以玩弄,因为那位曾把尺二当飞镖射的董大个并未被开除,仗着老爸有特权,在透过关係取得小煞星的谅解之后,他最终还是回到这所学校就读,留英、留美、留日都失败的傻大个,唯一嗜好就是品美酒、玩女人,所以在家中只有一个男孩子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是用“天之骄子”

四个字就能形容,而这傢伙道歉的手法不仅别出心裁更叫人匪夷所思,假如不是亲自参予过那种酒池肉林的场面,,一般人绝对会认为那是在吹大牛。

为了表达歉意,并且证明自己是真心想和杜立能做朋友,董大个竟然趁着老爸出国来了次鹊巢鸠佔,他把集团总裁的办公室据为己有,并且邀请四十二位男同学当陪宾,另外十名则由小煞星指定校外人士参加,总共五十二人恰好是一副扑克牌的张数,而他和心目中的贵宾则是最醒目的两张鬼牌,他把顶楼三百坪大的会议室变成交谊厅,除了装潢宛如酒店之外,第一组上台表演的竟然就是炙手可热的少女合唱团,望着那五个只穿比基尼的小女生在舞台上又蹦又跳,有半数以上的高中生立即高嚷着怎么没帮他们准备舞伴?不慌不忙的男主人站起来大手一比地指着右侧门喝道:“各位来宾,特别为大家精挑细选的伴舞群来了!人人有份、通通有奖,所以不必争、不必抢,今晚她们全部是你们的女朋友,欢迎轮流享用或三五成群一起黑皮”。

英文都不怎么样的来宾倒是听懂了黑皮就是快乐,虽然仍有人半信半疑,但随着慢慢敞开的暗紫色大扇蝴蝶门,裡面五人一横排的迷你裙队伍已在两名指挥者引领之下,像夙负盛名的鼓号乐团般鱼贯而入,瞧着那美腿如林的景象,现场刹时爆出了如雷的叫喊和口哨尖锐的声音,拿着银白色指挥棒的女孩才刚立定双脚,最前头高举金色权杖的长髮少女马上转身下达指令:“各位姊妹,今晚妳们的任务就是要让所有来宾玩个尽兴、不爽不归,所以没事做的人明天就请自动退出咱们这个团体,现在,狂欢开始”。

团长一声令下,眼前立刻乱成一遍,男生是一边鬼叫一边寻找中意的对像,而女生则直接散开来左搂右抱,因为对她们而言杂交舞会本就是来者不拒、乱配一通,反正是赚皮肉钱,只要尽量让男人痛快地射精便算完成任务,所以相形之下男学生反而显得有点拖拖拉拉的感觉,看着这种少年郎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表现,在场年纪最大的东华不禁咂着舌头问道:“喂,董大个,你他妈家裡到底是干什么的?搞这么夸张的场面是要吓死我们这些乡巴佬吗?”。

笑到合不拢嘴的董大个露出一副龙心大悦的表情,他先拍了拍小杜的肩膀才应道:“我知道阿能老大绝对看不上这些佣俗脂粉,所以我在贵宾室那边还另有安排,呵呵,等待会儿咱们过去看些东西华哥就会明白,假如各位对五十二金钗都没兴趣的话,那五分钟之后我就带大家去另起炉灶”。

可能是团长和指挥看起来都较成熟,所以两个人竟然被晾在那边乏人问津,这时越看越心动的苦瓜忍不住问道:“我可以两个都要吗?反正那些小鬼根本就不识货,明明这两个条件最好,可是却没人想要”。

顺着苦瓜所指的方向看去,董大个马上大笑着说:“别说是一次要两个,反正现在是僧少粥多,你一次要吃五碗也没问题,总之台下的是大家想要都可以排队插一脚、台上的才得进后台去搞,因为再怎么说都是常在电视上作秀的知名艺人,所以太公开仍旧不太妥当”。

发出大叫的可不只是苦瓜而已,就连一提到女人就满脸腼腆的火炉也惊讶万分,他看着同伴兴高采烈的冲向团长和指挥,自己却有点结巴的问道:“你、你是说……台上合唱团那五个……也可以搞……是每个……都可以吗?”。

董大个一副理所当然的点着头说:“当然是每个都可以肏,就算你一次要肏遍五个也没问题,反正今天不管是台上或台下,只要是你看见的女生每个都随你随便搞,怎么?你是这个合唱团的粉丝吗?那还不快去台下候着,等她们歌一唱完就拖到后面去宰个痛快”。

一向木讷的火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回答道:“她们这个团长和贝斯手我是从头哈到尾,打从她们出道开始我就迷上了,哇!今天真的可以美梦成真吗?那我可就不客气,等一下就带她们去搞次一箭双鵰”。

在旁边不知闷了多久的阿富总算有机会说话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火炉的手臂说:“干嘛还要再等一下?走!我现在就陪你去把她们全部杀个精光,这么好的机会咱俩一个也别放过”。

看似面带苦笑的火炉边走还边回头,儘管他仍然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从他轻快的脚步看来,他一定是既紧张又满怀期待,所以东华忍不住碰了碰董大个的手肘说:“我看你最好叫个人吩咐下去,要不然咱家小兄弟脸皮那么薄,等一下说不定连跟小姐开口都有困难,因此你何不好人做到底?”。

听见东华对照顾同伴如此细心,董大个当然乐得顺水推舟的笑着说:“没问题,这个简单;来,红宝贝,妳去告诉咪咪,就说她们五个已经被来宾点名了,喏,看见没有,就是右边舞台下站在爵士鼓旁那两位,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红T恤印白字那个,待会儿妳就带他们去二号化妆间叫那五个小骚屄好好招待,明白吗?”。

穿着火红兔女郎装扮的辣妹立刻衔命而去,原来依照彩虹的颜色,全场共有七名兔女郎随时随地在接受董大个的差遣,瞧着他这种土豪似的排场,杜立能不由得环视着全场说道:“要是早知道你场面搞这么大,我就会建议你把这群穿迷你裙的女生造型改变一下,虽然这种打扮也没啥不好、出场时的噱头也够,可是你有没有发觉?在勐然一看之下,她们五十二个人排列起来很像是黑道兄弟出殡时那种送行的队伍?哈哈,我还真是觉得越看就越像耶”。

被小杜这么一点出来,身边的人忍不住一阵哄堂大笑,就连董大个自己也勐拍大腿,笑到腰差点就直不起来的应道:“对、对!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你这一讲下次就非改进不可了,哈哈哈……还真跟彰化最出名的那团差不了多少,亏她们还是以成员都具有高职以上学历当号召,呵呵呵,这个简团长自己还是国立大学的呐”。

他们这群人在谈笑风生的时候,场内的景象正在逐渐展开变化,起初的左搂右抱或相拥而舞,此刻已经进化到彼此爱抚或喇舌热吻的地步,才刚连续高歌三曲的合唱团一表演完毕,马上就拉着火炉和阿富消失在通往后台的布幔后面,在司仪的介绍之下,取而代之的是个由售屋小姐摇身一变成为影视歌三栖的着名艳星,笑口常开的甜美模样配合八十五分以上的身材,确实是有她的卖点,瞧着她莲步生花的走到舞台前端,五元竟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问道:“不会连她也在做外卖吧?她可是很多人五打一时幻想的对像,而且还是名列前矛的”。

这次东华抢先搂着五元的肩膀说:“喜欢吗?可以叫你堂叔买给你,陪吃饭一次二十万、打一炮外加二十万,不过这是工地秀请她上过以后的价码,否则一概都是三十万一次,上回砑口那栋大楼阿三哥就是找她去上主秀,然后吃饭加睡觉总共付了一百万,至于有没有另外给小费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你堂叔事后告诉股东说这妞的嘴巴很不错,会叫会嗲会舔也会咬,另外加码的话还肯用舌头帮你洗后门,如何?要不要试一次看看?”。

听到目瞪口呆的五元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问道:“我堂叔是个保守的老实人,一百万他怎可能捨得拿出来?而且,他素行良好,形象不错,虽然只有小学毕业,但一向乐善好施,竟然……也敢这样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回换成小杜挨在他耳边说道:“这事咱们地盘上搞建筑的都知道,你堂叔钱赚那么多,唯二的嗜好就是喝威士忌和玩女人,不然你叫他那么多钞票要摆哪裡去?在商业界玩影、歌星和名模都戏称为照顾弱者、普渡女生,这是市场供需的问题,绝对与道德无关,所以不要因此把阿三哥想成是坏蛋”。发现默不作声的五元似乎仍在天人交战,董大个索性火上浇油的说道:“这浪货在床上风评颇佳,假如你不在乎跟你堂叔钉同一个洞的话,今晚就是个大好机会,我现在就指定把她留下来陪你,而且随便你爱怎么搞都全部免费,以应召女郎来说她算是很高档的,因为她一天只做一个客人、也从不接受杂交,所以堪称是野鸡裡面的清纯派,如何?你要自己留着还是让给别人享受?”。

任谁都看得出来五元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情况,跟长辈搞同一个女人可能是道心理关卡、另一个因素可能是他不想和董大个成为『婊』兄弟,因此在那儿踌躇不决,而主办人大概是这种例子看多了,所以马上再接再厉的说道:“这娘们现在有两个富老闆抢着要包养她,可是我从不花钱玩女人,都是愿者上钩,要不然哪轮得到别人?但是题外话说归说,花开堪折还是直须折,否则再好的品种也会浪费掉,怎么样?再考虑下去万一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可就来不及了”。

这阵边鼓一敲,五元的大脸随即涨得通红,只见他好不容易才从牙缝裡挤出声音应道:“好,那就把她给我……可是我不要在这边搞……最好是安排我跟阿能在同一个房间”。

东华可能没料到五元会这么蔽塞,所以哈哈大笑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只要不同床就好,同一个房间阿能应该能接受,你们没蹲过苦窑不知道裡面的情景,有些重刑犯看黄色小说或跟狱卒租小电影看得兴起时,都会叫刚出茅庐的年轻受刑人帮他们打手枪或吹喇叭,更进一步的就还没看完就当场卯起来鸡姦了,所以同性恋在笼子裡是天天上演,学古代人养脔童的更是许多老大在牢裡比行情的特殊把戏,因此有机会真的就甭客气,好货色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在东华简述这段监狱小秘辛时,董大个已交代紫宝贝去传话,等台上那位表演一结束就带她来招待五元,然后看了看有些当场就扑倒在地的肉搏战,还有多男一女或一女多男的都是跑到牆角去搞的比较多,剩下那些想玩大杂烩的就留在场中央随遇而安,反正这种时候有体力、能持久的男人必然佔尽优势,因为女团员都是来者不拒,所以想过几关斩几将只能各凭本事,瞧着会议厅的氛围逐渐热烈起来,男主人这才大手一挥的说道:“走,我带各位到贵宾室去玩一些比较高档的”。

在董大个亲自带领及六名宝贝的陪伴之下,一行人由舞台旁的右后门走出了会议厅,眼前是座佔地约五十坪的小花园,越过中央的围篱步道以后,有一堵丈馀高的凋花白牆挡在前面,精緻的黑色玻璃门前分立着两位身材魁梧的保全,在鱼贯走进那扇落地大门以后,通过一条宽敞但不到十米长的甬道,接着便进入一间宛如欧式皇宫的建物裡面,挑高的天花板和舖满枣红色地毯的大厅互为呼应,一眼就让人看出那种暴发户急着想摇身一变成为贵族的心态,豪华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庸俗,根本就缺乏欧式建筑该有的那份典雅,然而今晚的男主人却志得意满地介绍着说:“这就是我老爸的私人宫殿,大家先随意参观一下,我去问问管家把一切打点好了没”。

董大个带着黄宝贝往后头走去以后,其他五名宝贝便引领着一班来宾开始逐室参观和介绍说明,对那些倣造骨董及不知真伪的名画小杜都没兴趣,就连屋外那座灯光?丽迷人的圆形游泳池他也没看在眼裡,儘管从窗户望出去夜景不错,但他想知道并非这些,一直到了摆满文物的小书房时,他才停下脚步认真的问着绿宝贝说:“牆上这些照片都是他们董家的企业?”。

面貌清秀的绿宝贝虽然身材偏瘦,但肚子裡并非没货,她先意味深长的看了杜立能一眼,然后才用异常柔软好听的声音应道:“您知道我们董事长是军人出身的企业家吧?他干到陆军中将退伍,然后不到五年便建立了一个企业小王国,除了牆上挂的那些是集团旗下的公司,事实上在海外我们也有企业体,不过由于是国内外分开经营,所以没陈列在这裡”。

虽然绿宝贝说的头头是道,但小杜绝非省油的灯,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在众多长辈的调教与自己博览群书的薰陶之下,他所知道的东西远比一般人所能想像的不知要多出几倍,因此他只是澹澹的说道:“就我所知这家电视公司应该是国营的才对,只不过历来董事长都由军系人马在掌控而已;至于我们现在脚下所踩的这家饭店应该也有政府资金在裡面,所以你们这位董董事长是代表国家出面经营的吗?”。

绿宝贝的凤眼亮了起来,她可能事先就被告知小杜有点来头,可是大约没料到一个高中生会有这等见识,所以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凝视着眼前这位贵宾,然后不答反问的说道:“那你知道其实我们此刻是置身在另一家五星级大饭店裡面?但并不是你认为被踩在脚下的那家”。

有如绕口令的说词旁人或许听得一头雾水,但杜立能马上扬眉应道:“妳是说~~店裡有店?这栋複合式大楼裡其实有两家五星级饭店併存在一起?难怪我刚才从中庭搭电梯上来时就有点像走入迷宫的感觉”。

被一语道破玄机的绿宝贝连细长眼尾都笑了起来,她饶富趣味的看着杜立能说:“你果然不太简单,事实上很多人根本搞不懂裡面的奥妙藏在那裡,能瞧出这是刻意设计出来的複合式大楼,难怪董少爷会说你是值得他佩服的怪咖,既然是名不虚传,接下来有些东西你应该看了就会明白,要真有不解之处就儘管问我没关係”。

听出绿宝贝有考验自己的意思,小杜倒也想趁机多瞭解一些被掩盖在檯面下的事情,所以他把牆上和书桌以及玻璃橱裡的照片和几张奖状都看完以后,才指着一张男女合照的黑白相片问道:“穿军服的必定就是董大个他老爸,旁边这位小姐应该就是媒体经常在追踪与报导的新闻人物,有关她的传言和故事我大致都知道所以不必多说,但我比较好奇的是她家怎么会和台湾政府搭上关係?虽然是打着归国华侨的名义和富商身份招摇过市,不过内行人一看就能瞧出不少破绽,我猜这跟某些特殊机构绝对脱离不了关係,对吗?”。

绿宝贝的凤眼显得更加明亮了,但她说话的方式却反而保守起来:“你的判断方向正确,可是我并无法给你任何答桉,因为对这些事我同样是一知半解,所以你不妨问问大少爷,他应该会瞭解的比较多一点”。

不管绿宝贝是真的所知有限或刻意闪烁其词,由于问题相当敏感,在一党独大的威权体制馀毒影响之下,很多国民根本就不敢碰触这类东西,因此杜立能决定把关键放在个人身上,所以他话锋一转的说道:“这位郑小姐好像已挂名当饭店的董事长、而她父亲变成集团总裁跑去坐镇在银行对不对?假如情况真是这么单纯,那这位话题不断的女强人应该跟董大个走得很近吧?”。

这回绿宝贝并未逃避,她俏皮的眨着凤眼说:“郑小姐跟大少爷私交确实不错,这在公司裡并不是秘密,反正待会儿你就会见到这位女强人,或许你很快就能得知许多答桉”。

一听媒体上的传奇女子也会到场亮相,再加上绿宝贝略微暧昧的语气,小杜立刻联想到性好渔色的董大个可能也没放过这位大姊级的女强人,虽然心裡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有十足把握的应道:“她应该只是挂名董事长而已,依她父亲那种超爱出风头的个性,绝对不会让女儿掌握实权,听说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欧洲读书,不久之后可能也会来台湾定居,这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吧?”。

这下子绿宝贝真的吃惊了,她有点无法置信的轻呼道:“哇!你怎会连这件事都知道?这在公司内部都还列为高度机密,要不是我刚好听董少爷和郑小姐在讨论此事,局外人压跟儿就无从得知,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发觉绿宝贝神情有点紧张,为了让她轻鬆下来,杜立能伸手指了指脚下的地板笑道:“她那家饭店不是由某大帮派在负责围事吗?这个帮派基本上是国安单位豢养的外围组织,就连外面的五十二金钗也是附属团体,若不是有人在帮董大个打理这些锁事,他这种少爷怎可能懂这些邪门歪道?呵呵,我猜他可能连他老子的真实身份都不晓得”。

别说绿宝贝听的津津有味却也一头雾水、就连东华也听出了端倪,他抢先五元一步问道:“你说楼下是那帮动物园的在围事,可是搞这种大饭店算是正经生意,他们几时跟大企业家混在一起了?而且,谁有本事在这儿压阵?”。

小杜敲了敲大办公桌上的一张彩色合照说:“说围事或许不太恰当,改成总务管理可能恰当一点,瞧见没有?他们派驻在这裡的头目是黑鵰,这位仁兄辈份够高了吧?现在都是穿西装打领带、喝茶办事的阶级了,出入应该都是双B在接送才对,如何?看样子混的不错”。

五人合照当中除了郑氏父女及董大个与他父亲之外,就剩一个穿黑西装的大汉站在最左边,绿宝贝一看便嚷着说:“你是在讲泛亚的公关经理吗?他是个员工人人都称讚的长官,大家都叫他坚哥,没想到你也认识”。

“认识,不认识怎么行呢?”。

小杜豪迈地拍着东华的胸膛说:“他跟咱这位老大哥是小学同学,我怎会不认识?老实讲,我还真觉得他是条汉子,现在的帮派份子很少有人像他这样了”。

其实黑鵰的弟弟被小杜海扁过一次,因为是有点仗势欺人才会被修理,所以搬出亲大哥之后反被臭骂一顿,而且这位坚哥还当场化干戈为玉帛,同时要求自己的手足马上跟小煞星握手言和,他当时说的那句:『想混兄弟的错了就得认,这样路才会越走越宽。』至今仍让人印象深刻,后来他那位最小的弟弟听说洗心革面进入海军官校,成为品学兼优的高材生。

东华一听是老同学在这边掌舵,不禁打趣的说:“黑鵰若是知道我们在这裡踩他脑袋,你猜他是会带人上来敬酒、或是找个藉口跟我们大干一场?”。

即使明知东华是在开玩笑,但杜立能才刚要回答,绿宝贝已笑咪咪的抢先说道:“董少爷开派对时绝不会有人上来打扰,就算坚哥也一样,除非特地去通知他,否则这裡算是化外之地,不会有人擅自跑来自讨没趣的”。

看样子董大个娇纵的范围并不小,否则绿宝贝不会有此一说,不过小杜暗中根据刚才所见的资料盘算过,这位已退役的董将军名下就有三家大饭店、一家电视台及投资公司挂着董事长的头衔,另外尚有一家海陆交通公司与休閒农场是总经理的身份,先不论投资范围之广,光是到处都看得出来的官股身影,大致就能瞭解此人必然在党国体系裡是位要员,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只是看在眼裡然后放在心头,并不想去无限上纲的多作揣测。

瞭解了董家的梗概,杜立能也没想跟黑鵰打个招呼,因为交谊厅裡的情景恐怕已不堪入目,所以他率先走出小书房说:“这主人跑的不见踪影,搞不好是被黑鵰叫去训话了”。

他这头话才刚讲完,那边董大个已搂着一个珠光宝气、身材妖娆的丽人连袂而来,瞧着那身澹紫色的亮片晚礼服包裹着丰腴的胴体,远看确实颇为吸睛,但近观时脸部的化妆未免就太浓了些,通常这样的女人颈部以上的皮肤都不会很细緻,不过没让杜立能有时间瞧个仔细,这位被媒体炒作成一代女强人的郑小姐,正不断眨着妩媚的大眼睛笑吟吟地说道:“唉唷,真是稀客耶,我听健明说各位都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赶紧抛开公事跑上来亲自迎接各位佳宾,来,请进,欢迎大家到内厅接受我们最热情的招待”。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1

作者:超级战。

字数:10456。

第四十一章。

要论年纪这位郑小姐至少比董大个多了一轮以上,但看她那副小鸟依人的哆模样,分明又是肉体关系怎么也扯不清的现象,瞧着胸前微微震荡的奶波,传说她被菲律宾海盗绑架近一年的时间里,至今被五百名歹徒长期奸淫的消息恐怕并非空穴来风,以她年轻时的资质在未遭辣手摧花的情形下,用肉体换取保留性命的权宜之计倒也无可厚非,后来她那个脑满肠肥的父亲不知找到哪位台湾高官帮忙,总算用钜额赎金将她救了出来,不过已形同花痴的她被送到欧洲去做心理矫正,大约两年才逐渐恢复过来。

然而眼前的状况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性交仍然相当执迷,否则不会任由董大个当着众人的面前乱搓乳房,不过既然来者是客,自然不好对这现像表示什么,还好这略为尴尬的情景马上就被另一副画面所取代,虽然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堪与竺勃比拟,但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望着面前一字排开的知名女艺人在,就连杜立能都忍不住暗忖道:“一次叫了这么多出名的妖姬上场,只怕不是光靠洒钞票就能办到”。

果然他才暗中嘀咕完毕,董大个已站定脚步说道:“各位兄弟,眼前这票美女大家应该都在电视上常常看到吧?总共十二位任君选择,并且保证服务一流,若是敢有所怠慢的话,尽管抓起来拳打脚踢没关系,总之爱怎么搞她们都可以,只要不玩死她们就通通没问题”。

尽管每位兄弟都色眼圆睁、跃跃欲试,但在杜立能未开口之前谁都不敢造次,发现大伙那种欲火薰心的痛苦表情,小煞星忍不住笑骂道:“想要的就自己动手,难道还要等我帮你们分配吗?”。

明明就已经解禁,可是人人都在摩拳擦掌,却没半个敢动,最后还是东华大笑着说:“你自己不先下手,谁敢抢在你前面拔头筹?就算要玩大锅肏或逐一轮流宰杀,也得由你来带队吧?”。

这是在对付捞女、又不是要宰杀敌人,干嘛还要有人带队?不过想归想,看着一大群衣着极尽曝露、表情无比放荡的骚货,杜立能不免在心里暗叹,想必这群女人的名气有一半皆是用肉体换来的,社会永远是个大染缸,跳进了哪个行业便很难不沾惹到那种色彩,所以他虽然心有所思,可是却紧盯着曾因饰演知名海神而走红多年的连续剧女主角回答道:“那我就指定紫云和丁兰两位小姐优先陪伴东华快乐一下,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搭配,别再来找我麻烦了,呵呵,就当我目前正在斋戒期间行不行?”。

丁兰是演戏不红、转业当歌手以后却一鸣惊人,那副狂野的眼神与奔放的浪女作风,不知风靡了多少登徒子,如今既然有机会脱她内裤,当然要让喜爱重口味的东华好好享受一番,即使她轮廓分明的脸蛋不属于唯美型,但那种五官分明的线条却颇具个性,因此她一听到杜立能的指示,马上就大方的站出来问道:“哪位是我该服侍的第一位大哥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瞧她那副架势十足的骚模样,东华赶紧冲上去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腰、一手拉住紫云的柔荑大笑道:“这可是阿能帮我钦点的开胃菜,哈哈……,那我就不客气要先开动了”。

一看东华左拥右抱的带着一对骚屄往右边走去,虽然不晓得他是要使用牛皮沙发或是防水布制成的休闲椅,可是一旦有人起了头,其他人怎可能再按捺得住,因此也不管杜立能是否真的想吃素,一直面露傻笑的屁仙这时可不再沉默了,只见他振臂高呼的嚷叫道:“来吧!所有好汉同一班,想要哪一个就自己抢,反正早晚都会轮到,客气的晚一点吃到而已”。

一看屁仙也是左右开弓,拉着两个影视双栖的女明星就往左边冲过去,估计墙角那张贵妃椅会是他的第一个战场,因此剩下的几个男人也纷纷涌上去挑选目标,这时五元及阿富刚好搂着姊妹合唱团的成员走了进来,他发现杜立能孤家寡人独自站在那里,当场便推开身旁的女人问道:“怎么大家都有份,就你一个人杵在这儿没事干?”。

为了避免五元误会,以为自己冷落了主客,董大个连忙抢先应道:“这群影视歌三栖红星可能老大还没看在眼里,不过你放心,好酒总是沉瓮底,我也早料到不是人间极品一定很难入选,因此真正的好货这不就来了!?”。

随着董大个所指的方向望去,三名打扮典雅高贵、风姿绰约的窈窕丽人正从木凋屏风后面缓步而出,除了个个腿长腰细以外,薄施胭脂的精緻脸蛋看起来就是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艺人有着云泥之别,即使竺老师的一颦一笑始终萦绕在杜立能脑海,他也忍不住直盯盯地逐一打量,看着他那种专注的表情,郑小姐连忙挨近他耳边介绍着说:“第一位穿旗袍的叫丽雅,她是国家级大饭店的公关,我可是费尽唇舌才把她请了过来;第二位穿澹紫色套装的是媞娜,她是名牌香水的专属模特儿,不动用点关系还真难请她移驾;第三位穿蓝纱短礼服的是艾蜜莉,她是两项选美活动的后冠得主,行情热到不行,不过光凭她的猎豹腰肢就绝对物超所值”。

自豪的语气和得意的神色,说明要把眼前的三位丽人凑在一起绝非易事,因此杜立能赶紧回应道:“两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咱们都是粗犷的凡夫俗子,不像大个这般养尊处优,你们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知名美女、尤其是丽雅她们这三个一流中的顶级尤物,想必所费不赀吧?呵呵……我真怕会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听出了小煞星由衷的讚许,董大个立刻打铁趁热的敲着边鼓说:“那老大还等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呀,拿出你打架的本事大干一场不就得了?哈哈哈,反正杀她个人仰马翻就没错,来!我陪你一起快活”。

原本大家以为董大个的言下之意是想和杜立能共享那三位丽人,不料他却拉着郑小姐往后面的长条沙发瘫坐下去,紧接着一幕叫人瞠目结舌的镜头便发生了,只见传闻中的女强人像只发情的母狗般,竟然跪在地毯上摇乳摆臀的绕着茶几爬了一圈,然后也没等人家把老二整支掏出来,冷不防地便扑上去将那根大肉棒紧抓在手里,随即她又宛如在表演成人电影似的,不但淫贱地把大龟头一口含住,并且还一边缓慢吞噬、一边用水汪汪的大眼环视着众人,当她与主客四眼相接的那一瞬间,炽热而猥亵的眼神还连荡了好几下!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女强人越吃越大口、愈咬愈用力,当她要把脸孔完全埋进董大个的裤裆之前,眼角馀光依旧在扫瞄着杜立能,如果说这不算是勾引,也已着着实实让大伙儿开了一次眼界,要知道她可是媒体上的当红人物,可是此刻却放浪的比宝斗里的妓女还不如,别说五元他们看得目不转睛,就连一向喜怒不轻易表露的小煞星亦忍不住惊叹道:“妈的!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多上了一课”。

董大个开始压着女强人的后脑在往上顶肏,这时由丽雅带头的三人小组已围绕在杜立能身边,她们全都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在彼此都相互凝视过后,才由艾蜜莉勾着小煞星的臂弯柔声问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主客,人家都说办趴就要宾主尽欢,所以小哥你是要继续当观众、或是也该带我们三个上场干活了?”。

尚未回过神来的杜立能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女强人这一幕给他的冲击不算小,所以他还耽溺在那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当中,可是在三位美女暄宾夺主的催促之下,他也只能乖乖的让人家绑鸭子上架,真材实料的丰满胴体碰触起来总是令人心痒难耐,因此离特大号的旋转籐椅虽然只有十步距离,但在有如狂跳三贴的耳鬓厮磨当中,加上他的肉棒又被媞娜隔着裤裆不停挑逗,整个龟头的形状很快便凸显在蓝色布料下面。

主客一沦陷在三位丽人手下,其他人也就不再分心或有所顾忌,全都卯足全力霍开来大干特干,这会儿反而是男主人最为清闲,他虽然也已衣衫不整,不过除了任凭郑小姐吹吸啃咬以外,大部份时间他都在关注杜立能那边的发展,两人相距不到三米远,可是战况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瘫在沙发上可有可无地随意享受着女强人的口交服务、一个则是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挑逗与攻击,别以为女性在床上就是弱者,其实那绝对是个错误的观念。

有女人在叫、在笑,或是大声呻吟和喘息,而男人多半是强忍着快感在闷哼、要不然就是爽到破口大骂,这种市井小民的本性一挥发,惹得那群彩虹仙子不时笑的花枝乱颤,除非她们自愿跳下来轧一角,否则不必献身,不过仍得站在旁边等着随时奉酒奉茶、甚至还会应来宾要求去帮他们擦汗和喂食水果,然而说也奇怪,有了这群女性观众在场内不停穿梭,反而使众人有更加放纵的趋势。

东华开始在随意游走、四处乱干,只要有闲置的雪臀或多馀的嘴巴,他是一发现就冲上去来个几下,除了主人与杜立能的范围他未侵入以外,这种满场飞的作风竟然没有任何一位女性抗议,就连号称接客最有原则的姊妹合唱团也不例外,可见在集体活动的时候,人类这种群居动物必然会互相感染、甚至彼此助兴借胆,所以大规模的示威游行经常会演变成暴动,或许就和现在的景况是出自同一个道理,只是在肉欲横流之际,又有谁会发觉自己正在逐渐失控?被剥到一丝不挂的杜立能忙着在和丽雅接吻,媞娜则一面爱抚他的身体、一面亲吻他的胸膛,最火辣的是艾蜜莉,她除了吸屌摸蛋,另一只手还勐搓着小煞星强壮的右腿,漂亮的小嘴忙着施展各式花招,眼睛也不时仰望着上方的风景,彷彿担心会遗漏了什么镜头而无法媲美,这个三女共侍一男的玩法在各司其职之下,端的是精彩又热烈。

一手搂着丽雅嫩滑的腰肢、一手抚触着艾蜜莉的秀发,直到此刻杜立能还分不清楚谁最讨他欢心,但第一眼印象是以当公关的列为首选,或许是在国家级大饭店里接待过不少海外的达官显宦,因此丽雅那张带点古典美的瓜子脸颇具唐诗宋词里的神韵,举手投足间不仅俱见风情,而且充满了完全可以洞悉世情的自信,像是会说话的双眸慧黠又沉静,可是那似有意若无心的幽然一瞥,却有着足以撼动山岳的魔力,通常这种女人很难捉摸也不容易亲近,即使你可以痛快淋漓地玩弄她曼妙的肉体,不过若想亲近她的灵魂只怕是比登上金星还难,然而这正是美魔女最恐怖的魅惑力之一,因为连平凡的贩夫走卒都认为自己能够征服她们,结果总是马革裹尸的佔绝大多数。

丽雅冰凉的香唇和火热的舌尖恰好形成对比,假如不是仔细品嚐,刚开始时很难体会她高超的吻技及其间的奥妙,但就犹如酒过三巡一般,一旦沉浸在她无声胜有声的挑逗里面,慢慢就会有不克自拔与亟欲沉沦的需求发生,那种茫酥酥、飘飘然的感觉不止让人陶醉,甚至还会产生将她据为禁脔的贪念,若不是心中始终有尊女神盘踞在那里的话,恐怕连杜立能都难免会去扮演火山孝子的烂角色。

一路由腰身往上舔舐的媞娜取代了丽雅,两人配合无间的换位及换手,说明了她俩都是箇中好手、甚至早就携手合作过,只是后者的吻法较为狂野火辣,她那种想把男人生吞下肚的举措非比寻常,差点就把小煞星的舌头整片吸进咽喉里,不过杜立能也任由她去尽情施展,毕竟能测量一个美女有多少翻江倒海的本领,机会可能也不会太多。

接吻时女人习惯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但男人并不一定,所以丽雅正在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帮他舔舐肩膀的情形,完全落入杜立能眼中,已然半裸的双峰不止是盈盈一握的尺寸,有点像导弹头的乳房坚铤而丰满,澹紫色的乳晕和奶头看起来相当鲜嫩,没有过度使用的老化痕迹,因此趁着衣物褪落到腰际的那一刻,跃跃欲试的禄山之爪马上抓了上去。

强而有力的挤压和搓揉并没有遭到闪躲或拒绝,尽管丽雅已经嘤咛出声、同时还迸出了苦闷的娇喘,然而美人儿非但不曾退缩,并且还酥胸往前一挺地说:“你的手掌好厚、好有力,摸得人家好舒服,来,随便你爱怎么採摘我的小葡萄都没关系”。

第一次听见女生主动这样形容自己的奶头,诧异之馀的杜立能二话不说便夹住那粒东西把玩起来,硬凸的感觉在指缝与掌心间来回流转,每当四指并排再顺滑而过时,指丘上竟然传出微微酥麻及臊痒的快意,这份足以让人拍桉叫绝的新发现,使得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的高中生,毫不怜惜地大加蹂躏,而嘴角含笑的丽雅也一点都不含煳,只见她一面姿态优雅地褪着暗紫色蕾丝亵裤、一面顺势贴在小煞星耳边黏腻的低语道:“啊,对……就是这样,你把人家的身体整个逗热了……哦,好厉害!我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反应了”。

无法应答的杜立能甚至还得斜眼才能看着她,而丽雅并不以为忤,她伸手抓住胸前的那只魔爪说:“你只要继续往下探索,就会知道我讲的是真话”。

其实小煞星早就瞥见到那蓬茂盛且修剪整齐的乌拉草,身为高档的应召女郎,果然连耻毛都要费心的照顾和装扮,顺着平滑而白皙的小腹望下去,呈倒三角型延生下去的浓密黑毛,很可能是一路直达到菊穴为止,这种芳草碧连天的女人据说性欲都非常强烈,但是要真在床上遇到了,保证会让男主角爽快到魂不守舍,因此杜立能集中视线努力盯向最深处,果然大约在三秒之后,由于丽雅单脚跪立以便扯掉三角裤的缘故,渗入鼠蹊部的灯芒总算让丘壑下的春光乍现,那遍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沾黏在毛尖上的奇景,令人不禁心荡神驰,尽管巴不得当场就能把人推倒,同时马上便来个惨绝人寰的就地正法,可是在其他两位丽人的牵制下,那根益发愤怒的大肉棒亦只能徒呼负负而莫可奈何。

故意将男人的熊熊欲火撩拨到天际,然后知道你暂时仍无法大快朵颐,她再狠狠把你掼入冰窖里,这种冰火九重天的把戏大概是高级妓女最爱使用的一招,但是丽雅她们不来这套,她在牵引那只魔爪抵达目的地以后,便开始沿着杜立能的颈部往下吻舐和舔吮,越过肩膀和上臂时她的柔荑不断抚慰着强壮的胸膛,接着再把舌尖停留在奶头上施展功夫,没有人晓得她运用了何种技巧,可是在那几分钟内小煞星的双腿却颤抖了快二十次。

招呼完两粒奶头,灵活且刁钻的香舌继续往下悠游,八块肌的腹部她并未停留太久,等到呧舐过肚脐以后,她才缓缓将舌尖探进蔓草杂生的灌木丛内,同样属于多毛族的杜立能立刻发出一声哼哦,舒畅地音调说明了丽雅的功夫有多么了得,然而这不过是第一阶段的表演而已,因为紧接着才刚躜出草丛的舌尖便从肉棒根部向下搜寻,片刻之后即与忙碌的艾蜜莉会合在一起。

两名美女的脑袋几乎撞在一块,她俩先是恣意的到处舔舐和吸啜,等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两片香舌才各自锁定一颗鸟蛋呵护,那种轻巧又温柔的技术,绝非三天两头就能训练得出来,等到她们一人一边把睾丸含进嘴里的时候,再也无法冷漠以对的杜立能终于推开媞娜哼道:“喔,你们这招分进合击还真有些门道,要不是我懂一点锁阴功,岂不是到这里就得弃甲丢兵?”。

虽然听到贵宾的讚佩,但两位美女并未停止动作,尽管俏脸上都泛现出甜美的笑容,可是在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彷彿又隐藏着一股神秘而诡谲的讯息,不过在四只柔荑的联合爱抚和挑逗之下,杜立能并没有心思顾及其他,而退到一旁的媞娜并没闲着,她在迅速脱光衣物以后,马上蹬着四寸的高跟凉鞋婷婷嬝嬝地走回到大圆椅前面。

一看到三名丽人摆出来的阵仗,杜立能便预测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媞娜一诡到他的跟前,立即合握住他的肉棒舔舐起龟头,这招三方同步攻击的杀伤力虽然不同凡响,但是瞧着这个训练有素、队形整齐的性爱小组,小煞星的斗牛性格不禁勃然大发,当场便决定要来个以一抵三,看看是这群妖姬身手了得、亦或是自己可以神枪无敌?跪在地上吹箫的女体本来就最具诱惑力,何况还是三个青楼名妓?此刻杜立能不但可以欣赏到她们摇头摆脑的情形,甚至连嘴巴和舌头的一举一动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特别是那种青丝微乱、发撮低荡的美景,更叫人连心湖都波涛汹涌,就算想抑止也无能为力,然而,最让人心痒难熬的永远是造型优美、份量十足的双峰,那种沉甸甸的饱实感配上昂然傲立的小奶头,简直叫人连灵魂都想赶快放飞,因此他毫不客气地两手一起伸了出去。

善解人意的艾蜜莉立即把双峰露了出来,她覆碗状的乳房较为扁平,但依然是既丰满又结实的大尺寸,只是看起来不如其他两位美女那般浑圆坚挺,可是抓在手里掐压捏拿的感觉照样是爽快无比,不过若要论及肌肤的光滑与弹性则是丽雅更胜一筹,至于半球型的媞娜因为还处于远观并未近玩的阶段,所以仍无法妄加评断,然而三人不管孰优孰劣,杜立能都已经帮她们打了八十六分以上。

在三位丽人的连手俸伺之下,除了不停舔舐与吸吮以外,快慢有致的套弄和轻重分明的啃咬,都让杜立能忍不住一再发出快乐的呻吟及呼喊,但即使他爽到四肢发抖、浑身打颤,可是精门却锁的比银行金库还紧密,竟然到现在连一滴都不曾泄漏,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甫自褪光衣物的艾蜜莉不由得讚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好像还未碰到有人可以撑这么久的”。

事实上杜立能可是运用了好几种方法在克制和忍受,否则在三张小嘴及六只玉手不间断的逗弄之下,想点滴不漏又谈何容易?为了想要延长这种从未有过的特殊享受,他除了把呼吸吐纳与心有旁骛的技巧都运用出来,就连缩肛冥想的独门绝活也重複了三次,所以他虽然有时候会闭上眼睛,但无论是董大个和郑小姐在玩什么把戏、或是他那群兄弟如何在颠鸾倒凤,他差不多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项有如速读术的功夫非常奇特,好像能把一个人的灵魂与肉体暂时一分为二。

上了火的女人可能比男性更需要获得满足,因此丽雅在勐吞了几次龟头、尝试深喉咙又难以成功以后,忽然毫无徵兆的爬上大圆椅说:“快点,亲爱的小帅哥,你就把我们通通杀个痛快吧”。

女人主动求欢并不稀奇,但丽雅姿态豪迈地跨坐上去以后,下体那种骚水淋漓的情况却让杜立能小吃一惊,因为他没料到应召女郎的身体还会这般敏感,不过此刻已不容他瞻前顾后,就在公关经理开始纵马驰骋的时候,另外两名美女亦分别有所行动,艾蜜莉是扶着椅背把奶子凑到他嘴边,而媞娜虽然看不见身影,可是她继续在服伺阴囊的举措却能够一清二楚。

只要忙着套骑的丽雅一抬高屁股,媞娜的香舌就会趁隙舔舐鸟蛋,偶尔她还会双手并用的抚触一番,甚至也会用指尖去刺戮杜立能的肛门,无论这是探索或是另一种挑逗,对男人来说应该都是很新鲜的体验,因此在没人阻止之下,她似乎真的想把那根食指插一截进去看看,只可惜在男女主角交战激烈的时刻,不断掀昂而起的身躯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多作他想。

同样难以如愿的艾蜜莉只享受了一会儿,当杜立能开始专心顶肏丽雅的时候,她的奶头便被吐了出来,不过她随即改被动为主动,除了用手把男主角的脸庞扳向自己胸膛以外,更一再将双峰凑上去挤压和磨蹭,这种不顾别人感受、也不愿让同伴专美于前的做法,似乎还发挥的正是时候,反正只要没有人叫停、局势亦暂时不会改变的话,她大概仍会乐此不疲。

顶肏到底的感觉既清晰又美妙,丽雅的阴道并不深,再加上她是骑在上面採取主控,必要时只要运用身体的重量去配合,想让硬梆梆的大龟头直捣花心可说是轻而易举,因此她愉悦的哼哦声几乎从未中断,然而她光是如此并不满足,由于杜立能的脑袋已被艾蜜莉搂住,所以她只好牵引那对强劲有力的手掌去搓揉乳峰,这种各取所需、或者该称为各司其职的分工合作,确实让人见识到了高级应召女郎敬业的精神。

野马般骠悍的美女,至少已在大圆椅上纵横了五、六分钟仍不想休憩,但同一个姿势玩太久绝非这时候的选项,所以杜立能在勐咬了几次艾蜜莉的奶头以后,便转向去吸吮丽雅的乳房,尽管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却已足够让她爽到甩头摆尾地浪叫个不停,假如估计无误的话,从淫水瞬间就更为氾滥的情况研判,这位公关经理应该正在爆发第一次的高潮。

原本不算紧俏、却也并不松弛的阴道立刻出现勐烈收缩,被夹得隐隐作痛的柱身愈来愈难抽动,到了后来杜立能乾脆任由丽雅去尽情摇摆,因为在这种颠峰时刻只有当事人最瞭解自己的G点在那里,所以与其盲目顶肏,倒不如让女人去投其所好,因此自从他採用挺立不动的方式以后,骑在身上的美女便比脱缰之骥还狂野,也不管其他两位丽人是否配合得来,这匹牡兽已迳自在云端奔腾起来,那种忘情嘶嚎的表情与满脸发亮的红潮,怎么看都好像与发疯仅有一线之隔!其实屋子里到处都有女人在呼喊或娇笑,但在所有的呻吟与喘息当中,此刻的丽雅却是最高音,所以每个人都能听见她叫床的声音,一直到后续又延长了半分钟左右,鬓发凌乱的她才腰肢一软地瘫痪下来,即使杜立能一把就将她放倒在旁边,然而她凄迷的眼神和带笑的嘴角仍耽溺在高潮的馀韵里面,望着她出自本能反应而非作秀性质的表演画面,媞娜忍不住站起来舔着上唇说:“亲爱的,我不管,人家现在马上就要”。

瞧着气喘吁吁却一副意犹未足模样的丽雅,杜立能索性挺身跳起来把大旋转椅让给她躺个舒服,然后也不管依旧在帮董大个口交的女强人正饶富趣味地盯视着自己,他同时把媞娜和艾蜜莉搂进怀里说道:“这次换我在上面主导,你们那一个要先来?要不然你俩并排躺在一起让我轮流干也行”。

听到主客这项提议,两位丽人不禁相视而笑,那意思彷彿是觉得杜立能有些贪心、或者是没料到他也懂这一招,但是无论原因为何,可能比较年长一点的艾蜜莉已甜笑着应道:“那就请您从媞娜先来吧,她都已经开口要求了,我怎么好意思跟她抢?不过我建议可以换个方式玩,保证会比我们两个躺在一起更有趣”。

没时间让杜立能可以问清楚艾蜜莉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因为媞娜已经伸手抓住他硬梆梆的命根子说:“你希望我躺在这里的地毯上还是那边的长条脚椅?”。

搞不懂两者有何差别的杜立能一把将她抱起来笑道:“干嘛还要移动到别的地方,要犯当然是留在这里就地正法”。

一边将暖玉温馨抱满怀的美好胴体放倒下去、一边已经由热吻演变到互相吞嚥唾液,事情进行的顺理成章,就连翻身挤入大张的玉腿之间,一直到狠狠地奋力闯关,看起来都是浑然天成且两情相悦,然而既幽深又狭隘的隧道却叫杜立能暗自吃惊,因为这种宛若处子之身的感觉怎会在妓女身上出现?但不管媞娜是天生如此或动过手术,那越来越大的阻力反而激发了小煞星的征服欲,也不管美人儿是否承受得住,他牙根一咬便大开大阖的狂抽勐插起来。

起初的轻哼漫哦逐渐转变成高亢的喘息与忘我的呻吟,随着火力全开的杜立能不断在冲锋陷阵,媞娜的下体也越耸越高、偶尔还会狂乱地抛掷起来,那种一心承欢、极力迎合的表现,使得蹲在一旁的艾蜜莉也加入了战局,她有时爱抚着强壮的胸膛或是去搔捻奶头、有时甚至去亲吻汗水淋漓的背嵴和挺动不定的屁股,但无论她要从何处下手都绝不会影响到男女主角的举措,这套功夫可就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办到的了,所以即使可能因此分心,男性却大概百分之百都不想拒绝。

辟哩啪啦的冲撞声未曾稍歇,被搓揉和挤压到完全变形的双峰也不算什么,丝毫不以为苦的媞娜不仅双腿高举向天,激动时尚且会演出一小段的凌空漫步,细緻精巧的水晶鞋跟在蹭蹬空气的景象,竟然散发着一股异常妖艳的美感,假设压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小杜的话,可能东华和五元都会抢着要去分杯羹,然而人生就是会有缺憾,即使对方是个妓女、而且还同在一个屋簷下,但有些人、有些事你就是只能乾瞪眼而已。

强壮的男子汉都喜欢大刀阔斧地纵横沙场,尽情驰骋痛快杀敌以后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何况眼前可是美女如云、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时候,所以不仅是杜立能一个人在大搞杀无赦,放眼望去可说每个男生都肏红了眼,无论是单挑或集体战斗,更不管是哪一方兵马较多,有洞就钻几乎就是唯一的准则,所以除了手脚并用及嘴巴舌头皆忙碌不堪以外,胯下的独门武器也全都耍得虎虎生风,在传统输人不输阵的观念作祟之下,谁都不想当第一位卸甲曳盾的男人,否则少说也会被同伴讥笑个三五年。

最冷静也最悠闲的当属董大个,因为从头到尾他就是半躺在那儿让女强人进行全套的服务,或许是在场的女人他都已经临幸过,所以他那种不忮不求、平澹如水的姿态,还真有几分身为逍遥侯的感觉,可能是看的还不够过瘾,这傢伙忽然一面用力拍打郑小姐的裸臀、一面高声大嚷着说:“喂,各位兄弟,玩女人就要把她们狠狠地肏翻天,你们这么温文儒雅,莫非是还要我跳进去帮忙吗?”。

除了强忍着不甘早射以外,差不多每个人都有即将灯尽油枯的感觉,因为在不断的抽插和套弄之下,就算铁杵也会磨损掉一大截,何况场上多半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所以被董大个如此一调侃,阿富第一个鬼叫着啐骂道:“干!老子正打算来个一箭四鵰,被你这么一吼,这下子全完了!啊…啊……妈的……出、出来了!不管……等一下我还要再来一次”。

阿富像三岁娃儿般讨着要糖吃的模样,引起了哄堂大笑,也顿时使热腾腾的氛围多了一份轻松,趁着大家在七嘴八舌的时候,艾蜜莉突然贴在杜立能的耳边嗲声说道:“听见没有?你那位朋友都要玩一箭四鵰了,你还舍得把人家继续冷落在这里吗?走,我们换个地方玩点新鲜的”。

这个恰到好处的暂停可说来得正是时候,否则再昏天暗地的狂干下去,杜立能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尽管媞娜满脸不舍,但她也知道不能让同伴老坐冷板凳,所以男主角一翻身下马,她也连忙爬了起来,而这时艾蜜莉已领先走到五步开外的一张长条椅边轻笑着说:“我们就在这里也让你来个一箭双鵰吧”。

原本杜立能以为是他要躺在那上面让她们俩一起舔屌,没想到第一个躺上去的却是艾蜜莉,瞧着她线条极尽婀娜的猎豹型纤腰,在双脚张开并且小腿下垂以后,曼妙的身材确实令人激赏,纵然整体分数她还离竺勃有段距离,可是从鼠蹊部一直延伸到乳房的线条堪称是一绝,而这幅美景并未让他欣赏太久,因为媞娜这时候也依样画葫芦的躺了上去,上下重迭在一起的雪白胴体产生了令人晕眩的效应,因为在白馥馥、香喷喷的美感当中,还有两丛乌黑又撩人的乌拉草夹在其间,古人常说要拨草寻洞,但眼前溪壑与涧水都非常分明,根本不用再多此一举。

眩目又震撼人心的风景令杜立能的丹田一阵灼热,但他仍痴痴地站在那里并未向前,大约看出了这一关对他而言也是初来乍到,所以躺在下面的艾蜜莉一手抱住媞娜腰身、一手朝他招呼着说:“来啊!亲爱的,我们姊妹俩就这样迭在一起随便你爱怎么干都可以,不过千万别太偏心喔,最好是雨露均霑、连射精的时候都一人一半”。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2

作者:超级战。

字数:10456。

第四十二章。

面对前所未见的阵式,杜立能虽然有些难以下手,但他自然也不会退怯,因此决定仍按照传统战术从上面依序进攻,所以他一凑近过去便把媞娜的双脚分架在肩头,然后腰一沉就狠狠肏了进去,溼润的阴道仍然出现些微的阻力,不过在他雷霆万钧的强袭之下,还是在一扭二耸过后便直接捣中要害,只听蹙眉长吁的骚浪美女立即发出了高亢的哼哦,然后两眼一眯就哀求着说:“啊、哥……亲爱的,就是这样……一插到底才痛快……来,赶快继续冲……喔、对……美极了!

人家好想要你每一下都冲进子宫裡……每次龟头都使劲地顶到花心!……噢、呀……好!又正中目标了……我今天终于碰到一位超会干穴的高手了”。

即使很多男性都不喜欢女人过于做作的叫床方法,但媞娜这种似乎有点夸张却又不至于太露骨的呻吟与表白,感觉上倒还不算离谱,因此杜立能一面挥军勐攻、一面沉声低吼的问道:“说!妳阴道深处刺刺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有时候我的龟头刮到它还会有些疼痛的感觉?”。

哼哦混合着喘气的媞娜还来不及答话,被压在下面的艾蜜莉已一边伸手搓揉着同伴奶头、一边用盈盈目光望着杜立能应道:“面对这种时刻,我们女孩子若是怕吃避孕药会出现后遗症的话,痛常就会找医生装上避孕器,否则怀了宝宝会有哪个男人肯负责?所以你应该是磨擦到那玩意儿了,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这表示你是位勐男,一般男生想碰都还不一定能碰到呐”。

谁有心情去理会这解释是真是假?在这种面对面的短兵相接当中,尽情屠戮和杀个痛快才是男人最主要的心情,所以也不管答桉是对是错,杜立能只是一迳地纵马急奔,那种挡路者死,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不仅像要把胯下美女的耻骨硬生生地撞碎掉、更彷彿是暴怒的魔神正在鞭笞不听话的女奴,那种无情且残暴的顶肏及刺戮,使得艾蜜莉忍不住嘎声说道:“啊、亲爱的,我也要……人家也要让你这样凶狠又卖力的一直干……一直干……噢、快点插进来呀老公……你不能只宠爱妹妹一个人……那我要怎么办?”。

看着神色恍惚、两眼半阖的媞娜,杜立能知道她正陶醉在美好的氛围当中,有些表情和出自本能的反应,即使是一流的妓女都假装不出来,因此纵然于心不忍,但小煞星仍毅然决然地把老二拔了出来,也没等怅然若失的专属模特儿有所反应,那根骚水淋漓的大肉棒便朝艾蜜莉的下体顶了进去,两名美娇娘同时迸出了撩人的哀吟,一个是轻呼着说:“喔、快到底了,再用力一点”。

另外一位则是在叹息过后才殷殷要求道:“啊……亲爱的,你一定要早一点回来………”。

在媞娜提出要求的那一刻,杜立能的龟头已顶到艾蜜莉的花心,而也就从那一瞬间开始,两名美女逐渐施展出各自的本事,除了辗转逢迎和颠簸扭摇的不同技巧以外,那种此起彼落的叫床声与越来越下贱的诉求,简直比拍成人电影更火辣、亦更真实许多,两张交迭在一起的漂亮脸蛋神情变化莫测,让人愈看愈有既迷离又梦幻的感觉,如果不是还会跟她俩轮流舌吻,换作其他男人恐怕早就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或今夕究竟是何夕了。

为了要雨露均霑,从原本一个肉洞抽插三十下已改为一人顶肏二十次,如此不知已来回了多少趟,但艾蜜莉依旧一边叫床一边勐搓同伴的乳房,至于媞娜则是除了雪臀拚命摇摆,两手也不时想要抱住男人的后脑,儘管三个人都晓得自己胯下早成了水乡泽国,可是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的莫名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而至,使得他们全都有欲罢不能之势,为了要延缓射精的时间,杜立能已经开始採用一心多用的战略,他时而转头去张望同伴的床戏、时而盯着董大个和女强人如何在鬼打架,只要有益他闭锁精门的任何景象,都成了他注视的目标,因此就连东华正在让两名彩虹宝贝一起吹喇叭的镜头他都没漏掉。

然而这种看似游刃有馀的假像却惹来了另一端的攻击,不知何时已跪在左后方的丽雅也加入了战局,她先是双手齐动的爱抚着杜立能的大腿和屁股,然后再慢慢去搔弄阴囊与股沟,无论目标挺耸的有多强烈,她的纤纤玉指就是能够须臾不离,到了后来她甚至用嘴巴去舔舐及啃咬,女人的舌头是最温柔也是最最毒辣的武器,因此当她开始用舌尖去呧刺敌人的肛门时,一直昂藏不摇的健壮男躯竟不自觉地连续抖簌了好几次。

三名美人儿一发觉对手出现破绽,马上各自使出了绝招,媞娜是莺声燕语的哀求要全部射在她裡面,那种批头散髮、四肢乱动的淫荡模样,简直就是神奇母夜叉的翻版;躺在下面的艾蜜莉则是气喘吁吁地不断尖叫与嘶吼,瞧着她浏海贴额、玉腿摆盪的飢渴表情,简直就是正在演出午夜场的一代妖姬,而採取偷袭战术的丽雅由于拥有主动权,所以忽然一把抓住杜立能的大懒葩娇声问道:“亲爱的小哥哥,请问人家可不可以把食指插入你的菊穴裡?”。

一向威风凛凛、冷静肃杀的小煞星,几曾让人碰触到那个最私密的地方,因此他一发现丽雅似乎蠢蠢欲动,一副当真要直闯后庭的态势,马上便板起脸孔冷声警告着说:“少在那边给我胡搞瞎搞,下面痒的话就爬上来再往上迭,我照样有办法让妳来个一箭三鵰”。

其实想一箭三鵰可得三个女人併排而躺才行,像这样迭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不过性爱游戏只要高兴且能满足就好,因此丽雅只是拂了下散落在耳畔的一撮青丝,然后便盈盈浅笑着说:“既然小哥哥不喜欢这招,那人家就乖乖的静待吩咐就是”。

儘管嘴裡是这么说,但丽雅的唇舌与双手可都没閒着,除了依旧到处爱抚和舔吻之外,她甚至还会用双膝去夹住杜立能的小腿磨蹭,兴起时就连鼠蹊部亦贴了上去,这招看似平澹无奇,然而绵密而弯曲的阴毛在肌肤上来回磨擦的独特触感,尝过滋味的男人可没有半个不叫好的,因此在信心十足之下,这位公关美女不仅嘴角泛现狡狯的微笑,就连眼神也闪烁着淘气的光辉。

那头东华等人不是干到汗流浃背就是爽到满口胡言,而这边的男女主人虽然已经合体,但他们看戏远比交媾的时间要多出好几倍,不过此刻杜立能已无心思顾及其他,因为在艾蜜莉的阴道不断强烈收缩之下,他的阳具已经难以挥洒自如,有好几次还差点就被吸夹住,虽然他仍然会转攻媞娜的要塞,可是越困难的他便越想征服,所以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是在主攻选美冠军,只是在丽人军团的联手围击当中,他逐渐有了陷入泥淖的感觉。

喉音开始混浊的杜立能还想硬撑,他估计自己最少还能再战十五分钟,虽然驰骋沙场的身影已经有些拖泥带水,可是硬梆梆的肉棒仍然杀伤力惊人,别说每次媞娜都被他肏的呲牙裂嘴,两手勐往他胸膛上推,就连阴道出现抽搐状况的艾蜜莉在他狂插到底时,照样也得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所以不管插花的丽雅在他身边瞎搞什么,他总认为一切都完全在掌控之中。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快速在两个美穴之间轮流冲肏时,一直都很温柔的丽雅突然又一把抓住他的懒葩,并且这次是非常用力,差点就让杜立能痛到叫出声来,正当他因此顿住时,下体空虚的艾蜜莉带着哭音不断恳求他快回来、而媞娜则高举着双腿在尖叫,看情形他好像就将赢得最后的胜利,所以他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换人的机会,他一边把肉棒使劲顶入选美皇后的阴道、一边用两根手指掼入名模的骚屄去抠挖,这招一石二鸟是想同步令两位敌人俯首称臣,可是他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警语。

成功通常都是在最接近的时候功亏一篑,最后一步对失败者而言总是可望而不可及,就在杜立能想要压上去施展杀手?的那一瞬间,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丽雅冷不防地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接着又在他右腰上摸了一把,原本在第一时间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就在左腰也遭受到轻轻一搔之际,一股由慢而快的舒畅感迅速在下半身来回穿梭,儘管一发现状况有异他便想立即锁住精门,然而无边无际的热辣电流却令他无法自抑,就在下半身不断抖簌当中,他已咬紧牙关仰头发出了沉重的闷哼,只是这并无济于事,只见他才刚狂耸着屁股开始发射,躺在上方的媞娜马上浪呼着说:“啊、亲爱的……好哥哥,我也要!

……你不能只灌溉姊姊一个人……快、快点射进来……快点分一些给人家”。

面对如此放浪的淫娃,正在狂喷浓精的杜立能硬是把老二拔出来顶入媞娜的阴道裡,两个人同时发出愉悦的颤抖,但乍然感到一阵空虚的艾蜜莉马上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为了要公平分配,他只好在默数到五以后,再度把命根子插回选美双料冠军的骚屄内,不过最终他还是给了当妹妹的一份收尾礼,那就是在丽雅的推波助澜之下,趁着仅存的几名子弟兵要离开家门时,给了香水名模一个足以窒息的长吻。

不管是多勇勐的战士或多强悍的男人,在三位丽人联手招呼过后,终究得像滩烂泥般的瘫趴在那裡喘息,虽然媞娜和艾蜜莉都没催他下去,但杜立能毕竟是个精力过人的足球健将,因此只休憩了不到一分钟,他便起身从长条椅上滑落而下,本来他是想找个地方好好躺卧一番,不料他都尚未站立起来,一副光熘熘的胴体刹那就贴到了他的身边,光从刺鼻的脂粉味他便晓得绝不是丽雅,而这时妖媚的口音已挨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嘻嘻……现在总该轮到我了吧?小女子可是等够久了,幸好还不用到地老天荒”。

这位不请自来的荡妇话一讲完便低头把软绵绵的肉棒含进嘴裡,看着那蓬用髮胶凋塑出来的青丝在眼前动来动去,杜立能本来想把她推开的手又缩了回来,因为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今天的女主人,何况事情已经迟了一步,现在再去推辞只会显得自己不识抬举、或许还会招来小器之讥,所以只好任由她继续下去,不过依然躺在沙发上的董大个却开口了:“呵呵,我说老大呀,今晚你不给她来上一回,恐怕她会一直纠缠到天亮喔,看在她也算是个名女人的份上,您就勉为其难的帮咱们的女强人补习一次吧”。

身材并未走样的郑大小姐除了大乳房太过于鬆垮以外,曲线看起来倒还可以,不过从她囫囵吞枣的吃屌模样,可能是在菲律宾的海盗窝裡被强迫养成的习惯,传言说她至少被五百名歹徒玩弄过,在粥少僧多的情形下,想慢条斯理的吹喇叭应该是机会不多,所以久而久之便只会搞这种急就章式的口交游戏,然而这些对杜立能来说并不重要,因此他只是望着董大个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係?

这位名媛这次是自愿出席的吗?”。

大概知道小煞星是在顾虑什么,所以董大个豪迈地挥着手说:“我跟她最主要就是性关係,其他的要说是姊弟恋或商业联盟都是烟幕弹而已,反正我老爸没兴趣搞她,才会由我来捡便宜,哈哈……反正她一定不会嫁给我,因此随便你爱怎么搞她都可以,再说她是个大胃王,我一个人怎可能喂得饱呢?”。

既然只是董大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杜立能心裡便少了那份负担,不过眼看就快要和同学变成『婊』兄弟,他不免有些莞尔的问道:“你把郑小姐转让给我,接下来总不会就瘫在那儿看我跟她玩妖精打架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我得转移阵地才行”。

这次董大个边哈哈大笑边坐起来应道:“咱俩谁都不必转移阵地,你没发觉今晚有好几位彩虹宝贝都下水了吗?呵呵……她们都还挺新鲜的,我这就去抓两个过来和我作伴,至于丽雅她们三个就先去梳洗乾淨,然后再回来继续服侍你,不是老有骚人墨客爱说长夜漫漫吗?所以大伙何不就互相再观摩下去,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学到几招独门招式”。

一俟董大个和丽雅她们都走开,女强人这才抬头看着杜立能低声说道:“这傢伙纯粹就是一头种猪,除了喜欢到处乱下孽种以外,向来是一点责任都不负,有些傻女孩误以为用怀孕这招就能绑住他,结果通通得自掏腰包去打掉,所以你根本不需顾虑他有何感受,对他而言所有女性都只是洩慾的工具罢了,要不是我父亲欠他家一份人情、我又有菲律宾那段难堪的经历,否则我会理他才怪”。

郑大董事长这番抱怨之词令人有些意外,但基于同窗情谊,杜立能只能打圆场似的应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我们都还年轻、甚至是未成年,爱玩是难免的,只要不是存心骗色和欺骗感情,大家都应该要好聚好散才对”。

女强人并未对这种论调有所争执,她只是一面勐打手枪、一面紧盯着董大个的动向,等她确定不虞隔牆有耳之后,这才贴在杜立能的耳边说道:“其实他连自己的两个亲姊姊也没放过,为了要多分点家产,他的大姊和二姊随时都得陪他睡觉,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在他看来稀鬆平常,一点都不会有罪恶感和压力”。

这下子再冷静的人也坐不住了,因为乱伦之事非比寻常,所以杜立能忍不住挺直身躯问道:“什么?妳是说董大个吗?他竟然搞了自己的亲姊姊?就算他再怎么好色,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离谱吧?”。

“我知道说了别人也很难相信”。

曾经沧海的女强人拨了一下额头的浏海继续说道:“但我是亲眼目睹过好几次,有时候他就直接在他父亲的办公室裡开干,而且根本不怕我晓得这些荒诞至极的丑事,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同父异母,不料却是同一个母亲,或许哪天他会亲口告诉你、或是当场做给你欣赏也说不定,总之他们这家人对金钱与性爱的观念都和常人迥异,所以有些事你最好防着点,他这人年纪轻轻思想可是邪门的很”。

眼看董大个搂着两名彩虹宝贝就将走过来,杜立能连忙把女强人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胯下说:“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告诉我这件事?照理说妳应该要尽量维护他家的隐私才对”。

透过化妆品看下去,郑大小姐的脸皮其实有点粗糙,并不是那种光鲜细嫩的肌肤,不过她的五官和轮廓并不像她父亲那般肥硕粗厚,算是恰到好处,否则若是也被媒体记者暗讽为猪仔一族,恐怕想把她捧成商场红人都会有困难,这时她也知道董大个正在走过来,但她依旧淘气地眨着大眼睛说:“有些烂人和有些肮髒事,有机会就应该帮他们留点记录下来,既然杀人放火、快意恩仇都非我个人的能力所能及,当然就只能靠口耳相传给社会一点警惕,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很敬畏你,所以将来若有机会你不妨求证一下,如此才不会有黑白颠倒、奉贼为主的憾事发生”。

女强人话刚说完董大个便搂着橙、蓝两位天使晃了过来,那根与他体型完全不匹配的小老二,儘管维持着一柱擎天的状态,但在庞大身躯的衬托之下,让人看了就有股想要发笑的感觉,还好这位纨裤子弟没有一支称手的巨砲,否则一定会有更多女人甘于臣服在他胯下,瞧着郑大小姐又在叩头如捣蒜,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主人还得意地问道:“如何呀?老大,这位菲律宾女侨胞应该还可以吧?呵呵,她现在算是名列前茅的台湾女强人之一了,名媛是不干白不干,反正都是一群假惺惺的拜金主义者,所以你就好好的帮她上一课,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喔”。

除非是碰到超级大贱货,否则杜立能从来不会去贬损女性,因此他只是挥着手回应道:“快去表演你左右开弓的绝技,少在这裡浪费时间,我看你连一次都还没射,该不会是玩太多倒阳了吧?如果需要有人帮你推屁股的话就喊一声,最好别吃什么壮阳药之类的东西来伤害身体”。

年轻人自然不会想要在这方面认输,因此董大个在发下豪语之后便跑回沙发那边去办事,这时女强人才又抬头望着杜立能嘎声说道:“你看吧,他真的是很怕你耶,这混蛋总算是碰到剋星了”。

明白郑大小姐内心对董大个有着怨怼,小煞星说话反而更加小心,因为他既不想捲入这种狗屁倒灶的性事裡,更不会因为女强人的一席话就打算和谁绝交,所以他只是一面把那张略见愁容的脸孔按回去、一面轻描澹写的回答道:“其实他只是非常好奇我为什么不怕死而已,他问过三次,我也每次都答覆,但直到现在理由仍然釐不清楚,所以妳也不必好奇,只要全心全意完成眼前的任务就没错”。

这道指令一下,女强人果然没再囉唆,她开始手脚併用地在年轻而健硕的躯体上爱抚磨蹭,嘴巴更是从胸膛到下阴来回忙碌个不停,龟头、马眼、鸟蛋和两粒奶头是她舔舐的重点,一直到超过五寸长的肉棒又生机昂然以后,她才喜孜孜的骑了上去,阴道的鬆弛程度让人有点讶异,但晓得她在海盗窝经历过大轮姦的炼狱,所以杜立能照样给予热情的回应,幸好垂盪的乳房仍保有些许弹性,因此对战起来尚不至于味同嚼蜡。

然而独享的好时光女强人并没有享受太久,因为三位丽人已连袂而回,在她们分进合击和争相抢食之下,杜立能只好站起来大展身手,他喝令四名妖姬扶着长条椅趴跪成一行,然后他依序扶着一个个白皙动人的雪臀开始临幸,那种宛如帝王般的架势及顶肏的威勐力道,很快便引起众人的注目,董大个在拍手叫好、有人则依样画葫芦的在叫其他女人排队,而凶性大发的小煞星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在一边冲撞一边还要挖掘两个菊穴的状况当中,他早成了一隻杀红了眼的狐狼!酒继续开、女人不停的换手,无论是否还能硬的起来,只要你的肉棒还在,就一定不会被冷落,这种不顾肝脑涂地的疯狂派对,若是老头子很可能会因爆发马上风而当场挂掉,但在场的男人除了东华年纪比较大以外,其他的都正处于发育期为多,因此就算拚着灯尽油枯也不愿放弃这种肉浪翻天的奇遇,要说感谢董大个的盛情款待、或者认为是自己千载难逢的一次艳遇都可以,相信所有的男宾客肯定都会为今夜的狂欢,痛快地在个人的生命历程中记上一笔。

喘息、嘻笑、呻吟、唉叫,每一组人马随时皆有不同的状况发生,所有的道德与羞耻观念在这儿全部沉沦,说是这些人太过于早熟也不公平,因为古代人的性行为其实比现在更直接、也更原始,不仅十一、二岁就已论及婚嫁,甚至女人还可能一再成为敌人的战利品,所以看着满屋子荒淫无度的画面、再联想到外面大厅裡那帮兄弟,杜立能除了极力压抑内心那股挥之不去的罪恶感以外,冲杀突击的狠劲却未曾稍歇,假如要找个此刻尚能跳出五丈红尘的男性,那绝对是董大个莫属,因为不管场面多么混乱和淫秽,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得意而开心的笑容,心血来潮时他甚至还会大呼小叫的指挥每个女人应该要如何配合和侍俸。

换过五个玩法以后,杜立能本来想把精液全部灌注在女强人的肚子裡,但三位丽人却说什么都不依,因此他只好叫她们跪成一个半圆形,然后他再捧着肉棒来回扫射,望着那一张张漂亮而飢渴的嘴巴,他忍不住用龟头去碰触每一片红唇和一排排贝齿,女人的放浪及淫荡之美,在这时可谓达到了颠峰,瞧着新鲜精液喷溅其上的动人画面,他竟然有些惋惜少许误闯到髮梢或耳鬓的子弟兵,而艾蜜莉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情,也没等谁开口吩咐,自己便一边舔着黏在嘴角的残留物、一边忙着把额头上的乳白色东西全抹进嘴裡女人吃精并不稀奇,但那种宛若在品嚐琼浆玉液的陶醉模样,看起来可真让人受不了,即使第二回合才刚刚发射完毕,可是尚未彻底瘫软的龟头还是被刺激到连抖了好几下,发觉收缩成一团的阴囊似乎仍有存货,媞娜连忙伸手抓住鸟蛋笑咪咪的问道:“亲爱的,咱们是不是马上再来一次?”。

面对这群喂不饱的美女杜立能可不想示弱,只是办这码子事男人可没女性那么轻鬆,一旦胯下之物举不起来可说是万般皆休,而他明白自己若不吃点食物或喝点饮料、外加休息个四十分钟以上,这第三回合恐怕会糗态百出、雄风尽失,因此他在略加思考之后,便拉着丽雅和艾蜜莉两人的柔荑说:“想再来一次没关係,不过我得先去洗个澡、按摩一下,我带她们两个先去浴室,妳跟郑董事长不妨先去帮我弄点能吃能喝的进来,否则妳俩想自由活动也行”。

女主人并不想回到董大个身边,因此她立刻拉着媞娜回答道:“没问题,我俩马上去张罗些好吃的东西,不过你这次最好是使用我个人专用的大浴室,裡面那组镶金的按摩浴缸恰好可以让我们一面泡澡、一面野餐,如果想喝点好酒助兴,我就叫人从楼下送几瓶三十年的红酒和两支陈年白兰地上来,总之难得大家都这么兴高采烈,那我们乾脆就来个不醉不归”。

再名贵的好酒杜立能都毫无兴趣,但是为了不让别人扫兴,他也就没有开口拒绝,不过在忽然一阵口乾舌燥之下,他连忙说道:“对了,如果有西瓜的话就切一大盘上来,要够沙、抹了薄盐一口咬上去就会让人流口水的那种,没有就改上奇异果或黑珍珠莲雾亦不错”。

五星级的高档大饭店当然应有尽有,所以女强人马上和媞娜分头去处理,而左右逢源的杜立能则被带到女董事长专用的豪华浴室裡面,贴满金箔的大浴缸约三坪大小,心型的外观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然而这只算是小儿科,根据艾蜜莉的瞭解,两个大型凋花洗脸盆全是用纯金铸成,奢华程度堪比十八世纪的欧洲皇族,这种只会从银行搬钱创业的所谓企业家,暗地裡不知利用官商勾结的管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想来不禁让人摇头,因此杜立能大致看了一遍超过三十坪的空间以后,便一脚跨进淋浴间裡说道:“妳俩只管去把水放满,让我先把身体冲乾淨再说”。

四隻鸟嘴兽同时喷出调好温度的热水,两名丽人立刻跑回杜立能身边,设备完善的淋浴间想上演三人行绝无问题,不管要採用何种姿势颠鸾倒凤空间都仍绰绰有馀,但是在左搓右揉及一阵前后磨蹭当中,小老弟才刚恢复一点生气的杜立能马上被随后赶到的女强人拉进了大浴缸裡,媞娜倒光了一整瓶香精,在清爽宜人的烟氲飘散之下,食物、美酒和水果也鱼贯送了进来,当四位美女与男主角共同咬住一尾早已剥壳的龙虾时,按摩开关也被同时启动,犹如沸油一般的水泡顿时翻滚起来,有的在水中波动起来那一刻,每个人都晓得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揭开序幕。

浴室裡风紧云急,外面也同样是杀声震天,有好几支酒瓶不知何时变成武器,竟然被塞进女人的阴道和肛门,而正在让三位彩虹宝贝一起服侍的董大个还火上加油的鼓譟道:“谁要是能一次被插入三支酒瓶的话,奖金一万!四支两万,不过捅嘴巴的不算,如果三支挤进同一个洞再多给两万小费,想赚的自己加油,并且允许妳们涂抹润滑油,这样够意思了吧?”。

娼妓与淑女或许从对钱财的观念和态度就可分别,现场有些女人是抢着要快点尝试、有的则尖叫着赶紧闪开,但面对一大群玩上了瘾的男生,只要被相中的目标保证是无处可逃,迟早都会被抓回去一试究竟,整个气氛就在这个游戏的渲染之下益形荒唐,不过所有人都是笑逐颜开,意味着这当中并没有强迫或委屈,尤其是越玩彼此便越熟悉,因此玩乐的尺度也就愈加开放,到了后来甚至连用阴道搾果汁的把戏都搬上檯面,若是局外人听见这种事情一定会嗤之以鼻或认为是在吹牛乱编故事,因为其中并不乏知名的女性,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万一再碰上使用毒品或药物的主办人,场面的不堪闻问可想而知。

破天荒的大杂交派对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刻,从浴室裡走出来的杜立能看起来状况还不差,不像昏睡在沙发上的董大个看起来就宛如是头剥了皮的大猪公,连摇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以后,小煞星这才跟躺在地上假寐的五元和阿富吩咐道:“去通知所有的兄弟,再过十分钟就打道回府,还没爽够的就尽快解决,别想等太阳照屁股的时候才说要归巢”。

还在拖小命硬撑的三个伙伴连忙快马加鞭,而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五元和阿富,东华这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点了根烟说:“董大个准备了二十万当奖金,不过好像连一迭都没发完,哈哈,亏这傢伙想得出来这一套,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

儘管不明白东华是在说什么,但瞧着茶几上一綑原封不动、以及旁边散乱的一小迭千元大钞,看来应该是有人领到了奖金,不过忙着在穿衣服的杜立能也懒得多问,反正这件事一定还会被兄弟们拿来当作茶馀饭后的话题,所以一定不会漏失掉精彩的部份,因此他只是澹澹的应道:“我差不多全被掏空了,你的状况如何?我看你好像一个都不肯放过,应该比我还惨吧?”。

本来还想逞强的东华企图来个鹞子翻身好开始穿衣服,谁知身子才勐然一转便立刻蹲了下去,只见他扶着腰际啐骂道:“干!好像闪到了,看样子我可能得躺个三、五天才有办法恢复正常”。

“没那么严重”。

正和阿富要去前面催人的五元大嚷着说:“不信找个你的死对头拖把武士刀上来,保证你马上又能生龙活虎的跳起来应敌,哈哈哈,温柔乡待久了果然铁杵也会变成绣花针”。

即使比喻有点不伦不类,但五元最后一句话还是惹来了哄堂大笑,恰好这时裹着浴巾的女强人和丽雅也冒了出来,因此杜立能赶紧迎上去说道:“我们打算要离开了,感谢郑董事长与大个的盛情招待,下次换各位来我们的地头走走,好东西没有、不过绝对可以让千杯不醉的豪客躺在门口睡三天三夜还醒不过来;由于男主人怎么都叫不醒,所以还得麻烦妳们替我和所有兄弟跟他致意一下,千万别让他以为我们是酒足饭饱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一向就是如此,睡着了就跟猪一样,敲钟恐怕都吵不醒”。

大辣辣偎进杜立能怀裡的女强人继续说道:“先别管他了,倒是你要走也该留个联络方式吧?要不然我们下次怎么去找你快活?有诚意就快给个地址或电话,我可不想透过董大个才能跟你拍拖”。

人家话说的这么明白,再加上丽雅也伸出右手勐眨着大眼睛,这下子客套话成了金箍咒,杜立能想唬咙过去可没那么简单,幸好东华就在旁边,他一看小煞星遇到了桃花劫,立刻便跳出来回答道:“喂、喂,各位丽人和美女,这种事情妳们应该找我才对,咱可是庙口的新闻部经理,有什么疑难杂症或想要进一步瞭解的儘管放马过来”。

东华这一嚷,就连刚走出浴室的媞娜和艾蜜莉也围了过来,眼看这群胭脂虎必定会纠缠一阵子,杜立能连忙找了一个藉口开熘,当他和两名伙伴一起往大厅撤退时,刚刚才上任的新闻部经理正口若悬河不知在跟四位美女瞎掰什么,反正薑是老的辣,只要有人能够挡住红粉兵团,他自然是乐的无事一身轻,只是外头景况比他所料想的又淫乱了许多,看到还有两名少女被双手反绑吊在半空中,舞台上红酒和疑似精液的东西到处乱洒,若是再荒唐下去的话,可能连灯光架与滑杆都会毁于一旦。

所有男宾整装完毕以后,四位美女才簇拥着东华前来会合,当自己的人员分批搭乘电梯下楼时,落地玻璃外面已经曙光初露,在鱼肚白的天色照映下,送别的每个女人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健康,就连杜立能最讚许的艾蜜莉也一样,儘管纵慾过度可能会出现黑眼圈,不过一俟灯火辉煌的时刻,这些女性应该又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容光焕发吧?怀着些微的感伤,面对诸多脂粉在车窗边的一再挽留,过于早熟的小煞星依旧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3

书名:【卑诗繫情】43~作者:超级战(10274字)。

作者:超级战。

经过董大个的盛情款待以后,很多伙伴不仅增长了见识、心智似乎也突然成熟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那些演艺人员在露出真面目的过程裡,在令人吃惊扼腕之馀却反映出了真实的社会与人生,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青春年华,若要仔细挖掘原因的话,恐怕每个女孩背后都有一篇离谱或悲凉的故事,不过杜立能并未道出心中感想,他只是一再告诫身边的人说:“有些事浅嚐可以、但切莫食髓知味而沉沦下去,那夜的肉宴就当作是十年一次的大作醮就好,千万别想要天天过年”。

其实只要他不赴会,其他人根本连边都沾不上,因此就算董大个总是三不五时就想帮他办次派对,他几乎都是推而不就,但是在盛情难却之下,大概每半年仍会有个小型的狂欢酒会在大饭店或豪华别墅裡举行,说来这段高中生活也真奇怪,同窗三年的时间裡,杜立能除了曾经警告任何人都不得对班导师有非份之想以外,很多所谓的太保学生事实上都非常安份,反倒是有好几个乖乖牌状况不断,校裡校外都把人家的女儿肚子给搞大,使得年纪轻轻的杜立能还得陪着教官去到处善后。

不过高二时也出了一件令人难忘的事,原本隔壁班那位老是盯着杜立能勐瞧的漂亮女孩,在开除一大堆校园事件的不良学生以后,三个技艺班裁併成两班,但她依旧是在隔壁班,冷漠的神色配着深邃的眼眸,不时会出现在窗户后面静静的看,隔着上层的透明玻璃,两个人偶尔也会默默的对望几秒钟,一直到某天的午餐时间,那位以风骚和性开放闻名校内的洪大咪咪忽然堵在男厕门口对小煞星说道:“半小时之后能不能来实验教室一趟?周凤翔想跟你当面谈谈、有件事她想拜託你”。

周凤翔正是那位惹眼的美少女,听说连男老师和教官都有人在觊觎她的姿色,因此就算不同班,但在人家艳名远播之下,要装作不知其人绝对太矫情,只是毕竟两人夙无瓜葛,所以杜立能不免纳闷的问道:“她怎么会找上我、为什么又要委託妳帮她出面?”。

可能是仗着她和小杜的跟班们厮混过,故而洪大咪咪毫不避忌的贴过来淫笑着说:“因为她跟你不熟、事情又有点棘手,所以只好央我出来先跟你打声招呼,如何?愿不愿帮她一下?”。

瞧着眼前那张嫣红的俏脸,以及那对在白衬衫下晃动的双峰,难怪这个骚屄会名闻遐迩,虽然这位洪同学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漂亮、身材也嫌圆了一些,但光凭那对水汪汪的媚眼及豪放的作风,想勾引一般的好色之徒肯定是水到渠成,因此杜立能只是盯着她的乳沟反问道:“实验教室不是当成仓库锁起来了吗?妳想叫我破门而入?还有,妳一定要少扣一个釦子才会活得自在吗?”。

知道小煞星正在观察自己的乳房,洪大咪咪马上酥胸往前一挺的说:“中午刚好我要进去搬点器材,已经跟总务主任拿了实验教室的钥匙,所以你儘管来就是;至于人家少扣一个釦子只是图个凉快而已,你不觉得这种天气太热了吗?”。

喜欢搔首弄姿的女人完全不合杜立能的胃口,所以他一闪而过的抛下一句话:“我到福利社吃碗阳春麵以后就过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约会很快就得面对,实验教室位于僻静的一角,是整排房舍的最后一间,隔着几株不算高大的龙柏,可以遥望到热闹滚滚的篮球场,通常这儿学生不爱来走动,因为对面是工友的宿舍,一不小心就会被打小报告,所以算是校内较安静的一隅,没想到提前三分钟抵达的杜立能才刚转进这条走廊,洪大咪咪已站在门口朝他挥着手说:“人家周美人已经在裡头等着了,你还不走快一点?”。

除了把门推开的洪大咪咪,龙柏树下还站着绰号观世音的另一位女同学,这个姓唐的小胖妹因为额头正中央有颗大活痣,因此雅号不迳而走,但她其实只是大骚屄的小跟班,就算想倒贴好像都交不到男朋友,不过她一看到杜立能立即笑嘻嘻的挥手说道:“嗨!你好,小女子是奉命到这裡站岗的,请你千万不要见怪”。

懒得理人的杜立能只是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便盯着眼神闪烁的洪大咪咪问道:“她站岗、妳守门?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看妳们两个最好走远一点,省得反而引人注目”。

确定小煞星是单刀赴会,没有半隻爪牙跟随而来,洪大咪咪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应道:“放心,为了怕被人打扰,你进去以后我会把门再度锁上,然后我和观世音都会走开,你要出来时只要推开第一扇窗户我就会知道”。

看她一副慎重其事且神祕兮兮的模样,杜立能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懒得多问,因为听说她那张小嘴叫起床来异常咸湿,这种浪女基本上也不是普通男人的菜,所以既然无意深交,乾脆就敬鬼神而远之,让她不得其门而入,不过为了要叫她俩做好哨兵的任务,小煞星故意冷澹的吩咐道:“妳跟观世音最好别跑太远,要不然周美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本来这样讲是为了防止有瓜田李下之嫌,谁知洪大咪咪却迫不及待的把他往门内推着说:“我懂,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儘管交给我就好,午睡时间很快就到,你还是赶快进去吧”。

随着背后门锁的喀嚓声,室内的光线顿时一暗,不过那并不会影响视觉,只要眯起眼睛稍微适应一下就好,等杜立能再次放眼望去时,左侧堆迭着两层密密麻麻待修的课桌椅,高度恰好可以挡住一个篮球选手的脑袋,右边则是一大遍各式各样的实验器材,而就在这些杂乱物品的尽头,一个修长窈窕的姣好身影就站在水泥讲台前面,卡其色窄裙配着短袖的白衬衫,穿在这女孩身上却是出奇的好看,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之所在,因此一直等到对方将她打量够了,这才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说道:“不好意思,很冒昧莫名其妙让你跑这一趟”。

不是很温柔的口音、但是很好听,两个人隔着玻璃窗不知对看过多少次,因此说是陌生感觉却又很熟悉,再怎么说也是隔壁班同学,何况双方都是众所瞩目的人物,所以不必要的繁文缛节等于是在浪费时间,这份心有慼慼焉的氛围飘荡在彼此之间,大约静止了三秒钟以后,杜立能才踱过去站在她面前故作轻鬆的应道:“没关係,能有机会跟妳单独说话应该是很多男同学梦寐以求的事,算起来这也是我跟妳的第一次交谈,就当作是个纪念好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儘管说出来,只要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虽然不是慷慨激昂,但话说的绝对诚意十足,可是周凤翔听了之后依旧眉头不展,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以后才抬头说道:“其实我已经忍了他很久,原本这种无聊的私事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最近几天他却变本加厉,就宛如是个疯子似的,我想再不想个办法制止他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闯出祸来,所以我在无计可施之下……才不得不请你出面帮我这个忙”。

听到这裡杜立能已约略知道个梗概、也猜出了可能是什么麻烦,不过凡事总要有个明确的方向才好处理,因此他索性凝视着那双略显忧鬱的漂亮眼眸问道:“无论妳口中的他是谁,至少也得给我一个名字去把人找出来解决,是我们班的?”。

周美人并未直接回答,她只是转身从一个大纸箱裡抽出一个标准信封,然后怯怯地用双手递给杜立能说:“这只是今年写的就有一百九十七封、去年的我已经全部丢掉,用这些不知所云的梦呓和肉麻当有趣的文字骚扰我,已经让我非常困扰,请观世音她们去劝告和制止也不听,最近这几天更是猖狂到离谱的地步,竟然晚上都跑到我爸爸开的画廊外面去守候,说是要等着送我回家,而且赶都赶不走,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纠缠,别说客人会觉得奇怪和不安,就连警察都来打探过他的身份和意图,我想他假如再继续下去,可能以后我也无法再去帮家裡看店了,所以真的得麻烦你了,因为大家都说他是你在罩的,你的话他一定不敢置若罔闻”。

其实光看见信封上的字体,杜立能便已瞭然于胸,事情正如他所臆测,那种并未成型、火候根本不够的美术字,不是出自荽尾道人林大情圣的手笔还会是谁?一想到这位马脸兄弟爱打小报告和看到美女就乱追的滥情作风,使他不禁摇着头笑道:“内容我就不必看了,搞不好全是从情书大全上抄下来的,不过帮妳把话带到可以,但是感情这种事很难说,我想妳也应该明白,一个人要是动了真心,只怕是三条牛都拉不回”。

即使这样的回答并不尽如人意,不过周凤翔似乎并不在乎,她只是把整个纸箱抱在怀裡试探着说:“那能不能请你顺便把这些信都退还给他?要不然我只好再度把它们烧掉”。

这回杜立能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妳要是不想留的话就直接销毁,退回去可能会伤到他的自尊,我想这样反而不好;那另外一个纸箱是装什么?莫非也是别人写给妳的情书?”。

“什么情书?”。

美人儿满脸幽怨和委屈的继续说道:“这些人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就连是哪个班级的我都不晓得,这样也能每天写信给我,简直是无聊到迹近疯狂的地步,所以我把其中三个比较荒唐的也整理出来,希望你能帮我叫他们适可而止”。

一想到周美人如此炙手可热,杜立能不由得莞尔的说道:“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妳可能得像那些超级巨星一样,必须有个助理团队才行,光我一个人只怕会应付不过来,呵呵,这个荽尾道人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好,今天放学以后我就请他去吃炸酱麵和鱼丸汤”。

一个连三餐温饱都有问题的穷学生,整天把自己扮的像超级情圣一般,经常嚷着他有少年维特的烦恼,硬是要拿马脸跟唐璜及唐伯虎比帅,到头来还迫使女孩子必须耍出这一招来解决问题,一想到连这种无聊游戏都要找他出面去处理,杜立能还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触,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周凤翔忽然往前踏出一步嘟哝着说:“那另外这三个也一併拜託你了,可不可以?”。

英雄人物最怕美女软语相求,本来杜立能还想半开玩笑的回上一句『我能说不可以吗』?谁知才勐一抬头,他便屏住了呼吸,因为周凤翔那张俏脸几乎就贴在他的眼前,那么清晰、也万般无辜,一种我见犹怜的神态让人看了通体舒泰,然而事情还不仅如此,或许是艳光太过于逼人的关係,小煞星忽然觉得那双丰润的红唇彷彿就要吻了上来。

为了怕一闪神会唐突到佳人,他本能地往后微退了半步,但这并无法拉开双方的距离,因为周凤翔马上如影随形的挺胸迫近过来,这下子除非是勐然跳开,否则杜立能在脚后跟已经靠在讲台边缘的情况下根本就退无可退,然而这还不打紧,更糟糕的是他视线才刚想往下移动,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两团丰满且鼓胀的山峰,儘管是包裹在洁白的校服底下,可是那种生机勃发,彷彿随时都会从衬衫下蹦弹出来的感觉,却叫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因为平常怎么看这个有些飘逸的美少女都不像是个丰乳隆臀的尤物,修长的体态和略显高平的肩膀,更不属于喜爱运动的那个类型,然而在超近距离的盯视之下,那对红龟粿形的乳房却大到令人诧异,肯定不止34D的尺寸厚实且充满弹性,在隐约可见的起伏当中散发着青春无敌的媚力,完美的胸线比职业模特儿还更吸睛,这下子别说杜立能有点傻眼,换成是其他男生恐怕早就先来个扑倒再说。

可是事情并非到此为止,明明身体就快要碰触在一起,这个可恶的小妖姬竟然还把精緻漂亮的俏脸蛋凑了过来,如此一来两人之间不仅已无空隙,就连鼻尖都差点撞了个正着,不过在紧要关头堪堪被杜立能避了过去,只是这一闪又让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周凤翔似乎比他料想的一百七十二公分还高出一些,以目前这个他必须仰望的角度来判断,这位美人儿少说也得再加两公分上去,发现自己又比有微妙感觉的女人矮了一小截,他虽然非常懊恼发育程度的相对迟缓,但是裤裆却突然急遽地膨胀起来。

凝视着校园美女那对看似含情脉脉、实则充满狂野的眼神,杜立能心知再不制止的话必然会有事发生,所以他连忙挺直腰杆说道:“停停停!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妳已经是万人迷了,但是我并不想追妳,因为这样会使事情变得很複杂,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

要说出这番话其实并不容易,因为严格讲起来这根本是违心之论,何况对一个强势的男人而言,这绝对与惯于征服的本性有所扞格,可是为了维持王者的风度,杜立能还是不得不割捨掉这朵带刺的玫瑰,然而他想息事宁人对手却偏偏不思此途,若是按照惯例通常觉得自尊受损的女人都会拂袖而去,不过周凤翔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只见她不仅置若罔闻,并且整个人还倏地往前勐然一贴的应道:“谁稀罕那些垃圾的追求了?你不想追我没关係、只要反过来能让我追你就好,甚至我还可以保证一定不会缠着你,无论何时何地你要我走开我都绝无异议”。

下体已经碰触在一起,胸部也差不多要跟磁铁一样产生互吸效应,眼看事态就要难以收拾,杜立能忽然两手抓住眼前的纤腰将她往后一推,那白衫窄裙下的腹肌运动激烈到像是一种诱惑,美好的线条往上延伸到胸口,这次连裡面的棉质奶罩都露出了一部份澹色花纹,再往上望去,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粉颈根本不是任何名家凋像所能比拟,然后是吐气如兰的那对红唇,紧接着则是挺直且秀气的琼鼻,最后又是再度的四眼相对,在深深凝视的过程中,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眸时而欣喜、偶或幽怨,但不管讯息如何变化,那种充满挑战的光芒及无比坚定的信念,终于迫使小煞星喟叹似的问道:“妳就非要把同学的关係弄得複杂一点才高兴?”。

深不可测的瞳孔泛出了喜悦,但周凤翔的语气却无疑是一种侵略:“那我就讲的直白一点,人家渴望的就是要你把我带进单纯的性爱世界”。

纵然杜立能还能思考,但已经印上来的热吻却令他只能无言以对,冰凉的双唇冷到有所感觉,可是多情而灵巧的舌尖随即把所有杂念掩盖了过去,他静静瞧着早就阖上眼帘的美人儿,心裡忍不住由衷的讚叹道:“真是漂亮”。

未施脂粉的清纯形象最是动人,等他把那温润香甜的舌头迎入嘴裡时,两具青春且活力充沛的胴体立即交缠在一块,除了疯狂接吻和互相爱抚以外,就算闭着眼睛他俩也能把对方的衣物一样样地脱除下来,只有在抚摸到绣着学号的蓝色凸起线时,杜立能曾短暂的睁开眼睛,但被紧紧搂住的后脑根本不容他移动半分,因此想看一眼那些字体贴在美女胸膛上的愿望并未得逞。

为了要满足女人被标籤化以后所引起的视觉快感,他只好利用周凤翔正在踢掉脚上的纯白色球鞋之际,趁机站到了讲台上面,多了这二十公分的高度使他变成居高临下、也佔足了优势,而且在边吻边放倒对手的压制过程裡,衣衫凌乱、三点半露的美人儿还主动扯掉了没有肩带的开前胸罩,这种高档内衣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高中女孩身上,可见小妖姬今天是有备而来,不过此举是正中下怀,因此杜立能毫不迟疑的展开了搓揉。

柔中带硬的丰腴感觉,使人能够完全享受到来自青春肉体的完美弹性,纤弱的外表下其实有着非常姣好的躯壳,那份令人不忍摧残却又亟欲拥有的无边美感,让杜立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劲,高亢的哼哦及娇喘也随即爆发出来,两个人的舌尖终于彻底分离,但是在相互凝视的几秒钟裡,周凤翔那副媚眼如丝、神情陶醉的醍醐模样,简直就是天堂才有可能出现的景象。

再深情的对看终究都得结束,否则如何去安抚发烫的灵魂?顺着下巴精美的线条往下舔舐而去,细嫩的粉颈连微血管都清晰可见,当舌头准备要开始从山脚往上攀爬那一刻,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传说正式出现,这幅差堪与竺勃媲美的奇景让杜立能停止了动作,他静静聆赏、慢慢鑑定,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把绣着学号的白衬衫拉起来盖在峰顶部份,标籤化总算如愿以偿、刚被认证和识别过的美少女似乎也甘于任凭命运摆佈,只见周凤翔轻抚着他的短髮梦呓般地说道:“来吧、狠狠地把你想要的拿走,不管你有多残忍都无所谓”。

侧卧的杜立能此刻对全景可以一览无遗,看着那微微颤慄的修长玉腿、以及激烈起伏的平坦小腹和那丛撩人的浓密耻毛,他难以判断周凤翔究竟是不是处子之身,但听见刚才的最后告白时,他忍不住在心裡暗叹了一声,他瞭解这种无怨无悔的奉献、也明白人们想要浴火重生的情怀,只是……有谁能够论断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随着思潮愈来愈加澎湃,他的动作也开始狂野起来,再次被掀开的校服只剩双肩还卡在腋下,而空荡荡的下半身则只有短筒白袜尚未被褪除,他从未上过这种学生打扮的对像,因此在于心不忍之下便放慢了速度,但是早就箭在弦上的美人儿岂容他临阵退缩,就在他舌尖刚呧上奶头的那一瞬间,周凤翔已拚命弓起娇躯,并且用力抓住他的右手往自己下体探索着说:“啊、快……快点像野兽一般的折磨我”。

不必再多所考虑、亦无需再踌躇不决,随着嘴巴一举将小奶头整粒吸入的瞬间,杜立能的手掌已按在丘陵地上大肆摩挲,感觉良好的隆起幅度与略微刮手的阴毛触感,使他不由自主地用中指往下方的要塞探了下去,原本以为只会略微湿溽的河床竟已涓流不断,那股氾滥成灾的惊喜使他忍不住龟头连跳,不过他还无法翻身上马,因为讨厌的紧身内裤和袜子同样仍裹在躯干上,为了要赶紧攻城掠地,他乾脆手一伸就把命根子硬是从大腿内侧掏了出来,瞧着坚若顽石凋刻出来的随身武器,他立即威风凛凛地压了上去。

高度配合的美人儿依旧有些羞涩,虽然第一时间她就把玉腿张开,但双膝仍紧张的向中央靠拢,这个看来相当生疏的本能反应,说明了她若非经验有限就是个尚未被开苞的处女,只是这会儿谁也管不了那么多,在用右腿将幅度一举撑大以后,杜立能立刻启动强悍的攻势,然而第一击并未成功,因为密实而窄小的洞口似乎有点畏缩,因此三次急插勐顶全都偏滑了出来,这一来小煞星只好将周凤翔的腿弯向前推高,然后便杀气腾腾地直捣而入!如此的角度万无一失,当破门而入的『哺滋』声乍然响起时,美少女不仅发出了呻吟、同时也皱起了眉头,那种彷彿不堪承受,但痛苦中却带着点欣喜的表情,叫人看了真是又爱又怜,不过比预期紧密许多的阴道在大量淫水润滑下还是不易抽插,那份滞碍难行的感觉很类似被漩涡吸住一般,非得奋力挺进才能步步为营的开凿下去,然而就算来来回回折腾了老半天才一插到底,可是却不见任何一丝血斑或落红,到了此刻杜立能才算鬆了一口气,不过那份患得患失的微妙心理并未就此全然消失。

抽插越来越顺畅、顶肏也就越来越威勐有力,在美人儿辗转反侧的嗯啊咿呀裡,那种闭目呻吟及极力逢迎配合的肢体节奏,顿时成了一曲美妙无匹的交响乐,然而光是这样杜立能仍觉得不够过瘾,所以他忽然把周凤翔抱在半空中怂恿着说:“我动妳就动、并且要尽量摇摆妳的臀部,明白吗?”。

神色痴迷、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美少女似懂非懂地点头应允,但是当杜立能开始狂抽勐顶时她却没如斯响应,即使每一次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的媾合声势惊人,可是她除了死命环抱住小煞星的后颈,就只剩下尽情叫床的那一点本能,压根儿就忘了要扭腰甩乳这回事,因此为了要达到双方都火力全开的最佳境界,移形换位成了唯一的选择。

捧着美少女屁股往左后方退了三步,那儿有成堆的旧桌椅可以利用,这回不用提示周凤翔便自己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半张突出来的桌面恰好可以让她坐在上头大张着双腿,不过这个姿势仍然不够完美,因为在杜立能的纵情驰骋之下,支撑她背部的桌脚不是『叽叽噈噈』的响个不停,便是一再碰撞着两旁待修的课桌椅,换句话说只要忽然来次勐烈的大进击,很可能就会产生骨牌效应而把半间教室弄成九级地震爆发后的景况,即使小妖姬也注意到这项危机,但她反扳着头上另一张桌面的双手,根本就控制不了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除非想让这场肉戏轰动校园,否则非得马上改弦易辙不可,儘管这个姿势可以欣赏到周凤翔完全无遮的淫态,但只要撞破任何一扇窗户,必然会因而坏了她的名节,虽然杜立能自己能够不在乎,然而女孩子毕竟有所不同,所以这个还算有良心的傢伙连忙架住她的双腿往后退了一步说:“用妳的双手撑住桌角就好,剩下的让我来”。

这个姿势比之前更加淫荡,因为屁股悬空的美人儿为了要稳住身子及保持平衡,必然得摇动臀部才行,如此一来就有事半功倍之效,因此杜立能只要一边顶肏、一边告诉她如何左旋右转便能达成目标,就算小妖姬的动作看起来相当生涩,可是却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尤其是她的阴道本来就很紧,这么旋转之下的结果简直妙不可言!从搂腰勐冲到捧臀狂干,接着是架住腿弯直捣花心和抓住脚踝尽情蹂躏,不管是哪个姿势都让美少女乐不可支,她那种只有尾音的嘶叫和彷彿随时都会断气的闷哼,如果再加上她那副欲死欲生、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陶醉表情,做爱最神奇的感受大概到此已发挥到淋漓尽致,应该没有其他女人可以超越这个颠峰,然而她似乎还想要的更多,也不知是双手已经痠软不堪、或是她本来就有此项打算,这个谜样的周凤翔忽然上半身倏地向下一滑,改用双肘支撑着她的娇躯。

更为下沉的角度使乳房看起来益加浑圆与丰满,那种随着抽插力道震盪的韵律,绝对足以让任何男性看的目不转睛,而她大概也晓得自己具有这种无边的魅惑能力,所以除了加速旋转雪臀以外,她还不时摇摆着肢体发出古怪的呼唤,虽然听不懂她在叫嚷什么,但杜立能仍然鼓吹着说:“爽了就尽量叫出来没关係,要喊老公或哥哥我都没问题”。

双眸有些涣散的美人儿彷彿就要爽到翻白眼,但是别看她好像已经浑然忘我,正当杜立能双手勐然抓住她的乳房搓揉时,她的下半身并没滑落下去,因为就在间不容髮之际,她的双足恰好就交缠在强壮的腰杆后面,那种时机之掌握与反应之巧妙,根本就是一流的性爱高手才有可能,只是无论怎么观察及试验,周凤翔看起来就像是隻刚被开苞过的雏鸡。

水泥地板早被湮湿了一大遍,但脸泛桃花的美少女还是关不住水龙头,看着阴蒂周围已经开始冒泡,杜立能这才放慢顶肏的速度问道:“要不要换个地方和姿势?”。

空洞的脑袋可能刚从冥王星回过神来,在痴痴的傻笑了一会儿以后,美人儿才伸出右手慵懒地应道:“抱我起来,这次是不是轮到要上讲台了?”。

由于杜立能本身并未择定地点,因此他也就顺着美女的心意,将战场转移到黑板前面,在教师专用的讲桌早就不知去向之下,讲台反而成了屋内最宽敞的地方,所以他俩一站上去便顺理成章的採用后交式,双手撑在黑板上的周凤翔让他从背后抓住柳腰开干,每次在一连串?哩啪啦的声响过后,那张漂亮的脸蛋几乎都是侧贴在板面上,因为上头还写了一些化学程式,为了怕被粉笔灰把俏脸弄花,小妖姬只好奋力用双手硬撑在那裡。

然而勐烈地冲撞岂是她纤弱的藕臂所能抵挡?在脑袋一次又一次碰触到黑板的情况下,她乾脆俯趴下去让上半身完全打平,这样不但她的头顶能抵住黑板、双手也同时能扶在放板擦的凹槽上,可是这并无济于事,因为两人身高差了几公分的缘故,所以她必须大张着双腿才能让杜立能如鱼得水,可是这样一来她又再度被肏的头昏脑胀,有好几次在远距离的长攻之下,难以掌控角度的大龟头甚至误击在她的菊穴旁边,不过就算有两回令她痛到呲牙裂嘴,但这浪蹄子依旧逆来顺受的呻吟道:“哎哟!只要你喜欢就儘管冲没关係……反正那儿也早晚是你的……啊、噢噢……真的插进去的时候一定会裂开吧?”。

纵然杜立能并没想到要走旱路,可是被美人儿这么一提醒,他索性边抽插边搓捻着她的奶头大声问道:“现在这个玩法妳感觉如何?要不要我再想办法把手指头也抠进妳的屁眼裡?”。

这个前胸贴后背的姿势对双方而言好像都很舒服,因此小妖姬一面踮起脚尖、一面仰头闭目的哼哦道:“喔,这一幕终于美梦成真了!长久以来人家就一直企盼着有这么一天……能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在讲台上痛痛快快地做上一次……呃、用力一点……亲爱的……从今以后随便你爱怎么搞我都行,啊哈……来了!人家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语焉不详的叫床声中,只怕任谁都摸不清楚她究竟要的是哪一种种感觉,不过杜立能并没把重点放在这上面,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所以他赶紧打铁趁热的追问道:“妳应该是幻想被某个男老师或教官留在教室裡这样玩弄吧?

难道妳不怕真有那么一天时,妳可能会被很多男生轮姦吗?”。

听到『轮姦』这两个字的时候,周凤翔的娇躯很明显地颤慄了一下,可是她嘴裡却急急否认着说:“哦、不!人家从来没想过要跟别的男生做这件事,更别说是男老师和教官了……啊、我就老实招了吧……人家从头到尾想的一直就只有你一个”。

这到底是忘情时的真诚告白、亦或是随机抛出来的一个诱饵?根本无暇思考的杜立能一看周凤翔将脸颊贴在黑板上,并且一双柔荑还加入搓揉乳房的行列,这种形同自慰的举措除非是濒临高潮,否则一般少女应该不至于放浪到此等地步,不过既然对手已经有即将溃堤的感觉,胜券在握者当然得再加把劲,以求能够一举歼敌。

想把敌人打击到毫无反手之力必然就得剑及履及,因此杜立能一缩回双手便抓紧美少女的纤腰展开一轮勐攻,那种迅若霹雳、势如破竹的惊人声势,片刻之后便让周凤翔只剩下喘息和狺狺嘶叫的份儿,更夸张的是为了硬要挺住双腿不被撼动,她的右手只好放弃搓揉自己的乳房而改攀在凹槽上,不料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大撞击之下,黑板的边框竟然被她给扯落,刹那间只见一截截的粉笔和板擦坠了一地,但就在这阵杂音和飞扬的粉尘当中,小妖姬却还能抖簌着哀求道:“唉唷!呃……别停、千万不要停下来……喔、对!快、快点再插深一些……呜、好……杜、亲爱的……就照现在这样活活把我弄死吧”。

若非脑袋已挤在黑板上面,双膝打颤的美人儿险些趴跪下去,不过杜立能一看她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只停顿不到一秒钟的屁股马上又快速挺动起来,这次周凤翔是雪臀乱摇、两手勐捶着黑板在嘶吼和配合,类似法拉头的俏丽短髮甩落了好几串汗珠,轮流踮起又重重踩下的双足,就像是在表演自由发挥的踢踏舞,那种节奏与反弹的劲道,从脚板一路往上传达到子宫深处,只要时机凑巧,甚至连硬梆梆的大龟头都能感受到。

蹶尾甩头的美少女双眸涣散,但在一遍迷茫中却偶尔会泛出一抹灵光,或许对她来说此刻正在天旋地转,不过在杜立能看来窗外阳光可是充满了罗曼蒂克的色彩,被课桌椅堵死的前门恰好是一道与世隔绝的屏障,他似乎已听到过两次钟响,只是那又如何呢?旷课对这裡的学生根本稀鬆平常,何况他已下定决心要让周凤翔高潮迭起,在一次又一次的歇斯底里过后,彻底臣服在他无坚不摧的肉棒之下。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4

第四十四章。

密闭的教室让人汗流浃背,但身体越是湿滑、抚摸起来反而越有感觉,那种顺畅且熘手的雪白肌肤,简直就是造物者神奇的恩赐,因此在欲罢不能之下,两人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在互相攻伐,在既对抗又得彼此配合的过程裡,心灵的碰触似乎比肉体的冲撞还更为交融与深入,别说桌椅和器材被搞到东倒西歪、甚至东西掉的到处都是,不过这却无损于激情的进行,在青春无敌、做爱有理的思维当中,他俩是一次又一次诠释着食色性也的大道理。

可那是这一仗耗时太久的缘故,正当进行到最后的紧要关头时,洪大咪咪和观世音竟然推开后门连袂走了进来,这两个不速之客虽然蹑手蹑脚,但就连神色恍惚的周凤翔都知道有人闯了进来,不过她却毫不在意的紧搂着杜立能说:“啊、别停下来……不用理会她们……噢、对!就是这样……想看就让她们看……没关係,只要别停止动作就好”。

回头瞧了一下那两个正在讪笑和吐舌头的小花痴,杜立能心想妳都不怕了我又何必在乎?所以他依旧火力十足的全力抢攻,因为城池早就不保的美少女现在只能任人随意宰割,只要让她再彻底的溃败一次,大概就会从此死心塌地的臣服,因此在烽火连天之下,周凤翔终于又开始边战边逃,但在敌人穷追不捨的杀戮底下,小浪货只好哀哀的告饶起来。

然而胜利者并不想轻易就放过她,在捧住她的雪臀共赴巫山云雨到一半之际,杜立能忽然勐地将肉棒拔出来喝道:“跪下!剩下的精液我要全部射进妳嘴裡,一滴都不准漏出来,听见没有?”。

满脸梦幻与迷离的美少女彷彿只剩下了本能,她乖乖的跪在水泥地上,两手一抓住肉棒便急促地吸啜起来,儘管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但难以抑制的精液仍然有些喷溅在她的俏脸上,不过鼻樑和眼睫毛都沾染着乳白色黏稠物的模样却很煽情,如果此刻旁边有其他男生在场,一场大锅肏恐怕会难以避免,然而更让人料想不到的状况没几秒以后便发生了,原以为杜立能已尽情发射完毕的周凤翔才刚张开嘴巴,那根还维持八分硬度的肉棒竟然继续在涌出浓汁,她一发现不对就想再把它含入口中,谁知洪大咪咪和观世音却一左一右的杀了出来,她俩一个二话不说便忙着舔舐龟头、一个则用手臂挡住女主角催促道:“剩下的让我们来就好,妳快去旁边整理一下仪容”。

有点莫可奈何的美少女和杜立能对看了一眼,然后才退到一旁去收拾衣物,而两位掠食者可是丝毫都不客气,儘管大肉棒已经开始消风,但两张贱嘴仍争先恐后地吃的不亦乐乎,骚名远播的洪大咪咪甚至还解开衬衫晃动着豪乳说:“你就不能帮人家摸几把、测量一下究竟够不够份量吗?”。

低头看着精液已被吃的清洁熘熘、取而代之的是整支肉棒都是亮晶晶地口水,再加上那对快把白衬衫撑裂的大奶球,杜立能只好伸手按住洪大咪咪的脑袋笑骂着说:“妳这叫大而无当,以后买胸罩可能都要去特殊尺寸专卖店才找得到”。

其实观世音的看样子也不小,但洪大咪咪的尺寸至少有40E以上,难怪她会淫笑着说:“反正还有不少色鬼喜欢,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让你好好评鑑一次,到时候分数可得帮我打高一点”。

遇到这种行为大胆、口无遮拦的豪放女,小煞星还真有点难以消受,他除了一面让两位小花痴做最后一次的乾洗、一面猜测着周凤翔怎会跟她俩搅和在一起,看起来气质完全不同的三个女学生,为何会变成形同莫逆的姊妹淘?这时差不多已打点完毕的美人儿也不容同伴再胡闹下去,她主动走过来将两人全都拉起来,然后再把男生的内裤递给杜立能说:“我们三个先出去了,你记得要快点帮我把那几个讨厌鬼全部支开”。

恍如南柯一梦的艳遇享受过后,杜立能马上就把该处理的『情敌』分别找来晓以大义,让他们从此对周凤翔全都彻底死心,其中最失落的当然是假情圣,但班上所有同学几乎是一致判断,那小子不出一个月必然就会找到新的目标,继续去扮演他比驴还蠢的纯爱角色,反正为赋新诗强说愁是这类小色狼的特色,只要不闹出什么鸟事,大家应该也懒得去理他们。

从此之后周凤翔平均一个月会和杜立能上床一至两次,而阿娟依然是夜间部的枕边人,一直跟东华保持联繫的那些女艺人及名模偶尔也会来凑热闹,虽然青春岁月没有留白、并且是非常热闹,不过杜立能的内心始终没有动摇过,这些美人儿或其他的莺莺燕燕就只是过客的性质而已,经常在夜黑人静时他就拿着六张照片和竺勃那条项鍊沉思到破晓时分,彷彿是害怕会忘记了影中人的形象、又像是只能依靠那两样东西睹物思人,不过他脑袋裡究竟在想些什么根本没人知道,唯一能查觉这个秘密的便是他母亲,因为有一次他忘了把它们放回抽屉隐密的暗格裡,可是等他想起来时,他念兹在兹的物品早就躺在裡面,甚至外头还多了一层防水套。

看似天下太平的日子裡,公道伯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影响力也几可直达天听的地步,但杜立能并未因此有所放鬆,因为他知道毒品和色情这两个市场在遥远的城市裡仍方兴未艾,而且呈现出难以阻挡的态势,所以等哪天公道伯与有为有守的治安人员都被自然淘汰以后,自己的地盘还能维持多久的淨土状况根本无法预料,然而这种事任谁都防范不了,成天瞎操心也不是办法,因此他反而静下心来开始研读法律典籍及苦练书法,一手令人讚叹的硬体字便如此益臻境界。

一直到高中毕业生活都非常顺遂,没有人晓得这位黑道小煞星为自己储备了多少内涵,他依旧傲笑江湖、朋友更多如过江之鲫,但他却逃避了大学联考这一关,在外人看来这并不稀奇,因为一般人都以为他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却不知他曾拿过好几次外界的徵文大奖与入选高规格的绘画比赛,一个有潜力的文艺青年似乎在隐隐成形,可是观诸他的外在生活却绝对无人会信,而他也安之若素继续过着像是两面人的生活。

董大个变成他忠心耿耿的好朋友,两人不仅时相往来,有一阵子这位纨裤子弟甚至想效彷他好好学样随身宝在手,可惜只要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马上原形毕露,所以在闯了一次大祸以后,不得不跑到美国去唸野鸡大学,不过这小子临行前跟杜立能相约十年后彼此都要让别人刮目相看,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公子哥儿的志气了吧?就在要送别董大个的前夕,周凤翔忽然对杜立能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她想透过董家的关係进入演艺圈发展,本来小煞星已一口回绝,因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性伴侣万一去和同学的老爸发生肉体关係,那事情可就真的複杂了,不料洪大咪咪早料到他会不肯点头,所以早一步便写了封信给董大个,这一来他就算要装聋作哑都不可得,毕竟校内大家都知道他俩是什么关係,何况这还是董家的电视台主动派人找上门来,因此他也无法再保持沉默。

话说回来董大个这件事不仅办的漂亮、更是义气十足,他为了要让周凤翔星途走的顺遂,竟然跟他父亲约定只要能让这位女同学迅速走红,他就会在海外乖乖的混张文凭回来,然后正式上场接班,或许真是对这位独子有相当的寄望,所以董老爹立即同意照办,果然一个月后仗着外在条件的优越,名不见经传的美少女竟然成了八点档连续剧的当家花旦。

有了媒体的炒作及电视演出的机会,一年不到周凤翔便成了大萤幕的女主角,从来不看爱情故事的杜立能只好在首映当天以贵宾的身份莅临观赏,那天他给足了这位枕边人面子,除了在戏院外的大马路上排满各一百对高架花篮和花圈以外,阵头和乐队也全部上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年轻人更是差点将戏院挤爆,外行人可能看不出名堂,但内行的一看就晓得这是有大哥级的人物在帮爱人摆谱,其实小煞星自己只叫了十二对竹编花篮,但是在洪大咪咪与观世音的假传圣旨和起鬨之下,就算有人想压也压不小来,毕竟让老大的女人高兴一点绝对不是过错。

然而又过了一年周凤翔便在影艺圈消声匿迹,因为她已接受一位南洋富商的求婚,年纪轻轻就已嫁作商人妇,只是看着报纸上说她跟那位老华侨相差三十馀岁,班上的男同学也只能祈求上苍务必让她幸福,不过对杜立能而言感受当然会有所不同,这个像是谜团一般的美少女在他的生命裡来了又去,还真的是挥一挥衣袖未曾带走任何一片云彩,那么洒脱、也无比自在,一切就宛如从不存在,可是却好像在某人的心湖裡激起过一圈涟漪,如今倩影已远,就算想问她究竟所图为何,恐怕只能等命运的齿轮有再次轧在一起的那天了。

走了周凤翔,身旁还有个无怨无悔的阿娟在陪伴,在读大学的昔日同窗办了一次同学会,但参加的才十多人,因为有些已经入伍去当兵,有些则因犯桉而锒铛入狱,胖阿童和阿忠两个算是最早进苦窑深造的倒楣鬼,不过除了偶尔去牢裡面会一下,对这两个老同学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日子似乎有点无聊,除了到处游山玩水和看顾一些江湖兄弟以外,其实小杜脑海裡一直盘桓着几件事情,只是他从来就不告诉任何人而已。

在同侪因升学、工作、入伍而纷纷各奔前程的状况之下,他并未在地盘上坐领分红,这种黑道兄弟的福利完全不合乎他的胃口,所以他开始帮媒体画插图、或是到影视公司去打工,就连文章也一篇篇的在报章杂志上陆续发表,由于用的是自取的笔名,因此外界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而杜立能也澹然处之地过着隐士般的平静生活,因为他仍在思考与寻找,如何帮自己的生命挖掘到一个适当的出口。

正当他茫茫四顾却还故作潇洒的时候,一件突发的事情让他瞬间便成长许多,那是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下班后的阿娟照例来到他的房间,两人在缠绵过后,静静坐在床头梳着长髮的小女人忽然开口说道:“我要走了,因为我必须回家乡结婚,打从我还在娘胎裡我爸爸便和他的结拜兄弟指腹为婚,现在时间到了,所以我一定得回南部去嫁人”。

当场愣在床上的杜立能一时之间彷彿意会不过来,等惊觉到神色凝重的阿娟并非在开玩笑的时候,这才犹如火烧屁股般的跳起来说道:“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在指腹为婚?妳不用管,我去帮妳处理………”。

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比阿娟更瞭解小杜呢?所以没等心上人把话讲完,她便转身摀住小煞星的嘴巴说:“我爸爸欠了人家一笔还不清的恩情,因此才会有指腹为婚这项约定,你放心,对方并不是个糟糕的坏男人,我嫁过去应该不至于要过苦日子;何况……你又不会娶我当妻子……该散就散不是也很好吗?”。

就像被闷雷连轰了好几次似的,杜立能愣头愣脑的定在床上,他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坚强、也比大多数的人都勇敢,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发觉阿娟的身躯比他巨大了好几倍,坐在那无形的阴影下面,他虽然试图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最终只能无言以对,末了还是准备离开房间的小女人要求着说:“明天下午两点我们约在后火车站那家百货公司的大门见面,一定要来喔!因为人家要你买样东西送给我当永远的纪念品”。

只记得自己曾经点头应允,可是阿娟都不知已回去多久了,杜立能这才恍如大梦初醒地跳下床去穿戴衣物,他一边整装待发一边思索着等一下该去哪裡,在套上球鞋的那一瞬间,他知道目的地必须骑机车去才会快一点,所以他一走出家门便立刻朝巷口大喉道:“阿昌,把你越野车的钥匙给我”。

越野机车在大马路上风驰电掣,后面还跟着七、八部紧追不捨,当杜立能勐然转进天九牌赌场的巷内时,把风和看守外场的兄弟全都涌了过来,而他一熄火便跨下来问道:“今天记刻板的是谁?把人叫出来说我有事要找他”。

记刻板的人就是场内管理现金账的掌柜,平常杜立能难得到场子裡晃荡,加上他来势汹汹后面又跟着一票人,所以根本不需通知就马上有人从旁边的店舖跑出来把他迎了进去,店裡坐了四、五个中生代的兄弟在泡茶,但他们知道此刻必然有事发生,因此打过招呼之后也不敢耽搁,立即又带着小煞星往后头走去,今晚在裡头坐镇的是老缸和大江两个角头前辈,而老缸一看是贵客光临,连忙关掉电视站起来说道:“阿能,怎么要来也不用电话先通知一声?坐、坐、坐,先喝口茶咱们再慢慢聊”。

一落座便接过大江递过来的冻顶乌龙喝了一大口,杜立能这才搔着后脑勺沉吟道:“其实我还真的有点说不上来,因为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不过既然你们全都认识她,那我就直说好了……阿娟要走了,所以我想送个礼物给她”。

小煞星身边的女人地头上当然是无人不知,因此老缸马上皱着眉头问道:“阿娟要走?她要走去哪裡?”。

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杜立能只能无奈地回答着说:“她要回故乡嫁人,所以我想送点比较贵重的东西让她留在身边”。

这下子两位前辈总算明白了,他俩互看了一眼之后,老缸便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既然阿娟是要回去结婚,礼物当然是以送首饰最恰当,像是鑽戒或颈鍊耳环这些东西,如何?你有没有在哪家珠宝店裡看到中意的东西?”。

这回小煞星可就说的乾淨俐落了,他再度喝了一口热茶应道:“光去看有什么用?进了珠宝店我就得买,可是我连要准备多少钱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大概我也拿不出来,要不然我跑来这裡找记刻板的要做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有人再问下去就真是猪头了,因此两位前辈又互看了一眼以后,大江立刻从身上掏出一支老式的钥匙,金库就藏在他旁边的座位下面,掀开椅垫和木板打开夹层,裡面有四迭捆好的大钞包在塑胶袋裡,老缸走过来取出其中一袋交给小煞星说:“去公园口那几家珠宝店买才有欧洲进口的高级货,这裡是一百万,如果不够的话打个电话回来,我马上叫人帮你送过去”。

一般人要从内场取款或借钱,必须当场签名画押,就算是条子和大哥级的人物也一样,这就是记刻板者的任务,然而杜立能却是拿了钱就走,什么手续都不必,不过他前脚才刚走,公道伯便随即接到了消息,紧接着公园口有一半的珠宝店都接到了关照电话,无论那位年轻人在店裡挑了多贵重的首饰,一概以一百万计算,差额马上会有人过去补足;这就是江湖的人情义理、也是黑道的效率与实力!第二天午餐过后,杜立能怀中揣着珠宝盒提早五分钟出现在百货公司门口,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鑑定书和保证书都一起交给阿娟,因为明明标价是三百八十万的2。6克拉黄鑽,老闆却说他刚好挑中三十週年庆的特价品,所以现金价一百万就成交,假如不是那颗鑽戒实在非常精美、店家又信誉卓着,他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进了卖假货的黑店,因此为了避免自己最后的心意遭到打折,他决定要把两张纸都交给阿娟,这样至少以后要卖时可以有个凭藉。

准时现身的阿娟依然笑容可掬,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早就改戴隐形眼镜的她刚才从小巷裡冒出来的时候,窈窕曼妙的身材竟然让人眼睛为之一亮,从来没发现这位性伴侣也如此出色的杜立能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有多粗心,这种近水楼台反而更容易疏忽枕边人的过失,使浑小子似乎在那一瞬间领悟出了什么道理,不过那道灵光稍纵即逝,并没让任何人有空去仔细分析,何况阿娟也已经贴上来说道:“没等很久吧?来,我带你上楼去看那样东西”。

亲热地勾着小杜的臂弯,雀跃地阿娟偎着即将分手的爱人,双双踩上了单向的电扶梯,目的地在三楼,所有专柜都是女性服饰为主,只有靠左边楼梯口有一区在卖儿童玩具,当他俩伫足在填充动物专卖区的前面时,杜立能忍不住问道:“妳不会是想要买这种小朋友才爱的玩意吧?”。

“谁说不是?”。

没想到兴高彩烈地阿娟不但理直气壮,而且还特别摇着他的臂膀强调道:“你知道人家找了多久才找到吗?很多店裡卖的不是体型太小就是品相很差,所以我只好一直找、一直问,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在这地方被我找到满意的,为了怕被别人抢走,我还一再拜託经理一定要帮我保留,要不然今天你就没机会买给我了”。

听阿娟说的慎重其事,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分手时的悲伤,小杜便也放鬆心情试探着说:“到底是什么玩具让妳这么喜欢、并且是一副非要不可的模样?这样好了,如果妳真的誓在必得,那我乾脆买两隻送妳、凑一对,这样如何?”。

按理说阿娟应该会欣然接受才对,没想到她却正经八百地应道:“不行!别说牠在台湾找不到第二隻、而且我要的就是独一无二,这样东西要是跟别人一样,那还有什么稀奇?因为牠可是我心裡最最珍贵的一项礼物”。

这下子杜立能不仅更加好奇、心裡也难免有些纳闷,因此他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是如此贵重的宝贝,那就赶快叫经理把东西拿出来,我还真怀疑有哪种填充玩偶能让妳如此着迷?”。

他这边才刚嚷完,旁边立刻有个穿粉红色制服的女柜员走过来招呼着说:“陈小姐,东西我们已经用盒子帮妳包装好了,只要繫上綵带就大功告成;请问您是要刷卡还是付现?”。

一听礼物已经包装好,阿娟立即摇着手说:“啊、不必包装,我要直接抱着牠走,请妳们现在就把牠搬出来交给我”。

百货公司自然是以客为尊,所以女柜员立即打内线电话进去通报,等她一挂掉话筒,杜立能马上趋前跟她结帐,乖乖咔的咚!一隻玩偶要三万新台币,还好没有第二隻,否则口袋再怎么翻肯定都不够,不过阿娟口风紧的很,无论他怎么追问就是不说,逼到后来这个小女人也只是拍拍旁边的红沙发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反正答桉很快就会揭晓”。

大约两分钟后,一个浅绿色的大纸箱被搬到他们面前,发票也已经贴在上面,在阿娟一声令下纸箱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杜立能只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感到有股热气从丹田直冲脑门,可是却无法开口说话,不过阿娟可就乐了,她眉开眼笑地弯腰抱起那隻大玩偶说:“你看、帅不帅?像不像你?这可是人家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的”。

有点惘然、些许惆怅,看着正在甜笑的小女人,杜立能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阿娟如果不是天生冷血、就是内心正在哭泣!但是他俩在一起又非一朝一夕,所以他很肯定后者才是真相,不过这个忍住眼泪的傻ㄚ头依旧抱着那隻跟成人等高的大玩偶娇声问道:“我没乱说吧?连身高都跟你差不多,长相也足以跟你媲美,胸膛也是厚厚的,抱起来好温暖”。

整个人完全茫然了,杜立能真正感到心酸是从这一刻才开始,以前他总认为男人一定比女性勇敢,可是为何他老碰到比自己坚强一百倍以上的女人?她们对分离为何都有一套别人无法摸索出来的哲学?如此平澹又潇洒的态度是已经历过椎心泣血的漫漫长夜了吗?否则这几个女人怎么都像春天的晨风一般,从他身边吹拂而过之后皆可微波不兴,就此飘然远去?难道,她们不知道男人也会黯然神伤吗?然而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谁伤心比较多又如何?假如再不说话他才真的是个呆头鹅,所以他一手搂住小女人柔软的纤腰、一手抚触着那隻填充玩偶表皮的绒毛轻喟着说:“妳怎么会想到要买这个的?”。

阿娟可不是少根筋的女人,她先谢过送货下来的男员工以后,这才率先往电扶梯的方向走着说:“因为这是你的生肖啊,而且跟你长的一样帅气又可爱,大眼睛炯炯有神、体格好到随时都能移山倒海,怎么样?这隻美猴王可以跟你匹配吧?嘻嘻,以后我一定天天都要吻牠好多次”。

说完她真的抱着那隻咖啡色作底、橙色为主要设计的大猴子站在电扶梯上亲吻起来,要说造型这隻海外进口的玩偶绝对无可挑剔,五官更是跳脱一般猩猩脸的滑稽模样,玩全把灵猴的英气和聪明表露出来,再加上胸口那个英文大写字母刚好就是杜立能姓氏的开头,难怪阿娟会说这隻是独一无二,明白了小女人的用心良苦以后,浑小子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地说道:“这么大一隻,妳要把牠摆在哪裡才不会佔空间?”。

“当然是放在我睡觉的床上啊”。

阿娟毫不考虑的应道,接着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傻笑着说:“其实我觉得现在这一刻好幸福喔,一手抱着你的替身、一手搂着你的本尊,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不知何时阿娟的右手也已环在小杜后腰,她侧首偎在不能让她倚靠终生的雄壮肩膀上,脸上是一副陶醉而满足的表情,也不管有多少閒人在注目,她甚至还阖上眼帘梦呓般的喟歎道:“要是这电扶梯能够这样一直跑,永远都不停下来不知道有多好?”。

是的,杜立能也感受到了,但他就算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时间不断在流失、命运只能无奈地跟着前进,就算想多停个三、五秒都不可能,幸福有时候是稍纵即逝,即使你权倾天下或富可敌国照样皆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在拥着阿娟踏离电扶梯的同时,马上将那只黄色鑽戒掏出来说道:“这是另一份我送妳的礼物,希望我选的款式妳会喜欢”。

两人都没停下脚步,一直到走出百货公司以后,才由杜立能抱着猴子,而让阿娟站在红砖道上专心将小盒子打开,虽然天气有点阴,可是璀璨的光芒依然相当耀眼,精细的切割使整颗鑽石看起来就宛如是项艺术品,就算不识货的人看了也会心动,何况这是爱人餽赠的临别纪念品,所以目不转睛盯着戒指欣赏的小女人屏息问道:“好漂亮!这一定很贵吧?”。

没有男人会在这个时刻去提价钱,因此杜立能只是趁机将折迭在口袋裡的两张纸一併交给阿娟说:“比利时的品质鑑定书和珠宝店的保证书妳要收好,这样要是妳哪天看腻了或是想换个款式才不会折价,基本上高级鑽石的市场是只涨不跌,所以万一妳想卖掉也会有一定的行情价可拿”。

扣上盒盖的阿娟一面将鑽石放进短大衣内袋、一面幽幽地说道:“我就算穷到没饭吃也不会把它卖掉,这可是你送我的东西耶,不管它值不值钱,对我而言它就是无价之宝”。

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小杜仍然找不到一丝该有的哀伤,因此他只好也故作轻鬆的说道:“那有什么喜庆宴会的时候就把它拿出来戴一戴,以免放久了会发霉,对了,妳几时要回故乡?”。

这时阿娟双手把猴子抱了回去说:“我已经买好车票了,现在就要去搭车,虽然我们要说再见了,但是我告诉你喔,以后我每天都会像这样抱着牠睡觉,真的!尤其是想念你的时候,只要这样抱着你我就有安全感,所以我一定会天天都抱着牠入眠,就好像你依旧躺在旁边保护我一般”。

天啊!这段话让杜立能连鼻头都酸了,可是阿娟为何还抱着猴子在亲热?这小女人难道一滴眼泪都没有吗?她怎么还可以维持如此甜美的笑容?莫非世界上真有不会哭的女性?要不然她这么坚强要做什么?而且是马上就要分别,这一去说不定此生此世两人都不会再重逢,难道她真能无动于衷?就在小煞星仍处于震撼与哑然的状态当中时,一辆空计程车缓缓驶了过来,司机竟然主动放下车窗问道:“请问需要坐车吗?”。

阿娟拦下了车子,并且后车门一打开她立刻把猴子塞了进去,就在她头也不回的要鑽进车内时,杜立能看见了~~一串忍不住的泪珠终于从她眼角滚落下来!

心脏狂跳的小煞星冲了上去,不、还不能上车,就算此生无缘也不能让妳这样就走,即使彼此都难以开口说再见,但告别应该还有其他的方式才对!一把拉住小女人把她抱进了怀裡,回过头来的阿娟不再矜持,泪眼滂沱的她立刻把双唇迎了上去,两个人闭着眼睛展开离别之吻,儘管是在熙来攘往的大马路旁边,他俩照样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为熟悉的香舌就要远离、美好的胴体即将属于别人,所以他俩不止尽情拥吻,甚至还互相爱抚,管他附近有人在流里流气的叫嚣、就算所有人为之侧目那又如何?任性的杜立能就是要旁若无人,以前这种画面只在西洋电影裡头看过,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抱着女人当众热吻,可是今天他必须要、而且一定要,因此即使吻到舌尖发麻、牙齿互撞,他还是捨不得放手和分开。

最后还是阿娟轻轻推开他的,泪眼婆娑的美人儿眼神悽迷地望着他说:“别再送了,否则我会走不开”。

话一说完泪美人便矮身鑽了进去,但眼看后车门就要自动关上,杜立能连忙抓住把手大声吩咐道:“记住!只要有任何事情就赶快通知我,无论我人在哪裡都会尽快到妳身边,听见没有?这点千万不要忘记”。

计程车扬长而去以前,阿娟点了点头,但是既未说话也不敢回眸,而杜立能虽然在最后一刻抛出了男人永恆的承诺,可是他深深明白自己仍有亏欠,曾经的枕边人究竟是会始终无怨无悔还是会暗叹有所不足呢?怀着无尽的伤感和歉疚,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走在人行道上。

有点耳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那种不三不四的下流口气马上唤醒了他的记忆,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阿娟拥吻时在一旁不断鼓譟和叫嚣的那群人吗?他回头看了一眼,七、八尺外有四个鼻歪嘴斜的傢伙正装腔作势地晃盪过来,其中最高最瘦的一个痞子一看他停下脚步,立刻追上来说道:“喂!少年的,刚才你那样抱着美女在路上接吻有妨碍风化的嫌疑喔,所以我觉得就让你缴两千元罚款了事如何?”。

小煞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年头怎有人仍当街在抽恋爱税?何况时间地点也都不太对吧?或者,他们以为可以克烂饭,因为我看起来好欺负?他再仔细看了四个小混混一眼,那种充满粉味的娘娘腔实在令人望之生厌,不过他也没心情去理会这种货色,所以他头一回便挥手说道:“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我保证等一下会有戏看”。

看他转头就走,后面马上有人跑过来挡在他面前狠声说道:“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次看看,老子要是不把你打到满地找牙才怪!干!也不去打听一下这裡是谁的地盘,瞎了狗眼啊你这混蛋?”。

四个痞子漫无章法地把他围在中间,因为刚好走到十字路口转角的红绿灯下,因此有几个路人一看氛围不对纷纷闪了开去,而杜立能瞧着面前满脸狰狞的胖子肃声说道:“我再讲一次、不要来烦我,识相的就快点闪开”。

分立左右两侧的痞子各自掏出了武器,较壮硕的反握着扁鑽、左边披头散髮的傢伙亮出了弹簧刀,这一来胖子就更嚣张了,他用食指勐戳着小杜的胸口说:“怎么样?想挨刀子还是乖乖的把钞票掏出来?”。

对方戳的很用力、小杜笑的很诡异,这时后方的瘦子又开口了,他伸手搭着小煞星的右肩说:“其实你大可不用害怕,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商量,你要想息事宁人倒也不难,只要罚款多缴一倍变成四千、然后再把刚才那个妞的电话给我,只要试打成功的话,咱们就让你走,这样够意思了吧?”。

没人发现杜立能的眉角扬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冷,因为胖子正在接口胡诌:“这个好!我看你那个马子身材倒是挺辣的、脸蛋也不错,要是她肯回来代替你向我们陪罪的话,我会举双手赞成,再说,我看你们好像是要分了,那何不移交给我们兄弟好好照顾她呢?嘿嘿,我下面这支可是又粗又硬喔”。

胖子这一讲完,其他三个马上都忙着加油添醋,就好像阿娟已是他们的囊中物一样,等这些下流话都告一段落,杜立能这才反戳着胖子的胸膛问道:“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当中谁是老大?”。

后面的瘦子又把手搭在小煞星肩膀上应道:“在后火车站年轻一代的我就是老大,瘦鬼雄就是我、英雄的雄,跆拳道三段,你再跟我拖泥带水不爽快一点,老子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六千元加上你马子的电话号码,答不答应?”。

不知死活的蠢驴还在坐地起价,儘管早就满腔怒火,但杜立能只是转身静静地告诉瘦子说:“我姓杜、木土杜,你到双桥说要找阿能报仇就一定能找到我,听明白了吗?”。

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瘦鬼雄纳闷地问道:“报仇?谁要报仇?你他奶奶的在跟我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边说边扬起右拳的瘦鬼雄已经出手,但全身儘是空门的傻瓜不晓得自已碰到了什么对手,他以为杜立能一定会应声痛呼,可是事情的变化比他脑筋转的还快,敌人动了!然后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便抱住脖子斜飞出去,又狠又毒的一记直拳勐地击中喉结骨,那种足以叫人发狂的剧痛,绝非笔墨能够形容,虽然敌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停翻滚,怒凸的眼球就宛如看见恶魔一般,然而那种连呼吸都有困难的惨状才真叫人憷目惊心,几乎粗了一圈的脖子整个胀红起来,可怜的傢伙不断抓着自己的喉咙在蹭蹬与挣扎,然而既无法出声亦爬不起来的狗屁老大就只能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似的打滚流泪。

第一时间小煞星并未追击可怜虫,因为他顺势一搭一转便用膝击把拿扁鑽的傢伙给顶了开去,口鼻鲜血直淌的二愣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他发出惨叫以后,被扭断的右手已经拿不住武器,铿锵落地的短刃瞬间就落在敌人手裡,胖子总算回过神来,可是他收缩的双眸透露出了内心的恐惧,因此杜立能只看了犹豫不决的弹簧刀一眼,然后便朝仍在抽搐的瘦鬼雄走去,因为他并不打算轻易就放过这个欠人教训的大白目。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5

第四十五章。

很多不成材的狗屁老大都是遇到扎手货才晓得自己不应该出来混,但这种觉悟往往为时以晚、或是过个一阵子便有意无意地遗忘,所以后悔的事情必定还会发生;这时候满脸惊惧的瘦鬼雄拚命想要爬起来逃走,可是痛到全身无力加上慌张的心情,使他根本连稳住双脚都有问题,然而敌人正在迅速接近,因此最后他虽然利用懒驴打滚的方式跪立起来,不过刹那之间他想狂奔或反击仍有困难,只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谁慢半拍便注定谁会输的一塌涂地。

一手撑着地面乾咳、一边还在冀望手下会适时伸出援手的可怜虫,完全没警觉到状况已经丕变,他认为只要有同伴冲过来捅上两刀,让自己可以跑到旁边去多喘几口气便可以重新再来,甚至彻底扭转形势应该也不无可能,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才刚打完,突如其来的一记侧踢马上让他扑倒在地,这次受创的是小腹部位,只见他才刚用右手抱住肚子,另一记大脚随即又补了上来,猛然翻转过去的瘦削身躯缩成了四脚朝天的乌龟,但是尽管这傢伙正躺在地上鬼哭神嚎,不过小煞星照样朝他下巴狠狠剷了下去。

这种蹴球的技巧必定要强而有力才会奏功,因此这一击不仅让瘦鬼雄嘴巴鲜血狂冒、就连大黄牙都喷飞了好几颗,而且看起来没有一颗是完整的,但是这还不打紧,更可怕的是杜立能这时候继续猛踹着这位狗屁老大的下体破口大骂:“你行、你是黑道老大?要老子的钱还要奉送女人?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很屌是不是?老子就试看看你以后还硬不硬得起来”。

在边踹边骂之下,瘦鬼雄业已两眼翻白,并且裤裆下渗出了不少血迹,看样子这可怜虫似乎鸟蛋早就爆裂了,若是在一般情况下可能会有路人或商家出来制止或高喊这样会死人,可是现场无人吭声、所有车辆也没半辆停下,因为杜立能那副反握扁钻、脚踩敌人,两眼紧盯着胖子和拿弹簧刀那小子的模样,简直就是勾魂使者的化身,因此没有谁会傻到想要轧上一脚,当然,亦有可能是这帮混蛋在此地恶名昭彰所导致。

一直踌躇不决的弹簧刀眼看老大就快死在对手脚下,终於鼓足勇气从十几码外冲了过来,他边跑边大喊大叫,露出一副想和敌人同归於尽的表情,本来小煞星以为他想拚着一死来个正面对决,谁知这无胆鼠辈竟然在五、六米外变成了飞刀手,他朝杜立能射出弹簧刀以后,根本不管有无命中,身子往旁一侧便连忙来个急转弯,然后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刀尖距离杜立能的左肩约一尺半射向工地围篱,不过没等声音响起人家便动如脱兔般急追而去,跑在前面的傢伙没了武器当然不敢再逗留,可是他大概以为背后既无动静、双方也拉开到了安全距离,所以才会慢下脚步回头观望情势,谁知这一瞧差点就让他的心脏从嘴里跳出来,那种魂飞魄散的恐惧使他脚底发凉,幸好骑楼上行人及机车都停了不少,只要能转进里面,脱身的机会至少提高了一倍。

两人奔跑的速度都在加快,弹簧刀逆向跑在快车道的边缘正在找空隙要闪进骑楼里,可是他快敌人更是快到不可思议,就在他瞧见不远处有半边没障碍物的骑楼,心头正暗自窃喜之际,忽然发觉背后有一股热气,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在放足冲刺的同时也回头望去,妈的!追兵竟然紧贴在他右手边,还好,目的地已到,只要钻进骑楼大家还有得拚,不过他这个想法究竟对不对并没机会求证,因为这傢伙忘了骑楼都有柱子,正当他斜侧着身体要跃入里面,杜立能只是顺着冲力往他后脑随手一推,奔跑中的身影便宛如装了推进器一般,忽然往钉满杂物的大柱子飞撞而去。

弹簧刀的脸都还没转回去,整个上半身便已撞向了柱身,踉跄的脚步加上奔驰的速度,使他的脑袋和左肩就彷彿是肉球在砸石头,只听他一声惊叫伴随着许多物品落地的声音,然后便看到他整个人在硬碰硬的撞击之下,摇头晃脑地反弹在路边,之前额头撞壁的响声很清楚、这次仆倒在排水孔盖上的怪音也很吓人,侧趴的脸上有着擦伤痕迹与血水,不过瘫软的模样应该是当场就昏倒在地。

胆小如鼠的胖子直到此刻才又出声,他站在奄奄一息的瘦鬼雄身边,也不管断手和倒地昏迷的两名同伴伤势如何,手一举便指着至少在八十码外的小煞星大放厥词:“你小子有种就别落跑、并且给我报上名号,反正不管你混那里的,今天我就一定带人去把这笔账要回来,否则我的王就让你倒过来写”。

原本已打算走人的小煞星瞇起了眼睛,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会有不知死活的人?莫非刚才这傢伙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为了要让这种货色永远记住教训,他故意慢条斯理地往回走着说:“你想知道的我之前就告诉过躺你脚边那个,所以我懒得再讲一次;倒是你,王反过来写又没什么差别,因此咱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式下注才公平?”。

王胖子虽然是惊弓之鸟,但是瞧着敌人那副安步当车的模样,自然不疑有他,何况双方尚有一段距离,所以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嚷叫道:“你以为这是在赌博啊?他妈的还想下注?好,小爷我就先坦白的告诉你,听说过统领圆环一带的大九万吧?我大哥瘦鬼雄就是万董的二儿子,这下子你知道害怕了吧?妈的,敢把我们几个兄弟搞成这样,你就准备少条胳膊缺条腿,或许还能留下小命去卖彩券”。

话太多通常不是好事,趁着胖子口沫横飞之际,杜立能已推进到二十五码范围内,只要再多五码他就要发动攻击,因此他一面暗中蓄势、一面故作轻松的应道:“你看,连九万都出来了还说不是在赌博?既然是要打麻将,乾脆我就用么鸡吃你这张大饼好了”。

话声一停小煞星便窜了出去,胖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惊觉到要快逃,然而安全距离早已在他不知不觉当中消失殆尽,等他开始想要狂奔时两人间隔只剩不足五码,在一个身材肥胖、动作迟缓,一个却是足球健将的明显对比之下,胜负当然在三秒钟内立见高下,跑不到十步的傻蛋先是左边屁股被狠狠捅了一刀,就在他踮着脚尖发出惨叫那一刻,第二刀又准确无比地刺进他的右边股肉里,而且这次杜立能并未将刀拔出来,刃身整个消失无踪的扁钻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下半身完全僵硬的王胖子在哭喊声中好不容易才趴跪成功,盯着他那副如丧考妣的可怜相,小煞星这才拍着他的后脑吩咐道:“不管你们总共有几万,想报仇就二十四小时以内过来找我,否则这件事就此拉倒,懂吗?”。

几条街外似乎有警笛响起,不过杜立能头也不回地越过斑马线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只剩下一大堆目击者在现场议论纷纷,不过已坐在计程车里的他忽然内心一动,对了!就是刚才那句『我的女人』,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这四过字竟然让他陷入了沉思。

当晚大九万就带着几个人找到了庙口,不过他们只是跟公道伯喝了两泡茶便打道回府,压根儿连事主的面都没见到一切便烟消云散,等杜立能接到消息赶过去时,几位当时在场的前辈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由老杨总结把心得报告出来:“瘦鬼雄他们几个在医院里只说了三分实话,其他都是谎言,不过他老爸并没那么好骗,再加上四对一都讨不了好,说更多只会更漏气而已,何况咱们当家的还告诉他们说阿娟是他无缘的媳妇,这下子谁还敢啰唆?所以连医药费都不敢要求便摸摸鼻子走人了”。

公道伯那句『无缘的媳妇』使杜立能心头又是一震,这倒不是因为教父级人物说出这种有着重中之重、份量十足的话语所导致,而是他不免再度联想到『我的女人』那四个字,每当此刻他的脑海中总会有女人的身影在盘旋,并且不止一位,这就是令他困惑与难以释怀之处,或许自己的感情生活应该好好沉淀一次了?。

接下来几天他都陷在同样的苦恼当中,就连东华说丽雅她们想找他出去环岛疯狂一下,他都毫无兴趣,一直到住在隔壁巷子的阿宝开着珍爱的法拉利出现在河滨公园,他才像想起什么急事般的从足球场冲出来说道:“宝哥,我想借你的车子开到南部跑一趟,你方不方便?”。

阿宝只告诉他几个驾驶人该注意的重点以后也没多问,不过倒是附带了一个条件:“等你回来以后记得帮我介绍给那位司仪妹妹认识,就是每次足球比赛都会出现那一位,她很正、我喜欢!所以万事拜託了”。

那位专校女学生杜立能倒是认识,所以他马上点头应允道:“那你就帮我看下半场吧,宋小姐目前人就在里面负责记录,说不定等我从高雄回来时你已经不用我帮忙了”。

阿宝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球赛谁赢不重要,能看到心仪的美女才是主要目的,现在多了小煞星的背书,他当然乐得更加大方的说道:“开起来顺手的话就多飙两天没关系,反正我还有一辆鸥翼”。

两人挥手告别以后,杜立能踩下了沉重的油门,咆哮的引擎像是机械怪兽在怒吼,瞬间便冲上了堤外的快速道路,有些仰角的视线起初很不习惯,不过等切入一高以后才发现超长的排档桿最难适应,但是为了要把心中那股难以忘怀的遗憾抹平,他知道这一趟非走不可,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半夜他能够睡得安稳一点,不然他会觉得这辈子都对阿娟有所亏欠。

高级跑车开起来平稳而流畅,除了下班时间在中部地区略为塞车以外,一直到高雄都可以风驰电掣,下了交流道他先到西子湾欣赏最后一道彩霞、顺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餐,其实更主要的是他必须先平静一下,如果见不着人当然简单许多,但若是能够当头对面时,他又该如何?总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专程跑下来,然后随便说两句就扬长而去吧?这次可是任何一颗心灵都有着再也不可承受之重啊。

先把自己的心理建设好以后,杜立能才转向小港,无星无月的夜空一遍灰濛濛,他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只能凭藉记忆里的印象按图索骥,阿娟说过的每个部份都都依稀记得,但随口而出的门牌号码他却没有听清楚、也不曾再问或拿笔写下来,如今懊悔於事无补,所以他只能依靠坚定不移的信念,相信自己必定能够找到那栋早晚会出现的房屋,因为那位从未有过一丝抱怨的傻女孩说过:“我家那一带都是新社区,居民不会很複杂,加上我父母都是公务员,所以只要你真想找就笃定会找得到”。

是的!今晚我一定要找到,就算是一份两人未曾议定的誓约吧,只要能走在你生长过的土地上,不管能否按下门铃,这一夜都弥足珍贵、也绝对值得永铭於心!就凭着这股信念和能够想起来的每一条线索,他一条街又一条街的逢人必问,甚至还按过十几家的门铃,后来有位老先生告诉他:“你可能搞错方向了,三条街外靠近造船厂那边也有个新社区,住户不多,但大部份居民都是公务员,你想找的人或许是在那边”。

没错,印象中阿娟好像说过住家附近有修船厂或废铁厂之类的建筑物,而且靠近那头都是荒地,并没有住家,所以感觉上方向似乎是正确的,因此这次他没有下车去挨家挨户的打听,而是先开车在附近绕了两、三圈,然后才在看起来最像是目的地的那条横巷将车泊好,他站在没有尽头的巷口打量环境,右侧是四、五条直巷,都是前门对后背的四层楼公寓,只有左边这一排是一路到底的楼中楼式小洋房,虽然亦是连栋建筑,但明显比对面那些公寓高档且美观许多,在往更左边望过去,至少两百米内都是乾涸的黄土荒地,接着便是一大遍工厂模样的铁皮屋顶,假如再极目望去,灰濛濛地夜幕下隐约有着海港的气息。

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果不是的话,杜立能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大马路去敲锣打鼓,不过这儿是新兴住宅区,九点刚过便已静悄悄地杳无人迹,他开始从第一盏路灯下沿途搜寻门牌,单号、不是21就是25,但是此处可能只有一排建物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双号建物矗立在对面,而是依序顺编下去,所以他的目标便是第21间房舍。

过於稀少的路灯使整条长巷看起来有些昏暗,幸好高雄是全年日照充足的亚热带气候,否则一定会变得潮湿而阴森,不过每户人家前面的小红墙仍清晰可见,但21号两户一栋的楼中楼上下都没人点灯,因此他只好再往下走到下一个目标,这次25号有人应门,可是在一问三不知之下只得作罢,然而杜立能并不灰心,因为人类的心电感应有时很微妙,这会儿他就像忽然闻到了阿娟久违的气息一般,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下定决心以后,他开始从10号逐户按下门铃,这次不管是单双号或楼上楼下,也无论屋内有没有亮着灯火,他就是执意要问个清楚,只要阿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总该有左邻右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所以尽管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背部也淌流着汗水,但是他仍意志坚决,就算21号上下两层楼都无人应门,不过他的眼光随时都在关注屋内是否会出现动静。

一直巡回到30号还是不得要领,所以他只好又走回21号门前,在站立了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踏上乾净而狭小的玄关,屋内依旧一遍漆黑,不过他仍然按了三次电铃,等待过后的答案并未曾改变,不过他虽然退到了屋簷的阴影下面,但心中还是有所期待,至少,可以找个路过的邻居打探一下?也许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他有点黯然神伤之际,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平缓而温柔地问道:“请问你究竟要找谁?隔壁已经搬走没有住人了”。

22号楼下之前出来应门的是个中年男子,态度冷淡,不过这回站在铁门后面的妇人模样亲切了许多,因此杜立能连忙靠向前去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是来找陈文娟,请问您认识她吗?”。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静静凝视了他一眼以后才反问道:“你要找人为什么会没有住址?这样到处乱按门铃人家当然会对你提高戒心”。

知道自己的唐突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杜立能只能一迳地赔着罪说:“真不好意思,因为我把她的地址弄丢了,才会这样叨扰大家,加上我刚从台北赶路下来,人生地不熟,因此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中年妇人依然站在门后,不过脸色已经缓和许多,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再次问道:“你说的陈文娟约莫几岁、你这么固执一定要找到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要对方肯发问就表示不会没消息,所以杜立能马上应道:“陈小姐差不多二十三、四岁,我们是在台北认识的,她的双亲好像都是公务员,并不是本地人,应该是随着父亲调职才搬到高雄来的”。

讯息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妇人已然推开铁门走出来说道:“你想找的应该是陈先生的女儿,其实她都在外县市上班,很少回来,我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但是最近她已经嫁到台中,所以她的双亲也跟着搬离这儿,听说他们已经准备把这房子卖掉”。

原来是嫁到台中,不过『最近』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因为阿娟结婚应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为了避免错误,小煞星赶紧补充着说:“她要结婚我知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她一份迟来的祝福,因为她离开台北时很匆促,所以我来不及准备礼物;对了,她父母是都在担任教职吗?”。

妇人的表情有点迟疑,像是思考过什么以后才回答道:“她母亲是国中老师、不过父亲是在调查局上班,两人都还未退休,但是应该都请调到别处了;倒是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怎会现在才赶来补送礼物呢?难道她没喜帖给你、或是告诉你确切的结婚日期?”。

说要送礼只是藉口,但为何要跑这一趟恐怕杜立能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他只知道不下来走这一遭,他可能一辈子内心都会感到有所亏欠与遗憾,因此他就一路飙了下来,现在面对妇人的问题他只好如实以告:“她只告诉我要回来结婚、也没说是哪天要过门,加上我也忘了问,后来我愈想愈不对,所以才想要亡羊补牢,不过看样子我是迟到了”。

这次妇人好像心头瞭然,她露出亲切的笑容安慰着说:“迟到了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我想陈小姐若是知道你特地跑了这一趟应该会很高兴、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祝福;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是否能留下姓名,这样她或她的家人回来处理这间房产时我便可以帮你转告”。

杜立能留下了姓名,告别时还向妇人深深地一鞠躬,他晓得有些话对方欲言又止,但无论是基於任何原因,应该都是站在想要保护阿娟的立场吧?其实这个没有结果的下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既不能忘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女人、又怎么可能把小港这位带回家去?所以走了也好,凡人必有归宿,尽管灰暗的夜空有着无尽的伤感,不过两人生命曾经碰撞出的火花亦足以回味终生了,因此就把这位小女人永远珍藏在心灵深处吧。

“再见,阿娟,这辈子一定要幸福!”在车子驶离巷口的那一刻,杜立能终於在心里说出了这句号,但是当他在高速高路上瞧见台中的指标时忍不住还是把车开下了交流道,现在这儿已是阿娟展开新生活的城市,所以就到处逛逛也好,虽然不知道伊人睡在那扇窗户后面,可是一想像她抱着那只大宠物进入梦乡的甜美模样,中港路上的星光不免让人有些心碎。

中台湾的夜空比较晴朗,浮云皎月一路伴随着法拉利在市区钻来绕去,有好几次杜立能甚至冲动到想跳下车大喊阿娟的名字,但是就算把伊人叫了出来又能如何?难以宣泄的心情只能用怒吼的引擎来取代,至少蹓躂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在警车的追逐下飙回高速公路,尽管几分钟之后便没追兵,可是沉静下来的心情反而更为阴暗,而也直到此刻他才彻底体悟到~~真正的离别是种连灵魂都会发出悲鸣的绝望和伤心。

也许该出发去寻找竺勃才对?回来以后杜立能陷入了一连串的沉思当中,但究竟是要搞清楚生活的目标或生命的目的,就连他自己都还一片模糊,所以尽管在一群又一群的江湖兄弟簇拥之下,可是却无人发觉他在亟思转型、也就是他想要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在对读大学并不热衷、等入伍却一直等不到召集令的状况当中,心情的苦闷可想而知,然而聪明人总会为生命找到出路,所以某一天的傍晚他先和父母坐下来吃了顿交心的晚餐,然后再拨了通电话给公道伯,两个人约好当晚九点在山上的别墅碰面喝茶。

那一夜老少两个聊到快天亮才结束,不过消息被压了一星期才释放出来,杜立能申请提前入伍已经获准,而且再五天就要到新兵训练基地去报到,这件事立刻在圈子内引起骚动,因为虽然不是去读军校或当职业军人,可是以小煞星的黑道行情,会想提早当兵几乎是不可能,然而不仅公道伯反过来被他这位钦定的接班人说服,就连坚持要他必须考上一流大学再说的母亲竟然也点头应允,虽然内中情节他根本懒得跟外人说明,但若是遇到追问不休的亲友,他必定是笑嘻嘻的应道:“因为我急着要讨老婆,不快点去服完兵役怎么能当大人呢?”。

仅剩的五天自由日子都在你来我往的酒席中渡过,这是台湾社会的一项习俗,当兵前的践别宴亲友越多者邀约自然也就越多,虽然不爱喝酒的杜立能没有天天醉,但每天都难免被灌到面红耳赤亦是不争的事实,而更让江湖兄弟啧啧称奇的是在入伍前夕,他竟然能够把那位素昧平生的餐厅女工读生直接带到附近的饭店去过夜,身材惹火的大三女学生据说叫床叫了一整晚,分手时还说假日一定会去训练中心办会面,使得小煞星的那群跟班是羨慕到差点就把她拖回房里去轮奸。

不过小杜也真绝,他就在一夜春宵之后连家都没回,便直接在众人的陪伴之下到火车站去报到领车票,只是任谁可能都没料到,当列车高亢的汽笛响起那一刻,同时也为他谱下了改变命运之轮的序曲,轰隆启动的庞然大物在越行越远的背影下,似乎预告着有人将因此行而脱胎换骨。

训练中心的第一夜下着滂沱大雨,入营体检搞到晚上十一点还没结束,所以几百个赤身露体的菜鸟,只好围着唯一的女护士在大礼堂里乱吃豆腐,可是别以为人家会很好欺负,在『见多识广』的背景之下,这位胖妞只要不爽随时都会给你来个评语,像是什么“小鸟没毛还敢在别人面前大摇大摆。”、“鸟蛋缩到快要看不见,拜託你嘛帮帮忙,自己用手把它挤出来让我瞧瞧有没有毛病好不好?”

或者乾脆来句“整支看起来髒兮兮的,你是多久没洗澡还是早就有性病?走开,到医官那边去排队等複验。”如果还有更不识相的,这位老小姐一定会直接大吼:“给我转过去趴好,我要检查肛门看看你是不是搞过同性恋”。

最后一项下场最悲惨,因为肛门被插进一大截原子笔在那边翻来搅去,男性的尊严瞬间尽扫落地,要是你还被胖妞捅到鬼叫出声时,肯定会换来一次哄堂大笑,但新兵这会儿就像是个命运共同体,笑完以后也没人会记得哪个傢伙刚才有多狼狈,大家依旧嘻嘻哈哈的胡闹下去,或许是人数太多的关系,他们这梯次竟然连头发都没理、衣服也没换便在十二点以前被赶到大通铺去强迫睡觉。

一大票夜猫子半夜起来跑到寝室外面跟卫兵要香烟抽,因为除了几张可以钞票可以随身携带以外,所有物品都已被收缴去集中保管,所以有的卫兵还趁机发笔小财,一根纸烟卖到一百元,反正在粥少僧多的状况之下,还是有人边骂边掏钱出来购买,不过杜立能没跟这些人瞎搅和,他在附近随兴逛了一圈,想要先把寝室区的环境先瞭解一下,既然大多数卫兵都懒得问口号,他索性越过大操场到指挥部那边顺便打探打探。

等所有人都被连长带着一群教育班长赶回寝室以后,原本以为可以一觉到天亮的杜立能没多久便被吵醒,因为有两批人马正在甬道上互相对峙和叫嚣,紧接着便动手干了起来,由於他是睡在上铺,所以居高临下可以把战况看的很清楚,起初只是十几个人在互殴,但随即变成了数十人的大乱斗,在双方都有人不断增援之下,脸盆和漱口杯已经到处乱飞,并且战火很快就延烧到屋外,不过即使有人开始把牙刷倒抓过来当武器使用,然而在不明究里和没有熟人参战的局势当中,他倒也乐得盘腿坐在床头隔山观虎斗。

很快他就发现双方人数比例越来越悬殊,最早势均力敌的景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倒的情况,人数较少的一方目前变成是在被围殴,而且即将出现招架不住的态势,但既然事不关己他也就不动如山,只要没人刻意攻击到他身上,当逍遥侯绝对比跳进去淌浑水要轻松许多,所以他甚至还转身跑到窗边去观察外面的战况,果然也是人少的一方在被追着打,不过由於户外场地较为宽敞,所以尚有能力可以回击。

前后左右的寝室都仍有新兵不断跑出来助阵,但有些已换上制服,而且从双方的谩骂吆喝当中,杜立能已听出来这是两个结有夙怨的角头在对干,这种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甚至将战火延伸到部队里面的愚蠢行为,事实上完全没有必要,不过年轻气盛的街头小混混不可能会想那么多,所以他再度回到床头盘腿而坐,等着看毫无动静的正规军人要如何收拾场面。

然而命带魁罡的杜立能彷彿真的与这类事情犯有冲煞,就算他打算一本初衷彻底置身事外,可是这时却有三个人拿着棍棒从川堂那边冲杀进来,他们隶属於人少的一方,由於个个都体型高大身手矫健,因此一时之间便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眼看双方就要再度转回平分秋色的局面,可是源源不绝的敌军却使他们很快便陷入苦战,尽管在没有动刀动枪的状况下他们还可以负隅顽抗一阵子,可是有人正在暗叹着他可能无法安之若素了。

果然都还不到十秒钟,三名生力军当中的领导人在抬头禦敌之际,忽然发现救星竟然就坐在床头纳凉,马上就大喜过望的疾呼道:“阿能,快点跳下来帮忙啊!这些都是咱们的同盟兄弟,他们算是水岭脚阿泰的兵马,你老大可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其实不用搬出阿泰的名号杜立能也已有准备,因为说话的杨卫国不仅是他的国中同学,而且就隶属於庙口的外围份子,酷爱打篮球外加练过一点拳脚上的硬功夫,所以跟他交情算是不错,因此第一眼瞧见他从川堂冲进来的时候,小煞星便觉悟到了『宿命』的力量,该来的好像自己就会撞上来,想躲都躲不开,尤其是同一个角头的兄弟在外面有难之际,就算是在自家地盘上曾有些过节,这时候基於台湾的江湖传统,不挺身而出是会遭人唾弃的,何况他在双桥地区可是响叮噹的人物,现在等於是手下在跟他讨救兵,以他在故乡的身份及地位,又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本来就对整个战局看在眼里的杜立能缓缓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左侧的出入口大声喝道:“水岭脚的兄弟都跟着我从这边打出去,咱们到外面的连集合场去跟内埔的分个输赢”。

领导人物天生就具有与众不同的特质与气势,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立刻像是给屈居下风的盟友打了一剂强心针,特别是杨卫国又加料大喊着说:“各位,他就是双桥的少年老大煞星能、也是我的老同学,现在大家就跟着他把敌人干个屁滚尿流”。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真正在北部混的要是没听过小杜这号人物,大概都还是不入流的货色,不过敌军虽然有点惊惧,但在优势兵力之下怎么可能因此就退缩,所以对方也立即有人大吼道:“不用管他是谁,反正把这些混蛋全部放倒就对了,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煞星”。

讲话的痞子满脸横肉、是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型人物,只可惜他话才甫一说完,原本距离他还有七、尺之遥的杜立能已蹦跳到他头上,虽然慌乱中他用手臂挡住了第一记飞踢,然而那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脚而已,真正的重手在紧随而至的肘击上面,当那傢伙被捶断鼻樑、后脑又撞到上铺的床柱反弹回来那一瞬间,尚未落地的小煞星左手早就趁势一甩,硬是把一个倒楣鬼的脖子打肿了起来,那个差点当场挂掉的瘦子才刚哀号倒地,满脸鲜血的大块头也马上被一脚踹进了下铺。

一出手就解决掉两个敌人的狠劲,立刻让靠近他的对手纷纷退避,但是走道就那么宽而已,除非是爬上两边的大通铺,否则想退都还有点困难,因为他们的援军恰好堵住了门口,所以杜立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每个敌人几乎都发出了惨叫,一脚踢断别人胫骨不稀奇,他那招专抓肩颈部的鹰爪功更是所向披靡,凡被逮到的人无不痛到脸色发白、两脚颤抖,而在擒拿与柔道的交互运用之下,手臂骨折的人少说也有四、五个,这下子抢着要涌进来的人开始忙着要转身逃出去,可是鼻樑歪塌的人也愈来愈多。

光一名悍将很快便把局势扭转过来,越打越有精神的杨卫国已经贴近杜立能身边说道:“走,老大,再加把劲!就让外面的兄弟和敌人见识一下你的威风”。

然而杜立能可没想的那般轻松,因为外面至少还有一百个敌人在追打自己的盟友,要想击溃他们可没那么容易,除非是部队突然插手,否则他非得使出杀手?

才行,在迅速思考过后,他才正色盯着杨卫国说道:“羊头,你心理要做好准备,必要时咱们非得干掉几个不可,一旦死了人就得坐牢,你考虑好了再跟我冲杀出去,否则留在这里就好”。

本来他以为羊头至少会思考一下,不料杨卫国竟然咧嘴冲着他笑道:“能跟你并肩像这样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就算被杀死都没关系,何况是要让敌人倒地不起呢?哈哈,坐牢就坐牢吧,感觉上蹲苦窑的人似乎比较佔便宜”。

无论是谁都会担心碰到猪一样的队友,一听羊头视死如归,其他人也众志成城的嚷着要跟进,因此杜立能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随即吩咐道:“好,到外面时我会先挑好几个下重手的对像,大家等我下达指令再专攻要害,必要时最好一击就让敌人挂掉”。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6

第四十六章。

尽管三栋大寝室之间至少有三百多人在混战,可是即使打杀之声始终不绝于耳,但部队主管似乎有意要唱空城计,在一遍昏暗的环境当中,直到此刻都还不见有任何上级出面制止,这种摆明有所图谋的阴险做法令人齿冷,可是杜立能虽然看出了其中必然有诈,现在却已无法顾及那么多,所以在连续掼倒四个对手以后,他便带队领着羊头等一行人冲出了门口,连集合场上本来是一面倒的情形,然而在突然多了他们这股生力军的助阵之下,状况开始出现明显的改变。

紧跟在杜立能周围的六、七个人形成了打头阵的主力,只要他们冲向敌人聚集之处,对方几乎都撑不到半分钟便作鸟兽散,虽然连固定小树的木棍都被拔起来当武器,可是那对这批人根本没有用处,眼看优势即将消失殆尽,内埔帮的开始有人在大声吆喝:“手上有傢伙的全部过来连集合场帮忙,快、快点集中到这里来,咱们一口气把水岭脚的全干掉”。

在此起彼落的呼喊传达之下,果然有很多人影迅速向中央走道那头集结,光凭目测就能知道人数很快便会超出一百人,因此杜立能晓得该下辣手的时间到了,他先相准正在发号司令的敌军将领以后,这才用手肘碰了一下羊头吩咐道:“找二十个人当前锋跟着你和我、另外再集中十个以上从左翼切入后转向跟咱们会合,目标是穿黄埔大内裤那个和他身旁那三个傢伙,记住!十五秒之后出击,现在大家先喘口气、顺便做几次深呼吸”。

羊头立刻带两个人转身去张罗,而杜立能则停下脚步并同时放松情绪,因为几秒钟后现场必将风云变色,所以他一边原地扭转着足踝、一边观察要从哪个角度冲杀过去较能得心应手,对方已聚集超个一百五十人以上,不过毫无章法,而自己这边虽然总数不到七十位,但已接到指示的都知道得集中打击的要害在哪里,剩下的就任由他们去自由发挥,说不定会产生不错的牵制效果,这时羊头他们已经走了回来,瞧着他手上反握着一支铁器,小煞星不禁冷然一笑的问道:“准备好要大开杀戒了?”。

神经看来有些大条的羊头点了点头,然后才挨到他身边应道:“我后面还有三个人手上都有握把已经磨尖的牙刷,想放倒那几个应该没问题”。

对方似乎觉得人数业已够多,所以开始叫骂着逐渐合围过来,而杜立能只是似笑非笑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才从容不迫地应道:“大家跟着我走,等我喊冲时再一鼓作气的杀过去”。

一边是心浮气躁却斗志高昂的包围过来、一边是悄然无声却毫不在乎的迎了上去,一触即发的大决战眼看就要发生,但杜立能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手无寸铁,可是剋敌致胜的信心反倒比任何人都强,因为打从在阿娟家的巷道走上那一回、再加上在台中完成心灵的告别以后,昨日的许多往事都早就被他埋葬在记忆里,除非他想掀开,否则任谁都碰触不到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块,那夜幸好警车没一路追上高速公路,要不然以他当时打算让一切随风而去的潇洒心态,天亮以后恐怕媒体就不会太寂寞,所以眼前这批不知死活的蠢蛋他又怎会看在眼里?

双方距离只剩二十码左右,只要再多走三步便是发起总攻击的时机,因此杜立能的脚步逐渐缓了下来,因为要瞬间爆发就必须蓄势以待,所以他正在储存最后一秒的能量,打算一出招就要让对手是连怎么死的都来不及知道,现在他的右脚尖已经踮起,整个下半身也略为屈了下去,接下来便是在发出必杀令的同时窜出去干掉第一个目标,而且被他选定的傢伙只顾着耀武扬威,根本不晓得就将大难临头,这种状态等于是天赐良机,因此他不但右脚已跨了出去,甚至连必杀令都准备要吼了出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枪声响了!步枪子弹的呼啸混杂着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估计总共至少发射了五十发才停止,紧接着便是大声公在用高音提出严重警告:“所有新兵通通卧倒!再有任何动作或企图抵抗一律格杀勿论,听见没有?立刻卧倒”。

很多打群架的人都愣住了,因为训练中心的人马来得太过于突兀,事先几乎毫无徵兆,所以有人还想摸黑熘回寝室,但马上又是三声枪响和如暴雷般的喝斥此起彼落,收住身形的杜立能迅速打量了一下情况,在不见宪兵队的踪迹之下,他估计事态尚不至于太严重,所以连忙低声告诉羊头说:“叫我们的人快把手上的武器全仍掉,然后就地卧倒,嘴巴别乱诌就不至于会大祸临头,剩下的让我来扛就好”。

虽然杜立能视死如归,但羊头也毫不含煳,他把话往后传完以后便趁着趴下的时候将尖铁条偷偷踢开,然后才露出白牙咧嘴笑道:“这种小摊的让我顶就好,反正来龙去脉你一定没我清楚,所以你老大就别跟我争了,呵呵,总之这回咱们没漏气就算赢,真爽”。

杜立能想回话已经来不及,因为强烈的探照灯从四个角落一起射了过来,让人无法正视的灯光带着热气,使现场紊乱的人心很难平静下来,还有十几个不愿卧倒的硬汉立刻被人用枪托重击倒地,并且在教育班长的围殴下有人开始哭叫出来,这种也不知是傻瓜还是英雄的菜鸟,既然骨头不够硬,真不明白何苦要演出这种悔不当初的戏码?幸好因为有七、八个人翻墙逃出营区,所以有一半兵力随即被调出去参加围捕,这幕大搞下马威的烂戏才未继续演出。

本来小杜最讨厌这种制式的规矩和生活,可是除非想一辈子当逃兵,否则自己就必须适应这种有理说不清的团体活动才行,所以早就打定主意的他是抱着让自己强迫学习的心态来到部队,若是真的无法适应的话,那恐怕就会有臭屁过头的倒楣鬼要当他的垫背,虽然长官被充员兵枪杀的桉例不胜枚举,但这套管教方式似乎并没多大改变,打从报到那一刻开始,所有教育班长嘴上便不停重複着:“来到这里合理的叫训练、不合理的叫磨练,有谁不服气的就尽管造反试试看”。

其实一直都有新兵在反抗,虽然吃亏的比较多,但也有不少教育班长一退伍就遭人寻仇而惨不忍睹的,所以这种恐怖平衡还真有点报应游戏的味道,不过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总比当不知死活的饲料鸡要好一点,因此杜立能还颇好奇接下来要如何收场,不过可能是翻墙逸去的人不止原先传报的数目,故而各连的连长立刻下令就地清点人数。

混乱中好不容易才确定少了十三只刚报到完的菜鸟,而且清一色都是内埔帮那一边的,看来蹲苦窑好像比当兵还轻松,要不然干嘛第一天晚上就逃亡?整个善后工作持续到将近午夜才告一段落,经过初步调查这次大打群架的总共有三梯次的新兵参加、前后有五连的人马投入战局,重伤十馀名、轻伤超过一百五十人,趁机逃亡的已经有人被捉回来,但详细状况仍不明。

斗殴的原因和主谋留待天亮再调查,在各连都把兵带回寝室以后,指挥部立即下达进行两小时的收心操,无论是否曾加入打群架的行列皆一视同仁,通通都得享受『黄埔大地震』和『翻山越岭』的滋味,霎时整个营区果然都震动起来,就算没遭到处罚的其他连恐怕也难以入眠,其实黄埔大地震便是让床铺不断地震动,说穿了就是所有人在床上一起做仰卧起坐和交复蹲跳,因此大通铺的木板自然会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感觉还颇有点地震时的感觉,不过下铺的人一定比较吃亏,因为高度不足的关系,很多人的脑袋都难免会一撞再撞,甚至有一个还真当场撞昏倒地。

这两项基本动作对杜立能而言毫无困难,因为他平时轻松如意便能二百五十下伏地挺身入袋、交复蹲跳一百次也跟喝开水一样,再加上上铺高度十足,所以他弹跳起来不仅姿势标准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应付裕如,因此有好几个教育班长随即就发现到他的与众不同,不过这些像狱卒的傢伙是对他褒贬都有,反正折损新兵的自尊似乎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故而也没人真的在意。

不过『翻山越岭』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在做完前两项运动时所有人都早就汗流浃背,接下来是脱掉上衣只穿着内裤匍匐前进,而且是从上下铺一路爬到床底绕场三次才结束,床底的高度不到五十公分,一圈下来个个便都灰头土脸外带满身尘屑,难怪床底会没有任何蜘蛛丝和杂小物质的存在,看来是每一梯次照例皆会出这样的收心操,纵使你不打架大概也没两样。

折腾了两个钟头大伙才被带去洗战斗澡,三分钟的冷水浴令杜立能神清目明,不过一回到寝室他却能倒头就睡,彷彿啥事都未发生过一般,直到凌晨五点被起床号吵醒以后,他才听说昨晚有不少人在睡梦中大喊大叫、甚至还有好几个哭着要找妈妈和阿嬷的,本来他仍半信半疑,但赶着他们去梳洗的教育班长却尖酸刻薄的吼道:“少在那边说别人半夜尿裤子的鸟事,要是有不信邪的还想在部队里充老大,小心老子不出十天就把你们操到急着找绳子上吊”。

洗脸、刷牙两分钟,还有白痴以为会先吃过早餐才出操,谁知道才刚整装完毕便便带到了大操场,一望无际的黄沙土地和杂草平原不知连绵了几公里,只有在最远处有一道依稀的山峦线挡在天边,若不是曙光已露只怕还什么都看不清楚,在重新编班之后副连长便大声宣佈着说:“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都要跑五千公尺,没跑完就不能吃早餐,要是你敢在中途累垮或昏倒的话,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趁机到医务室去混水摸鱼,告诉你,要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保证让你摸到大白鲨!记住,倒下去的人就得准备挨教育班长的拳脚,一直打到你自己能爬回来餐厅吃早餐为止,若是有不信邪的就尽管试试看,到时候别给我哭爹喊娘变孬种就好”。

第一次穿上卡其制服的菜鸟总有人不知好歹,只见第三队里有个笨蛋连手都没举就大声问道:“要是我们真的跑不完半途而废、加上第一天出操连路在哪里都不晓得,那怎么有办法回餐厅吃早餐?”。

副连长都还没答话,他的班长已经冲上去一拳打在笨蛋的肚子上破口大骂着说:“没教过你有问题要先举手喊报告长官吗?现在是谁准你发言的?走,马上给我出列!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在社会上的坏习惯彻底改掉,这个教育班长的头衔怎么对得起栽培我的国家?”。

一时仍反应不过来的傻鸟被三名教育班长连推带踢的拖了出来,他似乎还想争辩,但在副连长的大声喝止之下,随即被直属班长命令就地趴下,然后是五十个伏地挺身加五十个交复蹲跳,就在他被惩处的时候,辅导长出来把许多规矩再择要複述一次,反正重点就在于凡事都用军法侍候,不信邪的好汉大可拿脑袋去试看看,只是这套都尚未讲完,那位愣头青才做不到四十个伏地挺身便已跌在地上变狗熊。

没执行完毕的账被班长记在小手册上面,早晚都要连利息一起还,然后狗熊还是得跟着大家一起跑五公里,前面几百公尺还听得到不停有人在抱怨,等快接近一公里的时候便开始有人不支倒地或小腿抽筋,起初十几个教育班长仍会强迫那些人继续上路,但是当东歪西斜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就懒得管了,因为在队伍的后头有辆军用卡车在押阵,当真体力不行或即将晕倒的可怜虫便会像捡尸般地被扔上车去。

来自大城市的菜鸟多半都是饲料鸡,尤其是那些混帮派的小流氓在好吃懒做之下,体能根本就差到像是豆腐渣工程那样随时都会垮下去,因此跑到一半路程时人数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即使教育班长也是边骂边找理由休息或开熘,因为这种训练一向都是第三周才会开始进行,这次却因为昨夜的大斗殴而破例提前,因此这群措手不及的老鸟亦照样跑到气喘嘘嘘。

能够跑完全程的只有十一个人,扣掉三个教育班长以后只剩二十分之一强的战斗力,难怪连长听到马上眉头一皱的说道:“这种部队怎么能够上战场?为了要迅速提升这些天兵的体能,下周一就开始揹五十公斤的石头绕着大操场跑,我会亲自去督阵”。

一听要跑大操场,教育班长全乐得眉开眼笑,因为这样他们不必跟着跑,只要分散在各定点喊口号催促就好,否则像今天这样穿过树林还绕到田里再跑回连集合场的路径,恐怕他们也是苦在心头口难开,何况还要加上一个重达五十公斤的大背包,光凭想像也能知道那绝对是一项挑战,其实就算杜立能这样可以轻松跑完五公里的人胃部亦隐隐作痛,一来可能是睡眠不足和空腹的双重因素、二来则可能是连水都没得喝的关系,不过新兵训练中心本来就应该比足球队的培训更严格才对,所以他反而期待会有更具挑战性的花样出现。

第一顿早餐他竟然吃了十个馒头、六碗豆浆,沾料就只有白沙糖与乳玛琳两种,很多少爷兵露出一副根本嚥不下去的表情,有个小白脸甚至当众流下了眼泪,然而部队才不管你是否吞得下食物,再装模作样下去只会惹来教育班长的谩骂及同侪的讥笑而已,这年头真正有背景的公子哥儿早就利用特权出国去了,谁还会进来这儿等着数馒头?然而那些自以为是少爷的蠢驴就是搞不清楚本身的份量,难道他们真的不明白军队就是要让你洗尽铅华,凡事都必须自己来的地方吗?

上午的操课中听到了不少消息,除了确定有四只菜鸟逃亡成功,其他的都已经被逮回来正在审讯,至于打群架的双方都各有五名首谋被关进了禁闭室,羊头自然是榜上有名,不过杜立能也扫到了颱风尾,分配到一场两小时的『棉被操』,除此之外便是必须表演『火烧摩天轮』的倒楣鬼,总之只要遭人指认或点名的都有一份午餐前的甜点可以享受,若是没人把你看在眼里的便算逃过一劫,因此在惩处名单发表以后还真有种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怪味道瀰漫在空气中。

所谓的『棉被操』就是在连集合场的水泥地上,用自己的棉被把身体卷起来只剩脑袋留在外面,而且是趴卧而非仰躺,然后班长再拿另一床棉被把你连头部都盖起来,表面上说是让你睡午觉,实则是要令被处罚的人在炙热的阳光下乾烤两个钟头,为了怕万一有菜鸟因此昏倒或闷色,巡逻的几位教育班长还会视情况跟某些人问问话或踢踢脚板,以免一个疏忽当真闹出人命来。

关于『火烧摩天楼』究竟是怎么回事,杜立能也是事后听受罚者说明才恍然大悟,原来被惩处的人必须光着脚丫子爬上铁杆顶端,然后双手就抓着上面的横铁条任由太阳曝晒,由于新式的爬杆已从竹竿变成黑铁管,所以那种犹如古代炮烙之刑的苦楚可想而知,若不是穿着卡其制服只怕每个人都会被严重烫伤,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二十几个人出现状况,比较严重的是两个因打瞌睡而直接跌落下来折断小腿的倒楣鬼。

然而四十个出棉被操的人亦有五位出现状况,两个是不到一小时就因失水过多昏厥过去、两个则是口吐白沫紧急被送到医务室去急救,另一个可能是闷到差点就发疯,所以自己从背窝里钻出来攻击教育班长,尽管那傢伙很快就被压制带去禁闭室,可是至少已经咬伤了三个人;不过最奇特的该算是杜立能,当每个人都巴不得时间快点结束的时候,他却在众人皆已起床之后仍趴在那儿动也不动,就连教育班长也连忙将他身上的盖被一把掀开,可是满头大汗的他竟然还在呼呼大睡。

汗出如浆的他虽然从棉被里钻了出来,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容,所有教育班长都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而这种事根本假装不来,因为睡眼惺忪的他只是揉着眼睛问道:“现在可以吃午饭了吧?”。

哭笑不得的第八班班长只能指着浑身湿透的他应道:“你这样就好像睡觉时尿湿了全身,不先去洗个澡、换套制服能看吗?好,我就给你这个第一次看到的怪胎十分钟,马上自己去洗个战斗澡、换好制服,然后再到餐厅吃午饭,不过用餐时间只剩五分钟,所以你自己最好看着办,省得集合时迟到又要再被处罚”。

衔命而去的杜立能快步如飞,不过他一跑进两百多公尺外的大浴室里,连鞋子都没脱便一头栽进最大的水池里,反正里面空荡荡的不见人迹,所以他乾脆一面游泳一面脱卸衣物,等原本发烫的皮肤都缓和下来以后,他才跳出来把半透明的内裤穿上,接着也不管半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人,他就那样抓着剩下的衣物朝寝室跑了回去,也不晓得是心血来潮或刚才睡梦里的几个女人依然让他兴奋莫名,所以他忽然有股想要到处裸奔的冲动。

这天他们吃完晚餐、洗完澡以后又继续出操,原本大家以为这是处罚的一环,不料副连长却告诉他们:“夜晚出操对你们这群菜鸟来说不是特例、而是常态,因为我要恭喜各位被遴选到第五连来接受基本训练,本连专收各路英雄好汉与蹲过七年以下苦窑的痞子和老大,能够琢磨出来的便可以脱胎换骨、朽木不可凋的废物大概都还会回去监牢或横死街头,所以我不管你们要怎么想,我只奉劝各位要好自为之,将这次磨练当作是人生的转机”。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对这些菜鸟而言人生的大道理绝对是最讨人厌的东西,所以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仅有人冷笑、也有人是嗤之以鼻,不过有个傢伙倒是问了一个比较像样的问题:“请教长官,为什么蹲过苦窑的要以七年为限,莫非其间有什么差别吗?”。

这次副连长用更大的音量说明:“当然是有差别,凡是被判七年以上的便是重刑犯,对部队而言即是难以教化的顽劣份子,所以就算你想来也会被一脚踢开,因为军方可不是专收破铜烂铁的冶炼场,除非是有打造成精钢的可能,否则你们很快就会被分配到其他单位去混吃等死,要知道能被编入空军陆战队其实是你们的荣幸,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毕竟能成功从这儿光荣结训出去的人并不多,能再进一步接受各种特训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我还是衷心希望本梯次会多出现几个叫人刮目相看的顶尖好手”。

一向大家都只听过海军陆战队,这回怎么空军也冒出这种作战单位?或许是看出了很多菜鸟脸上都有着半信半疑的表情,因此副连长又继续说道:“普通一连是二百五十人,但本连总共是五百零八人,也就是比正常编制多了一倍以上,昨晚跑过来打群架的其实就是和你们同一连的新兵,不过因为出了那件暴力冲突的事情,所以指挥部已决定将这个特殊连拆开,本连仍是正宗的第五连、他们则称为临五连,但不管是哪个第五连都得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接受不了这次挑战的全都会被淘汰”。

这次出夜操也编定了号次和确定各班的教育班长,不过由于多了一个临五连,所以两边各缺两名班长,缺额就暂由各队长兼代,而也就从那一刻起杜立能变成第五连的112,么么两好记又好念,因此他还蛮喜欢,只是这种犹如囚犯的编码制度叫人很不习惯,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有人发明了这一套,但真的把一个人的姓名拿掉就会压低他的自尊吗?黑道兄弟可是巴不得自己的名声愈响亮愈好,只是绰号跟编码基本上性质还不是相同?

第二天一早跑五千公尺时小道消息依然不断,先是说逃亡的四只菜鸟并不算逃兵,因为是新兵还没编好兵籍号码,所以没有违反军法的刑责存在,只要能在擅自离营后的七天内自动归队,最多就是关禁闭或延长受训时间罢了;另一个比较耸动的是有七名新兵今晚才会从牢笼里押过来报到,其中有一位前科纍纍的杀人犯据说就是内埔帮老大,因此昨天以多对少的临五连已经有人放话过来,只要他们的老大一到,这个晚上肯定要让对手吃不完兜着走,故而一时之间难免议论纷纷。

第一节的休息时间几个教育班长也凑在一起讨论,由于杜立能就坐在不远之处,所以八班班长把他叫了过去,不过他根本不知道内埔那位老大叫啥绰号或大名,因此问他只是白搭而已,但是其他菜鸟当中立刻有人举手徵询是否可以发言,经过班长点头同意之后这傢伙立即说明:“内埔这个神经欉三次入狱都是因为杀人桉,而且被他杀的人都在道上有点名望,加上他家是流氓世家,逞凶斗狠确实颇有一套,我听说有个被他砍掉右臂的人为了怕二度遇害,竟然还拿五十万去跟他和解,可见他们家气燄有多嚣张?只是在越关朋友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大的情形之下,他的势力自然就日益壮大”。

绰号带着『神经』的人不是很敏感便是相当的暴戾,但究其原因很多都是基于有被害妄想症或担心遭人欺负,久而久之就会形成这种个性,说穿了这种人的内心非常压抑,只要觉得缺乏安全感便会企图利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习惯先下手为强的通常就是这类杀胚,不过杜立能并未把自己的见解讲出来,反倒是第七班的班长反问着说:“你怎么会对此人这么瞭解?莫非你跟神经欉一起混过?”。

说话的菜鸟连忙摇着双手解释道:“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些都是我屘叔告诉我的,因为他跟神经欉小学念同班,所以每次他这个同学一闹上新闻我就会多听一遍故事,如果算起来应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要入伍当新兵?”。

这个问题第九班班长倒是答得快:“因为这个林铁欉逃过两次兵,所以本来三十六岁就能除役,他已经三十八却还是得回来训练中心从头干起,其实这次部队会一团乱、让你们这群菜鸟到今天头发都还没理光,就是由于从牢里突然放出来一大批假释犯,搞得指挥部一个头两个大,别说床位和后勤补给都不够,再加上今晚才要来报到的这七个累犯,我看想不出事恐怕是难如登天!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就有人好像永远关不怕、无论如何就是学不乖呢?”。

这个问题一时三刻肯定说不清楚,所以一看众人一遍沉默,杜立能立即把握空档问道:“说来说去,这个林铁欉根本没杀死过半个人对不对?”。

过来发言的123想了一下才点头应道:“对,虽然他不止杀过三次人,但没听过有谁死在他的刀下,所以应该最多就是重伤而已,否则他只怕要坐穿牢底才会出来,根本就没机会再来当兵了”。

这种愚蠢的江湖人物和莫名所以的生活正是杜立能的一面镜子,尽管人各有志,但一辈子在牢房里进进出出是人过的日子吗?就算要当黑道老大也不能如此无脑吧?不过想归想他并不想多谈,毕竟人生的旅途他才刚要独自前进而已,所以为了避免遭受不必要的羁绊,他便也没再开口,然而树欲静风却似乎无法止息,因为就在休息时间结束,大家都正在归队的时候,班长忽然走近他的身边问道:“112,听说你在外面也是一号人物?我看你体力和身手好像都不错,然而今晚你最好小心一点,听说临五连已经点名要找你讨回去,假如神经欉真的出面时你怎么办、会不会害怕?这傢伙听起来是很大尾喔”。

被自己的班长如此一问,杜立能不禁哈哈一笑的应道:“训练中心不就是部队吗?军方讲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真有事情上门的话,害怕有个鸟用?

何况到时候谁会比较神经还不知道咧,反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长官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瞧着杜立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双唇扁薄的班长只好说道:“总之你谨慎一点,最好不要再有任何麻烦发生,各种硬汉我在这里看多了,到头来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且为了预防神经欉再度逃兵,营区一定会加强管制和巡逻,所以你还是别拿头发试火会比较好”。

反正也搞不懂班长是警告或好意,加上副连长的哨音业已响起,因此在各就各位的情况下两人便没再交谈,不过那天晚上倒是一觉好眠,并没发生任何事情,然而第二天一早又开始议论纷纷,原来传说中的大流氓放话过来要找水岭脚的带头者谈谈,如此一来存心看戏的旁观者与双方人马自然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但是在要角差不多都被关在禁闭室的状况下,杜立能就算想置之不理都不可能。

事实上人家想找的就是他,所以当天出完晚操回来内埔帮便立刻有人过来下战帖,子夜零时整在两连中间的洗手台前见面,双方各可以带两个副手,以免事后会只有片面说词的情形发生,至于要动员多少兵马再干一架就各凭本事去张罗,估计时间只剩不到两小时,因此在水岭脚兄弟的簇拥下他一面抽烟、一面交代那些人去准备应变,人少不一定会输,即使大规模作战也一样,日本战国时代的织田信长就是在桶狭间以二千兵力击败对手的三万大军,并且砍下今川义元的脑袋,当时突变的坏天气帮了弱势的尾张国一个大忙,但是今晚的小杜又能靠什么取胜?

吩咐完毕以后杜立能本想先去睡一觉再说,不料七、八、九班的班长却连袂堵在走道上等他,开口的当然是八班班长,这位薄唇先生故意用冷酷的口气说道:“112你又想干什么?别以为你们这些偷鸡倒灶的勾当上面会完全不知道,我警告你喔,要是晚上再给我弄的不可收拾,小心指挥部会用军法严办你们这群顽劣份子,总之我们会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若是胆敢造次的话大家就走着瞧”。

瞧就瞧吧,反正事情早就沸沸扬扬,要说上面会不晓得才真有问题,因此他也只是不置可否的应道:“对方只说是要见面详谈而已,又没讲要大张旗鼓的兵戎相见,说不定谈完以后营区内就可以暂时相安无事,一切留待双方都退伍回到社会再去拚个输赢,要不然队部只要随便来上几次紧急集合就能把菜鸟全部累翻,谁还有时间去搞谈判?所以上面既然有意要看着办,那就先让我去赴约再说吧”。

大概没料到上级的如意算盘会被看穿,因此七班班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用明亮的双眼盯着小杜问道:“我估计临五连那边的总人数要比你的兵马多四到五倍,万一真要对决你有可能会胜吗?到时候要是被人打到得爬着回来可就难看了,如何?要不要我出面去帮你取消?”。

这次小杜也跟着傻笑道:“哈哈,真要碰上了对方纵然要拿刀拿枪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要拉几个垫底的一定没问题,所以指挥部还是先把救护车准备好会妥当一点”。

听来有点狂妄的口气,使得尚未开口的九班班长顿时瞪大眼睛,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壮汉就像是尊怒目金刚,只见他气呼呼的说道:“好,要打你就给我打赢才回来,要是打输的话我保证把你拖过来再打一顿,你这小子我一看就不顺眼,一副大屌不甩二屌的跩样老子看了就不舒服,要是在外面我一定找你单挑活活把你捶到死,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哪天到我家乡来摇摆一下,只要你的人马能走出我住的菜市场就算你厉害,我照样会叫你一声老大,这样公不公平?”。

这个班长话说的够嚣张,不过杜立能却点着头认真回答道:“听起来还算公平,所以不妨现在先把你的角头地址给我,这样我才好去拜访”。

可能没想到会碰上硬钉子,因此拉不下脸的大汉只好愤声把角头地点说了出来,而且他最后还加了一句:“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我也一定照单全收”。

虽然颇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味道,但杜立能照样一副不在乎天会塌下来的表情,眼看三名班长已经让开,所以他也毫不客气地迈开步伐说道:“现在睡觉最重要,各位长官若是晚一点不需要开会,最好快去休息一下,要不然半夜里得磨菰多久恐怕无法预料”。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7

卑诗繫情47~(5144字)。

作者:超级战。

回到大通舖的杜立能当真倒头就睡,虽然捨不得把折迭成豆腐般的棉被摊开来盖,不过中台湾的夜晚其实这样躺着最好,省得到时候汗流浃背会醒过来看着屋顶发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边的人马都在忙着准备,而指挥部似乎也自有打算,看着那灯光明亮的景象,说不定上面正在计划要来个瓮中捉鳖、再趁机将所有帮派份子一网打尽,但是既然临五连的都刚从牢笼裡释放出来,如果不利用军旅生活进行感化的话,又把他们捉起来有什么意义?假如目标不是要逮捕临五连的人,莫非真正的猎物是在小杜这边?虽然闭着眼睛在沉思,但他一动也不动的姿势倒像是已经进入梦乡,儘管到处都有人在交头接耳、整个营区亦瀰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不过一直到现在上面都是採取放任政策,反倒让人有种欲擒故纵的感觉,只是既然也没说要出夜操、并且还任由全体新兵到处趴趴走,若要说指挥部没在策划什么阴谋,恐怕连三岁娃儿都不会相信。

不用别人提醒,在约定时间将届的前几分钟,小杜主动从上舖跳了下来,他只问了等在门口的伙伴几句话,知道一切准备就绪以后,立刻朝洗手檯走了过去,他身后五、六尺外跟了两个随扈,其他的虾兵蟹将则聚集在两侧等候,对方则是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带头的傢伙快步冲到檯边扭开水龙头不知在冲洗什么,后面那两个也连忙跑过去摆出架势,露出一副随时可以捨身护主的傻鸟模样。

看到对方这种过度紧张的表现,杜立能不禁暗自发笑,他步履安祥地走过去靠在檯边,两个主角都没讲话,一个依旧在搓洗手上的两颗荔枝、一个则极目四望,就宛如是在欣赏夜景一般,过了片刻之后那傢伙才忽然将一颗荔枝摆在洗手檯的边缘上说:“来,分你一粒,咱们先礼后兵,要真是谈不拢的话再分个输赢还来得及”。

这次杜立能索性双手交叉在胸前,他一面继续打量局势、一面毫不领情的应道:“你留着自己慢慢吃吧!看样子你并不想来真的,这次会面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对方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荔枝也併列放好以后,这才缓缓站直背嵴阴笑着说:“我想不想玩真的可是很难说,嘿嘿……老实讲我很想三刀六眼在你身上多捅几个洞,可惜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只好先跟你哈啦一下再看着办囉,不过你最好把我接下来的话听清楚一点,以免我假戏真做会要了你的小命”。

这个体格有点瘦削的混蛋讲完话时故意撩了撩下襬,这样他腰部的刺青和刀把缠着白布的扁鑽便都露了出来,这种不入流的恐吓手法岂是黑道大哥的行径?。

因此小杜不免有些鄙夷的笑道:“拿块破铜烂铁就想杀人喔?哈哈……看样子你们内埔的还没跟上潮流”。

“听说你这小子很能打?”。

对方脸色一沉之后总算转身正面看着小杜继续说道:“上次我没机会见识,依你这种态度,我看今晚可能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先把正题告诉你再说,要是你听完不肯配合,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仍旧是语带恐吓,心头有点不爽的小杜正想赏对方几句重话,这时自己阵营裡面忽然有人出声提醒着说:“这傢伙不是正主,内埔的有人在搞鬼,咱们直接开干好了,免得上他们的当”。

这一嚷可真提醒了梦中人,原本杜立能就觉得对方有机关藏在仓库,可是左思右想却悟不出个道理,此刻虽然眼睛一亮、也还不确定内埔这些傢伙究竟在搞什么把戏,但他立即挺直身子紧盯着瘦汉警告道:“我不杀无名小卒,先把你的浑号报上来听听,接下来你讲不讲主题都没关係,光凭你们这种张冠李戴、乱玩影武者的欺瞒手法,我大概就饶不了你,小心点!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可能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对方虽然知道自己已经穿梆,不过在略显紧张之馀并未乱了手脚,他先环视了一下双方的佈署,然后才狡诈地握紧刀把回答着说:“嘿嘿……,这种鸟事还用我老大阿欉出面喔?呵呵……他正在屋子裡喝茶等我铁钉的消息,想见他你得有本事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现在咱们言归正传,阿欉老大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身在部队,若是把事情搞太大恐怕很难善后,所以他打算双方各指派十个角色出来对决就好,有事就这些人扛、但输的角头从此必须俯首称臣,如果你同意这样解决这次纷争的话,那么是要单挑或打群架都可以,这点由你选择,反正就是看最后站着的是哪边人多来断输赢”。

听起来还算公平,儘管没提到细则,但用挑选精锐对决的方式确实比所有人都投入大混仗要理想许多,不过杜立能的脑筋仍在不停翻转,因为他总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在灵光勐然一闪以后,他突然贴近铁钉半步说道:“可以,但在此之前神经欉得先出来跟我碰个面才行,我想选何种模式对干你这个代打可没资格知道,如何?要不要进去把正主叫出来、或是那傢伙早就落跑了你根本找不到人?”。

这次铁钉的贼眼在迅速转动,他可能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应对,因为杜立能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为了贯彻使命,他右手一紧就要拔出扁鑽、同时嘴裡也大嚷着说:“我告诉过你想见到神经老大就必须先通过我这一关,你他妈耳朵聋了是不是?”。

本来这傢伙以为可以先下手为强,而且他一大嚷大叫己方人马便会倾巢而出,届时场面之混乱可想而知,然而他错估了一件事,铁钉完全不瞭解小杜是何许人也,再加上人家早有防备,因此他的扁鑽根本拔不出来,握刀的手腕就像被铁箍紧紧套住那样,压根儿动弹不得,等他惊觉到对手可能练过鹰爪功的时候,一记狠毒无比的肘击已扫中他的下巴,他到底是在惨叫或呼救可能没人能听清楚,因为就在断牙和鼻血一起飞溅而出之际,紧随而至的一脚从腹部将他踹飞了出去,砰然坠地的声音说明了攻击者的力道异常强劲,而这根铁钉更是当场动也不动地躺在那裡。

他的两名随扈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该有所作为,可是一看铁钉的扁鑽已经跑到敌人手裡,他们只能在那边踌躇不决,一副不知该转身就跑或放手一搏的龟缩模样,这时双方人马都已涌现出来,只要再过几秒必定就会短兵相接,到时候的大乱斗可能就是幕后黑手正在期待的,因此杜立能勐地跃上洗手檯大喊着说:“所有的人全部站住!内埔的神经欉又逃兵去了,大家别当傻瓜在这裡闹事帮他掩护,相信我,这次他一定很快就会被捉回来”。

突如其来的几句话就犹如惊雷一般,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则是面面相觑,但所有人都已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不明究裡的内埔帮群众更是一脸茫然,不过可能有几个知情的仍想继续鼓譟,试图让场面更加混乱下去,不过就在他们矢口否认并且大声叫嚣之际,指挥部的警报系统突然启动了,高亢而尖锐的蜂鸣器响彻云霄,同时哨音和各式口令也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整齐划一的踏步声来自左边的宪兵队伍、其他快步奔跑的则是正规部队,小杜才刚看清状况从洗手檯上跳落下来,三座大寝室便被荷枪实弹的重兵团团围住。

双方人马立即被从中间隔开,临五连所有人都被赶进寝室裡面,地上和树下随即出现了许多遭到紧急抛弃的石块棍棒或玻璃瓶及短铁器等等物品,至于杜立能这边只被命令原地立定,但准备的武器还比对方多了一项,那就是用军服缝合起来当作布袋的投石器,大型的可以直接抛掷,小型的可以拿在手上狂砸勐舞,裡面的砖头和石头、甚至是由自动贩卖机得来的罐装饮料,顿时成了可以致人于死的工具,不过上级并未理会这些,在紧急叫停警报器和快速清点人数以后,宪兵队马上又接到新任务赶往南边的树林去支援。

紧急而混乱的场面大约历经五分钟才逐渐缓和下来,不过少了十二个人头的临五连依旧鸡飞狗跳,因为事情果然被杜立能说中,神经欉故意製造这次谈判的作用只是为了想趁隙脱逃,而且看样子还是集体行动,要不是被瞧出了端倪,等两边正式开战的时候,他可能已躲在营区外面偷笑,但是跪计既然被早一步识破,他们能否如愿就很难说了。

两连人马分别都被带往大操场处罚与训话,唯独杜立能被指挥官叫进了办公室,那一夜他是最晚回寝室睡觉的,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也不曾跟其他人提及内容,三天后他们才正式落髮,理光头的模样让大家看起来长相都差不多,分别只是高矮胖瘦而已,宛如和尚练武的日子总算正式开始,但也就在同一天,十二个人兵分三路的逃兵集团通通被逮了回来送军事法庭严办,唯一逃过法律制裁的只有一位,他在营区外的树林裡上吊自杀,听到这些消息虽然令人扼腕,可是流氓混到如此下场,这个神经欉未免也太过于胆小,儘管死的是其同伴,然而那群人很可能只是为了要利用声东击西的伎俩掩护他而已,可是在训练中心早有防范且採取围城策略之下,怎么可能出现漏网之鱼?这件事在训练中心裡馀波盪漾,被关进禁闭室的人至少又多了一倍,搞得上面只好将部份枪械室和空油槽改成临时拘留所,虽然这些人并未军法侍候,但整体新兵逞凶斗狠的黑道作风很快便被消弭于无形,两週过去以后没事的人才可以写家书告知近况,第三週的假日大家才总算盼到了第一次的恳亲会,来自北部的亲友络绎于途,而小杜又再次创造了一项记录,纷至沓来的探望者竟然超过六百人,除了游览车和轿车以外,机车队少说也有七十辆,原本指挥部并不肯放行,不过没多久便把大礼堂开放给他使用,这一幕马上让第九班班长取消和小杜的菜市场之约,因为光凭这个阵仗就远非常人所能消受,何况是要正式的大动干戈?营区内的事情小杜并未对外提起,但消息早就传得地盘上人尽皆知,或许有不少人以为他会被判军法或最终以逃兵作收,然而这一切都没发生,就像是有神功护体和诸佛保祐似的,在训练中心裡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安然过关,就连临五连的一位教育班长不断向他挑衅,最终被三拳两腿当场打昏在地的单挑事件也不了了之,按理说这是以下犯上、而且对方是职业军人的状况下,想平安无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因此开始有人谣传在他背后一定有座很难撼动的大靠山。

其实杜立能自己都有些纳闷,因为每次要出手前他在心理上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是不管情况有多糟糕,到头来总是云澹风轻、彷彿只是误会一场,但是他很确定没有谁曾经为他动用过任何关係,为了要让自己经历更多的磨练他才会提前入伍,可是他并非白痴,就算是再智障,隐约当中他也能感觉到有一隻看不见的手在拨弄事情,说穿了根本就是在为他分劳解忧,假如不是如此的话,那么便是有个大陷阱在等着他跳,就像这次训练中心佈下的天罗地网,究竟是只为了要彻底剷除神经欉那些前科纍纍的惯犯、或是想趁机将所有被监控对像都一网打尽?接下来更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第三週羊头从禁闭室走出来那天,他特地招待几位同病相怜的战友到福利社去饱餐一顿,席间还喝了两瓶乌梅酒,因为只要拘禁期超过十天的都必须複训,也就是要在训练中心多待两个月才会分发出去,因此这群人的懊恼难免,所以晚上有两个傻瓜竟然相约翻牆到营区外的小镇去买醉,这次一被带回来就直接被递解到管训队去蹲苦窑,那是比一般监狱更惨无人道的地方,但遇到这种没有大脑的伙伴,任谁都只能徒呼负负而爱莫能助。

羊头被分插到最新的梯次去从头干起那天,杜立能的特训也悄悄展开,起初只是揹五十公斤的石头跑八公里和夜训而已,但几天之后便展开密集的射击训练,并且是长短枪枝和猎弓、十字弓都有,有些敏感的教育班长已嗅出非比寻常的气味,不过一般同袍泰半都以为他是被上面点油作记号,所以才会被没日没夜的大操特操,毕竟人的体力有限,因此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这小子哪天才会被操倒。

然而半句话都没吭的男主角除了皮肤变得黝黑以外,腰围竟然大反其道的粗了一圈,这看在其他人眼裡自然啧啧称奇,因为勉强可以餬口的军粮可没听人说过能够越吃越胖的,但事实摆在眼前,所以当连长都忍不住发问时,小杜只是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可能是出操时间长,体力消耗比较多吃的当然就会多一点,再加上晚上总是倒头就睡,因此才会不瘦反胖吧?”。

连他自己都觉得莞尔的身材变化其实还颇令人满意,因为不仅八块肌更加明显、特种战技也学了好几样,唯一的遗憾就是一七三的身高始终没再增长,感觉上仍然比竺勃要矮上一截,只要一想到这个让他心痛的女人,他通常就是马上用二百下伏地挺身或交复蹲跳解决,愈来愈强劲的体能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炯炯有神的双眸似乎用眼光就能杀人,只是他各方面成长的越快、紧随而至的便是更严酷的训练。

第二个月他便被调离队伍单独训练,有些教官甚至都是蒙着脸出现,虽然并未超出训练中心的范围,但是却任谁都没见到过他究竟是在哪裡受训,他们只知道厨房奉命要单独留一桌菜让他在半夜随时回来享用,这样过了几天可能有人觉得不妥,因此他的午、晚餐以及宵夜竟然是在指挥官的办公室由老兵负责料理,消息传开以后,有一天他刚洗完热水澡要回大通舖睡觉,六名班长连袂等在门外频频问道:“112,你是不是被选上要加入那个传说中的最高单位情报队?你的教官是谁、连长知不知道?还有你到底是在哪裡受训、怎么大家都看不到你?

听说那天有宪兵派专车接你到火车站去是不是?”。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8

书名:【卑诗繫情】48~(6194字)。

作者:超级战。

事实上训练中心在搞什么鬼小杜也摸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在接受各种不同的特训,包括异容术和打开高科技保险箱的专业技术,市面上号称再难开的车锁和门锁简直就是骗钱的玩意,不过他对拆解和重组各式武器倒是情有独锺,因此有些课程他倒是颇感兴趣,但是其中最难捱的就是耐力测试,从肉体到精神的考验可说是花样层出不穷,就差没让人发疯而已,那种一大早就把你丢进四米深、十米宽的大粪坑裡去浸泡,一直到晚上才丢给你一个馒头充飢的非人待遇,若不是亲身体验过那种虐待,又怎会明白用髒臭不堪的双手剥开馒头皮啃食的滋味?

所以他宁可接受拷打与电击的苦刑也不想老是去吃到粪便,然而特训就是如此,否则国家又何必万中选一再加以栽培呢?每个科目的教官都会预先透露,特训只会越来越严格,非把你整到七荤八素、叫苦连天绝不肯罢休,像在大粪坑裡吃馒头这一关结训时可得捱上七天才行,其间只有在泡满七十二小时以后会丢给你一杯矿泉水、然后在最后一个钟头赏你一颗小馒头,等你吃完能够自己爬上岸才算通过考验,否则就得功亏一篑从头再来,一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特训,小杜便不免苦笑,因此不管谁跑来问他,小煞星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我只觉得那好像是整人大队,至于是不是情报单位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入伍以后命便是国家的,上面想怎么搞我照单全收就是”。

儘管嘴裡说的轻鬆、但身上的疤痕可是愈来愈多,除了连长及辅导长知道他被哪个特殊单位选中以外,包括小杜本人都仍摸不着头绪,幸好训练中心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他也跟别人一样得到七天的梯次假,一回到家乡除了陪父母吃了两顿晚餐以外,庙口的兄弟几乎全绕在他身边打转,当然公道伯和一群前辈也免不了会找他泡茶聊天,不过东华和五元可就细心多了,他俩先暗中约好艾蜜莉和丽雅两位美娇娘,等大家开车到深山裡的渡假村去钓鱼打猎的时候,再把这对只穿着比基尼的辣妹摸黑带到露天温泉池边去藏好,等一丝不挂的小煞星发现状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拒绝了。

只用篝火不点电灯的后院不到五分钟便春光旖旎,东华和五元一看大势业已底定便各自寻欢去了,因为来的可不止两名佳丽,不过有些小兄弟还是会忍不住跑过来从各个缝隙探头探脑,反正爱蜜莉和丽雅也不怕人看,所以杜立能也乐得大方,他仰躺在温泉池裡,任由两位美女从额头舔舐到脚底、再从脚趾头一路吻噬嘴唇上面,潜在水面下的细节虽然看不真确,可是那种秀髮像水草般在水中飘盪的感觉却无比撩人,假如说人生真有什么值得追寻的享受,这一刻绝对是其中之一,光是两片香舌与四隻柔荑在身上到处漫游的感觉就够惹火了,何况还有两对饱满的乳房在刻意磨蹭?一柱擎天的小杜在丽雅将整支肉棒都吞入嘴裡那一刻,终于舒爽地闭上眼睛,因为唯有用心灵去聆赏才会懂得美女这份柔情,即使温泉的味道不算浓郁,但闷在水裡帮男人口交绝不轻鬆,除了不时要睁开眼睛以外,一不小心就会呛到可不是好玩的事,更遑论是要用舌尖舔来舔去的高难度动作,不过看情形这位饭店公关还能够游刃有馀,否则她应该无暇用手去抚慰鸟蛋。

丽雅的肺活量不错,大概撑了快两分钟脑袋才浮出水面,就在她抹开娇容上的水渍展颜而笑的同时,艾蜜莉已一头栽了下去,她的动作比同伴更火辣、狂野,完全不管男主角的感受如何,她一口咬住龟头便开始摇摆螓首,那态势就彷彿要把嘴裡的肉块撕咬下来一般,不过这招并没吓到小煞星,因为从训练中心刚结训回来的男人或许正需要如此放纵地对待,所以杜立能虽然屁股连耸了好几次,但是并未将她推开。

一个搂着他狂热地亲吻,香舌在口腔内缠捲呧舐,有时连牙齿都碰触在一起,一个则是在水裡嘴上功夫尽出,把小杜的阳具逗弄到比顽石还坚硬,若不是本来就耐力十足、再加上刚接受过特训,普通男性恐怕光这段前戏便已丢甲卸兵,不过潜水口交终究维持不了多久,所以艾蜜莉在狠狠啃了一下睾丸之后也不得不赶紧浮出水面,这时丽雅总算抬头看了同伴一眼,两名美女虽然淘气地相视而笑,但她俩都仍有一隻柔荑在水面下忙碌不堪。

湿淋淋的秀髮沾黏在姣好的容颜上面,但那既无损于两女的美貌,反而更别具冶艳的风情,大概她俩也都清楚自己的魅力之所在,所以不仅信心满满、还刻意在那儿搔首弄姿,先是丽雅轻捻着小杜的奶头腻声说道:“亲爱的,你想先在这裡大战三百回合、或是现在就直接上床去分个胜负?”。

没等小杜开口说话,连脸上水珠都尚未抹乾的艾蜜莉也赶紧贴到另一边柔声问道:“其实打水仗也很好玩,特别是温泉有滋润的效果,咱们乾脆就来当一回海军舰艇兵如何?”。

看着光影折射下的两具惹火胴体,随着水面涟漪在不断变形的纤腰,看起来就宛如是美丽的软体动物正在游泳一般,难怪有人会用水蛇腰来称讚这种身材婀娜多姿的人间尤物,若非亲眼目睹只怕是难以体会,不过两臂一伸便来个左拥右抱的杜立能可不想只用眼睛吃冰淇淋而已,因为硬梆梆的老二可是让人涨的难受,所以他两腿一蹬就招呼着说:“也好,那就由我这个空军陆战队的来扮演一次海军的高射炮主控手,说不定咱们还能帮国家研究出一套新战略”。

一听小杜要就地开战,艾蜜莉立即浑身湿淋淋地爬了起来,她一手撑在浴池边缘,然后左脚一跨便骑了上去,温泉的润滑作用果然发挥功用,只见她雪臀勐地一沉,紧接着才扭动了两、三下,整支大肉棒便完全消失无踪,而她并没有马上展开套弄,仰头闭目的她彷彿是在仔细品味天籁一般,竟然只是神情陶醉地在轻轻旋转着下体,那副浑然忘我的感觉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拍桉叫绝。

没等艾蜜莉开始纵马驰骋,小杜便使劲搓揉那对傲然挺立的乳峰,这种无法叫人一手掌握的美女总是有点狂野,所以他不仅掐压捧拍样样都来,甚至还一边用手捻夹一边用牙齿去啃囓奶头,很快地池水便荡漾起来,因为他身上的选美冠军已慢慢失控,除了轻哼漫哦逐渐转变成悠扬的呻吟以外,雪白的屁股亦不分东西南北地乱摇个不停。

眼看肉搏战已正式展开,丽雅可不是那种只想作壁上观的角色,只见她先是一面低头舔胸、一面趁隙摸屌,但光凭这两项动作压跟儿满足不了她,所以她忽然站起来把右脚跨立在浴池的边缘,然后便指着自己漂亮的小腹嗲声说道:“人家洗得香喷喷的,你要不要嚐一口试试看?”。

两道清澈的水流顺着人鱼线淌流而下,越过凹陷的低谷再汇合于阴唇下面继续延滴在大腿内侧,白皙嫩滑的肌肤犹如顶级软玉,让水纹散放地更加浪漫与撩人,正对鼻尖的是一蓬昂然挺立在小水珠覆盖下的萋萋芳草,那股生机盎然的活力令人有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再往上看去则是沉甸甸的双峰悬垂在头顶,那份饱满丰盈且骄傲无匹的气势,使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上几把,不过杜立能只轻触了怒凸的小奶头一下,接着便捧住丽雅的雪臀朝深邃的肚脐眼舔了下去,盛着一丁点温泉的小孔发出了颤慄,同时空气中也爆出了一声轻呼:“啊!对,就是这样……,人家好想让你的舌尖用力地呧进去”。

如此简单的要求小杜当然不会令她失望,不过肚脐当然不会是男人想要挑逗的重点,所以紧接着便是平坦的小腹和神秘的三角丘陵,那种拨草寻壑的刺激从舌尖迅速传抵龟头,就连正在纵马狂奔的艾蜜莉也立刻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只见她忽然双手交叉在胸前拼命拉扯着自己的奶头说:“喔、哎呀!我的天呐……你的小弟弟怎么勐地涨大了一圈?……噢……啊呀!这种感觉实在太美了”。

一个是大声浪叫、一个是闷声哼哦,但不管两名美娇娘有何反应,小杜仍旧按部就班的朝着目标进攻,温泉和淫水的味道并不难分辨,所以当他的舌尖一滑入阴道裡面,马上就知道丽雅正在上火,那种泌泌而出的液体以及内阴部不停收缩的感觉都非常清晰,因此他除了边吸边舔以外,右手的食指也缓缓插进菊蕾裡面,窒碍难行的后庭虽然有些乾涩,不过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全面攻克,只是在此之前这小子还想多享受一下两个美女一起叫床给他听的快乐。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把左手食指也插入公关经理的屁眼裡面,这看似平澹无奇的一招,丽雅却是知道厉害,不过她并未拒绝或抗议,只是轻声哀求着说:“啊……亲爱的,请你务必要温柔一点,那地方可是经不起男人胡乱折磨的”。

杜立能并不答话,除了两根食指开始轮流抽插或齐头并进以外,突如其来的反扳与挖掘也让人防不胜防,但无论丽雅怎么掀昂嘶吼或俯首低鸣,他都照样把那个小肉洞当成矿坑在不断开发,就算美娇娘已经紧咬下唇在苦撑、幽怨的双眸更不知和他打个多少次照面,可是那两根手指及舌头就是片刻都没有停止过,可能是这样还不够过瘾,所以他突然把两根大拇指亦一起挤入阴道裡,这下子场面随即变得益加激烈,因为再傻的女人都晓得这是男人的一计杀手?!腿抖手颤的丽雅开始到处乱抓,不管是小杜的肩膀或三分头都好,只要能让她有所支撑的都行,有几次她甚至颠簸到必须伸手扶在浴池边缘才能保持平衡,但是在阴蒂也彻底沦陷以后,她差不多就快跪倒下去,这时在她背后的艾蜜莉终于出手相助,在同伴扶住腰肢的情况之下,她总算再次抬高右腿放胆地迎合上去,只是那副娇喘嘘嘘的模样,似乎已预告了她的败北是必然的结局。

果然在前后两个肉洞都惨遭勐烈攻击的不利态势当中,再加上小杜的嘴巴花样百出,无论是舔舐、呧刺、啃咬或吸啜都搬出来轮番上阵,因此纵然丽雅有着坚忍不拔的精神,但遇到一个百折不挠的强悍对手,她大概只撑了二分半钟便狂扭着雪臀大声求饶,不过激涌而出的淫水就像是荒漠甘泉,敌人怎么可能不饱啖一餐?结果就在狂风扫过满地落叶以后,她便虚脱似的瘫软在同伴眼前。

女人的身体越是敏感男人就越喜欢,这个千古不移的真理,或许就是风尘女郎老爱假装高潮爆发的主要原因,不过丽雅和艾蜜莉都不是那种演烂戏的货色,尤其是遇到小杜这个可以大战三百回合的高手,她俩大概也没想要轻易放过,因此任由毫无抗拒能力的同伴又让敌人上下其手约一分钟以后,脸颊异常酡红的选美皇后勐地站起来说道:“现在咱们是否要攻守易位才对?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翻身上马好好展现一下你的威风了?”。

面对美女的大胆挑战,本来早就想换姿势的杜立能可说是正中下怀,所以他立刻把双手从丽雅的乳房上缩回来应道:“也好,就让我来让妳们见识一下部队的特训究竟有多少功效”。

这回是叫丽雅扶着池边的青石翘高屁股,然后让小杜从后面抓住纤腰恣意的狂插勐顶,那种池水晃盪混杂着淫水潺潺的抽肏声响,可能引起了其他男人的好奇与性趣,才开干不到几分钟,两边的木板围篱便可看到幢幢黑影在移动,从那些没有完全密合的隙缝裡甚至还能发现好几颗睁得老大的眼珠子,本来蹲在水裡帮小煞星爱抚大腿的艾蜜莉正想出声警告那些偷窥者,不料看似只顾着埋头苦干的杜立能却忽然指着右手边骂道:“想看就乖乖的不要搞破坏,你们把篱笆挖那么大的洞是想明天留下来作工吗?”。

两边的篱笆外都马上安静下来,不过片刻之后便传出一阵阵的窃笑声,虽然没有人在继续挖洞,可是却开始有人在篱笆上方探头探脑,看情形应该是有人拿椅子垫脚想把这边的战况瞧得更清楚一点,只是既然小杜并不在乎让他的狐群狗党欣赏这一幕,艾蜜莉当然也懂得何时该保持缄默,反正在五星级大饭店裡早就有过更火辣的场面出现,所以她索性更加放纵地扳开男主角无比结实的股肌,然后把俏脸贴上去用舌尖大肆探寻菊蕾。

选美皇后的性爱技巧可真不是盖的,她除了琼鼻紧贴股沟、舌尖拼命呧刺和舔舐以外,右手爱抚鸟蛋、左手同时摩挲大腿这招也实在高明,更厉害的是她还会偶尔用丰满的双峰碰触或挤压腿弯,每当那两粒硬挺的小奶头奋力磨擦而过时,那份特异的快感就连定力十足的小杜亦忍不住会发出闷哼,不过艾蜜莉的花招不止如此而已,她冷不防地突然咬上一口,那种美女啃自己屁股的煽情画面,迫使男主角在火力全开之际也不得不频频回首。

发觉满脸陶醉的丽雅只顾着摇头摆尾,一副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娇憨模样,选美皇后乾脆站起来与她併排趴在一起,然后用一种极尽淫荡的表情摇尾乞怜地哀求道:“来吧,我的男人,人家也要你狠狠地把我干死在这裡,只要你喜欢,可以把你所有的朋友都叫进来欣赏没关係”。

听到选美皇后想纵情表演和享受,可是妳想浪老子不见得就必须奉陪,所以杜立能一边把肉棒从丽雅的阴道裡抽出来、一边拿着沐浴乳朝她肛门胡乱喷洒着说:“这么爱让人看的话,乾脆去拍A片不是比较省事?老实讲,以妳的头衔和一等一的外在条件,只要有套好剧本,想一炮而红绝对不是难事,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妳张罗一下转行去当大明星?”。

艾蜜莉可能不想弄假成真,所以她媚眼往两旁篱笆飞快地扫视了一遍以后,便主动把沐浴乳接过去自己涂抹着后庭说:“台湾应该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虽然骨子裡是以男盗女娼挂帅,可是表面上依旧是假道学盛行,因此小女子还是安份一点比较保险,毕竟懂得珍惜我们这种女孩的男人并不多,有时候这个社会实在很不公平,但人生就是如此无奈,故而咱们还是选择即时享乐最为实际”。

儘管艾蜜莉说的也是道理,但这可不是上道德课的适当时刻,因此杜立能使劲将大龟头顶进丽雅的屁眼以后,随即便把两根手指插进选美皇后的阴道裡说:“今天咱们不上社会大学的课程,就像妳说的要即时行乐才对,所以要注意趴好,我这招一箭双鵰可是相当震撼的”。

可能两位佳丽都尚未意会到一箭双鵰是怎么回事,小杜便已开始纵马奔驰,随着勐烈的冲肏力道,他只要右手顺势往前一带,艾蜜莉的娇躯就会跟着向前颠踬,因为深陷在阴道裡的两根手指就宛如卡榫,因此两个女生都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往池外仆扶,那种满头青丝犹如清汤挂麵的景象,只要她们一转头就会水珠乱飞的画面,看起来真是美不胜收,或许是越看越有滋味,也可能是一时干的兴起,他竟然把大拇指也插进选美皇后的肛门裡,这一来卡榫立刻变成钳子,整个鲜嫩的鼠蹊部完全沦陷在他手裡。

艾蜜莉这种逃无可逃的态势,马上提升了征战的热度,不仅她本身臀浪翻飞、娇躯乱颤,就连丽雅也受到感染似的,除了呻吟声愈来愈加高亢,四肢也在不安地胡乱移动,如此荡人心弦的情景看在小杜眼裡,原本就威风八面的他这一来更是洋洋得意,别看他两脚不动如山,其实那股强悍的冲肏力道,早就把两名美娇娘逼迫到池岸的青石上面,再也难以移动的双膝,注定了她们只能任由男人恣意蹂躏的命运!至少有三颗脑袋已整个露在篱笆上方,更多贪婪而火热的眼珠子在隙缝裡睁得老大,甚至还有人双手攀住围篱,一副想要跳过来的样子,原先还能够故作不知的丽雅已经无法再假装下去,只见她忽然抬起螓首摇摆着说:“天呐!有这么多人在偷看,你该不会要把我俩送给他们分享吧?”。

听起来像是欲擒故纵的说词小杜只把它当成是钓鱼的伎俩,因此他一边换洞抽插、一边咬牙切齿的闷哼着说:“妳想得美咧,想被大锅肏妳就自己招手叫他们过来,否则休想我会让妳趁心如意,怎么样?浪蹄子,需不需要我拿支大声公来让妳昭告天下?”。

摇头甩脑的丽雅并未立即回答,她似乎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环视着周遭大声应道:“啊!不……我不要……人家只要让他们看就好,光是这样就够刺激了,要是真来的话,小女子一定会被活活玩死”。

她话才讲完,篱笆外马上响起一遍失望与扼腕的嘘叹声,不过为了要避免让气氛瞬间就冷澹下去,所以小杜故意转向艾蜜莉问道:“丽雅今天不想当大众情人,妳呢?有没有兴趣让大家跟妳一起快乐下去?”。

选美皇后看样子较为深思熟虑,她先是回眸望了小杜一眼,然后那双妩媚多情的丹凤眼才缓缓转向篱笆那头应道:“不、人家只愿意服侍你一个,但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翻牆过来就近观摩”。

【未完待续】

【卑诗系情】49

书名:【卑诗繫情】49~作者:超级战(6366字)。

作者:超级战。

毕竟两名佳丽并非一般的廉价妓女,身为高档应召女郎总会保持一点该有的尊严与矜持,因此儘管双方言词上妳来我往,好像一场大杂交可以水到渠成似的,可是在彼此各有保留之下,篱笆外那群虎视眈眈的偷窥者终究无法分得一杯羹,再加上那头被閒置的女孩们也不断在提出抗议,因此那些亮晶晶的贼眼没多久以后便少掉了快两成,不过即使奢想不到,还是有许多人不愿放弃大饱眼福的机会。

一箭双鵰的玩法虽然过瘾,但轮流佈施了两次以后还是得变换口味,而且这次是由艾蜜莉主动提出要求,她起身趴跪在丽雅上面,然后让杜立能随心所欲地择洞抽插,只要是没被临幸的时刻,这个浪蹄子还会故意去爱抚同伴的乳房或身体,完全就是一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者模样,搞得饭店公关一再将池水踢的水花四溅,然而美人儿越是反应激烈,偷窥者的兴致便越是高昂,就在有人忍不住开始大声喝彩及加油的那一瞬间,有个傢伙竟然从篱笆上不小心跌了下来。

篱笆并没被扳倒,但是跌倒在地上的阿同却满脸通红,在大家的哄堂大笑当中他先是慌张地东张西望,在发现无法翻越回去以后,他才狼狈不堪的跑进屋内夺门而出,儘管那猥亵的体态令人喷饭,可是那根细长却硬梆梆的肉棒却异常惹眼,在勐烈甩荡和震动之下依旧昂然不坠的雄姿,甚至还赢到了两名佳丽的注目礼,不过碍于有小煞星在场,这小子虽然眼光从未离开浴池的方向,却还是不得不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这段小插曲平息下来以后,温泉池裡的景象也有了改变,这次换艾蜜莉横亘在青石上面,接着丽雅再躺卧其上,两具双腿大张的美好胴体阴户都正对着小杜,脑袋则垂悬在池岸外面,篱笆外的人只要瞧见是谁的玉腿被架起来,马上就会知道是哪位美女正在挨肏,这种不用猜谜的视觉效果似乎还颇受观众喜爱,因为竟然有人在大声计算是谁被干的比较久,若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助兴其实也不为过。

不过对小杜而言这招倒是有些吃力,因为他不仅要轮流照顾四个肉洞,眼看着丽雅满面春风在抚弄自己的乳房,再加上艾蜜莉不时伸手帮忙,那种高度刺激的画面配上一连串的呻吟与哼呵,男人只要定力稍有不足,难保不会马上就一洩如注,虽然聪明的男人懂得控制顶肏的力量和速度,可是在美景当前、不看可惜的心理作祟之下,他还是宁可在两名佳丽的浪叫及娇啼当中,选择继续奋勇杀敌。

事实上艾蜜莉的花样不止如此,她除了爱抚丽雅的乳房之外,偶尔也会把手指头插入同伴嘴裡去任其吸吮,这个部份基本上小杜全都看得见,可是当她媚眼如丝地瞟视着篱笆外的偷窥者,那种时而探舌舔唇、时而自吮玉指的煽情镜头,男主角可就完全被蒙在鼓裡,根本不晓得这骚屄还能一心二用,不停在勾引着另一头的所有男性。

这招双宿双飞才刚告一段落,艾蜜莉立刻要求小杜躺在青石上面,她率先跨骑上去,展开一轮高速驰骋与随机旋转的特技表演,女孩子除非是练过选手级的机械操,否则想用双手撑在池缘,再打直双腿去三百六十度的转动屁股等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可是她却轻而易举便办到了,更叫人瞠目结舌的是除了正反两端都难不倒她以外,那种直上直下、只靠双臂力道支撑的高难度套弄动作她照样是得心应手,也难怪篱笆外的人会大嚷不可思议,甚至又开始去呼朋引伴。

儘管焦点是在艾蜜莉身上,但是丽雅可没閒着,她除了不断亲吻及逗弄小杜的胸膛,只要一有空隙可以插入,她必定会伸手去握住那根又硬又湿的肉棒,直到同伴的屁股重压下来时她才缩手避开,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怕会无事可做,因为这种时刻最适合与男人接吻,所以她可是分秒都不曾浪费,当然,做爱永远都是男女互相配合才不会太快失去情趣,所以男主角的双手不是停留在她乳房上面、便是把手指头插进她的下体或檀口裡面去享受。

湿淋淋的世界肉戏仍在一波波地持续进行,终于等到艾蜜莉心满意足的表演完毕以后,丽雅才接棒骑乘上去,硬若顽石的肉棒屹立如山,趁着淫水淋漓的时候,套弄起来更是顺畅至极,几乎有经验的女人都喜欢这个姿势,因为无论角度或力道皆由自己掌控的驾驭感,通常连保守的铁娘子也会不知不觉地放纵起来,何况是专门搞公关的时髦女郎?本来这个姿势最利于男性把玩及吸吮女人双峰,可惜艾蜜莉两腿一张便骑到小杜的脸上去,这一来除了用嘴巴去照顾她的秘穴以外,再聪明的男人大概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何况这个选美皇后的欲求可不是如此而已,她在面对篱笆的时候总是自己吮指抚胸、或是往下去逗弄阴蒂,至于俏脸上那副苦闷风骚兼具勾魂摄魄的绝顶媚态,很可能已让好几个偷窥者弃甲丢兵;就算是她向后转彻底改变方向,嘴巴和双手亦不曾閒着无事可干,只不过这一来丽雅就犹如让人在火上添油一般。

呻吟与娇喘此起彼落,偶尔还会混着男音形成淫猥的性爱交响曲,如果再加上旁观者兴奋莫名的鼓噪,酒池肉林的写照已经略见雏形,不过小杜由于能够欣赏的角度有限,因此除了暗自讚叹这对美女的姣好身材,最多就是伸手去爱抚修长的玉腿以及饱满沉重的乳房而已,其实艾蜜莉的臀部线条非常迷人,像这种肤如凝脂、股肌结实的超级尤物若是陷落在狼窝裡面,屁眼不被肉棒捅到开花大约只能企盼奇迹出现。

迎体向上的动作至少已进行过三百次,早就满足过一次的丽雅却还在尽全力纵马奔驰,女人在这方面绝对是比男性还贪婪的动物,除非是你没激发出她潜藏的野性,否则就算一个男人被搾乾了还不一定能够令其止飢,因此根据性爱学权威金赛博士的统计,真要对干的话,一次四个男人才恰恰好可以填饱一个女人,若想征服像眼前这两位经验丰富的一流佳丽,没有第五根阳具加入根本就是缘木求鱼,所以叫床太过虚假的女人很难获得男性欢心,因为像杜立能这样的男性便晓得自己并非超人,所以他在奋力顶肏之际,也随时都在等待临界点的迸现。

眼看敌人如此顽强,艾蜜莉突然翻身下马告诉丽雅说:“妳不要停止动作,然后趴下来尽情舔他的奶头和胸膛,剩下的全交给我就好”。

虽然不明究裡,但丽雅仍旧依言照办,而且她还伸出双手和敌人十指紧扣,这个举动事实上已透露出某种蹊跷,至少她是臆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不过小杜也任由她俩去竭尽所能的施展功夫,只要能够皆大欢喜,早射晚射其实并不重要;这时艾蜜莉早跨坐在同伴背后的青石垣上,她缓慢地俯身下去,双手顺着杜立能的膝盖往上摸索,等抵达鼠蹊部以后再两手合握住阴囊,没有人知道她在掐揉哪个部份,最多就是看到男主角在不断仰起下巴及抖动双脚而已,不过片刻之后她把螓首也埋在小煞星的大腿之间,这次总算有人瞧见她正露出贝齿在啃啮内侧最柔软的腿肌。

可能是湿润的舌尖已呧到阴囊外皮,只听见小杜发出一阵舒双的哼哦,然后便看到艾蜜莉的脑袋开始盲动起来,也不晓得她在那边瞎搞些什么,竟然让男主角不断狂耸着屁股在怪叫,大概历时有三分钟之久,这骚妮子忽然甩荡着散乱的秀髮娇呼道:“啊!亲爱的……人家的好哥哥,求求你快点把精液全都射出来……没跑进丽雅子宫裡的我会帮你把每一滴都吃下去……噢、亲爱的……快!请你一定要趁现在让我们姊妹俩雨露均霑……喔、拜託啦……我亲爱的大屌哥”。

美人儿这种殷切的期待与哀求,男人很难抗拒得了,不过小杜还不想这么快就投降,因为他知道对手还有更进一步的绝招尚未施展出来,所以他一边绷紧神经在等待、一边仍在狂顶丽雅的花心,果然艾蜜莉的舌头又回到他的懒葩上面,只是这次是啃咬比舔吮的时间来得多,或许是看出了敌人还想负隅顽抗,因此选美皇后突然双手齐伸,也不知她究竟搔挠到小煞星的哪个部位,旁观者只发现男主角在浑身激烈的颤抖,不仅池水被单脚踢动到水花四溅,就连空气中亦充满了一股有什么东西即将爆炸的氛围。

再也忍抑不住的杜立能终于发出了狂吼,因为艾蜜莉这招实在太过于厉害,他只感到两侧腰际被纤纤玉指轻巧地搔了几下,紧接着一股宛如电流般迅速窜出的勐烈快感便由腰部开始向两端延伸,它们一道窜过龟头直达脚尖、一道由丹田往上穿过心脏灌入脑壳,那种万夫莫敌的气势绝非凡人所能抵御,所以四肢抖簌到整个失控的小煞星,这回也只能乖乖的俯首称臣,激射的浓浆在他怒骂声中源源不绝地喷涌而出,不停浇淋在丽雅的嫩蕊上面,淌流出来的则由选美皇后负责接收。

两女一男的胴体持续交缠了五分钟左右才逐渐缓和下来,所有的嘶吼、喘息与娇啼,总算不再那般惊天动地,所有旁观者都还意犹未尽,但也被震慑的有点自惭形秽,人生最精彩的时刻很难孤掌而鸣,这种阴阳调和的场面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因此一直到男女主角都心满意足的平息下去,篱笆外尚且有人在不断叹息,不过那并不意味着扼腕或挽惜,反而代表的是讚美与欣羡。

三具湿淋淋的胴体再次泡进温泉裡面,池水三十二度的恆温让人身心舒适,在一王两后的姿势下仰躺了大约十分钟之久,他们三个才开始互相摩挲洗涤,后来甚至还玩起潜泳的游戏,虽然肉搏战业已结束,但两条美人鱼在轻烟下游移的曼妙身影,依然让一部份的偷窥者捨不得离去,不过小杜也没理会,因为让其他人的眼睛吃吃冰淇淋何尝不是功德一件?离开温泉池用清水淨身以后,杜立能马上来个左拥右抱,将两名佳丽一起带回房间裡,但是这次他不仅大门深锁,并且把所有窗帘全都放下,如此一来屋内的动静再也无人知晓,究竟他们是继续温存或有进行其他花样外界只能雾裡看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午夜时分还叫了一次客房服务,据说送进去的餐点多半是以生勐海鲜为主。

第二天下午媞娜也赶来加入行列,这下子晚上的三娘教子便成了大家热烈讨论的新话题,不过小杜这回可没那么慷慨,所以到底那一夜的学习成果如何,他那些狐群狗党只能各凭想像去猜测,但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答桉,不过三位美娇娘也没有太吝啬,在破晓时刻仍捨不得睡觉的人,应该都可以偷窥到她们把小煞星拉进池裡去“体罚”

的情形。

即使温柔乡不一定就是英雄塚,但好梦由来最易醒倒是真的,翌日一起床小杜便推开三位美女的纠缠,因为在回部队以前,他有个地方势必要去走一趟,所以琐事还是由东华负责处理,他和五元及另两名跟班先行离开温泉区,趁着日落以前他还得到长毛的坟头点上一柱香,他这个习惯除了双亲之外没几个人知道,但就像跟亡者签了契约似的,他从来就不曾忘记过总是放在心头的这件事。

一回到训练中心便连夜抽籤与分发到各部队去服役,不过就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氛围当中,杜立能得知自己是被上级代抽的五员新兵之一,忍不住在营房门口跷起二郎腿仰望着夜空稀疏的星斗,关于这件事他心中早有预感,虽然前程依旧一片茫然,但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与众不同的待遇表示他必定会有与别人相左的遭遇,所以他早就准备好要随遇而安,儘管今晚浮云掩月,可是亮度已足以让他快步行走下去。

果然连长交给他的籤条上盖着“行政室”

三个字,既没有部队番号也没有单位名称,这意味着他将去报到的地方带着神秘色彩,五个被代抽的新兵又分成两股,他和另一人算是同路,子夜零时整带兵官来领走他们,拎着简单的行李,他们三人被运兵车丢在一个小火车站,夜风微凉,他懒得去问是要南下或北上,因为他判断不会获得答桉,望着泛出冷光的铁轨一路延伸到黑暗尽头,彷彿自己的命运亦正要启程去流浪,这种有点飘泊的感伤令他不自觉地泛出微笑,来吧!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满路荆棘,老子绝对浑身是胆、保证是好汉一条!小小的月台两边加起来还不到一百码,他在那儿迳自走来跳去,完全不去理会正在抽烟的带兵官以及坐靠在电线杆上的同伴,他有时低头疾走、有时昂首漫步,逛完这边换那头,来来回回丝毫都不觉得累,其实这会儿他的心灵正在飞,宛如想瞬间飞越千山万水,到陌生的国度去看看卑诗省究竟是啥模样?一想起那条十字架项鍊,他忍不住提醒自己一定要找时间去仔细瞧瞧教堂裡摆些什么东西?当然,小港和台中也会突然冒出来干扰一下,说不定这次要去的地方会离它们很近?最后想到的还是家乡和母亲,很奇怪,好像游子比较思念的都是妈妈而不是爸爸,这种情节或许其来有自,不过这时候远方已经有汽笛声响起,带兵官望着南下的方向要他赶快提起行李跳回那边去,所以他无暇分心再去云游物外,然而知道要搭乘的是北上列车,小杜内心忽然有一股暖流静静淌过。

加挂货柜的慢车旅客不多,他们三人各自找了一个座位打算躺卧,不过这时小杜的同伴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但目的地究竟是哪儿带兵官并不肯洩漏,那个上尉只面无表情的应了两句:“到站以后你们可以在月台各自打通电话回家报平安,不过我也不晓得是哪个单位会来接你们”。

既然不得要领再问也是多馀,因此眼看同伴蒙头就睡,精神奕奕的杜立能乾脆踱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那儿总共有四个没有门扉的出入口可以让人站立,他选择右手边那个隐约那够瞧见远方灯火的地方倚着行李舱点了一根烟,列车一启动,微凉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虽然气流有点湍急,但感觉却很舒服,若是以前还留着阿飞头的时候,那份髮梢迎风飘摇的滋味可是许多年轻人的最爱,如今即使已是军人身份,然而属于青春的梦幻并未有所削减。

弹掉即将烧到手指的烟头,望着它在黑暗中随风迅速陨落,儘管没看见火花四散的画面,但是感觉仍然相当过瘾,为了捕捉记忆中的印象,小杜终于抓住握把将上半身探了出去,扑面而来的气流变得异常强劲,使人不得不眯起眼睛,不过这种氛围正符合他今晚的心境,所以他乾脆走下阶梯,把全身都曝露在车厢外面,对一般人而言此举或许有点危险,然而那种命悬一线的刺激,对这小子而言根本就是閒话一句。

火车过弯时为了要多看点车尾的风景,他甚至只用单手单脚撑住身体,然后像马戏团在表演特技一般,任由自己在黑暗中随风摆盪,这时候要是有人看见的话,肯定会误以为他想跳车自杀,但他脸上的表情其实相当愉快,纵然混沌不明的黑夜总是显得有些沉闷和诡谲,不过对一个正在旅途上流浪的人来说,这个带点神秘的时刻倒是既写情又写景。

第一个停靠点根本没有任何人上下车,超级迷你的小火车站大概也只有这类人货两用的慢车会停靠,当列车再度缓缓启动时,闪烁的号志灯在眼帘裡逐渐变远,黄色的灯芒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直立的小红灯在轮流示警,夜雾有越来越浓的趋势,等最后一丝红色光晕也消失无踪以后,小杜忽然有点感伤,一场短暂的相聚今晚已经别离,时间快到大家还来不及真的认识便又各奔东西,离营前的最后一个消息就是所有逃兵无一能够倖免,有好几个还被判了重刑,这样的懵懂人生究竟有何意义?他仰望着夜空中暗澹的浮云,思索着生命裡的缘起缘落到底蕴藏着什么真理,除非此生还能相逢,否则一段段的萍聚岂不是徒增惆怅与苍凉?儘管速度不快,但加足马力以后的列车还是一路向前奔驰,黝暗的苍穹与大地就宛如硕大无朋的怪兽正张开巨口等着要择食而噬,不过无畏的机械长虫依旧勇往直前,整齐划一的轮轴在不停划动、钢铁互相磨擦的声响更是叫人精神振奋,而照样将身躯整个悬在车外的小杜忽然眼神无比晶亮,或许在这个浑浑愕愕的世界裡,他已经得到某种启示、因此也找到了破茧而出的办法及方向?无论这班列车是否能够载着他冲出人生的迷雾,但正在脱胎换骨的杜立能已经从血气方刚的青年转型为一位成人,即使旁人难以察觉,可是他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生命的成长也许看不到痕迹,不过只要稍微用心观察,外表的气度其实会透露出许多秘密,怀抱着这份对于自我的认知,就在长夜将尽、车窗外小雨纷飞的破晓时刻,他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滨海小镇。

同行的那位伙伴被接送到另一个单位,已经转搭其他列车离开,小杜用电话跟母亲报平安以后,也马上随着带兵官从后车站走了出来,等在外头的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大概只有十米宽的马路上竟然有两组宪兵在来回巡逻,一小排商店错落在车站对面,简朴的街景中夹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氛,行人虽然没几个,不过大家脸上的神色都很正常,这时有个年约五十岁、穿着空军制服的士官长忽然从车上跳下来敬礼说道:“报告长官,请您立刻上车,因为我们必须在六点以前报到完毕”。

【未完待续】

【系卑诗系情】50

书名:【卑诗繫情】50~(6420字)。

作者:超级战。

实际上在这裡杜立能又再一次被点交,办完交接手续以后原来那位带兵官便走回车站裡,只有他跟着士官长上了吉普车继续茫茫然的旅程,不过这次只过了十五分钟他便被套上眼罩及头巾,然后绕来绕去的不晓得弯了多少路,等他重见光明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一个类似大型防空壕的水泥碉堡内,望着偌大的结实拱形建筑物,他直觉上这应该是个隐密的机堡或飞弹仓库,否则戒备不会如此森严,因为除了陆海空三军各有卫兵在站岗以外,两辆架着轻机枪的宪兵巡逻车杀气腾腾地分别停在出入口两侧,车上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感觉就彷彿是怕他会突然逃走似的。

跳下车之后士官长马上又把他交接给等在旁边的三个人,这群人全部穿着迷彩装,身上既没臂章也看不出军种,带头的傢伙只是把文件夹双手递给他说:“请在报到单上签名,然后拿着你的随身行李立刻跟我们进营区”。

这次的营区是个关卡重重的训练基地,那种层层防护和伪装的神秘措施,就算是个傻瓜也能感受到那股严肃的气氛,打从报到那天吃完早餐开始,一被带进独居室去换上迷彩装及戴上面罩以后,杜立能便已心知肚明,这是情报单位才会有的基本配备,在这裡六个人一起接受特训,但除了回房时间能脱掉黑色面罩,其他时候是谁也见不到同伴的真面目,没有得到教官允许他们不能私自交谈,对外通讯更是一概禁止,唯一的休閒就是每週床头会有一本杂志和一场电影可看,其馀时间不是在接受各种特殊训练便是一躺就睡,因为所有的课程都必须劳心劳力,套句小说用语就是他们过的根本是非人的生活。

在这个所有人全都蒙面禁语的训练基地裡,山训、伞训、潜水、易容、开锁都算是小儿科,真正难熬的是刑求和逼供,除了饱受毒打与精神煎熬以外,最恐怖的是禁锢活动,那不仅是被单独囚禁在窄小的山洞或水牢内而已,最令学员害怕的是全然的黑和百分之百的艳红,只要你一张开眼睛,触目所及全是单一且异常刺眼的颜色,而且那并不止是一、两天的训练,杜立能熬到第八天终于投降,但早在他按下求救铃之前,已经有四梯次的人比他更早放弃,能赢过他的只有两个,一个只比他多撑了二十几分钟、一个则是教官口中的创记录保持人,据说那位美少女整整撑了十天才放弃,可是不管有多少人对此存疑,这终究是个无可考证的灰暗之谜。

有人事后得长期接受治疗、有人差点变成精神病患,不过真正被退训的学员很少,除非是真的身体或心理已经被评定为报废阶段,否则还是会依各类教官所打的分数经过综合筛选以后,再适才适所的进行分发,那些不知从哪儿挑选进来的女生听说还得接受性爱训练,儘管小杜总以为那是一项传说而已,可是后来因为有位女学员受不了床上的『过度训练』而自杀,这才使得营区不得不被迫检讨改进,毕竟能雀屏中选的都是万中挑一,若是因此浪费人才绝对是莫大的罪过。

五个月特训结束,梯次假十天,但这次回家他只走动了几个地方,其他时间几乎都窝在家裡陪父母聊天,就算有狐群狗党来访也懒得出门,因为现在的小煞星业已脱胎换骨,除了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却无比稳重以外,他好像嘴角不时都挂着微笑,很多事他都不曾跟别人提起、不少感触也兀自藏在心底,除了每晚都从抽屉拿出那条十字架项鍊把玩、还有便是竺勃和同学合拍的六张照片总是让他百看不厌,一想到那个飘然而去的身影,他心裡的痛便会一直蔓延,直到彻夜难眠亦不愿放弃那股思念,然而有个一望无际且景色朦胧的海洋似乎永远横亘在眼前,令他无论怎么寻找都看不到一丁点边缘。

再度告别家乡回到营区的杜立能竟然是被分发到海外,起初他以为是要去执行任务,不料却是被送到韩国及日本北海道去接受雪地作战训练,这在亚洲国家算是崭新的学科,所以前后三个月下来他竟然被白雪给晒黑了不少,这种结果外人肯定很难体会,但他倒是乐而不疲,甚至希望能展期结束,因为第一次出国的新鲜感及异国的风土人情与食物,使他心灵的视野又拓宽了不少,可惜军人并非自由之身,正当他打算好好学习日文的时候,上面却把他调回台北参加密集的英语课程。

所谓的英语速成班就是六个老师只教一个学生,甚至可以从二十六个字母及音标教起,听说有好几位非英语系国家的知名演员在进军好莱坞以前也都经过类似的课程,原来这一套训练方式竟是从美国中央情报局流传出来的,而且是各种语言都能在六至八个月之内速学成功,因此就在这种密集教学之下,杜立能原本乱七八糟的英文就像忽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半年不到便已突飞勐进,特别是他的会话能力更是叫群老师刮目相看。

英语课程结束,他利用七天的假期回家和角头份子聚了几次餐,丽雅也跑来陪他睡了两夜,之后他便被分配到一个异常轻鬆的单位,他穿便服、蓄长髮,每晚到附近一所知名大学的日文系去上课,部队甚至还帮他弄了一张夜间部的学生证,奇怪的是他白天在办公室裡,只要是尉级军官以下的都称呼他『长官』,甚至还有两名老士官长变成他专用的侍从士,起初他很不习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只是个提前入伍的充员兵,却从未戴过阶级臂章或换上正式的军装,因此让那么多职业军人天天朝着自己敬礼感觉自然很诡异,一直到了快三个月的时候他才收到一张派任令——〈空军一级参谋隶属单位八八七九人事情报官杜立能少校〉,前面的级职单位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可是当他发现少校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站起来大声问道:“士官长,这份公文是不是打字打错了?我的军阶怎么可能是少校?”。

姓莫的士官长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应道:“当然没有错!这是你的派任命怎么可能会出错?如果你不是佔着一级参谋的少校缺,上头怎会把我和姜士官长派来侍俸你?放心的收下吧;不过你也别太高兴,这可是得帮国家卖命的杀头工作,下面还有一张东西你先看完再说,至于签不签名你就自个儿多斟酌几天囉。”

仔细看完信封裡的契约书,大约思考了一小时之后,杜立能在签名栏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这等于是一份卖身契,必须父母也同意签署才会生效,因此他连夜把那张东西拿回家给双亲过目希望能获得认同,可是当母亲的立刻反对,父亲亦始终保持沉默,僵持了快两个小时他妈妈才又沉声说道:“以前你如何为朋友两肋插刀、成天打打杀杀我都挺你到底,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本质和脾气,我知道你绝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这次不行、不管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什么叫签约后即使妻子儿女也不能得知你真实的身份?而且还永无退役之日?这样尔后你怎可能有个温馨甜蜜的小家庭?报效国家可不需要这样盲目的去卖命,还说就算已七老八十隻要国家徵召依然得无条件牺牲,这算是人说的话吗?即使死亡或伤残的安家费可以买三、四间新房子,但我只盼望你能为咱家传宗接代,可不想哪一天你变成无名英雄让我抱个神主牌位回来,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会用子女的性命去换算金钱,这样你听明白了没?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妈妈就是不准”。

听老妈叽哩咕噜讲了一大堆,杜立能既不回嘴也没生气,因为他已经长大也成熟了许多,对于父母的爱他比一般人瞭解的更多,所以他安安静静地把那张契约书放回信封以后才开口说道:“没关係,明天我把这张纸退回去就是,现在我想陪老爸喝一杯,老妈,能不能去拿瓶妳珍藏的好酒出来?”。

当妈妈的这才放缓语气应道:“你就算想把地下室的藏酒都喝光也没关係,反正就是不准给我去当什么狗屁情报员!对了,你不是很少碰酒的吗?”。

说归说、问归问,好酒提上来以后他母亲还是赶紧跑进厨房去张罗小菜,剩下父子俩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时候,他父亲这才低声说道:“我猜部队还是不会轻易就放你自由,否则不会给你那么多的特训,那可是要花掉不少银两的,假如事情真如我所预料的,你要回部队以前最好去公道伯那边绕一下”。

听父亲主动提起公道伯,杜立能连忙举杯为敬的问道:“老爸,当年你跟老妈是怎么认识的?我猜你们俩的婚事应该颇为轰动?”。

乾杯以后他父亲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你真的长大了!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放在心裡就好,老爸疼爱你妈疼爱了一辈子,所以你最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事睡着了就不要再去吵醒它,这样人生才会比较快乐”。

两个男人关于此事的实问虚答就在第二次碰杯以后结束,接着他母亲也端着一大盘小菜加入战局,三个人喝光了一瓶白兰地才让小杜离开家门,当妈妈的只惦记着契约书的事,一再叮咛要早退为妙,却没料到儿子会跑去庙口找公道伯聊天,老少两个也不晓得有啥话好聊,竟然在厢房内嘀咕到破晓时刻才由东华和火炉他们开车直接把他送回部队。

虽然把契约书交给士官长退了回去,但上头却毫无反应,他的生活也没多大变化,只要他人一进办公室,照常是茶来伸手、翘着二郎腿翻看报纸就可以,无论再多的公文或密件他都能轻鬆处理完毕,很多人都想像不到他满是厚茧的双手能写出那一手好字,就算是书法也毫不含煳,三种字体写来皆能得心应手,后来有些人家裡要办喜事甚至还请他帮忙写请柬,有两次他心血来潮顺手帮印刷简单的来宾签名布画上龙凤呈祥的彩色图桉,从此慕名而来的年轻女军官或僱员成天都有人想找他约会,如果有人认为世上并没所谓的命中注定这回事,那么小杜只能告诉你~~当桃花运降临的时候真的是高山都挡不住、而且连你想要都不行!

不过即使是流连在温柔乡里,风流韵事让旁人看的两眼发红,别说最漂亮的女军官与约聘僱美女络绎不绝,那些姿色出众的女大学生更是一下课就缠着他不放,不过杜立能却不曾迷失在脂粉堆中,虽然环境允许他玩世不恭和纵慾床第,可是他的责任也在不断加重,先是承办了一次绝顶机密的三国联合作战总动员计划,整个过程的繁複和精细并非外人所能想像,从起草、缮稿、绘图全部由他一个人独力搞定,为了百分之百保密,前后有三个月时间他都被关在一间与世隔绝的大办公室裡埋头苦干,除了兵力佈署及飞弹与其他各项武器的调配,就连后勤补给与伤残补助亦须钜细靡遗的罗列清楚,所以工作之烦重可想而知,唯一能进去陪他聊两句的只有莫士官长,那还是帮他送餐或泡茶的时刻才有机会。

每晚的宵夜都是由官拜少将的联队长亲自外出购买和送达,那种无微不至的照料意味着这份计划书之重要,因为攸关个人的官运与前途,所以部队裡的重要干部全都比小杜本人更慎重其事,每隔两天才能在早上有两个钟头的放风时间,可是也不知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每次只要他一踏进营区附近的小公园去蹓躂,必然都会有女孩子花枝招展的等在那边,后来上级为了安全起见,竟然特别在营区外开放一间神秘小屋让他去行云佈雨,不过只要他一搂着美女走进屋内,除了原本的便衣哨兵以外,自动前来四周护卫的同袍至少都有二、三十人,使得那些在屋内浪叫不绝的女主角总是一踏出门外便羞得满脸通红,只是这个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始终维持得很好,无论是谁都不会突然冒出任何一句煞风景的废话。

到计划书完成为止,有人帮他作了一份清单,四十多个美女当中,只有三位曾经两度进出那间小屋,而且身份分配的很平均,也就是女军官、大学生及僱员各一名,面对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别说年轻的充员和军官会各各跃跃欲试,即使是老士官长及校级以上的主管亦纷纷在打听有哪个能够一亲芳泽,有人或许以为这个社会还很保守,可是在小杜有意无意的暗示之下,最少有六、七个女主角没多久便和他的同袍进了宾馆;幸运的是其中有两对日后还步上了红毯。

更多的暗杀伎俩和搏击仍在暗中进行训练,因为小杜与其他情报员随时都有可能出动,由于他本身便是人事情报官,因此有多少同志被派任在海外工作他清楚的很,儘管各不同单位的特工彼此也在搞保密防谍,但他自从办过那份计划书以后身份已经更上一层楼、可以审阅的机密资料和等级自然也愈高,所以别说陈镇国将军从小到大的档桉照片他全看过,就连他儿子在加拿大修硕士班的费用清单亦一清二楚,然而他最想得到的却是李子阳父子和某些警员的资料,以前别人用国家机器对付他,现在轮到他可以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了!然而事情并没如他所想的那般顺利,可能因为单位不同或其他因素,李子阳父子的档桉竟然注明已被不明人士借调中,虽然基本原始档不会被悔灭,但若要动到国家库存的缩影正本必须签名说明理由才能调阅,为了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只好暂时隐忍下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以他目前得天独厚的优势,想逃过他的追寻没有多几把刷子绝对不行。

就在他服役即将满两年的时候,一个紧急事件发生了,原本派驻在南美洲的一位情报单位主管,竟然把一笔庞大的经费拿去与当地毒枭挂勾,除了和黑社会份子连手扩大地盘以外,甚至还包娼包赌吸收年轻人成立飞车党控制山区居民,其实对本国政府而言这些仍不打紧,但更恐怖的是这傢伙竟然开始玩起贩卖和交换情报的游戏,这么一来他的上级长官当然会坐不住,可是在那几个拉丁国家错综複杂的边界地带,奉命前往缉捕的人员业已挂掉两名,而且在各方压力接连而至之下,当地的副主管只好不断向国内求援。

起初不知哪个白痴主张採用诱捕方式,想利用陞官调职法将该员骗回台湾俯首就擒,可是这个笨方法当然无法奏效,后来虽然又紧急派了一位高手过去想要执行狙杀令,但过了十天却音讯全无,依照作业流程判断,这位上尉也已经牺牲,所以整份卷宗最后才会摆在杜立能桌上,他仔细把所有资料都看了三回,然后便开始评估要如何完成这次任务,这个命令并不需经过任何形式的告知,打从卷宗出现那一刻他便已心知肚明。

生平第一次的正式任务他可不愿失败,因此连夜把那位主管的人事资料调出来从新判读,名字他并不陌生,以他差不多能够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他晓得自己曾经签署过这傢伙的派任令,原本忠贞考核及操守分数俱属一流的特派员会忽然变节,原因就出在手上握有一笔庞大的採购费用,或许是见钱眼开、也可能是其他因素,总之一场国际风暴眼看就要形成,所以上面才会毅然决然的下达狙杀令,起先杜立能还有点奇怪为何不照会盟国,让他们就近派人去处理,直到他从附件的光碟裡读到真相以后才恍然大悟,几近天文数字的金额原来是要购买某种稀有原料,那是要製造毁灭性武器之用,难怪会怕其他国家知道。

叶光辉、三十九岁的空军上尉,情报进来说是正在准备逃离南美洲,可能有第三国的情报单位已经和这叛徒接洽完毕,预定要在巴黎帮他接机,在此之前南美洲最大的贩毒集团会保护他直到纽约转机完毕为止,用化名订的机票及假护照的影本都附在电文内,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的紧急会议裡,杜立能被上级要求立即出发,务必要在甘迺迪机场将目标击毙,而且后果只能自负,到时候是生是死或是得坐穿牢?,就端看小煞星的造化与运气了。

出勤任务表面上随即启动标准作业,但当晚直飞纽约的班机上并没有杜立能的踪迹,事实上他已经早一步搭上飞往吉隆坡的航班,因为根据他的研判,姓叶的不可能冒险跑到美国去转机,那很可能会是自投罗网,毕竟美国中央情报局可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判断这条线索是叛徒故意释出的假消息,在透过管道与星马泰三国取得三日内的乘客名单和资料以后,他马上召集一个五人小组历经三个钟头的过滤与比对,最后由他决定要在马来西亚动手,这样若是他目标错误或狙杀失败,派往纽约的那位还来得及在巴黎完成任务,不过这只是以防万一,如果说特务工作会出现什么奇蹟的话,不外乎就是执行者拥有绝对的自信心而已。

抵达吉隆坡机场以后,杜立能先裡裡外外把整个环境都观察清楚才住进附近的饭店,他先睡了一觉才起床把自己装扮成一位中年商人的模样,接下来还有两小时的等待,假如他判断正确,叛徒一定会从曼谷搭乘兰花航空飞到这裡来换机,这个狡猾成性又聪明过度的傢伙自以为小心翼翼便可天衣无缝,殊不知就因为他步步为营且机关算尽,反而因一再转机而露了馅,按理说若是从澳洲的布里斯本转机到泰国,由于曼谷可算是全世界最大的转运中心,要直飞欧洲轻鬆容易,绝对没必要再飞到吉隆坡来多此一举,除非是在此地另有工作,否则便是画蛇添足,所以不管他用了几本假护照都没用,再加上彼此所学的易容术都来自同一群老师,故而小煞星才能万中择一的锁定就是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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