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了亲爱的(+续) - xp1024.com
《不要逃了亲爱的(+续)》


1-14

第一章

樊家今天很热闹。

罗星河挥别了难得发挥爱心送她回来的学长,缓缓走进樊家自动开启的大门。一进门,就迎上看门的老卫有点兴奋的脸。

“啊!星河小姐你回来了!快进去吧!”

“卫伯,有什么好事让您这么高兴啊?嘿嘿嘿……是琪薇姐突然变成男生了吗?”罗星河坏坏地笑着,戳戳老卫的痛处……重男轻女意识十分严重的老卫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只有一个孩子,并且还是个女孩子。

“唉……星河小姐……唉……如果琪薇像星河小姐一样善良可爱我也别无所求了。”老卫装模作样长吁短叹了一番,罗星河有些乱的马尾,“咦?星河小姐……今天出门时没梳头发还是跟人打架了?你这头发……”老卫不太满意地准备展开教育,“我说星河小姐,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这样才会有男孩子追嘛……”

“卫伯——”罗星河拉长声音向老卫撒娇,“人家这样子还是会有很多很多有眼光的男生追D!”

“是哦是哦……”老卫顺着她的话很给面子的点头赞同,星河小姐跟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不同,老卫在樊家服务几十年,接触的自然都是一些与樊家身份相当的人物,形形色色的公子少爷小姐的也是见了不少,可是真正让人打心眼里喜欢的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最不像千金小姐的小姐吧,不像千金……却又是真正的千金——能被少爷宠着的女孩子怕是最顶极的千金小姐了,毕竟,樊家少爷可不是一般的少爷。想到这,老卫为能在樊家工作而感到自豪无比。

罗星河看着咭咭傻笑的老卫不如自主地也傻笑起来。

“星河!”庭院那头传来一声清朗的呼唤,一道修长的身影跑了过来,出色的容貌在夕阳下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是三哥!”罗星河又惊又喜地冲过去,距离男子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猛地一跳,撞入男子怀,“好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找我!”罗星河搂住男子的脖子,小脸在他颈窝蹭啊蹭的,亲密得不得了。

“谁说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找你的?你敢说我不是你今天回来见到的第一人?”男子扮着恶狠狠的嘴脸向他凶到。

“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少爷,我才是星河小姐第一个见到的……”老卫在旁边不甘寂寞地嘴,声音却在他口中的“三少爷”淡淡的一瞥之下慢慢变小。

罗星河鼓起嘴马,在确定自己被紧紧搂住不会掉下去的情况下空出两只手轻轻扯着“三少爷”的脸皮,“樊临军,干嘛这么凶,卫伯可是在樊家最疼我的老爷爷耶!你的态度有问题哦!道歉,快道歉……”

在一旁的老卫听着星河小姐为他抱不平而高兴着却又在被称为“老爷爷”的时候心情低落了一些些……呜……我老卫有那么老吗?

“啊……丝……啊……臭丫头,别扯了好痛啊!”樊三少鬼吼鬼叫地乱喊,脚步开始向庭院那边的大屋走去,转入拐弯处时,竟回头大大地叫了一声“对不起!老卫!”。

老卫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上扬的角度久久才放下……樊家,自从有了星河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呢。像是以前,少爷们可是从来不会道歉的,不过在他老卫或者是其他人看来,少爷们也没有做错,顶多就是对下人态度冷淡了一些,还不至于落下什么欺压下人的罪名,可是,只有星河小姐……想得比别人要多一些,窝心一些……星河小姐,真希望你永远幸福啊!

第二章

“臭丫头……重了哦!该减肥了。”樊临军恶意地捏一下手下纤细的腰身,“赘一大圈……”

罗星河不理他,只是埋头趴在他的肩颈处,刚刚在老卫面前与他打闹的轻松一扫而光。

“星河?”久久等不到他意料中的反击,不由得停下脚步,“怎么了?”

“……”罗星河在他颈边幽幽地呼着气,“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吧?”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樊临军反问她,抱着纤细的娇躯继续往前走。

“……”

“大哥……也回来了。”决心不再吊她胃口,一举公布答案。

手下的娇躯颤了一下,若非紧紧搂抱着她定然不会察觉这份瑟缩。樊临军叹口气,思索着该讲些什么话才能缓解眼前的小佳人不必要的紧张。

“大哥他……”

“我不要听!”罗星河捂住自己的耳朵。

“好好……我不说……但是大哥……”

“樊临军——”通常罗小姐一唬起脸并且拉长脸叫人全名的时候都说明她此刻心情非常郁闷,非常糟糕……唔,还是不要惹她。开玩笑,惹恼了罗小姐,那后果可是不设想的……大哥第一个就不饶——他可不管别人的出发点是为了谁好。

离樊家主屋越近, 罗星河就越紧张……

“三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

“能不能……”

“不能!”

“哼!”罗星河负气地嘟着嘴,“以后再也别想我帮你钓美眉了!”

“嗷~”樊临军惨叫一声,“没有美眉把……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啊……嗷~好星河……不要这么残忍嘛!”想到今后没有星河做为桥梁去联系各班的漂亮妹妹,樊临军就觉得前途一片黯淡。

“那我们就别进去了吧!”罗小狐狸好心地献计。

“嗯……免谈!”樊临军装腔作势考虑了一下,铿镪有力地回答。开玩笑!又不是想死,在某人按捺不住要见某人的时候拐走某人,这种类似于自杀的蠢行径他才不要闯咧!

“哼!”罗星河气愤地用鼻孔看着他。

“星河,大哥很想你……”看到她迅速变色的脸顿住了声音。唉,有些问题,还是等当事人解决吧。

一脚踏进樊家大宅的主屋。

客厅里人影不少,樊家是大户人家,深枝繁叶茂。樊氏企业第一代创始人樊庆森早已退休,但是做事严峻的作风仍然深深影响着樊家的子孙,樊氏第二代共有七男二女,育有14名男丁7名女娃,在樊家,不存在什么兄弟隔阂互相倾轧的现象,家大业大各有所司是一原因,最主要的是樊家家风甚佳,樊家第二代兄友弟恭,妯娌间的感觉也特别好,第三代就更不用说了,父辈母辈良好的关系自然也完美地延续到下一代了。纵使现在掌握樊家大权的是第三代的樊少军,但是此人自小各方面就突出的表现以及处处展露的领导才能使樊家上下几十口心服口服,更别提那一大帮子从一出生便仰慕他到大的兄弟姐妹们了樊氏在第三代掌门人正式接后,原本就庞大的企业体壮大的速度有些惊人。,“反对”?樊氏壮大的事实使得这个词从来就没有用到樊少军身上的机会。

传闻樊少军极顾亲情。

传闻樊少军冷酷,无情,杀机重重。

传闻樊少军寡情,少爱,爱上他等于爱上魔鬼,

传闻樊少军近日更加残暴了。

第三章

一大群人围在那儿。

“三哥……三哥……放我下来。”罗星河悄声说道,嘿嘿,一大群人……那么多人围在一个焦点边上,即使人多得挡住视线,但是罗星河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焦点非刚从美国回来的樊少军莫属,那里,因此,呵呵,如果此时偷偷地跑上楼渺小的我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樊临军如她所愿,只是动作夸张了些,趁她不备,“叭”地一声就往地上放,害得罗星河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生来就十分怕痛的罗星河惨叫出声。

正在高谈阔论的众人一齐把头转过来,见是罗星河,纷纷将关心的目光向她。

“呵呵呵……”罗星河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事情,顺便恶狠狠地将白眼甩给刚刚那个害她没气质地叫出声来的始作俑者。

樊临军接受了她的白眼,因为那毫无杀伤力,但是另外一道淡漠的视线……可比罗小姐恶狠狠的白眼吓人多了……老大!你也体谅一下你善意的弟弟……我可是为了你好哎!要不是我好心一摔,说不定小狐狸就溜上楼了!樊临军在心里呐喊着,顺便用眼神跟樊少军沟通,多年的兄弟默契,看来樊少军算是理解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视线还是那么可怕……啊!!!!!!!!!!不活了~

“小星星,怎么坐在地上不起来啊?”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原来是威严樊老大爷下楼了。

“呜~爷爷!都怪那个樊临军!他摔我!还是狠狠地摔哩!”罗星河顺着倒老的樊三少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一转身向楼上的老人走去,红白相间的学生裙在身后旋出极其动人的姿态。

“哦?三小子不要命了吗?敢动你?”老太爷意有所指。

“哼!”选择忽略老太爷的语焉不详,扶着老太爷的手,罗星河神气地走下楼,经过樊临军身边时特地再“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刚刚初见面时的热情了。

樊临军鼻子,左右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顺着樊老太爷的脚步向客厅里的沙发走去,在座的各位早已纷纷站起身,“爸”“爷爷”“外公”等叫声此起彼伏了好一阵子。老太爷威严地点了点头,在主位坐下。

“今天大家都在啊,来给少军接风的吗?”老太爷发问,各晚辈纷纷低头答“是”。呵呵呵,罗星河暗自偷笑——老太爷有那么可怕吗?他只是表情习惯严肃罢了,实际上人家可是个很有趣的老爷爷呀。在樊家住了这么多年,可也没见着老爷爷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反而对她这个外来客十分和善呢。

看老太爷跟晚辈们相处的架式,实在跟古时君臣相见没什么区别啊……呵呵呵。偷笑到一半,再也忽视不了对面直直过来的视线,抬起头来,嗯,眼前的樊少军冷静依旧,挺拔依旧,英俊依旧……冷酷依旧。星河别开眼。樊少军冷冷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也别开眼,开始跟樊老太爷有的没的说着话。全家大概也只有他一人可以毫无压力地跟老太爷闲话家常吧,两人都是强者,有着同样冷酷的气质……咳……怎么想到这里了,老太爷现在可一点都不冷酷,不过难保他年轻时就像樊少军那死样子,难怪老太爷对樊少军的欣赏远远超过其他儿女子孙……咳咳……不可以对老人不敬!罗星河赶紧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老爷,可以吃饭了。”管家过来催。

“嗯。”大家纷纷起身,罗星河挽着老大爷的手正准备往大餐厅走,樊家主屋有好几个餐厅,今天人多,自然用到大餐厅,其实平日也就是樊老太爷和长子长媳,以及樊廷军,罗星河在主屋用餐,用的自然是小餐厅了。忘了交代一下,樊少军,樊廷军,樊临军是亲兄弟,乃大房所出。其他各房皆有自己的庭院,各自生活起居互不干扰。

一顿饭吃得倒是相安无事,罗星河的话还是那么多,尽量不朝那道冷漠视线的主人看去,吃完饭,跟各年纪相当的小鬼头们玩了会儿,因为大都在一个贵族学校念书,因此话题也比较多,讨论了一下各年级的变态老师,帅哥美女等等话题,拖到不能拖的时候,才缓缓上楼。众小鬼也都回各自宅院休息。

第四章

拖拖拉拉爬上三楼,罗星河轻手轻脚地低着头走过本来没人住但现在必定住着一个大魔头的房间,纵然脚步放得再轻,走廊上的声控感应灯也在她正要经过的道路上一盏盏亮了,直通她的房门口,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进入视线,她猛地头。

樊步军!

大魔头!

罗星河扭身便想逃,一双铁臂擒住她。

“救命啊!”她放声大叫,“救……唔……唔……”正想哇哇大叫的嘴被强硬降下的唇堵住,“唔……放……开……唔……”娇喊彻底被揉碎在男狂乱的口中,他顺利进入她无意张开的口腔,饱含怒意地恣意吸吮翻搅那不听话的柔舌。

“呜……嗯……放……开……嗯……”被紧紧搂住的娇躯不停挣扎着,樊少军恼怒地一手制住她的头,一手按下她乱动的纤腰,她……她怎么就是不听话

小手拼命推拒着他坚如铁石的膛,到他正狂烈跳动的心脏部位,手仿仿佛被一烫,缩了回来,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樊少军制住了她,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再难逃脱。

跟他比力气……从来不曾赢过……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渐渐放松了挣扎的力量,樊少军意识到了她的软化,暴的动作也渐渐温柔起来,轻怜蜜爱地舔着她的唇,细细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引诱她与之共舞。

“嗯……”罗星河的意识渐渐陷入空白状态,才十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敌得过已满二十八岁的樊少军,看来,这场战争,她是输定了……不甘啊……手掌无力地抵在他前,似是挑逗,脚早已软得站不住地,若非被樊少军紧紧搂抱着,怕是早已瘫到地上。

原本圆圆瞪着他的眼睛早已迷茫地微闭,被恣意疼爱的柔嫩红唇中溢出丝丝娇吟,樊少军微微离开一会,喘着气,也让娇弱的她喘口气,两人口中连出的银细丝线还未断,忍不住再倾下头继续品尝她的柔嫩与甜蜜。

“嘶……”久久未见大哥想上来一叙的樊迁军唐突地低叹声惊醒了正沉醉小佳人温嫩唇舌中的樊少军,不想其他人看到星河此刻的柔媚模样,将她仍迷糊的小脸抵在自己的颈窝处,冷冷地看了老二一眼,这一眼,足以让樊二少明白自己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连滚带爬地跑下楼……还得注意脚步放轻不能惊动目前正迷茫的小佳人……啧啧,刚刚看到的那个欲火中烧的男人是我大哥吗?那个冷情到极点的大哥?星河与大哥……两人晚餐时还装出一副交情一般的感觉,他还纳闷大家不是说大哥对星河有意思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想不到……人家在门口就燃烧起来了……啧啧!

樊少军亲亲罗星河光洁的额头,亲亲她微闭的星眸,高挺的鼻子,再下……想到刚刚被弟弟打断的一幕,弯身横抱起此时已慢慢恢复神志的罗星河,旋身直接走进她的房间。

“嗯……你……干……什么……”声音依然破碎不已,罗星河有点吓着了——自己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娇慵无力又充满诱惑力了,讨厌……抬眉看着抱着她走的樊少军,那双一向深邃冷淡的眸子好像有许多东西在涌动,充满了怜爱……嗤!肯定是看错了,这个铁石心肠狠毒冷酷的大魔头除了冷酷还会有第二种表情出现?

轻轻挣扎着,刚刚的热吻夺去了她大部分的力气,乱动了一会儿,见是没成效,罗星河聪明地不再挣扎,直到被轻轻放到自己的大床上,迅速趴过身子将脸埋入枕头内。

晚风穿过大开的落地窗,拂过轻轻飘动的白色纱幔,停留在挺拔地站在床前的男身影和娇弱地趴在床上的少女身影,送来花园里凉凉的玫瑰花香,不知名的夏虫也慢慢停止了呜叫……

第五章

不理他不理他!

罗星河索拉起丝被准备睡觉,可是……还没洗澡,好难受……嗯,算了,等这个家伙走了再说。

沉默……沉默……

她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确定人已离开后,迅速起身逃进浴室,还上了锁!

樊少军,樊哥,魔头……绿云!抚着红肿的唇,想到绿云那张悲戚的脸,唇顿时像烫人似的,刷牙、冲澡,洗去他留在口中、身上的所有的味道!

从浴室出来时,意外地发现床头的柜子上多了一杯。讨厌!我不需要你记住我的小习惯!你这个冷酷恶毒的人!我不要!我不要……星河的眼睛不觉刺痛得厉害,灼热的热体从紧闭的眼中流出。

星河的梦。

有纯真快乐的星河,还有冷淡却喜欢紧紧搂着她抱着她吻着她的樊少军,梦中花香阵阵,星河自在地窝在樊少军怀里撒娇,然后绿云来了……星河此生最好的朋友杜绿云。绿云穿着星河刚刚送给她的衣服,显得那么清纯可爱,可是绿云的脸上慢慢渗出了血,衣服也突然碎开了,然后身上的血越来越多,肚子像皮球般地突然胀大,撑破了衣服,肚皮上的青筋狰狞极了,一都向她要命地伸过来,肚皮还在胀大,还大胀……胀到不能胀的时候,就“嘭”的一声,炸了……一个黑黑的小鬼向星河爬过来,眼睛绿绿的,咧着牙向她笑,“星河阿姨……星河阿姨……我来看你幸不幸福……星河阿姨……呵呵呵呵呵……星河阿姨……”

罗星河知道自己做梦了,可是她醒不过来……天哪……谁来救救她……

救救她……

救救她……

“星河……星河……”这是谁的声音?的

“星河……乖,不要怕……星河乖……”大掌抚上她的脸,温柔至极。的

樊哥,是你吗?樊哥……不……不是你……樊哥早就变了……樊哥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冷酷狠毒,草菅人命……不是樊哥。

唇上有个柔软的东西在安慰她,她知道那是吻。眼泪轻轻流至耳边,被那温柔的唇接住,“小乖,别怕。”

呜……星河的泪流得更凶……全世界,也只有一人会叫她小乖。

他曾经说过,她是他的小乖,一辈子的。的

可是一辈子……好短。

第六章

“星河……”清脆的少女嗓音由远及近,“哇噻!你还没好啊!快点,要不然迟到了!听说今天校风纪组要大抓特抓严抓狂抓迟到学生,抓着了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啊!少军大哥早上好!”

说话的是樊家四房的小女儿,名樊诗婷,跟罗星河同属一个学校的高中部的三年一班,说话总是喳喳呼呼地跟罗星河有得一拼

“嗯嗯……嗯……”星河赶紧丢下本来想慢慢喝的小米粥,抓了块面包往嘴里一塞,伸着脖子把牛也灌下去,

“临军哥呢?”樊诗婷问着。

星河歪着头快速想了一下,“不知道!还在赖床吧!不理他了!嘻嘻……被风纪组抓到算是他的造化……走吧!”抓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书包。

“诗婷,你先走,她呆会再过去。”餐桌对面传来的冷淡的声音让她的手顿了一下,“嗯?啊?好!”樊诗婷本来看到樊少军就有点敬畏的表情显得更加敬畏了,哇……是她最敬爱的少军大哥在跟她讲话吗?哇噻!樊诗婷兴奋极了,少军大哥跟其他哥哥弟弟不一样,平日里的废话多得让人发狂,相关,少军大哥的话是太少了,少得让人觉得跟他多讲两句话就觉得荣幸之至……而今天,是少军大哥主动跟我讲话哎!哇噻!兴奋的樊诗婷并没有对大哥显得有点奇怪的要求作过多置疑,带着欢快的心情一溜烟跑了。

“诗婷!等等我!”抓住书包起跑……追……

“站住。”冷淡的命令声响起……假装没听见……

“站住。”似乎多了点怒气……我没听见,没听见……

“罗星河!”樊少军气极地低吼,看着那个正往门口奔的身影仍无悔过的意识,甩下手中的餐具,仗着身高腿长,几个大步就将那个即将冲到门口的纤细身影捉住。

“你干嘛!”罗星河气愤地要甩开握住她手腕的铁臂,可惜怎么甩都甩不开,反而弄痛了自己。

“回去吃饭!”冰冷的黑眸盯着她,对她脸上突现的痛苦感到不舍,稍稍放松了对她手腕的钳制,力道不会再弄伤她,却让她挣脱不了。她……难到回樊宅的这几个月都是这么过的吗?早上的早饭从来没好好吃过,至少,在他回来的这十几天里她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我已经吃过了!你没长眼睛啊!”罗星河冲他吼。

“你那叫吃饭吗?回去给我重新吃。”声音已慢慢恢复冷静,对她,不能太急。

“关你屁事啊!”她十分没教养地挑衅,此举引来了大厅内一大串佣人和刚从其它屋子走出来的几个樊氏兄弟的巨烈的抽气声

“不要骂脏话。乖,回去吃……”樊少军冷静地环住她的肩要把她往餐桌方向带。

此举引来了更剧烈的抽气声——知道大哥宠星河是一回事,没想到宠到这种程度……被骂脏话了还面不改色……天哪,是可怕的樊家掌权者哎……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放手!”少了一只手的掌控,罗星河趁他不备,猛地挣开他。“我再说一次!我不要!不要!”深恶痛绝的目光直向樊少军,仿佛不仅仅是因为一顿饭而引来的仇恨。

“星河,不要惹我生气,这代价你承受不了。”樊少军蓦地沉下脸,黑眸一片冰冷。

“是吗?”她颤了一下,想起她的生死之交,“啊哈……是啊……我不是亲眼见过吗?”她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怕!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恨意以及……一丝丝的惧怕。

樊少军看到了那一丝的惧怕,垂下的手按按握成了拳——不要,他不要她怕他。

“星河,听话,去吃饭,吃不好饭胃会出毛病的。我回来这些天都天了喊了三回胃痛了……你……”

“说了不关你的事!我就是想把自己搞死!早点死掉好了!我不在乎哪个地方生病哪个地方坏掉!最好马上,立刻全部坏掉!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忆起绿云,她不够一切地嘶吼。

“啪!”

“啊!大哥!”

“少军!”

“少爷!”

第六章

“星河……”清脆的少女嗓音由远及近,“哇噻!你还没好啊!快点,要不然迟到了!听说今天校风纪组要大抓特抓严抓狂抓迟到学生,抓着了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啊!少军大哥早上好!”

说话的是樊家四房的小女儿,名樊诗婷,跟罗星河同属一个学校的高中部的三年一班,说话总是喳喳呼呼地跟罗星河有得一拼

“嗯嗯……嗯……”星河赶紧丢下本来想慢慢喝的小米粥,抓了块面包往嘴里一塞,伸着脖子把牛也灌下去,

“临军哥呢?”樊诗婷问着。

星河歪着头快速想了一下,“不知道!还在赖床吧!不理他了!嘻嘻……被风纪组抓到算是他的造化……走吧!”抓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书包。

“诗婷,你先走,她呆会再过去。”餐桌对面传来的冷淡的声音让她的手顿了一下,“嗯?啊?好!”樊诗婷本来看到樊少军就有点敬畏的表情显得更加敬畏了,哇……是她最敬爱的少军大哥在跟她讲话吗?哇噻!樊诗婷兴奋极了,少军大哥跟其他哥哥弟弟不一样,平日里的废话多得让人发狂,相关,少军大哥的话是太少了,少得让人觉得跟他多讲两句话就觉得荣幸之至……而今天,是少军大哥主动跟我讲话哎!哇噻!兴奋的樊诗婷并没有对大哥显得有点奇怪的要求作过多置疑,带着欢快的心情一溜烟跑了。

“诗婷!等等我!”抓住书包起跑……追……

“站住。”冷淡的命令声响起……假装没听见……

“站住。”似乎多了点怒气……我没听见,没听见……

“罗星河!”樊少军气极地低吼,看着那个正往门口奔的身影仍无悔过的意识,甩下手中的餐具,仗着身高腿长,几个大步就将那个即将冲到门口的纤细身影捉住。

“你干嘛!”罗星河气愤地要甩开握住她手腕的铁臂,可惜怎么甩都甩不开,反而弄痛了自己。

“回去吃饭!”冰冷的黑眸盯着她,对她脸上突现的痛苦感到不舍,稍稍放松了对她手腕的钳制,力道不会再弄伤她,却让她挣脱不了。她……难到回樊宅的这几个月都是这么过的吗?早上的早饭从来没好好吃过,至少,在他回来的这十几天里她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我已经吃过了!你没长眼睛啊!”罗星河冲他吼。

“你那叫吃饭吗?回去给我重新吃。”声音已慢慢恢复冷静,对她,不能太急。

“关你屁事啊!”她十分没教养地挑衅,此举引来了大厅内一大串佣人和刚从其它屋子走出来的几个樊氏兄弟的巨烈的抽气声

“不要骂脏话。乖,回去吃……”樊少军冷静地环住她的肩要把她往餐桌方向带。

此举引来了更剧烈的抽气声——知道大哥宠星河是一回事,没想到宠到这种程度……被骂脏话了还面不改色……天哪,是可怕的樊家掌权者哎……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放手!”少了一只手的掌控,罗星河趁他不备,猛地挣开他。“我再说一次!我不要!不要!”深恶痛绝的目光直向樊少军,仿佛不仅仅是因为一顿饭而引来的仇恨。

“星河,不要惹我生气,这代价你承受不了。”樊少军蓦地沉下脸,黑眸一片冰冷。

“是吗?”她颤了一下,想起她的生死之交,“啊哈……是啊……我不是亲眼见过吗?”她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怕!你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恨意以及……一丝丝的惧怕。

樊少军看到了那一丝的惧怕,垂下的手按按握成了拳——不要,他不要她怕他。

“星河,听话,去吃饭,吃不好饭胃会出毛病的。我回来这些天都天了喊了三回胃痛了……你……”

“说了不关你的事!我就是想把自己搞死!早点死掉好了!我不在乎哪个地方生病哪个地方坏掉!最好马上,立刻全部坏掉!永远都不要再看见你!”忆起绿云,她不够一切地嘶吼。

“啪!”

“啊!大哥!”

“少军!”

“少爷!”

第七章

罗星河的身形歪了一歪,像是要倒下,又突然间挺直了,樊少军不舍地看着他泛红的脸颊,该死,明明已经减轻力道了,怎么还是把她给打伤了,她……实在太气人了!他握紧拳头,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她抬起头,像是毫不意外他会打她似的,冷静盯着那双冷漠的,毫无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应该打我的,你应该找七八个男人过来,强奸我……有个小孩最好……”

“啪!”强劲的力道将她甩到地上,罗星河头昏脑胀地伏在地上,岂图让冰冷的地面使自己冷静一下,可是,颊上那麻木过后火辣辣的痛,不管怎么冰冷的地面都模糊不了。

“星河!!”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嘶吼出声,“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为什么?我疼你爱你就是让你这样这样作贱自己的吗?!”他心疼地抱起伏在地上的人儿,转过她的脸,看到颊上红肿的手指印以及嘴边流下的血,几欲发狂……天哪!他竟狠狠打了自己一心珍爱疼怜的宝贝?!

“星河……”吻着她肿起的颊,吸吮她嘴角流下的血,星河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任他的唇舌温柔伸进受伤的口腔为她疗伤。

“疼……”罗星河突然流下泪来。

樊少军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旋身上楼。

唉……这小两口……一大早就搞得这么火爆……周围的人群慢慢散去,为刚刚的一幕心惊不已……脾气好的罗星河,竟然如此烈……而樊少军,怕是爱惨她了。

只不过是个刚满17岁的小女孩。

“小乖……还疼吗?”樊少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冰块小心地敷着罗星河的脸,怕突然的冰冻伤了她,还特地用毛巾包了一层。

罗星河沉默不语,紧闭双眼,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为什么要惹我生气?”他的手固定住冰块,不让它从她脸上掉下来,“你明知道我有多不舍……为什么要逼我打你?”他轻声问着,平躺在床上的人儿仍然紧闭着平日灵活的双眸,他埋下脸,抵在的颈边,两行灼热的湿濡烫了她的颈。

罗星河跟樊少军不再讲话,樊少军也很少找她说话,他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在美国忍了好几个月没有她的日子,如今再也忍不住回来准备好好疼她宠她,却没想到伤了她,在美国的事业派了另外的樊家人接手,为了抵搞时时想抱抱她宠宠她的念头,他不得不陷入疯狂的工作中……樊家人和樊氏企业手下的员工早被得不成人形……他却嫌还不够忙。

被打了两巴掌的罗星河学会了如何“目中无人”,简单言之,就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看作虚无……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不要再跟那个人有任何接触。

不许看!不许想!

樊家事业在短短一年内取得辉煌成就,樊氏的当家樊少军居功甚伟。

罗星河的高中生活在声声骊歌中完美结束。

第 8 章

“哪?乌兹别克斯坦?星河!你疯了吗!”

“你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

“你脑子进水了啊?”

“呜……星河……你不要走……”

“那种地方是惟恐避之而无不及,你怎么硬往那儿钻啊?”

“我们家在那里可没有公司啊?哪有人照顾你?”

趁着大家给家里面几个小孩考上大学办了个小型聚会,罗星河畅谈了一下自己的短期目标——出国留学……并且是到一个叫什么乌兹别克斯坦的地方。

留学大家当然没意见,但是到什么乌兹别克斯坦?那反对的声浪就一浪高过一浪了。

“少军。”老太爷点名叫大孙子发表一下意见。这两个孩子,将近一年没有讲话,少军的痛苦他可是看在眼里,自小就冷静自持的少军竟被小星河逼得夜夜失眠,想到这,老太爷不由得有点责怪起星河了,想不到现在,这小磨人还要躲得远远地跑到樊氏企业还没有触及的地方。乌兹别克斯坦?乱弹琴!

樊少军冷冷地看着若无其事地跟年纪相仿的樊家兄弟姐们玩笑打闹的她,从刚听到她计划里的第一句话时便沉着的脸一直没有缓过来,一年了……给了她一年时间去想想两人之间的关系,难到她还没有想明白吗?而现在……在他早不不能离开她的现在,竟要抛下他,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不要他的存在,他的关怀,他的怜惜和宠爱?办不到……他办不到……早就习惯了对她付出,他的世界若是没有了她……他无法想象会是如何的撕心裂肺鲜血淋淳!

“她别想,除非我死。”冷冷抛下一句话,樊少军甩头便走。

余下的樊家人皆呆立在场,罗星河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暗骂:“关你屁事!”

第九章

呼……终于……可以走了,离开现在的大魔头,曾经的樊哥……

罗星河重重吐了一口气,擦掉眼眶中莫名溢出的体……傻瓜,哭什么呢?这不一向是你向往的吗?终于可以离开了,在一个他不知道的日子。

罗星河的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罗星河知道樊家的能力,在小小的乌兹别克斯坦揪个人出来应该还不是难事,所以她一开始就骗了大家,她真正的目的地是邻近的韩国。罗星河甚至没有带任何行李,仅仅揣一本早就托同学帮她帮的护照和一大包的钞票……那是父母遗留给她的,年满十八岁就可以领用,就在一个月前,她满十八岁了。不用信用卡的目的仅仅是不想让樊家人查出她在哪,而护照……除非是傻子才会叫樊家人代办。

她一直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现在来了,樊少军有个公差要到德国大概一个月,今天是第十二天,要是耍诈也早该沉不住气回来了。昨天她哭了一夜,舍不得樊家的许多人,九岁就开始跟樊家人一同生活,樊家的长辈们弥补了亲生父母意外身亡所带来的伤痛和缺损的关爱,跟自己同辈的兄弟姐妹们也一直相亲相爱亲得犹如一母同胞,除了樊少军……他是罗星河唯一的伤痛……所有的最甜密、最痛苦、最悲惨、最丑陋的心情都与他有关……如今她要走了……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间,踏上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国度……她甚至还请神通广大的同学给她弄了一个新的身份……

最后一次回头,她含泪地看着故土……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拎着一大包钱,拿着护照,罗星河黯然进入验票口,一系列相关的手续都通过了,她踏上飞机的入舱口,在空姐亲切甜美的笑容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飞机便起飞……她叹口气,闭上眼睛……的

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看时间,还有八分钟……时间过得既快,又慢。

……还有七分钟……

……六分钟……

……五分……

……四……

……三……

……二……的

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各位乘客,下面播报紧急通知,本机疑被恐怖分子置放了炸弹等爆破设施,请乘客们不要惊慌,为了您的生命财产安全,请您配合本机的工作人员按秩序离开本机……各位乘客,下面播报紧急通知……”

罗星河眼前一片空白……她不相信真的有恐怖分子……不……绝对不相信……

樊家人作事的手段她太清楚了,尤其是……樊氏的掌门人……樊少军他向来做事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没想到,他竟狠绝地将这一招用到她身上了……他……难到不想轻松对应付没有她的生活吗?

不……

罗星河木然地坐在机位上,周围的人在惶恐不安中很快散得干干净净,周围静得可怕,刚刚还一直在她耳边聒噪要她出去的空姐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毯吸掉了许多足音,但是却将那份沉闷一步一步地锤在她心坎上。

一双黑亮的皮鞋停在她身边。

她没有扭头看看是谁,这种压迫感,只有一人曾经给过她。

这个人,曾经多么疼宠地吻着她,也曾经多么狠心地挥手打了她,还曾经多么令她痛心地污辱了她最好的朋友……

她的眼睛漠然地望着前方,仿佛自一排排机座里,看到了所有的事情……仿佛就此便可以消失不见。

她知道她身边的男人在等她开口。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她出口的绝对不会是他想听的。

长长久久的沉默令人难以忍受,她想了一会儿决定开口,“我……”

怒火,失望,绝望等等诸多复杂的消极情绪已经酝酿到极限的男人害怕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声音,因此在她开口的第一瞬间,选择吻住她。

这个吻是罗星河经历过的最残酷的吻,毫无温柔可言,他的舌像利刃一样翻搅着她的,牙齿像是要咬断她似的凌虐着她,她举手反抗,推挤着,拍打着,毫无作用,在这一刻,罗星河真正意识到了男人的可怕。

“放开我……”突然被放开的嘴有了一点说话的自由,复又被堵上。

第 10 章

这个吻是罗星河经历过的最残酷的吻,毫无温柔可言,他的舌像利刃一样翻搅着她的,牙齿像是要咬断她似的凌虐着她,她举手反抗,推挤着,拍打着,毫无作用,在这一刻,罗星河真正意识到了男人的可怕。

“放开我……”突然被放开的嘴有了一点说话的自由,复又被堵上。突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是她的血……樊少军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抚着掌下屡屡惹他伤心绝望的小脸,恨不得掐死她,却又矛盾地想紧紧拥住差点就远走高飞的她。

“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的怒气更盛一点……起来,跟我回去。”他抵着她的唇冷冷地说。

星河一动也不动。

“听到没有?起来!”想好好对她的最后一份耐心彻底用尽,樊少军一把抱起胡乱挣扎的她,即使她的头不小心撞到了座位上的椅背也仅仅是顿了一下,看着她额上迅速肿起的大包和两只会伤害人的眼睛里溢出的眼泪, 他紧了紧手臂里不知死活的小人儿,迅速往机舱门口走去。

樊家的势力由机场可见一斑……她竟然忘了,这家航空公司本也是樊家的产业,当然任他信口雌黄不管掰出什么荒唐的理由也都能阻止班机的正常飞行……不过眼下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事情,这个毫不怜惜她在机场的贵宾出口通道横冲直撞的男人几乎有一种当然把她弄死的冲动。出了机场,被暴地塞进跑车……然后以她从未见过的速度在高速上飙起来。旁边这个可怕的男人她不认识……她有一种跟他回去还不如直接去死的欲望。

手刚到门把,冷的声音便传过来,“如果想让杜绿云更惨,你尽管跳车。”

“啊!!!!!!”罗星河崩溃了,尖叫连连,拼命捶打正在开车的樊少军。樊少军没有做任何反制她的措施,只是缓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缓缓按了几个键,“喂?杜绿云怎么样了?我想再找几个人……”罗星河倏地停止了攻击的行为,“禽兽……哇……”趴在车挡板边的台子上,痛哭起来。

第11章

手伸向正不动颤动的肩头,挣扎了又挣扎,终究是不舍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轻轻放到她肩上,摩挲着无言地安慰她——天知道这个死丫头本就不值得安慰!

罗星河颤了一下,停住了哭声,抬起头来,路边的风景飞速往后退去,往事一幕幕闪到眼前,繁华熙攘的纽约街头,冷漠却温柔的樊哥,灿烂丰富的校园生活,数不清的好友……对了,还有睁着空洞的大眼的面无表情地看她的绿云……绿云!

罗星河仿佛被什么蜇了一下,猛地甩开正放在她肩上的手。

手的主人忍耐地收回手,紧抓住方向盘,直视前方,注意着路况,车内终于安静下来,罗星河没有聪明的选择装哑巴,反而挑衅地打破这份安静。

“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找到。”罗星河盯着他俊挺的侧面,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句话像是丧钟般重重捶在樊少军心上,他皱着眉抚着左针扎一般的疼痛,

“我说过,让你走,除非我死。”他再次发下毒誓,冷漠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这让罗星河感到既挫败又绝望。

“啊!!!!”她抱着头尖叫,“我要走我要走!”

樊少军看了一下显然已被自己宠坏的小女孩,以往,只需自己强硬地将她抱到怀里小心安慰便可让她慢慢平静下来,然而当下这种举动只有引发她巨大反弹的效果,他深知她,因此决定不理她,魔音穿脑纵然痛苦,总比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好。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驶上樊宅的专用道路,过了十来分钟,樊宅已遥遥在望。罗星河五味陈杂地看着树木掩隐下的古堡式住宅,五个小时前她刚依依不舍满腹心酸地挥别了养育了她好几年的大宅,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想不到……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大门自行滑开,车子流畅地驶入,星河看到老卫站在路边,满脸担忧与一闪而逝的高兴……高兴她被抓到了吗?这老卫,太不够意思了。

车子没有进入车库,而是直接停在大宅前,樊少军先下车,绕过车身想给星河开门,却发现被她从里面反锁了,气愤地掏出车钥匙,却怎么也开不了,拍着车窗示意车内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开门,却看到车内的人移动到驾驶座上,不知从哪到一把小刀,正准备割线路发动引擎,樊少军气极,气自家干嘛花大钱买连窗玻璃都是防弹的车,这样连自己想砸都砸不开,更气她想逃离自己的决心。

大概是他喝止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大宅内陆续走出几个人,樊老太爷和几个孙辈帮助他一起劝星河赶紧下来,星河充耳不闻,任一张张焦急的面孔在外面乱吼,反正车内隔音好。

没有车钥匙却可以发动引擎的方法是杜绿云教给她的,星河一边尝试着接线, 一边忆及与绿云相处的种种,泪水不自觉流下来。

“罗星河!”窗外的嘶吼刺入她耳膜时虽然音量变小了,但是威吓力却不减反增,“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下来!”星河瑟缩了一下,仍然继续手里的动作。

引擎响了几声,她知道成功了,望了窗外一眼,却没有看到樊少军,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踩一下油门……车,却不动了

星河脸色苍白,虚汗直冒,试了好几次,车子仍然一动不动。啊!她灵光一闪,肯定有人把车子的汽油给放掉了。她不甘地伏在方向盘上,能想到这种方法的人非樊少军莫属。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走了不……

她不要再呆在他身边了……

不要……

第 12 章

车子剧烈地震动了几下,她知道有人在大力破坏这辆价值百万的车子,然后车门被打开了,一双手伸过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扯离驾驶座,头不小心撞到了车门,星河忍住泪。

“啊!少爷!”

“大哥!”

“少军!不要伤害她……”

身后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樊少军平日清俊冷静的脸盛满怒气,扯着手里让他气极的人往三楼走。

“你干嘛!放手!”手被抓得生痛,星河挣扎着,怎么也敌不过盛怒中的强壮男人,手被握得更紧更痛,他……他真的生气了……

有房门被踢开,她被扯入他的卧室,甩开她的手,落上锁。

“你……你干嘛!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樊少军转过身子,倚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让她害怕,她惊慌地想掰开他想开锁,双手重新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小乖……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呼出的热气让星河毛骨悚然,“可是,你太让我生气了。”吻轻轻落到她的颊上。

她猛抬头,看到一双惊狂鸷眸子……

“不要……不要……”她失神地摇着头。

樊少军勾唇一笑,像是对她对于自身境况的不了解而感到同情,双手穿过她脑后的发,固定住时刻冒出逃离他的念头的小脑袋,俯下唇,攫住她的。

“不……唔……”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对上同相睁着的双眸他,那双眸子漆黑如墨,深沉似海,盛满了对她无情逃离的不谅解和……必得的决心!

不……

男人势在必得的决心吓坏了她,她流下泪来。

樊少军用拇指试去她的泪,“小骗子……我不会心软了……”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诉,将她耳垂含入嘴中细细品尝。

“不……樊少军……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星河推挤着他压迫过来的膛。

“是吗?”轻笑着,明明是上扬的嘴角,却让人感到寒无比……这才是樊少军的真面目不是吗?

“放走你……你才会后悔……”叹息似的话语迅速没入她紧闭的唇。

“小乖……听话,张开嘴……”他轻柔地诱哄,额头抵住她的,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对正在热恋的恋人。

可是罗星河却觉得越来越寒冷,她无言地摇着头,樊少军见状,宠溺地笑了一下,“你真是不听话……”抽出捧在她脑后的右手,强硬地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的嘴巴张开,粉色的小舌在里面不安地瑟缩,“别怕……小乖别怕……”他缓缓逼近,含住她的唇,细细舔弄了一会儿,终于擒住了那一心想闪躲他的小小丁香。

她抗拒地推抵着他,吃人似的吻让星河急于闪避,却换来他更狂乱的纠缠,叨着她的小舌吮入自己口中,暌违一年的销魂滋味终于再度尝到,樊少军呻吟了一声,以更缠绵的方式怜爱着她。

“唔……”罗星河仍不放弃挣扎,双手使劲地推拒着他,这点小小的力道樊少军自然不看在眼里,但是时间长了确实恼人,他旋了个身,将她抵在门板上,伸出左手扣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小手,按在门上,唇上的小人儿伸腿想踢他,被他顺势用腿压住,无力反抗的星河屈屈服在他的蛮力下,身子渐渐软化在他的热吻中。

小人儿不再反抗,樊少军满意地戏弄着她的小舌,大手放开了对她两颊和两只纤细手腕的控制,顺着她细细的腰身滑到挺翘的圆臀上,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手下的小人儿显然比一年前成熟许多,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使任何一位圣人发狂,更何况是深爱她至深的男人?樊少军不再满意仅以热吻填塞自己越来越高涨的欲望,稍稍满足了自己对于她的丁香小舌的渴望后,移唇到她形状优美的颈项,舔弄着,吸吮着,留下一串串绛红色的吻痕。

第13章

“嗯……”稍稍放大的力道让早已迷茫在樊少军的逗弄下的星河忍不住痛出声,神智也稍稍拉回了一些,“你……放开……我”娇慵沙哑的声音引发了樊少军更强烈的欲望,他猛地按住手下的柔臀将她柔软的女部位抵在自己早已勃发的欲望上,让她了解自己的欲望是怎样为她沸腾和跳动。

星河一僵,十八的的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未经人事也了解正抵在自己下体的灼热是什么,她抬起无力的手抵在他肩膀上,挣扎的动作不停磨蹭着他的欲望。

“丝……”他倒抽口气,低下头猛地覆住她的唇,灼热发烫的舌头模仿交欢的的动作在她口中来回穿刺,大手慢慢解开她低腰裤上的宽腰带,拉下接链,修长的大手顺着纤细的腰部曲线滑入后臀,柔润滑腻肌肤触感逼得他几欲发狂。

“嗯……”无力地捶着他的肩,星河昏昏沉沉地下意识地抵抗,从还没有被这样饱含情欲地对待过,樊少军吻她的方式不像过去,抱她的方式不像过去,漆黑的深眸看她的眼神也不像过去……

无力挣扎,也无力闪躲。

瘫软的柔夷慢慢垂下,星眸微闭。

樊少军抬起头低视这个终于臣服的小人儿,怜惜地舔着她早已红肿亮泽的柔唇,含入口中轻轻吸吮着,欲望越来越烈,吮吸的力量也渐渐加大,抚在雪嫩翘臀上的大手挑开她的丝质内裤伸进去,重重揉捏着她的两瓣弹甚佳的臀,力道强劲温柔不至于弄伤她。顺着臀缝继续往下探,触到了温热的花谷,用自己己的长腿稍稍分开了她早已虚软的腿,大手顺利覆上整片柔嫩的花谷,轻重交杂的按捏搓揉着,逗出星河一声声急促的呼吸,被吞入他的的口内。找到那条软缝,慢慢探入一手指,借着已渗出的少量蜜渐渐往里伸,星河不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他立刻停下来,等着她适应初次造访她狭小花道的手指,稍后继续勾弄着她的柔径,企求图诱出她更多的蜜。

轻舔着她的唇,那肿胀的红润惹他一再流连,稍稍抬起头,另一只的修长大手由上衣下摆伸入,大掌仔细感受掌下温热细滑的的肌肤直到碰到一个阻碍——伸手绕到背后解开她罩的上的暗扣,大手由衣下抽出,呼吸不稳地解开她前襟上的纽扣,一片夺目的美景呈现在眼前,薄薄的罩岌岌可危地覆在发育完美的雪嫩型上,娇挺的房毫无防备在他前诱惑着所剩无几的自控力。将吐气如兰的她搂在自己肩头,褪去她的外衣和罩,低首捧住雪腻高挺房揉捏抚弄着,粉红色的蓓蕾在掌心渐渐绽放,忍不住将它们含在嘴里细细吸吮逗弄着。

“嗯……你……我……”初次受到如此挑逗的星河呼吸急促,娇喘声声,迷乱的小脑袋无力地垂在樊少军的颈边,小口贴着他的脉搏呼着气,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不由加大口中和手下的动作,力道也越来越强……星河有些承受不住,浑身一阵轻颤,下体泻出大量爱,湿润了他的掌。整个人一软就要瘫到地上,被樊少军急忙空出双手搂住她下滑的柔躯。

低眉看着显然已经情欲模糊神志的小人儿,他疼惜地亲亲她娇嫩红肿的唇,将她打横抱起,向床上走去。

第14章

“嗯……”被轻轻置于床上,冰凉光滑的丝绸触感引来她一声舒适的轻叹。稍稍睁开迷蒙的双眸,眼前的男人正俐落地脱着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一条黑的的小内裤……身材修长挺拔,肌强劲匀称,肤色泛着蜂蜜的光泽。

“还满意吗?”樊少军开口,坐在躺着的星河旁边,视线紧紧盯在她光裸的上半身上——因他坐下的动作而不停晃动的柔嫩房。

“啊……”星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上半身的裸露,羞愧地伸手抓住身边的丝被往身上覆……樊少军也不阻止,只是伸手脱下罗星河的鞋袜,罗星河光脚踢了他几下,“你干什么!放开我的脚……”

“还是不听话……”他摇头叹道,因为刚刚激情的冲击,怒气早已转化为对她的万般柔情,抓住他乱蹬的小脚,揉捏按摩了好一会儿。

“嗯……”星河舒服得呻吟出声,刚刚樊少军虽然饱含怒气却仍然对她温柔的轻怜蜜爱和如今的早忘了要跟他势同水火的决心,这声轻叹却将樊少军苦苦压抑的欲望燃烧得更加炙烈。

放下她的脚,轻易便拉下已经褪得低低的牛仔裤,雪白修长的双腿映入视线,忍不住想伸手抚弄……

“你干嘛!”罗星河神恢复了大半,踢开他的手,忆起刚刚发生的事不禁有些羞赧……双腿缩进丝被里,裹得紧紧得……天哪,想到自己曾经被他那么亲密的逗弄过就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樊少军伸手掰过她的肩,凝视她圆圆亮亮的双眸良久,“答应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

手下娇躯一僵,别开眼。

“不要离开我。”他低沉地再次求得保证,手下因为在乎而渐渐加大力道。

罗星河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樊少军幽深的眸仍在盯着她,等她给一个答复。a

“我……我不想骗你……”罗星河艰涩地吐出这几个字……明明是恨他入骨,为什么会在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忧伤时而感到痛苦不已?她闭上眼,拒绝去看,也拒绝去想。

“罗星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的心……太狠了!”他攫起床上的她紧紧拥在怀里,将脸埋到她颈窝低哑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星河飘忽地一笑,“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反而问起我呢?”

“我们不能从头开始吗?”集骄傲于一身的男人谦卑地乞求她。

“……不能。”他抱得我好紧……紧得心都痛了……星河抬头仰望着天花,努力地逼退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泪意。

“你还是要走?”颈窝处有些濡湿,星河心痛地想着……这个坚强的男人,如今都被他伤成什么样了?可是……可是他们不能……她怎么能跟一个冷血无情到可怕的魔头共度一生……这样,对不起绿云……哦……绿云……可怜的绿云……

“我……我一定会……唔……”拒绝再听到她残忍的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伤人的字眼,樊少军突兀地吻住她没说完整的话,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与她闪避不及的丁香小舌交缠,“不……嗯……不……”破碎的言语从两人的口中溢出,星河拒绝再屈服在他的诱惑下,甩着头躲闭他如影随形的唇舌。

樊少军伸手扯掉裹在她身上的丝被,“为什么……总是要逼我呢?星河……星河……”他强硬的手臂轻易地制住她胡乱推拒的细弱手腕,与她十指交缠按在头的两边,雄壮的身躯挤起她的双腿间。

“不……樊少军……不要!”男女体格和力量上的差异让她意识到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不要……她不要这样子倍含羞辱地给他……不要……不要!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星河……原谅我……原谅我……”他吻住她一直摇头说“不”的柔软红唇。

“唔……不……不唔……不要……樊……唔……”

15-29

第15章

“唔……不……不唔……不要……樊……唔……”

纷乱的长发在枕头上甩出一道惊艳的黑瀑,樊少军放开对她细腕的控制,伸手扯下自己的内裤,按住她乱动的双腿撕开她的丝质内裤,以跨跪的姿势骑在她柔软的腹间,不断胀大灼热的欲望抵住她的柔软。@

“不要……樊少军……我不要……”星河哑着声音哭诉着,狂乱的手指在他膛留下一道道抓痕。

“星河……星河……只要你说不离开……只要你说不离开……”樊少军额上的汗水滴到她上,泛出诱人的光泽,胯下的欲望胀得更大,可是……只要星河说不离开……他可以等……他可以再等几年……

“不!我……我会永远离开你!永远让你找不到我!我恨你恨你恨你!”罗星河嘶吼出声,“你会后悔的!樊少军……你绝对会后悔的!”

“是吗?”黑眸幽幽地转为魔魅,灼热得仿佛散发出热气的壮欲望慢慢移到柔嫩的软缝处,厮磨地抵住入口,惊地盯住她因看到硕大的欲望而恐惧的小脸,“让你走,我才会后悔!”

说罢,捧高她的臀,一举顶入她的幽!

“啊!”星河惨叫一声,意识被撕心裂肺的疼痛驱离脑海,圆眸睁得大大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不顾她疼痛地暴往自己的身体深处挺进,仿佛突破最后一道障碍似的猛力一顶,樊少军硬挺大的欲望已彻底冲破她的童贞,直抵幽径最深处的花心!星河再次惨叫一声,声音嘶哑无力,意识涣散,几欲昏厥。

樊少军被这紧窒的甜美甬道夹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老天……你果然是来要我命的……”理智告诉他这是身下女孩的第一次,应该温柔怜爱,可是今天因为得知她即将离开的消息而带来的恐惧以及自从一颗心遗失在她身上后再也没有近过女色的禁欲生活却使得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暴行为……“老天……”他倒抽口气,因为疼惜她而稍稍停顿一下的欲望因为得不到纡解在她的幽径中越胀越大,身下无力反抗的人儿低哑的娇泣声刺激得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狂猛地向花心深处顶去。

“嗯……啊……痛……痛……呜……啊……”星河无意识地随着他一下一下无情的钻顶娇泣呻吟着,双在大幅度的交欢动作下来回荡漾,泛出靡的波,此般映入眼帘的美景使樊少军血脉贲张,胯下的欲望的进出频率得更加剧烈,力道也更狂猛,顶得初经人事的星河放声大哭。伸手抓住身下人儿不停晃动的雪嫩球,挤压揉捏着,像驾御着爱马似地在她的娇躯上驰骋着。球上嫩红的樱花逐渐被肆虐成鲜红,引诱正狂烈冲刺的男人俯下身下以唇攫住那枚红樱,吞入口中尽情吸吮,双上留下一朵朵因激情而留下的赤红吻痕。

“嗯……”双略感疼痛的星河不适地皱着眉,下体正被人无情地狂顶,浑身毫无一丝力气反抗,纤细的手臂垂下床沿,随着身上男人狂鸷的律动虚软地摆动着。

“不要……嗯……痛……”娇弱地低泣声幽幽传来,抬起无力的手臂想推拒他雄壮的膛,却因为毫无力气而像撒娇似的挑逗抚弄,正在狂猛冲撞的男人身子一颤差点泻了出来,抓住她冰冰凉凉的娇柔小手贴在自己膛,口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胯下的动作却更狂烈了。

他尽情疼爱着她雪嫩娇软的玉体,抬起她嫩生生的雪白长腿绕至肩上,门户大开的幽花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而他壮的硕大正深蒂固地不停顶入幽心深处,她的晶莹蜜混合着处子鲜红的血随着他的疯狂地进出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嫩红的花随着他暴的硕大不停翻出进入口,整个房间只剩下男子重的喘息,少女娇弱低哑的哭泣和伴随着两人交合处撞击的靡的搏声。

第16章

罗星河的意识渐渐陷入昏迷,眼前涌起一阵血雾,漆黑的长发被泪水和汗水浸湿,旖旎地缠贴在唇间,被巨大的异物强行入的痛楚依然强烈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苍白的小脸却渐渐染上红润,幽深处奇异的骚痒伴随着疼痛袭入她的脑海,樊少军架着她的双腿往前推,直到将她双膝压到两团正激烈晃动的玉上,用她的膝盖轻揉着自己的双,胯下欲物也放慢了速度,顶入的力道却更强了,每一下都将自己的壮硕大深深埋入她体内,柔心处的爱顺着翻飞的嫩红色花敞出花谷,两人交合处一片粘腻,

高挺的玉被自己的双膝不停地揉磨着,强烈的酥麻感由尖传入身体内部,不停地冲击着星河,下体的骚痒也被壮的硕大以强而有力的冲撞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酥麻的刺激袭击全身,幽道被撕裂般的疼痛依然难忍,可是那股酥麻感却越来越强……

“啊……”重重的一记力道使她忍不住惨叫,酥麻感同时也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紧紧缠着他的分身的花颤抖地急遽收缩,紧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困难拔出分身的四分之三,掰着她正无意识颤动收紧的花瓣,深吸一口气往里面挺进,紧窒的花被迫撑开,又紧又颤的销魂花使樊少军忍不住呻吟出声,知道身下的小人儿快达到高氵朝,肿胀大的欲物野地穿透紧紧收缩的花,全部没入她的最深处!他喘着气,感受着自己停滞在她体内的肿胀欲物被不停收缩颤动的花缠住的销魂滋味。

“嗯……呃!”星河闷哼一声,泪光点点娇喘息息,星眸无神地往上翻,整个意识仿佛已飘浮起来,娇躯柔若春水。

樊少军顿觉无尽的暖热裹住他的分身,呻吟着勉力一提,大量的顺着长分身溢出,放下她虚软无力的软嫩玉腿,肿胀的欲望也顺势退出窄道,被磨擦得鲜红的嫩被翻出后慢慢缩进幽道,软缝由于刚刚的欢爱露出一个小洞,大量混着艳红的处子鲜血由一张一翕的红肿洞口淌出。

染满欲望的魔魅双眸转深,身下无力反抗的娇嫩女体双峰因急促娇喘而微微晃动,双腿因刚刚的欢爱而无力闭合,娇弱张开的销魂姿态无言地诱惑着还没有得到满足的他……

像是再也受不了这个诱惑,他一把捞起半昏迷的小人儿搂入怀中,拨开不小心被咬进小嘴里的发丝,倾首含住她的唇,攫住那软嫩的唇瓣狂乱的吸吮,直到她耐不住痛地轻哼了一声,才放轻力道,舔弄着她的娇唇,抵开贝齿,在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尽情缠绵,大掌揉着柔润雪背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

“嗯……”她虚弱地在他口中娇吟,刺激得他再也控制不住,抱她跨坐到腿上,一手轻掰着花,一手扶住自己越发胀大火红的分身,“滋”的一声顶入幽径,狂野地律动起来。

“嗯……”昏昏沉沉的星河只觉那火烫的异物又进入自己身体,虚软地被那律动强迫着自己摇摆着,小脸无力地垂靠在樊少军强健的肩膀,漆黑的长发缠绵地覆在两人身上,虽然是一方被迫的欢爱,但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却充塞着奇异的旖旎浓情。

“星河……我的星河……”他抬起她娇慵的小脸,吻过上她紧闭的眼皮,滑过小小的鼻头,含住她娇润的红肿樱唇,吮入口中百般怜爱。搂紧柔躯让她两团高耸的雪嫩紧紧贴上自己的膛,随着狂野的律动磨擦着自己。右手顺着玉润汗湿的背滑入娇臀下方,揉捏着她的翘臀,慢慢加深力道按住臀瓣紧紧抵住自己正野进出她的欲望,使两人紧密得再无一丝缝隙。

“嗯……嗯……”星河无意识的娇吟被吮入他口中,当他再度叨住她的丁香柔舌时,星河竟失神地深深吸吮起来,,没意料到她会有所回应的樊少军当下一颤,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拥住怀中柔躯,长的欲望最后一记重击顶入花心,一股滚炙的热流激而出,星河终于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第17章

曙光微微进卧室的时候,被凌乱地裹在丝被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随即便仍在睡梦中的强健手臂搂紧,无意识地贴进那已慢慢睁开眼睛的女孩颈窝处,熟悉的淡香微微舒展了他仍紧皱的浓眉,唇抵上她颈脉的跳动处,双手在滑嫩的娇躯上游行,挑了个最舒适的角度搂抱入怀里,她的背抵着他的膛……她在怀里……她……在怀里。

不知是谁深深叹了口气,幽幽地在这晨光微露的静谧室内久绕不去。

也许是欢爱后的慵懒,也许是沉睡以后的满足,罗星河整个人娇娇弱弱的被他紧拥在怀里,心情有着难得的平静。

就让我……无耻一次,自私一次,背叛……绿云一次吧……

眼角滑下泪水,闭上眼,轻转个身,手臂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鼻尖轻磨他的颈窝,只是那咸涩的体,炙醒了本就睡得极不安稳的他。

双眸张开,对上她满是凄苦的小脸,眼角含泪,以为她在沉睡中仍为他昨夜暴的放纵伤心,不由得心中一紧,凑上去吸去她的泪,慢慢移到她的柔唇上,亲了一口,眼中溢满浓情。

星河心中一颤,险险要睁开眼,却忍住了,知道自己此时绝对抵不住他难向外人释放的柔情,干脆选择不面对,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温存,搂住自己的双臂越箍越紧,却又矛盾地怕吓醒她,停住了。

“星河……星河……”低哑的呢喃传入耳中,明明已抱着她,为何却这般苍凉……

静静抱了一会儿,樊少军轻轻挪开她,起身穿衣,星河仍闭着眼,她知道每日的这个时刻,樊少军大都在晨练,他一身的好体魄也是由此而来。

门被轻轻关上,脚步渐远。

第18章

@ 躺了一会儿,星河了无睡意,昨晚狂乱历历在目,忆起他的暴与温柔,脸火烧一般。自己……终究还是给他了,若不是绿云的事,恐怕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啊,绿云!

小脸瞬间惨白起来,倏地坐起身,腰间的酸涩与下体的痛楚袭上来,忍痛迈下床,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恨恨地捶了下床,女人,真是天生的弱者,她自嘲了一下,门把轻旋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会是谁?

“怎么了?”来人有些急躁地走过来,抱起她。

星河别扭地挣扎了几下,牵引到体内伤处,低低喘了口气,“你放开我!”

是樊少军,他……他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罗星河不自在地想着,自己……自己还没穿衣服呢,虽然早就被看光,但是这样大白天的,他衣着整齐,她却一身赤裸地被抱在怀里,怎么看都觉得挺变态的……

低首看着她紧皱的眉和越来越红的脸颊,虽然正在跟自己闹别扭,但是女儿娇态毕露,樊少军心中一热,低声问着:“是不是痛了?”

她脸上蓦地火红一片,吼着他,“还不是你害的!”望进微微含笑的双眸,小脸迅速低下,心中一痛……她……宁愿看他的冷漠,也不要如此柔情。

“好……都是我不好……”樊少军顺着她的话说,轻轻放于床上,“再睡睡吧。”拉上丝被,将她盖得严严的,再看下去,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要了她。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你哪都别去。”樊少军冷了脸,眸中涌上一抹烦躁。

“你看不住我。”她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他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像是要捏死她……

“再逃……你给我试试看!”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掉头离去。

“你去死好了!”拿起枕头便往那高大的背影扔去,软绵绵的触上他的背,掉到地上。

樊少军转身捡起,抬头时冷冰冰的双眸扫过她,“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比你早死,绝对不会!”

第19章

“星河,好不容易校庆放五天假,你怎么不回家?”同寝的越越边问她,边往充满朝气的脸上涂沫彩妆。

躺在沙发上的星河斜睥了她一眼,避而不答地问她,“打扮得这么风骚,今天哪草中标啊?刘艳群?张达飞?孔齐?还是……”星河歪着头想着,口中念念有辞,“哎,我发现你的生活好像还挺乱的哎……”坏坏地朝越越一笑,惹得她扔下正画到一半的唇彩,跳过来扯下星河身上大抱熊,便往她身上打。

“死星河……你个臭嘴巴……”

“啊……啊……不敢了不敢了……女侠饶命……”星河拼命闪躲着,笑出声。

“死丫头……”

“女侠女侠……女大王……母老虎……啊!啊哈哈哈!”星河闪着越越突袭的腰间的手,扭来扭去地要挣脱她。

“你们……”门边的人愣愣地瞪住正在玩闹的两人,是来找越越的孔齐,却突然被按倒在沙发发丝纷乱的罗星河夺去心神,笑靥如花,笑靥如花……

“啊……”两人低声叫了起来。

“越越,你没锁门吗?”这死丫头,这坏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得过来。幸亏来的是孔齐,要是别的心存不良的歹徒,那咱们两个妙龄少女岂不……心中不由乱恶一通……想得太多想得太多,这附近都是租房的学生,哪有那么多歹徒可来。

“啊……我……我刚刚……唉……”越越词穷地叽叽歪歪。

星河甩甩手,“得了得了,下次注意点。”转脸看到仍仍杵在门口的孔齐,小伙子不知怎么了看到她扫过来的眼神蓦地一红。

星河了然一笑,把越越推过去,“走吧走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转过头调皮地看着孔齐,“孔齐,越越今天可是完完整整地跟你出去的啊!晚上回来时你可要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越越啊!”

孔齐一僵,俊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嘿……呵……”地傻笑个不停。

“死丫头,说什么呢!”越越脸上一红,伸手在孔齐看不到的角度掐她腰间的,星河唉唉乱叫起来。

“你怎么了?”孔齐关切地走过来。

“还不是越越……哎呀,将来娶到她的人可要倒霉了……”唉声叹气地笑看孔齐,越越是自己的朋友,星河可以看出越越对眼前的孔齐有些不同,自然而然地就开起玩笑来。

“呃……呵……”孔齐也跟着笑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了……”看不过两人面红耳赤地杵在门口,星河潇洒地挥挥手。

“罗星河,校庆怎么不回家?”孔齐问道,如果没有记错,星河的家……好像离学校还挺近的。

“哦……不想回去,免得被人烦。”星河不在意地解释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不无聊吗?要不……你今天跟我们一起出去?”

越越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星河也是。

“我才不要做电灯泡哩……”星河无聊地看了他一眼,无意中看到原来笑吟吟的越越脸色有点沉,正要装作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的时候,被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也不看地忙接起来。

“今天怎么接得这么快?”那头的略微有些低沉的男音传过来。

“有事没事?”星河没好气地问着。

“中午出来吃个饭。”轻柔地吐出一句话,是命令句, 却又像在询问着她的意思。

“不要……我跟朋友约好要去逛街。”想也不想地便推掉。

那头沉默了许久。

“谁?”明明自己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却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如此缠绵……樊少军以手支头,摇头苦笑着。

“我……室友。”眼角一扫,两人已经走到室外,但仍未下楼,隐约有声音传来。

“晚上我去找你。”

“不……你别……”话语被急急进门又匆匆甩上的越越打断,孔齐在外面拍打了一会了,星河分心地用眼神问着重重坐在她身边的越越。

“晚上去找你。”樊少军有些烦闷地打断她的话,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不要逛太累,钱够用吗?”

“够啦够啦……”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看着越越面无表情的脸,星河有些不安,“我有事,挂了。”不由分说挂上电话。

樊少军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有些失神。

“樊董?樊董?”几位高级主管有些担心和好奇地看着他,从来没看过一贯冷峻淡漠的董事长会发呆哩……

“什么事?”神色一整,依旧是那张淡漠的俊脸,众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银华的工程出问题了……”

接过秘书替过来的几页报告,迅速翻了一遍,马上做出指令,弹指间让人焦头烂额的难题便迎刃而解,樊少军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单单靠老太爷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众人佩服之余,鱼贯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这样的强者,这样冷峻淡漠的表情……究竟谁有本事打动,换他倾心一笑。

第20章

两人打了车到最繁华的购物中心,走走停停胡乱逛,买了不少东西,年轻的女孩子单纯地似乎购物就能让她们开心微笑,越越对于星河钱包里各式各样的金卡购物卡已见怪不怪,自己出身富裕家庭是一原因,主要是星河身上虽然有些不羁的气质,但并不能掩盖她绝对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的事实。

犹记得与星河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一脸的郁闷,敲开当时正在找同居对象的她的门,啊哈,不是自己想找人分担房租,而是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大房子实在有些寂寞,家人也不太放心,加上刚上大学并不认识什么朋友,也只有在网络上发布一些租房信息,先前看过十来个有意租房的网友,有男有女,就是不投缘,不了了之,本来已经准备干脆独居算了,后来,就遇见了星河。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是奇怪,当时表情并不是特别好的星河,竟意外地投了她的缘。

然后,星河就住下来了。

刚住下来的那十来天,几乎每天都有几个不同的俊男美女来敲门,贵气逼人,举止得宜,谈吐之间的教养极好,星河说都是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难怪总觉得这些男女都极宠星河,虽是极力劝说她回家住,却不曾用重话逼过她……大概是个跟她一样的想外出独立生活的大小姐吧……越越那时如时想。

说实话,自家的哥哥姐姐们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一跟人家比就……越越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尤其是那个……那个特别高挺看起来也特别不一样的男人……的背影……呵呵,没办法,她只看到了个离去的背影,可单是个背影,就让她遐想不断了……我越越也不是个花痴的人,见过的帅哥不知有多少,直觉肯定,那个背影的主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想打探帅哥身份,却看到星河眼角的泪光和有些红肿的嘴唇……迅速打消这个念头,看来……那个背影倒不是什么哥哥哩……

“越越……我好饿……吃点东西吧……”星河有些哭丧着脸地打断了越越的胡思乱想,一大早起来就没吃饭,逛了半天实在撑不住了,真不明白越越哪来的那么好神……明明跟她一样也没吃早餐的……

“嗯……好吧好吧,吃饭去……饿死鬼……”越越看了一眼星河,“吃完了再逛……”

“服了你……”星河摇头叹道。

“到哪吃啊?”越越问她。

“嗯……”星河脑子里闪过一长溜饭店的店店,“到仁平路!那儿有家韩国料理,蛮不错……”樊少军上次带她去吃过,店名记不起来,位置还是能找得到的。

越越没意见,两个女孩打了一辆车,直奔仁平路。不多时便找到了星河上次吃过的店,装潢得挺有格调,由于已过下午两点,店里倒没有多少客人,越越星河本想要个包间,一看大厅里倒也不嘈杂,便在厅里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子的韩国菜,再也顾不得淑女名媛的风范,大口大口吃起来。

“越越……?”身后有人迟疑唤起越越的名字,星河回过头,看到一群人正从某个包间里出来,问话的是个面容保养得宜的贵妇,看起来神色倒跟越越的可爱有几分相似,不由向那一群人展颜一笑,站起来,不忘扭头小声问越越:“老妈?”

越越点了点头,跳起来,越过星河,向那贵妇雀跃过去。

“妈……您怎么来了……好想你哦……”小脸在贵妇身上磨磨蹭蹭地撒娇。

“小马屁,想妈了怎么不回家啊?”贵妇身后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拍着她的头,外形时尚,身形相貌十分出众,只是眼神有些晦深沉,看得出不是个好惹的货色。

越越鼓了鼓嘴,想顶回去,转眼看到不远处正含笑的星河,便拉了妈妈走过去,“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星河,星河,我妈妈。”

“伯母好!”星河笑咪咪地打着招呼,大概是跟越越亲近的关系,潜意识下对越越的家人也有份莫名的亲切感。

“呵……原来是星河,常听越越提起你,真是个可爱俊俏的女孩儿\"

第21章

“呵……原来是星河,常听越越提起你,真是个可爱俊俏的女孩儿。”越越的妈妈——许珍琪拉起星河的手,亲切地拍了拍,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双圆圆大大的眼睛……啊!许珍琪惊讶地再仔细看了眼星河,越发觉得那眉眼神情更像记忆中的故人……

呃……星河有些不解地看着正握住自己双手的温暖手掌越握越紧,想挣脱出来又觉得不甚礼貌,正想询问,被眼前贵妇人汹涌而上的泪水给惊呆……

“星河?你是星河?罗星河?”

“伯母……”

“星河……你是星河!你真的是小星河!”许珍琪冷不防地搂住星河,喜悦无比。

“伯母……呃……伯母?”星河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虽然……虽然自己是挺有亲和力的啦……但是……这样子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如此热情对待的……还真是第一次哎……

“星河……我跟你讲……呜……”许珍琪显得很激动,话没说两句就被泪水盖住,“我是许妈妈……许妈妈……你还记得吗?”许珍琪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许……妈妈??”星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激动无比的许珍琪,一丝熟悉感浮上来,可是……许妈妈?

“星河……呜……星河你不认识我了吗?”许珍琪失望地停止哭泣,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拉过后面男子,“那你还认识他吗?”推到她面前。

“呃……”星河抬眼看了男子一眼,后者本来有些郁的表情竟含着淡淡的笑,星河也随之一笑,“这是越越的大哥……”随及看到男子好看的左眉一挑,显然是对星河的回答不甚满意,这挑眉的动作却如一道闪电打入星河的记忆中,“啊……行……行风哥哥?”星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是行风哥哥吗?那个一直说要保护她的行风哥哥?

“在下姚行风……星河,好久不见。”男子双眸紧紧盯住她,双唇含笑,微颤的双手握成拳……星河……竟长得这么大了……

“真的是……真的是行风哥哥……行风哥哥!”圆亮的眼眸浮上水气,星河以手捂嘴,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相遇,似是想到什么,转头扑进许珍琪的怀里,哇哇哭起来,“许妈妈……你是许妈妈……许妈妈……好想你们……呜哇……”

许珍琪也是惊喜交加,抱着久未谋面的星河哭起来。

“你们……你们……”一边的越越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这一幕搞糊涂了。

“越越……”许珍琪回过神来,拉过女儿的手,也握着星河的,感慨万千,“真是缘份……乖女儿,你小时候在瑞士长大,自然不知道星河……天下之大,竟然让你们做了好朋友……呜……怀山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呢……”

原来当年星河的父母罗振南、萧远晴夫妇与姚行风、姚越风的父母姚怀山、许珍琪竟是知交好友,两家曾经同住一处,生意上也有不少往来,两家还曾一心想经由青梅竹马的罗星河与姚行风结成亲家哩……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星河父母因车祸去世,而当时远在瑞士度假的姚氏夫妇得知消息时已是一个星期之后,悲痛之余四处寻找故人遗孤竟毫无踪迹,仿佛世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这个人似的,姚氏夫妇偏不信这个邪,动用大量财力人力全面搜寻,仍是一点消息也无,唯一有点眉目的就是知道有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在阻挠他们,而且这可能还是对方看在他们找了好几年仍然无甚结果的焦虑下自行通知他们的。

“星河有我们保护,安心。”寥寥数字的一张便笺,轻易突破姚家安全系统,招摇的贴在姚家主屋,姚家自此也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他们没有伤害星河的意图。

许珍琪忆起故人,再看看眼前已长大成人的小女孩儿,悲喜交加,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大概,罗星河也慢慢忆起脑海中残存的片断,慢慢讲给越越听,不免提到早逝的父母,流了许多泪,许珍琪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星河,有说不出的欣喜。

一旁站着的姚行风,更是使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得了自己想拥星河入怀的冲动,十年前的事,星河可能忘得差不多了,他却没忘,这些年来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小身影更是时常浮现在眼前……他记得她,一直都记得,只要是有关星河的,他通通没有忘……

“妈,把星河带回家吧,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姚行风轻轻提醒正泪流不止的三人……是的,小妹姚越风也哭了

“哦,是……星河,跟许妈妈回家……叫姚伯伯看看你……”

第22章

“啊……啊……啊……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自沙发上传来,歪躺在上的姚越风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一天中所发生的奇事。

听了一晚上惊叹声的星河扁了扁嘴,自越越床上坐起,“我说越越……你能不能别……唉!”自己也歪头一笑,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竟然还有跟从小待之若亲生女儿的许妈妈姚伯伯再见面的机会……还有行风哥哥……没想到越越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想来见却又没见到的“小姐姐”……还记得自己知道姚行风还有一个跟只比自己大两个月的妹妹自己兴奋地想见见“小姐姐”的情形哩!

“对了!你可要叫我姐姐!”越越突然坐起,严正申明。

星河乐了个半死,“你做梦去吧……”

越越不服气的想说些什么,眼珠子一转,坏坏笑了起来,“嘿嘿嘿……想不到你跟我哥还是青梅竹马啊……我哥那人,对女孩子可从来都不假辞色的哟……就连我都是爱理不理的,”小小郁闷了一下,眼睛又亮了起来,“我敢确定,我哥肯定对你有意思!肯定!”

“瞎说什么呢……行风哥自小对我就十分照顾的,我就像他妹妹一样。”星河受不了地摇摇头,“真想不到行风哥长大了这么帅……”纯属欣赏帅哥的语气。

“呵呵呵,星河……”

“干什么?”星河警觉地看着正坏坏地笑着的越越。

“有没有兴趣做我嫂子啊?我保证我哥……”

敲门声打断了越越的话,“星河,下来吃晚饭。”姚行风的声音传进来,越越星河两人跳起来,叙了一下午的旧,肚子确实也饿了。

打开门,姚行风仍在门口,笑看两个饥饿的女孩儿跳出来,星河看到,响亮地叫了声“行风哥!”十年的相隔竟无丝毫距离感,姚行风欣慰无比,她的头,左右各一个,揽着两个女孩儿往楼下餐厅走,很少被哥哥这么亲密对待的越越虽有些惊讶,想到另外一边的星河,偷偷一笑。

“星河,快来……看看菜合不合你胃口。”姚怀山已坐在主位,招呼着。

星河一看,满桌尽是自己爱吃的,雾气迷上双眸,抬头向姚怀山和许珍琪一笑,“想不到许妈妈和姚伯伯还记得我最喜欢的……”语气已有些哽咽。

“好孩子,喜欢就多吃点。”许珍琪拉过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越越自动跑到对面,把星河身边的位置让给大哥。

姚行风刚坐下,有个佣人模样的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少爷,找您的电话。”

姚行风接过,喂了一声,清俊的浓眉皱起,短促地说了几句,显是在斥责电话那头的人,身上霸道的气息尽显无遗,星河暗自想到,看来行风哥哥还是变了一些,不是那个一心只想哄她开心的小男生了,正觉得伤感,姚行风似是注意到她的神情,语气平和了一些,下达了几句指令后关了手机,轻咳一声,着星河的发,“吃饭吧。”……希望她不要怕他。

星河点点头,抬眼看到正偷笑的越越,瞪了她一眼。

姚氏夫妇看到一双儿女与星河间的神情,甚是快慰。一顿饭正要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下过去,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似是从不远处的客厅传来,星河皱着眉说道“我明明记得没带手机出来……”

越越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你忘了放进包里,你进屋的时候我把它给放进去了……”

这时候打她手机的应该只有一个人……本来想故意忘记与他有约的,但是现在……在越越一家人前不接手机似乎有些奇怪,星河起身,说了声“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走出餐厅。

来电显示果然是樊少军,犹豫了一会儿,按下接听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低沉的男音传过来,平静地掩盖住一丝焦急。

“一会嫌快一会嫌慢,你烦不烦?”星河怕说话声音太大影响到进餐的人,小声地抱怨着,语气竟像在撒娇似的,樊少军似乎些许愉悦了点,声音转哑,“在哪?晚饭吃了吗?”

“正在吃。”星河不满地嘟哝着。

“哪家店?过去接你。”知道她厨艺颇差,不可能跟室友在租处做饭,干脆直接问饭店的名字。

“不用接啦,今晚不想回去睡了……我跟越越在她家里。”本来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行踪,转念一想不须片刻以樊家的势力肯定会被查到,索告诉他。

樊少军静了一会儿,久久才说一句,“可是我很久没看到你了。”淡淡的语气轻易让她的心脏轻扯。

星河竟不知用什么话应对, “上个星期……你还……还……”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的画面突然涌现出来,星河羞恼地哼了一声……自从……自从被他强要了之后,这样的行为已经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即使后来搬出樊家,也会被他强拖出来……甚至在自己和越越的租住处都曾被他……星河恼怒地想到,躲过无数次,也被抓到无数次,后来她便认清现实,小小的一个她与樊少军的势力比实在是以卵击石,除了嘴皮子上或许会占些上风,事实上她本就输得一塌糊涂了,对于这种状况,星河虽恼怒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许是知道星河“还……还……”下面所掩盖的意义,樊少军声音俞显低哑,“乖,在姚越风家吗?我去接你。”说罢挂上电话,任这边的星河跳脚不已。

他们……还是见面了……樊少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锐毕现……不管是谁!星河只能是他的!姚行风是吗?

姚家的存在,对星河爱俞命的他当然一清二楚,十年前他没有把星河交到姚家手上,十年后当然更不会!

迅速起身换了件轻便的衣服,乘电梯下楼步入停车场,挥手退下跟上来的保镖,自行驾车离去。

第23章

“星河?”久久未见星河回去吃饭的姚行风走出来,看到她小脸又红又白好像恼怒不已地瞪着电话的样子,不由问到

“啊……行风哥哥!”星河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饭还没吃完,跟着姚行风再走进餐厅。

满桌爱吃的菜却再也吸引不了她,星河食不知味地嚼着口中的饭,思索该怎么向刚刚见面的姚氏夫妇说今晚不能按照先前答应过的在姚家留宿的原因。

“星河?怎么了?”许珍琪像是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着。

“许妈妈……我今晚可能……可能……”该怎么解释她和樊少军的关系?

越越虽然对于她和樊家的纠葛不甚了解,但也猜想到刚刚打电话来的肯定是星河“那边”的人,便帮星河解围。

“星河,是不是刚刚你家里人打电话叫你回去了?”

“啊……嗯,是啊!”星河忙不甚点头,实在……实在是对关心自己的姚氏一家说不出自己跟樊少军的纠缠,星河顺着越越给的梯子往下爬,况且……这些年来,樊家确实是自个儿的“家”了,樊家人有的东西,从来没少过她一份……樊少军……也算是“家人”吧?虽然挺恼这样的角色的,但是养育自己近十年的樊家,星河心中的温暖和感激,是不能用短短几句话来概括的。若自己以局外人的感激肯定会伤到早把自己当成家人的樊家人的心,星河早把自己当成樊家的一份子,樊家的一切荣辱,她也与之息息相共。这也是当年发生绿云一事后,星河与樊少军闹僵却不能脱离樊家的主因……做人,不能忘本。

“哦……”许珍琪脸上明显透出失望,姚怀山安慰地拍了拍老婆,“星河又不是不来了,对了,星河,干脆你跟越越都搬回来住好了!越越出去我们就不同意,这丫头是偷偷跑出去的,你还是跟越越搬回来吧,这样也有个照顾……”

“我不要!”越越叫起来,“开玩笑!我好不容易可以独立了才不要再回家当乖宝宝哩~”典型的娇娇女口吻,星河莞尔一笑,“越越,就你那样也叫独立啊?”最多就是不想身边多了几个可以管束她的人罢了。

越越瞪她一眼,嗔她的不配合,星河一本正经地吐吐舌,想到呆会上门的樊少军,不禁伤神起来。樊少军虽然没有问越越家的住址,但她相信他一定早把她身边人的底细得清清楚楚了,他……从来不曾让她自自由由地同一群不知底细的人交往,真是可悲……

年轻的脸上慢慢罩上一层忧郁,姚家都是明眼人,约略猜出她有心事,却体贴地不逼问她。

越越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理由,总之,就是不搬回家住,开玩笑,以她的年龄,要是在家里一天到晚被管的话恐怕会疯掉哩,她可是……正处于叛逆期啊……

星河埋头吃着饭,不发表意见,她知道就算自己答应,依樊少军的格,也是决计不可能答应的,能搬出樊家,已经是他的极限……她还清清楚楚记得,她提着行李离开的时候,他是以怎样狠绝郁的语气对她说 “你不要再触怒我了,这是我的极限。”时恐怖的神情,而她……知道真正触怒他的后果。

第一次……被强要了身体;

第二次……会怎么样?她没那个勇气去知道,甚至连想都不敢。

什么时候,她罗星河……竟会这么惧怕一个男人了?

星河悲哀一笑,落入姚行风眼中,双眸深黯下来。

第24章

“太太,外面有位姓樊的先生要找罗小姐。”姚家的管家上来通报,星河站起来…

樊少军的速度在她的意料之中,起身准备向姚家告辞。

“樊先生?”二老相视一眼,樊姓并不多,尤其是商场上的……只是,会是那一家的吗?

“星河……你这些年来就是被樊家收养?”姚怀山问了当天下午忘了问却一直挂在心上的事。

“嗯……”星河点点头,“当年我遇上爷爷……”

“爷爷?”二老又诧异,“樊……樊庆森?”两人侥幸猜到,这个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只是他们知道姓樊的恐怕就只是这一家了。

“嗯。”星河又点了一下,樊家的影响力之大她不是不知道,同在生意场上的姚家知道也不奇怪。

“怪不得……当年一直都找不到你……原来是樊家……怪不得……”姚怀山失神念到……也只有樊家,才有把一个人藏匿得这么严实的本事吧?任凭他们花了多少财力都找不到一丝消息……

“快请樊先生进来。”姚怀山回过神,吩咐管家。

不一会,樊少军挟着一身凛冽的霸气走了进来,姚怀山与姚行风瞳孔俱是缩了一缩……没想到, “樊先生”竟是樊少军!

“樊董,好久不见。”姚行风率先伸出手,大气率,不失礼节,樊少军随意点了下头,与他相握,“姚总也是,上次的案子合作得非常愉快。什么时候找个地方……”

两人寒喧了几句,谈话间樊少军眼神几度扫向站在一边的星河,眸色加深。星河却不向他看去。

姚行风看在眼里,面色微沉,姚家两老神色也有些不豫。

倒是越越一点都不知几位人物之间已然暗潮汹涌,看了樊少军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她敢打包票!这人绝对是她曾经看过的那个背影!天哪,光是背影就那么让人念念不忘了,没想到这帅哥的全貌简直正点到了极致!挺拔昂藏的健壮体格就不用说了,单是一身清俊尊贵又邪魅郁的狂霸气质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最起码见惯俊男美女的越越已慢慢失去理智……

依樊少军的格,人来了,直接带走,这次竟例外与人作些无甚用处的寒喧,大概是看在姚家曾与星河有过极其亲密的关系上,再加上姚家目前的掌权人姚行风确实是个不容小觊的人物,不论是在商场上还是……星河。

“姚伯伯,许妈妈,行风哥哥,我先回去了。”星河本来是木然地站在一边的,不知怎么的,她突然间有一种不想让姚家和樊少军打交道的想法,究竟是姚行风自从见面一直看她的眼神还是樊少军一向的行事作风给了她这向认知,她分不清。

向显然有流口水倾向的越越点点头,星河率先走出大门。

樊少军见状,说了句“告辞”,旋身出去,几个大步便从容跟上,两人并肩穿过庭院,转弯将不见的时候,樊少军似乎将星河搂抱入怀……姚行风面一沉。

“行风,”姚怀山不亏曾是商界一代枭雄,目光如电,早已觉察出儿子的心意,不由出声警告,“樊少军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姚行风撇唇一笑,“爸,您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姚怀山目视昂然挺立眼前的儿子,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父子两相视许久,姚怀山叹了一声,转身离去,抛下一句话,“樊少军不好惹,我儿子……也不好惹。”

第25章

星河不高兴地挣脱樊少军环上来的手臂,后者黑眸一沉,低眉看到正兀自生着闷气的小脸,脸色放柔,“总是不听话。”

“哼。”星河决定以沉默来对待他。

两人上车,樊少军伸手轻轻抚她黑发,倾身过去想吻吻她,星河挣扎了一会儿,终是摆脱不了他温柔却坚定的钳制,安静下来,樊少军捧住她的脸,倾下唇舌,熟练地钻进她口中,勾挑起她以冷漠来抗拒他的红舌,相濡以沫。

星河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樊少军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星河软软地沉沦在他高超火辣的热吻下,不知何时伸入她衣内的修长双手抚弄着她光滑柔腻的背,星河脑中残存的理智冒了出来……天!他们甚至……还没有离开姚家!双手推拒着他的膛。

樊少军敛下眉,看着呼吸急促又有些不自在的她,深吸一口气,放开她,发动汽车引擎上路。

“诗婷回来了。”樊少军打破车内的安静。

“真的?”星河的表情有些波动,一丝惊喜由圆眸透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抓着他的手臂问。

“下午刚回来,直嚷着要跟你好好玩玩。”樊少军冷峻的脸染上一抹宠溺,,冷酷的脸部线条柔化,单手控制方向盘,空出被她抓住的手,反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星河想缩回已挣脱不了。

“你……你放开……”别扭地想抽回

“不放。”樊少军的嘴角竟浮起一抹类似于耍赖的微笑,以适当的力道牢牢握住她,不容挣脱。

星河嘟着嘴,“真讨厌。”意识到车内正弥漫着久违的轻松,心情突地黯然……

樊少军一边注意路况一边看着她,这小丫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差点折磨死他,现在看到他还没有好脸色,当真是吃定了他吗?樊少军在心里苦笑着,不知这份折磨什么时候是尽头。

“今天太晚,明天叫她陪你玩。”樊少军告诉她。

星河看看时间,不依,“现在才九点多!”

“够晚了。”樊少军话中有话,星河自然了解,气极,说不出话来。

“乖,明天见她。”樊少军安抚着。

“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我也好久没碰你了。”樊少军打断她,执起她的手印下一吻,星河羞红脸,恼怒地瞪着他。

“别这样看我,会当场要了你。”樊少军淡淡说着,不是夸张,许久没有抱过她的身子正疼痛地叫嚣个不停,若不是怕吓着她,真想就此要了她。

星河脸更红,却也不敢再看他了,脸调向车窗外,看着黑幕中来来往往的车流……这人,竟如此厚脸皮!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以后,樊少军与她的对话不免露骨起来,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深沉欲望,星河心结颇重,每每挣扎无效,被他强迫欢爱,已识情欲的身体总是在他强硬又高超的技巧下屈服,夜夜被压制在床上的缠绵已快让她不认识自己,对好友绿云浓浓的愧疚之心也时刻不在啃啃噬着她的心,她又惊又惧,知道自己正由心到身体被樊少军蚕食鲸吞的速度降服,思来想去,趁假期一过,樊少军在本城为她申请一所名牌大学就读的机会要求搬出外住,美其名曰“尝试独立”,这一想法自然遭到樊少军的嗤之以鼻,星河只得偷偷跑出樊家,这一行为使得樊少军大大震怒,暴怒的结果泱及樊家上下以及樊氏企业的高层,那几日樊家成员简直痛不欲生,成群结队地到星河住处充当说客,未果,樊少军亲自上门,想怒斥她跟他回家,却在看到星河倔强地强忍住泪水的圆眸时心疼不已,狠狠吻了她一通后黯然默许她的放肆。

那一回合,罗星河大捷……

然而,男女之间,真的有所谓的输赢吗?

星河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未果,却知道自己赔得够惨遭。

逃离他……逃离庞大的樊家的势力,她连想都觉得奢侈。

樊少军的温柔体贴,她懂,他的残忍暴虐,她也见识过。她一颗小小星辰,怎堪与整个宇宙为敌?

第26章

车子流畅驶入樊家大门,星河不等樊少军给她开车门,先行下车。刚进主屋,包里的手机铃声便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星河,是我。”好听的男音传过来。

星河想了一下,高兴地问道,“……行风哥哥?”

那头低笑起来,像是对她的记忆十分满意,“在樊家?”

“嗯。行风哥哥,有事?”星河接到童年时期最要好的大哥哥电话自是欣喜不已,语气轻快。

樊少军皱了下眉。

“倒没有事,只是看你回……去了没有。”真不想用回“家”来形容她与樊家的关系。

“刚回来呢,行风哥哥,今天看到你真高兴。”一抹影罩下来,星河抬眼,樊少军森地立在她面前,星河瞥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说着话。

正要越过他的时候,腰被一搂,“你干什么……”她低叫。

电话那边的姚行风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星河扭着身子要挣脱樊少军,却又得顾及姚行风,尴尬地胡乱解释一气,樊少军却趁她解释分神的时候搂抱住她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脸埋到她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轻轻吸吮起来。

“嗯……”坐在他腿上的星河冷不防呻吟一声,感觉到贴在颈上的唇形微挑,心中气恼,挣脱不开,樊少军得寸进尺顺着她的颈子吻上红唇,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口中舔弄吸吮,星河嗯嗯地挣扎着,手机不知何时已脱离掌握……姚行风不是笨蛋,察觉到不对劲,死死捏着电话听筒,挂上电话。

抚揉着星河背部的力道渐渐回大,樊少军气息紊乱起来,舌头轻撬她的牙关,星河气极不肯让他进去。

樊少军略微离开她的唇,沙哑地命令,“张开。”

星河倔强地看着他,不语。

一抹鸷掠过他的黑眸,伸手捏住她光滑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微一使力,星河唇齿被迫张开,迎接他霸道的进入。

鼻息处充满了他的气息,星河叫道,“痛……”声音模糊在他正肆意品尝的唇齿间,樊少军竟听懂了,手劲微松,唇舌却不曾放开对她的掠夺。

星河放弃挣扎,安静地倚在他的膛上,小脸被抬起,接受樊少军勾下头的热吻。

“咳咳……”苍老的咳嗽声传过来,星河一僵,樊少军不悦地抬起头,“爷爷,您怎么还不睡觉?”声音吵哑毫无敬意。

樊庆森不以为意,望向樊少军怀里早已羞红脸埋进他怀间不敢抬头的星河,“星河丫头,过来跟爷爷说几句话!多久没来看爷爷了?”

“爷爷,有话明天再说,我们要休息了。”狂霸地说完,要抱起星河上楼,星河死也不肯,跳下来,头埋得低低,“爷……爷爷,我……我明天再陪您!”说罢火烧似地往楼上跑,还跌了一跤。

樊少军心中一痛,便要跟上去。

“少军,”樊庆森喝住他,“过来。”

樊少军不耐地看了尽是捣乱的老人家,重重坐下来,“有什么话快点说!”

樊庆森看了眼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孙子,大概只有跟星河丫头有关的事才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的心绪波动吧……“爷爷!”樊少军皱着眉提醒着老人家他还有“事”要做。

樊庆森咳了一声,“你跟星河之间……到底怎么打算的?”

樊少军抬头看看星河消失的方向,“没什么好打算的,她是我的。”

樊庆森叹息,“不跟她说清楚,你会很苦,少军。”

樊少军身躯僵硬,一抹痛楚袭上一向寡情少爱的黑眸,双手不自觉握成拳,“那是我的事。”说完撇下老人,上楼。

樊庆森看着孙子孤绝清冷的背影,复又深深叹口气……为何什么事都难不倒的孩子却始终闯不过情关?不是不想手,只是樊家人早接到警告,不准向星河丫头多说半句废话……只是,那能算是废话吗?了不起会让星河伤心一阵……换来的却是两人的长相厮守,痴儿啊痴儿!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27章

深沉的夜,幽黯迷乱的房间。

男人壮雄浑的身躯覆在女孩汗湿白皙的背上,重的喘息和低哑的抽噎声交织成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交欢的气息……

星河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背上沉重的压力和正揉抚她双的强健手臂牢牢地牵制住她的挣扎,娇躯因男人胀的欲物不断地顶进退出的她下体的暴动作而不断往前拱。

“呃……”星河娇哼一声,交合处收缩不已,双手渐渐无力地松开。

灼热的汗珠顺着樊少军英挺的下巴滴落在星河的背上,冷峭的俊脸涌上难抑的激情,双手她圆翘的臀捧得更高,借着星河达到高氵朝时涌出的将自己的分身顺利顶上她柔径的尽头。

“啊……”星河哀叫一声,酸疼和酥麻同时由花心深处传出,袭满全身,“呜……不要了……不要了……”她哀求着,声音因哭泣而嘶哑。

身后的男人欲火更炽,强硬地钳制住星河渐渐瘫软的趴跪动作,“宝贝,再一会儿……”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她柔软翘滑的臀瓣上留下激情难耐的指印,还不够……还不够……怎么也要不够……樊少军低吼一声,汗水顺着纠结的肌滑下,顶进的速度和力道加大。

星河在哀求和呜咽中达到第二波高氵朝,身子若非樊少军的强硬固定早就软成一滩春水,意识逐渐脱离……樊少军仰起头,嘶哑地叫出声,灼烫的浓炙痛了她柔嫩的花心,高大劲挺的身躯重重覆到她的柔躯上,星河不适地哼一声,樊少军缓缓退出她的窄道,翻躺在一旁,伸手搂起柔若无骨的她抱在怀里,亲吻她汗湿的额头。

星河累极地趴卧在他上,小脸埋进他颈窝,鼻息间熟悉的男气息和欢爱后的疲倦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头被抬起,樊少军的舌头不知何时钻进口中,不若之前的狂乱野,仅是温温柔柔地勾缠着她的,缓缓吸吮,星河软软地与他温存,乖乖的模样惹得樊少军怜爱不已,大手以劲柔的力道揉捏着她的颈肩和柔软的腰肢,酸痛渐渐缓解,星河舒服地咕哝了一声,樊少军睇向她的双眸布满柔情。

轻轻按摩了会儿,抱起她,朝浴室走去,昏昏沉沉的星河突感悬空,睁开眼,樊少军亲了下她的眼皮,“去洗个澡。”

星河缓缓闭上眼,想到樊少军的前科,复又睁开,虚弱地命令:“只是洗澡,不许……”

樊少军眸色深黯,以唇抵住她的,低问:“不许什么?”

星河恼怒地瞪着他,抬起手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腰际,只可惜力道虚软得一点威胁力也没有,樊少军低笑,假意轻叫一声,星河气愤,在他怀里挣扎,险险掉下来。

樊少军连忙稳住,“我也没说要做别的……”语气无辜得好像星河是个会胡思乱想的大色女,星河斜睥着他,气极。

樊少军眸中笑意更深,低首亲亲她绷紧的小脸,搂紧怀中疲惫的娇躯,决定今晚放过她,单纯地为小女王服务。的

扫到他略显愉悦的俊脸,星河放心地闭上眼。

第28章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樊少军房内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樊少军立刻转醒,窝在怀里的星河略微不安地动了动,樊少军迅速伸手拿过听筒,支起身倚在床头,不悦地低声呵斥:“不管你是谁,最好能说点有价值的事!”

“呃……樊董!是我!”对方显然被他冰冻般的语气吓住了,顿了一下。

“嗯?什么事?”樊少军敏锐地听出对方口音,心中突闪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樊董……我……”对方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有什么话快说,我花钱可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樊少军蹙起浓眉。

“呃,是杜绿云!”对方打了一个寒噤,迅速回话,“她……她不在美国……”

樊少军沉默了一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两个小时前……”对方呐呐地说。

两个小时……樊少军心思千回百转,属下两个小时后再报告这件事,一定是花时间查证了,“她在哪?”直接切入要点,对方敬佩之余,也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千万不能跟这个男人为敌……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明天早上九点……应该会跟樊……樊董您一样踏在同一块土……土地上……”对方抖抖嗦嗦地说完,真是怪……明明不是面对面的对话,他却能清清楚楚感受到樊少军越来越冷的气息……快冻得他差点僵住了……

“知道了。”樊少军说罢挂上电话,郁的双眸微闪,有些烦躁地拿出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久久没有碰触的烟盒,抽出一烟含在嘴上,却又在看到窝在身畔的星河时拿下——星河不喜欢他抽烟……

轻抚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双眉微聚,久久,传来深深的叹息。

“该拿你怎么办……”

从来都是冷静淡漠明算计的他,却在遇上星河时便慌了所有的手脚……之前的事已深深伤害了她,好不容易两人关系不再若之间那般死僵——还是他用尽对她的霸道和强硬逼来的,可悲得太脆弱轻不起任何外力的轻轻一碰,回想一年前星河的逃离,纵使没有成功,心脏也不禁揪紧,他……绝对绝对再也承受不了星河带给他的任何恐惧了!

“嗯……”星河咕哝了一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子却紧紧贴住他温热的身躯,樊少军见状更显怜爱,倾下身搂抱住她,双手环过她纤柔的腰肢,头埋在她泛着沐浴清香的颈窝上厮磨,双腿亲密的绕住她的,怀中的女孩亲密嵌入自己的怀,星河却有些不适,无意识地动了几下,没挣脱,便安静下来,乖乖地在他怀里沉睡着。

樊少军眸光微闪,脑海中千回百转俱是星河身影,竟一夜无眠。

30-35

第30章

星河自然转醒,一睁眼,窗外阳光正好,想起昨夜的缠绵,羞恼地在枕上磨蹭着。

拥着被起身,腹部因用力而酸痛不已,星河哀叫一声,放下被子,扫视到自己雪嫩的傲挺双竟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腰际也不能幸免,尤其是大腿内侧……居然惨不忍睹……

懊恼地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忍住酸痛穿上搁置在一旁的晨衣,樊少军大概早上班去了,那个坏蛋!……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星河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已慢慢适应了樊少军强加在她身上的宠爱,时间……真的是一个再奇妙不过的东西,所有的不堪和仇视竟然可以在无形的时光流逝中慢慢淡去——樊少军大概早想到这一点,才会耐着子任星河跟他闹别扭,而星河……仿佛也渐渐走出了影,面对樊少军的娇宠和欲望时,虽然会挣扎一会儿,但是最终却还是会屈服在他怀里……环顾樊少军本来十分男化的卧室,却因星河的存在而布置得略有暖意,浅色调的卧室氛围,浴室各种瓶瓶罐罐的女保养品……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樊少军强要了星河之后霸道地布置好的——她原来的房间在童贞被夺的第二天就被樊少军特意打造的一把大锁锁起,星河由一开始的抵力挣扎和后来的无奈接受,直到现在的习惯,无不在证明时间杀手的巨大作用——也难怪樊少军不着急了……他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却在星河的身上耐足了子。

走了两步,腿仍酸麻得没有什么力气,在樊少军后来特意放置的柔软躺椅上斜躺下来,腰部被异物硌了一上,星河伸手一,原来是自己昨天晚上无意间放下的手机,想看看是否有人联系,却发现手机被关……大概是樊少军怕吵醒她而关掉的,开机后越越的几条简讯传了过来,内容大都是催她起床出去玩的建议,星河摇摇头,伸伸仍有些酸痛的腰肢,回了“那就电影吧”几个字,又看了几个未接来电,两通是越越的(大概看打不通才发简讯的吧?)还有三通却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星河正想着要不要打过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电话却响了,星河不知怎么的,手一颤,手机几乎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接好,看看来电显示——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看了一下,疑惑着,按下接听键。

“喂?”

“星河。”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叫唤传来,星河呆住。

对方叫完“星河”后便保持沉默,很有耐心地等着星河的反应。

“绿……绿云?”星河颤抖地问着。

“啊呵呵呵……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杜绿云的声音依然清脆,却仿佛夹了一丝尖锐,星河心中一悸,连忙回话,“不!不是!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只是……只是有点惊讶!绿云,绿云!真的是你吗?你……你原谅我了吗?”星河颤抖的声音充满期待。

杜绿云沉默了片刻,笑声传来,“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事啊……”口气渐渐感起来,“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乞求原谅的应该是我……”

星河双眸浮上雾气,哽咽,“呜……绿云……你能这么想,让我真是……真是惭愧死了……”

“还是那么爱哭啊……你这个爱哭鬼噢……”杜绿云打趣到,仿佛之前发生的事俱已云淡风轻,星河听着本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的熟悉对话,泪水滚滚而下,却不敢哭出声,怕杜绿云嫌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依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爱哭鬼,快过来接我!”杜绿云不客气地呼喝着她,星河心中一热——果真还是她的绿云!那个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绿云!

“接你?你……你不在美国?”星河惊讶地问。

“呵呵,想看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离你‘家’最近的机场!”应该是错觉吧,要不然怎么觉得绿云在说“家”的时候语气竟特地放重仿佛在嘲笑她什么似的,星河摇摇头,暗骂自己小人。

“快噢!”杜绿云等不到星河的回覆,催促一下自行挂机。

第31章

“快噢!”杜绿云等不到星河的回覆,催促一下自行挂机。

星河“喂喂”叫了两声,呆住,想了片刻,惊跳起来,“真是绿云!!!”心中高呼万岁,火速钻进卫生间洗脸刷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后,蹦蹦跳跳地走进更衣室,推开衣橱,在一长溜樊少军为她准备的少女服装里胡乱挑了身衣服就往身上套,莽莽然冲出更衣室,撞到了也正走进更衣服换衣服的樊少军。

“你小心点!”樊少军心低斥一声,她被撞到的鼻尖,“疼吗?”

“嗯嗯!”星河捂着鼻子,摇了摇头,“咦?今天没有上班?”不等他回话便来不及似的准备再冲的时候被他稳住,“干嘛这么急急忙忙的?好好走路。”

星河放下手,眼睛闪闪发亮,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开心地向他笑了笑,樊少军失神地着她闪光的小脸,恍若梦中……这样的笑脸,已多久没见着了?

“你知道吗?绿云来了!”

欢喜的话语尤如惊雷般霹醒沉醉的人,樊少军本已柔化的面部线条刹时间冷峻起来,只是正雀跃的星河竟丝毫没有察觉。

“杜绿云?”手脚真快!一抹冷厉闪过鸷的双眸。

“嗯!”星河认真地点点头,一年多前在他面前活泼娇俏的小小少女仿若重现,樊少军双眸变柔,伸出手给她理了了凌乱的衣装。

“绿云说不怪我……樊哥,我们以后……哎呀!先不跟你讲了!我要去接绿云了!司机今天借我用!”霸道地挣脱他,一溜烟跑出樊少军的卧室,留下樊少军还因为星河无意间脱口而出的“樊哥”震荡不已,思及杜绿云,浓眉皱起,脸色沉至极,此刻任谁看到这种表情都会直打哆嗦吧。

杜绿云,你够狠!知道我在你下飞机后就会对你下手,干脆直接躲在机场不出来,等星河去接?料定我不敢在星河面前动你了?

走至窗前,正看到星河钻进樊家的轿车中,渐渐驶远……

双目一眯,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刚过9点。

好个杜绿云。

第32章

星河坐在车上思绪翻腾,恨不得立刻生一双翅膀,想了一会儿,双眸浮上泪光,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忽又想到绿云一向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女孩儿,抬起手胡乱擦了擦眼泪。

“怎么还没到?”

樊家的老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坐不住的星河,忍不住笑道,“星河小姐,才刚上高速呢。”

星河也觉得自己有些太急切,不好意思冲老师机笑笑。

车窗外景致飞一般地向后闪去,而过往烟云也若他们一般兜头袭来。

那一年,她刚被樊少军接到美国,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土,有些不情愿地踏上一个新的环境,跟他闹了很久,也没有个结果,樊少军是打定主意硬留她在身边了。周围陌生的环境,美利坚看民主自由,种族歧视却若有似乎地存在着,纽约的华人虽多,一个小小的中学里东方面孔却没不常见,加上英文不是很灵光,和新同学的沟通尚且困难,更别提什么互动了。依星河的格,受人欺负倒不至于,只是那些无形的冷淡却让小小的人有些煎熬,樊家权势再大,也鞭及不了这些微妙的人际关系……况且她也从来不将这些事情拿出来麻烦人。樊少军知道她不太快乐,却强硬地认为这只是小小的适应期……直到两个月后,无意中看到坐在沙发上讲电话的星河突然间流下的眼泪。

“怎么了?”他等她挂上电话,拥住她,好声好气地问着。

星河摇摇头,不说话。

樊少军抬手擦了擦她没有拭挣的泪水,“跟谁讲电话?被弄哭了?”声音冷了下来。

星河沉默了一会儿,扭过头问着,“樊哥,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

“怎么……不好玩吗?”樊少军低着头问她。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了,鼻息间呼吸着彼自的气味,樊少军有些失神,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眼光竟已移不开了,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呀。

是两个月前回国在老宅看到樊家几个小鬼对她献殷勤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还是之前数年的相处日积月累下来的?

或者,是久远的一句“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妈妈……”那个梨花带雨的可怜小女生,早在两人的初次相遇便对他撒下弥天情网?

“不……不好玩。”星河对正凝睇她的黑眸感到有些迷惑,里面一些深深的东西像是要溺毙她似的。

樊少军惊醒了一般,抬起头,却没放开她,依旧搂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跟我在一起不好吗?”那声音……几乎是柔情了。

相信此时任何一个熟识他的人要是看到这么一个情景怕是都要大跌眼镜了。

“不是不好……”知道他对她的好……和对其他的樊氏血亲完全不一样,也和自己记忆中的双亲、樊家人和自己故土上的好朋友们对她的好不一样,那种好……好了多了许多说不出的感觉……眨眨眼,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感觉。

樊少军看着她,等着她。

“我想爷爷,临军哥哥,诗婷,绿云,还有……”

“你会有新的朋友。”樊少军打断她。

星河扭过头,气得不讲话。

樊少军硬起心肠不理她,美国如日中天的事为离不开他,而她渐渐长成,身边的小毛头也不识相地开始出现,他樊少军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心里竟难免有些吃味,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遗漏了一颗小小的芳心。

晚餐的时候,她埋着头闷闷地扒着饭,视樊少军挟的菜于不见。

吃完饭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樊少军盯着她的背影,这小家伙,又闹起别扭了!

跟着她走进二楼的游戏室,星河坐在地上的软垫上,胡乱挑了个游戏便心不在焉地打着,樊少军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后坐下,伸出双臂圈住她的腰,“生气了?”

星河不理他,继续打着,自己所设定的角色被K得连连惨叫,她扔下手里的东西,想起身,樊少军不松手,便负气地拧着他的手臂,硬得跟铁一般,实在没有成就感,松开手, 樊少军反手一抓,握住她的双手……真小。

“最想谁,叫他(她)过来陪你。”无奈地摇摇头,居然是他先投降。

“真……的?”她狐疑地扬起头看着他,柔软的发丝在他的颈窝扫过去,樊少军顿觉心中柔了许多,她的头,点点头。

“嗯……我想爷爷临军哥诗……”

樊少军捂住她的嘴,摇摇头, “只能一个。”

“为什么!”她不依地嚷着。

他只是看着她,“一个。”

他的私心……不想太多人占了她的心思。

“啊……”星河苦恼地皱着眉,“樊哥……”嗲着声音哀求着。

樊少军将她搂紧,“撒娇也没有用。”冷峻的脸一贯地坚决。

星河蔫了一般倚到他怀里,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人家要是不愿意来怎么办?”

“怎么可能。”樊少军淡淡的说,霸气十足。

星河转个身往他口袋里。

“找什么?”

“手机。”不管想让谁来陪她一起度过这么难熬的日子,总该先问一下人家的意见吧……嗯,爷爷年纪大,请不动也不可能,三哥对自己虽然好但是比自己大很多,生活的圈子也不同,诗婷……最近跟学长正打得火热,她才不要惹人怨咧……呵呵呵……倒是绿云……早就想出国了,只是家人看她年纪尚轻不懂得照顾自己一直没有答应,再说了,凭她俩的交情……呵呵,总之,绿云肯定会很高兴很高兴地过来的!中午跟她通电话时不是还哭了一通吗……星河来去没到,“手机呢?”

“没带上来。”

“啊……不早说!”星河抬起手推了他一下,樊少军任她发着小脾气,也不问她为什么要用,拉着她站起来,“用书房的电话。”

书房就在游戏室旁边,星河走过去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喂,你好,我找……啊!是我!绿云!我跟你讲……”

樊少军轻蹙着眉,绿云?杜绿云?还以为她会叫临军或是诗婷过来呢……毕竟平时这两人跟她走得最近,看了看星河有些兴奋的脸,转身下楼。

“杜总吗?你好,我是樊少军,嗯,好久不见……”

楼下的客厅里传出冷淡的寒喧。

三天后,杜绿云尖叫着冲进樊少军的别墅,和她搂抱在一起。

明媚的大眼睛扫到狂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樊少军时,如花的脸蛋初次染上羞红……樊少军……几乎只是传说中的人物……想不到竟能在这里看到……听爸爸说,竟然是他亲自开口要求自己过来……

杜绿云在星河的强烈要下,住进别墅。

樊少军有些不悦,但星河重新焕发光彩的小脸让他忍住这

第33章

“星河小姐……星河小姐?”

她回过神,车子已经停下,司机已为她拉开车门,有些担心地看着魂不守舍的她……哦,原来机场已经到了,伸出脚想跨出车门,,不知怎么的,却突然间有些胆怯起来,犹豫了会儿,眼一闭,由车上下来。

挥挥手,示意司机不用跟上,径自走进大厅。

绿云,你在哪?

绿云?绿云……

抬眼四处搜索了一会儿,熙熙攘攘的大厅……却看不到绿云的身影……

星河跑到出口看了会儿,又跑回大厅,就是看不到人,不由得焦急起来。

忽想到绿云曾打过电话给她,掏出手机便回拨来电,响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接了,星河心中一喜。

“绿云!我到了,你在哪?怎么看不到你?”一连串话脱口而出。的

“呃……小姐?您是……打错了吧?这是机场的IP电话……”是个陌生的男音,星河心一沉……怎么不是绿云……返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机场的IP……绿云,你究竟在哪?

不是叫我来接你的吗?怎么……人呢?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星河不由得往坏的一方面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脸色突然一白……樊少军!

他……她告诉他绿云要来……该死!一兴奋就把什么都忘了,樊少军……他是想置绿云于死地的人啊!

……但愿不是……

星河的脸越发地苍白起来,想了想,按了几个键。

几乎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怎么了?”依旧那个轻松冷淡的调调,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这不正常,星河虽然心思有些单纯,但不至于没脑子……他知道绿云来了,会什么动静都没有?

星河冷笑一声,直接问他,“人在哪?”

樊少军陷入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该死的杜绿云又在搞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星河突然吼叫出来,“人在哪?在哪!在哪!”

四周急匆匆的行人莫不向她投以诧异的眼神……这小姑娘该不会是神经出了问题吧……

樊少军一直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口气也有些深起来,“不要无理取闹。”

“你……你……”星河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接到人就给我回来。”派出去的人还没行动,怎么……那个贱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你要是敢动她……你要是敢动她……”她越想越心惊,樊少军是什么样的人……小小人命在他眼里本就无足轻重……

樊家今日的这副权势地位,从来不是单单仅靠领导人杰出的商业才华换来的,大凡类似于樊家的权贵……哪个心肠不曾浸透了黑暗?而樊少军更是个中翘楚……他……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给我回来。”低促地说了一句,挂上电话,该死!他是否太宠着她了,竟然这样跟他叫板?!

“喂!喂!你……”星河听着手机里的“对方已挂机……”,气得要死,合上手机扔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扯着头发低吼了几声……找不到绿云……看来也只能回去……回去还可以仔细问问他……绿云最好不要在他手上……否则……否则……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否则”后能加上什么厉害的威胁条件……她本……不是他的对手……说“对手”,还是大大抬举了自己。

迅速转身准备离去,走了几步,离自己大约十来米的纤细身影却慢慢撼住了她的脚步。

“绿……绿云……?”

难以置信眼前的人……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是绿云吗?

那个昔日恣意飞扬的女孩?

曾经狠狠教训对她不友善的美国同学的好友?

那个……如花一般娇艳的……绿云?

不……

可是……那眉眼……还有右眼角下方曾经深深为她所不耻的所谓“泪痣”……分明是绿云的!

可是……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星河摇着头,泪水却狂涌而出,不管自己想怎么否认……都不能改变眼前那个苍白干瘦毫无生气可言的身影是绿云的事实……之前通电话时不是还好好的吗……她以为自己会看到跟往昔一样的绿云……

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那副木然站立的身影,大哭起来,“绿云!你发生什么事了……绿云!”

“发生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幽幽的话语传进耳朵,那温热的气息明明吹动了星河颊边的发,星河却觉得深身冰寒。

抬起头,对上杜绿云的脸。

杜绿云突地轻忽一笑,仿佛刚刚那森的语气并非出自她口中,只是那笑容,在她脸上——委实不搭,星河泪眼朦胧,紧紧拥住昔日好友,惊觉怀中躯体瘦得不像话,猛地松开她,“绿云……”……是她吗……是她害的吗?

是了……几年前的绿云就曾经在她耳边嘶吼过……流着泪的。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罗星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是你!是你毁了我!是你!”

“为什么,你……不去死!”

“我恨你!我恨你!”

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她最好的朋友,流着血,流着泪,说恨她。

杜绿云曾经狰狞的面孔和眼前瘦骨嶙峋的女孩不断重复着,星河心神恍惚,痛苦不断在眼中闪烁。

杜绿云定定地看着星河,歪着头,不断地笑着,“星河,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

伸出手……苍白纤细犹如鸟爪一样搭在她肩上,“怎么样?几年不见……我……是不是更漂亮了?”

开朗的笑容一如昨昔,只是……星河不知为什么……几乎不敢抬头看她。

“嗯……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抬起星河的下巴,像在评价货物一般探视着,眼光触到她白腻脖颈上一抹紫红的吮痕时,颊上的肌不受控制地抽抖了几下,手劲不自觉地突地加重。

星河忍住她掐进下巴的手带来的疼痛,想伸手拨开,却又怕她多想。

杜绿云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几下,眼中云越布越密……

她……过得倒是很好。

身高经过几年的成长已拔升不少,高高耸起的脯和盈手一握的纤腰将卡其色的连身改良工装撑得曲线玲珑,俏然玉立,肌肤光洁白嫩仿若透明,双唇嫣然微红,那眉目脸庞……明明只够得上“清秀”等级,却隐隐散发出难言的惑人风情,看来,樊少军倒是将她养得很好。

双眸仿若赤红。

扫到自己深掐进她细皮嫩里青筋浮凸的手——早已不再软嫩香滑……猛地放开。

盯住星河湿漉漉的莹润双眸,不甘天翻地覆地紧紧揪住她的心脏——疼痛,狂怒,嫉妒……种种复杂的情绪袭满全身——明明,明明她只是她光芒笼罩下的影子,明明她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目光永远只停留在她身上……为什么……如今憔悴丑陋的是……她?

她想看到星河也跟她一样。

她要她跟她一样。0

扯动嘴角,笑笑,“星河,拜托你一件事。”

星河看着她,对刚刚在绿云眼中不断闪现的光芒感到心惊不已,暗骂自己小人心眼胡乱猜忌人,连忙答道,“什么事?说什么拜托啊……”

杜绿云仍然笑笑,伸手自背后抓过一个小小物体,毫不在乎地往星河脚身边一扔。

星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蓦然瞪大双目。

第34章

星河吓了一跳,反地伸手扶住,定睛一看,蓦然瞪大双目。

居然……是一个小孩!

男孩,不过两三岁大,小小的个子。

黑发,黑眼,唇略厚,肤色微棕——大概是个混血儿……仔细一年,那眉目竟有绿云的影子!

凝下眉略一回想,像是忆起什么,身子猛颤了一下。

“绿……云……他……他……”恶寒袭满全身……

杜绿云唇一勾,笑笑,“要我介绍一下吗?”伸手拽过跌伏在星河腿上的小人,蹲下身,扳过小男孩的脸,自己的脸也贴在他颊边,“像吗?”

小男孩面无表情地任杜绿云暴对待着,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眼前正捂着嘴轻颤的星河。

“绿云……”震惊太过强烈,星河说不出话来。

“像吗?”杜绿云依然笑着,还是曾经开朗的笑容,只是挂在她目前嶙峋苍白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的小杂种呢……”低喃着,“来,叫星河阿姨,星河阿姨可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哦……”

星河瞠大双目,捂在嘴上的手握成拳,死死捣住即将出口的惊叫,瞪着眼前不知为何一脸冷漠的小男孩。

“叫啊!怎么不叫!杂种!快叫!”杜绿云突然尖吼出来,掐着小男孩的脸颊,拎着他往地上摔,“叫啊!杂种!快叫!”无视于他额上撞到地面已受伤流血,抬起脚便往他身上狠狠踹过去。

“绿云!绿云!你在干什么!”已反应过来的星河惊叫一声,冲上前去,护住被踹的男孩,不提防腰际被收势不及的杜绿云踹上,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闷哼一声……好痛!

杜绿云停下来,扫视了周围正慢慢聚集的人群,不耐地叫道,“有什么好看的?滚!***!”

“小姐你怎么这样……”有人路见不平讲了一声,被杜绿云双目陡然暴的凶光吓退……妈的,这女人大概疯了!

“GET OUT!”又朝人群大吼一声,转过身来,脸上竟已恢复平静,挂上微笑,“星河,你让开。”慢慢朝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冰凉的影罩在她和怀里的男孩身上。

怀中的小人突然间瑟缩了一下,星河心痛至极,“绿云……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低首看了一下他血流不止的额头,小小的脸庞正试度往她怀里缩,双目紧闭,脸色也慢慢蜡黄,星河眼泪突然涌出来,“绿云,他是你的孩子!他这么小,你怎么能……”

“住口!”杜绿云用力甩了甩手,“他只是个杂种!本不该来到这世上!啊哈哈哈……杂种……杂种……是杂种!”发狂般地仰头大笑,突然间低下头来,眼睛直直盯着星河,“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小杂种命真大,早产了四个月……竟然没死呢……”

“他……他……”星河浑身颤抖地搂住怀里的小人,“他……是当年……”

“BINGO!就是那个小杂种。”杜绿云轻快地说着,赞赏地看着星河,“一定很奇怪怎么能活得下来吧……有钱就是好啊!呵呵……知道吗?是樊少军砸下一堆钞票把小杂种的命要回来的……”

“他……”星河无法理解,完全不能,怀中小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她一惊,真该死,我该把他送到医院!抱着男孩,直起身,腰间的痛处又拉扯了一下……绿云,对这孩子,竟是一点疼惜也无!下这么狠的脚,幸亏没有踢在他身上,否则……不死也半条命下去了。

“喂!你干嘛!”杜绿云伸手挡住她。

星河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痛心地大叫,“绿云!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没看到吗?他需要去医院!”

“死不了。”杜绿云冷冷地说,竟瞄也不瞄一眼。

“你……!”星河语塞,冷冷地看了杜绿云一眼……她……竟这么狠心无情!绕过杜绿云伸长的双臂,急步往出口处跑去,这次,杜绿云竟没有阻止。

拥挤的人群自发往两边移去,留下一条道,星河顺顺利利跑出大厅。

“星河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久等未回的司机冲上来,满身是血的星河几乎吓傻了他……天!要是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十条命也不够赔!

星河摇摇头,“快把车开过来!快!”语气焦急万分,司机不敢大意,连奔向停车场去取车。

等车的当儿,星河万分心痛的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孩子,他……是绿云的孩子。

眼泪滴在微棕的小脸上,男孩眼睑微动,微微睁开已渐渐失焦的黑眸,看了一会儿,小声地了一声“星河阿姨”,闭上眼。

这一声“星河阿姨”叫得星河泪如雨下。

不察杜绿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星河,”杜绿云轻轻叫着。

星河一惊,搂紧怀里柔软的小人,不肯回头。

“原来……我拜托的就是这件事。”

星河不语。

“请你,照顾他。”

星河回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杜绿云。

“刚刚你也看到……他迟早会死在我手里。”

星河一震,“绿云……你是担心他的对不对?对不对?你并不想伤他……”

杜绿云的表情突然间悲伤起来,凝视着星河,“不,我恨他。”

星河看她那副模样,心中一酸。

杜绿云打量着她的动容,枯爪般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眼神却像已飘到远处,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星河,你真无情,竟忘了我……”

“不,我没有……”星河急急否认,眼前突然闪过自己跟樊少军在一起的画面,愧疚地低下头,“绿云……”

杜绿云看着她心虚的模样,低下头将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愤恨埋起,握起拳,尖长的指甲指入掌心,眼睛扫到星河怀里的人,诡异地一笑,低头凑近他,“小杂种,吩咐你的事可别做坏了,做坏了……看我怎么治你。”

“绿云……”星河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直觉以为绿云舍不得孩子,“孩子……”

杜绿云飘忽一笑,眼光扫到四周几个仿若路人的黑装男子,“我走了。”迅速回身走进机场大厅。

星河情急追上去,被急匆匆的司机叫住,“星河小姐!车来了。”

无暇他顾,看了一眼绿云的背影,咬咬牙,弯身坐进车内。

第35章

“医生,怎么样?他怎么样了?”送至医院时,可能由于失血过多,男孩已成昏迷状,星河又焦又急,在急诊外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手术室门开了,连忙冲上去爬住医生询问。

医生示意她稍安勿躁,表情有些严肃,“真是难以置信……你,和病人的关系?”

“我……我是她阿姨。”星河抓住医生的手,“他……究竟怎么样了?”

“一般遇到这样的病患,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和警方联系的,我从来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竟被……”

星河有些吓坏了,“和警方联系”?为什么要和警方联系?这些医生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着急,还在这里故弄玄虚不说重点。

\\\\\\\"他……他是怎么了?”星河紧紧揪着医生的白袍,颤声问着,未干的泪眼复又浮起雾气,双眸若点漆一般越发显得晶莹如墨。

年轻的医生竟稍稍恍了下神。

“他究竟怎么了!”星河急得吼了起来,泪流不止。

“呃……小姐,你……你别哭,”医生手足无措地安慰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在他面前哭成这样还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断了肋骨,已经接上了,还有,身上明显有多处被虐痕迹,有些还是陈旧伤痕……竟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种毒手!”他愤愤不平地说。

只是每讲一句,星河的泪便流得越凶——倒底,绿云是怎么对待他的?

机场。

杜绿云匆匆往检票口赶,回程的机票就在包中……罗星河……罗星河……

口中轻喃着这个名字,古古怪怪的微笑浮上嘴角……你会一直HAPPY下去吗?罗星河?

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刚刚看到的几名黑衣男子一直在她身边绕着……哼,她就不信了,这些蠢材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出什么举动?

樊少军啊樊少军……罗星河就值得你这么……这么小心翼翼吗?

苦涩爬满她干枯苍白的面孔,垂下头。

眼前出现了三双锃亮的黑皮鞋,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三张面无表情的脸。

“樊少,她正往安检处走,截住她还是任她走?”其中一个掏出手机,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与樊少军联系着。

“截住。”樊少军短短说了一句,挂上电话。

“对不起,杜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杜绿云盯着合上手机的那人,“你们是什么东西!”

眼前三人显然无意与她多说,强硬地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拽。

“喂!你们干什么!”杜绿云尖声叫起来,“救命啊!绑架!”尖利的声音穿破熙来攘往的大厅,成功地引起机场工作人员的注意,两名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请问发生什么事?”

“警察先生快救我!他们要绑架我!”杜绿云一脸惊慌地叫着,狡诈隐入其中。

“缉毒组。”刚刚打电话的那人掏出证件在来人眼前停留了几秒钟,“有人举报杜小姐藏毒,请机场工作人员协助调查。”说完取过杜绿云肩上的包,从中掏出一包白粉……那数量……杜绿云呆了一下,冷笑着……樊少军,竟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

这么大一包,估计是要蹲到死了。

不再挣扎,仰着头盯着眼前的人,竟扬了扬嘴角,“告诉樊少军,还没完。”

星河呆呆地坐在病床边,凝视着病床上男孩毫无防备的睡容,手中握着他软嫩的小手,耳边不停回响着刚刚医生的话。

虐待……虐待……不忍地闭上眼。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传了出来,怕吵醒床上的孩子,星河赶紧走到门外,掏出手机……是樊少军。

“喂……”有气无力地。

“饿了吗?”樊少军低低的询问着。

“没……”突然想起杜绿云曾经讲过的话——一定很奇怪怎么能活得下来吧……有钱就是好啊!呵呵……知道吗?是樊少军砸下一堆钞票把小杂种的命要回来的……

声音就冷了下来,“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樊少军沉默了一下,“出来吃饭。”语气已没有刚刚的温柔,透着股冷。

“我说了我不饿!”星河冲着手机吼了几声,啪地关上,想了想直接关机。

走进病房,发现床上的孩子正睁着圆圆的眸子看着她,星河看了心中一酸……这么可爱的孩子,绿云竟忍心……

“乖,还疼吗?”从来没有这样柔软的情怀去叫一个人,星河的母爱一下子泛滥了。

男孩也不答话,只摇了摇头,估计是牵动到身上的伤处,眉头紧皱着。的

星河见了,忙将手覆上,“乖乖别动。”

男孩听了这句话,盯了她半晌,眸中的雾气重了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一点点言语上的温存安慰便……足够让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真正疼爱他的,而这种疼爱,正是他自出生以来最缺乏的。

一颗圆滚滚的泪珠掉了下来。

星河见了,更是心慌,“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忽地站起来跑出去,“医生……医生……”

声音越传越小,男孩默默地看着匆匆远去的纤细背影,抿了下唇。

“放心,估计是麻药刚过有些疼,慢慢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依然是刚刚那位年轻的医生,检查完以后安慰着星河……这个女孩急得跟跳蚤似的。

星河吁了口气。

“对了,你是他家人吗?”医生问着。

星河摇摇头。

“那他家人呢?”

她抿着嘴,“我……我不知道……我,我是他阿姨。”

“阿姨?”医生疑惑地看着她。

“嗯……我跟他妈妈……是好朋友……”只是……绿云,你……还要我这个朋友吗?

“按照规定,这样的伤患我们是需要和警局联系备案的,他……”

“不需要。”冷沉的男嗓音打断了他。

星河一点也不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愤愤地转头看向床上的孩子……故意打断别人的谈话,真没礼貌!

医生回过头,一抹昂藏的男身影走入视线,周身环绕着郁的气息,却奇异混合着逼人的清尊华贵……俊挺的面貌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是谁?疑惑着,却渐渐压下了刚刚话语被打断时的不悦,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即使是沉默的,也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强势,似乎服从他才是唯一正确的……

“可……”医生试图再说些什么。

樊少军淡淡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Niccle,我在三楼,你过来一下。”也不说哪号房间,叫人怎么找?

NiccleNiccle Chen他们医院的董事?是他?叫得这么熟稔,眼前这男人究竟是谁?

医生惊疑交加地胡思乱想着,樊少军没工夫去看他脸上不断上涌的复杂表情,直接越过他,走到星河身边,“走。”揽着她的腰。

星河挣了一下,拨开他的大掌,坐下来,不跟他讲话,只是重新握起床上男孩的小手。

樊少军也不生气,好几天没见了,只想好好抱抱她,加上昨夜的缠绵,也不舍对她说句重话。

“乖,一大早就没吃饭,跟我出去吃点东西。”那声音,几乎是温柔的了。

仍在状况外的医生瞪着眼。

急急忙忙赶来的Niccle也难以置信地瞪着眼,认识樊少军二十多年……赫赫有名的樊少哎,居然会有除了冷酷以后的表情?

“收起你的蠢样。”樊少军冷冷地说。

……对嘛,这才是樊少军嘛!

医生愣愣地看着平时酷酷的帅董事Niccle Chen嘻皮笑脸地蹦到那个一身清冷气息的男人身边,“咦?这位小美女是谁?”瞪着双桃花眼往星河身上瞄,星河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哼,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樊少军的朋友通通不是好东西!

“哎,少军……少军我刚刚看错了吗?她……她刚刚那是……不屑的表情吗?”Niccle 似乎异常吃惊,复又换上惊喜的表情,“是不屑吗?”他郑重地向老友求证。

樊少军淡淡看了他一眼,“少打歪主意了。”

Niccle收起轻佻的表情,看着他。

樊少军微微点了下头。

“噢……藏着掖着这么多年,原来……”

“烦死了!这里是病房!麻雀请到外面!”星河冷冷地说。

Niccle鼻子,果真随着樊少军走到外面,“小妞够辣!”

樊少军淡笑不语。

“瞧你那样……”Niccle受不了地打了个颤,樊少军那种“荡并幸福着”的表情还真让人发麻,他倒宁愿他冷酷到底了,“对了,找我什么事?”

“跟你员工好好沟通一下。”丢下他走进病房,“你还在这干嘛?”问着显然被某种问题严重困扰的表情十分复杂的医生。

“张医师。”变脸速度很高的Niccle董事酷酷地在门外叫着。

医生愣愣地走了出去,樊少军关上门。

星河仍是默默地握着男孩的手。

樊少军站在她身边,看了眼床上的病号,眼睛闪过利芒。

小病号瑟缩了一下。

“你不要吓他。”星河推了他一下,不悦地白了一眼。

“我什么时候吓他了?”他低笑,抱起她,自己坐到椅子上,置她于腿上。

“哎……你干嘛……”星河挣扎着,抵着他的膛。

他竟被她抵出了兴致,硬是俯下唇要攫住她不乖的小嘴。

“唔……别这样……别……唔……”星河闪躲着,这人,怎么什么场合都……余光瞄到正睁得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们的男孩,星河又羞又气,男女力量悬殊,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掠夺,不觉眼泪竟掉了下来。

樊少军察觉颊上的湿润,慢慢松开她,“怎么就哭了?”

星河不理他……每次都这样!那种落入他掌中反抗无效的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加上今天碰到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一时竟呈受不住,眼泪越发不可收拾。

“乖……我不亲就是了……”他抵着她的唇低低地说,“乖宝贝……不哭了……”明知她被他惯得娇娇气气地眼泪动不动就往下掉,仍不舍那些咸涩的体胧上她乌沉沉的眸,“宝贝……乖……该拿你怎么办……小乖……”叹息着,亲亲她柔润却倔强的唇,什么疼惜的话都倒了出来。

星河被他说得心里软软的,不好意思起来,慢慢止住了眼泪,意识到还有个病号在观看,小脸刹时火红一片,想到什么似的,渐渐冷了下来。

樊少军也意识到她的僵硬,敛下眸睇着她。

“你总是骗我……”她不看他,只冷冷地问,晶莹的泪水仍挂在玉白的颊上,樊少军伸手拭了拭,淡淡地看着她。

“我没骗过你。”

“你有!”

“没有。”

“有!”

他不再答话,只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留下这孩子,是他狠,只想让杜绿云尝尝什么叫水深火热……确实瞒了她,却没有骗她……是她一直以为孩子已经死了。

星河眸光微闪。

“樊少军,你好狠……”她喃喃地说。

他面色如常,只是心脏犹如被利刃过一般疼痛……她说他狠。

“绿云已经不成人样了……”她回忆着,甚至开始怀疑今天所见是否真实。

“那是她活该!”他冷冷地说,推开她,自己站了起来,走到窗口背对着她。

“没有人活该痛苦!”星河抓着自己的头发,摇着头,“只有我……”

“姨……”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星河停止虐待自己的举动,樊少军转过头,两人一齐看着他。

“尿尿……”小小的面孔满是痛苦,不知憋了多久。

呃……?

星河楞住,围绕整个房间的低气压竟奇异消失,星河不知道如何反应。

星河怕他冷煞煞的模样会吓到小孩子,不悦地白了一眼,“没听他要……尿尿吗?”终是个小姑娘家,有些难为情。樊少军倒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走近他,“叫什么名子?”

樊少军倒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走近他,“叫什么名子?”

星河怕他冷煞煞的模样会吓到小孩子,不悦地白了一眼,“没听他要……尿尿吗?”终是个小姑娘家,有些难为情。

樊少军手一挥作出“好,随你便。”的姿态,双手一裤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何帮小孩……尿尿……

星河走到床边,想抱小孩起来,想起他刚做完手术,自己不敢乱动,乌溜溜的眸子觑了正看笑话的樊少军一眼,也不开口求救,嘴紧抿着走出病房——请医生去也。

刚出门几步转个弯,迎头碰上刚刚跟她讲话的年轻医师。

“罗小姐?”眼睛亮了亮,刚刚特地回去看了下小病童的住院资料,联系人正是眼前这位“罗小姐”,罗星河。

“啊……医生,正好,麻烦帮个忙。”急急地拉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的

年轻的医生眼角含笑随着她进去,笑意在感觉到在他手臂上的冷芒时逐自僵硬下来,忙不迭地挣脱了星河的手。

“哦……不好意思,有些情急了我……”星河看着他仿若嫌恶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医生有些着急地解释,又一道冷芒过来,噤声——莫怪他没种,实在是那个男人……气势太迫人。

星河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只是当下无暇他想,仍是着急“尿尿”的问题。

“是这样的医生,我不知道如何帮他……”手指着病床上的方向,回头,却有些呆楞了一下……樊少军正弯着腰在床下不知弄什么东东,“喂……你干嘛?”紧紧张张地问着——这人有前科,难不保他便不会对小孩下手。

年轻的小医生有些了然,“噢,罗小姐是想请教有关如何帮病人‘方便’的问题吧?”

星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凝白的脸浮上两抹淡淡的红……唉,我真是没用,什么事都不会!

小医生又有些发呆的倾向了。

樊少军时不时回头扫她一眼,虽对她展露在外人面前羞羞的可爱模样有些不悦,倒没说什么。

“医生?”星河久等不到他接下来的“解惑”之法,不由得伸出手挥挥眼前显然有些呆滞的眼睛……怎么最近医生这么混啊?

这种问题……也需要想这么久吗?

“嗯?”终于看到了眼前少女不断挥动的手,小医生无比尴尬,停顿了两三秒钟才涨红着脸慢慢走到病床前,“呃……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医院的病床全都经过人化设计,罗小姐只需要在床背……也就是这个纽,轻轻按一下……”

“这这个地方吗?”星河认真求教。

“嗯,对。罗小姐可以试一下……”

星河伸手便要按。

“已经按过了。”樊少军冷冷地说。

手迟疑缩回。

“啊?看来这位先生知道该怎么做,不过罗小姐,你要注意……”其它言语呐呐收于口中,寒芒阵阵,刺得小医生说不出话来,“罗……罗小姐,你可以请这……这位先生告诉你……我还有事,先……先走一步……”几乎是仓皇逃出病房。

星河呆呆地看着小医生的背影……他到底在干什么?

回头,看到小患者脸上显然已得到纡解的轻松表情,不由有些惊奇,“你……你是怎么会做的?”

樊少军抬起手刮刮她的眼皮子,“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星河觉得有些痒痒的忙眨着眼,抓住他的手,“说啦。”

樊少军看着覆在他大手上的小手,微微一笑,“随便弄的。”

“随……随便?”星河睁大眼,“你……你……万一弄错了,他……”

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樊少军便截住她,“等你搬来救兵他早憋死了。”

星河不以为然地鼓着嘴,狠狠甩开他的手,重重跺着脚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支在病床边上,捧着脸忽闪忽闪地跟小伤患大眼瞪小眼。

“脾气惯得这么坏。”樊少军无奈地摇摇头,在她旁边坐下。

36

36

辰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被接入樊家,原因是某位不听话的大小姐不顾某人会心痛,整日整夜地窝在医院照顾小伤患,难得的几天假期没了,复课后放了学便往医院跑,吃住完全与小伤患一致,某人想亲热一下还得赶到医院……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心思也只得生生压下。

星河愈发尖了的小下巴,樊少军挥挥手,指使属下将一切事宜办妥,请了两个特护,从NICCLE那调了一批医用器材,樊家的某间客房俨然一个小型医院。

给辰辰……是了,星河给他取名辰辰,原因是来到人间三年有余,杜绿云那个女人竟从未为自己的骨想过“取名”一事,平日也只是“杂种”“杂种”地叫着,星河问起时晨晨竟说自己叫“杂种”,当下惹得她泪流不止,轻轻搂着他小小的带伤的身子呜呜咽咽了好半天,樊少军看得极不舒服,对她讲,“你何不给他起个名字?”

星河止住哭声,细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道,“我……不知哪个名字好听。”

樊少军微笑,指指小伤患,“不如说出来让他选。”

星河犹豫了一会,说出四个名子,宝宝,贝贝,小宝,小贝。

樊少军傻眼,心里暗自笑了好大一会儿——当面自是不敢,否则她小脸一沉不知会跟他冷战到何时呢,当下便想:将来有了孩子,他可不要她给BABY乱取名字。

星河见他一脸古怪神色,十分懊恼,“你烦人!”三个字甩给他。

转身问着小病患,“你觉着哪个名字好听?”

才三岁多的孩子,哪晓得分辨,也不知是天腼腆还是认生,只抿着嘴不讲话。

噢……他也觉得不好呢,星河有些烦恼地想,继续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跳了起来。

“叫你辰辰可好?星河阿姨的小名噢……是阿姨的爸爸取的呢,现在阿姨大了,不用了,送给你好不好?”

“辰辰……”软软的童音跟着念了一遍,似是满意。

“那就叫你辰辰喽……”星河高兴起来。

樊少军却有一丝不快,“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说什么?”

“你的小名……辰辰。”两个叠音缠绕于唇齿之间,很是回味。

星河被他这么一唤,双耳蓦地一红,“……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自父母过世,就再也无人叫过这两个字啦……想想记忆中已然遥远的双亲——只做了他们十年的女儿,享受了十年最最无私的疼爱……心情自是灰暗。

樊少军搂住她,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此刻怜她十二万分,疼她十二万分。

辰辰在星河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小孩子的复原能力就是好,不多时已能蹦蹦跳跳像个正常的三四岁的孩童和星河玩耍,也因为辰辰的缘故,星河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和越越租住的地方了,对此,樊少军虽然偶尔会想起杜绿云那个女人但心情好得依然不受影响。

这天樊少军晨练后回房,星河仍旧窝在床上没起来——她今天不是有课吗?昨晚也只静静抱着她睡,并没累着她啊……走近想叫醒她,却看到平日挺倔强的眉此刻无力地微蹙,樊少军d 床边坐下,伸手她额头,不烫,这一悄悄的举动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星河醒来,见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轻轻问着,“小乖,哪里不舒服了?”

星河只懒懒摇摇头,他不放心,拉过她放在被外的手,竟是惊心的冰冷一片,放到手里轻轻揉捏着,想了一下……“肚子又疼了?”

星河娇娇弱弱地点点头,樊少军只恨自己不能替她疼。

这痛经的毛病已困扰星河好几年,她是个怕痛的孩子,平日里一点点碰触身子便泛淤青,偏偏又逞能强忍着不讲,每每看到她忍痛的样子樊少军就难受得紧,“孙安致那个庸医,非拆了他招牌不可!”他低咒着,不知吃了多少药,怎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慢慢调理慢慢调理,自初潮时的第一次疼痛便开始调理了,如今都好几年了还没调理好!庸医!

“你别怪孙大夫……”人家可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中医啊,“是我体质不好,况且,

不是说了吗?头几年的不正常是正常的。”

樊少军仍皱着眉,“他那是推脱责任。”小手总算是被揉热乎了,塞进被子里,星河微微动了一下,樊少军伸手压着她的肩膀,“乖乖别动,受凉了有你受的。”

又看了她一眼,“好好躺着,我叫他们做点东西上来。”

不一会便端了碗甜羹上来,趁着热热的哄她喝下,星河腹中正难受得紧,这些甜热的东西正合胃口,呼噜呼噜喝得一滴不剩,樊少军夸了句“好乖”,星河恹恹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喝药,还‘好乖’。”

樊少军看她有些神了,稍稍放了心,手指拨开正盖住她眼睛的碎发,轻轻地道,“小乖,幸亏不是每个月都痛,否则真要了我的命呢。”修长的手指顺着柔细的发绕到耳后,轻轻摩挲着那小小的温润如玉的耳垂。

许是痛得厉害,星河对他的温柔竟没半点挣扎,只慵慵懒懒地闭上双眸,樊少军叹一声,凝视那两瓣有些发白的淡唇,忍不住低下头柔柔细细啜吻起来,给她染一抹嫣红,而非那种似是随时会飞走的淡白。

星河迷迷糊糊地将陷入黑甜乡,唇上的碰触是她所熟悉的甜蜜温存,不自觉地被他撬开唇与口中小舌亲热着,觉着床边一陷,有人上了床,轻轻搂着她移进宽阔的膛,星河背紧贴着他沉稳的心跳,小脸被轻轻拨过,细细密密的吻复又落在唇上,口中,左手大掌伸进睡衣探到她腹部处盖住,热力源源不绝地自他手传入正隐隐抽痛的地方,,右掌移至她左下侧,仅以拇指抚揉着。星河宛若嵌进他怀一般,不知何时已睡熟。

醒来时,樊少军已不在身边,只是自己腹上多了个小小的水袋,依旧热热的,显是有人在不停地更换,腹间疼痛已减轻些许,我真没用……星河有些自厌地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出来进更衣室拿了件套头薄毛衣和休闲裤懒懒套上,走出房门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看到辰辰的小小背影坐在阶梯上,伸手一拍额头,糟糕,答应今天带他去海底公园玩来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课被教授调开除了周末以外整天无事的日子,竟被自己给破坏了——想到辰辰几天前充满希望的小面孔,星河便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嗨……辰辰。”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头微微别过一边不忍看他的失望。

“啊……姨你终于醒了……”辰辰棕色的小脸突然间就亮了起来,纯真可爱无比。

“嗯,辰辰,对不起……姨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唉,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脸,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嘛……“呵呵,不过姨现在觉得好多了,如果不嫌晚的话,现在就跟姨出去好吗?”

辰辰瞪大眼睛,“姨说谎……姨肚子痛……”

嗯?星河有些惊讶地也瞪大眼睛,“辰辰好厉害!辰辰怎么知道姨肚子痛?”

辰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早上那个总是冷冷对人的叔叔威胁他的那段话说出来。

“没事别总缠着她。”冷面叔叔说。

“我……我没有……”小小孩怯怯地,刷!一道寒光过来,小小孩不由瑟缩了一下,噤口。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别闹她。”冷面叔叔依旧冷冷地说。

小小孩学聪明了不敢讲话,只是重重点头。

冷面叔叔似有些诧异他的悟,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叔……星河阿姨生病了吗?”软软的童音不掩关怀。

冷面叔叔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怎么的又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生病,她肚子痛得厉害。”

肚子痛不就是生病了吗?小小孩疑惑地想着。

冷面叔叔已走远。

“辰辰?”星河他的头上柔软的发,这孩子……小小脑瓜子不知在想什么,那是那微微敛下的漂亮双眼真像极了绿云,乌溜溜黑水晶一般,皮肤蜂蜜一般莹亮,长大后真不知要如何颠倒众生呢……唉,真不知绿云怎么想的,千错万错,孩子没有错……这么可爱的宝贝,怎舍得狠心虐待?心中不胜酸楚,弯腰抱起仍坐在楼梯上的辰辰——这孩子硬是比同龄人轻了不少,抱起来软软的毫不费力。

“姨……”辰辰伸出小胳膊圈住星河的脖子,小小的脸蛋埋在她颈窝……香香的,暖暖的,辰辰从未有过这样感觉,只想永远腻在眼前正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子的怀里,“姨……”

“嗯?辰辰有话要对姨讲吗?”星河小心用手护住他背心,往楼下走……很难想象在美国生长的他竟从未讲过英文吧,甚至连汉语也说得嗑嗑巴巴的,这孩子……这孩子明显有自闭的症状,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逗弄得辰辰如平常小孩一样,绿云……绿云究竟是怎么养他的?

“姨生病,我们不玩。”小心轻轻绕着她散在肩上的一缕黑发,柔柔细细的……像姨本人一样,“姨要休息……”

“呵呵……”星河轻笑,“姨没病,不过肚子有点痛,这样吧,下次姨一定带你去,决不反悔!”辰辰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能对他空口白话的

“跟叔说得一样呢……”小声咕哝着,大人真是奇怪,肚子痛痛不就是生病了吗?

“嗯?叔说什么了?”大概又一张冷面乱吓小孩子了,“不要理他。”

“叔叫我不要闹姨,姨肚子痛。”

星河顿了一下,抱着他继续往下走,“叔要是欺负辰辰,记得告诉姨。”

“呵呵,叔没欺负我啦,叔是大人,大人不欺负小孩。”

“哼。”星河冷哼一声。

“叔怕姨?”好奇小孩提问。

“呃?”星河没预料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辰辰怎么会这么想?”哼,他怕她?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真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让他惧怕的事物。

“姨刚刚说叔要是欺负我就告诉姨,姨会教训叔吗?”好奇小孩继续提问。

星河哑口无言……教训他?不好在小孩面前示弱,星河只好逞能,“嗯,姨会打他。”

“姨会把叔打哭吗?”

星河额角刹时冒出三条黑线,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问题宝宝。

“嗯,打哭他。”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

问题宝宝突然沉默下来,两人正好已到楼下,星河的腰部有些酸痛,便放下他来,忽看到小小面孔上布满了忧郁。

“怎么了?”

辰辰抿了抿嘴,终于说了出来,“姨,叔是不是常打你?”

星河瞪大眼睛,眉一扬“打我?他敢?”辰辰哪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噢,一年前确实被挥过重重两巴掌,想想就气。

“可是……可是……姨为什么会被叔弄哭?”

“……”额上黑线加剧,星河忽然想到月前发生的尴尬事,莹白的脸火烧一般飞红。

她被弄哭……弄哭……这得怪樊少军那个混蛋太不节制了,房事总是激烈野得让她受不住,几乎每次都会被他死按在身下扎挣痛哭着承接那种仿若灭天灭地的折腾,那感觉……与疼痛无关,却又似乎有关,奇异的是让她觉得自己被凌虐的同时却被深深怜宠着,生理心理上俱是承受不了这矛盾着的感受……每次,仅能在他的钳制下无力地挣扎,痛哭,然后堕入沉沦的黑暗。

这些事,外人自是不知,偏偏有一次他自国外公干,几天后回来时已近深夜,大伙儿俱已熟睡,便在进房后大意地没反锁好门,仅仅急急带上,便恶狼一般吻醒她,蛮横地强逼着朦朦胧胧醒来的她欢爱,情到浓时她仍忍不住,痛哭出声,双手又被按住,只剩下长发在床上狂乱地摆动挣扎……他,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硬上了她,不过也幸亏没脱衣服,才不致一让某个关心长辈的小小孩长针眼……没错,被辰辰看到了!辰辰那天做了噩梦——之前倒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星河曾叮嘱过若是睡不好觉就去找她,恰好那几天樊少军外出,辰辰便理所当然地抱着枕头过来了,走进门口时便听到房内一阵阵压抑的泣音,十分痛苦的样子,小小的心灵自然有些担心,什么也没想便冲了进来,

“姨!姨!”

万幸室内仅点了盏墙角的光线昏暗的角灯,小孩子仅看到有个身影僵硬地伏在床上,蓦然转过头,似深吸了口气,刹时间房内气压低了下来,该小孩莫名瑟缩了一下,他有预感,他碰上飓风了……没有等太久,他看到那僵硬的身影一动,似要下床,已被恐惧塞满的小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瞪大眼……

没料那身影下竟伸出只光裸的手臂,扯住那人衣领,阻了他的举动。

“辰……辰辰吗?”浓浓的鼻音,仍带丝哭意地问着,不是星河是谁?只是此刻无比难为情,不敢将头探出来。

“姨……姨……你哭了……”辰辰仍有些怯怯地,依稀看出那吓人的身影仿佛是冷面叔叔……

星河不知该说什么好,体内的“他”仍在,且越发热胀得吓人,怕极了他在孩子面前就不管不顾地放纵,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泪复又冲下来。

“臭小鬼,给我滚回去!”樊少军一反平日里直冷冷的言语难得大声地吼着,威慑效果加倍。

辰辰惊颤一下,抱着枕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出了房门还听到星河哭音甚重地大吼“你干嘛凶他!”

之后樊少军又是哄又是吻的,星河死也不让他碰,无奈“他”仍深埋体内,硬是被蹂躏直至昏迷。

……那样惨烈的教训,叫她怎么对眼前纯净的孩童说?

“咳……咳……”讪讪地揉了揉辰辰的头发,“姨只是做了噩梦,有些吓着了。”

哦……辰辰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正想说什么,星河苦恼地揉揉额角,双手合十,“辰辰……”

正哀求着,听见客厅的电话响了,星河朝那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似乎也没人听见,“啊,有电话,走,接电话去!”拉着辰辰软呼呼的小手往客厅走去,呼……松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好奇宝宝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啊……越越与她租住的公寓号码,轻快地抓起听筒,整个人窝进沙发,辰辰也在她身边紧紧窝着,伸手捏捏他的脸,啵一下。

“越越吗?”

“哎哟终于找到人了!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啊?”越越在那头喳喳呼呼的。

“……可能是关机了吧……”星河不确定地答着,肯定是樊少军干的,真不知手机也碍他什么事了,搞得每次有事的时候人家也找不着她,“你怎么不早打这电话啊?”

“谁说我没打的?姐姐我都打了五六通了!”这臭丫头,自从知道星河与她家的关系后一直猖狂地自称姐姐,害不害臊。

“那怎么没人叫我啊?”

“不知谁接的电话,说你一直在睡觉,我说你是猪还是什么啊?都快11点了怎么还睡啊?”

“哎……人家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嘛。”腹间仍有些抽痛,星河皱着眉揉揉,等下一定得吃止痛药。

“怎么了?要姐姐来看你吗?”越越正经了一点。

“没事!就例假来了。”

“噢……那你得注意点儿,还是跑床上窝着吧,”星河的毛病她是清楚的,严重时疼得人脸色煞白,都有晕过去的架势,“不过真可惜啊,我哥新开了间俱乐部,本来想带你出去玩玩的。”

“啊!真的?”樊家也有这样的俱乐部,不过多说,行风哥这家肯定也一样,都是那种顶极豪华的VIP会员制的,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什么都有,一般人还进不去呢,星河想去见识好久了,只是樊少军一直管着她也管着家人不让她去,怎么闹都不睬她——哼,她也懒得求他。这下可好,没了他樊少军,她照样有地方玩……不过最近几天是去不了了。

“骗你干嘛?我哥说了,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哎,哥,是不是啊?”是,是!听得那头隐隐约约的笑声,星河闭上眼睛羡慕地笑着,越越真幸福,有爸爸妈妈,还有个疼自己的哥哥。虽说樊家个个对她都不错,她也跟其中几个玩得挺亲密的,但再怎么说自己始终是个外人,寄人篱下近十载,那份孤单总是有的。

“嗯,等过几天去吧。哎,里面都有些什么啊?”

“我跟你说啊,好玩的可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多花样你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说……”越越滔滔不绝地喷着。

“哎,我怎么听得这么悬啊……行风哥干的是正当行业吗?可别……”星河存心调笑。

“呸呸!你这么说我还不带你去了!我哥是什么人啊?臭丫头!我哥他……”

“得得得……是我错了,我错了,行风哥行得端坐得正,是天下第一好人!这我哪不知道啊?我们伟大的行风哥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世奇才啊,想当年他帮我掏鸟窝那是一掏一个准啊!我们家附近那时候什么猫啊狗啊的哪个见了他不退避三尺啊!还有……”

“臭星河,你别跟我瞎扯!我哥会掏鸟窝?”呵呵,越越十分敬爱兄长,她所熟知的姚行风翩翩儒雅十足的贵公子形象,怎么一到星河嘴里就变了呢?

“哪里扯了?不信问他自己!”

电话那头的越越还真问起来了,有没有得到解答她不知道,只听得那边越越哈哈哈的傻笑声,一会儿电话传来个好听的男声音,“星河?”

“啊,行风哥!好啊!”

“嗯,星河……那些事你都记得?”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的?行风哥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当然记得……那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怎么可能忘掉?”是啊,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自己是他们的掌中珠玉,整天胡天胡地地烦人,偶尔皮得出格了被妈妈揪起来来一顿竹笋炒,经常是黑着脸的妈妈还没走近,她就大哭特哭,声音大得跟被杀似的,弄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有个坏妈妈在虐待女儿了呢,这时候爸爸就常跑过来抱住他,“我的小辰辰是用来疼的,你老打她干嘛?”妈妈被气得没法,老冲着爸爸嚷,“你惯着她你惯着她!”爸爸一看妈妈吼了,就跑过去安慰妈妈……她走到眼前她就扯着嗓子那时常想,爸爸累不累啊?将来长大了可得好好教敬他!可惜却永远看不到了……想到这里,星河就无比悔恨心酸,为什么不在那有限的几年里,做个乖女儿不让二老整天心?就连最后的相处,爸爸妈妈还是拼了命地护住她……子预养而亲不待,这种痛楚,也许会随着时间的腐蚀而变淡,却永不会消失,它让人时不时地抽痛……永不会消失。

那边的姚行风似也感受到星河的伤感,沉默了很久,“星河,别哭。”

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却似一道抽出的闸门再也关不住星河极力忍住的泪水,顺着脸静静地汹涌而下。

“姨……”辰辰见星河的泪流得凶,也有些哭意地叫着,星河才想起身边有孩子,连忙拭了拭眼泪,怕吓着孩仓,向他摆了个笑脸,忽有所感,慢慢直起身,坐起来朝玄关处看去。

樊少军站在那里,一身挺拔的正装,似乎刚从公司赶回来,背着光,表情藏在影里——他平日中午……从不回来的。

慢慢走过来,竟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上楼,临跨上第一阶前,停下来。

“最快乐的日子……你在这不快乐吗?星河?是樊家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对你不够好?”并未回头,缓缓迈着步子上去。

星河呆呆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木木的,似又痛痛的。

37

外面不知何时竟已下起雨来……刚刚明明还是好天气的。

在樊家帮佣的吴妈走了过来,“星河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午饭还有一会才好。”

星河闷闷地摇摇头,“不了。我不饿。”

吴妈退下。

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了,左右看看,只有辰辰那小小的身影蹲在自己脚边。

“辰辰……姨是不是很讨厌?”低下头看着他。

小男孩用力摇摇头。

苦笑,“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讨厌啊。”星河蹲下来,下巴搁在膝上,“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那么讨厌?”

辰辰静静地看着她,星河失笑,喃喃自语,“也是……跟个孩子说什么……”

转着头看着正砸在玻璃窗上又急又乱的雨滴,思绪也不知飘到哪去了,呆呆看了一会,转过来看着辰辰,伸手他柔软的顶发,“想妈妈吗?”

辰辰低下头,不言不语,小脸却慢慢蹭上星河的腿,紧紧靠着。

星河不敢多问,想到绿云曾在她面前对辰辰的举动,怕带起他不好的回忆,便搂住他,问,“辰辰,姨前些天给你看的蜡笔小新还喜欢吗?”

到底还是孩子,提到动画,眼睛便亮了起来,“不喜欢小新,喜欢奥特曼。”

“奥特曼啊……整天跟怪兽打,自己也戴着怪怪的面具,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小新可爱……”

“才不是!奥特曼是最勇敢的男生!小新不乖!”呵呵,急了。

“是吗……”星河怀疑地睥着他,“可是小新很可爱啊……”那个……不过看辰辰这样的反应,难不成这就是“代沟”?

“小新不乖,不乖的小孩不可爱。”辰辰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理念”。

“可是,星河阿姨就喜欢这样不乖的小孩啊……”

“咦?”辰辰疑惑地看着她。

……终于要说到点上了,星河捏着他软软的小脸,好家伙,养了几个月终于给他养些出来了,几个月前的辰辰……可不如现在的“珠圆玉润”,还是有点好,看着着都欢喜。只是,这个孩子……太不像孩子了,没有同龄孩童该有的活泼淘气,不吵不闹不烦人,除了口齿偶而有些不清表达有些问题外,一点都不像个三四岁的孩子……这样的辰辰,让她觉得好心痛——究竟是怎样的生长环境,才会使这样一个原来天真无邪的在这种的年纪上爱哭爱闹爱撒娇淘气的孩子变得如此乖巧?想到绿云的态度,星河不敢深思。

眼下,凝视着那一脸疑惑的孩子,星河微笑,“辰辰不知道吗?姨就喜欢像小新那样总是像颗球一般粘在爸爸妈妈脚上的小P孩,就是喜欢那个总是幽怨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冷笑话的小色狼呀,很喜欢很喜欢呢……”

“小P……色……”辰辰模模糊糊地念着他不懂的话,“姨不喜欢乖乖的小孩吗?”

“嗯……”星河装作苦恼地思索着,“喜欢乖小孩呀,但是不乖的更喜欢……”看着辰辰脸上的问号越来越多越来越疑惑的样子,星河的心柔柔软软地一阵暖意流过,“辰辰,不管你是乖小孩还是不乖的小孩,姨都喜欢。辰辰想怎样就怎样。”

辰辰抿着嘴看着她,“姨……”星河阿姨说了一堆话,虽然有些他不懂,但他知道星河阿姨是希望他“可以不乖”的吧?可以吗?他真的可以撒野耍赖胡天胡地地要求这要求那吗?就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

“呵呵,星河,我本来还担心你孩子气那么重将来有了BABY大哥也该心死了,想不到还挺有架势的嘛!哈哈……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背后传来,星河恼怒地回过头,咬着牙白了来人一眼,“樊廷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烦人,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

“啊哈……啊哈……不是吗?”樊廷军怪笑着靠近她,还伸手扯了扯她头发。

星河打掉他的手,“不要扯我头发!再扯我就……”

“就怎样?告诉大哥吗?哈哈,你能不能再想别的招啊?”继续扯,哈哈,她每次都威胁着要向大哥告状,却从未这么做过,这星河!

“樊廷军!”星河被他扯得急,使劲揪着他的手。

“哎,哎!好好,不敢了不敢了,好痛!哎……放手放手呀…”樊廷军忙甩着手,却不敢太大力,怕弄伤她。

星河瞪着他,哼了一声,松手,“怎么有空回来?”樊廷军跟越越和她一样,上了大学后便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切,对家人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整天在外面胡来还以为她不知道呢!他樊廷军的花名早传遍本城各大高校了!也不想想他的学校距离她的只有十来分钟的步程……反正这人没事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回来也是领骂,何苦来哉。要是她,才不回来呢。

“啊哈……”樊廷军又怪叫一声,迅速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河,你可得救我……”

星河昂着头高高从他身边飘过,飘了不多远,回头,樊廷军心下一喜,“辰辰,过来,姨带你玩好玩的。”

“噢。”辰辰小跟班跑过去,樊廷军一张帅帅的脸拉得老长,“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星河星河……”

……

“啊……你别叫了!”星河捂着耳朵,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到哪他跟到哪,跟到哪喊到哪,弄得看见他俩的每个人眼神都怪怪的,这个樊廷军,也不知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反正一有这种“有求于人”的表情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上次也是他,哭丧着一张脸哭着喊着拜托她跟他到一咖啡厅喝点东西,她倒也没多想,以为他心情不好呢,还准备好好安慰一下,谁知是带她去跟另外一名女孩子谈判去了!

谈判就谈判吧,这种“冒充别人女朋友”的事情说实话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樊家男子个个与她感情都不错,加上他们自身条件皆上等,在外面惹的桃色麻烦也颇多,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对人家没意思了就想甩,而最有效的途径便是——“第三者足”了吧?没错,她便是那个“第三者”。

星河,求你了,帮帮忙吧,就跟她说一下……的

星河啊,哥上次给你买的……还喜欢不?噢,喜欢啊,那帮哥一件事行不?

哎星河,快过来,再不帮我一下我真要被她烦死了,事情是这样的……

星河,唉……你听我说……”

……

……

他们皆如是跟她讲。

“为什么又是我?!”星河十分苦恼,不止一次地反问。

第一,她对他们没企图;

第二,她看起来像他们会动心的对象;

第三,……

他们也皆如是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这些破事,她可没少挨樊少军骂,偏偏一看到他们十分可怜万分苦恼的样子又不忍心,只能缺德地去扮“第三者”去搞破坏了。

只是,上次樊廷军做得有些过份,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对她大献殷勤不说,还在人家掏出刀子威胁要自杀后仅无情地说了声“请便”便拉着她离开了,谁知对方不甘心,提着刀子便冲过来要扎星河,幸亏她闪得快,樊廷军反应也够迅速,仅是衣服被划了道口子……但不管怎么样,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啊。

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帮他们干这样缺德的事了,尤其是樊廷军!他最严重,本不把女方当人看,冷酷无情的破样尽得樊少军真传……哼,早知这样,最初干嘛与人交往?

“我说过,我不会再……”

“NO NO NO !这次不是作我女朋友……I PROMISE!”樊廷军满脸讨好。

“那……你想怎样?”星河狐疑地瞪着他。

“简单简单!两星期后跟我参加一个比赛,赢了随便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保证……”

“得得得,不管什么,别说了,我最讨厌比赛了。”星河没得商量地摆摆手。

“啊!!!”樊少军如丧考妣地仰天痛叫,“星河!你真狠心!好狠心!啊!!!”

星河被他夸张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喂喂,你干嘛啊?至于吗?你……”

“啊……我命好苦命好苦……星河,你好……你好……”樊廷军一见她有松动的迹象,忙更加悲愤地学着黛玉临终前对宝玉说的几个字,似立马要吐血而亡。

唉,明知他是装的,星河总是硬不心来真的对他不闻不问,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外面的女孩再怎么坏,对她……总是不错的,有好吃好玩的从来不会忘了她。算了,先问问再说吧。

“……究竟什么事情啊?”星河不甘心地问着。

樊廷军同志立刻振作起来,刚刚的悲愤欲绝一扫而空,“简单!一场比赛!一定要赢!”

“什么比赛啊?我能帮什么啊?”

“钢琴,四手连弹。”

“切……”星河受不了地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们X大不是就有音乐学院吗?里面的有才华的音乐生一抓一大把,我就不信你找不到……”

“唉,要是能这样就好了,这次的规定是只能找非专业人合作,并且是从未考过级的。”

“我晕,哪个变态定下这么个规矩啊?你也真闲,居然会参加这种比赛。鄙视你。”星河受不了地白着他。

“哎哟姑,你就别埋怨我了,这次你不帮我真的就死定了!”樊廷军的着急倒不像装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最近,这个……我被一个人烦了很久,他……”

“什么?你又惹女孩子了?!不行,我说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掺和你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的之间的事了,我……”

“不是女孩子,是个男……男的。”樊廷军幽怨地看着她。

“呃……啊?”星河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跟你说了吧!”樊廷军忸扭捏捏了一阵子,破釜沉舟般地倒出原委,“我,我被个男的缠上了,他硬要跟……跟我……唉,你别这样看我!”

星河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他他他是国外挺知名的青年音乐家,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我了,真***背!”樊廷军恼怒般地脸越胀越红。

星河仍捂着嘴,真……真是很难想象樊廷军吃瘪的样子啊……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暴笑了起来。

“星…星河,罗星河!再笑我跟你急!”樊廷军作势要掐她脖子。

星河一躲,仍笑着,“哈哈呵……好好,我不笑,不笑……”

“你你……唉,你不知他有多烦人,跟水蛭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嗯,这我有点怀疑——有你烦人吗?”星河不怕死地捻虎须。

“罗、星、河!”

“好了好了……你究竟是怎么跟他订下这么奇怪的比赛的?”笑够了,星河好奇地问。

樊廷军恼羞成怒地吼着,“已经订下了,还能怎样?!总之……总之你得帮我,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廷军小朋友吓成这样啊?

“他他他……比赛规定,我要是输了,就得接受他……当、当我的……我的LOVER……”樊廷军羞愧万分地说出。

“啊哈哈哈哈哈……那……那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一定得让你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罗星河!你你你!”樊廷军手指抖啊抖地朝着那个幸灾乐祸到直不起身的家伙。

“星河丫头,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楼梯上下来。的

两人一齐转身,星河走上去扶着老人家下来,抿着嘴仍止不住笑意,“爷爷,我跟你讲噢,原来廷军……”

“星河!”樊廷军在下面恼羞成怒地喝止她。

星河向她扮个鬼脸,不过倒真的停下话头,笑而不语了。

“廷军什么?”樊老太爷问着。

“呵,叫他自己说……”看向远处急得跳脚的大男孩。

“廷军……”

老太爷似真的要问,恰好佣人过来请示是否可以开饭,才岔开了。

“星河丫头,我刚刚好像看到少军了,去叫他下来吃饭。”老太爷跟她说。

星河一向尊老,纵是千般不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楼……刚刚他那个样子,真不想面对,尴尴尬尬的。

走上三楼,卧房里没人,星河不假思索地朝书房过去,慢慢打开门。

樊少军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投向外面纷乱的雨丝,也不知在想什么,星河站在门口呐呐地说,“吃饭了。”

他却似没听到一般。

星河咬咬唇,默默退出,哼,小气鬼。

他回头看着她不言不语的背影,心头火起。他向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对她百般宠溺包容,可这么些年下来了,她竟还不肯交心,不肯把他放在第一位……樊少军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挫败,很有一些道不清的火气窝着。

叹了口气,刚刚那乌沉沉委委屈屈的黑眸……自己好歹也长了她十一岁,对这样一个孩子般的小爱人,除了宠,还能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她不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逃离自己,在身边安安份份地待了下来,让他伸手便可拥入怀中……这些年都下来了,还在意等待吗?

摇摇头,走出房门。

饭桌上,星河离他远远的,大概对他刚刚的不理睬有些赌气,只低着头闷闷吃着。

倒是樊廷军,没料到大哥中午竟会回家,本来就有些敬畏他,这时看他脸上测测的表情,更加不自在起来,匆匆刨完饭后便冲上楼去,经过星河时悄声说了句“到琴室等你。”

星河略点了下头,也匆匆刨着,时不时照应一下一边的辰辰,帮他擦掉腮边的饭粒等等。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要不是辰辰仍在吃着,她该早就溜了吧。樊少军冷眼看了星河一眼,躲得那么远,真是小孩子脾气。

38

“为什么是梁祝?”是……梁祝啊。

“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当然只弹国产的。顺便……哼哼,让那混蛋知道本少爷是向往男女之间的感情的!哼。”

“切……可是,难道你不知道……”突然顿住。

“不知道什么?”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Miss梁跟祝同学交好的一开始是Mr梁的身份早就觉得梁祝传奇怪怪的了,呵呵,耽美无处不在啊……

狐疑地看着正奸笑的她,“说啊!”

“……咳,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知道我好久没弹钢琴了?你就这么有信心?”

“Of course!想当年这首曲子咱俩练了多少遍啊!没琴都能弹出声来。”对于这个,樊廷军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倒是,两人年纪相仿,当年学琴都是一起的,教琴的老师看两人默契不错,还特别训练过两人四手连弹好长一段时间呢。

尤其是这一曲梁祝,据樊迁军当年的血泪控诉史记载,钢琴都快被弹烂了……只因为星河喜欢。而星河喜欢的原因是因为她已逝的妈妈喜欢,在星河小的时候经常弹这首曲子给她听,后来人虽不在,午夜梦回时总觉得那柔婉优美的旋律仍在耳边回旋。

“那就这个了?”

“就这个了!”他漂亮的眼皮子一眯,果断地下了决定,意气风发极了,星河暗笑。

两人坐到琴前,对看一眼,双手轻轻落上去,点个头,优美的旋律顿时充盈琴室,溢出房间,在整个樊家上空盘旋。

辰辰坐在钢琴边上的木地板上,仰着头支着小下巴呆呆地看着两人。

樊少军在下面本欲回公司去的,忽闻此曲,有些荡气回肠的柔婉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她该是在想妈妈了。

拿出手机,接通,交待属下一些事情后关机,索在客厅里呆了下来,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静静聆听。

樊老爷子手拿高尔夫球杆的袋子出来,看见他不禁有些讶然,“不去公司了?”

“嗯。”他睁眼,略点了个头,挑高眉,“您那腰还在玩?”

“笑话……要不要陪爷爷玩几杆?”

摇摇头,樊老爷子也不多说,只看了楼上琴室方向一眼,“家里没出个钢琴家真有些可惜了,星河这孩子,想什么呢……”摇摇头,走出门。

想什么?她不重名,不重利,凡事只凭自己兴趣,若为了某种目标去做事,反会打消了她的激情,弹琴只为了怡情,成为什么家的,她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只要有他在,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是的……只要有他在,就好。

近夜了,书房里明黄的灯光笼罩在星河身上,歪着头,趴在桌上叭叭地敲着键盘。

樊少军推开门,看着她歪七倒八的姿势,微皱着眉,把手上盛着热牛的杯子放到电脑旁边,“怎么还不睡?”

星河懒懒睇了他一眼,哼,这时倒理人了。

樊少军低头看着只给他一对白眼和黑头顶的她,眼神放柔,“还生气?”

星河依旧一脸淡然地敲着键盘,叭叭,叭叭……

“倒横起来了。”他唇边挂着一抹微微的笑,“中午是我不对,我道歉。”

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拿起杯子递给她,不接。……“道歉也不行?”他挑着眉,恍然大悟,“噢,我还没说道歉的理由……我为你叫我吃饭而我没有理你而道歉,我错了,大错特错……”平日冷峻的脸少有的表情,装得很是悔不当初的样子。

星河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有些想笑的冲动,仍然鼓着嘴,“本来就是你错。”

总算开口了,他也松了口气,放下杯子,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按压,“是是,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所以……就原谅了吧?”吻轻轻落到她的发顶心,“嗯?原谅了吧?”不老实地往额头吻去……

“哎,烦着呢,一边去!”星河嘟哝着,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他平日惯有的调调。

他这于这种轻斥自然置若罔闻,径自将吻往她额下流连过去,略略抬高她的下巴,边吻边问,“原谅了吧?”轻轻咬过鼻尖,滑到唇边,再问,“原谅了……吧?”只是语气已有些不稳了。

星河被他弄得有些痒,伸手要推开,却被他单手捉住,头被抬高后仰,唇被覆上,挣扎着要逃出,却被他看似轻柔的手劲固定得死死的,唇瓣被他吸吮得有点发麻发痒,忍不住想用牙齿咬一咬,刚松动了一下下,便被他窥了时机,钻了进去,缠住了她的舌。

“嗯……嗯……你唔……”好奸诈。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满意地盯着本来有些樱白此时已然胀红润透的唇,再问,“原谅?”

她羞怒地瞪着他,啊,脖子好酸,看他低下头,眼眸深黯还想再来的样子,赶紧叫到道,“原谅了!”

他低笑,终于放开她的手和下巴,由背后绕至她面前,不顾她的挣扎抱起,自己落坐到她的位子,置她于腿上,下巴枕到她肩上,看着电脑屏幕,“写论文?”

“嗯。”挣扎无效,索放敲,叭叭地继续敲着键盘。

“姿势不对。”

“嗯?”

“这样……”调整她的肩背,“眼睛离得远点,这儿挺直……对。”

星河被他摆弄着坚持了一下下,“这样好累。”索窝到他怀里,“看不惯的话你帮我写。”

他摇摇头,星河直直地看着他,不一会儿,他皱着眉举手投降,把笔记本拉得近点,“你说我写。”

星河得意地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唇边的笑花被他捕住,“你唔……”还让不让人写论文了?

吻够了,放开她,“说吧。”

“……”她气喘吁吁地想着……说……说什么来着?

嚓嚓,嚓嚓,闪光灯不时亮起,耀得某大型音乐厅前星光熠熠,一大堆记者围住住一个人,叽哩呱啦地问着问题。

不远处——

“……樊廷军!”星河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一脸心虚的某男,“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一个非正式的比赛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纤长的手指愤怒地朝音乐厅正门上方的巨型标志一挥。

樊廷军只是讪笑着……若说了实话,你铁定不会来了,“好星河……”

“少灌**汤!我走了!”星河不甩他,越过他便要走。

“啊……”樊廷军惨叫一声,“星河……星河!祖,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不顾平日优雅帅哥的形象地死死拉住她。

“放手……”揪着拍着,绝招都使上了,樊廷军仍是一脸的无赖,死活不松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嚷着,“你走了我马上去撞墙!”

“你……你……”星河闷得说不出话来,这混蛋真是的确!明明知道她不爱在众人面前瞎摆活,还搞了这么一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这家大型音乐厅应该正要举办目前国际上风头正健的美籍华裔青年钢琴家雷普斯简在本国的首场钢琴演奏会吧而樊廷军这混蛋,拉了她练了好几天的琴,就为今晚这“不太正式”的比赛了。结果他一下子把她带到这么个地方!若真看不出眼前是什么阵仗那就真是傻子了!更何况雷普斯简眼睛顾盼间扫到两人身上尤其是落到有些尴尬的樊廷军身上时露出的那个显然意味深长的笑容了。的

“MR简,听说今天还有特别嘉宾,请问……”记者的询问模模糊糊传过来,星河更加横眉怒目了。

“特别嘉宾?嗯?”声音里可全是寒气啊。

“哎,星河你别气嘛,我哪知道这混蛋闹这一出啊,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来的。可是既然赌都打了,这时候怯场这不是驳我面子嘛。星河……伸头缩头都一刀,你就忍了吧……为了我的幸福,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再怎么说你忍心看着小叔子被个男人蹂躏吗?”放低姿态,好声好语地哄着。

“哎你说什么呢!”星河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混蛋樊廷军,话说得好好的就变味了,什么小叔子小叔子的!

樊廷军见她脸色不自然,知她皮面薄,也就不再胡乱讲了,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星河倒越发被他看得尴尬起来,想了想,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平日里又玩得极好,不管怎样也要帮一把的。方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先进去啦!”甩着手便走。

樊廷军大喜过望,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去。

门口记者太多,两人不得不绕着走,星河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樊廷军赶忙扶住,皱着眉看着地上,“这么多电线。”这时闪过来一个人影,大概也是某位记者,叫着,“绮云,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一个女声答着,“我看看。”

星河听在耳里,觉得有些熟悉,便转过头,看着一个身材高佻的女子正弯着腰摆弄着一台不知是什么的机器,“哦,头松了。早叫老大换个无线的了,偏省那几个钱……”抬起头,回应着刚刚那个记者,正好也看到记者身后的两人,神色略顿了一下,复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星河呆了一下,喃喃唤了一声,“绮云姐……”

那高佻的女子似乎没听到她的低喃,手下正利落地摆弄着机器。

星河看着那样明干练的她,那张与绿云酷似的脸庞……真的是绮云姐呀……不知不觉竟走了过去。

那女子看到一方影盖住自己手下的机器,也不抬头,只淡淡说了句“劳烦让一下。”

如此近距离听了,星河更加确定了,只是……绮云姐似乎不想理她呵——也是,凭什么人家就要理你?你还嫌不够祸害吗?

可是今日,因缘际会下遇上了绮云姐,正好可以打听一下绿云自机场一别后的下落,……问樊少军他总是很不耐地说不知道,不,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管自己怎么求怎么生气都不说出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她就不想辰辰吗?她最担心的是樊少军仍会对绿云不利,然又想到之前他曾对绿云所做的种种,以及他为了抹去这事对她带来的影所做的努力,她……相信樊少军不会再做出会让她伤心的事了吧?毕竟,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慢慢好转了一点?

即使这样想着,仍是不放心,樊少军……那个人,心思太深沉,行事风格也太过狠绝,自己总是很不安,很不安……

“绮云姐……”

“绮云,你来一下!”前方貌似记者的那位男子叫道。

杜绮云撩了下头发,恍若未闻,走过去与那人不知说什么。

星河咬咬唇,仍是跟过去,站在一边,等着空闲。

樊廷军倒有些看不过去了,伸手直拽着星河的胳膊,“走!”什么东西,竟对星河爱理不理的。

星河固执地呆在原地,终于杜绮云仿佛与那人沟通完了,停下来,星河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绮云姐!”对于这位记忆中格挺爽利泼辣的大姐姐自己还是挺有些崇拜的,只是发生了当年一事以后,星河对所有与绿云有关的人都有些不敢面对,因此,再见到杜绮云时,早先的那些崇拜就变成了敬畏。

杜绮云这些倒将目光投向她了,却不言不语地直盯着她,那目光严厉地叫星河瑟缩了一下。

樊廷军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星河竟这般迁就这个看起来明显就薄待她的女人,只是怕若到星河不痛快,也不多话,只静静立在一边,眼看她在眼前这讨扁女人的眼光下呐呐不敢言语,心里渐渐火起来,“走啦,表演要开始了。”搂着她的肩便要往厅内带。

星河一急,话全出来了,“绮云姐,我是星河,还记得吗?”

那杜绮云静静看着她,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星河……罗星河……我怎会把你忘了呢?当年你跟小妹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眼珠一转,瞥了搭在星河肩上的手一眼,“小男朋友?”

“不……不是的,”星河老老实实地答……是啊,自己当年跟绿云,可不是跟一个人似的吗?

“噢?”杜绮云挑着眉,似乎颇不以为然。

星河平日是跟樊家男孩子们打闹惯了的,肢体上的接触难免,亲密点的也挺习以为常,就连樊少军见着她跟自己的弟弟们过从甚密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星河跟樊廷军一类人毫无男女之别般的相处方式,只是……今天在杜绮云似乎有些凌厉的瞥视下,觉得自己行为有些……绮云姐是想说自己不是好女孩吗?

“真不是……绮……绮云姐,你怎么会在这?”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樊廷军撇撇嘴。看绮云姐的样子不像是来听演奏会的……

“呵……”杜绮云着下巴似乎不知该如何反应地看了她一会儿,“罗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好命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人为了生计而在外奔波劳碌的吗?我会在这里,可不是好命到听这里一票难求的高价演奏会,而是因为,工作。记者,我的工作,你懂吗?”略带些冷嘲地看着眼下这个显然被保护得太好的女孩。

星河对杜绮云不太明显的敌意有些畏缩,依杜家的家势,怎么可能会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呢,只是,在杜绮云那略带淡嘲的注视下,这样的疑问,她不敢说出来……不知为什么。

“绮云姐……几个月前,我见到绿云,不知她现在……”

杜绮云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眼神向她,打住了她的问话,“你竟……这么能装?罗星河,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绮云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讲。”星河傻傻地看着杜绮云眼里越来越重的鄙视和……恨意?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大了,难道绿云出事了?

“哈!你不懂?你不懂?!”杜绮云瞪着眼睛,“你哪样不懂?是我妹妹被人轮奸了你不懂,还是杜家被搞垮你不懂?最近的……你平日连报纸都不看吗?你不知道监狱最近又关了个叫做杜绿云的可怜虫吗?可是震惊全国的涉毒大案啊!你说你不懂?”杜绮云暴躁地爬爬头发,“恶心!罗星河,你***令我恶心!真想一把捏死你!亏我以前还当你是妹妹看待!”

星河呆住,血色倏地自脸上褪下,什么……杜家被搞垮,绿云入狱?樊……他究竟背着她还做了些什么?

樊廷军要阻止杜绮云的言语已来不及,只是一把搂过浑身僵硬的星河入怀,“你这个死女人胡说什么?!”

“呵!”杜绮云冷笑一声,“紧张什么,是不是胡说你们樊家心里最清楚!告诉樊少军,有本事也把我弄进去蹲到死吧!”

“你以为我大哥不会?你再敢胡说……”樊廷军狠厉的话还未全说完,便被星河给推开。

“够了!樊廷军,你怎么也……”星河双目含泪,滚滚而下,转向杜绮云,“绮云姐,”

“不要叫我姐!你不配!”杜绮云暴怒地打断她,浑身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了,直逼而来。

星河抹了下泪,不敢再叫她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杜绮云只是恨恨地瞪着她。

星河了然地闭了闭眼,“对不起……我……我……”哽咽地不能言语,“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勉强说完,转身跑出不知何时已围了他们一圈的人群。

“该死!”樊廷军捏着星河滴落到他手心的泪,一边追着过去,一边掏出移动电话,“大哥,你听着,星河她……”

杜绮云冷笑着僵直站在原地,晚风冷冷吹过来,人群渐散。

“星河!”车还没停稳,星河便急急推开门跳下去,看得樊廷军心惊跳,追在后面狂叫。

“星河,你冷静一点!”拉着她冰冷的手。

星河甩开,一个劲地往前冲,樊廷军想拖住她,又怕此刻的她太激动会弄伤了她,只得焦急地跟在她后边,“星河,你不能光听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大哥的罪!你……”

星河倏地停下,直勾勾地瞪视,“樊廷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看着樊廷军明显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忍不住嘶吼。

“只瞒我一个……只瞒我一个……”推开他挡在身前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星河,大哥他……”

“闭嘴!”星河恶狠狠地吼着。

急冲冲的两人刮起的旋风很快冲进大宅。

樊少军已坐在沙发上等着,见着两人冲进来,忙起身。

星河见着他,冲到他面前,想质问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憋了半天,双目却又渐渐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你……你……”哽咽着话全噎在喉咙里。

樊少军见着这样的她心痛不已,“乖,你别哭,有事慢慢说。”伸手伸要搂住她。

有事慢慢说?星河怒极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他竟说……有事慢慢说……气怒交加,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你这样陷害我的朋友!哇……”

“星河……”不忍她这样痛哭,樊少军仍是不顾她反抗地搂住她,星河犹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凶蛮地挣扎,捶打着他的膛,双手被握住,便用头撞。

樊少军也极少见识这样的阵仗,有些慌乱地用力搂住她,唯恐她伤了自己。

“你放开我!!”星河使不上力气,气极,狠狠咬上他的肩。

应该是极痛的吧,血腥味渐渐透过衣服,传到嘴里,樊少军却不肯放开他,只不敢太紧又不敢太松地搂抱住她,“小乖,冷静点!”

如何冷静,只是嘴里渐浓的血腥味让星河自动松了口,不再咬他,伸出手抵死挣扎顽抗,“放手!你放手……呜,我求你放开我……”刚刚乱七八糟的挣扎厮打已耗尽了力气,却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星河从未如此力不从心过,只得哀哀地求着他。

樊少军听着这样无力的哀求,心中大痛,松开了束缚,低首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脸,“小乖,你别这样……”你这样……的哭,你这样的哭,我心已痛极。

“呜……为什么……你为什么……”捶着他,“你为什么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呜……”

星河在他怀里犹如一只小小的困兽,凶猛地发起攻击,樊少军只是沉默地包起她渐发红的拳头,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力气渐失,泪水却止不住,他悄悄收紧双臂,抱着她。

星河一动,便要挣开,他不肯,星河伸手推着他的膛,朝他喊,“放手!不许你再碰我!”

樊少军眉梢忍耐地一个跳动,低头看着她盛满水的黑眸,“听话!”的

星河看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耳朵不断回响着杜绮云的话,有些心灰意冷地问他,“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的

樊少军盯着她,不答反问,“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因为你总是骗我!”星河大吼,“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樊少军隐忍地低喊,她说什么?骗……子?双手抓着她的肩晃着她,“你这个傻瓜,笨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你对这世上的人事了解多少?你的分辨能力又高明到哪里?你这个……你这个……”

站在一边樊廷军看大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手下的星河也被摇得脸色发白,赶紧走上前去,“大哥,你冷静一点。”

“出去。”

“大哥……”樊廷军迟疑地看着隐隐有些发狂征兆的兄长。

“出去!”猛然暴裂的一声喝斥,吓得他夹着尾巴就逃。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强压着怒气的喘息,星河忍着肩上的痛楚皱着眉迎接他的怒容,“放开我!”

樊少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松开手,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恶狠狠地与她对视了片刻,一脚踢翻了身前的乌木茶几,抬脚便要走。

“你……站住!你站住!”星河拦在他身前,“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把杜家怎么了?绿云怎么坐牢了?你……你还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你说,你说!!”

“罗星河,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你最好离我远点。”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推开她。

“……樊少军!”星河气得在他身后大叫,“你这个混蛋!有种做为什么没种承认!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真是恨得要死,明明是冲着回来要跟他大闹一场的,他竟就这样对付过去,不甘心地追上去,双手展开,“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樊少军仍是不想搭理她,绕过她,往车库方向走去。

星河气得把手里的包砸向他,啪地碰上后背,落至地面,樊少军回过头,眼里很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倒是吓住了星河,呆呆地站在原地,瞪着他,半晌,眼眶里滚出一些体,吸着鼻子拼命地忍啊忍,透过模糊的泪水看着前方挺拔的身形,不知他脸上可有几分动容,“……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或不说,只一句话。”

樊少军看她的脸,颇有几分悲伤哀绝在里面,更甚者,还有绝别的意味。想到之前曾有的出走的念头,脸色不禁凝固起来,几个大步上来,将抗拒个不停地星河死死楼在怀里,“我不许! 我不许!”竟有几分颤抖起来,大手来回抚着她的背确定她的存在。

“呜……”星河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诉我吧……”泪水浸透他的脖颈,“求求你,放了绿云……她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啊……我从来就没怪过她,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原谅……呜……放过她吧……”

“不肯原谅……星河,我不是你,任何人敢伤害我的宝贝决不会有好下场。星河,乖宝贝,你知道你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太软太弱,总是被人利用,以致于……你的弱点都快要变成我的弱点了……”他越抱越紧,“乖宝贝,听话,我会替你安排好所有……”

“你还是不肯说……”星河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放弃挣扎。

樊少军一惊,松开手看着她,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眼眸,紧了紧手心,终于长叹一口气,吻上她的额,“星河,你随我来。”

星河捏了捏手心,一把的汗,被他重新带进屋里。

上楼进了书房,“坐。”按着她坐下,星河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樊少军无奈地她的头,“这就说了。”

转身走到窗前,留个背影给他,“你知道……杜绿云什么时候对我……?”似乎在斟酌字句,不过星河完全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回了句,“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笑,“真的知道?”

星河看着他那微嘲的一眼,有些不确定起来,“不就是……到美国之后吗?”

他仍是笑,叹口气,“星河,你怎么还是小孩子心,一点城府也没有……”

星河很郁闷地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小孩子!不要老说我是小孩子!……唉,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掉过头,朝着窗外,“刚说你没城府,又将我心思个一清二楚。”几不可闻的叹息微微传来。

两人之间竟有好一阵子的沉默,终于还是星河沉不住气地问,“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你……不要总是这样!我现在不想知道模模糊糊的答案!”星河有些气闷地冲着他不动如山的背影低喊。

樊少军不再踌躇,旋身面对她,凌厉的双目落在她有些失落的脸上,“很早便开始了,比你想象的早得多,我当时也只觉得是小女孩的迷恋,没当回事,想不到后来她竟然……”

很早……很早吗?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当时竟然没有察觉到最好的朋友的心境?绿云当时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可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真的吧?这样纯真美好的暗恋情怀,他说……没当一回事,一时间,星河只觉得心痛,为记忆中已有些模糊的小女孩,“她……从没跟我说过……”只是不断地不断地羡慕着他对自己的好。

“星河,樊大哥好……好帅啊……天天跟这样的大帅哥生活在一起很吧?”

“星河,我爸爸对我都没樊大哥对你这么好……”

“星河,你是说真的??去美国?和樊大哥在一起?噢耶!”

……的

不忍再回首,往日那些羡慕雀跃竟埋藏了这样苦涩隐晦的感情?星河不忍……“她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那样对她?她只不过是喜欢你。”

“因为她的存在对我最珍爱的宝贝已经产生了威胁!”樊少军的声音冷冽如冬日的雾气。

“哦?是吗?什么时候?谁敢威胁你樊少军的宝贝啊?我只知道是你伤害了她!你那样狠毒,连……”

“狠毒?罗星河,你给我闭嘴!”樊少军气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是吗?敢做就别……”

“你这个死丫头!”一身怒气没地方发,只得一脚踢翻窗边做装饰用的大花瓶,叭啦一声碎了,碎片溅了周围都是,有几块跳到星河腿上,吓了她一跳,“发……发什么神经……”看着他一脸怒容,也不敢叫唤了,只闷闷地送他几个白眼。

樊少军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冲动,拉了张椅子重重坐下,冷着脸说,“你要想知道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别尽说废话气我!”见星河只是鼓着腮帮瞪他,又喝了一句“听到没有!”

“……凶什么凶……知道了啦!”星河不情不愿地答着,见他仍怒气未消的样子,“我什么也不说行了吧?快说啦。”

樊少军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冷静了。

“杜绿云绝对没你想得那么单纯,”见她又想反驳的样子,狠狠瞪了回去,“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出在美国的那两年她诱惑过我多少次吧?哼,不过我也没兴趣把这些事记在心上,”她杜绿云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只不过因为星河太寂寞要人陪罢了!“你……十六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星河闻言本来有些怒气的小脸顿时飞上红晕,怎么会不记得?那天……真是吓坏她了!

那天,十六岁的星河失去了初吻,也脸红心跳地知道自己一直暗暗喜欢的樊少军也以同样的心情喜欢着她,她永远记得樊少军当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样子,他说,“乖宝贝,快些长大吧……”他——吻了她,深深地,灼热湿软的舌一遍遍地纠缠着她的,似乎恨不得吞下肚去似的吻了她好久好久,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可以这样疼一个女人,是的……女人,在那一刻,她甜蜜而幸福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人,还是有一个伟岸的男人期盼她快快长大的女人!那天,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樊少军抱回房间,也不知道绿云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回过神来一睁眼便看到最好的朋友正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绿云了,绿云……当是的反应是很高兴的啊,跟她一般笑着,眼眶甚至盈上了泪花,她自己也忍不住有种落泪的冲动,原来,泪水也可以这般甜蜜美好呀。

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晚上,杜绿云到我卧室,”樊少军看了她脸上可爱的红晕一下,撇开头,“脱光了衣服……引诱我。”

“不……”不可能!星河瞪着他,脸色刷地转白。

他笑笑,“这是她比较大胆的一次,不过我没兴趣。只是警告她少作乱,只没想到,她竟有胆子算计你,自寻死路!”声音冷了起来,想到当年星河惊恐失措地昏倒到他怀里那一幕,心里仍忍不住嗜血的冲动。

星河呆呆地看着他,不会的,不会的!绿云明明是那样真心地祝福过她……

“你生日后大概两个多月,你就被车撞了……还记得吗?”

星河看着他,车祸……也跟绿云有关?

“那不是车祸。”想到那一幕,心脏还是猛地一揪,“医生告诉我,能忘记就忘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车祸……真是个很不错借口啊。星河……你还要我说下去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大概跟幼年父母意外惨死在她面前给她留下的影有关吧——永远都忘不了那晚她惊恐的尖叫,手脚失控地厮打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她的人,真到她嗓子哑了,累了,再也动不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才一步冲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仍是止不住地叫,沙哑的声音那样无力地刺在他心上,痛到无法呼吸,紧搂着怀里满身伤痕的她,他竟然失控地落泪了,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你……说。”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车祸……不是车祸那是什么?只依稀记得那天绿云很兴奋地告诉她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她是跟着绿云的指示走的,只是有些不懂绿云为什么不像平常一样等着她,早早先走了,说……那时她说什么来着?“车祸”发生以后她还特别遗憾没能去成呢。

“那天晚上,你自以为最好的朋友,挺有能耐的杜绿云,准备了六个黑人……等着……轮奸你。”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我不相信。”星河平静地说。

“不得不庆幸你还没傻到家,懂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按下手机联系我。”那晚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心情糟糕透了,还得参加一个晚宴,直到助手把响个不停的电话送过来,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了,他的心情顿时绷到了最高点,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就是直觉告诉他,星河一定出事了。也幸亏他给她的东西都是最高级的,小小的手机也有卫星定位系统,马上查到了她正在哪里……得知目的地是纽约城最著名的黑街时,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接下来他带人作最迅速的搜索,终于在一个破仓库里发现了她,浑身赤裸伤痕累累,两个该死的黑人正死死地压着不住地尖叫的她,还有几个只坐在一边满脸欲地看着,他大怒,手上一拥而上制服了那几个该死的黑人,扁得他们估计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抱住她,看着惊惧交加的她软软昏厥在他怀里,自己恨不得把那几个该死的黑鬼挫骨扬灰!抱着她直奔医院就医,手下向他汇报,那几人招了,一位MISS DU花钱雇他们享受一下,还特别补充,务必弄得目标物生不如死,难以抬头见人……杜绿云!竟这般狠毒!

一时之间行事一向狠辣的他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她……怎样才最解恨?弄死她?太太便宜她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杜绿云应该是最清楚了,所以才想得出这种办法来对付星河。生不如死?呵呵……就叫她加倍地生不如死吧。

“我不相信。”星河仍是十分平静,脸上血色全无,手指紧紧掐着掌心,直直地瞪着他,瞪着他,“绿云不会这么对我,不会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越来越颤抖。

他叹口气,走过来抱起她,自己坐在她原来的椅子上,像平常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密密拥着她坐在腿上,双手揉捏着她冰冷的手,“我实在心疼你当时的样子,看着你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恨不得把世上最残忍最血腥的刑罚都加诸在她一人身上。”

他停了停,“没想到,你醒来时把事情都忘了。”

“怎么会忘了?”她仍觉得冷。

“医生说,可能是当时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你潜意识地要保护自己回避这一段……许多人都会这样。不过,忘了最好。”他巴不得她记不起来,现实太丑恶。

她轻轻打着颤,“绿云怎么会这么对我,怎么会?”好希望他此刻能说句“一切都是骗你的”,可他只是怜悯地看着她。

“后来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我没想到杜绿云竟然知道你失忆的事情,竟还有脸和胆子到你面前……不错,她后来跟你讲的事情绝无虚假,不过教训她的人可是她自己想用来对付你的,我不过多找了十个,额外赠送,哼。”仍是便宜那个婊子了。

“不……你别说了……”星河虚弱地叫着。

“你可知道,那天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今天的你便是她!甚至……”甚至……他的星河会活不下去!她到底没有姓杜的那么坚强,被一堆龌龊的男人轮奸过,她会……寻死,这种假设不过想想也觉心痛。

脑子好乱,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东西,自认为最好的朋友竟曾经怀着这样恶劣的心来对付她……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啊。

“你……仍然太过分了,关着她整整一个月!一个月跟那些禽兽在一起……你真的太残忍了!”那时她还觉得疑惑,好好的绿云怎么不告而别,连自己出了车祸都不来看她,那时他跟她说,杜发生了点事,得赶过去,事情太急,来不及跟她告别了……原来竟是这样,她躺在病床上休养的那段时间,绿云正被……

“不要跟我说什么残忍不残忍!胆感伤害我的人,就必须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事实上,就那样对待她,实在太轻了,看的还不是你的面子。”

星河默默无语,惩罚这种事情,怎么都跟他讲不通,他血腥惯了,最擅长的手段便是以牙还牙……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绿云却受了那么多苦,不过是脑子一时发热,嫉妒占了上风,她断不该受这样严厉的惩罚。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傻瓜!”嘴里轻轻骂着,却抱得更紧了一些。

星河低着头,许多思绪都乱七八糟地一齐涌上来,一会是绿云搂着她一起大笑的样子,一会绿云满身是血地向她走过来,甚至……还有辰辰,对了,辰辰!

“为什么不让她把……孩子打掉?”还是忍不住要问了一下。

樊少军忍不住怪怪地看着她,星河不服气地辩解,“辰辰是很可爱,我也喜欢他,可是,当年你不觉得那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很残忍吗?被……已经很可怜,她不想要孩子你为什么还阻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哼,她这样告诉你的?事实上,这是她自己选择留下的!发现有孩已经快四个月,打掉的话会担风险,她怕死!至于为什么要把早产的辰辰努力保住,我承认自己还是余怒未消,想借着辰辰让她一直记着自己犯过什么错!”他没好气地说。

星河无语,对于他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很不齿,却也很无力。

“那……”想到绮云姐的话,忍不住又有些生气,“为什么还把杜家搞垮了?绿云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够了,为什么还把她陷害进牢里?”

“把杜家搞垮?呵,我还没那份闲心。那一大家子人脑子都不太正常,经营不善关我什么事?”自己做的,无非是当年事发时警告过杜父,想要女儿就等着破产吧,结果人家父女情不太浓厚,选择了事业,把杜绿云抛在美国不闻不问,求助无门,他没兴趣搞垮这么一个本不上眼的企业,不过,威胁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否则又该闹一通了。

“真的不关你的事?”

“嗯。”他很肯定地答着。

“那绿云怎么坐牢的?”

“是她自己不自爱,你看她为什么这么瘦?嗑药!我承认自己是陷害她了,不过我不送她进去迟早也会有人送的!”

“可是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星河捶着他毫无悔意的膛。

他握着她的手,“她若真心悔改,我会弄她出来的。”这实在不符他的原则,不过星河若老是扯着这么一件事跟他闹也实在很不值得。

“我不管,你一定得把她弄出来!”她知道……她们之间的友情算是彻底完蛋了,不过起码……让她自由,就算一直怨着自己也好。

他冷冷地看着她娇纵的脸,撑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好……”实在无奈。

她听着他的回答,定定地看了一会,乌沉沉的黑眸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终于凑过去羞羞怯怯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微震了一下……这样的主动,真是久违了!压下心下的悸动,显得有些僵硬地呆立着。

她笑了,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不过,这样的主动,还是不太习惯呢。想着他平日对她做过的,便细细舔了舔他的唇,调整了一下坐姿,跨坐到他大腿上,双手也自他颈后环了过去,吻……

两人鼻息间的气息惭惭不稳起来,浓灼的热气开始重重地随着呼息溢出,星河眼见状况逐渐失况,便有些退缩,他怎么肯?伸手便固定住她的背和腰了,两人交缠的舌自他嘴里缠到她嘴里,樊少军掌握了主控权,手便不老实地自衣服下罢伸进抚揉着她腻滑的雪背,顺便解开了罩的扣子。

“哎你……唔……别”抗议断断续续自她口里散开。

“乖……”他哄着,一手绕至前面,揉着那沉沉嫩嫩的高挺。的

两人嘴巴交缠的吮吸声在安静的书房清晰可闻,“别啊……”她推着他宽宽的。

“乖宝贝,听话。”他完全忽视她的抗议,离开她已有些红肿的唇,伸手一挥,将宽大的梨花木桌上的物什统统扫下。

“不,不行……你不是叫我……唔……休息的……”

“谁叫你……嗯……勾引我了?”他大言不渐地地吮着她,将她硬放到桌上。

“谁唔……”谁勾引你了!不过是突然间想……想疼疼他罢了……的

“别说话!”他低斥,越发地有些控制不住,扣着她双手将她按到桌上,狠狠地吻住她。

“……呀!你轻点!明天还有课呢,别弄下印子啊。”埋首在她颈肩处的男人顿了顿,无奈地叹口气,转而吮在她润挺的上。

“嗯……轻点!”她娇吟着。

四周温度越来越高,他空出手解着她上衣的扣子,扣子太多有些不耐烦,两手一振,居然一把撕掉了。

“哎嗯……别……呀!”怕被门外的人听见,她压抑地低叫……可还没锁房门哪!

他埋首到她丰挺的双间,亲吻吸吮着可爱雪嫩的柔软触感,“可都是我的宝贝。”他满意地深吸那幽幽香。

手往下探索,急急地解着裤扣,伸进……

“哎,星河,你这手机一直……”一直……响……个不停……惨了!要被大哥打死了!

“啊!!”星河尖叫,樊少军一脸想杀人的怒气,赶紧将她遮到背后。

“该死的你不会敲门吗!”怒斥,真不知这该死一万遍的小子看了多少!

“大大大大大……哥,是电电电电话响了!”樊廷军吓得半死,赶紧扔下手机转身就跑。

“哪里有响!”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本来是响的大大大大大哥……樊廷军的声音越传越远。

“该死!”樊少军抹了一把脸,“我们回卧室!”

星河满脸通红地自他背后出来,掩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真是……丢脸死了!抓起手机,快步走到卧室,找了件外套换上,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是星河熟悉的铃声,她打掉樊少军伸过来要抱她的手,走过去把手机拿起,咦,是行风哥呢!

“行风哥?”她有些高兴地叫着。

“嗯,星河,最近好吗?”行风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淡淡的,又显得很从容。

“还不就那么回事……说实话挺无聊的。”自那次相遇以后,倒跟姚家人常常见面了,而当年与她感情最好的行风哥也很快消除因时间所带来的陌生感,很快便有了以前那种亲密熟悉的感觉了,因此,星河跟姚行为说话,向来都是实话实说,姚行风也对她这样没有隔阂的相待很满意。

“无聊啊……那什么时候有空哥带你出去玩玩?”他带着笑意地问着。

“真的吗?去哪里都可以?玩什么都行?”星河惊喜地问着,噢耶……

“嗯……只要有我陪着,应该吧。”姚行风笑着。

“耶!有行风哥陪着当然没问题了!”

“这么相信我?”那边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很多。的

“当然了!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的话,那肯定是行风哥了!”她夸张地吹捧着。

“呵呵呵,星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巴甜得要命。”姚行风一声感慨。

“行风哥也跟以前一样好嘛!”星河撒着娇。

“哈……星河,怎么办,你让我又想见小时候了!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呢。”姚行风低低说道。

“现在啊……”扭头准备看看时间,却撞上一张冷到冰点以下的酷脸,一点都不夸张,吓得她浑身一阵哆嗦,这个……他这是什么反应?怪吓人的,选择略过,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行风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耶……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下午没课,我去找你啊?”

“噢……我倒忘了你还要上课呢。没问题!明天下了课去接你。一起吃个中饭。”姚行风很干脆地说。

“嗯……行风哥要是忙的话就别来接了,我跟越越一起去找你。”星河理所当然地把越越加上。

“……也行。”姚行风愣了一下,忙答应了。

“行风哥可得找个好地方噢。”那人的目光实在太冻人……好冷啊,星河怪怪地手臂上无故冒起的**皮疙瘩,准备走出去说话,咦,他干嘛这么用力地抓她的手,痛!她怒视他。

“那当然!不会叫妹子失望的。”姚行风应下来。

“啊……”她忍不住低呼出声,这人究竟怎么了,抓得这么紧,痛死了。

“怎么了?”

“没……没事!行风哥,就先这样咯,明天我们去找你,BYE~”的

“嗯,好吧,BYE。”

她重重合上手机,“你干嘛!发什么神经!你弄痛我了!”扯着手臂。

怕弄伤她,樊少军放开,只是脸色越发地难看,“明天不许出去!”

她不可思议又有些气愤地瞪着他, “凭什么?!”

他只是冷冷看着她,“姚行风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了?”

“是男人你就给我离远点!”

“你……不可理喻!”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凭什么?这世上男人多了!个个我都得离远点?那你现在在这干嘛?”

“姚行风对你有企图,有企图的男人你统统得远离!”他隐忍地试着跟她讲道理。

“他只是我哥哥!”她尖叫。

“是啊,你哥哥,你哥哥可真够多的,我樊家这么多兄弟还不够你叫的吗?有必要到外面找吗?”他忍不住捏着她的肩摇着,真是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行风哥是不一样的!”他不仅时小时候顶照顾她的大哥哥,还代表了童年时代最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见到行风哥,便会不由得觉得一阵温暖……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你也知道不一样!所以你给我离他远点!”他终于控制不住,大吼。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真是无法想象樊少军也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

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脸色越发沉,恶狠狠地瞪着她。

说实话她真的挺害怕的,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不由得有些委屈,“你……太不讲理了!我就不能有朋友啦?!你凭什么这样要示我!凭什么!”

“就凭我爱你!就凭你也爱我!”他气极,大吼着,恨不得一手捏死她。

星河一震,神色有些不自然,“干嘛说这么大声……就算……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限制我交朋友啊,更何况他还是我哥……”

樊少军看到有些腼腆的回避他的目光,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刚刚自己那样吼了出来……虽然是明知彼此心意的,不过嘴巴上基本上没这样赤裸裸地讲过,所以——星河她这样的反应倒让他怒气跑掉不少,语气也不禁轻了点,“还不是担心你。”她太年轻,太容易受到外界诱惑,万一……万一看上别人怎么办?他应该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可是碰到自己珍爱的女孩,所有的自信也都变为不自信了,万一……她不要他了,叫他以后怎么活下去?反正这辈子,他算是死在她身上了!

“万一跟别人跑了怎么办?我到哪去找你?”尤其那个别人,能力还不容小视。

“说什么呢!”她脸上一红,“你……你别乱扯!今天这事得有个了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有要好的朋友吗?好,这样的话,你明天就给我办休学吧,学校里跟我感情不错的男同学还蛮多的,还有,叫你那些弟弟们没事别老来找我,我网上还有好多男朋友呢,要不要直接把宽带给断了?我……”

“你闭嘴!”他受不了地打断她,“我没要你断了所有的朋友圈子!你……死丫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她瞪他,不要搞得好像是她在为难他似的!还有!哼,一高兴就心肝宝贝地叫,生气就骂死丫头,这人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

“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敛下眼,无所谓地说,“你说话我哪敢不听啊。想让我认识什么人我就认识什么人,想让我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吧。”大概是想到绿云的事,说话也不带劲了。

他见状更是闷闷的气着,上亿的案子他都不皱一下眉头,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这么刁难呢?

“……我不管你了行吧!你爱跟谁好跟谁好吧!不过,你得给我注意分寸,别没事给我惹一身麻烦回来。”他郁闷地退步。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惹麻烦……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交友可是我的自由,哼,不自由,勿宁死。”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是嫌气得他不够吧?还不自由勿宁死?刚刚也不知是谁是让人看着办的。

“哼。”她翻了个白眼送给他,拿了套睡衣,转身走进浴室,扔下他一人在原地生闷气——不过,似乎生闷气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呢……至少……他邪恶地笑了一下。

不久,浴室里便传来一阵尖叫,“干嘛干嘛!还没洗完啦!哎!怎么这样……啊!好痛!!你轻点啊……啊!!讨厌死了!你这个唔……嗯……放开……啊……啊……”

重且暧昧的喘息声很快自浴室隐隐传进卧室,浴室的门上传来闷闷的撞击声,伴着女孩压抑的低叫,突然间静了下来,一阵轻微响动后,门开了,赤裸的他抱着同样赤裸的她自浴室急急走到床边,将她抛至柔软的大床上,“啊!”她低叫一声,看得出两人身体已被草草擦过,只是头发还湿漉漉是滴着水。女孩身上明显已经被爱过的痕迹,只是男人似乎并未满足,倾身覆住被抛到床上想往下跑的女孩。

“别……明天还有课……要早起啊……”

“放心,不会让你睡懒觉的!”强健的大手分开她的双腿。

“不……我好累的……求你了……”

“乖!不会让你累着的。”将健阔的身体卡在她两腿间。

“不要了……真的不要啊……刚刚已经够了啊……”

“小乖!开什么玩笑?刚刚不过让你……先松一点,一会不至于太受不了 。”正气凛然,雄姿英发地散发着灼灼热量抵住那羞怯恐惧却无力抗拒的小花苞。

“你……你怎么这样!总是嘴巴说得好听!一点都不疼我,人家都不想做了还逼人……人……啊———”人家。

已那样重地直捣进她深处,迅速而蛮地抽起来。

“啊……你!樊少军!你……啊!你……不得……不得……嗯啊!啊……好……死……”

“我可不怕呢……最好……嗯……最好能死在你面里……”不是不邪恶的,更加狂霸的冲撞,那床……都吱吱动起来。

“啊!!”仿佛自高空落下,空洞失重得要命,只能紧紧攀着他硬实的肩,不至于马上摔死。

“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闷哼,“试试更厉害的吧!”

紧掐着嫩嫩滑滑的翘臀,加重力道!

“呃啊……啊……呃……嗯呃……别……”她受不住地低叫,那些哀吟十分压抑地自口出传出,虚虚弱弱地哀求着他,“别……别……嗯啊……”哀吟低低地转折着,娇细若柳的腰肢被迫随着激烈的抽摆动着,宛若狂风暴雨下无助的蝶,她的发狂乱地在枕上厮磨,嫩得仿佛快挤出浆汗的的十指在床单上不住纽绞,“别啊……呜……樊哥……”娇娇地哀泣自唇内溢出,这样略显卑微却又柔媚入骨的刺激简直让樊少军发了狂,肌张狂地贲起,大掌紧紧抵着她柔嫩挺滑的后臀,一手猛地捞起她瘫软在床上却被交合动作顶得一跳一跳的上身,紧紧纳入自己前,压着她雪嫩柔挺的双紧紧厮磨着自己,埋首在她香滑湿腻的颈窝间,“呜……疼……啊……樊哥……我疼啊……呃啊……”耳边传来她压抑的哭叫,真恨不得能揉碎了她融入骨血!忍不住张嘴,狠狠咬下! “啊——”她蓦地睁大双眼,疼痛,酥麻,灼热,被狠狠疼爱的娇弱和显得弱势卑贱的承受,种种刺激如浪潮吞嗜住她,身体不由自主地狂颤,在他暴的进出和啮啃下,终于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白玉般浅粉透着股微红的纤手无力翻在一边,十指缓缓张开,随着两人交欢的律动被动地在床单上摆动着,樊少军紧搂住突然然软下下的娇躯,胯下的动作仍暴地进行着,每一次进出都享受着她稚嫩紧窄的磨擦。 紧咬着柔颈的唇角慢慢淌下艳红的血,那温热的体妖娆地顺着她的颈蜿蜒,衬着玉一般的凝白肌肤,越发地香艳柔靡。 抬起头,手一松,星河便毫无依靠的重重仰倒在柔软床被上,纷乱长发在枕边四散,身下的心肝宝贝凝玉柔躯衬着那大片的泽黑,头歪向一侧,纷乱发瀑下若遮若掩地露着她的娇容,紧闭的眼皮下睫毛长长密密地投下一排影,清眉微皱,仿佛即使是昏迷也知道自己正被凌虐地疼爱着,修长的柔颈上伤痕累累,那血珠仍不断冒出,柔腻地流淌着,在她颈间绽放出一朵最夺目惑人的玫瑰。, 而脖颈以下,流线优美的肩、部分,早前揉捏啮吻的爱痕微微泛着紫,刚留下不久嗜吻嫩红地留在她娇挺的上,正毫无神智地随着他的动作剧烈颤动着,小腹下最最稚嫩纯洁的花正被野蛮地霸占着,长硕壮的男每一次蓄满力道的后退皆会带出她身体最深处的体,粉嫩润红的花不断地被男擦出缩进 ,太过狂烈的厮磨已带出她娇里的淡红的血丝……只是眼下昏迷的她满身爱痕,此刻竟宛如生来便是被虐的妖,他有些失控地想狠狠地疼她,狠狠地爱她,狠狠地虐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只有他才能这样将她霸在身下肆意怜爱着,谁也抢不走她谁也不准如他般疼她欺负她! 自身侧抬起她因昏迷而软下来的嫩腿抬至肩上,双臂夹着她的腿儿固定住,大手揉捏着她软嫩嫩的挺,一个缩胯,狠狠闯入! 门户大开的幽花被更深入更蛮地采撷着,这样强暴式的恶劣交欢动作一下一下地将昏厥的她弄醒,嫩白的双手抖啊抖地覆在他正揉捏着自己双的大手上,“你……嗯啊……呃……呃……呃……别啊……嗯呃……”卑微的求饶夹着抑不住的的哀叫和抽泣软软地自身下承欢的人儿口中破碎溢出,“别啊……樊哥……樊哥……呃……樊……嗯……嗯……呃……呜……樊哥……”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魔魅的黑眸深深看着她,“小乖,看着我!” 星河将失神的双眸自天花板上移向他,那样俊魅强壮的男人已在她的泪眼中模糊成晃动的幻影,涣散的黑瞳因爱欲而染上一层烟气,又妖又娇, 樊少军深吸口气,缓慢却沉重地撞击着她,“星河,心肝……我的乖宝贝……从今以后,再不许随意逃开了……听到没有!” 星河神智不清地听着他重的喘息和话语,口里只是哀哀地哭叫着,双腿间那剧烈的酸麻与酥痛交织的动作叫她什么都思考不了。 “小乖……听话……乖……答应我,再也不离开……”凑近抵着她半开的唇,深幽的黑瞳映满她的娇容,“小乖……快说……再也不离开了……” “嗯……呜……啊……”她只是哀哀是喘息抽泣着。

“快说!”他恶意加快。 星河承受不住地攀着他的手臂,“别……樊哥……我……呜……我答应你,呃……再……再……呃……再不离开……” “心肝,你得发誓……”重的呼吸堵着她的唇,要求着。 “呃……啊……呜……我,我发誓……” “以你爸妈的名义……给我发誓!”一道不知名的光闪过他黯沉的眸。 “嗯……啊……我……呜……啊……以爸爸……妈妈……为名,发……嗯……誓,再不……再不离开你……呃……” “你要记住今天的誓言!”光乍现,他捧着她的脸低吼。 星河浑身颤抖,乌沉沉的眸半闭着,将他坚定狂鸷的要求模模糊糊刻入脑海,眸中雾气越来越盛,终于压抑地尖叫一声,两腿间的交合处不住痉挛,攀着他双臂的手滑落床面,荡啊荡的……

“小乖……这样就不行了?”他疼怜地试度她满额的汗水,胯下冲刺未减,抚揉着她的柔躯,这时的她,娇得人心疼。

无力回答他的话,只是在他的霸占下软软哀吟着,这般乖乖弱弱的娇样让他疼坏了,“乖宝贝……”揉捏着她软软的小手,“再等等,嗯?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边蹭着她的颊边亲,胯下的动作也轻缓许多,只深深地进出。的

星河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微摆,虽然他压住了许多激烈,仍被他弄得有些痛,搁在他肩上的腿早酸了,她迷迷糊糊地说着,“不要这样啊……”

樊少军啃着她红肿的唇,低问,“那怎样?”压抑的温柔似乎有些越来越不受控了……

她不知道该答什么,只嗯嗯啊啊地低低喘息着,间或夹了一丝呜咽。

他低笑,慢慢放下她的腿,自己也自她体内缓缓退出来,那灼人的欲望仍叫嚣着高挺,强健的双臂捞起她一翻,星河刚认为他放过自己有些放松就被他弄得趴在床上,“你……干嘛啊?”

他坏笑着,“不是腿酸吗?”伸手在她腹下塞了了两个靠垫,不怀好意地抚捏着她柔滑翘挺的臀,那手……渐渐往下探去。

“哎你……嗯……别……啊!”虚弱地抗议着,整个人软在床上连动一指头都觉得累。

双腿间的花苞正被他的手指拨开,细细地揉捻着。

“嗯……”头埋进枕头里低低抽着气,“求你了……我好累……”

他抬头看着她的雪背,那细柔的小腰肢,圆翘的臀……胯下的火热控制不住地跳动,伸手调整靠垫,觉得不够高又塞了一个,掰着她的臀瓣,寻着嫩红的洞后,长驱直入。

星河忍不住“呃啊……”地颤叫着,嫩嫩的十指紧抓床单,抑闷的哀叫不住地自枕头里传来。

“乖……乖……让我再疼一会……”他哄着她,双臂撑在她身侧,炽热的吮吻不断地落在她雪背上,不一会儿,那莹莹的雪肌上便绽开了朵朵樱红,灼烫的汗水不住地落在她背上。

“呜……你……啊……总欺负我……呜……”

“乖啊……宝贝……快好了……”重重地顶进退出,闷闷的搏声自两人交合处传来,交合处的粘浓浓溅出,重金打造的大床也吱吱呀呀地不停发出声响,那节奏一下一下地给卧室上空添上更多靡暧昧的气息。

“呜……啊!别……你别啊……”

“呃……不要了啊……求求你……”

“呜……樊哥……樊哥……求求你别……嗯啊……”

“呜……”

……

不管怎么哀求,女孩纤软的娇躯始终被强壮的男人重重压制着,玉白的娇柔被古铜的阳刚紧缠着,挣不脱,逃不开,除了接受男人的霸占,什么都做不了……昏了醒醒了又昏,直至花苞红肿得似乎一碰就要破水,才被男人放过。

“星河?星河?小乖快起来吃点东西,要不然胃又疼了。”樊少军轻拍着被窝里累坏的女孩的脸蛋。

小嘴轻撅,眉也微微皱着,“嗯……不要……”软软哑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乖,已经端来了,多少吃点。”

……

“小乖?”宠溺地看着她赖床的娇态,“起来吃点……”

……

无奈坐到床边,手一揽,连人带被拖起来,倚靠到自己怀里,“乖,喝粥。”

她懒懒趴着他的膛卧着,眼睛仍闭得紧紧,直到他把勺子抵到她嘴边……“不要啦,还没刷牙……”

“那就去刷……”

“好困哦……不要吵我啦,不想刷……”

“好好,不刷,但粥还是要喝。”

“不想喝,我不饿啦……嗯……”嘴被堵住,那绵绵软软的米香传来,她不由张嘴含下,半睁着眼看一下,“好啦好啦,我喝啦!别喂了……”终于是清醒了一点,看了眼抵着她的唇,很自然地将他唇角沾上的一粒米舔掉。

他却一震,“宝贝……一大早被诱惑我……”

她郁闷地靠着他,谁勾引了!就着他的手把乖乖把粥都喝了。

“还要吗?”

她摇摇头。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别去上课了。”他放下碗,亲亲她的额。

“啊……还有课!几点了?”一跃而起,跃到半途突然五官扭曲……好痛啊!全身竟然无一处不痛!无处不酸!就连脖子都……伸手了,居然有块纱布?

模模糊糊想到夜里的他失控的虐待,不由得怒视他。

他笑,“给你请了假了,乖乖在家休息。”又伸手那块纱布,“疼得厉害吗?”

欢爱后给她清理时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给她留下那么深的伤口!边上药边自责着,下次得注意控制自己。

星河想到夜间的事就不太想理他,他也太……太没节制了!弄得她大概要好几天下不了床!

“我上过消炎的药了,大概没什么问题,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嗯?”慢慢地将她放下,掖好被子,啵了啵她怒气冲冲嘟起的脸颊。

拿起一旁的领带,一边系着一边交待,“这几天哪都别去,好好给我休息一下,我叫人炖补品了,以后要常喝,老晕怎么行。等一下记得喝掉。”瞥了下她一下子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又曲下身子亲亲,“本来今天想好好陪陪你,公司临时有点急事。我尽快回来。”又亲亲。

补……补品?她有虚到要吃补品吗?这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为这事要吃补品了?啊!杀了她吧,简直不想活了。闪着他的唇,“你快走啦……”伸手调整了一下他的领带,“别忘了绿云的事。”

他本有些笑意的脸僵了一下,她的头,“你哦!”

“别忘了。”她的头已蒙进被子里,又小声叮嘱了声。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直到听到咯嚓一声关门,才探出头来,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身体还是很累,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

不要逃了亲爱的续1

不要逃了亲爱的 续 作者 孟喜喜(完结)

第一章

樊少军晚上回来时不见星河,问了管家说是在陪辰辰洗澡。他皱了皱眉到卧室去找。两个人在浴缸里玩的正high,全身都湿的不像话。他脸沉下来,穿的怎么少还敢给他玩水!更可恶的是她还抱着那个臭小鬼在前半躺在浴缸里任他吃尽豆腐!。

星河回过头来就见他不怎么高兴的脸,甩下头,不理他说来就来的脾气。他见她皱起的小脸,升起的一点莫名怒气也消了,上前去提了这段时间被她养的还算圆滚的此刻赤条条的小男孩到门口,示意佣人带上去伺候着,也不管她在后面“喂喂喂”的抗议,锁上浴室的门。。

她坐在浴缸里又娇又恼的瞪他,小脸因为水汽被薰得通红,他一件一件脱了衣服扔得满地,只剩黑色内裤包裹着鼓鼓的一块。。

他迈脚进浴缸,居高临下地看着此刻仰起半个身子和脑袋看他的小女人,呼吸急促重起来!

她呼出的鼻息竟在他鼓起的欲望上!再也忍无可忍,抱了还在闹小别扭的她起来紧贴在前,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擒住红嫩诱人的小嘴,深深吸吮起来。。

她双唇又麻又痛,抡起小拳头弱弱地抡他口,他无奈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低哑开口:“…小乖,来吃我好不好?”她嘟着嘴摇头,他却坏心的掐一把她嫩嫩的臀威胁:“不吃不让睡觉!”。

她又气又恼,抡起小拳头集中力量连连抡他硬实的膛好几拳,确累了自己的手。见他低低的笑她,小脾气一下上来,张嘴就往他口的肌咬去!明明是用尽吃的力气咬的,确听他□的呻吟:“唔…小乖,再吃一口!”她被气得不像话,急着要挣扎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手,确动弹不得分毫,又气又急之下,眼泪一下涌上眼眶,黑黑大眼盈满水汽,咬紧嫩唇看他。。

他挫败的低头去舔她眼里的水汽,甜心小乖的哄她,她才任着他重新舔她的眉、眼、鼻,终于心满意足地再次吮上她的唇。。

他为她禁欲太久,自要了她以来,欲望就像轰然坍塌堤坝的洪水,又凶又猛。她在他身下不只哭着求过他温柔多少回,他依然不管不顾的,每每蹂躏她至昏迷泄了身才放过她。

这会儿吻上她的唇本想温柔在温柔,无奈她的味道太甜美,吻着吻着就忍不住野起来,硬只撬开他紧闭唇拖出她的小舌,大口吞咽起来。。

“唔……”她舌被吸得发痛不满抗议着。他松了松,顺便吞咽不知是他还是她的津,又深深吻回去。。

手渐渐不老实起来,伸进她穿着男式长薄衬衫的下摆,一手扯碎蕾丝内裤整个手掌包住,用手后跟一下下揉着她最柔软隐秘的地方。她被他逼得难受,脸退出来,忘了前一分钟还和他发着小脾气,已经忍不住上手圈住他的脖子,小白牙咬他的颈,舔一舔,啃一啃,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也难耐,一手扶过她的小脑袋,没完没了的又开始吻,吞咽着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口水,吃了她一般吸着她香香软软的舌头,得了空又抱起她双脚夹着他的壮的腰,迫她圈住他相对她而言壮的脖颈,自己三下五除二把内裤脱了,释放出壮的可怕的欲望。。

夜,才刚开始呢。。

既然辰辰身体养好了,她必然是要回学校去认认真真学习的,要回去上课,又必定要回去和越越同住,而她放心不下辰辰,虽然在樊家辰辰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可是这些天与小东西朝夕相处已经渐渐对他生了感情,她甚至已经想好给他找一间幼稚园,自己放了学可以去接他。恩,要给他他曾经没有感受到的一切。她没发现,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小妈妈。

刚和樊哥说要搬回和越越住的地方他脸就黑了一半。她不理他说来就来的脾气,告诉他连辰辰也要带着过去,他脸就全黑了。在饭桌上吃饭的一家老小见着一男一女的架势均快速扒了几口饭,找借口溜了。只剩下事件的三主角。星河心里有些懊恼,本想借着吃饭樊家老小齐聚的机会开口提这件事,大家一定会帮着她劝樊哥,樊哥见人多应该不会发脾气的,却没想到还是……

他见她低着脑袋在那闷不吭声,心下升起的怒气消了一半。他也有些郁闷自己的冷静自持怎么到了这小磨人这全都消失了?他开口温柔:“小乖,辰辰身体刚好,我看他适应新环境的能力不是特别好,别到了那又犯病了。”天知道那个臭小鬼的适应能力就跟杂草似的!。

她当真歪着脑袋考虑起来,他以为她会想通的,谁知道她问坐在自己旁边啃**腿的辰辰:“辰辰,和姨搬出去可好?”他眼中杀气骤现,瞪住此刻抬起头来无辜看着他的辰辰,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埋头又啃起**腿。。

oh my god!连辰辰都不喜欢呢!她烦恼的皱起小脸,要不干脆把辰辰拐走?

他不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起身去抱她坐在大腿上低声哄她:“乖,恩?你刚上大学不是忙着吗?万一照顾不过来辰辰生了病我怎么放心得下?”见她不吭声又低低威胁道:“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看她还是闷闷不乐低头在那,挫败地呻吟一声:“小乖……”。

星河恨得牙痒痒:每次就知道欺负她心软,他肯定是知道她自从和好后就变回以前那个对他几乎百依百顺的罗星河(似乎忘了自己是有多么大小姐脾气这个事实),看来,不给他点儿“那、我教训,他是不知道她其实是只小刺猬!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昨天越越打电话来转达导师的一个通知。

樊少军以为她妥协了,正低着脑袋在那里酝酿呢,心想她这段时间真是乖了好多,忍不住又多亲了她几下。

“有一件事和你说……”星河还是没有抬起脑袋瓜子,装作很委屈很抑郁的样子。

“你说。恩,除了搬出去和搬回自己的房间以及和辰辰睡一间,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

“真的?”她提高音量,抬起头来看他,圆圆的眼又黑又亮。他啄她唇一口:“当然。”

“恩…”她似在考虑,皱着小脸,装作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小手揪着他衬衫下摆绞着,终于低软开口。“我、学校组织去旅游呢,越越替我我报了名,下个星期就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这小东西,他一天不见她都想得紧,更何况是两个月?

她恼极:诶,还真当她老虎不发威呢?自己本来还想说他要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她就不去算了,现在看看这情况,他是吃定她了是吧?。

“不管!你说什么都答应的!你这个大骗子!”她皮肤是白嫩透明得紧的,此刻因为恼火竟一下涨得满脸粉色,他显些就被她迷得失了神。他圈紧围着她细腰的手,低低凑到她耳朵沉缓开口:“那你走了我要怎么办?这么多个夜晚呢…”。

她气他不管不顾就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小手揪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脸涨得更红了。又静静垂着头不说话,不吵也不闹。他知道她的脾气的,她此时就在无声抗议他的反悔。

他低叹一声,只得使出杀手锏。“你答应不离开我的!还向你爸妈发了誓的!”眼里的执占吓坏了她。。

卑鄙、真是赤果果的卑鄙!那是他使坏她才不得已答应的好不好?!况且这是能拿来相提并论的事吗?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我、我只是去两个月啊!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她烦恼地抓抓头发,试图和这个樊氏外传残冷肃杀而现在在她面前孩子气之极的樊总裁讲讲道理,顺便让他长点儿教训。

“不行!不许去!”这次他的不情愿也不想隐藏了,要她离开他,除非他樊少军死了!

她实在恨她这样固执,想和他好好整整他的一点小心丝全碎了,硬是挣了他圈在她腰间的手,抱起坐在旁边的辰辰。“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哼!”抱着辰辰往楼上去。

他上前去追她,兜里的手机却响起来,催命似的。他皱了眉接起来,那边的人战战兢兢地开口:“樊董,银华的案子…”“。

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啪地摔了电话,想去追她却不见了踪影。

电话这头的人抖得跟羊癫似的:总裁太太太可怕了!。

第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见樊少军,听爷爷说是公干去了,不定期。哼,不回来正好,反正她要出去是定了的,谁也拦不住。。

这几天辰辰又作噩梦了。她本来是不知道的,有天晚上渴了到楼下找水喝,经过辰辰房间听到低低软软的哭声,她一惊,以为辰辰摔下来了,推门进去看才知道他做噩梦了,小小身子在棉被里直发抖,牙齿紧咬着,泪流满面。。

她心疼极了,过去搂了他在怀里轻轻哄着他才幽幽转醒,黑亮湿漉的眼里盛满泪水,见了是她,再也忍不住,又哗哗流下来,她着急了,带他回来这么些天都没见他流过泪,甚至在医院里治疗都不曾。她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的,家里最小的也不过是诗婷,都是同龄人。。

见他眼泪实在流得凶了,心急下只得照着电视里演的粉广告的妈妈,抱紧他在怀里摇晃着,唱起了摇篮曲。

他一开始呆呆看着她,她以为自己唱得不好,脸涨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唱下去,只是声音更小些。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手摇得有些酸了他才渐渐睡过去。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擦他的眼泪。歪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他,皮肤细得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长长的睫毛像扇子盖下来,他知道里面有一双黑色琉璃一样的眼珠子。小小直挺的鼻管,然后是红红的嘴唇。她在心理低叹: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呢!见他睡得沉了,她想了想,小心抱起他往她和樊少军的房间走去。。

所以樊少军不在的这几天她一直带着他睡,小家伙每晚睡觉都要紧紧黏着她,张着大眼等她唱摇篮曲,差不多唱半小时了才肯睡去。。

离去旅行还有两天樊少军回来了,那时正是晚上十一二点。她皱了皱眉,该不是连夜赶回来阻止她的吧?。

听着楼下樊家大大小小叽叽咕咕在那迎接樊少军的吵闹声,她看着怀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的辰辰,轻拍了一会儿,将他搂抱起来,决定今晚换个地方睡,别一会儿那个暴君回来见她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

走到诗婷房门敲了敲,等了一会儿以为没人了就要推门进去。她和诗婷关系像亲姐妹,彼此没有什么隔阂,她这样进去诗婷是不会怪她的。。

门却轻轻旋开,诗婷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问她;“怎么没下去?大哥不是回来了吗?”

“还说我呢,你不也没下去……怎么回事你?”她问她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恩……那个来了嘛……你那么晚不睡跑来干嘛?”

星河将辰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来和你睡一晚。”。

“不是吧?”诗婷不可置信的抚额呻吟。:“我可不想大哥呆会儿劈了我啊!”



星河嘟着嘴;“才不管他呢。大骗子!”。

“怎么了?”诗婷走过来把自己扔在大床上,侧过身子与她面对面。。

“还不是班里组织去旅游的事嘛……我说要带辰辰搬出去住,他不肯,说除了这件事什么都答应的,才刚和他说旅游的事他就反对了,你说他不是骗子是什么?”。

诗婷嘿嘿小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子,和狼似的天天守着你这块吃进肚子里的,现在你这块要变成一坨屎拉出来了,他怎么也得憋住吧?哈哈哈哈……”说完自己还狂笑起来。

星河恼怒地伸手过哦去掐她的脸,“说什么呢你!还是大学生呢!用辞这么糟糕!”两个人嘻嘻哈哈在床上扭打起来。。

“叩叩叩!”。

两人停下来往门口看。。

星河小声对诗婷道:“别说我在这……快去吧。”自己翻身下床躲到床底去,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诶……星河是不是在你这啊?大哥正找呢。”。

“诶,那小鬼怎么在你床上?他不是和星河一起的嘛!”

“恩……他……诶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呢?!没事我关门了!”。7647966b7343c29048



樊廷军看着面前突然被关上的门。莫名其妙!没大没小!恩,这么急着关门,嘿嘿,一定有猫腻!。

星河从床底爬出来。“走了?”“走了。”。

“呼!”星河大叹一口气,还好还好,差点被发现了。

“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吧?大哥他……你知道的,多恐怖啊!”说完自己还夸张的抖了抖。星河不屑地撅了撅嘴:“叫他骗人!”。

刚躺下没多久,卧室门就“砰”地被踢开,星河吓了一跳,一骨碌怕起来,想要往厕所跑去。废话,大魔头来了!。

不料才刚穿上鞋没跑几步便被拦腰抱起扛在来人肩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啊!诗婷快救我!!”

此时诗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星河,别怪我狠心啊,实在是大哥太可怕了!

进了房间把她抛在柔软的大床,随即覆上。她在她怀里恼了,小猫咪一样挣扎,挡得烦了,他沉声喝她:“还闹!”她就停在那撅嘴瞪他。见她乖了,他埋头进她颈窝,深深吸一口,下身颤了颤。

她见他这个反应有些害怕,知道他几天没碰她,一会儿一定不管不顾起来,忙握起小拳头捶他,娇嗔:“起来啦,你好重!”他当真翻个身乖乖躺在旁边看她。

她抬眼看过去还是看出他的疲累,平时飞扬跋扈的眉和唇角都有些松动,主动靠过去握在他怀里紧紧贴着,知道他最是喜欢她主动的。她心下沉了沉,还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樊哥、我、我后天就去了……”。

果然。

“不许!”。

看他不耐烦皱起的眉,她摆在他前的手也感觉到他的僵硬,那固执地瞪着她的眼就更不用说了。她赶紧爬起来,两腿夹在他腰间坐下去。“樊哥,去嘛!”。

他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住了,僵在那一动也不动,不一会回过神来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开口:“小乖,这是你自找的!”一手伸进宽大的吊带睡裙里扯了她的内衣,低头覆上她的唇。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躺在身下的星河弱弱开口:“……起来啊,有人呢……”他正伸手进去要揉她的柔软,退出一点点吞咽她舌的大嘴。“别管他。”她被他揉得渐渐迷迷糊糊,嘴巴麻麻,脑袋沉沉。

他却在这时退出温着她的唇在她身上撑起身子,做手提起某物问她:“这是什么?谁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处在盛怒中的男人一眼,在扭头看他手里提着的某物。糟糕!这是……她这下全清醒过来了,伸手过去要抢那条印着蜡笔小新的小裤裤。呃,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发现了?

他看着黑眼骨碌骨碌转的某人,脸沉下来,伸手抓住她前的两团柔软。“说!”她被捏得羞了,头歪在一边,咬住下唇开口:“……恩,是、是辰辰的……”紧紧闭着眼。

有好一会儿整个卧室都很安静,她心想他一定气极了恨不得掐死她。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悉悉梭梭的声音,然后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实在好奇得紧,眼睛眯开一条缝,这一看可吓坏她了,樊少军已经脱得全身不剩,两腿张来站在她紧闭的两腿边。她难堪地别过脸。

虽然和他发生关系的时间不算短了,可是她还是不能适应他说来就来的欲望,有时候是□裸的情话,有时候在家人面前不管不顾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怎样拒绝他,求他,他兴致来了就是要做的,偏偏又野得紧。而现在他这样生气了,她今晚肯定是不好过的。

“小乖,张开眼看看我。”声音平缓无波,而这样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当真张开眼看他,此时眼里已经是满满水汽,水光颤抖,硬是逼着不让流出来。“樊哥、我、我错了……”她实在怕极他生气的,即使他不过是在吃一个小男孩的醋。

“哦?”他轻笑,“错在哪了?”。

她在那颤抖得更厉害,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来,“我、我不该带辰辰睡的……”

“还有呢?”他继续居高临下看她,让她此刻的姿态变得如此卑微。

“我、我还带辰辰洗澡……”。

“还有

“没、没有了……”55555~~好可怕~~。

“真没有?”他弯下身子抓起她两只嫩嫩的小脚在糙的手里揉着,声音又低有危险。

不老实!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

第三章

她被他揉得舒服了,在那恩恩啊啊都说不清除话了,恨不得缩成小小的一团被他捧在手心里。

他等了一会儿没见她回答,竟伸手去掐她大腿内侧的,她“啊”一声叫出来,大腿内侧红了一大块,她哑着声哭:。

“樊哥,疼啊……都红了……”。

他得了能够欺负她的机会就是在床上,折腾得她要死要活,要不下了床她就张牙舞爪跟小狮子似的,他就拿她头疼没办法了。。

门外的敲门声此时确却急促起来,她分神去听,却被他发现,生猛地连撞好几次,撞碎了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神思,又哭起来。。

“姨,姨……”。

是辰辰!

樊少军停顿了一下,嘴角挂起邪佞的笑。“那臭小子就在外面呢…”她羞得手脚都紧紧缩起来,紧咬着唇唯恐泄了身,头埋进双人枕的另一只,呜呜咽咽着掉眼泪。

她埋在枕头上摇头晃脑的样儿实在太可爱,两只沉甸甸的绵软被他撞得上下晃动,上面的珍珠愈渐娇红,他被诱惑得昏了头,伸手去抓住那两只上下跳动的小白兔,跟身下的动作一致,狠起来。

“樊、樊哥…有人啊…辰辰…”他狂野的笑起来,“怕什么?怎么?想他了?那好,我带你去开门让他进来…”说完伸手到她背上,扶着两边蝴蝶骨的地方把她抱起来,迈下床往门口走去。他抱得紧,她软软的在他前,因为走动下身结合的地方更加磨人,忍不住一个唉叫,不出三步又泄了身。

“真敏感呢…”。

“樊、樊哥…不要…不要去啊…”她颤着声求他。

“为什么?”他咬着她娇嫩的耳垂低低问她。“臭小鬼又做噩梦了,想你呢,去抱他进来睡啊…”。不要,不要,”他抱着她停下来,她以为他不去开门了,勉强张开大眼看他,却见她嘴角挂着坏笑。他抱着她转了个方向又站定,深深吻了她耳垂后额头抵着她的,宠溺开口:“小乖,看…”他逼着她去看两人暧昧相连的地方。

“…樊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晕过去。

哼,这磨人。他看着紧闭的门,知道外面肯定不止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去,他才舍不得别人见了他宝贝的身子,见了的人已经死光了!

他走过去,“啪”地打开对视电话,果然是两个人,另一个是诗婷,抱着那个臭小鬼。他皱眉沉缓开口:“什么事?”声音冷得冻死人,怀里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他马上腾出一只手去安抚她才渐渐又稳了。

诗婷在敲门等了好久之后本来在犹豫着要不要不人道的往猫眼里看,挣扎了好一会儿决定不人道了,往进去却不见了人?她正怀疑的再多看一眼,耳边竟响起了大哥恐怖的声音。

她抖了抖,往电视上看过去,这一看可吓坏了她,只看到大哥的脸,可是那张脸上布满不耐烦的狠霸,正定定盯住她。呃,他是她哥哥吧?那那是什么眼神?要杀了她啊?

抱着的辰辰却开了口:“叔叔抱着的是不是星河阿姨?”她顺便看过去,可不是,星河背着他们窝在大哥怀里,通过电视只看见她白皙的背及窝在大哥怀里的侧脸,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可能是睡着了。可是刚才她在外面依晰听到哭声的呀…莫非…她看着露出肩的大哥以及柔白的背上有可疑红痕的星河…他们。

…正想开口问,辰辰却开了口:“叔,姨怎么睡着了?她说了每天要等我的!”

樊少军听了醋劲涌上来大喝道:“臭小鬼!”狠戾绝决尽显!

诗婷被他喝得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抱紧辰辰:“呃,大哥,辰辰只是小孩子嘛…”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终于下定决心,讪笑着问道:“大、大哥,星河怎么了?”。

樊大少爷丢下一个大雷:“晕过去了。”啪地关上对视电话。

星河模模糊糊醒过来感觉自己被抱在怀里,左耳咚咚响着,仔细去听,原来是他的心跳。她静静听了一会儿,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他还没醒过来,睡着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沉狠戾,睫毛不那么长,可是又浓又密。恩……她伸出食指去扫他的睫毛,怕他醒过来只扫了几下,又去抚他英挺的眉,摁着他眉间的褶皱,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来,停在他唇角。

她歪头在想,他一个大男人,唇型怎么这么好看?竟然还有淡淡的粉色呢……她现在心下有些……恩,放开了的感觉,之前因为绿云的事她对他心里是极恨的,硬生生将从前对他的情感压在心底,见了他就不理不睬的甩头甩脸色,他一直都是极忍耐他,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原则的。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那时她只有恨,恨他的狠,他的绝,十六岁以前对他的一切好感、感情都抛诸脑后,在知道了真相之后,那些感情竟又反反复复回来缠绕她,一点一点盛起来,似有要溢满的趋势。

她又静静埋回他口,深深吸一口属于他特有的淡淡清香。

这个长她十一岁的男人,宠她如父亲,怎能叫她压抑感情不去爱他?。

而此时的樊少军早已醒过来,低头看着埋在他怀里的小女人---他努力了这么久,执着与深情一并给了她,总算是没有白费。他这一生,专宠佳人。

星河最后还是成功搭上了旅游火车。心下有些惊喜和害怕。喜的是她好不容易串通诗婷趁樊哥今早去健身时在他们房间床上装成鼓鼓一团正熟睡的她,又威胁廷军……呃,就是拿那个和他装情侣骗老外那件事,让他把大黑(家里的拉不拉多)藏起来,出动全家上下保镖用人去找,她才从后门偷偷溜出来。

而她害怕的---她真的有那么容易成功吗?上次她想要去韩国,结果被逮回来的事情她还印象深刻,上次的借口是恐怖分子安置炸弹,这次……。

正惶惶着,兜里的手机催命一般疯狂响起来,她吓一跳,赶忙掏出来一看,差点没晕过去,竟是他。

!她犹犹豫豫着手指在接听键和挂断键上徘徊,突然一个急刹车,手指竟按了接听!她懊恼有害怕的接起来,小心翼翼开口:“樊哥?”。

“星河!你快回来救我呀!大哥要把我送到非洲去不让回来了……55555~~~”

“诗婷?”大哥手机怎么在她那?。

“你马上给我回来!”震天的怒吼声传来,可见电话那头的人怒气有多大。

呃,是大哥……。

“我、我在车上了呀……”她抖着声回他道。。

“马上让司机停车!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小磨人,存心折腾他来的!

她不是不委屈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就不能没有一点自由吗,她不过十**岁而已,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疯玩的?偏偏他却要这样!小脾气一下上来了:“我不要!”挂了电话把电池□,又想到电话是有GPS的,直接正个扔出窗外。她似乎忘了,他樊少军想得到的东西,找到的人,怎么可能得不到、找不到?。

越越本来在过道上整理行李,被星河那一声“我不要”吓到,回过头来就看她要哭不哭又呆又傻的样儿,拆了电池把手机也给扔了,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怎么拉?”走过去揽上她的肩。。

“诶你莫名其妙哦,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嘛,臭着脸给谁看呢?暗恋你的男士们都吓跑了。”说罢还摆了张鬼脸。

星河一下“哧”地笑出来。。

越越有些呆呆望着她,虽然知道自己和星河比起来是毫不逊色的,可是……她笑起来怎么这样美?。

皮肤白得像透明,未施粉脂却透着淡淡的粉色,不像自己,整天化妆;她的唇透着淡淡蜜色光泽,不像自己涂着厚厚的唇彩;她的眉毛……诶,怎么拿自己和她比起来自残形秽了呢?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啊……。

“诶,是不是你樊哥哥打来的?”越越早就知道了她的樊少军的事,那时她还唉声叹气为行风哥哥悲伤,想着就哭笑不得,又觉樊少军年纪是不是大了点,三十一诶……。

见星河还在那呆呆傻傻,“诶我真受不了你诶,以前甩头摆脸色的劲哪去了?跟怨妇似的……”

星河恼了,伸手去掐她腰,不一会两人唧唧喳喳闹起来,把烦恼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她实在是担心的。

不过当火车到站后,她被所处的风景呆住了,满山的红绿交错在大城市呆久了,她很少有机会来

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印象中樊少军只带他去过一次什么山,剩下的就都在美国看那些欧美建筑,不腻有假。

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大家中午吃了火车餐早饿了,导师让他们自己去买东西煮着吃就不见人影

了这对一群生下来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少爷们来说新鲜极了,一行人浩浩荡荡找菜市场,结果找了好久都找不着,问了镇里的居民才知道这个小镇都是自给自足的无奈他们只得去买镇民自己做的手工面和水什么的,自信心都有些受打击,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结果却大受伤害。

索这些不愉快很快就一扫而光,大家还对到山上住两晚充满希望,提着东西又浩浩荡荡上山了

这一天对星河来说可谓跌宕起伏早上和樊少军闹就不用说了,到了这里听说两天都要吃同一种东

西两天,两天后才能转站,搭睡袋的时候割了手流了一小滩血,大家急坏了,都不让她干,坐在边上看就好由于大部分人都没有外出野营的经验,搭起睡袋的时候浪费了好多时间,结果成绩也不怎么理想,歪七扭八天就全黑了。

吃了晚饭大家都围在篝火旁边聊天,打打闹闹越越这时走过来在星河耳边咬:"……恩,听说在野

外露营失身几率很大哟……"。

星河娇嗔她:"说什么呢你,你不是早失身了吗难道你还想再一次……"说完自己哈哈笑起来,没注

意坐在对面的孔齐正痴痴望着她。

"说什么呢你!"伸手去掐星河脸,"我和他早掰了好不好"

"恩"星河闪躲她的上下其手"这么快就有新欢了不是我说你私生活□诶~"又是一阵唧唧喳喳的笑闹,可怜兮兮的讨好和恶狠狠的威胁。

女生野营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净身和方便。净身这两天是别想了。星河坐着坐着就想二号,伸头

过去对约约咬耳朵:“越越,内存已满,陪我去好不好?”越越听鬼故事正欢,听了星河的要求想也不想就回绝。“……自己去嘛!大家都听故事呢谁看你,你身材也没什么料呀~~”听得魂都给吸进去了。

星河恨恨地掐她一把,又坐了一会儿,看大家都听得斤斤有味,大概不会中途退场的样子才起

身找方便的地方。。

树林里草是有些高的,她穿着七分牛仔裤,以为在黑暗中看不清路,横冲直撞地找地方,脚被

藤绊过几次,被带刺的草刮了,有些疼又无瑕顾及,她想一定留了伤口。

终于找到地方解决了胜利问题,站起来东张西望的时候看见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突起的光秃

秃的石头,走过去脱了鞋踩了踩,滑滑的,凉凉的,坐下来。

竟可以看见山脚下镇民家里微弱的灯光,心理泛起暖暖的酸涩。要是爸爸妈妈在就好了,他们

一家现在是早做什么?她是不是围在餐桌前等妈妈做的香喷喷的晚饭,等得急了坐在旁边的爸爸会不会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笑她?妈妈会不会嗔她心急?想着想着,呆呆看着脚下灯光的大雁泛起盈盈累光。这时候,她好想有个人能抱紧她让她别哭别害怕,而她想到的哪个人,就是樊哥!

想到樊哥,她又想到樊家上下,爷爷,诗婷,廷军,临军,还有老卫。大家对她都极好,她也

完全融入砝家,只是人都比较贪心,她毕竟是寄人篱下的吧,离了樊家,她就是个孤儿了……眼泪竟一下涌出来,想念爸爸妈妈,有想到他们这样早就离开了她,让她没有尝过真正的亲清情……

正凄凄楚楚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唤她,应了一声,有横冲直撞地走回去。

越越一下冲上来抱住她,方什么便呢那么久,正个树林都淹了啊!也不怕泥石流……”星河羞

红了脸,瞪她一眼,跟喇叭似的,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越越知道自己失了态,嘿嘿笑着讨好她:“没事儿没事儿,回去睡觉哈~~~”

进了睡袋越越像只摆着尾巴的小狗绕在她身边不让她做这,不让她做那,自己在那铺被拍枕头把星河当佛供着。星河做在那看越越有些无奈,转头看见越越放包上的手机,又想到自己今早的冲动之举有些后悔。

她、她现在有些想樊哥了……伸手过去:“越越,你的电话借我打一下?”

“打吧打吧。”埋头整理被子嘀咕:“谁叫你好端端把手机扔了……”

星河露出凶相:“你说什么?!”越越忙讨好的笑:“没、没我就胡言乱语呢…!”尾巴摇得越加欢快。。

星河拿了手机在手里,拇指推张去,又滑下来。不知道樊哥现在是不是气疯了……那,她

是真的觉得他霸道呀,她就不能有点自由?恩,也许樊哥早睡了,也许这山上信号不够好呢?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躺下来。

睡到凌晨两点她被腹中的绞痛折磨得醒过来,浑身痛得发抖,腿间的黏热让她知道是自己的

坏朋友来找自己了。她翻过身去,越越正睡得人事不知,被子全捆在她身上。她伸手过去想扯过来,越越嘀咕一声,将被子捆得更紧。她郁闷的看着睡袋顶,下腹的绞痛一阵阵传来,她紧紧抓着自己个亿胳膊上的拧着却还是抵不过。眼泪毫无预兆地猾下来。。

好想好想他,她不该这样任,他现在一定育急又气,她每次痛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的,即使在美国他忙得不可开交都记得她经期,打电话来心肝宝贝哄着让她吃药。

她伸手到枕头底下索着拿出手机按亮屏幕,输入号码,嘟嘟响了好久才接起来。“喂。”低

沉平缓,透着疲倦。她是不是不该打的,他可呢感已经睡了呢?

“……小乖?”。

她眼泪又不听话了,紧紧咬着唇怕呜咽出来,下腹绞痛更烈。

“……樊哥……好想你……”电话那头似顿了一下,不一会重的喘息声传来,似乎还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那边竟嘟嘟挂了。她看一眼屏幕,他一定是生气了,生了她好大好大气。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她感觉自己不知道是要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时候隐约看见一倒影,她吓得

醒过来,紧紧盯着门口,睡袋是有拉链拉上的,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会不会……?她大气不敢喘盯着黑影,伸手推了推越越,她跟昏过去似的一动也不动。却听“呲拉”一声,睡袋竟被划开!她刚要开口喊救命却在看见来人后呆住了!。

樊、樊哥?!

她使劲眨眨眼,以为自己幻觉了,可是下腹的绞痛却在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真的樊哥……。

他直直走过来,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站起来,她任他,双手圈住他脖颈,抬头呆呆望着他睡袋是大

号的,可是还不及他的身高,他需要俯下头才能勉强走出去,而这样他们的呼吸就在彼此间

她从他脸上看不清情绪,他如深夜的眼望着她,似要将她吞没。

他抱着她走进一个空的睡袋,她有些怀疑他怎么会有这个空睡袋的又不敢开口问他

躺下来后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厚重的被子紧紧将两个人包裹住,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是那么熟悉,将她的心煨得暖暖的。

好想好想开口问他还生气吗,怎么突然就来了,还有他怎么会有这过又大又暖的睡袋

他竟伸手过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哭什么"。

"不许哭!"。

"知道自己错了"。

啜泣声越来越大,后来竟抽得缓不过气来,他低低劝了好一会儿不见成效反而抽得更厉害,无奈地

圈紧她温上去,原来的气全消了。

他知道今早是她要旅行的日子,所以昨晚弄到半夜了才放过她,以为她跟以往一样筋疲力尽会睡到

日上三岗,到时误了车她就去不成了,他这才放心去晨运谁知道回来了看到床上鼓鼓的一团以为是她,去掀开被子一看,气得他套疯了,竟然是诗婷!后来的事自然不用说了,威胁诗婷让她回来,这知道这个小磨人,竟敢拒绝他,还挂他电话!他气得公司也不去了,打了电话交代助理,又打了电话给她导师让准备些东西,现在这个睡袋就是的,挂了电话自己驱车去逮人。

差不多到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他本不想接的,心里也正烦着她的事儿,瞥一眼手机,号码很是熟悉犹豫着接起来对方竟不说话,他耐心等了一会儿对方才开口,竟是她!她说了想他,他觉得呼吸困难起来,他的小乖说想他!。

本想告诉她就在来的路上,手机竟没电了,他气得甩手扔到后座去,脚踩油门飞一般冲出去

到了镇上已是凌晨,幸好还有些灯火,问了镇民说那群学生上上去了他爬的路上心下有些嘲讽,就这么个环境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能受地住所幸他们每个人的睡袋都是写了名字的才免得他一顿好找。

见到她又呆又傻的样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才刚歇下的怒气又起来了,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掌控

他的情绪,让他欢喜让他忧,偏偏她却不自知。

像现在,仅仅只是抱着她,他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吻得越来越深,恨不得剥光光整个吃进去谁也看不着,不着,只属于他一个。

手伸进她衣服里逮住她柔软的部又揉又捏,爱透了她娇嫩的沉甸甸手顺着线滑下来,停在同

样柔软的细腰间,手要继续探却被她止住。

有些欲求不满的懊恼,低头去咬住他香香白白的脖颈轻声问她怎么了,她闷不吭声,哄了好久才说

月事来了他只得强逼自己住了手,这小东西一向受不住月事的折磨,他便不能让她更难受的双手双脚还是将她紧紧捆在怀里,鼻头一下一下嗅她的眉,眼,鼻,唇,还有耳垂,颈窝,被他解开扣子的酥软

她这时伸出小手委屈地揪住他前衫:"樊哥,肚子好疼啊……"。

他担心她疼哭了,问她要不要躺在他身上给她煨煨身子,她害羞地点点头,他才把她小身子抱到自

己身上来,掖好被子紧紧抱住。

"樊哥,我睡不着……"她细细开口。

"怎么了"他很是担心的,这小小身子每月都被那该死的月事折磨得死去活来,每每叫他揪心不已

"我……这里蚊子好多,我脚上都长了好多个包呢……刚才还被树枝刮了……"有了真真疼自己的

人在身边总是幸福的,可以没完没了的倾诉。

他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药油,先抹在他手上再来涂她伤口她"啊"一声,太痛

了嘛,正个小腿都是刮痕,有的都结了痂。

他沉下脸喝她:"活该!"。

她心里却觉得甜蜜,窝在被子里看他用充满力量的手一下下认真又细心地给她揉着

过了一会躺下来,她挨过去紧紧缠着他,窝在他怀里没完没了的撒娇,他不应就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不依不饶,折腾得他很是难受废话,在嘴里不能吃是什么感觉。

折腾了好久她才肯睡过去,一下下顺着她的背,睡过去之前还听她呢喃:"……樊哥,明天回家……"

他这才放下心来,真是修炼了千年来折磨他的妖这一天,可真是折腾。46922a0880

可不,这折腾人的一对啊!。

星河醒来时已经在樊家,她感觉自己浑身痛得使不上劲,有种黏黏的感觉,喘不上气。房间里有些沉暗,有些回不过神来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在樊家了,隐约记起樊哥焦急呼唤她的声音,然后她似乎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她正想从脑袋里抽出一些记忆,却听“咔”一声,有光线照近来,门被打开了。她深喘口气,吐出声音:“……樊、樊哥……。

门口的人快步走过到床边,托起她的上半身靠在怀里轻声问:“小乖,怎么样?”

星河重重喘几口气:“樊哥,我这是怎么了,好闷啊……棉被好重……”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他用唇去舔她的泪,轻轻哄她:“乖,你只是那个疼的,恩?我已经让孙安致看过了,很快

就不疼了,好不好?”。

“……恩。”她轻轻应一声,“那、那我想洗澡好不好?好难受呀……”

“不行,好了再洗,万一加重了怎么办?”。

“不嘛不嘛!”她急得在他怀里挣扎,不一会又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我自己去洗。”

他无奈的看他此刻苍白倔强的脸,暗暗掩下眼底翻涌的情绪。

今早他先醒来就觉得不对劲---她在怀里似乎太软了,抬手去捧她的脸,竟白纸一般苍白!吓得他赶紧去拍她的脸,无论怎么唤都没有动静,探探鼻息,竟若游丝!急坏了他,连掏手机的动作都不稳,颤抖的按下键。“孙安致,马上到樊家等我!”。

挂了电话赶紧抱她起来,他的那些同学都没起来,索抱起她就走,也省得打招呼。

下山的路他花了一个半小时,背着她只往平缓的道儿走,怕颠了她。

路上一直唤她,可她一动也不动歪在副驾驶上,他急得一脚踩油门,直到樊家中途都不曾停过

孙安致早等在门口,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诊治。。

“那只擦擦身子就好,一会儿别着凉了,恩?”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出来后佣人端午饭进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里面撒了些小菜。本该是适合病体的可口饭菜,

樊少军端过来,她舔了一口就直摇头,说肚子疼吃不下,樊少军见她是真的不喜欢,想她饿了会吃,就先随了她。

到了晚上她还是病恹恹,佣人上来催他吃饭,她也要跟着下去,他想了想,让她下去也是好的,

在房里该闷坏了。。

抱了她到饭厅却只见辰辰一个人坐在桌边,见了星河一下冲过来,被他瞪了一下,怯怯地开口问他:“……叔,姨怎么了?”。

他不耐烦的皱眉:“肚子疼。”转身问身后的佣人怎么不见其他人。

辰辰紧紧跟着他身后要见星河,他抱了她在腿上瞪一眼跟屁虫,辰辰只得安安份份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舀了一口粥送到她嘴边,她皱眉从半睡半醒间醒过来,别过脸去不愿再沾一口。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不下十碗粥,全都一一试了,就不不碰。他有些挫败的开口:“小乖,你要吃什么,恩?都一天没沾过东西了,饿坏了怎么办?”她紧紧绞着衣角,“人家不饿嘛……不要吃。”抬起头来,看到坐在旁边的辰辰,脸一下儿笑成一朵苍白的花儿:“辰辰……”。

“ 姨?”

辰辰正一口一口吃着果冻,味道酸酸甜甜的。她小眯了眼问:“辰辰,给姨一个可好?”

小胖手递过来好几个,她只挑了包装和他的一样的那种口味,剥开一个,似乎是她找了好久的味

道,一口咬下去。。

这一口她才感觉自己真的饿了,可是看着面前摆着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各异的粥和小菜,又没了没。舔一口果冻,恩,真香。。

吃完一个她软软开口:“樊哥,再一个!”举起手给他看包装。

樊少军立马吩咐佣人去准备了一大盆过来,原来是喜之X的黄桃味。

这一下吃了十多个她才心满意足的提起他的袖子擦嘴。

他怜爱地问她:“要不要多吃点?”她摇摇头:“明天再吃。”。

可这一吃真的不得了,整整一星期粒米不沾,吃了不下百八十个,伴着肚子疼的时候吃,半夜醒

来还要吃。这远看她什么营养的吃食都不爱碰,人已经瘦成什么样了,下巴尖尖的能硌人,一双大眼睛黑溜溜都是水汽,惹人怜爱,就是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纵容这纵容那。

“小乖,吃一点好不好?”他有些担心地抚了抚她越发尖细的下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了,停

经已经一星期了,她还是没什么胃口,明天就是牛和果冻,牛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也幸得牛,否则她该变成什么样儿?紧了紧从后边圈着她的双臂。

“恩……不要圈得那么紧嘛,我好难受的。”她轻轻挣了挣,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不想吃啊

……恩?”她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圈住他脖颈撒娇道:“那、那我说吃什么都给?”她笑得眼儿亮亮。。

“恩”他抬手将她颊边的一捋发别到耳后,“只要不是果冻都可以。”。

“那……”她轻轻开口:“我好想吃锅巴呢……”。

锅巴?他皱眉,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吃这个?况且家电的能好得没话说,拿那么容易烧糊饭做出锅巴来?

见他犹豫,她不满地嘟嘴:“那我吃果冻了。”。

“好好好,等着我去好不好?”俨然有个哄着闹小脾气女儿的好脾气爸爸,哪还有点外人眼中的“冷酷、残忍”的样子。

她关上笔记本,圈住他勃颈爬上他背。。

“你哦。”他无奈地拍拍她屁股。。

她被他暖暖的宠溺引得呆呆的,静静趴在他背上不吭声。

“怎么了?”背着她起身。。

恩,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不是吗?

她坐在边上看他在厨房里穿梭。。

厨房本就小,甚至可以说是宽敞的奢侈的,平时做饭的也不过是老卫家里的一个亲戚,加之樊家人养尊处优的地位,一年进一次厨房恐怕是奢侈的了,便显得这厨房有些小凄凉了。可是现下厨房里有个他,还有一个她,似乎就被塞得满满的了。。

她坐在那,想着他一会儿端上来的锅巴,好像真的很饿了。

其实锅巴是一种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东西,似乎现在已经有个文绉绉的什么名字,但她从小就叫它锅巴的。这种食物做起来极方便,就是把饭烧焦一些,紧紧贴着锅底的那些米饭就是了,像一张饼,撒上芝麻油和少许酱油,咬下一口,淡淡的焦味就着芝麻油和酱油,咝,口水都留下来了。

她记得第一次吃锅巴是在五岁的时候,她自小就胃就不好,常是痛起来就几天几夜没个不休,所以几天几夜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那次她又犯病,急坏了爸爸妈妈,小小年纪就养成的坏脾气,吃不下饭,一吃就吐,又哭又闹,怎么哄都不行。妈妈那天为了哄闹脾气的她把在烧饭的事忘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天都黑了,再做怕是赶不及了,只得将就着吃。她还是坐在边上没打彩,佣人来收拾的时候将锅巴盛出来,只撒了酱油和香油。妈妈正打算将她抱回房去,她被那香味吸引,呜咽着要吃--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百吃不厌。为此爸爸还笑她上辈子一定是被姓周的人给扒了皮,专吃这东西。樊少军也是发现她常去厨房才知道她爱吃锅巴,对此他也是有些无奈的,但也只能依她,不依的话就得眼睁睁看着她挨饿,心疼的还不是他。

她静静看着他背影。。

静静圈起双腿。最近这样的情绪常有,像现在这样,想起好多他的好来。她的任,他的包容;她的不耐,他的忍耐;无限的包容,纵是她不是特别聪明的脑袋也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多少个激情的夜晚,她半梦半醒间都隐约听见他的呢喃,这样的,那样的,宝贝儿,不要离开我,纵使毁灭我,不要离开我……。

“在等一等,恩?”他走过来揉揉她软软的头发,她脸埋在他前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他听不清,低下头清声问了句:“什么?”。

“……樊哥,那时候为什么会带我回来?”。

那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遇了车祸,她还好小好小,爸爸妈妈将她护在身下,一起被救援人员发现的时候大家都觉的惊奇,她竟毫发无伤。这些她当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那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买年货,爸爸开车,妈妈抱着她坐在副驾驶上,他们一起开心的讨论着要买的东西,好多好多,她十个小小的手指和偷偷在鞋子里一起用上的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可是下一秒,汽车却被狠狠撞了一下,然后她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好多黏黏的水流下来,流在她脸上,脖子上,手上。星河狠狠打了个哆嗦,张嘴紧紧咬住樊少军衬衫的扣子。

樊少军见到的就是那时满脸血污带泪的小脸。那天他赶着去美国学习,前面的一辆车子开得歪歪斜斜,他正不耐烦准备超车,那辆车子竟撞了前面的一辆车子,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车子打滑,他受了轻微的擦伤。

做为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警方自然安排他录口供,只不过是在医院。就在那里,他遇见了他这一生都不能放手的女人……。

“恩。你像只流浪的小猫,紧紧跟着我呢,这么个宝贝怎么能让别人捡了去?”其实当然不止这些。。

虽然知道他可能只是哄她,可是奇异的没有那么难过了,在他衬衫上胡乱抹了一把,静静的不说话。。

这时,她耳听见他轻轻的承诺:小乖,别怕。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我爱你,只爱你。

够了,这就够了。。

这里是黑街,美国无政府天堂。换言之,毒品交易,赌博,□,奴隶贸易,只有无法想象的交易,没有这里找不到的交易。

今夜灯光暧昧。

杜绿云穿着缀满珠片的旗袍装,纤腰翘臀,浓重的烟熏妆也盖不住与生俱来的美丽,嘴唇饱满鲜艳,挡不住的妖娆风情。

手夹香烟,深吸一口,泻出,美丽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若有所思。

今天生意不是那么忙碌,大麻让她有些亢奋,所以她可以趁着这些亢奋去想一些仇恨而不至于伤害别人,但是伤害自己是必须的,比如现在,她已经在手腕脉搏突起的地方划开一道口子,早已准备好的高脚杯开始收集这些伴随故事涌起的仇恨。。

如果重来一次,自己还会选择爱上他……樊少军吗?不,难以想象,假如没有樊少军,她应该听从父母安排一段政治婚姻,也许现在应该已为人妇,过着豪门的生活,比起现在来不是很好吗?不用每天迎接不同的身体,肥胖的,油腻的,衰老的干瘪的,黑头发金头发。有时候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身体的酸痛带出很多恨,可是不后悔,谁叫真正爱上一个人,是要承担所有后果?只恨这些后果统统由她吞食!

是的,她不后悔,她只是恨,恨他爱的不是她!。

她趴在被搽拭得光亮的吧台边,看着瓷面倒映出来的女人。她脸颊,她不够年轻吗?不是,她只比她大一个月而已;她将手向下滑,停在被旗袍包裹住的脯前,是她的脯不够大吗?不是,她是B,她是C……这些徒劳的比较过后,她对着瓷面里的女人扯开笑脸:难道,是她不够纯洁吗?她曾经将纯洁的身体要奉献给他,可是他都拒绝了不是吗?!那他到底不爱她什么,爱罗星河什么?

2

烟叶可以让她沉醉。。

她仍记得第一次遇见樊少军的那天。。

那天照例应约去找星河,因为之前只听星河说过有一个多么疼爱她的大哥,事实上她家里的大人们没有一个不疼她,自己并没有见过樊少军,所以当那天因为在星河家门口被一只拉布拉多犬扑倒在地而被一个英俊男人救下来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并没有想到他是星河的大哥,而以为他是来星河家谈生意的合作伙伴什么的。。

眸黝黑深邃专注地望着眼前捣蛋的狗,仿佛那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她的心,一瞬烟花。

“你没事吧?”声音浑厚磁,眼神透着冷漠,威吓住了那只捣蛋的拉布拉多犬,娇小的她立在他身前,羞涩极了。

“没、没事。”她害羞的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低着脑袋不敢正视他,小手一下下绞着蕾丝短裙的蓬蓬边。。

男人顿了一下,说道:“以后没事不要随便到这种地方来,比拉布拉多凶狠的犬这里每户人家都有。”。

“我、我是来找人的……”她脑袋都快低到口了,以前来都没有看到的啊!

“找罗星河?”他怎么知道?。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

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她……还没有起来。”

正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她要找的是星河,这时候他电话响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号码后本有些冷酷的面部曲线柔和起来。。

“……恩,我正要出去呢,你要一起吗?”。

“不可以,今天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那时的杜绿云正为这些少女的情绪甜蜜着,因而不敢抬头看身前的男人,当然就没有发现男人接电话时软化的面部表情,只当那温柔的声音是在哄个不听话的小女孩。

那边的人似乎生气的直接挂了电话,他在这边皱了皱眉头,抬头发现她在看着他,冷酷的气质又回来,对她点头示意后,牵着狗离开了。。

有些恼怒就这样分开,恼怒自己没有问清他的姓名,这样的恼怒致使她坐在星河床上时还有些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怪怪的啊……”星河用柔软的毛巾边搽拭着头发,坐在杜绿云身边。

她抬起头来对星河一笑,假装心不在焉:“……没事。”她搓搓手,撅起嘴对星河道:“刚才在你们家门口,一只大狗差点伤到我呢,不过有一个从你们家出去的人救了我,他还和那只狗很熟的样子,诶,是不是来你们家谈生意的什么人?”。

星河听她这样说,想想来樊家的人每天都很多,和大黑熟的也不少,嘻嘻笑起来,“你看,人品的问题吧?连小狗都要欺负你呢!”她们那时候已算是非常好的姐妹,对这样的玩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杜绿云装出恼怒的样子要去撕星河的嘴,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累得满头大汗后两个女孩躺下来,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说……”。

“你说……”。

两个人相视着笑出来,星河半撑起身子,有些无奈地说:“还是你先说吧。”

杜绿云静静了一会儿,有些羞涩地开口:“你说……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呢?”

星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是吧?你爱上谁了?是我们班臭男生的哪一个?恩……我记得好像没有诶……”星河歪着脑袋思考起来。“是那个救你的英雄?”。

“哎呀,没有拉……我、我只是问问啊!”一向在星河面前十分大胆的她这次竟然感到些微的不好意思。。

星河点点脑袋,也对,校草大人追她,她看都不看一眼呢,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忒不像她格了。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是个难题……那是像她喜欢着樊哥那样吗?

“恩……应该是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感觉吧?”星河边着小巧的下巴,思考后给出答案。

不是这样的,杜绿云那时对于爱情的想法与星河不同,也许是同他家里女孩子多男孩子少的缘故,出身也虽不算差,但父母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严重,她自小可以得到的除了基本日常支出,拥有额外奖励的机会少之又少,以致她对于到手的东西有种固执的占欲,不仅要得到全部,而且必须要滴水不漏,不允许有任何失去的可能。对于星河所说的在一起,不排除在失去与得到的边界,所以她认为爱一个人,是全然而没有任何失去的风险的。这也是她后来要毁灭星河的原因。

“嗯,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杜绿云也半撑起身子和星河面对面。

“我……”星河的脸开始涨红,低头考虑着什么,杜绿云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绿云失笑,“这有什么?”见她有些不对劲,猜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试探地开口:“……是、喜欢上哥哥了?”。

星河犹豫几秒,然后重重点头。。

绿云抚额:“你们不是亲兄妹,只要他也喜欢你,那有什么好怕的?”星河的身世她是知道一些的。。

星河委屈的开口:“可是他还当我是小女孩呀!虽然人家才15岁……”。

“唔……可不是小女孩嘛……”见她有抑郁的景象,轻咳一下:“诶,是哪个哥哥?二哥?还是三哥?别说我不是你朋友,这两个人可是花名在外。”。

“都不是……是、是大哥……”已经抬起头来了,脸红的快滴出血来,真真是个小女孩的娇态。

因为很不凑巧地几乎每次杜绿云来找星河时,樊少军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公司里,所以星河一直都没有向她介绍过樊少军,这会也不好交流交流女孩子所谓的“见一面判定”,只得打下约定下回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介绍。

“真有那么大魅力吗?”杜绿云质疑,星河的兄弟姐妹们都气质非凡,外界的名媛世子们皆好评不断,但对星河的那个大哥,似乎传闻不太好听,说是为人做事有些不折手段。

“当然!”星河拍拍脯保证,“下次有机会给你介绍介绍。”

星河突然想到刚才绿云进来的时候大哥不是出去?正想问绿云却传来敲门的声音,刚起的思绪被打断,爬下床去开门。

“咦?樊哥你不是出去了怎么又倒回来了?”。

杜绿云正有些好奇来人是谁,却见那人是刚才救了自己的那人,刚要和星河说,只见星河大声兴奋地对绿云说:“绿云,这是我大哥!”又对樊少军说:“这是我好朋友绿云!”

杜绿云脑子嗡嗡作响:大哥?那……星河喜欢的就是他?抬头去看那男子,却见那笑脸很是温柔宠溺,分明是爱情,却不是对她,而是他身前的女子。那一瞬,满地心碎。

瓷面里的女人眸光哀伤起来。。

后来才知道,当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时,整个人,灵魂竟然可以低到尘埃里去。

“……出去。”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的男人背影冷酷。月光好美,洒在他身上也好美,却在她心上洒下一片冰凉。

她浑身冰冷,却丝毫没有颤抖,眼睛望着这个自己这辈子只爱的男人,有种倔强的孤注一掷,手指去解下前一颗颗纽扣,不一会儿像煮熟的被剥了壳的**蛋,浑身□。

像只在黑夜间行走,寻找伴侣的猫那样,一步步走向窗前的男人,在离他二十厘米处站定。

“我爱你……”那一刻,卑微得自己也忍不住要掉眼泪:假如这样他还拒绝……

紧紧抱住猛然转身的男人!。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你身边……我会做的比星河好……”这个是她好多次想紧紧抱住的身体,现在她抱着他,却是这样卑微。。

下巴被狠狠捏住抬起,眼对着她深邃到冰冷绝情的眼,那里满是不屑,厌恶。

“不可能,谁都不可能代替她!”。

不得不承认,在没有遇见樊少军、不知道樊少军爱着罗星河前,罗星河是个很好的朋友,她,也真心将她当朋友。可是,当两个女人中间隔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什么都变了,尤其是那个男人爱的不是她的时候,那种不甘心,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罗星河所不能感受的。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过友情和爱情:爱情是毒品,有短暂烟花般的快感;友情是水,细水长流不自知。凭什么她罗星河可以同时拥有烟花般快感的爱情和奢求一段和她细水长流的友情?

不只一次诱惑过他,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到现在她还记得最后一次他恶狠狠地表情和狠绝的话。

“杜绿云,要不是星河将你当做好朋友,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樊少军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一个!”。

然后她绝望了,这一切都怪有罗星河存在,她罗星河凭什么在享受快感的同时可以拥有一段细水长流的友情?不顾一切要将罗星河毁掉,一定要将她毁掉!。

但被毁掉的却是自己。。

那暗无天日的一个月里,她发誓做鬼也不放过罗星河,日日祈祷她立即就死去,可是承受那些比死还痛苦的折磨的人却是她!后来好不容易逃出去,她本想与她同归于尽,却意外发现她失去了那晚的记忆。很好,既然她得不到,那么,他们俩就休想在一起!。

后来意外发现自己怀孕,自己却丝毫没有将胎儿打掉的想法,因为,这是她的又一注码,让罗星河愧疚一辈子,让樊少军痛苦一辈子!。

可是还是失败了,她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将孩子送到星河身边,自己又被抓回去,而那杂种不但没有完成她吩咐的任务,可耻的叛变了。后来被重新送回来这里,好像一场梦,现在她又回到这个地狱了,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低头去看杯子,那些血从她身体里溜出去,欢快地像得到解放,她的脑袋晕晕沉沉像要死去时,身边的座位有了动静。

看不清,本起身要走了,那男子却开口:“……杜绿云小姐,有兴趣和我做一笔交易吗?”

她若罔闻,今日店内休息,是她自己的时间,不必要向谁露献媚,跌跌撞撞就要往前走。然而,那男子接下来说的话,却成功止住她的脚步。。

“……关于樊少军和罗星河。”。

她转过身来。那男子在细品一杯酒,侧脸在灯光变幻中懒散成漫不经心,温润不失霸气。

“你是谁?”杜绿云狐疑问出口。。

一饮而尽,终于将整张面孔对着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罗星河在樊少军身边消失。”。

男人的脸在灯影变幻中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邪魅地望着她的眼有蛊惑的力量。

一场谋就此酝酿。。

“行风哥哥,我要棉花糖!”小女孩的请求让圆圆的眼睛耷拉下来,可怜又可爱。

“行风哥哥你怎么不笑?快笑!”小女孩仰起头看他,眼睛圆圆亮亮,抓着他的手臂左右摇晃地撒娇。。

“……”。

“行风哥哥我要像那个小姑娘那样飞起来,你要让我飞起来!”她像个灵,指着电视里吃了泡泡糖后飞起来的小姑娘,对他说要飞起来。。

“……”。

“行、行风哥哥,我要做你的新娘……”她的脸颊红扑扑,说完这句话就跑走了,看不到他因为抓不住她的手而痛苦的表情。

“行风哥哥……行风哥哥……救救爸爸妈妈……行风哥哥”。

他狠命伸手要去抓住她伤心欲绝渐走渐远的身子,却连最后一丝香气也消散……

姚行风抽动了一下,脑子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整个卧室幽暗的不知黑夜黎明,室温偏低空气清冷。半裸着上身,起身走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微寒的月光下来。

无数次从这个梦中醒过来,脑海中星河的脸越看越美,还是一如当初娇俏可爱,眉眼间小女儿娇态毕露。她撒娇的样子,撅嘴的样子,耍赖的样子,哭泣的样子……。

却没有一个属于他。。

重重一拳捶在墙上,有血流出,他却早已麻木地忘了疼痛。

想到她在那个如天神般不可忽视的男人怀里像小猫一样的撒娇,嫉妒的火焰快将他焚烧殆尽。曾经,那是他才有的权利呵……。

卧室的电话这时候想起来。。

“姚总,查到樊氏旗下‘澜’是最大黑道组织,军事实力和经济后垫是当今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绝对肯定的能力能够摧毁的,它……”。

“够了。”他将电话放下,再次走回窗前接受光的洗礼,却总也洗不掉月亮上那张明亮,甜美的笑脸。。

他,是该掠夺,还是放手?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若是拼尽全力,得到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身上不只一个担子,但只要一闭上眼,那些她撒娇的、哭泣的、娇羞的脸不断涌现脑海,却深刻感受到她属于另外一个人……这样的无力感伴随着汹涌而来的嫉妒要将他吞噬了……。

昨晚一直到下半夜才躺回去,却几乎睁眼到天亮了。

下楼的时候见越越那丫头在打电话,满脸的嚣张蛮横。

“什么啊,都多久没出门了呀?姐姐想你了,来看姐不?”。

是……打给星河吗?他刻意放轻脚步,屏住呼吸听越越的通话,并猜测着电话那头的人儿此刻所说的话,会有怎样的表情。一直到悄悄站在越越的椅子后面。。

“……恩,姐带你的地方怎么会不好玩呢?再说不有我哥哥呢嘛。”可以想象得到这丫头此刻一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挤眉弄眼。他不由皱眉起来:越越知道他对星河的感情?

“我哥看你那小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对我还没那么好呢。”越来越没个正经地将脚翘到桌子上,“是不是你那个樊哥又不让你出去了?”。

姚行风重咳一声,在她错愕的眼神中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哥……”越越脸涨得通红,悄声对电话另头的星河嘀咕了句什么后挂断电话,正襟危坐。

“和谁通电话?”虽然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妹妹,但他从懂事起就养成的情绪不外露的习惯致使他即使在面对日夜相处的亲人时同样是面无表情。这个妹妹……自己似乎忽视了她好久,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星、星河呀!”妹妹看着她的眼神有尊敬和崇拜。

“说了什么?”他装作不经心地问道,边拿起桌上的杯子旋转。

“唔,约她下星期去玩嘛。”。

“哦?那我怎么听到你说了我的名字?”姚行风假装苦恼地问道,似乎自己是多么不想自己的名字在星河面前被提到。

说到这个星河有些气愤:“星河那丫头前阵子带了个小孩回樊家去了,好一阵子没回租屋,约她都不出门啊,我就想说一起去玩,她嫌我只会逛街买衣服……”说到这她停顿下来,看着面前似乎听得津津有味的哥哥,“我就说让你带我们俩玩嘛……”望着面前的哥哥,似在征求他的意见,又像在等待哥哥生气的大黑脸。。

姚行风压下心底涌起的一点兴奋问:“她家的那个大哥……会同意吗?”

“唔……她哥哥不是问题啦,只要搞定星河就可以啦!”小丫头神秘兮兮地跑到他跟前问:“哥哥,你会带我们玩吧?”。

“你觉得呢?”姚行风玩味地笑问她。有趣,这个妹妹知道他对星河的感情了,现在他可以完全的肯定这一点。

“哥哥你那么喜欢星河当然会答应的对不对?”越越在姚行风身后双手揽上他的脖颈撒娇道。

“我考虑考虑。”他故作为难。。

“哼。”越越将刚才撒娇的架势收回,叉腰站在姚行风跟前,小脑袋仰的高高的:“哥哥你要是不答应,我只好让樊少军带我们去玩咯!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看到哥哥黑下来的脸色赶紧住嘴。

姚行风的脸蓦地沉下来,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越越怯怯地走过去,在他膝前蹲下来:“哥哥……你真的喜欢星河对吧?”

姚行风不说话,喉头像被人紧紧扼住。。

“她……有樊少军了。哥哥,有的人错过是不能重来的你知道吗?”她抬起头来看他,隐隐有闪动的泪光。。

不能重来吗?他不过是那近十年没有在她身边,让樊少军得了便宜而已,否则今天在星河身边的人该是他!如果说星河对他的感情是亲情,那么对樊少军又怎么可能不是?樊少军不过趁虚而入,现下他要……。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但这铃声他该死的熟悉,是星河来他家那天他记下她号码时特别设置的铃声,虽然响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站起来,忽视越越,压抑激动,走到阳台按下通话键。

“星河?”。

“行风哥哥?”她的声音有些压抑的小心翼翼,“你还欠我一个好玩的地方呢,什么时候才能去啊?”变成小小的撒娇抱怨了。。

他的心情因为她这样不自觉地小女人愉快起来,刻意压低嗓音问他:“你那么相信行风哥哥会带你去的地方会好玩?”有些试探也有些害怕她的回答不是自觉所想。。

“当然啊!”她在那边有些理所应当,“全世界我最最相信的就是行风哥哥你了哦~~”那么,樊少军呢?。

可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泛起甜来:“那么好?那为什么不搬回姚家住?”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给自己,也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嗯……行风哥哥你知道的,我……哎呀讨厌!”声音骤变,是对他不曾有过的那种关于爱情的娇媚声音。他紧紧握住拳头。

“怎么了?”拼命不让自己去想她身边此刻坐着的是谁、做了什么动作让她娇媚至此,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嗯,是一只该死的蚊子啦!讨厌,还来……”几个可以听得清楚地敲打声,那边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想要忽略,却忍不住要起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不会有错的,那“啧啧”的声响,分明是做着什么暧昧的事情……。

他颤抖着挂了电话,手紧紧抓住电话,克制自己会将手机狠狠砸出去。

克制,克制,克制。自从他再见到罗星河,最多的情绪除了得不到的痛苦,就是克制。克制自己太浓烈的感情不要被她发现,克制自己想得到她的强烈的心不要被她发现,克制自己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的情绪不要吓坏他……可是刚才,他已经听到星河的选择,他,也有了自己的选择,否则,他会忍不住将自己杀死。

“喂。”克制的声音沙哑冷漠。“帮我查到杜绿云的下落了吗?很好……”

星河,你知道这种绝望之后得到希望、再绝望的感觉吗?你是所有的痛与美,主宰我的痛与乐。我记得你撒娇的样子,记得怒耍赖的样子记得你哭泣的样子,你记得的是怎样的我?你给的甜蜜少痛苦多,因为更多的甜蜜属于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既然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那这一次,我要得到一些东西使用的,绝不是公平的手段,因为再不得到你,我会失去全部……。

都说上了大学就有了充分的自由,住校的如此,外住的更不用说。

星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由于辰辰病了带回樊家照顾,现在樊少军就死活不肯她再搬出去住了,跟他一提,脸黑得跟什么似的,越越又常打电话嚷嚷没她在寂寞,为了补偿她的"寂寞",今天她又大电话来约她出去逛街星河二话没说答应了,当然还带了辰辰的。

越越见了辰辰也很是喜欢,说他小小年纪就有当帅哥的资本,什么气质冷酷骨骼修长什么的,弄得她哭笑不得

由于带着辰辰便有了些顾虑,没有像往常逛街那样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店都去,只去了常去光顾的几家。

进更衣室的时候星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光线暗所以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更加明显,索连衣服都不换了赶紧出来。

"怎么了怎么不换"越越迎上前来。

"恩"她凑到越越耳边轻轻说:"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是真的,好恐怖"说完还起了**皮疙瘩

坐在旁边的辰辰本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不知疲倦的女人,听见星河的话心一下沉了,知道是谁,便软声哀求:"姨,辰辰饿了,不逛了好不好"。

越越有些诧异:"不是刚刚才吃了松蛋糕怎么那么快就饿了"。

星河走过去牵辰辰的手:"恩,小孩子长身体嘛,他也逛了好久的那再去吃点东西"

刚走到一家常去的餐厅门口,星河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樊哥"。

"在哪里"。

"恩"星河抬起头看招牌"在苏州馆子呢"。a

那边沉了一下,"你回来一下"。

"怎么了"。

"很危险,快回来"。

"啪!"。

莫名其妙,星河皱眉将手机放回口袋里。1

越越走上来,有些兴奋的告诉她:"星河,我哥刚才发短信告诉我要过来呢,这下有人付帐拉!"

虽然两个女孩子平时的零花钱不在少数,不过听说有人请客还是很开心的,刚才挂的樊少军电话的不快很快就过去了。

进了店里便觉得冷清,不过两人均已习惯,这是有名的富人街,能来的非富即贵,若是人多了反倒有些奇怪了。

两人唧唧喳喳讨论着刚才的战利品,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

点了常吃的几样然后坐下来,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辰辰不见了!星河慌了,"霍"地站起来,"越越,辰辰呢"。

"别急别急啊,"越越拉她坐下来,"我刚刚看他往后面去了,大概去方便了吧"

星河这才坐下来,但心跳莫名跳的极快,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见到辰辰,便起了念要去找他这时服务生走过来,手上托着饮料。

"小姐,这是你们点的,请慢用"。

越越低声安抚她,辰辰过一会儿一定过来,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走丢她才暂且放下心来

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

"喂"怎么会有类似跑步发出的急喘声。

"姨,快跑!"。

"啪!"。

是辰辰!。

一阵晕旋袭来,下一秒星河陷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樊家。

“大哥,手机关机。”。

在沙发前走来走去的人蓦地顿住!只几秒便反应过来。“马上安排人手严格把关各个交通线路,有可疑情况马上上报!还有,拿我的手机去查GPS,看看星河最后停留的位置在哪,十分钟内告诉我答案!”快步走向车库。。

上路不到十分钟,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是廷军。。

“长话短说。”。

“星河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本城的苏州馆子,认识没有移动的迹象。”

他的沉下来,挂了电话,疯一样狂踩油门,车子离弦箭一般冲出去。

手机在这时又响起来,他偏头过去看躺在副驾驶的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心下有些了然。

“喂。”。

“……少军哥哥。”。

刹!。

“杜绿云!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你猜?这次是十个黑人,还是五十个?”。

心紧紧缩了一下。“你若敢,我要你九族陪葬!”。

那边的声音竟歇斯底里地疯狂起来:“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我要把你给我的一切全部都还给罗星河!哈哈哈!!”挂了电话。。

樊少军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感和怒火向他袭来。他颤抖地按出一串数字。

“john,帮我查刚才打进我手机的号码的具体位置,在调一部分人在那附近查,给你十分钟,若是找不到人,我的脾气你应该了解!"。

星河醒来时感觉手脚都被紧紧束住,视线有些模糊,所出的地方有刺激的汽油味不断涌过来

猛眨几下眼便看的清晰起来原来是在一间被废弃的旧车库里,自己被束手束脚的团在一张椅子上一个激灵醒过来,被绑架了!。

脑海中的片段不断闪过,奇怪的服装店,辰辰突然的消失,餐馆里的那杯饮料

可是越越哪里去了心下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张离她偏远的桌子下发现她的身子躺在那,隐约可见身子随着呼吸起伏还好还好,没事,那小样卖了她都不知道。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这间废弃的车库不断有奇怪的声响穿来,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害怕了,她担心的是另臆见事,若是樊哥找不到她,会怎么样。

越想越乱,求生的意志强烈起来,试着挣扎捆在手上的麻绳,无奈打的是死结,手腕都磨破一层皮了却脱不得分毫。

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握住她的后颈。0

星河吓得停下来,一动不敢动那只手一点一点沿着他后颈线猾到前颈然后停下来,一点一点束紧

星河只觉束着自己颈子的不是一只手,是一条蛇!这条蛇现在正紧紧缠着她,夺走她的呼吸要将她拉到死亡线上去!。

只觉头晕目眩,肺好似要炸开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呕吐感就要向她蔓延过来的时候,那只手突然松开了,新鲜的空气涌过来,大哭大哭地吸着,太急切猛地咳了好几下。

身后传来冷笑

"知道这种要死不得的滋味了"。

竟是绿云!

"绿云"她试探地问出声绿云不是被樊哥放了,回美国了吗她抓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哼"杜绿云冷笑"看来你还不笨嘛!"浓浓的嘲讽。

"你想干嘛"星河紧紧握着拳头,压抑着不断从脑海中涌现的恐怖记忆她好像要想起什么来了,好象有好多人围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向她走过来。

似乎看出星河的颤抖,杜绿云终于从她身后走出来,直直站在她面前,弯下腰对上星河惊恐的眼

"想起什么来了恩"她的声音低缓轻柔,像对不按孩子的安抚,而不是残忍的要揭开她结痂的伤疤。

星河也得以看清她。

她比上一次在机场见到时更家瘦了,皮肤干燥松弛,两只大大的眼珠子像要从眼眶里掉下来,烟袋又厚有大,嘴唇干裂,整个身子缩了水一般,竟声声来了十岁的样子!。

星河还记得赏赐樊哥告诉她绿云嗑了药,所以现在才这般憔悴的

星河勇敢地与她对视,绿云眼里的光竟不似她形容这般枯槁,闪着兴奋和毁灭的光

"你不知死活---"绿云指着她,"不知死活的阻碍我和少军哥哥在一起,不知死活害的得我被折磨!我现在这副样子你怕了都是被你害的!你这个贱人!啊-----"猛地将捆着星河的椅子推倒!

星河连人翻到在地,身子散架一般疼,脑袋硬生生挨了一下不知道流血没,手上被尖利小的石子刺进去汩汩流着血水

她感觉自己可能又会晕过去,集中了神用手臂上的伤口去蹭石子,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杜绿云像疯了一般大笑起来,进星河在地上挣扎,快步走过去将星河连人带椅拉起来拖着就走,嘴里叨叨念着什么@

星河这时眼回头眼尖地发现越越的身子动了,由于被越拖越远,她来不及给绿云使颜色就被拖走了。

一路颠簸终于停下来,在她身后的杜了云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不一会儿出现,手上拿着一把铮铮亮的小刀!。

"你说这样划下去,会有什么好戏"杜绿云狰狞地笑看她,卷起的衣袖,手臂上堪堪抵着已是布满划痕,那些划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明显是新添上去的,竟还长了脓包,像一条条蜿蜒又挣扎着的蛇要向星河扑过去!。

星河只觉一针恶心翻涌上来,弯下身子"哗"一声吐了出来

杜绿云用刀子抵着自己那些划痕,似笑非笑地开口呢喃自语,游魂一般:"呵呵,这些伤口全是你和樊少军给的你知道吗恨只恨他一心只想着你,在美国那么多次我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眼泪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

星河见她这样伤神,喉头一下哽住,心也木木的痛起来

杜绿云又低低笑起来,面上的皱纹越发添了几许沧桑。

"那天我计划了好久,我在想,把你毁了,那他再也不会看你,他就会注意到我了呵,可惜那几个黑人全都是废物!"

恐怖的记忆瞬间冲破束缚涌进星河脑海。e

那天下午樊哥打电话来,说是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千哄万哄要她好好呆在家里,要乖乖吃饭,很快就回来她撅着嘴挂了电话,刚一会儿电话又响了,竟是绿云打来的,她撒娇要绿云来陪她玩,被拒绝了,她还有些挫败的,绿云神神秘秘地告诉她有好玩的地方,她一下兴奋起来说要去,绿云却说大白天不适合,她以为是鬼屋什么的就拒绝了。

绿云笑她幼稚,告诉她地势说晚上几点几点是最佳时间,会在哪儿等她,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一想那个时间樊哥还没回来,既然他没良心的抛下她,那就不能怪她不乖了,哼哼!

当晚她趁菲佣不注意偷偷驾了车出去,一路按着绿云的指示到了说的地方,越走越觉得奇怪,巷子越来越黑,心里渐渐怕起来,硬着头皮走下去,终于走到那个车哭前,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手里的手机也拨出了樊哥的号码。

门却在这时打开,伸出一只黝黑的大手一把将她扯进去,电话还没接通就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杜绿云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笑起来:“你没有被那些人糟蹋,可是樊少军还是要惩罚我……我恨他这样的绝情!”她抬起头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星河,扯出一个狰狞的笑来,歪着脑袋问:“你知道吗,我手上的这写刀痕,”她用食指轻轻去抚,像那些刀痕不是刀痕,而是在她臂上盛放的玫瑰。“当樊少军派来的人一次又一次折磨我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划上印记。你看,现在有多少道了?你给我数数。”凑到星河跟前。。

星河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那只手臂。“……绿云,你有没有真正把我当过朋友?我、我真把你当做朋友的。你不曾和我说过你喜欢樊哥,若是说了,我、我定会帮你,即使我比你更早就喜欢他了……”星河抽了抽鼻子,眼泪还是啪啪地流下来:“你用那样偏激的方式想得到他,他是骄傲惯了的人啊!”

她和她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啊,尽管她知道她那些谋还是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怪只怪一个情字这些悲剧已经发生了,也许就是从她爱上樊哥开始的她不知道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绿云……”。d

杜绿云看着垂下脑袋掉泪的星河,嘴角扯出嘲讽,低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喘不过气了才停下来,恨恨地瞪着她:“朋友?什么朋友?我不是你,有那么多疼着你捧着你的人,也不是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优秀的男人是你的!你的一切我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拿你当朋友?我把你当贱人!”

“……绿云。”说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曾经那样的掏心掏肺的朋友,分享了一切属于少女的秘密,一起笑,一起闹,互相约定过要做生生世世的好姐妹,结婚了买房要在对门,生了儿子做兄弟,女儿做姐妹,男孩儿女孩儿就订娃娃亲……只是现在这些约定,已经不存在了把,若是再说出来,不是可笑了?因为对绿云来说,她竟然只是一个贱人啊!

“所以,我也要你尝尝这种感觉,生不如死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星河惊恐的望着她,浑身又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眼睁睁看着阿从地上拿起榔头,高高举起,一步步向她走过来。

星河这时注意到原先躺在桌子底下的越越已经醒过来,不知用什么办法给自己松了绑,见到举着榔头的绿云吓坏了,在绿云榔头砸下来的前一秒将自己手中捡起的不知什么东西扔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绿云脑袋上。

“快快快,她晕过去了,快跑!”越越急急冲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她松了绑,牵起她的手向门口冲。。

跑到大铁门前的时候,星河隐隐约约听见低低的啜泣声,有些熟悉---“辰辰!是辰辰的声音!”星河紧紧抓住越越的手就去找人,终于在一个小木箱子里发现了他,本就小的身子硬是被圈成更小的一团。见打开箱子的是星河,更是激动地呜呜哭起来。。

星河心疼地将他从箱子里抱出来,手胡乱在他脸上抹了几把,重重吻几下:“辰辰乖,别怕好不好?还记得奥特曼吗?要像他一样勇敢,好不好?”辰辰重重点两下头,哭声渐渐止住,但还是抽抽嗒嗒的,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借着她抱着他的手紧紧圈着她的脖颈,献予无条件的信任。

“好了好了,别磨蹭,快走!”越越在一旁急催。。

他们才刚靠近铁门,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

“哦哦!是两个小美女!”。

星河心惊,抱紧辰辰。来的竟是两个高大黝黑着蹩脚中文的老外。

越越悄步靠近星河,低低在她耳边道:“别紧张,还记得老太婆教的防狼招吗?”老太婆是他们的年级主任,素以自恋闻名,例如自恋地认为全校的、但凡单身的男老师,上至校长,下至校工都被她的风采着迷,有了这样的认知,防狼绝招自然来得就有原由---字认曾被骚扰。老太婆教的那些招她们这些女孩子自然一个都没有放过全要过关的,在这个危机时刻心里默默感激起老太婆来:还好那时候屈服在老太婆的威之下,现在这个防狼绝招总算派上用场了,也不惘她教的辛苦、她们学得卖力。。

兴许是怕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来了两个人,这样看来,她们应该是还没有离开闹市区的。

星河、越越退,两个眼冒绿光的男人一点点靠近。。

星河悄悄对害怕得窝在她颈窝的辰辰道:“呆会儿我说……你就往外跑,去找樊叔叔来,知道吗?。

小家伙不乐意的摇脑袋。。

"不这样我们谁都逃不出去了,恩?"。

终于犹豫着答应了。。

两个男人搓着双手一步步凑过来,星河越越一个眼神交会,暗暗里掐了辰辰一下,大喊一声:“布什!”趁那两个黑人愣住的空当将辰辰放下来,任他一溜地跑出去,终于不见人影,回身两个老外已经反应过来,猛地就要扑上来,星河选好一个角度,暗吼一声:老太婆的防狼绝招终于派上用场了!叉眼,挥拳,踢□!。

两个男人防不剩防,痛得蹲下身子嗷嗷叫,两个小姑娘牵着手不顾一切往前跑。不料跑不到几步,越越的裙脚被那些废弃的器具勾住,“兹拉”一声,裙子划开好大一个口,她还想去补救,星河可管不了那么多,拖了她就往前跑,一路还磕磕绊绊。。

那两个人这时候已经从痛中反应过来,眼看两人就要跑出去,赶紧几个大步追上去,一人抓住一把头发将她俩拖回来,丝毫不怜香惜玉。。

星河吃痛,大骂:“放开我!王八蛋!”。d

越越龇牙咧嘴哎呀呀大叫:“疼、疼呀、轻点儿!”但还是阻止不了被狠狠往回拖的命运。

不料这时原本虚开的大门突然“哐”一声被踢得大开,拉扯中的几个人愣住,星河在心里欢呼雀跃:樊哥,一定是樊哥来了!跟越越交换了有希望的眼神。。

然而当看到从大门外走进来的一大帮黑衣人并非自己熟悉的樊家保镖后,星河大大地失望了,刚刚膨胀起来的一点幸福感也泄了气,同时在心底呐喊:樊哥,你什么时候才来啊!

相反一旁被扯着头发的越越却兴奋地挥舞双手,往了前一秒自己还因为被扯头发而吃痛,欢呼:“快开快来,我在这里!”。

敢情是越越家的手下啊!那还是有救了啊!。

两个老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才一会儿就闯进一伙人,停住手里拉扯的力道,待反应过来,长满绒毛的手臂正被手里抓住的女人咬住,试图让他们松手。。

"shit!"挥起一只巴掌就要朝手里的女人挥去。

"砰!"老外的巴掌还没挥下去,口就穿了一个大洞,整个身子机械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真血从口的衬衫里汩汩冒出来,终于木木地向后倒去。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星河和越越:这样一个生命,刚才还恶狠狠威胁她们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星河一阵晕眩,踉跄着要倒下去,隐约听见越越的惊呼,身子被一个陌生的怀抱拥住,最后一点思绪还牵着一个人的名字:樊哥……。

“杜绿云,你手段太过分了!”男人一边调整着怀里不安挪动的娇美身躯,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怒吼道,怀里的女人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刀痕让他又气又怒。。

“哈哈哈哈哈!”女人的笑声尖锐的让人讨厌,“你心疼了?哼,我只负责将她帮你弄到手,可没说好要好好照顾她!哼,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到,恐怕你现在抱着的,是一具尸体了!再说手段过分,那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是吗?”男人的怒气被良好的修养压抑下去,手一下下抚着怀里人儿苍白的脸。“钱你已经拿到手,接下来你的安全你自己负责!”。

“姚行风,你过河拆桥!”。

“桥是两个人搭的,我只是拆了我这段,剩下的,你就自己走吧。” 不顾那边女人的尖声反对,挂了电话。

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到怀里的身子,他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汲取她的气息。

他终于,可以得到她……。

刚刚入夜。

这条小小的巷子并没有得到月光的照顾,漆黑不见五指

细细小小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追着脚步声,赫然是一名一米左右高的小男孩!

小小的身子似乎要软倒下去了,但还固执地一步步往前跑,尽管不时会磕绊在地仍勇敢地爬起来

重重的喘息声隐隐能听见几个吐出的字句:叔叔……姨……救姨……。

同一时刻。

"该死的,要是还没有找到人,我要你们通通陪葬!"暴戾的怒吼声吓得一干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下属均不赶抬头看身前处于狂暴中的男人。

不远处正快步跑来一群黑衣手下。

"大、大哥!前面发现了辰辰小少爷,但是他晕过去了!"总算来了一个可以救命的主儿!

樊少军皱眉:"用最快的方法弄醒他!"。

星河、星河……希望你没事……否则,我……。

半个小时后。

星河不知不觉被送上直飞荷兰的班机。

樊少军找到曾困星河的仓库,但除了未干涸的血迹,人去楼空至此,樊少军陷入疯狂

去国荷兰的朋友闷都不无夸奖它是个美好的国家,也夸赞了这里的人民如同它蓝、白、红三色国旗组成的含义一样,给人以幸福,自由,平等和民主,以及这里人们纯朴的格,当然代表着坚持不懈的国徽自是不能少。。

很好。这些星河在这里的、在她有意识以来的几天里都体验过了。所谓的幸福,是不停被佣人灌补药;所谓的自由,就是活动的范围只有她睡的那方小小的床;而所谓平等和民主就指她必须忍受那些伺候她的人的“荼毒”以回报他辛辛苦苦的伺候,天知道她本没叫他们伺候她!每每醒来就与他们周旋在“我不要”“你必须”中,然后睡去。现在她躺在床上,也亏得他们坚持不懈的大补药使得她神智清醒不少,开始梳理她怎么会来荷兰。。

她明明是被绑架了没错吧?也被越越家的保镖救了对吧?可是一晕醒来周围怎么都是陌生人了?越越怎么不见了?她……被什么人软禁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再也不能安然躺床上抚摩被灌得圆鼓鼓的肚子了:是谁?为什么樊哥到现在都没有来救她?难道软禁她的人是有什么企图吗?可是她在这里住了应该有一个星期了,并没有见到什么“正主儿”来,自己也没受到什么人身伤害,坦白说她被伺候的很好!那,究竟是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囚禁也许一辈子,她即使盖着厚厚羊绒毯子都觉得寒战,恐惧终于冲破了她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我安慰的城墙,紧紧咬着羊绒毯子呜呜哭起来。。

静静的夜刮起柔软的风,对此时的星河来说却更添了恐惧,不再压抑,“哇”地哭出来。

“都给我滚出去!”---这个声音?是、是行风哥哥?!

七手八脚踢开裹着的被毯跳下床往门口跑去。“行风哥哥,呜呜---”。

姚行风将跑过来的人儿紧紧拥进怀里,似乎空了好多年的怀抱终于在此刻被填满。

“怎么了,恩?”姚行风在她耳边轻问,深深嗅着属于她的巧克力的味道。

“这、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荷兰?具体的位置又在哪里?”。

“嘘---”姚行风轻柔在她耳边呢喃:“你生病了呢,恩?要在这里好好休息啊!”

“可是可是,我已经好了呀!”说完,退出他怀抱,为了以示自己是健康宝宝上下蹦跳起来。

“好了好了,医生说的呢,要好好修养才可以,恩?”走过去揽上她肩。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她疑惑地问。。

“医生说好了就好了。”。

“那--我可不可以给樊哥打电话?他会担心我的……”。

揽着的臂一僵,又重新握紧,低声哄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让你好好在我这里修养,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恩?难道行风哥哥还会吃了你?”。

星河静静看着眼前向她解释的男人,有什么难过在心上滑过。半晌,低头紧咬唇,抬起头来对面前的男人扯车大大的笑容,重重点头。。

姚行风开心,低下头轻触碰她唇角。“这才乖嘛,恩,辰辰?”

其实,她即使笨,也是知道的。上次她在越越家樊哥来接她的时候,两个男人间莫名的敌意她是可以感觉出来的,现在行风哥哥却告诉她他给樊哥打电话,樊哥放心她在这里,她,不相信。难道,行风哥哥是想用她来威胁樊哥?不,不可以!。

淡淡苦涩滑过嘴角。她也不想的,怀疑从小就信赖的,真心喜欢着的哥哥姚行风。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吗?

静静随着他的步子往餐厅走去。。

这晚的梦中,星河回到了有姚行风的小时候。。

那时候的她是大院里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孩子,大家喜欢她,她也好喜欢行风哥哥,那时候她调皮,仗着爸爸妈妈疼和小朋友的喜欢,小坏脾气就是从那时被惯出来的,尤其除了爸爸妈妈,行风哥哥恐怕是吃了她最多苦头。

记得有一次她在电视里看了个什么泡泡糖的广告,电视里的那个小朋友嚼着泡泡糖然后吹了好大一个泡泡,结果就被带得飞天上去了。她看了好不羡慕,几天里都嘀嘀咕咕着要吃那泡泡糖飞天。开始也只是嘀咕,但广告看多了竟被诱惑得更加渴望,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又哭又闹非要不可了。爸爸妈妈拿她没辄了,只得叫了平时她最听的行风哥哥来哄。怎料仍旧不起效,说要就是要的。

行风哥哥最后没办法了,只得用从学校里学来的手工制作手艺给她做了双绿色的竹编翅膀,星期六趁两家大人都懒觉的功夫跑到后山的小草地去飞了。因为翅膀做得比较仓促,所以之前并没有试飞过,行风哥哥不放心,说自己先试了再给她飞,她还有些嘀咕的不满,也同意了。结果爬上一块两人高的石头的行风还没真真飞出去就直线下跌跌得满脸是血,至今还有一条淡淡的蜈蚣样的疤留在他额头,当然,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那次就真吓傻她了,跑去抱着他流血压的脑袋哇哇就哭起来。也从那时候起,星河知道了行风哥哥待她的好是她这辈子都要珍惜和劳劳记住的。

只是现在,她也许是真被囚禁起来了吧?这两天她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大了,从最初那方小小的床到可以在房间活动,现在她已经可以在整套房子里自由活动,但唯独不得出了那套房子。如果说那不叫变相囚禁,那叫什么呢?

樊宅内。满室凌乱。。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找到她!……找不到?全都给我陪葬!”

一直沉默手扶拐杖坐在一旁的樊家老爷开口了,甚是不忍自己这个一向出色的大孙子狼狈至此。“……少军,那辰辰还没醒来吗?”。

可不是,从那天将辰辰带回来至今,按樊少军的吩咐用尽了一切方法,无奈唯一知道消息的小祖宗仍不见丝毫醒来的迹象,众干人等只得向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期间仰天长叹:这小祖宗何时醒来啊!

正处于低气压中,一直负责照顾辰辰的老卫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可怜的老卫这些天也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稍有些风就是雨,有些响动就是雷的,就为了寻找失踪的星河小姐。

那天樊少军的手下们找到昏迷过去的辰辰,用了好多方法才将他清醒些,当即问她:“星河在哪里?”小家伙还没回过神来,听了他的问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时间再等了,焦急和怒火使得他顾不上耐心等候,沉声低喝:“星河在哪里?!”。

辰辰好不容易集起点心神,却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就晕过去了,“……仓库。”

樊少军赶到时,仓库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一片凌乱……。

“少爷,辰辰小少爷醒过来了!”。

处于疯魔状态的樊少军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几个大步跨去,问:“问出什么来没有?”

老卫摇头,“辰辰少爷似乎是吓坏了,问什么都不说。恐怕……”。

樊少军转身往辰辰所在的房间走去。。

辰辰的房间原先就是星河住的那间,自从星河与他同睡后,这间房他就不曾来过。现在进来后,这间房的装扮也只不之前多了些卡通的玩偶和一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

辰辰躺在湖蓝色的大床上,他走过去,辰辰原有些呆滞的大眼睛望着他,渐渐有些松动,汩汩流下眼泪来。。

樊少军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算有哄孩子的经验,那年带星河回来,星河自是很缠着他的,他只需将她抱在怀里,她就会乖乖地柔顺起来了,即使是后来因为杜绿云的事和星河闹翻,星河也没有给他机会去哄,脾气倔得跟什么似的。

在辰辰床边坐下,想了想,板起脸来问道:“知道错了?星河阿姨那么疼你,你怎么没保护好她?”。

辰辰委屈的扁扁嘴,还说他,他那么爱星河阿姨,怎么就没保护好她?那天他拼命跑出去,听了阿姨的话要去找樊叔叔来,可是他好象跑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有人来,那条巷子似乎越走越远,他的脚好累好累了,可是他不敢停下来,他听星河阿姨的,要找樊叔叔来,找樊叔叔来……

可是他还是没有帮到星河,因为星河阿姨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原本有些隐忍的眼泪渐渐忍不住了,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

见惯风雨的樊少军难得心里有些微疼。这个孩子,他之前可以说是没有正眼瞧过的,一方面,他是杜绿云的孩子,算是杜绿云和他创造的一个悲剧,另一方面,哼,星河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个小鬼头的身上了!

樊少军想了想,轻颤着伸手去轻触他柔软的短发。半晌,他轻开口。“我们,一起去找到她,好不好?”。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定定望着他,被被水浸过的黑眼珠格外明亮,点头。这是属于两个男间的诺言,在这个时刻,悄悄地立下来。。

樊少军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

3

躺在床上的辰辰在樊少军出去不久后,听到他似乎是通电话的声音。

“……是荷兰吗?”。

“好,随时注意,我……”。

辰辰静静望着天花板。星河阿姨,别害怕,我和樊叔叔很快就去找你了。

这些天的恐惧化为倦一袭来,他渐渐陷入了黑甜乡……。

此时的星河双手紧握,对着拳头轻声呢喃着:“保佑樊哥早些找到我……”

今天真是值得记念的日子,星和兴奋得想大声歌唱!在屋子里被困了那么多天,她终于被放出来了,尽管身边还有一群跟屁虫让她觉得有些刹风景。 。

"行风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星河娇小的身子趴在车窗边,眼巴巴地地望着外面的掠过的风景。。

姚行风轻转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去抚她微卷的长发,眼掠过她只着吊带裙的单薄的肩。那些昏睡的药,看

"恩,辰辰想去哪?"。

"我可以决定吗?"星河回过身来,大眼闪着盈盈的光问道。掐掐她孩子气的颊,"当然可以。今天的姚司机陪你到任何地方!"。,彻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既然在荷兰,那我们就去看风车吧!"。

可是一切竟然都超车了她的想象。。

他同意要陪她一起看风车,她以为该是有好多人在一起,至少该有好多好多游客吧?可是,姚行风带她去的那个风车公园里,竟然是空无一人!。

她好奇地回过头来问跟在身后的姚行风:“这里怎么没有人?”。

他双手在口袋里,自由而随:“恩,两个人不是很好吗?”他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进入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他的眸暗了暗,星河跟樊少军的那些年他可以当做不存在,他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

星河讷讷的回过头来并不是很开心了:这样哪里像旅游嘛,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不过这些情绪和快就被抛诸脑后,当她看到各种各样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风车之后当下兴奋得又叫又跳,围着那些风车转圈圈。。

“行风哥哥你快来啊!哈哈,好有趣哦!”她正围着一个只有她膝盖高的风车看。他走过去,把不安分的她揽过来。

“恩,很有趣。”他是世界每个角落都走过的人,怎么会稀奇这些东西,只是见她高兴的样子,不忍扫了她的兴致。

终于在一座凉亭里停下来的时候,星河已经累得像小牛直喘气了。姚行风在一边给她擦汗边宠溺

地笑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疯起来没累得满头大汗不罢休。”。

星河因为他说起小时的事又开心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行风哥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趁大人没注意一起拿了好多东西说要到山上举行小餐会的事?”。

姚行风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小傻瓜说要弄餐会,结果上了山看到前一晚下雨蟋蟀刨的窝非要让我给你灌,灌出来了还非说蟋蟀是喝水的,硬是不听我的劝告,把蟋蟀放水瓶子里,结果蟋蟀都给你淹死了。”。

星河涨红了脸:“人家那时候还小嘛!”。

姚行风就哈哈大笑起她来,羞得她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掐他脖子,都不知道自己把他扑倒在地了。

姚行风因为她的无意靠近内心软得满是柔情,单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肢,静静在空气中收集属于她的美好气息,一个压抑不住,单手轻捧着她的脸,眼神煜煜:“辰辰,和行风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星河停下掐她脖子的动作,张大眼呆楞地望着他。“……在、在一起?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你是行风哥哥啊!

姚行风因为她的这个表情内心悄悄涌起哽咽。她也许还不懂她的心吧,可是他可以等的,他可以努力,让她忘记樊少军,像她小时候和他小时侯说的那样:嫁给他。。

去了荷兰可以不喝牛,可以不买郁金香,但是一定要骑自行车!荷兰人很早就奉行环保,所以出行的工具一般以自行车代步,这也是荷兰的一大特色。。

离开的风车公圆,意外地没有看到刚才的保镖和来时载他们的车子,星河有些郁闷:“行风哥哥,车子怎么不见了?”那要走路回去?。

姚行风知道她和小时侯一样,走路都不怎么看路况的,这会儿只顾着抬头和他说话,迎面开来的自行车都快靠近她了都不知道闪开,于是伸手过去把她懒过来,“小心一点,怎么都不知道要看路的?”。

星河赶紧靠过来,不依不饶地说:“我不要走路回去。”天知道刚才坐车出来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走路回去的话时间肯定不短。。

“我们骑车回去怎么样?”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双人骑自行车前。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蓝色自行车,可能是为了适应星河的身高,车子选了一辆坐椅稍矮的,方便她相对姚行风来说稍短的腿。

可是星河很不高兴了,撅着嘴不依:“人家身体刚刚好一些,你就抓人家当苦力,不管,你在前面载我,我在后面坐着就好。”伸手推姚行风上坐,自己才上去。。

姚行风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和小时侯一样没法治他,也怪自己就这么纵她。

姚行风右脚去转了几圈踏板,回过身去:“坐好了?”看她笑嘻嘻猛点头才起程。

此时正值入秋,夏天的暑气刚过,姚行风稍骑得快些,星河就被扑在脸上凉凉的风逗得咯咯笑,本来说好在后面要抱着姚行风的腰以免掉下去,这会儿早忘了他的叮嘱,在他下一个拐弯的大坡里张开双臂,笑得更欢了。。

骑车走的就不是来时那些要经过高楼大厦的路了,刚开始只是人烟稀少的宽柏油马路,后来越走越远,渐渐换成一条两边种满兰色郁金香的路,星河忘记了凉风和速度,呆呆看着马路两边在夕阳映照下美丽的蓝色郁金香花海,美得忘了呼吸。。

姚行风知道她定是被这美色征服了,也不问她,骑车的速度刻意一点点放慢下来。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竟然……。

“啊~~~~~!”大喊一声后对回头不解望着她的姚行风扯出大大的笑脸,丝毫不介意地又大喊起来。。

“好漂亮!行风哥哥送给我的礼物我好开心啊!”。

路上这时候有骑车的脸人经过,好奇的放满脚步看着这队黑头发黑眼睛的异国人,小情侣打了嘀咕,然后用星河听不懂的语言又和姚行风嘀咕,只见姚行风犹豫了一下,点头就答应了。

“诶诶,”星河不满了,“都没经过我同意呢,怎么就答应了?人家要买我你也答应啊?”

姚行风揉揉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他说要和我们比赛,看谁先到前面那个小村的入口呢。”。

星河恍然大悟,“哦,那还不快点,别丢了咱国人的脸呀~~~冲啊!!!”

撒下一路欢笑。

星河,美好得我都不愿这段路走到尽头。我开始担心,何时是我能够拥有你的尽头?不,我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永远……。

晚上回来星河竟然发起了高烧,大概是今天风吹的太多,她又大病初愈,一不注意就病了,浑身热得不像话,还一个劲的说胡话,一会儿是“樊哥樊哥”的喊,一会儿是求姚行风放她回去的话,眼泪也哗啦啦水龙头似的流了满脸都是。佣人在一边看着主人皱眉头的心疼样都不敢开口,急忙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姚行风将星河轻轻放回床上,内心竟然游荡着不忍。他是不是错了?不该这样,这样蛮着她,将她囚禁起来?可是放她回去,她会给他机会吗?会给他和樊少军一样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吗?不会,即使她愿意,樊少军也不会愿意,所以……他嘴角牵起一个噬血的笑:他不会放她回去,除非樊少军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他将被子拉到她脖子下方,掖了掖被角准备就这样一夜守在她身边等她好转起来,星河却不知道是烧得难受了还是糊涂的,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哭出来:“樊哥……樊哥……你怎么还不来带我回去?”有歪过头去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烧话。。

他的手被她抓着的地方竟然感受不到她高热的体温,却是越陷越冷。连……病着都要想他吗?他句在她身边,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不料星河竟然又紧了紧抓住他的手,颤巍巍地睁开眼皮,眼睛因为高烧的缘故湿漉漉的,舌头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含糊着问他:“行风哥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还不送我回去?我要回家……”。

姚行风内心苦涩更甚。。

正在这时,身后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来”。

“先生,是您的电话。”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无线室内电话递上。

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喂。”。

“姚行风。”

这边的姚行风一愣,随即笑开来。“樊总,怎有时间致电问候?”

来电之人确是樊少军。。

“来电奉劝姚总尽快归还您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樊少军高大修长的身子立在窗前,强抑下内心的焦急愤恨。他派的樊氏这边的下属找了一天才勉强确定星河在荷兰,这样的速度对于他樊少军来说简直就是饭桶,敌不过内心的焦急,他才不得已联系上了身在意大利的樊旭,这个拥有全球所有黑道的生杀权的最大掌权着,不出半个小时果真就确定了星河的具体地点。

“哦?在下不知从樊总手中拿了何物?只记得我与贵公司之前签定的赢利合约似乎尚未开工实行吧,樊总怎先讨要利润来了?”。

樊少军冷哧一声,望着远处隐隐露出鱼肚白的天际,本低缓的嗓音已添了抹肃杀。“姚总山高皇帝远,家眷在中国,事业虽遍及欧美,我真怕您一夜之间尝尽家破人亡,脚底人生的滋味,到头来连安葬何处都不知啊。”。

姚行风眼内光一闪,轻用唇语吩咐一旁守侯多时的管家,只不肖十秒而已。看来是他小看了樊少军的能力。

温柔的目光轻投回床上因高烧不安蠕动的人儿,本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起立,掀开被子钻入,轻揽人儿入怀。。

“我敢打赌樊总不会。”他轻轻摩挲怀里人儿的手臂,清凉注入她体内。星河像在热火中被烧烤的木柴突然天下起了雨来拯救她这小小木柴,身子不由自主向清凉靠近,轻吟出声,而此时姚行风正好将话筒对准星河吐出话语的小嘴:“……好舒服哦。”。

那边的樊少军怎会不知道那是他这些天来日日牵挂的星河的……呻吟声,腹中翻绞的怒火当下涌上喉头,咬牙恨声道:“你只当试试我敢是不敢!”。

姚行风低低笑起来,刻意离一些星河的身子,等她耐不住烧自己又靠过来,满意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只当静待樊总宣布我身败名裂,家财全空的消息!”狠挂了电话,开口询问方站在他床边的管家。。

“都准备好了?”。

“是的,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已经安顿好了。您吩咐JIM做的他已经开始了。”

“好,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十分钟后起程。”将管家递来的绒毛毯裹住星河,抱起,大步向屋外早已准备好的直升飞机走去。。

樊少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脑中拼命压下他刚才听到的星河那声呻吟,颤抖着手指拨出一串数字。数秒,电话接起,是一声音冰冷浑厚的男音。。

“大哥。”。

“……旭,可以行动了。”。

“澜”是樊氏财团旗下子公司之一,表面看来和其它金融经济公司并无差别。实际上只要叫得上名号的黑道都知道,全世界只有一个“澜”---它是全球黑道都要礼让三分的黑道霸王,换言之,它拥有的权力实际与全球黑道首领无异。

樊家历代经商,历代富可敌国,拒说如今叱咤风云的“澜”的前身是樊家在清朝时期办的一个小小镖局,其发展为今日的权势是政商黑白都为之惊诧的一件事。但无论外界传言如何之或夸张或奇幻,“澜”的实力是政商黑白都不敢触动的巨大黑石。是以,“澜”在各道上行走,政商黑白无不礼让三分,不用说睁一只眼闭一一只眼,是能闭眼绝不睁眼。

今日樊氏大楼没戾气不散。。

“大哥,姚行风那小子突然联系不上,他的家眷均早已带到意大利托尼的保护之内。”樊旭将手下最新呈报的消息报给沉默已久的樊少军。。

樊少军眼皮轻颤,面上冰冷的怒火令在座弟兄均绷紧了神经。

樊旭将未完的话继续:“姚行风的公司已撤走在中国的全部资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是不是可以不用围堵了?”

樊少军轻转右手大拇指的翠绿扳指,沉缓吐出另在座弟兄掉下巴的话。“炸了姚氏大楼,五角大楼的待遇。”

“这……大哥,不用这么残忍吧?”一旁的裘勐惊诧问,为了个女人……

樊旭朽木不可雕也地对裘勐道:“若是你的女人被掳走了,你确定你不会比咱大哥恐怖?”

“唔,我只知道我可能会不顾一切,是不是做到大哥这个份上我就不知道了。”樊旭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后对站在身后待命已久的黑风道:“按大哥的吩咐去做,另外一会儿给我连托尼的电话。”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属下,轻鞠躬道:“大哥,刚接到消息,姚行风搭飞机直飞意大利罗马了。”。

“砰!”。

在座的被樊少军突然甩椅子的动作惊到,神经更绷,静看樊少军的下步行动,同时内心为那个叫姚行风的男人可惜,距离大哥上次动用他们的力量最近的一次是八年前,那个被大哥刹到的男人据说是一场车祸的肇事者,畏罪潜逃……总之那个人的下场现今他们想来无不毛骨悚然。

“出发!”

此间,B市风起云涌。。

曾呼风唤雨一时的“姚氏恒峰集团”一夜之间因帮助某政府高官洗黑钱、偷税漏税等不堪负重等倒闭,姚氏家眷一夜间消失。次日,姚氏恒峰大厦遭遇类似没国五角大楼的爆炸,此事惊动中央,但各级均采取低调处理,是为避免引是国民恐慌,但民心大动在所难免。沸沸扬扬几日竟又曝出樊氏旗下经营的子公司“澜”乃全球最恶势力。没几日当局政府有隆重召开全球新闻发部归,严正怒斥了无知市民的造谣。一时间群众若置身迷雾,各种猜测更是此起彼服。

樊少军临飞意大利的前一晚接到一个电话,是来自美国调查杜绿云下落的FBI调查员。

“樊先生,我们已经查到杜绿云的去处,她在黑街。”

“好了,我知道了。报酬我会汇给你。”倒是挺会逃,还不是做回了本行?他思考了一会,起身到星河房里去寻辰辰。

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辰辰往他上幼儿园的小书包里塞东西,先是几件过冬的衣服,然后是一只水枪,一把弹弓。大概是太认真,樊少军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

“叔…”他的黑大眼睛直溜溜看着他。。

樊少军指着他的小书包问:“你收拾这个做什么?”在他身边坐下来。

辰辰身体刚恢复,瘦了些,脸色有些病态的青白。。

星河不在的这些天,从那晚两个人默契地许下诺言之后,他对辰辰竟有种心心相惜的情感在萌动,他下意识已把辰辰当做了一个男子汉,有男人间的共,男人间的约定,而并非他是杜绿云那个三番两次想伤害他的女人的儿子。他自认是个会牵怒的男人,但前提是在伤了他的宝贝的情况下,他已是斟酌过,或许辰辰,他也是有一份责任在里面。

小东西静静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他的眼里有恳求:“…叔,带我去把星呵阿姨接回来好不好?”

他愣住,辰辰他---“你知不知道很危险?我们这么些个大男人,可没时间照顾你这个小孩子。”。

“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一定乖乖听话!带我去好的不好?”他急地都快哭出来,大眼里蓄满泪水,扁了扁嘴,委屈极的样子。。

已经是深秋,天气到傍晚了就有寒气在室内游荡内外都换上深色用以吸热,暖气也早早供应。可是此时穿着深色毛衣的辰辰竟以急的满头大汗,的小手急急地想去拉樊少军的手腕又怯怯地背在身后,渴望地望着他。早知道他被杜绿云那个女人带大,又生长在那个暗的地方,格必是比一般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只见过他上次因为没有“保护”好星河而哭过,这次眼巴巴地望着他快哭出来又是因为星河,纵他樊少军叱咤黑白,眼前的不过一个小小孩,他又怎忍心?

“好。”。

小小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真正属于他这个这个年纪的单纯透明的笑脸。

空气一时静默。

终于,樊少军将今晚来找他的愿意说了出口。“辰辰,你愿意留在樊加吗?”

“叔?”辰辰不解,叔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他了,要带他去意大利接星河阿姨的,怎么才两分钟不到就反悔了?

樊少军轻抚他小脑瓜,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留,我说的是,如果你想和你妈妈在一起,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他不能保证杜绿云今后的日子会好过!那日要不是她,星河怎会落在姚行风手中?辰辰这时又沉默起来。

“叔…我妈妈伤害过星河阿姨是吗?”他知道的,从妈妈带他回来那天在机场他就看出妈妈讨厌星河阿姨,那种眼神比她看那些她每天带回来的形形□的男人还要恨。那天和星河阿姨还有星河阿姨的好朋友去逛街,他很早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后来他去嘘嘘,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跟踪他们的人了,竟然是妈妈!妈妈从来没有对他那么温柔过,可是那天她却好温柔,让他打电话给星河阿姨让她过来,他知道有问题的,一定有,所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抓着电话就跑,刚让阿姨快跑,就被妈妈抓回来,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骂他野种,没出息。然后在仓库里,妈妈和阿姨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妈妈是有多恨星河阿姨呢?恨到愿意牺牲他,把他装在小小的箱子里来威胁星河阿姨。

樊少军是知道的,辰辰被杜绿云带大的,尽管是比一般孩子成熟,但始终是母子,有再大的心理影,也不可能不想妈妈。他自问自己为何让辰辰做这样的选择,怪只怪他樊少军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而是泾渭分明之人。他打定主意让杜绿运不好过,若辰辰选择杜绿云,即使将来辰辰恨他,他也不会让杜绿云好过,辰辰的安危,他也不知会否有暇顾及。

樊少军站起来,轻拍辰辰脑袋,道:“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搭机。”旋了门锁出去,留下小小的辰辰呆呆思考什么。

近日来意大利罗马城内并不太平,城内少了平日里假日般的清悠舒适,行人游客能感受到城内躁动不安和隐隐的肃杀之气。

而只有真正处于躁动中心黑手党们才知道这股肃杀从何而来,先是意大利最具势力的黑手党组织“赤”公然与全球黑道龙头头“澜”挑战,后是趁其不备频频偷袭“澜”组织内重要头目,触怒了据说是“澜”的首领,一场恶斗无可避免。

“想不到姚行风那家伙动作还挺快,勾结了托尼,造那些无厘头的谣。”樊旭冷笑,道。

“无伤大雅。反正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都没办法改变大哥灭了他的决心。”裘勐低头把玩手机,慢不经心道。

樊少军紧绷着脸,心下焦急的怒火再难压抑,目光放向远处海岸来回行驶的码头,狠戾开口:“今晚行动!”

“唔,他们家那个和星河一般年纪的小美女不会也不放过吧?他父母看起来也不像有威胁感的样子。”裘勐单手抚着下巴故作忧伤道:老大你也不会不放过吧?”。

“这就是代价!”。

“老大,很久没看你发威了,我还以为……嘿嘿!”

“你若是想尝的话我不介意连带你的一起发。”。

“嘿嘿,”裘勐夸张地缩缩脖子摆摆手,“那就免了。”

星河自那日高烧醒来后便沉默起来,她没问自己怎么换了地方,没问自己昏迷了几天,没有问她何时可以回去,没有问一切她该问的问题,每日醒来就静静坐在窗前发呆,到了该吃药的时间就配合吃药,但饭菜她竟一点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恨不得连胃都吐出来。。

姚行风那些天忙于对付樊少军几日未归,这些事都是家里负责照顾她的管家向他报告的,心疼得不行。今日早早处理完一堆乱麻迫不及待归来。。

他轻推门进来的时候星河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整个人瘦了好多,她瘦弱的身子浸在黄昏柔和的光晕里似马上就要飘走,离开他姚行风的世界。。

他轻轻走过去,在她椅背后停下来,双手轻搭上她双肩。感到她明显僵硬了一下,紧了紧手,轻问她道:“在想什么?”她还是默默地不说话,好像失去了任何与他沟通的想法,将他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可是从他站着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置于双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来。他耐心等着,倾身去闻她发香,那香味紧紧束住他的心,闷闷的疼。。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她轻轻开口问他,声音又软又哑,想是好几天都没开口说话了。

其实星河不是来意大利的这些天才清醒过来的,早在他将她带到意大利的第二天早晨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也因此听到了很多她不愿承认和相信的事实。那天她悠悠转醒,混身闷闷的都是冷汗,喉头冒火烧似的疼,又痒又渴。正待喊人,姚行风扭了门锁进来,身后不知跟了什么人,只听他与那人的对话。

托尼,樊家那边的人来找你谈判了?”虽然姚行风刻意放底声音,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恩。不过你知道的,我拖不了多长时间,你必须尽快动手。”那个叫托尼的说道。

姚行风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那边能动的力量是多少?”

“跟樊少军比起来,不值一提。”姚行风嘲讽地笑了一下。“我怎么问了这么个蠢问题……当我自不量力,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的宝贝,怎么可能给他还回去?永远不可能!”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那个叫托尼的男人有丝不屑。

“我和你一个同恋说,你怎么会懂?”一声闷响传来,然后是吃痛的大口吸气声。

星河抑住内心的翻涌,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竖起耳朵倾听。行风哥哥和樊哥……“我上次和你要的那些药,明天再拿写过来吧。”。

“姚,你说会真的这么没梦里吧?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要知道那些可不是一般的安眠药。”药?行风哥哥给她吃了什么药吗?她早和他说过的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可是行风哥哥却没停过给她吃药。难怪她常觉得自己身体很好了,却全身酸软到犯困。不是一般的安眠药,那是什么?那刻如坠深渊……他是她的行风哥哥啊!。

几天后姚行风似乎陷入麻烦中,将她交给佣人照顾,他不知道的是,那几天她看到佣人端来的药都要拼命抑制住浑身颤抖。可是那个板着脸的管家总是不依不饶地立在她身边,非等到她将碗里的黑色药汁喝得一干二净才罢休。而她总是在管家走后冲到浴室里用手指去抠喉头,直到像将胆汁都吐出来了才罢休。

“辰辰,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身后传来他的轻叹。“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你总是最听我的话。”他刻意忽略她身子的轻颤,一只手轻轻去抚她柔软的长发。“十岁以前我患有轻度的自闭症,那些痛苦的过程自是不必说。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小天使出现在我眼前,那就是你,辰辰。”他微微倾下身子,头依在她颈间。。

“我每天都好开心,这感淘气的小天使我是知道的,她像我喜欢着她一样喜欢着我,她是个小淘气包,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她让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

“……”。

“可是她突然就消失了!”他的声音紧绷起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又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紧紧贴着她颈间的地方,她感到有热热的湿意,拳头攥得更紧。。

“所以辰辰,从你再次出现在物品面前开始,我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一次,绝对不要放你走!”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暗下来,整间卧室里有种稠稠的化不开的沉痛,凄楚静静地一点点扼住记忆的咽喉。。

“行风哥哥,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你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小时侯我曾想过长大了要嫁给你,因为你是英雄,你会好多我都不会的东西,会陪我玩陪我闹,纵容我的小脾气……可是妹妹怎么能和哥哥结婚呢?”星河的声音带着轻缓的惆怅,“爸爸妈妈在车祸中为保护我而死的时候我才那么小,是樊哥救了我。不管他后来是用怎样的手段让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我想这些年我们的空白就是一份天注定,让我们没遇见,让我……爱上樊哥。”当说到樊少军时,他看到她的拳头松开了,侧脸柔和甜蜜,却像一把浸泡了盐水的匕首,狠狠刺入他长着心脏的地方!

“那天我和越越在商场里碰见你和阿姨,我真的觉得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可是行风哥哥你变了好多,你的眼神变得冷漠,虽然我知道你对我不是那样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小时候温暖的感觉了……我从你眼神中看到的,只有□裸的占有!”。

是吗?在她心里,多年后的他是这个样子了?姚行风苦笑,他是有多委屈呵……

“为什么囚禁我呢?”星河喃喃,“你更愿意得到我的身体是吗?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身体,灵魂……”、

“够了!”姚行风沉痛地打断她,“我不管过去八年你们是什么关系,有多甜蜜多幸福,我只知道从我把你带回来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星河轻叹:“你还是不名吧我在说什么……”他姚行风之于她来说,也只能是哥哥的存在了,不可能跨越,即使他将她束缚也是不可能的。。、

姚行风冷笑:“是吗?那今晚我就要让你彻底死心,看看樊少军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你、你想干什么?”星河浑身终于不能克制的颤抖起来,在背对他那么久之后终于回过身来,眼泪断了线一般,眼珠子因为这些天的不适变得又黑又湿,下巴尖尖的更添几丝楚楚可怜。

他终于得以触上她小小的脸,轻轻去舔她断线的眼泪,哄道:“辰辰,别怕……别怕……和我在一起,在一起……”。、、

管家微鞠躬,道:“樊氏的人已经到了。”。、

星河大动,挣扎着要出去,被姚行风从紧紧束住她的腰圈在怀里,对管家道:“去准备,我马上就下去。”见管家走了,紧了紧怀里的娇小身资,附在她耳边道:“乖乖,好好看着。”吩咐门外的保镖看好人,又去按了桌上的电脑屏幕,开门下楼去了。。、

星河站不稳,软倒在大床上,脑中全是姚行风的话。、

“……死在你面前……”。、

“……好好看着……”。、

整个更是无力地软下去,眼里的泪水更猛,狠狠咬着背角终于呜呜地哭出来。

“樊总大家,在下有失远迎。”。、

星河愣了一下,怎么会有声音?。、

回身去找,原来是桌上的电脑。爬起来往电脑去,刚坐下来,镜头就对准了一个人:樊、樊哥?!他瘦了,眼神更锐利了,面容也更倨傲爱来,隐隐透着肃杀之气。这样的眼神,那时候绿云找人侮辱她,樊哥去救她是———才出现过!星河颤了一下,屈起腿,双臂紧紧圈着,越圈越紧。



“叩、叩!”被窝里的星河僵了一下,细细去听声音,好像是从窗户传来的。

是谁?星河僵着不动,耳朵竖得老高。。、

“星河……星河……”。、

是越越!星河费力挣开困得紧紧的毛毯,来不及穿上鞋,急急跑去开窗。越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进星河房间,大口大口喘着气,口齿不清道:“……快、快跟我走……来不及了!”

“去哪儿?”星河惊诧问。“跟我走就对了!现在我哥和樊少军快打起来了,整个罗马**飞狗跳的!”越越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可是……”星河不解,“樊哥就在下面,他会上来带我走的……”。、

“你真是傻,看我哥那架势像是会轻易把你还回去的样子吗?你樊哥又非带你回去不可,必定会有一场厮杀!你现在若是听我安排消失一断时间,他们肯定转移注意力了,而且你樊哥也会暂时转移围攻我们家的注意力!”。、

星河一惊:“你们……家怎么了?”越越使劲拖着站在原地的星河:“话长着,先走再说。”

“不!让我下去劝他们,我可以的!”星河固执地不愿和她走。越越大里甩开拉着她的手,怒道:“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的房间外面已经围了不下十个保镖,为的就是不让你下去。哥哥是不会让你见到樊少军的!”。、

“那、你要带我去哪?”星河有些犹豫。。、

“你放心,我有办法。我才不帮那两个幼稚的蠢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你到外面去呆一阵子,等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好不好?”越越安抚她道。。、

星河挣扎。她……该走的吧?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她消失了,那大家是不是可以解脱了?况且今天行风哥哥狠绝,以她一贯了解的樊哥的狂霸,她不怀疑有炸了整个罗马城的可能。她走了,他们俩可以暂时把互相毁灭的注意转移到找她身上来……那,到时候她再回来。

她转过身正面对着电脑屏幕里两个怒目相视的男人,心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她爱的男人和自小信任的行风哥哥……。、

“我跟你走!”星河抬起头来,对上越越焦急等待的眸,坚定道。、

“好!”、



原本特意为而星河布置得温馨大厅此刻满是肃杀之气。、

裘勐心内暗自嘀咕:“两个蠢男人,不知所谓!大哥也真是,这两天都快□他,不把他当男人用当牲口用,为了个女人…若是丁伶敢这样招蜂引蝶…他在脑海中幻想着血腥的画面。

“咳、咳。”、

裘勐对正缓步从旋转楼梯下来的姚行风扯出一个微笑:“姚总,久仰。”

“哪里哪里,各位不远千里,再下有失远迎。”姚行风行至靠椅边,略证衣衫,翩然落坐。

“近来听闻姚总坐了小偷,不知可有此事?”樊旭嘲讽道。、

“哦?真有此事?”姚行风故作惊异地抚下巴。“我倒是听说樊氏变成了强盗头子,整垮个姚某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呢。”、

厅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如此□裸的挑衅,怕是要遭报应的。国不其然,一直静坐的樊少军扯出一个狂霸的笑来,口气中满是不屑:“那只是对小偷的惩罚而已。”。、

“哦?如果小偷偷的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呢?”姚行风不恼,端起一杯茶,轻泯,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算不算男人?别小偷来强盗去的拐弯抹角。”裘勐不耐烦地打断两个打太极的男人。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奔波,好不容易今天要来个了结了,这层窗户纸两个人竟然都不捅破,这不急死人嘛?、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好,终于有人开这个口了。、

其实樊少军和姚行风均不是婆妈之人,但一方面,尽管星河被掳走已让樊少军几近疯狂,但疯狂摧毁姚氏后却并未见姚行风有何反应,由此可见,姚行风绝不是浅水之人,当心防备总是好的。而姚行风方面,虽早已下定决心绝不放手,早在他决心夺回星河之时就已做好最坏打算,但樊家实力不容他小视,早早量出底牌对自己并无好处,现下有个出来当踏脚的,他正好顺势踩上去。

“你说,你把星河藏哪了?”裘勐手指姚行风,温言问道。

“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星河,只有我的辰辰。”姚行风不紧不慢道。5

樊少军向椅背靠去,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左手拇指上的深绿通透扳指,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吐出的字却狂妄而残忍:“如是这样的话……樊总这座漂亮城堡今日恐怕会变成一座废墟。”

姚行风捧腹大笑起来,一旁的樊旭厌恶地皱眉:不知死活!

“就算你是澜的最高掌权者,今日是在罗马,非澜的总部,谁被抬出去还不知道!”姚行风眼中狠光乍现。。

樊少军低笑,樊少军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尽管是隔音设备良好的豪华城堡也难掩呼呼卷动的风声,细细去听,姚行风心内大惊,竟然是直升飞机!。

而此时,星河在越越的帮助下,躲过了重重守卫,偷偷钻入不越越准备好的通往外界的地道。

送了星河一段,越越停下来对星河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会发现。你一直网前走,不要走任何的岔路,大概半个小时后会看到出口,外面是海。我已经吩咐了船等你,他会带你走的……”说到最后,越越的声音哽咽起来。她从小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一方面是它的家世背景强大,另一方面从小被惯起来的公主病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可能是同样都有些公主病,家世也算得上相当,她和星河成了好朋友,后来知道星是她小时候没见过的邻居小妹妹,那份友情更浓厚起来。本是要做好姐妹相亲相爱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却要送她走,虽然不久后回来,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像被生生割了一块,“哇”地哭出来。。

星河忙去捂她的嘴,轻声哄道:“别哭…别哭…会被发现的…”自己却忍不住啜泣。“我们会相见的,好不好?”两个人相互轮流安慰,见时间不能浪费了,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一个往来时路,一个向未知路。

天似乎越来越凉薄了。。

“你看吧,你早早叫了不管是你的辰辰还是我大哥的星河来就不会有呆会被炸得粉碎的下场了!”裘勐戏谑道。

姚行风掩下心内些微慌乱,不动声色去看樊少军眼底的嘲讽,暗暗恨得咬牙切齿。城堡上空的飞机来回盘旋着,只等樊少军一声令下便灰飞烟灭。。

“我很好奇---姚总的坐怀不乱,勇气和自信是从何而来的。”樊少军轻缓底沉的声线惊得一旁的樊旭:大哥……该是要爆发了。。

“自信?”姚行风故作惊诧,“我没什么自信,我赌的不过是樊总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要找的人再我这里而已---假如你将这里夷为平地,姚某死不足惜。只怕姚总的心上人……呵呵。”

“你当真认为我是这样愚蠢的人么?”樊少军在靠椅里调整了姿势,悠然问道。

裘勐和樊旭感觉一阵恶寒。大哥,可从来不那么温柔的对哪个男人说话哦!姚行风啊姚行风,你可惨定了。。

“好了。”樊旭向姚行风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赶紧把人交出来,今天可以免过一死,我大哥是看你是星河哥哥的份上不想赶尽杀绝,你识实务点,嗯?”正待说写什么,姚行风身后悄悄战来一人,底声传了话。尽管掩饰得很好,但坐在对面的樊少军还是看出来了,使了个嘲讽的眼色。不料门外匆匆走进一人,附在樊少军身边,轻浅道了话。

姚行风克制翻涌,翩然道:“樊总如若不相信姚某,大可派了人将城堡翻个遍,看看有无您要找的人。裘勐不屑地翻白眼:人都走了,能翻出来才有鬼呢。双方手下各自领了命去寻人。

樊少军的狂怒已不想在压抑,正欲开口下令,将次出炸为平地,姚行风身后咚咚咚跑下来个人,樊少军抬眼,姚行风回身去看,是辰辰。。

她气喘的像只哈巴狗,手机拿了信封跑过来递给姚行风和樊少军各一只,道:“这、这是星河房间枕头下翻到的……”樊少军接过信来,信封上是娟秀的“樊哥”字迹,右下角是一只用黑色钢笔画的小小的蚂蚁,圆圆的很是可爱,彻着大嘴露出门牙笑得没心没肺。樊少军便知道这是星河给他的信没错。那只蚂蚁的傻样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天,他向她表白时她画的。他记得那时她这样说:“樊哥,从今往后这只蚂蚁就是你。你看全世界都有蚂蚁,不管我到哪里你都会在我身边。”他那时把傻气得可爱的她吻得软倒在怀里,逼他回答为什么他是蚂蚁。她迷迷糊糊地撒娇,就是不回答他。

现在……樊少军颤抖地撕开封口,将信倒出来,缓缓铺平张开,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姚行风早已读完信,温润面颊褪了血色。

星河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出口。因为前一天她又抠食,早晨的牛也倒掉了,所以在空腹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多力之后,她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走字路来感觉天摇地动,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好在她一直提醒自己没有看到船不许晕,不许晕,在沙滩上摇摇晃晃,不时趴下去,还是坚持下去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肩被轻轻碰了一下。艰难地回头,视线竟模糊重影了,只隐约判断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

“罗星河?”他试探地开口。。

再不开口自己就要晕过去了。星河艰难吐字:“……是的……”终于不支倒地。

星河在梦中舒服得都快呻吟出声。也许是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终于宣告结束,之前奔波和腹内的翻涌都好似消散般,一种舒服的懒洋洋的感觉让她舍不得睁开眼睛。。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丝绸被面贴着她光裸的手臂,室内隐隐约约有玫瑰的香气,使她困意更深,眼皮沉得睁不开。。

“……小姐,让我们为她擦身子吧。”。

“走开,我要自己来,她是我的娃娃,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碰!”

“可是、小姐,爵爷他……”。

“砰!”

是谁?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和佣人?星河因为猜测,有些不安地在床上蠕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室内安静下来。应该是都出去了吧?突然,她感觉自己躺着的位置旁边凹陷下去,有人坐下来了。

星河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僵直着。。

一双柔软的带着牛香气的小手抚上了她的颊,轻软的如同羽毛,弄得星河好想打喷嚏。接着的睫毛,然后是嘴唇。星河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再不睁开眼,她的豆腐估计快被吃光了。

映入眼内的是一名金黄色头发、蓝色清澈眼睛的小女孩,皮肤白得像剥了壳儿的**蛋!恨不得伸手去掐。醒来就能看到如此美好的事物,星河先前累积的不满烟消云散。

“……爱丽丝。”小女孩歪着脑袋,向她眨眨眼,可爱至极。

爱丽丝?我?星河呆呆地望着她。。

“爱丽丝,终于醒过来了!”小女孩似乎很开心,在床上蹦跳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正穿着蕾丝篷篷公主裙,应该是个淑女,需要保持形象。。

“我、我可以知道我在哪里吗?”星河不得不打断小女孩的乱兴奋。再不开口,她怕自己会被她晃晕。。

“你在我家里,我的房间里。”小女孩嫩声嫩气地道,还对她嘻嘻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是说,我现在具体在哪个国家?”星河抬手抚额,有些汗颜这个小女孩。

“这个不能告诉你爱丽丝。”小女孩终于停下上下蹦跳的动作,乖乖窝在星河身边。“莫尔森爵爷会生气,他说告诉你会——”她做了个一点儿也不幽默的吹手枪的动作。

“哦——”看来她应该是到了个不简单的地方。星河深思。

室内一时陷入安静。有些不习惯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突然就安静下来,抬眼去看,小女孩竟然含着两泡眼泪快哭出来了。

“爱丽丝,呜呜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把你弄丢了,所以回来以后你都不像以前那样和我撒娇了,呜呜呜~~”

撒、撒娇?

“我、我们好像没见过吧?”星河真的感觉这个小女孩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况且……”星河狠心道:“我也不叫爱丽丝,我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爱丽丝……”。

“才不是,你就是我的爱丽丝!”小女孩不依不饶起来,“那天我把你带出去,我要去给你买粮食的,让你在车里等我,可是你不愿意,然后我带你一起,结果……你就让车撞了…”小女孩说的刹有其事,好像星河是个在闹脾气的任小女孩。

什么跟什么?星河越听越莫名其妙,什么粮食什么害怕?她现在更能确定自己一定没和这个小女孩见过面,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见星河还是不相信,小女孩谨慎地望望四周,放心周围似乎没有人了,她更紧紧畏进星河,从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里掏出一个透明泪滴造型的挂件,放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那个牧师说,你的灵魂会附在一个人身上,七天之内你会回来,所以你回来了。”小女孩停顿了一下,“因为不可以告诉别人,我也不想让人发现你身上的秘密,所以我不让他们靠近你,爱丽丝。”小女孩向她眨眨眼睛。

星河皱眉,这个小女孩……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小女孩又道:“莫尔森爵爷带你回来后,他说你的灵魂在另一个人身上,也许会短暂失忆。”

莫尔森?看来是这个人迷惑了小女孩,难怪她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也许,她是应该将错就错了。。

“那——我原来是什么?”虽然欺骗一个小女孩很可耻,但是星河还是不得不这么做,以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

“猫,你是一只猫。”小女孩笑嘻嘻对她道。可是,她刚才怎么听她说她是洋娃娃?

“嗯,那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米娜莫尔森。”。

小女孩刚刚笑咪咪的笑脸垮下来:“我才不要莫尔森这个姓……”看来,莫尔森这个姓氏让她很不开心呢……

“那、那个莫尔森爵爷……是你的什么人?”星河小心翼翼问道。小女孩将手伸进被窝里,将星河用吃的力气拉起来。“你饿了,要吃点东西。”。

不包括星河昏睡的那几日,星河在莫尔森堡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了。

这里的生活是安逸的,因为城堡建在半山腰风景优美人烟稀少的地段,毫不夸张的话可以说是与世隔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被米娜养着已经像只宠物了,这让她有点怀念在樊家的日子,和越越在租屋的日子,还有逗辰辰说话的日子。但现在才没有几天呢,外面的世界一定翻了天,得等平静了才能出去呀!要等到樊哥和行风哥哥针尖对麦芒的势头缓解了行风哥哥可以在名誉上摆脱私藏她的罪名。她知道行风哥哥也不是好打击的,隔了这么多年没见,他的情大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像他说的,他对她……事在必得的决心,樊哥那样的人,恐怕……那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该好好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待时机成熟了再出去。

想到这原本情绪有些萎靡不振的星河些微地振作起来,转头过去看在一旁给洋娃娃梳头发的小女孩。。

“米娜……”

正在忙的米娜抬眼看她。。

这座城堡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就是那个莫尔森爵爷。说来还笑,她到这里已经那么多天了,竟连收留她的本尊都没见过,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人家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呢,起码的谢谢得说,况且,到时候离开,她总得找人带出去吧?。

米娜心不在焉道:“他?忙着呢,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光顾。”星河听这语气,感觉她一点不像个几岁的小女孩,倒像个、咳咳,在家等夫的怨妇。。

正在这时,一个女佣走近来。。

“小姐,爵爷回来了。”。

“哼!”小女孩将手中刚才还玩得不亦乐乎的洋娃娃装回盒子里,站起来牵起还在发愣的星河就要往楼上去。

“乖宝贝儿,我回来了!”正在这时,门口近来一位褐发栗眼的高大男子。

星河扯扯拉着她就要不顾一切上楼的米娜,“后面那个就是莫尔森爵爷?他好像在叫你呢……”

对于米娜来说,星河拉着她的动作虽然没多大,但足够让她寸步难行了。

男人已经走到星河跟前,执起她的手,礼节地印上一吻:“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莫尔森。”调皮地向她眨眼睛。

“呃,你好。”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将手抽回。

米娜不开心了,张开双臂挡在星河跟前大声说:“不许你靠近她,她才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她是爱丽丝!”

莫尔森蹲下来,不顾小女孩挣扎的动作将她托起抱在怀里,啵了一大口。

“宝贝儿,你生气了?”莫尔森蹩脚地装着难过的样子:“爸爸已经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再联络了,这次去中国谈生意,因为那里实在是太好玩太美丽了,所以忍不住多呆了几天,不过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宝贝在等我,所以我就尽快地赶回来了。你知道的,爸爸的魅力这样大,有人想要约爸爸出去那是难免的,”他又亲了亲小女孩,皱着眉很苦恼的说:“我告诉她们,我的家里还有宝贝,她们就放过我了。难道你不相信爸爸?”。

小女孩似乎被说服了,低着头不说话,过一会抬起头来,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水。

“那、那天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是爸爸的秘书,已经结婚了。”墨尔森耐心地解释道,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仿佛这才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事,那神态语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几乎是宠溺的。。

星河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一些熟悉的记忆涌上来。曾经,她和樊哥也是这样相处的。

记得那是她和樊哥确定关系的不久。。

那天樊哥接到属下的紧急来电,说美国有期股的跌得很厉害,大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打扰正在休假的他,他虽然大骂了他们,但当晚还是搭了前往美国的飞机,,临走前他吩咐了很多,不许她到处跑,只许待在家里;不许她吃太多零食,让老卫找人配了营养的三餐,准点监督她把食物消灭干净,不许晚睡,不许躺床上看漫画,九点钟他会准时打电话来,哄她睡觉……她当时因为关系确定不久开心不已,他说什么都认真听着,所有吩咐都乖乖照做。

有天晚上过了九点十分他还没来电,有些心急,也许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耐心等到九点半电话还是没想,那时她年纪还小,哪知道什么体谅不体谅的,小小年纪也是很注重信用的,加之有些等不及了,握了手机就拨过去,关机。想了想,最后犹豫地拨了他办公室的号码。。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称是樊哥的秘书,星河有礼地问他樊哥在哪里。

“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什么?他的女朋友?呵,每天像那这样打来的女人太多了,都妄想着乌鸦变凤凰……你说我就要相信你?告诉你,我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气得星河当场将手机从窗口扔出去,倒头就睡。。

接下来一连都没有接过樊哥的电话,一大早出门半夜才回来,捧着电脑在床上看电影看漫画玩游戏,又叛逆又别扭。家里人都来好声劝着,她不接就是不接,该干啥干啥,不许谁提他。

樊少军也莫名其妙,本来还好好的,后来知道是自己秘书胡说八道,小姑娘也估计的吃醋了,心下开心之外,也加紧将工作完成,提前回国了。。

进门就将她一顿好亲,她挣扎不过就任他,面上冷冰冰的。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的情形也是这样的,她闹,他哄。好像是隔了很久的事情了,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一只大手在星河眼前晃了晃,星河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前面手的主人。

“不介意为我接风?”莫尔森微笑道。。

可怜星河一个小时前被米娜喂了酸冰淇淋,一大块香麦面包,到现在还没打嗝呢,就得去接风了。。

比较不错的,是莫尔森家的餐桌不是典型的西方贵族式长桌,而是传统中国人的圆桌子,大概都是父女俩一起用餐的,所以大了浪费。。

不过当坐上去不久,饭菜一样样上来后,星河就后悔了。

这些天和米娜一起用餐,米娜的习惯她早已的一清二楚:东西可以不那么好吃,但一定要漂亮,必须有什么花做点缀,面包片也不例外。。

所以这会当佣人端上来的牛排和蘑菇汤都没有点缀后,小姑娘闹起来了。

“怎么这么难看?一定不好吃。”米娜将叉子放下,对坐在她身边的莫尔森道。

星河有些无可奈何,转过头去看莫尔森。只见他对星河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对这位“公主病”患者也很无奈,然后十分熟练地道:“我并不觉得它有多么难看宝贝儿。”他顿了一下,“爸爸也告诉过你好多次了,你那些用来做装饰的花很浪费,而且还有细菌,对你的身体不好。”

小女孩还是十分不高兴,低着头一声不吭。其实她已经在桌子底下抓住星河的手,在星河手心里抠抠了。。

似乎也知道了小姑娘的固执,男人终于做出了微小的让步,直起身子对深厚的佣人吩咐道:“端上来吧。”。

不久,佣人的脚步声传来,星河闻到一股腥味,端上来后恍然大悟,竟然是鱼汤。

星河胃内顿感千军万马,拼命咽了口水忍下去。。

那盆汤被熬的浓白,同时没有辜负米娜的愿望,点缀了玫瑰花瓣。

“中国人大都喜欢这样吃鱼,这个你可以和米娜一起分享。”莫尔森绅士地将鱼汤推到星河面前。。

那股腥臭味更加浓烈,胃内翻涌也随之更加猛烈起来,星河终于忍不住双手捂着嘴,冲到客厅的厕所里干呕起来。

“她怎么了?”莫尔森惊讶地问女儿。。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个医生来看看?”米娜苦恼地皱着眉。

星河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面色有些苍白,捂着肚子对父女俩道:“不用,我先回房休息了……”扶着扶手一步步上楼去了。

父女俩望着星河消失的背影,一会儿,米娜惊呼:“爸爸,是不是爱丽丝这个身体的主人在排斥它?”莫尔森心虚地耸耸肩:“也许吧……”站起来将烫移过来,埋头苦干。

星河回到卧室里,肚子还有些难受,锨开被子钻进去,将温热的手掌放在肚皮上。

已经……迟了一个月没来例假了。最后一次行房是被绿云抓走的前一天晚上……刚才闻到鱼汤的腥味会想吐……行风哥哥给她吃那些药,她用手指扣出来,呕吐的感觉是那么自然。

星河盖在肚皮上的手握成拳,脸色苍白: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有了这层怀疑,星河再也坐不住,差点要哭出来了。

十八岁的妈妈?她伸手去捏肚子上的一点。。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星河抽抽鼻子,对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宝宝啊,妈妈才刚长成一朵花你就来了……妈妈还没有玩够啊……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可能不喜欢你啊……”。

想到樊少军,她有些黯然。。

他会不会要这个孩子呢?自己带辰辰的时候他都不赞同,是她使了坏脾气他才答应的,平时看到她哄辰辰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也是,辰辰是绿云的孩子,他这样恨绿云,那辰辰,他怎么会喜欢得起来呢?那她肚子里的这个,他是不是应该会喜欢的?。

一些纠结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如果孩子是两个人分裂的开始,那她……

“叩、叩!”

“进来。”懒懒应道。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还会敲门了?

“你还好吗?”

竟然是男人的声音!星河三下五除二挣脱被子爬起来。

“呃、爵爷,你好。”星河不自在地抓抓脑袋,心里懊恼着淑女形象尽失。

“你还好吗?”招牌似的阳光笑容,说实话很难将他和一个孩子的父亲联系到一起。

“呃,还好。”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你坐。”星河搓搓手,指着梳妆台前的椅子。

良久的沉默。

星河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

“那个、我可以知道我现在在哪个国家吗?”她实在想不通,知道她所在的国家,和她会被樊哥找到有什么关系。其实她只知道莫尔森堡地处半山腰风景优美人烟稀少的地段,并且与世隔

绝,并不知道城堡其实可以说是为当世最为隐蔽的地方,倘若泄露了关于这里的一丁点消息,那么这个世外桃源将不复存在,同时,想要藏匿星河的计划也将全盘破灭。

“相信我女士,”莫尔森耸耸肩,“知道这个,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好吧,小孩不愿意说,他大爷也不愿意说,她再纠缠这个答案就太没意思了。

“那个米娜……”。

“恩,米娜……”。

两个同时开口的人都被对方吓到,然后莫尔森做出请的手势。

星河轻轻咳了咳,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米娜的妈妈……”开口后她就后悔了,不过实在抵挡不住能杀死猫的好奇心。

“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情。”莫尔森道,在椅子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米娜的妈妈生她的时候就死了,那时侯她妈妈十八岁,我二十岁。”这个男人如今说起这件事来云淡风轻,好像那

不过是年少的一场冲动。“我们相爱,是彼此的第一次。米娜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会是最后一个。”。

“那、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星河不解地望着他。

“我希望,”他顿了顿,“你可以帮我好好开导她,像个妈妈那样。这或许有些为难,但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妈妈?我怎么可以做她的妈妈?你不会是要和我结婚吧?”星河惊呼。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用母亲的方式教育她。”他扯出一个抱歉的笑纹来。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况且,你要我开导她什么?”

“可以这样说,你是米娜接触的那么多女人来,她唯一接受的,所以我想,由你来引导她,会比我这个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原则的老爸要好很多。”他无奈地叹气。“你可能发现了,米娜她

对我有强烈的占有欲,换句话说,她有恋父情节。”

“然后你可以放心的去外面花天酒地?”星河有些气愤地问出口,她本不想参与他的家事,就好好等着时间到了走人,可是是他对她发出邀请的,小女孩也是如此孤独,如果她可以出一份力,那么这份离最开始就要施在这个花心老爸身上!

“不、不,你误会了。”他摇摇头,我不是花天酒地的男人,但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总不是错误的吧?”。

星河忽略他那些敏感的字眼,提出疑惑。“可是,她亲近我是因为她以为我是她以前的一只什么猫,我猜这也是你的谎言吧?”星河鄙视他。。

莫尔森苦笑。

“是的,那只猫是她妈妈最喜欢的猫,她小的时候我就让她亲自照顾着,它的年龄比米娜还要大。那天也是我疏忽,让她带着生病的爱丽丝出门,然后被车轧死了。米娜又哭又闹了好多天

,正巧我将你带回来,我就骗她说爱丽丝的灵魂附在那身上,她这才消停了。”

“可是谎言总有揭穿的时候,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撒另外一个谎来圆这个谎吗?”星河十分不赞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只要你能够帮我好好开导她了,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星河好笑地看着他。

“你会的。”他站起来走向门口,“因为---你该不会想永远留在这里吧?和你的孩子。”旋身将门锁上。。

孩子?他怎么知道她有孩子了?这个臭狐狸!。

4

星河没想到怀孕的反应会来的如此之快,套用一句周星驰电影里的话:见到什么东西都好,呕吐感都“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有天她看米娜家里用卫星接收的中国的电视台,刚好是一期专访一名女演员的节目,那名女演员刚生完孩子,当主持人问起她的孕妇经时,女演员这样说:“简直生不如死,见什么都想吐,连自己讨厌的广告光是听到声音都想吐……”星河就自己还没有隆起来的肚子,突然找到很多共鸣:昨天一早起来喝牛的时候吐了;闻到蛋糕的香味时也没有忍住;看到电视里女明星裸着腰水蛇一样扭她也吐了……这会儿不知道自己又发什么神经,已经非常的想吃西瓜,可是想到要站起来走到厨房去闻油烟她又想吐了。转转脑袋,周围三米内都没有佣人,但方圆两米内她却成功扫描到了米娜,她于是舒畅了。

“米娜……”她懒洋洋地叫着又在给洋娃娃变装的她,假装现在的自己很是疲倦了,疲倦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米娜赶紧放下手中的娃娃,“哒哒”地跑过来。。

“怎么了爱丽丝?”她停在星河跟前,紧张兮兮地伸手要去她的肚子。

“去给我拿块西瓜来好吗?”。

“哒哒”地跑到厨房去了。。

星河脸埋在沙发的靠背笑出来:这个小傻瓜啊!。

星河现在一点都不想否认自己因为怀孕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不过这些不可理喻却可以制住米娜。上个星期知道自己怀孕的那天晚上,被莫尔森威胁要对米娜进行“母爱教育”,隔天早上她醒来还在犹豫该怎么教育的时候,米娜已经轻手轻脚跑到她房里来了,值得表扬的是,没有往常那样跌跌撞撞。原来莫尔森已经告诉她星河怀孕的事情,她现在是来问星河感觉怎么样。其实星河哪不知道她小鬼头闪闪发亮的眼睛里藏着什么,无非是想她生下“小爱丽丝”给她当宠物嘛。有了这层认知后,她使唤起米娜来那是毫不犹豫的,像端茶倒水这些佣人不在都使唤她,自己乐得开心。这也是一种“母爱教育”嘛,从小事为妈妈做起。

到米娜拿西瓜过来,星河已经假装热地直喘气,挺着肚子翻白眼。哼哼,现在不好好教育这个公主脾气,那要到什么时候?

她伸手将半个西瓜捧过来,上面已经体贴地放好一只勺子了。舀了两大勺塞嘴里,抬头发现小姑娘还没走。。

“怎么?”。

小姑娘有些犹豫,小手绞着裙子下摆,脸涨得通红。

星河心内警铃大作:每当这个小姑娘脸红又由于的时候肯定没有好事,比如上星期她脸红犹豫了,然后提出要求了,然后自己被她免费了一晚上肚子;比如大前天她脸红犹豫了,然后像她提出要求了,然后吃了它让佣人做的装饰漂亮,其实酸得掉牙的酸梅汤,导致她牙齿跟着酸了好多天……现在……星河赶紧捂着肚子。。

似乎在心底酝酿了一百编,她终于开口了:“爱丽丝,我们去给宝宝彩绘吧。”

“彩绘?”星河看看依旧平坦的肚皮,“怎么彩绘?宝宝还在肚子里,现在还早了点吧?”

“不是的,”小姑娘拼命摆手,“是在你的肚皮上面画图,宝宝会看到的,听说对宝宝也好,你可以问彩绘师。”

星河觉得自被她的提议吸引的,但转念一想,“有人来画吗?还是我们出去……”脑瓜子一转,唉声叹气道:“如果是在家里画的画,我还是不要了。”偷偷去打量小姑娘纠结的脸。嘿嘿,此时不出去,更待何时?

“我、我问问爸爸。”咚咚咚跑去打电话了。。

星河这下是真觉得舒畅了,只要米娜要求,莫尔森这个爱女如命的爸爸没有不答应的,她现在只要等着出发就好。

不一会儿米娜回来了,果不其然,“可以出去。”星河还来不及欢呼,小姑娘就要约法三章了:“你不可以乱跑,要跟在我后面,不能吃外面的东西和喝外面的水……”

星河只顾高兴,站起来往楼上冲要去换衣服,边走边说:“知道了米娜……”

尼森购物商厦。

因为没有选在周末来商厦,又选在人流较低的中午,所以避免了碰撞和闷热。

四周都是高鼻子深眼睛的外国人,星河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显得突兀,于是回身过来催促米娜快些走,因为好些人已经将她当外星人那样打量了。。

估计是知道人潮较少,所以身边只派了5个保镖,要进去的地方是没有危险的孕妇区,且孕妇区距离电梯口不是很远,就吩咐保镖们在电梯口旁边等着。。

正值夏天,为了照顾孕妇,活动间的窗口都大开着,几只电扇吊在空中呼啦啦的转,室内整洁切宽敞,星河一进去就觉得舒服,笑起来也没心没肺。米娜见她这样笑,自己也开心起来。

好几位准妈妈全都是外国人,见星河进来并没有生疏,知道会近来的都是要当准妈妈的人,况且星河还穿着宽松的高腰雪纺裙。妈妈们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还拿来没腿的软靠背椅给她,大家一起坐在原木地板上聊天。

一位稍显富态的妈妈用英文问:“你从哪里来?”。

星河笑:“中国。”没想到那位妈妈竖起大拇指说:“好地方。”星河就彻底放下先前稍尴尬的心。。

她指着星河的肚子问:“是三个月吗?”许是见她肚皮平坦。星河点点头。

几位妈妈都较她先来,穿的衣服只围住部,整个肚皮的彩绘已经画得差不多了,星河看着她们肚子上形色各异的图案,听她们说画这样那样的图是希望宝宝以后成为怎样怎样的人。星河寻思自己也是要换的,正要找老师,一位长的温婉漂亮的女士向她微笑走来,手上拿着和妈妈们款式相同的衣服示意她到试衣间。

尽管肚皮还没有隆起来,但老师坚持要给她换衣服,星河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试衣间里灯光较暗,大家都是女人,多聊了几句就放松下来。。

“这个彩绘真的不会有什么影响吗?”星河有些担心。

“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只会给自己带来身心的放松,还能通过彩绘认识更多的孕妈妈朋友,大家一起交流孕育经验。”老师耐心地解释道。。

“那颜料应该没问题吧?”。

“是水融人体颜料,绝不对孕妈妈和胎儿造成伤害。”

出来后妈妈们都围在一起,星河走过去,见她们是在看一本时尚商业杂志,她本有些想看,但老师示意她可以开始了,她也只得放弃。。

坐下来后,星河随便拿几本彩绘本翻看着等老师过来。不一会儿,老是端着颜料盘过来,仔细询问了她想要画的图案,星河指着里面两只亲嘴拥抱的蚂蚁给老师。。

颜料涂在肚子在肚子上痒痒凉凉的,星河歪头去看米娜,小姑娘也在翻书,从她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是一本关于孕妇饮食的书籍。星河看看肚子,心里很感动,看来米娜是真的喜欢宝宝的。

空气很舒服,星河有些昏昏欲睡了。。

“……看,这个是Jams,樊氏最高的掌权人呢……”

星河僵住,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最近他收购了姚氏,听说姚氏的掌权人失踪了……”

也许老师感受星河到星河的僵硬了,老师拍拍她,示意她不要紧绷着肚皮。

室内静的只有杂志的翻阅声,星河放轻呼吸,想要等着妈妈们说出更多的消息。

果然。

“看,jams人长得不像一般东方人,好看极了,拍的照都这么好看。”星河黑线,怎么花痴起来了。。

“哎呀,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的,你看,站在他旁边的超模不是最近正红的jessica?她不是以冷艳著名?果然也难逃jams的魅力啊!”。

星河有些呆呆的,想要扭头过去看,无奈力不从心,只得乖乖看着在她肚皮上走来走去的水笔。

图案终于画好了,星河站起来寻思着要去借那本杂志过来看看,妈妈们已经围过来了。

“哦~你的图案真好看,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星河汗,“我、我希望ta以后可以像蚂蚁一样勤劳团结。”其实蜜蜂也是可以的啊,但是蚂蚁对与他和樊少军有特殊的意义(看前文有介绍到)。。

“那个、你们刚才看的那本书可以借给我看一下吗?”星河抓抓头发,微笑着提出请求。

那本杂志被递过来,封面是一位面色冷酷,轮廓深刻的男子,黑夜中大海般深邃的眸微眯,倨傲的唇紧抿,那样随意地坐在椅子上,静静散发着军临天下的气势。正是樊少军。

“唔,多看看这样极品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会很好看哦!”一位黑皮肤的妈妈作向往状。

“去你的,你又不是他的女人,要我说,只有jessica才有这样的机会,最近沸沸扬扬都在说jessica非他不可的消息你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啊,把持得住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

这些话让星河的耳朵嗡嗡作响,看了一会封面上的男人,手有些颤抖地去翻开第一页,上面什么内容她看不进去,但大大的红色标题她一眼就看到了。。

jams樊情陷jessica!。

然后是一个金发碧眼、美丽冷艳的高挑感女人依偎在她身边,但在他身边却显得那样娇小,眉目间尽是热恋中女子才有的娇媚而男子因为光线的原因面色柔和。似乎是为了衬托这个高傲名模也不过是个会被爱情和金钱同时击败的世俗女子,旁边的一页登了几幅jessica冷面拒绝某某某富豪的图片,拒绝的话也被打成一眼就看得出主题的句子,又补充了历届告白富豪的身价,一比之下,樊少军登顶。

眼眶发热,心口堵得厉害:这个王八蛋竟敢这么快就寻了新欢!

米娜这时候走过来要靠近她,也许是看她面色不是很好的缘故,小声问了她,星河摇摇头。她有对星河说:“爱丽丝,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她很是体贴,知道她一人要吃两人份的,该是很早就饿了。星河郁郁地将杂志还回去,勉强扯出一个笑和妈妈们告别。。

不知怎么,出来后突然觉得空气没有来时那样流动的让人舒畅了,闷闷的不想说话,连呕吐感似乎都压抑下不少。米娜连问了她好多句才回答。。

餐厅的分区是用一块块大磨砂玻璃做成隔间,她们的位置靠近人来人往的电梯口星河懒懒地坐下来,位置正好可以模糊看到电梯口来往的行人。。

吸着米娜事先打电话预定好的柠檬汁,心下还因为刚刚的冲击有些难过。

是对他的任失去耐心了吗?要找一个大气沉稳的女朋友;是对她的长相厌倦了吗?要找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朋友;是她身材不够好吗?可是……在床上他时常表示出来的欲罢不能又是什么意思?

星河苦笑自己。怀孕的女人果然会胡思乱想,人家说生个孩子傻三年果然没错,自己难道还不够了解樊哥?虽然这些都是商业炒作,虽然以前没有过关于樊哥这样的炒作而现在有了,也许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这样的方式解决呢?这样安慰自己果然是有效的,因为她感觉会好一些了。

菜一一上来,都是星河这几天勉强能吃得下口的菜肴,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孩,这样的尽心里,心里的安慰更盛,而樊少军,你就等着我回去怎么好好折磨你吧!。

然而,她刚这样在心里说句话,说完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有些向外倾时,却看到黑色西装的一群人走进电梯往商厦内走,为首的那个男人正是樊少军!细细一看,他身边跟着的正是那个当下风头最劲、以冷艳感而著名、传闻中非樊少军不可的超模jessica!。

樊少军正好歪着头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从星河这个角度是可以看到樊少军的一举一动的,但樊少军要想看到星河有些难,因为星河的位置远远的对过去有是超市的前台,她可看到樊少军的上半身,但她是坐下来的,樊少军想要看到她本是不可能的。。

星河现在觉得不仅是耳朵,脑子里也嗡嗡作响了。。

她“腾”地站起来要往那个方向走去,米娜察觉到她不对劲,小手拉住她问怎么了,她急急要上前,手指着已经要进直升梯的一行人对米娜说:“我、我看到那个人了……”说完跑过去。

米娜来不及阻止她,自己也不认识她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不安,于是掏出口袋里早备好的手机,按了快捷键。那边很快就接起来。。

“怎么了宝贝?”。

“爸爸,爱丽丝她……”。

星河走的急,连续撞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跑到超市内,电梯门却早已关上。她急得直按键,无奈没有反应。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本不想接,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反应,兜里的手机不依不饶,只得接起来。。

“喂?”

“星河,”是莫尔森,“我劝你冷静一点,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你难道想看到樊少军和姚行风互相伤害?”

“可是……行风哥哥失踪了……”她想到刚才在彩绘室内听到的话。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坚持。”。

“……”。

星河无力地靠着电梯门滑下来,眼泪猛掉,终于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星河回去后情绪低落,佣人们见她们回来了急忙迎上去,却见脸色不好,但还是将刚才老爷打电话吩咐向小姐转告。

“小姐,老爷刚才打来电话,说您和星河小姐近期不要出门,外面很危险。”

星河急急走在前面想要上楼去休息,听到这样的吩咐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往前。

米娜有些担心星河,但那时候她还小,知道的只是星河要是不开心,那宝宝也不开心,宝宝不开心,那她……

低声吩咐了佣人做几样消暑的小吃就赶紧追上去。。

见星河还没有上楼,低头静静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米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紧紧靠着她。。

星河皱眉假装厌恶地去推她:“我热得要死,你不要靠我那么近。”赶紧退过去一些。

安静。

星河受不了,扭头四周看看:“没有开空调?我还是热,宝宝也热!”

米娜十分有耐心的告诉她:现在不可以开那么大的空调,空气不流通,对你的呼吸身体不好,会影响到宝宝。”小姑娘声气、很是认真的告诉她。。

星河愣住。

自从知道她怀孕的这一个星期以来,小姑娘真的一点点在变得懂事,星河现在半夜常常因为脚抽筋会醒过来,自己不想打扰自从知道她怀孕就和她一起睡的米娜,但星河只轻轻一动她就醒过来了,很是细心地给她揉腿,而且晚上热,但空调不可以开得太晚,有时候星河悠悠转醒就看到小姑娘举着扇子一下下给她扇着,自己却在那满头大汗,很多很多了,米娜照顾着她,要不是知道她连十岁都不到,星河会认为她是个照顾孕妇的老手了。虽然莫尔森让她□的并不是懂得体谅人这方面而是不要对他太过依赖,养成独立的格,但米娜现在的表现本就不需要莫尔森所说的母爱来□得她更懂事,问题应该出在莫尔森身上,是他的百依百顺才使女儿过分地依赖他的,该受到教育的是他!

找到症结说在,星河顿时神清气爽,要报今日那“阻拦”之仇。见她要站起来,米娜赶紧问她:“你要什么?”“电话,打给你老豆。”。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很是有理,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笑,这对怒火中烧的星河来说无疑火上焦油。眼神示意米娜她要打电话,米娜乖乖到厨房去看消暑粥了。。

“莫尔森,你什么时候回来。”星河伸个懒腰,全身放松躺在沙发里。

“怎么?迫不及待要折磨我?”那边的笑声让人觉得欠扁极了。

“哪里。”星河咬牙切齿,“我只是想要你回来看看我的‘劳动’成果。”

“恩?米娜好多天都没有提起我吗?”他在那边惊呼。

“哼哼,回来就知道了。”她已经在脑袋里构思好等他回来,她要怎样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抖露他的自以为是!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早早赶回来了,星河那时候正捧着西瓜汁站在院子的梧桐树下乘凉,米娜被她赶回去和佣人学做水蜜桃汁,其实主要是星河不想她老跟着,自己不也得坐在这等莫尔森回来谈些有关米娜的事,小孩子本人在总是不好。

有细细的风吹起来,星河将已经喝碗西瓜汁的碗放下,转身躺在早已搬过来的躺椅上,尽量逼自己舒服点,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脑子里却还是不断出现那些不愉快的画面。

“看,jams人长得不像一般东方人,好看极了,拍的照都这么好看。”星河黑线,怎么花痴起来了。。

“哎呀,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的,你看,站在他旁边的超模不是最近正红的jessica?她不是以冷艳著名?果然也难逃jams的魅力啊!”。

……。

大大的红色标题:jams樊情陷jessica!。

……。

一群人中,那个漂亮的女人离他最近……。

……。

眼泪竟然哗啦啦就流下来了。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想她?从被她带回家那时起、即使是因为绿云的事和她闹别扭,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他,她恨自己身不由己,更恨他这样冲动霸道不体谅她!她肚子对现在只有杏仁那么大的宝宝说:“爸爸是个坏蛋,以后妈妈疼你,只妈妈一个疼你,爸爸讨厌死了,他要是敢喝别的女人真在一起,妈妈就、就……”。

越想越委屈,扁扁嘴巴,再也忍不住要哇哇哭一下的时候,响起莫尔森那个讨厌的声音。

“爱丽丝。”

星河赶紧收好眼泪,回头狠狠瞪他,“不许你叫我爱丽丝!我叫罗星河,不叫爱丽丝!都是你我才被当成另一个人!”想想,又觉得如果不是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都是因她而起,她现在怎么会是爱丽丝?

“好吧,星河。”莫尔森顺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理她竟然怀了孩子还毛毛躁躁的脾气,“和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的劳动成果吧。”。

星河看他似乎是百忙之中抽空回来,但却丝毫没有风尘仆仆的样子,悠然地坐在离她躺椅不远的地方,等着星河开口。

星河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这个人脸变得好快,那天晚上他还很是忧愁地威胁她帮他教育米娜,现在这个样子却似乎在等她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于是星河很是生气了,本来怒气狠狠地回来还想找他撒一下气的,后来想象实在不应该,现在看他这样,就别怪她实话实说了!。

“你真觉得米娜的问题是因为太依赖你?。

他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

“你自己没问题?”星河皱眉问他,看来问题很严重,他估计不是很了解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

他又点点头。

星河大叹:“看来你真是一个坏爸爸,皱眉可能全是米娜的错?分明就是你将她惯坏了,需要教育的人是你!”

星河本以为会看到他痛心疾首、恍然大悟、悔不当初的样子,结果他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早告诉过你我对她没有原则的不是吗?”是了,那天晚上他是这样告诉他的……

“她、她妈妈那么早就离开她,现在她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可能不疼她的。如果同样用在爱情方面,樊少军不是也很没原则的疼你?”他定定地忘着她,似在控诉她们这些被宠爱的人不能理解这些付出的人是有多么纠结和痛苦。

她怎么会不知道樊哥对她没有原则?只是她现在可能不能排除他会对别的女人没有原则了,比如jessica……

“我想他现在可能过得很好,不需要我**婆去关心他,说不定他已经没人拥在怀了。”想到这一点,口拥堵的感觉又回来了,整个人恹恹的不想说话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被爱着的人不懂我们这些爱你们的人的用心良苦。”莫尔森叹气摇头,蓝色的眼睛有些悲伤。“爱一个人,虽然是盲目的,可是她的心、她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会有一时迷惑与某些情绪中,但是……如果他爱着你,那他就了解你想要的,一定会了解。”

星河觉得自己有些明白过来什么,又似乎没明白,呆呆地望着莫尔森:“……什么?”

“等你明白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城堡里去,留下星河一个人在那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儿星河反应过来:诶,到底是谁教育谁?怎么被反将了一军?她赶紧追上去要问个为什么。。

大厅里静悄悄,佣人估计被他打发走了,他坐在沙发上闭目。

在他旁边坐下,他还是没有反应,星河有些坐立不安,指去戳戳他,他一动不动。星河自讨没趣,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搜电视节目看。哼,我错大大发,你错大大大发了!

无聊的按着键,7、8点的肥皂剧很是无聊,故意将声音调得很大,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想到米娜就在楼上,又把声音调低。

再按一次增加键,电视节目停在财经新闻上。拜樊少军所赐,和他单独呆在家里的时候她总是不得不陪着他看着些初次看来枯燥乏味的财经新闻,后来偶尔也看,渐渐能看出些味道来。

画面停在金发碧眼的女主持脸上,眼神带着光彩,感的唇吐出句子。

“樊氏总裁今日降临我国……”然后是一张樊少军得独照。“……将与莫尔森堡主展开经济合作。”。

星河呆呆回头看莫尔森,此时他已经睁开眼睛,看她望着他,抬手抚额,无奈对她点点头,星河一时反应不过来,静静做了五分钟。突然炸起来:“你、你的意思是说,他、他知道我在这里?”

莫尔森点头。

难怪!她这个傻瓜只顾着难过他美人在怀,怎么忘了想他会突然出现、和她踩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同样的空气?

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那怎么办?他会对你向对姚行风那样的!”

他很是悠哉:“你放心,他现在还没有知道你就在我的城堡里,只知道你在这个国家。”

但她就想被人发现了天大秘密那样很是着急:“他、他……”

莫尔森很是无奈,“你坐下来,晃得我头晕。”。

她听话地坐在他旁边,但还是很不安:“万一他找来,你不久完蛋了?”

“放心,答应越越的事,我一定可以办到。”他的声音尽管掩饰的很好,但还是透出疲倦。

星河终于安静下来。。

看来大家都对她很好,帮她都计划好了,她却只会瞎紧张瞎添乱。

正抑郁中,莫尔森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后递给她:“自己问吧。”星河正有些疑惑她要自己问什么,接过电话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正在通话中——越越”才明白过来。

响了三声被接起来,那边的女人丝毫没有一点形象就开始大叫了:“干什么大番薯!你……”

“是我啦越越……”星河汗颜,这个女人,光听她这滋润得要死的大嗓门就知道她没有像她这样抑郁中。。

“星河?!”没想到迎来的是更高分贝更滋润的嗓音:“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你是不是想我杀过去灭了你哇?!”

星河委屈:“拜托难道不是你们联合起来要软禁我的吗?你还给我叫屈你!”

越越抓抓脑袋,有些心虚,“是哦……可是我只说一个星期就可以通话的,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啊!”。

星河恨恨地去瞪着那个隐瞒实情、害她担心至今的、现在正悠闲将脚翘在沙发里的男人,竖起中指。。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啊……”星河觉得全身每个细胞、毛孔都在等待着解放,可是想到刚才莫尔森说要她明白爱她的人的用心良苦才有些会让她走,难道为爱的人付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否则想要得到又不付出,这算什么爱?(娇娇女观点、、、)。

“你再忍一忍啦……”越越有些为难,“最近我也快被逼疯了啊,哥哥老是用恨不得撕碎我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最近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那……行风哥哥和樊哥现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诶!”说到这里她有些兴奋,“你上次不是写了两封信让我交给他们?哎呀呀,从那时到现在,两个人相安无事诶!你到底写了什么啊?”。

星河不顾她后面的探奇,直接抓住重点:“到现在都相安无事?!那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亏我之前还以为问题有多棘手,就想着呆个一年半载也没关系,你竟然……”气得星河都感觉直接快冒烟了。

“对不起嘛!”越越笑嘻嘻,“我、我是被哥哥逼的啦……”

星河心一紧:“他逼你什么?”。

越越紧紧绞着电话线,回头看看那个在不远处沙发直勾勾盯着自己、恨不得捏死自己的看着自己打电话的亲生哥哥,电话里是生气质问的好友,有种感觉:进退皆是死。

越越,底气不足,刻意压低声音:“是哥哥说的……三个月内如果让他找到你,他就要把我嫁给非洲的砖石王啦……好恐怖的,你不找到那个男人浑身肌像要爆开,皮肤黝黑黑,从来就不笑……”

星河惊叹:“这样的人在一起好恐怖……”转念一想:“王八蛋,别给我岔开话题!然后你就这样出卖我了?!”

“是你先跟我岔的嘛……”又说:“人家真的不想嫁给那个黑钻石啊……”

星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孕妇应该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不应该像波涛那样汹涌,平静,平静,看,今天的天气多么好,星星像蚂蚁那样多……。

“我不管啦,一定要回去……”星河现在真真害怕这样的感觉,尤其怀孕以来多愁善感的情绪越来越浓烈,这些孕中的反应尤其折磨人,尽管莫尔森和米娜将她照顾得很好,但是……原谅她吧,她是真的希望和孩子的爸爸一起分享这个过程。今天……见到了樊哥,她不顾一切想要回去的想法竟然压抑不住了,尤其他身边出现的那个什么女人,更加剧了她回去的决心。

“可是……5555,就再等等嘛……”。

“樊哥今天……我看到他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莫尔森说他知道我在哪里,可是他却没有来找我……那、我就回去找他吧。”。

越越心底有些怨恨八卦杂志那么快就把这个桃色新闻放出来了,本来再忍一下……

“好吧。”越越说,“这次就回中国,不国我对于你现在是否想清楚了这些事很怀疑,所以你先在我安排的地方等着好吗?”这是她最大的让步,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两个人。

星河本想反对,不过想想,越越定是做了最好的准备和最全面的打算,自己不能再任了,于是应下来。。

“让莫尔森过来和我说话。”。

星河眼神示意后面那个男人过来,自己走过去坐在他原来位置的旁边,竖起耳朵试图听出一点内容。不料莫尔森接起电话只是“嗯嗯”“啊啊”几句就挂断,走过来对星河说,“明天带你回去。”

星河吐吐舌头,他今天可能吃错药了,竟然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啊!

星河晚上开始收拾行李。坐在床上看着勉强收拾起来的一小包东西发呆。其实她来这里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的,里面都是米娜刚才硬塞进来的孕妇食谱啊保养集啊什么的,还有一些娃娃。说到这个小姑娘,刚才和她说自己要走了,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还生着闷气呢。也难为她了,将她当做最心爱宠物灵魂的附身,都怪这个莫尔森

“唔,你是在怨恨我吗?”。

星河抬眼看去,那人正倚在门口嘴角含笑地望着她。哼,这会倒知道笑了,刚才像谁欠了他几千亿似的。“哪敢,我还得拜托你送我回去呢。”。

但笑不语。

“诶,米娜还在闹?”。

“我刚才劝了她的……”他似乎有些头疼,“……看来那个谎撒的有些严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了。”

星河幸灾乐祸:“哼哼,可不是我教你的。”。

“好吧。”莫尔森无奈叹气,“算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她刚才告诉我……”莫尔森笑嘻嘻,“她要和你一起去。”说完有趣地准备着星河的惊呼。。

无奈星河已被历练的很是淡定,起码在莫尔森面前不,原来是留给她自己的。”害她乱感动一通。。

“我一个孕妇,照顾她很难吧……”星河皱眉推脱。

莫尔森很是从容地将手□裤袋里,说,“所以接下来的困难工作就交给你了。”

星河心里大骂其奸诈,愤愤地瞪了这个不尽责的父亲一眼。

星河到米娜房间的时候她早已关灯了,似乎是睡着了然后很安静的样子。唔,这是她知道星河怀孕以来第一次自己睡哦。

她蹑手蹑脚地往床走去,到了,在她身边轻轻地躺下来。静静感觉了一会儿,真的没有丝毫动静。于是她一点点挪动过去,直到贴着米娜才停下来。。

“米娜呀……你睡了?”。

还是一动不动。

“我、我明天就要走咯,去找宝宝的爸爸,嘿嘿。”自己也幸福的偷偷笑起来,“可是我不能带着你。”星河在黑暗中皱眉,“因为我想等我找到他、并且重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再带你见他好吗?”

床轻轻震动了一下。星河微笑,侧过身去小姑娘的耳垂,说:“米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爱丽丝了,对不对?”会发现这件事,是有天晚上经过米娜房间正听到他们父女俩低声吵架,小姑娘呜呜咽咽,眼睛都肿了,在莫尔森怀里不依的挣扎,,莫尔森那时嘴里哄着:“……爸爸不是怕你难过才说她是爱丽丝么……”第二天起来米娜还是很照顾她,还是叫他爱丽丝,丝毫没有变化的。

“……可是你还是很照顾我,说明我们米娜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善良的人还会遇到更多善良的人,所以爱丽丝走了,米娜就可以遇到更多善良的人……”。

“……米娜长大了,不可以发小脾气闹爸爸了……”

空气很静。

星河努力眨眨眼睛,眨掉心里的不舍,然后说:“米娜,爱丽丝也想像你一样有爸爸撒娇,可是爱丽丝的爸爸在爱丽丝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她压低声音,以免被米娜听出自己在哽咽,“然后宝宝的爸爸出现了,他纵容爱丽丝,爱丽丝想干什么都可以……现在爱丽丝跑出来很久了,他很担心,爱丽丝要变懂事,所以要回家去,回他身边,好好听话了……”。

那天直到星河自己说着说着都快睡着了,米娜都没有说一句话,后来星河实在忍不住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莫尔森开车送她去搭飞机小姑娘都没有出现,星河心里很难过。

莫尔森去替她开车门的时候悄悄在她耳边说:“……米娜在二楼卧室的窗口,一直看着我们呢。”星河一愣,但没有回头,坐进副驾驶。。

车子缓缓启动,星河对着镜子里照到的小姑娘挥挥手,然后,她似乎看到小姑娘笑了……(我只想说诡异。)

樊宅内灯火通明。。

餐桌上气氛诡异。。

自从星河离家后,原本为樊家气氛活跃地之一的餐桌就变成了冰冻地带,尤其要注意的危险人物之一毫无疑问就是樊家大少樊少军。具体表现为,如若谁不在吃饭时好好吃饭,谈论一些带有“河”啊“星”啊“罗”啊字眼的问题,哼哼,轻则樊大少一个足以杀死人的眼神,重则发派**不拉屎尿不生蛋的某某地过无荤腥的生活,例如廷军现在正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某地做尝试,原因是樊二少在樊大少空手归来时很是温情地关心了一下罗星河去处,结果就……。

诗婷悄悄抬头看一眼均是面色凝重的兄长们,被樊少军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浑身一个激灵,低下头猛扒饭。

唔……她、她只是想问问星河都已经回到本市了,大哥为什么还不接星河回来嘛……最开始星河被掳走时,樊哥像疯了一样找人,家里那群手下都□得不像话,好不容易从辰辰那里得到点线索找过去,没想到早已人去楼空,这下更恐怖,回家后直接将黑道的势力都用上了,好不容易在意大利找到人,家里人收到消息都喘了口气,没想到星河这没出息的竟然直接逃了!这不是折磨人?这下好了,人没找到,樊哥又和什么模特玩起爱情游戏……唔,不过这个方法真是有点效果的,这不,不管是不是出于对樊哥在外面“玩女人”吃醋了,起码现在又个好结果了——星河回来了,而且听说肚子里还有了宝宝诶!只是,唉,没回樊家。这樊哥也真是不动声色能忍到现在啊……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樊老爷放下筷子,看一眼直接一向自豪的大孙子,轻咳,道:“少军,小星星这都回来一个星期了,你怎么不去接人?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安全?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一个孕妇,肚子里海带着孩子!去,待会就把她接回来!”。

樊家老爷一发话,小辈和佣人们都松了口气:这下星河该回来有期了,他们呼吸困难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樊少军皱眉,筷子放下,回老爷子道:“爷爷,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樊家老爷皱眉:“这像什么话?你、你想气死我?!”胡子都翘起来。

“诗婷。”

樊诗婷立马直起腰,看向唤她的人。“送爷爷上楼休息。”自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门。

线条华丽的跑车行驶在黑夜中。。

樊少军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里那个笑容灿烂的女人,白皙的脸,鲜嫩的唇嘟起,眼睛因为调皮皱起来的脸眯成缝,天真又可爱。。

屏幕却在这时暗下去,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脚下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脱弓的箭般飞出去。

星河回国将近半个月,现在住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尽管挺着肚子,但是要她自己动手做的事情挺多的,比如要整理出一间婴儿房,比如要照着编织书给宝宝织一双袜子或者一件毛衣,当她坐在微凉的地板上,望着自己的新家,想着要为肚子里的宝宝做些什么时,突然哽咽。

不是不难过的,回来那么久,凭借他樊少军得手段,怎会那么久还没找上门来?况且自己怀孕的事情樊少军恐怕早已接到消息,难道是在等她自投罗网?怪也怪自己胆子小,在回来的路上还气势汹汹,准备好了一通要教训他的话,并且分享给莫尔森听了,希望得到他的一些意见。可是临下飞机前,莫尔森却满脸严肃的告诉她,樊少军已经宣布和jessica订婚了!片刻的震惊过后她清醒过来,樊少军是在和她玩呢,想给她个教训是吧?那就看看谁最先没有耐心好了!当下镇定自若的拿着越越给的地址去找早已经准备好的房子。。

可是最初的愤怒在做些孤独的日记里竟然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她想着想他,疯狂的想他!

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总是不乖,每天都要早早地起床,他告诉妈妈他起床了的信号就是调皮的踢妈妈的肚子,星河苦不堪言只得也陪着早早就起来了。。

这天早上照例很早起来,这天不只得为什么宝宝踢得比平时更厉害些,星河有些受不住,下床的时候和宝宝抱怨:“一点都不乖,净知道折腾人……”其实是肚子饿了,宝宝也饿了吧。

冲牛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事,给宝宝的婴儿房婴儿床还没有买,嘴瓶似乎也没有,之前只买了被子和玩具什么的……她一边搅着一边在心里合计待会出去要将东西补齐才好,自己一个女人进进出出都不认识人,又是怀了孕的,邻里邻居见了不免要问,背后说些难听的话,所以自己还是少出门为好。

端牛出去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心咚了一下,自己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的,会不会是敲错了?还是……她心高高提起来,是樊哥?不不,要是樊哥,他才没有耐心给她一下下按门铃呢,早砸了门就进来了。

“是谁?”她没有过去开门,站在离门两米远的地方问。

“星河小姐你好,我们是宝宝家居城的,来送货。”

送货?“我没有打电话订什么东西啊!”她挺起肚子,大声对门外的人说。

一般人见她这样早没有耐心了,就算是顾客至上,起码得尊重点服务员吧?不过这家服务态度却很好,很是有耐心的解释道:“这是一位姓樊的先生让我们送来的。”

星河惊讶,这才缓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穿着快递服的工作人员,又左右移动了一下,说:“我怎么没看到东西?”

那人立刻回道:“是这样的,东西太多,都在楼下的车上。”

星河撇撇嘴,樊少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都“订婚”的人了,还来讨好她这个大肚婆?当下气呼呼道:“还回去还回去!我才不要他的东西!”都回来半个月了,现在才送东西上门?是她太久没发脾气了是吧?“砰”地原本没有关上将防盗门一脚踢得关上。。

门外又持续不断传来摁门铃的声音,星河冷笑,和她玩耐心?转身道客厅里拿了一只大玻璃碗出来,对着最远的墙壁狠狠砸过去,伴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一会,窗口跳进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他本以为星河出了什么事,却见星河极度不满地对他指着门口说:“外面有一个神经病一直在摁门铃,你去把他赶走。”

那人有些为难,知道是主子派来的人,要是将人赶走,定是要得罪主子,可是面前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摇摇头,这叫他现在伺候的人是面前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只得照吩咐去赶人了。

星河看着他无奈的背影,赶紧跑到沙发里抓起个枕头偷偷笑起来。

这个人是樊少军派在她身边的保镖,一开始她不知道,直到上个礼拜她冲牛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水烫了手,这个人也是从窗子里跳出来,她才知道的。既然是派来保护她的,那她现在被噪音污染了耳朵,自然要抓来用用。又嘿嘿笑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安静下来,星河心满意足地从抽屉里拿出未织完的毛线,兴致勃勃的织起来。

晚上星河刚收拾好碗筷门铃就响起来,这次她没有犹豫就冲上去开门,因为她估计今天樊少军吃了闭门羹这会也该上门来收拾她了。。

开门,却是另外一个人,对着她温和一笑:“嗨。”一向俊朗神的面容难掩憔悴,身上是浓重的酒味,眼神迷离。是姚行风……。

有些尴尬,星河愣愣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要让人进去。星河本站在暗处,姚行风看不清楚,过一会儿她开门从暗处走出来,一眼瞥到她微隆起的肚子,心脏似被人狠狠捅进一刀:她、她怀了他的孩子?!随即心下却已不敢有太多奢求,她本就不想跟着他,现在又有了那个人的孩子,更是不可能了。心奇异的安静下来,他想,或者这就是老天让她放手的最好理由了?也许他对她不是爱呢?也许他是恨她将小时候要嫁给他的诺言当做玩笑所以对她穷追不舍呢?说到底,他还是有很多不甘心的。

星河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开口化解尴尬,只得问他:“行风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过神来,看着在她灯光下天真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脸,对她扯出一个笑脸道:“嗯,有一段时间了。”。

是这样。她本想问他怎么值得自己住在这里,不过他打都已在这里,想必是用了些手段的。

星河坐在椅子上绞手指,行风哥哥除了看起来憔悴一点,整个人好像更加沉默,记得他将她软禁起来的那段日子,虽然外界一向盛传他脾气多么坏、多不可测,但对她确是温柔耐心至极的,尤其最后那段日子,她常常躺在床上不愿意说话都是他坐在旁边哄他。。

“越越好吗……”。

“嗯。”

星河见他喝醉了,整个人靠在沙发里似乎不愿多开口,自己也就陪他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目光煜煜,问她:“星河,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星河诧异,“行风哥哥……”。

只是他问完这句话就开始自言自语:“也是,你怎么会喜欢我?你都有了他的孩子了……”盯着星河的肚子。

星河随着他的目光紧紧抱着肚子,对他说:“我、我当你是哥哥的……”

他却突然大声笑起来,笑的星河的心有些发毛,他停下来,手指着星河,道:“我哪里不好吗?你对樊少军死心塌地,心里竟一点也容不得我?”。

“……”要怎么回答他,一直以来不忍心把话摊开了说,今天好了,说出自己心底的话,好让他死心吧。。

“我、樊哥照顾了我好多年,疼我宠我,我知道就算是你也可以做到,但我和你说过的,这就是缘分的安排,让这样对我好的人是他不是你,我现在也怀了他的孩子……”停顿下来轻着隆起的肚子,“我的心从很久以前就是给了他的。”

“你竟连欺骗我都不愿意?!”他眼睛血红,对着站在面前的她大声吼道。

星河被他吓到,拼命告诉自己他现在喝醉了,失去理智是可以理解的,只低着头不愿开口一句。

突然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身子抓过去,随即靠近一副宽大的怀里,酒气扑面而来,星河还来不及咳嗽,铺天盖地的吻就下来了。。

“不、不……”星河害怕得快哭出来,拼命捶着他紧紧靠过来的身子,扭着脖子要躲开他的吻,无奈她女子本就力弱,加之如今又有孕在身,只是徒劳罢了。。

姚行风越发欲罢不能,她甜美的气息,柔嫩的唇,曾他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如今就在他怀里,就在他怀里……手已经从她裙子的下摆伸进去,被她腾出的一只手去推,无奈他得到她的心意已定,对她的反抗视而不见,三两下就将她动作破除,另一只手又快速覆上她的。

星河因为怀孕这段时间穿上了孕裙,同时部涨起来有时候穿着内衣会很痛索不穿了,没想到现在却给了姚行风机会。

星河反抗不成,见他动作越来越放肆,终于“哇”地哭出来。

樊少军这晚终于抵不过思念要来看看伊人,想着白天手下报告回来的她拒绝签收婴儿用品的事情,不由在心底斥责她不懂事,却也是心疼多,自己这次用了“美人计”终于将她勾回来,估计她心有不甘心里肯定很难过,自己本来要好好惩罚她等着着颗星星乖乖回来,没想到她有志气的很,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将近半个月都不回去,自己却生生压抑思念,每日还要忍受家里樊老太爷的摧残。也罢,自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竟然爱着她,那为她低一万次头都是值得。

将车停在她住的楼下,关上车门往她住的3楼望去,灯光明亮又柔软,似乎在召唤着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往楼上走。

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哭声,细细去辨认,竟然是星河的声音!原本有些犹豫的脚步一下子快速起来,三两步就来到她门前,毫不犹豫一脚踹开门。。

樊少军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想杀过一个人,即使是那时候他姚行风将星河掳走,他始终用理智控制自己,告诉自己他是星河重要的哥哥,可是现在星河尊敬的哥哥竟然将她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

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哭声,细细去辨认,竟然是星河的声音!原本有些犹豫的脚步一下子快速起来,三两步就来到她门前,毫不犹豫一脚踹开门。。

樊少军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想杀过一个人,即使是那时候他姚行风将星河掳走,他始终用理智控制自己,告诉自己他是星河重要的哥哥,可是现在星河尊敬的哥哥竟然将她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

几个大步向前,揪起男人西装的后领一个重拳挥过去,姚行风因为之前沉醉在迷情中不设防,这会被一拳打到桌角去才清醒过来,却见来人是樊少军,他晃晃脑袋将酒气驱散,无意中却见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星河,瞬间整个人像被泼了冷水那样冰冷僵硬:他、他做了什么?!

踉跄着站起来要往星河的方向去,却被樊少军早一步将星河抱在怀里,他张着手站在那里,艰难开口:“星、星河……我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这样?来之前明明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放得开,可是还是伤害了她!

樊少军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一听姚行风这话,抬起都来看着他,那眼神任是他姚行风在商场叱咤多年的人也是已经,里面已不单单是怒火,而是一种要将人毁灭的决绝!

“姚行风!你算什么男人!你这样对她!”怒吼的声音似要将人生吞入腹般。

樊少军觉得自己的理智正一点点流失,这个姚行风,非得逼他不顾一切灭了他才甘心?!

小心将怀里的女人放回沙发里,又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盖上,低下身来擦干她面上的泪水,低声哄道:“星河,乖宝贝,别哭……”站起身,与面前的姚行风对视。握紧拳头,那眼神透露的意思是:是男人就干一场!。

星河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就见樊少军这要杀人的架势,不由心里一抽,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担忧地唤他:“樊哥……”

樊少军回握,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松开手,向面前的男人走去。

星河抬眼,看到不远处面色似乎更加憔悴的姚行风,刚才被他压在身下的画面又来袭,浑身颤抖,却见他也望着他,那眼神丝毫没有将正走向他的樊少军放在眼里,伤心地,难过的,愧疚的。

星河却是知道樊少军得个的,这次他定是要毁了姚行风的,慌乱中忘了自己刚刚才被他压在身下伤害的事,赶紧站起来抱着肚子,脑袋狠狠往木制的茶几上撞过去,立马肿起了一块大包,头昏脑胀,却还记得要先说:“樊哥……”终于才倒地。唉,原谅她的苦计吧,以樊哥现在的怒气,恐怕她就算挺着肚子上去拦人,也未必会有效果。

这边樊少军听到撞击声,又听到她唤他,回过头却见她倒在地上,顿时说有怒气都暂时放到一边,他还没有忘记,她已经怀孕了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敢想象,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来往楼下走,留下姚行风呆呆站立在空旷的客厅中。。

混乱的梦境。

星河看到自己飘在半空中,地面上的情况一览无疑,一会是小时候爱哭的她黏在樊少军的屁股后面,一会儿又是自己被樊少军甩了两个耳光,画面一转,又到她再次遇见姚行风,然后是被禁锢,然后是回国,突然又变成樊少军挥舞着拳头要打人!她吓得赶紧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待看清才知道是医院。

转头,樊少军目光正一动不动望着她。。

星河心一缩,对上他伤心欲绝的眼,怯懦:“樊哥……”

“你不知道心疼自己吗?你不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吗啊?姚行风那个禽兽那样对你你还帮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一醒来面对的竟然是他的怒火,看他瞪大眼睛没点笑脸的样子,不耐烦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走得她心都烦了,索翻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高,将自己整个人盖起来。

樊少军见她还是这样的蜗牛态度,这会竟然还敢给他躲在被子里!知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任会让人心难过?知道不知道她对姚行风态度不坚决他会伤心难过?知道不知道冷战让他痛苦难过?

静静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无奈叹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动静,却还是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真是一点没有要当妈妈的样子,这样捂在棉被里怎么喘得了气?不是伤害宝宝么?却是因为极了解她的个不忍斥责她了,她不会的地方他都会好好学着再帮她的。。

伸手过去要将被子掀起来,无奈她很是有个,死死抓着被子不放,他怕力气太大会伤到她所以一直都让着,希望她懂他的意思,可是几番拉扯下来她还是很倔强,不放就是不放。樊先生头大了,,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皮鞋,躺到她身边去,床位很挤,他连她和被子一起报在怀里。

“小乖……怎么了?我只是生气你不在乎我而已,难道有错了?”他松了松紧紧抱着他的手,说完话想去掀开她脑袋盖着的被子,无奈徒劳。。

“好吧,你到底在生气什么?是生气我在乎你了、关心你了、被你气回来了还是其他什么?你要判我死刑起码给我了罪状吧?”。

樊少军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脑袋伸到被子旁边她头的地方,却似乎听到细微的呜咽的声音。

这下可急坏他了,不管不顾要掀开被子看个究竟。这次用了力气,一下就将被子掀开,果然已经哭了,脸因为空气稀疏早已憋得通红,满头都是汗,看到他掀开被子,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他将她揽到怀里,用干燥的手掌去擦她满脸的泪水和额头的汗,边擦边哄她:“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哪都错了,只要你不哭我哪都错了,我改好不好?全都改……”结果哄了半天她还是哭,这坏脾气到底是谁惯得!。

“不许哭!”他终于黑下面来低斥她,“有你这样当妈妈的情绪起伏大伤害宝宝你知道不知道?要是生出来也是个哭宝宝有你受的!”果然这招很有效,她已经有大哭转为抽抽噎噎,睁大眼睛问他,“真的?那我不哭。”很快就静下来。

樊少军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给她哭得都忘了。伸手去顺开她额头的头发,露出她刚才撞桌子留下的伤口,脸又黑下来,定定望着她不说话。。

星河心虚,想要用手去已经包好的伤口,被他一把拍开:“知道痛了?撞得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伤害自己怎么都不痛的?”。

星河委屈,极力想把这不愉快的一页掀过去,脑袋转了转,终于想到办法。

双手伸过去围住他的脖子,稍微凑上前,低头向他唇吻上去。

尽管之前很生气,但在她主动献吻面前,他还是很快败下阵来,一心一意享受她的甜美。

这是两人分开那么久后第一次怎么亲密的接触。何况本身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不一会儿他已经掌握主导权,舌头伸进她小嘴里和她舌头嬉戏,双手也不甘落后,从她宽大的裙子里伸进去,经过微隆起的腹部时,他停了一下,大手在上面轻轻抚记下,就顺着曲线往上,很快就将她前扣式的内衣解开,抓住她前两只乖乖的小白兔揉搓起来。

星河被他吻得、揉得向小猫那样呜咽着,小手也有些不安分隔着他的衬衫在他前来回摩擦了。

正吻得忘情,星河脑海突然闪过念头,瞬间就将他身子推开,樊少军还弄不清楚情况,就见她双眼含泪,手指着他说:“我是昏了头才主动吻你的,你回去找你的未婚妻去!”怎么忘了,他不是正和那个什么女模特两情相悦已经订婚了吗?这笔账还没算,怎么能让他尝到甜头真是失误失误。

樊少军哭笑不得,伸手要去将她重新抱回来,无奈被她狠狠打了一下手掌,不无委屈地控诉他:“你就那么不安分是吧?我和姚行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哼,既然你已经订婚了,那我就回去找行风哥哥,他会比比照顾我还要好的照顾我!”。

樊少军一听她这话脸当下又黑起来:“你还敢说?就算没发生什么,我去接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要逃?你都那么不信任我,我随便找了个女人来气你难道过分了?”。

他还说他不过分?星河扁扁嘴:“好啊樊少军,你要结婚尽管结啊,到时候你儿子要是管别的男人叫爸爸你可别怪我!我管你什么随便的女人,你那些乱七八糟情事要是不清理干净了,休想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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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军一听她这话脸当下又黑起来:“你还敢说?就算没发生什么,我去接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要逃?你都那么不信任我,我随便找了个女人来气你难道过分了?”。

他还说他不过分?。

星河扁扁嘴:“好啊樊少军,你要结婚尽管结啊,到时候你儿子要是管别的男人叫爸爸你可别怪我!我管你什么随便的女人,你那些乱七八糟情事要是不清理干净了,休想我回去!”

樊少军眉头皱起来:“你敢!他要是敢叫别人爸爸,我绝对不放过你!”

星河一愣,挣开他环着他的手臂,才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但还是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小脑袋抬得高高的,说:“哼哼,你能耐了,哪里少那一两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我怕是要被你一脚踹开的。”

“乱说什么呢你!”樊少军低斥她,“你在樊家什么地位你自己还不知道?我就算想娶别的女人,那也得那女人是个一一样的你才可以!”。

“有个皮囊就可以了?”星河不满。。

“哪里?”樊少军去握她的手,“要有一样的坏脾气,一样的善良,一样的——”他的手停在她微隆起的肚皮上:“怀有我的宝贝蛋才可以。”那目光含情,可惜星河正低着脑袋偷偷笑,错过了。

樊少军见她似乎是安生了,心里正有些开心,无奈这个磨人又出了新问题,伸手掐他腰间的软,恶狠狠地说:“差点给你忽悠过去!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准备怎么解决,还有……”

“没有什么女人。”他赶紧抱住她的手脚并用,将她脑袋按在怀里,星河还想挣扎,他说:“别动!”星河似有感觉自己要听到些什么,于是安静下来。。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星河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他见她这样,摇摇头,真是没有耐心,难怪等不及他的真心就要和别人跑了。。

“我……投降了。”。

星河听到他这句话差点跳起来,抓着他西装的领口怒气冲冲地吼他:“你承认了?那个女人、你们……”眼泪又涌上来。

他赶紧将她抱回怀里安慰她说:“你怎么没有一点耐心?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发脾气,我说我投降不是承认我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背叛你的是,我是投降——我败给你了。”最后一句他说得极认真,目光定定看着她,像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我败给你——因为你明知道我的心,还要选择一次次考验我,去和姚行风那么亲密;我败给你——因为你明白我的心,却还要一次次选择相信却背叛你的绿云,然后你受伤的时候我要比你还难过;我败给你——因为你明知道我的心,却在我知道你被软禁的地方想要救你回来的时候,你那坏掉的脑袋瓜子为什么要指挥你藏起来试图不要让我找到你,让我撕心裂肺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败给你——因为你明知道我的心,我用别的女人激你回来,你还要怀疑我的心……我败给你,因为我爱你。”

樊少军想了想,说道:“用你星河的琼瑶阿姨说的话,‘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而星河早已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他说什么她都点头承认,当真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哄了好久还是哭,樊少军只得投降,道:“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吃掉!”

于是,小女子罗星河就这样被樊少军这几句“我败给你”打败了,被樊少军得旺旺经典词弄得破涕为笑。。

出院的那天星河还想回自己住的公寓里,被樊少军几句话斥她“不顾宝宝安慰”说得心虚,只得陪他回公寓去草草收拾了几件有用的东西,就这样结束了她的“绑架逃跑”之旅。

离樊家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远远就可以看到一家老小似乎很早就等在那,看到他们的车子开过来,不只是谁提醒了一句,原本散在树下聊天的一群人迅速起身,伸长了脖子往他们的方向望。

星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上次她逃跑不成被抓回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很快在离家之后又回来,却有些愧疚,看着身边的男人和早早等在门口的一群人,此刻深深觉得自己任,让这么多人担心。

车子停下来时早有人将车门打开,一群人正要涌上来,樊少军道:“别围着她。”大家低头看着她穿着的孕妇裙和微微隆起的肚子,心知肚明。。

樊老太爷拄着拐杖首先迎上去,道:“知道回来了?你心真是狠,丢我一个老头子在家没人陪没人说笑话,要不我明天搬去敬老院得了,省得你见了我碍眼。”其实樊老太爷也不是真怪她,就是有点牙痒痒要说说这个一向爱折磨大孙子的小姑娘做事情总有点冲动,这次一出去就好久,鼓着肚子了还不愿回来,着急死人。。

“爷爷……”星河扁扁嘴,心里有些小委屈。。

樊少军哪舍得看她被教训,加之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在樊少军得认知中,孩子他妈难过了,孩子也是要跟着难过的。于是走过来将星河揽在怀里道:“爷爷,人刚回来就要把人弄哭?”

樊老太爷听大孙子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星河投去一个埋怨的小眼神,那样子颇有几分可爱,逗得星河笑出来。

旁边围着的诗婷和老卫等人早已等不及,看到星河隆起的肚子,诗婷伸手过去道:“我可以看吗?”。

星河正要得意地挺起肚子满足诗婷的欲望,樊少军一个眼神扫过去诗婷立马乖乖站好,一动不敢动了。。

还是老卫上来解围,对星河道:“小姐,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快进屋去吧。”。

星河冲老卫笑嘻嘻,“还是老卫最疼我!”樊少军听了,又用眼神向老卫放出飞镖。

星河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问老卫:“辰辰呢?怎么不见辰辰?”

老卫道:“刚才人还在的,”也跟着四处看看,终于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到他,向他招招手道:“快过来,星河小姐回来了。”却见他似乎有些害怕得样子,星河皱眉,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抱起来,问他怎么了。

“姨……你不怪我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难过。

星河不解:“怪你什么?”。

“怪我……”怪我没有及时通知你,怪我妈妈把你绑走……。

星河似乎读懂他的意思,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道:“我怎么会怪你?”然后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前厅,后面的人均自动跟上。。

餐桌上意外的没有大鱼大,全是经过仔细处理好的各种针对孕妇吃的营养食品,星河吃了好些,这还是她害喜这些天以来吃的这样好。大家看她胃口大开,自然也跟着开心,饭桌上其乐融融很久不见的温馨气氛又回来了。。

刚刚吃完饭星河就说累了,硬是不陪樊少军出去走走要回卧室去,樊少军只得从了她。

进了房间她倒没有倒头就睡,箱子里将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挑了件长袖的睡裙往浴室去。樊少军见她还不是困了就不知道要洗澡的,将她扶进浴室里,从鞋架上拿了极耐滑的拖鞋下来给她换上,又去放了水,试了水温,才将她她抱过来,全身剥光后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浴缸里。

星河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索就随他,自己那了浴球搓洗起来。

樊少军却觉得□焚身,这间浴室里留下两个人太多的回忆,难耐的她,面色桃红的她,细细呻吟的她……看着她此刻背对着他的美背,他喉结上下滚动,走过去将她手中的浴球接过来,嗓音低哑对她道:“我来帮你擦背。”

星河点点头,坐直了身子。。

樊少军一开始还老老实实替她搓背,后来渐渐耐不住,浴球总是忍不住往她身前的两个小白兔滑过去。星河在浴缸里早就舒服的昏昏欲睡,对于樊少军搓背突然转为搓自然没有感觉,她当是他要给他洗全身的,很纯洁的那种洗。

谁知道下一秒樊少军就将自己浑身剥个光,脚迈进浴缸里,滑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手已经不老实的四处游走。

星河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热杵埋在她体内缓缓的动,沉缓而有力,因为是坐在他怀里,所以入得极深,他一动就顶到子口发酸的地方,激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求他。

“樊哥……樊哥……疼啊……小心宝宝……”面上早已湿了一片,不知是蒸汽、汗水还是泪水。樊少军正在情动出出入几下变有些控制不了力道,听她求她更是绷得死紧,下边力气不敢使得太大,只得狠狠啃着她的后颈和颈侧,留下一大片红印。。

后来因为怀孕的敏感及他算是很久没有碰她,他轻轻动一下她就难耐的哭,他便开始控制不住力道,一种暴虐野的冲动使他后来的动作越来越狠。。

“呜呜……樊哥……”。

“疼啊、疼……轻点啊……”。

“呜呜呜呜呜……”。

“乖,再一会……再一会……”。

“呜呜呜……讨厌鬼、呜呜……”。

结束的时候他将她身子擦干用干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去,见她眼睛红肿委委屈屈躺在那里的样子他心疼了,掀开浴袍去看她下面,顿时有种想扇自己耳光的冲动,下面又红又肿像脱了一层皮似的。

赶紧问她:“小乖,怎么样了?肚子难受吗?”。

星河正生气,拉过被子,背对着身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樊哥错了,再也不这样了好吗?”自己也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我不是太久没有碰你、想你了嘛……”说着啦过她的手伸向他依旧硬挺得灼热。。

她暗骂一声色狼,心想他保证过多少次了,下一次还是会不管不顾的……不过,看在他说很想她的份上,那就不要生气了吧!老老实实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就睡过去。

樊少军盯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心里缺了好久的一块似乎找到了镶合的那部分,他也觉得满足,抱紧她,不一会沉沉睡去。

都女人怀孕会变傻变得神经质变得不可理喻,那都是至理名言,起码之于这几天尽受星河各种孕中情绪折磨的樊少军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反映。。

事情要从星河正式回到樊家的第二天开始说起。为了给星河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家庭美好、温馨和谐的外界胎教环境,樊老大严令,不许大声喧、不许吵架抽烟喝酒,且必须时刻面带微笑,尤其对待孕妇要超级有耐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同时每个人都肩负保护孕妇安全的责任,每餐前的食物必须经过严格的食物检查且符合营养需求方可端上餐桌,以确保孕妇不会出现各种或轻微或严重的身体状况。这一规定经樊老大口头说明不够还特意打印成册,于是以上说的只是册中的一丁点而已,册中能想到能做到的可谓接近滴水不漏的程度,偏偏孕妇却将装水的水袋子捅破了。

早餐十分。

早餐的阵仗依旧和星河在家时一样,全体人员必须到齐,食物品类齐全,中餐西餐料理应有尽有,。

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特地请了专门的营养师来为星河调配食物,可谓用尽心血只求星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度过孕期。。

然而当某女一夜风流懒洋洋地捧着肚子下来,见到桌子上毫不夸张的食物时皱了皱眉,然后丝毫不给面子的问道:“这么多?喂猪啊……”一句话说得原本在餐桌上等候多时、应樊少军得规定见到星河必须面带幸福微笑的樊家老小很是尴尬,这、这不是把他们当猪、把自己也当猪嘛!

好在准爸爸一直都很是淡定,赶紧走到楼梯跟前迎上去牵她的手下来,否则再说些尴尬死人的话可不好了。。

准妈妈落座后,准爷爷轻咳一声,吩咐道:“开动吧。”

因等待孕妇睡眠而错过正常早餐时间的众人闻言开动起来。

正当大家都津津有味吃着营养丰盛的早餐时,孕妇不满起来,对着身边正给面包刷甜酱的准爸爸说:“我可以不吃这些东西吗?”看起来干巴巴,喉咙有种能噎死人的感觉。

樊少军停下动作,皱眉,“这些东西都是你现在要补充的营养,必须要吃满份才可以。”

星河不满地撅嘴:“……可是,人家比较想吃小米粥配榨菜啊……”说完绞绞手指,渴望地看着他。。

樊家在座听到这话,均停下手中的动作。樊老太爷板起脸来,指着星河面前摆好的各种食物道:“这些才是你该吃的,那些个榨菜有防腐剂,都不是好东西,吃了对曾孙儿怎么好?”众人狂点头,要是因为吃了那什么榨菜而弄出毛病,他们也是要跟着遭殃的。。

星河看向樊少军,他却将涂好甜酱的面包推过来,道:“爷爷说的没有错。”

星河负起的结果,咬了一大口,说,“你们一点都不照顾孕妇的情绪和口味,宝宝会不开心的。”。

诗婷笑道:“是照顾你的口味吧?指不定专挑些怪怪又没有营养的东西吃了。”得来星河狠狠一个白眼。。

星河心里嘀咕道:“哼哼,不相信我和宝宝心灵相通,待会谁别心疼就好。”非要给他们见了事实才行,自己也可以省去好多解释的麻烦。。

果然,刚用完早餐,全家人准备各自散去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时,准妈妈一声很恐怖的干呕声吓坏了众人,那声音就像一只要将猎物给生吞下去的狮子临开口前发出的声音,樊少军急忙拥上来,担忧地问:“怎么回事?”

星河耐不住肚里的翻涌,推开他,往厕所里冲,急急忙忙的动作差点将一张木椅撞倒,惊得樊少军急忙跟上去,不料星河“哇”地开口,就吐了他一身。。

樊少军也不嫌脏,她怎样他都是爱的,只是现下心里很是着急,怎么就吐了?还吐得那么厉害,这么几个月的,都是这样?不觉有些自责,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将她带回来好好照顾得,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樊老太爷也急坏了,拄着的拐杖连连翘了好多下底板,声音又急又大:“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今天的食物是谁负责检查的?出了事我定不饶他!”可见对孙媳妇和曾孙是疼爱有加。

樊少军给诗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老人带出门免受惊吓,诗婷见了连忙找了借口将老人带出去。。

星河终于有力气站稳,抓着他的衬衫直起身子,声音颤抖着道:“我要死了……”

“乱说话!”立马就被呵斥了。。

星河颤颤巍巍走进浴室的洗漱台前樊少军紧紧跟着,进去之后又是一阵干呕,樊少军帮她拍着背,心里很是心疼和着急,问她道:“吃点什么可以不要吐得那么难受?”看她似乎要连胃也吐出来的架势,实在是恐怖,光是那声音都能让人担忧了。。

“我都说了……”星河猛咳嗽几下,断断续续道:“我要吃什么就是宝宝要吃什么的,要不我的下场会很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这经验还是经过多次才总结出来的。她还在莫尔森家、且知道她怀孕后,莫尔森父女在一天最重要的早餐中试图给孕吐的她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星河也很争气每次都要吃下去,开始最后还是吐出来了,是在是受不了里面某些说不上来的味道。后来有天无意中吃到榨菜稀饭,竟奇迹的没有吐后,总算得救了,以后早上即使不莫尔森父女即使不同意,还是要给她准备。

“可是那东西真的很不营养……”樊少军实在是不认同,却在又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后妥协了。“好吧,以后早晨就是它了,只要不折磨你。”。

于是,正用双手捧着水洗脸的的星河偷偷笑了:看来宝宝很有骨气,不要就是不要啊,嗯嗯以后可要好好折腾爸爸咯!

自此以后,樊少军都极力在星河每天早上吃的粥和配的榨菜里下功夫,粥要用最好的米和牛来煮,榨菜请了专门的营养和美食家来做,以确保宝宝喜欢的同时,又不失营养。于是,樊爸爸的营养计划只能暂时搁置,等待孕妇身体的下一步反应。。

孕妇也是爱美的。。

当星河怀孕六个月的某天,经历孕吐没胃口,过度为胃口大开见啥吃啥的日子后的某一个酒足饭饱的晚上,当她美美地洗完一个澡在路过浴室里一盏小小的镜子,无意中瞥到镜子里那个脸圆圆红红且鼻翼长了几粒小雀斑的女人后,连眨好几下眼,确定那是自己没错,终于“哇哇”又哭起来,惊得在浴室里为她洗内衣裤的樊少军急忙跑出来,问她:“怎么了?”

星河指着那面镜子里撅嘴流眼泪的女人道:“她是我?我什么时候成这样了?我的瓜子脸呢?我的尖下巴呢?我的大眼睛呢?我的白皮肤呢?”。

樊少军急忙抱她过来哄道:“没事没事小乖,你怎样我都是爱你的,你看你现在有力气哭得那么大声,宝宝一定很健康对不对?你也很健康……”。

星河脸哭成一团,内牛满面啊内牛满面,掐着自己的腰说:“以前没有那么多赘的……55555”。

“没关系,生了宝宝就回来了,嗯?你年纪还小,身材不会走样的。”

星河强忍着停下来,看着眼前满手泡沫的男人,声音不稳地指着他工字背心都掩不住的偾起的膛道:“都是你!你还知道我年纪小啊,为什么还要我怀孕,55555,都是你害的,你是想我身材走样了你好去外面找女人是不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樊少军急忙将手上的泡沫擦干,捧起她圆圆小小的脸连亲几口,保证道:“怎么可能?我只爱你和宝宝的,我发誓!”目光坚定诚恳,又是甜言蜜语的夸她怀孕比以前更有气质更漂亮了,又是说自己手机里没有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的电话,她骂什么都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以前霸道盛气凌人的样子。

待将他折磨够了,星河肚子咕咕叫起来,擦干脸上的眼泪,女王般吩咐道:“出去吃饭!”

樊少军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去准备要出门事情,偷偷擦了把汗,最近胃口刁了不说,脾气也越来越坏,尤其以折磨他为乐,常常睡到半夜会哭,一句话不满意会哭,蚊子叮了会哭,猫抓老鼠也哭……总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是水做的!为此他还特意去咨询了心理医生,说是产前抑郁症,要尽量哄着顺着才好,孩子生下来后会好很多。

为此他日夜祈祷着希望她健康,宝宝也健康,到时间的时候一定要准时出生,结束了她这折磨自己、也折磨他的生活吧!

樊少军有些担忧地看着此刻正挺着大肚子,窝在沙发里跟随眼前电视情节傻笑的女人。再次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向10点30分了,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无丝毫疲态,似乎有越来越神的架势,完全不似前段时间一天要睡足15个小时、连洗澡、吃饭、替她剪指甲都要睡的那个瞌睡猫。

终于忍不住,实在是担心她的身子,她最近起得比平时早些,要是真让她晚睡,睡眠时间怎么跟得上来起身到厨房冲了杯孕妇牛端过来,紧紧贴着她就坐下,还被嫌弃的踢了两脚。

“小乖……来把牛喝了,一会儿该睡了,嗯?”。

她伸手接过来,敷衍地泯了两口,有继续看起电视来。

见她脸都有些苍白了,眼睛却是很有神的样子,忍不住还是要劝她:“宝宝该困了,早早地睡觉不好吗?”。

“恩恩,看完这节就去……哈哈。”。

看着她在灯光的映照下圆圆的脸,他轻叹一声,也怪他平时禁足的事太多才让她在电视机前不肯走,可是实在是担心她大大咧咧的格一疯起来就忘了自己的肚子,所以禁足她,自己也将手上的工作放下去给小辈们,专心守着她。

这回他没有心疼了,走过去抱起她来,她嘴上没有抗议,许是知道自己该休息了,可是脑袋还是不安分地往电视的方向转。

“好了好了。”给她盖上被子之前,俯下身亲吻了她鼓起来的肚子,静静坐在她旁边哄着她睡去。这是近来才养成的习惯,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她睡觉时都安安分分,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有个调皮蛋的缘故,她现在睡觉常常踢被子,不看着她、做噩梦的时候还会翻来覆去,有一次他去解手,回来见她竟然趴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好在发现的时间早,要不然……。

哄得她将睡未睡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激灵醒过来,挣扎着拉着他的手咕哝:“明天我想出去……宝宝又长大了,给我买大的裙子……”又睡过去了。。

难得她没有闹,在家里呆了半个多月了,虽然不情愿,不过知道是为了她好,每天就寻着屋里谁有空陪她瞎疯瞎闹,陪得最多的还是辰辰。。

说到辰辰,他目光暗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星河的心情和面色明显比前些日子也好,颇有点多年监禁终自由的味道,连平时吃早餐那种爱吃不吃的懒散样都消失殆尽,早早拿着包和辰辰一起站在门口等他上楼拿车钥匙下来准备出发。

带她去了平时常去的街,因为不是节假日,又是一大早的,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来算特别好了,她挺着肚子,人若多的话难免有碰撞。。

她在前面牵着辰辰的手,他离得近也是在她身后,听见她兴奋的声音断传来,指着周围的各种店家像辰辰介绍。

“你看,这个是蜡笔小新的专卖店,楼上还有一家更大一点的,我上次给你买的碟就是在这里买的。哦,楼上还有一家奥特曼专柜哦!待会我们逛了衣服就去看看!”辰辰猛点头。

樊少军皱眉上前,揽着她的肩道:“不行,买完衣服必须要回去,这里人多,空气不好。”他还不了解她,好不容易能出一次门,定要玩得尽兴才好。。

果然,她立马就皱起眉来,低低道:“……这么久才出来一次,当然要玩得尽兴嘛。”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正挺着肚子不得不顾及一下,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好吧。”孕妇是要保持良好心情的,“看衣服的动作快一点。”

她只顾着点头高兴,牵着辰辰的手走进店里。。

担心她着凉,只许她试了一件,剩下她看上的衣服都拿了同试的那件一样的码数,省了很多时间,正好可以让她陪着辰辰去逛逛玩具店。。

这也是他此次带她出来的目的之一。辰辰这孩子似乎星河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天天陪着星河玩也不是那么用心,因为他一向是安静的孩子,小小年纪有些城府的样子,星河自然看不出他的心绪,他樊少军是什么人,阅人无数,不是不看,一看便知。。

后来他知道辰辰是因为星河被杜绿云绑走的事在愧疚,他记得那时自己带她去意大利姚行风那找星河,结果他还没发挥用处,星河就逃得不见人影,一大一小两个抑郁而归。现下星河平安归来,肚子里又有了孩子,他想,辰辰闷闷不乐的恐怕已经不止绑架,还有星河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辰辰还是孩子呵,有再深沉的格,却始终是个孩子,还是会怕被忽略、被抛弃吧。

想想这些日子那两人即使要联络感情,在樊宅那个房子里恐怕能够升的温度不高,索两个一起带出来。说不上为什么,樊少军竟对辰辰开始有种感觉,想他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认为他是可造之才,是星河喜欢的小孩,能让她开心,那么就让他留在身边吧。。

星河兴奋地指着摆在高高柜子上的、有半个人高的毛茸茸的蜡笔小新玩偶,对辰辰道:“这个很大很可爱吧?你可以抱着它睡觉,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吩咐服务员取下来。

樊少军注意到辰辰抬起头对星河甜甜笑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似乎更紧了。

出门后星河兴冲冲地告诉他要去三楼吃酸辣面,他皱眉,还是被她牵着走了,最近她胃口越来越怪,想吃什么便要给什么,要不身体的极大反应看得人心疼。。

坐着等餐的时候来了一个重要电话,有急事让他回公司一趟,考虑到她不吃了这一餐定是不满足的,只能在自己这里尽量缩短办事的时间,站起来低声吩咐她在原地好好等着他来接。

走得急,忘了和服务员说不许她再点其他的东西,见他身影一消失,赶紧唤来服务生,点了一桌子被他这段时间禁吃的食物,摆摆小胖腿等着服务员上菜。。

星河歪着脑袋东张西望,不一会指着玻璃窗外的商场对辰辰说:“你看下面那个姐姐,肚子好大啊!嗯,再过三个月我也会像她一样,跟蜘蛛似的,嘿嘿!”。

“姨就算是蜘蛛也是一只漂亮的蜘蛛!”辰辰跟着看一眼后大声对星河道。

星河嘿嘿笑起来,伸手过去揉他的头发。。

不远处正走来一个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形,黑色西装裹不住的俊朗气质,带着一股自成的霸气。待走到星河这桌,他停下来,微弯下身子,低低唤道:“星河……”。

坐在星河对面的辰辰找发现那个人是冲着这桌来的,下意识就想着樊叔叔说的要保护阿姨,所以当男人走过来时他已经从椅子上跳下来,星河见了诧异,正好男人开口叫她的时候顺着辰辰的眼光回头过去,见到来人。

是姚行风。

他站在星河椅子的旁边,等着这样偶遇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其实那日他酒醒之后除了恼怒自己一时冲动外,更多的是担忧——他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的格也许说不上恨,毕竟是她小时候崇拜的哥哥,但不理他倒是有可能的,加之樊少军防他防得紧,若知道她有不理睬他的心,当然要推波助澜的。其实他姚行风也是利用她幼年时对他的那点感情在伤害她,消磨她,不知道何时是她的底线。

星河怯怯地站起来,轻轻唤了一声:“行风哥哥……”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害怕。

他伸手去拍拍她的肩,有些局促,“最近,好吗?”说话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

其实星河并不怪他(生个孩子傻三年),一来那日他喝醉了,二来樊哥及时出现,知道他本并不是坏的人,若不是喜欢她到了极致却又得不到的痛苦折磨着他,他不会对她那样。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影说起话来还是小心翼翼。

“嗯……好的。”。人就是樊叔叔说的绑架星河的人,心里很是排斥,却见星河阿姨和他聊得过去,男人也没有什么侵犯的动作,只得紧紧盯着。。

不干不湿的聊了几句后,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他突然问她:“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肚子都那么大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似乎从回来到现在,樊少军都没有提过结婚的事,却在她在外面的日子和别的女人玩绯闻!如今定是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他又天天在家守着她订无路可走才迟迟不提结婚的事。其实星河也不是多么想嫁人,只是她都这样了他还拖着,太不像话!兀自陷在气氛中。

最后他有急事,对星河道:“我先走了,我……还可以看到你吧?”

星河不解,笑他道:“怎么不可以?你有时间都是可以的。”又去想回去该怎么好好折磨樊少军。。

他最后见她想得入神,助手在一旁催,只得走了。。

星河后来和辰辰在商场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樊少军还没回来,有些困乏,于是打了家里司机的电话过来,回去了。

樊家没有中午聚餐的习惯,一般都各自在外边解决,尽管如此,星河到家的时候还是备好了午饭,草草吃了两口,在老卫担忧的眼光中和辰辰回房午睡,一会估计樊少军会回来了,这些天老卫简直比专业的狗仔还狗仔,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到几点几分打了一个喷嚏都事无巨细地向樊少军汇报,刚才自己拒绝了他花一天一夜熬得什么营养汤,估计伤心了,后果严重了。

辰辰是绝对不允许和星河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所以星河在小心关上卧室的门、看着门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觉得自己很是残忍,为了避免不好的后果她果断地将门关上。

翻了几个身仍睡不着,太阳隐隐跳动,行风哥哥小心翼翼的脸、樊哥为什么还不开口说要娶她,难道真是她不够好,两个男人都怎样?她可以不怪行风哥哥那天一时冲动,但是不可以不怪樊哥直到现在还保持沉默。

唉……。

迷迷糊糊睡着,醒来的时候感觉腹部凸起的地方停留着一只温热的大手在肚子上来回移动,她轻喃:“樊哥……”那声音娇软甜腻,哪像要当妈妈的样子?樊少军这样想着,不禁有些自嘲:是啊,想来,他比她大了十一岁,以前他并不介意这个问题,可是今天却不得不在意起来,因为一个小时前,她和姚行风相谈甚欢的相片邮成信寄到他的邮箱里,两张年轻的面孔呵……他虽然很坚定自己非她不可,但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剥夺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的青春来陪着他,是不是正确的?

星河渐渐清醒过来,发觉有些不对劲,怀孕搬回樊家的这段时间他被她折磨得惟恐天下不乱,她稍有点响动他都急得不行的,今天怎么……。

她小心翼翼要转过身来,樊少军察觉他的动作,敛起面上的表情,双手护在她腰间,低声道:“小心。”。

星河转过来后盯着他的脸看,尽管他表现的那样正常,她还是从他微皱的眉间看出端倪,歪着脑袋问他:“……公司出什么事了?”。

他轻抚上她的脸,眼睛定定望着她,道:“没有。”

可是明明是有事的!。

是的,你为什么会和他见面了?如果是偶遇,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发他就回来?为什么还相谈甚欢为什么忘记他曾经怎样伤害过你?。

星河小小委屈起来:“你都不愿意和我分担,虽然我挺着肚子很重了,可是你不和我说,肚子会很沉很沉,就说明宝宝不开心了,难过了,宝宝也想知道了……”这哥“宝宝计划”每次都很管用,只要她发觉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或是对他某一天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要搬出宝宝,一切都可以解决的。

可是我怎么能让你知道我傻傻的不安着?。

“老卫刚才说你没有喝他熬了一天一夜的汤。”。

星河不满地撅起嘴来:“我就知道是老卫告我的状!哼哼,难怪没有儿子呢!”这话估计让老卫听到眼泪该和黄河泛滥似的,他何其无辜啊,被大少爷拿出来做垫背的!。

她生气起来还是充满朝气……心突然柔软下来:是啊,只要她在他身边觉得幸福,他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她和他本就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这辈子是再也不可能分开的了!

“饿了吗?”

星河伸手去探探肚子,不一会点头道:“嗯,饿了。”

樊少军起身将她小心翼翼扶起来,伸手按下床边的按钮。

话说星河自从出国回来自今,碰巧怀孕了,平时要出趟门都很受限制,所以大学同学都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包括之前一直帮着她逃跑的越越。。

这天樊少军照顾好她后早早去了公司,星河搬了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越越打来的电话。

“星河!出来玩啊?”。

星河抚着脑袋痛苦的呻吟:“姚行越,打扰孕妇休息你是要折寿的……”

“哎呀你出来吧,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咱班一年一度的班会啊!”

班会?是哦,他们这个班的同学组建之初就定了这么个怪异的规矩,那就是一年只开一次班会,他们的班导也是奇怪,对于他们提出的这个要求不但没有反驳,反而一笑置之,放手让他们这些年轻孩子去做,只是有个硬的规定:聚会之日不管谁有任何事都必须到场。。17c276c8e723

星河着自己已经高高鼓起的肚子,为难道:“我还是不要去了吧……”这么大个肚子,况且樊哥那边很不好说话的。

“哎呀你去吧,大家都惦记着你呢,大半年没见,又听说你怀孕了,老想见你大了肚子是什么样,还像不像从前那样具有杀伤力呢,嘿嘿!”。

星河大骂她:“你去死!本姑娘还年轻漂亮着呢,即使当孕妇也是最美丽的孕妇,秒杀个年龄段的雄生物!”

“哈哈不管你怎么说,也拜托不了明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大家都发短信向你祝贺的事实!”

“你!!!”。

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跟身边的人么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对星河道:“好了,不和你磨叽了,你赶紧来,我们在XX酒店呢!”嘟嘟挂了电话。。

星河苦恼地看着忙音的电话,想着一会该怎么给樊哥解释,诶,看来有了家室的人行动果然是不便啊!。

星河到的时候两张桌子里早已坐满了人,原来,为了照顾星河照顾挺着肚子的孕妇,大家特地没有开包厢,但包厢内有的设施在厅外都一应俱全,见星河来了,一众女同学本作势要涌上去,旁边班长赶紧阻止:“小心点,人家大着肚子呢,你们上去这么些人要把人围窒息了怎么办?”大家只得乖乖坐会位置,眼睛还一个劲不死心往笑的龇牙咧嘴的星河肚子上瞄。

星河得意地拍拍肚子,不客气道:“怎么样,嫉妒吧?自己也去怀一个啊!”

一个靠近星河的女生道:“才不要呢,生了孩子多不自由啊,跟装了跟踪器似地!”一众同学哄笑起来,气得星河大声嚷嚷欺负人。。

待大家一起坐下来后,星河四处搜寻越越的身影,口里叨叨念着:“这个死女人哪里去啦?”

越越最后一个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行动不便、嘴里嘀嘀咕咕的星河顿觉可爱,远远指着她就大声笑起来:“星河你知道在姐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坐着的肥蜘蛛,哈哈哈哈!!”气得星河拿起手边的靠枕就扔过去。。

班上同学虽然一年开一次班会,不过感情却不比其他班级的差,平日里都在一起上课下课打打闹闹,有活动一起参加有事一起上,最和谐的记录是刚开学一个月合力赶走了给他们上英语课的外教,原因是外教对班上的女生毛手毛脚引起公愤,结果那个老师来中国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幸会班级里的同学们合力赶走了,不失为一段佳话。。

闹了一段,越越不找到跑哪去了,几个女同学围着星河说起话来。

一个女同学指着星河的肚子说:“星河啊星河,以前不知道是谁说的,怀孕的女人都是傻女人啊,现在谁在傻着呢!”。

星河翻翻白眼:“我也觉得自己傻了,自己那么累挺着个大肚子,晚上一阵阵踢我,最开始的几个月还好吧,现在可狠了,简直不当我是亲妈啊!”。

星河也只是那么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引起了几个女同学的兴趣,偏要她说些怀孕后的事。星河想想自己现在怀了孩子,自己身上起的反应,怀孕里的事只有自己知道,经历着当然觉得不再新鲜,约莫就那几件事:比如孕吐,孩子踢她什么的,但想想如果自己这个年纪还没有怀孕的话,估计也会像她们一样充满好奇。永远是女人,总会对将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兴趣,也算是做个心理准备吧。

“我啊,刚怀孕的时候简直吐得不像样啊!不知道你们看没看马伊俐上《鲁豫有约》时说她怀孕的事?反应就跟她似地,看到不喜欢的颜色都可以吐的!我记得有一次,我以为自己看到黄色才会吐呢,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看到床单换成紫色的,吐了一地!”她记得那时因为整日吐得昏天暗地情绪抑郁,樊少军很是担心,请了很多妇科方面的专家来,结果都说是怀孕必由之路,只是个人体质不同反应的程度又不一样,她自己抑郁归抑郁,也有点想折磨准爸爸的意思,凭什么你播了种之后受折磨的是我?于是某天起床之后,孕妇大人的心幼稚了,指着身下的红色床单嫌颜色太鲜艳太刺眼,硬是要换个温馨的颜色。结果晚上睡觉之前,樊少军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房间的色调换了,用布条蒙住她眼睛小心翼翼扶她上楼看装饰。。

结果开了们布条打开之后发现房间被整成紫色系,狠狠狠狠吐了。

“总之,按照你的话来说,怀孕生宝宝就是件很痛苦的事哦。”那边一个女同学托着下巴,忧愁地说。。

“呃,”,星河肚子,“确实是挺难受的……”。

“啊,那我以后不要怀孕啦!”。

“就是就是,好痛苦的,男人做爸爸只要几分钟,我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做妈妈呢,撕心裂肺的。”。

“嗯嗯,以后我要和我男朋友说,想娶我可以,生宝宝免谈啦!”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面带惊恐之色。。

“你们想得美吧?结婚不生宝宝?就不怕被婆婆虐待、或者被怀疑生育能力有问题啊?”这边越越刚打开门进来,听到这群女孩子的对话,不免嘲讽一番。。

“虽然怀宝宝是有点难过啦,我自己以前也觉得挺麻烦的,但是当他真正在你肚子里扎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样。”这边星河抚着隆起的肚子,目光温柔。“每一天可以感受到他在你肚子里长大,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这种用心呵护一个生命的感觉,每个女人都要尝试一次的。

虽然这过程里她一度难受得她都以为自己会死掉,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坚持下去,夜里她常常睡不着,把窗帘拉得漆黑、戴上眼罩都不可以驱散那种恐惧感——她不仅怀疑过自己可不可以平安生下宝宝,更怀疑自己能不能好好教育他、让他成为一个像樊少军那样出色的人,毕竟她的力量是那么微薄,她没有丝毫经验,自己又被照顾得太好,这一切,她都担心。可是最懂她的还是他樊少军,她记得他在每一个夜晚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在看懂她的难过彷徨无助后告诉她:都有我在。

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觉得贴心?他是她深爱的男人,却有幸亦得他深爱,她肚子里孕育着她的宝宝,他为她排解着各种情绪,她算是明白,这个男人真的在用他的行动证明,他会不离不弃,生生烙印在她生命里。

不觉眼眶湿润。

那边原本闹哄哄的女人们都安静下来,似乎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其实每个人也都在期待,自己遇到的或将遇到的那个人那些事,能够经得起考验,耐得住时间。

“好啦好啦,你们女孩子都这样说了,我们男孩子现在身边有对象的或将来准备交对象的,都不敢对人家不好了,哈哈!”班长笑着凑上来,打断女人们正酝酿的情绪。“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当然要说点开心的事啊!”

“对对对!”

大家又重新热络起来,班长招呼工作人员又重新上菜,才刚刚准备散伙的筵席又重新开局。

“星河,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呃……我、我还没有结婚呢。”星河难堪地抓抓头发,有些坐立不安。

全场静默。

“星河,你傻啊,没结婚你帮他生什么孩子?”。

“你确定你有能力赚到粉钱吗?”。

“天,那个男人……你到底是什么眼光啊……”。

星河脑袋都快低到口了,心里恨恨骂:是谁害她受这个罪,还不是樊少军!

越越灌下一大杯可乐,双手叉腰站起来道:“你们这群女人啊,不知道了吧……”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均住嘴,看向越越。。

越越咽了一下,开口大声道:“星河的男人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啧啧,大名鼎鼎的樊少军知道了吧?”。

全场再次陷入静默。。

星河这下连脸都不敢露了。。

“樊少军?”

“啊,樊氏财团的……”。

“大boss ?”

“就是那个连续十年《财富周刊》年度人物?那个十年来零女朋友零绯闻的樊氏大少爷樊少军?”。

星河红着脸猛点头。。

“啊……”某女眼冒星星,“星河,你就是他十年零绯闻的原因吗?”

“这样一个大boss啊……”。

越越随手拿了瓶啤酒站起来,单脚踩在一张椅子上,豪迈地大喊一声:“感谢老天爷让樊大少收了星河这个妖孽!”众人均起立,举杯表示同意,星河觉得脸都被越越丢光了,奈何挺着肚子,不方便发作,只得在小账本上记下越越罪状一条。。

她正在心底默默诅咒越越,那边一个女同学突然问:“星河,你和樊大少是决定有了孩子也自由恋爱不结婚吗?”

秘书将早已由婚戒店送来的钻戒送到樊少军手中。。

红色的丝绒盒子里承载着他对她生生世世的承诺,他轻轻将盒子打开,钻石闪着细碎的光,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跟了他多年的秘书难得见他满脸柔情的样子,拿着戒指有呆又傻,本不忍心打断,但看看腕上的表,轻声提醒道:“董事,您家里刚才来电话,说罗小姐已经回去了,”她讲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又道,“如果……你要求婚的话,我建议应该在罗小姐未入睡之前。”

樊少军将丝绒盒盖上,放如口袋里,随即拾起桌上的钥匙,临出门前回过身来对秘书道:“明天……等着吃我的喜糖。”扬长而去。。

樊少军驱车回到半道的时候管家老卫打来电话。。

“少爷,有点不妙……”。

樊少军皱眉:“什么事?”。

“呃,星河小姐回来后一直都很不开心,一直到小猪都没有开过房门。”

这小妞又怎么回事?同学聚会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吗?手伸进西装口袋握住丝绒盒。

樊少军将车停在门口便往主卧走,一口气爬了三层楼,站在卧室门口停下来深喘几口气,轻叩门。。

“叩、叩。”

“……”

“叩、叩、叩!”。

“老卫,我没事啦……”里面的人明显不耐烦了,但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显然……是哭过了。

“……星河,是我。”。

屋子里安静下来,不一会:。

“你走开啦,都是你,讨厌鬼,呜呜呜呜呜……”。

樊少军丈二不着头脑,转身吩咐老卫将卧室门的钥匙拿过来。

轻轻将门打开,正对着门的大床上躺着她,整个身子窝在传单里,看不到脸。

她大概是听到他的动静,她不安地动了动,大肚子在床单下挺起来,又鼓又圆。

他走过去,在床边跪下来。。

“星河。”

“……”。

他轻扯床单,“快出来呼吸,小猪……宝宝会窒息。”。,红扑扑的,鼻涕眼泪满脸,煞是可爱。樊少军还来不及安慰她、问个所以然,她已经眼泪又掉下来,指控他。

“樊少军!你……呜呜呜,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还不求婚!”

樊少军听到她的控诉,愣了一下。。

她继续:“你做爸爸只要几分钟,却要宝宝是黑户对不对?呜呜,早知道你就是吃干抹净的人……”哭诉还不足以解恨,边说边掐他,“我才不要你了,你这个大坏蛋王八蛋!就想要我生宝宝对不对?”她也很委屈啊,从行风哥哥开始,似乎每个看到她的人都要问她“结婚了?”“没有啊”“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还不求婚?他爱她她是知道的,她知道她还不够好,孩子气不成熟,所以的不安全感因为是他她才宣泄啊!。

樊少军无奈抚额:“星河……”。

“呜呜呜……”小妈妈哭得委屈极了。。

樊少军伸手去擦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你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不然我早就……”。

星河愣了。

“不过……”,樊少军将手伸进那个通往他和她幸福之路的口袋掏出那个红色丝绒盒,开口的声音已经颤抖压抑。

“……我还是想说,嫁给我。”目光含情。。

星河呆呆地接过她手上那枚戒指,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哭还在闹,拿着戒指前后翻转,差点就要原谅他了,待回过神来,见樊某人正微笑着等她的答案,突然就不想那么快让她得逞了。

“现在是你向我求婚的哦。”低下头亲亲戒指,“可是我还没有想好。”这怀孕的女人脸翻得飞快,刚才还哭得半死不活,这会开始耍起大牌来,“我才没有向你逼婚”,自顾自握着戒指躺回床上,嘀嘀咕咕:“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唔……”大概是哭累了,小胖手还紧紧握着戒指,睡着了。

樊少军去将被子扯上来盖住她的大肚皮。想她是累了,出去了一天,刚才又哭了,这会他在身边,睡得很安心。

樊少军去牵她握着戒指的手,轻轻呢喃道:星河,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那一天的太阳干净明亮得像刚从水里洗出来,地面不断往上冒着泡泡,带着着绿色草坪上的人们的美好祝愿,五颜六色的气球挣脱彩绳的束缚飞往更高的天空。。婚礼,新娘子尽管肚子已经大得有塞下两个西瓜的嫌疑,不过还是笑嘻嘻地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对着来往拍照的人们摆鬼脸。她是这样想的,既然没办法穿婚纱,那么照一张脱离完美浪漫风格的搞怪结婚照,也算没有遗憾。。d

这场婚礼准备了将近一个月,一度让外人猜测万分的樊家大少竟然是个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一时令圈内多少摩拳擦掌多年的名媛佳丽们恨得抓耳挠腮,气愤之余,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网住这只大金,于是纷纷削尖了脑袋拿婚礼请柬,怎奈樊家一向管理严密守卫森严,致使拿到请柬的人,能够进去的却寥寥无几,据有幸见到此旷世婚礼的人说,新娘皮肤不白皙,腰肢不细软,眼睛不大,脾气不好,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任何一丝历史装B的内涵,因为新娘正是母凭子贵才摊上的樊家!!!。

任它外界风起云涌,咱婚礼还是照常进行……。

米娜莫尔森,别女,身高体重保密。。

辰辰,别男,身高体重待长中。。

一大早米娜小朋友就被爸爸挖出被窝,去参加那个离开他们家近三个月都没有丝毫联系的女人罗星河的婚礼。。

尽管觉得那个女人很失礼,在她照顾她那么多天之后,回了家竟然一个电话一封信没有寄给她让小米娜很生气,唔,但看在她每个月都给她寄来一只当月的限量版芭比的份上,这场婚礼她还是要参加的。

站在镜子前已经将爸爸递过来的18套公主裙否决的米娜,决定换风格了,于是对身后也很苦恼的爸爸说:“把昨天买的那套骑士套装给我吧。”。

于是我们的小米娜上路时的造型是这样的:长波浪的金卷发被卷进礼帽里,白高领衬衫外裹着黑色紧身小马甲,黑色紧身裤,脚踏黑色高筒靴,俨然一副英国古典骑士的样子。

莫尔森将女儿抱上车的时候问她:“小公主?你现在确定你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小女孩面部表情严肃。

莫尔森又问:“小公主你为什么拿着皮鞭?”该不是入戏太深了吧?

小女孩面部还是很严肃的样子。。

莫尔森疑惑:“难道……你是要去抢亲?”。

小女孩这才从身后拿出一直背着的小书包里,从里面掏出一支枪来,举手朝天。

莫尔森汗颜:米娜啊米娜。这就是你昨晚一直呆在房间里的成果?一支用英语作业本做的纸手枪?。

星河阿姨举行婚礼,小朋友辰辰被樊叔叔给予重任——招待来宾,们的,孩子。

一身黑色小西装,梳得油光的头发,脚踩黑色尖头小皮鞋,站在门口对所有进入樊家事先安排好的儿童房的小朋友们点头微笑弯腰。。

辰辰右手在身后握成拳,脸上的笑容已有些僵硬。为什么来宾带的都是女孩?难道他们在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下偷偷照的B超显示是女孩时还愿意将她们生下来吗?生下来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不能随便盯着别人的脸看也不能随便流口水?

总之他的耐心快宣告殆尽了。。

就在他准备找樊叔叔说他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骑士装的小朋友。小朋友辰辰是如下分析该小朋友:天蓝色的眼珠子,长长卷卷的睫毛,细瓷一样的白皮肤,矮了他将尽一个脑袋。呃,可是他(她)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呢?。

好吧,辰辰这样解读,所有从这里走过的小朋友当中,所有看到他辰辰的小朋友当中,尤其是小女朋友当中,只有这个人没有面带笑容傻傻地流口水,且面部表情严肃。据异相吸同相斥的原理,辰辰判断他是一名小男孩!

他偷偷在心底吐了口气,总算有人在计划生育的国策下照B超生出来是男孩还愿意要的了。

莫尔森将米娜带到儿童房门口,蹲下来对小朋友说:“米娜,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里好好玩玩,”停顿了一下小朋友的书包,笑着说:“祝你抢亲成功。”又再三叮嘱了几句,闪人。

辰辰望着远处那个矮矮小小的人,那个人也抬头看他。

辰辰:好可爱的小男孩。。

米娜:好花痴的小男孩(此处省略一千字米娜小朋友的自恋描述)。

见对方一动不动站在那,丝毫没有要跨入领地的意思,辰辰决定发挥一下东道主热情好客的神,主动上前搭讪。

“呃,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米娜想到自己的作战计划,眼珠子咕噜一转,对辰辰说:“我想上厕所……”

辰辰一愣,对方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女孩子?又转念想想,也是,在计划生育的国策下,有些只能生一胎的家庭在照了B超后发现是男孩的,又迫切渴望是女孩的家庭自然会把自家孩子往女化的方向发展,一边将来到一定时候带去做变手术(不要问我辰辰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这样一想,辰辰觉得眼前这个小男孩真可怜啊真可怜。呃,他刚才说要上厕所?

辰辰四下张望,原来那些流口水或者嘴巴合不上只会傻笑的小女孩们已经回儿童房花痴去了,这名小男孩的身后貌似应该没有人了,那么我可以小小地自动退休一下。。

“跟我来。”。

鉴于不论是男男还是男女都授受不亲,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厕所。

在主屋楼下的厕所门口。。

“请进。”

不到二十秒,米娜出来了。。

“在这间厕所我……我拉不出来……”。7

辰辰觉得这个小男孩脸红红的样子真可爱啊真可爱,若是个小女孩……唔。

笨蛋!我要是是洞房的厕所好不好?!是洞房的厕所!!!!

呃,辰辰抓抓头发,他该不会是认马桶吧?。

于是又带着他准备上二楼的厕所。。

到二楼的时候正好碰上老卫。老卫见两个孩子要上楼,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俩要干什么去?”

辰辰指指身后的小朋友:“带他去上厕所。”。

米娜为了不暴露身份,对老卫甜甜地笑了一下。。

老卫有急事,于是敷衍地回了一个,走人。老卫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小女孩上厕所不是小女孩陪着,而是小男孩?

于是辰辰觉得,人家可能是不喜欢在人多嘈杂的地方上厕所,决定带人家到这层楼安静偏僻的地方。。

可是,走到一间房门口的时候,后边那个人停下来了。

辰辰疑惑地回头,见对方两眼放光地盯着门看,于是也好奇地凑上前。什么都没有是,不过是门上贴了好多花。

可是对于酷爱玩芭比娃娃游戏的米娜小朋友来说,有花的地方意味着新房!!

没错,她米娜莫尔森的作战计划便是:在新房将新娘劫持!因为据说,新婚之夜新郎会喝得烂醉且神志不清,那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她只要一直躲在新房的厕所里等烂醉的新郎被新娘搀扶回来然后就将罗星河和小宝宝带走……嘿嘿!

“这间房里有厕所吗?”。

“有的。”辰辰在心底哀叹:哎,这小男孩父母是怎么想的,小男孩怎么能在有花的地方上厕所呢?。

开门后果然没有让米娜失望,这确实是新房,四下环顾,唔……满地都是花篮,符合她脑海中芭比娃娃洞房的房间啊。

事实上辰辰在疑惑他为什么要来这间客人送花摆放的房间里上厕所。

见对方一进门后就紧张地四处打量,并吩咐他将门关上,随即自顾着跑到厕所里去了。等了半个小时,对方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他有点不安了:不会是掉马桶里了吧?

仅仅犹豫了一下,他决定去打开门看看。。

竟然安静得没有丝毫声音!他急忙一脚一脚地要踢开门,不知道是门没有锁好还是辰辰小朋友天生神力,门奇迹般地被打开了,入眼的情况吓了他一大跳!。

刚才从里面进去的小男孩竟然变成了小女孩!一样蓝色的眼睛,细瓷一样的肌肤,只是头上拿定礼帽摘了之后,竟然是长长卷卷的金色头发!。

米娜见来人是刚才那个小男孩,稍放松了警惕,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单手举着她做了一晚上的小纸枪对准辰辰,另一只手将她的马鞭递过去,“把自己绑起来。”。

辰辰很想说这个小女孩好傻,竟然拿丝毫没有威力的纸枪威胁她,不过看对方很入戏的样子,决定陪他无聊一把,乖乖接过马鞭将自己绑上。。

终于坐在马桶上的时候,辰辰有机会可以看看这个一直让他误以为是小男孩的小女孩。唔,没有部又穿着骑士装才让他以为是男孩儿的吧……不过她到底在干什么?一会儿确认他有没有被绑稳,一会儿又掀开窗帘看楼下的……。

“呃,我可以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吗?”对方回头,大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虽然在他看来可爱得要命。。

“呃,我只是希望在临死之前知道自己死的原因好死个明白……”

对方不屑地扯扯嘴角:“事成之后我不会杀了你的。”。

见辰辰一脸沉重,她决定,作为辰辰引她这只狼入室的报酬,把自己此次的计划告诉他。

“我是来抢亲的。”

抢亲?抢谁的亲?难道是来抢樊叔叔?看来樊叔叔一把年纪(……)秒杀力是那么厉害啊!连几岁小女孩儿都不放过!可是……。

“不行,你不可以抢亲!”抢了星河阿姨和宝宝怎么办?。

米娜警惕起来:“怎么,连你也要和我抢?”。

辰辰不屑地撇撇嘴:“你说呢?”他抢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用?。

在米娜看来,辰辰这个动作却无异于挑衅!轻易就脾气暴躁的小女孩不满意了,举着纸枪就过来了!。

“小心!”

楼下,泡妞归来的莫尔森不见女儿,遍寻不见只能找到新娘新郎,新娘新郎表示没见到人,这时候老卫出场,表示曾在二楼见过两个孩子,于是众人前往二楼,逐个房间打开。经过花房的时候,耳尖的众人听到一声“小心”,于是推门而入,于是面对的是这样一副场景。。70c639df5e

小女孩米娜莫尔森一不小心在移动的过程中踩上花瓶,扑通一声摔倒……在辰辰身上,更糟糕和狗血的是,两个小小孩子竟然……接吻了!!!。

于是痛失初吻的米娜嚎啕大哭,气得拿了手上的纸枪要将其杀害,却发现自己辛苦一夜的成果却是个只能当做装饰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废品,一时更是哭得杜鹃啼血一般,众人忙群起安慰。

多年后摄影师将这幅画展示出来的时候,上面的画面是这样的:两个孩子围在众人中间,男孩子一脸郁闷,女孩子嚎啕大哭,众人连连安慰,画面美丽温馨,也注定这是另一场故事的开始……

宝宝比预产期早来了三十天。。

前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抑郁:“樊哥,你说宝宝生出来会像谁多一点?”这个问题樊少军自她怀孕起不知道回答过多少次,鉴于孕妇大人脑袋迷糊又不准别人提醒,他于是十分有耐心地将孕妇娘娘哄好躺下,“乖,生出来就知道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她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睡袍的袖子。

“再有三十天,嗯?”他躺下来,小心翼翼将她揽在怀里,又伸手去她肚子,“都长那么大了呀。”他自有了宝宝以来,脾变得有些神神叨叨,“可别把妈妈肚皮撑坏了。”

星河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半梦半醒,听他这样说,她咕哝道,“那明天就出来见妈妈好了。”

结果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第二天一早樊少军临时有个重要的合约要飞香港,星河一听他要走,不顾身上的困倦爬起来要送他,她一起,全家上下都跟着起来了,米娜趁假期来樊家小住,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她单独住的那间卧室正和辰辰对面,两个孩子天天吵架甩脸子,有了孕妇更热闹的樊宅这下更热闹,这会儿出来送行,两个孩子揉着眼睛都要斗嘴,被老卫拍了脑袋还不甘心互瞪眼睛,知道樊少军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叔叔不在家就麻烦你们了,千万不要闹阿姨和宝宝,好不好?”

下午星河肚子就闷闷的不舒服,两个孩子早晨还答应握手言和,结果又因为《奥特曼》和《蜡笔小新》吵起来。

米娜:奥特曼丑死了,就一件红色衣服,天天穿也不洗!

辰辰:外表重要吗?像那个蜡笔小新衣服也不是他洗呀,不学无术,奥特曼还打小怪兽呢!

米娜:奥特曼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一点大脑都没有,像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奥特曼的。

辰辰急了,语无伦次起来:奥特曼可以保护你,他会武功呀,脑子哪有武力快?

米娜:我就不嫁就不嫁!。

辰辰:就嫁!

米娜:不嫁不嫁!。

辰辰小黑面:由不得你!。

星河在一边看得好笑,正要站起来劝架,米娜已经被辰辰惹怒,站起来拿起刚才屁屁底下坐的小板凳就要朝辰辰脑袋砸过去,星河一着急,忘了自己还大着肚子,站起来冲过去要阻止,那张小板凳不偏不倚正砸阻碍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

星河疼得倒下去,动静大得在厨房里亲自做饭的老卫都跑过来,只见两个小骇吓得抱在一起,星河正面色苍白躺在血泊中。

飞机刚刚起飞樊少军右眼皮便跳个不停,掏出皮包,一打开正对的就是那个怀了孕脸圆润不少笑容灿烂的小妈妈,正要伸手去抚以慰相思,眼前竟然出现血泊的幻觉。这下在飞机上待秒钟都是折磨,招手唤来空姐,还有一个小时,怎么都睡不着。。

“老卫,星河没事吧?”。

老卫仍记得星河昏迷前的嘱咐,镇定道:“没事,小姐刚才弄了一些泥巴在裙子上,现在在沐浴。”。

“为什么手机有那么多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呃,那是辰辰少爷和米娜小姐闹着玩的。”对两个无辜的孩子瞪眼睛。

“好吧。”樊少军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旦有事,一定要尽快通知我。”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你们两个!”老卫双手叉腰,“要是星河小姐出什么事的话,你们俩就等着喂母狼去!”这句话刚说完,门便被打开,医生对老卫说:“情况有些紧急,孩子的胎位不正……”樊少军其实早早便从各地请来专家,就等产期来临,但刚才星河进手术室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惊动樊少军,于是才就近进了这家医院,技术果然很一般。。

两个孩子在边上听了医生的话,一对视,很默契地米娜上去抱住老卫的大腿,辰辰跳起来一把抢走老卫手上的电话,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樊叔叔,你快回来,星河阿姨快死掉了……”。

樊少军也是刚刚走到机场出口电话就响起来,整个人愣在当场,无头苍蝇一样在服务台里乱窜,好在助理够冷静,断断续续问了缘由后立马利用权职调了一假飞机,单人将樊少军送回去。

一贯见樊少军有条稳重的助理本来不及欣赏老大此时惊慌失措的样子,有条不紊地用樊少军电话一一给里面的妇产科医生打电话。。

樊少军到的时候正听得产房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老卫、辰辰一干人等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虔诚拜佛。。

“她、她呢?”樊少军衬衫上的领带早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整个人状态凌乱不堪,毫无往日风度可言。。

“您请的医生刚进去。”。

他刚要敲门,门反倒打开了,其中一名医生对樊少军道:“夫人难产,只能保住一个,她的意思是保住孩子,我们……”。

“你***在说什么鬼话?!”樊少军当场失去理智,拳头就挥上去了,可怜奉准妈妈之命出来谎报军情的医生还要故作镇定,“您最好快点做决定,否则耽误了时间,大小都难保。”

门外的大小们异口同声:“救大人!”。

于是医生回去屁颠屁颠地像躺在床上报道:“异口同声说保住您。”。

她大哭起来:“宝宝,他们都不要你啊!”。

而门外的几个人正遭受史无前例的虐心:唉,可怜的小宝宝,看你妈妈哭的。

樊少军后来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后怕,此时小妈妈罗星河正抱着她八斤重的女儿睡得无知无识,浑身上下都是激情后的痕迹,喂了宝宝都不知道要拿被子遮一下。。

樊少军去掐她脸:“小没良心的,救小宝宝哪里还有你?”

“唔……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不就一直在你五指山下嘛?”。

他一愣,笑起来,心里还是暗暗庆幸,还好,还好不是真的,还好她还在身边,还好妻儿双全。

樊家的早晨,在樊家小公主樊香香杀小猪一般的哭声中到来。

星河碰碰樊少军:“快下去看看什么事了呀……”。

樊少军也困得要命,一整晚的奋战,凌晨才刚刚睡下,这会就被闹起来了,有点不高兴地索吻:“先亲一下……”星河还迷迷糊糊闪躲不及就这样被他得逞,本来一个吻很快过去,他就是不讲信用,越来越过分地四处探索,全身上下硬邦邦的就要过来了,谁知道楼下樊香香又哭起来,这一次是比上一次更为恐怖的尖叫声,大有将整个樊宅弄得**飞狗跳的架势。

“快点去!”他这才不依不饶地下了床。。

正厅里,樊家小公主脾气很坏地指挥辰辰:“你不可以打电话给米娜!”

经过几年,辰辰早已长成一个小绅士,加上有心培养,那气质颇有樊少军的架势,只不过这会面对的是小公主,虽然樊叔和星河阿姨常说小孩子惯不得,但眼下的情况……。

“她生病了,我只是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

“你们昨天已经问候了一个晚上!”她气呼呼的小脸别过去,轮廓有点像某个女人小的时候,樊少军一时兴起,抱臂站在楼梯上看起来。。

“米娜,你再这么任,今天我们就不去动物园了。”很好,竟然懂得打蛇打七寸。

果然,倔强得小公主面部稍有松动。。

辰辰见小公主果然听话许多,这才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你要注意身体。”樊少军却眼尖地发现,他的香香小猪宝贝哭了,咬着嘴唇倔强着呢,又看一脸甜蜜的辰辰,这可不是好现象。

好在下午两个孩子从动物园回来后又和好了,香香举着手指上的小草圈兴冲冲过来找爸爸:“爸爸爸爸,你看,这是辰辰哥哥送给我的戒指哦。”。

樊少军担忧地女儿的小脸蛋:“乖宝贝,是他自己给你的?”。

“是我摘了让哥哥带上的。”看吧,小姑娘就跟她老爸那么霸道。

“你知道送戒指代表什么吗?”。

“知道!”她甜甜脆脆地大声回答:“代表香香以后会是辰辰哥哥的新娘,生一个小香香!”

星河正端甜汤进来,生了孩子她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身材也一如从前,这会儿听到女儿的话,放下甜汤后说:“你哦,强扭的瓜不甜,辰辰哥哥可不一定喜欢你呀,他好像喜欢你米娜姐姐呢。”

小姑娘一听就不干了,“哇”一声大哭出来,开了门跑出去找人。

“看你干得好事。”樊少军将星河拉过来坐在他大腿上,“又哭了吧?”

“唔,我只是让她早点清醒吗。”。

“该罚。”话毕,吻上她的唇,细细辗转起来。半晌,双唇分开,星河担忧地问:“真的没事吗?”。

樊少军正情动,人已经扒开她高领的毛衣,啃起她嫩嫩的脖颈来:“唔……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吧。”。

他此生能做的并不多,讲美妻娇女用在坏,尽最大努力保护疼爱起来以实属不易,其他的,还要随缘,因为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唔……你轻点啊……都穿好多天高领了。”。

“没事,你穿高领很漂亮。”。

“讨厌,你这个坏蛋……”。

“嘘,宝贝,跟着我,跟着我……”。

“嗯……”。

谢谢一路追文的同学啊……。

我都不敢提醒你们这个文大概写了两年,慢坑。。

这孩子难参,外因有,内因也有,但好在是完结了,谢谢一路支持的朋友们。

我续写别人的还如此不负责呐。。。。

需要说的是,我换马甲开坑了,怕你们忘记,我再发一次吧,一定要捧场哦。。

需要说的是,这篇文花了心血,可能和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主要是河蟹神马的……不过穿上这个马甲我奇迹般的勤奋了,更新快呐~。

好啦好啦,不说啦。快点收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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