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修仙 - xp1024.com
《半妖修仙》


第一集 齐云

齐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齐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数不胜数,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齐云门。

齐云门历史悠久,开山至今已经传承万余年,为当今正道之魁。据说开山祖师古清平乃是一位得道散修,一身玄功通天彻地,移山倒海,遨游九天无所不能。当年古清平云游四方,路过齐云山见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只是方圆千里除了西北面三百里开外有个小山包,却是再无一峰一丘。齐云山汇聚天地之灵气,只在山涧徘徊片刻又都回归天地之间。

古清平不忍此灵秀之地埋没,耗费力从万里之外移来九座大山,在齐云山四周摆下九阴锁灵大阵。自此齐云山云雾缭绕,灵气充沛,实乃修真练道洞天福地。古清平也在此开山立派,号齐云真人!

齐云门成立之初,许多势力慑于齐云真人通天之能和齐云门护山大阵——八荒诛魔剑阵,才保得一时安宁。齐云门立派不过一千余年,尽管坐拥齐云山这块洞天福地但比起其他传承数千年的门派还略有不足。齐云真人飞升之后,齐云门不复当年风光。反而因为齐云山的缘故惹来外敌抢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齐云真人飞升之前料到齐云门有此劫难,留下几道厉害的禁制法宝。齐云门早就被灭门了!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一千三百余年,齐云门毫无起色,甚至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齐云十峰,除了主峰齐云峰有‘八荒诛魔剑阵’守护没有易主,其余九峰均被外敌侵占。至今想起,实在是齐云门最艰苦的一段日子。

正所谓否极泰来,齐云门残喘一千三百余年终于迎来转机。那年齐云门第三代掌门苏半白生得一女,名曰:苏雪云。苏雪云出生之时齐云峰狂风大作,九霄之上火凤啼鸣,声震百里,听无不闻声色变。后,又有紫气祥云,自东而来,霞光满天照得齐云峰紫气缭绕。齐云峰修真以为仙人降世,拜倒在产房之外,神色虔诚而又激动。

苏雪云自幼聪慧过人,资质极佳。六岁开始修liàn

,不到半年就达到心动期。七岁筑基,十岁结丹,二十岁凝婴,不到两百岁便修liàn

到渡劫期。不但习得齐云真人绝学玄冰咒,更是自创绝学——青雷剑诀,名震修仙界。

苏雪云神通大成之后,从父亲那里接过掌门之位,带领门下弟子几番血战力克强敌收复九峰。虽是女儿身,其意气之盛,天下男儿犹未有也!苏雪云掌权之后,励精图治,大力扶助同门毫不藏私,严格挑选传人。加之青雷剑诀鬼神莫测之威,齐云门自此蒸蒸日上,五百年成为正道中流砥柱!

三百年后,苏雪云得道成仙。她一生收徒严谨,仅传十人,遂将十峰分置弟子,令十脉共传香火。掌门居于主峰清平殿内,乃一门中心所在。

两千年前,道魔之战。齐云门十脉弟子,御剑而出,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乃是大战胜利的决定性力量。道魔之战,魔道败退蛮荒之地,正道各派损失惨重。齐云门从此一跃成为道魔之!

及至今日,齐云门弟子已近两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封魔殿,蜀山派并称为当世三大门派。齐云门除了核心弟子近千人之外,还有数千名外门弟子。外门弟子分为两类:一类有灵根,虽然资质不好,但是修仙除了灵根资质以外,坚定的意志同样重yào

。这些外门弟子在齐云门做满十年之后,可以成为记名弟子学习一些简单的功法;另一类则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做满十年外门弟子之后,齐云门会专门传授他们一些武技,成为齐云门世俗界的力量,为齐云门寻找具有修仙资质的孩童。

齐云山,丹香峰,正值吃午饭的时候。数百外门弟子,陆陆续续的赶到饭堂。其间还能看到不少穿着素袍,辟谷期以下的修真。素袍不论修为高低,皆是核心弟子,自然不把外门弟子放在眼里。趾高气扬的穿过外门弟子让开的小道,径直上到饭堂二楼。

“神气个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命好有条灵根么!”张力站在人群里,看着核心弟子不可一世的模样,忍不住嘀咕几句。

“小声点,省得让人听见。”秦风一把捂住张力的嘴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现没人注意这里才松了口气,笑骂道:“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要是让人听见告你一状,有你好果子吃!”

“切~我才不怕呢!”尽管知dào

核心弟子惹不起,但是张力嘴上却是不肯服软。

“你呀——也就是这张嘴硬!”秦风懒得和张力争辩,说了张力一句,自个儿往饭堂走去。

张力不肯服输,追上来缠着秦风:“我哪里嘴硬了,你说我怎么嘴硬了……”

“秦风——”

“诶~”听到执事王大锤喊他,秦风连忙应声,丢下张力跑到王大锤跟前问道:“王执事,什么事?”

“北区,天字十三号、二十二号、二十七号;南区,地字七号、十九号、三十一号;玄字十五号,这些大人正在苦修,你把午饭给大人们送去。”扔给秦风一堆差事,王大锤自个儿却朝着饭堂走去。

“咋回事,那王八蛋又让你做什么?”见王大锤找秦风,张力知dào

准没好事。

秦风咧嘴一笑,无所谓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现在给七个苦修的弟子送饭。”

“什么?七个!”张力瞪大着眼睛,气呼呼的骂道:“这***王八蛋,分明是看你好欺负,故yì

整你。你这一送饭,午饭还吃个屁啊!这该死的狗……”将王大锤祖宗骂了个遍,张力扯着冒烟的嗓子对秦风说:“你就是太老实了,这又不是你分内的工作。你凭什么要做,他王大锤凭什么只叫你一个人做!别管他,咱们吃饭去。”

“算了!”秦风挣开张力的手,咧着嘴笑了笑,不在意的挥挥手:“吃亏是福嘛,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得送饭去了,你自个儿吃吧!”

“秦风,秦风,秦风……”张力喊了几声,见秦风不理自己,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吃亏是福?吃亏是个傻蛋!”

丹香峰东南西北四个区相隔很远,饶是秦风跑断了腿也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午饭时候已过,看着紧闭大门的饭堂,秦风揉了揉肚子,抿着嘴回到自己房间。

“咦?你在啊。”秦风一进门就看到张力张着脚,一个大字摆在竹床上。

“回来了,怎么样,那些大爷都怎么骂你了,说来听听。”

“没有啊,我给他们送饭,他们怎么会骂我。”秦风累得腰酸背痛,一股脑倒在床上,拉过盖在张力头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现在秦风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留点体力,下午还有不少活要干。

“切!”张力望着秦风没好气道:“我还不知dào

那帮孙子,有个狗屁灵根成了齐云门的内门弟子,一个个都牛上天了。好像全世界都得围着他们转,你一个人送七个人的饭,送晚了他们不骂你才怪!”

睁开眼,看着屋梁,秦风长长地叹了口气。耳边又响起,那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搞什么,这么晚,想饿死我啊!没用的东西,连饭的送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废物就是废物,送个饭都能害死人!”

“狗东西,要是让老子知dào

你是成心的,看老子不拨了你的皮!”

……

“哎——”秦风叹了口气,转过身子背对着张力,轻声说道:“管他呢,被骂几句,不痛不痒。睡吧,下午还有活干呢!”

“给,要睡也得垫垫肚子再睡。”说着,张力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秦风。

秦风没有接张力的馒头,看着张力的眼睛问道:“哪来的?”

“放心,不是抢来的。”张力把馒头扔给秦风,没好气道:“是我自己中午省下来的,我自己的,我自己的——真不知dào

,哪来的这么些屁原则。当自己是大侠啊!”

“还是你吃吧,一餐三个馒头,你也才刚够吃!”秦风又把馒头塞回张力手里。

“吃吧!我怎么也吃了个半饱,还撑得住。你要是不吃,下午干不完活,晚上也没得吃,那可就惨了!”

看着手里的馒头,秦风红着眼睛,大口咬了下去。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谢道:“唔~~谢了,兄~弟!”

“谢什么谢,没看到正享福呢!”

享福?秦风舔着手指上的面屑,疑惑的问道:“享什么福?”

张力翻过身瞥着秦风,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

“吃亏是福嘛——”

第二集 低头

齐云门家大业大,每日杂活多得无以计数。尽管外门弟子三千余人,这日夜忙下来,也是个个累得直不起腰。尽管心中多有怨言,但是一想起外门弟子出师后的无限风光,心里有了盼头,再苦再累也咬紧牙关坚持下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秦风现在每日的工作很简单——劈柴!可是却一点也不轻松。丹香峰算上辟谷期以下的修真,每日足足有四百人张口吃饭。一日三餐,耗费柴火近千斤。连着张力,两人平摊下来,每人得劈五百斤!

午饭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张力跟着秦风,两人扛着斧头出了门。搁置柴火的院子,建在离火房百步之外。看着满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木柴,张力啐出一口唾沫,咬牙切齿的咒骂:“***王大锤,加个人会死啊!别让老子晚上梦到你***祖宗,不然老子一斧子一个……”

“好啦好啦,赶紧干活吧。”秦风狠狠地拍了张力几下,一手提着斧子,一手挖着耳朵走到另一边。

呸,呸!张力也知dào

时间紧迫,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操起斧子狠狠地劈开结实的圆木,嘴里却还是抱怨的嘀咕着:“***王大锤,老子劈死你这王八蛋。老子劈死你***祖宗……”

听见张力愤愤不平的咒骂王大锤,秦风哑然失笑。对于王大锤,秦风心里也恨。只是秦风将王大锤对他的刁难,当成是自己的一种磨练。正如娘亲说过:吃亏是福。吃过的亏,总有一天会有所回报!

排除杂念,心境空明。机械般挥舞着手中的斧头,不去看看还剩多少圆木没劈,也不去理会已经劈了多少柴火。秦风完全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这时候,他不会感到疲惫,也不会感到腹中饥肠辘辘。

当劈完最后一根圆木,秦风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见张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秦风挣扎着爬起来,拖过一捆圆木,咬着牙挥着酸疼的手臂,重新举起重若千钧的斧子……

劈完所有的柴火,已是残阳西下。两个人累得动动手指的力qì

也没有,躺在满是青苔的石地上,张力喘着粗气望着被残阳染红的天空,痴痴的自言自语:“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我十岁上山,还有五年!”秦风咧嘴一笑,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你呢,你比我先上山,应该快了吧?”

“快个屁!”张力撇撇嘴,挣扎着翻过身看着秦风:“我还有两年七个月零九十八天!***,这鬼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每天数着日子过,一躺在床上,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想开些,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放qì

实在太可惜了!”秦风安慰张力,也在鼓励自己。

张力爬起来,拍拍屁股,伸出手,笑道:“老子苦熬这么多年,要我放qì

,齐云门肯,老子还不肯呢!走了,吃饭去。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接着熬!”

抓着张力的手,秦风借力站起来,爽朗一笑:“什么熬不熬的,把每一天当做一个挑zhàn

,每坚持一天都是一场胜利。这样才不会觉得苦,再苦再累,也有滋味!”

“秦风,你肯定上过学,读过书吧!”张力忽然一脸羡慕的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微微一愣,摇摇头:“没上过学,这些都是我母亲教我的。”

“哇!”张力瞪大着眼睛,惊叹道:“你母亲教的?那她肯定是个有大学问的人!不仅教你认字还教会你这么多大道理,真了不起!肯定比我们庄徐先生厉害。徐先生只会认字,我从没听他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

“是吗?”秦风轻声呢喃,望向北方,眼前不禁浮现出,屋前荷花池畔,柳树下那一抹消瘦的身影。

秦风忽然神色哀伤,张力不由得拉住他问道:“怎么啦?”

“没……没什么!就是想念我母亲了。”秦风勉强咧咧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出门在外谁能不想念自己的父母,我……”张力忽然停住,愤愤不平的骂道:“这***王八蛋又来干什么?”

秦风转过头,正好kàn

到一个大鼻子,小眼睛,挺着个肚子的胖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可不正是王大锤么!

“秦风,这里有个紧要消息,你马上把它送到齐云峰的叶执事那。记住要快,可不能像中午那样慢腾腾的!”人未至,王大锤那鸭公似的破锣嗓子却已经喊开了。

不待秦风反应过来,张力腾地一下子冲到王大锤跟前,指着王大锤的大鼻子喝道:“中午你让秦风送饭,害得他没吃上午饭。劈了一下午材,现在累得路都走不动,你还要他现在去齐云峰?那齐云峰上山石阶九千九百九十九,平常我们上去都累个半死,你现在要他去存心想累死他是不是!秦风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他?”

“你……放肆!”王大锤身为丹香峰的执事,在外门弟子中地位极高,何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质问。当即气得七窍生烟,浑身肥肉上下颤动不止。一巴掌打开张力的手,‘啪’的一下子扇了张力一个大嘴巴子。绿豆大小的眼睛瞪得溜圆,两片肥厚的嘴唇张开露出昏黄的牙齿,喷着腥臭的口水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老子的鼻子也是你能指的……呀呵——你还想还手,来啊!今天你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明天老子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秦风,你放手——”张力红着眼睛,死命的挣扎,可是秦风两只手仿佛一个巨大的铁钳,牢牢地将他抓在怀里。

“王执事,张力下午帮我劈了不少柴火,累坏了才说那些胡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我们还小不懂事,就饶了他这回吧。您老放心,我马上就给您送消息!”秦风一边使劲抓着张力,一边笑着给王大锤陪不是。

“秦风,别求那王……呜呜呜~~”

和张力一起生活了三年,秦风太了解他了。张力还没骂出口,就被秦风一手捂住嘴巴。见王大锤怒气未消,秦风笑道:“王执事,您先去吃饭吧,这消息我马上给您送过去,保证不耽误您的事。”

“妈的,别犯在老子手里!”王大锤狠狠地瞪了张力一眼,才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去。

“***,你怎么回事!”秦风刚一松开张力,就被怒气冲冲的张力推了个趔趄。犹如一只暴躁的狮子,张力冲着秦风咆哮着:“老子为你出头,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没用的东西,活该被人欺负。个傻蛋……”

累了一天,张力吼了几句就累的气喘吁吁。只是那瞪大的眼睛还表明他心中怒气难消。秦风等张力骂累了,心中幽幽叹息一声,无奈道:“你对我好,我知dào

!可是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被那王八蛋借机赶出齐云门。进齐云门很难,想要留下来更难!你好不容易熬了七年,今天你要是打了那王八蛋,你这七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看着张力紧握得白的拳头,秦风坐到张力边上,拍着他的胳膊让他放松下来。好半天才轻叹一声,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恨那王八蛋。可是恨又能怎么样呢?形势比人强,由不得我们不低头!”

“别怄气了,快去吃饭吧。我送信去了!”等到张力情绪稳定下来,秦风这才起身。拍拍屁股,披着最后一丝晚霞,渐渐消失在山道间。

第三集 入门(上)

残阳没入山头,余光未消,橘红的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云海上空几道霞光疾驰而过,惹得云海翻滚换了容颜。

“呀~真漂亮。”张雅凝躲在师傅怀里,指着天边的红霞,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彩。忽然像是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张雅凝扯着师傅的道袍尖叫道:“月亮,月亮。月亮就在我们前面,师傅我们要飞到月亮上去啦~”

呵呵……张雅凝孩子般纯真的话,逗得众人开怀大笑。静尘师太爱怜的在她小脑袋瓜上轻拍一下,唬着脸道:“瞎说,那月亮离我们不知几千万里,我们怎么会飞到月亮上去。你看,师伯,师兄,师姐都在笑你!”

“是吗?”小雅凝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歪着脑袋问道:“那怎么才能飞到月亮上去呢?”

“飞到月亮上?”摸着小雅凝顺滑的青丝,静尘师太不禁望着仿佛竟在咫尺的月亮出神,幽幽叹息一声:“或许只有飞升的仙人,才能飞到月亮上吧!”

“凝儿能修liàn

成仙吗,师傅?凝儿好想去月亮上看看。”

看着小雅凝无邪的大眼睛,静尘师太慈爱地笑道:“当然能,凝儿可是最棒的。比师傅还要厉害呢!”

“耶~”小雅凝兴奋地挥舞着两个粉拳,冲着一边的李香雪喊道:“大师姐,师傅说我能做神仙。我可以飞到月亮上去咯~”

李香雪冲着小雅凝扮个鬼脸,笑道:“师傅,凝儿都快被您宠坏了!”

“哈哈,李师侄。小雅凝如此乖巧,又是天灵根,老夫看了都眼馋得紧,你师傅能不宠她么?”杨青山穿着青衫,留着二指长的胡须,一副文士打扮。偏偏生得一副大嗓门,一张嘴十里外都能听见,震得人心都能跳出来!

王孤柏冷不防被杨青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一旁打趣道:“老杨头,你看看你,喊个啥?把小凝儿都吓着了!”

杨青山转头一看,可不是。小凝儿正双手捂着耳朵,皱着精致的小琼鼻,嘟着小嘴,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呢!

“哈哈哈,对不起啦小凝儿,杨师伯以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杨青山压着嗓子,尽量小声些,殊不知这变了味的火爆嗓子更是吓人。小凝儿冲着杨青山翻了个白眼,突出丁香小舌做个鬼脸,便捂着耳朵把小脑袋埋进静尘师太宽松的道袍里。

一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飞到齐云山脚下。

“拜见三位长老,参见卓长老!”齐云门守在山脚下的弟子,一见众人连忙上前见礼。

众人点点头算是回了礼,直接带着小凝儿朝着齐云峰行去。齐云山传承万年,灵气充沛,奇花异草,珍禽走兽数不胜数;亭台水榭,假山怪石星罗棋布。虽是夜晚,却又是别有一番景致。小雅凝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玩的不亦乐乎!就连通往齐云峰顶的石阶也爬了两百多级,才筋疲力尽的回到静尘师太的怀抱。

“咦~”一行人上到八千多级石阶时,忽然看到前面趴着一个人。现在已是晚上,外门弟子劳累了一天都已经睡下;内门弟子都在房中努力修liàn

。银白的月光下,空荡荡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上,这个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杨青山上前将他翻过身来,“嘶~”看到这人模样,杨青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汗水浸透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特别是手肘,胸口,膝盖处更是破成个大洞,边沿已经血迹斑斑。手腕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往外躺着鲜红的血水。十根手指头,磨得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隐隐可见。再看他模样,尽管晒得黢黑,但是眉宇间仍残留稚气,还分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怎么了?”静尘师太走到杨青山旁边,小凝儿一看到血淋淋的场面,立马捂着眼睛躲进静尘怀里。感受到怀里娇小的身子瑟瑟抖,静尘轻拍着凝儿的后被,寒声道:“管他做什子,我们赶紧给掌门复命,等下让几个弟子把他抬下去得了。”

“哟呵~这是怎么回事啊?”卓逸云忽然凑上前,看着石阶上惨不忍睹的孩子,痛心疾道:“哎呦~可怜的小东西,怎么被人虐待成这般模样。造孽哟~”

“放屁!”杨青山听卓逸云话里有话,指责齐云门虐待外门弟子,当即暴跳如雷:“卓逸云,你少放屁。我们齐云门怎么会有人作出虐待外门弟子的事情!”

卓逸云是蜀山派的长老,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张雅凝,谁曾想被齐云门捷足先登。齐云门一次出动三个元婴期的长老,卓逸云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云门又多一个天才弟子。一路上虽然大家有说有笑,但是卓逸云心里却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卓逸云岂有不争之理。毫不理会杨青山喷火的眼神,指着石阶上的秦风笑道:“那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是……”杨青山一时语塞,虽然齐云门对待外门弟子十分苛刻,但是那都是为了磨练他们的意志。从来都不允许任何折磨外门弟子的事情生。只是着眼前的一切,又让杨青山不得不怀疑有人私下虐待外门弟子。

“哦,是这样的。齐云门外门弟子想成为记名弟子必须做满十年,虽然这样能够帮zhù

我们挑选出意志坚定的人才,但是却浪费了外门弟子很多时间。所以前些时候,掌门颁下新的规定:凡是外门弟子能够经受住门派一系列考验,无需做满十年便可以直接成为记名弟子。那些天老杨头刚好外出,所以不知dào

这些琐事!”王孤柏见杨青山答不上来,连忙出来替他解围,保住齐云门的清誉。

“哦~原来如此。连这点细节都能做得如此完善,难怪齐云门越来越兴盛,实乃我正道之楷模。”虽然不大相信,但是王孤柏说得滴水不漏,卓逸云也不再在这上面做文章。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王孤柏问道:“那这弟子还要经受几多考验才算全部完成呢?”

“他只要登上顶峰就全部完成了。”见秦风已经不醒人世,王孤柏懒得细想,随口编出个终点。

“哦~可惜了,差这么一点就能得偿所愿了。造化啊,造化啊~”卓逸云摇头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一行人扔下秦风,继xù

往峰顶行去。只是小凝儿,趴在静尘师太的肩膀上,捂着眼睛,透过手指缝隙,怯生生的看着躺在石阶上秦风。忽然一直一动不动,犹若死人一般的秦风动了一下,吓得小凝儿捂着嘴巴躲进静尘师太怀里。

“好好好,三位长老辛苦了。”齐云门掌门叶天涯,看着静尘怀里的小凝儿乐得合不拢嘴。好一会了才静下心来,吩咐道:“卓道友和三位长老实在辛苦了,先且去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四人出了清平殿,行出百步忽然都仿若被雷击一般定在原地。小凝儿瞪大着眼睛,捂着嘴巴,缩回静尘怀里。被月光映得雪白的石阶,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血人竟爬了上来!

第四集 入门(下)

震惊、错愕、戏谑,当秦风瘦弱的身躯再次出现在四人面前时,莹白的月光下,四人脸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咦~”卓逸云惊讶一声,上前细看一番,惊叹道:“想不到此子伤成这般模样都能够爬上顶峰,心志之坚定,着实让桌某佩服,佩服啊!”说着忽然想起之前王孤柏的话,戏谑的冲着杨青山三人拱手笑道:“齐云门又得一良才,真是可喜可贺啊!”

被卓逸云戏言挤兑一番,杨青山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作不得,憋红着脸活像个关公站在一旁。静尘师太只顾着安慰受惊的小凝儿,懒得去和卓逸云勾心斗角。无奈,王孤柏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不自然的笑道:“呵呵,那是自然。此子心志如此坚韧,就算灵根资质差些,以后也定能有所成就。掌门师兄高瞻远瞩,实乃齐云之福!”

“叶掌门深谋远虑实乃齐云之幸,正道之幸。桌某此次虽然没能寻回良才,但也不是全无收获。待回去之后定力荐掌门效仿齐云选才制度,说不定也能觅得贤才呢!”卓逸云似真非真,皮笑肉不笑的赞扬一通,便拱手告辞。只是还未走远又折身回来,冲着三人笑道:“桌某记得还有二十年就到了门派试练之期,也不知到时候这孩子能修liàn

到什么程度,真是令人期待啊!”

本来谁也没想过要收秦风做记名弟子,但是经卓逸云这么一搅和,如今不收也得收了。如若不然,不仅三人在卓逸云面前折了面子,要是传扬出去,齐云门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怎么回事?”叶天涯见三位长老不但去而复返,还抱进一个人来,不明所以不禁诧异的看着三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王孤柏在说,现在自然也不例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王孤柏退到杨青山旁边静待叶天涯抉择。

叶天涯眉头轻皱,上前抚上秦风的额头注入一丝灵气,微皱的眉头慢慢拧成‘川’字。秦风不但灵根杂乱,而且杂质繁多,跟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两样。这若是成了记名弟子,一辈子也别想突pò

练气初期。若是以前,这样的灵根资质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修仙。但是正所谓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答yīng

了卓逸云,无论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既然只有你们三个知dào

此事,那就不通知其它六峰长老了。你们谁愿意接受这个记名弟子啊?”

叶天涯话刚一说出口,三人立马色变。虽然谁也没指望记名弟子能达到内门弟子的高度,但是内门弟子主要任务是修liàn

,一些外门弟子做不了的活,都得记名弟子出面解决。所以有一个得力的记名弟子,能让长老省不少心。最紧要的是,拥有灵根的记名弟子本来就不多,为了照顾实力稍弱的几个山峰,齐云门规定每峰最多只能有三十名记名弟子。如今掌门硬要塞给三人,一个一辈子突pò

不了练气初期的废物,怎么不叫三人老大不乐意。

“嘿嘿,静尘刚刚得到小凝儿这样的绝世天才,百花峰实力大涨,我看就把这小子给静尘吧!”刚刚王孤柏帮他解围,杨青山如今不好把这废物推给他,自己更不想要,只得推给静尘师太。

“什么?”静尘诧异的瞪着杨青山,怒道:“杨老头,你还真敢想。我百花峰都是女弟子,你把这么个小子推给我,不是诚心坏我百花峰的清誉吗!”

经静尘师太这么一说,杨青山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正想着如何把这废物推给王孤柏的时候,不曾想王孤柏却先说了:“掌门,磐石峰实力雄厚乃是我齐云门中流砥柱。而且磐石峰记名弟子钱文,实力不俗,人又机敏。相信有这样的得力助手帮衬,就算搭一个废物,日常事务杨长老处理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好你个王孤柏,老子还没开始算计你,你到先打起老子的注意。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掌门,其实……”

“好啦好啦,杨长老就不要再说了。王长老说得有些道理,既然是你最先现他,说明你们有缘,我看这小子你带回磐石峰吧!”

不等杨青山出口反对,叶掌门已经拍板钉钉。

“掌门,不是……我……诶~掌门……掌门……”叶天涯话一说完,立马闪人。只留下杨青山追在后面,苦苦的叫喊。

“好你个王孤柏,有长进了啊!居然跟我玩阴的!”杨青山追不到叶天涯,只得把气撒在王孤柏身上。

“呵呵,彼此彼此。七年前,若不是你抢先一步,钱文就是我千柏峰的弟子。吃一堑长一智,我若是再让你快我一步,还当个屁的长老!”一番话,气得杨青山胡子都翘了起来。王孤柏却是无视杨青山吃人的眼神,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杨青山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半条命的秦风,脑子里闪过千万个想法。阴着脸,站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垂长叹一声,抓起秦风出了清平殿。

不知睡了多久,秦风幽幽醒来现自己躺在一间古朴的房间里。挣扎着起来,秦风现自己身上的伤竟都奇迹般的愈合了。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秦风出了房间想谢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咦,你起来了!”

秦风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一个妇人端着饭菜迎面走来。妇人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系在身后,配上一身蓝布碎花裙,给人一种特别的亲切。

“婶婶好,是您救了我吧!”饭菜不少,秦风怕妇人端的吃力,赶忙上前接过饭菜。

“呵呵,我哪有那本事。是我丈夫救了你!”妇人慈爱的看着秦风,笑道:“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肯定饿了吧。来,这些都是给你吃的,快吃吧!”

“诶,谢谢婶婶。”秦风自打进了齐云门,一日三餐不是馒头就是粥。五年没沾过荤腥,如今又是鱼,又是肉的摆在面前,秦风耐不住腹中饥饿,毫无吃相的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慢点吃,小心刺!”赵秋琴见秦风饿死鬼样的吃相,忍不住笑了起来。担心秦风噎着,连忙给秦风盛汤。

吃饱喝足了,秦风起身跪在地上给赵秋琴磕头谢道:“婶婶和叔叔救命之恩,秦风感激不尽。只是秦风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只能日夜为叔叔婶婶祈福,祈求叔叔婶婶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走?你要去哪?”赵秋琴皱着眉头问道。

秦风以为婶婶不知dào

他的身份,解释道:“我是齐云门丹香峰的外门弟子,那天干完活,被王执事叫去给齐云峰叶执事送信,又累又饿昏倒在石阶上。幸得叔叔婶婶搭救,才捡回小命。如今身体无碍,自然要回到丹香峰干活!”

“怎么,你自己不知dào

吗?”赵秋琴笑着问道。

“知dào

什么?”

“你晋升记名弟子了!”

第五集 木讷的师傅

月朗星稀,凉风习习。矗立窗前看着满地皎洁的月光,倾听草丛石缝里百虫齐鸣,本是件怡然自得的妙事。但是此刻秦风却没有那份恬然的闲情。

三年了,成为记名弟子三年了。知dào

自己资质不好,三年里秦风没日没夜的努力修liàn

。都说勤能补拙,奈何天不假人,任秦风百般努力却是一直停留在练气初期。

仰望苍天,秦风幽幽长叹,天道酬勤,为何独不爱我!

“风儿,睡了吗?”

“没,还没有睡。”听到师娘的声音,秦风擦了擦微微红的眼睛,迎上前:“这么晚了,师娘还没歇息啊?”

“刚从你师傅那回来,见你屋里灯还亮着,来看看。”

秦风给师娘斟上一杯清茶,问道:“师傅闭关三年了,一切都还顺利吗?”

“哎~”赵秋琴幽幽叹息一声,喝口茶润润嗓子,无奈的讲道:“你师傅筑基失败,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

听到师傅筑基失败,秦风心里一紧,鼻子一酸,自责的跪在赵秋琴跟前:“都是弟子连累师傅了!若不是师傅花费一颗筑基丹为弟子换取丹药修liàn

,这次筑基肯定能成。弟子枉费师傅师娘心血,实在罪无可恕!”

“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赵秋琴将秦风拉起来,爱怜的拍了拍秦风膝盖上的灰尘,安慰道:“你师傅是水土金三灵根,踩着齐云门的底线成了内门弟子。拼死拼活练了五十七年才修liàn

到今天这份儿上。想要靠那两三颗筑基丹突pò

到筑基期根本不可能,你师傅此次闭关三年,不过是了他个心愿罢了。”

“可是弟子修liàn

三年,至今仍然停留在练气初期不得寸进。不仅浪费了师傅师娘的丹药,还令师傅师娘蒙羞,弟子……真是没用……”秦风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看着泪流满面的秦风,赵秋琴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拭去秦风脸上的泪水,赵秋琴轻叹道:“风儿切莫这样想,修仙本来就最重灵根资质。若是资质不佳,除非遇到莫大的机缘,否则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别自责了,这都是命!师傅师娘不怪你,真的,一点也不怪你。”赵秋琴抚着秦风的脑袋,长长地叹息一声。

送走师娘,秦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借着月光,把玩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娘亲临死前的一幕不自觉的浮现在眼前:

“风儿,你不是一直问你爹是谁吗。娘现在告sù

你,要找你爹,必须修仙……”

要找你爹,必须修仙。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娘亲只留给他这条不是线索的线索,还有这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八年来,这句话支撑着他忍受百般磨难,支撑着他没日没夜的修liàn

。一切都只为了有一天,能够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不是为了质问他为什么抛妻弃子;不是为了从他那里索要补偿;只是为了告sù

那个男人,有个傻女人,在柳树下等了他十年,到死还要葬在柳树下!

月光下,秦风翻来覆去的看着玉佩,甚至还用自己微弱的神识探查一番。只是除了一股淡淡的凉意,秦风感觉不到其他特殊之处。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秦风才沉沉的睡着了。

“风儿,风儿,起来了吗?风儿……”

迷迷糊糊的,秦风听见师娘喊他。睁开眼,窗外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秦风狠狠地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暗骂自己‘该死’,睡得这么晚。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秦风连忙给师娘开门。

“师娘,弟子该死,竟然睡过了。还请师娘责罚!”

“睡过了就睡过了,有什么好责罚的。看看你的样子,昨晚很晚才睡吧。来,师娘给你把早饭带来了,快趁热吃了吧!”赵秋琴说着,大碗小碗的已经摆到桌子上。

“好了,别自责了,快些吃吧。你师傅还等着你呢!”赵秋琴见秦风罚站似的立在一边动也不动,拉过秦风的手,把他按到座位上。

“啊~师傅回来了!”听到师傅回来了,秦风心里一紧,张着嘴巴,连嘴里还包着馒头都忘了。

噗哧~见秦风滑稽的模样,赵秋琴热不住笑了起来。轻轻的掐着秦风的脸,笑道:“傻愣着干什么,馒头都掉出来了。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那……师傅知……道我还……还……还是……”

“他知dào

。”秦风吱吱呜呜的还没说完,赵秋琴已经猜到知dào

他想说什么。

“师傅一定很失望!”秦风耷拉着脑袋,有以下没一下的嚼着馒头,那样的苦涩。

赵秋琴抚摸着秦风的后颈,轻声安慰他:“不要瞎想,你师傅没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很用功,我们都知dào

。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没给你一条好灵根!”

干黄的脸,时间在额上深深地刻下三道印痕,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细纱,看上去有些浑浊。灰黑的头里夹杂着几根银白,使得原本枯槁的面容显得有些苍老。

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师傅没有问话,秦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院子里一下子显得过于安静。见丈夫跟个人偶似的,赵秋琴埋怨道:“你看看你,自己木木讷讷,把风儿也弄得愣头愣脑的。有什么话,你说啊!”

韩大海望着秦风砸吧着嘴,好半天却没能说出一句话。什么也没有说,韩大海起身朝房里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一会儿,长叹一声:“哎~你还是算了吧!”像是在告sù

秦风,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还是算了吧!想着刚刚师傅的话,秦风红着眼睛,拼命地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低着头,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

“风儿,别怪你师傅。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弟子没有怪师傅,弟子怪自己!”秦风擦了擦眼睛,冲着赵秋琴咧着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看着秦风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赵秋琴心里酸的厉害。望着紧闭的房门,幽幽说道:“曾经你师傅心比天高,明知dào

自己灵根资质不好,偏偏要去求证天道。整整五十七年,忍着修liàn

的枯燥,忍受旁人的嘲笑,无论经受多少失败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可是到头来还是不得不吞下失败的苦果。这么多年来,我亲眼看着你师傅在挫折、嘲笑中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木讷。他不想你走他的老路,不像你变成他这副模样。别怪你师父,也别怨你自己,这事儿谁也没有错!想开些,咱们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弟子知dào

,这是命,谁也怨不得!”秦风坚强的笑着,只是那嘴角的泪水仿佛流到心里一般,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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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一怒伤人

“咦?风儿起得这么早啊!”赵秋琴清晨推开房门,正看到秦风端着早点走了过来。

把早点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秦风冲着师娘咧嘴笑道:“我估摸着师娘这时候起来,就早些起来,给您送早点来了。”

秦风说得很随意,可是略微黑的眼眶,疲惫的面容,分明是一宿没睡。赵秋琴看在眼里,心疼的拉着秦风说道:“傻孩子,一晚上没睡吧!”

“嘿嘿,我身体壮着呢,一晚上没睡算不得什么!”被师娘一眼看穿,秦风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一个劲的傻笑。

仿佛一个母亲看着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赵秋琴无奈的瞪了秦风一眼,将秦风拉到身边坐下,摸着秦风的头轻声说道:“忘了吧,看到你这个样子师娘心里很难受。十年前,师娘修liàn

到心动后期便停滞不前,这些年来师娘早就放qì

了。师娘现在只想过平淡的日子,相夫教子。噗哧~呵呵……”说着赵秋琴突然笑了起来,慈爱的看着秦风小声说道:“师娘没有孩子,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为你送饭,洗衣服,看着你一天天长高、长壮,师娘心里特别高兴。你说你父母都不在了,那做师娘的孩子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看着师娘亲切的眼神,恍惚间,秦风仿佛看到了娘亲。荷花池畔,柳树下,娘亲抱着他轻声在他耳边呢喃:“风儿,等你爹回来了,咱们一家三口在这荷花池边,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师娘~”带着一声哭腔,秦风扑进赵秋琴的怀里,滚烫的泪水不可抑制往外流淌,湿透了赵秋琴的衣襟。

轻轻的拍着秦风的背脊,感受着怀里孩子颤抖的肩膀,赵秋琴不禁也湿润了眼眶。

许久之后,二人情绪稳定下来,才现韩大海已经站在庭院多时了。

“大海,我刚刚收风儿作咱们的孩子,你看怎么样?”赵秋琴说是在询问韩大海的意见,但是那坚定的眼神却是已经将事情决定好了。

韩大海木讷的点了点头,对秦风说道:“今天杨长老召集所有记名弟子去磐石殿,你快些吃了早饭,切莫耽搁了。”

“召集我?”秦风诧异的问道:“长老召集我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召集所有记名弟子,自然也包括你。”韩大海见秦风想得出神,不由得催出他:“别瞎想了,快些吃吧,省得去晚了让人嚼舌头。”

韩大海催得急,秦风也不多想,反正他就挂个记名弟子的号,办不了什么大事。随随便便塞了两口,秦风就跟着韩大海出了门。

磐石殿是磐石峰长老召集弟子,处理事务的地方。虽然没有齐云峰清平殿古朴典雅,却也别致。整个大殿全部藏身在磐石峰绝壁之内,里面正厅,偏厅,内厅应有尽有。正厅内,六根三人合围粗细的石柱雕刻着紫气祥云,气势恢宏。

秦风跟着师傅刚踏进磐石殿,立即被数十道目光扫视一番。看着众人不屑的目光,秦风甚至隐隐能够听到人群中窃笑的声音。尽管心中有些恼怒,但是秦风忍着怒气,跟在师傅身后走到一边。

韩大海人老实,甚至有些木讷。一心只想着修liàn

,少有走动,自然没什么朋友。整个大殿里大家三五成群,聊得不亦乐乎。韩大海却是带着秦风站在角落里,不和人说话,也没人来搭理他。

秦风有心想和师傅说几句,缓解一下尴尬得气氛,但是一遇到韩大海浑浊的眼睛,秦风蹦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百无聊奈的站在一旁,心里盼着杨长老早点来,好放他回去。

“知dào

吗,那秦风真是个废物,吃了一颗筑基丹换取的小元丹竟然还是练气初期。我当时听了还不相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废物!”

“我就纳闷了,这种废材也能成为记名弟子,真不知dào

杨长老怎么想的。当年先下手为强,硬生生从千柏峰王长老手里把钱师兄抢了过来,是何等的英明。怎么这回出去,就带个废物回来呢?”

“天晓得秦风他娘那婊子偷了哪个野男人,生下这么个坏种。真是邪了门了,哈哈……”

……

似乎有意想要羞辱秦风,离得最近的三个记名弟子,声音越说越大。好像生怕秦风听不见,还故yì

指名道姓的叫着秦风的名字。

“你娘才是个婊子——”顾不得三人修为高强,人多势众。秦风怒骂一声,一个箭步冲到那个辱骂他娘亲的杂碎后面。抬起手肘猛击那狗杂种的后颈。一开始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三人没料到秦风敢跟他们动手,更想不到秦风敢在磐石殿动手,加上秦风暴怒而速度极快。一时没有防范,被秦风打个正着。辱骂秦风母亲的记名弟子‘嘭’的一下子被秦风击中后颈飞了出去。一击得手,秦风攻势不减,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只是这时,旁边两个记名弟子已经反应过来,纷纷出手阻挡。

两名记名弟子修为都到了练气后期,灵气运转全身,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胜秦风。尽管秦风竭力躲避、抵挡,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眨眼间,秦风被一拳打中胸口,‘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鲜血,染红了胸口。

“你们两个让开!”被秦风打飞的记名弟子,已经修liàn

到了心动前期。尽管一时不查被秦风打中后颈,却是很快恢复过来。被一个练气初期的废物打飞,无论怎样都是件丢脸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杨龙似乎都能看到众人嘲笑的眼神。

“狗东西,敢打我!”杨龙花了十七年修liàn

到了心动期,学会了几个简单的法术。怒不可遏的冲着躺在地上吐血的秦风一指,一条火蛇挣脱手指扑向动弹不得的秦风。

眼见火蛇快要咬着秦风,突然一只大手抓住火蛇轻轻一捏,火蛇在手中挣扎着扭了几下消散得无影无踪。

“韩大海,你什么意思!”杨龙的师傅——阎军,飞身上前指着韩大海喝道:“就许你的弟子伤人,不许我的弟子还手吗!什么时候你韩大海这么不讲理了!”

“秦风已经受伤了,经不起杨龙还手。再说,是杨龙先辱骂秦风母亲在先,秦风伤人也不是全没来由。”韩大海挡在秦风身前,毫不畏惧阎军,据理力争!

“辱骂几句就能动手伤人吗?”阎军大声狡辩一通,突然气势陡升,喝道:“我今天还非要教xùn

这废物,你韩大海敢拦我?”

“你试试看!”韩大海猛地踏前一步,浑浊的眼睛射出骇人的金光,气势全然一变,竟一点也不输给阎军。

“住手——”正当两人动手在即时,赶来的杨青山怒喝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当我死了吗!”

元婴强的怒火立马将阎军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阎军见杨青山来了,自然不能再和韩大海动手。跑到杨青山跟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气,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秦风身上。

瞥了躺在地上的秦风一眼,杨青山这才想起记名弟子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耐烦的挥挥手,吼道:“滚、滚、滚,把这个废物给我带出磐石殿,省得看着心烦!”

知dào

自己和秦风,杨长老不喜,被阎军诬陷韩大海也懒得解释。抱起动弹不得的秦风,头也不回的出了磐石殿。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现,浸透血水的衣襟里,秦风挂在胸前的玉佩换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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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妖灵录

幽幽醒来,感到胸口仿佛碎了似的疼得厉害。秦风咧咧嘴,眉头拧成个麻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秦风只觉得嗓子眼跟个火山口似的,又干又燥。

想喝口水,秦风双手用力想支起身子,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秦风差点晕了过去。

“风儿,风儿你醒了,真是太好啦,你终于醒了,这些天急死师娘了。”赵秋琴进屋看到秦风醒了,高兴得眼泛泪花。紧紧抓着秦风的手,深怕这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秦风了。

“弟子该死,连累师傅师娘了。”看着师娘疲惫憔悴的容颜,秦风心里难受得要命。

赵秋琴抹了把眼泪,抚摸着秦风苍白的脸,唬着脸责备他:“这是说的什么话,一家人患难扶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般和师傅师娘客气,难不成是嫌弃师傅师娘?”

“不是,师娘……咳、咳、咳~”见师娘生气,秦风连忙解释。只是一时话说得急,岔了气,猛地咳嗽起来。

秦风咳得厉害,赵秋琴急忙给秦风倒了杯水,心疼的拍着秦风的背脊,安慰他:“傻孩子,你急什么,师娘又没有真的怪你!”

一连喝了三杯水,秦风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没有看到师傅,秦风心里一紧,怯生生的问起赵秋琴:“师傅呢?杨长老没有责罚师傅吧?”

“呵呵~”见秦风一紧张得要命的模样,赵秋琴哑然一笑,点着秦风的额头笑道:“杨长老才懒得责罚你师傅呢。你师傅有事出去了,过会就回来了。”

得知师傅没有因为自己受罚,秦风心里松了口气。想起当日师傅在磐石殿一反常态,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秦风心里暖暖的。想必父爱莫过如此了吧!高兴至极,秦风把当日师傅为了保护他,和阎军对峙的情形讲给师娘听。秦风讲得生动至极,赵秋琴仿佛也看到了磐石殿那个高大的背影。

“原来是这样,看来师娘错怪你师傅了。”

“师娘为何这么说,生什么事了?”感到师娘和师傅之间有什么误会,秦风心里急了:“出了什么事,不能告sù

风儿么?”

“呵呵,傻孩子,看把你急的。”秦风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把赵秋琴逗得捧腹大笑。拭去眼角幸福的泪珠,赵秋琴红着脸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天看到你被人打伤,师娘心急,以为你师傅没保护好你,埋怨了你师傅几句。”

相处三年来,师娘的脾气秦风可是一清二楚。埋怨了几句?恐怕是把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想到师傅木讷的个性,肯定没为自己辩解,秦风心里更急了:“师娘错怪师傅了,师傅待风儿极好。师娘千万别误会师傅!”

“好啦好啦,师娘这不是知dào

了么。你伤没好,情绪不能太激动。你只管好好养伤,师傅和师娘老夫老妻的,哪里用得着你来操心。”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过了多久,韩大海走了进来。轻轻的将一瓶丹药放在桌上,见两人聊得开心,木讷的脸上竟然一反常态,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

“站住!”

韩大海不想打搅二人,见秦风情况稳定,放下丹药便欲离去。不曾想,还未走出几步,听到赵秋琴喊他。韩大海条件反射一样,立马驻足,回过身看着妻子,不知dào

妻子找他有什么事。

啵~就在韩大海不明所以之时,赵秋琴突然蜻蜓点水一般在韩大海脸上亲了一下。催不及防,韩大海被这突如其来的香艳,搞得手足无措,干黄枯槁的脸,此刻竟然血一样的绯红,吱吱呜呜的指着赵秋琴:“你……你这是干……什么,还……在……风儿……跟前。这……老夫老妻的,你……”

“哈哈~”捉弄丈夫一番,赵秋琴大笑着回到床边看着秦风:“怎么样,这下子不用担心师傅师娘了吧。”

“不担心了,不担心了。”秦风万万没想到师娘还有这般古灵精怪的一面,羞红着脸,低着脑袋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别低着脑袋了。来把这颗丹药吃了,省得闹下病根。”赵秋琴拿过桌上的丹药,给秦风服下。

丹药一入腹中,立即升起一股暖流。在赵秋琴的引导下,沿着秦风全身的筋脉运行一个周天,最后全部集中在秦风的胸口。只一会儿,秦风胸口针刺骨髓的痛楚消失得无影无踪,呼吸也变得畅快许多。

疗伤完毕,赵秋琴替秦风捏好被角,嘱咐他好好休息,便打着哈欠回去休息了。一连照顾秦风五天五夜没合眼,之前担心秦风还不觉得。如今秦风无碍,赵秋琴才感到疲惫至极。

服过丹药,秦风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躺在床上,睡不着,秦风不禁想起成为记名弟子之后,师傅师娘对他的好。想起师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师傅危难时刻挺身挡在他身前,一时间秦风心中感慨万千。既然自己不能修仙,还找那个男人做什么。想到那个男人,秦风不由得想起那块玉佩。像往常一样随手拿出玉佩,只一看,秦风的心‘咯噔’一跳,惊诧莫名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还是那个大小,还是那个样式,就连那微微一丝凉意也是一模一样。随身戴了七八年,不知摸过几千万遍,秦风肯定这就是那块玉佩。可是那原本羊脂般白皙的玉佩,怎么变成碧绿色的呢?

仔仔细细的看着手中古怪的玉佩,除了颜色变了,秦风怎么看都和以前的玉佩没什么不同。忽然秦风灵机一动,微弱的神识慢慢的附在玉佩上面。果然!这一次,秦风的神识毫无阻碍的进入玉佩里面……

良久,碧绿的玉佩突然化作一堆粉末。月光下,秦风脸色忽明忽暗。

玉佩中并没有记录什么有关秦风父亲的线索,而是一片修练功法——妖灵录。尽管不知dào

这功法威力如何,但是从玉佩中的警告:得此功法,切不可告知他人,否则必有杀身之祸。可以看出,这妖灵录定然不俗。只是秦风灵根资质极差,这妖灵录就算是绝世功法落到秦风手里又有什么用呢?好比一个毫无能力的婴孩,给他一柄绝世神剑也成不了高手一样。

随手将化作齑粉的玉佩洒出窗外,伴着一阵清风,一部绝世功法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只是秦风那颗躁动的心却没有随着清风远去。躺回床上,秦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妖灵录的功法要诀。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他:试一试,试一试……

试一试?秦风默默的问自己。爱之深,恨之切!秦风一心想要修仙,奈何天不遂人愿,如今好不容易接受自己不能修仙的事实。现在又被这个妖灵录撩拨得心烦意乱。

试一试就试一试!突然,秦风下定决心,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来。五心观天,静心凝神,坐在床上按照妖灵录的心法口诀修liàn

起来。

若是其他修士看到妖灵录,定然能够看出这是一篇妖修功法。可是秦风不过是齐云门一个记名弟子,修liàn

的是修仙界最粗浅的吐纳功夫。师傅韩大海三年没和他说过十句话,自然也没跟他讲解道法的精艺。福兮?祸兮?可怜的秦风,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修仙之道。

第八集 苍天的玩笑

吸天地之气,收于体内,散入五脏,沿周身经脉,运转三十六周天,会于丹田,凝为灵力,是为内息;开周身孔窍,与天地一息,吸天地之气,沿周身经脉,运转三十六周天,会于丹田,凝为灵力,是为外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妖修道修,一内一外。

秦风不知其中玄妙,面对这部截然不同的功法,只当是得道高人另辟蹊径,却从未想过自己修liàn

得乃是一部妖修功法。按照妖灵录中记载的吐纳法诀,秦风慢慢的吸收天地之气。只一开始,秦风便是喜上眉梢。

以往难以吸收的灵气,今日吸收起来不但易如反掌,而且沿周身经脉运转一个大周天(三十六周天)之后,大半灵气都汇聚在丹田凝成灵力,只有少部分散出体外。之前秦风丹田内灵根旁边细如青丝的灵力,现在已经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三年勤修苦练,不及一时之功。秦风心里不禁感叹颇深,对妖灵录更是惜之如命。

一想到日后自己修liàn

有成,飞天遁地,排山倒海。秦风兴奋的恨不得跑到院子里仰天大笑。却是害pà

被人现,只得捂着嘴巴,高兴得在床上打滚。只是还未高兴多久,秦风一下子又愁眉不展。师傅师娘待他如亲生骨肉一般,如今自己得到这等逆天的功法,理应和他们分享才是。可是一想到玉佩中,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秦风一下子又犯嘀咕了。若是那警告不是危言耸听,师傅师娘知dào

妖灵录岂不是害了他们!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想了许久,秦风还是决定暂且对师傅师娘保密。等到日后找机会带着师傅师娘离开齐云门,寻一处荒山野林再告知他们也不晚。想通之后,堵在秦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回去。心无旁骛,又美滋滋的修liàn

起来。

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赵秋琴担心秦风的伤,早早的起来准bèi

去看看,顺便给秦风把早饭送去。不曾想,刚一推开房门便看到秦风端着早饭,正从院子外面进来。

“哎呀~风儿你怎么起来了?”赵秋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风身前,一把夺过早饭,将秦风拉到石凳边坐下,责备道:“你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才是。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师傅师娘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

“师娘我没事,真的不骗你,一点也不疼了!”秦风怕师娘不信,结结实实在胸口锤了两下。

秦风不以为意,赵秋琴却是吓得一惊,咬着牙在秦风脑门上敲了一下,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想气死师娘是不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是感觉好了,也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要是真想孝顺师傅师娘,就给师娘乖乖回屋躺着去!”

“师娘,你怎么就不相信风儿呢?我真没事儿,不信你让师傅来检查检查。”

“真没事儿?”赵秋琴见秦风面色红润,呼吸有力,中气十足,也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模样。心里不禁奇怪,难道那颗活血丹就这么有效?不对啊,这活血丹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哪有这么神奇的。一时摸不准情况,赵秋琴无奈:“既然风儿说自己好了,那师娘给你看看,坐好了,别乱动,跟个野猴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咦?刚仔细看着秦风,赵秋琴突然神色一变。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风,接着忽然激动地拉着秦风高兴道:“风儿,你突pò

了,你突pò

了!”

“突pò

?”秦风茫然不知的望着赵秋琴,傻傻的咧嘴笑道:“师娘,我突pò

什么了,您这么高兴?”

“傻孩子,你修为突pò

了,你现在练气中期了!”

“真的?”秦风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激动得手足无措的问道:“我真突pò

了?师娘不是在骗风儿吧?”

“傻小子,师娘骗你作甚子。”赵秋琴笑着在秦风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冲着屋里喊道:“大海,快出来看啊,咱们风儿突pò

啦~”

一手盖上秦风的头顶,韩大海往秦风体内注入一丝灵气。仔细检查一番,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灵根还是和以前一样,身体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为什么会突pò

,可能是和杨龙几个打了一架的缘故,修真界在战斗后突pò

的例子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得知秦风身体无碍,赵秋琴堵在心口的大石头,才落回心底。兴高采烈的拉着秦风说说笑笑,真是高兴坏了。

韩大海见二人乐得不知东南西北,神色忧虑,几次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犹豫许久,终于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打断二人:“风儿突pò

了固然可喜,但是灵根没变,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至于……”

“至于什么?”赵秋琴对韩大海关键时刻泼冷水很是生气。一把接过话,指着韩大海的鼻子喝道:“至于修仙那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是不是?有你这么做人家师傅的吗,徒弟好不容易突pò

了,你不跟着高兴也就罢了,还在一旁泼冷水。你这分明是嫉妒,你见风儿突pò

了心里不平衡是不是,你突pò

不了关风儿什么事?简直是心胸狭隘,不思进取,无理取闹……”

“我的错,我的错。我心胸狭隘,我回屋去闭门思过。”在媳妇机关枪似的攻击之下,老实木讷的韩大海哪里说得过,只得叹息一声,退避三舍。

韩大海跑了,赵秋琴却是不依不饶:“风儿,别听你师傅瞎说。他那是嫉妒你,他就是那小心眼。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争,真不害臊。回头师娘就教xùn

你师傅,给你出气!”

秦风知dào

师傅告诫他是为了他好,毕竟师傅不知dào

他有妖灵录这等逆天的功法。怕他又起了修仙的心思,最后被无情的现实刺得遍体鳞伤。见师娘依旧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秦风笑道:“师娘,您别怪师傅,师傅也是为风儿好。”

“风儿真是长大了,知dào

师傅是在关心你!”见秦风明白丈夫的苦心,赵秋琴心里松了口气。真怕秦风不明白丈夫的苦心,误会了丈夫,生出隔阂。

“啊?”秦风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沮丧着脸幽怨的看着赵秋琴:“原来师娘刚刚说的话,都是在骗风儿啊!”

“呃~”赵秋琴一时语塞,红着脸冲着秦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当看到秦风眼中那一丝狡黠的眼神时,大呼上当。抓着秦风,‘狠狠’的再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佯怒道:“好小子,竟敢诈piàn

师娘。看师娘不好好教xùn

你这野猴子!”

赵秋琴刚作势欲抓,秦风见势不对,高举双手喊着“风儿不敢了,师娘饶命啊”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只留得赵秋琴慈爱的望着秦风的背影,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一家三口,真是其乐融融。

有了妖灵录,秦风修liàn

速度一日千里。比之天灵根的绝佳弟子也不差分毫。只一年便再次突pò

,修liàn

到练气后期。直把韩大海惊得瞠目结舌,反反复复检查了数遍,依然一头雾水。就连元婴期的高手杨青山也查不出其中原因,只得归结于秦风祖宗显灵。

只是自从秦风修liàn

到练气后期顶峰,却是再也不得寸进。按照妖灵录修liàn

吸收的灵气,沿着周身经脉运转三十六周天,汇聚丹田之内,没有想往常那样在灵根周围凝成灵力,而是又全部透出体外,散入天地之间。一直停留在练气后期两年,秦风那颗豪情万丈的心,也是日渐冰冷。

万丈高峰,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巨大的青石之上,一个瘦弱的少年,迎风而立。呼啸的寒风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披肩的长仿佛溺水的人,在风中挣扎。

“风儿!你怎么又跑到这来了。”赵秋琴冲上前,一把将秦风拉过来,紧握着秦风冰冷的手,抚摸着秦风冰冷的脸颊,赵秋琴红着眼睛,哽咽着:“傻孩子,干什么要这样难为自己。算了吧,那不过是……”

“那不过是老天爷跟我开个玩笑!”秦风咧嘴笑着接过话,僵硬的脸上,笑得那样的苦涩。

第九集 诡异的突破

磐石峰一处绝壁之上,杨龙躲在一块巨大的青石后面,露出两只眼睛悄悄的盯着远方的路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口处却是一直空空如野,除了凛冽的寒风,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出现。

“周晔,你确定那废物今天回来这儿?”等了半天也不见秦风出现,杨龙不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周晔两手扶着青石,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看,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一团。等了半天,秦风一直没有出现,周晔的也不由得心虚起来:“应该会来吧,平常这个时候已经来了。可能今天有事耽搁了吧,要不咱们明个儿再来?”

“放屁!”杨龙瞪了周晔一眼,怒道:“他秦风要是天天不来,老子还天天来等他不成!没用的东西!你怎么办事的,叫你盯着那废物,查探他的行踪,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你让我怎么放心帮你在柳师兄那里说话。”

“不~是,杨大哥你听我解释,这些天那废物天天这个时候来这里呆。我誓,我都观察好几天了!今天这准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杨龙一瞪眼,周晔吓得缩着脖子,慌慌张张的为自己辩解。

“老子管你这些,没用的东西,今天那废物要是不来,今年你别想再接到一个任务!”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誓,就是死,我也一定把那废物给你抓来。杨师兄,千万不要不给我接任务,我求求你了杨师兄~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我真的不能没有任务啊,杨师兄……”周晔突然如遭雷击,浑身一颤,腿一软跪在地上,拉着杨龙的灰袍苦苦哀求。

突然杨龙一把捂住周晔的嘴,两眼一瞪,周晔立马会意的点点头不再出声。两人慢慢的探出脑袋,看着渐渐走近的身影,周晔趴在青石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杨龙嘴角轻挑,邪邪的一笑。

凛冽的寒风吹得秦风衣衫‘啪啪’作响,散乱的长鞭子似的抽打着冰冷的侧脸。眯着眼,秦风浑浑噩噩的朝着青石走去,站在青石上,那里的风更加冰冷刺骨。

这处绝壁,是秦风两年前现的。那时候他刚刚得到妖灵录没多久,修为日益精进,正是雄心万丈的时候。那时候凛冽的寒风,让他感到刺痛,感到冷。可是自从修为一直停滞在练气后期顶峰,秦风每天都会来这里吹吹风。不知什么时候,秦风喜欢这种感觉,哪怕凛冽的寒风在他脸上留下了风霜的痕迹。忘了吧!或许吧!

“贼老天,我秦风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戏耍我——”冲着绝壁下翻腾的云海声嘶力竭的叫喊,用尽全身力qì

,秦风质问苍天。只是声音还未传上九天,便被凛冽的寒风吹散,回答他的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声。

那一刻,茫茫天地之间,仿佛只有秦风一人。紧了紧被风吹得有些松垮的衣衫,这一刻秦风忽然感到孤独,不由得想起张力,那个为他饿着肚子,省下一个馒头的兄弟。想到那个‘傻瓜’,那天夜里因为他没回来,跑去质问王大锤。两人生口角后很揍了王大锤一顿,结果当天晚上就被赶出了齐云门。尽管后来王大锤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逐出齐云门,张力却是再也会不来了。望着变幻莫测的云海,秦风轻声呢喃:兄弟,你过得好吗?

“呵呵,挺伤感的嘛!”杨龙突然从青石背后蹿了出来,挡住秦风的去路,邪邪笑道:“秦师弟,自上次磐石殿匆匆一别,不知这些年师弟是否安好?师兄对师弟可是挂念得紧啊!听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里还等得了杨龙‘叙旧’!

秦风鼓动灵力,双脚猛地一蹬,犹如一根离弦的利箭射向杨龙。含怒而,双脚着力之处,千百年来风吹日晒都未能留下痕迹的青石,竟留下两道蛛网般的裂痕。

杨龙虽然修liàn

到了心动初期,比秦风高一个境界,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超过秦风许多。可是遇上秦风只攻不守,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一身功夫来不及使出就被逼的连连后退。

杨龙毕竟实力比秦风高出一筹,更是有着多年执行任务,和人战斗的经验。经过略微短暂的适应之后,杨龙一个燕子翻身躲过了秦风刚猛的一记扫腿,身轻如燕的落在青石之上。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废物三年来竟有如此进步,真让人刮目相看呢!”看着已经有些气喘的秦风,杨龙伸出食指,笑道:“上次有韩大海救你,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躲过我这火蛇术!”

心动期和练气期本质的不同,便是心动期的修士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已经隐隐进入修仙的门槛。而练气期的修士顶多只能算是个武林高手!

杨龙戏谑的冲着秦风轻轻一指,一条三尺长的火蛇‘嗖’的一下子飞射而出。速度之快,三丈之遥竟是眨眼既至。秦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灵力运转到极限,闪转腾挪,一时间竟是有惊无险的躲了下来。

‘嘭’的一声,秦风刚刚闪过火蛇致命一击,却没料到在场除了杨龙还藏着一个周晔。周晔隐藏在青石背后,趁着秦风躲闪火蛇,立足未稳,猛地飞身上前,鼓动全部灵力的一拳打在秦风的后背上。就像被一辆载重25吨重的大卡车全速撞到一样,秦风喷出一阵血雾,整个人平飞出十几米远后载到地上,滑行一两米才停下来。

看着满地鲜血,躺在血泊中的秦风,杨龙暗自嘀咕:“***,练气后期顶峰还真有点难对付!”

“杨师兄,杨长老可是吩咐过,门派历练之前秦风不能有什么闪失!”周晔见杨龙面色不善,怕他一时激动作出说明出格的事情,不由得出言提醒他。

“嘿嘿,杨长老的吩咐我可能忘记么?”杨龙阴测测的笑道:“放心我不但不会再伤害他一根汗毛,反而还回好好的补偿他!”

“不弄死就好,不弄死就好!”深知杨龙心狠歹毒,周晔也不敢多说什么。

“哟呵~竟然还醒着,真是了不起。”把秦风翻过来,杨龙现秦风居然没有昏死过去,不禁大感意wài

:“还真是硬骨头!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得了好处,不知dào

报答谁!”

秦风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巴,冲着杨龙咧嘴一笑:“狗杂种!你……放……心,只要你弄……不死我,老子…终有……一天会报……报答你的!嘿嘿……咳~咳~咳”

“好啊,老子等着,老子等着!看你那什么来报答。”

“杨师兄,你要干什么?”周晔见杨龙拿出一颗妖丹,不禁失声问道。

“当然有用啦~”杨龙得yì

的看着手里的妖丹,冲着秦风笑道:“秦风,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废物的资质竟然能够修liàn

到练气后期,虽然我不知dào

你是怎么练的。但是我知dào

只要你吃了这颗妖丹,怎么练都没用了!”

周晔惊诧一声:“啊?杨师兄,你想污染他的灵根!”

“想不到你这蠢货也有聪明的时候。”

“可是,可是那是一颗二阶妖兽赤炎虎的妖丹啊,值好几十块下品灵石呢。”看着杨龙手里莲子米大小,赤红的妖丹,周晔心疼得要命。心里大骂杨龙这个王八蛋败家。

“哈哈,这废物不能按常理推算,天晓得他会不会再次突然突pò

。万一他要是突pò

了,且不说他和老子有解不开的仇怨,单单为了掌事一职老子就不能让他有半分希望成功。为了拔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老子今天大方一回,又有何妨!”说着杨龙捏开秦风的嘴巴,强行将妖丹塞进秦风的嘴里,逼着秦风吞了进去。

妖丹入腹即化,大量的妖元力在腹中膨胀开来,秦风只感到腹中刀绞一般痛楚难当。捂着肚子,秦风疼得满头冷汗,躺在血泊中打滚。

“咱们走吧,要是被赵秋琴那老婆娘寻来,咱们就走不了了!”眼见天色渐晚,周晔不由得提醒杨龙赶紧离开。

虽然很想欣赏秦风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但是杨龙却是知dào

赵秋琴爱极了秦风。若是此时被抓个正着,说不定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冲着秦风脸上吐了口痰,杨龙带着周晔扬长而去。

感受到小腹已经撑到极限,秦风挣扎着直起身,盘腿打坐修liàn

起来。虽然明明知dào

这样做会污染灵根,但是若不这样,待得妖元力撑破小腹之时,更是性命不保。况且秦风停留在练气后期两年之久,早已对修仙不抱任何希望,此刻正好做个了结。以后本本分分的做个普通人,和师傅师娘一起过日子。

庞大的妖元力在秦风的指引下,沿着经脉运行。随着每运转一个周天,赤红的妖元力就会慢慢的减少一分,等到沿周身经脉运转三十六周天,经脉中赤红的妖元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丝碧绿的妖元。幽幽叹息一声,秦风将碧绿的妖元引入丹田之内,融入灵根之中。

正当秦风准bèi

收功之时,突然异变陡升。秦风吸入体内的灵气在沿经脉运转之后,在汇聚到丹田之内时,忽然间竟凝成灵力!而且随着那一丝妖元融入灵根中,秦风不可置信的现,停留在练气后期两年之久的他,这一刻,竟然突p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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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道修、妖修?

突pò

了?秦风傻了,怎么忽然就突pò

了呢?望着沾满鲜血的手,秦风不敢相信刚刚生的一切是真的,毕竟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明明灵根被污染,一辈子都再无修仙的可能,可是现在不但停滞两年的修为忽然突pò

,吸收到体内的灵气在丹田内凝成灵力也是畅通无阻。似乎一下子又回到当初得到妖灵录的时候,一切又变得充满希望。狠狠地在脸上掐了一下,清晰的疼痛告sù

秦风,这不是梦!

修为停滞不前,如今一朝突pò

,本是件大喜的事情,可是秦风现在确实高兴不起来。正所谓物极反常必有妖,这般诡异的突pò

实在是祸福难料。

前前后后将刚才的经过在脑中回忆一遍,秦风肯定,引这一切的正是杨龙逼迫他服下的妖丹。只是个中关键,秦风却是不得而知。修liàn

这么多年,秦风头一次感到自己在修真方面的认识太贫乏了。幽幽叹息一声,见天色已晚,想到师傅师娘正在为他担心,秦风挣扎着往回走去。

“风儿!”

“师娘!”看到师娘顶着寒风,朝他赶了过来,秦风心里一暖,忽然觉得风也不冷了,伤也不痛了。

见秦风面色苍白,满身鲜血。赵秋琴快步上前,一把抱住秦风,琴紧绷着脸,犹如一只怒的狮子:“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是杨龙和周晔两个狗东西,今天他们在这埋伏我。”

“两个狗杂种,我非杀了他们不可!”赵秋琴怒不可遏,脸憋的通红,嘴里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两手使劲的攥着,仿佛要将那两个伤害秦风的狗杂种撕碎!

“不用了师娘,风儿要自己把这笔债讨回来!”

“傻风儿,你这是何苦。且不说杨龙已经修liàn

到心动期,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周晔也是和你一样到了练气后期。无论遇到哪个你都讨不着便宜,你自己去不是自讨苦吃么?”

“师娘不用为风儿担心,风儿突pò

了!”秦风嘿嘿一笑,把自己突pò

的事情告sù

了师娘。

“突pò

了又怎么样,突pò

……你说什么?你说你突pò

了!”赵秋琴猛地往后一靠,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秦风,忽然喜极而泣的抱紧秦风:“风儿你突pò

了,真的突pò

了……”

“走,咱们回去。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sù

你师傅,也让他高兴高兴!”赵秋琴抹了抹眼角,将秦风背到背上。

秦风今年已经二十出头,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六十好几的师娘背,立马挣扎着,喊着要下来:“师娘,风儿的伤不碍事。您放风儿下来吧,真的不骗您。您要是不信,放风儿下来,风儿跑几步给您看看……”

赵秋琴却是不理,‘狠狠’地在秦风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喝道:“不想师娘累死就老实点!你也太小看师娘了,师娘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修liàn

到了心动后期,可不是个只能等死的老婆婆老太太。”

挨了‘两巴掌’,知dào

师娘的脾气,秦风红着脸不再挣扎。趴在师娘的背上,秦风感到很温馨。默默地想到:师傅的背如山一般高大,师娘的背如港湾一般温暖;师傅师娘用自己的背脊,为我遮风挡雨。秦风啊秦风,你要快快变强,也用自己的背脊,为师傅师娘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里家还有很远,秦风就看到师傅站在院子门外,伸长着脖子往这边看。残阳下,秦风现,师傅那高大如山的背脊竟已经微微有些驼背。曾几何时,一直享shòu

着师傅师娘照顾的自己,竟没有现师傅师娘已经日渐苍老。鼻子一酸,眼泪如同长满河槽的洪水,忽然崩开了堤口,倾泄一般涌出眼眶。

离得很远,赵秋琴激动地冲着丈夫喊道:“大海,风儿又突pò

了,风儿有突pò

啦……”

韩大海像是没有听见秦风突pò

似的,怒不可遏的拉着赵秋琴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风儿怎么会伤成这样?”

“还不是杨龙和周晔那两个狗东西。”说道杨龙和周晔,赵秋琴心里不由得怒火又起。

“师傅不必动怒,这个仇风儿早晚会报的!”

“对对对,风儿自个儿会报。”赵秋琴激动地对丈夫说道:“咱们的风儿又突pò

了!”

“什么?”韩大海失声惊叫:“又突pò

了?”

将秦风从赵秋琴背上扶下来,韩大海凝神一看,可不是,真突pò

了!

“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只是练气后期么,怎么一转眼就突pò

了?”

“风儿今天被杨龙和周晔两个狗东西埋伏,大打一场,然后就突pò

了!”虽然很勉强,但是既然风儿这么说,赵秋琴也不会怀疑。随口便告sù

韩大海。

韩大海轻轻皱眉,暗自嘀咕:“和人比斗,这么容易突pò

吗?”尽管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也只能这样解释才说得通。秦风伤势不轻,疗伤要紧,韩大海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修为突pò

到心动期,不但丹田里的灵力精纯浑厚数倍,就连身体也强壮不少。才两天功夫,秦风就已经能跑能跳,按赵秋琴的话说:就跟个野猴子似的。

这一天,韩大海将秦风叫到跟前:“你已经修liàn

到心动期,是时候学一些简单的法术了。”

秦风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见识过杨龙的火蛇术,秦风做梦都想学习法术。只是以前修为不够,如今修为突pò

,这些天秦风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求师傅呢。

“请师傅教徒儿!”说着,秦风跪在韩大海跟前。

“不急,不急。”韩大海让秦风起来,悠悠讲道:“要学法术,必须先了解道法的精要。道法博大精深,师傅研习五十余载也不过略窥皮毛,只能告sù

你一些粗浅的东西。”

自谦一番,韩大海不再啰嗦,直入正题:“道法的极致是感悟天道;根本,是吸收天地灵气。我们道法吸收天地灵气,讲就是与天地一息,开周身孔窍,吸收天地灵气的外息之法……”

“师傅,道法吸收灵气都是外息吗?”秦风心里一紧,不禁出言打断韩大海。

“师傅不是讲了吗,都是外息。”修仙界最讲究尊师重道,饶是韩大海视秦风为亲生骨肉,此刻也不禁心生怒气。

“师傅恕罪,弟子莽撞了。”第一次见韩大海生气,秦风心里一紧,连忙解释:“弟子曾经偶然见过一部功法,里面的吸气功法却是内息,心生疑窦,故而有此一问。”

“这次就算了,以后师傅说话不许随便插嘴!”虽然不喜秦风胡乱插话,但微微斥责几句,韩大海还是为秦风解惑:“天地间有灵之物皆可修仙,修liàn

之法也是多种多样。但吸气法门却只有两种,就是外息和内息。你所见过的那部功法是妖修功法,因为妖兽在修liàn

到五阶以前神智未开,根本不知dào

怎么开周身孔窍。”

“那人能修liàn

妖修功法吗?”秦风惴惴不安的问道。

“当然不能!妖修之所以能够内息,是因为他们的血脉和我们不同。它们的血液能够裹挟灵气,这样吸入体内的灵气,才能通过五脏血液运转至周身经脉。而人就不行……”

韩大海后面讲了什么,秦风一句也没听进去。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韩大海的话:而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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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知dào

喂啊

第十一集 掌事之争

韩大海说着忽然现秦风目光闪烁,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气得嘴唇直哆嗦,浑浊的眼睛猛然一瞪,一掌拍碎石桌,怒喝道:“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为师吗?”

“啊?”秦风惊醒过来,看见师傅暴跳如雷的模样,心里一慌,连忙跪倒在地:“师傅息怒,师傅息怒。风儿知错了,风儿再也不敢了……”

“哼!朽木不可雕也!”韩大海怒哼一声,甩袖而去。

“呀?这是怎么回事?”赵秋琴听到院子里动静很大,出来一看,一下子慌了神。扶起秦风,小声问道:“你师傅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

“师娘,风儿惹师傅生气了!”秦风懊恼的狠狠锤了自己几下。

“怎么回事,跟师娘说说。师娘给你想办法!”

“刚才师傅教风儿法术的时候,风儿走神了。”

望着秦风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赵秋琴没来由的一阵心酸。抚摸着秦风的头,安慰道:“算了算了,不要自责了。你大伤初愈,精神不集中也是难免的。等下师娘就给你去说说,你再给你师傅认个错,你师傅会原谅你的。”

“谢谢师娘,风儿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去吧,你师傅那不用担心,有师娘呢!”望着秦风有些佝偻的背影,赵秋琴觉察到秦风心里藏着心事。

尽管韩大海和赵秋云都不是喜欢张扬的人,但是秦风再次突pò

的消息还是被有心人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韩大海和赵秋琴成了磐石峰的焦点人物,毕竟能够将一个公认的废物,只花六年多时间带到心动期,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一些灵根资质平庸的外门弟子削尖脑袋往磐石峰钻,烦得杨青山大呼头痛。

啪——杨龙猛地举起一张圆凳砸在地上,细碎的木屑溅得一地。强忍着心中的烦躁,指着缩在角落里避祸的周晔,问道:“那废物真突pò

了?”

“可不是,今天那废物和赵秋琴去吃饭的时候,我躲在人群里亲眼所见。”一想到自己和一个心动期的修真结仇,这些天周晔心里一直吊吊的不踏实。

“那看来,这次记名弟子掌事之争,我要多个对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晔现在最怕秦风来找他的麻烦,后悔当初没怂恿杨龙杀了他,搞的现在骑虎难下。

“怕什么,瞧你那出息样儿!”杨龙不屑的瞥了周晔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废物才修liàn

到心动期不久,既没学习法术又没称手的法宝。我七年前就修liàn

到心动期,火蛇术已经得心应手,又有三阶法宝破风剑。就算遇上他,多花些手段,赢他有十足的把握。”

看着杨龙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周晔心里暗道:老子有你这身本是也不怕。嘿嘿一笑,周晔拍马屁道:“杨师兄实力强劲,那废物要是不自量力,敢挑zhàn

杨师兄的虎威,绝对是自寻死路。”

“少拍马屁!”杨龙笑骂一句,忽然神色一凛,寒声说道:“虽然这废物现在不足为虑,但是他修liàn

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七年不到就修liàn

到心动期,比之两灵根的核心弟子也不差。若是放任不管,老子迟早被他超过。”

“那当如何?”周晔凑到杨龙身边小声问道。

杨龙微微摇头,笑而不语。吩咐周晔:“你给我盯着那废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得向我汇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是知dào

我的手段!”

“是是是,我一定给杨师兄办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出什么纰漏。”周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作保。

杨龙满yì

的点点头:“嗯,希望你说到做到。去吧!”

周晔如蒙大赦,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保证再三,才匆匆离去。

赵秋琴从外面回来,脸上笑得格外灿烂,乐呵呵的跟秦风开起玩笑:“风儿,师傅师娘这回沾了你的光,在齐云门也是小有名气了。”

秦风抬头看向赵秋琴,消瘦的脸上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师娘说的哪里话,风儿的一切都是师傅师娘给的,要沾光也是风儿沾了师傅师娘的光。”

“风儿,你有什么心事,不能跟师娘说吗?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师娘心里难受。”看着秦风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沉默寡言,赵秋琴心急如焚。

自打从韩大海那得知只有妖兽才能修liàn

内息之法,秦风偷偷翻看了无数典籍,越看越是心惊。一股莫名的恐惧慢慢笼罩在他心上。每到深夜,秦风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梦中他脑袋上长出了犄角,屁股后面长出了尾巴,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

只是这些,秦风都不敢告sù

师娘。他不知dào

师傅师娘知dào

他是个妖怪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看着师娘关切的眼神,秦风不好意思的笑道:“风儿是在担心,这次是不是老天爷又在和风儿开玩笑!”

“哎呦,原来是这么回事。”赵秋琴松了口气,宽慰道:“别想了,老天爷的心思,咱们猜不着。顺其自然吧,无欲刚!”

顺其自然?秦风眼睛一亮,顿时豁然开朗。是啊,顺其自然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后若是师傅师娘接受不了,我离开便是。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堵在秦风心中烦恼一扫而空,秦风顿时精神大好。兴致勃勃的和赵秋琴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聊些什么呢,这么高兴?”两人正聊得兴起,韩大海忽然推门而入。

“能聊什么,瞎聊呗。”赵秋琴头也不回的随口搭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子看着韩大海问道:“今天杨长老找你做什么?他单独找你可是千年不遇的稀罕事啊!”

“为了一年后重选记名弟子掌事一职的事。”韩大海随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袋子,扔给秦风:“这是你这六年零七个月该得的灵石。”

拿着似布非布的黑色袋子,秦风神色激动得问道:“这就是储物袋?”

“恩,你将神识附在上面,就能够取出里面的灵石了。三个月一块下品灵石,一共二十六块,你数清楚了。”

“师傅这是什么话,风儿还能信不过师傅?”秦风看也不看就将储物袋收到衣服里,忽然疑惑的看着韩大海:“杨长老怎么突然想到给我灵石?”

“不管你资质如何,你都修liàn

到了心动期。杨长老想启用你,自然要给你灵石。而且这次记名弟子掌事之争,杨长老指名你也要参加。当然要补灵石,好让你有所准bèi

。”

“什么?”秦风失声喊道:“我也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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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下山

“你既是记名弟子,杨长老要你参加掌事之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韩大海面色不愈,呵斥秦风:“你现在已经修liàn

到心动期了,要学会控zhì

自己的情绪。一惊一咋的,成什么样!”

“是,师傅。风儿受教了。”

秦风被韩大海吼得跟个小鸡似的,耷拉着脑袋,赵秋琴可不干了。瞪大眼睛盯着韩大海:“老东西,你吼什么吼。风儿好不容易打开心结高兴会儿,你看看你把风儿吼得跟个怏鸡子似的,你诚心不让我们娘俩痛快是不是?”

“不是!”韩大海一脸委屈的看着赵秋琴:“你看他都这么大个人了,都修liàn

到心动期,怎么也应该沉稳些……”

“沉稳?沉稳什么。”赵秋琴不听韩大海解释,机关枪似的冲韩大海吼道:“风儿这样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想风儿像你那样,呆头呆脑的,十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真是岂有此理,没见过你这么做人师傅的……”

“好啦好啦,我错了。你别说了,我这就走,这就走。”韩大海抵不住媳妇的河东狮吼,捂着耳朵灰溜溜的逃出门外。

“风儿,别在意。你师傅那老东西,老糊涂了。”

秦风咧着嘴,嘿嘿一笑:“师娘真厉害!”

“那是。”赵秋琴会心一笑,忽然爱怜的看着秦风,笑道:“不过你师傅倒也没全错,风儿的确是个大人了。过两天师娘去百花峰给你说个媳妇,你放心师娘绝对给你挑个最好的……诶~风儿你去哪?”

“刚刚师傅还有事情没说,风儿去问问。”

噗哧,望着跑得贼快的秦风,赵秋琴哑然失笑。这傻小子竟然害羞了!

秦风找到韩大海的时候,韩大海正躺在一把陈旧的檀木摇椅上闭目养神。秦风不敢打扰,静静立在一旁。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师傅睁开眼,秦风不禁有些急了。可是师傅没有开口,秦风不敢造次,只得耐着性子等下去。

“问吧!”整整站了三个时辰,正当秦风急不可耐的时候,韩大海总算是开口了。

秦风微微欠身,问道:“这掌事之争,风儿可以不参加么?”

“什么?”韩大海猛地直起身子,盯着秦风,好半天才幽幽叹息道:“我知dào

以前杨长老不待见你,可是你也不能意气用事。”

“风儿没有。”秦风解释道:“只是风儿才修liàn

到心动期不久,师傅教我的冰箭术还未熟练,想来参加了也没有什么作为,所以才不愿去。”

“还是参加吧。”韩大海讲道:“记名弟子掌事一职对你来说很重yào

。若是争上了,不但每月能得到一块下品灵石,而且每次完成任务都有丹药,法器奖励。你虽然接连突pò

,但是资质……呃,反正多些丹药辅助修liàn

总是好的。师傅没什么积蓄,既然你要修仙,这往后就都只能靠你自己去拼了。”

“是,师傅。风儿知dào

了。可是风儿要准bèi

些什么,请师傅指点?”

韩大海想了想,说道:“你下山一趟吧!”

“下山?”秦风一愣:“下山做什么?”

“齐云门不论记名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所需法宝都是自己下山收集材料,带回门派,送到藏剑峰炼制。这也是齐云门对弟子的一种历练。你等下收拾收拾,下山去吧。收集材料,炼制一件法器,和其他心动期的记名弟子拼斗起来,也有些倚仗。”

“既是如此,风儿拜别师娘立kè

下山。”

“记住,人心险恶。下山之后,什么都得靠自己。你要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都要小心!”韩大海嘱咐一番,深深看了秦风一眼,才让秦风离开。

“下山!”赵秋琴素额紧皱,幽幽叹息一声:“也是该下山了。”说着,赵秋琴拿出自己的储物袋,塞到秦风手里:“这里面有两百多块下品灵石,你都拿去,买些好材料,早去早回。”

“这怎么使得。”秦风坚决不要师娘的灵石,劝道:“师娘关心风儿,风儿知dào

。可是师娘万事为风儿准bèi

妥当,为风儿遮风挡雨,这让风儿何时才能独立。师娘也说风儿长大了,既然风儿长大了,怎么还能拿师娘的灵石呢?这次下山,最多一年风儿便会回来。师娘保重身体,风儿走了。”

赵秋琴一直将秦风送出齐云山。一路上,反反复复叮嘱秦风,早去早回,不要惹事生非,不要和人争斗……林林种种,大到修真界的规矩,小到衣食住行,全都交代得仔仔细细。

“好了师娘,这些都说了好几遍,傻子都记住了,您就别说了,快点回去吧。”

“你走吧,师娘再多看看你。”

“那师娘保重,风儿走了。”

眼看着秦风越走越远,赵秋琴心里空落落的,放心不下,忽然冲着秦风的背影喊道:“风儿!记得早去早回啊!”

“知dào

了,师娘回去吧~”秦风冲着赵秋琴挥挥手,转身消失在山道间。

“那废物下山啦!”杨龙抓着周晔的肩膀问道。

“真的,我亲眼所见。”

“好!”杨龙拍手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齐云门为了防止门派弟子历练时投机取巧,定下规矩:齐云山方圆千里之地,不得开设交yì

修仙材料的市坊。原本只是为了历练门下弟子,不曾想,天下门派以齐云门为尊,纷纷效仿。将宗门之外的土地,根据自己门派实力大小,划出一片禁区。以至于宗门之地不得开市坊,成了修仙界一个不成名的规矩。

齐云山方圆百里都是些山村小镇,少有人来。秦风走了几十里路,找到一家客栈的时候,已是明月当空。好在客栈老板还未打烊,否则秦风只有露宿街头了。

客栈掌柜见有客人上门,喜上眉梢。快步上前迎道:“客观有什么需yào

?小店,可口饭菜,干净上房,应有尽有!”

“四个馒头,两个小菜,快点上来。另外再开一间上房,准bèi

好热水,我要洗个澡。”

“好咧,您稍候片刻,马上来。”掌柜给秦风倒上茶水,打个欠,转到厨房忙活起来。

秦风两盏茶水下肚,掌柜已经端着馒头小菜出了厨房:“客观,您慢用。我去给您烧水。”

走了几十里路,秦风是又累又饿。不管味道怎么样,狼吞虎咽,三两下就把四个馒头,两个小菜一扫而空。吃饱喝足,上楼进到房间,正看到掌柜麻利的将热水倒进浴桶中。

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打掌柜出去,秦风乐滋滋的躺在浴桶里享shòu

起来。自打十岁上了齐云山,还从未像现在这般悠闲。眯着眼,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秦风想着此行的目的地——陇西城。不知dào

这个居住着上万散修的城市,会是怎样个光景。

小说写得好不好,作没有言权。在下新人一个,在人物性格的把握,和故事的衔接方面有所欠缺。请各位看过本书,有意见的朋友,不要吝啬书评的时间。希望本书在大家的关怀下成长起来。)

第十三集 陇西城

陇西城坐落在齐云门东方,三千余里处的陇西河边。陇西城北接天际森林,南临北落星晨,又处在前往荥阳古墓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城中南来北往的修士数不胜数,每天在这里交yì

的炼器材料,炼丹药材,晶石更是不计其数。这样一个风水宝地,自然是惹得各大门派垂涎三尺。为了争夺陇西城的控zhì

权,三大门派打打杀杀了数百年也没打出个结果。齐云门身为天下第一大派,实力最为强劲,但是迫于封魔殿和蜀山派联合的威势,却也无法独占陇西城。封魔殿和蜀山派尽管联合在一起,实力高出齐云门一筹。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亦是无法稳胜齐云门。三方无奈只得各退一步,组成长老会共同管理陇西城。

陇西城长老会由三家各派出一名元婴期长老构成。城中除了长老会之外,还有十位结丹期修士带领的五十名筑基期修士组成的护卫。为了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三大势力联合宣bù

:不准任何修士在城中争斗,否则不论缘由杀无赦!

数千年来,这一铁律已经由无数修士的鲜血印证。无论你是渡劫期的超级强,还是练气期的弱;无论你是三大势力的亲传弟子,还是无根无凭的山间野修。但凡违反了这条铁律,都无一幸免!这也为陇西城赢来了‘第一城’的美誉。

“严兄,这便是陇西城?”望着眼前绵延万里的雄伟城郭,秦风一时看傻了眼。

“呵呵,第一次看到陇西城的时候,老哥我也是目瞪口呆。三大门派执掌陇西城以来,一连扩建了十三次,才有了今日这天下第一城。”

“真让人震撼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无法想象这等宏伟的奇观。”

“这还只是外面,若是秦兄进入城内,呵呵……”严洪说道这里,却是笑而不语,小小的卖个关子。

秦风被严洪吊着胃口,心里直痒痒,催促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快走吧!”

陇西城城门极大,足够六人并排而行。在城门口的旁边,并排坐着三个心动后期的修士,但凡想要进城的修士,都得向他们缴纳一块下品灵石。

齐云门既然由三大门派掌控,三大门派的弟子自然享shòu

一些特权。秦风按师傅的交代,将代表齐云门记名弟子身份的玉简交给三人,三人查看一番,左边的那个白衣修士冲秦风笑道:“原来是小师弟,不用缴纳灵石直接进去吧。”

秦风凑到白衣耳边细语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师兄能通融一下么?”

“不行。”白衣修士立马摇头拒绝,说道:“只能三大派弟子享有这种特权,其他人不论是谁都不行。”

“秦兄好意严洪心领了,三大派门规森严,秦兄还是不要白费唇舌了。”严洪谢过秦风,顺手将一块下品灵石递给中间那个修士。便拉着秦风进城。

陇西城内果然别有洞天。足够十人并排而行的街道,全部由一块块,四尺长,三尺宽的青石铺成。街道两旁商铺,全都三层高,墙壁皆由精钢石建成,配上精致雕刻的铁木门窗,散出一股坚不可摧的压迫感。整座陇西城几乎由石头搭建而成,只是商铺门前,一颗颗生机勃勃的赤杨,却在这座冰冷的石城里添上一笔暖色。

“果然是与众不同。”站在宽广的青石街上,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商铺,秦风赞叹不已。

严洪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烈日当空已是正午时分,严洪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提议道:“赶了一上午的路,不如我们去前面那家酒楼喝上几杯。犒劳犒劳空空的五脏庙!”

经严洪这么一说,秦风还真有点饿了。欣然同意,笑道:“甚好。严兄一路照顾秦风,秦风正愁没机会谢谢严兄呢。”

万鲜楼,二楼。秦风和严洪坐在窗边对饮。

指着桌上东倒西歪的六个酒坛,严洪揶揄的冲着秦风笑道:“秦兄说是第一次喝酒,看来不诚实啊!”

“真的是第一次,只是从未想过原来自己酒量这么大。”说是第一次喝酒,可是一连和了四坛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秦风脸上有些尴尬。

“看来这凡酒秦兄是喝不醉了,只是那仙酒实在太贵了些。秦兄今天将就一下吧!日后我严洪一定请你一次。”上楼之前,严洪言辞拒绝了秦风请客的要求,坚持这顿他请客。秦风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哪里的话。”秦风说道:“若不是遇上严兄,秦风现在指不定跑哪去了。严兄一路不但对我照顾有佳,更是告sù

我好多修仙界的奇闻秘史,让秦风大开眼界。现在又慷慨地请我吃饭。拳拳之情又岂是那劳什子仙酒比得了的!”

“说得好。”严洪大喝一声,举起酒杯,说道:“秦兄性格甚合我的脾气,若是秦兄不嫌弃我严洪是个无根的散修,咱们结拜做个兄弟如何?”

借着酒兴,秦风也举起酒杯,笑道:“做兄弟,但凭意气相投,管那些俗物做什么。”

“好!”严洪哈哈一笑:“严某痴长兄弟几岁,厚颜叫你一声秦老弟了。”

“严大哥!”

“哈哈,好兄弟。干了这碗酒,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干~”

“哈哈……”饮尽杯中酒,两人相视大笑。引得周围众人,连连侧目。

“秦老弟,你说你这次下山是为了收集材料炼制法器?”

“是啊,一年后门派掌事之争,若不炼制一件法器,怕是没有一点希望。”秦风幽幽叹息一声。整个下午,严洪带着他将陇西城西街的店铺转了个遍。若想凑齐炼制一件三阶法器的材料,最少也得两百三十二块下品灵石。可是秦风储物袋里的灵石现在连零头都够不上。

见秦风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严洪拿出储物袋,递给秦风:“老哥这还有一百来块灵石,你先拿去用,要是不够的话,咱们再想办法。”

“这怎么使得!”秦风一把推开严洪的灵石:“大哥这灵石来得也不容易,我怎么能用你的灵石呢!”

“你这是什么话!”严洪瞪大眼睛,怒道:“难道刚刚喝酒拜把子是假的不成?难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今天要是不拿着灵石,就是瞧不上你大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秦风想解释,可是看到严洪绷紧的脸,只得妥协:“这样吧,这灵石大哥还是拿回去。若是一年后我还没有凑齐材料,兄弟再找大哥要。怎么样?”

“那好,就依你。”严洪收回储物袋,问道:“你还差多少,咱们合计合计。”

“哎,差远啦。我现在全身只有二十六块灵石,连个零头都够不上。”

“差这么多!”严洪吃了一惊,叹息道:“这就是加上我的也差了将近一百块。只有一年的时间,太短了,不好办啊!”

背靠着墙,秦风望着天,无奈的说:“是啊,我今天才知dào

,原来炼制法宝这么贵!”

“诶!”严洪突然叫道:“不如咱们去荥阳古墓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挖到一些材料。”

“荥阳古墓?”秦风想了想,犹豫道:“听说荥阳古墓危险得很,我们才心动期,去那不合适吧?”

“没事,咱们只在第一层。我以前也去过,不危险!你要是害pà

,咱们到时候再找几个人合伙。”

“也只能这样了。”秦风摸着侧颈,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严洪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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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清河古镇

清河古镇坐落在荥阳古墓西方,三百余里处的山脚下。因为地处偏僻,鲜有凡人居住此地,到是因为临近荥阳古墓却成了修仙的乐园。

古镇很小,只有百十间木屋分卧在碎石街道的两边。尽管古镇不大但是古镇里的修士却是不少,秦风跟在严洪的身后,看着三三两两,四五成群聚在一起的修士,粗略一算禁不下五六百人!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一下子见到如此众多的修仙,密集程度比之陇西城也不差。

“大哥,我们是在这里邀人?”秦风的目光在一群群修士之间游离徘徊,寻找自己中意的伙伴。

“恩,来这里的修士基本上都是要前往荥阳古墓……”严洪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戏谑的冲着秦风笑道:“怎么样?秦老弟,我没骗你吧。你看,那还有四个练气期的修真呢!”

以前听师傅说荥阳古墓危险重重,实力没有达到筑基期万万进去不得。害得秦风心里一直有些怀疑,严洪是不是想拉他一起去冒险,才故yì

那么说的。如今这里不仅有和他修为相当的心动期修士,就连练气期的修士也看到几个。才知dào

自己错怪了严洪。想来师傅也是道听途说,不知dào

这里的真实情况。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秦风嘿嘿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秦风怎么会信不过大哥!”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严洪呵呵一笑,避开这个话题,问道:“秦老弟,你看我们邀哪些人合适?”

“那边三个穿灰色布衣的修士,我想邀请他们!”秦风毫不犹豫的指向不远处的三个修士。

“不行不行。”严洪顺着秦风的手指看去,立马摇头否定。见秦风满脸疑惑,笑道:“秦老弟还是经验太少啊。那三人,两个心动中期,一个心动后期。我们两个心动初期去跟着他们,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不会吧,这……”秦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严洪。

“知人知面不知心,杀人夺宝的事儿,修真界多得去了!要想在这残酷的修仙界生存下去,老哥教你三招:第一,永远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第二,对谁都得提防一二;第三,永远都要留一手。只要做到这三点,保住小命不是难事。”严洪语重心长的教道秦风一番,顺手指着刚刚看到的四个练气期的修士,说道:“第一点,永远都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选择合zuò

的对象,一定要实力相当。这四人都是练气后期,实力比我们略低一点点,对我们没有威胁,刚刚好。”

秦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严洪朝着四人走去。

严洪在离四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拱手道:“四位道友,打扰了。在下严洪,旁边这位是我结拜兄弟秦风。我们兄弟二人想进古墓一层碰碰运气,但是实力有些单薄,想和四位道友搭个伙,不知四位道友意下如何?”

李明,张谦,曹进,叶波,四人都是无根的散修。或早或晚都已经修liàn

到练气后期,眼看着就要突pò

了,可是这心动期的法器却还没着落。四人一合计,准bèi

去古墓一层碰碰运气。可是尽管只是古墓一层,但是光凭他们四人,着实有些勉强。有心邀人入伙,可是寻觅几天也没遇到合适的。眼下正为人手不足愁时,严洪和秦风的出现,顿时让四人眼睛一亮。

“在下李明,旁边三个兄弟从左往右,分别是曹进,张谦,叶波。”李明上前一步,朝严洪和秦风拱手自我介shào

一番。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咱们就不来那些虚的。我们四兄弟想去古墓一层碰碰运气,只是势单力薄,恐有些危险。二位若是能够加入,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李明说道这里忽然脸色一沉:“若是找到材料我们该怎么分?虽然现在说这早了点,但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到时候伤了和气!”

“呵呵,李兄快人快语,那严某也不墨迹。我们六人进古墓碰碰运气,若是遇到危险大家一起抵挡,互相帮zhù

。至于找到的材料怎么分……依我看,谁找到就归谁,也省得大家讨价还价,生了间隙!”

“哦?”李明轻轻皱眉,讪讪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严洪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天才地宝有缘得之。你们虽然多了两人,但是这运气的事情谁说的准。说不定,我们兄弟二人运气好找到材料,反倒你们兄弟四人两手空空呢!再说这古墓一层能找到的材料越来越少,若是运气好找到一些,六个人一分,每人分得那么一点,跟没有有什么两样!”

“呃?也是。”李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定下了。不知两位什么时候可以出?”

“我们兄弟二人随时都可以,你们呢?”

“既是如此,那我们明日一早在古镇门口相见!”李明定下时间,客套几句,说还有些事情要准bèi

,便带着三人告辞离去。

四人走远之后,秦风忍不住问道:“大哥,这四人靠得住吗?”

“人心隔肚皮,谁说得准。但是只要我们有自保的实力,他们就是心怀鬼胎,动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严洪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笑道:“兄弟,无论在哪里,强劲的实力才是最重yào

的!”

出了齐云门,离开了师傅师娘的庇护。秦风这才亲身体会到,修仙界的残酷。望着四周三三两两的修士,望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秦风仿佛感到自己置身狼群一般,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

夜幕降临,两人随便找了一处无人的山坡,燃起篝火,席地而坐。昏黄的火光,映在秦风心事重重的脸上。

“秦老弟,你先睡吧,有老哥守着,不怕有人敢来。”

“大哥你睡吧,我睡不着。”

“那好,大哥可就睡了。你要是困了就叫醒我,咱们轮流休息休息!”严洪说着,打着哈欠躺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出细微的鼾声。

秦风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四下里看了看,没现什么。回到篝火旁边听着严洪细微的鼾声,不禁笑了起来。知dào

修仙界危机四伏,秦风不敢大意,集中精神守了整晚。直到东方既白,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

“大哥起来了!”约定的时间将近,秦风不敢耽搁,叫醒了严洪。

“啊?天亮了。”严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天已经亮了,埋怨道:“老弟晚上怎么不叫醒我,你这一宿未睡,肯定累了吧!”

“不碍事,我身体壮着呢。一宿不睡算不得什么!”秦风不在意的摇摇头,见严洪已经起来,催促道:“咱们快走吧,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好咧,咱们走!”

两人来到古镇门口时,李明四人已经到齐了。严洪老远喊道:“李兄来的真早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哪里,我们也才刚到一会儿。”李明客套一番,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吧?”

“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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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荥阳古墓(1)

荥阳古墓能够和天际森林,北落星晨,乱星海,无尽深渊,蛮荒之地并称为修仙界六大凶险之地,不仅仅因为荥阳古墓危险重重更是因为荥阳古墓的神mì

诡异。

据史籍记载,荥阳古墓最初名叫荥阳矿场,乃是修仙界最大的一座矿脉。整个修仙界八分之一的矿产,材料都是出自这里。乃是修仙界的一块福地。只是在两千年前,生了一件惊动整个修仙界的怪事,却改变了一切。

两千年前,不知从那一天开始,荥阳矿场里面的工人相继失踪,一时闹得人心惶惶。但是在掌事修仙的弹压下,荥阳矿场的日常工作依然正常进行。可是随着失踪矿工的人数越来越多,掌事修仙也坐不住了。组织大量人手巡查,却是毫无所获。失踪的矿工仿佛蒸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工人们吓得不敢开工,最后在掌事保证派遣修真随同保护安全的情况下,荥阳矿场才又恢复生产。可是更让人震惊的事情生了,随同保护矿工安全的修真也失踪了!

掌事修士立马察觉到事态严重。当即将荥阳矿场这些天生的诡异事情,向当时的正道联盟禀报。但是因为失踪的修真都是筑基期以下的修士,所以并未引起正道联盟的关注,只派了两个结丹期修士前来查探。

原本以为有两个结丹期修士探查,肯定万无一失。不曾想,两个结丹期修士带着数十个修士下去之后,一连数月了无音讯。结丹期修士的失踪,引起正道联盟的高度关注。为了让荥阳矿场早日恢复生产,一支由三十名结丹期修士组成,三个元婴期修士领导的队伍,被派遣到荥阳矿场。

如此强悍的阵容,就是遇上渡劫期的超级强也有自保之力。所有人都觉得,这一次一定能抓住藏身在矿场里的凶手。可是接下来生的事情,让人恐慌不已。

这群修士进入矿场之后,之前几天还有消息通过秘法传出。可是自从有一天,传出现阴尸的消息之后,整支队伍仿佛蒸了一样,没了一点音讯。等了几天,就在众人以为这三十三名高阶修士也失踪的时候,一个元婴期长老的元婴逃了出来!

从逃出来的元婴口中得知,在第七层他们陷入了无数阴尸的围攻。若是平常的阴尸,虽然会有些损失但也不会如此狼狈。只是这里的阴尸和以前见过的阴尸截然不同。不但实力远远不止心动期,就连专门克制他们的纯阳之火也不怕!除非将其轰杀成渣,否则根本杀不死!更为可怕的是,一旦被阴尸破开防御咬到,哪怕是划伤一丁点小口子,受伤的修士十息之内就会变成阴尸,并且实力暴涨一大截。

得知矿场里的阴尸如此恐怖,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为了夺回矿场,正道联盟派出三分之一的高阶修士,连渡劫期的超级强也出动了三位。经过精心准bèi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矿场。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让人担忧的情况还是生了。正道联盟三分之一的高阶修士,有着渡劫期强的庞大队伍,也失去了联系。

一时间,矿场底下都低隐藏着什么,众人众说纷纭。魔道设下的圈套,妖族入侵的前奏,远古魔神复活……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矿产第九层是通向地狱的通道。那些可怕的阴尸,众多强的失踪,都是地狱恶魔搞的鬼。

就在众人人心惶惶的时候,有一天,一个进入矿场的渡劫期强,走了出来!当这位渡劫期的强,昏倒在矿洞入口的时候,守在洞口的几百修士,出了雷鸣般的呼声。然而,这位渡劫期强的回归,并没给众人揭开矿场阴尸之谜的疑团,反而又为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矿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因为就在渡劫期长老回来的第二天,他失踪了!

自此以后,正道联盟再也不敢派修士下到矿场打探。也没有那个修士敢下去。这个曾经为修仙界提供数不尽珍惜矿产的福地,一夜之间变成了所有修士闻之色变的凶险之地。荥阳矿场也被人改称荥阳古墓!

荥阳矿场的的被迫关闭,正道联盟,这个因为荥阳矿场利益结成的联盟也随之瓦解。正道高手,三去其一。魔道迅速崛起,趁机难,从而引一场旷日持久的道魔大战。也正是这一场道魔大战,成就了齐云门修仙界霸主的地位。

两千年过去了,当年见证荥阳古墓恐怖的修士,死的死,飞升的飞升,早已不在世上。失去了老一辈的言传身教,光靠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传说,根本震慑不住修真心中的贪欲。荥阳古墓虽然可怕,但是人的贪欲更可怕。为了荥阳古墓中丰厚的珍惜矿产,一个个修士,义无反顾的走进那个被老一辈人列为禁区的矿洞。

当有人从古墓中赚得金波满盆的时候,那压在所有修士心中的最后一丝恐惧,也被贪婪冲散了。荥阳古墓从曾经的恐怖禁地,变成了修仙中冒险的乐园。

“啊~总算是到了!”望着近在眼前的荥阳山,张谦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六人中,张谦的实力最弱。虽然也突pò

到练气后期,但是时日尚浅,一路勉强跟着众人的速度很是吃力。

秦风慢慢走上前,看着满地矿锄,碎石,看着山脚下那个微微倾斜的矿洞入口,不可置信的惊呼道:“这里就是荥阳古墓?”

严洪走到秦风旁边笑道:“呵呵,老弟。你以为荥阳古墓长着三头六臂呢!”

“不是。”秦风尴尬的笑道:“就是和想象中的相差太远了,一点也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恐怖!”

“传说都是人口口相传的,传得多了,就变味了。不过……”严洪说道这里话锋一转,脸上不屑的神情突然一变,正色警告秦风:“不过既然前辈传下荥阳古墓凶险的传说,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你切不可大意!”

“大哥放心。我不过才心动初期,到哪都得大意不得,更何况是六大凶险之地之一的荥阳古墓。”

“恩,你能明白这一点最好!”

“诶?大哥,那传闻中的阴尸那么厉害,要是跑出来了岂不糟了?怎么没听说过,阴尸跑出来害人的传闻啊?”想到记载中阴尸种种厉害,秦风不禁奇怪,这阴尸怎么没跑出来呢?

“看来秦兄对很少涉猎奇闻趣事啊!”李明给秦风解释道:“阴尸乃是尸体吸收大量死气孕育而生,不入五行被天地不容。只能呆在死气浓厚的地方,借着死气遮掩自身的气息。否则立即就会被九天神雷劈成灰烬。这荥阳古墓死气浓郁,世所罕见,他躲在里面修liàn

都来不及,又哪里还会出来。”

“修liàn

?”秦风震惊道:“阴尸还会修liàn

?”

“据说阴尸吸收了大量的死气,能够生成灵智,可以修liàn

成冥魔飞升到另一个空间。”李明笑道:“这都是远古传说中记载的,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能够流传至今,应该有些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秦风若有所思的笑道:“想不到远古传说这么博大精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秦兄日后在外多走动,自然也能知dào

。这些算不得什么。”见众人都休息好了,李明笑道:“严兄,秦兄。休息好了,咱们进去吧。”说着,李明带着三人朝洞口走去。

严洪看了看荥阳山,那半球状的山顶仿佛一座圆形的坟墓一般,透出沉沉的死气。“走吧!”轻轻呢喃一句,严洪拉着秦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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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荥阳古墓(2)

矿洞入口建在山脚下,微微向右倾斜,只有洞口有些许光亮,再往里处便是漆黑一片。站在离洞口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众人却都感觉到矿洞里阴风一阵阵的吹出,拂过脸上,阴冷入骨。同时洞中阴风回响,似低语,似鬼哭,让人心头麻。

李明朝漆黑的洞里看了几眼,回头笑道:“隔远了还不觉得,这走近了,还真有点吓人。”

“这有什么好害pà

的,不就是一点风声么。我们快些进去吧,再这么磨蹭,天都要黑了。”叶波说着已经点好了火把,第一个进到洞里。

经叶波这么一闹,大家心里也不感到害pà

了。纷纷拿出事先准bèi

好的火把,一齐进到洞里。漆黑的通道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虽然不似洞外那般明亮耀眼,但三丈以内却也能看清对方的模样。

通道五人宽,三十余丈长,微微向下倾斜,有些难走。可是走到尽头,众人眼突然前豁然开朗。一个二十余丈长,十余丈宽,三丈高的洞穴出现在众人眼前。地面上一些挖矿的工具,零散的仍得到处都是。空地中间,有个足够三人并排进入的入口。昏黄的火光下,露出三级石阶,通向地底深处。

“下去吧!”严洪轻轻说了一句,第一个下到石阶上。

进入古墓一层的通道,要比洞口处的通道好走得多。喝口水的功夫,踏过一百三十几级石阶,六人终于进入了古墓一层!

“我们要到哪里挖?”望着漆黑的矿场,秦风忍不住问道。

“往里走吧,这外面都被人刨得连个石头都不剩了。”严洪说完,小心的带着众人往里面走去。

借着火光,秦风看到地上到处散落着巨大的石块,矿锄、铲子,随处可见。有时甚至能还能看到已经黑的血迹。

随着越来越深入,秦风已经隐隐能够听到零星敲打石头的声音。知dào

还有其他人,秦风紧张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当走到矿场的尽头时,三个心动期的修士正在那里埋头苦干。一个心动中期的修士抬头冲秦风这边看了看,又埋头敲打着身前的巨石。

找到一处无人的矿道,严洪四下看了看,笑道:“就这里吧,大家分开来挖,不可离得太远。若是遇到危险以长啸为讯。”

“如此甚好。我们兄弟去那边了。这里先祝严兄和秦兄鸿运当头,满载而归!”

“呵呵,承李兄吉言。严某也祝李兄四人如愿以偿!”

李明兄弟四人走后,严洪随地捡起两个矿锄扔给秦风一个,望着黝黑的矿脉,笑道:“老弟,咱们开始挖吧。”

秦风看着手里的矿锄,嘿嘿一笑:“耕田种地我倒是干过,这挖矿可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大哥你可得先教教我。”

“这挖矿容易得很,跟种地一个样。你就拿着矿锄在这矿脉上挖,挖出有金属光泽的石矿就是了。若是挖出大石头,拿个锤子砸碎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矿。就这么简单,只要有把子力qì

就成。”严洪说着,一锄头挖在矿脉上,说道:“就像这样,只管挖就是了!”

秦风看着严洪挖了一阵,也学着严洪的样子挖了起来。只是这刚一挖,立马叫苦不迭。这矿脉硬得很,一锄头下去石头没挖下来,手臂却震得麻。

“你这个笨蛋,你往石头上挖个什么。你照着石头之间的缝隙挖,那样才省力。”

“哦,知dào

了。”秦风尴尬的重新拿起矿锄,按照严洪教他的方法,果然又快又省力。

挖出一块大石头,秦风举起铁锤,乒乒碰碰的砸了上去。严洪见秦风背对着自己,全神贯注的砸石头,将手里的矿锄扔到一边,走到秦风身后。

“怎么样,这块石头里面有么?”严洪问道。

“还不知dào

。”秦风一边砸,一边说道:“一个下午,连个铁屑都没挖出来,真是背到家了。”

“这有什么,在这古墓一层一连挖了一个月,什么也没挖到的修士多了去了。”严洪说着,坐到秦风对面打趣道:“要是你想一下午就挖出矿石,除非你祖坟上冒青烟还差不多。”

“呵呵~”秦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是我心急了。”

“慢慢来吧,还有一年时间了。”严洪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我再去挖一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得出去了。阴尸多在晚上出来。”

“恩,等下到时间,大哥喊我一声。”

“那是自然。”严洪应了一声,朝扔在地上的矿锄走去。可是就在经过秦风的刹那,异变突起,严洪这个对秦风一直照顾有佳的结拜大哥,突然趁着秦风举起铁锤的瞬间,猛地一掌打在秦风鼓起的胸口。

嘭——

催不及防,秦风被严洪一掌打个正着,整个人平行地面倒飞出去,猛地撞在矿脉上。坚硬的矿脉竟被撞出一个面盆大小的坑,龟裂的裂痕仿佛一张蛛网刻在矿脉之上。

郊外偶遇,一路结伴而行,酒楼意气相投杯酒结拜,一心一意用心良苦的教导他人心险恶……和严洪相遇的种种,一时间在秦风脑海中闪过,又突然像是被打破的镜片,哗啦一声,碎落一地,留下的是无尽的黑暗……

“咳、咳、咳~谁……派……你来的?”秦风躺在地上,张着嘴,鲜红的血不停地溢出嘴角。

“咦?”严洪惊讶一声,没想到秦风催不及防之下,硬受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没有昏死过去。仔细观察一番,现秦风胸骨凹陷,受伤极重,已经动弹不得,严洪松了口气笑道:“想不到你一路上笨头笨脑的,临死前到聪明了一回,知dào

有人要你的命。不过你还是做个糊涂鬼的好。”

“严兄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李明兄弟四人赶了过来,看到秦风浑身是血,问道:“秦兄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来强场子?”

修仙界向来弱肉强食,在荥阳古墓里为了一条矿脉,大打出手的事情比比皆是。李明见秦风受伤,只当是有人来抢夺矿脉,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严洪出手打伤秦风。

“不关你们的事,我们的合伙就此结束。你们可以再找别人,或离开这里,怎么样都好,就是别管闲事。否则就是与圣门作对!”

一听到圣门的名号,李明四人皆是一颤,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秦风,哪还不知dào

事情的始末。李明顿时大气不敢喘的带着三个兄弟悄悄离去。

“***,这一次算是黄了!”为了来一趟荥阳古墓,张谦吃了不少苦。如今屁股还没坐热,就得离开,怎么不叫他恼火。

“算了吧,三弟。圣门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圣门咱们是惹不起,可是这严洪咱们哥几个怕什么?这严洪和那秦风都是心动期,身上总有些油水,咱们不如……”张谦往脖子上比划比划,怂恿道:“反正这又没人知dào

,不管有多少,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糊涂!”李明见其他二人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提醒道:“你们也知dào

那严洪是心动期的修真。咱们四个加在一起干掉他是没问题。可是干掉他之前,我们四兄弟最起码要折损两个。那要折损谁?是三弟你,还是二弟、四弟,还是大哥我?”

三人心里一凉,立马默不作声。打劫是好,可是谁也不想做冤死的那个。

张谦嘿嘿一笑:“既然这样,咱们还是走吧。这鬼地方,我们四个待下去太危险了。”

“那还不快走!”李明瞪了张谦一眼,说道:“快走快走,万一出现一个阴尸,我们全完了!”

“你们要去哪里啊?”

忽然一个犹若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在四人耳边炸响。冰冷的声音仿佛敲打在四人心上一般,四人只觉得浑身一颤,全身麻动弹不得。

李明颤抖着,斜着眼睛,朝旁边看去。只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面色苍白,披头散的男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旁边,正瞪着碧幽幽的眼睛看着他。那鲜红得让人想到血的嘴唇,微微斜挑,他在笑!

一个阴尸正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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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荥阳古墓(3)

“等……等。”秦风虚弱的喊道。

“怎么,想拖延时间!”

“呵呵,拖延时间?”秦风自嘲的笑了笑:“我被你骗到这个地方,有谁会来搭救我,我这个样子拖延时间有什么用。我现在生不如死,只是在死前,想问你个问题。冲我叫你这么些天大哥,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

“对不起,那是你自己要叫的,本人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作为一个杀手,在没有确定目标死亡之前,不能有丝毫大意。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在前往陇西城的必经之地埋伏了三天三夜,谁知dào

你小子竟然走错了方向,害得老子白等一场。不过错有错着,当知dào

你走错方向之后,我立马改变了原先的计划。我知dào

你是个刚出山门,没什么心机的毛头小子。于是我故yì

导演了一场,合情合理的偶遇。取得你的信任,在你最松懈的时候,一击必杀。本来我是准bèi

在清河古镇过夜的那天晚上趁你熟睡杀了你,谁料到你竟然一宿没睡,我只好等到现在动手了。”严洪说着已经走到了秦风身边,微微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也该瞑目了吧。”

“呵呵,真不知dào

是你厉害还是我自己笨,你三番五次教我对谁都要防着点,我提防着天下人,却独独没有提防你。不过……咳、咳、咳~”秦风说着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不过什么?”严洪微微皱眉,不知dào

秦风想说什么。

“咳咳,不过我有件事情没告sù

你。”

“哦?”严洪忽然来了兴致,手掌一翻,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现于掌心,冲秦风笑道:“你连身上有几颗灵石都告sù

我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风闭上眼睛,呼吸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那就是……就是……就是……”突然秦风猛地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眼迸出野兽的光芒,手掌一撑,手心瞬间迸出一团足球大小,赤红色的火球。紧咬着牙,出一声低沉的虎啸,弹身而起,猛地一挥手,朝严洪的胸口射出赤焰。自从吞噬赤炎虎的妖丹之后,秦风就现自己能够轻易施展出赤炎虎的绝招——赤焰火球。尽管秦风施展赤炎火球消耗灵力极大,而且威力也无法和赤炎虎相比,但是却比修真的火弹术强上几分。这个秘密秦风谁也没有说,想不到今天就成了他拼死反击的凭仗。果然是对谁都要留一手!

严洪万万没想到,秦风这个时候竟然能够爆出这么强烈的攻击。赤红的火球迎面扑来,如此近的距离,严洪根本来不及躲避,来不及细想,严洪本能的射出手心的火球暂且抵挡一二。

然而一阶顶级妖兽赤炎虎的赤焰火球,比之心动后期修士的火弹术还要厉害三分。饶是秦风只有心动前期的修为,又身受重伤,可拼死施展出来的威力也比严洪拳头大小,昏黄的火焰弹强上不少。足球大小的赤焰火球撞上火焰弹后,仅仅缩小一圈,依然去势不减的打在严洪的胸口。

‘轰’!巨大的元气爆zhà

开来,严洪犹若一出膛的炮弹倒射出去。飞出十几米远,直到撞上另一边的矿脉,才弹回到地上。

噗——严洪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沉闷的胸口稍稍缓过气来。抬头看向秦风,正看到秦风戏谑的笑脸

“我是妖!”秦风嘿嘿一笑,一头栽倒在地。

“***,什么怪招。”严洪揉着胸口,幸亏刚刚射出火弹抵挡一二,否则定要吃个大亏。

“嘎嘎,很痛吗?”

突然,一声冷透骨髓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严洪揉着胸口的手突然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手脚僵硬,浑身麻。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小瀑布似的往下流。几乎用尽全身力qì

,严洪微微偏过头。一个脸色苍白,披头散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他旁边。此刻正张大着碧幽幽的眼睛盯着他,那鲜红得滴血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对着他笑,可是那森白的牙齿,却是好像已经咬到他的脖子一般,让严洪不寒而栗。

严洪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阴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一个生成灵智的阴尸,为什么会跑到古墓一层,为什么偏偏让他遇上。直到那森白的牙齿咬破他的脖子,严洪的脸上才露出惊恐的表情,瞪大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慢慢变得灰白……

“哈哈,总算是找着了。”忽然漆黑的暗处传来一声娇笑,只是这笑声若是其他人听到了不知dào

作何感想。

“师妹切莫大意,刚刚师兄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妖气,小心些。”突然漆黑的暗处飞出一男子。这男子长得星眉剑目,刀削的脸庞,微黑的肤色,给人一股刚毅果决之感。然而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戾气,却又给他平添一股狠辣。

“大师兄,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妖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附近就只剩下那个昏迷不醒的修真,难不成那旁边昏死过去的修真是个五阶化形妖兽?”带着一丝埋怨,隐藏在暗处的女子终于露出真容。眉如翠羽,肤如凝脂,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纵是素额微皱,双目含怨,却也是勾人心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人忘餐!竟是一个美得不似人间女子的少女!

面对少女的埋怨,萧木篱心中没有一点不快。笑道:“别埋怨师兄了,快与师兄一起杀了这阴尸,集齐十颗尸丹早些回去吧。我们出来有些日子了。再不快些回去,师傅他老人家可要急坏了。”

“好啦,知dào

了!”王雨珊娇叱一声,祭出手中巴掌大小的宫扇。打出几道法诀,王雨珊朝阴尸一指娇喝一声“去!”,散着蓝色光华的宫扇闪过一道蓝光,急速旋转着,朝阴尸疾驰而去。

眼见蓝光大盛的宫扇眨眼间就要打中阴尸,却不曾想,一直埋头啃食严洪的阴尸猛地转过头,嘴角竟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窃笑,猛然张嘴对着疾驰而至的宫扇喷出一口污血。

王雨珊和萧木篱何曾想过,凶狠暴戾的阴尸竟然会学人使诈。王雨珊催不及防,宫扇被污血喷个正着,顿时光泽大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在地上。本命法宝被毁,王雨珊心神受损,脸色苍白,一时竟娇躯一软竟是站不稳脚跟。

“不好,师妹快退,这阴尸已经生成灵智!”萧木篱惊呼一声,祭出法宝,只见一张黑色旗杆迎风大涨,眨眼间就涨到十余丈长。十指缠绕,一连打出十余道法诀,猛地冲着急速袭向王雨珊的阴尸一指,大喝一声“缠”。刹那间十余丈长的黑旗,宛若一条绫带将阴尸包成一个粽子。

阴尸被困,萧木篱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掐动法决,冲着黑旗打出一道黑芒。黑芒入旗顿时黑光大盛,无论阴尸如何挣扎就是挣不脱黑旗的束缚。气急败坏的阴尸,忽然仰天长啸,刺耳的啸声,震得王雨珊和萧木篱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嗷,嗷,嗷——

正当萧木篱和阴尸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黑暗处,忽然跑来四只阴尸,却正是李明四兄弟!

“师妹替我挡住一会儿,我杀了这阴尸便来助你。”萧木篱正在最紧要关头,无暇分身,只得让王雨珊前去阻拦。

李明四人不过练气后期修为,被阴尸咬过之后,修为暴涨,也才辟谷前期。若是王雨珊心神未损,凭借筑基后期的修为,费些功夫全部绞杀也不是难事。可是如今心神受损一身本领挥不出一半,要阻拦四只阴尸实在勉强,一时间险象环生。

萧木篱见王雨珊几乎要阻拦不住,神色一凛,往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一件黑色丹药。毫不犹豫的吞进嘴里,陡然间,萧木篱浑身升起一阵黑雾,双目赤红的瞪着黑旗中挣扎的阴尸,萧木篱双手车轮般飞转,打出一道道复杂的印诀。当最后一道印诀完成之时,萧木篱双目溢血,爆喝一声:“半魔咒!”

不远处的王雨珊忽然浑身一颤,失声尖叫:“不——”

第十八集 荥阳古墓(4)

吼——

仿若从地狱里传来的一声怒吼,萧木篱痛苦的嚎叫一声。漆黑如墨的黑雾隔绝了视线,让人看不清萧木篱此时的模样。但是一双赤红的眼睛,却透过浓浓的黑雾绽放出妖异的血光!

黑旗中的阴尸似乎也感受到,这股比他更加不详的妖邪气息,左撑右突,咆哮连连,坚韧的黑旗竟被慢慢的从中间撕裂开来。眼见黑旗撑破在即,一直被黑雾包围的萧木篱忽然长啸一声,挣扎的阴尸气势顿时一阻。

黑雾陡然活了一般,围绕着萧木篱疾速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犹若一条黑龙腾空而起,绕着萧木篱头顶盘旋一圈,猛然钻进萧木篱的后背。萧木篱身上的锦袍瞬间支离破碎,四散而开,赫然现出一具印满黑色魔纹的血色身躯。

就在萧木篱现身的刹那,黑旗终于承shòu不住阴尸的挣扎,‘叱啦’一声碎成几段。

阴尸脱困而出。萧木篱法宝被毁,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嘴角轻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手掌大张,五根手指上三四寸长的血色指甲,陡然泛起赤红的光芒。后脚猛地用力一蹬,萧木篱整个人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扑向刚刚脱困的阴尸。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竟比之法宝还要快上三分!

嗷!阴尸刚一脱困,萧木篱已是迎面扑来,近在咫尺,避无可避,阴尸咆哮一声,不退反进,竟也是五指成爪,抓向萧木篱的脑袋,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嘎嘎嘎,面对阴尸的致命一击,萧木篱不闪不避,竟是大笑着迎了上去。

嘭——仿佛打在精铁上一样,阴尸几乎能够和普通法宝抗衡的铁爪,抓在萧木篱额头上只出刺了的金属碰撞声,却是连一丝头皮都没有抓破。

叱啦一声,萧木篱泛着血光的手掌,切豆腐一样刺进阴尸的丹田之内,透体而过,黑血淋漓的手上还抓着一颗漆黑的尸丹。

吼!

不甘、愤nù

、恐惧,阴尸瞪大幽绿的眼睛,绿幽幽的眼珠子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用尽最后一丝力qì

嚎叫一声,如同折翅的鸟儿跌到地上。

王雨珊心神受损,拖延四只阴尸十分吃力,若不是护身法宝‘红绫帐’防御极强,恐怕早就惨遭不测。然而红绫帐虽然防御极强,却也是极耗费灵力,游斗至今王雨珊已是力有不怠。灵力耗尽,王雨珊步伐虚浮,闪转腾挪,一下子慢了许多。刚刚躲避曹进的背后偷袭,还未站稳脚跟,张谦已经欺身而上。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张谦的铁爪就要刺进她的心口,王雨珊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萧木篱电光火石间赶了过来。血光一闪,张谦已经触碰到王雨珊心口衣襟的铁爪,被萧木篱一把抓住。咔嚓一声,坚韧的铁爪硬生生被齐腕折断。

阴尸根本不知痛为何物,就在一只手被硬生生折断的刹那,张谦另一支铁爪闪电般的刺向萧木篱的小腹。奈何萧木篱全身犹若精铁铸造一般,张谦这致命一击也是无功而返。

嘎嘎嘎……萧木篱哈哈一笑,掐住张谦奋力咬下的下颚,用力一拧,咔嚓,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萧木篱拧下了张谦的脑袋。漆黑的血,溅地萧木篱满脸都是。让本就如同恶魔般恐怖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嗤嗤、嗤嗤,就在萧木篱晃动着张谦脑袋的时候,萧木篱身上的黑色魔纹又忽然慢慢重新变成黑雾。萧木篱神色一凛,没有等三个阴尸冲上来,一把捏爆张谦的脑袋,纵身一跃,朝着咆哮而来的阴尸逆袭而去。

萧木篱本就是结丹初期的修真,魔化之后,更是一跃到结丹中期。三个只有辟谷期实力的阴尸,在他面前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眨眼间萧木篱手上多出三颗漆黑的尸丹。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看着萧木篱身上的魔气慢慢消失,王雨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知dào

施展半魔咒的萧木篱会变成什么样子?

“啊~”萧木篱痛苦的嚎叫一声,低着头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漆黑的魔气‘嗤嗤’的透出体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淅沥沥的往外流淌。

正当萧木篱魔气消散的紧要关头,突然危机再起!变成阴尸的严洪突然朝二人冲来。此时变成阴尸的严洪实力暴涨到筑基前期,速度极快,王雨珊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严洪已经高高跃起,如猛虎下山一般扑了过来。

“啊——”躲避不及,王雨珊吓得惊叫一声,腿一软,一屁股跌倒在地。

“去死!”一直埋头忍受痛苦的萧木篱,突然猛地抬头,爆喝一声。一道魔气突然从萧木篱口中劲射而出,猛地打中严洪的胸口。严洪的身体突然像一个充气的气球,剧烈的膨胀,最后‘轰’的炸成一片黑雾。

“大师兄!”萧木篱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王雨珊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扶住萧木篱。望着满身是血,气若游丝的萧木篱,王雨珊一下子慌了神,捧着萧木篱的脸颤声问道:“大师兄,告sù

我,我该怎么办?”

“找师……傅……”

“爹爹?”王雨珊一愣,爹爹曾经亲口告sù

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半魔咒。因为半魔咒对身体的伤害,就是他这个创始人也无法医治。怎么现在大师兄要她去找爹爹?时间紧迫,容不得王雨珊深究。抱起萧木篱,王雨珊鼓励他:“大师兄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去找爹爹。”

阴尸的出现,闹得古墓一层的修真人心惶惶。跑的跑,死的死,偌大的古墓一层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秦风,昏倒在矿脉边上。也幸亏秦风修liàn

的是妖修功法,五脏六腑因为受到灵气滋养,比起其他同阶修真要强悍得多。否则身受重伤,又强行施展法术,绝对是有死无生。

不知过了多久,秦风悠悠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可是地上的碎石提醒秦风,他还在荥阳古墓;身上的剧痛告sù

秦风,他还活着。自己还活着。那严洪到哪去了?严洪肯定不会良心现放过他。那么在他昏倒之后一定生了什么事请。至于是什么事情,秦风猜不到,也懒得去想。反正不会是有人大善心出手救他,因为既然有心救他,就不会把他扔在这儿不管。

休息了好半天,回复了一些力qì

。秦风忍着心口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靠在矿脉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活血丹,服下丹药慢慢运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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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瑶池居的任务

陇西城的南街开着一家非常特别的店铺,别的店铺卖丹药,卖法宝,卖材料,它却是卖酒!若说是简简单单的卖酒,这陇西城的酒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瑶池居卖酒绝对算不上独一无二。可是这瑶池居虽然卖酒,但是却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仙酒!

仙酒是神仙才会酿制,才能享用的美酒。瑶池居自然不会酿制。但是瑶池居的美酒被人称为仙酒,却是因为瑶池居的陈年佳酿不但美味至极,而且竟还蕴含灵气!

修仙界中,但凡蕴含灵气,除了灵石之外,无不是天材地宝。瑶池居竟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用一些味美的果子酿制出含有灵气的美酒,绝对堪称神作。蕴含灵气的美酒,在这凡人界绝对当得仙酒美名!

仙酒虽好,价格也是天价。瑶池居最最普通的一瓶十年陈酿的黄杏酒,也得十几块下品灵石。一般修真根本喝不起,或根本舍不得喝。这也使得在瑶池居喝酒,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这一天早晨,瑶池居一如既往的开门做生意。一楼已经有几位修真,坐在布置了隔音阵法的隔间里,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商议事情。

忽然,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心动期修真,出现在瑶池居的门口。出手阻止正欲上前招呼的侍女,直径朝着柜台走去。

掌柜头也没抬,直接拿出一块白色玉简放到桌上,淡淡说道:“自己看吧!”

倒不是掌柜店大欺客,而是因为来瑶池居的修真若是不喝酒,就只能是来接任务。瑶池居每年酿制的美酒无以计数,这么庞大的材料需求,都是通过布任务的形式,交给想要赚取灵石的散修收集。非但是瑶池居,修仙界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有布这样或那样的任务。散修界大半以上修真都是依靠完成各种任务赚取灵石。

仔细看完玉简,修士说道:“我要接受收集黄杏的任务。”

“每个储物袋两块下品灵石。你要几个?”

“十三个。”

一直埋头算账的掌柜,忽然抬起头看了看,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递出十三个储物袋。

徐步走出瑶池居,柔和的阳光洒在修士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瘦消的脸,眼眶凹陷,颧骨突得老高,却若是赵秋琴看到秦风这般模样,指不定心疼得晕过去。是的,这个在瑶池居接任务的修真,正是在荥阳古墓大难不死的秦风。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但是秦风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复原,身体还十分虚弱。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却迸出凌厉的精光,仿佛透彻人的灵魂,让人不敢正视。

下山已经将近四个月,除了吃个大亏得了教xùn

,秦风一无所获。眼看着一年之期快要过去一半,秦风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前些天无意中听到,有人谈论完成瑶池居布任务能够赚取灵石,秦风暗中留意,今日前去果不其然。只是这收集黄杏的任务不但要缴纳灵石购买储物袋,而且困难重重,搞不好血本无归!

黄杏谷坐落在陇西城西面,深入十万大山两千余里。虽然十万大山不像六大凶险之地那般处处凶险万分,但是其中也不乏高阶妖兽。若是不小心的话,心动期的修真进入十万大山,绝对是九死一生。

为了在进入十万大山之前恢复伤势,秦风的速度很慢,而且每天都要花费三个时辰调息疗伤。以至于整整耗时一个半月,才赶到距离十万大山三百里的落风城。一年之期过去一半,若是秦风这次不能成功的完成任务。他就只能空着手回齐云门了。

落风城不大,连着凡人也不过才五万人。可是因为毗邻十万大山的缘故,前来冒险的低阶修士倒是不少。甚至还有一些修士专门开辟一些街道举办交yì

大会,好让大家在进入十万大山前最后准bèi

一番。

秦风身上一颗灵石也没有,婉言拒绝几位心动期修士的邀请,没有参加他们的交yì

会,经过反复思考,秦风决定一人前往十万大山。因为这一次的目标是前往黄杏谷采集黄杏。十万大山虽然危险,但是只要不乱闯,速度快,一个人顺利完成任务绝不是问题。

临近十万大山,路上的修士越来越多。好几个修士见秦风独自一人,有心想拉他入伙,但是一看到秦风冰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这位道友请留步!”

眼见就要进入十万大山,突然一旁冲出一个人拦住秦风的去路,秦风神色一变,寒声道:“有何指教?”

“呵呵,在下余风。刚刚鲁莽之处还请道友见谅。”余风尴尬的笑了笑,朝秦风拱手道:“道友是不是前往黄杏谷采杏?”

秦风双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失口否认:“道友弄错了,在下此行并不是为了采杏。”

“呵呵,道友还真是小心。”余风善意的解释道:“余某前些日子,有幸见到道友从瑶池居出来,而且……呵呵,恕余某冒犯,道友看起来不像富裕之人,加之瑶池居在十万大山只有采集黄杏这一个任务。所以今日见到道友来此,便推断道友和我们一样是来采集黄杏!”

“确如你所推断的那样,在下的确是来采集黄杏。只是在下独来独往惯了,道友还是另寻良伴吧!”既然这几人也要去黄杏谷,抬头不见,低头见。秦风也不再隐瞒,却是直接堵死余风邀他入伙的想法。

“道友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肯定自己独自一人能够完成任务?”见秦风拔腿欲走,余风突然问道。

“是有怎样?”

“呵呵,那恐怕道友要失望了。”余风神mì

的笑道。

秦风眉头一皱,看着笑而不语的余风,良久才将信将疑道:“说来听听。”

“若是以前,余某也相信道友能够独自一人完成任务。可是这次不知从哪里跑来几只二阶妖兽——碧眼猴。虽然同阶妖兽比修真厉害一点,但是我们十几个一齐出手,收拾那几只猴子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些猴子鬼精得很,我们追它,它就一直躲藏在杏林中。我们不管它们,它们又来袭击我们。我们十几人不堪其扰,一日也采不完一颗杏树。若是硬和它们开战,杏林定然损害极重。我们四人投鼠忌器,只得先退出来,等待援手好一举击杀。”余风说道这里愤恨不已,似乎在碧眼猴受伤吃了不少亏。

秦风听了心里也直打鼓,若是真如余风所说,那事情可就棘手了。思虑一番,秦风同意了余风的提议,说道:“在下姑且就和你们一同进去,若真有这么些猴子,到时候一齐出手灭了就是。”

第二十集 瘴气

秦风加入之后,余风并没有立即出,而是继xù

等待。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陆陆续续又加入几人,直到聚集二十一人余风才勉强同意前往黄杏谷。

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家朝夕相处,出于各种原因一些人私底下结成攻守同盟。使得二十一人的大集团,变成几个小团体。余风看在眼里,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黄杏谷虽然深入十万大山两千余里,但是其间并没有高阶妖兽。二十一个心动期修真一起出动,就是遇上三阶妖兽也不怕。一二阶妖兽察觉到危险,纷纷避让,只三天时间,便走了一千余里。

“等等!”深入十万大山一千里的时候,余风忽然叫住众人,提醒道:“再往前走,可能会遇到三阶妖兽,大家千万小心!”

众人默然,方杰点头说道:“余大哥说的是,咱们得多加小心,万一少一个人,对付那些猴子就越困难了。”

余风在众人中修为最高,已经修liàn

到心动后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修仙界向来强为尊,不知不觉间余风已经占据领导地位。见秦风依旧站在众人五步开外,余风微微皱眉,讪讪笑道:“秦兄还真是小心啊!”

“呵呵,小心些总是好的。”秦风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依旧站在五步开外,并没有打算靠近。

“既然如此,那秦兄注意安全,我们可少不得你。”余风没有继xù

坚持,提醒秦风几句,带着众人继xù

朝十万大山里面走去。

深入十万大山一千余里,四周慢慢的变得安静起来,秦风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四周鲜有野兽出没,甚至连一声鸟叫都听不到,附近肯定有妖兽出没。

“大家小心!”余风低声提醒一句,慢慢的向前探步,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

“在那!”忽然乔靖指着一颗大树叫道。

“哪?”余风顺着乔靖所指方向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现。

“跑了。”乔靖急道:“是只红背鼠,速度好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你有没有看错?”方杰怀疑的看着乔靖,说道:“红背鼠可是三阶妖兽,速度那么快,你怎么看得清楚?”

“是真的,我看……”

“是红背鼠,我也看到了。”一直站在远处的秦风走到乔靖旁边,一脸凝重的说:“红背鼠速度极快,大家千万大意不得!”

“既然如此,那我们每五人负责盯着一个方向,现红背鼠,啸声示警,千万不能让红背鼠有机可趁!”得知妖兽是红背鼠,余风果duàn

的下达命令。见众人神色紧张,余风轻声笑道:“我们可是有二十一个人,红背鼠轻易不敢攻击。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不要露出破绽,红背鼠也奈何不得我们!”

“是极!”乔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负责北面。”

“我们负责南面!”方杰不甘示弱。

“西面!”秦风吐出两个字,便仔细防范起来。

“那赵虎……”余风正要安排赵虎,却现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虎已经望着东面。一切安排妥当,余风叮嘱道:“再啰嗦一遍,千万小心!”

二十一人分工合zuò

,提防得滴水不漏。行出一百余里,一切正常,让人提心吊胆的红背鼠仿佛失踪了一般,全无踪迹。

“走了这么远,红背鼠应该不会跟来吧?我们快坚持不住了。”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让方杰疲惫不堪,精神渐渐开始恍惚!

“是啊,我也快无法集中注意力了!”乔靖面露难色的望着余风,希望这个临时队长能想个办法。

余风看了看四周,忽然轻轻在储物袋上一拍,手中立即多出一把碧绿色的长刀。众人顿时出一声惊呼,竟是一件三阶法器!余风二话不说,抬手祭出法器,碧绿长刀犹如一只轻舞的蜻蜓,灵动的绕着四周转了一圈,飞回余风手中。长刀入手,余风淡淡说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大家千万小心,我估摸着那红背鼠还跟着我们!”话一说完,余风大喝一声,四周十丈之内,参天大树应声而断,眨眼间现出一块空地。

有了这块空地阻隔,红背鼠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十丈之内。有了这个缓冲距离,众人只要稍加防范,红背鼠一有动作,便会被人现。方杰笑道:“余兄好手段!有余兄同行,何愁对付不了那几只毛猴子。”

“呵呵,方兄谬赞。若是几只毛猴子自然好对付,可是难就难在绞杀毛猴子的时候,还要保护好杏林,否则杏林被毁,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余风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一脸无奈。

“在那!”忽然一人指着一棵大树,叫道:“那只红背鼠在那棵树上!”

众人顺着指引看去,可不是,一只小狗般大的老鼠正趴在树枝上。火红的毛,钢针一样扎在背上,活像只刺猬。莲子大小的黑眼睛,谨慎的盯着众人,犹如一只盘旋的雄鹰,等待稍纵即逝的时机。

“哈哈,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方杰兴奋的冲着众人笑道:“既然这小东西找死,咱们一起上,成全它!”

“等等!”眼见方杰就要动手,余风突然出言阻止:“事情不对劲,大家小心些!”

突然!一旁树上蹿出一道红影,犹如一道红色闪电,扑向一个毫无防备的修真。秦风浑身一震,失声惊呼:“小心!”

啊——

尽管秦风大声示警,奈何红背鼠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只听得一声惨叫,待众人反应过来,却只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静静的站在一边,鲜血喷泉似的,从脖子里喷出三尺高。

“该死,竟然不止一只红背鼠!”余风怒喝一声。

“不好,那只红背鼠不见了!”

众人回头望去,可不是,刚刚还趴着一只红背鼠的大树上,此刻空空如野,哪里还有红背鼠的影子!

“狡猾的东西!”余风咬牙切齿的嘀咕一句,马上说道:“大家按照之前的约定,保持警戒。咱们休息一下马上就走!”

危急时刻,余风俨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二十个人按照余风的吩咐,轮流着警戒休息,两个时辰后,在余风的带领下,继xù

朝黄杏谷前进。一路上,众人齐心合力,相互协防,不给红背鼠一丝一毫可趁之机,跟了两百余里,红背鼠见占不到便宜,呲牙咧嘴的朝着众人厉啸几声,一眨眼,消失在树丛中。

摆脱了红背鼠的威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余风轻笑道:“还有三百多里咱们就要到黄杏谷了。大家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到时候一举消灭那几只恼人的猴子!”

修整一番,众人精神抖擞的继xù

上路。没有了红背鼠的骚扰,速度快了许多。眼见穿过前面的山涧,就能看见黄杏谷,可是众人却是停在山涧前,眉案深锁!

“怎么会这样?”余风惊呼一声,不可置信道:“这里怎么会有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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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绕道而行

秦风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淡绿的雾气,神色变幻,眉头渐渐拧成一团。

“余道友,你之前来过一次,难道不知dào

这里有瘴气吗?”秦风疑惑的问道。

一个蓝袍修真紧跟着抱怨余风:“既然这条路被瘴气所阻,怎么还往这里走!”

余风神色凝重的看着山涧中的瘴气,对于蓝袍修士的抱怨恍若未闻。良久,余风回头看着一干修士,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余某当初出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瘴气!”

“什么?”方杰惊呼道:“你说这瘴气是这一个半月里才有的!”

秦风听了心里先是震惊万分,紧接着就是不信。瘴气乃是山林中,有毒花草,野兽释fàng

的毒气,历经数十年乃至数百年慢慢汇聚而成。这山涧虽然不大,但是要在一个半月里形成瘴气绝无可能。若不是余风在说谎,就是这山涧中有什么蹊跷。

“余道友说的没错,当初我们离开黄杏谷的时候,这山涧还是好好的。只是现在为何出现瘴气,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是姚某保证,余道友绝对没有欺骗各位!”和余风一起的白袍修士见众人都不相信,连忙出来为余风证明。

“呵呵,姚道友严重了。”乔靖见气氛一时有些僵持,轻笑道:“我们也不是不相信余道友,只是这一个半月形成瘴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还望余道友见谅!”

“乔道友客气了。”余风不在意的摆摆手,轻叹一声:“别说你们怀疑余某,就是余某自己也不相信一个半月时间能形成瘴气。可是现在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生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吧!”

“是极,无论埋怨谁现在都为时已晚,咱们还是都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吧!”乔靖说完,走上前,在山涧外围转了几圈,沉吟道:“这瘴气形成不足两个月,虽然形成迅速,但是也稀薄的很,想来范围也不大。不如咱们屏气冲过去?”

“不可!”一直沉默的秦风,反对道:“这瘴气虽然稀薄,范围也不大,可是不知dào

瘴气毒性如何,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贸然冲进去,实在太过危险。”

“秦道友说的是,贸然进去实在危险!”余风也不赞成乔靖的建议。

乔靖也知dào

自己刚才太过草率,没有继xù

坚持,问道:“那当如何?”

就在众人想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虎忽然走上前。轻轻在一个蓝布袋上一拍,抓出一只比壁虎稍大,满身五色疙瘩的小动物。

灵兽袋!五毒兽!众人一惊,想不到这个默不作声的赵虎,竟然会御兽这等奇术。

赵虎驱使五毒兽慢慢走进山涧,不一会儿,赵虎陡然神色一变,淡淡说了一句“不可进入。”便一言不的站到一边,面对众人询问的眼神,确是理也不理。

“怎么办?”方杰眉头紧皱,叹息道:“难不成我们白跑一趟,就此折回去!”

“不回去怎么办!”乔靖无奈道:“虽然赵虎什么也没说。可是那五毒兽抗毒的本事,难道你不清楚?虽然还未成年,但也不是我们比得了的。现在连五毒兽都死在里面,我们进去绝对必死无疑!”

“其实若是大家不甘心就此返回的话,还有一个办法能够去黄杏谷。”

“哦?还有办法?”方杰神色浑然一变,两眼精光闪闪的看着余风:“余大哥,有何办法还不快快说来听听。”

秦风心里一紧,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狐疑的看着余风,秦风神色凝重!

“呵呵,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就是绕过这座大山!”

“不可不可,绕过这座大山,少说也得走个两千多里。这么深入十万大山,实在太危险了!”乔靖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坚决不同意。

“余大哥这个方法实在不可取。”方杰也不赞同余风,幽幽叹息道:“虽然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但是和性命相比,这些辛苦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再找别的任务就是了,犯不着这么拼命!”

“乔道友,方道友,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余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往前绕一段路,再爬到山上,从山上下到山涧里面。这瘴气形成不足两月,覆盖范围肯定不大,咱们绕个一百多里就行了。要是绕过整座大山,你们愿意,我还不肯呢!”

“可是我们怎么下去呢?这座山这么高,爬下去也不安全啊!”余风的想法很诱人,但是方杰却还是有顾虑。

“这好办,到时候我驱动法器带你们下去就是了。嘿嘿,当然每人得付给我十块下品灵石做报酬。”余风说道后面,完全一副成火打劫的奸商嘴脸。

“十块就是快,老子可是买了十五个储物袋,要是就这么回去,亏死了!”余风话音未落,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答yīng

下来。

在场所有人谁不是买了十几二十个储物袋,准bèi

大干一场。若是就这么回去,且不说辛苦了这么些天,一无所获心有不甘,就是那购买储物袋花费的灵石就够他们心痛好几年的。如今有机会进入黄杏谷,虽然被余风敲诈了一些灵石,但是和完成任务的报酬相比,这点付出也是值得的。

“余道友,在下就不随你们去了!”就在众人重整旗鼓,准bèi

出的时候,秦风却要折身回去。

“这是为何?”余风诧异道:“莫不是秦道友认为我那方法不可行?”

“余道友误会了,秦某不是那个意思。”秦风闪闪笑道:“秦某身上一颗灵石也没有,付不起余道友的酬劳。只得就此回去!”

“我还以为秦道友有什么大问题,原来是这点小事。”余风不在意的笑道:“秦兄那十颗灵石可以先欠着,日后拿到瑶池居的酬劳再给我也不迟。这黄杏谷里的猴子难缠得紧,若是少了秦兄,我们就少了一分把握。我想大家是不会介yì

的!”

“还是不了。”秦风坚持道:“秦某就只买了两个储物袋,犯不着为了这点灵石冒险。余道友好意秦某心领了,就此别过!”

秦风话一说完,拔腿就走,不给余风意思挽留的机会。余风刚想追上前拦住秦风,却被方杰挡了下来:“这小子不识抬举,余大哥还追他做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收拾几只毛猴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非要他不可!我们还是快走吧,别为这小子耽搁时间。”

唉~眼见秦风已经走远,余风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秦风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修真,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喃喃道:“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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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果然有诈

回到山涧外面,秦风身后多了一头野猪。看着漂浮在山涧入口处淡绿的雾气,寻思许久,秦风不再迟疑,小心谨慎的将套上绳子的野猪驱赶进瘴气里面。

拉着绳子,秦风眉头紧皱,脸色凝重。这淡绿色的雾气来得蹊跷,秦风有些怀疑是有人在这里故布疑阵,阻碍修士进入黄杏谷,或还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等了一会儿,秦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忽然猛的一拉绳子,带着一声凄厉的嚎叫,进入瘴气小半个时辰的野猪被秦风拽了出来。和进去之前相比,此时野猪四脚软,双目失神,嘴边挂着白色黏稠的唾液,身上好几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看来这淡绿色的雾气不仅有毒,还带有腐蚀的特性。

果然有诈!秦风心里一惊,连普通的野猪进入雾气中小半个时辰都没有死掉,那抗毒性极强的五毒兽进入雾气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死掉,自然是有人设下的圈套。而在秦风看来,这个圈套十有和赵虎有关!

不管赵虎弄出这片毒雾目的何在,秦风既然现其中奥秘,自然不会再被这雾气吓到。处理掉趴在一边直哼哼的野猪,秦风摒住呼吸,闭上眼睛,踏入毒雾里面。

刚一进入毒雾中,秦风脸上立kè

如被火烤,灼痛难耐。秦风暗自惊呼,好险!幸亏进来之前闭上眼睛,否则眼睛定要被这毒雾所伤。感受到脸上灼痛渐盛,手背上也开始隐隐热,秦风不敢耽搁,疾步朝前走去。好在山涧是一条直道,尽管秦风闭着眼睛,但是却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正如秦风所料,毒雾范围果然不大。不过片刻工夫,秦风忽然感到眼前一亮,知dào

已经出了毒雾。慢慢睁开眼睛,陡峭的石壁,狭长的碎石山道,一线天,看着四周的景物,秦风长长的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淡绿的毒雾,秦风嘴角斜挑,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不曾想,乐极生悲,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痛楚,疼得秦风呲牙咧嘴。看着已经红肿的手背,秦风暗自乍舌,想不到这毒雾竟有这么强的腐蚀能力。

寻到一处山泉,秦风小心的捧着水,清洗一番,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才略微消退。看着不远处一片金黄的山谷,秦风会心一笑,黄杏谷,我总算是来了!

进入黄杏谷,看着四周被黄杏压弯枝头的杏树,秦风并没有猴急着马上采摘黄杏,而是仔细的四下查看一番。之前余风说这黄杏谷来了几只碧眼猴,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小心无大错,秦风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

方圆三里以内,秦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别说几只猴子,就是猴毛都没见到一根。到现在,秦风总算明白过来。余风和赵虎分明就是一伙的,所谓的碧眼猴,不过是为了欺骗前来采杏的修真进入圈套而杜撰出来的。而那些信错了余风的修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些修士死不死,秦风不放在心上。现在既然确定黄杏谷没有碧眼猴,秦风也开始采摘黄杏。看着满眼成熟的黄杏,秦风暗道:也幸亏余风、赵虎等人设计了这么一个陷阱,劫杀前来采杏的修士,否则我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悠哉!

突然!秦风身子一颤,摘到手上的黄杏一时没拿稳,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秦风突然想到,这余风和赵虎等人劫杀前来采杏的修士,除了为了抢夺灵石,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独占黄杏谷!现在黄杏已经熟透,余风和赵虎等人劫杀了这批修士,肯定会回来采摘黄杏。而自己要摘满十三个储物袋的黄杏,非得十天半个月不可。到时候若是被他们现,那自己岂不不是送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秦风丝毫没有迟疑,陡然加快采摘黄杏的速度。跟随余风的二十位修真中,秦风已经确定赵虎和那位姚姓修士是一伙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秦风不得而知。可是既然要如此费尽心机设下埋伏,想来就是有也不会很多。如此看来,余风等人要想将一干修士一网打尽,肯定得花费些手脚。秦风估摸着余风等人这一去一回最少也得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秦风拼尽全力,采集两三袋黄杏不成问题,到时候就是逃走,至少也能赚回本钱。

就在秦风拼命采摘黄杏的时候,方杰等人也在为夺得一线生机拼命。

仿佛置身在一片空旷的山谷,四周都是翻腾飘散的烟雾,让人辨不清东南西北。空地的中央,十几个修真背对背围成一圈,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余风!你这是干什么?”望着四周突然陌生的环境,方杰大声质问道。

“哼——”雾蒙蒙的四周传出一声冷喝,余风冷笑道:“自然是杀你们。难不成,我搞这么大动静是给你们看戏!”

“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做?若是为了灵石,只要你放我出去,我给你便是!”

乔靖见不少人都心生意动,防备松懈下来,深怕被余风抓住破绽,怒道:“方杰,你别自取其辱了。修仙界杀人夺宝,有谁是会留活口的!”

乔靖的话立即点醒了准bèi

盲从的修士,微微松懈的防备,立即坚如磐石。

“呵呵,还是乔靖是个明白人。”余风笑赞一声,突然话音一转:“不过我最讨厌明白人,方杰你要是能杀了乔靖,也算纳了投名状,是我们的兄弟了。对于自家兄弟,我余某人可是照顾的很!”

“放屁!”方杰一反常态的怒骂一声:“余风你这卑鄙小人,想挑拨离间,逐个击破。我看你是白费心机了,方杰不才但也不会相信你这狗贼!”

方杰说的中气十足,字字铿锵有力,震得四方鸦雀无声。好半天被困修士仿若睡醒的雄狮,迸出惊雷一般的呼喊:“说的对,老子们不信你这狗贼!”

“哈哈哈……”余风怒极反笑,含怒笑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你方杰也有硬气的时候!”

“哼——”方杰冷哼一声,不屑道:“狗贼休得多言,有本事就出手吧,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一个散修的阵法,能有多大个威力!”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吧!”余风大喝一声,猛的挥动手中的阵旗。顿时,谷内烟雾大盛,置身其中,满眼除了灰白的烟雾,什么也看不见。

“大家小心,准bèi

好法术,压箱底的保命招数都使出来。藏着捏着,等到见了阎王再用就晚了!”乔靖大声嘱咐一番,手掌连转,掐了个法诀。猛的往地上一指,大喝一声“出来”。平静的地面突然间,仿佛变成一滩泥淖,十几只七八尺高的泥人从泥淖中爬了出来。乔靖一挥手,十几只泥人四散而去。

“大家听我的警示出手,不要慌,我们一定能够杀了那三个狗贼,脱困而出。”

众人受到乔靖的鼓舞,士气大涨。所有人都拼尽全力,会土系法术的修士在四周筑起厚厚的石墙;会木系法术的修士,又在石墙上加上一层坚韧的藤蔓;其他修士也不甘落后,火球,兵箭,火蛇,水球……一时间,火花四射,蓝光满天。众人周围,浓浓的烟雾被驱散不少,竟微微有些稀薄。

“西边!”乔靖大声疾呼:“是火球,快挡住!”

“我来!”一个灰袍心动中期修士,大喝一声,手指纠结,对着迎面袭来的火球射出一道三尺长的冰箭。

‘嘭’的一声,冰箭射中火球竟被撞得粉碎。火球微微一顿,依旧气势不减,迎面袭来。灰袍修士大惊,正准bèi

施展法术抵挡,却是听见几声鞭响,缠绕在石墙上的藤蔓,突然冲天而起,犹若数条长蛇紧紧缠上火球。这藤蔓也是了得,缠着一团熊熊烈火,竟是安然无恙,只叫人拍手称奇。

火球被困,机不可失。灰袍修士一连掐动三个复杂的法诀,在胸前凝结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冰球。冰球虽小,却是威力不凡。淡蓝的冰球一出,周身三丈以内烟雾顿时被刺骨的寒意逼退,露出一小块空地。

正当众人惊奇冰球刺骨的寒意时,被困的火球忽然闪现几道银光,原本坚韧的藤蔓仿若豆腐做的一般,被银光切的粉碎。火球犹如脱困的猛狮,带着厉啸疾速而下,比之先前,还要快上几分。

“去!”眼见火球迎面疾驰而来,灰袍修士也不含糊。冲着挣扎的火球一指,淡蓝的冰球划过一道蓝线,朝着火球逆袭而去。

冰球‘啪—’的一下子和火球撞个结实。冰屑,火花,四散而开。正当众人为火球熄灭而欢心鼓舞之时,突然异变陡升。火球熄灭,一团冰屑却是突然逆袭而下,笔直的插进灰袍修士的心口。

法器!众人惊呼一声,望着插在灰袍修士的心口的短匕,莫不骇然。没想到三人中竟然不知余风一人有法器!

“攻击法器!”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陡然清醒过来。纷纷出手攻击插在灰袍修士心口的短匕。一时间,火球,冰箭犹若漂泊大雨,倾泄在灰袍修士身上。待得众人停手,地上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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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 第一次杀人

“哼!想毁我法器,简直痴人说梦!”姚光冷喝一声,已经收回的短匕突然闪过一道银光,朝着乔靖疾驰而去。

“东边!正朝我袭来。”乔靖大喝一声,双手相扣,掐动法诀,猛地向疾驰而来的短匕一指,一道金色光华仿若金箭射向短匕。

“大伙儿看家本事都拿出来,毁了这***法器,让这***知dào

爷们不是好惹的!”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所有人仿佛饿极的狼一样,呼喝声一浪盖过一浪。一时间漫天火球、冰箭、蔓藤直扑短匕而去。

不好!姚光没想到,众修士疯了似的全然不顾防守,猛地攻击他的法器。惊呼一声,连忙掐动法诀,想要收回法器。可是一切为时已晚,急速飞射而出的短匕还没来得及掉头,就被狂风暴雨般的法术打个正着。巨大的爆zhà

声,震得浓雾也震颤不止。原本银光闪闪的短匕,眨眼间暗淡无光,任凭姚光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将其收回。

啊——

毁了姚光的法器,庆贺未及,众人中突然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却是余风抓住众人不顾防守的机会,祭出法器,杀向毫无防备的修士。碧绿的长刀,快若闪电般的冲入修士中,不顾左右,一往无前,眨眼间,留下五具尸体,杀了个对穿!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残存zài

修士心中最后一丝疯狂的火焰,被还留有余温的鲜血和死亡的恐惧,彻底扑灭。只剩下一颗恐慌的心,在死亡的阴影中不停的颤抖!

“大家不要慌,听我说!”乔靖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惊恐害pà

的修士听到乔靖的话,立即镇定下来。

“我知dào

大家害pà

,不想死,可是……”乔靖突然语气一变,厉声咆哮道:“可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是个死,咱们死也要死得有骨气,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掰他两颗牙下来!”

“对!就是死,也不让这三个狗贼好过!”方杰附和一声,硬着脖子吼道:“咱们就看准了余风那狗贼的法器打,毁了他的法器,迟早有人会为咱们报仇的!”

“可恶,没想到还有乔靖,方杰这两个难啃的骨头!”姚光法器被毁,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泄。现在又看到原本心生惧意的修士,被乔靖,方杰这么一鼓动,个个变成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气得充血的脸,滚烫得都快冒烟了!

望着一个个不要命的修士,余风寒声说道:“赵兄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余风有什么动静,一个修士犹若绝处逢生一般,欣喜道:“兄弟们看啊,余风那狗贼被咱们吓住了,他不敢动手啦!咱们就快赢了!”

“是啊,法器可是贵重的很。就是抢光我们的灵石,也买不到一件,余风又不是傻子,肯定舍不得……”

“别吵!”乔靖突然大喝一声,神色凝重的侧耳细听,小声说道:“你们听听,什么声音?”

沙沙沙……沙沙……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忽然一个修士说道。

“不好!”乔靖失声惊呼道:“是黑蝎子!”

黑蝎子!众人心里一颤,暗道坏了。黑蝎子乃是生存zài

天际森林中的一种毒蝎,虽然单个毒性并不强,但是群居的特性弥补了毒性偏弱的不足。成百上千只黑蝎子潮水般的涌来,若是不能御宝飞行,就是筑基期的修真遇上也是凶多吉少。

成百上千只黑蝎子,连成一片,犹若一片漆黑的乌云,黑压压的飘了过来。十几只充当乔靖眼睛的泥人,瞬间被汹涌如潮的蝎群吞没。

望着汹涌而来的黑蝎子,乔靖紧张的心忽然一松,大笑道:“既然躲不过,不如杀个痛快!若是这黑蝎子死了大半,想必赵虎那厮脸都绿了,哈哈哈……”

“乔大哥说得好!”方杰大赞一声,笑道:“赵虎那厮绿脸的模样,想必有趣得很。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了!”说着,方杰十指连弹,掐了一个火弹术的法诀。足足两个拳头大小的火弹在蝎群中爆zhà

开来,顿时炸得十几只黑蝎子冲天而起。滚滚蔓延开来的火焰,烧得方圆四五丈之地一片焦黑。

乔靖也不甘让方杰专美于前,十指纠结,掐动法诀。冲着蝎群中轻轻一指,原本坚硬的土地,忽然间出现一块三四丈大小的泥淖。瞬间便有数十只蝎子陷入泥淖,再也没有出来。

然而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抱着乔靖宁死也不让对方好过的想法。之前拼命反击,不过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博出一线生机。如今自知必死,不少修士都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癫狂的笑着,笑着冲进蝎群中,任凭漆黑的潮水将其淹没!

杀了半天,方杰和乔靖且战且退。两人相互配合,交替掩护,真是痛快之极。

突然,就在乔靖准bèi

放出法术的刹那,一旁的方杰突然一掌打向乔靖的后背。这一掌,虎虎生风,刚猛至极。显然蕴含灵力在内,若是打实了,就算不被当场打死,也会被前方的蝎群淹没。

眼看着方杰包含灵力的一掌就要打中乔靖,方杰脸上甚至已经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可是乔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一个侧身躲过方杰的致命偷袭,刚好完成法诀的手指朝方杰脚下一指,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乔靖笑道:“软骨头永远都是软骨头,你那故作强硬的表现,在我眼里跟小丑没什么两样!”

方杰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精心设计的诡计,竟然会乔靖轻易识破!看着慢慢升高的地平线,方杰睁大眼睛,来不及叫喊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汹涌而来的黑潮,将自己吞没。

看着仿若无穷无尽的蝎群,乔靖颓然一阵叹息,仿若失去生命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淹没在狂暴的海潮之中!

“哼!还真是难缠。”看着满地白骨,姚光心中怒火难消,狠狠的踩碎一摊骨头,姚光不满道:“赵虎,你要是肯早些出手,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毫不理会姚光怨毒的眼神,赵虎淡淡说道:“什么时候出手,我说了算!”

“你……”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余风劝住两人,说道:“既然这里已经摆平了,我们马上赶去黄杏谷。吴锦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若是我们不快些过去帮忙,黄杏都要烂掉了!”

黄杏谷,秦风将装满黄杏的储物袋收好,跳下杏树,伸了个懒腰,四下活动活动筋骨。一连两日不眠不休的抢摘黄杏,饶是秦风身体强壮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恩?忽然秦风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远处竟真有一颗被人采摘过的杏树!秦风心里一紧,困乏之意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小心翼翼的靠近杏树,忽然,一片被人采摘过的杏树映入秦风眼帘。

“是余风等人之前摘的吗?”秦风暗自嘀咕道。

可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黄杏成熟之后,余风等人都在忙着设计劫杀前来采杏的修士,哪里来的时间采摘这么一大片黄杏呢?难道黄杏谷还有其他人?秦风忽然心中大喜,若真是这样,自己只要将余风等人劫杀采杏修士的事情告sù

谷内的人,完全能够联合起一股自保的力量。想到这里,秦风立马开始寻找谷内采杏的修真。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一切秦风都是在暗中进行。

大半天后,秦风悄悄躲在一棵杏树后面。神色凝重的观察着前方二十丈外,正在采摘黄杏的修士。和秦风一样,心动前期的修为,可是让秦风感到意wài

的是,整个黄杏谷除了秦风自己以外,就只有这一个修真。按照他采集的速度推算,要采集这么一大片黄杏树,肯定是在黄杏刚刚成熟之时就已经进入黄杏谷。可是,余风等人为了独占黄杏谷,早在黄杏成熟之前就开始设下陷阱,劫杀采杏的修真,按余风沉稳的性格,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才是。而且这个修真,一个人在黄杏谷采集黄杏这么长时间,肯定现黄杏谷几乎没有人。出现这么反常的情况,竟然还能悠哉悠哉的采集黄杏,如果不是傻子就是这人和整件事情有关。

难道这修士是余风的同伙?秦风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心中却是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想到这里,秦风突然大摇大摆的走向采杏的修士。

采集黄杏的修士现,渐渐走近的秦风,厉声喝道:“你是谁?再敢踏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面对吴锦的喝问,秦风丝毫不放在眼里,淡淡说道:“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余大哥他们可能要多花些时日。余大哥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也来帮忙采杏。”

吴锦微微皱眉,谨慎的问道:“那你可否报上我的姓名?”

秦风冷冷一笑,不客气的说道:“我只认得余风大哥,赵虎大哥,姚大哥,至于你嘛,我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

“你……”吴锦指着秦风,气得浑身直哆嗦。忽然气几反笑道:“你就嚣张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说完,吴锦便不再理会秦风。在吴锦看来,秦风既然知dào

余风、赵虎、姚光,而且还知dào

他们劫杀采杏修士的事情,应该是余风新收的帮手。

“给我几个储物袋。”秦风漫不经心的说着,慢慢靠近吴锦。

“哼!”吴锦冷哼一声,讽刺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还有事情要求我这个无用之人!”

“采集黄杏可是大事,你最好别在这事上跟我较劲。否则……”秦风走到吴锦三步以内,突然闭口不语。

“否则……怎样?”

“否则……你去死吧!”秦风突然暴起难,绷紧的喉咙里出一声低沉的虎吼,整个人高高跃起,一团赤红的火球,划过一丝红线砸向毫无防备的吴锦。

吴锦完全没想到秦风会突然出手,如此近距离,吴锦甚至连一丝躲闪的动作都没作出,便被赤红的火焰击中胸口。巨大的灵力爆zhà

,将整棵杏树轰得粉碎。强劲的气流冲击,将四周的杏树拦腰折断。吹得远处杏树上的黄杏,犹如滂沱大雨,落得满地都是。

拾起掉在地上的储物袋,看着被赤焰火球炸得血肉模糊的吴锦,第一次杀人,秦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可是不一会儿,竟又心如止水,全无感觉。摸着平静的心口,秦风喃喃自语:杀人就是这种感觉吗?也没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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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被发现了

打开吴锦的储物袋,秦风顿时喜上眉梢。细心的将储物袋中的东西清点一遍,秦风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不到两个立方的储物袋里,竟有二十一袋黄杏,比秦风估计的十五六袋还要多出不少。而且除了黄杏之外,吴锦这些年存下来的二十七块灵石,也在其中。按照每袋黄杏十块下品灵石来算,再加上这二十七块灵石,秦风已经有足够的灵石购买材料,炼制一件下阶法器。

收好储物袋,秦风立马朝着谷口疾驰而去。按照原定计划,秦风早上就该动身离开黄杏谷。奈何节外生枝,秦风无意中现黄杏谷还有别人。本想联合几个修真自保,没料到,几经折腾,到最后竟是黑了余风一票。虽然收获颇丰,但是也错过了离开黄杏谷的最佳时机。

“咦?”刚进入黄杏谷,余风立即现一小片被人采摘过的杏树。冲着身旁的赵虎和姚光轻笑一声:“想不到竟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来得正好!”姚光咬着牙,阴测测的笑道:“我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泄呢,他倒是挑的时候!”

见姚光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余风哑然失笑,微微摇了摇头:“算啦,别管他了,采杏要紧。有寻杀他那功夫,还不如多采些黄杏来得实在。”

姚光一想,也是。黄杏谷说大不大,可是也不小。要在黄杏谷找人,少不得花费一番功夫。现在黄杏已经熟透,的确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散修浪费时间。姚光没有继xù

坚持,却又玩味的笑道:“那就看他运气了。千万别被我遇上,否则定要好好耍耍!”

余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继xù

朝着吴锦所在的方向赶去。

秦风急速赶往谷口,忽然看到前方杏林中有惊鸟飞出。秦风心里一紧,暗叫不好,连忙折身向另外一个方向遁逃。

余风等人也现前方杏林中有人,姚光最是兴奋,陡然加快速度追了过来。蚊子腿也是肉,姚光法器被毁,为了尽快弄到法器,他现在是见谁就想抢。只是等到姚光追到杏林中时,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恼怒的一掌劈断身旁的杏树,气急败坏道:“该死,竟然让他给跑了!”

“可曾看到他的模样,是何修为?”余风赶过来问道。

“没有,我赶来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余风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杏树都没有被人采摘过的痕迹,显然那人正好经过这里,现了他们,然后逃走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急着逃呢?突然余风身子一颤,大声喝道:“姚光,你马上去看看吴锦有没有出事?赵虎和我立马赶到谷口截住那人!”

姚光被余风突然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问道:“出什么事了?”

余风阴着脸道:“我怀疑吴锦被人劫了!”

“吴锦被人劫了!”饶是如同一潭死水的赵虎,听到这个猜测也不禁为之色变,寒声道:“宁杀错,不放过!我们快走。”

知dào

事态严重,姚光也不多问,立即赶往吴锦所在之地。姚光走后,余风和赵虎祭出法器,化作两道长虹飞上天空,直奔黄杏谷入口。

秦风知dào

自己已经被余风等人现,若是余风有心想要拦下他,凭借御宝飞行的速度,恐怕现在已经在谷口设下埋伏,只等他自投罗网了。绕了一个大圈,在离黄杏谷入口处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秦风停了下来。悄悄的摸向谷口,隔着老远,秦风躲在树林里,仔细观察谷口周围的一切,但是并没有现任何异常,一切都和他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寻思许久,秦风也看不出,余风到底有没有在此埋伏他。看着宁静的谷口,秦风呼吸越来越急促,满脑子想的都是:冲!还是不冲!

冲,可能一头撞进余风设下的埋伏;不冲,可能浪费这唯一能够逃出黄杏谷的机会。等到余风现吴锦被杀,追上来,他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冲!还是不冲!秦风心里不停的纠结。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风不禁心急如焚。突然,秦风一咬牙,决定搏一搏。毕竟当时余风只是现杏林中有人,并不知dào

吴锦被杀。余风没必要为了一个漏网之鱼,放着快要烂掉的黄杏不摘,跑来追杀他。

秦风刚探出身,准bèi

冲出去。突然,秦风身子一紧,探出去的身子立马缩了回去。神色凝重的看着远处一道人影,疾驰而至。

姚光刚一靠近,原本平静的谷口突然闪过一阵青光,仿若穿过一层水幕,余风和赵虎突兀的从谷口走了出来。突然看到余风和赵虎现身,秦风心里既庆幸又无奈。庆幸姚姓修士及时出现,否则此刻自己已经自投罗网;无奈的是,如今余风知dào

吴锦被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要怎么出去呢?

“吴锦被杀了!”姚光一见到余风,立马上前将他看到的一切告sù

余风。

余风眉头紧皱,许久,怅然叹息一声:“算了,走吧,采杏要紧!”

“就这么走了?”姚光睁大眼睛看着余风,不可置信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混蛋!”

“不这样,那你要怎样?”余风没好气道:“我们现在都暴露了,还怎么埋伏?难不成,你想守着谷口等一辈子?”

“我们可以从谷口往里搜,我就不信,不能把那混蛋揪出来!”两百多块灵石就这么放qì

了,余风舍得,姚光可舍不得。

“从谷口往里搜?哈哈哈哈……”余风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大笑着指着姚光,突然神色一凛,沉着脸责问姚光:“按你说的法子就算找着那混蛋,又如何?杀了他,然后拿回那十几二十袋黄杏?”

“那是自然!”姚光邪邪的笑道:“不仅要杀了他,还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求着我们杀了他!”

“你个蠢货!”余风正色道:“你以为那混蛋坐在地上,等着你去搜啊!这么大个山谷,那混蛋有心躲藏,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搜不完。到时候所有的黄杏都烂了,你夺回十几二十带黄杏有什么用?你杀了那混蛋顶什么用?”

“呃……”姚光被余风质问得哑口无言。

“走吧,抓紧时间采杏。我们没时间耽搁了。”余风说完,祭出法器,破空而去。

余风和姚光说得很大声,秦风一字不漏的听个清清楚楚。见赵虎和姚姓修士相继离去,秦风嘲讽的冷笑一声:“这等雕虫小技,岂能骗得了我!”

果不其然,秦风等了半个时辰,天上突然飞下两道虹光,正是刚才离去的余风和赵虎。

“难道真的不在?”余风暗自嘀咕一声,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现。怒不可遏的挥刀将身边的一颗杏树砍得粉碎。余风大喝一声:“就算便宜这混蛋了,我们走!”

余风和赵虎走后,秦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小心谨慎的继xù

潜藏了一天的时间。直到确定余风真的不在附近,秦风才快如旋风的冲出黄杏谷。眼见就要出了山涧,秦风突然如被雷击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山涧出口处,余风背靠着石壁,戏谑的看着震惊的秦风,笑道:“秦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风没有余风嚣张的本钱,也懒得和他啰嗦。出一声低沉的虎啸,秦风猛地折身,袭向切断秦风退路的赵虎。

赵虎也知dào

秦风不敢和余风硬碰,早就准bèi

好应对秦风的逆袭。可是就在秦风逆袭而来的刹那,赵虎身子突然一抖,如见妖魔一般,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迎面扑来的秦风,他竟然从秦风身上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妖气!

不仅仅是赵虎,就连余风也是震惊不已!秦风是妖?打死余风,余风也不会相信。因为只有五阶妖兽才能化成人形。五阶妖兽,那可是能够媲美元婴期修士的强!怎么可能是这个见了自己只能逃跑的心动初期修士。可是让余风费解的是,妖族才有有的特殊气息,怎么会出现在秦风,这个心动初期修士身上呢?

余风和赵虎惊讶于秦风散出的诡异妖气,一时失神。大好机会,秦风岂肯放过。挥手间,赤红的火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疾速射向愣住的赵虎。

感受到赤红火球灼热的气息,赵虎突然清醒过来,连忙祭出法器迎向飞速袭来的火球。两手迅速摸向腰间的灵兽袋,准bèi

放出灵兽助战。秦风岂肯让赵虎如愿,知dào

释fàng

火球已经来不及。忽然看到山涧两旁的石壁,秦风突然心生一计,毫不犹豫的对着赵虎头顶山涧一边的石壁,放出一颗巨大的火球。

轰!火球击中石壁,生剧烈的爆zhà

。刹那间,巨大的石块,雨点一般的砸了下来。赵虎畏于石块的威胁,只得放qì

取出灵兽,飞射退开。

秦风却是仿若不要命一般,冒着被石块砸死的危险,躲过致命威胁的巨石,任劲射的碎石在身上划破一道道伤口,疾速欺身而上。

从秦风施展赤炎虎的赤焰,到秦风成功穿过犹若瀑布一般下落的石雨,说来千言万语,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震惊于秦风妖气的余风惊醒过来,立即祭出法器,碧绿的长刀,带着淡绿的荧光,向着飞速前进的秦风劲射而去。

赵虎最擅长御兽作战,如今因为一时失神,被秦风抓住机会一阵穷追猛打,无法取出灵兽。虽然有法器护身,性命无忧,却是有些抵不住秦风的拼死突pò



猛地射出一团火焰,挡开赵虎的法器,秦风陡然加速。带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秦风高高跃起直扑赵虎胸口。赵虎一时收不回法器,若是想阻止秦风,只能不闪不避舍命抵挡。好让急袭而至的绿刀斩杀秦风!但是赵虎自然不想和秦风同归于尽,面对秦风猛虎下山汹涌而来的攻势,赵虎毫不犹豫的闪身让开道来。

秦风也不管闪到一边的赵虎,忽然猛地憋住一口灵力,扭头对着疾驰而至的长刀喷出一团赤焰。

轰!赤焰和荧光大盛的长刀撞在一起,剧烈的灵力爆zhà

产生的强劲气流,将身在空中,无依无凭的秦风推射出去。平行飞出二十余丈,秦风才斜坠下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秦风憋住胸口翻涌的气血,猛地单手撑地,借力打个空翻。不待站稳脚跟立即闪身躲进杏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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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火烧黄杏谷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余风面色不愈的责怪赵虎:“你怎么不拦住他!”

“拦不住。”望着不远处的杏林,赵虎犹若一潭死水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秦风的逃走掀起一丝涟漪。

“你……”见赵虎丝毫不以为意,余风一时气结,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秦风经此一役,绝对不会轻易现身,这下子事情变得难办了!”

“好办!”赵虎波澜不惊的吐出两个字,轻轻在灵兽袋上一拍,顿时漆黑如墨的蝎子,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灵兽袋中喷涌而出。

见识过黑蝎子的破坏力,余风急忙大声提醒赵虎:“别毁了黄杏!”

“放心,黑蝎子不吃素!”看着潮水一般汹涌向杏林的黑蝎子,赵虎嘴角微微翘起,竟破天荒的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秦风犹若一叶扁舟,在黑潮中哀嚎挣扎的模样。

秦风躲藏在杏林中,密切的注视余风和赵虎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上百上千只黑蝎子,势如万马奔腾一般汹涌而来时,刚刚深陷绝境都不曾变色的秦风,此时不禁吓得一身冷汗。当初为了确定自己是人是妖,秦风查阅无数关于奇虫异兽的典籍。对于黑蝎子的厉害,秦风知之甚详。那可是连筑基期修士都要飞上天才敢面对的群居毒虫!

秦风无法御宝飞行,在地上面对蝎群无异自寻死路。有心想避其锋芒,但是黄杏谷虽大,却无秦风藏身之地。潮水一般的蝎群,仿若一张大网,从谷口一路扫下去,秦风就是躲进石头缝里,也会被无孔不入的黑蝎子揪出来。

怎么办,难道今天就要葬身蝎腹?面对洪水一般席卷而来的蝎群,秦风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一拳打在身旁的杏树上,秦风忽然一愣,接着面露狂喜之色。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蝎群,秦风冷冷一笑。

“等等!”就在蝎群将要冲进杏林时,余风忽然阻止赵虎,不无担心道:“若是秦风火烧杏林,这些蝎子岂不是全都要葬身火海!”

赵虎心里一紧,驱赶黑蝎子的速度不由得减缓许多。仔细看了看杏林,赵虎神色一缓,笑道:“这青枝绿叶的,怎么烧得起来。余兄太过小心了!”

余风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你太大意了。难道之前你进入杏林的时候,没看到地上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吗?”

“嘶~”赵虎身子一颤,立即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可是随即无可奈何的叹息道:“若是不驱动黑蝎子入林,单凭你我二人,要在这杏林中找到他,谈何容易!”

余风想想也是,摸着下巴,漆黑的眼珠子转悠两圈,想出一个稳妥些的办法:“这样吧,你继xù

驱赶黑蝎子,我待会儿御宝飞到天上监视。秦风若是敢纵火,必然暴露了行迹,到时候搜寻起来也容易些!”

虽然觉得余风着法子仍然不够保险,但是如今也别无他法了。什么也不多说,赵虎陡然加快驱赶黑蝎子前进的速度。

“起!”余风祭出法器,掐动法诀,大喝一声,破空而去。

潜逃至杏林深处,看着越来越多的蝎子进入杏林,秦风嘿嘿一笑,十指连弹,数十颗火星散落在蝎群中间。,指甲大小的火星刚一落入腐烂多年的枯枝败叶中,顿时犹如蹦入桐油中一般,轰的一声,大片大片的燃烧起来。

眼看着杏林烧成一片火海,秦风却并没有准bèi

收手。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杏林上空突然传来破空的厉啸声。秦风心里一惊,立即折身向着杏树密集的一边遁逃。

杏林很大,余风飞在空中,只能通过杏林中的火光,判断出秦风大概的位置。杏林中无法御宝飞行,余风好几次现秦风的踪迹,奈何每次因为两人相隔甚远,都被秦风机警的躲了过去。

知dào

余风就在天上盯着,秦风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头。透过茂密的树叶,秦风望着天空,玩味的笑道:“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

手掌一摊,秦风掌心立即浮现一颗赤红的火球。只是这一次,秦风没有急着释fàng

出去,而是谨慎的托在掌心。慢慢的,赤红的火球,仿佛一根轻盈的羽毛,在秦风的控zhì

之下,渐渐的飘向远处。凭借着赤炎虎天生对火的控zhì

力,仅仅心动初期的秦风竟然将火球送出八十余丈,赤红的火球才失去控zhì

爆zhà

开来。

火球刚一失去控zhì

,秦风立马疾速离开。不一会儿,一直在空中监视的余风,疾速御宝俯冲下来,停在距离火球爆zhà

五十余丈的地方。只是这一会,余风却连秦风的背影也没看到。

“这么快?”余风微微皱眉,四下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现。不得已,余风又重新飞上天空。

成功的戏耍了余风,秦风突然想到一个脱身的办法。故技重施,秦风四处纵火。余风在天上看得仔仔细细,但是每回追下来,除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外,什么也没有现。秦风突然像是变成幽灵一般,四处飘忽不定,毫无行迹可寻。

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黄杏谷已经三去其一。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青枝绿叶的杏树也都烧着了。浓浓的烟雾,萦绕在黄杏谷的上空,仿佛整个天都压了下来。余风置身在滚滚烟雾中,连伸到眼前的手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看清谷内的情况,搜寻秦风的踪迹。再呆下去没有一点意义,余风憋着一肚子火,愤恨的长啸一声,回到谷口。

见余风一个人回来,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是赵虎还是忍不住问道:“秦风呢?抓到了没有?”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把姚光接出来。”余风阴着脸,答非所问的搭了一句,就要祭出法器。

“这黄杏谷,再过一两天就烧完了,我们该怎么办!”眼瞅着火越烧越大,赵虎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怎么办?”余风喃喃重复一遍,忽然邪邪的笑道:“我要烧死那贱种!”

黄杏谷突然浓烟滚滚,热浪袭人,惹得正在谷内采杏的姚光心中大感不安。不知dào

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心有旁骛,姚光一时也顾不上采杏,急着往外面赶去,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省得被人当成弃子还不自知。

还未走远,忽然一道虹光急速落到姚光跟前,看到是余风,姚光紧张的心松了下来。急忙问道:“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火。这黄杏都被烧毁了!”

“别管黄杏了,这次算是白来了!”余风说得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可是那低沉的声音,却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姚光从余风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别样的意味,什么也没问,直接跟着余风飞到谷口。

回到谷口,见赵虎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余风松了一口气,询问的望了赵虎一眼。

赵虎微微摇头,也不说话,依旧脸色铁青的望着浓烟滚滚的杏林。这一次,几乎有一半的黑蝎子葬身火海,赵虎恨得牙痒痒,却是憋着一肚子火,无处泄!

余风和赵虎彼此示意一番,一声不吭,姚光急了:“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说吗?”

“秦风,是秦风劫杀了吴锦,纵火烧了杏林。”

“秦风?”姚光一听秦风这名字,觉得很耳熟。想了会儿,突然叫道:“就是那个后来走掉的秦风?”

“就是那谬种!”

头一次看到赵虎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姚光心里一惊,暗道:这秦风把赵虎怎么了,竟然把赵虎气成这般模样!难不曾,赵虎的法器被秦风毁了?

见余风和赵虎好半天一言不,姚光不禁试探性的询问一二:“现在杏林被毁,秦风也被困在火中,我们该当如何?总不会是一直守在这里吧!”

“这回你倒是猜对了。”余风心中怒气难消,愤恨说道:“不看到秦风活活烧死,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余风说得坚定至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姚光默然不语,不得不同意了余风的决定。

黄杏谷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仍然看不到熄灭的势头。余风守在谷口,望着映得满天红光的熊熊火焰,心里不仅没有半点兴奋之意,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说秦风纵火是为了对付蝎群,但是也不至于四处纵火。有几处纵火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止蝎群,反而像是为了纵火而纵火。既然这一切都是有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趁乱突围?那为什么,不在赵虎独自一人把守谷口的时候,抓住时机突围出去;声东击西?那为什么没有趁乱击杀姚光?

想来想去,余风也想不出秦风纵火的目的何在。望着被浓烟遮盖的山峰,余风突然心里一震,失声惊呼:“山!是山!”

见余风有所现,姚光连忙询问:“怎么了?山怎么了?”

赵虎听了余风的话,眉头一皱,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秦风爬山跑了!”

“正是!”余风祭出法器,吩咐道:“赵虎你去左边的山峰,姚光留下!”

刹那间,余风和赵虎化作两道虹光,冲进浓浓的烟雾里面。只留下姚光惊讶的喃喃自语道:“翻过山逃出黄杏谷?他秦风还真敢想!”

吼!

就在姚光出神的刹那,滚滚浓烟中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虎吼,一个漆黑的身影,好似一只出笼的猛虎,带着一往无前,泰山压顶的气势,朝着姚光疾速袭来。

“秦风!”虽然满脸被烟熏得黢黑,但是姚光还是一眼就认出,向他袭来的人正是秦风。面对来势汹汹的秦风,姚光微微失神,立马警醒过来。毫不慌乱的掐动法决,对着秦风放出一颗火球,姚光顺势往后退去,打算避开秦风拼死一搏的锐气。

秦风拼的就是一往无前,不死不休的气势。面对飞速袭来的火球,秦风不闪不避,同样射出一颗火球挡住姚光的攻击。两颗火球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爆成三四丈大小的火焰。秦风毫不犹豫的穿过火焰,带着一股烧焦的气味,猛地纵身跃起,扑向正往后退的姚光。

不曾料到秦风勇猛如斯,不惧火焰!眼见秦风好似一只猛虎迎面扑来,姚光一咬牙,后腿猛地一顿止住退势。大喝一声,鼓动全身灵力,竟是不闪不避,全力冲着秦风打出一掌。看他神情坚毅果决,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面对姚光同归于尽的一击,秦风也是毫不退缩。双眼猛地一瞪,一直紧闭的嘴巴,突然猛地张开,带着一声振聋聩的虎啸,一颗赤红的火球顺势射向惊骇莫名的姚光。

姚光的手刚刚擦到秦风的衣衫,就被赤红的火球击中胸口,倒射出去。还未着地,赤红的火球猛地爆zhà

开来,姚光四分五裂的身躯彻底的淹没在赤红的火焰中。

姚光一死,秦风气势陡然一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秦风那仿佛堵着一座山的胸口才缓过气来。捡起地上血迹斑斑的储物袋,秦风来不及拭去嘴边的鲜血,闪身消失在山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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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智回陇西城

黄杏谷谷口,余风阴沉着脸,看着东一块,西两块,被大火烧得焦黑的残肢,静静的一言不,只是使劲的握紧拳头,甚至整个身体都随着紧握得颤抖的拳头,慢慢的颤动。

赵虎紧咬着牙,额头上一根根暴涨的青筋,流淌着冲天的怒火。赤红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随时都会滴出血来。这一次劫杀采杏修士,独占黄杏谷的计划,一直都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竟在一个心动初期的秦风手上功败垂成,甚至损兵折将!

“追!”一直闭口不语的余风突然张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看着已经踏上法器的余风,赵虎迟疑道:“往哪追?姚光被杀,少说也有四五个时辰了。十万大山这么大,就凭我们二人,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拿了十几二十袋黄杏,肯定会去瑶池居交任务,我们就在陇西城附近截住他!”

赵虎一听,正是此理。冷冷一笑,利索的祭出法器,跟了上去。

秦风逃出黄杏谷,害pà

被余风追上来。一连换了几次方向,又在十万大山中潜藏几日,才小心谨慎的往陇西城赶去。一行几日安然无恙,秦风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心中大感不安。余风心思缜密,阴狠毒辣,绝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眼下这一路行来,虽然风平浪静,但是秦风已经猜到,余风肯定是准bèi

在陇西城附近阻截他。

明知山有虎,秦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不是秦风不知死活,而是黄杏谷任务的最后期限,眼看只剩下三天。若是秦风不能及时把黄杏交到瑶池居,这二十一袋黄杏,秦风就只能带回齐云门孝敬师傅师娘了。

离着陇西城还有一百余里,秦风不敢再往前走。正当秦风焦急的想着怎么瞒过余风进城时,远处忽然走来三男一女,四个心动期修士。其中两人更是心动后期!

陇西城作为修仙界“第一城”,每日来往修士成百上千。就是看到结丹期修士也不稀奇。可是这四个修真的出现,却让秦风眼睛一亮。因为这四人,全都一身紫衣,正是修仙界近年来强势崛起,隐隐有和三大派争雄的紫霞门弟子。

“在下秦风,见过紫霞门四位师兄、师姐!”

江涛一行四人正埋头赶路,秦风毫无预兆的突然拦在四人跟前,一时搞得四人莫名其妙。待得秦风自报家门,年纪最大的江涛愣愣的回了个礼:“呃…在下紫霞门江涛,秦师弟有礼了。”

见四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秦风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在下此次下山历练,准bèi

收集材料炼制一件低阶法器。不曾想,在黄杏谷中和两位散修结下仇怨。在下担心此二人在陇西城外埋伏我,所以想和四位师兄师姐一同前去陇西城,一路也好有个照应。”秦风说着,将证明自己齐云门记名弟子身份的玉牌递给江涛,免得他心生疑窦。

“那两人实力如何?”证实了秦风的身份,江涛不由得问起劫杀秦风二人的实力。

“一个心动后期,一个心动中期,两人都有法器。其中心动中期修士会驱虫纵兽之术!”秦风想了想,将一切如实告sù

江涛,毕竟余风和赵虎二人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江涛四人畏惧。

江涛听了一愣,随即惊讶的重新打量秦风一番,赞叹道:“想不到秦师弟实力如此强劲,连法器都没有,秦师弟竟然能全身而退,果然不愧是齐云门的高徒。”

秦风谦虚的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运气罢了。我现在是黔驴技穷,没有一点办法。所以还请江师兄,让我随同一起前往陇西城。”

“这有何难,秦师弟只管放心随我们一起去。”

“那就多谢四位师兄师姐了!”能和江涛四人同行,秦风心中大定,说说笑笑的跟着四人一起前往陇西城。

陇西城外,十余里处,赵虎藏在树林里密切的注视着,前往陇西城的修士。眼看着只剩下半日时间,黄杏谷任务就要作废,赵虎不由得有些急躁,见余风打坐调息完毕,低声问道:“这秦风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路上被人劫了吧?”

“不知dào

。”余风无力的叹息一声。连日御宝飞上天空搜寻秦风的踪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余风都已经疲惫不堪。秦风时至今日还未出现,余风心里也不禁感到一丝不安。毕竟修仙界,杀人夺宝,可不止他余风这一家。

“咦……来了!”

“在哪?”听到秦风来了,余风顿时一改刚才疲惫的模样,猛地探过身,两眼精光闪闪的盯着树林外通往陇西城的大道。虽然头短了许多,但是余风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只是寻到秦风的欣喜还未爬上眉梢,余风的两条眉毛已经纠结在一起。暗道秦风怎么会和紫霞门的人混在一起?看他们那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关系不一般!

“怎么办?我们俩可对付不了那四个紫霞门的弟子。”赵虎也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我知dào

!”余风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沉声说道:“先放秦风进城,我们再等他出来。我就不信,紫霞门的人能保他一辈子!”

秦风安安稳稳的进入陇西城,冲着江涛四人谢道:“这次多亏能跟随四位师兄师姐,否则我怕是进不了城了!”

“秦师弟太可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江涛客套一番,便拱手告辞:“我们四兄妹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刚好我也有些小事要处理一下,四位师兄师姐多多保重!”

辞别江涛四人,秦风马不停蹄的赶往瑶池居。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任务结束之前,赶到了瑶池居。

“掌柜,完成黄杏谷任务!”

掌柜忽然身子一顿,抬头上下仔细打量秦风一番。看着这个今年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完成黄杏谷任务的修士,掌柜微微皱眉,问道:“不知dào

友可否告知,今年黄杏谷生了什么事,为何只有道友一人来交任务?”

秦风见掌柜问起黄杏谷之事,顿时心生一计,面不改色的将余风等人劫杀采杏修士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对余风和赵虎的模样,修为,一一描述得清清楚楚,深怕瑶池居找不到此二人。

“原来如此。”掌柜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及此事,清点起秦风上交的黄杏。

掌柜听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秦风不禁大感奇怪。只是瑶池居怎么做是人家的事情,秦风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省的让人误会。

“全部二十一袋黄杏,每袋十块下品灵石,这是你的报酬。”掌柜清点完秦风上交的黄杏,满yì

的点点头,收好黄杏,付给秦风酬劳。

拿到瑶池居的任务酬劳,加上吴锦和姚光的积蓄,秦风现在已经有二百七十二块灵石,足够秦风收集材料炼制一件不错的法器。这也是因为齐云门免费为门下弟子炼器才会这么便宜。若是无门无派的散修,想要得到一件法器,除了收集材料之外,还得花费大量的灵石请人帮忙炼制。零零总总,没有五百灵石根本办不下来。而法宝商铺中出售的成品,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天价。所以一个散修若是在心动期能有一件法器,绝对是件引以为豪的事情。

精铁,黄玉,熔岩石……当秦风买完所需材料时,秦风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块灵石。完成了下山的目的,秦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以前一直为赚取灵石拼搏还不觉得,现在一闲下来,秦风特别想师傅和师娘。恨不得一脚跨回齐云门,好快些见到他们。

归心似箭,秦风片刻不愿耽搁,一阵风似的赶往陇西成北街的齐云楼。齐云楼是齐云门在陇西成的产业,负责陇西成事物的长老就住在此。秦风知dào

余风绝不会就此罢手,现在肯定埋伏在陇西成外面等他出去。要想安全回去,秦风只得向长老会求助。

“你说有两个心动期的散修要杀你?”秦风自然见不到元婴期的长老,负责接见他的是一个叫薛放的筑基期修士。

“是的,因为完成瑶池居黄杏谷任务,和两个心动期修士结下仇怨。”秦风将事情的大概,讲诉了一遍。

薛放听了,微微皱眉,随即笑道:“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也算是了得了!”

筑基期修士的语气一下子温和了不少,秦风不禁感叹,修真界果然是什么都得靠实力说话的地方。筑基期修士给脸子,秦风却是不敢托大,谦虚的笑道:“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当不得师叔谬赞。”

“不骄不躁,看来杨长老又要添一臂助啦。”薛放看着秦风,满yì

的点点头,温和的笑道:“过两天,你的师兄钱文会来一趟陇西成,你到时候和他一起回去吧。”

“多谢薛师叔关照!”虽然没能立即动身,但是能够如此安排,也算是很关照秦风了,谢过筑基期修士之后,秦风便起身告辞:“薛师叔事物繁忙,晚辈就不打扰师叔了!”

“恩,你先在这陇西城住两日吧,钱文来了之后,我会派人通知你!”

“晚辈告辞了!”秦风恭敬的退出门外,轻轻的带上房门,离开了齐云楼。

陇西成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秦风游玩其中,倒也增长了不少见闻,特别是对个阶妖丹的价格,更是了然于胸。只是越清楚那些妖丹的价值,秦风心里越是充满一股无力感。三阶妖丹根据妖兽的实力,从五百块下品灵石到一千五百块下品灵石不等;四阶妖丹从三千到一万不等;五阶妖丹从五万到十五万不等;六阶妖丹几乎是有市无价;七阶,八阶妖丹根本就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出来卖!一想到每次突pò

可能都要吞噬一颗高一阶境界的妖丹,秦风几乎当场晕厥。

一晃两日过去。这一天,一个练气期的修真前来通知秦风,钱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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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 灭杀

一进房间,秦风看到一个双目有神,面色微黄的中年汉子,正坐在下坐和那位薛师叔谈话。秦风微微一愣,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就是磐石峰人人称赞的钱文?待得仔细一看,秦风心里一惊。刚刚秦风从中年汉子身上,感受到一股毫不孙色于师傅的灵力波动,眼前竟然是一位辟谷后期的修真!

略微失神,秦风立马清醒过来。连忙上前行礼:“秦风拜见师叔,见过钱师兄。”

薛放笑着指着秦风说道:“钱文呐,他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起的秦风,等下你带他一起返回师门吧。你们都是我们磐石峰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得多多亲近才是。”

“薛师叔谬赞了。”钱文谦虚的笑了笑,说道:“既是如此,那钱文就带着秦师弟回去了。师叔乃是磐石峰的砥柱,不能有丝毫闪失,还请师叔多多保重。”

出了房门,秦风冲着钱文歉意的笑道:“钱师兄,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秦师弟这是哪里话,大家同门师兄弟互相帮zhù

,本是应该的。秦师弟这么说可就生分了。”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秦风嘿嘿一笑,说道:“钱师兄,我们快些走吧,我想念师傅师娘得紧。”

“那好,上来吧。”钱文说着,祭出一柄墨绿色的长剑。

长剑一出,秦风身子不禁微微一抖,眼睛死死的盯着浮在钱文身前的长剑,双脚仿佛在地上扎根一般半天都挪不动一下。感受着那股淡淡的灵压,秦风颤声问道:“钱师兄这件法宝是什么级别的?”

“顶阶法器。”钱文说着,打出一个法诀。四尺长,三寸宽的墨绿长剑,闪过一道墨绿的光华,眨眼间变成两丈长,三尺宽的剑。踏上巨剑,看着目瞪口呆的秦风,钱文笑道:“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上来吧,只要你努力去拼,以后也会有的!”

秦风尴尬的笑了笑,正要踏上墨绿色的巨剑,忽然身子一顿,问道:“钱师兄想必也知dào

,我被两个心动期散修结仇的事吧。”

“知dào

,薛师叔和我说过。怎么了?”

“那两个散修估计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钱文还以为秦风怕了,略不可查的摇摇头,笑道:“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们若是敢来,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有钱师兄在,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我想找他们的麻烦!”秦风愤恨说道:“我被那两个散修追得如同丧家之犬,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钱文微微蹙眉,有所顾虑道:“杀他们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赶着回去复命,恐怕没有时间寻杀他们。这次就算了吧!”

“钱师兄不必担心。”秦风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用钱师兄费心去找,他们自己就会出来。”

“好一招引蛇出洞!”看到秦风将自己伪装一番,钱文恍然大悟。刚刚对秦风的轻视顿时荡然无存,大赞道:“秦师弟果然非同一般。之前薛师叔说秦师弟会在掌事之争上,有所斩获,师兄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来秦师弟何止有所斩获,简直要大放异彩!”

“雕虫小技,让师兄见笑了。”秦风谦虚几句,说道:“等下我出去引出,余风和赵虎二人。师兄只需远远跟在后面,待得二人一出现,立即斩杀!”

“好,就这么办!”钱文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心里暗想,这秦风如此轻易地将生死交到他手中:是心很歹毒,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还是另有依仗?

秦风走出几步,忽然回头看着钱文,似笑非笑道:“钱师兄,师弟的性命可就托付给师兄了。师兄万万不能让师弟失望啊!”

秦风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虚虚实实的话,钱文一时语塞,讪讪笑道:“呵…呵…怎么会呢?师弟尽管放心去吧!有师兄在后面看着,保证万无一失。”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秦风说着,冲钱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头也不回的出了城。

凝望着秦风的背影,钱文喃喃道:“此子不简单啊!”

陇西城外的树林里,赵虎看着来来往往的修真,不禁问道:“这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秦风出来,不会是知dào

我们会等他出城,吓得不敢出来了吧。”

“不可能。”余风肯定道:“陇西城里多是商铺,仅有三家客栈。最便宜的一家住一日也得一块下品灵石。他秦风拼死赚的灵石,自然舍不得花在这上面。现在之所以不出来,是因为他在等,等我们疲惫不堪,松懈的时候混过去。”

“这小子倒是精得很!”赵虎气呼呼的说道。

“慢慢等着吧,就这…嗯?”余风说着,突然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路上一个满脸黢黑,高高壮壮的修真。

赵虎顺着余风的目光看过去,没现什么异常,不禁问道:“怎么了,现什么了吗?”

凝视许久,余风微微摇头,正要收回目光时,突然神色巨变,失声叫道:“那个黑脸大个就是秦风!”

“秦风!”赵虎吃惊的看着渐渐走近的黑脸大个,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像!”

“哼哼,他想瞒天过海,自然要伪装得面目全非。不过……”余风说到此处,忽然神色一冷,戏谑的笑道:“不过却是百密一疏!”

“哦?”赵虎惊诧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余风笑而不答,大有深意的指了指黑脸大个的头:“你看!”

嘶~经余风提醒,赵虎猛地明白过来,看着黑脸大个比一般人短得多的头,嘿嘿一笑:“原来如此。”

“身体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得损毁,但凡还有忠孝廉耻之人,无不惜之如命。陇西城虽大,但是头被毁,十有也就只有秦风了。”余风说着,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想那秦风诡计多端,可是也没办法让头恢复如初,露出这么大个破绽,真是天亡他也!”

赵虎急不可耐的踏上法器,冷笑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快些追上去,新帐旧账,也该算算了!”

秦风伪装成一个黑脸大汉,走了三十余里路,正奇怪余风和赵虎为何还不现身时,突然两道长虹带着刺耳的厉啸声,一前一后,一阵风似的停在跟前三丈之处。

“哎~”黑脸大个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的叹息一声:“想不到我扮成这副模样,都能被你们认出来。”

“既然如此,那你也该瞑目了!”余风说着,手中的法器,已经祭到胸前。

赵虎早早的放出一只一阶妖兽白鳞蟒,祭出法器,切断秦风的退路。

“等等!”眼见余风和赵虎就要动手,秦风突然出言阻止,问道:“不知我这将死之人,能不能知dào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也好让我死得明白。”

“你的手法很高明,可惜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余风说到关键之处忽然打住,冷哼一声,邪邪笑道:“不过你还是做个糊涂鬼吧!”余风话一说完,朝着浮在胸前的法器,打出一道法诀,淡绿色的长刀顿时绿光大盛,轻吟之声不绝于耳。

“要我做个糊涂鬼?”秦风一愣,突然摸着齐耳的短,冲着余风戏谑的笑道:“谁做糊涂鬼还不一定呢!”

看着秦风的小动作,余风的心突然一紧,仿佛被人突然捏住,浑身麻。猛地祭出法器,冲着赵虎大声喊道:“抓住秦风,还有一线生机!”

“晚了!”两个字犹若两声惊雷在余风和赵虎耳边炸响。只见晴空之上,两道墨绿的剑光,好似两道墨绿的闪电,笔直的劈在二人身上。还来不及惨叫一声,余风和赵虎就被剑光透体而过,一齐爆成一阵血雾。

失去余风和赵虎的控zhì

,碧绿色的长刀陡然间光华大失,掉在地上。白鳞蟒‘吱溜’一下子钻入树丛不知所踪。如此轻易地灭杀两个心动期的修士,秦风不禁暗暗乍舌,想不到相差一个境界,实力竟是天壤之别。拾起地上余风和赵虎的储物袋,递给钱文:“多谢钱师兄,为我出了这口恶气。只是说来惭愧,师弟我现在身无长物,只有厚着脸皮借花献佛,还望师兄勿怪!”

钱文接过储物袋,看了看,眼睛顿时一亮。想来余风干了那么多杀人夺宝的买卖,家底肯定殷实得很。收好两只储物袋,钱文看着秦风笑道:“这里有两件法器,师弟挑一件就当是师兄给你的见面礼吧!”

钱文一番话正中秦风下怀,尴尬的笑了笑,拿起余风的长刀嘿嘿一笑:“那就师弟就多谢钱师兄了!”

余风的法器明显要比赵虎的好上不少,矮个子中选高个子,这件碧绿长刀也算是低阶法器中的上品了。钱文没想到秦风这般不客气,吃了个闷亏。小小的肉痛一下,钱文祭出墨绿色的长剑,笑道:“师弟上来吧,你虽然有了法器,但是驾驭之术还不熟练,还是乘我的法器快些!”

“呵呵!”秦风不好意思的冲着钱文笑了笑,说道:“既然余风和赵虎已死,我就不和钱师兄一起回去了。还请师兄帮我捎个口信给我师傅和师娘,就说我一切安好,过些日子就会回去!”

“这是为何?”钱文疑惑道:“师弟不是想念师傅师娘,急着回去吗?”

“呵呵,也不差这两三个月啦!”秦风尴尬的解释道:“下山大半年,一直都是为了收集炼器材料,路过的地方不少却是从未仔细游玩。今天若是现在跟着师兄回去,下次下山也不知dào

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我想趁着现在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四处游历一番。”

“既是如此,那师弟一切小心。余风和赵虎虽死,但是这修仙界还是危险重重,切不可大意了!”虽然知dào

秦风说的不是真话,但是钱文也无暇深究,嘱咐秦风多加小心便御剑破空而去。

等到钱文走远,秦风抚摸着手中的长刀,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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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为民除害

秦风自然不是真的要游山玩水,而是寻得一处隐秘之地,练习驾驭法器。之前无论是钱文或是余风,甚至是赵虎,催动法器都是得心应手,如臂使指。虽然秦风从未想过会很容易,但是却也不曾料到竟是这般困难重重。

一开始,三尺长,颠在手里也没几斤几两的长刀,驱动起来却好似泰山一般沉重。任凭秦风如何驱使,漂浮在空中的长刀仿佛被无数蔓藤羁绊,摇摇晃晃就是不肯前进。

一连挣扎僵持了好几天,在不断地经验总结中慢慢的摸出一些门道,秦风总算是让那固执的长刀动了。当看到碧绿的长刀在自己的控zhì

下,笨拙的四处飞行时,秦风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是心中却又为自己定下更高的目标。毕竟仅仅能够驱动法器缓慢的四处飞行,远远无法帮zhù

秦风在掌事之争中赢得一席之地。

日升月落,转眼间秦风已经练习了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每一天争分夺秒的练习,到现在秦风已经能够熟练的催动法器疾速直线飞行。至于控zhì

法器疾速转弯,御宝飞行,秦风还差了许多火候。曾经秦风有一次心血来潮,试着御宝飞到空中,结果飞到空中三十余丈,突然一个不小心失去对法器的控zhì

。那一下子,饶是秦风修liàn

妖修功法,身体比之修真强壮许多,也是摔懵了头,半天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离掌事之争,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秦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收起法器,动身赶回齐云门。

这一日,秦风路过一个山村,见到全村人拖家带口,逃难似的准bèi

离开村子。秦风心里奇怪,这是遇到什么难事,竟逼得全村人抛弃家园。一时好奇,秦风拉住一位老人问道:“这位老伯,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连家都不要了。”

“哎,若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离开啊!”老人说着,满脸愁容。

“哦?”秦风轻咦一声,问道:“不知你们这村子遇到什么难处,能和我说说么?”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秦风,摇头叹息道:“这事只有厉害的仙人能解决,和你说了没用。你就别问了,省的吓着你。”

一听只有仙人才能解决,秦风不由得更加好奇。望着不远处的荒山,暗道,难不成这里出了什么山鬼精怪?想到这里,秦风不禁心潮澎湃,自从得了余风的法器,到现在还没在实战中用过呢。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秦风又岂能错过。死缠着老人笑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坏毛病,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要是有一件事情,没弄明白,我这心里仿佛有块石头似的,咯得慌。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老伯,你就告sù

我吧,我胆子可大了,半夜我敢去坟地睡觉。”

“得、得、得,既然你想听,我就告sù

你吧。”老人受不住秦风纠缠,只得告sù

秦风:这个村叫王家村,祖上四五辈就已经住在这里。村子后头有座大山,以前整个村的人都是靠上山打猎,打柴,拿到三十几里外的小镇卖钱,换些粮食过日子。这么些年下来,山里的老虎,狼,野狗,差不多都被打光了,只剩下一些山鸡,野兔,黄鼠狼。打不成猎,村里人就开始种地,日子也过得去。只是前些日子,村里出了件怪事,村东头的王老二上山打柴之后就没了踪影。当时村里人以为是从别处跑来了猛兽,组织十几个打猎的好手,上山猎杀。没想到,十几个人上山,竟是没有一个人回来。这下子,平静多年的村子炸开了锅,都说是杀了山上太多的生灵,山神怒开始惩罚他们。就在昨天全村人准bèi

上山祭拜,向山神请罪的时候,一个路过的仙人告sù

他们,这山上有条大白蛇,让他们赶紧逃命,过些日子,等他邀人来杀了大蛇再回来。村里人起先都以为遇到骗子,不信他的话。后来那个仙人施了几个仙法,大伙这才相信。只是老神仙走的时候也没给个准信,说他什么时候邀请其他神仙来除去大蛇。村里人都靠着山上的柴火过日子,如今打不了柴,大家都准bèi

离开村子,逃到别处生活。

听了老人的话,秦风突然放出一颗火球,捏在手里把玩,笑道:“那仙人施的什么仙法,是不是这样的?”

“罪过罪过。”老人一见秦风凭空变出火球,和上次仙人施的仙法一模一样,吓得连忙跪在秦风面前,颤声道:“小老儿有眼无珠,识不得仙人真颜,真是罪过罪过。”

“老伯言重了,快快请起。”看老人一把年纪,没想到身手倒是矫健,突然跪倒在地,秦风一时不防,竟没拉住。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人,秦风笑道:“老伯还请去告sù

大家,等下我去山上杀了那白蛇,你们不用离开故园了。”

“真的!”老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风,颤抖着身子又想给秦风下跪。不过这一次却被秦风一把拉住。

“老伯切莫如此,为民除害乃是我们修仙的本分,您这样做可是折杀我了。”

“这……”老人不好意思的干笑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小神仙,真是过意不去。”

见老人不好意思的模样,秦风不禁想起曾经家乡的村民。那样纯朴的一群人,受别人一点恩惠都要想尽办法报答人家。否则心里总不舒服,总感觉欠了别人似的。

不想让老人心有不安,秦风轻笑道:“怎么没有。我帮你们除去大蛇,你们可得管饭!”

“有,有,有!”老人仿佛捡到金子似的,高兴得不得了,脸上老树皮一般挤在一起的皱纹陡然舒展开来,笑道:“小神仙想吃什么,我马上让人给你弄去?”

秦风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吃什么。”

“那哪行!”老人一听,直摇头。忽然冲着大包小包装上车的村民喊道:“大家把东西都收起来吧,这位小神仙要帮我们除去那条恶蛇!”

正为离开村子忙的热火朝天的村民,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一股脑的全涌到秦风和老人身边,将二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村长,是真的吗,这小哥真是神仙?”

“上次那个老神仙说他打不过那大蛇,这位小神仙打得过吗?”

“这小神仙,也会变出火来吗,比得过那老神仙不?”

……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老村长大声喊了几声,待得众人安静下来,才接着说道:“小神仙既然说他能打过大蛇,那就一定能打过。可是小神仙帮咱们王家村这么大的忙,咱们不能让小神仙白忙活。咱们王家村穷,小神仙不要我们的财物,只让咱们管一顿饭。这一顿饭,我们能随便弄吗?”

“不能!”村民们齐声答道。

“小神仙为我们除害,守护我们的家园。让我们老了能够埋在祖宗身边,大恩大德,我们就是掏空了家底,也得为小神仙张罗出一桌酒席。”老人神情激动,浑浊的眼睛忍不住流出泪水,抹了把眼泪,吩咐众人:“大家回去把好东西都拿出来,咱们摆上酒席,等着小神仙得胜归来!”

“众位乡亲放心,我一定斩杀恶蛇,还众位安宁的生活。”秦风说的如此自信,是因为,秦风知dào

那大白蛇只是一只一阶妖兽。因为只有一阶妖兽还保留着野兽圈定领地的习性。然而虽是一阶妖兽,却也厉害得很,能和没有法宝的心动初期修士斗个旗鼓相当。若是以前,秦风还得考lǜ

考lǜ

,可是如今得到余风的法器,秦风正好拿着大蛇练练手。

大山离王家村不过四五里路,秦风一路急行,小片刻工夫已经进到山里面。山林里面灌木丛生,秦风寻了半天,在一处灌木中现一条顺滑的痕迹。痕迹还很新,而且残留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显然是最近才留下的。

现大蛇的踪迹,秦风脸上非但全无喜色,反而出现一丝凝重。据奇虫异兽记载,蛇妖身上腥味极淡,只有要进阶蜕皮时身上才会分泌出一股浓烈的腥臭液体。如今从这灌木丛中散出浓浓的腥臭味来看,这蛇妖怕是要进阶了!

若是蛇妖进阶成功,哪怕是刚刚进阶二阶妖兽,秦风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对付得了。只是妖兽进阶少则半月,多则数年。蛇妖进阶少说也得大半月时间,从这灌木丛里的痕迹来看,这蛇妖进阶时间恐怕不出十天。

既然蛇妖还未进阶成功,秦风也不急着打退堂鼓。慢慢的顺着地上的痕迹,和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秦风摸到一处石洞前停了下来。石洞藏身在山林一处阴暗的山沟里,附近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灌木,若不是循着大蛇留下的痕迹和气味,秦风很难现大蛇的藏身之所。

石洞入口微微向前倾斜,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秦风放出一团火球,托在掌心,虽然火光昏暗,但也勉强能够看清脚下的石道。刚一踏入石洞里面,一股让人头晕的臭气迎面扑来,秦风立即感到心中一阵恶心,张嘴欲吐。好半天,秦风才微微适应洞中的臭气,托着火球,慢慢的往洞内走去。

越往里走,石洞越来越大,到最后凭着手中火球微弱的火光,秦风已经看不到石洞的顶部。只是等秦风小心谨慎的摸到洞底,却是没有看见他一直寻找的大蛇。

这是怎么回事,秦风心里一阵奇怪。正当秦风想不明白的时候,忽然一阵‘沙沙’声在石洞内回响,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出的声音。

听到声音,秦风头皮陡然一麻,慢慢的控zhì

着手中的火球,朝着一面石壁飞去。昏暗的火球,渐渐的靠近石壁,黑幕中慢慢显现出石壁的轮廓。

看着越来越清晰地石壁,秦风突然浑身一颤。昏暗的火光中,一条成人腰一般粗的蟒蛇正绕着石壁上凹凸出来的空隙,慢慢的蠕动,大半截纯白的鳞片在昏暗的火光中依然银光耀眼。

白鳞蟒!秦风心里一惊,不明白这个只有无尽深渊才有的特种蛇妖,怎么出现在这里。来不及细想,趁着白鳞蟒专心于进阶,警觉大失之际,秦风猛地祭出碧绿的长刀。

冲着浮在胸前的长刀打出一道法诀,碧绿的长刀顿时绿光大盛,竟将周身三丈之内照的通亮。专心于进阶的白鳞蟒警觉到长刀散出来的气息,猛地抬头看向秦风,黑幕中,两个拳头大小的眼睛,好似两个荧光灿灿的蓝月亮。

突见白鳞蟒警觉过来,秦风虽惊不慌,对着白鳞蟒轻轻一指,绿光大盛的长刀,出一声悦耳的轻吟,化作一道绿芒朝着白鳞蟒爆射而去。黑幕中,绿芒一闪而逝,白鳞蟒似乎察觉到危险,直立两丈长的身子,猛地在空中一拧,想要躲开。奈何绿芒速度实在太快,虽然看看躲过致命威胁,却还是被突然现身的绿芒刺伤。

“嗷!”白鳞蟒吃痛厉啸一声,振聋聩的啸声,震得洞内嗡嗡作响,置身其中,秦风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啸声颤抖起来。

一击得手,秦风却是没有趁胜追击,反而箭一般的飞速冲出石洞。石洞内漆黑一片,蛇妖能够凭借天赋神通,轻易感觉出秦风的位置。而秦风却只能循着蛇妖眼睛中迸出来的光亮,找到蛇妖的踪迹。地利占尽劣势,秦风一身本事挥不出三成,此时不走,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秦风冲出石洞,猛地再次祭出法器,打中洞口上面的石壁。伴随着剧烈的爆zhà

声,淅沥沥的碎石将洞口堵个严严实实。洞口被封,秦风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轻松的神色,而是神情凝重的一连对着长刀打出数道法诀。

碧绿的长刀,顿时荧光大盛,最后竟迸出刺眼的白光。仿若一只被困的蛟龙,想要挣脱加在身上的束缚,碧绿的刀身震颤不止,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吟啸。

轰!碎石封堵的洞口好似爆zhà

一般炸了开来,伴着铺天盖地的烟尘,一道银光紧随着飞溅的碎石,冲出石洞。犹若一条银光四射的长枪,猛地刺向前方的秦风。

长枪未及刺出一半,突然如避蛇蝎一般,猛地折身想要避开秦风面前刺眼的白芒。

“畜牲,晚了!”秦风大喝一声,对着正欲逃窜的白鳞蟒一指,虽是一指,却如负大山一般,好似用尽全身力qì



耀眼的白芒,风驰电掣一般,笔直的射向白鳞蟒的脑袋。犹如一根巨大的钢针,将白鳞蟒死死的钉在地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鳞蟒水桶一样的蛇头被钉在地上,铁棍一般的尾巴却是带着破空的厉啸声,对着秦风迎面砸来。这一下若是砸实在秦风脸上,非把整个脑袋抽爆不可。

秦风刚刚使出全力一击,丹田之内空空如野,提不起一丝灵力,眼见白鳞蟒临死一击近在咫尺,秦风躲避不及,只得本能的猛地往后一倒。铁棍似的尾巴,贴着秦风的鼻尖一扫而过,秦风甚至都无法呼吸。呼啸的厉风刮在脸上,好似刀割一般疼得秦风直咧嘴。

千钧一之际,生死之间走了一圈,秦风躺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dào

自己在哪,不知dào

自己是谁,甚至不知dào

自己是生是死。好半天,秦风突然猛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一口接一口,剧烈的喘息。直到累得接不上气,秦风剧烈起伏的胸口才缓了下来。抿着干裂的嘴唇,秦风直起身看了看钉在地上的白鳞蟒,确定已经死透了,秦风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身旁不远处的尾巴,想起刚才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临死反击,秦风的心不禁又揪了起来。

王家村村口,全村人跟在一个老人身后踮着脚尖望着大山那边。

“老村长,这都一天了,小神仙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放屁!”老人瞪着干涩浑浊的眼睛,骂道:“你这畜生,怎么能说出这不吉利的话!那神仙……”

“回来啦,回来啦,小神仙回来啦……”正当老人呵斥身旁的一个村民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大山那边跑了过来。

“二狗子,你这昏货!既然小神仙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接一下!”待得二狗子跑过来,老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

叫二狗子的少年,红着脸,嘿嘿笑道:“神仙手上拎着一个大蛇头,我不敢!”

“你……”老人一时气结,顾不得二狗子,朝着身后的村民喊道:“小神仙除去恶蛇回来了,你们快随我前去迎接!”

秦风拿着白鳞蟒的脑袋正往王家村赶,忽然看到老伯带着全村人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将蛇头扔在地上,笑道:“老伯,你们不必远离家园了!”

恶蛇被除,众人无不拍掌相庆。被村民簇拥着回到王家村,秦风看到四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桌上,摆满了盘盘碗碗。鸡鸭鱼肉,野菇野菜,零零总总,但凡村民们能想到的,都弄了出来。看来为了这桌酒席,全村真的是掏空了家底。

既然都已经弄了,秦风也不说别的废话,否则真是对不住村民的一片纯朴的心意。拉着全村人一齐高高兴兴的庆贺一番,秦风才在村民感激的目光中,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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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集 留一手

“师傅、师娘,我回来了!”还未进门,秦风便已经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可是进到院子里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咦,师傅师娘这是上哪去了?”

正当秦风想着师傅师娘可能在哪里时,赵秋琴和韩大海一前一后的从外面回来。

看到师傅师娘,秦风顿时喜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行礼道:“师傅师娘,风儿回来了。”

“回来!回来干什么?”赵秋琴一反常态,猛地呵斥一句,理也不理目瞪口呆的秦风,直径坐到小院中的石椅上。

头一次看到师娘生这么大的气,秦风一下子傻了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师傅,愣愣的问道:“师傅,师娘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事,惹师娘生气了?”

韩大海一言不的看着秦风,好半天才叹息一声,却是什么也不说,自顾自的坐到赵秋琴旁边,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韩大海的沉默,让秦风更加手足无措,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师娘这么大的脾气,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可是看到师娘一声不吭的沉着脸坐在那里,秦风又不得不怀疑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自知。暗想,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师娘不高兴,先认了再说!

打定主意,秦风跪在赵秋琴身前,一脸诚恳悔过的模样,哀求道:“师娘,风儿知错了,您就原谅风儿这一次吧!”

见秦风跪下认错,赵秋琴绷紧的脸缓和了不少,轻声道:“好啊,既然你承认自己做错了,那是娘问你,你哪里做错了?”

这下秦风可被赵秋琴给问住了,绞尽脑汁,却是怎么也答不上来。心里委屈的想道:我哪里错了?我也不知dào

啊!

“哼!看来你根本不知dào

自己错在哪里。”赵秋琴冷哼一声,起身就要朝屋里走去。

“呃……”秦风想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风儿知dào

了!”

“真的知dào

啦?”赵秋琴停下来,将信将疑的看着秦风,沉声道:“说说看。”

秦风一本正经的看着赵秋琴说道:“师娘说风儿哪里错了,风儿就哪里错了!”

“噗哧~呵呵……”没想到秦风一本正经,却是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赵秋琴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戳着秦风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孩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见赵秋琴总算是眉开眼笑,秦风悬在心上的大石头,这才落回肚子里去。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师娘总算是笑了,刚刚师娘虎着脸的样子真吓人。”

“别以为耍点小伎俩,逗师娘笑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若是你不认清自己犯的错,别想师娘原谅你!”狠狠的在秦风脑门上敲了一下,赵秋琴收起笑容,板着脸不理秦风。

秦风为难的看着赵秋琴:“风儿真的想不起来做错什么事情,惹得师娘不高兴,还请师娘明示!”

“你……”赵秋琴被秦风气得说不出话来,怒道:“自己想!”

“好啦好啦!”一旁的韩大海突然冲着赵秋琴埋怨道:“不就是在外面多玩了几天么,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什么叫只在外面多玩了几天!”韩大海刚一出声,赵秋琴立马飙:“韩大海你多大个人了,风儿不知dào

,你难道还不知dào

这修仙界有多乱?杀人夺宝的事情,难道还少啦?这次幸亏有钱师侄帮zhù

,杀了那两个散修,才保得风儿安然无恙。可是这臭小子心玩野了,不但不趁着这个机会回来,竟然还要在外面多玩几天。你说一个心动初期的小修士,到处乱跑,这不是找死吗?难道这样还不该说,我说风儿难道说错啦……”

“你对你对,我说错了,我错了。”韩大海受不住赵秋琴一阵唠叨,坚持不到片刻功夫,就在赵秋琴一阵狂轰滥炸中败下阵来。

“还有你!”韩大海服帖了,赵秋琴转过头瞪着秦风,吼道:“什么这么些天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两三个月。你不想念师娘,师娘却是日日夜夜惦记着你。怕你在外面轻信歹人丢了性命,怕你在外面受人欺负,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险,你不为师娘着想,也该为你自己想一想。你在外面多呆一日,便是多一分危险,这么大个人了,这点浅显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

秦风一听师娘重复他说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想不到钱文这个名满齐云门的得力记名弟子,竟然会原封不动的将自己的话,带给师傅师娘。他难道不知dào

有些话是不能直接说的吗?暗地里将钱文骂了千遍万遍,秦风嘿嘿笑道:“钱师兄还真实在啊!”

“哼!”赵秋琴寒声道:“人家钱师侄心思都用在如何办好事情上面,哪像你满肚子花花肠子,却都用来欺骗师傅师娘!”

“不是,师娘你误会了!”秦风解释道:“我当时有些事情要办,但是又不想让钱师兄知dào

,所以才说出那番话骗他。没想到他竟原封不动的告sù

师傅师娘了!”

“哦?”赵秋琴疑惑的看着秦风,好奇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神mì

密密的?”

“呵呵,师娘你就别问了。”秦风嘿嘿神mì

的一笑,却是不回答。

秦风有事竟然不和自己说,赵秋琴不禁酸溜溜的挤兑秦风:“哟呵,风儿果然是长大了,都学会跟师娘保密了!”

听出师娘心里不痛快,秦风苦着脸道:“这件事情很重yào

,风儿现在不能说,等过些日子,师傅师娘自然就知dào

了!”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既然秦风真的不想说,赵秋琴也不强迫他,摸着秦风短短的头,心疼道:“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见师娘不再继xù

刨根问底,秦风整个人都松了一截,不在意的笑道“有些小麻烦,不过都被我解决了。”

“呵呵,果然是逆境磨练人,风儿比以往沉稳多了!”赵秋琴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风儿,你这些日子收集的材料呢?拿出来让师傅师娘看看。咱们赶紧送到藏剑峰,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呃……”秦风语气一顿,沮丧道:“师傅师娘莫怪,风儿本来已经收集齐所有材料,可是后来又被人抢了。”

“什么!”赵秋琴和韩大海惊呼一声,齐声问道:“那你伤着没有?”

“多谢师傅师娘关心,风儿没事。”

“你看你看,师娘说的没错吧!”赵秋琴痛心疾道:“你若是当初乖乖的跟随钱师侄回来,不就一点事情也没有吗。现在材料没了,你拿什么和人家争掌事之职!”

秦风倒也干脆,直接对韩大海说道:“师傅,弟子不想参加掌事之争了!”

韩大海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跟前低头不语的秦风,怅然叹息一声:“还是参加吧,不然杨长老那说不过去。”

“可是风儿刚突pò

到心动期不久,又没有法器护身,这样参加掌事之争不是去送死吗!”一听韩大海还要秦风去参加掌事之争,赵秋琴立马跳起来反对。

“这些难道我不知dào

?”韩大海看着神情激动地妻子,无奈道:“风儿参加掌事之争是杨长老钦点的,又岂是你我说不参加就真的能不参加!”

听了韩大海的话,赵秋琴仿佛丢了魂似的,瘫坐在石椅上。

“秦风的材料被人抢了?”磐石峰一处小屋里,杨龙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晔。

周晔嘿嘿一笑:“可不是,现在韩大海和赵秋琴正为秦风没有法器愁呢!”

“那秦风呢?”

“秦风不忍心韩大海和赵秋琴为了担心,偷偷跑去求见杨长老,想退出掌事之争,结果连杨长老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回去!”周晔说起秦风被赶出磐石殿,更是眉飞色舞,高兴得不得了。

“嗤~”杨龙轻啐一声,不屑的笑道:“前些日子,钱师兄亲自去拜会韩大海和赵秋琴,给秦风带口信,我还以为秦风下山历练之后有多了不得。现在看来,钱师兄是高看他了。”

周晔也在一旁帮腔:“杨师兄说的是,这废物终究是废物,别说下山历练不到年许,就是把他放到山下历练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出息。钱师兄肯定是看他可怜,才顺便帮他带个口信。可笑那赵秋琴还以为秦风有多了不起,成天乐得连眼睛都不知掉哪去了!”

杨龙轻声笑道:“如此看来,秦风已经不足为虑了!”

“那是自然。”周晔笑道:“秦风那废物虽然也是心动前期,但是毕竟进阶时日尚短,哪里比得了杨师兄实力深厚。况且秦风连法器都没有,如何与杨师兄相争!”

“只可惜,没能趁着秦风下山,除掉他。否则现在哪来的这么些麻烦!”虽然不将秦风放在眼里,可是一想到掌事之争上还要和秦风碰面,杨龙气不打一处出。

冷不防听到这番话,周晔惊诧道:“啊?杨师兄有派人除去秦风吗?”

“多嘴,不该问的别问!”严洪斥责一声,沉着脸道:“现在离掌事之争只剩下十天,你给我好好盯着秦风,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告sù

我。若是我当上了掌事之职,少不了你的好处!”

“杨师兄放心,保管出不了任何岔子。”周晔向杨龙再三保证,直到杨龙不耐烦了,才笑呵呵的离开。

眼看着掌事之争日益临近,韩大海和赵秋琴额上的皱纹也是日益加深。看着师傅师娘,心急如焚的样子,秦风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将事情的真相告sù

他们。可是一想到杨龙的实力,秦风蹦到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师傅师娘,你们就别为**心了!”秦风不在意的说道:“到时候我打不过,直接认输就是了,不会有危险的!”

赵秋琴不无担心道:“话虽如此,可是杨龙与你积怨久已,到时候他若一上来趁机伤你性命,你拿什么抵挡?”

“那我一上台就立马认输,他杨龙绝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害我性命。”

“哎——”长叹一声,赵秋琴幽幽说道:“若是这样,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你!”

秦风正色道:“只要能让师傅师娘不为风儿担心,风儿不怕!”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要秦风没事,赵秋琴也不管旁人怎么看秦风,嘱咐道:“明日掌事之争,你虽然不争掌事之职,但是也要努力争取跟随一个实力强劲的掌事,千万不要落入杨龙手里!”

总算让师娘不再为自己担心,秦风笑道:“师娘放心,风儿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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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如此,我便放心了(上)

磐石殿内,钱文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找到秦风,戏谑的问道:“听说你被人抢了?”

秦风沮丧的点点头,追悔莫及道:“悔不该当初不听钱师兄之言,如今不仅连累师傅师娘为**碎了心,还辜负了钱师兄一番美意。这些日子我心里愧疚不已,都没脸去拜会钱师兄。还请钱师兄勿怪!”

若是钱文没见识过秦风狡猾的一面,今天肯定会被秦风满脸悲戚之色,蒙骗过去。可是现在自然不会!玩味的看着秦风就差几滴眼泪的脸,钱文轻笑道:“好一招示敌以弱,看来我空出的这掌事一职,非秦师弟莫属了!”

自己的伎俩被钱文一眼看穿,秦风心中暗叹,钱文果然不愧是磐石峰最得力的掌事,单凭陇西城匆匆一面,就已经把自己看个通透。看来他是知dào

自己当初不回齐云的理由,不过是敷衍之词,才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师傅师娘,小小的惩戒一把。

既然已经在钱文面前无所遁形,秦风也不想抵赖,若再遮遮掩掩,反倒落得下乘,惹得钱文心中不快。眼睛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秦风小声笑道:“钱师兄果然目光如炬,师弟我这点小把戏,让师兄见笑了,见笑了!”

秦风一举一动,钱文尽收眼底,笑道:“师弟放心,这里没人敢偷听我们说话。”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秦风说着夸张的拍了拍心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突然秦风神色一变,慌张的看着钱文,结结巴巴的问道:“钱师兄不会告sù

别人吧?”

“哼!”钱文满脸怒容道:“师弟说出一番话,难不曾在师弟眼里,钱某是个阴险无信之人?”

“不不不,钱师兄误会了!”秦风连忙解释道:“师兄为人正直,齐云尽人皆知,师弟怕钱师兄看不惯师弟那些旁门左道,戳穿师弟的诡计,才忍不住相问。”

“师弟放心,师兄绝对不会将此事告sù

旁人。”听到秦风的解释,钱文神色缓和不少。见时候不早,主事差不多要来了,告辞道:“秦师弟小心,师兄祝你旗开得胜!”

“谢谢师兄吉言。不过师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钱文眉头一皱,说道:“师弟但讲无妨,若是师兄办得到,自然不会推脱!”

“呵呵,对于师兄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秦风嘿嘿一笑,说道:“还请师兄拂袖而去!”

钱文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怒斥一声,拂袖而去!

磐石殿另一边,一直密切注视钱文和秦风一举一动的修士,都暗自松了口气。在掌事之争即将开始这敏感时刻,钱文这个备受关注的敏感人物,和秦风单独会晤,真让有心争夺掌事一职的修士捏了一把汗!

看到杨龙长长松了口气,周晔揣摩心意,抓住时机道:“恭喜杨师兄,如今钱师兄看清秦风那废物的真面目,这下子,秦风那废物最后一点竞争的资本也没有了。”

“难道我自己看不出来吗,要你多嘴!”虽是斥责,但心情大好的杨龙却是满脸笑容,没有一丝斥责的严厉。

轻轻在脸上打了一下,周晔谄媚的笑道:“是是是,杨师兄英明神武,哪里需yào

我多嘴。这张多舌的嘴,真是该打。”

被周晔奉承一番,杨龙不禁有些飘飘然,笑骂道:“你这马屁精,若是办事能赶上你这张嘴一半利索,我可就高枕无忧了!”

“哎呦,杨师兄难道还不知dào

我么,我周晔办事,什么时候让师兄操心过!我那是……”

周晔还没为自己邀完功,杨龙轻喝一声:“闭嘴,主事来了!”

磐石殿外,一位结丹期老带着两位筑基期修士,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殿内记名弟子中,钱文资历最高,认得进来修士的身份。跨步上前,带领大家行了个大礼,拜见道:“拜见莫师叔,张师兄,杨师兄!”

“恩!”莫庆锋点了点头,算是回了个礼,带着张、扬两个修士走上大殿位,面向众人说道:“今天我奉杨长老之命,前来主持磐石峰掌事之争。你们谁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好掌事一职,上前一步。”

莫庆锋话音未落,众人之中齐刷刷的跨出九个身影。

莫庆锋扫视一圈,当看到秦风时目光微微一顿,快速打量一番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正要开口时,忽然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莫庆锋铁青着脸,怒斥道:“如此举棋不定,你有什么资格竞争掌事一职,下去!”

被呵斥的修士,吓得一哆嗦,在众人讥笑的目光中,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刚刚戏剧性的突事件,对莫庆锋没有丝毫影响,继xù

说道:“你们九人中:杨枢、郭图、王虎、丘谨,四人之前已经担任掌事一职,现在你们五人中谁愿意挑zhàn

他们四人,上前一步!”

看着五人如松柏一样,笔直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莫庆锋笑道:“看来你们五人都准bèi

竞争钱文离去之后,空缺下来的掌事之职。既然如此,你们五人上来抽签吧!”

莫庆锋将一个木箱摆到五人面前,解释道:“箱内有五块玉简,里面分别刻有一二三四五,五个数字。抽到刻有数字五的人,将自动失去竞争掌事的机会。其余四人,按照一对三,二对四的顺序比试,胜利再比试,最后选出实力最强的修士担任掌事一职!”

莫庆锋说完规则,招手示意五人上前抽签。五人挨个抽出一块玉简,当秦风看到抽出的玉简刻着数字二时,紧张的心松了下来。将玉简交到杨姓筑基期修士手里时,秦风正好kàn

到一个修士黯然离开。

见惯了修仙界的残酷,秦风早已麻木的心甚至提不起一丝力qì

,为这个倒霉的修士出一声叹息。秦风现在只关心,谁会是他的第一个对手!

“一号李然对三号杨龙;二号秦风对四号赵金。”

杨姓筑基期修士,大声宣bù

抽签结果之后,大殿内的修士一齐跟随莫庆锋前往演武场。

喝——刚站上金刚石筑成的演武台,连一句比试之前的客套话也没有,赵金大喝一声,祭出法器,猛地朝着秦风袭去。赵金突pò

到心动初期三年有余,驾驭法器之术已经小有成就,一把银色短剑在他的操控之下,宛若一条灵活的银蛇,死死的缠住秦风。看着银光袭来,秦风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赵金也有法器。看来长刀之密怕是要提前暴露了!灵力运转到极限,秦风猛地往旁边一闪,躲过银光迎面一击。秦风疾速奔跑几步,突然后脚奋力一蹬,好似劲弓射出的利箭,猛地扑向正在操控短剑的赵金。

眼看秦风凶猛如虎一般的飞扑过来,赵金却是不闪不避。瞬间打出一道法诀,被秦风躲避过去的银剑在空中画出一道银弧,猛地折身追袭而来。看那银剑快若极光,带着破空的厉啸,竟是后先至,眨眼间已经追上秦风,直刺秦风后心!

眼看就要被追袭而至的银剑刺个透心凉,秦风却是不管不顾,好似疯狂,瞪大眼睛,涨红着脸,大喊大叫着扑向赵金。正当赵金准bèi

笑看秦风被他一剑穿心之时,癫狂的秦风,忽然大喝一声,飞在空中的身体猛的一拧,右手顺势摸向腰间的储物袋,借着腰上传来的力道,秦风奋力挥出手中泛着绿光的长刀!

叮——长刀砍在银剑身上,迸出刺耳的碰撞声。虽然是仓促出手,但是凭借着法器犀利,疾驰而至的银剑硬生生被秦风奋力一击挡开少许,银色短剑贴着秦风的侧肋穿了过去,秦风甚至能够感受到剑身上冰凉的寒意。

堪堪躲过银剑致命一刺,秦风抓住时机,已经扭曲的腰部猛然力。借着回旋的力道,秦风猛地一刀斩向赵金。

赵金一心想要争夺掌事一职,对于秦风这个被杨长老钦点参加竞争的对手自然格外关心。秦风下山收集材料被抢一事,赵金自己四处打听,亲自确认一番才放心。刚刚眼看着就要将秦风斩于剑下,不曾想到事情竟急转直下,秦风不但拿出法器挡开他的银剑,现在更是反守为攻挥刀朝他砍来!

赵金微微惊慌,立即镇定下来。掐动法诀,疾速射回的银剑陡然一横,迎上迎面劈来的长刀。

长刀不偏不倚的劈在银剑身上,顿时炸得火心四射。秦风一击不中,毫不罢休,猛地向长刀中注入灵力,借着身体下落之势,秦风一刀连着一刀猛地砍在银剑身上。

赵金看出秦风的长刀品质比他的银剑好上不少,知dào

不能在这么放任秦风砍下去,否则银剑迟早要被秦风毁掉。打定主意,赵金整个人突然飞退出去,顺势向银剑打出一道法诀,收回银剑。

眼瞅着赵金飞退避开,秦风一抬手,祭出长刀,打出法诀,冲着刚刚着地的赵金猛地一指,绿光大盛的长刀拖着长长地绿光,犹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绿龙扑向赵金。

赵金立足未稳,便看到一道绿光迎面袭来。速度之快,不禁让人匪夷所思,这秦风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件法器,竟然不到年许就能如臂使指。无暇细想,赵金匆忙再次祭出银剑,迎向凶猛袭来的长刀。

赵金的银剑比秦风的长刀品质差了一截,又是匆忙祭出,只抵住长刀几息时间,便悲鸣一声,被长刀劈飞出去。长刀挡开银剑,虽然气势大减,却还是笔直的朝赵金袭来。

银剑被长刀劈落在地,赵金心里一惊,待得看到长刀气势大减,心中这才镇定下来。来不及召回银剑抵挡,赵金掐动法诀放出一颗冰球,射向长刀。

冰球砸中长刀,却是大出众人意wài

,碧绿的长刀竟被一颗冰球砸飞数丈之远!

“不好!”赵金失声惊呼一声,拼命地掐动法诀,却是为时已晚。

早在赵金射出冰球的刹那,秦风就断开对长刀的控zhì

,掐动法诀,在赵金因为击飞长刀失神的瞬间,突然射出一颗火球。拳头大小的火球,笔直的射中赵金的胸口,刹那间爆出来的火焰,瞬间将赵金吞没!

一旁台下的杨姓修士,飞射上台,一挥手驱散火焰,救出浑身焦黑,已经奄奄一息的赵金。简单的救治一番,待得赵金性命无碍,杨姓修士大声宣bù

:“秦风胜!”

“杨龙胜!”同一时间,另一处演武台上,也比试出了结果。

演舞台上,秦风和杨龙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一时间,两人之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对视良久,秦风突然冲着杨龙微微一笑,潇洒的走下演武台。杨龙却看着秦风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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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 如此,我便放心了(中)

“秦风这厮真是狡猾,我们都被他……”

“闭嘴!”杨龙阴着脸,呵斥住喋喋不休,正欲为自己辩解的周晔。见周晔闭紧嘴巴,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杨龙眉头一皱,厌恶的吼道:“滚远一点!”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周晔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去,那速度竟比兔子还要快上不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少了周晔在一旁聒噪,杨龙细细将秦风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回味一番,换个角度,换个态度,杨龙忽然惊得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被秦风骗得团团转。今天若不是半路杀出个赵金,打乱了秦风的计划,自己恐怕真要在秦风手上载个大跟头!

收起轻视之心,透过人群,杨龙看着正手握灵石,恢复灵力的秦风,喃喃自语道:“想出奇制胜,已经绝无可能。秦风啊,秦风,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一个时辰过去,钱文见秦风停止打坐恢复法力,上前关切道:“不知师弟还有何后手没有?”

秦风摇头苦笑道:“师弟现在可真是黔驴技穷了!”

“那师弟等下可千万当心,若是事不可为,直接认输吧!”钱文幽幽叹息一声,忽然宽慰秦风道:“即使争不上掌事一职,师弟也不要介怀。那郭图兄弟与我有些交情,等下我去与他说说,若是师弟能跟随郭兄弟,绝对不比你当上掌事差!”

“如此,就多谢师兄了!”虽然不知dào

钱文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心,但是秦风也只是在心中戒备,表面上还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呵呵,师弟太可气了!”钱文不在意的摆摆手,看到杨龙已经开始朝演武台走去,对秦风嘱咐道:“师弟千万当心,切莫勉强自己!”

“师兄放心,师弟省得!”秦风冲着钱文拱拱手,走上演武台。

站在演武台的一边,杨龙看着秦风,玩味的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师弟,你可真让师兄大吃一惊啊!”

秦风难得听完杨龙的废话,却是不屑的讥讽道:“你却是一点也没变,屁话还是那么多!”

“好好好!”被秦风讥讽一番,杨龙气极反笑,一连说出三个好字,阴着脸笑道:“师弟真是快人快语,那就让师兄来考校考校,师弟你这次下山学了几分本事!看看比不比得上,你这张嘴!”

杨龙话音刚落,破风剑已经祭在胸前。一连打出两道法诀,破风剑出一声嘹亮的风吟,带着破风的厉啸,对着秦风迎头斩下!

既然已经暴露,秦风也不再藏着捏着,毫不迟疑的祭出长刀,掐动法诀,碧绿的长刀画出一道刁钻的轨迹,毫不示弱的逆袭而上。

半空中,两件法器毫无花哨的砍在一起,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一击不中,杨龙岂肯善罢甘休,猛地变换法诀,破风剑在杨龙的控zhì

下,横劈斜刺,好似舞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秦风死死罩在其中。

秦风驾驭法器时间不长,虽然前些日子一直强加练习,却还无法做到如臂使指。面对杨龙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饶是秦风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招架一二。

面对杨龙犹若奔腾的河水,连绵不断的攻势,秦风勉强的苦撑,已经开始捉襟见肘。知dào

再不想出脱困的之法,自己必输无疑,甚至可能搭上性命。秦风忽然神色一凛,望着碧绿的长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看着再次迎头皮下的长剑,秦风十指连弹,冲着长刀一连打出数道法诀。碧绿的长刀陡然绿光大盛,最后竟绽放出刺眼的白光。毫不犹豫的冲着破风剑一指,刺眼的白光中,长刀迸出一声震天的长吟,好似一颗流星,疾速冲向近在咫尺的破风剑。

“秦风,你敢!”杨龙大喝一声,双手犹若翻转的车轮,一连打出数道复杂的法诀,想要收回破风剑,却是太迟了。

‘哐当’一声,断成两截的长刀,长剑,散落在演武台上。

“秦风!”杨龙红着眼睛,瞪着秦风,仿佛一头了狂的狮子,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在你侮辱我母亲的那一刻,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看着飞速袭来的杨龙,秦风怒喝一声,毫不退缩的迎了上去。

两颗火球在两人之间激烈的撞在一起,猛烈的爆zhà

开来,四散而开的火焰,足足覆盖了七八丈大小的范围。形似疯狂的两个人却是恍若未见一般,冲进火焰中,犹若两只狂的公牛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

这一对掌,秦风和杨龙的实力高下立判,杨龙微微后退一步,秦风却是一连退出四五步才堪堪停下来。

杨龙抓住时机,趁着秦风立足未稳之际,后腿猛地一蹬,疾步欺身上前。充满灵力的拳头,带着呼啸的劲风,砸向秦风的脑袋。这一下要是打实了,秦风必死无疑!

秦风想也不想,本能的双臂叠在一起,挡住杨龙呼啸而来的拳头。只感到像是被怒的公牛撞到似的,秦风整个人斜飞出去。还未着地,秦风忽然感到一道黑影追了上来。刚猛的拳风,已经吹到秦风脸上!

避无可避,挡又挡不了。秦风一咬牙,猛地一拳打向黑影的胸口!

杨龙察觉到秦风这饱含灵力的一拳,威力非同小可,若是真被打中了,他自己估计也完了。虽然巴不得立马杀了秦风,可是杨龙对自己却是惜命得很。前倾的身体陡然向后一靠,避开秦风同归于尽一拳的同时,却又猛地一脚踢在秦风的胸口!

虽然利用杨龙惜命的弱点躲过必死一击,但是杨龙最后含怒一脚却也不轻。秦风一连退出两三丈远,才勉强站稳。咬紧牙关,憋住涌上喉咙的鲜血,秦风恍若没事人似的小心翼翼的提防杨龙。

“看你能强撑到几时!”杨龙怒喝一声,陡然疾速冲向秦风,离得秦风三丈远时,突然纵身高高跃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扑了过来。

杨龙本来实力就比秦风高出一筹,现在又借势压人,秦风不敢硬拼。脚尖猛地一点,整个人顿时身轻如燕一般飞退避开。杨龙得势不饶人,欺身而上,狂风暴雨一般,毫不停歇的攻向秦风。

面对杨龙汹涌而来的攻势,秦风闪转腾挪,尽量避免和杨龙硬碰硬,只有实在躲不过去时才全力抵挡。即便如此,片刻功夫下来,秦风也受伤不轻。

虽然知dào

这样下去必败无疑,可是秦风却是别无他法。他要等,等杨龙不顾一切想要击杀他的刹那出手,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

杨龙看着五丈开外的秦风,直恨得牙痒痒。虽然身为齐云门记名弟子二十年,完成任务不少,但是绝大部分灵石都用来购买丹药修liàn

,那件破风剑是他唯一的法器。如今法器被毁,就是赢了这场比试,估计也没有哪个心动期修士愿意跟随他。手下实力太弱,几乎不可能分派到任务,即使有,那微薄的奖励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是如此,他争这个掌事还有什么用?还不如跟随实力强劲的掌事来得更有前途。

只是如今既然已经表明争夺掌事之心,即便现在退出,也没有哪个掌事愿意接纳他。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个随时想着如何取代他的手下!如今杨龙是骑虎难下,而这一切都是拜秦风所赐。

奋力射出一颗火球,杨龙猛地冲向秦风。今后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自己这辈子算是到头了!新仇旧恨点燃了杨龙无尽的杀意,他要抢在秦风退缩之前杀了他,否则以后再想杀他就难了。且不说齐云门严禁门内弟子平日私下动武,就是秦风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足够杨龙忌惮。不仅仅是秦风心机深沉,还有秦风修liàn

的速度。七年修liàn

到心动期,就是记名弟子中最优秀的钱文也望其项背。今日不除秦风,他日祸患无穷!

见杨龙忽然散出强烈的杀气,秦风心中一喜,避开火球,猛地躲到一边,继xù

避免和杨龙硬拼。

“莫师叔,杨龙杀气太盛,是不是出手阻止?”演武台下,杨姓修士见杨龙毫无顾忌的露出杀意,立马向一旁观看的莫庆锋请示。

莫庆锋看着台上拼斗不休的两人,想了想,淡淡说道:“不用了。”

“可是杨长老吩咐过,秦风在门派试练之前不得有事。若是……”

“混账!”莫庆锋怒斥一声,寒声道:“该怎么办事,老夫还需yào

你来提醒?难不曾,你认为一个小小的心动前期修士,能在我面前杀人?”

“师叔教xùn

的是,弟子知错了!”杨姓修士被莫庆锋呵斥一番,吓得连连告罪。

带着强烈的杀意,杨龙的攻击顿时更加凌厉。充满灵力的一掌打向秦风的胸口,秦风小退一步,侧身躲开。却被杨龙顺势一掌拍在胸口。虽然已经卸去大半力道,却也将秦风打得连连后退。

‘哇’的喷出一阵血雾,秦风微微举手,似乎想要示意认输。

眼看秦风马上就要死在自己手上,杨龙岂肯错过机会。不待秦风举起手,杨龙猛地对着秦风射出一团火球,接着箭步上前,带着雷霆一击,轰向秦风的脑袋。

秦风似乎受伤不轻,吃力的躲过火球,却是忽然力竭倒在地上。

见秦风伤重不支,杨龙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身子一顿,猛地一脚踢向秦风的脑袋。

倒在地上的秦风,连忙双臂叠在一起,挡下杨龙这一脚。却如同一包麻袋被杨龙踢出几丈远。秦风手掌猛地撑地,接着力道爬起来。还未站稳,杨龙却已经飞身追来。

看着杨龙奔雷一拳,朝着胸口打来,秦风躲避不开,收拳于腰间,大喝一声:“钱师兄救我!”

眼看就要手刃秦风,杨龙岂肯轻易罢手。虽然秦风做出临死一搏的动作,但是秦风已经受伤不轻,现在就是硬挨他一拳,也顶多受个重伤。听到钱文已经出言阻止,杨龙更坚定击杀秦风的决心。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时收不住手也是难免的。想到这里,杨龙奔雷一拳毫不手软的轰向秦风!

生死一线,秦风使出全身力道,快若闪电一般的攻向杨龙。

刚刚还狰狞快意的杨龙,突然如避蛇蝎一般,身体猛的往后躲闪,奔雷一拳也不禁为之一顿。秦风却是猛地一把拉住杨龙的衣袖,欺身上前,手上那把暗淡无光的匕,猛地刺进杨龙的心脏!

静!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演武场,突然一下子鸦雀无声!太突然了,从秦风疾呼救命,到秦风刺死杨龙,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整个结果一下子全颠倒过来!

“法器!”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鸦雀无声的演武场一下子沸腾起来。

“秦风竟然有两件法器!我眼花了吗?”

“天哪,他才下山不足一年,竟然有两件法器,难道韩大海把家底都掏给他啦?”

“那件法器怎么暗淡无光,是什么特殊法器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件被毁掉的法器……”

……

微微失神,钱文立马清醒过来。疾步上前,扶住秦风问道:“师弟没事吧?”

“还好!”秦风修liàn

妖修功法,身体可比一般同阶修士强悍不少。之前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大半是装出来欺骗杨龙,好让他麻痹大意,让秦风有机可趁。

“呵呵,师弟果然是深藏不漏,刚刚师兄在台下,可是真为师弟捏了一把汗!”钱文说着,忽然看向秦风手里的匕,疑惑的问道:“若是师兄还未老眼昏花的话,这把匕应该是件被毁掉的法器吧?”

秦风喘着粗气,嘿嘿笑道:“钱师兄说得没错,这匕的确是一件被毁掉的法器。是我下山历练时,一个打我主意的修士,留给我的。虽然这件法器已经被毁,但却还能破开心动期修士的防御,我当时看它还有一点用,就留着,没想到今天到还真派上用场了!”看了看手中的匕,秦风不禁想起姚光,不知dào

他将这件损毁的法器留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钱文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秦风,戏谑的笑道:“师弟恐怕早就想好怎么用它了吧!”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师兄。”秦风讪讪一笑,却是不再多说什么。

莫庆锋查看了秦风的伤势,确定秦风并无性命之危后,对众人说道:“虽然秦风在比试中呼救,但是却并未认输。而且杨龙已死,所以……”莫庆锋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扫视众人一圈,朗声宣bù

道:

“所以,秦风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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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如此,我便放心了(下)

秦风虽然争上了掌事一职,可是奈何当众法器被毁,实力又在五位掌事之中排在最末,记名弟子中,实力稍强一点的修士,都不愿意追随他。最后只剩下五个没人要的练气初期记名弟子追随秦风!

虽然秦风参加掌事之争是被杨长老逼的,但是自从秦风清楚一颗妖丹的价值之后,对于掌事之争却是志在必得。要不然也不会为了麻痹对手,狠下心欺骗师傅师娘。谁知dào

,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会是拼出这么个结果。一想到三阶妖丹不菲的价格,秦风不禁头大如斗,不知路在何方。

钱文见秦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秦风是在为追随实力太弱愁,上前宽慰道:“师弟不必介怀,师兄虽然晋升为内门弟子,但是却还管着记名弟子的事情。若是有适合师弟的任务,师兄一定先交给师弟去做!”

“如此,那真是太谢谢师兄了!”秦风感激的冲钱文抱拳施礼,不好意思道:“擅自将师兄送的法器毁掉,实在是有负师兄一番厚爱!”

“师弟无需介怀,既然师兄将法器送给师弟,那如何处置,自然全凭师弟自己决定。”对于秦风毁掉他送的法器,钱文一点也没有责怪秦风的意思。却是惋惜道:“师弟临危不乱,当断则断,实乃可造之才。奈何那帮修士鼠目寸光,全凭修为断定强弱,以致师弟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真是可惜啊!”

“师兄谬赞了,师弟只不过是会背地里耍些小伎俩,哪有师兄说的那么好。倒是师兄为磐石峰立下功劳无数,才是真本事!”秦风谦虚一番,见天色不早,不想久留,告辞道:“想必师傅师娘现在已经等急了,改日师弟登门拜访,再向师兄讨教!”

“呵呵,师弟快些去吧,代我向两位师尊问好!”秦风要走,钱文也不挽留,客套一番便自顾离去。

站在院子门口,秦风却是不敢推门进去。那扇褐色的木门,仿佛长满刺似的,秦风的手刚碰上立马又缩了回来。一颗心紧张的跳个不停,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进不敢进,退不敢退,秦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前后转悠不停!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小院的木门。怯生生的把脑袋探进去,借着暗淡的光亮,秦风看到师傅师娘都坐在院子里面。

“探头探脑的,做贼呢。还不快进来!”

听到师娘喊他,秦风松了口气。低着脑袋,一路小跑到师傅师娘身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好似等待判决的犯人一般,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赵秋琴抹了抹眼睛,把头偏向一边。韩大海静静的看着跪在跟前的秦风,许久,许久,直到皓月当空,照得满地雪霜,韩大海才喃喃叹息一声:“如此,你做掌事,我和你师娘也就放心了!”

秦风浑身一颤,哭腔道:“师傅师娘,弟子不孝,你们重重的罚弟子吧……”说道最后,秦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秦风都担心师傅师娘会怎么惩罚他这个欺师的孽徒,不曾想,师傅师娘最在意的却是他这个孽徒的安危。

“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赵秋琴将跪在地上的秦风拉起来,拭去秦风脸上的泪水,宽慰道:“你欺骗师傅师娘,又不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师傅师娘惩罚你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弟子都是欺骗了师傅师娘。还请师傅师娘责罚!”秦风说着,又跪在韩大海跟前,任凭赵秋琴怎么拉,就是不起来!

“也罢!”韩大海幽幽一声长叹,拉住赵秋琴,惩罚秦风道:“你就在这院子里跪一晚吧!”

“不行!”赵秋琴立马不同意,大声说道:“这天气这么凉,风儿要是跪一晚上,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见赵秋琴一副河东狮吼的模样,韩大海分辩道:“就是普通人跪一晚上也不会咋地,他一个修真跪一晚上又怎么啦。幸亏风儿还算懂事,否则真要被你宠坏了!”

“修真?”赵秋琴惊讶的看着韩大海,怒斥道:“修真怎么啦!风儿又没修liàn

到筑基期,寒暑不侵。你这老家伙也是修真,怎么每晚都要盖被子,也没见你穿着单衣睡一晚上啊!”

“你……”论这嘴皮子功夫,韩大海就没赢过赵秋琴,狠狠一跺脚,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转身埋头朝着里屋走去,边走边摆手道:“该怎么办,你自己瞧着办吧,我回屋了!”

“哼!”赵秋琴轻哼一声,不依不饶的嚷嚷道:“好你个老东西,自己做错事,说不过我,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你这是做给谁看啊?给我看,还是给风儿看啊……”

狠狠的把韩大海嚼了一通,直到韩大海躲回屋里,赵秋琴才气呼呼的停下来。拉着秦风的手臂,说道:“风儿别跪了,你师父老糊涂了才罚你。你快起来,回去好好睡一觉,明个儿,咱们谁也不提这事儿了。快起来,起来啊!”

“师娘!”秦风跪在地上,笑道:“师娘您就让风儿跪着吧,不然风儿恐怕这辈子都睡不着觉!”

“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赵秋琴无奈的在秦风脑门上‘狠狠’的戳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笑道:“风儿,你等着,师娘去去就来!”

正当秦风好奇师娘干什么去的时候,赵秋琴抱着一个枕头从屋里跑了出来。将枕头塞给秦风,赵秋琴说道:“来,风儿把这个枕头垫在膝盖下面,这样就不怕膝盖受凉了!”

秦风一把将枕头塞还给师娘,不同意道:“这怎么使得,师娘怎么能把自己的枕头给风儿垫在地上!”

赵秋琴将秦风的腿抬起来,硬把枕头塞到秦风膝盖下面,笑道:“放心,这枕头不是师娘的。”

“那是谁的?”秦风诧异道。

“你师父的!”

“啊!”秦风吓得连忙将枕头拿出来,小心的排尽上面的尘土,塞给赵秋琴道:“师娘快些将枕头拿回去吧,这事是风儿不对,师娘就别为风儿和师傅斗气了。”

“放心,师娘没和你师父斗气。”赵秋琴轻笑一声,将枕头塞给秦风说道:“这枕头是你师父让我拿给你的。他心疼你,又拉不下那张老脸,若不然,师娘怎么能把他的枕头拿出来。你师父比师娘可厉害多了!”

秦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娘,怯生生的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赵秋琴咬着牙,在秦风脑袋上敲了一下,唬着脸道:“臭小子,竟敢怀疑师娘!”

“风儿当然不敢怀疑师娘,只是……”

“好啦好啦!”赵秋琴一把打断秦风,打着哈欠道:“你乖乖的把枕头垫在膝盖下面,师娘困了,去睡了!”

“师娘,师娘,师娘,诶……”喊了好几声,师娘却是理也不理。看着手里的枕头,打死秦风,秦风也不相信这枕头是师傅给的。兴许,现在师傅师娘正为这个枕头吵得不可开交呢!想到如父如母的师傅师娘,秦风幸福的将枕头抱在怀里,寒冷的夜晚,有枕头上承载的关爱,秦风一点也不冷!

赵秋琴刚一进屋,韩大海躺在床上问道:“你把我的枕头拿到什么地方去了?”

“给风儿垫脚了。”

“什么?”韩大海‘蹭’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你把我的枕头给那臭小子垫脚!”

直接无视韩大海喷火的眼神,赵秋琴浑不在意道:“是啊,外面那么凉,万一风儿冻伤了膝盖,落下隐疾就麻烦了!”

“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枕头!”

“这不是你罚风儿跪一宿的吗。既然事情因你而起,自然拿你的枕头了!”赵秋琴说着躺到床上,打着哈欠道:“我困了,睡吧!”

“没有枕头我怎么睡!”韩大海气呼呼的穿上衣服,就要出门。

“出去干什么?”赵秋琴躺在床上问道。

韩大海没好气道:“拿回我的枕头!”

“我给风儿枕头的时候,说是你关心他,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才让我替你送去的。”赵秋琴说完话,侧过身,背对着韩大海。

赵秋琴话一说出口,韩大海伸到门上的手,猛地一顿。良久,无奈的叹息一声,又爬回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赵秋琴早早的起来,刚一出门,正好kàn

到秦风端着早餐回到院子里。

秦风看到师娘出来,咧嘴笑道:“早啊,师娘!”

“不早啦,等下还得修liàn

呢!”

“修liàn

?”秦风一愣,接着欣喜道:“师娘又开始修liàn

了?”

“不就是修liàn

么,看把你乐的!”赵秋琴喝了口粥,忽然神mì

的笑道:“不止是师娘,就连你师父也开始修liàn

了!”

“师傅也修liàn

了?”秦风兴奋道:“那真是太好了,风儿正愁怎么劝师傅师娘呢!”

“这都得谢谢风儿你,是你让师傅师娘又有了坚持修liàn

下去的理由。”

“我?”秦风疑惑的问道:“难道师傅师娘修liàn

不是为了飞升成仙吗?”

“飞升成仙!”赵秋琴听了直摇头,叹息一声:“师傅师娘再也不想这个了。”说着,赵秋琴看着秦风,笑道:“现在师傅师娘修liàn

是为了你。风儿这么本事,师傅师娘再不努力修liàn

,再过几十年就看不到风儿了!”

“怎么会,师傅师娘一定能够飞升成仙的。就是把丹药当饭吃,风儿也要让师傅师娘成仙!”这连齐云门掌门都不见得能办到的事情,秦风却说得坚定至极,让人忍不住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也一定能够做到。

这时,韩大海正从屋里出来,赵秋琴冲着韩大海笑道:“大海,你听到了么,风儿说要带我们成仙呢!”

“先顾好你自己吧!”韩大海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问道:“你的法器毁了,如今打算怎么办?”

被师傅泼冷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秦风一点也不在意,嘿嘿笑道:“师傅师娘不必担心,风儿还有一套炼制法器的材料。”

“还有一套炼制法器的材料?”赵秋琴和韩大海心里一震,齐声问道:“那法器是哪来的?”

韩大海和赵秋琴突然这么默契,真把秦风下了一跳,愣愣说道:“法器是钱师兄杀了和我有仇的散修得来的!”

“这钱文对你很好啊?”韩大海忽然说道。

“是有点不寻常。”秦风也觉得钱文对他太好了,见师傅师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秦风笑道:“我不过是个又穷,又没本事的记名弟子,钱师兄能图我什么,兴许就是看我可怜,才……”秦风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相信了,为了不让师傅师娘担心,秦风正色道:“以后风儿尽量不跟钱师兄来往就是了。”

韩大海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嘱咐秦风道:“日后和他打交道,千万小心。”

“师傅师娘放心,风儿晓得。”秦风认真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下午,弟子就去藏剑锋看看什么时候能把法器炼制出来,有了法器,想必也能分派些简单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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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集 鳞片之密

站在藏剑峰脚下,仰望巍峨高耸,险峻陡峭,犹如一柄利剑直刺苍穹的山峰,秦风心中不禁感叹万千。当年齐云真人究竟有怎样通天彻地的法力,才能做出这等改天换地之举。

沿着蜿蜒盘旋的石阶,登上藏剑峰顶,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巨大的熔炉。熔炉高八丈,底座没入山石之中,一眼望去仿佛是从山石之中长出来一般,让人暗自称奇。熔炉内橙红的火焰熊熊燃烧,终年不灭。据说是藏剑峰第二代长老,穷尽百年时间,凿穿藏剑峰,引出的地埋之火。橙红的火焰灼热异常,离得熔炉十余丈远,便能感到滚烫的热浪,迎面扑来,叫人不敢踏前一步。

时值下午,正是外门弟子干活的时候。秦风一路走来,看着到众人艳羡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当年还是外门弟子的自己。那时候,每次看到记名弟子,自己也是羡慕得很。

藏剑峰大得很,秦风第一次来,也不知dào

该往哪里去,忽然看到一位心动中期的记名弟子迎面走来,秦风连忙上前问道:“这位师兄,我想炼制一件法器。不知该去哪里炼制?”

“从这直走,往左拐,看到一个岔口,然后向右……呃……算了,左右无事,我带你去吧!”修士说着,忽然一摆手,让秦风跟着他去。

“那真是太感谢师兄了。”能有人带路,自然最好,秦风谢过修士,三两步紧跟上修士的步伐。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不知不觉间,略微有些尴尬。秦风嘿嘿笑道:“在下秦风,是磐石峰的记名弟子,不知师兄名讳可否告知,日后师弟也好去拜访师兄!”

“你就是秦风!”修士饶有兴致的打量秦风一番,笑道:“在下林俊奇,是千柏峰的记名弟子。秦师弟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今日能有幸见在这里到秦师弟,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哦?”秦风微微皱眉,随即笑道:“师兄笑话了,师弟哪有什么名气。”

“怎么没有。”林俊奇笑道:“传闻师弟资质极差,一直都被磐石峰记名弟子看不起。可是自从磐石殿和杨龙一战之后,数年间,接连突pò

,七年时间修liàn

到心动期,一举打破了记名弟子中,钱文师兄十一年修liàn

到心动期的记录。这件事情可是被十峰记名弟子津津乐道了好一阵子。而且,自从师弟下山回来之后,钱师兄对师弟关爱有加,亲如兄弟。如今但凡说起钱师兄,无人不提及秦师弟。这样怎么能说没有名气呢?”

林俊奇话一出口,秦风越听心里越惊。平日里足不出户,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名声在外。自己资质不好,却是接连突pò

,肯定被不少有心人留意。修liàn

到心动初期已经到了他们能接受的最大限度,若是再突pò

的话,自己修liàn

妖修功法的秘密可定藏不住。到时候……秦风不敢往下想,望着林俊奇讪讪笑道:“运气而已,运气而已。”

“哈哈,那师弟的运气真是让人羡慕啊!”林俊奇哈哈一笑,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炼器阁笑道:“到了炼器阁就有弟子招呼师弟了,师兄就不陪师弟进去啦。”

“有劳师兄了。”秦风抱拳谢过林俊奇,转身走进炼器阁。

“这位师兄想要炼器吗?”秦风刚一踏入炼器阁,便有一位练气中期的修士上前招呼秦风。

“恩,我想炼制一件低阶法器。”

“聂师叔现在有空,师兄请随我来。”修士说着,将秦风带到一个紧闭的门前。在门前的铃铛上敲了一下,修士喊道:“聂师叔,有位师兄前来炼器!”

“进来吧。”房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紧闭的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修士笑道:“师兄进去吧,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聂师叔就可以了!”

秦风微微点头,进到房间里。房间不大,约莫四丈长,三丈宽。一览无余的房间里,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老,端坐在一座火炉前。

老收起手上的玉简,淡淡问道:“你想炼制什么样的法器?”

感受到老身上,比师父还要磅礴的灵气波动,秦风恭敬的施礼回答:“秦风想炼制一件攻击型法器。”

老手一摊,吩咐道:“把材料拿给我看看。”

秦风小心翼翼的取出收集的材料,恭敬的放在老身前的石桌上。

老随意翻了翻,正要收起材料,准bèi

炼制法器的时候,秦风忽然说道:“师叔且慢,秦风还有这个东西,不知能不能加到法器里面。”说着,秦风取出几张薄薄的鳞片。

老拿过鳞片,看了看,又放在鼻前闻了闻,微微皱眉,问道:“可是刚刚进阶白鳞蟒的鳞片?”

“师叔好眼力,正是还未进阶完全的白鳞蟒腹部的鳞片。”

“还未进阶完全!”老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还有多少?”

“呃……”秦风微微一愣,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师叔能否先告知秦风,这未进阶完全的白鳞蟒鳞片有什么妙用?”

“你小子倒是谨慎。”老笑骂一句,说道:“蛇妖在进阶过程中,会分泌一种腥臭的液体,这种液体可不仅仅只是帮zhù

蛇妖蜕皮这么简单。它还能促进蛇妖新生的鳞片吸收灵气,强化鳞片!所以若是炼制法宝的时候,能够添加一些蛇妖未进阶完全的鳞片,炼制出来的法宝,就能够更快的吸收灵气。这样在和人拼斗的时候,往往能够占到先机!”

秦风会意的点点头,又取出几片鳞片,递给老道:“还有这几片。”

“哈哈……”老看着秦风手里三四片鳞片,忽然大笑起来,指着秦风笑道:“你这小娃娃,心思还真多。未进阶完全的蛇妖鳞片是好,可是这不过才一阶蛇妖进阶的鳞片,老夫要来何用。炼制你的法器需yào

二十片鳞片,你若是有的话,就拿出来吧。”

“呵呵,让师叔见笑了!”秦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取出十二片鳞片递给老。

老接过鳞片,吩咐道:“你且先回去,三日后,你再来取你的法器。”

“秦风还有一事想请教师叔,还请师叔不吝赐教!”

老一边将材料整理分类,一边说道:“说来听听!”

“不知师叔可否告知,这鳞片价值几何?”

老整理材料的手微微一顿,偏过头看着一脸尴尬的秦风,笑道:“你这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老说着略微沉吟一番,告sù

秦风:“二十片鳞片,你卖五块灵石保管不亏!”

“谢谢师叔,秦风三日后再来。”

看着秦风离去的身影,老微微叹息一声:“多好的娃娃,只可惜资质太差了!真是可惜啊。”

“师兄慢走!”秦风刚一出来,刚刚招呼他的修士立马上前相送。

看着笑脸相送的修士,秦风眼睛一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呃……”听到秦风问起他的名字,张干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哪里不周,惹到这位师兄了?可是见秦风笑得一脸灿烂不像心怀怨气的模样,张干惴惴不安的见个礼道:“小子张干,见过师兄。”

见张干神色紧张,秦风和善的笑道:“张师弟莫要紧张,师兄只是想交代你一件事情。若是办成了,师兄给你一块灵石做报酬。”

一听不是要找他麻烦,张干心里松了口气,笑道:“师兄有事尽管吩咐,但凡张干能做的自然乐意为师兄效劳,哪里还要师兄给酬劳。”

“那师弟听好了。”秦风认真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张干讲了一遍,笑道:“怎么样,这事情不难吧。”

“只是把师兄说的话,告sù

前来炼器的心动期修士?”张干惊讶的看着秦风,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要付给他一块灵石做报酬。

秦风微微一笑,肯定道:“对,就是把我的话带给前来炼器的心动期修士。事成之后,你就能得到一块灵石。”

“这怎么使得。”张干听了直摇头,不同意道:“为师兄办这点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张干怎么能要师兄的报酬。”

“给你,你就拿着吧。”秦风看着张干笑道:“师弟又不欠师兄什么,没必要白白为师兄办事。亲兄弟都明算账,咱们师兄弟还是算清楚比较好!”

张干嘿嘿一笑:“如此,那就谢谢师兄了!”

目送秦风离去,张干长长地松了口气。暗道这位师兄未免也太厉害了吧,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扎进人心里似的,自己那点小心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堵了回去。

磐石峰小院子里,赵秋琴见秦风跨门而入,笑道:“风儿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渴了么,师娘这有水。”

“事情办好了,那位师叔说三天后去拿法器。”秦风接过赵秋琴递给他的茶水,一气喝干,随手擦了擦嘴巴,说道:“师娘,师傅呢?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

“你师傅出去了,有什么事,先和师娘说说。”

“行,先和师娘商量商量。”秦风搬过一把椅子,坐到赵秋琴身边,看着赵秋琴正色说道:“过两天,风儿想在这个院子里开个小交yì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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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集 交易会

“不行!”韩大海一听秦风说要举办交yì

会,坚决不同意:“齐云门周围连市坊都不准开,若是知dào

你在齐云门里开交yì

会,还不拔了你的皮!”

“师傅您误会了。”秦风解释道:“风儿举办的交yì

会,只是风儿自己出售一点东西,不是大家相互交yì

的那种!”

“这也不行!”韩大海依旧不同意,劝道:“你这也属于触犯门规,是要受罚的!有什么东西还是拿到山下去卖吧,稳当!别琢磨这些小心思了。”

“下山卖!”秦风苦着脸道:“那还得跑去陇西城。”

一旁半天插不上嘴的赵秋琴,逮着机会问道:“风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急着卖?”

“也没什么,就是一点未完全进阶的白鳞蟒鳞片。”

“什么!”韩大海惊呼一声,连忙问道:“几阶的?”

“一阶的。”

似乎韩大海早猜到答案,淡淡的点点头,疑惑道:“这鳞片放着又坏不了,你这么急着卖干什么,你很急着用灵石吗?若是不多的话,一两百块,师傅还是有的!”

“没有,风儿只是想把鳞片卖出去。既然不行,那就算了。”秦风沮丧的摆摆手,说道:“师傅师娘,夜深了,风儿回房了!”

“风儿,你先别难过。这齐云门里……齐云门里不让举办交yì

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东想西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这出售鳞片的事,咱们以后再想办法。”

“谢谢师娘开导,风儿知dào

了。”秦风冲着师娘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起身回到房里。

秦风走后,赵秋琴小声在韩大海耳边嘀咕道:“不是有弟子私下举办交yì

会么,你怎么不让我告sù

风儿?”

“告sù

他,告sù

他干什么!”韩大海瞪了赵秋琴一眼,说道:“你不知dào

记名弟子交yì

会,现在一直是钱文主持吗。风儿又不是急着用灵石,而且也摸不清钱文那小子对风儿有什么想法,咱们能不跟他掺和,就别掺和吧。”

“这倒也是。”赵秋琴嘀咕一句,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韩大海道:“大海,你说这钱文,他干什么对咱们风儿那么好。没道理啊!”

“人心隔肚皮,谁又猜得到。”韩大海起身,看着赵秋琴道:“算了,别想了。只要咱们别去招惹那小子,见着他绕道走就是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哎,先就这么办吧。”赵秋琴叹息一声,起身跟着韩大海回到屋里。

秦风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秦风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只要他稍一放松警惕,便会立马死无葬身之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秦风的心好乱。

然而漆黑的深夜,睡不着的,又何止秦风一人。

“怎么样,试探出什么没有?”漆黑的大树下,忽然传出冰冷的声音。

大树旁边,一个人低着脑袋,暗淡的月光只映出一轮模糊的轮廓。压抑着嗓音,笑道:“现在打听他的人可真不少啊!”

“少废话,回答我,今天下午你试探到了什么?”隐藏在树影中的人微微有些恼怒。

这人微微抬起头,任凭暗淡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若是走进看,秦风一定认得,这人赫然就是下午在藏剑峰遇到的林俊奇!

“你连你的样子都不肯让我看到,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要知dào

,有些人比你有诚意多了!”

“我的诚意要比别人多得多!”说着,树影里,突然扔出一个团东西。

林俊奇接过抛过来的黑影,现是个储物袋,打开来看了看,笑道:“果然很有诚意。”

“那么,你的诚意呢,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阴影中的人对林俊奇的态度很不满,寒声威胁道:“你知dào

想打探他的人很多,但是别忘了,能出面打探他的人更多!我不一定要找你!”

“哟,哟—哟——你火气可真大!”林俊奇丝毫不惧那人的威胁,颠了颠手中的储物袋,笑道:“看在你这么多诚意的份上,我也拿出我的诚意。今天下午,在我出其不意,突然试探下,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可以肯定,他有问题!”

“没别的了吗?”

“别的?”林俊奇哈哈一笑,反问道:“既然打他的注意,那多少也该了解他一点吧。你认为他是那种可以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之人吗?”

“你最好忘了今晚的事情。”躲在暗中的人,冷冷丢下一句话,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阴影中。

“忘了?”林俊奇微微皱眉,低声咒骂道:“孙子才想记得!”

呆呆的望着窗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秦风毫不犹豫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莲子米大,乳白色的妖丹,塞到嘴里。若是能吸收白鳞蟒的妖元,得到白鳞蟒的天赋神通,虽然无法提升境界,但是也能够加强实力。

白鳞蟒的妖丹入腹即化,一股澎湃的妖元力瞬间散到秦风身体里面。秦风立即向上次那样,引着身体中的妖元力沿着周天经脉运转三十六个周天,待得乳白色的妖元力全都散去,秦风指引着那一丝碧绿的妖元运转到丹田之中。

可是这一会,却是大出秦风意料。碧绿的妖元运转到丹田之内,在灵根上转了一圈,竟然没有融入灵根之中,而是忽然直接散失到体外!

怎么会这样?秦风心里一惊,就在刚才,秦风生生感觉到灵根中有一股斥力,排斥白鳞蟒的妖元进入灵根里面。一直以来,秦风都认为只要是妖元自己就能够吞噬。没想到今天,这个无情的事实将秦风的幻想打得粉碎。突然,秦风心不由得一下子揪了起来。妖元无法融入灵根,那岂不是说自己再也无法突pò

了!

拼命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思前想后,将杨龙强逼自己吞下赤炎虎妖丹的经过,和刚刚吞噬白鳞蟒妖丹的情况联系起来,将想到的每一种可能反复推敲,不合理的原因一一排除。整整一宿,直到东方之即白,秦风才停了下来。

将每一种可能推敲一遍,除去自己再也无法修练的可能,只剩下之前吞噬过一颗二阶妖丹,和现在吞噬的白鳞蟒妖丹等级一样,两相冲突这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得通。若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恐怕得弄一颗三阶妖丹试试!

可是一想到三阶妖丹最低也得五百灵石,秦风浑身一软,无力的倒在床上。虽然将所有的鳞片出售,完全足以购买一颗三阶妖丹,可是怎么才能将鳞片卖出去,又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难道非要再去一趟陇西城吗?

“风儿,你醒了吗?”

正当秦风为怎么出售鳞片愁时,门外忽然传来师娘的声音。猛的看向窗外,秦风心中大呼一声:糟糕!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连天亮了也不知dào



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门,不好意思道:“师娘恕罪,风儿睡过头了!”

“傻孩子,一宿没睡吧!”赵秋琴看着秦风布满血丝的眼睛,焦急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师傅师娘说,非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吗。看到你这个样子,师娘心里堵得慌!”

秦风嘿嘿笑道:“师娘误会了,风儿心里有事,但不是坏事。”

“那是什么事,你不和师娘说,师娘心里不踏实!”

“那好,我说了,师娘可别笑话风儿!”秦风扭扭捏捏,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赵秋琴将秦风的神态看在眼里,忽然眼睛一亮,笑道:“莫不是风儿在山下,看上哪个姑娘啦!”

赵秋琴话一出口,秦风差点没背过气去。暗道,这师娘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老往这方面想?一把打断正在浮想联翩的赵秋琴,没好气道:“师娘就会往这上面瞎想!”

赵秋琴满心欢喜化为!我一想到我这么富有,我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赵秋琴心里一惊,虽然知dào

秦风有未完全进阶的白鳞蟒鳞片,却不曾料到值这么多灵石。见秦风一脸得色的样子,赵秋琴忍不住轻喝一声:“就为这点事睡不着觉,瞧你这出息样儿!别丢人了,快点跟师娘吃饭去。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

总算将事情瞒了过去,秦风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师娘去院子里吃早饭,深怕稍有不慎,又惹得师娘起疑。

一连两天,秦风都没有修liàn

。张干若是将他的话带给前往藏剑峰炼器的修士,这两天肯定会有想要购买白鳞蟒鳞片的修士前来找他。秦风寻思着,就是不开交yì

会,也要抓住机会偷偷的将鳞片卖掉。秦风还就真不信,这么大个齐云门,会没人参与这私底下买卖的事情!

可是让秦风奇怪的是,眼看两天都要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修士上门。甚至在附近转悠的修士也没看到一个!就在秦风禁不住怀疑,张干阳奉阴违,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时,钱文忽然派人前来请秦风去他那一叙。

虽然很不情愿和钱文过多接触,但是怎么说钱文也是管着记名弟子的事情,又一直对他很好,既然人家来请,秦风也不能不去。向师傅师娘禀告一声,秦风跟着前来邀请的修士来到钱文的住处。

“师弟这些天一直在等人,没能来拜会师兄,还望师兄莫要见怪!”秦风一进门便抢先告个罪。

钱文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见秦风疑惑的看着他,钱文笑道:“师弟等的人一个也没来吧!”

秦风浑身一震,惊诧道:“师兄怎么知dào

的?”

钱文笑着解释道:“因为呀,他们都到我这来了!”

“啊!”秦风知dào

齐云门禁止开交yì

会,不禁问道:“他们不会是来告我的吧!”

“当然不是。”钱文神mì

的笑道:“他们来找师兄,是想让师兄邀请师弟参加今晚的交yì

会。”

第二章,火箭升空需y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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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集 股掌(上)

“交yì

会?”秦风微微一愣,半响,疑惑道:“杨长老知dào

此事吗?”

钱文见秦风犹豫不决,笑道:“师弟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召开交yì

会,自然是得到师门默许。不然师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瞒过所有门长老的耳目。”

也不知钱文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秦风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那师弟今晚就随师兄去开开眼界。只是师弟来得匆忙,白鳞蟒的鳞片并未带在身上。不知师弟现在回去取,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这场交yì

会本就是因为师弟才举办的。少了师弟这个主角怎么行!”虽然明知dào

秦风的话,八成是假的。但是既然秦风想回去一趟,钱文也只得任由他离开。望着秦风的背影,钱文暗叹:真是难缠的家伙!

秦风回到院子里,见师傅师娘都在,凑到师傅师娘身边小声问道:“师傅师娘,你们知dào

齐云门默许弟子举办交yì

会的事吗?”

“钱文告sù

你的?”韩大海脱口而出道。

“恩!”秦风点点头,说道:“刚才钱师兄邀我去,就是叫我参加今晚的交yì

会。”

心思细腻的赵秋琴不禁疑惑道:“他怎么知dào

风儿你有东西想出售。你告sù

他,你有白鳞蟒鳞片啦?”

“风儿没有告sù

他,但是风儿曾经让藏剑峰炼器阁的一个弟子,把风儿有白鳞蟒鳞片的事情,告sù

所有前去炼器的心动期修士。正是这些修士要求钱师兄邀请风儿参加今晚的交yì

会。”

“是这样啊。”赵秋琴点点头,忽然说道:“那现在风儿准bèi

怎么办,依着师傅师娘得yì

思,风儿还是别去了!不然师傅师娘也不会瞒着你交yì

会的事情。”

秦风精神一振,兴奋道:“这么说,齐云门默许弟子举办交yì

会是真的!”

“哎,你这孩子!”赵秋琴见秦风一脸兴奋地模样,知dào

秦风已经动了心思。无奈道:“默不默许师娘不清楚,不过这交yì

会自从师傅师娘进到齐云门就已经有了。”

赵秋琴这一说,打消了秦风心中最后一丝疑虑。迫不及待道:“师傅师娘,那风儿今晚去看看。”

“真的非去不可?”韩大海望着秦风,急道:“那记名弟子交yì

会可是钱文主持的,这小子对你不同寻常,我们躲都来不及,你干嘛非要去参加这个交yì

会,非要和他凑到一块?”

虽然秦风也猜到钱文别有用心,但是眼下如此大好机会,秦风又岂肯轻易错过。为了三阶妖丹,就是龙潭虎穴,秦风少不得也要闯上一闯。为了不让师傅师娘担心,秦风嘿嘿一笑:“师傅师娘放心,风儿自会小心应付。”

望着秦风匆匆离去的身影,赵秋琴幽幽叹息道:“儿大不由娘啊!”

“今晚你先睡吧,我不放心,跟去看看。”韩大海说着,人已经追了出去。

“千万小心啊!”赵秋琴冲着韩大海消失的方向喊了一声,望着漆黑的夜空怔怔呆,好半天才幽幽回到屋里。

“师弟你可算是来了。”钱文望着匆匆赶来的秦风笑道:“想不到师弟白鳞蟒的鳞片如此具有吸引力。今晚,内门弟子也来了不少,若是师弟再不来,那帮等急的师兄弟非把师兄吃了不可!”

“呵呵,有点小事耽搁了,恕罪恕罪!”秦风不好意思的冲钱文抱拳作揖,无奈道:“师兄快带我去吧,师娘可是下了死命令,我一更天就得回去。”

“赵师叔还真是严厉啊。”钱文讪讪一笑,指着自己的院子说道:“今晚交yì

会就在师兄院子里举行,师弟既然时间紧迫,就快些随师兄来吧。”

秦风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随钱文进到院子里面,见院子中站满了带着面具的修士,秦风微微一愣,前进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师弟不必惊慌。”钱文见秦风神色有异,裹足不前,笑道:“这些都是参加交yì

会的修士,之所以带着面具,是为了让大家放心竞价,放心交yì

!”

说着钱文拿出一张面具,笑道:“师兄也为师弟准bèi

一张面具,可是师弟自己放出消息,大家都已经知dào

师弟出售白鳞蟒鳞片,所以刚刚这面具师兄就没拿出来。”

“师兄客气了,师弟毛毛躁躁的,师兄哪里护得周全!”虽然嘴里说得轻松,可是秦风心里却是后悔不已。

“不知师弟想怎么出售,要不要师兄帮你参谋参谋!”

“呃……”秦风略微迟疑,说道:“师兄先让大家开始交yì

吧,师弟我先看看。”

“既然这样……也好!”钱文略微犹豫,没有异议,招呼众修士道:“秦师弟第一次来,想先看看,大家现在开始交yì

吧。白鳞蟒的鳞片留在最后出售!”

钱文话音未落,一个心动后期修士立马不同意:“我可是专程为了白鳞蟒鳞片而来,这交yì

无非讨价还价,有什么好kàn

的。秦师弟想要个什么价,说出来,愿打愿挨,咱们自己看着办!”混沉的声音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似乎那薄薄的面具能改变人的声音。

“说的对,我们是冲着白鳞蟒鳞片来的,别整这些弯弯绕,想怎么卖,给个痛快!”心动后期修士刚一说完,马上就有人附和。

秦风如今身份暴露,不想为自己招惹麻烦,笑道:“既然如此,哪些师兄弟专程是为了白鳞蟒鳞片而来,请上前一步说话。”

秦风话一说完,满院修士,除了寥寥数人站着不动之外,其他修士皆上前一步。

“呵呵,想不到有这么多师兄弟想购买鳞片。”看着眼前的一百五六十位修士,秦风嘿嘿一笑,随即又无奈道:“可是僧多粥少,这该如何是好?师弟本领低微,可不敢得罪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各位师兄弟想想办法,可千万别为难师弟啊!”

“这有什么好想的,谁给的灵石多,你就卖给谁。谁要是买不到,也只能怨他自己没本事!”秦风话未说完,一声破锣嗓子,仿若一颗闷雷在人群中炸响。

“不知各位师兄弟觉得这位师兄的提议如何?”看着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秦风心中一喜,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师弟就开始出售了。”

秦风取出一块玉简,对众人说道:“师弟我从左往右,大胆给各位师兄弟排个号。等下念道哪位师兄弟的号码,哪位师兄就来告sù

我你出的价码。师弟我把所有师兄弟出的价码记在玉简里面,等到最后,哪一百二十三位师兄弟出的价码最高,师弟就把鳞片卖给他们。若是出现价码一样的情况,卖给先出价的师兄弟!”

“妙,妙,妙,真是太妙了!”钱文拍手笑道:“也只有师弟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注意,将所有的鳞片一齐拍卖,恐怕他们现在肠子都悔清了!”

“师兄说得哪里话,师弟只不过是时间紧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笨办法!”秦风讪讪一笑,忽然对着所有人说道:“为了方便各位师兄弟出价,师弟给各位师兄弟一个参考。”秦风说到此处停了停,见所有人都看着他,秦风笑道:“师弟觉得,这鳞片的价格差不多在七块灵石左右。”

“七块!”秦风话一出口,原本安静的小院,陡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秦风要价过高!

“各位师兄弟莫急,听我说。”秦风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这七块灵石,只是师弟给众位师兄弟的一个参考,又不是非要出七块灵石不可。众位师兄弟,怎么能说师弟我黑心呢?”

众人看着秦风,全都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暗道,你是没说非要七块灵石,可是你把七块灵石参考往这一摆,所有人出价的时候,怕是都得掂量掂量!

看到众人怨毒的眼神,秦风忽然脸色煞白,怯生生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随便大家出多少,那七块灵石的参考价格,各位师兄弟就当师弟我烧坏了脑子,千万别当真!”

秦风越描越黑,见众人不信,秦风对着所有人抱拳作揖道:“各位师兄弟消消气,师弟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各位师兄弟先商量一下,看看给多少合适。我保证无论各位师兄弟给多少,我都认,就当是我给各位赔不是了,还请各位师兄弟,日后切莫刁难我!”

不管是真是假,秦风都说得诚恳至极。众人虽然不大相信,但这只能到此为止。被秦风这么一搅合,都拿不定出多少灵石合适。

一个修士推了推旁边的修士问道:“诶,参考是七块,你出几块?”

“管他参考是几块,我们都只出三块,看他怎么办!”

三块?修士听了那人回答,心里不屑的暗笑:“你当我傻啊,跟着你出三块,到时候我连鳞片的味也别想闻到!”

“你打算出几块?”修士又问另一边的修士。

“我琢磨着,出个五块就差不多了。”

五块?修士听了这人回答,心里计算着:你跟我说出五块,那等下最起码也会出六块。我是跟着你出六块呢,还是出七块呢?想来想去,修士不禁嘀咕道:“这***,怎么越问心里越没底!”

众人闹哄哄的商量着,好半天才渐渐安静下来。秦风看着安静的众人笑道:“既然各位师兄弟商量好了,那我就开始了!”

第一章,收藏涨的咋就这难咧

第三十六集 股掌(下)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带着黑色的面具的心动中期修士,秦风笑道:“这位师兄,你准bèi

出多少灵石?”

黑面修士细想一番,附到秦风耳边小声道:“四块!”

“啊?”秦风突然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黑面修士,待得现所有修士奇怪的看着他时,秦风下意识的捂住笑得一脸灿烂的嘴巴。激动得冲着黑面修士点点头,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一个修士见秦风乐的合不拢嘴,忍不住对旁边的修士说道:“那家伙到底出了多少,看把秦风那小子乐的,要不是用手兜着,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鬼知dào

!”修士怒气冲冲道:“这混蛋第一个就出高价,我们这后面的还怎么出啊!”

秦风突如其来的惊人之举,弄得黑面修士不知所措。待得听到身后突然爆出的议论,黑面修士恍然大悟,猛地回头,迎接他的,是一百二十二双愤nù

的眼神。黑面修士心里一慌,正要为自己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管他呢,反正自己戴着面具,没人知dào

他是谁。况且即使现在说出实情,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反而越描越黑。

正当黑面修士准bèi

大大方方的回到众人中时,黑面修士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自己已经被秦风利用,而且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出了高价,那等下不是所有人都会出更高的价格?黑面修士想到这里,一咬牙,转过身附到秦风耳边小声道:“再加三块,我出七块!”黑面修士说完,却一脸无奈的模样,冲着众人笑道:“我改了,我改了。”心中暗笑:秦风,就你小子还想跟我耍手段,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在他们的胁迫下把价格降低了。看待会儿还有谁会出高价!

可是笑着,笑着,黑面修士渐渐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众人怒气越来越盛,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气!黑面修士突然心生不妙,回头看向秦风,差点没昏过去。只见秦风捂着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傻瓜似的!

“你看看,就连秦风都怀疑这混蛋脑子有问题,你们说说,这混蛋后来又加了多少灵石!”

“加了多少不好说,但是全算起来,恐怕有二十好几块吧,一块灵石买一片鳞片,也难怪秦风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估计是内门弟子吧,不然哪来这么多灵石。”

“内门弟子这么富有吗,我听人说内门弟子一个月一块下品灵石,经不起这么挥霍吧?”

“谁知dào

呢,不过这下秦风可赚到了!”

……

听得众人议论纷纷,黑面修士暗叹,又被秦风算计了。静静回到众人当中,听到众人喋喋不休的嘲讽,黑面修士,心中暗笑:你们这帮蠢货,被人牵着鼻子转了几圈都不自知,还有脸笑话我。

黑面修士之后,众修士一一上来,附到秦风耳边报出自己出的价码。秦风时而兴奋,时而失落,弄得报价的修士心中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众修士报价完毕,秦风看着众人笑道:“等下念道号码的师兄弟,请到对面那两间屋中等候,我会马上来和你们交yì

!”说着,秦风拿起玉简念道:“一号师兄,二号师兄,三号师兄……一百三十七号师兄……”

念道号码的修士,面无表情的进入屋子里。没念道号码的修士,直接出了钱文的小院子。眨眼间,热闹不凡的小院子陡然冷清下来。钱文笑盈盈的走到秦风身旁,啧啧称赞道:“师兄主持了这么多年的交yì

会,还从未见识过师弟这般厉害的卖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将买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佩服,佩服!”

“师兄谬赞了!”秦风摇头笑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或许是被我骗到。可是到后来,我想他们应该都察觉到,是我在耍手段。谁都不是傻子,没道理这么多人被我一个人骗得团团转转!只可是……”

“只可是,他们迫切的想得到你手中的白鳞蟒鳞片,又因为互相不信任,从而无法联合起来压低师弟的价格。所以才会被师弟有机可趁,被师弟欠着鼻子走!”

“呵呵,师兄这双眼睛总是那么锐利,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秦风恭维一番,笑道:“师兄稍后,师弟去去就来!”

看着秦风渐行渐远的背影,钱文喃喃自语道:“师弟啊师弟,师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秦风走到一个屋子门口,冲着里面喊道:“一号师兄,师弟来了!”

秦风话音未落,黑脸修士从屋内走了出来,面具下面传出刺耳的笑声:“师弟真是好本事,我们今天算是栽了!”

“呵呵,师兄谬赞了。”秦风不在意的笑道:“师弟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师兄,师兄不过是栽在自己手中罢了!”

黑面修士诧异的看了看秦风,拿出七块灵石,随手递给秦风道:“听师弟一席话,师兄受教了!”

秦风接过灵石,拿出二十片白鳞蟒的鳞片,递给黑面修士道:“师兄说的哪里话,师弟不过是体会得深一些而已。”

站在门口,一个接一个修士从里面出来,听着同样的话,重复着同样的话,话与话之间,完成一桩桩数额不等的交yì



曲终人散,当所有参加交yì

会的修士走后,秦风走到钱文身边,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亮,秦风笑道:“今晚夜色不错,不如师兄陪我走走,顺便送我回去!”

“难得师弟相邀,师兄岂能拒绝。”钱文哈哈一笑,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道:“走吧,师兄有些话想和你说。”

秦风嘿嘿笑道:“师兄有话,可得趁着今天全说了。师弟今天得罪了这么多师兄弟,这两年怕是不敢出门!”

“师弟啊,师兄怎么老感觉,你这些日子总躲着师兄呢!”钱文慢慢朝前走着,说得很随意,仿佛两个好兄弟聚在一起闲聊。

没料到钱文问得这么直接,秦风一时语塞,吱吱呜呜道:“哪……哪有,师兄多心了!”

“算了,也许是师兄多心了吧。”钱文叹息一声,忽然笑看着秦风,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师兄对你特别好?”

“是比对其他师兄弟好一些。”秦风说着,疑惑的看着钱文,问道:“为什么?”

钱文身子微微一顿,停下来,看着秦风郑重道:“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秦风心里一紧,讪讪笑道:“师兄都对付不了的人,师弟这点本事又派的上什么用场!”

“任何人都有他的用处,能挥多大的用处,就得看用人的手段。”钱文说着神色郑重的看着秦风,称赞道:“而师弟在师兄眼中,就是一个非常有用处的人。”

“呵呵,师兄说的有点直白,师弟切莫介yì

。师兄只是想告sù

你,如果师弟肯帮zhù

师兄的话,师兄必将如虎添翼!”

“嘿嘿,师弟哪有师兄说的那么好。师弟我……”

“不要用那些话来敷衍我!”钱文正色道:“我们说点实jì

的。如果师弟能帮zhù

师兄对付那人,师兄保证将追随你的将不再是五个练气初期修士,而是一个心动中期,两个心动初期,两个练气后期。而且磐石峰大半任务都交由师弟去完成!”

“师兄说的很诱人啊!”秦风笑了笑,忽然疑惑道:“师兄虽然掌管着记名弟子的事物,而且也颇得杨长老的喜爱。可是,真要做到师兄说的那样,恐怕很困难吧!”

“是不容易。可是无论多困难,那都不需yào

师弟操心,师弟只管接受他们的追随便是!”

“既然师兄也说做到哪些不容易,那么值得师兄费这么大力起拉拢我对付的人会简单吗?”见钱文默不作声,秦风笑道:“师弟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师兄错爱了!”

钱文似乎依然不死心,继xù

诱惑道:“师弟不防听听那人是谁,兴许师弟会有兴趣的。”

“千万别说!”秦风一把打断钱文的话,一脸正色道:“这听听容易,忘记可就难了!”

“看来师弟是绝不肯站在师兄这一边了。”钱文怅然叹息一声,随即笑道:“师弟不肯帮zhù

师兄,那师兄也不勉强,只希望师弟千万小心,切莫蹚了浑水而不自知!”

“师兄放心,师弟最精通的就是保身之道!”秦风说完,忽然不好意思的笑道:“师弟拒绝师兄美意,师兄不会一怒之下,把师弟扔在这不管吧!”

钱文一脸无奈的指着秦风笑道:“师弟啊师弟,永远都只有你占便宜的时候。放心吧,做不成战友,也不一定要做敌人。即使拉拢不了师弟,师兄也要和师弟多亲近,若不然,哪天师弟变成了敌人,师兄可有得头痛了!”

似乎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将秦风送到院子门口,钱文才拍着秦风的肩膀道:“即使无法像以前那样亲密,但也不要太生疏了。师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师兄!”

“呵呵,师兄放心。”秦风笑道:“这人跟人之间,就是不能不明不白。什么事情说清楚了,反倒容易亲近。师兄放心,师弟少不了有事情要去叨扰你!”

“如此,师兄就放心了!”钱文对着秦风长长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目送着钱文走远,秦风才回到院子里。靠着木门,秦风皱眉寻思半天,忽然冷笑一声,回到屋里去。

秦风刚回到屋里,韩大海紧跟着推门而入。刚一进房间,一直没有入睡的赵秋琴立马问道:“事情怎么样啦!”

韩大海将他看到的全部事情告sù

赵秋琴。听到秦风在交yì

会上将一干修士耍的团团转,赵秋琴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一想到秦风把这么多修士得罪个干净,不由得埋怨秦风道:“这孩子,怎么就不知dào

收敛一点,这下子把人都得罪了,以后怎办呐?”

“怕什么,大不了跟风儿说的那样,躲两年就是了。反正他也该收心修liàn

了!”对于赵秋琴的担心,韩大海却是毫不在意。

“诶,你刚刚说那个钱文之所以对风儿那么好,是想拉拢风儿帮他对付别人?”

韩大海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不过风儿果决的回绝钱文,我想钱文应该不会再打风儿的注意了!”

“希望如此吧!”赵秋琴叹息道:“风儿得罪那么多修士,经你那么一说,我这心里也就不担心了。可是这钱文,我却是一直放心不下。这人要实力有实力,要手段有手段,我是真的怕了他!”

“别瞎想了,睡吧。”韩大海正色道:“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他有什么想法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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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集 十年(上)

“师傅师娘,你们睡了么?”正当韩大海和赵秋琴准bèi

休息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秦风的声音。

韩大海和赵秋琴愣愣的看着对方,心里直犯嘀咕,这风儿是有什么急事,非得半夜来找他们。韩大海穿上衣服,打开门让秦风进到屋里。看着满脸急色的秦风,韩大海微微皱眉,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心急火燎的,非得半夜来打扰师傅师娘。”

秦风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随即正色道:“师傅师娘,风儿想趁今晚下山一趟!”

“下山?”韩大海和赵秋琴皆是一惊,齐声问道:“这么晚,你下山做什么?”

“师傅师娘不必担心,风儿只是去陇西城买点东西,快去快回,要不了几日时间!”

赵秋琴皱眉道:“既然只是去陇西城卖点东西,干嘛非要连夜下山,明日再去不行么?”

“当然不行!”秦风笑道:“若是让人知dào

风儿下了山,指不定多少人跟着下山,追杀风儿呢!”

“呀——”赵秋琴惊呼一声,猛地将秦风拉到身边,狠狠在秦风脑门上敲了几下,怒斥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本来是准bèi

明日再教xùn

你的,现在你来得正好,看师娘不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惹祸精!”

“师娘别打。”秦风捂着头解释道:“当时想要鳞片的修士太多,风儿若是按价卖,不仅少赚很多灵石,而且那些没买到鳞片的修士,也会记恨风儿。反正不论怎样都遭人记恨,风儿还不如狠狠赚一笔。一下子得罪上百位修士,看似吓人,其实只要风儿小心谨慎,不被他们逮着机会,躲个两三年也就没事了!”

“你这张嘴,说得倒轻巧。”事已至此,赵秋琴该说秦风什么好,却又问道:“你这急着去陇西城,准bèi

买些什么东西,不会又要对师傅师娘保密吧?”

“当然不会。”秦风笑道:“风儿这次去陇西城,就是想买点炼器材料,准bèi

炼制一件防御法器。得罪了这么多人,总得小心些不是?”

“如此,也好。”沉默半天的韩大海,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叮嘱道:“万事小心,早去早回。”

“风儿知dào

了,”得到师傅同意,秦风松了口气,又道:“师傅,明日还请劳烦您去趟藏剑峰,帮风儿取回法器。炼器阁有个叫张干的修士,风儿答yīng

给他一块灵石,也劳烦师傅替风儿给他。”说着秦风拿出一块灵石,递给韩大海。

韩大海一把打开秦风的手,佯怒道:“你这是干什么,瞧不起师傅吗?”

“不是!”秦风急道:“这是风儿答yīng

给别人的报酬,怎么能让师傅替风儿给呢。再说,风儿有灵石……”

“你有灵石,难道师傅就没有吗?”韩大海轻斥一声,不耐烦道:“天都快亮了,你还不快去!快走,快走……”韩大海说着,直把秦风往门外推!

看着‘嘭’的一声关上的门,秦风无奈的收起灵石,趁夜朝山下飞奔而去。

“怎么样,秦风有什么动静没有?”钱文冲着立在一旁的修士问道。

修士身子一颤,回答道:“在下不知,因为今日是韩大海前去藏剑峰取回法器,秦风并未露面。不过据赵秋琴所说,秦风正在准bèi

闭关苦修。”

“闭关苦修?”钱文眯着眼睛,寻思许久,吩咐道:“加派人手,不论白天黑夜,都给我盯紧那个院子,我要知dào

秦风的一举一动。但是千万要注意隐蔽,若是被韩大海或秦风现,坏了我的大事,你是知dào

我的手段!”钱文说大最后,声音阴寒刺骨。

修士什么也没说,猛的冲着钱文一抱拳,匆匆离去。

三日后,陇西城东大街,最大的丹药铺,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脸色黢黑,身材高大,一眼看去仿佛一座黑塔似的。

“这位道友想要点什么?”一见客人上门,一个勤快的小厮立kè

上前招呼。

黑脸大汉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我想要些能够隐藏修为的丹药,不知你们这有没有?”

“有有有!”小厮笑着将秦风引到一旁坐下,麻利的沏上茶,然后冲着内堂喊道:“掌柜的,有客人!”

不多时,内堂疾步走出一个一个富态的中年修士,见他目光如电,周身散出淡淡的灵压,竟是一位辟谷期修士!

小厮在掌柜身边小声嘀咕几句,掌柜冲着秦风爽朗一笑,问道:“道友想要隐藏修为的丹药?”

黑脸大汉点头道:“我想要一瓶能够瞒过辟谷期修士探查的丹药,不知需yào

多少灵石?”

“遮灵丹,一瓶有丹药十七颗,七十块下品灵石。”掌柜说着,取出一个玉瓶摆在黑脸大汉面前。

黑脸大汉,打开玉瓶闻了闻,和书中描述的一样,满yì

的点点头,取出七十块灵石递给掌柜。

掌柜收好灵石问道:“不知dào

友还需yào

些什么,我们百丹坊,什么丹药都有?”

黑脸大汉似乎不想多待一刻,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了”,收好丹药,匆匆离开百丹坊。

一出百丹坊,黑脸大汉拐到一处角落,迅速取出一颗丹药吞到肚子里,将修为压制到练气后期。谨慎的四下看看,接着若无其事的拐了出来,不一会儿,黑脸大汉又出现在另一家丹药铺。一进门,不待小厮上来招呼,便直接问道:“我想要能瞒过结丹期修士探查修为的丹药,多少灵石?”

掌柜见黑脸大汉是个急性人,也不磨叽,直接拿出一瓶丹药道:“隐灵丹,一瓶七颗,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

黑脸大汉打开玉瓶闻了闻,什么也不说,爽利的取出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交给掌柜,扭头便走。

下一刻,黑脸大汉进到东大街最里面的一家丹药铺,问道:“能够瞒过元婴期修士探查修为的丹药,多少灵石?”

掌柜见黑脸大汉不过练气后期修为,却要能隐瞒元婴期修士的丹药,虽然暗自好奇,但却没有多问。拿出一瓶丹药,说道:“绝灵丹,一瓶三颗,三百下品灵石。”

“不知贵店筑基丹多少灵石一颗?”黑脸大汉忽然又问。

掌柜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黑脸大汉问道:“道友到底想买哪一种丹药?”

“这瓶绝灵丹我要了。”黑脸大汉说着取出三百块灵石递给掌柜,问道:“现在我能知dào

一颗筑基丹的价格吗?”

“呵呵,当然。”掌柜收好灵石,笑道:“筑基丹一百二十块下品灵石一颗,不知dào

友想要几颗?”

黑脸大汉没有直接说买几颗,而是又问道:“那心动期修士用来增进修为的丹药多少灵石?”

刚刚见识到黑脸大汉出手阔绰,掌柜连忙说道:“一瓶能增进心动期修士修为的丹药,需yào

一百一十块灵石。”

“那好,再给我一瓶增进心动期修为的丹药。”说着,黑脸大汉已经取出一百一十块灵石。

买完丹药,黑脸大汉立即出了丹药铺。七拐八绕,来到一处隐秘之地,麻利的卸去伪装,现出真容,竟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陇西城的秦风!

仔细四下察看一番,确定四周无人,秦风心平气和的拐上街道,马不停蹄的赶往陇西城南街。之前一直都很低调的秦风,这次却是高调得很。不仅每一种材料都和掌柜讨价还价好半天,更是在购买一种材料时和掌柜大吵一架。简简单单几样材料,秦风足足耗了一下午时间才堪堪凑齐。

买齐了材料,秦风丝毫不想耽搁,立马出了陇西城,赶回齐云门。

“秦风从外面回来了?”钱文看着垂站在跟前的修士,一字一句的问道。

垂修士身子微微一颤,努力镇定下来,回答道:“是的,师兄。他现在人已经到了磐石峰!”

“那么他何时下山,你们这么多人日夜监视,为什么没一个人回来告sù

我?”钱文说道最后,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垂修士,努力抬起头,正色道:“我猜测他是在我们日夜监视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磐石峰,否则若是秦风真有办法瞒过我们所有人的耳目,今天他也不会暴露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很有道理。”钱文深深的看了修士一眼,忽然问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修士迟疑一会儿,说道:“半个时辰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

钱文看着修士的眼睛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迟疑?”

“因为……因为……因为我觉得秦风似乎知dào

有人监视他,他今天的举动是故yì

在做给别人看。”修士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整颗心急促的跳个不停,就连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急切道:“我们一直很小心,绝不可能暴露,他不可能现我们……”

“放松些,不用紧张。到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好。”钱文拍了拍修士的肩膀,让因为紧张而激动的修士镇静下来,笑道:“论计谋,秦风甚至比我还要能耍手段。他警觉性很高,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他,可是又找不出是谁,于是他故yì

导演了这场戏,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可是任秦风诡计多端,却是逃不过师兄的慧眼!”镇静下来的修士,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正色道:“还请师兄放心,哪怕秦风再狡猾,我们也不会被他现!”

“不用了,撤回所有监视秦风的人吧。”钱文微微叹息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修士疑惑道:“为什么?难道师兄不相信我们?”

“当然不是!”钱文肯定的望着一脸疑惑的修士,良久,才解释道:“秦风狡猾得很,只有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才可能抓住他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可是现在机会已经失,秦风抓住我们准bèi

不及的空当,已经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我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他是真的要闭门谢客了!”

修士不甘心道:“那我们就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然不会。他想闭门不出,也得看我同不同意!”钱文轻笑一声,忽然正色吩咐道:“你马上带人去查一查,秦风这七天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我要全部知dào

得一清二楚,不能漏掉一丝一毫!”

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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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 十年(中)

秦风回到院子里,见师傅师娘都在,笑道:“师傅师娘,风儿回来啦!”

赵秋琴不知正和韩大海说些什么,一听到秦风的声音,赵秋琴猛地抬头,惊讶道:“呀,这次怎么这么快?”

秦风呵呵笑道:“办完事立马就会,一路急行,片刻都没耽误,当然快啦。”

“事情办得怎么样?”韩大海看着秦风问道。

“还算顺利。”秦风给自己到了口水,说道:“师傅师娘,风儿想闭关修liàn

一段日子。”

韩大海点点头:“恩,也是该收心修liàn

了。”

秦风忽然取出那瓶用来增加动期修士修为的丹药,递给赵秋琴,神mì

一笑,说道:“师娘,这是风儿孝敬您的!”

齐云门内门弟子,筑基期以下,每月都会得到一粒增进修为的丹药,赵秋琴只一打开玉瓶就知dào

里面装的是什么。连忙将丹药塞还给秦风道:“师娘每月都有丹药,这些风儿还是自个儿留着吧。你虽然修liàn

到心动期,但是资质比不得师娘,你更需yào

丹药辅助修liàn

!”

“师娘放心,丹药风儿还有的是!”秦风将丹药塞回师娘手里,又拿出一个玉瓶笑道:“不只是师娘,师傅也有。”说着,秦风将玉瓶塞到韩大海手里,凑到韩大海耳边,小声道:“就对师娘说是三颗筑基丹。”

看着秦风和韩大海窃窃私语,赵秋琴笑问道:“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mì

秘的?”

“才三颗筑基丹,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韩大海说着,一边将玉瓶收到储物袋里。

“才三颗筑基丹,你说的轻巧!”赵秋琴见韩大海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顿时怒不可遏,喝道:“你个老东西,真不知好歹。好几百块灵石的东西,你拿到手里连个好话也没有。你这把岁数,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问问自己,你多长时间才能弄到一颗筑基丹。两年!你老糊涂了,我替你记着,真是被你气死了!”

“好了好了,师娘你就别说师傅了。”秦风拦着正欲继xù

呵斥的赵秋琴,笑道:“比起师傅对风儿的付出,风儿这三颗筑基丹的确不算什么。不过师傅师娘放心,风儿会努力修liàn

,日后拿更多的好东西孝敬您二老!”

“死老头子,你看看,你看看风儿多懂事,我……”赵秋琴看着韩大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时语塞,起身指着韩大海怒道:“我都不知dào

说你什么好!”

看着赵秋琴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里,秦风脸上的笑容顿失,欠声道:“师傅,委屈您了!”

“没事!”韩大海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脸凝重的问道:“你都想好了?”

“风儿想好了。”秦风肯定道:“一味避让只会适得其反,让敌人更加猖狂,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根本解决问题,才能一劳永逸!”

“消极避让只会适得其反,师傅又岂会不知,可是你拿什么主动出击?”韩大海静静的看着秦风,似乎在等待秦风给他一个答案。

“师傅放心,风儿自有办法!”秦风终究是没能说出口,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告sù

别人,哪怕是你最亲的人。

“哎~”韩大海叹息一声,站起身,看着满脸愧疚的秦风,说道:“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需yào

师傅这把老骨头怎么配合你,直管告sù

师傅一声。”

韩大海正欲回房,突然转过身,拿出一柄银白色的长剑,递给秦风道:“这是你的法器。师傅帮你取回来了!”

“谢谢师傅!”接过长剑,看着师傅微微有些佝偻的背,秦风心中憋着千言万语,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听得‘嘭’的一声,秦风重重的跪在地上,满腔愧疚与感激,这一刻,无声的传递给了韩大海。

“查出什么了吗?”看着匆匆赶来的修士,钱文笑问道。

“是的,师兄。”修士笑道:“我们在负责守山的修士那里查到,秦风是在交yì

会之后,三更时分下山。”

钱文听得浑身一震,那岂不是自己刚一离开,秦风便踩着自己的后脚跟下了山!难道他现什么了?想到这里,钱文心里一惊,立马吩咐修士道:“立马去陇西城,给我查清楚,秦风去陇西城到底做了些什么?”

“陇西城?”修士不解的望着钱文,疑惑道:“师兄为何这么肯定秦风就是去了陇西城?”

“秦风出去不过才七日时间,算着秦风的速度,齐云门方圆之内,能在七日内往返的地方,也就陇西城值得他去!”钱文说完,又交代修士:“你多带些人手,带上附有秦风画像的玉简,给我暗中查探,每一个商铺都不得错过。一定要查清,秦风在陇西城买了什么,或和什么人接触过!”

待得修士离去,钱文想了许久,忽然招过一名修士,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一阵,修士立马领命离开。

下达完命令,钱文冷冷一笑:“秦风啊秦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招!”

韩大海回到屋里,赵秋琴见韩大海跟个没事人似的,怒火再起,喋喋不休的很嚼了韩大海一通,直到说累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喘着粗气道:“风儿给你的丹药呢,拿来给我看看。”

韩大海不耐烦道:“不就是三颗筑基丹么,有什么好kàn

的。筑基丹长啥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怎么能一样!”韩大海刚一说完,赵秋琴立马不乐意了:“以前的丹药是师门的,现在这丹药是风儿孝敬的。这怎么能一样呢,风儿给我的这瓶丹药,我都舍不得吃。”

好话说了半天,韩大海却跟个石头人似的,动也不动,赵秋琴火了:“你倒是拿不拿出来?”

“好好好,给你给你。”韩大海不情不愿的拿出秦风给他的玉瓶,递给赵秋琴。

赵秋琴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瓶,慢慢打开,看着瓶中的三颗筑基丹,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芳香,赵秋琴不禁看着韩大海没好气道:“摊上风儿这么好的徒弟,你也该知足了。哪怕是风儿资质再不好,你也给我把那张臭脸收起来!”

韩大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徒弟孝敬师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经你这张嘴一说,倒是我占风儿天大的便宜似的!”

“怎么不是你占风儿天大的便宜。”赵秋琴说道:“以前你用一颗筑基丹换培元丹给风儿修liàn

,现在风儿一下子孝敬你三颗,你不是占了天大便宜,是什么?”

“这怎么能这么算?”韩大海不同意道:“那我这些年为他做这做那,操心劳力的,全都是白做的?”

“瞧你那点出息!”赵秋琴冷冷一笑:“为徒弟做那么一点事,还好意思挂在嘴边,还好意思记在心里。没见过当人师傅,成天把为弟子做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这么死的!”

“好好好,说不过你行了吧。”韩大海无奈的撇撇嘴,伸手道:“看都看了,赶紧把丹药给我,打开时间长了,药效就散了!”

赵秋琴连忙把玉瓶封好,递给韩大海,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诶,大海,加上这七年师门下的三颗筑基丹,你一共有六颗筑基丹了吧?”

“恩。”韩大海点点头,说道:“我准bèi

再等几年,等凑够十颗筑基丹,再冲一次筑基期。”

“呀,那我也得赶紧修liàn

。”握着秦风给的丹药,赵秋琴坚定道:“有风儿送的丹药,我非能突pò

到辟谷期不可!”

秦风回到房间里,将整件事情回想一遍,确定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一切准bèi

妥当,秦风心无杂念,开始修liàn

起来。

“都三个月了,除了查出秦风在陇西城购买了几种炼制低阶法器材料的事情,难道就查不出别的吗?”钱文冲着垂站在面前的四个修士喝道。

一个修士大着胆子说道:“因为我们是暗中查访,所有店铺掌柜对我们都很警惕,无论我们怎么旁敲侧击,都是含糊其辞。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陇西城那么大,店铺多如牛毛,很多店铺掌柜可能真的没见过秦风,但是我们却不能肯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秦风购买这几种材料的事情,你们又是从何得知?”

修士接着回答道:“秦风购买法器材料的事情,是我们从几个散修口中得知,再通过利诱掌柜加以证实,才打探清楚。”

钱文反问道:“既然能打探出这些消息,为什么又打探不出其它消息?”

“我们也问过很多散修,但是除了许多散修见到秦风购买炼器材料之外,我们还未找到一个散修见过秦风做其他事情!”

“这是为何?”钱文疑惑道。

修士想了想,回答道:“似乎秦风在购买炼器材料的时候,很缺灵石,每一种材料都要和掌柜计较半天,甚至还和一个掌柜吵了起来。所以很多散修对秦风在店铺购买材料印象深刻。问到的店铺掌柜对秦风也是一肚子怨气,稍稍利诱,很容易套出话来。至于秦风在陇西城做其它事情,可能因为灵石充足,没有与掌柜多费唇舌,就是有人看到也不会留意。”

修士说完,看到钱文皱眉苦思,不禁说道:“若是师兄能够将查探的范围圈小一点,我们一定有办法查出秦风做过什么!”

“难为你们了。”钱文挨个拍了拍四人的肩膀,说道:“你们接着探查,我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们!”

“对了……”钱文忽然想起什么事请,冲着四位修士问道:“交yì

会那晚,你们也在其中,你们谁买到鳞片,用了多少灵石,都清清楚楚的告sù

我?”

“七块!”一直答话的修士立马脱口而出。

“九块!”

“七块!”

“八块!”其他修士,也分毫不差的报出,当晚自己出的价码。

听得四人购买鳞片的价格,钱文估摸着,秦风出售鳞片赚到的灵石,应该在八百到一千之间。打定主意,钱文挥手屏退四人,招来一个修士,问道:“还没和赵秋琴拉近关系吗?”

“请师兄再多给一点时间。”修士说道:“我们的人已经能和赵秋琴说上话了,相信再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能办成!”

钱文无奈道:“我知dào

这些事情,强求不得。可是时间紧迫,你们想想办法,尽快把事情办成。”

“师兄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妥!”

看着匆匆离去的修士,钱文暗叹: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晚了,还请大家见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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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 十年(再中)

今天正值月初,赵秋琴领完这个月的丹药,正往回走,忽然一个淡蓝的身影蹿入眼帘,恰好挡住去路。

赵秋琴似乎早知dào

来人是谁,看也不看,便随口问道:“桂香妹子,丹药领了没?”

“早领了,正准bèi

回去,没想到竟然在这碰上秋琴姐。”丁桂香说着,上前拉住赵秋琴的手,笑道:“认识秋琴姐这么久,一直没机会邀秋琴姐去我家坐坐。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秋琴姐可得上我家,好让小妹我好好谢谢秋琴姐!”

丁桂香和赵秋琴一样,以前都是百花峰的弟子。四个月前,丁桂香和磐石峰的于冠华结成双修道侣,搬到了磐石峰。于冠华资质不好,又不像韩大海那般拼命苦修,到现在也不过才修liàn

到辟谷初期,若无奇迹生,这一生怕是再也无望向前一步!丁桂香愿意和他结成双修道侣,情况自然也相差无几。修为不过心动中期,比之赵秋琴还差。

丁桂香初到磐石峰,修为低,丈夫又没本事,自然无人搭理。一日在饭堂遇到赵秋琴,可能是见赵秋琴温和可亲,竟主动和赵秋琴攀谈起来。两人同出百花峰,经lì

相似,性格相仿竟是越聊越投机。丁桂香立马将赵秋琴引为知己,时常找赵秋琴闲聊。两人一来二去,关系日渐亲密,最后更是直接以姐妹相称。

赵秋琴嗔怪丁桂香道:“咱们姐妹两,你帮我,我帮你,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不去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丁桂香拉紧赵秋琴的胳臂,笑道:“就当是姐姐到妹妹去窜窜门!”

来到丁桂香住的小院子,正好于冠华也在院子里面。丁桂香高兴地冲着于冠华说道:“今天秋琴姐来我们家做客,你去把你上次下山带回来的黄杏酒拿出来。”

“呀,这怎么使得。”赵秋琴拉着丁桂香道:“姐姐不过是来小坐片刻,你拿那么贵重的黄杏酒做什么。再说,姐姐也不会喝酒!”

“当然使得。”丁桂香笑道:“姐姐第一次来小妹家,小妹怎么也得拿点像样的东西招呼不是?”说着,见于冠华愣愣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得轻喝道:“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见于冠华跑回屋里,赵秋琴正要阻拦,却被丁桂香抢先道:“姐姐就别和小妹争了,姐姐难得来小妹这一次,若是不好好招呼姐姐,小妹我非寝食难安不可!”

“这……那就依着妹妹的意思吧!”赵秋琴本想拒绝,可是看道丁桂香说得如此诚恳,也只得客随主便。

不一会儿,正当两人聊得起劲的时候,于冠华拿着两瓶黄杏酒来到二人旁边。

丁桂香一把拿过酒瓶,为赵秋琴倒上一杯,见于冠华还站在旁边,柳眉不禁向上一挑,轻斥道:“我们两姐妹说些体己话,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一边做什么,还不回房去!”

见于冠华大气不敢出的溜回屋里,赵秋琴笑道:“妹妹虎威不小啊!”

“让姐姐见笑了。”丁桂香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端起酒杯,笑道:“小妹来到磐石峰这段日子,就数姐姐对妹妹最好,妹妹先干为敬!”

丁桂香一饮而尽,赵秋琴看了看杯中酒,一咬牙,猛灌到嘴里。黄杏酒入口甘甜、清凉爽口。犹如一股润滑的清泉,带着丝丝凉意从喉咙里滑过。甘泉入腹,慢慢的却又升起一丝暖流。那股暖流渐渐的扩散到全身,特别是喉咙里,一股说不出的暖热,直让人舒服得想呻吟出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丁桂香淡淡的笑容。

“怎么样,不难喝吧!”丁桂香说着又为赵秋琴斟上一杯,笑道:“这黄杏酒可不像凡人酒那般辛辣,甘甜爽口,好喝的很。姐姐多喝几杯!”

赵秋琴一把按住丁桂香的手,不无担心道:“好喝是好喝,可是听说这瑶池居的酒也比凡人酒厉害许多,就是元婴期的修士喝了也会醉。喝一杯就好,再喝怕是要醉了!”

“醉了就醉了!”丁桂香笑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姐妹今天也学学他们男人那样,来个一醉方休!”

“那可不成。”赵秋琴直摇头道:“这么大个人,喝醉酒成什么样子!”

“姐姐不想喝,妹妹也不勉强。可是姐姐到妹妹家,总不能才喝两杯果酒吧。”丁桂香没有坚持,却是眼睛一转,笑道:“这样吧,酒就放在姐姐手边,姐姐什么时候想喝自己到。我们姐妹一边聊,一边喝,岂不痛快!”

喝不喝全在自己,赵秋琴欣然同意:“那好,咱们慢慢聊,慢慢喝!”

这女人的话匣子一打开,那就跟绝了堤的洪水,怎么关也关不住。丁桂香天南地北的和赵秋琴聊着,说道高兴处,不时举杯和赵秋琴对饮。聊着聊着,赵秋琴手边的酒瓶,不知不觉,渐渐见底。刚开始还不觉得,等到酒劲一上来,赵秋琴立马感到头晕,对着丁桂香直摆手道:“姐姐已经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

丁桂香扶住赵秋琴,说道:“姐姐真是有些醉了,要不先在妹妹这休息一下吧。”

赵秋琴迷迷糊糊道:“不麻烦妹妹了,姐姐还能走!”

“那妹妹送姐姐回去。”说着,丁桂香扶着赵秋琴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迷迷糊糊的赵秋琴,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额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接着便什么也不知dào

了。

“怎么样?”丁桂香冲着于冠华问道。

“她已经中了我的术,可是我法力有限,管不了多长时候,赶紧问吧!”

丁桂香不敢耽搁,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仿佛没了魂的木偶,赵秋琴机械的答道:“赵秋琴。”

“好了,别试了,快点问正事!”于冠华急道。

见赵秋琴真被于冠华制住,丁桂香连忙问道:“秦风去陇西城做什么?”

“购买炼器材料。”

“还有呢?”丁桂香急道。

“购买丹药!”

一听秦风果然做了其他事情,丁桂香欣喜的追问:“什么丹药?”

“三颗筑基丹,还有一些增加心动期修为的丹药。”

筑基丹?丁桂香心里奇怪,问道:“秦风买筑基丹做什么?”

“孝敬大海!”

“你确定是三颗筑基丹?”丁桂香有些不敢相信。

“我肯定,大海给我看过那三颗筑基丹。”赵秋琴说着,紧闭的眼睛,忽然开始动了。好像熟睡的人,正要清醒过来。

眼看时间不多,赵秋琴马上就要清醒过来,于冠华不禁催促道:“快点,她马上就要醒了!”

丁桂香急忙问道:“秦风还买了别的什么没有?”

“没有了!”赵秋琴刚说完,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捂着头道:“妹妹,刚才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咦,于师兄怎么出来了?”

“姐姐喝醉了,我正想把姐姐扶回屋里歇息一下呢。”丁桂香说着,冲于冠华吼道:“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叫你出来收拾一下桌子,竟然还不情不愿的。”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看赵师姐要留在我们家休息,准bèi

去告sù

韩师兄一声,免得他担心么!这桌子放在这,我回来再收拾还不一样!”

“对对对。”丁桂香拍了拍额头,笑道:“我这头也是晕乎乎的,那你赶紧去通知韩师兄一声吧,省得韩师兄担心。”

赵秋琴迷迷糊糊道:“那就麻烦于师兄了!”

于冠华看了看赵秋琴,冲着丁桂香道:“那我去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赵师姐!”

“姐姐,妹妹这就扶你进去休息。”见于冠华出了门,丁桂香小心将赵秋琴扶进屋里。

赵秋琴刚被丁桂香扶进屋里,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阵淡蓝的光华,却是钱文拧着眉头,满腹狐疑的走了出来。

刚刚离去的于冠华,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疾步走到钱文身边,问道:“可听清楚了?”

钱文点点头,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于冠华,嘱咐道:“切莫让赵秋琴起疑!”

离开于冠华家,钱文立马招来一个修士,吩咐道:“马上前往陇西城,让他们探查秦风是不是真的买了三颗筑基丹!”

虽然钱文费尽心机,将查探的范围圈小到东大街,但是奈何此时事情已经过去四月有余。陇西城心动期修士比店铺还多,若无特殊情况,谁会将一个心动期修士记在心里四个月!尽管所有负责探查的修士使尽浑身解数,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两个月后,派往陇西城查探的修士,全部接到钱文的命令,回到磐石峰。看着垂站在面前的众修士,钱文无奈的叹息道:“此事就此为止,你们不必再查探了!”

任钱文东奔西走,查得热火朝天,秦风却是岿然不动,稳稳地呆在房间里,静心修liàn

。修真无岁月,春去秋来,一转眼秦风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修liàn

了五年有余。望着丹田内,灵根旁边粗壮了一圈的灵力,秦风欣慰一笑,总算是突pò

到心动中期了!

望着紧闭的房门,秦风冷冷一笑:“五年没有出去,怕是有人已经等急了吧!”

秦风稳坐钓鱼台,钱文却是如坐针毡。整整五年的时间,秦风仿佛蒸了似的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将一个对手放任不管,整整五年时间,钱文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论如何,他也要想办法见上秦风一面。

正当钱文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见上秦风一面时,突然一个修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切道:“师兄,秦风出关了!”

“出关了?”钱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想着怎么见上秦风一面,秦风却出关了。

“千真万确!”修士肯定道:“是丁师姐去找赵秋琴的时候,亲眼所见。”

“真是太好了!”钱文忍不住拍掌叫好,细想一番,吩咐修士道:“让丁师妹盯紧秦风,我明日就去会会秦风!”

昨天搞得太晚,扛不住了,今日一更!!厚颜求收藏

第四十集 十年(下)

“师傅,这丁桂香是何许人也,怎么和师娘如此亲密?”看着师娘送丁桂香出门,秦风抓住机会,凑到师傅身边小声问道。

韩大海微微皱眉,神色凝重道:“莫不是风儿察觉有何不妥?”

“那倒没有。”秦风微微迟疑,随口笑道:“只是师娘平日很少与人往来,今日风儿突然见师娘和那丁师叔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一时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师傅切莫与师娘说,省的生分了师娘和丁师叔的感情。”

韩大海岂会听不出秦风的弦外之音,狠狠瞪了秦风一眼,微微有些气恼道:“放心,师傅还没老糊涂!”

“师傅,瞧您说的,风儿那点小心思,哪能瞒过您老的法眼……”

“好了,好了,别灌师傅汤了!”韩大海一把打断秦风,正色问道:“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一连五年不露面,有人怕是急红了眼。我出来晃晃,好让他们安安心,省的他们又整出什么别的事来!”

看着秦风一副老神在在模样,韩大海想了想,一脸凝重的问:“师傅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仿佛一下子问到了秦风心里,沉默许久,看着一脸严肃等着他回答的师傅,秦风怅然叹息一声:“一成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韩大海心里一紧,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赵秋琴走了过来,连忙改口说道:“天色不早了,风儿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送走丁桂香,赵秋琴回来正好听到韩大海的话,随口问道:“是什么事情,非要推到明日?”

“就是修liàn

上的事情。”秦风满面愁容道:“风儿闭关五年,修为却是毫无寸进,刚刚正和师傅说起此事。”

“是这样啊!”赵秋琴看了看秦风,不由得宽慰道:“这修liàn

须得循循渐进,急不来,风儿千万不能急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说不定又会像以前那样,突然就突pò

了!”

“多谢师娘提点,风儿知dào

了!”秦风说着冲师傅递了个眼神,转身朝屋里走去。

“哎,真是难为风儿这孩子了。”赵秋琴幽幽叹息道。

“难为什么,这小子鬼精着呢,嘴里没一句真话。”韩大海暗地里腹诽一番,嘴里却说道:“别忧心了,再苦再难,都是他自己选的,我们也帮不了他什么,就让他自己去挣扎吧!”

赵秋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堵在心里,最后只得化作一声长长地叹息!

第二天,秦风正在房里打坐修liàn

,突然门外传来师娘的声音:“风儿,你钱师兄来看你了。快点出来,别让你钱师兄等久了!”

一听钱文来了,秦风立马停止修liàn

,连忙出了房门,不好意思的对着钱文拱手道:“哎呀,师弟正打算过两天去拜会钱师兄,不想,师兄却是先来了。真是失礼,失礼了!”

“师弟言重了。”钱文不在意的笑道:“你我师兄弟,谁看谁还不都一样,师弟何必在意那些繁文俗礼!”

钱文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秦风。见秦风和五年前一样,还是心动初期,钱文心里一松,接着又有些失望。怕多看几眼惹秦风生疑,钱文只稍稍打量一番,立马收回目光,笑道:“自上次一别,五年来不知师弟一切可好?”

“有劳师兄挂念,师弟一切安好。”秦风说着,忽然笑道:“师兄这次来,怕是不止单单看望师弟这么简单吧!”

“呵呵,既然被师弟一语中的,师兄也就不来那些虚的了!”钱文轻轻一笑,说道:“还是上次那件事,可是这一次,我想师弟肯定不会拒绝。因为这回师兄给师弟的好处,就是内门弟子看了也会心动!”

“哦?”秦风微微一愣,笑问道:“不知是多大的好处,师兄这么肯定师弟一定会动心?”

钱文神mì

一笑,小声说道:“陇西城拍卖会场的主事一职,不知师弟动不动心?”

“真的?”秦风不可置信道:“师兄真能为师弟谋得拍卖会场主事一职?”

“那是当然!”钱文自信满满的笑道:“今年拍卖会场主事一职轮换,杨长老拦下这份差事,本是想让师兄我去担任主事一职,可是只要师弟答yīng

帮zhù

师兄,师兄就有办法让师弟坐上主事。”

秦风略微有些迟疑,推脱道:“多谢师兄美意,只是师弟实力浅薄,怕是做不来主事一职。”

钱文见秦风似有意动,心中大喜,连忙劝道:“师弟此话差矣!这做拍卖会场主事,又不需yào

师弟和人争斗,实力低一些又有什么要紧。再说,凭着师弟在交yì

会上显露出的本事,师兄绝对相信师弟有能力做好主事一职。”

“多谢师兄看的起秦风,可是这主事一职,秦风真的做不来!”秦风一脸坚决的冲着钱文拱拱手,叹息道:“秦风自己那点本事自己清楚,师兄高看秦风啦!”

“想不到连拍卖会场主事一职,都无法打动师弟,看来师弟是铁了心不想趟师兄这滩浑水。”钱文失落的叹息一声:“也罢,师兄就不再勉强师弟了!”

见钱文起身告辞,秦风感激的冲钱文行了个大礼:“多谢师兄谅解!”

钱文走后,韩大海和赵秋琴立马赶了过来,问道:“钱文找你做什么?”

“他想让我出任陇西城拍卖会场主事一职。”秦风说到此处停了停,淡淡一笑:“不过,风儿拒绝了!”

出任拍卖会场主事一职,就是韩大海和赵秋琴遇上,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话。可是一听到秦风拒绝了钱文,却都异口同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心有戚戚的师傅师娘,秦风神色一凛,似乎在心中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接着神色一缓,笑道:“师傅师娘,风儿决定明日继xù

闭关,不能陪伴师傅师娘,还请见谅!”

“啊,这么快!”赵秋琴看着秦风,一脸不舍道:“不能再过几天么,这才刚闭关出来,怎么又闭关!”

秦风笑道:“风儿这么快又闭关,还是拜师娘所赐!”

“我?”赵秋琴疑惑道:“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啊?”

“昨晚师娘对风儿说了那些话,风儿回去仔细一琢磨,忽然茅塞顿开,隐隐感觉到要突pò

的征兆。风儿这才等不及要去闭关!”

“呀,这样啊!那赶紧去闭关吧。”赵秋琴一听秦风感觉快要突pò

了,态度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坚决要秦风立即闭关。

秦风拗不过赵秋琴,直接被推进房里。一路上默不作声的韩大海,在秦风关门的刹那,突然背着赵秋琴塞给秦风四瓶丹药。秦风先是一惊,接着不动声色的收起丹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透过渐渐关上的门缝,深深的看着韩大海关切的眼神!

“秦风又闭关了?”钱文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来报信的修士。

“正是!”修士回答道:“丁师姐说,是因为秦风突然感到快要突pò

到心动中期,才急忙再次闭关!”

“秦风要突pò

了!”听到秦风即将突pò

,钱文先是一惊,接着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吩咐道:“让丁师妹继xù

接近赵秋琴,不论探听到秦风什么消息,都立马向我汇报!”

修士领命离去,钱文轻笑道:“秦风啊,秦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凝望着手中的丹药,秦风不禁想起师傅第一次送他丹药的情景。当时,师傅也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丹药塞到他手上。秦风还记得,当时他捧着一堆丹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突pò

到练气中期。虽然当时师傅不置可否的神色,深深在秦风心里割了一刀,但是秦风却是一点也不恨。因为那些丹药,都是师傅用他最宝贵的筑基丹换来的!

今天,师傅再一次用他自己最宝贵的筑基丹为他换来丹药,再一次无声的塞到他手里。看着手中的丹药,秦风满腔感激化作一股坚定的信念,心中坚定道:“师傅,这一次,风儿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秦风已经闭关五年时间。起先钱文得知秦风突pò

在即,以为有个一年半载也就足够了。不曾想,秦风这一闭关,就了无音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秦风丝毫没有出关的迹象,钱文不禁心生疑窦。绞尽脑汁想见上秦风一面,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日子一拖再拖,眼看秦风又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五年时间,钱文心中虽急却是毫无办法。毕竟修真闭关乃是大事,若是被人贸然打扰,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师兄,杨长老的信!”正当钱文费尽心机想着如何逼秦风出关时,一位修士拿着杨长老的传音符走了进来。

一听是杨长老的信,钱文连忙静下心思接过传音符。对着传音符打出几道法诀,洁白的符纸突然烧了起来,钱文脑中立即响起杨青山的声音。

不多时,钱文慢慢睁开眼睛,嘴角越翘越高,最后竟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大笑道:“秦风,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躲!”

屋子里,秦风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闭关五年,在四瓶丹药的辅助下,总算修liàn

到了心动后期顶峰。这一次和以前一样,达到心动后期顶峰,修为便停滞不前,吸收到丹田内的灵气又自动散失到体外。两次情形一模一样,秦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只需一颗三阶妖丹,立马就能突pò

到辟谷期。可是这颗妖丹的选择,又大有讲究……

“风儿,你钱师兄有事找你!”正当秦风想着哪种妖丹最合适时,门外忽然传来师娘的声音。

秦风一听钱文又来了,正想出门,忽然心生一计,又坐回床上。无论师娘如何喊他,就是不答yīng



喊了半天,屋里毫无动静,赵秋琴心里一紧,暗想,风儿怕是修liàn

到了要紧关头。不禁望着钱文商量道:“风儿怕是到了紧要关头,钱师侄有什么事情,不能缓几日吗?”

五年来,钱文一直想知dào

秦风到底在暗地里搞什么鬼,如今秦风躲在里面不出来,兴许还真是到了紧要关头。若是以前,钱文还得小心行事,如今却是可以毫无顾忌。

“秦师弟不会是修liàn

出了什么岔子吧!”钱文惊呼一声,接着毫不手软的一掌劈开紧闭的木门。

“钱文!”秦风怒喝一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破门而入的钱文,寒声道:“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秦风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让你好过!”

深更半夜更新,求收藏,还有一天就裸奔了,各位的大大们,收藏啊,难道就一点值得养的价值也没有吗?那打雷实在是太伤心了!!)

第四十一集 任务

钱文四下看去,一眼看个通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柜子,什么也没有。秦风依旧盘坐在床上,怒不可遏的瞪着他,等待他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答复。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钱文微微皱眉,尴尬的笑道:“秦师弟,怎么这样看着师兄。师兄也是担心师弟安危,不得已才破门而入,却不是有心想打扰师弟。师弟这般怒气冲冲,真是好没道理!”

“完啦!”秦风沉着脸问道。似乎钱文再不给出一个让他满yì

的理由,他真的会暴起难。

“刚刚师兄破门而入,确实有不对之处,可是师兄也是有原因的。”钱文现在还不想和秦风闹僵,只得解释道:“师兄刚刚收到杨长老的密信,要师兄立即带领磐石峰记名弟子中,所有心动期以上修士前往青石山,听候那里的郝师伯差遣!”

钱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秦风的脸色,见秦风脸色略微好转,心中松了口气。若是现在闹得和秦风反目成仇,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秦风虽神色缓和,但是似乎心中怒气难平,钱文趁热打铁,解释道:“当时师兄只想着快些见到师弟,不曾想赵师叔喊了许久,也不见师弟出来。师兄一时情急,误以为师弟修liàn

出了岔子,不得已才破门而入,真不是有心要打扰师弟修liàn

!”

“真是天亡我也!”秦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刚刚师弟修liàn

到紧要关头,眼看再有一两日便能突pò

到心动中期,不曾想……”秦风说道此处,不禁神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控zhì

住情绪,凄然叹息道:“真是天亡我也!”

“师弟切莫如此悲伤。”钱文安慰道:“师弟还如此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万万不可轻言放qì

啊!”

“多谢师兄开解。”秦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钱文赔礼道:“刚刚秦风一时情急,误会师兄,还请师兄见谅。既然杨长老有命,那我们赶紧动身吧!”

“如此甚好。”钱文点点头,说道:“师弟准bèi

准bèi

,师兄在山下等你!”

钱文走后,赵秋琴看着还是心动初期的秦风,正想上前安慰几句,不曾想,秦风却是先开口道:“师娘不必担心风儿,风儿已经想通了。时间紧迫,风儿想在离开前见见师傅。”

韩大海正在房里修liàn

,忽然听到院中传来爆zhà

声,连忙停止修liàn

,出来一看,正巧看到钱文从秦风房里出来。当下心里一紧,正要上前拦住钱文,没料到钱文却是先上前抱拳见礼。

韩大海起初以为钱文是来逼迫秦风,如今看钱文这架势,似乎又不像。心里担心秦风和赵秋琴,也不管钱文,疾速赶到秦风房里,正巧听到秦风想见他。看到秦风和赵秋琴都没事,心中大安,不禁问道:“刚刚我看到钱文从风儿房里出来,这到底生了什么事?”

秦风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只是将自己故yì

闭门不出,稍稍修改成修liàn

到紧要关头。韩大海见秦风依旧停留在心动初期,无奈的叹息一声,却是什么也没说。拿出一面巴掌大,蓝色的盾牌,递给秦风道:“这是你让师傅代你去藏剑峰炼制的法器,这次一下子召集这么多心动期修士,可见任务不简单。你把这块盾牌也带上吧!”

韩大海将盾牌交到秦风手里,忽然对赵秋琴说道:“也不知这次要去多长时间,你去给风儿整理几件衣衫,等下让风儿带去。”

赵秋琴不疑有他,连忙翻箱倒柜的整理起来。

见赵秋琴忙乎起来,韩大海递给秦风一个眼神,转身朝屋外走去,秦风立马会意,紧跟师傅来到院子里面。

韩大海四下看了看,又取出一块蓝色盾牌,竟跟刚才给秦风那面一模一样。只是这面盾牌散出一股淡淡的灵压,竟是一面上阶防御法器!

“师傅你?”见师傅将蓝色盾牌伸到他面前,秦风一时愣住了。

韩大海将盾牌塞到秦风手里,说道:“我观钱文此次怕是要向你动手,师傅不能跟你同往,只有将这件法宝送给你护身,希望能保你平安。当初你让师傅帮你去藏剑峰炼制法器的时候,师傅就让人按照师傅法器的模样炼制。虽然明眼一看就能分辨出来,但是……希望对你有些帮zhù

!”

“师傅,你……”秦风哽咽道:“就是有了师傅的法器,弟子也很难胜过钱文,反而白白便宜了他。还请师傅收回法器!”

“师傅又不能修liàn

成仙,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还要这法器做什么。”韩大海坚决不收回法器,说道:“你有这件法器,也就多个助力,若是实在逃脱不了,你就将法器给钱文,告sù

他,只要他肯放过你,师傅下半辈子任凭他驱使。若是他敢害你,师傅就是拼掉这条老命,也要他给你陪葬!”韩大海说道最后,竟是气势冲天,双目精光闪烁,让人不敢正视。

“师傅!”秦风哭腔一声,跪倒在韩大海身前。

“哭什么!”韩大海轻喝一声,拉起秦风道:“你师娘快出来了,别让她看见,省的她担心!”

秦风擦了擦眼睛,一脸坚定道:“师傅,您放心,风儿一定会回来的!”

“风儿,师娘给你整理了四套衣服,你来看看喜不喜欢。”秦风擦干眼泪没多久,赵秋琴抱着一堆衣服走了出来。

秦风连忙上前接过衣服,放进储物袋里,深深地看了师傅师娘一眼,秦风忽然笑道:“师傅师娘,你们多保重,风儿走了!”

目送秦风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赵秋琴忽然蹦出一句:“大海,风儿会回来么?”

韩大海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赵秋琴,吱吱呜呜道:“你都知dào

了?”

“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只知dào

和你吵嘴的傻女人么!”赵秋琴呜咽道:“虽然不是全部清楚,但是却也猜出个大概。”赵秋琴说着忽然抓住韩大海道:“我们去帮帮风儿吧,不然风儿就回不来了!”

“怎么帮。”韩大海无奈道:“内门弟子没有长老肯,不得下山。如今杨长老出门在外,我们如何能瞒过守山修士,下山帮zhù

风儿?钱文深的杨长老器重,在齐云门也是广为称赞。说钱文要害风儿,有谁会相信我们?”

“那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赵秋琴无助的瘫坐在地上,仿佛失了魂似的。

“希望奇迹出现吧,风儿不正是一路创造奇迹走到现在吗?”韩大海抱起赵秋琴,安慰道:“我们要相信风儿,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齐云山下,秦风赶到时,不禁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的一愣。只见七八十个修士,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看着许多陌生的脸孔,秦风不禁疑惑,什么任务,竟然要召集十峰这么多心动期修士?

“师弟你可算是来了。”钱文见秦风出现,连忙走到秦风身边,说道:“这次任务,十峰没有任务的心动期以上记名弟子,全召集齐了,看来任务很棘手啊!”

这时郭图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不无担心道:“我们磐石峰这次有四组人出去做任务,十峰中人数最少。只怕到时候情况更不容乐观!”

“所以我们应当比他们更团结,更互相信任。”钱文正色道:“好在留下来的都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到时候有什么困难,一起面对,也不见得比他们差多少!”

看到这次任务如此棘手,秦风心中喜忧参半。喜得是,任务如此棘手,钱文应该不会自觉坟墓趁机向他难;忧的是,这任务如此棘手,个中危险也不比钱文的威胁小多少,一样危险的很!

钱文见秦风心思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秦师弟,你在想什么?”

“啊?”秦风猛地醒过来,忧心忡忡道:“这次任务这么危险,我实力这么低,若是到时候拖累几位师兄,秦风死也不能安心!”

“秦师弟这是说的什么话。”钱文不悦道:“师弟的本事,别人不知dào

,师兄我难道还不知dào

吗。正所谓,智用智,力劳力。师弟机敏过人,到时候遇到难题,少不得师弟出主意。怎么会拖累我们!”

“是啊,秦师弟。”郭图也说道:“单凭师弟掌事之争上显露出来的实力,已经不输几位师兄了。若是真遇到连师弟都应付不来的危险,我们只怕是也逃不掉。师弟切莫妄自菲薄,若是没了信心,遇事难三分,到时候只会更加危险。”

“多谢几位师兄提点,秦风知dào

该怎么做了……”

秦风话未说完,钱文一把打断秦风道:“师弟知dào

就好,快别说了,我们得出了!”

钱文话一说完,人群中生一阵骚动。接着在一位筑基期修士的带领下,纷纷祭出法器,破空而去。

经过这些年的练习,秦风对法器的控zhì

已经到了得心应手,如臂使指的地步。银白的长剑在他的控zhì

之下,飞在空中稳稳当当,丝毫不慢于其他心动初期修士。

青石山位于齐云门东南方,五千里处,乃是一座小型灵石矿脉。虽然小,但是对于灵石这种修仙界的硬通货币,再小也有它的价值,齐云门现之后,立马派人前来开采。

因为矿脉太小,出产灵石不多,齐云门也没多重视。反正这点东西,这修仙界敢抢的不想抢,想抢的不敢抢。于是只是派了几个心动期的记名弟子守护。

自开采以来,这片小小的矿脉,一直相安无事。齐云门除了几个管理灵石出入的长老之外,几乎没人记得齐云门还有这份产业。可是一封急信,一下子将这座被人遗忘的矿脉推到十峰长老面前,因为这座平静的矿脉,出事了!

第二更,求收藏!!!)

第四十二集 鼠患

青石山下,空旷的平地上,一位身形消瘦,面色枯黄的老人,焦急的站在山洞前来回踱步。老人时而看向漆黑的山洞,时而驻足朝着天边极目眺望。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忽然,遥远的天际传来阵阵破空的厉啸。急不可耐的老人猛地停下来,看着天边出现的点点霞光,仿佛迷途的旅人看到自家的房顶,卸下了千万斤重担,疲惫的身子几乎就要瘫软下来。

“老天保佑,总算是来了!”

好似一条七彩巨龙从天而降,一行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彩弧,疾速落到地面上。刚一落地,筑基期修士疾步上前,和郝三通细语一番,接着闪过一道霞光,破空而去。

筑基期修士前脚刚一离开,修士中立马行出十人,匆匆赶到郝三通跟前,齐声抱拳道:“十峰记名弟子,尊长老令,前来听凭师叔差遣!”

“好好好,你们过来听我说……”郝三通深怕耽搁片刻时间,三言两语将事情大概交代一遍,吩咐道:“你们马上去将此次任务告sù

前来的弟子,然后立kè

带领各峰弟子执行任务!”

“得令!”十人听得郝三通之命,丝毫不敢耽搁,立马赶回修士当中,交代任务。

“钱师兄,这次是什么任务?”钱文刚一回来,郭图立马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钱文眉案深锁,满面愁容道:“灵石矿洞里面出现大量的黄毛鼠,而且其中有些黄毛鼠已经进阶!”

“黄毛鼠!”郭图一听,眉头立马拧成一团,疑惑道:“那师门这次派我等前来,难不成是想让我们消灭黄毛鼠?”

“当然不是!”钱文说道:“且不说那么多进阶黄毛鼠难以对付,就单单那些普通的黄毛鼠,也是杀不胜杀。若是真只顾着和黄毛鼠较劲,恐怕到最后,黄毛鼠没杀多少,整个矿脉中的灵石到被黄毛鼠吃个干净!”

“那师门召集我们来此做什么?”郭图疑惑的看着钱文,忽然想到什么震惊的事情,不可置信的问道:“难不成是让我们来开采灵石?”

“呵呵,郭师弟果然聪明!”钱文一脸无奈的笑道:“师门此次正是让我们来做一回矿工!”

秦风听了心里一紧,却不是不愿意开采灵石,而是因为此次任务并非像之前所想的那样棘手。想从数千只黄毛鼠争抢灵石,虽然是人越多越好,可是真要少了他秦风,也无伤大局。

见众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钱文戏谑的笑道:“怎么,难道大家都不愿意为师门当一回矿工?”

“师兄说的哪里话。”郭图无奈道:“师门有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是这做矿工,实在是……若是被其他记名弟子知dào

,非被笑话死不可!”

郭图牵个头,立马有人出来附和:“是啊,钱师兄,这做矿工实在太那个啥了!这要是大家一起做,还无所谓,可是单单我们几个做,这要是被其他四组人知dào

,我们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嫌丢人?”钱文戏谑的看着默不作声的郭图,笑道:“若是你们知dào

这次任务的奖励,就是要你们做一辈子矿工,恐怕你们都还要抢着做!”

“哦?”郭图一下子来了精神,笑问道:“到底是什么奖励,师兄就别卖关子了!”

“听好了!”钱文大声说道:“凡是参加开采灵石的修士,每人每天,只要上交二十块灵石,多余的皆是奖励。可以说是多劳多得!但是,若是谁一天交不出二十块灵石,今天差多少,明天补上,明日差多少后天补上!所以你们千万不可偷懒。”

“哈哈,有灵石赚,傻子才会偷懒!”郭图一脸兴奋的说道:“那我们赶紧走吧,已经有好几峰修士下去了,我们要是再不快点,汤都喝不上!”

“对啊,我们赶紧下去,不然都被其他修士抢光了!”一直沉默的秦风,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雀跃的催促钱文快些带他们下去。

看着跃跃欲试的秦风,钱文嘿嘿笑道:“想不到师弟也受不得灵石的诱惑!”

“那得看什么样的灵石。”秦风大有深意的说道:“若是拿起来会要命的灵石,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可是这白送的灵石,自然是来不拒,多多益善!”

“哎呀,怎么还说个没完了。”郭图心急如焚道:“这人都快走光了,我们赶紧走吧。”

“瞧你这急性子!”钱文瞪了郭图一眼,对着众人一挥手:“既然都等不及了,那就走吧!”

仿佛已经看到一堆一堆的灵石摆在自己面前,众人欢呼一声,跟着钱文下到矿洞里面。

矿洞高一丈,宽两丈,四人并排而行,还略显宽松。矿洞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放置一个火盆,恰好让昏黄的火光铺满整个矿洞。昏暗的矿洞中,一个个火盆,仿佛一盏盏明灯,指引着前来的修士下到矿洞底层。

下到矿洞二层时,众人的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目瞪口呆。昏暗的火光下,矿道内,成百上千只黄毛鼠或是几只,十几只聚成一团;或是不停的在矿道两边窜来窜去。整个矿道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老鼠窝,数不清的黄毛鼠悠闲的四处游荡,矿道内,黄毛鼠啃食矿石的声音,炒豆子似的‘嘣嘣’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这黄毛鼠胆子到大,现有人,许多黄毛鼠只是直起身子,睁着黄豆大,漆黑亮的眼睛,谨慎的盯着众人,却是并未惊慌躲藏起来。

“个头不大,胆子倒不小!”忽然一个修士,大喊一声,接着一颗火球好似流星,笔直的飞了出去。

黄毛鼠生性机警,不待火球飞来,一群黄毛鼠‘嗖’的一下子,拖着长长的黑影,窜进矿道旁边的石缝里。

修士一击未中,正想上前击杀其它黄毛鼠,却被郭图一把拉住:“几只黄毛鼠有什么好杀的,赶紧下到底层开采灵石才是正事!”

修士一想,也是。管它几只老鼠作甚子,自己下来是挖灵石的,又不是为了来消灭老鼠!想通此节,修士看也不看矿道中四处游荡的黄毛鼠,紧紧的跟着众人一起往底层赶去。

矿脉经齐云门开采多年,上层的灵石都被开采一空,众人跟随着钱文穿梭于纵横交错的矿道之间,一路上遇到的黄毛鼠不下数千只。可是对于那些普通黄毛鼠,众人根本不屑一顾,只有遇上进阶的黄毛鼠才会愿意出手击杀。但是倘若进阶黄毛鼠机警的躲进石缝中,众人也都懒得再去理会。在众人心中,所有的时间和力qì

都应该用来开采灵石,而不是浪费在这些黄毛畜生身上。

叮叮叮……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下到矿洞底层。听着矿锄,铁锤敲打矿石出的碰撞声,甚至某个幸运的修士挖到灵石的欢呼声,所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贪婪。不待钱文示意,纷纷捡起地上的矿锄、铲子,铁锤,寻个无人处,卖力的干得热火朝天。

见众人散去,钱文看着手持矿锄,正四下查看,细心选择地方的秦风,忽然眼睛一亮,上前笑道:“秦师弟,这挖矿师兄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师兄看师弟从容不迫,似乎很在行的样子,不如师兄跟着师弟你一起挖吧!”

“师兄别开师弟玩笑了!”秦风一听钱文要和他一起,连忙摇头道:“师兄头一次挖矿,师弟还不和师兄一样。师兄修为那么高,力qì

又大,若是和师兄一起,师弟可得吃大亏。师兄还是去找郭师兄吧!”话未说完,秦风三两步蹿到一处无人之地,拿起矿锄开始挖了起来。

钱文本想跟过去,可是一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千柏峰记名弟子,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埋头苦干的秦风,钱文心中冷笑:“躲?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钱文就留在不远处,秦风心中大急,钱文这样守在旁边,只怕是那几个千柏峰弟子前脚一离开,钱文后脚就上来对他下手。想到这里,秦风狠狠挖了几下,大声怒骂道:“真倒霉,怎么都是石头!”

秦风嘴里骂着,脚上也没闲着。趁着几个千柏峰弟子,朝他这里看过来的机会,秦风拿起矿锄大摇大摆的朝着矿道另一头走去。

千柏峰弟子的注意力都被秦风吸引过来,钱文无法动手,只得暗骂一句,拿起矿锄跟上秦风。

“师兄跟着师弟做什么?”走在前面的秦风忽然转过身,一脸狐疑的看着钱文。

钱文被秦风问得一愣,接着面色不悦道:“师兄那里挖不到灵石,想到别的地方换换运气,师弟说这话是何道理?”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师弟错怪师兄了。”秦风不好意思道:“师弟一直没挖到灵石,一时心急,说错话,还请师兄勿怪。既然师兄要换地方,那师兄先请吧!”说着,秦风让开道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钱文。

钱文一时不查,掉进秦风的套里。虽然钱文心中恨不得立即擒住秦风,但是一想到身后还有几个千柏峰弟子看着,只得笑道:“那就多谢师弟了!”

看着钱文拐进一个岔道,秦风立马钻进另一个岔道,左拐右拐,弄得自己也记不清原来的路,只是不停的躲藏,循着敲打矿石的声音,想要找到有人的位置。

忽然一处岔道中传出敲打矿石的声音,秦风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到其他修士了。疾步赶到岔道口,正想着如何跟这个陌生的修士,拉近关系做个伴时,秦风突然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大张着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真巧啊,没想到师兄躲在这里,都能被师弟找到。看来我们师兄弟缘分不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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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集 鼠王(一)

“呵呵,没想到师兄也在这里,真是巧啊!”秦风努力镇静下来,谨慎的盯着钱文,一步一步慢慢退后,笑道:“既然师兄在这里,那师弟就不打扰师兄了!”

“秦风!”钱文阴沉着脸,犹如蛇蝎一般的眼睛迸出刺骨的寒光,撕下了所有伪装,钱文闪身拦住秦风厉声喝道:“念在同门之情,交出宝物,师兄给你个痛快!”

“宝物,师兄说的什么宝物,我怎么听不明白。”秦风惊愕的看着钱文,愣愣的一副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少装蒜!”钱文猛然踏前一步,磅礴的灵力顺势压向秦风。

秦风好似被无形的拳头打中胸口,一连退出四五步,才堪堪止住退势。既然已经撕破脸,秦风也不再委曲求全,灵力运转全身,毫不退缩的猛然上前一步,大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有宝物在身,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何宝物值得你窥视!”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钱文冷哼一声,看着愤愤不已的秦风,不屑的笑道:“十八年前,你阴错阳差的成为记名弟子。当时掌门亲自检查过你的资质,曾亲口断言,你这一生都不可能突pò

练气初期。虽然此事少有人知,但是我却偏偏是其中一个。本来磐石峰多不多你一个废物,跟我毫无关系,我也懒得在你身上费神。可是你却接二连三的修为突pò

,短短七年时间,竟然一举修liàn

到心动初期,这怎么不叫人起疑。”

“叫人起疑?”秦风不屑的讥讽道:“恐怕也只有你这阴险的小人,才会做这些无望猜测!”

“只有我?”钱文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不禁失声大笑起来,指着一脸狐疑的秦风笑道:“若是真只有我一人做这无望猜测,我又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不怕告sù

你,千柏峰,百花峰,都有修士在打你注意,就是杨长老也不例外。不然,你一个小小的心动初期记名弟子,怎么劳得他老人家如此关注!”

秦风心里微微一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凭空猜测之语,难道就为了这妄想出来的宝物,你就要残害同门!”

“哼!”钱文冷哼一声,浓眉向上一挑,喝道:“休得狡辩,有没有宝物,待我擒下你一搜便知。”

秦风心中微微一动,绷着脸问道:“若是搜不到呢?”

“那就再弄昏你,施展术,问个清楚!”

“若还是没有呢?”秦风厉声喝道。

“那只能算师兄对不起你了!”钱文邪邪一笑:“师弟诡计多端,不论师弟有无宝物,既然结下这份仇怨,师兄今日可不敢留下师弟这个祸患!”

“如此,我今天是必死无疑了?”秦风神色一凛,银色长剑顺势祭在胸前,一脸凝重的戒备钱文。

见秦风还幻想着做垂死挣扎,钱文手掌一翻,碧绿的长剑忽然现于手中,持剑遥指秦风笑道:“你难道忘了余风是怎么死的!竟然到现在还心存侥幸,妄想以心动初期抗衡辟谷后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横竖是个死,你哪那么多废话!”秦风冷笑一声,打出一道法诀,银白的长剑陡然缩成手指般大,刺眼的银光,犹如实质一般包裹在银剑表面。震颤不止的剑身上,伴着阵阵嗡鸣,散出道道银辉,犹如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哼,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钱文嘲讽秦风的不自量力,随手将墨绿长剑抛向天空,轻轻对秦风一指,墨绿长剑刹那间绽放出夺目的绿光,迸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好似一条脱困而出的绿蛟,拖着长长地荧光,张牙舞爪,笔直的扑向秦风。

想不到钱文随意一击,竟有如此威势,秦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眼看墨绿长剑风驰电掣一般迎面袭来,秦风别无他法,一咬牙猛地对着绿色蛟龙一指,等候多时的银剑毫不退缩的划过一道银线,不闪不避的迎向绿光。

银剑刚一飞出,秦风不待银光绿剑分出高低,立马祭出巴掌大小的蓝色盾牌。掐动法诀,蓝色盾牌闪过一道蓝光,立即迎风大涨,眨眼间已经遮住秦风大半个身子。

手指大小的银光如同一根锋利的绣花针,快若流星,迎头撞上气势磅礴,绿光大盛,犹如一条绿色蛟龙的长剑。常言道:集中力量,攻其一处,以点破面,无往不利。可是世事无绝对,若是两实力悬殊,以点破面,也只是一句空谈。好比一个孩童,手持银针,想要刺进铜墙铁壁,绝无可能!

银针直刺入绿光三分,便再也不得寸进。只坚持得十息时间,手指般大的银剑,忽然闪过一道银光现出原形,‘叮’的一声,断成两截散落在地。银剑被毁,绿光却是不肯就此罢休,携破剑之威,奋力斩向护在秦风身前的盾牌。

墨绿长剑毫无花哨的硬砍在盾牌上面,迸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耀眼四散的火花,将昏暗的矿洞照的通明。仿佛被一座大山撞个正着,好似一只离弦的的利箭,秦风被长剑裹挟的余威一击劈得倒飞出十余丈远。

“原来是个赝品!”看着蓝色盾牌上深深的印痕,钱文啧啧笑道:“我还以为韩大海那老家话,把他的蓝星盾给了你。不过你这盾牌到做得似模似样,咋一看,还真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猛地一咬舌尖,秦风喷出一口精血,脸色顿时煞白。艰难的收回盾牌,秦风一边苦思脱身之法,一边愤恨难平道:“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你就残害同门,天理循环,难道你不怕遭报应?”

“报应?”钱文嗤鼻一笑,冷冷看着已经受伤不轻的秦风,尖笑道:“怕,当然怕,我怕得要死!可是报应向来只生在弱身上,强哪来的报应,谁敢给他报应,谁能给他报应?所以为了逃避报应,我必须变得更强!”

“歪理!”秦风挣扎着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实力强dà

就不会有报应吗?那九重天劫,就是为你这种人准bèi

的!”

“九重天劫?哈哈……”钱文怜悯的看着秦风,嘲讽道:“那种传说中的天劫,不过是你们这些无能之辈编造出来,吓退一些胆小鬼,以求自保伎俩罢了。修仙之路,逆天而行,谁不是满手血腥,历经无数腥风血雨才争出一条血路。就是真有这种天劫,第一个以身试法的人,也绝不是我!”

“自欺欺人,你这……”

“你拖延得够久的了!”钱文戏谑的看着秦风,不屑的笑道:“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心里大的什么算盘,想拖时间,以待转机。可是奇迹只属于上苍的宠儿,你这么个废物,又怎么配得上上苍的恩宠!”

钱文说到这里,忽然面色一沉,低声喝道:“痛痛快快的交出宝物,我给你个痛快,否则定要你生不如死!”

“哼!”秦风怒哼一声,正色道:“没有,你让我怎么交出来!”

“找死!”钱文厉啸一声,后脚猛地蹬地,飞身而出,空中五指成爪,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抓向秦风的脖子!

呖——

突然一声刺耳的厉啸,在空荡的矿洞中炸响。钱文如遭雷击,飞在空中的身子,猛地一缩,在空中翻转一圈,顺势落在地上。还未站稳,钱文神色紧张的望向矿道另一端,不知不觉间,额头爬满细细的汗珠。

“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钱文,秦风讥讽的笑道:“苍天眷不眷顾我,我不知dào

,但是显然没有眷顾你!”

“找死!”钱文突然一把掐住秦风的脖子,阴沉着脸,寒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信!”承shòu着脖子上越来越大的力道,秦风憋得脸色通红,却是依然笑容满面,吃力的说道:“你钱文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否则你也不会费尽心机接近我十几年!”

钱文一脸狰狞的盯着秦风,手上的力qì

越来越大,捏的秦风脖子咯咯直响,直到秦风快要喘不过起来,才猛地用力扔到地上。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即使得不到宝物,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钱文厉声警告秦风一通,拉起秦风便往一处矿道中逃去。

秦风被钱文拽着,跑得飞快。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轰隆声,秦风不禁回过头,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纵横交错的矿道中,忽然涌出成百上千只黄毛鼠。一改之前的胆小和怯懦,此时数千只黄毛鼠,仿佛着了魔似的,漆黑亮的眼睛充血似的,透射出血红的光芒,狰狞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伴着那声刺耳的厉啸,整个矿洞瞬间从修士争相开采灵石的天堂,变成吞噬修士生命的地狱。许多粹不及防的修士,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黄毛鼠,扑到身上。修士不惧普通刀枪的坚韧身体,在黄毛鼠能够嚼碎灵石的牙齿面前,如同纸一般脆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无防备的修士一时不知所措。只看到遍地都是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黄毛鼠,接着整个人好似被巨浪迎面扑到在地,临死前,满眼只剩下坚硬、锋利、森白的牙齿!

短短的一瞬间,十余修士被汹涌袭来的黄毛鼠吃的干干净净,除了一摊血水,连骨头渣都不剩。反映过来的修士,连忙祭出法器攻击眼前一片黄色的洪流,边打边退,却还是有不少修士丧身在黄毛鼠的利齿之下,成了黄毛鼠果腹的点心。

幸存下来的修士,准bèi

退到底层入口逃出洞外,却没想到,数量更多的黄毛鼠从入口处涌了进来。四面合围,竟将所有修士一齐包了饺子!

“钱师兄!”正在苦苦抵抗黄毛鼠的郭图,忽然看到钱文拽着秦风从一处矿道中逃了出来,仿佛遇到救星一般,竭力喊道:“钱师兄快到这来,快到这来!”

钱文拖着秦风堪堪逃出黄毛鼠的追击,正不知该逃往何处,忽然听到郭图的声音,连忙拽着秦风奔向郭图。

所有幸存修士被黄毛鼠逼到一起,四下看去,原本七八十人的庞大队伍,不过片刻功夫只剩下四十八人。钱文在齐云门记名弟子中,素来名声显赫,实力出众,刚一和众人汇合,立马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钱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钱师兄,你有什么办法,我们都听你的吩咐!”

“钱师兄,你带着我们冲出去吧!”

……

“都别吵!”钱文怒喝一声,迅速观看周围形势,吩咐道:“会土系法术的修士,给我再四周筑起七尺高的石墙;会水系法术的修士,马上在石墙上凝出光滑的冰层;有防御法器的修士,立马占到外层防御;会火系法术的修士,立马给我朝着冰墙外面放火;其他修士戒备,一有黄毛鼠翻进来,立即格杀……”

第一次上推荐,成绩不尽如人意,不过打雷不会因为这个而有丝毫懈怠。正所谓,写得好不好,读爱不爱看,那是能力问题;认不认真写,见不坚持更新,那是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一切,打雷相信,良好的态度是成功的关键!!打雷九月份有计算机二级考试,若是没有推荐的话,只能一天一更,但是绝对不会断更,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第四十四集 鼠王(二)

钱文的沉着镇定,极大的鼓舞了惊慌失措的修士。按照钱文的指示,布满冰层的石墙,眨眼间树立在众人周围。一丈高的石墙,仿佛坚固的城郭,将众人围得严严实实。

“这样还不够!”秦风忽然大声冲着刚刚筑起石墙的修士喊道:“必须马上在石墙外面,每隔两丈距离,再筑起三道一丈高的石墙。”

能参加这次任务的,谁不是心动期修士。虽然秦风在齐云门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是奈何修为太低,除了极少数知dào

秦风资质极差的有心人之外,大家都只当他是个撞大运,祖宗积德才会接连突pò

。在他们眼中,秦风就是一个撞大运的暴户,除了羡慕之外剩下的都是酸溜溜的嫉妒。如今秦风一副上位的架势,冲着他们号施令,所有人不禁讥讽的看着秦风,心中暗笑: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见众人根本不听,秦风急不可耐的冲着钱文大声喝道:“不想死,就让他们照我说的做!”

钱文心智过人,一听秦风的话,就明白秦风的意图。虽然恼火秦风的态度,可是情势紧急,现在可不是计较脸面的时候。憋着满腔怒火,钱文冲着呆如木鸡的修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秦师弟说的做!”

秦风怒喝钱文,众修士无不震惊的目瞪口呆。钱文是什么人?那可是辟谷后期修士,齐云门记名弟子第一人!秦风不但不尊敬叫一声师兄,竟然还当众对钱文大呼小叫,更让众人心惊的是,一直高高在上的钱师兄,竟然一点惩罚秦风的意思也没有。无形中,秦风在众人心中的分量,猛地增加千百倍。虽然还无法取代积威久已的钱文,但是也成为众人不敢忽视的存zài



钱文的话,众人不敢马虎。连忙趁着黄毛鼠因为冰墙阻隔,退去的空当,又在冰墙外面接连筑起三道冰墙。

“所有人让开。”众修士刚筑完冰墙,秦风立马喝退站在中间的几个修士,指着地面说道:“在这里筑起四座一丈高的石台。”

之前所有人不把秦风的话当回事,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不待钱文指示,众人毫不迟疑的又在中间筑起石台。

看到众人毫不迟疑的执行自己的指示,秦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钱文在记名弟子中,地位极高,若是贸然说出钱文想要杀他,不但众人不相信,反而还会被钱文倒打一耙。但是现在不一样,刚刚怒喝钱文,已经让众人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只要自己再能设法保全众人性命,到时候自己的威望大增,钱文绝不敢再贸然对他下手!

“有防御法器的修士,外围结阵守护!”

“会火系法术的修士,分为两队,轮换休息。现在第一队上台,黄毛鼠翻过第三道冰墙之后,立马攻击!”

“其他修士分为两队,第一队上前戒备,第二队休息,轮换防御!”

秦风完全将钱文抛在一边,接二连三的做出指示,众人都知dào

钱文和秦风关系极好,不疑有他,对秦风的指示无不遵从。

钱文看着所有人干的热火朝天,脸色不禁越来越阴沉。之前秦风冲他怒喝,虽然恼怒,却不疑有他。毕竟自己刚刚还掐着秦风的脖子,逼他交出宝物,换了谁也不会对自己的死敌有好脸色。而且秦风说的在理,钱文也猜想到一堵冰墙,有可能挡不住凶猛的黄毛鼠。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妥,加之情况紧急,钱文来不及细想,便让其他修士照做。万万没想到,一时不慎竟让秦风咸鱼翻身。如今秦风狐假虎威,在记名弟子心中的分量扶摇直上。若是再让他成功带领所有人躲过此劫,到时候自己再想冲他下手,恐怕就难了!

心中窝火,钱文一把抓住正从身边经过的秦风,寒声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信!”秦风讥讽的看着钱文,笑道:“我不信你敢当着这么多师兄弟的面残杀同门!”

“我要杀你,跟捏死一直臭虫没什么两样。”钱文阴笑道:“你说的对,我是不敢当着这么多记名弟子的面杀你,可若是黄毛鼠攻破了防御,他们自身难保,谁还会注意你。没了你们的拖累,我一个人杀出重围一点问题也没有!”

秦风毫不畏惧钱文的威胁,不无得yì

的笑道:“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宝物吗?”

看着秦风一副吃定他的模样,钱文咬牙切齿道:“若是你逼急了我,我可以不要!”

呖——

仿若一声惊雷炸响,一直萦绕在所有人心头压抑的感觉,随着这声厉啸,突然一扫而空。四座石台上,十一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第三堵冰墙,火蛇、火球、火鸦……各种各样的火系法术在众人手中成型,只等那些黄毛畜牲自己送上门来!

秦风偏过头看着冰墙的上空,仿佛已经透过重重阻隔,看到面目狰狞的黄毛鼠,犹如洪水一般汹涌而来。

“那你就试试看!”秦风冷冷一笑,奋力挣开钱文的手,毫不畏惧的背对钱文疾步赶到石台之上。

钱文攥紧的拳头,捏的啪啪作响,粗大的青筋绷得老高,仿佛一条粗大的蜈蚣,随时都可能挣破手臂,露出它狰狞的嘴脸。好半天,钱文松口拳头。只要这次能够胜过秦风,再故yì

冷淡和秦风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该怎么站队。没了其他修士支持,秦风还不和以前一样,任他欺凌!相通此节,钱文不再耽搁,疾步跃上另一座石台。

成百上千只黄毛鼠从四面汹涌袭来,离得冰墙还有一丈远,借着一往无前的冲劲,猛地高高跃起,好似一道金黄的巨浪,扑向堵住去路的冰墙。

蹭蹭蹭

借着顺势,黄毛鼠锐利的爪子,尖刀一般插进冰墙里面,只三两下便翻上高高的冰墙,四脚猛地一蹬,灵动迅速的跃到地上,又汇聚成奔腾的洪水,汹涌向前!

石台之上的修士,看到黄毛鼠如此干净利落的翻过第一堵冰墙,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之前听从秦风的指示,否则真是大难临头!

黄毛鼠一连翻过三堵冰墙,势头大减,速度慢了许多。奋力一跃,还不到冰墙四分之一。冰墙坚硬光滑,黄毛鼠费尽lì



,只爬上尺,便再也无法寸进。随后跟上来的黄毛鼠被前面的黄毛鼠挡住去路,后面又有黄毛鼠跟上,上上不得,下下不得,挤来挤去,全都挤掉到地上。

黄毛鼠一番过第三堵冰墙,石台上的修士立马射出早早成型的法术。一时间火光大盛,照得整个矿洞亮如白昼。

普通的黄毛鼠根本抵挡不住火焰的灼烧,柔软的皮毛遇到火焰,立马烧了起来。顿时整个矿洞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倒是夹杂其中进阶的黄毛鼠不惧火焰,除非被法术打个正着,否则四散的落焰,很难伤其分毫。

但是面对严阵以待的众多修士,偶尔两三只一阶、二阶黄毛鼠躲过火焰法术攻击,翻下冰墙,刚一露面,便被警戒的修士,祭出法器斩成一滩肉泥。除了送死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呖——

正当众人杀的正欢时,刺耳的厉啸再一次在众人耳边炸响。刚刚还奋不顾身,顶着修士法术攻击往前冲的黄毛鼠,突然间齐刷刷的往后退。嘈杂的矿洞也随着黄毛鼠的退去,渐渐安静下来。

见到黄毛鼠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石台上的修士,都不禁松了口气。刚刚不间断的释fàng

法术,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丹田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

“第一队修……”

两个声音突然同时在安静的矿洞中响起,又突然同时戛然而止。所有修士不约而同的看向石台,看着正大眼瞪小眼的秦风和钱文,心中不禁狐疑,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第一队修士下去休息,恢复灵力,第二队修士上来!”丝毫不畏惧钱文怒不可遏的眼神,秦风继xù

指挥第二队修士轮换。

“秦师弟!”钱文阴沉着脸,怒道:“若是你再敢目无尊长,师兄不介yì

代韩师叔管教管教你!”

秦风心里一紧,蹦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若是继xù

和钱文争锋相对,钱文正好借这个由头教xùn

他,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若是就此避让,那借机树立威信抗衡钱文的想法就会完全落空。面对钱文的威胁,秦风一时竟手足无措,进退不得。

不能杀你,但是不代表拿你没办法。看着眉头紧皱的秦风,钱文心中一下子畅快无比。一力降十会,你那点小伎俩,根本无法弥补实力上的差距。

“黄毛鼠势大,师弟一时情急,鲁莽之处还请师兄见谅!”形势比人强,秦风只得隐忍退让,静待时机。

“哼!这次姑且宽恕你一次,若是再敢胡来,别怪师兄不客气!”做戏做足,钱文狠狠呵斥秦风一通,冲着底下的修士笑道:“众位师弟好生休息,有师兄替你们警戒,不怕黄毛鼠敢来偷袭!”

“师兄辛苦了,师弟一定努力恢复灵力,绝不拖累师兄!”

“有师兄警戒,师弟放心的很,有劳师兄了。”

“有师兄在,我们一定能逃过此劫!”

……

钱文一番呵斥,打消了秦风费尽心思树立起来的威望,又亲自为众人警戒,使得众人对他感激涕零。秦风再想借势自保,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已无可能!

看着钱文三两下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打的粉碎,秦风心中焦急不已。脑子里不停的想着种种可以利用到的东西,却是没一样能救他性命。万分绝望之时,空洞的矿洞内忽然响起嘈杂的响声。嘎嘣,嘎嘣,的声音听起来,好似有人在吃豆子一般。

秦风心里猛地一紧,却又忽然一松,看着一脸凝重的钱文,秦风冷冷一笑: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前面写到矿洞高一丈,宽两丈,打雷觉得好像小了点,于是改成高两丈,宽三丈,以后每天都是早上10点左右更新,希望大家继xù

支持!!)

第四十五集 鼠王(三)

黄毛鼠在掘冰墙!

听着嘈杂的声响,所有人心里一惊,脑中不自觉闪出这个可怕的可能。惊恐,绝望,错愕……昏暗的火光下,四十八张脸孔,刹那间变换着各种神色。

绝境中,人总是会为自己幻想出希望,给自己树立一个支撑下去的信念。几个心存侥幸的修士,疾步跃上石台,紧张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惴惴不安的循着三堵冰墙看过去。个个如遭雷击一般,身子陡然一僵,满脸皆是骇然之色!

三丈宽的矿道中,数不清的黄毛鼠趴在冰墙下面不停的啃掘。锋利坚硬的两颗大牙,好似一个细小的矿锄,每次低头都能咬下一小块碎石。密密麻麻的黄毛鼠在矿道内连成一片,仿佛一条狂暴的金色河流,不断冲击着莹白的河闸!

石台上修士的绝望,无疑证实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测。当最后幻想出来的一丝希望也被无情的事实打破,支撑众人最后的一丝信念也随之消散。彷徨,无助,仿佛末日来临一般,众人颓然的坐在地上,仿佛垂垂暮年等死的老人,毫无生气!

听着黄毛鼠‘嘎嘣嘎嘣’孜孜不倦啃掘着冰墙,钱文整个心越揪越紧。黄毛鼠尖牙利齿,啃倒三堵冰墙只是早晚的事。没有了冰墙的阻碍,数以千计的黄毛鼠,将会像洪水一般冲垮他们的防御,或许根本就是长驱直入。因为钱文看不出谁还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到时候,除了他自己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所有人都会被狂的黄毛鼠撕成碎片。可是秦风的宝物还没拿到手,钱文实在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归。

看着就站在几丈开外的秦风,钱文恨不得立马将他擒下,强取宝物。可是好死不死,旁边还有四十几双眼睛看着。虽然他们都是将死之人,钱文也不怕他们回齐云门后告他。但是他这一动,秦风身怀宝物的事情就会暴露。到时候就算他是辟谷后期修士,又有上阶法器在手,也休想全身而退!一个不好,陨落在此也是极有可能!

钱文的苦恼,众修士的绝望,所有的一切,站在一旁的秦风尽收眼底。忽然,钱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秦风心中暗叫不好,钱文怕是弃车保帅,想跑了!

抢在钱文脱身之前,秦风突然疾步上前,冲着钱文大声说道:“师弟有一个办法可救大家脱困,不知钱师兄愿不愿意听?”

痴坐等死的修士忽然听到秦风有办法,个个顿时精神一振,一改之前失魂落魄的模样,纷纷弹身而起,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急步上前将秦风围在中间,生怕秦风撇下他们跑了似的!

不待众人七嘴八舌的闹成一团,秦风冲着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拨开挡在身前,一脸急色的修士,秦风对着钱文拱手施礼道:“师兄修为高深,又有上阶法器在手,就是黄毛鼠掘倒冰墙,师兄也能杀出一条血路自保脱身。可是师弟这法子万万少不得师兄鼎力帮衬,还请师兄念在同门之情,留下来施以援手!”

秦风话一出口,钱文立即感到数十道目光,突然全集中在他身上。甚至有不少修士,慢慢散开,将他围在中间。几近绝望的修士突然看到一丝希望,爆出来的求生,绝不比溺水的人抓到一颗稻草差!就算明知dào

那颗稻草不可能救他性命,却是宁愿拉进水里陪葬也不会轻易松手!

看着面前一脸恭敬的秦风,钱文心中后悔不跌,悔恨之前没有一把掐死他,留下这个祸害。如今秦风三言两语将他和所有修士绑在一起,哪怕秦风等下给他下套子,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钻。现在他就是那水里的一根稻草,四十多位修士就是那溺水的人,不论如何,四十多位修士绝不会放过他!

“秦师弟有何良策,还请快快道来听听。若是师兄能够做到,自然不会推迟!”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情愿,钱文也只得硬着头皮答yīng

下来。哪怕等下是刀山火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此,我代这里所有修士谢过师兄了!”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人自然以秦风马是瞻。秦风自称代表所有修士,众人听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中十分感激秦风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带领大家共度难关。

秦风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是有心试探众人心中认可他的程度。见无一人有异,秦风心中大喜,现在他终于有足够的资本向钱文叫板了!

“黄毛鼠是极少数大型群居动物,它们内部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每一个鼠群都有一个鼠王,鼠王掌控着所有老鼠的一举一动。之前我们听到的厉啸,便是鼠王在出指令。而我的计划就是擒贼先擒王!一旦我们杀了鼠王,这些黄毛鼠失去指挥便会不攻自破!”

秦风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修士,大声喝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用这条命去搏出一线生机!”

钱文好似一个怒的公牛,压着满清怒火,死死的盯着秦风,寒声道:“你这是拖着我和你们一起送死!”

秦风扫视一圈,见所有修士都清醒过来,忽然跪倒在钱文面前,正色道:“要师兄助我们击杀鼠王,的确是将师兄至于险地。可是我们当中只有师兄修为达到辟谷期,有能力正面对抗鼠王。师兄若是肯出手相助,我们还有三层活命的希望,若是师兄袖手旁观,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还请师兄念在同门之情救救我们!”说完,秦风恭敬无比的拜了下去!

“还请钱师兄出手相助!”众人虽是冲着钱文抱拳相求,却是依旧将钱文围个严严实实,若是钱文敢说个不字,同室操戈只怕是在所难免。如今到了这个份上,众人唯一能抓住的也就只有钱文和秦风。如果你钱文不管我们死活,那就一起死吧!

“既然你说要杀鼠王,那你总得拿出个办法出来。难不成就这样直接冲出去,乱杀一气?”被四十几位心动期修士锁定气机,饶是钱文也脱身不得,只得将满腔怨气撒在秦风头上!

“自然不是!”秦风站起身,指着一面冰墙解释道:“黄毛鼠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现在被我们一分为四,每一面的黄毛鼠不过一两千只。有钱师兄在前开道,我们一定能够杀出去,找到鼠王!”

“一派胡言!”钱文怒指秦风,喝道:“你如何能知dào

鼠王在哪一面?这等胡冲乱闯,简直是自寻死路。就算大家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决不答yīng

!”

“鼠王就在这边!”秦风坚定的指着一条矿道,不容质疑的对着众人保证道:“若是这条矿道里没有鼠王,我秦风第一个拿身子堵在前面!”

“你说在就在,我还说鼠王在这边呢!”钱文根本不想陪着众人送死,无论秦风说什么,都绝不同意。

“我秦风对天起誓,刚刚所说之言,若有半点虚假,必遭天谴,死后永世不入轮回!”秦风突然指天誓,毫不畏惧的看着钱文,正色道:“若是钱师兄也个毒誓,师弟愿意相信师兄一次!”

修仙修liàn

到最后都要渡天劫。所以无论是修道,还是修魔,亦或修妖,心中都对上天保留着一份本能的敬畏。若是对天起誓,而违背誓言,所有人都相信,上天会在渡天劫的时候降下惩罚。渡天劫本就危险异常,能渡过天劫,十不足一,若是上天再降下惩罚,那绝对是有死无生。所以修仙轻易不誓,但若是对天起誓,那就一定会履行誓言!秦风之所以敢毒誓,是因为秦风修liàn

妖灵录,吞噬妖丹,对妖气自本能的敏感。哪怕妖兽不施展妖法,秦风也能察觉到妖兽身体里面散出来的淡淡妖气!

“钱师兄,既然秦师弟都誓了,师兄就陪我们闯一闯吧。若真遭逢不幸,众师弟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记得师兄你的好!”

“郭图,枉费我待你亲如兄弟,你竟然现在落井下石!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及兄弟情义?”钱文红着眼睛瞪着郭图,一副我看错你的模样。

“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兄弟情义。再说师兄一心想着独自逃命,也没见师兄念及兄弟情义,想着拉兄弟我一把!”

“你……”钱文一时语塞,笑道:“好好好,如此你就祈祷秦师弟没猜错吧,不然师兄到时候可保不住你!”

面对钱文的威胁,郭图却是淡淡一笑:“秦师弟指的这条矿道可是通向矿洞里面,钱师兄到时候能自保就不错了!”

经郭图这么一说,钱文定眼一看,这才现秦风所指的矿道果真是通向矿洞里面。若是这条矿道中没有鼠王,自己又是深入矿洞里面……

“不行!这条矿道一定没有鼠王,我们不能走这条矿道。这一定是秦风设下的圈套,他不知dào

鼠王在哪,故yì

指了这条最危险的矿道,就是想拉我陪葬!”钱文竭力反对,见众人全都无动于衷,钱文好似疯狂一般,对着众人咆哮道:“我绝不走这条矿道,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郭图怒喝一声,冷笑道:“鼠王在哪条矿道我不知dào

,可是我知dào

若是走秦师弟指的矿道,钱师兄肯定会拿出真本事,帮我们渡过难关!”

“你们……”钱文四下看去,众人无不是赞成秦风的决定。所有人似乎都存着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念头。知dào

众人绝不肯放过他,钱文牙齿咬的嘣嘣响,猛地祭出法器,一连打出十余道法诀,墨绿的长剑陡然绽放出漆黑的黑芒,震耳欲聋的嘶鸣,一下子盖过数千只黄毛鼠嘈杂的啃掘声。

钱文突然祭出法器,众人心里一惊,连忙祭出法器防备。四十多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钱文,提防钱文一时头脑热暴起难。

钱文嗤笑一声,接连打出三道法诀,已经漆黑的长剑,猛地大涨开来,瞬间变成跟成人一般大。

“疾!”钱文大喝一声,对着挡在身前的冰墙一指,巨大的黑色长剑闪过一阵黑光,带着长长地黑芒,陡然劲射而出!

轰轰轰轰

坚固的冰墙在黑色巨剑面前,跟豆腐似的,瞬间被刺得粉碎。钱文忽然双手连转,打出六道法诀,巨剑周身浓浓的黑忙突然像是刺猬一般炸开。好似无数把利剑,黑芒扫过之处,血光四溅,惨叫连环,黄毛鼠无不被斩成肉泥,就是进阶黄毛鼠也挡不住黑芒之威。潮水一般的黄毛鼠,眨眼间变成一条血河!

“还不跟上!”钱文轻喝一声,正要飞射而出,却被秦风一把拉住。

“师弟之前抵抗黄毛鼠,法器被毁。师兄若是有多余的法器,不防借师弟使使,省的待会儿拖师兄的后退!”

“你……”听到秦风把他比作黄毛鼠,钱文肺都要气炸了,可是忽然心中一动,愤恨不已的拿出一件短剑递给秦风,笑道:“好好保护自己,我还等着看你怎么不入轮回呢!”

秦风毫不迟疑的接过短剑,啧啧赞道:“师兄就是师兄,随便出手就是件中阶法器,师弟真是羡慕的紧啊!”

“废话少说,还不快走。若是黄毛鼠堵上来就麻烦了!”钱文大喊一声,纵身跃入矿道。

秦风祭出短剑,回头冲着众人笑道:

“有钱师兄开路,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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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集 鼠王(四)

呖——

众人刚随秦风杀入矿道内,突然一阵急促刺耳的厉啸在众人耳边炸响。

秦风心里一紧,疾速前行的身子微微一顿,猛地扭头催促道:“黄毛鼠要追上来了,不想死就再快点!”

听到鼠王的厉啸声,众人哪里还需yào

秦风催促,个个卯足劲埋头往前追。心里都憋着一股子信念:秦风既然敢誓,肯定不是无的放矢,说不定撑到最后,还真有活命的机会!

秦风带着众人猛地一阵加速,追上钱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分岔口大声道:“在前面左拐!”

“哼!”钱文怒哼一声,算是应了一声。双手连转打出一道法诀,墨绿长剑在钱文的控zhì

下,猛地一记横扫,画出一道墨绿色的圆弧。圆弧范围内,数十只黄毛鼠刹那间碎成一阵血浪,瞬间将后面一片黄毛鼠染得赤红!

“杀!”眼看着钱文刚刚杀出的一条血路,眨眼间又被前赴后继的黄毛鼠填上,秦风大喝一声,冲着汹涌如潮的黄毛鼠猛地一指,银光大盛的短剑‘嗖’的一声,劲射而出。

其他修士听到秦风的喊声,纷纷祭出法器。刹那间,昏暗的矿洞被数十道五彩霞光照的通明。四十多件法器,一齐射向密密麻麻的黄毛鼠,瞬间在黄毛鼠中间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好似一阵细雨迎面扑来,四溅的血水淋得众人一身。拭去脸上的血水,甚至还能看到丝丝碎肉。刺鼻的血腥味,几乎逼得众人无法呼吸。

“快跟上!”趁着黄毛鼠来不及补上的空当,秦风疾步紧跟钱文闪进左边的矿道。

“这畜生的血,真难闻!”郭图咒骂一声,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紧紧的跟上秦风。

尽管众人片刻不敢耽搁,飞快拐进左边的矿道,可是依然有五位修士赶不及进入矿道,瞬间淹没在金黄的洪水中。

“黄毛鼠追上来啦!”

跟在最后面的修士,眼瞅着洪水一般渐渐逼近的黄毛鼠,不禁后背一凉,甚至有几个当场腿一软,扑倒在地。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紧随其后的黄毛鼠一口咬破喉咙!

“到底你说的鼠王,离我们还有多远?”听着后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钱文心中也不禁渐生寒意。对一旁的秦风更是恨得无以复加。若不是心存一丝希望,钱文早就忍不住一掌拍死秦风,大家一了百了,省的现在这般担惊受怕!

秦风此刻也是心惊胆战。比起其他修士,这矿洞中想要他命的除了黄毛鼠,还有身边的钱文。眼看着剩下的修士越来越少,秦风不禁心急如焚。这可都是他赖以对抗钱文的资本,若是死光了,就算杀了鼠王他也别想独活。

轰轰轰

忽然身后几阵劲浪袭来,忧心忡忡的秦风忍不住回头骂道:“蠢货,向前面攻击,后面的黄毛鼠是杀不完……”

话未说完,秦风却是没有说下去。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狠狠的射出短剑,满腔积聚的烦躁与不安,全都泄在挡在身前的黄毛鼠身上!

“秦师弟,给我句实话,鼠王是不是真在这条矿道里面?”

前有阻敌,后有追兵。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听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郭图心中因为秦风带来的一丝希望,而燃烧起来的斗志,不禁慢慢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绝望。

“我说有那就一定有!”秦风猛地怒视郭图,竭力吼道:“既然跟着我冲出来,就别尽想那些没用的,有这份闲工夫瞎想,不如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实在。再不快些冲过去,咱们真得完蛋!”

秦风声音很大,简直是震耳欲聋。不只是郭图,所有人都被秦风的话,震得心头一荡!种种狐疑,恐惧,绝望,通通都被秦风一声怒吼,震到九霄云外。

“杀!”众人竭力爆出一声怒喝,一齐祭出法器攻击拦在前面的黄毛鼠,再也无人往后看一眼。如今都到这份上,除了相信秦风,跟着他奋勇向前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往后看的。不想死,只有拼命跑的比别人更快些!

抛开所有杂念,众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的方向。紧跟在钱文的身后,众人齐心,好似一根离弦的利箭,风驰电掣一般,一往无前的朝着矿道深处射去。

“冲出这条矿道,鼠王就在里面!”眼看就要闯入鼠窝,秦风心中却是一点也不紧张。成败在此一举,半点容不得他分心。

得知鼠王近在眼前,所有人心中为之一振,一路拼杀,不就为了现在这一刻么!

“封住洞口!”冲出矿道,秦风大喝一声,银光大盛的短剑突然向后劲射而出。

好似经过千万次演练,秦风刚一射出短剑,紧跟上来的二十七位修士顿时一分为三,最后面的修士猛地回身射出法器,抵挡汹涌袭来的黄毛鼠。前面的修士则紧随钱文抵御暴怒的鼠王和十几只进阶黄毛鼠。夹在中间的修士,十指连弹,趁着后面黄毛鼠被阻的空隙封住矿道。眨眼间,众人一下子将鼠群和鼠王隔绝开来。

矿道被封,一时半会儿鼠群进不来。秦风匆匆吩咐封住矿道的三个修士继xù

封住其它小洞,立马祭出短剑跃入战圈,随着其他修士击杀进阶黄毛鼠。

经过之前一番苦战,能够活到现在的修士,无不是记名弟子中的精锐,个个修为都不下于心动中期。十四只进阶黄毛鼠,只有三只进阶到二阶,刚开始修士一分为三时,黄毛鼠还能站点便宜,咬死了四个修士。可是当其它修士陆续加入战团时,情况完全一下子翻转过来。

饶是黄毛鼠小巧灵活,几番攻击之下,除了三只二阶黄毛鼠保得性命,其它一阶黄毛鼠全都被愤nù

的修士搅成一摊血水!

呖——

愤nù

的鼠王厉啸一声,放开钱文不管,四腿猛地一蹬,快若闪电一般,化作一道残影扑向最近的一个心动期修士。

残影好似一把利刃,擦过修士的脖子,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修士的脑袋仿若炸开的爆竹,嘭的一下子飞的老高。秦风甚至还能看到,修士脸上还留着因为虐杀黄毛鼠而露出的畅快笑容!

噗哧——

待得残影落地,修士半截脖里,鲜血突然连成柱似的喷出四尺高。

“留下五人击杀黄毛鼠,其余人配合钱师兄击杀鼠王!”秦风果duàn

的做出分而杀之的决定,率先祭出短剑射向鼠王。

看着鼠王轻易杀死一个心动期修士,所有人不由得一阵迟疑,忽然争抢着都去击杀三只二阶黄毛鼠,一下子将秦风推到鼠王的正面!

鼠王轻松躲过秦风的短剑,猛地回过头,呲牙咧嘴的冲着秦风出一阵刺耳的厉啸。

被一只三阶妖兽这么盯着,秦风身子陡然一紧,也顾不得去追究其他人临阵退缩将他置于险地。猛地祭出蓝色盾牌,护在身前,小心翼翼的盯着不远处,还在冲着他呲牙的鼠王。

秦风身前的低阶法器,已经是三阶妖兽的鼠王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毫不顾忌秦风身前的蓝盾,鼠王厉啸一声,四腿猛地一蹬,好似一道黑箭疾速朝着秦风劲射而去。大张的嘴巴,露出锋利森白的牙齿,只等着破开盾牌的刹那咬断秦风的脖子!

鼠王瞬间暴起难,饶是秦风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鼠王,也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眼看着那森白的牙齿,就要洞穿蓝盾的防御,秦风不禁猛地闭紧眼睛,露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疾!”就在秦风闭目等死的刹那,一旁的钱文突然出手。墨绿长剑迸出一阵刺眼的绿光,带着一声嘹亮的嘶鸣,猛地朝着鼠王疾驰而去。

眼看就要杀了眼前这个惹他恼火的修士,却不得不放qì

,气得跳脚的鼠王冲着钱文急促厉啸几声,一身金黄的鼠毛,跟刺猬似的一根根的扎在身上。瞪得溜圆的小眼睛,散出刺目的寒光!

你总归还是舍不得我的宝物!死里逃生,秦风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刚刚鼠王扑上来的刹那,秦风差一点就忍不住暴露心动后期实力来抵挡鼠王的攻击。

“哈哈,现在就剩下这个鼠王没解决了!”击杀了三只二阶黄毛鼠,郭图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有这么多人,还怕杀不死这一只鼠王吗?

看着众人围过来,鼠王厉啸一声,飞快的冲着逼近的修士逆袭而去。似乎知dào

轻易从钱文身上讨不到便宜,鼠王故yì

避开钱文,专挑其他修士下手。

鼠王速度极快,众人中除了钱文能够勉强跟上黄毛鼠的动作,其他人拿不停奔跑的鼠王毫无办法。前一眼还看着鼠王在那,后手法器打上去却是扑了空。鼠王利用它在速度上的优势,不停的在石洞内飞速奔跑,绕的所有人晕头转向。

突然,一直疾速穿梭在众人之间的鼠王,猛地纵身跃起,直扑一个背对它的修士。

“在这!”一旁看到鼠王动向的修士,连忙一边祭出法宝攻向鼠王,一边大声提醒。

众人听到修士提醒,纷纷祭出法宝攻击鼠王,却没料到,鼠王在空中身子猛地一拧,接着好似被人用绳子拽住一般,还在上升的身体突然猛的下坠。躲过修士的攻击,四脚刚一着地,立马嗖得一下子,好似一道金黄的闪电,眨眼间掉转鼠头咬向另一个修士。

从鼠王闪电般攻击一个背对他的修士,到躲过众多修士的攻击,飞速逆袭向另一位修士。仿佛一切都计算好了似的,所有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修士临死前瞪大的眼睛,尽是不可置信的骇然之色!

鼠王一击得手,仿佛在嘲弄众人一般,冲着众人呲牙出一声更加刺耳的啸声。

被鼠王戏耍,众人心中除了愤nù

,更多的确是对死亡的恐惧。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将鼠王堵在石洞里,逃出生天的大门已经敞开一半,谁也不想在这最后一刻陨落。面对疾速奔跑的鼠王,众人一下子慌了神。纷纷全力自保,竟没有一人敢出手攻击!

众人的心思秦风又岂能猜不到,只是这人一旦贪生,那是什么道理也听不进。看着一个个修士被鼠王要破喉咙,咬下脑袋,秦风心中渐渐焦急起来,再这么死下去,就算最后杀了鼠王,他也逃脱不了钱文的毒手!

看着又一个修士被鼠王咬下脑袋,秦风心急如焚,不禁看向钱文,不知他怎么还不出手。这一看,秦风心里一惊,他竟然看到钱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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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集 鼠王(五)

借刀杀人!

秦风刹那间明白钱文的心思,暗道好歹毒的釜底抽薪之计。借着鼠王除去一部分修士,削弱肘制他的力量,最后再击杀鼠王。到时候,为了得到宝物,恐怕所有人都会被他灭口!

“钱师兄,矿洞就要被黄毛鼠掘开了,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既然已经知dào

钱文的诡计,秦风岂能让他如愿。大喊一声,看似在提醒钱文击杀鼠王,实jì

是在提醒所有担惊受怕的修士,钱文还在一旁出工不出力!

钱文见秦风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更是再一次将他推到众人面前,心中恨不得将秦风剥皮抽筋,可是看到渐渐向他靠拢的修士,满腔怒火也只能憋回肚子里。

“钱师兄,休息这么久,也该出手了吧!”

经秦风这么一说,众人都知dào

钱文在借机报复。可是死的不是自己,众人虽然愤恨钱文的险恶,但是既然还活着,等下还少不得钱文出力,一时口气虽然不善,却也硬气不起来。

“这击杀鼠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总得出力帮衬帮衬,帮我拖住鼠王,我才有机会出手啊!”知dào

众人已经畏鼠王如洪水猛兽,只要他不打头,其他人根本没勇气抗衡鼠王。只要再磨上少许功夫,等鼠王再为他除去几人,一切又会重新掌握在他的手中。到时候这些人是圆是扁,全在他一念之间!

一听要他们去拖住鼠王,众人心中直打鼓,这要是一上去,指不定就被鼠王咬掉脑袋。一时间,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就是没人敢上前阻拦鼠王。

众人突然靠近钱文,一直横行无忌的鼠王也不敢再继xù

放肆,四脚一蹬,猛地和众人拉开距离,瞪得溜圆的小眼睛,谨慎的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好半天也不见众人有所行动,鼠王不禁慢慢胆大起来。故技重施,绕着众人飞速奔跑。重重残影连成一圈,十余人竟若绵羊一般被鼠王圈在中间动惮不得!

突然,一道残影,快若奔雷,猛地折身扑向郭图。

一直绷紧神经,全神戒备的郭图只看到一道残影迎面扑来。不及细想,郭图毫不犹豫的冲着尽在咫尺的残影一指,早已祭在身前的黑锏,闪过一阵黑芒,带着破空的厉啸,猛地打向残影。

残影似早有准bèi

,飞在空中的身子,不知从哪借来的力道,竟陡然划过一道金弧,堪堪避过黑锏,却是犹若灵蛇闪袭,眨眼间叼走了郭图身边修士的脑袋。瞬间四溅的鲜血,喷的郭图一脸!

又一个!秦风看得忧心,钱文却笑得快意。眼看着鼠王逞威,秦风心急如焚。若是任凭钱文继xù

袖手旁观,自己最后的依靠将被鼠王杀的干干净净。但是现在所有人只顾着惜命自保,将希望寄托在钱文身上,全无之前身临绝境,为挣出一线生机,舍生忘死奋勇向前的胆魄。

身陷绝境!秦风忽然眼睛一亮,看着畏手畏脚,贪生怕死的修士,秦风冷冷一笑。既然你们这般贪生,不愿拼命,那就别怪我将你们置于死地了!

呖!一旁等待机会的鼠王,忽然厉啸一声,成年狐狸一般大小的身子,电光火石间,突然劲射而起,如同一件金黄的法宝,猛地扑向神色紧张的修士。

就是现在!一旁苦苦等待的秦风,趁着鼠王攻击其他修士的空当,突然从人群中飞身而出。离得矿道三四丈远,秦风脚尖轻轻一点,身轻如燕一般飞向被封住的矿道。泛着白色荧光的手掌,猛地打在石壁上,顿时一阵地动山摇。

秦风突然飞身出去,众人还以为他想到什么办法。却不曾想到,秦风竟然一掌打在封住矿道的石壁上。看着石壁上好似蛛网一般的裂痕,众人心里一紧,这还如何挡得住外面数千只黄毛鼠!

鼠王也被秦风的举动镇住了。猛地折身躲在一旁,狐疑的看着秦风,又看看满是裂痕的石壁,听着外面黄毛鼠‘嘎嘣嘎嘣’啃掘石壁的声音,鼠王兴奋地出一声尖锐的厉啸,石壁外面近乎同时,也掀起一震刺耳的厉啸,回应鼠王!

“秦风!”钱文铁青着脸,持剑遥指秦风,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丝毫不在意钱文滔天的杀意,看着或愤nù

,或疑惑,或惊愕的修士,秦风淡淡提醒道:“再不拼命,就等着被那些黄毛畜牲撕碎吧!”

只是哪怕石壁破碎在即,众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如今真要拼命,少不得又要死掉几个,死谁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是我!

“怎么,钱师兄还不肯出手吗?”秦风冷着脸,裸的威胁道:“我只想活着回去,若是你再逼我,就死拼个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你好过!”

啪——

钱文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秦风脸上,抓起披头散的秦风,拉到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秦风:“注意现在自己的处境,他们现在需yào

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对他们已经没有用了!”

仿佛扔掉一个垃圾,钱文用力将秦风摔到地上。一言不的祭出长剑攻向鼠王!秦风被打,其他修士却都一声不吭。虽然不知dào

钱文和秦风之间为何反目成仇,但是正如钱文所说,现在钱文才是他们的保命靠山。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众人不用想都知dào

该怎么站队!

挨了钱文一个耳光,秦风虽然冲着钱文怒目相向,但是心中却无半点怒气。只要能逼的钱文出手击杀鼠王,别说一巴掌,就是十巴掌,秦风也愿挨!

有钱文正面牵制鼠王,众人心中大安,再加上石壁已经岌岌可危,众人丝毫不敢耽搁,纷纷祭出法器,协助钱文击杀鼠王。

墨绿长剑在钱文的控zhì

下,绿光大盛,直刺斜砍,每一剑都带着刺耳的嘶鸣,紧紧缠住鼠王,虽然没有伤到鼠王一丝一毫,却是严重削弱了鼠王赖以制敌的速度。

鼠王速度大减,众人心中更是一松。纷纷全力催动法器,对着鼠王猛地一阵穷追猛打。之前心中对鼠王的恐惧,全化作满腔怒气。看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鼠王,现在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众人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众人齐心合力,鼠王似是知dào

自己不是众人对手。闪转腾挪,全力避开钱文的攻击,突然鼠王在空中猛地一转身,后背硬挨两个心动期修士的攻击,借着法器上出来的力道,鼠王忍着剧痛,冲出众人的包围,状似流星,飞速扑向破裂的石壁。

“不好,快阻止它!”秦风大喝一声,猛地祭出短剑,毫无花哨的直追鼠王而去。

鼠王突然直奔破裂的石壁,傻子也能猜到鼠王的目的。钱文顿时吓得脸色一变,十指翻转纠结,眨眼间一连结出十余道法诀。墨绿长剑陡然间绽放出犹若实质的黑芒,黑芒越来越盛,最后竟是光芒内敛,整个剑身刹那间,漆黑如墨,暗淡无光!

当最后一道法诀在钱文手中成型,钱文的整张脸好似积满淤血一般乌红紫,仿佛承shòu着极大的痛苦,钱文乌红的嘴唇甚至在不停的哆嗦。

“去!”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一声惊雷,钱文用尽全身力qì

,暴喝一声,一根根绷紧的青筋,足足将脖子撑大了一圈。猛地对着鼠王一指,漆黑如墨的长剑歇斯底里的一阵长鸣,除了震颤不止,却是毫无寸进。只是那剑身上的黑芒,却是如满弓之箭,随着钱文一指,风驰电掣一般劲射而出。

众人也知dào

鼠王冲破石壁的后果,个个都卯足劲催动法器攻向鼠王,生死在此一举,哪里还容得藏私!

鼠王感受到背后劲射而至的黑芒上危险的气息,吓得一抖。顾不得其它法器的威胁,猛地偏向旁边,想全力避开。只是好似一道黑色闪电一般的黑芒转瞬即至。鼠王避无可避,迸出一声震天的厉啸,整个身子突然间绽放出刺眼的金光,金黄的鼠毛好似镀上一层金粉,闪闪亮!

金光闪闪的鼠王硬如玄铁,钱文施展秘法全力一击,却是没能将鼠王击杀当场。黑芒打在鼠王身上,好似一枪刺中精钢岩石,铿锵一声,鼠王犹若被铁锤砸个正着,斜身向下,忽的一下子砸进地底。

轰——

打落鼠王,黑芒威势不减分毫,不偏不倚的轰在石壁上。本就破裂的石壁如何承shòu得住黑芒之威,瞬间被轰成齑末,浓浓的粉尘中,只听得到嘈杂纷乱的哀鸣!

鼠王虽受伤极重,全身金黄的皮毛也变得暗淡无光,却是仍旧坚强的活着。刷的一下子冲出地面,鼠王疾速奔向粉尘浓浓的矿洞。“鼠王没死!”秦风纵身一跃,顾不得藏拙,全力催动体内的灵力,刚刚收回的短剑,陡然银光大盛,气势如虹的斩像鼠王。

得知鼠王没死,众人吓得一身冷汗,也无人察觉到秦风突然之间的变化。来不及收回法器,众人拼着修为受损,掐动法诀,强行引动射空的法器猛地折身,再次射向鼠王。

鼠王刚刚硬挨黑芒一击,虽是施展禁法保住性命,却也实力大损,速度比之刚才不可同日而语。还未跑进矿道,一道银晃晃的短剑破空而来,好似一根巨大的钢钉,笔直的钉向鼠王的脑袋。

知dào

上空利剑袭来,鼠王不敢停下来躲避,强忍着剧痛,猛地加速想抢先躲进矿道里。

鼠王的打算秦风看在眼里,又岂会让它如愿。两指并拢,冲着鼠王一指,接着猛地往下一按。短剑随着秦风的手指,陡然加速,划出一条长长地银线,短剑猛地刺向鼠王。

呖!鼠王尾巴被斩,出一声痛苦的厉啸。突然失去尾巴,一个重心不稳,疾速奔跑的鼠王顺势翻到在地。只这一迟,后续跟上的法器,轰的一声,一齐砸向鼠王!

噗哧——

强行催动法器打中鼠王,灵力反噬,众人只觉得喉咙一甜,一齐喷出一阵血雾。忧心鼠王是死是活,众人顾不得拭去嘴边的血水,面色苍白,紧张的看向洞口,却是听得嘈杂的声响汹涌而来。

完了!众人心中一暗,有几个修为稍差的修士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目等死!

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黄毛鼠冲进来,众人不禁疑惑的看向矿道深处。秦风见众人畏缩不前,却是心中一喜。不露声色的疾步上前,靠近鼠王,看到鼠王浑身皮开肉绽,死得不能再死,心中松了口气。

回头冲着众人笑道:“死了,鼠王死啦!”

一听鼠王死了,众人齐刷刷的爆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千难万险,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钱文一听鼠王死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刚刚全力一击,可是消耗了不少灵力,现在钱文也不禁感到有些累了。

秦风回头,却是将钱文一举一动,一个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就当钱文全身一松的刹那,银白的短剑再次绽放出夺目的银光,毫无征兆的射向钱文,直指钱文胸口,竟是要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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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集 鼠王(六)

虽是全身放松,可是钱文毕竟是辟谷后期修士,比秦风整整高出一个境界。突见银光袭来,虽是心里一惊,却一点也不见慌乱。一边紧盯着突袭而来的短剑,一手迅速摸向腰间储物袋,取出墨绿长剑。眼看已经来不及祭出长剑抵御,对敌经验丰富的钱文,立马后撤半步,腰身猛地一转,注入灵力的长剑顺势护在胸前,格挡住飞驰而至的短剑。

铿——

墨绿长剑猛地劈在短剑身上,顿时一股巨力透过长剑传来,钱文只感到手臂一麻,五指猛地弹开,一时竟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剑。

短剑突遇阻碍,稍稍往外一偏,贴着长剑滑过,摩擦出的白色火花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刺耳的摩擦声‘咯’的人牙齿酸。

看着钱文胸前被刺破的衣衫,众人心里一惊,郭图惊诧一声:“秦师弟,你疯了!”

“疯?”秦风嗤笑一声,忽的正色道:“我没疯!钱文阴险狡诈,锱铢必报,现在若不杀他,他日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信口雌黄!你挑拨我和众师弟的关系,分明是想借刀杀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钱文听出秦风有意挑拨众人杀他,岂能让秦风如意,手中长剑顺势祭出,猛地朝秦风斩去。

见长剑袭来,秦风忽然神色一凛,好似下了什么重yào

决定。银色短剑陡然绽放出耀眼的银光,嗡嗡嘶鸣振聋聩,澎湃的灵力冲着众人迎面扑去,秦风竟是一下子将修为提升到心动后期!

“杀了钱文,我和你们分享宝物!”要挑拨一场虎狼之争,除了让狼知dào

老虎的厉害,还得给狼足够的甜头,秦风此刻显露出心动后期修为,就是在向众修士证明,他有宝物。如若不然,一个记名弟子不到二十年修liàn

到心动后期,作何解释!

钱文见众人似有意动,当即心里一紧。连忙催动长剑抵住秦风,冲着众人喊道:“擒住秦风,宝物一样归我们所有。”

“杀钱文!”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dào

站在哪一边对自己有利。郭图大喝一声,众人一齐祭出法器,毫不手软的攻向钱文。

众人突然倒戈,钱文此时长剑正在抵御秦风,一时收回不得,无奈只得祭出一面青色小幡,准bèi

硬接众人围攻。青色小幡刚一祭出,立即闪过一道青光,大涨开来。眨眼间小幡大涨十余倍,青色符文清晰可见,幡面荧光流动,一看便知dào

不是凡品。

青幡刚一停止涨大,钱文猛地咬破舌尖,对着头顶三丈大小的青幡喷出一口精血,幡面符文顿时青光大盛,喷出一股青色雾气将钱文罩个严严实实。

青色雾气刚刚凝成,十余道五彩霞光猛地打在青色雾气之上,顿时搅的青色雾气一阵上下翻腾,隐隐有溃散迹象。可是随即却又缩成一团,仿佛根本没有受过攻击一般。

青色雾气中,钱文脸色苍白如蜡,难看之极。强行压下堵在胸口的气血,钱文一摸储物袋,取出一颗丹药。丹药莹如白玉,芳香扑鼻,若不是有青色雾气阻隔,恐怕所有人都能闻到它沁人心脾的清香。光看钱文一脸肉疼的模样,可见这颗丹药价值不菲。只是如今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毫不犹豫的服下丹药,只一瞬间,钱文脸上恢复几许血色。

“去死!”

服用回灵丹,钱文灵力瞬间恢复五成,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气。大喝一声,一直抵住秦风短剑的墨绿长剑,突然迸出一声嘹亮的嘶鸣,挡开短剑的阻碍,突然丢下秦风不顾,折身杀向其他修士。

众人刚刚全力一击打在青色雾气上,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泄的气力堵在胸口,难受之极。还未顺和紊乱的血气,突见一道绿光袭来,众人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强压下积在胸口的灵气,祭出法器抵挡。

绿光速度极快,不待所有法器一齐上前,猛地对准一件下阶锥型下阶法器斩去。铿锵一声,锥型法器受不住绿光上袭来的巨力,被劈得倒飞回去。挡开锥型法器,绿光却是威势不减,毫不犹豫的对着底下的修士迎头斩下。

“不要停,继xù

攻击青色雾气!”钱文到现在还有如此威势,不禁大出秦风意料。全力祭出短剑,猛地攻向钱文,现在不论如何,也不能放任钱文继xù

躲在青色雾气中肆意攻击。

钱文催动上阶法器,速度极快,众人眼看着追不上墨绿长剑,纷纷控zhì

法宝跟着短剑一齐攻向钱文。

银光大盛的短剑飞速斩向青色雾气,十余道法器也是紧随其后,这下若是打实了,饶是有防御法器护身,钱文也得去掉半条命。

突见短剑和其他起一齐攻来,钱文却是不惊反喜。透过青色雾气,钱文看着秦风冷冷一笑:“秦风啊秦风,今日定要你作茧自缚!”

正全力催动法器斩向青色雾气,秦风突然身子一颤,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瞳孔瞬间收缩,失声喊道:“快躲开!”

就在短剑斩向青色雾气的刹那,突然异变陡升。银光大盛的短剑突然一横,迸出一阵更加耀眼的白光,猛地折身朝着正全力催动法器的修士斩去。

秦风突然出声示警,众人心里一惊,待得一股白色刺芒袭来,更是吓得亡魂皆冒。连忙掐动法诀,想要强行收回法器抵御。法器刚一召回,众人立马遭到法器上的灵力反噬。不待白芒袭来,一条命已经丢了大半!

银色短剑突然失去联系,秦风暗道不好,知dào

其中有诈,再一看到其他修士掐动法决收回法器,更是觉得无力回天。迅速抓起地上的鼠王尸体收入储物袋,秦风转身便冲进矿道。

“现在想跑,晚了!”青色雾气中,钱文嗤笑一声,墨绿长剑顺势祭出,笔直的斩向秦风的双腿。钱文知dào

秦风还有一面蓝色盾牌,这一剑用力恰到好处,刚好足以破开蓝色盾牌斩断秦风双腿。

嘭——

矿道内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钱文顿时脸色一变,好似吃到苍蝇一般,脸色难看之极。突然一招手,连杀五人的短剑,贴着其他修士的脖子飞回钱文手中。神色阴冷的盯着瑟瑟抖的修士,寒声喝道:“立马誓向我效忠,我就饶你们一条狗命!”

在鬼门关拐个弯,众人无不吓得肝胆俱裂,一听钱文肯放过他们,连忙跪在地上誓向钱文表忠心。

“够了!”钱文怒喝一声,厉声道:“我现在去守住通往上层的出口,你们调息一番,立马给我搜遍整层矿洞,将秦风给我抓回来!”

虽是威逼众人誓,但钱文也不怕他们敢违背誓言。担心秦风逃脱,钱文扔下萎靡不振的修士,疾速赶向出口。想赶在秦风逃脱之前,将秦风堵在矿洞底层,来个瓮中捉鳖。

秦风借着蓝星盾上传来的力道,飞速遁逃,七拐八绕,也不知逃到哪里。知dào

钱文肯定会去出口堵他,秦风不敢贸然前去。寻得一处隐秘的地方,秦风拿出鼠王的尸体,三指成钩猛地插进鼠王的腹部,取出一颗荔枝大小,金黄色的妖丹。

石洞内,众人调息完毕,已经恢复一些灵气,一个修士忍不住问道:“郭师兄,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郭图沉着脸,好半天,咬牙说道:“先抓住秦风,要不是这蠢货滥用钱文的法器,我们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然后呢,要把秦风交给钱文吗?”

“要不我们将秦风抓到,逼钱文放过我们?”忽然另一个修士忍不住说道。

仿佛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众人忽然眼前一亮,一个修士兴奋的拍着那个修士的肩膀,笑道:“这法子好,总算能够不用做钱文的走狗了!”

“放屁!”郭图怒斥一声,指着众人的鼻尖骂道:“瞧你们那点出息,这样你们就满足了?不做钱文的走狗,我们还不是要做别人的走狗,做齐云门的走狗!”

“郭师兄,你说的都是哪跟哪啊?”修士疑惑的看着郭图,问道:“不做钱文的走狗,我们怎么还会做别人的走狗。师兄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他娘的才吓傻了!”郭图瞪了修士一眼,看向众人:“就我们这点本事,到哪不是给人做走狗。那些辟谷期,筑基期的内门弟子说句话,你们敢不听?不能自己做主,不是走狗又是什么?”

众人听了郭图的话,不禁露出一副深思一色。郭图趁热打铁,继xù

鼓动众人:“要想不做别人的走狗,我们得有足够反抗的实力。秦风和我们一样,都是记名弟子,资质就是比我们好,又能好多少?可是他却因为那件宝物,二十年不到修liàn

到心动后期,若是我们能得到那件宝物,绝对能修liàn

到筑基期,说不定结丹、凝婴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我们就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们也能够在这修仙界雄霸一方!”

郭图说的慷慨激昂,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众人无不听得热血沸腾,正当众人头脑一热,就要跟着郭图干的时候,一个修士弱弱的提醒道:“我们都已经誓了,若是违背誓言,是要遭报应的啊!”

“放屁!”眼看着众人隐隐动心,却杀出这么个晦气东西,郭图怒骂道:“钱文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也没见老天爷把他怎么地,你怕个什么。这年头,只有心狠手黑的人能出头,要我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我还不如拼一把,就算要遭天打雷劈,我也风光过一回!”

似乎受到郭图的感染,一个修士亢奋的站起来,大声吼道:“对,这见人低一头的鸟日子我过够了,都是大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我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是钱文还守在出口呢,我们就是拿到宝物也出不去!”修士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谁都有勇气在机遇面前,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不怕!”郭图拍着胸口,满脸阴笑道:“等下我们将秦风交给钱文的时候,趁他不防,一齐出手偷袭解决他。想必他到死也不会想到,誓效忠他的人会出手杀死他,到时候他那些家底,全都是我们的了!”

“郭师兄说的有理!”亢奋的修士,得yì

的笑道:“到时候,我们还能威逼钱文放qì

我们的效忠,这下子,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了!”

修士话一说完,石洞内突然一静,接着爆出震天的笑声,好似财迷挖到宝藏一般笑的那样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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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集 鼠王(七)

一群人被郭图蛊惑的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誓要擒住秦风,灭杀钱文。可是矿洞底层矿道纵横交错,好似一个巨大的迷宫,一行十一人跟着郭图东拐西绕,找了半天,除了遍地老鼠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满腔热情渐渐被时间消磨一空,一个急性修士不禁抱怨:“郭师兄,这矿洞这么大,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得找到什么时候?”

“是啊,这矿洞这么大,迂回又多,若是秦风故yì

躲着我们,我们这么找下去,完全是白忙活!”

“对,可不能再这么没头没脑的瞎找,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

“都给我闭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郭图头都大了,忍不住呵斥一声,待得众人安静下来,郭图寻思一番,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心动中期修士两人一组,心动后期修士一人一组,我们分头搜查,现秦风以啸声示警,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默然,一个修士补充道:“秦风已经修liàn

到心动后期,又藏身暗处,大家千万小心。秦风诡计多端,若是现秦风,只需拖住即可,万万不要力敌。只要等到我们赶来援手,秦风便插翅难飞!”

众人点头称善,各自选一处方向,就此分头行动。

矿洞一处角落中,秦风盘腿在地,坐直的身子不时微微颤抖,眉头拧成一团,额头之上不停有豆大的汗珠冒出,嘴角抽搐,呼吸急促,似是正承shòu着巨大的痛苦。

突然,秦风身上闪过一道妖异的金光,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呼吸慢慢平稳,紧闭的双目慢慢睁开,不自觉间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和预料中的一样,吸收了鼠王的妖元,秦风成功的突pò

到辟谷初期。只是未曾料到的是,鼠王妖元与灵根融合的过程中,竟强行吞噬了赤炎虎的妖元。好在只是无法施展赤炎虎的天赋神通赤炎火球,身体并未出现不适,一直紧张不已的秦风这才安心不少。

鼠王的天赋神通是穿云步,秦风稍稍尝试,狭窄的矿道内,秦风脚下生风,带着重重残影,速度比之以往一下子三四倍不止。若是对敌时突然施展出来,确是能起到出奇制胜之效。

鼠王除了天赋神通速度之外,还有两个特殊本领。其一是硬抗黑芒时施展出来的精血神光,只是这个神通是以本命精血为代价施展出来的禁法。施展一次,修为大损,绝非短时间可以弥补回来。其二就是控神,能够控zhì

三阶一下的黄毛鼠。

两个本领秦风看的直皱眉头,第一个本领精血神光还有些用处,虽然施展出来损害极大,但是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第二个本领控神就有些差强人意,黄毛鼠若是在矿洞中借着地势,或许还能和辟谷期修士一争长短。但是到了外面,没有了空间的限制,一个辟谷期修士能将这些黄毛鼠杀个精光。当然若是能有十几二十个二阶黄毛鼠,那结果又不一样。可是现在这矿洞中,仅有的几只一二阶黄毛鼠已经被杀个干干净净,秦风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养老鼠。

看着不远处怯怯生生的黄毛鼠,秦风打个响指,勾勾手指头,那只黄毛鼠立马飞似的跑到秦风的手上。摸着黄毛鼠顺滑的皮毛,秦风笑道:“小东西,就用你们这一次!”

“奇怪,真是奇怪,这秦风到底躲哪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一个地方出示警?”

“你急个什么,这才搜到哪到哪,再等等吧,只希望千万别被我们俩遇上。”

每一次突pò

,神识都会比以往强dà

不少,秦风刚突pò

到辟谷初期,一时心血来潮,将神识扩散开来,周围百余丈的景物顿时尽收眼底。

“咦?”秦风突然睁开眼睛,嘴角不禁向上一翘。

“遇上了怕什么,凭你我二人,就算抓不到他,拖住一时半刻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时候抓住秦风,你我也是有功之人,这宝物怎么我们也该多分些才是!”

“瞧你说的稀里哗啦的,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待会万一遇上,你上前抵挡,我在一旁为你压阵!”

“这……”胖修士一听要他上前打头阵,心中不禁犯嘀咕,这秦风可是心动后期啊,他一人上前打头阵,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怎么,怕啦?”瘦修士嗤笑一声,正色道:“怕的话就小心点,别摆出一副手到擒来的模样。你死不要紧,千万别连累我!”

胖修士被同伴挤兑,大感脸面无光,反正也不一定遇得上,不禁腰杆一直,硬气道:“我打头阵就我打头阵,瞧你那出息样!畏畏尾,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人!”

……

听到二人谈话,秦风暗道:“原来他们做了钱文的走狗,难怪能逃过一劫。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忽然小心谨慎的瘦修士拉住同伴:“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你又疑神疑鬼个什么啊!”胖修士的同伴不耐烦道:“这矿道安安静静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什么不对劲的!”

“安静……我知dào

了!”瘦修士小声嘀咕一句,突然一脸惊恐的拉着同伴往后退,心惊胆战的说道:“我知dào

哪里不对劲了!”

原本不以为然的胖修士,似乎被瘦修士的惊恐感染,心里也不禁恐慌,神色紧张的四下张望,吱吱呜呜道:“哪……哪里不对劲了,你搞错了吧!”

“老鼠,老鼠都不见了!”

瘦修士惊慌失措的就要往后跑,却被同伴一把拉住。看着满脸骇然的同伴,胖修士讽刺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老鼠不见了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这蠢货,老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全都不见了,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你要死别拉着我,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做狗就做狗吧,只要能活着,做孙子都成!”瘦修士一把挣开同伴,拼命的往外跑。却突然又被一个身影拉住!

啊——

安静的矿洞中忽然爆出一声尖锐的厉啸,正一脸急色的搜寻秦风的修士突然身子一震,同时转过身望向啸声传来的方向,脸上不由得变幻各种神情,紧张,慌乱,更多的确是兴奋和激动。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做了钱文的走狗,我秦风是瞎了眼,竟然错信你们!”

狭窄的矿道里,秦风被一胖一瘦两个修士死死缠住。虽然秦风有着心动后期实力,但却只有一件防御法器。两个修士一前一后,进退有据,好似一堵坚固的城墙,将秦风堵在一条矿道中动弹不得!

“若不是你这蠢货乱用钱文的法器,我们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我们才是瞎了眼呢!”

没想到秦风竟然只有一件防御法器,瘦修士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秦风那件防御法器威力不凡,任凭二人一阵猛攻却是稳如磐石。可是二人的目的是拖住秦风,如今不但成功的拖住秦风,更是将他压制的动弹不得,怎么不叫他欢欣鼓舞。

胆大的胖修士果然挡在前面,只是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看着只剩招架之力的秦风,想到同伴之前对他的挖苦,胖修士不禁笑道:“你刚刚看到秦风吓得尖叫,声音可真大,想必其他人听到你的尖叫声,现在都往这里赶过来了!”

虽是站在后面,但是瘦修士却能够想象到现在同伴脸上那嘲讽的神色。尽管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刚刚秦风出现在他眼前的刹那,他吓得腿都软了。好在当时秦风不知dào

他们正在打他的注意,否则那么近的距离,就是没有法器也足够秦风要了他的小命!

“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吧!”说道这里,胖修士得yì

的哈哈大笑,本就不大的眼睛,一下子埋进肉呼呼的脸里面。

胖修士三番两次挖苦他,瘦修士也不禁心中起火,没好气的提醒胖修士:“你小心些,别让秦风跑出来!”

“跑出来?”胖修士一愣,接着放声大笑,笑得浑身肥肉的跟着颤抖起来。大笑道:“我就是烦他老缩在那副龟壳里,他要是敢出来,我更高兴。到时候直接将他擒下,岂不是更大的功劳!”

“秦风诡计多端,切不可大意。”这时郭图赶了过来,见秦风被两人死死的堵在一个矿道里,大大松了口气。笑道:“你们二人先这么压制住秦风,等人到齐了,我们一齐轰开他的龟壳,擒住他!”

“郭图,你们不就是要我的宝物吗,只要你们杀了钱文,我双手奉上!”

郭图嘿嘿一笑:“宝物要拿,钱文也要杀,不过你也得死。这宝物的事情,越少人知dào

越好!”

“郭图!”秦风红着眼睛喝道:“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会招报应的!”

“报应?要报应也是先报应在你身上!”这时又赶来五六位修士,其中一人大笑道:“你今天死在我们手上,是不是之前做了什么亏心事,现在遭报应了?哈哈……”

郭图见人都来齐了,制止胖瘦二人道:“先停下来,我们一齐轰开他的防御!”

胖瘦二人收起法器,秦风不仅没有趁机加固防御,而且还一反常态的撤下蓝星盾。看着一脸惊诧的修士,秦风轻笑道:“现在就是你们遭报应的时候了!”说着秦风‘啪’的打了个响指,顿时一直埋伏在地下的黄毛鼠蜂拥而出,汇成好几股洪流冲向吓得目瞪口呆的修士。

十一个修士,只有寥寥数人临死前祭出法器攻向黄毛鼠,却是好比泥沙筑成的堤坝,经不住洪流一冲,起不到丝毫作用。

眨眼间,在秦风的控zhì

下,细碎石子的矿道里,只剩下一大滩血迹,还有十一件法器,十一个储物袋。秦风心中一动,冲着地上的法器和储物袋一指,领会其意的黄毛鼠,迅速四散开来。不一会儿,秦风身前堆满了法器和储物袋!

看也不看将所有东西收起来,秦风冲着出口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一翘!

今天要上学了,以后更新的时间会稍微调整一下,但是绝对不会断更,希望大家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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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集 拜别(上)

钱文守在出口处,隐约听到刚才石破天惊的一声厉啸。知dào

肯定是郭图他们找到了秦风,心中不禁为之一喜,忍不住想亲自去擒拿秦风,但又怕秦风诡计多端,一个不小心又让这狡猾的家伙跑了。况且以郭图等人的实力,只要找到秦风,捉拿他不过是手到擒来。因为秦风现在只剩下韩大海那老家伙的蓝星盾。虽然是上阶法器,但是却没有一点攻击力。

踮着脚尖,伸长脖子,钱文望着矿道出口方向,只等着郭图等人献上秦风。心中暗暗誓,一定要秦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了许久,望着依旧空空如也的矿道出口,钱文舒展的额头不禁越皱越紧,最后两条眉毛干脆拧成一团。

“怎么还没出来?”钱文暗自嘀咕,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越强烈。

突然,钱文神色一变,猛地向前飞射而出,空中扭头回望,顿时一股凉气从脚心迅速窜上心头。

同往上层的入口处,本应随着鼠王的死去,崩溃四散的黄毛鼠竟又犹如洪水一般,从入口处奔涌下来,源源不断的黄毛鼠,竟是真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绝。钱文心里一颤,这是怎么回事,鼠王不是死了吗?

来不及多想,眼看入口处冲不出去,钱文果duàn

的窜入矿道中。循着之前听到啸声的方向,钱文什么也不顾,埋头就往前冲。现在要是耽搁一下,被黄毛鼠缠上就麻烦了。况且钱文心中也纳闷,不知dào

郭图等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拖拖拉拉,这么久都不出来。

凭着记忆中的方向,钱文赶到出啸声的附近,四下查探一番,却只在地上看到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钱文顿时如遭雷击,不敢相信,亲眼看到的事实,秦风死了!

捂着头,钱文状似痛苦的长啸一声。听着越追越近的黄毛鼠,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墨绿长剑刹那间出现在手上,似乎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愤nù

,墨绿长剑震颤不止,阵阵嘶鸣,似是也愤nù

到了极点。

“去死!”看着汹涌袭来的黄毛鼠,钱文手中长剑抛向空中,十指纠结翻转,眨眼间十六道法诀在钱文手中成型。抛在空中的长剑,随着钱文手中变换的法诀,越来越亮,刺眼的白光,好似一根根钢针,刺得疯狂的黄毛鼠也不禁停下拼命向前的脚步。

铮——

带着好似钢针一般的白芒,长剑迸出一声长鸣,瞬间大涨四倍有余。钱文手腕轻轻一转,两指猛地向下一指,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巨大的长剑顺势压向地上疼得直滚的黄毛鼠。

巨剑还未着地,离得地面两三尺高,地上的黄毛鼠似是承shòu不住巨剑上散出的狂暴灵力,犹若万千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的爆成一阵血雾!

瞬间灭杀数百只黄毛鼠,钱文眼中怒火却是不消反涨,手腕又是轻轻一转,两指对着剑身一指,咬得咯咯作响的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收’

随着钱文两指一指,巨剑上尖锐的白芒刷的一下子收回剑身。巨剑周围一丈之内,突然狂风大作,地上碎石被狂风卷起,还未挨着剑身,已经受不住暴风侵袭,刹那间变成一阵齑粉。

看着巨剑逞威,钱文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手腕一抖,两指轻抬,对着矿道一指,紧要的牙关突然大开,大喝一声:‘疾’

带着狂暴的灵力风暴,巨剑噌的一下子,带着钱文无边的怒气,对着依旧汹涌奔来的黄毛鼠逆袭而去。

好似一头饿极了的猛虎冲进羊群,巨剑所过之处,带起漫天粉尘,只是那粉尘却是好似鲜血,赤红赤红的!

大杀一通,钱文恢复起来的七成灵力一下子去了两成,只是心中的恨却是一点也没有消除。收回长剑,听着粉尘中接连而至的黄毛鼠,钱文无奈的摇摇头,当真是杀不胜杀!

秦风的宝物没了,钱文不能连命也丢了。不敢再和这些黄毛鼠纠缠下去,钱文再次祭出长剑,正要杀出重围,却是突然一脸惊愕的看着粉尘漫天的矿道。朦胧的矿道里,似乎有一个人影正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钱文震惊不已,那矿道内可是有成百上千的黄毛鼠啊,一个人竟能这般在疯狂的鼠群中闲庭信步,那要怎样高深的修为,最起码也应该是结丹期修士!

难道是师门长辈来了?钱文突然想到这个可能,顿时心中一喜,恭敬的弯腰作揖:“不知是哪位长辈亲临,齐云门内门弟子钱文,恭迎长辈大驾!”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师弟怎么当得师兄如此大礼,实在是折杀师弟了!”

钱文听到矿道内传出的声音,如同见到鬼一般,弹身而起,一连退后好几丈才停下来。定神一看,这前方一脸笑意的人,不是秦风是谁!

看着秦风就那样兀自站在鼠群当中,钱文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吱吱呜呜问道:“你没死?”

“师兄还没死,我死也死得不甘心。这不,看到师兄来了,特地出来看看你!”见钱文心有所惧,秦风语气故yì

说得阴森恐怖,看着钱文浑身颤抖,秦风心中别提有多快意。

不管秦风是人是鬼,钱文都不怕。钱文所畏,乃是秦风脚下的黄毛鼠。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凶神恶煞的黄毛畜牲,竟和秦风亲热无比。若是之前黄毛鼠攻击他也是秦风指使的话……钱文不敢再想下去,一时估摸不准,不禁试探秦风:“哼,不管你是人是鬼,交出宝物,师兄绝不为难你!”

若是这些黄毛鼠真能为秦风所用,秦风就有足够的资本和他叫板,自然不会乖乖交出宝物,反而还会趁机难。只是秦风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钱文不禁感到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展!

“交出宝物?”秦风吃惊的看着钱文,嗤笑一声:“好,宝物可以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钱文紧盯着秦风似是等着他的答复,手却是不露痕迹的摸向腰间的储物袋。

“什么时候?你死的时候!”秦风见钱文一只手已经摸向储物袋,也不再拖沓,轻轻打个响指,积势久已的黄毛鼠瞬间扑向钱文。

突见秦风打个响指,再看到黄毛鼠汹涌袭来,钱文岂会不知各中关键。虽然黄毛鼠难缠,但是钱文却是没有灰心,因为秦风可比鼠王好对付多了。只要瞬间灭杀秦风,这些凶猛的黄毛畜牲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打定注意,钱文猛地再次全力祭出长剑,一连打出十数道法诀,长剑再次绽放出扎眼的白芒,带着狂暴的灵力风暴,笔直的对着秦风迎头斩去。

白色巨剑,声势浩大的带着滚滚风暴迎面斩来,秦风也不再隐藏实力。蓝星盾顺势祭在身前,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其中,顿时蓝光大涨,最后竟是在蓝星盾前,凝出一个犹如实质的巨大盾牌。

狂暴的灵力风暴撞上蓝色巨盾,瞬间被反弹回去。肆虐的灵力劲风,刮在矿道石壁之上,好似千万刀刃,顿时石壁上现出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刻痕。

蓝色巨盾破开灵力风暴,直接迎向飞速斩下的白色巨剑。白色巨剑刚斩上蓝色巨盾,巨盾瞬间收缩,眨眼间竟和身后的蓝星盾一模一样。

嘭——

好似一声闷雷炸响,秦风和钱文仿佛被无形的拳头打中胸口,一连退后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突然,巨剑和盾牌磕碰之处,传出一阵碾碎瓷片的声音。接着,一道道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磕碰之处蔓延至整个巨剑和盾牌。

啪——

好似同时砸碎两个细瓷瓶,伴着两声脆响,巨剑和盾牌突然粉碎。显露出的墨绿长剑,却是依旧带着呼啸生风的威势,狠狠的斩在蓝星盾上。

铿锵一声,长剑被盾牌反弹回去;盾牌受不住剑身上的巨力,被长剑斩退。两人生死之战,虽是打个平手。可是后继乏力的钱文,已经算是败了!

“辟谷初期?”钱文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风,接过倒退飞回的长剑,看着近在咫尺的黄毛鼠,钱文猛地纵身跃起,刚刚收回的长剑再次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笔直的刺向秦风的心口。

长剑一出,钱文却是立马切断了和长剑之间的联系。手掌一翻,青文旗顺势迎风大涨,三丈大的青旗猛地一摇,顿时一股青色雾气化作一阵飓风扑向黄毛鼠。

踏着清出的一片空地,钱文脚尖轻轻一蹬再次飞身而出,只是还未来得及挥出手中的青文旗,突然一声刺耳的厉啸在钱文耳边炸响。这啸声那样熟悉,竟是和鼠王的厉啸一模一样!

正要回头看个究竟,眼前却是突然闪现一道黑影。钱文只觉得身前一黑,好似什么东西迎面扑来,连忙挥出青文旗防御。顿时一股大力从旗身传来,钱文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觉得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砸中,整个人哗啦一声掉到地上。

钱文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摔散架似的,挣扎着睁开眼睛,只看到两颗白森森的大牙直冲着眼睛咬来。钱文顿时吓得紧闭眼睛,却又陡然睁开,猛地抓向脖子,扯下一只黄毛鼠,露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冷冷的看着钱文被汹涌的鼠潮吞没,秦风仿佛卸下一座大山,整个人一下子轻飘飘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秦风爱不释手的放在眼前把玩,突然见到剑身下面,刻有两个小字,秦风定眼一看:墨青

想来应该是此剑名字,秦风收起墨青剑和青文旗,迫不及待的打开钱文的储物袋。只一看,却是大失所望,除了一百来块下品灵石,和之前那件短剑,就只剩下一瓶丹药。这和秦风预期的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秦风当然想不到,钱文最值钱的家当,就是那颗价值三千灵石的回灵丹,已经被他吃了!

打开玉瓶,秦风一脸苦瓜相才略微好转,十颗筑基丹,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收拾好一切,秦风看着满地黄毛鼠,神色一凛,咬紧牙关,打了一个响指。顿时鼠群中一阵骚动,接着飞蹿出十来只黄毛鼠,猛地扑向秦风……

星期一满课,只能中午更新,其他时间依旧是早上十点左右。)

第五十一集 拜别(中)

矿洞外面,眼看约定缴纳灵石的时间已经过了,却是没见一个弟子出来,郝三通心中不禁有些感到不对劲。可是转眼一想矿洞内出了几只进阶的黄毛鼠之外,其它普通黄毛鼠根本不值一提,郝三通哑然一笑,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兴许是挖到太多灵石,舍不得出来了吧。”郝三通心中暗自揣测一番,看了看渐渐没入山头的残阳,暗自打定主意:“等下众人回来,非得好好教xùn

教xùn

这些目无遵纪的记名弟子不可!”

夕阳西下,赤红的落日已经完全没入山顶,郝三通一脸急色的站在黑漆漆的矿洞入口前来回踱步。走了半天,郝三通突然停住脚步,禁不住再次抬起头看了看只剩下一抹晚霞的天空,眼看天就要黑了,可是进入矿洞采集灵石的弟子一个也没有出来,郝三通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敢再等待下去,郝三通神色一凛,正准bèi

祭出法器进入矿洞一探究竟,一直寂静无声的矿洞,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郝三通拧成一团的眉头顿时一松,暗叹总算是出来了。可是转眼想到这些记名弟子如此目无法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正欲拉下脸来狠狠呵斥众人一顿,却是陡然神色一惊,疾步上前扶住跌跌撞撞赶出来的修士。

“里面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伤成这样?”待得走近,郝三通才看清来人模样,顿时暗道不好,只见修士浑身是血,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似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咬开十余处窟窿,每一处都是血肉模糊,看得人不禁浑身一颤。

秦风虽满身是伤,却并无性命之忧,强打精神跪倒在地:“师叔,我们被黄毛鼠围攻,钱师兄和其他师兄弟拼死送我出来给师叔报信,还请师叔尽快赶往师门求助!”

“被黄毛鼠围攻?”郝三通一听,顿时一股寒气笼罩全身,连忙问道:“那其他弟子现在情况如何?”

“我离开时,钱师兄他们正筑起石墙抵御黄毛鼠的围攻,只是黄毛鼠中有一只三阶鼠王,除了钱师兄能够勉强招架,其余师兄弟无人是鼠王一合之敌,师叔快些去师门求助。若是迟了,恐怕……”秦风说到此处哽咽不语,郝三通不禁听得脸色煞白。

“你好生歇息,我立马回师门求助!”情况紧急,郝三通也顾不得秦风身上的伤。匆匆嘱咐一声,正要祭出法器返回师门求助,一旁的秦风突然开口留住郝三通。

“师叔且慢!”秦风挣扎着站起来,神色恳切道:“钱师兄和大家冒死送弟子出来,就是希望弟子能见到师叔,请求师门派弟子前来救援。如今弟子已经见到师叔,若是就此偷安,实在无颜面对钱师兄和那些为我死去师兄弟,等下弟子就会回去和大家一起抵御黄毛鼠。只是此去生死难料,弟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还请师叔答yīng

弟子。”

郝三通深深看了秦风一眼,叹息一声:“也罢,既是你自己决定,师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师叔能办到定会竭尽所能!”

“如此就有劳师叔了!”秦风对着郝三通深深行了个大礼,满脸哀伤:“弟子秦风,乃是磐石峰韩大海的弟子。十一年前,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和一女子情投意合私定终生,还生下一子。只是那女子是个普通人,弟子怕师傅责罚,就将此事隐瞒下来。如今弟子这一去,生死难料,若是弟子遭逢不幸,还请师叔将此事告知我师傅,请他老人家念在师徒一场,去师门东南方,万里之外的王家村看看。帮我这不孝弟子照顾一二,免得他们孤儿寡母受人欺凌!”

“放心,此事师叔记下了。只希望……不用我告sù

你师父!”时间紧迫,郝三通也无暇深究秦风私结凡女触犯门规。急忙祭出法器,破空而去。

目送郝三通走远,秦风又钻进矿洞,驱散了埋伏在一旁的黄毛鼠,谨慎的多等了一个时辰,才走出矿洞,寻得一处方向破空而去。

郝三通疾速回到齐云门求援,立即在齐云门引起不小的震动。叶天涯当即派出三位位筑基期修士带领三十位心动期内门弟子,跟随郝三通前去营救。只是等到众人赶到矿洞底层时,除了满地血迹和被黄毛鼠撕烂的储物袋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当所有记名弟子遇害的消息传回齐云门时,赵秋琴当场晕厥,韩大海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呆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海,风儿死了,他们说风儿死了……呜呜……”赵秋琴刚一醒来,看着守在床边的韩大海,立马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妻子哭成个泪人,韩大海心中也是刀割一般,疼得难受。虽是知dào

秦风此次出去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心中却是总盼望着奇迹出现,那个只会闯祸的小家伙还会回来。如今突闻噩耗,韩大海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哭吧,哭出来好受些。”看着伤心欲绝的妻子,韩大海一时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得抓紧她的手,静静的站在一旁。

“韩师弟,韩师弟,韩师弟在家吗?”

韩大海听到门外有人喊他,拍着妻子的手:“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赵秋琴听到有人客人来,紧紧抓住韩大海的手,不禁缓缓松开。哽咽着把头埋进枕头里!

韩大海一出门,看到院中站着一个陌生的修士,心中一时奇怪,不知dào

此人有何目的。虽是素未谋面,可是一看来人是筑基期修士,韩大海不敢有丝毫怠慢。

恭敬的行了个礼,韩大海疑惑道:“不知这位师兄找韩某所谓何事?”

“在下郝三通,是通天峰的弟子,今天来找韩师弟是因为你的弟子秦风。”郝三通简简单单回了个礼,简单自我介shào

后,说出此行的来意。

“风儿?”韩大海一愣,不知秦风何时和眼前这个筑基期扯上关系。见着郝师兄面色低沉,似乎心中不快,韩大海心中一紧,暗自猜测莫不是风儿之前得罪过他,如今找上门来了?想到此处,韩大海不禁再次躬身:“弟子顽劣,得罪了郝师兄,师弟本应该重重责罚他给师兄赔罪,可是如今风儿已死,我这个做人师傅的管教不严,替逆徒给师兄赔礼,还请师兄海涵!”

“万万使不得!”郝三通一把拉住韩大海,叹息道:“师弟误会了,师兄今日被长老狠狠责罚一通心情有些不渝,却不关秦风师侄的事。”

韩大海疑惑的看着郝三通:“那师兄前来……”

“哎!”郝三通幽幽叹息一声,说道:“师兄乃是青石山矿场的负责人,生惨祸时,秦师侄曾经在所有弟子的护送下逃出矿洞……”

“什么,风儿逃出来了?”韩大海惊诧一声,也顾不得打断郝三通很失礼,红着眼睛问道:“那风儿怎么又死了?”

虽然说话被韩大海打断,郝三通心中却没有一丝不快,幽幽说道:“秦师侄当时是在钱师侄和所有弟子一齐护送下才逃了出来,将事情报gào

给我之后,秦师侄说钱师侄待他恩重如山,不忍苟且偷安,要和钱师侄一同御敌,又回到矿洞中。谁料到,这一去……”

郝三通后面说了什么,韩大海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中一直反复琢磨着一句话“秦师侄说钱师侄待他恩重如山,不忍苟且偷安,要和钱师侄一同御敌,又回到矿洞中。”郝三通嘴里的钱师侄不就是钱文么,风儿明知dào

钱文要害他,怎么还会不要命的回去帮他?是为了其他记名弟子?想到这里韩大海不禁暗自摇头。这么些年生活下来,韩大海对秦风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韩大海怎么想,秦风也不是那种因为一时感动,不顾性命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韩大海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韩师弟,韩师弟?”见韩大海突然神色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郝三通不禁出声唤醒韩大海。

“啊?”韩大海正想的失神,突然被郝三通叫醒,一时手足无措,歉意的看着郝三通:“刚刚师兄说风儿义无反顾的身赴险境帮zhù

其他弟子,师弟不禁想起风儿以前的种种事情,一时失神,真是失礼了!”

“师弟不必自责,秦师侄如此大义,想必深得师弟喜爱,痛失爱徒,师弟还请节哀!”韩大海情难自控,失神也是情有可原,郝三通劝慰几句,这才说起此次目的:“秦师侄义无反顾回去救助其他弟子,自知此去就九死一生,曾有遗言托我带给师弟。师兄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履行对秦师侄的诺言。”

虽是遗言,韩大海却是心中一喜,之前从郝三通口中得知秦风回去救助钱文,韩大海心中便察觉到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如今秦风又拖郝三通带来口信,怎么不叫韩大海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

若是果真和自己猜测的那样,风儿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是不希望此事被别人知dào

此事,虽是心中大喜,韩大海脸上却又是一阵哀伤:“不知风儿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还请师兄告知!”

“死为大,师弟听了此事切莫生气!”郝三通事先给韩大海打打气,毕竟私结凡女乃是大忌。

“师兄但说无妨,无论风儿做错什么事情,我这个做师傅的都有责任!”

“如此,那师弟听好了!”郝三通将秦风托付他带给韩大海的话,一字不漏,原模原样的告sù

韩大海。说完之后,郝三通偷偷看了一眼韩大海的脸色。见韩大海只是略微有些生气,心中大定,看来韩大海还是念着师徒情分,秦风九幽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既然师兄已经将事情告sù

师弟,这事情该怎么办,师弟自己拿主意,师弟节哀,师兄告辞了!”既然已经忠人之事,郝三通也不想久留,劝慰几句,便起身离去。

“风儿新丧,内人痛不欲生,正需人照顾,师弟就不留师兄了。改日再登门拜谢!”韩大海将郝三通送出门外,目送郝三通走远。韩大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猛地折身跑回房中,拉起失魂落魄的赵秋琴,激动的说道:“秋琴,你别难过了,我告sù

你,风儿没死,风儿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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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集 拜别(下)

王家村,老村长家里。

秦风坐在座,看着一丝不苟,恭敬站在下的老村长,轻轻一笑:“老伯不必拘礼,在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相求!”

“小神仙对我们王家村恩同再造,有事尽管吩咐,哪怕是要了老朽折身老骨头,老朽也绝无二话!”

和十年前相比,老村长显得更加老迈。黑漆漆的脸上,好似枯树皮一般布满裂痕,依稀几根银搭在光秃秃的脑袋上,显得有些滑稽。只是那双依旧神采奕奕的眼睛,还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慢慢老去。

“呵呵,老伯严重了,只是一点小事,用不着这般大动干戈。”对于老村长的热诚,秦风却是丝毫没有怀疑,纯朴的村民从不会欺骗自己的恩人。

“那怎么行!”老村长瞪大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小神仙的事,再小,也是我们王家村的大事,岂可不尽心对待?”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老伯了!”老村长的模样秦风看在眼里,也不再坚持,随即说出此次来意:“此次前来,我会在村庄后面的山上居住一段时间。期间若是有人来找我,还请老伯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我在山中等他们!”

秦风随即将师傅师娘的容貌描述一番,并且再三叮嘱老村长,若是来人不是此二人,切不可透露他的行踪!

老村长拍着胸脯向秦风保证:“小神仙放心,这等小事若是还办不好,老朽这把年纪算是白活了!”

“呵呵,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秦风哈哈一笑,又和老村长一阵促膝闲谈,才告辞离去。

久别多年,故地重游,秦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怀。当年击杀白鳞蟒的情景,突然间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那一幕幕惊险的片段,至今想起还让秦风记忆犹新。

也不知师傅师娘何时会来,秦风选了一处清幽之地,取出法器准bèi

开辟一间洞府,暂时栖身。因为只是临时居住,秦风也懒得精雕细琢。一间石室,一张石床,再无一桌一凳,当真是简陋之极。

开辟出洞府,秦风取出矿洞中死去修士的储物袋,顿时简单的石床上,七八十个储物袋落成一座小山。一一取出里面的东西,秦风仔细的分门别类。灵石,丹药,法器,材料,当所有储物袋被秦风掏空,整间石室一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两千四百余块下品灵石,一百五十三颗增进心动期修士修为的丹药,十颗筑基丹,七十六件法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炼器材料。最让秦风忍俊不禁的是,这些材料中,大部分正是他出售的白鳞蟒鳞片!

清点完毕,秦风将丹药另行放置,其余都分开收进储物袋中。做完这一切,秦风盘腿端坐在石床之上,闭目凝神,很快便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见识过钱文变化多端的攻击手段,秦风不禁感到自己御敌的手法太过单一,除了突然施展妖法出奇制胜之外,再无其他有效手法自保。若是遇到实力高强,心性坚韧之辈,自己恐怕很难讨到便宜。这次若不是事先利用黄毛鼠消耗钱文大量灵力,再突然施展出辟谷初期实力,另钱文方寸大乱,恐怕能否击杀钱文还难两说。想到以后还要在更加危险的散修界生存,秦风不禁迫切想要丰富自己的攻击手段。

只可惜顶阶的攻击法诀无不被更大势力把持,齐云门的青雷诀和玄冰咒便是一例。秦风只不过是齐云门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连韩大海这样的内门弟子都无法习得一点皮毛,他更是想都不用想。

手头没有好的攻击法诀,秦风不禁把眼睛盯向妖灵录。妖灵录乃是一篇完善的妖修功法,除了妖兽修liàn

吸纳灵气的法诀之外,还有一篇锻炼神识的功法——妖魂鉴

妖魂鉴共有九层,前三层是第一卷,名为养神;中间三层是第二卷,名为炼神;后三层是第三卷,也是最后一卷,名为分神。据妖魂鉴记载,妖魂鉴修liàn

到最后分神阶段,能够化身千万,分神夺舍,杀人于无形!妖魂鉴虽然只在最后显现出强dà

的威力,但是之前的滋养神识,锻炼神识的功效,同样令秦风心动不已。

修仙御宝攻击,就是靠着附着在法宝上的神识操控。一个修仙拥有强dà

的神识,不仅意味着能够更加随心所欲的操控法宝,而且还能够同时操控多件法宝攻击。不仅如此,强dà

的神识还能帮zhù

修真查探肉眼看不见的细微事物;帮zhù

修真察看其他修士的修为;帮zhù

修真察看更远范围内的一切事物……总之,神识乃是修仙不可或缺的一环,拥有强dà

的神识,是所有修仙的梦想。

细心看完妖魂鉴的第一卷,秦风慢慢睁开眼睛,轻声自言自语:“若是能修liàn

到第三层,想必我的神识应该能赶上筑基期修士。到时候同时控zhì

两件法器,虽然修为没有增长分毫,但是实力却是增加不少。只要小心行事,不招惹到什么厉害修士,自保应该绰绰有余。”

相通此节,秦风不禁立马静下心来,开始按照妖魂鉴上的法诀修liàn

。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间,秦风已经在洞府中修liàn

半年有余。这一日,秦风正在洞府中修liàn

,忽然隐隐约约听到石洞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心中一喜,知dào

肯定是师傅师娘来了。

打开石门,看到韩大海和赵秋琴一脸急色的站在门口,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一下子被哽咽在喉咙里打滚,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疾步上前,恭敬的跪在师傅师娘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却是只哽咽着叫出一声:“师傅!师娘!”

赵秋琴一见秦风从石门里出来,眼泪瞬间像决堤的洪水,无休止的往外流。急忙拉起跪在地上的秦风,前后看个不停,嘴里不住的呜咽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进去说罢!”韩大海轻叹一声,独自走进石洞里。

…………………

“你说你出去之时,钱文和所有人都死了,黄毛鼠也不见了?”听完秦风的讲述,韩大海不可置信的盯着秦风,毕竟秦风讲述的事情经过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秦风本来不打算说起矿洞里的事情,只是耐不住师傅师娘一再追问,不得已,才七分真三分假的将事情大概讲一遍。听着师傅的语气似乎不大相信,秦风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就是这样,当时成百上千只黄毛鼠围攻上来,我离出口比较近,趁着所有人抵御黄毛鼠的时候,跑到上一层矿洞。好在上一层黄毛鼠不多,我才能逃脱出来。”

“算了,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其他的也不重yào

了。”秦风讲述的经过错漏百出,一听就知dào

不是真话。韩大海虽然心中有些气恼,但是也不想过多追究。毕竟就是知dào

了又能怎么样呢?

见师傅不再追问,秦风暗自松了口气。这种连自己也骗不过去的谎话,说起来还真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沉默许久,韩大海终于问出这些日子一直堵在心口的问题。虽然明明已经知dào

答案,但是韩大海却仍要问个清楚。

秦风身子微微一颤,慢慢低下头,细声告sù

师傅师娘:“风儿不想再回齐云门了!”

“那你想去哪?”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赵秋琴不禁惊声问道。

抬起头,看着满脸惊愕的师娘和一脸平静的师傅,秦风尴尬的嘿嘿一笑,语气却是坚定至极:“风儿也不知dào

去哪,不过散修界这么大,风儿总能找到容身之地!”

“不行,绝对不行!”一听到秦风要离开她和韩大海,赵秋琴立马摇头反对,苦口婆心的劝道:“散修界那么危险,你何苦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听师娘的话,回齐云门吧。若是有人问起你怎么逃脱的,你就说你进去之后忽然又害pà

了,没有进到矿洞里面。没有人会笑话你,师娘保证,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劝了半天,见秦风依然不为所动,赵秋琴不禁拉着韩大海,要他一齐劝秦风留下来:“大海,风儿这孩子不听我的话,你快帮我劝劝!”

虽然一脸平静,韩大海心中却是掀起阵阵涟漪。看着长大的徒弟马上就要离他而去,心中的不舍又岂会比赵秋琴少半分。只是韩大海却比赵秋琴冷静,看得出秦风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没有劝秦风留下来,韩大海看着一脸坚定的秦风,意味深长的说道:“齐云门太小,容不下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师傅也不勉强你留下。只是今后师傅师娘都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好自为之!”

“大海你疯了,说的什么疯话!”韩大海不但不帮她劝秦风留下,反而还支持秦风,怎么不叫赵秋琴气恼:“风儿,你别听你师傅的,他老糊涂了,刚才说的都是疯话……”

“师娘!”秦风忍不住打断赵秋琴喋喋不休的劝告,反过来劝告赵秋琴:“这世界上没有不独自翱翔的雄鹰,也没有不离开父母的孩子。就让风儿自己去吧,散修界才是风儿翱翔的天空,齐云门太小!”

“你……”赵秋琴劝了半天,秦风非但没听进只言片语,反而还劝起她来,一直能说会道的赵秋琴也不禁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风一时心急,没想到竟惹师娘生这么大的气,深怕把师娘气出个好歹,连忙跪在地上:“师娘莫气,风儿不是有心要顶撞师娘。只是风儿有不回齐云门的苦衷,还请师娘原谅风儿不听您的话!”

“好啦,别再难为风儿了!”韩大海拉过赵秋琴,轻斥一声:“风儿若是能回齐云门,我又怎么会同意他离开。你一心留风儿回齐云门,难道想害死风儿不成!”

赵秋琴被韩大海的话吓了一跳,想到这些年秦风和丈夫一直神神mì

秘,背着她不知在搞什么鬼,之前一直以为是为了对付钱文,现在看起来似乎还不止这些。想到秦风和丈夫什么事情都瞒着她,赵秋琴不由得心中气苦,埋怨道:“你们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我怎么知dào

师门有人要害风儿!”

“师娘别怪师傅,师傅也是自己猜的。”秦风为师傅解释一番,见师娘不说话,拿出三瓶心动期修士增加修为的丹药塞到师娘手里:“风儿马上就走了,这些丹药是风儿孝敬师娘的,师娘多保重!”

不待师娘拒绝,秦风又拿出一瓶丹药奉送到韩大海手里:“这十颗筑基丹是风儿孝敬师傅的,希望师傅能早日筑基成功!”

“不会又是空瓶子吧!”离别之时,韩大海突然和秦风开了个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懂的玩笑。

“当然不是!”秦风嘿嘿一笑,突然再次跪倒在地,将蓝星盾还给师傅,恭敬的对着韩大海和赵秋琴拜了三拜:“师傅师娘保重,风儿走了!”

第一卷写完了,第二卷即将开始,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多支持!!)

第一集 野市

清晨,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无数的繁星伴着一轮新月,散出细微的光芒。昏暗墨蓝的天空下,山川河流,只显露出一重厚重的轮廓。

朝阳升起,墨蓝的天空渐渐亮堂起来。淡蓝的天空,突然闪现一道赤红的光芒,一眨眼没入一片山谷之间。好似山林里百鸟争鸣的第一声啼鸣,赤芒出现不久,四面八方,陆续飞来无数霞光,不约而同的朝着山谷飞去。

无数霞光中,一道墨绿霞光突然停在山谷入口,顿时现出一位二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普通,身穿一席青衫的男修士。正是拜别师傅师娘,离开齐云门的秦风!

自拜别师傅师娘之后,秦风虽然鱼入大海自由自在,却也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前后思量许久,秦风决定先出售手中的七十八件法器,换取足够的灵石购买辟谷期丹药修liàn

。毕竟只有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在暗潮汹涌的散修界走的更远。

要出售法器,秦风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陇西城,可是随即又被秦风否决掉。陇西城里都是商铺,没有地方给他摆摊出售法器。若是将法器出售给法宝商铺,商铺为了谋利肯定不会出高价,秦风可不想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一路四处打听,秦风在一个心动期修士口中得知,散修圣地东极山附近有一处野市,每半年都会举办一次大型交yì

会,届时许多散修都会从四面八方赶来交yì

物品。

得知竟有这等盛会召开,秦风心中一喜,待得问清东极山的方向,却是眉头紧皱。东极山在极东之地,秦风这些天一路西行,现在离东极山不知几千万里。眼看离半年之期只剩下一月时间,也不知dào

现在动身还赶不赶得及!

一路昼夜兼程,身体实在受不了才停下来歇息一二。看着一道道霞光急冲冲的从身旁经过,进入山谷,秦风喘息一声:“总算是赶上了!”

山谷夹在两座大山之间,因为前窄后宽,酷似一个倒立的葫芦,被有心修士戏称为葫芦谷。葫芦谷很大,前后两处空地一起足够容纳数万人。又因为葫芦谷远离陇西城,毗邻散修圣地东极山,不时有大批散修邀约在此举办交yì

大会。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修仙界一处有名的野市。

虽然时间尚早,但是葫芦谷内的修士却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甚至已经有不少修士,选了个好位子,摆出想要出售的物品,静等其他修士前来交yì



秦风初来乍到,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有样学样的学着旁边的修士,取出两件法器摆在地上,等着有意购买法器的修士前来讨价还价!

“不知这件锥型法器,道友想卖多少灵石?”只一会儿,便一位辟谷初期黄袍修士上前问价。

“九百灵石。”秦风报出价格,拿起锥型法器,学着其他修士那样向黄袍修士介shào

:“这件法器全身由玄铁炼成,比一般精铁炼制的法器坚硬数倍,已经算得上是中阶法器,要道友九百灵石绝对不贵!”

黄袍修士将锥型法器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扔下法器,冷冷说道:“七百灵石,不卖算了!”

“道友请便!”九百灵石已经是秦风的底线,见黄袍修士还想还价,秦风毫不犹豫的拿过法器,伸手送客。

黄袍修士没想到秦风这般干脆,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愣愣的看着秦风,确定秦风不是装模作样,黄袍修士不舍的盯着秦风手中的法器看了看,无奈的转身离去!

“九百灵石?”一旁听到秦风报价的修士凑上前,拿起锥型法器看了看。试探性的问道:“不能再少点?”

“这锥型法器到底价值几何想必道友心里清楚,我懒得讨价还价,九百灵石少一块都不行!”秦风故yì

报出底价,就是不想和其他修士讨价还价,最后因为价格谈不拢惹来麻烦。现在这样一锤子买卖,说的少,争得少,也不会伤和气。

“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样做买卖,不过这样倒是干脆,省得磨嘴皮子伤了和气!”修士称赞一声,掏出九百灵石递给秦风。

一下子赚到九百灵石,秦风心里乐开了花,刚想再取出一件法器,摸向储物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财不可露白,这若是再拿出法器出售,肯定惹得心怀不轨的修士动歪脑筋。想到这里,秦风不露声色的取出一些白鳞蟒的鳞片摆到身前。

“这柄短剑怎么卖?”突然一个身着儒衫,面色儒雅的辟谷中期修士站在秦风面前。

看清来人修为,秦风心中不禁一阵奇怪,一个辟谷中期修士,怎么会看中一件下阶法器?不过上门是客,秦风还是报出心中底价:“六百灵石!”

儒雅修士面色一喜,接着却又慢慢暗淡下来。矗立许久,不舍的紧握着短剑,一脸尴尬的小声问道:“不知拿其他东西交换行吗?”

“对不起,在下只要灵石!”物品估值都没个准,一人一个价,最后十有都会吵起来。秦风可不想因为这个徒树强敌。

儒雅修士似乎猜到秦风的顾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友放心,我给的东西绝对值六百灵石!”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秦风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不想和一个辟谷中期修士闹得不愉快,秦风语气也软了下来:“在下急需灵石有大用,实在是不能和道友交换。我看道友不如先把东西卖了,再来卖这件法器?”

“既是如此,劳烦道友等我一下!”儒雅修士软语托付一声,急匆匆的准bèi

去出售身上的东西。

“冷秀才,这件法器卖六百灵石可不贵,你若是不买,我可买了!”突然一旁走来一个袒胸露乳的黑脸大汉,精钢岩石一般结实的胸口,漆黑浓密的胸毛,瞪起来犹如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秦风忽然感觉到,走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暴虐的野兽!

“你……”明知dào

黑魁是在戏耍他,但是却无可奈何,冷秀才一时气急。害pà

秦风将法器卖给黑魁,冷秀才急切的看着秦风:“还请道友容我几个时辰,我一定凑足六百灵石来买下短剑!”

见冷秀才急不可耐的模样,黑魁乐得哈哈大笑。似是还嫌作弄得不够,黑魁告sù

秦风:“道友切莫上当,这冷秀才根本拿不出六百灵石,不信道友可以随便找人问问。”

被人接老底,冷秀才不禁急了:“道友不要听他胡说,我有三颗二阶妖兽的妖丹,绝对能卖出六百灵石!”冷秀才说完,怕秦风不信,连忙取出三颗妖丹为自己证明。

冷秀才拿出三颗二阶妖兽的妖丹,黑魁却是不以为意:“三颗二阶妖丹是值六百灵石,可是你卖得出去么?我可不知dào

这里有谁会炼制丹药!”

冷秀才脸色一白,吱吱呜呜道:“这可说不准!这里有这么多修士,保不定就有人会炼制丹药。再说,就算这里没有人会炼制丹药,买下妖丹的修士也可以拿去卖给丹药铺,三颗妖丹肯定不止六百灵石!”说到最后,冷秀才语气一下子硬气起来。似乎觉得这有利可图的买卖,一定会有人做!

“哼,少做你的春秋大梦!”黑魁冷冷一笑:“今日来这里的修士除了出售一些不需yào

的物品,哪个没有想卖的东西。六百灵石可不是小数目,谁会放着要紧的东西不买,去赚你那几十颗灵石?”

“黑魁!”冷秀才大喝一声,指着黑魁的鼻尖骂道:“你这厮今天非要和我闹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黑魁眼睛一瞪,顶着冷秀才的指尖回敬道:“谁让你没灵石还想买这位道友的法器,我看不惯说几句还不行了?”

“你分明是借机报复!”冷秀才踮起脚尖,同样瞪着黑魁:“小月答yīng

嫁给我,你心里不服气,所以才一直找我的茬。若是换了别的事情我也就算了,可是今天这件法器是我答yīng

买给小月的,我决不让你得逞!”

不知是被冷秀才拿住痛脚,还是因为听到是给小月买法器,一直占据上风的黑魁突然默不作声。

“这位道友,我这有二十颗灵石,还有这三颗二阶妖丹,都给你。你把这件短剑卖给我吧!”冷秀才似乎也想明白三颗妖丹很难卖出去,不得已,又拿出二十颗灵石。似乎非常想要买下这件法器!

一旁默不作声的黑魁见冷秀才又加了二十颗灵石,心痛的一把按住冷秀才的手,怒道:“你昏了头了!没了这些灵石,你和小师妹下个月怎么办?”

“给小月买法器要紧,这灵石我再想办法就是了!”冷秀才果决的下定决心,推开黑魁的手,将灵石和妖丹递到秦风面前。

“不行!”黑魁突然好似一只黑熊,扑上来抢过妖丹:“怎么能白白便宜外人,这三颗妖丹我要了。”黑魁说着收起妖丹,取出六百块下品灵石递给秦风,拿起短剑塞到冷秀才手里。

听了半天,秦风总算是回过味儿来,感情这两个人不仅互相认识,还是师兄弟的关系。收好黑魁递过来的灵石,看着刚刚还互不对眼的两人,一下子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秦风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卖完白鳞蟒的鳞片,秦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不紧不慢的四下搜寻起来。突然,秦风在一处灰袍老的摊位前停住脚步。屈身拿起地上的一瓶丹药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口问道:“这瓶丹药怎么卖?”

“你若是想要,拿两千灵石来!”老一直盯着手中的玉简,头也不抬,随口说出丹药的价格。

碧螺丹,辟谷期修士用来增进修为的丹药,一瓶五十颗,卖两千灵石,价格还算公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一个会炼丹的修士,秦风略微沉思一番,取出两千灵石放到老面前。

似是没想到秦风会买下丹药,老略微惊诧的看了秦风一眼,打开储物袋查看一番,满yì

的收起灵石。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随手将丹药递给秦风,直奔一处摊位而去。看来也是寻到什么紧要东西!

看完所有摊位,秦风再也没寻到对他有用的东西。眼看天色渐晚,秦风急忙走出葫芦谷,四下看了看,祭出墨青剑朝着东极山破空而去!

打雷现在还是个学生,每天都有课,只能晚上码字。平时只能保证不断更,爆的话,只能等到星期六星期天了。希望大家谅解!!!)

第二集 东极山

东极山离葫芦谷不过百里,秦风驾驭墨青剑速度极快,不到三炷香的功夫,绵延百里的东极山已经披着落日的余晖,映入秦风眼帘。远远望去,整座东极山脉高低起伏,好似一只打盹的巨兽,横卧在大地之上。

离得东极山三四十里路,秦风落下地面,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城郭,心中不禁震撼不已。好在之前见过更加雄伟的陇西城,秦风只是微微失神立马清醒过来。

“这位道友,若是在下想在东极城定居,该向谁通报?”东极城门口,秦风叫住一个修士问道。

“直走,看到黑木楼,进去一问便知!”不知修士是不愿和秦风多费唇舌,还是有要事在身,匆匆丢下一句话,转眼便没了踪影。

“黑木楼?”秦风轻声嘀咕一声,不疑有他,疾步向前走去。

东极城依山而建,毫无规则可言,说是直走,实jì

上还是拐了好几道弯。好在都是一条大道,秦风到也不担心走错路。

黑木楼乃是东极城中心之所,所有居住在东极城内的散修,都受此管辖。如此重yào

之地,虽然不似凡间那样大兴土木,但是也不像其他修士居所那般随便。

黑木楼整个由千年黑铁木建造,两层楼高。和其他简单用岩石堆砌的房屋相比,黑木楼仿佛鹤立鸡群一般矗立在东极城中心,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秦风踏进黑木楼,四下扫视一圈,只看到一个黑瘦的心动初期修士:“敢问道友,在下想在此居住,应该向谁通报?”

“正是在下。”黑瘦修士没好气的看了秦风一眼,取出三块黑木牌放在桌上,问道:“东极城分上中下三个区域,你想在哪一区域居住?”

黑瘦修士刚一取出黑木牌,秦风迅速往上扫了一眼。三块黑木牌三寸宽,一尺长,表面漆黑亮,隐隐有光滑流动,似乎种有什么特殊禁制。木牌上端分别印有上中下三字,想必正对应上中下三个区域。只是秦风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清楚,不禁问道:“不知这上中下三个区域有何不同?”

黑瘦修士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东极城自外向里,越靠近东极山灵气越充沛,等级也越高。每月所需缴纳的灵石也越多。上级区域每月二十到五十块下品灵石,中级区域每月七到二十块下品灵石,低级区域每月一到七块下品灵石。”黑瘦修士说完,面无表情的看着秦风,等待秦风做出选择。

“不知东极城是否有地方出售物品?”秦风细想一番,并没有立马做出选择,又问出心中所想。

“东极城没有集中的交yì

场所,除了主要街道,任何地方都可以摆摊!”

微微点头,秦风取出五十块下品灵石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想居住在上级区域。”

黑瘦修士收起灵石,对着印有上字的黑木牌打出一道法诀,黑木牌闪过一阵黑芒之后,黑瘦修士将木牌递给秦风:“最靠近东极山的一圈石屋,但凡没人居住,你可以任选一间。”

接过黑木牌,秦风将神识渗透其中,立即看到一幅自己的影像,还有他缴纳灵石的数量。满yì

的点点头,秦风收起黑木牌离开铁木楼,直奔东极山。

沿着东极山脉查探一番,秦风在一间偏僻的石屋前停住脚步。走进石屋,秦风四下扫视一遍,现石桌上放有三根青黄小旗和一块白色玉简。摆弄两下三根小旗,秦风感觉三根小旗像是一套简陋的阵旗。猜不准三根小旗有什么作用,秦风又拿起玉简细看一遍。许久,秦风放下玉简,对着三根小旗打出几道法诀,三根小旗突然绽放出三色霞光飞出门外,分插在石屋周围。小旗入土即没,刹那间石屋四周三丈以内闪过一阵荧光,一切又恢复如初。

果不出秦风所料,三根小旗乃是一套布置隔音阵法的阵旗。感受到屋内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秦风满yì

的点点头,盘腿坐在石床上,开始打坐调息。

一夜无事。第二天,秦风早早的出门,准bèi

拜访一下周围的修士,顺便了解一下东极山的情况。知dào

石屋周围布有隔音阵法,秦风取出一张传音符,附上几句客套话,掐动法诀,传音符化作一团火球,飞向石屋。离得石屋三丈远,石屋周围突然闪现一道荧光,火球一触荧光好似掉进海里一般瞬间没了踪影。

不多时,石门开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修士笑盈盈的走了去来。

“秦风初来东极城,冒昧拜访,若有打扰之处还请道友见谅。”虽然中年修士脸上并无半分不快,但秦风还是抢先告个罪。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姿态放低些,容易让人感到亲近。

“秦道友哪里话,赵某正在屋子里憋得难受,秦道友能来陪我说说话,赵某可是求之不得,何来怪罪?”赵刚客客气气的回了一礼,将秦风迎进门。

秦风和赵刚分坐石桌两端,刚一坐稳,秦风尴尬的笑道:“在下今日前来除了拜会赵道友之外,其实还有事请教,还望赵道友为我解惑!”

“有什么事,秦道友只管说,若是我知dào

,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刚爽朗一笑,一脸热情的看着秦风。

“既是如此,那就劳烦赵道友了!”秦风感激的对赵刚抱拳致谢,说道:“在下初来东极城,什么也不清楚,不知赵道友对着东极山了解多少?”

一听秦风是问东极山的事情,赵刚哈哈一笑,不无得yì

的看着秦风:“秦道友向我打听东极山算是找对人了!若要说这东极城谁知dào

东极山的事情最多,我赵刚绝对能排上号!实不相瞒,我有个过命交情的兄弟,就在东极山当职。”

“想不到赵道友这般交游广阔,看来在下今天算是来对了!”秦风小小的恭维赵刚几句,见赵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连忙抓住时机:“不知赵道友的兄弟在东极山出任哪个要职?”

“嘿嘿,我这兄弟真是没话说,五十年不到就筑基成功。加入东极山之后接连立功,现在已经是东极山第一层的掌事!”赵刚说到他这位兄弟时,赞不绝口,推崇至极!

想不到赵刚兄弟这般了得,秦风心中微微一惊,随即又有些庆幸。有这样的兄弟,赵刚对东极山的了解自然比别人更透彻:“赵道友,你兄弟真是了不起,若是日后有机会,可得给在下引见引见!”

“这有何难!”赵刚爽快的答yīng

下来,见秦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立马会意:“不说这些,秦道友想知dào

东极山的情况,听我慢慢道来。”

东极山是当今散修的圣地,修仙界三层散修都聚集在此。东极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东极城,筑基期以下修士全都居住在东极城中;第二部分是东极峰,筑基期以上散修才有资格在东极峰开辟洞府。东极山乃是东极圣君一手创建,现今有化神期修士一位,元婴期修士三位,结丹期修士十一位,筑基期修士三十位。虽不及三大派强如云,但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强……

听完赵刚的讲解,秦风大概了解了东极山的实力。只是秦风一直想知dào

的关于在哪出售物品,赵刚却是只字未提。不得已,秦风笑问道:“在下想买些紧要东西,不知赵道友能否介shào

几处好地方?”虽然黑木楼的修士告sù

秦风,除了主要街道,随处都可以摆摊。但是秦风肯定,东极城一定有特殊的交yì

场所。

“秦道友想卖东西?”赵刚轻轻一笑:“这好办,等下我带秦道友去东极城的室内拍卖会场,看看有没有秦师弟想要的东西!”

“室内拍卖会场?”秦风微微一愣,诧异道:“东极山还有这种场所?”

“怎么不能有?”秦风惊诧的模样,看的赵刚莫名其妙。

秦风指着赵刚的石室,比划两下:“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召开室内拍卖会?难道东极城还有其他石屋,可是我一路走来,可没看到比这更大的石屋?”

听明白秦风的意思,赵刚笑道:“秦道友想错了,我们可不是在石屋里召开室内拍卖会!”

“那是在哪?”秦风顿时来了兴致。

赵刚嘿嘿一笑,对着东极山方向一指:“东极山一些筑基期修士为了赚取灵石,会定期在自己的洞府内举办拍卖会。若是有那个修士想拍卖东西,只管和他们联系,他们除了提供石室,还会负责邀请修士前来竞拍!”

“原来如此。”秦风轻声自言自语,忽然兴致盎然的看着赵刚:“那这些筑基期修士怎么收取灵石?”

赵刚只当秦风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想也不想的告sù

秦风:“他们现在都是三十取一,若是灵石太多的话,可以另行商议。具体怎么做,今晚秦道友和我一起去看看自会明白。”

“既是如此,那一切就拜托赵道友了!”

找到出售法宝的渠道,秦风心中如释重负。又和赵刚天南地北的畅谈许久,秦风才告辞离去,临别相约一起参加今晚的拍卖会。

计算机二级考试完了以后,打雷会努力更新,不会再一天一更了!)

第三集 室内拍卖会(上)

“秦兄弟,就是这里了!”半夜时分,赵刚带着秦风登上东极山,停在一处不起眼的洞府门前。

两人下午畅谈许久,关系一下子亲近许多。赵刚嫌道友长道友短的,叫着生分,遂提出和秦风兄弟相称。秦风虽然嘴上答yīng

,一声赵大哥也喊得亲热无比,可是心中却是时时小心提防。毕竟有严洪这前车之鉴,秦风可不敢再随意和人交心。

“赵大哥,不是要举办室内拍卖会么,怎么一个人也没瞧见?”一路行来,除了遇上三两个正好路过的修士,秦风再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如今赵刚带他到这偏僻之所,而且洞府大门紧闭,种种诡异迹象,怎么不叫秦风起疑。

“呵呵,秦兄弟莫急,人都在里面呢!”赵刚轻笑一声,对着紧闭的石门打出一道法诀。一阵流光闪过,青色石门又恢复如初。

“赵刚,你这老小子每次都来得这么晚,下次再敢这样,老夫就不让你进来了!”正当秦风心中小心戒备之时,青色石门伴着轰隆隆的声响缓缓打开。一位头花白,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的老,穿着一席灰布长衫,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咦,这位道友到是面生得很,想必是第一次来吧?”灰衫老走出洞府,这才现赵刚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生的修士。

“李老哥,我哪里来晚了,你这不是还没开始么!”赵刚满脸委屈的为自己辩驳几句,指着一旁的秦风介shào

道:“这是秦兄弟,才来东极山不久,我今天带他出来走动走动。”

筑基期修士面前,秦风可不敢像赵刚那般随意。尽管赵刚已经将他介shào

给老,秦风还是躬身抱拳施礼道:“在下秦风,初来东极山,今日有幸随赵大哥前来拜会前辈,礼数不周,还望前辈海涵!”

“恩,不错。”秦风礼数周到得体,李扬宗赞许的点点头,递给秦风和赵刚一人一副面具,对着二人招招手:“带上面具快进来吧,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过齐云门拍卖会的经验,秦风立马会意,随手接过面具戴在脸上。虽然只是一副普通的薄木面具,但是却能阻隔结丹期以下修士的神识探查。这样就算是在竞拍时得罪了谁,也没人认得出你。

一入石门,秦风顿时觉得周围亮堂起来,定眼一看,心中微微一惊。大厅呈圆形,直径数十丈大小。厅内则摆有十几排木椅,上面坐有百十名打扮各异的修士。正对面则摆放着一个四五尺高的四方檀木桌。一个小巧的黄木槌孤零零的躺在木桌中央。

见到韩立和赵刚进来,在座之人都不由的望了二人一眼。

秦风被这些目光扫过之后,顿时激灵灵出一身冷汗,脸色大变。这些人竟大半都是辟谷后修士!

好在秦风心性坚定,很快就恢复如初,跟随赵刚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厅内的人虽然不少,但却人人不语,显得安静无比,让空气中凝聚了一丝丝的紧张气氛。秦风见一路说个不停的赵刚,此刻也默不作声的端坐一旁,也不禁闭紧嘴巴,只是一双眼睛却不老实的四处瞅个不停。

屁股还未坐热乎,李扬宗已经站在檀木桌后,老练的拿起黄木槌轻轻在木桌上敲了三下,待得所有修士的眼睛一齐看向他,李扬宗淡淡一笑:“欢迎众多散修同道光临寒舍的交yì

会,这次前来的修士既有以往的老熟人,也有第一次参加的新人。不过这都无所谓,灵石面前,人人平等!”

李扬宗诙谐幽默的开场白引得众人呵呵一笑,之前紧张的气氛顿时被笑声冲淡了许多。

“此次交yì

的规矩不变,还是由老夫喊出物品主人心中的底价,大家再用灵石竞争。若随身灵石不足,也可拿出其他物品拍卖,再参加竞拍。总之所有的物品价高得!”

“最后,等老夫负责的物品竞卖完毕,大家可以自行交yì

。若有什么想要交换和出售的物品,就可以上前自行展示、自主交yì

,老夫不会插手分毫,只是提供场所罢了。好啦,啰嗦了半天,言到于此,下面竞卖会开始!”

李扬宗说完一些事项,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取出一件中阶法器,大声说道:“中阶法器,绝尘剑。此剑虽然是中阶法器,但是也只比上阶法器差了一星半点,绝对是中阶法器中的精品,底价一千下品灵石,中意的道友可以出价了!”

虽然被李扬宗极尽夸赞得天下无双,但是除了心动期修士和几个辟谷初期修士心有所动外,其他修士应寥寥。不过几轮竞价,绝尘剑便被一位辟谷初期修士,以一千四百灵石收入囊中。

“第二件拍卖物碎晶石,这种最常见,用途也做广泛的炼器材料想必大家都清楚的很,老夫也不多费唇舌,底价四十灵石,有意购买的道友请出价。”

碎晶石只是一种普通的练器材料,和秦风想的一样,并为引起过多关注,片刻后被一灰面老以六十块灵石的价格拍到。

此后连拍几物都是此类练器或是练丹的材料,也并未引起秦风注意,好在秦风此次只是来随便看看,并没有打算买下任何东西,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并未往心里去。

尽管看不见众人神色,但是老辣的李扬宗还是从众人坐姿中看出一些端倪。轻轻一笑:“看来各位道友似乎兴致不高啊!不过这也难怪,在这里的道友中,大多数都是辟谷期修士,的确看不上这点小东西。好在这些小东西已经拍卖完毕,接下来拍卖的物品,各位道友可得看仔细了,否则一旦错过,再后悔可就晚啦!”

李扬宗话说的阴阳顿挫,立即调起了众人的兴致。看着有些懒散的修士,纷纷坐直了身子,李扬宗乘热打铁,拿出一件上阶法器:“上阶套装法器,七星剑。母剑由金精石和秘银铸成,不但坚硬无比,而且异常锋利。其它六柄子剑,虽然皆是由玄铁铸成,但是也加入了少许金精石和秘银,只比母剑稍逊一筹。如此精品法器,只需两千五百灵石,各位道友还等什么,赶紧出价吧!”

“两千六百灵石。”一直沉默的秦风突然开口竞价。

“这位道友出价两千六百灵石,还有其他道友出价更高吗?”李扬宗见秦风出价,心中一喜,习惯性的询问有无出价更高。

“两千七百灵石。”李扬宗话音未落,立马就有一个鬼面修士加价。

“两七八百灵石。”突然又有一个青面修士加入竞争。

“三千灵石!”秦风一下子增加三百灵石,显出一股志在必得的气势。

“三千一百灵石!”一个黄面修士也十分中意这套七星剑。

“三千三百灵石!”中意七星剑的辟谷期修士还真不少,立马又有一位红脸修士举手加价。

……

“四千灵石!”

秦风四千灵石喊出口,其他修士立马不再叫价,只有鬼面修士还不肯退缩。

“四千……一百灵石!”秦风那个修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已经到了所能承shòu的极限。

“四千一百一十灵石。”知dào

鬼面修士已经不可能出价更高,秦风稍稍加价,气得鬼面修士拳头捏的白,用恶毒的眼光猛瞅了秦风几眼,愤恨的偏过头不再报价。

秦风花四千多灵石买下七星剑,所有修士不禁转头看向秦风,眼中尽是狐疑之色。七星剑虽然是上阶法器中的精品,但是却需yào

筑基期修士那样强dà

的神识才能操控自如。修仙界虽然流传一些修liàn

神识的功法,但是却少有人修liàn

。不是大家不知dào

神识的重yào

,而是修liàn

那些功法的效果实在太差。不仅需yào

大量时间修liàn

,而且进展缓慢,还不如修为突pò

来得有效。只有那些自觉突pò

无望的修士,才会选择修liàn

增强神识的功法,希望借此提高自己的实力。

筑基期修士虽然能够驱动套装法器,但是七星剑再好也不过是件上阶法器。根本无法和宝器相提并论,哪怕是普通下阶宝器也比七星剑好上几分。为了得到一件宝器,大多数修士都会选择在辟谷中期之后,甚至在辟谷初期,开始收集材料,或积攒灵石。如此种种,除非是宝器级的套装法器,否则基本没有哪个修士会为了一件上阶套装法器花费数千灵石。

难道此人已经将神识修liàn

到,能和筑基期修士相媲美的地步?望着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秦风,众人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

“这位道友出价四千一百一十块灵石,有没有哪位修士愿意出更高价?”李扬宗又问了一遍,见无人应声,手中的黄木槌重重的敲在檀木桌上:“既然如此,我宣bù

:七星剑被这位道友,以四千一百一十块下品灵石买下!”

“秦兄弟,你花这么多灵石拍下这七星剑做什么?”一直沉默的赵刚忍不住小声问道。

虽然只有相当于筑基期修士的神识,才能识操控套装法器。但是修liàn

妖魂鉴之后秦风的神识明显增强,秦风有信心在三十年内将妖魂鉴修liàn

到第三层,到时候尽管不是筑基期修士,却同样能操控七星剑。只是这些秦风自然不会告sù

赵刚。

沉默许久,秦风伸出一只手,沙哑着声音,幽幽叹息一声:“赵大哥不妨看看我的资质。”

秦风这么一说,赵刚立马会意,却并没有探查秦风的资质。尽管是得到秦风允许,但是在修仙界,探查别人资质是很无礼的行为。毕竟这等隐秘之事,谁也不希望别人知dào



“秦兄弟切莫灰心,说不定会出现转机……”赵刚本想安慰秦风几句,只是说到最后,却是没了声。因为赵刚全部心思,已经深深被李扬宗手中的东西吸引住。

“黑玄水,炼制宝器必备材料。”李扬宗单手托着一个三指宽的黑玉瓶,冲着众人嘿嘿一笑:“看各位道友一副等不及的模样,老夫也不啰嗦,底价一千五百灵石,各位出价吧!”

“一千六!”

“一千八!”

“我出两千!”

“哼,两千灵石也想得到黑玄水!我出两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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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室内拍卖会(中)

宝器炼制材料黑玄水一出现,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数十位辟谷期修士争相竞价,一千五百灵石的底价,眨眼功夫已经涨到两千七百灵石。只是除了几位修士因为囊中羞涩退出争夺,其余修士依然毫不停歇的咬着牙加价,看这势头,这黑玄水的价格恐怕还得再涨一截!

“两千八百灵石!”

“我出两千九百灵石!”

“三千!”

……

“我出三千五百灵石!”突然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一位黑面修士站起身,环视一周:“哪位道友若是能比在下多出一块灵石,在下绝不再竞价争夺!”

黑面修士一下将价格抬到三千五百灵石,原本竞争激烈,沸沸扬扬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黑面修士厚重的喘息声,在众人耳畔回响。

“这位道友出价三千五百灵石,还有哪位道友出价更高吗?”黑玄水能拍卖到三千五百灵石,实在是大出李扬宗意料。虽然知dào

无人会再出来竞价,但是李扬宗还是习惯性的询问一遍。见众人都默不作声,李扬宗手中的黄木槌重重敲在檀木桌上:“既然无人出价更高,那么这瓶黑玄水以三千五百灵石被这位道友拍下!”

或许是这次的竞价太激烈了,刺激到了众多修士地神经。厅内原本冷清的气氛,在此后一下火爆了起来,各种各样的炼器材料、珍稀原料,都被众多热情高涨的修士,一抢而空。

只是一连拍卖了了十几样物品,秦风还未曾看到四阶妖丹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购买妖丹,还得亲自去趟陇西城!

“呵呵,众位兴致如此高昂,老夫深感荣幸。接下来这件拍卖物品,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也是最好的一件。之前没有拍到中意物品的道友这次可得把握机会哟!”在李扬宗的烘托下,所有人不由得都伸长了脖子,急迫的等待李扬宗取出这最后一件拍卖物。秦风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李扬宗。

“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物品,就是……”李扬宗说道此处忽然没了下文,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在所有修士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取出一件紫色半月形法器:“下阶宝器,紫月。”

半月法器一出,整个大厅顿时笼罩在一层紫光之下。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催促李扬宗的修士,刹那间好似全哑巴了,嘈杂的大厅瞬间寂静无声。没想到最后一件拍卖物竟是一件下阶宝器!

“话不多说,底价两万五千下品灵石,出得起价的道友可以开始了!”做足了功夫,李扬宗也不磨叽,直接报出低价,宣bù

开始竞拍。

“两万六千灵石!”

“两万七千……八千,两万八千灵石!”

“我出三万灵石,还有谁和我争!”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三万灵石还想卖到宝器,我出三万两千灵石!”

……

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被一声惊雷打破,寂静无声的大厅中陡然掀起此起彼伏的狂潮。被宝器刺激的激动不已的修士纷纷站起身,互相竞价丝毫不肯退让,拍卖紫月的价格如同陷入疯狂的修士嘴里喘出的粗气,急促的往上涨。突然,嘈杂的大厅中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老子出四万灵石,还有谁比老子出得多?”

也不知是被大汉的怒吼镇住,还是被大汉的四万灵石吓住,沸沸扬扬的竞价声戛然而止,整个大厅再一次安静下来。

一件下阶宝器从收集材料,到请法宝匠师炼制,撑死不过三万五六千灵石。大汉一下子出价四万灵石,已经算是顶了天了,谁还会犯傻和他争,那不是和自己的灵石过不去么!

虽然停止竞价,但是众人并未立马坐下来,反到是不约而同的盯着大汉猛看。似乎都想透过那层青色的面具,看清大汉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财大气粗。只是众人除了透过青色面具上的两个窟窿,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之外,剩下的全是冰冷的青色。

“咳咳咳!”见情况不妙,李扬宗适时的站出来,蕴含灵力在内的咳嗽声,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心上。

众人全身一震,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在筑基期修士面前还不敢太过放肆。重新坐回位子上,许多修士闭目沉思,似乎准bèi

在下一轮的自由交yì

会上大展拳脚。

“虽然结果已经很清楚,但老夫还是啰嗦一句,还有哪位道友出价更高吗?”待得众人缓和下来,李扬宗习惯性的追问一声,见无人出来竞价,随即宣bù

紫月被青面大汉购得。

此次拍卖大会,不少物品都拍出高价,李扬宗心情不错,哈哈一笑,说道:“拍卖会结束,不过在自由交yì

之前,还请拍得物品的道友上来按照拍卖价格和我交yì

。”

话一说完,李扬宗取出绝尘剑放到檀木桌上。之前出价拍下绝尘剑的修士,疾步上前,拿起绝尘剑细看一番,确定无误之后,取出一千四百块灵石付给李扬宗。

秦风之前的修士都是直接缴纳灵石,轮到秦风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足够的灵石,所以秦风要求先拍卖他的物品。对于此种情况,李扬宗见怪不怪,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十分高兴的将位子让给秦风。毕竟,秦风拍卖的灵石里面,他可是能三十取一!

秦风站在木桌后面,有样学样的拿起黄木槌轻轻敲了木桌三下。待得所有修士都看向自己时,秦风笑道:“在下没有什么好材料,也没有上阶法器,只有几件低阶法器在身,虽然对各位道友没有多大用处,但是胜在价格便宜。”

所有修士一听秦风是要出售低阶法器,顿时大失所望。之前和秦风竞价的鬼面修士,更是毫无顾忌的嗤笑出声来。对于众人轻视之态,秦风并未放在心上,直接拿出一件低阶法器放在桌上,脸上笑意丝毫不减:“低阶法器一件,三百灵石,觉得划算的道友不妨买下来。日后无论卖给哪位心动期修士,想来也不止这个价!”

齐云门记名弟子的法器,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低阶法器,但是件件都是低阶法器中的精品。秦风只一拿出来,不少修士顿时来了精神。这等法器只卖三百灵石,几乎是半价出售,就是最后涨到四百、五百灵石,拿到东极城一转手也有赚头。

“三百五十块!”先出价的是一位心动后期修士。

“三百八十快灵石!”又有一位心动后期修士参与进来。

“四百块!”这回就连辟谷期修士也忍不住了。

“四百一十快!”

……

“五百块!”最先出价的心动期修士,似是铁了心要买下这件法器,一口气喊出五百块下品灵石。

低阶法器涨到五百块下品灵石,竞价的修士不禁一下子犹豫起来。低阶法器也就六百左右灵石的价格,若是再加价,以后就不容易脱手了!

“既然没有其他道友加价,那这件法器就被这位道友拍下了。”秦风笑吟吟的收过心动期修士取出的五百块灵石,忽然说道:“这样竞拍实在麻烦,为了不耽误各位道友的时间,我这还有九件低阶法器,都已五百灵石的价格出售,哪位道友中意只管上前和我交yì

!”

转手一百来块灵石的利润,还是吸引了不少囊中羞涩的修士,不一会儿摆在桌上的九件法器出售一空。两位修士因为一时犹豫没能赶上,只得心有不甘的重新回到座位上。

十件低阶法器只卖得五千灵石,秦风心中却一点也不心痛。毕竟上阶套装法器可不多见,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秦风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有下一次。

“秦兄弟,你哪来这么多低阶法器?”秦风刚回到座位上,赵刚满眼疑惑的盯着秦风,语气有些不善。

赵刚突然的转变,秦风微微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嘿嘿一笑:“赵大哥切莫误会,我可不是那杀人夺宝的歹毒之辈!这些法器都是那些打我主意的朋友送的!”

“哦?”赵刚轻咦一声,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什么也没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修士和李扬宗交yì

。只是面具下,赵刚神色闪烁,似乎心中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轮到青面大汉时,原本慵懒的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四万灵石,乖乖,也不知dào

他有何宝物,能值这么多灵石?

青面大汉自然没有四万灵石,和秦风一样站在木桌后面,见所有人都一起看着他,也懒得再敲那劳什子黄木槌,直接扯着嗓子说道:“在下自辟谷中期就开始收集炼制宝器的材料,至今已经有五十余年。可是眼看着马上就要冲击筑基期,但是炼制法器的材料却还差几样,心中一时情急,刚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道友见谅。”青面大汉说着,对着众人微微抱拳,算是赔了礼。

“既然如今在下已经拍到宝器,这些材料对在下已经没什么用处,今天索性就一齐拍卖给各位道友了。”青面大汉说着,取出一个三指宽的黑色玉瓶:“之前没拍到黑玄水的道友,这次机会可别错过了!”

黑玄水再次出现在拍卖会上,立即将平静下来的拍卖会推向另一个。随着青面修士一种接一种的取出炼制宝器的材料,拍卖会上的气氛瞬间攀升到极致,此起彼伏的竞价声,从未间断!

一套炼制宝器的材料加上付给法宝匠师的酬劳,一件低阶法器也不到四万灵石。青面修士拍卖完所有的材料,只筹得两万七千灵石,除去需yào

付给李扬宗的费用,加上随身携带的四千灵石,青面修士整整还差一万灵石才够数。一时间,所有人不禁都把目光集中在大汉身上,一脸期待的等待大汉拿出下一件拍卖物。

第五集 室内拍卖会(下)

东极山,第一层,李扬宗洞府内,一百多位修士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青面大汉取出的最后一件物品,一个蛋!

环顾四周,见众人无不被桌上的妖兽蛋吸引,青面修士心中一喜,卖力的夸赞道:“此蛋乃是在下同数位朋友深入天际森林,在一处洞穴中偶然现。当时洞穴内除了此蛋之外,还有一只四阶妖兽银环蟒,此蟒凶悍异常,被我们十余人围攻,竟致死都不肯退去。那一战打得异常惨烈,四死五伤,虽然成功的击杀银环蟒,但是那一次探寻天际森林的计划也就此夭折!当时在下看此蛋颇为不凡,似乎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妖兽,于是花了大价钱得到此蛋。若不是此次灵石短缺,在下绝不会将它拿出来!”

也不知青面大汉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在青面大汉的竭力渲染下,此蛋来历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此蛋大的出奇,几乎可以装入一个一岁孩童,自然不会是银环蟒所产,但是却受到银环蟒拼死护卫……这到底是个什么蛋呢?所有人不禁皱紧眉头。

“这位道友,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此蛋的生命迹象十分微弱,似乎是个快死的蛋啊!”突然,一位辟谷后期修士站起身来,虽然言辞还算平和,但却透露出一股质问的语气。

突然被人质问,青面大汉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位道友误会了,此蛋在现之时就是如此,至今十余年一点也没变。在下绝不会拿一个濒死的蛋来欺骗各位!”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此蛋暗淡无光,生命气息微弱,就算道友说的都是实情,依在下看来,此蛋孵化的可能微乎其微!”辟谷后期修士冷笑一声,将情面修士的取出来准bèi

拍卖的蛋,扁的一钱不值!

“你……胡说!”被辟谷后期修士这么一说,青面修士心中顿时大急。此蛋是他最后的依仗,如今被辟谷后期修士这么一搅合,肯定身价大跌,说不定根本没人会买。

“胡说?”辟谷后期修士嘿嘿一笑,伸手对着身边众人指了一圈,笑道:“在坐的各位道友又不是瞎子,在下是不是在胡说,众位道友心中自有计较!”

“各位道友千万要相信在下,在下对天誓,这蛋十几年前就是这样,若是有半天虚言,天打雷劈!”青面修士拿不出证据为自己辩解,只得赌咒誓为自己证明。

没想到青面修士竟然敢对天誓,看来之前青面修士所言非虚。只是即便如此,辟谷后期修士还是不肯就此罢手,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敢问道友,这个蛋准bèi

卖多少灵石?想来道友说的如此珍贵,恐怕不便宜吧!”

辟谷后期修士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青面修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毫不退让的反笑道:“那是自然,这颗蛋怎么也是四阶妖兽宁死也不肯撒手的宝贝,没有一万灵石,休想拿走!”

“一万灵石?”辟谷后期修士夸张的往后一仰,好像被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下到一般,指着占了檀木桌一半面积的蛋,冲着众人惊讶道:“他说那个蛋要一万灵石,难不曾是龙蛋?”

辟谷后期修士夸张的动作和语气,引得许多修士嗤笑出声。被人当众耻笑,青面修士气得脸都绿了,却是不得泄,心中憋着一股气,嘿嘿一笑,只是这笑声任谁听了,都不寒而栗。

“此蛋值不值一万灵石还得其他修士说了算,这位道友看不上此蛋,尽管坐在一旁看着,我就不信,这么多修士没有一个识货之人!”

“那在下拭目以待!”仿佛料定无人会出一万灵石买下这除了个头大,毫不起眼,甚至快死的蛋。辟谷后期很配合的安静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等着看青面修士的笑话。

辟谷后期修士如此爽快的安静下来,青面修士怎么会猜不出他心中打的什么算盘。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青面修士知dào

现在不是和他纠缠的时候,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笑道:“刚刚那位道友说的话,大家别往心里去。凡事要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的判断力,切莫人云亦云!话不多说,看中这只蛋的道友现在可以出价了。”

似乎正中了辟谷后期的话,尽管不少修士私下交流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修士出价。慢慢的,刚刚还有些嘈杂的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修士都默不作声的看着青面大汉,看戏一般,等待着青面修士最后如何收场。

虽然早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当预感变为现实时,青面修士还是忍不住身子一颤,怔怔的看着所有修士,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只蛋绝非像刚才那人说的那般不堪,你们再好好kàn

看,好好kàn

看……”也不知是担心没有足够的灵石购买紫月,还是一直当作宝贝的蛋被人扁的一钱不值,亦或五十年辛苦收集的炼器材料出售一空。青面修士哆嗦着嘴唇,浑身颤抖,脚步轻浮,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跌倒。

“哼,你那破蛋根本一文不值,就是看上百遍千遍也无用。”辟谷后期修士冷喝一声,随即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扬宗:“李前辈,这人根本拿不出四万灵石,我看那件紫月怕是要重新拍卖了!”

李扬宗看了青面修士一眼,见青面修士神情恍惚,微微叹息一声,直径走到木桌后面,拿起黄木槌,正要一锤定音,宣bù

之前下阶宝器拍卖无效,突然一声轻喊,硬生生止住下落的木槌。

“一万灵石!”

虽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不亚于一声晴空霹雳。正准bèi

在接下来的竞拍中把握机会的修士,一齐看向出价之人,却是大吃一惊,此人正是刚才花四千多灵石购买七星剑的秦风!

一直恍惚的青面修士,陡然间精神大振,兴冲冲的疾步走到秦风身前:“这位道友好眼光,在下保证,若是此蛋孵化出来,绝对非同寻常!”

“哼,那也得看此蛋有没有那个命孵化出来!”突然杀出秦风这个程咬金,辟谷后期修士心中气得不轻。不好说秦风什么,只得拿青面修士出气!

“你自然是没那个福缘!”青面修士毫不退让的回敬一句,对着秦风拱手施礼道:“在下愚钝,得此蛋十余年也不知其为哪种妖兽,如今得遇道友,还请道友不吝赐教!”

秦风回了一礼,摇头笑道:“呵呵,道友谬赞了,其实在下也不知此蛋是哪种妖兽所生。”

“哦?”青面修士轻咦一声,不禁问道:“既然道友不识得此蛋,为何还肯出价一万灵石?”

秦风轻轻一笑:“实不相瞒,在下是个喜欢冒险的人。虽然此蛋生命气息微弱,但是既然十余年都没有变化,想必还有一丝孵化的可能。尽管一万灵石贵了些,但若是此蛋在在下手中侥幸孵化,那在下赚到的灵石可就不止一万灵石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道友竟是一个妙人!”青面修士淡淡一笑,可是眼中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虽然青面修士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有心观察的秦风捕捉到。隔着面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秦风不禁催促青面修士:“道友还是快问问,若是没有哪位修士加价,这个蛋可就被在下买下了!”

“如此,那在下失陪了!”青面修士回到檀木桌后面,大声问道:“刚才这位道友出价一万灵石,还有哪位道友愿意加价。这等以小博大的机会可不是经常遇到,大家可得好好把握才是!”

任青面修士说得天花乱坠,其他修士却是无动于衷。秦风了疯,想以小博大,用一万灵石买下那半死不活的蛋。他们可没那么大的勇气,也没那么多的灵石跟着秦风疯。

鼓动了半天,青面修士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一个修士起来竞价,只得无奈的宣bù

:“既然无人竞价,那么此蛋被这位道友以一万灵石购得。”

青面修士退会众修士之间,这回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交集在秦风身上。大伙儿都想看看,这个接连买下七星剑和无名蛋两样无用东西的妙人儿,又会拿出什么物品竞拍。

再一次站在木桌后面秦风显得熟练许多,轻敲三下檀木桌,笑道:“可能让各位道友失望了,这次在下拍卖的还是低阶宝器!”

又是低阶宝器!虽然没有勾起多少人购买的,但是所有人心里却是一惊。之前秦风已经拍卖了十件低阶法器,现在又要拍卖低阶法器,一万灵石连带付给李扬宗的报酬,怎么也得二十几件低阶法器。想到这里,所有人看向秦风的眼神不禁变了许多。有不屑,有怨毒,有憎恨……更多的却是忌惮!

“还是五百灵石一件,哪位道友看得上尽管来和在下交yì

。”低阶法器在这里最好也就卖出这个价,秦风也懒得再浪费时间。

除了之前没买到低阶法器的两位修士上前和秦风交yì

之外,其余修士都纹丝不动。看来不是每个修士都看重那转手及得的百十来块灵石。

见无人上前交yì

,秦风却是不慌。径直走向李扬宗,笑道:“不知前辈有没有兴趣收下在下的法器,想必以前辈的手段,这么些法器应该不难脱手吧!”

李扬宗大有深意的看着秦风,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窟窿,秦风明亮的眼睛,毫无遮掩的倒映在李扬宗眼睛里。面对筑基期修士,秦风除了礼节性的尊重,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惧怕。好半天,李扬宗缓缓开口:“既是如此,每件还是五百灵石,你有多少都拿出来吧!”

似乎早就预料道李扬宗会收下他的法器,秦风神色丝毫未变,慢慢取出二十三件低阶法器,摆在李扬宗面前。嘿嘿一笑:“就这么多了,不知前辈看不看得上眼?”

李扬宗随意的扫视一圈,不动声色的收起法器,随手付给秦风一千多块下品灵石,淡淡道:“那个蛋你可以拿去了!”

走到木桌旁,看到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灵兽袋,秦风微微一愣,随即收起妖兽蛋,却是没用青面修士留下的灵兽袋。

拍卖会结束,剩下的就是只有交yì

的时间。秦风四下看了看,没现自己想要的东西,来到赵刚身边:“赵大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先回去了!”

“恩!”赵刚点点头,却是没有抬头看秦风一眼。

感受到赵刚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秦风怎么会猜不出原因。只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秦风也懒得解释,径直走出大厅,回到自己的石屋内。

刚一进门,秦风迫不及待的拿出那个不知名的妖兽蛋,顿时那股莫名的气息,再一次撩拨了秦风的心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妖兽蛋里面孕育的生命,和自己有着一丝丝联系!

第六集 风起

慢慢的,秦风伸出泛着白色微光的手,轻轻的抚摸在灰暗的蛋壳上。一瞬间,巨大的妖兽蛋被一层稀薄的灵力包围。阅读过无数有关妖兽典籍,秦风虽然不知dào

此蛋究竟是何种妖兽所生,但是却知dào

所有卵生妖兽,都是妖兽蛋自主吸收周围空间中的灵气孕育而生。

只是如今此蛋生命气息微弱,已经无法从周围空间中吸收灵气。不得已,秦风只能试着提升此蛋周围空间中灵气的浓度,看看能否帮zhù

此蛋吸收灵气。

许久,秦风幽幽叹息一声,收回附在妖兽蛋上的手,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没有丝毫变化的妖兽蛋。忽然,秦风心中一动,再次伸出手,只是这一次,秦风输出的不是灵力,而是妖元力。

害pà

妖气过重被人现,秦风输出的妖元力很少,仅仅覆盖手心方寸之地。和之前一样,妖兽蛋静静的躺在石床上,除了散出微弱的生命气息,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不行!秦风心中幽幽一阵叹息。正要停止输出妖元力,忽然神色一变,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就在刚刚,秦风清楚的察觉到,一直毫无动静的妖兽蛋,突然有了反应,好似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吮吸母乳一般,慢慢吸收自己手中输出的妖元力。可是还未高兴多久,秦风脸色渐渐白,最后更是面露苦色。灰暗的妖兽蛋仿佛一个吞噬妖元力的无底洞,秦风一身妖元力被吸收了七层却是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担心消耗过多妖元力会损害身体,不得已,秦风只得停止输出妖元力。拿起依旧灰暗的妖兽蛋仔细查看起来。

和之前相比,吸收了妖元力之后,妖兽蛋看不出有丝毫变化,颜色依旧暗淡,生命气息依然微弱不堪。可是秦风心中却像捡到宝一般,激动的狂跳不止!妖兽蛋吸收周围空间的灵气,最后也是转化成妖元力,如今妖兽蛋能够吸收妖元力,秦风相信此蛋孵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之所以现在没有丝毫变化,秦风猜测可能是输入的妖元力太少,无法弥补此蛋之前的损耗。

一万灵石没有白费,秦风心情大好。立马打坐调息,恢复丹田内的妖元力,准bèi

尽快让此蛋孵化出来。此蛋到底会孕育出何种妖兽,这个疑问好似一只小猫抓在秦风心口,秦风一日不弄清楚,心中痒痒的要命!

…………………………………

雁鸣山,燕家堡,密室之内,一位一身灰旧道袍,满脸枯槁的老,闭目端坐在位。下左右两边,三位中年修士同样一丝不苟的坐直身子,只是四人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全无老那般从容淡定。

突然,年纪最长的燕长兴轻拍木椅上的扶手,微微有些恼怒道:“云儿这孩子怎么还不来,这般散漫,如何让人放心他去独当一面!”

“大哥急什么,这不是已经派人找去了么,再等等,兴许已经来了!”坐在燕长兴旁边的燕长义劝慰

燕长兴微微摇头,冲着燕长信摆摆手:“二弟你就别为那兔崽子说话了,他那脾性,我这个做父亲的最清楚不过。轻浮,懒散,若不是如此,凭他天灵跟的绝佳资质,怎么可能二十年才修liàn

到辟谷后期!”

燕长义对燕牧云爱hù

的很,深怕大哥着了恼,等下惩罚牧云,连忙为燕牧云开脱:“大哥切莫心急,云儿自小便是燕家堡的继承人,又是天灵跟资质,整个雁鸣山年轻一辈,无人能及。心高气傲,懒散一些也是难免的。等下云儿来了,我们一起说说他就是了,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你们呐,就知dào

宠着他!”虽是在埋怨,但是燕长兴却是含笑说出。这也难怪,自己的儿子被人当面夸赞,做老子的脸上也有光。况且,燕长义说的句句属实,毫无夸大之处,怎么不让燕长兴越听越舒服。

“宠着谁了?”正当三人谈论燕牧云时,一位俊朗不凡的青年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一见青年走了进来,燕长兴立马拉下脸,呵斥道:“你这畜生,又野到哪里去了,竟然让你太爷爷和两位叔叔等你,还不滚过来认错!”

燕牧云吓得脖子一缩,咧咧嘴,连忙上前对着老和两位伯父一齐行礼:“太爷爷,二叔,三叔,云儿来晚了,还请恕罪!”

“好了好了,快些坐下吧。”老挥挥手,待得燕牧云坐到一旁,开口说道:“刘家寨三番四次挑衅我们燕家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再一味隐忍下去,已经无济于事。虽然我们燕家堡实力稍稍逊色刘家寨一筹,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今天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一仗到底该怎么打?”

燕家堡和刘家寨乃是雁鸣山的两个修仙家族,本来两家一东一西,虽弟子之间时常生一些矛盾,但是两家高层倒还和气。可是这种因为势均力敌勉强维持的和气,又岂会长久。随着近百年来,刘家寨接连出了好几位优秀弟子,实力大涨。已经隐隐露出想要独占雁鸣山的野心。特别是燕牧云出生后,刘家侵占雁鸣山的动作更加频繁,最近更是直接撕破脸,抢了原本属于燕家堡的灵泉。一下子打乱了,燕家堡韬光养晦,慢慢积蓄实力,以图雷霆一击吞并刘家寨的策略。燕霸山无奈,只得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燕家老三,燕长信脑子比较直,想不清其中的弯弯绕,一提到刘家寨立马怒气冲天,绷紧脸,扯着嗓子道:“这还用问,刘家寨欺人太甚,我们直接带领所有弟子,趁其不备直接杀过去得了,只要杀了刘千秋那老狗,和刘月明那,刘家寨就算是完了!”

“胡说!”燕霸山毫不客气的呵斥住燕长信,也不问问其他两个孙子有什么想法,直接看向燕牧云:“云儿,你脑子灵光,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只要能打败刘家寨,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有什么顾忌!”

似乎早料到太爷爷要问他,燕牧云起身答道:“我们燕家堡实力比起刘家寨,差就差在年轻一辈弟子身上。若是和刘家寨开战,太爷爷和两位叔叔一旦被刘家寨的高手缠住,我们燕家堡年轻一辈弟子,绝不是刘家寨年轻一辈弟子的对手。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加强年轻一辈弟子的实力。”

“哼,还不是你这畜生,轻浮懒散,不用心修liàn

。否则,刘家寨岂会因为多了几个二灵根优秀弟子,就能骑到我们燕家堡的头上拉屎撒尿!”燕长兴一听燕牧云的话,顿时来气。若是燕牧云能再刻苦一些修liàn

,说不定现在已经筑基成功,燕家堡多出一位筑基期修士,又岂会怕了刘家寨!

“爹爹教xùn

的是,云儿知错了!”燕牧云被爹爹呵斥一通,心中虽有委屈,却是不敢造次。连忙跪倒在爹爹面前,磕头请罪。

燕家堡只不过是修仙界中小小的一个修仙家族,占据的雁鸣山自然也不是什么洞天福地。灵气稀薄,修liàn

资源短缺,燕牧云虽是天灵跟,但是在二十年时间修liàn

到辟谷后期实属不易。除了一直望子成龙的燕长兴,整个燕家堡没人不夸赞燕牧云修liàn

勤奋。看着跪在地上,满腹委屈只能往肚里咽的孩子,燕霸山走下座扶起燕牧云,对着燕长兴说道:“长兴,你对云儿太严苛了!”

“爷爷,我也是希望……”

“好了,先不说这些。”燕霸山抬手阻止燕长兴说下去,冲着燕牧云努努嘴:“听听云儿有什么方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吧!”

“太爷爷,云儿也没有什么好法子,现在唯一能增强年轻弟子实力的办法,就是去散修界招募一些辟谷期修士前来助阵!”

“招募散修?”燕霸山嘀咕一声,思量许久,不禁问道:“这招募散修助阵之法,之前也有其他修真家族用过,算不得什么奇招。而且刘家寨一直派人暗中监视我们,我们这一动,他们肯定知dào

我们想干什么。到时候他们也招募散修,我们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啊?”

燕霸山担心的事情,燕牧云怎么会想不到:“太爷爷所虑甚是,可是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刘家寨势大,而且刘千秋也是老谋深算,绝不会给我们留下空隙。不招募散修,我们必败无疑。招募散修我们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哦?”燕霸山疑惑的看着燕牧云,这两边一起招募散修,而且刘家财大势大,肯定招募的散修更多,怎么还会有放手一搏的机会?燕霸山想不出其中关键,见燕牧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不禁佯怒道:“你这混小子,有什么快些说出来。想急死太爷爷是不是!”

“呵呵,云儿哪敢!”燕牧云嘿嘿一笑,解释道:“刘家现我们招募散修之后,必定也会招募散修助阵。刘家寨财大势大,到时候肯定会出高价吸引众多散修加入。可是散修多是贪财寡义之辈,只要我们在大战之初散布谣言,说刘家寨藏有宝藏,那些见过刘家寨出手阔绰的散修十有会相信。到时候我到要看看,刘千秋这老狐狸怎么应付这帮他自己引进门的豺狼!”

“这……”燕霸山一阵踟蹰,半响,微微摇头:“此法有些不妥,那刘千秋可是结丹中期修士,那帮散修怎么可能为了不确定的宝藏,触结丹期修士的眉头!”

燕牧云听了太爷爷的疑虑,不但不惊,反而笑道:“若是这帮散修能有如此见识,懂得隐忍,我倒真是要谢天谢地。”

燕霸山诧异的看着燕牧云,问道:“此话怎讲?”

“太爷爷,你也说这些散修畏惧刘千秋才不敢造次。可若是这头震慑群狼的猛虎被太爷爷缠住,那这群没了约束的豺狼,又会怎么做呢?”

燕霸山虽然没有燕牧云那般心计过人,但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会不明白燕牧云的意思。眯着眼,前后细想一番,打定主意,叫长信长义上前吩咐道:“云儿此计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你们二人立马动身去东极山,招募散修是其次,但气势一定要做足!”

“且慢!”燕长信和燕长义正要动身,燕牧云请缨道:“太爷爷,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此次事关燕家堡生死存亡,既然此计出自云儿之手,还请让云儿同两位叔叔一同前去!”

这章写的不好,停停写写,挤牙膏似的。可是一天一更不能断,打雷也只有厚着脸皮更新出来了!)

第七集 云动

雁鸣山,刘家寨大堂,刘千秋正和刘家寨五位骨干弟子,一起商定覆灭燕家堡的计划。

突然,一位子弟急冲冲的跑进大堂:“禀报家主,负责监视燕家堡的子弟回报,燕家燕长信,燕长义和燕牧云于一个时辰前,乔装打扮悄悄离开燕家堡!”

“哈哈,真是天助我们刘家!”五位骨干弟子中,性情急躁的刘大虎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向刘千秋请缨:“大伯,燕家二子和那燕牧云孤身而出,势单力薄,此等良机万万不可错过。大虎恳请出战,不杀燕牧云誓不还家!”

事出异常必有妖,刘千秋没有立马答yīng

刘大虎的请求,而是看向一旁的报信弟子:“你可知燕家三人去往何处?”

“这……”报信弟子一时语塞,燕牧云三人刚一出燕家堡,负责监视的刘家寨弟子立马派人回来通报,现在燕牧云三人才出雁鸣山,报信弟子如何得知三人去向:“禀报家主,燕家三人一出燕家堡,负责监视的师兄便让弟子回来禀报,故而不知三人去向。不过师兄在派弟子回来通报之后,已经亲自带人跟踪,想来很快就会有燕家三人的消息传回来!”

刘千秋深思许久,招站在一旁的刘月明上前:“月明,你速带几名子弟下山。只需跟住燕家三人即可,燕牧云这小子诡计多端,没有摸清三人意图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家主放心,月明定不负家主厚望!”刘月明轻轻一笑,转身指着五人中的刘方平和刘小进道:“方平,小进,带上你们的弟子,马随我下山!”

“大姐,怎么不叫上我!”刘大虎一看没他的份,顿时不乐意。

刘月明柳叶弯眉向上一挑,凤眼一瞪:“叫上你做什么,又不是去打打杀杀,你这急性子准会误事!”

“不会,我保证一切都……”

“胡闹!”刘千秋喝止纠缠不休的刘大虎,沉声道:“此次事关刘家兴衰,事无巨细都得小心行事,你若再这般不分轻重,解决了燕家堡,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结丹中期修士火,刘大虎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缠着刘月明要下山。

…………

东极城,通往黑木楼的街道上,燕长信不露痕迹的稍稍向身后瞥了几眼,微微皱眉,小声问道:“云儿,我们这一路是不是太隐秘了些,万一刘家寨的人没现我们出来招募散修怎么办?”

看着三叔一脸急色,燕牧云轻轻一笑:“三叔直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刘家寨在雁鸣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又岂会现不了我们。若是万一真让我们避开监视逃了出来,那更好,我们直接招募散修回去杀刘家寨一个措手不及!”

燕长信恍然大悟,对着燕牧云嘿嘿笑道:“云儿这脑袋瓜就是灵光,无论做什么都不吃亏!”

“可怜云儿生在我们这样的小家族,不然以云儿的资质和机智,日后肯定是一方霸主!”燕长义幽幽叹息一声,望着燕牧云的眼神,满是怜惜!

“二叔说的哪里话,若是没有燕家,哪来的牧云。牧云可是姓燕,就算燕家再小,那也是牧云的家!”其实燕牧云又何尝不知dào

,留在燕家,他这辈子能否凝成元婴都还在五五之数。可是他不能离开燕家,不是太爷爷阻挠,其实太爷爷曾不止一次提出,要送他去齐云门,但是每一次都被他严词拒绝。因为燕家除了他再无一人能修liàn

到结丹期。若是他离开燕家,一旦太爷爷坐化,燕家就算完了!

刘月明一直远远的跟在三人身后,见三人目标是东极城,哪还猜不到三人此行的目的。连忙招来一位弟子,吩咐道:“速回雁鸣山,将燕家堡意图招募散修的消息禀报家主。”

报信弟子领命离去,刘月明眯着眼,看着高耸的东极山,冷冷一笑:“想招募散修助战?我倒要看看你能招募到几个!”

………

呼!长长的喘息一声,满头大汗的秦风,软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看着身旁一个月来除了吸收妖元力,丝毫不见变化的妖兽蛋,忍不住一阵气馁。这妖兽蛋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多月的时间,秦风输入的妖元力,少说也比的上一颗四阶妖丹。可是这颗妖兽蛋吸收如此庞大的妖元力,却是丝毫不见变化。若不是妖兽蛋中依旧传出微弱的生命气息,秦风真怀疑此蛋是不是已经死了!

收起妖兽蛋,秦风打坐调息恢复损耗的妖元力。突然,石室上空陡然出现一阵蓝色水纹波动,一道符纸好似漂在水面上的小舟,悬在空中上下浮动。

秦风打坐完毕,对着石室上空的传音符一指,漂浮在空中的符纸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径直飞到秦风手中。随手掐了一个简单的法诀,符纸闪过一道红光,瞬间燃烧起来。秦风脑中随即也多出一段信息!

许久,秦风慢慢睁开眼睛,满脸疑惑的打开石门,一脸疑惑的直径朝着黑木楼走去。

刚踏进黑木楼,秦风微微一愣,原本不大的木楼内,三三两两挤满了辟谷期修士,秦风粗略一数,竟不下三四十人。看这样子,似乎东极城辟谷期修士大半全聚集在此。

“这位道友来得正好,招贤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秦风惊诧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俊朗不凡的青年,正站在楼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待得看清青年修为,秦风心中一惊,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修liàn

到辟谷后期。

青年修士对着众人拱手施礼,轻笑道:“在下燕牧云,乃是一个无名修仙家族的子弟。今日冒昧召集各位道友前来,是想招纳各位道友帮zhù

家族抵御外敌!”

修仙家族之间生冲突,招纳散修助战是常有的事,除了秦风这个刚入散修界不久的新人,微微有些诧异之外,众人全都面无表情的静待下文。既然要招募他们助战,总得先亮出本钱才是!

燕牧云居高临下,众人表情一览无余,秦风惊诧的模样,无疑是漫天雪地中的一株红梅,格外引人注目。深深看了秦风一眼,燕牧云笑道:“此次袭击在下家族的敌人,乃是在下家族的邻居,雁鸣山的刘家。刘家有结丹中期修士一名,筑基期修士四名,辟谷期修士七名。比在下家族多出一位筑基期修士,和两位辟谷期修士。虽然在下家族稍占劣势,但若是能得到各位道友的帮zhù

,打退刘家绝不是难事。当然,我们燕家绝不会让各位道友白辛苦,每人五百块灵石不知各位道友是否满yì

?”

每一次修真家族生冲突,对于散修来说都是一次财的机会。不仅仅因为修仙家族招募散修的酬劳十分优厚,修仙家族大战之中死去修士的储物袋,覆灭家族的财富,都足以让散修为之疯狂。燕牧云开出每人五百灵石的价格,中规中矩,但是想要吸引众多修士加入燕家,似乎又有些不够。毕竟燕家可是占据劣势,到时候他们少不得要和刘家正面拼命!

“各位道友不必现在急着答yīng

,在下明日午时才离开东极山返回燕家。各位道友若是想加入,到时候可以随在下一起返回燕家堡!”出乎秦风意料,燕牧云并没有急着拉拢这里的修士。轻笑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似乎肯定所有修士都会随他一起返回燕家。

燕牧云留给众人一天时间考lǜ

,招贤大会结束,众人相继散去。一位辟谷中期修士出了黑木楼,忽然被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修士拦住。女修士虽美,只是待得看清眼前女修士的实力,辟谷中期修士立马收起心中生出的一丝亵渎的念头。

“我问你,刚刚那黑木楼中,燕牧云一言一行,仔仔细细的告sù

我,若是有丝毫隐瞒,你这辈子别想踏出东极城半步!”虽然辟谷中期修士掩饰的快,但是刘月明还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淫念。刘月明虽然在雁鸣山名声不好,但那也要看是对象什么人。一个辟谷中期修士,刘月明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心中恼怒,语气也不禁阴寒几分。

刘月明声气阴冷,辟谷中期修士不禁打个寒颤。连忙讨好似的,将燕牧云在黑木楼的一举一动通通告sù

刘月明。听刘月明的口气似乎和燕牧云不对路,辟谷中期修士最后一脸厌恶道:“那燕牧云还真以为我们散修没见过灵石不曾,不过区区五百灵石,还要我们回去考lǜ

考lǜ

,一副天下尽在掌握的模样,真是让人看得生厌。这种人,别说是五百灵石,就是五千灵石我也不去!”

………

“哼,这燕牧云一路躲躲藏藏,还以为我们没现他。竟然到现在还吝啬那一点灵石,看来燕家堡覆灭不远啦!”放走辟谷中期修士,刘小进不禁冷冷一笑,语气中对燕牧云这个雁鸣山年轻一辈翘楚很是不屑!

刘月明虽然觉得燕牧云此番举动有些怪异,却一时抓不住头绪。听刘小进这么一说,似乎也有这种可能。毕竟在刘家寨这些年的打压下,燕家堡家底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若是燕牧云现在许下厚利,到时候拿不出足够的灵石,光是招募的散修闹起来就够燕家堡头痛。

“小进,你去和黑木楼的管事联系一下,将刚刚散去的散修再召集起来。这回也该咱们刘家露露脸了!”看着不远处的黑木楼,刘月明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第八集 角力

燕牧云刚一出黑木楼,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燕长义,忽然现身,一脸凝重的看着燕牧云说道:“刘家寨的人来了,除了刘月明,还有刘小进,刘方平,和七八个弟子。恐怕这次来不善!”

“这么多人!”燕长信大吃一惊,饶是直脑子,燕长信也嗅出其中危险的气味。

尽管刘家寨人多势众,但是燕牧云却一点也不担心:“二叔,三叔不必担心。现在刘月明一心忙着招募散修,一时还顾及不到我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么?”

燕牧云眯着眼笑道:“回去自然是要回去,只是在回去之前,我还得去拜访几位朋友!”

拜访朋友?燕长信和燕长义狐疑的看着对方,燕牧云自幼极少出雁鸣山,就连他炼制法器的材料也是大哥帮忙收集。几时在这东极城也有朋友了?

见二叔,三叔一脸疑惑,燕牧云轻轻一笑,却也不解释,拿出两份玉简递给二人:“这里有两份名单,还请二叔三叔速速前去拜访,但凡名字前留有记号的修士,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他们加入我们燕家。至于其他修士,二叔三叔只需稍稍拜会一番即可。切莫招揽他们!”

………

回到石屋,秦风一眼看到石室上空漂浮的符纸。一抬手,悬在空中的符纸闪过一道蓝光,飞到秦风手心。

“刘家?”看完符纸上的信息,秦风微微皱眉。之前听燕家堡的燕牧云说,这次燕家堡和同是雁鸣山修仙家族,刘家寨结怨。现在这刘家紧随燕家堡前来东极城招募散修。莫非这刘家就是和燕家堡结怨的刘家寨?这一想,秦风心中不禁信了七八分,不然不会如此凑巧。

正要起身前去黑木楼,突然石室上空闪过一阵蓝色水纹波动,一道传音符笔直的飞向秦风。附在传音符内的信息不多,可是秦风看完却是直皱眉头。思虑许久,秦风忽然展颜一笑,若无其事的打开石门。

“在下燕牧云,冒昧拜访,打扰道友清修,还请道友海涵!”

“呵呵,燕道友言重了,实不相瞒,在下刚刚又收到了黑木楼管事的传音符,现在正要出去呢!”话虽说得亲热,但是话里隐含的意思,燕牧云又岂会听不明白。

“道友且慢,请听在下一言!”燕牧云拦住秦风,笑道:“实不相瞒,此次举办招贤大会的刘家正是在下家族的死敌。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想邀请道友加入我们燕家!”

“燕道友以诚待我,那我也不说些虚话欺骗燕道友。”既然已经把事情挑明了,秦风也不再和燕牧云绕圈子:“燕道友想邀请在下加入燕家,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dào

燕道友拿什么来打动在下?”

“八百灵石,覆灭刘家寨但凡道友所得,皆归道友所有!”

燕牧云一下子抛出如此丰厚的酬劳,秦风却只是轻轻一笑:“东西是不少,只是燕道友自己也说了,燕家堡的实力比不上刘家,现在刘家也招募散修助战,燕道友凭什么让在下相信,燕家堡一定能够覆灭刘家!”

燕牧云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告sù

秦风这个外人,但是又拿不出让秦风信服的证明,沉思许久,燕牧云只得拍着胸口向秦风保证:“个中缘由,在下现在还不能告sù

道友,但是在下保证,燕家堡一定能够覆灭刘家!还请道友相信在下。”

“道友就凭一句保证,就要在下豁出性命,加入燕家堡对抗刘家,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秦风冷冷一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其实就算燕牧云不说,秦风也猜出个大概。弱势一方要想打败强势一方,所依仗,无非奇谋诡计。燕牧云在黑木楼的一番举动,秦风隐隐已经猜出和散修有关,只是没猜到燕牧云要如何利用这些散修而已。

出师不利,燕牧云不禁有些无奈,似乎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些。看着秦风渐渐走远,燕牧云一咬牙,追上秦风:“既然道友不信,在下不防将燕家的计划告sù

道友,只是事关重大,道友得誓不将此事告sù

他人,而且之后必须一直和我在一起。”

能逼问出燕家的计划,秦风自然高兴,这样他才能准确的估计燕家的实力。只是燕牧云后面的话却让秦风不禁直皱眉头:“事关燕家存亡,在下可以誓让道友安心。只是要在下一直和道友在一起,在下却是办不到。毕竟若是燕家的计划有什么不妥,在下可不想趟这滩浑水!”

燕牧云细想一番,不得已,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道友可先听听我们燕家的计划,若是能指出其中不妥之处,并且说服在下,那么道友可以不去。道友放心,事关燕家存亡,若是此计划真的存zài

不可弥补的漏洞,在下绝对不会不承认!”

秦风思虑许久,并未觉有何不妥,点点头道:“道友有何计划,不防说来听听!”

见秦风终于点头,燕牧云心里松了口气。若是不能招募几位散修助战,就算是挑拨散修和刘家的计划成功,燕家也挡不住刘家孤注一掷的进攻。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这帮散修!

将散播谣言,挑拨散修和刘家关系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燕牧云一脸平静的看着秦风。对于自己的计划,燕牧云信心十足,绝不认为会有什么不可弥补的漏洞。

听了燕牧云的计划,秦风也不禁暗叫一声好。只是细想一番,心中却又感到一阵不安。燕牧云的计划要想成功,除了招募三四位辟谷期散修助战,最大的前提是刘家控zhì

不住自己招募的散修。若是刘家想出办法,控zhì

住因为贪婪而不忠的散修,燕家堡完全是一边倒的惨败。虽然心生不安,但是秦风并没有提出来。毕竟刘家寨的实力,秦风全都是从燕牧云嘴里得知。刘家寨实力到底如何,在这一点上,燕牧云比他更有言权。

微微点头,秦风同意加入燕家,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看着燕牧云问道:“既然已经决定加入燕家,在下绝不会反悔。但是还请道友老实告sù

在下,刘家寨的实力,真如道友之前所说那般,结丹中期修士一名,筑基期修士四名,辟谷期修士七名?”

“呵呵,道友多心了。在下可以誓,在下对刘家寨的实力,并无半点隐瞒!”能够招揽到秦风,燕牧云稍稍松了口气。因为自小便是燕家堡的继承人,燕牧云除了修liàn

之外,学的最多的便是相人之术。二十多年的学习和磨练,燕牧云相人之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在黑木楼见到秦风的第一眼,燕牧云便认定秦风是那种只要还能活命,就绝不会背弃信义之人。否则,燕牧云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招揽秦风。

………

黑木楼,刘方平居高临下,对着前来的散修微微施礼,轻笑道:“想必在此之前,各位道友已经见过燕家堡的弟子,也猜出在下此次前来的目的。闲话不多说,此次我们刘家寨和燕家堡一决生死,虽然我们刘家实力胜过燕家,但也还需各位道友出力帮衬。燕家吝啬小气,不过区区五百灵石便想要各位道友出力,未免太看轻人了。我刘家敬重各位道友,愿出六百灵石邀请各位道友共襄大举。这等顺风顺水的好事,各位道友切莫错过哟!”

之前燕牧云亲口承认燕家堡实力不如刘家,现在刘家出价六百灵石比起实力稍弱的燕家还要多,大家在心中稍稍计较,立马清楚应该加入哪一方。刘方平话一说完,所有修士一口同声表示愿意加入刘家。看来所有人已经将燕家当成落水狗了!

刘月明站在一旁,居高临下,众人神情尽收眼底。微微皱眉,将刘方平召到身边,轻声吩咐道:“我们刘家底子也不厚实。覆灭燕家用不着这么多散修,你去告sù

他们,我们刘家此次不招纳辟谷初期的修士。”

“这……”刘方平微微一愣,不禁面露难色:“大姐,我们不要辟谷初期修士,若是这些辟谷初期修士加入燕家怎么办?”

“蠢货!”刘月明低声呵斥道:“辟谷中期,辟谷后期修士加起来有十二人,辟谷初期不过二十一人,只要我们得到辟谷中期,辟谷后期修士,辟谷初期修士让给燕家又如何!再说,辟谷中期,后期修士加入我们刘家,这里还有几个辟谷初期修士敢加入燕家?”

被刘月明这么一吼,刘方平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冲着刘月明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大姐高明,咱们刘家有大姐做上家主,肯定越兴盛!”

“你的实力要是赶得上你这张嘴一半厉害,咱们刘家才真是兴盛有望!”刘月明笑骂一声,佯怒道:“就知dào

拍马屁,还不快去做事!”

刘方平刚一宣bù

不招收辟谷初期修士,黑木楼里顿时一片哗然。好在刘方平身边还有一位筑基期的刘月明坐镇,辟谷初期修士心有不甘也只能闷在肚子里咒骂几句。

………

燕牧云带着秦风回到他临时落脚的地方,恰好kàn

到二叔和三叔已经回来。看着二叔、三叔,身后多了两位辟谷中期修士,燕牧云半吊在心坎上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回去。

燕牧云心里踏实了,秦风却是微微有些错愕,眼前这儒雅修士和黑脸大汉,不正是上次葫芦谷遇上的冷秀才和黑魁么!

补上了,还请多多支持!!)

第九集 反杀(一)

冷秀才和黑魁也一眼认出秦风。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说起来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冷秀才看到秦风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想起那日在秦风面前有些失礼。冷秀才望着秦风讪讪一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再次看到这兄弟情深的两个师兄弟,秦风没来由的一阵高兴,正要上前和二人打招呼,突见冷秀才这番模样,秦风踏出的脚不禁停了下来。

黑魁外粗内细,看出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哈哈大笑几声,走到秦风身前,笑道:“这位小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二位道友,在下也是高兴的很!”两兄弟间,秦风对黑魁最有好感。外粗内细,不做作,让人感到很舒服。

燕牧云见二人聊得热乎,不禁也凑了过来:“想不到三位道友竟然认识,真是巧了!”

“是啊,真是巧了!”冷秀才上前,歉意的对着秦风抱拳道:“道友勿怪,没想到人海茫茫,这么快又遇上,一时惊讶失了礼数真是对不起了!”冷秀才尴尬的上前解释一番,只是脸色微红,想来自己也觉得这种解释太过牵强。

这种小事情,秦风自然不放在心上,笑道:“冷道友言重了,刚刚在下看到冷道友也是震惊万分,一时回不过神,怎么能怪道友失礼呢?”

“说了半天,都还不知dào

道友姓甚名谁,你老是这样‘在下’来,‘在下’去的,我老黑听的不顺耳!”

黑魁直来直去,秦风脸一红,讪讪一笑:“真是失礼,失礼了。在下秦风,至于怎么称呼,各位道友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称呼!”

“嘿嘿,秦兄弟性子和我老黑的口味,以后我就叫你秦老弟,秦老弟只管叫我老黑就成!”黑魁乐呵呵的拍着秦风的肩膀,秦风顿时感到肩膀上仿佛被千斤大石砸中,整个人不由得一晃。

黑魁随意一拍竟有如此威力,秦风不禁暗自心惊,若是被黑魁全力打中,那会是什么结果。一想到整个人被黑魁打成肉泥,秦风看向黑魁神色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敬畏。

黑魁也意识到用力太大,看着秦风嘿嘿一笑:“没办法,老黑我就是手劲大,秦老弟别见怪!”

“没事,没事!”秦风揉了揉肩膀,笑道:“老黑哥好本事,这回有老黑哥在,我可算放心了!”

秦风和黑魁聊得热乎,燕长义见时候不早,忍不住催促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点动身返回雁鸣山。否则等刘家那腾出手来,我们都走不了!”

众人默然,秦风突然问道:“刘家派谁盯着你们,什么实力?”

“刘家老三,刘小进。筑基初期!”虽不知秦风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燕长义还是据实告sù

秦风。

“两位前辈联手能杀了他么?”众人还未明白秦风有何用意,秦风又问出一个让众人心惊的问题。

“别瞎想了,这不可能!”听秦风这意思,似乎是想让他和燕长信,一起出手杀了刘小进。尽管嗤笑秦风无知,但是燕长义还是解释道:“除非刘小进打死不逃,否则我们二人根本留不住他。反而还耽误了时间,到时候刘家那带着刘方平追上来,我们再想走就晚了。快点趁现在,刘家那和刘方平还在黑木楼,我们赶紧走!”

“可是刘小进一直跟着我们,刘家人迟早追上来!”

秦风此话一说,众人无不心里一惊。燕长信讷讷道:“不会吧,之前我们来东极城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追上来啊?”

“三叔,那时候刘家人没弄清我们的意图,自然不会紧追。现在我们招募散修的意图已经暴露,刘月明不可能让我们活着回到雁鸣山!”

听燕牧云这么说,燕长信一时慌了神,脸色阴晴变幻,忽然想到什么,抓着燕牧云直往外推:“云儿,你带着这三位道友跟着你二叔先走,三叔拼死也得给你们拖住一时半会。快走,快走……”

“三叔先别忙着撵我走,让我先想想,先想想!”燕牧云按住燕长信的手,脑子里飞速运转,但凡能想到的,能利用到的,全在脑子里闪过……

“我倒有个注意,不知两位前辈愿不愿意听!”

“秦老弟,都到现在了,还讲这些做什么,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啊!”黑魁忍不住叫道。

秦风看了看燕牧云,见燕牧云也是满脸急色的看着他,开口说道:“刘家现在就刘小进这一个筑基期修士盯着我们,我的计划是,出了东极城,两位前辈各带两人,分头离开。到时候,为了掌握我们全部动向,刘小进一定会选择我们其中一部分人跟踪,另一部分人则派其他弟子盯着。然后我们就……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在三河镇汇合。”

秦风只说在三河镇汇合,却不说汇合之后又要如何做,燕牧云不禁问道:“然后呢?”

“然后?”秦风嘿嘿一笑:“然后准给刘小进一份大礼!”

“如此,有劳秦兄了!”秦风如此快速的想出应对之法,燕牧云对秦风钦佩不已,不自觉间,已经将领导众人的权利交付到秦风手中。

刘小进隐藏在燕牧云临时落脚石屋不远的地方,一见燕牧云带着众人走出石屋,立马安排一位弟子去给刘月明报信。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六名弟子不远不近的跟在众人身后。

一出东极城,众人顿时兵分两路,疾速破空而去。秦风和燕牧云跟随燕长信;冷秀才和黑魁则紧随燕长义。果然如秦风所料一般,刘小进想也不想的紧跟燕牧云这一边飞来。另外派遣五名弟子跟着燕长义。

“秦兄当真料事如神,这刘小进真跟着我们来了!”见刘小进紧跟上来,燕牧云非但不慌,反而满脸雀跃之色,若是被刘小进看到,真不知作何感想。

秦风可比燕牧云沉着得多,心中飞速计算着离东极城的距离,突然对着燕长信大喝道:“快动手!”

现在众人无不以秦风为主,燕长信毫不迟疑,立马折身向刘小进逆袭而去。秦风和燕牧云趁着燕长信拖住刘小进的功夫,陡然加速,眼看就要跑得没影了。

“阿广,你快追上他们,切莫跟丢了!”刘小进被燕长信死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连忙吩咐躲在远处的刘广去追燕牧云。

刘广已经到了辟谷中期,只要不近身被两人围攻,远远盯住二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刘小进正是看清秦风辟谷初期的实力,才敢放心让徒弟刘广跟踪燕牧云。

“燕道友,你且先去,我去拦住后面的尾巴!”秦风见刘广追了上来,匆匆折身返回拖住刘广。

秦风不过辟谷初期,正面拼斗,刘广自然不惧秦风。一抬手,一道赤红的光芒,划出一道长虹笔直的射向秦风。

刘广祭出法器,秦风顿时心中大定。还好,只是一件中阶法器。秦风虽然修为弱刘广一筹,但是法器却占了优势。虽然依旧奈何不得刘广,但是拖住刘广一时半会儿,绝无问题。

墨青剑不甘示弱的绽放出一道绿光,面对疾驰而至的红芒,毫不退缩的迎头斩去。

叮!墨青剑毫无花哨的斩在红芒之上,迸出一阵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刘广没想到不过辟谷初期的秦风竟有上阶法器,之前一击并未使出全力,一时不慎吃了个小亏。红芒被挡开数丈远,露出真容,竟是一柄血红的长刀。

“想不到你竟然有上阶法器,真是暴殄天物,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将上阶法器给我,再帮我抓住燕牧云,我保证引你进入刘家!”在秦风手上吃了亏,刘广非但不恼怒,反而和颜悦色的规劝秦风。

秦风嗤笑一声:“不知dào

你是在刘家时间呆长了,人呆傻了;还是你本来就是个傻子。这等蹩脚的花招,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曾,你以为光凭一件上阶法器就能挡得住我?简直自寻死路!”被秦风羞辱一番,刘广气极反笑,血色长刀瞬间祭出,只听得一声爆鸣声,刺眼的红芒已经射向秦风的胸口。

刘广使出血色长刀,速度不比秦风催动墨青剑慢多少,加之刘广占了先手,眼看红芒就要洞穿秦风的胸口,秦风来不及祭出墨青剑,只得取出青文旗挡在胸前。

注入灵力的青文旗顺势大涨开来,浓浓的青色雾气刹那间将秦风包个严实。饱含灵力的血色长刀,不偏不倚的打在青色雾气之上,虽然没能刺透青雾,但秦风却是仿佛被一座大山迎面撞到,倒飞出十余丈远,才堪堪稳住身形。强压下胸口翻滚上涌的气血,秦风连忙收起青文旗,催动墨青剑攻向刘广。

上阶防御法器!犹若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饿汉,看到一顿美味的大餐,刘广真大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秦风:“今天你非死不可!”

秦风有上阶攻击法器,上阶防御法器,刘广自知无论如何不可能短时间内拿下秦风。燕牧云此刻已经跑得没影,再追已经来不及。虽然没能完成师傅的命令,但是错不在他。现在刘广也不去管燕牧云,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杀了秦风,将两件上阶法器抢到手!

“去死!”刘广暴喝一声,血芒再起,划出一道刁钻的诡计,避无可避的斩向秦风。

刘广被上阶法器刺激得疯,这可苦了秦风。全力催动墨青剑横在头顶挡住刘广全力一击。血芒带着澎湃的灵力砍在墨青剑上,虽然没能斩到秦风,但是长刀上传来的巨力,秦风只感到好似整座齐云山压了下来。

状似流星,秦风化成一道残影,好似一只离弦的黑箭射向地面。凭着强韧的身体,秦风刚一落地,就地一滚,化去身上的力道。猛地双手撑地,翻身而起,还未站稳脚跟,秦风踉跄着祭出墨青剑。正欲还击,一抬头,却是看到刘广再一次祭出血色长刀,不顾一切的对着自己斩来。

第十集 反杀(二)

巍峨高耸的山峰,深绿的树林,徐徐的清风,夹杂着大山中特有的草木香味。清晨浓浓的雾气,到现在已经消散大半,只留得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山水之间。虽然稀薄,但很匀称,恰似遮在少女脸上的薄纱,若隐若现,给人无尽的遐想。若是有文人骚客看到这幅秀丽的景色,恐怕世间又要多出几不朽的诗篇!

只是这样本该淡泊宁静的山水田园景色,却因为突然炸响的爆鸣声,黯然失色!

“去死!”燕长义大喝一声,银光一闪,巴掌大的板斧突然疾速涨大,对着刘家一位辟谷后期修士迎头斩去。

燕长义带着冷秀才和黑魁一路疾驰,离开东极城一百余里时,按照之前的约定,三人突然兵分三路,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疾速遁去。

事突然,紧跟在后的刘炜一时不知所措。不过既然能被刘小进委以重任,刘炜又岂会如此不堪。微微错愕之后,刘炜冷冷一笑:“想分而杀之,到是打得好算盘!”识破了秦风的分化之计,刘炜自然不会上当。果duàn

放qì

追踪燕长义,分出两人追杀冷秀才,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修士全力追杀黑魁。

三人中,辟谷后期修士速度最快,眨眼间甩开同伴,直逼冷秀才而去!疾速遁逃的冷秀才突然现身后多了两个辟谷期修士,而且其中一人更是辟谷后期修士,心中大叫不好,连忙折身冲着燕长义遁去的方向急起直追。

冷秀才之心,昭然若揭,辟谷后期修士冷冷一笑,陡然一阵加速,眨眼间拉近距离。毫不手软的祭出法器直刺冷秀才后心!

突闻身后传来刺耳的破空声,冷秀才心里一惊。猛地转身祭出法器护在胸前。幽蓝的光芒打在冷秀才的法器上面,迸出一阵刺眼的火花。咬紧牙关,冷秀才憋住心口翻滚上涌的气血,借着法器上传来的力道,飞速遁逃。

辟谷后期修士一击不中,正欲追击,忽然脸色一变,毫不迟疑的折身回返。速度比之刚刚追击冷秀才还要快上三分!

三人分开不久,燕长义立马察觉情况不妙。刘家子弟不但没有中计,分出大部分人手追击他,反而将计就计,直接追杀分散开来的冷秀才和黑魁。一想到冷秀才和黑魁身陷险境,燕长义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赶向靠近他的冷秀才,正好救得冷秀才一命。

想起刚刚生死一线的惊险,冷秀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燕前辈前来相救,否则冷某今天真是在劫难逃。”

“冷道友客气了,若是无碍,还请速速随我前去解救黑道友!”救下冷秀才,燕长义匆匆扔下一句话,马不停蹄的直奔黑魁遁逃的方向而去。

“燕前辈且慢!”黑魁的实力,冷秀才清楚的很。急忙叫住燕长义,急促说道:“燕前辈无需担心黑魁,有燕道友接应,定能打退刘家人的追杀。燕前辈现在赶紧追杀那个辟谷后期修士才是!”

冷秀才对黑魁如此信心十足到是出乎燕长义意料,略微细想,心中打定主意,朝着刘家弟子遁逃的方向奋起直追!总算是在一处大山附近将刘家辟谷后期弟子拦住。

………

原本按照秦风的计划,燕长义、冷秀才、黑魁,三人分散遁逃,分开刘家子弟之后,黑魁带着跟踪他的刘家弟子前往一处密林,提前埋伏在密林里面的燕牧云则趁机暴起难,联合黑魁击杀尾随的刘家子弟。到时候或支援秦风,或帮zhù

冷秀才,见机行事。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刘炜这一出将计就计,完全打乱了秦风的计划。如今黑魁虽然带着刘家弟子赶到了密林,但是尾随的刘家弟子却和预料的想去甚远。除了一个辟谷后期的刘炜,还有一个辟谷中期修士和一个心动后期修士。

埋伏在密林中的燕牧云突见刘家一下子来了两个辟谷期弟子,立马察觉到情况不妙。只是黑魁此刻身处险境,燕牧云来不及多想,陡然冲出密林,银亮的法器顺势祭出,直指三人中修为最弱的心动后期修士。

三人一心想着击杀黑魁,没料到分散遁逃的燕牧云竟藏身于此。一时不防,被燕牧云偷袭得手,心动后期修士甚至还未看清燕牧云的样子,便被一道银光刺穿心口!

“燕牧云!”刘炜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蹿出的燕牧云,忽然恍然大悟,冷冷一笑:“想不到你这燕家的天才,被我们刘家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竟然还敢设计反咬一口。当真是狗急跳墙啊!”

“去死!”时间紧迫,燕牧云哪里容得刘炜废话。银亮的弯道,带着呼啸的劲风,猛地斩向刘炜的喉咙!

“想要我死,等你筑基成功在说。如果你还有这个机会的话!”刘炜看着逆袭而来的燕牧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一抬手,一颗金灿灿的圆球带着一道金虹,笔直的迎向银光。

燕牧云和刘伟斗得旗鼓相当,黑魁和另一个刘家弟子也没闲着。刘家弟子祭出一件蓝色长锥,对着两手空空的黑魁一指,蓝色长锥绽放出一道湛蓝的荧光,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直刺黑魁后心。

眼看蓝色长锥就要刺进黑魁后心,可是黑魁却是纹丝不动,既不祭出法器抵挡,也不快速躲避。好似整个人被定住一般,任凭长锥扎在后心上。

嘭——

没有锥刺入骨的撕裂声,也没有四溅的鲜血。长锥刺在黑魁背上,竟出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冲着满脸惊愕的刘家弟子嘿嘿一笑,黑魁突然攥紧双拳,猛地爆喝一声,紧接着出现骇人的一幕。原本高大九尺的黑魁,身子突然拔高。套在身上的黑色长衫被大涨的身体撑得支离破碎。长衫退去,露出一具黝黑的身体,只是这身体表面,竟长满黑色的鳞片,如同一具铠甲,将黑魁包个严实!

“鳞甲诀!”刘家弟子如见鬼魅,惊叫一声,整个人顿时飞退十余丈远,才止住身体紧张的盯着黑魁。

一声鳞甲诀,不仅吓退了刘家弟子自己,就连打得热火朝天的燕牧云和刘伟也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黝黑亮的黑魁,燕牧云满眼惊喜,刘炜却是面露苦色!

鳞甲诀乃是散修界极其有名的一部修真功法。最先出现在两千年前的金鳞上人手中。后来辗转流传,经过十一人之手,但是却无一人修liàn

到大成。这到不是鳞甲诀修liàn

缓慢,或法诀生涩难懂,难以修liàn

。相反鳞甲诀是修仙界为数不多的几种威力巨大,修liàn

速度极快的功法。只是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鳞甲诀威力巨大,修liàn

极快,但是却有着一个几乎让所有人闻之色变的瑕疵——痛!

据传言,修liàn

鳞甲诀的修士,每一次突pò

进阶,都必须在一种特殊药水中浸泡一段时间。随着修为的增长,药水的浓度也不断加大,每一次浸泡时的痛苦也随之成几何倍增长。不仅如此,随着修为的增长,浸泡的时间也越长。到了最后,整整要在药水中浸泡一个月之久。其痛苦程度据说比之直接焚烧灵魂更甚。

所以但凡修liàn

鳞甲诀的修士,心志不坚无不承shòu不住痛苦选择放qì

,心志坚定之人多半被活活痛死。虽然鳞甲诀威力巨大,同阶修士中无不强横无匹,鲜有敌手。但是能修liàn

到大成的修士却是万中无一!

“燕兄弟,待我解决了这厮再来助你!”黑魁嘿嘿一笑,双脚猛地一蹬,好似一漆黑的炮弹笔直的射向刘家弟子。

黑魁暴起难,刘家弟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鳞甲诀的威名,他可是听过不少,刚刚奋力一击连黑魁的鳞甲都无法破开,更是应正了鳞甲修士同阶无dí

的说法。不敢正面力敌,刘家弟子一面飞速后退,一面祭出法器希望阻拦黑魁片刻。

蓝光袭来,黑魁嘿嘿一笑,不闪不避,直接一拳打向蓝光。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蓝色长锥被黑魁一铁拳打得倒飞回去。修liàn

鳞甲诀不但全身能够幻化出坚韧至极的鳞甲,更有着让所有修士头痛的速度。如若不然,披着一身鳞甲不过是给人当靶子,鳞甲诀也不会成为让人闻之色变的顶级功法。

只见黑魁身形一晃,刘家子弟身后忽然现出一道黑影,竟又出现一个黑魁。黑魁冲着刘家弟子狰狞一笑,蓄势待的铁拳猛地打在刘家弟子的后背上,硕大的拳头好似一把锋利的钢刃,切豆腐一般瞬间洞穿刘家弟子的身体。直到将刘家弟子的尸体扔到地上,远处僵硬不懂的黑魁才慢慢消失,竟是黑魁留下的一道残影!

好快!

燕牧云和刘伟无不被黑魁快如闪电,血腥的攻击震慑。待得黑魁看向这边,刘伟想也不想直接折身遁逃。

黑魁作势要追,燕牧云一把拦住黑魁:“黑大哥且慢,要杀刘伟机会多的是,现在黑大哥赶紧随我一同去帮zhù

秦兄弟,若是完了,只怕秦兄弟恐有不测!”

“那还不快走!”一听秦风有危险,黑魁拉起燕牧云就走。

………

黑木楼内,刘月明将所有辟谷中期,后期修士召集在一起,预先支付三层酬劳。突然,刘小进安排报信的弟子跑了进来,凑到刘月明身旁小声说了几句,刘月明喜上眉梢,对着招募的散修说道:“各位道友,燕家人已经出了东极城,杀了此三人,无疑卸去燕家一臂!”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杀人夺宝这等事情,散修界几乎天天生,人人想做。只是所有人都做的比较隐秘。像这种顶着冠冕堂皇的帽子,做杀人夺宝的勾当,自然深得人心!不用刘月明如何鼓动,一听到要杀人,众人无不热血沸腾。

出了东极城,刘月明忽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刘小进留下的记号,顿时脸色大变,一改之前淡雅高贵的气度,破口骂道:“蠢货!”

求收藏

第十一集 反杀(三)

轰轰轰

三声爆zhà

,犹若惊雷,震天动地,掀起一片土石飞扬。浓烟四滚,掩不住满地火光,斑驳焦黑的草地上,一团青色雾气已经稀薄如纱,隐藏其中的人影清晰可见。

青色雾气中,秦风脸色灰白。一口血水涌到嘴巴里,又被秦风咬紧牙关咽了下去。顾不得擦去脸上淋漓的虚汗,秦风抓紧一丝喘息的时机,取出一块灵石,一面竭尽全力吸收里面蕴含的灵气,一面催动青文旗防御。

看着稀薄如纱的青色雾气再一次慢慢增多,刘广眉头一跳,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心想着杀人夺宝,刘广疯了似的,天上地下,追着秦风一阵猛攻,直打得秦风毫无还手之力。原以为拿下秦风不过片刻功夫,却没想到,秦风凭着一件上阶防御法器,竟苦苦支撑到现在。看这势头,似乎还能再撑住一时半会!

“看你能撑到几时!”刘广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血色长刀含怒而出,一道耀眼的血光闪过。血色长刀突然大涨开来,眨眼间涨大一倍有余。刀身上,古怪的血色花纹立时清晰可见。

妖艳惊心的赤芒看的秦风眼皮一跳。心下大骇,脸色一沉,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身前的青文旗上。精血一入旗身,青文旗顿时青光大盛,缓缓增加的青色雾气,陡然如同涨潮的海水,喷涌而出。刹那间,薄如纱帐的青色雾气浓郁成淡紫色。

青色雾气陡然变化,刘广脸色大变,面目狰狞的看着浓成水的淡紫色雾气,神色一凛,抬手对着血色长刀一指,一道血箭射在长刀身上。吸收了刘广精血,刀身上血色花纹突然散出浓郁的血光。伴着一声尖锐的铮鸣,血刀突然血光大涨,拖着长长的赤芒,状似流星,一头扎进淡紫色雾气中。

‘轰隆’一声巨响,矛与盾的较量,在这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中作出了解。刘广拼上精血的全力一击,终于破开了秦风的防御。在挡回血色长刀的刹那,淡紫色雾气如同大风中的蒲公英,刹那间四散纷飞……

疾速赶向秦风的黑魁和燕牧云忽然一怔,相视一望,尽管默然不语,但是眼中却满是担忧。一咬牙,黑魁再一次施展出鳞甲诀,顿时速度飙升到极致,一眨眼,只留给燕牧云一道黑影,消失在天边的尽头。

“嘿嘿嘿……”刘广手握血色长刀,尖笑着走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形若死人的秦风。两只眼睛里,全是秦风手中紧握的墨青剑和躺在秦风身上色泽暗淡的青文旗。如同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两眼迸住骇人的绿光!

早过了约定的时间,燕牧云却还未出现,秦风心中大急。刚刚被迫和和刘广一计硬碰,虽然勉强挡住血色长刀,但是长刀上传出的巨力,却是结结实实打在秦风身上。绕是秦风身体坚韧异常,也不禁被震得七荤八素。此刻秦风浑身散了架似的,痛楚难当,连动动手指头的力qì

也没有。面对杀气腾腾的刘广,秦风如同刚出生的婴孩,毫无反抗之力!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藏实力了。”幽幽叹息一声,秦风绝望的闭上眼睛。之前,满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燕牧云不过片刻时间就能赶回来。短短片刻时间,凭借两件上阶法器,秦风丝毫不怀疑自己能坚持到燕牧云回来。只是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隐藏实力保命,最后弄巧成拙,反把自己害了!

“啧啧,辟谷初期。能把我逼到这步田地,你也算了得了!”刘广戏谑一笑,抬手祭出长刀,轻轻对着秦风一指,血色长刀顺势斩向秦风的脖子。

嘭——

没有感到血色长刀的冰凉,闭目等死的秦风,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黑魁粗糙的嗓音突然在秦风耳边炸响。

“秦老弟,你没事吧!”

绝处逢生,秦风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黑塔似的怪人,吃力的大声说道:“我没事,老黑切莫因为我分心!”

刘广惊愕的看着眼前满身鳞甲的大汉,心里直打鼓。刚刚正要击杀秦风的刹那,刘广突然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疾速袭来。那速度,饶是辟谷后期的刘广也不禁吓了一惊。刘广可不会为了击杀秦风把自个儿搭进去,想也不想,直接催动斩向秦风的长刀,折身斩向飞速赶来的修士。不管来人是谁,反正不是自家人,先杀了再说!

只是刘广万万想不到,自己全力一击,竟被赶来的大汉挡了回来。待得看清大汉模样,一股凉气顿时从刘广脚底窜上心头。鳞甲诀!

“不想死快滚!”黑魁怒喝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准bèi

进攻的架势。只是藏在身后,血迹斑斑,颤抖不止的手,却显示出黑魁真zhèng

的底细。刘广可是辟谷后期修士!

刘广脸色一变,似是被黑魁吓住一般,稍息不肯耽搁,连忙祭出法器折身遁逃。

“黑大哥,你也怎么不拦住他?”紧随黑魁赶来的燕牧云,见黑魁如此轻易的放走刘广,心中不禁有些埋怨。

黑魁揉了揉略微有些肿胀的手背,解释道:“我老黑才突pò

辟谷中期没多久,可不敢和辟谷后期修士硬碰。再说,拦住又如何,你我二人又杀不死他,拦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原来如此。”燕牧云呢喃一声,快步走到秦风身边,扶起秦风:“秦道友,感觉如何?”

“没事,燕道友和老黑赶快扶我起来,我们得马上离开!”秦风挣扎着坐起来,望着燕牧云和黑魁:“虽然有些波折,但是结果还算不坏,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

“大姐,生什么事了?”刘方平说的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正气头上的刘月明。

“刘小进这蠢货中计了!”刘月明咬牙叹息一声,忽然正色看着刘方平:“你马上带着所有人去接应刘炜他们,切记千万不要将人手分开!”

“那大姐你呢?”

“刘小进脑子混,但是实力还不错。相信燕家人一时半会儿吃不下他,我得赶紧去把这蠢货救出来!”望着刘小进追击燕牧云的方向,刘月明神色渐渐有些凝重。散修死再多,她刘月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刘小进是刘家子弟啊!

………

燕长信拖住刘小进稍许时间,待得燕牧云和秦风远去,立马按照之前的约定,撇开刘小进佯装遁逃。刘小进打得兴起,见燕长信不敌,想要逃走,岂肯善罢甘休。毫不犹豫的祭出法器,紧追在燕长信的后面。

“燕长信你这匹夫,有种的再来和你刘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别像条狗似的,到处乱窜!”刘小进和燕长信实力在伯仲之间,燕长信跑在前面,刘小进一时追不上,不禁破口大骂,希望激怒燕长信这莽夫。好拖住他,等大姐前来。

若是按着燕长信以前的脾气,不用说,就算知dào

这是刘小进设下的圈套,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回去。只是现在,哪怕刘小进骂遍燕家祖宗十八代,燕长信也只会咬牙忍着。因为秦风之前对燕长信说过,若是他不能按约定前往三河镇,会害死燕牧云!

“燕长信,你这没儿子送终的废物,你们燕家就是有你这种不敢应战的孬种才会没落,没骨气的软骨头,你……你***倒是给我站住……”任凭刘小进骂破喉咙,燕长信却是理也不理,刘小进无奈,只得静下声,跟在燕长信后面。沿路留下记号,只希望大姐早点赶来。

刘月明沿着刘小进沿途留下的记号,飞速疾驰,忽然神色一动,猛地折身飞向一边,拦住在一个辟谷后期修士身前。

突然被热拦住去路,刘广心里一惊,待得看清来人是谁,顿时喜笑颜开:“姑姑,你可来了!”

见刘广安然无恙,刘月明稍稍安心:“你在这里,你师傅刘小进去哪了?”

刘广连忙将刚刚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sù

刘月明。当听说燕家竟招募到一位身怀鳞甲诀的散修时,刘月明眉头一跳,心中顿时大感不安。燕牧云突然带着分散遁逃的黑脸大汉折身回来,那另一边的刘家弟子呢?越想刘月明心中越不安,只是现在追回刘小进要紧,匆匆嘱咐刘广“速速赶回雁鸣山,路上小心!”之后,刘月明全力催动法宝,化作一道荧光疾速遁去。

三河镇必经之路上的一处树林中,秦风,燕牧云,燕长义,冷秀才,黑魁齐聚一头。说起之前袭杀刘家子弟的痛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秦风有伤在身,独自坐在一旁疗伤,倒是没机会插嘴说上两句。

“黑道友,想不到你修liàn

的竟是大名鼎鼎的鳞甲诀,怪不得厉害如斯,轻易击杀了同阶的刘家子弟!”得知黑魁修liàn

的乃是名动散修界的奇功鳞甲诀,燕长义看向黑魁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钦佩。

黑魁无奈的摇摇头,无奈道:“燕前辈谬赞了,当初老黑我报仇心切,才向师傅学了这门功法。如今后悔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鳞甲诀虽然有些瑕疵,但是相信黑道友一定能够克服痛楚,得道大成。”燕长义安慰几句,忽然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黑道友师尊是何方高人,竟能够得到鳞甲诀这部奇功?”

“家师不过是山野散修,机缘巧合才得到鳞甲诀,可不是什么高人。否则我老黑怎么会这般穷困!”黑魁哈哈一笑,撇开话题:“燕前辈,秦兄弟没事吧,等下我们还得靠他出谋划策呢?”

黑魁避而不答,燕长义也不在追问。看了看秦风,燕长义笑道:“秦道友也不知修liàn

的什么功法,一副身子骨虽然比不得黑道友,但也是坚韧至极。虽然受伤不轻,但还威胁不到性命,修养几日就会痊愈!”

“嘿嘿,这秦兄弟……”

黑魁话未说完,燕长义突然做出噤声的手势,其他人见此也是噤若寒蝉。整个树林陡然寂静无声,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凝重。透过树林望向天空,燕长义轻声道:“来了!”

前天吹了一晚上的电扇,有点小感冒,一直流鼻涕,昨天搞了六七个小时才码完这章,实在受不住,这个星期不能爆了,还请大家见谅!!!)

第十二集 反杀(完)

快接近密林时,燕长信的速度突然渐渐慢了下来。刘小进顿时心中大喜,忍不住讥讽道:“软骨头,怎么,跑不动了?你们燕家还真是尽出废物,打不过就跑,现在连跑都跑不过我们刘家,你们燕家干脆一起吊死算啦!”

飞到密林上空,燕长信心中松了口气,积郁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出来,猛地回身瞪着刘小进:“闭上你的狗嘴!别以为老子不知dào

你在等刘月明那。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让你见识见识燕家子弟的厉害!”话音未落,燕长信突然祭出法器对着刘小进一阵猛攻,一路只攻不守,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好啊,燕家弟子的怂样爷爷我见多了,难得今天还有新花样!”刘小进嗤笑一声,面对燕长信疯狂的进攻,不慌不忙的祭出法器抵挡,任燕长信攻势好似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刘小进稳如磐石岿然不动。

“怎么,燕家子弟就这点本事?你刚刚的不是很能说吗!”一面小心防住燕长信的攻击,刘小进一面不停的刺激燕长信,希望激怒燕长信露出破绽,好让他寻得机会。

“燕家弟子还有我!”埋伏在密林中的燕长义瞅准机会,突然暴起难。巨大的双板斧好似两座小山,带着开天辟地之威,一斧劈向刘小进的脑袋,另一斧径直拦腰斩向刘小进。

刘小进一心扑在燕长信身上,完全没想到密林中竟还藏着一个燕长义。粹不及防,刘小进被打个措手不及。眼见两道银光袭来,刘小进避无可避只得匆匆祭出一面小铜镜,护在身前。

铜镜一出,瞬间放出一道金灿灿的金光,将刘小进罩在其中。有铜镜护身,刘小进惊恐的脸色略微缓和许多,似乎对这面不起眼的小铜镜有几分信心。

为了吸引刘小进的注意,燕长信一直示弱,心中一股火气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总算等得二哥出手,恨不得将刘小进啖肉噬血的燕长信又岂会错过如此良机。青光大盛的双锏瞬间大涨三倍有余,毫不迟疑的对着刘小进抽去。

嘭嘭嘭

小铜镜果然了得,一连挨了燕长义两板巨斧竟没有破开,直到再接燕长信一锏才承shòu不住青锏上的巨力,闪过一道金光,回到刘小进手中。

金光被破,刘小进裸的暴露在青锏之下。面对势不可挡的最后一击,刘小进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踏前一步,腰身一拧,注入灵力的长剑顺势砍向迎头抽下的青锏。

长剑砍在青锏身上,顿时迸出一声刺耳的爆鸣。紧握的长剑突然猛地一震,刘小进五指瞬间崩开。长剑脱手,顾不得手指上钻心的痛楚,刘小进身子本能的靠向一边。一道青光贴着侧身划过,刘小进眼角的余光一瞥,只看到一只手臂和一把长剑跌落!

捂着血喷如注的断臂,刘小进怨毒的盯着燕长信和燕长义看了一眼,立马返身遁逃。

“穷寇莫追!”一直关注战况的燕牧云突然冲出密林,拦住正欲追击的二叔、三叔:“刘月明此刻也不知到了哪里,二叔三叔切莫图一时之快,断送现在大好的局势!”

虽然没能击杀刘小进,燕长信和燕长义心中颇有遗憾。但是二人也不得不放qì

追杀刘小进这诱人的想法。否则若是被刘月明带人追了上来,不但之前的努力全都会化为!”燕长义惋惜一声,直径飞入密林,扶起秦风带着黑魁和冷秀才朝着雁鸣山遁去。

估摸着大姐现在正朝他这里追来,刘小进一路沿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返回,果然遇上一路疾驰赶来的刘月明。

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望着没了一条胳膊的弟弟,刘月明脑子一下子懵了:“小进,你……”

“大姐,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一见到刘月明,刘小进哭腔一声跪倒在地,拉着刘月明要去找燕长信和燕长义报仇。

看着刘小进如同受了欺负的孩子一般哭诉,刘月明恨铁不成钢的一脚踢开刘小进:“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你轻敌冒进,怎么会中燕家人的埋伏,酿成如此祸患!”

“我……”刘小进正欲辩解,却颓然现,一切正如大姐所说。完全是他看轻了燕家,才会酿成这般苦果。

“你自己犯浑找死也就罢了,竟然还连累刘家子弟因为你的愚蠢丧命。分兵追击,多威风啊。难道在你眼中,燕家子弟都是泥捏的不曾!”

一听到自己害死了刘家子弟,刘小进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望着刘月明哭腔道:“大姐你罚我吧!”

完了一肚子火,看到刘小进这般模样,刘月明心不由得一软。拉起刘小进:“该怎么罚你,等回了刘家,家主说了算!”

………

雁鸣山,燕家堡,燕家大殿内。燕霸山听了秦风设计伏杀刘家子弟的经过,大为赞赏:“想不到秦道友竟有这般才华,此次能有秦道友相助,我燕家无忧已!”

秦风微微欠身,笑道:“燕前辈谬赞了,这都是大家一起通力合zuò

的结果。秦风不敢居功!”

“呵呵,秦道友太过谦了,云儿可是在老夫面前对你推崇的很。此次和刘家决战,还得劳烦秦道友和云儿多多通气,尽量减少燕家弟子伤亡。燕家只是个小家族,经不起太大伤亡!”

“这是秦风本分,定当不负燕前辈所托!”听到燕霸山只让他和燕牧云出谋划策,秦风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刘广那全力一击没有白挨。

“这位是黑道友吧。”望着又黑又壮的黑魁,燕霸山脸上笑开了花:“想不到云儿竟能招募到黑魁道友,真是燕家的福气啊。此次有黑魁道友出手相助,何愁不能灭了刘家!”

燕霸山将黑魁夸上天,其用意自然瞒不过心细的黑魁:“燕前辈谬赞了,我老黑可没前辈说的那么厉害。一个刘家辟谷后期弟子就能杀了老黑。燕家再小也是一个修仙家族,燕家弟子肯定比我老黑这个散修厉害。老黑这点本事,给燕家弟子打打下手,在一旁牵制一下刘家弟子还行。若是独当一面,只怕会坏了大事。”

燕霸山脸色一僵,随即笑吟吟的看着黑魁:“黑道友太谦虚了,瞬间灭杀刘家同阶修士,这等本领我燕家弟子可做不到!”

“冷道友和黑魁同出一门?”不待黑魁出言反对,燕霸山又问起冷秀才。

燕霸山之意,冷秀才又岂会听不出来,微微欠身:“秀才的确和老黑师承一人,只是家师不过区区一介散修,除了机缘得到一部不敢修liàn

的鳞甲诀,自己修liàn

的功法平常至极。秀才这点本事,比起黑魁差远了!”

三人中就冷秀才表现平平,燕霸山一时摸不准冷秀才的底细,也不好安排他做什么。和善的一笑:“冷道友切莫妄自菲薄,燕家上下还有很多地方仰仗冷道友。”

和秦风三人闲聊一番,燕霸山见时候不早,笑道:“三位道友一路历尽艰险,想必已经累了,老夫让云儿带三位道友前去歇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云儿说。切莫拘束!”

望着秦风三人跟着燕牧云出了大殿,燕霸山对着身旁的燕长兴问道:“你看此三人如何?”

燕长兴迟疑少顷,轻声道:“皆是狠辣狡诈之徒!”

“是啊,只是刚刚一番闲谈,就能看出这三人都圆滑的很!”燕霸山幽幽叹息一声,疑惑道:“云儿怎么会招募这三人,虽然能力出众,却不好驾驭啊!”

………

“刚刚真是对不住,我太爷爷说的那些话,你们别往心里去!”出了大殿,燕牧云一脸尴尬,毕竟刚刚燕霸山实在太急色了些。

“燕兄弟客气了。”黑魁嘿嘿一笑:“我们既然接受燕兄弟招募,前来燕家助战,燕前辈要我老黑出力天经地义,我老黑绝无二话。只是若是想将老黑当作炮灰,老黑也不是傻瓜。到时候偷偷溜了,燕兄弟可别怪我老黑不讲信义!”

“绝无可能!”燕牧云正色的看着三人:“我燕牧云招募三位道友,看中的就是三位道友不会背信弃义。三位道友以诚待我,我又怎能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举动!还请三位道友放心,燕家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三位道友的事!”

“如此,我老黑就放心了!”燕牧云的保证,虽然代表不了燕家,但也让三人安心不少。黑魁嘿嘿一笑,便不再做声。

三人跟着燕牧云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子里,因为伤势未愈,秦风选了房间之后,立马钻进屋里疗伤。黑魁和冷秀才也进入房间之后没有出来。三位辟谷期散修的到来,并未给宁静的燕家带来一丝喧嚣。

………

刘家寨,大堂里。刘小进跪在正中央,刘千秋满脸怒气坐在座上,等着眼睛看着他。大堂两边坐满了刘家子弟,只是众人却都是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刘小进,安静的大堂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你还有何话说?”没有劈头盖脸的责骂,刘千秋只是看着刘小进轻轻的问了一句。声音很轻,若不是大堂内安静之极,兴许这话根本传不到刘小进耳朵里。只是谁都听得出,这微不可察的细声中,饱含无边的怒火。

“任凭家主责罚!”刘小进匍匐在地,颤抖着身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有些感冒,状态不好,大家见谅O(∩_∩)O~)

第十三集 张小舞

风和日丽的清晨,刘大虎捧着一杯灵泉水唧几声,将半杯灵茶喝了个精光,回味的冲着刘大虎笑道:“真好喝!”

刘大虎老来得子,对刘虎头那是要多爱有多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都不足以形容刘大虎对刘虎头宠爱之万一。只是美中不足,刘虎头没有灵根,这让身在修仙家族的刘大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灵根一事,全在天意,怨不得刘虎头。反而每回看到其他有灵根的孩子修liàn

,刘大虎心里都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好像刘虎头没有灵根全都是他的责任。所以刘大虎对刘虎头越疼爱。

“这可是灵茶,老子一个月也才有这么一杯,你这兔崽子倒好,咕噜咕噜的三两下牛饮个干净。”刘大虎‘狠狠’的在刘虎头肉呼呼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问道:“说罢,到底什么事?”

刘虎头捂着屁股跳到一边,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刘大虎:“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刘二叔怎么了,怎么跟着太上老爷走了之后,几天不见人影?”

一直对儿子和颜悦色的刘大虎突然脸色一变,一反常态,冷声呵斥道:“小孩子问东问西的做什么,外面玩去!”

从未被刘大虎呵斥过的刘虎头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一脸怯生生的看着刘大虎不知所措。

看着儿子吓得跟个小麻雀似的,刘大虎这才意识到刘虎头还是十二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的好奇的年纪。将刘虎头拉到身旁,摸着儿子圆圆的脑袋,刘大虎轻声叹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不然太上老爷会不高兴的!”

看着神色哀伤的爹爹,刘虎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脸色绯红,扭扭捏捏的附到刘大虎耳边小声嘀咕:“爹爹,孩儿昨天在山下看到一个女孩,虎头可喜欢了。爹爹,把她接到山上给虎头做媳妇吧!”

刘虎头扭扭捏捏,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顿时惹得刘大虎忍俊不禁。忽然恶作剧般的伸手摸进刘虎头的裤裆,一把捏住刘虎头那只不大的小鸟。

刘虎头毫无心理准bèi

,顿时吓了一惊,连忙夹紧双腿,捂住下身,按住刘大虎作怪的大手,惊慌的看着刘大虎:“爹爹,你做什么?”

望着儿子惊恐的模样,刘大虎嗤笑一声,笑骂道:“原来这一大早跑来是为这事。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女人了?”

“爹爹!”刘虎头被刘大虎一句话臊得脸通红,扯出刘大虎的手,不依不饶的扯着刘大虎的衣服:“爹爹去接她上山嘛,接她上山嘛……”

刘大虎轻轻在刘虎头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唬着脸道:“真是胡闹,这马上就要和燕家决战了,你现在要爹爹接她上山,肯定惹得太上老爷不高兴。到时候,太上老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可是,可是,可是……”刘虎头急了,拉着刘大虎急切道:“可是刘俊哥哥说她有灵根,当时刘黑那大嘴巴子也在场,爹爹现在不去接她,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刘大虎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双手按住刘虎头的肩膀,盯着刘虎头:“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女子真有灵根?”

“孩儿不敢欺骗爹爹!”

确定刘虎头没有撒谎,刘大虎忍不住嘿嘿一笑。一个人有无灵根虽然得看机缘,看造化,但是却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一般有灵根的夫妇,生下的孩子拥有灵根的几率,要比没有灵根夫妇生下孩子拥有灵根的几率大。刘虎头没有灵根,若是能给他找个有灵根的媳妇,兴许还能给他生个有灵根的孙子也说不准!

………

刘家虽然是一个很小的修仙家族,连上结丹中期家主,四位筑基期长老,七位辟谷期执事,加上一部分刘家子弟外出时,机缘遇上有灵根的孩子,一起也不过一百来位修真。但是刘家却还有数千没有灵根的子弟居住在雁鸣山下。数百年时光变迁,其中也不乏一些无根无凭的外族人。

这天中午,家家炊烟升起的时候,一个灰衣大汉背着两只肥硕的灰兔,急冲冲赶得满头大汗。

“哟,张老弟,打到这么肥的兔子,今晚上可有口福了!”

“嘿嘿,今天运气不错,李老哥等下可得来我家喝两杯!”

“那我可就厚着脸皮来了,好些日没吃到小舞做的菜,我这张嘴吃什么都没味儿。”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回去我就让小舞把这兔子炖咯,你要是不来我可生气了!”

“一定一定,你快些回去吧,小舞这孩子可是在门口盼了你一上午!”

简陋的小院里,一位十一二岁,扎着羊角辫,身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拖着下巴,痴痴的望着紧闭的柴门。忽然,篱笆外面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小女孩眼睛顿时一亮,蹦蹦跳跳的跑上前打开柴门,对着归来的人露出一张甜美的笑脸:“阿爹,小舞可等着你回来啦!”

灰衣大汉拎出两只肥硕的灰兔,对着小女孩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黄的牙齿:“小舞看看,阿爹今天打到什么啦!”

“哇,大灰兔!”小舞惊呼一声,吃力的接过两只死去的兔子,冲着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阿爹累了吧,快去坐会儿,小舞这就给阿爹做饭!”

“小舞等等。”灰衣大汉叫住小舞,说道:“今天你李伯伯要来咱们家吃饭,你多煮些饭!”

“知dào

啦!”小舞嬉笑一声,急匆匆的跑进厨房。挽起袖口,露出两截白璧无瑕的胳臂,娴熟的拿起刀,将两只灰兔剥皮去骨。动作麻利,毫不费劲,果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一会儿,两盘炖兔肉,已经端上桌。

“哈哈,真香啊!”小舞刚炖好兔肉,李老头拿着两壶酒走了进来:“小舞,李伯伯闻着你炖肉的香味,肚子已经咕噜噜叫唤了!”

“李老哥,来来来,快坐,快坐!”灰衣大汉见李老汉进来,连忙起身拉着李老汉坐下来。

“李伯伯,您和阿爹先吃,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小舞说着一路碎步,跑进厨房,乒乒乓乓的捣鼓起来。

望着小舞的背影,李老汉轻叹道:“小舞真是乖巧,张老弟,你有福啊!”

灰衣大汉偏过头看了厨房一眼,一口干了杯中酒,幽幽叹息一声:“只可惜摊上我这没用的爹,苦了这孩子了!”

“张老弟,你……”李老汉话说着,突然看向门外。只见一位一席白袍的中年人,带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孩子走了进来。正是刘大虎和刘虎头。

“哪个是小舞?”刘大虎一进来,毫不客气的对着两人问道。

刘大虎气定神闲的往那一站,灰衣大汉心里陡然一紧,修仙!微微定定神,平生不做亏心事,灰衣大汉虽然心惊却也不怕。壮着胆子上前对着中年人抱拳施礼道:“小人乃是小舞生父,不知仙师找小女所谓何事?”

“阿爹,菜好了!”正当灰衣大汉胆战心惊应付刘大虎时,小舞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突见院中多了两个人,阿爹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愣在原地,恐慌的望着两位不速之客。

刘虎头一见小舞出来,顿时兴奋的拉着刘大虎的衣服,指着错愕的小舞叫道:“就是她,爹爹,那个女孩就是小舞!”

看到正主出来,刘大虎箭步绕过身前的灰衣大汉,五指成爪一把抓向小舞的手。

“阿爹,阿爹,阿爹……”

一直被灰衣大汉呵护备至的小舞哪里经lì

过这种事情,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拼命挣扎。

“仙师,小女有什么过错,小人一力承当。还请仙师念在小女年幼无知,饶恕小女吧!”刘大虎突然抓住小舞,灰衣大汉心中大急。疾步冲上前跪倒在地,拼命对着刘大虎磕头,祈求刘大虎放过小舞。

“呵呵,亲家误会了。”检查过小舞的灵根,刘大虎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乡野村妇,生出的孩子竟是三灵根,今天算是捡到宝了。扶起已经磕得头破血流的灰衣大汉,刘大虎和善笑道:“在下刘大虎,乃是刘家寨子弟。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小舞和我家虎头的姻缘。”

千猜万猜,就是没猜到刘大虎竟是为了婚事。毕竟无论是小舞还是刘虎头年纪实在太小了些。有心反对,但是修仙的意愿,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又如何有能力反抗。望着一脸笑意的刘大虎,灰衣大汉不禁踟蹰道:“这……会不会太早了些!”

刘大虎早想好了对策,轻笑道:“今天来只是先将你们父女二人接上雁鸣山,和我家虎头订下这门亲事。等到小舞长大了,再和我家虎头完婚不迟!”

“小人只是一介山夫,小女乡野孩子不识礼数,这若是订了亲,怕是日后丢了仙师脸面。还请仙师三思!”

刘家仙师下山提亲,灰衣大汉心中不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心生抵触。正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刘家虽在修仙界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但是在灰衣大汉眼中,无异于雄霸一方的豪门望族。担心小舞嫁给刘家,无根无凭受人欺负!

灰衣大汉的心思,脸上显露无疑。刘大虎又岂会看不出灰衣大汉心中的顾虑。轻笑道:“亲家只管放心,我们修仙不讲究那些俗礼。而且,小舞嫁入刘家是做正妻,绝不会受人欺负!”

刘大虎把话说到这份上,灰衣大汉只得点头同意。毕竟若真如刘大虎所说,小舞今后可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用过苦日子了!

今天就算灰衣大汉不同意,刘大虎也不会放qì

小舞。但是能得到灰衣大汉同意,刘大虎更高兴。毕竟若是能够让小舞心甘情愿嫁给虎头,日后虎头在刘家也有个帮衬。

“哎呀,看我这记性!”刘大虎突然想起什么,懊恼的拍着额头,歉意的看着灰衣大汉:“这都成亲家了,竟然忘了问亲家名讳,真是失礼!还请亲家告知名讳,我也好回去禀报家主,尽快成就这桩美事。”

尽管对着妆突如其来的婚事,灰衣大汉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恭敬的答道:

“小人张力,小女张小舞,三年前搬到刘家镇……”

第十四集 离间

四面爬满蔓藤的院子里,一位花甲老人依靠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出神的凝望着天空只剩一丝弯眉的残阳。橘红的霞光映在老人脸上,为老人苍白的脸增添了一抹血色。

突然,安静的院落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大虎匆匆的赶到老人身旁,正张嘴欲言,一直沉默的老人却是先开了口:“你今天带人上山啦!”

一句话,说的不温不火,刘大虎拿捏不住刘千秋的心思,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今天接张家父女上山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恳切的望着刘千秋,手心不知觉已经潮湿。

如今和燕家大战在即,刘大虎在这敏感时刻突然带两个陌生人上山,刘千秋心里说没有怒气那是假话。但也正是因为马上就要和燕家决战,刘家用人在即,刘千秋虽有心惩戒刘大虎一番,却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盯着刘大虎看了许久,想到刘大虎老来得子却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刘千秋叹息一声:“那父女的底细,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查清楚了!”刘千秋没有深究,刘大虎心里一松。连忙应声道:“那张家父女三年前搬了到刘家镇,一直以打猎为生。我问过周边刘家子弟,这三年来张家父女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一点可疑之处!”

“虽是如此,但也不得不防。你将那张家父女软禁起来,覆灭燕家之后再放他们出来。此次事关刘家兴衰,万万大意不得!”尽管张家父女怎么看都不像燕家派来的奸细,但是刘千秋依然小心谨慎的提防着张家父女。

刘大虎宅院里,小舞满脸泪痕的望着张力哭腔道:“阿爹,我真的非要嫁给那个胖子么?”

望着小舞红肿的眼睛,张力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面对刘家这个庞然大物,张力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轻轻拭去小舞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脸:“傻丫头,虎头有什么不好,你嫁给他以后就不用跟着阿爹受苦了!”

小舞撅着嘴,拉着张力的衣服不依道:“舞儿不要嫁给虎头,那胖子丑死了!”

张力哑然一笑,在小舞的小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丑一点怕什么,阿爹这么丑,你娘亲不是也嫁给阿爹了么。再说虎头也就是胖了点,说不定以后瘦了下来,还是个翩翩公子呢!”

“真的?那还差不多!”小舞可爱的吐着小舌头,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紧张的拉着张力的衣袖:“那阿爹也会和小舞住在这里么?要是阿爹不住在这里,小舞也不要呆在这里!”

“呵呵,真是个傻丫头!”张力爱怜的在小舞脸上捏了几下,笑道:“阿爹可舍不得小舞,阿爹也会住在这里。”

“那舞儿就放心了。”小舞嬉笑着钻进张力怀里,环抱着张力的腰,仰着头,一脸认真的望着张力:“舞儿总觉得阿爹会离开小舞,舞儿要抱着阿爹,永远都不要松开。”

“瞎说,小舞这么乖,阿爹怎么会不要小舞。小舞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还会看到阿爹好端端的站在小舞面前。”

得到张力的保证,小舞紧张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往张力怀里挤了挤,小舞忽然忧伤的望着张力:“阿爹,舞儿想娘亲了。要是娘亲现在也和我们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张力身子陡然一颤,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突然红了眼睛。望着怀里的孩子,张力瘪着嘴,沙哑着嗓音,哭笑着说:“小舞说的什么傻话,你娘亲不是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么!”

“啊对哦,娘亲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在守着小舞。小舞真是个傻瓜!”泪水在眼眶中流转,哆嗦着嘴唇,咧开嘴对着张力挤出一个笑脸。忽然一把将头埋进张力胸口,小声道:“舞儿好累,要睡了!”

“睡吧,睡吧!”张力轻声在小舞耳边呢喃,感受到怀中孩子颤抖的肩膀,张力心里一酸,忍不住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些。许久,直到怀里传出细微平稳的呼吸声,张力才稍稍松开手臂。望着睡得正香的小舞,张力波动的心弦慢慢安静下来。忽然,小舞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好似沙漠里的一株黄花,动人心弦。

“又梦到你娘亲了么!”张力轻轻抚摸着小舞的额头,心里幽幽一声长叹:“千旋,我真没用,没能保护好小舞!”

………

正夜十分,没有了白日里因为散修到来掀起的一丝喧嚣,刘家又恢复以往的宁静。几个巡夜子弟,无聊的谈笑着白日里的事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谈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头头模样的弟子,拔刀喝道:“是谁,站住!”

“滚开!”

只感到一阵清风拂面,一道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巡夜修士被一掌推到在路边,立时吓得不敢出声,刚刚那一声娇喝,正是刘家寨“二家主”刘月明的声音。

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巡夜子弟,刘月明急冲冲的赶向刘千秋居住的小院。离得老远,刘月明急不可耐的对着灯火阑珊的小院大声疾呼:“家主,大事不好啦……”

刘千秋正在屋中修liàn

,突闻刘月明的疾呼声,心里陡然一沉。刘月明生性沉稳,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沉着应对。如今这般慌张,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难道燕家狗急跳墙,趁夜突袭打过来了?”刘千秋心中暗自揣测道。

事突然,刘千秋来不及细想,连忙起身。一出门,刘月明已经心急火燎的闯进院子里,刘千秋沉声喝道:“月明休得惊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刘千秋一现身,刘月明连忙上前,一脸急色道:“家主,燕家使诈,散播谣言,说我们刘家寨藏有重宝。”

“哦?”刘千秋轻咦一声,忽然明白过来,脸色大变,急忙问道:“那些散修现在如何?”

“虽然现在还无散修有不轨之举。但是有弟子看到不少散修频繁秘密互相拜访。看来这些散修心里多半是信了燕家散播的谣言!”

“这怎么可能?”刘千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月明:“那些散修虽然贪财,但又不是傻子。这明显是燕家诡计,怎么还会轻易相信!”

“还不是底下那帮蠢货误事!”

“到底生了什么事?”饶是刘千秋定力再好,此刻也不由得急了。

“今天负责监视燕家的弟子,无意中听到燕家弟子谈论我们刘家。说我们刘家打压燕家近百年,得到不少好处。如今那些抢来的宝物都藏在刘家寨的某个地方。那些弟子听到之后,不仅没有及时上报,反而私底下相互谈论,到处嚼舌头。最后传的有鼻子有眼,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亲眼看到,说什么刘家宝藏就藏在家主您的院子里面,藏在大堂下面,藏在密窖里……”

“混账!”刘千秋铁青着脸,怒骂一声。怒气冲冲的指着刘月明:“去,去吧那乱嚼舌头的蠢货,给我抓来,我要拔了他们的皮!”

………

刘家寨大堂前,灯火通明,三个刘家弟子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住的祈求站在前面的刘千秋宽恕他们的过错。

“闭嘴!”刘千秋铁青着脸,冲着三个哭天抢地的刘家子弟喝道:“你们三个蠢货,不便是非,以讹传讹,帮着燕家散布谣言,陷刘家于险地。竟然还有脸祈求我的宽恕,祈求刘家列祖列宗的宽恕!”

三人想不通其中玄妙,被刘千秋一同呵斥,心里委屈至极。只是觉得自己不过说了几句闲话,怎么会陷刘家于险地。有心想为自己辩驳几句,但是一看到刘千秋阴冷恐怖的脸色,三人满腹委屈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众位道友这边请!”正当刘千秋教xùn

三个罪不可恕的刘家弟子时,刘月明带着十二位散修来到大堂前。

一见刘月明将散修带来,刘千秋立马抛下三个吓得瑟瑟抖的刘家弟子,上前解释道:“各位道友,今日之事,全是燕家设下的诡计。这三个刘家弟子,以讹传讹,搅得风风雨雨,真是家门不幸。老夫今晚执行刘家家法惩戒他们,特意让月明请各位道友前来一观,明我刘家法纪。”

刘千秋明着请众人前来观看他惩戒刘家子弟,暗里却是在告sù

所有散修,这都是燕家设下的诡计,刘家根本没有什么重宝。若是你们也轻信燕家诡计,做出什么危害刘家的举动,这三个刘家弟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燕家竟然背地里耍弄这些小手段,着实可恶。”一位散修一脸怒气的站了出来,愤愤不平道:“燕家想出此等诡计就是想要分化我们,只是燕家未免太高估自己,这等明显的鬼把戏又岂能骗过我们!”

“是啊!”又一个散修站了出来,冲着刘千秋笑道:“本来刘前辈执行家法,我这个做外人的不该多嘴。但是明日决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而且这三位刘家弟子也是一时不慎才会中了燕家的奸计,想必现在心中已经悔恨不已,柳某恳请前辈从轻落。留得三人有用之身,待罪立功!”

“柳兄台说的有理。一切都是燕家的诡计,刘前辈现在若是严厉惩戒三位弟子,只怕寒了其他刘家子弟的心!”

两人一唱一和,一心为刘家着想,其他散修也无不赞同,信誓旦旦的保证愿为刘家肝脑涂地。刘千秋看在眼里,骂在心里。若是现在这些散修趁机坐地起价,勒索刘家一些灵石,刘千秋还能相信这些散修。但是现在,刘千秋心里不得不打出另一把算盘。

刘千秋心中暗暗想道“看来明日得将这些散修分开安排给月明他们。”

就在刘千秋心中暗自计较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疾呼,无异一声晴天霹雳在刘千秋耳边炸响:

“不好啦,燕家人打过来啦~”

第十五集 血色之夜(一)

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漆黑的夜空看不到半点星光。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抬头看去,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天空,仿佛就压在头顶上。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凝重的气味,就连徐徐吹来的清风里,也浸透着一股子,让人心中忍不住感到不安的肃杀气息。

燕牧云的计策虽好,但是却太过想当然。想当然,散修贪财寡义,就一定会为了得到藏宝临阵倒戈洗劫刘家;想当然,刘家正面对抗燕家,无力震慑贪婪的散修,后院起火肯定会阵脚大乱,想当然……

整个计划除了之前的散播谣言,燕家完全成了一个局外人,将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寄希望在散修身上。秦风当初听完燕家的全盘计划,立马察觉到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之所以没有立即指出其中不足:一是秦风当时不知dào

刘家具体实力,也不知dào

刘家招募多少散修;二来秦风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修仙一途逆天而行,困难无数。其中最困难的,不是需yào

随时面对数不清的挑zhàn

,劫难;也不是需yào

忍耐永无止尽的清修,寂寞。而是需yào

和时间赛跑,争分夺秒抢在寿元将尽前,吸收足够的灵气淬炼自身,突pò

修为,从而获得更多的寿元。纵览古今,不知有多少修士,躲过了阴谋诡计,战胜了强敌,抛却七情六欲,一心苦修。却依然没能逾越这座大山,倒在时间的关口。

“修仙的天敌是时间”

这句古语,在千万修仙心中扎根,也同样铭刻在秦风心里。可是吸收天地灵气,这个修仙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事情。对于许多修真来说却是千难万难。纯净的灵根资质,高深的修练功法,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三缺一不可。然而这三样修仙梦寐以求,能得其一便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东西,想要全部拥有几无可能。或许只有那传说中继xù

了十辈子阴德的幸运儿,才可能得到这份上苍的眷顾。

秦风身具五灵艮,自然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十世善人。妖灵录虽然是一部顶级妖修功法,奈何秦风子只是个半妖。修liàn

妖修的速度也只比二灵根的修仙强上一点。比不得纯灵根修仙,比起天灵根这绝佳的修仙天才更是远远不如。自从离开了齐云门,洞天福地更是和秦风扯不上边。

东极山尽管被称为散修圣地,但是也只有东极山上灵气还算比较充沛。一出东极山四五里,灵气浓度立马大打折扣。秦风虽然居住的石屋最靠近东极山,但是为了避免东极山上的散修受到打扰,这东极城最接近东极山的石屋,也在东极山十里开外。灵气浓厚不足东极山三层。如此修liàn

环境,或许在其他散修眼中已经不可多得。但是对于住惯了齐云门这种洞天福地的秦风来说,却是直接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为了早日筑基成功,能够在东极山拥有一座洞府,秦风可是煞费苦心。没有洞天福地提供充沛的灵气,秦风干脆直接服用丹药修liàn

。葫芦谷购买的碧螺丹,不到一个月就消耗一空。可是修为却看不出有任何提高。若不是早知dào

,能够增进辟谷期修士修为的丹药中,碧螺丹算是效果比较差的一种。秦风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碧螺丹就已经需yào

两千灵石,秦风不难猜出其它丹药又是怎样一个天价。储物袋中虽然还有五十余件低阶法器,能够卖出两万多灵石,但是却还远远无法支持秦风修liàn

到辟谷后期。青石山一战,秦风一朝暴富,但是这样的机缘却是可遇不可求。如今,燕牧云将另一番机缘拱手推到秦风面前,虽然其中危险不小,但是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秦风又岂能让这番机缘从手中溜走!刘家积蓄多年的收藏,秦风怎么也要份上一杯羹!

………………

“什么,秦道友你说散修可能不会洗劫刘家!”见识过秦风的本事,燕牧云毫不怀疑秦风说出这番话,会是空穴来风。惊愕的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慌乱。

“正是!”秦风一脸凝重的看着燕牧云,说道:“刘家寨此次只招募了十二位散修,虽然实力很强,但是人数实在太少了些。刘家人只要将这十二人分成五组,由三位筑基期修士带领三组,六人;刘家家主带领一组,三人;再将剩下三人混合在刘家五位辟谷期弟子中。这样就算刘家家主和筑基期弟子都被燕家缠住,分散开的散修也因为和燕家弟子混战在一起,一时无法统一行动,而不敢轻举妄动。”

燕牧云脸色一变:“这……这该如何是好?”

秦风沉思一番,沉声道:“如今只有快速四处突袭,打刘家一个措手不及。另外派遣人手突袭刘家寨,只要刘家寨出现动静,分散开来的散修肯定误以为有人抢先返回刘家寨夺宝……”

“妙妙妙!”秦风话未说完,燕牧云已然会意过来。禁不住赞叹一声,欣喜的笑道:“真是‘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秦道友不但足智多谋,更是将人性看个透彻。此举无疑是在那些优柔寡断的散修背后推了一把,到时候这帮被宝藏迷住眼睛的散修,肯定会奋不顾身的赶回刘家寨寻找宝藏!”

秦风淡淡一笑:“燕道友谬赞了,秦某也是散修,自然比燕道友更了解他们。燕道友还是赶紧将此事禀告燕前辈,快些安排人手吧!”

“正有此意!只是还请秦道友随我去一趟。万一到时候我说漏了什么,秦道友也好为我补上!”说着燕牧云不由分说,直接带着秦风前去拜见燕霸山。

燕霸山听完燕牧云的讲诉,半天沉思不语。燕牧云和秦风不敢打扰燕霸山,安静的站在一旁。许久,燕霸山抬头看向秦风:“秦道友此计甚好,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就算刘家寨没有高手坐镇,可是燕家堡为了抵挡刘家寨的进攻尚且困难,老夫此次又能派遣谁去偷袭刘家寨呢?”

“燕前辈可以抽调一位辟谷初期子弟,带上两三个心动期子弟前去。若是不能成功引诱刘家寨招募的散修返回刘家寨,燕家堡多出这一个辟谷期弟子也无济于事!”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正面牵制刘家的力量不是更弱了?”燕霸山不无担心道。

燕霸山弦外之意秦风又岂会听不明白,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头,在遇到事情关系燕家子弟性命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显示出他活了两百多年的智慧和魄力。反而像个吝啬的凡人老头,面对汹涌的洪水,依旧抱着沉甸甸的金子不肯松手。

心中暗暗笑,秦风表面上依旧恭敬非常:“燕前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形势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呵呵,老夫当然知dào

此时燕家的形势。但是秦道友刚刚所说的方法却不是唯一的方法!”望着一脸疑惑的秦风,燕霸山嘿嘿笑道:“其实偷袭刘家,用不着调遣燕家子弟。秦道友不就是一位辟谷初期修士么!”

“我?”秦风惊诧一声,见燕霸山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禁摇头道:“我伤势刚刚痊愈,实力只恢复了八成。秦风死不足惜,只怕坏了燕家大事!”

“秦道友,这是说的哪里话。”燕霸山笑道:“秦道友自己也说了,刘家寨没有高手坐镇,秦道友辟谷初期实力,就算只恢复了八成,刘家寨又有何人能拦住你。况且此次为宝秦道友安全,老夫还会派四位心动期子弟给秦道友听命。保管万无一失!”

…………………

“听命于我?分明是派四人监视我!”望着身边四个漆黑的轮廓,想起白日燕霸山的话。秦风心中狐疑:“难道这老家伙看出什么了?”

正当秦风暗自嘀咕之时,宁静的黑夜里突然迸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知dào

燕家已经和刘家打了起来,秦风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杂念,回头看了霞光四溢,火光满天的雁鸣山。秦风带着四人疾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刘家虽然不像秦风说的那样,将散修分五组。由三位筑基期修士带领三组,六人;刘家家主带领一组,三人;再将剩下三人混合在刘家五位辟谷期弟子中。但是却也相差不大。刘千秋带着两位辟谷期散修,其余十位散修和五位刘家子弟混合,分成三组。尽管没有秦风安排的那么细致合理,但是能在燕家突然难,仓促之下想出这个法子,可见刘千秋不愧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狐狸。和燕家那个比起来,高下立判。难怪这些年,刘家能够一直力压燕家一头。

燕家偷袭占先,一路遇上的都是负责守卫,或暗中监视燕家的刘家子弟。实力悬殊,燕家一路势如破竹,眨眼间就将燕家堡数理内的刘家子弟一扫而空。

刘家反应也不慢,经过刚开始的惊愕,刘千秋迅速带着刘家子弟倾巢而出。杀气腾腾的朝着燕家人杀了回来。两家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经过短暂的僵持,刘家人多势众的优势立马体现出来。若不是燕家堡招募了黑魁和冷秀才,恐怕燕家子弟已经开始溃退了。

刘千秋和燕霸山飞在空中遥相对立,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看到刘家寨占尽优势,刘千秋忍不住嘿嘿笑道:“燕霸山,你我斗了一百多年,今日你燕家算是走到头了!”

“想覆灭燕家,也不掂量掂量你刘家有几斤几两!”燕霸山冷喝一声,率先难,一柄蓝剑顿时蓝光大盛,映得夜空一片湛蓝。

恢复更新了,O(∩_∩)O~)

第十六集 血色之夜(二)

湛蓝的剑光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漆黑的夜幕上,一条诡异的蓝线一闪而过,眨眼间诡异的出现在刘千秋头顶,仿若泰山压顶一般顺势斩向刘千秋。

燕霸山抢先出手,刘千秋也不含糊,双手翻转,打出一道法诀。一件古朴的青色圆盾,瞬间祭出头顶。挡住燕霸山的进攻,刘千秋脸色无悲无喜,伸手一指,袖口中立时射出一柄银色短剑。

“燕霸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银剑一出,刘千秋脸色扭曲,眼中绽放出骇人的凶光。对着银剑一连打出数道法诀,银色短剑陡然迸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带着一连串破空的厉啸,毫无花哨的直刺燕霸山心口。

银剑速度极快,燕霸山只看到一道银光一闪而逝,三四尺长的短剑瞬时没了踪影。察觉到银剑不同寻常,燕霸山心里一沉,一挥手,身前忽然出现三片树叶形状的黑色铁片。

黑色铁片一出,燕霸山飞快打出一道法诀。三块黑色铁片表面同时浮现漆黑的雾气,瞬间涨大数倍,围绕燕霸山旋转起来。

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燕霸山胸前突然闪现一道刺眼的火花,消失的银剑突然出现,一连刺穿两块铁片才被第三块铁片堪堪抵住。看着第三块铁片背后细微的凸起,燕霸山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千秋,突然癫狂的叫嚣道:“上阶宝器,你有上阶宝器!”

“现在你知dào

,在我面前,你的坚持是多么可笑吧!”刘千秋冷冷一笑,银色短剑再一次绽放出耀眼的银光。

燕霸山既然能修liàn

到结丹期,心性坚韧,自然非比寻常。刚刚失态,不过是因为一心准bèi

的后手,忽然失去作用,心里一时无法接受罢了。短暂惊讶失神之后,立马恢复过来。毫不畏惧的瞪着刘千秋,面露不屑:“哼,就凭一件上阶宝器想杀我,简直痴心妄想!”说着,燕霸山手掌一翻,对着浮在身前的黑色铁片打出一道黑芒。之前被银剑洞穿的黑色铁片瞬间恢复如初。

“这……”刘千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破损的法宝竟然复原了!忽然,刘千秋想到了什么,如同之前燕霸山见他拿出上阶宝器时那般癫狂的叫嚣道:“原矿,你竟然在宝器中加入原矿。你这疯子,那可是炼制魂器的珍贵材料!”

燕霸山又何尝不知dào

原矿的珍贵,可是像燕家这样的小家族,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集齐一套炼制魂器的材料。若是卖掉,得到的灵石又不足以让燕霸山炼制一件上阶宝器。无奈之下,燕霸山只得将原矿融合到自己的防御宝器中,提升宝器的品质。只是这些,燕霸山自然不会告sù

刘千秋。见刘千秋一副痛心疾的模样,燕霸山忍不住畅快的大笑:“那又怎样,我高兴!”

“去死!”刘千秋冷喝一声,对着洋洋得yì

的燕霸山猛地一指。银色短剑顺势含怒而,刹那间再一次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望着燕霸山身前旋转的三片黑色铁片,刘千秋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这三块破铁片,这次还能不能挡住?”

收起笑容,燕霸山脸上浮现一丝凝重。飞快的打出几道法诀,三块铁片突然疾速旋转起来。铁片表面浓浓的黑雾眨眼间将燕霸山遮个严实。

叮——

伴着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消失的银剑再次显现出来。仿佛插在一块黑色的岩石里,银色短剑剑身全部插进黑雾中,只露出银白的剑柄,在夜空中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散着阴冷的荧光。

浓郁的黑雾渐渐散去,慢慢露出一个清晰的人影。燕霸山脸色有些白,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银剑毫无意wài

的刺穿三块铁片,三寸长的剑尖刺进了燕霸山青色的长衫里。似乎感到一切已成定局,刘千秋忍不住肆意的放声大笑。受到刘千秋笑声的感染,刘家子弟士气大振愈战愈勇,燕家子弟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节节后退。

“我还没死呢!”燕霸山怒喝一声,仿佛一声惊雷在斗志全无的燕家子弟脑中炸响。节节后退的燕家子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忽然稳住阵型,竟奇迹般的顶住了刘家子弟的疯狂攻势。

“喝!”燕霸山一声大喝,浑身一震,青色长衫叱啦一声,被震得粉碎,露出内里乾坤。只见燕霸山枯槁的上半身,披着一件黑色的鳞甲。三寸长的剑尖,正抵在鳞甲之上!

“堂堂燕家家主竟然将自己装的跟个王八似的,刘某真是佩服,佩服!”刘千秋气极反笑,一双拳头捏的啪啪直响。

面对刘千秋讥讽,燕霸山脸色平静,既无愤nù

,也无羞恼。只是手中紧握的蓝色长剑再一次绽放出璀璨的蓝光,笔直的朝着刘千秋攻去。

刘千秋一心想击杀燕霸山,每一次出手都是用足全力。燕霸山有心拖延时间,一直远远的周旋在刘千秋身边游斗。虽然每次不可避免的被银剑上传来的劲道震伤,但是这点小伤,燕霸山还受得住。两人就这样,一攻一守,天上地下打得不可开交。似乎都害pà

战斗的余波伤害的自家子弟,燕霸山和刘千秋战斗中不知觉慢慢远离雁鸣山。

刘家占据压倒性优势,渐渐将燕家子弟往回压。王旭一剑将一个燕家子弟斩成两截,忍不住凑到柳放身边:“柳兄台,现在我们怎么办?”

原本计划趁刘家高手都被燕家人缠住之际,返回刘家寻找宝藏。可是现在眼看刘家胜利在望,众人却是毫无反应,王旭心中忍不住焦急起来。

“能怎么办!其他散修都没动手,你我做这个出头鸟不是找死么!”柳放愤恨的说着,抬手搅碎一个燕家子弟。心里憋着一股子无名之火,毫不留情的泄在眼前倒霉的燕家子弟身上。

“难道就这么算了?”王旭不甘心的说道。

柳放回头看着心有不甘的王旭:“就这么算了。现在赶紧多杀一些燕家子弟,多抢一些储物袋,抢在其他散修前头杀进燕家堡,能多拿一点是一点!”

“燕家比起刘家差远了,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刘家!”王旭无奈的撇撇嘴,一抬手又割下一个燕家子弟的脑袋。

……………………

刘家寨倾巢而出,只留下几个心动期子弟带着一批练气期子弟留守。如此实力自然挡不住秦风。秦风带着四个燕家子弟一路畅通无阻的潜进刘家寨。

刚一进入刘家寨,秦风停下身,看着四人吩咐道:“你们四人一同去四处放火,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机灵的燕大听出秦风想支开他们,连忙上前道:“秦前辈太看得起刘家了,放火一事何须四人一同前往,留下燕二帮我。秦前辈还是带上燕三、燕四吧,前辈身边怎么能少了跑腿的人!”

微微试探,秦风已经肯定四人是燕霸山的指使,前来监视他。既然如此,秦风也留他们不得。只是四人都有心动中期实力,而且时时提防着他。秦风一时无法将其全部灭杀,只得将心里的杀意掩藏起来。细想一番,秦风微微点头:“也好,那你们两个小心些。遇到危险,以啸声示警!”

“有劳前辈挂怀,燕大心里明白!”对着秦风行了个礼,燕大带着燕二直奔一栋阁楼而去。

慢慢逼近刘家大堂,秦风的神识现大堂内有三位心动期修士。眼睛一转,对着二人说道:“大堂里有三位刘家子弟,你们随我一起去杀了他们!”

对于刘家的痛恨,已经深入每个燕家子弟的骨髓里。秦风能带着他们击杀刘家子弟,燕三、燕四心中求之不得。二人不疑有他,立马紧跟在秦风身后。燕三后脚跟着秦风冲进大堂,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绿光闪过,下一秒便看到自己的身子站在大堂里面。四溅的血水,嗤嗤的喷出三四尺高……

待得惊愕的燕四回过神来,秦风已经抽身飞退出大堂。三个刘家子弟一面长啸示警,一面祭出法器围攻燕四。

秦风退出大堂,飞快隐藏在一边。直到亲眼看到燕四死在刘家子弟手上,才悄悄离去。经秦风这么一闹,整个刘家寨炸开了锅。留守下来的刘家子弟,立马分成几波,四处搜查。暗中抓住一个心动期修士,秦风寒声问道:“刘家严禁闲杂人等出入的地方有哪些?”

“哼,你这燕家的走狗,想打探刘家的秘密,做梦!”出乎秦风意料,这个刘家子弟竟是个硬骨头。懒得浪费时间,秦风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又躲在一旁寻找下一个目标。

“说,刘家禁地在哪?”

“想要我出卖家族,你妄想!”

“那你就给你的家族殉葬吧!”说着,秦风一把掐住刘家子弟的喉咙。

“家主住的小院,刘家大堂,刘家祖祠。求求前辈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sù

你……”似乎在秦风用力的刹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之前硬气得很的刘家子弟,吓得两腿一软,嘴巴不听使唤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刘家家主住的小院,刘家大堂,刘家祖祠?”扔下刘家子弟的尸体,秦风暗自嘀咕着这三个刘家禁地。沉思许久,秦风疾速赶往刘家家主居住的小院。三处禁地中,秦风认为那里最有可能藏着刘家百年积累的财富。

第十七集 血色之夜(三)

青瓦白墙,墨门红窗。站在狭小的院落中,望着四面白墙上爬满的蔓藤,秦风心中不禁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刘家家主居住的庭院竟如此的简朴。近乎苍白!

房间很小,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三张小凳,便是整个房间里的全部摆设。轻轻敲遍墙壁上每一寸地方,翻开木床上每一块木板,挪动每一张小凳,搜寻整个地面,秦风小心谨慎的四处查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现。细心的秦风又散开神识,在整个房间里搜寻一遍,只是并未现任何布下禁制的痕迹。

“不在这里!”

秦风皱着眉头,走出房间。四下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朝着刘家大堂赶去。

一路上,之前燃烧的大火已经被刘家子弟扑灭,一栋栋焦黑的楼阁倾斜着,冒着滚滚浓烟,不时还能听到断木掉落的声音。远远听见一声长啸,秦风身子一怔,嘴角不禁向上一翘,悄悄朝着啸声传来的方向潜去。

三栋小楼围成的空地上,燕大和燕二被十几个刘家子弟围在中间。面对五位心动期刘家子弟的正面堵截,二人拼尽全力仍旧无法突pò

刘家子弟的封锁。

要死了么,燕大心中幽幽叹息一声。已经啸声示警,秦风和燕三、燕四却是迟迟不见踪影,燕大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恐怕燕三,燕四已经凶多吉少了。不然就算来不了,最起码也会出啸声回应。

“燕家的小兔崽子,立马束手受死,你刘爷爷给你个全尸!”

刺耳的奸笑声,听得燕大心里憋闷的很。怒视一脸得yì

的刘家子弟,燕大暴喝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是死,你燕大爷也不让你们这帮孙子好过!”

一声大喝,两人目睁欲裂,扭曲着脸,杀气冲天。燕大和燕二同时祭出法器,猛地对着一脸嗤笑的刘家子弟斩去,竟是全不防守,完全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

刘家子弟人多势众,又岂会让二人如愿。燕大燕二刚祭出法器,刘家子弟中立即分出三人祭出法器阻拦,剩下两个心动期子弟则一齐祭出法器对着二人迎头斩去。

当两颗洒着鲜血的头颅落地的刹那,秦风转过身,继xù

赶往刘家大堂。燕大、燕二的死并未给秦风波澜不惊的心,带来一丝涟漪。这就是修仙界,一个弱肉强食,所有人都不折手段往上爬的世界。

一连杀了四个留守大堂的练气期子弟,秦风这才有机会细细观察这座刘家最高权力的场所。比起刘家家主居住的庭院,作为刘家议事的重yào

场所,刘家大堂不仅宽敞,而且庄严肃穆。鲜红的地毯两旁,整齐的摆放着两排红木椅。大堂尽头,九级台阶上,一把朱红的雕藤木椅,象征着无上的权利,即使映着大堂内的火光,依然光华耀眼。

出乎秦风意料,搜寻遍了整个刘家大堂,秦风依然没有找到关于刘家收藏的任何蛛丝马迹。两处禁地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秦风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刘家收藏根本没有藏在三处禁地。因为秦风很难想象,刘家会把收藏灵石,宝物的地方设在宗祠内,那简直是对祖辈的亵渎!

估摸着时间,如无意wài

,燕家现在已经到了溃败的边缘。秦风不敢耽搁,直接祭出墨青剑,冲出刘家大堂。一路上,见人就杀,遇屋便毁。不一会儿,刘家陷入一片汪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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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惨烈的攻防战,战场上的局势已经越明朗起来。若无奇迹出现,这场决定燕刘两家命运的决战,将以燕家的惨败结束。

战场的上空,刘月明抵住燕长兴的进攻,咯咯一笑:“燕长兴,你们燕家完啦!”

“哼,别得yì

。就算我燕家覆灭,我也要你这贱人殉葬!”燕长兴冷喝一声,银亮的短刀刷的一下子闪到刘月明头顶,势不可挡的斩向刘月明修长白皙的脖子。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可是刘家寨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燕长兴心中不禁渐生不安。若不是有刘月明缠着,燕长兴真恨不得立马飞到刘家寨看个究竟。

其实,此刻忧心忡忡的又何止燕长兴一人。燕牧云一剑挡开刘广的血色长刀,折身汇合黑魁,急切道:“黑道友再多等等,想必刘家寨那边马上就有动静了!”

散修参加修仙家族之间的纷争,乃是为财而来。若是觉得事不可为,一般来说,散修都会抽身离去。绝不会像修仙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弟那样,死战不退。这也是散修和修仙家族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毕竟两之间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散修没有义务陪着修仙家族殉葬。而且修仙家族也不会出手阻拦,毕竟到了这份上,拦下逃走的散修也不可能扭转局势,反而还会结下仇怨。修仙界可是出了不少,散修追杀雇主后人的例子!

满身鲜红的血水,顺着鳞甲间的缝隙往下流淌。也不知杀了多少刘家子弟,一身漆黑的鳞甲此刻已经被染成红黑色。此刻黑魁犹如一尊魔神,挺立在空中。除了辟谷后期修士,再无一人敢单独上前。

“好吧,我再等秦兄弟半柱香的时间。记住,只是半柱香的时间!”望着眼前一边倒的局势,黑魁咬着牙答yīng

燕牧云,再等秦风一会儿。或许在黑魁心中,也不相信秦风会失败!

望着好似杀神的黑魁,王旭忍不住感叹道:“这就是鳞甲诀么,真是厉害呀!”

燕家除了燕牧云,黑魁,冷秀才,其余辟谷期子弟死个精光。大胜在即,柳放心情不错,听到王旭感叹黑魁实力强劲,禁不住揶揄道:“怎么,王兄有兴趣修liàn

?那我们一起去擒住他,看看能不能找到鳞甲诀?”

“呵呵,柳兄台说笑了。鳞甲诀尽管厉害,但是王某可不敢修liàn

。这燕家真是没用,招募到这等好手,竟然还是这般惨败。真不知dào

杀入燕家堡,我们能分到几块灵石!”王旭唏嘘一声,忍不住回头看向刘家,遐想着那里堆积如山的灵石,遍地法宝。

这一看,可把王旭吓了一跳。微微惊愕之后,王旭兴奋的叫喊道:“柳兄,你快看,有人闯进刘家了!其他散修动手了!”

柳放回头一看,也是心里一惊。和其他散修打过交道,柳放实在想不出哪个散修有如此胆量,如此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刘家寨。只是现在可不是追究谁在刘家寨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立kè

赶回刘家。传言那里可是有堆积如山的宝物!

“柳兄。我们赶紧回去,这等良机万万不可错过!”王旭说着,心急火燎的就要抽身返回刘家寨。

“等等!”柳放叫住王旭:“刘家筑基期修士还在上面呢,你这么跑回去,找死么!”

王旭惊诧的看着柳放:“不是有人已经回去了么,他们能,我为什么不能?”

“你怎么知dào

,此刻在刘家的就一定是刘家招募的散修?”

“什么?闯入刘家的不是我们这边的散修?”王旭满脸惊愕,实在不敢想象,燕家如此实力竟然还会分兵偷袭刘家寨。

“那我们不回去了?”王旭禁不住急切的看着柳放。管他现在在刘家寨放火的是那边的人,王旭最关心的是刘家堆积如山的宝藏。

望着火光冲天的刘家寨,柳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冷笑道:“回去,自然要回去!只是不能就这么直接回去,不能只是咱们俩回去!”

“柳兄,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只要跟着我做就行了!”柳放嘿嘿一笑,忽然收敛神色,一脸惊慌的冲着刘家子弟大喊道:“不好啦,刘家寨被燕家人偷袭啦……”

正杀的起劲的刘家子弟,突然一愣,忍不住回头看去,顿时吓得一惊。刘家寨着火了,刘家寨被卑鄙的燕家人偷袭了!

“快回去救火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心忧刘家寨的刘家子弟立马急匆匆的往回赶。一时间,刘家子弟进攻的阵型大乱,被气势高涨的燕家子弟反杀回来。

眼看燕家覆灭在即,不曾想,这个时候燕家竟然还能横生枝节。看着刘家子弟被屠戮,刘月明心中大急,一边挡开燕长兴,一边大喝道:“都给我站住,刘家不用管,只管杀入燕家堡便是!”

刘月明积威久已,一声冷喝,顿时收住刘家子弟的颓势。看着刘家子弟重新结阵,顶住燕家子弟的反杀,刘月明冷笑道:“你燕家也就这点本事,尽在背地里耍些没用的小把戏!”

计划成功,燕长兴长舒一口气。见刘月明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哦,当真如此吗,你再仔细看看!”

刘月明满以为自已经破解了燕家诡计,可是看到燕长兴从容不迫的神情,心里突然一紧。忍不住向下看去,顿时脸色大变。稳住阵脚的刘家子弟,非但没有压住燕家子弟进攻的势头,反而还稍稍落于下风。不看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刘月明定眼一看,顿时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心口。刘家招募的散修,不见了!

此时刘月明总算明白过来,怒极反笑:“原来如此,好毒的计策,又是出自你那宝贝儿子之手吧!”

“那是自然,你刘家多生了几个谬种,便异想天开想要独霸雁鸣山,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吧。”被刘家欺压百余年,如今报仇雪恨,燕长兴心中畅快至极。忍不住讥讽道:“谬种就是谬种,再多也唬不住谁。真zhèng

有用的,一个就够了!”

“好好好,当真了得啊!”刘月明阴寒着脸,祭在胸前的白玉簪顿时绽放出一阵温和的乳白色荧光:“那我倒要看看,燕家子弟十去其九,你那有用的儿子,还能做些什么!”

第十八集 血色之夜(四)

漆黑的夜空里,忽然现出一颗如星点一般大小,却比星光强上千百万倍,耀眼夺目的白光。就如正夏午时的太阳,森白的光芒比那钢针还要锐利,刺得人睁不眼。

一点,两点,三点……

仿佛正夏的夜晚,徐徐的清风,吹散了遮住星空的云彩。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现满天的星光,好似黑色礼服上的宝石,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一条没有尽头的银河,漂浮在众人上空。狂暴的灵气,吹打在众人脸上,所有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时间忘却了身在何处,全都惊颤的抬头望向天空!

“住手!”燕长兴虎吼着,想要制止已经歇斯底里疯狂的刘月明。望着那张睡梦中都能让人惊醒的脸,燕长兴干的嘴唇哆嗦出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疯子,疯子,疯子……”

“燕长兴!你儿子能为燕家出谋划策;我刘月明却能为刘家魂飞魄散!”千万根玉簪点亮的夜空,刘月明歇斯底里癫狂的大笑。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一道道纵横交错,一直延伸进胸前衣襟里的血线,在狰狞的笑声中,慢慢龟裂斑驳。如同废弃寺院里的残破的佛像!

“选择吧,燕家还是你自己?”当最后一块面皮脱落,刘月明叫嚣出最后的宣言。如同复仇后的厉鬼,狰狞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刘月明‘轰’的一声,爆成一片血雾。

燕家,还是自己?望着吸收刘月明精血之后,血光大盛的血玉簪,燕长兴深深看了燕牧云一眼,毫不犹豫的对着护在身前的银色盾牌打出一道法诀。接着一口精纯的灵气喷在银盾上,原本半人高的银色盾牌突然再次大涨开来,一瞬间护在所有燕家子弟上空。

“云儿,燕家复兴的重任,全落在你肩上了!”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遗言,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包含了这个男人对儿子的所有期盼,对家族深深的眷恋!

‘轰隆’一声,暗红的夜空爆出一阵血雨,将夜空染得血红!

“爹!”

当银色盾牌绽放出浓郁的血光,那一刹那,一声凄厉的呼唤,响彻天地,传得很远很远!

站在刘家祖祠门前,秦风身子微微一怔。回头看向决战的方向,那接连两片触目惊心的血光,看的秦风心里禁不住一颤。血咒,以全身精血作为媒介,以三魂七魄作为引导的法诀,施法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想不到竟然连续出现两次,为了家族,当真是什么都能牺牲啊!

摇了摇头,望着远方夜幕上,久久消散不去的那抹血红,秦风心中幽幽一阵叹息。对于燕家,秦风虽然抱有私心,但是一路上出谋划策,现在又成功的偷袭刘家寨,引得刘家招募的散修退出两家争端,为燕家扳回劣势。除了害死四位燕家子弟之外,也算对得起燕家了。

现在无论燕家情况如何,秦风都不会再去关心。现在秦风只想着快点搜寻刘家祖祠,若是再无现,秦风可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等那帮散修回来了,秦风无论找没找到宝藏,都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和刘家家主居住的庭院,刘家大堂比起来。在这里,秦风总算感觉到一个家族该有的底蕴。

刘家族宗祠座北朝南,四周围以红墙,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通长230丈,东西宽120丈。建筑布局沿中轴线分正、左、右三路,共三进院落。主要建筑物30余座,殿、庑、亭、堂70余楹。祠内碑碣林立,古柏参天,更显肃穆壮观。宗祠大门外建有三座高大的石坊,均为四柱三楹石质建筑。中坊为四柱冲天式,上饰承露宝瓶和朝天吼,上镌“刘家祠”;西坊镌“景圣门”,皆为遒劲的楷书大字。中坊外是一座雄伟的照壁。

刘家祠大殿内飞檐挑角,雕梁画栋,下檬三踩斗拱,上檬五踩斗拱,繁华似锦,宏大华丽。四周回廊中,22根水磨石柱,门前两根平雕云龙,其余平雕荷花、牡丹等,技艺精湛,意境新奇。前面20扇,后4扇门窗,镌扣成梅花锦式,巧夺天工,精美秀丽。顶履绿瓦,大脊游龙蜿蜒,跑兽千姿百态,螭吻,仙人栩栩如生。殿中望板,彩绘盘龙,八角藻井中,雕龙含珠,其势欲腾,殿门上悬“刘家祠”巨匾一面,遒劲的大字为第一任家主刘苍穹亲书。大殿正中透雕龙凤的神龛中,刘苍穹彩色塑像,脚踏祥云,负手持剑,英武不凡。两侧所立塑像也皆是为刘家立下赫赫功勋的先辈。

刘家祖祠如此之大,秦风自然没有时间,一寸一寸的搜查。神识散开,细细检查一遍,没有现布下禁止的痕迹之后,秦风直奔刘苍穹的神龛。左右上下,拧了拧,没动静。秦风又挨个检查了所有神龛里的塑像。

毫无所获,秦风却也不急。刘家祠内:雕龙跑兽的眼睛,石雕花心,跪地蒲团……但凡秦风想得到可能是机关开关的地方,全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个遍。只是这一次,秦风不禁紧皱眉头。

望着四面眼花缭乱的平雕,秦风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遗漏了什么地方呢?”

忽然,秦风眼皮一跳,眼睛直直的望着刘家祖祠的牌匾,“刘家祠”。望着“祠”字里面的“口”字,秦风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高高跃起,一掌按在“口”字之上,顿时异变陡升。

微微凸起的“口”字,突然凹陷进去,供奉刘苍穹的神龛,突然横移到一边,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秦风小心的对着漆黑的洞口扔出一颗火球,火光下,漆黑的洞中,一道数丈长的石阶,通向地底深处。

点燃通道旁边的火把,秦风刚踏进石洞,神龛突然归位,挡住石洞的入口。轻轻转动,石壁上的一个凸出的转盘,神龛再次移开,秦风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找对地方了!

石阶的尽头,秦风走进一间密室。三排木架上,希希散散的摆放着一些玉瓶,炼器材料,炼丹材料,还有几个储物袋。十三瓶玉瓶里,一瓶筑基丹,5颗;一瓶白玉丹,十一颗;一瓶黄元丹,十六颗;两瓶丹药虽然不多,但都是辟谷期修士服用的中品丹药,比碧螺丹可要好上许多。其余十瓶,七瓶练气期修士服用的培元丹;三瓶心动期修士服用的小还丹,这点东西实在提不起秦风一丝兴趣。

刘家不过是一个小修仙家族,自然没有财力培养出炼丹师,炼器师。而且木架上摆放的炼器材料和炼丹材料,都是用来炼制法器的寻常矿石。种类庞杂,但是没有一样秦风看得上眼。想来这些材料都是刘家子弟外出收集法器材料时,多余下来的一些角料。翻遍了炼丹材料,没有找到一颗四阶妖丹,秦风心里多少有些遗憾。随手拿起一个储物袋,打开一看,五千下品灵石。又打开其它三个储物袋,两袋五千下品灵石,一袋一千两百五十七块灵石。

偌大一间密室,修仙家族,竟然只有这么点东西,秦风不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挥手,收起了木架上所有的东西,一颗药草,一块矿石,一瓶丹药都没有留下。仔细搜寻整个密室,确定没有其他密室,暗格之后,秦风急忙出了密室……

奔着刘家百年收藏回到刘家的散修,面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刘家子弟,肆无忌惮的四处搜查。找不到宝藏,急红了眼的散修把满腔怨气全撒在刘家子弟身上。种种歹毒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刘家藏宝之处,乃是绝密。这些还未进入刘家全力核心的子弟又如何知dào

。可怜这些留守下来的刘家子弟,一个个被陷入疯狂的散修折磨得死去活来,就连寻死的机会也没有!

折磨了半天,问不出丝毫关于刘家藏宝的信息。失去耐心的散修,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将留守的刘家子弟杀个精光。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但是藏宝还是要找。杀完了刘家子弟,泄一通的散修,各自散开,指望着将刘家翻个底朝天,把那藏宝翻出来!

刘家一夜间生这么多事情,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惨叫声,刘虎头吓得把头蒙在被子里,瑟瑟抖。求神拜佛,盼着爹爹快些回来,有爹爹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阿爹,外面生什么事了,我怕!”小舞蜷缩在张力怀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喊杀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小舞不怕,有阿爹在,没人能伤害小舞!”望着怀中抖的孩子,张力尽管后背直冒冷汗,但是看向小舞的眼神却是坚定至极。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王旭狞笑着走向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小子,听说你是刘大虎的儿子?”

“是……我爹好厉害的,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sù

我爹爹……”

王旭被刘虎头孩子气的话逗乐了,大笑几声,提起刘虎头笑道:“好啊,你要是告sù

我你们刘家的宝藏藏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我不知dào

!”刘大虎急了,这刘家宝藏他哪里知dào

藏在哪儿!

王旭也没打算从刘虎头嘴里知dào

什么,刚刚只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掐住刘虎头的手微微用力,王旭寒声道:“我不信,你这小子敢骗我。看我不把你这身肥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十岁大的孩子,哪里经得这般恐xià

。刘虎头顿时吓得尿裤子,胡乱说道:“不要割我的肉,不要割。你去找小舞,小舞肯定知dào

!”

第十九集 血色之夜(五)

失去了散修助战,这场注定两家命运的决战,胜利的天平慢慢向着燕家倾斜。大好局势,顷刻间被燕家逆转,刘千秋这个平时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也不禁恼怒的脸色铁青。反而燕霸山此刻沉稳如山,波澜不惊的老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沟壑,没有一丝喜悦的弧线。如同一个带着几百层面具的老政客,即使是在踩扁对手的时候,依然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刘千秋,刘家输了!”

“不,还没有!”攥紧的拳头带着身子一起颤抖,剧烈的喘着粗气,一双怒睁的眼睛里透露出偏执的精光。邪邪的大笑,仿佛在嗤笑燕霸山的无知:“只要我没死,刘家就永远不会输。只要我杀了你,刘家一样会赢。无非就是赢得惨烈一些罢了!”

同阶修士生死相搏,到最后,十有搏出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刘千秋为了刘家死战到底,燕霸山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今日不能击杀刘千秋,让这个老狐狸逃了出去,只怕燕家将永无宁日!

刘家被逼上绝路,燕家同样不能够输。两个背负着家族兴衰,一辈子殚精竭虑置对方于死地的对头,这一刻拼尽最后一丝力qì

。用这最后一搏来决定两家兴衰之战的最后结局。

湛蓝的长剑,悬浮的黑色铁片;银色短剑,古朴的青色圆盾。结丹期修士以命相搏,声势惊人自不用说。方圆数十里内,蓝光银辉交错,电光火花齐晖,映得漆黑的夜空亮如白昼。

刘千秋仗着法宝之利,始终压着燕霸山一筹。虽然短时间奈何不得他,但是再过片刻时间,等到燕霸山体内的伤势加重,就是该了解一切的时候。尽管此刻刘家子弟正被燕家子弟一点一点的蚕食,可是刘千秋却无暇顾及,有些事情急也没用。

几番交手,燕霸山的伤势愈加重,只是这时候,燕霸山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怒喝一声,出了审判一般的宣言:“结束了,刘家完了!”

一口精血喷在长剑上,湛蓝的长剑立时光华大盛。猛地对着刘千秋一指,燕霸山随即纵身一跃,紧跟在长剑之后飞向刘千秋。枯槁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清晰的血线,血咒!

突见燕霸山使出血咒,刘千秋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燕家家主,在这最后关头只剩下这种极端方式能够依仗么?尽管心中疑惑,但是刘千秋手上却不闲着。血咒虽然厉害,但也没有达到无法抵挡的程度。对着银色短剑喷出一口精纯的灵气,银色短剑瞬间绽放出刺目的光芒。接着,刘千秋手掌翻转结出一个古怪的法诀,凸出的食指突然射出一道血箭。只是这道血箭却是没有直接没入剑身,反而像一条纤细的血蛇在健身上蜿蜒转动,眨眼间竟形成一道古怪的血色符文。

血色符文一成,银剑顿时散出微弱的血光,夹杂在银亮刺目的光芒中,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布满血色符文的银剑非但没有射向燕霸山,反而陡然转向刺进刘千秋的手臂中。

“嗯~”刘千秋轻哼一声,苍白的脸上顿时大汗淋漓。两条花白的眉毛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嘴角忍不住抽搐,露出紧咬在一起的牙齿。

银剑刺入手臂,顿时血光大盛。银白的剑身,瞬间变得赤红。触目惊心的血光下,刘千秋露在衣袖外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手背上突起的青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向着手臂上面蠕动。银剑在吸血!

从刘千秋祭出银剑,到银剑饱饮鲜血,说起来千言万语,可是却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因为失血过多,刘千秋苍白如盐的脸上扭曲得格外狰狞。几乎使出全力指向燕霸山,插在刘千秋手臂上的血色短剑,带着一条长长的血线,‘噌’的一声飞射而出。

出乎刘千秋意料,满脸血线印记的燕霸山并未向施展出血咒那样龟裂开来。望着刘千秋元气大伤的模样,想起血色短剑上让人不安的恐怖气息,燕霸山倒吸一口凉气:“血炼!”

不同于血咒那样以全身精血为媒介,以三魂七魄为引导,血炼乃是用人身体的精血祭炼法宝,短时间内增强法宝威力的一种魔道功法。虽然不像血咒那样让人魂飞魄散,但是对施法身体的伤害同样巨大,甚至是不可挽回的伤害。施法修为大损甚至倒退一个境界,折寿十到二十年……

嘭!夜空中,两道光芒狠狠的撞在一起。蓝色长刀只抵住三息功夫,便被血光挡开。

眼见血光袭来,燕霸山忽然身子一松。看来今日是难逃一死了!不过随即却是轻轻一笑,自己偷偷在牙齿中藏毒,让自己显现出施展血咒的迹象,不就是想骗刘千秋以为自己黔驴技穷了么。如今能骗得刘千秋这老狐狸施展血炼,也算是成功了!

望着迎头斩来的血光,燕霸山豪气冲天的哈哈一笑。手掌一翻,一根肉眼难见的小针夹在两指之间。当血光斩向自己的刹那,燕霸山猛地催动小针隐秘的射向刘千秋的心口。

争斗一生的对手被自己斩成一阵血雾,刘千秋心里一时不知dào

是个什么滋味。突然,漆黑的夜空闪过一道细微的光亮,尽管一闪而逝,几乎细不可见,但还是被刘千秋察觉到。

针形法宝!刘千秋顿时脸色大变,神色一凛,手掌一翻轻轻在一个储物袋上一拍。忽然一阵黑影挡在刘千秋身前,竟是那日被秦风设计重创的刘小进!

只是此刻,刘小进脸色灰白,双目呆滞,一双枯槁的手竟比刘千秋刚刚施展过血炼的手还要干瘪。若是去掉那层干枯的皮,恐怕里面只剩下几根骨头。只是手指上那比黑玄石还要漆黑的指甲,却让人不寒而栗。

干尸!若是有其他修现在在场的话,定会喊出这个曾经让整个修仙界震颤的字眼。两千年前的道魔之战,魔道尸皇凭借手中三具魔尸击杀无数正道高手。若不是齐云门门主施展玄雷诀将其击杀,恐怕道魔之战的天平就要被尸皇一手扭转过来。

‘嗖’的一声,一枚小针毫无预兆的洞穿干尸的胸口,依然去势不减的射向刘千秋的心口。小针穿透干尸的心口,刘千秋立马察觉到小针的方向。干枯的手指对着心口一指,古朴的青色盾牌瞬间护在心口,挡住燕霸山处心积虑的临死一击。

刘家一处院子里,王旭一脚踩着张力的脑袋,一手捏着小舞满是泪痕的脸颊。望着小舞清澈如泉,却带着极度惊恐的眼睛,王旭没来由的心中生出一股火热。竟忍不住想要玷污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想到那双眼睛在自己面前干涸,枯萎,凋零。王旭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

“告sù

我,刘家宝藏藏在什么地方?”用力拧着小舞的脸颊,王旭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不…不知dào

……”

“啊~”

小舞刚颤抖着说出口,王旭猛地一脚踩断张力的一只手臂。面对这个突然闯入,杀死自己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修仙,张力忍住手臂上钻心的痛楚,没有当年磐石峰上不畏强权大骂王大锤的豪气,有的只是一个父亲为了挽救孩子最卑贱的祈求:“仙师大人,我们父女只是最卑贱的凡人,刘家宝藏这等隐秘的事情听都没听过。求仙师大人明鉴,饶恕我们父女吧!”

“啊~”

张力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王旭愤恨的踩断另一只手臂。用力的踩着张力的手指,听着张力痛苦的嚎叫声,王旭嘿嘿笑道:“怎么会不知大呢,你可是刘家刘大虎的亲家,这等重yào

的秘密,刘家人怎么会不告sù

你呢?”

王旭根本就没指望能从这一对父女身上问出刘家宝藏的下落。说不定刘家宝藏早就被先前潜入刘家的人取走了。此刻王旭只是想折磨张力,尽情泄积郁在心中的怒气。

“求求你,不要打我阿爹,我们真的不知dào

,没有骗你,真的不知dào

……”张力在王旭脚下苦苦的哀嚎,刺激惊吓过度的小舞清醒过来。对于这个阿爹也打不过的坏人,小舞自内心的恐惧。被王旭抱在怀里,小舞甚至不敢用手碰他一下。

“哟~还挺孝顺的嘛!”望着怀里吓得脸色煞白的小舞,王旭阴阳怪气的笑道:“还真不错,现在就惹得我心痒痒,长大了还得了。我都舍不得把你卖给其他修士了,有个三灵根的鼎炉,想必能让我提早十年进入辟谷后期!”

“仙师大人,求求您放过小女吧。小人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啊——”

“真是聒噪!”踩碎张力膝盖骨,王旭忍不住有碾了几下。直到张力痛的喊不出声,王旭才停了下来,将小舞推到张力面前,一脸阴森的笑容:“看看你女儿,再看看你。我要你这让人作呕的老废物干什么。你还是去死吧!”

咔咔咔咔

小舞的尖叫声中,王旭一脚一脚的踩在张力身上。从脚开始,慢慢的往上踩,裤管上混着殷红的血,白色骨髓,还有一团团爆开的血肉……

出了刘家祖祠,秦风并没有御宝离去。此刻散修都已经回到刘家,漆黑的夜空御宝飞行的霞光,无疑会吸引所有散修的注意。反正现在刘家混乱不堪,秦风只要小心些,混出刘家寨不难。

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疾步潜行的秦风忽然驻足。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好奇之下,秦风悄悄向着院子潜进。

院子里,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一个辟谷中期的散修一手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一脚一脚的踩在地上那人身上。听那女孩凄厉的哭喊声,秦风得知趴在地上那个男人正是小女孩的父亲。

哎~

黑夜里,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秦风心里同情这对父女的遭遇,却是不想多管闲事。此刻惹上一位辟谷中期修士,太危险了!而且秦风心中已经认定刚刚只是自己听错了,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王旭一脚踩碎张力脊梁的刹那,张力猛地抬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凄厉的哀嚎被血水堵在喉咙里,听得人浑身冷。

躲在院子旁边的秦风突然浑身一颤,不是因为那让人听得头皮麻的哀嚎,而是那个男人的模样。借着小院昏黄的火光,那个脸色扭曲,满嘴鲜血的男人,竟是分别数十年的张力!

第二十集 怨灵

“嘿!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秦…风…”

“今后咱们就睡一个屋子了,我是张力,以后有谁欺负你,你跟我说!”

…………………

“喏,给你!”

“什么?”

“我中午省下的馒头,你快吃了吧。别饿着!”

…………………………

黑夜里,张力那张苍老的已经有些皱纹的脸,好似一把钥匙,打开了秦风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回忆。第一次见到张力时的生涩;做齐云门外门弟子那些年,张力一次次饿着肚子,省下自己的馒头给他充饥;面对王大锤的欺压,自己一次次的隐忍退让,张力一次次挺身而出为他打抱不平……

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是张力陪着他度过每一个漫长的白天。正是有这么一个兄长陪着他一起,秦风才能咬牙坚持下来,才有机会成为齐云门记名弟子,才能够遇上如父如母的师傅师娘。而那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夜晚,这个一直护着他的大哥,为了他,也同样改变了自己的一生。本来他可以做一个武林高手,在凡人界过着风光的日子。而现在,他却被人活活虐杀,活活踩死!

“畜生!去死!”

隐藏在黑暗中的秦风,身体里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的热血不住的往脑子里窜。怒喝一声,好似一只矫健的黑豹,猛地飞身扑了出来。收起张力的尸体,一双赤红的几欲滴血的眼睛,杀气凛然的盯着王旭。手中一柄紫色尖刀,绽放出妖艳的紫芒。震颤不止的刀身,迸出阵阵轻吟声。

“你是谁?”忽然蹦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王旭一时没有心理准bèi

,着实被秦风下了一跳。待得看清秦风模样,心中更是惊诧。刘家招募的散修王旭都见过面,眼前这散出浓烈杀意的修真,王旭还是头一次见到。

“畜生,你残杀我大哥,不将你挫骨扬灰,怎能平我大哥在天之灵!”秦风此刻脸色乌红,额头青筋暴起,一副狂怒至极的模样。似乎被杀兄之仇蒙蔽了理智,竟挥动手中的低阶法器朝着辟谷中期的王旭攻了过去。

他大哥?王旭轻松避开秦风的攻势,并未立马反击,反而心中暗自寻思起来。刚刚才杀的男人是怀中女孩的父亲,刘大虎的亲家。现在这突然杀出的辟谷初期修士,满脸悲愤不似有假,口口声声说死去的男人是他大哥。那他和刘家又是什么关系?若是刘家人,既然有他留守,为何刘家还会遭到燕家人的偷袭?若不是刘家人,那他和他大哥怎么会出现在刘家……难倒是……

王旭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之前柳放也说起过,火烧刘家的是燕家人。现在这个陌生的修士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有他大哥提前混入刘家做内应……王旭心里九成肯定眼前这人就是燕家人,而且他们所有人翻遍刘家都没找到的藏宝,八成就在眼前这燕家人身上!

“你莫不是昏了头说疯话吧,这人明明是刘大虎的亲家,若真是你大哥,我之前在刘家怎么没见过你?我看你八成是看上这女娃,故yì

找茬才是!”尽管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眼前这人是燕家子弟,但是王旭还是忍不住想再确定一下。毕竟若是万一猜错了,刘家宝藏可就和他无缘了。

“放屁!我们不是刘家……”情急之下,秦风一时说漏了嘴,连忙闭紧嘴巴。望着洋洋得yì

的王旭,恼羞成怒的祭出紫色尖刀,咆哮道:“少废话,纳命来!”

早在秦风出现的刹那,王旭就已经知dào

秦风跟被他杀死的男人关系不浅。不是因为秦风口口声声叫那人大哥,也不是秦风不要命的以辟谷初期修为,低阶法器,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因为秦风对他散出来的杀意。杀意,每个修真都有。但是秦风身上,那种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杀意却是例外。那种杀意,带着无尽的怨恨。若不是亲眼目睹至亲之人枉死,绝不可能生出这种滔天恨意。此刻王旭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看向秦风的眼神不禁闪过一丝贪婪。

“不管你是想为那个男人报仇,还是想要我手中的女娃。有本事,就跟我来吧!”既然肯定刘家宝藏在秦风身上,王旭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在刘家寨动手击杀秦风。趁着此刻无人现,王旭带着小舞,引着秦风疾速遁出刘家。

燕霸山一死,燕家子弟在刘千秋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燕牧云提前被黑魁,冷秀拉着逃走,等到刘千秋挡住致命的针形法宝后,根本搜寻到三人的踪迹。而且刘千秋施展血炼修为大损,若不立马服食灵药疗伤,恐怕会从结丹期跌入筑基期。无暇追查,只得暂且放任燕牧云这个后患离去。

刘家已经被燕家和散修弄得一团糟,刘千秋此刻无力去收拾那帮趁火打劫的散修,直接带领刘家子弟杀入燕家堡。燕长信,燕长义来不及遁逃,被刘千秋合着刘家子弟一一灭杀。自此一战,刘家子弟死伤大半,恐怕没有百十年时间无法恢复过来。好在覆灭了燕家,日子虽然难过,但是总算还能熬过去。

占领燕家堡,刘千秋吩咐刘家子弟防守燕家堡,不得外出之后,立马钻进一间密室疗伤。这场决定燕刘两家命运的决战,最终以刘家的惨胜落下帷幕。

紧跟在王旭后面离开刘家寨,秦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暗叹人性果真是贪婪的,若是此人不心存独吞刘家宝藏之念,在刘家邀集其他散修一起动手,秦风就是插翅也难飞。可是现在嘛……

望着王旭的后背,秦风冷冷一笑。紫色的尖刀刹那间绽放出紫色光华,猛地对着王旭后心一指。紫光大盛的尖刀宛若一道紫色闪电,直直的劈向王旭。

一直向着前方飞速行进的王旭,后背上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紫色尖刀劈中后心的刹那,猛地一个转身跃出三丈远,轻松之极的躲过秦风的“偷袭”。

“哟呵,你倒是听心急的嘛!”戏谑的对着秦风轻轻一笑,王旭将小舞放到一边。随手施了个小法术将她禁锢之后,王旭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件玉如意似的青色玉质法宝。

看那法宝身上荧光流动,灵气动人,秦风紧皱的眉头顿时缓缓舒展开来。还好,只是一件中阶法器!

秦风见到王旭取出中阶法器,非但没有立马抽身遁逃,反而一脸决绝之色。王旭禁不住嗤笑出声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呐!”

“受死!”全不理会王旭的讥讽,秦风瞬间再次祭出紫色尖刀,只是这一次的手法明显比之前偷袭时高明得多。刁钻的进攻路线,繁杂多样的变化,出其不意的冷箭,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若是被哪个外行看见,肯定以为疯狂进攻的秦风大占上风!

不知是为了引诱秦风进攻而示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王旭一开始被秦风死死的压制住,尽管一一化解秦风几次致命的攻击,但是整个看上去却显得有些狼狈。

忽然,一直被动挨打的王旭,冷冷一笑。青色的玉如意,哗啦一下子射出一道青光,迎头罩在紫色尖刀之上。秦风顿时感到自己和紫色尖刀之间失去了联系,而且青光之中,原本紫光大盛的紫色尖刀,此刻也变得暗淡无光。所有紫光都散布在青光之上,好似给青光镀上一层紫金!然而就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青光之中,分散的紫光忽然聚集成一团,凝出一柄紫色尖刀。通体紫光构成的尖刀比实体要小上两三倍,但是威力却比之前的实体尖刀还要大!

眼见紫光袭来,秦风连忙再次祭出一件低阶法器抵挡。厚实的黑色小印刚一祭出,立马闪过一阵黑芒,笔直的迎向紫光。

嘭!毫无实体的紫光劈在黑印上,竟迸出一声金戈相撞之声。闪过一阵炙热的白光,紫光瞬间破碎开来,如同漫天紫色的萤火虫。厚实的黑印被紫光撞得连翻了十几个跟头,飞回秦风手中。印身竟被紫光砍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惊愕的看着王旭手中的法器,秦风脸色大变,猛地祭出小印砸向王旭。秦风电光火石间,猛地回身作势要逃。

“想逃?晚啦!”王旭嘿嘿一笑,青光之中,一个漆黑的小印忽然形成。轻轻对着秦风一指,黑芒凝成的黑色小印,好似泰山压顶一般,对着秦风迎头砸下!

呖——

一声刺了的厉啸响彻天地,王旭只看到秦风身上金光一闪,接着一道幻影风驰电掣一般朝着他急速射来。速度之快,竟比全力催动的法宝还要快上一分。慌乱中,王旭连忙掐动法决。一阵蓝光闪过,王旭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套蓝色铠甲,护住全身。

叱——

利器刺穿的声音。王旭瞪大着一对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刺进心口的墨绿色长剑。好半天才慢慢抬起头,向外涌出鲜血的嘴里,细不可闻的喊道:“上…阶法…器……”

轰隆一声巨响,黑色小印不偏不倚的砸在秦风头上。没有血溅五步,脑浆满地的血腥场面。矗立在原地的秦风突然消失,漆黑的小印毫无阻碍的穿透秦风的身体,猛烈的砸在地面上!

随手解下王旭的储物袋,收起王旭的法器,秦风来到小舞身边。那是一双怎样清澈的眼睛啊,若是快活的嬉笑,定是那最美丽的精灵。可是现在却是目光呆滞,如同一具活尸。秦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解开缠在小舞身上的蔓藤,秦风伸手在小舞呆滞的眼前晃了晃。察觉到小舞毫无神采的眼睛细微的动了一下,秦风揪成一团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些。还好没有被吓傻,但是今晚经lì

或许将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忽然,一直痴痴呆呆的小舞动了一下。秦风惊诧的看着小舞,只见这个刚刚还毫无生气的孩子,此刻眼中竟生出一些色彩。怯怯生生的伸出小手,摸向秦风腰间的一个储物袋,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却是出奇的没有哭出声来。哪怕是一丝细不可闻的哽咽,秦风也没有听到。

是想见你爹爹最后一面么?秦风心里幽幽一阵叹息。刚刚在刘家寨,秦风就是将张力的遗体放到这个储物袋中。当时秦风为了防范王旭,速度算是很快了。没想到她竟然看的清清楚楚!

将张力的遗体取出来,秦风陪在小舞身边,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张力。

“阿爹!”

寂静无声的黑夜,一声沙哑凄厉的呼唤,直上云霄。天若有情,只怕也会为女孩凄惨的遭遇落泪。望着趴在张力身上哽咽的小舞,秦风禁不住偏过头去。

突然,秦风神色大变。猛地回头看着张力,此刻小舞依旧趴在张力身上。只是张力身上却是笼罩着漆黑的雾气。一把拉开小舞,看着漆黑的雾气慢慢凝聚成形,秦风心里不断闪过两个字眼——怨灵!

第一集 异变

半妖修仙第一集异变

漆黑的夜。★中文网更新迅速,小说齐全★猩红的血。凄厉的惨叫。无数的画面忽然浮现前。最后格在一张血淋淋的脸。

“阿爹”

小舞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一切如潮水一般涌来。又如潮水一般涌退。一睁眼。看到的是一面光滑石壁。下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小舞本能的抓紧盖在身上的被护在身前。一直缩到贴紧墙角。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秦风。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看着这个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的孩子。秦风没有立马走近。只是远远的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脸。

似乎受到秦风笑容的感染。小舞绷紧的身子慢慢舒缓下来。忽然记起眼前这人正是那晚杀坏人的人。小舞急着问道:“阿爹呢。我看到阿爹活过来了。真的。小舞不骗人。真看到阿爹活过来了!”

是你爹爹活过来了。小舞没谎!”秦风慢慢靠近小舞。轻轻抚摸着小舞的脸。“叔叔知dào

。小舞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

“那我阿爹呢。我阿爹在哪?”

“他一个很远的地方。现在还不能见小舞。等小舞长大了。叔叔就带你去见你爹爹。好不好?”

“那要长多大。和叔叔一样高么?”小舞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秦风。

“呃…不是。”秦风一下子被小舞样子逗乐了。笑道:“二十年。再过二十年。小舞就能见到你爹爹。”

“那好长啊。到时候阿爹不认的小舞怎么办?”

“怎么会。就算过了两百年。你爹爹还是会认的你!”秦风笑呵呵的理了理小舞有些凌乱的头。见小舞一脸倦容。轻声道:“再睡会吧。等下叔叔弄好吃的叫你。”

小舞是真的累了。刚躺下没多久便传出细微的鼾声。这也是小舞心中百分之百的信任秦风。才会睡的如此安稳。年幼的小舞心中认定。秦风杀了坏人。为阿爹报了仇。一定是好人。

好人是不会伤害小舞的!

东极城居住的绝大部分都是辟谷期以下的修真。和凡人一样离不开五谷杂粮。所以东极城这个散修圣。一个完全摒弃凡人的地方。里面却还保留着凡人界的酒楼。

虽是酒楼。但是比起凡人界的酒楼却又有许多不同之处。凡人界开酒楼乃是为了求财。无论酒菜花样。服wù

态度。都是想尽花样的让客人满yì

。东极城的酒楼却是不同。东极城中的酒楼乃是东极山开办。纯粹是为了给辟谷期以下的修真提供饭食。做的都是些时令菜。也没有凡人酒楼的那些花样。虽然不是色香俱全。但是修仙一心求道。也不讲究那些。只要能填饱肚子。味道的去也就将就了。

今天正值吃饭的时候。东福楼里忽然来了一位辟谷期的修士。一直沉默不语埋头吃饭的散修。不约而同的一齐停下手里的筷子。看向门口。

一下子被数百双眼睛盯着。秦风脸色丝毫未变。径直走向一张空桌坐下。

东福楼很少会有辟谷期修士光顾。秦风这一出现。负责的掌柜立马笑脸上前:“仙师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地方需yào

小人效劳?”

“立马准bèi

一些上好的粥食。我要带走。还有。日后每天按时送三顿饭去我居住的地方。不的有误!”没有理会掌柜卑躬屈膝的献媚。秦风淡淡的吩咐几句。取出一块下品灵石扔到桌上。

虽然凡人界使用的是银子。但是在东极山呆了这么多年。掌柜自然之道怎么将手里的灵石变成银子。本为东极城修士服wù

是东福楼的责任。但是能够的到额外的赏赐。任谁都会在事情上多留心。

“多谢仙师赏赐。多谢仙师赏赐。”掌柜一连给秦风行了好几个大礼。才兴冲冲的离去。不一会儿。掌亲自端着一份精美的粥食送到秦风面前。

对于掌柜厚此薄彼的态度。其他修士心中没有丝毫异议。修仙界向来都是强为尊。即便是吃饭也的讲个尊卑。若是掌柜将秦风凉在一边。先将其他修士的饭菜端上来。那才是遭人骂。

米粥白皙晶莹。粥水的比例也是恰到好处。一碟香酥饼炸的金黄松脆。一丝淡淡的桂花清香伴着阵阵热气直往秦风鼻子里钻。就连香酥饼上的雕刻花纹也是极其讲究。一雕一刻。不但没有因为油炸膨胀变的模糊。反而像是活了一般舒展开来。可掌柜算是用心了!

“不错!”秦风赞许的点点头。在掌柜殷勤的相送下离开了东福楼。

秦风一走。鸦雀无声的东福楼忽然一下子炸开了锅。毕竟一个辟谷期修士现身东福楼背后的原因可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常年忍受孤独寂寞的修真。内心深处都隐藏着八卦的因子。

爹爹死而复生。又有一个待她很好的叔叔。睡足觉之后。小舞紧张到衰弱的神经已经恢复了许多。再加上腹中饥饿难耐。望着面前的玉食。小舞忍不住十指大动。毫无顾忌的大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小舞看到秦风一口都没动。禁不住包着满嘴香酥饼问道:“叔叔。你怎么不吃?”

“小舞吃吧。叔叔不用吃东西的!”

“对哦!”小

然意识过来。一脸羡慕的看着秦风:“叔叔好厉害。一下把那坏蛋杀死了。”

“叔叔也是修仙么?刘虎头那胖子说他爹爹是筑基期的修真。很厉害。叔叔要比刘胖子的爹爹厉害?”

“呵呵。叔叔可没筑基期修士厉害。

叔叔下一次晋升才是筑基期!”秦风笑着在小舞精致的小琼鼻上捏了一下。“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叔叔以后肯定比刘胖子的爹爹厉害。叔叔是最厉害的!”望着秦风。小舞的眼睛里全是坚定。那一晚。风一剑击杀王旭的背影。深深的刻在小舞心里。小舞相信。叔叔是界上最厉害的人。哪怕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

“叔叔。小舞也想做修真。叔叔能教小舞么?”慢腾腾的吃完饭。小舞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的问起秦风。

当可以。只是修真很苦。很危险。小舞怕吗?”既然张力将小舞托付给他。秦风绝不会让小舞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二十年时间。秦风少不要东奔西走。有时不能将小舞带在身边。教她修真。秦风心里也放心些。

“小舞不怕。只要能把欺负阿爹的坏蛋打跑。再苦小舞都不怕!”

一个一二岁孩子说的话。大多数人都会当作一句戏言。但是秦风却丝毫不怀疑小舞的决心。那一双坚定到近乎偏执的眼神。深深的震着秦风。有些时候。偏执也不见是件坏事!

小舞要修真。为她选定功法倒是件难事。修仙界但凡好一点的功法都把持在大门派手中。偶尔一两部好的攻击法诀流落在散修界。也无不被人藏着捏着。无奈之下。秦风的先将自己在齐云门学到的一些打坐吸纳灵气的功法交给小舞。好在攻法诀只是一种催动灵气的方法。对修liàn

没有直接影响。就如同。修仙赚取的灵石都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在于怎么去用!

都说修真无岁月。将几瓶练气期修真增进修为的丹药留给小舞之后。秦风自己也开始修liàn

妖魂鉴。这一炼。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爹爹?”有了丹药的帮zhù

。二十年时间。小舞已经修liàn

到了心动中期。但是随着二十年时间已过。小舞满心都是想着何时能够见到爹爹。根本没有心思修liàn

。若不是秦风一直在修liàn

。小舞早就拉着秦风去看爹爹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秦风停止修liàn

。小舞哪里还坐的住。

“小舞。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的长辈。怎么……”

二十年过去了。小舞从一个孩子长成少女。现在退去了那层青涩的外衣。更加显的明艳照人。一双清澈眸子。因为修仙吸纳天地灵气显更加灵动!只是让秦风无奈的是。随着小舞慢慢长大。喊他叔叔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直接改口叫大哥。理由还很充分。两个人看起来一样年纪她叫不出口。对于自己长相。风也很奇怪。按他修liàn

的速度。不可能还这么年轻。思前想后。秦风能将其归结于自己半妖的体质上。

“长辈。长辈怎么了!”小舞狡辩道:“你虽然和我爹爹是兄弟。但是你看起来这么年轻。你让我怎么叫的出口。况且修仙洒脱不拘。我们个交个的有什么不好。前些时候。还看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喊你前辈呢。当时也没见你听不顺呀!”

……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等以后见到你爹爹。我看你怎么说!”小舞一张嘴都快赶的上师娘了。秦风说不过她。只的岔开话题:“你控zhì

法器的的怎么样啦?”

“随心所欲。如臂使指!”小舞的意的双手伸出两指。挽了个花。忽然一脸急色的望着秦风:“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爹爹啊。我都等不及了!”

“明天吧!”秦风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施展内视之法。又开始观察那看了千百万遍的丹田。

小舞见秦风闭上眼睛。连忙噤声。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拖着圆润的下巴。望着秦风。

丹田里。秦风望着灵根右边的一根筷子指粗的妖元。紧紧皱眉。十一年前。秦风修liàn

妖魂鉴的时候。体内运转的妖元力在回到灵根时。不知不觉的在灵根右边生出一丝血红的妖元力。当时秦风以为这一丝妖元力会像以前吞噬妖丹时。散的妖元力那样消散出体外。虽然留个心。但是却没太过放在心上。但是随着血的妖元力慢慢凝聚成妖元时。秦风心里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但是一却又找不出问题的头绪。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秦风一边慢慢修liàn

妖魂鉴。一边仔细观察妖元的状况。值庆幸的是。随着妖元越来越多。秦风除了修liàn

妖魂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再无其它任何变化。原本估计需三十年才能突pò

妖魂鉴第一层。现在只二十年便已经将第一层修liàn

圆满。可是丹田内的血色妖元却也是越来越多。秦风心里又开始焦急起来。这灵气凝聚成灵力到了一定时候是结丹。那这妖元凝聚到一定时候又会是什么?妖丹?

第二集 兄弟重逢

清陵位于大夏国西郊密:北枕高耸挺拔的永宁山,南抵滔滔东流的易水河。

玄清陵周边近二百里距十里:;理皇陵并委派辅国公、镇国公两个王公,设置东府、西府,作为皇室的代表,专门负责守陵。

玄清陵建筑面积达五万多平方米,宫殿千余间座,构成了一个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的建筑群

进入陵区前看到的第一个建筑物,是一路五孔石桥,桥北有兰座高大的石牌坊,都是五间六柱十一楼式。坊北是大红门,这是陵区的正门,两通“官道,砖石地,松林夹道,神道上也有一系列建筑。

具服殿是皇帝或其它主祭人更衣的地方,稍北,是大碑楼,高米立四座汉白玉雕成的华表

前行数十米,又是一座七孔石拱桥,过桥后排列在两旁,形象逼真,刀法细腻。再往北有一座小作为影壁。绕过此山门,四壁三门,远处隆恩门在望,近处有一座小碑亭,三座三孔石桥并排跨在马槽沟上。

桥北是宽阔的海堤地方。东、西朝房和东、西护班房分立在天恩门外两侧。天恩门面阔五间,三门,单檐歇山顶。门内东西两侧,各有焚吊炉一东、西配殿。东配殿原是放祝版的地方,西配殿为天师念经的地方。天恩殿是主体建筑,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重檐歇山黄琉璃瓦顶,殿内有三个暖阁。隆恩殿后面是三座门,楼中有墓碑。从明楼有马道通宝城,宝城上面是宝顶,下面是地宫。

站在丘陵之上,俯瞰宏伟的大夏国皇陵,小舞吃惊的问道:“阿爹就在这里?”

二十年时光匆匆而过,再一次回到这里,秦风心里忽然激动的跳个不停。心里一遍一遍的询问:二十年了,张力,你还好么?抬手对着脚下的土丘打出几道法诀,厚实的土丘表面突然一阵蠕动,现出一个刚好够一人进入的通道。

“下去吧!”

二十年离别,马上要和阿爹重逢,小舞心里禁不住紧张起来。紧跟在秦风身后,钻进通道里面。

和陵墓外面相比。陵墓地下宫殿中更是别有洞天。地宫底下山川流水。碧树红花;地宫顶上莹珠璀璨。仿若星辰。竟是一个按照外面景色缩小地世界!

小小世界地中央。一片小巧地湖泊中。躺着一具金光灿灿地金棺。不待小舞问。秦风一抬手将金棺移到一边。露出一截石阶通向地底深处。

金棺刚一移开。小舞立马感觉到一股阴冷刺骨地阴风迎面扑来。好似深冬地夜晚。穿着一件单一站在雪地里。小舞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兄弟。你来了!”昏暗地石室里。忽然响起张力地笑声。

“阿爹。阿爹。你在哪儿。快出来啊……”小舞一听到张力地声音。激动不已地大声疾呼。急不可耐地四处寻找张力地踪迹。

“呵呵。小舞也在啊。等着。阿爹这就出来。”话音未落。石室中央。忽然出现一阵黑雾。接着张力地身形慢慢由黑雾中走了出来。“哟。二十年不见小舞都长这么大了。快来让阿爹好好kàn

看!”

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张力招手的瞬间不可遏制的奔涌而出。二十年的思念,压抑在心中的情感,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尽情释fàng

。急步上前,一头扑向张力怀里。

如同一头钻进烟雾中,小舞毫无阻碍的穿过张力的身体。二十年梦中的怀抱,今天竟又是仿佛在梦中。

“这…”小舞惊诧的回头望着张力,明明就清晰的站在眼前,却又是离得好远。手,轻轻的穿透张力的身体,小舞恐慌的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阿爹,你怎么了?”

“傻丫头,那晚你不是看到了么,阿爹已经死了。现在阿爹只是个没有身体的鬼

二十年前的夜晚,亲眼目睹阿爹惨死,又亲眼看到另一个阿爹活了过来。每当无人的时候,小舞都会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阿爹死了吗?每一次,小舞又都会在心里肯定的告sù

自己,阿爹没有死,被秦大哥救活了。等到小舞长大了,就能见到阿爹!可是现在,阿爹亲口告sù

她,爹爹死了,爹爹是个鬼!这一刻,小舞只感到天都塌了。阿爹是个鬼,鬼不都是要回到阴曹地府去么,黑白无常会来将阿爹带走,小舞再也见不到阿爹了!

看出小舞失魂落魄背后的原因,秦风笑道:“小舞不用担心,你阿爹已经从怨灵修liàn

成鬼修。

鬼修是不会下地府轮回的!”

“真的?”小舞惊喜的望着秦风,只要阿爹能陪在她身边,那就什么都不重yào

了。

“哈哈,当然是真的。”张力笑呵呵的轻拍两人的肩膀,“在这处阴地修liàn

了二十年,我都快憋疯了,你们两个赶紧带我出去转转。二十年呐,真想不到,我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出去?外面现在可是白天啊,阿爹白天也能出去吗?”小舞虽然修liàn

二十年,但是对修仙界的许多常识都一无所知。到现在还和凡人一样认为,鬼怪白天是不能见天的。不然就会被太阳晒死!

小舞此话一出,秦风大感汗颜。张力玩味的看了秦风一眼,戏谑的笑道:“秦老弟,你这师傅当的可不咋地啊!”

“咳咳,这二十年忙着修liàn

,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和小舞说,今后一定补上!”秦风轻咳两声,连忙岔开话题:“大哥不是要出去看看吗,我这就带大哥出去逛逛。”

“这次就算了,我这闺女交给你,你可得用心点。不然我可不认你这兄弟!”

“阿爹~;器!”小舞说着,从髻上取下一根碧幽幽的玉簪,得yì

的在张力眼前晃了晃。怕张力不知dào

这根玉簪的珍贵,小舞急忙说道:“可别小看了这根玉簪,这可是上阶法器,值一千五百多块灵石呢!”

张力虽从未没见过修仙的法器,但是感受到玉簪上散出的灵性气息,也知dào

玉簪不凡。在刘家镇住了三年,多少也知dào

灵石的珍贵,得知这根两指长的玉簪竟要一千五百多灵石,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舞,还不快来谢谢你秦叔叔。”虽然知dào

秦风给小舞准bèi

上阶法器,完全是心甘情愿,但是张力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一千五百灵石,在张力眼中无意识一笔巨大的财富。

“多谢秦大哥!”尽管已经谢过了千遍万遍,但是在小舞心中,即使再谢千遍万遍也不够。

“小舞!”听到小舞喊秦风秦大哥,张力立马沉下脸,呵斥道:“秦风和我是兄弟,你怎么能喊秦风大哥,没大没小的。今天我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

“呀”小舞吓得小兔子一般跳到秦风的背后,探出脑袋看着怒气冲冲的张力,委屈道:“阿爹你也不看看秦大哥的模样,这么年轻,你让小舞怎么喊的出口嘛!”

“那也不行!”张力虎着脸:“辈分就是辈分,以前我还管三岁大孩子叫过爷爷呢!再听到你乱喊,躲在秦兄弟背后,我也得收拾你!”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见面,为这点小事生气多不好。”见小舞泪珠子又在眼眶里打转,张力一点缓和的意思也没有,秦风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哥不是要去外面逛逛么,快些躲进我的储物袋中我带你出去。”

“哼,这次先且记下,若有下次,绝不轻饶。”张力冷哼一声,随即化作一道黑烟钻进秦风的储物袋中。

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眼泪一粒粒连成线滴在地上。无声的眼泪,却比那歇斯底里的呐喊更来得倔强。不想好端端的一个喜庆的日子闹得不愉快,秦风笑道:“走吧,我们去封苍城,那儿可是大夏国最大的城市,肯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下我带你去逛逛。”

“真的?”小舞止住眼泪,看着秦风。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几颗小小的泪珠,显得格外忧伤。

“那还有假,叔叔什么时候骗过小舞。”

“那我们快走吧,我都快等不及了。”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什么都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泪眼婆娑的小舞,忽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笑得一脸灿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三集 店铺

苍城占地十余万亩,是大夏国着名的三大古城之一。TT)处潜藏着一条细小的灵脉,封苍城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修真和凡人杂居的城市。

“哇,这条河真大。”站在贯通整座封苍城的月兰江畔,望着滚滚东流的白色江水,小舞禁不住赞叹一声。

“是啊,这月兰江可是大夏国最大的流域,一条江抚育了大半个大夏国的百姓。”自从秦风踏入修真界以来,还从未像今日这般无拘无束的放松自己。

忽然间,一条巨大的宝船驶进二人眼帘。小舞眼睛顿时一亮,指着华美的宝船兴奋道:“看!那有船,秦叔叔,我们坐船去江上玩。”

宝船高大宽敞,雄伟奢华,船上楼阁巍峨,舟身精雕细镂,彩绘金饰,气象非凡。只一看便知dào

船主身份非富即贵。见小舞一脸雀跃之色,秦风摇头轻笑道:“小舞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载人渡江的渡船。”

经的秦风提醒,一门心思已经飞到江上的小舞这才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盈盈如玉的俏脸,刷的一下子现出两朵酒红。两手揪着衣角,不知该往哪里放。平日里见惯了小舞大大咧咧的模样,今日突然看到小舞娇羞的一面,倒真是大出秦风意料。

小舞羞红着脸,捏着衣角,一语不的看着秦风。气恼的眼神,无声的埋怨秦风不该如此不顾及她女儿家的脸面。气氛突然一下子有些尴尬,秦风偏过头避开小舞的眼神,装作欣赏滚滚江水。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此刻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个…小舞既然想去江上玩,那我们等下就坐船沿江而上。”

“真的?”果真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听到等下能坐船,小舞立马喜笑颜开。脸色转变之快,看的秦风愣了半天。直到小舞等不及坐船,催促秦风快些动身才回过神。

大半个时辰后,秦风和小舞寻得一处渡口。泛舟江上,迎着江风,站在船尾欣赏两岸风光。看着一排排垂柳不住的后退,听着江涛拍打在木船上的响声,感受着整个人随着翻滚的江水上下浮沉,刹那间有种融入天地间的错觉。

潜藏灵脉的山峦坐落在封苍城最里面。虽然封苍城里凡人和修仙杂居,但是灵脉周边三四里之内却是被占据灵脉的势力把持,不许凡人和其他散修靠近半步。

此次前来封苍城。说是游玩。其实秦风心里还存着另一番打算。东极城虽好。但是居住费用太过昂贵。一月五十块下品灵石。二十年下来。秦风冒死在刘家搜刮到地灵石几乎全都进了东极城管事地腰包。尽管秦风还有不少法器。但是秦风可不敢再在东极山出售。三十取一。这冤大头谁爱做谁去。正好封苍城离得张力修liàn

地地方不远。虽然封苍城没有东极山那般名气。但也有不少散修居住在这里。秦风正好借着这次游玩地机会。观察一下封苍城地环境。

灵脉三四里外。十五里以内。因为能够沾上灵脉散逸出来地一点灵气。这片区域成了封苍城散修争抢地地方。封苍城大半散修都居住在此。

离得灵脉里地地方。一栋两层高地小楼。矗立在密密麻麻拥挤不堪地石屋之中。小楼里。一个一脸粗犷地中年修士满脸愁容地坐在柜台后面。

粗犷汉子名叫李达。辟谷初期修士。行走散修界四十余年。见多了开店修士赚地金波满盆。一时心痒难耐。李达趁着手里有些灵石。在这封苍城买下一间店铺。也学着那些大势力做起低买高卖地买卖。谁知这低买高卖听着容易。坐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买下店铺三年有余。李达不但没有赚地金波满盆。反而还陪了不少灵石。眼看着囊中灵石越来越少。李达一声接一声地哀怨就没停过。

今个儿眼看天就要黑了。望着一件材料都没卖出去地货架。李达不由得又是一阵长长地叹息。正当李达自怨自艾个没完时。门外突然走进一男一女。男修士和他修为相当。女修士只有心动中期。

“二位想要点什么。本店什么都有。二位尽管看。尽管挑。”李达一见二人进门。期期艾艾之色顿时一变。殷勤地将二人领到货架前面。献宝似地指着货架上地材料介shào

起来。

“呵呵,道友莫急。在下此次前来不是为了购买材料,而是想租下道友的店铺。”

一男一女自然是秦风和小舞二人。两人乘船沿江而上,在离灵脉十余里处下船,一路走来,秦风对这里的环境倒是很满yì

。比得上东极山三十块灵石居住的石屋。

“道友想租下这间店铺?”李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轻声询问秦风。

“正是。只是具体多久现在还不好说,就先且租下一年吧。不知dào

友是怎么个意思?”

秦风想租下这尽赔本的店铺,李达心里求之不得。只是吃尽了开店苦头的李达,可不只想将店铺租给秦风,而是满心

这块烫手的山芋转让出去。听秦风的口气,似乎身等着出售,李达不禁动起旁的心思

“这…”李达眉头紧皱,面露难色说道:“这恐怕不行。道友也看到了,我这店铺里还有许多材料没有出售,若是将店铺租给你,我这些材料又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带着这么多材料四处东奔西走吧!”

秦风似乎很想租下这间店铺,得知李达的难处,不禁为他出主意:“这样的话,道友不妨暂且闭关一年。想必一年后,我这些东西也该卖完了。”

一心想将店铺塞到秦风手里,李达自然不会接受秦风的建议。不等秦风说完,脑袋已经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闭关得提前做好准bèi

,我这匆匆闭关一年能起什么作用。而且道友也不能确定一年后能不能卖完,若是到时候出现什么状况,难道还要我去闭关?”

“这……”秦风一时语塞,良久,幽幽叹息一声:“既是如此,在下告辞了。”

“道友且慢!”不愿将店铺租让的李达,突然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秦风和小舞:“非是在下不愿意将店铺租让给道友,实则是在下想将店铺转让。道友既然急需一间店铺不如将此店买下来,即使不出售物品,也是个不错的居住之所。”

就等你这句话!秦风嘴角不露痕迹的轻轻一笑,忽然眉头紧蹙:“道友说的不错,在下的确想要一间店铺,可是一间店铺价值不菲,在下一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灵石。”

秦风一脸愁苦,李达看在眼里却认为是秦风做作之态。目的无非是想压一压价格。既然秦风有心想买,李达倒也不急。粗犷的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细纹,轻捻髯须,竟和秦风慢条斯理的打起官腔:“道友既然想买,那就拿出一点诚意出来。在下厌倦了这困处一地的日子,想出售此店完全是真心实意。绝不会趁机坐地起价,讹诈道友。”

秦风也算是老成精的人物,岂会如此轻易的亮出底牌,轻轻一笑:“我这诚意够不够,完全取决于道友有多少诚意。道友不妨先将价格挑明了,若是能谈,咱们慢慢谈。若是谈不拢,在下也懒得多费唇舌。”

“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耐性上,李达终究是差了秦风一筹。几番交锋下来,知dào

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也懒得多费唇舌。指着店铺讲道:“这间店铺距离灵脉不到八里地,灵气充沛,道友自己也已经亲身感受过。一万两千灵石,不二价!”

说完店铺,李达又指着店铺内货架上的材料:“这些材料都是在下这些年的收集,道友只给个本钱,两千五百灵石。”

秦风静待李达说完,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径直走到一座货架前。伸手在货架上摸了一下,望着手指上的灰尘,秦风玩味的看着李达,笑道:“道友的生意似乎不怎么样啊!”

“在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生意才冷清些,却不是我这店铺的原因!”李达一下子被秦风抓住同脚,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小猫,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

“呵呵,道友莫急。在下可没说这店铺不好,只是在下不想要这些材料,不知成不成?”

“那可不成!”

出售店铺,就是为了顺道将这些材料搭卖出去。

若是秦风不要这些材料,李达想卖光这些材料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丝毫不肯退让,李达语气强硬道:“道友买下我的店铺,却将这些散乱材料丢给在下,真是好没道理。难不成道友想看着在下四处摆摊?道友若是不想要这些材料,那就请到别处去吧!”

“呵呵,道友还真是急性人。”虽是一脸笑意,但是眼神中却是藏不住一丝惋惜:“非是在下不厚道,故yì

想将这些散乱材料扔给道友,实在是在下囊中羞涩,买不下这些材料啊。”说着,秦风取出身上仅剩的六千灵石,和墨青剑。“这已经是在下全部身家,道友若是觉得不够,尽可在那些材料中挑走几样。”

墨青剑虽是上阶法器中的精品,但是最多也出不了七千灵石。合着桌上的六千灵石,才一万二出头。李达看着墨青剑和六千灵石,心里不停的来回计算。许久,李达走到货架旁,取走四样最贵重的材料,收起墨青剑和灵石。将一块白玉牌交到秦风手中。

尽管再加上那四件材料也无法挽回损失,但是能够一下子得到一件精品上阶法器,倒也省了李达许多功夫。虽然秦风稍稍站了些便宜,但是能够甩开压在肩上的包袱,李达心里也乐开了花。就在这一场你情我愿的交yì

中,秦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间店铺。

迎国庆,闹了一宿,实在没办法更新。今天还得回老家探亲,半夜码出一章,(__)=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四集 噬灵荒泽

苍城一家店铺换了主人,一件如同沧海中一朵浪花般T|事情,但是在秦风的极力渲染下,却在封苍城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

奔着秦风高喊的五十余件低阶法器的噱头,封苍城大半心动期修士,全都挤进秦风的店铺。原本还很宽敞的店铺,一下子被攒动的人头,挤的满满当当。

尖叫声,咒骂声,呵斥声,狭小的店铺里顿时如同沸水翻腾的水壶,秦风耳边尽是汨汨的吵杂声。望着一张张急切的脸,精明的秦风立马宣bù

在店铺外面举办一场拍卖会。全部拍卖的五十六件低阶法器,价高得!

沸沸扬扬的一场拍卖会下来,秦风五十六件法器拍卖出了三万四千七百二十灵石。拍卖会结束之后,拍到法器的修士在一片嫉妒,艳羡的目光中心满yì

足的离去。没有拍到法器的修士不甘心空手而归,三三两两的钻进店铺里面,穿梭在货架之间,大睁着眼睛,露出一双滚圆的眼珠子。如同一只能够看穿山石的灵睛兽。

喧闹热烈的气氛,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才慢慢消退。送走最后一个散修,望着货架上零星躺着几件寻常的材料,秦风心里暗自计算储物袋中的灵石数目。这一算,秦风心里乐了。加上后来卖出的材料,今天差不多卖出了四万灵石。一下子几乎卖空了店铺里的所有材料。尽管生意看起来不错,但是秦风却没打算继xù

倒买倒卖。带着小舞在封苍城逛了一圈,买下足够小舞修liàn

到辟谷期的丹药,秦风关了店铺一心看起了《神魔异志》。

《神魔异志》记录远古以来,修仙界中的一些奇闻趣事。虽然许多看起来荒诞不经,但是却有不少地方人深省。譬如说,秦风以前闹笑话,关于阴尸为什么不出来害人,《神魔异志》中就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神魔异志》《远古杂谈》《妖虫纲目》,三部修仙界广为流传的奇书,秦风一一寻来用心钻研。光阴飞逝,白驹过隙,一转眼又过了三年。

这一日,秦风来到小舞闭关的房前,轻轻敲门:“小舞,且先停下,我有话说。”

“秦大哥,有什么事么?”紧闭的木门缓缓打开,小舞俏盈盈的走了出来。自从张力回到大夏皇陵修liàn

,小舞立马又改口喊秦风大哥。虽然秦风坚持不懈的多次提出异议,却是不起丝毫作用。对于小舞的任性,秦风大感头痛,最后也就由着她了。

三年苦修,小舞虽然没有突pò

到心动中期,但是修为却深厚了不少。秦风满yì

的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虽然修liàn

到辟谷期,但是却还未学得任何攻击法诀。如今你马上就要突pò

到心动中期,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也放心。我准bèi

出去游历一段时间,三年、五年、十年都说不准。

若是我十年都没回来,你卖了这间店铺去找你爹爹吧!”

“我也要去!”秦风刚一说完。小舞立马嘟囓着要和秦风一起外出游历。

“不行。”这一会秦风没有由着她:“我去地地方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给我添麻烦!”话说得很伤人。但是除此之外。秦风想不出还有别地办法能让这任性地孩子留下来。面对小舞地时候。秦风总现自己地脑袋不像以前那么灵光!

嘭地一声。木门再一次紧紧地关上。望着震颤不止地木门。秦风深深地长叹一声。没有迟疑转身下楼。小舞背靠着木门。脸上两条清泪如同两条清澈地小溪。尽管不似江河一般汹涌澎湃。却是固执地流淌着。

忽然。小舞一把擦去脸上地泪水。大大地眼睛里。透射出执着地光芒:“我不会成为你地负累。绝不会!”

……………

再一次进入陇西城。秦风一点也不害pà

会被齐云门地弟子认出来。二十年地时间足够人忘却很多事情!搜寻所有出售功法地店铺。即使在陇西城最大地一家店铺里面。面对数十种攻击法诀。却是没有一样能让秦风哪怕稍稍产生一丁点兴趣。当然。若是秦风肯降低自己地标准。还是有一两种功法比较适合他。赶了十余场拍卖会。同样一无所获。秦风已经经不住在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应该稍稍降低自己心中地标准。

“道友请留步!”正当秦风在为是不是应该降低标准愁时,忽然身后一人疾步上前,拦在秦风前面。

秦风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被人拦住到是着实吃了一惊。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修士,问道:“不知dào

友急忙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呵呵,在下李坤,刚刚在拍卖会上,见道友对拍卖的攻击法诀满脸失望,禁不住揣测道友可能也在寻找合适的功法。所以大胆前来询问道友,可是真的在找攻击法诀么?”

“的确,在下确是在寻找一部适合自己的法诀。听道友刚才的口气,莫不是和在下一样?”寻找攻

也不是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隐秘事,秦风也没有什么tK略微迟疑便如实相告。

“那可真是巧了,在下正是在寻找一部适合自己的功法。而且说句让道友见笑的话,那些普通寻常的功法,在下同样看不上眼。”

“那道友找我,这是……”

“想邀道友入伙!”李坤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在下和其他五位道友想联手去噬灵荒泽碰碰运气,不知dào

友有没有兴趣?”

“这……”秦风一下子迟疑起来。

两千年前道魔之战,无数强陨落,满天血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就在大战即将结束的时候,血色的大地突然生异变,原本浸透土地的血水如同潮水一般又从地底涌了出来。但凡被血水缠住的修士,若无**力脱身,全都陷入血色的泥浆中。那一场劫难,除了寥寥几位强,和几个当时飞在空中的幸运儿,再无一人幸免于难。

大战之后,齐云门召集大批强一起探寻血色禁地,想要解开当年那场劫难的真相。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只九丈高的巨大血色巨人。那一战,比之道魔之战还要惨烈。尽管最后将血色巨人轰的粉碎,但是全身而退的修士只有三人,灵婴逃脱的修士也不过七人!还有一百多位强,永远的被吞没在血色泥浆中,再也爬不出来!

两千年过去了,当初的血色禁地慢慢退却了猩红的外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灰色的草地。但是这片埋葬着万千强的土地,依然用它独有的方式,继xù

向那些妄图从它身上捞到好处的修真,诠释着血色禁地的恐怖!

茫茫不知边际的草地下藏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泥潭沼泽。若只是个沼泽,对于法力高强的修仙自然没有威胁。可是这泥沼却是诡异的很,但凡陷入其中的修真,几息时间内神智丧失,不过片刻功夫一身灵力消失得一干二净,变成废人。传说茫茫草地下面,藏着远古怪兽,专门吸食修真的灵力!

不但草地下藏着陷阱,噬灵荒泽上空还漂浮着不知名的瘴气。无论有何法宝护身,但凡沾上一点,皆是头晕目眩,灵气紊乱。比之泥沼还要厉害三分。更为恐怖的是,噬灵荒泽里还藏着几种厉害的妖兽。传说,妖兽乃是远古怪兽的后代,不但能躲藏在泥沼中,而且凶猛无比,让人防不胜防。

似乎看出了秦风心中的顾虑,李坤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友无须担心,我们此次只在噬灵荒泽的外面探寻,而且又还有大家互相扶持。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得李坤的保证,秦风心中幽幽一阵叹息“没有危险的地方,不知被其他修真探寻了多少次,又哪里还会有什么功法!”尽管不看好这次探寻噬灵荒泽会有什么收获,但是秦风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yīng

了李坤的邀请。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姑且去碰碰运气吧!

会和其他五人,让秦风有些吃惊的是,五人中竟有一位女子。看她和一旁的男修士亲密的站在一起,不难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稍稍惊讶之后,秦风便再也没看那两个修士一眼。就算五人全是一伙的,秦风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五人中,修为最高的是辟谷中期的李坤。按照修仙界不成文的惯例,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中的核心。秦风不紧不慢的跟在李坤后面,脑中激烈的斗争:要不要独自一人再深入一些?

数日之后,众人赶到噬灵荒泽外面。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灰色草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齐刷刷的望向李坤!

“既然此事是在下领头,那就还是由在下打前探路吧!”似乎知dào

自己跑不脱这差事,李坤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只是忽然又取出一根绳子,笑道:“既然在下打头探路,各位道友也让在下心安些。

这里有根绳子,各位道友将其绑在身上,若是在下不幸掉进泥潭里,各位道友也好立马将我拉出来。”

李坤突然弄出这么一出,众人都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样用根绳子窜在一起,若是李坤陷进泥潭里,心怀不轨,他们岂不是都得给李坤陪葬?

“各位道友误会了,这不过是一根稍微结实一些的普通麻绳。不信你们看——”说着,李坤伸出两只对着麻绳一端轻轻一划,霍纳间削下一段手指长的麻绳。

亲眼目睹李坤如此轻易的削下一段麻绳,众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慢慢的将麻绳围在腰间,只是在此之前,每个人都在麻绳上削下一段麻绳。

一切准bèi

妥当,众人跟着李坤慢慢的走进噬灵荒泽。秦风只有辟谷初期修为,七人中实力最弱,被安排在最后。虽然看似安全至极,但若是现什么灵药法宝,估计也没他的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集 门派历练

半妖修仙第五集门派历练

风等人进入噬灵泽的第二天。噬灵荒泽外突然来|士。在为一位道骨仙风的带领下。一行六人安静的来到一处树下休息。

“师傅。离门派历练还有一个时辰呢。我们为什要来这么早?”五名弟子中。吴俊实力最低刚修liàn

到辟谷初期。但却是老的入室弟子。比起其他四位师兄在老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吴俊在老面前倒是处之泰然。一点也不拘束。

望着自己的意弟子。老严厉神色中不禁闪过一丝慈爱之色。枯的脸上。如老树皮一般裂开的皱纹顿时舒展开来。深深凹陷的褐色的眼影。颜色更深了。

“俊儿。我们灵剑宗虽然实力不俗。但是在十派中排名最末。当然我们等他们。”望着站在眼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弟子。老心中因为等待其他九派的闷气全都消散的干净。尽管已经二十岁。若是在凡人界孩子都能满院跑了。但是在修仙界。这个不过十三年便修liàn

到辟谷期的天才。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师傅放心。俊儿日后一定将灵宗扬光大。到时候也让九派等咱们!”尽管吴俊现在修为在灵剑宗连号都排不上。但是自小生活在一片赞扬声中。吴俊对自己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听着吴俊的豪言壮语。老舒缓的脸上再一次像一块老树皮似的皱在一起。只是这一次却是因为咧着嘴大笑。露出一口整齐。却鹏黄的牙齿。“好好好。俊儿有这翻雄心师傅死也目了!”

“师傅莫怪。师傅这番话俊儿实在不敢苟同。师傅明明是要飞升成仙的有缘人。怎么会死呢?”

望着吴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老笑了。正要口说些什么时。忽然神色一变。收敛笑容。又恢以往的沉稳老练。吴俊禁不住也顺着老的视线看向远方。果然遥远的天际。几,霞光正急速朝着他们飞来。

“想不到龙阳山庄次竟会是龙子带队。看来龙阳山庄二十年前吞并曹家。实力大*!”按照惯例。此刻前来的修士乃是十派中唯一一个修仙家族。江南龙家。否则若是排名第八的无极门先到。那岂不是的龙阳山庄不将极门放在眼里。虽然明面上会说什么。但是暗的里给龙阳山庄使,绊子教xùn

一下是免不了的只是让老没想到的是。带队之人竟然是龙千旋。龙千旋可是龙家十五代弟子中的翘楚。被龙家内定的下一任家主。在龙家的位极高。门派历练虽然重yào

。但也不至于让一个来家主出面才是。毕竟历次|派历练。带领弟子的连个长老都没有。龙家安排龙旋带队。不是自降身份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家子弟资聪慧多不数。千旋资质愚钝比不他们。现在也只能为家族做些小事了!”几句话说的水不漏。即答了老的话。更壮了龙阳山庄的气势。年纪轻轻的龙千旋。比那庙堂上的老狐狸更要来的老练。

“龙阳山庄这些年的确是越来越兴盛了。”老味深长的叹息一声。随即却是人畜无的细声笑道:“不过龙阳山庄兴盛展。可不关老朽的事。该着急的是无极殿!”

“霍老说笑了谁不知dào

十派实力之间存zài

着不逆转的差距。龙阳山庄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无极殿才不会放在心上!”龙千旋巧妙的回了两句。忽然惊讶的看着站在老身后的吴俊:“哎呀。这是吴俊吧。

真是了不这么年轻都修liàn

到辟谷期了。当真不愧是灵剑宗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霍老真好的福气!”

“呵呵。仙子过奖了。这不成器的弟可当不那么大的名头。”

……

就在两人相互寒的功夫。无极门。仙剑门。映月谷。黑风山。紫霞门封魔殿蜀山派依次到来。最后前来的自然是正道魁。齐云门!

见到齐云门领队之人九派之人无不满脸震惊。却又理所当然震惊。是因为领队之人实在太年轻了。结丹期是一道坎。修liàn

至结丹期之前。修仙衰老速,只比凡人慢上两拍。尽管女子修liàn

的功法多有驻颜之效。但是但凡修liàn

到结丹期的女修士。即便还是处子。也无不是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甚至有的经是垂垂老矣。鸡皮鹤的老太婆!可是眼前这结丹期的女修士。却分明是一个年方二八。青涩可人的少女!理所当然。是因为在场所有人都认的这位少女——张雅

位七岁开始修liàn

。二五年结丹的奇女子。九派弟人敢在她面前自称天才。天才这两个晃人眼球的字眼。生来就应该戴在她头上!所有见过张雅凝的人。都不知觉的将其和齐云门一代传奇掌门——苏雪云。相比较。

“雅凝见过各位师伯。让各位师伯久候真是罪该万死!”张雅凝一上来。便连忙告罪。毕竟九派领队之人都是她的长辈。若是她像以往齐云门领队那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就显的齐云门太过盛气凌人了!

“张丫头。你可别管我这老不死的叫师伯。羞死我也!”映月谷乃是修仙界唯一一个只|女弟子的门派。静尘师太一生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齐云门的传奇掌|苏雪云。另一个便是映月谷立派始祖映月仙子。爱屋及乌。所以静尘师太对映谷十分亲近。连带着张雅凝也和许多映月谷弟子相熟。这次映月谷领队之人正是张雅最相熟的朋友。夏翠荷。

张雅凝不但资质奇。人也是长的跟个天仙似的。肤如白雪。齿如碎玉。蛾眉方额。嘴桃腮。都无法形容其万一之色。就连女子看见张雅凝绝世之姿也不禁心神摇曳。无论哪一方面都将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自然惹来不少妒。虽然明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都若有若无的和张雅凝保持距离。所以张雅凝姐妹一堆。但是说到密友只有两个。除了师姐之外。另一个便是夏翠荷。

“翠荷姐!”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夏翠荷。张雅凝惊喜不已。

“哎哟。瞧你这丫头嘴甜的。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你还这么叫我。诚心让我闹笑话是不是?”夏翠一上来便责怪张雅凝不该当着这么多人面乱喊。只是脸上灿烂的笑容却让人看起来。两人是在嬉闹。

“哪有。翠荷姐一点也不老。不信你问各位师伯他们。保管各位师伯都夸翠荷姐漂亮!”

“好了好了。不和你贫嘴了。”张雅凝笑谈几句。夏翠荷便把话题岔开到这次的门派历练上:“这次|派历练的各项宜。虽然大家都已经知dào

了。

但是按照惯例。还是请德高望重洪大哥再讲解一吧!”

修仙界向来都是凭实力说话。但是往往又在一些关紧要的事情上。互相谦让。似乎这样能让他们越趋于野兽的心。看起来还保留着一丝难能可贵的品德!

众人默然。对夏翠的提议没有异议。洪姓老也不推搪。直接开口说道:“此次门派历练的目标是各门各派。击杀一只五阶妖兽——冰霜巨鳄。和以前的规矩一样。第一带着猎物回到里的门派便是此次门派试练的胜利。能够到其他九派的奖赏!若是各位没有异议的话。那我宣bù

门试练现在正式开始。”

姓老宣bù

门派试练开始。十派弟子却是没有立马急匆匆的赶进噬灵荒泽。毕竟搜寻到一只冰霜巨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噬灵荒泽危险重重。慌慌张张的一个不小心。小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冰霜巨鳄。

十派领队之人。按照门派之间私下关系的好坏。速相邀合成五只庞大的队伍。哪派击杀冰霜巨鳄并重yào

。重yào

的是自己这一组能够拿到胜利。重yào

的是自己带领的弟子不能有太大伤亡!

张雅凝自然是选择和映月谷合成一对。两人相约好了。如果获胜的话。到的奖励五五分。十派领队之人互相道声保重之后。各自带着门下弟子进入噬灵荒泽噬灵荒泽广阔无垠。不一会儿。五只队伍已经各奔东西。茫茫青灰色草的里。除了自己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活物。

“丫头。我们该往哪边走呢?”然是两个门派。虽然张雅凝说一切都听夏翠的。但是望着到处都一个样的草的。夏还是开口询问张雅凝的意见。否则待会儿一个不|心走错了路。齐云门那几个鼻子仰到天上的弟子还不不道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我们又不知dào

冰-巨鳄在哪。无非都是靠运气的事情。不如就往那走吧?”张雅凝指着一个方向。望着夏翠荷。等待她作出决定。

“我没意见。”夏翠毫不犹豫的赞同张雅凝的定。正如张雅凝所说。走哪都一样。都不知dào

冰霜巨鳄藏在哪。关键是这条路必须是两个人一同选定的

第六集 魔踪初现

湿的噬灵荒泽里,到处都是积满水的洼地。踩在茂)总能听到草地旁边的洼地中出汨汨的水泡声。看着那些肮脏,甚至有些恶臭的水洼,如同看到一个满头赖的人,让人浑身感到很不舒服。

一处水洼旁,十余位黑袍修士站在银装素裹的草地上。

若不是那水洼中不时溅起腥臭的泥浆,这片洁白的草地,也算是难得的风景了。

“师兄,你难道就不能离那畜生远一点么?”王雨珊厌恶的看着一只五丈长,三人粗的大爬虫,在水洼地里张着四只比成人大腿还要粗的短腿,奋力划动。一条两丈长的大尾巴将浑浊的泥浆搅得到处都是。乌黑的淤泥溅在水洼四周雪白的冰霜上,如同洁白的衣衫上的一个污点,那样的刺眼。

“那可不行,我要是离它远了,这畜生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老实!”潇木篱哈哈一笑,笑得很狂傲。可是单凭一双脚便将一只五阶妖兽踩在水洼里,像条狗一样的挣扎,更何况冰霜巨鳄在五阶妖兽中实力足以挤进前三甲,潇木篱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望着稳稳当当站在冰霜巨鳄头顶的身影,王雨珊已经习惯了潇木篱的高傲。事实上,自从潇木篱施展半魔咒死里逃生之后,就一直这样。哪怕是面对连她都敬畏的爹爹时,那桀骜不驯的语气也没有丝毫改变!私下里,王雨珊曾不止一次的问起过,那三十年的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无论是潇木篱还是她爹爹,对她都是避而不答。

“师兄你快点,十派弟子说不定听到声音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见潇木篱迟迟不肯动手,王雨珊禁不住催促他快些。离开蛮荒之地时,爹爹私下里可是嘱咐过她,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

潇木篱不以为然道:“师妹怎么越来越像师傅了,跟个胆小的老鼠似的。那十派看似强dà

,实则不过是一栋满是窟窿的房子,只等着我们魔道冲出蛮荒,一脚踹开他们的大门!”

“我不与你争,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可自己来了!”王雨珊说着,左手祭出一面方巾挡在身前,以免被那四溅的泥浆溅了一身。右手一翻,一块漆黑的玉牌现于掌心。这玉牌也不知是用何种玉石炼成,周围大部分光线都被其吸收,仿佛笼罩在一层漆黑的薄雾中,让人看不真切。

“师妹住手!”潇木篱一见王雨珊拿出玉牌,顿时脸色一变,一脸急色的说道:“师妹修为和冰霜巨鳄差不多,若是强行驱动玉牌说不定会被冰霜巨鳄反噬。师妹快些将玉牌给我,师兄马上施法还不行吗!”

“师兄快些,可不能再磨蹭了!”王雨珊也知dào

自己想要催动玉牌控zhì

冰霜巨鳄太过勉强,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想激潇木篱快些动手罢了。

潇木篱一伸手。对着玉牌隔空虚抓。王雨珊手中地黑色玉牌。好似被一根无形地线牵引一般。径直飞向潇木篱。冲着浮在胸前地玉牌打出一道黑芒。玉牌刹那间光华大盛。绕着一根无形地轴疾速转动起来。

紧接着。潇木篱双手飞转。一连结出七七四十九道法诀。每一个法诀完成。潇木篱地脸色都要苍白一分。当最后一道法诀完成之时。潇木篱地脸色如同阴尸地脸一般煞白。

喝!潇木篱似乎片刻不想耽搁。法诀刚一完成。潇木篱大喝一声。两指成剑对着脚下地冰霜巨鳄一指。一道黑芒顺势刺向冰霜巨鳄地脑袋。冰霜巨鳄那堪比上阶法器地鳞甲。在黑芒面前如同纸糊地一般。叱啦一声破开一道口子。喷涌而出地血浆好似一道利箭。霎那间融入玉牌中。

吼——

一声不甘地怒吼。一直被潇木篱踩在脚下地冰霜巨鳄忽然不知哪来地力qì

。五丈长地身体陡然好似一张巨弓。从中间高高拱起。稳如泰山地潇木篱一时站立不稳竟被顶飞了出去。

“找死!”空中。潇木篱怒喝一声。看向冰霜巨鳄地脸扭曲成一个恐怖地弧度。只要再偏过那么一点点。鼻子就会和嘴巴掉个个儿。十指纠结交错。三道法诀打在玉牌上。漆黑地玉牌再一次迸出耀眼地光芒。

五指成爪,快若闪电的抓向玉牌。那一刹那,漆黑的玉牌周边三寸以内,空间忽然扭曲。潇木篱的手毫无阻碍的穿进黑芒里面,就如同伸进自家衣柜里。待得潇木篱收回手,手中竟抓着一只一尺长的,和蜥蜴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这状似蜴的东西,全身漆黑如墨,叫唤的声音竟和下面的冰霜巨鳄有些相似!仔细一看,竟是一条迷你版的小冰霜巨鳄。

“嘎嘎嘎嘎……”轻轻的揉捏着手里的怪东西,潇木篱脸上不经意间露出恶魔的狞笑。望着窝在水洼里瑟瑟抖的冰霜巨鳄,潇

然猛地用力摁住小冰霜巨鳄的脖子,瑟瑟抖的冰霜T7出一声痛苦不堪的嚎叫。凄厉的叫声,在安静的噬灵荒泽里传的很远很远。

“咦,什么声音?”一直细心搜寻冰霜巨鳄踪迹的张雅凝忽然直起身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像是冰霜巨鳄的嚎叫声,难道这么快就有人找到了?”夏翠荷听出那声凄厉的嚎叫是冰霜巨鳄的声音,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其他门派现了。看来这回门派试练,八成是要输了!

虽然十派对门派试练那点奖励都不看重,但是自己门派弟子赢得比试,怎么说都是件很光彩的事情。所以每次门派试练都是十派之间一场脸面上的较量。

张雅凝自小便是听着苏雪云的故事长大。在众人的赞扬声中,张雅凝也一直将自己和苏雪云比较。暗自以苏雪云为目标努力。无论做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大最好。这一次带队参加门派试练,张雅凝可是下定决心要赢得比试。如今被其他门派捷足先登,先她们一步找到冰霜巨鳄,张雅凝心里一下子说不出的难受。

忽然,张雅凝银牙一咬,对着众人说道:“走,我们看看去。冰霜巨鳄实力不俗,没那么容易被抓到!”

就在张雅凝一行人掉转方向,奔着冰霜巨鳄飞奔而去的时候。其他四只队伍也抱着相同的心态,朝着冰霜巨鳄的方向进。

“好像是冰霜巨鳄的声音!”秦风一行人虽然离得很远,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到那声凄厉的嚎叫。对于冰霜巨鳄的实力,所有人心知肚明,一时间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了!

李坤虽然也吓得浑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但还是壮着胆子,喝道:“怕什么,那冰霜巨鳄离咱们远着呢!”

之前众人被冰霜巨鳄的叫声吓破了胆,是因为骨子里对任何能轻易杀死自己的事物本能的恐惧。恐惧之后,知dào

危险离自己很远,内心便不再那么害pà

了。收拾好心情,继xù

跟着李坤往沼泽深处行进。

正如秦风所料,噬灵荒泽的外围,千百年来被无数修真翻了个遍,又哪里还会有宝物留给他们。一行人翻遍了方圆百里之地的每一块草皮,却是连一颗有价值的草药都没见到。一无所获,李坤不得不停下来和众人商议,是就此回去还是继xù

冒险深入噬灵荒泽。

那对夫妇,小声在一旁细声商谈一会儿,拿定主意。男修士上前说道:“顶阶功法虽好,但是可遇不可求。就算再费尽心机深入几里地,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反而还会丢了性命。我夫妇二人不愿再冒险,就此别过!”

“诶,道友莫急。等我和二位一同出去!”男修士刚一说完,还未来得及转身,又有一位修士表明立场,占到夫妇一边。

此次探寻噬灵荒泽,全都是李坤一手策划。冒险在前面探路,几经辗转,全是一无所获。如今要他空手而归,李坤心里怎么都不愿意。已经有三人要走,若是再多两人离开,李坤也没勇气继xù

深入。抢在其他三位修士表态之前,李坤抢先说道:“噬灵荒泽虽然危险,但若是就此空手而归,我们又上哪寻得上好功法。没有好的功法,我们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日后行走修仙界,我们拿什么和别人争。早晚是一死,还不如现在冒险博上一博。在下愿意继xù

留下,不知其他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似乎被李坤说动,其他两个原本也想要离开的修士,忽然迟疑起来。秦风在一旁看在眼里,知dào

现在自己的态度很重yào

。当即挺身而出,笑道:“既然李道友决心一试,那在下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有些犹豫的两个修士看到秦风赞同继xù

深入,心中的天平瞬间向着李坤这边倾斜。先后都表示会继xù

深入噬灵荒泽。

李坤感激的看了秦风一眼,望着准bèi

离去的三人,劝说道:“三位道友是不是再考lǜ

考lǜ

,若是再有三位道友加入,我们可就更安全了!”

“李道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人各有志。我们夫妇二人实不想再深入噬灵荒泽,还请李道友见谅!”男修士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伴侣径直离开。

另一位修士,眉头紧皱,似乎内心正在激烈的斗争。李坤一看有戏,正准bèi

继xù

劝说,修士却是先开了口:“功法虽好,但是对在下来说性命更重yào

。祝各位好运,在下先行一步了!”说着,修士拱手行了一礼,匆匆追上夫妇二人。

望着一脸惊诧的李坤,秦风轻笑道:“人各有志,李道友不必介怀,我们走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集 魔道来袭(上)

灵荒泽让人谈之色变,不仅仅是因为噬灵荒泽中有冰T能够吞噬一切的泥潭,而是那一个个吞噬生命的危险中还隐藏着致命的陷阱。干净厚实的草地上长满了炼制丹药的珍贵材料,然而草地四周很可能就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泥淖。之前走过的草地,返回时若是不小心,很可能陷进之前踏过的草地里。进入噬灵荒泽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噬灵荒泽中所有的一切。

“李道友,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次恐怕要空手而归了!”走了许久,仍旧一无所获。后来决定留下的二人中,一人忽然停下来,无奈的表示他不愿意再继xù

冒险了。

“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为什么不再继xù

走下去呢?说不定,再走几步,我们就成功了!”

“再走几步,若是再走几步还是没有呢?是不是又继xù

再走几步,一直走到死为止?”这回这个修士是真下定决心离开,丝毫不为李坤的劝言所动。

“那,在下也告辞了!”另一个修士心中似乎也不看好,继xù

深入会有什么好结果。冲着秦风和李坤一抱拳,紧跟上先前离开的修士。

啊——

沿着前面修士的足迹,修士还未跑出几步,忽然惊叫一声。秦风和李坤眼看着那个修士,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住脚,身子一晃。紧接着,在修士惊慌的叫喊声中,修士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沉。

“救我,救……”

修士下沉的刹那,秦风立马上前想将他从泥淖里拉出来。可是当秦风三步上前,伸出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同伴,眨眼间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饶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手底下还有几条亡魂的秦风,心里也禁不住生出一丝惆怅。无奈的收回手,秦风转身走向李坤。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那张冷漠的背影。

“哎,若是那位道友肯回身拉他一把,兴许他就不用死了!”望着已经被泥淖吞没的修士,李坤幽幽一声叹息。忽然问道:“现在就剩下秦道友和我了,不知秦道友心里有什么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反正在下是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归。李道友若是也有此想法,那你我二人就再闯上一闯。如若不然,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想不到陪李某到最后地竟然是秦道友……呵呵。秦道友勿怪。在下绝无看不起秦道友地意思。”李坤话一出口。便感到这话味道不对。连忙尴尬着向秦风解释。

“李道友无需在意。”秦风轻笑道:“和李道友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李道友地为人在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李道友可不是那种傲慢自大之人。况且在下实力地确是众人中最低地一个。而且在下到现在还不自量力地跟着李道友。该心怀歉意地是在下才是。”

“诶咦。秦道友切莫妄自菲薄。这噬灵荒泽处处凶险异常。到时候少不得需yào

秦道友出手帮衬。”噬灵荒泽越到后面。越是危险。秦风虽然没有怪罪他看不起人。但是李坤可想秦风跟着自己却是出工不出力。

修士地死。如同掉进湖里地沙子。才说两句话地功夫。那一丝毫不起眼地涟漪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大笑着互相恭维几句。又继xù

向着噬灵荒泽深处前进。

“快看。冰霜巨鳄在那!”赶在最前面地张雅凝忽然兴奋地指着不远处。躺在水洼中地冰霜巨鳄。欢呼道:“没有其他门派弟子。我们快……”

突然,张雅凝脸上的笑容一僵,猛地止住向前疾驰的步伐,转身大声喝止紧随其后的众人。

冰霜巨鳄就在眼前,可是张雅玲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守在最后面的夏翠荷不禁上前问道:“怎么了丫头,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了?”

“情况有些不对!”张雅凝小心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眉头不由得越皱越深:“任何一支队伍对付一只冰霜巨鳄都是绰绰有余,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看见?”

经张雅凝这么一说,夏翠荷也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对啊,刚刚明明听到冰霜巨鳄的哀嚎声,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有人故yì

想引我们到这里?”

夏翠荷一下子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参加门派历练,为了获得胜利。十派弟子之间虽然不可避免的会生一些摩擦,但是都只是局限在点到即止。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一派故yì

设局挑起事端的。

“所有弟子退后,提高警惕!”张雅凝可不认为,这件事是十派弟。十派之间虽然一直暗地里互相较劲,但是表面上T[团和气。若此事是其他八派弟子所为,那么他们放着到手的胜利不要。将其他门派弟子引来,目的何在?张雅凝绝不相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只是想开个玩笑这么简单。一想到这里,张雅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正当张雅凝心生不安的时候,黑风山和仙剑门的弟子赶了过来。一行十余人见到张雅凝和夏翠荷远远的看着冰霜巨鳄却是如临大敌,心中大感好笑。黑风山的领队之人忍不住笑道:“张仙子,夏仙子,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难不成我吕蒙脑子不好使记错了,这只冰霜巨鳄是六阶妖兽?”

“呸!瞎了你的狗眼。”夏翠荷虽是女子,但是性格泼辣。一听吕蒙讥笑她们,立马心里起火。正要出言教xùn

吕蒙,一旁的张雅凝却是抢先拉住正欲飙的夏翠荷。一脸凝重的看着众人说道:“吕师伯切莫大意,雅凝也是才赶来不久。”

“什么?”吕蒙大吃一惊,脸上讥讽之色顿时一变。同样一脸凝重的看着张雅凝:“张仙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张雅凝也不解释,直接反问道:“吕师伯你看雅凝像是在看玩笑的样子么?”

“退后,小心戒备!”吕蒙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张雅凝的话,小心谨慎的带着门下弟子退后,一直退到和张雅凝一行人形成犄角之势才停了下来。

“张仙子可曾猜出是哪派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干出这等出格的事情?”

“不瞒吕师伯,雅凝猜不出是哪派所为。”张雅凝虽然没有猜出幕后是谁主使,但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吕蒙听得心惊不已:“雅凝虽然猜不出是谁主使,但是雅凝知dào

肯定不会是十派弟子所为……”

就在张雅凝给吕蒙解释的当口,其他三支队伍陆续赶来。十派弟子齐聚,面对这蹊跷的事情,个个面露异色。虽然都说不是自己门派所为,但是面对可以预知的危险,五支队伍却没有一点汇合在一起的意思。毕竟所有人心中都存zài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此刻能在噬灵荒泽弄出这么大动静,只有十派弟子有这个能力。

“师兄,都怨你。现在我们伏击十派弟子的计划泡汤了!”隐蔽在远处的王雨珊从潇木篱口中得知十派弟子没有中计,俏脸顿时拉得老长。不住的埋怨潇木篱不该折磨冰霜巨鳄,否则十派弟子也不会通过冰霜巨鳄那声惨叫,察觉情况有异。

“泡汤就泡汤了,咱们再换个计划不就行了!”潇木篱懒懒的说道,听他那不急不慢的语气,似乎心中早有定计。

王雨珊和潇木篱自小一起长大,知dào

潇木篱的本事。如今听他一副成绣在胸的口气,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但是看到这个罪魁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王雨珊气不打一处出。狠狠的掐着潇木篱的胳臂,像个小老虎似的咬着牙齿,审问道:“有什么办法,还不快说,你想急死我呀!”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潇木篱对王雨珊疼惜的紧,无论王雨珊如何在他面前放肆,潇木篱都不会生气。再次施法抓出冰霜巨鳄的灵魂,潇木篱掐动法诀,对冰霜巨鳄下达一个接一个的命令。

吼——

一直趴在水洼中,仿佛睡着了的冰霜巨鳄突然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悲鸣。四只短小有力的腿,猛地往后一蹬,五丈长的庞大身躯如同离弦的利剑一般飞出水洼。奔着一个方向,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去。

“这……”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啼笑皆非。感情这冰霜巨鳄的悲鸣声,是它自己乱喊的啊!

“还不快追!”不知谁喊了一声,愣在原地的所有人突然灵活的如同树上的猴子,几起几落便没了踪影。

“丫头,刚才干嘛拦着我。现在我们可落到最后了!”冰霜巨鳄逃离之后,夏翠荷正欲追赶上去,却被张雅凝微不可察的拦了下来。当时人多夏翠荷不敢问,现在落在最后夏翠荷可得问个清楚。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跟在后面再看看吧。”

“怎么会,刚刚那畜生明明是自己惨叫了一声。这其中还能有什么隐情?”

“我也想不明白,只是这心里不知为什么,老实感觉被什么东西吊着,很不踏实。”张雅凝望着前方越来越小的人影,禁不住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集 魔道来袭(下)

对对对,将他们引过来。这招请君入瓮,可比爹爹T|强多了!”洞悉了萧木篱的心思,王雨珊高兴的跟个过年得到压岁钱的孩子,睁得溜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萧木篱手中玩偶一般的冰霜巨鳄。

萧木篱此刻一心操控冰霜巨鳄,眉头深锁,丝毫不见刚才的轻浮散漫的模样。这也难怪,冰霜巨鳄虽然在速度不慢,但是想在数名结丹期修士的围追堵截中脱身而出,并且将所有人引到设伏圈,怎么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师妹,快些带领弟子埋伏在预定的位置,他们马上就来了。”

“好咧,齐云门两千年来,唯一能和苏仙子想必的弟子,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尽管是魔道妖女,但是对于齐云门一代奇女子苏雪云,这个让整个修仙界男人都不得不仰视的女人,王雨珊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崇拜之情。自然对张雅凝这个能与苏雪云相提并论的女子生出好奇之心。当然,不能否认的是,这其中或多或少都还有一丝骄傲的影子作祟。王雨珊作为魔门三大宗——魔骷宗,宗主之女,无论是资质还是样貌,王雨珊都不认为自己有丝毫地方比张雅凝逊色。今日两雌相聚,若是不能分个高下,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听到王雨珊斗志昂扬的宣言,萧木篱忍不住提醒道:“师妹,莫要忘记了我们这次前来的计划!”

“知dào

了师兄,我只不过是想和张雅凝稍稍比试一下罢了,不会妨碍计划的!”王雨珊白了萧木篱一眼,带着十三位魔道修士前往之前选定的设伏地点。

道魔之争的导火线即将点燃,安静的噬灵荒泽中,略带一丝腥臭气的空气中也不禁慢慢开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秦风和李坤此刻一脸凝重,只是两人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一场大战即将生,而是因为眼前水洼中的储物袋。

原来,秦风和李坤二人继xù

深入噬灵荒泽之后,功夫不负苦心人,在一处水洼中现了一个储物袋。满心欢喜的李坤当即拿出事先准bèi

好的绣竿,乐呵呵的准bèi

将储物袋捞上来。不曾想,秦风却是出手阻拦。

“秦道友,你这是何意?“望着拦在身前的秦风,李坤脸上毫无遮掩的显露出警惕之色。

妖魂鉴第一层修liàn

到圆满,秦风的神识要比李坤强dà

许多。刚刚秦风下意识的用神识观察水洼中的储物袋,忽然心中感到那静静躺在水洼中的储物袋有些不寻常。只是如何不寻常,秦风自己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感受到李坤眼中渐渐生出的敌意,秦风此刻也不知该怎么告sù

李坤。

“秦道友。现在让开我只当你一时糊涂。否则别怪我李某人不念情面!”

“李道友听在下一言。并非是在下心生贪念想要独占这个储物袋。而是这水洼中地储物袋有些古怪。李道友千万不可去碰那储物袋!”

“哼。这等鬼话都说地出口。你当我李坤是三岁娃娃不成!”李坤望着一脸急色地秦风冷冷一笑。一柄银光刺眼地长剑挡在两人之间。直指秦风心口。

“哎~”幽幽一声叹息。秦风让到一旁。当从李坤地眼中看到近乎偏执地狂热时。秦风就已经知dào

无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况且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面对梦寐以求地宝物。若是哪个相识不到一天地人。阻止他。对他说他眼前伸手便能够着地宝物有危险。不能碰。他多半也是不会相信地!

“嘿嘿。总算是找到了!”望着近在咫尺地储物袋。李坤如同一个快要饿死地狼。看到一只肥美地羊羔。那迷恋地眼神。看地秦风手臂上地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有鉴于你刚才地行为。我不准bèi

将储物袋中地东西分给你。一样都不给!”此刻李坤完全像是一个守财奴。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守护着储物袋里地每一块灵石。

“还有。你给我退后,不许靠近一步。否则我就杀了你!”显而易见,李坤还没有完全被即将到手的储物袋冲昏了头。最起码,他还保留着老母鸡的警惕。

只是李坤警惕错了对象。就在秦风后退的离他远远的,李坤确定秦风对他没有威胁,蹲下身子向前倾斜,伸出手准bèi

拿起储物袋的时候。平静的水洼里,储物袋的下面突然掀起一阵泥浆,李坤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泥浆卷进水洼里。秦风甚至来不及反应,等到李坤消失的无影无踪,秦风才回过神来。

无卡奈何的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吞没李坤的水洼,似乎想要透过浑浊的泥浆,看清那隐藏在水洼里,连他都只能看出一点端倪的妖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不知dào

它是有三个脑袋,还是有六个手臂,带着遗憾,秦风转身朝着噬灵荒泽的外围走去。再呆在这里,他一个人可应付不了那些潜藏在可能是

方的危险。

预料到危险的人抽身而退,没有预知到危险的人一头撞进陷阱里。当十派子弟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只被逼上绝路的冰霜巨鳄收入囊中时。魔道两千年来的第一次逆袭悄然而至,却又是如火山喷一样,压倒一切的毁灭无可阻挡!

“你就是张雅凝!”望着眼前美得跟个天仙似的女孩,尽管心里满不情愿,但是骄傲的王雨珊还是不得不承认张雅凝的确比她漂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仅仅一点点而已!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伏击十派历练弟子,不怕十大派报复吗?”

“笑话!怕你们十大派报复,我们魔道就不会从出蛮荒之地了!”王雨珊娇叱一声,双手一扬,手腕上一串串银色的小铃铛迸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只是这清脆悦耳的铃声,张雅凝却是听得血气沸腾,禁不住一阵精神恍惚。

“阴姬吟!”两千年前让无数正道修士闻之色变的魔音,今日听来不禁吓了张雅凝一跳。

“挺有见识的嘛!”容貌上输了张雅凝一筹,王雨珊决不允许自己在修为上也比不过她。看着张雅凝吃惊的神色,王雨珊轻笑一声,莲藕般白晢的手臂缓缓的轻摇起来。手腕上的铃铛,也随着摇摆的手臂出一阵阵靡靡之音。

得知王雨珊身怀阴姬吟这等魔道绝学,张雅凝丝毫不敢大意,立马关闭五感。但是随着王雨珊手臂有节奏的抖动,那一阵阵靡靡之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清晰,仿佛那声音就在心里响起!张雅凝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燃烧,身体不受控zhì

的燥热,骨子里仿佛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要命!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许多幻象,两只小葱一样白嫩的玉手,不知觉的慢慢在身上抚摸,从未接受过男女之事教导的张雅凝,此刻却是出于本能的想要泄身体里的**!

“这是……”凭着坚强的意志,迷迷糊糊中张雅凝立马用力咬破舌尖,回复一丝短暂的清明。差一点迷失在**的海洋中无可自拔,张雅凝惊得一身冷汗。只是无处不在的铃声,如同附骨之蛆,继xù

侵蚀张雅凝的意志。

感受到眼前再一次慢慢变得模糊,张雅凝不敢迟疑,连忙掐动法决,对着天空一指。九霄之上,突然迸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王雨珊手腕上的铃声顿时为之一弱!

现雷声能够压制王雨珊的阴姬吟,张雅凝心中大喜。暗叹“青雷剑诀偶然是一切魔物的克星。”找出克制之法,张雅凝毫不客气的开始反击。九霄之上,雷声一阵大过一阵,震得王雨珊浑身气血翻滚,头痛欲裂!

“果然是齐云门的高徒,不过结丹期,青雷剑诀就已经练到第六层,当真是不可小看啊!”王雨珊凝神静气稳住浑身翻腾的血气,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只有棋逢对手,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豪情。

“既然已经让你见到了阴姬吟,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王雨珊大喝一声,双脚一震,黑色的秀袍忽然四分五裂,震碎开来。露出一双堪盈一握的玉足,和一双晶莹剔透,仿若玉石雕刻而成的美腿。破碎的黑袍贴在白晃晃的大腿上,一股摄人心魄的妩媚顿时浑然天成。脚踝上一对稍大一些的银色铃铛,闪闪亮!

王雨珊在草地上忽然跳起舞来,脚踝上的铃铛,随着王雨珊轻盈的舞步迸出更加诱人的声音。伴着王雨珊撩人的舞姿,张雅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当王雨珊跳到她身前,张开双腿的刹那,张雅凝几乎就要控zhì

不住的扑上去。像一头野兽,用牙齿,用爪子,用尽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将眼前这如玉的人儿,撕成碎片!

就在张雅凝几乎就要被自己的**吞噬时,张雅凝手中的玄青剑忽然绽放出一道青色闪电,顺着手臂直扑张雅凝脑中,护住灵台。张雅凝突然浑身一颤,身体里所有的**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姬舞!”张雅凝望着脚不着地,浮在空中轻舞的王雨珊,眼中迸出凌厉的寒光:“阴姬吟,阴姬舞。今日我张雅凝定要将你这妖女斩于剑下,省得你去未获苍生!”

“哼,好大的口气。刚才若不是你手中的魂器护主,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想杀我,有本事你就来吧!”王雨珊恼怒的讥讽道。

“玄冰咒,凝!”

张雅凝懒得和王雨珊做口舌之争,手腕轻轻一转,对着脚下的草地猛地打出一掌。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气,刹那间冰封数十里之地!张雅凝脚踏寒冰,手持玄青剑,带着青色雷光,化作一道青色闪电直径对着王雨珊迎头斩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集 血池(上)

半妖修仙第九集血池(上)

色电光速度极快眨眼间数十之遥一跃而过。面对斩来的青色雷电。王雨珊面不改色。两只一样白皙的手臂突然有力的摇动起来。一声响亮的铃声中。风驰电的雷光猛地一颤。立马声威大降。紧接着。王雨珊修长的手指。仿若无骨一般纠出一个个复杂的印诀。当最后一道印诀完成之时。|铃中响亮的铃声忽然一变。竟是更加裸裸的绵绵轻吟之声。

“妖女受死!”

尽管有青雷守护灵台。但是每一次铃声响起。张雅凝都感到身子里的血液止不住的躁动。更让人难以启的是。背叛了己意志的身体。完全不受控zhì

的往外流淌着羞人的液体!自小一心修liàn

。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如百合一般高洁的清冷。张雅凝何曾有过这样让人尴尬的经lì

。满心屈辱张雅凝真恨不将王雨珊这妖女碎尸万段!

慢迷失自己。王雨珊禁不住露出娇媚的笑容。只是这笑声非但没有让张雅凝心生反感。反而被|极具魅惑的声音诱惑的心神一晃。

“玄冰咒冰!就在王雨珊满-以为张雅凝支持不住的时候。张雅凝突然一掌打在自己身上。霎那间变成一具冰雕!

“找死!”

王雨珊没想到张雅为了避开她魅惑。竟然自冰封。顿时大喜过望。莹莹玉指对着头上一点。一乌黑亮的玉簪立马抽身而出。毫不疑的对着黑芒闪的玉簪接连`出三十六道法诀。黑芒大盛的玉簪突然迸出一声嘹亮的嘶鸣。瞬间大涨开来。最后竟变成一条十余丈长。水桶一般粗的黑色巨蟒蛇。张着满是粘液地嘴巴。露出两圈森白尖锐地牙齿笔直的扑向一动不动的雕像。

嘭!就在巨蟒尖牙|齿即将吞掉冰雕的刹那冰封地张雅凝突然破封而出。一声震耳欲聋地雷爆声中。看着就要被巨蟒吞噬的张雅凝突然诡异的消失。接着更让人震惊的出现在数十丈开外。手中地玄青剑脱手而出。骤然逆袭向直扑而来的巨蟒。一阵噼里啪啦的雷鸣声中青光大盛的玄青剑同样大涨开来。化作一只雄健的雷鹰张着生冷锐的铁爪。抓向巨蟒金黄色的眼睛!

魂器化形!若是有其他修士看到这诡异的场面。一定会羡慕的惊叫出声来。这寻常门派掌门都难拥有一件的魂器。竟然出现在两个结丹期修为地女修士手中。真不知dào

其他一生都不曾拥有过一件魂器的元婴期修士见到这场景会作何感想。

或许真是一辈子的宿敌。王雨珊和张雅凝不但同样貌美。修为相当。就连魂器中的器魂是同一阶的妖兽。雷鹰虽然抓伤了巨蟒的一只眼睛。但也被巨蟒粗大的尾巴抽的地羽毛。

“哟~齐云门的高徒竟然这么|险。不如你加入们魔道算了!”一边操控着巨蟒斗。王雨珊嘴里也没闲着。刺耳地讥讽张雅凝耍手段。想要激怒张雅凝。寻的一招制敌的聚会。

天生就是吵架地好手。管张雅凝平日里从未和谁红过脸。但是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是丝毫不比王雨珊逊色。

“还挺厉害的嘛。这张……”

正当王雨珊准bèi

和张雅凝再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潇木篱忽然疾速赶来:“十派弟子太多。伏击任务失败。师妹快快与联手击杀她。能除去这齐云门的天之女也算是大一件!”

知十派弟子打退魔道的伏击。张雅凝心中大喜。但是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对手。张雅凝心里又是一紧。

王雨珊身怀两大魔道奇功身份肯定非比寻常。张雅凝心中早已下了必杀之心。尽管多了一潇木篱但是张雅凝也决不允许王雨珊逃脱。面对两个魔道修士联手攻击。张雅凝非但没有立马走。反而边打边退。穿梭在两人之开始游斗。想要尽lì

拖住二。等待其他弟子前来。

秦风小心谨慎的沿着原路返回。忽然感到远方传来一阵阵强劲的灵气波动。尽管不知dào

是何人在噬灵荒打斗。但是单单凭空气中传来的灵气波动。秦风便能够判断出打斗之人实力绝对不下于筑基期。秦风虽然现在实力堪比筑初期。但是胆敢在噬灵荒泽打斗的修士实力定然非比寻常。秦风可不想卷入这些高手的斗争中。微微停顿片刻。感觉到那灵气波动的方向不停的变换。秦风毫不停留的绕了一大圈。准bèi

远离这是非之所。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饶是秦风辛万苦绕了一圈。但还是被有心的张雅凝追了上来。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实力最为强劲的潇木篱和王雨珊联手之后。表现平平。好几次张雅凝都是以他为突

破了两人的包围。似乎王雨珊的阴姬吟和阴姬还未家。无法随心所欲的控zhì

。有了潇木篱加入后。王珊不的不放qì

了自己拿手的攻击之法。改用法宝攻击张雅凝。这可大出张雅凝意料。万万没想到对方多出一人。她受到的压力竟然还减少了一点。

游斗在王雨珊和潇篱之间。张雅凝神识忽然现了秦风。虽然相隔太远。看不出秦风的修为。但是秦风一人独闯噬灵荒泽想来实力也不弱。十派弟子久等不至。张雅凝体内的灵力消耗大半。情况又变危急起来。而且张雅凝担心十派弟子伤亡不小。不能时赶来。无奈只寄希望于秦风。希秦风能帮zhù

她拖住潇木篱。为她争取一点时间。

“这位道友。此二人乃是魔道妖孽。道友快快……逃命去吧!”追上秦风。张雅凝连忙大声邀秦风一起御敌。不料却现秦风不过是辟谷初期的散修。张雅凝-里顿时一暗

潇木篱老远就看清秦风的修为。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张雅凝追上此人。就是为了想看到张雅凝满心欢喜落空时的失望情。望着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秦风。潇木篱大笑道:“张仙子。看来这位道友今日要因你而死了!”

“他不过是一个辟谷期散修。你们杀他作甚子!”张雅凝脸色一变。挡开潇木篱的攻击。冲着秦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尽管知dào

能在噬灵荒泽打斗的修士非同寻常。但是秦风万万没想到竟是三位结丹期修士。竟然还牵扯到消失两千余年的魔道。而且若是秦风没记错的话。那个魔道围攻的女修士应该是齐云门百花峰的弟子。因为女修士腰间的储物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不过。不管是魔道来袭还是齐云门弟子有难。这些都不管秦风的事。就算秦风打肿脸充胖子。想出相助昔日同门。为正道出力抵抗魔道。秦风现在也没本事。也不管那女修士后如何。回过神来的秦风连忙转身遁逃而去。那速度。是也来不及细细察看脚下的草地了。跑慢了是一定会死。跑快了是可能会死。别无选择的秦风。毫不犹豫的踏上一条让他心惊胆颤的逃亡之路。

正当张雅凝心中考lǜ

事不可为。应该抽身而退时。潇木篱突然神色一变。连忙大声示警:“不好。十派弟子追来了。师妹快走!”

张雅凝在潇木篱十派弟子踪迹的时候。也同样现了疾速赶来的十派弟子。眼看援军马上就到。张雅凝岂肯让王雨珊轻易逃脱。就在王珊纵身跃起的时候。张雅凝忽放qì

潇木篱不顾。同样飞身而起。闪烁着青色雷电的玄青剑支刺王雨珊后心。

“师妹小心!”潇篱大喝一声。手指连弹正要施法解救王雨珊。却不想异变陡升!

王雨珊听到潇木篱大声示警。感受到背后越来越接近的利芒。吓浑身一颤。若是继xù

下落到之前选好的落脚点。肯定会被张雅凝一剑穿心。但若是此刻突然转向。噬灵荒泽中处处都危险。说不定一下子就可能陷入泥。情况紧急。容不王雨珊细想。无可奈何。王雨珊神色一凛。决定身试险。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秦风。顿时大喜过望。飞在空中的身子地一转。直奔秦风而去。

疾速遁逃的秦风。突然脚下一软。整个身子猛地一顿扑到在泥中。一脚踏空的刹那。秦风急促跳动心猛地一缩。感到全身灵气如同泄洪的洪水一般飞快逝。脑袋开始变的昏昏沉沉。秦风脑中一片空白。他陷入沼泽里了!忽然。迷迷糊糊中。秦风感觉到一团黑影疾速下落。下意识的秦风伸手去抓。一抓住一只滑嫩的脚踝。

紧接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在耳畔炸响。便什么也不知dào

了。

王雨珊本想将陷入泥中的秦风当作踏脚石。但是万万没想到结果却是被秦风拉下泥潭。惊慌失措中。雨珊看到身后来的张雅凝。如同逆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王雨珊一把拉住张雅凝的衣裙。

……

“师妹!”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木篱看着泥中失去往日神采的王珊。眼睁睁的看着王雨珊淹没浑浊的泥中。那依旧美丽的容颜此刻仿佛像是一朵零的玫瑰。潇木篱瘫坐在草地上。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你们这帮废物。害死了我师妹我要你们通通去死!”忽然。潇木篱歇斯底里疯狂的站起身来。一掌劈死站在最近的一个修士。一双比起野兽更加凶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赶来的十派弟子。然而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些十派弟子竟然全都低着头。颤抖着。如同绵羊一般温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集 血池(下)

过泥泞的土地,穿过厚厚的岩层。空旷的圆球形石T深的深渊中,冒着青黄色火焰的熔流,奔腾不息的向着前方滚滚流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气泡,翻腾着窜上熔岩的表面,咕咕的爆zhà

声中,释fàng

出一阵阵灼人的热浪。而这滚滚热浪中,竟还夹杂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若是此时石穴中有人的话,不难现,就在深渊不远处的地方,这个灼热干燥,本该一滴水也没有的石穴内,竟然有一池鲜红的血水。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正是这满池鲜血作樂。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血池里竟还漂浮着男男女女十四个人!陷入泥淖中的秦风,张雅凝,王雨珊,李坤,赫然就在其中。只是他们或趴着,或躺着,漂浮在血池中动也不动,如同一具浮尸看得人手心凉!

一只硕大的,只比王雨珊魂器化形出来的黑色巨蟒消瘦一圈,全身长满血红色灵片的蟒蛇,此刻正盘旋在血池边舒舒服服的打盹。长长的尾巴,一只伸到血池中,缓慢却轻柔的来回搅动。血蟒的身旁,随意摆放着几具干瘪的尸体。当血蟒饿了的时候,血蟒大嘴一张,猩红的信子如同一根长鞭,电光火石间卷起一具尸体送入嘴中,随意的咀嚼两三下一口吞入腹中。

血池的中央,长着一个巨大的血茧。伴着一明一暗的血光,无数根深入血池的细管不停的吸收着血池中的鲜血。

忽然,安逸享shòu

的血蟒警惕的直起身子,一双拳头般大小的眼睛,牢牢的锁定在秦风身上。直起的身子,微微前倾,硕大的蛇头已经探到血池上方。只是离得秦风一丈远时,似乎对秦风很畏惧,烦躁的冲着秦风怒吼连连,却是不敢再靠近半分。

此刻,秦风如同血池中的血茧一样全身散着血光。血蟒的尾巴早已不在血池中搅动,然而满池漂浮的修真却是好像顺流而下的竹筏,慢慢的向着秦风漂浮过来。若是此时仔细查看的话,一定能够现,满池的血水此刻正向着秦风的身体流动。

秦风在吸血!

血茧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吸收鲜血的速度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原本按着之前的速度,每吸收一次血水,血池中失去的鲜血会从十四个修真那里得到补充。但是现在因为秦风的缘故,血茧吸收鲜血的速度陡然加快十几倍,再加上秦风这个比血茧还要噬血的无底洞,血池中的血水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就连血茧上猩红的血色也在急剧减弱,最后竟是如同是血过多的人,变得苍白,干瘪!

对于秦风这个和血茧争抢鲜血的强盗,血蟒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敌意。巨大的身子,沿着血池来回转动,振聋聩的咆哮声变得异常尖锐。只是无论血蟒如何愤nù

,却就是不敢靠近秦风。每一次企图一口将秦风吞进肚子里,到最后都是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秦风一丈以内。

随着大量鲜血被秦风吸入体内,秦风身上绽放出来的血光越来越盛。原本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此刻却是血红血红的。就连露在青衫外的脖子,双手也不例外。而且,那血红的皮肤下面,如同有着无数蚂蚁在蠕动,微微凸起的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往外长。

随着秦风身体上的变化,血蟒越退越后,仿佛看到一个可怕的东西,粗壮的身躯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秦风猛地爆出一声震天动地地龙吟时。血蟒吓得瘫软在地。缩成一团瑟瑟抖。

“这是在哪。我死了么?”当秦风睁开眼地时。望着四面厚厚地岩层。感受着四周灼热地热浪。秦风脑子里不禁想起凡人界流传千年地两个字“地府!”

“咦。这是什么?”见到血池中央地白茧。秦风一下子愣住了。围着白茧转了两圈。正当秦风心里猜想这白茧里面到底是什么妖怪时。秦风忽然现趴在一旁瑟瑟抖地血蟒。

血蟒可是五阶妖兽。这么突然地出现在秦风视野中。着实把秦风吓了一跳。面对五阶妖兽。秦风哪还敢再藏着捏着。七星剑瞬间祭在身前。小心谨慎地防备着血蟒。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脱身。

血蟒此刻吓得瑟瑟抖。连头都不敢抬。哪还有胆子攻击秦风。秦风也现了血蟒地异样。心里正奇怪地时候。忽然看到自己地手。突然间直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心头。整个身子冷地颤!

鲜红如血地鳞片。金黄地指甲在火光中散出令人心颤地光芒。秦风一下子傻眼了。这还是自己地手吗?感受到圆锥形指甲地坚硬和锐利。秦风毫不怀疑。

己轻轻一抓,就算是上阶法器也会被抓的粉碎。忽T+取出一面小铜镜。

光滑的镜面上,秦风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摸样。布满灵片的额头上,长着两只拇指般大,血红的犄角。脸上,鼻子上,嘴边,就连眼睑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鳞片。秦风用手摸了摸,尽管手上长满了鳞片但是却丝毫不影响触觉。秦风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的鳞片,比之手上的鳞片还要坚韧。

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么?轻轻触摸着额头上的犄角,秦风轻声问着自己。虽然能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秦风很高兴,但若是以这个样子出去,秦风可以肯定除非躲进天际森林深处,否则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遭受无数修士的追杀。

要是这身鳞片能隐藏在体内就好了!秦风异想天开的期盼着。将运转在筋脉里的妖元力收回丹田之内,秦风这才现血红色的妖元足足增大了三倍。更让秦风惊诧的是,当妖元力收回丹田时,秦风身上的鳞片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抓住了什么窍门,秦风激动的再次催动丹田之内的妖元力。一切正如秦风所想的那样,当妖元力运转全身的时候,血红的鳞片再一次布满秦风全身。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掌握了变身的秘诀,秦风兴奋的禁不住大笑起来。

秦风变回人形,血蟒不再畏惧秦风身上的气息。只是恢复自如的血蟒不但没有对秦风露出敌意,反而一反常态的游向秦风,露出欢喜之情。

尽管血蟒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秦风可不敢和它靠的太近。不待血蟒游过来,秦风立马闪到一边,丹田之内的妖元力暗自运转起来。只要血蟒再敢靠近他,秦风不介yì

变回本体让它吃点苦头。



感受到秦风的敌意,血蟒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冲着秦风叫唤。那哀怨的眼神,竟和人类一般无二,秦风心里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血蟒了。

“主人,你怎么不要我了!”就在秦风小心戒备血蟒的时候,秦风脑中忽然想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是谁?”秦风心下大骇,紧张的四下察看,除了躺在血池中昏迷不醒的十余个人之外,秦风再也没现任何人的踪影。

“是我啊,我就在主人面前!”

“是你!”秦风不可置信的望着血蟒,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它的主人。猜想肯定是血蟒诱敌之计,不禁喝道“休得胡说,我和你不过初次相见,我几时成了你的主人。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血蟒乃是五阶妖兽,秦风自己不过辟谷初期。虽然如今能够变会本体实力大涨,但是真要和血蟒打起来,秦风心里也没底。

“主人息怒,我没有胡说。”秦风勃然大怒真把血蟒吓得不轻,竟学着人类拱手作揖道歉一样,不停的对着秦风躬身点头。“虽然和主人初次相见,但是主人刚刚吸收了我之前主人的全部精血,此刻之前主人的全部精血已经被主人炼化。我和之前主人之间的血之契约也转到主人身上。如若不然,我如何能和主人用意识交流!”

“血之契约?那是什么东西?”秦风修liàn

这么多年,也可谓是博览群书,却是从未听说过修仙界还有契约这个东西。所以尽管血蟒说的言之凿凿,但秦风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

“主人请听我说。”血之契约转嫁到秦风身上,血蟒已经是秦风的仆从。对于以前主人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sù

了秦风。原来,血蟒它之前的主人血煞并不是这一界的人,而是另一个界面冥界中的一种妖兽——吸血蝙蝠。血煞因为吸血练功的缘故,虽然实力强横无匹,但也得罪了冥界许多大势力的修士。一次外出捕捉修真时,被前来寻仇的修真围攻打成重伤。原本必死之时,天空突然出现一个空间裂缝。而且空间裂缝中传出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为了活命,血煞别无选择的钻进了空间裂缝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原本受伤极重的血煞,借着空间裂缝周围的浓烈血气,不但恢复了伤势,而且竟然还突pò

到渡劫期。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一群修为高深的强现了血煞。血煞借着地利虽然斩杀了大半修士,但也被打得肉身尽碎,妖丹溃散。临死之前,血煞施展秘法散尽全身精血于地底下,妄图借助秘法重生。谁知dào

血煞费尽心机,到最后却白白便宜了秦风。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集 二女相争

半妖修仙第十一集二女相争

述完整件事情。蟒怯生生的看着一言不的秦风秦风脸色不断变换。血蟒金的双瞳急剧的收缩扩张。

“是不是真的。试一试就知dào

了!”秦风忽然神色一凛。意念一动。血蟒立即痛苦的倒在的上。剧烈曲的身子因为痛苦止不住的颤抖。

“主人。主人。主……”

寻常结丹期修士遇到都要暂避锋芒的五阶妖兽。此刻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叫唤着央求主人的饶恕。

断断续续的折磨血蟒几次。确定血蟒没有骗他。秦风满yì

的点点头。对着瘫软在的的血蟒招招手。放心的让血蟒靠近

到秦风的认可。血蟒兴冲冲的游到秦风身边。硕大的蛇头轻轻的在秦风腰间磨蹭。忽然。血蟒抬起头对着秦风吐出一枚戒指:“主人。这是之前主人临死让我替他保管的。现在它是主人的了!”

一个渡劫期高手的收藏。秦风顿时来了兴致。在戒指上滴上鲜血。意念一动。古朴的色戒指闪过一阵青光戴在秦风手上。储物戒指里面东西虽然无一不价值连城的珍品。却只有寥寥数种。两瓶能够增进化神期修士修为丹药。两块简。还有几种制高阶法宝的珍贵材料。剩下的就是几千块中品灵石。和三四块上品灵石。比同于下品石。中品灵石消耗完其中的灵气便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一旦上品灵石中的灵气减少。上品灵石就会从四周空气中吸收灵气补充。所以。尽管中品灵石和上品灵石之间的兑换比例达到一比一千。比中品灵石兑换下灵石一比十高出一百倍。但是却依然有价无市!

尽管单单一个储物戒指的价值就足以让秦风毫无阻碍的修liàn

到结丹期。但是却无法让秦风服。一个渡劫期的强。怎么也不该只有这么一点家当。望着空空如也的储物戒指。秦风疑惑的|着血蟒:“就只有这么多?”

“本来有很多。可是都在最后那一战中损耗掉了。”似乎怕秦风不信。血蟒连忙如数家珍的说道:“比如说之前主人的嗜血魔剑和血鬼幡被打的粉碎。许多瞬间恢复灵气的丹药。灵液都被消耗……”

“好了。知dào

了!”风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血蟒走到血池边。望着十三个躺在血池中的修士。除了雨珊和张雅凝为和秦风一起掉进血池。只是失血过昏迷之外其他十一个修士全都已经成一具冷的尸体。

将十一个修士的储物袋收拾一空。秦风一抬手。对着一具尸体射出一团火球。

“主人。主人且慢手!”跟在一旁的血蟒忽然开口说道:“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主人亲自出手。一切都交给我吧!”话一说完。血蟒迫不及待的将剩下的十具尸体吞入腹中。

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可是还剩下两个昏迷不醒的女人。秦风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威胁。秦风也不会阴狠无情的要人性命。齐云门的女弟子肯定要救。尽管除了师傅师娘之外秦风对齐云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师娘是百花峰的弟子。屋及乌。秦风也不希望张雅凝有事。可是如何对待魔道妖女秦风一下子犯难了按理来说。秦风就算不认为是正道人士。但是和魔道之间也应该是泾渭分明。现在一剑杀了这魔道妖女。无论是正道还是修界都会拍手叫好。可是这魔道向来邪很。今日杀了这妖女。天知dào

魔道会不会施展什么魔功鬼法。知dào

事情和他有关。

罢了一起救了吧!秦风无奈的息一声。吩咐血蟒将二人带上。跟着血蟒一起回到的面上。

通道的出口在离噬灵荒泽很远的的方。出了洞口秦风让血蟒放下二人。将其收回到灵兽袋里。望着四下密的树林。秦风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守护在一旁。现在二人昏迷不醒。身血腥味极易引来猛兽。秦风现在将二人留在此的。还不如直接二人留在的底来的干脆。

张雅凝和王雨珊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幽幽醒了过来。经过死里逃生的欣喜之后。二人这现黏在身上的血衣。那让作呕的腥臭味直往二人鼻子里钻无论张雅凝和王雨珊平日里有多厉害终究还是女人。见一身鲜血。顾不身边能是一生的对头。张雅凝和王雨珊尴尬的央求秦风为们警戒之后匆匆向着远处的水潭跑去。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张雅凝和王雨珊换上干净的衣裙。一起走了出来。只是两人之间横。还未走近秦风已经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二人梳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裙。尽管一脸冰霜。却丝毫没有影响二人的美丽。反而像是那冰雪中的雪莲。多了一分冷艳。看的秦风心神一晃。

“此次多亏道友出手相救。齐云门张雅凝谢过道友救命之恩!”来到秦风面前。张雅凝气凛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不不不。两位仙子误会了。救出两位仙子的可不是在下。”秦风矢口否认二人是他所|。不想卷入二人之间的争斗中。秦风微微行了个礼。告辞道:“二位仙子既然已无大碍。在下就告辞了!”

“道友且慢!”张|凝叫住秦风。狠狠的望了王雨珊一眼。说道:“道友不知。此女子身怀魔道两大功。乃是魔道女。现在我和她全身灵气尽失。道友赶杀了此妖女。为正道除害!”

秦风不想趟这滩浑水。连忙推脱道:“在下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山间野修。这道魔之的争端。在下不想参合。也没那本事。张仙子之言。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道友糊涂啊……”雅凝正要劝说秦风。王雨珊又岂会让张雅凝如意。不待张雅凝说完。嗤笑道:“|是笑死人了。你们这些名门正道。就是虚伪。住着着上好的洞天福的。炼着最好的修真法诀。霸占着修仙界大半灵药产的。矿石灵脉。现在却大义凛的要求一个被你们欺压的散修为正道害。张雅凝。你不觉你很无耻吗?”

讽刺完张雅凝。王珊同样蛊惑秦风道:“道友是散修。知dào

散修的苦楚。虽然我们魔道在道友眼中算好人。但是于你们散修而言。最坏能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对你们的迫害么?只要道友现在杀了她。我王雨珊对天誓。一定给道友丰厚的回报。”

“不。道友千万别相信这妖女。魔道之人生性|险毒辣。背信弃义。道友若是听信这种人。绝对没有下场!”

“哼!我们魔道之人阴险毒辣。信弃义。难道你们正道之人个个都是君子?”

“妖女休的胡言。今日我就是拼的一死。也要将你这妖女灰飞烟灭。省你为祸人间!”

“这正是我要告sù

你的话!”

“两位不必多说!”看着两人就要大打出手。秦风寒声说道:“在下不过一区区山间修。修liàn

不过是为了证的天道。求的长生不死。名门正派罪不起。魔道之人同样不敢招惹。两位要打个你死我活。在下不敢阻拦。就别过!”

秦风一走。张雅凝和王雨珊四目一对。立马扭打起来。两人此刻身体虚弱。灵气全失。和普通的凡人相差无几。

驾驭不了飞剑。施展不出魔功。毫无花俏的你一拳。我一脚。如同乡野村妇一般扭打成一团。

……

“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来日再和你分个高下!”僵持了半天。两人都累气喘吁吁。眼看今日是分不出|么结果。王雨珊只的现行退去。

“哼。要来便来。我张雅凝难道还怕你这妖女不成?”全身无力的倚靠在一颗大树。张|凝不甘示弱的望着王雨珊的影。冷哼一声。

秦风离开之后。不知该往哪里去。思前想后。准bèi

先回西成。在做其它打算。一路疾驰。不出三日风已经远远的看见陇西成巨大的城郭。只是让秦风感到奇怪的是。往人潮如流的陇西城。今日显有些冷清。往日里排在城门口长长的队伍。今日竟然有往日一半不到。而且其中多半的是心动期。筑基后期。结丹期的修真。几乎很少看到辟谷期。筑基初期的修士。而且西城中不时有大量修士飞出。看那遁光。竟然都是辟谷期和筑基期修士。

“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了?”秦风疑惑的看着陇西城奇怪的景象。禁不住向着一位筑基后期修士问道:“在下初来西城。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这陇西城究竟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辟谷期。筑基期修士。急着往外赶-”

“怎么。你不知dào

-”筑基后期修士奇怪的看着风。说道:“疯老道无意间现了一部绝佳功法好像叫什么青阳剑诀。现在全世界喊着拍卖此功法。疯老道为人疯。也不知dào

他这回又要搞出什么花样。道友若是还未修练功法。快些去碰碰运气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二集 特殊的拍卖会

道在散修界的名声,秦风早有耳闻。据说此人生每行事都喜欢出人意料。久而久之,认识他的人都戏称他老疯子,后来又改口称疯老道。数百年来,疯老道之名响彻散修界。单从他只凭一己之力独占云梦仙府,这修仙界排名第三的洞府,可见其实力之高绝远非常人能比。

拍卖青阳剑诀的消息一经传出,如同一滴水溅入滚热的油锅里,宁静的散修界顿时沸腾起来。当秦风赶到云梦泽时,整个云梦泽外人山人海。粗略估算,竟不下四五万之众。而且四面八方,还有接连不断的散修赶来。

靠近云梦泽外围已经被先前赶来的修士占据。秦风只得在离云梦泽四五里外的山坡上找到一处落脚之地。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正当所有修士静坐调息之时,晴天之上忽然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所有前来拍卖青阳剑诀的小子们,听好了,限你们一炷香之内立马赶到云梦泽中央的会场,过时不候!”

语音未歇,盘坐在地上的修士不约而同的蜂拥而起,祭出法宝仿佛千万只蝗虫,腾空而起。

“不许御宝飞行!”晴天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厉啸。紧接着一道金光仿若闪电,直径劈在最前面的修士身上。没有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没有凄厉的惨叫,甚至连一丝鲜血都没有看到。金光闪过,飞在最前面的散修瞬间化作一地尘埃。

有了那个倒霉修士的前车之鉴,所有飞在空中的修士立马降下地面。撒开两个脚丫子向着云梦泽狂奔,声势之大,比之万马奔腾也毫不逊色。

云梦泽处在环山之间,进入云梦泽前必须穿过一条数百丈长的峡谷。数万修士汇聚在峡谷口,顿时乱作一团。为了青阳剑诀,所有修士都红了眼,拥挤的修士为了尽快进入峡谷。毫不犹豫的出手偷袭堵在前面的修士,就像在火药里点燃一颗火星,数万修士瞬间爆一场修仙界近千年来最大规模地混战。

秦风里云梦泽四五里远,一开始便处在劣势。大战一起,秦风毫不手软的祭出七星剑,一头冲进了战场里面。秦风现在已经相当于筑基初期修士,普通辟谷期修士根本不是秦风一合之敌。厉害一些的修士见秦风实力不俗,也死磕,纷纷汇集到秦风身边,一下子汇集成一股压倒性的力量。六柄子剑紧随着母剑,连着紧随其后的数百各式法宝,如同一只锋利的箭头,硬生生在拥挤的人群中撕开一道血红的裂缝。

踏着浸透鲜血的道路,秦风一路杀进峡谷。顾不得检查身上大大小小地伤痕,秦风马不停蹄的随着汹涌向前的人群,赶向云梦泽中央会场。

云梦泽中央会场十分简陋,一块巨大的精钢岩石,被人削去一班,形成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台四周各有六六三十六道石阶。

平台中央摆放着一张石台。石台上一个石鼎中一炷香已经只剩下拇指长。

当最后一偻青烟在空气中消散。空旷地云梦泽又响起了那沙哑地声音:“本次拍卖青阳剑诀和以往地拍卖情况有些不同。无需竞价。你们只需交纳两百下品灵石就能够得到这部顶阶功法。”

“两百灵石?”静静聆听地修士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秦风心中也很纳闷。难道这疯老道想将这部青阳剑诀卖给所有人不成?

“哼!”似乎对众人私下交头接耳很不满yì

。疯老道冷喝一声。仿佛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仿佛一根钢针扎入脑子里。秦风痛得两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好在疯老道只是想微微惩戒众人。冷喝之后。疯老道沙哑着声音说道:“交纳两百灵石。你们只是获得一个得到青阳剑诀地机会。至于能不能得到。那就看你们自己地造化了!”

疯老道话说地模糊不清。所有人都不知dào

这疯老道葫芦里卖地什么药。只是畏于疯老道地实力。众人中无一人敢上前询问。反正不过两百灵石。和青阳剑诀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更何况。疯老道事事喜欢出人意料。有这么一出所有人也不觉得怎么奇怪。

正当所有人取出灵石准bèi

参加竞争时,疯老道那让人听着极不舒服地声音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事先告sù

你们一声,此次争夺青阳剑诀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会有性命之忧?忽然听到疯老道这骇人的警告,所有人往外掏灵石的动作禁不住一缓。不约而同的望向湛蓝的天空,期盼着疯老道能再说些什么。让众人失望的是,疯老道那让人听得浑身冷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一般再

响起。

若是其他强这番警告,众人中肯定有不少人选择退出。可是疯老道的话,向来不可全信,但又不可不信。一时间,许多修为不高的修士心里犯难了。

一天时间就这样在众人,坎坷,焦急,哀怨的心思中,平安度过。第二日一大早,在所有人地期盼中,疯老道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现在愿意继xù

竞争的修士马上前来云梦仙府,不愿继xù

竞争的修士马上离开!”

绝大部分修士或相信自己的实力,或心存侥幸地认为疯老道不过是在危言耸听。只有极少一部分修士选择放qì



云梦仙府建在云梦泽最高的山上。当秦风来到云梦仙府门前时,一位身着灰布衫,满头花白,却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地老站在云梦仙府门前。望着翘以盼的众人,疯老道淡淡说道:“将灵石交给我,你们自行进到里面取一副面具,等我!”

除去后来放qì

地一小部分修士,剩下的准bèi

竞争青阳剑诀地修士足足还有七千余人。这一次众人没有争抢,一个个有条不紊的缴纳灵石之后,接过疯老道交给他们的一块木牌,然后进到云梦仙府中。

秦风接过疯老道的木牌,心里狐疑,这云梦仙府虽然很大,但是要装下这七千多修士绝无可能。

疯老道见秦风拿着木牌,面露迟疑之色,眉头禁不住一皱,问道:“有问题么?”

“没有。”尽管心中狐疑,但是秦风不认为其中有什么问题。以疯老道的实力,对付他们用不着耍什么阴谋诡计。就像一个杀手,杀掉面前的婴儿,哪里需yào

什么计谋。更何况,疯老道拍卖青阳剑诀闹得修仙界人尽皆知。疯老道虽然癫狂,但不是傻子。这等落人口实的事情,他岂会去做。云梦仙府装不装的下七千修士,秦风懒得去关心。没有理会疯老道眼中闪过的诧异之色,秦风直径走向云梦仙府。

进入云梦仙府中,秦风突然被一道刺眼的白光包围。紧接着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自头顶降下。如同刚出生的婴孩,秦风毫无反抗之力便被这股吸力吸上空中。正当秦风极力挣扎时,秦风手中的木牌忽然放出一团绿光将秦风包围。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秦风只觉得眼前景物一换,然后重重的跌到地上。

传送阵!看着眼前白细的沙滩,蔚蓝的海水。听着轰隆的海浪声,秦风脑中不知觉的闪过这三个神mì

的字眼。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慢慢走到远处的草地上,和其他修士一样开始打坐调息。片刻之后,恢复清醒的秦风走入树林中,选了一块铁杉木为自己做了一个面具。又取来青草压出草汁涂在面具之上。

三日之后,七千修士全都传送到小岛上。疯老道将所有修士召集在一起,讲述这次竞争的规则。

“青阳剑诀,我已经将其藏在这座岛屿上的一个隐蔽的角落。这座小岛上,有数目不详的五阶妖兽和四阶妖兽。竞争没有规则,谁拿到青阳剑诀之后,只要捏碎木牌就会被传送回云梦仙府。没有拿到青阳剑诀,除非青阳剑诀被取走,否则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这座岛上!”

疯老道说完,只见银光一闪,离开了小岛。剩下七千多修士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敢相信竟然会是这样一场残酷的争夺!短暂的沉默之后,七千修士中陆续传出低声商量的声音。面对未知的危险,陌生,多疑的修士选择了通过合zuò

渡过难关。

“这位道友,在下廖军,不知dào

友是否愿意在下和道友一起结伴而行?”秦风正在思考要不要和人一起行动时,一个中年修士率先找上了秦风。

望着一脸诚意的修士,秦风轻轻一笑:“不知dào

友能否告知为何要选择在下?”

“呵呵,不瞒道友,那天赶往云梦泽会场时,在下有幸和道友站在一起。

知dào

道友实力不在筑基初期修士之下,在这未知的岛上,自然要找道友这样实力高强的人成为队友。”廖军满以为自己能天衣无缝的瞒过秦风,不曾想,秦风却是将他那点小心思看个通透。

“道友既然知dào

在下实力不俗,竟然还敢和在下结伴而行,看来廖道友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啊。既然如此哪还需yào

在下献丑,道友请便吧!”

“这……”被人一眼看穿,廖军微微一愣。一改刚才和善的嘴脸,拂袖而去。

秦风冷冷一笑,将目光转向一旁朝他走来的三个修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集 争夺之战(一)

风没有接受三人的邀请,而是选择独自一人。毕竟如此之大,要想寻到青阳剑诀,绝非多几双眼睛就能占到先机。而且岛屿上存zài

不少妖兽,人一多,被妖兽察觉到的几率也越大。秦风可不想便宜没占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传送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集中在小岛的一端。争夺开始之后,联合成无数团体的修士,一波接一波的向着岛屿深处进。根据疯老道话里的意思青阳剑诀可能藏在岛屿的任何一个地方。进入岛屿深处之后,七千修士顿时四散而开,眨眼间没了踪影。

秦风独自一人慢慢向前行进,一路山到处都是被翻开的石头,和被劈成碎末的巨石。时常还能看到四五个修士,弓着身子,埋头在树丛里四处搜寻。看着那一个个顶着天的屁股,秦风忍俊不禁的差点笑出声来。

——

突然,密林上空传来一阵尖锐的厉啸,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晴天之上,一只巨大的金色雄鹰紧紧追在一个筑基期修士身后。深蓝的鹰眼迸出幽冷的寒光,筑基期修士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毫不犹豫的喷出一口精血,脚下的飞剑速度顿时大增,慢慢将金鹰远远的甩在身后。

眼见自己的猎物就要逃脱,金鹰却是丝毫不见焦急。深蓝的眼睛里反而非常拟人化的露出一丝轻蔑。只见金鹰两丈长的巨大翅膀猛地一挥,金鹰巨大的身形突然诡异的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疾速遁逃地修士身边突然闪现一道金黄色残影,紧接着只剩下一柄银亮亮的飞剑笔直的往下坠。

一口吞下嘴边的修士,金鹰深蓝的眼睛又瞄向另一个修士。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挥,金鹰再一次消失在空中。湛蓝的天空上,远远地传来声绝望的惨叫。凄厉的惨叫声只让秦风身子稍稍一顿,连日来天空上时常响起这种惨叫声。秦风此刻听得已经麻木了!

一连几日,秦风独自一人都相安无事。这一天,秦风行到一片山林时,秦风眉头一皱停了下来。经过无数此的生死考验,秦风对危险的警觉十分明锐。虽然展开神识没有现什么人躲藏在里面,但是秦风的直觉感到山林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不敢轻易涉险,秦风连忙转变方向,想要绕过山林。

“呔——哪里逃!”还未逃出数里,秦风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利啸。不待他回头看去,前面百丈开外突然凭空出现五道湛蓝地剑qì

。剑qì

快若闪电,百丈距离竟是眨眼及至。

顾不得身后之人。秦风一个近乎直角地转身闪向一边。五道剑qì

擦身而过!堪堪躲过致命一击。秦风内心狂跳不止。不等秦风站稳脚跟。四周忽然一暗。

一块巨大地阴幡遮天蔽日般地罩了下来!阴幡上黑雾朦胧。阴风阵阵。鬼啸连连。直听得秦风头晕目眩。两腿软。全身冷!

见这阴幡诡异至极秦风不敢硬接。穿云步施展到极致。秦风化作一道劲风朝着一边飞奔疾驰。想在阴幡落下之前逃离出去!只是这阴幡仿佛无边无际一般。无论秦风速度有多快。逃向哪边。阴幡一直罩在秦风头顶。抬头看去眼里尽是浓浓地鬼雾。好像整个天都被阴幡遮住。遮天蔽日地阴幡让秦风感到格外压抑。整个人混混欲睡提不起一丝力qì



猛地一口咬在舌尖上。钻心地痛楚让秦风恢复一丝清明。双手结印。七星剑凭空一闪浮现在秦风身前。紧接着。秦风两指间射出一道青光打在母剑之上。青光大盛地母剑迸出一声亮地剑鸣。六柄子剑随着母剑出地剑鸣声也跟着震颤起来。当七星剑震颤地频率相同时。诡异地一幕出现了。面对母剑一声盖过一声地剑鸣。六柄子剑如同听到母亲呼唤地孩子。毫不犹豫地飞向母剑。七剑合一。立时绽放出刺眼地青光!

套装法器之所以让人趋之若骛。最主要地一点就是一旦套装法器合而为一。其品质将会比原先强上一大截。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在这极短地时间里。却是能让使用占尽先机。

七星剑合而为一之后。顿时爆出不下于宝器地灵气波动。望着迎头罩下地阴幡。秦风冷冷一笑。对着阴幡轻轻一点。荧光逼人地巨剑笔直地刺了出去。巨剑宛若流星一击。遮天蔽日地阴幡在宝器级别地七星剑面前不堪一击。如同剪刀裁剪布料一般。叱啦一声。漫天阴幡被七星剑划得支离破碎。

“小子尔敢——”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秦风回头看见一团鬼雾快如闪电般的向他袭来。被人偷袭近身,秦风脸上非但丝毫不见慌张,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我此刻有宝器在手,经还敢前来送死,简直是寿_嫌命长了!

正准bèi

催动七星剑将来人斩杀,忽然间湛蓝地剑qì

再次出现在秦风十丈开外。湛蓝剑qì

出现的如此诡异,秦风顾不得斩杀偷袭之人。双脚猛地一蹬,脚下一丈之内竟凹下一个大坑!刚一落地秦风脸色再次一变,湛蓝的剑qì

这回竟然掉转方向追杀过来。而且不知何时一柄闪着金光的短刀,带着刺耳的利啸风驰电掣般射向他的心口。速度比之剑qì

还要快上三分竟后先至。生死之际秦风身体猛地往下一沉,肩头传来一股锥心的剧痛。秦风咬着牙就一滚,堪堪躲过湛蓝的剑qì

。绕是如此,南宫月的后背仍旧留下一道两尺长的伤口。

“咦,是你?”

秦风循声看去,数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廖军正站在数丈远的地方惊讶的看着他。那全身笼罩在鬼雾中的修士也散去鬼雾露出真容。乌青的脸色,瘦弱的身体让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此时看向南宫月的眼神冰冷异常,似乎南宫月毁去的阴幡对他相当重yào

。而手里拿着那柄短刀的修士竟是一副书生打扮。看他眉清目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的很难将他和穷凶极恶的歹人联系在一起。但是看向秦风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微微惊诧之后,廖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走到离秦风二十丈的地方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和道友见面了,人生还真是琢磨不透啊。道友数日前那份得yì

的神色到哪里去了。实力如此强横的你,想不到也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吧!”

看着廖军一副小人的嘴脸秦风不屑的讥讽道:“总有那些苍蝇围着我转碰个面也很正常,只是这苍蝇可得小心些省得一不小心被我一巴掌拍个尸骨无存!”

“你——”廖军恼怒的瞪着秦风气得直哆嗦,好半天才镇静下来笑道:“如今是我为刀,你为鱼肉。你不乖乖的献上储物袋跪下来求我绕你一条狗命,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跟他嗦个什么!这小子毁了我的阴幡,不把他的魂魄拘出来折磨一番难消我心头之恨!”青面修士对廖军的喋喋不休很不耐烦,直接厉声打断。一伸手拿出一柄似骨似玉的尖刀朝着南宫月走去。

廖军被青面修士打断神色难看之极,但是又不敢反驳气得脸色青。秦风见廖军狼狈的样子放声大笑:“哈哈……你廖军果然无论到哪都是个不入流的东西。”

“你——”廖军双目大睁,羞愤不已的指着秦风似要吃了他一般。酱紫的脸上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一般狰狞恐怖!怒不可遏的提剑朝秦风杀去。

秦风故yì

激怒廖军就是想廖军气急过头,露出破绽让他有机会脱困。

被刀洞穿的左肩不知为何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不等三人杀他,他自己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看着飞射而来的尖刀,秦风立kè

催动七星剑迎敌。奈何七星剑此刻已经分离开来,原本能够轻易刺破阴幡的七星剑,此刻紧紧只在尖刀上留下一道白印。

青面修士冷冷一笑,得yì

道:“小子,你逞能的时候已经过了。我这骨刀乃是用三十六具阴尸的头骨炼制三十年才完成。就算是面对宝器也能抵挡一二,你这上阶法器根本破不了我的骨刀。受死吧!”

虽然没能破开青面修士的古刀,但秦风又岂会坐以待毙?奋力再次祭出七星剑,秦风有惊无险的躲过骨刀的锋芒。只是还没等他缓过气,一把蓝光大盛的飞剑已经拦腰斩了过来。情急之下秦风往后一靠,反手撑地弓着身子躲过一劫。飞剑贴着秦风的肚皮划过,秦风甚至能感受到飞剑上冰冷的寒气。

从鬼门关里走一遭,秦风暴怒不已。想到廖军卑鄙无耻的嘴脸,秦风弓着的身子突然暴起,右腿猛地蹬地,坚硬的地面竟瞬间龟裂开来。



疾速射向远处的廖军,秦风突然出一声刺耳的厉啸。一道金光闪过,秦风速度陡然飙升一大截。眼见秦风折身朝自己袭来。廖军正准bèi

挥剑迎敌,让秦风知dào

他的厉害。谁知情势陡然一变,廖军只看到秦风忽然消失了,再次看到秦风时,秦风已经高高跃起,七星剑在他手中闪烁着噬血的寒光!

杀!秦风暴喝一声,用力的挥出母剑。穿过廖军刚刚架到咽喉的长剑,带起一阵血雨,斩飞一颗头颅!

(今天学校网络出现问题,现在才更,抱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集 争夺之战(二)

嘿嘿,杀得好。待会可以多分一份!”青面修士乐秦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身异处的廖军。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修士不满道:“探花郎,你愣愣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要不是你袖手旁观廖军也不会死。这小子功法诡异得很,我可不想和他单打独斗。你要是心里盘算着怎么渔人之利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虽然我的修为不如你,但是从你手中保下这小子还是办得到的!”

“嗖”的一声,闪着金光的短刀毫无预兆的射向站在一旁的青面修士。短刀的速度比起上一次慢了很多,绕是如此,毫无防备之下青面修士虽然躲了过去却在胸前留下一道三尺长的伤口。

“你……”

“你要是再敢叫我探花郎,我就杀了你!我不拿笔杆子七十年了!”李慕容的语气阴冷至极,让人听得不寒而栗。秦风毫不怀疑只要青面修士敢叫一句,下一秒短刀就会射向他的心脏!

青面修士心里也怕,但面子上挂不住。嚷嚷道:“李慕容!我叫你李慕容总行了吧。你到底还动不动手?”

李慕容随意的笑道:“动手,当然要动手!只是动手之前我得说清楚。

待会儿杀了他,我得双份!”

“妄想!”青面修士大叫道:“你做梦。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每人分一份。现在廖军死了,理应我们二人平分才是!”

李慕容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中却多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青面修士顿时如见毒蛇一般的闪到五十丈开外才停下来震惊道:“宝器!你居然弄到宝器了!”

李慕容仰天大笑:“现在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反正一开始你也能分到一份。要是你不同意,大不了我受点累把你们两个都杀了!”说着向银色匕里注入一丝灵力顿时整个匕银光大盛,抖动不已出阵阵清吟。仿佛随时都会脱手而出杀人嗜血!

“我——同意!”青面修士怕了李慕容手里地宝器只能妥协。但随即又警告道:“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哪怕拼得魂飞魄散我也不让你好过!”

李慕容举着银光大盛地匕对着秦风邪邪地笑道:“这可是我第一次使用宝器。你能死在真zhèng

地宝器之下也不枉此生了!”话音未落银光大盛地匕出一阵长鸣。化作一道流光拖着数丈长地银线射向秦风。

除了廖军之外。李慕容和青面修士都是筑基初期修士。鼠王地天赋神通穿云步在辟谷期修士面前或许风驰电掣。但是在筑基期修士地神识覆盖下。却仅仅只是比平常修士快上几分。

李慕容祭出宝器。秦风顿时压力大增。七星剑再次合而为一。闪烁慑人地青光毫不退缩地迎向疾速射来地匕。尽管七星剑合而为一比起真zhèng

地宝器也不遑多让。但是七星剑毕竟不是真zhèng

地宝器。在匕逼人地光下。只坚持几息地功夫。青光溃散败退下来。

“知dào

宝器地真zhèng

威力。你死也瞑目了吧!”击退了秦风地七星剑。李慕容大笑一声。一掐法诀对着银光闪闪地匕轻轻一点。一道白芒打在匕身上。原本因为击退七星剑有些灰暗地匕。顿时再次银光大盛。带着撕破空气生成地阵阵气爆。一道银光雷鸣电闪间刺向秦风地心口。

七星剑败退。秦风一下子暴露在锋尖之下。避无可避。秦风眼中一丝利芒闪过。一拍腰间地储物袋。一个巨大地身影瞬间挡在秦风身前。一道血箭顺势射向迎面飞来地匕。

血箭设在匕身上,一瞬间化作一个血泡将匕包在其中。血蟒的突然出现,吓得李慕容和青面修士肝胆俱裂。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修为不过辟谷初期的修士,竟然能够驾驭五阶妖兽。那可是相当于结丹期修士的妖兽啊!

突然遭遇五阶妖兽,李慕容全然没有刚才面对秦风时的轻松写意。毫无斗志地李慕容一连掐动数道法诀,想要收回匕。可是那包裹在匕外面的血泡厉害无比。李慕容一连变换三四种法诀,匕在血泡中奋力突刺,却是被血泡死死地禁锢。那薄薄的一层血泡似乎比之陨铁还要坚硬三分。而且随着匕被血泡包围,李慕容清晰地感觉到匕上的灵气飞快流逝。不过稍息时间,灵气全失地匕和李慕容失去了联系。

五阶妖兽厉害如斯,李慕容向着青面修士那边看去,此刻青面修士早已跑得老远。顾不得耗尽毕生心血换来的宝器,脚下流光一闪,整个人快如狂风的逃进山林里面。

“哼,现在想逃,做梦!”秦风眼中杀气流动,意念一动。接到追杀命令的血蟒,吱溜一下子向着李慕容追去。秦风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血色残影,下一眼血蟒完全消失在秦风视线中。

片刻时间过后,血蟒一阵风似的回到秦风身边。吐出五个储物袋,血蟒讨赏一般围着秦风,脸盆大的蛇头在秦风肩上蹭来蹭去。

五个?秦

的看着血蟒。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看秦风。诚的仆人在执行命令的时候开了小差,管不住嘴多吃了三个倒霉的修士。

瞪了血蟒一眼,以示惩戒。秦风将血蟒召回灵兽袋,打开五个储物袋看了看,秦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五个储物袋中,除了几样材料之外,竟全都是灵石。秦风粗略估计,两袋灵石加起来居然不下十五万。不过随即想到这里所有修士都是冲着竞拍青阳剑诀而来,身上带着大量灵石。

而且廖军三人期间肯定偷袭过不少落单的修士,有十五万灵石也不足为奇。

一下子意wài

得到这么多灵石,秦风倒是明白过来廖军三人为何放着青阳剑诀不找,在这伏杀落单的修士。比起青阳剑诀的隐秘难寻,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经过这一段插曲,秦风意识到这岛屿上除了妖兽,心怀不轨的修士同样可怕。收拾好情绪,秦风望着一座直刺苍穹的山峰,眼中露出坚韧的神情。

虽然疯老道告sù

众人,青阳剑诀藏在岛屿的任何一处。但是秦风猜想青阳剑诀一定是藏在某个特殊的地方。高山,潭底,或哪个强dà

妖兽地洞穴。毕竟这座岛屿如此之大,若是随意抛弃在某个角落,或藏在哪块岩石下面,怎么看都太过儿戏了。

岛屿某处,一个一百余人的修士队伍,同样慢慢的向着山峰靠近。为之人,正是前些日子邀请秦风加入的龙三。

“龙三哥,你确定那青阳剑诀藏在那座山峰上?”

越是靠近山峰,遇上的妖兽越是厉害。几经生死,不少修士心中都已经开始打退堂鼓。现在有人牵头提出异议,立时就有人附和道:“是啊龙前辈,刚才已经是第三只四阶妖兽了。这才靠近那座山峰多少,今天遇上的妖兽比之前几天遇上的都还要多。这再走下去……”

“闭嘴!”龙三怒道:“没用的东西,想走地话尽管离开。这才出现几只四阶妖兽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若是遇上五阶妖兽,你们还不吓得尿裤子!”

“不是……”修士被龙三当众喝骂,脸上挂不住。但是畏于龙三筑基期的实力,只得争辩道:“我是想,这往下遇上地妖兽越来越多,甚至可能遇上五阶妖兽,我们根本不可能闯过去。疯前辈若是将青阳剑诀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存心不想我们找到么。疯前辈何等的人物,怎么可能欺负我们这些晚辈。我想那青阳剑诀不可能藏在那座山上!”

“不可能?我到时越来越觉得有可能!”龙三冷冷一笑:“青阳剑诀是何等高深的功法,疯前辈设下此局就是想为青阳剑诀找到一个合适的主人。青阳剑诀自然藏在越危险地方越好。难道你真以为吸引数万修士前来抢夺的功法,真地是翻翻极快石头就能找到?”

修士无言以对,但是想到自己的实力留下来只会是给他人做嫁衣。修士对着众人拱拱手:“龙道友说的话固然有理,但是在下实力浅薄只得就此告辞了!”

修士的离去并未给这个队伍带来任何涟漪。一百余人继xù

向着高高耸立在岛屿中央的大山前进。忽然,众人行到一处空地时,现一人正坐在空地中央打坐调息。看他身上衣衫破损严重,而且还沾染满尘土,可见此人之前经lì

过一场恶战。

“咦,秦道友,是你?”走在最前面的龙三看清那人样貌,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实在想不到这个决绝加入自己地辟谷初期修士,竟然能够独自一人走到这来。

“呀,原来是龙道友!”秦风同样没想到能够在这见到龙三。昨日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遇上一只五阶妖兽。幸好血蟒的实力在五阶妖兽中排在前列,才将其杀死。只是血蟒自己也受伤不轻!秦风更是被两个五阶妖兽大战波及,弄得满身是伤。

龙三见秦风满身是伤,禁不住问道:“秦道友你这是……”

“哎,别提了!”秦风懊悔叹息道:“悔不该当初不听龙道友所言,如今闹得这步田地。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龙三见秦风这一副灰头土脸地样子,心里已经猜出了**分。想必其他修士见秦风独自一人,起了歹念想要劫杀他。只是没想到秦风到有几分本事,被其逃脱了!想到这里,龙三笑道:“不知秦道友现在还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愿意,自然愿意!”秦风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承蒙龙道友不弃,在下真是惭愧啊!”

“哪里哪里!秦道友能独自一人走到这里,足以说明秦道友本领非凡。只是势单力薄被那些宵小所乘罢了。”龙三善意地宽慰秦风几句,问道:“不知秦道友伤势如何?”

秦风笑道“哦,些许小伤不足为虑。龙道友不用顾忌在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之第十四集 争夺之战(三)

夺之战已经过去五日。七千修士日夜不停的搜寻,上大半土地、河流都留下了凌乱的足迹。不辞辛劳的修士好似数千只春蚕,昼夜不停的蚕食岛屿上未知的区域。随着未知区域不断减小,争夺之战也越发趋于白热化。

岛屿外围已经被修士搜寻干净,一无所获的修士慢慢的向着岛屿里面搜寻。消灭妖兽,抵御**,五日来七千修士死伤惨重。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千人。稍小的团体不是被妖兽灭团,就是被妖兽冲散。最多的是被更大的团队吞并!分分合合,不自觉间,剩下的修士一共分成四拨,恰好沿着四个方向靠近岛屿间的大山。

是夜,大山东边行来一大股修士。走在前面,和后面的修士衣衫整齐,精神饱满,正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挤在间的修士却是衣衫破败,精神萎靡。有些人身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只一看便是刚刚经历过一番大战。

“停!”走在最前面的修士突然停了下来,走到三个修士身边,说道:“今晚就在此处休整吧,下午房道友刚带领第二队道友击退了一个五阶妖兽。想必现在已经身心疲惫了!”

“那敢情好!”房浪身体一松,笑骂道:“今天下午那剑齿虎真他娘的厉害,可累死老了!”

原地修士的消息传递下去,许多处在间的修士立马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前后同时分出百十来位修士,将方圆数里之内的树木,荆棘树丛清除一空。接着又有数百位修士砍断树枝,生起一团团篝火,将所有人围在间。从清空树木,到生起篝火,立时不过十息功夫。动作麻利娴熟,可见连日来没少干类似的伙计。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之前砍树,生火的修士没有休息。而是站在火堆旁,担当起了警戒的重任。

没有参加下午阻击五阶妖兽,此刻又没有警戒任务。杨祁宏忍不住碰了碰一边静坐的哥哥杨祁志,问道:“哥,你看这些散修真他娘的邪乎。几百个人干起活来,没一个人偷懒。我还当是看到散修界三大势力的卫队呢?”

在合并之前,杨祁志是一队三百人修士的领队者。合并之后,整个队伍被筑基后期修士张让接管。杨祁志和另外两个同样被张让吞并的修士负责胁从。

杨祁志睁开眼睛瞪了杨祁宏一眼,小声喝道:“混账,乱喊什么。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杨祁宏缩了缩脖。嘴里却是不在意道:“你也太小心了。这里除了那个张让之外。谁能偷听我们地谈话。你发现不了?”

“此次事关重大。万事都要小心!”杨祁志脸色凝重。正色道:“这次青阳剑诀之争。关系到我们家族能不能摆脱二流修仙家族。晋升一流修仙家族地行列。无论怎么小心都不过分。你给我老实点。若是除了上面岔。别说大长老不饶你。就是爹爹也要将你送去戒律堂惩办!”

杨祁志一脸认真。杨祁宏也不禁收敛神色。话语模糊地说道:“这次前来地时候。我在云梦泽外看见田家地田远山和田亦。看来这次田家来了不少修士。好像岳家也来了不少人!”

杨祁志冷冷一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地。青阳剑诀勉强算得上是顶阶法了。那些二流。三流修仙家族若是能够得到。晋升一流修仙家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又岂会过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而且想争夺青阳剑诀地。又岂止是修仙界地二三流修仙家族。那些末流门派。也是眼热地很啊!就连虎啸门地弟都来了。想必其它门派更是派出大批弟。”

“这……”杨祁宏忧心忡忡地望着杨祁志。急道:“这么多修仙家族。和修仙门派搅了进来。我们要想得到青阳剑诀岂不是难上加难?”

“那也未必!”

“哦,有什么办法?”杨祁宏惊喜的看着杨祁志,催促道:“快些说来我听听,不然我今晚怕是没法入定了!”

杨祁志横了杨祁宏一眼,没好气道:“这么大个人,怎么这点定力都没有。这还指望着你做大事呢,看来是不行了!”

就在杨祁志和杨祁宏两兄弟闲聊的时候,秦风跟随龙三借着暗淡的月光,连夜向着大山行进。和杨祁志一样,和其它团队修士合并之后,龙三也成了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的胁从。

秦风和龙山走在队伍的间,前后周围都有人照应,倒不怕遭遇妖兽突袭。秦风

着龙三说道:“龙道友,在下想问你件事。”

“秦道友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若是龙某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龙三爽快的答应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秦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秦风憨憨一笑,接着说道:“在下只是想问问,龙道友一路行来可曾斩杀了四阶妖兽?”

“有啊!”龙三诧异的看着秦风,不知秦风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那都是哪些妖兽?”秦风一脸急切的望着龙三,似乎这件事情很重要。

龙三心想斩杀四阶妖兽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秦风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但还是据实告诉秦风:“我们一共杀了四只四阶妖兽,其碧眼蛇一只,两头黑纹虎和一只破天狼!”

“是这样啊。”秦风轻声答道。碧眼蛇,黑纹虎,破天狼虽然都是四阶兽,但是实力在四阶妖兽却不强,只能算是等。秦风此刻揣着大把的灵石,对这些弱小四阶妖兽的妖丹自然看不上眼。

龙三见秦风脸色有异,不由得问道:“秦道友有事?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秦道友只管说。能为秦道友办的,龙三决不推辞!”

“龙道友言重了。”龙三语气豪爽,秦风也不扭捏。购买妖丹这事情,用不着藏着捏着。“在下想购买一颗四阶妖丹,只是这四阶妖丹必须是四阶妖兽排名前十的妖兽,在下买来才有用。”

“原来如此!”龙三恍然大悟的望着秦风。少顷,龙三说道:“秦道友莫急,在下让人帮你问问。这岛屿上妖兽众多,说不定另几只队伍有人手头就有秦道友想要的东西。”

龙三如此热情,秦风一下无法适应。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急着需要那颗四阶妖丹。龙三也没有坚持,撇开妖丹这个话题,龙三和秦风一路相谈甚欢。

豆角般大的下弦月隐入云层,夜色一下更黑了。一千余人打着火把,漆黑的夜色,浓密的树林好似一条火龙在树林遨游。可是即便如此,众人依旧只能看清眼前十步以内。再远一些,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密林上突然窜出数条蔓藤,快如闪电般的将落在队伍最后面的几名修士卷起。那坚硬似铁的藤蔓,紧紧的勒住修士的脖,所有人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一声便消失在茂密的枝林里。

长长的火龙继续向前行进,几个修士突然消失并未引起后面修士的注意。毕竟连日来,这样不辞而别的修士每天都有几个。这一次,大家也当这几人偷偷溜掉了。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那夺命的藤蔓再一次悄悄跟了上来。带着倒刺的藤蔓如同灵蛇一般,诡异刁钻的射向最后几位修士。只是这一次,因为前后修士挨得近,一个机警的修士发现身后有异,回头正好看到几个修士被拉上树林。

“小心,树上有东西!”震惊的修士连忙一边大声示警,一边飞身闪开。

接到修士提醒,所有修士都祭出法宝,小心翼翼的盯着树枝上。一千余件萤光灿灿的法宝悬浮在众人头顶,顿时化作一条五彩斑斓的虹桥。漆黑的夜空顿时有如白昼。原本看不清的树枝,此刻也是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等待许久,却是不见任何动静。正当众人以为妖兽畏惧众人威势,离开的时候。数条蔓藤如同数条细蛇,隐藏在草地里慢慢向着众人游来。

“在地上!”被蔓藤抓住的修士,惊呼一声。连忙想要催动法器斩断蔓藤,只是双手还未张开,却已是被蔓藤勒短脊梁。

“不好,是树妖!”秦风心里一惊。连忙催动柄剑斩向飞速回收的蔓藤,母剑则护在身前,提防着蔓藤从树上袭来。

“大家不要慌,围成一圈,斩断沿途树木前进。”正当众人惊慌失措时,领队方进大声指挥众人围成一圈,防范树妖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一边斩断沿途树木,一边逃离出树妖的领地。

在方进和几位胁从的指挥下,一字长蛇阵瞬间变成圆阵。千余件法宝顺势祭出,修士周围数百丈之地的树木,应声被拦腰斩断。没有了树林的掩护,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地面上。若是树妖敢来,定要他知道厉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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