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湖公主 - xp1024.com
《半月湖公主》


1

城破

我出生于一个动乱的年代,在那时人们必须咬紧了牙关生存,魔法师和战士这两个职业十分受人尊敬,因为他们能保护人类不受妖魔野兽的侵袭。自从人类之父利克疏尔奉神之名率领人们来到这片土地繁衍生息,我们就在这片被喻为光明之土塞尔布兰特的地方定居下来,世代和周围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野兽们斗争,与拥有强大法力的龙和魔怪斗争。

太阳东升西落,赐予人类无穷的力量,我们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国度,然后我们分裂,我们自相残杀,我们也团结一致对付外敌,那就是我们那时候的主要生活。

我的名字叫兰西娅,父亲是迈卡斯国王手下的猛将,两年前他死在战场上,我就成了统治温宁堡的女伯爵,那时候我十四岁。迈卡斯不止我一个女领主,因为我们时常受到敌人侵袭,许多贵族还来不及留下继承人就战死了。

本来我的生活十分幸福美满,我是个女领主,当我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可以从国王的众多勇猛手下中挑选自己的丈夫,我还可以加入国王的骑士团,凡是贵族都有资格加入,即便我是女人,我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骑士教育并且跟随父亲上过战场。

一切地一切中止与罗伊斯卡娜——梅津伯爵的到来,趁国王外出征战时她带领手下进攻我的城堡,温宁堡在我和家臣的防守下固若金汤,但在围城数天后罗伊斯卡娜带来了一名拥有强大法力的魔眼女巫。那女巫将我的士兵都化成了石头,包括我们家族中的三名富有声誉的魔法师,我们英勇的战士和法师无一人敌得过这邪恶的黑暗族怪兽。

城门很快就被攻破,梅津伯爵的手下们大肆杀入,温宁堡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我,我靠着家族世代传下的一柄圣剑抵抗住石化魔力,但它最终被罗伊斯卡娜手持的圣剑打破了。

梅津女伯爵的手下将我团团围住,罗伊斯卡娜用罪孽手镯操纵魔眼女巫,当那怪物用血红的双眼看我时,我便再也没有力量抵抗,软倒在地。

罗伊斯卡娜得意的站在我眼前,对我说:“兰西娅,你是我唯一的劲敌,可是从今天往后你将再也不存在,我不会像杀死你的家臣那样杀死你,那样做太无趣了,我要带给你新的乐趣,那是你以前从没经历过的。”她说着对她的手下挥手:“上吧!”

我想那天我的叫声一定响彻整座城堡,罗伊斯卡娜指挥她的手下剥光我的衣服,他们一拥而上对我实施轮奸。我美丽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数名强壮的武士上前拉住我的四肢,扯开我的双腿,然后我感到下体沉重的撕裂感,我几乎昏过去。

梅津伯爵跟我一样是迈卡斯王国的女领主,她比我大六岁,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罗伊斯卡娜的名声已经响彻了全王国。她的城堡比我大许多,富裕程度也在我之上,更重要的是她自小聪明勇敢,接受了迈卡斯一位最强剑士的指导,当她第一次跟随国王上战场就立下大功,在所有的女领主中梅津伯爵无疑是国王的最爱。

然而我的出现成为她最大的烦恼,我比她年轻且同样接受完美的骑士教育,罗伊斯卡娜唯一一次失手是在同我比剑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继承父亲的领主之位。那次在初入国王宫廷的女继承人中我的名字一炮打响了,皆因为我出人意料的击败了梅津伯爵,一个巨大的空洞吞噬了罗伊斯卡娜。迈卡斯第一美人的称号有一半是因为罗伊斯卡娜的勇敢,她并不是个十足的美人,当然,她长得也很漂亮,但健壮的身材和晒成褐色的皮肤破坏了她的女性气质,她赢得的是勇士的威名,在她之前从没有女人能有如此地位。

令罗伊斯卡娜如临大敌的是我的容貌,一位宫廷画师告诉我只有我符合真正的美人标准,我继承了母亲的长相,有一头灿烂的金色秀发和白皙细腻的肌肤,心型的娇小脸蛋和动人心魄的湖绿色眼睛。据说我母亲有森林仙女的血统,她并不是个纯人类才能那么美,我就如她的翻版,当我穿着白丝绣金边的裙袍站在湖边时曾被误认为林中仙子,于是在我初入宫廷并击败梅津女伯爵后,人们在谈起迈卡斯最出名的美女时总是自然的将目光瞟向我。

罗伊斯卡娜对我恶毒的报复心终于在我十六岁时因为一件事彻底点燃,来自宫廷的告示传到所有迈卡斯女领主的手中,那上面的消息十分振奋人心。伊尔卡特国王的长子萨利姆公爵罗瑞决定以联姻的方式和迈卡斯国王缔结同盟,他们将共同进攻威胁两国边界的兽人族和其他怪兽群落。因为迈卡斯并没有公主,因此国王决定从他的众多女性贵族中挑选一位没有缔结婚约的女继承人,然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罗瑞王子的妻子,挑选王子的未婚妻成了困扰国王的一大难题。

最终宫廷传来的告示上说,将有一场竞技举行,所有有资格的女继承人将通过比武的方式决定胜负,我想大概是国王已经向王子列举了最知名的几位候选人,他使王子相信这其中绝无相貌丑陋不适合成为王妃者,因此王子提出了他最为看重的问题,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和他共同抵御敌人,那意味着她足够强壮,不仅能给他带来军队和领土,还可同他并肩作战。

消息传来,罗伊斯卡娜立即放逐了她的丈夫,那个英俊的男人当初还是她亲自挑选的,只可惜是个毫无地位的男人,促使罗伊斯卡娜可以毫无顾忌的甩脱他恢复未婚身份。接下来她开始瞄向她最大的威胁,那就是我,即便罗瑞王子言明他最看重的并不是容貌,罗伊斯卡娜也无法保证她能在比武中胜过我,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向我进攻了。

我躺在城堡染满鲜血的地上,在我回忆这些事的时候我已经被强奸了数次,罗伊斯卡娜让人把我的一头金发削得精光,甚至连我的眉毛都不放过。几个男人淫笑着拉开我的腿,将它们向两边扯到极限按在地上,在几个男人轮番将jīng液泄在我的体内后,罗伊斯卡娜走过来用脚踹着我湿漉漉的私处。仿佛不满意看到那里仍留有金色,她亲自拔出刀来将我的阴毛也剔掉,粗鲁的动作划伤了我的下体。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斯卡娜并没有虐待我很久,她忙着指挥手下处理尸体,伪造现场好证明那是兽人侵袭所造成的。到了晚上我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眼泪也干涸,一个男人仍在我体内抽动,他并不是十分粗鲁,他甚至声称他仰慕我的美貌已久,虽然我相信自己现在变得十分丑陋,那些强奸我的人依旧对我年轻稚嫩的女性躯体充满了性趣。

在领主的纵容下,他们毫不在乎的实施罪行,我被关在自己家中的地牢里,一幅新的手铐被打造出来铐住我的手,他们没有将我的脚也铐住因为他们还要强暴我。罗伊斯卡娜不再耐心的从头至尾观看我的惨况,从早到晚我被交给士兵看守,他们也没有闲着,我的双腿总是被拉开到最大,光秃秃的私处敞露着迎接男人巨大的yīn茎刺入,罗伊斯卡娜的手下轮值看守城堡,只要那些男人一有空闲不是聚在一起饮酒打牌就是到牢房来同我性交。数日下来我的身体脏污不堪,浑身散发腥臭的气味,而我的yīn道更是几乎肿胀的像要裂开,有些手段残忍的男人还在我的身上抓出数道血痕,我觉得自己很快便要死去了。

蹂躏

不知是第几天晚上,一个年轻的骑士走进地牢安抚我,他并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只是他希望我能恢复精神变得可爱一些好供他继续玩乐。他解开我的锁链抱起赤裸的我走到另一间石室,那里有一盆水,他把我放在干草垛上,开始用水清洗我的身体。当污迹被洗去逐渐露出我原本白皙润滑的肌肤他开始克制不住的抚弄我浑身上下,粗糙的手带着有力地搓揉弄痛了我的肌肤,可是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念而根本不管我的痛苦。

他把我抱起来,一手抚弄我的乳房,一手径直探入我双腿间,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挤入我的yīn道。我的泪水滑下脸颊,推拒着他的肩头哭泣:“求你放过我吧,那里好疼……”

“嘘……等一下就会好的……”骑士并不理会我的哭诉,他的手指钻入yīn道更深处探弄,当他抽出来的时候手指上沾着鲜血,我一看几乎要晕过去。

“你真的受伤了?”看到我的血他显得有些懊恼,又有些惭愧,他放开我站起来,“在这里等一下。”

他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瓶,拧开盖散发出玫瑰香气,我想起这是城堡里炼制的花香精露有治伤的效果。这男人跪在我身边推开我的双腿,让我的私处面对他,然后他从瓶里到出药在自己手心,十分享受的将药涂在我的阴部上。他的动作十分轻缓,小心翼翼用手心按摩着我整个红肿高起的花心,并从yīn道口探入手指在内里转动。清凉的感觉和按摩带来的舒适令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玫瑰精露的药效立即发挥了作用,我感到充血的下体胀痛不再那么强烈了。

当药涂完,整间囚室都散发着浓烈的芳香,尤其是我的下体宛如种植玫瑰的芳谷,男人手掌的不断抚触竟唤起了我的情欲,我的下身开始分泌动情的汁液,合着花香分外令男人克制不住。我看到骑士强壮的身躯变得更加刚硬,明白他势必要同我交合,我害怕再度遭受先前那种野兽般的强暴凌虐,虽然我以前从未经人事,但短短数日的折磨已令我学会如何在雄性的掌控下求得生机。

我羞涩的伸手捉住他黝黑结实的手臂,让那布满硬茧的手掌继续在我红嫩的花心处磨蹭,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还有多少魅力,我美丽的头发已经不存在了,眉毛也被削掉,我的容貌一定是大不如前,可我毕竟是曾被称为迈卡斯的第一美人。于是我主动贴上去,探出舌尖亲吻男人的嘴,我庆幸这名骑士不像先前那些熏臭粗野,他立刻捉住我的后颈疯狂的吻我。

随后他推开我的身体,解开沉重的束缚,强硬的分开我的双腿,我轻声呻吟:“求你,骑士大人,请你带给我真正的快乐,而不是如野兽般的强暴。”

“我做的正是强暴。”他拖过我的屁股,将我的大腿向两边摁住,我觉得自己像只正等待宰杀的母猪,不由得又哭泣起来,“我恨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刽子手,杀人魔……”

就在我哭叫时他把头贴向我阴部,品尝那里流出的蜜汁,我被那种奇异震撼的感觉惊呆了,随后是耻辱,这粗鲁的靠打仗为生的佣兵像野兽一样舔吮我的隐秘之处,可是我没有力气挣扎,这总比强暴要好。

我开始呻吟,他抬起头,叹息着说:“你的叫声真动听,我是头一次和贵妇交媾,你的皮肤就像上好的貂皮一样细滑,声音也像天鹅一样。”

听到这样的赞美,我的脸竟然发红,一阵怪异的愉悦感充盈我的心头,我觉得那是置身在地狱中的一种安慰。这几天我一直觉得生不如死,我从一个高贵的云端置身下贱的泥地,被凌辱蹂躏,我的骄傲和贵族之血令我恨不得死去,可我的复仇心又折磨着我不能就此咽气。现在那些东西好像都不存在了,我就是一个可怜柔弱的女囚,一个饱受欺凌的美女,我所能做的就是顺从征服者以求生存。

我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微笑,主动敞开下身迎接敌人的入侵,他被我的模样震撼住了,脱光了衣服和我叠合在一起,我们紧紧地相缠,当他猛力的在我身体里冲刺时,我竟感觉灵魂仿佛脱离了身躯,在上方静静的俯视着这一切。

他一共发泄了两次,当他终于离开我,我觉得自己像散了架般,四肢虚弱无力,双腿无法合拢。我并不只感觉到疼痛,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类似快感的感觉,在他强行入侵我的身体时,我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在欢迎他撕裂我的身,我的子宫在剧烈的抽搐,现在它仍缓慢的享受着一种高潮。

他整理好衣服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说:“很抱歉我侵犯了你,女伯爵,不过我们在战争中不能期望别的,既然我没有被你的手下杀死,我就会从你身上讨回我应得的。但我不享受虐待你的乐趣,你是个美丽的女人,换一种情形我可能会为你肝脑涂地,不过现在我所想的就是在你被处死前多享受一下同你这般高贵的贵妇做爱的乐趣。”

我凄惨的对着他笑,他最后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既然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我也同你做了爱,只要是我值守的时候我会多照顾你一些。”

“你是说少强奸我几次?”我无力的说。

“可以让你吃饱饭,或帮你洗澡,你不希望总这么邋遢吧,那些人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就只是杀人而已。”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把剑系回腰边,我似乎从那上面看到了希望,他一目了然我的反应,“多克,不过你恐怕没机会向我复仇了。”

囚牢梦魇

强暴依旧是家常便饭,我有时被奸淫得呕吐不止,那样会换来一顿暴打,我发现多克说的是对的,如果我变得越邋遢那些男人就更加不懂得爱护囚犯。多克履行了他的诺言,他几乎每天都给我送来吃的,还有水可以洗澡,他乐于在我洗干净后第一个和我性交,因为通常一天的凌辱下来我的体内总是充满了不知多少男人的肮脏jīng液。

忍受这种生活对我的体力是一大考验,幸运的是由于从小接受过骑士训练我的身体并不虚弱,可我总是会有濒临死亡的感觉。我开始改变想法,每次我抗拒或哭泣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愈发激起男人的兽性。

在一次性交后我要求多克为我拿来衣服,城堡里的金银首饰早被士兵们抢光了,衣服还留下一些,多克为我找来一件最好穿戴的白色丝绸长裙。他明白我在想什么,虽然我现在的生活内容决定了我根本不需要穿什么衣服,但裸体只能激发男人的强奸欲望,当他们到牢房来同我性交发现我穿着高雅,他们下意识的会收敛下粗鲁的举止,那可让我遭受的痛苦减轻些。

我强迫自己忍受那钻心的疼痛,而是发出些娇吟软语,欲拒还应,就像妓院里的浪女一般,那些男人很吃这一套,有人甚至还会耐心的同我调调情,把我当宠物一般。

有一天我看到多克的腰带上挂着颗嵌着翡翠的金环,那是属于我的一位女性家臣的,我央求他借给我,“放心吧,等我死了你再从我身上拿走它,我只不过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战利品,你可以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好证明你拥有它。”听了我的话他毫不迟疑的就给我了,并看着我把它带在自己的脚踝上,那以后每次性交我就用那脚镯刮弄他的背。

士兵们似乎越来越喜欢我了,他们甚至把我带出地牢,到他们玩乐的武器室,男人们看到我脚上的装饰品总会忍不住抚摸我的脚,然后掀开我的裙子摸我的yīn道,那里新长出的茸毛刺激了他们的性趣,雪白的丝裙遮掩下的少女秘密令男人欲火偾张,而我扮出的娇态总能让他们更加满足于伸手到裙下面去摸索,而不是粗鲁的扯掉我的衣服把我压在地上。

他们打牌时定下规矩,每一场的胜利者可以同我性交,这样可以阻止他们为了抢夺我而彼此争斗,我是所有人公共的战利品。正因为如此,多克并不能明目张胆的维护我,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他为我擦拭身体和治疗淤伤时总是格外细心,想在修复一件艺术品,而每次洗完澡后我们的性交则越来越像是情侣间的做爱而不是征服者对俘虏的凌虐。我希望每晚上获胜的人总是多克,可是他的牌技看来并不高明,他也几乎很少参与赌博,总是独自在炉火前擦拭武器,看着一个个胜利者把我抱到桌子上去。

有一天晚上一个胜利者要强行在我的屁股上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烧红的烙铁我惊恐的尖叫起来,多克在这时终于站起来,那个五大三粗的骑士对他吼道:“怎么,你想和老子比试下吗?”

“那小娘们叫得我也痒了,怎么办?”多克踢开凳子,把自己的剑撂在桌子上,“我们再赌一把吧,看看谁的名字适合烙在她的屁股上。”

结果是多克赢了,他走上来和我热烈的欢爱,结束的时候那个被他打败的人递给他烙铁示意他烙上自己的名字,我明白这时候怎么挣扎都没用,至少行刑的人是个并不令我作呕的人,那让我稍微有些安慰。

多克用强健的手臂将我翻转过来,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按住我的臀部,然后是猛地一阵剧烈的疼痛和皮肤烧焦的味道,我惨叫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过来,疼痛依旧如火如荼,一丝冰凉的感觉贴在我的伤口上,我抬起头,看到多克正用沾着水的薄布敷我的伤口。我呻吟出声,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连表示情绪都很无力。多克在我背后说:“等我也入了地狱你就留着这印记来找我,给我加一道罪,让我受更多的折磨,这样你会感觉好受些。”

我哼了一声,“如果我死了我会进天堂,只有你们这些人入地狱,我们永不会再见面,不过我会始终为你们在地狱里受尽折磨而感到痛快不已……”

我仍旧对生存抱着希望,虽然目前我无望逃出城堡,在地牢里生活半个月就好像度过了数年,我渴望着外面的消息,国王回来了吗?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派人来救我?

洛德恩的到来粉碎了我的希望,他是梅津伯爵手下的骑士队长,我听说就是他向罗伊斯卡娜提议使用魔眼女巫,这是十分严重的罪行,如果被国王知道他们曾动用黑暗邪力,罗伊斯卡娜就会被逐出贵族行列。

我怨愤的瞪着他,声色俱厉的指责:“如果不是你,我的家臣们就不会死。”

洛德恩咧开英俊的笑,他生得一表人才也善于统兵作战,罗伊斯卡娜十分喜欢与他上床,把他视为情人。“请你原谅我,兰西娅。”他对我说:“罗伊斯卡娜对你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把你除掉,这么说吧,知道罗瑞要来她几乎嫉妒得疯了,因为国王向罗瑞[s:97]的第一个新娘人选就是你。自从你在宫廷露面到举行成人礼,罗伊斯卡娜一直在背后策划对付你的行动,我十分厌恶她的幕僚们策划的暗杀行动,天杀的,我可是个骑士,我宁可攻城。”

“所以这是你的正义之战。”我讽刺地说。

“当然不是,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正义,有的是利益,养兵就是为了打仗,但罗伊斯卡娜求胜心切,她不在乎死多少人,就算把尸体垫上城墙也要攻下温宁堡,所以我才打算动用魔眼,我不想让我的手下一个个白死。”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外面的事?梅津伯爵现在在哪里?”

洛德恩坐到我身旁,伸手将我揽到他怀里,我僵硬的贴在他的盔甲上,对他将要做的事一目了然。不过他还是先回答了我的问题,“罗瑞刚刚抵达王城,国王也听说了温宁堡遇袭的事,他并没有怀疑罗伊斯卡娜的陈述,此刻他的全副心力都在和罗瑞达成同盟好对付兽人,国王的军队在这次征战中损失惨重,他必须靠结盟来挽回元气。”

我痛苦的抖动起来,感到绝望侵袭了我的四肢百脉,一切都完了,国王不会来救我的,洛德恩继续陈述:“罗瑞对罗伊斯卡娜还算满意,他的前任妻子是个美女,可惜被兽人杀了,于是他相信娶个强健有力的女人更为明智,等到比武一结束他们就会举行婚礼,以罗伊斯卡娜的实力自然不会有其他女继承人能胜过她,比武也不过是个形式。”

我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何时会死?罗伊斯卡娜是派你来杀我的吧?”

洛德恩坦诚道:“老实说我是来看你有没有香消玉殒,我原本以为你活不过几天,那些小子都是我训练的,但我挺意外他们居然会手下留情。”

“你该庆幸是我够强悍才能顶受你那些禽兽般的手下的折磨,洛德恩,如此你才有机会玩弄我的身体,你这只下贱的狗。”

他对我的辱骂报之一笑,洛德恩既然可以统帅梅津伯爵的所有骑士自然不是好对付的,他抚摸着我残渣一般的短发,说:“我本来没打算到这地牢来同你做爱,虽然我一贯仰慕你的美艳,但被俘的女人都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既然你仰慕我,你原可以把我偷偷带走的,而不是丢给那些野蛮的士兵。”我抱了一丝希望看他是否能救我出去。

“我从没想过让麦卡斯的贵妇做我的情妇,罗伊斯卡娜会杀了我。”他实事求是地说。

“胆小的男人,你不敢让我做你的情妇是因为你怕死。”

“不完全是,我对付你的手下时随时可能战死,身为骑士我也要效忠我的领主,所以丢掉不切实际的希望吧,我救不了你。”

“那你打算何时杀我?”

“有一点你说对了。”洛德恩拍拍我的脸,“我是来收尾的,罗伊斯卡娜现在忙着勾引罗瑞,一时用不着我,你可以活到她举行完婚礼,我不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因此我乐意让你这几天过得快快乐乐的。”

当晚我就在洒了花瓣的浴池里洗澡,炼狱般的生活暂时结束了,有洛德恩的命令我终于可以离开牢房,没有任何人再敢侵犯我,他们知道我现在是首领的情妇。尽管我死期将至,我决定痛快地享受剩余的时光,我除掉了锁链,仔细的洗掉身上每一处脏污,拼命的往每一寸肌肤上涂油,我找到最有效的治愈香精治疗伤处。

主卧室看起来遭受过洗劫,不过因为洛德恩决定睡在这里,他的手下又将之稍作整理。我的化妆盒幸运的还在,我把自己的脸部修饰得精致无比,然后穿上剩余完好的衣服中最漂亮的一件熏衣草色裙子。城堡里节日时演戏用的假发帮了我最后一个忙,我的头发被剪得所剩无几,好些地方都秃着,在镜子里宛如一个丑八怪,我找出一顶和我的发色最接近的假发戴上,最后,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我欣慰的微笑,一个女人就算死了也希望自己不要死得难看,美丽就是女人的生命,我明白罗伊斯卡娜如果在这里会对镜中的形影恨之入骨。

情妇

晚上洛德恩带着食物和酒走进来,他并没有打扰我梳洗更衣,似乎他还保持着一点骑士风范。我知道这个晚上我将完全属于他,而不必再被带到武器室接受许多人的轮奸,这让我多少感觉好受些。

“我准备了一份不错的晚餐,对走出囚牢的人来说应该是奢求了。”他拉开椅子邀请我坐下。

“多谢,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生活得就像个女王。”我高傲的在他对面坐下。

洛德恩笑了笑,“世事难料,昨天你也许是女王,今天则是阶下囚,我想女伯爵应该有接受命运的勇气。”

我知道我绝不可能逃出洛德恩的手心,温宁堡只剩下我一个活口,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斯卡娜绝不可能让我活着。我拿起烤面包毫不客气的大口吞咽起来,还有肉汤和一只烧雉,洛德恩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无上的美味了。

在饱受折磨后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但眼泪被我狠狠地遏止住,我绝不能忍受在洛德恩面前表现软弱。“为了这顿晚餐我应该回报什么?”

洛德恩靠在椅子上耸耸肩,“我并不急着上床,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挨过来的。”

我擦擦嘴巴,开始用优雅的腔调讲述我被强暴的过程,还有每天晚上武器室里的轮奸游戏,我被折磨了半个多月,在此期间洛德恩留在这里的部下我都了如指掌。我向他列举了他们每个人的姓名、嗜好、牌技的优劣,还有他们最喜欢怎么蹂躏我,我并且说出了每个人的yīn茎长度,他们最喜欢用我身上的哪个孔。我越说越觉得有趣,似乎像个局外人,可以冷静的讲那些所发生的几乎是荒唐的事。

洛德恩一边啜着酒一边聆听,他脸上波澜不兴,似乎听惯了这类似的故事,我想也是,梅津伯爵的军队常随国王出征,他们一定早习惯了杀戮凌虐敌人。

“你真是个强悍的女人,兰西娅,比我想象的要强悍。”洛德恩终于开口说道。

“我破坏了你晚上享乐的兴趣吗?”

“我并不是个浪漫的人,性对我来说就像喝酒吃饭一般,军人的胃口一点也不脆弱。”他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抱起我。“你今晚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用不着害怕,我不会粗暴的对你。”

“如果你比那二十四个yáng具还有过人之处,我或许会有些期待。”我高傲的说。

他发出一阵低笑,把我放在床上,衣服很快被剥光,洛德恩也脱去战袍,他身躯强健没有一丝赘肉,前胸和后背留下的剑痕是他资历的证明。他赤裸着上了床,搂住我的腰,赞赏着说:“你的腰真是不盈一握,难怪罗伊娜会这么嫉妒你,她可是无法在练武后保持窈窕的腰身。”

洛德恩托起我的腰,让我的上身向后仰,挺起润白丰盈的胸脯供他品尝,我的乳房在被几十个男人日夜玩弄后依旧坚挺,上面还留有粗鲁的抓痕,洛德恩有些不满的低喃:“那些臭小子果然一个个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发出一声细细的娇吟,洛德恩似乎受不了我表现出的妩媚风情,他低头咬住一只细嫩红艳的乳尖,把它吮得挺立起来。他的调情技巧一流,那是当然的,我知道罗伊娜可是个十分挑剔的女人,我们以前还在暗地里嘲笑过她那可怜的丈夫总是被她榨得干干的。

洛德恩伸出舌尖舔噬我的乳晕,右手托着我的腰让我更凑近他,左手则牢牢抓握住另一只乳房。“嗯……好痒……”我忍不住说,看着男人黝黑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他张口咬住我的左胸,似乎要将那娇小的浑圆全部吞吃入腹。

我的小腹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浑身都按捺不住冲动,我试图推开他,他有力的手臂并未放松钳制我的腰,而是凑过来吻了吻我另一只乳尖。我的脸孔发热,香气从我身体里逸出,那是治疗淤伤的百合香精的味道,洛德恩就像狼一般在我的肌肤上贪婪的嗅闻。

亵弄过双乳,他的嘴唇滑至我的小腹,左手滑到我大腿内侧勾住我的一条腿扳开,右手则顺着我的股沟溜进臀间私密地带。在他触摸我的花心时我感到那里滋润非常,早已流出水来,觉察到这点他的抚触则更加充满了力量和得意之势。

我觉得这具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我应当抗拒敌人的侵犯,可是过去半个月的折磨令我已经混不由己,我必须把身体完全交出去才能抵抗被蹂躏的痛苦。我甚至必须教会自己学会去享受敌人的玩弄才能令他们满意,如果他们看到我身体干涩没有反应或者摆着痛苦的脸,我就会遭到真正的暴力折磨,于是我就快速的让自己堕落成比娼妓更淫荡的女人。

洛德恩一定觉察到我的改变,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十分享受他的部下调教出的成果。他的手分别握住我双腿将我上身压到床上,露出整个湿淋淋的私处,我背对着他,他并未回头看我一眼,然而我知道他很满意我这情妇的淫荡身体。他扳开我的饱经摧残的花瓣,用粗粝的手指刮弄里面最娇嫩的核心,我溢出破碎的呻吟,下意识的摆动臀部挣扎起来。

“别动,我还没有品尝过你最迷人的部位。”他强硬的握住我的臀部,用手掌的力量分开它们,我感到空气钻进通往我灵魂的通道,然后是最可耻的部分,我眼见着洛德恩低头舔噬我的花心,无法阻止他邪恶的唇舌像蛇一般钻进我的yīn道口。

“不……求求你……”我尖叫,泪水亦涌流出来,我觉得自己是如此下贱丢脸,我竟然在此时达到高潮,体内的一个部分在震颤,更多的情水涌流出来被洛德恩吞吃入腹。

“你还在害羞吗?”我听到他放肆的调侃,“你已被调教得如此热情了,我很幸运不必用殴打来令你屈服。”

我已经屈服了,我知道自己就像个妓女般,洛德恩分开我的双腿改由正面压住我,他那强壮的yáng具顶在我蜜水涌流的入口处,我们私处的毛发摩擦在一起,分别是我的金色和他的黑色,他低头看着那情景,着迷的说:“这是最完美的色调。”然后他倏的挺入,不给我适应的时间直贯入底。

我睁大双眼,大口的喘着气,他很快的拖起我的臀部让我完全坐在他的坚挺之上,而他的腰则趁机猛力的向上顶起。一阵酸软侵袭上我的下体,我再度在他身上颤抖,任他将我牢牢锁在怀里一下下的套弄。

射完第一次,洛德恩紧接着将我压在床上,双腿被抬高到头顶,下身则挺起在半空中迎接又一轮强悍的刺入。除了第一次姿势尚可忍受,后面我一直被迫用动物般可耻的姿势交合,私处被尽可能的突出出来接受凌辱。开始洛德恩似乎有意带给我享受,后面则愈发显得残忍无情,他的性交持久漫长,总是在我达到许多高潮后还不肯放过我,直到他冲刺数十下后泄在我体内。

我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我总是被他从背后或者前面贯入,昏迷过去又再度被晃醒,他不允许我神志不清的和他交合,中间有一次他甚至下床去拿酒来强迫我喝。我就这样坚持着熬过整个晚上,等我再度醒来罗德恩已不见踪影,床上到处都是污迹,而我的身体则像饱受轮奸一样虚软无力,该死,洛德恩居然一人可以相抵许多人。

最后一个家臣

我不知道洛德恩在进行什么计划,白天他消失无踪,我被锁在主卧室,到了晚上他才来同我一起进餐,然后就是例行不变的媾合,他在床上的狂野和持久总是榨我全部的精力,我要直睡到午后才能起来活动身体。我渐渐感觉到无望,我就像个性工具般被人使用,死亡的阴影总是笼罩在我的头顶上,城堡就像做大坟墓,我永远也逃不出去。

这一天给我送饭的人居然是多克,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洛德恩是我身体的主宰,他的部下没有人再敢碰我,包括送饭和洗澡水的时候。

我穿着半裸的丝袍窝在床上,露出雪白的一双腿,头发披散在床铺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我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具有诱惑力,和地牢里的样子天差地远,可是多克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把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离去,我叫住他,让他把我的竖琴拿来,“你会找到它的是吗?”我诱惑性的眨眨眼。

多克很快就找到了我的金色竖琴,只不过它被砸断了一只脚,我抱过竖琴将它紧紧贴在我的胸上,“坐下,多克,我总要有一个听众才行。”

“我从不听音乐。”他讲着实话,那是当然,一个血战沙场的战士根本不需要这些安慰弱者的东西。

“就当你能听懂,我好寂寞,多克,你能再碰碰我吗?”我撩开松垮的挂在身上的丝袍,露出布满与洛德恩交欢痕迹的赤裸躯体。

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于是整个下午我只得自己抚弄琴弦解闷。当晚洛德恩没有回来,到了第二天他才匆匆走进来,我看到他衣服上沾着血迹,不知道他又杀了谁,我的城堡里已经没有人可供杀戮了。

洛德恩黑发凌乱,眼神似乎很疲惫,但他照样有精力发泄欲火,他抓住我摁在他膝下,手直接拨开衣服掏出我的乳房揉捏,我则习惯性的把他怒涨的yáng具纳入口中吸吮。

脚步声传来,多克走进来对洛德恩行礼,“我把那几个人解决掉了,他们没有透漏更多信息,其他人至少都是信得过的。”

洛德恩冷笑一声,“但愿如此,我也不想拿自己人开刀,那东西最好尽快找到。”他说着站起来把我从地上拖到床上,让我跪爬着分开双腿迎接他从后面刺入,因为有多克在场我忽然极有兴趣。我大声地浪叫,主动把大腿敞得更开,呻吟着:“好舒服……再深一点……我要再用力……”

洛德恩哈哈大笑起来,他也瞧出我有表演的欲望,于是把我拖到他手下面前尽情的我的yīn道,我很快的在多克面前高潮,像动物一样扭动臀部,尖叫声响彻屋顶,洛德恩用一双健臂狠狠勒住我的下腰,yáng具猛力的摩擦我的内壁,在怒吼中将jīng液射满我的子宫。

然后他拔出我的身体,把我推到地上,我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板上,下身贴着一片冰凉湿滑的粘液,我高潮时被洛德恩抽出的水竟然浸湿了整块地板。

“啊……好舒服……”我仍旧满面红潮的呻吟。

洛德恩踢了下我的屁股,对多克说:“换你上,这个婊子还没爽够呢,我他妈得歇一会儿。”他转身坐到一旁,多克则走到我身后把我捞起来,又一个粗大的yáng具塞入我yīn道猛烈的抽动起来,丝毫没有体恤我才刚被捅过。

我的两只乳房又被捏得红肿,下体花瓣也可怜兮兮的无法合拢,五脏六肺似乎被顶穿,我伏在地上呕吐的时候,洛德恩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把我拽起来。

“我怎么忘了,这个婊子应该知道什么,毕竟圣剑是属于她用的。”他拽着我走出门,穿过长廊下楼,我yīn道内储存的两个男人的jīng液从主卧室一路滴到城堡大厅,我像个疯子一样嘻嘻哈哈的又跳又闹,指给洛德恩和多克看我流下的白浊轨迹,对洛德恩跟我说的任何话都充耳不闻。

重重的一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洛德恩掐着我的脖子怒吼道:“听着,贱人!否则我割掉你一只奶——”他拽着我的头发试图把我拉到他面前,可是他只是拽掉了假发,这使得他更为愤怒,直接伸手揪住我满头凌乱的残发,抽出剑来抵在我右胸下缘,“告诉我圣剑在哪儿?你用过以后把它丢到哪里去了?”

我像疯牛一般挣扎,还咬他的手臂,洛德恩气急将我踹到地上,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抽在我身上。我的灵魂似乎又从身体里跳了出来,远远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肮脏女人,丑陋得有如怪物一般,像个疯子一样哭叫挣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送回了房间,浑身泥泞伤痕遍布,洛德恩在这个晚上丝毫没有兴趣来看我,因为现在我已经不是个美艳的情妇,而令人作呕。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自己清洗干净的,深夜时我光着身子蜷缩在大屋角落,在哭泣中沉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十三岁初入宫廷时的意气风发,穿着翠绿金绸,腰系光华的宝石带扣,肩上佩着小巧的盔甲,精神抖擞的挥动着一把镶嵌绿玉的宝剑。罗伊斯卡娜在同我比武时显得精神不济,她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幼小的女孩儿放在对手位置,我的同龄的女法师家臣在我耳边窃笑着私语,说梅津伯爵过于享受床第之乐了。

那场比试我发挥的极好,所有宫廷贵族都观看了骑士比武,梅津伯爵在众人面前惨败,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输在我的剑下,按照比赛规则我将可挑选她的武器或座骑为自己所有,我毫不犹豫的选了她最喜爱的那匹白色战马,梅津伯爵率着她的手下离去时最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一切就好像刚刚发生,我斩断罗伊娜的剑,她恶狠狠的瞪我,国王私下召见我说:“兰西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待你成年时我一定会将你赠与强国为后,你会是我用于结盟的最佳礼物。”

梦醒了,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得想办法逃出去,要是死在洛德恩手中就再也不能向罗伊娜复仇了,我要见到国王,让他为我主持正义。我想着,怀着一颗复仇之心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在这时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

“谁在那儿?”我听到声音来自衣柜里,过去猛地掀开,然后傻了眼,躲在里面的人居然是我的城堡里花匠的小女儿蜜丽,我的最后一个家臣。

“蜜丽,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圣剑,我这才想到白天洛德恩折磨我时所说的话,原来他在找这个,一定是他怀疑他的下属有人偷偷窝藏了圣剑,于是他把那些参与洗劫城堡的士兵中他所不信任的雇佣者全部审讯并杀死,那解释了他下午变得很残暴的原因,找不到圣剑他一定十分懊恼,罗伊斯卡娜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私吞那把剑,圣剑只有部分卡迈斯国血统最高贵的贵族才拥有,是领主权利的象征。

“把剑给我,蜜丽。”我伸手去夺圣剑,只要我有它就能击败洛德恩了,我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

蜜丽却死死的抓住剑不肯给我,似乎那是保护她的唯一武器,最后她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就像疯了一般扑上去,我才把我的剑拿到手中。

衣柜下面有一个破洞,露出一条隐藏的通道,我想起来那是通到厨房去的,我在小的时候一度曾使用过。“蜜丽,你从这里下去,如果你呆在这里会被洛德恩发现的。”

“我不要离开你,领主,我害怕……”她拼命摇着头死死抓住我。

权衡左右我下定了决心,与其放精神恍惚的蜜丽离去不如我们一起逃,我带着小女孩儿下到狭窄的通道,一直来到厨房后面的库房里。里面没有人,食物早被哄抢光了,我的心情一片冰凉,虽然我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为了伪造出兽人来袭的情形,温宁堡周遭的村落田庄一定也被洗劫一空不留活口,那些平时节日里载歌载舞的善良村民的尸体将被烈火烧炙,连小孩儿也不会放过。

“蜜丽,我们不能呆在一起,这样风险太大。”我在黑暗中捧起蜜丽的脸细诉:“我要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寻找时机逃出城堡……”我深吸一口气,“原谅我不能带你出去,就算我有圣剑也难以自保,如果我没有逃出去你要在这里坚持足够长时间,等敌人离开这里或者国王的军队来,你要尽可能活着,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活着见到国王,然后揭穿梅津伯爵的罪行。”

我们都哭了起来,蜜丽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不愿放手,我狠狠心挣脱了她,弃她而去。

思量再三我决定连夜逃走,如果清晨被洛德恩发现我逃出房间,他会纠集人手进行全堡搜索,到那时我会更难接近城门。我提着圣剑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前行,前方有火光的地方坐着一个守卫,他正守着一口锅用短刃分解动物皮毛,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正背对着我。+

只是一剑我就割裂了他的喉咙,敌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没了气,紧接着有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我们撞面的一刹那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样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我冲上去一剑捅穿肺部。我看着两具尸首,就在不久前他们那丑恶的性器还在我身体里滑动,怒气上涌使我没有多想就上前割下那两个人的yáng具扔进正沸腾的大锅里,哼,等那些其他的禽兽来品尝这美味大餐吧!

我把其中一个人身上披的皮毛斗篷拽下来盖在身上,如此一来我的白裙就不会在夜色中显得起眼。我知道大部分人晚上都呆在城堡主塔的武器室玩乐,只要解决了外面轮守的人就可以逃出去。+

我快速的接近城门,铁匠铺里有一个人忽然走出来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蹲下身,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从容的往前走,那正是城门的方向。我一咬牙从后面快速的接近他,咚的一声,意外的金属撞击声在静谧的黑夜中突兀的响起,我震惊不已,就在我的剑准备刺向敌人时,脚镯居然碰到了障碍。

那名骑士猛地抽出剑,反应迅速的向我攻来,武器撞上的一刻我才发现那人是多克。

“你怎么逃出来了?”多克瞪着我,城门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即举起火把察看,“那是圣剑,抓住她,多克!”有人喊道。

我二话不说举剑再度刺去,杀了多克是我唯一的目标,我们激烈的打斗起来,我的每招都是奋不顾身的想要杀死他,而敌人也是全力以赴的隔挡。连续数次碰撞后,圣剑发出铮铮的回声,我迅速的咏颂咒语激出剑身魔法,白石圣剑一下子增长了数寸,红光激荡在剑身上,我一下子就斩断了多克的那把阔剑。

“我要杀了你这恶心的奸淫犯!”我吼叫着对准他的心脏刺去,他一闪,挥拳击向我的左肩,我迅速转身,剑尖划过他的右臂,我听到他痛苦的一声呻吟。紧接着一名帮手从城楼塔梯上下来,用弓箭对准了我的位置,我挥起圣剑狠狠插入塔壁,用力激出白石威力,圣剑放出光芒,宛如爆炸一样将坚固的塔梯震碎,弓箭手哀号着从城墙上掉下来。

更多的敌人向我涌来,我知道我不将他们杀光就无法逃出去,可是在我这个年龄还不能将圣剑的威力完全掌握,而且听父亲说这把剑是古代英雄造来对付恶魔的,对付人类则威力十分有限。

多克已经退离开我,对其他赶来的敌人说:“小心那把圣剑,等它的威力过去再进攻。”我知道他已经看出了白石圣剑只有短促的爆发力,而且我根本不善于挥动它。

我退到城墙一角,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了过来,弓箭手也从头顶上一溜排开,我感到巨大的危机逼进。正在险要关头,我听到有惨叫声传来,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被声音转移了注意力,城墙上的人率先发出警告:“后面……那个怪物出来了……”

我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大地似乎渗出血水来,到处一片红,甚至连景物也难分辨,有一个重重的东西砸在我身上,把我砸倒,我发现那是被石化的城墙上的弓箭手。一瞬间恐惧感攫住我的心神,我知道魔眼女巫并没有被离开,那个死神还在我的城堡里,而且现在挣脱了看守在城堡里游荡。

我手忙脚乱推开一切障碍拼命爬行,血光一过周围都没了动静,我紧张的漫无目的的攀爬,眼睛死死闭着一点也不敢睁,我脑子里晃过那个可怕的情景,一个浑身苍白的裸体怪物,眼窝里滴着暗红的血一步步向我走来,邪恶的眼光所经之处人和飞禽走兽都变成了黑色石头。魔眼女巫是死亡圣地的怪兽,只有罪孽手镯能降伏它,罗伊斯卡娜则是为国王掌管黑狱的家族的继承人,据说那里面关着很多前任和现任国王出征战胜的魔怪。

我一边寻找角落躲藏,一边诅咒罗伊斯卡娜,为了毁掉我的城池她把这可怕的怪物从黑狱里放出来,现在她不在,没有人能用罪孽手镯再把它关进去。

枷锁

到了早晨四周依然没有动静,我等了一会儿,心想怪物也许并不在附近,我悄悄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我抓着圣剑小心翼翼的行动,才走出几步就被一个熟悉的笑声震住步伐,“兰西娅,原来你躲在这儿。”

我看到洛德恩站在我身后,“你没死?”

“身为统帅我会这么轻易的死吗?”他挥了挥手,我看到不远处围着他的手下,魔眼女巫则处在中心,我吓了一跳。

洛德恩走过来说:“别担心,我想了个办法暂时困住这只怪兽,也许你想参观一下我是怎么做的。”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我扬起圣剑逼视着他。

洛德恩哈哈大笑,“原来你真的藏着那把剑,小悍猫,不过你那可爱的女家臣可是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凝住,眼睁睁的看着洛德恩的手下拖着疯狂挣扎的蜜丽走过来,“你预备怎么办?洛德恩,我是不会为了一个仆人放弃逃走的机会的。”+

“随便你。”洛德恩说,指向城门,我看到昨晚城门居然被烧了个大洞,吊闸和铁链皆被腐蚀得不成样子,温宁堡以然门户洞开。

“逃出去看上去不是件难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伸手抓过蜜丽,撕得一声小女孩儿的衣服裂成碎片,洛德恩毫不留情的把俘虏拖向不远处的包围圈。

我想也没想就跟上去,“住手,洛德恩,我要跟你谈判。”

包围圈散开,我嗅到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味,洛德恩的手下也一个个白着脸强力抑住呕吐,被囚禁在魔法阵里的怪兽正在生啖人肉,不时发出咆哮声,撕扯着血肉模糊的尸身。

“你让那东西……吃你的手下……”我简直不可置信。

“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洛德恩说:“昨天我为了找你手中的圣剑审讯这几个外面雇用的人,把他们全部处决掉,幸好还没掩埋尸体,现在这个怪物不小心逃出罗伊娜派人设的咒语,我们没有罪孽手镯,不能擒住她,只好用这个办法拖延时间。她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东西吃,只要死人没吃完就不会出那个圈。”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走?”

“我可不能放过你啊,兰西娅,我在此地的任务就是找出圣剑,监督你的死刑。”他揪着蜜丽恶狠狠的说:“怎么办,你是打算冲出城堡去,还是看着我把这可怜的小东西丢进去喂怪兽?”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是人……”

“我了解你,洛德恩,你根本不可能放过蜜丽,就算我投降你还是会杀了她。”

“那可跟现在不一样,是让我一剑杀了她还是被这恶心的玩意扯烂,她所享受的痛苦取决于你的决定。”洛德恩还邪恶的补充一句,“当你击退我在城门口的手下时,你是有充分的时间聆听到这小女孩儿地惨叫声的,那时候可别怪我残酷无情,这可是你的选择。”

我心碎的看着蜜丽疯狂的挣扎,面对血淋淋的怪兽食人景象露出惊惧崩溃的表情,她声嘶力竭的嚎叫,我终于忍不住喊道:“放过她,我认输了,洛德恩。”

闻言,他满意的把蜜里丢给他的手下,圣剑在转瞬间到了洛德恩手中,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逃生的最后一个机会被我放弃了,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洛德恩把圣剑对准魔眼女巫,狠狠地插进怪兽的心脏,那可怕的家伙放出穿耳魔音,然后就像蒸发的雪水般收缩,冒出蒸腾的暗红黑烟,我呆呆的看着圣剑就像获得了新的灵魂一般,吞噬着死神,一点点将它蚕食掉,直到地下只剩下一滩血水。

吞噬掉怪兽的圣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彻底苏醒了,洛德恩得意的对我说:“这种东西恰好是圣剑的美食,恐怕没有人告诉你吧,这也难怪,你的父亲温宁老伯爵死得过早,而你还是个不能自理的孩子,罗伊斯卡娜可是已经领会了圣剑的力量精髓。”

“我输了,洛德恩,随便你怎么处置,可是求你放了那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怎么,你开始求我了吗?”洛德恩恶意的盯着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能称为孩子了,她会走漏风声……”

“绝对不会——”我连忙死咬住说:“蜜丽吓坏了,她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而且谁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我求你放过她,是的,我是在求你——”说完我跪在他脚下,抱住洛德恩的腿说:“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我不会再反抗或逃走,我甘愿为你取乐,在你杀了我之前我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玩物,只求你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洛德恩俯下身用手爱抚我的脸,慵懒的说:“没想到高傲的你也会如此哀声恳求,我喜欢听你求我的声音,兰西娅,包括你在床上被我折磨的时候。”

“你这只禽兽……”我声泪俱下的控诉,知道我再没有筹码可以令他放过蜜丽。

温宁堡的城门因为魔眼女巫的作乱而被破坏,洛德恩手下人数也缩减至十几人,在梅津伯爵发派增援部队到来前,他们将无法从内部戍守城堡。城门被破的当天洛德恩就派哨兵去城外察看形势,回报的消息是有一只兽人部落正在往这里进发,对方似乎是觉察到黑暗魔怪作乱的气息,知道温宁城已成了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如此一来洛德恩决定放弃修缮城门,暂时撤退向几十里外的另一座城堡,重新聚集人手攻城,因为已获得了圣剑,再度拿下温宁将不是难事。

我回首望着自小长大的家园,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像想着这里已然残破不堪,我的臣民尽皆死去,温宁堡很快又要被野蛮凶恶的兽人夺取,眼泪就止不住留下我双颊。

我被洛德恩挟持在马上,蜜丽没有被他们立即杀死,而是带着她一同前行,他们行走的很快,为了甩脱兽人部落的追兵洛德恩一直保持警惕。到了第三天我们扎营在树林里,洛德恩派手下出去打猎,野味被架到火上烘烤时我饥饿难耐,但当我听到蜜丽被凌辱的声音顿时感到作呕。他们从昨天开始强奸她,当我忍不住想要代替她时,洛德恩就扑过来把我拖到另一端强暴,他为了惩罚我逃跑而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令我一天几乎无法动弹。

现在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男人发出野兽般的交媾声音,却再也没力气出声制止,生怕激怒了洛德恩他会干脆杀掉蜜丽。可怜的蜜丽一直在嚎叫,然后声音逐渐变得虚弱,最后开始是呻吟,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哼声。听闻此,坐在火堆边的洛德恩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那只小鸽子懂得享受了……”

我撇开眼不去看他,洛德恩举起一块野猪腿递到我面前,我知道如果不吃的话我就得继续饿着肚子,而且一样要接受强暴。于是我接过来狠狠地撕扯上面的肉,大口的嚼着,等我吃完洛德恩就走过来拽起我,我被他拉着往树林深处走去。

赤裸的荆条

到了一棵大树旁,他把我推到树干上,我的衣服早在前天晚上被撕碎,现在只罩着一件士兵的披风。他很快令我不着寸缕,然后抽出皮带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吊在树上,我没有挣扎,直到他抬高我的一条腿到旁边树干。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惊慌。

“给你一种更享受的姿势,怎么,不高兴吗?”他扭着我的脸狠狠地吻了我一下,继续把我的腿抬高,绑在树干上。

我只有一条腿勉强站在地上,下身被拉开的空隙令我腿间私处清楚地暴露出来,急促的喘息不能抑制住紧张的情绪,洛德恩竟还嫌不过瘾,而是又抬起我另一条腿绑在树干上,使得我双腿大开的被吊在树上。

“放我下来,洛德恩!”我挣扎着晃动身体,然而那只是徒劳无功,他绑得很紧,抖动身体只会使这种姿势显得更为淫荡。+

洛德恩满意地走到我身前,伸手轻易的罩住我敞开的阴部,搓揉玩弄着yīn道周围的毛发,“我说过你那双腿尽管很美但却很碍事,不如这样省却了每次都要我费力把它们压开……显然你也很喜欢这姿势,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他说着跪下身去,将视线盯在我臀间私密地带,我的下身悬在半空中完全无法躲过他邪恶的探弄,只能无比羞耻的任凭他观赏。

他先是用手指插入我yīn道用力挑逗,我感到羞耻万分,竟然无法控制身体被男人玩弄自然的反应,很快一阵舒适的暖潮涌来,洛德恩一根有力的手指似乎戳入了我体内最深处的核心。我发出破碎的哭声,下体忍不住有节律的抽动,同时感觉到一股股湿润的潮水从花茎中直泻而下,像小溪一样滴到草地上。

洛德恩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仰起头赤裸裸的将脸贴在我颤抖的花瓣处啜饮不断涌流而出的蜜露,我毫无力气挣扎逃离他霸道的唇舌,只能无助的任凭他把舌头探入湿润的花茎内,牙齿咬住软弱的花瓣品尝吸吮,似乎我在他口中是一顿无上的美餐。头上的双手不觉愈发抓紧绳索,微微的摆动下臀却只是增加了摩擦的快意,我沮丧崩溃的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接受他的狎玩。

洛德恩的手指扣上我的臀部,他脱掉裤子,露出狰狞的性器。“看着我,你这个胆小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扇了我两巴掌,然后揪住我的下巴逼我迎视他的侵犯,“再不久等你死了会怀念我的,这可是操过你这俏臀的最大的利器,你得牢牢记住它。”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自大无耻,你的任何一个手下都能带给我更大的快感。”

“是吗?”他眯起眼睛,“你这淫荡的贱人,看来昨天还没给够你教训,今天我就操得你说不出话来。”他说着狠命的顶入我yīn道,将他涨大的yáng具完全插入花茎不留分毫在外,我的屁股撞在他的阴囊上,就像窒息了一般,好似一把利剑直接从下面捅至我内脏。

我皱起眉头,他粗壮的龙头压迫我子宫的感觉令我直想呕吐,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雄壮的胸肌压迫着我的乳房,他审视着我痛苦的表情十分自得,“怎么,现在叫不出来了吗?”

我半张着口困难的喘息,感到下身又开始抽搐,不待我适应他迅速的又是一击,残忍的撞在我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哀号声冲破喉咙,“停下来,求求你……出来……”我不顾一切的连声哭叫。

洛德恩则正享受,丝毫不管我的哭求,拧住我的乳房痛快的撕咬起来,乳尖几乎被他咬掉,而他下体凶器则同时发动一轮轮猛烈的攻势,就像一把武士的刀要在敌人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我身体吊在空中,连腿也被吊着丝毫无法支撑住平衡,臀部完全被掌握在洛德恩手中,当我的表情愈是震惊得难以忍受,他越是仿佛寻找到了我的弱点,抬起我的臀部猛插狂刺。在他无休止的进攻下我已经泄了多次,很快那处结合的地方就变得滑腻无比,洛德恩一将yáng具抽出就有大量水液喷出,他用手心托住yīn道口承接汁液抹到我的整个阴部和后臀,我的下体就像泡在凉水中,随着微风起伏变得更为敏感。

洛德恩在前面干完我,又绕到后面享用我的后穴,在轮番使用我下体两处通道后他终于咆哮着在我体内泄出jīng液。然后他紧紧抱住我拼命的吻着我的唇,手指伸到下面翻开我的花瓣,让jīng液从体内流出来滴在地上,这番淫荡的景象极大的令他满足。

“甜心……你真是棒极了,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他在我耳边充满醉意的低喃。

我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浑身的力气蒸发得一丝不剩,下体还在无法克制的微微抽搐,身体上到处都是洛德恩的jīng液和我的aì液,我觉得自己从来不曾如此肮脏过。可是我无法痛哭,喉咙像被塞住一样,一股虚无缥缈的快意依旧在下体徘徊不去,我就好像处在热病中,面色潮红,颊上粘着泪痕,微微喘息中带出丝缕娇吟,还有半破碎的低泣。

洛德恩看我这副样子居然有些微怔,盯着我的泪痕看了一会儿,冷哼:“你真像个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被干,还这么害羞?”他重重拍了下我的屁股,“我可不是你的父亲,没法安慰你,再这么梨花带雨的我就多操你几遍——”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忍不住喊道:“你已经得到圣剑了,罗伊娜让你杀了我,到下一个城堡人们会发现我是谁……你们的阴谋就会暴露……”

“这么想死吗?你想让我在这里杀了你?”洛德恩从背后抱着我,双手握着我的乳房低吼,“一个想死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留,想好了我就给你一刀,但你的尸体我会丢给那帮俄极了的小子煮着吃,在这里找到食物可不是容易事。”

我如梦初醒,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活着,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活着。洛德恩没有等到回答,他放开我,裸身走到不远处树林下的溪流捧起水来擦洗身体,等他回来穿上衣服我已经平静了许多。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就头也不回的往营地而去,徒留我一身赤裸粘腻的挂在树上。

侵袭

我的身体因吊在树上几乎失去知觉,清晨来临时忽然有一丝温湿的触感贴上我的臀部,我下意识的以为那是男人的性器,猛地睁开眼睛,然而眼前只是一幅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景:一只瞪着纯洁的大眼睛的小鹿正在我身下,好奇的用湿漉漉的鼻子碰触我的臀部,她让我想起了我在城堡鹿苑里饲养的小鹿艾米。

“嘿……艾米亲爱的……”我微笑着呼唤,几乎在我刚说完这句话,一只横空射来的箭穿透了小鹿的脖子。

“不……”我心碎的哭叫,多克举着弓箭向我走来,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杀了我的艾米,你这个凶手……你杀光了我所有的臣民……我诅咒你……”

眼泪纷纷落下,多克不为所动的走过来,掏出短刀开始肢解鹿身,血腥的气味飘来,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放我下来……”我挣扎着,多克站起身面对着我,我看到他手臂上一道极深的伤痕,那正是我的杰作,想起他为此承受的痛苦我就感到得意。

“你很疼吗?是不是?”我歇斯底里的笑起来,从没有什么事让我感觉这么好笑,“你的yáng具可比不上我的刀厉害吧?”

多克注视着我赤裸的身躯,伸出一只手来罩在我的私处上摩挲,然后再按揉我的臀部,顺着光滑的大腿曲线摸到脚踝处,金色的脚镯正在清晨的薄光中透出斑斓的色彩。他抓住那只脚镯,抚摸了一会儿,我紧张的喘不过气,多克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刀移到我的脚边。

“你要做什么?”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不会是为了取回这脚镯而干脆砍掉我的脚吧?

我使劲的挣动双腿,惊惧的叫道:“不!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就算我声嘶力竭的哀求,他仍充耳不闻,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刀刃冲着我的脚狠狠地斩落,我发出一声尖厉的嚎叫。

可是没有痛苦袭来,反而是我的身体一轻,左腿从树上掉了下来,我惊魂未定大口的喘息,看到自己的脚完好无损的触及地面,没有一丝伤口,左脚依旧曲线玲珑完美无瑕,连同那只金镯。

多克又利索的割掉了其他绑缚,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闭上眼睛大口喘息之际感觉到我又被抱了起来。多克将我带到小溪处,毫不怜惜的将我扔进水里,“洗干净,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他撂下一句话就在旁边坐下。

我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已经习惯了赤身露体,并不再为这种情形感到羞耻,但仍在心理怨恨他死死的盯视使得我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然而我又想到逃跑只不过是个赌气的想法,在没有食物和水又裸身的情况下就算我能逃出敌人手心也很难活下去。+

我清洗完后多克走到我身边,他并没有同我性交的欲望,而是拿出一件简陋的灰麻布斗篷罩在我身上,然后推了我一把让我自己走。

那天我们已经距离拉维格堡不远,在边境地带出现了一座小村庄,洛德恩下令进入那个地点,还没等我们靠近最近的房舍,几只锋利的箭刺穿了洛德恩一名手下的胸膛令其当场殒命。

洛德恩大怒,把我扔下马背,风驰电掣的驶进村落,我知道他又要大开杀戒,而这是我逃跑的好机会。我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石块狠狠地砸向一名留守的士兵,他哀号一声大骂着向我冲过来,我闪身躲过马蹄并伸手拽住他的腿将他扯下马,就在这时我听到蜜丽的尖叫声,转身看到另一人已经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只是一分神,我被后面的人用力一击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村子里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我躺在一个屋檐下,被绑在畜栏内,脚边还有一些被砍烂的尸体,我听到洛德恩愤怒的声音在训斥他的手下:“谁他妈让你们放火的?把人手聚集起来灭火……”

剩余的村民都被强制带来推倒着火的房屋扑灭火焰,我这才看清那些被砍死的尸首带着兽人的标志,有的是长着狼耳和鬃毛,还有的长着尾巴,这个村落里居然生活着孔武有力的兽人。

火被熄灭后,我也被带了出去,我看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聚集了似乎是没被杀死的全部村人,洛德恩的手下严格的排查,所有有兽族特征的人都被拉了出来,我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村子有一些兽人在此定居繁衍,他们和当地人结合生下混血,后代都带着野兽的特征。在麦卡斯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并不是所有的兽族都是生性凶残的,但是自从国王陛下即位后就开始颁布法令禁止人与兽族的通婚,梅津伯爵则是王室法令的严格贯彻者,然而包括我在内的许多领主却将部分兽族混血视为自己的领地臣民而加以保护。

在边境有流血事件发生时兽族往往是倾巢出动保护自己的村庄,甚至是帮助村人对抗兽人的侵袭,如今我们被当成了入侵者,洛德恩则在占领村落后毫不留情的斩杀所有具有兽族特征的人,圣剑成为对付人类异端的最好武器。

我不忍去看眼前的血腥场面,那令我联想到我的臣民也是这般被入侵者杀死的,这个夜晚充满了哀号,洛德恩的手下清除掉所有反抗的力量后又洗劫了贮藏品,然后他们命令村民升起篝火开始烤煮食物。

士兵在女人中寻找可供泄欲的对象,结果他们失望的发现并没有可供入眼的女人,有两名孕妇被认为可能怀有兽胎而被拖出去奸淫并杀死。我实在无法忍受便对洛德恩说:“即便你声称在捍卫国王的法令,但在我的眼中你纵容手下的行为比野兽还不如!”

被激怒的洛德恩霍的走到我身边揪住我的头发,我被他用蛮力拖往一处房舍,“求求你饶命,大人!”就在快到门口时一名女巫被士兵压过来,那个长着长鼻子满脸黑斑的老女巫颤抖着跪到洛德恩脚边,用尖利的声音叫道:“我会为你服务,大人,我对你俯首称臣。”

“你能做得了什么,老东西!”洛德恩一脚就踢开她,然而女巫又缠住他谄媚:“别杀我,英俊的大人,我会很多法术,可以为你提供服务,做你忠实的奴仆……”她浑浊的眼珠咕噜一转,盯着我说:“这个女人看来性子倔强的很,我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小奴隶,只要我动点手腕,她会比蜜糖还甜……”

我恼羞成怒,一口唾液吐在女巫蓬乱的头发上,“你这个下贱的老婊子——”

洛德恩拽住我,对女巫哈哈大笑,“你要能做到,我就饶你这老畜牲一条命。”他招来多克,让他看住我。接下来我被拖进屋绑在柱子上,女巫强迫我喝下从她肮脏的手臂流出的血,然后我就像中了毒一般浑身不自在。那个老妖婆在我身边念咒,我起初全力抵抗,可是自从喝下她的血后我就逐渐不能自已,身体在发热,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浑身就像有万根针在刺。

媚骨如酥

“她死了。”多克走过来察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我看到他的脚步朝女巫走去,武器在他手里闪着寒光,女巫挣扎着尖叫:“指天发誓那个女人没死,她马上就会醒过来,完全听你的话,大人!”

“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洛德恩的?”多克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女巫说:“她任人摆布,惟命是从,谁都可轻易拥有她,她不再有反抗意志,不信你就去看看她——”

多克走过来把我拉起,我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轻飘飘的,一股纯男性的气息接近我极大的取悦了我的感官,我迷蒙的眨动双眼注视着眼前刚毅的面孔,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多克……”

“我没说错吧,大人,现在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绝对不会再反抗得像只野猫,我的诅咒会永远跟随她,没了男人她会受不了的,嘿嘿嘿……”

女巫的奸笑声戛然而止,多克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阴沉的说:“怎么把她恢复原样?”

“你是说她不够漂亮吗?看得出她原本是个绝世美人,我可以让她恢复原样甚至更漂亮……”

“我说你对她下的诅咒!”

女巫转动眼珠,“除非你把我杀了,她永远都是个听话的美人。”

多克抽回剑,踢了女巫一脚,“按照你说的让她恢复原样。”

他看了我一眼,不顾我伸出手来召唤他,转身走出屋去,我叹了口气,“无情的男人……”

“男人都是无情的。”女巫接着说,“过来,姑娘,我来好好打扮你。”

她在我耳边阴沉的复述,什么征服他的身体,让他迷醉在我的美貌中,让他失去防备心,我转过头,迷惑地说:“你要得到什么呢?”

她眼现贪婪,“你这个蠢货不会懂的,我只要你好好虏获那个身为首领的男人,让他欲仙欲死,现在你是我的奴隶,必须听我的吩咐……”

洛德恩慵懒的审视女巫所做的工作,“这就是你承诺的本事?”他的语调显现一丝危险意味,“你给她吃了媚药?”

“我的法术没那么廉价,大人。”女巫得意地说:“她终生都是你的奴隶,对你忠诚无比……”

“你把她的脑筋弄没了,想要我和个蠢货上床?”

“女人不需要有过人的智力,大人,难道您以前还没吃够苦头吗?”

洛德恩哼了一声,“她还认得我是谁吗?”

女巫瞪了我一眼,我马上说:“洛德恩,你是罗伊斯卡娜的部下。”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他反问。

“你攻破了我的城堡,我是你的俘虏。”我羞涩的回答。

“你不恨我吗?兰西娅。”

我迷惑的望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恨的情绪,反倒是眼前男人那强健的身躯时刻吸引着我,令我心痒难耐。“她怎么会恨你呢?少女都爱征服者,你可以占有她,让她无暇去想别的。”女巫紧接着说。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坨烂肉。”洛德恩眯起眼睛警告她。

等女巫溜出房间,他回过头来仔细的审视跪在地上的我,我被他锐利的目光瞧得脸红心跳,我没有穿衣服,只有如瀑的金发倾泻在白皙的裸体上,遮盖着丰挺的乳房和臀部,女巫用魔法让我的头发迅速长到大腿根,她还用一种令我十分疼痛的招数让我的乳房涨大了一圈。

“兰西娅,你变蠢了吗?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小伎俩?”他在我面前蹲下身,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我为他俊挺的相貌着迷,喉中不觉溢出一丝柔媚的娇吟,双手搭在他遒劲有力的手臂上,洛德恩突然揪住我的头发,猛力将我往床铺上拖。

“好疼……”我呻吟,头发凌乱的散在床铺上,男人强硬壮硕的身躯随即压上来,嘴唇被狠狠地吸吮,乳房也被大力拧握在他手中。

我的胸部剧烈起伏,一股酥痒的感觉突然从小腹窜起,我伸出手臂抱住男人的脖颈,顺从的将身躯交给对方掌握。

洛德恩把我的手臂拨开,坐起身审视我,“你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他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起来半跪在床上,“看着我,你害怕我?”

我摇摇头,无比羞涩的小声说:“我……觉得你……”

“我怎么样?”

“你好英俊,我……”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然后看见洛德恩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他咒骂了一句:“这个老家伙一定是个淫媒……”

随后他鄙夷的瞪着我,“兰西娅,你曾是个傲慢自负的女伯爵,看看现在这个下贱的样子,你是巴不得男人来操你吧?”

听到他如此羞辱我我如遭雷击,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默不作声的呆望着他,洛德恩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拂开遮盖着乳房的凌乱发丝,“这里怎么变大了?”

我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好疼……”+

洛德恩用手揉捏我的乳房,“这样疼吗?”

我发出愉悦的呻吟声,脸红的摇头,“很舒服?喜欢我这么捏你?”他用指尖掐着我的乳尖,调笑着说。

“嗯……”我情不自禁的比上双眼。

一只手伸到我双腿间,推开缝隙,“把腿打开。”洛德恩低沉的命令响起,我顺从的分开双腿趴在床上,跷起臀部,他则绕到我屁股后面坐下,背靠床背,伸手探入我双腿间,粗鲁的揉弄那里敏感的花瓣。

我禁不住更加大声的呻吟,觉得羞耻难当,剧烈的快感几乎弄晕我的神志,洛德恩的手快速的掏探我的yīn道,不一会儿我只觉得凉风习习,整个下身像泡在水里。又一只手伸到我胸下捏我的乳房,上下双重的刺激令我魂不守舍,一滴滴水晶般的液体从下身滑落,滴到床铺上,我又陷入抽搐的快意中。

洛德恩抽出插在我yīn道里的手指,将我推倒翻过身,双腿转瞬被拉开推到头顶,冰凉的下身完全敞露出来,“我竟不知你如此淫荡,兰西娅,看看你下面泛滥成什么样子!”他把我下身推高竖立起来,令我躺在床上也能看到红艳湿润的花心,然后猛地在我面前插入三根手指。我尖叫一声,看着他快速的抽插,灵活的手指在我体内深处勾弄,突然他触及我yīn道内无比敏感的一点,我的子宫立即痉挛收缩,大量情水涌泄而出,洛德恩察觉到我的软处就集中攻击那致命的一点,把我带向疯狂的制高点。

我在哭泣中不断达到高潮,拼命叫道:“求求你……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我崩溃的躺在床上,浑身沐浴在汗水中,乳尖尖锐的挺立着,花瓣抽搐得不能合拢,只能感到象征着生命的爱欲之水不断流出花茎,铺陈在床单上,将躺卧之处整个浸湿。

静谧的房内只能听到我虚弱的喘息声,我以为自己昏过去了,当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覆上来,我力气全无,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拉高架在一个男人强健的双肩上,屁股高高翘起迎接一股巨大的穿透之力,他几乎让我失神崩溃,我再次哭泣的呻吟,同时又感到折磨人的快意,那股尖锐的刺穿感正好压制住下身的麻痒,空虚的下体被巨大的带着热力的yáng具填满,一种完全被征服的快感让我完全忘记自我,疯狂的吟叫,同时我也听到洛德恩咆哮般的怒吼和喘息,我们像一对发情的野兽般剧烈的交合。

深夜终于归于平静,我被洛德恩拦在臂弯内熟睡,那是数十天来头一次安稳的睡眠,我忘记了一切痛苦,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我沉醉在对他的爱意中,我已在心中发誓要永远忠于他。

忽然,我的心底传来一股刺痛,一个魔魅般的声音传到我的头脑中,那声音不断的复述:“把它交给我……交给我……把它交给我……交给我……”

我摇摇头,挥不去那连绵不绝的咒语,“把剑给我……杀掉那个男人……把剑给我……杀掉凌辱你的男人……”

我昏沉沉的爬起来,寻找那把剑,圣剑在洛德恩的另一手中,此刻他在发泄完全部的精力后彻底熟睡,我想起我不知怎么欲求旺盛无比,求他要了我五次之多,所以他才如此疲累。我把手伸向圣剑,将它拿在手中,接下来我抽出剑刃,呆呆的注视着睡在床上的男人。

“杀了他!”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吓了我一跳,连忙跳下床,房门前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女巫佝偻的身影掩盖在黑衣下,她的眼睛变得像血一样红,宛如幽灵般行到我跟前。

“把它给我,快!”她劈手来夺我的圣剑,我尖叫一声逃开,圣剑在仓皇中被我掉在地上,女巫立即贪婪的扑向它,没等她触及剑身,洛德恩忽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短刀齐根没入了女巫黑漆的心脏部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洛德恩迅速的开口念出一段咒文,那个可怕的女人就像被魔眼女巫血眼红光捕捉到的猎物般瞬时化为灰烬塌落。

我吓得浑身哆嗦,蜷曲在角落处,看着洛德恩拾起圣剑,冷笑着注视着脚下的尸灰,“我早就知道你这老家伙想来暗算我,安排个甜蜜的陷阱,当我是傻子,哼!”

他朝我走过来,一把拎起抖嗦不止的我,“这就是你这小婊子的阴谋?让**你无数次,好趁我不备杀了我?”

我痛苦的摇头,“我爱你,洛德恩,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这个老妖婆的傀儡,蠢货!”他咒骂一声,掐住我的脖子,“我该早点处死你的,省得夜长梦多,接下来我不需要带着你了……”

“不——”我心碎的呼喊:“求你不要杀我,我爱你啊,洛德恩!”

“你还没清醒吗?”他把我扔到床上,转而压制住我,怒吼道:“你是我的俘虏,我随时可杀了你,留你一日便祸害无穷,你忘了我是你的敌人吗?你究竟还记得什么?”

我空洞的望着他,任凭泪水不断的流下脸颊,“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我讷讷的说,声音凄楚无助。

被交易的女人

我又被带上马背,洛德恩并没狠下心来杀我,他的手下来到马前报告蜜丽已经被折磨得不行了,洛德恩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对我说:“怎么,你这爱仆心切的主人不挺身维护吗?”看我没反应,他随即快速的吩咐:“赶快了结掉,埋了她,接下去不准带任何累赘上路。”

多克纵马过来,“这个女人也是累赘,不如在这里一起了结。”

洛德恩看了他一眼,“不,我还需要她,交给你偷偷放掉就太不划算了。”

多克看着我,没再说什么。

出发没多久洛德恩一行人就被拉维格男爵的部队拦住,放火袭村果然引起了驻守在附近的士兵的注意,拉维格男爵亲自骑着马前来视察,他指责洛德恩竟然在他的领地上公然烧杀劫掠,洛德恩则拿村里窝藏有兽人违反了国王的法令为由加以反驳。两队人马僵持的局势十分紧张,当男爵注意到洛德恩手持圣剑时不由变了脸色,圣剑的持有者是贵族中的贵族,麦卡斯有十一个最古老的伯爵家族均由圣剑加以册封。

最终我们被拉维格男爵迎进城堡中和解,男爵甚至设宴款待我们,我偷偷打量城堡主人,发现拉维格男爵是个容貌清秀的青年贵族,眉宇间略带自傲,虽然他邀我们进城,却对洛德恩明显带着提防和揣测。

“我想要知道你那把剑是从哪来的。”等酒摆上桌,乐队开始演奏后,男爵即开口问出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据我所知,你为梅津伯爵服务,她的剑是黑色的惩戒之剑,而你这把……”

洛德恩笑笑,坦率直言:“是白石圣剑。”

“我看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属于温宁堡家族,而它在一个月前被边境以北的兽族洗劫了。”

“正是这样,梅津伯爵已经率领部下平定了温宁,入侵者被逐退,这把剑如今为伯爵所有,我不过是代为看管。”洛德恩轻巧的回答。

闻言,男爵脸上掠过一丝妒意,“但愿你能将此剑安全护送到梅津伯爵手中,事实上我觉得它应该交给国王陛下,只有国王才有权利判断谁该继承温宁伯爵的遗产。”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领主自然会将圣剑奉给国王。”

男爵哼了一声,眼神转移开,落到坐在洛德恩脚边的我身上,“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侍妾。”洛德恩说着扶我站起,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掀开盖在我头上的黑色斗篷,在男爵及其骑士和家臣们面前展示我的容貌。

当斗篷剥落露出如一团金云般的秀发和半遮半掩的雪白腰身,我看见拉维格男爵瞬时惊呆了似的盯着我,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也都凝聚在我身上,带着鲜明的对美色的贪婪、好奇和渴望。

洛德恩抽开遮掩我的斗篷,让我在他膝上完全赤裸,我又羞又怕,拼命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剥我衣服的动作,然而他依旧强硬的迅速令我一丝不挂,我惊惧的叫道:“不要……”

男爵也喊道:“住手,你太放肆了。”

“她是我的侍妾,你想要管我在何处与她欢爱吗?”洛德恩慵懒的回应,一手撩开我的头发袒露出一只坚挺的乳房,大手随即罩上搓揉,指尖毫不留情的按入乳晕处,令我浑身颤抖如坐针毡。

羞辱的眼泪滴落下来,拉维格脸色变的铁青,终于挥手斥退厅内的手下家臣,只留下几名侍奉宴席的仆人。“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具有骑士精神的人,洛德恩,没想到你不过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拉维格男爵愤怒的站起来,“我认得那个女人,她分明是温宁堡的女伯爵,如果你不现在放开她,让我护送她去王宫见国王,我将不惜动用武力。”

洛德恩哈哈大笑起来,“女伯爵已经被兽人虏走,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的俘虏,如果她真的是女伯爵,就不会像个荡妇般脱光衣服坐在武士的腿上。”

“我看得出是你强迫她。”男爵鄙夷的说。

“她是自愿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洛德恩说着把我拉起,拽着我的手来到男爵面前,松开对我的钳制说:“甜心,如果你想向拉维格求援现在就到他身边去,我不会强迫你。”

我红着脸转过身,一刻也没有多考虑奔向洛德恩身后,虽然他待我无情,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强壮的怀抱,只有他的占有才能令我获得满足。男爵明显的十分失望和不可置信,但他无法改变事实,我只想和洛德恩在一起,拉维格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

“看见了吧?拉维格。”洛德恩得意地说:“她不过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娼妓,但如你想要这女人,我们可以做笔交易,既然她不是麦卡斯著名的贵妇,你可随时占有她。”

“你想做什么交易?”男爵立即问道。

洛德恩坐到他面前,“我的领主命我守住温宁,但现在我的部下被城中瘟疫杀死不少,剩余人无法防守城堡,在兽人来袭之前我只得弃城退避,我需要军队重新攻下城堡,但各地的守军会怀疑我的忠诚,所以我必须向他们展示足够的武力。”

“你已经有了圣剑。”男爵指出。

“而我的手下仅剩十四人,我需要至少一百人站在我这边。”

男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不认为她值得我借你人手,她如此心仪你,绝不会甘愿做我的女人。”

“你小看了她,她是个天生的美艳xìng奴,只要你是个强壮的男人便可轻易征服她。”他说着,把我带到男爵身旁,强迫我挺起沉甸甸的乳房在他面前。

我羞涩难忍,撇过头去不去看拉维格充满欲念的眼神,洛德恩像展示自己的奴隶一般用手托起我的乳房,殷红的乳尖在男人的掐弄下很快绷紧挺立,“怎么样,你从未看过有哪个女人身上长着这么一对尖挺白嫩的大奶吧?她不久之前还是个处女,我并未将她使用的过分。”

然后他又将我拽到男爵面前的宴会桌上,扫落食物把我压在上面,当着男爵的面分开我的双腿,露出已然泛着水光的花谷,我尖叫一声,挣扎着欲合拢双腿,却被洛德恩更加强力的分开。他甚至用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下身托起,只单独呈上一个水艳淫糜的阴处给男爵看。

我上身趴在桌上,无比羞耻的扭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玩弄我下身的男人们,拉维格被洛德恩的放荡作风彻底惊呆了,然而他竟也毫不避讳,顺水推舟的观赏我的私处,目光一刻不曾偏离。

洛德恩分开我的下体花瓣,用手指撑开紧窒的花茎入口,当着男爵的面俯身埋首在我股间幽穴,舌头大胆的探入yīn道内挑逗。我如同被雷击中,无法克制的快感火速的传遍全身,yīn道内的麻痒令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不一会儿就达到高潮,喷出的淫液被洛德恩舔噬干净,甚至故意发出淫亵的吮吸声。+

然后他把我双腿驾到肩上,勇猛的驰入我体内,滑润无比的花穴轻易的吸纳他巨大的肿胀,洛德恩雄健的腰迅速的挺动,狂野的戳刺我的yīn道,我顿时忘记了男爵正在观看,捧着自己的乳房大声浪叫起来。

数十回合后洛德恩咆哮一声,将jīng液注满我的yīn道,我浑身虚软的躺在桌上,洛德恩起身拉开我的一条腿邀请男爵参观他的战绩:白浊的jīng液不断从收缩的花瓣间溢出,淌到桌面上,我满面潮红、羞涩难忍的合拢双腿,这番情景极大的刺激了年轻的男爵。

只听他对洛德恩说:“我只能给你五十人,但都是受过训练的,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步兵和十个经验丰富的骑士,可以护送你到甘塔利调集军队。”

洛德恩深思一刻,说:“可以,谢谢你的慷慨相助,拉维格。”

我不敢相信洛德恩真的要将我送给拉维格男爵,“求你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我哭泣着恳求他。

他捧着我的脸,邪笑着说:“好好伺候你的新主人,兰西娅,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件不错的事。”

男爵的宠姬

我心碎的看着洛德恩率领他的新人马离开城堡,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无比哀伤的奔向城垛,我真想变成一只鸟飞出这座囚禁我的牢笼。

当晚我被领进一间豪华的浴池洗净身体,女佣人尤其用力的搓揉我的yīn道,将洛德恩留在我体内的痕迹全部抹掉,甚至后穴都被抹了浴液掏干净。等我沐浴完毕,又被从头到脚涂抹香油,指甲被仔细修剪并涂成玫瑰红色,阴毛也经过修剪和梳理整齐柔顺的覆盖在花谷周围。一个女佣将我的头发梳了上百下,在波浪起伏的金色卷发中挑出几根扎成细辫并在上面装饰小粒银色和绿色的水晶饰物,让它们在充满光泽的发中闪烁如星光。

她们想将我脚上的金镯拿掉时被我激烈反抗,最后只得作罢,我换上一件半透明的银色丝衣,我从镜中看到女性身体最诱人的部位如乳晕和脐部都半遮半掩的袒露出来,而经过一番仔细修饰的我简直要认不出自己,印象中我还从未这般勾魂摄魄过。雪白的肌肤被热水蒸腾后简直像牛奶般滑润,甚至如冰般透明,双乳坚挺高耸,乳晕被涂成诱人的石榴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更形刺目,那些直垂到大腿的金发就像天使的光圈呵护着柔弱的少女形影,宝石饰物在浓密秀发间若隐若现的闪闪发光。

我被带到主卧室时,那里空无一人,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绣金黑色天鹅绒,上面绘着男爵的族徽。我坐在长毛地毯上,忐忑不安的等待主人来临,不一会儿,男爵走了进来,我这时注意到他十分年轻,体格虽不若洛德恩和多克那般健壮,却也十足是成年男子的气魄。

男爵被我的美貌惊呆了,他停下来直勾勾的盯了我许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是美得令人屏息……”他喃喃地说,带着敬畏的眼神逐步靠近我。

我起身逃离他,却被他上前一把扭住,“求求你放开我,我不想和陌生人在一起……”我奋力挣扎,拉维格虽然年轻力道却十分强大,我被他拉向怀中,充满男性气味的嘴唇立即捕捉到我惊呼的口,从微启的唇瓣间径直探入男人的舌,在我的口腔内肆意游走。

男爵贪婪的咬着我的唇不放,同时手上的动作快速的剥掉我的衣服,把我抱上床,对他的碰处我惊讶的发现并不十分厌恶,体内反而由于他的亲吻而燃起一把强烈的欲火。当他最终放开我的嘴时,我急促的喘息,恳求着说:“我是洛德恩的女人,我只爱他一个……”

闻言拉维格并没有恼怒,而是摸着我的脸说:“只要我进入你的身体,你就会只想着我,兰西娅。”

“我会反抗的。”我桀骜不驯的说。

他眼神一亮,“那只会令我更想征服你,即便我崇拜你的美貌,但如果你反抗我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与我交合,睡在我身下——”他说着扑上来扣住我的手腕,埋首在我胸前,饥渴的吸吮乳房上的花蕾。

我挣扎扭动,却更加沦陷在激情中,似乎要证明自己并不比洛德恩逊色,男爵采用一种强硬野蛮的手段同我交合。他从头到脚吻遍我每一寸布满香露的肌肤,最后手伸向秘境之源,将我的双腿扳开至最大,臀部被推高展露出修饰精美的花穴,我羞辱的挣扎,呻吟着:“不要……那里不能……”

男爵不理会我的抗议,径自埋首其中吸吮激情中泌出花露,他甚至用手扒开遮掩秘境的花瓣,舔噬整个暴露的穴肉,粗硬的舌盖在柔嫩的穴口上蠕动,将不断流出的汁液一滴不漏的纳入口中。我不断惊叫,温热潮湿的鼻息骚动着敏感之处,似有无数蚂蚁来回爬动,在难耐的折磨中我终于忍不住攀到顶峰,而年轻男人像得到预知,准确地捕捉到那股激流,将我射出的水全部吞下。

我难以置信,更加难为情的摆动臀部,抗议着说:“你怎么吃那么脏的东西……放开我……”

男爵则抱住我的臀部,笑着说:“这是你的女性精华,亲爱的,就如同男性射出的jīng液般都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他让我吸吮他勃起涨大的yīn茎,拉维格的yáng具比不上洛德恩的粗大,却有着健康清爽的气息,没有武士身上较浓重的体味。我想起洛德恩强迫我做出的种种下流举动,忽然觉得男爵举手投足间像个真正的贵族,我并不反感接纳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包括他的性器。

当我把他的男性象征吞入口中时,他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的神色似乎达到了紧绷的顶端,我缓慢的吞吐不能满足他的欲望,男爵握住我的后颈强迫我快速的接纳他,我顿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好在他并没坚持多久,很快就激动地射在我口中。

“你要把它们吞下去。”他命令道,“如果你遗漏一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只好努力咽下全部,还好那并不十分难以忍受,这动作再次取悦了他,他很满意地看着我,爱抚我的裸体说:“我爱你,你是个多么美的女人,兰西娅,我要你完全成为我的人。”

说着,他拉开我的腿,把我拘在他身下猛烈的进入我身体,我几乎立即攀至高潮顶端,皱紧眉头挣扎着扭动了下臀部,男爵以为那是反抗的表现,于是他更进一步扳开我的双腿压到身侧两旁,腿间金色丛林毫无遮蔽的完整敞开在男性武器的虎视眈眈下。拉维格十分狂野的攻城略地,我的下身完全被固定住无法动弹,只任凭男人奋力的进入抽插,就连我的表情也在他的监视下,当他每一次狠力的刺入令我克制不住拼命摇头,拉维格就满足于我的投降。

我哭泣着求饶,求他温柔的对我,男爵却铁石心肠的说他要完全令我屈服,驯服我的意志,让我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忘记属于洛德恩身体的记忆,今后我会只想念他,那被他肆虐过的花茎将认他为主人,只有男爵的碰触才能令它泌出芳香的汁液。

我无法理解男人们奇怪自私的欲望,似乎我的yīn道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体内,而是为他们所有。我伸出手推挤拉维格顶在我双腿间的结实腹部,却被他抓住双手,在冲刺中将我的上身拉起,使得我们结合的更紧密。我尖叫着求饶,下身翻出的yín水湿透了整个身下的床铺,然而就连眼泪也不能令他停止对我的侵犯。

我在激情中熟睡,身体似乎酥软得一触即化,我有一种错觉似乎我天生喜爱被雄性虐待征服,即使十六岁少女的花茎稚嫩得无法忍受更多的索求,我却希望插入我身体的利器更加凶猛,令我完全彻底的臣服。

在睡梦中我似乎听到男爵的声音,他们在议论我的身体,男爵说:“洛德恩说了假话,她的确是温宁堡的女伯爵,我在国王的宫廷里见过她,而且他丢下她走时也叫她兰西娅,那的确是女伯爵的名字。可是我对她的印象是生性骄横傲慢,有大批的家臣簇拥,国王的宫廷里竟没有能让她另眼相看的男人,然而现在她却变得如此匪夷所思,竟然甘愿委身洛德恩,做一个粗野武士的情妇并在大庭广众下与他媾合,实在令我难以想象。”

男爵的家臣回答:“我认为她被施了一种咒,这种咒语破坏了她的心智,使她无法正常思考。”

“怪不得她表现得和以往大相径庭,你是说她不再像原来那么聪明了?”

“她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例如学识、武艺,我相信女伯爵所受的教育十分严格,但现在她和普通女人一样,作为女继承人的教育恐怕会大打折扣。”

男爵又愤怒的说:“洛德恩一定日夜玩弄她,才让她变得如此淫荡,当我一碰她,那下面的水就流个不停,还有她的叫声那么勾人,一定是被那个杂种训练出来的。”

他的家臣立即说:“我觉得她不只中了惑心术,还被下了一种毒,这是一种淫毒,我知道夜精的女妖在交配期间酿造这种药好令她们更加妖媚和渴望繁殖,这种毒就是用她们尾部的分泌物制出。人类女性中了这种淫毒后,在性交中很容易高潮,浑身每个毛孔都自然的感受周围空气中雄性分泌的体味气息,会极大的干扰她们的意志,令她们余生都沉浸在与男人性交的快乐中。”

“这种毒无法驱除吗?”男爵沉吟半晌,问道。

“当然可以,以我的魔力,惑心术也能够解开,女伯爵的心智可以逐渐在静养中恢复,你要我解开这两者诅咒吗?”

“不。”男爵快速地说道:“她的身体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精品,虽然起初我很愤怒,但显然不是洛德恩征服的她,而是淫毒,如果这种毒对她的身体没有伤害我要她继续保持这样好供我享受,在淫毒下她只会更加诱人。”

“那么女伯爵的心智呢?”

男爵得意的笑起来,“这对她是个最大的讽刺,她曾经如此敏锐聪明,任何男人无法驾驭她分毫,可现在她天真如一个孩子,满脑子想的只是与男人交媾,这对我再方便不过了,我可以轻易的统治她,让她匍匐在我脚边。”他停了一下,又快速地说:“洛德恩的领主梅津伯爵的确是给温宁堡设下了圈套,看来袭击城堡的也许并不是兽人族,或者是女伯爵被救下后又遭到囚禁,罗伊斯卡娜那个魔鬼女人一定是嫉妒年轻美貌的女伯爵。”

“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向国王揭发她的阴谋,男爵阁下,这样会引来比我们强大的梅津伯爵的报复。”

“我自然知道。”男爵回答:“我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反正温宁堡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打算让女伯爵做我的禁脔,供我一人享受的傀儡,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高高在上呢,如今她要永远躺在我的床上为我一人敞开身体。”

2

禁脔

我醒来时置身在一座巨大的金色鸟笼中,笼外是浮着云朵的天空,周围则是芬芳馥郁的花园,我赤裸着身子躺在白色羽毛床中,有几只金丝燕从外面飞来停在笼外的树梢上鸣叫,我惊异的发现我们的位置是颠倒的。

金色鸟笼的一侧是一片寂静的湖泊,水中有几只天鹅在徜徉,悠闲自在的用嘴梳理雪白的羽毛,我顿时觉得仿佛置身在画中,我渴望走出去获得自由,可是笼门却紧锁着。

我变成了专属于男爵的情妇,他把我像鸟儿一样锁进笼子,这笼子打造得精致绝伦,专门为了饲养我这只宠物。男爵对我爱不释手,他经常站在笼外观赏笼中美景,钥匙只有他一人有,每天他都会打开锁走进来同我欢爱,让我陪他沐浴。一次我不小心在他怀中叫了洛德恩的名字,他立即寒着脸将我手脚都吊起来,抽出鞭子抽打我的臀部,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惩罚性的戳刺我的yīn道,硬是逼我承受了七次他的精华。

我再也没有衣服可穿,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接受男爵的宠爱,拉维格男爵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因此更显得精力过人,而相比洛德恩,身为贵族的男爵则较为不那么粗暴。我发觉自己在一点点依赖于拉维格,每当他不顾我的请求用坚挺的性器顶开我的身体,我就感到耻辱和兴奋。

他酷爱我腿间的金色丛林,它在我白皙的双腿间就像仙境一样,男爵说他从没有过如我这般肤色和头发的美女,以往他买过的奴隶都是些皮肤粗黑、乳晕和阴部色泽深暗的女人,而我的乳尖和花唇都是漂亮的粉红色,就像蜜桃花一样令他爱不释手。拉维格沉迷在玩弄我的身体中,他喜欢舔弄我的乳房和阴部,撑开我的双腿将脸埋进金色密林中找寻水源,在他强力的吸吮逗弄下我总是忍不住颤抖着撒出aì液供他畅饮。

这天我又被他从笼中带到卧室,他将我置于他的黑色大床上,用羽毛枕将我的臀部垫高,敞开双腿间芳香的蜜谷,我羞涩万分的看着他置身我腿间,知道我只能拱高臀部供他享受,否则他会更加深入刺探我的yīn道令我不能自已。+

男爵将我的臀部抬高露出整个红艳的花谷,他的舌头贪婪的舔过每一道滑溜的褶皱,手指耐心的梳理阴部的毛发,将金色卷曲的芳草都捋向旁边露出核心的花唇和蜜口。他用两只手分别捏住柔软的唇瓣向两边拉开,我忍不住惊叹出声,感觉到小小的yīn道口正暴露在空气中,可我不能挣扎,如果我晃动臀部男爵就会在之后惩罚我整晚不能入睡。

我乖巧的静躺着,任他观赏亵玩最羞耻敏感的地方,男爵问我:“你感到很难受吗,亲爱的?”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就说:“这样好难为情,求你让我坐起来。”

他愉快地说:“你是属于我的,美丽的兰西娅,包括你身体的每一处最隐秘的地方都要毫无保留的供我欣赏,放心吧,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你羞耻的表现。”

他扒开花唇,让穴口更大的撑开,然后俯低头在我紧张的注视下伸舌刺入花茎内,那娇艳欲滴的穴口迎接他舌头进入的样子令我不能自已,紧接着达到高潮,一股甜蜜的汁液静静的粘上入侵的异物,男爵满意的品尝着。过了一会儿他还嫌不够,用手按住我的腹部,并用有力的手指挤压整个阴部促使我泌出更多汁液,接下来他似乎是陶醉的用整张脸贴着我的阴部嗅闻舔噬,当炽热的男性气息喷入我的yīn道我尖叫着攀上顶峰,下体剧烈的抽搐,喷出的aì液弄湿了男爵的面部。

他自豪的沐浴着我的体液,对我说:“你臀间美景是令男人流连忘返的乐园,我从没看过第二个如此芳香甜美的阴部,我要彻底占有它,不容其他人分享分毫。”他把我扶起来,在我的喘息中宣誓:“兰西娅,再次对我说你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把自己奉给别人,我会杀了你。”

我脸红心跳的颤抖,“我永远不会侍奉第二个人,拉维格,我属于你。”

“你爱我吗?”他急切的要求我回答。

“我爱你。”我点点头,我已经为他的男性雄风所折服,他温柔的看着我,抚摸我的脸说:“我要让你孕育我的后代,把我的种子深埋进你销魂的躯体中。”

他说完就实现他的誓言,从背后猛烈的刺入我体内,紧握着我的手将双臂拉向身后,我只能被迫挺直身躯接受他一次次的穿透。当我忍受不住频频的高潮而哭泣求饶时,他十分享受我的眼泪,更加用力的在花茎内肆虐,并且要求我在他喷出jīng液时叫他的名字,他总是在泄出三到四次后才能满足。拔出我的体内时,我早已近乎晕厥,软倒在丝绒床垫上不能动弹,大量的jīng液顺着不能合拢的花穴流出,他愉悦的欣赏这番情景,甚至拨开我的腿让他看得更清楚。

欢爱并不总是在床上,吃饭时我一丝不挂的坐在男爵腿上,用手指把食物送入他嘴中,食欲总是能勾起性欲,让他忍不住在用餐时要我一回,有时他甚至把酒注入我的yīn道品尝。在他看书时我则乖乖的跪在他双腿间,吸纳他的yáng具,直到他把我抱到书桌上尽情冲刺。我完全成为拉维格的宠姬xìng奴,随时随地都为他敞开身体,他从不像洛德恩及他手下的佣兵那般粗鲁野蛮的揉捏我的身体,身为贵族他保有优雅的举止风范,在调情上更为耐心和花样百出,在男爵的调教下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同时,我也惊讶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朵花般绽放,每日沐浴在情欲的洗礼中,被年轻强壮的男子阳精浇灌,使得我的肢体更加丰润剔透,柔软光滑,任何抚触,就连一片落叶贴在身体上也能令我情不自禁的溢出软软动听的娇吟。

我不为自己的变化可耻,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就是为享受性爱而生,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年轻英俊的拉维格男爵,偶尔我也会想起洛德恩更为粗壮的身躯和放肆的交媾行径,然而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明白我将会完全属于男爵。

由于我表现出的乖巧和臣服,男爵逐渐开始不忌讳在我面前同他的臣属商谈,我柔顺的躺在美人靠中,腿间还留有激情的痕迹。男爵的侍臣——经验丰富的魔法师兼医师拉涅审视着我,对他的领主说:“我认为你应该娶她为妻,并把她带到国王面前,陛下定会惊讶于女伯爵未死,如此一来圣剑和温宁堡都可纳入你的囊中,你将成为温宁伯爵并拥有尊贵的圣剑。”

“你认为我能够得到这些并不引人嫉妒吗?”男爵握起拳头在我面前踱步,“我后悔那日没设下圈套干脆杀了洛德恩夺走圣剑,可是那个佣兵头领看来对操纵那把武器颇有经验。”

拉涅沉稳的说:“只要我们得到圣剑,用女伯爵的一滴鲜血就可让它认你为主,我们可以对梅津伯爵宣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我昨日在水晶球里得知他一直未将圣剑交给他的领主,只要我们对梅津伯爵说他曾当着我们的面宣布圣剑为他所有,那么梅津伯爵一定会率军讨伐那名骑士首领,当她帮我们把圣剑夺回来我们便可趁机向国王宣称温宁女伯爵已成为你的妻子,她所拥有的将全部归给她的丈夫。”

男爵很满意这个几乎,他看着我说:“兰西娅,你会做一个服从我的妻子吧?”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爱你。”

看着我羞涩的反应,男爵不仅哈哈大笑起来。

洛德恩的袭击

拉维格男爵率军出城的第二天,我慵懒的躺在鸟笼中,在丝绒床垫上尽情舒展洁白的身躯,太阳温和的照耀在我身上,微风将花瓣吹落我的肚腹,顽皮的骚弄敏感的肌肤。我浑身一丝不挂,除了脚上的金镯和腰间系的一条银链,那上面挂着数颗精巧的小银玲,拉维格十分享受在我的屁股里冲刺时带起的一串激烈的震荡声。

一名侍女坐在附近照顾我的需求,她保持着沉默不打扰我的休憩,我很快就在鸟语花香中进入梦乡,可是没多久一阵嘈杂纷乱的响声传来。侍女的求救声惊醒了我,我看到花园里闯进来几名粗野的武士,我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男爵派来看守我的侍女被毫不留情的一剑刺死踢入池中,血水染红了飘着睡莲的池塘,天鹅惊恐的展翅腾飞。

当洛德恩邪恶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我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观赏着笼中的景色啧啧称奇,“拉维格真是会享受,竟然把你关在笼子里。”他抽出圣剑轻松的破笼而入,我尖叫着被他纳入怀中,“怎么?美丽的小鸟,数日未见你就认生了?我来接你不高兴吗?”

“我是属于男爵的,你把我卖给了他。”我怯懦的回答,双腿直打颤。

洛德恩将我拦腰抱起,“我只是把你短暂的租给他享用,而我随时可以收回,怎么,瞧你这幅贱样,被他操得很满足是吗?”他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爱他,他要娶我为妻。”我在他怀中挣扎。

洛德恩凶恶的注视着我,“果然不出所料,他打算从你身上大捞一笔,我会亲手杀了你爱的男人,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奴隶。”

他抱着我往外走,我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让他带着穿过城堡大厅,那里一片血腥味儿,男爵的家臣横尸四处,由于男爵带走大批的武士去见梅津伯爵,城堡的防守十分薄弱,没人料到拉维格会掉头杀回,将城内洗劫一空。

那些贪婪的武士满载着珠宝和金钱跨上马背,男爵的家臣只有拉涅活下来,洛德恩说他需要一名魔法师来攻击兽人。我被从男爵的城堡中强行带走,这时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我想念男爵对我的温柔疼宠,当洛德恩在马上强行与我性交时我哭泣着叫出男爵的名字。

手持圣剑的洛德恩行动肆无忌惮,利用我在拉维格城堡生活的短短十日他已经洗劫了周围不少贵族富户,用抢来的财富招募军队。在士兵集聚的营地,洛德恩尽情同我做爱,他发现我已经被男爵调教得无比诱人,每每轻轻一碰就yín水长流,于是他性欲勃发日夜索求无度,习惯了男爵的温柔呵护,对洛德恩的粗暴性交方式我几乎无法承受,数度晕厥、哭泣、求饶。

甘塔利驻军要塞城门紧闭,拒绝洛德恩的进入,拥有圣剑的他于是改由攻击邻近的城邦,每次破城而入就尽情洗劫,将领主贵族吊死在城中。我成了他床上的欲奴,甚至被带至作战前线,每日的攻城战完结他就回到营帐内在肮脏凌乱的行军床上同我交合,我经常被他折磨得不能自已,双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老魔法师拉涅也被洛德恩的手下凌虐,洛德恩十分善于操纵圣剑,若拉涅想在暗中动用魔法对他不利立即就会被发现,拉涅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只耳朵和一只手。一天夜晚他终于忍不住溜进营帐,悄悄对我说:“女伯爵,醒醒。”

我害怕他吵醒熟睡的洛德恩,就示意他离开。

满头乱发一脸灰黑的拉涅告诉我:“用那把剑割伤你的手,快!”

我一脸茫然,圣剑躺在洛德恩另一侧手臂中,拉涅看了一眼迅速说:“快点,把握机会,我不能用魔法拯救你,他会发现的,你可以自己拯救自己。”

“我没有受伤。”我说。

拉涅着急的指指自己的脑袋:“你中了毒,再不拯救自己就会死的,快用圣剑割破手指,把女巫的黑血吸出来。”

我吓了一跳,想起女巫对我做的事,难道我真的马上会死去?我悄悄坐起身,伸出手指摸到剑刃,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刃面就割破了手指,瞬时指腹冒出一股紫红色的浓烟,我只觉得手指似乎被烧着了,滚烫的热力令我发出尖叫,似乎有一条蛇从我的血管中迅速的窜出体内爬到剑上,白石圣剑像被唤醒般开始发出光和热。

洛德恩立即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咒骂出声,“你要杀了自己吗?蠢货!”

他一手将我打倒一旁,提起圣剑察看,“你做了什么?”他质问我。

我只觉得头脑一片轰鸣,过去发生的事都在眼前晃动,尤其是我所遭遇的那些可耻画面。我愤怒的瞪着他,“是的,我想要夺走圣剑,它本就是属于我的,罗伊斯卡娜发现你把圣剑据为己也有一定饶不了你。”

洛德恩呆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恢复神志了,小美人,既然你不再愿意做个顺从的宠物,那我们就在这里把事情了结吧!”

第二天我被他拽着离开营区,我高傲的挺直身躯走过那些粗野的佣兵群,进入森林,来到一片寂静的湖岸边。我望着如银镜般迤逦的湖面,心想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葬身之地,死后可以沉入湖中不再受人侵犯。

“我要你把我丢进湖里。”我说。

洛德恩哼了一声,用剑刺破我的衣服让我浑身赤裸,我鄙夷的瞪着他,在最后他依然要享受一番。

他看着我皎洁的躯体,说:“这么完美的身体喂鱼实在可惜。”

“如果你连这点风度也没有,实在妄称为骑士。”我讽刺道。

洛德恩笑了笑,“牙尖嘴利的兰西娅,我是多么欣赏你这高傲倔强的性情,虽然魔法曾经破坏了你的心智,可每次你那诱人的叫床声音,双腿大开迎接男人的放浪姿态真叫人舍不得放开。”

我红着脸看他,“那不过是女巫的诡计罢了,我恨你入骨,洛德恩。”

他贴近我轻抚我的头发,炽热的男性气息撩动我的耳际,忽然一股晕眩传来,我感到下体花瓣开始微张着流出aì液,洛德恩诱惑的在我耳边低喃:“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接近,瞧,这脸蛋红得叫人直想咬一口。”

“不!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了!”我叫道。

洛德恩邪笑起来,“早晨我审问了那个狡猾的老头,拉涅承认是他诱使你这么做的,他知道圣剑的神圣魂魄可以破除女巫邪恶的魔咒,可是对于淫毒则不,那是一种自然产物,无法通过圣光破除,因此你现在还是离不开男人,亲爱的兰西娅。”

我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洛德恩上前牢牢的搂住我,“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很快你就会屈服在我的爱抚下,坐回我甜蜜的情妇,不过是从此你必须忍受心灵的煎熬罢了,拉涅让你走上一条更痛苦的路,相比之下你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洛德恩说着分开我的腿,一手强硬的挤入双腿间,粗糙的手指撑开滑润的花瓣,果然不出所料,我的私处早已湿润得做好男人的入侵准备。洛德恩满意地将我推倒在草地上,强壮的肌肉压在我身上,我羞耻的觉察到那股从身体里蔓延出的快感,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肢体均变得绵软无力。

洛德恩的手快速的在我的花茎里抽插,三根手指齐根没入yīn道内用力勾弄,我只觉得闪电般的快感几乎将我击晕过去,下体不觉完全敞开迎接男人的刺入,在软吟娇嗔中抬高屁股,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让他的手在花穴中肆虐。

“怎么样,说你爱我,兰西娅!”他得意的注视着一片通红水艳的花穴,手一边惩罚性的放慢速度。

“不……求你快一点!”我咬住唇,羞耻的乞求他,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属于我的声音。

“说你爱我,兰西娅,否则你就必须自己来。”他慵懒的挑逗我。

我连忙红着脸说:“我爱你,洛德恩,求求你……”

“你愿意继续作我的情妇吗?我让你在床上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傲慢的说。

我羞涩的点头,几乎忘记了一切,就只盼着他快点令我解脱,体内那股空虚已经扩大到我无法忍受。洛德恩低笑一声,加大力气翻搅花穴,四根手指像刀刃一般狠利的在我yīn道内抽插,大量透明的aì液如瀑布一样喷洒而出,亮晶晶的挂在草尖上。我如同攀上了欢乐的顶峰,花茎抽动不止,不断流出情水,洛德恩满意的看着我高潮,凑过头去在喷涌的穴口狂吸猛吮,舔噬花瓣上的露珠,舌头刺入yīn道内挑逗吸食,这股致命的刺激令我大声尖叫,随后四肢无力如同死去一般。

麻痒在体内肆虐,我呻吟出声,洛德恩架起我的双腿用力将我们结合在一起,他站起来把我的下身竖起,迅猛的从上至下贯穿花茎,粗壮的性器无情的咬住子宫摩挲。羞耻和快感令我忍不住哭泣起来,洛德恩自傲的低头俯视我,边抽插边问我:“怎么样,拉维格也如我这般干得你爽快流水吗?”

我拼命的摇头,他抓着我的乳房揉捏,继续说:“我要让你生下无数个私生子,对尊贵的女伯爵来说生敌人的杂种一定非常有趣,是不是?拉维格那懦夫根本不佩带种,我要每天用jīng液灌满你那小蜜壶,让你满得溢出来,就算你羞耻得恨不得杀死自己,你必须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他说着将滚烫的jīng液射在子宫壁上,拔出来后他有抬起我的屁股,用手将溢出的jīng液涂满整个阴部,着迷的注视着金色的毛发粘在花穴四周,一片白浊和金色混合在一起。

激情过后,我逐渐恢复理智,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沦为男人泄欲的工具,我哭叫着说:“求你杀了我,我再也不想做你的禁脔,你这只禽兽!”

洛德恩嘲笑我:“你该看看自己挺着屁股求我干你的表情,事后后悔有个屁用,乖乖的翘着屁股等我来干你吧,你离不开男人,女伯爵!”

兽人进击

发觉洛德恩的野心日益膨胀,我决定破釜沉舟与他谈判,在一次欢爱后他对我的臣服十分满意,我躺在他怀中对他说:“我要你娶我,洛德恩。”

他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我吃错了药,“娶你?我的俘虏?”

我嫣然一笑,捧着他的脸说:“你知道我是迈卡斯上流社会的贵妇,你根本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有,国王原本要将我嫁给萨利姆公爵罗瑞,我会是强大的伊尔卡特王妃,可是现在拜你所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沦为你的俘虏。可是这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你也不该仅是个骑士而没有爵位,如果你杀了我,依旧只能效忠罗伊斯卡娜做她的侍卫,那对你来说实在是种浪费。”

他眯起眼睛,“你在诱我反叛?”

“我并没有其他可损失的了,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我乖巧顺从的靠向他强壮的裸胸,叹息着说:“想一想,迄今圣剑带给你的胜利,你不想要完全拥有它吗?我知道你不想将圣剑奉给梅津伯爵,要光明正大拥有它的方法就是娶我为妻,做为我的丈夫你可获得尊贵的伯爵爵位,洛德恩,你应知道在迈卡斯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这样功成名就,而且你不想要拥有自己的子嗣吗?”我吻着他的侧脸,诱惑着说:“你和我的后代将是继承温宁家族的伯爵,我、圣剑、爵位均归你所有,如此你便可轻而易举夺得一切。”

他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被你耍弄在手掌心吗?”他掐住我的乳房揉捏,我满面红潮的呻吟:“我已经是你的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用我的血涂在圣剑上逼我立誓,拉涅知道如何进行这种仪式。”

他进入我双腿间,将我困在他身下爱抚我的身躯,“你的确比罗伊斯卡娜美艳万分,独占你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我并不相信你这颗狡猾的心——”他说着握住我一方乳峰。

“如果你没有信心彻底征服一个女人,又怎么有资格拥有圣剑呢?”

他眼神一利,狠命的顶入我身体中,我知道洛德恩早已动了心,当他感受到圣剑那强大的力量时,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再轻易放开它。

出于自尊洛德恩并没有要我在圣剑前发下血誓,为了证明我的降服连夜来我充分的敞开身躯与他共享床底之欢,一旦没有了抵抗男女交合变得异常和谐融洽,我用自己的花茎完全包裹住他涨大的性器,努力承接他全部的jīng液并露出他为之惬意的满足表情。

洛德恩逐渐开始信任我了,我不再被关在行军帐中,偶尔他会带我到边塞的城镇市集中为我买些首饰和衣物,并带我观看露天戏剧演出。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居然像一对正在玩着追求游戏的情人,这回并不是女巫的诅咒令我心甘情愿的臣服,我只是顺其自然,既然他随时可以占有我凌辱我,我就不如聪明的为自己寻找更为体面舒适的方式生活。

享受洛德恩的性爱并不是件耻辱的事,经过那么多的挫折我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不再似那个从小被老保姆管教得不谙事故的小女孩儿,认为男人的侵犯是足以叫懂得捍卫贞节的贵妇蒙羞。我学会了欣赏男人身体,享受男人的性器带来的满足,我的yīn道已不再似处女般脆弱得无法经受折磨。战争从里到外研磨了一个女人的意志,既然注定要面临同男人性交的命运,那就不如敞开心扉主动接纳他,这是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唯一方式。

因为我的顺从,洛德恩改变了粗暴对我的方式,我很快就发觉男人都有极其虚荣的一面,就连身为贵族的拉维格男爵也一样,他们所想的不过是要一个女人像雌狮服从雄狮那样承认他们的雄性主导地位,只有愚蠢的受害者才会继续抗争,那样反而会令他们更加凶狠的实施侵犯而导致自己遍体鳞伤。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奇异微妙的平衡方式,当男人靠拳头打出天地,女人只要慵懒的敞开双腿就可轻松摘取胜利果实,而不必靠同等的强硬来生存,这就是女人如何用表面柔顺实则狡诈的退让来征服男人的方式。

洛德恩决定同亚希山的贵族们结盟,那样可以增强他的力量,亚希山同伊尔卡特素来不合,对于麦卡斯同罗瑞的联姻他们十分不满,因此洛德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赢得这群躁动的贵族们的支持,如今他已拥有圣剑,只要再和我举行完婚礼他就是伯爵了。可是这婚礼不会获得国王的承认,国王不会同意麦卡斯的贵妇嫁给一个不是贵族的佣兵,那会令他面上无光并损失一个有价值的女继承人,而且梅津伯爵一旦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洛德恩背叛了她,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洛德恩需要强有力的军队支持他,迫使国王承认他为贵族一员。

洛德恩率领他的军队朝着亚希山而去,兽人已经占领了温宁堡而逐渐向南侵袭,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的避免遭遇魔怪的队伍。可是在行进的途中我们还是遇到了攻击,拉维格男爵率军追击洛德恩,要他把我交还给他。

看完使者的信,洛德恩冷笑着对我说:“他以为你还是他的小甜心呢,兰西娅,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

“我属于胜利者,你必须打这一仗来赢得我。”我高傲的说,在此刻自贬身价不会收获任何好处。

果然,他双眼发亮的注视我,“我当然不会退缩,拉维格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他立即披挂上阵,正在双方军队激烈交战时,男爵的家臣拉涅突然闯进我的帐篷里来抓着我说:“快跟我走,我的领主叫我带着你逃走。”

“放开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愤怒的挣脱开,拉涅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你将是我的领主夫人,女伯爵,只有我的领主那样的贵族才配得上你。”

“我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一旦拉维格得到我他只会让你施和女巫一样的魔咒在我身上让我变傻,或许你会先解开我身上的淫毒,那样我再考虑是否跟你走。”

拉涅看劝说我无望,于是开始施展他的咒语,虽然他已经被折磨得体虚气弱并且只剩一只手臂,他仍旧是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只是一闪念的功夫,我就被他的束缚咒语弄得四肢软绵绵的倒地,拉涅正欲带我走,忽然睁大眼睛张开口无声的看着我,我虚弱的抬头去看,被一剑从后面捅穿心脏的魔法师倒在我面前一命呜呼,后面站着从战场归来浑身染血的多克。

多克上前一把将我抱起,迅速踏出营帐,骑上一匹马向树林奔去,我的头枕在他肩上望向身后,发现大批的兽人军队正在战地上肆虐,男爵和洛德恩的军队被迫两相联手对抗敌人,并且他们正在逐渐的向低地的丛林撤退。

这是突如其来的转折,已经厮杀过半的人数根本无法抵挡强壮凶猛的兽人军队的袭击,我们现在只有逃到安全的地方。在马上多克奋力砍杀掉几个接近这里的兽人,汗水已然湿透了我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我紧张的望着四周,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一斧轻松劈掉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他的坐骑也被砍成两半,弥漫的血腥味和惨烈的屠杀景象令我不禁感到作呕。+

兽人相比于人类来说拥有强大的体能优势,而且他们天生拥有对抗魔法的体质,可以说比那些黑暗世界的魔怪更加难以应付,否则国王就不会迫切的想要同伊尔卡特结盟共同对付敌人,兽人已经杀死了国王两个儿子,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些时刻肆虐边境的凶恶异族。在往日固若金汤的城堡是贵族们的防线,可是在平原上骑士则可说毫无优势,只能靠佩戴坚石的弓箭手来压制汹涌的兽人军队。

多丽丝的阴谋

多克带着我一路拼杀终于逃入树林,晚上太阳落山,四周陷入更恐怖的寂静,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多克的马已经口吐白沫累得倒地抽搐。我看着多克蹲下身检视他的战马,一会儿他抽出剑割断了马的动脉,我知道那可怜的动物是活活累死了。

“没有其他食物,我们必须把它吃了,而且尽可能多带走些肉。”多克面无表情地说,开始就地生火。

我看着他熟练的剥动物皮肉架到火上烤,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享用形同伙伴的战马,我知道对历经沙场的男人来说马匹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一样亲。

“你可以不必管我,如果你一个人逃走要轻松的多,也不会损失一匹好马。”我轻轻的说。

他没有作声,只是继续烤着马肉,我毫无胃口,拉涅的咒语令我依旧浑身绵软无力。等到肉烤好后,多克抱起我,将食物凑到我口边,我扭过头不想品尝那血糊糊的东西。

突然,他掐住我的脖子扭过我的脸,我看到他脸上充溢着怒气,“吃它,否则我强暴你!”

我忍不住哭出声,紧张、疲惫和恐惧在体内积攒到爆发的程度,“我害怕它,我宁可去死,拿走我脚上的镯子吧,那是你最后一件战利品,我很抱歉害死你的马,可我不会吃它,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我厌倦再充当任何人的俘虏了,你听到没有,没有人再可以逼我!”

多克用力咬下一块肉然后撬开我的嘴,狠狠地吻住我并把食物硬塞进我嘴里,我哭泣着挣扎,最终敌不过他的力量晕了过去。

天亮时洛德恩的人发现了我们,剩余残存的人都极其狼狈,而且我发现他们也都把自己的马杀掉吃了,洛德恩见到我时脸色阴沉,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多克救了我。”我说。

洛德恩瞥了眼多克,哼了一声,“我会谢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但不是现在。”

“也许你会怀疑我的贞洁。”我多嘴地说了一句。

洛德恩立即揪住我吼道:“想分裂我和我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荡妇!”

我歇斯底里的笑起来,“拉维格在哪儿?昨天你们并肩作战的样子很感人。”

洛德恩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不再看我,径自吩咐他的部下收拾东西继续横渡森林,我被他抱上马置于身前,我知道他即便残酷无情却是个合格的军事头领,不会被女人的话左右分毫。

行走两天两夜终于走出了低地的树林,中间我们没有碰到拉维格的人,也许他们全被杀死了或者都逃了出去,总之在森林里的人就好像与外界隔绝开来。甫一出树林我们就遭遇了一支军队,那不是兽人,而是多丽丝?卢德卡的手下。

这并不是一场奇遇,多丽丝早就跟随我们好久了,在甘塔利有人正积极的散播谣言声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意欲夺取驻军要塞,导致他不被周围所有城邦接纳,这个人就是卢德卡男爵之女多丽丝,她也是小我半岁的表妹。现在多丽丝摔着她的人前来围堵我们,目的只有一个——洛德恩手中的圣剑。

“洛德恩,把你手里的剑给我,我就饶你一命。”多丽丝神气活现的策马来到我们跟前,要是在以前我可无法置信这个往日沉静俏丽,在我眼中向来是个孩子的少女居然会懂得设下这样的圈套,并为夺走圣剑不择手段。

多丽丝看到坐在洛德恩马上的我,脸显得意的讥讽之色,“你还没有处死这个贱人,洛德恩,罗伊娜看到你这么不听话可是会狠狠惩罚你的。”

“对我的未婚妻放尊重些,多丽丝,我还没告诉她你在温宁城沦陷中所做的贡献。”洛德恩懒洋洋的戳穿实事。

我震惊无以复加,不可置信的说:“这是你做的,多丽丝?你出卖了我?”

多丽丝瞪了洛德恩一眼,笑着对我说:“你是个自大傲慢的贱人,兰西娅,只要罗伊娜攻下你的城堡把你杀死,我就是温宁女伯爵了,别忘了在你没结婚之前我就是你的顺位继承人,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颤抖着,咬紧牙关说:“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所想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小贱人,亏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妹看待。”

“去你的姐妹!”多丽丝面目狰狞的叫道:“你这个贱女人只会炫耀你的财富和情人,要我穿着寒酸的坐在你那奢侈的家里仰你鼻息,做你的陪衬供你取笑,我恨透了你,我发誓早晚有一天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噢,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也不甘示弱的怒骂,“我把你当作姐妹你却不识好歹的背叛我,温宁家族全因你而惨遭屠戮,你不会从我这里夺走分毫的!”

“洛德恩,我要你杀了她!你若敢娶这个贱人为妻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我的人会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多丽丝在马上张狂的叫道。

洛德恩已经厌烦了两个女人的口舌之战,没好气地说:“凭你一个小女孩儿就敢大言不惭的逼我就犯?省省吧,多丽丝,圣剑到了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哈,我不需要圣剑为我杀敌。”多丽丝得意地在我面前卖弄她的计划,她有意叫我嫉妒得发狂,“你大概不知道,兰西娅,罗伊娜夺走了本属于你的后位,可是罗瑞王子现在还没有同她举行婚礼,他怎么会甘愿娶那么个毫无魅力的女人呢?只有我们温宁家的美女才会令他另眼相看,只要我拿着你的圣剑去宫廷,我就有资格同罗伊娜一较高下了,国王规定只有手持圣剑的女继承人才可参选王妃,哈哈哈,我会要罗瑞彻底迷上我,只待我拥有圣剑便可!”

说着,她指挥手下包围我们,“把这对狗男女杀掉!”

敌人一拥而上,洛德恩诅咒一声,“在这里打我们都有危险,多丽丝!兽人还没走远呢!”

“我知道,不过在他们赶到之前我就会把你们统统杀掉。”多丽丝冷酷的说。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的丛林里有一阵巨大的风浪袭来,几个男人居然被吹落了马背,飞沙走石之际我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洛德恩在我身后低咒:“该死的,他们追上来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在混乱中听到多丽丝发出的尖叫,还有怪物的嘶吼声,噗的一声我感到一团温热的东西粘上我后背,立即意识到洛德恩受了重伤。一阵剧烈的颠簸我被甩下了马背,可是还没落地就被一个长着大翅膀的怪物一爪捞住。

“不——”我尖叫着,恐惧的看到我飞离地面,被翼手族的兽人抓着往黑暗的沼地飞去。

黑暗之沼

我醒来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围都是灰暗暗的,仿佛是烈火肆虐过的余烬,我衣不蔽体的躺在腐臭的淤泥中,枕在枯枝败叶之上。

浓浓的灰雾包裹着视野所及之处,我感到浑身剧痛,颤抖的抬起双手,我的四肢居然依旧完好无损。我静止了片刻,然后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上帝,我被一只长着翅膀的兽人抓到了沼地。这里是生活着所有黑暗世界怪兽的沼泽区,不受太阳神庇佑的邪恶领域,终年弥漫着灰尘和毒雾,还有吞噬死尸的腐臭泥潭。

我拼命的站起来,手扶着一颗枯掉的烂树枝,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这儿是个致命之所,没有一个信奉神明的人会靠近这块邪恶的不毛之地,没错,这里就是兽人的大本营,我必须尽快逃离这不祥的地方。

没走几步,我就听到凄厉的叫声,等前方那片浓雾飘散,入眼所及的是幅我所不能想到最可怕的情景,是多丽丝!她也被抓来黑暗之沼了,而且更令人作呕的是一只浑身覆盖毛发的巨大兽人正在强暴她,她的衣服被撕烂,白皙的裸体被那丑陋的黑色大掌抓在手里,像一只被扯裂的小鸟般上下晃动。看那只野兽庞大的身躯就知道下面的性器该有多么骇人,可怜的多丽丝只有毫无选择的接受它,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不……”我几乎昏倒,忽然身后一只手抓住我,我本能的尖叫却被捂住了嘴巴,一个形貌粗野、肮脏的女人面目狰狞的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想像她那样就尽管叫吧!”她恶狠狠的说。

“你是谁?”我站立不稳的看着她。

她咧嘴一笑,露出乌黑的类似野兽一般的牙齿,“我是个女人,嘿嘿。”

“你看起来不像人类……”

“你以为只有你像人类吗?嗯?”她凶恶的捏住我的手臂,将我拖着走,“等等,多丽丝!”我叫道。

“她被那个大家伙占了。”野女人不耐烦地说:“那就只有自求多福,那个家伙臭不可闻,我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强行把我拖到一个阴森的水坑处,有一只怪兽正在那里吞吃一个士兵的死尸,我认出那是洛德恩的部下,不由得打起哆嗦来。

“看什么看?”野女人伏在地上,就像恶狗一样冲那只怪兽嘶吼,于是它不再用血红的眼盯着我,而是自顾自的嘶咬死人的肉。

“这里是地狱……”我苍白着脸呢喃,野女人站起来瞪着我说:“地狱是死人受罪的地方,我们还活着,若你再敢抱怨我就让那家伙啃得你不剩一根骨头。”

我拢起双臂,她满意地看着我,“真是个好货色,啧啧……”我惊恐的看着她干裂的嘴唇里淌下涎液,突出的眼珠整个变成黑暗的颜色,她把手伸过来掐我乳房,又捏我的臀部,力量大的让我痛呼出声,可是我不能反抗她,因为从她刚才拖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绝对敌不过她。

“你是个兽人!”我喘息。

“和你一样是个人类!”她愤怒的说:“别以为只有你有这一身细皮嫩肉,我和你一样是个娼妓……”她又接着告诉我她原本叫卡珊,就住在边境的城镇里接客,那个镇子曾经被兽人夷为平地,男人都被杀死或拖来沼地充当食物,女人则有的被杀死,有的被虏到沼地干活。

“没错,我就是叫你去干活!”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扔进水里,“洗干净你自己,我给我的主人找了个好货色,你得去服侍他,为此他一定会奖赏我!”

尽管我拼命挣扎还是被卡珊拖着走到兽人的营地,这里有许多兽人部落,据卡珊说她的主人巴托是个强壮的兽人头领,许多的部落仰其鼻息生存。当我被带到那儿,巴托还没有回来,大部分雄性兽人都随首领去攻打其他怪兽群落了,在黑暗沼地这是常见的事,黑暗世界的魔怪终年彼此厮杀,抢夺有限的资源。

在营地徘徊着许多庞大可怖的长着翅膀的翼手族,他们看到我都纷纷伸出巨掌要抓我,卡珊则用力把我推进一块红色的土壤上,然后那些留守在营地中的怪兽都不再碰我了。

“你现在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对我说:“你现在站的地方是首领的圈地,里面都是他的私有财产,谁敢碰一下就会被巴托撕成碎片。”

我转过头,看到有好多比卡珊长相更丑陋可怖的女人坐在地上瞪着我,“她们都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嘿嘿笑着说:“等他回来她们就像馋猫一样围着他转,巴托的欲望极强,他不会遗漏任何一个人。”

“你让我做怪兽的情妇?”我几乎晕过去。

“这里没有情妇这种说法,你是不是还当自己生活在外面?”卡珊讥笑着我:“我说你是头母狼,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生孩子和煮食物,如果你不想充当食物的话!”

“这简直令人作呕,我是个人,我宁可死也不跟怪兽做这种事!”

“随你,那边就是煮肉的大锅,现在里面正香喷喷的呢,我敢说一定有你的同伴在。”她舔着嘴唇说。

“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个人?你跟怪兽没两样。”我愤怒的叫道。

“看看那些女人——”她指着坐在地上对我虎视眈眈的女人群说:“她们有些和你一样都是从边界掳来的,我必须说活下来的都是些身强力壮可以干活的,她们都生过好几个孩子了。你瞧,在这里生活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那个样子,就像个野兽一样,这就是你的命运,等你接连不断的生下小牲畜,你就会忘记人类的语言,你这像牛奶一样的皮肤会跟我一样变得粗糙干裂,像碳木一样,浑身被绒毛覆盖……没错,我们就是被称作‘母兽人’的那一些,那些打了败仗的懦弱男人根本不会想来救我们,他们会认为我们被吃了,就算见到我们也会将我们当成母兽人统统杀死。”

我如坠冰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正在这时,只听得四周一片尖利的鸣叫,天空出现许多翼手族,他们携带着更孔武有力的兽人从天而降,卡珊兴奋的说:“首领回来了。”

那是一支可怕的队伍,声势浩荡的落到地上,大地似乎被震裂,所有在营地中留守的怪兽都齐声抬高身体嘶吼出声,那些兽人军队带着许多的猎物返巢,在他们看来那都是食物,还有从龙身上剥下的鳞片用来铸造武器,以及不少的俘虏被关在地窖中等待折磨。

一个身披兽皮的两米高的巨人走向红色土壤,我躲在一座草棚下,胆颤心惊的看着他狰狞的样貌,巴托像熊一样魁梧壮硕,浑身纠结着块状的肌肉,那只长着利爪的大掌看上去毫不费力就可将敌人扯烂。

那些原本寂静不怀好意的母兽人们此刻就像疯了一般奔向首领,舔他的脚,像猴子一样窜到他身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她们还彼此厮打攻击同性。巴托大跨步坐在他的宝座上,立刻许多母兽人围过去争着舔噬他的yīn茎,我惊恐的看到那东西长得像象牙一样粗。

然后,巴托敏锐的嗅觉发现了我,他起身一掌扯碎了小茅屋令我原形毕露,我尖叫一声只觉得脚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母兽人被激怒了,围过来殴打我,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巴托像抓小**一样把我拎出女人群。我被他带着来到宝座上,“不……不……”我神情恍惚的摇着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撕裂感从下体炸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着,卡珊在我身边,她正用什么东西涂我的yīn道,“你还活着,真没想到,小美人,本来我以为你撑不过一次的,你那个同伴已经进了大锅煮着了,可是你不必担心,他们需要女人来繁殖,巴托看样子挺喜欢你的。”

她说得没错,巴托从没见过我这样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白嫩皮肤的女人,我醒来后就成了他的宠物。这只可怕的兽人首领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我头发的眼神就像在看稀有的黄金,树干般粗壮的手臂牢牢困住我的躯体,而那尺寸巨大的yáng具连我都没想到能在我体内穿梭自如,开始我痛不欲生,可卡珊每日给我上一种药,它让我的yīn道逐渐变得开阔,可以容纳兽人的性器。

我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动物,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被洛德恩强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现在我每天被巨大的兽人贯穿下体,我的乳房被捏得变了型,身体上都是被兽爪刮出的血痕。每次雄兽人吞噬我的嘴,他的舌头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可以伸长到我的喉咙深处,将我口腔内每寸地方舔噬个遍,让我的感官充斥了那种浓烈的腥臭味。

巴托喜欢我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他总是用自己那熏臭粗粝的舌头舔我的身体,尤其是我的乳房和阴部,我总是双腿大开的坐在王座上,yīn道内塞着的是巴托的舌头,那比他的yīn茎还可怕,它像蛇一样在我yīn道内每个角落肆虐,甚至触及我的子宫,卡珊说像我这样还保持着芳香肉体的女人流出的汁液对兽人来说就像灵泉一样。当我还没有变得如其他母兽人一样丑陋时,巴托尽情享用我的花穴,用巨大的力量迫使我纹丝不动的把持敞开阴部的姿势,忍受他的兽嘴紧紧盖在我的嫩穴上,像吸吮奶水一样将我的体液吸吮干净,然后他才换成自己的yáng具填满我,并在我体内射出容量惊人的滚烫jīng液。

在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四处一片灰雾,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以往的记忆似乎像幻梦一样不真实,我逐渐相信卡珊所说的,更可怕的是我已经不觉得羞耻或生不如死,我也会像那些母兽人一样在巴托回来时争着跑过去,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巨大的yáng具撑开下体的难受滋味,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渴望雄性的舔噬。

我发觉自己不再会说话了,卡珊则早就失去了语言功能,而且我也根本不能在那一群同样丑陋覆盖着毛发的母兽人中辨认出她,这里是个原始的野兽族落,只有动物般的交媾和猎食,没有任何文明存在,兽人们用嘶吼和杀戮来宣称自己的所有权。+

有一天巴托的部落被袭击了,另一个强大的兽人族落占据了这块地方,他们杀死绝大部分留守营地的族人,放火烧毁一切,我们这些俘虏都被铁链链着向另一个地方进发。天空中时刻撒落下暗红的火星,我忽然想起一个景象,燃烧着的不眠之火,在以前它被我们称为邪恶的根源,现在我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它,我已经不懂得该如何表述了。

路经一个小水塘,我看到里面倒映着的模糊景象,那根本不是个金发白肤的美丽少女,而是佝偻着腰的怪物,浑身长满乌黑的体毛,头发像粗布条般挂在身上,双腿有如臃肿多瘤的树干,屁股异常肥大并向外扩张,乳房似丝瓜般无精打采的垂在胸前晃荡,最醒目的是嘴唇的形状,扭曲着开出裂缝,露出尖利可怖的牙齿,还有布满血丝暴突的眼珠。

我深知我已经变成了一只母兽人,我甚至忘了我以前的名字,留在我身上的醒目记忆只有一样——脚上的金镯,许多的母兽人想抢走它,为此我曾拼命杀死过几个,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为什么要这么死守着它。

那些在巴托的营地受孕的母兽人统统被杀死,好在我并没有受孕,记得卡珊曾说过我必须先变成一个兽人才能正常怀孕,那些雄性野兽的jīng液灌溉着人类女人的yīn道,会使她们愈来愈野兽化,此外,黑暗之沼的毒雾和每日吃下的敌人尸骨也有催化作用,在这里生存的人最终都会变成黑暗世界的怪兽。

我们被押着走的途中遭受了一次猛烈的袭击,这不是来自另一支兽人群落,而是一队骁勇善战的人类骑士,弥漫在黑暗沼地的毒雾突然像被阳光驱退的水汽一般败退,一时间经久不见的金色阳光像利剑一样刺的我睁不开眼,打着鲜艳旗帜身着铠甲的骑士冲进在魔法师的力量开辟出的战场上大开杀戒。这是一次有充分准备的突袭,凶猛的兽人被王旗下的军队冲开,落单的很快就被围击杀死,剩下的怪兽们并不恋战,立即向黑暗之地撤退,留下我们这些被押解的俘虏在阵地上。

母兽人像疯了一样加入到厮杀的行列,她们围攻骑士,不顾他们身穿盔甲扑上前嘶咬,她们纷纷被砍成两半。我并没有发疯,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我心中蔓延开来,仿佛我记起了什么,阳光照在我身体上似乎刺痛了我的皮肤和内里的血液。我看到一个骑士勇猛地向我冲来,他的巨剑就要将我撕开,突然他看到了我脚上闪烁光芒的脚镯,猛地勒马停在我面前,然后一股极大的力量将我击晕过去。

罗瑞的军队

我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旁边的笼子也关着几个母兽人,几个男人正在笼前用木棍击打她们的臀部,而那些母兽人则嚎叫着争相抬起屁股磨蹭那根武器,看得骑士们哈哈大笑起来,“这头母兽想让**他呢!”一个人叫道,开始蹲下身用棍子狠狠捅进敞开的屁股间,其他人则纷纷叫好。

我感到极度的呕吐欲望,这时有一个贵族首领走进来吼道:“别碰那些俘虏,国王打算亲自过目,他一会儿就过来。”听到这话,那些年轻骑士都纷纷收敛了行动。

我听到他说国王的时候,一下子心里燃起了希望,隐隐的有几丝记忆从脑海中浮现,我似乎看到一个衣衫鲜华的妙龄少女跪在一位威严的王者面前接受他的恩惠,国王对我说过的话又响了起来:“兰西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我必将赠你于强国为后。”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在此刻我才好容易想起我的名字,可那鲜花般的形影早就不复存在,我惊恐的望着笼外,如果国王进来看到他的兰西娅变成如此丑陋可怕的怪物,他会怎么鄙夷的看我?

我的内心在声嘶力竭的嚎叫,祈祷国王不要来,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披挂金色盔甲的男人在几名侍卫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不是我印象中的国王,而是个年轻许多也要强壮许多的男人。

“陛下,我们总共抓到四只母兽人,她们都在这里了。”一名骑士说。

另一名将领对他恭敬的汇报:“可是她们都不会说话,我们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这些生活在沼地深处的兽人根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兽而已。”

旁边那只笼子里的母兽人们纷纷向面前的男人发出类似发情的嘶吼声,还不时搓揉挂在胸前的丑陋乳房,骑士们冷笑着旁观,我的寂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个骑士走过来打开我的笼子,吩咐士兵上前将我拖出来。

我拼命挣扎,口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直到我被拖到那个年轻国王的座椅边,在很近的距离我看清他的容貌,他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却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有一头子夜般的黑发和锐利的蓝眼。黝黑的皮肤显示他经常在户外征战,锻炼出强健敏捷的体格,他的大手安置在扶手上显得骨节分明分外有力,中指套着一颗象征其地位的红宝石戒指,闪亮的胸甲上嵌着醒目的立狮子,而猩红战袍则狂野的从椅背垂落到地上。他的剑宽大沉重,一端触及地面另一端靠在手中,散发着逼人的寒芒,似乎随时可以斩落敌人的头。

我一下子想起了他是谁,金狮子徽章属于伊尔卡特王国,他是罗瑞王子,不过现在已经是国王了。我素来就知道罗瑞是个极帅的男人,否则那些平时高傲的小姐贵妇不会为了争当他的妃子而使尽手段,多丽丝甚至为此牺牲掉生命,还有我无数的家臣子民。

当我还是个受国王宠爱的女贵族时,他曾问我是否要看看罗瑞的画像,那时国王就有意将我嫁出去,可是我期望保持神秘感,而且我一向就知道他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情人,我要将自己打扮得光艳绝伦的站在他面前,绝不能给喜爱我的国王丢脸。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境况下见到他,我已经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最可怕的生物,而他则一表人才英俊贵气,以帝王之姿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接收到他森冷的目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赤身裸体,而且浑身长满肮脏可怖的兽人毛发,还有我可怕的乳房,我惊恐的蜷曲起来遮蔽身子,只将视线聚集在他的腿上。

我的举动立即惹来许多人的大笑,一个声音说:“真不可思议,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知道害羞的母兽人。”

“或许她能告诉我些什么。”罗瑞的声音慵懒的传来,他命令我:“抬起头,女士!”

没有人敢在国王面前窃笑,但我知道他们对“女士”这个称呼多么不认同,巨大的羞耻令我无法抬头面对他,我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只想夺门而逃或者立即死去。

罗瑞忽然用剑碰了碰我脚上粘满污泥的镯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个脚镯?”一名部下上前蹲下来细看,“这一定是他们洗劫城镇时的战利品,她的脚应该被剁下来,这只镯子的主人一定是被她的同类残忍屠戮的。”

马上有许多人响应他的建议,纷纷要求把剩余的俘虏碎尸万段,这时国王站了起来,命令道:“把它们拖到营地中央斩首,我知道你们有多痛恨这些野兽,但它们是俘虏,我不准破坏军纪的行为出现,砍头足以慰劳士兵们的报复欲。”

紧接着我们被拖了出去,母兽人们在尖声嘶吼,当我看到刀斧手的刑具立在木桩上时,恐惧令我不顾一切的挣脱守卫奔到国王脚下,所有的人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站在国王身边的侍卫以为我要攻击国王,迅速的抽出剑刺穿我的肩膀。我顾不得鲜血,上前趴在国王脚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生涩的言语:“求……求……绕了……我……”

他愣住了,皱起眉峰凝视着我,似乎没料到我能开口讲话,我再次不顾一切的恳求,努力的发声:“我……要……活……”

侍卫也忘记了动作,我立即明白这是我仅有的生机,我跪在国王脚边,直起身向他磕头。这时我想起曾听说罗瑞的母亲是马尔希尼国王的女儿,而我在幼年时曾短暂学习过马尔希尼的宫廷语言,这是一种仅有少数从事外交的贵族官员使用的语言。我努力的回忆着,用马尔希尼语说出这几个字:“罗瑞……”

国王明显吃了一惊,他抬手阻止那些欲上来抓我的人,眯起锐利的锋眸,也用马尔希尼语对我说:“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摇摇头,继续恳求:“求……你……放了我……”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四周均鸦雀无声,忽然国王唤来一名侍卫,对他说:“把它拖到外面单独处决。”

我被他们带走了,侍卫用铁链拖着我直到杳无人迹的荒野,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他命令释放,“快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他踢了我屁股一下,我连忙逃也似的奔进浓雾弥漫的地方,心痛如刀绞,如今只有那黑暗沼地才是我这样丑陋的野兽庇身之所。

半月湖

回到燃烧着的黑幕下地狱般的国度,我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不知道为何拖着这般丑陋的身体我居然会害怕死去,尤其是死在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的剑下,我需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即便我不知道继续这生命究竟有何意义。

当我进入灰雾笼罩的沼泽地,神圣的太阳神的光芒便不再刺痛我,原本被唤醒的人的良知也逐渐消散,我隐约能感觉到体内的变化,每当我接近罪恶之源一步,我就越来越变回原始的兽人,不再有羞耻感和自尊存在,有的是觅食和交媾的欲望。

我不再是为兽人首领独占的母兽人了,在一个兽人部落,所有的雄性兽人都可以同我交媾,从早到晚我的屁股被兽人有力的手掌扳开,露出肥大湿漉漉的yīn唇,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根粗如木桩般的yáng具插在我屁股里凶猛的穿刺,我的下半身也几乎沐浴在腥臭的jīng液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渐渐肥大突起,乳房也沉甸甸的似乎要坠落下来,我的食量也开始增大,每次同我交媾的雄兽人都会给我带来一块血淋淋的俘虏的肉,我就像野兽一样把它们吞掉,我的牙齿已经尖利得可以轻松的撕扯开肉块。

我的生命顽强的延续,即便我已经丑陋可怕到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地步,有时我想该感谢女巫令我种了淫毒,反倒是那种毒极大的开发了我承受雄性力量的躯体,令我不知餍足,否则我就跟多丽丝一样在头一天就死于下体开裂了。

我不知道会生下一个什么模样的后代,肯定是个兽人,但每日灌满我yīn道的jīng液总是来自不同的兽种,连我也无法想象我是不是会生下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或者高如巨人浑身覆盖鳞片的兽人。

部落中一个强悍凶猛的母兽人发现我怀孕了,她是黑暗领地的原住民而不是由人类俘虏蜕变成的,因此她十分具有地位,体格比一般的母兽人更加强壮,性情也更为凶狠。当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许多的雄兽人主动为我贡献食物,这引起了这只嫉妒成性的母兽人的恨意,她在一天晚上趁我睡觉的时候骑到我身上,用尖利的指甲挖出我的两颗眼珠吞吃入腹,那日我凄厉的惨叫响彻四野,母兽人凶狠的揪扯我的头发,一面发疯了一样的追打我。

我跌跌撞撞的逃离了部落聚居地,如山般沉重的创伤压抑着我的心灵,我几乎崩溃掉,这时我想起一个传说,在罪恶之源的深处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炼狱,我要找到那个地方,趁我还没有变成完全丧失人性的恶鬼前跳进深渊。

我怀着疯狂的摧毁自己的意念向前狂奔,虽然失去了眼睛,但我的鼻子可以闻到风中那股丝缕的腐败气息,我想只要沿着这条线索走就可以抵达炼狱。

似乎是经过了好几天的路程,我双眼一片漆黑,分不清自己到了哪里,可是四周一片寂静,死气沉沉的,也听不到一点野兽的嘶吼声,只有充斥在鼻端的浓烈臭味。我摇摇晃晃的摸索着前进,突然脚下一滑跌进一个泥潭中,立即有许多的食腐爬虫钻了出来,一股恶臭熏得我不敢喘息。

这是一个沼泽地,我陷入了致命的圈套中,越挣扎越往下沉,正当这时我摸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一幅盔甲,那里面还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当我的手触及尸体的腹部时忽然像被烫了一下,一个散发高热的东西在尸体的腹腔中,而我丧失视觉的眼睛居然可以捕捉到一丝光芒。

“把它吃掉,你可以拯救我们!”忽然一个声音撕裂死寂。

我吓了一跳,很久以后又没有了响动,我想问那个声音却发觉无法说话,我又丧失了语言能力。

想起那个声音所说的,我一时感受到希望,反正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狠狠心用爪子撕开尸体的腹部,拾起那颗滚烫的东西,它包裹在腐烂的肉块中,当我拿出来时高热几乎开始融化掉我的手,我惨叫一声用力把它送进口中,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绚烂光芒,我似乎是在宇宙中,遥看着散发永恒光芒的群星,并化为一颗流星呼啸着擦过天际……

许久许久,像做了一个世纪的梦,我慢慢的睁开双眼,扑面而来的是一阵侵入骨髓的香气,花瓣散落在我的面颊上,像情人的吻一般温柔,不知是何种鸟叫声销魂,天空像一面清澈的镜子,散发出色彩斑斓的光芒。

我迷失在一片美景中,然后才注意到自己,我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一片花海中,桃金娘、风信子、迷迭香、蒲公英、鸢尾花和金盏菊开得一片姹紫嫣红,风不断吹送着馥郁的花瓣盖住我的身体,像一床花被,似乎是有意识的呵护着我。

我轻轻抬起手臂,看到白玉般纤细光洁的手腕,指甲像浅粉色的贝壳。须臾,我的身边传来微微的蠕动,一只浑身覆盖着白羽的天鹅昂起优美的颈项,以这世间所能想象到最优雅的动作扇动翅膀,立即花瓣飘散开,露出一丝不挂的裸体,那就像象牙雕刻出的艺术品,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臀部浑圆丰满,双腿纤长玉润,就连我的乳房也像两颗成熟的桃子散发出红晕,挺立在胸前。天鹅用红玉般的嘴轻触我的肌肤,柔美的翅膀拍打我的身体,我惊讶于一只那么纯洁的天鹅竟然睡在我的身旁,可它似乎陪伴我很久了,像老朋友一样熟悉。

“这是哪儿?我来到天堂了吗?”我眯起眼,伸出赤裸的手臂爱抚天鹅的嘴,它亲热地顶着我。

“这里是半月湖,公主……”忽然一个声音飘来,好似在耳边细语,又像是在远方回荡。

“是谁在说话?”我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确是一丝不挂,我一定是死后超脱了现世。

“我就在你身边,如果你凝神就可以看到我……”那个声音再度传来。

我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湖,那是我平生所见最美丽的湖,波光如镜,水中居然有数道不可思议的颜色,分别是黄绿、湛蓝、橙红和浅紫,它们交相变化着,令湖水呈现深浅不同的层次。

五彩缤纷的湖水清可见底,我漫步到岸边,惊叹着观看水中婀娜的绿草和玉润光滑的鹅卵石,在里面徜徉的鱼是我从没见过的,每个都有一条迤逦的大尾巴。

我抬起头,看到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形成七色彩虹,那中心似乎有个人的形影,我想起刚才的话,便仔细的凝望那儿,同时驱除心中的杂念。

一个美丽的女子浮现出来,她有着曼妙的躯体,周身只着一条透明的轻纱,“我是湖中仙子……”她微笑着伸出双臂。

我面前的水面上生出好多的莲叶,我便踩着它们踏上水面,起初我以为自己会沉下去,可是不知为何我似乎变得像轻烟一般完美的在湖面上穿行。

我来到彩虹的中央,与美丽女子近在咫尺,这时我发现她像极了一个倒影,而不是具备实体的血肉之躯。

“我一定是到了天堂……”我看着脚下湖水倒映出的容颜,我比旧时美丽了许多,身体完美得无一丝瑕疵,甚至更加丰润窈窕,我的神态也比十六岁似乎年轻了许多,像个纯洁青涩的少女,而我的声音也像夜莺一样动听,要是这样下去我敢肯定自己也可以做个女高音歌唱家了。

湖中仙子笑了,“这里是半月湖,它有着新月般的形状,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纯净的乐土,也是最珍贵的神迹。”

“可我不是死了吗?”我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否则我为何可以看到你,你是个魔法精灵吗?”

“我是自然的产物,为了守护这片湖而生……”她用水晶般的手臂轻抚我的脸,我感受到一丝夏日湖水中的凉爽,“你并没有死,你找到了我们,复苏了半月湖,你便是我们的公主。”

这时我感到体内心脏处开始发热,湖中仙子以手触及那里,恭敬的说:“这是‘母’,女神被夺走的宝珠,现在它已和你融合,拥有‘母’珠的人便是半月湖的主人,我们将是你忠诚的子民,一切皆因你的到来而复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完全属于你,我的公主……”她呼的拥抱上来,化为一阵水雾,在她穿透我的同时一个形影传到我的脑海中,那是一弯美丽的新月般的水池、还有葱翠古老的树林、无数鲜活的动物精灵以及隐藏在森林中的威严的城堡和龙像。

“那是龙……”我感到震惊,我看到了两只威严耸立的龙的雕像。

“这里是龙的栖息地……公主……你是龙的后代……来吧……获得女神的力量与慈爱吧……”

那个声音久久飘荡着,我回到岸边,天鹅在花丛中悠闲的梳理自己的羽毛,巨大的老树根处探出几个脑袋,我瞪大眼睛,指着他们说:“是树精?”

“地精。”一个身材矮小只及我臀部的小矮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和他一样的人,他们都是胡子垂到胸前,耳朵尖长,身上覆盖着树叶做的衣服。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们是守卫女神宝珠的地精。”这个为首的小矮人恭敬的朝我行礼。

“我听出你的声音了。”我说:“你是那个喊叫着让我吃掉那滚烫东西的人。”

“那颗滚烫的东西是女神的宝珠。”地精严肃的说,似乎不乐意我如此形容,我噗嗤一笑,“管它是什么,它救了我。”

“也救了我们。”

我转过身,看到说话的居然是一只体态高大的雄鹿,不禁吓了一跳,“你是被魔法师诅咒过的人?”

所有的地精都抛弃了严肃的面孔笑了起来,“我天生是一只鹿,这里所有的动物都可以说话,公主殿下,但它们大多惯于羞怯。”那只鹿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我捂住脸颊,充满期待的形容:“这里一定是天堂,我不相信在我原来的世界中有这样的地方,那里充满了罪恶和杀戮。”

“我们就是生活在罪孽和杀戮的中心。”地精首领说:“在昨天晚上这里还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沼呢!”

“不可能,你是说我穿越了黑暗沼泽来到这花一般的国度?”

“这里原本是个死去的地方。”地精回答:“敌人曾想夺走女神的宝珠,可是他没有成功,嗯……就是那个你从沼泽里挖出来的尸体,就因为他们自私的欲望导致女神的宝珠受到污染,‘母’沉睡了,抛弃了我们,这里开始失去神所建立的天然屏障,黑暗世界的邪恶毒雾开始侵袭我们,于是我们不得不躲进了湖底深处还有树洞中。一直经过了数百年,你来到这里,唤醒了‘母’,这才解放了我们所有人。”

“你说的‘母’就是女神的宝珠,也是在我身体中的那个充满热力的部分?”我轻轻捂住自己的心脏。

“正是。”地精说:“你是‘母’选定的继承人,拥有她的人就是半月湖的主人。”他说话的时候,我看到树林中充满了各种可爱的小动物,兔子、松鼠、鹿和狐狸,甚至是狼和熊也都安静的围在我们四周,树梢上也停满了各种鸟类。

雄鹿对我说:“他们都是生活在半月湖森林中的生灵,森林为您所有,他们都是您的子民,因此现在请您接受这些子民的效忠吧,我们从此把生命与希望托付给您,半月湖的公主。”

所有的动物都派出了一个代表,对我说话的雄鹿自称欧斯卡,是鹿群的首领,动物们一一上前来亲吻我的手背,就连地精也一样。

在行完这奇怪的效忠仪式后,地精的首领法侬十分郑重严肃的对我说:“领主,我们的半月湖即将完全苏醒,可是您的力量并没完全释放出来,因此得到解放的只是一小部分,现在就请您释放全部的神力,令森林、土地和城堡完全苏醒过来吧,否则黑暗世界的力量将再度浸染我们的国度。”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拥有特殊的力量。”我捂住心口,开始感到一丝紧张。

“把你的心和这里风的气息融合起来,你会听到森林的心跳声。”鹿神欧斯卡上前解说。

于是我只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我果然听到了许多的声音,类似精灵们欢笑的嬉戏声,水流激上大石声,鸟儿们彼此传递的信息以及一些神秘力量的窃窃私语声……其中还有一个沉稳有力的巨大的心跳声,当我仔细去聆听时,它显得更为清晰,每一下跳动似乎擂入了我的心房,我们的心跳逐渐变得彼此接近,最后完全融合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到心脏开始发热,浑身充满了呼之欲出的力量,终于,我睁开双眼,抬起手臂说:“上天降福于我,女神的慈爱令你们从沉睡中苏醒——”

瞬时,我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闪光如利斧般劈开地面,一片急雨中我似乎听到森林和土地发出的咆哮声。在这天地恢宏的气势中,所有的树木都伸展开它们的枝叶,承接雨露,以着令人瞠目的速度萌出新的嫩芽,原本光秃的树枝立即披上了绿衣,草木就像获得新的灵魂破土而出。无数的新生命将湖的周围密密围拢,乌云骤然散开,洒下万丈光芒,原本被黑雾遮蔽的土地也显露出来恢复生机,那光芒驱散黑暗的速度是如此之迅速,在我的脑海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切,那就像是天神拿利斧硬生生在邪恶之地砍出一片光辉的国度。

当一切趋于平静,我看到动物的数目又增加了好多,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新面孔出现,类似精灵和半兽人,他们纷纷赶至我身边低头亲吻我的脚。+

“我们复国了!”法侬趴在地上激动万分的举起手臂,“女神的国度从此再也不会受到侵犯。”动物们也欢声雷动起来。

女神的记忆

我从未想过在罪恶之源的最深处并不是邪神所统治的地狱,而是一块出奇纯洁灵秀的美丽净土,然而就在我到来前它也如同腐朽的枯枝败叶被一切污浊所掩盖,现在它得以重见光明,我的眼中所见皆是令我不能相信的奇迹,然而它是如此真实,而且为我所拥有。

半月湖是史书上未曾记载的神迹,因为从没有人能在黑暗之沼中维持正常的心性生存,更不要说抵达它的最深处,揭开这史无前例的奇观。这是一个真正的奇迹,当我徜徉在浩瀚的森林和优美的湖岸边时我时刻这么想,随着每一个崭新的发现而心潮澎湃。

风清水净,鸟语花香,草木皆灵秀出尘,这是只有神能创造出的地方,因为它深埋在毒雾最浓郁致命的罪恶之源深处,是神的光芒才能在地狱的深渊雕凿出充满欢乐的水晶匣,半月湖是一颗隐藏在邪恶之眼中的瑰丽宝石,只有抛却希望奋不顾身越过雷池的人才能发现它的真面目。

在湖边漫步,那些过往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我曾经美丽过,又曾经无比丑陋,然而无论那些岁月如何狰狞都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甚至比刚出生的婴儿更加纯洁,体内没有一丝污垢,湖面倒映出的少女就像画中的仙子,她的金发像金色的铜液,躯体皎洁如同月神的处女。

森林中充满了芳香湿润的泥土,我裸足走在大地的怀抱中,挂着露珠的草尖顽皮的搔弄我的皮肤,一群充满欢笑的仙子将我围拢起来,她们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神维纳斯,而在这座森林里却各司其职。

她们嬉笑着亲吻、拥抱我,赞叹我的美貌,周身装饰着粉白花瓣的花之仙子说:“请接受我的礼物,公主,它的名字是‘芳香’……”她吹起一股花瓣,扑面而来一阵荡人心魄的香气,那股香就像生在了我的身上,在我每一寸肌肤上流连不去。

花之仙子巧笑纤兮,顽皮的说:“从现在开始你拥有我的魔力,花香会永远伴随你,令接近你的人迷醉。”

泉之仙子也抢了过来,“我要赐给你‘舒适’,从此你将婀娜多姿,享受最优雅的动作和最舒适的感受,你的肢体会因舒适而绽放自然之美,让你的观众深深垂拜在自然的精气和体魄下。”

夜莺仙子亲吻我的额头,“我给你‘音乐’,所有美丽的女孩儿都梦寐以求的金嗓子,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不为你的歌声倾倒。”

爱神吻了我的唇,软语呢哝:“我赐你‘妩媚’,没人能逃过你的一颦一笑。”

“还有我的祝福——”精神仙子走到我面前施礼,“‘质朴’,远离仇恨、嫉妒以及猜疑,它们是女人的克星。”

其他的仙子纷纷嘲笑她,“你的祝福对女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精神仙子却说:“只有健康的精神才能焕发真正的美。”

我感到满溢出心灵的幸福,当我失去了一切时,我得到的远远超出了我所拥有的。然而,半月湖的真正主人却并不是我,而是女神,一个从远古时期就统治这里一草一木的神祉。

湖中仙子告诉我,我必须去湖底深处才能见到她,于是我潜入了清澈的水底,大片的水草款摆腰肢,似乎为了欢迎我而自动让开道路,我看到了沉睡在湖底的女神,那是一只巨大的龙的骨骸,静静的躺在水底深处的土壤中。

当我接近她时,她好似早就知道我要来,有一个巨大的银色蚌壳缓缓张开,露出浅粉色的床。

“到我这儿来……我亲爱的孩子……睡到我的怀抱中来……”+

我听到女神悠远的声音,她直接对我的心灵说话,于是我游到蚌的身边,舒适的躺在那张为我铺陈的床上,银色的壳缓缓闭合,将我包拢起来,我闭上眼睛,感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浸润了四肢百脉,让人轻飘飘的就像在云朵上嬉戏。

“现在你在我的子宫中……”女神说:“到明天早上,你的肌肤就像珍珠一样光洁……”+

原来这银色的蚌是女神的子宫,在她化为骨骸时,这是唯一尚存的肉体,我感到不可思议,我睡在女神的子宫中,就像她的孩子一样被她所孕育。我不由得问:“那颗宝珠也是从这里诞生的吗?”

女神回答:“它是我和神王的结晶。”

“神王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女神叹息着说:“也是天界的主宰,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创造了半月湖的神迹,这是他留给我的居所,也是我们共同的爱巢和乐园。”

我感到舒适无比,于是昏沉沉的睡去,女神给我的感觉就像个呵护我的母亲,在她怀中我安然的步入梦香,梦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在向我微笑。

第二天我游出水面时,真的就像女神所说,我的肌肤比前一天更加滋润光泽,乳房上晕出珍珠般的色泽,乳尖是樱桃般的水嫩。我打了个哈欠,发觉那动作无比婀娜诱人,就像做给情人看的,而我却觉得舒适无比,我再缓慢的走了几步,就连步态也像摇曳的百合花,原来这就是‘舒适’和‘妩媚’的秘宝。

在半月湖我从早到晚都裸露身体,这里没有一个男人会看到我,我可以尽情的奔跑,跳跃,像那些自由自在的仙子一样只披着轻纱或干脆一丝不挂的游玩。赤裸令我感到无比舒适,我享受用不着寸缕的肌肤感受大自然的一切,而我以自己的美为荣,就像天鹅高傲的梳理自己的羽毛,它们自知自己是最优雅的一群。

森林中的动物每天都派出代表来侍奉我,它们搜集各种水果奉给我,地精们则很少出现,森林仙女告诉我他们是把守森林门户的侍卫,而女神日常生活的地方只有女性才能进入,因为那是由‘母’所统治的地方,雄性动物很少踏入神迹的核心地带,只有女神的召见才能令他们获准前来,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我的身边经常能见到羞怯的雌鹿和大腹便便的母山羊,还有带着小熊嬉戏的熊妈妈。

所有的动物都无比尊敬我,当我抚摸狼的毛发时,它会骄傲的挺直身躯,天鹅是最热情的动物,每次午睡它都要钻进我的臂弯,在我的身体上磨蹭。在女神的领域没有自然中的杀戮,所有的动物靠湖水和森林中的果实生存,这是个童话般的世界,是神王专为取悦他的美丽爱人而创造的,所有的生灵都服从他定下的法则。

森林深处耸立着龙的城堡,我第一次见到它时着实为它的雄伟而震惊,它就像史书中刻画的古代神殿,青色的巨石砌成结实耸立的园塔,门口两侧的石基上分别屹立着两只凶猛的龙的雕塑,它们神态各异,体型庞大就像真正的龙,而它们的姿态也犹如就要展翅腾飞的样子。

我想这就是这充满柔美纤细的世界中唯一的力量所在,似一把插进丝绒中的剑。在我驻足城堡门前观看时,一旁的老树开口说话了:“你是继承了‘母’的公主,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你一直看护着城堡吗?”我问它。

树回答说:“我看着它沉睡了上千年,从最后的敌人侵入这里,它已经许久没有访客了。”

“的确,它像是废弃了,可这两只龙是那么栩栩如生。”+

“呵呵,它们是真正的龙。”树发出沧桑的笑声,“只是被魔法石化了,因为‘母’已经沉睡,它们要以此来度过漫漫的尘封年岁。”

“难道女神没有力量让这里复苏吗?”我不解的问。

“女神已经圆寂很久了,在湖底躺着她的遗体,跟你说话的只是她最后保存下的一点意识。”

“多么可怜……”

树笑了起来,还晃动着枝叶,“可怜?她可不觉得,她已经活了漫长的时间,不再想孤身一人,她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等待神王的归来,于是她自己选择进入永恒的睡眠,说到底这几乎是种赌气的行为。”

“神王为什么不会回来,难道他不爱女神吗?”

“他爱她,他留给了她一颗生命宝珠,可是她任性的不想孕育它。”

“你是说那颗宝珠是神王的……”我的脸红起来。

树发出哗哗的响动,似乎许久不与人交谈感到分外兴奋,“那的确是神王的阳精,这是他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可是她不想要后代,而只想留住神王。”

“神王辜负了女神的心。”我得出答案。

树说:“他是众神之首,最富魅力的男人,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也有着无数爱慕他的女性,他的热情不只挥洒在一个地方,当然也不会为这片小小的土地停留他尊贵的脚步。”

“于是他抛弃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他们做了最后的道别,神王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永久停留,虽然他爱女神,给了她无数的财富,但最终他都是要走的。可是女神却固执的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她是个骄傲的女子,龙族中的佼佼者,她始终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最后会赢得他的心。”

我叹息出声,“这真是个悲惨的故事,神王最后去了哪里?”

“谁也不知道,他消失了,就连天界的诸神也未曾获知,对于那些神的行事准则我们谁也摸不清楚,也许有一天他对冗长的生命生腻就找个地方归隐了,女神就是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厌烦的,他们的生命几乎是永恒的,可谁有那个兴趣撑那么长时间呢?”+

我再次潜入湖底,几乎每晚我都在女神的怀抱中入睡,在梦中我似乎穿越了时空来到远古时期神王和女神携手在一起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了那位英俊得不似真实的男子,还有被他拢在怀中娇俏可人的少女,女神和我分享她的记忆,我逐渐看到了远古时期龙族的生活。最初女神只是一个龙族部落首领的女儿,傲慢自负且放纵成性,当她偷拿了龙神的宝珠化成美丽的少女,正好被率军经过的神王瞧见。这只小雌龙大胆的挑衅英俊的神王,而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喜欢上她,并册封她为龙族女神。从此女神就伴在神王身边,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挫折最后甜蜜的相爱,为了保护女神,神王用他的力量踏平了女神部落的敌人,那一支龙族从此变得兴旺昌盛,并且称自己为“神王龙”。

神王为女神在下界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他们分手的时候,神王将半月湖四周用圣光加以禁封,保证谁也不能企及他的爱人,然后他们在湖底浪漫的做爱,在女神的熟睡中他悄然离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女神从此陷入了怨恨中,日复一日的等待使得她百无聊赖,原本仙境般的乐园再也无法带给她丝毫快乐,最终她在无望的守候中愤怒的沉入水底,并发誓就算神王回来也只能见到她的骨骸。

我在女神的怀抱中过着快乐的日子,半月湖的乐园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饥饿、疲累和烦恼,这全都因为“母”蕴含着生命的无穷力量,它可以修复灵与肉的任何创伤,也可以保持永恒的青春年少。

我本以为生命就会这样持续下去,每日不吃不喝可以像个神灵般在乐园中悠闲度日,可是终于有一天危机来临了,地精的首领法侬来见我,万分严肃地说:“领主殿下,我们的长老十分担心神壁的防御,他请求一定要来见您”

一个满面皱纹、头发胡子花白并且柱着拐杖的老地精走到我面,跪下说:“领主啊,我来告诉您一个严重的事实,保护半月湖的神壁远远不如旧时强大了,当您使女神的力量再度复生时,神壁并不能恢复到原本的初态,它正日渐薄弱,很快我们就要面对黑暗世界的再度侵袭了。”

我大吃一惊,树神也开始说话了,这森林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它的分身,因此他了解半月湖的所有情况,“公主啊,的确犹如贝格德长老所说,神壁乃万年前神王所设,由女神负责守护,但随着他们的相继归隐,神壁的力量早晚会消耗殆尽。在数百年前的那次侵袭中它曾彻底消失,即便是现在女神的宝珠重新苏醒,却换不来这固若金汤的坚壁了。”

“如果神壁消失了,我们会怎么样?”我忧心的问。

贝格德长老说:“神壁就像一个神咒将我们与黑暗世界隔离开,其实我们等于是被死亡黑沼包围在中心,四面都是敌人,但神壁可以隐藏起半月湖,再强大的恶魔也无法接近它,它们根本不知道黑沼深处有我们的存在。可是神壁一旦消失,这块乐土就会像出生婴儿一样赤裸裸的展现在贪婪的魔兽们面前,它们会大举进犯,直到吞并这处黑暗中心的神迹。”

“我明白了,我们该怎么来挽救呢?”我问大家。

树神说:“除非神王再世,就算女神复生也无法妙手回春,这是众神之首才有的力量。”

“但我们可以请求太阳神的庇佑。”贝格德说:“黑暗和光明是对立的存在,若圣光能在此长存,我们就可以获得生机。”

于是,我沉入湖中向女神求教,女神给了我龙族刻印,那是神王曾赐予她龙族最高神祉地位的凭证,有了它我便可以打开龙的城堡,那是半月湖仅剩下的唯一力量之源,既然没有了神王的保护,我就必须依靠龙族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半月湖。

女神还告诉我,我体内的“母”已经开始孕育了,我将继承女神和神王的力量,因为这是他们结合的产物,但由于我不是在自然的孕育过程中诞生的,这种力量只能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流溢出来,可能要过上数千年,这其中的孵化过程还要依靠我自身的灵性和领悟力,乃至经受试炼。要想萌发“圣光”将是极艰难的,在这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我必须靠龙族的力量守护半月湖,直到我拥有“圣光”的那一天,我或许能将神壁复生。

我在湖底一直沉睡了一年,女神用她的力量催动“母”的孵化,并在我背后刻上“龙印”,我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湖面倒映出的容貌更加美丽了,并且有了几分似女神。

我穿着银星闪烁的拖地裙步入森林深处龙的领域,当我的手触及那黑色的巨大城门时,那死气沉沉的纹理呼的映射出赤金色光芒,轰隆隆的在我面前向后展开。

这座比温宁堡壮阔许多的龙之城堡缓缓苏醒了,自女神沉睡后的千年间它一直封闭着未曾有人踏入,当我走进去时感觉就像步入了冥土。我托起手心,将星光吹散到各个角落,驱走黑暗,一座壮阔的厅堂浮现在眼前。大殿内的柱子和石壁都绘着远古时期龙族生活的场景,正中的主座有两个,我依稀能看到神王和女神坐在一起的样子。

城堡里有纷繁复杂的楼梯间、塔楼、地牢,还有图书室、武器室以及寝室,每个角落都耸立着神态各异的雕像,像个守护者静静的凝望着城堡的访客。我走进图书室时感到有人在盯着我,于是大声说:“谁在里面?”

“您的仆人。”一个声音立即咳道,我惊讶的看到一本装着厚重牛皮封套的书从架子上摔下来。

“是你在对我说话吗?”我问。

那本书旋即跳起来,又落到地上,“给我点力量吧,领主,我可不想总趴在地上。”书恳求着说。

我想了想,对它说:“起来吧!”+

书像获得了新生漂浮到空中,“太好了,这是女神死后我第一次获得自由,你是新的领主吧?只有日光城的领主才有言灵的力量。”

我点点头,“你是谁?”

“我是《法典》科恩,您忠实的奴仆,我主要负责撰述历史,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要写在纸上保存起来,没有比我更适合从事这项工作的了。”

“真棒,你正是我要找的人,噢……不,应该是书。”我笑道:“我需要听听这座城堡的历史……”

科恩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曾经发生的事,这座城堡叫做日光城,在城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是祭司用来向太阳神祷告的法台。我登上顶部,站在法台中央开始祈求,这里是整座城堡中日光最充足的地方,我似乎感到太阳神的力量正在源源不绝的流入我身体内,刚才在下面行走时受到的寒凉完全被驱散了。

城堡里的珠宝室收藏着大量的奇珍异宝,当我走进去时,顿时为满室的金碧辉煌感到眼花缭乱,“这些是……”

“女神的宝物。”《法典》说:“这些是旧时擅长炼金术的尼德玛人为女神打造的装饰品,神王十分宠爱女神,给了她许多黄金珠宝,并令尼德玛人为她服务。”

我赞叹着从案台上拿起一顶用黄金雕刻出华丽花纹、中心嵌着紫水晶的贵重额饰,爱不释手的端详,《法典》忽然说:“为什么不戴上呢,美丽的主人,它和您非常相配。”

“可它是属于女神的。”我说。

“女神已经死了,既然你能打开城堡,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否则它们只能在这儿不见天日,依我看你该把它们装饰在自己身上,这样尼德玛人卓越的设计师的灵魂才能安歇,我说得对吗,兄弟?”

一时间好似珠宝室内所有的饰品都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似乎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法典》得意洋洋地说:“没错吧,你瞧,就连它们也希望被戴在美丽的人身上,这样才能走出去接受世人的赞叹,这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我哼了一声,“你真会说话,科恩。”可他的确戳中了我的心思,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的。

“我要再去看看武器室,这是我来此的目的。”我让科恩为我引路。

武器室内静置着骑士战盔以及充满杀气的刀、剑、斧、戟、矛、锤和琏枷,触摸这些锋利的武器时我脑海中似乎自动浮现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战争,女神率领她的部下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庞大的飞龙在天空中振翅咆哮,那真是一幅壮丽的景象。

我要树神传话给地精首领以及所有动物代表,要他们都集聚在城堡中庭内,我对法侬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自己保护半月湖,神王的力量不可能永存,我们本该自食其力,我要赐给你们武器和盔甲,这样就可以与那些意图侵犯我们的敌人作战。”

《法典》嘲笑起来:“可是这些矮小的地精无论如何也穿不上骑士的盔甲。”

法侬愤怒的瞪了它一眼,上前说:“感谢领主的厚爱,地精十分善于制造武器,我们可以把盔甲熔掉重新打造防具。”

“这是个好办法,这儿所有的一分子都可以使用城堡里的武器。”我说。

晚上我睡在城堡的主卧室中,那儿有一面巨大的镀金镜,可以将整个室内映得一清二楚。我蜷曲在柔软的羽毛床上,那天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失去了一切,又回到温宁堡的地牢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如男爵和洛德恩纷纷走进来满意的审视我,然后再度对我施加折磨。

我惊醒了,看到那面大镜子里映照的居然不再是室内的景象,而是另一个熟悉的房间,是温宁堡的主卧房。我奔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景象,尖叫道:“停止,我不想看到这些,快给我停止!”

镜中不可思议的景物消失了,科恩的声音传来:“我听到您在叫喊,主人,出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这面镜子——”我喘息着说:“是面魔镜,我要弄碎这不祥的东西。”

“不不不,它绝不是魔物,让它自己说说话,您会明白它是您忠实的仆人!”

镜子连忙开口:“很抱歉令您不快,主人,请不要砸碎我。”

科恩笑了起来,“它是个绝对听话的镜子,这是精灵贡献给女神的宝物,让我来问问它,魔镜啊,你说说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我的主人——半月湖的公主殿下。”镜子说。

我皱起眉头,“你们有一点共同之处,都精于谄媚。不过这次我就原谅了你,但你要说说为什么给我看那样一幅景象?”

“我可以看到人心中的秘密。”镜子说:“那幅景象一直在你脑海中徘徊,我以为那是主人眷恋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问它:“你能让我看到其他的事吗,譬如说我的敌人——梅津伯爵现在在做什么?”

魔镜的景物又变了,在一阵混沌化开后,我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华丽的四柱大床上,她在痛苦的挣扎,周围的女佣人都在忙乱的奔波,不一会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来。

“是个女孩儿,一个小公主诞生了!”产婆大声宣告。

所有人都露出喜悦的面容,“这下小王子殿下要高兴了,王后给他添了个妹妹。”有人说。

“必须立刻禀报国王陛下,他会高兴又有了一个女儿。”宫廷女官立即吩咐道。

我笑了起来,抚摸着镜中那个挣扎啼哭的小婴儿,她的母亲正抱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看起来那么善良,一点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她就是那个冷血残忍的梅津伯爵。当然,罗伊娜现在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她已经是罗瑞的王后了,并且为他生下一儿一女,躺在床上的她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科恩好奇的说:“好极了,让我们再看看那位骄傲的父亲吧!”

我瞪了它一眼,“我不想再看了。”科恩也不敢再言语,魔镜乖乖的收起镜中景象。

3

人之子

自从看到魔镜中的景象,我那波澜不惊的心就被掀起了波纹,我无法忘记旧日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是由于我现在过着无法想象的幸福日子,我曾觉得那些都是不真实的,是场噩梦,可是它分明清清楚楚地刻在了我的心里,那种创伤和不平就连“母”的力量也无法愈合。

我又沉入湖底睡在女神的怀抱中,这次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脆弱的初生婴儿了,女神对我的烦恼一目了然,她能够轻易读懂我的心,她告诉我,我必须与这痛苦持续争斗,或杀死敌人或抚平自我,直到将它战胜。

“我要你离开这里,到外面世界去。”女神说。

“你要我去杀死自己的敌人吗?”我把头埋入双膝间,离开女神的怀抱将是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事,我一时间感到害怕。

“你是半月湖的主人,就必须保护它,所以你要去面对龙族的敌人。”

“你是说那些黑暗世界的魔兽?”

女神一口否定,“那些怪物并没有值得挂怀的,只要龙族的力量强盛起来就永远没有人敢侵犯这里,但是有一个真正的敌人,他是拥有可以灭绝龙族的武器的亚瑟之子,只有他是龙族的最大隐患。”

女神的意念传入我的脑海中,我为之感到震惊,因为我脑海中出现的人竟是伊尔卡特国王罗瑞,“就是他——伊尔卡特的新任国王,他有亚瑟的血脉,在他统领的王国某处一定隐藏着那把专门对付我们龙族的圣剑‘斩龙’。”

我摇摇头,“可是他曾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不能杀死他——”

女神的声音再度传来,“如今你的选择只能有一个,你已经继承了我衣钵,从此就是龙族的人,龙族的敌人也会是你的敌人。我要让你看看这个冷酷的男人真正的威胁——”

好多的场景源源不绝传入我意识中,我看到在这几年间罗瑞的军队正在不断扩大,他已经铲平了四分之一的黑沼地区,灭绝了无数魔兽部落,而他的进攻步伐并没有停止,我知道半月湖的存在将有一日被他的利剑劈开,他的确是个十足的威胁。

“你不必杀死那个男人,亚瑟之子已有了自己的血脉,我对人之子本身并没有兴趣。”女神继续说:“但你必须取回他的武器——那把斩龙剑,只要它一日在亚瑟之子的手中,我们龙族就没有安歇的宁日。”

我吸了口气,“为什么神王会让这致命的武器存在?他不是已经建造了半月湖吗?”+

静寂了好半晌,女神忽然冷笑起来,声音中含着一丝凄凉和怨怒,“因为这武器是他亲手交给人类的,天界的众神及他们所庇佑的人之子才是这片古老大地的侵入者,他们要连成一气对付其他种族,如果这些种族不心甘情愿的臣服的话。那个男人也是这样,他给予龙族的一切皆是因为我,但这并不能代表所有,他始终是人类的神祉,于是他给予勇者亚瑟可以杀我们的武器,就算龙族怎样强大都要惧怕亚瑟之子的力量。”

我明白了,一个真正的征服者并不需要平等的爱,而是臣服,这对男人尤其重要,就算是无比得宠的情妇也无法左右王者心中的天平。他造了这乐园,又留下了致命的武器,因此他的小情人只能怪怪的在牢笼里等待。

我很快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距离温宁城被侵入已经过去五年了,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的容貌反倒是更加年轻,一直保持在大约十六岁的年纪。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有了巨大的变化,这让我多少有些紧张,尤其是我知道我要去面临的是个怎样的男人,他拥有真正王者的气概,如果没有罗伊娜从中作梗,他会是我的丈夫,而不是敌人。

然而女神的话是不得不面对的,在罗瑞那样的征服者眼中,半月湖一定将是他的猎物,如果我不能主动出击,最后就会被迫成为他的奴隶,失去我所拥有的一切,而那些美好的湖泊、土地、森林、泉水以及无数的生灵都会遭到涂炭,动物们一定会成为嗜血的猎人的对象,这是外面世界的生存法则,我必须保护我的臣民,复兴伟大的龙族。而至于我自己的敌人,他们现在看来实在微不足道,可我知道这一次我必将面对他们,这是女神给我的试炼。

告别了地精以及动物们,我只带了科恩这个忠仆上路,它只需要我把它装在布袋里就可以了。在森林的西南部月之泉畔我找到了独角兽,科恩对我提起时我甚至不相信这只在童话世界中出现的圣兽居然生活在半月湖的森林里,它看起来好似天鹅般优雅高贵,在月光下周身皎洁如玉,一个银角高耸在它的额头上,我揉揉眼,那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独角兽。

科恩说:“骑着它上路我们可以安全的通过黑沼地,独角兽能轻易找到月之泉的踪迹,它们最喜欢饮月泉的水,所以说在它经过的地方几乎不会有魔兽靠近,那些怪物沾了这泉水皮肤会变烂。”

事实就像科恩所说,独角兽无比欢快的奔驰在荒茫的原始大地上,途中偶尔会听到兽人的嚎叫,于是我抽出剑来准备防御,但那些声音只是出现几下就走远了。即使是圣兽也会受到毒雾的侵害,独角兽会时不时停下来饮饮月泉之水,可是我却没有半点影响,毒雾似乎不能伤及我分毫,只是正如女神所说,一旦离开了半月湖这块神迹,“母”的力量就被大大的抑制,原本可以轻松使出的魔法也无效了,这意味着前路更加困难,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取胜。

经过七天的时间我终于穿越了黑沼,来到位于边境的布里奇城,我对科恩说:“国王真的在这里吗?我指的可不是罗瑞。”

科恩立即在布袋里回答:“放心吧,主人,您要找的人一定在这儿。”

布里奇城原本是一座小城,可是我看到由于战事需要,这儿驻扎着许多骑士部队,一时间这座边境小城扩张了好几倍,甚至有许多新修筑起来的堡垒。一入城门,街道上净是摆摊叫卖的人,行走在市集上的居然形形色色的种族皆有,甚至有毛脸长尾的半兽人和行动灵活的矮人,看来国王的法律在这五年间改善了不少。

街上有许多杂耍艺人、魔术师,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服装,卖宠物的笼子里关着会说话的鹦鹉、孔雀以及老鹰、咆哮的黑熊和豹子,甚至还有一只体型只有一个熊仔大的小龙。

“龙!龙!”科恩在布袋里生气的叫了起来,“那是我们的同类,他们居然敢把它关住,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走到宠物摊前,看到主人正在大声向围观群众呐喊,“看这只龙,它是一只真正的龙,现在还不会喷火,只要七百个金币你就可以拥有一个绝对令人畏惧的大家伙……”

正在他叫得起劲的时候,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挤进来,展开手里的告示宣布:“根据麦卡斯国王陛下的命令,国境内禁止贩卖龙,现在这生物归王室所有。”

主人无奈的摊开手,如果他拒绝的话很显然会有更严厉的处罚。

在那些士兵将龙的铁笼抬上一辆货车时,我暗中用了一个小法术,让铁笼上的锁自动打开,在众人的惊呼中,小龙迅速的挣脱束缚展翅飞上高空。底下的侍卫纷纷呐喊着举起弓箭,我连忙用马鞭捅捅旁边一只趴在地上熟睡的猎狗,对它无声的说:“快去!”那只狗立即清醒过来,不顾它主人的呵斥咆哮着冲向国王的士兵,场面一时大乱起来,人们四处奔逃,盗贼趁机作乱,那些卫兵也顾不得去管龙了。+

我心情愉快的策马离开这儿,途经东城区的马市时,一个经验丰富的贩马人拦住我,贪婪的注视着我的马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只独角兽,多少钱?我出一千个金币,把它卖给我”

我觉得这人无礼极了,就对他说:“你看错了,这只角是装上去的,在戏团里经常用这种手段。”

贩马人转动精明的眼珠,嘿嘿笑着说:“我知道这是真的,这只角是长上去的,你休想蒙我”

我俯身上前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是要献给国王陛下的马,你胆敢抢陛下的献礼吗?”

那人哈哈笑起来,“告诉你,小姑娘,我是专门给宫廷配马的商人,只要是到国王陛下手里的马都要经过我的手,再说你也没有任何凭证这是陛下的马吧?”说着有好些赤裸着肌肉的壮汉围了过来。

“抢劫啦!卫兵!卫兵!”布袋里的科恩扯开嗓门大叫起来,趁着那些人四处寻找声音来源,我令独角兽快速的冲出包围圈,飞奔着向王宫行去。

好容易甩脱了那些不法之徒,我拍拍布袋夸赞科恩:“这次全是你的功劳。”

“小意思!”科恩笑道:“原来人类是如此贪婪的种群,这回真让我见识到了,主人,你要小心和这些家伙打交道。”

国王

不出所料,我在王宫门口被拦住了,当我提出要见国王陛下时,宫廷里的书记官十分不可思议的说:“就凭你吗?小姐,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见到陛下?我劝你去请愿室排队吧!”

我叹了口气,想想现在我确实没有什么特权自由进出王宫了,在以往我身边至少伴着二十名家臣,总是趾高气昂的踏上王宫的红地毯,我还有专署的宫廷套房,每逢大型宫廷宴会我总是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国王的宫殿里。现在我则要和老百姓一起去挤陈情室,在那些昏昏欲睡的书记员面前讲述自己的遭遇,然后希冀能得到国王的召见。

我必须想个更好的法子见到国王,我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下王宫的台阶时差点撞到一位贵妇人,我用来遮盖脸部的面巾就这么不小心松开了,贵妇看到我时发出惊喘:“上帝,我认得你!”

我转过头,看到那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似曾相识,“你是……”

“我是卡斯男爵夫人。”那位妇人合上手中的折扇,拍拍胸脯理顺气息接着说:“你……你是温宁堡的兰西娅——”

我笑起来,“我想我们在某一次宴会上见过,你向我介绍过您的女儿黛丽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男爵夫人有巴解的意图,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加入我的伴侍行列,因为宫中贵妇都知道国王对我的宠爱,纷纷想把女儿介绍给我。

“对的对的。”男爵夫人激动的叫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是说……我听到那不幸的事了,大家都震惊于温宁城发生的可怕的事,可是国王不喜欢人们常提起它,现在好多人都不谈了……噢,上帝!我简直不能相信……你居然还活着……”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话吗?我想我需要您的帮助。”

男爵夫人立刻抓过我的手,把我带向她的马车,我跟着她来到她位于城内贵族居住区的住宅内。

“谢谢您的帮助,我想您一定看得出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对男爵夫人说。

这位胖胖的贵妇同情的看着我,“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太不幸了,你恐怕不知道,这件事对国王的打击也很大,他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他中意的女继承人又发生这样的事……唉……”她谈了口气,随即双眼发亮的说:“你一定要去见国王陛下,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可惜你回来的太晚了,所有好处都被那个梅津伯爵占走了,可怜的黛丽,她还期望能被选为新王后的侍女呢,可是您却发生这种事”

“您的女儿现在在哪儿呢?”我好奇的问。

男爵夫人哼了一声,“早就出嫁了,对方是个在宫廷里做事的书记员。我说兰西娅啊……我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我已经不是女伯爵了。”我笑道。

“这真是奇怪的事,都过去五年了,你瞧瞧,就连我见到我那不成器的女儿都觉得她明显成熟了许多,可是您怎么反倒比当初更加年轻呢?”男爵夫人狐疑的望着我:“这里没有问题吧?您真的是温宁城本以故世的女伯爵?”

“难道你认为我是鬼魂吗?”我笑着捧起茶杯浅辍。

贵妇摇头,“您真是美丽优雅,我当初没有看错人,您才该成为王妃,而不是那个梅津伯爵,哼!她既称不上美女也称不上有教养,就连我的黛丽都比她强!”她愤愤不平的说:“不过她倒是有权有势,可以霸占住伊尔卡特王妃的宝座,这可把那些出身高贵的小姐们气坏了,如果是您的话,大概她们才能心服口服,毕竟我们都认为罗瑞那样的美男子怎么能娶那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罗伊娜……她也是个美人呢,不过是欣赏角度不同吧!”我叹道:“听说罗瑞王子喜欢强壮的女人,也许他欣赏的不是纤质弱柳的美人。”

“那怎么可能?”贵妇哧道:“如果是那样他就不会在外面风花雪月了。”说到这儿她露出得意的神情,用很八卦的语气说:“那个男人啊,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能驾驭得了的,伊尔卡特比我们迈卡斯强大许多,罗瑞那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掌控得了的。看看梅津伯爵当初可得意的很呢,那个婚礼的排场之大啊,摆明了要让人羡慕的,啧啧……可惜婚后不到一年他就喜欢上个伯爵夫人,那个女人的妖艳可不是罗伊娜能比的,她也别想像赶走第一任丈夫那样去干涉罗瑞的事,我们都知道伊尔卡特国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罗伊娜成为伊尔卡特王后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我听说她已经为王室生下两个孩子了。”

“孩子当然生了,她那样‘强壮’的女人生孩子不是很平常的事吗,要知道我们都看出来了,罗瑞结婚就是为了养育继承人,他的前任王妃只给他留下一个女儿,罗伊娜一来就生了个儿子,这些年轻的国王当然很满意,不过也仅限于此,他在各地的红颜知己可绝对不少,而且他根本不允许王后当众表现她的醋意,那些小姐太太现在可得意了,她们铆足了劲勾引罗瑞呢,毕竟成为他的情妇比当他的王后可是好上太多了。”

我听她这么热衷讲新国王和王后的事,不禁咯咯笑起来,“你说的对,我要庆幸我也没能被选中呢,否则现在难过的就是我了。”

“那倒未必。”贵妇盯着我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看看和国王交往的那些女人就知道了,她们个顶个的妖娆,但如果是您成为王后,我想国王的目光就不会被那些女人吸引住,毕竟您这样的容貌可是万里挑一啊,不然我们的王上不会抱那么大的信心邀请罗瑞来结盟了。听我女儿说,这是她的丈夫告诉她的,罗瑞起初可并不乐意娶梅津伯爵,我们猜那个男人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种美女,可是为了政治目的他得选个有利可图的女继承人,梅津伯爵拥有的城池的确很占优势,可她不是罗瑞所喜欢的女人,最后国王还是另外在契约上写入其他的领地,现在连上罗伊娜所继承的土地,迈卡斯有五分之一都进了罗瑞的版图,王上可不无悔意呢,如果您当初还活着的话,王上根本不必付那么大代价就可叫罗瑞同意结盟。”

她的话不禁使我想起当初国王私下召见我时所说的,他称我为他宫廷里的珍宝,我原来真的是国王手中至为重要的外交棋子,所以失去我他才如此难受。可是这次我来并不是为了向罗伊娜复仇,我也并不急于揭开事实真相,毕竟有谁会相信一个失去地位的女人的话呢?罗伊娜根本不在我的目标行列中,因此我可以悠然地倾听这些过往的事一点也感到伤心愤怒,那些伤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罗瑞,我乐于了解他的所有事,男爵夫人为我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如果罗瑞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要成为罗瑞的情妇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难事。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要诱惑伊尔卡特的国王罗瑞,要想探知那把剑的秘密成为他的枕边人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

卡斯男爵夫人告诉我,迈卡斯国王很快就要离开布里奇城返回王都,因此我只有抓紧时机参加明晚的宫廷宴会才能见到他。

事情一直很顺利,我来到布里奇就获得男爵夫人的帮助,第二天晚上我装扮得很庄重得体,戴上一条从日光城的珠宝室内取出的翡翠项链,它让我的绿眸就像精灵一样。我把自己罩在一幅深紫色的斗篷下,由卡斯男爵夫人带领进入王宫,我并不预备在大庭广众下出现,男爵夫人声称她十分理解我这类劫后余生的人想要低调度日的心情。

盛装的男爵夫人心情愉快地去参加舞会了,我留在偏室内等着觐见国王,男爵夫人已经通知了内廷总管,他们说国王一会儿就会来见我。

我打量着这新修建的王室行宫,它内部的布置和王城里的宫殿十分相似,勾起了我以前的记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幅见不得人的样子躲在宫殿的偏室内,以往只要我出现的地方总是有许多的贵族围绕捧场,我听到的除了赞扬就是赞扬,这和如今寂静的生活相比是多么的不同啊!可是我似乎喜欢上了徘徊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半月湖的生活令我喜欢和动物精灵、树木花草们在一起,它们的灵魂都是如此纯洁,没有半点污秽之处。

门被打开了,迈卡斯的国王走了进来,他并没有立即认出我,坐在他的接见室宝座上对我说:“我听说有人急着见我,是你吗,小姐?”

“很抱歉打扰您,也许您还认得我,陛下,对我来说能再见您一面是多么的不易啊。”我说着解开斗篷,将容貌全然袒露在国王面前。

一时间室内陷入死寂,没有人开口说话,宫廷侍从早就退了出去,国王瞪着我半天没有动静,他已经完全呆住了。我对他嫣然一笑,深深的敛裙行礼,“陛下,您的兰西娅来见您了,在过去的五年中,您生活的好吗?”

国王呆了半晌,才忽然象被闪电击中一样抖嗦的站起来,“我的上帝……你真的是……”

“我是温宁堡的兰西娅,陛下。”

“我知道……”国王喘了口气,“但我不能相信我所看到的,你明明已经……”

“我应该是已经死了,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我凄凉的笑笑,“不过我还是很幸运的人,诸神并没有遗弃我,我获救了,陛下,现在来看望您的并不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

国王走到我面前,不可置信的注视着我,他不满沧桑面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的手触及我的脸,立即被我用双手抱住,我牵引着他抚摸我整个脸颊、头发,“你真的还活着?”国王喃喃的低语。

“如您所见,我感激父亲死后陛下对我的教诲,当我获得新生我不能不来见您一面。”

“过来坐下……”国王拉过我的手,引我进里面的休息室,“你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事先编好的谎言和盘托出,对国王说在这五年中我受了极重的伤,在城破后我幸运的逃出敌人的魔掌,本该伤重死去的我被一个隐者所救,对方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我的伤被一点点医好,但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陪伴对方五年才能获得自由。

我并没有把事实真相透露出来,对于失踪了五年的我国王并不会一下子相信我的话,如果我心急的把罗伊娜所犯的罪全部说出,国王非但不会相信我反而会认为我是个为了得回旧日地位而不择手段进行诬告的人,毕竟罗伊娜已经是罗瑞的王后了,就连国王也要忌惮她的地位,我知道国王不会愿意相信罗伊娜所作的一切的,而且那显然也不是我的最终目标。

“你的伤都好了?”国王疑惑的说。

“完全没有了,您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吗?”我站起来在国王面前转了一圈。

他直直的盯着我,半天后摇摇头,“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兰西娅,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该是……有二十多岁了,罗伊娜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你却还像没出事前一样,甚至更加年轻,你让我不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您以为我是假扮的吗?来行刺您的?”我笑了,跪在国王膝下,把脸枕在他的膝盖上,幸福的说:“能回到您的身边看到您我就很高兴了,您是除了家父家母外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对您有不轨的想法呢?”

“兰西娅,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国王重重的叹息,捧起我的脸看着我说:“只是这震惊很大,令我一时缓不过气来……”

“我也一样,见到您我激动的无以复加,现在我的心还在狂跳呢……”

这天晚上国王没有去参加宴会,我陪着他在休息室内长谈,我叙述了很多旧日发生的事,我小的时候是个十分顽皮的孩子,经常在宴会上搞怪捉弄宾客,就连国王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出那些事情来的。于是我很详细的叙述我怎么计划那些鬼点子,说的国王捧腹不已,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知道国王在笑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过去一样。

欲望之夜

第二天我走出宫廷的客房,国王的使者在中午前来传达他的命令,国王要再次召见我,继昨晚的谈话后我被他留在宫中,男爵夫人得知我已经获得了国王的信任感到十分高兴,我顺便也感谢了她带我进宫的盛情。

这一次见面国王显得十分焦虑不安,他在王座前来回踱步,我注意到他已经驱退了其他的官员。

国王对我说:“兰西娅,我要想办法让你恢复过去的地位,可这是十分困难的事……”

我俯下身,“我明白,陛下,我不奢望头衔和土地,我只求能伴在您身边,您是我最尊敬的人。”

国王走过来扶起我,我看到我的真诚已经征服了他,“兰西娅,你是过去我最喜爱的女臣子,你应当明白当我听到温宁城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我有多么痛心,现在你活着回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可是你应该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你已经是被认为不存在的人了,在那件事之后温宁城暂归罗伊斯卡娜管理,在她同伊尔卡特的萨利姆公爵罗瑞结婚后,你名下的城堡和土地都归公爵所有了……”

“您是说我现在是没有土地的人了?”

国王懊悔的点点头,“敌人来势凶猛,你的继承人卢德卡男爵多丽斯也死了,所以一时之间温宁家族找不到可以继承城堡的人,恰逢我正欲与伊尔卡特王国结盟,为了能取悦萨利姆公爵罗瑞,我把你的土地算作罗伊娜的嫁妆给了她,现在罗瑞已经继承了王位,你的领土由现在的伊尔卡特国王统治,所以我没有办法将温宁城重新还给你,兰西娅,你必须谅解我,我并不知道你还活着。”

我微微一笑,这实在是命运般的结局,我宽慰国王:“陛下不必感到自责,没有为陛下守住疆土是身为领主的我的责任,我也不奢望能回到从前的地位,况且我现在孤身一人,没有家臣辅佐的情况下很难再统治任何领土,我只希望做您的仆人,陛下,让我为您的事业尽一分力量,虽然失去了圣剑,但我还是温宁家族的继承人,也许陛下的军队会需要我。”

“你在说什么啊……”国王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打仗,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完美的存在,就像一只美丽的金丝雀——”他慈爱的抚摸我的头发,我趴在他膝下倾听他对我的安排。

“我要把你嫁给一个贵族,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你现在应该是罗瑞的妻子,我始终认为最适合与他联姻的对象就是你——”

“难道罗伊娜没能完成您的期望吗?”我抬起头问。

国王叹了口气,拍着膝盖说:“罗伊娜的能力有限,她是个出色的女将军,所以说她的作用是发挥在战场上,可是男人并不总需要那样强悍的女人,尤其是对于罗瑞这样的男人。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牢牢抓住他的心的女人,这一点我原希望甜美的你能做到,小兰西娅,我知道你能轻松的把我宫廷里每个未婚的青年弄得神魂颠倒——”

“陛下是在计划美人计吗?”我噗嗤一笑。

他也笑说:“某种程度上是这样,但一个成功的王后还需要有许多的能力,我看好你的聪明伶俐,也认为你是我宫廷里最能取悦罗瑞的女贵族,因此我早就在他面前提起过,说我的宫廷里有一批未出嫁的富有美貌的女继承人,我要吸引他来迈卡斯视察,以便缔结联盟。你是我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兰西娅,失去你我非常难过,况且你也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孩儿,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必须想出其他的对策。罗伊娜是代替你的最好选择,上帝,天晓得其他的小姐们有多么愚蠢,我不能把那么重要的担子交给那些只知道跳舞和调情的女人……”

国王的叙述渐渐让我明白罗伊娜已经失去了她丈夫的宠爱,或许罗瑞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的第二位王后,国王的言语中透露着失望和不安,因为王后的力量是至关重要的,为了同罗瑞结盟国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罗伊娜不能抓住罗瑞的心,那么她这颗棋子就是形同虚设了。

当国王启程回返王都时他带了我一起走,我和国王同处一辆马车,脸罩面纱,看到我的人都十分好奇,但因为我能伴在国王身边,这种特殊身份使得所有人都极为尊敬我。

在埃尔雷德的王宫,国王举行了很盛大的宫廷舞会,目的是给王子的十五岁生日举行庆贺,亚利西斯王子是国王最小的儿子,也是他仅存的王位继承人,因此年过半百的国王从来不允许王子身临前线杀敌,他已经再也经不起失去亲子的悲痛了。

国王打定了主意将我嫁出去,他认为那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他要在有权有势的贵族中为我择定夫婿。在舞会开始前我就收到一张宴会宾客中单身贵族的名单,国王的意思是只要有我看上的只管向他要求,对此我感到啼笑皆非,但不能不作出感动的样子。

宫廷里的舞会十分奢华,也有许多伊尔卡特的贵族在其中,自从两国结盟后彼此之间的交往就频繁起来。尽管我带着面具,但却吸引了许多男性青睐者的目光,在跳了许多支舞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曾经把我绑作禁脔的拉维格男爵,他正独自一人在柱子一旁喝酒,我看他脸色阴郁,身材也比以前粗壮了许多,不再像个风流潇洒的年轻人了。

我想起单身者名单中并没有他,于是就猜到他已经娶了某位贵族小姐,我缓慢的踱步过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没有费多少功夫他就领会了我的暗示。

“你是谁?吸人魂魄的夜妖吗?”在我们进入一间无人的休息室时,他贪婪的望着我说。

“我是一个你认识的女人……”我勾起鲜红的唇角轻笑。

“不可能,如果我认识你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忘记!”拉维格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认为你不可能忘记我呢,男爵阁下!”我缓缓摘去面罩。

男爵就像魔法师石化了一般,他眼珠突出,面孔不自禁的抽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兰西娅?”他震惊万分的叫出我的名字。

“是我,别来无恙啊,拉维格。”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谨慎万分的望向四周,“你是真的兰西娅?温宁城的女伯爵?”

“噢,我现在不是女伯爵了,我只是身无分文要靠王室救济的苦难女子。”我哀叹着形容。

“你见到了国王?”他更为紧张了,原本英俊的面孔变得有些狼狈,“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的事很简单,你也想听听吗?”我又把告诉国王的话在他面前叙述了一遍,“你瞧,我是多么的不幸,若非如此国王也不会让我呆在他宫中了,他决定补偿我。”

“怎么补偿?”拉维格抿紧嘴唇眯起眼睛,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为过去的事而报复他,不由得莞尔一笑,“国王要为我选个丈夫呢,好让我下半生衣食无忧,你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兰西娅,你的目的是什么?讨回过去的一切?”

“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现在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我躺到靠椅上,慵懒的伸展躯体,“这绒椅十分舒适,可是我觉得它比不上那座金色的鸟笼,你认为呢?”

这句话使得拉维格脸色扭曲起来,“你究竟想要什么?报复我吗?”他恶狠狠的瞪着我,“但是我提醒你,在这间无人的房间内,你根本没有力量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能轻而易举的将你捏得粉碎。”

“那就来吧!”我镇静的说:“这也是我邀请你来的目的,我们是该叙叙旧的。”

拉维格来到我身边,一把撕开我披着的红绿绸布,露出洁白耀目的躯体,他的怒气立即被色欲取代,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回到了那些在拉维格城堡中的调教岁月。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了——”他嘲讽地说,“你需要男人,兰西娅,不管这五年间你经历了什么,你的美貌依旧如此出众,而且更加的淫荡,你并不需要个丈夫,让我来好好疼你,就当作你还是我甜蜜的小雀鸟,你想要再被我关在笼子里调教吗?”他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逸出一声娇吟,听得面前的男人再也无法忍受,他急切的剥光我的衣服,开始粗野的亲吻我周身的肌肤。我陷入一股久违的快感中,在半月湖的生活过于清心寡欲了,如今我只期望能被狠狠地填满,甚至是并不温柔的。

拉维格一边狂吻一边赞叹我的美,令他无法置信的是五年过去我反倒更加年轻,就像从未沾过性事的纯洁少女,肌肤比以前更加晶莹细腻、白皙如玉,充满了弹性,好像从没被侵犯过,乳房就像十三岁刚发育的处子般坚挺但充满了分量,男爵贪婪的吸吮舔弄着粉红色泽的鲜嫩乳尖,他匍匐在我身上似乎已经完全陶醉了过去。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喘息着说:“我好像在和未成熟的少女做爱,你身上有令我致命的东西吗?这是个陷阱,是不是?”他捧着我的脸摇动。

我说:“你不高兴吗?如果你害怕尽可以走开……”

“我才不走,这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傻瓜才不会享用。”他继续揉弄我的身体,将我抱起来置于酒红色的地毯上,那让雪白的肌肤更形刺目,他几乎看呆了。

我的乖巧顺从令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于是我坐起身推开他,“你太放肆了,拉维格,我可没同意和你在这里媾和,我要继续参加舞会了……”

“你不会想要离开的!”他按住我的肩,欲望令他无法忍耐,“你是属于我的,兰西娅,我要娶你为妻——”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你已经结婚了,拉维格男爵,你并没有遵守对我的承诺,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所以今天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留下。”

“我的妻子根本不足为虑,她已经重病缠身不久就要死去,你是我等待多时的妻子,要不是洛德恩那个杂种,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要向国王要求结婚,这次你必须属于我。”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摇摇头,“刚才你还在害怕呢,拉维格,你认为我是回来报复你的,现在你怎么能确定那不是事实呢?”

他有一刹那的疑虑,但随即轻蔑的说:“就凭你一个女人吗?想想过去发生的事,你一再的被个下流阶层的武士糟蹋,是我拯救了你,让你生活在荣华富贵中,你是我甜蜜的禁脔,我了解你身上每个敏感的地方,譬如这儿——”她把手伸进我双腿间玩弄,得意的触摸到湿润的源泉,“看吧,你已经湿透了,我无数次的品尝这儿的蜜液,兰西娅,没有任何男人像我这般同你如此亲密的接触,你会甘于我的统治,只有我能带给你快乐。”

我盯了他半晌,遗憾的说:“如果我选择了别的男人,希望你不要太失望。”

拉维格愤怒的拉住我,开始强硬的主掌我的身体,我象征性的挣扎,而那只是带来更强烈的征服欲望。他比以前又强壮了许多,现在的男爵不是二十三岁的青年,而是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他轻易的将我双腿扳开,露出金色密林,红嫩的私处刺激了他的视觉,他低吼一声将整个脸贴上女性私秘地带。体会到脆弱的花瓣被男人吮在唇齿间,我不由得意乱情迷的挣扎起来,臀部意欲合拢却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推开。他的两只手抓住我的脚踝将我拉的更开,整个身体折成两半,完美的阴部高高挺起袒露在侵略者面前,令他恣意吸吮玩弄。

男爵的舌头勾过我的花穴,钻入花茎内一路向深处挑逗,我羞涩难忍的摆动臀部,他得意的望着我,加大吸吮的声音,仿佛为了令我更加难堪。当我尖叫着溢出aì液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我下体,抹一把嘴角淫亵地说:“你的味道依旧是人间所能品尝到最甜美的,宝贝,你该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想以前那样敏感,我轻易就能将你送至高潮。”

接下来他把我拉到他身上,解开裤裆露出坚挺的性器,让我骑着它在他身上晃动。整个室内只能听到男女压抑的喘气声,当我露出不胜娇羞的姿态时,拉维格就像中了毒一般一把抓住我的臀部狠利的向上挺刺,就像一匹发了狂的种马,每次都直刺花茎最深处,数十下后在怒吼中射出炽热的jīng液。然后他抱着我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以狂喜的语气形容:“你真是个极品尤物,上帝,如果不是我曾享用过你无数次,我简直要相信你是个处女,该死的兰西娅,你用了什么法术让自己变得这么妖艳?我说的没错,你大概就是个吸人魂魄的夜妖,你中的淫毒还没有释放干净吧?”

我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望着给予我巨大快感的男人,“果然。”拉维格自得的说:“就是这淫毒让你抛弃矜持来找我,你不能没有男人,兰西娅,你希望我来安慰你寂寞的灵魂吗?”

我默不作声的娇美模样看在男爵眼中令他得到巨大的满足,仿佛他已经彻底的征服了我,他将我抱在怀中紧密贴在一起,热情的吻我的唇、眼眉、下巴,就像个完美的情人一样爱抚我的身躯。过了一会我们又结合在一起,他从后面抱着我坐下,用他的腿将我的腿分开,我背对他跨坐在他身上接受男爵的刺入,这次他长久的冲刺,令我泄了无数次,yīn道不停的抽搐,最后几乎晕厥过去……

太阳之谷

我打开一瓶花香馥郁的精露,让清凉的感觉从花瓣间化去,我伸展开双腿,觉得私处无比舒适。体内的jīng液完全被“母”所吸收,在半月湖生活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根本不必进食,女神的宝珠是生命之光的精萃,它可令我长久不感到饥饿渴累,但是离开神迹蕴含力量的土地我就感到体内的“母”有些昏昏欲睡,我需要更多的精力,而自然的饮食已经令我不习惯了,和男性的交合却能满足我的饥渴,男人的精华就像一顿美食给予我无穷的精力。

自从宴会结束后,拉维格男爵开始热烈的追求我,我只在“饥饿”的时候响应他的要求,的确如他猖狂之言,我没有男人就会感到不舒服,纯然男性的气息和他们贡献的精华会令我体内的“母”十分活跃,使我周身血液通畅,我甚至感觉到魔力开始一点点恢复,就像在半月湖生活时我可以从自然界中吸收能量一样。

除了拉维格男爵,我也和国王宫廷中其他的贵族在一起,他们见到我都感到分外的震惊,一是为我的美貌,二是为关于温宁沦陷的传说。总会有人问我是不是当年那个最受国王宠爱的女伯爵,我就莞尔一笑,告诉他们我的名字是兰西娅,我没有姓,也没有头衔,我就是一个自由的灵魂,让他们去猜测我究竟是谁,不过那些男人很快就忘记追讨我的过去,他们会沉迷在同我谈情说爱中。

罗瑞的军队在太阳之谷击败了庇特罗斯国王的半兽人和魔族混血军队,占领了谷中最大的要塞卡洛加,这意味着整个高地的山谷都纳入了伊尔卡特的势力领。得胜的消息传来,迈卡斯无不为之感到震惊,宫廷里到处都是讨论这场战争的声音,作为伊尔卡特的同盟国,迈卡斯不乏欢呼的声音传出,但也有许多忧虑,贵族们更加忌惮伊尔卡特的势力,来自伊尔卡特的贵族男人成了麦卡斯贵妇们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婚姻对象的首选,而伊尔卡特的大使官出入王廷时则更加显得猖狂。

亚利西斯王子再也沉不住气,他十分愤怒的质问他的父亲:“我要去战场,父亲,你不该阻拦我,如果我要成为迈卡斯的国王,我绝不允许罗瑞再进一步扩大他的版图,我们该停止向伊尔卡特派出援军,请你将军队交给我来统领,我要亲自去驱逐敌人,胜利该是我们的,不能让罗瑞一个人独占”

王子信誓旦旦的发出豪言壮语,可是他仅有十五岁,从没有涉足过占地前线,而且每次他的身边都有多位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护卫,因此国王对他并不看好。我知道国王的想法,他希望王子在到战场上杀敌前先为王室留下继承人,而且他已经有了人选,国王十分中意罗瑞的长女伊丽莎公主,可是公主现在只有九岁,起码要再等好多年才能成为联婚对象。

伊尔卡特国王罗瑞在太阳之城卡洛加为他年满三岁的长子举行大型庆典,许多的同盟国都会前去庆贺,包括王后的母国迈卡斯。这次庆典炫耀的得胜的意味非常明显,卡洛加是座重要的军事要塞,罗瑞花了四年的时间才将它攻陷,但从此他将成为高地之主,所有想要通过太阳之谷去圣地贡加尔朝拜的人均要经过这里。

亚利西斯王子谨慎的挑选他的随侍人员,据说在大典上将举行盛大的比武竞技,这是一个展示势力的好机会,王子开始用重金聘请势力高强的魔法师和经验丰富的骑士竞技者,他希望在比武中取得胜利。

我向国王恳求也成为护送王子的行列一员,国王说:“你并没有从我建议的人中选择丈夫,兰西娅,如果你的目标是罗瑞的话,我不能允许你前去。罗伊娜的地位已经不甚稳固,我不可能再派去另一个竞争者加重她的危机,你要明白,兰西娅,虽然我宠爱你,但我已将罗伊娜推上伊尔卡特的后位,她对我而言比你更加重要,我会优先考虑她的地位。”

我连忙向国王澄清:“我并没有打算吸引罗瑞的注意成为他的情妇,陛下,我是要去得回我的领土,既然您说温宁城现在置于伊尔卡特国王掌握下,那我就去向伊尔卡特王要求我的领主权,请您为我写一封信给罗瑞,证明我所拥有的权利,我会向他提出陈情,如果那需要挑战的话我也能够承受。”

国王接受了我的说法,只是他预先警告我:“你的要求很可能不被采纳,要知道罗瑞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我跟随亚利西斯王子的队伍向卡洛加出发,那天早晨阳光明媚,好像一切都是好兆头,我对自己说我马上就要见到我的敌人了,我必须好好表现才行。

亚利西斯王子起初并不乐意带着我随行,他称我为荡妇,就像罗伊娜那样,可是当他见到我骑着独角兽衣衫鲜丽的样子,他就有些动摇了。

“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拖后腿,如果你拖慢了我的行进速度,我会立刻把你扔下,让你去喂野兽。”他警告我,然而在整个途中我的马都不从显出丝毫疲累,我总是骑在队伍的最前列。

科恩是队伍中最活跃的分子,作为《法典》他无所不知,很多人都来向他讨教各种问题,连王子也羡慕的对我说:“你有一个好仆人,这是从哪儿得来的魔法书?我也想要!”

“我的就是您的,王子殿下。”我笑着说:“我是您的仆人,不是吗?”

王子笑了起来,他注视着我在太阳下耀眼的金发,说:“本来我不想带个女人去,可是你真的不一样,兰西娅,我记得曾经有个温宁伯爵跟你长得很相似,我见过她几次,那个傲慢的女人总是带着一大批家臣,后来听说她被杀了,对此你有印象吗?”

“那是我的远亲,我是温宁伯爵的继承人。”我告诉王子。

“难怪你看上去年龄不大。”王子的欲望开始显露出来,一开始他把我当成了国王的情妇,甚至咒我为老妖婆,可他逐渐发现我年轻娇媚,就像伺候王子的那些十三四岁的少女一样,他开始命令我跟随在他身边,逐渐发展成晚上宿营时召我进入他的帐篷陪伴他。

我没想到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王子会有这么蓬勃的欲望,他沉迷在同我欢爱中,甚至放慢了行程,我不得不提醒他再这么下去他就该履行诺言把我扔掉了。

在到达太阳之谷时我们看到许多国家的使者队列,亚利西斯王子昂首阔步的穿过那些贵族宿营之地,随行护卫的温斯莱特伯爵对王子说:“殿下,王后的侍卫队会前来迎接我们,我们可以先扎营等候一段时间。”

王子严厉的拒绝他,“要我等那个娼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是王后陛下。”温斯莱特伯爵不得不提醒他的主人。

“哼,在迈卡斯她的名声尽人皆知,如果不是父王献出领土罗瑞会娶这么个女人?我绝不可能在此等候,我要现在就进谷,日落前就可到达卡洛加,让伊尔卡特的王后见鬼去!”

温斯莱特伯爵无奈的摇头,他将求救的眼光抛向我,于是我劝告王子说:“如果殿下要立即启程不在此停留,我们应该找个向导,以免落入陷阱。”

然而王子再一次拒绝了,他执著的要凭自己的力量抵达卡洛加,在不带向导的情况下只身闯入谷中。不幸的是走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城墙的影子,四周都是隆起的峭壁和沙地,晚上我们只好停下宿营。

进餐时科恩对王子说:“在这儿的地下埋着一个罕见的神迹,里面沉睡着十分强大的武器,可是几千年来没有人能发现它……”

“你是说它还在那儿吗?就在太阳之谷中?”王子兴致勃勃地问。

“根据我族贤哲的记载它的确在这儿,不过想要找到就太困难了,太阳之谷幅员广阔,并且神迹一定是用强大的远古之力封锁着,还有凶恶的守卫把守,对人类来说想要找到它是不可能的。”

“哼,我就不信不可能!”王子已经被科恩勾起了胃口。

我知道科恩在引诱王子去寻找龙族宝剑,它是我们对付敌人必不可少的武器,只是我根本不相信亚利西斯王子可以找到它,科恩不过是逗逗他而已。

第二天我们遭遇了一场战斗,对方是潜伏在太阳之谷的彼特罗斯王的残余势力,见到他们王子立即精神抖擞的召唤他的部下投入战斗。

科恩对我说:“现在是逃走的好机会,主人,趁着他们为我们阻挡敌人的时候。”

我说:“你可真是没有良心,王子殿下正需要帮忙呢!”

“我是为了主人着想,我们为什么要冒危险帮助一群人类?他们也许马上就全军覆灭了,我看那伙魔族的数量越来越多了,不好,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们的目标是伊尔卡特的国王罗瑞,不是这些异教徒!”

我不理会他的呼声,径自朝拼杀中的王子驰去,他虽然年轻缺乏智慧却显得那么勇敢,而且我也怀念我们短暂的露水之欢,因此我不愿抛下他走掉。

一个高壮的魔族骑士把王子拖下马,举起利斧要砍下他的头,我来到敌人身后,拔出剑刺穿他的背部,在他挺身哀号的时候一个魔法师迅速用咒语将它化成石像,可是这样连我的剑也拔不出来了。

我诅咒一声,不去管那把剑,伸手给王子:“上来,亚利西斯!”

王子一跃上我的马,独角兽就快速地向前冲出重围,很快就将敌人抛在身后,王子对我说:“我要回去,我不能抛下我的部下不管。”

科恩毫不留情的讥笑:“你已经自顾不暇了,王子殿下,现在回去还不是沦为魔兽们的午餐?”

王子被它气得当场要晕过去,这时独角兽载着我们靠近一片树林,一个如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炸响:“滚出去,侵入我领土的人,你们不受欢迎!”

亚利西斯王子惊得目瞪口呆,“谁在说话?”

一些坚硬的东西像雨点一样砸到我们头上,在我怀中的科恩立刻大叫起来:“搞什么,你这老匹夫,你难道没看见女神的宝珠正莅临你这贫瘠的土地吗?”

“你说什么?”这回我看到是一颗巨大的老橡树在同我们说话,刚才砸中我们的也是坚硬的橡实。

亚利西斯王子刚跳到地上就被树根绊倒,随后我看到那些树根就像树精伸出地面的手迅速的将王子团团缠绕起来,“这个人类不受欢迎!”橡树闷声如雷的说道:“你们的同类侵略了我的土地,把我们当柴火烧,我绝不允许人类踏进我的领土,至于这只独角兽,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这里的月之泉早就枯竭,到别处去找寻水源吧!”

“请放开我的朋友,我们马上就离开!”我大声说。

“你是谁?我觉得你的气息很熟悉!”

“我是半月湖的领主。”

“原来如此。”橡树说:“女神很久不来拜访我了,原来她有了新的继承人,请你到我身边来,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我将信将疑的跳下马,亚利西斯王子还求救似的看着我,只是他发不出声音。我走到橡树根下,那些触角一样的根系开始蠕动着退开,让我瞧见里面的泥土中出现一支木笛。

“这是一个故人埋在我脚下的,留给半月湖的主人,它是用我的树干做成,现在我把它转交给你,虽然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我捧起笛子,吹了几下,发现它已经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而且笛子显得很陈旧,像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科恩说:“不知道那个故人是谁,不过这里面一定有对方留下的信息,只要好好保管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离开橡树林不久,王子怀疑地问我:“半月湖是什么地方?”

“那是我的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说:“那里很穷,殿下不会感兴趣的。”

正说着,脚下的大地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我和王子不安的对视,难道是敌人的军队卷土重来?

前方的尘土开始飞扬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到全副武装的骑士朝我们冲过来,王子看着迎风飘扬的鲜艳旗帜,大声说:“是罗瑞的部队”

伊尔卡特之王

罗瑞骑在一匹漂亮魁梧的白色战马上,他的坐骑甚至比我的独角兽还要威风,伊尔卡特之王穿着银色盔甲,手握宝剑,身披黑色貂皮斗篷。在阳光照射中闪着强烈光芒的头盔之下隐藏着一双锋利的眼睛,我可以感受到来自罗瑞的视线凝聚在我身上,就像他的剑那般充满威胁感。

亚利西斯王子十分挫败的坐在我背后,由我坐在前面直面罗瑞令他感到十分尴尬,我看到国王身边跟着许多骁勇善战的骑士,甚至还有温斯莱特伯爵。

“王子殿下——”温斯莱特伯爵走出队伍来到我们身边,他的脸上隐忍着一丝苛责,我知道一定是罗瑞的军队拯救了王子的部下,消灭了那支潜伏的抵抗力量,而亚利西斯王子临阵脱逃在他的部下面前不啻是十分不光彩的。

亚利西斯王子跳下马,脸色涨得通红,我可以看到他的拳头还死死的捏着,罗瑞也下了马,摘下头盔露出他英挺的面貌。他朝着王子走过来,带着鲜明的王者气度,而亚利西斯在他面前就像个稚嫩的孩子。

“欢迎你,迈卡斯的亚利西斯王子。”罗瑞慵懒的说,“非常不幸我的部队还没有彻底平定这四周的叛乱,让你们遭遇了一次危险。”

我来到王子身边,对温斯莱特伯爵说:“是我把王子殿下拐走的,我认为离开危险的地方对王子的安全有好处。”

亚利西斯立刻咆哮着对我说:“只有女人才会逃跑,我真不该乘上你的马,兰西娅,我要你乖乖的回到队伍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四处乱跑。”

我笑了笑,遵命退了下去,确定王子会感激我给他这个台阶下。

王子和罗瑞并排骑进,我则呆在队伍后方,回想刚才见到罗瑞的样子,他就像从前一样冷酷傲慢,也照旧俊美得令女人痴迷,只是他的周身仿佛有铜墙铁壁般的护卫,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信任任何女人。

科恩一直保持着沉默,我不禁说:“你睡着了吗?科恩!”

“嘘!”他小声说:“我这是为了主人好,那个男人十分敏锐,不小心的话我们的意图就会被发现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连你也开始害怕了。”

“直到我们找到那把龙族的剑,我们要时刻保持谨慎。”科恩小心翼翼地说。

在回程的途中一个伊尔卡特的骑士来到我身边,热情的对我说:“你是亚利西斯王子的宠姬吗?”

“当然不是,我是伴随王子出行的女侍臣。”

“太好了,那么我就可以追求你了。”他十分倾慕的望着我,“刚才你的美貌就折服了我,尊敬的女士,还有你那甜美的声音,我非常仰慕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在抵达卡洛加之前,我知道了这名新的追求者是萨雷伯爵,他既年轻又英俊,同时还是罗瑞看重的部下,我的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卡洛加十分的壮阔,它是一座由古代的城池经过数次番修扩建而成,屹立在山谷中最高的地方,在开阔的高地之上也有许多其它的城池作为它的哨岗,那里被罗瑞分别封给了他的数位在攻城战中表现最出色的部下。

卡洛加成为罗瑞在太阳之谷的王城,我们到达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城内充斥着来自各国的贵族和平民,当国王的军队经过时所有人都在街道上大声欢呼国王万岁,喊声震天,士兵手持尖锐的长矛屹立在道路两旁,他们看上去就十分强壮。

亚利西斯王子完全被震慑住了,我瞧见他脸上又是敬畏又是嫉妒,萨雷伯爵却十分骄傲又得意地对我说:“陛下在王子这般年纪时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伊尔卡特的骑士团都是由国王陛下亲自遴选的,他是其中最出色的骑士。”+

“亚利西斯十分善良,他很体恤他的部下。”我微笑着说。+

萨雷伯爵哈哈大笑起来,“体恤到扔下他们独自面对彼特罗斯的残余部队?”

“那都是我不好,我把王子殿下带出了阵地让他失去了表现机会。”我的话并不为萨雷伯爵采信,他只是微笑不答,神色中看得出他已经认定亚利西斯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弱王子。

萨雷伯爵十分殷勤地为我在新修建的王宫中安排住处,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能方便的前来同我幽会,他还安排了几个年轻美貌的侍女去伺候王子殿下好让他不必来纠缠我。

晚上罗瑞在宫中为亚利西斯王子摆下宴席,一同款待的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贵宾,出身王后母国的亚利希思显然是国王最重要的座上宾,他被直接安排在国王右手边。+

我和萨雷伯爵坐在了一起,当我看到他的笑脸时就明白这全是他安排的,萨雷出身伊尔卡特的望族,在宫廷中很有威望,并且他也是罗瑞的部下兼好友,他可以轻易的让王宫总管按照他的意愿安排。

至于亚利西斯那边则有一位美艳的黑发贵妇纠缠着他,那名贵妇显然十分富于挑逗男人的经验,十五岁的王子被她吸引得目不斜视。

萨雷伯爵满意地对我说:“安瑞塔夫人是王宫出名的美女,你的王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看上去年纪很大,倒不一定会看上王子殿下。”我捧起酒杯浅辍。

“是我让她去侍奉迈卡斯王子的,她十分听我的话。”伯爵语带暗示地说,我立即明白这位风情万种的贵妇人是萨雷伯爵的情妇,为了和我坐在一起伯爵就派他的老相识勾引王子,把王子的注意力从我身上引开。

我今天穿了一身银色缀着翠绿金边的宴会礼服,挽起的金发上装饰着珍珠发冠,萨雷伯爵看我手上没带结婚戒指,十分满意的望着我说:“你今晚真是太美了,兰西娅,我敢说伊尔卡特没有足够和你媲美的贵妇了,早知道迈卡斯有你这朵宫廷之花,我会早早赶到那里去采摘。”

我被他的奉承逗得笑了出来,“待会儿宴会上有即兴表演,我也要参与,你等着看我把战胜的荣誉献给你吧!”他十分自信的说。

果然,宴会进行到中间时,国王宣布由来自伊尔卡特和迈卡斯的骑士为宾客当场表演竞技,起先是王子手下的一名骑士和国王的侍卫进行比斗,他们打了一个平手,我认为罗瑞的手下在故意放水,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激怒年轻气盛的亚利西斯。

随后王子派出了他最信赖的骑士长温斯莱特伯爵,坐在我身边的萨雷伯爵对我说:“这次该轮到我了,看好了,兰西娅,我得胜的荣誉将属于你。”

我看着他大跨步走到殿中央的红地毯上,温斯莱特伯爵已经四十多岁,论体格自然不如年轻健壮的萨雷伯爵,可是年老的骑士却比较有经验,温斯莱特伯爵也是圣剑的拥有者,我记得他的那把剑叫做“慈光”。

萨雷伯爵十分骁勇善战,我从来没有见过出剑如此迅速精准的人,相比之下上了年纪的温斯莱特伯爵应付这样狂猛地年轻骑士则略显吃力,胜负在几十回合后见分晓,萨雷伯爵振飞了对手的武器获得胜利,整个大殿上的宾客都齐声喝彩。温斯莱特伯爵虽然落败但十分有风度的向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对手致敬,他把自己的武器象征性的交给得胜一方,而萨雷伯爵也捂心向对方致以敬意,人们更加为他们彼此显现出的骑士风范而叫好。

唯一感到愤懑的是亚利西斯王子,我看到王子殿下脸色阴郁的坐在罗瑞身边,目光则一直盯在萨雷伯爵身上,萨雷伯爵则毫不在乎的走向我,把温斯莱特伯爵的剑放到我面前,“我把得胜的战利品献给你,我的美神。”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拾起我的手亲吻。

这一来王子殿下更愤怒了,我看到他年轻直率的双眼中似乎要喷出火,他在指责我的背叛行为,我竟然在踏上伊尔卡特领土不久就接受来自竞争者阵营的谄媚。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飘入宴会大殿:“第三场比试由我来坐镇,看看迈卡斯的勇士是否可以媲美我们伊尔卡特。”

声音的发出者并不是如萨雷伯爵一般的强健男性,而是一名身材健美,容貌艳丽的女人,她身披红色披风,一身如男子般利落的装扮走到大殿中央。

罗瑞看到她,以谴责的口吻说:“拉米娜,你迟到的作风该收敛下了,现在回到你的座席上去。”

“这是拉米娜公主。”萨雷伯爵立刻告诉我,“罗瑞最小的妹妹,她也很令人头疼,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生性好强,就连罗瑞也约束不了她。”

拉米娜公主噙着笑意注视亚利西斯王子,“王子殿下,我听说迈卡斯不乏英勇的女性贵族,罗伊娜王后就是其中的表率,我只是好奇王子殿下身边是否还有能够接受我的挑战的女性,如果没有我要向温斯莱特伯爵挑战!”

“很抱歉,公主殿下,我不会和女人战斗。”温斯莱特伯爵立刻澄清自己的立场。

罗瑞已经十分的不高兴,他说:“退下去,拉米娜,别再继续胡闹了!”

“王子殿下是害怕接受我的挑战吗?还是迈卡斯根本无人能继续出战?”拉米娜再度挑衅地说。

王子已经愤怒的涨红脸,他似乎马上就要踩中拉米娜的圈套亲自出战,那样他就成了和女人战斗胜之不武的懦夫了,何况他未必能得胜,到时候所有人的脸面都会丢尽。+

于是我起身在萨雷伯爵惊诧的目光中离开座席,来到拉米娜公主身边,“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希望与王子身边的女侍臣战斗,那么只有我一人符合身份,承蒙您不嫌弃,公主殿下,我乐意充当您的对手!”

拉米娜公主满意地看着我,“如果你输了可不要后悔,我的剑是不留情的。”我知道她刚刚已经看到我和萨雷伯爵坐在一起调情,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

萨雷伯爵走过来说:“我可以代你战斗,兰西娅,不必把拉米娜的刁难当真,拉米娜,罗瑞已经很生气了,就算你得胜他也会从此禁止你参加宫廷宴会。”

“我不在乎,我要让你的小娼妇得到教训!”她傲慢的盯着我。

我已经把温斯莱特伯爵的剑拿了出来,“谢谢你,萨雷伯爵,你给我的剑正好可以助我得胜。”

拉米娜的脸有些气歪,她毫不留情的挺剑刺了过来,我迅速的展开隔挡,拉米娜的剑有如雨滴穿石连绵不绝的向我挥洒过来,空隙间我看到周围的宾客都对两个女人的比斗十分感兴趣,在座的伊尔卡特贵族人数最多,他们从开始就露出同情的样子,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公主的逞强好胜,显少有人能胜过她,女人就更不必说。

我的衣裙十分不适合这种竞技场和,而拉米娜看准了我的弱点猛烈的朝我发起进攻,在她削掉我的一截衣袖后,我顺势跪倒在地,把剑掉在地上,“你赢了,公主殿下,看来我根本不能和您出色的武艺相提并论。”

“站起来,我要再和你比试,你这个胆小鬼,刚刚你不过是害怕了主动投降,难道迈卡斯的女人都这么不堪一击?”拉米娜轻蔑的把剑压在我的脖子上,我让她轻易得胜使得她毫无得胜的快感。

“够了,拉米娜!”我听到罗瑞的声音,看到国王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来到我跟前,国王伸出手拉我起来,当我触及他那只棕色有力的大手,一股如火焰般的热力穿透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有些晕眩。

罗瑞看了我一眼,其中似乎包含了深意,他对拉米娜毫不留情的下命令:“现在滚回你的寝宫,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你再出现在公众场合”

拉米娜公主愤怒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出了宴会殿。

咒术石

亚利西斯王子十分愤怒的召见我,“你这个下贱的娼妇,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和罗瑞的手下上床,你恐怕忘了你是我的人,我可以随便处置你!”王子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背叛了我,我要你永远不能离开我身边,今天晚上你必须睡在我这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安瑞塔夫人怎么办?”我说。

“原来这就是萨雷的目的!”王子愤怒的叫道:“他竟然派他的骚妇来夺取我的注意力,好和你暗通款曲,我绝不允许你再和他私下见面,我要你立刻搬到我的寝室来。”他跨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拖着我走进内室。

等到了床上,他发泄般的剥光我的衣服,将我摁在床铺中一逞性欲,相比起其他的男人王子的手段略显稚嫩,他热衷于狂猛地亲吻,追索着我的唇不肯放弃,他也在我的肌肤上狠狠的烙下他的烙印,以证明我为他所有。

“我很抱歉我输了……”云雨过后我躺在床上对身边的亚利西斯说。

“我根本不在乎。”王子说:“你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像罗瑞的妹妹那样粗野的女人,那个女人真是让人倒尽胃口,她不仅疏于礼节又咄咄逼人。我认为她只是在嫉妒你,因为你实在是过于美丽……”他说着十分自豪的揽过我,手眷恋的抚摸我的乳房,“好女人是要在床上享受的。”

我笑了起来,“这次我们虽然输了但对殿下其实有好处。”

“怎么说?”

“如果一开始就全力以赴锋芒毕露,那会使得其他竞争者在比武时提防我们,现在我们只要展示风度不必追求胜利,只有大比武才是最重要的战场,王子殿下可以做出充分准备,在敌人轻视我们的时候将他们出其不意的击败。”

我的话让王子恢复了信心,“你真是聪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兰西娅……”他重新敷上我开始他证明自己力量的索求。

我洗完澡后觉得神清气爽,科恩又开始说话了:“你看起来不需要吃饭了,主人,这个人类的小王子真是精力过人。”

“你把我说得像个吸精的老妖。”我嗤道,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亚利西斯尽管任性霸道,但有着年轻健康的体魄,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享受。

“这里的阳光十分充足,只是喧嚣过度。”我对科恩说,他立即回答我:“我已经和这里最具智慧的史书交谈过,主人,这里也有一处古老的法台!”

“在哪儿?”

“在国王的御花园里,你可以找到一个有着远古咒术刻纹的石台,据说庇特罗斯那个老家伙最喜欢在那里晒太阳,那块石台可以将来自太阳神的力量转化为无穷的生命之力,这里还没人发现它的秘密呢,嘿嘿,人类实在不怎么聪明,就算他们占领这里也无法像魔族那般善用它。”

我披着一件斗篷踏出王子寝宫,王宫里的人十分少,亚利西斯虽然极尽所能的占有我,但天一亮他就响应安瑞塔夫人的邀请加入国王的狩猎大军,宫廷里的贵族现下都跟随国王出游去了,我可以想象当萨雷伯爵找不到我时会很失望,而王子则会很得意,他走时命令他的侍卫看住我。

我使了一个隐身法避开守卫的注意走出宫殿,御花园中美景连绵不绝,石榴花、郁金香、风信子、迷迭香和玫瑰飘散着浓郁的香气,我赤脚走在清新的泥土上,在半月湖的生活使我已经习惯了裸足而行,我知道土地会亲切的拥吻我的脚,没有硬硬的鞋跟我的脚可以更加柔软的走动而不致僵硬。

绕过一片密密的树丛,我很快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发现那块刻着咒符的石板,和我在日光城塔顶见到的差不多,在其他人眼中这也许只是一处普通的浪漫的休憩处,石板上被花瓣所覆盖,石楠盛开在周围,我一下子有了躺上去的欲望。

我知道王宫里经常有侍女在花园的幽静处私会情人,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我施了一个隔离的魔法,当我刚躺下就听到一个女人烦恼的声音:“真是奇怪,我明明记得这里附近有个休息的地方,可是怎么找不到了?”我轻笑,所有想接近石板的人都会在魔法的作用下不自觉地绕开路,怎么也找不到它。

我愉快地躺在石头上,催动法力,感觉太阳神的力量聚集在我的心田中,使我的周身暖洋洋的。我已经脱掉了斗篷,裸身贴着石头,让光的能量完全进入我的肌肤,我感到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张开来,禁不住溢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进入梦乡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打扰我,只有风将带着甜蜜芳香的花瓣送到我胸怀里,它们娇艳可人的贴着我赤裸的肌肤,无比温柔的在上面磨蹭,就像天鹅的热吻在爱抚我。

我轻哼着在大石上伸展四肢,看着天空慵懒的微笑,须臾,我感到有人的脚步接近这里,那脚步十分沉重,带着坚实的力量和全然的权威。我呆住了,他闯过了我的法术之墙,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走入树林。

我已经来不及穿上斗篷逃走,因此那个人一眼就将我裸身躺在石上晒太阳的全貌尽收眼底,而令我感到慌张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国王。

罗瑞在我不远处站立,他深蓝色的眼睛微迷,似乎是充满兴趣地打量我,从他站立的姿势我觉得他并不打算回避,而且正很霸道的欣赏眼前的美景。

“你在我的花园里,小姐。”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锐利的眼神则一直盯在我身上,甚至是徘徊在我丰满高耸的乳房上。

“很抱歉,国王陛下,我打扰了您在此散步。”我坐起来,斗篷就在我的脚边,我正要伸手去拿,它却被一阵风卷走了。

我抬头,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法术真有趣。”我轻笑。

国王也露出不易察觉的浅笑,不过那是十分居高临下具备优越感的,“你的法术也很有趣,当我在自己的花园里散步时,总是有一些小径和树木试图诱惑我绕道。”国王说。

“而你发现了,我还以为它可以阻挡所有人。”

“如果你不施这法术我可能不会发现你,小姐,我并不常走到这里来,可是今天这种有趣的小伎俩却使我一定要走过来看看究竟是谁在此藏了什么秘密,结果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一个有趣的发现——”

“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吗?”

“该说非常令我惊讶。”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用眼神扫视我一丝不挂的身躯,“我竟在自己的花园里见到一个迷人的美女全裸的躺在大石上晒太阳。”

“我很抱歉未经您的允许擅自使用它,以后我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我从石上站起,国王的视线落在我的脚上,“你竟连鞋也没穿。”他评论道。

“我喜欢这样,用脚走在地上令我十分舒服。”我拈起附在小腹上的花瓣,那殷红衬得我的肌肤分外雪白,我轻轻将花瓣放在地上,过程中国王一直注视着我,我知道他也看到了我身上遍布的吻痕。

“我想知道,这身鲜明的标记是否也令你感到舒适?”他静止不动的发问,我知道他想令我难堪,他一定觉得我是个浪荡的女人,竟然带着满身的吻痕毫不避讳的赤裸在光天化日之下。

可他的话不能伤害我分毫,我早就失去了羞耻的感觉,因为我不再是善用礼教的人们的一分子,尽管我可以奉献自己的身体,但我的心永远属于半月湖、属于女神。

“我要走了,陛下,今天我在您的花园里呆得十分愉快。”我走到树荫下拾起挂在树枝上的斗篷,不慌不忙的盖住身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冷冷的说,“你是亚利西斯的宠姬?”

我知道那是他从我身上的吻痕得出的结论,“我想……我们都很喜欢对方的身体……”

话音一落,我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对我的轻蔑,我说的话会让任何男人觉得我是个不知羞耻的淫妇,国王也不例外,他见过的女人一定都知道遮掩,就算她们其实浪荡无比也懂得如何伪饰。可是我懒得这么做,在半月湖我从来都是裸身而行,我也不因接受不同男人的性爱为耻,在我看来那都是无比自然舒适的过程。

我向国王行礼告退,只听他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没有禁止你来这里,宫廷里的宾客可以自由使用这座花园,不过我不希望他们在我这里使用任何魔法,我也希望他们都能仪容庄重的示人……”

回到寝宫,我发现自己确实睡过了头,王子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我就训斥:“你跑到哪里去了?竟然不在宫中等我!”

我看到那两名看护我的侍卫明显被修理过,“只是出去散散步,不要生气,殿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下一次你可未必能回来。”他冷哼道。

王子斥退其他人,让我坐在他的膝上,开始粗鲁的亲吻,当他发觉我的气息并没有混入其他男人的味道,他感到很满意,继而拉开我的斗篷观赏他留在我身上的烙印。

“你是属于我的,兰茜娅。”他的指尖刺激着粉嫩的乳尖,手臂牢牢扣住我的腰,“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亚利西斯,你让我感到十分幸福。”

“真的?”他听了十分兴奋,“那么告诉我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你会永远臣服于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我的身体属于我自己。”

他立即用力握住一方乳峰,“我不喜欢你这么顶撞我,不过我迟早会征服你,现在我要你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赴宴会,我要让萨雷这小子再也不能觊觎你,就算他派来再美艳的娼妓也好,我会坐享其成。”

我哼着音乐穿上华丽的水缎丝衣,乳白色泛着银光的丝料轻柔的包裹住我的身躯,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我带首饰的时候科恩开始说话:“看起来你一定找到那座咒术石了,主人今天的心情很愉快。”

“有一点小意外……”我告诉他后来发生的事,“国王真是英俊逼人,他也十分敏锐,就算再微妙的魔法都难逃他的眼睛。”

“一个十分棘手的敌人……”科恩喃喃的说:“我要想办法了解罗瑞的家世血统,亚瑟之子勇猛过人,可是他对于魔力的谙熟显示他并不是个普通人类,我怀疑伊尔卡特的王族中混入了魔族之血。”

“那么他就是个魔族混血,传说中的蓝血贵族,像庇特罗斯王那样,所以他才能打败那么强大的对手。”我点点头,觉得这十分有可能,据说人类的开国祖先利克疏尔的后代子孙中有一部分和魔族通婚,他们背叛了原有的氏族,却通过混血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即使他们后来又重新回归人类氏族,血统中所混入的魔性令他们异于常人。

“你要从哪里着手调查?”我问道。

“从那些史书中着手,宫廷里的图书馆有许多年代久远的珍籍,虽然庇特罗斯撤退时毁掉许多,我相信我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我们要尽量找到罗瑞的弱点,这样才能对付他。”

我未回应,知道科恩是个忠仆,而且它自己也是一本魔法书,可以轻松的和其他书中漫游的灵魂们交谈,他总是信息灵通,是我不可多得的帮手。

萨雷伯爵

我成了亚利西斯炫耀的工具,他把我带到宴会上,还给我加了一顶类似王后般的冠冕,让所有的宾客都羡慕似的盯着坐在王子身边的我,我更可以感到来自国王似有若无的视线,萨雷伯爵状似并不在意,拉米娜公主则将注意力盯在我的脖子上。由于王子是国王的贵客,罗瑞安排他坐在主桌,其他成员则都是王族和伊尔卡特最富权势的贵族。

席间拉米娜公主带着一丝妒意的问我:“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她这么一说,主桌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集中到我脖子上的晶莹剔透的黄水晶项链,它被雕琢精美的绿色翡翠镶环环绕着,不仅宝石十分稀有,技艺更是巧夺天工。

我笑了笑,回答她:“这是古时尼德玛人打造的!”

“真不可思议!”萨雷伯爵闻言说道:“尼德玛人是早已绝迹的种族。”

亚利西斯为戴在我头上的头冠为此相形失色而感到不快,说:“也许这只是仿制品,我从没听说过什么尼德玛人。”

我对着王子微笑,“也许。”

拉米娜露出鄙视的表情,她的双眼仍盯着我的首饰,我知道她相信这是真正的尼德玛人的首饰。我隐约感觉到罗瑞的视线飘过来,那就像火星炽到了我颈项的肌肤,我听到拉米娜公主对国王说:“也许我们应该仔细的挖掘,太阳之谷里有不少罕见的遗迹,或许我能找到这群小矮人的居住地。”

萨雷伯爵发出笑声:“如果你指望自己分得的土地上恰好有他们的巢穴那恐怕要失望了,尼德玛人是为龙族服务的,在我听到的传闻中他们被龙的首领囚禁,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太阳之谷并不是大部分都被荒土所占领,这里也有古老的森林和沼泽,萨雷伯爵的城堡距离卡洛加有半日的行程,那是一座覆盖着森林和河流的美丽居所,波恩堡原来属于一个效忠庇特罗斯的贵族,在他们的军队败退后,这里的领主和他的儿子都被押到卡洛加当众处决,而他的两个女儿则被判为奴隶。

我是偷偷溜出王子的监视和萨雷伯爵一起出来的,因为性感的安瑞塔夫人再一次主动进攻,令亚利西斯同意拜访她的领地,当他们一离开卡洛加,萨雷就来找我,我知道这又是他的主张,不管如何他的情妇实在很忠于他。

萨雷伯爵带我到他因战功获封的新领地游玩,我看到他部署在波恩堡周围的兵力,罗瑞将这里交给萨雷掌管是有原因的,波恩堡是个重要的军事隘口,必须被重兵防守。

当我提出要参观他的军事布局,萨雷伯爵感到很惊讶,他似乎认为女人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可是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带我观看了所有的防线。我还想要进一步看看城堡里的机关布局,被他拒绝了,“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太残酷了,我的美人。”他吻我的手说。

我笑说:“你认为我是个来自迈卡斯的间谍?”

“我没那么说,可总有些东西是被列为机密的。”伯爵十分明智的把守最后一道防线,很明显就算我再美也不能令他有所动摇,我想萨雷的确是个聪明的男人,而不是个一味追求浪漫的傻瓜。

田地里有许多衣着褴褛的人忙于耕种,其中有一个女人长得十分纤弱,当她抬起脸来擦抹汗水时我注意到她容貌姣好,于是十分奇怪的问伯爵:“那是谁?”

伯爵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死盯着他,我更感到好奇,只听萨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女人是这次战争的俘虏。”

我顿时明白她就是这里领主的女儿,“就是我先前听说的被当作奴隶的那两个女孩儿之一?”

“别用苛责的眼光看我。”萨雷说:“我并没有主动想要虐待她们,天哪,你以为我是酷爱施刑的残酷领主?这个女人有这般下场都是她自找的,虽然她们的身份是奴隶,但我体恤她们的父亲毕竟是个贵族,我允许她们保留以往的舒适生活。可是这个女人偏偏要和她的命运作对,无论怎么鞭打折磨都不肯屈服,于是我只好顺从她的意愿让她作个真正的奴隶。”

我看着那些顶受烈日在监工的压迫下努力干活的奴隶,觉得就算是这种命运也比我曾经遭受过的好上许多,我隐约能体会到那个女孩儿的心情,不过我也认为她选择了一条不十分聪明的路。而她的姐妹就十分圆滑,我料想到萨雷提供的舒适生活就是做他的情妇,当我在他的城堡里休息时,有一个打扮美艳的女郎前来伺候我,我知道她就是领主的另一个女儿。

“在我们国家,战胜者可以处死俘虏,并娶他们的女儿共同统治领土。”我对萨雷说。

“在我们国家没有这么仁慈的法律。”伯爵靠过来看着我,“俘虏皆为奴隶,我们不必娶她们就可以直接占有。”

“这倒是很方便。”我评论。

他笑开了怀,“我知道你认为我们伊尔卡特的贵族过于残忍,不过这种法律鼓舞了贵族的士气,罗瑞需要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并且对于效忠庇特罗斯这类半魔王的走狗根本不必施与任何仁慈,他们是人中的败类。”

我看到萨雷的情妇露出反抗的表情,可是伯爵并不在意,他反倒招手让那个女孩儿过来为我剥水果。在近处我发现这女孩儿虽然为她的父亲鸣不平,却可悲的爱着侵略者,萨雷刚刚当着她的面残忍的攻击她的父兄,而伯爵只要几个风流的眼神就让她立即流露出爱慕的表情,顺从的做着他吩咐的一切。

萨雷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拉米娜讨厌我的原因,她已经把伯爵视为私有物。萨雷伯爵不是个像亚利西斯那样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他的吸引力来自纯然阳刚之气,他身材修长、四肢健壮有力,一身晒成褐色的性感肌肤以及隆起的肌肉让我觉得他在力量上可以和国王媲美,不过他比罗瑞要开朗风趣得多,很容易让人忽视男人血性中惯有的残忍。)

我想起我曾经沦为洛德恩的玩物,那时我就了解了男人的根性,除了亚利西斯这样尚未成熟的幼稚青年,这些惯于征服的男人都是嗜好流血,贪婪的掠夺一切的。

这个夜晚我被安排在一间豪华的寝室休息,萨雷伯爵想要夜探香闺是极其明显的事,当我赤裸的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中时,萨雷伯爵正好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清了我身上的众多吻痕,于是那原本充满期待和欲望的脸孔被惊愕和阴郁所取代。

我看着他那张黝黑英俊的脸紧绷着,不禁露齿一笑,“你好像吓了一跳?”

“我原先有所准备。”他压抑的声音传来,“当你被亚利西斯扣在身边时我就知道你对我撒了谎,你是王子的情妇,看来他对你极其疼宠——”他的妒意演变成愤怒,“说真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你是指这些?”我抚摸着身上的吻痕,睁大眼睛瞧着他。

他更为愤怒,而且带着明显的失望和轻视,“我的天!你就算再笨也该知道不能同时伺候两个男人,你怎么敢带着这一身肮脏跑到我这里来?”

“我以为是你迫不及待的邀请我来的,伯爵!”

“你可以挽拒,给我暗示你并不方便!”他低声咆哮:“我不是强迫女人的男人,我也不想捡别人吃剩的,我还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兰西娅,你这样子令我倒进胃口!”他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我知道有另一个方便的女人在等着他,他是不会来找我了。

亚利西斯要是知道他的计谋得逞一定会很高兴,我想着,美美的睡了一觉,原本预期的翻云覆雨没有了,反而使我可以充分的休息。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醒了过来,披着斗篷躲过侍卫来到城堡附近的池塘边,青蛙在绿意掩映中发出呱呱的声音,我解开斗篷赤裸的投入水中嬉戏。

清凉的湖水仿佛令我回到了半月湖,我一下子想念起那个僻静孤立的世外仙境,还有那些纯真善良的小动物们,本来这个童话般完美的世界将一直存在下去,若不是罗瑞和他聚集的大军的威胁。

我浮出水面时,看到独角兽温驯的立在岸边,我想起一个传说,它们本是凶猛的动物,可是却极喜爱把角塞入纯真美丽的少女怀中,于是狡猾的猎人常用少女来擒获它们。

我赤裸着走上岸,独角兽果然把月光般柔美的头颅靠近我,它是这般优美的神骏,我抚摸着它银色的鬃毛,轻轻亲吻它那神奇的长角。

这时,近旁的声音惊醒我和独角兽之间的柔情蜜意,我转过头,看到萨雷伯爵站在不远处,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独角兽像是不喜欢这个强壮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嘶鸣一声扬蹄奔进树林,“这匹马也是你的情人?”我听到伯爵近乎嘲讽的声音。

我的头发湿贴在赤裸的肌肤上,水滴顺着雪峰滑入双腿间的缝隙,这幅画面使得眼前男人的性欲迅速膨胀起来,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似乎一触即发。

他毫不迟疑的朝我跨步过来,一种危机感令我下意识的转身逃走,然而他就像擒拿猎物的猛兽般飞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地,“放开我,昨天你已经拒绝了!”我挣扎着说。

萨雷伯爵满不在乎的喘着粗气,“那是昨天,今天我决定享用你!”他说着用力撑开我的双腿,用一支充满力量的手握住我的右边脚踝将我一条腿蜷起抬高,露出湿淋淋的阴部,我的脸瞬时滚热发烫。他就这样直直的视入我双腿间的禁地,当我想要遮掩敞开的秘密,他按住了我慌乱的手,我感到下身瘫软,他是那么狂猛有力,女人在他身下只是十足的奴隶。

萨雷用手撑开两片隐藏在密林中的花瓣,我感到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湿冷的空气和他入侵的视线下,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没有比一个真正的骑士更会征服女人的了,他的呼吸炙烫着我敏感的肌肤,那紧贴着我的棕褐色皮肤性感粗糙,我感到下体瘙痒起来,一股清澈的溪水涌出金色丛林,映入萨雷伯爵的眼帘。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讥讽的笑着,似乎我的淫荡超出他的想象,他只是用手指拨开花瓣就看到他满意的景象。接下来他把那修长带茧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插入我的yīn道,我啊的叫出声,他不等我的适应,手指开始快速的揉搓花茎,粗硬的皮肤刮擦着娇嫩的甬道壁令我不能自已。

更令我脸红的是在我双腿大开,右腿高高举起的羞耻姿势下,他竟将头靠近我的腿窝开始吻我的大腿内侧,滚烫的嘴唇沿着细嫩的皮肤滑向这一阵欲望猛烈的高潮之处,终于印上了那颤抖着不停泌出蜜液的花心。

我立即忍不住挣扎起来,他带给我的感觉过于强烈,是甜蜜中带着冷酷,温柔中带着凶暴。我溢出破碎的呻吟声,他充耳不闻,只是持续进攻我最脆弱的地方,用他的手指撑开花茎埋入唇舌品尝蜜源。

在强烈的刺激下,我感到体内的“母”又开始活跃起来,它使得我更容易动情,尽管有无穷的羞耻感折磨着我,我仍然本能的抬高下体张开双腿迎接男人的挑逗,我的花茎也自然的张大贪婪的吸收着雄性的味道。

萨雷伯爵终于进入我的身体,他雄伟有力的yīn茎填满了我的yīn道,持续猛烈的贯穿冲刺,我已经记不得我在哪里,以及发出了多么浪荡的叫声。

等到我从好几次的高潮中醒来,缓慢的平复激动急促的呼吸,我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颤动的娇躯布满汗水,皎白的大腿敞开着,脚趾在高潮的余韵下蜷曲,形成一幅极诱人的景象。

萨雷伯爵已经披上罩袍,他蹲下身靠近我,用手托起我的脸,捧着那一头松软的金发,仔细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十分奇怪,像是还不能满足,“你真是我见过最娇艳的女人,然而最奇怪的是你明明如此淫荡,却能表现得像个处女般纯洁天真……”

“我很抱歉让你错认为我是个处女……”我小心翼翼地说:“既然你想拥有一个纯洁的女人,就不该来找我。”

在湖边激烈的做爱后,我和萨雷伯爵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我以为我不再是受他欢迎的客人,可是他仍让我住在他的城堡里。

一天晚上他再次来到我的寝室,昏暗的烛光下我看到他阴沉着的脸,他没有说什么奉承或讥讽的话,直接脱光衣服将我推到床上占有,那晚的做爱依旧狂猛得令我数度想要逃离。

第二天起来,他注视着我慵懒的睡容直到我再也不想伪装熟睡,我睁开眼,开口说:“我该回王宫了,王子殿下也许已经回去了,看到我不在他会愤怒无比。”

一只有力的臂膀伸入我腰下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捞起来抱在怀中,萨雷伯爵冷冷的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回到亚利西斯的身边?”

“我是王子的女侍臣,当然要照他的吩咐做。”我眨眨眼。

“你究竟有多大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年龄,告诉我,兰西娅!”

我想了半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告诉他我已经岁了他一定认为我在撒谎,我看起来还是未出嫁的年龄,于是我回答他:“我岁,王子和我一般大。”

“这么年轻,又这么放荡,难道你不曾嫁人吗?”他又问我。

我轻轻笑起来,“我不是个富有的女继承人,在我得回土地之前还不能结婚。”

“你的土地发生了什么事?”

“它被人占领了,我要得回它是十分困难的事。”我咬住下唇,做出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萨雷伯爵似乎听信了我的说辞,他搂住我的肩哄我:“你该早告诉我这些,而不是让我将你当成一个以身体换取胜利的娼妇。”

“我的确是的。”我耸耸肩,“不过我并不期望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萨雷伯爵,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上床,我们并不相欠对方。”

“你怎么能旁若无人的说出这么淫浪的话?”他愤怒的摇撼我的身体。

我看着他,“难道你希望我巴着你不放吗?”

“你愿意让男人玩弄你的身体是吗?当初我怎么会把你当成个纯洁的天使——”

“你知道我是王子的人。”

“可我没想到你连自尊都没有!”萨雷充满讽刺的大笑起来,

我回到王宫时王子还没回来,我心想萨雷伯爵的美人计似乎太成功了,只是他在我身上失了算,我并不是他所想的完美的女神,人类世界的贞操观成为扎进他心头的刺,我知道他的眼神仍然忍不住在我身上停留,可是他却维持着骄傲的贵族骑士的自尊不肯表现出他受一个荡妇吸引。

4

钢壁之门

我对我的仆人科恩说:“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伊尔卡特国王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

科恩发出沮丧的叹息:“完全没有用,就算我挖空心思也不能敲开那些老古板的嘴!”

“谁是老古板?”

“那些书里的灵魂,他们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漫游在书中记述一切发生的事,他们乐于告诉我所有趣闻,事实上能有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和他们谈话打发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可是他们拒绝谈论伊尔卡特国王罗瑞——”

“为什么?”

科恩哗啦啦的掀动纸页表现他的恼怒,“那些老家伙害怕他,他们说国王知道这里发生的每件事,任何阴谋诡计都瞒不过他,如果他们在背后议论国王,就会被施以最残酷的刑法,这群胆小鬼除了无关痛痒的笑话外什么都不肯透露,一涉及到伊尔卡特之王那些老家伙的嘴合得就像蚌一样紧。”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真是有趣,书里住的灵魂都害怕国王?他看起来并没那么可怕啊,我觉得他倒很有幽默感。”

“我的主人!因为你是女人,自然这么说,罗瑞不会杀女人,但别忘了他斩首了一大批效忠彼特罗斯半魔王大军的贵族,让他们的家人都成为奴隶,足见他的冷血无情。”

我想了想,这的确是事实,我已经在萨雷伯爵的占领地中看到那两个女孩儿的命运,领主和他们的男性继承人都被杀死,女人则变成战利品,这是罗瑞犒赏手下的方式,他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乐于效忠他,而害怕与他为敌。如果我失败了,我不禁想,这也是我的命运,半月湖将会被他占领,而我则成为他的奴隶或被他赏给手下。

“可是我打听到一则有价值的消息。”科恩这时话锋一转,我说:“你是说真的有人冒死接受了我们的贿赂?”

科恩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一进入王宫里的藏书室就发现许多灵魂们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关于太阳之谷的钢壁之门。”

“何谓钢壁之门?”

“那是隐藏在砂砾之塔下的巨大门扉,用青色钢壁铸成,任何魔法和武力无法将其摧毁,就连彼特罗斯这个半魔王也拿它毫无办法。”

“那门后有什么?”我好奇的问。

“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道设置在通往朝圣之路上的障碍,像一座巨山,有人说那是某个古代遗留下来的碑文。钢壁之门的前身是座巨大的沙岩,彼特罗斯嫌它阻碍了自己的军队行进就下令将其摧毁,他制造了可以将一座湖的水都吹走的飓风刮走岩石和土块,结果发现那里面隐藏着这么个神秘的大门。”

“那么说这又是一座神迹了?”

“我并不确定那到底有什么用,也许它曾是一座城堡的入口,可是现在那后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我听说那里已经被统治者列为了禁地,罗瑞派了重兵守卫在那里,除非有国王的许可没有人能靠近钢壁之门。”

“这么诡异?那我一定要去看一看,为我引见那个人吧!”

临近大典的几日有越来越多的各国使臣和武士精英进入卡洛加,使得这座城更加变得举世瞩目,在人多嘈杂的时候很容易脱离王子的视线,而且我庆幸安瑞塔夫人果然恪尽职守的把亚利西斯迷得团团转,使他无暇他顾。

今天广场上举行摔跤比赛,各国的大力士都在台上展示自己雄健的肌肉和灵活的身手,我知道亚利西斯也花高价雇了一个佣兵上场,那些看台上的贵族乐于在赛前下注赌自己看好的人,王子会一直关注他的人是否能为他赢得比赛。

我披上斗篷在拥挤的人潮中挤出城去,确定没有看守跟踪我,城外有许多荒凉的小镇,它们星罗棋布的散置在距离卡洛加几哩外的沙地上。我进入一个弃置的土房中,把包袱打开,露出一本陈旧发污的古书。

“我该怎么让他现出原形?”我问科恩。

在我背袋里的法典说:“你必须让他成为你的臣民,然后把他从王室的咒语中解放出来,这种刑法叫做骨墓,把人的尸骸做成一本书封存,是最残酷的刑法,死者的灵魂永远被禁锢着。”

我看着那本好象染着陈年血迹的书,感到一阵恶心,于是我展开手掌,按住书页说:“以女神的名义,助你脱离王家的诅咒——”

一阵光芒四射,室内集聚的灰尘都飞扬了起来,我看到一个矮小精瘦的哈布比人出现在眼前,哈布比人是一类悲惨的被压制在底层的种族,因为他们既不强壮也没有智慧,除了偷**摸狗的事什么也不会做,不管是魔族或人类统治卡洛加,他们都被当作奴隶来使用。

“万能的主,我崇拜你——”哈布比人跪在我脚下亲吻我的鞋。

“把头抬起来。”我说:“你只是暂时得到解放,现在你的主人还是伊尔卡特之王罗瑞。”

哈布比人露出惊恐的表情,“不、不,求主人收留我,我愿意为主人奉献一切,包括身体和灵魂。”

科恩嗤了一声,“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具备这个价值,我们龙族不欢迎胆小的叛徒。”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背叛罗瑞呢?”

“我没有名字——”哈布比人伤心的伏在地上哭泣,“主人不允许我有名字,他说我不配,他们把我当狗一样驱使……”他哭了一会儿,接着仰头说:“我痛恨——那个男人。”

我扬起眉毛,发觉的确如科恩索说伊尔卡特之王震慑了许多人,哈布比人也不敢谈论国王,生怕被他发现。

“你不必紧张,这里没有国王的暗探。”我说。

哈布比人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四周,然后又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国王的大臣彼特罗斯的藏金地在哪里,我把我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们,我想要自由,我已经被囚禁了六百年,可是他们取走了好处照样将我囚禁着……”他又呜呜的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控诉:“国王的法庭审判了所有俘虏和遗民中有罪的人,彼特罗斯是个暴君,罗瑞也是!”他喊完这一句才如梦初醒,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不甘心的降低声音说:“他们无视我的贡献,我的忠诚对他们毫无意义,国王依旧判我有罪,他们辜负了我,所以我要背叛他!”

我说:“即使我释放你自由,你也是个逃奴,有朝一日你被抓回去等待你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

“我的龙族之主——”他匍匐在我脚下呻吟:“求你庇护我吧,我会带你到你想去的钢壁之门,只有我知道怎么进去,国王的军队封锁了一切入口,只有我能带你们进去,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的通路!”

科恩说:“先带我们去,看看你是不是耍诈再说。”

一直向北走了快两个小时,哈布比人像个灵巧的猴子在山岩上蹦跳,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山坳夹缝里穿行,四周都是高耸的山谷,兀鹰不断自头顶上盘旋。

“我们现在在哪儿?”我忍不住问。

哈布比人回头说:“这里没人经过,是一条密道。”

“所以也有些阻拦我们的人。”科恩已经察觉了异动提前警告我,他话音刚落眼前就飞沙走石,地面上冒出许多蓝色的鬼火,空气中也传来扭曲的呻吟。

“这里是亡灵之谷,钢壁之门的守卫会杀死所有靠近的生灵——”哈布比人解释说。

我来不及去听他解释,快速的爬上一块巨石,跟在哈布比人后面。我想快速的通过那条小径,不过聚集的亡灵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科恩说:“快走,这些烂泥鳅会把我们缠住,我可不想染一身尸臭!”

一个庞大的幽灵咆哮着朝我冲来,我张开手从手心里射出光箭,那是我练习许久后的得意之作,好不容易聚集的灵体被打散了,一股不甘心的喑呜蔓延开来,死灵开始以更快的速度聚集,所过之处植物尽皆枯萎。不过这时我们正好通过了一个窄小的巨石缝隙,我转身用咒语作了一个魔法门将那些讨厌的追逐者堵在了身后。

哈布比人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不禁说:“我通过你的测试了是吗?”

他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我笑着说:“我不怪你,你也要找个能够依托的主人,不过我并不能和伊尔卡特之王抗衡,这你要想清楚。”

“万能的主,我永远忠于你,我的主人,只有你能给我自由!”他信誓旦旦的说,重新开始带路。

我们很快就通过了密道,来到西北侧的出口,钢壁之门就在山脚下,像个巨人一样耸立着。我惊叹着观看那幅奇观,那道门真的凭空耸立在山谷中,就像一道关卡,使得过路者只能绕行。

我正在观望,只听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人的尖叫声从下面传来。“这是地震吗?下面是什么人?”我问。

科恩回答:“一定是伊尔卡特的守军,他们要在钢壁之门的前方修建防御堡垒,以防彼特罗斯的军队反攻。”

“他们不会成功的。”哈布比人嘿嘿冷笑着说,“钢壁之门的守卫会杀死他们,他们会被当作侵犯者加以毁灭,没有人能靠近那道门。”

“你一定很了解那道门,告诉我它是谁建造的?”我问他。

哈布比人摆着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它还没被发现呢,没人知道那道门怎么来的,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知道有邪恶的魔怪守护它,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就算神也不行,过去已经有无数魔法师手捧神像想要征服它,都被粉身碎骨,彼特罗斯的大风咒让它显露出来,可是他为此失去了一只眼,彼特罗斯不敢靠近钢壁之门,那道门上有可怕的诅咒,它通往地狱。”

我往下看着那个巨门,它的前面和后面都是开阔的平原,这使得那个孤零零耸立在那里的建筑异常诡异。可是它还是有着可怕的力量,我看到底下士兵修筑的一道城墙被震成了碎片,无数道恼怒和诅咒的声音齐声爆发,守军似乎乱成了一锅粥。

无论哈布比人怎么哀求,我还是坚持要到底下去看看,当我好不容易站在山脚下,觉得那道门更阴森了,在门的前方有一大片隐隐约约红色的土壤,那令我想起了当初在兽人部落我被丢进母兽人堆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领域的标志,一旦进入了那个领域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那道堡垒的外墙正好跨在了红色领域的边界上。

一个满身泥土的宫廷书记员发现了我,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萨雷伯爵的使者。”我给他看了一个有伯爵家族刻纹的东西,他将信将疑的说:“你是伯爵派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修筑城堡的进程如何,看上去你们遇到麻烦。”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尸体被从倒塌的石堆中抬出来,士兵们的脸上都写着惊恐。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事,赶快离开这里。”

我微微一笑,不顾他的阻拦硬是朝里闯,前面的一座矮棚里有许多工匠师和国王派来的使臣七嘴八舌对着建筑图纸争论着,我听到他们中一人在喊:“那是不可能的,那道墙已经塌了四次了,我们不能再靠近那道门,在这里修建堡垒是不明智的!”

“这是国王的命令!”大臣说:“墙一定要铸成,不管要多大的代价!”

“除非要斯坦德尔来驱除这里的诅咒。”建筑师大声驳斥:“那个门不是平白无故立在那儿的,刚才的地震已经说明我们是不受欢迎的,必须请法师来降魔,否则只是白白的送掉工匠的性命。”

趁他们争论的时候我进了棚屋,对在场的众人说:“那道墙是该被拆除,你们侵犯了红色领域。”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宫廷大臣把我也当作了建筑师之一,倨傲的说:“你在说什么红色领域?”

“你没有看到吗?沙地形成红色的地方是不准进入的,那是钢壁的领域,是不容侵犯的标志,而你们的城墙正好踏过它。”

所有的人都露出迷茫的表情,“我没有看到任何有红色的地方,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你们有谁看到沙地上的异常之处?”大臣问其他的人,那些人纷纷摇头说没看到。

我想起那个红色的光影在我眼前也是时隐时现,除非集中注意力,很难将那个特殊领域同周遭的地形区分开来。于是我恍然大悟地说:“那就是只有我能看到了。”

宫廷大臣露出愤怒的姿态,好像我的话严重冒犯了他,“这个信口雌黄的大胆之人是谁,有人见过他吗?”

所有人尽皆摇头,我意识到不妙,想要抽身离去时一个身强力壮的刀斧手像拎小**一样抓着哈布比人走过来,扔在主管者面前说:“大人,我们发现一个哈布比人在这里探头探脑,他身上有奴隶的标记。”

“救救我主人!”哈布比人泪流满面地伸手向我,那个宫廷大臣见此情景立刻大声叫道:“抓住他们,他们是两个逃奴!”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我迅速的放出一道闪电击中他的额头,一把捞起那个碍事的哈布比人向前走去,身后传来叫嚷声:“抓住那个人,他是个黑巫师——”

我对哈布比人说:“快去给我找匹马,你这个蠢货!”

轰隆的马蹄声踏地而来,我转身看到有一整只骑士队列驶进了这个建筑营区,萨雷伯爵正从他那匹栗色的战马上俯瞰周遭,那个先前拦住我的书记员赶到伯爵马前迎接,用不着想也知道他是要去求证伯爵究竟有没有派手下前来视察。

当萨雷伯爵那危险的视线扫了过来,我拉紧斗篷确认他看不出我是谁,然后就向着马厩奔去。士兵开始聚集过来要抓住我,好在哈布比人还算灵活,没等我靠近马厩一匹健硕的雪青色马嘶鸣着冲了出来。

我灵活的翻身上马,哈布比人在我身前惊恐的望着四周涌来的骑士,捂住耳朵沮丧的尖叫:“我们逃不了了,我们会被杀死!”

我不理会他歇斯底里的癫狂,纵马向着北面刚建好的城门冲去,科恩在我的背袋里大叫着提醒我城墙上准备就绪的弓箭手,我立即从马上转身,扬手射出光箭击落他们的武器,可是面对凶悍的持剑和矛攻过来的武士我也紧张起来。特别是当身后传来擂鼓般的蹄声时,科恩嚷道:“萨雷伯爵攻过来了,主人!”

“我们该怎么办?”我感到运气太背了,居然碰巧在这一天萨雷也来这里视察。

一向满腹点子的科恩也哆嗦起来,“只有赶紧逃了,该死的哈布比人选了匹脚力很弱的牝马。”他把责任全推给了哈布比人,哈布比人则一直在我前面哭天抢地,好像我们下一刻就将惨死,我气恼的说:“我最不该的就是带着你们这两个笨蛋。”我想着,如果我骑独角兽来一定可以轻松逃出去,谁也追不上我,但那样会更容易暴露身份。

出了城门我笔直的向钢壁之门冲去,心想绝不会有人敢追着我过来,可是背后的科恩突然发出哀叫:“老天,看看你的后面,兰西娅,萨雷那小子要把我们一枪贯在地上。”

我回头,果然看到萨雷伯爵手持长矛瞄准我们掷了过来,我想都没想拽着哈布比人翻身滚到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斗篷早就已经滚掉了。我站起来的时候听到哈布比可怕的呻吟声,还有萨雷伯爵的怒吼声:“兰西娅,我差点杀了你!”

我意识到自己原形毕露,萨雷伯爵好像已经被气疯了,他面目狰狞的朝我冲过来,还用手里的剑指着我,吼道:“站着别动!”

我眨眨眼,看到自己的脚下都是红色的土壤,而萨雷已经冲进了领域之内,于是我忍不住大叫:“别过来,你不能到我身边来!”

我往后跑了几步,可是一转眼那个勇猛的骑士已经骑到了跟前,他跳下马,胸膛愤怒的起伏着,我感到一个可以嵌入我骨头的力量拧住了我的胳膊,萨雷的眼中尽显暴戾之色。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几乎将我震聋,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质问:“你冒了我的名,用我送给你的东西骗过守卫,你这个骗人的婊子,我怎么不曾想到你是亚利西斯派来的女间谍,为了混进这里窃取情报你不惜和我睡觉是吗?”

我说:“随你怎么想,现在我们都进入领域之中了,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闻言,萨雷疑惑的说:“什么领域之中?”

我指着地上说:“看,我们踏在红色的土壤上。”

他就着我指的地方看去,半晌抬起头,表情更为愤怒,“别岔开话题,女人,你以为自己玩的这一套还能骗人吗?”

“连你也没有看到?”我讶异的说:“你是萨雷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有分辨魔力领域的能力。”

“我应该看到什么?”

“红色的土壤,它在警告我们不要踏进守卫的势力范围。”

“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耸耸肩,“原来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萨雷伯爵的表情显示他懒得跟我多费口舌,他打横将我抱起,“从现在起你没有自由了,兰西娅,我要把你关进牢里审问。”

他话音刚落,大地就摇动起来,我在他怀里说:“看,地震来了。”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告诉我:“这一带地震司空见惯,再往里走会有一只难缠的魔兽出现,你是要警告我这些吗?”

我狡猾的笑了笑,“原来你害怕那只魔兽。”

“我根本不害怕,只是我认为没有和它战斗的必要,它既打不死又很难缠,根本没必要自找麻烦。”

说话间一阵狂沙盖住了我们眼前的景物,我听到萨雷低咒了出来,“是飓风,它通常很少出现,抓牢我的手。”我紧紧地抓住他,风越刮越大,一下子将我们吹离了地面,我想要使一个定身的咒语,可是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

我们被风吹着卷入钢壁领域的深处,等到落了地我感到头昏脑胀,四肢都软绵绵的,我听到萨雷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妈的,我们被卷进来了——”

“这儿是哪儿?”我抬头望望,看到我们处在几个大石块中间的缝隙里,身后不远处就是那道神秘的门,这次我看清了那上面闪耀的阴森的青光和诡异的壁画,上面有无数吐着火的龙和面目狰狞的怪兽缠斗在一起的画面,还有天上的神祗飞翔在空中以及落在地上的情景,里面似乎同时绘制了许多神话。

萨雷伯爵抓住我说:“你最好祈祷我能坚持足够的时间,否则我们都要成了怪兽的美餐!”他说话的时候有石子从我们头上落下来,我仰望上面,看到一只长着恐怖的女人脸的黑色大蜘蛛正从上面爬下来,它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伯爵把我推开,“趁我和它打的时候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我没有多废话,转身躲在了大石后面,那只母蜘蛛张开血盆大口,它鼓起的恶心腹部可以塞进一条大船,从嘴里吐出的巨丝像钢索一样挥来,伯爵抽出剑毫不留情的将之斩断。

大蜘蛛忽然大笑出声:“可爱的萨雷,欢迎你再度来拜访我,彼特罗斯给了我他的一只眼,你要给我什么?你身后的那个小美人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怪物居然可以让强大的半魔王损失一只眼,可是看它的样子它并不急着吃掉萨雷,我抬头望去,看到那张女人的脸就像僵尸一样令人作呕,它的眼珠四下活动着好像要掉出来,终于定在我身上。

“不管你怎么躲,我还是会抓住你,把你撕成碎片!”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我遮身的岩石立即被劈成了粉末,我显了出来,听到萨雷伯爵大喊道:“克拉涅女王,你的目标是我,冲着我来!”他站在一端高起的岩石上,以骑士的勇敢无惧冲着敌人亮出武器的锋芒。

魔蜘蛛

克拉涅女王奸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萨雷伯爵,你这个英俊的男人居然把你的妻子带到我的巢穴,哈哈哈,我会把她慢慢磨成碎末,就在你面前品尝她怎么样?”

萨雷伯爵大喝一声,我看见从他胸口溢出的蓝色光环,那柄握在他手中的剑变成一把巨型利斧,“怎么!你终于承认她是你的妓女啦,可恶的萨雷,任何男人都别想让他的婊子活着逃出我的手心,就算你将力量全部解放也休想伤我钢壁之门的守卫大克拉涅一根汗毛,萨雷一族是如此之弱,哈哈哈,还是把你的国王叫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太阳之主!”克拉涅女王张狂的大叫起来,同时它的几根利爪排山倒海的向我们压来。

没等我做出防御,一道蓝光倏的在我眼前一晃,抵住了迸裂的碎石,我惊得不知所措,萨雷居然在保护我。我朝他喊道:“不用管我,我会躲起来的。”我奔到岩石的阴影处,想要使一个隐形术,可是克拉涅还是发现了我,一腿踢碎了我身后的岩石。

“魔法没有用,兰西娅!你站在了极阴之地。”科恩忽然打破沉默。

我埋怨他:“刚才你哑巴了?现在才说话。”

“我刚才昏过去了。”他说:“看那道门,它吸收一切魔法,我曾经读到过它,那是万神破邪门,屏蔽一切神级以下的魔法,我们站在门的阴影下任何法力都不管用。”

“那怎么办?”我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萨雷伯爵一个人艰难的用利斧和克拉涅缠斗,而我什么也不能帮他,那只可恶的大蜘蛛只不过是在戏弄他而已。

“看门上的天神镜——”科恩说,我朝上看,见大门上云集的神祗中有一位手举着圆镜俯视下方魔怪的女神,在整个阴森的门上只有绘着神镜的地方反射出夺目的光芒,“站在天神镜下可以获得百倍的力量!”

我连忙爬到大石上去找寻镜子投下的光圈,可是那个光圈不断移动着,当我爬上石头它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克拉涅仿佛察觉了我的意图,它迅速的爬到我上方,一股腥臭的粘液喷到我身上,紧接着我就被克拉涅的毒丝裹住吊了起来。

克拉涅得意地爬到岩石顶端,对萨雷伯爵说:“现在她是我的了,我要在你面前吃掉你的小美人,然后我的脸会变得和她一样,到时候你还舍不舍得对我动刀呢?哈哈哈——”

萨雷伯爵万般无奈之下使出火焰飞刃向大蜘蛛攻来,可是克拉涅狡猾的只呆在钢壁之门投下的阴影中,靠极阴之地的庇护就连伯爵的魔法也没伤她分毫。

我使劲的挣动毒丝,觉得粘液靠近肌肤的地方火辣辣的向燃着一般,科恩也不知怎么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克拉涅在我头顶上张开了血盆大口,萨雷伯爵怒吼着用力将利斧掷过来,可是克拉涅只是抬起八只脚的前端一只,铿的好像刀剑碰撞在一起,伯爵的武器被轻松的弹了回去。

我只好对萨雷伯爵喊道:“你快走吧,趁着克拉涅吃我的时候你能逃出去的。”我想克拉涅还没有那个本事连女神宝珠也吃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我不会死。

可是伯爵不相信,他看起来对我让他逃走的话十分愤怒,居然开始向着岩石顶端爬上来。我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感到眼前一片昏花,好似有一万个太阳的光芒突然照在了我的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科恩终于挣脱了束缚吐出一口气:“快……天神镜照到我们了,这是绝佳的反击时刻。”

我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天神镜的光影在被我追逐了半天后终于恩赐给了我反攻的机会,我立即秉住气息,催动体内的女神宝珠。仿佛是巨洪冲破堤石,一股强于平时百倍的力量回旋在身体内,大蜘蛛克拉涅露出惊愕的表情,似乎她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我将“母”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对头顶上的大蜘蛛喊道:“来吧,让你尝尝‘女神的慈爱’——”我吼出我的魔力咒语,这是我在女神的怀抱中学会的最厉害的绝招,也是我当初唤醒整座半月湖的力量。

万丈彩光齐射而出,穿透了大克拉涅肥胖的肚子,它凄厉的吼声就像无数巨雷炸响在天际。我失去了意识好半天,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萨雷伯爵的怀中,他一身狼藉满面灰黑,看起来根本不像个贵族。

“克拉涅呢?”我问道。

“逃走了。”他告诉我,吃力的把我抱到巨岩下。

我的身体好像中了毒一动也不能动,我自言自语地说:“刚才那下居然没有杀死它?”

萨雷伯爵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你指望自己能杀了它?虽然我不知道刚才你交了什么好运把它打跑了,克拉涅这头畜生是打不死的,我不是告诉你了?”

我摇摇头,感到万分沮丧,“如果我们不杀死它,怎么能打开那道门呢?”

伯爵眯起眼,“你想要打开那道门?”他的语气似乎他在听一个疯子说话。

“当然,既然大克拉涅自称是钢壁之门的守卫,那就意味着除非杀死它,门是不会开的!”

“门打开了又怎么样?”他生气地说:“后面除了一样的风景别无他物,虽然骑士的自尊要求他们扫清一切眼前的障碍,不过我们没必要浪费精力,只要绕开照样可以到后面的朝圣大道去。”

我叹了口气,萨雷伯爵根本不理解钢壁之门的作用,那道门可能通往地狱或天堂,但绝对不是向门后的朝圣大道,否则也不必付出和克拉涅那么强大的对手战斗这一代价了,我所接受的箴言是凡需代价之处必有珍宝。

真相

罗瑞接过信,目光一行行扫过纸上的字迹,他起初的轻蔑显示他并不准备相信我带着迈卡斯国王的信,直到他看到王室的金色鸢尾花封印才收起那一脸玩味的表情。我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扫视信的内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越来越感到紧张,我竟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国王把信交给萨雷伯爵,让他也看那上面写什么,伯爵看完后毫不犹豫地说:“这是谎言,又一个谎言!”他眯起眼眸愤恨的瞪着我,“迈卡斯国王提出联姻是在五年前,哈,兰西娅,你要我相信他准备交出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别忘了不久前你才亲口告诉我你只有十五岁!”

“谢谢你赞赏我的年轻,爵爷!也许你并不知道这世上有可以使人保持年轻的魔法。”我微笑着对国王说,“陛下,如果您怀疑这封信的真伪,可以派人去迈卡斯向我的国王求证。”

“如果你的国王也被你耍弄了呢?”罗瑞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看着我说。

“国王待我亲如父亲,我想五年前当国王向您提出联姻的要求时他就告诉过您我就像他的女儿,他现在并没有年老昏花到辨不清细节。”

萨雷伯爵忽然大笑起来,他对国王说:“罗瑞,原来她不久前跟我上床的时候告诉我她被占领的土地是被你夺走了,亏我当时还有帮她收复家园的想法——”他转头看着我,用旁观者充满同情的语气说:“兰西娅,如果你真是温宁城的女伯爵,你就只好失去那块领地了,你的国王已经在契约上写明温宁城属于罗瑞,现在那里是我们伊尔卡特的领土。”

“我明白。”我说,我挺直身躯不卑不亢的向国王陈情:“正是因为我的领土如今属于您,尊敬的陛下,我才只好来恳求您,我的家族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块土地上,那里有我祖先们不屈的荣耀。”

国王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说:“我为何要将一片具有价值的土地白白赠送给你,小姐?弃城而逃的领主丧失自己的土地是不具争议的事,除非你再度将它征服,你明白吗?你的要求根本不可能在我这里实现,况且我已经准备将温宁城赐给效忠我多年的路德菲伯爵,我很遗憾不能满足你的愿望。”

我说:“那么我求您把我嫁给路德菲伯爵,我的国王已经在信中表示他相信您会念在同盟者的情谊上作出一个公正的裁决,我只是一个女人,不能像您英勇的臣子萨雷伯爵那样将自己的城邦牢牢的守住,可我也爱我的家园,我不会轻易的放弃它,我愿意嫁给您决定的任何一位温宁城的新领主。”

听了我的话,萨雷伯爵首先按捺不住他的愤怒,“上帝!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耻的女人,可惜路德菲早就娶了妻子,你的愿望落空了,除非你愿意没名没份的伺候个足以做你父亲的男人。”

“那么——”我咬了咬牙,坚定地对那两个男人说:“你们不如判个罪名把我杀死,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想法夺回我的土地。”

“别急着发誓!”罗瑞悠闲的说:“我还没打定主意怎么解决你的事。”接着他下令萨雷伯爵释放我自由,因为我携带迈卡斯国王的文书,我将拥有正式的使节般的地位。

亚利西斯王子看到我背后的伤时本来要发作的脾气全消了,我娇嗔着对他形容我遭遇的可怕怪物,多亏了萨雷伯爵的相救我才能逃得一命,王子用带着恨意的眼光瞥了一眼护送我回来的伯爵,不情愿的表示了感谢,萨雷伯爵脸上则一直挂着讥讽的表情,仿佛我是他最不屑见到的人。

伊尔卡特王子的生日就在两天后,给王子举行的庆生大典过后将是盛大的比武竞技,来自各国的勇士或擅长魔法的术士都齐聚在卡洛加互别矛头,这里也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佣兵一显身手的地方,很多身怀绝技的人都冀希望在比武中赢得较多场次的胜利以吸引王公贵族将其收纳麾下,而且我相信更多的人都是投奔打败彼特罗斯赢得赫赫威名的伊尔卡特国王而来。

我在庭院看到温斯莱特伯爵训练王子的骑士队列,他是一位老当益壮的骑士领袖,罗伊娜就曾经接受过他的剑术指导。

温斯莱特伯爵看到我时礼貌的鞠了一躬,“小姐……”他说这话时有些尴尬,我知道他不晓得该怎么称呼我,因为我即受国王保护又是王子的宠姬,而尽职的宠姬是不会跟王子的侍卫打交道的。

我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叫我兰西娅吧,伯爵阁下,在过去我一直很尊敬您。”

他的表情明显吃了一惊,“这么说你是温宁城的兰西娅?”

我点点头,温斯莱特伯爵似乎仍不敢相信,“你没死?”

“侥幸活了下来。”

伯爵顿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么你在这里是为了向罗瑞要回领地的?”

“您的反应真快。”我笑着说。

“这恐怕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我用眼神告诉他他的预料很正确,伯爵接着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兰西娅小姐,你的父亲是个英勇的领主,他也曾是我的同袍——”他忽然止住话语,面带疑虑的望着我,我扬起眉毛等待他接下来的问题,伯爵额上的皱纹集聚起来,只听他甚为谨慎的压低声音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己所能……”

一瞬间,我知道温斯莱特伯爵已经洞悉了五年前的阴谋,他知道最初血洗温宁城的人不是兽人族,而是如今身为伊尔卡特王后的罗伊娜。

我看着正在训练中的骑士,轻轻地说了一句:“罗伊娜恐怕是您教过的最成功的学生。”果然,伴随这句话温斯莱特伯爵脸上露出懊悔和惭愧的表情,我更加确信他知道一切。

一定有不少人知道罗伊娜作了什么,可是畏惧梅津伯爵的势力并且没有证据他们都默认了这个事实,就连最疼爱我的国王为了同罗瑞结盟也没有仔细追查温宁城的惨案,我了解国王的性情,他的仁慈背后是懦弱,他不愿相信罗伊娜杀害了我。

我被国王的特使召进王宫,一路上我屡次听说王后的骑士队列即将抵达太阳之城,她将带着罗瑞刚满月的小女儿风光的出现在各国贵族面前。

建在太阳之谷最高的奥尼亚山上的城堡是卡洛加城内最恢宏的建筑,朝夕沐浴在赤金色阳光中,彼特罗斯的神殿也在奥尼亚山上,山下还有许多宫殿和小城堡供贵族使用。

我一路骑马进入国王的宫廷所在地,许多的仆人正在为王后布置寝宫,他们脸上都挂着喜悦之色,因为王室又迎来一个新生儿。

看他们的表情我不禁感兴趣的猜测国王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天晚上在石牢内国王提到一个人的名字——娜尼娅,这个名字代表了他的过去,原来罗瑞并不忌讳谈论自己的过去,或者他只对信任的人谈起。我想起国王在十年前就曾娶过一位王后,据说她是位真正的美女,也是罗瑞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不禁猜想娜尼娅就是那个有着悲惨命运的王后,她的死也导致罗瑞义无返顾的发动大军扫除兽人部落。

科恩一直在研究卡洛加的内部格局,当听到有人盛赞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雄伟壮观易守难攻,科恩就轻蔑的哼道:“彼特罗斯的城池虽然壮丽,但绝对比不上我们那由24座飞龙堡护卫的落日之城索巴纳,就连神王也为之骄傲。”

我说:“我所知道的龙族城堡仅有半月湖森林里的那座青色堡垒。”

科恩唉声叹气的说:“我们辉煌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那时候因为有神王的缘故,我们龙族拥有无数的能工巧匠,大祭司圣贞德和最负盛名的建筑师多米蒂安联手打造了索巴纳城,连魔王也觊觎我们的城池,最后他们发动大军摧毁了索巴纳城,没有神王的力量,我们就不能做一方霸主了。”

使者将我引领到一处有着许多壁画的接待室,我正聚精会神品味画作等待国王到来时,门口传来响动,一个穿着如天使般洁白的小女孩儿跑了进来。

“你是谁?”她一看到我就率先发问,她长相甜美,乌亮的头发整齐的盘在头顶,上面还装饰着给孩子设计的小巧的珍珠发冠,我立即猜到她不是普通人,而是有地位的贵族继承人。

我还没有做答,她又连珠代炮式的说道:“我知道你要来做什么,像你这样长着一幅骚样到王宫来的一定是想来勾引男人,我最讨厌你这种娼妇,他们不该为你敞开宫廷的大门,你们会把这里熏得臭不可闻——”

我惊讶的听她随意的扯出不雅词汇,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来说她真可谓见多识广,她得意洋洋的辱骂完毕,期待看到我羞辱愤怒的表情,但我只是觉得有趣。

我对她说:“我相信这里的绝大多数宾客都是想来祝贺王子生日的。”

她听了这话,立即露出轻蔑的表情,“哼,它只是个丑陋的小畜生,又吵闹又贪婪……”

“你见过艾瑞克王子?”我没想到她也敢用这么恶劣的词汇咒骂国王的长子。

她十分得意地说:“我当然见过,告诉你这个乡巴佬,这里没人有我更了解那个小畜生,它是个不折不扣地畜生——”她好像要和我分享独有的秘密一样叫我靠近些,然后噙着邪恶的嘲讽告诉我:“那个小畜生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绝想不到它有多丑,浑身通红发皱,简直难看到极点,像个魔鬼的胎儿……”

我感到好笑,所有的小孩儿出生时都不漂亮,温宁城的女眷生子时我都会帮助她们,所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

她继续用耸动的口吻说:“……它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但国王命令他们不准泄露秘密,因为王后的不道德罪恶降生的胎儿受到了神的诅咒,那只三岁大的小畜生是我们的祸害——”

通道上的门在这时打开了,国王头戴冠冕身着高贵的黑色天鹅绒在侍从伴随下走进来,小女孩儿立即吓得脸色发白,捂住嘴恭敬的向国王行礼,我也赶紧屈身行礼。

“我听到你刚才在高谈阔论,伊丽莎!”国王面无表情的走近我们,“说来听听?你又在透露什么小秘密?”

“我在跟她说王宫有多么漂亮,您有多么英俊,埃瑞克王子有多么聪明——”

“那么你呢?”

“我当然是位高贵的公主。”伊丽莎高傲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对她的父王露出甜腻无比的笑容,好像她从来都是个守礼教且乖巧的好孩子。

一位略微上年纪的宫中女官战战兢兢跑进来,连声自责自己的失职,并赶忙牵着小公主的手离去,伊丽莎一脸不情愿,还在国王背后偷偷对我拉眼皮做鬼脸,似乎我阻碍了她躲避保姆的行动。

望着她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时间竟忘记我面前还站着国王,等我回过神来,看到国王一脸肃然不禁忍住了表情。

国王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径自做到宝座上,双手扣在身前,直入主题的说:“关于温宁城的归属权,我已经作了考虑,小姐,你知道对于你这种情况即使验明了身份我也可以不承认你的继承权,如果不是迈卡斯的国王亚尔德雷在信中请求我主持公正,我根本不会理会你!”

我欠身行礼,他看着我,忽然严峻的脸上掀起一抹笑纹,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讥嘲,“据我所知你愿意嫁给我决定的任何一位温宁城的新领主?”

我点头,“我十分的愿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新任领主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娶你?一个身无分文身世不明的女人?”他凉凉的说。

我抬起头,说:“我并不是身份不明的女人,我的历代祖先都生活在温宁城堡。”

“噢?”他眉毛一扬,手指敲打在宝座扶手上,感兴趣的对我说:“那么就跟我说说你的历代祖先的光荣事迹。”

我知道考验我的一刻就是现在,国王要从我的话中分辨出我到底是真的继承人还是信口胡吹的,于是我很自信的张口说出我的历代祖先的姓氏,从五岁开始我被父亲高高举起看着走廊里悬挂的祖先们的画像,听他如数家珍的描述家族历史,因此这对我来说早就是信手拈来滚瓜烂熟记在脑子里的事,此刻毫不困难的在外人面前讲出来。

我才说了几句,国王就抬起手示意我暂停,“到我面前来,你的声音怎么像小猫一样弱不可闻?”

我按照他的要求来到他宝座前很近的距离,在这么近的距离我发现他不再像个遥不可及的神祗那样威严不近人情,而是充满了勇猛性感的力量,镶着红蓝宝石的黑天鹅绒十分完美的烘托了他的强壮和权势,还有他那超越其他男人的英俊容貌,身经百战的他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我可以想象这是由于没有敌人能伤害到他。

我维持着镇定,用最优雅灵巧的谈吐讲述温宁家族的历史,我努力的不去看他,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专注的停在我身上,但他不像萨雷伯爵那样眼光放肆,公然的和女人调情,国王的视线是一种冰冷的、剖析和直入人灵魂的,他好像并没有他手下众多勇猛骑士身上的热血情感,取而代之的是超然的冷静和压抑,仿佛有惊涛骇浪在他身体里蛰伏,我却感受不到。

“说说你是怎么落难的。”在我讲完家族历史后,他又加了一个要求。

我蹙起眉,他立即察觉我的不适,微扬浓眉,“怎么,这对你很困难吗?”

我知道再接下去将是很难伪装的,在此刻把真相讲出来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于是我跪下来,苍然欲泣的说:“陛下,您知道这个要求对我来说的确很困难,对我来说,那段黑暗的岁月令我永生不愿再回忆……”

国王冰蓝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视,“听上去你似乎生不如死?”

我抬起头,眼角一丝泪珠戏剧性的滑落,“您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我会遭遇什么您比我还清楚!我所有的一切在一夕间都烟消云散,我的家臣统统被残忍的杀死——”

我看着国王英俊的面孔,记忆飘忽到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一直崇拜着您……国王陛下,在我经受磨难的岁月我一直想着您……”我吸了一口气,开始继续演戏:“我想着一番截然不同的命运,如果我没有遭受袭击,或者我坚持足够的时间,您会不会来救我……我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那个时候我们的距离曾经很近……如果五年前没有发生那一切我就……”

国王忽然站了起来,来到我跪着的身体前,下一秒我被他有力的手掌托起整张脸仰视着他,他眼神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你的表演很生动,为了得到你的土地,你可以说出任何动听的话是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喃喃说:“我嫉妒罗伊娜王后,嫉妒您的妻子,陛下,因为那几度该是我的位置,难道您不这样想吗?我恨命运对我作出不公正的裁决,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一切生不如死?所以我决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一语双关的说。

激情

国王自口中溢出低沉的笑,他怜悯的看着我:“你隐藏了真话,小姐,我无意刺探你背后的真实情感,我感兴趣的只是你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因此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温宁城将作为比武得胜者的奖赏,如果你是亚尔德雷告诉过我的那个温宁女伯爵,我相信你武艺精湛,就看你能否在关键时刻证明自己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我参加两天后的大比武,而胜利者将拥有温宁城堡,当我离开接见室,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罗瑞会给予我公平决斗的机会?可我该怎么赢得竞技呢?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缓慢的穿过来往的侍从和大臣向着宫门走去,边走边思考着对策,我首先要去打造一把最适合我的武器,然后……

我正垂头想着,一个人擦过我前面,伸臂突兀的卷上我腰肢将我搂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我猛然抬头对上萨雷伯爵火热的视线,“终于忍不住来求罗瑞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鄙视。

我凤眼一勾,妩媚的说:“当我能从国王那里得到恩惠时何必去屈就一个伯爵?”我伸出玉润纤白的手腕轻佻的打在他的胸膛上,把他推开。

他手臂猛地一紧,轻易的将我锁进怀里,咬着牙说:“到你必须求我的时候你就后悔说这番话了!”

萨雷伯爵强硬的将我拖着走,我挣扎着,可是力量跟他相比毫不足虑,过路的仆人都自动把眼光转向别处,好像他们早就接受了训练,知道什么不该看,没有人理会我的呼救。

“你总是这么强人所难吗?”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我气呼呼的面对他。

“我从不强迫女人,但你欠我一个理由!”

“什么?”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谁?”

我说:“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除非我把我的国王的信当面交给你的国王。”

“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他低声吼道,似乎是为我的不信任而感到恼怒。

他熠熠有神的黑眸紧盯着我,“你的伤好了吗?”

我点头,他将我翻过身,掀掉浅灰色的天鹅绒斗篷,手指灵活的将我裙子的系带剥落,他的动作如此之快,我还没反应过来裙子已经堆到腰际,裸露出整个上半身。

我“啊”的轻溢出声,他烫热的唇紧紧地贴在了我背上,一寸寸的膜拜那完美无瑕看不出一丝伤痕的肌肤,伴随着燃烧的吻,他两只粗糙的大手也伸到我胸前玩弄丰润坚挺的乳房。我就这样被他霸道的压在宫中走廊的壁凹处上下其手,他在我背后半屈下身,一边舔着我臀部上方的背脊一边喃喃道:“感谢上帝,你比以前更美了,你自己治好自己的伤口?”

“我伤的并不重……”我猛地吸气,他的头颅从背后经过我侧腰绕到前面咬住我的乳尖吸吮,我忍不住用手揪住他颈后的发稍呻吟。

他抬眼看我,“我要惩罚你欺骗我,你害我那么担心,我居然还为了你这个骗人的荡妇去求那个冷酷的君王!”他打横将我抱起,绕过转角走上楼梯。

在宫廷里的一间客房他再次激狂的占有我,用一种令我难堪的双腿大开的姿势猛烈的冲入我体内,他压着我的身体狠命的发泄,似乎想要证明我只是个毫无价值的妓女,男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我的美貌又成了克制他怒气的武器,他仍不得不发自内心的赞美我给他的销魂感受,他时而愤怒的挺动,揪着我的头发迫我挺起酥胸将乳尖抵在他胸膛上,以此证明我的淫荡,可他又忍不住俯身在我耳边像情人那样对我讲着情话,而我也回应他同样的话语。

萨雷伯爵是个26岁年轻勇猛的骑士,他的热情让我几度像是升入天堂,从他接近我开始我就感到体内的“母”在跳动,一种澎湃的躁动在我的周身血液里冲刷,我喜欢他带来的强壮健康的气息,没有衰老的腐臭味儿,他就好像清新的绿叶滋润着我的花茎,让我可以绽开最美丽的花苞。

当我自激情的余韵中苏醒过来,他在我身后紧贴着我侧躺,我们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这时不再有充满暴力的结合,而是温馨的相伴,好像我们是历尽劫难的一对情侣。萨雷伯爵的手臂搂住我的腰,布满青筋的大手搁在我的小腹上,他那烫热的气息再度从我耳边肆虐,我听见他用饱含欲望的沙哑声音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舒服极了……”我闭上眼睛叹息,通过刚才激烈的欢爱他好像将自己身体内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我现在神清气爽,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他低声笑起来,“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忠实于性爱感受的女人,现在我明白你的纯真就是由于你的诚实,当你经历高潮时展现的是无比动人的美,你享受它是吗?”

我点点头,他又猛地收紧手臂,压抑的说:“还是你享受跟每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轻轻罩上他的手抚摸,“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是真的,你带给我的感觉是其他人不能比拟的。”

“这么说我是个合格的性伴侣?”他冷哼,“廉耻在你心中真是没有一点分量,性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愤怒的脸,不禁微微一笑,感叹道:“噢,对我来说那就像食物一样美好。”

闻言,他好象瞬间傻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我吓到你了吗?”我眨眨眼,伸手抚摸他的侧脸。

他吸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妖女,上帝!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大萝卜?一颗大头菜?”

我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你没那么滑稽,爵爷,现在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排名第一的美食。”我松开他的手臂,从床上下来,裸身站在地毯上伸展躯体,“非常感谢你,萨雷伯爵,你让我恢复了精力,你比那咒术石还厉害。”

“也许你对我用了什么魔法?”我转过身问他。

他傲慢的坐起来,展示他胯间的雄伟,“我用的是最自然的动力,也许你还想再来一次!”

我看他具威胁姿态的站起来,连忙说:“不,饱饮不利于行动,现在我要抓紧去找一位合格的铁匠。”

“你要铁匠做什么?”

我把国王的旨意转述给他,“你要去参加大比武?”他一脸的不信。

“为什么不行?既然我可以打赢钢壁之门的守卫!”

“那是个偶然,你也许踩中了什么机关。”他对当时的情景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其中的奥秘,我已经打定主意再找机会去会会克拉涅女王,我是不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经验告诉外人。

我离开王宫来到热闹的集市上,穿过熙攘的人群找寻铁匠铺,有许多来自各国的骑士都在为铸造自己的武器忙碌,时不时能看到讨价还价的人。萨雷伯爵从王宫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他的表情完全是我在胡闹,他说我就算有圣剑相助也打不赢那些各国剑术好手。

我听得烦闷至极,就转移话题问他:“为什么伊利莎公主那么讨厌艾瑞克王子?”

“你见到伊利莎那个小鬼?”

我告诉他她是如何诅咒自己的异母弟弟,又在国王面前装可爱,萨雷伯爵听得大笑起来,“噢,伊利莎!她是个善于伪装的精灵鬼,她讨厌王子是因为她痛恨王后。”他说:“打从王后一进宫伊利莎就打算和她势不两立了,我该怎么说呢,只能说罗瑞的新任妻子不讨人喜欢,她有自己的势力,宫中站在她这边的人不多,而且伊利莎一直深深地怀念她的母亲——”

“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发问。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而且出身高贵,娜尼娅公主的父亲是毗邻伊尔卡特的一个小国国王,有一年罗瑞的父亲聚集各国贵族举行狩猎活动,罗瑞在宾客中见到那位美女,从此就对她念念不忘,不出一年就将她娶为王后……”

“真是个浪漫的故事。”我微笑。

“可是有个悲惨的结局,这位公主美则美矣,但无比娇弱,连马也不敢骑,她从小就被她那个老年得子的父亲过分呵护,以至于长年生活在童话世界中。她害怕生产,直到被迫生下第一个继承人就拒绝再怀孕,罗瑞发了一顿大脾气,可是他终究爱她,对她无可奈何,甚至决定立旨让伊利莎公主成为王位继承人。可是过不久王后又怀孕了,她对他的感情也到了头,坚决要避开他独自生活,罗瑞只好把她送到距离王宫较偏远的一个城堡,同时派了大批人保护她。罗瑞满心希望得到一个儿子,重拾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怕的是在他带兵出征打了胜仗时敌人为了报复偷袭了那座城堡,杀光了所有人,包括王后和她肚中未出世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这实在太悲惨了,我以前就听过这件事,但从没有听你说起时这般真实可怖。”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谈也罢,说到王后,你让我想起如果五年前你的城堡没遭遇袭击,罗瑞娶的就是你了。”他蹙起眉,“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恰好罗瑞要娶妻的时候发生意外?那些兽人还真懂得找准要害!”

我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萨雷伯爵见我这么执著决定主动为我带路,他[s:97]了一位看上去技能出色的武器铸造师,所有的费用都由他慷慨支付,我只取下了头上的一枚发簪,让工匠将那上面的绿宝石取下来镶在剑上,看伯爵的表情他一定以为那是某个情人送的。

【翻外】神王龙前传①

很久很久之前

炫目的白光曾撕裂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上旌旗如云,战马奔腾

骑士的盔甲自浴血中绽放寒芒

手持圣剑的勇士们斩落无数颗怪兽的头颅

它们邪恶的眼眸在矛尖上的首级中诅咒一切

众神的眼泪也无法浇熄索巴纳的烈火

二十四座飞龙在大雨中露出狰狞的面容

猩红的赤焰卷走了邪龙的宝珠

数百年的恢宏毁于一旦

只剩下亚瑟的锋芒

那是数千年前的记忆,具体是哪一年我并不知道,有许多的历史并没有被记录下来,尤其是失败者的历史。

我并不该是这些记忆的主人,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可是自从我继承了女神的一切,我们的灵魂仿佛融合在一起了,在湖底沉睡的时候我可以透视远古时期发生的事,那些记忆仿佛近在眼前,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

“我爱你……我的爱人……”我宛如一条美女蛇般赤裸着缠上床上伟岸的身躯,他是如此英俊强壮的战士,他是个伟大的国王,也是个能左右万物的神,而我是他忠实的姬妾,在他的宠爱下褪去少女的青涩成为他爱的女人。

熟睡的男人在我的爱抚下睁开眼眸,微眯着看向我,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粗糙的大手捏上我的胸,在袒露的雪峰上揉搓。

“说你爱我,克琉纳!”我抱住他的手不依不饶的说,执意搅乱他的睡眠。

“你是只我宠爱的小狐狸……”他溢出低沉的笑声,拍拍我的脸,转过身继续睡觉,这可把我气歪了,他居然说我是狐狸,也许我是最喜欢红色的衣裳没错,但我是只龙,我是龙族首领的女儿,是高高屹立在山巅上的飞龙国的的公主,他怎么能把我和地上的那些禽兽相比。

我要继续骚扰他时,他伸出强健的手臂将我揽入怀中给了我一个强力的吻,并用眼神警告我如果我再烦他,他会将我罚下床,那样我可就是自讨苦吃了,在这艰苦的行军路途中,只有国王的营帐才有稍稍温暖舒适的床,况且我怎么舍得放弃窝在他怀抱中的权利呢?于是我乖乖的钻进他臂弯里闭上眼睛,尽管我其实精力充沛一点也不想睡,但国王已经劳累了一天,明天还有遥远艰困的路途等待跋涉。

小龙贝贝张大嘴,呼出一口不算小的力气,终于点燃了冰冻的柴堆,国王的骑士们纷纷驻足观看,并给予欢呼和掌声,有一只随时可以吐出火焰的幼龙随行,他们省却了亲自点火的麻烦。

小龙宝宝骄傲的噘起肥嘟嘟的屁股,左摇右晃并兴奋的呀呀叫了几声,它练了一百二十年,终于可以吐出火了,这是个不小的进步,所有成年巨龙在幼年时都发育迟缓,学会运用聚集在腹内的火磷是龙族年轻者最重要的一课。

我拍拍贝贝的脊背,“你真是我的好小伙子!”在这次行军途中它自告奋勇的充当我的护卫,不过它还只是个孩子,充其量是根便利的火柴。

在魔族统治的大陆生存是件很艰难的事,有十二位魔王据守在自己的领地中,坐拥嗜血凶残的大军,他们是从远古时期决胜出的霸者,要想打败魔王的军队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这些魔王彼此割据互看不顺眼,他们从不联合,也不需要求援,总是各行其是。

人类、精灵、龙和其他许多种类的部族都无法和魔族抗衡,可是除了人类,其他种族都是这片大陆的原住民。我们远古代系拥有与生俱来的魔力和适应自然的力量,其中精灵是世界的隐者和智慧之树的守卫,龙生活在最深的地狱和最高的巅峰之上……只有人类,他们拥有卓越的智慧同时又有无尽野心、欲望、狡诈和贪婪的种族,他们不断的凭借自己的力量开凿原始野性的大地,和凶恶的魔族抗争,就像最顽强坚韧的刚玉那样不屈不挠。

本来这是一片笼罩在黑暗中的世界,勇士利克疏尔携带神谕之光来到魔族的领域,他是人类的第一个国王,自他之后又有了六位英勇的国王,他们将诸神在下界的领土不断扩大,就这样过了几万年,直到魔族不再惧怕太阳所形成的圣光,他们开始大举入侵,吞噬人类国度。

许多的小国弃械投降,变成为尊拜魔王的异教徒,这其中最强大的魔王是圣刀魔王屠格非利,他野心勃勃的想要一统所有人类种族。在这时一位伟大的国王诞生了,他是从天而降的神祗,希德利耶尔?克琉纳国王,人们称他为“圣子”、“神王”,他是神主欧帝斯的子系,众神之首。然而,他却以一个人类的平凡姿态来到这片蛮荒大陆,帮助经受苦难的人族战胜强大的恶魔。

“我才不管他有多么厉害,只要他敢率军经过飞龙国的领土,我就把他们撕成碎片!”当听到这位国王要率领他的部下通过拉杰帕峡谷时,我信誓旦旦的对父王说他们不过是送到嘴边的食物。

父王已经老眼昏花了,身为龙神他竟然害怕区区一群人类,他严厉的训斥我,让我千万别去招惹这位伟大的克琉纳大帝,据说他和他的骑士们是这世界最英勇顽强的战士,克琉纳大帝甚至有神一般的力量,如果我们触怒了他,那些天界最难缠的凶恶的天使大军就会前来将我们屠灭。

我表面听从父亲的劝告,却私下把他的龙神宝珠偷了出来吞进腹中,那样我就拥有了百倍的法力并且可以更方便的化成人形。我带领十三位龙骑士埋伏在山谷中,召集了父王统辖领域内的六只巨龙,当克琉纳的军队进入谷中,飞龙振翅冲出,呼啸着扑向列队行进的骑士。我满心以为我强壮的同类会将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类蚕食干净,可是只听见飞龙发出的惨叫声,峡谷里竖起一道烈日般耀眼的光芒,一只撞上圣光屏障的龙瞬时化成了骨骸,余下的龙有的惊恐逃窜,有的被国王手下的骑士投射的穿龙矛刺中心脏。

这一幕令我身边的龙骑士惊呆了,他们谁也不敢再出战,纷纷劝我撤离:“公主,快逃吧!他们有穿龙矛,我们会被杀死的!”

我愤怒的挺身而起,“绝不逃走!我要为我的同伴报仇!”我解放体内的龙珠化成一尾红色巨龙,不顾一切的飞出峡谷。我的嘴里可同时吐出三道怒焰,张开的翅膀可以掀起一阵飓风,尾巴的力量可以扫掉一座山头,就在我满怀复仇之心飞向目标时,圣光屏障忽然消失了,我看到那个在盔甲包裹下的高大身躯无所畏惧的立在那里,那就是威震四方的克琉纳大帝,此刻他抬起手臂,一根金色泛着杀气的穿龙矛正直直的对着我,我似乎能看到敌人面盔下胜利在握的轻松微笑,仿佛我不过是他面前的一粒尘埃。

那一瞬间我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我,穿龙矛是专门用来刺杀龙的利器,而国王的金矛无疑是充满力量的圣器,就算我全力卷出的飓风也是无法将它吹走的,我会被一下子穿透心脏而死。

我闭上眼睛,听到风中传来父亲的呼唤:“伟大的神王,圣神之子的国王,请你饶恕我的女儿,给我唯一的后代宽限一条生路吧,我将把我的领土拱手让出……”

一个巨大的力量将我击落地上,当我睁开眼,看到身着白色王袍的父亲手持权杖立在我身边,而我恢复了人型,浑身赤裸着,金红色头发覆在一丝不挂的雪白躯体上,一个面容冷峻却无比英挺的男人将透着王者威严的目光射向我,我知道那就是人类的国王。

“我的女儿不懂事,惊扰了陛下的军队,我要她向你道歉!”父王抬起王杖毫不留情的打在我屁股上,咆哮道:“给我站起来,你这个蠢丫头,快向国王道歉,如果不是国王手下留情,你早就送掉了你这条小命!”

我恨恨的站起来,对那个男人吼道:“我恨不得烧死你们,吃了你们,把你们撕成碎片,还我同伴的命来!”

神王克琉纳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你声称的误会?我看是预谋才对,令爱意图偷袭我的军队——”

父王白了脸,“绝无此事,她只是胡闹惯了!”说着他再次狠狠地打我的屁股,在令我痛恨的男人面前出我的丑,这让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咆哮着再次解放龙珠化成巨龙,我总以为凭借体型的优势可以压倒敌人,可是我却没有考虑双方力量的悬殊,在神王面前,我才该是矮小弱势的一方。

父亲见再也无法遮挡他的谎言,终于摇头叹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你今日死在这里是咎由自取……”

他话音未落,我只觉得体内龙珠受到滞涩,一股剧痛传来,我的龙型消失了,神王的手心射出的圣光有着穿龙矛一样的威力,他给了我致命一击。

【番外】神王龙前传②

我本以为自己被他杀死了,可是我又神奇般的醒来,张开眼的时候没有父亲在身旁,我躺在国王的军帐内,那个本应置我于死地的男人就在旁边看着我,那种充满优越感的姿态就像他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他的奴隶。

“我被你俘虏了?”我说。

他微微一笑,伸出带着戒指的大手至我的额侧,抚摸我的头发,并对我说:“我的确缺少一个美丽的红发女奴。”

“我才不是你的奴隶,我本来要杀死你的!”我愤恨地说。

“如果不是你任性的举动,你的族人就不会死。”他严厉的斥责。

“噢,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是你!你是个残暴的帝君!”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放肆,芭莉安公主,你的行为是不容饶恕的罪,要知道凡袭击我军的敌人都已被毫不留情的歼灭!”

我深吸一口气,他威严的气势迫得我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我艰难的躺在床上,赤裸着,胸膛紧张的起伏,在那里面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住,我眼珠禁不住突出,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只要用视线中存在的神力就可让我乖乖就范了,于是我终于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反抗他的。

他见我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才放柔声调:“你要感谢自己的父亲,公主,我原本可以处死你,但我不想伤害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但是作为饶你一命的代价,你必须成为我的人——”

“成为你的人?”我茫然的重复。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那天晚上我就在他强壮的怀抱中由一个女孩儿变成真正的女人,他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给我充分适应环境的时间,在我还有些惊慌失措时他便夺走了我的童贞,他这样是为了彻底驯服我,让我再也不敢抗拒他。

那种痛楚夹杂着几分奇异的愉悦感震慑了我,从来没有人敢那样靠近我,把属于男人最强硬的武器插进我最隐秘的地方,当我体会到那种刺痛叫出声来,我在他脸上看到振奋和满意的表情,好像他得到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也因此他那原本有些粗暴的动作变得温柔许多。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感觉体内的巨物越来越炙烫,每动一下都给我刻骨铭心的感受。

他温柔的呵护我,手臂牢牢环住我,将两具赤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这是你成为女人的必经之路,也是我给你的惩罚,告诉我公主,被你原本想要杀死的人掠夺贞操让你无地自容是吗?”

我倔强的说:“不!”

“不?”他在我上方扬起眉,这时的我在他覆在上方的宽阔厚实的胸膛下显得十分娇小柔弱,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变得懦弱起来,而且奇怪的是他每次退出都让我变得舍不得,一股瘙痒折磨的我浑身难受。

我感到脸蛋儿发烫,在他狠狠地再一次嵌入我体内最深处时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我沉浸在难以想象的快感中,从僵硬变得柔软,意志也随之涣散,我感到压在我身上的男性躯体变得更加雄伟刚硬,自己终于再也没有力量反对他了。

国王在我身后躺下,将我拢到他怀里,抓起我软绵绵的一只手,用他小指上的刻印戒指在我的手心烙下血红的印记,那是沾着我流出的处女之血完成的。

“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他在我身后发话,“你的父亲把你交给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一丝被亲人背叛的不甘。

“这是为了救你一命,你成了我的女人,在我的士兵心中这比处死你要光荣许多,女奴隶的价值很高,小东西,尤其是一个公主!”他捏捏我的胸脯,“不过我承认你让我舍不得杀死你,这如火焰般的头发披在月光般洁白柔美的裸体上怎能不唤起男人的欲望?”

我转过头,看着他隐含笑意的眼眸,喃喃道:“你不是神王吗?你应该杀死我的!”

他摇摇头,含笑说:“男人杀死女人是胜之不武,但掠夺女俘虏的贞操是所有胜利者都会做的事,这里有一份男性的原始骄傲存在!不过你也令我十分着迷,我的小狐狸!”

“我不是狐狸,我是一只龙!”我亮出尖牙嘶吼道。

“一只会喷火的母龙是吗?”他翻过身将我重新压下,长满硬茧的双手毫不留情的抚摸我身体各处的肌肤,我挣动着,想要恢复我的龙型,可是不管怎么使力那颗龙珠都没有动静。

我看到他邪恶的笑,突然明白他锁住了我的力量,让我无法摆脱束缚解放出来,我被他捧在手里亲吻,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从此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我的公主,你必须彻底的臣服于我,忠于你的主人。”

我就这样成了国王的姬妾,当然,他不是普通的国王,而是所有人类崇敬的神祗,神王的军队所经之处,那些人类国王都匍匐在他的脚下,献出城邦给他,聚集在神王的麾下成了他们抵抗魔王统治的唯一希望。

我不再怨恨父亲当初的决定,他把我逐出了拉杰帕神殿,不许我回去,我便只得跟在神王身边。还记得当我第一晚失身给他,第二天他把我裹进他的披风抱到所有他统率的骑士面前,当着他们的面吻得我喘不过气,并把我抱上他的马和他共骑,战士们齐声喝彩欢呼,因为他们的首领征服了在人类眼中邪恶的龙族公主。

没有预期的恨意,当我成了神王的宠姬,所有的骑士都尊敬我,他们把我当作王后那样,并且很多人是真心爱慕我。神王送我一面纯金镶嵌珍珠和翡翠的镜子,我坐在他怀里看他描画镜子里的美人倒影,他告诉我我身上最美丽的地方:小巧的心型脸蛋,碧绿灵动的眸子,浓密宛如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花瓣般的粉红薄唇……他还把镜子移到我的胸前让我可以清楚观赏自己的胸部,看着他深棕色充满力量的大手揉着雪白丰润的坚挺,并让红艳娇嫩的花蕾在他指尖绽放,这时他会说:“这是什么?两只雪白滚圆的小兔子?你是生出来专门馋人的吗?”逗得我笑起来,扑进他怀里藏起害羞的脸蛋儿。

我一点点地坠入他的情网,他对待敌人是那样冷酷无情,可是对我则小心细致的呵护。国王的骑士也都对我彬彬有礼,他们并不是出于尊敬领主才礼遇我,而是发自内心,我发现我的人类形态是这些男人心中趋之若鹜的美女,我要做什么事都有人抢着帮我做,于是我得意洋洋的对我的情夫说:“你或许征服了我,可我征服了你的军队。”

我跟着神王去了好多国家,所有的国王都乐于将他们的儿子送到神王的军队中,他们渴望得到神灵的庇护,确保当他们的国家有难时可获得强大的后盾支持,而神王克琉纳大帝到那些国家去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要他们彼此结成同盟,形成人类世界的盟约,并建造防御堡垒。对那些投靠魔王的国家神王的军队会将他们夷为平地,他制裁有罪者,奖赏功绩者,包括人类、精灵在内的许多种族都将他奉为伟大的神祗,而作为他的宠姬我则感到十分的荣耀。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许多国家的年轻小王子都长大成人,他们变成国王身边聪敏机警的骑士,跟随他出战异邦。在这漫长的时间流逝中我和国王都没有变老,我们好像一直保持着二十年前初次相遇那样,只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争执,而是彼此相爱,几乎每天我们都在缠绵的做爱中相拥着进入梦乡,他成了这个世界我最眷恋的男人。

在我被逐出家门二十年后,一个父亲麾下的龙骑士带来了紧急消息,我们拉杰帕龙族的神殿被另一个龙族占领了,父亲被敌人杀死,那一支龙族效忠我们最忌惮的大雪岭上的圣龙——龙帝,屡次骚扰我们的领土,在父亲年老体衰后终于得逞。

我愤怒难当,也为父亲的丧生感到悲哀万分,我在国王克琉纳的怀中痛哭流涕,声称我要立刻回去报仇。第二天我就出发了,然而我不是一个人,克琉纳的大军也同时向拉杰帕进发,那是一次恢宏的战斗,嚣张的敌人被神王的大军毫不留情的扫除干净,甚至连那一支龙族的盘踞地也被彻底端掉。

国王对我说:“我要你生活在快乐中,我不允许有任何敌人敢于侵犯你,我的小爱人,我要你的脸上天天挂着笑容。”

拉杰帕很快的被重建起来,国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为这里的领主,还有那些新征服的领土也归属于我,他还赐给我女神的称号,要求所有的龙族都臣服于我。这可把统治冰狱的龙帝气坏了,要知道龙帝一向自诩为龙族的最高神祗,而我们生活在拉杰帕山谷的龙族不过也是众多部族的一个微小分支。

龙帝很快令效忠他的部族发起进攻,他要杀死我来消除他的愤恨,可是克琉纳的军队再次印证了神王是不可战胜的,龙帝的儿子被克琉纳的圣光剑刺吓一只眼睛,仓皇逃窜。那次战役之后有许多部族归顺了克琉纳大帝,他让那些龙族的首领纷纷站出来发誓效忠我,我拥有了可以和龙帝媲美的地位——龙族的女神。我们的部族也有了新的名字,龙骑士出身的大祭司圣贞德给我出主意让我将部族以“神王龙”来命名,以此来取悦克琉纳大帝,事实证明这个主意不错,神王非常高兴,并且决定停留在龙族领地陪我生活一段时间。

随着龙族领地的扩大,我成了拥有大片领土的女领主,一座专属于我的气势恢宏的城堡开始大肆兴修,索巴纳城建筑在最险恶的山巅之上,周围有二十四座屹立着飞龙雕像的堡垒环伺,每座城堡都是坚固的哨岗,索巴纳成为远近闻名的不可攻克的城邦,它的修建整整花费了一百五十年。

借着这座城池的兴建,克琉纳令人类与龙族订立了长达五百年的盟约,各国的龙骑士也纷纷加入了克琉纳的军队为其效力,为了修建城堡各地的能工巧匠都云集此处,每日要从采石场运来大量的切割整齐的石块,浩大的工程使这里人口数量越来越多,索巴纳成为各个种族的聚集地,精灵、矮人、龙、兽人和马人都成为雇用者或借此地经营生意,精灵做的衣裳是最迷人的,他们还擅长铸造武器以及各种日常工具;比安德里人出卖他们灵巧的手工艺,他们可以切出最整齐美观的石块和修建各种木造建筑;尼德玛人精通冶金术,他们中有不少是技艺超群的金匠和雕刻家,神王赐给我的珠宝在尼德玛金匠的手中变成美轮美奂的首饰,他们用取悦我来换得神王的恩赐。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美,越来越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只是这样我也失去了自我,我以前的性情是很暴躁凶恶的,我的红发就是印证,我是一条赤龙,最爱用火焰攻击人的那种,在所有龙中属于脾气最坏的那群,可现在我只会撒娇使媚,说话总是娇娇柔柔,一点也不像我的本来面目,但是神王却似乎很喜欢我这幅样子。

我体内的龙珠一直保持着沉睡,有一次躺在神王怀中我问他:“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变回一只龙呢?我渴望在天空飞翔,而不是被其他龙载着飞上天,我也享受用翅膀卷起沙暴袭击旅人,然后吞噬他们……”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低笑一声,“在五百年的盟约中,你吃了任何一个人类都会遭到惩处,只要我的法律还在!我的公主,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因为你是人类的神祗所以才帮着他们,可是这违反我们龙族的生存法则,我们生来就习惯吞噬弱小者!”我再度用力解放龙珠,仍然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惹来他的嘲讽:“别白费力了,到我死的那一天,枷锁会自动解除。”

我和神王又愉快的生活了五十年,直到魔王屠格菲利再次发动大军袭击人类王国,克琉纳决定征招最强的战士集结军队对抗魔族大军。又要开始远征,翻山越岭,途中的艰辛自不用说,神王要我留下等他回来,这时我早就不是一个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俘虏、女奴了,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总是享受着他的宠爱,我要做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拦我,他表面上说我是他的战俘和奴隶,其实我是他捧在心头的公主,由着我撒娇任性。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努力缠着他,他就是不允许我跟他远征,“索巴纳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使它还没有修建好,但依然可以阻断外敌入侵,亲爱的,你要看着它完成,等待我回来。”他捏着我的下巴给我深深的一吻。

可是我怎么能听话呢?父亲说的话我从来都没听过,酿成大祸也无所畏惧,而且他即将去的那些人类王国有许多美貌的女领主,我是傻子才会坐等他带回另一个他册封的女神,我绝不允许其他女人夺走他。

【番外】神王龙前传③

我混入了神王出征的队伍中,隐藏在四万人的队伍中是十分容易的事,不过一个月后我就被他发现了,当时他的脸色十分可怕,他一定没有想到我有这个胆子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我还记得那天他大发脾气的样子,因为我执意要跟着他,怎么也撵步走,最后他在盛怒中将我变成一只鹿,罚我徒步跟着大军行进。可是到了雪山上他又舍不得我挨冻,解了我身上的魔法,其实我觉得他是再也忍受不住对我的欲望,我也一样,我们在这么近的距离却为了堵一口气而忍受分离之苦。

现在我成了个随军女人,虽然神王拥有一切权力和数不尽的财富,他拒绝扮演特殊,而是和他的骑士们一起忍受严寒和渴累,他也不允许我享受过分的待遇。军队日行百哩,还要抵御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十分艰苦,他预先警告了我如果一定要跟着他就必须放弃在索巴纳的优越生活。我只能穿着俭朴御寒的棉袍,跟士兵们一起吃没有滋味儿只能裹腹的食物,也没有仆人服侍,没有漂亮衣服、首饰、宴会和表演,每天就是单调的跋涉险峰、阴暗的沼泽和一望无际的平原。

他以为我很快就会放弃吃苦回到索巴纳城堡去,但是我仍觉得甘之如饴,因为我可以伴在我最爱的男人身边,在劳累一天后彼此相拥着在狭窄的床上热情缠绵,我愿意付出任何艰辛换取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每次他都有无尽的精力发泄,原始野蛮的生活更加激发了他冷酷的一面,然而我却爱极了他在床上的粗暴,没有他的疼宠我会很快干渴而死。

屠格菲利的大军已经吞噬了许多城邦,人类王国之间的盟约濒临崩溃边缘,许多发下效忠盟约誓言的领主叛变了,他们为了保护自我而脱离联盟,互生异心彼此猜疑对方的忠诚让他们不再团结,而神王的军队要将那些领土重新收复。

在这些曾缔结盟约的部族中,出现了一位敢于面对魔王威胁的勇者,他的名字叫做亚瑟,据说他天生力大无穷,他的一只眼睛是金色的,像一头雄狮。亚瑟率领亚迪蒙国王的军队将屠格菲利的一支军团成功击退,他成为远近闻名的骁勇战士,是亚迪蒙部落的英雄。

神王十分欣赏这名百年难遇的英雄,当我们抵达亚迪蒙时正好碰到一个难题,亚迪蒙国王在与魔军作战时战死沙场,他留下一个王子和一个公主,勇士亚瑟爱上了年轻美貌的公主,欲向他求婚,而亚迪蒙的王子以他生为平民身份下贱为由将他逐出了王宫,并且不准他再带领亚迪蒙军队作战。

“这件事是真的吗?”神王面色不悦。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亚迪蒙的女巫——萨蒙莎女男爵,她也是亚瑟的母亲,我仔细的打量她,那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有一头浓密的蜜色头发和丰腴白皙的诱人身躯,她的浅灰色眼睛隐藏在浓重的眼影下,让她充满了神秘感。

我不喜欢她,我肯定她说话的神态间有一种自视甚高和充满力量的样子,而且她居然用一种类似亲密的眼神望着神王,她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种性感,不慌不忙仪态优雅,似乎她确信自己可以轻易达到目的。

“就是这样,”她对神王点头,“王子殿下不准备与敌军作战,我相信他刚才派了个使者去给对方送求和信,那是因为少了亚瑟,他没有自信能战胜敌人,他害怕失却统治权,现在整个亚迪蒙从小孩儿到老人都崇敬我的儿子,他们希望由他来代替继位的法比安王子,正因为如此,亚瑟连同我都被逐了出来。克琉纳,你知道我是个贵族,我的儿子也有娶公主的资格,可是遗憾的是亚瑟是个私生子,这你知道,法比安利用这点来毁谤我们,不允许我们再踏入亚迪蒙城。”

“我知道了。”神王的脸色染上冷酷的怒意,从前几个月的经历中我知道对于背叛盟约投靠魔族的领土他绝对不会宽赦,他转身招来一名骑士,下令立即抓捕那名刚出王宫的送信使者,不一会儿乘坐飞龙的骑兵就带回了那名胆小如鼠的王宫仆人,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信件验证了萨蒙莎的话,法比安的确意图叛变。

神王的大军停在亚迪蒙城门前,闻讯而来的新国王法比安不敢闭门不出,他亲自出来将我们迎进去,萨蒙莎和他的勇士儿子骑在马上昂然进入城门,法比安用阴毒的目光瞪着他们,然而那位年仅十五岁的小公主看到亚瑟时一直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要你解释这个,法比安!”克琉纳将证物扔到新国王面前。

法比安看到那封盖着自己印章的信,脸上全白了,“这是迫不得已,我要拖延时间好重整军队。”

“你知道这是谎言,不妨承认你想要撕毁盟约,背叛你的祖先立下的诺言。”神王严斥道。

法比安怒吼:“这是不公平的,你要我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你已经离开将近一百年了,人们猜测你会据守南部领土,你不会再到这儿来,而我们必须凭借自己的力量抵御屠格菲利的大军,他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十倍,就算盟约让我们联起手来又怎么样?我们只能保护自己,你建立的秩序已经瓦解了,克琉纳陛下,就算你是神王,也不能让四分五裂的部族重新联合起来,我们根本不信任其它部落。”

“我现在回来了,法比安。”神王冷冷的说,微眯的视线射出锐利的锋芒,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我也打了个冷颤。

“只要我在这里,盟约就会继续存在下去,而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保存你的王位,我已经决定了,亚瑟将会娶你的妹妹,我会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

“一个私生子不能与王室联姻!”法比安恶狠狠的咒骂。

“他不是私生子,他是我的儿子。”神王冷笑。

我和法比安都呆住了,“你这个混蛋!”在我能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本能的跳出来朝着他怒骂,声嘶力竭的哭喊:“我恨你,你骗了我,你这个色心不改的昏庸帝君,我一辈子都恨你!”

我奔出宫殿,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我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那个风骚的老女人是他的情妇,难怪他这么关心她的儿子亚瑟,那是他留在这个国家的私生子,难怪他生来就拥有别人不及的力量。

王宫的女眷都在偏殿呆着,包括萨蒙莎,她正在给莉莉公主算命,公主看到我高兴的抬起头,“你是神王的妻子?快过来,到我们这儿来!”她热情的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女眷堆中。

我克制住愤怒,笑眯眯的面对众人,萨蒙莎扬起眉毛,对我说:“你们举行婚礼了吗?巴莉安公主?”

她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我眯起眼,含恨说:“我们和快就会举行婚礼了。”

萨蒙莎仰头一笑,“哈,这么说现在你还是个宠姬,祝愿你能早日步入婚姻殿堂。”

我可以感到所有的女人都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我,萨蒙莎的话使得我和众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我知道在这些人类国家的妇女眼中没有婚姻的祝福就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是件伤风败俗的事。

可是我毫不在意,依旧挺胸抬头面不改色的坐着,萨蒙莎已经得到她的未来儿媳的敬重,她对乖乖的伸出手给她算命的莉莉公主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将会有一个强壮的后代,至坚、至强、至勇,你的儿子将是所有人类战士中最勇敢的,他会拿起勇士之剑斩尽一切人类的敌人,世界上任何邪恶的魔法都不能伤害他,他的后代始终都会获得神灵的庇佑。”

莉莉公主脸色红润起来,害羞浸上她温驯的双眼,公主的侍女们也开始窃笑,大家都知道萨蒙莎所说的是勇者亚瑟的后代。

“芭莉安公主,该轮到你了——”莉莉把我推到女巫眼前。

为了防止她们说我害怕,我高傲的把手伸过去,萨蒙莎捏住我的手腕,用她尖利的长指甲轻轻在我手心上划,“你的命运……我亲爱的小公主,你有一个不太光明的未来,我看到一个离你而去的背影,就算你哭得声嘶力竭也挽不回他……还有,你的城堡危在旦夕,有个勇士手持闪着金光的圣剑接近你,你被迫逃走,逃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她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总之你似乎要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渡过余生。”

我愤怒的甩开手,对那些僵立着的观众们说:“噢,是的,我或许有一天会死去,但那将是几百年之后,我才不像你们这些臭人类一样只能苟延残喘短短几十年,哈哈!”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里的人对我怀有戒心,当我走过城里街道时看到不少居民用带着恨意的眼光盯着我,还有我身后的小龙贝贝,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第一眼就爱上了胖胖的幼龙宝宝,纷纷掏出口袋里的糖块给它吃,他们身后的大人赶紧拍落孩子的手,教训道:“那头邪龙长大了会把你吃的骨头也不剩!”

孩子们一转眼都走光了,幼龙的心灵受到严重打击,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对它说:“贝贝,他们说的对,等你长大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人类吞噬干净,克琉纳不过立了五百年的法令,而我们的寿命远超过它,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恢复龙族的至尊地位。”

萨蒙莎是个该死的贱女人,我在心里赌咒她一千一万次,我更恨克琉纳,他一点也不关心我,他也没有派手下来问候我。

法比安和亚瑟在所有国民的面前举行公开决斗,统治国家的人只能有一个,而身为公主的丈夫和国王的儿子都有权利继承王位,神王要他们当众一决胜负,胜利者为亚迪蒙城的新国王。

神王的军队已经占据了亚迪蒙城,法比安别无他法只能服从他的命令,因为克琉纳是人类盟约之主,所有的国王都必须服从他。

在决斗前我偷偷找到法比安,对他说:“我可以帮助你取得胜利。”

法比安瞪着我的目光显示他一点都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我微微一笑,手搭上他的肩,“我是龙族女神巴莉安公主,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要杀死一个人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法比安眼睛一亮,嘶声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拔下一根头发递给他,咬牙切齿的说:“把这和你的武器铸在一起,我就可以传给你力量,我要你杀掉亚瑟,还有他的婊子母亲萨蒙莎。”

法比安注视着我,半晌哈哈大笑起来,“你放心,我当然想要杀掉他们。”

一想到萨蒙莎将亲眼目睹她引以为荣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我就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个区区的人类女巫婆休想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她的地位。

每个勇士有一天的休整时间,第三日比武开始了,萨蒙莎十七岁的儿子赤裸上身出现时围观的人群欢声雷动,这名年轻的勇士身躯高大如熊,健壮如猛虎,敏捷若黑豹,他还有一张讨妇女喜欢的英俊的脸。坐在贵族席位上的萨蒙莎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神王已经向众人宣称亚瑟是他的儿子,这不仅让那个青年抹掉了私生子的耻辱,更使得民众对他的信任上升到顶点,看那些人类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在心中选出了自己的统治者。

萨蒙莎坐在神王身边,俨然像个王后,我的指甲掐进肉中,那个位置原本是我的,可是我才不要安分的被他摆在身边忍受那个老巫婆的嘲笑。我躲在暗处观看比武,法比安抽出手中的剑时,我满意的发现他的确按我说的做了,那把剑形同我的分身被我掌握在手里。

法比安露出毒蛇般的阴笑,他的剑轻易的割伤了对手的膝盖,不,应该说是我的火焰魔法割伤了可怜的亚瑟,我得意洋洋的想,那把剑犹如我的眼睛,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亚瑟移动的步伐。

我在暗中咆哮,诅咒着他,黑色魔焰滚滚的燃烧在剑峰上,扑向亚瑟,眼看我就可以躲走亚瑟那只神赐的金色眼眸,我兴奋的手都要颤抖起来,情不自禁的舔着唇,想象一个美味就要入腹了……突然,魔剑迸裂了,碎成了两截。决斗场中传来法比安的惨号,我吃了一惊,看到他腹部中剑倒地,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亚瑟浑身遍体鳞伤,但依旧顽强的站立着。

神王走到法比安身旁,我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神王问他:“你不会死,法比安,但你会被逐出这个国家,现在告诉我谁是你背后的帮手?刚才你并不是自己在操纵这把剑。”

法比安痛叫一声,充满怨恨的说:“你是故意的,克琉纳!你让自己的情妇献上此计引诱我,我被你们玩了……”

5

【番外】神王龙前传④

我把贝贝抱在怀里,赤脚站在雪地上,闷哼一声:“小胖子,我快要抱不动你了,你真是能吃!”

小龙宝宝“呀”的叫了一声,吐出火来融化我脚下的冰,它不顾体型日益增大,每天晚上都要拱到我怀里来睡觉。我很纳闷贝贝虽然和我一样是只赤龙,但一点也不凶恶,每次都被这里其他的小龙宝宝追打的满头包,然后钻进我怀里哇啦啦的大哭不止,它像个大婴儿一样需要人疼爱。

我已经离开神王一年了,自那次决斗后我迅速的逃出城,因为我看到克琉纳那张冰冷的怒颜就知道他不会饶了我,而我的心里还在痛恨他,我们互相都不能原谅对方,于是我决定一走了之。

在附近的山脉间栖息着不少大大小小的龙族部落,我选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暂居,因为我是除了龙帝之外龙族中地位最高的女神,所有的部落都会接纳我,他们既不想得罪龙帝也不想得罪我。可是我并不能真的和这里的龙族融合在一起,我体内的龙珠被那个法力强大的男人锁住,使我不能恢复龙型,假如让我重新恢复旧日的体态,我敢保证我会痛快地将萨蒙莎和她的私生子一并吞到肚子里。

我思念着神王,也恨他,更怕他前来惩罚我,我想要杀死他的儿子一定大大激怒了他,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任何一条龙都会毫不犹豫的吃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这是我们的本能。

我把山谷附近的龙全都召集到熔岩池畔,对他们说一个人类女巫萨蒙莎和她的儿子羞辱了我,龙们愤怒不已,咆哮着:“杀死他们,吃了他们,将他们烧成灰烬!”

我举起手,“我无意令你们背叛誓言,那个神王的法令只能维系五百年,我们强大的龙族根本不需要与弱小的人类订立盟约,只待五百年后,我要你们杀光亚瑟的子嗣,他是我们龙族永远的敌人!”

春天来了,风之精灵传来信息:神王的大军将于魔族开战,一望无际的河谷地带全是五颜六色的旌旗和膘肥体壮的战马,他们就驻扎在离龙穴不远的地方。

我决定不去理他们,我掏出神王送给我的镜子,呼唤远在索巴纳镇守的龙族大祭司,通过镜子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

圣贞德说:“神赐之眼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这是一个预兆,象征一族超凡勇士血脉的兴起,这个男人是我们应该除掉的祸害,他会危及龙族的存在,就像当初逢神谕降临的人类第一位国王,他们扩张领土的战争会对其他生灵形成威胁。”

“你也这么认为?可是神王信任亚瑟,如果我杀死他的儿子,他也会报复我们的。”

圣贞德略一沉思,“此时下手为时太早,女神,你应当想办法取得亚瑟一族血脉的根源,以此为引铸造克敌圣器。”

“可是我要怎么做?”我把耳朵贴近魔镜。

这一天我和小龙宝宝在草地上玩踢木球,贝贝玩得不亦乐乎,一点杂念都没有,可我要被烦透了,不停的想着圣贞德告诉我的话,按她说的我必须想办法取回法比安用来刺伤勇者亚瑟的那把断剑,那上面沾了亚瑟的血,是最好的克敌之引,把刺伤亚瑟的残剑带回索巴纳去交给白精灵格林芭,她会为我们铸造圣剑。

这一切必须要偷偷的,不能惊动神王,因为索巴纳也在他的统治之下,然而白精灵却是圣贞德忠实的朋友,她会为我们效力。可是偷回那把剑谈何容易?事情已经过去一年,我怎么才能回到神王身边而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贝贝,去捡柴火生火,我要烤东西吃!”我把木球拾起来不给它玩,它怏怏的夹着尾巴飞走了,不一会儿衔着树枝跑过来。

我正要夸奖它,小龙宝宝把树枝一丢,快乐的叫起来,一匹马载着一个人奔出了不远处的树林。

“救救我,救命……”马上伏着一个哀声求救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看上去十分年轻,等到离近了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亚瑟的妻子、亚迪蒙的年轻王后莉莉。

莉莉见到我万分惊讶,“芭莉安公主,求求你救救我,敌人在后面追赶……”她话音未落,一支十几人的魔族部队出现在我们前面。

我盯着马背上的王后,发现她的宽袍下遮掩着挺起的肚子,她已经怀孕了,难怪魔族追兵显得那么兴奋,他们这下可以一举两得,不仅抓到亚瑟的王后,还得到他的继承人。

我欣赏着王后苍白的脸上惊惧痛苦的表情,她好像一只主动跑到敌人怀里的羊,“我为什么要帮你,人类和魔族的战争与我们无关,谁让你蠢得自己跑出来。”

“他们杀了我的护卫……哦……我发誓并不知道他们潜入了城堡附近,否则我就不会出来了,我只是想要去见我的丈夫,求求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的,芭莉安公主。”

“驱逐你的丈夫如何?”我狡黠的笑,“噢,也许你没那个权利,那么为我毒死那个我讨厌的女巫萨蒙莎作为交换怎样?”

莉莉的表情仿佛是傻掉了,魔族追兵龇牙咧嘴的向我们冲过来,我对小龙宝宝说:“贝贝,烧死他们!”

一口火焰朝着敌人喷去,小龙宝宝的火焰并不强,可它弥补了我不能亲自变身为龙吐火,我用我的魔法将火焰增强几十倍,向大海怒浪般掀起十米高的墙。

在敌人挣扎逃窜的同时,我把莉莉王后从马上拽下来,朝着马屁股狠狠一拍,这匹马单独回去一定会造成王宫里的混乱,想到亚瑟和萨蒙莎焦急的表情我就痛快无比。

小龙宝宝载着我和莉莉飞向高高的峭壁,我把怀孕的王后囚禁在四周都是巨龙看守的熔岩池,很少走出王宫的王后几乎被吓晕了,她恳求我放她走,让她回到她的丈夫身边,我说亚瑟国王和神王的军队都在前面打仗呢,怎么顾得着她?再说我可不会充当免费的护卫,

争夺木球的新大战在十只小龙宝宝那儿上演,贝贝又是被打哭的一个,它是一只外来的龙,总是遭到合伙欺负,这回它居然跑到被巨龙的吼叫吓得哆哆嗦嗦的王后身边寻求安慰。

我嘲笑一声,把所有的小龙宝宝都聚集起来,让它们好好看守王后,不能让她被其他龙吃掉,也不准让她不小心掉到熔岩里去烫死,谁要是违反了我的命令,我就会给它屁股一顿好打。平时穷凶极恶的小龙宝宝们都乖乖听话了,呼啦啦将王后呆的洞穴围了起来,他们在洞口玩球,确保王后一步也不敢踏出来。

我则脱掉衣服泡到我最喜欢的一个熔岩坑里,冒着泡的岩浆可以把我的皮肤洗得白白透亮,炽热的火焰让我舒服的打起盹来。

王后在龙的巢穴里住了一个月,我每天都抓来猎物给她吃,贝贝则像只大猫一样守在她身边,一起睡觉一起玩,它不喜欢加入其他爱打它的小龙宝宝群里,反而喜欢和王后在一起。而莉莉也不再害怕周围的环境,她已经习惯了洞口吵闹的一群小龙宝宝,发觉它们除了爱从嘴里刮出小旋风将球顶来顶去的玩闹,没有一只龙对她产生威胁,事实上那些小家伙对木球的兴趣远远超过一个不能下嘴的人类。有时候王后甚至大胆的坐在洞口观看抢球大战,还为胜利者鼓掌,龙宝宝们更加为了有人助威的游戏兴头大起,争相在王后面前大显神通。

有一天晚上洞里传来惨叫声,王后的羊水破了,一个王室的婴儿将要诞生。龙宝宝们好奇的围在王后身边观看人类生产过程,我用手撩开王后汗湿的头发,撕开一截衣料塞到一个发愣的龙宝宝嘴里,对它说:“出去把它弄湿了拿给我。”

“求求你……帮助我……”王后拽住我的手虚弱的请求。

我的心情很焦躁,亚瑟的孩子就在王后肚子里,我该不该现在就把他们一起杀死?可是我不想伤害这个善良柔美的女人,和神王生活的日子竟然教会了我一丝人性,我为自己的变化感到耻辱。

龙宝宝怯怯的递过来烧焦的残碎衣料,我一看大怒,狠狠地给它头顶一计暴栗,“水!不是火,你这头蠢货!”我又重新撕给它一截衣料,恶狠狠的说:“再做错就打肿你的嘴!”又拽过一只闲得发慌的龙宝宝,塞给它一只木瓢,“还有你,去取来水,是水哦!”

见我发火,其他的小龙宝宝都吓得逃走了,王后看着我,喃喃道:“你恨我的孩子吗?”

没等我说话,她继续说:“我很抱歉……萨蒙莎对你出言不逊,她爱神王……”

我冷哼了一声,“可能你不知道……”王后紧张的注视着我,“亚瑟其实不是神王的孩子……”

“你在说谎,他亲口承认的!”

王后摇摇头,“那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人们相信他有资格成为国王,为了堵住我哥哥的口……他才那样说,神王陛下是具有崇高威信的国王,他的私生子不会被人们视为耻辱,有他的扶助亚瑟才能娶我……登上王位,你明白人类世界的狭隘和纠纷吗,芭莉安公主?”

我愣了好一会儿,脑袋里一直在重复她刚才说的话,亚瑟不是克琉纳的儿子?这是真的吗?

王后陷入痛苦的抽搐中,我用湿巾擦她的脸,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滴上水,不断的安抚她的痛苦。

“你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在她耳边说,她艰难的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大口的喘气,下身不断涌出血水。

随着时间的流逝,婴儿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些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要去找神王来,他有办法救你!”

王后拉住我,惨白着脸说:“来不及了,快把我的孩子取出来,他会和我一起死的……”

我推开她的腿,看到婴儿的屁股卡在她的产道中,“明白吗……我难产了……”王后痛哭出声,央求我:“把我的腹部剖开,救出孩子……否则他会憋死的,我无法生出他……噢……”

“那样你会死的……”

“我要我的孩子活下来!”王后尖利的嚎叫,“把我杀死,救出我的孩子给我的丈夫,这是他的继承人……”

我不敢相信她是一年前那个小鸟依人、羞怯的受人保护的公主,她顽强的挺住最后一口气让我杀死她,那双碧蓝的眼里流露着毫不畏惧死亡的坚定神色。

“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我不再犹豫,掏出一柄神王送给我的贴身小弯刀,杀死亚瑟的妻子本来该是快意的事,现在却令我十分难过,可我还是照办了,血流几乎染红了整片洞口的泥土,就算不救那个孩子王后也活不下去了。

婴儿的啼哭声是我听过最响亮的,王后的孩子是个男孩儿,看他健壮的四肢就知道他长大了会是个像亚瑟一样的勇士。这时我想起圣贞德说过的话,便用刀划破婴儿的肌肤,勇士一族的血让刀身仿佛有了灵魂。

我单身骑进神王大军宿营地,他们刚刚打了胜仗,魔军被击退很远的距离,因此整个营地沉浸在高昂的士气和庆祝胜利的气氛中。

当我走进神王的军帐内时,他正在等我,已经有士兵通报了我的来访,时隔一年,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俊挺卓绝,神色肃然的站在军事地图前。

我朝他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他盯着我,不动声色的说:“你终于肯来认罪了,公主?”

“我不该逃跑……”

“不,你本来就是自由的,随便你跑回索巴纳我都不会怪罪你,但你不该暗中帮助法比安,而且痛下杀手!”他严厉的说。

“你发现了,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我恨不得杀死你的私生子,还有你的无耻婊子!”我愤怒的回应。

在他大步朝我走过来时,我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他的怒气终于被我突如其来的哭声止住,缓步来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放在桌上,口气也变柔和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小公主?”

我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始终维护你的人类子民,维护他们的勇士,我在你眼中一点价值都没有!”

“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抬眼看他,他脸上刚硬的线条已经被我的眼泪软化了,“我爱你,小公主,如果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我们在一起相伴的时间十分漫长,相当于一个普通人一生的时光,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吗?贪心的女人,我总不能把全部都交给你,我不是你一个人的丈夫,却是许多人的国王。”

“你纵容萨蒙莎欺负我、嘲笑我,你承认亚瑟是你的儿子!”我尖锐的指控。

他叹了口气,“萨蒙莎不是我的情妇,亚瑟是我的一个旧部下的儿子,我只是给他一个名义而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我的儿子?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他接到身边来抚养,而且不会再保持像这样年轻的姿态。”他朝我笑了一下,“你能想象父亲和儿子同样年纪吗?如果我真有了孩子,我会试图变得老一些,以防别人说我为老不尊。”

“你没有娶我!”我想起萨蒙莎的嘲讽,列出他的最后一条罪名。

神王的脸色一黯,“我早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同你举行婚礼了,我曾经是一个住在众神领域的国王,在那里一个男人只能结一次婚,就算妻子死去亦然,正式的婚姻只能有一次,在神殿举行。你也一样,我的公主,按照你们龙族的规定你是不能与外界通婚的,因此你父亲只是要求我带你走,而没要求我娶你。”

我想了一刻,对他说:“那好,我原谅你,但你不能再和萨蒙莎说话。”

神王仰头大笑,笑罢他眼神熠熠的瞪着我,“现在该清算你的罪过了,别以为你的眼泪可以逃避一切。”

“你想让我向你的勇士道歉,没门!”我大喊一声,跳下桌,他很快地抓住我,一把扯开我的斗篷,发现我没穿任何衣服时他生气地说:“看来野兽始终是无法教化的,你在文明礼仪方面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是野兽!”我怒吼:“而且等五百年后我会吃了你用心栽培的勇士后代,我发誓!”

我的叫声最终淹没在他惩罚性的吻吮中,他很快剥光衣服和我投入到野兽的战斗中来,我们不再唇枪舌战,而是饥渴的抚慰对方的身体,分离一年,压抑的欲望令我们就像两个濒死的人那样攀住对方。他野蛮的唇在我挺起的雪嫩双峰上肆虐,吻遍我浑身每一寸肌肤,我可以从他狂热的爱抚中感受到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当我们最后在床上结合为一体时我再也不怀疑他了,他也没有了怒气,没有人前的威严冷静,只剩下饱涨的欲望,要从他的身体呼啸着冲入我的体内。

【番外】神王龙前传⑤

睁开眼时,床上已经没有那具赤裸火热的男性身躯,可他的体温似乎仍萦绕在我身上,我酥软的伸了个懒腰。克琉纳正在对着地图聚精会神的思考,他好像要找出切入敌军阵营的最佳道路,我来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他发现我光着身子就说:“穿上衣服,你想引诱我再回到床上去吗?”

我嘻嘻笑着抱住他腰身,我从不习惯穿那些琐碎的衣服,因此常常就披一件斗篷盖住裸体。我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撒娇着往他怀里蹭,他好笑的放下手边的事转身搂住我,“这么贪心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快成为我的祸害了。”

“我一点都不贪心,”我摇头,“比不上萨蒙沙,她才是最贪心的一个,她要独占你,我绝对不允许,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盯着我,“你根本没必要在意萨蒙沙,她并不是我的情妇。”

“她自以为是。”

他捏住我的下巴亲昵的诱哄:“你以为我会丢下你这只迷人的小狐狸?”他看我不着寸缕依偎在他身上磨蹭,遂露出不赞同的表情,“穿回你的衣服,巴莉安公主,你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总是裸身而行让我忍不住想惩罚你。”

我哼了两声,“我不喜欢穿衣服,在神殿我从来都是光着身子,变成龙形会毁了那些漂亮裙子,还是不穿衣服比较方便。”

他冷下脸来斥责:“你已经变不回龙形了,需要我再一次提醒你吗?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像个人类一样生活,毕竟你是我的囚犯,如果你敢大方的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的裸体,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公主。”

“那就来惩罚我呀,陛下,我渴望你严酷的责罚。”我一边发出娇滴滴的声音一边手已经缠上他的颈,他的手也伸进背部长发掩盖之下抚摸我的臀部,然后在上面重重一拍,“你真是个孩子,小公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我的冷酷,劝你还是谨慎一点,我不会永远宠爱你的。”

我在心里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宠爱我转而喜欢其他女人,我一定会把她们统统杀死。

亚瑟国王亲自来到神王的军营,我看到那个年轻国王脸上尽是忧愁和紧张,他和神王一起进了一座军帐,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寻找王后而来的。

“出什么事了?”晚些时候克琉纳进来时我坐在床上试探性的问道。

“一件非常严重的事。”神王面色阴郁的告诉我,“亚瑟的王后失踪了,他为了稳定军心没有告诉我,这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到现在王后依然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有人看见她了吗?”

“萨蒙沙告诉亚瑟,王后离开王宫时有一队护卫随行保护,他们的尸体都被找到了,还有潜伏在王宫附近的敌人,他们策划了一场渗透进城堡的阴险行动,不过被萨蒙沙识破了——”

“哼,那个女人真行!”我冷笑。

“王后可能被敌人绑走了,她自己逃走的希望很小,而且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来通知赎回她,亚瑟快要急疯了!”克琉纳在帐内踱步,声音中充满了严厉,看得出他对发生的事十分愤怒。

我趴在床上翘着脚说:“我看她早就死了,人类的生命就是那么脆弱——”

我还未说完,神王一个箭步跨过来,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床上半拽起,我看到他盈满怒气的脸,他语调冰冷的说:“你真令我失望,公主,作为女人你竟没有一点善意的同情,你的心真是硬如石。”

“我有什么错?”我尖声嚎叫:“一个人类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么爱他们就去帮他们消灭屠格菲利的大军吧!”

他不再听我说话,眼中射出轻蔑的寒芒,转身将我丢下走了出去,我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扔进冰窖,孤零零坐在床上大声哭了起来。发泄完积郁的情绪我含恨想着,我绝不把王后难产而死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亚瑟将永远得不到他的孩子,谁让他们如此的羞辱我。

深夜我一个人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道森冷的声音唤醒,我揉揉眼,看到克琉纳站在我面前,旁边还有一脸委屈相的小龙宝宝。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芭莉安公主。”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丢给我一只属于王后的手镯,贝贝可怜兮兮的瞪着它被夺走的玩具,一会儿抬头望望神王,一会儿望望我,我顿时明白王后很喜欢贝贝的陪伴就把贴身之物送给它,而今天小龙宝宝一直自己一个在外面玩,就被克琉纳发现了。

“说,亚瑟送给王后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你的跟班嘴里?”他扯着我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我从床上拽下来,被他阴狠的样子吓坏了,我结结巴巴的吐出那个我一直犹豫着不敢告诉他的事实,“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那为什么不早说?”他怒吼:“你只顾着自己的享乐,公主,我轻信了你那张过于精致无与伦比的面孔,其实你心如蛇蝎,嫉妒毁了你的美貌和心灵,你现在不过是个面目可憎的女巫——”

他咒骂出的一连串狠毒的话将我彻底击溃,我的脸滚烫发热,如同被重重掴了一掌,不敢想象自己听到的,早上他还这么宠爱我,转眼我就成了他轻蔑不齿的对象。

我想要哭,想哭出最惨痛最惊天动地的哀号来表示我所受的委屈,可是那样是多么的羞耻,我应该笑,疯狂的大笑或者高高在上的嘲讽那些诅咒我的人。可当我想要做出一切骄傲的反击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多么虚弱,只有无限的伤痛和冤屈充塞着快要炸裂的胸膛,最终我尖叫一声掩面奔出帐篷。

龙宝宝载着我飞回龙穴,一路上我伤心的哭泣,泪水滴在龙宝宝身上,贝贝发出低低的呜鸣回应我的伤心,它只是损失了最喜爱的玩具而已,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爱情破碎的悲痛。

到了龙居住的山谷,我恐惧的发现克琉纳居然一直在后面跟踪我,好借此找到王后被囚禁的地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向我,我吓得不知所措,马上就要逃走,忽然他出声阻止我:“站着别动,我不准备责罚你,芭莉安公主,你不需要逃跑。”

我摇摇头,催促贝贝快点放低身子让我骑上去,克琉纳很快的来到我身边,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别害怕,你要带我去见王后。”

“她已经死了,快放开我,我告诉你了,不是我害死她的——”

“我知道,我不信你会冷酷到杀死她,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我不讨厌她的。”我含泪说:“如果她活得长点我愿意做她的朋友。”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他搂住我,将我箍在他的臂弯里防止我跑掉,以命令的口气说:“带我去见她,你怎么处理她的尸体?”

“我把她埋在一个地方……”我小声说。

在他的逼迫下我只得把他带到埋葬王后的小土堆处,那里还有我给莉莉立的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我丑陋的字体,因为我一直不肯好好学写人类的文字。

神王蹲在王后的墓前,专注的盯着小坟丘,此刻他眼里好像容纳不了任何事,我看到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你的胆量不小,芭莉安公主,你知道自己所作的事会让我怎么对付你吗?”

我吃了一惊,他没有发怒,却用一种我最害怕的冷酷表情看着我,“如果我没有找到这里,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隐藏住这个秘密,占有国王的长子,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以及一族英勇战士的血脉,这就是你用来报复我的方式,是吗?”

《半月湖公主》bycat-eyes

简介:

一湾绝美的新月湖淘净了兰西娅的躯体和灵魂,她又变得绝美如昔

林中仙子和小动物也来纷纷朝拜,拥有女神宝珠的她成为这仙境的主人,龙之城堡的君主

她赤裸着丰润窈窕的身姿在静谧的仙境徜徉,而女神却告诉她敌人不久将至

看着那原本将成为她丈夫的王者即将挥师斩尽一切邪恶,连同这罪孽之地深处掩藏的一颗宝珠也岌岌可危

兰西娅决定用尽一切妩媚征服手持制裁之剑的男人,并毁灭那窃取了她幸福的邪恶王后,

然而那冷酷非凡的男人却并未沉醉在她用仙子般的娇躯浇灌的甜蜜陷阱中,

当她伸手欲夺去胜利之剑时却被他反手擒握,映入眼中的是死亡般锐利的锋眸……

城破

我出生于一个动乱的年代,在那时人们必须咬紧了牙关生存,魔法师和战士这两个职业十分受人尊敬,因为他们能保护人类不受妖魔野兽的侵袭。自从人类之父利克疏尔奉神之名率领人们来到这片土地繁衍生息,我们就在这片被喻为光明之土塞尔布兰特的地方定居下来,世代和周围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野兽们斗争,与拥有强大法力的龙和魔怪斗争。

太阳东升西落,赐予人类无穷的力量,我们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国度,然后我们分裂,我们自相残杀,我们也团结一致对付外敌,那就是我们那时候的主要生活。

我的名字叫兰西娅,父亲是迈卡斯国王手下的猛将,两年前他死在战场上,我就成了统治温宁堡的女伯爵,那时候我十四岁。迈卡斯不止我一个女领主,因为我们时常受到敌人侵袭,许多贵族还来不及留下继承人就战死了。

本来我的生活十分幸福美满,我是个女领主,当我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可以从国王的众多勇猛手下中挑选自己的丈夫,我还可以加入国王的骑士团,凡是贵族都有资格加入,即便我是女人,我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骑士教育并且跟随父亲上过战场。

一切地一切中止与罗伊斯卡娜——梅津伯爵的到来,趁国王外出征战时她带领手下进攻我的城堡,温宁堡在我和家臣的防守下固若金汤,但在围城数天后罗伊斯卡娜带来了一名拥有强大法力的魔眼女巫。那女巫将我的士兵都化成了石头,包括我们家族中的三名富有声誉的魔法师,我们英勇的战士和法师无一人敌得过这邪恶的黑暗族怪兽。

城门很快就被攻破,梅津伯爵的手下们大肆杀入,温宁堡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我,我靠着家族世代传下的一柄圣剑抵抗住石化魔力,但它最终被罗伊斯卡娜手持的圣剑打破了。

梅津女伯爵的手下将我团团围住,罗伊斯卡娜用罪孽手镯操纵魔眼女巫,当那怪物用血红的双眼看我时,我便再也没有力量抵抗,软倒在地。

罗伊斯卡娜得意的站在我眼前,对我说:“兰西娅,你是我唯一的劲敌,可是从今天往后你将再也不存在,我不会像杀死你的家臣那样杀死你,那样做太无趣了,我要带给你新的乐趣,那是你以前从没经历过的。”她说着对她的手下挥手:“上吧!”

我想那天我的叫声一定响彻整座城堡,罗伊斯卡娜指挥她的手下剥光我的衣服,他们一拥而上对我实施轮奸。我美丽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数名强壮的武士上前拉住我的四肢,扯开我的双腿,然后我感到下体沉重的撕裂感,我几乎昏过去。

梅津伯爵跟我一样是迈卡斯王国的女领主,她比我大六岁,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罗伊斯卡娜的名声已经响彻了全王国。她的城堡比我大许多,富裕程度也在我之上,更重要的是她自小聪明勇敢,接受了迈卡斯一位最强剑士的指导,当她第一次跟随国王上战场就立下大功,在所有的女领主中梅津伯爵无疑是国王的最爱。

然而我的出现成为她最大的烦恼,我比她年轻且同样接受完美的骑士教育,罗伊斯卡娜唯一一次失手是在同我比剑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继承父亲的领主之位。那次在初入国王宫廷的女继承人中我的名字一炮打响了,皆因为我出人意料的击败了梅津伯爵,一个巨大的空洞吞噬了罗伊斯卡娜。迈卡斯第一美人的称号有一半是因为罗伊斯卡娜的勇敢,她并不是个十足的美人,当然,她长得也很漂亮,但健壮的身材和晒成褐色的皮肤破坏了她的女性气质,她赢得的是勇士的威名,在她之前从没有女人能有如此地位。

令罗伊斯卡娜如临大敌的是我的容貌,一位宫廷画师告诉我只有我符合真正的美人标准,我继承了母亲的长相,有一头灿烂的金色秀发和白皙细腻的肌肤,心型的娇小脸蛋和动人心魄的湖绿色眼睛。据说我母亲有森林仙女的血统,她并不是个纯人类才能那么美,我就如她的翻版,当我穿着白丝绣金边的裙袍站在湖边时曾被误认为林中仙子,于是在我初入宫廷并击败梅津女伯爵后,人们在谈起迈卡斯最出名的美女时总是自然的将目光瞟向我。

罗伊斯卡娜对我恶毒的报复心终于在我十六岁时因为一件事彻底点燃,来自宫廷的告示传到所有迈卡斯女领主的手中,那上面的消息十分振奋人心。伊尔卡特国王的长子萨利姆公爵罗瑞决定以联姻的方式和迈卡斯国王缔结同盟,他们将共同进攻威胁两国边界的兽人族和其他怪兽群落。因为迈卡斯并没有公主,因此国王决定从他的众多女性贵族中挑选一位没有缔结婚约的女继承人,然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罗瑞王子的妻子,挑选王子的未婚妻成了困扰国王的一大难题。

最终宫廷传来的告示上说,将有一场竞技举行,所有有资格的女继承人将通过比武的方式决定胜负,我想大概是国王已经向王子列举了最知名的几位候选人,他使王子相信这其中绝无相貌丑陋不适合成为王妃者,因此王子提出了他最为看重的问题,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和他共同抵御敌人,那意味着她足够强壮,不仅能给他带来军队和领土,还可同他并肩作战。

消息传来,罗伊斯卡娜立即放逐了她的丈夫,那个英俊的男人当初还是她亲自挑选的,只可惜是个毫无地位的男人,促使罗伊斯卡娜可以毫无顾忌的甩脱他恢复未婚身份。接下来她开始瞄向她最大的威胁,那就是我,即便罗瑞王子言明他最看重的并不是容貌,罗伊斯卡娜也无法保证她能在比武中胜过我,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向我进攻了。

我躺在城堡染满鲜血的地上,在我回忆这些事的时候我已经被强奸了数次,罗伊斯卡娜让人把我的一头金发削得精光,甚至连我的眉毛都不放过。几个男人淫笑着拉开我的腿,将它们向两边扯到极限按在地上,在几个男人轮番将jīng液泄在我的体内后,罗伊斯卡娜走过来用脚踹着我湿漉漉的私处。仿佛不满意看到那里仍留有金色,她亲自拔出刀来将我的阴毛也剔掉,粗鲁的动作划伤了我的下体。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斯卡娜并没有虐待我很久,她忙着指挥手下处理尸体,伪造现场好证明那是兽人侵袭所造成的。到了晚上我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眼泪也干涸,一个男人仍在我体内抽动,他并不是十分粗鲁,他甚至声称他仰慕我的美貌已久,虽然我相信自己现在变得十分丑陋,那些强奸我的人依旧对我年轻稚嫩的女性躯体充满了性趣。

在领主的纵容下,他们毫不在乎的实施罪行,我被关在自己家中的地牢里,一幅新的手铐被打造出来铐住我的手,他们没有将我的脚也铐住因为他们还要强暴我。罗伊斯卡娜不再耐心的从头至尾观看我的惨况,从早到晚我被交给士兵看守,他们也没有闲着,我的双腿总是被拉开到最大,光秃秃的私处敞露着迎接男人巨大的yīn茎刺入,罗伊斯卡娜的手下轮值看守城堡,只要那些男人一有空闲不是聚在一起饮酒打牌就是到牢房来同我性交。数日下来我的身体脏污不堪,浑身散发腥臭的气味,而我的yīn道更是几乎肿胀的像要裂开,有些手段残忍的男人还在我的身上抓出数道血痕,我觉得自己很快便要死去了。

蹂躏

不知是第几天晚上,一个年轻的骑士走进地牢安抚我,他并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只是他希望我能恢复精神变得可爱一些好供他继续玩乐。他解开我的锁链抱起赤裸的我走到另一间石室,那里有一盆水,他把我放在干草垛上,开始用水清洗我的身体。当污迹被洗去逐渐露出我原本白皙润滑的肌肤他开始克制不住的抚弄我浑身上下,粗糙的手带着有力地搓揉弄痛了我的肌肤,可是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念而根本不管我的痛苦。

他把我抱起来,一手抚弄我的乳房,一手径直探入我双腿间,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挤入我的yīn道。我的泪水滑下脸颊,推拒着他的肩头哭泣:“求你放过我吧,那里好疼……”

“嘘……等一下就会好的……”骑士并不理会我的哭诉,他的手指钻入yīn道更深处探弄,当他抽出来的时候手指上沾着鲜血,我一看几乎要晕过去。

“你真的受伤了?”看到我的血他显得有些懊恼,又有些惭愧,他放开我站起来,“在这里等一下。”

他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瓶,拧开盖散发出玫瑰香气,我想起这是城堡里炼制的花香精露有治伤的效果。这男人跪在我身边推开我的双腿,让我的私处面对他,然后他从瓶里到出药在自己手心,十分享受的将药涂在我的阴部上。他的动作十分轻缓,小心翼翼用手心按摩着我整个红肿高起的花心,并从yīn道口探入手指在内里转动。清凉的感觉和按摩带来的舒适令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玫瑰精露的药效立即发挥了作用,我感到充血的下体胀痛不再那么强烈了。

当药涂完,整间囚室都散发着浓烈的芳香,尤其是我的下体宛如种植玫瑰的芳谷,男人手掌的不断抚触竟唤起了我的情欲,我的下身开始分泌动情的汁液,合着花香分外令男人克制不住。我看到骑士强壮的身躯变得更加刚硬,明白他势必要同我交合,我害怕再度遭受先前那种野兽般的强暴凌虐,虽然我以前从未经人事,但短短数日的折磨已令我学会如何在雄性的掌控下求得生机。

我羞涩的伸手捉住他黝黑结实的手臂,让那布满硬茧的手掌继续在我红嫩的花心处磨蹭,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还有多少魅力,我美丽的头发已经不存在了,眉毛也被削掉,我的容貌一定是大不如前,可我毕竟是曾被称为迈卡斯的第一美人。于是我主动贴上去,探出舌尖亲吻男人的嘴,我庆幸这名骑士不像先前那些熏臭粗野,他立刻捉住我的后颈疯狂的吻我。

随后他推开我的身体,解开沉重的束缚,强硬的分开我的双腿,我轻声呻吟:“求你,骑士大人,请你带给我真正的快乐,而不是如野兽般的强暴。”

“我做的正是强暴。”他拖过我的屁股,将我的大腿向两边摁住,我觉得自己像只正等待宰杀的母猪,不由得又哭泣起来,“我恨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刽子手,杀人魔……”

就在我哭叫时他把头贴向我阴部,品尝那里流出的蜜汁,我被那种奇异震撼的感觉惊呆了,随后是耻辱,这粗鲁的靠打仗为生的佣兵像野兽一样舔吮我的隐秘之处,可是我没有力气挣扎,这总比强暴要好。

我开始呻吟,他抬起头,叹息着说:“你的叫声真动听,我是头一次和贵妇交媾,你的皮肤就像上好的貂皮一样细滑,声音也像天鹅一样。”

听到这样的赞美,我的脸竟然发红,一阵怪异的愉悦感充盈我的心头,我觉得那是置身在地狱中的一种安慰。这几天我一直觉得生不如死,我从一个高贵的云端置身下贱的泥地,被凌辱蹂躏,我的骄傲和贵族之血令我恨不得死去,可我的复仇心又折磨着我不能就此咽气。现在那些东西好像都不存在了,我就是一个可怜柔弱的女囚,一个饱受欺凌的美女,我所能做的就是顺从征服者以求生存。

我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微笑,主动敞开下身迎接敌人的入侵,他被我的模样震撼住了,脱光了衣服和我叠合在一起,我们紧紧地相缠,当他猛力的在我身体里冲刺时,我竟感觉灵魂仿佛脱离了身躯,在上方静静的俯视着这一切。

他一共发泄了两次,当他终于离开我,我觉得自己像散了架般,四肢虚弱无力,双腿无法合拢。我并不只感觉到疼痛,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类似快感的感觉,在他强行入侵我的身体时,我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在欢迎他撕裂我的身,我的子宫在剧烈的抽搐,现在它仍缓慢的享受着一种高潮。

他整理好衣服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说:“很抱歉我侵犯了你,女伯爵,不过我们在战争中不能期望别的,既然我没有被你的手下杀死,我就会从你身上讨回我应得的。但我不享受虐待你的乐趣,你是个美丽的女人,换一种情形我可能会为你肝脑涂地,不过现在我所想的就是在你被处死前多享受一下同你这般高贵的贵妇做爱的乐趣。”

我凄惨的对着他笑,他最后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既然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我也同你做了爱,只要是我值守的时候我会多照顾你一些。”

“你是说少强奸我几次?”我无力的说。

“可以让你吃饱饭,或帮你洗澡,你不希望总这么邋遢吧,那些人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就只是杀人而已。”

我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把剑系回腰边,我似乎从那上面看到了希望,他一目了然我的反应,“多克,不过你恐怕没机会向我复仇了。”

囚牢梦魇

强暴依旧是家常便饭,我有时被奸淫得呕吐不止,那样会换来一顿暴打,我发现多克说的是对的,如果我变得越邋遢那些男人就更加不懂得爱护囚犯。多克履行了他的诺言,他几乎每天都给我送来吃的,还有水可以洗澡,他乐于在我洗干净后第一个和我性交,因为通常一天的凌辱下来我的体内总是充满了不知多少男人的肮脏jīng液。

忍受这种生活对我的体力是一大考验,幸运的是由于从小接受过骑士训练我的身体并不虚弱,可我总是会有濒临死亡的感觉。我开始改变想法,每次我抗拒或哭泣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愈发激起男人的兽性。

在一次性交后我要求多克为我拿来衣服,城堡里的金银首饰早被士兵们抢光了,衣服还留下一些,多克为我找来一件最好穿戴的白色丝绸长裙。他明白我在想什么,虽然我现在的生活内容决定了我根本不需要穿什么衣服,但裸体只能激发男人的强奸欲望,当他们到牢房来同我性交发现我穿着高雅,他们下意识的会收敛下粗鲁的举止,那可让我遭受的痛苦减轻些。

我强迫自己忍受那钻心的疼痛,而是发出些娇吟软语,欲拒还应,就像妓院里的浪女一般,那些男人很吃这一套,有人甚至还会耐心的同我调调情,把我当宠物一般。

有一天我看到多克的腰带上挂着颗嵌着翡翠的金环,那是属于我的一位女性家臣的,我央求他借给我,“放心吧,等我死了你再从我身上拿走它,我只不过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战利品,你可以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好证明你拥有它。”听了我的话他毫不迟疑的就给我了,并看着我把它带在自己的脚踝上,那以后每次性交我就用那脚镯刮弄他的背。

士兵们似乎越来越喜欢我了,他们甚至把我带出地牢,到他们玩乐的武器室,男人们看到我脚上的装饰品总会忍不住抚摸我的脚,然后掀开我的裙子摸我的yīn道,那里新长出的茸毛刺激了他们的性趣,雪白的丝裙遮掩下的少女秘密令男人欲火偾张,而我扮出的娇态总能让他们更加满足于伸手到裙下面去摸索,而不是粗鲁的扯掉我的衣服把我压在地上。

他们打牌时定下规矩,每一场的胜利者可以同我性交,这样可以阻止他们为了抢夺我而彼此争斗,我是所有人公共的战利品。正因为如此,多克并不能明目张胆的维护我,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他为我擦拭身体和治疗淤伤时总是格外细心,想在修复一件艺术品,而每次洗完澡后我们的性交则越来越像是情侣间的做爱而不是征服者对俘虏的凌虐。我希望每晚上获胜的人总是多克,可是他的牌技看来并不高明,他也几乎很少参与赌博,总是独自在炉火前擦拭武器,看着一个个胜利者把我抱到桌子上去。

有一天晚上一个胜利者要强行在我的屁股上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烧红的烙铁我惊恐的尖叫起来,多克在这时终于站起来,那个五大三粗的骑士对他吼道:“怎么,你想和老子比试下吗?”

“那小娘们叫得我也痒了,怎么办?”多克踢开凳子,把自己的剑撂在桌子上,“我们再赌一把吧,看看谁的名字适合烙在她的屁股上。”

结果是多克赢了,他走上来和我热烈的欢爱,结束的时候那个被他打败的人递给他烙铁示意他烙上自己的名字,我明白这时候怎么挣扎都没用,至少行刑的人是个并不令我作呕的人,那让我稍微有些安慰。

多克用强健的手臂将我翻转过来,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按住我的臀部,然后是猛地一阵剧烈的疼痛和皮肤烧焦的味道,我惨叫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过来,疼痛依旧如火如荼,一丝冰凉的感觉贴在我的伤口上,我抬起头,看到多克正用沾着水的薄布敷我的伤口。我呻吟出声,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连表示情绪都很无力。多克在我背后说:“等我也入了地狱你就留着这印记来找我,给我加一道罪,让我受更多的折磨,这样你会感觉好受些。”

我哼了一声,“如果我死了我会进天堂,只有你们这些人入地狱,我们永不会再见面,不过我会始终为你们在地狱里受尽折磨而感到痛快不已……”

我仍旧对生存抱着希望,虽然目前我无望逃出城堡,在地牢里生活半个月就好像度过了数年,我渴望着外面的消息,国王回来了吗?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派人来救我?

洛德恩的到来粉碎了我的希望,他是梅津伯爵手下的骑士队长,我听说就是他向罗伊斯卡娜提议使用魔眼女巫,这是十分严重的罪行,如果被国王知道他们曾动用黑暗邪力,罗伊斯卡娜就会被逐出贵族行列。

我怨愤的瞪着他,声色俱厉的指责:“如果不是你,我的家臣们就不会死。”

洛德恩咧开英俊的笑,他生得一表人才也善于统兵作战,罗伊斯卡娜十分喜欢与他上床,把他视为情人。“请你原谅我,兰西娅。”他对我说:“罗伊斯卡娜对你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把你除掉,这么说吧,知道罗瑞要来她几乎嫉妒得疯了,因为国王向罗瑞[s:97]的第一个新娘人选就是你。自从你在宫廷露面到举行成人礼,罗伊斯卡娜一直在背后策划对付你的行动,我十分厌恶她的幕僚们策划的暗杀行动,天杀的,我可是个骑士,我宁可攻城。”

“所以这是你的正义之战。”我讽刺地说。

“当然不是,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正义,有的是利益,养兵就是为了打仗,但罗伊斯卡娜求胜心切,她不在乎死多少人,就算把尸体垫上城墙也要攻下温宁堡,所以我才打算动用魔眼,我不想让我的手下一个个白死。”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外面的事?梅津伯爵现在在哪里?”

洛德恩坐到我身旁,伸手将我揽到他怀里,我僵硬的贴在他的盔甲上,对他将要做的事一目了然。不过他还是先回答了我的问题,“罗瑞刚刚抵达王城,国王也听说了温宁堡遇袭的事,他并没有怀疑罗伊斯卡娜的陈述,此刻他的全副心力都在和罗瑞达成同盟好对付兽人,国王的军队在这次征战中损失惨重,他必须靠结盟来挽回元气。”

我痛苦的抖动起来,感到绝望侵袭了我的四肢百脉,一切都完了,国王不会来救我的,洛德恩继续陈述:“罗瑞对罗伊斯卡娜还算满意,他的前任妻子是个美女,可惜被兽人杀了,于是他相信娶个强健有力的女人更为明智,等到比武一结束他们就会举行婚礼,以罗伊斯卡娜的实力自然不会有其他女继承人能胜过她,比武也不过是个形式。”

我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何时会死?罗伊斯卡娜是派你来杀我的吧?”

洛德恩坦诚道:“老实说我是来看你有没有香消玉殒,我原本以为你活不过几天,那些小子都是我训练的,但我挺意外他们居然会手下留情。”

“你该庆幸是我够强悍才能顶受你那些禽兽般的手下的折磨,洛德恩,如此你才有机会玩弄我的身体,你这只下贱的狗。”

他对我的辱骂报之一笑,洛德恩既然可以统帅梅津伯爵的所有骑士自然不是好对付的,他抚摸着我残渣一般的短发,说:“我本来没打算到这地牢来同你做爱,虽然我一贯仰慕你的美艳,但被俘的女人都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既然你仰慕我,你原可以把我偷偷带走的,而不是丢给那些野蛮的士兵。”我抱了一丝希望看他是否能救我出去。

“我从没想过让麦卡斯的贵妇做我的情妇,罗伊斯卡娜会杀了我。”他实事求是地说。

“胆小的男人,你不敢让我做你的情妇是因为你怕死。”

“不完全是,我对付你的手下时随时可能战死,身为骑士我也要效忠我的领主,所以丢掉不切实际的希望吧,我救不了你。”

“那你打算何时杀我?”

“有一点你说对了。”洛德恩拍拍我的脸,“我是来收尾的,罗伊斯卡娜现在忙着勾引罗瑞,一时用不着我,你可以活到她举行完婚礼,我不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因此我乐意让你这几天过得快快乐乐的。”

当晚我就在洒了花瓣的浴池里洗澡,炼狱般的生活暂时结束了,有洛德恩的命令我终于可以离开牢房,没有任何人再敢侵犯我,他们知道我现在是首领的情妇。尽管我死期将至,我决定痛快地享受剩余的时光,我除掉了锁链,仔细的洗掉身上每一处脏污,拼命的往每一寸肌肤上涂油,我找到最有效的治愈香精治疗伤处。

主卧室看起来遭受过洗劫,不过因为洛德恩决定睡在这里,他的手下又将之稍作整理。我的化妆盒幸运的还在,我把自己的脸部修饰得精致无比,然后穿上剩余完好的衣服中最漂亮的一件熏衣草色裙子。城堡里节日时演戏用的假发帮了我最后一个忙,我的头发被剪得所剩无几,好些地方都秃着,在镜子里宛如一个丑八怪,我找出一顶和我的发色最接近的假发戴上,最后,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我欣慰的微笑,一个女人就算死了也希望自己不要死得难看,美丽就是女人的生命,我明白罗伊斯卡娜如果在这里会对镜中的形影恨之入骨。

情妇

晚上洛德恩带着食物和酒走进来,他并没有打扰我梳洗更衣,似乎他还保持着一点骑士风范。我知道这个晚上我将完全属于他,而不必再被带到武器室接受许多人的轮奸,这让我多少感觉好受些。

“我准备了一份不错的晚餐,对走出囚牢的人来说应该是奢求了。”他拉开椅子邀请我坐下。

“多谢,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生活得就像个女王。”我高傲的在他对面坐下。

洛德恩笑了笑,“世事难料,昨天你也许是女王,今天则是阶下囚,我想女伯爵应该有接受命运的勇气。”

我知道我绝不可能逃出洛德恩的手心,温宁堡只剩下我一个活口,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斯卡娜绝不可能让我活着。我拿起烤面包毫不客气的大口吞咽起来,还有肉汤和一只烧雉,洛德恩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无上的美味了。

在饱受折磨后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但眼泪被我狠狠地遏止住,我绝不能忍受在洛德恩面前表现软弱。“为了这顿晚餐我应该回报什么?”

洛德恩靠在椅子上耸耸肩,“我并不急着上床,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挨过来的。”

我擦擦嘴巴,开始用优雅的腔调讲述我被强暴的过程,还有每天晚上武器室里的轮奸游戏,我被折磨了半个多月,在此期间洛德恩留在这里的部下我都了如指掌。我向他列举了他们每个人的姓名、嗜好、牌技的优劣,还有他们最喜欢怎么蹂躏我,我并且说出了每个人的yīn茎长度,他们最喜欢用我身上的哪个孔。我越说越觉得有趣,似乎像个局外人,可以冷静的讲那些所发生的几乎是荒唐的事。

洛德恩一边啜着酒一边聆听,他脸上波澜不兴,似乎听惯了这类似的故事,我想也是,梅津伯爵的军队常随国王出征,他们一定早习惯了杀戮凌虐敌人。

“你真是个强悍的女人,兰西娅,比我想象的要强悍。”洛德恩终于开口说道。

“我破坏了你晚上享乐的兴趣吗?”

“我并不是个浪漫的人,性对我来说就像喝酒吃饭一般,军人的胃口一点也不脆弱。”他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抱起我。“你今晚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用不着害怕,我不会粗暴的对你。”

“如果你比那二十四个yáng具还有过人之处,我或许会有些期待。”我高傲的说。

他发出一阵低笑,把我放在床上,衣服很快被剥光,洛德恩也脱去战袍,他身躯强健没有一丝赘肉,前胸和后背留下的剑痕是他资历的证明。他赤裸着上了床,搂住我的腰,赞赏着说:“你的腰真是不盈一握,难怪罗伊娜会这么嫉妒你,她可是无法在练武后保持窈窕的腰身。”

洛德恩托起我的腰,让我的上身向后仰,挺起润白丰盈的胸脯供他品尝,我的乳房在被几十个男人日夜玩弄后依旧坚挺,上面还留有粗鲁的抓痕,洛德恩有些不满的低喃:“那些臭小子果然一个个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发出一声细细的娇吟,洛德恩似乎受不了我表现出的妩媚风情,他低头咬住一只细嫩红艳的乳尖,把它吮得挺立起来。他的调情技巧一流,那是当然的,我知道罗伊娜可是个十分挑剔的女人,我们以前还在暗地里嘲笑过她那可怜的丈夫总是被她榨得干干的。

洛德恩伸出舌尖舔噬我的乳晕,右手托着我的腰让我更凑近他,左手则牢牢抓握住另一只乳房。“嗯……好痒……”我忍不住说,看着男人黝黑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他张口咬住我的左胸,似乎要将那娇小的浑圆全部吞吃入腹。

我的小腹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浑身都按捺不住冲动,我试图推开他,他有力的手臂并未放松钳制我的腰,而是凑过来吻了吻我另一只乳尖。我的脸孔发热,香气从我身体里逸出,那是治疗淤伤的百合香精的味道,洛德恩就像狼一般在我的肌肤上贪婪的嗅闻。

亵弄过双乳,他的嘴唇滑至我的小腹,左手滑到我大腿内侧勾住我的一条腿扳开,右手则顺着我的股沟溜进臀间私密地带。在他触摸我的花心时我感到那里滋润非常,早已流出水来,觉察到这点他的抚触则更加充满了力量和得意之势。

我觉得这具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我应当抗拒敌人的侵犯,可是过去半个月的折磨令我已经混不由己,我必须把身体完全交出去才能抵抗被蹂躏的痛苦。我甚至必须教会自己学会去享受敌人的玩弄才能令他们满意,如果他们看到我身体干涩没有反应或者摆着痛苦的脸,我就会遭到真正的暴力折磨,于是我就快速的让自己堕落成比娼妓更淫荡的女人。

洛德恩一定觉察到我的改变,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十分享受他的部下调教出的成果。他的手分别握住我双腿将我上身压到床上,露出整个湿淋淋的私处,我背对着他,他并未回头看我一眼,然而我知道他很满意我这情妇的淫荡身体。他扳开我的饱经摧残的花瓣,用粗粝的手指刮弄里面最娇嫩的核心,我溢出破碎的呻吟,下意识的摆动臀部挣扎起来。

“别动,我还没有品尝过你最迷人的部位。”他强硬的握住我的臀部,用手掌的力量分开它们,我感到空气钻进通往我灵魂的通道,然后是最可耻的部分,我眼见着洛德恩低头舔噬我的花心,无法阻止他邪恶的唇舌像蛇一般钻进我的yīn道口。

“不……求求你……”我尖叫,泪水亦涌流出来,我觉得自己是如此下贱丢脸,我竟然在此时达到高潮,体内的一个部分在震颤,更多的情水涌流出来被洛德恩吞吃入腹。

“你还在害羞吗?”我听到他放肆的调侃,“你已被调教得如此热情了,我很幸运不必用殴打来令你屈服。”

我已经屈服了,我知道自己就像个妓女般,洛德恩分开我的双腿改由正面压住我,他那强壮的yáng具顶在我蜜水涌流的入口处,我们私处的毛发摩擦在一起,分别是我的金色和他的黑色,他低头看着那情景,着迷的说:“这是最完美的色调。”然后他倏的挺入,不给我适应的时间直贯入底。

我睁大双眼,大口的喘着气,他很快的拖起我的臀部让我完全坐在他的坚挺之上,而他的腰则趁机猛力的向上顶起。一阵酸软侵袭上我的下体,我再度在他身上颤抖,任他将我牢牢锁在怀里一下下的套弄。

射完第一次,洛德恩紧接着将我压在床上,双腿被抬高到头顶,下身则挺起在半空中迎接又一轮强悍的刺入。除了第一次姿势尚可忍受,后面我一直被迫用动物般可耻的姿势交合,私处被尽可能的突出出来接受凌辱。开始洛德恩似乎有意带给我享受,后面则愈发显得残忍无情,他的性交持久漫长,总是在我达到许多高潮后还不肯放过我,直到他冲刺数十下后泄在我体内。

我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我总是被他从背后或者前面贯入,昏迷过去又再度被晃醒,他不允许我神志不清的和他交合,中间有一次他甚至下床去拿酒来强迫我喝。我就这样坚持着熬过整个晚上,等我再度醒来罗德恩已不见踪影,床上到处都是污迹,而我的身体则像饱受轮奸一样虚软无力,该死,洛德恩居然一人可以相抵许多人。

最后一个家臣

我不知道洛德恩在进行什么计划,白天他消失无踪,我被锁在主卧室,到了晚上他才来同我一起进餐,然后就是例行不变的媾合,他在床上的狂野和持久总是榨我全部的精力,我要直睡到午后才能起来活动身体。我渐渐感觉到无望,我就像个性工具般被人使用,死亡的阴影总是笼罩在我的头顶上,城堡就像做大坟墓,我永远也逃不出去。

这一天给我送饭的人居然是多克,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洛德恩是我身体的主宰,他的部下没有人再敢碰我,包括送饭和洗澡水的时候。

我穿着半裸的丝袍窝在床上,露出雪白的一双腿,头发披散在床铺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我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具有诱惑力,和地牢里的样子天差地远,可是多克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把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离去,我叫住他,让他把我的竖琴拿来,“你会找到它的是吗?”我诱惑性的眨眨眼。

多克很快就找到了我的金色竖琴,只不过它被砸断了一只脚,我抱过竖琴将它紧紧贴在我的胸上,“坐下,多克,我总要有一个听众才行。”

“我从不听音乐。”他讲着实话,那是当然,一个血战沙场的战士根本不需要这些安慰弱者的东西。

“就当你能听懂,我好寂寞,多克,你能再碰碰我吗?”我撩开松垮的挂在身上的丝袍,露出布满与洛德恩交欢痕迹的赤裸躯体。

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于是整个下午我只得自己抚弄琴弦解闷。当晚洛德恩没有回来,到了第二天他才匆匆走进来,我看到他衣服上沾着血迹,不知道他又杀了谁,我的城堡里已经没有人可供杀戮了。

洛德恩黑发凌乱,眼神似乎很疲惫,但他照样有精力发泄欲火,他抓住我摁在他膝下,手直接拨开衣服掏出我的乳房揉捏,我则习惯性的把他怒涨的yáng具纳入口中吸吮。

脚步声传来,多克走进来对洛德恩行礼,“我把那几个人解决掉了,他们没有透漏更多信息,其他人至少都是信得过的。”

洛德恩冷笑一声,“但愿如此,我也不想拿自己人开刀,那东西最好尽快找到。”他说着站起来把我从地上拖到床上,让我跪爬着分开双腿迎接他从后面刺入,因为有多克在场我忽然极有兴趣。我大声地浪叫,主动把大腿敞得更开,呻吟着:“好舒服……再深一点……我要再用力……”

洛德恩哈哈大笑起来,他也瞧出我有表演的欲望,于是把我拖到他手下面前尽情的我的yīn道,我很快的在多克面前高潮,像动物一样扭动臀部,尖叫声响彻屋顶,洛德恩用一双健臂狠狠勒住我的下腰,yáng具猛力的摩擦我的内壁,在怒吼中将jīng液射满我的子宫。

然后他拔出我的身体,把我推到地上,我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地板上,下身贴着一片冰凉湿滑的粘液,我高潮时被洛德恩抽出的水竟然浸湿了整块地板。

“啊……好舒服……”我仍旧满面红潮的呻吟。

洛德恩踢了下我的屁股,对多克说:“换你上,这个婊子还没爽够呢,我他妈得歇一会儿。”他转身坐到一旁,多克则走到我身后把我捞起来,又一个粗大的yáng具塞入我yīn道猛烈的抽动起来,丝毫没有体恤我才刚被捅过。

我的两只乳房又被捏得红肿,下体花瓣也可怜兮兮的无法合拢,五脏六肺似乎被顶穿,我伏在地上呕吐的时候,洛德恩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把我拽起来。

“我怎么忘了,这个婊子应该知道什么,毕竟圣剑是属于她用的。”他拽着我走出门,穿过长廊下楼,我yīn道内储存的两个男人的jīng液从主卧室一路滴到城堡大厅,我像个疯子一样嘻嘻哈哈的又跳又闹,指给洛德恩和多克看我流下的白浊轨迹,对洛德恩跟我说的任何话都充耳不闻。

重重的一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洛德恩掐着我的脖子怒吼道:“听着,贱人!否则我割掉你一只奶——”他拽着我的头发试图把我拉到他面前,可是他只是拽掉了假发,这使得他更为愤怒,直接伸手揪住我满头凌乱的残发,抽出剑来抵在我右胸下缘,“告诉我圣剑在哪儿?你用过以后把它丢到哪里去了?”

我像疯牛一般挣扎,还咬他的手臂,洛德恩气急将我踹到地上,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抽在我身上。我的灵魂似乎又从身体里跳了出来,远远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肮脏女人,丑陋得有如怪物一般,像个疯子一样哭叫挣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送回了房间,浑身泥泞伤痕遍布,洛德恩在这个晚上丝毫没有兴趣来看我,因为现在我已经不是个美艳的情妇,而令人作呕。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自己清洗干净的,深夜时我光着身子蜷缩在大屋角落,在哭泣中沉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十三岁初入宫廷时的意气风发,穿着翠绿金绸,腰系光华的宝石带扣,肩上佩着小巧的盔甲,精神抖擞的挥动着一把镶嵌绿玉的宝剑。罗伊斯卡娜在同我比武时显得精神不济,她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幼小的女孩儿放在对手位置,我的同龄的女法师家臣在我耳边窃笑着私语,说梅津伯爵过于享受床第之乐了。

那场比试我发挥的极好,所有宫廷贵族都观看了骑士比武,梅津伯爵在众人面前惨败,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输在我的剑下,按照比赛规则我将可挑选她的武器或座骑为自己所有,我毫不犹豫的选了她最喜爱的那匹白色战马,梅津伯爵率着她的手下离去时最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一切就好像刚刚发生,我斩断罗伊娜的剑,她恶狠狠的瞪我,国王私下召见我说:“兰西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待你成年时我一定会将你赠与强国为后,你会是我用于结盟的最佳礼物。”

梦醒了,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得想办法逃出去,要是死在洛德恩手中就再也不能向罗伊娜复仇了,我要见到国王,让他为我主持正义。我想着,怀着一颗复仇之心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在这时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

“谁在那儿?”我听到声音来自衣柜里,过去猛地掀开,然后傻了眼,躲在里面的人居然是我的城堡里花匠的小女儿蜜丽,我的最后一个家臣。

“蜜丽,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圣剑,我这才想到白天洛德恩折磨我时所说的话,原来他在找这个,一定是他怀疑他的下属有人偷偷窝藏了圣剑,于是他把那些参与洗劫城堡的士兵中他所不信任的雇佣者全部审讯并杀死,那解释了他下午变得很残暴的原因,找不到圣剑他一定十分懊恼,罗伊斯卡娜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私吞那把剑,圣剑只有部分卡迈斯国血统最高贵的贵族才拥有,是领主权利的象征。

“把剑给我,蜜丽。”我伸手去夺圣剑,只要我有它就能击败洛德恩了,我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

蜜丽却死死的抓住剑不肯给我,似乎那是保护她的唯一武器,最后她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就像疯了一般扑上去,我才把我的剑拿到手中。

衣柜下面有一个破洞,露出一条隐藏的通道,我想起来那是通到厨房去的,我在小的时候一度曾使用过。“蜜丽,你从这里下去,如果你呆在这里会被洛德恩发现的。”

“我不要离开你,领主,我害怕……”她拼命摇着头死死抓住我。

权衡左右我下定了决心,与其放精神恍惚的蜜丽离去不如我们一起逃,我带着小女孩儿下到狭窄的通道,一直来到厨房后面的库房里。里面没有人,食物早被哄抢光了,我的心情一片冰凉,虽然我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为了伪造出兽人来袭的情形,温宁堡周遭的村落田庄一定也被洗劫一空不留活口,那些平时节日里载歌载舞的善良村民的尸体将被烈火烧炙,连小孩儿也不会放过。

“蜜丽,我们不能呆在一起,这样风险太大。”我在黑暗中捧起蜜丽的脸细诉:“我要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寻找时机逃出城堡……”我深吸一口气,“原谅我不能带你出去,就算我有圣剑也难以自保,如果我没有逃出去你要在这里坚持足够长时间,等敌人离开这里或者国王的军队来,你要尽可能活着,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活着见到国王,然后揭穿梅津伯爵的罪行。”

我们都哭了起来,蜜丽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不愿放手,我狠狠心挣脱了她,弃她而去。

思量再三我决定连夜逃走,如果清晨被洛德恩发现我逃出房间,他会纠集人手进行全堡搜索,到那时我会更难接近城门。我提着圣剑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前行,前方有火光的地方坐着一个守卫,他正守着一口锅用短刃分解动物皮毛,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正背对着我。+

只是一剑我就割裂了他的喉咙,敌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没了气,紧接着有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我们撞面的一刹那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样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我冲上去一剑捅穿肺部。我看着两具尸首,就在不久前他们那丑恶的性器还在我身体里滑动,怒气上涌使我没有多想就上前割下那两个人的yáng具扔进正沸腾的大锅里,哼,等那些其他的禽兽来品尝这美味大餐吧!

我把其中一个人身上披的皮毛斗篷拽下来盖在身上,如此一来我的白裙就不会在夜色中显得起眼。我知道大部分人晚上都呆在城堡主塔的武器室玩乐,只要解决了外面轮守的人就可以逃出去。+

我快速的接近城门,铁匠铺里有一个人忽然走出来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蹲下身,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从容的往前走,那正是城门的方向。我一咬牙从后面快速的接近他,咚的一声,意外的金属撞击声在静谧的黑夜中突兀的响起,我震惊不已,就在我的剑准备刺向敌人时,脚镯居然碰到了障碍。

那名骑士猛地抽出剑,反应迅速的向我攻来,武器撞上的一刻我才发现那人是多克。

“你怎么逃出来了?”多克瞪着我,城门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即举起火把察看,“那是圣剑,抓住她,多克!”有人喊道。

我二话不说举剑再度刺去,杀了多克是我唯一的目标,我们激烈的打斗起来,我的每招都是奋不顾身的想要杀死他,而敌人也是全力以赴的隔挡。连续数次碰撞后,圣剑发出铮铮的回声,我迅速的咏颂咒语激出剑身魔法,白石圣剑一下子增长了数寸,红光激荡在剑身上,我一下子就斩断了多克的那把阔剑。

“我要杀了你这恶心的奸淫犯!”我吼叫着对准他的心脏刺去,他一闪,挥拳击向我的左肩,我迅速转身,剑尖划过他的右臂,我听到他痛苦的一声呻吟。紧接着一名帮手从城楼塔梯上下来,用弓箭对准了我的位置,我挥起圣剑狠狠插入塔壁,用力激出白石威力,圣剑放出光芒,宛如爆炸一样将坚固的塔梯震碎,弓箭手哀号着从城墙上掉下来。

更多的敌人向我涌来,我知道我不将他们杀光就无法逃出去,可是在我这个年龄还不能将圣剑的威力完全掌握,而且听父亲说这把剑是古代英雄造来对付恶魔的,对付人类则威力十分有限。

多克已经退离开我,对其他赶来的敌人说:“小心那把圣剑,等它的威力过去再进攻。”我知道他已经看出了白石圣剑只有短促的爆发力,而且我根本不善于挥动它。

我退到城墙一角,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了过来,弓箭手也从头顶上一溜排开,我感到巨大的危机逼进。正在险要关头,我听到有惨叫声传来,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被声音转移了注意力,城墙上的人率先发出警告:“后面……那个怪物出来了……”

我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大地似乎渗出血水来,到处一片红,甚至连景物也难分辨,有一个重重的东西砸在我身上,把我砸倒,我发现那是被石化的城墙上的弓箭手。一瞬间恐惧感攫住我的心神,我知道魔眼女巫并没有被离开,那个死神还在我的城堡里,而且现在挣脱了看守在城堡里游荡。

我手忙脚乱推开一切障碍拼命爬行,血光一过周围都没了动静,我紧张的漫无目的的攀爬,眼睛死死闭着一点也不敢睁,我脑子里晃过那个可怕的情景,一个浑身苍白的裸体怪物,眼窝里滴着暗红的血一步步向我走来,邪恶的眼光所经之处人和飞禽走兽都变成了黑色石头。魔眼女巫是死亡圣地的怪兽,只有罪孽手镯能降伏它,罗伊斯卡娜则是为国王掌管黑狱的家族的继承人,据说那里面关着很多前任和现任国王出征战胜的魔怪。

我一边寻找角落躲藏,一边诅咒罗伊斯卡娜,为了毁掉我的城池她把这可怕的怪物从黑狱里放出来,现在她不在,没有人能用罪孽手镯再把它关进去。

枷锁

到了早晨四周依然没有动静,我等了一会儿,心想怪物也许并不在附近,我悄悄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我抓着圣剑小心翼翼的行动,才走出几步就被一个熟悉的笑声震住步伐,“兰西娅,原来你躲在这儿。”

我看到洛德恩站在我身后,“你没死?”

“身为统帅我会这么轻易的死吗?”他挥了挥手,我看到不远处围着他的手下,魔眼女巫则处在中心,我吓了一跳。

洛德恩走过来说:“别担心,我想了个办法暂时困住这只怪兽,也许你想参观一下我是怎么做的。”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我扬起圣剑逼视着他。

洛德恩哈哈大笑,“原来你真的藏着那把剑,小悍猫,不过你那可爱的女家臣可是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凝住,眼睁睁的看着洛德恩的手下拖着疯狂挣扎的蜜丽走过来,“你预备怎么办?洛德恩,我是不会为了一个仆人放弃逃走的机会的。”+

“随便你。”洛德恩说,指向城门,我看到昨晚城门居然被烧了个大洞,吊闸和铁链皆被腐蚀得不成样子,温宁堡以然门户洞开。

“逃出去看上去不是件难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伸手抓过蜜丽,撕得一声小女孩儿的衣服裂成碎片,洛德恩毫不留情的把俘虏拖向不远处的包围圈。

我想也没想就跟上去,“住手,洛德恩,我要跟你谈判。”

包围圈散开,我嗅到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味,洛德恩的手下也一个个白着脸强力抑住呕吐,被囚禁在魔法阵里的怪兽正在生啖人肉,不时发出咆哮声,撕扯着血肉模糊的尸身。

“你让那东西……吃你的手下……”我简直不可置信。

“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洛德恩说:“昨天我为了找你手中的圣剑审讯这几个外面雇用的人,把他们全部处决掉,幸好还没掩埋尸体,现在这个怪物不小心逃出罗伊娜派人设的咒语,我们没有罪孽手镯,不能擒住她,只好用这个办法拖延时间。她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东西吃,只要死人没吃完就不会出那个圈。”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走?”

“我可不能放过你啊,兰西娅,我在此地的任务就是找出圣剑,监督你的死刑。”他揪着蜜丽恶狠狠的说:“怎么办,你是打算冲出城堡去,还是看着我把这可怜的小东西丢进去喂怪兽?”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是人……”

“我了解你,洛德恩,你根本不可能放过蜜丽,就算我投降你还是会杀了她。”

“那可跟现在不一样,是让我一剑杀了她还是被这恶心的玩意扯烂,她所享受的痛苦取决于你的决定。”洛德恩还邪恶的补充一句,“当你击退我在城门口的手下时,你是有充分的时间聆听到这小女孩儿地惨叫声的,那时候可别怪我残酷无情,这可是你的选择。”

我心碎的看着蜜丽疯狂的挣扎,面对血淋淋的怪兽食人景象露出惊惧崩溃的表情,她声嘶力竭的嚎叫,我终于忍不住喊道:“放过她,我认输了,洛德恩。”

闻言,他满意的把蜜里丢给他的手下,圣剑在转瞬间到了洛德恩手中,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逃生的最后一个机会被我放弃了,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洛德恩把圣剑对准魔眼女巫,狠狠地插进怪兽的心脏,那可怕的家伙放出穿耳魔音,然后就像蒸发的雪水般收缩,冒出蒸腾的暗红黑烟,我呆呆的看着圣剑就像获得了新的灵魂一般,吞噬着死神,一点点将它蚕食掉,直到地下只剩下一滩血水。

吞噬掉怪兽的圣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彻底苏醒了,洛德恩得意的对我说:“这种东西恰好是圣剑的美食,恐怕没有人告诉你吧,这也难怪,你的父亲温宁老伯爵死得过早,而你还是个不能自理的孩子,罗伊斯卡娜可是已经领会了圣剑的力量精髓。”

“我输了,洛德恩,随便你怎么处置,可是求你放了那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怎么,你开始求我了吗?”洛德恩恶意的盯着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能称为孩子了,她会走漏风声……”

“绝对不会——”我连忙死咬住说:“蜜丽吓坏了,她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而且谁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我求你放过她,是的,我是在求你——”说完我跪在他脚下,抱住洛德恩的腿说:“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我不会再反抗或逃走,我甘愿为你取乐,在你杀了我之前我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玩物,只求你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洛德恩俯下身用手爱抚我的脸,慵懒的说:“没想到高傲的你也会如此哀声恳求,我喜欢听你求我的声音,兰西娅,包括你在床上被我折磨的时候。”

“你这只禽兽……”我声泪俱下的控诉,知道我再没有筹码可以令他放过蜜丽。

温宁堡的城门因为魔眼女巫的作乱而被破坏,洛德恩手下人数也缩减至十几人,在梅津伯爵发派增援部队到来前,他们将无法从内部戍守城堡。城门被破的当天洛德恩就派哨兵去城外察看形势,回报的消息是有一只兽人部落正在往这里进发,对方似乎是觉察到黑暗魔怪作乱的气息,知道温宁城已成了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如此一来洛德恩决定放弃修缮城门,暂时撤退向几十里外的另一座城堡,重新聚集人手攻城,因为已获得了圣剑,再度拿下温宁将不是难事。

我回首望着自小长大的家园,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像想着这里已然残破不堪,我的臣民尽皆死去,温宁堡很快又要被野蛮凶恶的兽人夺取,眼泪就止不住留下我双颊。

我被洛德恩挟持在马上,蜜丽没有被他们立即杀死,而是带着她一同前行,他们行走的很快,为了甩脱兽人部落的追兵洛德恩一直保持警惕。到了第三天我们扎营在树林里,洛德恩派手下出去打猎,野味被架到火上烘烤时我饥饿难耐,但当我听到蜜丽被凌辱的声音顿时感到作呕。他们从昨天开始强奸她,当我忍不住想要代替她时,洛德恩就扑过来把我拖到另一端强暴,他为了惩罚我逃跑而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令我一天几乎无法动弹。

现在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男人发出野兽般的交媾声音,却再也没力气出声制止,生怕激怒了洛德恩他会干脆杀掉蜜丽。可怜的蜜丽一直在嚎叫,然后声音逐渐变得虚弱,最后开始是呻吟,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哼声。听闻此,坐在火堆边的洛德恩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那只小鸽子懂得享受了……”

我撇开眼不去看他,洛德恩举起一块野猪腿递到我面前,我知道如果不吃的话我就得继续饿着肚子,而且一样要接受强暴。于是我接过来狠狠地撕扯上面的肉,大口的嚼着,等我吃完洛德恩就走过来拽起我,我被他拉着往树林深处走去。

赤裸的荆条

到了一棵大树旁,他把我推到树干上,我的衣服早在前天晚上被撕碎,现在只罩着一件士兵的披风。他很快令我不着寸缕,然后抽出皮带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吊在树上,我没有挣扎,直到他抬高我的一条腿到旁边树干。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惊慌。

“给你一种更享受的姿势,怎么,不高兴吗?”他扭着我的脸狠狠地吻了我一下,继续把我的腿抬高,绑在树干上。

我只有一条腿勉强站在地上,下身被拉开的空隙令我腿间私处清楚地暴露出来,急促的喘息不能抑制住紧张的情绪,洛德恩竟还嫌不过瘾,而是又抬起我另一条腿绑在树干上,使得我双腿大开的被吊在树上。

“放我下来,洛德恩!”我挣扎着晃动身体,然而那只是徒劳无功,他绑得很紧,抖动身体只会使这种姿势显得更为淫荡。+

洛德恩满意地走到我身前,伸手轻易的罩住我敞开的阴部,搓揉玩弄着yīn道周围的毛发,“我说过你那双腿尽管很美但却很碍事,不如这样省却了每次都要我费力把它们压开……显然你也很喜欢这姿势,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他说着跪下身去,将视线盯在我臀间私密地带,我的下身悬在半空中完全无法躲过他邪恶的探弄,只能无比羞耻的任凭他观赏。

他先是用手指插入我yīn道用力挑逗,我感到羞耻万分,竟然无法控制身体被男人玩弄自然的反应,很快一阵舒适的暖潮涌来,洛德恩一根有力的手指似乎戳入了我体内最深处的核心。我发出破碎的哭声,下体忍不住有节律的抽动,同时感觉到一股股湿润的潮水从花茎中直泻而下,像小溪一样滴到草地上。

洛德恩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仰起头赤裸裸的将脸贴在我颤抖的花瓣处啜饮不断涌流而出的蜜露,我毫无力气挣扎逃离他霸道的唇舌,只能无助的任凭他把舌头探入湿润的花茎内,牙齿咬住软弱的花瓣品尝吸吮,似乎我在他口中是一顿无上的美餐。头上的双手不觉愈发抓紧绳索,微微的摆动下臀却只是增加了摩擦的快意,我沮丧崩溃的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接受他的狎玩。

洛德恩的手指扣上我的臀部,他脱掉裤子,露出狰狞的性器。“看着我,你这个胆小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扇了我两巴掌,然后揪住我的下巴逼我迎视他的侵犯,“再不久等你死了会怀念我的,这可是操过你这俏臀的最大的利器,你得牢牢记住它。”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自大无耻,你的任何一个手下都能带给我更大的快感。”

“是吗?”他眯起眼睛,“你这淫荡的贱人,看来昨天还没给够你教训,今天我就操得你说不出话来。”他说着狠命的顶入我yīn道,将他涨大的yáng具完全插入花茎不留分毫在外,我的屁股撞在他的阴囊上,就像窒息了一般,好似一把利剑直接从下面捅至我内脏。

我皱起眉头,他粗壮的龙头压迫我子宫的感觉令我直想呕吐,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雄壮的胸肌压迫着我的乳房,他审视着我痛苦的表情十分自得,“怎么,现在叫不出来了吗?”

我半张着口困难的喘息,感到下身又开始抽搐,不待我适应他迅速的又是一击,残忍的撞在我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哀号声冲破喉咙,“停下来,求求你……出来……”我不顾一切的连声哭叫。

洛德恩则正享受,丝毫不管我的哭求,拧住我的乳房痛快的撕咬起来,乳尖几乎被他咬掉,而他下体凶器则同时发动一轮轮猛烈的攻势,就像一把武士的刀要在敌人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我身体吊在空中,连腿也被吊着丝毫无法支撑住平衡,臀部完全被掌握在洛德恩手中,当我的表情愈是震惊得难以忍受,他越是仿佛寻找到了我的弱点,抬起我的臀部猛插狂刺。在他无休止的进攻下我已经泄了多次,很快那处结合的地方就变得滑腻无比,洛德恩一将yáng具抽出就有大量水液喷出,他用手心托住yīn道口承接汁液抹到我的整个阴部和后臀,我的下体就像泡在凉水中,随着微风起伏变得更为敏感。

洛德恩在前面干完我,又绕到后面享用我的后穴,在轮番使用我下体两处通道后他终于咆哮着在我体内泄出jīng液。然后他紧紧抱住我拼命的吻着我的唇,手指伸到下面翻开我的花瓣,让jīng液从体内流出来滴在地上,这番淫荡的景象极大的令他满足。

“甜心……你真是棒极了,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他在我耳边充满醉意的低喃。

我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浑身的力气蒸发得一丝不剩,下体还在无法克制的微微抽搐,身体上到处都是洛德恩的jīng液和我的aì液,我觉得自己从来不曾如此肮脏过。可是我无法痛哭,喉咙像被塞住一样,一股虚无缥缈的快意依旧在下体徘徊不去,我就好像处在热病中,面色潮红,颊上粘着泪痕,微微喘息中带出丝缕娇吟,还有半破碎的低泣。

洛德恩看我这副样子居然有些微怔,盯着我的泪痕看了一会儿,冷哼:“你真像个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被干,还这么害羞?”他重重拍了下我的屁股,“我可不是你的父亲,没法安慰你,再这么梨花带雨的我就多操你几遍——”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忍不住喊道:“你已经得到圣剑了,罗伊娜让你杀了我,到下一个城堡人们会发现我是谁……你们的阴谋就会暴露……”

“这么想死吗?你想让我在这里杀了你?”洛德恩从背后抱着我,双手握着我的乳房低吼,“一个想死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留,想好了我就给你一刀,但你的尸体我会丢给那帮俄极了的小子煮着吃,在这里找到食物可不是容易事。”

我如梦初醒,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活着,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活着。洛德恩没有等到回答,他放开我,裸身走到不远处树林下的溪流捧起水来擦洗身体,等他回来穿上衣服我已经平静了许多。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就头也不回的往营地而去,徒留我一身赤裸粘腻的挂在树上。

侵袭

我的身体因吊在树上几乎失去知觉,清晨来临时忽然有一丝温湿的触感贴上我的臀部,我下意识的以为那是男人的性器,猛地睁开眼睛,然而眼前只是一幅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景:一只瞪着纯洁的大眼睛的小鹿正在我身下,好奇的用湿漉漉的鼻子碰触我的臀部,她让我想起了我在城堡鹿苑里饲养的小鹿艾米。

“嘿……艾米亲爱的……”我微笑着呼唤,几乎在我刚说完这句话,一只横空射来的箭穿透了小鹿的脖子。

“不……”我心碎的哭叫,多克举着弓箭向我走来,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杀了我的艾米,你这个凶手……你杀光了我所有的臣民……我诅咒你……”

眼泪纷纷落下,多克不为所动的走过来,掏出短刀开始肢解鹿身,血腥的气味飘来,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放我下来……”我挣扎着,多克站起身面对着我,我看到他手臂上一道极深的伤痕,那正是我的杰作,想起他为此承受的痛苦我就感到得意。

“你很疼吗?是不是?”我歇斯底里的笑起来,从没有什么事让我感觉这么好笑,“你的yáng具可比不上我的刀厉害吧?”

多克注视着我赤裸的身躯,伸出一只手来罩在我的私处上摩挲,然后再按揉我的臀部,顺着光滑的大腿曲线摸到脚踝处,金色的脚镯正在清晨的薄光中透出斑斓的色彩。他抓住那只脚镯,抚摸了一会儿,我紧张的喘不过气,多克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刀移到我的脚边。

“你要做什么?”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不会是为了取回这脚镯而干脆砍掉我的脚吧?

我使劲的挣动双腿,惊惧的叫道:“不!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就算我声嘶力竭的哀求,他仍充耳不闻,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刀刃冲着我的脚狠狠地斩落,我发出一声尖厉的嚎叫。

可是没有痛苦袭来,反而是我的身体一轻,左腿从树上掉了下来,我惊魂未定大口的喘息,看到自己的脚完好无损的触及地面,没有一丝伤口,左脚依旧曲线玲珑完美无瑕,连同那只金镯。

多克又利索的割掉了其他绑缚,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闭上眼睛大口喘息之际感觉到我又被抱了起来。多克将我带到小溪处,毫不怜惜的将我扔进水里,“洗干净,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他撂下一句话就在旁边坐下。

我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已经习惯了赤身露体,并不再为这种情形感到羞耻,但仍在心理怨恨他死死的盯视使得我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然而我又想到逃跑只不过是个赌气的想法,在没有食物和水又裸身的情况下就算我能逃出敌人手心也很难活下去。+

我清洗完后多克走到我身边,他并没有同我性交的欲望,而是拿出一件简陋的灰麻布斗篷罩在我身上,然后推了我一把让我自己走。

那天我们已经距离拉维格堡不远,在边境地带出现了一座小村庄,洛德恩下令进入那个地点,还没等我们靠近最近的房舍,几只锋利的箭刺穿了洛德恩一名手下的胸膛令其当场殒命。

洛德恩大怒,把我扔下马背,风驰电掣的驶进村落,我知道他又要大开杀戒,而这是我逃跑的好机会。我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石块狠狠地砸向一名留守的士兵,他哀号一声大骂着向我冲过来,我闪身躲过马蹄并伸手拽住他的腿将他扯下马,就在这时我听到蜜丽的尖叫声,转身看到另一人已经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只是一分神,我被后面的人用力一击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村子里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我躺在一个屋檐下,被绑在畜栏内,脚边还有一些被砍烂的尸体,我听到洛德恩愤怒的声音在训斥他的手下:“谁他妈让你们放火的?把人手聚集起来灭火……”

剩余的村民都被强制带来推倒着火的房屋扑灭火焰,我这才看清那些被砍死的尸首带着兽人的标志,有的是长着狼耳和鬃毛,还有的长着尾巴,这个村落里居然生活着孔武有力的兽人。

火被熄灭后,我也被带了出去,我看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聚集了似乎是没被杀死的全部村人,洛德恩的手下严格的排查,所有有兽族特征的人都被拉了出来,我立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村子有一些兽人在此定居繁衍,他们和当地人结合生下混血,后代都带着野兽的特征。在麦卡斯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并不是所有的兽族都是生性凶残的,但是自从国王陛下即位后就开始颁布法令禁止人与兽族的通婚,梅津伯爵则是王室法令的严格贯彻者,然而包括我在内的许多领主却将部分兽族混血视为自己的领地臣民而加以保护。

在边境有流血事件发生时兽族往往是倾巢出动保护自己的村庄,甚至是帮助村人对抗兽人的侵袭,如今我们被当成了入侵者,洛德恩则在占领村落后毫不留情的斩杀所有具有兽族特征的人,圣剑成为对付人类异端的最好武器。

我不忍去看眼前的血腥场面,那令我联想到我的臣民也是这般被入侵者杀死的,这个夜晚充满了哀号,洛德恩的手下清除掉所有反抗的力量后又洗劫了贮藏品,然后他们命令村民升起篝火开始烤煮食物。

士兵在女人中寻找可供泄欲的对象,结果他们失望的发现并没有可供入眼的女人,有两名孕妇被认为可能怀有兽胎而被拖出去奸淫并杀死。我实在无法忍受便对洛德恩说:“即便你声称在捍卫国王的法令,但在我的眼中你纵容手下的行为比野兽还不如!”

被激怒的洛德恩霍的走到我身边揪住我的头发,我被他用蛮力拖往一处房舍,“求求你饶命,大人!”就在快到门口时一名女巫被士兵压过来,那个长着长鼻子满脸黑斑的老女巫颤抖着跪到洛德恩脚边,用尖利的声音叫道:“我会为你服务,大人,我对你俯首称臣。”

“你能做得了什么,老东西!”洛德恩一脚就踢开她,然而女巫又缠住他谄媚:“别杀我,英俊的大人,我会很多法术,可以为你提供服务,做你忠实的奴仆……”她浑浊的眼珠咕噜一转,盯着我说:“这个女人看来性子倔强的很,我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小奴隶,只要我动点手腕,她会比蜜糖还甜……”

我恼羞成怒,一口唾液吐在女巫蓬乱的头发上,“你这个下贱的老婊子——”

洛德恩拽住我,对女巫哈哈大笑,“你要能做到,我就饶你这老畜牲一条命。”他招来多克,让他看住我。接下来我被拖进屋绑在柱子上,女巫强迫我喝下从她肮脏的手臂流出的血,然后我就像中了毒一般浑身不自在。那个老妖婆在我身边念咒,我起初全力抵抗,可是自从喝下她的血后我就逐渐不能自已,身体在发热,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浑身就像有万根针在刺。

66

媚骨如酥

“她死了。”多克走过来察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我看到他的脚步朝女巫走去,武器在他手里闪着寒光,女巫挣扎着尖叫:“指天发誓那个女人没死,她马上就会醒过来,完全听你的话,大人!”

“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洛德恩的?”多克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女巫说:“她任人摆布,惟命是从,谁都可轻易拥有她,她不再有反抗意志,不信你就去看看她——”

多克走过来把我拉起,我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轻飘飘的,一股纯男性的气息接近我极大的取悦了我的感官,我迷蒙的眨动双眼注视着眼前刚毅的面孔,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多克……”

“我没说错吧,大人,现在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绝对不会再反抗得像只野猫,我的诅咒会永远跟随她,没了男人她会受不了的,嘿嘿嘿……”

女巫的奸笑声戛然而止,多克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阴沉的说:“怎么把她恢复原样?”

“你是说她不够漂亮吗?看得出她原本是个绝世美人,我可以让她恢复原样甚至更漂亮……”

“我说你对她下的诅咒!”

女巫转动眼珠,“除非你把我杀了,她永远都是个听话的美人。”

多克抽回剑,踢了女巫一脚,“按照你说的让她恢复原样。”

他看了我一眼,不顾我伸出手来召唤他,转身走出屋去,我叹了口气,“无情的男人……”

“男人都是无情的。”女巫接着说,“过来,姑娘,我来好好打扮你。”

她在我耳边阴沉的复述,什么征服他的身体,让他迷醉在我的美貌中,让他失去防备心,我转过头,迷惑地说:“你要得到什么呢?”

她眼现贪婪,“你这个蠢货不会懂的,我只要你好好虏获那个身为首领的男人,让他欲仙欲死,现在你是我的奴隶,必须听我的吩咐……”

洛德恩慵懒的审视女巫所做的工作,“这就是你承诺的本事?”他的语调显现一丝危险意味,“你给她吃了媚药?”

“我的法术没那么廉价,大人。”女巫得意地说:“她终生都是你的奴隶,对你忠诚无比……”

“你把她的脑筋弄没了,想要我和个蠢货上床?”

“女人不需要有过人的智力,大人,难道您以前还没吃够苦头吗?”

洛德恩哼了一声,“她还认得我是谁吗?”

女巫瞪了我一眼,我马上说:“洛德恩,你是罗伊斯卡娜的部下。”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他反问。

“你攻破了我的城堡,我是你的俘虏。”我羞涩的回答。

“你不恨我吗?兰西娅。”

我迷惑的望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恨的情绪,反倒是眼前男人那强健的身躯时刻吸引着我,令我心痒难耐。“她怎么会恨你呢?少女都爱征服者,你可以占有她,让她无暇去想别的。”女巫紧接着说。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坨烂肉。”洛德恩眯起眼睛警告她。

等女巫溜出房间,他回过头来仔细的审视跪在地上的我,我被他锐利的目光瞧得脸红心跳,我没有穿衣服,只有如瀑的金发倾泻在白皙的裸体上,遮盖着丰挺的乳房和臀部,女巫用魔法让我的头发迅速长到大腿根,她还用一种令我十分疼痛的招数让我的乳房涨大了一圈。

“兰西娅,你变蠢了吗?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小伎俩?”他在我面前蹲下身,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我为他俊挺的相貌着迷,喉中不觉溢出一丝柔媚的娇吟,双手搭在他遒劲有力的手臂上,洛德恩突然揪住我的头发,猛力将我往床铺上拖。

“好疼……”我呻吟,头发凌乱的散在床铺上,男人强硬壮硕的身躯随即压上来,嘴唇被狠狠地吸吮,乳房也被大力拧握在他手中。

我的胸部剧烈起伏,一股酥痒的感觉突然从小腹窜起,我伸出手臂抱住男人的脖颈,顺从的将身躯交给对方掌握。

洛德恩把我的手臂拨开,坐起身审视我,“你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他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起来半跪在床上,“看着我,你害怕我?”

我摇摇头,无比羞涩的小声说:“我……觉得你……”

“我怎么样?”

“你好英俊,我……”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然后看见洛德恩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他咒骂了一句:“这个老家伙一定是个淫媒……”

随后他鄙夷的瞪着我,“兰西娅,你曾是个傲慢自负的女伯爵,看看现在这个下贱的样子,你是巴不得男人来操你吧?”

听到他如此羞辱我我如遭雷击,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默不作声的呆望着他,洛德恩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拂开遮盖着乳房的凌乱发丝,“这里怎么变大了?”

我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好疼……”+

洛德恩用手揉捏我的乳房,“这样疼吗?”

我发出愉悦的呻吟声,脸红的摇头,“很舒服?喜欢我这么捏你?”他用指尖掐着我的乳尖,调笑着说。

“嗯……”我情不自禁的比上双眼。

一只手伸到我双腿间,推开缝隙,“把腿打开。”洛德恩低沉的命令响起,我顺从的分开双腿趴在床上,跷起臀部,他则绕到我屁股后面坐下,背靠床背,伸手探入我双腿间,粗鲁的揉弄那里敏感的花瓣。

我禁不住更加大声的呻吟,觉得羞耻难当,剧烈的快感几乎弄晕我的神志,洛德恩的手快速的掏探我的yīn道,不一会儿我只觉得凉风习习,整个下身像泡在水里。又一只手伸到我胸下捏我的乳房,上下双重的刺激令我魂不守舍,一滴滴水晶般的液体从下身滑落,滴到床铺上,我又陷入抽搐的快意中。

洛德恩抽出插在我yīn道里的手指,将我推倒翻过身,双腿转瞬被拉开推到头顶,冰凉的下身完全敞露出来,“我竟不知你如此淫荡,兰西娅,看看你下面泛滥成什么样子!”他把我下身推高竖立起来,令我躺在床上也能看到红艳湿润的花心,然后猛地在我面前插入三根手指。我尖叫一声,看着他快速的抽插,灵活的手指在我体内深处勾弄,突然他触及我yīn道内无比敏感的一点,我的子宫立即痉挛收缩,大量情水涌泄而出,洛德恩察觉到我的软处就集中攻击那致命的一点,把我带向疯狂的制高点。

我在哭泣中不断达到高潮,拼命叫道:“求求你……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我崩溃的躺在床上,浑身沐浴在汗水中,乳尖尖锐的挺立着,花瓣抽搐得不能合拢,只能感到象征着生命的爱欲之水不断流出花茎,铺陈在床单上,将躺卧之处整个浸湿。

静谧的房内只能听到我虚弱的喘息声,我以为自己昏过去了,当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覆上来,我力气全无,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拉高架在一个男人强健的双肩上,屁股高高翘起迎接一股巨大的穿透之力,他几乎让我失神崩溃,我再次哭泣的呻吟,同时又感到折磨人的快意,那股尖锐的刺穿感正好压制住下身的麻痒,空虚的下体被巨大的带着热力的yáng具填满,一种完全被征服的快感让我完全忘记自我,疯狂的吟叫,同时我也听到洛德恩咆哮般的怒吼和喘息,我们像一对发情的野兽般剧烈的交合。

深夜终于归于平静,我被洛德恩拦在臂弯内熟睡,那是数十天来头一次安稳的睡眠,我忘记了一切痛苦,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我沉醉在对他的爱意中,我已在心中发誓要永远忠于他。

忽然,我的心底传来一股刺痛,一个魔魅般的声音传到我的头脑中,那声音不断的复述:“把它交给我……交给我……把它交给我……交给我……”

我摇摇头,挥不去那连绵不绝的咒语,“把剑给我……杀掉那个男人……把剑给我……杀掉凌辱你的男人……”

我昏沉沉的爬起来,寻找那把剑,圣剑在洛德恩的另一手中,此刻他在发泄完全部的精力后彻底熟睡,我想起我不知怎么欲求旺盛无比,求他要了我五次之多,所以他才如此疲累。我把手伸向圣剑,将它拿在手中,接下来我抽出剑刃,呆呆的注视着睡在床上的男人。

“杀了他!”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吓了我一跳,连忙跳下床,房门前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女巫佝偻的身影掩盖在黑衣下,她的眼睛变得像血一样红,宛如幽灵般行到我跟前。

“把它给我,快!”她劈手来夺我的圣剑,我尖叫一声逃开,圣剑在仓皇中被我掉在地上,女巫立即贪婪的扑向它,没等她触及剑身,洛德恩忽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短刀齐根没入了女巫黑漆的心脏部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洛德恩迅速的开口念出一段咒文,那个可怕的女人就像被魔眼女巫血眼红光捕捉到的猎物般瞬时化为灰烬塌落。

我吓得浑身哆嗦,蜷曲在角落处,看着洛德恩拾起圣剑,冷笑着注视着脚下的尸灰,“我早就知道你这老家伙想来暗算我,安排个甜蜜的陷阱,当我是傻子,哼!”

他朝我走过来,一把拎起抖嗦不止的我,“这就是你这小婊子的阴谋?让**你无数次,好趁我不备杀了我?”

我痛苦的摇头,“我爱你,洛德恩,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这个老妖婆的傀儡,蠢货!”他咒骂一声,掐住我的脖子,“我该早点处死你的,省得夜长梦多,接下来我不需要带着你了……”

“不——”我心碎的呼喊:“求你不要杀我,我爱你啊,洛德恩!”

“你还没清醒吗?”他把我扔到床上,转而压制住我,怒吼道:“你是我的俘虏,我随时可杀了你,留你一日便祸害无穷,你忘了我是你的敌人吗?你究竟还记得什么?”

我空洞的望着他,任凭泪水不断的流下脸颊,“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我讷讷的说,声音凄楚无助。

被交易的女人

我又被带上马背,洛德恩并没狠下心来杀我,他的手下来到马前报告蜜丽已经被折磨得不行了,洛德恩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对我说:“怎么,你这爱仆心切的主人不挺身维护吗?”看我没反应,他随即快速的吩咐:“赶快了结掉,埋了她,接下去不准带任何累赘上路。”

多克纵马过来,“这个女人也是累赘,不如在这里一起了结。”

洛德恩看了他一眼,“不,我还需要她,交给你偷偷放掉就太不划算了。”

多克看着我,没再说什么。

出发没多久洛德恩一行人就被拉维格男爵的部队拦住,放火袭村果然引起了驻守在附近的士兵的注意,拉维格男爵亲自骑着马前来视察,他指责洛德恩竟然在他的领地上公然烧杀劫掠,洛德恩则拿村里窝藏有兽人违反了国王的法令为由加以反驳。两队人马僵持的局势十分紧张,当男爵注意到洛德恩手持圣剑时不由变了脸色,圣剑的持有者是贵族中的贵族,麦卡斯有十一个最古老的伯爵家族均由圣剑加以册封。

最终我们被拉维格男爵迎进城堡中和解,男爵甚至设宴款待我们,我偷偷打量城堡主人,发现拉维格男爵是个容貌清秀的青年贵族,眉宇间略带自傲,虽然他邀我们进城,却对洛德恩明显带着提防和揣测。

“我想要知道你那把剑是从哪来的。”等酒摆上桌,乐队开始演奏后,男爵即开口问出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据我所知,你为梅津伯爵服务,她的剑是黑色的惩戒之剑,而你这把……”

洛德恩笑笑,坦率直言:“是白石圣剑。”

“我看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属于温宁堡家族,而它在一个月前被边境以北的兽族洗劫了。”

“正是这样,梅津伯爵已经率领部下平定了温宁,入侵者被逐退,这把剑如今为伯爵所有,我不过是代为看管。”洛德恩轻巧的回答。

闻言,男爵脸上掠过一丝妒意,“但愿你能将此剑安全护送到梅津伯爵手中,事实上我觉得它应该交给国王陛下,只有国王才有权利判断谁该继承温宁伯爵的遗产。”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领主自然会将圣剑奉给国王。”

男爵哼了一声,眼神转移开,落到坐在洛德恩脚边的我身上,“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侍妾。”洛德恩说着扶我站起,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掀开盖在我头上的黑色斗篷,在男爵及其骑士和家臣们面前展示我的容貌。

当斗篷剥落露出如一团金云般的秀发和半遮半掩的雪白腰身,我看见拉维格男爵瞬时惊呆了似的盯着我,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也都凝聚在我身上,带着鲜明的对美色的贪婪、好奇和渴望。

洛德恩抽开遮掩我的斗篷,让我在他膝上完全赤裸,我又羞又怕,拼命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剥我衣服的动作,然而他依旧强硬的迅速令我一丝不挂,我惊惧的叫道:“不要……”

男爵也喊道:“住手,你太放肆了。”

“她是我的侍妾,你想要管我在何处与她欢爱吗?”洛德恩慵懒的回应,一手撩开我的头发袒露出一只坚挺的乳房,大手随即罩上搓揉,指尖毫不留情的按入乳晕处,令我浑身颤抖如坐针毡。

羞辱的眼泪滴落下来,拉维格脸色变的铁青,终于挥手斥退厅内的手下家臣,只留下几名侍奉宴席的仆人。“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具有骑士精神的人,洛德恩,没想到你不过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拉维格男爵愤怒的站起来,“我认得那个女人,她分明是温宁堡的女伯爵,如果你不现在放开她,让我护送她去王宫见国王,我将不惜动用武力。”

洛德恩哈哈大笑起来,“女伯爵已经被兽人虏走,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的俘虏,如果她真的是女伯爵,就不会像个荡妇般脱光衣服坐在武士的腿上。”

“我看得出是你强迫她。”男爵鄙夷的说。

“她是自愿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洛德恩说着把我拉起,拽着我的手来到男爵面前,松开对我的钳制说:“甜心,如果你想向拉维格求援现在就到他身边去,我不会强迫你。”

我红着脸转过身,一刻也没有多考虑奔向洛德恩身后,虽然他待我无情,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强壮的怀抱,只有他的占有才能令我获得满足。男爵明显的十分失望和不可置信,但他无法改变事实,我只想和洛德恩在一起,拉维格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

“看见了吧?拉维格。”洛德恩得意地说:“她不过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娼妓,但如你想要这女人,我们可以做笔交易,既然她不是麦卡斯著名的贵妇,你可随时占有她。”

“你想做什么交易?”男爵立即问道。

洛德恩坐到他面前,“我的领主命我守住温宁,但现在我的部下被城中瘟疫杀死不少,剩余人无法防守城堡,在兽人来袭之前我只得弃城退避,我需要军队重新攻下城堡,但各地的守军会怀疑我的忠诚,所以我必须向他们展示足够的武力。”

“你已经有了圣剑。”男爵指出。

“而我的手下仅剩十四人,我需要至少一百人站在我这边。”

男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不认为她值得我借你人手,她如此心仪你,绝不会甘愿做我的女人。”

“你小看了她,她是个天生的美艳xìng奴,只要你是个强壮的男人便可轻易征服她。”他说着,把我带到男爵身旁,强迫我挺起沉甸甸的乳房在他面前。

我羞涩难忍,撇过头去不去看拉维格充满欲念的眼神,洛德恩像展示自己的奴隶一般用手托起我的乳房,殷红的乳尖在男人的掐弄下很快绷紧挺立,“怎么样,你从未看过有哪个女人身上长着这么一对尖挺白嫩的大奶吧?她不久之前还是个处女,我并未将她使用的过分。”

然后他又将我拽到男爵面前的宴会桌上,扫落食物把我压在上面,当着男爵的面分开我的双腿,露出已然泛着水光的花谷,我尖叫一声,挣扎着欲合拢双腿,却被洛德恩更加强力的分开。他甚至用手臂圈住我的腰将我下身托起,只单独呈上一个水艳淫糜的阴处给男爵看。

我上身趴在桌上,无比羞耻的扭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玩弄我下身的男人们,拉维格被洛德恩的放荡作风彻底惊呆了,然而他竟也毫不避讳,顺水推舟的观赏我的私处,目光一刻不曾偏离。

洛德恩分开我的下体花瓣,用手指撑开紧窒的花茎入口,当着男爵的面俯身埋首在我股间幽穴,舌头大胆的探入yīn道内挑逗。我如同被雷击中,无法克制的快感火速的传遍全身,yīn道内的麻痒令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不一会儿就达到高潮,喷出的淫液被洛德恩舔噬干净,甚至故意发出淫亵的吮吸声。+

然后他把我双腿驾到肩上,勇猛的驰入我体内,滑润无比的花穴轻易的吸纳他巨大的肿胀,洛德恩雄健的腰迅速的挺动,狂野的戳刺我的yīn道,我顿时忘记了男爵正在观看,捧着自己的乳房大声浪叫起来。

数十回合后洛德恩咆哮一声,将jīng液注满我的yīn道,我浑身虚软的躺在桌上,洛德恩起身拉开我的一条腿邀请男爵参观他的战绩:白浊的jīng液不断从收缩的花瓣间溢出,淌到桌面上,我满面潮红、羞涩难忍的合拢双腿,这番情景极大的刺激了年轻的男爵。

只听他对洛德恩说:“我只能给你五十人,但都是受过训练的,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步兵和十个经验丰富的骑士,可以护送你到甘塔利调集军队。”

洛德恩深思一刻,说:“可以,谢谢你的慷慨相助,拉维格。”

我不敢相信洛德恩真的要将我送给拉维格男爵,“求你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我哭泣着恳求他。

他捧着我的脸,邪笑着说:“好好伺候你的新主人,兰西娅,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件不错的事。”

男爵的宠姬

我心碎的看着洛德恩率领他的新人马离开城堡,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无比哀伤的奔向城垛,我真想变成一只鸟飞出这座囚禁我的牢笼。

当晚我被领进一间豪华的浴池洗净身体,女佣人尤其用力的搓揉我的yīn道,将洛德恩留在我体内的痕迹全部抹掉,甚至后穴都被抹了浴液掏干净。等我沐浴完毕,又被从头到脚涂抹香油,指甲被仔细修剪并涂成玫瑰红色,阴毛也经过修剪和梳理整齐柔顺的覆盖在花谷周围。一个女佣将我的头发梳了上百下,在波浪起伏的金色卷发中挑出几根扎成细辫并在上面装饰小粒银色和绿色的水晶饰物,让它们在充满光泽的发中闪烁如星光。

她们想将我脚上的金镯拿掉时被我激烈反抗,最后只得作罢,我换上一件半透明的银色丝衣,我从镜中看到女性身体最诱人的部位如乳晕和脐部都半遮半掩的袒露出来,而经过一番仔细修饰的我简直要认不出自己,印象中我还从未这般勾魂摄魄过。雪白的肌肤被热水蒸腾后简直像牛奶般滑润,甚至如冰般透明,双乳坚挺高耸,乳晕被涂成诱人的石榴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更形刺目,那些直垂到大腿的金发就像天使的光圈呵护着柔弱的少女形影,宝石饰物在浓密秀发间若隐若现的闪闪发光。

我被带到主卧室时,那里空无一人,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绣金黑色天鹅绒,上面绘着男爵的族徽。我坐在长毛地毯上,忐忑不安的等待主人来临,不一会儿,男爵走了进来,我这时注意到他十分年轻,体格虽不若洛德恩和多克那般健壮,却也十足是成年男子的气魄。

男爵被我的美貌惊呆了,他停下来直勾勾的盯了我许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是美得令人屏息……”他喃喃地说,带着敬畏的眼神逐步靠近我。

我起身逃离他,却被他上前一把扭住,“求求你放开我,我不想和陌生人在一起……”我奋力挣扎,拉维格虽然年轻力道却十分强大,我被他拉向怀中,充满男性气味的嘴唇立即捕捉到我惊呼的口,从微启的唇瓣间径直探入男人的舌,在我的口腔内肆意游走。

男爵贪婪的咬着我的唇不放,同时手上的动作快速的剥掉我的衣服,把我抱上床,对他的碰处我惊讶的发现并不十分厌恶,体内反而由于他的亲吻而燃起一把强烈的欲火。当他最终放开我的嘴时,我急促的喘息,恳求着说:“我是洛德恩的女人,我只爱他一个……”

闻言拉维格并没有恼怒,而是摸着我的脸说:“只要我进入你的身体,你就会只想着我,兰西娅。”

“我会反抗的。”我桀骜不驯的说。

他眼神一亮,“那只会令我更想征服你,即便我崇拜你的美貌,但如果你反抗我会毫不留情的惩罚你,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与我交合,睡在我身下——”他说着扑上来扣住我的手腕,埋首在我胸前,饥渴的吸吮乳房上的花蕾。

我挣扎扭动,却更加沦陷在激情中,似乎要证明自己并不比洛德恩逊色,男爵采用一种强硬野蛮的手段同我交合。他从头到脚吻遍我每一寸布满香露的肌肤,最后手伸向秘境之源,将我的双腿扳开至最大,臀部被推高展露出修饰精美的花穴,我羞辱的挣扎,呻吟着:“不要……那里不能……”

男爵不理会我的抗议,径自埋首其中吸吮激情中泌出花露,他甚至用手扒开遮掩秘境的花瓣,舔噬整个暴露的穴肉,粗硬的舌盖在柔嫩的穴口上蠕动,将不断流出的汁液一滴不漏的纳入口中。我不断惊叫,温热潮湿的鼻息骚动着敏感之处,似有无数蚂蚁来回爬动,在难耐的折磨中我终于忍不住攀到顶峰,而年轻男人像得到预知,准确地捕捉到那股激流,将我射出的水全部吞下。

我难以置信,更加难为情的摆动臀部,抗议着说:“你怎么吃那么脏的东西……放开我……”

男爵则抱住我的臀部,笑着说:“这是你的女性精华,亲爱的,就如同男性射出的jīng液般都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他让我吸吮他勃起涨大的yīn茎,拉维格的yáng具比不上洛德恩的粗大,却有着健康清爽的气息,没有武士身上较浓重的体味。我想起洛德恩强迫我做出的种种下流举动,忽然觉得男爵举手投足间像个真正的贵族,我并不反感接纳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包括他的性器。

当我把他的男性象征吞入口中时,他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的神色似乎达到了紧绷的顶端,我缓慢的吞吐不能满足他的欲望,男爵握住我的后颈强迫我快速的接纳他,我顿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好在他并没坚持多久,很快就激动地射在我口中。

“你要把它们吞下去。”他命令道,“如果你遗漏一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只好努力咽下全部,还好那并不十分难以忍受,这动作再次取悦了他,他很满意地看着我,爱抚我的裸体说:“我爱你,你是个多么美的女人,兰西娅,我要你完全成为我的人。”

说着,他拉开我的腿,把我拘在他身下猛烈的进入我身体,我几乎立即攀至高潮顶端,皱紧眉头挣扎着扭动了下臀部,男爵以为那是反抗的表现,于是他更进一步扳开我的双腿压到身侧两旁,腿间金色丛林毫无遮蔽的完整敞开在男性武器的虎视眈眈下。拉维格十分狂野的攻城略地,我的下身完全被固定住无法动弹,只任凭男人奋力的进入抽插,就连我的表情也在他的监视下,当他每一次狠力的刺入令我克制不住拼命摇头,拉维格就满足于我的投降。

我哭泣着求饶,求他温柔的对我,男爵却铁石心肠的说他要完全令我屈服,驯服我的意志,让我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忘记属于洛德恩身体的记忆,今后我会只想念他,那被他肆虐过的花茎将认他为主人,只有男爵的碰触才能令它泌出芳香的汁液。

我无法理解男人们奇怪自私的欲望,似乎我的yīn道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体内,而是为他们所有。我伸出手推挤拉维格顶在我双腿间的结实腹部,却被他抓住双手,在冲刺中将我的上身拉起,使得我们结合的更紧密。我尖叫着求饶,下身翻出的yín水湿透了整个身下的床铺,然而就连眼泪也不能令他停止对我的侵犯。

我在激情中熟睡,身体似乎酥软得一触即化,我有一种错觉似乎我天生喜爱被雄性虐待征服,即使十六岁少女的花茎稚嫩得无法忍受更多的索求,我却希望插入我身体的利器更加凶猛,令我完全彻底的臣服。

在睡梦中我似乎听到男爵的声音,他们在议论我的身体,男爵说:“洛德恩说了假话,她的确是温宁堡的女伯爵,我在国王的宫廷里见过她,而且他丢下她走时也叫她兰西娅,那的确是女伯爵的名字。可是我对她的印象是生性骄横傲慢,有大批的家臣簇拥,国王的宫廷里竟没有能让她另眼相看的男人,然而现在她却变得如此匪夷所思,竟然甘愿委身洛德恩,做一个粗野武士的情妇并在大庭广众下与他媾合,实在令我难以想象。”

男爵的家臣回答:“我认为她被施了一种咒,这种咒语破坏了她的心智,使她无法正常思考。”

“怪不得她表现得和以往大相径庭,你是说她不再像原来那么聪明了?”

“她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例如学识、武艺,我相信女伯爵所受的教育十分严格,但现在她和普通女人一样,作为女继承人的教育恐怕会大打折扣。”

男爵又愤怒的说:“洛德恩一定日夜玩弄她,才让她变得如此淫荡,当我一碰她,那下面的水就流个不停,还有她的叫声那么勾人,一定是被那个杂种训练出来的。”

他的家臣立即说:“我觉得她不只中了惑心术,还被下了一种毒,这是一种淫毒,我知道夜精的女妖在交配期间酿造这种药好令她们更加妖媚和渴望繁殖,这种毒就是用她们尾部的分泌物制出。人类女性中了这种淫毒后,在性交中很容易高潮,浑身每个毛孔都自然的感受周围空气中雄性分泌的体味气息,会极大的干扰她们的意志,令她们余生都沉浸在与男人性交的快乐中。”

“这种毒无法驱除吗?”男爵沉吟半晌,问道。

“当然可以,以我的魔力,惑心术也能够解开,女伯爵的心智可以逐渐在静养中恢复,你要我解开这两者诅咒吗?”

“不。”男爵快速地说道:“她的身体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精品,虽然起初我很愤怒,但显然不是洛德恩征服的她,而是淫毒,如果这种毒对她的身体没有伤害我要她继续保持这样好供我享受,在淫毒下她只会更加诱人。”

“那么女伯爵的心智呢?”

男爵得意的笑起来,“这对她是个最大的讽刺,她曾经如此敏锐聪明,任何男人无法驾驭她分毫,可现在她天真如一个孩子,满脑子想的只是与男人交媾,这对我再方便不过了,我可以轻易的统治她,让她匍匐在我脚边。”他停了一下,又快速地说:“洛德恩的领主梅津伯爵的确是给温宁堡设下了圈套,看来袭击城堡的也许并不是兽人族,或者是女伯爵被救下后又遭到囚禁,罗伊斯卡娜那个魔鬼女人一定是嫉妒年轻美貌的女伯爵。”

“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向国王揭发她的阴谋,男爵阁下,这样会引来比我们强大的梅津伯爵的报复。”

“我自然知道。”男爵回答:“我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反正温宁堡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打算让女伯爵做我的禁脔,供我一人享受的傀儡,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高高在上呢,如今她要永远躺在我的床上为我一人敞开身体。”

禁脔

我醒来时置身在一座巨大的金色鸟笼中,笼外是浮着云朵的天空,周围则是芬芳馥郁的花园,我赤裸着身子躺在白色羽毛床中,有几只金丝燕从外面飞来停在笼外的树梢上鸣叫,我惊异的发现我们的位置是颠倒的。

金色鸟笼的一侧是一片寂静的湖泊,水中有几只天鹅在徜徉,悠闲自在的用嘴梳理雪白的羽毛,我顿时觉得仿佛置身在画中,我渴望走出去获得自由,可是笼门却紧锁着。

我变成了专属于男爵的情妇,他把我像鸟儿一样锁进笼子,这笼子打造得精致绝伦,专门为了饲养我这只宠物。男爵对我爱不释手,他经常站在笼外观赏笼中美景,钥匙只有他一人有,每天他都会打开锁走进来同我欢爱,让我陪他沐浴。一次我不小心在他怀中叫了洛德恩的名字,他立即寒着脸将我手脚都吊起来,抽出鞭子抽打我的臀部,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惩罚性的戳刺我的yīn道,硬是逼我承受了七次他的精华。

我再也没有衣服可穿,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接受男爵的宠爱,拉维格男爵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因此更显得精力过人,而相比洛德恩,身为贵族的男爵则较为不那么粗暴。我发觉自己在一点点依赖于拉维格,每当他不顾我的请求用坚挺的性器顶开我的身体,我就感到耻辱和兴奋。

他酷爱我腿间的金色丛林,它在我白皙的双腿间就像仙境一样,男爵说他从没有过如我这般肤色和头发的美女,以往他买过的奴隶都是些皮肤粗黑、乳晕和阴部色泽深暗的女人,而我的乳尖和花唇都是漂亮的粉红色,就像蜜桃花一样令他爱不释手。拉维格沉迷在玩弄我的身体中,他喜欢舔弄我的乳房和阴部,撑开我的双腿将脸埋进金色密林中找寻水源,在他强力的吸吮逗弄下我总是忍不住颤抖着撒出aì液供他畅饮。

这天我又被他从笼中带到卧室,他将我置于他的黑色大床上,用羽毛枕将我的臀部垫高,敞开双腿间芳香的蜜谷,我羞涩万分的看着他置身我腿间,知道我只能拱高臀部供他享受,否则他会更加深入刺探我的yīn道令我不能自已。+

男爵将我的臀部抬高露出整个红艳的花谷,他的舌头贪婪的舔过每一道滑溜的褶皱,手指耐心的梳理阴部的毛发,将金色卷曲的芳草都捋向旁边露出核心的花唇和蜜口。他用两只手分别捏住柔软的唇瓣向两边拉开,我忍不住惊叹出声,感觉到小小的yīn道口正暴露在空气中,可我不能挣扎,如果我晃动臀部男爵就会在之后惩罚我整晚不能入睡。

我乖巧的静躺着,任他观赏亵玩最羞耻敏感的地方,男爵问我:“你感到很难受吗,亲爱的?”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就说:“这样好难为情,求你让我坐起来。”

他愉快地说:“你是属于我的,美丽的兰西娅,包括你身体的每一处最隐秘的地方都要毫无保留的供我欣赏,放心吧,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你羞耻的表现。”

他扒开花唇,让穴口更大的撑开,然后俯低头在我紧张的注视下伸舌刺入花茎内,那娇艳欲滴的穴口迎接他舌头进入的样子令我不能自已,紧接着达到高潮,一股甜蜜的汁液静静的粘上入侵的异物,男爵满意的品尝着。过了一会儿他还嫌不够,用手按住我的腹部,并用有力的手指挤压整个阴部促使我泌出更多汁液,接下来他似乎是陶醉的用整张脸贴着我的阴部嗅闻舔噬,当炽热的男性气息喷入我的yīn道我尖叫着攀上顶峰,下体剧烈的抽搐,喷出的aì液弄湿了男爵的面部。

他自豪的沐浴着我的体液,对我说:“你臀间美景是令男人流连忘返的乐园,我从没看过第二个如此芳香甜美的阴部,我要彻底占有它,不容其他人分享分毫。”他把我扶起来,在我的喘息中宣誓:“兰西娅,再次对我说你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把自己奉给别人,我会杀了你。”

我脸红心跳的颤抖,“我永远不会侍奉第二个人,拉维格,我属于你。”

“你爱我吗?”他急切的要求我回答。

“我爱你。”我点点头,我已经为他的男性雄风所折服,他温柔的看着我,抚摸我的脸说:“我要让你孕育我的后代,把我的种子深埋进你销魂的躯体中。”

他说完就实现他的誓言,从背后猛烈的刺入我体内,紧握着我的手将双臂拉向身后,我只能被迫挺直身躯接受他一次次的穿透。当我忍受不住频频的高潮而哭泣求饶时,他十分享受我的眼泪,更加用力的在花茎内肆虐,并且要求我在他喷出jīng液时叫他的名字,他总是在泄出三到四次后才能满足。拔出我的体内时,我早已近乎晕厥,软倒在丝绒床垫上不能动弹,大量的jīng液顺着不能合拢的花穴流出,他愉悦的欣赏这番情景,甚至拨开我的腿让他看得更清楚。

欢爱并不总是在床上,吃饭时我一丝不挂的坐在男爵腿上,用手指把食物送入他嘴中,食欲总是能勾起性欲,让他忍不住在用餐时要我一回,有时他甚至把酒注入我的yīn道品尝。在他看书时我则乖乖的跪在他双腿间,吸纳他的yáng具,直到他把我抱到书桌上尽情冲刺。我完全成为拉维格的宠姬xìng奴,随时随地都为他敞开身体,他从不像洛德恩及他手下的佣兵那般粗鲁野蛮的揉捏我的身体,身为贵族他保有优雅的举止风范,在调情上更为耐心和花样百出,在男爵的调教下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同时,我也惊讶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朵花般绽放,每日沐浴在情欲的洗礼中,被年轻强壮的男子阳精浇灌,使得我的肢体更加丰润剔透,柔软光滑,任何抚触,就连一片落叶贴在身体上也能令我情不自禁的溢出软软动听的娇吟。

我不为自己的变化可耻,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就是为享受性爱而生,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年轻英俊的拉维格男爵,偶尔我也会想起洛德恩更为粗壮的身躯和放肆的交媾行径,然而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明白我将会完全属于男爵。

由于我表现出的乖巧和臣服,男爵逐渐开始不忌讳在我面前同他的臣属商谈,我柔顺的躺在美人靠中,腿间还留有激情的痕迹。男爵的侍臣——经验丰富的魔法师兼医师拉涅审视着我,对他的领主说:“我认为你应该娶她为妻,并把她带到国王面前,陛下定会惊讶于女伯爵未死,如此一来圣剑和温宁堡都可纳入你的囊中,你将成为温宁伯爵并拥有尊贵的圣剑。”

“你认为我能够得到这些并不引人嫉妒吗?”男爵握起拳头在我面前踱步,“我后悔那日没设下圈套干脆杀了洛德恩夺走圣剑,可是那个佣兵头领看来对操纵那把武器颇有经验。”

拉涅沉稳的说:“只要我们得到圣剑,用女伯爵的一滴鲜血就可让它认你为主,我们可以对梅津伯爵宣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我昨日在水晶球里得知他一直未将圣剑交给他的领主,只要我们对梅津伯爵说他曾当着我们的面宣布圣剑为他所有,那么梅津伯爵一定会率军讨伐那名骑士首领,当她帮我们把圣剑夺回来我们便可趁机向国王宣称温宁女伯爵已成为你的妻子,她所拥有的将全部归给她的丈夫。”

男爵很满意这个几乎,他看着我说:“兰西娅,你会做一个服从我的妻子吧?”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爱你。”

看着我羞涩的反应,男爵不仅哈哈大笑起来。

洛德恩的袭击

拉维格男爵率军出城的第二天,我慵懒的躺在鸟笼中,在丝绒床垫上尽情舒展洁白的身躯,太阳温和的照耀在我身上,微风将花瓣吹落我的肚腹,顽皮的骚弄敏感的肌肤。我浑身一丝不挂,除了脚上的金镯和腰间系的一条银链,那上面挂着数颗精巧的小银玲,拉维格十分享受在我的屁股里冲刺时带起的一串激烈的震荡声。

一名侍女坐在附近照顾我的需求,她保持着沉默不打扰我的休憩,我很快就在鸟语花香中进入梦乡,可是没多久一阵嘈杂纷乱的响声传来。侍女的求救声惊醒了我,我看到花园里闯进来几名粗野的武士,我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男爵派来看守我的侍女被毫不留情的一剑刺死踢入池中,血水染红了飘着睡莲的池塘,天鹅惊恐的展翅腾飞。

当洛德恩邪恶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我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观赏着笼中的景色啧啧称奇,“拉维格真是会享受,竟然把你关在笼子里。”他抽出圣剑轻松的破笼而入,我尖叫着被他纳入怀中,“怎么?美丽的小鸟,数日未见你就认生了?我来接你不高兴吗?”

“我是属于男爵的,你把我卖给了他。”我怯懦的回答,双腿直打颤。

洛德恩将我拦腰抱起,“我只是把你短暂的租给他享用,而我随时可以收回,怎么,瞧你这幅贱样,被他操得很满足是吗?”他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爱他,他要娶我为妻。”我在他怀中挣扎。

洛德恩凶恶的注视着我,“果然不出所料,他打算从你身上大捞一笔,我会亲手杀了你爱的男人,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奴隶。”

他抱着我往外走,我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让他带着穿过城堡大厅,那里一片血腥味儿,男爵的家臣横尸四处,由于男爵带走大批的武士去见梅津伯爵,城堡的防守十分薄弱,没人料到拉维格会掉头杀回,将城内洗劫一空。

那些贪婪的武士满载着珠宝和金钱跨上马背,男爵的家臣只有拉涅活下来,洛德恩说他需要一名魔法师来攻击兽人。我被从男爵的城堡中强行带走,这时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我想念男爵对我的温柔疼宠,当洛德恩在马上强行与我性交时我哭泣着叫出男爵的名字。

手持圣剑的洛德恩行动肆无忌惮,利用我在拉维格城堡生活的短短十日他已经洗劫了周围不少贵族富户,用抢来的财富招募军队。在士兵集聚的营地,洛德恩尽情同我做爱,他发现我已经被男爵调教得无比诱人,每每轻轻一碰就yín水长流,于是他性欲勃发日夜索求无度,习惯了男爵的温柔呵护,对洛德恩的粗暴性交方式我几乎无法承受,数度晕厥、哭泣、求饶。

甘塔利驻军要塞城门紧闭,拒绝洛德恩的进入,拥有圣剑的他于是改由攻击邻近的城邦,每次破城而入就尽情洗劫,将领主贵族吊死在城中。我成了他床上的欲奴,甚至被带至作战前线,每日的攻城战完结他就回到营帐内在肮脏凌乱的行军床上同我交合,我经常被他折磨得不能自已,双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老魔法师拉涅也被洛德恩的手下凌虐,洛德恩十分善于操纵圣剑,若拉涅想在暗中动用魔法对他不利立即就会被发现,拉涅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只耳朵和一只手。一天夜晚他终于忍不住溜进营帐,悄悄对我说:“女伯爵,醒醒。”

我害怕他吵醒熟睡的洛德恩,就示意他离开。

满头乱发一脸灰黑的拉涅告诉我:“用那把剑割伤你的手,快!”

我一脸茫然,圣剑躺在洛德恩另一侧手臂中,拉涅看了一眼迅速说:“快点,把握机会,我不能用魔法拯救你,他会发现的,你可以自己拯救自己。”

“我没有受伤。”我说。

拉涅着急的指指自己的脑袋:“你中了毒,再不拯救自己就会死的,快用圣剑割破手指,把女巫的黑血吸出来。”

我吓了一跳,想起女巫对我做的事,难道我真的马上会死去?我悄悄坐起身,伸出手指摸到剑刃,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刃面就割破了手指,瞬时指腹冒出一股紫红色的浓烟,我只觉得手指似乎被烧着了,滚烫的热力令我发出尖叫,似乎有一条蛇从我的血管中迅速的窜出体内爬到剑上,白石圣剑像被唤醒般开始发出光和热。

洛德恩立即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咒骂出声,“你要杀了自己吗?蠢货!”

他一手将我打倒一旁,提起圣剑察看,“你做了什么?”他质问我。

我只觉得头脑一片轰鸣,过去发生的事都在眼前晃动,尤其是我所遭遇的那些可耻画面。我愤怒的瞪着他,“是的,我想要夺走圣剑,它本就是属于我的,罗伊斯卡娜发现你把圣剑据为己也有一定饶不了你。”

洛德恩呆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恢复神志了,小美人,既然你不再愿意做个顺从的宠物,那我们就在这里把事情了结吧!”

第二天我被他拽着离开营区,我高傲的挺直身躯走过那些粗野的佣兵群,进入森林,来到一片寂静的湖岸边。我望着如银镜般迤逦的湖面,心想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葬身之地,死后可以沉入湖中不再受人侵犯。

“我要你把我丢进湖里。”我说。

洛德恩哼了一声,用剑刺破我的衣服让我浑身赤裸,我鄙夷的瞪着他,在最后他依然要享受一番。

他看着我皎洁的躯体,说:“这么完美的身体喂鱼实在可惜。”

“如果你连这点风度也没有,实在妄称为骑士。”我讽刺道。

洛德恩笑了笑,“牙尖嘴利的兰西娅,我是多么欣赏你这高傲倔强的性情,虽然魔法曾经破坏了你的心智,可每次你那诱人的叫床声音,双腿大开迎接男人的放浪姿态真叫人舍不得放开。”

我红着脸看他,“那不过是女巫的诡计罢了,我恨你入骨,洛德恩。”

他贴近我轻抚我的头发,炽热的男性气息撩动我的耳际,忽然一股晕眩传来,我感到下体花瓣开始微张着流出aì液,洛德恩诱惑的在我耳边低喃:“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接近,瞧,这脸蛋红得叫人直想咬一口。”

“不!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了!”我叫道。

洛德恩邪笑起来,“早晨我审问了那个狡猾的老头,拉涅承认是他诱使你这么做的,他知道圣剑的神圣魂魄可以破除女巫邪恶的魔咒,可是对于淫毒则不,那是一种自然产物,无法通过圣光破除,因此你现在还是离不开男人,亲爱的兰西娅。”

我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洛德恩上前牢牢的搂住我,“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很快你就会屈服在我的爱抚下,坐回我甜蜜的情妇,不过是从此你必须忍受心灵的煎熬罢了,拉涅让你走上一条更痛苦的路,相比之下你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洛德恩说着分开我的腿,一手强硬的挤入双腿间,粗糙的手指撑开滑润的花瓣,果然不出所料,我的私处早已湿润得做好男人的入侵准备。洛德恩满意地将我推倒在草地上,强壮的肌肉压在我身上,我羞耻的觉察到那股从身体里蔓延出的快感,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肢体均变得绵软无力。

洛德恩的手快速的在我的花茎里抽插,三根手指齐根没入yīn道内用力勾弄,我只觉得闪电般的快感几乎将我击晕过去,下体不觉完全敞开迎接男人的刺入,在软吟娇嗔中抬高屁股,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让他的手在花穴中肆虐。

“怎么样,说你爱我,兰西娅!”他得意的注视着一片通红水艳的花穴,手一边惩罚性的放慢速度。

“不……求你快一点!”我咬住唇,羞耻的乞求他,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属于我的声音。

“说你爱我,兰西娅,否则你就必须自己来。”他慵懒的挑逗我。

我连忙红着脸说:“我爱你,洛德恩,求求你……”

“你愿意继续作我的情妇吗?我让你在床上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傲慢的说。

我羞涩的点头,几乎忘记了一切,就只盼着他快点令我解脱,体内那股空虚已经扩大到我无法忍受。洛德恩低笑一声,加大力气翻搅花穴,四根手指像刀刃一般狠利的在我yīn道内抽插,大量透明的aì液如瀑布一样喷洒而出,亮晶晶的挂在草尖上。我如同攀上了欢乐的顶峰,花茎抽动不止,不断流出情水,洛德恩满意的看着我高潮,凑过头去在喷涌的穴口狂吸猛吮,舔噬花瓣上的露珠,舌头刺入yīn道内挑逗吸食,这股致命的刺激令我大声尖叫,随后四肢无力如同死去一般。

麻痒在体内肆虐,我呻吟出声,洛德恩架起我的双腿用力将我们结合在一起,他站起来把我的下身竖起,迅猛的从上至下贯穿花茎,粗壮的性器无情的咬住子宫摩挲。羞耻和快感令我忍不住哭泣起来,洛德恩自傲的低头俯视我,边抽插边问我:“怎么样,拉维格也如我这般干得你爽快流水吗?”

我拼命的摇头,他抓着我的乳房揉捏,继续说:“我要让你生下无数个私生子,对尊贵的女伯爵来说生敌人的杂种一定非常有趣,是不是?拉维格那懦夫根本不佩带种,我要每天用jīng液灌满你那小蜜壶,让你满得溢出来,就算你羞耻得恨不得杀死自己,你必须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他说着将滚烫的jīng液射在子宫壁上,拔出来后他有抬起我的屁股,用手将溢出的jīng液涂满整个阴部,着迷的注视着金色的毛发粘在花穴四周,一片白浊和金色混合在一起。

激情过后,我逐渐恢复理智,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沦为男人泄欲的工具,我哭叫着说:“求你杀了我,我再也不想做你的禁脔,你这只禽兽!”

洛德恩嘲笑我:“你该看看自己挺着屁股求我干你的表情,事后后悔有个屁用,乖乖的翘着屁股等我来干你吧,你离不开男人,女伯爵!”

兽人进击

发觉洛德恩的野心日益膨胀,我决定破釜沉舟与他谈判,在一次欢爱后他对我的臣服十分满意,我躺在他怀中对他说:“我要你娶我,洛德恩。”

他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我吃错了药,“娶你?我的俘虏?”

我嫣然一笑,捧着他的脸说:“你知道我是迈卡斯上流社会的贵妇,你根本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有,国王原本要将我嫁给萨利姆公爵罗瑞,我会是强大的伊尔卡特王妃,可是现在拜你所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沦为你的俘虏。可是这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你也不该仅是个骑士而没有爵位,如果你杀了我,依旧只能效忠罗伊斯卡娜做她的侍卫,那对你来说实在是种浪费。”

他眯起眼睛,“你在诱我反叛?”

“我并没有其他可损失的了,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我乖巧顺从的靠向他强壮的裸胸,叹息着说:“想一想,迄今圣剑带给你的胜利,你不想要完全拥有它吗?我知道你不想将圣剑奉给梅津伯爵,要光明正大拥有它的方法就是娶我为妻,做为我的丈夫你可获得尊贵的伯爵爵位,洛德恩,你应知道在迈卡斯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这样功成名就,而且你不想要拥有自己的子嗣吗?”我吻着他的侧脸,诱惑着说:“你和我的后代将是继承温宁家族的伯爵,我、圣剑、爵位均归你所有,如此你便可轻而易举夺得一切。”

他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被你耍弄在手掌心吗?”他掐住我的乳房揉捏,我满面红潮的呻吟:“我已经是你的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用我的血涂在圣剑上逼我立誓,拉涅知道如何进行这种仪式。”

他进入我双腿间,将我困在他身下爱抚我的身躯,“你的确比罗伊斯卡娜美艳万分,独占你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我并不相信你这颗狡猾的心——”他说着握住我一方乳峰。

“如果你没有信心彻底征服一个女人,又怎么有资格拥有圣剑呢?”

他眼神一利,狠命的顶入我身体中,我知道洛德恩早已动了心,当他感受到圣剑那强大的力量时,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再轻易放开它。

出于自尊洛德恩并没有要我在圣剑前发下血誓,为了证明我的降服连夜来我充分的敞开身躯与他共享床底之欢,一旦没有了抵抗男女交合变得异常和谐融洽,我用自己的花茎完全包裹住他涨大的性器,努力承接他全部的jīng液并露出他为之惬意的满足表情。

洛德恩逐渐开始信任我了,我不再被关在行军帐中,偶尔他会带我到边塞的城镇市集中为我买些首饰和衣物,并带我观看露天戏剧演出。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居然像一对正在玩着追求游戏的情人,这回并不是女巫的诅咒令我心甘情愿的臣服,我只是顺其自然,既然他随时可以占有我凌辱我,我就不如聪明的为自己寻找更为体面舒适的方式生活。

享受洛德恩的性爱并不是件耻辱的事,经过那么多的挫折我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不再似那个从小被老保姆管教得不谙事故的小女孩儿,认为男人的侵犯是足以叫懂得捍卫贞节的贵妇蒙羞。我学会了欣赏男人身体,享受男人的性器带来的满足,我的yīn道已不再似处女般脆弱得无法经受折磨。战争从里到外研磨了一个女人的意志,既然注定要面临同男人性交的命运,那就不如敞开心扉主动接纳他,这是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唯一方式。

因为我的顺从,洛德恩改变了粗暴对我的方式,我很快就发觉男人都有极其虚荣的一面,就连身为贵族的拉维格男爵也一样,他们所想的不过是要一个女人像雌狮服从雄狮那样承认他们的雄性主导地位,只有愚蠢的受害者才会继续抗争,那样反而会令他们更加凶狠的实施侵犯而导致自己遍体鳞伤。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奇异微妙的平衡方式,当男人靠拳头打出天地,女人只要慵懒的敞开双腿就可轻松摘取胜利果实,而不必靠同等的强硬来生存,这就是女人如何用表面柔顺实则狡诈的退让来征服男人的方式。

洛德恩决定同亚希山的贵族们结盟,那样可以增强他的力量,亚希山同伊尔卡特素来不合,对于麦卡斯同罗瑞的联姻他们十分不满,因此洛德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赢得这群躁动的贵族们的支持,如今他已拥有圣剑,只要再和我举行完婚礼他就是伯爵了。可是这婚礼不会获得国王的承认,国王不会同意麦卡斯的贵妇嫁给一个不是贵族的佣兵,那会令他面上无光并损失一个有价值的女继承人,而且梅津伯爵一旦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洛德恩背叛了她,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洛德恩需要强有力的军队支持他,迫使国王承认他为贵族一员。

洛德恩率领他的军队朝着亚希山而去,兽人已经占领了温宁堡而逐渐向南侵袭,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的避免遭遇魔怪的队伍。可是在行进的途中我们还是遇到了攻击,拉维格男爵率军追击洛德恩,要他把我交还给他。

看完使者的信,洛德恩冷笑着对我说:“他以为你还是他的小甜心呢,兰西娅,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

“我属于胜利者,你必须打这一仗来赢得我。”我高傲的说,在此刻自贬身价不会收获任何好处。

果然,他双眼发亮的注视我,“我当然不会退缩,拉维格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他立即披挂上阵,正在双方军队激烈交战时,男爵的家臣拉涅突然闯进我的帐篷里来抓着我说:“快跟我走,我的领主叫我带着你逃走。”

“放开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愤怒的挣脱开,拉涅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你将是我的领主夫人,女伯爵,只有我的领主那样的贵族才配得上你。”

“我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一旦拉维格得到我他只会让你施和女巫一样的魔咒在我身上让我变傻,或许你会先解开我身上的淫毒,那样我再考虑是否跟你走。”

拉涅看劝说我无望,于是开始施展他的咒语,虽然他已经被折磨得体虚气弱并且只剩一只手臂,他仍旧是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只是一闪念的功夫,我就被他的束缚咒语弄得四肢软绵绵的倒地,拉涅正欲带我走,忽然睁大眼睛张开口无声的看着我,我虚弱的抬头去看,被一剑从后面捅穿心脏的魔法师倒在我面前一命呜呼,后面站着从战场归来浑身染血的多克。

多克上前一把将我抱起,迅速踏出营帐,骑上一匹马向树林奔去,我的头枕在他肩上望向身后,发现大批的兽人军队正在战地上肆虐,男爵和洛德恩的军队被迫两相联手对抗敌人,并且他们正在逐渐的向低地的丛林撤退。

这是突如其来的转折,已经厮杀过半的人数根本无法抵挡强壮凶猛的兽人军队的袭击,我们现在只有逃到安全的地方。在马上多克奋力砍杀掉几个接近这里的兽人,汗水已然湿透了我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我紧张的望着四周,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一斧轻松劈掉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他的坐骑也被砍成两半,弥漫的血腥味和惨烈的屠杀景象令我不禁感到作呕。+

兽人相比于人类来说拥有强大的体能优势,而且他们天生拥有对抗魔法的体质,可以说比那些黑暗世界的魔怪更加难以应付,否则国王就不会迫切的想要同伊尔卡特结盟共同对付敌人,兽人已经杀死了国王两个儿子,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些时刻肆虐边境的凶恶异族。在往日固若金汤的城堡是贵族们的防线,可是在平原上骑士则可说毫无优势,只能靠佩戴坚石的弓箭手来压制汹涌的兽人军队。

多丽丝的阴谋

多克带着我一路拼杀终于逃入树林,晚上太阳落山,四周陷入更恐怖的寂静,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多克的马已经口吐白沫累得倒地抽搐。我看着多克蹲下身检视他的战马,一会儿他抽出剑割断了马的动脉,我知道那可怜的动物是活活累死了。

“没有其他食物,我们必须把它吃了,而且尽可能多带走些肉。”多克面无表情地说,开始就地生火。

我看着他熟练的剥动物皮肉架到火上烤,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享用形同伙伴的战马,我知道对历经沙场的男人来说马匹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一样亲。

“你可以不必管我,如果你一个人逃走要轻松的多,也不会损失一匹好马。”我轻轻的说。

他没有作声,只是继续烤着马肉,我毫无胃口,拉涅的咒语令我依旧浑身绵软无力。等到肉烤好后,多克抱起我,将食物凑到我口边,我扭过头不想品尝那血糊糊的东西。

突然,他掐住我的脖子扭过我的脸,我看到他脸上充溢着怒气,“吃它,否则我强暴你!”

我忍不住哭出声,紧张、疲惫和恐惧在体内积攒到爆发的程度,“我害怕它,我宁可去死,拿走我脚上的镯子吧,那是你最后一件战利品,我很抱歉害死你的马,可我不会吃它,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我厌倦再充当任何人的俘虏了,你听到没有,没有人再可以逼我!”

多克用力咬下一块肉然后撬开我的嘴,狠狠地吻住我并把食物硬塞进我嘴里,我哭泣着挣扎,最终敌不过他的力量晕了过去。

天亮时洛德恩的人发现了我们,剩余残存的人都极其狼狈,而且我发现他们也都把自己的马杀掉吃了,洛德恩见到我时脸色阴沉,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多克救了我。”我说。

洛德恩瞥了眼多克,哼了一声,“我会谢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但不是现在。”

“也许你会怀疑我的贞洁。”我多嘴地说了一句。

洛德恩立即揪住我吼道:“想分裂我和我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荡妇!”

我歇斯底里的笑起来,“拉维格在哪儿?昨天你们并肩作战的样子很感人。”

洛德恩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不再看我,径自吩咐他的部下收拾东西继续横渡森林,我被他抱上马置于身前,我知道他即便残酷无情却是个合格的军事头领,不会被女人的话左右分毫。

行走两天两夜终于走出了低地的树林,中间我们没有碰到拉维格的人,也许他们全被杀死了或者都逃了出去,总之在森林里的人就好像与外界隔绝开来。甫一出树林我们就遭遇了一支军队,那不是兽人,而是多丽丝?卢德卡的手下。

这并不是一场奇遇,多丽丝早就跟随我们好久了,在甘塔利有人正积极的散播谣言声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意欲夺取驻军要塞,导致他不被周围所有城邦接纳,这个人就是卢德卡男爵之女多丽丝,她也是小我半岁的表妹。现在多丽丝摔着她的人前来围堵我们,目的只有一个——洛德恩手中的圣剑。

“洛德恩,把你手里的剑给我,我就饶你一命。”多丽丝神气活现的策马来到我们跟前,要是在以前我可无法置信这个往日沉静俏丽,在我眼中向来是个孩子的少女居然会懂得设下这样的圈套,并为夺走圣剑不择手段。

多丽丝看到坐在洛德恩马上的我,脸显得意的讥讽之色,“你还没有处死这个贱人,洛德恩,罗伊娜看到你这么不听话可是会狠狠惩罚你的。”

“对我的未婚妻放尊重些,多丽丝,我还没告诉她你在温宁城沦陷中所做的贡献。”洛德恩懒洋洋的戳穿实事。

我震惊无以复加,不可置信的说:“这是你做的,多丽丝?你出卖了我?”

多丽丝瞪了洛德恩一眼,笑着对我说:“你是个自大傲慢的贱人,兰西娅,只要罗伊娜攻下你的城堡把你杀死,我就是温宁女伯爵了,别忘了在你没结婚之前我就是你的顺位继承人,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颤抖着,咬紧牙关说:“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所想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小贱人,亏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妹看待。”

“去你的姐妹!”多丽丝面目狰狞的叫道:“你这个贱女人只会炫耀你的财富和情人,要我穿着寒酸的坐在你那奢侈的家里仰你鼻息,做你的陪衬供你取笑,我恨透了你,我发誓早晚有一天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噢,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也不甘示弱的怒骂,“我把你当作姐妹你却不识好歹的背叛我,温宁家族全因你而惨遭屠戮,你不会从我这里夺走分毫的!”

“洛德恩,我要你杀了她!你若敢娶这个贱人为妻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我的人会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多丽丝在马上张狂的叫道。

洛德恩已经厌烦了两个女人的口舌之战,没好气地说:“凭你一个小女孩儿就敢大言不惭的逼我就犯?省省吧,多丽丝,圣剑到了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哈,我不需要圣剑为我杀敌。”多丽丝得意地在我面前卖弄她的计划,她有意叫我嫉妒得发狂,“你大概不知道,兰西娅,罗伊娜夺走了本属于你的后位,可是罗瑞王子现在还没有同她举行婚礼,他怎么会甘愿娶那么个毫无魅力的女人呢?只有我们温宁家的美女才会令他另眼相看,只要我拿着你的圣剑去宫廷,我就有资格同罗伊娜一较高下了,国王规定只有手持圣剑的女继承人才可参选王妃,哈哈哈,我会要罗瑞彻底迷上我,只待我拥有圣剑便可!”

说着,她指挥手下包围我们,“把这对狗男女杀掉!”

敌人一拥而上,洛德恩诅咒一声,“在这里打我们都有危险,多丽丝!兽人还没走远呢!”

“我知道,不过在他们赶到之前我就会把你们统统杀掉。”多丽丝冷酷的说。

话音刚落,只听到身后的丛林里有一阵巨大的风浪袭来,几个男人居然被吹落了马背,飞沙走石之际我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洛德恩在我身后低咒:“该死的,他们追上来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在混乱中听到多丽丝发出的尖叫,还有怪物的嘶吼声,噗的一声我感到一团温热的东西粘上我后背,立即意识到洛德恩受了重伤。一阵剧烈的颠簸我被甩下了马背,可是还没落地就被一个长着大翅膀的怪物一爪捞住。

“不——”我尖叫着,恐惧的看到我飞离地面,被翼手族的兽人抓着往黑暗的沼地飞去。

黑暗之沼

我醒来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围都是灰暗暗的,仿佛是烈火肆虐过的余烬,我衣不蔽体的躺在腐臭的淤泥中,枕在枯枝败叶之上。

浓浓的灰雾包裹着视野所及之处,我感到浑身剧痛,颤抖的抬起双手,我的四肢居然依旧完好无损。我静止了片刻,然后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上帝,我被一只长着翅膀的兽人抓到了沼地。这里是生活着所有黑暗世界怪兽的沼泽区,不受太阳神庇佑的邪恶领域,终年弥漫着灰尘和毒雾,还有吞噬死尸的腐臭泥潭。

我拼命的站起来,手扶着一颗枯掉的烂树枝,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这儿是个致命之所,没有一个信奉神明的人会靠近这块邪恶的不毛之地,没错,这里就是兽人的大本营,我必须尽快逃离这不祥的地方。

没走几步,我就听到凄厉的叫声,等前方那片浓雾飘散,入眼所及的是幅我所不能想到最可怕的情景,是多丽丝!她也被抓来黑暗之沼了,而且更令人作呕的是一只浑身覆盖毛发的巨大兽人正在强暴她,她的衣服被撕烂,白皙的裸体被那丑陋的黑色大掌抓在手里,像一只被扯裂的小鸟般上下晃动。看那只野兽庞大的身躯就知道下面的性器该有多么骇人,可怜的多丽丝只有毫无选择的接受它,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不……”我几乎昏倒,忽然身后一只手抓住我,我本能的尖叫却被捂住了嘴巴,一个形貌粗野、肮脏的女人面目狰狞的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你想像她那样就尽管叫吧!”她恶狠狠的说。

“你是谁?”我站立不稳的看着她。

她咧嘴一笑,露出乌黑的类似野兽一般的牙齿,“我是个女人,嘿嘿。”

“你看起来不像人类……”

“你以为只有你像人类吗?嗯?”她凶恶的捏住我的手臂,将我拖着走,“等等,多丽丝!”我叫道。

“她被那个大家伙占了。”野女人不耐烦地说:“那就只有自求多福,那个家伙臭不可闻,我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强行把我拖到一个阴森的水坑处,有一只怪兽正在那里吞吃一个士兵的死尸,我认出那是洛德恩的部下,不由得打起哆嗦来。

“看什么看?”野女人伏在地上,就像恶狗一样冲那只怪兽嘶吼,于是它不再用血红的眼盯着我,而是自顾自的嘶咬死人的肉。

“这里是地狱……”我苍白着脸呢喃,野女人站起来瞪着我说:“地狱是死人受罪的地方,我们还活着,若你再敢抱怨我就让那家伙啃得你不剩一根骨头。”

我拢起双臂,她满意地看着我,“真是个好货色,啧啧……”我惊恐的看着她干裂的嘴唇里淌下涎液,突出的眼珠整个变成黑暗的颜色,她把手伸过来掐我乳房,又捏我的臀部,力量大的让我痛呼出声,可是我不能反抗她,因为从她刚才拖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绝对敌不过她。

“你是个兽人!”我喘息。

“和你一样是个人类!”她愤怒的说:“别以为只有你有这一身细皮嫩肉,我和你一样是个娼妓……”她又接着告诉我她原本叫卡珊,就住在边境的城镇里接客,那个镇子曾经被兽人夷为平地,男人都被杀死或拖来沼地充当食物,女人则有的被杀死,有的被虏到沼地干活。

“没错,我就是叫你去干活!”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扔进水里,“洗干净你自己,我给我的主人找了个好货色,你得去服侍他,为此他一定会奖赏我!”

尽管我拼命挣扎还是被卡珊拖着走到兽人的营地,这里有许多兽人部落,据卡珊说她的主人巴托是个强壮的兽人头领,许多的部落仰其鼻息生存。当我被带到那儿,巴托还没有回来,大部分雄性兽人都随首领去攻打其他怪兽群落了,在黑暗沼地这是常见的事,黑暗世界的魔怪终年彼此厮杀,抢夺有限的资源。

在营地徘徊着许多庞大可怖的长着翅膀的翼手族,他们看到我都纷纷伸出巨掌要抓我,卡珊则用力把我推进一块红色的土壤上,然后那些留守在营地中的怪兽都不再碰我了。

“你现在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对我说:“你现在站的地方是首领的圈地,里面都是他的私有财产,谁敢碰一下就会被巴托撕成碎片。”

我转过头,看到有好多比卡珊长相更丑陋可怖的女人坐在地上瞪着我,“她们都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嘿嘿笑着说:“等他回来她们就像馋猫一样围着他转,巴托的欲望极强,他不会遗漏任何一个人。”

“你让我做怪兽的情妇?”我几乎晕过去。

“这里没有情妇这种说法,你是不是还当自己生活在外面?”卡珊讥笑着我:“我说你是头母狼,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生孩子和煮食物,如果你不想充当食物的话!”

“这简直令人作呕,我是个人,我宁可死也不跟怪兽做这种事!”

“随你,那边就是煮肉的大锅,现在里面正香喷喷的呢,我敢说一定有你的同伴在。”她舔着嘴唇说。

“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个人?你跟怪兽没两样。”我愤怒的叫道。

“看看那些女人——”她指着坐在地上对我虎视眈眈的女人群说:“她们有些和你一样都是从边界掳来的,我必须说活下来的都是些身强力壮可以干活的,她们都生过好几个孩子了。你瞧,在这里生活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那个样子,就像个野兽一样,这就是你的命运,等你接连不断的生下小牲畜,你就会忘记人类的语言,你这像牛奶一样的皮肤会跟我一样变得粗糙干裂,像碳木一样,浑身被绒毛覆盖……没错,我们就是被称作‘母兽人’的那一些,那些打了败仗的懦弱男人根本不会想来救我们,他们会认为我们被吃了,就算见到我们也会将我们当成母兽人统统杀死。”

我如坠冰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正在这时,只听得四周一片尖利的鸣叫,天空出现许多翼手族,他们携带着更孔武有力的兽人从天而降,卡珊兴奋的说:“首领回来了。”

那是一支可怕的队伍,声势浩荡的落到地上,大地似乎被震裂,所有在营地中留守的怪兽都齐声抬高身体嘶吼出声,那些兽人军队带着许多的猎物返巢,在他们看来那都是食物,还有从龙身上剥下的鳞片用来铸造武器,以及不少的俘虏被关在地窖中等待折磨。

一个身披兽皮的两米高的巨人走向红色土壤,我躲在一座草棚下,胆颤心惊的看着他狰狞的样貌,巴托像熊一样魁梧壮硕,浑身纠结着块状的肌肉,那只长着利爪的大掌看上去毫不费力就可将敌人扯烂。

那些原本寂静不怀好意的母兽人们此刻就像疯了一般奔向首领,舔他的脚,像猴子一样窜到他身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她们还彼此厮打攻击同性。巴托大跨步坐在他的宝座上,立刻许多母兽人围过去争着舔噬他的yīn茎,我惊恐的看到那东西长得像象牙一样粗。

然后,巴托敏锐的嗅觉发现了我,他起身一掌扯碎了小茅屋令我原形毕露,我尖叫一声只觉得脚都软了,站都站不起来。母兽人被激怒了,围过来殴打我,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巴托像抓小**一样把我拎出女人群。我被他带着来到宝座上,“不……不……”我神情恍惚的摇着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撕裂感从下体炸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着,卡珊在我身边,她正用什么东西涂我的yīn道,“你还活着,真没想到,小美人,本来我以为你撑不过一次的,你那个同伴已经进了大锅煮着了,可是你不必担心,他们需要女人来繁殖,巴托看样子挺喜欢你的。”

她说得没错,巴托从没见过我这样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白嫩皮肤的女人,我醒来后就成了他的宠物。这只可怕的兽人首领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我头发的眼神就像在看稀有的黄金,树干般粗壮的手臂牢牢困住我的躯体,而那尺寸巨大的yáng具连我都没想到能在我体内穿梭自如,开始我痛不欲生,可卡珊每日给我上一种药,它让我的yīn道逐渐变得开阔,可以容纳兽人的性器。

我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动物,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被洛德恩强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现在我每天被巨大的兽人贯穿下体,我的乳房被捏得变了型,身体上都是被兽爪刮出的血痕。每次雄兽人吞噬我的嘴,他的舌头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可以伸长到我的喉咙深处,将我口腔内每寸地方舔噬个遍,让我的感官充斥了那种浓烈的腥臭味。

巴托喜欢我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他总是用自己那熏臭粗粝的舌头舔我的身体,尤其是我的乳房和阴部,我总是双腿大开的坐在王座上,yīn道内塞着的是巴托的舌头,那比他的yīn茎还可怕,它像蛇一样在我yīn道内每个角落肆虐,甚至触及我的子宫,卡珊说像我这样还保持着芳香肉体的女人流出的汁液对兽人来说就像灵泉一样。当我还没有变得如其他母兽人一样丑陋时,巴托尽情享用我的花穴,用巨大的力量迫使我纹丝不动的把持敞开阴部的姿势,忍受他的兽嘴紧紧盖在我的嫩穴上,像吸吮奶水一样将我的体液吸吮干净,然后他才换成自己的yáng具填满我,并在我体内射出容量惊人的滚烫jīng液。

在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四处一片灰雾,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以往的记忆似乎像幻梦一样不真实,我逐渐相信卡珊所说的,更可怕的是我已经不觉得羞耻或生不如死,我也会像那些母兽人一样在巴托回来时争着跑过去,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巨大的yáng具撑开下体的难受滋味,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渴望雄性的舔噬。

我发觉自己不再会说话了,卡珊则早就失去了语言功能,而且我也根本不能在那一群同样丑陋覆盖着毛发的母兽人中辨认出她,这里是个原始的野兽族落,只有动物般的交媾和猎食,没有任何文明存在,兽人们用嘶吼和杀戮来宣称自己的所有权。+

有一天巴托的部落被袭击了,另一个强大的兽人族落占据了这块地方,他们杀死绝大部分留守营地的族人,放火烧毁一切,我们这些俘虏都被铁链链着向另一个地方进发。天空中时刻撒落下暗红的火星,我忽然想起一个景象,燃烧着的不眠之火,在以前它被我们称为邪恶的根源,现在我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它,我已经不懂得该如何表述了。

路经一个小水塘,我看到里面倒映着的模糊景象,那根本不是个金发白肤的美丽少女,而是佝偻着腰的怪物,浑身长满乌黑的体毛,头发像粗布条般挂在身上,双腿有如臃肿多瘤的树干,屁股异常肥大并向外扩张,乳房似丝瓜般无精打采的垂在胸前晃荡,最醒目的是嘴唇的形状,扭曲着开出裂缝,露出尖利可怖的牙齿,还有布满血丝暴突的眼珠。

我深知我已经变成了一只母兽人,我甚至忘了我以前的名字,留在我身上的醒目记忆只有一样——脚上的金镯,许多的母兽人想抢走它,为此我曾拼命杀死过几个,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为什么要这么死守着它。

那些在巴托的营地受孕的母兽人统统被杀死,好在我并没有受孕,记得卡珊曾说过我必须先变成一个兽人才能正常怀孕,那些雄性野兽的jīng液灌溉着人类女人的yīn道,会使她们愈来愈野兽化,此外,黑暗之沼的毒雾和每日吃下的敌人尸骨也有催化作用,在这里生存的人最终都会变成黑暗世界的怪兽。

我们被押着走的途中遭受了一次猛烈的袭击,这不是来自另一支兽人群落,而是一队骁勇善战的人类骑士,弥漫在黑暗沼地的毒雾突然像被阳光驱退的水汽一般败退,一时间经久不见的金色阳光像利剑一样刺的我睁不开眼,打着鲜艳旗帜身着铠甲的骑士冲进在魔法师的力量开辟出的战场上大开杀戒。这是一次有充分准备的突袭,凶猛的兽人被王旗下的军队冲开,落单的很快就被围击杀死,剩下的怪兽们并不恋战,立即向黑暗之地撤退,留下我们这些被押解的俘虏在阵地上。

母兽人像疯了一样加入到厮杀的行列,她们围攻骑士,不顾他们身穿盔甲扑上前嘶咬,她们纷纷被砍成两半。我并没有发疯,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我心中蔓延开来,仿佛我记起了什么,阳光照在我身体上似乎刺痛了我的皮肤和内里的血液。我看到一个骑士勇猛地向我冲来,他的巨剑就要将我撕开,突然他看到了我脚上闪烁光芒的脚镯,猛地勒马停在我面前,然后一股极大的力量将我击晕过去。

椒盐花生2008-09-2310:11

罗瑞的军队

我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旁边的笼子也关着几个母兽人,几个男人正在笼前用木棍击打她们的臀部,而那些母兽人则嚎叫着争相抬起屁股磨蹭那根武器,看得骑士们哈哈大笑起来,“这头母兽想让**他呢!”一个人叫道,开始蹲下身用棍子狠狠捅进敞开的屁股间,其他人则纷纷叫好。

我感到极度的呕吐欲望,这时有一个贵族首领走进来吼道:“别碰那些俘虏,国王打算亲自过目,他一会儿就过来。”听到这话,那些年轻骑士都纷纷收敛了行动。

我听到他说国王的时候,一下子心里燃起了希望,隐隐的有几丝记忆从脑海中浮现,我似乎看到一个衣衫鲜华的妙龄少女跪在一位威严的王者面前接受他的恩惠,国王对我说过的话又响了起来:“兰西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我必将赠你于强国为后。”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在此刻我才好容易想起我的名字,可那鲜花般的形影早就不复存在,我惊恐的望着笼外,如果国王进来看到他的兰西娅变成如此丑陋可怕的怪物,他会怎么鄙夷的看我?

我的内心在声嘶力竭的嚎叫,祈祷国王不要来,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披挂金色盔甲的男人在几名侍卫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不是我印象中的国王,而是个年轻许多也要强壮许多的男人。

“陛下,我们总共抓到四只母兽人,她们都在这里了。”一名骑士说。

另一名将领对他恭敬的汇报:“可是她们都不会说话,我们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这些生活在沼地深处的兽人根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兽而已。”

旁边那只笼子里的母兽人们纷纷向面前的男人发出类似发情的嘶吼声,还不时搓揉挂在胸前的丑陋乳房,骑士们冷笑着旁观,我的寂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个骑士走过来打开我的笼子,吩咐士兵上前将我拖出来。

我拼命挣扎,口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直到我被拖到那个年轻国王的座椅边,在很近的距离我看清他的容貌,他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却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有一头子夜般的黑发和锐利的蓝眼。黝黑的皮肤显示他经常在户外征战,锻炼出强健敏捷的体格,他的大手安置在扶手上显得骨节分明分外有力,中指套着一颗象征其地位的红宝石戒指,闪亮的胸甲上嵌着醒目的立狮子,而猩红战袍则狂野的从椅背垂落到地上。他的剑宽大沉重,一端触及地面另一端靠在手中,散发着逼人的寒芒,似乎随时可以斩落敌人的头。

我一下子想起了他是谁,金狮子徽章属于伊尔卡特王国,他是罗瑞王子,不过现在已经是国王了。我素来就知道罗瑞是个极帅的男人,否则那些平时高傲的小姐贵妇不会为了争当他的妃子而使尽手段,多丽丝甚至为此牺牲掉生命,还有我无数的家臣子民。

当我还是个受国王宠爱的女贵族时,他曾问我是否要看看罗瑞的画像,那时国王就有意将我嫁出去,可是我期望保持神秘感,而且我一向就知道他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情人,我要将自己打扮得光艳绝伦的站在他面前,绝不能给喜爱我的国王丢脸。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境况下见到他,我已经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最可怕的生物,而他则一表人才英俊贵气,以帝王之姿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接收到他森冷的目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赤身裸体,而且浑身长满肮脏可怖的兽人毛发,还有我可怕的乳房,我惊恐的蜷曲起来遮蔽身子,只将视线聚集在他的腿上。

我的举动立即惹来许多人的大笑,一个声音说:“真不可思议,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知道害羞的母兽人。”

“或许她能告诉我些什么。”罗瑞的声音慵懒的传来,他命令我:“抬起头,女士!”

没有人敢在国王面前窃笑,但我知道他们对“女士”这个称呼多么不认同,巨大的羞耻令我无法抬头面对他,我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只想夺门而逃或者立即死去。

罗瑞忽然用剑碰了碰我脚上粘满污泥的镯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个脚镯?”一名部下上前蹲下来细看,“这一定是他们洗劫城镇时的战利品,她的脚应该被剁下来,这只镯子的主人一定是被她的同类残忍屠戮的。”

马上有许多人响应他的建议,纷纷要求把剩余的俘虏碎尸万段,这时国王站了起来,命令道:“把它们拖到营地中央斩首,我知道你们有多痛恨这些野兽,但它们是俘虏,我不准破坏军纪的行为出现,砍头足以慰劳士兵们的报复欲。”

紧接着我们被拖了出去,母兽人们在尖声嘶吼,当我看到刀斧手的刑具立在木桩上时,恐惧令我不顾一切的挣脱守卫奔到国王脚下,所有的人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站在国王身边的侍卫以为我要攻击国王,迅速的抽出剑刺穿我的肩膀。我顾不得鲜血,上前趴在国王脚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生涩的言语:“求……求……绕了……我……”

他愣住了,皱起眉峰凝视着我,似乎没料到我能开口讲话,我再次不顾一切的恳求,努力的发声:“我……要……活……”

侍卫也忘记了动作,我立即明白这是我仅有的生机,我跪在国王脚边,直起身向他磕头。这时我想起曾听说罗瑞的母亲是马尔希尼国王的女儿,而我在幼年时曾短暂学习过马尔希尼的宫廷语言,这是一种仅有少数从事外交的贵族官员使用的语言。我努力的回忆着,用马尔希尼语说出这几个字:“罗瑞……”

国王明显吃了一惊,他抬手阻止那些欲上来抓我的人,眯起锐利的锋眸,也用马尔希尼语对我说:“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摇摇头,继续恳求:“求……你……放了我……”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四周均鸦雀无声,忽然国王唤来一名侍卫,对他说:“把它拖到外面单独处决。”

我被他们带走了,侍卫用铁链拖着我直到杳无人迹的荒野,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他命令释放,“快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他踢了我屁股一下,我连忙逃也似的奔进浓雾弥漫的地方,心痛如刀绞,如今只有那黑暗沼地才是我这样丑陋的野兽庇身之所。

半月湖

回到燃烧着的黑幕下地狱般的国度,我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不知道为何拖着这般丑陋的身体我居然会害怕死去,尤其是死在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的剑下,我需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即便我不知道继续这生命究竟有何意义。

当我进入灰雾笼罩的沼泽地,神圣的太阳神的光芒便不再刺痛我,原本被唤醒的人的良知也逐渐消散,我隐约能感觉到体内的变化,每当我接近罪恶之源一步,我就越来越变回原始的兽人,不再有羞耻感和自尊存在,有的是觅食和交媾的欲望。

我不再是为兽人首领独占的母兽人了,在一个兽人部落,所有的雄性兽人都可以同我交媾,从早到晚我的屁股被兽人有力的手掌扳开,露出肥大湿漉漉的yīn唇,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根粗如木桩般的yáng具插在我屁股里凶猛的穿刺,我的下半身也几乎沐浴在腥臭的jīng液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渐渐肥大突起,乳房也沉甸甸的似乎要坠落下来,我的食量也开始增大,每次同我交媾的雄兽人都会给我带来一块血淋淋的俘虏的肉,我就像野兽一样把它们吞掉,我的牙齿已经尖利得可以轻松的撕扯开肉块。

我的生命顽强的延续,即便我已经丑陋可怕到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地步,有时我想该感谢女巫令我种了淫毒,反倒是那种毒极大的开发了我承受雄性力量的躯体,令我不知餍足,否则我就跟多丽丝一样在头一天就死于下体开裂了。

我不知道会生下一个什么模样的后代,肯定是个兽人,但每日灌满我yīn道的jīng液总是来自不同的兽种,连我也无法想象我是不是会生下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或者高如巨人浑身覆盖鳞片的兽人。

部落中一个强悍凶猛的母兽人发现我怀孕了,她是黑暗领地的原住民而不是由人类俘虏蜕变成的,因此她十分具有地位,体格比一般的母兽人更加强壮,性情也更为凶狠。当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许多的雄兽人主动为我贡献食物,这引起了这只嫉妒成性的母兽人的恨意,她在一天晚上趁我睡觉的时候骑到我身上,用尖利的指甲挖出我的两颗眼珠吞吃入腹,那日我凄厉的惨叫响彻四野,母兽人凶狠的揪扯我的头发,一面发疯了一样的追打我。

我跌跌撞撞的逃离了部落聚居地,如山般沉重的创伤压抑着我的心灵,我几乎崩溃掉,这时我想起一个传说,在罪恶之源的深处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炼狱,我要找到那个地方,趁我还没有变成完全丧失人性的恶鬼前跳进深渊。

我怀着疯狂的摧毁自己的意念向前狂奔,虽然失去了眼睛,但我的鼻子可以闻到风中那股丝缕的腐败气息,我想只要沿着这条线索走就可以抵达炼狱。

似乎是经过了好几天的路程,我双眼一片漆黑,分不清自己到了哪里,可是四周一片寂静,死气沉沉的,也听不到一点野兽的嘶吼声,只有充斥在鼻端的浓烈臭味。我摇摇晃晃的摸索着前进,突然脚下一滑跌进一个泥潭中,立即有许多的食腐爬虫钻了出来,一股恶臭熏得我不敢喘息。

这是一个沼泽地,我陷入了致命的圈套中,越挣扎越往下沉,正当这时我摸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一幅盔甲,那里面还有一具腐烂的尸体。当我的手触及尸体的腹部时忽然像被烫了一下,一个散发高热的东西在尸体的腹腔中,而我丧失视觉的眼睛居然可以捕捉到一丝光芒。

“把它吃掉,你可以拯救我们!”忽然一个声音撕裂死寂。

我吓了一跳,很久以后又没有了响动,我想问那个声音却发觉无法说话,我又丧失了语言能力。

想起那个声音所说的,我一时感受到希望,反正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狠狠心用爪子撕开尸体的腹部,拾起那颗滚烫的东西,它包裹在腐烂的肉块中,当我拿出来时高热几乎开始融化掉我的手,我惨叫一声用力把它送进口中,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绚烂光芒,我似乎是在宇宙中,遥看着散发永恒光芒的群星,并化为一颗流星呼啸着擦过天际……

许久许久,像做了一个世纪的梦,我慢慢的睁开双眼,扑面而来的是一阵侵入骨髓的香气,花瓣散落在我的面颊上,像情人的吻一般温柔,不知是何种鸟叫声销魂,天空像一面清澈的镜子,散发出色彩斑斓的光芒。

我迷失在一片美景中,然后才注意到自己,我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一片花海中,桃金娘、风信子、迷迭香、蒲公英、鸢尾花和金盏菊开得一片姹紫嫣红,风不断吹送着馥郁的花瓣盖住我的身体,像一床花被,似乎是有意识的呵护着我。

我轻轻抬起手臂,看到白玉般纤细光洁的手腕,指甲像浅粉色的贝壳。须臾,我的身边传来微微的蠕动,一只浑身覆盖着白羽的天鹅昂起优美的颈项,以这世间所能想象到最优雅的动作扇动翅膀,立即花瓣飘散开,露出一丝不挂的裸体,那就像象牙雕刻出的艺术品,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臀部浑圆丰满,双腿纤长玉润,就连我的乳房也像两颗成熟的桃子散发出红晕,挺立在胸前。天鹅用红玉般的嘴轻触我的肌肤,柔美的翅膀拍打我的身体,我惊讶于一只那么纯洁的天鹅竟然睡在我的身旁,可它似乎陪伴我很久了,像老朋友一样熟悉。

“这是哪儿?我来到天堂了吗?”我眯起眼,伸出赤裸的手臂爱抚天鹅的嘴,它亲热地顶着我。

“这里是半月湖,公主……”忽然一个声音飘来,好似在耳边细语,又像是在远方回荡。

“是谁在说话?”我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确是一丝不挂,我一定是死后超脱了现世。

“我就在你身边,如果你凝神就可以看到我……”那个声音再度传来。

我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湖,那是我平生所见最美丽的湖,波光如镜,水中居然有数道不可思议的颜色,分别是黄绿、湛蓝、橙红和浅紫,它们交相变化着,令湖水呈现深浅不同的层次。

五彩缤纷的湖水清可见底,我漫步到岸边,惊叹着观看水中婀娜的绿草和玉润光滑的鹅卵石,在里面徜徉的鱼是我从没见过的,每个都有一条迤逦的大尾巴。

我抬起头,看到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形成七色彩虹,那中心似乎有个人的形影,我想起刚才的话,便仔细的凝望那儿,同时驱除心中的杂念。

一个美丽的女子浮现出来,她有着曼妙的躯体,周身只着一条透明的轻纱,“我是湖中仙子……”她微笑着伸出双臂。

我面前的水面上生出好多的莲叶,我便踩着它们踏上水面,起初我以为自己会沉下去,可是不知为何我似乎变得像轻烟一般完美的在湖面上穿行。

我来到彩虹的中央,与美丽女子近在咫尺,这时我发现她像极了一个倒影,而不是具备实体的血肉之躯。

“我一定是到了天堂……”我看着脚下湖水倒映出的容颜,我比旧时美丽了许多,身体完美得无一丝瑕疵,甚至更加丰润窈窕,我的神态也比十六岁似乎年轻了许多,像个纯洁青涩的少女,而我的声音也像夜莺一样动听,要是这样下去我敢肯定自己也可以做个女高音歌唱家了。

湖中仙子笑了,“这里是半月湖,它有着新月般的形状,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纯净的乐土,也是最珍贵的神迹。”

“可我不是死了吗?”我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否则我为何可以看到你,你是个魔法精灵吗?”

“我是自然的产物,为了守护这片湖而生……”她用水晶般的手臂轻抚我的脸,我感受到一丝夏日湖水中的凉爽,“你并没有死,你找到了我们,复苏了半月湖,你便是我们的公主。”

这时我感到体内心脏处开始发热,湖中仙子以手触及那里,恭敬的说:“这是‘母’,女神被夺走的宝珠,现在它已和你融合,拥有‘母’珠的人便是半月湖的主人,我们将是你忠诚的子民,一切皆因你的到来而复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完全属于你,我的公主……”她呼的拥抱上来,化为一阵水雾,在她穿透我的同时一个形影传到我的脑海中,那是一弯美丽的新月般的水池、还有葱翠古老的树林、无数鲜活的动物精灵以及隐藏在森林中的威严的城堡和龙像。

“那是龙……”我感到震惊,我看到了两只威严耸立的龙的雕像。更多小说:www.hebao.la

“这里是龙的栖息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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