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风花雪月的故事 - xp1024.com
《不只是风花雪月的故事》


临江中学

三月的湖湘大地,正是莺飞草长的季节。 桃李争春,花红柳绿。田野间,湖边上,路两边,到处长满了花花草草,万紫千红,绿茵如盖。各种植物,好像谁都不甘于落后似的,争相呼吸那多情的春风,送给她们那新鲜的气息。争先恐后,谁都怕错过了这孕育生命的大好时机。是啊,当她们经厉了秋季西风的摧残,感受了寒冬冰雪的残酷,当温暖的春风吹来时,她们怎不欢呼雀跃,来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春天呢。

杨子良迎着初升的红日,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他新的单位——临江中学匆匆赶去。

临江中学位于湘江西岸。东临湘水,西有丘陵,北面荷叶湖,南向临江镇。这是所县立中学,因所处临江镇内,故归县教育局和镇双重领导。该校有悠久的历史了。她的前身是临江书院。听说在过去的好几位山长都是民国时期当地有名的大儒。曾经也培养出一些颇有名气的人物。解放前从这里走出去的文有专员,县长,武有师长,团长级别的人物 。解放后还培养出北大、清华 的高材生。可以说是人才辈出。故人们都说这里风水好,地脉旺。

杨子良的祖父和父亲都曾经在这所学校任过教。他的父亲还担任过该校的校长。当然那是解放前的是了。杨子良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省立师范毕业的大学生。

他的家庭出身,在当地还是相当有名望的。他祖上曾做过清朝的四品道台,在洪杨的太平军起义时被农民军给杀害了,为清朝皇帝尽了忠。临终留下遗嘱:凡余子孙从余后不得为官。当以耕读持家为本。此后,他的祖父辈们便谨遵遗训,世代耕读为本。到了他祖父杨凤梧时,本想继承祖训,但由于他学识渊博,为人本分,虽颇有资产,但广结善缘,爱扶危济困,友善邻里,深得乡民的爱戴。二十多岁时,被当时临江书院的山长,几次三番,苦口婆心相邀,去当了一名先生。出于对杨凤梧人品和学识的敬佩,老山长在他告老归田时,便极力推荐他继位,接任了山长之职。后来当地的乡绅和当时国民政府的县长,一再保荐,又当上了临江镇的镇长。不过那时将要改朝换代了。没两年,中华民国政府便被新政府取代了。这是后话。

杨子良就是出身在这样的一个书香门第。自幼便受到家庭的良好教育和熏陶。刻苦攻读,勤劳务实,继承和保持了祖上的良好家风。从小就深受邻里乡亲的青睐和好评。

他出身在六十年代,当他进入中学阶段时,正好赶上了文革结束,他地主家庭的帽子也被摘掉了。终于和他的同龄人平等了。所以他才能顺利地读完中学,直至考上大学。去年毕业时,他被当地临江镇的党委书记_____姚子健,从县人事局把他要来,当了镇党委的秘书。并说他是临江的才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家乡的人才要为家乡的建设出力,将来好造福乡梓,还说要好好培养他入党,将来好挑重担。

当时的他正是踌躇满志,回到家乡真有一股荣归故里的感觉。他好想打显身手,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家乡干一番事业,为乡亲们谋些福祉,以不负自己的满腹才华。正当他刚刚熟悉了自己的工作环境,得心应手的开展工作的时候,前天,镇党委分管文教的副书记刘秋生,找他去谈话:根据形势的需要,以及党和政府对教育工作的重视,强调要加强和充实教育队伍。要调一批评学兼优,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充实到教育队伍中去。百年人,教育为先。根据临江中学李一鸣校长的一再要求,镇党委经过讨论,决定调你去临江中学。姚书记说:为了党的教育事业,只好忍痛割爱。刘副书记又对他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还意味深长的对他说:小伙子去吧,当一个孩子王未尝不好。

当时的情景不容他多想。向他这样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又无家庭背景,在现实的环境中,对自己工作没有多余的选择。他这次彻底的感到自己的无赖和渺小。好在他对当一名老师,去教书育人,既继承了祖父辈的衣钵,又正好是自己的专业和所长,尽管事情来的突然,但当他听完刘副书记的知识后,也没有什么失落和反感。他对刘副书记说,服从领导安排,力争当一名好老师,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临江中学对杨子良来说,当然不会陌生。他在这里读完了初中和高中,也是从这里步入到大学的校园;也是在这里使他完成了从少年到青年的过度;同样也是在这里,他曾经收获过太多的赞扬和荣誉。因为他一直是年纪的第一名。老师们的嘉许和同学们的赞扬,是他更加发奋的动力。在高考成绩下来,得知自己考了全县第一名的时候,他本可以获得上重点大学的机会,但他却选择了省会的师范大学,当时既有当一名老师的夙愿,但更多的原因是,这所有名的学府,曾经走出了一位改变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的伟人。

所以,当老师和同学们为他所填的志愿不解时,他淡淡地一笑:人各有志。在这里他还收获过好几位女同学的芳心。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年轻,不太懂风月和浪漫。这时他想起了当年高中的女同学刘笑梅,也被分配到了这里时,他会心的笑了一下: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尽管他不知道刘笑梅的这两年的近况,但他的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快慰和希望。不知她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原来那么文静、端庄么?也许比以前更成熟了吧。不知她还记得我不?

他在平时暇余的时间里,也经常想到和回忆过她。毕业时,他们都只有十六七岁。那时的她,总爱梳着两个小辫子,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的皮肤,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红润的双唇,端正的鼻梁,一笑一颦,很是遭男同学们追捧和女同学的嫉妒,但她总是不卑不亢,不远不近。唯独对自己表现得既不失矜持,又想亲昵的样子,想到这里,他莫名的一笑,继续赶路。

忽然,湖里的一只水鸟拍打着翅膀,从水面掠起,后面的一只紧随其后。翅膀搅动了湖面的春水,荡起了一阵涟漪。也打断了杨子良的遐思。他回过头来,边走边举目朝前方看了看。湖面碧波如镜,一些候鸟时而在湖面飞翔,时而俯冲到水里,捕捉游出水面的鱼儿。时而发出几声鸣叫,或许是在呼唤自己的同伴,抑或是告诉它们自己的收获。他把目光投向左边的湘江,看到江面上点点的白帆,有溯江而上的,有顺流而下的,往来不断,百可争流。正是这条母亲河,延绵一千多余里,呼育他俩岸的儿女,生生不息,演绎了多少可歌可泣,可圈可书的故事。而今,随着时代的发展,又成为了一条不可替代的运输大动脉,为推动经济的繁荣,起着巨大的作用。

他感叹了一番湘江,又把目光投向了东面的那片山丘:连绵起伏的山峦,宛如女人描过的眉毛,清爽如也,这也许正是人们常比拟的:明月如钩,春山如黛,此山名叫眉山,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山势不高,海拔还不到一百米,山脉也不长,方圆也不过几平方公里,没有那条与之相连。不知是上天眷顾这里的人们,还是造山运动时留下的杰作,点缀着这南洞庭湖平原,使得这并不算高大的山,看起来却显得非常宏伟壮观。

杨子良把眉山的秀色尽收眼底:但见峰峦叠翠,郁郁葱葱,山花烂漫。他爬过这道山坡,再往前走一百多米就到临江中学了。他正兴赏着这春意盎然的乡村美景,陶醉在家乡的无限风光时,一只低飞的燕子,昵喃着从他的头顶飞过。他抬头追逐着燕子,却又看到两只彩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蜜蜂也忘情的忙着采花,这时他更感到春天的美好,一时诗兴来潮,一首七绝脱口而出:

燕子低飞蜂正忙,百花吐艳柳儿黄。

东君一夜开花令,吩咐山河着彩妆。

吟罢,他有重复了一遍,还可以。就在他自我欣赏中,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学校的大门边

校园感想

杨子良停下脚步,向校园望去。 校园内还很安静,只有一位校工在打扫教室外面的卫生。有几个来得较早的老师和同学,他看了一下表,时钟刚指向八点,离上课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不知校长来了没有。

他正要向校长办公室走去,那位校工发现了他,他们彼此都认识,因为校工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当年的杨子良是这所学校的尖子生、优秀生。校工老周当然也认识他,见了杨子良便笑哈哈地上前招呼:

“是杨老师啊!这么早就来啦?上周六李校长说你今天要来报到,还吩咐我把你的寝室收拾好。欢迎你这位大才子来上任。这下我们学校就更有希望了,将来弄不好还会超过一中呢。” 老周本是不喜辞的,今天不知是真的高兴,还是哪根神经发涨,对杨子良说了一大堆既是欢迎又是恭维的话。杨子良也是认得老周的,见他这样热情,便忙伸出手去和老周握手,亲切的对他说:

“周叔您好,辛苦了,怎麽样,工作还好吧?”

“好!好!好!我这活不重,还过得去。”

正当他们在寒暄时,老师和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来了。杨子良忙着与那些熟悉的老师打着招呼。这时,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满面春风地向他走来。杨子良眼睛一亮,既惊讶又高兴地主动喊道:

“刘笑梅,你好!好漂亮啊!我以为是七仙女下凡了呢。”

边说边握着刘笑梅伸过来的手,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陡然升起:好一双玉手,温润细腻,弹性十足。刘笑梅矜持中带着几分微笑:

“杨子良,想不到我们能在母校见面。几年不见,你比原来更帅气、更有成熟的男人味了,欢迎你的到来。”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双顾盼生辉的杏眼,打量着杨子良。脸上还带着和杨子良握手时,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这种感觉既有幸福、又有羞涩和紧张。

“你少来。什么帅气,老同学见面,别拿我开心。倒是你这几年不见,变得越来越漂亮,更有韵味了。要是在别的地方见了,我还不敢相认呢。”

“有什么不敢相认的,害怕我把你吃了?”刘笑梅嗔笑地望着他。

“我不是怕你把我吃了,我是怕别人说我是色狼,看见美女就往上贴。”杨子良故意调侃。他其实平时是不太喜欢和女人说话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对刘笑梅的话这样多。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或许因为是老同学的关系,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当他们俩人相互寒暄时,校长李一鸣来了。他发现杨子良和刘笑梅在一起,便开玩笑道:

“哎哟!你们这俩位老同学一见面就这么亲热呀,这真是久别重逢话自多哇。”边说边握着杨子良的手, “欢迎你的到来。我们原本是师生关系,今天就是同事关系了。走,我带你去和其他老师见个面。学校还准备开个欢迎会呢。”李校长对杨子良的态度是真诚的,一来是他主动要来的;二来学校确实需要像他这样科班出身的中坚力量。杨子良见李校长这么热情和主动,心中很是感动,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紧握着了李校长的手,连忙说:

“您是我的老校长,快别这么客气。这里是我的母校,我又是初出茅庐,以后还望您和前辈们多多指教和帮助呢。这欢迎仪式就免了吧,要不然我会很难为情的。”李校长见杨子良态度诚恳的样子,爽朗地一笑:

“那也好,既然你执意这样,欢迎会就免了,我们去办公室谈。”

三人来到办公室。这时,老师们基本已经到齐,李校长向各位介绍了杨子良,又把教导主任和杨子良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落座后,李校长望了望杨子良,又转向教导主任:

“根据学校的具体情况,经研究决定:杨子良老师任高中部一班班主任,并兼一班和二班的语文课。杨老师,你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有什么意见,你们都定了,还装客套。杨子良心里这样想。不过学校这样安排,他心里还是满意的。一来就让他当重点班的班主任,尤其是让他教语文,这正是他想要的。因为他最喜欢语文,他嫌数理化太枯燥乏味。听完校长对自己的工作安排,表态说:

“感谢校领导对我的信任。只是我初来乍到,要我负责重点班,恐怕难以胜任,自己年轻,教学经验又不足,我担心会误了学生,辜负了校长和领导们的期望。”他这不是谦虚,对他而言,自己确实没有多少信心,毕竟自己是初执教鞭,缺少教学经验。听他把话说完,教导主任对他道:

“杨老师不必谦逊,你年轻有为,又是师大毕业的高材生,校长和大部分老师都知道你是我们学校曾经的尖子生,带好一班肯定没问题。至于经验之谈,以后我们互相交流,大家共同勉吧”。

李校长走到杨子良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态度诚恳而又庄重的对他说:

“学校之所以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是经过了反复权衡和考虑的,相信你会不负众望。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和大家都会支持和帮助你,好好干吧,年轻人。”

杨子良面对两位校领导的殷殷希望和亲切鼓励,他也就不好再推迟了。表态说:

“那好吧,既然领导们如此的信任,我一定把工作干好。”

“好,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周主任,你带杨老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告别了校长,杨子良在周主任的引导下,去看了一下一班和二班的教室,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周主任把一班和二班的师资情况对他做了一番介绍后,拿出课程表交到他手里就匆匆地走了。

杨子良坐下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课程表,第一节是英语,第二节是物理,第三节才是自己的语文课,还有一过多小时暇余,不如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他离开了办公室。临江中学共分初中部和高中部十四个班。学桩布局分为品字形,中间是校长和老师的办公室,两边为教室,前面是操场,西边是球场。操场前面是一个有四五百平方米的池塘,池塘的岸边是一棵棵垂柳和白杨。校门的俩边是一片竹林,竹林边上有梅树和樟树,挨着围墙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杉树和桂花树。校园内外的环境,清幽别致,舒适宜人。不愧是百年名校。杨子良看着这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感慨;那些当年在他就读时的小树,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随着时光的推移,若干年后我们将会老去,而这些树将更加粗壮挺拔。

当年的自己还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学生,如今已是长满了胡须,二十出头的男儿了。岁月匆匆,光阴荏苒,树犹如此,何况人乎?他由此想到人生命的有限。男儿当自强,生当于世,大丈夫岂能碌碌无为,就像那些大树一样,只有自己长粗壮了,才能撑起一片天来。

当一个教书匠,真是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吗?那三尺讲台,真是自己的人生舞台吗?他在怀疑自己的选择

一池春水

正当他对着那些大树感慨时,传来了刘笑梅的声音:

“杨老师,没去上课呀?”刘笑梅是初三班的数学老师。 她现在也没课,刚才他看到杨子良出来,自己也抽身跟了出来。因为从早上见到杨子良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平静下来。从高中到现在分别已经四年多了。这个如今的同事,当年的同学,多少个魂牵梦绕的夜晚,搅得她辗转难眠,才下眉头,却又上心头。冤家啊!多少回依稀春梦缠绵,叫我芳心欲醉。“只道情郎归去,却原来,又好梦重回。”

刘笑梅是一个古典型的美女。他端庄秀丽,温淑内敛。当年是临江中学无人比拟的校花。那个时代虽然不如现代开放,但还是有多少男生向他暗转电波。正是青春期的她,虽不谙风月之事,也已情窦初开,略懂儿女之情,但他对此却充耳不闻,佯装不知。她唯一崇拜和心仪的偶像,就是杨子良。只是碍于羞涩,她没有向杨子良表白。而杨子良和那些男同学相比,却似乎有些木讷和滞动。他从不去和女同学接近,有时还故意疏远,尤其是他一个人行走时,看到女同学来了还故意避开。刘笑梅还记得那时,两人在路上和他对面了,她很想和他说话,而他却借故躲避和绕开她。因此,刘笑梅从那时起,就把那颗爱他的种子,深深的埋在心底。也从未向人坦露,一直保藏至今。上大学时,又有多少男生向她发起过攻势,有的还很激烈。但她我自岿然不动,始终紧闭那少女的心扉。让那颗爱的种子继续冬眠。

其实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渴望,属于她的那一缕春风和阳光快快的到来,催生她那颗深埋在心田的那颗种子。大学四年的寒暑假里,她曾几次试图去找杨子良,因为他们俩家相距不远,是相邻的村子,但碍于姑娘家的面子,始终下不了决心,撕不开少女那羞射的面纱。令她跟担心的是,杨子良是否心有所属,或者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而遭他冷漠

一池春水2

因此,每个寒暑假期里,他都是在矛盾中度过。 她曾经向其他高中时的同学打听过杨子良的近况,只不过那是非常的含蓄和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有一次,向她的好友、也是她和杨子良的同学若兰打听时,被若兰发现了她的心思。因为它问道杨子良时,脸上泛起了羞涩和红晕。同是怀春的若兰,和她一样,也暗恋着杨子良。若兰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秘密,将了她一军:你是不是还在等他,你一直喜欢他吗?被若兰点破了天机的她,更是不好意思,她装着若无其事的回答:都是同学嘛,问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真是咫尺天涯。自那次以后,他更不好意思再向别人打听了。

天遂人愿,想不到朝思暮想的梦中人,今天居然就在眼前了。以后还能天天在一起。难道这就是天意么?这上天对我也真是太眷顾了。想到这里她他心里甜滋滋的。

杨子良听到有人跟他招呼,回过神来一看,见是刘笑梅,心中一喜,笑着应道:

“是啊!第三节才是我的课,怎么你也没课。”

“我也是要到第三节。怎麽样,大才子,回校任教有什么感想?”刘笑梅面含微笑地看着杨子良。一双眼睛流露出,那怀春少女对梦中情人的爱恋和柔情。杨子良仔细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刘笑梅,那秀气迷人的脸蛋,脉脉含情的眼睛,微笑着答道:

“有什么感想,既来之则安之吧。只是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怎么,我在这里你难道不高兴吗?”刘笑梅故意这样说,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哪里、哪里,我们是老同学了,我更是梦寐以求呢。”其实杨子良说的也是真心话。因为在中学时代,在女同学中,他对刘笑梅的印象是最好的。不仅是因为她长得最漂亮,在女同学中,她的成绩也是最好的。他娴淑端庄,从不高声笑语。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解风情,有些腼腆,对女同学都不敢多看一眼。但心中对她还是朦朦胧胧地萌发过一些爱意。

上大学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异性也有了些追求和期盼。当一些女同学对他频送秋波时,他却又佯装不省,或委婉拒之。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时常想起过刘笑梅:她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眸,桃花带露般的俊脸,还有那曼妙多姿的身材。有时候,他总爱拿那些女同学和刘笑梅比较,觉得她们都不如她。就连那位同学们一致公认的校花陈瑾,也对他频频约会过几次,都被他借故推脱了。以至于那些和他很好的室友都笑他:有花堪折不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也一笑了之。是什么原因,今天他算是找到了答案:原来自己要找的她,就是这位站在面前的一枝花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刘笑梅是否名花有主了。因为时过境迁,她和自己一样,都已是大学毕业的成年人了。但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刘笑梅,才是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以来,唯一动心的女人。

“真的吗?你这话真让我感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呢。”刘笑梅说的也是真话。

“不开玩笑了。这几年一直没有联系,我以为你分配到城里去了呢,想不到和我一样。正好,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

“是啊,我也觉得天地虽然很大,但对有缘的人来说,却还是很小。”刘笑梅看着杨子良,她有意识的把话说明白些,是想从他的眼神里、表情中,捕捉一些反馈回来的些微信息。

“你说得好,是有缘。我以为我们考出去的那些同学,都天南地北,各奔东西,再难有机会见面了。想不到我和你又走到一起,真是造化弄人啦。”

二人挨得很近,杨子良闻到了,从刘笑梅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只有少女才有的芳香。看着她那清纯美丽的俊脸,曼妙多姿的身材,一股从未有过的原始冲动从心中勃发。但他克制着。刘笑梅也是一样。

仲春时节的湖湘大地,春光明媚,生机勃勃。田野上、池塘边,绿荫如盖,芳草如茵。春天的美好,久别的重逢,给这对年轻的男女带来了无比愉悦的心情。他们来到校门前的那棵大垂柳下,一时无语。

杨子良无意中将脚边的一颗石子踢向塘中。将那本来平静无波的水面,掀起了一阵涟漪。刘笑梅借题发挥:

“好好的一池春水,被你惊皱了。”是的,他这一粒石子,不仅惊皱了这塘春水,也惊皱了她那少女的心湖。她脸泛桃红,在阳光的辐射下,本来就漂亮的俏脸,更加妩媚惊艳。

杨子良看着刘笑梅,比原来稍许高了些,腰还是那么细,胸部比原来发达了好多,还有那翘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今日的她,比原来的她更加成熟,更加迷人了。好一个风韵十足的美人。倘若今生能得此佳人为妻,夫复何求。听他如此一说,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

“是吗!没有惊皱你那池春水吧?”他投石问路。

“都怪你,本来我————”她欲说还休,娇嗔地道。她本想还说,但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把后面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来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了?”杨子良心知有戏,故意逗她。一双眼睛火力十足的盯着刘笑梅。盯得她半掩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的说:

“不说了,放学后我等你。”说完,便扭动着小蛮腰走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冲他莞尔一笑。

杨子良此时,恍如从梦中惊醒,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婉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美不胜收。久久不愿把目光收回,直到刘笑梅进了办公室,他还半痴半呆的没回过神来。下课的铃声方把他梦里惊回:如此尤物,舍我其谁。

新来的第一天,有些忙碌,上完了两个班的语文课,又利用课余时间,向其他相关老师了解了一下本班的情况,检查完学生的作业,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看了一下时间,要放学了,心里有些激动,因为刘笑梅的那句:放学后,我等你意犹未尽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于是他匆匆收拾了一下,见那些放学的同学们,像出笼的鸟儿,蜂拥着飞出学校。他也朝学校外走去

贼人偷心

学校本来给杨子良安排了一间宿舍。 但他因为是第一天刚来,没带行李,加之离校又不远,回去还是吃老娘做的饭香。他一边走一边搜索刘笑梅的身影。快到湖边了,就在这里等她吧。他知道刘笑梅一定要从这里经过。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能在这里见到她。刘笑梅的家在月牙湖的西头;杨子良的家靠近月牙湖的东头,两人的家相距不过三四华里。这湖之所以叫月牙湖,是因其形状像初升的月牙。湖的面积有一千多 亩。与它相连的,东有荷叶湖;西有菱角湖;三湖相连,形成一片不小的水乡泽国。

春日的时光慢慢的长了些。都快六点了,太阳还斜挂在西边的远山,似乎还恋恋不舍地沉下地平线去。它的余晖,把湖面都照红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

杨子良在湖边的一棵大樟树边坐下。一边欣赏这美丽的湖光山色,一边等刘笑梅。他看了一下时针,马上就六点了。心想,怎么还没来?该不是拿我开涮吧。果真如此,明天要她好看。细细一想又自我安慰,看她当时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耐心的等待吧。

趁着有些无聊,他把目光远眺:原野上升起一层薄雾和缕缕炊烟。湖里的渔民们还在从容的撒着渔网;田间的小路上,牧童悠然地骑在牛背,赶着牛儿,走在各自归家的路上。辛苦了一天的农夫们,在夕阳的衬映下,走向各自的家中。远山夕阳,炊烟落照,渔歌牧笛,多么恬静的乡村,勾勒出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可惜,自己对美术外行,不能把眼前这家乡的美景描绘下来,展现给世人欣赏,那就来一首诗吧,好赞美自己这可爱的家园。他略一沉思,一首七言绝句脱口而出:

春波涨绿燕双飞,缕缕炊烟隐翠薇。

山色湖光收眼底,夕阳又伴牧童归。

四韵刚成,他还沉醉在这苍烟夕照的美景之中。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笑看着刘笑梅,见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确凉衬衣,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穿一双白色休闲鞋。齐耳的短发,梨花带雨般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一双满含秋水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不禁眼睛一亮,用他那对女性极具诱惑力的男中音,忙对她说

“没关系,来了就好。”是的,来了就好。今天也是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对他来说,既有些紧张和激动,又有些难为情,好在是老同学了,所以也就没显出太多的尴尬。他原以为她在逗他,没想到他还是如约而来,没让他失望。所以脸上掩不住的喜悦,他有些激动。

刘笑梅和她的心情一样,本想时间过得快些,好早一点和他相见,却偏偏班上有俩个同学没完成作业,尽管对她来说,今天的约会是人生的第一次,非常重要,但对工作也不能马虎。等他们把作业补习完,回到自己的寝室,又刻意打扮了一番,才匆匆赶来。

她心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等自己。当然她也知道他会在哪里等她。或许真是心有灵犀吧。她果然在这里见到了他。看他没生气的样子,于是略带歉意地把迟到的原因向他解释了一番:

“你不会为我的迟到生气吧?”

“怎么会呢,谁让我是男人。”杨子良开玩笑的说。

“你不要这样说嘛,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离他这么近,问到他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她的心怦怦直跳,高耸的双峰,在心跳的作用下,一起一伏,诱人心魄。

杨子良的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离。当目光投向她那敏感部位是,她的脸一阵泛红。使她那犹如凝脂般白净的面孔,更加迷人。她有些局促和紧张,当然还有幸福。她低声的对杨子良说:

“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吧。”

“ 好吧,我们去那边吧,就在那棵大树下面。”杨子良指着那棵柳树。

两人来到树下,见一块大石头,便挨着坐下。

这时,太阳已经下山,晚霞把湖面照得通红。微风吹拂着,湖面上波光粼粼,在霞飞的照映下闪现出万道金光。杨子良望一眼湖面,又看看刘笑梅,感慨的说:

“古人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说的多么中听。就如我们现在,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把这美丽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陶醉于清风明月之间,悠游于阳春烟景之中。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是的,面对这佳山好水,红粉丽人。杨子良不仅有诗人的胸襟,更有男人的情怀。

刘笑梅见他那怡然自乐的神态,心如喝了蜜糖似得甜润,像一个天真的孩子,看着这位在她心中神往已久的男人,心中像滚滚的江河,波澜起伏。面对这样一位英俊潇洒,又才情横溢的优秀俊男,她怎能不春心荡漾,浮想联翩呢。

看他那宽宽的前额、浓浓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双眼、挺值的鼻梁、性感的双唇、搭配在一张国字脸山,再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多么帅气迷人。她会属于我吗?像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那个女人不爱呀。 这几年来,难道说没有别的女人追他吗?他大学时的女同学难道没有人向他投怀送抱?诗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英俊男儿,女子就不好逑了吗?我心如此,他人若何。

想到这里,刘笑梅心里不安起来。有意试探:

“是啊,像你这样一位才情并茂,风流倜傥的优秀俊男,效范蠡携佳人美酒,作山水逍遥,那不更快慰平生么?”说完,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窥探出他的内心世界。

杨子良似乎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像我现在一个穷教书匠,且不说美酒尚无,那佳人就更加遥远了。”

“你太自谦,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的帅哥,只怕那些美女们趋之若婺,何愁无红粉佳人。投怀送抱者,恐怕不乏其人吧。”

“得,你少来,我还是处哥呢,倒是像你这样的美女,恐怕早就名花有主了吧?”杨子良有意把话点题。一双眼睛盯着刘笑梅,盯得她有些难为情,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喃喃地:

“我算什么名花嘛,只是我的心早已让一个贼人给偷走了。”说完,侧过身,背对着杨子良。

“贼人,哪个这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把你的心给偷走了?告诉我,让我把他抓来交给你修理。”杨子良虽说还不解风情,凭他的聪颖岂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他故意装憨。

“那个贼人就不用你抓了,到时候我自然会修理他。”说完又转过身来,看着杨子良那认真的神色,心想,不知他是真憨还是假憨。只是她那人面桃花,更加动人。

“不要我去抓呀,叫我有些失望,我本想作一次英雄救美的壮举,来博取美人的芳心,看来没戏。”杨子良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

“谁说没戏?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说完,娇羞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怎么表现?我又不是学戏曲表演的,你这不是给我难题吗。”说完起身,折下柳枝。一幅失意的神态。回过身来又对刘笑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会吧。”

虽说是仲春时节,湖边的微风吹来,晚上还是有些凉意。杨子良见刘笑梅穿着单薄,本想脱下自己的夹衣,给她披上,但又不好意思过于殷勤。/>

刘笑梅本想多坐一会,见天色已晚,也感到一丝凉意:

“那好吧,星期天有没有时间?”

“没别的事,你有事吗?”

“那好,我们星期天去真上吧。”

“那好,我现在送你回家?

“谢谢!不用了,你家比我家还远,再见。

快点行动

杨子良,目送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仿佛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下,他才回过神来。太美了,这家伙几年不见,出落得就如带雨的梨花,不,更像出水的芙蓉。如此极品佳人,天予赐之,我岂有不欲之理?她不是比喻我为贼吗,那我就真的来当一回贼吧,把她的人和心一并偷来,一生享用,岂不乐乎?想到这里,他心里甜滋滋的,信步朝家走去。

杨子良大步流星的赶到家里,见他娘坐在饭桌坐前,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屋里已经上了灯,桌上摆了一碗青笋炒辣椒、一碗鱼、一碗鸡蛋汤,俩菜一汤,日子还不错。杨子良一进门,他母亲就连忙起身迎着他说:

“良崽,怎么才回来呀!天都这么黑了,学校事多么?这菜都快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村老妈。头上已是黑白分明了,岁月的风霜,农事的辛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只不过从她端庄的的轮廓上,依稀还能想象出她年轻时的俊美。

她知道儿子今天是第一天到学校报到,晚饭肯定会回来吃。她作了他最爱吃的腊鱼。天将晚时,便几次到外面探望儿子,怎么还没回来?

她一生共生过六胎。但在那些年代,又出生在地主家庭,有四个儿女都在贫病交加中夭折了,只剩下子良、子俊兄弟俩。

杨子良的父亲,在一次带病去接受大队的批斗会。因为是寒冬腊月,还下着雨加雪,精神的折磨和病毒的侵入,没几天,便也撒手人寰了,丢下了他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好在那时的子俊已有十多岁,子良也七八岁了。

有着俩个乖巧的儿子,就是她生命的希望。后来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心里就更加踏实了。

终于熬到一九七九年冬天,政府把那顶压抑了她家二三十年的地主帽子折掉时,大儿子杨子俊已经是二十出头了。小儿子杨子良也上初中了,心中的阴霾才彻底扫开,阴沉的脸上出现了阳光。亲戚邻里交往的人也多了。都说你将来的日子好过,两个儿子都聪明、孝顺,将来一定有出息。

她是饱经风霜的人,怎不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但作为一位母亲,是不会讨厌别人夸自己儿子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都很优秀。特别是小儿子良,不但长得英俊,更是聪明懂事,招人喜爱。尤其是在读书方面,非常优秀,老师和同学都争相夸他。每次想到这些,她心里总是甜蜜蜜的。

今天,她的儿子们终于长大了,有出息了,大学毕业被政府分配了,吃国家粮,当老师了。像他祖父和父亲那样,是一位受人尊散的先生。邻里乡亲谁不羡慕,自己终于苦尽甘来。所以今天她很是高兴。

杨子良看着慈祥的母亲说:

“妈,您以后不要等我,我现在带的是高中班,有时候要给学生补课,担子重呢,怕不能按时回家。”

他说的一半是实话,另一半是跟刘笑梅约会的时间多了,不能让娘老是等自己。

“没关系,有你在娘吃得香些。”这就是一位做母亲的心声。没有矫情,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发至肺腑。

杨子良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动情的对他娘说:

“妈,您操劳了一辈子,以后儿子一定要让您好好享福。”

他母亲听了,宽慰的笑了笑,慈爱的望着儿子:

“只要你们有出息,我享不享福也没关系。”

杨子良吃完饭,一边帮他妈收拾碗筷,一边问他娘:

“妈,最近哥好长时间没回来过了,嫂子和侄儿呢?”

他哥杨子俊,是一个不安分的农民。这几年随着政策的放宽,他已不再满足于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了,追逐时代潮流,在省城和邻近的一些城市,往来奔波,做些生意,干的风生水起,成了他们附近的第一个万元户。去年还修了新房,从老房子搬了出去。本来一家都要搬过去的,他母亲舍不得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感情上丢不开。

“你哥最近忙呢,都要快一个月没回来了。上次回来说,要给我装一部电话,说是有事好联系。你嫂子今天带着你侄儿回娘家给她爹作寿去了。”

杨子良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哥的面了,他哥比他大七八岁。兄弟两感情甚笃,时间长了没见,心里还是蛮想的。

“要装电话呀!那好哇,还是我哥行,挺能挣钱的。”

“是啊,邻里们都说,我有福气呢,大儿子会挣钱,小儿子会读书,端上了铁饭碗,他们都羡慕我的俩个儿子有出息。”她老人家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妈,我将来要是有钱就好了,能帮那些贫苦的人。妈,您看刘三爹家多可怜,儿子死了,丢下几个未成年的孙子、孙女都要他管。三爹年事已高,又有病,媳妇身体又不好,他们家真是太可怜了。还有张四爹———”他妈听了儿子的这番话,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两个儿子都像自己和他们的父亲,宅心仁厚,看到那些可怜的人就同情。子良有一次,还把自己上大学时,家里给的生活费,送了一半给刘三爹家。想到这些,她对儿子说:

“子良啊,你说的对。人是要有同情心的,要想帮助别人,必须自己要有本事,不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妈,您说得对,您儿子会长本事的,我将来要是有钱了,一定要做个慈善家。”

她看着儿子英俊的面孔,想着他已是二十出头了,该到了说亲的年龄了,便问道:

“子良,你谈对象没有?年龄也不小了。前几天咏菊来了,在这做了好久,她说,想做我的儿媳妇呢。这姑娘人是长得不错,心眼也好,只是性格有些泼辣。你要是愿意,你舅舅也会同意的。”

他娘说的咏菊,就是他三舅的女儿,是他亲表妹。杨子良听他母亲这样一说,心想,咏菊是长得漂亮,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高中时还是同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心里也非常喜欢她,因为自己也没有姐姐妹妹,把咏菊当亲妹一样。但从没想过过作自己的妻子。便对他妈说:

“妈,咏菊是不错,可那是我妹呀,我们怎么能结婚呢?”他是有知识的人,他和咏菊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国家的婚姻法是不允许的。

“哎,有什么不能结婚的,世界上表兄妹结婚的还少啊,亲上加亲多好。”她还想在劝他,被杨子良打断:

“妈,真的不行,现在的婚姻法都规定了,这表兄妹是不能结婚的,再说像你儿子这样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堂客嗦。到时候,我一定为您找一个漂亮贤惠、孝顺勤快的好儿媳。” 杨子良拉着他妈的手,恳切地对他妈说。他只能这样委婉的安慰他妈。

“那好吧,崽大不由娘。只是你要快点行动喔,我想早点抱孙子呢。”她妈虽然心里还是想要咏菊当儿媳,但也不能强迫儿子。他说得对,家有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见夜已深: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妈,您也早点休息吧。

一场春梦

躺在床上,杨子良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他母亲提到谈对象的事,他想了想,也是的,像他这样的同龄人,都已经娶妻生子,当父亲了。自己却八字还没有一撇,是该想一想。将来的另一半,应该是漂亮贤惠、有知识,善解人意的,自己的视野中有么?刘笑梅。

她的内外因素都具备了,她漂亮、端庄,又聪明贤淑,这不正是自己理想的化生么,这个美人胚子。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是有意的。不妨以后主动一些。

他暗自笑了笑,脑海中又回味着刘笑梅的音容笑貌:白里透红的皮肤,窈窕诱人的身姿。特别是,她那高高突兀的丰胸和那翘翘的臀部,真是诱人心魄。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眼球,令人垂涎欲滴。自己还不下手快追,难道还要让别人先入为主不成?“有花堪折当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呢。

想到这里,他身体燥热,雄性的荷尔蒙勃发起来,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他有生以来还从未有过的,如此强烈的反应。之前他当然也曾有过梦境中的幻想和生理的快感,只是没有今天这样强烈。他是有理性和自我克制力较强的人。

大学时,他曾有过不少的机会和女同学亲密,但他没有那样去做。不是他不想那男女之事,而是他觉得,男欢女爱,那应该是夫妻间的甜蜜。对于还在学习阶段的他来说,是有违自己的人生观的。作为一名正值青春期的男性来说,有对异性的追求和渴望,但他始终压抑着。每个月都有一两次那本能的生理释放。有一次他的室友发现了他床单上的“地图”,开玩笑说:

“子良,你这画的是哪个国家的地图哇?是苏联吧,这么大。”笑得他很难为情,几天都不敢和他们说话。

现在的他已完全成熟了,生理正常的需求,煎熬,骚扰着他。此时,他真想有一位异性在他旁边,特别是想刘笑梅。不知为什么,他此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总是她的身影。

迷迷糊糊中,刘笑梅含笑来到他的床边,她穿着短袖衬衫,两只嫩藕般的胳膊,正向他环抱而来,他闻道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这香味令他如醉如痴。他迷逢的双眼,看到了刘笑梅挺拔的双峰,巍巍颤抖着压在了自己的嘴上,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一手将她的腰挽住,一手在她的背部轻柔的抚摸,由上往下,摸到了她高翘的臀部,极富弹性,又光滑圆润。他体下那根擎天之柱,好像把她的什么地方顶疼了,她尖叫一声:你太粗鲁了,把我顶疼了。随之,一阵快感向他袭来,身体如同飞起来一般。这时窗外一阵狗吠,把他从甜蜜温馨中惊醒。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原来是一场春梦。他抱怨地骂了一声:该死的狗,打扰了我的好梦。

这时已是旭日临窗,听到了他母亲干活的声音,他正准备起床,忽然感到裆部湿湿的,用手一摸,黏黏糊糊的一片,自我解嘲:白白浪费了好多精华。连忙起床,脱掉内裤,擦干净了身体,见那杆仙杵余怒未息,依然还昂首挺立。他自个笑了笑:小兄弟,你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真刀真枪的踏上战场呢。

他急急忙忙洗刷完,吃了早饭,便向她娘打了一声招呼,向学校匆匆忙忙的赶去。他一路上回味着昨晚的那场春梦,心里一直奇怪,平时也做过这样的梦,但是梦中的人却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这次那人却为何这般清晰可见,快感也从来没有这次真切和舒畅,这么痛快淋漓。莫非昨天和刘笑梅接触太近、时间过多的反映么?要是真的哪一天能和她有这样的亲身体验,那会是什么味道?但愿好梦真。

他一路想着,不觉到了昨天和刘笑梅相聚的地方。不禁又心旌摇动起来,目光搜索他期待的目标。令他失望,路上人来人往,却不见伊人。惆怅之中,不觉已来到学校。

今天的事情比较忙,除了两个班的四节语文课外,还有两个班的作业要改,以及和相关的老师商量班务事情。因为他刚来,对学生的情况还不太了解,班干部还要从新选举,课程安排还要调整。

他看了一下日历,正准备倒茶,无意中发现了昨夜梦中和他缠绵的那个身影,他的脸不禁一烫,仿如少女般的羞涩。本想多看她一眼,可惜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总不能无故的去找她吧,那多不好意思。

也不知她昨晚睡得怎样,该不会和自己一样也做了一个春梦吧。

中午去食堂打饭时,见刘笑梅打好了饭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眼神好像在搜索着什么。心想,她是不是在找我?

他急急忙忙打好饭菜,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刘笑梅旁边,两人相视一笑。刘笑梅先开口:

“怎么样?”问过后,一双杏眼,注满柔情,望着杨子良。

“什么怎么样?”杨子良也故意问她,眼神挑逗似得看着她。

“我是说你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刘笑梅说完,夹了一点菜送进口里,眼神还是那样望着他。

“昨晚没睡好,老是做梦。”说完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你呢?”

“我也是。”她一脸娇羞,扭过身躯,随即又回过身来:

“明天是星期天,有空吗?”声音如小蜜蜂,欲说还休。

“有空。我们一起去镇上吧!”杨子良压抑着内心的喜悦。

“哟!样老师、刘老师,二人这么亲热呀!你们原来就熟悉吗?

体育老师

说话的是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此人叫刘一兵,是本镇管文教的副书记刘秋生的儿子。文化程度是不高,不过当过几年的兵,曾经是某部队篮球队的主力。身体素质那是没说的。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壮实如牛,是打中锋的不二人选。本有进军区篮球队的可能,但思想落后,表现不好。

与当地的一位女青年交往后,差一点把那一位女青年强行办了。撕破了那女青年的衣服,该青年较为传统,面对他的强行非礼,该女孩死活不从,奋力挣扎中,抓破了他的脸,被闻讯赶来的人把她救了。后来女方的家人不依不饶,把情况反映到他所在的部队。于是他被部队强行勒令退伍。

刘一斌被强行退伍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他的家乡。当兵本来是很荣耀的事,这消息传出去后,原来附近几家姑娘是有意和他相处的,这时都纷纷不再和他来往,退避三舍了。

这段时间的刘一兵,心情坏透了,他自然有些悔恨自己当时的冲动。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的骚味。提前退伍不说,返乡后还遭别人讥笑、鄙视。

萎靡不振的他,在家呆了近一年。后来,他那当副书记的父亲刘秋生,看到他那宝贝的儿子这样下去不行,想到自己身为一个镇的领导干部,掌握着全镇的教育系统大权,总不能眼看儿子这样消沉下去,燕翼孙谋,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考虑到儿子原来是部队的篮球运动员,刚好,最近临江中学需要一位体育老师,他便利用手中的权力,一个电话,把李一鸣校长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炫耀了一番自己儿子各方面的优秀后,开门见山的说,让他儿子到临江中学去当体育老师。见李校长不置可否的样子,他便开口许诺:我看你们学校有些教室,已经年久失修,最近镇上准备拨一批款,维修一下校舍,再添一些教育设备。

那李校长一听,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心想,我为这事报告不知打了多少回,你这办公室的门槛,都快让我踩破了。你不是说现在财政紧张,就是等以后再说,光打雷不下雨,拖来拖去,都好多年了,你这家伙就是一毛不拔。

每逢下雨时,只好动员学生们从自己家里拿盆子来接房顶的漏水。好家伙,今天看来是要雷雨交加了。这雨看来就是他儿子。心想,来就来吧,这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他知道他儿子的德行,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更得为那破旧的教室着想,说不准哪一天,那些破旧的教室经不住岁月的重压和狂风暴雨的摧残,万一塌下来,造成师生门的伤亡,那我这个校长的责任就大了。想到这里,知识分子的清高和他那刚直不阿的性格,只好在这权势的诱惑和压力下,委屈就范。

他同意了刘副书记的条件。就这样,刘一兵这样一个品行不端,胸无点墨的官二代,进入了临江中学那堂堂的学府,当了一名体育老师。

进学校前的刘一兵,返乡后无所事事,终日游手好闲。当了体育老师后,心里感到了一份荣耀。他家虽说离这学校不远,可他以前从未进过这所学校的大门,入伍前,他看到和自己的同龄人,背着书包,神采飞扬地从学校大门进进出出,他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谁让自己的学习成绩那么差呢。他每次从学校大门经过,都感到自形惭秽,正眼都不敢朝学校里面看,只能偷偷地朝校园内瞟上两眼。

十八岁后,通过他老子的权力,有幸走进了人民解放军那所大学。他庆幸父母给了他一幅好的身板,造就了他一米**的高大身材,被选进了部队的篮球队。读书不是一块料,可他对打篮球,却是与生俱来的喜欢。

经过一段时间的集训、锻炼,他的技艺水平不断提高,成了球队的主力队员。要不是他那不争气的东西作怪,他还真的会进入更高级别的球队,前途也会更大。

当上体育 老师的他心想,假如不是那次管不住自己,哪有今天来当老师的机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想这直是造化弄人。看到校园内的满园春色,那些一个个发育丰满,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学生,他欣喜陶然:这些娇娇欲滴的花朵,以后还不任自己随意采择?

还有那位叫刘笑梅的女老师,她的魅力,更是让他心旌摇荡。每次见到她,都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无名的浴火就会腾升,热血就会奔涌。特别是夏日,看到她那隆隆突起的双峰,白净无暇的肌肤,黄蜂般的蛮腰,翘翘的臀部,更有那俊俏粉红的脸蛋,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馋得他神魂颠倒,垂涎欲滴。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拥入怀中,让自己强健的机能,封闭太久的动力,去任意发挥和宣泄。

其实他已经尝试过女人的味道了。那是他回乡不久的一个夏日中午,天气炎热难挡。他便想到湖里去游泳。让清凉的湖水,冲淡一下身体的燥热。

他来到湖边,紧挨着湖边的山坡下面,有一陈姓人家。

她男人在外地工作。他从她的门前经过,见那女人,几乎**的躺在凉床上乘凉。

那白白的大腿,丰满的酥胸,就像吸铁般把他定住。

他凝视了片刻,再也无法忍受,双手向那女人身体摸去。

他一手摸向那高高隆起的双峰;一手摸向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一双眼睛直盯着她那隐约可见的荒草地带。

他再也无法控制那血液的喷涌,身体如一座小山,向那女人压去。酣睡中的女人被他弄醒,待要挣扎却又无力反抗,也就半推半就,在毫无防备的知觉下,轻而易举的成了他的猎物。

那女人也是久旱逢甘霖,在他一番猛烈的冲击下,似乎得到了满足和快感。

她认出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她自己的男人也是军人出身,几年前转业了,被安排在省城的航运公司。一个月就回来一次,还住不了两天。对她这样一个刚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正值虎狼之年,当然满足不了生理的需求。

她长得有模有样,女人味十足,引起过不少男人的非分之想。但她人还是本分的。她不是不想,是担心越轨后引起家庭的破裂。因为她还是满意现在的家庭,男人每月都把自己工资的结余按时拿回家来,比一般农村的家庭生活要好多了。尽管她有生理饥渴,但还是能理性克制。

这次是在不自觉中,被这位刘副书记的儿子强行的上了。刚开始她还想反抗,认出来人后,尽管刚开始眼角还流出几滴委屈的泪水,不一会,就主动的配合了起来。

当刘一兵满足后,趴在她身上时,她的手还紧紧的环绕着他,双唇还主动地含着他的舌头。

不一会,刘一兵又重振雄风,梅开二度。这次,二人更是十分投入,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刘一兵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女人说:英姐,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冒犯你了,请不要生气。

他叫英姐的这个女人,名叫王英,虽然二人交往不多,但同住一个村,彼此还是有些熟悉。那王英得到满足后,恋恋不舍的摸着他的头说,一兵老弟,没什么对不起,我也不怪你,只是下次再也不能这样了。因为你还是小伙子,我已是有家庭的人了,就当这事没有发生,你走吧。

刘一兵尝到这女人的味道后,又几次试图重温旧梦,无奈那王英百般抵抗,至死不从,根本无意与他再续前缘了。他也没法。

从那以后,他对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像着了魔一般地去追逐。

本来,以他家庭的情况和自身的条件,找一个像样的姑娘,应该是不难的。无奈,稍有姿色的姑娘,忌于他的名声不好。差一点的,他也看不上。就这样,二十好几,依然光棍一条。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女性的渴求也就与日俱增了。特别是进了临江中学后,看到刘笑梅秀色可餐,便寻找一切机会去讨好接近她。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刘笑梅对她却无半点好感,总是冷若冰霜。

今日,刘笑梅和杨子良两人正交谈时,他心里就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尤其是对杨子良,这个地还没踩热的家伙,凭什么就获得她的好感。看他们那情切的样子,他心里感到难受。

他当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内心世界。杨子良见他这样说话,便道:

“我们原来是老同学,你是?”

“啊,我叫刘一兵,是教体育的。”刘一兵用一双冷漠和轻蔑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眼。

随即又投向刘秀梅,只是那眼神中住满了热烈和渴望。而刘笑梅对他却不屑一顾,微笑中望了杨子良一眼:

“杨老师,你慢吃。”转身即走了。

随即杨子良对刘一兵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也即离去。丢下刘一兵一人。

他看着刘笑梅阿娜多姿离去的背影,他暗暗地骂了一句:这骚婆娘,别不识抬举,早晚老子叫你好看。

梦中云雨

今天是星期天,刘笑梅早早就起了床,一想到今日约好了杨子良同去临江镇,她的心一阵阵激动。自杨子良那日和她在湖边想月见后,她这颗怀春少女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一向文静、娴淑的她,这两天异常的活波,开朗了许多,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和甜蜜,走起路来脚步也比原来轻快。话比原来多了。

这些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她母亲的眼睛。昨晚临睡前,她特意对她妈说:

“妈,明天早点做饭,我要去临江镇上。”

当她妈问她去干什么?她俏皮地对她妈一笑:

“回来给您讲。”

女儿大了,该谈婚论嫁了,别人家像她这样同龄的姑娘,都已出家了。我家的这只金凤凰,不知要落到哪家的梧桐树上。她当然不愁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她做妈的有理由这样自信。

女儿的条件不要说在乡村,就是在城里,那也是万里挑一的。见到女儿那人见人爱的样子,她的眼角眉梢,总是流露出自豪和幸福。从女儿的身上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年青的影子,只是比自己更多了几份内涵。也许,那是女儿比自己多读了些书的缘故吧。

看到女儿一天天长大成熟,出落得如一朵美丽的鲜花,她怎么不为自己的女儿骄傲和自豪呢。尤其是女儿不但漂亮,更为难得的还是一名大学生。如今又当上了中学老师。让她这个当娘的在左邻右舍中太高了几多身份。

邻居们闲谈时,总要夸她们母女,那羡慕的眼神,让她如喝了蜜似的。

常言说得好,一家有女百家求,何况她女儿还这么出众。近来这段时间里,有多少远近的亲朋好友,来家提亲说媒,络绎不绝。来提亲的这些人条件都是不错的:这其中有部队的现役军官、国家干部,也有老师。站在母亲的角度,有些她还是很满意的。但女儿不愿意,她也没办法。

因为,她从来没有强迫过女儿作过什么。更何况还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有她自己的选择。

她问过女儿要找什么样的人,她总是笑而不答。

知女莫若母。从她这两天的表情中,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今天一起来,就见女儿收拾打扮,一边还哼着时下的流行歌曲。问他也不回答自己,心里骂了句:鬼丫头,连老娘都保密。骂归骂,心里还是高兴的:想必是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了吧。

刘笑梅看了看窗外,天气蛮好的,太阳已经出来了。洗涮完,匆匆吃了早餐。穿着平时最喜欢的衣服:上身白的确良,下身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对着镜子反复地照了照:线条不错。

临出门时,抱住她娘,亲了一下:妈我走了。没走几步又回头冲她妈诡秘一笑,招招手,像燕子一样轻盈的飞去。

春日的阳光柔和而温暖。清风中不时送来阵阵花草的芳香。一树树洁白的梨花,和粉红色的桃花争相开放、斗艳争奇。尽情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与茵茵青草相衬,勾勒出一幅大自然令人陶醉的画图。

刘秀梅一路感染着春天的气息,放飞自己美好的憧憬。脑海中回味着昨晚那**的梦幻,缠绵缱绻的情景。是那样的令她如醉如痴:杨子良张开双臂,将她温柔的揽入他那宽阔的怀中。那温润而有力的双唇,一会儿吻过自己的脸上;一会儿又——她感到自己一阵窒息:后来他又轻轻地压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温柔的探过自己的全身。恍惚间,杨子良的什么东西进入到自己的体内,把她带入到一个奇妙无比的境地,让她欲死欲仙——

她一路领略着田野间美丽撩人的景色,一边回味昨晚的梦境,脸上有些发烫,一阵羞涩感袭上心头:奇怪,曾经也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和她缠绵的人,总是模糊不清,而这次确实棱角分明,真切的涌现出杨子良的身影。现在想起来,她不禁一阵禁脔,心脉狂跳不已。

甜蜜的回味还在继续,一个声音把她梦里惊回。

“来了,我也是刚到不久。”杨子良其实已等了一会了。他的心情不亚于笑梅的急迫和激动。

两人都没说在哪里碰头,或许是心有灵犀吧。

笑梅家到镇上本有两条道,一条是可以跑车的乡间公路;一条是沿着湖边的小路,两条路的距离差不多。杨子良却在这小路边,也就是那天他们第一次从学校出来相见的地方,等到了笑梅

意犹未尽

笑梅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笑。

“今天天气真好,久等了吧。”笑梅略带歉意,他刚才说什么,她是乎没有关注,本想说声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的话,看到杨子良那温温的笑意,也就免了那客套。

“没有,我也刚来不久。”杨子良重复刚才那句。眼睛又像扫描一样,火辣辣的扫遍笑梅的全身。

二人并肩走在湖边那不宽的小路上。两人的胳膊紧挨着。他闻到了笑梅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体香,这体香撩拨着他的神情,他有些陶醉;有些飘然,引诱他不时用眼去窥视她那些诱人的部位,只是,每窥一次,仿佛就跟做贼似的,当然还有自责的成分。

他本能地想和她靠的紧些,又担心笑梅怕羞而拉开距离,内心的忐忑不料却被聪明而主动的她捕捉到了:

“别紧张,这没别人看见,我们拉手吧。”笑梅一改往日的矜持、稳重,说完,也不等子良的反应,便伸出自己的左手,拉起了子良的右手。今天的她也管不了女儿家的羞涩了,因为她等他的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而昨晚温馨甜蜜的梦境,宛如再现。她害怕失去了他。握着杨子良那有力而厚重的手,那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

二十二岁的她,平身以来;特别是成年以来,第一次与男人牵手。而这个男人是她少女芳心中梦寐以求的男人。她此刻的心,就像那月牙湖中的水,被一股一股强劲的大风刮起一般,掀起层层波浪,这波浪袭过她的心头,用上她的喉,直冲她的面颊。

她紧紧握住子良的手,害怕那心湖的巨浪会将他卷走。头也不自觉地歪到了子良的肩上。脚步是变得越来越慢了;呼吸也越来越快了,心里想向全世界大声呼喊:这就是我的男人,谁也抢不走,我将这样牵着他的手,走完自己的人生。

此时的子良,牵着笑梅那温软如玉的小手,闻着她那少女幽幽的体香,那汔静多缶的心湖,不禁卷起滔天巨浪。和笑梅一样,二十几岁的他,也是笫一次和异性这样紧蜜的依傍,怎不教他心猿意马呢。那一阵阵幸福恬蜜的感觉向他袭来的时候,握着笑梅的手也越来越紧,害怕她飞了似的。

他认定,她就是自已这一生中要找的另一半,她是属于我杨子良的,永远都是。

一路上,两人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只有心与心的交流,情戚的牵引,慢慢地朝临江镇走来。

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镇上。看着来去勿勿的人们,二人拉着的手还是不愿分开,漫无目的地缓步在人流中。从街的这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一位挑着担子的老人,不小心地撞了一下子良,老人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才把他们从甜蜜中拉回,子良微笑着应了声:“没关系。”

抬头一看快走出镇口了,回过神来对笑梅微笑了一下:

“我们去那?”

“你说去哪?”她温顺如一头小羊.声音只有他才能听见.眼睛时刻不离他那英俊的脸.杨子良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钟还不到十点便问她,你要买什么吗?见她摇了下头,我也不买什么,要不我们去江心洲上坐一会吧。“嗯”。

江心州是湘江泥沙冲积而成的一座宽约百来米,长约两公里,夏季水大时 ,洲的大部分都让水淹了,春、秋、冬三季,洲上还是别样的一番风景。洲的中央有一排排间距相等的杨柳,大水时起着防浪的 作用,保护江堤。

笑梅挽着子良的胳膊,二人来到了洲上。三月的湘江水流还不大,洲上长满了萋萋芳草,有如一张绿茵茵的地毯,把洲面严实的盖住。两人坐在一棵柳树下,面对湘水,席地而坐。

此时的江水,清澈如镜,江水中不时漂流者一瓣瓣的桃花,顺流而下。江上船帆来往如梭,不时有大吨位的机船,将平静的湘江,冲出一层层大浪,拍打着江边的防浪石,溅起一堆堆的浪花,渔鸥在江面上,飞来飞去,捕捉游在水面的鱼虾。杨柳含烟,春波拍岸,好一幅人间胜境。

杨子良看着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自己身旁的笑梅,面对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心潮起伏:待他日事业有成时,携得这佳人知己,去鸥盟江海,畅享人生,夫复何求,岂不快哉。

“在想什么?”笑梅莺声燕语。 她瞪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秀目,将头靠在子良的肩上,望着子良那深邃的眼神。

杨子良回神看着笑梅,用手理了理笑梅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深情地说:

“倘有朝一日,我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去造福乡梓,功成之后,效陶朱公,携西施泛舟五湖,畅游天下名山大川,或采菊东篱,悠然南山,快意人生,过那神仙般的日子,你说那该多好!”

笑梅见他那认真的神情,道出他内心的遐想,这正是她希望和渴盼的那种男人所具有的洒脱、飘逸的情怀。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她的所爱。她却故意问他:

“你要作陶朱公,只是那西施是何人呢?”

“那西施吗,我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啊,不过,蓦然回首时,那人却在”他欲言又止,笑而未答。

“却在哪?”笑梅惊疑,紧张,抬头望着子良。

“那人却在我怀中。”杨子良说完,一把将笑梅搂入怀中,在她的脸上狠亲了一口。搂着她身子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开始抚摸着她的背部,慢慢的游弋至胸前。虽隔着那衬衣,但他感到了她那肌肤的弹性,吸引着他更进一步的侵犯,慢慢地游到了俩座峰前,他血液喷张,望着怀中的她,双眼紧闭,脸泛桃红,呼吸紧张,起伏的双峰,微微张开的双唇,无不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顿时,全身血液更加喷张,他的手更加不安分了,冲开她薄薄的上衣和兜胸,直向她的玉峰伸去,如玉般的光滑,十足的弹性,这是他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女人的肌肤他是第一次接触,太奇妙、太诱人。他有点忘情,一边继续重复;一边低下头,用他那不曾吻过的嘴,向她的脸上、眼睛、耳朵,亲来亲去。看到她的嘴在微微张开,便用自己的双唇将她的双唇紧紧地含住。这时,一种更令人舒坦消魂的感觉向他袭来。比刚才更加陶醉,他用力含住,久久不愿松开。

不知何时,她的舌头伸了出来,柔柔的向他的两唇之间探来探去,更令他不能自已。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将笑梅紧紧地压在下面,他下体那根高挺的擎天辶柱,试图冲破两人衣裤的阻隔,进入她那洞天福地。一阵左冲右突,无赖高墙难破,不一会,子弹出膛,将他的内裤冲湿。杨子良顿感轻松了许多,快感也随之消

失。他带着几分羞涩看了看自己的裆下:湿了一大片,见笑梅那里也湿了一片,他羞红着脸,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不敢面对老师,喃喃的:

“对不起,不好意思,把你的裤子搞湿了。”

说着,从她的身上爬起,将头扭向江面,不敢面视笑梅。

此时的笑梅,一脸绯红,有如绽开的桃花,还没有从紧张、幸福、快乐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一刻令她如梦如幻、如醉如痴,一片迷茫,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她渴望子良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但又担心。假如子良更进一步行动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拒绝、反抗,或者是任其摆布?反抗,她已经无力,也不想。她真的不想这美好的时刻就这么快结束,她真的意犹未尽呢。这就是当女人的快乐吗?/>

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和他缠绵,任他亲抚,这就是幸福的最高境界吗?那未知的境界里,还有比这更**、更快乐吗?她似乎觉得应该还有,因为她身体的某些部位在召唤、躁动、渴求。她知道那是少女最神圣的一块领地。对自己来说,是神圣无比;对男人来说,充满诱惑。

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子良,见他依然面对江水。心想:刚才他如果强要的话,自己是否会把那块神圣的领地奉献给他呢?看他那自责和又愧意的神态,她心中不忍,宽慰他:

“子良,别那样,我不怪你,靠近一点。”是的,她怎么会怪他呢,同样的她也享受了幸福和快乐,两情相悦,何乐不为。想到自己的初吻,献给了心爱的人,笑梅的心里有一种充实感。

子良见笑梅并没有责备自己,心里得到些安慰。刚才他还暗骂自己,认为自己的轻薄会伤到笑梅的自尊心,还好,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他拉着笑梅的手,望着她,柔声道:

“梅,我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你不会嫌我太不理性、和粗俗了吧。”他还想再检讨。

“子良,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生理需求,都会有正常的认识和感知。说真的,我们彼此都一样,品味了人生初恋的快乐和幸福,我理解你,你没做错什么。”

笑梅见他那难以为情的样子,还想自责,连忙用她的一只玉手捂住杨子良的嘴;另一只手拉着子良的手,看着他那憨憨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杨子良再一次心旌摇荡,又是想入非非。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晴好如初。太阳照射着洲上的一排排杨柳,透过树枝的缝隙,闪现一道道金光。阵阵清风徐来,给他们送来舒心和惬意。

才女若兰

杨子良怀拥娇娇,放眼大好山河,阳春丽景,并未被眼前这红袖添香,儿女情长所束缚。他放飞自己的思绪,面对滔滔北去的湘江,凝神不语,他在思考着什么。

笑梅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幸福中走出,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摩沙着子良那粗壮有力的大手。见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

“想什么呢,有什么心事?”声音柔柔的。

子良看了她一眼:

“笑梅,你看这巴根草长的多么茂盛,还有这杨柳,枝繁叶茂,还有————这世间的万物都是在春风的吹拂下,忘情的吸收着阳光雨露,茁壮成长,代序轮回。当秋风来袭时,将自己的根须和种子扎入泥土。当来年春到时,又重现生机,它们奉献给世界的,是永远不止的生命和绿色。而我们人类呢,却只有一次,当我们人老死去,行将就木时,你回首过去,会问自己:你这一生给后人留下什么吗?

刘笑梅见他一脸的庄重,心中对他充满爱意和尊敬,他那诗人般的情怀和一般的男人所不具备的志向,更加深深地吸引着他这颗少女的心扉。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问他:

“子良,你是不是不满足你现在的三尺讲台,以后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能当一名老师,本是我当初读书时的志向,但是我现在却有一点不安分了。”

“为什么?你才刚刚开始呢,就厌倦了教书这个职业吗?”

“不是厌倦,我只是觉得我的舞台,不应该只是局限在学校的那三尺讲台上,应该有更大的天地让我去施展。”他一脸的坚毅和自信。

“那你将来选择什么呢,是从政还是经商?”

“暂时还没想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去从政,因为政治那东西,太黑暗、太肮脏。”他在镇上当秘书的那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深有体会。

“路在自己的脚下,怎么选择,有你的自由。但我相信,凭你的才华,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会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刘笑梅是对他的鼓励,也是对他的肯定。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本姑娘的眼睛不会看错。”

“就冲你这句话,我杨子良也得干出一番事业来,才对得起我未来的娘子。”说完,将刘笑梅揽入怀中。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没脸没皮的,光占便宜。”她用食指点着子良的额头,娇声的道。说完,头钻进他的怀里。

两人又卿卿我我了一阵。看看日已偏西,杨子良感到肚子在叫了,对笑梅:

“我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幽静无人的洲上,是他和她的二人世界,但来日方长。

“你饿了,刚才没吃饱么?”刘笑梅更舍不得走,多么难得的机会,这平生以来,最幸福甜蜜的时刻,多想就这样和他相依相偎的缠绵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没吃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子良笑着,向她嘴上吻去。

笑梅将头一偏,躲过了一“劫”,“贪得无厌,不许得寸进尺,走,吃饭去。”

子良心有不甘,待要从新尝试时,笑梅却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的飞到了前面。

杨子良与笑梅分手后,向自己家走去。顺着湖边这条小路,要不了多久就到家了,他看天色还早,想一想回去也没多少事,便在湖边的一棵大樟树下,见了一块石头坐下,想休息一会。他面对湖水,见一群群的野鸭在水中尽情游戏,相互追逐。湖中三五只渔船在慢悠悠的伐动,站在船头上的渔民不时将网撒下,一会儿将网收拢,捕获着他们心中的希望。湖边的芦苇,青幽幽的连成一片,像一领青翠的帷幔,将整个月牙湖团团围住。清风荡起湖水,不时的拍打着,带着节奏感。春波拍岸,湖水清幽。

杨子良欣赏着湖边的风景,脑海中又浮现着刚才和刘笑梅在洲上那缠绵的一幕。心想,为什么女人的身体对男人会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刚才我要是胆子再大一点,岂不就————他自己会心的笑了一下:她会不会笑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啊。他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不会放过你,或许你也在等下次呢。想起她刚才如酒醉般的样子,或许女人比男人还骚情呢。他心里在揣摩。

他感到裆下有点难受,用手一摸,原来是自己流出的粘液,打湿的裤子已经干了,硬硬的结成了块,摩擦着肌肤。哎,又白白浪费了一次精华,他自我解嘲。

“子良,怎么一个人坐在湖边,想什么心事啊?”

杨子良正臆想时,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他他抬头一看,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上身穿着一件青色的春装,里面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将高高的胸部掩住;下穿一条藏蓝色的牛仔裤,修长的双腿,翘翘的臀部;一头齐耳的短发,刘海下的瓜子脸上,两道柳叶般的秀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玲珑的鼻梁下;一张樱桃般的小口;白里透红的肌肤。他吃惊的望着,心中一喜:又来了位仙女:

“怎么是你,从哪里来?”她叫若兰,也是他和笑梅高中时的同学。在女同学中,她们俩的关系最好。而且她的成绩也和刘笑梅的不分上下,只是她有些偏科,语文、史地、英语甚至不比杨子良差。对数理化却不太感兴趣。按她当时的成绩,考个本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却偏偏命运弄人,在临近高考的前夕,她父亲不幸得了一场疾病,来不及抢救,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去世。第二天,她带着失去父亲的伤痛参加高考。情绪左右了她的发挥,结果下来时,她以几分只差,与大学失之交臂。从而改变了她的命运。父亲这根顶梁柱一倒,家庭经济也随之陷入了困境。她是家中的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学,自然就无法再去复读了。

她生性好强,既然父亲不在了,她这个当大姐的,就有责任来辅佐母亲供一双弟妹继续上学。去实现她未曾完成的大学之梦。无奈之下,她只得和母亲一起,泥里水里,耕种好自己家的那几亩责任田,来抚养那未成年的弟妹。对此她从无言语,任命吧!

有时她也仰天长叹,也诅咒过老天的不公。假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病魔,夺走父亲的生命,自己也应该大学毕业,进城工作了,或者像刘笑梅一样,当一位老师,那该多好,用不着像现在这样风里雨里、泥里水里的摸爬滚打。

她有些怨天尤人,甚至还有点嫉妒班上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其中也包括刘笑梅。不过,嫉妒是嫉妒,她和刘笑梅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依然是无话不谈的闺蜜,情同姐妹。连她母亲每次强迫她去相亲时的情况,她都要向刘笑梅详细汇报。刘笑梅也是一样。

今天她也是从镇上回来,她的家和杨子良的家相距不远,同属一个行政村。但二人见面的机会却是很少。今日偶尔一见杨子良,她的心不禁一跳,脸也红了。她清楚自己为什么心跳脸红的原因。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姑娘,大都己结婚生子了,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而自己却依然是单身孑影。

她不是不想结婚。自那年高考落榜后,上门提亲的、说媒的络绎不绝。但她没相中一人。其实那些人中,大部分的条件都是相当不错的,其中有一位还是国家干部,她母亲十分的满意。但她自己却不动心,在媒人和她母亲的极力鼓动下,她勉强答应下来,和那人约会了两次。

可在男方家的第二次约会中,那人却表现得有些心急,看着她那秀色可餐的迷人样子,便关不住意马心猿了。因为是夏天,看着她那薄薄的衬衣内,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兔,就想伸手去摁住。

若兰刚开始见他那色色的样子,心中就有了几分反感,这下见他如此野心,自然条件反射,当那男人的手将要触及到她的胸部时,毫不客气地一记耳光反击过去。趁那人愣神之际,她像一只挣脱了魔爪的小兔,夺路而逃。

从此以后,任他谁说得天花乱坠,她都一概不理不睬。白天拼命劳动,晚上忘我的读书。几年下来,那些中外名著,古典文学读了不少,他爱书惜书,让自己倘佯在知识的海洋。有时也写些散文诗歌之类的,寄给报刊杂志,偶尔还能得些稿酬,虽然微薄,但毕竟是自己耕耘的收获,更何况还有人们的嘉许和赞扬,得了个才女的雅号。

或许正因为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比她那些同龄人多了些内涵。对那些凡夫俗子们,又怎能入她的慧眼呢,虽是寒门出身,却是人间碧玉,她不想去攀折富贵,只想找一个能和自己夫唱妇随的人生知己。效梁鸿与孟光,举案齐眉,哪怕是终老田园,也心甘情愿。

她在等待,等待她那心中的白马王子的出现。

湖边激情

她知道自己的白马王子是谁,和笑梅一样,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已对高中同学杨子良播下了爱的种子。这颗种子,已经沉睡了多年,只是在等待属于她那一片春天的到来。她也知道自己的闺蜜笑梅和她一样,暗恋着子良。虽然笑梅没有直接说过,但有一次,她向自己打听杨子良时,被她发现了笑梅脸上流露出来了心中的秘密。而她自己的心里,也早烙印了杨子良那挥之不去的影子。

多少个寂寞空虚的夜晚,时常会想到他,有时候还会和他在梦中缠绵,共度春风,她憧憬着与他携手人生,共同编织美好未来。

有时候她觉得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今的他,已是大学毕业,有了好的工作和前途,还会瞧得起我吗?况且,他又调到临江中学,那他们两人可是天天在一起,近水楼台,那月不会就让笑梅先得了吗?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多添了几分惆怅。

今天碰巧让她遇见了子良,他心中一阵激动,便主动和他招呼。

杨子良一看,愣了一下:

“若兰,怎么是你,从哪里来?”随即连忙起身,迎上几步。

“怎么不能是我。原以为你早就把我这小农民给忘了呢。”若兰故意这样说他。

“哪能呢,就是把天下所有的人都忘了,也不可能把你这位临江的才女兼美女给忘了哇。”杨子良说的是实话。高中的女同学中,她和笑梅在他的印象中最好。

“少贫嘴,我不稀罕你夸。听说你调到临江中学教书来了哇?”

“是的,刚来两天。你呢,找对象没有?”杨子良一边问她,眼睛却不停地在若兰身上扫来扫去:和刘笑梅比起来不相上下,好一对姐妹花。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产生一种激情。

“还没有呢,像我这样一个泥腿子谁能瞧得上?你呢,应该早就找好了吧。”她也同样看着杨子良,眼睛流露出希望和赞赏,试探性的问他。

杨子良见时间还早,便说:

“我们老同学难得见面,如果不忙,坐下来好好叙叙旧,行不?”

若兰见子良相邀,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和他接近了,便款款而来。随子良在那棵樟树下面坐下。她杏眼含情地望着子良,脸上漾起了红晕。高高隆起的胸部,与子良只在咫尺之间。

“你今天不忙了吗?”莺声燕语地。

“没什么事。就算有事,见了你也要放到一边呀,谁叫我们是老同学呢。”老同学不假,欣赏她的芳泽是真。

子良一边说,一边用眼睛老是望若兰的胸前瞅,火辣辣的,她这两只玉兔比笑梅的还要大;皮肤也和笑梅的差不多。她的文思和才情比笑梅还高些。只可惜离大学之门就一步之遥,擦肩而过。

可惜这么一朵娇花,本应开放在温室,却受命运的捉弄,让她承受泥水的浸泡。惜哉,老天何此不公。他一边为若兰心中惋惜,一边又臆想:本人若有出头之日,将她和笑梅揽入怀中,左拥右抱,悠游于山水之间;纵情在两朵鲜花之丛,夫复何求。

想到这里,他一时又热血上涌,底下那小弟又冲动激昂起来,将裤子撑成了一把小伞。害怕被若兰看见,慌忙变换了一下姿势,两腿胶着。手却情不自禁地拉着若兰的手。她的手面很柔软。只是,由于天天劳动,手掌起了老茧,没有笑梅那样细腻。

他一边摩娑;一边喘起了大气。他尽量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面对子良如此的表情,若兰的心更是频率加快。这个怀春的少女,第一次这么近挨着自己的梦中情人,芳心忐忑、起伏。尤其是子良温情的摸着自己的手时,她像触电般的,这股电流直到心底,想抽回,却又舍不得。鬼使神差般地反而将头靠上了子良的肩膀,双眼微微闭上,吐气如兰,双唇微微张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杨子良有了和笑梅的那些经历,见若兰如此表情,青春的躁动,使他鼓足了勇气,低下头,将若兰的双唇紧紧地含住,将舌尖伸进她的嘴里,忘情的、肆意的搅动起来。手也不再老实,伸进若兰的衣里,刚一触摸,他内心惊呼:天哪!太奇妙了,光滑如玉。手指一按,弹性十足。峰上的那小葡萄,更加诱人心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推了一把靠在肩上的若兰,试想去解开她的胸衣,却把半痴半呆的若兰惊醒,娇喘嘘嘘:

“子良,别、别、别这样,让人看到的。”

子良见她这样说,似乎并不反对自己,雄性荷尔蒙已使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话也不说,立马站起身来,见一片林中,有一块草地,便急忙拉着若兰往那边走去。

若兰此时早已春心荡漾,来不及多想,在子良的拉动下,随他来到林中,这时的两人,都已是激情难抑。两人紧紧地缠搂在一起,慢慢地向草地上倒去,子良翻身骑到若兰身上,急忙去解她的衣服扣子,手忙脚乱了一阵,把若兰脱得一丝不挂。

此时的若兰,已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任他摆布,心中的饥渴和他一样。

看着眼前这诱人的春色,子良的躯体压向若兰,忘我的啃来啃去,双手也不停地在若兰那如玉般的**上游弋,当他伸到若兰的小腹下面时,他坐了起来,向她那神秘的地方看去,见那片萋萋的芳草丛中,透出一条细细的、带粉红色的小沟来。他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地吸吮了几下,见若兰如触电般的一阵痉挛,双手似乎要护住哪里。

此时的子良哪还容得下她的扭捏,再也无法控制,身子一扑,将早已坚挺的仙杵,无师自通地捅向若兰那从未开放过的洞天福地,将洞口那层薄膜撕裂。

随之而来的,是若兰的一声疼叫,眼泪哗哗的流出。

此时的子良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将积攒了二十多年的雄性,如入无人之境。在若兰那娇小的桃源洞里纵横。虽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实干,但由于上午和笑梅已有过一次,这次却久战不下,疯狂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若兰由开始时的阵疼,变得适应起来,欲拒还迎,慢慢地在享受。随着子良狂野的运动,把她一次次推向快乐的巅峰。她如梦如幻、如醉如痴,忘情的抱着子良。感受着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和愉悦。

杨子良奋战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若兰的再一次的颤抖,射出了满满的一堂子弹。身子也慢慢的疲软下来,躺在若兰那**的温床上,一边不停的亲着若兰;一边检讨似的:

“对不起,若兰,你打我、骂我吧,我真的不该这么粗暴。”说完,他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看到心爱的人这样,若兰从刚才那种无比快感中平息下来,心里一阵感动。不忍自己心爱的人这样自责,柔情脉脉地对子良说:

“子良,你不要自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从高中时开始,我就对你有一种无法克制的向往。今天,我能把自己的少女之心交给你,是我的心愿。不管你将来是否娶我,若兰也心满愿足,堪慰平生了。”

杨子良更是一阵感动,眼中噙满泪水,心中如滚滚的湘江,波涛不息。揽着怀中的可人儿,想着上午和笑梅在江心洲上的那一幕,两个都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美人,该选择谁?他自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虽说和笑梅还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但已有肌肤之亲,心中难舍。

而和现在怀里的若兰,已完成了两人人生的第一次,相互献出了自己的童贞。他深感内疚,也许自己太不道德和缺乏理智。今后如何向她们解释,去面对未来。想到事已如此,后悔无益,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难以取舍,不如都不离不弃,负责到底。至于和谁结婚,以后再说。

听了若兰这样一说,他摸着若兰的头说:

“我是男人,但绝不是只寻花问柳、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向你保证,我杨子良今生今世绝不会将你抛弃。”

若兰听他说完,动情的对他说:

“正因为我了解你,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我才不对你设防。我今天也向你保证 ,若兰今生今世,不管河干海枯,乾坤倒转,永远都只属于你。”说完,两人又缠绵在一起

少女怀春

杨子良看看怀中的若兰,见她似睡非睡的模样,口中喘气不均,脸带桃红。 胸部一起一伏,两个肉团有如熟透的蜜桃,令子良再度亢奋不已。他如一头贪婪的猛兽,一张嘴在她那两个蜜桃上不停的啃来啃去。手伸向若兰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指头来回拨弄。同时牵着若兰的手,握着自已的仙杵。

若兰一阵心悸,好大好长的,想想自己的身体不知怎么容得下,随之又春潮涌动起来。当杨子良再次将那仙杵送进她那密洞时,顾不了还未减去的疼痛感,分开双腿迎接那仙杵的进入。随着一浪接一浪的**到来,二人再次进入升腾的感觉,品味着**之欢带来的快感,酣战多时方才罢休。

杨子良痛快淋漓后,见若兰垫在臀部下面的衣服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再次将若兰的头拥入怀中,喃喃地说:

“卿卿、我的卿卿,我杨子良一定要好好待你。”若兰抬头看了看他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双手抱着杨子良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幸福的酣笑。

春风俩度下来,二人的身心感到了一阵暂时的满足。看看天色已晚,见初升的月亮已挂上树梢。杨子良对若兰说:

“我们回家吧,你一个女孩儿家,回去晚了,你娘会担心的。”听着这关切、体贴的话,若兰的心又是一阵甜蜜。其实,她内心一百个不情愿就走。但她无奈,好在来日方长。

“那好吧。”说着,在杨子良的拉动下站了起来,却感到下身很痛,站的姿势也变了。心想,快是快活了,就是怕母亲会看出端倪,问起了该如何回答。

杨子良见她那痛楚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明知故问,还不是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她娇嗔地对说,同时娇羞地扫了他一眼。

“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一定温柔些,好吗?亲爱的。”二人拉着手出了树林,走在回家的路上,杨子良见若兰那走路的样子,心中窃窃一笑。同时也在责怪自己,是不是刚才太猛了?只图自己痛快,不顾她的感受,太没良心了。

一路无语,杨子良家快到了,若兰的家在他家的西边,还有一里多路,快分手了,杨子良对若兰说: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你今天也太辛苦了,回家早点睡觉,好好休息啊!”够体贴人,似水柔情。杨子良又是一阵感动。

“那好,你也是,不忙的时候来我家。”

“好呢。”见若兰慢慢走远,杨子良才回到家们。

笑梅自那日和子良在江心洲有过那温馨的一幕后,时时掩不住内心的高兴。那日回家后,进门就叫了一声:

“妈,我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

知女莫若母,她娘看她那高兴地样子,心中充满了甜蜜。我姑娘今天是怎么啦,这么兴奋。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很含蓄的,平常回家没见她这么高兴过,莫不是————想到这里,更是高兴。想想女儿,说起来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

这两年来,远近说媒提亲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班,但就是没有一个合她意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眼界高,一般的,她看不上眼。

上次,那镇上的刘副书记家还专门托大队书记,来我们家提过亲,说他儿子也是老师,和笑梅还是同一所学校。后来那小伙子,还来过自己家里。看那小伙子长的还是不错的,身材高高大大,五官也还端正。只是听说是部队遣送回来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年亲人难免有些冲动。

她将自己的想法和意思更笑梅谈了,可女儿一听就反感了:妈,我知道您是为女儿好,可您知道吗?那人且不说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就他在部队的那表现,您让女儿嫁给他,心里踏实吗?那不是冲动,那是有关品德的问题。以后您老人家就别操这个心了,好吗。我自己的婚姻,我会考虑的。

遭了女儿的一番抢白,这当娘的再也没提过了,女大不由娘啦!叹息归叹息,心里总还是为女儿着急。所以,今天看到女儿那高兴样,猜想,肯定是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本想问问,女儿却自己向她介绍了和子良的关系。并说,适当的时候会带他来家里和家人见面。

笑梅本来这阵心情是蛮好的,家人都很赞成她和子良的关系。可不知子良是怎么回事,自那天以后,见了她总是不远不近,若即若离。两个人见面若不是自己和他主动招呼;要不就装着熟视无睹,低着头、红着脸。还腼腆呢,我都不在乎。看他那样子,真像作了贼似的。这样想来,她心中更是乐意,更想和他再约会。

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有了初一,就更想十五。尝到了腥味,想到俩人在一起那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体会,心中实在是饥渴难耐。可他这家伙是怎么啦?还男人呢,怕什么嘛,正大光明的谈情说爱,比一个姑娘家还不如,真憨!心中的埋怨是来至于子良对她的回避。

明天又是一个星期天,笑梅听她妈说,要去一趟外婆家,说外婆病了,晚上还不一定会来。心想,这十多天来,和子良都没有单独相处了,不如把他约到家里来。一来,让他认识未来丈母娘家的门;二来,家里又没有其他人,父亲在城里上班,弟弟在外省上大学。两人的世界,虽没有江心洲上那旖旎的风光相衬,但家里更安静和温馨。

放学的时候,她等到了子良:

“子良,明天去我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在。”春风人面,脉脉含情。

“我————我恐怕有事,”欲说还休。杨子良声音低低的,脸上极不自然,不敢正面和笑梅相视。

“你是怎么啦?这些天对我不理不睬的,我都说过了不怪你,还跟一个小姑娘似的。”

“不是————只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好啦!别羞羞答答啦,就这么定了啊,明天十点,我在湖边接你。”见身边不时有人经过,丢下这句话,笑梅走了。

杨子良见笑梅走了,一个人愣了一会,只好回家了。

吃过晚饭,见天色还早,一个人朝湖边走去。不时地朝若兰家的方向望去,希望能见到她的影子。

这些天来,脑海中不时浮现她和笑梅的身影,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会是笑梅那娇羞的面容,笑起来一对浅浅的酒窝,和在江心洲上的那番缠绵;一会儿是若兰那高高的一对玉峰和峰上那两颗小小的红豆,柔若无骨般的身子,还有那芳草地里那————**的,同时,心里还有一种负罪感。

脚踩两只船,既对不起笑梅,又对不起若兰,这两人都对自己是真心的,自己这样,如何善后,实难取舍。日后,她们要是察觉了自己的这种行为,还不会气死她们。况且她们又是非常要好的姐妹、闺蜜,弄不好她们俩还会闹矛盾。

这些天来,他在从苦恼、矛盾中度过。他不敢面对笑梅那春风般的热情,甚至不敢拿正眼看她,其实心里还是十分想和她亲热,却又怕她洞察到自己心中的秘密。所以,只好回避。

当笑梅提出要他去她家时,他心里七上八下,也许是心中的愧意。拒绝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负了她那颗芳心和美意吧。一个人在家,这是暗示么?当取勿取,过莫大焉。他诡秘地笑了。

自从尝过了若兰那如醉如痴的滋味。这些天,晚上老是回味无穷,还想和若兰重温旧梦。但眼下正是春忙时节,若兰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田里的事都忙不过来,本想利用明天是星期天这一机会,去帮她一把。可笑梅偏又邀去她家,哎!还是去笑梅家吧。 要不她生气了,那美人得罪不得。他内心根本就没打算得罪她。

正胡思乱想,还没走到湖边,和一个姑娘对面了。

“菊妹,你来了。”

原来是他表妹咏菊,舅舅的女儿,还不到二十,娇小玲珑,聪明可人。

“子良哥,天都要黑了,你这是要去哪?”

菊儿快人快语,性格活波可爱。

“不去哪,就是到湖边走走。”

杨子良也很喜欢自己的表妹。因为家里就他和哥哥两兄弟,从小就把菊儿当自己的亲妹妹。

“那我陪你,一起走走吧!”

从小,她就很喜欢这位表哥。现在长大了,更加想和他这位表哥亲近了。杨子良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这些天的烦恼,也想和她述说。

咏菊还是像过去一样,走到哪都要挽着子良的胳膊。杨子良想推开她的手,适得其反:

“你怎么啦!我就这样,怕什么怕,你不是我哥吗?”她一边说着,手不但挽得紧,身子也挨的更近了。肉蒲团似的胸,紧贴着杨子良的胳膊。秋水般的眼睛,满是幸福地望着子良。她不担心乡间小路的不平,反正有哥在身边。

“菊儿,你不小了,还像小时候那样啊!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才不怕,你怕啦!就要这样,我还要和你挽手一辈子呢,你怎么,还不愿意啊。”直言不讳。

“快别乱说,你还要嫁人的,我们是兄妹。”

“是兄妹怎么啦,又不是一个爹娘生的。”

“可我们是血亲,三代内的旁系血亲,婚姻法是不允许的,我的傻妹子,你知道不?”杨子良说着,用手指轻轻地在咏菊额头上点了一下。



15.梅开二度

吃过早饭,子良对他娘:

“妈,我出去有点事,让菊妹多陪陪您啊。”说完,有意识地对咏菊:

“哥走了,你在家多玩些时间,多陪陪我妈,你的姑妈。”

也不等她们回应,竟自出门了。

望着子良那玉树临风般的身影,扬长而去。咏菊的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为什么我就有这表兄妹的裙带关系呢,如若不是这样,子良哥肯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这么好的男人,就不会属于我么?那笑梅和若兰两个都不行,我一定得争取,不能好了别人。近水楼台,到时看谁挣得过谁。

她回到姑妈的卧室,顾影自怜。不浓不淡的弯眉,鹅蛋型的脸蛋,小巧而端正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不薄不厚的性感双唇,加上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这娇美的柳腰。虽说个子稍低了些,更是玲珑有致,这还不是典型的美女胚子么。她自我欣赏着自己的美体。内心感谢爹妈给了她这娇人的模样。

正自我陶醉时,她姑妈进来了,见她这样子,心中很是欣慰。同时感叹,十八女儿正怀春。这妹儿还真有点像我年轻时的模样呢。和子良就是天生的一对,心里想着,对菊妹说:

“还没看够呀,是不是想早点结婚啦!昨天和子良哥玩得开心不?”

老人家一脸慈祥和笑意,端详着自己的侄女。

“我是很开心,只是你的儿子他……”

见她话不说完,心里猜出了几分:

“子良怎麽样?哎!他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吧。没关系,子良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主动点,我也要好好开导他。”

老太太还是想极力撮合这对金童玉女。

“姑妈,子良哥他只把我当兄妹,他心里可能已有别人了呢。”

她在姑妈面前撒娇惯了。想把子良跟若兰和笑梅的事挑明。但还是只吐了些隐晦,半明半透。

“你别担心,我有空问问他,看他是怎么想的。”她在安慰侄女。又对咏菊说:

“菊儿,来帮姑妈洗洗衣服去。”

子良顺着湖边,怀着矛盾的心情,向笑梅家的方向走去。虽说没去过她家,但知道她家住哪里。笑梅曾对他讲过,相距不远。虽说是俩个村子,小时候还是经常去过那边。

已经是仲春时节,湖边的景色更是迷人,湖中的水生植物,都已是茂然露出。睡莲、荷叶、芦苇、水草纷纷露出它们的嫩脸,争相竟抢这湖面的领地。湖面中不时嘣出一些鱼儿,吞食游出水面的昆虫。

本是应清心宁静的氛围,子良却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美好馈赠。他思索着与笑梅见面时,如何去面对她的热情,以及告诉她与若兰那般后的指责和愤怒。从内心讲,他不想失去笑梅,但他已经对不起笑梅了。一路上思来想去,在彷徨中。

他不知不觉已到笑梅家门前。她家那条黄狗,见了陌生人,“汪汪”的叫了起来。

已近十点了,笑梅的妈去了外婆家。家务活早已干完。她拿着本书坐在门口,无心往下看,心中盼望的人儿,为什么还不见踪影。希望时间过得快些 ,秋水几欲望穿,内心犹似火燎。

刚起身准备去抓把鸡食撒给呱呱直叫的一群下母蛋鸡。未走几步,忽然听到狗吠声声,心中一喜,飞到门前。见子良姗姗迟来,按捺住早已激荡的春心。挥斥开忠心护主的黄狗,欢鸟般地迎接子良。笑语盈盈地说:

“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多话也不说,拉着子良的手,小鸟依人般依偎着他,慢慢进屋,安排好子良坐下,端了一杯早已准备好的芝麻豆子茶送给子良。随即挨身坐在旁边,用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子良,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啦,简直就是跟着了魔似的,她伸出玉手朝子良脸上摸去。第一次这样与异性接触,她感到全身有些发热、飘然。

看着笑梅情深厚爱的样子,子良把昨晚和路上的想法又来了次否决,对眼前这仙女般的美人,还有她那情真意切的心,他实在无法,也不忍心拒绝。尽管他具备正人君子般的高风亮节,但却无法面对盈盈春色的诱惑。心魔战胜了所谓的道德。

当笑梅触摸到他的脸时,一种无法控制的原始冲动,也就是情欲,无法自拔。他将笑梅揽入怀中,喘着粗气的口,迎着那双樱桃般合张着的双唇啃去。双手也不老实地伸向笑梅那高崇的双峰。

“汪汪”的两声狗叫,把渐入佳境的二人惊醒,笑梅急忙地推开子良。大白天的在堂屋中干这事,让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笑梅羞红着脸,急忙起身,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会。见一渔夫正拿着渔具从她家门前经过。她回过身来将大门关上,拉着子良走进了自己的闺房。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二人并排坐在了床上,脸上尚留有刚才的余温。

“笑梅,我今天来是想和你……”

子良喃喃欲说,却被笑梅用手捂住嘴,笑着说:

“是想怎样?是想如愿以偿吧?”

笑梅已是春心荡漾,红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起伏的双峰。正是久渴春情,激荡着少女的心旌。她化被动为主动,闪身将子良压倒在床上,忘情的抱着子良,捧着他的头,发疯般的亲起来。

面对笑梅这样的激情,既便是,如古时候的柳下惠,奈如何哉。此时的子良早已把前面的那些愧疚、自责、烦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来自那雄性的冲动,促使他忘我地面对眼前,无暇去想以后了。

一个急翻身,将笑梅压在身下,心急火燎地解开笑梅的衣服,脱掉裤子,一丝不留,他为了防止身体的爆炸,也不去做太多的前奏。将那威猛的玉茎直接插入那桃源洞,好在那洞口早已是玉液横流。洞口那层薄纱哪能挡得住玉茎的狂野。随着他那挺身一刺,那玉茎直插入花心,随之而来是他硕壮身体的剧烈运动。

而她身下的笑梅,随着他进入体内的一刹那,笑梅尖叫一声:

“哎哟!子良,你咋这样狠,轻一点。”

当时,笑梅感觉下身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出。疼得她眼泪流向了脸颊。她想推开他,也许是身体的需要,她反而抱住了他的双腿。随着疼痛感渐渐消失,继之而来的是,她平生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这快感随着子良的剧烈冲击,而越来越强。如醉如痴,全身酥软,闭上双眼。醉梦中喊了一声:

“妈呀!”

随即失去了知觉,瘫软在他的身下。子良全身心投入到了战斗中,居然没有注意到笑梅的喊声。

此时的子良经过一番痛快淋漓的冲刺,伴着一声低沉的吼声,那管不住的流泉,喷在笑梅那紧窄的洞口。身体如山一般压在笑梅身上。躺了一会,见体下的笑梅毫无动静。他吓了一跳,该不会……

情急之中,用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轻轻地喊:

“笑梅、笑梅。”

还好,她慢慢地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他。气若游丝地吐出:

“你简直就不管我的死活,只顾自己。”

说完,竟甜甜的一笑。

子良俯下身去,轻轻地轻吻了她脸颊,坐了起来。当时来不及观赏她的玉体,此时倒要好好的欣赏一番。

而此时的笑梅,已经从极度中恢复过来。见他那痴呆的目光看得入了神的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尽管已经如此了,但脸上的红霞还是掩不住心中的羞涩。急忙去扯被子,来掩盖自己的春光。可挡不住子良的粗野,被他一把拉开。他俯下身去,一边吻她,一边低低地对她说:

“都已经这样了,还这么害羞。你也可以欣赏我呀!咱两互不吃亏。”

说完,贼贼的一笑。随即手在她的玉峰上揉捏起来,嘴也叼住她峰上的红豆,不停的吸允着。同时,用一只手伸向下腹,摸过芳草萋萋的草地,又探向那细密、湿润的小沟。小沟中流淌出泉水,还带着一缕血丝。他知道,这是少女的象征。

他不禁心中一动,伏在她耳边动情细语:

“梅,我的梅,我、我、我真的好爱你哟!”

那刚息下去的烈火,又在他体内升腾。而此时的笑梅,虽经历了撕裂的痛楚,而青春旺盛的精力,在子良的诱导下,也再次激荡起春潮。看着子良那粗大威猛的仙杵,心中一颤,也不知自己身体是如何承受得下的。好在已是刚体味过了它带给自己的幸福和快乐。

此时此刻,笑梅更有一种强烈渴望的感觉,她觉得好奇,不禁伸手去抓摸起来。刚一触摸时,身子一抖,一股电流涌遍全身。

此时的子良,又是一阵冲动,从容地分开她伸展的玉体,抽回她手中的玉棒,猛的捅向那水流汩汩的洞中。一个是脱缰的野马,纵横驰聘;一个是奔放的春光,花枝乱颤。

对于已尝过若兰那禁果甜头的子良,这次在笑梅的身上更是忘情忘我,久战不衰。这初试云雨的笑梅,已经适应了。威武的子良一次一次把她推向快乐的巅峰。痛楚过后,伴随而来的是她欲死欲仙的陶醉。

再一次的激情喷发过后,子良亲了亲怀中的玉人儿。是骄傲,也是关切:

“怎么样?亲爱的,还疼吗?有没有感觉很爽呀。”

“能不疼吗,我的子良。不过,现在好些了。你真棒,我好爱你哟!你就是我这一生永远的爱,你不能离开我。”

说完,忍不住抱住子良的头,在他脸上亲过不停。

而此时的子良,已从两度激昂的亢奋中冷静下来。拿开她抱着的双手,坐起来。

“哎!”的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现实的矛盾中。脸上一层阴云覆盖。

他一边穿衣裤,一边下床。笑梅也忍着下身的疼痛坐了起来,准备穿衣裤,她发现床单上红红的一滩血迹。嗔怪地看看一眼子良。娇羞道:

“你还叹气,我把这一生的珍藏都献给了你,你还不满意么?”

“梅,我的梅,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只是我……我。”

面对她似水柔情,尽管他才华横溢,但内心的矛盾和感情上的连环,却一时无法用语言来解开。脸上的愧色,心中的愧疚。他不敢面视眼前笑梅那对自己的纯情和真爱的眼神。他暗骂了声:杨子良,你是十足的伪君子;你欺骗了两个纯真的少女;你是一个人渣,还配当一个人民教师吗?

沉寖在幸福中的笑梅,她那知道他心中的内心世界,还以为他家中有什么烦心的事情缠扰着他呢。见他欲言又止,便趋身上前,温顺如绵羊,柔声细语:

“子良,你说嘛,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我能为你分担呀?”

“可爱的笑梅,你不要把我想象得太好了,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完美,有的事情你分担不了。”

他想对她说明朗,却被笑梅止住:

“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最完美的,没有人可以跟你比。”笑梅越是说他的好,他越感到惭愧,有些无地自容。

子良心中更添几分羞愧,不忍再亵渎她的真情和善良。笑梅在他眼里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在他心中是一位典雅尊贵的女神。善不可欺,真心不可欺,挑明把,他不再犹豫。

16.情系若兰

“我见到若兰了,还和她已经,已经好上了。”

鼓足勇气,愧意中却有如释重负。却不敢面视笑梅。闻他此言一出,笑梅呆若木鸡,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留下。

若兰,这一生中最要好的知心姐妹。却让她捷足先登和自己最爱的人先于自己好上了。她恨、她悔,她……恨若兰,恨子良,也恨自己。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闸门,如洪水般爆发,放声痛哭。边哭边梳理自己的情绪。

自己和若兰与子良,从初中开始,都是同班同学。和若兰的关系,从初中开始,都情投意合,感情甚密。若兰聪慧、漂亮、开朗、活泼,直率,遇事敢作敢为,颇具男儿气魄。学习成绩,在班山也是屈指可数。若不是但年她家庭变故,她上大学是无疑的。

她对子良的爱慕,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记得两人在一起谈到将来的感情归属时,她曾坦言,非杨子良不嫁;还有一次自己向她打听子良时,她还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自己当时却遮遮掩掩,没向她把话挑明。如果当时对她说了自己很爱子良的话,她是不是就不来和自己争子良呢。不会的,凭她的个性,她肯定会说,来个公平竞争。

可子良他为什么会这样。熊掌和鱼都要兼得么。既然和若兰好上了,那为什么还要和我这样?啊,不是自己过于主动吧。今天刚来时,看他那犹疑的样子。还有自江心洲那日后,对自己若即若离。原以为他是腼腆害羞,看来他并不是有意欺骗和玩弄自己。也不可能是他主动要和若兰……那他错在哪里?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春色的诱惑,无法抵挡。也在情理之中。原谅他们吧。一个是自己的知心闺蜜;一个是自己心仪已久,倾心已久相爱的男人。对这二人,她谁都恨不起来。何况对子良还是自己心甘奉献。

事已至此,很有何益。自己总不能再不去理睬他们吧,恼恨他们吧。做不到这点。那将来如何面对现实,尤其是子良,这一生中,无论如何都是丢不开的。没有他,生命将会失去意义。犹其是已经与他融为了一体。若兰呢,能和他割袍断义吗?心中不忍。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面对现实。她爱她的,我爱我的吧。与自己的闺蜜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虽说有些有些荒唐,却也无赖啊。

她的内心交织着痛苦和矛盾。但已被泪水冲洗了一些。良久,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子良。见他脸挂秋霜,含着泪水的眼中,似乎在请求自己原谅和自责。她心软了,他不是可以要欺瞒自己。看得出,他也深爱自己。他在愧恨、谴责。好啦,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过度的折磨他自己了,那样会伤害他身心的。

她一阵心疼,原谅、接受吧,我可爱的人儿。她主动去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去揩他流出的泪水,低低地对他说:

“子良,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自责了,我早已知道若兰也爱你,只是没有想到她那样快,比我先行一步。在我和她之间,你的天平会偏向谁?”

她当然有理由关心、知道他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子良面对这柔肠粉泪的可人儿,又想想那情如烈火,妖娆妩媚的若兰,自己心中的天平,实难决断: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都是我的至爱,实在难分彼此,我又不能为了你而违心,如果你真要我作一决断,那我就有去跳月牙湖了。”

看他这狼狈样,心有不忍,不知若兰以后怎么想。自己认了。

“还是别去跳湖了,要真的跳了,我和若兰怎么办,也要步你的后尘呀,笨蛋。行了,只要若兰不反对,熊掌和鱼你就兼得吧,只是心肝不许变坏。”

玉指轻轻一点子良的额头,破涕为笑。只不过这笑里包含着几分哀怨和勉强,杨子良从她那眉眼似乎看出,木已成舟,其奈若何。

见笑梅这关已过,子良的心如拨开迷雾般的清爽。看来一眼笑梅还未退去桃红的脸上,还挂着点滴粉泪,他轻轻地帮

17.情系若兰2

见笑梅这一关已过,子良的心如拨开云雾般的清爽。看了一眼,见笑梅还未褪去桃红的脸上,还挂着点滴粉泪,他轻轻地帮她擦干,抚摸着她那玉峰上的小红豆,请了一口。伏在她耳边:

“峰上宝珠当属我。”

笑梅边抚摸着子良的前胸;边娇羞的应了一句:

“洞边春色总宜人。”

子良听了,贼贼的一笑。

“不仅宜人,还有人呢。”手又伸向她那桃源洞边。刚刚熄火的下面,又是蠢蠢欲动,他拉着笑梅的手,往那杆枪上放去。笑梅一阵惊悚,吓了一跳,天哪,这么大,也不知自己那么小的里面,是怎么容得下的。芳心一动,似乎还想再要。但里面的一阵灼痛感有同时袭来,只得压抑着。反而对子良说:

“你还想要哇?我都受不了啦!下次吧,噢。”子良看着她那楚楚的样子,似乎在向他哀求,心有不忍,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

“好吧,美酒还得慢慢品尝。” 又是一个星期天。子良吃过早饭,对他娘说:

“妈,我到外面走走去噢。”

没等他娘回话,步子已迈出了大们。来到月牙湖边,顺着若兰家的方向走去。自那日和若兰分别后,已有一二十天都没见到她了,不知她怎样呢。 心里很是想她。正好今天笑梅要陪她妈一起去看她外公。原来说两人一起去看若兰的,正好自己一人去。

已是春夏相交之际,桃李枝上的花瓣都已纷纷坠地,真是落红缤纷啦。田里禾苗由黄泛青,在和风的吹佛下,如一张张巨大的绿毯,如波浪般起伏。乡亲们种下了心中的希望,但愿风调雨顺。

“杨老师,你这是去哪里呀?”

子良闻声见了来人。

“是三爹呀!您好,我随便走。田都载完了吧?身体还好吗?”

看着刘三爹那佝偻着身体,肩上还背了一把锄头,人如一根干瘪的枯枝,心中升起一股怜悯。老天爷,千万莫刮大风,要不然把他吹到月牙湖里。

“栽完了呢,我来看看田里的水。”

“那马上就要追肥了哇,买尿素的钱您准备了么?”看了一下三爹的表情,他知道三爹家的情况。儿子丢下他一家老小,撒手去了另一个世界。三个孙子要读书,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媳妇也是病怏怏一个。让他这样的身子,怎能堪负这样的重担。

子良心中一阵心酸,还好,自己昨天刚发了工资。家里有他哥哥负担。便掏出仅有的八十元工资,对三爹说:

“三爹,您拿着这点钱去买化肥吧,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而为的。”

一边说着,一边把钱硬塞到三爹的手上。也不等三爹再说什么,拔腿就走了。留下三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背影。和他父亲凤梧先生一样,心地善良,爱帮助人,好人有好报。

看着手中的票子,这要买好多石谷子呢。买尿素的钱不用愁了,还能买些肉,解解孙儿们的馋。想到这里,他那烘干了般的老脸上,流满了浑浊的泪雨。

杨子良本想借看若兰的机会,将自己的工资给她的,好让她买些肥料,眼下正是禾苗要施肥的季节。他知道若兰家的情况,比三爹家也好不了多少。父亲去逝了,弟妹都上中学,家里主要靠她和母亲,里里外外真不容易。却碰上了三爹,那就只好再回趟家了,找他娘去。

返回家,见母亲正端着盆子给一群母鸡喂食。

“子良,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母亲问他。

“妈,给我一百块钱吧。”

他不好意思,声音低低的。

“一百块钱啊,你要干什么?昨天不是刚发过工资吗?”

他妈有些不解,儿子可是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每月的工资下来,除了留些少许的零花钱,其余都是如数交给自己的。但也没都说什么,对子良说:

“你等着。”

一边去拿钱;一边在想;他这又是给那些困难户救急。也好,老人家想来想,那些确实可怜的邻里。这才像,我和她爹呢。不但不怨儿子,心里有种宽慰。把钱交到子良手上:

“子良啊,你做好事妈不反对,只是就你这点工资,能帮得了个几人,有困难的人多呢。”

老人家叹了口气,忙她的去了,回头又问了一声:

“回家吃饭不。”子良接过他妈给的钱,感激的看了一眼娘的背影,有其母,方有其子。'

回来了一句:

“您自己吃吧,别等我。”

子良继续向若兰家走去。快到她家了。过了前面这道小坡,掩映在一片绿荫怀抱中的一栋房子,就是他家了。不知她在不在家,可能瘦了,也许还黑了。风吹雨晒的,那娇嫩的皮肤怎么受得了。子良心里滋生了一种怜爱,什么时候能帮她改变现实啊。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责任和紧迫感。

刚下山坡,忽见一人正拿把锄头在田边上挖着什么。是一个女人,兰花衬衣下,是一条青色的裤子,卷过膝盖,那白白修长的腿上,沾满了好多泥巴。半弯着腰,边挖边翘边用脚踩实着泥土。他只看到她的背影。

圆圆翘翘的屁股,随着手中的锄头挥舞,也一收,一送,性感迷人。凭直觉,是她。子良如小跑般快步奔到她的身边:

“若兰,是你吗?”

他按捺住嘣嘣直跳的心,冲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听到这声呼唤,在专注劳动的若兰,如触电般的停下手中的锄头,回过身来。惊喜地:

“子良,你怎么来了。”一脸的春风,高兴的用手在身上搓了几下,有看了看自己沾了泥水的一身。有些不好意思:

“走,进屋去,看我这一身。”

“想你了,本想来帮两天忙的,学校又不放假。看把你累得,瘦了些,也黑了一点。他一阵心痛。这较弱的身子,还要担负这么重的田间劳动。眼睛有些湿润。

“没什么,都已经习惯了。”

若兰轻描淡写的说。

但看到子良那眼神,心里有一种甜蜜和慰藉。她心痛了,内心暖暖的,如一阵春风吹过。上前拉过他的手:

“真想我么。”

柔柔的幸福传过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说呢。”拉着她的手,握的更紧,似乎害怕她飞走了。

进得家来,若兰安排子良坐下。自己去伙房打了一盆水,洗脸,把腿脚上的泥巴冲洗干净。倒了杯茶端给子良,挨着他坐下。牵着子良的手,心中怀着幸福;眼中满含快乐,端详着子良。

“若兰,你妈呢?”

子良关心地问。

“妈和弟妹挑着两小头猪去临江了,卖了顺便把化肥挑回来。”

若兰说完,低着头。家庭的艰难像座小山压在她的心头,却又无奈。子良放开她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他妈给他的那一百元钱,塞到若兰的手中:

“你把这钱拿上,贴补点家用。”

一脸真诚。

“不,怎么好要你的。”

“没关系,我和妈能克服的。”

若兰再三推辞。

“收下吧,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能力来帮你,你要实在不收,那我……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是央求的口气。若兰面对她心爱的人这种真诚,再也无法推脱。

“那好吧,算是借你的。”

尽管难为情,长这么大,哪怕是再苦再难,也从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帮助和施舍。而今天她却破例了。

“你最近写过什么没有,让我拜读一下你的大作如何。”

子良放下心中的沉重,有意打破这有些低沉的氛围。他知道这位自己所爱的才女,是不会放弃对文学之梦的追求。

“最近春耕有些忙,没写什么,只不过填了两首小令。”

见子良要看她的作品,心里已抛开刚才的郁闷,拉着子良的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18.柔肠粉泪

房间里摆了两张床;一张是若兰的,另一张是她妹妹的。一张桌子不大,摆了几码高高的书,只有一块供写字用的地方。

若兰翻出来自己的新作递给子良:

“我只怕有污你的慧眼。不过有你这位方家指点一下更好。请不悋指教。”

“ 别谦虚,谁不知你是一位大才女,你的古文造诣比我还深呢。”

子良接过,仔细认真的看了起来。反复读了几遍。第一首词牌名是《踏沙行》,标题是———探春:

芳草柔春,桃花着露,峰忙蝶舞私私语。苗条春态惹人痴,探花人远知何处。

眉里相思,心香如炬,柔肠粉泪愁无绪。桃花那似女儿娇,芳华又恐东风误。

第二首,《蝶恋花 》惜春:

盼得春来春欲去,缕缕幽思,难把春留住。点点落红怜楚楚,呢喃燕子伤心语。

芳草有情无力护,款款轻含,犹怨风儿舞。词肺诗心闻杜宇,莺魂蝶梦流连顾。

子良读罢,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心中赞叹。若兰、若兰,其情若水,其心若兰。字里行间,似流露出对我的幽怨呢。

若兰见他看完,含笑对他:

“怎么样?大才子。对小女之作有何高见,不妨指出,让小女子领教一二。”

“赐教不敢,对你的才思,本人今天算是领教了。只是依在下看来,确实对本人有些幽怨,借物拟人。怀春却又怕春归去,因而柔肠粉泪,无端愁绪。好啦,今天我这探花之人来了,就让我来好好欣赏你这,‘桃花那似女儿娇’的苗条春态吧。免得东风误了你的花信。”说完,一手搂过若兰,手嘴并用,在若兰的脸上,身上疯狂起来。

若兰刚才见子良来,本就荡起了春心。自那日湖边山上尝试过男女之欢后,心中回味无穷,只盼和子良再次幽会。只是忙于春耕,家里的农活又不敢耽误,只好把心里的激情压抑。

这时又经子良的一番温存和挑逗,早已春潮滚滚,浴火升华,面红耳赤。见子良解开自己胸前的衣扣,又脱去裤子,望着子良那猴急的样子,眼里喷出一团浴火。

此时的子良也早已欲火填心,将若兰抱起向床上一扔。见若兰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急忙脱掉自己的裤子。

子良两只狼眼一边欣赏这眼前秀色可餐的猎物,双手不停的抚摸若兰的玉体,口里含着那玉峰上两颗清香欲滴的红豆,轮番吸吮,只把若兰逗得心花怒放,意乱神迷。

手伸向子良那坚硬如铁的玉茎,身子一颤,这么粗壮的家伙,难怪把自己搞得几天都还疼痛感不减。而自己却又欲拒还迎。一想到它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快感,就有些急不可待了。忙将内裤脱下。

而子良尝过了几次鲜,心情就没有那么冲动了。比前次显得从容,他坐了起来。在他的脑海中,正将笑梅和若兰比较。

笑梅的两峰要比若兰的小些,皮肤差不多一样的白净。那下面的芳草,若兰的要浓密些,还有她这洞边的颜色比笑梅的要深一点。笑梅的两腿比若兰要纤细。同样是风光无限,只是各有千秋。他一边欣赏若兰的美色,双手也没闲暇。直揉得若兰耐不住饥渴:

“子良,怎么还不快点,我好想……好想……想要。”喃喃声中还掩盖羞涩。

“忍不住了啊!好吧,今天就把你好好喂饱。”

子良一边说着,一边让她两腿分开,见那洞口早已水流汩汩,握住自己狂怒的仙杵,直捣黄龙。若兰不禁身心抖动,随即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畅涌遍全身。

随着子良的那东西在里面凶猛的冲撞,她全身心的性福感愈来愈强,如痴如醉,如胶似漆中。抱在子良背上的手指,陷进了他的肌肤,最后在数次快乐如仙的享受中,她失去了知觉。宛如神游在幸福无比的天堂。

奋力冲击了好长时间的子良,也已是大汗淋漓。随着一阵难抑的快感袭来,一股热流从玉茎中喷涌而出,注入若兰那小小的桃源洞中。

看着娇喘嘘嘘的若兰,亲了一口,捏着她那小小的红豆:

“兰,感觉好吗,够了没有?”

不知他是在炫耀自己,还是在申述自己释放后的满足。

“够啦,你把我弄得,差点快活得死去。想不到,这做女人有这么快活的享受。”

她这是在抒发自己的体会。上次在湖边,毕竟是初次,疼痛感占据了一切。今天,可是让她彻底的尝到了做女人的真正幸福和甜美。

两人极尽欢愉之后,在床上相依相拥,呢喃细语了好一阵子。若兰担心她娘和弟弟回来,才恋恋不舍的穿好衣裤。见子良有些余兴未尽的样子,亲了子良一口:

“好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的心和一切的一切,都归属于你了。只要你愿意,今生今世都永远属于你。”

杨子良看了她那如雨后桃花般的俏脸,深情地对她道:

“若兰,你心如此,我也一样。只是……”

欲言又止。他是在自责。她和笑梅是两朵娇媚的鲜花,两颗对自己热爱的心。自己也对她两真心相爱,实难舍谁弃谁,怎么办?

笑梅那边虽然已经默许,容纳了若兰。可若兰呢?她要是知道了自己脚踩她和笑梅这两只船,会原谅自己,容得下笑梅么。凭她的烈性只怕会闹翻天呢。想到这里,他脸上布满阴云。

聪慧的若兰见子良刚才还激情如注,突然间又换了一个人似的,心中不免疑惑。柔声细语地关心问道:

“怎么,身体不适,还是劳累过度了?”看她那关切的神态,子良喃喃地:

“都不是,我……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若兰见他这样说,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心想,他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这样过于草率了?”他在自责。“这有什么,你情我愿的。”想到这里。若兰安慰他道:

“子良,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并没有强迫我的意志,是我自愿的。况且我们都已是成年人了,我们是以心相许的,并没有违背社会道德。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擦出火花,也是情理之中的,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你又何必自责呢,来再亲亲我。”

若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投身到子良的怀里,仰着脸,脉脉温情地望着子良。同时用她的玉手去抚摸子良的脸庞。

见若兰越是如此,子良的心更是有愧。他鼓起勇气,推开若兰,一脸庄重地若兰说:

“假如我作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如何?”

说完,他一脸凝重地望着若兰。心想,他们三人之间的事,迟早是要摊牌的,纸里包不住火,与其以后,不如现在挑明。他实在不愿意欺骗若兰,更不想伤害她的心。我本一君子,岂肯做小人,说出来心里坦荡些。

“你作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呀,不会是和笑梅发生了我们之间这样的事吧?”

见他如此神态,聪明的若兰似乎已猜出了些端倪,心中有些忐忑。但旋即又冷静下来。

“ 是的,我和笑梅也己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真的悔恨自己,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笑梅,今后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和选择。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都行。但,我的心迹必须要向你表明,我决不是诚心要玩弄你们的感情。你们两个我真的难以取舍,以后,我不知怎么办?我……我不是人,把握不了自己的感情。我……我……”

子良如诉如泣,脸上挂满了泪水,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而此时的若兰,强按住一腔的愤怒,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她的心翻江倒海了好一阵后,冷静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说出了他和自己闺蜜的私情,开始她的思绪在飞动。她的心在泣血,她真想抽他几个耳光,以宣泄心中恼恨,但很快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尤其是看到了子良那痛苦的样子,善良的她不但下不了手,反而抱紧了他,阻止了子良的自虐行为,她的心,爱恨交织,噙满泪水,安慰他:

“好了,你也别太自责了,也许并不都是你的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爱就有欲,你非圣人,也非柳下惠,木已成舟,悔之无补。谁让笑梅和我一样都这么爱你呢。只是这以后我们三人之间怎么相处,你考虑过吗?”

她的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但作为女人,要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同时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她一时还是无法接受,她想听一听子良的态度,她也不是要他断绝和笑梅的关系。要他只专心于自己恐怕很难做到,甚至不可能做到,那么自己退出这三角恋爱呢,她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自从那日把自己的童贞交给他后。她就已经锁定了他,今生今世自己的心,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只能属于他的了。哪怕是他今后遗弃自己,也绝不会再去思想别的男人了。

杨子良从若兰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对自己已有原谅的意思。但听到她问道以后三人的关系,怎么相处时,他一脸犹疑、惶恐,怎么回答呢?在他的心中,天平是均衡的,没有谁轻谁重,舍谁爱谁他难以取舍。这道难题,他实难回答,他爱意深深地望着若兰,迟疑了一会:

“若兰,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难住了,你说怎么办,你的态度呢?”

他很诚恳,但也有几分诡异。他想听听她的口气,看她是否和笑梅一样能容忍自己分给他人的情和爱。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当知道自己深爱的人同时又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他和她能容忍,要么他或她是爱得刻骨铭心;要么他或她只是逢场作戏。杨子良是在试探若兰,他希望她是前者,他也深信她是前者,若兰见他反问自己,破泣一笑,用手点着她的额头道:

“子良,你这个冤家,谁让我若兰今生命苦,爱上了你这样一个得陇望蜀的采花大盗呢,如果笑梅也不介意的话,我也就认命了。至于以后,就只能交给命运去安排了。不过有一点得向你声明,如果你杨子良要抛弃了我,岸上有绳,湖里有水,到时你就准备给我收尸吧。”

她说这话的态度是坚毅的。子良见她这样一说,心中释怀了许多

19.心竹1恋师

拉着若兰的手,诚恳地说:

“若兰,我的好若兰,我向你保证。我杨子良今生今世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上有苍天,下有后土,中间有良心,绝不抛弃与你,如若背弃此言,叫我不得好死。”

若兰见他如此已死相誓,感动十分,更是于心不忍。急忙用手捂住子良的嘴。忙说:

“ 你言重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何必发此重誓呢。但愿笑梅也能默认这既定的事实,我们三人能和睦相处。”

子良见她这样一说,立马向她解释:

“你放心,我已向她挑明了,她还担心你性格刚烈,不能接受她呢,你放心吧。这下好了,我杨子良何德何能,同时获得两为美眉的芳心,实乃三生有幸,小生这厢有礼了。”

说完,俏皮地做了一个戏剧性的动作,逗得若兰破涕为笑。这一笑,冰释了对子良的不快,扫去了心中的阴霾,她握着子良的手。一对乌黑的眸子,满含对子良的爱意,无限深情地对子良说:

“我们既然已经相爱了,那就爱到地老天荒,爱到海枯石烂吧。”

杨子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若兰,向家中走去。她的脑海中一会幌过若兰那春风带笑般的俏脸;一会又幌过笑梅那灿若桃花般的娇容。两朵娇丽的鲜花,俩个深爱自己的姑娘。他笑问自己,我杨子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呀,竞有如此艳遇。但得苍天能佑我,好叫不负美人心。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中能干出一番事业,造出一番成就,已不负二女的芳心和期望。

杨子良依依惜别了若兰,走在回家的路上。带着激情释放后的兴奋、思绪,还在回味和若兰行云布雨的情景。行至两村交界的岔路口,差一点和一位姑娘撞了个满怀。

“杨老师,你这是从哪儿来呀!”子

子良一愣,认出了他所教本班的女学生——刘新竹。他一阵慌乱,窘迫中绯红着脸,旋即镇定下来。

“啊!怎么是你。没……没到哪去,我只是随便走走。刘心竹,你上哪儿去?”

他对这位学生心存好感。她不但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是出类拔萃。十七八岁的姑娘,亦如出水芙蓉。

平时上课时总爱提问,而在校园内碰到时,他从她对自己的眼神中,捕捉到她已放射出对自己的爱恋。

今日的她没穿校服,白衬衣配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凸凹有致,线条优美,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一双迷人的大眼,满含秋水,正笑语盈盈地盯着自己。比平时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妩媚。尽管是自己的学生,杨子良还是以一个男人的眼神审视着心竹。又是一朵美丽的鲜花,以后不知归何人攀折。

刘心竹从老师对自己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他对自己的欣赏。内心一阵喜悦,脸上如春风般绽开的花朵。回答道:

“我也是闲的无聊,趁星期天出来游春,没想到碰到了老师。”

边说边朝子良靠拢过来。子良见了,张目朝四下望了望,虽说四下无人,但他还是拘于师生情分,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退后了几步:

“也好,平时上课学习紧张,利用休息出来放松一下,对身体身心都有好处。只是还要抓紧时间,多温习一下功课,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是很有希望考一个好大学的。”

他以老师的口吻对她说。

“多谢老师的关心,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尤其是你来当班主任之后,我的学习情绪更高了。”

说到这里,她俏皮地问道:

“老师,能不能向你提一个关于你自己的个人问题?”

眼神中显出几分天真,同时暗藏几分诡秘。

“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学生不许对老师提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

他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正处在感情的漩涡中,只好俨然以老师的口气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这又不是在课堂里,我想学校还没有这样的规定吧?”

对于她这年龄阶段的姑娘来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自从杨子良到她们班上第一节课开始,她就被这位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班主任老师所吸引。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更加对老师的博学多才和学识感到由衷的钦佩。渐渐地由钦佩产生爱慕。少女的心房渐渐地为他敞开。

在以前的她,课堂上并不喜欢发言和提问。有时老师叫她发言,她都感到十分腼腆和羞涩。

自从子良来了后,她改变了过去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以致和她要好的闺蜜学友曾私下问她:为什么,杨老师来了以后,你一改过去的沉静,而变得活波起来了。是不是你喜欢上杨老师啦,羞得她无言以答,跑着躲开。”

“好一张利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吗?”

子良半开玩笑似地对自己的学生。

“老师可以不回答。但结果是叫我失望和遗憾。因为在名义上,我们是师生,但在年龄上和学校外,我们是同龄人和朋友。”

她的表情很认真。

“怎么,朋友?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朋友的?我们是师生。”

子良觉得这位女学生越来越可爱了,便笑着问她。

“不错,我们是师生,难道说老师和学生就不能成为朋友么?子女和父母也可以成为朋友的,老师难道不知道这些么。”

对心竹的责问,杨子良啼笑皆非,他已知道眼前的这位学生心中的端倪。自己还未拔出笑梅和若兰二人之间情感的泥潭,还有表妹咏菊的纠葛,怎能一错再错。况且又是师生名分,决不能再犯道德上的错误。想到这里他正色地对心竹道:

“刘心竹,你是我的学生,现在正是学习紧张的关键阶段,希望你不要分心,以免影响你的学习。”

说完,又觉得语气过重了些,于是缓和些口气继续对她说:

“我们之间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不是现在。回去吧,多温习功课,噢。”

说完,不待心竹回话,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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