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人 - xp1024.com
《北京女人》


第01章

仅仅接了老同学欧阳群的一个电话,我就决定重返生活过四年的北京。

欧阳群在电话中告诉我,他们留在北京的22个男女同学中,除了跟我一样还有五个仍是单身贵族外,17个已婚者已经有14个离了婚。

“真的?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我对着电话那边的欧阳群高喊。

“嘿。这有什么奇怪?北京的离婚率就是高呀。而且越是知识阶层,越是富有阶层越高呀。”

“北京的离婚率再高也不会高到这个比例吧?”

“不信你来看呀。比例高低我可不知道,咱这些同学都离了可是真真切切的。”

“都什么原因离婚呀?”

“什么原因都有,最普遍的理由是性格不和。”

“性格不合?不是性格不合,是性不合吧?”

“呀。对,对对。还是你这爱情专家一语破的。这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别看我现在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贵族,但我在学校时,在同学们中间,我可是很有名气的“爱情专家”我自己虽然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却给谈恋爱遇着难题的同学没少出主意。尤其是给恋爱受挫的女同学充当导师时,借着“工作”之便,还常常会拣到拥抱、亲吻、抚摸、上床的便宜呢。

失恋女孩的神经和心理都非常的脆弱,极其痛苦的时候,亟需寻找一个心灵停*的港湾,哪怕是暂时的休憩都好。我的循循善诱,我的条分缕析,及时的缓解了她们遭受失恋打击的痛苦。她们在感激我的同时,也很想从我这里寻找心理和情感的慰籍。每次和这些失恋的女生亲昵,都不是我这“导师”主动趁人之危下手,而是女生们非常自觉地把自己非常温柔地送进我的怀里。而我,只是作我愿作、我会作、我想作的就可以了。

尤其是那些已经跟昔日的男朋友做过爱的女同学,或者出于自己的需要,或者出于对男友的报复,或者出于对我的感激,无一例外的都主动跟我上床,并且在床上都近于疯狂的舞动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当然,高频的呻吟和别样的欢叫是必不可少的。我的付出,除了精力和体力外,还有宾馆包房的费用。这可都是从父母给我的生活费里一分一角攒出来的呀。

五年前,我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临毕业的时候,全班四十多名同学,除五六名原本就是北京的学生外,有近三十名想各种办法努力留在北京。

我家在大连,谁都知道,大连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大城市固然不错,但较之这些漂亮美丽的中小城市而言,总让人有种生活浮躁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我放弃留在北京的努力,在同学们到处钻营,绞尽脑汁为留北京奔忙的日子里,我痛痛快快的把北京从里到外玩了个遍。

北京,我已经全方位的认识了你,不要说那些最著名的旅游点和远郊区的风景区,就是比较不错的胡同和四合院,我都一并把它们装在心里,毫无遗漏地带回了生我养我的海滨城市——大连。

错了。接到欧阳群的电话我才意识到,我当初离开北京时的感觉是错的。我带走的和我认识的,仅仅是地理上的北京,而人文北京我却一点都没有了解,更谈不到全方位认识和带走了。

欧阳群的电话让我产生一种冲动,我想自己亲自去北京生活几年甚至更长时间,观察、体验、了解,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的同学们和亲爱的北京市民们对离婚如此的擅长和感兴趣。

说实话,北京这座城市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仅仅为了生存,我不会选择这座城市。回大连这几年,由于在晚报混饭吃,上能通天,下可着地,到哪都人五人六的横晃。什么都顺的不能再顺。方便,舒服,社会上有位置,别看没结婚,却什么都没耽误。

人,有的时候就是怪,不顺利的时候期待着顺利,一旦事事顺利了,又觉得平淡无味了。正在我觉得眼下的生活缺少刺激的时候,接到了欧阳群的电话。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到北京来。几年的晚报工作,我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晚报采写的几篇有轰动效应的反映社会问题的长篇纪实,使我在这个中等城市名声大振。关注了大连市民几年,我这回要好好关注北京市民了。

凡事要想成功,都要付出真正的努力。想法产生以后,付出努力和不付出努力,其结果是大大不同的。我近三十个想留北京的同学,经过千难万险,跨越千沟万壑,最终留在北京二十二个。其概率是相当高的。

毕业之初,同学们的联系频繁些。谁跟谁结婚了,谁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谁又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通电话时,大致都是这方面的内容。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互相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本来,我还想象他们都在北京过着自己理想的日子,可谁料,他们为什么都离婚啦?都是因为什么呀?那几对在学校里有名的鸳鸯怎么也各奔东西啦?北京,对婚姻真的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更让我惊奇的是,女同学离婚多是她们抛弃老公,男同学离婚多是被老婆抛弃。北京女人,或者留在北京的女人,都开放新潮到这种程度了吗?是否我的同学之间患了“离婚传染症”导致的呀?其他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的都是因为“性不合”吗?

从大连到北京,飞机飞行时间五十五分钟,火车走行却要近十几个小时。飞机是跨越渤海湾,火车是绕行渤海湾。飞机的快,加上可以超近道,火车无论如何是望尘莫及的。

从大连周水子机场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五十五分钟,从首都国际机场到北京市里却用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把机场到三元桥这段高速路上的汽车比作奔驰的骏马,那么,汽车一上了三元桥,同样是这辆汽车,转眼间就成爬行的乌龟了。北京,所有路面几乎都成了停车场。差异是,停车场的车完全静止,而路面上的车是乌龟般的爬行。

从首都师范大学往南,就是公主坟。公主坟立交桥西北角有家宾馆叫新兴宾馆。按说自己来北京,各种花销都是自己掏,该节俭点。可是这几年在晚报混的胃口高起来,差的地方住着浑身已经不舒服了。如果不是考虑自己开销,新兴宾馆这样的档次我还看不上呢。

“去公主坟的新兴宾馆吧。”

我对出租车司机说。

“好咧。”

这是一趟不错的活,“的哥”排几个小时没白排。如果我刚进三元桥就下车,“的哥”的鼻子非得气歪了不可。等了半天,二三十元钱和一百多元钱的差异,是无法让“的哥”无动于衷的。

北京,什么东西都贵。就新兴宾馆这样的档次,一个普通的标准间还两百多元钱呢。

到新兴宾馆已是傍晚六点多钟。简单洗漱了一下,坐下来翻看电话号码,看看到北京后,这第一个电话打给谁合适。打给欧阳群?还是打给……

“俞欣。139****7382。”

对,就打给俞欣。目光很自然的停留在这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上面。

这曾经是个多么让我心旌摇动的名字呀!这个来自四川成都的姑娘,美丽,娇艳,活泼,机灵,有男孩子的性格,又不乏女孩子的风情。既有刚性的一面,又有女孩子令人怦然心动的柔美。再配上她那张川妹子特有的圆乎乎的脸蛋,从入学那天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有哪一天一定要把这张脸捧在手里慢慢欣赏、细细舔吻的欲望和决心。

老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尽管从表面上看,在我们班的男生中,我不具备把俞欣弄到手的竞争力,但我的下手早和执著,从一开始,俞欣就被我掌控在手中。

虽然把俞欣这张可爱的脸蛋捧在手里慢慢欣赏、细细舔吻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但我们俩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原因是,我在“安慰”一个失恋女同学的时候,被她看了立体毛片。否则,不是她跟我去了大连,就是我随她留在北京。是不是她还留恋我我不知道,反正她现在也是单身贵族。她在和我断绝恋爱关系的时候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就跟我一个女人上床,这不是你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现在的社会是这样,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可是你别弄到我的眼皮底下呀。让我看到你跟别的女孩苟且,我无法接受。假如反过来,你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做爱,你会接受吗?”

我无言以对。

我喜欢俞欣,不仅因为她漂亮,还因为她大气。尽管跟我结束了恋爱关系,但在毕业前的一个多月中,我们俩照样像哥们一样,乐乐呵呵,融融恰恰。到毕业分手那天,我们十分投入的热烈拥抱,十分忘我地深深长吻。那吻中,有依恋,有追忆,有遗憾,有祝福。我俩的泪水都淌过各自的面颊,在脸和脸的摩擦中融合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俞欣和我给对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们至今还都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当然,离婚的感觉也无缘体会到。

第02章

“喂,你好。是俞欣吗?”

“你是?”

“我是方舟。”

“谁?方,方舟?你真的是方舟?”

俞欣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度。

“是呀。我是方舟。”

“哎呀。舟舟。”

俞欣在电话那头惊叫着。

“欣欣。你好。欣欣。”

听俞欣认定是我那个激动劲,我也立刻来了精神。

我和俞欣在学校时,尤其是恋爱期间,两个人之间都是这样称呼。即使恋爱关系结束,不这样称呼了,也不互相直呼其名,都用“哎”代替。这时俞欣听出是我,又情不自禁的用昵称叫我,我感觉出她对过去的事情已不存芥蒂。

“哎呀。舟舟,你在哪里?”

俞欣的声音清脆而喜悦。

“欣欣,我来北京了。”

“是吗?真的吗?你在哪?现在在哪?”

“我在公主坟,知道公主坟有个新兴宾馆吗?”

“当然知道呀。不是在城乡贸易中心北边吗?你在哪个房间?”

“638。”

“你没约别人吧?”

“没有。这是我到北京打出的第一个电话。”

“啊。那好。等我。我半小时后到。”

我放下电话,对着写字台上的大镜子看了看自己,头发有些蓬乱,衣领也稍稍有了污迹。这样见俞欣怎么成?俞欣到这要半个小时,还不如用二十分钟洗个澡,换换衣服。

脱去全身衣服,走进卫生间。镜子中的我,已经微微挺起了小腹,原来在学校练出的肌肉,已被平滑的脂肪所代替。年龄长了几岁是一方面,在大连的胡吃海喝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过,听有几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说,她们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上,说是厚重而绵软。有力度又不乏温情。

我整整用二十分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站在镜子前面,觉得自己精神多了。这是女同学来,又是自己昔日的恋人来,如果是男同学来,我就不会急急火火地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所有人在异性面前都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在自己昔日的恋人面前,更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有哪方面不如从前。

十分钟,我在宾馆房间里焦急的度着步子。想像着俞欣什么样子了。过了约定的时间五分钟,我的房间门咚咚的响起来。

房门的咚咚声和我心跳的咚咚形成共振,我两三大步就跨到房门前,打开门锁,一个摩登时髦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俞欣?”

“你?方舟?”

“哎呀。都变了。变样了。”

“变了。你也变了。”

“你可变得更加娇艳欲滴了。好性感的。”

“你不也是很性感吗?发福了。发福的男人就性感呀。”

“你也紧、透、露啦?”

“自己喜欢,男人们爱看呀。”

“你也知道为男人们着想啦?”

“舟舟,老同学几年没见,你怎么没一点表示呀?”

“啊。来。欣欣。”

我很自然的轻轻的把俞欣揽进怀里。

“嗯。这还差不多。”

俞欣却比我用力地把我也搂进怀里。

“怎么样?过得好吗?”

我问俞欣。

“不错。无拘无束,想干嘛干嘛。”

俞欣回答得很轻松。

“看得出来你活得很轻松随意。”

“看你也不错呀?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另一半有影吗?”

“要另一半干吗?自己自由自在的多好呀。干吗找那么多累赘?”

“那想那事了怎么办?”

“你?哎呀我的舟舟,这还是问题吗?想了就有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呀。”

“嘿嘿。欣欣。我们的欣欣。几年不见这么开放啦?”

“你还觉得奇怪吗?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饿了吃不吃饭?渴了喝不喝水?做爱跟这道理不是一样吗?有需要就应该满足,不满足就难受,满足了就舒服,你说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吗?你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呢。”

“那你需要了是怎么解决的?”

“我?我,嘻嘻。”

“说嘛。看你羞羞惭惭的样儿。实话是说嘛。这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成。”

“啊。你这大地方的人就比我们小地方的人强多少呀?”

“嘿。瞧你说的。最起码咱大地方的人敢做敢说呀。不像你这小地方的人,不是不敢做,就是做了也不敢说。”

“嗨嗨。这有什么呀。”

我一横心,你俞欣都敢直率地说自己需要了,就把男人找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没什么你羞羞惭惭干什么?”

“还不是也找女人呗。”

“这就正常了嘛。你是人不是神。是人总得过人的日子呀。人如果没有合适的性生活,那对身体健康很不利的。”

“那你可比我方便。”

“为什么?”

“女人需要男人随时随地可以找到。尤其像你这样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向任何一个男人发出上床的邀请,男人们都会接上一条腿飞奔而来。而男人如果需要想找一个女人,却远远没这么容易。我就经常经受着这种断顿的折磨。”

“舟舟,你又多长时间没接触女人啦?”

俞欣这话让我一愣。

“我?我又有十多天了吧。”

“你想了吗?”

“我……”

我在犹疑之际,俞欣顺势把我推到在床上,搂抱着我压在我的身上,香唇吻住我,湿润的舌尖蠕虫般的探进的我的口中。这可是我没想到的。

俞欣泼辣是泼辣,可我俩谈恋爱时接吻、抚摸、做爱还都是我主动呀。几年不见,居然这么放得开,把上床做爱看得喝杯水似的。

想归这么想,娇艳诱人的欣欣,趴在我的身上揉搓扭动,已经让我不能再多想什么。我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这个时候再不采取主动,欣欣还不说我不是男人?

我利落地把欣欣的衣群剥去,用嘴从上到下为她洗了一遍澡,然后停留在她的两腿间用我的舌尖轻轻的爱抚。

“舟舟,你比在校时可熟练多了。真好!”

欣欣语气极轻地说。

“你比在校时也洒脱多了。在校时每次你都半推半就的,本来就紧张,你一放不开,我就更慌乱。哪次不是草草地就交了公粮啦?”

“嗯。真是。毕业以后,经历这事多了,我才感到过去真傻。多美好的事情,怎么还拘拘禁禁、躲躲闪闪、缩手缩脚的呢?呀。好。真好。舟舟。以前我没配合好你,这次你来北京我都给你补上。”

欣欣娇喘息息地说着。

“唔,好。好。我的好欣欣。”

我一边忙着,一边应着欣欣娇滴滴的絮语。

说实话。俞欣听说我来北京那个兴奋的语气,还有她立即到宾馆看我的举动,我就隐约感到,我们俩会有上床这道程序。但我绝想不到她会这么急于把我推上了床。她是真的想我?还是对做爱产生了生理的依赖,或者说对这种成年的运动有了浓厚的兴趣?

“你想什么呢?分心了吧?尖利的程度可不够啦?”

欣欣真成做爱专家了。我自己都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她却感觉出来我那里不尖利了。她可真是敏感到家了。

仅仅二十多分钟,我实在控制不住了,欣欣也嚷嚷着“要要,我要。”

我便在晕晕眩眩的状态下,结束了我和欣欣的第一次冲动。

“快去洗洗吧。洗完回来再聊。”

我对欣欣说。

“一起来吧。看你忙乎的这身汗。”

欣欣赤裸着下了床,招呼我跟她一起近卫生间洗澡。

“一起洗?那好吗?”

我迟疑。

“嗨。你这人。你都进入了我的身体,咱俩都做爱了,一块儿冲个澡有什么不好的?在大连呆的不至于这样迂腐吧?你。”

欣欣很认真很随便地说。

“可也是。我怎么就想不开呢?”

说着,我跟着欣欣进了卫生间。

鸳鸯浴我洗过不止十次八次。到各县市去采访,晚餐后都安排洗浴玩小姐的节目呀。在洗浴中心里玩小姐,玩完都是一身汗,小姐身上自己也出汗,再加上我滴在、蹭在她们身上的汗,不洗粘糊糊的,都是要洗的。在单间中,洗就一块儿洗,互相打香皂,互相打情骂俏,然后,小姐又干干净净的去接待下一个客人。如果包夜,洗完我们就相拥着睡去,睡醒了再接着折腾。然后再洗。

欣欣已经打开水管喷头。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她洁白细嫩的身子。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丰满鼓胀的乳房上揉搓着,小腹扁平而微隆,细腰紧连着宽窄适宜的美臀。

我凑上前去,两手伸向欣欣的双乳,轻轻的抚摸揉搓。欣欣轻轻的娇笑着抬起头来看看我,又低下头去。自己的手,移到两腿中间的黑毛毛处轻捋。

这男女之事,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对你不喜欢的,你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对你喜欢的,你的欲望似乎永无止境。到底这性欲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呢?从我自己的感觉看,性欲的生理成分大于生理成分。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男人、甚至是所有男人,跟自己的老婆做爱不成,跟情人或小姐就激情勃勃的主要原因。

给欣欣揉着揉着,搓着搓着,我那里情不自禁的又起来了。

“嘁嘁嘁嘁。你的小淘气又不老实了。”

欣欣挑逗似的提示我。本来我那里还半立半卧,经她这样一说,“刷”的一下就直挺挺的了。

“来吧。”

欣欣看我的反应如此强烈,把腰弯成九十度,将浑圆肥白的臀部完整的送给我,我也毫不含糊,双手掐着欣欣的细腰,又一次从后面对她发起了冲击。

第03章

上次相隔仅仅十多分钟,可来势却比上次还要凶猛。欣欣“啊啊”地叫着,我“呼呼”地喘着,还有那里特有的声音,都被喷头“哗哗”的水声所淹没。我们俩可以尽兴的表现本能而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我和欣欣从浴盆里折腾到浴盆边;又从浴盆边折腾到马桶上,再从马桶上折腾到洗脸池的梳妆台面上;接着带着浑身的水珠,我又抱着欣欣回到房间里。

房间地每件器物上,都见证了我和欣欣花样翻新地做爱姿势。写字台,床头柜,沙发,椅子,这次我们根本就没到床上,整整一个多小时,我和欣欣就在这几个器物上,换着姿势完成了翻江倒海的交合。

“哎呀。舟舟,你真的、真的了不得。”

气若游丝的欣欣有气无力地说。

“欣欣,欣欣,你现在也、也很、很棒。”

我更是有点说不出话来。

“当、当年,当年真是、真是可、可惜了。”

“不、不可惜。如果没当、当年那老底子,咱俩现在能这样水乳交融呀?”

“是,说的是。你,你说,这么好的事情,世界上还有什么能代替呀?人们都愿做的事情,干吗还都遮遮掩掩的呀?人,人呀。真是太、太虚伪了。”

“欣欣,你现在真的像变了个人。”

“舟舟,你喜欢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说真话假话?”

“废话!说假话还要你说吗?”

“做朋友我很喜欢,如果做我的老婆我可不喜欢。”

“说了半天还是废话。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希望别的女人越开放越好,自己的老婆越封闭越好。我如果成了你的老婆,我就不这么问了。正因为我不是你的老婆,我才问你喜不喜欢现在的我。”

“你这问也是废话。”

“为什么?”

“不到两个小时,我两次顶级出击,行动本身不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吗?”

“嗯。对。可也是。嘻嘻嘻嘻。”

欣欣笑起来真的甜如蜜。

“你这次来打算住几天?”

“迷恋你,不走了。长期住下去。”

“你?会为了我长期留在北京?”

“嗯。不信?”

“当然不信。”

“那实话告诉你,我想了解了解北京离婚率高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不会离婚的人都集中在咱们同学里吧?”

“这有什么了解的呀?北京人离婚不是家常便饭吗?在一起舒服就过,不舒服就分手呗。这你也大惊小怪?我不得不说你,就是小地方来的。”

“不管小地方大地方,离婚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还是你老土吧?”

“正因为离婚不是很随便,才惹得你咋咋呼呼的大惊小怪呀。如果什么时候离婚随便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关注这样的事情吗?离婚随便,早晚会成为现实。”

“欣欣,当初如果我不是被你看了立体毛片,你说咱们两个会过到现在吗?”

“这就跟历史不能重演一样,婚姻也不能假设。也许我们早早就离了;也许我们正在苟延残喘;也许我们还这么如胶似漆;也许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宰了你。谁知道呢?这是一个千古破不了的谜。说到我看到你跟萧蔷做爱的立体毛片,那个时候我是接受不了。可如果放到现在,我就不会对那样的事情反应那么强烈。我会让你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我,你跟萧蔷做爱,是爱她还是逢场作戏?爱她,我让出;逢场作戏,就当你在别人家的马桶里撒了一泡尿,我根本就不在意。不过如此。”

“哎!不能假设的历史。如果放到现在该多好呀。”

“那也不见得。如果放到现在,这后来咱们俩各自体验的感觉,也许一辈子就体验不到了。”

“你。欣欣。少见的美丽风骚的哲学家。”

“舟舟,来北京就别走了。时过境迁,咱们两个虽然不成就一桩婚姻,做个莫逆之交的好朋友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你现在的工夫真是了得,我真的很迷恋你。”

“那咱俩就发它一回昏呗?”

“别呀。这样美好的感觉,一旦咱俩整天住在一起发昏,那就会索然无味了。再想找这种美好销魂的感觉是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欣欣,你真的把男女之事都捉摸透了。好。我听你的。在北京我最少呆上几年,等你烦我了,等我也疲软了,我就告老还乡滚回大连去。”

“好舟舟。舟舟你真好。”

欣欣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抱住我,用牙叼出我的舌头猛吸。手又伸向了我的裆部……

欣欣深深地吻着我,似乎要将我生吞进去。到了这个时候,我对眼前的欣欣仍感到不可思议的陌生。她对男女情事的主动,她对做爱的乐此不疲,我真的觉得都不认识她了。几年的分别,环境对人的改变真的会这么大吗?

“欣欣,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我已经甘拜下风了。”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对你很满意。”

“那你现在……”

我是指俞欣的手还在我的裆部摸索着。

“不需要你再有所作为。我只是喜欢这样。”

“那你平时怎么办?我是说你想像现在这样时怎么解决?”

“我并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一日三餐来吃,但我每周都会有几次。”

“你都找什么人?”

“很多选择呀。咱们同学,我的同事,聊天的网友,就是在公园散步时,只要有顺眼的男人,互相看几眼如果觉得都有做爱的意思,就去双方满意的地方来个一夜情。挺爽的。”

“欣欣。在学校时,或者来北京之前,我绝对想不到你今天会这样轻率、啊,对不起,这样随意地对待男女性事。”

“那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感觉?觉得我放荡吗?还是觉得我活得很自我?或者说很潇洒?”

“怎么说呢?还可以吧。你活得真的挺潇洒的。开放,真的很开放。”

“你觉得开放和放荡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区别还是有的吧?”

“说说看。”

“放荡是没有选择,纯粹是为了金钱出卖自己。而开放绝不是以金钱为目的。只是为了尊重自己的本性和身心的满足,去选择自己心仪的异性。”

“还好。你虽然从小地方走出来,但你的见识还不落后,这是因为你有几年高等教育的底子。”

“欣欣小姐,别一口一个‘小地方’的好不好。我们大连也是很开放的城市呀。”

“开放城市的人们,观念是不是都很开放呀?如果嘴里嚷嚷着开放,行动上却落后封建,那这种开放是不彻底的。而性行为的自由度,可以非常真实地反映一个地方人们观念开放得是否彻底。”

“你如果这么说,我还真的承认我是小地方的人了。我们的欣欣在北京这个大地方几年都变得这么开放了,那其他女人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舟舟,你真的不必把这种事情看得如此的认真。你想想看,没每天每天,成人们,还有许多没有成人的孩子们,都在兴致勃勃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能够给人带来愉悦、轻松、快感。带来激情、舒服、美妙。既然能够给人带来这么多好的感觉,为什么人们边想方设法的做着,又边躲躲闪闪的回避着,甚至还往这种美好事情上泼些污言秽语呢?封建的传统的陈旧落后的观念,很多是人们的作茧自缚。人,如果连自己传宗接代的神圣而伟大的行为都不敢正视,连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都没勇气承认,这岂不是生存的最大悲哀吗?”

“欣欣,我看出你的开放,不是任由本性的盲目开放,而是有同陈旧落后观念针锋相对的一种反传统的目的在里面。”

“舟舟,你也别把我这样的行为说得过于神圣。其实,人,最好是忠于自己,最好是真实的尊重自己,活在世上几十年,连自己最起码的感觉都没勇气真实的承认,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欣欣,你对这方面的问题考虑得很深入了。我,还有很多人,真的没像你这样深入的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人云亦云的随波逐流。”

“对呀。本来都非常喜欢做美妙的人事儿,结果一个个都弄得像做鬼事的。就是两口子做这种事情,还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恐怕被什么人听到他们的进行时。其实,谁不知道夫妻结合在一起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的?想想看,每天晚上十点钟以后,各家各户不都在忙乎这种事情吗?夫妻可以做、喜欢做的事情,其他人就不可以、不喜欢做吗?同样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只要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也就是说只要双方都是自觉自愿的,为什么要受到别人的干涉和非议呢?”

“欣欣,你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是呀。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有句名言:‘婚礼是性交广告。’这就说明了男女结婚、做爱、性交是大喜的事情,是美妙的事情,是可以公之于众的事情。否则,都尽量的搞那么隆重热烈的婚礼干什么?”

“好好。欣欣。你先从实战上教育了我,又从认识上教育了我,你在这方面的认识和经验,真的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才哪到哪呀。来日方长,以后我会经常从这两方面教育你。来吧。别只聊,该运动运动了。”

“哎呀。欣欣。我、我恐怕不、不成了。”

“你成不成不在你,要看我想不想让你成。我要想让你成,你肯定就成。”

说着,俞欣手嘴并用,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忙乎起来。

“哇!欣欣,真有你的。”

当俞欣从上面又坐进去的时候,我真的从心里佩服她的技巧和功夫了。以前,我可从来没有在这么的短时间里这样连续作战过。

这次完全是俞欣主动,我只是任由她摆布和纵。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飘飘长发粘在粉红的脸上和白如凝脂的前胸后背。她的高明之处,还不止是动作的花样翻新,而是她的感觉敏感细微。她能在我控制不住的时候及时的停下来缓冲,然后再战。这样多次重复之后,我就完完全全被她控制在胯下了。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超级享受,也让我的心都美上了天。

第04章

“好了。这下可真的彻底舒服了。”

俞欣从我的身上下来,娇喘微微的说。

“你跟别人每次也都这样吗?”

“跟很喜欢的人当然这样。就像吃东西,喜欢吃的东西不吃饱怎么成?喜欢吃的东西不吃饱能放下筷子吗?”

“嗯。明白了。是这么个理。可我……”

“你?你都是浅尝辄止吧?”

“喜欢不喜欢都是紧紧张张一次结束战斗。真的就跟上厕所一样。”

“那多不尽兴,多没意思呀。”

“好。以后我要跟你学着点。干就干她个痛快淋漓。”

“对。玩就玩他个天昏地黑。人活着,只要你别把自己的幸福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悲惨痛苦之上,就应该率性自然,活得爽一些。”

“你跟咱们的同学接触多一些,你说说看,他们为什么那么多都离了婚呀?我来之前跟欧阳群通了一次电话,她刚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离婚,真的都是所谓的‘性格不合’而实际上是‘性不合’吗?”

“没错。是。是这样的。”

“那你说,夫妻结合,有那么多性不合的吗?”

“这要看怎么看。仅仅从生理上说没那么多,这应该重点从心理或者从精神上说。”

“这话怎么讲?”

“男女结合,纯粹动物性的冲动没多久。而且仅仅生理的欲望也很容易满足。难就难在心理和精神的欲望难以满足。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现在为什么女人提出离婚的比较多?不是因为她们动物性的性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而是精神心理的性需求常常得不到满足。精神心理的性需求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就会给身心带来巨大的压力和不快,从而导致对生活失去信心和乐趣。”

“这种事情有这么重要?”

“重要。真得很重要。你知道,现在处在咱们这个层次的人,尤其是我们女人,物质生活方面已经没有丝毫的忧虑,仅仅肉体的需求已经得到很好的满足。在这种情况下,对精神心理的需求,就成了女人们最为关注的问题。结了婚的男人,对每天躺在身边的女人,往往只是需要时使用,不再像谈恋爱或追求时欣赏。来劲了,就上来一顿猛大猛冲,几分钟十几分钟发射完毕,不管身下女人的感受怎么样,自己发泄完自顾自的呼呼睡去。一天两天可以忍受,十天八天勉强凑合,时间再长了,女人的心理将会产生无法言喻的苦痛和别扭。如果在这个时候,有男人在她们身边献一点殷勤,她们即使原本是多么本分的人,那颗被老公长期冷落的心也要开始萌动。而一旦迈出跟别的男人上床的那一步,她的体验,将会为她带来春光明媚、彩蝶纷飞、鸟语花香的新天地。到了这个地步,她会更加厌恶自己的老公,因为她这个时候的感觉,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老公给他的,都不如别的男人给她的舒服、刺激、快乐和满足。”

“哎呀。欣欣。你知道性学专家潘绥铭和李银河吧?”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呀。”

“我看,你比他们可差不多了。讲起来可头头是道呀。”

“人家那是做学问,我这是自己吓想瞎说,自娱自乐。见着老同学了,高兴才瞎说的。其实呢,我的实践高于我的理论。”

“是的。不过你的实践超前,你的理论也很高深。”

“你忽悠我是吧?今天我也没劲了。等以后我再收拾你吧。嗯。舟舟。抱着我。咱们这样睡会儿吧,好吗?”

“啊。好。来吧。宝贝。”

我和俞欣都很疲劳。睡着都懒得动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俩一觉醒来时,仍保持着三个小时前搂抱的姿势。只是我的右臂和俞欣的左臂,都麻得好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没了一点知觉。

“啊呀。这觉睡的可真香。看看,尽情的做爱有多少好处。浑身运动了,身心满足了,愉悦快乐了,还不会有失眠之痛,这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俞欣刚刚睁开眼睛,就又为她的做爱理论鼓吹。

“嗯。是。这样的感觉真好。身心真的太舒坦了。此刻,感觉这整个世界都是无比美好的。人生,更是超级的快乐而无比的美妙。”

“你终于在我的实践和理论的影响和感召下,对做爱有了感性和理性两个方面的全新认识。”

俞欣很是得意。圆亮亮的眼珠斜睨着我。

“我到北京你给我上的第一课,将会对我今后的生活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不。这还远远没有完。我对你的影响,还有北京对你的影响,这才仅仅是开始。未来,你会活得更加精彩。”

“但愿。你,还有北京对我的影响程度,将决定我在北京居留时间的长短。”

“那是的。恐怕你不会再回到大连去。”

“你是说我会在北京安家?”

“那要看你对‘家’的概念怎么理解。你这‘家’如果是指结婚成家,那是你个人的选择和自由;你这‘家’如果是指在北京生存,那我看你在北京安家的可能性在十之八九。”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里有不断让你产生激情、给你送来幸福快乐的女人们紧紧的吸引着你。”

“就因为这一点吗?”

“是的。只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只要有了这一点,你就会感到其他‘点’都是那么美好,你就会觉得在这里生活很惬意、很舒服、很安逸、很适宜。你就不会再对其他地方感兴趣。”

“那在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在其他地方有这种情况,但不一定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在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你知道前几年一句非常流性的话吗?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后一句话说得就是女人跟男人上床,都是朝着男人的钱包去的。男人出钱玩女人找乐,跟不出钱玩女人找乐,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出钱玩女人找乐那不必说,给钱就玩,玩完提上裤子走人,最多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不出钱玩女人找乐可就根本不同了。那不仅是身体的交洽,还有精神和心理的融合。女人会有晕眩的幸福感,男人会有强烈的征服感。在完全自我、没有物质目的状态下的忘我交合,是任何其他状态下的交合所无法比拟的。”

“我的欣欣。你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是否想告诉我,北京的女人跟男人们上床,绝大多是不是为了物质方面的要求,而纯粹是为了追求精神心理方面的满足?”

“舟舟,你理解的完全正确。其他地方的女人不为物质跟男人上床,是很难有这么大的比例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你在北京会流连忘返的理由。不信,以后的事实会告诉你。”

“好的。我会慢慢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咱们俩已经付出的很多,是不是也该充实点动力和燃料啦?”

“对呀。对。该了。不进,哪有出呀。没出的东西,那有乐呀?我请你。走,隔壁翠微大厦五层有家惠丰堂饭庄,去那里。”

“好吧。听你的。走。”

第05章

这几年,俞欣已经换了三家工作单位,现在就职于一家叫做东经五十度的通信公司。公司在西三环附近的一座三十层高的大楼里。据她说公司的效益很好,每月的纯收入就可以达到一千万元。

“公司不像机关,机制就是灵活。我们挣得多也发得多,按每个月的纯收入确定工资的发放标准。就我做那点事情,今年最高的一个月发了八千六百元。最低的一个月也发了六千三百元呢。”

俞欣跟我说的时候很随便、很轻松,但在我听起来可是够玄的。她一个小女子能对公司有多大的贡献呀?竟然每个月挣那么多票子。其他对公司业务有直接贡献的人该挣多少钱呀?难怪北京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都是让这些挣钱容易的人给买涨了。

我来北京之前,是跟欧阳群通的电话。可我到北京却把电话第一个打给了俞欣,这当然有我和俞欣往昔旧情的一面。不过在学校时,欧阳群也是非常主动跟我接近的。只是我有点不太喜欢她那口里出外进、长短不一的牙齿。那是在我们入学两年后的春季,我和欧阳群像往常一样,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散步。这种散步同学之间是非常平常的。也许那天的天气特别的温和,也许春天花草的气息令人迷醉,也许这自然景物和我们萌动的春心产生共鸣,欧阳群和我走着走着,很自然的我俩就把手牵在了一起。

我俩牵着手最多只走了十步,就不约而同的几乎同时转过身面对面搂抱接起吻来。在我的嘴唇和欧阳群的嘴唇接触的瞬间,那种过电似的酥麻,那种柔美润泽的美感,那种犹如尖利器物触到敏感部位的震颤,我真的都以为天和地在旋转了。

“然而,随着动作的深入,当我的舌尖触碰到欧阳群的牙齿时,尤其是我的牙齿在她的牙齿上全部滑过之后,我立即对这次接吻的兴致全无,并且很快地假装被人看见紧张地轻轻推开她。而欧阳群这个时候却来了情绪,紧紧的抓住我不放。并且就近把我拉扯到一张椅子上,硬是非常主动激烈的和我接吻了十几分钟。她的口水流了我满嘴。”

从那以后,不管欧阳群怎么想尽办法要跟我亲近,我都或硬或软的寻找各种理由或借口拒绝着她。欧阳群哪都无可挑剔,就是一想到她那口牙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和她接吻了。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来北京之前把电话打给她;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必须尽早跟她打招呼。否则,她知道我来北京没有及时地告诉她,她会很有想法的。

“欧阳吗?”

第二天早晨,我小小的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已经八点多了。我认真细致的洗漱整理干净自己之后,拨通了欧阳的电话。“舟舟已经来到你的身边。”

“舟舟?啊?方舟呀?你来了?来北京啦?”

欧阳群惊讶中带着一丝的喜气。

“对呀。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什么时候到的?”

“早晨。今天早晨从大连到北京的首个航班。早班机机票折扣多呀,才五折。”

我怕欧阳群不高兴,就对她撒了个谎。谁都愿意做信息的第一个获得着,谁都愿意在对方想见的人中是第一个见面者。

“是像电话里说的想在北京扎下一段时间吗?”

“是的。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呢。”

“那好。我又多了一个去处。又多了一个酒友,又多了一个……”

欧阳群说到这戛然而止。

“又多了一个什么?”

我紧接着盯问了一句。

“多了,多了一个,多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欧阳群被我盯问得紧张起来,但她很快找到了台阶。不过,我隐隐的感到,她这后一句没有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只是我这个时候还不能当她的面点破。

“好呀。我初来乍到,也需要咱们这些老朋友的帮助呀?”

“老感情了,那还用说?哎。你早餐吃了没有?”

“早餐?啊。吃了吃了。”

我一想,人家这个时候都上班了,我说没吃,人家是来陪我还是不来陪我呀。让人家为难的事情最好别做。

“你来他们知道吗?”

欧阳群问的“他们”就是指我的同学们。

“不,不知道。”

昨天我跟俞欣分手时,我已经跟她叮嘱过了,别透露我来北京先找过她。聪明的俞欣,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本来俞欣昨晚还要在我这里过夜,可是我俩快吃晚饭时,她们老板打电话来让她过去,虽然俞欣没说老板找她可能是什么事情,但我从她的神态上看,她跟老板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我心里想,也许今天晚上俞欣要在他们老板那里过夜了。然而,即便我这样想,想到这真的可能是事实,可我的心里却没有半点醋意,一点都不酸。

“啊。那好。你先别告诉他们。我手头还有点事情要速办,我中午之前赶过去看你。当然,东道主要请客人啦?”

欧阳群干练爽快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好吧。欧阳。我等你。中午见。”

“好。中午见。拜拜。”

结束跟欧阳群的通话,我走出新兴宾馆。这里由于紧*着城乡贸易中心和翠微大厦两座巨型商厦,人流如潮,非常的热闹。

新兴宾馆的对面是西三环中路。路的东侧仍然是那片建筑工地。我到首都师范大学入学那年这里就是这个样子,我毕业那年也是这个样子,可我五年之后再来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当年的媒体把这里吹得可是天花乱坠呀。什么亚洲最大的商业中心,什么中国第一高楼,等等,我都有点忘了,反正看了很鼓舞人心的。可是,卫星放完之后,高射炮打完之后,一切都没了踪影,这样一片好端端的商业宝地,就这样闲置十几年了。不知为什么?

“先生,按摩吗?”

我从一家通信器材商店刚出来,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白色脂粉、脖子却黑黄黑黄的年轻女子拦住了我。

“按摩?按什么摩?”

“啊。先生不愿意按摩,要其他服务我们也有。”

“你都有什么服务?”

反正我也没事,随便问问呗。

“打炮吗?打炮80元。”

年轻女子坦然回答。

我没再问下去,一直往前走。

“先生,去吗?你要有心去50,50元就行,保你满意。”

我仍不理她继续走我的路。

“先生,你如果没钱打飞机也行。打飞机30,30元打飞机很便宜的。”

我还是不理她往前走。

“20,20元最低了。先生。哎,先生。”

我本来早已经不理她了,可她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喋喋不休的拉着生意。

“这男人可真是的,几十元钱都花不起。想玩又那么小气。”

小姐在我身后抱怨着。

这小姐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在大街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公开的拉生意。如果碰上便衣警察不就进局子了吗?估计这些人碰上便衣警察的概率,跟抓彩票中奖的概率差不多。所以她们不在意。

我的左大腿外侧麻酥酥的震动,有人打我的手机。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北京号码,对,好像是欧阳群的号码。

“喂,你好!”

“舟舟,你看这样好不好?”

欧阳群在话筒那边说。“我上午真的很紧张。等我忙完了活,就已经很晚了。如果路上再堵车,到你那里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如果没事,就打个车到我这边来。免得我在路上耽误时间饿坏了你。再说我也想早点看到你呀?”

“啊。好的。你的具体地点在哪里?”

“我在东三环,燕莎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的。你在燕莎门前下车,下了车就给我打电话。我下楼接你。”

“好吧。一会儿见。”

我看看表,差十分钟就十点了。打上车,走到欧阳那,离吃中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北京现在出租车的数量很多,满大街的跑。可是档次还不高。土了土气的夏利,还稀里哗啦地满大街乱窜。在全国很多省会城市,甚至一般的中等城市,出租车最起码都是桑塔纳、捷达或者富康这样的档次。可是北京却还跑着档次这么低的出租车,这与首都的地位和形象极不相称。

同为直辖市,好在北京比天津还好一点。天津,简直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县城。乱乱的街道,乱乱的行人,乱乱的汽车。汽车的档次和县城的档次差不多。尤其是出租车,很多年前在北京大街上满天飞的黄色面包车,仍耀武扬威的飞驰在天津杂乱无章的大街小巷。看看那些黄色面包车的车身,贴胶布的,拴绳子的,铁丝拧的,没玻璃的,车灯碎的,什么形象的都有。只要四个轮子还能滚动,天津大街上就有他们的身影。北京,怎么也比天津强多了。可是,跟天津比也没什么意思呀。北京,毕竟是首都呀。就是现在换的“现代”出租车,应给说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车身那颜色真是太俗气了。据说为了在一个车身上弄两种以上颜色,汽车的生产厂家还费了不少的周折,还攻克了所谓的技术难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是费力不讨好。一辆汽车车身上多种颜色,怎么也没有车身上一种颜色雅致。如果选择一种与众不同的颜色,又十分高雅明丽,那才能体现出北京的特色呢。可是现在你看,这现代出租车车身上的颜色,跟所谓的国际大都市的档次有一丝一毫的和谐吗?不知这方面的决策者的审美意识出了什么问题。

第06章

正常从西三环到东三环用不了半个小时,可是这样正常的情况几乎很难碰到。除了在深夜或黎明的时间段里,否则,谁也说不准什么时间能够达到目的地。

一小时十分钟后,经过多次的走走停停,我在燕莎门前下了车。

我一看还不到十一点半,欧阳群一定正在忙着,最好先不要打扰她,让她集中精力把工作上的事情忙完。

燕莎里面跟我读书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客流还是很汹涌的。北京东面住的富人比较多,所以东面商厦里面的东西也比较贵。其实,这些动西,有很多都是从几个大型综合性批发市场进的货。毕业回大连那年,我想给家里人买一点礼物,就先逛了几家著名的大商场。本来想兜里揣着的一千多元钱会买一些不错的东西,可是一圈逛下来,看什么东西都贵得令我咋舌。

回到学校感叹的时候,被身边的同学听到。“你大头呀,去那些地方买东西?”

同学激烈的批判我。“你去批发市场买同样的东西,比去大商厦要便宜百分之七十。”

“啊?差那么多?”

“傻吧?你。快去看看吧。到那里,你这点钱还真能买点像样的东西。”

我按照同学们的提示,来到阜成门外的天意小商品批发市场。

这里还真是一个生活用品五花八门的世界。过日子用的东西应有尽有。我没有逛商场的习惯,都是进了商场直接奔自己要买东西的柜台,看看差不多买了就走。我打算给妈妈买两条纱巾,给侄子买两件小衣服,在王府井几个商厦看到的纱巾,我看中的都在两百元以上,我都没看中的最低还一百五六十元呢。小侄子的衣服就更令我招架不住了。也许商家摸准了消费者心理,都一个孩子舍得花钱,本来一件或者一套皱皱巴巴的四五岁孩子的小衣服,标价都是一两百元,甚至三四百元。看得我头皮都直发麻。

在天意,我惊奇的发现,同样的纱巾,我讲了讲价,五十元竟然买了两条。给侄子买的衣服,还是套装,花了仅仅四十八元就买了两套。这要在王府井的商店,或燕莎这样的大商厦里,估计我这一千元钱基本就全部交待了。而在天意这样的批发市场,只花费了在大商厦花费的十分之一,就全部拿下了。这年头,买东西还真的是一门学问。不过,有钱人愿意充冤大头,人家穿的用的就是钱,咱也没办法。

在燕莎里盲目的转了一圈,受到诸多售货小姐的超常热情,我仍然一分钱没花走了出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差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我想这时候欧阳应该忙得差不多了。

“嗯。好的。你来的正是时候。咱燕莎门口的右侧等我。我马上下来。”

我刚刚拨通欧阳的电话,我手机的听筒里就传来了欧阳脆亮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正在专门的等我。

就算楼层高点,七八分钟欧阳也该下来啦?可是我左等右等都不见她的身影。正在我伸着脖子东张西望的时候,一直纤细的玉手在我的眼前急速的晃动。

“嗨嗨。看什么呢?眼珠子别掉出来。”

我这时候还真的被一位绝色女子勾住了目光。这女子不论是长相还是着装,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醉人的魅力和极强的牵引力。她所过之处,几乎没有哪个男人的眼球不被她控制。即使那些身边跟着老婆的男人,也没有一个能控制住自己不往这位角色女子身上盯视。

“你?你是?”

眼前有一只玉手在晃动,我急忙又十分不情愿的收回投向那位绝色女子身上的全部目光。

“你的魂被勾走了吧?我是谁你还犹豫?”

“哎呀!欧阳呀!我知道你应该是欧阳。可是你可真的像变了一个人呀。”

“是吗?那么明显吗?”

欧阳听了我的话更是喜滋滋的。

“真的。欧阳,你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我如果不知道你来接我,如果在其他地方咱们两个走面对面,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认出你的。”

“那是变美了还是变丑啦?”

欧阳知道我说她肯定是变美了,可她仍然要问我,是想让我更明确的赞美她如今的美丽。

“美呀。真的是很美。”

欧阳原来不仅牙齿不齐,牙床还有点突出。由于牙的问题导致脸的下班部突出,不论男人或女人,这张脸都不会好看。我看得出来,欧阳是经过牙齿美容了,专业点说,就是进行了牙齿矫治整形。这样一弄,欧阳的脸形全变了,变得圆润而娇小。嘴唇也因牙齿的收敛,由外张变为内阖,真的如花骨朵般的美艳而俏丽。

“嗯。大家都这么说。”

欧阳非常自信的点着头。

“当年欧阳要是这样美丽,咱们班还不发生流血事件呀?”

“哼!还说呢。流不流血事件不知道。我当年要是这个样子,有的人就不会总躲着我了。我那么主动人家都不理我。”

“我明白,欧阳这是在发泄当年我不愿跟她亲近的不满。”

“嗨。我不是怕伤害你吗?”

“别胡扯!你不理我才是对我的最大伤害。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可是我到医院一问,牙齿矫治整形需要几千元钱呢,那个时候对这些仿佛天价的医疗费哪能付得起?所以只有等毕业挣钱再说。只有等毕业,才可以实现自己随心所欲的爱一个人或喜欢一个人的愿望。否则,爱人家,喜欢人家,人家不理你,你也毫无办法。”

“嘿嘿。嘿嘿。你这欧阳呀。还记恨我呀?”

听着欧阳的牢骚,我真的无言以对,只有干涩的笑着跟她打着哈哈。

“走吧,别在这站着聊呀。我在家里安排好了,走,去我家吧。”

“啊?在,在你家?你成家啦?”

“你指的成家是什么意思?”

“结婚安家了呀?”

“安家就得结婚?不结婚就不能安家?你这观念怎么这么老旧呀?”

“啊。你是自己弄了一套房子,过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怎么啦?北京这样的女人很多呀。这有什么奇怪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电般‘发昏’了呢。”

“我?我干吗那么傻?我才不找一个监督、干扰我的人呢。我想随心所欲地好好体验生活的滋味。我要体验女人所能体验到的人生各味。如果我发了‘昏’,我的全部自由都要被剥夺。女人或者还有男人,一旦失去自由,其他什么都谈不到。”

“那你说在你家里安排好了,家里还有别人吗?”

“有。我雇的保姆。负责我的一切生活事务。”

欧阳得意洋洋的说。

坐上欧阳的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她居住的小区。小区里很幽静,花草树木都安排得很有艺术感觉。

欧阳的家在二十层,电梯平稳而无声。

“回来了阿姨?哦,你好!叔叔。”

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小保姆,怯生生的和欧阳和我打着招呼。

“阿姨,按你的吩咐,我都准备好了。我想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你打我的手机吧。我不会走远的。”

小姑娘说着随手带上门就出去了。

“这小孩,很懂事。”

欧阳顺嘴嘀咕了一句。我明白,欧阳所说的‘很懂事’里包含着多种意思。

“哦?这小孩的手艺不错呀。做得这么精致。不亚于饭店的师傅呀。”

“那当然。我专门出钱培训的她,那能差的了。在我这干几年,回老家自己开个小饭店,当个小老板,一辈子不是也过得挺好吗?”

“行啊。欧阳。替下人想得很周到呀。”

“别。别说人家是下人。人其实都是平等的,没什么上或下。没这些所谓的下人,咱们也当不了上人。上或下,是相依相存的。根据各自在社会上位置,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欧阳,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活得很明白了。”

“当然。活不明白只有自己受罪了。你看看咱们那些同学。结了婚,打打闹闹。离了婚,又反目成仇。何必呀?看咱,活的自自在在,潇潇洒洒。想干嘛干嘛。很滋的。”

“来。老同学,老朋友,干。”

欧阳拿出他的“路易十三”跟我喝了起来。

洋酒醉人,也有不小的后劲。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和欧阳都有意点醉意。

“吃好了吗?”

欧阳双眼稍有朦胧的问我。

“很好吃。吃得很好。”

“喝好了吗?”

欧阳又进一步问我。

“很好喝,喝得很好。”

“那吃好了,喝好了,接下来做什么呢?”

欧阳的两眼更加迷离起来。

“这……”

“这,这什么?装清纯是不是?”

“实际你想想,成年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性吗?现在,你在我这做完了两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你有兴趣吗?”

欧阳的目光中有一点逼视的味道。

“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羞羞惭惭的?”

我只慢了最多三四秒钟,欧阳就急得训开了我。

“欧阳。你问的都多余。我怎么会没兴趣呢?”

我明确的做出了表态。

“这就对了。干脆点儿多好。去吧。快去洗洗。”

欧阳扬扬脸,用下颏指了指卫生间。

我像个驯顺的孩子似的,乖乖的走向卫生间。

“哎哎。回来。穿那么整齐进卫生间干什么?把衣服都脱了呀。”

欧阳冲着我直喊。

“在外面脱衣服?”

“是呀?不可以吗?”

“不大好意思。”

“你。我的舟舟。你可真够虚伪的。一会咱俩一丝不挂地上床,和现在你脱了衣服进卫生间,这又什么区别吗?还不如这时候就痛痛快快的得了。”

“嘿嘿嘿嘿。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真的不太好意思。

“别罗嗦了,脱了吧。抓紧时间。”

我就当着欧阳的面,第一次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的剥下来。脱到只有背心和三角裤头时,我迟疑了。

“费劲!着急!”

一直欣赏般的看我脱衣服的欧阳,这时站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刷”的一把扯下我的三角裤头。嘴里还嘀咕着。

“嗬。装得倒文明,想不到都起来了。”

欧阳用手指很随意的拨动了一下已呈高射炮态势的我那东西。“快去吧,你的心里比我急,装着多不舒服。”

“嘻嘻嘻嘻。”

我被欧阳弄得没一点脾气。

“行了行了。”

我刚刚全身抹上浴液,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欧阳居然也赤裸着走了进来。“也都不脏,冲冲身上的浮尘和汗渍就行了。干吗需要这么长时间?”

我傻眼了!

“你给我洗!”

欧阳命令似的看着我。

“我?给你洗?”

“怎么啦?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真是求之不得。”

“给你这么好的差事还犹犹豫豫的。”

欧阳嗔怪的跟我撒娇。

我在大连的时候,许多娱乐场所也都去过,应该说也见多识广了。可是在我这些女同学面前,怎么显得傻冒似的?

卫生间一面墙上都是清晰度特别高的镜子,我和欧阳站在镜子前面,两具裸露的鲜活肉体,紧紧搂抱挤挨在一起。

“好看吗?”

欧阳问我。

“好,好看。真美。”

“有人说,人全*穿衣服,人如果不穿衣服,就奇丑无比。这说法太荒诞!实际上,人,不穿衣服才是最美的。这是大自然赐予人的最美丽的肉体,单一的个体有很强的欣赏价值,两性之间的肉体相互亲昵纠结,更有欣赏价值。为什么有关男女做爱的片子没什么情节人们也爱看呢?就是在欣赏两性交合的过程中,也同时可以欣赏两具优美肉体的屈曲变化,而人体的全部美妙之处,都在这个时候得以尽情的展现。”

“欧阳,你这几年变的可真美!好性感好性感。”

我从镜子里看到欧阳白嫩娇美的裸身偎贴在我的怀里,我那里早已经不再是高射炮的炮筒,而成了垂直挺立的旗杆。

“是吗?想吗?”

欧阳以淡淡的口气问我。

“想。好想好想。”

我真的有些不能自制的感觉。

“那先想着吧。总得要给我洗完澡呀?”

欧阳作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好。来。我给你洗。”

我的话音刚落,欧阳就像全身无骨似的伏在我的身上。

“哎哎。宝贝,别倒了,别倒了。”

我急忙把她抱起来。

欧阳丰满的圆臀被我托在手上,没有半点下垂的双乳,在我下颏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微微颠颤。

我抬腿迈进有按摩功能的宽大浴盆。轻轻的蹲下来又慢慢的坐下。欧阳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在浴盆的边沿,欧阳就半卧在我的双腿上。

“欧阳,你坐进去我给你洗好不好?”

我那里已经有崩裂跳动的强烈感觉,浑身如烈火烘烤般的灼热。

“不成。”

欧阳拨浪鼓般的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

“不想?怎么会不想?不想我把你领家来干什么?”

“那坐进去我给你洗澡多好?两不耽误。”

这时候我已经急不可待了。如果怀里是位小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就不由分说的给她进去了。可在欧阳面前,在所谓的良家妇女面前,太粗鲁会效果不好。所以我还要极力控制着跟她商量。

“我就不。我就要洗完澡。”

欧阳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刚才还说我洗那么细干什么。都不脏,只是冲冲就可以。轮到你,怎么把洗澡看得这么重呀?”

“你傻呀?洗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做爱的过程中愉悦身心。可是……”

“可是什么?”

“我就要急急你。”

“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

欧阳变得似乎严厉起来。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多想你!多少次我都想要你。可你硬是回避我,不理睬我。不跟我好倒也罢了,可你跟多少女孩都上了床呀?以为我不知道?”

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欧阳今天是要惩罚我呀。

“对不起,对不起。欧阳。我……”

“别不好意思。你们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挑三拣四的。”

欧阳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她在最后一年的下半年,和另外一个班的男孩子好了。可好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道。不过,听她现在的口气,似乎也作了很大的投入后被抛弃了。

“‘这些家伙’是什么意思?”

“不愿提他。他比你坏多了。他不真心喜欢我却把我骗上了床,拿我过完瘾之后毕业就甩了我。可你不喜欢我也不占我的便宜,不拿我开涮,所以你比他要好得多。可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次我们在北京同学会上见面后,他见我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那天晚上非缠着我要到我家里来重温旧梦。甩都甩不掉。死皮赖脸地跟我到了楼下,我一看也摆脱不掉他,就想狠狠的涮他一下。让他以后永远死了这条心。”

“你怎么涮的他?”

第07章

“我让他上楼,做出同意跟他做爱的假象。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刚坐到床上,他那里直立着发疯般扑向我的时候,我使足力气双脚把他揣下了床。正在他惊奇万分直愣愣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家的房门‘砰’的一下开了。两名保安冲进来,把他连衣服带人拖了出去。我在卫生间里给保安打的电话,他根本不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来骚扰我了。”

“我的天呀!今天的我不会成为那天的他吧?”

我真的有些惶恐的问欧阳。这年头人心难测变化快,谁知道欧阳记恨我当年没跟她上床到什么程度呀?她如果真的给我也来那一手,那可够背运的。而且这种事情遭了戏弄还没出说理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害怕啦?真的害怕啦?我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你的‘小弟弟’都蔫巴了。”

欧阳大笑着奚落我。

“我当然担心啦?你再弄两个保安来对付我,我也只能吃哑巴亏呀。”

我的“小弟弟”不作主,撒谎也没用,我只好承认真的被她的讲述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压在我心头多年的一口气,今天总算出来了。好爽好爽。”

欧阳的开怀大笑,即使她结实的青春肉体,也被这大笑震得抖抖乱颤。两个水灵灵的玉乳,更是波生涛动。

“好哇!欧阳。你就这么戏弄你的老同学。你真是太坏了!”

欧阳那张我当年极力回避、而今充满强力诱惑的红唇,被我疯狂的吸进嘴里。同时,我的手攥住她的双乳轻柔。

“呜,呜呜。不,先不。”

欧阳被我堵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呜呜”着,两只手用力的推挡着我。

“怎么啦?怎么啦?出了气了,报复完了,还不来真的呀?”

我真有些急不可待了。

“别急。急了不舒服。你,还得给我洗澡。”

欧阳的话不容置疑。

“好好。那就快点儿洗,快点儿洗。”

“来。我教你。”

欧阳扭过身子,打开淋浴喷头,然后拿过浴液递给我。“从脖子到脚慢慢涂抹,不准偷懒,不准厚此薄彼,不经过批准不准轻举妄动。”

欧阳约法三章完了以后,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两条玉腿分开,骑在我的两腿上,等待着我为她服务。

这么一个美妙的肉身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对一个男人的耐力真是太强的考验了。如果我昨天不是跟俞欣激烈的作战两次,今天面对这样一具圆润丰满的肉体,即便不像对待小姐那般粗鲁,我也绝不会控制到这个时候。

“啊。啊。啊呀。”

我一边往欧阳身上涂抹着浴液,欧阳一边随着我的手动,发出令人浑身发颤的呻吟声。这声音很纯,很正,很够味。看过的毛片中,上过床的小姐中,会呻吟的不少,但能够像欧阳的呻吟这样,有这么强刺激力和穿透力的并不是很多。我那个被欧阳吓得疲软的“小弟弟”早已又精神百倍地挺立起来。

我的手划过欧阳纤巧白皙的脖颈,我的手划过欧阳柔美细嫩的肩胛,我的手划过欧阳的绒毛毵毵的腋窝,我的手划过欧阳弹性十足的乳托,我的手划过欧阳微红淡紫的乳晕,我的手划过欧阳硬挺翘立的乳峰,我的手划过欧阳光华平润的小腹,我的手划过欧阳神秘莫测的三角地带,我的手划过欧阳两条大腿连接处让人遐想无边的缝隙……

“啊!舟舟。来。快来吧。我要。我要。我马上要你!”

一直都“啊。啊。呀呀”的欧阳,突然大叫一声,抓住我的“小弟弟”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抬起身,把我的“小弟弟”吞进了她的体内。

“啊耶。”

欧阳叫喊的同时,我也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正在我为欧阳突然的动作惊喜的时候,不知欧阳动了浴盆的哪处开关,浴盆四周的洞眼中,一起往外喷射各种各样的水流。一时间,水流在浴盆中扭曲翻滚,欧阳优美的肉身在我的身子上翻滚。水中做爱,这次算开了先河。

水的阻力和浮力,使水中的做爱要比在空气中做爱付出更多的体力。从欧阳那个宽宽大大的浴盆出来,我连抱起欧阳的力气都没有了。欧阳也勉强站立。我们俩只好互相搀扶着,各拿一条浴巾,有气无力的给对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舟舟,你还可以。”

欧阳的眼神里透着非常的满意。

“你也好厉害。”

我从心里赞赏欧阳做爱的技巧和激情。

“古诗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百姓说:宁吃一次干的,不吃百次稀的。舟舟。我在学校时虽然没得到你,可今天这一次却完全可以弥补过去的损失。这就跟很多夫妻做爱一样,经常的甚至是每天的做爱,都变得机械和程序化。这种生动鲜活肉体的交合,一旦机械和程序化,就会非常的乏味和动物性。动物性的交合纯粹是一种原始的冲动。而人类的交合,除了原始的冲动外,更重要的是精神的享受和心理的愉悦。我,还有和我一样的女人,没有结婚似乎影响了做爱的频率,似乎缺失两性亲密带来的快感和享受。其实,我们每次做爱,都是在自己极度需要的时候,在充满着强烈激情和渴望的状态下进行的。这时候的做爱,才是神仙般的境界和天堂般的美好。而结了婚的女人,不论自己想不想这方面的事情,不论自己身体是否舒服或情绪好坏,只要男人需要,就是在不愿意,也要为难着自己,为男人尽作为妻子的最基本的义务。肉体被男人役使着,心理和精神却被男人摧残着。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咱们的同学、还有咱们同学的妻子,才有那么多都主动提出和老公离了婚。”

“你肯定她们离婚的原因都是因为性?”

我想看看欧阳到底怎么看这个问题。

“是呀。这还有第二个答案吗?过去人们离婚,多数是因为物质生活上的问题,因为婆媳之间的关系紧张,至于夫妻性关系的好坏,女人性心理是否得到有效和真正的满足,根本没有人关心,甚至没有人会顾及。现在可不同了,物质生活方面,几乎没有什么愁事;婆媳关系,由于都是分开居住,矛盾也没有从前那么激烈和不可开交。所以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今天的女人渐渐懂得了尊重自己的感受,渐渐懂得了追求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渐渐懂得了应该为自己的感受尽量活得精彩一些,不再仅仅作为男人的附属品,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而牺牲奉献着自己。”

“我说欧阳,你今天不是在给我上女人解放课吧?”

“不是,你用不着我来上这样的课。你堪称这方面的专家了。只是你对北京女人今天的心理变化和精神需求不是很了解。我呢,就顺便说说。”

“你平时跟咱们班的同学哪几个来往最多?”

“男同学祝金平、齐延刚。女同学董娇、柳艳艳、常甜甜。”

“哎。祝金平和董娇怎么样啦?他俩可是咱们班的金童玉女呀?”

“金童玉女如今也劳燕分飞了。”

“离多久啦?”

“结婚不到十个月。”

“他们两个具体是什么原因?”

“祝金瓶自从调整了岗位,牛着哪。在全国各地他们系统内到处跑。整天吃喝嫖赌、醉生梦死,就是回到北京也不断的有应酬,每个月没几天在零点之前回家。男人有事业是应该的,可是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女人、尤其是像咱们知识型的女人,最看不惯这样的酒囊饭袋。况且由于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混得都透支了,哪还有精力、体力和心思各跟董娇亲密?心理上的厌烦,加上长期得不到性方面的满足,董娇决然的提出和祝金平离婚。我们得到这个消息,都支持董娇的选择。凭什么男人在外面胡作非为,女人就该在家苦熬强忍?”

“祝金平知道你们支持董娇和他离婚吗?”

“知道。我们也不瞒着他。明确告诉他我们就支持董娇。他苦笑,很无奈。又不敢伤害大家。其实,他有失落,因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都希望占着嘴里的,抱着碗里的,还紧盯着锅里的。嘴里的失去,肯定有些舍不得。但闲不着的祝金平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也乐得重新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没离婚时,无论他怎样在外面鬼混,家里的董娇总是他的心理障碍,可是离了之后,这种障碍就彻底不存在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董娇提出离婚,对沉醉在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中的祝金平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欧阳,按你这种分析,离婚,对祝金平和董娇来说,都是好事啦?”

“对呀。离婚,对双方都想离婚的夫妻来说,就是好事情呀。是夫妻双方各自对另一方的解放呀。所以现在有人建议,结婚证书是红色的,离婚证书为什么是绿色的呢?也应该是红色的呀。因为离婚相对于痛苦的或不如意的婚姻来说,也是一件喜事呀。”

“嗯。新。观念新。很有道理。”

“你不去看看他们?”

“当然。肯定要看呀。我要在北京待上几年或根本就不走了,所有同学肯定要看到呀。”

“以后当然。我说最近今天你都想看谁?”

“你经常联系的这几位我最近都想联系一下。”

“不会是因为看董娇离婚又想乘虚而入吧?”

“也别说主动还是不主动,我要看对方什么态度。对方有意思,我不拒绝;对方没意思,我不强求。”

“嗬嗬。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假如别人心里想,又想让你主动时怎么办?”

“那也要从对方的眼神、眉目、举止判断人家是真的想呀,否则,冒昧了多不好。这种事情,决不能勉强,勉强了就太没意思了。”

“今天我勉强你了吗?”

“对男人来说,女人没有勉强之说。对女人来说,男人勉强的可不少。当然,很多女人是心里愿意,表面上还装作不愿意,那是另当别论的。”

“哪种女人表面上装作不愿意,心里又愿意?怎么区别?”

“男人主动时她扭扭捏捏,推推挡挡。男人如果被他的假象吓退,她心里会直骂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可当男人对她长驱直入时,一旦接触到实质阶段,这女人会激情四溢,狂荡不止。配合得天衣无缝,交合得痛快淋漓。”

“看来你在大连也没闲着。对女人了解得可真细致。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跟许多女人的亲密接触,你总结得不会这样精辟。”

“这感觉不是回大连才有的,在校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有这种表现的女人多数集中在未婚者和已婚者。离异者往往没这样的过程,她们会像男人一样来得很快,折腾得很疯狂。需要、报复和发泄集于一身。”

“那我这样的未婚者你怎么看?”

“你这样的未婚者,比一般的未婚者开放,比多数已婚者轻松,比离异者心态平和。所以你是刚柔相济,疾缓结合,收放自如。”

“你这家伙,真把女人琢磨透了。”

“董娇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看看?惦记上了吧?放心,没什么影响。结婚离婚,现在很多人都不太放在身上。我们这些同学聚会,祝金平和董娇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仍然说说笑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董娇这几年变化大吗?”

“挺大的。结婚后比以前白净多了,还丰满的一些。小少妇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呢。”

“她现在自己生活吗?”

“对呀。离婚不就是为了找会失去的自由吗?还不自己痛快痛快?”

“你们呀。真的都为自己活着了,我也搞不清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

“时代的进步和倒退对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这一生要活出自己的滋味来。短短的一生,活得没滋没味,那可白来这世界上一回。这次来了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下次谁知道?即使有下次,说不定还要多少万亿年呢,太漫长了。还是好好享受这次生活的滋味吧。”

“欧阳,这辈子有没有嫁人的打算?”

“干吗?你不会向我求爱吧?”

“嘿嘿。哪敢。”

“那你这辈子有结婚的打算吗?”

“婚,还是要结的吧。”

“猴年马月?”

“对,是猴年马月。”

“那好。咱俩都猴年马月吧。”

“好哇。”

欧阳两手捧住我的脸,像团面团似的左右高频率的摇动着。

“哎呀。你。真淘气。”

“不结婚,就是孩子。是孩子哪有不淘气的?”

欧阳的样子调皮有可爱,这样的神情,在结过婚的女人身上很难看到。有一些大龄女可爱,就是可爱在她们没失去顽童的天性上。

“哎。舟舟。今天晚上住我这?”

“还想我呀?”

“那要看晚上的情绪好坏了。”

“住你这?那我宾馆的房间不是白花钱了吗?”

“看看你,有美女陪着度良宵,还想着那点儿房间费,真是农民意识。分不轻哪头大小。”

“哎哎。欧阳,说点正经的。你这么优秀,浪漫的时候没碰上过有头有脸的什么人物?”

“你干吗?不会打听我的隐私吧?”

“你的隐私?我不敢打听,也不会打听。只是我在这里留下总要有碗饭吃吧?”

“咳咳。你看我,怎么只顾和你快乐了,把这事情给忘啦?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和打算?”

“我?还干自己的老本行吧。有新闻出版单位最合适了。你在这样的单位有相好的吗?”

“我想想……对。想起来了。那老白是某某时报的,我们两个耍过几次。我找他说说去,好像前段时间他们还真招人了。”

“这个老白是报社的什么官呀?”

“社长呗。别的官能决定要不要你吗?”

“能问问怎么认识的这个白社长吗?”

“你如果淘去我跟他的底细,以后你在他手下很不利于我们的接触呀。”

“你们还没够呀?还想进行持久战呀?”

“这家伙虽然比我大了快20岁,但床上的气势可不比你差。过程中一些细节还是很有情调的。很多方面比咱们同龄人强。”

“欧阳,你真的开放的可以。”

“错误。你的说法错误。不是我开放得可以,是现在我们这个阶层的女人们开放得都可以。”

“真的?以后我要验证一下。”

“以后你想不想验证都会很自然的验证到。生活,已经走到了这个阶段。我们不过是适应了现实的生活和自己的感受。”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跟这个白社长认识的。”

“极简单。上网聊天。”

“网上钓的?”

“不是我钓他,也不是他钓我。是我们两个互相钓。那个星期一下午,我没事,就上网聊了一会儿。不到两分钟时间,那只小企鹅就跳动起来。我点开一看,一只鲜红的双唇出现在页面上。网名是‘喜欢丰满女人’。”

“你的网名是什么?”

“我随便瞎起的,叫‘花枝乱颤’。够诱人的吧?”

“你们两个这网名都够刺激的。”

第08章

“对这种网名的男人我有种本能的反感。一般上来说两句就聊性。就急不可待的要约你上床。可这个‘喜欢丰满女人’还比较文雅,上来就跟我聊起了唐诗宋词。而且百问不倒,最后我都翻书难为他了,楞是没把他难倒。我觉得这个家伙还真有一套。可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就是不说。网上聊天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我也不再追问。”

“那怎么就到了上床的程度了呢?”

“你非要刨根问底?”

“既然你没隐瞒我,把这个老白供了出来,那就干脆竹筒子倒豆子来个痛快的得了。”

“说实话,跟我聊天的男人不少,几乎都向我提出过上床的要求。我知道这班家伙都这个德行,在网上一般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可是我每个月有几天都特别的想那事,那几天的我,很少能抗得住诱惑。”

“哪几天?哪几天?快告诉我。我好把握时机。”

“去你的。不用你把握。以后我想了会及时叫你来。”

“这等美事我会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美吧,你。这么漂亮诱人的大美女,整天严阵以待为你准备着。”

“这北京,我是绝对不走了。嘻嘻嘻嘻。哦,多了。那老白是怎么诱惑你的?”

“他似乎是有第六感觉。那天他上来就说:‘我想要你。’我装糊涂,问他:‘你想要我什么?’他说:‘要你那宝贝。’我说:‘我没有宝贝’。他说:‘你有’。我说:‘我有宝贝你怎么知道?’他说:‘你整天带着满街跑,谁不知道?’我说:‘你说我的宝贝在哪里?’他说:‘在你两条丰满的大腿之间黑亮亮的毛毛中间。’你说这家伙骚不骚?”

“嗯。够骚的。”

“我说:‘这宝贝不能给你。’他说:‘给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我说:‘你那么自信?’他说:‘我想,你也很需要我。’我说:‘为什么?你怎么看得出来我肯定也需要你?’”他说:‘女人如果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早就不和男人聊这个话题了。只要女人有兴趣聊这个话题,就是她已经很需要这个事情了。’你说这个老骚货对上网的女人了解得透不透?”

“透。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老家伙聊天时能说这样的话,我觉他这方面一定有非常强烈的欲望和很丰富的实践经验。既然她那么有文化品位,和他玩玩也会不错。于是我说:‘我很丑的。’他说:‘在男人眼里,女人没有丑俊。只看有没有性感。对男人来说,有性感的女人才是最称心如意的女人。’我说:‘假如我没有性感呢?’他说:‘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很有性感的女人了。’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跟你聊天,我已经都有了非常强烈的反应。现在的你,只是我激情迸射的一个载体,只要你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女人,在你身上,我都会达到我想要达到的目的。至于你的美丑胖瘦,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一听,这老家伙真的已经憋得钵满盆溢了,来了肯定会爽。为了让他激情更旺,我还要吊吊他的胃口。我说:‘你年龄大我好多,怕你满足不了我。’他说:‘这你可大错特错了。我现在可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不给你进去你是不知道,给你进去了你才知道太奇妙。’接着,这家伙给我连续发了十多幅有强刺激感的中外男女动态做爱图片。”

“qq上还有这样的图片呀?”

“啊?这你还不知道呀?你尽来真的了,这都没有见过呀?”

“没有。”

“本来我跟她聊得都很有反映了,他传过来这些图片我一看,天哪!我真的已经不能自制了。这老家伙知道我看了这个后会有明显的反应,紧接着就说:‘我今晚去你哪。等我。’我已经等不到晚上了,急忙说:‘要来就快点,半个小时以内到。过时不候。’他说:‘哎呀。我一会儿还有一个小会。’我说:‘不来算了。’他急忙说:‘别。别别。小姑奶奶。我今天就要进你。算了。我告诉秘书通知,那个会不开了。改日吧。等我。半个小时以内我肯定到。’我说:‘好吧。’这家伙真是急得不成,只二十多分钟,就开着奥迪来了。”

“北京不是很堵车吗?他来的怎么那么快?”

“那个时间还没到高峰,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正是车最少的时候,再加上他也憋得猴急,就在最快的时间赶来了。”

“这老东西还真有兴致和精力。”

“人们不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吗?像他这样的年龄,身体正棒,再加上权力这剂春药,跟女人上床,就成了他们吃喝拉撒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了。”

“对。你说得有道理。”

“从聊天下线之后,就进了卫生间。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刚换上一身新鲜的内衣,喷洒完香水,门铃就响了。我也担心这老家伙脑满肠肥的浑身赘肉,或者窝窝囊囊一副书呆子相。结果从防盗门的猫眼往外一看,我真的浑身震动了一下。好高大威猛的男人。‘你好!喜欢丰满女人。’他彬彬有礼:‘你好!花之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两个相对开怀大笑。就像老朋友见面,没有半点的生疏和不自然。接下来的事情你都能想得到,我就不必说了。”

“干吗?不好意思说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没必要说了。你想都会想得到。如果你做得还不到位,你看过的毛片,总可以满足你对我和老白在一起折腾的想象力吧?”

“咳!我还等着听精彩细节呢。没想到刚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停电了。”

“如果跟别人的事情,我给你讲讲也没问题。我跟老白的床帷之事,被你知道得太具体,你看他总会想到和我在一起的动作和神态,那会影响他在你心目中领导者形象的。”

“看来,你跟老白已经从纯粹的升华到感情的层次。你都知道为他着想了。这说明,性多了,爱也是可以产生的。”

“你不知道,老白真的很会体贴人。做得也非常到位。跟他做,精神、心理、身体,都会后的极大满足。”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借着夸老白贬损我吧?”

“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们两个,两种不同的风格,是不能往一块儿比的。我都喜欢。我都需要。彼此不能代替。”

“嗯。这还差不多。”

“你美你的,他美他的,我在你们中间美。咱们各得其所。让所有人都尽兴快乐,这才是完美的生活。”

“欧阳呀。真有你的。你已经从自在变为自为了。玩的真是有滋有味,游刃有余呀。”

“这样的生活只有自己为自己安排。*别人,永远不会把这方面安排的令自己满意。”

“开窍。开窍。这趟北京没白来,跟欧阳上床没白上。看来以后还要多多上。”

“有本事你现在再上呀。”

欧阳的体内,真是有用不完的能量等带着释放。也可能,她对我说着跟老白上床的事情,又被当时的情景激起了欲望。

“还来呀?”

“怎么?不至于空了吧?”

“怎么会?我怎么着也是正当年呀。”

我一想到老白比我大了快二十岁,还让欧阳如此的满意呢,我怎么也不能输给他这样一个半大老头子呀。只是我对欧阳在性方面如此的不知餍足,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对男人来说,女人床上的力量就是大。如果哪个女人不仅床上有力量,而且她很会利用这种床上的力量,那她在男人的世界里,肯定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欧阳只跟老白打了个招呼,我就被通知两天后上班了。

这家报社在天坛附近。在北京的二环以内,可以说是天大的地利。报社不仅工作环境不错,还有自己的宿舍。虽然如此,求仍然大于供。留北京的外地人,刚毕业的大学生,谁不想有个安身之处。可是报社暂时还不能完全满足。有的人来了半年多还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令我惊喜的是,我去报社办公室报到的同时,部主任独立的办公室和一个人居住的单身宿舍的钥匙都给了我。真想不到,欧阳上网聊天一次偶然的风流,竟给我提供了这么大的便利。生活中,真不知道什么人的什么行为,会为自己和另外的人带来什么样预想不到的结果。

这老白,或者说这白社长真的是一表人材。几乎一米八的身材,挺拔威武。脸部棱角分明,目光严而有慈。说话不紧不慢,有板有眼。

“方舟。好。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团队。你为我们这个生机勃勃的团队,又带来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你的作品我都看了,笔杆子,真是一支不错的笔杆子。好好干吧。这里有你施展才华的天地。只是怕你自己不努力呀。”

“谢谢白社长。请您放心,我会非常珍惜您给我的这次机会。不会让您失望。”

“这是最基本的。人,实际每天每天都在书写着自己的历史,都在完善着自己的角色。在人生的舞台上,你是个什么角色,你是个什么样的演员,都是*你自己来创造和实现的。我,或者说外人,只是为你,或别人,提供了一次登上这舞台的机会。至于怎样表演,那就要*自己了。”

白社长语重心长的告诫我。

“是的。是的。白社长言简意赅,字字千钧。我会铭刻在心,用实际行动来落实。”

我连忙表态。

“你不必跟我客客气气。咱们搞新闻的人没大没小。工作上要遵循一定的次序,那不能含糊,至于工作以外嘛,就肩膀头一边齐了,随便点儿更好。”

白社长的脸上充满了慈善。我心里真的很温暖。这样的老同志多情,这样的老同志对女人感兴趣,真是一点都不会令人惊奇。

刚来到北京,刚来北京就在这家很有影响的媒体混到了部门主任的职位,我心里很美很美。可是一想到这不是*自己的真本事考进来的,而是*女同学的裙带关系达到的目的,我的心里还有点儿不是个滋味。知识分子骨子里的清高,多多少少还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只是思想归思想,现实归现实,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

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话是我自己写过还是在哪看过:“一个效益和条件很好的单位,会吸引众多的美女加盟;有众多美女的地方,一定是最适合人们生存和娱乐的好地方。”

这话如果我说过,那我会认为自己很伟大。如果是我在哪看过,那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我会同样认为他伟大。

令我兴奋和振作的是,这家时报的美女真是太多了。同时,一个疑问也产生于我的脑际:自己手下如此多的美女,这白社长干吗还要通过聊天到外面去钓女人呢?就像人们经常有这样的疑问:某某的老婆长得那么漂亮,他找的情人比他的老婆可差多了,他到底图的什么呢?

老白真得很有能力和水平。把这样一家比较大的报社管理得井井有条。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源源不断的滚动出京城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报纸来。而老白自己,我也没发现这家伙有多忙多累,整天小头梳得亮亮光光,一丝不乱。经常带着悠闲的神情跟编辑记者们打着哈哈。可他手下的人们,一个个却撅着尾巴为他卖命,这老东西不知有什么高招儿。

搞新闻的人天生的本事都自来熟。我来到这家报社,几乎就没什么熟悉和习惯的过程。工作没说的,轻车熟路,在哪里都是这一套。人和人之间嘛,见面就算认识了,随着时间的延伸,自然大家就成为了熟人。

“哎。方舟。”

报社不像机关,都不习惯互称职务。都是直呼其名。我到报社上班的第一个周末,部门里三十岁左右的女编辑就这样称呼我。

“你好。薇薇。”

薇薇姓程,我姓名加在一起两个字,人家叫我只好姓名一快叫。可是人家姓名三个字的,咱就不能姓名一快叫了,那显得多生分不亲切呀。“你有事吗?”

“你指的事是公事还是私事?”

程薇薇有些挑逗意味的看着我。

“我不知你是公事还是私事。”

我像很认真的回答她。

“你在大连那家报社一天就这么严肃?”

“我?严肃吗?”

“还不严肃?我都不敢继续问你了。问你有没有事,就包括了公事和私事。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直截了当就完了,还绕弯子。”

程薇薇好看的双眼皮上下一合,剜了我一眼。

这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优势。女人这么剜男人一眼,男人还挺受用,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会因此变得微妙起来。如果男人这么剜男人一眼,那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是掰了,也会变得比较生分了。

“好。我现在就调整得亲切一点。”

我笑了笑,伸出手和程薇薇握了握。女士都这么主动跟我接近,我还装什么孙子呀。

“这就对了。整天老是绷着,多累呀。”

“嘿嘿。我不是刚来嘛。”

我干涩地笑笑。

“说句痛快话,今晚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事你去办事,没事我能不能有幸请请你?拍拍你这个新领导的马屁?”

程薇薇看我挺顺应她,就又大大的向前进了一步。

“一男一女在一起,请客应该归男士吧?”

“如果你愿意花钱,请客还是我,你买单就是了。”

程薇薇坏坏的一抿嘴。

“那好吧。”

我的话音未落,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跟你老公请假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问了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薇薇歪了歪脑袋说。

“关心部下呗。部下为了陪我吃饭,引起家庭矛盾我可担待不起。”

我有意强调家庭矛盾问题。

“不该你关心的问题你就不要关心了。这不是关心的问题。我既然想请你吃饭,我就会安排好相关的一切问题。你只管接受邀请就可以了。事无巨细的男人,女士不会喜欢。”

这个时候,真的分不清谁是领导了。我被部下训斥,心里还很舒服。男人,就是个贱东西。

说真的,程薇薇的确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不高不矮,匀称饱满,伶牙俐齿,干净利落。她这样很有把握的邀请我,肯定细心的她这几天也发现,我的目光经常在她的身上溜来溜去,看明白了她已经对我构成了很有诱惑力的吸引。否则,她不会这样贸然请我的。女人中,像程薇薇这样结了婚,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是最有魅力也是最解风情的。但在我刚刚来一个星期的时候,程薇薇就请我,我是没敢往太深处想的。

一位女士主动请一位男士,是要有很大决心和勇气的。这个时候的男人,不论什么原因,也不论喜不喜欢这个女人,都要很痛快的接受女士的邀请。否则,不仅会大大伤害了女人的心,还有失男人的绅士风度。当然,程薇薇请我,那是我巴不得的。跟勉强显示绅士风度不可同日而语。

“方舟。你爱吃什么口味?”

坐进程薇薇的赛欧,她就征求我的意见。

“随你。我什么口味都可以。”

事实上我吃什么都行,即使程薇薇领我去了不合我口味的饭店,只要有风韵迷人的少妇陪伴,饭菜还值得去关注和在意吗?

“说话。”

程薇薇又命令我。

“真的,我吃什么都香。只要合你的口味,我,都没问题。”

“好。请这样的客人倒不用太费心思。”

程薇薇松了汽车手刹,直接挂上二档,就朝着王府井方向开进了。

这小娘子车开得又快又稳。并道超车一次完成。直弄得整天在路上穿梭的“的哥”们摇着头没脾气。

“就在这吧。可以吗?”

在宣武门全聚德烤鸭店门前,程薇薇只三两把轮,就把车稳稳准准的弄进了车位。在停车场里整天指挥车辆的小伙子,在这方面见多识广,都对程薇薇利落的动作刮目相看。

“太奢侈。”

我对着正为倒车得意的程薇薇说。

“吃个烤鸭就奢侈啦?你也没见过大世面。”

这男女熟悉起来有时比登天还难,有时却易如反掌。从程薇薇向我发出邀请,到出现在全聚德烤鸭门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程薇薇的关系,已经奇妙的发生了质的变化。她说话的口气,俨然我的老婆或情人。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显得很自然。

“嘿嘿。”

我对着程薇薇傻笑笑。程薇薇非常随便熟练地双手拉着我的左臂,走进这家最有名的烤鸭店。

“对不起,先生。您二位订坐了吗?”

身材高高,曲线迷人的领班小姐,和蔼可亲的问我。她以为来这里肯定是先生领女士,不会是女士领先生。我把下颏往程薇薇身上扬了扬。

“没订。”

程薇薇冷冷的说。

“啊。那对不起。没位了。要等。您先领号好吗?”

美丽的服务小姐似乎天生就不会生气。

“没等过。”

程薇薇依然没有表情。

服务小姐什么人都见过,知道眼前这女人不是凡客,就仍然陪着笑脸站在一边。

“某经理,我,薇薇。没坐啦?我可领客人来了。”

程薇薇打起了手机。“啊。好好。没问题。谢谢你啊。”

程薇薇关掉手机,“走,楼上。”

拉起我朝楼上走去。

“慢走。”

服务小姐还从后面甜甜的叮嘱着。

“薇薇,挺厉害呀。”

我真诚的赞叹着。

“时报的人,在这个城市混不开,那还活什么劲呀?”

程薇薇呈现一种小菜一碟的表情。

烤鸭。我以前吃过,可这全聚德的烤鸭,咱还真是第一次。同样是鸭子身上的肉,嚼到嘴里那感觉就是不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都是女人,那在床上的感觉真的是千差万别。

“给,老土。”

烤鸭刚刚上来,程薇薇就非常主动的为我递过来她为我包好的烤鸭卷儿。

“薇薇,你来,你来。”

我很自然的伸手推挡着程薇薇递过来烤鸭卷儿的手。

“行了。领导。我说过了,就算我拍你的马屁还不行吗?”

程薇薇硬是把手中的烤鸭卷儿塞给我。

生硬中含着柔情,强迫中融着关爱。这样的女人,不由得男人不喜欢。

第09章

吃饭过程中,我和薇薇只聊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我知道程薇薇是正宗的北京人。她小时候就住在“世界革命的中心”——天安门广场的边上。那时候国家规定,国庆节每五年一小庆,没十年一大庆。每当国家庆典的当天,他们都站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一是为了观看天安门的阅兵和表演;二是为了防止焰火的火星散落在自己家的房顶上引起火灾。几十年前的天安门四周,都是北京的老四合院。四合院平房房顶的青瓦间,由于年代久远,都长出了一蓬蓬的蒿草。十月份已经草枯蒿黄,火星溅落极容易被点燃。程薇薇全家和全部的邻居们,每到这时都既兴奋又紧张,欣赏与防范伴随着他们度过不平凡的国家庆典之夜。

不知是不是我对程薇薇有了一些喜欢,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挺讨厌老北京说话的那个腔调的。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腔调从程薇薇的嘴里出来,我觉得非常的悦耳动听。

吃饭中间,饭店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可程薇薇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淡绿色丝绒的紧身内衣,紧裹着她圆润鼓溜溜的胸乳和臂膀,甚至在其他女人身上都不易显露的rǔ头,在她这里也明显的凸显着。

半斤装的酒鬼酒,在程薇薇殷勤的照顾中,不知不觉地喝了个净尽。她喝了有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进了我的肚里。

“吃晚饭,有什么打算?”

程薇薇问我。

“没什么打算。还有两篇稿子需要改改。”

“干吗这么玩命?你学学咱们老总,举重若轻,自己悠闲着就把工作干了,而且干得很不错。”

程薇薇提起白社长也一脸的敬佩。

“是呀。我也觉得咱们老总挺神的。自己活的潇潇洒洒,手下的人也活得快快乐乐。这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他很会生活的全部内容你还不是很了解。”

程薇薇说这话时认真地看着我。

“我来的时间短,想了解清楚人还要长一些时间。”

“你想更快一点了解咱们的老总吗?”

“你想帮助我了解咱们的老总,我当然愿意呀。”

“你说,要想了解一个人,最好了解他的什么?”

程薇薇反问我。

“那要看想了解什么了。”

“不是。你说的这个不对。我说的是,要想全面了解一个人,从哪个方面作为突破口比较合适。”

“这我可没研究。”

“我以为,要首先了解他的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

“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又怎样了解?”

“了解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可以从这个人对两性关系的态度入手。”

“那咱们老总在这方面是什么态度?”

我感觉程薇薇是要把话题往白社长身上拉,所以干脆就点出来算了。

“别看白老总年龄不小了,可他的思想观念真得很时尚、很年轻。”

“白老总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吗?”

“你这问题问的又很业余。”

“为什么?”

“现在风花雪月的事几乎人人都有,像白老总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怎么会没有?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样有?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有。”

“咱们白老总怎样有和通过什么途径有的呢?”

“你刚来时间不长,按道理,我不该跟你聊咱们老总的个人私事。可是不知为什么,见了你就觉得没有不能说的话,什么话都想掏给你。”

“但说无妨。你跟我说的话,不论何时何地,打死我我都不会说。永远会让她烂在肚子里。”

“你不是在对党宣誓吧?”

程薇薇抿着小嘴笑了。

“对你宣誓也要坚定决心呀。”

“算了。不说了。别以后你跟老板关系铁了再把我供出来。”

“你,干吗呢。跟我还玩话到舌边留半句的花活呀?”

“不是不信任你,是觉得这种事情你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咱们老白手段巧妙、自然、不露痕迹。”

“能说的细致一点吗?”

“简单说就是,他喜欢谁,他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利诱达到目的,他会尽量施展自己男人特有的魅力,让她喜欢的女人自投罗网。一个单位的领导,喜欢自己手下的女人不是错,关键是通过什么手段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上床。通过权力和利诱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上床,那是卑鄙;而施展个人魅力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主动的、心甘情愿的上床,那是本事。咱们老白,属于后者。”

“老白跟咱们报社的女人上过床?”

我故作惊奇。

“你。傻呀。”

程薇薇翻白了我一眼。同时,脸不易被人察觉的略略泛红了一点。

“啊。一把手,跟自己手下个把女人上床不足为奇,但你这样说老白,我想他可不是跟个把女部下上床吧?”

“你还聪明。”

程薇薇又翻了我一眼。

“老白这事你都知道?或者说,报社人都知道?”

“知道,基本都知道。”

“那大家不反感吗?”

“反感?为什么要反感?”

“这种事情历来都是遭非议的。”

“非议这种事情有多种因素。咱们报社这些因素都不存在。所以大觉得和和美美,融融乐乐。关键是各得其所。谁也不管别人的事。”

“啊。真好。我已经感受到了,咱们报社的气氛很宽松。”

“你说的对。如果一个单位,对这种过去最容易风言风语和是是非非事情都这么宽容,那对其他事情基本上就不会去斤斤计较了。从而说明,这个单位的气氛一定是最适合人们生存的。一个单位如果最适宜人们生存,这个单位兴旺发达就顺理成章了。”

“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

“你还回去改稿子吗?”

程薇薇故意问我。

“你希望我回去改稿子吗?”

我也故意问她。我知道程薇薇脑子里想的什么,可我佯装不知。

“假如我现在约你去个地方,你会同意吗?”

程薇薇又在试探我。

“你约我来全聚德我不是来了吗?”

“你直接回答我现在的问题。”

“当然。第一步都迈出来了,还吝惜迈第二步?”

“去我们家咋样?”

程薇薇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老公不在家?”

“废话吧,你?我老公在家会轮到你?”

“亲爱的,你慢慢飞……”

程薇薇的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彩铃中传出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两只蝴蝶”的旋律。

“喂。喂。哪位?”

程薇薇刚开始没看来电显示的是什么号码,“喂”了几声没人应之后,她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看彩屏:“真恶心!这个家伙,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电话的是你的老公?”

我看出,程薇薇的表情,在若无其事中含有某种无奈和不快。所以这样问她。

“这家伙,又在跟小姐起腻,挤压了两次手机的绿键,电话就拨通了。可他还不知道。他跟小姐说的肉麻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薇薇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你,你老公在和别的女人亲密?”

我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合适,急忙又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问就问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年头,常在外面跑的男人,哪有一个不沾花惹草的?你不沾花花沾你,你不惹草草惹你。男人,都是喜欢腥味的猫。花沾草惹没有拒绝的。”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的这些事情?”

“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傻子?如果哪个女人以为自己的老公这辈子只沾她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天大的傻瓜。”

“薇薇,你真是太明白了。”

“是呀。明白了,也就超然了。彻底不明白也可以坦然,怕就怕半明白半糊涂,吓唬着自己又看着老公,结果弄得谁都不舒服。”

“服了。薇薇。你看问题真的很透彻。”

“所以呀。看明白了别人,才好调整自己呀。男人是人,在外面找女人,女人就不是人吗?被男人冷落的女人,也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也有权利满足自己的需要。”

程薇薇边说边看着我。

“对。你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我不论从哪个角度说,都会极力赞同程薇薇的观点。

“今晚你怎么过?”

程薇薇问我。

“还能怎么过?”

我仍然装糊涂。

“没想找个伴?”

程薇薇斜睨着我。

“找谁去?”

“算了吧,你!装什么装?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程薇薇美丽的丹凤眼立了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没说透,我怕冒昧。”

我赶紧承认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怕闹出笑话才没接受的。

“你还要我怎样表达你才能彻底明白?”

程薇薇又质问我。

“咱俩在一个部门工作,这种事情不彻底搞准是冒昧不得的。”

我又进一步解释。

“也对。你慎重也没错。只是急死我了。”

程薇薇笑了笑。笑得很是甜美。

“你不生气就好。”

我也赶紧着陪笑脸。

“怎么会生气呢?快乐的时候不能自己找气生。你说对吧?”

“对。对对。”

“走。”

程薇薇站起身。

“去哪?你家?”

“不。在家里容易被邻居看见。再说,在家里总有老公的影子,会影响咱们的质量和兴致。”

程薇薇说得很随便轻松。

“薇薇,你考虑的可真周到。”

我挽起程薇薇的胳膊往外走。

“这还差不多。”

程薇薇看我挽起她,满意的朝我妩媚地笑着。

“那去哪?”

我还追问。

“跟着我走吧。我领你去哪你就去哪。路上的事你不用管,到地方可看你的了。”

程薇薇诡异地看了看我。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场硬战又要考验我的体力、能力、耐力和技巧了。

第10章

程薇薇开着车子,从崇文门外大街往南,进入天坛东路,在玉蜓桥上左拐,上了左安门西滨河路。再沿着北京游乐园南侧东行,大约六七分钟时间,她左拐了两次,又右拐了两次,便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洗浴中心的院子里。

一个男服务生殷勤地赶过来为我们拉车门,从眼神看,他和程薇薇已经很熟,但两个人之间没有语言交流。我明白,这是干他们这一行的禁忌。因为不知道客人这次来跟上次来所带的其他客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表示熟悉会给客人带来尴尬甚至麻烦。所以,服务生一般是不能像熟人似的和客人随便打招呼的。

在服务台办了洗浴的手续,各自领了洗浴用品和洗浴后穿的服装。

“去吧。十分钟。够了吧。然后上五楼518房间。我在那等你。”

程薇薇当着洗浴中心好几个男女服务员的面,很坦然地吩咐我。全然没有偷偷摸摸、缩头缩脑的感觉。我再看看几个男女服务生,也都没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格外注意什么。在这里,这些服务生们肯定见得太多了。一男一女来这里的,有几个是纯粹的夫妻?纯粹的夫妻根本不会相伴来这种地方洗澡。来这种地方的男女,几乎都存在各种深深浅浅的暧昧关系。当不正常的关系在这里成为正常的情况时,谁还会为正常的情况做出反常的表示呢?

我知道,像我和程薇薇这种情况的洗澡,都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所谓的洗浴,只不过是上床做爱的序曲或过渡。

我不能去518房间太早,去早了门没开,钥匙在程薇薇手里。我也不能去太晚,去晚了让程薇薇等时间长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这个洗浴中心是感应喷头,只要人站到下面,喷头就喷射出猛烈的水流。

不到一分钟,我淋湿了全身。然后涂抹上浴液,又用了不到两分钟,我将浑身的泡沫冲洗干净,带着浴液馨香的气味,穿上宽松的短睡衣,站在五楼走廊的拐角处,等着程薇薇的出现。

“哇!真是太白了!”

当程薇薇带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同样穿着宽松的超短睡衣出现在我的视线时,我似乎一下子惊呆了。

“很守时嘛。”

刚刚出浴的程薇薇,真的可以用“水灵”二字来形容。我的本能,立即对她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薇薇,你真的好美。真是太美了。”

这个时候,用任何华丽的词汇来形容诱人的程薇薇,都会显得不合时宜。

“真的?”

程薇薇歪着头喜滋滋的看着我。

“真的。”

说话时,我甚至被程薇薇逗引出的口水噎了一下。

“这个时候看到你这副馋馋模样真的好可爱。”

很有经验的程薇薇,已经明显的看出我对她的强烈渴望。当然,她对我的渴望我也一目了然。

“我真想一口吞下你。”

我扶着程薇薇的手,稍稍用力的掐了一把她腋下的嫩肉。

“等着你吞。”

看得出程薇薇也早已经春情荡漾。

说着我和程薇薇走进518房间。

第11章

这个房间里溢漫着桔黄色的柔光。房子中间,是两张超宽的单人床。其实,这两张超宽单人床的另一张根本就是多余的,是为了应付检查而设置专门用来做样子的。进这种房间的男女两个人,都不会同时使用两张床,于同一时间在一张床上折腾已经足够。

关好门,整个喧嚣的世界就被隔在了外面。程薇薇已经进入了抛弃尘世一切繁杂事务和烦恼的忘我状态。她双眼迷离,身若无骨,身子依*在床沿上。

“方舟,过来。”

程薇薇纤细的玉指向我勾了勾。我当然也被这景这情弄得五色迷离。

“薇薇。你真的好性感,好性感。”

我由衷地说。

“舟舟。啊。舟舟。你也很男人,很男人。”

程薇薇双手楼住我的后腰。

我舔吻程薇薇的面部。我的舌尖在程薇薇五官的每一处都辗转留连。双眼、鼻子、耳垂、嘴巴,吻到每一处,程薇薇都会灵敏的发出不同的声音,以对我爱抚她做出明显的反应。

程薇薇在充分享受我对她爱抚的同时,也在我的胸部柔柔的舔吻着。她的舌尖在我的皮肤上轻轻的滑动,轻轻的我全身都麻麻的、酥酥的。

宽松的浴衣,在我和程薇薇相互的舔吻中慢慢的滑落、滑落。滑落到地上,白白的重叠着,站在浴衣上的我和程薇薇,真的像是金童玉女,在洁白盛开的莲花瓣中纠结缠绵。

“舟舟,我要。”

程薇薇已经声若游丝。

“薇薇,来了。给你。给你。”

我抱起程薇薇,把她轻轻的平放在超宽的单人床上。

“哦。哦。”

程薇薇床上的感觉真好。似乎不用我提醒和暗示,她会很适宜的做出令我满意的姿势、表情和发出声音。

四十分钟里,薇薇多数时间在我的上面,她会在自己获得极度快感的同时,让我也舒适无比。

“舟舟,看你这一身汗。”

程薇薇娇喘着说。

“薇薇,你出的汗不比我少。”

我说着,伸手抹去程薇薇面颊和鬓角上正在流淌的汗水。

“只有和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我才会这样。”

程薇薇把贴在脸上的发丝向后面拢了拢。

“薇薇。你真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我发自内心地说。

“舟舟。你跟其他男人也不、不一样。”

男女做爱,即使动作和程序都差不多,但由于心境和情绪的不同,最终的感觉也绝不一样。我和程薇薇就处在这样的感觉上。

“薇薇,过去形容美丽女人的洁白肌肤如‘凝脂’,我还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今天看到你这身子,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肌肤才可称为‘凝脂’。薇薇,你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巨大享受和惊喜。”

“舟舟。你也是。你刚一来,我的眼前就“刷”的一亮。在那第一时刻,我就知道咱们两个会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早有预谋呀。我是落入你的陷阱了。”

“这样温柔快乐的陷阱,哪个男人不是趋之若鹜呀。”

“你真明白。男追女,一堵墙;女追男,一张纸。男人如果看中一个女人,不下苦功是很难达到目的的。就是下了苦功,也不一定达到目的。可是反过来,这女人如果看上男人,只要稍稍做出表示,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即使很不像样的女人,要想追很帅气的男人,只要下男人追女人十分之一的工夫甚至更少的功夫,就可以达到目的。”

“这是生理原因还是社会原因?”

“两方面原因都有。所以,当女人们意识到男人对她们有比较强烈需要的时候,她们就会利用这种被需要的优势,来满足自己多方面的需求。

“舟舟。你怎么看今天咱们两个的事情?”

程薇薇很认真的问我。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这样坏吗?”

“我会跟一个坏女人亲近吗?”

“当然。对你来说我不是坏女人。可是从社会的角度看,你说我是好女人坏女人?”

“好女人呀。当然是好女人。”

“一个背着老公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会是一个好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的老公也没闲着呀?此时此刻他的怀里也在搂抱着其他女人呀。”

“舟舟,你的可爱在于你很会往女人的心里做事和说话。”

程薇薇又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双手搂紧我的腰。

“薇薇。我这可不是讨好你。我说的可是实情。”

“我知道。你别解释。解释就没意思了。别说我老公不在家,就是在家,我们两个一星期也作不上一次爱,即使做爱,也绝对是例行公事。”

“薇薇。你这样优秀的女人,受如此的冷落真是不公道的。”

“整天吃饺子也不香了。我即使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优秀,可在我老公面前,我也是个寡然无味的黄脸婆了。”

“这就是所谓的‘审美疲劳’?我无法想象你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产生审美疲劳。”

“舟舟,你是说,你永远不会厌烦我?”

“我想会的。我想象不出我、还有正常的男人会厌烦你这样美丽性感的女人。”

“你也许没有整天生活在我的身边。假如你整天生活在我的身边,你会不会对我厌烦,很难说的。当初我老公追我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尽,磕头下跪做绝,结婚一年内也激情蓬勃。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爱意渐渐淡薄,激情明显减退。女人所有的感觉都是敏感的,尤其在床上的感觉更敏感。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是否还有激情,是否对自己的女人还有兴趣,床上做爱时女人会明显的体会到。”

“你觉得你老公冷落你,是对你失去兴趣,还是外面女人的吸引?”

“这是不能截然分开的两方面问题。”

“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呀。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说了你可别介意呀?”

“你呀。舟舟。怎么磨叽起来啦?够没劲的。”

“在我之前,除了你老公之外,你肯定跟其他男人上过床吧?”

“你自恋吧?舟舟。你怎么会是我除了我老公之外的第一个男人呢?”

“你别误解。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并不重要。我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的情况你基本了解,可是你的情况你老公了解吗?”

“不了解。他当然不了解。我的事情让他了解还了得?女人多数可以谅解自己的老公在外面风流,而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在外面风流,是没几个会坦然面对的。我寻找自己的感觉,必须是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贴心的朋友也许知道,老公会永远让他蒙在鼓里。”

“那你这样是否在心里已经寻找到了一种平衡?”

“平衡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要挽留住我的激情和感觉。”

“那你挽留激情和感觉的目的达到了吗?”

“不仅达到了,而且超越了。”

程薇薇一脸的得意。

“真的是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前两句话我同意。后一句我不同意。偷不着还有什么感觉?”

“偷着的感觉的确比正常的感觉美妙吗?”

“你还要问我?哦,对了,一个没有被拴在某个人身上的单身汉,是不能真正体会偷的感觉的。难怪你问这样的问题。”

知识女人,红杏出墙还搞出这些名堂来。

“这种在夫妻关系之外体味的做爱快感,在夫妻关系之内是绝然体会不到的。”

“你这样的体验和认识,一旦传到社会上,不是会被认为是怂恿女人们都红杏出墙吗?”

“女人出不出墙,别人所起的外在因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所处的实际情况和精神心理的感受。自己感受美好,全世界的女人都出墙自己也不一定出墙。自己感受不美好,即使所有女人都不出墙,自己也不妨想办法到墙外去看看。”

“薇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爱你。”

“舟舟,这个时候说爱我倒觉得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咱们两个充其量是两情相悦,床上和谐交合。我真的不求你跟我完全进入爱的状态,只要这种两情相悦的和谐交合能够持久一些,我就觉得自己快乐幸福。爱。也许可以称为结果,但在咱们两个这样的关系上,结果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精神的满足和心理的感受。”

“我明白了。薇薇。”

说着,我把程薇薇紧紧的楼进怀里。

“舟舟,今晚咱俩不回去了,就在这过夜好吗?”

程薇薇娇娇的央求我。

“那你老公往家里打电话查你的岗怎么办?”

“我不查他的岗他就烧高香了,他早就沉浸在温柔富贵乡了,哪会想到查我的岗?再说,为防万一,我已经为我家电话办了呼叫转移,家里电话响三声没人接,我的手机就响了,他查不到我的。”

“薇薇,聪明的女人处处体现着聪明。”

“女人的聪明和美丽都要有男人的赏识,没有男人赏识的聪明和美丽,就像荒郊野外盛开的鲜花,没人理没人睬的自生自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舟舟,你赏识我,我的一切才有意义。”

“薇薇。我会永远赏识你。”

我又亲吻程薇薇的香唇。

“永远太远。我只要现在。”

程薇薇把手伸进了我的两腿中间。

“又想啦?还要?”

“你不想?不要?”

“想。我想。要,我要。”

第一次做爱完之后,我和薇薇都没穿浴衣。这个时候倒是省了一道工序。我把薇薇抱到床头凳上,她刚刚把腿抬起来,我就几个动作一次完成了。本来比较结实的床头凳,在我和薇薇的身下,剧烈的摇摆呻吟起来。

第12章

一位明星,在午夜的酒吧里潇洒之后,被几个持枪歹徒劫为人质。

“方舟,这可是比较大的社会新闻。”

第二天刚一上班,白社长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们这种都市类报纸,对这种老百姓都关注的社会新闻一定要抓住。既要报道及时,又要全面生动。这种事情,一年我们炒它几个,我们报纸的社会影响就起来了。有了社会影响,还怕没有读者?读者多了,还怕没有经济效益?经济效益好了,害怕咱们这些兄弟姐妹过不好日子?”

老白很亢奋的跟我说了这么多道理。

真的很对。他说的是实话。尤其最后几句,让人觉得热乎乎的。

“方舟,你再选一个人,我跟有关方面打个招呼,你们就全力调查跟踪这个案子。然后写出一篇或几篇报道,满足读者对这件事情的关注欲望。只要我们比其他报纸做的细,做的全,做的深,做的角度不同,我们就会把更读者的眼球枪过来。”

“您看我选谁合适?”

我问白社长。

“选合作伙伴,要看你的喜欢。跟自己喜欢或合得来的人一起工作,才会有意思,才能出效益。你随便,你选谁我都支持。”

这老白真的很会调动手下人员的积极性。

我首先想到了程微微。昨天晚上的亲密交合,尽情欢洽,让我对程微微真的有了难舍难分的感觉。她真的非常懂得让同床的男人舒适快活。她的每一个表情、声音、动作,都会在最适宜的时候以最适宜的方式作出。尽管我知道在执行这样的采访任务过程中,不大可能有亲密的机会,但跟薇薇工作在一起,我也会精神百倍,快乐无比。

“程薇薇怎么样?”

我说着看着老白。

“唔?为什么选择薇薇?”

我明显的注意到,老白听我点程薇薇,稍稍一愣。

“程薇薇年富力强,有经验,又是结了婚的人,工作起来会很方便。”

我尽量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老白。

“喂。我说方舟,别的男士都愿意跟小姑娘一块儿出去,你怎么偏偏喜欢跟少妇一块出去呀?”

老白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少妇不是方便嘛。”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说的方便是指的什么?嘿嘿嘿嘿。”

老白的笑更让我直发毛。“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只是开开玩笑。薇薇这两天还有任务给她,你除了薇薇以外随便选谁你自己定吧。选好你就直接去告诉她,就说我派她跟你一起去执行这次采访任务,一切听你的指挥。”

老白看似很随意的分派任务,却让我感到巨大的信任和无形的压力。

“好吧。社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好这次采访任务。”

我心里明白,这次报道对报社重要,对我个人何尝不重要?我刚刚来这家报社不久,这不正是展示自己才华和能力的绝好时机吗?

我在心里把部门里的人都排了排。程薇薇去不了,个人情感的事情就完全不考虑了,只考虑工作就可以。杨虹杨,对。这个杨虹杨可以。她的年龄比程薇薇可能大两岁,女性味不足,但泼辣干练。跟这样的异性出去采访,跟与同性出去采访没什么两样。不必有什么顾忌,也不会发生什么风流韵事。

我按照老白的说法,把这次任务的情况跟杨虹杨交待了一下。

“好。真好。谢谢两位领导给我这次机会。”

凡是喜欢干新闻的人,只要听到有好的线索,只要得到好的采访任务,都会高度亢奋进而跃跃欲试。

“不必感谢。只要你对这个人物感兴趣,咱们两个就好好配合。尽量干得漂亮点。”

“放心,主任。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工作。”

杨虹杨兴奋得两眼直放光。

“不不。不是你配合我,是咱们两个相互配合。”

我很认真的说。

“嗨。咱们报社不管是社领导还是部门领导,都这么随和。在咱们这里工作真舒服。”

看得出来,杨虹杨是发自内心的说。

“你有这样的感觉就好。一个单位就该这个样子。只有大家心情舒畅了,干起工作来才有兴趣和干劲。社领导能带这样的好头,我们当然也要尽力仿效呀。”

“领导们能这样,我们就是干累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看得出来,杨虹杨非常真诚。

公安部门对劫案本来就很重视,对名人被劫,重视的程度就更高。这样的案子如果不破或者破的速度太慢,不仅会引起老百姓的不安和不满,还会严重影响公安部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对这样的案子,公安部门会使出浑身解数,投入精锐力量尽快侦破。对社会有个明确的交待。

果然,在老百姓的企盼和观望中,这起影响很大的劫案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获了。特警的神勇和被劫持者的惊奇,都显示了这次破案的精彩和漂亮。至于劫匪,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如意算盘,会这样快的被打得分崩离析,并且所有参与者全部落网。

我们的报道,也在跟随公安机关破案过程中逐渐形成构思,成功解救人质的当天夜晚,杨虹杨在前面写第一稿,我在后面改第二稿。在我们两个各自的电脑上,我和杨虹杨及其投入的写着对我们两个甚至对整个报社都非常重要的稿子。

事件本身就有很强的社会关注度,再加上我和杨虹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这篇稿子不仅受到了社领导的高度赞扬,还的的确确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效应。当期报纸就比平时多加印了五万份,而且销售一空。

老白美了,杨虹杨美了,我更美了。如果说此前报社的同仁们觉得我还可以,那这次算是真的不会小瞧我了,就是说,我在这家报社算是稳稳的立住脚了。

“方舟,真棒。”

程薇薇看见我,伸出手来向我表示祝贺。

“咳。没什么,碰上好题材了。”

我要谦虚。

“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人写,那效果可绝不一样呀。”

“题材不好再努力也没用呀。”

“行了行了。瞎谦虚什么?心里美着,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你,假不假呀?”

程薇薇朝我撇了撇嘴。

“嘿。嘿嘿嘿嘿。”

对这样一个直言快语的家伙,我真的有点儿招架不住。女人,一旦跟你有了特殊关系,说起话来肯定是无遮无拦了。或者说,如果你发现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话口无遮拦了,那说明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肯定已经跨越一般了。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叫着我?”

程薇薇瞪我一眼。

“薇薇。老白交待完任务,我第一个就提到你,可是老白说你另外有任务,没同意。其他人让我随便选。这样,我就选了杨虹杨。”

“原来是这样。这老家伙。”

程薇薇的神态有些异样。

“老白给你分配什么任务啦?”

“任务?没什么,没什么。”

程薇薇支支吾吾。

“方舟,晚饭上哪喂脑袋去?哎哎。薇薇你好。”

杨虹杨满面春风的迎着我走来,同时又跟程薇薇打着招呼。

“哎。你好。虹扬。我还没打算喂脑袋的事情。”

“那,我请你?”

杨虹杨非常热情。“薇薇一块儿去吧。”

“你请我?为什么?”

“跟着你出头露脸啦。”

“那是咱们两个配合得好。我也跟着你露脸啦。”

我打着哈哈。

“客气什么?你不点我的将,我还真的没这次机会。走吧,随便吃点什么。薇薇,咱们一块儿去。”

杨虹杨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拉着程薇薇做出要走的姿态。

“你们两个去吧。我中午跟别人约好了。”

程薇薇很真诚的推辞。聪明的程薇薇看得出杨虹杨是专门邀请我的,她才不会蹭这种饭局呢,当我和杨虹杨的灯泡。

“那好。薇薇。改天我再请你。”

程薇薇推辞的话音未落,杨虹杨就很快的接上话茬,把薇薇开除在中午的饭局之外了。

“拜拜。”

程薇薇嘴里说着拜拜,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好。拜。薇薇。”

没等我回答,杨虹杨又跟薇薇干脆的拜拜了。

“走。方舟。”

在新闻单位,一般都没人称呼领导者职务。部门主任以下的人们,几乎都称名道姓,纯粹的单位领导,人们才在“老”字后面加个“姓”算是一种特别的尊重。

“去哪?”

“你看呢?你喜欢去的地方哪都行。”

杨虹杨长得粗粗壮壮,浑身上下饱满结实。

“随便点。这些天挺累的。现在就想睡觉。”

“好呀。给你吃点可口的。少喝一点儿酒,然后你就去高枕无忧。”

杨虹杨很轻松的为我安排得好好的。

“对。这样很好。”

“那好。咱们走。”

“开车呀。你不有车吗?”

“不开车。我要陪你喝一杯。”

杨虹杨和我出了单位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把我塞进去,自己坐在了副坐上。对着司机说:“去什刹海。”

我知道,什刹海公园在著名的北海公园北边,由东南向西北延伸的三个水域组成,依次为前海(什刹海)、后海和西海(积水潭)总面积约540万平方米,水面占34万平方米。三海相连,周围环境清幽淡雅,水面微波荡漾,海中楼台亭榭。每到夜晚,海的四周灯光璀璨,五颜六色。勾勒得海内和四周的景物美丽无比。是游人和有情人最钟爱的地方之一。

从什刹海荷花市场的牌楼下面走进去,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浏览着波光潋滟的海面,欣赏着闪闪烁烁、变幻莫测的霓虹灯,虽然跟杨虹杨走在一起,没有任何异性相吸的感觉,但有个伴儿,边走边聊着倒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虹杨,你小孩儿多大啦?”

杨虹杨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结婚无疑,有了小孩也无疑。

“六岁了。”

“你不回家谁照顾?”

“孩子在他奶奶家。每周接回来一次。干咱们这行的,顾不了多少家。”

“你老公不能照顾孩子?”

“他?更顾不上家。经常出差。他不出差时也不大管我们娘俩。”

“就是说,你们家三个人多数时间都分三下?”

“对呀。孩子由老人管,我和老公个人顾个人。哎,方舟,你结婚了吗?”

“我?老丈母娘还没生出来呢。我跟谁结婚去呀?”

“呵。你挺时尚呀。过着自由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

“贵族谈不上,自由快乐倒是真的。”

“可也是,这年头,尤其是你们男人,结婚不结婚真的不重要。什么也不影响,什么也不耽误。”

“你说的‘什么’是指的什么?”

我明知故问。

“这还用我明说吗?嘻嘻。”

“你是说男女之事?”

“你明白了还问我。你可够坏的。”

“你如果这么说,这年头女人不结婚也不重要。女人不结婚更不影响什么。比男人还更方便一些。”

“咳。人呀,受传统东西的束缚还是太多。从众心理和习惯势力往往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方式。你说,在生儿育女已经并不重要的时代,在男女关心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的时代,结婚,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当今人们结婚,本来夫妻双方彼此是为了满足性需求才结合的,可是,如果夫妻两个人结婚几年后,对对方都没了兴趣,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有性生活,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也是。没有性生活的婚姻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就我了解的现实情况是,这样的婚姻还不在少数。”

“所以,唉……”

杨虹杨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我才猛然有了一点察觉,她跟我聊这个话题不是空穴来风,她是在流露着自己内心的活动,她在诉说着自己婚姻生活的实情。于是,我岔开话题。

“虹杨,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北大中文系。”

“毕业就来到咱们报社吗?”

“毕业先当了几年老师,然后觉得老师的职业就像磨道驴,转呀转的,一辈子转不出那个小圈子,一眼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看到头了,觉得特没意思,就考到咱们报社来了。”

“我看你的性格挺适合干新闻的。”

“你也这么看我?你是说我男人性格?泼泼辣辣,风风火火?”

杨虹杨显然对这样评价她不感兴趣。

“看得出你是很干练的。作为女人,你是很优秀的。”

我也只好这么说,让我很违心的夸奖杨虹杨漂亮,那无论如何是无法说出口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女人。”

杨虹杨显然已经很反感人们对她这样的评价了。为了赶快结束这样尴尬的对话,我抬头看见“孔乙己酒家”便扶着杨虹杨走进去。

“走。虹杨。这里能不错。很有特色。”

“哦,满屋飘着臭豆腐味。这可真是浓郁的地方特色。”

杨虹杨的情绪立即调整了过来。

“臭豆腐这东西真是很怪的,闻起来就像炎热的夏季里农村公共厕所里刺鼻子的气味,可吃起来,又能让人们大嚼大咽,乐此不疲,真有意思。”

“哎呀。方舟。真有你的。这臭豆腐飘散出的味道,还真的像你所说的是夏天里农村公共厕所的味道。对。真的就是那味。哈哈哈哈。”

杨虹杨开心地笑了。

我和杨虹杨点了几个绍兴地方特色菜,又要了一坛子绍兴老酒,就很随便的吃喝起来。

“方舟,你来还不到半个月吧?我看你跟程薇薇走得挺近呀。”

我一愣,女人就是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的杨虹杨,居然也注意到了我和程薇薇之间的关系变化。

“近?你指的‘近’是什么?咱们两个不是也挺近吗?”

“那可不一样吧?”

杨虹杨诡谲地笑笑。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我听听。”

“程薇薇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评价我,女人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咱的眼睛的。”

“程薇薇看我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吗?”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但看你的眼神跟看咱们社长的眼神基本上是相同的。”

我一听杨虹杨这话,就闻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

“我没明白。”

“你这么精明的人,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

“真的没明白。真的。”

我端起盛满绍兴老酒的酒壶,伸过胳膊和杨虹杨的酒壶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看得出,方舟,你也是个很开化的人。跟你聊聊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事。”

“对。没事。随便聊。”

“上个月。你那时候还没来。我和一个朋友去怀柔的温泉山庄去玩,我们的车子刚刚停在山庄的别墅前面,我正向拉开车门下车,猛然看见咱们的白社长半揽着程薇薇,从车里下来往山庄的别墅里走。我急忙喊住我的朋友,‘别,别下车。走,咱们快走。’我的朋友被我弄得直发愣。”

“真的?你看清楚啦?肯定是咱们白社长和程薇薇?”

“那还假得了?一个人也许我看走眼了。他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看走眼。两个人那亲密劲,哎呀,真有那么点儿甜哥蜜姐的感觉。”

“你没下车就走啦?”

“那我还怎么下车呀?”

“你是怕他们见着你,还是你怕见着他们呀?”

“都,都怕呀。谁见着谁都不好意思呀。”

“就是说。你带的也是一个男性朋友?”

“这还用说吗?去郊区度假村的,有几个是带自己老公或老婆的?”

“行啊。虹杨。你也有这一手呀。”

“嗨嗨。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你怎么看老白带程薇薇去度假村别墅的事情?”

“还怎么看?正常呀。我是没程薇薇脸蛋儿漂亮,也没程薇薇身段美,更没有程薇薇对男人勾魂摄魄的本领。如果老白喜欢我,愿意带我去度假村,我也去呀。”

“虹杨,真够坦白的。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这装假干什么?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没装假的必要。”

说实话,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度过那个销魂的夜晚之后,我对微微的迷恋还真的是朝思暮想。杨虹杨对我说看见程薇薇跟老白去了郊区度假别墅,我的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我要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本来杨虹杨已经发现了程薇薇看我的眼神不对,如果我不强作镇静的装得若无其事,她就完完全全看出来我跟程薇薇的关系了。

“以前我没注意,自从那次看见老白带着程薇薇去就去郊区度假别墅过夜后,我就注意到程薇薇看老白的眼神就跟看你的眼神一眼。”

“我说虹杨,你跟我聊了半天,是不是再往里绕我呀?”

“嘿嘿嘿黑。你还挺敏感。”

“你这类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种眼神;调过来说,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着跟我也上床了呗?”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

杨虹杨端起酒壶,“砰”的一声跟我的酒壶碰了一下,“咚咚咚”的一饮而尽。

喝了几壶老酒的杨虹杨,脸上泛红,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有点儿调皮的意思看着我:“方舟,跟你说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搂别人的隐私,也不是无聊到要讲别人的家长里短,我是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两厢情愿,彼此取悦,招谁惹谁?好就好去呗。”

“是呀。对。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只有羡慕的份,管人家干嘛?”

“你如果有这样的事,怕人说吗?”

“我?不,不怕。这是好事呀。怕什么?再说,我现在多自由呀。更不怕。”

“那你怎么回避我说你跟程薇薇的关系呀?”

“不,不是回避。我跟程薇薇除了工作,没别的关系呀?”

“方舟,我这样说你还跟我装呀?我没有证据能这么肯定你跟程薇薇有不一般的关系?”

杨虹杨仍然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的心里真得很发虚。

“你?你是不是发现我跟程薇薇有什么蛛丝马迹啦?”

“你这样想还差不多。”

杨虹杨夹住一块儿臭豆腐放进嘴里。

“咳咳。看你这绕圈子。直说不就得啦?”

我这时要装得无所谓,似乎把这事看得很轻很轻。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是不是洗了一次痛快淋漓的鸳鸯浴?”

杨虹杨狡黠的逼视着我的眼睛。我真的紧张了。可我还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到啦?”

“我也是。怎么就跟这种事情干上了呢?似乎老天安排我就要受你们这种刺激。怎么你们约会都被我撞上了呢?”

“我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你,你也看见啦?”

我觉得也够奇的,这么大的北京,情人偷偷约会还不是很经常,怎么在郊区、在市里的不同场所,老白和我与程薇薇上床,都被同一个杨虹杨撞上了呢?

“这事有吧?我真佩服程薇薇,她下手可真够快的。你那时候刚刚来一个星期,她就吃上了你的嫩草,我太佩服她了。”

尽管女人没有喉结,我也看到杨虹杨的喉部明显的蠕动了两下。显然,说到程薇薇吃了我的嫩草时她咽了两口吐沫。

“嘿嘿。嘿嘿嘿嘿。”

我只有干笑。

“这我明白,程薇薇这样的女人,看上任何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都是不会推辞的。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帅哥,见了程薇薇这样有诱惑力的少妇,巴不得快点儿和她上床呢。”

“该说的话你都说了,我没啥可说的。嘿嘿嘿嘿。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和程薇薇啦?”

我干涩的看着杨虹杨。

“你非要刨根问底?”

“我就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巧?再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去啦?”

我也要拷问拷问她。

“你心里发毛是吧?告诉你吧,我家一个亲戚在那个洗浴中心打工,她认识程薇薇。她说程薇薇领一个年轻的男人去了那里,我让她描绘一下那个男人什么样,她就给我描出了你。”

“呵呵。北京真大;北京也真小。不知道谁被谁碰上。”

“嗯。这倒也是。说不准还有人看见咱们两个今天在一起呢。不过,这年头,就是好。改革开放,可以说出千万条理由的好处,但从我们女人的角度来说,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精神心理感受,尊重自己同男人拥有同等的性生活的权利,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带给我们女人的最大好处。”

“虹杨,你不说,我还真得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往这么深了想。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女人,在这个年代真的是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从前,只是男人们满山放火,不准女人们屋里点灯;现在可大大不同了,女人们在感情和性方面真是越来越拥有主动权了。”

“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的在情感和性方面的需求其实是一样的。从某种角度说,女人比男人的情感和性需求更多、更细腻。男人在床上是来得猛、去得快;女人在床上是来得柔,去得慢。”

在新闻和文学圈中的男人女人,从来都是比较开化的,在一起讨论男女感情和性问题都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你这种认识我都同意。”

我从心里觉得杨虹杨的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方舟,吃得怎么样?”

杨虹杨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

“很好。这里真得不错。饭菜有特色,环境有情调。”

“酒呢?你的酒怎么样?我的酒可有点多了。这绍兴老酒,喝着挺舒服,后劲还不小。”

杨虹杨说话时的舌根是有点发硬。

“我还好。只是有一点点晕。”

“那最好。最好。喝酒喝到微醺状态真的是最棒的。”

杨虹杨脸上呈现的是很得意的神情。

“回去吗?”

“走吧。”

“用我扶着你吗?”

我走近杨虹杨,扶起她的胳膊。她没打晃,但也没拒绝我的搀扶。

“这酒喝得舒服。好长时间没喝这么舒服的酒了。”

杨虹杨稍稍有一点力量依*着我。

出租车按着杨虹杨的吩咐,上了北二环,从古楼外大街往北,奔德外什坊院,绕过人定湖公园,在人定湖西里一座楼前停下来。

“方舟,扶我上去好吗?我真得越来越头晕。”

杨虹杨对我说。

“哈哈。虹杨。经不住考验呀。咱们两个喝一坛子老酒你就这样啦?如果喝白酒你更顶不住了。”

我一边帮着杨虹杨从出租车里出来,一边跟她聊着。

“那可不一定。有人喝白酒厉害。有人喝啤酒厉害。有人喝红酒厉害。有人喝老酒厉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适应。说不准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你还要我搀着呢。”

“嗯。那也难说。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看看真假虚实。”

这次就刚喝完,杨虹杨已经已经想着下次了。

“下次你请我。”

杨虹杨的口气中,已经有了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那当然。这次其实都该我请你。你非得要作东,我也没办法。”

“你刚来不长时间,我当然要先请你呀。以后你就得请我了。”

“好的。我请。我请。”

我和杨虹杨这么随意说着,来到十二楼她家的门前。

“我下去了。”

杨虹杨刚刚打开门,我就想走。

“干吗?好事你不做到底?”

杨虹杨的眼神不再迷离,而是有点儿逼视我的味道。

“做到底,做到底。”

我嘴里敷衍着,进了杨虹杨家宽大的客厅。这时的杨虹杨不再用我搀扶,回身反锁了门,接着就脱去了外衣。

“虹杨,你洗洗休息吧。这几天你够辛苦的,今天又多喝了酒。我下去了。”

我说着扭头就往外走。

“咳!方舟。如果现在不是我,而是程薇薇,你会走?”

杨虹杨说这样的话我可是有点愣住了。

“哎呀。虹杨。你这说哪去啦?”

“你说我说哪去啦?你又不傻不蘖,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

杨虹杨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虹杨。你别、别误会。我不是……”

我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快坐吧。”

杨虹杨的脸上马上又充满了喜悦和柔情。

“先喝杯茶水吧。我简单洗洗。”

杨虹杨说着,把茶水递到我的手里,就十分灵活的进了卫生间。

其实,从和杨虹杨离开饭店你一刻起,杨虹杨让我搀扶着她,又主动让我把她送回家,送到她家的屋里,我心里都是明白的。可是在她没有明确向我表示要怎么样的时候,我是不能贸然行动的。

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杨虹杨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头上戴着浴帽,身上裹着一条宽大的淡蓝色的浴巾。浴帽边沿露出的发丝上,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方舟。你洗洗吗?”

杨虹杨很自然的看着我。

“我?我不洗。我回去洗。你上床休息吧。我走了。”

我站起身。

“方舟。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明白?”

杨虹杨有点急了。“就算我没有程薇薇有姿色,你也不至于这么冷落我吧?”

“虹杨。我不是,不是冷、冷落你。”

我显得有些结结巴巴。

“方舟,我没喝多,我就是想让你今晚陪陪我。”

杨虹杨说着,拉下了头上的浴帽,扯去了身上的浴巾,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女人如果穿着宽松的衣服,你无法看清她的体形美不美,你无法感受她到底性感不性感。只有在女人穿着紧身衣服或者赤身裸体的时候,才会将她的体形完整地展现出来,才能把她的性感全部的释放出来。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对一个男人是否有吸引力,是否会对一个男人构成足以跟她上床的魅力,才最终得到确定。

换句话说,有的女人的全部优势都展现在脸上,等你一旦看到她赤裸的全身,你就会对她面子上的美丽大打折扣。而另外的女人则正好相反。她们的脸上没有花容月貌,她们的表情也不风情万种,可你一旦看到他们赤裸的身子,你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对她们美妙身子的渴望,进而急于尽快的占有她们。杨虹杨就属于后者。

“哎呀。虹杨,你没明确表示,我怎么敢做非分之想?太冒失了,惹你生气多不好。”

我的话已经轻声细语。

“你真是太谨慎了。吃饭时我跟你聊的话题,已经表达了我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可你,还总是没半点儿反应,我真得以为你不喜欢我。”

杨虹杨的女人味这个时候出来了。

“虹杨,你也很美。尤其是你这身子,真的是很有诱惑力呀。”

这是真的。杨虹杨的身子皮肤也不白,可是浑身上下都圆润结实,还绸缎般的泛着柔光。不论胸部、腹部还是臀部,都紧绷绷的,挺挺的,没有半点的下垂或者赘肉。让人觉得从哪个地方进入她,都会获得极强的刺激进而产生极度的快感。

“你说的是真话吗?”

杨虹杨的脸紧贴在我的胸脯上。

“这个时候说假话有意思吗?”

我的两手很自然地放在杨虹杨翘翘的、鼓鼓的屁股蛋儿上。她的脸在我的胸部摩擦,我的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摩擦。

“方舟,我这么主动,你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吗?”

杨虹杨抬起脸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这跟一个人好坏有什么关系?”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咱们两个的心现在紧贴在一起,贴这么近的心还要相互欺骗吗?”

“那就好。方舟。我虽然没有程薇薇漂亮,可是我会让你体会比跟程薇薇在一起强许多倍的快感。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虹杨,你看我,可能让你失望吗?”

我说着,抱起杨虹杨,把她摆到床上,然后非常熟练的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哎呀。虹杨。我敢肯定,所有男人如果见了你的身子,都会把持不住自己。”

我压在杨虹杨身上喘着粗气说。

“我身子再有吸引力,我也不会随便展现给人家看呀。不像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

杨虹杨为自己美丽的身子无法为男人们所认识深感无奈。

“那好。虹杨。我是有福气享受你这魅力无穷的身子了,但愿在我之后,再也没有男人认识你这身子的美妙之处。我好独自享有你。”

“好。真好。方舟。你这话我真得很爱听。我刚才还怀疑你会对我不感兴趣呢。”

杨虹杨把我的舌吸出来,又叼进自己的嘴里。

“呜。呜。呜。”

我只有“呜呜”着讲不出话来。

杨虹杨像婴儿吸食母乳般的吸吮着我的舌头,手在我最敏感的部位抓捏着。我的两只手也在她的敏感部位游走。当我的手接触她最敏感部位的瞬间,“哇!”

的一声,杨虹杨吐出了我的舌头,翻身把我压在她的身下。紧接着,“叽”的一声,非常熟练的把我最尖锐的局部坐进了她的体内。

“天呀!”

杨虹杨惊叫着。

“啊。呦。”

我也在浑身战栗。

杨虹杨家里她和老公每晚睡觉的宽大席梦思,此刻,成了我和她激烈交锋的、虽没有硝烟、但却不乏呐喊的战场。

第13章

“好舟舟,你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和享受。”

激烈交战后的杨虹杨,仍然紧紧地搂着我。

“杨杨,我也说真话。跟其他女人我也有过这样的快感,但最高的快感也不过如此。你,真的好棒好棒。”

我把杨虹杨的头发向她的脑后拢了拢,用嘴在她的下颏、鼻尖、上眼皮、耳垂儿等平时不大亲吻的部位亲吻着。

“舟舟,有人说‘男女就这点儿破事’,其实,那是仅仅体验过动物似的交合的人说的话。以为男女做爱,就是简单的进进出出,男人泄完了事。这样的认识真的是大错特错。这样认识的女人更是好可怜好可怜。”

“是的。男女做爱,看似简单,实则丰富无比,就看做爱的两个人的心境、情绪、技巧和配合。”

“嗯。舟舟。你说像咱们这样有什么不好?我老公不在家,她今晚怎么过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女人陪或者有什么样的女人陪,对我并不重要,甚至与我没什么关系。可是今晚的你对我可是太重要了。你给我的快乐和激情,真的都渗透到我的骨髓里。我知道,我老公跟我,不会有跟别的女人那样的激情;同样,我跟我老公,也不会有跟你在一起这样的激情。可是,他在家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会为对方尽做夫妻的义务。尽管只是进进出出,磨磨蹭蹭,可是那也不可少呀。海鲜鲍鱼偶尔要有,家常便饭也不可缺呀。”

“呵呵呵呵。杨扬。你这么认真说这样的话,我可真被你逗乐了。”

我真的好开心。那一刻,我真的冒出了个念头,北京的女人们在性观念上这么开放,床上的工夫又这么好,我还要找对象结婚干什么?到老了的时候,弄个老太婆做做伴儿不是挺好吗?趁这样的好年代,好地方,有这些很解风情好女人,好好享受人生和生活多美。

从杨虹杨家出来,我坏怀地想,如果程薇薇俊俏的脸长在杨虹杨性感的身子上,那个女人非得让我一个晚上就累死在她身上不可。

“小方,来我这里一下。”

我上班刚刚迈出电梯,白社长就叫住我。

“社长。有什么指示?”

我认真又半开玩笑的说。

“你少跟我指示不指示的。哎。跟你说个事,你感兴趣就去,不感兴趣就不去。”

老白很随意地说。

“听社长的指示。社长让我去我就去,社长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嗨。这小子。服从得到了盲从的程度。我让你去死你去吗?哈哈哈哈。”

老白笑得很爽朗。

“领导让我去死我也得去。这要是战争年代,你一声令下让我去炸碉堡、堵枪眼,我不去成吗?我不去你也得一枪崩喽我。还不如去了死在敌人的炮火或者枪口下呢。死在敌人的炮火或枪口下,我是永垂不朽的英雄;死在你老人家的枪口下我就是逃兵或者懦夫,都是个死,我干嘛不选择英雄呀?”

“嗨。引出你小子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还有完没完?给。看看这个。有没有兴趣?”

老白从稿件筐中拿出一张请柬递给我。“潮白河度假村给我两张请柬,可以去几个人,你去不去?”

“这么好的事领导还想着我,我接上一条腿也去呀。”

我当然求之不得。

“你确实挺能干,也很聪明,我很欣赏你,所以有好事也会想着你。你可以带个人去,反正每张请柬都是一个套间。自己住着还空落落的。闲着也是闲着。”

“带个人?带男人女人?”

我笑嘻嘻的问白社长。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管。工作以外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

老白很坦诚地说。

“那社长,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去吗?你带男的带女的?”

我听欧阳说老白在网聊天直冒黄水,又急不可待地跟欧阳去做爱,还领着程薇薇到度假村过夜,我想这老家伙是不会在意我这样提问的。

“工作以外的事我不管你,你更管不着我。我带女的去,可那女的是我老婆。”

“你带老婆了,我没老婆带谁去呀?”

“这年头儿带个女人比登天还难吗?你小子别在我跟前装了。”

老白的表情真的像我随随便便的一个哥们。

“那,那我、我找个女同学带着吧。不过她可是离婚啦。”

“你女同学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该报告的别来报告。去吧,去吧。你可以走了。”

老白潇洒的扬了扬手。这样的事情被领导从办公室里撵出来心里还挺乐。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听。“方舟,你马上过来一下。”

我刚刚回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白社长又打电话急着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又来个事情。区公安分局今天下午到城中村去抓站街女。现在许多成中村都有不少站街女,平时本来不管的,但一旦有敲诈的又被举报了,公安局就要行动了。这种事情女士们不好去吧。还是你去吧。写个现场报道。适当采访一下站街女。你看情况办吧。不管怎样,这样的报道有人看。市民最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好吧。这样的报道好搞。是不费力讨好的活。请领导放心,我保证高质量高速度拿下。”

“这么轻松的活用不着保证,这样的活完成不好,别说你这个部门主任呀,就是一般记者也说不过去呀。”

“那是,那是。”

这老白轻松随便里有勿庸置疑。

我和区公安局联系好,本来是下午两点行动,但为了看看公安局抓捕前的情况,我中午十二点就赶到了南三环附近的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是一大片平房,交叉曲折的狭窄过道连起了家家户户。里面外来人口比当地人口还要多。宽宽窄窄、高高低低的房门上,不少都贴着“有房出租”的字样。说实话,外来人口,除了极少数偷摸抢劫的不法之徒之外,多数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艰难的居住着,为自己和家人挣点儿生存的穿衣吃饭钱,为北京人做着各种各样自恃不凡、其实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北京人不愿做的活计。

“玩儿吗?”

本来看上去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在闲聊,结果我刚走近她们,一个妇女就主动和我打招呼。

“玩儿什么?”

我一愣,这句话顺口而出。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几个女人程度不同的笑了起来。她们一笑,我也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些其貌不扬、穿着朴素、和普通的妇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妇女,就是站街卖淫的女人呀。

“还玩儿什么?我们叫你还能玩儿什么?嘻嘻嘻嘻。”

一个女人停住大笑又对我说。我没理睬她,继续往前走。

“哎哎。别走呀。玩儿玩儿呗?”

另一个女人又叫我。

“咳。还不好意思呢。干不干说句话呀。”

像菜市场卖菜的招呼买菜的那般自然平常。我仍然没理睬往前走。

“去那边看看吧,没合适的再回来。”

又一个女人从后面几乎是喊着告诉我。她这一喊,我知道前面还有和她们同样卖淫的女人。

向前面走不到五十米,右拐不到二十步,又有四五个女人站在那里。这回我知道这几个人也是卖淫女了。因为她们的目光都直直的集中在我的身上。

“哎。打炮儿吗?”

第一个女人小声说。我照走。

“哎哎。我可以吗?”

接下来的女人推销自己。我还是走着。

“玩儿玩儿吧。”

第三个女人的声音比前两个柔一些。我没反应。

“哎哎。别走,别走。”

第四个女人干脆就动手拉扯我。我一甩胳膊,摆脱了她。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好的妹子你都不上,是没能力还是没财力?”

最后一个女人伶牙俐齿,嬉笑着拍着一个比较年轻的妓女刺激我。

“咳。没能力也没财力。”

我冷冷的瞥她们一眼。

拐过另一条狭窄的胡同,三三两两的又站了几个女人,有几个男人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去吧。啊?去吧。都五十。少不了的。”

一个女人说。

“我上次玩儿的四十呀。我这次就带了四十。”

一个男人说。

“这是哪个婊子抢生意降价呀。我说有的婊子生意比我好呢,原来她们背后搞鬼呀。”

这个妓女嘴里骂着,脸上流露着不解和气愤的表情。看这个男人站在那里还没离开,这个妓女知道这个男人的确是选中她了,就说:“看你还挺痴情的,这次就照顾照顾你,四十就四十,走吧。”

男人跟在妓女的后面去履行交易的过程去了。在我听刚才一对男女谈生意的同时,旁边也有两对男女谈成了生意,分别向各自所在的出租屋走去。

“去吗?”

一个妓女*近我。

“不去。”

我回答。

“去吧。三十,三十行不行?”

这个妓女一看别人都做成了生意,自己还闲在这里,可能急了,把自己的价格降到了三十。

“我再等等。”

我假意没中她。

“你们这些男人真怪,不是男人都喜欢苗条女人吗?为了做生意,我出来之前使尽的减肥,才瘦成现在这样。可是来这些天,那些比我胖的姐妹生意都比我好。那个最胖的生意还最好。你们男人又都喜欢胖女人了。”

这个妓女不可思议的嘟嘟着。

“去吧。好吗?三十,就三十。我给你脱光,不限时间,你随便玩儿。”

这个妓女还纠缠我。我看了看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不论这女人长得如何,高矮胖瘦,很情愿的以三十元的价格出卖自己供男人蹂躏,死乞白咧的还没人买,她可真够可怜的。

够了。这个地方的妓女还真是很多,公安局的人来了,一定不会扑空。

当我又拐进一个胡同口时,随着一扇防盗门“咣当”一声关闭,一个气呼呼的男子走了出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妈的!真他妈倒霉!敲诈老子!说好四十的,老子拿出一百,说什么也不给老子找钱。这帮臭婊子。”

我明白,这是被妓女敲诈了。

也真巧,我刚刚走出不到十步远,另一扇门里也走出一个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卖淫还他妈让老公当保镖,这吃软饭的王八蛋,硬抢去老子两百块钱!老子待会儿打电话告你们这些臭婊子和戴绿帽子的老公,砸了你们的饭碗。王八蛋!”

这人边骂着边从兜里掏出钱数着,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仅仅被抢去两百元。

我心想,那些老老实实当妓女卖身挣钱养家糊口的人,都被这些借卖身抢钱的家伙该影响了,过一会儿,这些人统统都得进拘留所。

距两点还差十分钟,我从城中村中走出。刚站到路边上,就看到公安局的便衣警察们,扮作各种各样普通着装的男人走向城中村。我想,这可又热闹看了。我也返身又折回城中村。

由于这里一直没被查过,更没有哪个妓女被抓进局子,所以,这些妓女没有一点防范意识。根本没怀疑来的人中会有警察。还都高高兴兴的以为来了这么多的男人生意火了呢。

妓女们嘴里说的还是那几句拉生意的话,可是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个别男人和她们谈成了生意。在谈成生意的男女离开后,我注意到一个警察跟了过去。剩下的妓女还在和扮作嫖客的警察讨价还价。警察们之所以没动手,是让妓女们充分暴露,为所有警察全部到位拖延时间。

在所有的妓女都和警察谈起了生意,警察已经完完全全确认妓女,估计所有警察都已经到位的时候,“我们是警察!别出声!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一个警察压低声音说这话的同时,几个警察同时分别一只手扭住妓女的胳膊,一只手捂住妓女的嘴巴,免得她们叫出声,干扰了其他胡同里的行动。

“呜。呜呜。”

“哎,哎呀。”

妓女们被警察堵住的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仅仅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三十多名妓女,六个嫖客,十几个“鸡头”被抓获。

我跟在抓捕队伍的后面,胡同里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把这些女人抓走,这房子就没人租了。”

一个老百姓说。

“哪个孙子告的密?警察从来不查这呀。”

又一个老百姓说。

“嗨。这男人女人愿打愿挨的事情,警察管这事干嘛?”

一个肥胖的老太太叨咕着。

老百姓都从各自的利益上议论着妓女被抓的事情,发表着有益于自己切身利益的看法。

第14章

我跟随警车,来到区公安局。在征得局长的同意后,我采访了几个妓女。

“从哪来?”

我问一个看上去绝对贤淑的三十多岁的妓女。

“湖北。”

这个妓女抬起脸来,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我。

“干这个多长时间啦?”

我问。

“两个月。”

我知道妓女说这话都不是真实的,但真不真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是了解一些情况,审案子还要由警察来。

“生意好吗?”

“还、还不、不错。”

说完这话,她又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说走了嘴。

“一次多少钱?”

“不一定。开始都要五十。接受的就做了。不接受的就降一点儿。”

“你最低什么价?”

“二、二十。不,不。十块钱一次也做过。”

“十块钱?十块钱一次你就卖自己?”

我情不自禁的有些惊讶。

“那不是卖自己,我是可怜那些离家在外的男人。”

“你?可怜男人?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可怜?卖给他十块钱就一次?”

“民工。那些民工好可怜。”

“你还可怜那些民工?”

“是呀。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很不容易。他们年轻力壮的,一年到头都碰不着女人,他们也是人呀,他们也需要女人呀,可是他们又没多少钱,我们这些女人不帮他们,他们怎么办?”

我的天!这妓女的一番话很令我震惊。我分不清从这个所谓卑贱的妓女嘴里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算是高尚还是卑劣。算是高尚吧?她却是卖身;算是卑劣吧?她却是无私的帮人所难。

“你这样帮助过的民工多吗?”

“很多。这附近不是有个建筑工地吗?那里的民工只要找到我,随便他们给钱,我不跟他们计较价格。他们也不像城里人那样想方设法的揉搓我们,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折腾不完,他们就是简单几下流出来完事,有的刚刚接触我的身子就流出来了。他们真得好可怜。我们做这个的,还在乎多个人少个人吗?帮帮他们,我们真是很应该的。”

这个妓女说得很真诚。

“现在怎么办?”

我想看看她出去后是否还接着做妓女。

“看看是劳教还是罚款,罚款不交不行,劳教就在里呆些日子。出来换个地方还得做呀。要活着就得挣钱,我们没别的找工作门路,就只能做这个。再说,现在这种事情一般是没人管的,今天不知怎么了,我们很高兴来了这么多客人,想不到都是警察。”

这个女人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说话轻声细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把这样一个女人跟妓女联系起来?

我采访的另几个妓女都大同小异地说了她们的生意情况,她们都十分坦然而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意。几乎都表示趁着年龄还不大,尽可能的多挣点钱,供孩子上学,供老人看病,供全家吃喝穿用。如果再过几年,卖给城里人十块钱一次人家也不要了。

我把这次抓捕妓女行动写成一篇特写,发在报纸一版的右下角,据报摊反馈的信息说,那天的报纸比平时早卖完一个多小时。是不是仅仅因为我那篇稿子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我没去考证。

这天晚上,没人约我,我也没约别人。吃过晚饭,我自己进了双安商场对面的华星电影城去看电影。这年头电影的票价奇高,一般的老百姓很难接受。所以,很高档的电影院里,经常是千余个座位只坐几十个甚至十几个观众。

华星电影城的二号放映厅是个小放映厅,那也可以容纳几百人。可是快到放映时间时,只坐了不到二十个人,还几乎主要不是为了看电影、仅仅为了找个隐蔽的地方亲密的恋人或者情人。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三四个人是个体户。

电影放映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很陌生。试探着接听。“喂?你是?”

“方舟呀?你太不像话了!来北京二十多天就这么躲着我们?你的大作都看到了,还以为是重名呢,一问欧阳,她才说你来北京了。这个欧阳也是,干吗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我起初一愣,很快的我就听出是董娇了。

“哇!娇娇。”

我边接听董娇的电话,边往电影厅外面走。当确定是董娇来的电话后,我心里真的一阵惊喜。

“舟舟哇。还行呀。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不错。这我还有些安慰。”

董娇听我叫她,听得出也很兴奋。

“娇娇女的声音早已经铭心刻骨,那还听不出来?”

董娇的声音对男人是很有吸引的。

“你在干什么?”

“我?嗨。没事。看电影呢。”

“身边有别人吧?”

“没有。”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坐在电影院看电影?”

“是呀。今天没事就溜进电影院了。”

“还有多长时间演完?我想过去看看你。”

董娇很是热情。

“刚演十多分钟,你来咱们一起看吧。看电影不重要,看老同学重要。”

“哼。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好吧。我一会儿就到。到了给你打电话。”

董娇喜滋滋的声音。

“好的。我等你。”

说完,我为董娇买了一张当场的电影票。卖票的小姑娘直瞪瞪的看着我,她不明白,电影放映这么长时间了还买票,这人是不是神经有点问题。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只十三分钟,董娇风风火火的来了。从董娇的着装和神采上,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已婚离异的女人,俨然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在校大学生。

“舟舟。”

董娇燕子似的飞奔过来。

“娇娇。”

我也热情似火的迎上前去。

简单的拥抱代替热烈的握手。

“走,进去边看边聊吧。”

“好吧。走吧。”

我和董娇非常自然的拉起手走进放映厅。

这是一部青春言情剧。按说我们看都有点儿嫌年龄大了。可是,感情或者说爱情这东西,共通着人类或者说人生的情感始终。可以憧憬,可以回味,可以观赏,可以揣摩。也就是说,它不该有年龄的界限。所以,不要说我和董娇可以看,老年人为什么不能看?他们从中最起码可以追忆自己年轻时代的美好恋情。

尽管电影院里观众不多,我和董娇说话声音也不能过大,免得遭遇白眼。

“还好吗?”

我问董娇。

“还可以。我的事情欧阳没告诉你吗?”

“嗯。她跟我简单说了说。我刚听到还挺惊讶的。你们这对令很多人都羡慕得眼眶子发青的恋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分手呢?”

“其实,我和祝金平之间没什么大问题。你们都知道,她追我的时候追得挺紧挺急,好像是个激情蓬勃的人。可是很出乎意料的是,他那方面不行,很不行。我们结婚前到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是很行。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因为紧张害怕分散了精力。可是结婚以后,他干脆就成废物了。”

“你们就因为这个离婚的吗?”

“是呀。就为这。所以,我们离婚很简单。也很平和。祝金平从心里舍不得我,我从友情上也舍不得他。可是友情可以保持,生理上和精神上的需求她是无法满足我的。他无奈。我也无奈。分手互相都想得开。”

“你和祝金平分手后还来往吗?”

“来往呀。朋友嘛。来往的很好的。那天让他请咱们。你看我们仍然像兄弟姐妹似的。”

“嗯。那不错。这样同学聚会在一起就不别扭了。”

“别扭?干吗别扭?那方面不能在一起,不一定其他方面合不来嘛。可是,夫妻之间的关系如果那方面不行,那可是要一票否决的。因为身边没人睡着有时还可以忍受,可是身边有人睡着你想要了他却不能给你,你说你难受不难受?一天两天可以忍受,一个月两个月就很痛苦了,如果常年都这个样子,那对女人就是最痛苦的惩罚了。”

“娇娇。我理解你。也很同情金平。这是他自己也没办法的事情。男人,这方面不行,他自己痛苦的程度不亚于女人。”

“是。我对他的痛苦体会很深,他对我的痛苦也备感自责。所以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他非常理解,只是心里很难受。因为他真得很喜欢我。离婚,对我和金平都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解脱。”

“离婚这段时间日子怎么过?”

我主要是问董娇在性方面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没好意思问得太直露。

“你是问我那方面吧?”

机灵的董娇明白了我的意思。

“娇娇,你真的是鬼灵鬼怪。”

“嗨。这样问谁不明白呀?告诉你吧,经常自己睡,眼不见,嘴不馋。等什么时候馋了,嘿嘿嘿嘿,看谁舒服就找谁吧。男人,没有一个拒绝我。都唯恐慢来一步。”

董娇笑嘻嘻的很是得意。

“娇娇。现在开放的真是可以。”

“不对。这跟开放没有关系。性的满足和需求,本来是人的正常的权利,只是过去人们把它给曲解了。绝大多数女人也在外界的压力下克制了自己。现在,很多女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要尊重自己的权利,要满足老天给我们的幸福和快乐,这不是什么丑事和不干净的事情。我们要追求自己应该得到的天经地义的东西。”

“娇娇,你是对的。”

连续十几分钟,银幕上的少男少女都在拥抱缱绻,我和董娇虽然没用心听电影的内容,可眼睛对银幕上的画面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由于我和董娇基本上是在耳语,身体和脸部几乎是零距离,我和董娇两个座椅之间的活动扶手,都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或她搬了起来,我和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挨在了一起。挨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没感觉,等有了感觉之后,我和董娇都没有感到不好意思,而是就那么自自然然的紧*着,随着电影画面的诱导,我和董娇又轻轻的搂抱在一起。

我清楚,我和董娇心里面的感觉都很美,我们此时此刻都非常需要对方,都吸引对方,都主动抓住对方,都在渴望进一步走进对方。

没有歉疚感,没有犯罪感,没有耻辱感,没有不洁感,没有偷窃感,就是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只有相互的吸引和需求在指使着我和董娇*近、*近、*得没有了空间的距离。

“舟舟。走吧。别看了。”

董娇哼哼唧唧的央求我。

“好吧。娇娇。走。咱们走。”

我那里都直直的起来了。

“哎。舟舟。你腰疼吗?怎么走路弓着腰呀?”

在电影城的大厅里,董娇关切地问我。

“傻子。咱们两个亲密半天了,我直起腰来不是严重泄密啦?”

我是指自己那里直立起来了,不弯着点腰走路,就被人家发现我不正常了。

“哎呀。呵呵呵呵呵呵。你看我,真是的。嘻嘻嘻嘻嘻嘻。”

董娇立刻明白我弯着腰走路的原因了,娇笑着说。

“祝金平能像你这样一半我都不跟他离了。舟舟,你可真厉害。”

董娇发自内心的夸赞我。

“当年你不找我,如果找了我,你得多得多少幸福快乐呀!”

我揽起董娇的肩膀往电影城的外面走。

“我今天来看你真得来对了。”

董娇很庆幸的说。

“我还以为今天要过的索然无味呢。因为你的到来,今天将会非常的不同。”

“嗯。舟舟。快走吧。我……”

看得出来,董娇已经有些不能自制。

“好的。娇娇。”

我在电影城车水马龙的门前,把董娇拉进怀里,嘴对嘴地吻起她来。董娇不仅没半点拒绝,还非常主动的应合着我伸出了她的香舌。

“快、快走吧。舟舟。”

董娇把她的香舌从我得嘴里抽出来,娇喘息息的又催促我。

“好。娇娇。咱们马上走。”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几乎是把董娇抱进了车里。

第15章

董娇真的是已经不行了。在车里,她浑身绵软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手甚至不停的触摸我直立起来的地方。我也被她弄得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进入她的体内。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他每天都见多了。有的男女没地方做爱,专门上出租车,任司机到处乱开,他们在车里狭窄的空间内做爱。做爱的男女乐得逍遥,出租车司机乐得瞎开赚钱。两全其美,各有所得。

结过婚的年轻女人,或者说做过爱的年轻女人,一旦性欲起来,那还真的如排山倒海。

“去我哪?”

我问董娇。

“你那能洗澡吗?”

董娇问我。

“集体宿舍。不能。”

“那去我那吧。告诉司机,去陶然亭公园南面的西罗园小区。”

“师傅,去陶然亭公园南面的西罗园小区。”

“哎。好咧。走二环?还是?”

我想这个地方司机不一定知道呢,可是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了。看来董娇住的小区在北京是很有名的。

“你看着走吧。”

我和董娇已经顾不得出租车司机抄近道还是绕远道了。

我原以为董娇住的是高楼大厦,可是下了车一看,居然是连体的小别墅。

“啊?娇娇。你住这?你原来跟祝金平就住这?”

我确实有些惊讶。

“怎么啦?我住这不可以吗?非要和祝金平在一起才住得上这里吗?”

董娇反问我。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呢?我以为你和祝金平分手不久不会这么快就换房子呢。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实力呀。”

“这有什么?别人能享受,我就不能享受?”

“能,能。你当然更应该享受。”

“为什么我更应该享受呢?”

“你年轻,漂亮,有知识,你这样的女人不享受这样的生活,什么样的女人才配享受这样的生活呢?”

“舟舟。嘴上抹蜜了是吧?”

听了我的话,董娇非常高兴。这个时候,可不能坏了她的情绪,情绪不好,多影响接下来的戏耍呀。我出于好奇,本来想问问董娇从哪搞到这么多的钱,住在这么高尚的小区,可是担心触到董娇的隐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实际上,女人搞钱,也就那么几条道。不是零售了自己,就是批发了自己。零售自己经常进些小钱,批发自己进的是大钱。董娇,走得一定是批发自己的路子,否则,不会有住在这里的财力和魄力。

电子门,对卡号和密码,我跟在董娇的后面进了她的家。

不必描述董娇家的华丽和阔绰,你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现代时髦的家居,想象哪一个安在董娇身上都会合适。

刚来北京时和欧阳群做爱之前,我没敢想也没敢主动,因为我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同意,冒昧了会使自己和对方陷入僵局,只有到了欧阳群把我压在身下,我才施展起自己的看家本领来满足她。

跟欧阳群不同,董娇在电影城里已经明确的表现要我,我也对他有强烈的渴望,我们两个是在极度渴盼中,急急的回到董娇家里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如果还慢吞吞、装模做样,女人就会心生厌烦,就会不满足、不快乐。这个时候的我,只有采取积极主动,才会赢得董娇的热烈响应。我们两个的交合才会生机勃勃。

意识到这一点,我边往董娇的房间里走,便脱去自己的外衣。就在董娇刚刚放下自己小巧挎包的瞬间,我猛地抱起她,大跨几步进了她的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我就同时重重的压了上去。董娇对我做的一切没有半点的惊讶,在她的意识里,这些原本就顺理成章该发生的。我做了,正常。我没做,则反常。所以,我对董娇采取看似粗暴的行为是完全正确的。

无言的接吻,尽情的抚摸。我为董娇一层层剥去衣衫,董娇把我一件件拽得精光。不知董娇装修房间时,是不是就已经想到,要看到她和男人做爱的精彩实况,她卧室的顶部,整个是清晰度很高的镜子。她在我身下时,她会看到我对他冲击的各种凶猛动作;我在她身下时,我会看到她对我发起攻势的全部细枝末节。

两个人激烈的动作,从镜子里反作用于我们的视觉;受着强烈刺激的视觉,又反过来蓬勃着动作的更加激烈。浑身大汗淋漓,口中呼呼出气。我和董娇只有一个表情,张着嘴,瞪着眼,物我两忘地专注于对方的身子。专注于这种生命撞击的销魂体验。

“舟舟呀,舟舟。祝金平只要有你三分之一的能力,我也不跟他离了。”

董娇浑身湿漉漉的伏在我的身上说。

“他那么差吗?”

“女人行不行,愿意不愿意,都可以满足男人。因为女人是被动的。而男人就不行了。男人起不来,就进不去;进不去,就事不成;事不成,就满足不了;满足不了,就会痛苦不堪。长时间这样,谁会受得了。这跟生活作风和道德品质没什么关系。”

“娇娇。你说得对。我理解你,也很替金平着急。这种能力,不是仅仅*个人努力就可以的。威猛是先天就有的,而后天只能增加一些技巧。没有威猛,技巧又如何施展?”

“舟舟,你来了真好。以后我想了你就来好吗?”

“那我想你能来吗?”

“当然。只要我有时间。”

“只要你有时间是什么意思?”

“多种意思。自己理解去。不用我给你解释。”

董娇又往我的怀里拱了拱。

我心里明白,我阅过了多个女人,董娇也不会只守着一两个男人,什么时间什么心情需要什么样的人,那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再说,就像我跟其他女人一样,董娇跟其他男人也要看男人的情况呀。就是跟躺在身边的老公或者老婆,还要看对方的身体和情绪好坏呢,否则,即使玩儿了,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呀。

凭着董娇蓬勃的激情和对我床上功夫的赞赏,仅仅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在接下来的四五个小时中,董娇和我各自施展着魔力,又两次激起对方不竭的欲望,在我们两个对等的拼杀中,天衣无缝的完成着阴阳两界的高度融合。

第16章

白社长给我去度假村的请柬就是明天。可是我带谁去呢?不带人自己去?那玩儿个什么劲?自己去了,那里肯定会有小姐,也会随叫随到;可是,自己带个女人和找小姐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再说,我来北京这一个多月中,根本用不着找小姐,同学有三个跟我上了床,同事有两个跟我上了床,不找小姐我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再找小姐都觉得没什么大意思。

女同事中,除了程薇薇和杨虹杨,还没发现谁跟我亲近到可以上床的程度。再说,老白跟我一起去,报社的女人是不能带去的。带也只能带报社以外的女人。在已经上过床的女同学中找一个呢?还是另外再看看其他人呢?只要这个女人她愿意跟我去这个度假村,就已经明确了她肯定愿意跟我上床,否则,她连去都不会去。

在学校里比较要好的同学中间,男同学齐延刚,女同学柳艳艳、常甜甜我还没见到。我都来一个多月了,再不跟他们打招呼有些说不过去。还不如把他们几个请来叙叙旧,看看柳艳艳和常甜甜有没有可能跟我到郊区度假村去玩儿。

俞欣和欧阳群都给我来过电话,她们各自也都在忙着。或忙着工作,或忙着生活,当然也少不了忙着会情人、会性伴侣。这几种忙,本来就是人们日常活动的题中应有之意。只是各自赋予这几种忙的内容和感觉有所不同。

问齐延刚、柳艳艳、常甜甜的联系方式,是找俞欣还是找欧阳群呢?她俩和这三个人的关系都差不多,问谁都一样。看看哪个电话通就问哪个吧。

“喂。”

拨通俞欣的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掉线了。接着拨,却一直占线。

“喂。欧阳,你好。我。方舟。”

欧阳群的电话拨通了。

“嗨。舟舟,你好。这不早不晚的打电话有事吗?”

我也不知欧阳说这不早不晚是什么意思。

“有事。一点小事。我来这么长时间了,有几个好同学还没见呢,齐延刚、柳艳艳、常甜甜的电话你有吗?我想找他们聊聊。”

“行啊,舟舟。你还谁都不忘呢。齐延刚的电话无所谓吧?你主要是要艳艳和甜甜的电话吧?告诉你,她俩和老公可铁着呢,你可别打她们的注意。哈哈哈哈哈。”

欧阳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说。

“哎呀。欧阳,我不主动出击,别人如果攻击我,我可就缴械投降了。”

“美的你吧。”

“难道不是吗?我不是在你的攻击下,一点儿都没反抗,就缴械投降了吗?还和你同流合污,一块完成了你急于要做和非常乐意做的事。嗬嗬嗬嗬。”

“舟舟,你再逗我,我可又攻击你去啦?”

我一听欧阳这话,没准儿一会儿真的提出要来。为了明天保存实力,让新的伙伴感觉美妙,今天无论如何要养精蓄锐。不能再进一步招惹欧阳。

“好了,好了。不招惹你了。你快告诉我他们几个的电话吧。”

“哦。舟舟。这几天不饿吧?我刚刚发出一点信息,你就缴械投降了,等你哪天饿了,可别找我解馋呀。嘻嘻嘻嘻。”

欧阳也乐了。她是来找我也好,不来找我也成,她这样的女人,想找性伙伴,随手一划拉一大把。她不会真的在意我今晚不接受她。

“欧阳呀。就怕你想找我解馋呀。你是知道我的口味的。嘻嘻嘻嘻。”

“咳。你个死舟舟,等我哪天真的想找你解馋,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欧阳知道我的厉害,她很需要我的厉害,所以她在嘻嘻哈哈中,为自己留下了日后她和我在床上欢洽的后路。聪明的女人,就是这样不声不响、自自然然的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

“好的。你收拾我我舒服。你找我解馋,我肯定会让你吃饱喝足,越吃越馋。哈哈哈哈。欧阳,快告诉我他们几个的号码吧。”

我也觉得不能再说了,再说她和我都有当晚做爱的冲动了。如果满足这种冲动,我郊区度假村的战斗力就要受到影响,我不想让跟我初次上床的女人对我床上功夫有半点的不满意。女人跟一个男人初次上床如果不满意,这个男人日后再想得到这个女人就很难了。再说,我不想看着一个对我充满期待的女人,渴求的眼神儿里流露出半点儿的失望。跟人家上床,就让人家痛快淋漓,心满意足。否则,就别让人家着急、难受、遭受煎熬。

“好吧。齐延刚的电话是139****2688;柳艳艳的电话是136****5287;常甜甜的电话是138****1999。你跟他们联系吧。我就不打扰了。拜拜。”

欧阳很痛快的告诉我这几个人的电话后,潇洒的跟我拜拜了。

我并不像欧阳想象的那样以找女同学为主,既然是同学小聚,男女是一样对待的。只是小聚之后,我希望柳艳艳和常甜甜,有一个能答应明天跟我去郊区度假村。所以,我按照欧阳告诉我电话号码的次序,先拨通了齐延刚的手机。

“大齐。猜猜我是谁?”

齐延刚的个子并不高,可是不知从谁开始的,同学们都管他叫大齐。

“你?你是?”

齐延刚显然想不到我,也听不出我。

“我。方舟。”

“哈。方舟。我听说你来北京混了,只是我前段时间出差了,回来又忙得不可开交,正想忙过这几天找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齐延刚很爽,很热情。

“还不错。大齐,今晚过来吧。我做东。请几个老同学。肯赏光吧?”

“干吗你做东呀,我做东。请谁你说吧。”

齐延刚办事就是这么痛痛快快。

“我要请的人,除了你,就是你喜欢的。”

柳艳艳和常甜甜,男同学都喜欢他们。既然男同学都喜欢,给齐延刚安在头上也会很合适。

“我?我喜欢的女同学可多了,人家喜不喜欢我呀。”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喜欢她你高兴你满足,她不喜欢你她扫兴她难受,跟你没什么关系。”

“有道理。有道理。方舟,你这说的有道理。值得参考。值得参考。”

“我告诉你吧,还有两位美女。”

“嘿。好。谁呀?谁呀?”

齐延刚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

“柳艳艳,常甜甜。”

“哇!好好好。我真的很喜欢她们。好。来点儿美酒,看着美女,美,美,真美。”

听得出齐延刚对今晚的安排很满意。

“等我联系好柳艳艳和常甜甜再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具体地点。”

“好。好。我等着。”

齐延刚很痛快的应着。

“喂。艳艳好。”

我极尽温柔亲切。

“你是?”

“舟舟。方舟。”

“你怎么才想起我来呀?”

柳艳艳显然有些不高兴。

“好吃的总是留在后面吃呀。好用的总是留在后面用呀。好女人总是留在后面会呀。留在后面吃的、用的、会的,总是最好的呀。”

我必须把柳艳艳哄高兴了呀。

“舟舟,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骗人都难圆其说。好吃的谁不着急吃呀?好用的谁不着急用呀?好女人谁不着急会呀?你都着急会了谁我都知道。哼哼!”

柳艳艳不酸不淡地说。

“冤枉呀,艳艳。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呀。刚来没大块儿时间找你聊,这不工作有了点儿起色才有条件找你呀。”

“你说得好听。哼!好了。你要干吗?说吧。”

“我今晚请你吃饭呀。”

“还有谁呀?”

“齐延刚,常甜甜。可以吗?”

“可以。在哪?”

“我还没找常甜甜,找到她以后,都确定了能来,我再找地方。你等我的电话吧。”

“好吧。”

柳艳艳从接我的电话到关机,一直比较平静。我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老公比她大十几岁,已经是国家某部的副司级干部。一般女人理想中应该得到的东西,她都得到了。这从她接我电话的平静中就能感受到。

柳艳艳的缺乏热情,让我稍稍有点儿不是很舒服。可是想想也很正常。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见了好几个同学,也没早早和人家打招呼,人家各方面又不缺什么,凭什么接我的电话就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呀?理解了柳艳艳,我也就释然了。请客还是要请,高兴还是要高兴,去郊区度假村领人还要尽量领人,她们两个如果不去,我再找别人。

“你好。是甜甜吗?”

我又拨通了常甜甜的手机。

“你是?”

“我。方舟。”

“嗨。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呀?”

“哪会忘呀。梦里还时常见到甜甜呀。”

“方舟。你就编吧。”

常甜甜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我找她她也不会很激动,我不找她或者晚找她,她也不会生气。

“不是编。真的。”

“真的假的都没关系。方舟,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你看,还是甜甜聪明。你怎么一说就说准了呢?”

“真的呀?我只是开个玩笑。这还不好办了呢。”

“怎么啦?”

“我今晚有饭局了。”

“真的?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什么面不面子的?有人请吃饭就吃呗。我如果没事,别说你请,就是刚认识的人请我都去,这样的好事干吗拒绝?”

常甜甜这又是一种生存态度。城市里的女人,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她们跟谁似乎都谈得来,聊得来。你请她们吃饭或者看个什么演出,她们会很痛快的答应,接受你的邀请。可是要想跟她们进一步发展关系,也就是说要跟她们上床,却比登天还难。

“那你不能退了那边的饭局吗?”

“不好。那样不好。多伤人家的心呀。”

“你就不怕伤我的心吗?就不怕伤了老同学的心吗?”

“老同学的关系铁,伤不坏的。别人的心可伤不得,伤坏了可治不好。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样子你很重视请你的人呀。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哈哈。”

“不一般呀。怎么啦?你没有跟你关系不一般的女人?”

“你不打自招吧?我还没说今晚请你的是男人呢,你就反击我有女人。哈哈哈哈。”

“你的意思谁听不出?好了。有时间我找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让齐延刚当灯泡,你和艳艳好好聊吧。呵呵呵呵。”

常甜甜笑得很爽朗。

“好吧。拜拜。”

结束跟常甜甜的调侃,我要落实个饭店,跟齐延刚和柳艳艳已经打了招呼,就不能爽约呀。请他们两个也是应该的。

在阜成路和阜石路接合部的南侧,是空军总医院,和空军总医院比邻的西侧,有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裕龙饭店。饭店中的餐厅经营的是上海菜。单间里还不错。尤其是小一点儿的单间,里面还摆有很宽大的沙发,饭前饭后坐在沙发上聊聊天还是很不错的。

小单间订好后,我分别给柳艳艳和齐延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晚六点到裕龙饭店二楼的大上海餐厅会合。

按惯例,请客的应该比被请的先到,所以,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裕龙饭店。在二楼看好房间后,我下楼等齐延刚和柳艳艳。

第17章

“方舟。”

一声轻轻的呼喊。我应声回头,柳艳艳款款婷婷地向我走来。

“艳艳。”

我向柳艳艳迎过去。艳艳原来真的是很苗条,浑身上下像一根棍。按照当时的审美标准,看着美是美了,可是没半点儿性感。有美感没性感的女人,就像漂亮的绢花或者塑料花,看着挺美,却没有生命力和活力,因而也就缺乏吸引力和魅力。那个时候见到柳艳艳,绝对不会产生男女情事的联想。可是,眼前地柳艳艳真是完全不同了。丰腴,美艳,婀娜,甚至可以说百媚千娇。难怪有的猎艳高手那双色眼对妙龄少女无动于衷,而对像柳艳艳这样的少妇垂涎欲滴呢。

“齐延刚来了吗?”我和柳艳艳很平常的握了握手。

“他还没到。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呀。我害怕堵车来晚呢,结果还提前了。”

“提前不好吗?好快点见到我呀。”

“我才不急着见你呢。你来一个多月了都没见面,我还在乎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

柳艳艳的表情依然不冷不热。

“你不急着见我,我可急着见你。我站在大门外伸着脖子等你,两只眼睛都快望穿了。”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柳艳艳只是嘴角咧了咧。仍没有明显的兴奋反应。

“走吧。上去吧。”

柳艳艳说着就朝饭店里面走。我回头看看齐延刚没到,也就跟着柳艳艳走进了宾馆。

“哈哈。方舟,想金屋藏娇吃独食呀。”

我和柳艳艳刚刚坐下,齐延刚就在领位小姐的引领下推门进来了。

“嗨。你们怎么都这样满嘴胡言流里流气的?”

柳艳艳总算对齐延刚的嚷嚷有了回应。

“这怎么是流里流气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们两个在这小单间里,谁知道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呀。”

齐延刚进一步调侃柳艳艳。

“我去一下卫生间。”

对齐延刚的进一步调侃,柳艳艳没做出回应。

“我说齐延,柳艳艳原来可是挺活泼的,现在好像冷了点儿。”

柳艳艳刚刚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我就急着问齐延刚。

“人嘛。都是随着环境变的。现在的柳艳艳可是司长的夫人了。不过,艳艳可不是端司长夫人的架子,她恰恰因为做了司长的夫人,才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因为失去了许多,所以她高兴活泼不起来了。”

“怎么还失去许多呢?她不是各方面都很优越的吗?自己还越来越有魅力。”

“她的魅力,对我们、或者说对除了她老公以外的所有男人来说,是有很强的吸引力的;而对她老公来说,她的魅力是不存在的。在她老公的眼里,我们看来很一般的女人,她老公都会觉得比她可爱又有魅力。”

“家花没有野花香?”

“很俗,很平常,也是很合乎生活逻辑的道理。”

“她所以就高兴不起来?”

“基本是这样。一个女人,当她所依*的男人冷淡她而被她发觉之后,她全部的生活乐趣,都将因为这一改变而消失殆尽。”

“柳艳艳可是知识女人呀。她会把自己的全部生活乐趣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别忘了,知识女人首先是女人。而且知识女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在很大程度上不如非知识女人。非知识女人一旦被男人抛弃,她首先可以大哭大闹的发泄,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脸面和身份,只要自己痛快出气。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眼前的一切,独立的、甚至带着孩子,顽强的奔着自己的生活。而知识女人则正相反,她们面对感情的变故,既无能力承受,也无胆量发泄,愁苦、憋闷、独自垂泪,是她们的基本表现方式。”

“说什么呢?”

柳艳艳甩着手上的水回到座位上。

“啊。女人不宜。”

齐艳刚嘻笑着说。

“结了婚的女人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回答得很干脆。“现在这年头,没结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又补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齐延刚佯装不懂。

“装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

柳艳艳撇了撇嘴。

“打击面太宽了吧?”

齐延刚想引柳艳艳的话。

“大面上都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什么事不干?”

柳艳艳有些气呼呼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男人呀?通过谁了解得这么透呀?”

齐延刚趁柳艳艳没注意,向我做了个鬼脸。他是把话继续引向柳艳艳老公身上。

“别拿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

柳艳艳逼视着齐延刚。

“我说艳艳,那么厉害干什么?咱们没爱情还有友情嘛。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齐延刚打着哈哈,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哼!对你有爱情还好了。”

柳艳艳咕哝了一句。

“啊?真的?就凭艳艳这句话,今天我要多喝几杯。”

齐延刚的却显得很高兴。

“哎。艳艳。别傻了,找了延刚也是那个样子。都是距离产生美。当然也是距离产生丑。离远了就觉得好;离近了就觉得不好。这与‘仆人眼里无伟人’是一个道理。艳艳的老公,多优秀呀。”

我为了解除艳艳的郁闷,贬低了几句齐延刚,夸赞了她的老公。

“唉。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也碰到几个部里的太太,说起他们的老公也都差不多。这年头呀!”

柳艳艳仍高兴不起来,表情上显得依然是无奈。

“小姐。来来,点菜。”

齐延刚咋咋呼呼的招呼服务员。“方舟,今天饭菜你出钱,酒钱我出。你不来,我也难得跟艳艳在一起喝酒,今天借你的光,跟艳艳好好干几杯。”

“喝就喝。我还怕你?”

柳艳艳的酒量在女人堆里还是很可以的。在学校是我们不是很了解,结果毕业那天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把我们的班主任和我们班比较能喝酒几个男同学全部摆平,而她自己脸不变色心不跳。让我们所有当天目睹那个场面的同学和老师瞠目结舌。

“延刚啊,跟艳艳对酒,今天十有八九你要立着进来躺着出去呀。”

我吓唬齐延刚。

“被这么有风度气质的老同学灌死,也是死得其所呀。”

齐延刚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这可是你说的呀。”

柳艳艳也准备好好灌灌齐延刚了。

“对,对对。大丈夫说话,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灌死我绝对不用你负法律责任。”

齐艳刚豪爽得有些慷慨悲壮。

“那就好。只是你被我灌死了,你自己不会找我算帐了,可是你老婆找我要人来,我怎么办?”

和齐延刚逗嘴,使柳艳艳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会。绝对不会。‘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女人,最多装模作样的抹几滴眼泪,几乎在抹眼泪的同时,心里正琢磨着再嫁什么样的男人呢,哪会有心思找你算帐?来吧,喝吧。你什么官司也吃不上。”

齐延刚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鬼酒,“咚咚咚”倒进我们三个面前的玻璃杯。他和柳艳艳满杯,大概每个人接近四两,我则在二两左右。

“这些喝完怎么办?”

柳艳艳的脸上已经有了点儿笑意。一个心情不好,愁闷烦乱的女人,看到有人陪她喝酒,从精神上就已经觉得有些快乐了。

“啊?喝完?啊。喝,喝喝。喝完再添。”

齐延刚本来想这些酒喝完就已经顶了天了,可是柳艳艳没想喝完打住。

“好。来。老同学,几年不见,今天幸会,干!”

我提议,三个人都举起了杯子。

我和齐延刚都喝了一大口,可柳艳艳一口就干进了三分之一。

“哇!艳艳。这么猛呀?”

齐延刚或者是惜香怜玉,或者是被柳艳艳的气势惊吓,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艳艳。

“大惊小怪!一点点抿叫什么喝酒?”

柳艳艳一大口酒下肚,顿时粉面泛红。

“我说方舟,今天晚上我可真要躺着出去呀。”

齐延刚咧着大嘴说。

“那我可热闹看了。哈哈哈。”

我看着柳艳艳说。柳艳艳一点不动声色。

我们三个边吃边喝边聊着能够记起来的同学的情况,各自酒杯里的酒也在不知不觉间接近了杯底。

“我去一下卫生间。”

齐延刚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艳艳。还行吗?”

我看柳艳艳的两眼有些迷离,已呈现明显的醉态。

第18章

“没事。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柳艳艳的话已经有点儿结巴。

“喝酒图的是快乐,可不能以酒浇愁呀。那样对身体没好处。”

我对柳艳艳的状态有些担心。

“我懂。以酒浇愁愁更愁。那是说的醒酒以后,可是喝酒和嘴酒的过程真的好美呀。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放松的。”

柳艳艳脸上掠过一丝弱智者的微笑。

“艳艳。怎么样?杯中酒咱们干了,再来一瓶。”

齐杨刚拉出一副与柳艳艳决战的架势。

“喝就喝。我怕你?”

柳艳艳不服齐延刚。

这个时候,齐延刚的手机响了。“喂?什么?家里水管漏水啦?我正在跟老同学吃饭呢,你们不能自己解决吗?真笨!你们可真是的。好吧好吧。我马上赶回去。”

齐延刚关掉手机,看着我和柳艳艳:“娶这么个笨老婆,大事小事都离不开我。真抱歉,本来想跟两位老同学好好喝喝聊聊呢,这下可好,被这笨老婆给搅了。”

齐延刚说着,就把包夹在腋下,做好了马上要走的姿势。

“延刚,真不巧,你家里有事情。改天,改天咱们再聊吧。”

我站起身,伸出手和齐延刚握了握。

“好好。改天我请你和艳艳。”

柳艳艳没做出任何反应。

“再见。艳艳再见。”

“嗯。再见。再见。再什么见?狗屁家里有事,是被我吓跑了。”

柳艳艳趴在桌子上微微抬起脸来说。

“不不不。绝对不是。”

我明显的看到齐延刚听柳艳艳的话一愣。

“不是?不是你坐下来,喝!”

柳艳艳还和齐延刚叫板。

“好好。好好。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齐延刚说着,摆着手退出了房门。

“这小子,家里才没事呢。是喝不起酒吓跑的。”

柳艳艳坐直了身子说。

“是。艳艳。延刚的酒量不如你。再喝他就真的躺着出去了。”

“不是。你把我的话理解错了。我不是说他酒量小喝不起酒,是说他魄力小喝不起酒。”

“魄力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方舟。你是装糊涂吧?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他不是说你出饭钱,他出酒钱吗?这一看这瓶酒要喝完了,他又要出酒钱了,就吓跑了。”

“啊?艳艳。齐延刚不会这么小气吧?”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在学校的时候齐延刚就这个德行。那时候都是穷学生,抠门一点都可以理解。可是现在都有不错的收入,该大方点了吧?可这家伙还是不行。同学们都有反应。我敢说,刚才他那个电话是假的。是外面的服务员给他打的。”

“不会吧,艳艳。你喝高了。齐延刚怕花酒钱,提前让服务员打个假电话脱身啦?”

“你不信我去问问。”

柳艳艳说着就想站起身。

“算了。算了。核实这个没意思。咱们就当延刚家里有事吧。”

我伸手把柳艳艳拉着坐到座位上。

“嘻嘻。这小子吓跑了,他不跑我也不会再要酒了。我喝这样正好。微熏的感觉真好。”

柳艳艳的脸上,的确显现着美滋滋的表情。

“来,艳艳。刚才你的酒喝急了,多吃几口菜吧。”

我劝柳艳艳。

“不吃了。少吃几口,本来都发胖了,再不控制再找对象都困难了。”

“艳艳。真喝多了。乱说什么呢?你的婚姻多美满,多少女人还羡慕你呢。”

“不是。没、没乱说。我说的是真的。美满?那是别人看的,我可没这种感觉。”

“没劲。真没劲。盼老公当官,盼老公发财,可是当了官,发了财,那老公还是你的吗?不、不是。是他妈所有女人的!”

柳艳艳“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啦?先生?”

也许服务员听到了柳艳艳拍桌子的声音,急忙推门进来问。

“啊。没事。没事。”

我告诉服务员。

“小、小姐。过、过来。”

柳艳艳摆着手叫服务员。

“啊。您有什么事?”

服务员态度很和蔼。

“我们的菜上完了,酒也不要了,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想在这里聊聊天。你去别的包间忙去吧。我们不叫你你不进来。告诉其他小姐也别进来。”

“好。好的。”

服务员很爽快的答应着。又说了句:“这房间是宾馆客房改的,门上有锁,你们怕打扰可以把门从里面锁上。”

然后退了出去。

“好。这里真好。包间可以锁门,还有这么宽大的沙发。方舟,你是有意选的这里吗?”

柳艳艳说这话的同时看着我。

“啊。是的。我看这里的条件还不错。聊天挺方便的。菜的口味也可以,就订这了。”

“咱们到沙发上坐吧。”

柳艳艳站起来有点儿打晃,我走过去很自然的搀扶她。

“哎呀。方舟。我还真的很头晕。”

柳艳艳依*在我的身上。

我搀扶着柳艳艳离开餐桌,走向宽大松软的沙发。我还没有落坐,柳艳艳的身子就扑哧一下躺倒在最长的沙发上。

见过不少女人,也走近不少女人,对女人的表现我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柳艳艳今天所有的举动,都能让我感受到她对老公的严重不满,都能让我感觉到她要寻找自己心理平衡的强烈愿望。即使傻子,也能看出柳艳艳这个时候的表现是想做什么了。

“艳艳。你休息一会儿。我陪着你。你什么时候觉得清醒了,我送你回家。”

我说着,坐到了放在长沙发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陪我?有你这么陪人的吗?”

“咱么啦?你要什么?”

“我要你、要你坐到这来。”

柳艳艳拍拍长沙发。

“啊。好。好的。艳艳。”

我小心谨慎的坐到了柳艳艳躺卧的长沙发中间。

柳艳艳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女子,当我们还在故乡的田野中玩泥球球的时候,人家却在风景如画的著名的北海公园里“让我们荡起双桨”呢。岁月,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知识,消弭了我们之间的差别;时代,让我们有机会亲密接触;生活,让我们本来有天壤之别的人实现了相互慰藉。

“躺一会儿回家吧。我送你。”

我重复了这句话。

“回什么家回家。那个空荡荡、冷冰冰的家你愿意回呀?”

柳艳艳的声音有些急了。

“啊。好好。不回。不回。好好休息吧。”

我很自然的把手放在柳艳艳的肩膀上拍了拍。

“方舟。”

柳艳艳猝不及防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腰。“你抱抱我好吗?”

“呀。艳艳。我、我……”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从看见柳艳艳到现在她的所有表现,我如果再躲躲闪闪,会很伤害她的。于是,我转过身,像抱个幼儿似的,把柳艳艳从沙发上托起来揽在怀里。

“方舟,我很久很久没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抱紧我。抱紧我。”

这时候的柳艳艳,一反吃饭前后的冷漠和生硬,柔情似水的依偎的我的怀中,她身上散发出的别样的香味,让我的心气为之一爽。

“艳艳,生活真的那么不开心?”

我尽量说得轻声细语。

“不开心。很没劲。他不缺名利地位和女人,可我又算什么?”

“在北京,一个司长算不上什么官呀。”

“那看什么司长了。他这司长的权力可大了。他自己活得有滋有味,或者叫活得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我活得没半点儿意思。他在家住的时候都不多,回到家也是一身的疲惫。根本不理睬我的需要。”

柳艳艳说着。身子往我的身上使劲的贴了贴。

男人都有这样的体会,同样的香味儿,从一个丑陋的女人或一个令人生厌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就让人倒胃和作呕;如果从一个漂亮的或招人喜欢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就使人入迷,就会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艳艳这样一团温热的、弹性十足的、芳香四溢的肉体,在我的怀里勃越着心跳和脉动,和我浑身活跃的神经共同着一个频率,不要说我阅过不少的女人,深知女人可以带给我的快慰、美妙和舒适,即使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童男子,柳艳艳这样的女人一旦躺在他的怀里,他也会六神无主、神志慌乱、激情蓬勃的。

“哦,艳艳。我吻吻你成吗?”

我虽然看清了柳艳艳的需求,但我一定让她觉得我是尊重她的,不能让她有是我泄欲工具的感觉。

“唔。”

柳艳艳只简单的“唔”了一声,就把埋在我胸部的脸转过来朝着上面,嘴微微张开,迎接我的亲吻。

“呜,呜呜。”

“嗯,嗯嗯。”

当我和柳艳艳两张嘴严丝合缝的吻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只能发出这样简单的声音。

嘴在咬合,舌在胶结,手在抓捏,我们两个的胸腹部都在剧烈的起伏。

“方舟,给、给我。”

柳艳艳把舌头从我的嘴里抽出,声音颤抖着说。

“在这?”

我说。

“是。在这。服务员不会来,不会来。门,插着呢。”

柳艳艳达喘着气说。同时把双手从我衬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我的胸部。

“艳艳。你真的很想吗?”

“嗯。方舟。来吧。我想。很想。我快一个月没得到了。”

柳艳艳的声音急切而微弱。

“啊。艳艳。”

我也想尽快得到柳艳艳。我答应着柳艳艳的同时,我的左手依旧紧抱着她,我的右手则在柳艳艳丰满的胸乳间滑动。

“哎呀。方舟。哎呀,方舟。”

柳艳艳微张着嘴巴,眼睛闭着,纤细的手指,也紧紧捏住我的小小的入头捻压着。

“呀。艳艳。你太……”

我又吻向柳艳艳的芳唇,手也从胸部移开,又从她的裙摆下进入……

“方舟。快给我!”

柳艳艳一摆头,躲开我的亲吻,心急火燎的说。

“好的。艳艳。来。”

我把柳艳艳放在沙发上,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她自己则急不可待的脱掉了内裤。在她脱自己内裤的同时,我的下半身也一丝不挂了。

“啊!天!”

就在我进入柳艳艳的同时,两声大叫从她的口中飞出。她的头部也向上猛地挺起。“方舟。你……哎呀。呀呀。”

随着我的动作,柳艳艳的叫声不断,大喘不息。

“脱去。不要!”

柳艳艳两手扯着我衬衣的一角,向两边一拉,嘶啦一声,我衬衣的纽扣就都失去作用了。然后,她把自己的裙子、衬衣和乳罩,都从头上一把扯了下去。一个白白嫩嫩的丰满肉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我的面前。随即,我不自觉的加快了冲击的频率。

我估计,柳艳艳的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她自己寂寞无聊或者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肯定是看了不少毛片。在她和我的交合中,隔那么四五分钟,她就主动变化一下姿势。在沙发上似乎不如在床上宽敞,但在沙发上可以利用*背做出很多花样来。

柳艳艳和我做爱过程中,和做爱前仿佛是两个人。做爱前,她冷漠、僵硬、冰冷;做爱中,她激动、活跃、火热。没有爱情或者滋润的女人,绝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和幸福。刚开始的时候,本来我是主动的。可是大约十分钟以后,我几乎成了柳艳艳的玩偶,基本在她的纵下,来完成着令她满意的各种动作。我在毛片中看到的各种姿势和动作,柳艳艳都会,有的还进行了不小的发挥。

“很久很久没这样痛快过了!”

柳艳艳像面团一样趴在我身上感叹。

“我也很爽,艳艳。你可真行。想不到你能这样。”

我双手在柳艳艳光滑的后背和屁股蛋上抚摸着。她两条玉臂依然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脸上,柔软的双乳紧压在我的胸膛上。

“艳艳。明天我有去潮白河度假村的请柬,愿意去吗?”

柳艳艳的老公不在家,她又这么缺男人的爱抚和滋润,我想她肯定会去的。

“很多人去吗?”

柳艳艳问。

“不是。我们报社就我和社长去。”

“你们都带女人?”

“好像是这个意思。我们社长还提醒我可以带个相好的。”

“你不怕被她看见你带女人?”

“他都不怕被我看见,我干吗怕被他看见?”

“你们也真是色胆包天。”

“我的小艳艳,你真够传统的。这还有什么色胆包天的?男人们、有头有脸的男人们,不都这样子吗?男人都这样子,跟男人相对应的女人不也都这样子吗?”

“嗯。可也是。我不正在这样子吗?呵呵。”

柳艳艳笑得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艳艳,你好可爱,好性感。”

我双手抱着柳艳艳的头,自己的头向上抬起,在她汗涔涔的粉脸印上了无数的吻印。

“去吗?”

我吻了一阵子柳艳艳,又吻她。

“会碰上认识的人吗?”

柳艳艳有些担心。

“不会的。哪会那么巧?”

“假如真的巧了呢?”

“北京之大,京郊的度假村那么多,想碰到认识的人都难呀。别说不想碰到了。放心好了。”

“我说的就是假如真的碰到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大方方,脸不变色心不跳。爱谁谁。我来故我在。与别人何干?再说了,去那里没有单独去或者带老婆去的,即使有单独去的,也是要找小姐的。找小姐和带情人,没什么本质的区别。谁还在意谁?艳艳,你还放不开呀?”

“我心里放得开,面子放不开。嘻嘻。”

“这有什么?人生嘛,以自己内心体验快乐为最高。你老公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冷落和耽误了你,你当然可以自己拯救自己呀。这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

“这我倒想开了。可是……按说也真的没什么。只要不被自己的老公看见,爱谁谁吧。”

“就是说你答应啦?艳艳?”

我真的很高兴。在郊区秀美的景色中,在设施现代的度假村内,有一个自己满心喜欢的女子贴在身边,玩儿,可以相伴相携;做爱,可以双宿双飞。想做什么就可以马上做什么。真的是极其惬意的。

“好哇。我答应。”

柳艳艳说着,脸在我的脸上左右蹭了蹭。手却移到了我的下身,在我两腿之间多出来的部位揉搓着。

“还没够呀?”

我想明天还要去郊区呢,今天就不要连续作战了。

“快一个月没得到了,一次能行吗?”

柳艳艳的手干脆攥住了我的那东西,又拽又摇。

“那明天我可不行了。”

“这连着两次你都行,这不又起来啦?隔一天你肯定更行。再说,你行不行,不全在你,我让你行你就行。”

柳艳艳很有把握的说。

“艳艳。你可不能破坏性使用我呀。呵呵。”

“别蒙我。这种机能是越用越灵的。不用才会反应迟钝的。”

柳艳艳边说边坐起来,趁我不注意,“噗”的一下,我和她的身体外表一样了。

“哦。艳艳。”

我情不自禁的一手握住柳艳艳的一只乳房,随着他对我的动作的节奏,攥捏着。

第19章

“咚咚咚。”

艳艳刚刚又要发疯,传来了敲门声。“屋里还有人吗?”

服务员可能看着见这个包房里一个多小时没人进出,担心发生什么事,来敲门了。

大约一个多月之前,据说北京西客站对着那条路口的一家餐厅,一名军人不知为什么答应了一个陌生人的约请,在包间点菜结束之后,那个陌生人吩咐服务员不要进来打扰他们,就把门锁上了。结果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服务员才想起这个包间里的客人怎么还没吃晚饭?敲门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没人应。服务员着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赶快找来老板拿出店里的钥匙打开门。眼前的情景把看见的人都惊呆了。那个被请的军人的头部被一劈两半,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据说这是一个很熟练的职业杀手所为,一刀或者一斧子下去,被害人毫无防备毫无反应就没命了。而杀手则堂而皇之的反锁上门溜之大吉。

这个案子,让所有饭店都心惊胆战,就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的店里。所以,我和柳艳艳在包间中昏天黑地的交合一个多小时,店家肯定心声疑虑了。听到敲门声,我赶紧答应,否则,人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案子打开门,我和柳艳艳可就曝光了。

就在我答应的同时,柳艳艳很麻利的抬起肥白的臀部,坐到沙发上。

“方舟,穿上吧。来人了。”

柳艳艳显得很是紧张。自己伸手赶紧抓过乳罩和衣服穿着。

“穿可以。别急。”

我心里也紧张,只是这个时候我得给柳艳艳吃定心丸儿。否则,我也惊惶失措多丢份呀。

“咚咚咚。”

服务员又敲了几下门。

“嗨嗨嗨。别敲了。听到了。”

我的声音很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服务员。

“人在里面,不开门。是不是又在里面干那事呢?嘻嘻。沙发又该弄脏了。呵呵。”

“去去去。小丫头骗子!少说废话。让人家听到多不好。只要人别死到里面,人家干什么你别管。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男人在撵女服务员。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女服务员笑着跑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柳艳艳情绪没了,我那里也老实了。

我和柳艳艳都穿戴整齐,这才打开门,把服务员叫来,结了帐。我和柳艳艳肩并肩,衣冠楚楚的走出这家饭店。我看起来仪表堂堂,柳艳艳看起来气质不凡。谁会想到,就在十几分钟前,这样两个看起来十分正派的人,在饭店包间的沙发上,赤身裸体的上演了一场霹雷闪电、乱云飞渡的阴阳大冲撞。

“回去有事吗?”

柳艳艳问我。

“没事。没事。”

“没事就走走?”

柳艳艳提议。

“好吧。走走。走走。”

单身一个人,没有什么活动的时候,下班之后是最空虚落寞的。看着别人都兴冲冲的往家赶,自己则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的时候真觉得心里一片茫然。

“顺着昆玉河走?”

柳艳艳看着我。

“可以。很好。北京就这么一条所谓的河。其实就是一条经过整理的、宽一点的水沟罢了。”

“那也挺好。前些年连这样的水沟还没有呢。”

从裕龙饭店西侧,走下二十多个台阶,就是昆玉河边。河水很浑,只是没有发臭,河里偶见手指般长的小鱼在游动。还有几个虽聚精会神的举着鱼竿,但却永远钓不上来鱼的垂钓者。

“方舟,咱们那些同学你都见着谁啦?”

柳艳艳问我。

“刚来,只顾忙了,没见几个。只有欧阳群、俞欣、董娇、齐艳刚和你。”

“你见过俞欣啦?”

柳艳艳似乎有点惊讶。

“是呀。见过了。”

“她没跟你说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俞欣跟你还是好朋友呢。”

“什么好朋友呀?你不提这个我还不来气。提起她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柳艳艳真的马上气乎乎的。

“怎么啦?俞欣怎么惹你啦?”

“不想说,没意思。”

本来柳艳艳和我在饭店的沙发上耍得很开心,想不到刚一散步聊天,就碰到地雷了。

“艳艳。说说。到底怎么啦?”

我不是要探听别人的什么隐私,只是想了解同学们之间都是什么关系,日后个她们相处时好有个分寸。

“真是人心难测!”

柳艳艳的气一会儿比一会儿大。

“说说吧。艳艳。有话不说,心里会更难受。”

我说着,把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柳艳艳的肩膀上。

“她,她偷我老公。”

柳艳艳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啊?真的呀?”

“那还假的呀?”

“你,有证据?”

“我把她俩堵在床上还没证据?”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呀?”

“你愿意说就说说,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

其实我知道,柳艳艳现在这种状态,她不可能不说的。

“那就跟你说说吧。不说也难受。这种事情跟别人还不好说呢。再说是我的同室好友和同学上了我家的床。”

“是你引狼入室?”

“算吧。可是刚开始我哪知道她是狼?她是最好的朋友哇。”

“事物总是可以转化的。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人和狼可以是同一的。”

“你知道我和俞欣的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结了婚,成了家,她还是一个人。平时没事,她来找我,我也约她,她出入我家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就差没给她我家的钥匙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跟你老公的关系不一般的?”

“说实话。我一直没太在意。从我跟我老公谈恋爱开始,俞欣就跟我老公认识。常见面,见了面也有说有笑,我们在一起都很快乐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我老公弄到床上去。”

“总有一些明显的迹象会让你觉得他俩关系反常吧?”

“开始他俩好,我只以为是哥哥和妹妹的好。我们在一起融融乐乐的还觉得挺美。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老公看俞欣,俞欣看我老公,那眼神都直勾勾的。那个时候我也没多想。一个不错的男人看一个不错的女人,或者一个不错的女人看一个不错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点儿依恋的情感都是正常的。可是,有一天我出差回来收拾自己家的床时,发现了一粒纽扣,却使我对他俩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一粒纽扣就能看出他俩的关系不一般?那粒纽扣就不会是别人的?”

“那粒纽扣我见过呀。俞欣经常来我家吃晚饭,吃完晚饭我们就聊天。聊的晚了她就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像姐妹一样,这是很平常的呀。”

“你是和俞欣一起住的时候见过她的衣服上有这样的纽扣?”

“是呀。她有一件从前面系扣的乳罩,她的胸又很丰满,几个小扣子系起来挺费尽的,有时我都帮她系。别说系了,就是解的时候都不容易。”

“你是说,俞欣跟你老公上床的时候,你老公或者俞欣太急,这粒纽扣没等解开就绷掉啦?”

“这是最有可能的。我见到这粒纽扣第一眼的时候,头真的‘嗡’的一下。对这扣子我太熟悉了。”

“你在家的时候,俞欣经常在你家住,那个时候,俞欣的纽扣不会掉在你家的床上?”

“那个时候如果俞欣的纽扣掉下来,她会说,我也会知道。再说,我出差前专门换了床单,床上连一根毫毛都不会有,更别说留下一粒纽扣了。”

“你还是很有心计的。走之前把床上收拾的利利索索,以便回来发现蛛丝马迹。”

“不是。我走之前换床单可不是为了这个。只想我走几天,要给老公铺干净的床单。回来发现这种事情,过去根本没想过。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把这粒纽扣拿在手里,我觉得我的脑血管都直蹦。心跳得我感觉很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因为过去连想都没想过我老公会跟别的女人上床,更不会想到会跟我的密友上床。我完全乱了。”

“那你怎么处理的?”

第20章

“我收拾完屋子,确切的说是我停止了收拾屋子。看到这样一件东西,我还有什么心思收拾这个家?女人,只有对家充满热爱和希望的时候,才会精心打理这个家。如果她已经没了心思,这个家的整洁与脏乱对她还有意义吗?我刚刚收拾了屋子,又出差才回来,都需要洗个澡。我把那粒纽扣放好,进了卫生间。平时我洗澡用水都是挺小的水流,可这次我把水流开得最大,细细的水柱打在身上都是麻麻的。我手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任水流冲击着我。我的脑子虽然乱乱的,但我还是拼命的想着我该怎么办?”

“那你到底怎么办了呢?”

“我冷静下来,想这种事情仅仅凭一粒纽扣也许还不足以证明他俩上床,我必须要给他俩来个捉奸捉双,让他们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艳艳。你还是很理性的。”

“那怎么办?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呀?我不能大吵大闹,也不能去老公单位撒泼打浑,更不能去俞欣那里跟她算账。那样做都与事无补。还会使事情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你做得很对。”

“我自己强忍着装作若其事,老公回来跟她热情,他虽然对我没兴趣,我因为出差几天了,也缠着她跟我做爱。我回来的第二天,俞欣又来了。见到我左一个想我右一个想我,亲热得一塌糊涂。我心里那个恶心呀,可表面上还得应付着。吃饭的时候,我像很随便的说,我妈妈想我了,心里有话要跟我唠唠嗑,让我回去跟她住一宿。我老公接着说,‘老太太想你,你可得回去,要不又犯心脏病了’。我妈妈是有心脏病,我老公是知道的。俞欣接着我老公的话说,‘艳艳可真是个孝女,我得好好向艳艳学习’。我感觉到,他俩都喜滋滋的。我心想,乐吧,今晚我就让你们哭。”

“嘿嘿。艳艳。你还真有大将风度。”

“什么大将风度呀?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得自己想办法呀。吃完饭,我们三个人又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儿。我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很自然的离开,他俩是急着我怎么还不快去我妈家。三个人,各自都在想各自的心事儿。”

“那你走俞欣就留下啦?”

“看你这话问的?他们再色胆包天也不会弱智到这个程度呀?我走,俞欣当然跟我一起走啦。”

“跟你分手的时候她说什么?”

“她像往常一样,跟我分手都抱抱我,还说今晚有人约她去麦乐迪唱歌跳舞。我假意告诉她别玩的太晚,她却说不到凌晨两点不会回来。你看这家伙,多能蒙我。”

“你真的去你妈妈家啦?”

“哪呀。我还有心去我妈家?见了我妈我还不得大哭大嚎呀?我绝对不会去我妈家的。”

“那你转到哪去啦?”

“我还能往哪转?转一圈回我家楼附近看着俞欣来呀。搞上这种关系的男女,都是干柴烈火,弄起来没够,一有机会就会急着往一块凑。俞欣确认我肯定回我妈家了,肯定要返回我家,和我老公苟且。”

“你真的等到了?”

“这不明摆着吗?我能落空吗?我都能看出来我老公和俞欣急不可待的样子。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们不抓住才怪呢。”

“你老公就不打电话到你妈家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去啦?”

“一心一意想那事的男人女人,就是没全糊涂智力也不够用了。他们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甜蜜、幸福和快感,哪还能想这么细致、周到?”“对。你说得对。”

“在我家附近,有一个小型超市。从超市的窗子望出去,就能看见我家的楼门。我和俞欣分手后,绕了一小圈,就进了那个小超市。超市里卖冷饮的地方摆了两张小圆桌,圆桌四周放了几把椅子,我就坐在椅子上往我家楼门看着。只坐人家的椅子不好意思,我就买了一盒冰激淋,但一点儿吃的心思没有,只是放着。过了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吧,俞欣兴冲冲的朝我家楼门走来,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看样子两个人运动完还要对杯畅饮补充营养。看到俞欣真的来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浑身的热血还是马上沸腾起来。”

“你没马上跟进去?”

“你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呀?刚来跟进去能捉到什么?怎么也要等他俩弄到一起的时候再进去呀?”

“对。可不是嘛。”

“过了有十分钟吧,我拖着灌铅一样的双腿向我家楼门走去。”

“他俩不会先吃饭吗?”

“偷情男女见了面不急着上床,还会先吃饭?你可真是老外。”

“对。对。可是刚才咱们可是先吃的饭呀。”

“我说方舟,装傻是不是?咱们两个以前有过这事吗?刚才咱们吃饭时不还有齐艳刚吗?咱们俩哪个条件都不具备呀。”

“嘿嘿。可也是。”

“偷情的人见着就是缠绵,就是狂乱,哪还顾得上干别的?我想,俞欣进我家十分钟,应该是她俩最激情洋溢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什么都顾不得,在这个时候进去捉他们,绝对会捉到连在一起的双。”

“哎呀。艳艳。你怎么像大侦探似的?嘿嘿。”

“你说得对。大侦探也不过如此吧?我悄手蹑脚的接近家门,把耳朵紧贴在门上细听,俞欣哼哼叽叽的声音都听得挺清楚。我手里攥着钥匙,尽量轻轻地开门锁。看到她俩赤身裸体的在床上不错,看到她俩正在交合更好,我手里还拿着数码相机呢。”

“艳艳。你可真是不打无把握之仗呀。”

“那当然。成败在此一举,这次如果不成,就打草惊蛇了。”

“嘿嘿嘿。你真行。”

“第一道防盗门打开了,我听了听,里面对外面来人全然不知。没什么停止运动的反应。从木门外面听进去,他们两个的声音更清楚了。我听我老公说,‘欣欣,我的大宝贝,爽吗?’俞欣边‘呀呀’叫着边回答‘妈呀!你、你才是宝贝。爽,爽死了!’还喊着‘快点儿!快点儿’哎呀。我就不学了,反正男女在床上能说的恶心话她俩都说了。为了照到他俩正在交合的场面,我听到我老公和俞欣都叫喊呻吟、忘乎所以的时候,猛地打开门进了去,‘咔咔’就照了几张。把他俩干那事的场面,惊恐的看着我的样子,都收进了我的镜头。”

“艳艳,你太成功了。”

“他们两个都投入到什么程度了吧?我几张像都照完了,我老公才从俞欣的身上爬起来。俞欣因为一直‘啊啊呀呀’的喊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还嚷嚷着‘怎么啦?怎么啦?我的大宝贝快来呀!快来……’哪个‘呀’字还没喊出来时,她才发现不对了。”

“‘哎呀!艳艳。我……’俞欣看见我进来了,那才叫惊恐万状。从我老公的胯下‘噌’的一下坐起来,满脸愧色的看着我。”

“‘啊。艳艳。你看……’我老公也是一脸的尴尬。”

“‘我怎么我?我看什么看?不仅我什么都看到了,我还把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收进照相机里了!说吧,想怎么办吧?’我本来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他俩那个场面,我真是没办法平静。”

“艳艳,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够冷静的了。如果一般女人,也许早大吵大闹冲上去撕打抓咬了。”

我说。

“哎。方舟,我真的也想像你说的那么做呀。可是,那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反正他俩让我抓了现场,又让我照下来了,我还怕制不了他们?”

“‘艳艳。你原谅我。原谅我。我是、我是……’俞欣苦苦哀求我。”

“‘你是什么?你想做爱,你需要,我不反对呀!可是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跟我的老公,咱们两个可是好姐妹呀。’”“哎。艳艳,这你还真的说着了。如果俞欣不是你的好姐妹,你们还不会这么亲密的走动。不这么亲密的走动,她跟你老公就不会这么亲密的接触。不这么亲密的接触,哪来后面的事情。”

“你说得对。方舟。实际就是这么回事。”

“‘哎呀。艳艳。这事儿怪我,怪我,完全怪我。’我老公边穿衣服边说。”

“‘不。艳艳。这事儿全怪我,是我主动的。是我主动。’俞欣也急急的穿着衣服。”

“我一听他俩抢着承担责任,气更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别不要脸了!这是什么好事呀,还争争抢抢的?你们还都挺为对方着想的啊?少废话吧,你们到底说这事怎么办吧?’说完,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看着很有斗志,实际当时我的全身软绵绵的,都觉得站不住。”

“‘艳艳,这一回你原谅我们,原谅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俞欣说着还看了我老公一眼。”

“‘是。艳艳,你原谅我们这一回,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老公附和着俞欣说。他俩这样默契的配合,更让我生气。”

“‘没有下一次啦?你们以前多少次啦?’我恨恨地看着他俩。我看他俩怎么回答。”

“‘没,没有。以前没有。’我老公先说。”

“‘是。艳艳。以前没有,没有这事儿。就这一次。’俞欣随着我老公急忙解释。”

“我一听他们还跟我撒谎,更来火了。我把俞欣乳罩上那粒纽扣往茶几上一摔,大声说:‘你们别胡扯了!俞欣,你说,这是什么?我们家床上怎么又你乳罩上的纽扣?你看看,你乳罩上是不是缺了这里纽扣?’我觉得俞欣乳罩掉了一粒纽扣不会立即补上,所以我说着就站起来走向俞欣。”

“我拉开俞欣的衣领,她那两个大乳房就跳了出来。两个乳房之间的乳罩上四个小纽扣,真真切切的缺了一个。俞欣自己看到了,我老公也看到了。这下他俩真的傻眼了。也明白了我怎么说回我妈家,又给他们杀了个回马枪。他们偷情的证据被我掌握在手里,所以才会这么准的把她俩堵在床上。‘说吧。到底这事儿干了多少次了?’我又问他俩。”

“‘艳艳,以前真的没有。就这次你出差,我那天喝了点儿酒,也寂寞,就给俞欣打电话,说有事找她,把她蒙来,就、就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老公总是在这个时候主动说话,为她俩共同撒谎定调子。”

“‘嗯。艳艳。真是就这两次。她让我来,我也没多想。来了她想这样,我也没拒绝。我如果拒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俞欣和我老公都还在话语之间护着对方。他俩互相之间真的很仗义,很讲情谊。可是我最不爱听他们这样互相护着。”

“‘别不要脸了!你们不会就这两次。即使真的就这两次,这种事情,跟一千次、一万次有什么区别?你们以为说这两次就会减少你们的无耻?就会减轻你们对我的伤害?说吧,到底怎么办吧。’他俩这回真的无话可说了。”

“俞欣低着头,我老公有气无力的说:‘艳艳,你说怎么办吧?’”“‘怎么办?你们做的好事,还问我怎么办?你们刚开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没想想怎么办?这种事情能永远的藏住掖住吗?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两个大活人搞这种事情,进进出出的,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你们也真够胆子大的。就算我在这之前没发现你们干这事儿,我仅仅回妈家,住的又不是很远,我突然有个什么事情回来怎么办?你们两个也真够色到包天的!’看俞欣和我老公都蔫了,我就开始使劲的数落他们。长怎么大,还没这样数落过人呢。”

“嘿嘿。长这么大,你也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呀?”

我说。

“废话。你还想让我碰上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呀?讨厌。”

柳艳艳白了我一眼。

“当然你最好一次也别碰上,可是这种事情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呀。碰上了,也没办法。”

“那当然。生活中,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在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想到过我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呢,更没想到和我老公发生这种事情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也好。你老公不和俞欣又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你还不会跟我这样呢。嘻嘻。”

“可以这么说。你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咱们不少女同学都有的经历,当时我就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不到婚礼的那天晚上,我是绝不会把自己给任何男人的,包括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现在的老公,和我谈恋爱时,无数次的想和我做爱,可我就是不答应他。有的时候他把我揉搓得也难以忍受,可是你一道坎她终究没有突破。用一句抗洪抢险的话,那可真是‘严防死守’。结婚那天晚上,当我老公比较艰难的进入我的时候,那一刻,我的成就感远远大于我拿到学位证书时的感觉。我老公见我真的还保留着处女的身子,那种捡到宝贝一样的喜悦和癫狂,使他那夜里连续四次进入我。他可爽死了,我可疼死了。我老公那时边弄边高兴地对我说:‘我要珍惜你一辈子。有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再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这话犹言在耳,恍如昨日,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跟俞欣搞上床了。”

“嗨。男人冲动时什么话不说?山盟海誓,赌天发地,可是激情一过,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其实女人也一样,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是。这我知道。可我没想到她跟俞欣搞在一起呀。这年头,再加上我老公的地位,我知道他早已经不是只拥有我一个女人了。他不但和他单位的女人上床,他哪次出差不跟妓女上床呀?哪个妓女不比我们年轻漂亮风骚呀?按说他这样三十多岁的年龄,身心健康,营养丰富,每天跟我做爱都行。可是跟我一个星期勉强做一次爱就不错了。出差不管多少天回来,更是不成。你说,对这么明显的表现我能没感觉?可是我又能怎么样?你跟他离婚?再找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还有点本事,这种事情他绝对还有;如果要找一肯定没有这种事情的,那这个男人就窝囊到家了,肯定连自己都养回不了。这样的男人再纯洁我们这样的女人会要?这就是我们女人陷入两难境地。要么找一个自己绝对看不上的窝囊男人;要么找一个肯定不会专一的有本事的男人。如果你看不上窝囊男人,如果你接受不了你的有本事的老公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你就只好做孤家寡人。而选择孤家寡人这条道,绝对不是女人愿意的,也是不正常的。正常的人生,应该到什么年龄段就做什么事情。这也是依从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吧。凡是违反客观规律的事情,处在这事情中的任何人,都不会真正的顺遂、幸福、快乐。”

“哦。艳艳,这么滔滔不绝的,真是研究的很透呀。”

我从心里发出对流艳艳的赞扬。

“这个道理所有女人都该懂呀。否则,一旦发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有染,就会受不了,就会痛苦不堪,甚至会寻死觅活。”

“我说艳艳,说别人呢?你自己呢?嘿嘿。”

“我不计较呀。我不说了吗?我早就知道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呀?这次他是跟俞欣我受不了呀。俞欣跟我的亲姐妹似的,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一想到他俩在床上那个样子,我真的心里很难受。可是我老公跟别的女人我都不认识,我想象不出别的女人什么样子,所以由他去。只要除了性生活对我差一些,其他方面都不错,我就装聋作哑不问那个事儿了。”

“艳艳,你还真的很明智。”

我说。

“是这样呀。不明智自己受苦呀。你想想,我老公在单位既一表人材又有权有势,女人不都崇尚强势的男人嘛?而现在的男人们又都闻着野花比家花香,冷淡家花找野花,在家里得不到满足,女人就会到外面找啦?在外面找情感慰藉的女人,单位就成了她们寻求目标的场所。女人在单位寻找做爱的目标,我老公这样的肯定会被缠上。实话实说,女人缠男人,有几个男人能抗得住的?基本没有。再说有几个男人想拒绝女人纠缠的?盼还盼不到呢。还会拒绝?这些人之常情我都理解。这样的社会现实我们也无法改变。”

“艳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不高兴。”

“问吧,没什么不能说。”

“你今天这么主动跟我,是为了满足自己,还是为了报复你老公?”

“方舟,别问这样幼稚的问题好不好?我这种情况,这两者分得开吗?我跟你做爱,我肯定有快感,有快感我就舒服,我就身心痛快。同时,我当然也有报复老公的心理:你跟我的同学,我也跟我的同学。你跟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你不给我,我为什么不能从别的男人那里得到?”

“艳艳,你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心理?就是想着报复你的老公,你跟我做爱的时候会减少一些负罪感,会心理获得一些平衡?”

“对。对。这也是客观事实。他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他。互相都对不起,也就没什么对不起了,两个人就扯平了。”

“就是说,既满足了自己生理或者说是情感的需求,又没有什么心理的障碍,让身心都舒服。”

“对。是这样。”

“那你捉住俞欣跟你老公的场面是怎么收拾的呢?”

第21章

“最后很简单。我跟俞欣的关系从那以后一刀两断,她也必须跟我的老公的关系一刀两断。否则,我会把这几张她和我老公在床上赤身裸体交合的照片展示出去。至于我老公,我也要求他跟俞欣断绝这种关系。否则他会和俞欣遭受同样的待遇。我们两个的关系,我说过,找个差的咱们不会接受,找个好的还会是这个样子,只要物质上两个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就这样过着呗。至于性和情感,自己看着调节吧。这种事情没有统一的模式,也不会有谁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自己的日子还要自己过,自己的感觉还要自己找。”

“艳艳。到了你这种境界,生活还倒简单了。与别人相安无事;与本身自得其乐。好。这是一个比较圆满的选择。”

“生活,只有这样。否则,跟传统的、固有的老观念较劲,苦的只有自己。别人谁也帮不上忙。”

“是这样。从那以后,你跟俞欣真的就不再来往了吗?”

“真的。那还怎么来往?见了面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多烦呀。再说,她也不再好意思见我了。她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过,现在看来我还真要感谢她。”

“感谢她?为什么?”

“我知道我老公在外面跟许多女人后,在家里又不能满足我,我很多次都想也找别的男人,可是每次我都下不了决心。就是实在寂寞无聊上网聊天跟网友见面时,很有男人魅力的男网友都把我压在车后座上了,手都伸到了我那里,我真的很想很想,可就是没让他们最后突破防线。真的很不容易迈出这一步。”

“你是抓住俞欣跟你老公上床,才最后下决心迈出这一步吧?”

“是呀。当然也不是跟谁都行的。今天你请客,又喝了酒,齐延刚也走了,我,我也真想了,所以……”

“所以我幸福快乐了,是吗?”

“是咱们两个共同幸福快乐了。这种快乐的最高境界,就是做爱双方都幸福快乐。”

“当然。和谐是最重要的。没有和谐就没有做爱的快感。”

“如果咱俩不是老同学,今天晚上也不会弄到一起。做爱,总要有最起码相识的基础才好。哎。对了。你可是见过俞欣的,她对你怎么样?”

“挺好。同学嘛。见了面很亲切。”

“没什么表示吗?”

“嘿嘿。什么表示?请我吃顿饭,聊聊天,仅此而已。”

“你表情不太自然嘛。算了,那是你自己的隐私,我不深抠了。再说,都是同学,各自处各自的关系,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们该好就好,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俞欣了。”

“啊。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活动,尽量避开你和俞欣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方舟,你真是明白人。”

柳艳艳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头很自然的贴*在我的肩膀上。

“这是最起码的常识呀。艳艳。”

我右手在柳艳艳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方舟,刚才在饭店里咱们两个第二次没做完,被服务员打断了,我还想,怎么办?”

柳艳艳支支吾吾地说。

“艳艳,这么馋呀?吃起来没够呀?”

我俯下身子亲了柳艳艳的小嘴一下。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真好!舒服死了。我就要嘛。去个地方好吗?”

柳艳艳双手摇动着我的胳膊。

“你说吧。去哪里?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哼!别卖乖。你不也爽得够呛吗?还像为了我做出牺牲似的。”

柳艳艳把脸转向了一边。

“那去咱们母校的招待所?”

我随便说说。

“可以呀。好呀。”

柳艳艳居然十分赞同。

“你不怕碰着熟人呀?”

“碰不上。这个时间老师都下班回家了,学生都是隔了几代的小师弟师妹,根本不认识咱们。在咱们熟悉的环境中做着咱们共同感兴趣的事情,会别有一番趣味。”

柳艳艳这样说着,还美美的笑着。

“艳艳,乍看你现在外表挺冷漠的,可是接触起来你还这么热情如火,这么有浪漫情趣。”

我是真心夸赞柳艳艳。

“谁不喜欢浪漫一点儿的生活呀,可是现实往往难以让人如愿。一个人的浪漫心理和浪漫追求,是否能够满足和得到实现,自己是很难完全把握的。你知道,我原来可不是你刚看到我时那个样子,我天生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只是结婚以后心里的感觉不好,我才渐渐消沉的。”

“那今后别再消沉了,你不已经迈出了解决自己消沉的第一步吗?今天我看到了你轻松、快乐、激情、浪漫的这一面。这第一步已经迈出,以后好好走稳不就可以了吗?没什么心理负担,没什么不必要的压力,想了,需要了,就找你喜欢的人聚聚,轻松自由点儿生活,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尽可能的享受生命和生活带给咱们的珍贵体验,这样不是很美吗?”

“嗯。方舟。我正是这样想的。”

柳艳艳甜甜的笑了。

母校这几年也发生了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南院管理的更美了,北院建设得非常整洁漂亮。一座设计独特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大楼矗立在大门的一侧。

这座大楼内可以授课,可以开会,可以就餐,可以住宿。住宿的客房非常现代雅致。按照设施和条件,标准件和单间都还不算贵。

“小姐,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回来看看老师。休息五六个小时就走,给我开个小时房可以吗?”

即使这里的房价不是很贵,我和柳艳艳既然不会在这里玩一宿,花一宿的钱也不合算呀。

“开小时房?”

服务小姐上下打量着我。我很镇静坦然:“是呀,不开小时房是浪费。反正我也住不了一夜。”

“我看你身份证。”

小姐说。

我把身份证递给小姐,反正我的身份证是辽宁的,外地人住宾馆是没什么闲置的。据说北京当地的人不允许住宾馆,理由是当地人肯定有家,有家还住宾馆肯定是不干好事,所以宾馆饭店看到北京人的身份证,是不给登记接受住宿的。

“啊。大连的。住宿没问题。只是开小时房我得请示我们经理。”

小姐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她们经理的办公室。

“先生。经理同意了。最多只能六个小时。”

服务小姐放下电话对我说。

“好的。放心。超不过六个小时。超过六个小时我还不干呢。火车不会等我呀。”

我很自然的撒着谎。

“那好。办手续吧。不用交押金了,直接交住宿费吧。开发票吗?”

“开。发票当然要开。”

虽然我要发票没用,我也得说开呀,要装得像出差的人一样。

“发票开哪里?”

服务小姐问我。

“不写不行吗?”

“不行。税务局有要求。”

小姐执行规定很严格。

“那就开大连市政府吧。”

我顺嘴胡勒,说是大连市政府小姐会另眼看待的,就是发现柳艳艳进了我的房间,她们也不会怀疑我做什么不雅的事情,毕竟政府在人们心目中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

“大连市政府?”

小姐听到我说大连市政府,抬起脸来好好看看我。表情显得比刚才轻松多了。

“对。大连市政府。”

我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给。从这往左拐,坐电梯上八楼。2801房间。这是很不错的房间,很安静,保证你休息好。”

小姐边把住房卡和发票递给我,边热情细致地告诉我。我心想:这都是因为我是大连市政府的缘故哇。呵呵。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我和柳艳艳约定好,我办完手续先上去,进房间后再打电话给她,她再来找我,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喂。艳艳。快上来吧。2801房间。下电梯往左再往右,真是个很安静的好地方。对。好。快来吧。”

我关掉手机打开门,等着柳艳艳的到来。

“呀。真好。干净,漂亮又安静。”

柳艳艳眉开眼笑的走进来。

“感觉不错吧?”

“好。很好。方舟。”

柳艳艳张开双臂抱住我,我也顺着他的动作搂住她。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什么日子?”

“我最快乐、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呀?”

柳艳艳抬着一只脚,仰着脸对我说。

“嗯。宝贝。你快乐、开心、幸福就好。”

我吻着柳艳艳的眼睛。柳艳艳闭着眼睛吻着我的脖子。

“啊。呀。方舟,这一刻永久的凝固有多好。”

柳艳艳微吟着说。

“即使这一刻的时间是流动的,咱们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却是凝固的。艳艳,以后只要你想,我都会及时来到你的身边。”

我亲吻着柳艳艳。

“那真好。这样我就会轻松快乐了。那个饭店的服务员真讨厌,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坐进去的时候觉得心里都凉唰唰的,哎呀,那感觉真是难得。可惜被她搅了。”

柳艳艳不无遗憾的说。

“艳艳,要不是被服务员给搅了,咱俩还不来着了呢。来了这里,不比在饭店的沙发上好多啦?在饭店的沙发上挺新奇,可还是施展不开呀。在这里多好,有多说花样技巧都可以尽情的展现。呵呵。”

“嗯。是。方舟。”

柳艳艳伸出亮湿的舌尖拨弄我的嘴唇,在我刚刚把上下牙齿张开一点点的瞬间,她的整个香舌就全部爬进我的嘴里。我合上双唇,十分香甜的吸吮她的香舌。

“呜、呜呜。呃、呃、呃呃。”

“呱呱、呱呱。哦哦哦、哦哦。”

我和柳艳艳都说不出话,都似乎有意思要表达,就这样紧紧的楼抱着,贪婪的互吻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几种含混不清的声音。

“舟舟,来。脱。”

至少有十分钟时间,柳艳艳把她的香舌从我的嘴里抽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

“哦。好。艳艳。来。”

我说着就去解艳艳的衣扣。

“啊。不。我给你解。我给你脱。”

我知道,柳艳艳要真正体会获得男人的全过程。为了弥补她在老公那没有得到该得到的体验的损失,我把自己干脆就交给她了,任由她摆布吧。等她需要我主动的时候,我再给她急风暴雨或鸟语花香。

我知道柳艳艳搬不动我,我就很顺从的根据她手指的暗示,做着她想让我做的动作。

“来。”

柳艳艳的玉手往床上一指,我就顺势躺到了床上。柳艳艳的香唇在我的脸上亲吻着,双手却很熟练的轻轻的解开我的衣扣。解开一个,她的玉手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抚摸几下。再解开一个,她的玉手再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抚摸几下。上衣的扣子全部被她解开的时候,她的两个食指和大拇指齐齐的捏住我小小的rǔ头,揉揉的捻着,慢慢的搓着。哎呀。我浑身簌簌的。那里,早直梆梆的挺起来了。

“舟舟,你好男人呀!”

柳艳艳含着口水说。

“艳艳,你也特女人!”

我咽着吐沫说。同时,我满把抓住柳艳艳丰满的双乳搓揉。

“舟舟。这真是太美妙了!夫妻间整天能有这样的感觉有多好!”

柳艳艳说着“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艳艳,这种感觉只能存在于咱们这种关系之间。夫妻之间即使有这种感觉,也不会太长久。所以,人们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呀。”

“嘿嘿。真是这样。好爽好爽。好痛快好痛快。说不出的美妙!”

柳艳艳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艳艳。你满意就好。但愿我能弥补你以往的损失。”

我依然抓捏着柳艳艳的胸乳。

“啊。舟舟。你看、你这里,你这里都、都像小钢炮了。”

柳艳艳边解着我的裤扣,边像自言自语的对我说。

“哎呀!”

就在柳艳艳细嫩的小手攥住我那里的瞬间,我浑身真的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

“呜呜。呜呜。”

柳艳艳只用手上下捋了几下,就张开小嘴巴我那东西含了进去。

“啊。艳艳。艳艳啊。”

任凭柳艳艳含、吞、嚼、咽,我即便舒服的难以忍受,也坚持着让柳艳艳过足了做爱的瘾。只是,我的双手已经不能动了,只是死死的抓住柳艳艳鼓胀的乳房不放松。

“啊。舟舟。好舟舟。我这是第一次这样对男人。跟我老公都没这样做过。我知道我今天是发疯了,可是我好庆幸你能让我这样发疯。”

柳艳艳说完,又把我的那东西叼进嘴里。小手则在我两个圆球的地方把玩儿。

“啊。艳艳。宝贝。来吧。来吧。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真的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不。不。我不。我今天要好好玩儿玩儿你。嘻嘻嘻嘻。”

柳艳艳说着,三下两下脱去自己的衣裤。

“艳艳呀。你平静的表面下真是沸腾的岩浆呀。”

我的手伸向艳艳的两腿之间。

“舟舟,我有岩浆,可是,是你让它沸腾起来的。”

艳艳说着,又使劲的吸吮我那里几下。

“艳艳呀。你沸腾了,我可是要被你的岩浆吞噬了。”

我说的是真实的,尽管我跟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可都是主动的时候多。被女人这样揉搓,我为数还不多。看来,同样是做爱,揉搓别人和被别人揉搓,那感觉也是截然不同的。

“吞噬你。吞噬你。就吞噬你!”

柳艳艳又增加了揉搓我的力度。

“哎呀!艳艳呀。你、我会迷上你的。”

我几乎是浑身抽搐着说。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我迷你,你迷我,咱们、咱们两个就有快乐了,这活着、这活着就有意思了。”

柳艳艳双手托起我的臀部,张开嘴巴,在我圆球状和棍状部位“吧叽吧叽”的舔吮着。这个时候的柳艳艳,真的是完全投入,发疯般的迷恋爱抚男人的全过程了。

“好了。我的宝贝。艳艳,哎呀,艳艳。快来吧。让我、哎呀,让我进你吧!”

我是真的受不了柳艳艳的折磨了。

“嗯。好了。舟舟。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会儿。”

柳艳艳右手仍攥着我直硬硬的那里,左手伸进我的脖子下面,做出要扶我起来的姿势。我顺着她的引导,坐起来。

“走。去卫生间。”

柳艳艳说着,右手还是抓着我那里不放,像用一个短绳牵着一个宠物似的把我牵进了卫生间。“我还要给你好好洗一洗。嘻嘻。”

柳艳艳调皮的看着我,坏坏的笑着。

“坏艳艳,你的节目还真多。”

我知道,柳艳艳又要让我舒服得痛苦死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要让今天一天,弥补回来我过去全部的损失。”

柳艳艳真的是这样想的。她也真的这样在做。

“艳艳。你尽情吧。我今天也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我说着挺了挺胸。

“呵呵呵呵。看你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哈哈哈哈。”

柳艳艳真的非常开心。

“来。看看。”

柳艳艳搂住我,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面。“哎呀,这可比什么毛片都好看。看毛片,哪有这种肉贴肉温热细腻的感觉?来,进来。”

柳艳艳拉着我迈进浴盆。

“这里卫生吗?看着非常洁白干净,可是有没有传染病可不一定呀。”

我稍稍迟疑。

“你呀。土了不是?还总住宾馆的呢,这不都有防范措施嘛。看看,这是一次性的浴缸罩,铺在浴缸里,再放水,保证你不会染上什么病。只是你别给我染上病就成。”

柳艳艳展开浴缸罩,让我和她一块儿,拽着浴缸罩死角,铺展在浴缸里。

“我也不会给你染上病。这不是?男女做爱防病的药物和器具都放在这,花钱就可以用。”

我指着标明有偿消费的精致小筐里放着的消毒液和安全套等说。

“嘻嘻。现在可真有意思。说不让卖淫嫖娼,说不让人们随意做爱,可这些场合还放着这些东西。你说,这不就是给咱们这样和卖淫嫖娼的人们准备的吗?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这东西?”

柳艳艳边抚摸着我胸膛上的绒毛边说。

“是呀。说归说,现在不真管这些事情。只要人们防范好不传染疾病,大家都愿意做的事情就尽情的做呗。”

“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情真的不该限制。强迫的、暴力的该管,自觉自愿的干吗干涉呀?就是卖淫嫖娼也是双方公平交易互相满足呀?不招谁不惹谁的,挣钱的挣钱,找乐的找乐,不是各得其所吗?这个世界生活中,只要是和谐的事情,都应该是允许的。”

“哦,艳艳,有高度了。让你这一说,做爱着事情,不仅舒服快乐,还积极高尚了。呵呵呵呵。”

第22章

“来吧。别管说了,躺下吧。”

柳艳艳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说话时柔软了许多。

“艳艳啊。看看吧,你不能见痛苦不救吧?”

我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硬得几乎连动都不动。

“嘻嘻嘻嘻。就让你憋着,你以为我平静呀?得不到,才期待;期待,才更渴望得到;渴望得到,这过程才无比的美好。来,把胳膊腿打开。”

柳艳艳帮我分开两只胳膊,用双手劈开我的双腿,拧开浴液瓶,在我的身上涂抹起来。

柳艳艳这时完全进入了自我玩儿乐的境界。她像个美容师似的,一点一点的从浴液瓶中挤出浴液,用她的纤纤玉指,再我的肌肤上轻轻的划着圈。柔腻、光滑、酥痒、润贴,真是太舒服了。

“舟舟,我认为人体真的是最美的。其他物体美,只作用于人的感官,即使对人的心理和情感有作用,也是潜移默化的。而人体给人产生的美感,可以作用于人的骨髓。使人从骨子里透出激动和震撼,进而急于想获取和占有这种美。”

柳艳艳边在我的胸部划着圈,便絮絮叨叨地说着。

“艳艳。你自己独处的时候,是不是总思考这些事情?”

“想。当然想。思考总比什么都不想要好。”

“对。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真的要认真的好好的思考。想明白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舟舟,你的肌肉好结实。女人看了你这样的肌肉,没有没反应的。”

柳艳艳瞪着圆圆的眼睛,馋涎欲滴的看着我肌肉隆起的胸膛。

“嗯。你说的对。”

“可以说吗?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啦?呵呵。”

“这能说吗?最起码不该对你说吧?”

“没什么?我理解。你既然跟过别的女人上过床,跟多跟少都一样。这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就像我不会干涉你是否跟多少男人上床一样?嘻嘻。”

“是呀。一样。情人关系和一夜情关系,谁都不该干涉谁。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尽兴愉悦了,就可以了。至于相互离开之后各自又投入了谁的怀抱,管他干吗?”

“你真的很开明,很洒脱。”

我从心里赞扬柳艳艳。

“不开明不洒脱只会跟自己过不去。我今天说归说,我以前自己也陷在怪圈中出不来。总是用原有的、固定的东西圈着自己,跟我老公较劲。实际上,我能改造他吗?我能影响他吗?我能限制他吗?跟眼下这样的社会现实争夺老公,一个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在改造不了别人的时候,我只有调整自己。调整了自己,就会理解或者原谅了别人。不再和别人较劲,自己心态平和了,别人舒服,自己也自由了。幸福和快乐,就从这里产生了。”

“艳艳。不知不觉的你再给我上课呀。”

“不是上课。是我思考的结果。你则是我思考的最重要的成果。如果你早来一个月,我肯定不会跟你上床的。我宁可相信我会有办法把我的老公从别的女人身边拉回来,我也不会主动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现在,我更不会像以前那样认为了。我有了对人生、对生活、对两性、对、对婚姻更明确的认识了。”

“艳艳。你这一理性,咱们两个的激情可受冲淡了。”

“怎么会?激情太盛你受不了,激情冲淡你又渴望激情。好吧。我不说了。我马上把激情还给你。”

柳艳艳说着,左手在我的胸脯上摩擦,右手抓住我的那东西上下运动,我的浑身顿时热燥起来。

“艳艳呀。轻一点儿呀。你这么猛我可控制不住啦?”

我猛地坐起来抓住柳艳艳的乳房说。

“怎么样?激情来了你又受不了了吧?躺下吧,我让你既有激情又感觉很舒服。”

柳艳艳脸朝着我的下身,骑在了我的身上。左手掌伸开,在我的小腹部上面仍然做圆周运动,右手握成圆筒状,仍抓住我那东西做活塞运动,只是力量减轻和频率降低了。

“哦。艳艳呀。今天你太有兴致了。”

我双手从柳艳艳的后背伸过去,一只手揉她的胸部,一只手揉她的小腹。

“哎呀。舟舟。你也不老实了。”

柳艳艳喘息着。

“我没法儿老实呀。你这么不老实,我老实得了吗?”

我把两只手都放在了她的小腹部。

“呵呵呵呵。好痒痒。”

当我把手继续向下探的时候,柳艳艳浑身颤颤的笑起来。

“艳艳。人们总是活在这样美好的时光有多好。”

“哎呀。舟舟,人不用总活在这样美好的时光,只要在一生中有这样的体验,我觉得就很是值得。如果能经常这样愉悦自己,对身心会有非常大的好处。”

柳艳艳说着,和我成69姿势趴在我的腹部上面。

“哦。艳艳,你的花样太多了。”

我抱紧柳艳艳的臀部,嘴则在她的私秘处舔吻。

“噢呀。舟舟,这感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柳艳艳也把双手伸进我的身子下面,紧紧抱住我的臀部,嘴则含主我的尖锐部分吸食着。

“呜——啊——”

我叫着。

“咿——呀——”

柳艳艳呻吟着。

“哇。艳艳,不行,咱们上床吧。”

我有些控制不住。

“呃耶。我也受不了了。走吧,舟舟,上床。你,抱我。”

柳艳艳已经十分绵软的像浑身没有了骨头。

我站起身,双手掐着柳艳艳的腋窝,“来,艳艳宝贝。”

柳艳艳很自然的伏在我的肩膀上,“舟舟,我今天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那好呀。艳艳。我能够给你带来全新的感觉,真是很快活的事情。”

“嗯。真的很好。快。快吧。”

我在柳艳艳的催促下,我自己当然也心急火燎,迈出浴盆,几大步走近卧室的床边,像摆放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小心谨慎的把柳艳艳平放在这座时尚宾馆的宽大的喜梦思上。

“啊呀。舟舟呀,快上来吧。快呀。”

柳艳艳十分渴求的目光乞求地望着我。

“来了。宝贝。”

我稳稳的爬上艳艳光滑饱满的肉身,两只胳膊伸到她的身下将她抱住,柳艳艳知道我要进行的步骤,很配合地抬起了双腿,并很有规则的张开适当的角度。万事俱备,我极其顺利的直直的进入了她的玉体。

“哇!真是各有不同呀。在饭店和在宾馆真有不同的味道。”

柳艳艳微眯着两眼,紧闭着小嘴。

“是呀。你没看老外都想着法子换地方做爱吗?做爱就是图的新鲜刺激。环境一变,新鲜感有了,刺激也就产生了,快感和乐趣也自然出来了。”

“是、是、是呀。”

柳艳艳在我的冲击下,断断续续的迎合着我。

“艳艳。你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嗯。你、你有比较。有比、比较就、就有鉴、鉴别,这我、我信。”

艳艳的话被我紧紧慢慢的动作弄得断断续续。

“艳艳。人、人都喜欢这、这样,可是为什么还都躲躲、藏藏、遮、遮遮掩掩的呢?”

我累得也断断续续了。

“假、假呀。中国人活得就、就是假呀。好、好在现、现在好多人开、开始活、活得真实、实了。”

柳艳艳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嘻嘻。咱们属于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呵呵呵呵。”

“呜、呜、呜。算、算吧。嘿嘿嘿。”

柳艳艳一笑,胸乳前后颠颤着。我看着她胸乳的颠颤,冲击的速度更加激烈。

“哇呀。艳艳,你对我真的是破坏性使用了。”

“我、我不、不破坏性使、使用、用你,你自、自己也、破坏、坏了。”

柳艳艳抓住我的大腿说。

“艳、艳艳,你上来、来吧。我、太、太累了。”

我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来、来吧。”

柳艳艳说着。我顺势躺在床上。“这样搞,明天去潮白河我可真没什么节目了。”

我和柳艳艳就这么上下转换着,左右轮回着在宽大的床上反反复复的折腾来折腾去,直到莉艳艳嘴里嚷嚷着:“我、我要!我要!快、快给我!”

我才迅速地从她的身下翻到她的身上,没超过三五下,我就在柳艳艳的“呀呀”声中,结束了持续近两个小时的战斗。

“天呀!难怪听说有的大官和老首长死在护士的怀里和身上呢。那老心脏哪受得了这份折腾呀!”

柳艳艳躺在床上,胸部急速起伏着说。

“是的。心脏不好一般人可真的受不了。尤其年龄大的老同志,玩儿这种游戏真的很危险。你还说大领导和老同志呢,网上和报纸上经常有报道说,六七十岁的老爷子玩小姐一激动,死在小姐身上了。这些老同志真是做爱不要命呀。”

“是呀。这些老同志也够可怜的,年轻时心脏行环境不行;年老时环境行心脏不行。年轻时有劲没处使;年老时有处使却没了劲。难怪有人说‘老年人的肝脏:该软的东西硬了;老年人的鸡鸡:该硬的东西软了。’什么都不合时宜了,做什么就都不成了。非要勉强去做,那就只有出事了。舟舟,趁年轻,赶紧吧。”

柳艳艳接受了我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却还在这加紧的忽悠我。

“哎。艳艳。我给你讲一个人家给我讲的真事吧。有位老首长,说自己犯了病,让护士到家来给他扎针。可他不躺在床边,而是躺在双人床的最里边。护士给他扎针够不着,就必须上床给他扎。就在护士用酒精棉给他的臀部刚刚消完毒的时候,这位老首长很迅捷的翻身抱住年轻的小护士,嘴里说着:“我先给你扎一针吧。同时近两百斤重的肥胖身子,泰山压顶般地压向体重不足九十斤的小护士身上。然后,再像豹子捕获小羚羊似的,带着欣赏和享受的快感,一点点的剥去小护士的衣服,慢慢的体味年轻生命赋予他的美妙。他给小护士扎完‘针’之后,根本就不用小护士给他扎针了。轻松快乐的拿起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小护士:‘给。去找干部部长。想上学想提干你跟他说。’本来抹着眼泪的小护士,一听老首长这样说,再看看那张决定自己终生命运的纸条,马上又破涕为笑了。还一个劲的给老首长鞠躬又敬礼,连声说:‘谢谢!谢谢老首长!’老首长也乐了,只写了几个字,就玩儿了这么嫩的黄花闺女,心里那个美呀。小护士离开老首长的家,心里也充满了一片阳光。”

“哈哈哈。真有意思,老首长给护士扎针。这护士挨了老首长一针,这一辈子倒是不用愁了。行,也算合适。”

柳艳艳笑嘻嘻地说。

“你这是什么人生观价值观呀?”

我说。

“什么人生观价值观呀?人生人生,如果人连‘生’都是个问题,还什么‘观’不‘观’的?”

柳艳艳圆圆的眼珠瞪得更圆了。

“嘿。你又成了唯物主义者了。呵呵。也有道理。”

我不能让柳艳艳不高兴。

“那当然。咱们两个也一样呀。做爱是最高级的精神心理享受,可是如果没有肉体的亲密接触和摩擦,这精神和心理的快乐哪能产生呀?”

“艳艳,你把你对这方面事情的思考写成精华录,然后发到网上或者出版,说不定还走红畅销呢。”

“我这顺嘴说说的,发什么呀发?”

柳艳艳还稍稍有点儿腼腆。

“艳艳。我有点儿迷糊了。咱俩睡会儿吧。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噢。我们的舟舟终于被我打败了。”

柳艳艳一脸胜利者的喜悦。

没告诉服务台叫醒,我和柳艳艳酣然一觉,就睡了四个多小时。

“艳艳,艳艳。醒醒,醒醒。”

我捅了捅柳艳艳。她竟然还微微的打着呼噜。

“嗯?怎、怎么啦?这、这是?”

柳艳艳一脸的懵懂。

“呵呵。到底是谁被打败啦?睡得这么死,居然还有呼噜,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不疲惫到一定程度,不会如此的酣然呼噜吧?”

我揶揄柳艳艳。

“我的天呀!刚睁开眼睛,我还真的不知自己身在那里了。”

柳艳艳用双手搓着脸说。

“我败了还是你败了?呵呵呵呵。”

我问柳艳艳。

“都败了。这叫两败俱甜。”

柳艳艳美滋滋的说。

“两败俱甜?这说得好。说得好。”

我真的觉得柳艳艳顺嘴说的话还真很有道理。都浑身疲软了,都晕菜了,都酣然睡着了,都一觉睡过头了。

“过了时间了吧?”

柳艳艳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过了。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不弄醒你,你还不一定沉睡到什么时候呢。”

“那怎么办?这房费不可能收半天呀,要按全天收了。”

我明白柳艳艳的意思,她是想和我在这间客房里过夜。可我真的害怕她睡到半夜再折腾,这样,去潮白河肯定什么也玩不成了。

“艳艳,跟服务台说只住六个小时,这都超了两个多小时,如果再住一个晚上,人家别怀疑咱们不是良民,再引来点儿麻烦可就不值得了。”

我是忽悠柳艳艳。

“可也是。本来今天很快活、很尽兴,如果发生点儿枝枝节节,还真不值得。那怎么办?咱们走?”

柳艳艳聪明,知道不在这过夜了,再逗留也没了意思,就张罗着要走。

“好。走吧。”

我和柳艳艳都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各自整理了一下形象,就又像模像样地走出这座很现代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此时的北京,已经是满城的灯火。站在西三环的过街天桥上,往南北两个方向看去,都是左面的路耀眼的黄色灯光在流动,右面的路令人晕眩的红色灯光在奔涌。每天每天,整个北京的主要交通干线上,纯粹就是流动的停车场。

“中午吃晚饭,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了。又那么大的运动量,是不是再进点儿东西呀?”

我真的是有点饿了。

“人啊。还真的就是吃喝性。你看看,咱们两个今天不就是这三件事吗?”

柳艳艳很认真的说。

“这没错呀。吃喝性是人生存的根本呀。没这三样,人生不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吗?咱们两个‘性’痛快了,真的该吃喝了。艳艳,去哪?”

“哎。有了。有个好地方。我上午上网,看到一篇批评在德胜门门楼上开大拍档的文章。在德胜门门楼上边吃小吃,边喝啤酒,边欣赏京城夜景真不错。去那?”

柳艳艳眉飞色舞的说。

“好呀。去吧。”

我拉起柳艳艳的手,从过街天桥下来,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德胜门。”

我告诉司机。

“是去吃大排档吧?”

司机说。

“嗨。你怎么知道?”

我奇怪。

“不是网上批评了吗?”

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

“对呀。批评了还在开吗?”

柳艳艳问。

“这年头就是这样呀。批评了更火呀。我这一个多小时,算你们已经拉了三伙人去那了。这批评的,还把人家批得更火了。这记者说不定是那个老板的托呢。现在这记者,都到处捞好处。”

出租车司机了解的事多,也爱发个议论,把我都扯进去了。

“嗯。真是这样还真的难说。不管怎样,开着就好。他开,咱就去吃呀。”

我没跟司机较真儿,他想说什么说什么呗?咱知道新闻队伍可不像他说的这样。社会上流传的顺口溜更难听呢:“防火,防盗,防记者。”

就差没把记者打入四害之列了。可是,媒体不是仍然挺火吗?记者,不还是令许多人羡慕的职业吗?

一路上,我们不再跟司机说话。柳艳艳半躺在我的怀里,享受着和我在一起的浪漫和温馨。我半搂着柳艳艳,心里同样有着柔柔的感觉。

“好了。停在这吧。”

在德胜门立交桥的上面,我让司机把车停在德胜门城楼对面的路边,然后,领着柳艳艳横穿马路走向德胜门楼。

去过许多北京的大排档,像德胜门上边这样的大排档真是最棒的。宽宽的门楼上面,摆放着白色的塑料桌椅,燕京啤酒的遮阳伞,在微风的吹拂下款款的飘着。几十张桌子旁边基本上坐满了食客,每张桌子上都显得杯盘狼藉。这种狼藉的桌面,更加重了大排档受欢迎的热烈气氛。小菜,一盘盘的上;扎啤,一杯杯的端。有朋友相聚的;有家人合欢的;有像我和柳艳艳这样来这里起腻的。每个人都显得放松而快乐。

德胜门四周,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往四周望去一览无余。城门楼的北侧,是修整的漂亮的花坛。附近的中老年人,在锣鼓和音乐的伴奏下,正兴致勃勃的扭着秧歌或跳着舞,他们无意中在为城门楼上喝酒吃菜的人们祝兴。

第23章

“艳艳,要几扎啤酒?”

“先一个人来两扎。”

柳艳艳酒兴又上来了。

“行吗?”

“这有什么?啤酒,马尿似的。没度数。渴了,当水喝。”

柳艳艳说得十分轻松。渴肯定是渴了,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出了那么多的汗,必然想喝水。可这啤酒毕竟是酒呀。

“我说艳艳,今天你是真来情绪了。”

“不是我来情绪,是你让我来情绪。”

“准确的说,是咱们两个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情绪。”

“对。是这样。情绪是咱们两个共同酝酿的。”

“来。喝。”

我提议端起扎啤,“当”的一声碰过之后,柳艳艳“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光了一大杯扎啤。

“艳艳。你太猛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柳艳艳。

“这有什么呀?你渴了不喝水呀?这扎啤,不就跟水一样吗?”

柳艳艳说着,把空扎啤杯放到一边,把另一满杯扎啤端到自己的面前。

这个大拍档的服务员不是女孩儿,都是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有点土,但一个个神情严肃认真,服务一丝不苟。统领这些小伙子的是一位很漂亮、气质也不错的东北少妇,这少妇就是这家大排档的老板。据说去年已经在这里办过大排档,今年又接着办。很明显能感觉出这个女老板有很强的公关能力。否则,这样一块风水宝地怎么会被她这样一个外地人占领?这位女老板爽爽快快,迎送宾客左右逢源,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大有阿庆嫂的味道。

有顺口溜说,“南方人勤快,北方人懒惰,北京人吃着白菜萝卜穷欢乐。”

这顺口溜也许有一定正确的成分,但肯定某种程度上有失偏颇。就说这东北的老板娘吧,年纪轻轻的就能闯荡到北京,把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这么好的地方租到自己手中,并且经营的红红火火,这哪是一个“勤快”所能概括?东北人,由于地域和观念的差异,确实有一些人宁可“冻死迎风站,饿死啃肚皮”也不肯弯下腰来,躬下身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者吃苦耐劳,创造自己的殷实富裕的美好生活。但像这位老板娘一样的东北人,现实生活中还是大有人在的。他们观念新,胆子壮,敢想敢干,不干则已,干则必赢。实际上,按区域划定人群的好坏、勤懒、聪愚是不全面的。

“方舟,这人有时候真不分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你看我们有些纯粹的北京人,土里土气,既没有气质,也不会穿戴。还自己觉得自己不错,自鸣得意。可是你看有些纯粹的外地人,来到北京没多久,一个个活得倍儿精神。风度、气质、穿戴、观念,都比纯北京人漂亮、先进。所以人家活得越来越好,北京的坐地户相对于外地人活得越来越差。我们家前面的那个小区,五栋二十四层的高楼,几乎全部被在北京做生意的外地人买走。我熟悉的开早餐点的夫妻,开理发店的中年妇女,都花了100多万爽爽快快的买了三居室。可是你到排经济实用房的队伍里看看,几乎都是北京人。受那份罪,遭那些刁难,排了半天还可能是一场空。人啊,真像人们所说的,有舒服的时候,就有遭罪的时候。人家外地人起早贪黑风里雨里做生意的时候,咱们北京人正在睡大觉、聊天、打扑克、逛街、紧盯着电视广播,为万里之外的伊拉克战争和英国的恐怖袭击牵肠挂肚呢。跟自己有直接关系的生存上的事情不去心,尽心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这是北京许多人的弱点,也是北京许多人最大的悲哀。”

“艳艳,我以为你没事只思考分析男女情事呢,想不到你还把北京人的生存状态纳入了自己思考的范围,不错。有成果。”

“去你的。这是什么成果?瞎想瞎说呗。”

柳艳艳掐了我大腿一把。

“你说的很有道理。人,必须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然后才能考虑其他。如果连自己的生存都解决不了,还能解决其他问题吗?包括你我,如果咱们两个连肚子都还瘪着,哪有闲心和精力上床折腾呀?”

“嘿嘿嘿嘿。对。是这样。咱们这可真是吃饱了撑的。呵呵呵呵呵。”

柳艳艳笑得很爽朗。

“来,别只说,喝。”

柳艳艳和我都一口干进去半杯。

“爽。真爽。”

柳艳艳说着,拿起一只鸡脖子啃起来。

在德胜门城楼上,伴着夜色、灯光和清风,我和柳艳艳边吃边喝缠绵了三个多小时。

“走吗?不早了,回去?”

我征求柳艳艳的意见。

“走?走?走、走就走。”

柳艳艳的舌头已经有点儿大了。我喝了五杯扎啤,柳艳艳喝了六杯扎啤,而且她比我喝的猛。所以她晕的比我重。

“艳艳。是不是有点儿醉?”

“瞎说。罪?你、你才醉、醉了呢。”

柳艳决不承认自己醉了。喝酒的人都这样,说自己喝多的时候,肯定喝的不多;说自己没醉的时候,肯定已经醉了。让你少给他到酒的时候,他还能喝不少酒;让你多给他倒酒的时候,他是一点儿都不该再喝了。柳艳艳已经进入了醉酒的状态。而我,只是微醺。

“哦。来。艳艳。”

我从座位上把柳艳艳抱起来,让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也许心里明白自己有些醉态,但她嘴上绝对不承认。

“这小两口还挺能喝。看你把太太给灌的。”

大排档女老板来到我和柳艳艳身边,十分熟悉似的说。东北人就是这样,处事爽,说话爽,可是经常爽的不准确。这不,漂亮的老板娘把我和柳艳艳当成两口子了。按说,她在这个场合应该明白,来这里的一男一女,很多不是夫妻关系呀,可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老板呀,你弄错了,我们可不是夫妻呀。”

我顺口更正着。

“啊。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呵呵。”

女老板不但没觉得自己犯了错误,还有加密了我和柳艳艳的关系。

“对,对对。老板说、说得对。我们就、就是比夫妻关系好。胜、胜似夫妻。”

柳艳艳搭话说。

“你看你,把人家灌成这个样,呆会儿怎……”

女老板只说了半句,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还对着我咧咧嘴,伸了伸舌头。

“呵呵。老板呀,把话说完呀。”

我想,快人快语的东北女老板后面的话有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你把人家灌醉了是为了呆会儿做爱方便吧?二是你把人家灌醉了呆会儿还怎么做爱呀?反正女老板的话是跟“做爱”联系在一起的。普普通通的言谈中,也隐含着情色呀。这个年代,人们的意识里都有不少情色的东西。时不时的就自然流露出来了。

“慢走呀。欢迎经常来。”

女老板在我和柳艳艳的身后,还热情的喊着。

“哇!”

我扶着艳艳,刚刚走到德胜门楼前面的路边,柳艳艳就交了“公粮”了。我慌忙拿出兜里的纸巾。“来,艳艳。我给你擦擦。”

“不、不用。走。回、回家。”

柳艳艳醉态越来越严重。喝酒的人好多是这样,喝的时候还可以,结果喝完一会儿不如一会儿。柳艳艳就属于后者。

“是呀。是回家。”

我迎合着。

“我、我说的、说的是你、你跟我、跟我一块儿回、回家。”

柳艳艳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好。好。我跟你一块儿回家。”

“是、是跟、跟我、跟我一块儿、一块儿会、回我的家。”

柳艳艳几乎完全*我背着走。

“对。我跟你一块儿回你的家。好吗?”

我尽量轻柔的说。

“好呀。好、好、好,真、真好。”

柳艳艳微闭着眼睛。我知道,就她这个状况,我跟她一块儿回她的家,也没什么戏了。我彻底软了,她彻底没感觉了。我们两个都成了中性人,还能有什么节目呀?

“艳艳,你家在哪呀?”

要打出租车,我才想起来不知往哪开呀?

“啊?往我们家、家开。”

“我知道往你们家开,可是你们家在哪我也不知道呀?”

“我、我们家?你、你不知道?上、上礼拜,咱们两个没、没在我、我们家玩儿?”

听了柳艳艳的话,我大吃一惊。她跟我说,我是除了她老公以外,跟着上床的第一个男人呀?这怎么上个礼拜又出了个跟她一起玩儿的呢?

第24章

“上礼拜?上礼拜你跟谁玩儿啦?是咱们两个玩儿了吗?”

我试探着问柳艳艳。

“你、你这人。装。真能装。跟我、跟我玩儿那么长时间,还、还问我跟、跟谁玩儿、玩儿了。你、你真逗。”

柳艳艳伏在我的身上,笑嘻嘻的说。

“啊。对。对对。是,是咱们两个玩儿了,玩儿得很开心。”

柳艳艳这个状态,问也问不清楚,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说不定呆会儿她自己说出来了呢。

“你呀。玩、玩儿的女、女人太多了吧?都、都记、记乱了。呵呵。”

“嗯。可能是吧?艳艳,快说,你家住哪?我也忘了。”

问不清楚她们家的住址,我怎么把她送回家呀?

“日、日坛、日坛公、公园,雅、雅宝里。朝阳门外、朝阳门外大、大街,朝外、外市场、市场街。”

“几号楼?几门?几号?”

我得赶紧问清楚,否则,过一会儿她醉态加重我就没办法送她回家了。

柳艳艳还成,尽管结结巴巴的,但还是告诉了我。我急忙用笔记下了她家的门牌号码和楼房号。招手上了出租车。

从北二环到东二环,路也畅通,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从出租车里把柳艳艳几乎是脱出来,她已经站立不稳了。

“你们是几楼的?”

电梯工问我。

“802的。”

我回答。

“802的?我怎么没见过?”

电梯工睁着一双警惕的眼睛。

“没见过我。你还没见过她?”

我指了指柳艳艳。

“没,没有。”

电梯工仍摇摇头。

“你,刚来吧?”

我觉得电梯工不认识柳艳艳,肯定来的时间不长。

“我在这干两年了,这座楼里的人我都面熟,你们两个我真的没见过。”

电梯工仍摇着头。

“谁管你、你认识不认识?反正这、这是我的家。你少、少管。”

柳艳艳斜了电梯工一眼。电梯工不再言语。她似乎尽到了询问的义务之后,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我从柳艳艳的身上搜出钥匙,很顺利的打开防盗门和房门,刚刚跨进门厅,眼前的情景把我惊呆了。柳艳艳也一下子站直了。

厅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黄片儿,厅内地板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愣在那里。男人惊恐的看着我和柳艳艳,女人双手捂着脸撅着屁股脸挨着地。

“你、你不说你出差了吗?”

柳艳艳像正常人一样怒斥男人。我感觉出这是他的老公。

“我、我是出、出差啦?刚、刚回来。”

柳艳艳的老公紧张地说。

“刚回来你就找来了野女人?刚回来你怎么不回家?”

柳艳艳这么说我更糊涂了。这不是她们家吗?她怎么说她老公出差回来不回家呢?

“我?我找野女人?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柳艳艳的老公指着我说。他突然醒悟,抓住了柳艳艳的把柄。

“我、我怎么啦?行你找相好的就不行我找相好的?”

柳艳艳没出躲藏,干脆就认了。

“哼!你也这么不要脸!”

柳艳艳的老公硬起来。

“是你先不要脸的。兴你满山放火,不行我屋里点灯?我这样也是你逼的,是跟你学的。”

柳艳艳一脸的不服。夫妻两个都眼睁睁的抓着对方的把柄,没输没赢,僵持在那里。

“你到这来干什么?”

柳艳艳的老公问。

“你到这来干什么?”

柳艳艳反问她老公。

“以后你别来这里。我也不在家里,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柳艳艳的老公和柳艳艳划出了楚河汉界,各自占有各自的风流领地。到这个时候,我明白了,难怪电梯工不认识柳艳艳,这里不是他们常住的家,是她家的另一套房子。她老公出差才回来,把女人领这里快活来了;她也以为这里肯定没人认识没人来,把我也领到这里来了。结果,他们夫妻两个的想法在这方面惊人的一致,才出现了眼前这种惊人的场面。

“还撅着屁股干吗?快滚起来!”

柳艳艳朝着那女人的屁股蹬了一脚。

这一脚不要紧,我和柳艳艳又都愣住了。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是常甜甜。我说今晚我请她不来,说已经安排好饭局了呢。原来她是跑到这来“吃饭”了。在我请他吃饭前有了这种约会,她是不会来我这里。这种约会她是真的不会推掉的。

“哎呀。艳艳。方舟。”

常甜甜这才急忙拉过来身边的毛巾被遮盖住自己的身子。

“常甜甜,你怎么也跟我来这一手呀?你们怎么都看我的老公好呀?”

这时候的柳艳艳,一点儿酒意都没有了。她极其愤怒的看着常甜甜。

“艳艳。我对不起你。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可是的?”

柳艳艳气愤已极,不等常甜甜说完话就打断了她。

“哦。甜甜。快穿上衣服吧。”

我和常甜甜相对于柳艳艳夫妻来说,都是第三者,这个时候我得想着为常甜甜解围呀。常甜甜听了我的话,把毛巾被围在身上,拿起放在地板上的衣裤,走进卧室去穿衣服。柳艳艳的老公也乘机去穿自己的衣服。

柳艳艳和她的老公再没什么话可说,我也不知道插什么嘴,只好三个人干坐着,似乎就等常甜甜出来。这如果不是柳艳艳夫妻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仅仅一方抓住另一方的现场,那一定会闹得不亦乐乎。可是现在双方还能说什么?唯一让柳艳艳气愤和不解的是,俞欣上了她老公的床,这常甜甜怎么也上了她老公的床呢?如果说,俞欣上了她老公的床自己还发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这常甜甜跟她老公也发展到这一步,她是从来没想到的。我当时就想,现在的男女上床,几乎就没有什么发展过程,想了,看上了,就像握手那么简单上床了。快乐了,爽了,舒服了,就美了。

常甜甜从屋里出来,状态很正常,甚至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

“常甜甜,你滚吧。就算咱们从来不认识。”

柳艳艳怒视着常甜甜。

“艳艳。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可是今天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就像今天如果你不领方舟来这,也会领其他男人来这里是一样的。”

按照以往的思维推断,本来处在这种境地的女人应该感到理亏羞惭的,可是听常甜甜的口气,倒是她在教训柳艳艳。

“你少废话!我宁可看到另外十个女人跟他,我不愿看到你们跟他。”

我知道,柳艳艳所说的“你们”是指常甜甜和俞欣等同学们。

“艳艳……”

“甜甜。别说了,你先走吧。有话以后找机会再说。”

我劝常甜甜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还要多不少口角和烦恼。

“那好吧。方舟。再见。”

常甜甜明白了我的用意,是想让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她边答应这边走出屋子。

第25章

“你。你也走吧。”

柳艳艳像命令一样对我说。

“啊?我?”

我迟疑了一下。但我没马上走。我想如果我走了,他们夫妻两个说不定要爆发一场战争。那吃亏的肯定是柳艳艳。

“艳艳。你也回家吧。”

我劝柳艳艳。

“你走你的。别管我。”

柳艳艳恶狠狠的对着她的老公告诉我。

柳艳艳的老公一言不发,对我也没任何表示。一个得到许多女人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艳艳,走吧。这个时候争不出什么名堂来。别生没用的气了。”

我轻轻的拉着柳艳艳的胳膊。

“你别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柳艳艳虽这么说,但语气已经变得柔和一些了。

“艳艳。听人劝,吃饱饭。你现在离开比较好。”

我这回用了一些力气拉起她就走。柳艳艳没有摆脱我的拉扯,而是随着我的力量,跟我离开了她的老公。“呸!”

出屋时,柳艳艳朝着她老公坐在沙发上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我当时心里想,这就是女人呀,你自己也已经不止一次的跟男人上床了,干吗还跟男人计较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不就完啦?

“艳艳。消消气。好好睡一觉。这一下午一晚上够累的,又生气,好好休息吧。想开点儿,不都这样吗?自己活自己的吧。”

我把柳艳艳送到她家里,她由于没了兴致,也没留我,我叮嘱她几句就走了。

本来我和柳艳艳这大半天折腾得很快活,因为这一巧遇,把我们四个人的好事全给糟蹋了。时间已经是夜里是一点多,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明显减少。算算,从柳艳艳家到我的住处也就四五站地,我没有打车,干脆往会溜达吧。

我全身松松垮垮的走着,想着来北京这四十多天的日子,除了工作十分顺利外,这艳福真的不浅。不仅跟几个女同学亲密得上了床,跟新单位的女同事也在床上折腾得不亦乐乎。是我不检点吗?是我不正派吗?是我很努力的勾引女人吗?是我强人家女人所难吗?不是。都不是。甚至可以说这些女人在勾引我,在主动地跟我上床。只是因为我需要,我喜欢,我没有拒绝她们,我才和她们一个个地进行了成人间快乐的游戏。

实际上,说这些女人勾引我,也是对这些女人的不公平。因为他们也都没下什么功夫、没用什么技巧,就达到了和我上床的目的。说得准确一些,应该是相互吸引。她们看我不会拒绝,才大胆的邀我和她们上床;我看她们很有和我上床的欲望,我才毫不犹豫的尽量满足她们在床上的需求。这种事情纯粹是男女双方的心有灵犀,心领神会。否则,一点儿蛛丝马迹没有,谁都不会贸然行事。

快走到单位宿舍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白社长的手机号,这么晚了,领导找我干什么呢?

“喂。方舟。你小子今天一下午一晚上搞什么去啦?我打了多次电话你都关机。是不是跑哪甜蜜去啦?”

这个风流的白社长,对这种事情是一猜一个准儿。可是尽管彼此心里明白,但这种事情明明白白的承认还是不行的。我是不想让手机来电影响我和柳艳艳做爱的兴致,才有意把手机关掉的。

“啊。白社长,对不起,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关机了。刚才想看时间才知道关着机。有事吗?社长?”

“没事能找你吗?你明天找好人了吗?”

白社长是指我们约好去潮白河度假村的事情。“还没有哇。”

因为柳艳艳肯定去不了了,所以我说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人?你可真废物。不过也正好,情况有点儿变化,咱们改在星期天去吧。明天你跟我去报业协会开个会,回来咱们还有事情要研究。”

“好吧。白社长。”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才觉出这一天真的是很累。不想洗漱,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想睡觉。朦朦胧胧中,我还想着后天去度假村的事情。后天,去度假村到底带谁呢?

第二天,我和白社长去报业协会开完了会已是中午,我想,这也是我进一步接近领导的好机会,于是,我提议请白社长。

“白社长,给我一次机会请请领导?”

我试探白社长的意思。

“你小子别整那么严肃好不好?不就吃顿饭吗?多大个事呀?还‘请请领导’,领导就那么不值钱呀?吃几碟小菜,喝几口小酒就算请领导啦?我可不承担被请的名声。你要真想请我,得专门找机会请我来个一条龙。那我还不担被请的虚名。”

老白就是这样以开玩笑的名义,也许他在说着真话。他说的“一条龙”就是吃饭、唱歌、跳舞、桑拿、打保龄、找小姐。领导要我请他这些,可见白社长和我的关系真的是够铁的。

“好好好。今天不算请,只算小酌。等领导什么时间有兴致了,我做东,咱们就去一条龙。”

我很豪爽地说。

“嘿嘿。这还差不多。”

白社长笑了。

“嗬?翠满楼餐厅?这名字可像旧社会的风月场所呀。”

白社长抬头看到我领他要进的餐厅。“这里不会有什么特殊服务吧?”

“没有没有。这里可没有。这是纯粹的餐厅。味道还不错。都是沪菜和粤菜。”

“好好。”

我和白社长坐在长沙发的对座上。

“喝什么酒?”

我问白社长。

“二锅头。喝酒还是喝二锅头正宗。”

“那咱们就来一瓶二锅头。”

“嗨。这菜看着还真有食欲。来,碰一下。”

几个小菜上来,白社长一看就很感兴趣。我心里也很高兴。跟领导一起吃饭,找的饭店领导不满意,那可就白费劲了。

“说实话,昨天干什么去啦?”

三杯酒下肚,白社长问我。这样的领导很好,工作时只谈工作,工作之外只唠闲嗑,把业内和业余分得很清楚。

“工作之外的事情领导还管吗?”

我笑嘻嘻的回答。

“工作之外的是领导不管,可是工作之外的事情朋友关心呀?我现在是你的朋友,问问你工作之外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

老白的话让人听起来热乎乎的,又那么不可置疑的非回答不可。

“快活去了吧?嘿嘿。”

老白很神秘的看着我。

“嘿嘿。摊上个聪明领导是幸运,也是麻烦。领导一明察秋毫,部下什么都藏不住。”

我是调侃,也是说真话。

第26章

“咱们搞新闻或者搞文学的都追求形象生动,我觉得把军人太太称为‘军用品’,这就是一种生动。只是这叫法登不了大雅之堂。嘿嘿。但绝对有意思。既说明问题,又很能使人产生联想。”

“讨厌吧你呀。还解释。”

童童又用白嫩嫩的小拳头捶了老白肩头一下。

“呵呵。方舟,想听这个典故吗?”

老白问我。因为他如果问童童,童童就是满心想听,也会心嘴不一,说不想听。那老白就讲不成了。

“想听。很想听。”

老白要讲段子,我肯定会极力拥护的。

“又冒不出多少好话来。酒桌上讲的段子,都是黄的。”

童童微笑着说。

“怎么?黄段子你不敢听?”

老白明知故问。

“我这个年龄有什么不敢的?什么没听过还是什么没见过?哼!”

童童看着老白撇了撇嘴。

“那好。我讲给你们听。”

老白来了兴致。“有个炮兵连队搞演练,向一座山跟前面的灌木丛中发射炮弹。连长手握望远镜观察炮弹打靶的情况。头两发炮弹落下后,炸起的除了泥土沙石,就是野草和树枝。可是第三发炮弹落下后,却飞起了一件女人的外衣。后来的炮弹落地,又飞起了男人的外衣和内裤。在一发炮弹落地,女人的乳罩和内裤也飞了起来。连长这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迅速挥动手中的小旗,示意演习暂停。随后,带上两个人,乘上军用吉普车,疾驰赶到炮弹着落点察看。连长下车一看傻了眼,一对裸体男女正紧紧的抱在一起。男人一脸惊恐,女人嘤嘤抽泣,还浑身抖动着。两个人浑身大部分都被炮烟熏黑,显得露出的皮肤更白、更亮。连长还没结婚,即没自己体会过男女情事,也没见过赤身裸体的女人。紧张和难为情之下,像指挥演习一样,向同来的两个人一挥小旗说:‘回去。多大个事儿呀?还值得用炮轰?’”老白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呵呵呵呵呵。真缺德。糟蹋军人。”

童童开心的笑着。嘴上说着“缺德”脸上却写着快乐。

“哈哈哈哈哈。很棒。这肯定是编出来的,但编得很有意思。”

我觉得真的挺逗。

“来。喝酒。”

得到我和童童回应的老白,美美的端起杯子,和我们碰杯。

“啊。这二锅头,真辣。也真甜甜的、香香的。”

童童一口干进她杯中的三分之一。

“喝酒能喝出甜和香来,那绝对有量。”

我说。

“嗯。方舟,说得对。我还不太了解你的酒量,但一般人不是童童的对手。”

老白真的很了解童童。

“我说领导,你可别拿童童来吓唬我呀。我没等让酒弄晕,倒让你给吓晕了。”

我说。

“别听他乱讲,我可没那么大的酒量。来,才子,咱们两个喝一杯,不带他玩儿。”

童童瞥了老白一眼,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又喝去杯中酒的三分之一。

“怎么样?”

老白看着我。

“啊。童童。果然厉害。”

我由衷的钦佩。

“酒色,酒色,酒和色可是紧连在一起的。酒厉害的人,色也厉害。呵呵呵。”

老白显然在挑逗童童。

“你哪那么多废话?”

童童笑嘻嘻的又朝老白的肋骨间捅了一下。由于酒喝得有点儿猛,童童白白净净的脸上已经飞起两片红霞。

“呵呵呵呵。”

老白的脸上,呈现出年轻人在一起调笑的表情。

“你酒量不大,可你……呜呜……”

童童还没说完,老白就伸手堵住了童童的嘴巴。

“啊呀。童童,你可不要乱说呀。我的部下还在这呢。嘿嘿。”

老白一只手从童童的嘴上移开,另一只手扶在童童的肩膀上。

“你的部下在这你还找我?你找我了还在乎你的部下?”

童童伶牙俐齿。

“呵呵呵。说得对。部下在这怎么啦?领导也是人嘛。”

我打着圆场。

“童童,什么时候去你老公你探亲去呀?”

老白问。

“还去什么呀?一年就一次探亲假,我不两个月前去的吗?你忘性可真不小。”

童童嗔怪的看着老白。

“逗你玩儿呢。我怎么会忘呀。那一个月,差点没想死我。”

老白在童童的肩膀上亲昵的拍了拍。

“去你的。都不给我打电话。”

童童嘟起小嘴。

“我打电话?被你老公接到怎么办?”

“我老公白天在办公室,我在宿舍里呀。白天他上班,我在宿舍里特没意思,就想接你的电话,可是你就不给我打。反正你也不缺我是不是?”

童童的话语有些发嗲。

“你怎么不给我打呀?你给我打也行呀。”

“我贱呀,守着老公,还主动给你打电话?”

我一听,这两个人打情骂俏起来了,我还真成灯泡了。我是不是该回避呀?

“领导,童童,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走?”

“哎哎。干吗?酒还没喝完呢,往哪走?受冷落啦?”

老白真在阻拦我。

“才子,走什么?一回生,两回熟。再见面咱们也是朋友了。来,再碰一杯。”

童童说着,看了看老白,举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哎。找个当兵的也挺没劲的。自己包揽家务,全力支持他工作,盼着他升官儿,盼着他升官儿后经济条件改善,家里有宽敞的房子。可是他官儿是升了,收入也高了,还有点外快了,房子也宽敞了,人却被调到外地去了。我这个年纪,独守着空房,房子越宽敞心里越空落落的,你说有劲没劲?”

童童黯然神伤。

“童童这样真不容易,可你老公也要忍受两地分居之苦呀?”

我插话。

“他?他可乐了。他分居什么都不耽误。比在北京还快乐呢。就别说小女兵想入党想上军校了,就是那些女干部想提升想调整工作,都巴不得往他的床上钻。而且他们晚上的活动多着呢,就我探亲那一个月,他也几乎是天天回来得很晚,醉醺醺的。根本没精神和体力来碰我。我问过他的司机,我说是不是他回来这么晚都是在工作,司机说是在工作。因为各级上级机关每天都有人来,来了就要招待,招待就要吃喝、洗浴、唱歌、跳舞、找小姐,他不陪着怎么行呀?你想想,他都在小姐那抖喽完了,哪还有兴趣和能力管我?”

“啊?部队也这样呀?”

我真的不了解。

“呵呵。部队也不是真空呀。”

老白说。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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