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入侵 - xp1024.com
《不可名状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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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般是在九点到十点的时候放出一章。字数在2K到3K不等。如果你在八点到九点之间看到一张2K的,那么有一定几率在十点到十一点看到第二张。作者每天更新数量大概是2K到3K左右。4K为不卡文状态。6K你纯属看花眼了。8K是你在做梦。1W是作者我脑袋疼把一周的量放出来了。

ps:作者昨夜疯狂杀戮,于一分钟内连杀13只蚊子。过于疲劳,今天更新延迟……说不准就不更了

第四章:对邪恶给予铁锤以制裁!

浑身上下本来应该感觉到一种无上的痛楚的,但是没有。很奇怪,没有任何的痛楚传过来。明明空气在肋骨与脏器之间流动着,在这个世界充满着腐蚀性的气息灼烧着表皮的肌肉组织,就像是点燃了什么或者是烧焦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在原本嫩红色的组织上冒着一缕缕黑烟。这样的姿态还不够痛楚么?不可能的吧。就是圣人也会晕过去的。

夏启试着抖了抖身躯,结果体内的脏器就像是打翻了的桌面一样顿时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的折腾了一遍,结局就是淡红色的肠子很不给面子的掉了下去,然后在体内那些到处涌动着的怪异的肉条着急忙慌得拉拢下又给重新的塞回了身体里面。

看起来自己的身躯已经属于死人的一列了呢。

如此想着的夏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在正常人眼里毛骨悚然的笑容。于是这个牵扯肌肉过多的动作导致某半边颅骨破碎的大脑又一次晃了晃,在无数黄白物质的涤荡下再一次的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吸水的海绵拍在地上的‘啪叽’的声音。

这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灵活的转动着自己完全不被眼眶束缚住的眼珠,夏启看着从自己体内伸出的肉质触手再一次急急忙忙的把那个跟糊在了一起的面条一样的东西——好吧,这形容有点恶心,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塞回了自己的脑袋中的时候,他甚至有闲工夫想一下自己身躯的样子。

首先,想象一个骨头架子。十分光洁的那种的,就像是跟打了蜡一样的光洁。然后在上面弄出来全体一套的脏器,五颜六色清晰可见的那种。然后看那些脏器就在骨骼的舒服下翻来覆去的绞合着,运转着,蓬勃有力地跳动着。

我想你已经能想到了吧?然后再在上面附着上一些可有可无的脂肪块和粉红色的肉条作为覆盖物。而在那些覆盖物上面又有很多肉质触手在上面跃动着,就像是辛苦的救火队员一样补救着这个跟人体模型没有什么两样的身躯。更加糟糕的是跟这个世界并不兼容的肉块还在重复着补救——灼烧——焦黑——刷新——补救这个无限制的循环。

而且头颅就像是被人用榔头恶狠狠地开了脑瓢一样,一大堆碎片在所剩无几的头皮和肌体组织连接下做着保护大脑的功能。虽然在夏启的眼里有没有脑袋都无所谓了。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试着把自己的脑袋都取出来也没有什么自己倒地而亡的事情发生。

总而言之,夏启几乎是用一种让人无法理喻的心理来接受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名正站在破碎的玻璃幕墙前面,脑袋被人开了一半,身体的各个角落都在不停的灼烧着的活尸。毫无疑问的是活尸,谁见过心脏都被人打爆,把自己脑袋当球踢的活人?

总的来说,自己的精神也在。自己的肉体也在。自己的精神还活着。自己的肉体也依然在运作。但是这两者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死了。夏启可以肯定这一点。要不然自己也没有办法把那个脑袋随意的摘下来又塞回去。也不可能不管自己肉体的完整性随意的跳动着,然后看着自己的肠子在触手的帮zhù

下又再被塞进去。

自己应该是死了的,在那个女人被自己贯穿了胸膛之后。那个时候就应该是死了的。但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却给了自己复活的欲望。至于什么是复活的欲望……除恶务尽啊!一听到那个女人还活着,原本陷入迷茫中的夏启顿时就感到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志支持着他做出了那些惊人的举动。

那个混账的邪恶她居然没死!这简直不可饶恕!这算什么?打击邪恶失败了?如果失败了的话那就再爬起来再给她重新打死!给她打成分子级的碎肉!把她的骨骼一寸寸的碾碎,把她的皮肤一点点的割开,把她的肌肉一条条的扯烂!这才是邪恶应该得到的赞美!她活该!她本就是那种应该去十八层地狱去给我享shòu

这些的邪恶渣滓!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接受着那些被邪恶所蒙蔽了的家伙们尽善尽美的治疗!…,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很可能在某些地方逍遥法外,用着自己的美貌和身份为所欲为的样子夏启就感到内心中的火焰正在不断烧烤着他的心灵。按照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来看,这个女人的身份和地位着实不算低等。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十分看好这个女人。如果被这个女人混到高层的话,那么乐子可就大了。虽然不了解这个见鬼的地方的等级规划,但是不论哪里,一个高层的背叛所带来的痛苦都是会远远大于一个杂兵背叛所带来的痛苦的。

没有什么背叛是微小的,没有什么职责是荣誉的。既然自己没有杀了她,那就是自己的失职。居然会放跑了一个邪恶,夏启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所有的邪恶都应该诛杀,所有的危机都应该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什么放走吧,小孩子而已,他们不过是不知情者罢了这些所谓的言辞都是借口!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一个种子如果不加以制裁,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在土壤中生根发芽,结出一个个甜美的邪恶果实。这就是那些所谓的善人想要的!他们一时的行善所带来的不过是更加久远的痛苦而已!

真zhèng

的善良与正义,是会高举起制裁的铁锤,将所有的邪恶一一碾碎!这才是人类所应该存zài

的善良与美好品质!任何的微末细节都不要放过,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错误与过失都是不可原谅的,更何况这个女人作为异性而言实在是过于优秀,这种邪恶的种子不杀了她简直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折磨!所以……

“我将高举神圣的旗帜,对邪恶给予铁锤以制裁!”

感受着远方隐隐约约传来的邪恶的气息,他只感觉那些成了一堆碎肉的破烂身躯就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帮zhù

固定,加强一样。凡人完全无法匹敌的能量就在他的身躯与意志之中肆无忌惮的流淌着,给与他光辉与力量。至于阻拦和障碍什么的,障碍就需yào

破除,阻拦就需yào

打破,至于自己损失和伤亡什么的完全不需yào

考lǜ

。因为……我就是正义啊!

夏启被烧得焦黑,逐渐脱落的面部肌肉抽动着,露出了一副类似于非洲的雄狮猎食一样,充满着血腥与杀气的笑容。(作者手贱没存稿,于是在回收站只翻到了这一章。求诸位有完全版的联系我……读者群:166329560)

序:世界背面为何物?

在我们这个世界中究竟存zài

着多少人们不为理解的怪异呢?

层出不穷的都市传说,在俄勒冈大峡谷的诡异漩涡之屋,百慕大三角的机械禁区,在美洲大峡谷的生命禁区,大洋洲的五十米必死洞窟,这些地方我们都无从了解。我们只知dào

的就是远远地离开它们,仅此而已。

关于这个地球的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怪异,我们谁能清楚呢?吸血鬼的传说从中世纪流传至今,越演越烈。不仅仅是这一个列外,还有更多的事物。狼人的故事,妖狐魅世,地狼翻身,巴蛇吞天,飘渺仙踪,各大神话中不约而同的大洪水时代和天神造人的故事,还有那贯穿古今的世界树都向人们展现了世界背面的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么?

如果确实是虚幻的话,那么为什么却在人的记忆中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呢?

不用说什么中世纪人民的幻想,对于自身就是人类的我们而言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虚幻的东西必不长久,在清楚地知dào

不存zài

的怪物后对那故事的深刻印象自然就会慢慢被覆盖。就像是一个错误的答案被正确的答案覆盖一样,渐渐的消失无踪。

但是为什么那些古老的传说却依然流传至今呢?且不论因为网络文学而盛行的什么洪荒和修真,淡淡谈论那些古老的故事。萨满,蛊,巫师,炼金术,道士,符咒,这些都被历代帝王教皇封锁的东西为什么能够堂而皇之的流传至今呢?巫蛊术的诡异,降头术的怪异,巫术的神mì

,道术的奇异,这些东西都是虚构的么?怎么可能。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的背后一定存zài

着什么。他们在人的脑海中传播着记忆,在人的记忆中烙印下他们的痕迹。他们就像是人的影子一样躲藏在这个人类社会的背面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变化,看着那刀耕火种到灯红酒绿,看着那朴实善良变成了狡诈残忍。

这些长寿的幻想种们一定在哪里。他们一定就在某个地方躲藏着,静静的观察着,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动。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够揭开正面与反面的迷雾来看到那深埋在都市背后的秘密。

可能是那些世界禁区?也可能是某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场所?又或者说是就潜藏在我们附近和我们一起共同哭笑,一起打闹?这样的世界不是充满着魅力么?

夏启,一个十七岁的高二学生,一个钟情于幻想文学的学生,在四个小时前面对自己的同学们和七月份的仲夏炽热的阳光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他喝着碳酸饮料,面对着人来人往的世界张开了双手发出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只有在和平世界的人才能发出的明媚的忧伤,将那些残酷与血腥都抛在了脑后。

在此时此刻跟朋友侃大山,高声笑骂的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四个小时后将会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

所有的明媚的阳光,温馨可人的世界,烦躁不安的日常,这些看起来平凡的东西将永远的离他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一章:男人将战斗至死!

当人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这样的事情夏启在四个小时以前甚至想都没有想过。但是在现在他却是坐在大教堂那空旷的礼拜厅中央的长椅上。抚摸着那些精致的纹路,低着头颅静静的思考着这个事情。

因为他在几分钟后将迎来一场从来没有被任何历史记录记载的,一次璀璨的死亡。

不知dào

花了多少钱的彩色玻璃天穹就像是被什么魔鬼啃食了一样,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大洞。点点玻璃碎屑就像是在神话中的光辉一样自那破碎的穹顶上摇曳而下,带来一片血色的光辉。以夏启这个角度可以正好kàn

到外界的那一片天空。并不是他熟悉的湛蓝色的世界,而是一片如同邪魔血液一样散发着邪恶活力的红色。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颗被称为太阳的天体上裂开了一张如同夸张漫画一样的嘴,无声的对着这个世界狞笑着。一滴滴红色的液体随着那裂开的嘴角向着这片殷红的天空滴落,渐渐的污染着这个世界。

血红色的光柱就像是舞台的灯光一样将教堂上雕塑的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笼罩在内。那白色大理石的身躯仿佛活着一样散发着肉色的光辉。在那血色的邪光照耀下,就连十字架都仿佛出现了什么变异一样在阴影中咬合着耶稣的身躯。他那张悲天悯人的面孔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两颗微合的眼眸中留下来一行诡异的血泪。

“唉……”

望着那无声哭泣的耶稣雕像,夏启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心理状态了。是茫然?亦或者是无助?还是别的什么?将手中的那种欧洲中世纪很流行的瑞士长戟横放在膝上,夏启双手叠在脑后扬起头颅仔细的观察着那被彩色玻璃所笼罩的穹顶。

他曾经很熟悉这里。

小的时候这种充满着宗教气息的地方是很吸引某些好奇的小家伙们的,而夏启喜欢奇幻文学也多半是以这里开始自己的梦。在他的记忆中这间礼拜厅永远是一片光洁,纤尘不染。那个有着洁癖的神父最大的嗜好就是打扫这间看起来大的不像话的礼拜厅。将每一个角落里的灰尘都擦干净。而夏启也经常伴随着神父的脚步来擦拭着这个教堂。

光洁的大理石构筑的哥特式地面就像是干旱的皱褶一样被撕扯成一片片的碎片,然后又被不知名的存zài

强硬的粘合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幅污浊的图案。周围那些神圣的浮雕都被一层暗褐色和暗红色的结构所破坏。只有在耶稣下方的撒旦像就像是翻身了一样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一对通红的眼珠静静的望着坐在礼拜长椅上的夏启。

那里是拉结尔,已经被扭曲成了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就像是抹布一样挂在墙上。这里是加百列,那神圣的身躯被无数道暗红色的触手贯穿,那对天咆哮的姿态在此刻更像是某种痛呼。还有这里的米迦勒,双翼的浮雕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掉了一样,只余下一片猩红色的污秽物。让人看起来就有一种脑袋嗡鸣的感觉。

事实上夏启明白,这是那个不知名的存zài

恶趣味的给他专门布置的墓场。不然不可能在来回奔逃的时候巧妙的把所有的礼拜堂的长椅全都砸成碎片,所有的神圣物体全都被污染成了一片污秽,让他在大堂中央的仅存的一张长椅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咚……”就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声闷响,一阵轻微的震动从地面传导到夏启的神经之中。几乎是在一瞬间,夏启就感到了自己所有细胞的战栗。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离你的眉心不到一厘米一样那种强烈的感觉。

伴随着这一声闷响,在礼拜厅里的所有的污秽都像是活了一样散发着让人发疯的炫目的姿态。地板在吱嘎吱嘎的作响,所有的雕塑都在颤抖着,天花板那血色的光柱仿佛感到了什么一样越发的殷红起来。那相互摩擦交织的,就像是用女人的指甲用力的扣住黑板死命摩擦一样,让人头晕的噪音在这个礼拜堂内轰然作响。就像是一群虔诚的恶魔信徒在疯狂的呐喊着,赞颂着那种污秽的邪歌一样。…,

‘来了么……’

面对着这种万物共颂邪歌,仿佛大邪神降临世间的场面,夏启不屑的笑了一下。握住手中的瑞士长戟站在教堂那扇华丽的哥特式大门面前。如果连死亡都已经注定,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所能做到的就看自己究竟能够迸发出怎样的光辉了,对吧?

明明已经杀死他快两位数的次数,明明已经拼尽全力的将他砍成了一段又一段不可能拼接的组织。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从地底发出怒吼,然后冲上来用比上一次更加强dà

的力量来试图杀死他。第一次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老鼠一样的力量而已,在最开始的恐慌后一斧子就将它劈成了两半。但是现在呢?一次又一次的,甚至动用了教堂里新年存下来的烟火和炸药,这才杀死他一次。但是现在,他又来了。

“即使我未被命运选中,但是此刻恳求众神赐下希望。”

记忆中掩藏在最深处的某些吟唱的片段被翻阅出来。在大厅中万事万物喧嚣的时候,面对那扇已经被污浊和血肉所污染的大门,夏启静静的吟唱着一首偏离了本来味道的圣歌。尽管说近乎毫无用处,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人总是需yào

一个慰藉的。

“此刻恳求神侧耳倾听,并非盗取您的神力。万事万物均为平等,世间生命独一无二。”

仿佛生锈的机轮一样的肉体吱嘎吱嘎的转动着,沉重的长戟在此刻闲的越发的轻盈起来。周身上下仿佛被什么温暖的光芒所笼罩一样,一股股神圣的气息从这个陷入了邪魔掌中的礼拜厅中蔓延开来。在朦胧的眼睛中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长戟直面面对着那扇污浊的大门。嗵嗵的仿佛什么东西奔行在走廊中的声音正在飞速的靠近。所有的污秽和撒旦的神像齐声的称赞着那种邪恶的真名,呼唤着那片邪恶将这个仅存的人类彻底的撕碎。地狱的吟唱在礼拜厅内轰然作响。

“此刻命运离我远去,诸神的光芒不在之地,我将继xù

前行。”

名为身体的机器轰然作响着,浑身上下所有的零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仿佛一瞬间就能把整个教堂洞穿一样的力量在夏启残破的身躯中回荡着。手腕的骨折仿佛好了一样,脚裸的扭伤仿佛不存zài

一样,那胸口的贯穿伤痛也变得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身躯已经变成了天使一样,一种莫名的力量在自己身躯中涤荡着。将那些疯狂的地狱景象隔离开来。

就像是古代的最后的骑士,穿着不合时宜的已经残破成碎布条的校服,夏启持着那柄跟人等高的瑞士长戟,眼中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光辉站在门前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一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来到这个地点,又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支持着他,让他在那种足够击垮任何一个壮汉的重伤下站立着,拿着那柄沾染着邪魔污血的长戟面对着那扇大门。

“跨过痛苦与哀伤的桥梁,跃过奢华与**的国度,不曾动摇。只为那最后一点光。”

疯狂的奔走,沉重的躯体撞击着地面传来的震动深深的撼动着夏启那单薄的身躯。甚至光听都能感觉到那怪物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体型。单纯的迈动着脚步,前来厮杀的姿态都足够一个胆怯的人就地屎尿气流。但是手持长戟的夏启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倒不如说这种可怕的怪物已经激起了他的斗志,仅存的一只完好的手臂架起了那个等身的瑞士长戟。

那个怪物就在门后面,那种粗重的充满着邪气的呼吸他甚至能够直接勾勒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场景。那个怪物也很清楚他就在教堂里面,那个杀死了他十数次的男人就在里面。用那残破不堪的身躯,用那腐朽而无力的武器面对着他最完美的姿态。夏启将会像是被撕碎的臭虫一样被那个怪物轻而易举的碾压成碎片。

但是,那又如何?在命运来临之际,我们所能做到的只能是讴歌着勇气,向前劈出自己最后的武器来进行自己命运最后的一场厮杀!仅此而已!

教堂内的那种交杂的声音越发的刺耳起来,那种哀嚎的邪歌与邪恶正在里面呼唤着门外的主人快点到来。但是门外的那个邪恶却有点踌躇了,里面那个男人杀死了自己十几次,说不定这一次也会被杀死也说不定?但是这种怯懦的思维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几乎在一眨眼的功夫,教堂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就像是被一发导弹正面击中一样炸成了漫天的碎片。在黑雾之中,一道邪恶的身影若隐若现。

“圣哉!与我同在!”

挤出了肺部最后的一点空气,调动了体内潜藏的所有的力量与意志,夏启迸发出了灵魂深处最后的一声呐喊,对着那教堂大门口的阴影恶狠狠的挥下了自己的武器!

(新人新书请多支持,而且我写的是比较黑暗和猎奇的,可能很多人不喜欢。但是没办法……我觉得一股脑的YY的女人未免太过单调了。)

第二章:面对邪恶,我将奋勇向前!

哪怕是在最奇幻的小说中都没有过如此令人诧异的情节吧?就在四个小时前,夏启自己还是一个以考上重点大学为自己人生最重yào

目标的少年。成天与题海和书籍做奋斗,闲暇时间看看奇幻小说胡思乱想的一个普通的人。对于自己未来最大的妄想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大富豪买一栋别墅开一辆好车过上舒服日子而已。

但是仅仅四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变成了一个面对着邪恶势力宁死也要战斗的战士。手中持着一柄仅仅作为装饰作用,甚至斧刃都已经钝掉的瑞士长戟,拖着一副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毙的残破身躯,对着那个不死的怪物发出最后一声怒吼挥出自己的武器。在他的意识中,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一个人应该做到的东西。面对邪恶至死不退,面对恶魔大声斥责,挥舞出自己的兵刃,无惧邪恶的灵光困扰于诱惑。他的心一直没有动摇过。哪怕是死亡来临,他也觉得自己能在深渊中毫不在意的唾骂那些恶魔。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躯的存zài

。意识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万事万物的记忆开始逐渐变得苍白,消失。就像是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一样,一股绝对的放松感和疲劳感灌注着自己的意志与灵魂。可能自己已经快要步入死亡的道路了吧?据说只有死亡的时候才能够有着如此安详的时刻。只要抛弃掉最后一丝执念,就能够升入天国。

现在,只有一点迷茫了。

那个不死的恶魔究竟死了没?在他逐渐模糊的记忆之中他是把那个恶魔逐渐的剁成了碎肉的。虽然说自己的身躯被拍飞到墙壁上不知dào

多少次,最后一次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脊椎骨断裂的声音。尽管说受到了足够一击毙命的巨大伤害,但他却依然在那邪恶恐惧的惨叫声中把那个恶魔剁成了碎肉。但是,那个恶魔死了没?至今不敢确认。如果没有死,那么他依然要站起来战斗。哪怕是身躯已经残破到只能握住武器的程度也依然要战斗。

这并不是什么义务,也没有人要求他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己对于自身心灵的拷问。一个青年在四个小时前还在与题海做奋斗,仅仅四个小时就被拖入了一个怪异的世界面对拿自己所不能企及的邪恶。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的选择是什么?堕落?崩溃?丧心病狂?这些夏启都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自己必须握住武器,将那个恶魔彻底的消灭。

就像是本能一样的厌恶,就像是面对毁灭了自己美好未来的死仇一样的厌恶,不允许那种邪恶存zài

于世界哪怕是一分一秒。一个人面对自身厌恶的邪恶是绝对不能屈服的。面对那种本能的憎恨你只需yào

战斗到最后一刻就可以了。这是做人的底线,也是夏启自身的底线。

“救援队!快来!这里有一个凡人快要死了!请最好的战地医生过来!我想这个被折磨的凡人一定知dào

细胞天使的去向!我去,这种战斗场面,这是两个不死的怪物正在厮杀么…”

一阵脚步声模模糊糊的传达到已经快要消散的精神之中,听那嘈杂的脚步来判断至少有十几人穿着或者携带着某些沉重的事物走进这个曾经作为神圣的场所,现在已经变成地狱的礼拜堂。十几人交流的嘈杂的声音不分先后的灌入他的脑海,就像是在精神中构筑一个虚拟的景象一样,他甚至能够通过声音来判断这些人究竟在什么位置,有着怎样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十分强dà

的战士,但是跟那个可怕的恶魔相比还是不够看。他有自信在一分钟内杀光这些在四个小时前在他眼中还是无比可怕的壮汉。只要他们是信奉那些邪恶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应该算是同一个阵线的。至少他们是救助自己这种凡人的。

“这被污染程度简直高得可怕啊,跟里世界的空间相比都差不了多少了。看看这邪光,看看这邪徽,你看看这些亵渎的文字,真不知dào

那个凡人在这种地狱下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哪怕是那些老战士都有可能濒临疯狂吧?或许这个小家伙已经疯了也说不定?我们花了大力qì

结果救出来一个已经疯了的凡人那可得不偿失了啊。”…,

那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对着夏启自己都说不上是不是躯体的身躯说了一个并不算是笑话的笑话,引起了周围那些壮汉们的一阵干涩的哄笑。他们似乎是知dào

这个怪异的由来一样,对于这类事情处理的得心应手。深深知dào

术业有专攻的夏启心中略微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壮汉的战斗能力值得推测,但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那个邪恶,那个能够不断再生的恶魔,如果他要是再一次变强袭来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一个列外!哪怕这些人手持导弹或者是霰弹枪一类的大杀器也是毫无作用的,面对那种庞大的身躯霰弹枪的伤害甚至跟现实生活中不小心磨破了皮一样,不值得一提。

如果是RPG还有点可能,但是在这种狭小的环境内使用RPG你还不如直接把礼拜堂炸了比较划算。反正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可能活下去,弹片和碎石足够收割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必须得让这些人离开这里!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邪恶……复苏……闪开……”

已经完全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姿态,痛觉已经逐渐回到了夏启的身躯之中。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巴发出警告的,但是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所造成的创伤可不能完全的无视。声带和喉管高度的破损,整个喉咙跟被扯开没什么两样。只能发出近乎于嘶吼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本来所蕴含的味道。他本来想警告那些壮汉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让他们不要面对恶魔的。但是那种模糊的近乎于拟声词的语言却只能换来那个领头的一声困惑的咕哝。

“这个凡人居然还在说话?什么东西?吃?吃什么?咯吱咯吱咯吱?这什么?喂,我说小家伙,你是说想吃蛋糕么?这里可没有你们凡人喜欢的那些奢侈品啊。而且在这里奢侈只会让你死的更快的,邪神喜欢骄纵的灵魂也更容易操纵这些灵魂。为了你的好,你还是别妄想能够再回到凡人世界中了。说不定救回来后你还能加入我们呢。”

奢侈你妹!我只想让你们快点给我滚!那种邪恶绝对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赶快给我滚!

尽管说很想这么样破口大骂,但是气血一冲,当时就把他的喉咙堵住了只能发出类似于蛇吐信子一样丝丝的声音。这种近乎于漏气的声音更加加深了那个领头人的疑惑。从风声来判断,那个领头的人只是困惑的摇了摇头就把他丢在了一旁,招呼着周围的人群。

在他眼中,这个濒死的凡人价值还不如那些战斗的残骸考据出来的价值来的有利一点。

“检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重大的发xiàn

没有?”“还没有,目前只能确定曾经有两个怪物在这里恶狠狠的打了一架。一个是小体型的类人生物,另外一个是巨大的类恶魔生命。不知dào

什么原因,两个人都像是不死不休一样在这里留下了巨大的痕迹。比如说这里……”

那些壮汉们就像是不知dào

邪恶的存zài

一样轻松的交流着一些夏启听不懂的讯息。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暗自着急着。如果那个邪恶,如果那个邪恶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力量,那么他也绝对能够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如果那个恶魔只剩下二分之一的力量,那么这里的人持有热武器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只能祈祷上帝那个邪恶不会像原来那样越变越强了。

“病号在哪?”

一声清冷的女性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进了这个污秽的场所。那听起来义不容辞,高洁傲岸的声音就像是圣光一样能够驱散所有人的阴霾。夏启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小体型的女性来到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散发了一股安心的气氛。看起来是十分相信这个声音为女性,体重也跟女性一样的家伙。

但是夏启却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依然在手掌之中不肯放松的长戟。邪恶,来了!就是那个女人!…,

“啊,就是那边那个凡人了。初步估计全身骨头基本上碎了个七七八八,软组织可能没一个好的。还剩一口气可能是那些恶魔还想要折磨他吧?那些邪神的样子你是知dào

的。说实话我还真不知dào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撑下来的啊,那是恶魔的折磨,不是凡人的刑讯手段。”

那个领头的男人在离夏启身边不远的地方抱怨着。甚至可以勾勒出那张跟上班族没有什么两样的充满怨气的脸庞。那个女性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来到了夏启的附近。从周围的空气流动来看,那个女人蹲下了身子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是来收取我性命的么?恶魔?

夏启感受着一只手渐渐的向他的身躯伸了过来。那应该是一只女性的手。白皙,柔软,娇嫩,就像是那些在现实世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样。可以感受到她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就像是医患一样很平常的伸出了手臂。但是这骗不过夏启的。

她身躯内的邪恶,那种腐臭的气息,那种狰狞的味道,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他已经不可能行动的身躯再一次的充满了力量。就像是残破的机器重新上上了机油开始吱嘎吱嘎的转动,他摆动着手臂,将瑞士长戟放在一个让人安心却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哟,看起来我们的大小姐还真是有魅力啊,一进来,这个凡人就又能动了。”

那个首领调笑着说道。这恰到好处的调笑彻底的打消了那个女人略微警惕的心。恶魔不都是这样么?戒备你的安静却不戒备你的动静,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杀死那个可怕恶魔十几次的原因。而在现在,他又将收割一次恶魔的生命。

近了,更近了,鼻腔中开始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周身的肉体开始紧绷起来如同机器一样上紧自己的发条,为那一瞬间的爆fā

而准bèi

着。那个邪恶毫无戒备,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好像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一样。但是,恶魔最擅长的不就是欺诈么?从这些人的行动来看,这个女人混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

但是此刻,邪恶将会被我抹消。

夏启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喂,我说。你们感没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个凡人?”

一个青涩的声音在比较遥远的地方询问道。看起来是观察那些痕迹的人之一。那个青涩的家伙发出的疑问成功的吸引了那个女人的注意。跟普通的对话一样,那个女人扭过头去向着那个方向看去。正在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男人的下文。

瑞士长戟的戟尖是无比尖锐的,就像是打磨好的长矛一样,很多时候也确实是用来当做长矛来使用的。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年轻男人的话语所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血污覆盖的凶器在人的意志下缓缓地移动着,最尖锐的一段已经对准了那个毫不知觉的邪恶。那个已经混入了这个队伍中的邪恶。

“他就像是……随时准bèi

战斗一样啊……”

“怎么可能啊,凡人在这种身躯状态下早就应该死了,能活下来都是天神保佑。怎么可能还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很久没有出勤看什么都像是战斗吧?这么懦弱可不算是战士的一员啊。”

那个年轻人好像很困惑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换来的只不过是领头的一声不算恶意的嘲讽。那个女人也微微的发出一声嗤笑,扭过头来重新对准夏启。

就是现在!

“邪恶……!”

喉咙中发出一声仿佛是野兽的怒吼,手中的长戟就像是机器一样精准无误。仅仅是手腕一抽一递,那尖锐的戟尖丝毫没有任何阻碍的就送入了那个邪恶的胸膛。那种流畅的感觉就像是捅穿了一块豆腐一样。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那邪恶的身躯中迸射出来,泼洒在夏启的脸庞上,带来一股血腥的气息。

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些壮汉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木乃伊复活一样不可思议的,那个苟延残喘的凡人居然在一瞬间暴起翻身,高呼着邪恶将自己最好医生的胸膛贯穿!

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如同囚牢一样的双眼。眼前映入的是一副看起来如同天使一样神圣的姿容。那纤细的身躯,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如同最精致的艺术品一样的脸颊在他的面前迅速的失去血色。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如同丧尸一样的男人,仿佛不相信他已经把自己的胸膛贯穿了一样。

“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可惜,是邪恶……”

发出自己的评价后,名为夏启的男人眼前一黑,倒在了满是血肉组织的地面上。

(纯爷们敢于杀妹子!)

第三章:除恶务尽!

一个完全的普通人能够发挥怎样的力量呢?他甚至连一堵可以轻易被子弹打穿的水泥墙都踢不翻。面对一辆卡车的袭来只能够狼狈的翻滚开来,对着那个呼啸而过的钢铁怪物唾一口吐沫。愤愤的离去。在钢筋水泥土构建的格子间中就像是被囚禁在笼子中的小鸟一样,甚至连一丝一毫毁灭这个牢笼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这仅仅是普通人而已。

如果是一个武道大师,那么他就能一拳在有防护的情况下打碎一堵水泥砖墙。就像是打穿豆腐一样打穿一个沙袋。面对近代火器(不是现代)有着一定的闪避能力,甚至在巷战中能够击杀一名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士兵。普通人的反应在他们的眼中和虫子没有任何分别。在蓄力之下甚至能够踢翻一辆小汽车。这是一名武道大师所能够带来的破坏力。

但是如果一个人类甚至把潜意识和身体本能都能操纵,精确到每一个细胞,能够迸发的力量近乎无法想象的程度呢?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大出力将会是怎样的程度?这甚至连想象都不能想象出来。完全迸发的分子级别的破坏力,万事万物在他眼中甚至只能区别成为能够一瞬间破坏的和长时间才能够破坏的两个等级吧?

“说实话,如果不说亲眼见到那个凡人坐起来击杀了那个邪恶,我可能认为一辈子也不会有那种荒唐的事情吧?一名没有任何强化的凡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瞬间击杀一名潜伏了不知dào

多长时间的邪恶种子。而在这之前更是肉身搏杀了细胞天使那个不死的怪物……不,或许说这个名叫‘夏启’的凡人才是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不死的怪物吧?”

一片洁白的,没有细菌的房间之中。一名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正在悬浮在一片洁白的空间中静静的沉睡着。一张看起来十分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挂起来一丝舒畅的笑容。就像是在睡眠之中做了什么美梦一样。但是看着他凄惨的身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出一个形容眼前这个凡人的词语。

怪物。一个比里世界的恶魔还要可怕的,完全连本能都被意志抹消的,完全疯狂的怪物。

“除了面部外,所有的表皮组织全部粉碎。全身骨骼都被强力的打击震成了一堆碎块。内脏都不用说位移什么的了,就连一点哪怕称之为是脏器的完好物品都找不到。四肢的筋骨被全部的挑出来。只有左手还残留着一点点筋脉的存zài

。心脏更是被一个手臂粗细的东西留下了一个贯穿性的伤口……天可怜见,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能够发动那么可怕的打击……”

就像是一个被婴儿撕碎的破布娃娃被染上了红药水一样,就连那条贯穿身躯的脊椎骨都找不到。完全的变成了一滩肉泥一样的东西在这片洁白的空间中悬浮着,散发着某种让人作呕的气息。组织和血管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块凸起的肉瘤,一片片破碎的骨骼在色彩斑斓的脏器组织中若隐若现的纠结在一起。随着某种莫名的规律隐隐约约的颤抖着。能够分辨出来的四肢也只有握着武器的那只手了。

但是这样,依然还活着。而且不仅仅活着,那个看起来已经属于是可卖商品一样不能被称之为是人的东西还在迅速的修复着那看来跟肉泥一样的身躯、以一种让人作呕的姿态。

就像是触手一样的肌肉组织在那震颤的肉泥之中来回的穿梭着,将一片片骨骼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安置起来。蠕动的条形脏器艰难的在体表滑行着,努力和那些属性一样的脏器拉在一起。苍白的表皮组织开始在脖子肿慢慢的增值着,一层层的叠加上皮质层。飞速的新陈代谢却诡异的没有排泄出任何的废物,而是全部被扯进了那团肉泥里变成了他的一份子。

诡异,邪恶,让人作呕。凡人进化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诡异场景在那个肉体中迅速的弥漫着。那些看起来和恐怖电影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组织没有什么两样的变化在外面那两个壮汉的眼中有着截然不同的考量。…,

“细胞天使的进化力量,被这个凡人击杀后彻底的吸收了。这本来应该是在里世界出现的现象,但是在表面世界里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进化……这种现象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但是如此明显和剧烈的侵蚀还是前所未有的。”

“互联网的出现和讯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虽然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便利,但是对于那些邪神来说也是一样的。信息的传递代表着意志的交流,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资讯扰乱,表里世界的界限在他们的眼中越发的模糊起来。而且现在的凡人世界所盛行的那些不正是邪神们所希望看到的景象么?男女的分隔开始模糊,世界的界限开始瓦解,人类不再拿起武器来战斗,那么我们又将怎么来面对那些邪神?”

“精神意志是与邪神共生的关系,就算是所有战士死亡了我们也不必担心死亡的降临。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邪神中有不少是曾经的人类,在资讯的浪潮里他们会给我们一定的帮zhù

,所以我们不必要担心那些脆弱的凡人肉体上的失败。”

“但是他们的精神会被邪神侵蚀,再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战斗。就像是一群只会发情的母猪一样在异性或者同性身上发挥他们所有的精力和力量。他们将会彻底断绝人类这个种族的创造能力和发xiàn

力,就像是养猪一样把人类的思想作为补给品吞噬掉。就跟他们在无数个多元宇宙中所做的行为是一样的。哪怕是人类的邪神,那也是邪神。不是保护者,而是欺骗者。”

“但是都是身为人类,他们对于那些外界邪神所做出的反抗我们也都看到了。难道不能跟他们联手来对抗那些外界的邪神?内部的战争是内部的,外部的战争我们自然应该联手抗击那些外界邪神才对。毕竟我们都属于这个多元宇宙的人类。”

“但是请记住,邪神永远是邪神,他们永远不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不能把背后交给那些背叛与阴谋的化身。我们的敌人永远是邪恶,不论是外界的,还是内部的。”

房间外面陷入了一阵让人难堪的沉默之中。两名职业未知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这越来越让人感到心痛言论,静静的看着那个在无菌空间中如同生化怪物一样抽动着触手修复着自身的,年轻的甚至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大男孩。他本来应该和那些表世界的人类一样,享shòu

着自身奢侈的生活,呼吸着没有被邪神污染的空气,哪怕是子弹都是那么的可爱不会对你的肉体造成某种永不可逆的亵渎性伤害。

他们不会知dào

自己的交流和无意识的咒骂之中会诞生怎样的邪恶,他们也不会知dào

做了违背了自身世界人伦观点的事情会在里世界有着怎样可怕的惩罚。几乎每一瞬间都有无数邪恶在诞生,在每一瞬间又有无数邪恶在这些战士们的手中消亡。而无数凡人的死去,将会带来无数战士的觉醒。他们必将操起武器来面对邪恶。这是他们的天职。就像是硬币的正面与反面一样。

恶魔们侵蚀着世界,战士们保护着世界,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真zhèng

的得到这个世界,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这些异常不会被表面世界的人类知晓。或者说是不被所有的表世界的人类所知晓。至于为什么,因为有过一次很悲痛的前车之鉴。

当虚幻与现实的定义模糊的时候,表里世界开始了无休止的震荡。地震,洪水,山崩,海啸,各种灾难都在表里世界里不停的发生。足足七十四名邪神在那次动乱中丧生。陪葬的更是不计其数的战士。两方都不可能来再一次的承担那种令人绝望的损失。就连那些陷入了绝对疯狂之中的恶魔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个玩笑。

所以,绝对不能让表世界与里世界相互重叠。这是两边达成的共识。那种天灾与绝望就连寄托在精神与虚幻上的邪神都不可能避免的,比谁都要珍惜生命的邪恶们虽然喜欢侵蚀表面世界,但是相比较自己的性命,表面世界的侵蚀行为还不算是太重yào

的。…,

但是意wài

,还是存zài

的。

“……小姐的状况如何了?”

“还真得感谢这个凡人堪比外科手术一样的精准……胸口被一击贯穿没有任何余地。如果不是小姐的心脏因为邪徽的压迫而长歪了一点,那么在当场小姐就会被这个家伙一击毙命。但是同样的感谢他的精准,邪徽被彻底的击碎,小姐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是贯穿性伤口的危险期依旧没有度过,我们还要再进行观察一下。”

“那么这个同时作为恩人也是仇人的凡人究竟应该怎么做?说实话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以人类的姿态来存zài

我都不知dào

了。本能反应完全被他掌握。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通,大脑的思想,如果把他完完整整的放回现实世界一定会产生大的骚乱的吧?”

“不必担心,表世界的知情者对于信息的管制是不遗余力的。这个年轻人只需yào

被完好无损的放在教堂中就可以了。表里世界的替换很容易造成梦境的错觉,这个少年只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白日梦,仅此而已。”

“那么最终的决定是?”

“放置在原地。不用管这个少年,让他在表面世界自生自灭吧……虽然这是个值得敬佩的战士,但是里世界的邪恶不是肉体凡胎能够承shòu的……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让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毕竟是一个战士,我们这样做过于孟浪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着空间里凄惨的不成人形的夏启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招呼着另一个人准bèi

离开这里。已经扭头走出这个房间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空间中所发生的新的变化。就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准bèi

用自己的器官来打破屏障一样,夏启身上的肉条组织在那两人离开后迅速的纠结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团可怕的肌肉组织。在那团肌肉组织的正中央,夏启的洁白的颅骨隐隐约约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洁的色彩。

在人类所有的骨骼中,颅骨是最为坚硬的。作为打破屏障来判断,是一种绝佳的选择。至于那些脑震荡什么的,颅骨碎片什么的,全都不在考lǜ

的范围之内。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了,只要能够有着自我的意志就可以了。至于一半的脑袋什么的……送给你好了!

在满是血污的组织包裹下,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珠里迸发着某种可怕的意志。死亡又能如何?身躯不能动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有着自我的思绪,只要你还有着自己灵魂的存zài

,哪怕你的肉体消失了,你依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的灵魂去把那个混蛋的脑袋和脊椎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你依然可以把他当成橡皮泥一样玩弄!只要你有那个意志,这就足够了!

“除恶……务尽!”

从骨骼中迸发的最深沉的吼声,夏启的头颅就像是子弹一样迸射出去撞击在了那片通明的玻璃幕墙上。就像是撞破了水面一样的蝴蝶一样,破除了幻想的阻碍,在一片片光芒的碎片中张开了自己的双翅,折射出了一缕缕凄美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光芒。

世界,从此走向了另一条轨迹。

(这个是修改版本。果然没有得到彻底的杀掉的讯息夏启是不会放手的。他怎么可能在病院中腐蚀自己的心呢?顺带一提,那个发帖的货你要是在我章节发表前说还行。马后炮……对此我只能‘呵呵呵’。)

第四章:天使与恶魔(修)

在跟夏启几乎别无二致的半透明空间中,被他定义为邪恶的种子的少女正在皱着眉头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被这种凄美的场景所净化吧?相比较夏启所展现的那种最为极端的恐怖,那种连肉身粉碎精神破灭都不后悔的绝对的意志,这个女孩静静的漂浮的身影更像是一种极为贵重的艺术品一样。一个正常的人甚至绝对不会想到这个美丽的少女体内潜藏着什么样的污秽。因为这种天使临凡的精致与静美是不容亵渎的。

而且不同于夏启的防卫机制,如果那个已经变得跟一个活动的尸体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来到这里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退出来的。几名全副武装的,穿着一身就像是游戏中的动力铠甲一样盔甲的壮汉,拿着一种看起来可以直接当攻城锤用的枪械。这些人形怪物们在房间的角落里四处观察着可疑的地方,看那凶狠的表情估计是哪怕出现一只蚊子都会被打成漏勺吧?但是这个绝对纯洁的空间内就连蚊子的存zài

都是不可能的。

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的警备人员而已。毕竟人总是要换班的,而且换班的时候时间差那种白痴的问题他们早就想到了。在天花板上悬挂的几个侦查机器和活动机枪就盯着那几个壮汉的后脑勺。而一个看起来就知dào

是凶器的多管机炮直接面对的就是那个看起来有几十厘米厚的铁门,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防卫机制在此刻展漏无疑。

而且相对的为了防止机械病毒的入侵,每个人的手上还有着各自的紧急制动装置。除非所有人都已经叛变,不然没有任何人可能毫无损伤的冲破了这个防卫机制。而且就算冲破了,在地板下隐隐约约的有着电子音的高能炸药也会把保护的人物和敌人炸成碎片——被俘虏还不如被自己方炸死。背叛所带来的痛苦可远比自己人杀死所带来的痛苦要大得多。

“虽然说早有所预料……”

机械轴承转动的声音吱嘎的在这片空间中响起。至少听到了几十个插栓锁头伸缩转动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吱嘎的响音,那堵看起来根本无法用人力撼动的钢铁大门带着一股让人牙酸的声音缓缓的向左右滑动着,露出了外面那两个精神抖擞的男人的身影。

在房间中的几名壮汉看着那两名身穿动力铠甲的男人,听着那耳熟的音色,久经训liàn

的他们下意识的紧绷着双脚合拢行了一个军礼,带起了整齐划一的一片盔甲滑动撞击的声音。随后在那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男人挥手示意下重新放松了身躯,握住了那柄看起来更像是近战武器的枪械紧紧的盯着每一个角落。

“但是说实话……看到大小姐这个样子我就总有一种回头把那个臭小子再给打一顿的冲动。哪怕他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是一样的。这真让人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执念就敢伤害小姐如此的干脆利落。”

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胸膛上开出了一个可怕的三棱型的洞口,正在痛苦的皱着眉头的少女,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长的男人有些烦躁的转过身对旁边的队友说道。那张看起来饱经战火的黄种人脸庞上刻满了一种被别人欺负了自己家孩子的不满。面对这个领袖所说的抱怨,就连那几个站在墙角里看护着的战士们也露出了同意的神色。

大小姐真的就像是天使一样。甚至有很多人坚信她就是神派来的种子,来救赎这些处于迷茫与绝望的战士们的。且不论那种就像是从人类梦想中走出来一样的精致的面容,就算她的心灵也是那么的完美无瑕。能开玩笑,能够从容面对各种事态。心地善良,作风雷利。该动手的时候绝不手软,该离开的时候就会静静地离开,绝对不会多留一步。

没错,他们是战士。他们本应该无血无泪的为了整个世界而奋斗。努力的把这个世界的邪恶清剿出去。这才是他们的工作与信仰。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们不知dào

的是,就算是战士们,以死去的人类为精神蓝本的他们也依然是个感情生物,也需yào

有感情寄托的。就像是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希望与梦想的,而不是一个个战斗机器。在这灰暗天空覆盖的大地上如果没有一个精神寄托,那可是真会疯了的。…,

而疯了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身体上。他们的肉体开始变异,他们的精神开始扭曲,他们的存zài

开始模糊。手掌变为触手或者利爪,头颅变成软体或者甲壳,身躯变成山羊或者章鱼。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逐渐变异成为邪念和邪行。这种时候战士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连皮带骨的完全碾碎,直接烧光。因为不能让他污染更多的人。乃至传播到外界中,将那些凡人们的精神进行污染与扩张,拓展恶魔们的生存空间。

所以他们需yào

一个精神的慰藉。没有人会把那个在空间中就算是身处生命危机之中的少女会当成恋人来看待。都像是看待妹妹或者朋友,姐姐这样的角色来看待。他们需yào

的并不是恋爱和爱情,他们需yào

的仅仅是一个可以背靠背的环境和温暖的空间而已。而少女缔造的正是这种互相信任的空间与氛围。

但是这一切,在那个可怕的凡人那一瞬间如同雷霆一样的攻击中消散了。

胸口中潜藏着邪徽,就以此被定义为邪恶进行征讨。真zhèng

的,完全无血无泪的战斗机器。美貌和肉体的压迫对他而言犹如浮云。对于恶魔大君毅然对轰,半残之下以自己必死的代价来对大小姐胸口的邪徽发出致命的一击。哪怕自己死了也要拖着敌人下地狱。

这种可怕的意志和精神让所有的战士都不寒而栗。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职的战士们自发的组织了这个防御战线。虽然可有可无,但是至少能够弥补一下破碎的心不是么?

“所以说,让我们可爱的大小姐好好休息一阵吧。邪徽的事情看起来大小姐也应该知dào

的。我们检查过了,那上面的邪恶气息已经微乎其微,其他的都被我们可爱的大小姐消磨掉了。所以说我们的天使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

‘……虽然也不会站到我们这边就是了。’

看着周围那些一脸欣喜的壮汉们,为首的老人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看待着某种即将消逝的珍宝一样看着玻璃幕墙中的少女。

(混蛋!非要提前说!非要我把东西都抖出来!你们难道不知dào

坑人这种事情是很有快感的么?!正义与邪恶什么的,我有说过谁是正义谁是邪恶么?都是单方面啊单方面!顺带一提蛮坑爹的,我修改了快四个小时也没显示修改成功。)

第五章:你就给我站起来吧!夏启!

痛。很痛。非常痛。从每一根神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里都清晰的传达着同一个讯号向脊椎神经进发,进而传达到脑子里。那从所有的肢体组织中传达出来的神经讯号将整个肉体的讯息清晰的展现在夏启的面前。但是正是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却让淹没在痛楚与虚无之中的夏启依然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尽管身体已经看起来就像是被解剖的青蛙一样,脏器四处裸露着。他也没死。哪怕脑袋被当做子弹一样撞到玻璃幕墙上,到现在依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也没死。哪怕他的四肢都已经不听使唤了,五感都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了,他也依然没死。正相反的,他还要靠着自己的意志重新把肉体的控zhì

权夺回来。

眼睛依旧能够工作。虽然每看一眼这个世界,眼眶都像是被人用剪刀剪开一样痛楚。但是它确确实实完好无损的工作着。听觉也在好好的运作。但是仅仅只有一边的耳朵而已。另一边的耳朵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听不到任何摩擦与自己组织蠕动的声音。触觉也依然在好好的工作着,但是唯一的苦恼就是空气流动在体内的时候那种诡异的质感依然传达到了大脑里。味觉也是同样还存zài

着,满口充斥的血腥味以及铁锈一样的味道让他感到了活着的讯号。嗅觉也依然还在,抽动着鼻子,依然能够闻到那一股腐烂而血腥的气息。自己身上的气息。

就像是死人一样趴在地上,只有脏器在活动着。而且就连那样的气息也是逐渐的微弱了下去。身体的所有力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样,就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这可不行,如果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打击邪恶势力呢?

五指渐渐的弯曲,随着自己的意志握成了拳头。在弯曲手指的一瞬间,就像是有人拿压力机在他的指尖上用力的碾压而下一样。一股锥心的感觉从指尖痛觉神经用光速传达到脑干之中,那痛苦的浪潮几乎要把那弯曲的意志完全的淹没。但是没关系,可以忍耐。

眼球表面被某种带有盐分的液体所淹没,那股刺痛的感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世界被某种东西所覆盖,模糊。痛苦么?沉痛么?委屈么?不,怎么可能有这些色彩。没关系,这不是哭,这也不是痛苦的表现。只不过是人的自然反应而已。既然是自然反应那就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重新振作起来吧,夏启。你能行的,你一定可以的。

……而且就算哭了有什么用呢?有谁会来安慰我么?没有。

“可恶……可恶啊……”从喉咙中传出一声软弱的咒骂,一股酸楚的感觉就像是从骨骼内部传达到了所有的神经中一样,眼眶中的泪水承载不住那种重量,从满是血污的脸颊上流淌而下。将已经变成了一片恶鬼一样的脸庞更加的模糊扭曲起来。

那苦涩的泪水滑落到嘴角的时候,夏启下意识的伸出了舌头去舔了舔。一股酸涩的味道从口腔中传达到大脑。就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从眼眶中涌动出了更多的泪水。

为什么是我?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为什么会是我?凭什么选择了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我只不过是一个爱幻想的年轻人而已,满大街都是的那种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种选择偏偏选择了我?在教堂中就有这个疑问了。但是……

“在命运来临之际我将承担一切……懦夫将羞愧至死……”下颚合紧了后槽牙,就像是两个齿轮互相咬合一样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夏启渐渐用那握紧了拳头的手抵在了地上。

在抵在地上的一瞬间,那仿佛被烧焦了一样的痛楚让眼眶的泪水就那么肆意的流淌着。但是没关系,既然是人体遇到痛楚的自然反应,那么就无需管他。泪水模糊的世界中,房间那洁白的墙壁都仿佛带着点一点异常的色彩。只要不是怯懦,什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泪水爱流就流吧,但软弱这个词永远不可能出现!你又不是死了,为什么要向邪恶低头?!…,

要知dào

,那个导致你一切悲惨命运的家伙就在这个地方的某个角落里,那就像是硫磺和臭鸡蛋与咸鱼混合的让人作呕的气息他八百里外都能感觉到。那股让人作呕,让人堕落的东西他完全的能够感应到。那种感应就像是天敌一样,完全无法容忍对方的存zài

。或许在那个教堂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两者的不相容性了吧?就像是水与油一样不可调和的存zài



那个邪恶还在舒适的躺在某个地方,他能感到的。那个邪恶还是活着的,他能够感到的。怒火就像是电击一样让他的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战栗着。那些混账们难道不知dào

那个邪恶究竟有着怎样令人作呕的姿态么?不,他们懂的。他们很清楚有着怎样的威胁性,夏启相信这一点。但是他们在人情和蒙蔽的感情作用下把她下意识的藏匿起来了。这是让他无法容忍的!

那么既然还活着,既然还在运转着,为什么不站起来和那邪恶去拼个你死我活呢?!既然你依然还活着,那些混帐完全不懂得在这种残酷的情况下人情的价值,他们完全不在乎这种邪恶的侵蚀与浸染,他们完全不在意这种扭曲与邪恶的放纵是怎样的可怖,那么就由我来纠正好了!除恶务尽,既然我没有杀死她那就是我的失职!自己犯下的错误自己来弥补!

失去知觉的腿部在意志的作用下逐渐弯曲,脊椎骨就像是一条活动的大龙一样开始耸动着,散发着某种充满着活力的讯息。虽然那种痛苦就像是把人扔到压力机下面碾碎一样,但是没关系,完全可以忍受。这种痛苦相比较邪恶所带来的那些家破人亡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些痛苦跟那些在邪恶的手掌下丧命的善良的人们又算得了什么?!

用意志填充骨骼,精神屏蔽痛楚。尽管肌肉在痛觉神经的作用下开始不受控zhì

的抖动,但是没关系,只要骨架还在就行。精神开始接通,五感开始同调。就像是放开了闸门一样,如同海啸一样的尖叫与惨嚎从四肢百骸中传来过来,但是可以屏蔽。没有关系,完全没有问题。呼吸开始暂缓,骨骼与筋络逐渐蓄力。现在只需yào

一个作用力就可以站起来了,甚至不用多大的作用力。只需yào

一个瞬间的反冲力就可以了……比如说让那个握拳的手彻底废掉来换取站立的机会?

“夏启!你就给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想象着那即将从左手中传导至全身的痛楚。左手高高的抬起来面对着那个正在释fàng

着光线的球体。那层黑影就像是不存zài

一样,那个球体释fàng

的光芒依然能够透过肌肤与骨骼的阻碍,毫无削弱的传达到夏启的视网膜中。邪恶必死,正义永存,是这个意思吧?一想到邪恶必灭,夏启不由自主的对着那片污浊的地面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那么,一条左手就让给你好了!

“站起来吧!!!”

第六章:野兽

‘咚’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在看守着夏启房间的正在谈天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忽然浑身一激灵。在另一个人疑惑的表情中,那个人手中正在夹着的香烟直接抖了下去。可能是香烟的海绵体那一面磕在地面上的原因,整个狭小的走廊中传出了一声细小而沉闷的咚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走廊的聚音功能导致的关系,原本只是应该轻微的一声在现在却显得有些大了点。但是重新弯下腰把香烟拾起来的男人却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也是呢,这里不会有任何邪魔诞生,很明确的一个圣洁之地。而内部的敌人在这种条件下也不可能有着怎样的异动。只有自己身后面的那个凡人?拜托,如果那个可怕的家伙还能动哪怕一下他们都不会让这两个在军队中属于是吊车尾的家伙们来看着那个恐怖分子。

“斯帕德,其实说实话我都觉得总部是对我们大材小用了。虽然说我们是正规战士部队里的吊车尾,但是那也是正规战士不是?对于一个跟死人差不多的家伙直接派那些后勤部队不就够了么?”那个拣烟的战士下意识的拍了拍烟上面并不存zài

的灰尘,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价值昂贵的钢铁打火机。一脸郁闷的把那根香烟点燃后愤愤的塞在了嘴里。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按照另一个房间的那些身高平均二米多甚至有些超乎人类想象力的壮硕汉子来看,这两个一米九的在平常人眼中依然是一个人型坦克的壮汉在那种人的面前就比较娇小了。虽然说在正常人眼里都是很可怕的,但这俩人依然是战士中的吊车尾。而且还是毫无疑问的,全方位碾压的那种绝对爬不起来的吊车尾。

“相信我,德莱克。总部这一次的行动绝对没有错。正相反,那个野兽哪怕还能动弹一下我估计总部都会派最精锐的战士用十几挺机枪抵住他的脑袋。并且让所有的战斗人员都远离这个野兽至少三十米外,坚决不能接近他。如果可能我都想调来重炮直接把那个野兽轰碎。因为他绝对够得上是这个等级的恐怖分子。尽管他依然是个凡人。当然也幸亏是个凡人。”

“喂喂,夸张了吧?那样还算是人么?你说他是机器人终结者我都信啊。而且野兽?那种形容词是形容人的么?老兄你安心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猛人。身躯尽碎,脊椎骨都错位,可以说跟死了差不多的家伙。你要说这样都能战斗这样太不科学了吧……”

“那你以为我们的存zài

就很科学么?”

看着同伴僵硬的脸,抽烟的男人活动了一下上下颚。让烟不至于掉下来而自己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抵达同伴的耳朵里。这是他还活着的时候在开大卡的时候练出来的技术。一手手机一口烟一边说话的技术不是谁都能学的……当然,他也为此付出生命就是了。

准确的说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活着的。那个凡人只不过是误入死者之国的列外罢了。他的精神变成了信息体在这片讯息构筑的虚幻的世界中战斗,牺牲,将那个可怕的恶魔碾碎踩在脚下。当然,同样踩在脚下的还有他们的大小姐就是了。

这个世界是由讯息构成的。那个外界的科学家说的没错,鬼魂也不过是一段讯息罢了。讯息的交织,替换,组合,变成了一个个在讯息的眼中真实的世界。而死去的人在这片讯息交织的世界中不朽,永远不会老死或者病死。因为资讯并不会产生这种不必要的东西。他甚至凌驾了时间与空间的定义。但是这种不朽也相应的吸引了某些不必要的东西……

已经不知dào

是什么年代出现的了。就连最古老的战士也说不清这种战争持续了多少年。死人与恶魔,英灵与邪灵,诸神与邪神,这种战场持续了多少年呢?没有人知dào

。但是据说第一代的人类战士可是个尼安德特人。而且就算是他也曾经说过在他之前依然有着无数的人类甚至是非人类在战斗。看着他跟现代人类颇为差异的脸庞就知dào

了这种战场已经是凌驾于时间了的。或者说可能连空间都已经凌驾在上面的无限的血战。…,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邪神好像是对这个偏安一隅的小角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他们甚至很多时候都能够感应到那无限黑暗的宇宙中传来的,足够让这个小小的星球碾压碎一万次的可怕气息。但是实jì

上邪神们并没有怎么动手。别说邪神了,就连他们手下的眷族都很少见到。事实上邪神亲临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1914年八月份,花了四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才把那个看起来像是迷路了的从宇宙过来的邪神歼灭到。而那种气息带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让所有人记忆犹新。第二次是1939年九月到1945年九月。六年的时间。第二次的邪神趁虚而入给里世界带来了极为惨重的损失。当然,看起来两个邪神应该是一伙的,人类之不过正好躺在了他们的行进路上罢了。

但是单单是邪神死亡时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就足够现在的人类忙活的了。从人类心中滋生的恶魔与恐惧变成了一个个可怕而诡异的怪物在整个里世界中横冲直撞。现在的战士们只能静静的在各个场所里据点苦守,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到处猎杀恶魔。而且更糟糕的是,这种人类精神陷入了里世界中的事情越发的频繁了起来。不知dào

多少人被恶魔吃掉了精神,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不管怎么说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话说刚刚是你在跺脚么?”叼着烟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刚刚似乎是听到了谁跺脚的声音啊……”“没有,不是我。”另外的男人有些被冤枉的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咚!’这回更加的清晰了。就像是什么类似于犀牛一样的东西在地面狠狠地跺了一下一样,就连走廊里的物品都是微微的一颤。身后那钢铁的大门在这种颤动中清晰的发出了一声声齿轮碰撞的嘎嘣的声音,微微的向前凸起了一点。那种感觉就像是某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正在愤nù

的撞击着门框,想要冲出来撕碎关押它的人类一样。

(求票求收藏求点击求包养求评论我现在心里没底的很啊!!!)

第七章:正义,已经不需要了么?

一扇银灰色的钢铁大门总是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尤其是当自己曾经亲眼看到那个危险的人物被关进了那个足足有三十多厘米厚的复合多重封锁的铁门之后,又被锁进了那个玻璃幕墙之后的时候更是让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他们所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的。就像是小说中藏匿坏人,把好人关起来的愚民一样。

谁小时候还没有一个正义的梦想呢?在自己童年的时候。总是幻想着自己成为正义的一方,单纯的将那些面目可憎的邪恶怪兽踩在脚下。或者成为一个大侠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把那些采花贼,杀人越货的强盗一类的什么的东西全都砍下来脑袋,最后抱得美人归。

在那个时候正义就是正义,邪恶就是邪恶,没有什么好分辨的。你说正义的那边很可能才是最坏的?那怎么可能。孩子们只会用一种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你,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在大人们尴尬的目光下走远。但是孩子们也会渐渐长大的。

他们会知dào

立场的选择,他们会知dào

亲朋好友的定义,他们会懂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单纯的正义与邪恶。一切都是利益与欲望的交织。小时候黑白分明的天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混了一样,变成了一片昏暗无光的灰色。没有什么是正义的,也没有什么是邪恶的。

“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还能玩上一把角色扮演游戏啊。虽然是邪恶的那边的。”

叼着烟的大叔有些无奈的提起了放置在脚边的看起来和一柄枪械比起来更像是锤子的器械。双手将那个重型武器抱在了怀里,手段娴熟的拉开了在左侧的枪栓,机械之间的碰撞声音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手中枪械良好的表现让叼着烟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满yì

的笑容。

“我说真的假的啊……那个人是怪物么?他居然在理论上不能行动的情况下打破了玻璃幕墙然后现在正在冲击钢铁大门?我这是在看什么电影或者超级漫画么?”“等到看见那些英雄和英灵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那些大人们可也是像这个野兽一样无所畏惧啊。”

后座抵住肩膀,手腕放平做成一个人体的稳定支架。眯起来眼睛,十字的准星套住了前面的小突起。而那个小突起则冷冷的瞄准着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不断发胀一样,发出砰砰闷响的大门。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这种简单的瞄准方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误差。也就是说,指哪打哪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偏移和误差。警告射击和正式射击完全可以衔接在一起。

“换上达姆弹装置,这个怪物可不是贯穿伤口就能够让他倒下的。只有让所有的血肉纠结在一起才能够强制性的让他身体失衡。上面给我们的指令是全权负责,打死了也不过是让他重新归亡罢了。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跟英灵和英雄差得很远……”

“达姆弹……喂!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应该是能够交流的吧?为什么要用达姆弹?那样我们会直接打死他的!”“能够交流?你以为对一个无血无泪的杀人机器,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自我思维可言的怪物能够有什么交流可言?他是怪物,是野兽,是猎犬。他根本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想确定一下具体状况,我甚至想直接把大门打开后就地射杀他。”

食指轻轻的扣动了那个漆黑色如同野兽一样钢铁怪物的一个按钮,滑膛内部的子弹顿时就像是被人啃了一口一样,在弹头上面烙下了一道十字形的疤痕。这种子弹可以造成最为严重的纠结型伤害,完全不会打穿人体不说,只要是打中了那就不可能用平常的医学手段进行修复。所有的血管,骨骼,肌肉组织都会在十字伤痕和旋转的力量下搅合在一起造成可怕的创伤。这种子弹一般都是对那些不可交流的恶魔与邪灵们使用的,现在对于这个怪物也一样。…,

正义的猎犬,就像是被上天驱赶的怪兽一样,猎杀着所有有着邪气的怪物。哪怕是再微乎其微的邪恶气息也逃不过他的嗅觉。自己的同伴并不知dào

这个怪物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力量,但是身为第一批先遣小队的自己可是能够看到那最后的疯狂与思想。

整个教堂中的邪恶都被一股更强dà

的力量所驱逐。那种坚定的去除一切异种的精神甚至比邪恶给人的感觉还要可怕与绝对。强横的,无礼的,近乎于毒素一样的精神在这个野兽身上散发着。邪不胜正,这种概念在里世界用一种最干脆的状态体现出来。

绝对不可能进行交流的,那个野兽。从他从尸骸中站起来,将手中的武器贯穿大小姐的那一瞬间,在他的心中就已经订下了那个结论。不论是从他的那方面而言,还是说自己的那方面而言,都是绝对的不可能进行交流的存zài

。两者中只能存活一个。

‘很抱歉,小家伙。为了我们的大小姐,你必须得死……’

大门就像是被攻城锤撞击着一样,不断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鸣。那种钢芯崩断的声音就像是倒计时一样在两人的脑海中复述着。静静的在重复着在那封闭的大门后面,正义的野兽即将脱笼的时间。

“三”

就像是被人大力揉搓了的纸团,整扇大门呈现出了一种怪异的皱褶样子,扭曲成了一团。但是最后三根特种的有着极好韧性的钢芯依然在支持着自己的工作。在门外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扣住了扳机,将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对准那扇大门。

“二”

皱褶越发的恐怖起来。就像是一个愤nù

的巨人在那扇门后面蹂躏着这栋大厦一样,他们甚至感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都在发出一声声惨叫。如同蛛网一样的裂纹一层又一层的在走廊的墙壁上面蔓延着。有些犹豫的第二个人看着这种情况也是一脸坚毅的扣下了那个隐蔽的按钮,将枪膛内的子弹烙印上了毁灭的十字痕。

“一”

整扇大门在一瞬间好似被炸药爆破一样被击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道暗红色的身影拖曳着一层朦胧的血色光辉,就像是雕塑一样保持着那个挥拳的姿势。左手好像残废了一样,毫无实感的耷拉在了那个血色人性的胸口处。被血污覆盖的头颅张开了一个黑色的空洞,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门外的两人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十字准星毫无颤动的套在了血色人影的头颅上。

“开火。”

第八章:正直者之死

没有什么动漫里的慢镜头动作,更没有什么类似于黑客帝国一样的子弹时间。很干脆的,甚至和他那一开始毁天灭地的气势完全不搭调的样子。就像是迎面被一辆正在疾驰的火车撞上了一样,那个单薄的血色人影直接被达姆弹可怕的动能所击飞,直接倒灌入那扇如同地狱门口一样的房间内。那道残破的身影就这么倒飞着,恶狠狠的扎在一片破碎的玻璃之中。

不知从何处燃起的火焰点燃了那道血红色身影身上的连遮羞都不够的布条。那是他一开始就在穿着的来自于外界的校服。在一片无热自燃的火焰之中,一道XX高中的标签逐渐的在火焰的灼烧下化作养料,变成了一片片无机的灰色碎片。那道诡异的火焰就这样在两个一米九以上的筋肉大汉的面前燃烧着,仿佛在嘲笑着什么一样。

我们这样做是正确的么?就这样亲手把自己儿时的梦想打成了碎片?就像是把自己的童年彻底的撕碎一样。正义的英雄……不,这个家伙与其说是正义的英雄,倒不如说是被邪恶驱逐的野狗。这样的家伙在最虚弱的时候按照正常的走向应该是被幡然悔悟的敌人带走疗伤,然后一系列王道发展后接着功力大涨重出江湖吧?但是很可惜呢,面对的是我……

“第一次射击,大脑。确认命中。第二次射击,胸膛,准bèi

达姆弹。”

原来不是所有的脑袋被击碎后都是那种让人作呕的感觉呢,这个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在达姆弹强dà

的动能与创伤之下,那个哪怕是步枪子弹都只能打出一个穿孔的颅骨在第一时间内磕在了地面上。

就像是夏天被砸碎解暑的西瓜一样,一片暗红色的物质夹杂着某些白色的胶状体在背后的墙壁上铺就了一副神圣的,仿佛放射的太阳一样的图案。神圣而又崇高的图案。

‘愿上帝宽恕你我,正义的野兽。我只不过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定与和平。如果大小姐被你杀死了,会有更多人陷入无助与迷茫之中……很抱歉。如果要恨,请只恨我一个吧……’

机器与兵器之间相互咬合,在光洁的头颅上刻上了一层深沉的十字圣痕。中年男人叼着烟卷,眯着眼睛缓缓的移动着手腕。把十字准星从那已经看不出来是一个完整物体的头颅上挪开,缓缓向下。那代表着死亡与审判的十字准星缓缓的转移到了更加显眼的胸膛上。

在周围燃烧的火焰之中,那片没有被火焰覆盖的胸膛,那正在身体残留的本能驱使下上下跃动着的胸膛,就像是一盏信号灯一样正在向他挥手。没错,那就像是一个信号灯一样。虽然大脑被击破,但是在这个世界中任何奇迹都可能产生。所以说还要进行二次打击。丝毫不能有任何颤抖,丝毫不能有着任何怜悯的心情。

这个世界并不需yào

什么奇迹,也不想要有什么奇迹。我知dào

你是对的,但是你只是知dào

一个由头就决定如此残酷的行为。这样的思想,我不认可。我会阻止你的,我也会毁灭你的。就像是毁灭那些恶魔一样,把你这种不切合实jì

的正义毁灭。

“我很抱歉……”

瞄准那一个正在起伏的胸膛,善良的男人合起来眼眸,轻轻的扣下了扳机。‘咚!’的一声闷响,击锤打击在了子弹的底部,带起了内部的火药与动能。用超过音速一倍的速度飞快的在空气中旋转着,呼啸着,就像是一发小型的炮弹一样精确的钻入了那个破碎的身躯里。将整个胸膛炸出了一片高昂于天空之中的血花。

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好像是周围的空间都变了一样。被迸射的鲜血与脏器所覆盖的地板上蠕动着的是依然有着神经残留的纤维。在地板上就像是蛛网一样,在达姆弹的动能下崩出的一道又一道的裂纹。在原本那个男人的冲击下已经濒临于破碎的地面现在可以说是里塌陷只有一步之遥了。可能用力的踩一脚就能够塌陷了吧?…,

而在那个没有了头颅,胸口已经炸成了碎肉,就像是搞笑电影里的尸体一样的男人身边。一片片没有燃烧的物体却在自我的焚烧着,散发着点点怪异的淡红色光辉的火焰。他们仿佛在像什么人物默哀一样摇曳着,闪烁着斑斓的色彩。好似是一群女人无声的哭泣。

自己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么?

“第二打击,心脏打击,结束。第三打击,脏器,准bèi

达姆弹。”

我自己已经是一个机械。我已经是一个机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姐……就像是毒瘾患者一样催眠着自己,动作僵硬的重新拉了一下枪栓。重新的按下了那个隐蔽的按钮。那个十字的烙印就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只听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达姆弹十字刻痕的完成,叼着烟卷的男人就像是抽筋了一样,一脸痛苦的重新调整着十字准星。

暗黑色的刻痕逐渐往下。越过了只剩下几点骨茬裸露的颈骨,越过了搅成一团碎肉的胸口,无视了正在燃烧着的,被玻璃碎片所贯穿了的四肢,锁定在了已经浑浊不堪的腹部。只要这个扳机一扣下去,那团脏器就会像是垃圾一样炸开五颜六色的汁液,散落在四面八方。

男人以前活着的时候不懂得什么叫做活着的意义。或者说对他而言,活着与死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了活着和更好的活着。跑车,做工,赔礼道歉,弄笑脸,有的时候也能装装老大。看起来蛮充实的生活。但是胸口的空洞被填满了么?这样的生活真的算是活着么?在闲暇的时候他常常有着这样的疑问。

然后,他死了。来到了这个世界。

去战斗,去厮杀,去搏斗。用自己的力量打拼来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光彩。胸口的空洞被迅速的填满了,脸上绽露开一层最为真实的笑容。是啊,男人的归宿不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战场么?就像是史诗一样在战场上与恶魔和鬼怪厮杀着,拯救着这片世界。信仰着某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小女孩,不让他被这污秽的世界所浸染。把那些虚荣和奢华全都丢到一边,就像是自己的祖宗一样。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打出一片天地!

但是现在……他却因为一己私欲而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扣下了扳机。

心脏就像是被焚烧一样痛苦,因为自己的荣耀被玷污了。大脑就像是在燃烧一样绞痛,因为自己的信念被污染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为了荣耀而战的战士了。而是有了自己的欲望,有了私欲和感情的,为了自身利益而战斗的小人。就像是那些让人齿冷的花花公子,有着力量却不做贡献的那些残渣一样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战。而不是为了荣耀与心灵。

‘这么算来我还真是一个没有荣誉和信念可言的一个渣滓了呢……’

铁十字的准星重新的抬起,没有丝毫动摇的瞄准着那个已经和残骸无异的身躯。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满着血腥与火热的空气,摒住了呼吸。眯起了一只眼睛,手指搭在黑铁铸就的,完全不会滑脱的扳机上面。冰冷的质感就像是尖针一样扎着这个男人的心。

“但是……我无怨无悔!”

第⑨章:好奇的视线

“第三个小时了……”

陈月然,这个可以说是天之娇女的存zài

坐在一个角度正好的咖啡厅里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在教堂中矗立的男人。

足足三个小时,从一开始依然带着璀璨的光辉的阳光变成了一片昏黄与薄暮的夕阳,再到一片死寂与黑暗的朦胧。那个男人就像是雕塑一样矗立在那里。静静的仰着头颅看着那个在教堂正中央的生命树之窗,以及窗口上那被受刑的耶稣神像。

尽管说他身上的校服与那片神圣而崇高的宗教氛围格格不入,甚至是滑稽而可笑的。但是那坚毅的表情却足够冲淡了那片滑稽而可笑的感觉,给人一种壮烈而神圣的样子。

实jì

上那个男人矗立在那里的时间绝对不会仅仅是三个小时。因为在她摆弄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放松休息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在那里矗立着的样子。不论是光阴的变化,声音的波动,也不论是周围人的喧嚣还是静谧,与那个男人就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样。那漫天的风沙与喧嚣甚至无法牵动这个男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那种静止与死寂的感觉,就像是那个依然有着心跳,胸膛正在起伏的男人已经死了一样。

会不会是一些执着的追求者故yì

特立独行来打动她呢?也确确实实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因为在这个城市的高中里,她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在最好的学校里有着最优秀的成绩,就连很多老师都承认这个小姑娘自学的科目甚至超乎了他们能够教导的能力。而且如果单单是书呆子也不至于有着如此的人气,那姣好的面容更是让她身上笼罩上了一层光环。不仅如此,而且还十项全能,样样精通。甚至在初中的时候已经独立发表了一篇论文——虽然是错的。但是见微知著,能力可见一斑。这样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主角模版了。

她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高中这个方面,整个城市里超过她的人可以说是零。没有人能够在学历,体育,外貌,行为,各个方面能够超越这个天之娇女。哪怕是一项。而且她本身那殷实的家庭环境以及和谐的家庭风气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在那些文学网上怎么说这样的人的?玛丽苏?差不多就是这样。

但是那些追求者不论怎么特立独行,不论怎么搞怪装模作样,那些眼神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身上飘转的。就像是花枝招展的雄孔雀一样崭露着自己的羽翼。这点很正常,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一个优秀的异性模板总是能够很大的带动起来另一群异性的积极性的。

但是不论伪装的多么巧妙,不论装扮的多么逼真,羽翼始终是羽翼,不会成为肌肉的。他们的根本目的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找到一个优秀的异性,上了她,然后在所有人面前炫耀。如果感觉不错可能还会结婚,踏入某种坟墓里。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是这个男人不同。或者说这个同学跟他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在温暖的灯光照耀下,高坐于高档咖啡厅,面前摆着一本看起来就很有科技风味的贵重笔记本电脑的女人。她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沐浴在青银色的月光下,如同雕塑一样靠在围栏上,以一种平等的姿态面对着耶稣神像的男人。

完全没有什么动作,也完全没有什么想要移动一类的自主意志。十分单纯而朴素的站在那个教堂里面。如果不是她咖啡厅的视线恰好能够看到那个男人,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这片可能在等着什么人的阴影。这也正是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有预谋的感觉来源之一。

从自己的学校放课开始来到这间咖啡厅,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进行工作。然后不知dào

多长时间第一次发xiàn

那个穿着她所在学校校服的那个男人。并不在意,当作特立独行的追求者然后不去管他。那个男人在时间的流逝中就一直那样散发着绝强的气场和存zài

感,就像是一尊神像一样,静静的在面对着耶稣受难的大十字架。…,

那种感觉是人类的感觉么?天生的对人类心灵就十分敏感的大小姐有些质疑的想到。周围人的一切善恶和想法都像是开启了读条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洞察到。这并不是什么异能,而是心理学和社会常识的应用而已。但是面对那个男人这一切的常识却全部都归零了。毕竟一个活人不可能知dào

一个死人,或者一个雕塑在想着什么。

心跳,呼吸,身躯的摆动幅度。这些东西就像是本能一样的东西平缓的跃动了三个小时。没有任何的异常也没有任何的增加与减少。哪怕少女自己盯着他盯了十多分钟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要知dào

被人死死的顶着通常会有一种汗毛倒竖,心跳加快的感觉。但是那个男人没有。

“再来一杯咖啡,谢谢。”

心不在焉的对着那个侍立在一边,努力装作目不斜视,争取在心目中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侍者发出了一个命令。最后在侍者略带失望的目光中饶有兴趣的叼起了放在手边的吸管,吮吸着里面酸甜的橙汁,静静的观察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那个类似于雕塑的形态。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那个男人接近死亡的状态已经确实的挑动了女孩子的心。如果说这样依然是男孩为了追女孩的演技的话,那么她也只能承认自己确实失败了。对那个男孩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奇。但是要想深度的发展还是看表现吧。

有些自恋的这样想着,听着咖啡厅里播放着的由一名高等琴师演奏着的钢琴曲。就像是从YY小说中走出来的女人静静的观察着那个男人。那个哪怕连恐怖小说中都没有出现过相同或者类似的男人。

(忽然觉得我缺德到家了……)

第十章:疯狂

“……庄周梦蝶?”

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十字架和玻璃彩窗,夏启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着说道。

没有那种周身都被什么东西覆盖一样的痛楚,也没有什么体内骨骼被灌输的爽快。感受着外界干冷阴凉的空气,那涤荡的气流吹拂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带来了一层冰冷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不对劲。

教堂那青灰色石板构筑出的石墙依旧是那么的有着安全感。淡绿色的地衣与爬山虎惬意的攀附在灰色的石墙上,为上面点缀上了几点绿色。就像是自己记忆中被那个恶魔随手击碎的围栏并不属于这个教堂一样。近米厚的石墙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赤红色的肉体所击碎呢?

记忆与现实完全对不上任何地方。教堂本应该在那个恶魔的手中被粉碎了的,在自己最后与那个恶魔的抗争中变成了一地废墟的。自己清楚的记得。就像是看一场3D大片一样,虽然不敢认同那个为了正义而疯狂的野兽就是自己,但是隐约之中他也是明白的。恶魔,战士,自己那精确的堪比机器一样的动作与打击,还有那疯狂的用头颅撞击着玻璃幕墙,用自己的双手疯狂着撕扯着门扉,最后撕开了大门的一瞬,那子弹贯穿头颅的终末。他都记得。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摆在了面前。在青灰色的月光之下,那座教堂的宏伟的身躯就像是讥讽一样,嘲弄的卖弄着里面圣烛的光辉。依旧是那么的神圣,依旧是那样的寂静。拉杰尔,加百列,萨麦尔,天使们的圣像依旧崇高与神圣。礼拜堂里面的座位整齐而有序的放置着。每一张座椅都毫无偏袒,全都公平的面对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意味着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这不对!

身体内每一个细胞与结构都在疯狂的叫嚣着,对着这个世界发出愤nù

的咆哮。这不对!这个世界胆敢否认我们所做的一切!这个世界他居然敢抹消掉我们的功绩!我在那邪恶的背面浴血奋战,他甚至连回忆我的资格都夺去了么!他居然连回忆也要夺去么!

细胞与筋肉愤nù

的尖叫着,想要驱动着肉体对那个剥夺了自己所有回忆与战斗意义的建筑进行一次复仇。但是不行的,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下随意破坏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在夏启还残留的意志下,那股可怕的洪流终究被压制成了一次愤nù

的跺脚。

就像是一次小地震一样,当脚步愤nù

的塌下的一瞬间,脚下的石板骤然碎裂成了无数的碎块。礼拜堂中的圣烛好像胆怯了一样疯狂的摇曳着,释fàng

着臣服的讯号。

不够!这还不够!记忆在颅内疯狂的碰撞着,发出了一声声狂气的尖叫。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不对!那个充满着血腥与黑暗的记忆在大脑中疯狂的咆哮。那些疯狂而扭曲的概念就像是有人用数百台老旧的录音机在他的耳边疯狂的播放着一群精神病人的呐喊一样。

被那无穷天空应该是血红色的,应该是疯狂而无助的黑红。就像是无数恶魔与人类,怪物们的血液混合的天空,那海洋折射出来的一片黑红色的天空。而在那天际之上,瘴气与毒素,脏器腐烂释fàng

的气体构成的淡绿色的病毒之云在天际飘荡。不是现在的蓝黑色天空。所以这种不被承认的世界,这种虚假的世界需yào

被剥离,需yào

修正。

就像是影像开始被电磁讯号干扰一样,天空顿时密布起来一片片红黑色的雪花点。异种的尖啸在正常的人类大脑内疯狂的尖叫与涤荡着,构建出了怪异的国度。

那教堂应该是污秽的,应该是被一片血污与内脏所浸染的邪庙。不应该是这种圣洁的场所。这一切均为虚假,所见的一切均是邪恶。天使的神像应该是污秽的不对么?那基督的雕塑不应该是痛苦流涕的么?那彩色的玻璃窗不应该是已经碎裂的么?!

完全不可以理解与承shòu的异世界知识在自己的颅内仿佛构筑成了一辆辆战车一样,肆无忌惮的从自己大脑内映照出来的现实碾过去。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伪装,这个世界是假的!一种难以言语的作呕表现不由自主的占领了整个头颅。无数张嘴在他的耳畔絮絮叨叨的阐述着这个世界的虚假与诡异。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本应该承载的真理。夏启自己软弱的抱怨就像是在洪流中的一点不起眼的小水花一样,被无尽的咒骂与语言所淹没。…,

“为什么是我?我不想要这样!”软弱的抱怨换来的是洪流一样的愤nù



“本来就是你!”“你的职责!不能逃避!”“懦夫将羞愧致死!”“你应得的荣耀!”“除恶务尽!”“这是你的职责!你必须要做到这一切!”“消除邪恶!”“撕碎所有的魔鬼!”“怪物必须匍匐在你的脚下!”“你是正义!”“你必须这样做!”“没有什么可以逃避的!”“相信自己!”“斩杀!”“除恶即道义!”“去啊!去战斗!去厮杀!”“换取你的信义!”

数十张嘴在叙述,数百张嘴在叙述,数千张嘴在叙述。他们都在叙述着一个概念。一个属于夏启,也只能属于夏启,天生应该是夏启背负的定义。不论是地狱或者是天国,不论是死去还是活着,只要你的概念还存zài

那就应该必须背负的定义。不可逃避的责任。

“惩恶!乃夏启之天职!”“是哉!是哉!”声音这样的疯狂着。

“正义!乃夏启之意志!”“是哉!是哉!”声音这样的咆哮着。

“我等为正义之猎犬,逐邪而走!逐恶而击!此为天性!此为本质!无可逃避!”

“正是!正是!邪恶为我之养料!我为正义之狗!噬尽邪气!凡有血气者,尽皆如草!”

意志的浪潮疯狂的在夏启的耳畔叫喊着,喧嚣着,就想是无尽的猎犬在耳边疯狂的吠叫与呐喊。好恶心,只要听到那种声音就感到十分的恶心。正义是这么恶心的东西么?正义是这么扭曲的东西么?正义是这么怪异的东西么?!如果是这样,那么我……

思想被火烧,头颅就像是被人吊在烤炉里一样温热而残酷的熏烤着,一种种想要破出的意志在大脑中疯狂的撞击着。就像是自己的颅骨内困住了什么惊天的怪物一样,完全不能够理解那一片可怕而又疯狂的世界是怎样的。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是时候给自己一片冷静的空间了!是时候让那些声音停止的时候了!

面对着灰白的墙壁,夏启的嘴角牵起了一丝微笑。他想到了一个瞬间让自己沸腾的大脑安静下来的方法。

序幕结束。

(配合这一章你们就明白了吧?我觉得你们应该认识到一点,我这个小说的分类是都市,不是玄幻。没有都市生活的都市你闹哪样?这是在城市与人之中的绝望与疯狂。不是单纯的绝望。那种低层次的把戏纯粹的文字游戏我是不愿意玩的。我希望你们看完后好好想一下前因后果,我这不是YY小说。我会努力塑造一个绝对黑暗的世界的。所以请仔细看。谢谢合zuò

。你要喷我说网文就是那样我无话可说,那你就当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傻×好了。)

第十一章:最后之作(序幕完)

人类眼中所见的真的是真实么?不一定吧?人类仅仅能够分辨出七色,对于光谱红外,光谱紫外的颜色都是认定为无色。但是真的是这样么?红外和紫外更加的延长,那一定是更加璀璨,更加夺目的色彩吧?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人类生来就有着一定的局限性。被肉体束缚的灵魂不能够做出来超乎这个肉体想象的思考。比如说对于四维图形的构筑,仅仅是增加了一个坐标点而已就会让绝大多数的人大脑都感到一阵的胀痛和不安,下意识的切断了那种思维的连接与思考。就像是一个过载的电脑直接死机,宣bù

自己对此问题无能为力一样。被肉体束缚的灵魂,怎么能抵达星空?

电脑可以替换硬件,但是人类是不可以的。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十一维度的世界有着怎样瑰丽的景观,我们也不知dào

加上时间这个维度,人类将会变成何种恐怖的模样。我们甚至不知dào

在红外与紫外的那篇漆黑之中究竟有着怎样瑰丽的色彩存zài

。我们就像是笼子中的囚徒,看不到外界的碧海蓝天。只能用自己肮脏而狭隘的心灵来思考那一片无垠的世界。

一个人是不可能缔造一个文明的。不论那个人有着怎样可怕的天赋,也不论那个人有着怎样可怕的智谋。这都是不可能的。科学技术的制约,人与人理解之间的空洞,自身肉体的制约,自身表达能力的制约。哪怕一个人他学究天人,智慧冠绝古今,通晓了所有的科学技术。但是他可能锻造出一个空前的文明么?不可能的。

他会老化,他会死去,他大脑会逐渐的生锈,他的肉体会排斥他的灵魂。最终化为一片尘土。而文明的延续依旧是靠着那群凡人。尽管那个人的成绩足够推进人类进步一千年,一万年,哪怕是一亿年。但是最终还是在凡人的思想中,在凡人们困惑而痛苦的思索中将那个天才的思想缔造出来并加以融合,最终汇聚成属于人类文明的任何色彩。

所以说很困扰啊,这种思想无法连接的样子。就像是被束缚住了双手,捆绑住了双脚,固定住了身躯,规划着大脑,阻塞了鼻腔,关闭了听觉,封锁了视觉,麻木了触觉,酸涩了味觉,一切能够感受到外界的东西都被封锁,一切能够感受到宇宙的东西都被封锁。

人类真的那么浅薄么?人类真的不能跟天空中的神灵对话么?人类在宇宙中就是那么的狭隘么?不可能。万物均为平等,万事万物均为等价。没有人比谁贵重,也没有人比谁轻薄。这些贵重的概念不还是人类局限于肉体规划的?没有人能够承担另一个灵魂的重量。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上一个灵魂的重量。灵魂是无价的存zài

,人类不可定义的。

想像一下如果我们自生来就没有肉体这个定义能够做到些什么吧。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整个星球的呢喃,我们也可以看到那无穷无尽的斑斓色彩组成的光谱,他们在这个看似黑暗的宇宙中闪烁着斑斓的色彩与光辉。在这片宇宙之中我们随意傲游,整个世界瞬息及至。倾听着这个世界的回响,阐述着这个世界的呢喃。整个世界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庄园一样大敞四开。整个多元宇宙,整个晶壁系,整个基本宇宙,都会是我们的后花园!

因为我们的思想并不受到了肉体的控zhì

,而且思维的行动是局限于肉体的。当肉体的阻碍已经消失了,我们是怎样的存zài

呢?没有了肉体的存zài

,我们不需yào

肤浅的欲望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我们不再需yào

各种食物来弥补自己。我们也不需yào

各种各样的讯息来让自己立足。只要能想到就能够做到。整个世界的基本物理常数完全在你的意志中变化捉摸。你可以让一只鸟追上光线,你也可以让火焰在水下熊熊燃烧,泥土就像是液体一样肆意流淌,太阳在你的掌中如同玩具。数千亿的世界在你的眼中诞生毁灭,就像是天边的浮云一样不值一提。…,

寂寞?这种情绪完全不会在灵魂中诞生。空虚?更加的不可能。这种肉体局限的情绪只能是在人类的下意识反应中诞生出来。害pà

?你会对于玩弄在你鼓掌之中的世界诞生害pà

的情绪么?所有的负面意识都将被抹消掉。所有的正面意识都将会被抹消掉。真zhèng

的达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因为这个世界不论谁的存zài

对于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神话说的没有错,神以自己为蓝本造出了人,但是他却给人类一个最大的枷锁。不是什么精神,更不是什么智慧,连那些所谓的禁果都不值一提。他给人的是人类认为必不可少的肉体。肉体的枷锁束缚住了人类的思维,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看法都被扭曲,都被曲解。肉体的束缚反方向的在影响着人类。曲解扭曲着人类的每一个行为。

欢喜与愉悦,痛苦与哀伤,悲凉与凄怆,一切的一切都是从精神发起被肉体扭曲成一股状态再反馈给精神。那一层层的扭曲与叠加甚至让灵魂自己都以为是本能的存zài

。潜意识,潜意识。不被人类精神控zhì

的意志,这一层最大的枷锁人类真的可能挣脱么?在最关键的时刻甚至代替了自己精神进行思考的本能,对于这种存zài

我们难道不应该恐惧么?不,不是不恐惧。而是我们下意识的把那方面的思想抹消了。我们拒绝承认肉体是一层枷锁。因为我们已经与肉体密不可分,完全不能分离开彼此了。

但是只要挣脱开这个束缚的身躯,只要离开这片囚笼,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人类之间的肉体枷锁需yào

被挣脱,我们之间需yào

多出更多的理解。意志与意志的资讯在天空大地与海洋之中交织,我们将会构筑整个多元宇宙中最为雄伟的神话!

也就是说,只要通过后天的摒弃,返回最开始的灵魂姿态,我们将会取来我们最基本的,也是最开始的姿态。也就是端坐于高天的……神。

——人神教派宣传手册第一章

(其实我觉得以这种资料的形态结束疯狂的序幕是最好不过的了。虽然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我这个小说是胡言乱语,但是有人能够理解。或者说我自己能够理解这就够了。不明觉厉?大概是这样子吧。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dào

我在想什么,只是机械一样把自己想的写上去。写了后发xiàn

,我去,这么疯狂的思想真的是我么?有的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嗯,序幕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yì

的。其他的秘密我们下一幕再看吧……)

PS:推荐一下我朋友写的一个小说《加速**丝》好吧,这名字傻透了。但是据他所说剧情不错,还是去看看吧。被坑了别怪我。我只是义务……

第十二章:不必虚伪,你没资格对专业虚伪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仅仅是强烈的撞击导致的短时间眩晕而已。除了额头上的淤痕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损失。如果你觉得那个瘀伤很碍事的话,那么我还可以给你弄一块纱布遮起来。毕竟你们这种时候对于外貌还是比较在意的。”“嗯,那就麻烦您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钟的时间。窗外的世界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只有黑暗在那里蠕动着。相比较外界那种涌动的黑暗浪潮,很显然这件小小的医务室里的温暖可以说是异类的。无边的黑暗海洋之中的温暖孤岛,也不知dào

外界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外面此时此刻有着无穷的罪恶正在滋生呢?听着那远比平时要灵敏百倍的耳蜗中传递来的声音,夏启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了。电流的交流声,电风扇吱嘎转动的声音,圆珠笔滑动着纸张的声音,最后是一种类似于痛哭一样女性喘息的声音。罪恶啊……

长得有点像施瓦辛格州长的老医生出乎人意料的是一个很健谈的好人。顺手把还在燃烧的烟头往手里按下去。发出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碳化一样的‘呲’的一声。看得满怀心事的夏启微微一愣。但是观察了一下医生古板的面庞上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痛苦的表情,夏启也只好继xù

扮演成那个不小心滑倒一下子磕到了脑袋的倒霉高中生的角色。

“对了,医生医生,能不能弄得大一点?最好kàn

起来有点气势那样的。”“哦,让你变得酷一点的?”从烟盒中再一次抽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点燃起来满满的抽了一口,一只手飞速的在病历单上写着什么的医生没有回头。直接向着夏启问道。“嗯,就是那样。”

坐在病床上的夏启就像是一个希望有着一点吸引异性气质的小男孩一样一脸希冀的看着医生。确切的说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应该是这个样子,不择手段的吸引异性的注意力,哪怕是自己受伤也会要包扎成英雄的样子。然后故yì

做成一副冷酷的样子,跟初中生谈恋爱一样。要么就是单纯的说我出去打架了,然后一副百战归来的得yì

模样。

“哦,吸引女孩子注意力啊,这个年代的高中生居然也会玩这种把戏了?我记得我们以前初中生才是这么干的。几个家伙故yì

打一顿什么的。不过这种状态说实话还是挺难办的啊,毕竟这个伤口太大了一点,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能够遮掩住……”

那充满压迫感的身躯站了起来,就像是古代神话的泰坦一样毫无所惧的样子大踏步的走到夏启的面前。那充满压迫性的面庞缓缓的低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夏启就像是雕塑一样,挂着毫无变化的笑容的面容。而那笑容的上方,也就是额头上有着一处看起来颇为凄惨的瘀伤。

一片足有额头一半大小的青紫色的死皮就像是霉菌一样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结结实实的趴伏在额头上极为显眼的地方彰显着自己的存zài

。可以看出来这个年轻人受到的创伤有多么的可怕。如果一个成年人顶着这样的伤口也会龇牙咧嘴吧?不过这个少年反而是一脸毫不在乎的微笑。更加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家伙居然首先想到的是扮酷,他脑袋没问题吧?

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绝对在掩盖着什么,或者隐瞒着什么存zài

。一个连头上那么大的创伤都满不在乎的家伙居然会单纯的因为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造成自己的眩晕?那伤口可不像是什么走在路上迎面跌一跤就能够造成的创口。你要说是他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对着墙壁磕下去还有可能。而且送他过来的那个小姑娘长得也不错,而且看那个小姑娘的表情来看可能也知dào

些什么东西……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

“好吧,看起来只能缠一圈绷带了。如果不介yì

的话可能会让你连眼睛的一部分也缠住吧,虽然说你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能让你显得更酷一点。也让我更轻松一点。”…,

压下了自己那浮躁的情绪,如同施瓦辛格一样的医生迈着霸气十足的步伐走到了玻璃柜前。手段娴熟的从那个类似于垃圾堆一样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种器材的柜子里面取出来一串洁白的医用绷带。顺手抖开了一部分,一脸浑不在意的对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夏启说道。

从校服来看应该是市立高中的学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这时候如果是住校生的话这时候应该还没放学才对。如果没有住校的话,那放学时间可早了。如果不算上社团活动和兴趣班这些东西和这种瘀伤,以及那个小姑娘诡异的表情……小家伙你是做什么的呢?普通的勤工俭学可没有这些东西啊。该不会是什么组织类的东西吧?

“缠住一只眼睛?缠住一只眼睛……成,大夫您说了算。”咀嚼了两遍缠住了一只眼睛,夏启就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精髓一样,顿时两眼放光。这个学生很快的挂上了一个类似营业员一样的笑容用力的对着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并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确定好了想要的状态后,直接手段麻利的在夏启的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顺带把一只眼睛也给包裹了进去。还故yì

挤了几下额头,让一点鲜血从额头上渗出来。反正也不算碍事的东西,为了酷牺牲几天时间这个家伙也不会在意吧?

而且从镜子里的表现效果来看,夏启还真有一副浴血英豪的模样,镜子里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仿佛有着火焰在燃烧一样,一股铁血的气势伴随着那额头上缠住了眼睛的还带着点鲜血的绷带就这么散发出来了。

“这下看起来就酷多了。再说说自己是跟什么人搏斗造成的伤痕,估计你就能博得一群小女生的好感了吧?反正看那伤痕也不像是什么普通的撞击就能够造成的……”看着穿着校服的学生那一副兴奋的样子,医生有些好笑的用一种暗喻的方法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出医生所料的,他看到了那个学生的身体顿时一僵,干笑着比划了两下双手。“应该不算是斗殴,只能算是搏斗。”说出这样的话后,那个名叫夏启的就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他沉默的走出这间医务室的时候也没有说第二句话。

第十三章:天国的光辉!

“这都算他么的什么跟什么啊……”

夏启一个人龇牙咧嘴的走在空旷死寂的街道上。现在时间是晚上大概九点或者十点钟左右,虽然道路上应该是满是街灯的。但是缺德的偷灯贼早已经把这里一片的所有街灯全部拆卸一空。建了拆,拆了建,来回几次后也就干脆默认这地方没街灯了。

也就是说除了远处隐隐约约的灯光外,整条街道都不会有什么灯光。除了那些混混的身影外也没有什么良善人民会接近这里。如果是在以前,夏启也只会缩了缩脑袋离这里远远的。宁可绕上一大圈也不会接近这里。但是现在么……

可能是继承了那些零碎记忆里的一些性质,至少对于黑暗和人类一类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惧怕心理了。倒不如说与其说是不会惧怕,反而会有一种轻蔑的感觉。就像是随手就能够碾碎的杂碎一样,完全没有真实的实感。也是呢,怎么可能一个十七八的少年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一米八一米九的壮汉浑身骨头全拆下来呢?那个恶魔一定是梦吧?一定没错的。

在一片黑暗中郁郁独行的夏启那捂着额头,渗出斑斑血迹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游荡的鬼魂一样。那僵硬却又充满着坚定意味的步伐,大步流星的样子就像是得胜归来的武将一样。那一副姿态吓的几个浪荡的少年手一哆嗦,交头接耳几句后纷纷对夏启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然后四散离去了。在他们的眼里能在这大半夜的时候弄出这一套行头的多半是刚刚跟人对砍完后去包扎几下接着砍人的狠人,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货色。

“活见鬼的……”虽然说什么不碍事一类的鬼话,一切都是幻觉一类的,但是夏启可以肯定那个医生是一个绝对的庸医了。一直能够感到自己大脑中不断呢喃着的那个声音,那种细微的嘁嘁喳喳的,就像是无数条绒毛骚着人咯吱窝一样的感觉。

“说什么为了正义,为了全人类一类的鬼话……我救了全人类谁来拯救我啊?”

眼中因为一只眼睛被遮住的世界也显得有点失真,往往看着仿佛有路的样子,但是却常常摸了一个空,如果不是够谨慎可能直接一头栽到在地上了吧?正常的行走能力仿佛也随着失去了一样,掌控肉体的难度有点超乎他的想象。强制的命令肉体动起来的效果就像是机械的齿轮尽管生锈也要转动一样,全身上下的肌肉纤维都发出一声叹息,坚硬的就像是木头一样固定在骨骼上。一点可以驱动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摆设挂在身体上。

就像是毒素已经灌入了血管之中一样,一层层灼烧的感觉开始从体内泛起,蒸腾着这个躯体内的所有液体。一层层从骨骼和筋肉中散发出来的仿佛蒸汽一样的感觉相信每个感冒中的病人都会有所感受的。就像是所有的力qì

都被蒸干了一样,头重的要死。整个世界都开始有了一种不安分的色彩。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着一样。

“活见鬼!”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一股猛烈的冲击感从脸颊传达到大脑中。让那昏昏沉沉的感觉顿时为之一清。在医院里面胡扯的悲剧在这一刻终于显现出来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说是正常的地方。就连走路现在都是一瘸一拐的迈着八字步。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精神更加的清醒起来了。

眼眶中的世界开始呈现出了一种异常的状态。就像是世界的接线开始模糊了一样,棱角分明的楼房那清晰的界限开始模糊,就像是某种境界被打破了一样。楼房有点怪异的苍白色与夜空那一片漆黑的色彩开始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副怪异的天空。那种天空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就像是虚幻与现实开始交织在一起了一样,一种莫名的怪异。

高悬于天际的月亮更是蒙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色彩,月球上显眼的蒙上了一层怪异的殷红。环形山与月面撞击坑组成的阴影在模糊的眼球中倒映出了一副类似于笑容一样的,怪异的样子。那副样子实在是有点像那些劣质的三流电影中很明显的坏人恶魔的笑容。…,

没有什么嘴唇,也没有什么牙齿或者其他结构的组成。单纯的撕裂,切割,重新组装起来的一副直入人心的恶劣笑容。那种抽象意义的性质就像是病毒一样烧灼着夏启的大脑。

恶意,恶意,全部都是恶意。整个世界都不希望这个家伙能够存zài

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存zài

甚至否定了这个世界的意义。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压迫着那个孤独的行走在漆黑的小巷中的男孩子。将所有人类的咒骂与恶念都加注在这个男孩子的肩膀上。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那个可笑又可怕的理想。

去死,去死吧,请去死吧,这样的无穷无尽的恶意仿佛海洋一样将他的身躯淹没在里面。

很熟悉……真的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些场景了。是什么东西被放qì

了么?是什么东西被掩盖了么?还是说什么东西已经永远的不存zài

了么?

鲜红色的世界,硫磺气味,恶魔,战士们,绝对不容玷污的正义,这个怪异的世界,哭泣的耶稣雕像,浓郁的血色天空,怪异的仿佛内脏组织的建筑,高速飞行的刻画有十字痕迹的弹头,身体被什么东西灌溉的感觉,最后是肢体被什么东西修复的质感……

无数记忆的残片与感受就像是连绵不绝的弹幕一样向大脑发起了冲击,无穷无尽的画面就像是残破失真的电影带一样,有些完全不同的地方,也有些完全重复的地方。大脑开始剧烈的抽痛着,颅内强烈的压力开始压迫着眼珠。能感受凸出来的感受,眼球逐渐突pò

眼眶的限制。仿佛漫画中夸张的眼珠一样,整个玻璃体全都暴露在空气下。

“快想起来吧……”

阴影这样呢喃着,从那淤泥一样的地面中走出了一道道非人的魔怪身影。就像是银幕上的剪影一样在他的身边张牙舞爪。仿佛蝉鸣一样的声音在大脑中嗡鸣着,搅和着他的思绪与正常的意志。异类的感觉不断的侵蚀着大脑与眼珠,带来一种怪异的酸麻感觉。

“快点想起来吧……”

庆祝,这种事情必须要庆祝。不可名状的剪影们在周围摆出了各种恶意与腐臭的姿态。他们欢呼着,雀跃着,带来一层层硫磺与臭鸡蛋让人厌恶的臭味。他们欢呼着,等待着自己这个前所未有的无比强dà

的族人的降临。一定会来的,这个怪异的邪恶。他们能够感到那个人体内可怕的力量,能够感觉到那种可怖的不被人理解的力量。我们一定会是同胞的!

“我想起来了……”

捂住额头,想起来了,虽然没有想起来全部,但是自己的职责已经想起来了。那些怪物们的身份也想起来了,自己应该干的什么也都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够了!

“邪恶……”

已经痉挛的手掌青筋展露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一样,恶狠狠的握住了身边的灯柱。只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捏扁的铝罐一样,整个路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灯泡的地方竟然直接闪烁出了几缕电火花,也不知dào

点燃了什么就在那接口处直接燃烧起了一片洁白的火焰!夏启脸色狰狞的大吼一声,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地面连接着路灯的水泥路面竟是直接炸碎!那盏路灯连着一片水泥土地被这个男人连根拔起!在那片洁白的火焰灼烧与照耀之下,他的身后倒映着一片不屈的阴影。那些怪异的剪影只是被那一片光辉照到就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消散于无形。

握着那柄还在闪烁着电火花的人间凶器,夏启缓缓地抬起了头对着那些阴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而且不知dào

什么时候那遮住一只眼睛的绷带已经无影无踪了,一只血红色仿佛正在燃烧一样的瞳孔倒映着这个世界如同地狱一样的景色。那一片与正常世界完全不同的,在污秽的左侧的异世界风景。

“……给我死吧!”

(里世界同步率30%,SAN值下降……)

第十三章:人之赞歌(序幕完)

人类眼中所见的真的是真实么?不一定吧?人类仅仅能够分辨出七色,对于光谱红外,光谱紫外的颜色都是认定为无色。但是真的是这样么?红外和紫外更加的延长,那一定是更加璀璨,更加夺目的色彩吧?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人类生来就有着一定的局限性。被肉体束缚的灵魂不能够做出来超乎这个肉体想象的思考。比如说对于四维图形的构筑,仅仅是增加了一个坐标点而已就会让绝大多数的人大脑都感到一阵的胀痛和不安,下意识的切断了那种思维的连接与思考。就像是一个过载的电脑直接死机,宣bù

自己对此问题无能为力一样。被肉体束缚的灵魂,怎么能抵达星空?

电脑可以替换硬件,但是人类是不可以的。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十一维度的世界有着怎样瑰丽的景观,我们也不知dào

加上时间这个维度,人类将会变成何种恐怖的模样。我们甚至不知dào

在红外与紫外的那篇漆黑之中究竟有着怎样瑰丽的色彩存zài

。我们就像是笼子中的囚徒,看不到外界的碧海蓝天。只能用自己肮脏而狭隘的心灵来思考那一片无垠的世界。

一个人是不可能缔造一个文明的。不论那个人有着怎样可怕的天赋,也不论那个人有着怎样可怕的智谋。这都是不可能的。科学技术的制约,人与人理解之间的空洞,自身肉体的制约,自身表达能力的制约。哪怕一个人他学究天人,智慧冠绝古今,通晓了所有的科学技术。但是他可能锻造出一个空前的文明么?不可能的。

他会老化,他会死去,他大脑会逐渐的生锈,他的肉体会排斥他的灵魂。最终化为一片尘土。而文明的延续依旧是靠着那群凡人。尽管那个人的成绩足够推进人类进步一千年,一万年,哪怕是一亿年。但是最终还是在凡人的思想中,在凡人们困惑而痛苦的思索中将那个天才的思想缔造出来并加以融合,最终汇聚成属于人类文明的任何色彩。

所以说很困扰啊,这种思想无法连接的样子。就像是被束缚住了双手,捆绑住了双脚,固定住了身躯,规划着大脑,阻塞了鼻腔,关闭了听觉,封锁了视觉,麻木了触觉,酸涩了味觉,一切能够感受到外界的东西都被封锁,一切能够感受到宇宙的东西都被封锁。

人类真的那么浅薄么?人类真的不能跟天空中的神灵对话么?人类在宇宙中就是那么的狭隘么?不可能。万物均为平等,万事万物均为等价。没有人比谁贵重,也没有人比谁轻薄。这些贵重的概念不还是人类局限于肉体规划的?没有人能够承担另一个灵魂的重量。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上一个灵魂的重量。灵魂是无价的存zài

,人类不可定义的。

想像一下如果我们自生来就没有肉体这个定义能够做到些什么吧。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整个星球的呢喃,我们也可以看到那无穷无尽的斑斓色彩组成的光谱,他们在这个看似黑暗的宇宙中闪烁着斑斓的色彩与光辉。在这片宇宙之中我们随意傲游,整个世界瞬息及至。倾听着这个世界的回响,阐述着这个世界的呢喃。整个世界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庄园一样大敞四开。整个多元宇宙,整个晶壁系,整个基本宇宙,都会是我们的后花园!

因为我们的思想并不受到了肉体的控zhì

,而且思维的行动是局限于肉体的。当肉体的阻碍已经消失了,我们是怎样的存zài

呢?没有了肉体的存zài

,我们不需yào

肤浅的欲望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我们不再需yào

各种食物来弥补自己。我们也不需yào

各种各样的讯息来让自己立足。只要能想到就能够做到。整个世界的基本物理常数完全在你的意志中变化捉摸。你可以让一只鸟追上光线,你也可以让火焰在水下熊熊燃烧,泥土就像是液体一样肆意流淌,太阳在你的掌中如同玩具。数千亿的世界在你的眼中诞生毁灭,就像是天边的浮云一样不值一提。…,

寂寞?这种情绪完全不会在灵魂中诞生。空虚?更加的不可能。这种肉体局限的情绪只能是在人类的下意识反应中诞生出来。害pà

?你会对于玩弄在你鼓掌之中的世界诞生害pà

的情绪么?所有的负面意识都将被抹消掉。所有的正面意识都将会被抹消掉。真zhèng

的达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因为这个世界不论谁的存zài

对于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神话说的没有错,神以自己为蓝本造出了人,但是他却给人类一个最大的枷锁。不是什么精神,更不是什么智慧,连那些所谓的禁果都不值一提。他给人的是人类认为必不可少的肉体。肉体的枷锁束缚住了人类的思维,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看法都被扭曲,都被曲解。肉体的束缚反方向的在影响着人类。曲解扭曲着人类的每一个行为。

欢喜与愉悦,痛苦与哀伤,悲凉与凄怆,一切的一切都是从精神发起被肉体扭曲成一股状态再反馈给精神。那一层层的扭曲与叠加甚至让灵魂自己都以为是本能的存zài

。潜意识,潜意识。不被人类精神控zhì

的意志,这一层最大的枷锁人类真的可能挣脱么?在最关键的时刻甚至代替了自己精神进行思考的本能,对于这种存zài

我们难道不应该恐惧么?不,不是不恐惧。而是我们下意识的把那方面的思想抹消了。我们拒绝承认肉体是一层枷锁。因为我们已经与肉体密不可分,完全不能分离开彼此了。

但是只要挣脱开这个束缚的身躯,只要离开这片囚笼,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人类之间的肉体枷锁需yào

被挣脱,我们之间需yào

多出更多的理解。意志与意志的资讯在天空大地与海洋之中交织,我们将会构筑整个多元宇宙中最为雄伟的神话!

也就是说,只要通过后天的摒弃,返回最开始的灵魂姿态,我们将会取来我们最基本的,也是最开始的姿态。也就是端坐于高天的……神。

——人神教派宣传手册第一章

(其实我觉得以这种资料的形态结束疯狂的序幕是最好不过的了。虽然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我这个小说是胡言乱语,但是有人能够理解。或者说我自己能够理解这就够了。不明觉厉?大概是这样子吧。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dào

我在想什么,只是机械一样把自己想的写上去。写了后发xiàn

,我去,这么疯狂的思想真的是我么?有的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嗯,序幕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yì

的。其他的秘密我们下一幕再看吧……)

PS:推荐一下我朋友写的一个小说《加速**丝》好吧,这名字傻透了。但是据他所说剧情不错,还是去看看吧。被坑了别怪我。我只是义务……

第十四章:褪色的现实

林海市,顾名思义。一个被森林和大海包围的如同童话一样的城市。虽然说从城市介shào

中很惊讶的看到林海市有着如此多的美景,但是生活在这里十七年的夏启可没有感到什么美丽的感觉。更多的时候是感觉到林海里面那些工业污染实在是太严重了。深深地吸一口气满口都是一股土味和一种酸味。如果不是外面那茂密的跟原始森林一样的树林,整个林海市变得跟一个大工厂一样是可以预见的。

牺牲了环境换来的是一个算不上是全国一线但是离一线也差不多的城市。说是有几项硬项指标没有达到的样子,但是那些硬项指标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一个累赘。林海市虽然有着全国有数的高素质生活,但是金融体系和物价却是和那些三线县城相互平行的。只要不是懒得要死,哪怕你找一个一个月一千块钱的工作都不会饿死。

但是这样低廉的物价换来的却是更多的野心。不知dào

多少人不满足自己的环境,纷纷走出了这个城市跑到国家的其他地方寻找更多的商机。很奇怪的是他们基本都不在林海市内找那些商机很大的工作,可能也是一种约定成俗的规矩吧?至少夏启的父母也是在四年前跟夏启说好了要照顾妹妹一类的话后就消失不见了,定期往卡里打上一些钱。有的时候很多,一万甚至几万。有的时候一个月都不会打来钱。所以说生活也是时好时坏的样子。

但是所幸过了两年的时间确定了自己父母工作的没谱性了后,夏启就开始筹划着存钱的计划了。虽然说每个月都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日子,但是每周吃一顿肉什么的还是没有啥大问题的。有节制的规划后甚至还能为自己置办点高科技物品。如果钱实在不够还可以发点传单什么的垫上,总而言之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虽然跟小说中那种和妹妹相依为命孤苦伶仃哭瞎了的样子不太一样,但是有的时候也是会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想父母的。

“哥,早饭我就放在桌子上了,别忘了吃啊。我先上学去了。”“啊,好好学习,注意听老师的话……”“是是……”门口传来自己家妹妹的充满活力的声音。夏启强行打着精神有气无力的问答了几句,换来的同样也只是自己家妹妹的几句敷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狠狠的关上防盗门的闷响——这破门不使劲摔一下是压根关不上的。

实jì

上很奇怪,夏启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初三的小女生居然会起的比他要早,回来的比他要晚。哪怕昨天晚上夏启十点钟回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自己家妹妹有任何回来的意思。事后问了一下初中学生的作息时间着实给夏启吓了一大跳。从早上五点五十到晚上十一点,这还算是人类正常的生活么?夏启有的时候看着自己活力四射的妹妹不禁这样想到。

夏启自己身为市立第三高中的学生,早上七点四十上课,下午四点半放学。如果上早自习和晚自习的话时间会加到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左右。实jì

上晚自习这种事情是强制性的,就是说你不上都不行的样子。但是夏启深入浅出的向学校老师说出了自己家庭的复杂性后这种早晚自习就被夏启彻底的抛在脑后了。与此同样抛在脑后的还有整个学校百分之八十的学生。可以看到整个林海市对于走出这座城市出外打工究竟有着怎样诡异的热衷性了。

夏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艰难的爬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每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过程都是艰难无比的,而且昨天累了一天后的感觉更甚。也就是说如果意志也算的话,那么每天早上能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人都会是一个个钢铁战士吧?

睡眼惺忪的走到卫生间里面,随手把上面放着的牙刷缸拿了过来放到水龙头下面灌满了水。唔,有点一股挺怪的香气,看起来是粉红色的,自己妹妹的?夏启微微的张开了厚重的眼睑,一个看起来很可爱,可爱到有点诡异的兔子牙刷缸在自己手中释fàng

着无辜的气息。…,

“……”

面无表情的握起来那个粉色的牙刷,从牙膏上面挤出来点抹在刷子上。夏启一脸淡然的把自己妹妹用过的牙刷往自己嘴巴里一塞。一股怪异的类似于香气却又不是的味道充斥在自己的口腔中。管他谁的牙刷谁的牙刷缸呢,能用就行。反正那个无节操的家伙一年前还光屁股在客厅拿着自己的某种动作片到处乱跑,自己没说什么不是么?用个牙刷而已。

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夏启就这么闭着眼睛握着牙刷随意的进行活塞运动。自己的生活可以说是平静无比的。一天天早上起来跟妹妹拌嘴秀下限一类的,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继xù

跟妹妹拌嘴秀下限什么的,然后在睡觉过程说梦话的过程中接着秀下限。

在学校的时候和那群看起来是傻瓜,但是一个个精的要死的混蛋们做出各种各样在以后可能很难想象的事情。比如说拿二踢脚炸老师厕所什么的,组队笑嘻嘻的为全校女生打分什么的,分享某种动作片什么的,总而言之是很平静的生活。

想不到什么能够打破这种规律的东西,也不愿意打破那种平静的规律。哪怕嘴上说着无聊啊无聊啊,但是实jì

上最喜欢这种生活了。说什么喜欢奇幻的世界一类的但那也只是叶公好龙而已。如果一个真zhèng

杀人如麻的魔法师站在自己面前估计自己可能做到的仅仅是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然后举起双手高呼一声‘法爷饶命!’这样的了吧?

“可惜啊……”夏启接了一把自来水,狠狠的打在了脸上,让思绪顿时为之一清。那沉重的眼睑也仿佛解除了封印一样变得轻松起来。很平淡的看着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

“那种生活我真的还能回去么?”看着镜子中的那只仿佛正在燃烧一样散发着不安气息的眼眸,看着那睁开眼睛后就变得异常的诡异与猩红色的世界。夏启露出了一个破碎的,就像是洋娃娃被人用力的撕扯开又被缝上一样的可怕的笑容。

没错,永远也回不去了……

第十五章:稚子之梦

“早间新闻报道,昨夜晚上九点左右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运用器械将XX路路灯彻底扯断。从图片上可以看到被什么东西握住和连根拔起的痕迹。专家研究表示没有任何盗窃的痕迹,很可能仅仅是有人对此进行发泄罢了。警方正在调动摄像记录调查犯罪嫌疑人的动向。专家并不排除这种心理已经出现问题的人会产生杀人的倾向,请各位市民夜间出门的时候多加注意一下,防范周围的陌生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wài

……”

扭着头看着电视机上播放着的早间新闻,看到了路灯被损坏的那一段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得yì

。毕竟那新闻说的是机械,而实jì

上他是徒手拔起来的。这就证明了自己的战斗力确实超乎了人类的不是么?带着这样的微妙的兴奋感,夏启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家妹妹做的三明治,感受着那种美好的味道从口腔中散发出来的味道。

沙拉的醇厚的味道和培根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自家妹妹恶作剧一样放上的芥末更是增加了一点刺激性的味道。配合着火腿那种醇厚的味道,混合起来的怪异的气息直接冲上了脑袋,冲散了那种刚刚睡醒的迷茫与混沌,带来了一阵清凉的感受。

单单从做早饭这一点来看自己的妹妹毫无疑问是大师级的。但是还是需yào

加强。吮吸了一下手指头上残留的香味,夏启有些恬不知耻的对自己的妹妹评论道。当然如果被她听到了又免不了一阵打闹了。那种哭闹的样子搞得左邻右舍还以为自己跟女朋友同居给人打了一样。尤其是那喊得一嗓子‘我要和你离婚!’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把他的清白给抹了。

直到现在那些邻居依然坚信这俩人的兄妹关系绝对会打上一个引号的情哥哥情妹妹。搞得夏启面对那些人诡异的笑容的时候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而且最见鬼的时候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家妹妹却是十分热衷于这种游戏,时不时的就玩两下,结果就是越抹越黑。他现在看着那些邻居们那些热切的眼神都懒得解释了。

有些心有余悸的想起来自己家妹妹闹腾的几个光辉事迹,夏启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老老实实的把碗筷放到水池里面。虽然说碗筷是由妹妹来洗的,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特别执着放这个工序。只要不是自己亲手放进水池了必定大吵大闹上一整天。问原因也是不说,只是死犟着瞪着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流淌着宽面条泪看着夏启,直到给他看服了为止。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蛮对不起爹妈的。说好的照顾妹妹一点没照顾好反倒是让妹妹给照顾了,而且还是那种最为精细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活见鬼的自己的衣服找不到了问自己的妹妹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爱情动作片不见了问自己妹妹也能找到。一点不顺她的心报销的必然是自己的某些动作片和宝贝,这种照顾和情报掌握未免太过于详细了吧?明明每次都换地方的,却没一次没有被妹妹指出来过的时候。那种微妙的表情还真是让人火大。

慢条斯理的穿上了校服,夏启随手把钥匙放在了裤兜里准bèi

出门。虽然说在那个世界的残破记忆里自己的校服早就被那个活见鬼的肌肉恶魔连着躯体打成了碎片状态,然后又被那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拿着枪直接点燃了,连衣服带肉的连点残渣都不剩下。

但是在现实世界里面,自己的校服依然是那一副崭新的样子——一天洗一次衣服的妹妹你真的伤不起啊。两套校服只要一套出了问题第二天毫无疑问的自己就得光屁股上学被老师点名批评。于是这些年夏启都是以一副很平静的不能运动的文艺男的形象出现的。

“现在播放一下今天的天气预报。今天白天,晴。气温19℃到24℃。今天夜间,晴有时多云,14℃到17℃。最近西伯利亚寒流即将袭来,希望各位市民尽快做好防寒准bèi

……”…,

临走之前听完了天气预报,确定不会下雨后夏启一脸自然地拿起了那个收束的棒子一样的雨伞很自然的塞进了兜里。天气预报胡说八道的历史他还是知dào

的,随身携带雨伞绝对有备无患。这是小时候被坑了好几次重感冒后的惨痛经lì



“喂喂,小启,你将来的梦想是什么?”

关上了门准bèi

迈开步子上学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旁边邻居的两个小孩在一起玩的身影。很有趣的是左边邻居给自己家的孩子起的名字和夏启一样是一个启字,不过姓是李罢了。

而在此刻这个小启正一脸骄傲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六七岁的稚嫩脸庞上写满了某种憧憬的神色。而在石头下面一个小女孩正一脸天真的仰着头,对那个小启很自然的问出了刚刚的问题。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憧憬与天真让夏启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步,在绷带没缠住的一只眼睛种透露着某种莫名的光辉,呆滞的看着那对小孩。

“那还用问么?”小男孩很不屑的瞪了一眼小女孩,一脸骄傲的举起了稚嫩的手臂伸向了天空。“我要做的就像是电视里面演的,那个正义的大英雄啊!就像是奥特曼和孙悟空一样,把那些坏蛋怪兽与妖怪们全都杀光!让世界和平充满了正义,这就是我的梦想!”

“诶?可是我听妈妈说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啊。不可能世界都是正义的,有光明就有黑暗,这是世界的真理啊。”面对小女孩的质问,小男孩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从石头上跳下来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

“别听你妈妈瞎胡说,听我的。相信我,世界一定会有绝对正义的一天的。如果说有光必有影的话,我听家长说那是因为障碍造成的。如果没有障碍,那么世界不就充满了光明了么?所以说光明的世界是绝对可行的!反倒是黑暗,那得要多少障碍啊。而且黑漆漆的不是很可怕么?那样的生活一点也不开心啊。”

“哦……”“算了,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玩去吧!走!向那世界的尽头出发!”“哦,哦!”

在那楼房的门口,那个身穿校服头绑绷带的身影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点淡淡的肥皂味道还证明着不久之前有个人曾经在这里矗立着。

第十六章:Over My Head

‘英雄……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成为英雄。’

走在喧嚣的街道上,夏启皱着眉头。就像是十分憎恨一样看着自己的手掌。就在昨天,这个手掌上握住的兵器就像是贯穿一个充满水的牛皮袋一样,把一个准bèi

为他包扎的少女的胸膛贯穿了。而且更为恶劣的是确定了那个女孩还没有死后,自己居然还试图重新站起来将那个女孩子彻底的从精神到肉体方面完全的碾碎!这简直是恶魔的行为!

事后想想这种事情的疑点简直是太多了,究竟有哪个组织会放任一个可能的恶魔预备役放在最关键的医疗部位?你确定所有组织的头头脑袋都是被水灌了淹成傻子了么?你说战士可能背叛这无可厚非,因为战场上凡事皆有可能。哪怕俩军队对个脸结果都没认出来是敌军打个招呼各走各的路的事在现实都曾经发生过。但是医生可不一样了。

战地医院里通常都是进行紧急包扎让战士以最低的限度重新投入战斗的地方。什么人权,什么保养,这在战争中都是狗屁。草草的包扎一下,能动?拿着武器给我顶上去!这种情况如果医生背叛了,轻伤变重伤,重伤直接不起了。整个军队的战斗能力至少削弱80%左右。谁会在一个没有后勤保障的军队里进行作战呢?而且从那个女人的表现来看这种行为不止一次了。明里暗里的考研会少么?夏启可不觉得自己的鼻子顶的上数千人的眼睛。当然,这也不排除那几千人都瞎眼的可能性。但是那么草率的决定了正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如果立志成为英雄的话,这种状况还是前所未有的大打击啊。有哪个英雄手上沾满了手无寸铁的无辜人的鲜血?虽然自己也是付出了一条生命为代价的,但是一条人命的消散能用另一条人命填补么?那个人已经死了,回不来不是么?说不定自己会后悔终生也说不定。

夏启满腹心事的走在前往学校的道路上。那一副沉思的表情配合上绑了半个脑袋的绷带组合成的震撼感让那些学生们不有自主的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离开了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家伙。哪个正常的学生会一脸狰狞的顶着一头绷带上学啊,你当是看小说么?

而当夏启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抬起头赫然的发xiàn

整个拥挤的街道竟是以他为轴心,方圆五米内没有任何学生敢于接近。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与指指点点的样子让人感到一丝不安。他们的脸庞上写满了某种轻蔑。打架都会被打成这样子,你这个人还真是废柴。

‘喂喂,你看那个家伙,整个脑袋都被包起来了啊,看起来很酷的样子。’‘酷么?谁信啊,一定是让人打成这个样子的。也不知dào

得罪了谁的大哥。’‘诶?被打的么?’‘肯定是啊,你看那个脸,一脸怂样。文文弱弱的样子,一定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吱声的货色。’‘不一定吧?说不定人家见义勇为什么的……’‘谁信啊,现在社会还有那种英雄么?’

两个穿着高一校服的少女在街边嘁嘁喳喳的声音并没有逃过夏启的耳朵。这倒不能说是两个少女的声音太大了,只能说是被那个莫名其妙的记忆加强了后夏启的听力完全超过了人类水准而已。只要是他想听到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会逃过他的耳朵。听着那两个少女的评论,夏启也只能露出了一个苦笑,接着向前迈步。

他能干什么呢?他总不能像那个梦境一样直接把那个碎嘴的女孩子掐起来撕成碎片来证明自己的武力和胆气吧?人家只不过是对一个人进行评论而已。就像是那些在论坛和贴吧上评论女生相貌的人一样。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的对别人外貌发出想法。

当然,被评论的人可能不是那么乐意就是了,但是有谁会在乎这些被评论的人的思想呢?在那些自私的人眼里,能够被他们评论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肆无忌惮的进行猜想和假设,然后把自己的心理想法灌溉到其他人身上。这并不是某种恶习,只能说是一种习性罢了。好人眼中出现的是好人,恶人眼中出现的是恶人,情人眼里出西施,都是这样。…,

至于掌握力量就可以刷道德下限,用自己的理念来强迫别人执行什么的,那和地狱中的魔鬼有区别么?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思想和道德,强加于身上只能换来人格的毁灭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在一夕之间有了力量总会想很多事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想。就连别人的一句评论都能够想到这么多,自己是不是有点强迫症的倾向了?这可是病,得需yào

治疗的。但是被看出来有了别的记忆怎么办?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就像那些无时无刻不在自恋的人一样,夏启有点自我中心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随手从校服的兜里面掏出了一个MP3,抽出了耳机线直接塞到了耳朵里。要说这玩意可是一个好东西,在现在社会的进化下这东西是越来越小了,上课听歌什么的很难像MP4MP5一类的大型东西被发xiàn

。而且还便宜,没收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在其他人厌恶或者烦躁的目光中,夏启站在原地手段娴熟的摆弄着几个按键。直接调到了他最喜欢的一首歌上面,把音量放到最大。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甚至连旁边的人都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挪了挪脚步离这个怪人更远一点。

音乐往往是让人消遣情绪的最佳的利器。那电吉他的声音,急促的鼓点,主唱手发泄什么一样的声嘶力竭的声音让他心中的阴霾迅速的消散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烦恼。烦恼着学业,烦恼着职位,烦恼着金钱。相比较起来自己这个也不过是众多烦恼之一罢了,有什么好得yì

或者痛苦的呢?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就可以了。

“OverMyHead……”

下意识的呢喃出了这首歌的名字,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的阳光。那刺眼的金光并没有让他已经异化的双眸产生刺痛一类的感觉。就像是沐浴在温暖的温泉中一样,在天空中一道洁白的圆盘映衬在夏启的眼眸之中。有点像是月亮,但还不是的天体正在释fàng

着温和的光辉。

太阳跟月亮也没什么区别嘛,也就是亮度的关系。

泪水在清秀文弱的脸庞上肆意流淌着,夏启脸上挂起了一个怪异的微笑。怪异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快要疯了的家伙下意识的骂了一句精神病。然后纷纷加快了脚步往学校赶去。

他们可没时间跟这个疯子耗,上课的时间可是快到了。

PS1:我估计没人知dào

我这章想说的是什么。

PS2:以下是改编版本OverMyHead。我觉得这歌挺配夏启的,于是我就复制粘贴了后改了很多地方。也不算是凑字数了。

在你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了?

在这混乱中你做了太长时间的受害者。

我所认为的是真实的东西,只不过是由戏说和谎言构成的幻想而已。

我正在尽lì

,我试图理解我周围的混乱,让他们变化,使我周围的这混乱变得有意义。

但我不知dào

该从何开始来揭开那混沌的迷雾。

我在坠落,我在堕落,我感到思绪正在交织混乱,我头都大了。

现在这事情已经超出了我能力的许可,现在这事物已经完全将我包裹在内。

所有人完全误解了我说的话,所有人都对我的理念不屑一顾,除了死亡对我展露微笑。

我想我还是死了算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世界有多虚伪,而且这虚伪正在开始影响着我。

但这和我没关系。

别指望我能为这世界做什么,因为我不慕名利。

我不会为任何功利而行动。

我猜你还没听说,我见过我们的上帝。

我曾经见到过那全知全能的神明。

但可笑的是他都不知dào

你的名字。

如果我要和这地狱说再见,我会说这时间给了我想要的。

我已经触摸到了那无边的辉光。

我正在堕落,这在那些遭受痛苦的人之前来到我的身躯。

它就像病毒一样啃噬着我的双手,让他不能握住武器。

但我很清醒,因为这是一个噩梦。

他阻拦我接着向正确的道路前进。

这是我的耻辱,我失掉了尊严。

但是在现在雪耻的时刻来到了。

我将握住武器,而这武器将会砸碎那些恶魔的头盖骨。

这会让他们燃烧的血液来洗刷我的耻辱。

有谁会愿意说把自己的事情搞砸?

谁说经受这些痛苦是很容易的?

伴随着我的耻辱,我已经丢失了全人类的人性。

在我的手掌之中,婴儿与母亲正在哭泣。

但如果把这些看成是噩梦的话,那我未免太过清醒了。

但是为什么要看着我呢?

我又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荣耀。

把你那伪善的魔爪收回吧,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道路,握住了我的武器。

荣耀与功利就像是栅栏一样羁绊着我的脚步,我将它踩碎。

人性与良知就像是手掌一样将我固定在原地,我将它斩落。

这虚假的世界试图延长我的道路,我将它击破。

任何事物都阻止不了我了。

因为我坚信。

我坚信着。

在那远方,正义的火炬正在等待我的手掌将它握起。

第十七章:安详的世界

(一切的温馨都是为了更大的残酷。一切的欢乐都是为了更大的痛苦。希望读者们在看本书能认识到这种绝望而崩坏的美丽。)

第三市立高中,高一三班。一个很普通的,从成绩来看可以说是普通到完全想不到还能有这个班级存zài

意义的一个普通班。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普通的环境下却在这里面塞到了一大堆不普通的人。而这些不普通的人很理所当然的制造出了足够吵闹的声音。而这足够吵闹的声音也足够来维持整个学校热闹喧嚣的表象。至少从表面看起来这些学生真是充满了活力——也许活泼过头了也说不定?

“哎呦卧槽!法爷你怎么了?怎么学战士冲锋撞墙上了?说好的法师护盾呢?说好的间隙术呢?说好的烈焰风暴暴风雪呢?一个都没有了么!这还算是法爷么!”

“啊,没什么。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撞墙上了而已。”听着那个家伙聒噪的声音,夏启的眼皮狠狠地抽动了几下。强行按耐住那一股很想有一种把眼前那个猥琐的家伙一拳打到墙上的冲动,脸上挂上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装作很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解释道。

“啊?这也不对啊?你的闪现呢?定位传送呢?多风骚的技能啊,为啥不用?”“如果你要是敢在现实中用出来地裂斩我回手就会送你一个魔法冰枪BIU死你的,你放心……”

从桌子后面又绕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货色,挤眉弄眼不怀好意的往夏启那边抖了抖肩膀,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那一副黄鼠狼偷鸡一样奸计得逞的表情看得夏启直接想一脚给他踢出这个班级,还地球一个蔚蓝而清净的世界。

也不知dào

这受伤究竟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应该说高中生都是这样么?因为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傻笑个半天,明明知dào

没意思然后觉得自己不能落后就笑?什么玩意。

夏启,年龄十七岁。各大网游中专注法师三十年不动摇,但凡有法师的游戏不论单挑群P贡献均为第一位。专注法术书十数年,奇幻书籍不计其数,手握各种奇幻资料如数家珍。曾在一次小说评比大会中力战群雄,以一人之力抵过敌方一个班级的作战力量。成功使辩论赛方向彻底扭转,承认了奇幻文学的不可磨灭的地位。经此一役,人送外号‘大法师’。但是因为某个游戏的日常,他这个大法师也成功的变成了法爷。

一般来说有外号的人不是班级里的风云人物就是人缘比较多(各种意义上的,包括正面和负面)的人。而一副眼看着就像是要被送到重症病房的夏启推开门的时候,整个无聊的班级就像是找到了中心点了一样。一大堆人密密麻麻的一窝蜂的围到他的身边。对于善意的调侃和恶意的挑拨夏启自然也是能分清的。但是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定量,就比如说现在夏启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往桌子上面一趴,但是一大堆同学可不会放过他。

好奇的,无聊的,单纯围观的,一堆堆人左三层右三层的把他一个小小的靠窗倒数第二个的座位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上课时间,但是班级里三十多号人围过来二十多号,那灼热的气息和嘈杂的声音让夏启顿时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

我说你们究竟知不知dào

常识?一个病人现在最需yào

的是安静啊!一群人左三层右三层围起来这是闹哪样?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的戏剧化么?在上一分钟我还在泪流满面的感怀变动的世界,在这一分钟我就要遭到现实的围攻么?苍天如果你真的有眼珠子你就把我彻底的扔到地狱或者永远的呆在现实都可以,这一边哭一边笑的讽刺现实我真的承担不起啊!

夏启只感觉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就像是被人从地狱中捞出来后放到一个黑色默片里一样。在场外看到的满是欢乐,在场内看到的却只是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正常与普通的地方,只能用自己滑稽的举动取悦着那些可能看到也可能看不到的人。…,

什么都不知dào

的同学们依旧是把夏启包围在一个包围圈里,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这个人缘不错的同学。有打趣的,有关心的,有呵护的,还有维持秩序的。可以说这一次不大不小的创伤在这个沉寂的班级里丢下了一块石头一样溅起了一片片涟漪。

“不过说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般来说正常的磕磕碰碰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伤口的吧?就连眼珠子都被人包上了。我说夏启同志你该不会在哪让人揍了吧?我可是听说黑街那块电线杆都让人给拆了。你别担心,跟哥说一声,哥几个跟你上刀山下火海绝对没啥二心的。”

这是某个号称在道上有兄弟的家伙拍胸脯的保证,但是换来的只是夏启的一声苦笑。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脑袋里有个一不停在说着什么的声音导致的这一切的吧?还有那些怪异的记忆和昨晚的阴影。如果说出去迎接的可就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冰冷的精神病院了。

“让我看一下。”

某个立志为法医的同学一脸淡然的推开了人群,走到了夏启的面前。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了这个古里古怪的家伙。就连那个一脸义不容辞的壮汉看到这个女同学的来临也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如果说一个班级里总有几个怪人的话,那么这个家伙肯定是位列于怪人顶端的行列了。而且还不是那种所谓的哗众取宠一样的怪异。而是绝对的思考回路迥异于常人一类的,完全无法交流的存zài

。当这个人是一名研究解剖学很有心得家伙的时候这种怪异就会变异成为一种恐惧了。一种让人完全无法接近的恐惧。

只见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反射出来一道森寒的光芒。带着一副公事公办,就像是研究什么东西一样的表情,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了某个开始冒冷汗的人面前。

“应该不太可能是让人给打得。如果是打人的话很少有往脑袋打的,因为脸部的脆弱部分是在是太多了。一打很容易出事情。如果是打脑袋还不如直接把手打断,那样的事情还算可以允许。但是打脑袋……说实话这伤口也不太像是打的。可能真是像是夏启说的是撞的。因为这上面的血迹很明显是凹凸不平,分布不均匀。如果是其他武器攻击的话那么血液的分布和伤口包扎的程度会是很有秩序的就像鱼鳞一样一层层渗透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个可怕的同学伸出手掌修正了一下夏启脑袋的方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脑袋上的纱布。然后一脸淡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观测结果。

要不说是高中里面怪人多呢,青春时期的人总是很容易的把所有精力投放到某一个方面里。比如说这个苍白的跟吸血鬼没啥两样的同学就凭纱布的包扎方位和血迹就能够判断出来这伤口绝对是撞出来的而不是别的什么。

“不过我很好奇的啊……”名字很普通,普通到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记住她的名字,只有一个外号‘医生’的同学很平静的看着夏启。那一对漆黑的眼眸里都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情绪波动的存zài

,就像是叙述事实一样看着一脸苦笑的夏启。

“这伤口和你身上的具体反应来看根本不是自然撞击。哪怕是刻意的撞击都不想。反倒像是昏迷中被人抡起来的样子。因为有意识的撞击的话,不论意志强dà

到怎样的程度,你的身体机能会下意识的进行保护措施。就像是面对墙壁的恶狠狠的挥拳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松力qì

一样。但是你却没有那个反应所留下的痕迹。怎么说……”

“医生?医生?咱能别提这个了么?每个人都有一定秘密的,对吧?”夏启看着那个冷淡的同学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不由得连连出声组织了她继xù

说下去的欲望。如果要是说出来这伤口是自己撞得,那指不定还能冒出来什么新鲜说法了。…,

“嗯?哦,说的也是。很抱歉。但是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要好好爱hù

自己的身体比较好。要知dào

能够致人死地的部位实在是太多了,人类就是如此的脆弱。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说出了毫无诚意的道歉的话语,外号叫做医生的女生推了推眼镜。依旧是一脸淡然的仿佛世界摧毁都放不到她心里去的样子,漆黑的眼眸漠然的看着夏启。直到把夏启盯得浑身发毛,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丝毫不带烟火气息的转身,走到了他的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看着医生开始释fàng

出来冰冻气场的样子,然后再看看其他人那一副‘你好自为之,我从精神上支持你肉体上远离你’的架势,夏启只能再一次的露出了一副苦涩的笑容,摊开了双手做出一副我已经不行了的样子。然后让那些混帐们纷纷露出了一副你活该的猥琐表情。

如果他的精神记忆没记错的话,这个外号叫做医生的怪异女生,似乎,可能,好像,也许,确确实实的是他的后桌……

PS:首先声明,本书糅杂了各个体系。包括寂静岭,战锤,克苏鲁,甚至天神小学和咒怨都在里面。我记得我好像很早就说过这本小说是一个混杂的体系,而主角就是一个啥都不知dào

的小虾米。配角也不可能是那些脑残党。倒不如说配角才是真zhèng

杀伐果duàn

的存zài

,而主角才是一个脑残才对……我忽然觉得我很对不起我的主角。

PS2:顺带一提,主角才十七岁,别指望他能有啥成熟思维。

第十八章:医生

医生其实本名如果没记错的话是蛮好听的三个字的名字的。而且还有点古代风味,一种很有味道的名字。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却又只能想起来‘医生’这个外号了。而且单单的从外貌来看也是一个极为养眼的美少女一类的,但是因为太过于特立独行的性格以及那诡异的气质让她荣得了‘医生’以及‘最不希望当女朋友的漂亮女孩’的这两个不算光荣的称号。

医生这个家伙作为一个人来说确实是个好人。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反驳老师或者故作偏执的样子。基本上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种乖学生。除了喜欢解剖和医学这两个有点惊悚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不好的了。而且同学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医生也会很快的用她那个足够当制冷器一样的冷淡语调给出了一个个正确的意见。

但是就算是如此养眼如此乖巧的女孩子却依然让人有一种厌恶的情绪在里面。全班上下除了大法师夏启和另外一个一直以老好人自居的班长就没有任何人愿意搭理这个女生了。夏启搭理她的原因是因为就坐在前后桌,打好关系是很必要的。于是时不时的也能说上两句。班长更是以团结全班为目标进行坚持不懈的言语进攻。也就是说,除了夏启和班长俩人外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搭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与其说是不搭理甚至还有点敌视的情绪在里面。经常有一些喜欢八卦的女生在那边瞎掰什么少女以前可能被某大叔强暴后憎恨世界一类的事情。(1)还有一些经常脑补一些可怕的场景,比如说抢劫犯把某医生抢劫了,结果却被医生随手解剖成十七八块。总之就是把这个脱离群体的医生彻底的妖魔化了。听起来简直不像是人类干的。

而被敌视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医生这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必要,她从来不会与任何人进行主动的交流。听起来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个三无的黑长直美少女啊,按照动漫的说法那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瑰宝。多少人想要都不能看得到的存zài

。那种美女摆在班级里都是一个吉祥物啊,怎么可能被厌恶呢?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不愿意和人交流,任何试图进行交谈的声音都会像是投入枯井中的石头一样,传不来任何一点回音。但是那强烈的存zài

感就像是制冷器一样摆在身边,你还不能无视她。甚至有几个自称是色中君子的家伙看着她就觉得有一种纠结的情绪在里面。怎么说,当你看咒怨是个美女你也不会有任何情欲的欲望在里面的。顶多是惊艳。而医生就是有着那种惊悚气质的人。

对于男生来说,一个能看不能吃,或者吃了肯定有点问题的女生那是十分无用的。(2)对于女生来说,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同性居然拉拢不到一起去,甚至对谁都是一样的。这很明显也是对自己团队是没有作用的。于是这个在所有人眼里的乖宝宝就有了如此尴尬的境地。但是不可否认的,就算是有着如此不公正的待遇她也依然是那样我行我素,让人钦佩。

至少不会有几个人在别人当面高谈阔论自己的时候,还能有这种无动于衷的表情的。

“我说医生,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跌倒撞上的而是自己撞上去的呢?”整理着自己的文具与书本,夏启漫不经心的对身后的医生问道。因为这几天编排一个全校级别的戏剧大赛,所以说都没有什么作业在里面也不必背着书包回家了。只要随手从书桌里面抽出来自己想要的书籍和文具就可以以一种老师喜欢的姿态来迎接上午的第一节课。

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被纱布包裹着的眼球仿佛被什么刺激性的液体溅射到了一样,有一种灼烧的,仿佛拿打火机慢慢点燃一样的痛苦。这种痛苦十分缓慢,不像是骤然受伤那样的一瞬间的刺激。但是那股坚持不懈的韧性却让人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昨天的改造依然没有完成么?’

伸出手不自然的按了一下眼珠,就像是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浓郁的毒液从眼眶之中流淌出来,灌溉入了脑髓神经之中将整个大脑就像熔炉一样点燃起来。正常的世界顿时变成了一片赤红,闪烁着某种妖异的光芒。但是在夏启眨眼之下又恢复了正常的世界。

洁白的塑料书桌,蓝白色的墙壁,前面的黑板上隐隐约约的还有昨天历史老师没有擦拭的痕迹。波罗的海四个大字显眼的在上面挂着。班级的同学三三两两的组成一起交流着各式各样的心得。包括对于明星的看法,实时的政见,女孩子的漂亮水准,偶像剧,游戏的作弊码和游戏心得,小说的交换,等等等等。

“根据直觉。”

身后传来的就像是深山老林里的少女一样悠远的声音顿时吓了夏启一跳,有些惊悚的转身。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那个漠然的女生。

单薄而精致的就像是水晶一样的淡粉色嘴唇。仿佛透明水晶一样,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皮肤下面淡青色血管的晶莹的皮肤。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是最好的黑曜石打磨而成的一样,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夏启看过来的眼眸。这个如同水晶一样的少女就这样在喧嚣的教室中静静的看着夏启,一动不动。那眼眸里翻滚着的某种莫名的情绪让夏启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不是爱情,更不是喜欢,也不是与之相类似的各种的情绪。反倒是有种怪异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夏启可不敢相信两个恋人之间深情地对视会让人感到如芒刺在背,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那种庞大的情绪就像是一座山头一样压在夏启的心头。直到医生静静的把头低下后看着自己的书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这都是在搞什么啊?

看着低着头不再说话的医生,夏启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皮。为什么从昨天下午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论是同学,不论是世界,还是自己对于人的看法,都像是从头到尾翻了一个跟头一样。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

困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点烦躁的种子在夏启的心灵中扎下了根茎。

(1):我在上补习班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情况。一个小女孩因为不合群被编排出了很多可怕的东西。于是我深深的了解了人类的劣根性是从小孩开始的……

(2):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给我的感觉确实是这样。有不对的地方请指出来……

第十九章:为何而死

“好的,今天第一节课是语文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作文课……”

暂时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抛在了脑后。夏启看着桌子上的课程表从书桌中取出来一小本大作文和几本作文参考书放在书桌上。就跟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特立独行的地方。就好像是这个家伙真的就是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一样。

在什么地方就要遵守什么地方的规矩,这种最基本的关系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仗着自己有力量就到处耀武扬威那是白痴和疯子才会有的举动。万事万物皆有复数,既然你有力量那么就代表着其他人也很可能有力量。而且居然想反抗国家zf你可真是能够想得出来。想想抓小偷的时候那可怕的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吧,然后再想想一辆自行车丢失了报案后不到半天就弄回来的可怕行政速度。一个国家zf全员发动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能抵挡的。

……即使不甘心也给我忍着吧。

想想上一次记忆中飞驰而来的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波纹的可怕子弹,夏启就下意识的浑身一个哆嗦。哪怕是在梦境中那种非人类的战斗力依然被那一颗可怕的子弹直接钻入了大脑,整个脑袋都炸开了。这还仅仅是一个人的火力。那么十个人呢?一百人呢?一个军队呢?你能干掉一个军队也干不掉的怪物可不代表你能打败一个军队啊。术业有专攻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准bèi

回到座位吧。上课时间快到了……哎呦,夏启你脑袋怎么了?”

教语文的老师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在夏启发呆的时候走到了讲台上拍了拍手,对着下面那些无法无天的学生们说道。然后看着底下的学生们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脑袋上缠着一圈显眼的绷带的夏启。不由得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有些惊讶的问到。

“老师他没多大关系啦,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掉沟里了而已。而且说回来老师啊,现在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吧?占用学生的自由时间可不是什么好老师的行为啊。”

但是依然由几个抱团聊天的学生踊跃的回答了老师的问题。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头发往老师的脑袋下面一凑,几只手同时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脸上挂上了嬉笑的表情。那个意思是既然没到上课时间那我们依然可以说话吧?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得老师一阵无奈。

高中时期怎么说,他们的思想已经开始趋近于成熟了。如果没有那一次死亡的记忆的话夏启可能也是那群嬉皮笑脸的人群中的一员的。以每一次微小的挑衅老师的权威为荣耀。热衷于搞男女关系,跟老师嬉皮笑脸勾肩搭背。想要努力的证明自己能干点什么却又什么都干不出来,只能挑衅学校的权威。然后装作社会流氓的样子到处挑衅欺负人,但实jì

上却还不知dào

真zhèng

社会流氓的样子,只是装装样子。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头疼和无奈。

感到头疼的是这种事情根本没法管,也管不了。因为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就连那些学习尖子好好学生都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要跳楼什么的更何况这些普通的学生了。无奈的是这事如果不管还不行,如果走到歪路上给学校抹黑那可是事关金钱大事。一个学校要是没有了名誉也就没有了学生就等于没钱,这是要做死的啊。

不过治好这种症状也很简单……扔到山里俩月啥都好了。但是很可惜,家长不允许。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还是学生吧?既然是学生在学校就得听老师的话。这个作文你们可能要想很长时间。而且接下来还要发布一下关于学校说的戏剧方面的剧本问题。时间很紧张的,不然你们这群小家伙以为我这么早来这里是想干嘛啊……”

语文老师是从学校刚毕业没多久的一个刚刚挂牌的正式老师。对于这群学生的心态可谓是了如指掌的。一个众人都感兴趣的一个戏剧的条件就把那些让所有任课老师都感到头疼的皮实的熊孩子们赶回到了座位上,确定了自己老师权威性的不可动摇。…,

“其实说实话,这一次戏剧的主题和我们要写的作文是差不多的。而且两个东西都不是那么好扮演和写作的。当然可能你们不太了解但是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可是有内幕消息。”

确定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这位年轻的没到三十岁的老师一脸神mì

的样子。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的从怀中抽出来了一叠类似于笔记一样的东西。那个经lì

了WOW60年代的资深年轻老师一脸自豪的拍了拍那叠纸张。

“这可不是我们学过的已知的任何歌剧或者故事。而是我们的校长联合一大堆老师们自己编攒的一个剧本。毕竟不可能像是歌剧一样演出来那么多场,而且班级那么多都是一个主题容易导致撞车。所以我们这些老师呢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而是每个班级都是发配一个主题和基本的条件,然后用这个基本的剧本进行二次改编……”

看着讲台下面数十对迷茫的眼神语文老师就知dào

自己白讲了。至于那个脑袋绑的跟阿拉伯人一样的夏启因为脑袋上的阴影实在是略厚,根本看不出来这家伙又什么表情。但是按照他喜欢小说和剧本的情况来看这家伙一定会是欣喜若狂的样子吧?反正内定的主体就是他。准确的说这个班级就他一个独一份喜欢文学的家伙,也只能矮个子里面拔高个了。

“简而言之就是每个班级都是有一个不同的结局不同的格局的剧本的。学校将选出来一个最好的剧本然后把它定为校庆的保留项目。这么说我想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吧?那个剧本上会写上任何参加剧本创作的名字。历代校庆都会进行一次作者播报……”

“哦!这是好事啊!大家快合计合计一下啊!全校通报的!”

一听到全校通报的事情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顿时站起来嗷嗷乱叫起来了。就连夏启心中都有点小激动。要知dào

这种事情跟流芳千古的意义性质差不多的。谁不想自己的名字被永远的刻录在某个地方传承下一代又一代呢?虽然说学校小了一点……但是对于学生而言学校不就等同于这个世界么?这就足够了啊!

“哦,顺带说一下……”

在讲台上的老师看着下面群情激昂的同学们,那一副嗷嗷叫着号称自己文比莎士比亚武比亚历山大的样子露出了一个让人感到有点不安的笑容。

“这一次的作文和戏剧的题目是一样的。你们可以把两者当成一个东西写。我思前想后啊,给你们争得了一个很好的命题……为何而死。”

(希望读者们多多收藏,多多评价,多多推荐!当然有打赏我就更开心了……如果谁能说出来医生可能的身份,我晚上会接着更新的……)

第二十章:撕裂

“为何而死,具体意思就是说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为之奉献出来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财产,一切的一切都愿意牺牲也要得到的东西。这个概念可以说是很广泛的。我就先抛砖引玉一下吧。比如说爱情啦,亲情啦,友谊啦一类的东西都是比较好写的。但是说实话也仅仅是好写而已,真要是有深刻含义的话剧一类的东西基本不会用那些的……”

年轻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对着这些完全不懂什么叫做奉献与牺牲的学生们讲述着自己的看法。脸上的表情很单纯的散发着某种为了学生好的气息。毕竟在这个社会也不太可能出现那些为了什么东西而奉献出一切的人了。人人都是为了自己或者说一些别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讴歌好,所以说只能够讴歌爱情啦,友情啦,这样的东西了。

“啊……”

责任什么的,完全不能够理解。全身的细胞都在拒绝着某种记忆的来临。脑海中一想到责任这个词就蹦出来无数残片将整个脑袋搅合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可能进行正常的思考。

夏启抱着脑袋看着画了几个怪异的符文就停笔的纸张,脑海中一片混乱。就像是有人拿什么东西恶狠狠地照着他的太阳穴进行锤击一样,什么东西想要从脑海中迸出来。责任,责任,完全不能知dào

那个为何而死这个题目为什么有着这样的能力。但是只要是略微想一下脑壳中就有种迸发什么东西的冲动,就有一种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脑袋只要一想到责任这样的东西就开始散发着无机质的波纹。如同毒液一样,一种炽热的流体从脑干分不到了骨骼和四肢。把整个血肉和神经完全点燃起来,就像是以此为柴火熊熊燃烧者一样,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试图写下去什么东西,但是也只是单纯的在作文本上刻画出来一道道诡异的,仿佛正在燃烧一样的符文。

世界的正常的消息传递就像是被干扰了的电磁讯号一样,脑内充斥着无意义的杂音。眼球中映衬着雪花点的世界。就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耳畔疯狂地大叫着什么。但是却因为声音过大而完全听不清他想要表达的意义。那个声音似乎在不停的吼叫着什么,竭尽全力的试图传达着什么,但是完全听不进去。在这里所能接收到的仅仅是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但是呢,老师更希望你们能够写一些关于责任一类的东西。毕竟现在你们也算是快要成年了,对于情爱什么的虽然还喜欢但是跟初中生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也就是说这时候谈恋爱可是要更加的深思熟虑了。你们需yào

想一下将来的生活,大学啦,结婚后的可能性啦。虽然说依然属于早了一点,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必须的。”

“啊?这么早就要结婚什么的,我可不想负责任啊。我可是听我老爸说结婚就是爱情的坟墓,男人的死刑。老师我可想多活几年我还不想死啊!”“张俊辉!你敢给我再重复一次你刚刚说的话么!”“喂喂!现在可正是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你倒是管管啊!”

某个男同学的搞笑举动并没有博得什么众人的欢呼,反倒是某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拍案而起,瞪着那个男生。一副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诶诶,上课的时候就不要闹了,好好想想你们的题目吧。毕竟这玩意能够传承上个十好几年的。如果咱们这学校要是连续几年出天才什么的说不定上百年的剧本就在你手中诞生了。扬名立万的好事情现在吵吵嚷嚷的到时候后悔可别说我没说过。”

嬉闹与欢笑的声音从震动的空气里传达过来,但是在通过耳膜的时候却发生了某种怪异的变化。所有人的交流与嬉笑的样子都像是变成了某种怪异。嘴巴张开的样子,挤眉弄眼的样子,眼神的转动,众人之间的交流,都像是讯号一样没有任何余地的灌溉入夏启的脑海。…,

那就像是世界所有的讯息形成了浪潮一样向他进行着某种怪异的冲击。

老师正在和蔼的跟同学们进行交流。没错,看起来很正常的一幕。这个老师是刚刚从大学中走出来走亲戚来到这里的。虽然说是走亲戚路线,但是他本身的亲和力让周围的学生们十分爱戴。所以说经常可以看到他和学生打成一片的样子。

而那个学生更是当了快一年的同学,张俊辉。一个长得还算是帅气的富二代,满口口花花喜欢对女生抛媚眼,交女朋友。但是实jì

上却是出乎人意料的纯情,被那个小女生克的死死的。但凡有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到场,然后嬉皮笑脸的说是要找老师的样子。

周围的同学们也是很正常的,要么就是埋着头冥思苦想准bèi

写什么。要么就是抬起头看着这俩活宝的舞台剧。还有一些装作成熟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继xù

对着空白的纸开始头疼。没有任何人有着异常的举动。完全可以理解的一副日常的画面。

也就是说,失常的只有自己罢了。

抱着脑袋就像是一条渴死的鱼一样,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呼吸着空气。脑海中的撞击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虽然没有在什么时候他是没被冲击的,但是这时候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浑身上下渗透着汗液,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蛇一样在身躯里游走着,将爬行过的地方全部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结晶体。四肢就像是被封锁了一样固定在了原地。

为何而死?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么?为什么而死,为什么而战斗,为什么而奉献出一切?那么你究竟在动摇着什么?写下来吧。把你所有的一切,把你所想要表达的一切,把你所崇尚的一切,全都写下来。原原本本的,直接写下来!

(网吧人太多,粗糙请见谅。顺带,这周没有推荐我伤心爆了……)

第二十一章:命运

“救救我……”

这样的呐喊在气体涌到声带,即将发出震动的一瞬间就被强制的压抑了下去。就算是求救又能怎样呢?别人能够代替自己的痛楚么?别人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么?明明就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麻烦别人来?就连自己都掌握不好自己,那么还有什么资格被承认是一个人类?忍受着就像是被车裂一样的痛楚,夏启年轻的脸颊上挂上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这个想法是异常的。他很清楚。或者说一般人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怪异的想法。痛苦与折磨就像是有了实体一样在体内涌动着,这样的痛苦哪怕是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都会惨叫吧?把痛苦进行转移。比如说咒骂,咬牙,甚至是无差别攻击都是可以被允许的。甚至是下意识的做出来这些举动,因为需yào

转移体内的痛苦而不是独自承shòu。

被修剪磨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里面,但是却没有任何血迹流出来。整个手掌好像是死了一样散发着某种脱离一切的惨白色。被剥开的皮肤下面是淡粉色的肌肉组织。可以清楚的看到有点泛黄色半透明的指甲正嵌在里面,就像是毒蛇咬开的伤口一样将空气中的毒素注入到手掌之中。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呼吸之间那种什么东西涌进来的感觉。

“你不是早就放qì

了值得你去死的东西了么?就在今天早上。你面对那两个小孩的时候。你正义的梦想被你亲自踩在脚下,你曾经发过的誓言被你当成泥土一样摒弃。你的荣耀与辉煌与粪便搅和在了一起!只因为你觉得那是疯狂而不科学的!”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正在疯狂的喧嚣着,吵闹着。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用一个很熟悉的音色在咆哮着。空气也仿佛随之变得粘稠起来,就像是一大群人的手掌一样,将这个饱受惊吓的可怜学生死死的按在了凳子上。让他接受那来自于过去与未来的拷问。

“你放qì

了你曾经发誓要奋斗的东西!”那个声音在脑海中疯狂的喧嚣着,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就像是女人疯狂的拿着指甲在割画着玻璃一样,发出让人浑身颤栗的声音。

“你放qì

了曾经拯救过你的意志。你现在是个懦夫!你将在羞愧中得到死亡!”

世界仿佛变成了一片火海,那疯狂的火焰正在舔舐着夏启的肌肤与魂灵。那仿佛由无数道阴影组成的幻象从脑海中清晰的呈现出来。一对正在燃烧着的眼眸正在那片燃烧着的世界中冷冷的,带有着憎恨意味的看着这个在现实的和平世界中享shòu

幸福的夏启。

“不,我没有……”下意识的反驳,却是只能感受到自身的无力。不止一次的憎恨着那股拯救了自己的情绪,下意识逃避自己的责任,把邪恶和痛苦抛诸在脑后。别人的痛苦我全当是看不见。这样怯懦的思绪占据了这个学生的大脑,让他不停的退缩。

“未来,将如何进行?人类,将有怎样的结局?!”

自己的声音就如同雷鸣一样的声音在脑内作响。猩红的双眸在眼前的正在燃烧的世界中迅速的扩大拉抻成了一道怪异的大门。一只由光明和粒子组成的手掌就像是撕扯破烂一样,将那片阴影与火焰驱散开来。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内心深处的不安越来越大。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曾经对不住的人一样,一股不可遏制的愧疚的情感从内心深处升腾起来。

“人类是否有那个权利拥有着财富?而这个世界,哪里没有交yì

的存zài

?!”

雷鸣一样的质问在脑内回荡着,将理智的思绪染成了一团灰褐色的残渣。那张由光与粒组成的大手迅速的在后面添补着,不知dào

从哪里组合的光线与粒子按照某种怪异的纹路组成了一副华丽而精致的铠甲。就像是在魔幻电影中看到的天使一样,散布着光辉与希望。但是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的扩大了起来。…,

“是谁,让时间继xù

流动?又是谁,能够确定世界的命运!我被人提前告知,这里没有突然的袭击,有的只是无尽的诡诈和欺骗!残余的,只是一个胆怯如鸡的懦夫!”

天使,但是又不是天使。一对如同触手一样的光线组成的类似翅膀骨骼一样的东西在那个光辉的铠甲后面展开。在煽动的一霎那,那些黑暗的火焰与影子就像是看到天敌一样消散殆尽。伴随着那在天际轰鸣的声音,那个华丽而精致的盔甲踏步向前,在地面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淡蓝色正在燃烧着的脚印。那被花纹和流动的光线组成的手掌伸到了夏启的面前。

然后,探出来扼住了夏启的喉咙。

“人要学习人要学习的,人要祝福人要祝福的。自己的命运尚可未知,而这一切……”

那个华丽的被光与线点缀的头盔内部没有任何人的脸颊,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的阴影。而在灰暗的头盔阴影里,却传来了一阵阵就像是不甘心的怒吼一样组成的怪异的声音。一对燃烧着的眼眸在头盔中点亮,愤nù

的注视着在他的手掌中挣扎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夏启。

“你,必须相信自己……”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褪去,现实世界中的喧嚣就像是横冲直撞的犀牛一样再一次的贯穿了自己的耳膜冲入了脑袋里。尽管是自己的幻象,但是那逼真的感觉却让夏启感到一阵窒息。

那么,是要选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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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为了生命而奋斗啊……为了这个世界而牺牲?听起来是不错的……”某个在角落里的三好学生咬着笔杆,一手骚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苍白的试卷。那张看起来就是好学生的脸蛋上写满了忧虑,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道。

如果说要是做什么数学题历史题,或者说是什么地理考卷一类的东西他一定是对答如流。而且什么英语什么物理什么化学卷子也一样是十拿九稳。而且就算是作文,你用什么大义凛然,或者歌颂祖国大好河山,世界好人好事,风景如画江山秀丽等等也是没问题的。但是对于这种完全叩问内心,你能为什么而牺牲的东西……说实话,想都没有想过。

“啊,不出于真情实感什么的你写了也是没用的。虽然我觉得对于你们这个年龄能否有这个觉悟感到比较好奇,但是怎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吧,快到成年人了。为了什么东西而牺牲的觉悟总该是有了的吧?人家古代这时候殉节的比比皆是啊……”

坐在讲桌上的老师翘着二郎腿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混不在意的说道。封皮看起来是高中教材老师修订版。但是可能是看错了的缘故,在那厚厚的纸张掩盖之下似乎是有一点颜色略微不同的页面,而且上面的字码跟普通的教材似乎也有点不同。看起来应该是小说一类的东西。毕竟学生们苦恼的东西对于老师来说是毫无压力的。

为了什么能牺牲?为了我这个工作你让我把命丢了什么的我都毫不在意。这些小家伙们没当家不知柴米贵有什么好犹豫的……虽然我小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就是了。看着那些犹豫的小家伙们,老师摇了摇头,重新把目光投在了夏启的身上。但是事情似乎出了点小小的意wài



“……夏启?”

(好吧,我承认我玩了大菠萝……)

第二十二章:火炬

“在燃烧……?”

老师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瞪着眼珠子看着那个削瘦而凄苦的身影。没错,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绷带,静静的用笔书写着自己的情感,没有任何异常的状态。但是怎么回事?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那个在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好像在静静的燃烧着一样。一股莫名的火焰正在他身上摇曳着,释fàng

着某种让邪恶而颤栗,让人感到无穷信心的光芒。

没错,就像是无穷黑暗中的一根火柴一样。静静的,渺小的,没有任何人注意的燃烧着。

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那摇曳的火柴又能做些什么呢?就算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所期盼的虚幻的梦想,那也是以数根火柴点燃起来的幻境啊。一个人,凭借一个人,区区只有一个人点燃的梦想,它又能够有什么作为呢?一个人能够影响到整个宇宙么?不可能的。

会逃避,没错,人人都会逃避黑暗而向往光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光明的一份子,正大光明的行走在日月星辰之中,不会为任何黑暗和痛苦而困扰。没有任何人喜欢黑暗,就连那些所谓的黑暗头脑也是一样的。势力只不过是达到光明的一种手段,他们不愿意自己身陷入黑暗之中。因为那意味着死亡,痛苦,不确定,所以只能往上爬。

不论用什么手段,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自由自在的,只要能够没有痛苦的,只要能够永远的沐浴在光辉之中。这毫无疑问是所有人的梦想。向往着无忧无虑,向往着没有痛苦与悲伤,向往着永生的世界。这是一切人类的本能,也是人类的欲望。但是,没有人作为火炬的燃料,哪里来的光辉的世界?光明,不是凭空得来的,是需yào

人牺牲的啊。

下意识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那个凄苦而苍白的学生走了过去。不是作为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而是作为火炬和燃料的关系。就像是投火的飞蛾一样,不知dào

这样的行为究竟有着什么意义。但是那种瑰丽而单纯的梦想却着实像火焰一样吸引着他。那蔚蓝而虚幻的火焰,正在那个学生的身上缓缓的升腾而起。不可视的火焰在此刻居然仿佛幻化成了实质一样,正在烧灼着老师那颗已经被冷漠和虚伪所填满的心。将那层外壳烧灼的寸寸龟裂。

仿佛置身于圣殿,聆听天使之赞歌。仿佛置身于高天,遥仰诸圣之光。

“诶?老师你怎么了?来看看我写的东西么?”

仿佛有些人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不是主要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接着向前走去。但是内心中却是莫名其妙的胆怯起来。那是火炬,那是光明的火炬啊!点燃起蔚蓝的正义,点燃起光辉的火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考呢?为什么连想都没有想过,下意识的就迈出了步伐呢?会死的啊!虽然是看起来无比美好的光辉,但是扑下去会死的啊!

……但是,死亡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了自己的梦而牺牲,不是死而无憾么!

冷漠而虚伪的外壳被烧灼一空。剩下的只是最单纯的梦想与希望。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那些没有被五光十色的外界所污染的赤子之心一样,仅仅是最为单纯的希望着光明的存zài

。对于光明的定义毫不怀疑,正义就是自己心中的一切梦想的集合。

理智和意志都不重yào

了,残留下的只剩下那点最精纯的内核。只是看一眼而已,就被那个神奇而瑰丽的梦想所夺取了神志。甚至连一点质疑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疑问都没有。就像是孩提时代跟随父母的脚步一样跟随着那个意志。正确的道路?自我的思想?我们只需yào

跟随父母的脚步就可以了。而那片光明,就是我们的最本源的期望与梦想啊!

希望宇宙充满了正义,希望世界和平,希望这个世界都是爱与希望,期盼着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正义的英雄。希望着人类都是没有邪恶的存zài

。世界充满了光辉。天堂一定会在某个地方闪烁着光辉。人死后一定会和蔼而安详,世界就是这样的。而且就算不是这样……我们也会将这个世界改变成充满着善良与和平的世界的!…,

为什么要否定善良与正义的存zài

?为什么要认为有善必有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谁定义的?是先祖?是基因?是本能?那么这些障碍都去打破好了!为什么必须要有邪恶的存zài

?只需yào

一切纯白的世界就足够了!就连宇宙都是黑暗的,那么净化这个宇宙又会怎样?!我会努力,我会牺牲所有能够牺牲的,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正义的火光,在这里燃烧!

纸面上书写的文字就像是碧蓝的怒火一样摇曳着。明明是蓝黑色的钢笔水,却是莫名其妙的写出来一行行仿佛荧光笔一样的字迹出来。淡蓝色的荧光在上空盘旋着,流淌下来一行行宛若银河一样瑰丽的痕迹。那是最单纯的梦想与希望。一切一切最本源的文字与意志变成了这一行行如同蔚蓝色的火焰一样的精神意志。

那个凄苦的火炬正在遵守着自己身为人类的义务,听从着老师的教导在纸面上书写自己的意志。但是区区的物质界怎么可能用文字来承载那股可怕的意志?被歪曲,被曲解,那些可怕的意志变成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让人头痛的字符串。那上面的文字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可笑的呓语,而不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描写的文章。

但是知dào

的,他正在书写自己的梦想。书写自己能够为之奉献出来一切的伟大理念。看起来可笑而滑稽,但是却没有人能够质疑的理念。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和身边的人的幸福而奋斗,只不过这个男孩的理念过于广阔,让人感到滑稽而已。

看起来不可理喻,不可理解。一个区区的一个人,居然试图对抗全人类?这个世界有善良就会有邪恶的滋生,有正义就会有相对的错误,这是概念的定义。并不是绝对的存zài

。这是全人类的常识。一般人只会遵守着这个规则而行动,只会尽可能的让一切都变的顺应自己的心意。但是这个男孩却不是,而是完全的放qì

了自我,为了这个世界。如果有阻碍那么就清除,如果有障碍那么就打破。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初的梦想。为了这个可怕而瑰丽的梦境,哪怕牺牲了整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变成了一片白地也在所不惜。

不被任何人玷污的,最原始的,仿佛不可能实现的……全人类之梦。

第二十三章:女友

“那么就这样了,下课。”“老师再见~!”

就像是体内的闹钟定好了时间一样,一只手拿着夏启那张泛蓝色的试卷,另一只手握着一打其他学生写的作文。语文老师神色匆匆的站起来推开了教师的门。而在那一瞬间下课的铃声也随着响彻了学校的各个角落。刚刚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学生们顿时以八百迈的速度高呼一声老师再见,然后纷纷脚下生风冲向了学校的小卖店。

就像是预定好的那样,或者说没有谁能够想到第二个结果。老师很淡然的收走了夏启的考卷,然后告sù

他中午早点来探讨一下关于剧本的问题。其他人的考卷都是让课代表收起来然后交给老师的,唯独只有夏启一个是内定的剧本级。但是没有什么人对此表示反对和不服一类的东西,毕竟这家伙天天别的不干除了看小说就是看剧本,就没干过别的。如果说是写剧本的话,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那么像夏启这样的家伙肯定写出来的剧本也是不错的。

顶多就是“啊,又是你啊,没事看小说还真是有点益处啊。”“夏启,相信我,你绝对会被第一时间刷下来然后被嘲笑的。我发自内心。”这样一类的抱怨而已。高中生的热情来的也快去得也快,虽然说能够扬名什么的……但是太累了还是不如好好活着干自己的事情比较好。至少这些因为下课后在教师四处聊天打屁的家伙们是这么想的。

而且在他们眼中,钻研某些人的八卦永远比枯燥无味的学习来得有趣的多。

“夏启!你老婆刘祈雨找你!”靠在门口的某个猥琐男往嘴里塞上一根好味棒,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鼓着腮帮子发出了一声就像是太监传唤宫女一样的声音,向教室后面正捂着脑袋做出一副‘完蛋了’的夏启高声喊道。顿时班级里面几十对充满着某种莫名火焰的眼球齐刷刷的对准门口,一帮八卦人士一脸兴奋的看着,等待着那个绯闻女主角的降临。

虽然说这个场面已经看了快半年多了,但是你要知dào

,八卦这种东西是从来没有看腻过的一说的。尤其是一方还默许的情况下那种八卦的可怕的传播速度简直是耸人听闻。至少他夏启感觉自己受伤了的话最不愿意看到的人首推就是刘祈雨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别的不说,太麻烦了。麻烦的让他感觉宁可去跟那个细胞天使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面对他。

“切,刘晨你可别瞎说。我可不是夏启的女朋友啊你自重点。”“得了吧嫂子,你要不是夏启的女朋友谁还是啊?”“那可没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能看见夏启搂着一个女孩子呢?”

绯闻女主角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一个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的美丽少女一脸微笑的对着门口的萎缩少年刘晨打了一声招呼。就像是踏入了自己的班级一样很自然的踏入了夏启的班级中。一对漂亮的黑色眼球就像是雷达一样扫视着整个不大的班级,并且在零点一秒之内锁定了正努力缩着身躯的夏启,脸上绽露出了一丝令人感到目眩神迷的笑容。

“哟~夏启我又来了~”

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向上勾了起来,在如同水晶一样精致剔透的容貌上雕琢出了一丝最为瑰丽的曲线。让所有班级的同学都为之心醉,甚至这种美丽都是不论男女的。那一股从古代郁郁而出的气质与风情让那些用化妆品点缀的少女甘拜下风。

单单的从异性的角度而言,刘祈雨毫无疑问是最值得追求的那一批。

俗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刘祈雨本身就是一个有着渺渺仙气的角色少女。刘祈雨她洁白的如同象牙一样充满着光泽的皮肤让所有的女生看到的第一时间都咬牙切齿的嫉妒一番。而柔顺的如同黑色瀑布一样的及腰长发和洁白而纤细的身姿搭配起来,让她就像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仕女一样充满着神mì

的美感。而且她的父母花了大力qì

为她报考的古筝班更是让她那一服淡然脱俗的气质显得更加的深刻。…,

据说她在小时候曾经大病过一场,所以说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太好。并不能做什么太激烈的运动。甚至连军训的时候这个少女也是因为身子不好的原因而没去成。手握古筝表演证书的她更是得以保留了一头柔顺的长发,让她在所有女生中鹤立鸡群。而刘祈雨这个古色古香的充满着古代风味的名字也为她添了几分神mì

的色彩。

所以说这么一个病弱而纤细的如同林黛玉一样的少女喜欢看各种各样古里古怪的小说也是不足为奇的。但是奇怪的是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美丽的少女就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了夏启的身上。每天下课的时候必然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那哀柔瘦弱的样子让不知dào

多少精气满满的男子高中生对那个幸福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

“哟……有事的话就在那说吧,没事的话我要先休息了。我现在很累的……”

夏启趴在桌子上抬起来一只爪子挥了挥,示意自己还活着。身体却更加努力的往桌子的角落里蜷了过去。刘祈雨如同黑珍珠一样流转的眼眸顿时暗淡下去,原本精神的样子顿时泄了气。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歪着脑袋一脸柔弱而哀伤的的点了点头。然后嘴上呢喃着什么‘我知dào

了’一类的东西,苍白的的转身准bèi

离开教室。

虽然说这种场景已经对夏启而言是很常见的了,但是看着她那副哀伤的样子依然是让夏启感到有一点略微的歉意的。他可没有完全的抛弃掉人性和人际。让他用冷漠的表情面对曾经的好友和同学那还不如直接揍了他一顿。但是想想自己受伤后那一惊一乍的样子,夏启觉得自己还是尽快的把她打发走比较安稳。幸好这个家伙极其听话,要是固执一点他还真没招。

“喂,怎么了啊?这么冷漠的样子?你女朋友来了还不站起来迎接?”“就是就是,嫂子别听他瞎胡说,您该干嘛干嘛。”“夏启?喂,我说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对于嫂子你什么态度!还不快站起来迎接嫂子?”但是围观群众……好吧,自古以来围观群众永远是碍事的他们永远没干出来任何让人顺心的事情。

“就是就是,哪怕你受伤了你也得跟你女朋友说说话吧?”

某个欠嘴的的货色一脸自然的对趴在桌子上像死狗一样的夏启说教到。某些关键字眼就像是点击一样让夏启和刘祈雨两人身躯浑身一颤。

‘完了……’夏启心下叹息一声,准bèi

迎接即将来临的地狱。

“……?!夏启,受伤了?!”

(要不要砍了呢……接下来的大纲让我很头疼啊)

夏启日记(1)

夏启日记:

1.囚徒困境

我就像是个囚徒一样。没错,就是囚徒。

我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终生都无法出去的监狱中的囚徒一样。

我都快疯了。

我能听见那些恶魔在我耳边低声呢喃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几乎让我感到疯狂。我想跳出去把他们的骨头踩碎,把他们的筋肉扯烂。我想把他们的那些卑贱的嘴巴全都捣成一团烂泥,让这些污秽的邪恶感受一下正义的怒火。我想把那些渣子们全都碾碎成肉酱,然后扔到搅拌机里搅拌成肉泥后倒给我家的狗,让那些恶魔都给我进狗肚子里。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稍微的快慰,正义还算存zài

的。

但是我说过,我被困住了。

没错,我被这些虚伪而冲动的世界给困住了。

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前往那个充满着腐臭气息的真实世界。

我根本没有办法把那些伪装给扯下来。我想撕裂那些被恶魔蒙蔽的人的头壳,我想把他们的头颅捏碎。我想把那些污秽的家伙们全都烧干。我想把他们的脊椎抽出来,把他们的眼珠抠出来,把他们的内脏挖出来!把那些罪人全都剁碎!他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但是那种朦胧的感觉让我发狂。

我不知dào

哪个是真zhèng

的恶魔,我也不知dào

哪个是他们恶意的欺骗。或者整个世界都是假的?那些魔鬼们制作了一个足够以假乱真的世界?不然为什么这世界弥漫的臭气并不比恶魔的世界要少上些?我完全不知dào

,我也不清楚。甚至连谁是可以相信的战友都不知dào



但是我只知dào

,那些恶魔全都该死。

他们是罪孽,是污秽,是反正义。他们必须得到救赎,整个世界都需yào

被清洗。我想看到的是正义与光明的世界,我所处的世界也是正义与光明的世界,这个污秽的,被恶魔所占据的世界必须要被清洗。那些渣子们都将被碾成碎渣丢到太阳炉里,连一点点分子都不允许流出来。他们不是喜欢地狱么?那就给他们好了!我会给他们地狱的!给他们看看地狱!

以正义的名义,这些恶魔们必将被我投送到地狱之中!给我去死!永生永世!

PS:奸奇那个蠢货依旧试图迷惑我的心神,但是那个蠢货说的事情也未免太过滑稽了。说什么绝对正义的世界是不存zài

的?愚昧的家伙,不试试怎么知dào

?哪怕就剩下几个人,绝对正义的世界也能够在这片废墟中重建出来!这个世界早晚会被正义所净化!

2.罪孽世界

今天我差点杀人了。

之所以是差点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并没有真zhèng

的杀死她。只是重伤了她而已。我本来应该再刺上一刀的,但是很遗憾的是,我的刺杀行动被制止了。那些蠢货们围在我的身边,数十个人跑过来压制住我,甚至拿什么点击的武器来击晕我。是的,他们成功了。他们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伤痕,并且痛斥我是一个精神病。但是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么?以为自己的美貌就能够迷惑住所有人了么?她以为光凭借着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伪装的完美无缺了么?真是愚蠢的家伙,她身上那股骚臭的气息我在三公里外都能够闻到!狗屎的恶魔,蠢货!我能撕碎你的嘴巴!

那本来应该是一次完美的刺杀的。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纯洁,笑容也跟小女生一样甜美。啊,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天使一样。但是你下体的骚味可是连恶魔都会露出笑容的!这个贱种居然试图来劝说我?居然试图跟我说世界的美好?你跟我说世界的美好在你的嘴与内部的**里面么?啊,即将诞生的生命确实是美好的,但是你作为一个烂货是无法生育的!…,

但是我承认,在此刻我还是没有察觉到她身为恶魔的情况的。我依然在忍耐着她的污言秽语,我依然在忍耐着她就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逻辑的话语。就这样的,她试图污染我的心灵。试图用她拙劣的诱惑来腐蚀我的心。奸奇那个蠢货还在喋喋不休的告sù

我什么送上门来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哼,恶魔的礼物居然要我收下?你真的当我是脑子有问题了么?

然后很快的,这个愚蠢的恶魔就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样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解开了自己护士服的第一个扣子。硫磺味与恶臭几乎在一瞬间就贯穿了我的脑袋。那股罪孽的气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言语的快感。那种畅快的感觉就像是子弹打穿头壳一样,就象是什么东西支撑住内脏一样。我整个人的脸部在当时都可能扭曲了吧?没办法,太高兴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啊!啊哈,一个恶魔!一个送上门来的恶魔!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干掉这个家伙?!这家伙简直就像是热身活动一样,让我生锈的躯体又一次转动了啊!这个蠢货!

但是因为太过兴奋和我能力的不足,我仅仅将这个恶魔击晕了。没等我享shòu

将这恶魔切割的快感的时候,就不知dào

从哪里蹦出来了好多的普通人类把我制止在床上了。虽然很想打穿那些碍事家伙们的脑子,虽然很想将这些有着恶魔影子的人类全都扯碎,但是我毕竟还是正义的战士。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对这些凡人出手。于是我就被控zhì

住了。关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群蠢货……我开始怀疑现在的人类是不是应该都杀干净,让那些白痴们看看恶魔的样子,这些家伙们才肯让我净化他们的脑子呢?

PS:奸奇那个蠢货依旧在胡说八道。说那是普通人类,只不过是被欲望和怪异感情占据了的人类而已。哈,信他的话我真是发疯了。就当是一个笑话记载在这里好了。

医院记录:

1.病人有着极端暴躁情绪,看着任何人都有一种攻击欲望,建议留院观察。这个孩子的状态可能不仅仅是单纯的创伤后遗症,他的精神方面好像也出了什么问题。

2.病人就在刚刚试图袭击换药的护士!他绝对是想要杀死那个护士!强烈建议留院观察!这种精神病人放到社会上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

夏启日记(2)——蠢货,我是正义的!

夏启日记

3.污秽的世界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这个世界的虚假。我已经完全无法忍受了。

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东西是假的?看起来是白的东西就一定是白的么?看起来是黑的东西就一定是黑的么?你感觉是好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么?你感觉是坏的东西就一定是坏的么?不知dào

,未知,一切都完全无法了解。一切的一切,不论什么都是这样。完全的,彻底的,根本的,无法知晓。我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

他们把我囚禁在一个他们看起来十分安全的地方。他们用异类的眼光打量我,在我的身上烙下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印记。他们觉得我是一个脱离群众的人,是一个绝对的异类。是个怪物,是个需yào

被救赎的,拉到他们队伍中的存zài

。是一个必须要被拯救的货色。他们在试图玷污我,在试图腐蚀着我的神经,让我步入他们充满着臭气的步伐。

我所吃的东西被安排了,我所穿的东西被安排了。我就像是一个被人摆布的玩偶一样封闭在一个方圆不足20平方米,周围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消毒水味道。眼前的世界被条形的栏杆所封锁,那些脑子里满是黑色思想的蠢货们隔着栏杆与我进行交谈。似乎觉得那能够保护他们。但是那些蠢货们不知dào

的是我所不攻击的原因仅仅是没有恶魔的气息而已。

但是那些人不懂。那些人不懂一个真zhèng

的战士充斥着怒火的心!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我面对恶魔时的怒火,更无法理解那些罪恶究竟有多么该死,多么应该下地狱。多么应该被人拿电锯,火焰,还有子弹贯穿。那些都是真实的存zài

,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幻影!

所谓的医生就像是一个个徒劳的说客一样,在我的身上进行一次又一次反复的,无聊的,足够想让我敲碎他们脑壳的游说。他们说我所看到的都是虚假的,我所感触到的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我所见到的世界只不过是一片幻影。我这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创伤后遗症才产生了一系列的臆想与幻觉。那些都是虚假的,是根本不存zài

的东西。

我想毁了他们。我真的十分想毁了那些喋喋不休的肥猪渣子们。

我想彻底的碾碎他们的颅骨,我想抽出他们的脊椎骨,我想抽碎他们的大腿骨,我更想直接一拳打爆他们的心脏。我想把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都抽出来,让那些罪孽的黑气全都在火焰中燃烧。我想让他们一个都不剩下的都给我去地狱中忏悔自己的罪孽。让他们忏悔究竟是哪个恶魔蒙蔽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试图对一个真zhèng

的战士施展他们蠢笨的喉舌。尽管我知dào

那不是他们的错也是一样的,我完全遏制不住我的行动,想毁了那些脑子被蒙蔽的蠢货。

但是身为一个有尊严的,对抗邪恶的战士,我完全不能不顾这些被蒙蔽人的性命。

该死的是那群恶魔!是那群泼洒着毒液的魔鬼!他们在黑暗世界里嘲笑着,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将天空变得如同工业废水一样五颜六色。把人类的良知与心灵全部拿走,在自己的手中玩弄。在世界的缝隙之中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痛苦与折磨。整个世界都是他们栖息的聚集地!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瘟疫!是与这个人类社会共生的寄生虫!渣滓!应该被毁灭的混账!…,

那些恶魔们似乎以为世界的阴影是很安全的。但是不!对我而言,他们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光一样显眼夺目!他们的污言秽语和恶毒的咒骂就像是在人身上寄居挖洞的寄生虫一样让人感到作呕!他们身上硫磺味的臭气甚至能让我的骨头都发出一阵阵怒吼!

必须切碎这些污秽的存zài

。哪怕不仅仅是为了正义,仅仅是因为自身的喜好也要干掉这些污浊的存zài

!人类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丑恶的东西存zài

在自己心灵的缝隙之中呢?这种恶毒,这种咒骂,这种罪孽居然是人类自己诞生的??别开玩笑了,恶魔!

人类是通过别人的描述来观察这个世界的。安全,不安全,赤橙黄绿青蓝紫,有营养,没有营养,罪恶,不罪恶。他们总是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真zhèng

的罪恶。难道他们不知dào

么?那些在网络,那些在现实中喷薄的,引导着别人思维的人与物才是真zhèng

的罪恶!

整个资讯网络都是罪孽!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一切,他们所追求的所有的所有!都是邪恶!都是!都是!邪神们肆无忌惮的编造着扭曲的知识与讯息,魔鬼们在人们的心灵缝隙之中载歌载舞,用他们的手编篡了无数无中生有的罪孽,并通过讯息的网络变成真实的地狱!但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是,这事无法回避,也根本没有办法遏止住。

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蒙蔽了!一直蒙蔽到现在也不肯醒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邪神的阴谋!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整个现代社会都在邪神的阴影下滋生着罪孽的气息!

奸奇,这个诡诈与欺骗的存zài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如果他敢出现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扯成碎渣的。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体内骨骼的怒吼了。我想去杀掉那些恶魔,我想去杀掉那些卑劣的存zài

,我更想的是维护这个世界的正义!

但是被困在这片牢房里是肯定没有办法作为的,我想我必须采取一些手段。

医院记录:

病人似乎创伤后症状已经有所好转,不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而且正常的常识与逻辑似乎也在回归。肯对送给他食物与水的护士说声谢谢了,也能够面带微笑的听医师的讲解,并且对一些问题提出质疑。

而且也能够正常的欣赏音乐与美好的事物,人类正常审美观已经逐步恢复。

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住院观察一周后就可以出院。

第十八章:所在意的

人的肌肤不过半寸厚。上面是恶心的皮层,下面是滑腻的粘液。倘若用刀子,就是那白色而光洁的凶器进行穿插,怕是用不到半点力就能刨开那点苍白,流出来丑恶的脓汁。

若再用力往下,皮与骨就显出来了。那透明的便是油,那不透明的便是脂。光洁样子难以置信,这小物竟是泥人口中的污秽。是不吉利的,喂给猪狗的,渣滓一样的东西。

如刀手不忍,那也就是这黄白了。若刀手心坚,用力剁下,那半寸皮下喷溅的可是古人女娲所述的,谓之为泥人的泥水了。是污秽的,搀着泥沙与水的,人人厌恶的东西。

我不知人是怎样,也不知古人何如。但这泥人的污秽对比之表皮的白洁,却谓神圣,谓崇高。称这黑红色的东西为魂,称这污秽为人之圣物,并供起来。且用这秽物与猪狗并列用以驱邪,那么想必也是古之风采,对私党人之心以确信了。

而当时人,做如何感想我是不知dào

的。但如今面对此情此景竟是有点面皮不保的愧疚感。也确信体内之物确实为污浊的泥,是污浊的东西,是黑红的污秽了。

而今人便是要用这污秽来祭先人,祭圣贤,祭古人的。

既然是祭祖,那仪式是必然十分之繁复的。

先要剥了皮,拔了脂,剃了骨,软绵绵一滩秽物放在祭坛之上。示以赤裸。然后挑开了印,置着杯,放了血,让那红黑的泥沙流淌在神殿。然后向那泥塑的神像双手合拢,闭上眼睛。嘴皮喃喃的动着,也不知是吟诵还是祈求什么的样子。就这严肃滑稽合着手,站在一边。两只眼睛冒着光,痴肥的躯体抖着肉,快要把遮盖的袍子撑起来的样子,不停的哆嗦。

然后过了一会儿,天色晴朗。这好似就是祖宗开心的样子。然后这些人就不管那秽物,然后就这么跳起来,高兴的互相拥bào

,跳起了舞,觉得祖先喜欢,觉得他们的心事已成了。

我想我若是祖先,看见拿秽物祭祀我的后人,那丑陋的样子,必先是五个面皮以对吧。

可我既非先祖,也非圣贤。只能看着那些人痴肥的丑态在那里扭动。他们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上面的允许了,得yì

了,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并且载歌载舞,互相纠缠着,哈哈的笑着,就这么剥着祭品的皮分食。淅沥呼噜的发着声音,嘴角流着脓血,丑恶如猪。

我对此感到不满。感到十分的气恼与苦楚。那些人,文质彬彬的人怎么能有如此丑态呢?

于是我便出手了,来教xùn

一下那些食着污秽的人,撕开他们的肚皮。

于是如我料想的那样。人体内的不是圣,也不是魂,只不过是黑红的秽物罢了。

从那以后,我忽然对猪狗一类的肉食没兴趣了。或许我是觉悟了吧?因为已经了解了,也已经知晓了。这些人们眼中秽物也不过是次品,没有味道的东西,是代替品罢了。

真zhèng

的秽物,真zhèng

的无上美味。那样的事,那样的物。祖先不早已经告sù

我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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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中弥漫的是让人感到焦躁不安的消毒水气味。

与其说这里是病房,倒不如说这里是囚牢更来得恰当吧?房间里的饰物与家具基本上都是纯粹而耀眼的白色。一般来说白色都是让人感到舒心的颜色,但是这里很明显是不同的。…,

铺天盖地的白色就像是疯魔一样,直接拉扯着人类正常的神经线路。到处都是白色,所见之处都是白色,就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白色一样。而对比更为鲜明的就在房间正中央的那扇床上。带着的猩红色十字的被单更像是在一片幕布中刺出的利刃一样贯穿着人的胸膛。

这是一个囚牢。这很明显是一个囚牢。

而里面囚禁的是一个可怜的,被定义为精神不正常的凡人。

“夏启同学是么?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请不用紧张,我仅仅是来做几个问题而已。”

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带着一个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一副弱不禁风,刚刚出国留学镀金归来模样。胸口的标签上写着精神科主治医师XXX,似乎是年少有成的天才样子。看得出来这家伙十分自信,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意气十足的样子。

那个不请自来的年轻白袍医生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示意眼前的大男孩不必太过紧张。一副合格的白衣天使医生的样子一脸和蔼的伸出手来准bèi

要握手,准bèi

表达自己的善意。

这个名字被打码的医生如果放在什么都市文里,估计也是典型的反派形象了。

继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团,出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区区几年时间就能在市里有名的医院里混到主治医师等级,还是最为棘手的精神科。广受各大患者和各大患者家属的好评。

就连这个夏启来看病也是他主动申请过来的,为了表示自己的良好形象而特意争取的类似于精神病的患者。毕竟如果夏启真是疯子,那也怪不得他。精神病治不好很正常。要是把那个略危险的精神症状给板正回来,那完全可以当作他又一个拯救精神病的勋章来看待。

但是他并不知dào

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夏启这个货色完全可以当作非人存zài

这件事。

“来,先握手认识一下吧。好的沟通才能让交流更好不是么?夏启同学自我介shào

一下?”

“……………………………………”

无视,就像是眼前的男人仿佛是空气一样。夏启就那么坐着完全没有任何动弹的意思。

就连眼珠都已经轻轻合上了,完全没有张开的意思。名为夏启的青年就像是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在这片洁白的刺眼的世界之中,这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伪装自己是一个死尸。如果不是呼吸依然还在的话,医生甚至都会错认这家伙已经死了。

面对如此沉默的反抗情绪,那个年轻医生就那么尴尬的把手放在半空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恶劣了起来。就像是劣质的石膏像一般固定在唇线上一样僵硬的笑容。

那个年轻的医生把手放在了半空至少有十秒钟左右,确定夏启已经不可能再伸出手握手之后,这才一脸悻悻的收回了手。略微有些用力的坐在夏启病床的旁边。

没关系,这种病人以前很常见不是么?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中,认为一切都不用管什么的。很常见,很常见。年轻的医生安慰着自己,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毕竟是全职医生嘛,病人不配合什么的很常见。倒不如说配合的时候才是很少才对。

医生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一开始是准bèi

通过自己整理的几个问题来判断这个家伙是否精神正常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不用问了。这家伙应该不会是正常人。因为这几乎是典型的自闭症形象。…,

如果是这种拒绝一切的精神类型的话,那可是需yào

打长期战争了。因为只有长期的交流才可能打破这种——

“我想问一下……”

呼吸突然停滞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喉咙已经被死神扼住一样,那种死亡的灰褐色从大脑蔓延到胸口,蔓延到腹部,蔓延到喉咙,锁死了呼吸的概念。只能徒劳的嗬嗬喘着。

看着那对缓缓睁开的眼珠,已经见识了不少精神病人以及异常患者,甚至有着一定法医经验的男人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那股寒流从小脑后丘下流淌出来,就像是刚刚解冻带着冰碴的河流一样流淌在四肢百骸,将那片温暖的血肉组织变成一片冰冷的,如同钢铁般的气息。

‘夏启’,叫着这个名字,有着人类外壳的怪物睁开了眼睛。

一对仿佛正在燃烧着黑色火焰一样活跃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眼前渗出了冷汗的医生。用自己那独特的音色询问道。

“隔壁房间里住着的,究竟是谁?”

(既然要写长点,那就必须有剧情在里面了。请各位读者多多支持多多宣传啊,如果看的人越多我不就能更新越快了么……)

第十九章:游戏开始

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

以及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

最后是白色的人在面前。

白色的内部都是污秽的,都是丑恶的,都是恶心的东西。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

以及黑色的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床头柜,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墙。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

最后是黑色的人在面前。

恶心的人,扭曲的人,散发着臭气的人。他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想从我的身上获取什么?想从我的身上了解什么?想从我的身上分析什么?想从我的身上……肢解什么?

是我的骨骼吗?是我的肌肉吗?是我的脑髓吗?是我的脏器吗?

都不是。

他想要的,是我的精神。

他认为我的精神不正常。(不可原谅)

他认为我的思维是错误的。(不可原谅)

他认为我的正义都是虚幻的。(不可原谅)

他认为那邪恶存zài

都是虚假的。(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那就杀了他吧。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但是不行。

但是他并不是邪恶。所以不能杀了他。他依然是存zài

着的人。

他不过是被蒙蔽了双眼,被捆住了手脚,被捂住了嘴巴,被关在密室里的小丑。他什么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他们不懂自己的举动将会造成怎样的邪恶。

他什么都不知dào



所以只能靠自己。

他似乎在说些什么?

(来,先握手认识一下吧。好的沟通才能让交流更好不是么?夏启同学自我介shào

一下?)

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过是一个封闭的病人而已,没关系,我以前见多了。不就是自我封闭么?没关系的。)

他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内心涌动着黑暗。

但我什么都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的是,这个世界正在变黑。

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

以及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

最后是白色的人在面前。…,

白色的内部都是污秽的,都是丑恶的,都是恶心的东西。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

以及黑色的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床头柜,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墙。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

最后是黑色的人在面前。

不,黑色的人并没有在眼前。是在黑色的墙壁背后。

丑陋的,憎恶的,恼火的,愤nù

的精神。那股冲天的臭气哪怕是把鼻腔摘除都能够嗅到。他那让人作呕的思维简直让人仿佛处在地狱。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淤泥一样腐烂的滋味。那简直是整个世界上最让人憎恶与愤恨的东西。

但是它的味道并不纯粹。还不能够直接动手。

虽然整个骨骼都在兴奋的颤抖,虽然每一条肌肉都在高亢的颤栗,虽然每一处脑髓都在激动的迸溅。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还不能够确定。

他的味道虽然丑陋又恶心,但是他的味道并不纯粹。就像是后天附加的气息。

这是恶魔的陷阱么?

如果是,那么贸然动手就糟了。

邪恶是狡猾的,是灵敏的。他们不可能放过每一处异常。如果这是一处陷阱,那么他们将会用这个诱饵来勾引出来他们一切想要的东西。他们的力量足够在世界遍布这种诱饵。

不确定,完全不确定。

这种时候似乎需求别人的帮zhù

,但是寻求谁的帮zhù



不,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切的。

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

所以只能通过旁敲侧击进行讯息的推测。

如果没有头脑蛮打蛮干的话,所能带来的永远都是邪恶逃脱的结局。

那个一身黑袍的让人恶心的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想问一下……”

张开了眼睛,用记忆中企求人的态度,用礼貌的语气与祈求的眼神。

效果似乎很好,人类的通用态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那个黑袍的试图榨取思想的男人脸上露出来一个比较和蔼的笑容。就像是打碎了相框中的镜子一样破碎而完整的笑容。

似乎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的样子?夏启满yì

于自己的智慧,提出了要求。

“隔壁房间里住着的,究竟是谁?”

没用夏启等多长时间,那个男人的脑子中的思维就炸成了一片柳絮。

“我什么都不知dào

!”

黑袍的男人如那些在产房里看到的女人一样尖叫着,爬行着窜出了这个黑色的囚牢。

看起来还是要靠自己了。

将身下的椅子中的钢管掰弯抽了出来,顺着那扇被推开的防爆门走出去。一扇洁白的门后面散发的是一种就像是腐尸一样的味道。

“我来了……”

轻声说着记忆中礼节性的话语,把手中的钢管插入了旁边的电门。伴随着一阵酥麻的感觉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整个医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疼么?不疼。即将能猎杀那群恶魔,肉体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是骨骼裂开了么?是肌肉烧焦了么?是脑子炭化了么?没关系,那都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自始自终只有一个。

“游戏开始了……邪恶……”

把钢管从闪烁着电火花的电门上取出来,脸部皮肤被全部烧焦的鬼神露出了一个笑容。(诸位!节日快乐!)

第二十章:罪恶指引

“来战斗啊!邪恶!七首十角的红色巨兽!地底爬出来的六六六怪物!巴比伦的大娼妇!来和我战斗啊!来战斗啊!邪恶!恶魔!来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手持武器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握紧双拳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在那里!在那教堂里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啊!来啊!来啊!来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试图逃走!给我滚回来啊!邪恶!!!”

愤nù

的挥舞着钢钎在防爆的大门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漆黑的痕迹。双手提起来向前捅下去,高高举起来向下叉过去,攥紧双手向左右抽过去。但是打不开,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罪恶就在那个大门后面!罪恶就在那后面!但是就是打不开!为什么!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

那个大门!那个防爆门!它居然敢阻止我!很好,很好!我会撕了你的。我会撕碎你的!

“我能闻到你的臭气!蠢货!我亲爱的宝贝快点给我滚出来啊!让你正义的父亲好好疼爱你!把你的脑浆涂抹在你的脑壳里!为你这肮脏的生命做一次赐福!做一次弥撒!”

手骨碎了,脑子里一片热气,就连眼前的东西都是一片红黑色完全看不清楚。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丢到了火葬场里一样,就连骨头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像是什么东西烧焦过程中的声音。就连血管中传导的那种麻酥酥的电流,还有在牙齿间流传的碳味都能感受到。

换句话说,这完全是最佳状态啊!最适合把邪恶穿在枪尖上钉死的最佳状态啊!

“里面的邪恶,你听见了吧?啊?你也感觉到我了吧?啊?你们的敌人来了,你们的对手来了,你们的天敌来了,来复仇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还龟缩在人类的造物里?”

脑袋凑到大门上,想要融进去一样在大门上扭动着,只为了更好的贴近大门传声。

就算是隔着铁门都能听到那里面的邪恶紧张的喘息声。就算是根本看不见都能感触到那种恐惧的表情。牙齿啃噬着大门上的铁屑,骨骼摩擦着防暴门的涂装,浑身碳化的组织在那上面留下一道一道黑色的痕迹,手指死死地抠住那该死的铁门的边缘,痛苦的想要疯掉。

但是离成功也不远了,那种舒爽的感觉也快让自己疯掉。快感与痛楚就像是子弹一样打入脑髓中。那种刺激的感觉让自己的肉体越发的轻松,力量更加的强dà



而这种强dà

,自然是要对恶魔挥刀相向的强dà



我是正义,我是正确的。那些该死的魔鬼在世界夹缝里的呢喃我都能听到。那些该死的魔鬼做出来怎样的暴行我都能看到。那些恶魔是怎样的存zài

我都知dào

了。我的血液都沸腾了,我的脑浆都沸腾了,这种怒火该怎么倾泻?这愤nù

我该如何倾诉?!当然是杀!杀掉这些恶魔!杀掉这些魔鬼!他们是罪恶,是世界的原罪!毁了这个世界,毁了我的罪魁祸首!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一片一点,哪怕连存zài

的痕迹都不应该存zài

的毁灭它们!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么?一般来说都有观察孔的吧?看到我现在口齿不清的样子了么?看到我现在恐怖的样子了么?看到我现在浑身焦炭的样子了么?这都是为了杀你啊!”

不要妄图逃避,你永远都逃不走的,罪恶。…,

钢钎大力的插入到防爆门旁边的砖墙上,轻松的就像是拿刀子捅穿一块豆腐。如果打不开这个防爆门的话,那么直接把墙拆了也是可以的吧?没错,直接把整个墙拆了。为什么我要遵守那些无聊的东西呢?明明也是为了正义,再遵守那些繁琐的东西也太不好了吧?

没错,就算是警察抓人的时候误伤人质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区区一道大门而已。

“你以为这个东西能够庇护你一辈子吗?邪恶?你以为你能拖到你的恶魔朋友来么?别做梦了蠢货。来一个我会杀掉一个,来十个我会杀掉十个。来一万个我会杀掉一万个。就算是这个世界全都是恶魔,那么我会一个一个的全都杀光。我不会管什么手段,我也不会管什么伦理道德。恶魔就是恶魔,不论大小,不论性别,不论种群,他们都是要死的渣滓。”

没有锤子?没有可以用来当锤子的东西?那么用自己的骨头不就好了?拆解下来一部分完全被烧干净的手骨,另一只手挥动着那块骨头一次又一次的往墙上固定好的钢钎砸下。

每挥动一次,墙壁上的裂缝就更大一点。每挥动一次,自己离胜利就更近一点。

“感到恐怖吗?感到无法理解吗?一个人类用自己的肢体来当作工具很不能接受么?你这个恶魔对人类感到恐惧了吗?啊?这些可都是从你们身上学到的啊。可都是你们传授给我的。用自己的一切来摧毁敌人,哈哈哈哈,感到了吗?!你们自己力量的恐怖!”

狂笑着挥舞最后一下,却感到了钢钎捅穿了什么东西打到空气的噗嘁声。

“什么啊,才这么薄?”

我就是被这么点的墙壁阻拦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蠢货啊。以后可要注意了。

一脚踩在钢钎的裸露部分,另一只手握住钢钎的正中央当作指点。甚至没有费多大劲,顶多就像是撬开一个保险柜的程度,那个阻拦了我很长时间的防爆门就这样从墙壁上剥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溅起来无数的灰尘。

我似乎应该笑的,因为我离胜利只剩下最后一步。

“……”

我似乎应该愤nù

的,因为那个邪恶居然完全没有管我,跳窗逃走了。

那洞开的窗户和迎风猎猎作响的窗帘就像是嘲讽我的智力。

“邪恶啊啊啊!!!”

怒不可遏。怒不可遏!那个邪恶!那个罪恶!那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臭东西!他居然逃走了!他!忽略了我!他无视了我!他遮盖了自己的气息!他逃走了!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一把抓起地上的钢钎,愤nù

的用钢钎的间断对准脚下的地板,红黑色的世界中满是怒火。

整个脑子都被什么东西烧糊了一样,只剩下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想法。那个恶魔必须死!他必须死!所以要打碎脚下的地板。因为恶魔的臭气,就在楼下!

“你永远都逃不掉!逃脱不掉!你逃不掉!!”

PS:过年快乐~

第二十一章 鲜红牢笼

大门被劈开,像是轰然倒塌的巨塔一般,而在这巢穴之下一种腐败掺杂着扭曲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类似于医院充溢着酒精或者蒸馏水之类的味道,那种味道太浅,虽然同样混杂着刺鼻的恶心和无望的扭曲。

不,远远不止于此,不止于死的单纯,那是一种灵魂上所透出的邪恶,那是在人类历史上被深刻记载却如此容易被遗忘的味道,充满着不信任,充满着狡诈,充满着恶毒。连闻一闻都会让人感到恶心反胃,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会被诱惑。简直是愚不可及。

夏启瞪大着眼睛,身后传来护士的惊呼之声,以及慌乱的跌倒之声。尖叫伴随着恐惧,如同指甲摩擦玻璃的声音,如此的刺耳并且虚弱,懦弱之人选择逃避,却不知逃避只能纵容邪恶。

夏启迈着步子踏进门内,整个世界被隔离,世界也因此翻转,空间和空间的距离在门之后被切开。

古代关于门的传说有很多,地狱之门,阴司之门,天界之门,门作为一种防御以及隔离手段被放置,界定着各自与各自的领土,势力以及头脑。

门之后是什么,没有人可以轻言通透,除了房屋的主人。当然对于夏启来说这却毫无用处,对于的邪恶的处置无论它处于何方,出于何种理由,破坏就好了,撕烂就好了,打碎就好了。

邪恶的存zài

就是生之对立面,就是绝对的邪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就是他所信奉的信条。而扑面而来的肮脏气息让他怒火中烧想疯狂毁灭知识,却又有些瑟瑟发抖,那是骨头和骨头交接的声音,那是对于正义必将伸张的绝对信念!

房间里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病人,女人坐在床上,轻掩着嘴唇,似乎对于夏启的出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有些理所当然。她乌黑的眼睛流转着,秀丽的黑发搭在雪白的脖颈之上,她的身材丰满,双腿修长,火热的衣服将她的身躯撩拨成诱人的毒药。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美得有些惊心动魄,有些令人望而生畏,似乎一碰触就会破碎的美丽。第一眼看见她会爱上她,第二眼看上她却会远离她。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确是另一幅光景,那是一个全身包的如同木乃伊的人,因为全身被包裹所以分不清男女,分不清年龄,只能通过绷带细微露出的乌黑间隙和麻木的眼神看出这是一个被火焰无情吞噬的生命,也许正值妙龄却已经要经lì

腐烂的岁月,一切的一切对他/她来说都已经远去。

他/她的左手一根细长的管子正在连着输液瓶,滴答滴滴答的声响似乎从管子中透出无力的呻吟。时间已经没有意义,生命已经毫无意义,这是麻木的眼睛透出的讯息。

然而,夏启毫不关心,他既不关心伤心着,也不关心恐慌着,他只是提着斧子缓缓的走了进来,然后双目圆睁的看着坐在床上的那个美丽女子。鲜红的血丝密布在他的眼球之上,似乎火焰燃烧着他的灵魂。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女子慌乱的后退着,尖叫着,祈求的看着走进来满身伤痕似乎地狱饿鬼一般的男人。不,也许男人也不上,那身形只是小孩罢了,但是决绝的气息却绝对无法让人将他和小孩联系。

“邪恶。”夏启咬着牙看着眼前的女人,无关美貌,无关祈求,只是单纯的憎恶着,单纯的痛恨着,然后迈开脚步向着哪位烙刻着美丽标记的女人走去。

碰,脚下用力,地面如同爆zhà

一般发出撞击的巨响,夏启的右手执着锋利的斧头狠狠的向下劈下,他的鲜血在沸腾,他的灵魂在燃烧。

斧头劈下,巨大的轰鸣传来,整个墙壁被斜斜的劈开一个巨大的裂缝,似乎一张巨大的嘴一般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夏启却依旧站在原地,地面龟裂的蜘蛛网纹路显示着着正是他起步的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清楚,他只是知dào

自己的斧头已经劈向了邪恶,然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似乎圆环一般,似乎因果一般,只是地面的纹路显示着他之前的行动。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响起,伴随着手掌相交的声音整个世界似乎积木一般跟着翻转,雪白的墙壁变成血肉交杂的斑驳牢笼;悬挂的电视机变成堆积在天花板的头骨吊灯,蜡烛油沿着空洞的眼眶不断的流下最终形成长长的烛蜡;周遭的几位病人变成了蠕动着触手的巨大怪物他们嘶吼着扭曲着搅动着房间四周堆积的尸骸,卡擦卡擦的撕咬声从四处传来,一切都在眼前活生生的发生生着,似乎中世纪的黑魔法一般。

“最近听说过邪神的替身里出了个冥顽不灵的疯狗,果然传言毫无虚假呢。”端坐在血红色床铺上,被鲜红浸染的依旧是之前一身白衣如同百合花一般的美丽女子,她轻盈的微笑着,雪白的牙齿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同时腐败的气息如同蔓藤一般爬满了整个房间。

夏启全无心情欣赏这美丽的邪恶,邪恶的美丽,他只能感觉这美丽在烛光下发颤,然后扭曲成一个长满着巨大触手的软体怪物,她嘶吼着,嘲笑着,然后诱惑着。

是的,她在诱惑着,这样肮脏的东西居然冠之以美丽的字眼,简直是——亵渎啊,那些为了正义牺牲的人,那些为了全人类幸福而背负沉重的英灵,你可看见这些邪神可笑的美丽。

夏启忽然间笑了起来,接着他的嘴唇越来越大,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既然一次杀不死你,那么第二次。”夏启立下脚步,猛然间挥斧,犀利的寒风带着无悔的杀意向着鲜红的病床只劈下去。

然而,斧子停了下来,并非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是床上的那个病人,他/她周遭的鲜血似乎猛然间被无形的大手拧紧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然后漩涡化成一张无形的大嘴,咬住了夏启的斧头。惊人的伟力被阻隔,那轻易将墙壁一分为二的力量在那个漩涡之上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无力感从斧头之上传来,那张巨大的嘴似乎跗骨之蛆一般跟了上来,要将夏启吞吃。夏启别过头,放qì

了斧头。他从天空坠落,大嘴将斧头吞吃也跟着倒栽下来,夏启的眼睛猛然睁大,左手一把掐住了那怪物的脖颈紧接着右手毫不迟疑的狠狠的掐住了怪物的另一面。

既然没有武器,就以我用我的双手将一切撕碎。

巨大的怪物挣扎着,似乎一条渴水的鱼,但是正因为渴水他才拼命的挣扎,它狠命的撞击着身后的牢笼试图将夏启甩出去。夏启也跟着不断的晃荡,伤口再次龟裂,肠子连带着骨头似乎也在那怪物如同巨大盲肠的身躯下被扭曲的支离破碎。

但是,不能放qì

,不能放qì

对邪恶的制裁,不能放qì

对于污浊的痛恨,不能放qì

背负的信仰,不能放qì

绝望的执着。

怪物的力qì

在变小,夏启可以感觉到,怪物也并不是万能的,他们也会疲倦也会死,就像是人类一样。

没有手还有牙,夏启一口要在浓重的邪恶之上,污秽的血液沿着喉咙缓缓流淌,又被夏启一口吐出。肮脏必将回归肮脏,地面上怪物的破碎缓缓聚集,终于夏启看到了被怪物吞吃的斧柄。他左手毫不放松,右手在一瞬间抽出,抓住镶嵌在血肉里的斧柄,然后猛然下劈,肮脏的鲜血如同泼墨的油彩溅落在夏启的脸上,地面上以及昏黄的烛光上。

怪物在一声尖锐嘶吼之后抽搐一般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近乎分成两半,它如同蚯蚓一般蠕动着,似乎在渴求什么,又在周围触手的围攻下被瞬间吞吃殆尽。那些触手吃完了尸体似乎还贪婪的觊觎着夏启,只是在觊觎的一瞬间就被夏启甩出的斧头钉死在墙壁上无力的挣扎着。

“哦,放qì

挣扎了么,没有武器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女人轻笑着站了起来,洁白的长裙在她站起的一瞬间变成鲜红的裙衫,上身的白衣已经淡褪,换成了带着束着腰红黑相间的哥特式的女装,双手空白的指甲也在这一瞬间浸染了血红的油彩,衬着整个鲜血牢笼,女人似乎是娇艳的玫瑰花一般。

“你的名字。”尽管鲜血已经轰鸣一般的潺潺流淌,骨头已经扭曲,夏启依旧昂然的矗立,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并非仰慕,只是憎恨,这样的憎恨让他活过了细胞天使的侵袭,让他活过了纳垢的威胁,也必将支持他战胜面前的敌人。无法容忍啊,怎么能容忍这样的邪恶堂而皇之的不行在阳光之下,如果我们倒下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正义必胜,面对邪恶,我将勇往直前。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持他站起身,面向邪恶,面向战争。

“你想以此作为墓志铭么,或者是只是单纯的知dào

我的名字。”女人托着腮,缓缓的四周走动,那些鲜红的血肉在她踩中的瞬间缓缓的开出鲜红的花朵,不到片刻,整个房间就密布在鲜红的花朵之上,开在血肉之中的花朵,如此的娇艳而又诱人。

夏启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顿了顿,他的手缓缓抬起,一道亮光从他的手中缓缓升起,进而扭曲变成一道戟的模样,那是在他之前所用的疯狂之戟,伴随着他的觉醒,伴随着他的憎恨。

“原来如此,是纽伦克,这是你的概念武装。”女人似乎有些惊讶的颔首,然后猛然向后爆撤,可怕的伟力撕扯空间一般击打在布满血肉的钢铁牢笼之上,伴随着牙酸的扭曲声,平整的牢笼如同被挖空了一块,显示击打而来的可怕力量。

“既然如此,就无需多言。”夏启如同一只雄狮一般,明明瘦弱的身躯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可怕的气焰却从他的身躯升腾,化成山,化成云。他如同熊迈的巨人一般向着女人的方向直冲而去。

玫瑰被踩碎,血肉化成泥土,夏启擒着戟前冲,下一秒手中的戟爆zhà

一般向着女人的背后直击而去。

鲜血飞溅,血肉被洞穿,但是却不是女人的血液,而是属于躺在床上的那个如同木乃伊的病人,他/在戟即将到达的一瞬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他/她的右手撞在了墙上,他/她的身体连着右手似乎巨大的钟摆一般吊在墙上,左手依旧连着输液瓶。血红的输液瓶留着不可知的黑色液体。

女人早在戟被挡住的一瞬间脱离开来,顺便还依着墙壁摩挲了一下嘴唇,仿佛欣赏这病人被攻击的惨状。

“我忽然对你有兴趣了呢,我叫色孽,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女人从墙角微笑着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再次翻转。

第二十二章 极恶转生

“我忽然对你有兴趣了呢,我叫色孽,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女人从墙角微笑着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再次翻转。

无尽的暗黑如同布匹一般从墙壁上似乎阴影一般缓缓的游走下来,鲜红的玫瑰一瞬间变成漆黑的色彩,然后被埋葬,细碎的点缀从黑暗中透出,然后迅速的游移,整个世界在黑色和星点的光亮中透出,嘈杂在四周密布,那些不可知的声音,摩擦的声音,碰撞的声音透过耳膜传到夏启的脑海。

他向侧面看去,只见几个细碎的斑点在一颗水蓝色的光点上流转,他定睛看去才发xiàn

那颗光点是什么,那是——地球。

“我们现在在宇宙,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像做梦一样,科学不能抵达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女人掸了掸身上并不存zài

的尘埃,顺便抬手挡住了夏启投射而来的光戟。

“毫无兴趣。”夏启再次执起自己手中的长戟如同一道洪流一般毫不犹豫的向着色孽投射而去,却被一只洁白的手臂挡住,空间荡起波纹,粉红色的褶皱沿着四周荡漾开去,空间像是花瓣一样凋谢。

“我不是奸奇,也不是恐虐,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温和主义着,在自己最欢乐的梦里死去不是很好么,是吧。”色孽平淡的走在星空之上,鲜红的玫瑰编织成欲望的王座将她烘托。

“邪恶就是邪恶,即使披上一层外皮,也依旧如此。”夏启的戟毫不停留,名字叫做纽伦克在他的手中紧攥,肺中的空气已经被挤出,同时换来的是血液轰鸣的声响。

正义者,必将战斗到死!贯彻正义,拯救正义,这本来就是勇敢者的主题,轻易的后退只会让邪恶得寸进尺,若人在欲望中沉沦,骨头就会发软,眼睛就会模糊,勇敢就会埋葬。

夏启也许从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但是自从他被选中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为自己的目标奋斗。肃清邪恶,光大正义,这是他的本能也是他存zài

的理由。

现实世界已经被虚假的平和掩盖,虚伪,狡诈,欺骗,人类逐渐忘记了那些存zài

的时间,那些邪恶所酝酿的罪恶、战争,毁灭现如今被堂而皇之的冠之以强dà

的名号,弱肉强食越来越多变成人类信奉的法则。但是夏启并不如此,他相信世界是存zài

正义的,既然没有人背负,那么就让我去拯救他。拯救这败落的世界。

风,蕴藏着杀意,撕破空间的戟带着深黑的碎片向着女人贯穿而去,夏启的信念要将整个世界割除。

但是依旧被挡住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病人用自己的肩骨挡住了夏启的光戟,明明无坚不摧的光戟却在脆弱的肉体上停留了。

“真是冥顽不灵。”色孽吐了一口气,地下蔓延出无数玫瑰将那个病人托起。鲜红的输液瓶依旧在输送着不可知的黑色液体进入病人的体内,色孽抬起手将停留的光戟抓住,一阵波纹转动无数淡蓝的符文亮起。女人放开手,整个光戟一仿佛一个重物一般下落,然后空间被砸碎。整个光戟跌入不可知的空间。

夏启可以感觉到光戟在空间流逝,但是那个女人以为单凭这消除我的武器就可以阻碍我的脚步,真是愚不可及。真zhèng

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即使没有戟,但是我还有我的拳头,我的牙齿,我的脚,我的皮肤,我的每一寸都不会在邪恶面前止步。

色孽没有关注随时攻击的夏启,而是左手挑起了那个病人的嘴唇:“小鬼,你怎么不注意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杀掉这个女人。”色孽挑起那个病人的下巴,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个女人曾经是一个法官,正义至极的法官。”色孽顿了顿又看向重新攻来的夏启,居然反手一招将这病人当成盾牌一般挡在胸前。

拳头被阻挡,夏启感觉自己的力量被牢牢的牵制,似乎漩涡一般将拳头牵引到那个病人身上。

“这个病人并没有完全成为邪恶,现在输液瓶为她输送的只是一般当量的罗斯托方尖毒剂。她现在正处在正义与邪恶的交叉点上,虽然我知dào

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向邪恶挥剑。但是这个病人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呢,既非邪恶,也不正义。在你看来这样的人也可以杀的毫无负担么?”色孽微微的挑了挑嘴角,然后侧过身躲过夏启的牙齿。

谎言,夏启感觉到色孽在撒谎,这套手法他们运用的太过纯熟,对于色孽的话语他丝毫没有倾听的意思,只是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病人的确没有邪恶的气息。她没有被污染,但是正处在被污染的边缘,浓黑的黑色在她的体表酝酿,似乎细微的薄膜一般将她遮盖。

随着罗斯托方尖毒剂的注入,一阵破布被撕开的声响,一条修长的如同蜘蛛一般畸形的昆虫足类从紧缚的绷带里伸张开来,接着是绷带不断撕裂的声音,不过片刻八只血红色的爪子就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

色孽跃上了王座,将充溢着罗斯托方尖毒剂的输液瓶切断,黑色的液体将整个星空的光线扭曲,深黑色液体又迅速化为浓雾将一方空间遮蔽,深黑的浓雾蠕动着将世界吞吃。

“这是我最近一年唯一制作的乌有者,希望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她。”色孽的声音被浓雾遮蔽,夏启的四周也被深黑遮蔽,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单纯的黑。色孽那邪恶的味道还在空中流转,但是空间却失去应该有的方向,迷雾,将整个世界遮盖,邪恶如同蒸汽一般弥漫,整个世界是纯粹的黑。夏启感觉自己的视觉在消失,四周幽暗什么都看不见:嘈杂的宇宙之声在暗黑的笼罩之下缓缓的潜藏,似乎潜伏的猛兽一般:鼻息的邪恶气息也开始缓缓消散,夏启感到自己的气息似乎也在缓缓消失:触觉也在空无一物的空间渐渐搁置。整个世界一片宁静,就像是回归混沌,回归**的安逸。这是恶之始,极度的黑,一切毫无意义。

空间毫无动荡,皮肤毫无触感,四处空无一物。

一阵疼痛带着粘腻的濡湿,夏启感觉细碎的血液沿着自己的手臂缓缓下流。是攻击,来自于刚刚那个病人,眼睛被遮住,耳朵被封闭,嗅觉被掩盖,触觉开始无用,但是夏启的痛觉毫无停留的告知着夏启这里发生的一切。

掩盖在黑暗之下的邪恶正在蠢蠢欲动,夏启转身一拳砸向身后的空间,黑暗似乎一片抖动,但是事实上周遭却毫无反应。黑暗是邪恶天然的温床,光明被遮盖。夏启静静伫立在原地,他的的手被划伤,不断的疼痛,提醒着周围掩藏的吃人野兽。

这种长久的黑暗夏启已经长久的没有经lì

过了,都市的发达夹杂着科技的突飞猛进,黑暗被驱逐,城市的夜空被喧闹的霓虹灯遮盖,世界已经在灯红酒绿之下失去了单纯的黑色。不,也许不是失去了,只是潜藏的更加的阴暗。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条野兽,他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也许是某个历经沧桑的长者,也许是某个看尽风尘的妓女,抑或只是那些虚伪的神国为了宣扬虚伪的教义。白色被遮蔽,黑色开始在阳光下行走,到底是什么时候人类忘记了单纯的是非观和荣辱观。

将黑暗比作光明,将光明比作虚伪,明明光明就是光明好不好,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光明就是光明,黑暗就是黑暗,连小孩子都懂的事情却被大人逐渐忘却。我们在**里沐浴着父母的阳光,自当承载着各自的赤子之心将光明播撒,为什么要歌颂邪恶,只是因为那浅薄的诱惑。

诱惑使人堕落,使人忘却,却不能使人超脱,尘归尘,土归土,肮脏的东西最终只能与肮脏为伍,邪恶越来越多最终诞生了无可穿透的黑色。所以说最终的一切其实都是对于邪恶的放纵所促成的结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说的也就是如此吧!

但是希望总是还存zài

的,越是浓黑的天空就越是能衬托光明的高洁,不被掩盖,从不屈服,夏启就是要成为这样的人,只要他的血还在,肉还在,灵魂还在他就会无怨无悔的为这这个而奋斗。为这这个目标不惜一切,哪怕……。

黑色依旧平静,猛然间污浊似乎抖动了一下,夏启一个弓步如同利箭般爆射而去,他不管不顾的一拳捣去,空间鼓荡,但是手上却毫空荡荡毫无触感,与此同时他只感到自己的手被侧面似乎巨大的倒刺毫无阻碍的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血肉翻转出来,淋漓的鲜血滴落,夏启可以感觉到细小的肉芽正在他残破的手上蠕动,他们正在试图修补他残破的身躯。

那个病人正在捕猎,夏启虽然疯狂,但是并不愚笨,他从小的时候就观察过猪笼草诱捕的姿势,他们张开自己的囊,让体液散发出香味,让后在昆虫沉溺之时将他们的生命收割。

夏启可以感觉的到那个病人的恶意,虽然并非发自本心,但是她的行为实实在在的就是在猎食,猎物就是夏启,她现在正盘踞在这个空间的某个节点上如同蜘蛛一般铺开自己的大网要将这之内的一切一网打尽。

胳膊上和脖颈上又接连的添了两条伤痕,脖颈上的那条伤口刚刚差点将夏启的头颅直接割了下来,幸亏他在最后一瞬间偏开了脖子,但是换之而来的就是他的肩膀几乎被切开。伤口上蠕动的触手,夏启用身上的破布紧紧的勒住自己的伤口,并非为了止血只是为了接下来的打斗时不至于整个肩膀都掉落下来。夏启小心翼翼的走着,步伐似乎也失去了之前的平静。

“我们的正义使者怎么了,失去了武器,失去了视觉只能坐以待毙了么。”周围传来的是色孽嘲讽的笑声,夏启恨的牙齿发痒却依旧毫不退缩,他只是缓缓的前行着。

周围的安静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妄想,他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宁静世界,安静就像风平浪静的水面,一切毫无波澜,除了暗地里偷袭的蜘蛛。不,不仅仅如此,还有其他什么,他现在全身的伤口纵横,细碎的肉芽正在拼命的修补他的肉体,纠正他的骨头,但是就是这些肉芽此刻却发出轻微的颤动,那仿佛是召唤也仿佛是牵引。

“邪恶”肩膀上的伤口在说。

“践踏。”胳膊上的伤口在说。

“厌恶”腿上的伤口在说。

“歼灭。”眼眶的伤口猛然爆裂,夏启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zhì

一般向着黑暗的深渊奔跑,他感到自己的全身越来越热,肉芽伴着血液的奔腾似乎要涌出来一般。

他像一只猎豹一跃而起,全身的线粒体似乎都要燃烧一般,全身的力量,全身的执念在这一刻伴着他的右拳砸了出去。

“卡擦”细碎的龟裂之声从黑暗中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野兽一般的疯狂嚎叫。

“击中了。”夏启可以清楚的听到到骨骼破碎的声音,于此同时还有之前散落在地下的血液疯狂回归肉体的声音,他们似乎寄生虫一般有着自己的思想,沿着伤口逆流而上将自己重新关进了夏启的血管,夏启的肉体。这是属于肉体的本能。他的血同样憎恶着痛恨着肮脏的邪恶。

夏启刚刚落地,一阵恶意的风声就呼啸而来,失去了之前的安谧,蜘蛛的行为开始暴躁起来,连带着邪恶的气息也散发出来。

夏启回身倒转,一个斜劈狠狠的砸在了横空而来而来的腹足之上,污秽伴着腥风扑面而来,夏启低头躲过,同时右手向天空伸张叫出了期待已久的名字。

“纽伦克”刺眼的光芒从他的右手亮起,之前被封印的大戟砸碎空间从天空坠落,蓝色的符文从它的四周崩溃。耀眼的光芒驱散黑暗将整个世界照的通明。

首先是星星,然后是地球,之后是颔首垂座的色孽,在之后是在在自己面前疯狂不断挣扎的如同蜘蛛一般的怪物。它的八条腹足已经被斩断了两只,其余的两只正在空中盘旋,那是因为受到刺眼光辉的照耀而麻痹眼睛的迟疑,她的眼睛是完全没有瞳孔的死白,四只腹足着地支撑着她。

一条腹足胡乱的挥舞着向夏启挥来,划破距离的声响在一瞬间便抵达,但是迎上的却是夏启毫不留情的挥斩。

碰,如同苹果在一瞬间被爆破一般,淋漓的汁液在空中悬浮又坠落,残破的腹足触电一般收缩着。那怪物的一只腹足被斩断,便像疯了一般用自己另外的腹足狂砍而来,之前砍断的另一根腹足,一瞬间就凭着根部拦腰箍住了夏启。这一斩就要将他一刀两断。

夏启毫无感情的看着眼前的邪恶,如此的丑陋狰狞,也许她之前的确如同色孽说的那般并非邪恶,但是现如今她已经毫无机会了。肉体的扭转在里世界也许可以,但是在表世界却近乎不可能,这个女人已经完了。

夏启高高举起了自己双手紧握的大戟,毫无怜悯的向着身下挣扎的怪物直刺而去。就在这个时候怪物却忽然张开了自己的大嘴,一个幽深的黑洞在她本是嘴的地方形成,四周的血肉残肢伴着这个黑洞的打开疯狂的向着中心袭去,夏启感到整个人被可怕的吸引力牵引着向那个幽深的黑洞坠落。

身后传来了色孽轻声的低语“游戏开始。”

第一章 暴风雨的宁静

色孽是什么,很多人知dào

它宇宙欲望的核心,但是实jì

上它并不是单纯的力量或者如同深渊一般的魔王,统御着地狱的位界,长久的与人类相隔。相反的,色孽相当的亲近表世界,你开心的你所喜欢的,你成功的你所期盼的,你所恐惧的这些都是色孽的呈现。

欲望衍生欲望,贫瘠的人会奢求给予,得到的人会要求得到更多,无休止的渴求和希望构筑了色孽牢不可破的王座,有时候它被称为人类前进的轮轴,有时候它被称为世界堕落的源泉。它并不吞并表世界,但是每个人似乎都在它的支配之中。

若是没有欲望,世界还剩下什么?

余洛凝不知dào

,也许并不是不知dào

,而只是自己也不曾发觉自己曾经如此的渴盼这什么,是足以自傲的父母还是足够显摆的财富,这些对于她来说统统都是那么的陌生和不可理解。

这一年,她十五岁,还尚未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世界观尚未形成,每天合着三三两两的同伴嬉笑着打闹着。临近初三的生活虽然相当苦闷,但是对于苦中作乐的学生并非是无法忍受,青春才刚刚开始,她们对于未来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再加上兴趣相投,很容易玩到一起。

初三因为成绩和学校统筹的关系,学校重新设立了重点班和平行班,本来的关系被割断,就如同事先码好的积木被抽掉一块,原来的圈子被打开,世界或多或少被塞进了什么新的东西,又被抽除了什么。

余洛凝就是多出的积木,她被放置在一块不可知的位置上,本来并不看好的她超常发挥一般浑浑噩噩的进了重点班,随同来的几位本来的尖子生也一直和她似乎有着隔阂,这种隔阂类似于一种茧将各自包裹,茧上有着各自的纹路将外界排开。

她感到很孤独,这是她进入这个班级第一天所感觉到的事情,这种感情透入骨髓让她感到莫名的忧伤。曾经的风景被打破,世界被开始变得模糊。

她迫切的希望融入进去,却又感觉融进去显得是如此的困难。

余洛凝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叫做华馥郁,馥郁芳香的馥郁。

那是一个相当阴郁的傍晚,天空下着细雨,渐进入冬的时节已经有了一丝冰凉的寒意,余洛凝收拾着书包,因为是第一天再加上课程的影响直到很晚余洛凝才拎着自己的书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风夹杂着冷雨吹得她有些瑟缩,她顶着书包小踩着步子步入阶梯,楼道里空荡荡的安谧的有些可怕。没有阳光的傍晚一片阴冷,楼道上是寂寥的回音,形单影只的情形让她有些落寞,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某些怪异的声音,如同脚步踏在地面的声音,但却又伴随着细碎的咀嚼之声,不知怎的,余洛凝感觉那声音就像是某种巨大的野兽一般。这静悄悄的楼道这样的声音既让人感到有些惊悚,更多的却有些让人感到好奇。

她垫着脚尖缓缓的向着二楼的楼道走去,湿滑的地面让她有些小心翼翼,终于到了楼道的边角,她侧过身紧张的向着走廊看去,阴暗的光线下眼前的一切似乎忽然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走廊是斑驳相间的灰白色,如同其他的破落建筑一样,陈旧的痕迹已经跃然其上,为这座教室烙刻上了古老的烙印。走廊上摆着一副黄色的画架,画架已经失去了鲜艳的油彩,看样子也是有些年头了。两只高矮不一的支脚劈成人字形,在风中微微有些摇摆,在画架的横板上一块画板衬托着一副黑白相间的铅笔素描,因为距离的关系余洛凝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似乎再画什么头像之类。而在画架的面前则是一个双手抱胸,一头长发沐浴在细碎雨珠中的长发女子,她上身是一件黑白相衬的外套,下身是一件鲜红色衬黑边的裙装,这样已经进秋的天气却依然穿着裙装余洛凝有些感觉摸不着头脑,女人的侧脸很美,明明还是女孩的年岁却偏偏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女人的感觉。知性,美丽,神mì

,这些复杂的词语构成了余洛凝的第一印象。

女人的秀发迎着风不断飞舞着像是风中的精灵,她低沉着头看了看眼前的画又拿起手中的橡皮擦了擦,似乎又不满yì

的皱了皱眉眉头。细雨已经将画板的背面打湿,很显然她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她一个人到底在画什么呢。

余洛凝不自觉的掂了掂脚走上了走廊,女孩似乎没有发xiàn

一般依旧在兀自的摇着笔头,余洛凝侧过身向着那幅画看去。

那是一副深黑的素描,似乎是学校环境的写生,但却又不完全如此。那是一片深黑的天空,深黑的天空之下,大地上满是扭曲的白点如同虫子一般,黑色的杂草拱卫着一座倾斜巨大的黑塔,黑塔直插云霄,从天空滑坡的闪电可以看见其中影影绰绰的阴影,而在那黑塔之后更多的阴暗之中似乎还有什么巨大阴暗潜藏着。

画面的景色和地形是完全参照学校的地形所绘画,但是那些黑塔或者杂草则是完全虚拟出来的东西。阴冷、恶意、莫名其妙,余洛凝无法理解这幅画就像她无法理解那些所谓的文艺作品一样,也许所谓的文学之类都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吧,或许可以称之为——神mì



女孩依旧在低头沉思者,她一边歪着头,一边有些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着。

“到底还是缺了什么东西,什么呢。”女孩忽然顿了顿,然后猛然抬起头看向余洛凝“你说这幅画到底缺了什么呢?”

女孩的忽然问话吓了余洛凝一跳,她有些吃惊的怔了怔,然后又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这幅画啊,到底缺少了什么呢?”女孩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将手中的铅笔放下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完美的去现在雨雾朦胧中让余洛凝一刹那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个,我对于画画并不是很懂。”余洛凝有些不习惯的说道,本来她就不是什么自来熟的类型,对于陌生人的问话尤其是对于自己不知dào

的领域有些张口结舌。

“其实很简单,你觉得怎样才能让这副图画更加的真实。”女孩站起身看着余洛凝“绘画的最根本点说到底还是表现,表现出一种真实,无论是荒诞的,还是写实的。我总觉得这幅画缺少了什么”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一种灵魂的东西。”

“灵魂?”余洛凝不自觉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再次看了那副图画,深黑的天空之下,一座孤立的黑塔在暴风雨之中伫立,地面是无数细碎的空白点缀的黑色草丛,他们虬结着然后攀爬着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深邃的远山背景之下似乎有着什么巨大的黑暗笼罩,整幅图画营造的完全是一派古旧与诡异的气氛,也许不仅仅如此,还有——恐惧。

没错,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蚂蚁在身在潜行,蛆虫钻入骨骸的一种莫可名状的恐惧。余洛凝忽然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巨大的空地,整个世界空荡荡,只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回荡“克图格亚——克图格亚——克图格亚。”,她想喊喊不出,想走不动,密密麻麻的有什么在天空云集。

余洛凝刚想叫又发xiàn

自己仍然站在那幅画的前面,她大口扶着自己的胸吃力的喘着气,然后不自觉的像身后退去。

“嗯,怎么了?”女孩有些疑惑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身后的那幅画,一切依旧是老样子,灰色的天空下巨大的黑塔。

“一副不成功的作品而已,不至于这样吧,还是说你有深海恐惧症之类的病症”那还嘴里一边关切的说着,一边将画架收起,放在墙角的杂物室隔间里。

“唉,没事吧。”女孩踢了踢脚,艳丽的红裙伴着水珠在空竹划过美丽的曲线,像是一只火的精灵一般,又像红的残忍的血。

“没事。只是最近身体不怎么好而已。”余洛凝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想想刚刚自己所遇到的,也许真的是幻觉吧,没理由一幅画会产生这样诡异的效果,也许自己最近真的是有些太过神经过敏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画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譬如黑色星期五什么的。对了,你是楼上重点班的新生吧?”余洛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忽然一只白嫩的手从空气中伸来,余洛凝抬起头看见女孩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我叫华馥郁,和你一个班的,馥郁是馥郁芳香的意思。”看上去冷艳的女孩笑起来却是一副难以言说的亲切感,余洛凝不自觉的将手伸出紧紧的握住了那只手。

“你怎么会想起来在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在走廊画素描呢?”余洛凝直起身深吸了口气,转过脸向一边正在收拾工具的华馥郁问道。

“你说这个啊,没什么特殊的,单纯的喜欢罢了,就像有些人喜欢红色,有些人喜欢抽烟一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我比较喜欢这种天气。”华馥郁说道这里又顿了顿,“我总感觉这样的天气有种特殊的气氛在吸引我。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了,有兴趣一起去吃饭么?”华馥郁笑了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印在她雪白的脸颊上像是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这算是约会么?”余洛凝有些玩笑的说道。

“你这样理解其实也不无不可,呐,你没有发xiàn

你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么?”华馥郁开玩笑的说了说,余洛凝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很自来熟的女生,这样的女生有着莫名的亲和力。

乌云满天,华馥郁拉着余洛凝的手缓缓走出校门,巨大的雨点砸在华馥郁手中的雨伞之上,像是无数摔落的尸骸,她转过身向背后的天空看去,乌黑的天空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知的阴影。

这是余洛凝和华馥郁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之后一切的开始。

华馥郁实在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完美的面容,极好的口才,只是她在班级的时候却并不如同在余洛凝的面前放的开。虽然在班级上的女生群中她也是极具亲和力和号召力的女生,但是余洛凝可以感觉到她对于外界的排斥。华馥郁并不热衷与在班级上表现或者拉帮结派,她是一个很顺其自然的人,并不如同同年龄的人过多的打扮自己,也不喜欢过多的扎堆人群,没事的时候她就一个人静静的画画,在草稿纸上书上,她对于画画有着一种莫名热爱和天赋,班级的老师一直在推荐她去读艺术班,她却只是笑笑。

余洛凝可以感觉到华馥郁似乎与着这个世界有着一种莫名的距离感,就像一个冷眼旁观者,虽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但她却似乎知晓着什么走向一般,对于许多常人追求的东西并不在乎,也许并不是在乎,而是单纯的不关心,她似乎已经拥有过这一切,除了在余洛凝面前。

余洛凝可以感觉到华馥郁和自己在一起的确是出自真心的高兴,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文学绘画和自己的私生活,余洛凝和华馥郁似乎有着天生的相吸性,她们互相吸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这样的时间维持的很长,直到一件意wài

事情的发生,至少余洛凝是这么认为的。

班上来了位新的转学生,这是从老师口中昨天听来的消息,看老师的模样似乎来者颇有家庭背景一般。这种转学生一向是能引起班级讨论的主题,毕竟在已经熟悉的环境中忽然插进一个新人还是相当显眼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临近高考的时候。

第二天的时候老师走进了教室身后是一个大约略大与班上学生的大男孩,一身是黑色的类似西装的黑色装束,修长的斜刘海露出右眼,那是一只锐利而又锋芒毕露的眼睛,让人无法直视的坚定从眼睛中透出,他的左手拎着书包,右手拿着一本书,看封面似乎不是教科书。帅气而又神mì

,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的确是来人给全班同学的第一印象。

“下面我们来请新同学做一个自我介shào

。”老师带头鼓起了掌,伴随着是稀稀落落的鼓掌声。

“我叫夏启。”男孩走上讲台声音洪亮的说了一句,然后猛然抬起头似乎看见了什么一般,他张开嘴似乎准bèi

说什么。

余洛凝清楚的从他的嘴型看出两个字,那就是“邪恶”

第二章 潜行之恶

夏启醒来的时候是在三天前,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

四周是灰白相间的古旧城市,似乎是十年前建筑的模样,剥落的砖瓦以及木质的电线杆显示着这个地区的陈旧,

道路旁是已经凋零的冬青,乌鸦单调的声音从梧桐树苍白的身躯上传来,地面铺陈的是厚厚的一层枯叶就像无数败落

的尸体以各种姿态展开。

清冷的风吹的夏启微微有些凉意,他站起身,双手意wài

的有力,他低头看去这才发xiàn

自己身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破

败到近乎腐朽的身躯不知在何时已经恢复了原样,身体也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西装一般的纯黑装束,他紧了紧自己的

右手,手中的长戟已经不再,他试着召唤却发xiàn

整个世界似乎拥堵着什么将一切阻隔。

有什么在他的身体里,他忽然感到了这样的讯息,下意识的他想自己的左手看去只见一股粘稠的浓黑如同一条游

曳的蛇一般忽然从他的衣服袖口缓缓钻了出来。

黑色游移,缠绕,然后缓缓扭曲挣扎从漆黑的浓雾中现出身形,那是一个上身长着六只手臂,下身系着深蓝色长

裙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似乎从白色的粉墙上拓下来的一般,她的嘴角微红泛着妖异的色泽,张开的嘴里却是密密麻

麻的尖牙,她修长的金色头发末梢凝聚成五束似乎一只巨大的手掌;下身的长裙连接着尾端的黑雾似乎整个一体,并

没有足类之类的东西,长裙上无数诡异的亮金色字符不断闪烁,无数黑色的眼睛点缀在其间,女人的每一次摆动,无

数的眼睛都跟着开闭,密密麻麻的如同蜂巢一般。

“好久不见啊,年轻人,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女人游移着身躯在天空中左手撑着下巴

似乎颇为玩味的看着夏启。

身体的空气被排空,夏启麻木的身体开始运转通过眼睛,通过瞳孔,通过脑中的神经元放大对外界的感知。在他

面前的这位金发女人毫无意wài

是绝对的邪恶,黑暗的气息缠绕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从身体生出的根一般。全身不由自

主觉的绷紧,夏启在看见女人的三分之一秒,就选择了一把攥住那漆黑的身体。

“恶心的东西,你就是色孽的附庸吧。”右手攥紧,惊人的力量通过手掌沿着神经传递,似乎下一刻就会将这邪

恶减除,但是那金发女人却毫无感觉一般,依旧平淡的立于他的掌心,空气在重压下嘎嘎作响。

天空的乌云忽然聚集,可怕的漩涡在天空云集,那金发女人在乌云笼罩的一瞬间挣脱手掌,一副翅膀从她的背后

伸出将她的身躯在天空撑起。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辉义。”金发女人身后的手掌一般的长发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爬上了女人的腰际将她包

裹“不过,这也无所谓,色孽大人的意思才是我的指令。”

“我叫爱森迷尔、我将陪你度过接下来的岁月。”女人稳住身子,张出满口尖牙的牙齿,忽然凑近夏启的脸孔,

在夏启临近的一瞬间远离“别想摆除我,我和辉义大人的某一部分连接在一起,事实说来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也许是

将来的,也许是过去的,谁知dào

呢,时间对我们毫无意义。”

夏启身上的血液在鼓动,在金发女人絮絮叨叨临近的时候他已经准bèi

好了第二次攻击,他感觉全身的血肉都在呼

喊,空间中本来毫无反应的长戟也似乎在蠢蠢欲动。

战争一触即发,金发女人犹自不觉的说着话“你察觉到了吧,这座小镇是附着在邪恶之下的,但是并非色孽大人

手下。”金发女人一个转身向夏启靠来。

就是这个时候,夏启的瞳孔猛然睁大,全身的骨头似乎在轰鸣着,爆zhà

一般的声响从脚下响起,踏破空气一般,

夏启向折服的野兽一般一拳砸向眼前的邪恶。污秽的金色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在空中滞留,也就是这一瞬间,

夏启的一拳狠狠的捣中了爱森迷尔的身体,空间镜片一样破碎。

但是爱森迷尔却没有死亡,她尖啸着从碎片的背面一溜烟的远离。

“哦,辉义,你这个疯子,我早该想到的,色孽大人提醒过我的,该死,该死你知dào

你刚刚干了什么,你差点

杀了我你知dào

么,你知dào

么。”爱森迷尔叫嚣着,狰狞的脸孔一瞬间破坏了她平淡的模样“混蛋,你知dào

么,我和你

是一体的,你想自杀么,混蛋。”

“我要干掉你,早晚要干掉你,即使阿伦纳斯不允许。你这条疯狗,我可不是那些邪神。”爱森迷尔张牙舞爪

,手中亮起银色的亮线,在冲向夏启的一瞬间,又忽然一个折转打开。空间一阵震荡,夏启的拳头一拳砸在爱森迷尔

身后的梧桐树上,粗大的梧桐树在一声牙酸的声响中,被一拳砸断。

“你——”爱森迷尔顿了顿,然后不自觉的将身体拔高“算了,反正我无意与你这样的疯狗硬碰。”

“你所存zài

的地方并不是里世界,也并不是表世界,而是由一个巨大的能量所构建而成的心象世界,是邪恶哦!”爱森迷尔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不在过度的暴躁,她裙衫迭起,在空中一个转动。

夏启的脚步缓了缓,他的确可以从空气中嗅到那股腐败的味道,只是这腐败无处不在,似乎整个镇子都沉浸在

这种淡淡的陈旧与破败之中,可能在这里的人感觉不到,但是对于夏启来说,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太明显,明显到他只

要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什么在潜伏。

“放心,邪恶并不是色孽大人制造的,而是本来就存zài

的,整个世界也因为他而存zài

,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就尽快把他找出来吧。”爱森迷尔似乎害pà

了夏启只是在空中游曳“否则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寄居一辈子了。”

“其实在这里寄居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我给你安排了一切凡人所想要的,有钱的父母,爱你的女友,极好的出生,万众瞩目的身份。呵呵,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盼不到的东西哦!哈哈哈”爱森迷尔放肆的大笑着,黑色的雾气从她的脚上蔓延,然后如一条一条匹练一般缠住了夏启。

“我以我的本体附着在你的身上化作这身衣服,你和我是一体的,不要忘记,你的心脏开始龟裂了吧,不要在做无意义的事情了。找出邪恶打败他,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另外我在撒了一个谎,至于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去猜吧。”夏启的拳头刚要碰到爱森迷尔的时候,他已经一溜烟的钻进了他背后的衣服里。

夏启试图将衣服毁掉,但是却发xiàn

无论如何也无法碰触到这件衣服,似乎它并非存zài

与这个次元。附着邪恶,这就是爱森迷尔所说的,她将自己化作衣服附着在夏启的身上。若是不打败存zài

的邪恶就无法返回表世界,永远被困在这里。

夏启刚到胸口一阵龟裂的疼痛,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梧桐树上,荡起一片枯黄的树叶,与此同时一阵尖啸沿着他的脊髓神经冲入他的大脑,莫名的信息在一瞬间抵达他的大脑。

夏启,男,16岁,母亲是知名的企业家,父亲是官场上的权贵,家中资产坐拥亿万,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在艺术上颇有天赋,有一个在新闻界的姐姐,似乎和班上的多名女生关系暧昧。这样的资料在他的头脑中疾驰似乎试图冲垮他的记忆,这样的出生几乎在一生下的片刻就决定了以后绝不会平凡,但是夏启却知dào

那不是他想要的,无论在他选中之前还是选中之后,这样庸庸碌碌麻木的日子都不是他想要的。

享shòu

,生活,然后死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如何能浪费在这样碌碌无为的事情当中,生命就该在在最辉煌的年龄做出最伟大的事情,这才不负自己的存zài

,而伟大却绝不是这样的,在欲望中腐败,在腐败中死亡。至少对于夏启来说绝对不是这样的。

但是他却并没有完全的拒绝,既然色孽要和他玩游戏,那么就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按照记忆,他找到了自己家庭的住址。敲了敲门,门打开了,走出一位身材婀娜

的中年妇人,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门,等到看见是夏启的时候,一脸惊喜的抓住了夏启的手。

“夏启,你回来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爸打了你好几遍电话你都不接。”夏启没有说话,他只感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那个妇人的情感是真的,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担心,但是却无法理解。因为毕竟这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其实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小被养父收留,然后养父死了,这就是他的人生。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不幸,夏启不知dào

自己的不幸来自哪里,他也曾想过假如自己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怎么办,也许自己会承认他们吧。但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可以感觉到“父母”所谓的关心,却没有融入的心思。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是吧,即使披上了温暖的外罩依旧是邪恶编制的谎言而已。夏启甚至感觉面前温暖的女人下一刻会变成色孽那丑陋到令人发指的容颜。

夏启没有说话,夫人将她引进屋子,房间里富丽堂皇那是他从来没有想象的华贵,屋子里是一位撑着眼睛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和蔼的对着夏启温暖的笑了笑“你回来了,坐。今天你姐没回来,你就不用躲了,也该好好谈谈你学习的事情了。”

夏启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没有必要说话,既然一切都是谎言,那么看看谎言的结果在哪里吧!

“我准bèi

让你转学去旗江中学,那边中考的氛围和环境都不错么,虽然说凭借我的关系和能为让你上重点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达到自己的目标,还记得你对梦寻说的话么,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别人的希望。”

夏启感觉自己的背后爱森迷尔的笑声透过骨髓传来;“哈哈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真的哦,顺便说一下,谢梦寻是你的青梅竹马啊,你经lì

的一切在这个世界都是真实存zài

的,所以你不用去怀疑她,尽情的享shòu

吧。”

夏启攥紧了自己的左手,在夏启东挪的一瞬间,爱森迷尔的笑声消失了。

“知dào

了。”夏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着这虚伪的关切和笑容,他恨不得一次就将他们打碎,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他们,并非邪恶。”

既然他们并非邪恶,那么我的坚持又在哪里。

序:世界背面为何物?

在我们这个世界中究竟存zài

着多少人们不为理解的怪异呢?

层出不穷的都市传说,在俄勒冈大峡谷的诡异漩涡之屋,百慕大三角的机械禁区,在美洲大峡谷的生命禁区,大洋洲的五十米必死洞窟,这些地方我们都无从了解。我们只知dào

的就是远远地离开它们,仅此而已。

关于这个地球的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怪异,我们谁能清楚呢?吸血鬼的传说从中世纪流传至今,越演越烈。不仅仅是这一个列外,还有更多的事物。狼人的故事,妖狐魅世,地狼翻身,巴蛇吞天,飘渺仙踪,各大神话中不约而同的大洪水时代和天神造人的故事,还有那贯穿古今的世界树都向人们展现了世界背面的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么?

如果确实是虚幻的话,那么为什么却在人的记忆中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呢?

不用说什么中世纪人民的幻想,对于自身就是人类的我们而言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虚幻的东西必不长久,在清楚地知dào

不存zài

的怪物后对那故事的深刻印象自然就会慢慢被覆盖。就像是一个错误的答案被正确的答案覆盖一样,渐渐的消失无踪。

但是为什么那些古老的传说却依然流传至今呢?且不论因为网络文学而盛行的什么洪荒和修真,淡淡谈论那些古老的故事。萨满,蛊,巫师,炼金术,道士,符咒,这些都被历代帝王教皇封锁的东西为什么能够堂而皇之的流传至今呢?巫蛊术的诡异,降头术的怪异,巫术的神mì

,道术的奇异,这些东西都是虚构的么?怎么可能。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的背后一定存zài

着什么。他们在人的脑海中传播着记忆,在人的记忆中烙印下他们的痕迹。他们就像是人的影子一样躲藏在这个人类社会的背面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变化,看着那刀耕火种到灯红酒绿,看着那朴实善良变成了狡诈残忍。

这些长寿的幻想种们一定在哪里。他们一定就在某个地方躲藏着,静静的观察着,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动。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够揭开正面与反面的迷雾来看到那深埋在都市背后的秘密。

可能是那些世界禁区?也可能是某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场所?又或者说是就潜藏在我们附近和我们一起共同哭笑,一起打闹?这样的世界不是充满着魅力么?

夏启,一个十七岁的高二学生,一个钟情于幻想文学的学生,在四个小时前面对自己的同学们和七月份的仲夏炽热的阳光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他喝着碳酸饮料,面对着人来人往的世界张开了双手发出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只有在和平世界的人才能发出的明媚的忧伤,将那些残酷与血腥都抛在了脑后。

在此时此刻跟朋友侃大山,高声笑骂的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四个小时后将会面对的是怎样的恐怖。

所有的明媚的阳光,温馨可人的世界,烦躁不安的日常,这些看起来平凡的东西将永远的离他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一章:男人将战斗至死!

当人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这样的事情夏启在四个小时以前甚至想都没有想过。但是在现在他却是坐在大教堂那空旷的礼拜厅中央的长椅上。抚摸着那些精致的纹路,低着头颅静静的思考着这个事情。

因为他在几分钟后将迎来一场从来没有被任何历史记录记载的,一次璀璨的死亡。

不知dào

花了多少钱的彩色玻璃天穹就像是被什么魔鬼啃食了一样,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大洞。点点玻璃碎屑就像是在神话中的光辉一样自那破碎的穹顶上摇曳而下,带来一片血色的光辉。以夏启这个角度可以正好kàn

到外界的那一片天空。并不是他熟悉的湛蓝色的世界,而是一片如同邪魔血液一样散发着邪恶活力的红色。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颗被称为太阳的天体上裂开了一张如同夸张漫画一样的嘴,无声的对着这个世界狞笑着。一滴滴红色的液体随着那裂开的嘴角向着这片殷红的天空滴落,渐渐的污染着这个世界。

血红色的光柱就像是舞台的灯光一样将教堂上雕塑的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笼罩在内。那白色大理石的身躯仿佛活着一样散发着肉色的光辉。在那血色的邪光照耀下,就连十字架都仿佛出现了什么变异一样在阴影中咬合着耶稣的身躯。他那张悲天悯人的面孔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两颗微合的眼眸中留下来一行诡异的血泪。

“唉……”

望着那无声哭泣的耶稣雕像,夏启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心理状态了。是茫然?亦或者是无助?还是别的什么?将手中的那种欧洲中世纪很流行的瑞士长戟横放在膝上,夏启双手叠在脑后扬起头颅仔细的观察着那被彩色玻璃所笼罩的穹顶。

他曾经很熟悉这里。

小的时候这种充满着宗教气息的地方是很吸引某些好奇的小家伙们的,而夏启喜欢奇幻文学也多半是以这里开始自己的梦。在他的记忆中这间礼拜厅永远是一片光洁,纤尘不染。那个有着洁癖的神父最大的嗜好就是打扫这间看起来大的不像话的礼拜厅。将每一个角落里的灰尘都擦干净。而夏启也经常伴随着神父的脚步来擦拭着这个教堂。

光洁的大理石构筑的哥特式地面就像是干旱的皱褶一样被撕扯成一片片的碎片,然后又被不知名的存zài

强硬的粘合在一起,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幅污浊的图案。周围那些神圣的浮雕都被一层暗褐色和暗红色的结构所破坏。只有在耶稣下方的撒旦像就像是翻身了一样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一对通红的眼珠静静的望着坐在礼拜长椅上的夏启。

那里是拉结尔,已经被扭曲成了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就像是抹布一样挂在墙上。这里是加百列,那神圣的身躯被无数道暗红色的触手贯穿,那对天咆哮的姿态在此刻更像是某种痛呼。还有这里的米迦勒,双翼的浮雕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掉了一样,只余下一片猩红色的污秽物。让人看起来就有一种脑袋嗡鸣的感觉。

事实上夏启明白,这是那个不知名的存zài

恶趣味的给他专门布置的墓场。不然不可能在来回奔逃的时候巧妙的把所有的礼拜堂的长椅全都砸成碎片,所有的神圣物体全都被污染成了一片污秽,让他在大堂中央的仅存的一张长椅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咚……”就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声闷响,一阵轻微的震动从地面传导到夏启的神经之中。几乎是在一瞬间,夏启就感到了自己所有细胞的战栗。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离你的眉心不到一厘米一样那种强烈的感觉。

伴随着这一声闷响,在礼拜厅里的所有的污秽都像是活了一样散发着让人发疯的炫目的姿态。地板在吱嘎吱嘎的作响,所有的雕塑都在颤抖着,天花板那血色的光柱仿佛感到了什么一样越发的殷红起来。那相互摩擦交织的,就像是用女人的指甲用力的扣住黑板死命摩擦一样,让人头晕的噪音在这个礼拜堂内轰然作响。就像是一群虔诚的恶魔信徒在疯狂的呐喊着,赞颂着那种污秽的邪歌一样。

‘来了么……’

面对着这种万物共颂邪歌,仿佛大邪神降临世间的场面,夏启不屑的笑了一下。握住手中的瑞士长戟站在教堂那扇华丽的哥特式大门面前。如果连死亡都已经注定,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所能做到的就看自己究竟能够迸发出怎样的光辉了,对吧?

明明已经杀死他快两位数的次数,明明已经拼尽全力的将他砍成了一段又一段不可能拼接的组织。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从地底发出怒吼,然后冲上来用比上一次更加强dà

的力量来试图杀死他。第一次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老鼠一样的力量而已,在最开始的恐慌后一斧子就将它劈成了两半。但是现在呢?一次又一次的,甚至动用了教堂里新年存下来的烟火和炸药,这才杀死他一次。但是现在,他又来了。

“即使我未被命运选中,但是此刻恳求众神赐下希望。”

记忆中掩藏在最深处的某些吟唱的片段被翻阅出来。在大厅中万事万物喧嚣的时候,面对那扇已经被污浊和血肉所污染的大门,夏启静静的吟唱着一首偏离了本来味道的圣歌。尽管说近乎毫无用处,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人总是需yào

一个慰藉的。

“此刻恳求神侧耳倾听,并非盗取您的神力。万事万物均为平等,世间生命独一无二。”

仿佛生锈的机轮一样的肉体吱嘎吱嘎的转动着,沉重的长戟在此刻闲的越发的轻盈起来。周身上下仿佛被什么温暖的光芒所笼罩一样,一股股神圣的气息从这个陷入了邪魔掌中的礼拜厅中蔓延开来。在朦胧的眼睛中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长戟直面面对着那扇污浊的大门。嗵嗵的仿佛什么东西奔行在走廊中的声音正在飞速的靠近。所有的污秽和撒旦的神像齐声的称赞着那种邪恶的真名,呼唤着那片邪恶将这个仅存的人类彻底的撕碎。地狱的吟唱在礼拜厅内轰然作响。

“此刻命运离我远去,诸神的光芒不在之地,我将继xù

前行。”

名为身体的机器轰然作响着,浑身上下所有的零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仿佛一瞬间就能把整个教堂洞穿一样的力量在夏启残破的身躯中回荡着。手腕的骨折仿佛好了一样,脚裸的扭伤仿佛不存zài

一样,那胸口的贯穿伤痛也变得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身躯已经变成了天使一样,一种莫名的力量在自己身躯中涤荡着。将那些疯狂的地狱景象隔离开来。

就像是古代的最后的骑士,穿着不合时宜的已经残破成碎布条的校服,夏启持着那柄跟人等高的瑞士长戟,眼中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光辉站在门前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一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来到这个地点,又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支持着他,让他在那种足够击垮任何一个壮汉的重伤下站立着,拿着那柄沾染着邪魔污血的长戟面对着那扇大门。

“跨过痛苦与哀伤的桥梁,跃过奢华与**的国度,不曾动摇。只为那最后一点光。”

疯狂的奔走,沉重的躯体撞击着地面传来的震动深深的撼动着夏启那单薄的身躯。甚至光听都能感觉到那怪物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体型。单纯的迈动着脚步,前来厮杀的姿态都足够一个胆怯的人就地屎尿气流。但是手持长戟的夏启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倒不如说这种可怕的怪物已经激起了他的斗志,仅存的一只完好的手臂架起了那个等身的瑞士长戟。

那个怪物就在门后面,那种粗重的充满着邪气的呼吸他甚至能够直接勾勒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场景。那个怪物也很清楚他就在教堂里面,那个杀死了他十数次的男人就在里面。用那残破不堪的身躯,用那腐朽而无力的武器面对着他最完美的姿态。夏启将会像是被撕碎的臭虫一样被那个怪物轻而易举的碾压成碎片。

但是,那又如何?在命运来临之际,我们所能做到的只能是讴歌着勇气,向前劈出自己最后的武器来进行自己命运最后的一场厮杀!仅此而已!

教堂内的那种交杂的声音越发的刺耳起来,那种哀嚎的邪歌与邪恶正在里面呼唤着门外的主人快点到来。但是门外的那个邪恶却有点踌躇了,里面那个男人杀死了自己十几次,说不定这一次也会被杀死也说不定?但是这种怯懦的思维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几乎在一眨眼的功夫,教堂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就像是被一发导弹正面击中一样炸成了漫天的碎片。在黑雾之中,一道邪恶的身影若隐若现。

“圣哉!与我同在!”

挤出了肺部最后的一点空气,调动了体内潜藏的所有的力量与意志,夏启迸发出了灵魂深处最后的一声呐喊,对着那教堂大门口的阴影恶狠狠的挥下了自己的武器!

(新人新书请多支持,而且我写的是比较黑暗和猎奇的,可能很多人不喜欢。但是没办法……我觉得一股脑的YY的女人未免太过单调了。)

第二章:面对邪恶,我将奋勇向前!

哪怕是在最奇幻的小说中都没有过如此令人诧异的情节吧?就在四个小时前,夏启自己还是一个以考上重点大学为自己人生最重yào

目标的少年。成天与题海和书籍做奋斗,闲暇时间看看奇幻小说胡思乱想的一个普通的人。对于自己未来最大的妄想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大富豪买一栋别墅开一辆好车过上舒服日子而已。

但是仅仅四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变成了一个面对着邪恶势力宁死也要战斗的战士。手中持着一柄仅仅作为装饰作用,甚至斧刃都已经钝掉的瑞士长戟,拖着一副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毙的残破身躯,对着那个不死的怪物发出最后一声怒吼挥出自己的武器。在他的意识中,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一个人应该做到的东西。面对邪恶至死不退,面对恶魔大声斥责,挥舞出自己的兵刃,无惧邪恶的灵光困扰于诱惑。他的心一直没有动摇过。哪怕是死亡来临,他也觉得自己能在深渊中毫不在意的唾骂那些恶魔。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躯的存zài

。意识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万事万物的记忆开始逐渐变得苍白,消失。就像是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一样,一股绝对的放松感和疲劳感灌注着自己的意志与灵魂。可能自己已经快要步入死亡的道路了吧?据说只有死亡的时候才能够有着如此安详的时刻。只要抛弃掉最后一丝执念,就能够升入天国。

现在,只有一点迷茫了。

那个不死的恶魔究竟死了没?在他逐渐模糊的记忆之中他是把那个恶魔逐渐的剁成了碎肉的。虽然说自己的身躯被拍飞到墙壁上不知dào

多少次,最后一次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脊椎骨断裂的声音。尽管说受到了足够一击毙命的巨大伤害,但他却依然在那邪恶恐惧的惨叫声中把那个恶魔剁成了碎肉。但是,那个恶魔死了没?至今不敢确认。如果没有死,那么他依然要站起来战斗。哪怕是身躯已经残破到只能握住武器的程度也依然要战斗。

这并不是什么义务,也没有人要求他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己对于自身心灵的拷问。一个青年在四个小时前还在与题海做奋斗,仅仅四个小时就被拖入了一个怪异的世界面对拿自己所不能企及的邪恶。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的选择是什么?堕落?崩溃?丧心病狂?这些夏启都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自己必须握住武器,将那个恶魔彻底的消灭。

就像是本能一样的厌恶,就像是面对毁灭了自己美好未来的死仇一样的厌恶,不允许那种邪恶存zài

于世界哪怕是一分一秒。一个人面对自身厌恶的邪恶是绝对不能屈服的。面对那种本能的憎恨你只需yào

战斗到最后一刻就可以了。这是做人的底线,也是夏启自身的底线。

“救援队!快来!这里有一个凡人快要死了!请最好的战地医生过来!我想这个被折磨的凡人一定知dào

细胞天使的去向!我去,这种战斗场面,这是两个不死的怪物正在厮杀么…”

一阵脚步声模模糊糊的传达到已经快要消散的精神之中,听那嘈杂的脚步来判断至少有十几人穿着或者携带着某些沉重的事物走进这个曾经作为神圣的场所,现在已经变成地狱的礼拜堂。十几人交流的嘈杂的声音不分先后的灌入他的脑海,就像是在精神中构筑一个虚拟的景象一样,他甚至能够通过声音来判断这些人究竟在什么位置,有着怎样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十分强dà

的战士,但是跟那个可怕的恶魔相比还是不够看。他有自信在一分钟内杀光这些在四个小时前在他眼中还是无比可怕的壮汉。只要他们是信奉那些邪恶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应该算是同一个阵线的。至少他们是救助自己这种凡人的。

“这被污染程度简直高得可怕啊,跟里世界的空间相比都差不了多少了。看看这邪光,看看这邪徽,你看看这些亵渎的文字,真不知dào

那个凡人在这种地狱下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哪怕是那些老战士都有可能濒临疯狂吧?或许这个小家伙已经疯了也说不定?我们花了大力qì

结果救出来一个已经疯了的凡人那可得不偿失了啊。”

那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对着夏启自己都说不上是不是躯体的身躯说了一个并不算是笑话的笑话,引起了周围那些壮汉们的一阵干涩的哄笑。他们似乎是知dào

这个怪异的由来一样,对于这类事情处理的得心应手。深深知dào

术业有专攻的夏启心中略微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壮汉的战斗能力值得推测,但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那个邪恶,那个能够不断再生的恶魔,如果他要是再一次变强袭来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一个列外!哪怕这些人手持导弹或者是霰弹枪一类的大杀器也是毫无作用的,面对那种庞大的身躯霰弹枪的伤害甚至跟现实生活中不小心磨破了皮一样,不值得一提。

如果是RPG还有点可能,但是在这种狭小的环境内使用RPG你还不如直接把礼拜堂炸了比较划算。反正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可能活下去,弹片和碎石足够收割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必须得让这些人离开这里!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邪恶……复苏……闪开……”

已经完全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姿态,痛觉已经逐渐回到了夏启的身躯之中。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巴发出警告的,但是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所造成的创伤可不能完全的无视。声带和喉管高度的破损,整个喉咙跟被扯开没什么两样。只能发出近乎于嘶吼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本来所蕴含的味道。他本来想警告那些壮汉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让他们不要面对恶魔的。但是那种模糊的近乎于拟声词的语言却只能换来那个领头的一声困惑的咕哝。

“这个凡人居然还在说话?什么东西?吃?吃什么?咯吱咯吱咯吱?这什么?喂,我说小家伙,你是说想吃蛋糕么?这里可没有你们凡人喜欢的那些奢侈品啊。而且在这里奢侈只会让你死的更快的,邪神喜欢骄纵的灵魂也更容易操纵这些灵魂。为了你的好,你还是别妄想能够再回到凡人世界中了。说不定救回来后你还能加入我们呢。”

奢侈你妹!我只想让你们快点给我滚!那种邪恶绝对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赶快给我滚!

尽管说很想这么样破口大骂,但是气血一冲,当时就把他的喉咙堵住了只能发出类似于蛇吐信子一样丝丝的声音。这种近乎于漏气的声音更加加深了那个领头人的疑惑。从风声来判断,那个领头的人只是困惑的摇了摇头就把他丢在了一旁,招呼着周围的人群。

在他眼中,这个濒死的凡人价值还不如那些战斗的残骸考据出来的价值来的有利一点。

“检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重大的发xiàn

没有?”“还没有,目前只能确定曾经有两个怪物在这里恶狠狠的打了一架。一个是小体型的类人生物,另外一个是巨大的类恶魔生命。不知dào

什么原因,两个人都像是不死不休一样在这里留下了巨大的痕迹。比如说这里……”

那些壮汉们就像是不知dào

邪恶的存zài

一样轻松的交流着一些夏启听不懂的讯息。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暗自着急着。如果那个邪恶,如果那个邪恶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力量,那么他也绝对能够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如果那个恶魔只剩下二分之一的力量,那么这里的人持有热武器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只能祈祷上帝那个邪恶不会像原来那样越变越强了。

“病号在哪?”

一声清冷的女性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进了这个污秽的场所。那听起来义不容辞,高洁傲岸的声音就像是圣光一样能够驱散所有人的阴霾。夏启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小体型的女性来到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散发了一股安心的气氛。看起来是十分相信这个声音为女性,体重也跟女性一样的家伙。

但是夏启却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依然在手掌之中不肯放松的长戟。邪恶,来了!就是那个女人!

“啊,就是那边那个凡人了。初步估计全身骨头基本上碎了个七七八八,软组织可能没一个好的。还剩一口气可能是那些恶魔还想要折磨他吧?那些邪神的样子你是知dào

的。说实话我还真不知dào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撑下来的啊,那是恶魔的折磨,不是凡人的刑讯手段。”

那个领头的男人在离夏启身边不远的地方抱怨着。甚至可以勾勒出那张跟上班族没有什么两样的充满怨气的脸庞。那个女性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来到了夏启的附近。从周围的空气流动来看,那个女人蹲下了身子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是来收取我性命的么?恶魔?

夏启感受着一只手渐渐的向他的身躯伸了过来。那应该是一只女性的手。白皙,柔软,娇嫩,就像是那些在现实世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样。可以感受到她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就像是医患一样很平常的伸出了手臂。但是这骗不过夏启的。

她身躯内的邪恶,那种腐臭的气息,那种狰狞的味道,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他已经不可能行动的身躯再一次的充满了力量。就像是残破的机器重新上上了机油开始吱嘎吱嘎的转动,他摆动着手臂,将瑞士长戟放在一个让人安心却又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哟,看起来我们的大小姐还真是有魅力啊,一进来,这个凡人就又能动了。”

那个首领调笑着说道。这恰到好处的调笑彻底的打消了那个女人略微警惕的心。恶魔不都是这样么?戒备你的安静却不戒备你的动静,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杀死那个可怕恶魔十几次的原因。而在现在,他又将收割一次恶魔的生命。

近了,更近了,鼻腔中开始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周身的肉体开始紧绷起来如同机器一样上紧自己的发条,为那一瞬间的爆fā

而准bèi

着。那个邪恶毫无戒备,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个女人好像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一样。但是,恶魔最擅长的不就是欺诈么?从这些人的行动来看,这个女人混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

但是此刻,邪恶将会被我抹消。

夏启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喂,我说。你们感没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个凡人?”

一个青涩的声音在比较遥远的地方询问道。看起来是观察那些痕迹的人之一。那个青涩的家伙发出的疑问成功的吸引了那个女人的注意。跟普通的对话一样,那个女人扭过头去向着那个方向看去。正在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男人的下文。

瑞士长戟的戟尖是无比尖锐的,就像是打磨好的长矛一样,很多时候也确实是用来当做长矛来使用的。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年轻男人的话语所吸引了。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血污覆盖的凶器在人的意志下缓缓地移动着,最尖锐的一段已经对准了那个毫不知觉的邪恶。那个已经混入了这个队伍中的邪恶。

“他就像是……随时准bèi

战斗一样啊……”

“怎么可能啊,凡人在这种身躯状态下早就应该死了,能活下来都是天神保佑。怎么可能还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很久没有出勤看什么都像是战斗吧?这么懦弱可不算是战士的一员啊。”

那个年轻人好像很困惑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换来的只不过是领头的一声不算恶意的嘲讽。那个女人也微微的发出一声嗤笑,扭过头来重新对准夏启。

就是现在!

“邪恶……!”

喉咙中发出一声仿佛是野兽的怒吼,手中的长戟就像是机器一样精准无误。仅仅是手腕一抽一递,那尖锐的戟尖丝毫没有任何阻碍的就送入了那个邪恶的胸膛。那种流畅的感觉就像是捅穿了一块豆腐一样。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那邪恶的身躯中迸射出来,泼洒在夏启的脸庞上,带来一股血腥的气息。

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些壮汉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木乃伊复活一样不可思议的,那个苟延残喘的凡人居然在一瞬间暴起翻身,高呼着邪恶将自己最好医生的胸膛贯穿!

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如同囚牢一样的双眼。眼前映入的是一副看起来如同天使一样神圣的姿容。那纤细的身躯,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如同最精致的艺术品一样的脸颊在他的面前迅速的失去血色。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如同丧尸一样的男人,仿佛不相信他已经把自己的胸膛贯穿了一样。

“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可惜,是邪恶……”

发出自己的评价后,名为夏启的男人眼前一黑,倒在了满是血肉组织的地面上。

(纯爷们敢于杀妹子!)

第三章:除恶务尽!

一个完全的普通人能够发挥怎样的力量呢?他甚至连一堵可以轻易被子弹打穿的水泥墙都踢不翻。面对一辆卡车的袭来只能够狼狈的翻滚开来,对着那个呼啸而过的钢铁怪物唾一口吐沫。愤愤的离去。在钢筋水泥土构建的格子间中就像是被囚禁在笼子中的小鸟一样,甚至连一丝一毫毁灭这个牢笼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这仅仅是普通人而已。

如果是一个武道大师,那么他就能一拳在有防护的情况下打碎一堵水泥砖墙。就像是打穿豆腐一样打穿一个沙袋。面对近代火器(不是现代)有着一定的闪避能力,甚至在巷战中能够击杀一名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士兵。普通人的反应在他们的眼中和虫子没有任何分别。在蓄力之下甚至能够踢翻一辆小汽车。这是一名武道大师所能够带来的破坏力。

但是如果一个人类甚至把潜意识和身体本能都能操纵,精确到每一个细胞,能够迸发的力量近乎无法想象的程度呢?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大出力将会是怎样的程度?这甚至连想象都不能想象出来。完全迸发的分子级别的破坏力,万事万物在他眼中甚至只能区别成为能够一瞬间破坏的和长时间才能够破坏的两个等级吧?

“说实话,如果不说亲眼见到那个凡人坐起来击杀了那个邪恶,我可能认为一辈子也不会有那种荒唐的事情吧?一名没有任何强化的凡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瞬间击杀一名潜伏了不知dào

多长时间的邪恶种子。而在这之前更是肉身搏杀了细胞天使那个不死的怪物……不,或许说这个名叫‘夏启’的凡人才是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不死的怪物吧?”

一片洁白的,没有细菌的房间之中。一名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正在悬浮在一片洁白的空间中静静的沉睡着。一张看起来十分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挂起来一丝舒畅的笑容。就像是在睡眠之中做了什么美梦一样。但是看着他凄惨的身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出一个形容眼前这个凡人的词语。

怪物。一个比里世界的恶魔还要可怕的,完全连本能都被意志抹消的,完全疯狂的怪物。

“除了面部外,所有的表皮组织全部粉碎。全身骨骼都被强力的打击震成了一堆碎块。内脏都不用说位移什么的了,就连一点哪怕称之为是脏器的完好物品都找不到。四肢的筋骨被全部的挑出来。只有左手还残留着一点点筋脉的存zài

。心脏更是被一个手臂粗细的东西留下了一个贯穿性的伤口……天可怜见,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能够发动那么可怕的打击……”

就像是一个被婴儿撕碎的破布娃娃被染上了红药水一样,就连那条贯穿身躯的脊椎骨都找不到。完全的变成了一滩肉泥一样的东西在这片洁白的空间中悬浮着,散发着某种让人作呕的气息。组织和血管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块凸起的肉瘤,一片片破碎的骨骼在色彩斑斓的脏器组织中若隐若现的纠结在一起。随着某种莫名的规律隐隐约约的颤抖着。能够分辨出来的四肢也只有握着武器的那只手了。

但是这样,依然还活着。而且不仅仅活着,那个看起来已经属于是可卖商品一样不能被称之为是人的东西还在迅速的修复着那看来跟肉泥一样的身躯、以一种让人作呕的姿态。

就像是触手一样的肌肉组织在那震颤的肉泥之中来回的穿梭着,将一片片骨骼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安置起来。蠕动的条形脏器艰难的在体表滑行着,努力和那些属性一样的脏器拉在一起。苍白的表皮组织开始在脖子肿慢慢的增值着,一层层的叠加上皮质层。飞速的新陈代谢却诡异的没有排泄出任何的废物,而是全部被扯进了那团肉泥里变成了他的一份子。

诡异,邪恶,让人作呕。凡人进化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诡异场景在那个肉体中迅速的弥漫着。那些看起来和恐怖电影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组织没有什么两样的变化在外面那两个壮汉的眼中有着截然不同的考量。

“细胞天使的进化力量,被这个凡人击杀后彻底的吸收了。这本来应该是在里世界出现的现象,但是在表面世界里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进化……这种现象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但是如此明显和剧烈的侵蚀还是前所未有的。”

“互联网的出现和讯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虽然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便利,但是对于那些邪恶来说也是一样的。信息的传递代表着意志的交流,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资讯扰乱,表里世界的界限在他们的眼中越发的模糊起来。而且现在的凡人世界所盛行的那些不正是邪恶们所希望看到的景象么?男女的分隔开始模糊,世界的界限开始瓦解,人类不再拿起武器来战斗,那么我们又将怎么来面对那些邪神?”

“精神意志是与邪恶共生的关系,就算是所有战士死亡了我们也不必担心毁灭的降临。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邪恶中有不少是曾经的人类,在资讯的浪潮里他们会给我们一定的帮zhù

,所以我们不必要担心那些脆弱的凡人肉体上的失败。”

“但是他们的精神会被邪恶侵蚀,再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战斗。就像是一群只会发情的母猪一样在异性或者同性身上发挥他们所有的精力和力量。他们将会彻底断绝人类这个种族的创造能力和发xiàn

力,就像是养猪一样把人类的思想作为补给品吞噬掉。就跟他们在无数个多元宇宙中所做的行为是一样的。哪怕是人类的邪恶,那也是邪恶。不是保护者,而是欺骗者。”

“但是都是身为人类,他们对于那些外界邪恶所做出的反抗我们也都看到了。难道不能跟他们联手来对抗那些外界的邪恶?内部的战争是内部的,外部的战争我们自然应该联手抗击那些外界邪恶才对。毕竟我们都属于这个多元宇宙的人类。”

“但是请记住,邪恶永远是邪恶,他们永远不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不能把背后交给那些背叛与阴谋的化身。我们的敌人永远是邪恶,不论是外界的,还是内部的。”

房间外面陷入了一阵让人难堪的沉默之中。两名职业未知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这越来越让人感到心痛言论,静静的看着那个在无菌空间中如同生化怪物一样抽动着触手修复着自身的,年轻的甚至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大男孩。他本来应该和那些表世界的人类一样,享shòu

着自身奢侈的生活,呼吸着没有被邪神污染的空气,哪怕是子弹都是那么的可爱不会对你的肉体造成某种永不可逆的亵渎性伤害。

他们不会知dào

自己的交流和无意识的咒骂之中会诞生怎样的邪恶,他们也不会知dào

做了违背了自身世界人伦观点的事情会在里世界有着怎样可怕的惩罚。几乎每一瞬间都有无数邪恶在诞生,在每一瞬间又有无数邪恶在这些战士们的手中消亡。而无数凡人的死去,将会带来无数战士的觉醒。他们必将操起武器来面对邪恶。这是他们的天职。就像是硬币的正面与反面一样。

恶魔们侵蚀着世界,战士们保护着世界,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真zhèng

的得到这个世界,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这些异常不会被表面世界的人类知晓。或者说是不被所有的表世界的人类所知晓。至于为什么,因为有过一次很悲痛的前车之鉴。

当虚幻与现实的定义模糊的时候,表里世界开始了无休止的震荡。地震,洪水,山崩,海啸,各种灾难都在表里世界里不停的发生。足足七十四名高等恶魔在那次动乱中丧生。陪葬的更是不计其数的战士。两方都不可能来再一次的承担那种令人绝望的损失。就连那些陷入了绝对疯狂之中的恶魔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个玩笑。

所以,绝对不能让表世界与里世界相互重叠。这是两边达成的共识。那种天灾与绝望就连寄托在精神与虚幻上的邪神都不可能避免的,比谁都要珍惜生命的邪恶们虽然喜欢侵蚀表面世界,但是相比较自己的性命,表面世界的侵蚀行为还不算是太重yào

的。

但是意wài

,还是存zài

的。

“……小姐的状况如何了?”

“还真得感谢这个凡人堪比外科手术一样的精准……胸口被一击贯穿没有任何余地。如果不是小姐的心脏因为邪徽的压迫而长歪了一点,那么在当场小姐就会被这个家伙一击毙命。但是同样的感谢他的精准,邪徽被彻底的击碎,小姐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是贯穿性伤口的危险期依旧没有度过,我们还要再进行观察一下。”

“那么这个同时作为恩人也是仇人的凡人究竟应该怎么做?说实话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以人类的姿态来存zài

我都不知dào

了。本能反应完全被他掌握。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通,大脑的思想,如果把他完完整整的放回现实世界一定会产生大的骚乱的吧?”

“不必担心,表世界的知情者对于信息的管制是不遗余力的。这个年轻人只需yào

被完好无损的放在教堂中就可以了。表里世界的替换很容易造成梦境的错觉,这个少年只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白日梦,仅此而已。”

“那么最终的决定是?”

“放置在原地。不用管这个少年,让他在表面世界自生自灭吧……虽然这是个值得敬佩的战士,但是里世界的邪恶不是肉体凡胎能够承shòu的……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让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毕竟是一个战士,我们这样做过于孟浪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着空间里凄惨的不成人形的夏启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招呼着另一个人准bèi

离开这里。已经扭头走出这个房间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空间中所发生的新的变化。就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准bèi

用自己的器官来打破屏障一样,夏启身上的肉条组织在那两人离开后迅速的纠结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团可怕的肌肉组织。在那团肌肉组织的正中央,夏启的洁白的颅骨隐隐约约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洁的色彩。

在人类所有的骨骼中,颅骨是最为坚硬的。作为打破屏障来判断,是一种绝佳的选择。至于那些脑震荡什么的,颅骨碎片什么的,全都不在考lǜ

的范围之内。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了,只要能够有着自我的意志就可以了。至于一半的脑袋什么的……送给你好了!

在满是血污的组织包裹下,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珠里迸发着某种可怕的意志。死亡又能如何?身躯不能动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有着自我的思绪,只要你还有着自己灵魂的存zài

,哪怕你的肉体消失了,你依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的灵魂去把那个混蛋的脑袋和脊椎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你依然可以把他当成橡皮泥一样玩弄!只要你有那个意志,这就足够了!

“除恶……务尽!”

从骨骼中迸发的最深沉的吼声,夏启的头颅就像是子弹一样迸射出去撞击在了那片通明的玻璃幕墙上。就像是撞破了水面一样的蝴蝶一样,破除了幻想的阻碍,在一片片光芒的碎片中张开了自己的双翅,折射出了一缕缕凄美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光芒。

世界,从此走向了另一条轨迹。

(这个是修改版本。果然没有得到彻底的杀掉的讯息夏启是不会放手的。他怎么可能在病院中腐蚀自己的心呢?顺带一提,那个发帖的货你要是在我章节发表前说还行。马后炮……对此我只能‘呵呵呵’。)

第四章:对邪恶给予铁锤以制裁!

浑身上下本来应该感觉到一种无上的痛楚的,但是没有。很奇怪,没有任何的痛楚传过来。明明空气在肋骨与脏器之间流动着,在这个世界充满着腐蚀性的气息灼烧着表皮的肌肉组织,就像是点燃了什么或者是烧焦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在原本嫩红色的组织上冒着一缕缕黑烟。这样的姿态还不够痛楚么?不可能的吧。就是圣人也会晕过去的。

夏启试着抖了抖身躯,结果体内的脏器就像是打翻了的桌面一样顿时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的折腾了一遍,结局就是淡红色的肠子很不给面子的掉了下去,然后在体内那些到处涌动着的怪异的肉条着急忙慌得拉拢下又给重新的塞回了身体里面。

看起来自己的身躯已经属于死人的一列了呢。

如此想着的夏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在正常人眼里毛骨悚然的笑容。于是这个牵扯肌肉过多的动作导致某半边颅骨破碎的大脑又一次晃了晃,在无数黄白物质的涤荡下再一次的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吸水的海绵拍在地上的‘啪叽’的声音。

这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灵活的转动着自己完全不被眼眶束缚住的眼珠,夏启看着从自己体内伸出的肉质触手再一次急急忙忙的把那个跟糊在了一起的面条一样的东西——好吧,这形容有点恶心,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塞回了自己的脑袋中的时候,他甚至有闲工夫想一下自己身躯的样子。

首先,想象一个骨头架子。十分光洁的那种的,就像是跟打了蜡一样的光洁。然后在上面弄出来全体一套的脏器,五颜六色清晰可见的那种。然后看那些脏器就在骨骼的舒服下翻来覆去的绞合着,运转着,蓬勃有力地跳动着。

我想你已经能想到了吧?然后再在上面附着上一些可有可无的脂肪块和粉红色的肉条作为覆盖物。而在那些覆盖物上面又有很多肉质触手在上面跃动着,就像是辛苦的救火队员一样补救着这个跟人体模型没有什么两样的身躯。更加糟糕的是跟这个世界并不兼容的肉块还在重复着补救——灼烧——焦黑——刷新——补救这个无限制的循环。

而且头颅就像是被人用榔头恶狠狠地开了脑瓢一样,一大堆碎片在所剩无几的头皮和肌体组织连接下做着保护大脑的功能。虽然在夏启的眼里有没有脑袋都无所谓了。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试着把自己的脑袋都取出来也没有什么自己倒地而亡的事情发生。

总而言之,夏启几乎是用一种让人无法理喻的心理来接受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名正站在破碎的玻璃幕墙前面,脑袋被人开了一半,身体的各个角落都在不停的灼烧着的活尸。毫无疑问的是活尸,谁见过心脏都被人打爆,把自己脑袋当球踢的活人?

总的来说,自己的精神也在。自己的肉体也在。自己的精神还活着。自己的肉体也依然在运作。但是这两者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死了。夏启可以肯定这一点。要不然自己也没有办法把那个脑袋随意的摘下来又塞回去。也不可能不管自己肉体的完整性随意的跳动着,然后看着自己的肠子在触手的帮zhù

下又再被塞进去。

自己应该是死了的,在那个女人被自己贯穿了胸膛之后。那个时候就应该是死了的。但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却给了自己复活的欲望。至于什么是复活的欲望……除恶务尽啊!一听到那个女人还活着,原本陷入迷茫中的夏启顿时就感到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志支持着他做出了那些惊人的举动。

那个混账的邪恶她居然没死!这简直不可饶恕!这算什么?打击邪恶失败了?如果失败了的话那就再爬起来再给她重新打死!给她打成分子级的碎肉!把她的骨骼一寸寸的碾碎,把她的皮肤一点点的割开,把她的肌肉一条条的扯烂!这才是邪恶应该得到的赞美!她活该!她本就是那种应该去十八层地狱去给我享shòu

这些的邪恶渣滓!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接受着那些被邪恶所蒙蔽了的家伙们尽善尽美的治疗!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很可能在某些地方逍遥法外,用着自己的美貌和身份为所欲为的样子夏启就感到内心中的火焰正在不断烧烤着他的心灵。按照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来看,这个女人的身份和地位着实不算低等。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十分看好这个女人。如果被这个女人混到高层的话,那么乐子可就大了。虽然不了解这个见鬼的地方的等级规划,但是不论哪里,一个高层的背叛所带来的痛苦都是会远远大于一个杂兵背叛所带来的痛苦的。

没有什么背叛是微小的,没有什么职责是荣誉的。既然自己没有杀了她,那就是自己的失职。居然会放跑了一个邪恶,夏启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所有的邪恶都应该诛杀,所有的危机都应该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什么放走吧,小孩子而已,他们不过是不知情者罢了这些所谓的言辞都是借口!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一个种子如果不加以制裁,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在土壤中生根发芽,结出一个个甜美的邪恶果实。这就是那些所谓的善人想要的!他们一时的行善所带来的不过是更加久远的痛苦而已!

真zhèng

的善良与正义,是会高举起制裁的铁锤,将所有的邪恶一一碾碎!这才是人类所应该存zài

的善良与美好品质!任何的微末细节都不要放过,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错误与过失都是不可原谅的,更何况这个女人作为异性而言实在是过于优秀,这种邪恶的种子不杀了她简直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折磨!所以……

“我将高举神圣的旗帜,对邪恶给予铁锤以制裁!”

感受着远方隐隐约约传来的邪恶的气息,他只感觉那些成了一堆碎肉的破烂身躯就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帮zhù

固定,加强一样。凡人完全无法匹敌的能量就在他的身躯与意志之中肆无忌惮的流淌着,给与他光辉与力量。至于阻拦和障碍什么的,障碍就需yào

破除,阻拦就需yào

打破,至于自己损失和伤亡什么的完全不需yào

考lǜ

。因为……我就是正义啊!

夏启被烧得焦黑,逐渐脱落的面部肌肉抽动着,露出了一副类似于非洲的雄狮猎食一样,充满着血腥与杀气的笑容。(作者手贱没存稿,于是在回收站只翻到了这一章。求诸位有完全版的联系我……读者群:166329560)

第五章:天使与恶魔(修)

在跟夏启几乎别无二致的半透明空间中,被他定义为邪恶的种子的少女正在皱着眉头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被这种凄美的场景所净化吧?相比较夏启所展现的那种最为极端的恐怖,那种连肉身粉碎精神破灭都不后悔的绝对的意志,这个女孩静静的漂浮的身影更像是一种极为贵重的艺术品一样。一个正常的人甚至绝对不会想到这个美丽的少女体内潜藏着什么样的污秽。因为这种天使临凡的精致与静美是不容亵渎的。

而且不同于夏启的防卫机制,如果那个已经变得跟一个活动的尸体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来到这里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退出来的。几名全副武装的,穿着一身就像是游戏中的动力铠甲一样盔甲的壮汉,拿着一种看起来可以直接当攻城锤用的枪械。这些人形怪物们在房间的角落里四处观察着可疑的地方,看那凶狠的表情估计是哪怕出现一只蚊子都会被打成漏勺吧?但是这个绝对纯洁的空间内就连蚊子的存zài

都是不可能的。

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的警备人员而已。毕竟人总是要换班的,而且换班的时候时间差那种白痴的问题他们早就想到了。在天花板上悬挂的几个侦查机器和活动机枪就盯着那几个壮汉的后脑勺。而一个看起来就知dào

是凶器的多管机炮直接面对的就是那个看起来有几十厘米厚的铁门,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防卫机制在此刻展漏无疑。

而且相对的为了防止机械病毒的入侵,每个人的手上还有着各自的紧急制动装置。除非所有人都已经叛变,不然没有任何人可能毫无损伤的冲破了这个防卫机制。而且就算冲破了,在地板下隐隐约约的有着电子音的高能炸药也会把保护的人物和敌人炸成碎片——被俘虏还不如被自己方炸死。背叛所带来的痛苦可远比自己人杀死所带来的痛苦要大得多。

“虽然说早有所预料……”

机械轴承转动的声音吱嘎的在这片空间中响起。至少听到了几十个插栓锁头伸缩转动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吱嘎的响音,那堵看起来根本无法用人力撼动的钢铁大门带着一股让人牙酸的声音缓缓的向左右滑动着,露出了外面那两个精神抖擞的男人的身影。

在房间中的几名壮汉看着那两名身穿动力铠甲的男人,听着那耳熟的音色,久经训liàn

的他们下意识的紧绷着双脚合拢行了一个军礼,带起了整齐划一的一片盔甲滑动撞击的声音。随后在那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男人挥手示意下重新放松了身躯,握住了那柄看起来更像是近战武器的枪械紧紧的盯着每一个角落。

“但是说实话……看到大小姐这个样子我就总有一种回头把那个臭小子再给打一顿的冲动。哪怕他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是一样的。这真让人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人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执念就敢伤害小姐如此的干脆利落。”

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胸膛上开出了一个可怕的三棱型的洞口,正在痛苦的皱着眉头的少女,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长的男人有些烦躁的转过身对旁边的队友说道。那张看起来饱经战火的黄种人脸庞上刻满了一种被别人欺负了自己家孩子的不满。面对这个领袖所说的抱怨,就连那几个站在墙角里看护着的战士们也露出了同意的神色。

大小姐真的就像是天使一样。甚至有很多人坚信她就是神派来的种子,来救赎这些处于迷茫与绝望的战士们的。且不论那种就像是从人类梦想中走出来一样的精致的面容,就算她的心灵也是那么的完美无瑕。能开玩笑,能够从容面对各种事态。心地善良,作风雷利。该动手的时候绝不手软,该离开的时候就会静静地离开,绝对不会多留一步。

没错,他们是战士。他们本应该无血无泪的为了整个世界而奋斗。努力的把这个世界的邪恶清剿出去。这才是他们的工作与信仰。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们不知dào

的是,就算是战士们,以死去的人类为精神蓝本的他们也依然是个感情生物,也需yào

有感情寄托的。就像是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希望与梦想的,而不是一个个战斗机器。在这灰暗天空覆盖的大地上如果没有一个精神寄托,那可是真会疯了的。

而疯了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身体上。他们的肉体开始变异,他们的精神开始扭曲,他们的存zài

开始模糊。手掌变为触手或者利爪,头颅变成软体或者甲壳,身躯变成山羊或者章鱼。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逐渐变异成为邪念和邪行。这种时候战士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连皮带骨的完全碾碎,直接烧光。因为不能让他污染更多的人。乃至传播到外界中,将那些凡人们的精神进行污染与扩张,拓展恶魔们的生存空间。

所以他们需yào

一个精神的慰藉。没有人会把那个在空间中就算是身处生命危机之中的少女会当成恋人来看待。都像是看待妹妹或者朋友,姐姐这样的角色来看待。他们需yào

的并不是恋爱和爱情,他们需yào

的仅仅是一个可以背靠背的环境和温暖的空间而已。而少女缔造的正是这种互相信任的空间与氛围。

但是这一切,在那个可怕的凡人那一瞬间如同雷霆一样的攻击中消散了。

胸口中潜藏着邪徽,就以此被定义为邪恶进行征讨。真zhèng

的,完全无血无泪的战斗机器。美貌和肉体的压迫对他而言犹如浮云。对于恶魔大君毅然对轰,半残之下以自己必死的代价来对大小姐胸口的邪徽发出致命的一击。哪怕自己死了也要拖着敌人下地狱。

这种可怕的意志和精神让所有的战士都不寒而栗。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职的战士们自发的组织了这个防御战线。虽然可有可无,但是至少能够弥补一下破碎的心不是么?

“所以说,让我们可爱的大小姐好好休息一阵吧。邪徽的事情看起来大小姐也应该知dào

的。我们检查过了,那上面的邪恶气息已经微乎其微,其他的都被我们可爱的大小姐消磨掉了。所以说我们的天使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

‘……虽然也不会站到我们这边就是了。’

看着周围那些一脸欣喜的壮汉们,为首的老人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看待着某种即将消逝的珍宝一样看着玻璃幕墙中的少女。

(混蛋!非要提前说!非要我把东西都抖出来!你们难道不知dào

坑人这种事情是很有快感的么?!正义与邪恶什么的,我有说过谁是正义谁是邪恶么?都是单方面啊单方面!顺带一提起点蛮坑爹的,我修改了快四个小时也没显示修改成功。)

第六章:你就给我站起来吧!夏启!

痛。很痛。非常痛。从每一根神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里都清晰的传达着同一个讯号向脊椎神经进发,进而传达到脑子里。那从所有的肢体组织中传达出来的神经讯号将整个肉体的讯息清晰的展现在夏启的面前。但是正是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却让淹没在痛楚与虚无之中的夏启依然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还没有死。

尽管身体已经看起来就像是被解剖的青蛙一样,脏器四处裸露着。他也没死。哪怕脑袋被当做子弹一样撞到玻璃幕墙上,到现在依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也没死。哪怕他的四肢都已经不听使唤了,五感都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了,他也依然没死。正相反的,他还要靠着自己的意志重新把肉体的控zhì

权夺回来。

眼睛依旧能够工作。虽然每看一眼这个世界,眼眶都像是被人用剪刀剪开一样痛楚。但是它确确实实完好无损的工作着。听觉也在好好的运作。但是仅仅只有一边的耳朵而已。另一边的耳朵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听不到任何摩擦与自己组织蠕动的声音。触觉也依然在好好的工作着,但是唯一的苦恼就是空气流动在体内的时候那种诡异的质感依然传达到了大脑里。味觉也是同样还存zài

着,满口充斥的血腥味以及铁锈一样的味道让他感到了活着的讯号。嗅觉也依然还在,抽动着鼻子,依然能够闻到那一股腐烂而血腥的气息。自己身上的气息。

就像是死人一样趴在地上,只有脏器在活动着。而且就连那样的气息也是逐渐的微弱了下去。身体的所有力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样,就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这可不行,如果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那还谈什么打击邪恶势力呢?

五指渐渐的弯曲,随着自己的意志握成了拳头。在弯曲手指的一瞬间,就像是有人拿压力机在他的指尖上用力的碾压而下一样。一股锥心的感觉从指尖痛觉神经用光速传达到脑干之中,那痛苦的浪潮几乎要把那弯曲的意志完全的淹没。但是没关系,可以忍耐。

眼球表面被某种带有盐分的液体所淹没,那股刺痛的感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世界被某种东西所覆盖,模糊。痛苦么?沉痛么?委屈么?不,怎么可能有这些色彩。没关系,这不是哭,这也不是痛苦的表现。只不过是人的自然反应而已。既然是自然反应那就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重新振作起来吧,夏启。你能行的,你一定可以的。

……而且就算哭了有什么用呢?有谁会来安慰我么?没有。

“可恶……可恶啊……”从喉咙中传出一声软弱的咒骂,一股酸楚的感觉就像是从骨骼内部传达到了所有的神经中一样,眼眶中的泪水承载不住那种重量,从满是血污的脸颊上流淌而下。将已经变成了一片恶鬼一样的脸庞更加的模糊扭曲起来。

那苦涩的泪水滑落到嘴角的时候,夏启下意识的伸出了舌头去舔了舔。一股酸涩的味道从口腔中传达到大脑。就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从眼眶中涌动出了更多的泪水。

为什么是我?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为什么会是我?凭什么选择了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我只不过是一个爱幻想的年轻人而已,满大街都是的那种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种选择偏偏选择了我?在教堂中就有这个疑问了。但是……

“在命运来临之际我将承担一切……懦夫将羞愧至死……”下颚合紧了后槽牙,就像是两个齿轮互相咬合一样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夏启渐渐用那握紧了拳头的手抵在了地上。

在抵在地上的一瞬间,那仿佛被烧焦了一样的痛楚让眼眶的泪水就那么肆意的流淌着。但是没关系,既然是人体遇到痛楚的自然反应,那么就无需管他。泪水模糊的世界中,房间那洁白的墙壁都仿佛带着点一点异常的色彩。只要不是怯懦,什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泪水爱流就流吧,但软弱这个词永远不可能出现!你又不是死了,为什么要向邪恶低头?!

要知dào

,那个导致你一切悲惨命运的家伙就在这个地方的某个角落里,那就像是硫磺和臭鸡蛋与咸鱼混合的让人作呕的气息他八百里外都能感觉到。那股让人作呕,让人堕落的东西他完全的能够感应到。那种感应就像是天敌一样,完全无法容忍对方的存zài

。或许在那个教堂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两者的不相容性了吧?就像是水与油一样不可调和的存zài



那个邪恶还在舒适的躺在某个地方,他能感到的。那个邪恶还是活着的,他能够感到的。怒火就像是电击一样让他的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战栗着。那些混账们难道不知dào

那个邪恶究竟有着怎样令人作呕的姿态么?不,他们懂的。他们很清楚有着怎样的威胁性,夏启相信这一点。但是他们在人情和蒙蔽的感情作用下把她下意识的藏匿起来了。这是让他无法容忍的!

那么既然还活着,既然还在运转着,为什么不站起来和那邪恶去拼个你死我活呢?!既然你依然还活着,那些混帐完全不懂得在这种残酷的情况下人情的价值,他们完全不在乎这种邪恶的侵蚀与浸染,他们完全不在意这种扭曲与邪恶的放纵是怎样的可怖,那么就由我来纠正好了!除恶务尽,既然我没有杀死她那就是我的失职!自己犯下的错误自己来弥补!

失去知觉的腿部在意志的作用下逐渐弯曲,脊椎骨就像是一条活动的大龙一样开始耸动着,散发着某种充满着活力的讯息。虽然那种痛苦就像是把人扔到压力机下面碾碎一样,但是没关系,完全可以忍受。这种痛苦相比较邪恶所带来的那些家破人亡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些痛苦跟那些在邪恶的手掌下丧命的善良的人们又算得了什么?!

用意志填充骨骼,精神屏蔽痛楚。尽管肌肉在痛觉神经的作用下开始不受控zhì

的抖动,但是没关系,只要骨架还在就行。精神开始接通,五感开始同调。就像是放开了闸门一样,如同海啸一样的尖叫与惨嚎从四肢百骸中传来过来,但是可以屏蔽。没有关系,完全没有问题。呼吸开始暂缓,骨骼与筋络逐渐蓄力。现在只需yào

一个作用力就可以站起来了,甚至不用多大的作用力。只需yào

一个瞬间的反冲力就可以了……比如说让那个握拳的手彻底废掉来换取站立的机会?

“夏启!你就给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想象着那即将从左手中传导至全身的痛楚。左手高高的抬起来面对着那个正在释fàng

着光线的球体。那层黑影就像是不存zài

一样,那个球体释fàng

的光芒依然能够透过肌肤与骨骼的阻碍,毫无削弱的传达到夏启的视网膜中。邪恶必死,正义永存,是这个意思吧?一想到邪恶必灭,夏启不由自主的对着那片污浊的地面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那么,一条左手就让给你好了!

“站起来吧!!!”

第七章:野兽

‘咚’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在看守着夏启房间的正在谈天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忽然浑身一激灵。在另一个人疑惑的表情中,那个人手中正在夹着的香烟直接抖了下去。可能是香烟的海绵体那一面磕在地面上的原因,整个狭小的走廊中传出了一声细小而沉闷的咚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走廊的聚音功能导致的关系,原本只是应该轻微的一声在现在却显得有些大了点。但是重新弯下腰把香烟拾起来的男人却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也是呢,这里不会有任何邪魔诞生,很明确的一个圣洁之地。而内部的敌人在这种条件下也不可能有着怎样的异动。只有自己身后面的那个凡人?拜托,如果那个可怕的家伙还能动哪怕一下他们都不会让这两个在军队中属于是吊车尾的家伙们来看着那个恐怖分子。

“斯帕德,其实说实话我都觉得总部是对我们大材小用了。虽然说我们是正规战士部队里的吊车尾,但是那也是正规战士不是?对于一个跟死人差不多的家伙直接派那些后勤部队不就够了么?”那个拣烟的战士下意识的拍了拍烟上面并不存zài

的灰尘,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价值昂贵的钢铁打火机。一脸郁闷的把那根香烟点燃后愤愤的塞在了嘴里。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按照另一个房间的那些身高平均二米多甚至有些超乎人类想象力的壮硕汉子来看,这两个一米九的在平常人眼中依然是一个人型坦克的壮汉在那种人的面前就比较娇小了。虽然说在正常人眼里都是很可怕的,但这俩人依然是战士中的吊车尾。而且还是毫无疑问的,全方位碾压的那种绝对爬不起来的吊车尾。

“相信我,德莱克。总部这一次的行动绝对没有错。正相反,那个野兽哪怕还能动弹一下我估计总部都会派最精锐的战士用十几挺机枪抵住他的脑袋。并且让所有的战斗人员都远离这个野兽至少三十米外,坚决不能接近他。如果可能我都想调来重炮直接把那个野兽轰碎。因为他绝对够得上是这个等级的恐怖分子。尽管他依然是个凡人。当然也幸亏是个凡人。”

“喂喂,夸张了吧?那样还算是人么?你说他是机器人终结者我都信啊。而且野兽?那种形容词是形容人的么?老兄你安心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猛人。身躯尽碎,脊椎骨都错位,可以说跟死了差不多的家伙。你要说这样都能战斗这样太不科学了吧……”

“那你以为我们的存zài

就很科学么?”

看着同伴僵硬的脸,抽烟的男人活动了一下上下颚。让烟不至于掉下来而自己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抵达同伴的耳朵里。这是他还活着的时候在开大卡的时候练出来的技术。一手手机一口烟一边说话的技术不是谁都能学的……当然,他也为此付出生命就是了。

准确的说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活着的。那个凡人只不过是误入死者之国的列外罢了。他的精神变成了信息体在这片讯息构筑的虚幻的世界中战斗,牺牲,将那个可怕的恶魔碾碎踩在脚下。当然,同样踩在脚下的还有他们的大小姐就是了。

这个世界是由讯息构成的。那个外界的科学家说的没错,鬼魂也不过是一段讯息罢了。讯息的交织,替换,组合,变成了一个个在讯息的眼中真实的世界。而死去的人在这片讯息交织的世界中不朽,永远不会老死或者病死。因为资讯并不会产生这种不必要的东西。他甚至凌驾了时间与空间的定义。但是这种不朽也相应的吸引了某些不必要的东西……

已经不知dào

是什么年代出现的了。就连最古老的战士也说不清这种战争持续了多少年。死人与恶魔,英灵与邪灵,诸神与邪神,这种战场持续了多少年呢?没有人知dào

。但是据说第一代的人类战士可是个尼安德特人。而且就算是他也曾经说过在他之前依然有着无数的人类甚至是非人类在战斗。看着他跟现代人类颇为差异的脸庞就知dào

了这种战场已经是凌驾于时间了的。或者说可能连空间都已经凌驾在上面的无限的血战。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邪神好像是对这个偏安一隅的小角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他们甚至很多时候都能够感应到那无限黑暗的宇宙中传来的,足够让这个小小的星球碾压碎一万次的可怕气息。但是实jì

上邪神们并没有怎么动手。别说邪神了,就连他们手下的眷族都很少见到。事实上邪神亲临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1914年八月份,花了四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才把那个看起来像是迷路了的从宇宙过来的邪神歼灭到。而那种气息带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让所有人记忆犹新。第二次是1939年九月到1945年九月。六年的时间。第二次的邪神趁虚而入给里世界带来了极为惨重的损失。当然,看起来两个邪神应该是一伙的,人类之不过正好躺在了他们的行进路上罢了。

但是单单是邪神死亡时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就足够现在的人类忙活的了。从人类心中滋生的恶魔与恐惧变成了一个个可怕而诡异的怪物在整个里世界中横冲直撞。现在的战士们只能静静的在各个场所里据点苦守,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到处猎杀恶魔。而且更糟糕的是,这种人类精神陷入了里世界中的事情越发的频繁了起来。不知dào

多少人被恶魔吃掉了精神,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不管怎么说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话说刚刚是你在跺脚么?”叼着烟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刚刚似乎是听到了谁跺脚的声音啊……”“没有,不是我。”另外的男人有些被冤枉的摊了摊手,摇头说道。

‘咚!’这回更加的清晰了。就像是什么类似于犀牛一样的东西在地面狠狠地跺了一下一样,就连走廊里的物品都是微微的一颤。身后那钢铁的大门在这种颤动中清晰的发出了一声声齿轮碰撞的嘎嘣的声音,微微的向前凸起了一点。那种感觉就像是某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正在愤nù

的撞击着门框,想要冲出来撕碎关押它的人类一样。

(求票求收藏求点击求包养求评论我现在心里没底的很啊!!!)

第八章:正义,已经不需要了么?

一扇银灰色的钢铁大门总是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尤其是当自己曾经亲眼看到那个危险的人物被关进了那个足足有三十多厘米厚的复合多重封锁的铁门之后,又被锁进了那个玻璃幕墙之后的时候更是让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他们所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的。就像是小说中藏匿坏人,把好人关起来的愚民一样。

谁小时候还没有一个正义的梦想呢?在自己童年的时候。总是幻想着自己成为正义的一方,单纯的将那些面目可憎的邪恶怪兽踩在脚下。或者成为一个大侠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把那些采花贼,杀人越货的强盗一类的什么的东西全都砍下来脑袋,最后抱得美人归。

在那个时候正义就是正义,邪恶就是邪恶,没有什么好分辨的。你说正义的那边很可能才是最坏的?那怎么可能。孩子们只会用一种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你,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在大人们尴尬的目光下走远。但是孩子们也会渐渐长大的。

他们会知dào

立场的选择,他们会知dào

亲朋好友的定义,他们会懂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单纯的正义与邪恶。一切都是利益与欲望的交织。小时候黑白分明的天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混了一样,变成了一片昏暗无光的灰色。没有什么是正义的,也没有什么是邪恶的。

“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还能玩上一把角色扮演游戏啊。虽然是邪恶的那边的。”

叼着烟的大叔有些无奈的提起了放置在脚边的看起来和一柄枪械比起来更像是锤子的器械。双手将那个重型武器抱在了怀里,手段娴熟的拉开了在左侧的枪栓,机械之间的碰撞声音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手中枪械良好的表现让叼着烟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满yì

的笑容。

“我说真的假的啊……那个人是怪物么?他居然在理论上不能行动的情况下打破了玻璃幕墙然后现在正在冲击钢铁大门?我这是在看什么电影或者超级漫画么?”“等到看见那些英雄和英灵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那些大人们可也是像这个野兽一样无所畏惧啊。”

后座抵住肩膀,手腕放平做成一个人体的稳定支架。眯起来眼睛,十字的准星套住了前面的小突起。而那个小突起则冷冷的瞄准着那个看起来就像是不断发胀一样,发出砰砰闷响的大门。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这种简单的瞄准方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误差。也就是说,指哪打哪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偏移和误差。警告射击和正式射击完全可以衔接在一起。

“换上达姆弹装置,这个怪物可不是贯穿伤口就能够让他倒下的。只有让所有的血肉纠结在一起才能够强制性的让他身体失衡。上面给我们的指令是全权负责,打死了也不过是让他重新归亡罢了。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跟英灵和英雄差得很远……”

“达姆弹……喂!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应该是能够交流的吧?为什么要用达姆弹?那样我们会直接打死他的!”“能够交流?你以为对一个无血无泪的杀人机器,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自我思维可言的怪物能够有什么交流可言?他是怪物,是野兽,是猎犬。他根本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想确定一下具体状况,我甚至想直接把大门打开后就地射杀他。”

食指轻轻的扣动了那个漆黑色如同野兽一样钢铁怪物的一个按钮,滑膛内部的子弹顿时就像是被人啃了一口一样,在弹头上面烙下了一道十字形的疤痕。这种子弹可以造成最为严重的纠结型伤害,完全不会打穿人体不说,只要是打中了那就不可能用平常的医学手段进行修复。所有的血管,骨骼,肌肉组织都会在十字伤痕和旋转的力量下搅合在一起造成可怕的创伤。这种子弹一般都是对那些不可交流的恶魔与邪灵们使用的,现在对于这个怪物也一样。

正义的猎犬,就像是被上天驱赶的怪兽一样,猎杀着所有有着邪气的怪物。哪怕是再微乎其微的邪恶气息也逃不过他的嗅觉。自己的同伴并不知dào

这个怪物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力量,但是身为第一批先遣小队的自己可是能够看到那最后的疯狂与思想。

整个教堂中的邪恶都被一股更强dà

的力量所驱逐。那种坚定的去除一切异种的精神甚至比邪恶给人的感觉还要可怕与绝对。强横的,无礼的,近乎于毒素一样的精神在这个野兽身上散发着。邪不胜正,这种概念在里世界用一种最干脆的状态体现出来。

绝对不可能进行交流的,那个野兽。从他从尸骸中站起来,将手中的武器贯穿大小姐的那一瞬间,在他的心中就已经订下了那个结论。不论是从他的那方面而言,还是说自己的那方面而言,都是绝对的不可能进行交流的存zài

。两者中只能存活一个。

‘很抱歉,小家伙。为了我们的大小姐,你必须得死……’

大门就像是被攻城锤撞击着一样,不断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鸣。那种钢芯崩断的声音就像是倒计时一样在两人的脑海中复述着。静静的在重复着在那封闭的大门后面,正义的野兽即将脱笼的时间。

“三”

就像是被人大力揉搓了的纸团,整扇大门呈现出了一种怪异的皱褶样子,扭曲成了一团。但是最后三根特种的有着极好韧性的钢芯依然在支持着自己的工作。在门外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扣住了扳机,将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对准那扇大门。

“二”

皱褶越发的恐怖起来。就像是一个愤nù

的巨人在那扇门后面蹂躏着这栋大厦一样,他们甚至感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都在发出一声声惨叫。如同蛛网一样的裂纹一层又一层的在走廊的墙壁上面蔓延着。有些犹豫的第二个人看着这种情况也是一脸坚毅的扣下了那个隐蔽的按钮,将枪膛内的子弹烙印上了毁灭的十字痕。

“一”

整扇大门在一瞬间好似被炸药爆破一样被击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道暗红色的身影拖曳着一层朦胧的血色光辉,就像是雕塑一样保持着那个挥拳的姿势。左手好像残废了一样,毫无实感的耷拉在了那个血色人性的胸口处。被血污覆盖的头颅张开了一个黑色的空洞,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门外的两人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十字准星毫无颤动的套在了血色人影的头颅上。

“开火。”

第九章:正直者之死

没有什么动漫里的慢镜头动作,更没有什么类似于黑客帝国一样的子弹时间。很干脆的,甚至和他那一开始毁天灭地的气势完全不搭调的样子。就像是迎面被一辆正在疾驰的火车撞上了一样,那个单薄的血色人影直接被达姆弹可怕的动能所击飞,直接倒灌入那扇如同地狱门口一样的房间内。那道残破的身影就这么倒飞着,恶狠狠的扎在一片破碎的玻璃之中。

不知从何处燃起的火焰点燃了那道血红色身影身上的连遮羞都不够的布条。那是他一开始就在穿着的来自于外界的校服。在一片无热自燃的火焰之中,一道XX高中的标签逐渐的在火焰的灼烧下化作养料,变成了一片片无机的灰色碎片。那道诡异的火焰就这样在两个一米九以上的筋肉大汉的面前燃烧着,仿佛在嘲笑着什么一样。

我们这样做是正确的么?就这样亲手把自己儿时的梦想打成了碎片?就像是把自己的童年彻底的撕碎一样。正义的英雄……不,这个家伙与其说是正义的英雄,倒不如说是被邪恶驱逐的野狗。这样的家伙在最虚弱的时候按照正常的走向应该是被幡然悔悟的敌人带走疗伤,然后一系列王道发展后接着功力大涨重出江湖吧?但是很可惜呢,面对的是我……

“第一次射击,大脑。确认命中。第二次射击,胸膛,准bèi

达姆弹。”

原来不是所有的脑袋被击碎后都是那种让人作呕的感觉呢,这个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在达姆弹强dà

的动能与创伤之下,那个哪怕是步枪子弹都只能打出一个穿孔的颅骨在第一时间内磕在了地面上。

就像是夏天被砸碎解暑的西瓜一样,一片暗红色的物质夹杂着某些白色的胶状体在背后的墙壁上铺就了一副神圣的,仿佛放射的太阳一样的图案。神圣而又崇高的图案。

‘愿上帝宽恕你我,正义的野兽。我只不过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定与和平。如果大小姐被你杀死了,会有更多人陷入无助与迷茫之中……很抱歉。如果要恨,请只恨我一个吧……’

机器与兵器之间相互咬合,在光洁的头颅上刻上了一层深沉的十字圣痕。中年男人叼着烟卷,眯着眼睛缓缓的移动着手腕。把十字准星从那已经看不出来是一个完整物体的头颅上挪开,缓缓向下。那代表着死亡与审判的十字准星缓缓的转移到了更加显眼的胸膛上。

在周围燃烧的火焰之中,那片没有被火焰覆盖的胸膛,那正在身体残留的本能驱使下上下跃动着的胸膛,就像是一盏信号灯一样正在向他挥手。没错,那就像是一个信号灯一样。虽然大脑被击破,但是在这个世界中任何奇迹都可能产生。所以说还要进行二次打击。丝毫不能有任何颤抖,丝毫不能有着任何怜悯的心情。

这个世界并不需yào

什么奇迹,也不想要有什么奇迹。我知dào

你是对的,但是你只是知dào

一个由头就决定如此残酷的行为。这样的思想,我不认可。我会阻止你的,我也会毁灭你的。就像是毁灭那些恶魔一样,把你这种不切合实jì

的正义毁灭。

“我很抱歉……”

瞄准那一个正在起伏的胸膛,善良的男人合起来眼眸,轻轻的扣下了扳机。‘咚!’的一声闷响,击锤打击在了子弹的底部,带起了内部的火药与动能。用超过音速一倍的速度飞快的在空气中旋转着,呼啸着,就像是一发小型的炮弹一样精确的钻入了那个破碎的身躯里。将整个胸膛炸出了一片高昂于天空之中的血花。

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好像是周围的空间都变了一样。被迸射的鲜血与脏器所覆盖的地板上蠕动着的是依然有着神经残留的纤维。在地板上就像是蛛网一样,在达姆弹的动能下崩出的一道又一道的裂纹。在原本那个男人的冲击下已经濒临于破碎的地面现在可以说是里塌陷只有一步之遥了。可能用力的踩一脚就能够塌陷了吧?

而在那个没有了头颅,胸口已经炸成了碎肉,就像是搞笑电影里的尸体一样的男人身边。一片片没有燃烧的物体却在自我的焚烧着,散发着点点怪异的淡红色光辉的火焰。他们仿佛在像什么人物默哀一样摇曳着,闪烁着斑斓的色彩。好似是一群女人无声的哭泣。

自己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么?

“第二打击,心脏打击,结束。第三打击,脏器,准bèi

达姆弹。”

我自己已经是一个机械。我已经是一个机械。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姐……就像是毒瘾患者一样催眠着自己,动作僵硬的重新拉了一下枪栓。重新的按下了那个隐蔽的按钮。那个十字的烙印就像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只听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达姆弹十字刻痕的完成,叼着烟卷的男人就像是抽筋了一样,一脸痛苦的重新调整着十字准星。

暗黑色的刻痕逐渐往下。越过了只剩下几点骨茬裸露的颈骨,越过了搅成一团碎肉的胸口,无视了正在燃烧着的,被玻璃碎片所贯穿了的四肢,锁定在了已经浑浊不堪的腹部。只要这个扳机一扣下去,那团脏器就会像是垃圾一样炸开五颜六色的汁液,散落在四面八方。

男人以前活着的时候不懂得什么叫做活着的意义。或者说对他而言,活着与死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了活着和更好的活着。跑车,做工,赔礼道歉,弄笑脸,有的时候也能装装老大。看起来蛮充实的生活。但是胸口的空洞被填满了么?这样的生活真的算是活着么?在闲暇的时候他常常有着这样的疑问。

然后,他死了。来到了这个世界。

去战斗,去厮杀,去搏斗。用自己的力量打拼来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光彩。胸口的空洞被迅速的填满了,脸上绽露开一层最为真实的笑容。是啊,男人的归宿不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战场么?就像是史诗一样在战场上与恶魔和鬼怪厮杀着,拯救着这片世界。信仰着某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小女孩,不让他被这污秽的世界所浸染。把那些虚荣和奢华全都丢到一边,就像是自己的祖宗一样。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打出一片天地!

但是现在……他却因为一己私欲而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扣下了扳机。

心脏就像是被焚烧一样痛苦,因为自己的荣耀被玷污了。大脑就像是在燃烧一样绞痛,因为自己的信念被污染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为了荣耀而战的战士了。而是有了自己的欲望,有了私欲和感情的,为了自身利益而战斗的小人。就像是那些让人齿冷的花花公子,有着力量却不做贡献的那些残渣一样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战。而不是为了荣耀与心灵。

‘这么算来我还真是一个没有荣誉和信念可言的一个渣滓了呢……’

铁十字的准星重新的抬起,没有丝毫动摇的瞄准着那个已经和残骸无异的身躯。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满着血腥与火热的空气,摒住了呼吸。眯起了一只眼睛,手指搭在黑铁铸就的,完全不会滑脱的扳机上面。冰冷的质感就像是尖针一样扎着这个男人的心。

“但是……我无怨无悔!”

第十章:怎样救赎这污秽的世界?

“……那就这样,夏启同学。希望你能够好好养伤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学习中。要知dào

,高中时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以浪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带来几本参考书供你学习的。希望你的成绩不要因为这一次悲痛的意wài

而下滑。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希望你能在病痛中依然不忘记学习。如果在学习过程中有什么疑问的话随时可以来找老师或者同学来请教。”

“好的,谢谢老师。”

“嗯,那样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切记时常保持好心情,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夏启的班主任老师——一名固执的在教育岗位上工作了快三十年的古板老人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枯瘦干涸的手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脸狐疑的看着病床上挂着一丝笑容的夏启。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离开了这件病房。

“唉……明明是一个好孩子,却被车给撞了。现在这个世道啊,真是好人不长命么?”听着走廊外面那个老年人的碎碎念的声音,夏启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一样呆滞的望着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双眼之中连一丁点被称为‘灵动’的东西都没有存zài

。就像是他已经彻底的死去了一样。

夏启,J市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在上学结束开始回家的时候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入教堂之中。所幸教堂内部的装饰品和劣质产品做了一个很好的缓冲,使他没有当场死亡。但是脑部受到了震荡并且内脏移位使得他依然要在医院中度过大概一个月的时光。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只能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顶多搬来一个笔记本电脑来上上网。就连这样的娱乐也会被限制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因为电子器材的辐射会影响自身身体的康复。

这是夏启从混沌中醒来后,面对的那个看起来就像是石膏像一样一身苍白的医生所得到的讯息。而且那个医生还着重说明了,如果大脑遭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在很大的程度上会产生轻重不等的幻视幻听,把一些不存zài

的东西当成存zài

的,把存zài

的当成不存zài

的。而这也是很多精神病出现的重yào

原因。所以一定要相信现代的科学技术,梦中所见,皆为虚幻。

面对夏启的质疑那个医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名词轰炸过来。什么帕金森综合症,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哥白尼日心说,爱因斯坦大统一立场一类的说了乱七八糟一大堆。但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从你到那个十字路口开始,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管他什么科学理论什么真实的无法相信,你能拿出来你浴血奋战的证据么?你拿不出来?好的,虚幻!万事万物都得讲究证据不是?你说有就有?我还说地球早就被外星人入侵了呢,证据呢?

“证据?那种可笑的东西我怎么会有?”

躺在柔软的病床上,看着那洁白的让人感到一阵阵压抑的天花板,心理已经从学生彻底的转变为一个战士的夏启龇出了牙齿露出了一阵让人脊梁骨发寒的冷笑。

切开生物组织的那种手感依然残留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那种面对邪恶是操纵一切的感触依然没有一点消散的感觉。来自于地狱的喧嚣和吵闹声,在祈祷室大厅内那种疯狂的叫喊,那种禁忌的亵渎与玷污,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触他一丁点都没有忘记。挥舞着长戟就像是贯穿一个并不算严密的沙袋一样贯穿的那个女人的胸膛他也依然记得。

那个女人精致的比他在学校时暗恋的那个校花要美貌上千倍的容貌,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就算人再漂亮又如何?再美貌又能怎样?她能够换取你在恶魔手中哪怕多一秒钟的攻击时间么?恶魔的审美观点可是和人类截然不同的。他们并不喜欢人类的相貌,但是对于摧毁别人的美好事物和制造杀戮是他们所热衷的。这才产生了恶魔的审美观点和人类是一模一样的错觉。

就像是掩盖着什么一样,在原本感到无比充盈的世界里却感到一阵阵的空虚。表面的和平不能掩盖内部的残酷。哪怕在病床上,在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和死亡,还有金钱的铜臭味的地方,这个号称是最真实的世界里,他也依然感受到了一阵阵的不协调。

人与人的交流充满着无用的虚伪和推脱,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充满着虚假和伪装,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一块巨大的帷幕所笼罩一样。我们根本无法观察到最真实的一幕,也无法感受到那最让人震撼的事情。被蒙住了双眼,被堵住了双耳,被封住了嘴巴,被阻塞了心灵。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人类不应该是团结在一起共同的面对邪恶而奋斗么?为什么却依然有着无数的欺骗与敲诈?人类所歌颂的美德与美好品质在这个传媒的时代被人就像垃圾一样抛弃在地面上,还被人用力的践踏上几脚。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之初,性本善。互相扶持,互相帮zhù

,人类们相互舔舐着伤口,面对邪恶迸发出自己最后的怒吼,这样才是人类不是么?!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为什么还要卑躬屈膝?什么曲线救国,所谓的曲线救国不就是一次背叛后转入另一次背叛么?如果真的男人就去拿起武器来战个痛快啊!

“主任,听说您最近肾不好,我特意给您弄来了一批补肾的**来。要知dào

我们整个公司顶数您是顶梁柱了,您要是倒了我们这些下边的人不还都得累死啊?”

“哈哈哈,小刘你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顶梁柱啊,你们这些人才是公司的顶梁柱呢。你看看,就算是我生病了,你们把公司也不是依然打理的很好么?别太缩小自己的能力啊小刘,说不定几年后我还会管你叫董事长呢,哈哈哈……”

“主任这个玩笑开不得,开不得。要是被人知dào

了非得被炒鱿鱼不可啊。”

附近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的领导一样的人物。而在病床边侍候的是一名十分精干的小职员。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真zhèng

的好组合一样,主慈仆忠的样子。但是那股内心之中流露出来的恶毒与诅咒却把这个对话彻底的变成了某种机锋一样的语句。

虚伪,狡诈,恶毒。就像是脓水一样的恶意从那两人的身上流淌出来。夏启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当场把这两个家伙当成邪恶来击杀。这样的人死了之后也必定是会成为恶魔的人物。但是这样的景色在自己的这个世界中却是最平常不过的景色了。

“爸啊,您别着急。医生过一会儿就来。我先帮您办个手续,您不用着急。一个小病而已。医生都说了,一个小手术,百分百能够成功,一点损失都没有啊。”

‘你这个见鬼的死老头你还不给我快去死老是活着祸害粮食!我每天看到你都想掐死你啊!如果意wài

伤害也算是保险我真是毫不犹豫的把你推下楼!快点把房产证签给我,然后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就给我在医院里合理的病死吧!’

“儿啊,爸不是担心手术成不成功的问题。这手术要花多少钱啊,儿子啊,爸也不是没有钱。这个钱爸就自己掏了,你就去好好工作吧。爸可不能给你拖后腿啊。”

‘小兔崽子翅膀还没硬了就想收拾自己的老爸了?我他X的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想要老子的房子?屁都不可能!你自己给我消停的工作去,有钱自己弄套房子。老子这套房子你做梦都别想要!老子就是死了,我那房产证我也得带到墓地去!’

“老婆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如果长大了话一定是跟你一样的美女吧?女儿来,快叫爸爸妈妈,你看这小家伙肉乎乎的样子多可爱啊。不愧是咱们的孩子!”

‘死女人居然敢在我的安全套上扎个洞,居然还生下小孩了。想要威胁我么?拿孩子来威胁我给你钱?你做梦都别想!区区一个孩子而已,到时候跟医生打个招呼一切都能搞定。你这个家伙还是太天真了一点,跟我斗?你区区一个给人当情妇的家伙跟我斗?’

“老公你看,这孩子还在笑呢。真是跟一个小天使一样啊……希望这孩子能够快快长大,然后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这样我们也算是名人的爸妈了呢~”

‘死男人上了老娘就想跑?门都没有!孩子就摆在这里,有种你就弄死她。这是你的种,老娘还能去多为几个男的生崽子,我就不信你一个已经开始肾虚的阳痿男还能给我变出来其他的种不成。你有种你就弄死,不然这赡养费咱就没个完!’

亲人,师长,领导,夫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咒骂着一切,都在诅咒着一切。自私已经不再是一个贬义的词汇,而是一个社会符号。它代表着所有人类所谓的自我意识的觉醒,人类已经不再属于那种蒙昧不堪,为了某些不知所云的东西献出生命的不自重的生物了。

我们是高等的人!我们有权利保留自己的生命!让什么神啊,什么荣誉啊,什么英雄啊,都给我见鬼去吧!我们要的是女人!我们要的是享shòu

!我们想要自由自在的过着日子,让那些所谓的正义见鬼去吧!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啊!没有邪恶,哪来的正义一说!

荣耀与牺牲已经离我们远去,自私与狭隘才是当今社会的正常现象。这令人作呕的气息,这让人感到悲痛的世界,这样的世界还有存zài

的意义么?这样被一块大幕布隔绝了所有人的心灵,每个人都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摩别人心灵的世界,还有意义么?

“我去天台透透气。”

在看护的护士震惊的眼神中,夏启泰然自若的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出了这间污秽的病房。

第十一章:无用的肉体,无用的美貌

“可恶……现实世界的肉体和神经是联动的……”

行走在前往天台的楼梯上的夏启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行走在地狱的街道上一样。每一步踩下去都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诡异感觉从自己的体内升腾起来。而这种感觉进一步的影响着体内神经的传导,让本来应该坚定的步伐走出了一条难以言语的曲线。

耻辱,难以言喻的耻辱。夏启颤抖的看着自己身后走出的那条歪歪曲曲的曲线,眼眸中迸射出一股让人胆寒的怒火。几个病人看着这个站在楼梯上的男人下意识别开头的四散离去。但是就是如此,他依然有一种被人脱光衣服扔在大街上那种让人发狂的羞耻感和怒火。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类似于水流一样的壁障封锁一样,周身的疼痛完全无法散发出去,只能淤积在体内产生更大的痛苦。就像是拿锉刀在一点点的摩擦着自己的痛觉神经一样,一股火烧一样让人刺痛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抽动着。体内那种让人作呕的仿佛蛇在体内中盘旋抽动一样的滑腻感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是这些痛苦他都可以忍受。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痛楚。相比较在那个腥红的世界里仅仅剩下一只手臂能够动用的,全身上下如同山崩海啸一样把理智冲的消散殆尽的痛楚,在现实世界这点内脏移位的痛楚和神经痛对他而言实在不算是什么波澜。但是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的是另外的一点——他的肉体已经背叛了他的精神。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混账!”

就连握住拳头这样微小的动作这个残破的被阻碍的躯体依然无法成功。只看自己那个被保养的很好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手掌颤抖着开合着,但是始终无法握成一个紧实的拳头。就像是自己的精神和肉体网络连接不通畅一样,只有一小部分意志能够抵达自己那个娇生惯养的肉体之中。那种感觉活像是自己生活在一个被束缚的世界中一样。

所有的病人和大夫都用一种在夏启眼中十分可笑的姿态移动着。他们没有任何警惕性或者战斗的意志。松垮的双手,完全无法绷紧的肌肉,随时都可能滑倒的步伐,那种缓慢的动作在夏启的眼中就像是虫子一样慢慢的蠕动着自己的身躯。但是掌握了力量的精神却无法得到肉体的支持,夏启自己的身躯甚至比那些人更加可笑。

“这种连战斗都不能去战斗的身躯,我要他有什么用?!”

面对着那些人松垮的举动和自己更加让人踌躇的身躯,夏启愤愤的对着身后的墙壁用力锤了一拳。只听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一样的声音,整个手腕用一种不正常的姿态耷拉在手臂的下方。看着那完全无法反应的手腕,夏启简直都快气笑了。这算什么?就连愤nù

都不允许,然后用脱臼的方式来表达自己肉体的不满?

“喂,那边的护士小姐,能不能帮我把手腕接上?顺带,把我带进病房里,我有点累了。”

虚弱的坐在台阶上的夏启沉默的把自己那晃荡的手重新装了上去,对那个正在楼梯下面一脸踌躇的不知dào

是该上去还是该离开的小护士说道。那个一直跟着他来到这个楼梯的小护士看起来就像是得到什么号令一样露出一副笑容。上来搀扶起夏启往病房的方向了走过去。

但是那只是表面的搀扶。那个看起来好像是实习一样的长相十分清纯的护士小姐仿佛很胆小的样子。尽管说是搀扶,但是实jì

上那个护士仅仅是把手搭在他的身上而已,甚至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边的那个小护士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尽可能的逃离他的身边。这让夏启感到有一点疑惑。自己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必这样害pà

自己吧?

“那个,这个,夏启同学,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感受到夏启观察性的目光,那个胆怯的护士小姐更是浑身颤抖着把身躯往后缩了缩。嘴巴一开一合的好像要说出什么一样。最终下定了决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用那一双仿佛水晶一样清澈透明的眼睛看着夏启,张开一双淡粉色的嘴唇轻轻的说道。尽管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但是那声音依旧是很细微,就像是一只仓鼠正在面对一只老虎一样。

“嗯,可以的护士小姐。虽然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就是了。”

“诶?诶!嗯,我不是怕你的夏启同学。你要知dào

我可是成年人了哦,怎么会怕你这样的小弟弟呢?我只是觉得你比较特别罢了。”

就像是感到十分错愕一样,那个美丽的护士首先露出了一副震惊的样子,随后顺便变成了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但是在一眨眼之间又变成了一副大姐姐一样温柔可人的模样。让夏启暗自惊叹这个女人变脸速度之快,心情切换之诡异。

至于那种错愕和欣喜的表情夏启没有什么过多的猜想。如果是邪恶的话,那么他会第一时间内咬碎她的喉咙。哪怕手不能动了还有嘴巴不是?但是没有感受到那种邪恶的气息,所以说她是安全的,自然就不用警惕她的表情和动作了。

“哦?哪里特别了?我可不觉得我这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着那个在平常人眼中算是一个高分美女的护士小姐,夏启不可置否的随意回答了一句。已经在那个充满着地狱景观的世界里他的世界观可以说是完整的被重塑了一遍,这种美女倒贴的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算了吧,除了面对邪恶杀了他外夏启实在是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了。美女?除了发泄时心里舒畅和制造孩子外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么?

“这就是你奇怪的地方啦,小弟弟。一般人来说总是会希望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面对美貌的异性总是想表现一下吧?就像是我说你很特别,一般人总会说‘那我特别在哪里啊’这样的。而不是否定自己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别看姐姐这样,姑且姐姐还是自认为有着一定的魅力的哦。”

“哦?是么?那么充满着魅力的护士小姐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呢?”

拐过一个拐角,病房那挂着指示牌子的影子已经近在咫尺。夏启也不必再装什么被搀扶的虚弱病人了。轻轻地推开了那个护士与其说是搀扶,到不如说是监视的手腕,夏启迈着虚弱的步伐缓缓的向病房走了过去。

“就像是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到底经lì

了什么才能够无视内脏移位外加神经痛的痛苦坚韧不拔的站起来,甚至走到了楼梯上一拳把自己的手玩弄脱臼也没有叫出哪怕一声……之类的?”

“我觉得一个合格的护士不应该来探讨病人的痛苦的过去,你说对吧?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这可不能够证明我没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勇气和指责的权利……还有,这么晚了,我也该睡觉了。”

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好奇的护士小姐,夏启淡定的把病房的门关上。看着病房内几个病人好奇的目光,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晚上才是邪恶活动的时候啊……”

第十二章:面对污秽的人,我将冷面以对

打发了那个好奇的护士小姐后,夏启忽然发xiàn

自己还不如不把那个护士打发走的好。因为护士仅仅是面对一个人的叙述,但是在病房内面对的却是数个人充满着各种肮脏情绪的交流。更加让他感到自身开始弥漫出憎恨情绪的原因是,那群污秽的家伙们居然试图把他也给拉入那恐怖的世界里。然后用一种前辈的身份趾高气昂的规划着他的人生。

女人,肉体,烟酒,权谋,金钱,这些玩意关我毛事?!他能帮我杀了哪怕最弱小的一名邪恶么?他能保证我的战斗能力更上一层楼么?!这些已经被阴暗心灵腐蚀了的家伙们居然试图把自己也给拉到他们的行列中去,这简直就是对他自身信念的一种挑衅!

“——小伙子看起来艳福不浅啊,长得也带劲,而且那一股男人的味道一定把那个小护士迷住了吧?要我说啊,我劝你可别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要知dào

,青春这种东西可是一去不回来的,到时候到老了才是后悔莫及啊。那个谁怎么说的来着,青春不就是荷尔蒙和男女之间愉快的季节么?放下包袱轰轰烈烈的来一场比什么都强。”

“是啊是啊小伙子,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你就知dào

什么叫做追悔莫及咯。我们可是有那心没有那个力qì

啊,看那个护士小姐漂漂亮亮的样子跟你也是蛮般配的嘛,虽然年龄大了你一点,但是三四岁的差距也不算是太大,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能犹豫啊。”

“不,我想我这个年龄更多的精力还是用在学习上比较好。恋爱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腐蚀成绩的毒药一样,我可不像高考落榜后被自己的父母教xùn

,最后抱憾终生。”

“哎呀,小年轻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啊。高考什么的可以再来,但是恋爱可是一去不复返的啊。再漂亮的女孩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趁你还年轻,赶紧谈一次恋爱感受一下女人的美好。别等到我们这时候才会想起来‘啊,原来我以前也可以恋爱’这样的事情这不就太糟糕了嘛。大学这种事可以学习考上,但是恋爱这种事强求不得啊。”

“就是就是,趁你还年轻赶紧谈一次吧小伙子。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和那个说是有病但是精神抖擞的老人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夏启就像是说对口相声一样一唱一和的说道。那个成功人士一言一语的劝导着这个顽固的家伙好好的来一次干柴烈火。那个年老的父亲单纯地是想看到一次年轻人的世界。尽管说他们的内在都污秽不堪,但是这时候确实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的。就算是有火也没有地方发。

“但是现在我依然是觉得学习是主要目地啊。相比较恋爱,还是学习成绩更主要一点。毕竟恋爱什么的大多数还是在大学谈比较好,高中生谈恋爱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憎恨,厌恶,如果自己有着在里世界中那种绝对的协调能力那么他将毫不犹豫的把那两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按到墙上,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嘴欠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个真理。但是在现实中隐隐抽痛的神经和那种被蒙蔽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就下意识的做出了这种类似于求饶一样的动作。这让他有一种莫明的厌恶感。

空气中流动的是消毒过后带着一点异味的气体。头顶上散发光线的光源是日光灯淡白色的光源。在对面床铺的那个女人已经抱着自己的孩子睡下了。那种死死抱住的样子就像是抱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人感到有些怪异。窗外的世界是一片诡异的黑色。很奇怪,就连在夏启记忆中的斑斓的灯火在这个晚上也没有出现。就像是唯一的光明也仅仅在这个房间之中一样。但是让人厌恶的是他将面对的是两个如同淤泥一样的男人。

“所以说啊,虽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也依然是一种珍贵的经验不是么?在这个世界最需yào

的就是经验啊。不论嘴上说的多漂亮还不如亲自去试一下。与其耗尽心力去梦想大学生活还不如把握现在。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啥的,将来做事也会有胆气不是?听老哥一句劝,咱先不用管这个护士小姐,就是在学校你也得有一个暗恋的小姑娘吧?”

“不,我以前是挺喜欢的但是我现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看着那两个就像是搞传销的推销自己家产品怎么怎么好的两个男人,夏启有些为难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真实的想法。但是这只是换来两个男人污浊的就象是在淤泥中一样的笑容。

“渍,你这个小孩子真听不得别人劝啊。咱们现在是病友,病好了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赚的钱说不定比你父母合起来都多,我也不能坑你不是?自由恋爱什么的是一个好事情,再者说了,只不过玩玩而已,也不可能结婚的。相信她也不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你说是吧?大家都是想找一个慰藉,那么互相取悦玩玩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个大腹便便的领导一样的人物那狭小的眼睛中突然迸发出了一缕危险的毫光。就像是浑不在意一样的用手摸了摸被剃须刀剃的一片光洁的下吧,一脸玩味的看着正襟危坐在病床上,强行压抑着神经的抽痛的夏启。那张肥硕的脸上露出了一缕莫名其妙的笑容。

‘……邪恶!’

感受着那一闪即逝的恶意,夏启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电流通过一样顿时充满了某种莫名的弹性和力量,下意识的握住床边的围栏想把那个铁器拆卸下来作为标枪投掷出去。但是那股诡异的气息只是一瞬间而已,快的让人感觉自己是不是产生了某种错觉。

就连夏启自己也只是刚刚握住了栏杆,就感到刚刚的那一瞬间的气息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个大腹便便的领导有些恼火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但是虽然说感到了那种不听劝告的怒火和恼羞成怒的样子,但是刚刚的那一股一闪即逝的邪恶却没有再次感到。

就像是错觉一样。

“什么嘛,原来你是那种对于女人从一而终的人啊。真少见啊,以现在这种社会来说。按照一般人的看法玩完就走才是真zhèng

的活法,你这种这么大就有从一而终的想法的人真是罕见。至少我见过这么多人中就只有你一个有着这么天真的想法了……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仿佛没有感到夏启那一瞬间面对恶魔一样的可怕杀意一样,那个大腹便便的家伙依旧是一脸和善的笑着,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很罕见的抱有天真想法的小家伙一样。充满着某种优越感的摇了摇头说下了自己的推断。

‘错觉么?不可能。那种邪恶我是感受到了的,绝对不会是错觉。那是怎么回事?一瞬间展现的邪恶……绝对不会是幻觉。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妄想。一定有什么东西。’

松开了已经有些变形的实铁栏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种瞬间从无所不能的超凡战士变成了病痛缠身的凡人的错愕感让他有些不自然的靠在病床上。对着那个一脸恼火的领导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并不作任何解答。

但是夏启那骤然的无差别杀气却让某个年纪大了的老年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脸色发白的看着那个在病床上突然握住了栏杆的年轻人。在那一瞬间,老头子甚至以为自己六十多年的生命将会在一瞬间完结一样。胸口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老头子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对于杀气一说也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在那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刀子将他贯穿一样的感觉让他顿时一口气升不上来,只能脸色苍白的锤着胸口,按下了床边的紧急按钮。

整间病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把孩子当做救命稻草的女人抱着孩子蜷在病床上静静的沉睡,大腹便便的肾虚领导恼火的看着夏启,病痛缠身的老人一脸苍白的按着救急按钮等待着护士的救援。整个房间内除了日光灯发出的电流音以及老人艰难的喘息声外外陷入了一片怪异的寂静之中。

但是这片寂静没有过多长时间就被打破了。一群白衣的护士们匆忙的跑了进来把那个老人架了出去。就像是打牌的人已经出局了一样。房间在不到三十秒的喧嚣后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那个大腹便便的领导和一脸冷漠的夏启还有着清醒的意识。

“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去做吧。我这种老家伙还是先睡吧……”

那个领导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拉上了自己病床的窗帘。示意他只是真的想劝劝这个头脑顽固的死小子让他变通一点而已。于是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一脸冷笑的夏启一个人。那孤单的身影在这日光灯照耀下的病房之中拉下一条狭长的,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狞笑一样的黑色影子。

“候汝入梦,敬待佳音……”

房门外的那个漂亮的护士对着夏启病床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神mì

的微笑,迈着婀娜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十三章:无望的正义,我来承担

夜晚在一般人的意识中都是毫无存zài

感的度过的。因为他们要为第二天的工作或者学习竭尽全力的保持着自己的精力。或者夜晚就是和各种资料,书籍,电脑中度过的。完全没有面对那种万籁俱寂,世界陷入黑暗之中的实感。按照人类的理论来说,那就是科学冲破了自然的阻碍,黑暗已经完全无法阻止人类的步伐了。但是实jì

上谁知到呢?就连科技这种东西也不过是邪神为了更多的榨取人类而创造出来的工具罢了。

所有人的交流越发的密集,所滋生的邪恶也就越发的混沌。所诞生的怪物也就越发的强dà

。性,暴力,欲望,一夜/情,娱乐,奢侈,知识的传递,所谓的错误,道德的扭曲与败坏。把正义定义为比邪恶还要邪恶,把邪恶规定为自由自在的胜利。追求着所谓的自由与和平,但是这样所带来的究竟是什么?肉/欲横流,灯红酒绿,就如同古人预言的末日一样。

不是什么大地崩碎,也不是什么天穹破裂,更不是什么山江倒流。而是人伦的崩坏,正义这个字眼和行为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没有人做出牺牲,没有人愿意奉献。就连对倒地不起的老人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视而不见,不肯伸出救援的手臂。

邪神的阴谋在此刻显示出了如此的高瞻远瞩和极端的优越性。他甚至完全不需yào

做些什么,只需yào

诱导一个老糊涂的灵魂,找到一群渴望爆zhà

新闻的灵魂,那被讯息的邪神构架好的世界网络就会忠实的把这片阴暗的心理像播撒种子一样遍布在整个世界。在所有人的内心之中构筑出一个黑暗而胆怯的牢笼。把所有的光辉锁在囚牢之中。

他们称之为‘成熟’,称之为‘现实’。光辉和正义就像是无人需yào

的小孩一样蜷着身体隐藏在世界最阴暗的角落里。因为他们被人类斥责为虚伪,战争狂,遮羞布,相对于邪恶更加邪恶的东西。难道不是么?光辉则意味着践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正义所面对的也必然是邪恶,没有邪恶的正义也就不是正义了对吧?

但是这种狗屁的言论我不认同。

被撕裂的,单独的世界必然是悲惨的。但是不可否认,世界依然有好的一面。不知dào

多少诚实勤恳的人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努力的做到更好。不知dào

多少研究人员看着一个个数据绞尽脑汁,只希望能够更快更好,为了人类谋求幸福与快乐。更是不知dào

多少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依旧抱着自己那崇高的梦想,为了那美好的梦奉献出最后一滴血。

如果就连这些都被否定的话,如果光辉和正义,牺牲与拯救,这些东西都被所有人以所谓的‘成熟’,所谓的‘现实’所阻拦的话,那么就由我来捧起来这最后的荣耀吧。

“终于理解到了人类的腐蚀性和恐怖了么?我的同胞啊……”

“我可没有认为人类会有你这样一个就连人形都看不到,跟一个活体半透明章鱼一样的同族。而且你还身兼邪恶组织总头领的身份。虽然我完全感受不到你身上的邪恶气息,但是那股跟硫磺和臭鸡蛋外加上香水混合在一起的那股臭味我在八百里外都能闻到,奸奇。”

夏启张开紧闭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奇妙的漂浮在半空中的生物。它就像是幻想种族定义的最完美的集合体一样,身上弥漫着某种神mì

的光辉。每一条触须都闪烁着不同的,如同霓虹灯一样让人感到有些刺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只触手增生过多的章鱼一样,这个还算是圆形的物体挥舞着身上密密麻麻的触须在夏启的眼前游动着,没有任何外界力量的要素漂浮在半空之中。那种悠闲自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深海中遨游的鱼儿一样。

它是邪恶。夏启可以很肯定的这么说。它绝对是邪恶,如果它不算是邪恶,那么这个世界中都没有什么东西可算得上是邪恶了。夏启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而奸奇也明白这一点。事实上在奸奇在他睡觉的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之中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那种铺天盖地的邪恶气息,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欲望。就像是那股邪恶原本是正确的,但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就像是被病毒污染了的人类,那也依然是人类而不是病毒。就是这样的一种诡异的状态让他压下了身躯中来回奔驰的冲动,静静的听着奸奇的叙述。

算然绝大多数时间他都觉得是那个名叫‘奸奇’的生物在胡说八道罢了。

“不不不,这点你可不可否认的,辉义。如果是普通人看到我,那么他将会在一瞬间被魔法的灵光所迷惑,拜倒在诡诈与魔术之中。这种行为毫无道理,哪怕我有意收敛也是一样的。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我们的光辉,就像是物质的同化一样,大的同化小的。竭力的控zhì

也只能是白费力qì

。除了彻底的疯子和我们的同胞外,任何凡物都无法在我的身前立足。而且从混沌空间中展现的理智来看,你离疯狂这个字眼还是有着很大的距离的不是么?”

“我可不认为我的同胞会是一个话唠这样一个悲惨的事实。还有,我的名字是夏启,不是什么辉义。我想一直以来你这个家伙都是搞错了人了吧?”

“不不不,请相信一个邪神的直觉,辉义。在混沌空间之中所有凡俗的名字都毫无意义,所呈现的只有你最真实的一面。而这一面则会代替你的名字出现。我的真实是奸诈与奇术,于是我便叫做奸奇。你的真实是辉煌和正义,于是你便叫做辉义,仅此而已。”

那个古怪的挥舞着闪光的触须,在空气中传出一个类似于中年男人一样的声音。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一点点空气的震动和摩擦就能够产生声音,所以语言的交流对于这个所谓的奸诈与奇术的主宰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就像是世界被分割开了一样,明明外界的世界依然是那副黑暗袭来,所有人陷入沉眠的样子,但是在夏启的床前,世界却被那个自称为邪神‘奸奇’的古怪生命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就好像世界的一切在他的手中都是可以调整的数据一样,空间的长度,宽度,高度,时间的维度,一切的一切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幼儿园的题目一样简单。

“然后呢?我可不认为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身上有着能够吸引邪神的特质。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而已,没有什么力量,现在连自己的身躯都无法掌握的可悲少年。身上还背负着一个高中二年级学生的作业,这一切又什么吸引人的么?就算我是辉煌和正义又能够如何?我并不能前往我所居住的世界以外的世界,我也不能够面对除了邪恶之外的任何物体有着超人的动力。我只能慢慢的腐朽,老去,最后变成一具死尸被烧干后作为肥料而已。”

“不能贬低你的存zài

啊,我的同胞。你所拥有的战斗能力可以说是最为可怕的。你甚至可以单凭自己人类的身躯就可以搏杀一个可以说是半神一类的存zài

,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正式成为我的同胞的时候你会有着怎样的威能与力量。”

奸诈与奇术的主宰在半空之中游动着,就像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对着新入伙的天才,为他打气一样。一堆半透明的触手闪烁着不同的光辉在半空中舞动着,刻画出一条有一条在其他世界中足够那些白胡子老爷爷研究一辈子的痕迹与回路。

“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人独自前来的,但是那两个冒失鲁莽的家伙可不会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当然,你可能在某些程度上知dào

他们的名字。一个是肉/欲与奢华的女神色孽,我想你这种战士不会太喜欢她,但是我感觉蛮不错的。另外一个是病毒与污秽的主宰,纳垢。当然,鬼鬼祟祟的东西你也不会喜欢我也是知dào

的。”

那个名叫奸奇的生物很人性化的伸出了两根触须做出了摊手的动作。

“如果因为自身相性的原因导致我的同胞发狂把另外两个同胞给砍了的话,那样会很让我心痛的。所以说还是由我自己一个人前来跟你说明一下究竟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用手抚着下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那样,一阵让人有着某种不好预感的笑声从空气中传了出来。

“名为夏启的这个学生啊,早在陷入那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已经死去了。而你,辉义,则是那个名叫夏启的学生在最后时刻的呼唤所诞生的精神。完全的,在混沌空间中诞生的,继承了那个凡人最后的灵魂的,一个彻彻底底的新生代邪神。代表着辉煌和正义的邪神,辉义。”

第十四章:宇宙黑暗又如何?

“邪神?哈,我还以为传说中的欺诈之主能说出来怎样的奇怪身份呢。至于邪神,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说我是亡灵,说我是恶魔,说我是死者苏生,这些我都可以相信。你甚至可以说我是那个恶魔的转生,早晚有一天堕入黑暗我也是会相信的。当然,下一秒你会变成一堆半透明碎肉就是了。但是邪神?这个跟我有关系么?我可不认为我能成为你们的一份子。”

看着那个在半空之中漂浮的奸奇,所谓的奸诈与奇术的邪神那一副晶莹剔透根本看不出来像是邪神的样子,夏启裂开了嘴巴,露出了一缕就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笑容。身份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地位怎么样也都已经无所谓了。这些虚浮烦躁的东西根本不能够带来任何一星半点战斗力,只能徒劳的增加内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在战斗中引发这种烦躁的话,那么产生的失误将会是毁灭性的。这一点夏启毫无疑问有着深刻的了解。

该说不愧是奸诈的主宰么?哪怕是一个身份外加一个普普通通不知dào

真假的叙述就能够给人带来一种莫大的压力。但是那种压力仅仅是对于心中还有迷茫的人而已。对于一名已经完全牺牲了自我,哪怕奉献出了一切也要战斗的战士来说,这种东西和路边的狗吠一样,丝毫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

邪神?跟他们是同胞?同胞怎么了?人类自相残杀停止过么?在那里有规定过邪神不可以捕杀邪神的么?没有?那我杀邪神有什么问题?我杀邪恶有什么问题?既然没有问题,那么杀了也就是杀了,少来那么多同胞相残不好一类的废话。这种话跟人类说去,别跟邪神和一名面对邪恶恨入骨髓的战士来说。这只能徒增笑料,而不是什么劝告。

“不得不承认啊,你这个家伙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家伙呢。不论是从邪神的角度上来说,还是从人类的角度上来说,你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奸奇的声音完美的透露出了一股无奈的语气,那半透明的身躯在虚空中无意识的游动着。可能在他的同胞眼里这个家伙就像是一脸无奈的皱着眉头,在地上踱着步子,想要说服眼前这个大脑顽固的和花岗岩没有什么两样的同胞。但是在夏启的眼中,这个名为奸奇的邪恶简直是在挑衅他的神经强度。

明明有着能够屏蔽着自身邪恶灵光的能力,然后却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跟他谈天说地。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夏启有种想要撕碎什么东西一样的冲动。这就相当于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结果有天巡街的时候突然从大街上蹦出来一个家伙,自称是一个盗贼头目。你照着他的身份和姿态也确定了他确实是个头子。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你是不能抓他的。结果这个家伙就开始拽着你跟你大谈特谈他的黑社会生涯。然后还拍着你的肩膀说‘小伙子好好干,早晚有天一会成为比我还要伟大的黑社会的’这样一类让人肝火上升的话。

“从人类的角度上来说呢,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像你这样但凭着自己的心灵不爽就会与人同归于尽的。细胞天使,一个纵横了数百个位面的恶魔大君,自身已经踏入了半个邪神的领域。估计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小小的位面里折戟沉沙吧?而且居然还是在一个凡人因为自己看不爽的原因下被人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打垮……”

“我跟邪恶没有什么好谈的,奸奇。给我滚开。立kè

,马上,就是现在!”

到现在夏启已经连半点听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干脆利落的向眼前的这个邪神发出了逐客令。如果是那种摆在明面上的邪恶,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这才是他想要的。那种在背地里用阴谋诡计,然后还利用别人的语言漏洞来击败敌人这样的方式夏启虽然不反对,但是也不会赞同。尤其是这种特质出现在邪神的身上的时候已经彻头彻尾的便成了让人作呕的憎恨。

“喂喂,不用发这么大的火气啊,辉义。身为一名邪神首先就要沉得住气,不然在那时间的定义都被模糊了的世界,面对那上京上无穷数的世界,你沉不住气可是会在寂寞中发疯的哦。这是一个来自与前辈的忠告,希望你听一下。”

“我现在想做的只是让你这个邪神赶快给我滚!”

尽管夏启很想做出一个把床边的栏杆变成一个不规则的铁棍扔出去,然后把那个半透明的邪神砸成碎末这种帅气的动作。但是身上吱嘎作响的神经和不断抽搐的肌肉却无比反对他的行动。只能让他抄起来床边的水壶有气无力的丢了过去表达自己的抗议。

夏启在这时候甚至有些憎恨起这个残破不堪的肉体来了。不过更加让他感到憎恨的是这个世界。在无数假象与蒙蔽存zài

的世界里哪怕明明知dào

自己的肉体在这些邪神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zài

,他也毅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受伤了就不能行动,手筋断了就不能够自由的握拳,这都他X的是什么狗屎的定义!这都是谁规定的!

“是我们哦。在这个世界,不论是互联网,科技,学识,神话,宗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哦。只是为了玩的更开心一点罢了。我们的创意加上人类的行动力,那种交织的理念所迸发出来的邪恶实在是整个普朗克宇宙中最为期待的温床了。”

那个奸诈之主在半空中得yì

的飘荡着,似乎是在讥讽正义的使者只能拖着那一副残破的身躯一样。甚至就像是调戏一般趴在夏启的床头柜上,然后在他恼羞成怒的攻击下浑不在意的游动着离开床头柜。

“人类啊,有着一种我们邪神都敬佩不已的才能。他们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无限制的丑化别人的东西。包括物质的,也包括精神的。英雄被丑化成了恶魔,正义被斥责为不必要的存zài

。他们的疯狂啊,让我们感到一阵阵的沉醉。就像是酒窖中的美酒一样,光是看看就有一种满足的感觉了。”

“当然了,恶意也是会培养的。他们呢,一开始只会淤积在内心之中,用什么道德,善良,人伦,信誉,这一类可有可无的东西所约束着。然后几个人类的贤者也感觉到了我们的存zài

,故yì

的发出与我们相悖的思想理念,阻止我们的侵蚀。但是那些人类的圣贤也是想象不到人类究竟有着何等可怕的才能吧?所以说在这个同类位面里诞生的人类邪神永远是最多的,因为人类本身就像是邪神的种子一样,在无休止的制造与散发恶意啊。”

“科技所带来的生产力使人有着更多的闲暇来好好酝酿自己的不满。知识与历史的填充可以使他们互相类比对照自己的生活,使之产生恶意。而互联网这个崇高的思想理念也正是把这个恶意从四面八方收集在一起,酝酿在一起。不论是什么讯息,不论是什么理念,在这个污秽的沉沦织网里面也会变成一滩让人作呕的烂泥。而身为互联网理念的创造者的我,看见自己的理念在人类的手中发展壮大,这还真是有一种‘了不起,人类!’这样的感觉。”

“更加让人感到欣喜的是,人类永远不知dào

什么叫满足。或许是这个位面的人类的精神观有点问题的原因?我曾经去过无数异类非同系位面,那里的人都知dào

什么叫做知足常乐。也都在自己的本土神明的领导下与我们进行激烈的对抗。我们送出的礼物都被他们斥责为异端邪说,那种孩子被人打骂,自己还不能还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遗憾啊……但是这里不一样了。这里可以说是邪神的天堂,万恶的源泉,这样也不为过。”

“不是那种孩提一样天真而本能的邪恶,也不是那种恶魔一样自己基因里诞生的毁灭冲动,而是完全的,自发性的,出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污染的,最纯粹最为香醇的恶意。你能理解么?当我看到这片互联网交织在地面,交织在天空,就连电子讯号都成为了邪恶的温床的时候那种激动的感觉,我当时就在想,我们大邪神的时代终于来临了,至少是这这个同系位面。”

“所以说,加入我们吧。辉义。你也应该知dào

这弥漫在整个世界里的虚假与恶意,你很清楚,你也很了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邪神的温床,邪恶的大本营,你在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在无穷无尽的恶魔浪潮中淹没,最后强制的变成我们的一员。但是相比较那种强制性,我更喜欢的是自愿参加。所以说……”

‘咻!’

一条淡白色的铁条蹭着奸奇的半透明的触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啸飞了出去。就像是时间定格一样,那半透明的未知生物就那么定在了虚空之中,仿佛在观察着那个做出了投掷举动的夏启。一点点奇术的光辉在那晶莹剔透的身躯上闪耀着。就像是斑斓的灯光一样,很漂亮,但是没有任何防御性。

“奸奇,我不知dào

奸诈和奇术与话痨之间究竟有着什么分别,但是我只是想反驳一点。”

年轻的战士面不改色的收回了几乎内部变成了一坨烂肉的手臂,一对黑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那个正在惊讶自己身上的奇术为什么完全没有发挥作用的邪神。

“人类,是一种想要做,便一定能够做到的种族。不论是邪神还是别的什么,哪怕是整个宇宙都是黑暗与邪恶的,那么我便要把整个宇宙都毁了给你看看!所谓的邪神,所谓的世界,在人类的面前,在我的面前,只要是邪恶的,依然不过是一坨狗屎罢了!这便是我的信义!”

第十五章:如果要有牺牲,那就我来牺牲!

“这还真是严重的症状啊,这个病人……”

有着数十年经验的老医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资料。这个病人并不像是其他类似症状的患者一样大吵大闹,反而是很安静的呆在自己的病床上。就象是一名正常的患者一样等着护士和医生询问他的症状,进行包扎。表现的甚至比一些号称是素质优良的士兵都要好。要知dào

那可是神经痛外加内脏移位,那种痛楚可以说是真真zhèng

正的深入灵魂的,如同把整个人的精神放入炼狱中煎熬一样的痛楚。哪怕关公刮骨疗毒都没有那种痛楚来的可怕。

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如同蛇虫毒咬一样散发着灼烧的感觉,内脏移位所带来的错位感更是让人有着一种想要发狂,放声怒吼的冲动。但是那种异类的感觉都没有。就连最常见的那种忍耐,那种细密的汗珠,咬牙切齿,绷紧肌肉,就像是什么东西顶住脑袋缩紧脑袋的表现都没有。就像是那些痛楚都是天边的浮云,对他没有影响一样。但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他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于强硬了。资料上显示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未来战士一样的家伙在车祸之前仅仅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而已。甚至可以说是随便在哪都能找到千八百个类似的那样群众性的普通。没有什么女朋友,朋友也是有几个但是不是太多,就是那种在哪都能找到的那样。但是这个家伙唯一一点列外就是喜欢幻想文学,就是所谓的成人童话。

“枕叶损坏(psychotic/symptom)啊……”

看着手上的病历单,老医师痛苦的揉了揉眉头。

物理精神病,就是这种症状的俗称。并不是那种心理上的变异所产生的精神症状,而是绝对的物理损伤造成的脑部损坏导致的视觉,听觉,触觉上的幻象。精神处于极端状态完全无法分辨那种幻觉的真假,甚至严重的可以认为那个幻想的世界是真实的,而真实的世界是虚假的这种极端的状态。而且这种症状的治疗极为困难,或者说任何疾病患者不配合的情况下都是治疗极为困难的。而这种症状的患者毫无疑问是最难以沟通的。

而夏启这个患者甚至更为极端。他完全不认为那个世界有着哪怕一丁点虚假,甚至认为那个世界是绝对的。而他自己所在的现实是虚假的。而且经过旁敲侧击推导出来的诡异的世界观更是让人感到灵魂深处的绝望与恐惧。很难想像在被车撞了后他经lì

的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幻境,物理和精神双重的极端已经让这个好学生彻底走上了某种非人的道路。

“在深夜里自说自话,号称全世界都在邪神的统治之下。面对人们的对话虽然会好好回答,但是有时候会毫无征兆的露出狰狞的样子。那种时候力qì

简直大的不像是人类,已经折断了三根围栏,一根暖气管道的铁叶。并且在面对药剂的时候很明显的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什么‘邪神的馈赠又想污染我么?’这样的莫名其妙的话。简直无法理喻。”

这是在同一间病房9527内的那个领导一脸惊恐的对护士叙述的场景。在他的口中那个年轻人毫无疑问的是一个最为极端的精神病患者。他甚至强烈的要求换一个房间不要跟那个家伙呆在一起。因为那毫无疑问是在和一个没有牢笼的猛虎呆在一起。

“经常在窗台上看着远方的城市。然后露出一种就像是战争年代的士兵那种坚毅的表情。然后浑身上下就像是点燃起什么东西一样迈着方正的步伐又走了。而且发xiàn

他就像是在刻意的锻炼自己一样,不是那种锻炼肌肉弄得一身大块头。而是很精细的锻炼着自己的精确度和速度。我已经看到那个学生甚至能一牙签捅穿在他身边飞着的苍蝇了。而且经常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候露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然后一脸轻蔑的笑容看着所有人。”

这是已经离开的老人留下的证词。但是那个文盲的老人留下的话实在是过于有些凌乱,所以进行了一下略微的整理。但是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家伙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没有半点余地。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家伙没有任何想要袭击人的欲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隐者一样保持着自己的步伐,不与他人同流合污。

“所谓的幻境?还是说精神已经刺激到极端的程度不再对现实感到任何希望了?”

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提神用的咖啡。老医生忍受着对他这个老年人来说略微刺激的苦涩味道,一对黝黑无光的眼眸看着手中写着密密麻麻字句的病历单。上面那仿佛是蒸发密令一样的文字在老医生的眼中迅速的转化成一道道数据铭刻在心中。

固定的早上八点钟等待换药,然后自由的时间迈着方正的步伐就像是巡逻一样在医院的一楼到五楼逛了一圈。然后上了一趟厕所后接着躺在病床上。吃过午饭后开始出门前往恢复用的公园里进行锻炼。主要是四肢的灵敏和精确性。

最新的观察报gào

说是已经可以用树枝捅穿落叶那种大剑豪一样的精准性了。这速度简直就像是开外挂一样。下午四点开始围着医院慢跑三圈,做一套广播体操后返回病房,开始翻开书籍自己学习。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少年的学习速度也是极为恐怖的。

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已经自学完了整个高二课程,现在进行最后的总复习中。如果这种学习态度和速度一直保持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这家伙考北大清华易如反掌。因为检查的卷子几乎是全对。总而言之,就跟一个正常的病人一样,如果刨出掉那些意义不明的锻炼的话。

但是这个年轻人确确实实的陷入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幻境之中。现在就等他的父母的回答了。如果说他的父母不承认的话,那么这个年轻人放任自流一定会陷入更为可怕的状态。到时候哪怕想要挽回,想要拯救他都晚了。希望他的父母能够理解长痛不如短痛吧。

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老医生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走到了窗边看着那一轮洁白的圆月。就像是寂静的女神一样,那一片清冷皎洁的光芒充斥着老医生的内心中。那就像是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依旧是皎洁的圆月,依旧是正常与虚幻的选择。当时因为踌躇没有做出任何选择,但是现在……我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了吧?

就像是点燃了什么火焰一样,让这个古板的老人眼眸中再一次焕发出一股莫名的斗志。

“悲剧……不能再重演了。如果说世界的惨剧都是没有及时的阻止的话,那么就让我这双枯死的老手,来挽留那点希望吧。如果非要牺牲什么,非要想要什么的话,这把已经半截子入土的老骨头来作为奉献,用生命为代价阻止这些惨剧吧。新生代……绝对不能倒下!”

第十六章:如果没有意外,那就是最大的意外

朋友,这个词的定义在现代来说是很微妙的。记得有一个伟大的人曾经说过‘只要有足够的朋友,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而且完全不怕任何危险!’这样的令人为伟大友谊而感动的话语。其实他的意思就是朋友就相当于一个续命装置,只要看到危险或者不确定的东西,你只需yào

让朋友去试一下就可以免除危机了。就连那个伟大的麦迪文法师都曾经说过,杀朋友一开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习惯了后就和杀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出自魔兽官方小说最后的守护者,麦迪文恶魔化后在地下镜像塔内所说的。)

曾经的夏启也以为自己有着很多的好朋友,生活在一个虽然说有着很多苦恼,但是不触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国度里。大家虽然说都有一点心理阴暗面,但是谁也不会说出来,展现出来给别人看。对于隐私方面的保守和对未来的向往构筑出了一个算是很不错的理想空间。在曾经他甚至希望这种生活能够永远的过下去,毕竟他并不喜欢动荡和不安。

但是现在,有些路自从走上后就不能回头了。

“喂喂,我说你倒是有点表示吧?我可是从书店里买来了一整套的《佣兵传说》来安慰你的你可别这样。你要知dào

平常都是手机电子书走天下的我弄这一套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么?少年你好歹有一个笑脸的表示吧?来,两嘴扯开笑一个?”

聒噪,喧嚣,就像是在阴雨天气的沟壑里不停鸣叫的青蛙一样,尤其是外面已经下上了倾盆大雨将这个房间笼罩在一片阴霾的时候,那种声音显得更加的令人烦躁不安起来。就像是什么人疯狂的在脑海里撕扯着什么东西一样,让人有一种疯狂的韵味。

名为刘祈雨的少女就是这种让人感到十分聒噪的存zài

。明明胆怯的要死却还希望看到那些神鬼怪谈亲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着这样的矛盾心理莫说是为自己挡枪了,估计带上也只能会作为拖累而存zài

吧?我以前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和这个家伙成为朋友的?仅仅因为是相同的兴趣和超过普通人审美观点的外貌么?这样的话我以前的人生还真是廉价。

躺在病床上的夏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推着眼镜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长里短的少女,希望能找到一星半点能够帮zhù

作战的地方。但是搜索了大概一分多钟后他也只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似乎是确确实实的都市人模版。没有肌肉,韧带没有拉开。精确度低的让人感觉这个家伙是不是神经方面出了问题。这种家伙带着最后只能被恶魔一口吃掉后当成自己给邪恶的贡品吧?

“夏启夏启,虽然说医生说是神经痛什么的但是我可是知dào

这些医生除了夸大外什么都干不了的。毕竟我的爸爸也在医院工作嘛,所以说快起来看看这个。这本小说真的很好的,不论是人物的描述,后面对于大场面的描写,还有对于友谊的叙诉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史诗一样的感觉。阅读起来和其他的网络小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怎么说就像是二锅头和绿茶一样的对比吧。一个是辛辣无谓的量产品,一个是闲暇悠闲的调剂这样的……”

窗外的大雨就像是要把这个世界笼罩一样轰隆隆的下着。击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就像是什么人用手用力的在敲打一样。如同重金属乐队一样连绵不断的敲打声逐渐的把那个女孩聒噪的声音逐渐的压了下去。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片大自然的力量一样。但是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那片铅灰色的云层仿佛正在逐渐的纠结起来,凝结成了一副他很熟悉的,奸奇的相貌。

安然的坐在病床上的夏启望着那片铅灰色的天空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低落起来。那个邪神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回来他的这个空间来对他的睡眠进行不间断的骚扰。就像是好心人在国外碰见了混得不好的同胞却又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一样,一点一点的叙述着邪神的世界是怎样的,以及处于人类一方的战士们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还有本土神明一类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事情,奸奇简直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引导员一样告sù

了他。

邪神确切的说倒不如是精神统一体的极限状态。可能是死后产生的,也可能是活着的时候任何一刻诞生的。把自己的精神淬炼成最为统一的状态,就连生死的距离都可以跨越。这样的姿态差不多就是邪神了。但是这只不过是邪神的一支而已。其他类型的邪神还有单纯的混乱而疯狂的生物体,就像是病毒污染源一样的精神体。这些家伙才是真真zhèng

正的邪神。不可交流,不可理喻,不可互动。单纯的为了毁灭而毁灭,就连所谓的智商一类的东西都不存zài

。或者说他们的逻辑与智商和普通定位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让人感到悲痛的是邪神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家伙。连智商都没有的家伙就算偶尔展现出了一点逻辑那也只能是更多混乱的前兆……虽然说这一点上所有邪神都没差了。

而战士这种被人称颂的英雄们就像是本土神的反击一样创造的精灵。和邪神们的造物基本上是一样的。战士的本质说实话和邪神们创造出来的恶魔们没有任何的差别。所以说战士们可以通过作战来吸收别人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样。相互的吸收和消化,就像是一个源并入了另一个源里一样。就是这么简单。

本土神更是不用解释了,自己的房间被其他恶徒侵入,自己房间的主人必然会奋起反抗。虽然说本土神和邪神的战斗力差距甚至大于婴儿和太空战舰的战斗力差距,但是邪神们热衷于内部作战而给了这些名义上是正义的家伙们一点可趁之机。

这些就是奸奇絮絮叨叨了一周后的大体总结。但是奸奇的每一句话后面习惯性带的结尾却让夏启感到这个奸奇他确实是诡诈之主而不是哪来的碎嘴老头子。

“如果没有意wài

就是这样了……”

带上了这样的句尾,他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么?!

第十七章:风雨的世界

如果要说适应力,那么没有哪个生命能跟人类的适应力相提并论了。在早上还是充满着层层叠叠的壁障与幻影的所谓的现实,到了夜幕就是一片奇形怪状,光怪陆离的里层世界。虽然说不能亲自过去,但是那种隐隐约约的传来的疯狂的呐喊,呼啸,以及那股腐臭的味道就有一种让人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错觉。有着那么多的邪恶等着自己的屠杀,那么这样的生活过着也算不错的吧?在闲暇的时刻,夏启也会这样的想着。

那种邪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存zài

在这个世界上?单单是存zài

就有一种让人的大脑感到无数的锤子正在敲击着脑髓一样的痛苦,只是看到就有一种用铜汁混合着灼烧的钢钎贯穿了颅骨一样的难以言喻的灼烧感,单单是这些,就足够让夏启这个个体对那些所谓的神明们宣bù

自己的不满和战斗了吧?人是一种哪怕是力量再小也会迸发出怒吼的生命。夏启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邪神的认可,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腐臭破败的身躯开始糜烂时所散发的臭气也不能比拟的,就连硫磺和臭鸡蛋,腌臭鱼,老陈醋等东西混合在一起时所散发的臭味都无法比较的,一种绝对的污秽就在这个世界的背面隐藏着。而且这种事情所有人都视而不见,甚至是认为极为正常的。就在互联网,就在人与人交流之间所诞生的恶魔,那股流脓一样的恶意让夏启感到一阵阵恶心。

但是却进不去。

就像是一个明明知dào

外面有着好吃的食物却依然被主人关在笼子里的野狗一样,只能垂涎着那片邪恶被撕碎后的美丽,但却根本没有能力去撕碎隐藏在世界夹缝中的邪恶。按照奸奇的话就是,肉体永远无法影响精神的世界。肉体就像是囚笼,把精神锁在一片血肉之中。除非你肯进行升华肉体,也就是肉体崩溃为代价进行精神同步,要不然你这辈子别想看到里世界哪怕是任何一眼。

但是相比较笼罩在一片片虚假的帷幕的外界,在梦境中那一片光怪陆离的里层世界才是夏启真zhèng

想要的。没有什么欺瞒,诈piàn

,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讲道理。邪恶就是邪恶,杀了又能如何?那种从人类扭曲精神中所诞生的怪物们简直让人有一种发疯的冲动。而在里世界,虽然局限于世界的屏障依然不能出手,但是相比较外面的那层伪装下的世界,显得无比真实的黑暗天空就显得越发的可爱了。至少,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啊……天气预报明明说过没有雨的,但是这个雨怎么越下越大了?而且还是那种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密雨……啊,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这样了。明明知dào

天气预报是坑爹的但却依然相信了他没有带伞然后被困在医院里……”

少女趴在医院的窗台上,一脸寂寞的看着那片铅灰色的云层。虽然说相比较最开始的那种誓要把天地变成泽国的气势已经弱了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天气依然不适合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玩雨中浪漫的奔走欢笑的。因为那依旧很大的雨水会让这个家伙在三天之内进到这个医院和躺在病床上的夏启做伴。

“所以说了,一天一次的探病也太过于频繁了吧?稍微少一点也没差啦。而且同学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又不是不知dào

,他们可是能把两颗石头都能编出来花来的样子。到时候被说哭了可别怪我没告sù

你。现在人对八卦的热衷搞不好已经超过生存的地位了。”

检索到记忆中的那些和这个病弱的家伙之间的对话材料,夏启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想说的话和想要展现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正常人那样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挂着一副虚弱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就像是久病未愈的积年患者一般……虽然他现在就是患者就是了。

“我管他们去死啊,他们怎么想怎么做的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么?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尼采都曾经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所以说流言什么的没问题啦。”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很有爷们气息的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阴暗冰冷的天空,故作姿态的没有扭过头而是做出了挥了挥手的动作。表示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能是为了表现出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的那种感觉吧?但是遗憾的是从夏启的角度来看更像是一只招财猫。

虽然说这个世界虚伪的交流让人感到浓郁的黑暗与邪恶,但是凡事总会产生点列外。而这个聒噪的小女生很明显是一种并不算罕见的列外。就像是夏启对面的那个病床上大腹便便的领导转走的后新进来的那个一脸柔弱的女生那样。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很明显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就像是初中小学生喜欢的人那种样子,而是真zhèng

确切的,浓郁的快要出实质的爱意。那种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充满着浓浓的感动与无限的温馨,这种生活才是人应该过的。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已经去进行第二次手术,那么估计在这个时间段里那个空白的床位上依然会展现出来一副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场景吧?虽然说这两个人毫无战斗力可言也丝毫不是什么坚定意志之辈,但是在自己的眼中这两个丝毫没有战斗力可言的人却散发着某种奇妙的光辉。就像是在黑夜里的一盏灯火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和一种……毁灭的冲动。

“所以说爱情什么的,也没差嘛。”

想到了那种温暖的样子,夏启躺在病床上看着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就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一样,在窗台的少女蹭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脸通红的指着夏启,结结巴巴的裂开了嘴巴。就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一样。

屋外的风雨声骤然的变大起来,就像是女孩子的心情一样,转眼之间闪过了几道耀眼的闪电。在人的瞳孔里留下了几道划破了世界一样的残影。那一瞬间的光辉将满面通红的少女那羞涩的面庞照的一片透亮。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第十八章:邪恶即斩!不论爱我者或我爱者

“嗯?你怎么了?”

看到在自己曾经的记忆中被叫做刘祈雨的少女这一副慌慌张张的姿态,夏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可能在某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方面里出现了差错。连忙低着头检索着以前的记忆和资料,想想那个人类丰富多样,繁杂的近乎于无穷的资料库里找到这种场景的最为对应的形态。但是找到的结论却是让夏启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不,与其说是措手不及倒不如说是十分荒缪,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蚂蚁努力的融入在人类社会中的行为一样。

我,夏启,女孩,刘祈雨,脸红,心跳,这些反应综合在一起等于恋爱?这在开什么玩笑?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人类社会具体生活方式和怎样融入进去,现在就给我弄这么一个连这个世界本身的人都玩不转的东西,这也未免太过与挑zhàn

难度了吧?

看着一脸羞涩的少女,夏启的额角不由得渗出了一丝冷汗。仔细回想了自己的记忆他发xiàn

这个身躯的历史简直是有点太过于丰富多彩了吧?在小时候定下约定的青梅竹马,还有那记忆有点模糊的表妹,现在自己眼前羞涩的同班同学,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高年级的学姐。这算什么?都市小说王道主角?

世界就好像是被什么神明施展了力量,被彻底的凝固了。一切的风声雨声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万籁俱寂的样子让夏启感到有点微妙的错愕与不适应。

“但是如果这些人都是邪恶的化身你会怎么做?那些你所珍惜的,爱的,所保护的,统统变成了邪恶的载体,为了邪神事业而奋斗终身,那么那样的话你会怎么做?”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邪恶必将受到制裁,无论他是谁。他的动机是什么。为恶者必将受到制裁,正义的光辉必然会将那些邪恶屠杀殆尽。”

面对一声很耳熟的疑问,夏启丝毫没有什么犹豫的感觉下意识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随后猛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整个世界不是好像,是真zhèng

的被凝固住了。窗外的雨帘就像是固定画一样,每一滴雨滴都是无比的清晰,就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一样。那个少女红扑扑的脸色就这么固定在夏启的面前,做出一副张嘴的姿态。

夏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奸奇那个半透明的身躯就像是融入了水流里一样融入到了钢筋混凝土的天花板中,伸出了一只触手向他摆了摆,做出了一副就像是人生导师一样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我的同胞?虽然对于我们而言时间就像是垃圾一样毫无价值,但是对于你所在意的短暂人生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可挽回的流逝啊。”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见面礼么?把一个不知所谓的叫什么爱情的东西强加在我的身上,然后腐蚀我的身心,变成某种生物的共生傀儡一样的东西,就像是那对男女一样?如果是凡人可以这样选择来逃避邪恶的侵蚀,但是一名战士需yào

爱情或者喜欢这种感情来逃避我的天职么?你也未免太过于小看我了吧?奸奇。”

“所以说辉义你还是不了解人类自身的文化啊。”

那个名叫奸奇的邪神带着某种微微自豪的情绪,从那看起来对他而言跟水池没有什么两样的墙壁,挥舞着闪烁起七彩光辉的触手。用震荡空气的对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人类的战士,继承了一个凡人的所有记忆,但却又对人类世界一无所知的家伙进行最基本的教育。

“人类对于爱情的讴歌可不是你能够了解到的。他们把这种情感称之为是至高无上的。他们认为这种感情可以说是在所有感情里能让人迸发出最强力量的那种。所以说有了一个爱人,你的战斗能力非但不会下降,反而是会更上一层楼。就像是原本的躯体上限被重新设定了一样。虽然具体的状态我不知dào

,但是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就是这样了。”

“哈,那种单凭着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所产生的力量不要也罢。只不过是能够刺激一下大脑神经使人类自身的潜能进行爆fā

而已。人类的战斗精神可是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的。奸奇。”

对于奸奇的说法,夏启不屑的哼了一声,报以否定的态度。爱情能给人带来无穷的战斗力?你在开什么玩笑?任何不是出自于本心的战斗都不能被称之为是战斗。那些凭借着想保护什么,想要做到什么就来战斗的家伙们毫无疑问是战场上最可怕的懦夫。你以为单凭心意就能够保护什么?只有发自内心的正义才能够对邪恶进行制裁,这毫无疑问是真理。

“哦?是么?那么我们也会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抱有一定的期待的。毕竟除了我们的同胞也没有任何一个物种能够理解我们的存zài

了……那么好吧我的同胞。祝你的这次人间旅行过得愉快了。我,色孽,纳垢我们三人的礼物你也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收到。希望你能够喜欢。”

看着夏启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知dào

说些大话空话都没用的奸奇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没入了墙壁之中。就像是一款游戏被暂停后重新继xù

一样,整个世界重新陷入了一片喧嚣之中。窗外的雨滴再一次化作一片漆黑的颜色连绵成了一片雨幕。那种骤然间的动与静让夏启有些不舒适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很明显这个动作在女孩的眼中有着另一种涵义。

“夏启你的病还没有好么?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

少女以一种让普通人感到望尘莫及的速度跌跌撞撞的一把推开了病房门,一路小跑的往值班室那边跑了过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夏启在病房里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不知所措。

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在这主题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说好的战斗与厮杀怎么就变成了都市爱情喜剧了?难道说这也是邪神的阴谋不成?用平淡的日常来腐蚀我的内心?

“我的同胞,相信我,邪神还没至于闲到那种程度。一个正常人类的休假都是这么无聊的。除了呆在病床上外你什么都做不了……”

“奸奇,我觉得你已经够无聊了……”

第十九章:没有疯狂的神,只有疯狂的人

当人类的科学家还在自豪的宣bù

我们可能是宇宙第一批进入太空阶段的智慧生物的时候,就已经有不计其数的星球和世界在与邪神做一场场必败的斗争了。因为邪神这种东西是根本无法被消灭的存zài

。你可以消灭了他这一次的意识载体,但是那种根源的情绪并不会消失。他依然会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世界中诞生。而且说不定带来的是更为奸诈,更为可怕的邪恶。所以说生命和时间对于邪神来说毫无意义。

对于邪神们而言,他们自己的自灭的行为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各自之间的派系攻伐,相生相灭,这些事情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所谓的战斗将他们消灭呢?反正对他们而言过一会儿又是一条好汉,邪神位置挤挤攒攒又能有你一个。至于自己的意志什么的,有哪个邪神会在乎?没有人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在这片黑暗宇宙之中,主宰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可能在某个地方出现了邪神载体被杀,甚至被剁成肉酱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一片黑暗的帷幕而言也只不过是‘哦’这样的事情而已。或者说,这个宇宙毁了又如何?还有更多的宇宙。这个多元宇宙毁了又如何?还有更多更多的宇宙。这个基本宇宙毁灭了又能怎么样?有多少个基本粒子就有多少个基本宇宙。

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游乐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们的操纵之下。科技,魔法,生命,死亡,这一切的一切,所思想的,所梦想的,所希望的,都是邪神们手中玩弄的片段。爱情,亲情,友谊,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邪神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们只需yào

坚持自己的存zài

,散播属于自己的恐惧和死亡,这就足够了。甚至就连这样做都是喜欢才做的。

所以说夏启这样的邪神号称与神为敌的游戏也不算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不过是一场又一场因为无聊而造成的游戏而已。就算是上千亿年,上万亿年的时光这种游戏的本质依然不会改变。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加入邪神的行列的。不论你怎么坚持正义,怎么有着荣光,曾经做出了怎样的痛苦和牺牲,没有人会记得。

人们只会记得你登上王座的那一瞬间从喉咙中迸发的那股让整个多元宇宙都为之颤栗的尖啸。从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荣光与辉煌都将离你而去。没有人会记得你曾经做过怎样的挣扎,他们只会把你的名字封存zài

邪神典籍里,把你的存zài

彻底的抹掉,列在多元宇宙的可怕邪神的一员之中。而这个转变的时间,在邪神的同胞眼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曾经亲眼看到你指挥着大军将一个个世界蹂躏,将所有的宇宙拖入一片深渊一般的战火中。在失败者的痛苦与尖叫之中,是你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方。穿着青铜和赤钢叠加的盔甲,手中持着一柄燃烧的根本无法描述的物体。面部被一副金光闪闪的神圣的面罩所覆盖,如同毒品一样吸食着那种尖叫与鲜血。而你的仆从在你的身边为你奉献出鲜血和战争。因为那对你而言就是绝对的正义,鲜血与荣耀,邪恶与正义,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我看到了你站在青铜与黄金的王座上把玩着敌人的身躯,我也看到了无穷的宇宙在你的意志下陷入了无边的战争与征讨之中。毫无疑问,你是我的同胞。而且是最具有威胁性的那个。”

“我来到这里不是来听你放屁的,奸奇。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你那半透明的身躯扯成碎块后当成果冻喂给我们家的狗吃掉。对于你说的话,你觉得一个智商正常的人会对一个有着诡诈之主称号的家伙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抱有肯定么?”

站在医院里的卫生间中,夏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由的在厕所隔板中穿梭的那位邪神。就在刚刚夏启还在病床上静静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如果有人找了医生却发xiàn

病人没了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是这个名叫奸奇的混账却把他从病床上拖起来来到这个满是臭味和一些诡异的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厕所里——这可不是什么利于治疗的地方。

而且这里充满着一种令人感到难以言语的腐臭味道。不是那种肉体已经腐烂,趋近于死亡的腐朽。而是一种生机勃勃,充满着存zài

感的腐臭味。就像是病毒那样异类的生机勃勃。让人感到一阵阵从脊梁骨中爬出来的寒意。就像是这一片洁白的墙壁都已经变成棕绿色一样。头皮发麻,恶心,作呕,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

“可是我不觉得你智商正常啊……开玩笑。这里可是现实世界你可别冲动……”

看着夏启慢条斯理的把厕所隔板拆下来准bèi

当成武器的样子,奸奇变幻出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急急忙忙的说道。说实话,夏启有点搞不懂这些邪神究竟是在想的什么了。难道说他至今所执行的理念不是与邪神格格不入的么?打击邪恶,屠杀恶魔,追求人类解放与自由,这些不应该都是与邪神对立的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像是朋友一样对话?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不不,你也没疯,我也没疯。辉义和奸奇都没有疯。疯了的不过是你人类的那一部分而已。那一个小小的精神根本无法体会到邪神的伟大与可怕,所以说下意识的对于这种姿态有着排斥感。所以说你才会觉得我们这种关系很诡异,甚至是相互对立的。但是实jì

上我们一直都是同胞,都是同伴。所以没有什么好迷茫的。给礼物,开玩笑,哪怕痛打一顿,这些行为在人类里也很正常吧?哦,时间到了。请回头……”

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奸奇做出的那一副姿态,夏启困惑的挠了挠头皮转身看了过去。随后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身躯被定在了原地。

第二十章:理智的尖啸

啊——————————!!!!!

现实中没有人惨叫,梦境中也不会有人惨叫。但是那种痛苦的意志就像是直接传入大脑一样在自己的精神中涤荡着。就像是有着无尽的人或者非人的存zài

在自己的周围凄厉的叫喊着,恐惧的苦恼着,无穷无尽的负面意识就像是浪潮一样冲刷着名为夏启的人类那脆弱的精神。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真zhèng

的神明时的凡人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世界开始随着那一声虚无的惨叫而开始逐渐的扭曲,变型。就像是融化的蜡像一样,墙壁开始流淌下灰白色的浓汁,粘稠的散发着刺鼻的气息。玻璃开始吱嘎的扭曲,仿佛橡皮糖一样无声的在半空中撕扯成一副诡异的画面。而在外面的天空也开始像是病变一样,从铅灰色的云层中渗出了一滩棕绿色的让人作呕的凸点与云层。降下的雨水从晶莹剔透的水滴变成了一片污秽的,张开了无数张嘴巴,准bèi

吞噬这个世界的怪虫。

如果是普通人来到这里,恐怕看到这个场面的第一时间内就已经疯了吧?因为完全无法理解啊。世界的规则,号称绝对无法撼动的条列,一点一点的,随意的,甚至连那种姿态都没有,仅仅是因为那个存zài

的出现就被刻意的改造,来讨好那个诡异的,绝对的存zài



“应该是初次见面,辉义。我掌管战争的同胞……”

那个存zài

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好像又是什么都没有说。脏器的揉动与摩擦组成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只能听到一阵阵的惨嚎与尖叫。因为没有声带这个器官,也只能用这种低等的手段来表达他的意思。夏启很明白这一点。就像是奸奇的空气振动一样,这个存zài

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和办法进行着两边的交流。从这点来看,得到利益的还是自己。

但是为什么?只要一听到那种摩擦的声音就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灼烧着骨髓一样,就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咬合着透露一样,就感觉整个脊椎骨都被抽出去替换成燃烧的钢钎一样,所有的流动的血液都被替换成铜汁一样。不理解,不理解!完全的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存zài

!明明就在那里的!明明就应该在那里的!但是我看到了什么?!

地板开始有着肉类一样的质感,天花板开始有着内脏一样的纹路,手中的隔板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裂开了嘴巴和手掌撕扯着他的肉体。一股腐败的臭气在夏启的鼻腔中缭绕着。就像是已经死去了的人所散发出的臭气一样,不,不是那种单纯的东西。而是世界一切死亡与腐败,病毒与虫子,生化与痛苦的臭味,绝对的,凌驾于整个多元宇宙的绝对概念。

“我早就该想到的……邪神的礼物……”

呼吸中带着灼热的,如同岩浆一样的气息。就像是自己的身躯已经沸腾了一样。很奇怪的,刚刚还是恨不得要死去的疼痛与凄苦在这时候已经扭曲变异成了一种莫名的温暖。就像是母亲和父亲的怀抱一样,一种特殊的感觉开始在自己的四肢攒动流通。

就像是看一副图层重叠的图片一样,一面是已经彻底异世界化,看了就会陷入绝对的疯狂的世界。那里有着一个不可名状的存zài

正在静静的观察着那个将来的邪神。一个是一片洁白中带着点臭味的正常世界,在那里,未来的邪神正在喘着粗气看着那个不可知的存zài

。两个世界,不,或者说一个世界的同位异面,仅仅是那个存zài

在那里就单独的创造了一个异位面来组织他意志对这个世界的入侵。这种威能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完全无法理解。

“抱歉啊,这个世界实在是过于脆弱了,对于这种篡改排斥性很大。所以说我只能用这种姿态来出现了。这样的话连本来预定好的礼物可能都给不了了呢。”

那个存zài

攒动着。咕哝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嘈杂的如同乱码一样的声波逐渐变成了一个和蔼的年轻的仿佛少女一样的声音。不,或许不是少女,是一个老人也说不定呢?

脑髓开始有一种灼烧的错觉,就像是脑壳已经被人掀开后倒上辣椒油一样,那种灼烧和辛辣的感觉让人有一种疯狂的冲动。就算是竭力的忍耐也没有用,皮肤的感受到那种腐蚀的空气,鼻腔灌入腐烂的气息,完全无法承shòu这样的事情。

就像是什么东西开始解锁一样,灵魂的内部开始有些东西在崩坏裂解。而又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组成一个全新的结构来接纳这个事实。就好像人类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彻底的崩毁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眼前只有这一片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狂乱的空间。

不过理解了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脑海中开始回荡起来一股莫名的让人感到战栗的旋律,那一片扭曲的空间齐声的歌颂着生命的赞歌。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墙壁与地面裂开了无数张长满着獠牙的口器,摩擦与尖锐的叫音组成了一曲诡异又神圣的赞歌。所有这些病变的产物都在一起歌颂着这个未知的主宰。

那并非是邪恶,只不过是生命的病变,生老病死而已。称颂着这美丽的神有错么?没有错。讴歌生命与症状,这正是智慧的浪漫。万事万物都将从死亡中挣脱出来歌颂这个掌握着病毒与瘟疫的神明。

“按照这里人类礼仪来看,第一次的见面似乎是应该伸手握手吧?那么这样好了……”

无穷无尽的尖叫在最后变成了如同山崩海啸一样骤然崩塌的啸音。在那片如同幻灯片一样的世界里确确实实的,从那片应该是正常的白瓷砖墙上伸出了一只漫画中才有的一片洁白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手掌。但是在另外的世界中却是一只流淌着淡褐色脓水有着无数双灰褐色眼珠的触手。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纳垢,生命的慈父……当然,你也可以管我叫做黑暗与丰饶的母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

夏启清楚地听到了,也看到了,自己理智崩碎的碎片。就在手掌之中,那个灰暗的触手上。

第二十一章:正义永远不会屈服!永远!

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神是因为它具有绝对的不可知性。如果一个人能够完全了解神在想什么,神在做什么,他最多能想什么,他最多能做什么的话,那么神也就不是什么神了。顶多是一个有着极高权力的高等生命罢了。未知便是神mì

,这点早已经烙印在了所有智慧生命的基因与灵魂之中,没有任何生命能够脱离这个束缚。

但是真zhèng

的邪神不一样。哪怕你已经看见邪神的本质,你看见了他的躯体,他的思想,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向你展开了,但是你也不可能理解。而是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常识都将土崩瓦解,就像是掉进了纯硫酸中的物品一样,只是不一会儿就被分解成了一股轻烟。只留下灵魂与肉体被变异的姿态在地面上徒劳的向邪神跪拜着,祈求着他的恩赐。

就像是这片宇宙一样,只有黑暗才是这个宇宙恒久不变的主题。与其说光辉的未来倒不如说是恒星这种东西才是异类才对。相比较一片灰暗宁静的宇宙,那动荡的彗星,闪耀的恒星,就像是一片淤泥中浮现的几点微不可见的闪光一样,只是一闪即逝,没有留下任何残余。

就像是现在的夏启一样,他已经看到了,了解到了那一片终极。就像是什么东西开始崩碎了一样,世界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被敲碎的镜子一样分割的支离破碎。每一个碎片都向他展示着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未来。就像是无数双阴冷的眼眸正在盯着他一样。无数双从淤泥中伸出的手掌撕扯着他的衣服,拖拽着他的身躯,就像是叙述着什么一样。一股股诡异的呢喃声在他的大脑中,不,或者说是在他的灵魂中不停的回荡着。

‘加入我们吧……’

无数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各个位面中传递了过来,就像是共鸣一样把整个世界切割的七零八落。无数眼珠一样的晶体中展现的是一片片扭曲却又充满生机的大地与天空。一层层嘈杂的噪音就像是人痛苦的尖叫一样传递到他的大脑,产生一段又一段的啸音。

‘你将获得不老不死的身躯,永恒不灭的美丽容貌,强壮的体魄,就像是金子一样璀璨剔透的心灵。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看穿所有人的心灵,你也可以坐拥着无数的美丽异性和同性开一个大大的水晶宫,你也可以坐在那黄金的王座中高呼自己是人间的王,享shòu

着无边的赞美与荣耀。但是一个王者总需yào

一个神明来加固信仰吧?空虚的心灵总需yào

一点慰藉吧?来吧……加入慈父的怀抱之中吧……一切只需yào

你的一念之间……’

真切的就像是朋友的谆谆教导一样,无数的阴影伸出了一条条触手一样的存zài

开始包裹住夏启的身躯。那是真实么?还是虚幻?已经完全分辨不了了,真实与虚幻有什么区别么?少女晶莹剔透的仿佛艺术品一样的手臂,充斥着黏液的触手,一片灰暗的二维码组成的阴影,一段正在熊熊燃烧的眼珠残骸,这些都是她,也都不是她。

身躯开始像干柴碰到火星一样开始燃烧着,就像是世界所有的病痛与衰竭都加在他的身上一样让人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与阴冷。就像是整个宇宙的阴冷与残酷都在他的眼前展现一样,世界被切割成无数灰暗而又扭曲的碎片。就像是老旧的播音机一样在他的耳边播报赞颂着一片又一片如同病毒一样充满着污染性的赞歌。

‘圣哉!圣也!万物的主母,孕育了世界万物的最高之母神啊!我称赞你!如同母亲般混沌而宁静的黑暗啊!我歌颂你!世界生命的主宰!青春与疾病的慈父!天之荣光亦无法掩盖您的姿容!当您身临大地之时,群星将陷入静止,迎接万物之母的来临!’

所处的现实已经变成了一片污浊而混乱的异空间。墙壁睁开了无数双密集的复眼疯狂的转动着,迸射着流淌着上千亿种病毒的浓浆。半透明的玻璃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满是獠牙的透明口器中流淌着垂涎着肉体的唾液。地面就像是内脏一样不停的蠕动跳动着,所有的场景都在为那个大人的出现而铺垫着,就像是有领导下来检查的忙碌的人一样。

但是如果是这么想,一切就都能理解了呢……

“我的同胞啊……你还在犹豫着什么……”

望着在那一片喧嚣与疯狂之中特立独行的捂着额头,痛苦的抽动着脸颊,半跪在地面上。就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的夏启,名为纳垢的邪神慈祥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像是一个充满爱意的慈父在看着自己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伸出手臂准bèi

安慰他那受伤的心一样。

“难道说我的礼物不够丰盛么?在这个世界绝对的统治权力,绝对不老不死的青春与力量,只是为了一次娱乐而已。名义上的信奉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你还在犹豫着什么我的同胞?人间的娱乐对你而言不是一场盛大的典礼么?那么快来我这边吧,我的同胞……”

“我在犹豫啊……”

就连亿万的称颂赞歌也无法掩盖住这个人类沙哑的声音。名为夏启的人类缓缓的站了起来,单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把自己的眼眸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感到有些不对劲,那些伸出来的手掌和阴影就像是触电一样飞速的缩回到了那一片最浓郁的黑雾之中颤栗着。而那些破碎的世界几乎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那种惊怖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位正在惊醒的神。

不对劲。

纳垢有些困惑的看着那个逐渐站了起来,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类。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在几秒钟甚至是在一瞬间就拜倒在自己的麾下么?按照常理来说人类不是不可能抵御邪神的侵蚀的么?那么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站起来在说着什么?这样的家伙还是人类么?就算是精神体是邪神,那么肉体也不可能阻挡病毒的侵蚀啊。

纳垢有些好奇的想着,往前迈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打算好好的看看这个人类的肉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可能来抵挡来自一位已经降临了的邪神的侵蚀。但是纳垢没有注意,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会介yì

,在他跨前一步时那个人类嘴角一缕冷酷的笑容。

“如果把你杀了……那该有多么刺激啊!你说是吧!邪恶!”

在纳垢跨步的一瞬间,天地之间响彻的邪歌就像是被掐断了脖子一样戛然而止。扭曲的墙壁,内脏一样的地面,狰狞的玻璃口腔,还有那下着瘟疫之源,不断的撕扯吞噬着蓝天的暗绿色内脏一样的天空。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止在原地不动。整个天地至剩下那个人类狰狞的笑容面对着有点迷惑的纳垢本体。

就如同漩涡一样,纳垢疑惑的看着那个人类的眼眸。逐渐的陷入了僵硬与颤栗之中。就如同夏启最开始的反应一样,浑身都在颤栗着,迸发着如同浓浆一样的汗水。

就如同地狱一样,在那个人类瞳孔之间裂开了一条暗红色的缝隙。而在那个熊熊燃烧着的裂缝中隐隐约约的传来另一种狂热的圣歌。那是与刚刚赞颂着生命的邪恶截然不同的,充满着战争气息的赞歌。

“我记得我很早就说过的,小看了我们这个新加入的同伴可是会吃大亏的。后勤部门怎么可能打得过战斗部队呢?虽然说一开始可能让部队吃点亏,但是最终的胜利依然掌握在这位万军之主的手中。就连民营部门和科研部门也不可能的。这是人类的智慧,也是世界的常理……你说是吧?色孽?”

一直作壁上观的奸奇冷冷的看着那正在陷入争扎之中的纳垢本体,那个半透明的身躯上露出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冷笑一样的动作。也不知dào

对着谁说着什么。但是虚空中传来的那一声不满的哼声可以证明那个人确确实实的在这一片空间之中。

隐隐约约之中,这片世界开始被替换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墙壁逐渐被生长的尖刺与黄铜覆盖着,玻璃变成了一片片尖锐的武器,一道道的刻画着斑驳伤痕以及无数战斗场景的地砖逐渐的替换着那片如同内脏一样的地面。在天花板上面,一盏古铜色的灯饰就像是一个老练的战士一样把曾经附着在上面的生物组织用自己锐利的一面扯了下去自己坐在那片空洞上。

而在那片燃烧的瞳孔裂缝之中,狂热的圣歌越发的清晰,乃至于最后响彻了整片空间。

“此刻!我即是正义!荣耀归于吾主!万兵之王,万义之王,高坐于黄铜神殿手握正义之权柄!世界陷入绝望之际,您将手握青铜之灯为罪民寻求正义道途!吾主辉义!凡赛提!黑暗之光!亿万星辰之光!永存!永存!永存!!!!”

辉煌与正义的神在此地,在此刻,在此间……神临。

第二十二章:对于凡俗,我会俯下身躯







“……你醒了?”

就像是在隔着一层水面说话一样,老年人慈祥的声音被缓缓的拉长扭曲,变成了一连串不知dào

是什么含义的咕哝的音符。如果不是经过了纳垢和奸奇那种超乎人类常识的对话训liàn

,估计他可能连基本的意思都弄不明白吧?

夏启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外表慈祥的老年人。但是在他的眼中,就连整个世界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了一样,有着一层淡淡的类似于水下一样的扭曲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层扭曲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至少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就是从那些皱褶与波纹中传递出来的。就像是被封锁了一样。

身躯也是有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夏启试着暗自抬了抬手。从二头肌到手腕再到指骨的连接,一切都很通畅的进行。但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是那种一顿一顿的慢,是一种整体上的,就像是游戏中被上了冰冻BUFF一样整体的缓慢了下去。而且更让人别扭的是相比较这种动作的缓慢,他的精神速度好像是相对加快了一样,更加的难以忍受这种事情。

“……你是谁?我究竟怎么了?还有就是,我现在在哪?这里看起来跟我以前呆的地方好像不太一样。而且我记得我不是在医院的9527号病房么?怎么被转到这里了?”

脑海中的意志就像是絮一样,完全无法整理成为一段正常的文字。可以从那个年老的人那困惑,还有点头疼的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脑袋的样子来看,自己的话相比较是能够表达出自身意志的‘话’,倒不如说是一种类似于呢喃或者咕哝一样的事情。没有清晰的线性思维是根本无法成功的进行一段对话的。就连思维方式都不一样的对话只能是鸡同鸭讲了。

这并不是说他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了。夏启完全能够感应到也理解到那个人想要说什么。以及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夏启所想的以及所要表达的用最简单的话语来进行表达的时候,那个一脸慈祥的老人他居然听不懂?明明已经把意志表达出去了,但是那个人却完全的不能理解。反倒是就像头疼一样捂住了脑袋,让夏启感到有点微妙的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像是人与一个弱智在交流一样,弱智想表达的什么都可以被清楚的表达出来,也可以被完全的理解。但是人类说的一切在弱智的耳中就像是高频电波一样刺耳,完全无法理喻和接受人类的话。人类也只能一点点慢慢的把话语拆解开才能和智力缺陷者进行交流。不然的话就是根本的一边的叙述而已。

“算了算了,你先不用说话了。这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大功率电锯锯钢铁一样刺耳,你也不想我一个老头子晚年失聪吧?而且我说的话看起来你是能听懂的……你应该是能听懂的吧?如果能听懂我说的,就请点点头。”

夏启看着眼前那个苦笑的老头子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这算什么?单方面的叙述么?为什么自己说的话这家伙居然完全听不懂?还是说自己身上出了些什么问题?但是深度的检索了自己的记忆,夏启只发xiàn

自己除了跟纳垢干一架后得到了自己手腕上绑着的那个绿色的号称百毒不侵的链子外他就晕了过去,完全没有后来的记忆了。

也就是说疑问都会在那个老头子的口中得到解释吧?夏启抱着这样的一种乐观的想法,为了保持一定的尊重,从崭新的病床上坐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老头子的解释。

“具体这个事情是蛮复杂的。至少一开始我们看到你的时候这个事情就陷入了复杂化……嗯。怎么说,你应该是在刘祈雨小姑娘去找医生的时候内急上厕所去了吧?”

看着那个老医生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夏启也懒得说什么邪神找他去遛弯兼去相亲碰面这种在正常人眼中不着调的话了。也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而这个动作换来的就是那个老头子就是很得yì

的一样的表情,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就不理解了……事实上我们不是通过搜寻来找到你的。而是你所在的那个厕所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zhà

。整个窗户和门框什么的全都被炸成了碎片。甚至把男女厕所的隔墙都轰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而在那个爆zhà

的正中心,我们发xiàn

了脑部再次受到了二次创伤,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的你。”

夏启发xiàn

虽然能够完全理解眼前那个老头子的话,但是那种想要表达的意志他就有点理解不了了。爆zhà

?那是指自己和纳垢的战争么?脑部二次创伤?自己什么时候有着第一次脑部创伤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看着夏启一脸迷惑的样子,那个长得很面善的老人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看起来对此完全无话可说的样子。

“看起来你也是对那段爆zhà

的起因经过毫无所知的吧?但是也没办法,毕竟你也已经晕倒了。人类的保护机制总是这么过激,导致我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状态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哦,对了。至于你现在语言不能正常表达和肢体不协调的表现,我们暂时认为是脑部血块暂时压迫了语言和运动的神经中枢,影响了语言功能与肢体功能。”

“当然,具体的情况得进行深入的调查才能够下达最后的结论。对于这样的可以说是重型伤害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了……对了,话说回来少年你这条链子挺漂亮的,在哪买的?以后想到了可要告sù

我一下,我想弄一条给我那个不着调的孙女。”

“哦,你是说这个链子啊……”

把自己的思维与话语缓缓的拆解成了一个个片段,一点一点的叙述出来。看着那个思维跳跃的老头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夏启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充满恶意的笑容。就像是豺狼正在回味生肉一样,龇出了獠牙,两条唇线向后吊了起来,充满着凶恶气息的笑意。

“一个不算是可爱,但是很嘴硬的家伙送的礼物。说是带上能百毒不侵的小链子而已。”

第十七章:困惑?那是什么?

人类,生活在拥挤而狭小的地球上。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没有人会在意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会有着怎样的存zài

,就连外星文明的存zài

都在自己家的当权者手下竭力的否认着,不肯说出他们的存zài

。而在网络中,在人心中的恶魔们正在诱导他们的灵魂的时候更是轻而易举。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看法产生疑惑,就像是没有人能够质疑自己大脑的存zài

一样。他们觉得所有的决定都是自己下达的,哪怕事后看起来很蠢,那也是自己的。这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品质,但是也同样的,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品质。对于恶魔的诱惑,人类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所以说在这广阔无垠的宇宙中,人类的存zài

,有限。

黑暗,这种东西无处不在。不论是街边角落里,不论是在高山洞窟中,更不论是在那没有边际的宇宙之中,倒不如说是恒星与闪光才是整个世界的意wài

。而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一片黑暗与死寂的才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蠕动的混沌所传递开来的讯息与邪恶,那种远远超过了人类意识的之外的恐怖,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磁力播放机器一样,吸引着无数人想要一探究竟。也组织着更多人来到这片黑暗之中,因为怕被那一片沉静的黑暗所融化。

在这片黑暗塑造的宇宙之中,黑暗的存zài

毫无疑问,无限。

但是,有限的人类却想要对抗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这可能么?不肯能的。人类不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不论是英灵还是凡人,他们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把那个黑暗世界到来的时间推迟了而已。哪怕你人类已经占领了整个宇宙又如何?你早晚会有毁灭的一天的。就像是一盏灯不可能永远的点亮一样,哪怕是电力充足,造价昂贵,手工卓著,早晚有一天也会在分子的运动之中渐渐的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黑暗与邪恶完全等得起。如果无趣了还可以自己下来玩玩这些可爱的试图对抗自己悲惨命运的人类。教授给他们科技,给于他们知识与力量,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掌握的是有多么可怕的力量。至于这些力量来对付邪神?别开玩笑了,邪神自己都弄不死自己,更何况这些玩偶和喜剧演员们了。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在黑暗包裹他们之前用他们所有的力量来给这些高高在上的观察者们一次盛大的演出。让他们不会死的太过于凄惨,仅此而已。

“邪神污染恶魔正在接近中。所有人准bèi

拿好武器进行战斗。这一次是邪神的直接污染,各位最好做好最坏的准bèi

。因为没有任何列子供你们参考。祝你们好运……”

男人握住了自己手上的枪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黑暗而封闭的车厢。在外面,一轮血色的太阳正在崭露着狰狞的笑容,静静的看着这些反抗的死人在恶魔的爪牙下沉沦。

蓄着胡须的英灵用力的拉下了枪栓,听着那清脆的撞击声,毫不犹豫的将准星套在眼前的怪物那看起来像是脑袋一样的肉瘤上。没有丝毫动摇的扣下了钢铁的扳机。既然已经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避免毁灭的来临,那么就战斗至死吧!懦夫将羞愧至死,而战士将会在战斗中永生!至少,整个世界还会记得我们这些英灵的牺牲!

“啊……又开始做那些无聊的梦了么?”

躺在病床上的夏启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那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这个医院可以说是一所罕见的有良心的医院了。所有的地方都被打扫的尽善尽美,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在鼻腔中缭绕着。他们宁可让这股刺鼻的味道遍布整个医院,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病人在医院里再闹出来什么东西。但是让人感到悲痛的是,真zhèng

的恶永远来自于人心,而不是表面上的病毒。那股流淌在人与人之间的让人作呕的恶意实在是让人提不起来精神。

在刚刚睡觉之前,他详细的理解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按照那个一脸慈祥的医生说,自己现在是处于一种物理性精神创伤的状态。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很荒缪,很怪诞的事情或者场景。因为你的神经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击,所以面对那些荒缪事情的时候最好先想一想,让后再作出决定。当然,这也仅仅是列行公事的一说罢了。真要是幻境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而且从自己手上的手链来判断,那些邪神也一定是存zài

的。

相比较第一次的车祸,这第二次的神mì

爆zhà

也给他带来了一定困扰。因为最近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在闭眼的时候看到一些无聊的幻象。有一些是自己变成了一个恶魔对一群身穿盔甲,持着一些杀伤性武器的小个子进行屠杀的场景。也有有些是自己在一个满是肉块与鲜血的城市中大声的号叫与嘶吼。最多的时候是以一个人类大小的怪物点燃起各个看起来是奋战致死的人类战士的身躯的光景。

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因为那些个幻想实在是过于真实了。每一次撕碎人类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滑腻的东西挂在爪子上的触感。每一次号叫与嘶吼的时候都能够感到那股血腥的味道充满着鼻腔。每一次点燃起人类尸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阵焦糊的香味在自己的鼻腔中缭绕着。

他有理由相信这是邪神的阴谋诡计。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在那个手链带上之后产生的。但是那个见鬼的链子不知dào

为什么每一次摘下来后总是莫名奇妙的回到了自己的手掌上,就像是他曾经很喜欢看的小说中的那些认主的宝物一样。不过看着那个一连串在半夜里闪烁着莹莹绿光,仔细看仿佛还在流动着的六边体组成的手链,夏启就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罪孽,被掩盖的,无法被嗅到的罪孽……

夏启日记(1)

夏启日记:

1.囚徒困境

我就像是个囚徒一样。没错,就是囚徒。

我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终生都无法出去的监狱中的囚徒一样。

我都快疯了。

我能听见那些恶魔在我耳边低声呢喃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几乎让我感到疯狂。我想跳出去把他们的骨头踩碎,把他们的筋肉扯烂。我想把他们的那些卑贱的嘴巴全都捣成一团烂泥,让这些污秽的邪恶感受一下正义的怒火。我想把那些渣子们全都碾碎成肉酱,然后扔到搅拌机里搅拌成肉泥后倒给我家的狗,让那些恶魔都给我进狗肚子里。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稍微的快慰,正义还算存zài

的。

但是我说过,我被困住了。

没错,我被这些虚伪而冲动的世界给困住了。

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前往那个充满着腐臭气息的真实世界。

我根本没有办法把那些伪装给扯下来。我想撕裂那些被恶魔蒙蔽的人的头壳,我想把他们的头颅捏碎。我想把那些污秽的家伙们全都烧干。我想把他们的脊椎抽出来,把他们的眼珠抠出来,把他们的内脏挖出来!把那些罪人全都剁碎!他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但是那种朦胧的感觉让我发狂。

我不知dào

哪个是真zhèng

的恶魔,我也不知dào

哪个是他们恶意的欺骗。或者整个世界都是假的?那些魔鬼们制作了一个足够以假乱真的世界?不然为什么这世界弥漫的臭气并不比恶魔的世界要少上些?我完全不知dào

,我也不清楚。甚至连谁是可以相信的战友都不知dào



但是我只知dào

,那些恶魔全都该死。

他们是罪孽,是污秽,是反正义。他们必须得到救赎,整个世界都需yào

被清洗。我想看到的是正义与光明的世界,我所处的世界也是正义与光明的世界,这个污秽的,被恶魔所占据的世界必须要被清洗。那些渣子们都将被碾成碎渣丢到太阳炉里,连一点点分子都不允许流出来。他们不是喜欢地狱么?那就给他们好了!我会给他们地狱的!给他们看看地狱!

以正义的名义,这些恶魔们必将被我投送到地狱之中!给我去死!永生永世!

PS:奸奇那个蠢货依旧试图迷惑我的心神,但是那个蠢货说的事情也未免太过滑稽了。说什么绝对正义的世界是不存zài

的?愚昧的家伙,不试试怎么知dào

?哪怕就剩下几个人,绝对正义的世界也能够在这片废墟中重建出来!这个世界早晚会被正义所净化!

2.罪孽世界

今天我差点杀人了。

之所以是差点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并没有真zhèng

的杀死她。只是重伤了她而已。我本来应该再刺上一刀的,但是很遗憾的是,我的刺杀行动被制止了。那些蠢货们围在我的身边,数十个人跑过来压制住我,甚至拿什么点击的武器来击晕我。是的,他们成功了。他们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伤痕,并且痛斥我是一个精神病。但是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么?以为自己的美貌就能够迷惑住所有人了么?她以为光凭借着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伪装的完美无缺了么?真是愚蠢的家伙,她身上那股骚臭的气息我在三公里外都能够闻到!狗屎的恶魔,蠢货!我能撕碎你的嘴巴!

那本来应该是一次完美的刺杀的。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纯洁,笑容也跟小女生一样甜美。啊,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天使一样。但是你下体的骚味可是连恶魔都会露出笑容的!这个贱种居然试图来劝说我?居然试图跟我说世界的美好?你跟我说世界的美好在你的嘴与内部的**里面么?啊,即将诞生的生命确实是美好的,但是你作为一个烂货是无法生育的!

但是我承认,在此刻我还是没有察觉到她身为恶魔的情况的。我依然在忍耐着她的污言秽语,我依然在忍耐着她就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逻辑的话语。就这样的,她试图污染我的心灵。试图用她拙劣的诱惑来腐蚀我的心。奸奇那个蠢货还在喋喋不休的告sù

我什么送上门来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哼,恶魔的礼物居然要我收下?你真的当我是脑子有问题了么?

然后很快的,这个愚蠢的恶魔就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样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解开了自己护士服的第一个扣子。硫磺味与恶臭几乎在一瞬间就贯穿了我的脑袋。那股罪孽的气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言语的快感。那种畅快的感觉就像是子弹打穿头壳一样,就象是什么东西支撑住内脏一样。我整个人的脸部在当时都可能扭曲了吧?没办法,太高兴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啊!啊哈,一个恶魔!一个送上门来的恶魔!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干掉这个家伙?!这家伙简直就像是热身活动一样,让我生锈的躯体又一次转动了啊!这个蠢货!

但是因为太过兴奋和我能力的不足,我仅仅将这个恶魔击晕了。没等我享shòu

将这恶魔切割的快感的时候,就不知dào

从哪里蹦出来了好多的普通人类把我制止在床上了。虽然很想打穿那些碍事家伙们的脑子,虽然很想将这些有着恶魔影子的人类全都扯碎,但是我毕竟还是正义的战士。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对这些凡人出手。于是我就被控zhì

住了。关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群蠢货……我开始怀疑现在的人类是不是应该都杀干净,让那些白痴们看看恶魔的样子,这些家伙们才肯让我净化他们的脑子呢?

PS:奸奇那个蠢货依旧在胡说八道。说那是普通人类,只不过是被欲望和怪异感情占据了的人类而已。哈,信他的话我真是发疯了。就当是一个笑话记载在这里好了。

医院记录:

1.病人有着极端暴躁情绪,看着任何人都有一种攻击欲望,建议留院观察。这个孩子的状态可能不仅仅是单纯的创伤后遗症,他的精神方面好像也出了什么问题。

2.病人就在刚刚试图袭击换药的护士!他绝对是想要杀死那个护士!强烈建议留院观察!这种精神病人放到社会上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

夏启日记(2)——蠢货,我是正义的!

夏启日记

3.污秽的世界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这个世界的虚假。我已经完全无法忍受了。

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东西是假的?看起来是白的东西就一定是白的么?看起来是黑的东西就一定是黑的么?你感觉是好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么?你感觉是坏的东西就一定是坏的么?不知dào

,未知,一切都完全无法了解。一切的一切,不论什么都是这样。完全的,彻底的,根本的,无法知晓。我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

他们把我囚禁在一个他们看起来十分安全的地方。他们用异类的眼光打量我,在我的身上烙下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印记。他们觉得我是一个脱离群众的人,是一个绝对的异类。是个怪物,是个需yào

被救赎的,拉到他们队伍中的存zài

。是一个必须要被拯救的货色。他们在试图玷污我,在试图腐蚀着我的神经,让我步入他们充满着臭气的步伐。

我所吃的东西被安排了,我所穿的东西被安排了。我就像是一个被人摆布的玩偶一样封闭在一个方圆不足20平方米,周围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消毒水味道。眼前的世界被条形的栏杆所封锁,那些脑子里满是黑色思想的蠢货们隔着栏杆与我进行交谈。似乎觉得那能够保护他们。但是那些蠢货们不知dào

的是我所不攻击的原因仅仅是没有恶魔的气息而已。

但是那些人不懂。那些人不懂一个真zhèng

的战士充斥着怒火的心!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我面对恶魔时的怒火,更无法理解那些罪恶究竟有多么该死,多么应该下地狱。多么应该被人拿电锯,火焰,还有子弹贯穿。那些都是真实的存zài

,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幻影!

所谓的医生就像是一个个徒劳的说客一样,在我的身上进行一次又一次反复的,无聊的,足够想让我敲碎他们脑壳的游说。他们说我所看到的都是虚假的,我所感触到的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我所见到的世界只不过是一片幻影。我这个人只不过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创伤后遗症才产生了一系列的臆想与幻觉。那些都是虚假的,是根本不存zài

的东西。

我想毁了他们。我真的十分想毁了那些喋喋不休的肥猪渣子们。

我想彻底的碾碎他们的颅骨,我想抽出他们的脊椎骨,我想抽碎他们的大腿骨,我更想直接一拳打爆他们的心脏。我想把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都抽出来,让那些罪孽的黑气全都在火焰中燃烧。我想让他们一个都不剩下的都给我去地狱中忏悔自己的罪孽。让他们忏悔究竟是哪个恶魔蒙蔽了他们的心智,让他们试图对一个真zhèng

的战士施展他们蠢笨的喉舌。尽管我知dào

那不是他们的错也是一样的,我完全遏制不住我的行动,想毁了那些脑子被蒙蔽的蠢货。

但是身为一个有尊严的,对抗邪恶的战士,我完全不能不顾这些被蒙蔽人的性命。

该死的是那群恶魔!是那群泼洒着毒液的魔鬼!他们在黑暗世界里嘲笑着,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将天空变得如同工业废水一样五颜六色。把人类的良知与心灵全部拿走,在自己的手中玩弄。在世界的缝隙之中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痛苦与折磨。整个世界都是他们栖息的聚集地!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瘟疫!是与这个人类社会共生的寄生虫!渣滓!应该被毁灭的混账!

那些恶魔们似乎以为世界的阴影是很安全的。但是不!对我而言,他们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光一样显眼夺目!他们的污言秽语和恶毒的咒骂就像是在人身上寄居挖洞的寄生虫一样让人感到作呕!他们身上硫磺味的臭气甚至能让我的骨头都发出一阵阵怒吼!

必须切碎这些污秽的存zài

。哪怕不仅仅是为了正义,仅仅是因为自身的喜好也要干掉这些污浊的存zài

!人类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丑恶的东西存zài

在自己心灵的缝隙之中呢?这种恶毒,这种咒骂,这种罪孽居然是人类自己诞生的??别开玩笑了,恶魔!

人类是通过别人的描述来观察这个世界的。安全,不安全,赤橙黄绿青蓝紫,有营养,没有营养,罪恶,不罪恶。他们总是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真zhèng

的罪恶。难道他们不知dào

么?那些在网络,那些在现实中喷薄的,引导着别人思维的人与物才是真zhèng

的罪恶!

整个资讯网络都是罪孽!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一切,他们所追求的所有的所有!都是邪恶!都是!都是!邪神们肆无忌惮的编造着扭曲的知识与讯息,魔鬼们在人们的心灵缝隙之中载歌载舞,用他们的手编篡了无数无中生有的罪孽,并通过讯息的网络变成真实的地狱!但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是,这事无法回避,也根本没有办法遏止住。

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蒙蔽了!一直蒙蔽到现在也不肯醒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邪神的阴谋!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整个现代社会都在邪神的阴影下滋生着罪孽的气息!

奸奇,这个诡诈与欺骗的存zài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如果他敢出现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扯成碎渣的。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体内骨骼的怒吼了。我想去杀掉那些恶魔,我想去杀掉那些卑劣的存zài

,我更想的是维护这个世界的正义!

但是被困在这片牢房里是肯定没有办法作为的,我想我必须采取一些手段。

医院记录:

病人似乎创伤后症状已经有所好转,不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而且正常的常识与逻辑似乎也在回归。肯对送给他食物与水的护士说声谢谢了,也能够面带微笑的听医师的讲解,并且对一些问题提出质疑。

而且也能够正常的欣赏音乐与美好的事物,人类正常审美观已经逐步恢复。

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住院观察一周后就可以出院。

第十八章:所在意的

人的肌肤不过半寸厚。上面是恶心的皮层,下面是滑腻的粘液。倘若用刀子,就是那白色而光洁的凶器进行穿插,怕是用不到半点力就能刨开那点苍白,流出来丑恶的脓汁。

若再用力往下,皮与骨就显出来了。那透明的便是油,那不透明的便是脂。光洁样子难以置信,这小物竟是泥人口中的污秽。是不吉利的,喂给猪狗的,渣滓一样的东西。

如刀手不忍,那也就是这黄白了。若刀手心坚,用力剁下,那半寸皮下喷溅的可是古人女娲所述的,谓之为泥人的泥水了。是污秽的,搀着泥沙与水的,人人厌恶的东西。

我不知人是怎样,也不知古人何如。但这泥人的污秽对比之表皮的白洁,却谓神圣,谓崇高。称这黑红色的东西为魂,称这污秽为人之圣物,并供起来。且用这秽物与猪狗并列用以驱邪,那么想必也是古之风采,对私党人之心以确信了。

而当时人,做如何感想我是不知dào

的。但如今面对此情此景竟是有点面皮不保的愧疚感。也确信体内之物确实为污浊的泥,是污浊的东西,是黑红的污秽了。

而今人便是要用这污秽来祭先人,祭圣贤,祭古人的。

既然是祭祖,那仪式是必然十分之繁复的。

先要剥了皮,拔了脂,剃了骨,软绵绵一滩秽物放在祭坛之上。示以赤裸。然后挑开了印,置着杯,放了血,让那红黑的泥沙流淌在神殿。然后向那泥塑的神像双手合拢,闭上眼睛。嘴皮喃喃的动着,也不知是吟诵还是祈求什么的样子。就这严肃滑稽合着手,站在一边。两只眼睛冒着光,痴肥的躯体抖着肉,快要把遮盖的袍子撑起来的样子,不停的哆嗦。

然后过了一会儿,天色晴朗。这好似就是祖宗开心的样子。然后这些人就不管那秽物,然后就这么跳起来,高兴的互相拥bào

,跳起了舞,觉得祖先喜欢,觉得他们的心事已成了。

我想我若是祖先,看见拿秽物祭祀我的后人,那丑陋的样子,必先是五个面皮以对吧。

可我既非先祖,也非圣贤。只能看着那些人痴肥的丑态在那里扭动。他们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上面的允许了,得yì

了,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并且载歌载舞,互相纠缠着,哈哈的笑着,就这么剥着祭品的皮分食。淅沥呼噜的发着声音,嘴角流着脓血,丑恶如猪。

我对此感到不满。感到十分的气恼与苦楚。那些人,文质彬彬的人怎么能有如此丑态呢?

于是我便出手了,来教xùn

一下那些食着污秽的人,撕开他们的肚皮。

于是如我料想的那样。人体内的不是圣,也不是魂,只不过是黑红的秽物罢了。

从那以后,我忽然对猪狗一类的肉食没兴趣了。或许我是觉悟了吧?因为已经了解了,也已经知晓了。这些人们眼中秽物也不过是次品,没有味道的东西,是代替品罢了。

真zhèng

的秽物,真zhèng

的无上美味。那样的事,那样的物。祖先不早已经告sù

我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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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中弥漫的是让人感到焦躁不安的消毒水气味。

与其说这里是病房,倒不如说这里是囚牢更来得恰当吧?房间里的饰物与家具基本上都是纯粹而耀眼的白色。一般来说白色都是让人感到舒心的颜色,但是这里很明显是不同的。

铺天盖地的白色就像是疯魔一样,直接拉扯着人类正常的神经线路。到处都是白色,所见之处都是白色,就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白色一样。而对比更为鲜明的就在房间正中央的那扇床上。带着的猩红色十字的被单更像是在一片幕布中刺出的利刃一样贯穿着人的胸膛。

这是一个囚牢。这很明显是一个囚牢。

而里面囚禁的是一个可怜的,被定义为精神不正常的凡人。

“夏启同学是么?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请不用紧张,我仅仅是来做几个问题而已。”

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风度翩翩。带着一个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一副弱不禁风,刚刚出国留学镀金归来模样。胸口的标签上写着精神科主治医师XXX,似乎是年少有成的天才样子。看得出来这家伙十分自信,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意气十足的样子。

那个不请自来的年轻白袍医生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示意眼前的大男孩不必太过紧张。一副合格的白衣天使医生的样子一脸和蔼的伸出手来准bèi

要握手,准bèi

表达自己的善意。

这个名字被打码的医生如果放在什么都市文里,估计也是典型的反派形象了。

继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团,出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区区几年时间就能在市里有名的医院里混到主治医师等级,还是最为棘手的精神科。广受各大患者和各大患者家属的好评。

就连这个夏启来看病也是他主动申请过来的,为了表示自己的良好形象而特意争取的类似于精神病的患者。毕竟如果夏启真是疯子,那也怪不得他。精神病治不好很正常。要是把那个略危险的精神症状给板正回来,那完全可以当作他又一个拯救精神病的勋章来看待。

但是他并不知dào

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夏启这个货色完全可以当作非人存zài

这件事。

“来,先握手认识一下吧。好的沟通才能让交流更好不是么?夏启同学自我介shào

一下?”

“……………………………………”

无视,就像是眼前的男人仿佛是空气一样。夏启就那么坐着完全没有任何动弹的意思。

就连眼珠都已经轻轻合上了,完全没有张开的意思。名为夏启的青年就像是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在这片洁白的刺眼的世界之中,这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伪装自己是一个死尸。如果不是呼吸依然还在的话,医生甚至都会错认这家伙已经死了。

面对如此沉默的反抗情绪,那个年轻医生就那么尴尬的把手放在半空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恶劣了起来。就像是劣质的石膏像一般固定在唇线上一样僵硬的笑容。

那个年轻的医生把手放在了半空至少有十秒钟左右,确定夏启已经不可能再伸出手握手之后,这才一脸悻悻的收回了手。略微有些用力的坐在夏启病床的旁边。

没关系,这种病人以前很常见不是么?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中,认为一切都不用管什么的。很常见,很常见。年轻的医生安慰着自己,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毕竟是全职医生嘛,病人不配合什么的很常见。倒不如说配合的时候才是很少才对。

医生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一开始是准bèi

通过自己整理的几个问题来判断这个家伙是否精神正常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不用问了。这家伙应该不会是正常人。因为这几乎是典型的自闭症形象。

如果是这种拒绝一切的精神类型的话,那可是需yào

打长期战争了。因为只有长期的交流才可能打破这种——

“我想问一下……”

呼吸突然停滞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喉咙已经被死神扼住一样,那种死亡的灰褐色从大脑蔓延到胸口,蔓延到腹部,蔓延到喉咙,锁死了呼吸的概念。只能徒劳的嗬嗬喘着。

看着那对缓缓睁开的眼珠,已经见识了不少精神病人以及异常患者,甚至有着一定法医经验的男人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那股寒流从小脑后丘下流淌出来,就像是刚刚解冻带着冰碴的河流一样流淌在四肢百骸,将那片温暖的血肉组织变成一片冰冷的,如同钢铁般的气息。

‘夏启’,叫着这个名字,有着人类外壳的怪物睁开了眼睛。

一对仿佛正在燃烧着黑色火焰一样活跃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眼前渗出了冷汗的医生。用自己那独特的音色询问道。

“隔壁房间里住着的,究竟是谁?”

(既然要写长点,那就必须有剧情在里面了。请各位读者多多支持多多宣传啊,如果看的人越多我不就能更新越快了么……)

第十九章:游戏开始

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

以及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

最后是白色的人在面前。

白色的内部都是污秽的,都是丑恶的,都是恶心的东西。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

以及黑色的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床头柜,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墙。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

最后是黑色的人在面前。

恶心的人,扭曲的人,散发着臭气的人。他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想从我的身上获取什么?想从我的身上了解什么?想从我的身上分析什么?想从我的身上……肢解什么?

是我的骨骼吗?是我的肌肉吗?是我的脑髓吗?是我的脏器吗?

都不是。

他想要的,是我的精神。

他认为我的精神不正常。(不可原谅)

他认为我的思维是错误的。(不可原谅)

他认为我的正义都是虚幻的。(不可原谅)

他认为那邪恶存zài

都是虚假的。(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那就杀了他吧。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但是不行。

但是他并不是邪恶。所以不能杀了他。他依然是存zài

着的人。

他不过是被蒙蔽了双眼,被捆住了手脚,被捂住了嘴巴,被关在密室里的小丑。他什么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为自己的利益而奔波。他们不懂自己的举动将会造成怎样的邪恶。

他什么都不知dào



所以只能靠自己。

他似乎在说些什么?

(来,先握手认识一下吧。好的沟通才能让交流更好不是么?夏启同学自我介shào

一下?)

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过是一个封闭的病人而已,没关系,我以前见多了。不就是自我封闭么?没关系的。)

他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内心涌动着黑暗。

但我什么都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的是,这个世界正在变黑。

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白色的囚牢。

以及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墙壁。

最后是白色的人在面前。

白色的内部都是污秽的,都是丑恶的,都是恶心的东西。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黑色的囚牢。

以及黑色的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床头柜,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墙。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墙壁。

最后是黑色的人在面前。

不,黑色的人并没有在眼前。是在黑色的墙壁背后。

丑陋的,憎恶的,恼火的,愤nù

的精神。那股冲天的臭气哪怕是把鼻腔摘除都能够嗅到。他那让人作呕的思维简直让人仿佛处在地狱。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淤泥一样腐烂的滋味。那简直是整个世界上最让人憎恶与愤恨的东西。

但是它的味道并不纯粹。还不能够直接动手。

虽然整个骨骼都在兴奋的颤抖,虽然每一条肌肉都在高亢的颤栗,虽然每一处脑髓都在激动的迸溅。但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还不能够确定。

他的味道虽然丑陋又恶心,但是他的味道并不纯粹。就像是后天附加的气息。

这是恶魔的陷阱么?

如果是,那么贸然动手就糟了。

邪恶是狡猾的,是灵敏的。他们不可能放过每一处异常。如果这是一处陷阱,那么他们将会用这个诱饵来勾引出来他们一切想要的东西。他们的力量足够在世界遍布这种诱饵。

不确定,完全不确定。

这种时候似乎需求别人的帮zhù

,但是寻求谁的帮zhù



不,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切的。

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

所以只能通过旁敲侧击进行讯息的推测。

如果没有头脑蛮打蛮干的话,所能带来的永远都是邪恶逃脱的结局。

那个一身黑袍的让人恶心的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想问一下……”

张开了眼睛,用记忆中企求人的态度,用礼貌的语气与祈求的眼神。

效果似乎很好,人类的通用态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那个黑袍的试图榨取思想的男人脸上露出来一个比较和蔼的笑容。就像是打碎了相框中的镜子一样破碎而完整的笑容。

似乎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的样子?夏启满yì

于自己的智慧,提出了要求。

“隔壁房间里住着的,究竟是谁?”

没用夏启等多长时间,那个男人的脑子中的思维就炸成了一片柳絮。

“我什么都不知dào

!”

黑袍的男人如那些在产房里看到的女人一样尖叫着,爬行着窜出了这个黑色的囚牢。

看起来还是要靠自己了。

将身下的椅子中的钢管掰弯抽了出来,顺着那扇被推开的防爆门走出去。一扇洁白的门后面散发的是一种就像是腐尸一样的味道。

“我来了……”

轻声说着记忆中礼节性的话语,把手中的钢管插入了旁边的电门。伴随着一阵酥麻的感觉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整个医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疼么?不疼。即将能猎杀那群恶魔,肉体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是骨骼裂开了么?是肌肉烧焦了么?是脑子炭化了么?没关系,那都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自始自终只有一个。

“游戏开始了……邪恶……”

把钢管从闪烁着电火花的电门上取出来,脸部皮肤被全部烧焦的鬼神露出了一个笑容。(诸位!节日快乐!)

第二十章:罪恶指引

“来战斗啊!邪恶!七首十角的红色巨兽!地底爬出来的六六六怪物!巴比伦的大娼妇!来和我战斗啊!来战斗啊!邪恶!恶魔!来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手持武器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握紧双拳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在那里!在那教堂里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啊!来啊!来啊!来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试图逃走!给我滚回来啊!邪恶!!!”

愤nù

的挥舞着钢钎在防爆的大门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漆黑的痕迹。双手提起来向前捅下去,高高举起来向下叉过去,攥紧双手向左右抽过去。但是打不开,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罪恶就在那个大门后面!罪恶就在那后面!但是就是打不开!为什么!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

那个大门!那个防爆门!它居然敢阻止我!很好,很好!我会撕了你的。我会撕碎你的!

“我能闻到你的臭气!蠢货!我亲爱的宝贝快点给我滚出来啊!让你正义的父亲好好疼爱你!把你的脑浆涂抹在你的脑壳里!为你这肮脏的生命做一次赐福!做一次弥撒!”

手骨碎了,脑子里一片热气,就连眼前的东西都是一片红黑色完全看不清楚。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丢到了火葬场里一样,就连骨头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像是什么东西烧焦过程中的声音。就连血管中传导的那种麻酥酥的电流,还有在牙齿间流传的碳味都能感受到。

换句话说,这完全是最佳状态啊!最适合把邪恶穿在枪尖上钉死的最佳状态啊!

“里面的邪恶,你听见了吧?啊?你也感觉到我了吧?啊?你们的敌人来了,你们的对手来了,你们的天敌来了,来复仇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还龟缩在人类的造物里?”

脑袋凑到大门上,想要融进去一样在大门上扭动着,只为了更好的贴近大门传声。

就算是隔着铁门都能听到那里面的邪恶紧张的喘息声。就算是根本看不见都能感触到那种恐惧的表情。牙齿啃噬着大门上的铁屑,骨骼摩擦着防暴门的涂装,浑身碳化的组织在那上面留下一道一道黑色的痕迹,手指死死地抠住那该死的铁门的边缘,痛苦的想要疯掉。

但是离成功也不远了,那种舒爽的感觉也快让自己疯掉。快感与痛楚就像是子弹一样打入脑髓中。那种刺激的感觉让自己的肉体越发的轻松,力量更加的强dà



而这种强dà

,自然是要对恶魔挥刀相向的强dà



我是正义,我是正确的。那些该死的魔鬼在世界夹缝里的呢喃我都能听到。那些该死的魔鬼做出来怎样的暴行我都能看到。那些恶魔是怎样的存zài

我都知dào

了。我的血液都沸腾了,我的脑浆都沸腾了,这种怒火该怎么倾泻?这愤nù

我该如何倾诉?!当然是杀!杀掉这些恶魔!杀掉这些魔鬼!他们是罪恶,是世界的原罪!毁了这个世界,毁了我的罪魁祸首!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一片一点,哪怕连存zài

的痕迹都不应该存zài

的毁灭它们!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么?一般来说都有观察孔的吧?看到我现在口齿不清的样子了么?看到我现在恐怖的样子了么?看到我现在浑身焦炭的样子了么?这都是为了杀你啊!”

不要妄图逃避,你永远都逃不走的,罪恶。

钢钎大力的插入到防爆门旁边的砖墙上,轻松的就像是拿刀子捅穿一块豆腐。如果打不开这个防爆门的话,那么直接把墙拆了也是可以的吧?没错,直接把整个墙拆了。为什么我要遵守那些无聊的东西呢?明明也是为了正义,再遵守那些繁琐的东西也太不好了吧?

没错,就算是警察抓人的时候误伤人质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区区一道大门而已。

“你以为这个东西能够庇护你一辈子吗?邪恶?你以为你能拖到你的恶魔朋友来么?别做梦了蠢货。来一个我会杀掉一个,来十个我会杀掉十个。来一万个我会杀掉一万个。就算是这个世界全都是恶魔,那么我会一个一个的全都杀光。我不会管什么手段,我也不会管什么伦理道德。恶魔就是恶魔,不论大小,不论性别,不论种群,他们都是要死的渣滓。”

没有锤子?没有可以用来当锤子的东西?那么用自己的骨头不就好了?拆解下来一部分完全被烧干净的手骨,另一只手挥动着那块骨头一次又一次的往墙上固定好的钢钎砸下。

每挥动一次,墙壁上的裂缝就更大一点。每挥动一次,自己离胜利就更近一点。

“感到恐怖吗?感到无法理解吗?一个人类用自己的肢体来当作工具很不能接受么?你这个恶魔对人类感到恐惧了吗?啊?这些可都是从你们身上学到的啊。可都是你们传授给我的。用自己的一切来摧毁敌人,哈哈哈哈,感到了吗?!你们自己力量的恐怖!”

狂笑着挥舞最后一下,却感到了钢钎捅穿了什么东西打到空气的噗嘁声。

“什么啊,才这么薄?”

我就是被这么点的墙壁阻拦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蠢货啊。以后可要注意了。

一脚踩在钢钎的裸露部分,另一只手握住钢钎的正中央当作指点。甚至没有费多大劲,顶多就像是撬开一个保险柜的程度,那个阻拦了我很长时间的防爆门就这样从墙壁上剥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溅起来无数的灰尘。

我似乎应该笑的,因为我离胜利只剩下最后一步。

“……”

我似乎应该愤nù

的,因为那个邪恶居然完全没有管我,跳窗逃走了。

那洞开的窗户和迎风猎猎作响的窗帘就像是嘲讽我的智力。

“邪恶啊啊啊!!!”

怒不可遏。怒不可遏!那个邪恶!那个罪恶!那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臭东西!他居然逃走了!他!忽略了我!他无视了我!他遮盖了自己的气息!他逃走了!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一把抓起地上的钢钎,愤nù

的用钢钎的间断对准脚下的地板,红黑色的世界中满是怒火。

整个脑子都被什么东西烧糊了一样,只剩下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想法。那个恶魔必须死!他必须死!所以要打碎脚下的地板。因为恶魔的臭气,就在楼下!

“你永远都逃不掉!逃脱不掉!你逃不掉!!”

PS:过年快乐~

第二十一章:肉食者章夏启

脑浆似乎已经烧干了,头壳里空空荡荡的。眼睛也已经看不见了,到处都是腥红色的光芒。鼻腔中满是让人恶心的炭烧的味道,那硫磺一样的臭味就在不久的前方缭绕。

自己是什么状态呢?头颅被烧掉了一半,眼睛全瞎掉了,一只胳膊就在自己的手掌上,脚掌除了骨架外什么都不剩下。全身上下都在痛,痛的人都快发发发疯了。甚至心脏跳动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外面灼热的空气吹拂胸腔时带来的回响,就像是整个人都飘生起来一样。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贯穿了骨骼,跟提着线条的玩偶一样向那方向走过去。

换而言之就是最佳的状态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爽快的时候吗!我正在前进,正义正在前进!罪恶在地底下瑟瑟发抖,胜利的英雄即将高呼胜利!这真是让人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啊!我的骨头就在我手掌中咯咯直响,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滚出来啊,邪恶!”

抬起脚掌用力一跺,就像是踩碎一探棉花一样,只一脚就踏穿了地面。

那邪恶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就在感知的正中央呆呆的站着,然后在伸出手的时候发出娘们一样的尖叫,转而用一种让人感到恶心的速度飞快的逃走。

“啊!!!怪物!怪物啊!!救救我,救救我!有人吗?!这个医院还有人吗!”

“已经没人了啊!蠢货!哈哈哈哈!!这个医院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

看不到,眼睛看不到,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什么。

因为能够感觉到啊。那个邪恶,那个蠢货,他现在就在房间中央。他似乎很灵敏,因为身材很瘦小。似乎有着强大的力量和协调性,这点从他跳窗户到下面就能看出来。如果要是以前的自己,恐怕拼死都没有办法打败这样的敌人吧?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不一样!

我为什么能够肯定这里只剩两个人?我为什么能够确认我能杀死他?我为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还没有死去?难道说那个笨蛋还没有明白吗?他还不懂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异界的气息,愚昧的东西。

“你要往哪里逃啊?邪恶?”

靠着脑海中的印象挥出了手中的骨骼,在惊叫中感受到手臂上一阵生涩的感觉。

又防御住了。感觉似乎是一脚踹下来的钢筋混凝土的一部分。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我接着举起来手中的骨骼。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

“你在这里想要得到什么?”

用力挥下去,那邪恶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在这里有什么阴谋?”

再次挥下去,那邪恶发出了一声哀鸣。

“你以为你能骗到什么人?”

三次挥下去,那邪恶手中的混凝土板碎成了无数石块。那温热的东西泼洒在我的脸上。

我扔掉了手中的骨头,单手抓起来那个在地上哭号的邪恶,凑近了他的脑袋。

“你以为你能逃脱制裁?”

“你是……怎么发现的……”

声音微弱的就跟以前养的那条小狗一样。

“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能发现我……你这怪物是怎么出现的啊……”

“那自然是为了正义。”

单手扼住了邪恶的喉咙,就像是捏断了一块饼干。血液几乎像是有灵魂一样,那充满着罪恶气息的液体喷洒在我僵硬的身体上,带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但是还不够。

扯开了他的喉咙,拉出了他的脊髓,血液的味道更加浓郁起来。

但是还不够。

踩碎了他的四肢,温热黏糊的感觉在脚掌下肆意的流淌。

但是还不够。

单手插入了他的胸膛,抽出了那依然在跳动的心脏,然后像是拧抹布一样拧碎。

但是还不够。

手骨贯穿了他的头颅,将他的脑袋插入他的腹部,碾压成碎泥。

还不够。

不论怎么对待他都还不够。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不能就这么让他死掉,他还不够,怎么折磨他都还不够,还不够啊!那臭气到处都是,那恶心的东西到处都是!怎么办?怎么才能杀光他?还不够,不论如何都还不够,好想继续杀了他,好想继续这么做下去,好想要接着杀死他。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还不够!!!!!!!

要怎么办才能满足,要怎么样才能满足?要怎么才能平息我的愤怒?那是邪恶,那是罪恶,那是死了无数次都不够平复的东西,要怎么样才能满足?

啊……想到了。

那么,吃了他怎么样?

扭着头想了想,我咧开了嘴巴,笑了起来。

这回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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