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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01-0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剑走偏锋字数:849()龙语醒来的时候是趴着的,他做了个春梦。梦里被一个人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肯定是个梦,在梦里龙语就知道。因为他从来不做。

因此可想而知,这样的梦出现,对龙语来说真的很离奇。不知所意。

此刻,最先映入他眼帘的不是早餐、不是睡衣,也不是成叠的稿纸,而是一叠人民币。

人民币?

为什么老子一睁眼看到一打人民币?

那肯定是一打人民币,绝不是一打空啤酒罐儿!

龙语起来抻了个懒腰,头痛欲裂。这跟他往常每一次醉酒醒来没什么别──记不住之前是去的哪儿、和谁、喝到何种地步。一切皆有可能。

放眼再去踅摸,显然,这是家酒店。正儿八经的酒店。不是速8不是七天不是HomeInn。

趴到床边,龙语捡起地上堆成一团的牛仔裤,做他万年不变、雷打不动,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儿──抽一颗。

打火机没找着,於是他下地,赤身裸体走到沙发处。果然如他所料,茶几上有刷得晶晶亮的烟灰缸,里头是酒店的火柴。

火柴盒上印着酒店的LOGO,龙语看毕哆嗦了一下。

叼着烟再到床上,他一斜眼儿瞄见垃圾桶里躺着好几个扯开的保险套包装以及用过的套子。再把视线收来看看床的右半边──明显有人睡过。

很好,很伟大。他想。不知道拐带了谁。但甭管是谁,想必让他很开心──这钱绝对花扯了。

钱。

钱!

床头为嘛一叠钱啊?

伸手拿过来数数,好么,他就说瞧着不薄──五千整。

仔细想,龙语记得他没喝大之前,钱包里大概就是这个数目。

难不成……那位给我钱包拿走了,还费心给钱留下?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多此一举!

然而,钱包还在,钱也在,龙语数数还三千多。

那……这钱哪儿来的?跟我睡觉那人又哪儿去了?

头疼,龙语越想越疼。於是他决定不想了。拿过电话,打给大堂,告诉他们Checkout。小姐声音听着倍儿甜:您好,您的房费已经结算过了。

房钱结了,钱包里钱没少,床头柜上躺了五千现金。

这……什么一个路子?

赵昕一直在发抖,俩细腿一颤一颤。龙语给丫从机车底下拖出来,就见他乐得吧……已经不像人类了。

“你丫没事儿乐成这操行干嘛?我他妈特认真跟你说呢!”

大概是可算能痛快乐出声儿了,赵昕那被机油染汙的手捂着肚子,工装服都被他乐扭曲了。

“要死啊?赵小!”

“你……你丫……”他乐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丫让人……当……卖的了吧……哈哈哈哈哈……”

龙语一愣,叼着的烟吧嗒一声掉地上了。正掉在一片黑漆漆的油污之中。

“让人办了吧?”伍嶽叼着烟出来,一看见地上的半截烟就皱起了眉头:“跟你说多少遍了,禁止吸烟。”

龙语伸脚碾灭,摸了摸屁股说,“没此等感觉。诶,不对,你不也抽呢嘛!”

伍岳看了看龙语,“我抽是我抽,你抽是你抽。以你喝酒那路子,反正我觉得不会是你给谁办了。”

赵昕坐地上看着龙语,还乐呢。

这他娘不是活见鬼嘛!龙语暗骂。

“唉,你想开点儿,这钞票来的多容易啊,比你写烂剧本儿催着讨稿费横是来钱快多了。”

“嗯嗯。”赵昕猛点头,“还用套子了,连查HIV的钱都省了!这不失为你的又一条出路啊!”

龙语不搭理这两口子了,摸出手机,给“汉奸”去了个电话──他非得问出来昨儿他到底跟谁喝的不可!

妈逼啊!哪孙子太岁头上动土!

“汉奸”还睡呢,吭吭哧哧半天说不清楚,於是龙语又分别给“头儿”、“六子”、“萱大粘糖”这么几个他依稀能记起来的人分别都去了电话。

其结论是──很杂。

昨天是龙语闭关来,“大老千”组的酒局。成分如下:码字儿的、演员、导演、弄音乐的、搞设计的……大老千一口气说了好多,龙语感觉其实就四个字儿:行行业业。

丫还嫌我啰嗦教我什么叫开门见山呐!

龙语这个郁闷唉。

怨不得群众都反应他拍的片子看不懂呢,根本没重点,谁看得懂谁见鬼!龙语想,丫获奖也是有原因的,评委也看不懂,看不懂可不就──深了!可不就──颁奖了!

一通电话打下来,各个问龙语好么泱泱问这个干嘛,他随便说个理由搪塞过去的。

干嘛?

干嘛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啊!千古奇耻!

后来伍岳把龙语那条哈士奇牵出来了,人归来,赶紧领走,这狗忒能闹腾。

想这狗伍嶽也来气,这龙语又不是没伴儿,伴儿不管,次次都得归他们管。

不过赵昕那话精闢,什么伴儿啊,就龙语看人那眼光,都是他冤家!

龙语拉着狗家的路上都在想──谁这么超人!给他这么位爷办了。一边想一遍被狗拽的一跳一跳的,他这狗越来越壮实!

“龙语!狗粮!”

龙语走出N远,赵昕骑机车追上来了,“拿走。”

“搁着呗。”

“占地儿!”

赵昕骑走了,龙语左手拎着狗,右手拎着狗粮,人还郁闷着。

他这人一辈子鲜少有泾渭分明的事儿。唯独是个这不容质疑。现在好了,连这事儿也不伦不类了。

所谓不伦不类,下麵是他不伦不类的人生。

起先龙语写小说,文艺小说,不卖座,或者实事求是来说──非常不卖座。

他的责任编辑是这么对他说的:非要把这些卖出去,你自杀算了,制造个新闻兴许还能有个销路。后来龙语就不那么严肃了,改写点儿轻小说,马马虎虎。

真正热卖是靠着胡喷。为这个不少人见他就躲──生怕这位把他们的丑事顺手也都写进去。你想想看,还有什么比透着真实的花边儿新闻更惹人眼球的呢?尤其这些花边新闻属於一批流行作家,执笔的正是天天跟他们混一起的龙语。

头先龙语也写过剧本,电影剧本。不是没人拍,是有人拍了,投资方扬言要撤出。他们说这样的东西既不通俗又不严肃,不卖座也获不上奖,拍了是稳赔不赚,傻逼才会拍。这傻逼就是大老千。

於是走投无路,大老千就给龙语发配出去了,转写电视剧。

后来大家都肯定,龙语同志的才能在电视剧上。

你看,他的事业就这么不伦不类。

实际上这事儿,龙语记到他母亲头上,起名叫什么不成,非叫──语。还不直接语文呢!对此他母亲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个大闺女,就叫语文。

龙语想当个文艺青年,结果混的比谁都三俗。

不知道这个梦想究竟是这个年代的错误还是他自己本身的错误。总之,它是个错误。

且,他的人生是一个错误接着另一个错误。入错行这事儿说完了,再说爱错人。花花公子,龙语指天作证,都不是天生的!那是给逼的啊,跟逼良为娼基本上一个道理。

打龙语十几岁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起,他就想活得跟一般人一样,因为这取向已然很不一般了。於是他觉得,他应该按部就班,追爱的真谛。可谁能想到,他的爱情故事,比他写的文艺小说还不靠谱儿。

早先是跟另一个写东西的,人跟他散了。

接着搞上一个小演员,他跟人散了。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一个乐手,他又跟人散了。

后来的后来,其实有很多无数的后来,但总之是,他跟他们散了。

龙语曾经无数次问过赵昕:我怎么也算长的英俊潇洒,也还算得上半个才子,钱以前没有现在也不少,地位好了坏了算不上,也能算个中间,我怎么就老谈不成靠谱儿的恋爱呢?

赵昕屡次听到便拨浪鼓状摇头曰:你这是根儿上的问题,你就该当个。

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让人操屁眼儿的事儿归你不归我!

龙语就不爱说赵昕,他就没见过他这么……的。长的就白白净净像个小姑娘,说话也跟没经历过变声期似的。唯独工作挺爷们儿,是个机械师,想当初是个车队就想挖他。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没骨气的,伍嶽受伤不再参赛了,他就哪个车队都不待了。开了个车行,来的净是违法份子,动辄就非法改装!

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咒的。这么想着,龙语伸手摸了摸屁股,确实他没感觉被人开苞了。

(2)袁振到店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没从正门走,跟后院儿停好车就从后门直接上了三楼。

进门他就趴在了沙发里,没这么累过。

小腿肚子肯定是抽筋儿了,至少刚踩刹车都不怎么灵便。

23层楼啊,爬上去,再爬下来,尤其是在昨夜大战三之后。这不是要了亲命嘛!

为什么不代理你公司的产品?

弦儿货!

能他妈代理嘛!有你这么遛老子的嘛!

袁振是越想越气。本来昨儿喝了酒又纵欲过度把这场商务洽谈是彻底抛诸了脑后,早上十点多接到电话,他本着理亏的心态急急赶去了对方下榻的酒店。请这位爷下来到餐厅边用餐边谈吧,他说袁先生你还是上来吧,餐厅正是人多吵闹的时候。可等袁振顺着秘密频道爬了23层楼上去,这位元来了一电话:还是用餐吧,总不好让您空着肚子听我说。

寡不寡啊你!寡死了!

等到他再从23层下来,打坐儿那儿就再没给对方好脸儿──好小子!很能折腾人。你让我不舒坦,我能让你舒坦?

估计看到这儿您想了,23层你爬什么啊?电梯坏啦?

非也,非也。

袁振他不能坐电梯。

有一种病,叫──幽闭恐惧症。

甭说电梯他不敢坐,火车也不敢,但凡他能敢,当初也就不至於不去家了。

袁振不是北京人,可跟北京这一待就是十年,十年里过三次家,都是开车去的。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当初考北京的大学不靠谱儿,甭看是最高学府最吃香的行业,照样儿是──白搭。怎奈当初哥哥是一片热心,父母去的早,家里这唯一的哥哥太上心。

然而,上心又怎么样?

背着大包小包行李,挤进塞满人的火车,袁振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当初就没跳车。

毕业了以后也崩溃,是家体面公司就跟好么老高的写字楼里,爬上爬下半年多,袁振就明白了:他不是当温室花朵的料儿。

也想过内蒙,可是想来想去,就这么去,没所作为,大哥肯定不舒坦。

再说,给他再塞进火车罐头,他保不准这次绝逼得跳车。

结果这一待就是十年,因为去不成写字楼,就只能自己开买卖。干嘛啊?什么都干过,赚过钱赔过钱,最后生意放在了保健品上。这保健品还不是你想的那样,前头还得加俩字儿“成人”。说起来让人脸红,受众群那可不小。利润更是可观,从最开始一家小店面,到后来形成连锁的规模,袁振终於稳赚不赔了。

可是有了钱,幽闭恐惧症也还是如影随形,方方面面都不方便。也不是没去看过医生,没去尝试接受过治疗,关键,一进高压氧舱,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惧。

拉吹吧。

趴了好一会儿,袁振感觉不那么疲乏了,於是起来,开门进三楼廊,拿了浇水壶开始料理他的植物们。

租这小院儿有很多好处,除了佔临街方便店铺运营,养个花花草草阿猫阿狗也特别随意。抬眼皮瞅瞅,七八只猫正躺屋簷上晒太阳,低头瞧瞧,两条京巴正追着跑来跑去。再者,小院儿不小,三层楼的旧体结构冬暖夏凉,住着也舒服。

舒服。

想到这舒服,袁振不免想到了昨天那个小M。

很令人舒服。

推推挡挡那劲儿,身子那紧,估摸袁振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卖的,还真得以为遇上个雏儿。

说来也巧,平素他是鲜少与朋友们去酒吧这类地方的,虽然不至於造成他呼吸困难,然而封闭的空间又黑乎乎总让人不舒坦。但昨天不一样啊,难得几个说得来的朋友凑那么齐,吃过饭,有人提议继续喝着,袁振就也忍忍随大流儿去了。

地儿是小文儿选的,本也不是选了那家gay吧,毕竟五个人俩gay,三比二,其实是沖着新开张一家小Pu去的,奈何人满为患,说话都听不清楚。

哪儿来那么多人?促销呗。於是哥儿几个出来,溜溜达达,路过那家gay吧就进去了。小闫挺熟悉那家,几位看看也还算安静至少能说话就坐定了。

酒过三巡,三比二那仨跑了,跑斜对门那家呲姑娘去了,剩下袁振他俩,继续喝,喝了会儿想招呼那仨来,再去一看,哪儿还有人啊?

酒似乎还没喝够,话似乎还没说完,两人去,继续。实际上这喝酒怎么变成喝花酒,袁振也说不清,他平素不喝花酒。虽然谈不上洁身自好,但多少有些顾忌。那俩陪酒卖笑的是小闫招呼来的,玩儿骰子喝酒袁振倒是也不反感,反正图个热闹呗。

期间,其中一个小M说有事要先走,小闫不干,说那就少了一个,袁振说没事儿,一样的。反正小闫惦记那个不走嘛。奈何小闫喝的有点儿高了,好说歹说不行,最后要走那个没办法,说叫个朋友再过来陪他们。袁振看那个男孩儿的肢体动作就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推脱,倒也不在意,就让他走了。

不曾想,没半个钟头吧,还真又来了一个。就是吧……醉着来的。不是假醉,是真醉了。他提着个喜力的瓶子,探头探脑。小闫一招手,他就过来了。过来也不认生,!当就撞了袁振的酒瓶,喝!

这男孩子看着挺精神,不是说他有精神,是长的挺精神,穿衣服也没那么骚,除了喝的话说得不怎么清楚外,还真没什么让袁振不满意的。而且这男孩子健谈,说话也逗,时常逗得几个人哈哈笑。

他的字写得尤其好看,跟餐巾纸上写了好些首莎士比亚的诗歌。

你就说他喝得多高吧。

后来小闫实在坐不住了,真是坐不住,人总往吧凳下麵出溜儿,袁振本想把他送去大家就这么散了,不料小闫非要带他看上那个小男孩儿走,袁振喊不住,就由他去了。等给俩人塞进计程车,再来,发现后来这位还喝呢。

喝到最后袁振没辙只得给他领走了──这位比小闫还牛,站起来走路一步三摇。

弄去家里觉得不适,就去了附近的酒店,因为有所顾忌,也就并没想做什么。可是吧,你知道大多数时候思考的上半球并不能完全支配下肢。

这男孩儿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床上,大概觉得热,衣服一扯……事儿就来了。

并不是阴柔的男人,长的挺帅气,脱了衣服看看身材也颀长结实。

滚一起之后,那皮肤摸着很有弹性嘛!

於是……人体肉搏就这么开始了。

男孩儿一开始大概是喝太多的缘故,并没什么应,不一会儿嘟嘟囔囔开始推搡,可越是这样吧,越让人觉得有干他的欲望。

反正又不是没保险套儿,干就干呗。

他那儿很紧,不是很容易进去,但好歹算是服帖,第二次就顺了。

那滋味……很棒。你看,到现在袁振浇花都还在味。

看着挺正经个男孩子,怎么就非出来卖呢?

袁振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了,该不着他想。逢场作戏嘛,钱也没少给。

三六十五行,干啥的没有啊。

就是这么个时代嘛。

手机响的时候袁振正给猫咪的食盆添粮食,电话是小闫打来的,一听就知道酒醒了。

俩人说了几句,小闫问:“昨儿那个最后你领走了吗?”

袁振如实答:“啊,领走了。”

“怎么样?”小闫问。

“挺好的。”袁振答。

“我怎么觉得他比我喝的还大呢?”

“他确实比你喝的还大。”袁振点烟。

“好傢伙,也不怕喝多了让人糟蹋了还白糟蹋。”

“你这话说得,我这人多淳朴啊。”

“淳朴你还嫖。”

“还不是你拉来的!”

“啧。行吧行吧,留个几块意思意思,他也不吃亏。”

“……”

“诶你怎么不吱声儿了?”

“我留的……比较多……”

“啊?”

“嗯。”袁振挠头。

“多少?”

“给都给了。”

“多少啊?爷?”

“五千……”

“操!”小闫的京骂总是特别地道,土生土长的京片子一个,“妈逼,下次再遇上,你别放过他!肉偿!”

“哪儿还有下一次啊!”袁振不想扯了,说两句就收了线。举着手机想想,那孩子赚了。他赔了。

(3)【我不乖:你有什么爱好啊?】【他大爷:喝酒、打牌】【我不乖:有……健康些的么?】【他大爷:逛街算么?】【我不乖:……】“点儿点儿点儿,点儿你大爷!”龙语滑开椅子,正滑到他那只哈士奇旁边。

此狗正跟布偶兔子较劲,咬的那叫一个欢实。

它怎么那么有劲,我怎么那么没劲呢?

点了支烟,龙语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瞅了眼萤幕,那位元“我不乖”还一人儿跟那儿哔哔呢。

这会儿龙语终於发现自己是个好事之徒了,没事儿开他妈什么交友站啊?

交不上朋友的才跟这儿蹲着呢,不是丑男就是怨夫。

自己蹲这儿,算怎么头事儿啊!

郁闷!

他郁闷了,赵昕不好过了,刚做完饭给菜码桌儿上喊了伍岳吃饭,龙大爷电话就过来了。

“干嘛?”赵昕一边拉椅子一边讲电话。

“我无聊。”

“无聊?”

“对,无聊。”

“无聊你背上你那降落伞,解你们家窗户跳出去,也不枉为它存在的价值。”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那是滑翔伞!”

“甭管什么伞,还没雨伞实用,你打买来就跳过一次。”

“你丫才跳呢!滑翔伞!”

“伍嶽!吃饭!你耳背啦你?”

“诶,今儿你做什么了?”

“要吃挂电话过来。”

“啧啧,还是你疼我,知道我来了,就知道给我准备饭。”

“得了吧,除了屁话你还会说什么话啊。任伟跟你那儿呢么?你俩一起过来?”

“没,早上就赌气走了。”

“你又不说人话了吧?”

“靠!”

“那又是没办人事儿?”

“滚蛋!挂了,十分钟后到。诶,煲汤了就提前给我晾上~”

“你玩儿蛋去吧!”

套上Tee,系上短裤的扣儿,龙语拿了钥匙出门。从他们家到赵昕家,不足5米,隔壁楼。进电梯按了2,龙语解电梯铁皮的反光里看了看自己。

进门儿,龙语换了鞋去了饭厅。伍嶽正看报纸,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又怎么任伟了?”赵昕给龙语盛了一碗饭。

“怎么我又怎么他了?”

“给人气跑了呗。”

“我……”

龙语还没开腔,伍嶽开口了,“准又耍混蛋了,玩儿完人家就甩手不管了。”

“你滚蛋!”

“你瞅他那黑眼圈儿,明显纵欲过度。”

“赵小,你管管你们家这个。”

“筷子。”赵昕只瞥了他一眼。

“我操!我他妈怎么跟你们眼里老是坏人?我没欺负他,他管我要钱,我说没钱。他就不乐意了。”

“你不是刚结一本子么?”赵昕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刚结了我就得给他钱啊?我都给,我给的过来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诶,我没钱了』。工作也不找,天天就弄他那破乐队,月月指着收房租过活,还有点儿出息嘛!”

“那也是你找的人。”赵昕夹了一块鱼给伍嶽“你怎么不给我夹啊?”

“我给你夹得着嘛!”

“得得。”龙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我没钱,我也没骗他,给老头儿老太太买房了,他们总惦记跟海边儿弄套房子,夏天过去住。”

“反正……”赵昕话到嘴边儿又咽去了。懒得说他,说也没用。

饭没吃多一会儿,龙语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头几个月认识的一男孩儿,那边说的特热乎,龙语这边儿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

“诶,你跟哪儿呢?”

“外头。”

“外头是哪儿?”

“外头就是外头,没跟家,那就是──外头。”

“你早点儿家,外面怪热的。”

“你怎么管的那么宽泛啊,你跟我什么关系啊?”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啊?本来就是啊,你跟我有关系么?除了睡过一次再还有什么关系?你说说我听听。”

哢哒。那边儿给电话挂了。

赵昕看着龙语,看着他没事儿人一样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你就作吧,你不烦我都替你烦了!”

“那你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伍岳给赵昕盛了一碗汤,推他跟前儿去了。

在赵昕家待到十一点,龙语才出来,想着遛趟狗去看看书就睡了。不料刚出电梯,手机铃声大作。来电话的是任伟,他说他们刚演完,一会儿喝酒,问他去不去。

龙语莫名其妙的很烦,脱口就想说“去你大爷”,可话到嘴边儿又忍住了,觉得自己这是干嘛啊?於是深呼吸了一口,说:“演完你过来吧,别喝了,到家我陪你喝。”

可不是么,就像赵昕说的,人,他自己选的。来来多少个了,他也够烦了。差不多就处着吧,处着处着兴许慢慢都习惯了,也就好了。

任伟到龙语这儿是将近一点,龙语已经遛完了狗,正跟上斗地,见他背着琴进来,伸手关了游戏。

“饿吗?”龙语接过琴箱子,靠墙立好了。

“有点儿。”任伟换了鞋进了客厅。

“那叫外卖吧。”

“好啊。”任伟点点头,拿起了茶几上的半罐啤酒,咕咚咕咚喝着。

龙语看着他上下涌动的喉结,看了一会儿,拿了手机跟外卖的菜单,叫餐。

“今儿演的怎么样?”在任伟身边坐下,龙语伸手开了电视。

“就那样儿呗。”任伟脱了上衣,大概是坐地铁然后走过来的,龙语看见他背上挂着细密的汗。

“这个,你拿着。多了没了,给我爸妈买了套房。”伸手将茶几下层的信封拿出来,龙语递给了任伟。

“你不是没钱么。”

“我想让你上进点儿,工作差不多该找找了。你看咱俩跟一起都快一年了,您工作辞了也得有小一年了吧。”

“知道了,别念叨了,跟未老先衰似的。”

“已经老了,说话快三十的人了。”

“不像啊。”任伟说着,勾住了龙语的脖颈,“你不浑身是劲儿么。”

“总有没劲儿那天。”

“丧!”

任伟贴上来,龙语却一点儿不想跟他亲热,“别闹,一会儿送外卖的来了。”

“来就来。来了也得按门铃。”他说着,伸手去脱龙语的衣服。

“真的,别闹。等会儿,你不是饿了吗?”

“现在下面那张嘴更饿。赶紧的,哪儿那么多话啊。跟你一起一年,有半年你跟我视线里头么?”

倒在沙发上,龙语感觉很恍惚。

还是没劲儿。就是没龙小猛咬兔子有劲儿。那才是真正带劲儿。

他刚顶进任伟的身体,门铃就响了,想去开门,身下人却用腿死死的勾着他。

门铃一声声响,响了很久才停下来。

就像他一下下的干他,干了很久才停下来。

【待续】

【不伦不类】(04-0不5)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剑走偏锋字数:4972(4)袁振关门挺早,倒不是有什么事,是凑巧收银的女孩儿今天约了试婚纱请假,卖货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又肚子疼,袁振想了想,性让她们关了。他自己乐得清静。

泡了壶茶,看了会儿电影,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六月底的光景,入夜还算凉爽。袁振起来想去饮水机那儿给茶续杯,然后再看个电影,忽闻犬吠。

两条京巴都吠,吠的撕心裂肺。

他等了等,并没有马上下楼去院儿里,然而犬吠非但不停,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袁振放下了茶杯,到门口换了鞋下了楼。

两条狗在店铺后门儿那儿叫唤,声音此起彼伏。

莫不是店里进了贼?进去也没用啊,又没现金。

袁振这么想着,摸出钥匙开了后门。进门第一件事不是开灯,那是第二件。

第一件事是抄起了门边铜管材质的挑杆。这东西平时没什么用,本是为了拉窗帘方便,结果姑娘们嫌沈,一次没使过。说扔又没扔,最后就立后门边儿上了。

灯光亮起,室内空无一人,偌大的店里只有两只狗奔跑着吠。这会儿又都拥到前门去了。

那是门口有人吧?

这么想着,袁振放下了铜管,把狗轰院儿里,开了前门的内锁,从内侧抄起了卷帘门。

好么!这一大股子酒气!没喝酒都能闻醉了!

袁振定睛看过去,前门不出五米,蹲了俩人,其中一个正吐。

丧!

你吐这儿归谁扫啊?

平时也就算了,店还开着,小姑娘们还能使唤。今儿不一样啊,没人,就他一个!

缺德!这会儿喝成这样就罢了,吐不会找树坑啊!怎么专挑人店前头!

“嘛呢?”袁振老大的不乐意。要说别人得躲着醉鬼走,他不会。一米八五的个头儿,别看瘦却非常结实,从上学时候他就是打架高手,方圆十里的孩子谁不怕他啊?俩醉鬼怎么了?四个他也不在乎。

然而,蹲着那俩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他,按说吆喝声不小,不知道俩人怎么搞的。他哪儿能知道这是刚从Pu出来的二位啊,耳膜还没从嘈杂里复原。

待袁振走近,就听到其中一个声音不大的说,“宝贝儿,我就让你别喝那么多。”一边儿说一边儿还给呕吐那位拍背。

傢夥的,虽说不是光天化日吧,那你俩大老爷们儿也够……够肉麻的。还有没有边缘群体的样儿啦!

吐的那位也不言语,就是蹲那儿干呕。

一旁这位从包里拿出了饮料瓶子,那位接过去,先是漱口再是喝。

诶,他俩还就贴了一个成语──旁若无人。

歪歪扭扭,一个扶着另一个站起来,这袁振瞅清楚俩人的模样了。似乎没多那个背着个琴箱子,穿了个透视装,牛仔裤上全是洞。铁定多了那个穿了个花里胡哨的tee,牛仔裤上的窟窿只比身边那位多,不比那位少。

然而,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花里胡哨的tee上钻出来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五千块”!

对,就他赚了我赔了那位!

“你哪儿冒出来的?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人吐啊!”

哎呦呦,小丫的还开骂了!

甭看龙语喝多了,那京骂仍旧相当有气势,他倚了歪邪的靠在任伟身上,站都站不稳,骂人却是铿锵有力。

“喝多了……”任伟看看忽然亮了灯的店铺,再看看立眼前这男的,大概其有点儿明白是怎么事儿了。

霓虹招牌没亮起来,不过借着屋里流泻出的灯光,他瞧出来龙语吐得不是地儿了。也算人绅士,这都没言语,倒是龙语那混蛋劲儿管不住了,玩儿一个先声夺人。

“还看!再看抽你丫的!瞅你那操行!”龙语说着,踩着“太空步”就要往前沖一把让任伟扥去了。

“对不起啊……”

任伟话都没说完,就听见对街那计程车按喇叭催促。

“这就来!”任伟应了一声,“他喝大了,黑着灯,我们没瞅见这儿是个店。”

他说着,从兜儿里摸出一张元大钞,路过袁振身边儿的时候塞进了他手里,“多担待啊。”

袁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任伟搂着骂骂咧咧的龙语过了马路,钻进了那辆等待的计程车里。车起步就沖了出去,袁振看着,有点儿不过神。

手里的钞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袁振拿到眼前瞅瞅,除了皱眉别无他法。

你给我一块钱算怎么事儿?

店里拿了扫帚、簸箕出来,袁振屏住呼吸收拾一片狼藉的呕吐物。越看越噁心。嗅觉忍住了,视觉一样刺激!

刚给钱那男的是他客户?

瞅着不像,那份亲昵不像是花钱买人的会有的。

是他男人?

靠,那你伴儿干这个你不硌应啊!

不知道?

可能不知道吗?他天天晚上陪男人喝酒聊天,夜夜不归家,什么人能麻木到不知道?弦儿货吧!

不过……想这个干嘛!

将一簸箕的汙秽倒入垃圾桶,袁振觉得自己没事儿闲的。跟他又没关系。

啊,不对,有关系。按小闫的说法──下次再遇上,你别放过他!肉偿!

肉偿就免了,那酒鬼……都喝晕了还能忍,清醒着不得熏死谁啊?

五千减去一,四千九,还行,好歹挽些损失。

可看看肮髒的簸箕,袁振发觉还是自己亏了。

这是他俩第二次见面。可想而知,仍旧属於不愉快的范畴。

龙语这欠了袁振一次打扫。

收拾好重新又锁好门,袁振才后院儿的楼上。茶早凉了,只能怎么倒的怎么泼了,便宜那棵橡皮树了。

袁振心情不怎么好,翻半天翻出一搞笑片儿,按下Play,电影公司标緻刚出来,闹猫声儿就起来了。一声高过一声。那酷似孩子哭的动静儿,真难听。

也邪性了,大夏天的闹什么猫啊!

(5)赵昕和伍嶽刚上床,两片嘴唇贴一起,赵昕那手机就响了。他伸手想拿过来,伍嶽却翻身压住了他。

“电话。”赵昕吻着,手还在不遗余力的够手机。

“几点啦!”伍嶽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4。

“八成是龙语。”

“就知道是他才甭接。”

“你这人……”

手机铃声停了下来,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他要有事儿怎么办啊?”

“就怕他有事儿,准又是问你团结湖怎么走!”

“哎,你别脱我衣服。”

“那破电话不响啦!”

就像是反驳,伍嶽话音未落,手机就又开始唱歌儿了。

“操他妈的,他找不着家的道儿怎么就知道给你打电话!”

伍嶽一翻身起来了,将手机扔给赵昕,自己摸过了床头柜上的烟。丫的,怎么还没喝死?没喝死又怎么还没撞死?

龙语是个酒鬼,伍岳从来都觉得,这要是搁国外,他得参加戒酒协会,绝对够标准那种。

是个酒鬼还开车,前后换了三辆车了。最开始开一马自达,车头撞毁了。那龙语是跟他几个朋友吃饭,席间就已经醉了,出来发现没拿手机,就支使一朋友帮他去取。等那位出来,非但龙语没影儿了,其他三个一起喝酒的朋友也毫不见踪影。这位拿着手机往前走了几步,瞅见路面上停了一辆拉土的大货车。低头看看,龙语那马自达跟车底下呢。

后来,就换了他爸那辆旧本田。一日,龙语载着赵昕跟伍嶽走长安街。他们是半途跟他约上的,起先不知道他又喝多了,见了面儿知道也晚了。上车,两位一路提心吊胆,那也没躲过去,长安街上,轰的一下,不等赵昕和伍嶽探头看,龙语没事儿人似的车都没停就开走了。翌日,龙语手机接到一电话:请问您是京F647XX的车吗?他酒也没醒,恶声恶气的答:干嘛!对方曰:您车牌子跟我们交通大队呢……车是后来他爹给他弄出来的,弄出来就没收了──不许他再开车!好么,有这样儿的嘛,车牌子撞掉了都不知道!

本来赵昕跟伍嶽觉得这下成了,老头儿出面干涉了,龙语也该消停消停了,谁能想到……没隔半年,他自己买了辆福特越野。赵昕都快哭了,曰:你怎么还开车啊你!龙语乐得没心没肺:你怕啥啊,你没看我都给轿车换吉普了?

这龙语一喝多了,就开车找不着路,甭管平时多熟稔的路,一概酒后改不认识。车载GPS?喝成那样儿他钻萤幕里头也看不清!说白了那会儿不是他开车,是车挂着导航仪拉着他跑!找不着路龙语就给赵昕打电话,甭管几点,打到赵昕接电话为止。问的问题也次次一样:瓷器,咱家怎么走啊!我又找不着团结湖啦!

给伍嶽烦的啊!其结果不外乎就那么一种──俩人骑机车找到他,之后赵昕自己骑去,伍岳开车给龙语送家。

有一次最可恨!就去年,伍岳和赵昕跟平谷,为的是看一场改装机车的非正规赛,提前还嘱咐他了:你可别喝多,奔不来领你。结果呢?他偏偏就喝的最大,话都说不清楚了。给赵昕急得,载着伍嶽就要下山。伍嶽火大,说你下得去嘛?都跑的正欢实!赵昕一撇嘴:不管,那你带我!齐了,这下就给人捣乱了,就看伍岳带着赵昕,一路直下,看得车手们疯儿疯儿的──这人哪儿来的,载个大活人还跑得比谁都快。嗖嗖的超车。能不快嘛,一是赵昕那车改的就无赖骑车的还是一前赛车手;再者,有个酒鬼随时可能见阎王!等见着龙语,俩人加一起,一条命差点儿没了。龙大哥倒好,三环边儿一趴,睡的正香!

“你怎么还坐着呐!走啊!”赵昕已经换好了鞋,这会儿拿过来伍嶽的鞋,手里拎着头盔催人。

“我就想……”伍嶽起身,套上了扔在床边的Tee,“丫到底哪天撞死。”

“说什么呐!”赵昕给了伍嶽一下。

“他活着,就是悲剧。不仅是他自己的,还是咱俩的。”

龙语把车停在了环路边儿上,开车门一下来就吐了,吐得绿化带的青草满目疮痍,吐得五脏六腑全部错位。吐了好一会儿,累了,他就往路牙子上一坐,热风吹得他呼呼冒汗。

这他妈哪儿啊!

他瞅着立交桥上盘踞的霓虹灯,一阵阵犯晕。

刚赵昕问:你跟哪儿呢?

他只能答:桥底下。

赵昕继续追问:标志性建筑物是?

龙语曰:没有,就瞅见个大熊猫。

赵昕“哦”了一声,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龙语就坐那儿眼巴巴的等,等得膀胱都要炸了也没见有机车过来,於是也不管偶尔掠过的车了,站路边拉开拉炼就方便。

痛快!

说来也巧,袁振的朋友小闫就住熊猫环岛不远处那,这天他过去袁振那儿小叙,两人聊得投机,没注意时间太晚了。袁振意思小闫不妨就留下,睡醒明早再走,奈何小闫第二天有个项目要监审,不能留宿。他本想打车去,结果袁振说反正也不困,就送送他吧,小闫想想也行,正好想把家里那台X-OX36给袁振,让袁振拿过去他旁边巷子的店面修,就说那就顺手让他取上。

这会儿,小闫叼着烟往车窗外一看……“操!,你看那是谁~”

袁振循声看过去,一眼就瞅见了龙语。

龙语正系拉炼,人站的歪歪扭扭,一个重心不稳,趔趄了一步,正赶上一辆车快速驶过,差点儿刮倒他。

袁振踩了刹车──真他妈吓人!

“干嘛?”小闫一愣。

“他都喝成那样儿了……”

“他喝哪样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正好看见了嘛。别让他跟这儿闹妖儿了!”

“嘿……”小闫眼瞅着袁振靠边儿停车。

袁振下来,快步走向那酒鬼。心想:他这大半夜跟四环路上干嘛呐!叫谁给扔这儿了?也够缺德的!

走过去路过一辆斜着横在路边儿的福特越野,车上钥匙还插着,车灯还亮着,就是不见人。袁振想:这又是谁给车扔这儿找地儿方便去了?

“诶,你。”想着,他就走近了龙语,这老先生已经坐路牙子上了,低着个头,活像小闫游戏里头的丧屍。

龙语正噁心,胃里头翻江倒海,硬撑着抬头看看──不是交警,是个陌生男人。说是陌生,可瞅着吧,又有那么点儿眼熟。

“你怎么又喝成这样了?跟这儿干嘛呢?让谁给扔下车了?”

龙语刚想张口来一句:你丫谁啊。结果胃猛一抽,嘴都没来及张,扭头趴路边儿就又吐了。

袁振眉头紧锁,刺鼻的气味和草地上的污秽让他这叫一个噁心。他甚至想──他上次得喝成什么样儿愣给这么一个酒腻子办了==龙语这一吐,吐惨了,吐得浑身虚汗,站都站不起来。陌生男人就跟他身边儿,他没劲儿驱赶他,更没想到这位甭看瞅着不壮,一伸手就给他勾起来了。也不容他说话,拖着他就往前走。

“我……”

“你甭我了。”

龙语死命想说:我车。可他又是吐。

赵昕跟伍嶽到了熊猫环岛是袁振架走龙语之后。龙语的车没锁扔在路边儿,绿化带里被人吐得一片狼藉。

赵昕急了,不知道龙语人哪儿去了,跟伍嶽等了一刻钟也不见这位爷来。

伍嶽说:怕是给巡警带走了吧?

赵昕说不可能,带走也得把他车拖走。这现在车在人没了……伍岳直勾勾看着龙语的车,也确实思不得其解。

赵昕拿了手机拨龙语电话,结果那电话跟龙语车里头响。

“报警吧……”伍嶽点了根烟。

“不像被人袭击了啊……”赵昕挠头。

“那这么一大活人……让外星人绑了?”

“那外星人可太不开眼了。”赵昕嘟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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