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样出声 - xp1024.com
《爱,这样出声》


引子

准备换家公司,就预先在那公司附近小区新租了房。

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搬,还是拉拉杂杂装了近一车。

因为货车白天限行,待搬家公司的车到新家楼下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新家位于一栋没有电梯的老楼的五楼。

别说搬东西,空手来回走两个回合都让人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抢时间,老公就与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搬。

我来回张罗着让他们格外注意一些易脆物件。

折腾了近三个小时,才全部搬完。

人困马乏,尽管狭小的空间被塞得几乎无处下脚,也懒得多收拾。

只与老公合着腾出一个放床的地儿,支开坐卧两用沙发,稍作收拾,就一起仰面躺上面去了。澡也免洗了。

因为刚刚辛苦的缘故,一觉睡得挺香甜。

半夜时我们几乎同时醒来,都是让尿给憋醒的。

小便完,本该继续睡。

老公却不安分起来。

伸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这信号我当然懂。

“你不累?”我问。

“不是已经睡一觉了吗,恢复差不多了。这是我们又一个新家呢,老婆,按老规矩,可不能整晚都是睡,得留下点值得回忆的东西……”他每每这个时候特别温情。

“你想干啥就快干吧,我还没睡好呢”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强奸老婆……”

“我同意的,这不算”

“那下面不湿,都不舒服的”

“是啊,你说怎么弄?”

“你必须配合一下亲爱的,来,我们一人睡一头,然后,你按我对你的方式对我,互相舔舔就可以了……”

他经常自己看或者安排我一起看a片,在注意研究这些,我因为经常从中得到一些特别的兴奋和快感,所以也挺愿意配合他作新尝试。

今天虽然体乏,也不想扫他兴,就按他的动作回应着。

果然,不一会儿就湿润了,就很容易进行他要的运动了。

真是佩服他的体力,几个小时前与搬家公司的人比着往5楼背扛过许多东西,又没吃夜宵,半夜做起运动来竟然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异。甚至还要生猛。

只听见身体下面的坐卧两用床吱呀吱呀地响,并随着他动作的快慢,床头忽轻忽重地撞击着墙壁。

我也习惯性地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先是哼哼唧唧,逐渐是各种各样的叫唤……

早上没醒楼下邻居敲门

次日一大早,我们还在床上迷糊着呢。

只听大门“咚咚咚”被拍得乱响。

“谁啊,这么早,干嘛?”

老公一骨碌爬起来,边揉眼睛边问。

“你们家楼下的,找你们说件事儿”

回声是男的,粗且闷。

老房子,简易的防盗门和薄薄的墙壁几乎是一种摆式,隔着老远声音都听得挺清楚的。

老公忙一把带上卧室的门,去开大门。

听到他们在客厅的对话:

“对不住,一大早把你们给吵醒喽”那邻居道。

“没事儿,我们也正准备起来的”老公道。

“新搬来的哈,那我给你说吧,昨晚搬家噼里啪啦的,我很晚才睡着,这楼板薄,不隔音的”

“这样啊,实在抱歉,昨天特殊,以后不会了”

“本来好不容易睡着,可是后来又让你们给弄醒了”

“怎么呢?”

“嘿,你还问我呢,反正又听到不停地有响动,还好像有人在哭在喊,怎么着,这么小的一居室,你们来住许多人么?”

“没有啊,就我和老婆俩”

“喔,那我明白了,你们可能是半夜过夫妻生活吧……这个没办法说你们什么,但是这房子确实有年头了,大家邻里间互相说什么都可以听得见,何况半夜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这件事儿啊……哎……对不起啊……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别误会,不是不叫你们夫妻怎么地,只是请求尽量安排早一点儿,别把睡着的人又给吵醒,咱们白天可都是要上班蹭工资的人不是……”

虽然隔着卧室门在听他们的对话,我却越听越羞。

幸亏是让老公出去应承,这档子事儿,要是我一位女人当面听一位男人如此说道,无异剥掉自己的衣裳看,好色好窘。

好不容易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老公怏怏地坐回到床上。

“走了?”我问。

“走了。那架势,好像还想冲进卧室看看你啥模样呢”他既带些愤愤的语气,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几丝得意的笑。

“没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吧,昨晚只顾快活了”

“难怪你房子比咱们原来租的房子便宜,原来不隔音啊”

“即便隔音,可能也难免不能听到咱们的声音”

“很响么?”

“我觉得有点儿,反正我感觉那一下一下的,床头撞着墙壁的声响确实不算小”

“嘿嘿嘿,老婆后来的叫声也小不到哪儿去”

“我叫了么?怎么自己没怎么感觉到?”

“没听刚才那人讲,听到我们有哭有喊的,怀疑住着许多人呢,你说你叫声怎么样”

“天啊,全让邻居给听去了”

“是啊,咱们就像在给他们演看不见的电影儿”

“咯咯咯,什么看不见的电影儿啊,应该叫电台直播……”

说是说,笑是笑,初来乍到,行为不慎,影响到邻居安歇,被口头警告了,看来咱们以后做事情得悠着点了。

我生来就爱哼哼唧唧

老公爱上我很大程度上在于我在床上的哼哼唧唧。

他从没明说,我却能明显感觉到。

每次与他床上运动,他的情绪特别受我的哼哼唧唧影响。

如果我一直哼哼唧唧,并且愈来愈响亮,他的动作就会越变越猛,威风凛凛。

如果我只是一般性地哼哼唧唧,表明我当日兴趣不大,他草草捣腾几下也就收兵了。

我的哼哼唧唧一出娘胎就有了。

以后爹妈想纠正,带去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苦药,打了不少针,都不见效。

听爹妈这样的议论:

“听说这样的女孩子是妲己脱胎,将来要迷死男人的”妈道。

“就看谁倒霉了,咱们也尽力给治了,治不好嘛”爹道。

“不见得所有男人娶到这样的女人会觉得是倒霉吧”

“那是,得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你这样的就不行,床上完全不让我出声儿,还用枕巾捂我嘴……”

“不然,让别人都知道咱们在做好事?”

“那是你。我听说有的男人就喜欢女人叫唤呢”

“有也一定是很少很少的数量,我不愿意别人听到自己和老婆做的事儿,别的男人多半也会在意”

“我们的闺女将来应该不愁嫁的,除这个毛病,其他都还好啊”

“看她造化了,这毛病其实比其他毛病都大,都难治……看哪个男孩子积德行善……”

就这样,整个成长期,我都近乎被家里当个严重的病人在养着,在对待着。

老公是我大学同学。

同届不同专业。

我学文,他学理。

说起与他认识的过程,挺逗趣儿的。

大二时学校举办了一场大型交际舞会。

入场时随机抽签进行男女配对。

抽签的主动权在女生这边,因为所有男生姓名都被装在签筒里的竹签上,供到场的女生任意抽取。

虽然舞会只是一两个小时的短暂聚会,而且舞伴不等于男朋友。但是,每个女孩子抽签前几乎都要略一闭目,许下一个秘密的心愿,都期望抽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呗。

轮到我抽了,抱着签筒使劲儿摇,一支签都被摇得飞出来了。

“就是它喽,人家都迫不及待了……”主持抽签的同学建议道。

好吧,既然它都主动跳将出来了,我也得多少给别人一点面子不是。

捡起竹签细瞅,上面写的名字是:化学系05级02班薛伟。

看见姓薛,就情不自禁联想到红楼梦里的薛蟠,心想,薛伟别长成那吓人的模样啊。

“男生薛伟,你已经被女生盛荣荣选中,请马上到抽签处引领你的舞伴……”

抽签处的扩音器向全场发送着消息。

不一会儿,一位高挑,吹着分头,穿着笔挺西装的男生小跑过来。

在抽签处验明身份,被工作人员正式介绍给了我。

我们也没多说话,只是相视微笑,然后我就被他引领着滑向舞池。

薛伟偏爱我的呻吟

在德沃夏克浪漫轻快的《斯拉夫舞曲》中,我们翩翩起舞。

有一对同学可能都是新手,跳着跳着眼看着要与我们相撞。

带引我躲避那对同学过程中,薛伟的脚稍稍碰了我的脚一下。

“哎呀……”我哼唧了一声。

“对不起,踩着你吧,刚才我实在收不住步子”他立马现出极度的紧张与关心。并中止了舞步。

“没事儿,咱们继续吧”我道。

“真的没事儿?要是疼就先歇会儿”

“真的没事儿了”

他半信半疑地重新引领我舞动起来。

也奇怪,刚才没有那声哼唧之前,好像暂时把它给忘记似的,现在又似乎一下子被唤醒了,抑制不住了。

“你还在疼吧,我听你还在哼唧呢”薛伟边跳边问。

“我有这毛病,受点小委屈就哼唧个没完”我搪塞道。

“不过这声音挺好听的”

“是吗?”

“是啊,我挺喜欢的,像咱们跳这支曲子的一种特殊伴奏”

“有那么美么?”

“有,曲子是乐器出来的声音,而你的哼唧却是美丽的女生的真声啊”

“你倒真会哄女生开心”

“不骗你,我真的喜欢女生这样的无病呻吟……”

终究,他把我那哼唧当成一种呻吟了。

一说到呻吟,当然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男女间的那件事情。

自从偷听到爹妈对我的哼唧的议论,我就一直对自己那毛病很自卑。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哼唧也曾经引来许多同学的议论。

小学时,大家都不太懂事,有的调皮的男生就说我像个婴儿宝宝。

到了初中,一些早熟的女生则形容我是发情的猫。

到了高中,几位已经与男生上过床的女生则直骂我在撩骚。

听人夸自己的哼唧,今天还是平生头一次。

所以,我立时对薛伟有了一种特别的好感。

当然,与他起码1.80米的个头儿,那憨憨的长相,那比较会怜惜女人的表现也有关。

爱情是什么,它就是一种连带你优点缺点都一起喜欢的喜欢。

我们的爱不可避免。

心里这样乐滋滋地寻思着,仿佛自己一下子倏地由丑小鸭变成只美丽的白天鹅了。

任由他的引领,骄傲自由地旋转飞翔。

我和薛伟在寝室试云雨

我和薛伟那晚舞会一别,互相都很思念。

仿佛手机在这时才具有了真正的价值。

课间,午休,晚自习,晚上躺床上,不停地互相发啊发的。

现在看起来都是些废话闲话的话,对于当时恋爱中的我们而言,就是一道道精神佳肴。每天在食堂吃再好,没有这道精神餐的补充,浑身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我们也见面约会,开始时还挺文明,顶多就是拉拉手,或者来一番热拥,亲亲嘴啥的。

很快,我们都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隔靴搔痒,都想真枪实弹地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代人是吃着肯德鸡长大的缘故,还是人种的自然进化,身体成熟比上一代人确实提前了许多。虽然才大二,受着影视剧中美丽新娘们的蛊惑,受着与薛伟不断亲密接触产生的冲动的催化,我都想结婚了。

资料上说,女孩初潮大部分发生于13~14岁,我记得自己好像10岁不到就有反应了。那时起,就通过上网偷偷查看相关的文章,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就开始憧憬着那个未来与自己共同造人的人的降临。

到哪儿开始我们的第一次呢?

我们商量的结果,觉得还是在学校的寝室最安全。

女生寝室管理严格,那门卫李嫂不止眼尖,还手快,只要发现溜进男生,无论你来想干什么,总会边大声喝止,边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她那双粗壮的胳膊一把将来人拦下。

李嫂来自农村,听说她是个寡妇,30不到就死了男人。如今她孩子读了大学,她也跟来一边打工一边照应他的生活。

于是,我让薛伟留意自己同寝室,如果什么时候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人在,就马上通知我。

这样的机会似乎很少有。他那另外三名男生个个都不是好学习的料,瞅着不点名的机会就赖在寝室睡觉,上网,玩游戏。

这可怎么办。

看来,只能调虎离山。

那天,三位同学分别接到校团委、学工处、文学社的电话,说让他们去有事情交待。他们才一齐离开了。

我于是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我们就像一对偷情的男女,边亲热着,边紧张兮兮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开始时还能二者兼顾,越往后就越对门外是否会突然来人不管不顾了。

这绝对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我并没有感觉像许多书上说的那种疼痛,也不见处女膜出血。

他趴到我身上许久竟然不知到底该怎么做。

这个学化学的呆子。居然要我这个同样的新手进行辅导。

幸亏我从网上学习相关的知识还比较全面,否则就闹大笑话了。

开始时,我还静若处子,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快感涌上来,开始哼哼唧唧了,而且声音愈来愈大。

在我的哼唧音乐伴奏下,他渐入佳境,干得很出色。

我们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就在我们做完打扫战场时,门突然开了,刚才出去的三个人同时出现。

他们冲着我们边扮鬼脸边阴一句阳一句的:

“此乐只应天上有”

“今天突然到人间”

“薛伟 我们好羡慕”

AA声音经常被偷听

爱情也许是人类最大的传染病。

受我们的影响,与薛伟同寝室的那三位男生也分别带自己的女友到寝室进行演练了。

开始的时候是冬天,大家各自都拉着深色蚊帐,单人床上添加一个人,两人都把身子藏到厚厚的被子里,动作轻微的话,也与平时一个人睡一张床没啥区别。

问题是,真正做起来哪能那么老实,哪会动作轻微,哪会不出声响呢。

当同时有两张床出现此起彼伏的床板吱呀声和女生的呻吟声时,另两位不管正干着什么,心里都是难以平静的。

特别是我的哼唧,据说有很强的杀伤力,听到我的哼唧,当时待在房间的同学就会情不自禁有身体的反应。

男女间如此高度隐秘的事情居然如此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确实感到难以接受。

这,不止是我的想法,似乎也是其他三位女生的共同想法。

四个男生经过商量,决定排出寝室使用时间表,按顺序轮流使用,而且每次一对男女单独使用,遇有人使用的时间段,其他人必须离开。

这一举措似乎起到了保护我们**的作用。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每当我们按那轮流表使用寝室完毕,猛地一开门,或者偷偷朝窗外走廊上观察,总能发现其他几位并没走远,而是自始至终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声响。

窥视窥听,也是人的一大天性。

这些男生的行为并不怪异,怪只怪我的哼唧可能确实与他们的女友有所不同,比那些女生更魅惑力些吧。

我其实很得意的。

作为女人,我似乎越来越体察到自己的性感所在。

性感是女人能真正留住男人心的东西。

然而,薛伟却似乎很难容忍。

作为男人,在他心里,与自己好的女人,她的所有东西就该归自己独享,岂能如此被其他男生慷慨分享呢。

他提出到校外租住。

我虽然不太想离开这被众人羡慕崇拜之所在,但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还是欣然同意了。

大学周围出租屋不少。

大都是被圈土地的农民临时搭盖起来的。

质量可想而知。

看房的过程中,亲眼见有的连楼梯扶手都还没来得及装就赶紧着往外发租了。这样的房,真是与生命开玩笑。要是哪天你突然忘记是没扶手的楼梯,把不该用的劲儿使上去了,不摔死才怪。

好不容易找到一套自认为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的一居室。南北朝向,单独厨卫。

唯一的不足是与隔壁的屋子建的太近,靠南边的窗户互相可以把对方屋子看个明白。

这有办法,买了两层深色厚窗帘挂上去,立马就解决问题。

以为万事大吉。

到了晚上,才知道有比我们俩床上运动更猛烈的,声响更大的。

对面屋子里的应该也是租住的一对学生吧。他们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周围的影响?我们屋子里亮着灯,他们难道如入无人之境?

何况,听到的都是些极为粗俗难以入耳的叫喊,一点美感也没有。

不过也难说,也许这对男女互为欣赏呢。

爱从来就没有一种标准的方式。

床上运动不得不开电视

偶而将头伸出双层厚窗帘出去透口气。

与对面窗子里同样伸出的一张女生的脸碰见了。

一张比我秀丽白净的瓜子脸。

“你好”她倒挺大方,居然主动找我打招呼。

“你好”我本来马上缩回脖子的,听她有来言,只好还以去语。

“我是酒店管理专业的,姓陈,你呢?”

“我是中文专业的,姓盛”

“你们昨天才搬来的吧,前天这屋子好像还没见挂这窗帘呢”

“对,你们来多久了?”

“都快一年了,学校寝室多不方便,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呵呵呵,你们干事儿的声音晚上都传到我们这边儿来了”

“那挺正常啊,咱们离这么近,彼此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才不正常呢,咯咯咯,你说是不是”

陈姓同学好像并不在意我对她的提醒,并话里有话地在说为什么我们昨晚没有弄出声响。

昨天我们初来乍到,事情倒是做了,也没有少哼唧,但是有意开大电视的声音,把我们的声音正好淹没。

用电视伴音冲淡床上运动的声音,似乎挺有效。

但是,电视声音一大,很容易分散双方注意力,影响运动的情趣。

昨天我自己的感觉就不如在学校寝室的,所以哼哼唧唧的声音本来也小许多。

“你们昨天电视开那么大的声音,我们这边做完了想睡都不成,……其实大家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没必要这样遮掩,估计你们自己也难受吧?”

陈同学原来是间接抗议呢。

“你大三了吧,我叫你一声学姐。陈学姐,你怎么胡乱猜测呢,这可不友好,昨晚我们明明在看电视嘛”

我本来心虚,还嘴硬。

“咯咯咯,盛学妹,你骗谁呢,如今大学生看电视哪有定住一个频道看几个小时的啊,还不承认呢,告诉你吧,你们这样的做法太小儿科了,我们刚来时也有过,后来觉得老让人走神,做的质量下降,就再也不用这遮羞布了……”

“大家都这样门户大开,比着吆喝,好玩儿是么?”

“哪有你说的那样集中的呢,大家不同专业,不同上课时间,不同息时间,不同上图书馆的时间,不同逛街回来的时间……在家的时间总会有早有晚的,所以肯定不会出现你说的比着吆喝,用此伏彼起形容倒有几分像耶……”

陈姓同学男朋友喊她,她才不得不把头缩了回去。

“盛学妹,有空再聊,今天别再开那么大的电视伴音哈……”

还没忘记扔过来一句嘱咐的话。

我把头缩回来时,见薛伟竟然偷偷站在屁股后面窃笑。

我拳头立时像雨点样飞向他厚实的胸脯:“你还笑,别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都不伸一下头……”

“哎哟,老婆饶命,你们女生对话,我一个男生怎么插得上话啊,再说人家的意见也不错……”

“那好,今天晚上不开电视了,咱们也直播……”

陈学姐钟情SM工具

几天大大咧咧的床上运动后,我单独进出租住地,感觉周围好像总有一些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起先还担心有恶意,就让薛伟远远尾随保护。

一个礼拜过去,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看来纯粹是自己在吓自己。

床上运动毕竟是件很私人的事儿,硬要赌气似地大搞什么现场直播,且不说四邻会有什么不满,即便是我自己,也是觉得很理歪,很有点不靠谱。唯恐受到别人的攻击便理所当然了。

“盛学妹,你有空么,我请你到我家坐坐行么?咱们做邻居的,就该经常走动走动才是……”

陈学姐突然从后面紧跑几步追上我,不待我表态,就伸出一只胳膊热情有加地直拉我到了对面她住的屋子。

那屋子比我们的略宽敞,卧室中央垂下的那顶粉红色罗帐使人顿生浪漫情调,帐中摆设的一对分别标有老婆、老公字样的枕头,老婆枕头是老虎造型,老公枕头则是可怜兮兮的老山羊造型。

“老虎婆山羊公,看来你们俩是他绝对服你管喽”

“那是当然,现在咱们粉嫩粉嫩的都如果管不住对方,将来成黄花菜了还能怎么管”

“你床上好像有挺有一套的,听你每次都叫那么响”

“盛妹,咱们既然互称姐妹,不是外人,……真人不说假话,那些叫唤都是有意逗他高兴的,我其实很少有真正的**”

“你都是装出来的?”

“是啊,你上网查查看,有文章专门教女生怎么假装**呻吟的”

“对方要是知道你骗他该多伤心啊”

“你不告诉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学妹,你不会说你每次都是真实的哼啊唧的吧”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本人就是绝对真实的”

“怎么可能,我问过一些女生,他们没有一个敢承认自己没装过假骗男友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句句是实,我也没必要借此炫耀自己什么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可是男人们的一个大宝贝呢,他们没有不喜欢听女人叫唤的,叫得越欢,兴致就越高”

在陈学姐的沙发上,我发现两件手铐脚铐似的东西,不过都是皮质的。

“这东西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是**用具吧”我问。

“对,我们偶而玩玩儿”

“戴上疼么?”

“不疼,主要是你手脚被它们束缚后,对方再用皮鞭抽你的话就有些疼了”

“疼就会叫唤”

“对啊,玩这个主要目的就是要强迫女人叫出声音来”

“我挺正常,一辈子都不需要的”

“但是像你这样正常的女人数量有限得很,也就是人群的百分之一二吧,你想另外的的非百之九十几怎么过,怎么活,所以这些东西现在很有市场的,我开网店进了些货,本校的许多姐妹找我买呢……”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位女人,他能狠心下得了毒手?”

“当然不会毒打,像咱们这些被当作娇宝宝养大的女生,都长得细嫩,只需要那鞭子轻轻碰几下就会起苔印,就会钻心疼……”

妈呀,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儿时被我爹妈认为是缺陷的哼唧,曾经让我很长时间都感觉自卑的哼唧,如今却成了免遭**鞭抽的挡箭牌了。

一想到陈学姐刚才说的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几的女人在受着没有自然哼唧的煎熬,而自己竟然是那凤毛麟角的百分之几,心里那个得意,简直没法提。

我喜欢陈学姐男友体型

一项调查表明,多数女人是没有兴奋呻吟哼唧障碍的。制约她们的主要因素来源于她们自我压抑。自我压抑的主要原因是害羞。

男人既然一般都喜欢比较害羞的女人,为什么又同时用皮鞭抽打她们,逼迫她们暂时放弃害羞,以自大限度满足其欲求?

是男人自私心理作怪,还是女人乐于接受这类的驭使?

后来见到陈学姐的男友了,他个头没有薛伟高,但长得横实,长年剃着个寸头,乍一看像做领导人贴身保镖的那种人。

从体魄可以想见他床上运动的功力一定不简单。

不像薛伟,缺少锻炼,胸前虽然也有两块曾经练就的厚肌肉,但是现在捣腾起来有点松软软的。

“我们都把你比喻成夜莺了,叫声确实挺特别”

虽然与我初次见面,他并不避讳什么,用这样的语气不知是夸赞还是揶揄。

边说,他还边瞟着观察我的胸和臀。

“咯咯咯,夜莺是海涅诗歌中经常提到的一种鸟儿,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它是怎么叫的”我回应道。

“其实那就是一种虚构出来的鸟,是一种神鸟,它发出的声音是天籁之音……”

他还要继续抒情下去,却被陈学姐给打断了:“你什么意思,盛学妹是夜莺,那我是什么?”

“你当然也是……”

“去去去,满嘴谎话,神鸟哪会有那么多,一听就是哄我高兴的”

薛伟急性阑尾炎发作,疼得直打滚。

只好陪他去医院了。

他在家静养的那段日子,我都一个人往返于出租屋与学校之间。

从住处到学校其实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一条大马路上,摊贩云集,总是熙来攘往。我除非想顺道买东西,一般总爱走另一条林荫小道。

平时与薛伟一起走着还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走觉得既漫长又无聊。小路两边都是一对一对卿卿我我的恋人,瞥见他们热烈地拥吻,让连续几天没与薛伟亲热的我心里痒痒的。

一天黄昏时分,天突然下起雨来。

我没带伞,半路只好在一处作废的书报亭下躲雨。

凉风嗖嗖,夹着雨水直向我袭来。

好冷。

“夜莺,是你?”

陈学姐的男友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手里举着伞。

“你?……喔,我没带伞”

我回应道。

“那把我的给你用吧”

“咱们一起用吧,不然你也会被淋湿”

“这样合适么,男女授受不亲呢”

“少贫嘴,本小姐不介意你还介意么”

“那好,请进来吧……”

他举着伞,我的头自然地歪向他的肩。

分明彼此都能嗅到对方的气息。

头一次与薛伟以外的男生挨这么近地走。

陈学姐男友雨中揩我油

差点习惯性地把手挽到他的臂弯里。

动作做到一半马上收了回来。

感觉他挺爱干净的,头发没有像薛伟经常会散发出的汗味儿,薛伟头发比他长许多,却不愿意每天洗头,说是洗多了会掉头发。我虽然没有爱洁癖,但是对汗味儿特别敏感。

他那军人似的挺胸甩手走路姿势煞是好看。明显感觉到他一直在小腹收缩。

有这样一位气宇轩昂的保镖式男人陪护在身边,作为女人,除了骄傲就是一种踏实了。

不禁有点暗暗吃陈学姐的醋,她整体比我似乎差许多,凭什么拥有这样一位看上去十分优秀的男生?

“这几天没有听到夜莺歌唱呢”

“哪有心情,男朋友刚做过手术”

“这样啊,……”

“你学姐今天刚好晚上有课,这不,我送她去学校回来的,……要不,到我那儿坐坐?”

“这,……她不在家我去,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坐坐聊聊嘛”

“孤男寡女的,我怕,还是算了吧”

“我是真心邀请你的……”他忽然把伞换给那只一直甩着的手举,用挨近我的那只手一把将我搂住。

我用力反抗了几下,但是拗不住他的强力,很快就乖乖就范了。

雨中,伞下,似乎是最易暂时让人情感泛滥,最容易让女人迷失自我的地方。

被他一紧搂,我心中的渴望就被全部给激活了似的,很自然地发出了哼唧的声音。

“搂那么紧干嘛,好疼,好不舒服耶,你别这样,别这样,求求你好不好……”

“呵呵呵呵,就这样,不停地叫唤,真好听,我特爱听夜莺的歌唱……”

边有些得意地说着,边又强行在我脖子上印上一个深吻。

那是我身体最敏感部位之一。

被他一吻,身体立时酸软了大半。

他可能感觉我身体重心正倒向自己怀里,干脆侧过身,与我面对面,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并迅速托起我的脸,与我狂吻……

我们正陶醉在这雨夜的邂逅和浪漫里,突然林中窜出两个手持明晃晃匕首的家伙。

“打劫,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杀死你们……”

原想,他会面不改色心不跳,挺身而出。

没料到他居然带头将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

“今天真的没带现钱,以后遇到再补给你们行不行……”

他居然如此乞求。

那两个家伙不信他的话,亲手摸过他所有衣兜才罢休。

我害怕他们那两双肮脏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身体,一边摘下挂在胸前的手机,一边本能地往一边退避着。

“今天算便宜你们了,记住,绝对不准报案,否则小心小命儿……”抢劫者威胁。

“哎,不报案,肯定不报案”他忙不迭应承。

两个家伙拿着战利品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幸亏两个家伙没动色念,否则我今天就被他们占大便宜了。

雨似乎越下越大,已经恢复镇静的他还想让我与他共一把伞而行,我坚决把他推开了:“这就是你么,外表看还像个爷们儿,怎么一遇着事儿就像个娘儿们,甚至比娘儿们还不如?……我把话搁在这儿,咱们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我从来都不认识!”

说完,愤愤然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出租屋跑去。

差点出轨却发现对方是懦夫

回到家,薛伟见我一副落汤鸡模样,心疼死了。马上强撑着爬起帮我换下湿漉漉的衣裳,并又忙乎着熬姜汤。

我感到空前的委屈,真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他,包括自己临时犯的错。

但是,除了遭劫,其他事情能够讲么,火爆性子的薛伟一怒之下还不跑去把对面那小子给杀了?

“算了,蚀财免灾,人只要没事儿就好”他边喂我喝姜糖汤边安慰我。

“当时要是你在身边我才不会把手机乖乖交给他们呢”

“我在的话,即便打不赢也会与他们拼命的”

“这我信,我老公绝对会为他喜欢的女人赴汤蹈火”

“当时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么,还是有人看见也不救?”

“没注意观察,当时都吓傻了”

“你没叫?”

“叫什么?”

“警察啊”

“还以为你让我哼唧呢”

“哈哈哈哈,那种危急时刻还哼唧呢,亏你想得出”

“我怎么说错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听哼唧么,我真的应该用这招以柔克刚的”

“别瞎说,这会给你引火烧身,抢东西的人要是动了色念,你就掉大了……”

薛伟哪里知道,他心爱的女人今天既被劫匪抢了手机,也被一个华而不实的人动了色念,并揩了不少的油。

陈学姐那窝囊废一样的男友既是我情外情的开始,也是一个终结。

我似乎才明白,爱与欲完全是两回事情,如果把二者混同了,女人就可能犯下连自己都不可以被原谅的错。

我觉得自己与薛伟才是真爱,不仅两人床上运动美满,平日间互相照应对方的身体,互相帮助抢图书馆座位,互相为对方写论文查资料……这些,才构成一份实实在在的爱。

真难以想象,陈学姐要是也知道了那个雨夜她男友的表现,还会愿意与他上床么,还会为博取他的欢欣而天天装成夜莺歌唱么?

当然,我在那个晚上的即便是短暂的情感的迷失,终究也是一种迷失。为这事儿,总觉得有愧于薛伟,总想着用什么法儿给补偿一下才好。

他不是手术后身体不能乱动弹么,想必心里一定也渴的慌。

于是,我为他破了例,口手并用的方式帮助他解决了一次。

这样的方式他向我求过许多次,我都一直难以接受,一直未允。

虽然网上屡有相关的文章在鼓吹,但是心理上似乎总有一种天然的排斥。

要不是为弥补自己对他犯的一个近乎不可饶恕的罪错,也许这一辈子他都难从我这儿得到这种体味。

“好爽,想不到你技术这样高超……”

这回,不是我哼唧,反而是他兴奋地叫唤起来了。

令人作呕的是,他最后居然把那粘乎乎的东西全给弄我口里了。

粘在喉咙眼儿上,反复含水仰着脖子漱口都冲不净……

这缺德的家伙。

到警察局录口供时穿帮了

原以为,雨夜事件会因此风平浪静。

但是,陈学姐那男友为失去刚买的新手机感到心疼,当天就报了案。

派出所挺重视这个案子,派人在案发地点蹲守,当那两个家伙故伎重演时,把他们一举擒获。

坦白案情时,他们自然提到了我。

警方于是通知我去一下。

从来没去过派出所,虽然我是受害者,还是很忐忑。

薛伟就陪着我一起去了。

见到办案民警,我一眼看到他桌子上摆放的那个手机是我的,因为上面系着浸透着我的身体味道的红绳儿。

“你是受害人盛荣荣?”

“是,我就是”

“请你谈谈案发当天的大致情况”

“那天下雨,天早早就黑下来了,我一人走路,突然就遇到那两个家伙,抢我的手机……”

“你说你是一个人走路?”

“对啊,不然几个人,这是我男友,他刚手术过,一直在家躺着休息呢”

“但是报案的男生怎么说是他与你一起走路呢?”

“报案的男生?有人报案?你们不是自己抓住的坏人?”

我一下懵了。接电话时只听对方问我是不是叫盛荣荣,是不是最近被抢手机,如果是,就赶紧到派出所来一趟。根本就没有想到是陈学姐男友报的案。

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带薛伟一起来啊。

窘迫至极。

看到警察逼视自己的那两道犀利的目光,又一瞅办公室庄严肃穆的气氛,我感觉不说真话不好办,弄不好,他们以作假证的罪名把我扣了都难说呢。

“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当天确实是我与另一位同学一起走路,他是我们住的出租屋对面一位学姐的男友,……”

“好了,你不必讲太清楚你们间的关系,我们只想知道当时现场有几个被害人,被抢走了几部手机,这样才能准确给犯罪嫌疑人定罪”

“两个被害人,两部手机”

“几个犯罪嫌疑人?”

“两个”

警察让人把那两个家伙押过来给我辨认,我点头称是。

“这可要看准,不能有一点闪失啊,否则就可能害人一生的”警察提醒。

“没错,绝对是他们俩,化成灰都认识……”

领回了手机,挽着薛伟一起走出派出所大门。

心里后怕得很,生怕刚才警察继续追问我与陈学姐男友一起的细节。

唉,人只要做了亏心事儿,胆子就一定会变得特别地怯。

“你先为什么不敢坦白与那位男生一起走路?”薛伟问。

“半路偶而碰见的,他有伞,所以……”

“他既然与你一起,就没有与坏人搏斗,就也乖乖交出了手机?”

“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啊”

“竟然有这样懦弱的人,气死我了,丢男人的脸!”

“我也这样认为”

“你刚才说他有伞?那你怎么还淋那么湿跑回家?”

“不是因为突然发生了抢劫吗,我被吓的,哪还敢慢慢与他一起打着伞悠闲走回来,就一个人淋着雨跑回来了……”

薛伟半信半疑。

以后,好一段儿没听对面楼中传来陈学姐他们的床上运动声响。

私下找她一打听,居然是她男友被不明身份的人给揍了一顿。身体到处生疼,哪还有心思做运动。

她说他平素并没与谁结仇。那么,打他的人会是谁?

该不会是咱家薛伟吧?

别看他平时少言寡语,心里可是明镜高悬。

薛伟和陈学姐竟上了床

好似是想有意刺激对面的陈学姐他们,手术伤口愈合的薛伟天天缠着我床上运动,一天甚至数次。 除了我的哼唧呻吟,他也平添许多的粗口**声。

弄得我下面都有伤口了。

为了躲避他的纠缠,就有意白天躲藏在学校某个地方看书,不让他见到。

以为这样一来他也就安分了,也会老老实实看书学习。

可是,报复欲极强的他却借这机会实施起他的一项报复计划。

也是一个雨天。

我依旧早早离开出租屋,泡到校图书馆一角。

薛伟装作熟睡中,没搭理我。

中午时分,在校食堂吃过饭,我突然觉得像来了好事,而我习惯用的卫生垫搁家里没捎上。于是,就急急赶回去取。

到楼栋前,迎面撞见房东大娘出门,不知怎么的,今天她见到我的神色好像有点不自然。

我上到3楼,掏钥匙正准备开锁,听里面传出一阵接一阵的女人的呻吟声,还酷似楼对面的陈学姐的。

一种不祥之光突然涌现:莫非薛伟正与她偷情?!

猛地推开门,所见果然如所料。

两个人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惊呆了。

陈学姐用手到处乱抓自己的内裤、胸罩之类。

薛伟吓得面如土色,身体哆嗦:“老婆,听我解释……”

“捉奸在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暴跳如雷,手指着他厉声道。

“我是报复她老公那天对你的欺负啊”

“你狡辩,有这样报复的么?”

“这样报复有什么不可以,他男人对你犯下了什么错误我就该用同样的方式报复……”

看到我气急拿了东西要转身离开,他竟然不顾赤身**跳下床一把抱住我。

“你松开,嫌你脏!”我竭力想推开他。

“姓薛的,原来你是在玩我?好,你等着,会有你好看的……”

陈学姐边发着狠话边急急穿好衣服灰溜溜去了。

见只剩下我们俩,薛伟扑通一下跪在我跟前。

“老婆,你真的别误会,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样的女人,纯属对他男人的报复啊”

“你不是已经打了别人一顿么,还嫌不够,没闹出人命来是咋的?”

“打归打,那是给男的一点儿皮肉之苦,不做今天这事儿,就不会让他精神痛苦,就记不住教训,以后还会对别的女生动这样的坏念头……这事儿到此为止,我保证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听你口气,似乎是对所有女生在作主似的,谁委托过你,把委托书给我看看”

“老婆,我对天发誓只喜欢你只爱你一辈子,就是因为太爱你,才容不得别人对你任何的想入非非,才报复的……”

边说,他边把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我虽然很气,但是经不起他的这番解释,经受不了这只有晚辈向长辈表示敬意的跪地和磕头大礼。

一个男人可能对一个女人做的道歉最多也只能到这一步了。还能把他怎么地。如果你并没打算就此离开他的话。

我止住了要走的步子,委屈得大哭起来。

“薛伟,你休想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你把这件事儿记一辈子,是你一生的污点……”

“好好好好,老婆,我愿意用一辈子对你的好来赎我的错……”

别看他学理的,真正遇到事儿,巧舌如簧。

这样的男人其实挺可爱挺难找的。

出了这档子事儿,肯定不能继续在出租屋区继续待下去了。

说不定哪天就会遭受陈学姐和她男友的报复。

于是,我们次日便迅速搬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仍回到学校那拥挤的寝室,按着轮流办事表的顺序做着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对于我而言,重又找到那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这样一直维持到我们毕业。

首份工作电话投诉专员

大学毕业,我和薛伟没有走远,就在这座城市待了下来。

临时租了处离地铁干线近的房子,就四处求职。

他学生物化学的,市场对他这类人才需求很旺,不久就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月薪3000起点。

我学中文的,就不太好找,似乎学所有专业的人都可以与我抢职位。

好不容易被一家公司相中,但安排的职位却是电话投诉专员,离我填报的总经理秘书职位似乎相差甚远。

管他呢,第一份工作,权当锻炼吧,做什么都是做。

公司主营网上购物业务,生意相当不错。

网站上展示的商品近万种,可是公司见不到一件具体的商品,我们只通过电子信函、电话传真为主的方式发出和确认订单,是一种很典型的中间商,相当于从前的所谓买办。

因为生产商按我们给的订单直接把商品寄给了顾客,围绕产品质量产生的许多问题于是就都反映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是收款单位,收顾客的钱,再按约定付一定比例款给厂家,剩余部分就是我们所得。人家不找我们找谁。

接这类电话,对方一般都带着很大火气,所以只要接通就只能一个劲儿地道歉,如此才能有效平息顾客不满情绪。

不久,同时负责接听投诉电话的五个人就比出了高低,我得到的顾客满意率最高。

不是我比别人能说会道,而是因为我的声音。

一位顾客在我们网站互动专栏留言说:

你们的088号投诉专员语音非常特别,好听并且摄魂,不知哪里寻到的一个大活宝。听她的哼唧和娇嗲,再大的怒气也会烟消云散。你们倒腾的那些东西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干人才跟在后面赔礼道歉,估计每天都要被顾客把公司给砸一次……

088号是我的专用工号。

总经理除了给我发奖金,还让我对另几位员工传授经验。

我哪有什么经验,与她们一样才走出校门,只是先天生成的这样一副软软的腔调,要人家刻意来学,真比登天还难呢。

然而因为是总经理安排的,不教还不成。

就让她们一个个地跟在我身边,亲耳聆听我如何与客户交流。

教过一轮后,她们开始模仿着我的腔调接待客户,却引来客户的纷纷反感。

有客户在公司网页互动留言:

你们公司那几位学088号腔调受理顾客投诉的女声怎么听起来那样令人难受和作呕,简直是活生生的东施效颦。本来买到不好用的产品就有气,再听到这样的怪里怪气的声音,气只会越来越大……

我的哼唧居然被顾客如此偏爱,心中好生得意。

不久后的一天,总经理突然通过内部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

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只见靠茶几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位挺有派头的中年男人。

“盛荣荣,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主要供货方永利公司的苏总,他听说你对客户的服务很优秀,特意来看望你的”

总经理对我介绍说。

“苏总,你好,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只是声音的先天条件比较好一些吧……”

我谦虚而老实地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苏总道。

“喔,百闻不如一见,你的声音真是好特别啊,软软的,娇滴滴的,……难怪受顾客喜欢的”

苏总边说着边非常客气地把自己身子挪向沙发一角,尽量留出多一些的地方给我坐。

“我不能耽误许多时间的,那边许多电话等着接听呢”

我却没有领他的情,坐下去的意思。

本能地感觉他似乎比较色,因为一直用那双不安顺的眼在我身上打量着。

“盛荣荣,这可是咱们公司的财神爷,没有他的公司供货,咱们网上的商品就要少起码2/3,所以,接待好苏总也是件大事,既来之则安之,你先别操心那边接电话的事情,与苏总好好聊聊……”

总经理硬是示意我到苏总挪出的沙发空地落座。

苏总迷我声音请我当秘书

“盛荣荣,嗯,名字叫得也挺好听的……哪儿人啊”

苏总边亲手为我泡好一杯茶边问。

“江苏人”我不冷不热答。

“难怪难怪,自古出美女的地方啊。不过,那么多传说中的美女,还没有听说有哪一位声音很特别的,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您过奖了,我这腔调,从前还被爹妈当成一种病到处求医问诊呢”

“噢,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用你们学中文的话叫欣赏习惯,是吧”

他居然已经知道我大学学的专业,看来调阅过我入司填写的员工登记表,看到我留下的毕业证复印件了。

“也可能真是一种病呢”我仍然不冷不热道。

“病也无所谓啊,西施的美不就是一种病态美么”

“我哪能与西施比”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能……告诉你吧,你们公司网站上那条留言是我写的,别的员工学你的腔调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嘛”

“您也扮顾客与我通过话?”

“是啊是啊,刚才不是说百闻不如一见么,与你通过两次话,有意提出很刁钻的问题为难你,都被你的软软的嗲嗲的腔调给软化了……”

“你们虽然觉得我很胜任这份工作,但今天借此机会对两位老板说一声,我应聘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目前的职位显然不能留我干太长时间,如果公司没有适合我专业的岗位,我不久可能会有其他考虑”

我不愿意听那几乎千篇一律的赞美,而是借着这赞美说说自己真实的想法。

“徐总,你埋没人才啊,说个痛快话,你这儿能不能给她安排总经理秘书职位?”

苏总当场将我们徐总的军。

“与盛荣荣同时招进来的一位总经理秘书目前干得还不错,主要是她有两年工作经验,用得比较顺手……”

徐总现出为难神情。

“好了好了,就不用你费心了,赶紧给她把工资结清,休息两天,下周一直接到我公司报到上班……这样行不行,盛荣荣?”

想不到这位外表有些猥琐的苏总说话办事儿比看似谦谦君子的徐总爽快得多。

“谢谢苏总厚爱,请问准备安排我什么职位?”

“总经理秘书啊,不是你想的么”

“您那儿现在缺总经理秘书么?”

“不瞒你说,你真是运气太好了,最近刚辞退一位,所以正好由你补缺”

真如此的话,我运气确实不错。

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薛伟,他半天没表态。

“你不高兴我去苏总那儿?”我问。

“哪里会,人往高处走,他那儿显然比徐总这儿舞台大,机会多”

“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像有什么顾虑”

“听你说他老提喜欢你说话的腔调,心里就怪怪的”

“醋他?一个老男人咧,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眼,你就放宽心吧”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唯一担心的是你的说话的腔调容易误导男人们对你想入非非,你面临的问题可能远不止苏总一个人”

“有这么严重?”

“反正还是小心点好”

“行,我会记住你的嘱咐的……最近你那儿怎么样,与你一起的有年轻女生么?”

“有女生,但是都没有你漂亮,更没有你声音好听,请你也放宽心,不会有事儿”

“你搞生物化学的,真出什么事情就一定是大事儿”

“你当总经理秘书的,整天离总经理那么近,弄不好屁股就会坐歪”

“薛伟,你可有过前科,所以特别危险”

“盛荣荣,你也有过雨夜的故事,不比我安全到哪儿去”

“薛伟,你给我下过跪,嗑过头”

“盛荣荣,你为雨夜的事儿进过派出所”

“你这个赖皮,都哪儿跟哪儿的往一处扯,我要捶你”

“哎哟,老婆又对老公**了”

“你这一叫唤还提醒了我,来,把我网购的**用具先给你使使看”

边说我边拆开刚拿回家的一个邮包。

里面装的是与从前住出租屋时在陈学好姐家看到的一样的皮制手脚铐。

麻利地给他戴上,挥舞着那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用途的皮鞭朝他抽去。

苏总被老婆捉奸我受连累

“老婆你真抽啊,好疼喔”

薛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只是一个劲儿地哼唧。

他还算是比较坚强的一个男人,挨几下就如此反应,换作女生,效果自然不必说了。

当晚,我终于自作自受,也被换戴上手脚铐,挨他的鞭挞。

明显感觉他下手很轻,那鞭子落到身上,完全没有疼感,倒是平添许多痒痒来。

因为不断涌现的痒痒,我情不自禁地乐了,开始不由自主的哼唧了。

手脚被束缚的我身子蜷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

这样的新玩法显然给他带来一种崭新的刺激,他很快就憋不住了,扔下鞭子,连手脚铐也来不及给我解开,就饿狼扑食一样扑向酷似女战俘的我。

男人很希望经常在女人面前呈现这类的征服欲。

在诸多的**游戏设计中,住住把男人扮成战胜方的勇敢将士,女人则是被打败的敌军女俘,男人们可以借着胜利的狂喜而任意对她蹂躏。

既然被蹂躏,就少不了呻吟与哼唧。

这,也许正是男人们所期盼的一种必不可少的床上运动的伴奏。

明显感觉薛伟当晚的反应很激烈,动作很粗野。他的叫唤与我的呻吟哼唧汇成一片。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嘹亮。

窗户紧闭,以为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直到听到楼下有用东西敲击地板的声音,我们才意识到隔墙有耳,我们的运动声音太过张扬了。

楼下住的是两位老人,都比较文弱。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干些什么,但是从来没有直接找上楼找我们提过什么意见或者抗议,充其量就是这样用拐杖捣几下天花板了事。

对于越来越少睡眠的老年人而言,这样的声音除了作为噪音让他们心烦意乱,可能也会是一种乐音,唤醒他们对美好青春的回忆。

周一到苏总公司上班。

给我交待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接听所有打给他的电话,他愿意接的,再给转给他,不愿意接的,就代他回绝。

说穿了还是个电话专员做的一份工作。

不过,名义上已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总经理秘书,而且月薪居然比薛伟还多500。还有什么理由不沉下心来好好干一场呢。

刚开始的一个月,似乎我的工作效果不错,苏总见了我总是乐呵呵的。

第二个月的某一日,我按苏总的意思回绝了一位女士要求约见苏总的电话,理由是他一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公司没交待。

其实,明明他就在办公室里,与一位年轻且生就一张明星面孔的女人在私聊还是在做着其他什么事情。

不久,只见一位衣着时尚的中年女人满脸怒气地来访。

“您与苏总有约么?”我忙迎着问。

“你才来的吧,我是苏夫人”

“喔,您就是苏夫人,你找苏总啊,他……现在不在公司呢”

“如果我找,他就在公司呢?”

“我真的没骗您,他没在公司……”

“呸,说话妖里妖气的,在哪儿找的你们这些宝贝整天迷惑着他,到底是要办公司还是要办妓院啊”

苏夫人一边暴跳如雷地吼叫,一边强行推门进入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

通过被强行撞开的门,我清清楚楚瞥见办公室大沙发上正纠缠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

结果可想而知。

那与苏总厮混的女人头发被苏夫人抓得乱蓬蓬的,漂亮的长裙也被撕扯成一边像旗袍状。

捂着受伤的脸一路小跑而去。

听到苏总不停下跪求饶的声音。

“打了这个婊子我还没解气,你那什么破秘书,说话软绵绵的,放身边勾魂的是不,马上给我炒了……明明你在,她竟然敢信誓旦旦说不在,胆子实在太大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留得!”

“好好好,全依你老婆,我马上就炒……”

于是,我仅仅干了一个月的总经理秘书职位就这样变没了。

求职的姐妹们,吸收我的教训,可得看准喽,像苏总这样的长得猥琐的男人,一般都是驾驭不住自己老婆的主儿,千万别误入歧途,浪费青春。

第二份工作是视频聊天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视频聊天。

月薪5000起点,就是冲着这份高工资去的。

工作时有一个自己专用的小房间,那房间被装扮成女孩子闺房样,只有一张床,而没有办公桌。

“咱们这份工作实在是轻松无比,你们各位可以坐也可以躺,什么样的姿势舒服就用什么姿势与客人对聊……记住,聊的时候必须让顾客也打开视频,以把对方吸引住尽可能长时间在线为原则……顾客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考虑满足,但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答应私下与对方约会见面,那样的话,你有什么损失和伤害将与本公司一概无关……”

主管经理训完话,未经任何培训,就让我们这批新人上岗了。

一进房间,打开电脑,就见上面排队等候着一长溜的要求对聊的男士们。

首先挑了个网名为“阿波罗”的接通。

阿波罗:哇塞,靓妹一个

我:你也靓仔

阿波罗:你一定是新来的吧

我:你会算命?

阿波罗:这个聊天室的每个女生我都聊遍了

我:那你是采花大盗罗

阿波罗:咯咯咯,大盗谈不上,但是身上该大的地方都不算小……怎么样,我们正式开始吧

我:不是已经开始了么

阿波罗:嘿嘿,这就叫开始?如果只是这样打字对聊,谁还愿意花钱上你们这儿来,网上多的是免费聊天的地方

我:我可以开麦,但我的声音挺难听的,你得有心理准备

阿波罗:没事儿,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为显诚意,我先开麦

我:听到你声音了,我也开了,你能听见么……

阿波罗:……

我:你怎么不说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再不出声儿我就挂麦喔……

阿波罗:别别别,你的声音太好听了,我被陶醉耶

我:有什么好听的

阿波罗:没有人夸过你么,软软绵绵的,还掺杂一种哼哼唧唧

我:那又怎么样

阿波罗:让人产生无尽的想象

我:切,别蒙我了,有这样神啊

阿波罗:你没听说过,女人的性感首先来自于她的声音

我:没听说过

阿波罗:你别老坐着,躺到床上与我聊舒服些的

我:这样不太合适吧

阿波罗:呵呵呵,我一定是你今天第一位客人,所以你还有精神挺着腰坐着与我聊,要是聊上几个后,你就会累趴下的

我:你做什么的能告诉我么

阿波罗:你看呢

我:你穿戴不太整齐,肯定不会是公务员

阿波罗:本来就不是

我:更像做生意的,比如自己开公司

阿波罗:你看的真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老板

我:这样与我聊天不会影响你工作么

阿波罗:工作?招那么多员工就是来为我工作的啊,如果还得我亲自做事,不如去为别人打工咧

我:你挺会享受的

阿波罗:又算你看得准,我就是特别会享受会享乐的人……怎么样,咱们开始吧

我:不是已经开始半天了么

阿波罗:你真不明白还是装的呢?

我:真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阿波罗:这个聊天室是以女生敢脱出名的,你不知道么

我:啊,……对不起,别人可以这样,我却不可以,我有未婚夫了

阿波罗:有未婚夫了?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这么有挑逗性,什么样的男人有那么好的福气首先上了你

我: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先生

阿波罗:抱歉抱歉,不该说上,应该说爱

我:你要求的那种服务我是不会提供的,如果你要的话请到其他房间吧

阿波罗:别价,你的声音我愿意一直听下去

我:别骗自己,这样怎么可以得到你想的那种刺激和满足呢

阿波罗:真的,你的声音太特别了,软软的,柔柔的,嗲嗲的,哼哼唧唧的……难道就没人夸过你的声音么,我觉得是个好大的发现咧

我:当然有许多人夸过,所以,我才有信心不脱衣服

阿波罗:原来这样,……好好好,我不强你所难,收回刚才的要求。只与你多聊会儿吧

我:先生这样说的话,我们还有得一聊

与阿波罗视频聊天得知是校友

阿波罗:我们聊点什么呢

我:随你喽

阿波罗:你说你都有未婚夫了,说明该经历的那些事情你已经经历了,如果我问一些这方面的问题,你会介意么

我:不会啊,做了还怕说?

阿波罗:你真爽快。 首先问你,你的第一次哼哼唧唧是在什么情形下发生的

我:我的回答可能令你失望,与生俱来就有

阿波罗:别生气嘛,一听就是气话

我:事实真的如此啊

阿波罗:居然有这样奇怪的事情,从来没听说过呢

我:人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的,这不也很正常么

阿波罗:是啊是啊,我也曾亲眼看到过女人那地方长得几乎与莲花一模一样的照片,好美啊……但是我遇到的女人好像都不是那样

我: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阿波罗:哪里,只是感兴趣,感兴趣而已……我接着问你哈,你未婚夫是你第一个男人么

我:是

阿波罗:你们真正爱上时,你多大

我:大二

阿波罗:那时才20出头呢

我:对

阿波罗: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遇到你

我:你念过大学没

阿波罗:念过,联合大学05级工商管理专业

我:你也联合大学?

阿波罗:嗯,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也是吧

我:我就是啊,与你同级中文专业的

阿波罗:天啊,这么巧,天地好小

我:也挺正常的,不过我们的书算白念了,不像你自己做老板

阿波罗:话不能这样说,可能你们后来居上的

我:你没毕业就做生意了吧

阿波罗:嗯,因为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很苦,所以我就必须早早挣钱让她享福……对了,我妈就在我们学校女生宿舍当管理员,你要是住校的话,一定有印象

我:严厉的李嫂?

阿波罗:正是

我:咯咯咯,原来她就是你妈,你就是她儿子啊

阿波罗:很讨厌她是不,管理挺严格的,愣是不让一个男生溜到你们那楼去

我:那有什么用,也只管住些老实本份的男生,像你这样的,早早来到花花世界,什么果子都先尝了

阿波罗:别价,我承认是有点花,但从来没有干过强迫女孩子的事情

我:那也不可能得逞啊,真正强迫了,别人还不告你强奸

阿波罗:说严重了不是,像你们公司这个聊天室,什么价钱享受什么样的服务,不肯做某件事情,只要客人抬高价码,就有人乖乖地顺从了

我:那是别人,在我这儿行不通

阿波罗:别嘴硬,今天是遇到我,老同学,喜欢你的声音,就不坚持对你过分要求了,换作别的客人,就不会轻易这样罢休了

我:又能怎么样,咱们只是一根线连着,谁也挨不着谁,气死也不能伤我半根毫毛

阿波罗:傻啊你,还大学生呢,说话怎么那样天真

我:怎么啊

阿波罗:精明一点的客人就可以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很快查明你们ip所在的具体位置,他们想泄愤的话,就到你工作的地方等你下班,然后对你动手

我:啊,竟然可以这样

阿波罗:你没看新闻,前不久发生的一件强奸**案就是说的这档子事儿

我:你越说我越害怕了,今天做了就走人的

阿波罗:你的声音太特别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屈才,不如到我这儿来吧

我:你能给我什么职位

阿波罗:本公司专门销售女人内衣的

我:当营业员?

阿波罗:你见过月薪10000的营业员么

我:那怎么当

阿波罗:也是通过视频向客户进行展示销售,我看你身材好像不错,穿上那些最时尚的内衣肯定顶呱呱,再加上你的美妙的声音,肯定每个月可以做到第一名

我:穿着内衣工作啊

阿波罗:是啊,你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吧,现在女孩子都通过各种方式争着做这样的展示,告诉你吧,我都不敢公开登广告,如果登,一次来成百上千的,真是难以应付

我:我得考虑考虑,得与未婚夫商量商量

阿波罗:你这话,怎么像老夫老妻的,不是现在还没有结婚么,你完全可以自由支配自己才对啊……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如果过期就不等你喽

我:行,咱们就这样约定

阿波罗:如果你同意来,薪水还可以适当商量

我:你别强迫我

阿波罗:我强迫你了么

我:感觉有点儿

阿波罗:哈哈哈哈,听你的声音啊,真是让人受不了,受不了……

瞒着薛伟我去阿波罗公司

原想回家与薛伟商量一下,看他同意不同意我去阿波罗那儿。

虽然那份工作每天要脱成三点式,但毕竟是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耶。

再说,如今真的越来越多女孩子都热衷找机会显示自己的身材,甚至有一些女生更上层楼,请人给自己做**写真。

女人太容易老了,生就一副好身材,不趁年轻时在世人面前显摆显摆未免确实有点可惜。

在我而言,做这份工作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

薛伟会同意么?

不行,不能如实跟他讲工作的细节,否则,他心中的醋坛子都会被打翻的。

我寻思,既然是卖女人内衣,买主肯定也都是女性,女性对女性露露三点也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于是,就背着薛伟到阿波罗那儿去了。

因为已经与阿波罗视频聊天过,所以仿佛老朋友再见。

“还以为你怯场,不敢来了呢……你看,我办公室外面拿着表格的那些女孩儿,都等着争夺仅有的两个名额……你既然来了,她们就只有唯一的一个机会了”

“我进门前都看到了……感谢你这位老同学给我这个机会”

“先别谢,咱们虽然是同学,但是丑话说前头,做得好,就留下来,如果做不好还是得请离开的喔”

“这个规矩我当然懂,如果我真的不被顾客喜欢,你随时告诉我一声,保证立马走人”

“爽快,我也是这样的性格”

阿波罗叫来一位指导老师,领我到一边的房间教我如何摆pos,如何应答顾客的询问。

“都是女顾客吧?”我问。

“一般都是,但是也有男人一起进行参谋的”

“也会看到我穿三点式的视频?”

“当然,如果是男人付款,一般都会亲眼看看模特的视频效果的”

“这些视频不会被随意下载吧”

“这个应该不会,我们用的是一款反下载技术的视频系统”

具体工作起来似乎挺简单,顾客通过我们网站的商品库选好满意的内衣,然后报上编号,让我们在视频上穿给他们看,觉得效果不错,就会马上下订单打款。

这个过程中免不了互相通话交流。

我与一位女孩儿的对话被她身边的老公或者是男友听到了,他怔怔地盯着我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声音好好听”

他主动向我搭讪。

“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接待女顾客”

我有点羞对他,他长得很有男人味道,一副绅士风度。我不愿意自己几乎**与他面对,这样我会觉得自己与他似乎在精神上很不平等。

“他是我男朋友,我买的东西还得他付款呢,你就与他多聊几句吧”

那女孩儿道。

我尽管心里老大不情愿,但是一想到阿波罗许诺的月薪10000元,就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着三点式与那男人的视频。

“你真的好了不得,身材迷人,声音更迷人,咱们能够交个朋友么”

他边说边露着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薛伟的牙齿则比较黑,疑似四环素牙。

“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矩的,工作时间不能交朋接友”

“喔嗬这样啊,那不坏你们的规矩,记住我的电话,以后如果想换工作找我,保证比在这儿好,风光”

“……”

“记住喔,很好记的号码:87654321,这两月我几乎天天在办公室……今天算个见面礼,除了刚才看好的那两套,另外按你的眼光,把其他样式的也各拿一套……”

他真是够大方的,最后成交价格一共两万多,他没有还一分钱的价,爽快付款下线。

按公司提成规定,这笔业务我就可以提成两千多。

如此每天只要做两三笔,赚钱是不是显得太轻松了呢。

视频内衣销售模特收入可观

当我用刚领到的业务提成款买回家洋酒和一堆牛羊鱼肉时,薛伟惊呆了:“老婆,今儿既不是你我的生日,又不是咱们初交纪念日,怎么肯这样破费?”

“高兴呗”

“高兴总有个理由吧”

“做成了业务,发了提成款”

“提了多少?光这瓶洋酒少说也得几百吧”

“问那么详细干嘛,不用你花一分钱就吃香喝辣的,还不成啊”

“好好好,不问,咱老婆能干,比老公挣钱多了,老公以后得看老婆的脸色行事了喽”

“就是”

“唷,给你支根竿儿你真的就顺着往上爬了哈,你赚钱比我再多我还是你老公,你哪能骑我头上拉屎”

“怎么不能骑你头上,你没看网上文章,现在就流行女人骑男人身上呢”

“怎么骑。今晚你就骑给我看看”

“骑就骑,你等着……不过,那是个体力活儿,先吃饱喝足再说……”

两个人打情骂俏,吃得挺开心。

吃完,又一起收拾,清扫,然后一起沐浴,互相洗头、搓背,恩爱有加,其乐融融。

待我们一起躺到床上时,他突然注意到我新换上一套内衣。

“好性感,从来没看你穿过的,今天才买的吧”

“嗯”

“就像特意为你订做的一样,太漂亮了”

“比以前的都暴露些,还担心你不让穿呢”

“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有那么保守么”

“我还看到几套也不错,要不我明儿也一起买了,每天换一套给你看?”

“好啊,趁年轻,身材好,把穿衣服的瘾过足……贵么这内衣”

“你猜猜看,大概一套值多少钱?”

“充其量一两百块吧,记得以前那些我陪你买都是不到一百块的”

“也许,它的成本确实只能值你说的价,但是它的设计费呢,广告费呢,这些不能不加进去啊”

“别吓我,亲爱的,你该不会说一套值一千块吧?”

“还真没吓你,老公,这是我长这么大为自己花的最大一笔内衣费”

“到底多少?”

“1188元”

“啊……”

“不值,不值得,穿在外面的衣裳花这样的价钱还说得过去,就这两片布拼成的三点式内衣凭什么要这么高的价钱”

“外衣再好,是穿给外人看的,内衣则是只穿给爱人看的,按照价值理论,内衣理应比外衣贵”

“贫嘴,哪有这样的理论”

“你刚才不是一看就称赞说好么,让你开心了它就该值钱啊”

“开心是开心,哪知道开心的代价会这么高”

“咯咯咯,老公,以后要给我送礼物可得提高档次了喔,现在咱们都不是学生了,赚钱干嘛,就是供吃穿用啊”

“你这样高消费,我那点工资只能送你三套内衣,还哪有钱吃饭”

“看把你吓得面如土色的,如果我告诉你,它根本不用我自己掏一分钱,你就开心了吧”

“什么什么,不用你掏钱?……那就是说有人送你喔?”

“有你在,谁会送,谁敢送?”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

“实话告诉你,我新到一家公司当内衣销售经理,主要通过视频展示和销售……”

“啊,那不是整天穿三点式面对镜头?”

“嗯,不过不用担心,都是女性顾客,女人看女人的,你不介意吧”

“她们的男友或者老公想一起看怎么办?”

“就让她们给支开啊”

“别人非要偷偷在一边看呢”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你老婆我身材似乎还不错,不会给老公你丢人的,是不是”

“听着老让人觉得悬,不踏实”

“既然你这样觉得,我就只干一阵子,赚些钱后就金盆洗手……老公,月薪10000耶,干一年咱们就可以付房子的首付了,就可以不再到处租房了”

“我现在赚钱比你少,实在找不到阻止你继续做的理由,注意安全,小心为是喔”

“放心吧,又不与顾客见面,别人伤不着我的”

“要是有对你有企图的家伙,马上告诉我哈”

“一定,让我老公揍扁他,嘻嘻嘻嘻嘻嘻”

虽然听说我做的新工作后略显有些惊异,但依然难以消散他因看到我新穿性感内衣油然而生的冲动。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感觉他似乎特别来劲儿。

谢老板买内衣大单让我大赚

感觉纸终究难以包住火,所以还是把我到阿波罗公司做内衣销售的事儿主动告诉了薛伟。否则,看我那么高的工资,穿那么名贵的内衣,他肯定会有很多疑惑和猜测的。

一对夫妻或者亲密的男女间,秘密越少关系肯定越好。

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全身心地投入这份一半是内衣销售,一半是自我形体展示的特殊工作。

每天都要根据顾客需要试穿试戴许多套新潮时尚内衣和胸罩。每换一套,对镜自赏,觉得那些样式好像真的都是我为而特别设计的,就为自己的身材而洋洋得意。

工作产生的自豪不断提升着自己的自信,让我真正感受到做个女人的快乐。

那位主动留电话号码的男人又陪他的小女友来购物了。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我天天都在等喔”他说。

“对不起,我手头实在太忙了”我赔笑答。

“马上三八了不是,我准备给公司女员工每人送内衣一套,指定到你这儿来买,你说行不行呢?”

“真的?谢谢您!”

“不用谢,谁叫我对你的声音印象这样喜欢,对你的身材印象这么深刻呢”

“大概什么标准呢,您送给员工的内衣?”

“每人1500元的标准,你看如何?”

“那当然不错,内衣带胸罩都可以买上了……像您这样的老板真的很奇特呢”

“我们老板是搞演艺经纪的,公司美女如云,认识他啊保证你以后生意兴隆”他一起的那女孩儿介绍道。

“难怪呢,这么高雅浪漫的情调”我由衷赞道。

“是表扬我么?听着好爽好惬意啊”他脸上绽开欢喜的笑。那白白的牙齿又微微显露着。

“您这样照顾我生意,我可以拿不少奖金的,有空请客喔”

鬼使神差,我嘴里竟然主动蹦出这样的话。也许是他的购货计划太让我兴奋了。

“好啊好啊,随时等你电话,上回说的号码你记住没有,87654321”

“您贵姓?”

“免贵姓谢,谢谢的谢。你呢?”

“盛,盛大的盛”

“好,记下了,明天我公司员工就会开始来网上找你的喔”

“随时恭候,承蒙关照……”

视频中送走谢先生,我不由扳着指头算了算账,如果他公司有50名员工,每人消费1500元的话,总收入为75000元,单这一笔我又可以提成近8000块呢。

这样赚钱的速度,计划中的买房买车都可以提早许多实现了。

次日,果然有谢先生公司的女员工开始找我买内衣和胸罩。

连续一周,来的人居然超过70个。提成款相应地过万。

这生意做得,太让人感觉爽歪歪了。

“盛荣荣,你的魅力真不小啊,她们几个就一直做不来你这样的团购单子,我这儿就全靠你支撑着了”

阿波罗乐不可支道。

“多亏你慧眼识珠,否则我哪有这样的表现机会”

“这话我爱听,饮水思源……希望你安心在这儿干,收入方面我们还有商量的空间,千万别因为嫌钱少离开这里啊”

“怎么会呢,我觉得挣的已经够多了”

“还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讲义气,那咱们就齐心协力,把这个业务尽量做大……”

这样卖内衣和胸罩,形式非常新颖,特别是顾客可以直观地看到穿戴上身体的效果,就不会像在商场购货,始终隔着外衣比划,犹犹豫豫,半天难以下定决心买。

所以,我自然十分看好它的前景。况且这些商品本来就是暴利一类,盈利空间很大。只要做出规模和影响力,做大做强并非一句空话。

曾经对谢先生许诺过要请他的客,如果那时对他的话还半信半疑,是句随口的客套,那么人家现在把承诺已经兑现了,我也该请他了。

是单独请,还是让薛伟作陪呢?

瞒着薛伟约谢老板请客致谢

反复考虑,还是决定与谢先生见面的事情不能告诉薛伟。

再大度的男人,被老婆或者女友引着去见一个可能对他构成严重威胁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情感问题上,同性相排斥理论是永恒的。

拨通了87654321,只响一下忙音,就被接起了。

“喂,是盛小姐么,终于等来你的电话”

奇怪,我没留自己电话给他,他怎么就敢肯定打电话的就是我。

“谢先生,你判断真准”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有意为你新装的一部电话,你相信么?”

“这……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呢?”

“免得其他电话占线,第一时间可以听到你悦耳的声音嘛”

“我真有点领受不起的”

“这只能证明我对特殊重视……怎么,打电话肯定是请我客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看您觉得哪儿方便”

“真要我选地方的话,就市里最高的旋转餐厅吧,咱们一起吃西餐,边吃可以边看风景,好吗?”

“好啊好,那就今天下班后吧”

“行,你下班等我开车顺道来接你……”

不待我是否同意他来接,电话已经给挂上了。

否则,我口头上可能还得假意推辞一下的,尽管心头早就企望开车上下班,或者被人接送。那种感觉,肯定与挤公交完全不一样。

打过给谢先生的电话,心里似乎就一直盼望着时针早点指向下班的钟点。

迫切想见到他?

确实是这种心态。

理由呢?

当然不是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觉得他似乎很神秘,想尽快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虽然不能承认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但是对他已经有了很大好感则是不争的事实。

肯为一个女人争很大的面子,肯为她慷慨花钱的男人,如果再有一副较好的面貌,他受女人青睐和钟爱的机会无疑将会很高。

女人终究比男人更爱虚荣。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了。

他的电话准点打过来。

我边接电话边隔窗外瞅,见楼下正停着一辆豪华宝马。

呵,比阿波罗财大气粗多了,阿波罗才是一辆国产本田。

男人的坐骑基本反映着他的综合实力。

撂下电话,我没有马上下楼,而是突然感觉应该稍微化化妆啥的,否则上到那高贵的轿车,似乎与它身份不称。

平心而论,我还从没坐过这类名车。对它们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待我一袭白色v型开口长裙出现在谢先生车前,他赶紧跳下车来迎接我。

“哇塞,盛小姐今天看上去真像希腊女神啊”

“咯咯咯,谢总又逗我开心”

“完全是真话,你给人的感觉真的很高贵,很有女人味道……”

为我开了车门,准备把我送入副驾驶座。我不肯,坚持坐在他身后的位置。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也很小的。坐副驾驶座显然很容易被许多人看见,要是刚好被下班坐公交的薛伟撞见,那就真是有口难辩了。

谢先生开车的技术不错,方向盘在他手里就像那些游戏高手手中的键盘,下班高峰拥堵厉害,他却挺会钻空子,抢红灯,感觉车几乎没有被停下过,一直在做着匀速运动。

也许名车车况佳,他才能如此显弄自己的车技,换上一辆杂牌车,启动刹车都不那么听使唤的话,他又哪敢这样演绎。

“老公知道你是出来与我约会?”他突然道。

“我们这不算约会吧,只是普通的会面,而且是谈工作……”

“喔,对对对,只是吃个饭,喝点酒,聊聊天”

“不行,我不能喝酒的,喝点就醉”

“是吗,其实酒这东西就跟爱情一样,真正尝试了,没有不喜欢上它的”

“这有可比性么?”

“呵呵呵,可能盛小姐对爱情有自己的见解,不妨说说看”

“这个问题啊,我还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呢”

“没考虑过就已经有未婚夫了?盛小姐真会开玩笑”

真是不可小视,他怎么知道我情况那么多?

电梯上谢总伸出咸猪手

不一会儿,就到旋转餐厅楼下。

让我在靠近电梯的门口下车,他开到地下室停车。

这时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薛伟。

“老婆,你今天真的不回家吃晚饭啊”

“是啊,不是早上就给你电话说好的吗,这个月销售业绩不错,晚上公司老总请客,犒劳我们几个”

“我哪习惯一个人在家吃饭呢”

“要不你就在外面随便吃点,晚上我回来再给你做宵夜”

“嗯,这主意不错,……老婆你大概几点回家”

“说不定耶,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就说家里有正吃奶的孩子……”

“好啊,你奚落我,看你回来怎么收拾你”

“你养好精气神儿哈,这两天都没见你收拾我了,今天等你收拾”

“你别乱喝酒喔,你那喝酒的水平,一点就醉,醉了就说不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喔”

“好老公,知道你心疼老婆,就这样哈,大家都来了,不好意思多说了,挂了,啵一个”

刚通完话,停好车的谢先生也来了。

一起上了高速电梯。

起初有点站不稳,身子不自觉地倾向他怀里。他乘机伸手一把扶住我。我站稳了也不见他移开手。

本来应该马上推开他的手,但是似乎那是一种渴盼的行为,有点舍不得。

略微感受到高我半个头的他身上散发的浅浅的男人味道。

电梯那狭小的空间,似乎可以暂时阻隔住所有世事对你的缠绕,而只做与身边挨得最近的异性的白日梦。

很快就到顶层旋转餐厅。

我们各自点了份不同口味的意大利牛排。

他单独要了一瓶xo。

先只给自己杯中斟了一些,举起杯与我的茶杯边碰边感叹:“盛小姐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显得有些孤寂呢”

“我已经事先申明过,不沾酒的,喝了容易醉”

“那是劣质酒,这金王马爹利喝了不会有事儿,知道么,7000块一瓶呢,你请客不喝划算么?”

“啊。这瓶酒得7000块?”

“嗯,口口不是酒水,是金”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懵了。原来以为请个客花销几百块就了不起了,所以只带着1000块现金。不过,有几万块的银行卡幸亏也带在身边,否则今天可是要出大洋相了。

点这么贵的酒,真让人心疼,简直有点心如刀绞。

凭什么只让他一个人喝,我不喝的话岂不是太不合算了么。

再说,既然这么贵的东西,肯定对身体的好处也小不到哪儿去,即便醉一醉,估计对身体有益无害。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谢先生的两三劝解下,我也就放下矜持,与他举杯共饮了。

“盛小姐,这样才显示你有诚意,我才愿意把更大的单子给你”

“还有更大的单子?”

“我那儿联系许多明星,他们要是都去你那儿购物,会是什么效果”

“您能搬得动他们,我这儿收入肯定不得了的”

“就是嘛,来来来,你今天多喝一些呢,我就加快进行运作……”

“谢先生,你为什么这样帮我啊”

“非要我说?”

“我想知道”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不会扇我大嘴巴吧”

边说,他边伸出一只手,在我一只手上轻摸了一把。

本来我应该缩回的,可是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竟然没有。

他见我没有拒绝,就更加放肆,桌子底下同时用他的脚磕碰着我的脚。

我也觉得挺逗趣,也没有退缩。

“知道么盛小姐,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放不下你了,就想天天见到你,欣赏你完美的身材,听你那软软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挺普通的,不像你说的那样可爱”

“女人的美丽注定是让男人给发现的,只有真正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才能真正发现她的美丽”

“你真会说话……”

“我更注重言行一致,刚才对你的承诺,会很快给你兑现”

“那好,我就为此敬谢总一杯,其实你已经对我很关照了”

“像你这样完美的女人,我真想像那首歌唱的,情愿做一只小羊,任你的皮鞭轻轻地抽打在自己身上……”

“咯咯咯,你好逗,好可爱……”

我真有点醉了。

微醉的我被抱入宝马车

迷迷糊糊中,感觉被谢总架着进了电梯间。

不知是想努力保持平衡,还是想乘机揩油,他的手不住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醉酒状态下的那种触摸并不让人讨厌,相反,却很让人心醉。

如果不是周围始终有许多人在,估计他已经把我给吃掉了。

电梯间里,比上来时人多许多,满满的。

他干脆改成面对面一把将我搂在他怀里的姿势。

这样,他或许更便于用力支撑自己与我的重量,也许是想借机感受一下我的丰美的胸部给他的别样的触感。

我醉意朦胧地与他紧贴在一起,再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他的气息和迷人的男人味道。

仿佛梦境。

电梯下到地下室车库,他扶我下电梯,见我俨然一滩泥,就索性一把将我抱起,走向他的宝马。

这一抱好像薛伟啊,他经常在沐浴后这样抱着裸身的我,浑身仔细审视半天,像进行某种特殊的检阅一样。

不仅是看看而已,嘴巴同时会贴到我身体上四处游荡摩挲。

直弄得人全身痒痒,不能自持,才被他轻轻放到床上,开始他当晚的征服之战。

开了车门,谢先生把我横放到后座椅上。

并没有马上去开车。

他也钻入车内,抬起我上半身,让他的身子也坐到后座椅上,然后把我一把搂在自己怀里。

先是要与我接吻。我本能地将嘴巴努力避让着,但是晃动的头很快让他给制服,难以动弹。

他的唇印上了我的唇。

我坚持着不张开嘴巴,他就一直不挪开自己的唇,直到我觉得喘不过气来,张嘴换气时,他终于得逞了。

他好会吻,舌头好灵活,搅动生成的口水似乎格外地甜。

这是薛伟不太擅长的。从他那儿我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味。

同时,他一双手不住地在我身上抚摸,特别是在挨近敏感部位的地方轻轻地反复挑逗,我很快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一切该发生的仿佛马上都要发生了。

虽然半醉着,但心中仍然还有几分明白,知道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却不太想去坚持拒绝。曾经看过许多影视剧,看过许多网络文章,好羡慕那些主人公们超乎寻常的情感体验。心里其实总也在渴盼着,希望有机会那些主人公也能换上自己试试。

今天这机会显然不应该轻易放弃。

也许对方是个色魔,是个采花老手,但是作为女人,能与这类的男人相遇一次,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历呢。

他们虽然阅女无数,看似浪荡,但是他们在得到自己的满足的同时,不也同样给对方带去别样的快感。

虽然自己也感觉到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但是今天不是正醉着么,不是无力反抗么……这些足以作为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情自责时宽恕自己的理由了。

正当谢先生要褪下我的衣裳时,感觉车门突然被人给拉开。

“你是什么人,想干嘛?”

谢先生略带紧张的口气,但是依然咄咄逼人。

“我是你怀里搂着的女人的老公,你小子,色胆包天,竟敢玩我老婆,揍死你……”

天啊,居然是薛伟,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别别别,先生别误会,你老婆喝醉了,我刚扶她上车休息一下,并没对她怎么样……”

“并没怎么样?你敢说你没在她身上乱摸?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敢说你不想上她……”

薛伟边怒吼边把谢先生强拽下车,抡拳就打。

两个男人战成一团。

很快就两败俱伤,双方鼻青脸肿,并淌着血。

都不是打架的行家,体格也差不多,肯定难以分出胜负。

“这是何必,我已经说了,没对你老婆怎么样,你偏不信”

“呸,等她醒酒后我问她,如果说你怎么样她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车号我记下了,快滚……”

谢先生见被网开一面,忙屁股冒烟,溜之大吉。

薛伟叫了辆taxi,把我弄回家。

我其实已经多半醒着了,但是依然装醉,唯恐气头上的他找我算账。

他服侍我沐浴,竟然涂抹着消毒液去帮助洗私处。

感觉生疼生疼的。但是不敢对他发脾气,任他折腾。

把我抱到床上,原以为他会挟着一股巨大的怒气骑我身上大肆发泄一番的,可是,他只是帮助盖上空调毯,让我安静地睡。

不久,听到他的鼾声,我终于憋不住流出来了泪水,并尽量压低声音抽泣起来。

薛伟对我差点出轨表现宽宏

次日一大早,薛伟就起床了。

他居然主动下厨做早点。

这是少见的举动。

我慌忙也爬起来。

“老婆,你再睡会儿,还有一会儿才好呢”

“我已经睡好了,我来吧”

“真的睡好了?我看看,呶,眼睛都是肿的呢……”

“真的?”

“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啊”

我于是坐到梳妆台前仔细审视自己。果然见自己两眼像刚做过双眼皮手术似的。看来是晚上哭泣的缘故。

“吓着你了吧老公?”

“现在这样子倒吓不着我,昨天晚上你醉酒后的那些经历倒真的差点吓死我了”

“对不起老公,我不该不听你嘱咐,不该喝的……”

“你知道昨晚我怎么会那么及时赶到的么”

“不知道”

“我对你这个新工作一直都不放心,昨天你说老板请客,我料定肯定会喝酒,尽管我嘱咐了,你也可能经受不住别人的劝,也会不得不喝一些,……知道你喝了会是什么怂样,所以我就一直悄悄地跟着你……”

“老公,昨天本来是老板请客的,可是临时来了那位很重要的客户谢先生,所以我就单独陪他到旋转餐厅了”

听说他跟踪了自己,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隐瞒,必须说清楚来龙去脉。

“我才不管他是谁,只要对我老婆有什么企图,决饶不了他”

薛伟狠狠地,恨恨地说。

“你们好像打架了?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我装马虎道。

“你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危险,我再晚出现一会儿,老婆你就让那家伙占便宜了……他把你抱到车上,并关上了车门,却不开车,你说他想做什么”

“啊,这样啊……老公,没想到那人人面兽心,……我,真对不住你”

“好了老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昨晚别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哭,在自责,……出这样的事儿,不能全怪你,作为老公,我对你照顾不周也要检讨”

“我马上去把工作给辞了,再不想与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打交道了”

“老婆,我可没有让你这样做,是你自己的决定哟”

“赚钱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我们生活得更幸福,爱情更甜蜜,这份工作虽然赚的钱不少,但是危险性也不小,所以,我不觉得失去它有什么可惜的”

虽然很有些言不由衷,但是在薛伟与这份工作之间,我只能有一个选择。如果继续留在阿波罗,谢先生可能不会来找了,难保还会有张先生、李先生、王先生来进行各种各样的试探和骚扰。我是个性情中人,难保自己什么时候管不住自己,会误上贼船。唯一的防范办法,就是尽量远离那样的环境。

当我与阿波罗辞别时,他依依难舍。

“如果不是出这档子事儿,我是绝对不会答应放你走的……唉,女人身体和说话如果都性感的话,想让男人不乱想都难啊”

“这我深信不疑,想当初,聊天室遇到你时,要不是问明白咱们是大学同学,你还不是先下手就把我给吃了”

“呵呵呵呵,瞧你说的,我这人也就是过个嘴巴瘾,像谢先生这样嚣张的事情是绝对不敢胡来的,这完全是乘人之危,在你基本丧失意志的情形下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担心你事后会报警抓他?”

“他知道我们才出校门不久,要买房,买车,要过好生活,这些都需要许多钱,所以就投我所好,为我专门设了一个套子……不过这回总而言之算赚了,没让他得逞,又学会了以后如何防范”

“离开这儿你准备去哪儿?”阿波罗关切询问。

“真的还没想好,你有合适我的工作推荐么,毕竟你已经比较了解我”

“肯定不想再做这类抛头露面的事情喽,是不是?”

“对,这是最大的前提条件,脏点累点苦点都无所谓”

“行,我一定把你的事情放心上,帮你向其他朋友打听一下,看哪里正缺人手,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同学就是同学啊,真够哥们儿”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你快走吧,再多待一会儿,我又受不了你的软绵绵了……”

辞职在家当起家庭主妇

既然已经委托阿波罗帮忙找新工作,我自己就懒得到处看广告发帖子了。

相信他的能力,他那么早就出来混了,肯定有不少关系。

也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根据前两份工作的情况看,我无论做什么,都能很快进入角色,而且业绩不俗。

落得一阵儿清闲,在家好好整整自己的面容,好好睡足觉。

老爸老妈来电话,问过得怎么样。

告诉他们找了份工作,月薪过5000,他们忙不迭地交待:“乖女儿,可得珍惜啊,你才出校门就拿这么高工资,真是难得啊……我们都快退休了,也没你工资高……”

他们那一代人,虽然国家已经准许人才自由流动了,他们愣是舍不得这舍不得那的,非要一直在那国营单位不挪窝。拿不了高工资,只能怪他们没勇气。人家早年闯深圳的,如今有几个不是在那里坐拥价值超千万以上的房产。

他们没作为,害我也跟着受苦受难,否则,大学毕业了哪会这么火急火了地找工作,哪会到处受人欺。

这当然是气话,更是没出息的话。

父母亲给做子女的一条生命已经不错了,他们要是与你无缘,连孕育你的机会都不会给你,让你这个不知什么东西的鬼魂永远在另一个世界漂荡,投不了人胎。

人各有志,各有活法,有什么理由埋怨他们。

小结前两份工作,我似乎有些轻佻,思想有些走神儿,对薛伟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这可不好。长而久之,可能会失去这个好男人好男孩子的。

其实静静地想来,除了目前他赚钱比那些打动我的人少以外,其他方面没有比不上那些人的啊。他还这么年轻,前途未可限量的。要不是看准这一点,我怎么可能主动选择他献上自己的初夜。

至于感受到的有的男人的干净,甚至体香等,只不过是一种个人卫生习惯使然而已,凭那些就判断一个男人的优或者劣,肯定是荒唐和愚不可及的。只有暂时将爱与**关系弄混淆弄颠倒的人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我一个自以为不怎么蠢的女人,大女孩,为什么一遇到稍微能够打动一下自己的异性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容易迷失方向?究其原因,还是对身边这位男人爱得不够,关心得不够。

于是,我在等待新工作的日子,俨然扮演起一个全职家庭主妇的角色。

每天早早起床为薛伟做早点,为他准备当日午餐的饭盒;他吃完,又为他亲手打领带,为他穿西服;临出门前,又给他擦皮鞋,穿鞋子。

一天中,起码要打五个以上的电话,关心他正在干啥,是不是按时在吃饭,今天饭菜口味感觉如何等。

待到他下班回家,先是递上拖鞋,然后帮他换上家里穿的衣裤,服侍到沙发上坐定,让他先把双腿搁茶几上看会电视,缓解一天工作的疲劳。

吃过晚饭,再不让他也到厨房一起洗碗筷,而是让他先围着家中走上一千步,锻炼身体,有利消化。然后,让他先去泡澡。待他泡得差不多时,干完厨房活儿的我刚好可以为他擦背或者按摩。

到了床上,也多半尽量让他躺着,由我主动来做他想做的那些事情,反正让他感觉爽感觉放松就是。

刚开始几天这样做,感觉好累。

事无巨细,件件得看得到心到眼到。

可是过了一周后,干顺手了,就觉得比较能适应了。

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

“老婆,你这样累自己,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我又不是什么神仙皇帝,不是什么阔佬,哪里享受得起这样的待遇啊”

“不许你这样说,上帝造人时,本来只造你们男人一种人的,后来怕你们孤独,怕你们乱搞同性恋,就又造了我们女人,女人的主要任务还不就是一心一意服侍好她爱的男人”

“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怎么扯到同性恋了”

“同性恋怎么了,网上有文章说医学界有可能找到男人怀孕的实现途径,如果真正变成现实,女人就成这世界多余的物种了,还不遭男人任意扔弃……所以,我是有危机意识的女人,先行一步,把老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喽”

“我好像还是没有听到关于你刚才突然扯到同性恋的合理解释”

“还没明白么,你们男人如果真的可以自己怀孕生孩子了,不是同性恋导致的结果又是会什么呢,我们女人又没有你们那样的工具,咯咯咯咯……”

“好恶心,我不要啊,我永远只爱老婆这样的女人……”

阿波罗给我联系一份编辑工作

大概半个月过后,阿波罗来电话,说是给我找到了一份保证天天让我严肃有加的工作。

问具体是什么职位,他说到了就知道了。

按他给的地址,我找到位于市中心附近的一幢高级写字楼。

坐电梯上到28层,迎面墙上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欢迎您光临海风轻拂文化中心。

喔,文化公司,正好对我的专业。

“小姐,请问你找哪一位?”前台文员客气地起身问。

“找杨总,她约我来的”

“好的,请稍候”边说,她边用内线电话接通杨总办公室,向电话那头说明情况。不知对方说了些啥,她脸色由晴转阴:“我们杨总刚才已经从视频系统见到你的模样了,说认识你,说不会考虑你,请回吧”

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算哪门子事儿啊。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梳妆打扮,又转了几道车匆匆忙忙赶来,就落个这样的结果?

不给个说法让我走人?这可不行。即便是普通应聘者也不该受到如此待遇,何况我是阿波罗介绍来的,他还说跟老板多熟悉呢。

马上打电话给他报告这里出现的情况?那也不是我的性格。我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人。遇到这当头一棒,非得会会这举棒者不可,否则打死我也不离开。

“杨总说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她?我想知道杨总不愿意见我不愿意用我的理由,麻烦小姐再给通报一声”

我诚恳地对前台小姐央求。

她似乎很为难。

我于是对她说:“你干脆拨通杨总内线电话,我直接与她通话吧”

“这不太好吧,杨总会很生气的”

“如果我待这儿一直不走,你什么也干不成,待会儿不照样得挨骂”

“那……好吧,你讲简单一点儿喔,千万别惹老板生气”

“行行行,我保证不让你为难”

她终于为我接通了杨总的电话。

“喂,你是那位应聘者吧,不是请你走了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一个有点熟悉的中年女人的责怨声音。

“杨总,我想知道您不想用我的确切理由,知道了就马上走”

“真想知道?”

“嗯,真想知道,求您了”

“瞧瞧,才说两句话,声音又变味儿了不是,嗲嗲的,充满暧昧挑逗……你要我用你,请问你能改掉这样说话的毛病么?我们公司不准这样的语气说话”

“如果贵公司提供给我的职位与我的专业对口,什么毛病我都会下决心改正”

“改不好呢?”

“随时愿意被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在阿波罗推介的面子上,我就还是给你一次机会吧,免得说我对你有成见,……你让前台引你来我办公室吧”

前台小姐对我不由投来敬慕的眼光,在我以前的员工,可能都是对杨总唯命是听,杨总说一不二的。

当我见到杨总时,才知道果真遇到自己的克星,原来她竟然是我做一个月短命的总经理秘书的那家公司老板苏总的夫人。

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请你走了吧”杨总皮笑肉不笑道。

“实在有点惊奇”

“如果现在想转身离开,我不会拦你”

“我既然走进您办公室,就不会轻易做失败者离开”

“不错,我虽然气你恨你,但事后想想你对老板的一片忠诚,觉得这还应该算是你的一个大大的优点呐……加上阿波罗推介说你在他那里做得很优秀,不得己才离开的,他也告诉了些细节……所以,我反感的方面你确实得好生留意喔,你不是因此差点吃了大亏……”

“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了。请问准备让我来干什么?”

“我们名为海风轻拂文化,主要做些文化传播文化推广方面的工作,打交道的主要对象是政府主管部门,以及市场文化经营者。现在公司与一家知名文学网络联合,联合经营他们的原创小说频道,就是一道发现作品发现作者,……明白了没有?”

“就是一种市场型文学编辑是吧”

“不错,这个理解比较准确,有没有信心干好呢?”

“请问,这样做的盈利点在哪儿?”

“不断为作者出书赚钱啊。现在虽然传统纸质图书市场萎缩,但是还是有相当数量的读者群,选择一些比较优秀的小说出版,一般不用愁销路。而且都能稳赚不赔。”

“一本书大概可以赚多少?”

“如果一本书定价是30元,印数10000册,每本除去印刷发行成本和支付作者版费,纯赚百分之三四十吧”

“利润比较可观呐,如果印数高于10000册,收入不是更多么”

“嗯,看来你还真有点经营头脑,不错,就是这么个理儿,出得越多,印数越大,就越赚钱,当然,这都取决于书稿的质量。你这中文专业高材生鉴赏水平应该不错的”

“经您这么一介绍,我对这份工作挺感兴趣的,愿意接受挑战”

“那好,你明天就可以来试岗,记住喽,说话的腔调一定不能哼哼唧唧的,否则给别人作者很不好的印象,以为咱们是干什么的呢”

“行,我一定改!”

发现了作者生花

原以为找作者约稿,帮助出版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咱们相当于帮助作者们做商品促销啊,他们只管写,我们负责卖。

然而,找过一些作者后,才知道这一行并不好做。

知名一点的作者,像我们这些才出道的编辑根本不予接谈,在他们的微博、博客上拼命留言也不见搭理。

那些才把作品往网上传的新手们,倒是一呼百应,但是绝大部分质量不合格,根本不能出版。

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终于逮到一条自以为还不错的鱼。

此公笔名生花,南方人士,他的那部名为《爱的别名是太阳》的长篇自传体小说刚往某不知名的文学网上传就被我发现了。

读过几个章节,感觉不止文笔流畅,而且故事内容仿佛我们许多人正在经历或者经历过的生活,非常可亲可信。特别是里面间或出现的大段性心理描写,将情感双方特别是初恋男女的心理感受刻画得入木三分,读来摄人魂魄。

这类的作品无疑会受到市场追捧。须知,目下图书市场的主力军是广大青年,特别是学生,如果书的内容涉及他们正面临的青春困扰、情感麻烦,没有不乐于为之大方掏腰包的。

于是立马给作者留言:

大作拜读,心潮澎湃,感同身受。

如果希望出版,只需要提供完整书稿给我们,其他事情全部由我们代办。

与我们签订代理协议后,您就坐等拿版费吧。

很难判断对方年龄和身份,但是有一点基本可以肯定:是位正使用网络却对网络营销不太熟悉的人。否则,他就不会把这么好的书稿选择上传到一家影响力很小的文学网。

当日就看到对方在网上写的回复:

承蒙抬爱,不胜感激。

拙作待价而沽,如真有意,请先报价。

回信请用本人信箱(点击作者名字即可在新出现的页面看到)。

谢谢!

不禁有点自嘲了。刚才还以为对方什么都不懂呢,人家也许对行情比我还了解得多一些,否则怎么会有那句“待价而沽”。

不啻是当头一盆冷水。把我设想的通过该作品一举赚它个二三十万的美梦击碎。

如何能赚二三十万?账是这样算的:以起印数5万册,每册定价25元计,除去各项开支,每本书仅以盈利5元计,不就轻而易举赚到了。事实上,稍微畅销一点的书,每本书绝对不可能只盈利5元。

这是基于作者不太明白出版行当的一些内幕而算的内部账。此种情形下,一般只会按实际印数乘以该书定价的10%作为版费支付给作者。仍以上面的例子计算,作者只能得到大约十来万的版费。

而如果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作者,则会把自己所得与我们的所得刚好倒过个儿来。

平心而论,作者创作一部作品一点不亚于女人生一次孩子,不亲身尝试过可能无法体会。就说我的本科毕业论文,区区不足万字,从准备到成稿,竟要历时一年多。况且人家小说动辄数十万字,可以想见那是一种怎样的艰辛。

作为一名知识分子,我当然主张尊重知识的价值。但是,现在既然是生意场上,就必须搏杀,明知道值钱的东西偏不愿出高价,为的是尽量给自己多留一些利益的空间。

我试探着把我们的利益分配方案发给了对方信箱。

对方很快回信:

当我讨饭的?10%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眼看事情一开始就被弄僵了,怎么办?

生怕失去这部作品的代理机会,我在没有与杨总商量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回复道:

先别气,一切好谈的,不妨听听您的要求。

作者:不管你们印刷多少,我要求该书定价的至少30%作为版费。

我:这虽然已经大大超越我的权限范围,但是我将努力为您争取。

作者:既然你那么喜欢这部作品,为它争一争肯定是值得的,至少把你的名字作为责任编辑挂到书上,对你而言也是一种特别的纪念。

我:您暂时先不要答应别人,我会很快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作者:最多等你们三天。三天后你们请别再找我了。再见。

跟其他商品一样,奇货可居,知道自己的作品不愁卖,所以该人家摆谱。

与生花视频聊天特别投机

跟杨总汇报了这部作品的价值,她也调阅看了几章节,觉得也不错。

原想她会与我唱反调的,因为在我印象中,她应该是一位奉行素食主义的女人,对涉及男女性情的内容一概会举起屠刀或者剪刀。

没想到杨总也是人,而且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当然,身处严峻的市场,她不能因为坚持自己的所谓立场原则而跟钱闹别扭。明明看到可能给公司大赚一笔的书稿却碍于自己的喜好而弃之不用,岂不是自找难受。

“作者要求的那个比例的版费公司只能让步到20%,也就是比原定规格提高10个百分点,已经充分显示出我们的诚意了……至于另外百分之十嘛,本来是你的业务提成款,如果你能争取对方让步,钱归你,如果不能说服对方,钱就归对方了”

杨总边说边观察我的表情。

“反正是我到公司来后的首笔业务,万一提成不了就不提呗”

我爽朗地回答。

“嗯,在阿波罗那儿赚了,在我这儿先亏后赚,相信你的能力,放手干吧,当然还是以能赚为原则……”

从杨总办公室出来,我就马上给作者信箱写信:

刚汇报完,公司同意您提出的30%的要求。

如有可能,我们电话或者视频聊。

因为前两份工作都是通过视频为载体进行的,而且都取得相当的成功,所以,潜意识里已经把视频作为自己取胜的一把利器。

当然,同时也想借此认识一下作者,是男还是女,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似乎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

下午快下班时,接到作者要求加为好友视频聊天的请求。

“哇塞,原来是位大帅哥”

见到视频中出现的作者图影,我情不自禁叫道。

他看上去30岁左右,两道剑眉特别打眼。头发稍卷曲,乌黑乌黑的。与薛伟完全属于两个类型。

“我也没想到对面会是位绝色佳人呢,这回我赚了”

他的声音宏厚,有磁性,是典型的男中音。

“赚什么了”

“开眼荤啊”

“别这样夸奖,我挺有自知之明,长相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中等,属于对得住观众那种,咯咯咯咯”

“天啊,你的说话的声音也好特别,好有诱惑力”

“真的么?那可不好,我得马上改……”

“为什么?”

“我们老板很反感我这样说话,说嗲里嗲气,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会觉得我不正经呢”

“呵呵,你们老板肯定是女的吧?”

“噢,你怎么知道?”

“只有女人才会醋你才会反感你的,哪个正常的男人会不喜欢你这样美妙性感的声音”

“声音也能体现性感?”

“当然,不是形容女人是水么,如果女人说话的腔调柔软似水就是一种极致;不是说女人如花么,女人身体是花,那花的香气则是通过她说话的语气传递的……”

“嘻嘻嘻嘻嘻,真不愧是作家耶,说话就像写诗”

“有位当红明星,她长得倒挺清秀,就是生就一副破嗓子,无论她演技多高,一听她的配音就让人倒胃口”

“对她好像有点印象”

“所以呢,女人的美女人的性感应该是形色声三者的和谐统一,而不是仅有丰乳肥臀就够了的”

“读你的作品就感觉你对女人很有研究,今天当面领教,确实受益不浅耶”

“其实我还没有结婚,你相信么?”

“相信,现在很正常的,只同居不结婚”

“我是说我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

“啊,这可能吗,你这样优秀……”

“我对自己评价并没有你们评价那么高,我追求的是《查泰莱夫人与她的情人》那样的不朽之作,现在这些还只是小儿科呢”

“你好谦虚……你说自己没经历过女人,怎么能把作品里的女人写得那么成功呢?”

“你知道苏童吧,他写《妻妾成群》时就很年轻,也根本不可能享受妻妾成群的生活方式,但是不也同样写得很成功……作家的创作可能只有一小部分源于生活,而绝大部分则是虚构,就看各人虚构的本事大小了,咯咯咯咯”

“虚构的东西要让大家都相信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作家其实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精神骗子”

“也包括你自己喽,你是精神骗子,嘻嘻嘻嘻”

“我喜欢你用这样的性感十足、女人味儿十足的声音叫我精神骗子”

“那我就真的叫了啊,精神骗子,精神骗子……”

生花被我的真诚感动

与作家聊天感觉很不一般。

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思想的火花。

不能理解的还会认为对方是在卖弄,其实那只能证明自己的肤浅无知。

真不太愿意与他聊到钱,认为那会玷污我们聊的氛围,会玷污文学。

但是有什么法子,他可能靠写书维生,我则靠为他的作品出版牟利。钱的问题是我们都难绕得开的一个精神瓶颈。

“你那么爽快答应我30%版费要求,是不是把自己应该得的那一部分编辑组稿费也让我得了?”他突然问。

“您怎么知道的?”我感到不解。

“在你之前已经好多家编辑找过我了,都给我算过细账,我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您知道了我的诚意,就该最大限度地照顾我哟,这部之后的其他部,也首先想到与我签约,怎么样?”

“行啊,你就做我的经纪人算了,免得我操这份心影响写作”

“真的啊,您想让我作您的经纪人?”

“我是认真的”

“天啊,我运气太好了,今天是阴天,没有出太阳啊”

“呵呵,我的书名叫《爱情别名叫太阳》,你说今天没出太阳,就是说到今天你还没有恋爱?”

“哪里啊,我大学就有男友了”

“那么早,感觉呢,幸福不?”

“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幸福,幸福的感觉是怎样的”

“幸福嘛,就是当有值得高兴的事情时,有人与你分享,有灾难时,有人与你相伴。幸福的感觉应该是喝了一杯酒后的那种感觉,有点醉意,宠辱皆忘,又保持几分清醒,知道什么可为和不可为”

“你真了不起耶,什么都这样精辟”

“作家的灵感是由他面对的事情和对象而引发的,有你这样的美女面对,加上你甜美的声音,没有灵感才怪”

“我给你灵感了?”

“对啊”

“以后你可能还会把我写进你作品中去?”

“嗯,极有可能”

“天啊,我好荣幸,但是千万别用我的真实姓名哈”

“哪会,那是侵犯你的权利呢,如果你告我,我写书赚的钱都得归你,就是为你打工了……不过,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倒是乐不可支的”

“别别别,我不告你,求你也不那样做,好不好嘛”

“听,这腔调多沁人心脾啊”

“咯咯咯咯,再这样夸,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那我接着刚才的话说吧,正因为你情愿把自己那份应得的收入也给我,这很令我感动,我是个很感性的人,那么多编辑找我,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大方慷慨,像你这样真正喜欢我作品的,所以,我要对你说的是,你的心意我领了,该你得的那部分还是给你得……”

“您是说您只要20%?”

“是的,虽然少了10%,但是如果能够百分百与你做个朋友,我觉得很值得很划算”

“当然愿意交你这样一位作家朋友,但我刚才已经说过,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只能做普通的精神方面的朋友,可以不?”

“这叫神交啊,当然愿意”

“神交?”

“就是只有精神层面的交流与交往,永远不发生身体之间的接触,你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么?”

“嘿嘿嘿,不过呢,如果哪天见了面,咱们手还是可以握一握的哈”

“算了,今生还是不与你见面的好,我好怀疑自己的免疫力,见到你我就会不能自持的”

“有这么严重啊,嘻嘻嘻”

“当然有,男人只要决定爱一个女人时,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他的思想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的”

“女人呢?”

“女人如果决定接受一个男人的爱,她则会变成一个十足的傻子,无论对方在世人眼里是个多么西里古怪的东西,她都会执迷不悟的”

“前面那是在说您自己,这后面的就是在说我吧”

“我的话仅一家之言,仅供参考,爱情有风险,请爱情投资者谨慎入市……哈哈哈哈”

“您好逗,好幽默啊”

一点也不客套,与他的对聊太让人开心了。越聊越想走近他,越聊越想把这聊无限延长。

与生花聊上后AA竟开小差

与生花的神交一开始便摧毁着我的睡眠。

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他的身影。

每次薛伟趴我身上做那事时,仿佛换成了生花,哼哼唧唧中恍若加进了许多对他的一种特别的思念。

当薛伟心满意足地睡去,我却辗转反侧,半天都难睡着,酷似与他当初的初交之夜。

记得那天在他的寝室狭窄的单人床上与他像做贼一样初交完毕,我便像做了巨大亏心事情一样,羞红着脸,闪过那几位一直在门外窥听的男生,然后一路小跑回了女生寝室。

当时,身体下面还隐隐有些作痛。

就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希望美美睡一觉后痛感消失。

看过有关文章,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免不了会疼一阵的,不过,比起将来生孩子,初交的疼实在算不了什么,男人那东东才那么点儿小,婴儿的身子该有多大啊。

虽然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经历过才发现那开始疼的瞬间仿佛身体被撕裂开一般,是一种钻心的痛。

本来他应该给我一段休息时间缓冲那疼痛,但是因为担心另外几名男性会很快回来,就把这个环节给省掉了,结果让我痛上加痛。

痛并快乐着。这是许多经历过床上运动的男女们的经验之谈。事实也是如此。虽然感觉到彻心的痛,但是比起运动带来的快感,带来的全身愉悦,似乎那痛又算不了什么,那一刻,还生怕他突然给停下来。

也许,如果我的处女膜还保存很完整,到那天才被弄破的话,疼痛可能又是一种样子。

至今不清楚,处女膜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破的,是练习骑大人的自行车时反复摔倒所致,还是小时候被大人们拉着双手,在他们腿尖玩骑马坐游戏所致?

幸好生在这样一个开放的时代,男人不太计较这个问题,要是放在久远的年代,像我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可能就暗无天日。

其实,处女膜充其量只是女人的一个贞洁标签,即便那东西完完整整,可是在那女人心里却根本不爱你这个男人,有那东西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如此,对于男人不过是一种虚荣心和占有欲的满足而已。

那天躺在寝室床上,我想了许多许多。

今天起我就成为有男人的女人了,我的身体从此就只能让他一个人挨和碰。我才20岁,这样是不是太早了点?同寝室的女生,他们整晚整晚不回来,换男友就像走马灯。

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把自己绑定在一个男生那里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从小是在一种被歧视的环境中长大的,虽然父母亲把我当成一个病孩花了不少钱求医问药,但是我却很少从他们那里体味到一种天然的父女情,母女爱。成天听到的都是他们沉重的叹息。我刚上大学不久,他们又造出一个孩子来,那位小男生的降临,兴许会减少他们人生的许多遗憾,但是同时也自然会影响到他们本来就给我很有限的关爱。

我内心非常渴望自己受到一个人的特别重视和保护,那个人肯定就是我的现在的男友,将来的丈夫了。

男友并不一定就是丈夫。这是许多女孩的恋爱经。所以她们像去商店挑选衣裳和化妆品那样挑选着更换着男友。

我却希望男友和丈夫是一个人。他得到我青春最宝贵的那些岁月的同时,也理所当然地应该为我承担起一份义不容辞的神圣责任。

所以,我愿意在20岁生日前夕把自己交给薛伟这位男生。

到底看中他什么?

当然不止是他的风度翩翩与娴熟的舞姿。他的嫉恶如仇,他做错事情后在我面前孩子一样地认错,他发誓永远不让我受别人欺侮,他情愿自己穿件薄棉衣过冬,却省出钱来为我买皮大衣、皮靴……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我去爱他一生么?

失去他,我还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么?

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今天所作所为值,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位好男人就该早早拴到自己裤子上。

与薛伟同居已经两年,感觉他对我的热情不减反增,倒是我,思想似乎经常在想开小差。远的不说,对眼前这位作者生花,心里那个纠结不知该如何说。

生花突然袭击来到我的城市

与生花对聊,让我走回到自己的专业。 他谈及的那些名著,那些作家们,我也都有自己的一份评价。

而这些在与薛伟的日常聊天中却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的业务我不会感兴趣,所以很少谈起,而对文学他天生就没多大兴趣。

我们间最多的话题是关心时事,议论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新闻事件。

知道这些很空,无关我们的工作和情趣,但是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连通我们共同兴趣的桥梁,我们除了精心呵护,没有其他选择。

严格讲,这么做对双方也许都是痛苦的,都有自己的专业,都还是期待与对方谈谈自己熟悉和真正关心的话题。

一触及自己的专业,就让人情不自禁念及昨天的大学生活来。如果我们永远不离开学校,总按那张轮流使用寝室表的安排进行我们的aa,该多浪漫多惬意啊。

为什么要毕业,要为钱忙碌?现在两人虽然仍在一个城市,但早分晚聚,一天中的大半天时光两人都处在人为的离散中。哪里像在大学时,咱们几乎可以随时粘合在一起。

将来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更会分散我们爱的注意力,更会让心里经常涌起一种不是孤寂的孤寂?

想想未来,似乎不是梦想的幸福,而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怖。

一天刚上班,忽然接到生花的电话。

“今天我中午请你吃饭,别说已经有安排喔”

“你不是在g市么,是请我网上就餐吧,咯咯咯”

“我早班飞机才飞到的,现找了家宾馆先歇会儿,中午咱们边吃边聊……”

他的这个举动颇让我惊喜,这些日子经常为他睡不着觉,他难道心有灵犀?居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形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飞来了,只有他这样性格的人才懂得浪漫,才会制造浪漫。

虽然一心想着能与他见面,今天他主动送来见了,心里又忐忑难宁。

他仅仅是为见一面,握个手来的么?

他刚才特意强调已经住在宾馆,是不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虽然梦里已经许多次与他相拥了,甚至与他进行了十分亲密的接触,但是,那毕竟是梦。如果今天情不自禁,与他怎么样了,会是个什么结果?

薛伟又与他进行一场鼻青脸肿的厮打,还是不再相信我对他的忠诚而坚决提出分手?

还没做什么就先自己把自己吓着了,今天约的是中午时间见面呢,薛伟怎么会知道?

对,今天这个时间即便发生点什么,薛伟也不会知道。他不知道,我不说,不就没事儿了?

知道自己这样想是很危险的,只要揣着这样的想法去与男人约会,女人一般都会很容易被推入泥淖的。但是,似乎有一种神力在左右着自己,让自己按照这个思路进行运作。

很巧,今天的穿着与那天去旋转餐厅时一样,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确实风姿绰约的。至于是否性感妩媚,那得问男人了。

下班出门前,往腋窝洒了几滴香水,并略施了些粉黛。

上到电梯中,感觉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向我投来一种不知是忌妒还是反感的眼神。

赶到生花说的那家宾馆,他正在大堂沙发上等候。

他好高喔,我穿着高跟鞋,头都才到他耳垂下。

“盛编辑,见到你啊我就想到诗经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作家,你也是谦谦君子,玉树临风”

“我是由衷地感叹,你是应景啊,哈哈哈”

“我也是由衷的,真的”

“我怎么听着心里虚虚的呢”

“那只能说你还没有被真正懂得欣赏你的人欣赏过啊”

“盛编辑真会说话,让人听起来感觉暖暖的”

“听谁这样说过,作家一般善于安排自己笔下的人物的喜怒哀乐,却不怎么会安排自己的人生和生活”

“从来没听第二个人这么说过,必定是盛编辑语录”

“咯咯咯,确实是本人刚刚杜撰的,你是不是这个样子呢”

“确实有点像,你看,说是请你吃饭,现在还没有想好究竟去哪儿呢”

“那不如就在宾馆餐厅叫点饭菜,去你房间边吃边谈?”

天啊,我怎么又主动给别人出这样的点子。

本意是尽量减少被熟人朋友撞见的机会,但是这样做也会被对方误读误解的啊。

如果今天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完全是我主动送肉上的砧板。

我主动投怀送抱他却阳痿

生花略显迟疑,但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把我引到他住的505房间。[

是套普通的套房,并排放着两张单人床。

宾馆是准三星,地毯与被罩床单好像都是新置不久的,特别是床单和被罩,那个白,直汪人的眼。

不忍随便坐上去,就坐到靠窗户的茶几旁的简易沙发椅上。

“你不是说先休息一会儿的么,怎么床上好像没被动过呢”我问。

“不是特意来给你送稿子的吗,刚才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结尾,就又改了改”

“不会把两个有情人改成不能结成一对儿吧”

“别说,猜的还真准”

“啊,真把他们给拆散了,这样不好,我不喜欢悲剧,你得重新改回来……”

“呵呵,这才第一部呢,先让他们受点磨难,刺激一下读者的神经,吊起他们的胃口,如果他们真正关心主人公的命运,会继续关注阅读下一部的”

“原来您是为了小说的营销才这样有意设计的新结局?”

“其实呢,生活的不如意往往要比如意多,不圆满要比圆满多,我这样写也是忠于生活的表现喔”

“话虽如此,但是你想过没有,原本生活不如意的人,不圆满的人看到你的作品,会得到些什么?岂不是更加不如意不圆满?作品总得给读者一些鼓舞和力量才对吧”

“嗯,从这个角度讲呢,道理就在你那一边了”

“我的意见仅供参考,据此入市……”

“你学我呢盛编辑”

“嘻嘻嘻嘻,你这人想起来就觉得挺逗的”

“是不是很不斯文,像个疯子”

“不是啊,文人嘛就该有些自己的个性,作家更应该有自己个性化语言,觉得您开玩笑的度把握得都挺好的,幽默的分寸把握得挺准……”

“哇,全部是恭维的话,而且出自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之口,让人如何经受得了”

“你心跳真的加快了么?”

“当然”

“我不信”

“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我要摸你的胸口”

“你摸啊”

我终于找到合适借口接近他的身体。

鬼使神差,尽量接近他,好像才是我到他房间的主要目的。

我的手触到他的胸口,果然感觉到他的心跳。

“你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还会像小男孩一样害羞?”我奇怪地问。

“不知道,反正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特别是听到女孩子表扬自己时更是如此”他脸红脖子粗道。

“女人敏感症哈,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我其实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于是你就一直害怕接触女人,交女朋友?”

“嗯,不怕盛编辑笑话,今天与你见面是我第一次与一位女人单独相处”

“这样啊,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耶……我没有什么吓着你吧”

听他那语气,可能还是个童男。

果真如此的话,我刚才的撩骚动作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既然想当一个知名的作家,如果生活始终缺少一个重要环节的体验,那又怎么可能写得精彩,写得让人感觉真实呢。

我反而觉得他是在向自己进一步暗示,暗示他的干净,他为我这样女人的等待。

于是,摸他胸口的手没有马上收回,同时趁机挨近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头向他的头靠近。

他没有躲闪,由着我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荡,由着我主动向他献上自己的吻。

经过这样的几分钟前奏,感觉他气息加重,心跳加速,可是就是没有感觉到来自下体的反应。

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按理我作为女人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到位了,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他去完成了。

“对不起,很感谢你这份情感,我下面的问题……”他十分窘迫的口气道。

“问题?什么问题?”

“阳萎,器质性的”

“这样啊,看过大夫么?”

“看过不少,就是治不好”

“难怪在你的作品里有这样一个人物,许多女孩都爱他,可是他最终没有得到一个女孩的爱”

“那其实就是我,真实的我”

“别灰心,现在科学这样发达,肯定有办法治好的,我真诚祝福你!”

“谢谢。如果我今天的表现让你失望和扫兴,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更不要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不会的,大作家,其实通过这件事情我感受到你作品的另一种真实性,也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呢”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的书名是《爱情的别名叫太阳》,也代表我自己的心声,希望一轮太阳早日照向我,首先是帮我治好这病……”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支持,我还是决定把自己本来该得的10%加到你的版费收入上,请你无论如何得接受”

“好的,有你这份鼓励,我这部作品出版后一定认真去治一治”

“听说精神作用对你这种病的治疗也有一定作用,你不是喜欢听我的声音么,今天咱们既然见面了,就由你随便录一些吧,方便你随时可以放着听”

“实不相瞒,从我们第一次视频开始,我已经录下了咱们所有的对话时刻,我觉得已经在产生效果……”

“真的么?”

“真的”

“我好高兴,自己的声音原来可以帮人治病”

“是啊,那是女人爱的泉水和气息呢……”

他又涌起诗兴来了。

向薛伟检讨自己的见异思迁

送走生花。 心里不知啥滋味。

外表气宇轩昂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会患上阳萎?这对男人多么致命啊。男人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和强烈的占有欲,都靠着他健康的身体得以实现,否则,给他心理造成的危害,笼罩的阴影可想而知。

当然,疾病和苦难可能也会造就一个人的成功。

外国的海伦.凯勒集盲聋哑于一身,中国的张海迪高位截瘫,她们不都成为著名的作家么。

比别人多些幸福可能你会被甜蜜所侵蚀、所松懈,而比别人多些苦难则一定能让你更加发奋有为。

一项科学试验表明,爬山固然辛苦,但是爬山能够极其有效地提高心肺功能。而如果一味走平地或者下坡路,患心肺功能疾患的机率要高许多。

爬山时你可能会因各种各样的理由而选择放弃,可是,当你爬到山顶,当你征服一座山峰又一座山峰时,你会感受到无比的兴奋、快乐和满足。“踏破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爬山能让你感受到历经艰难达到巅峰后的独特境界和乐趣。

经历苦难而取得成功者无疑都是执着坚强的攀登者。

从这个意义上讲,生花目前的病是否预示着他将取得不俗的创作成绩,成为著名的作家呢。

根据他目前送来的书稿《爱情的别名是太阳》来看,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巨大希望。

不止我喜欢,全编辑室的人都抢着先睹为快。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满不错的。

当然不止是他的作品,包括他这个人。

回忆那天与他在宾馆的相遇,尽管因为他的阳萎,我们最后没有苟且成事儿,但是只有没有吃到嘴的葡萄才感觉格外甜,它反倒让人特别愿意回味。

那天,我似乎颇有些失态。

我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的心智还如此稚嫩,似乎见到一个自己仰慕的异性就非得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对方才能足以表达心意。

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先天有情感问题的人,虽然手头正拥有一份爱,但是仿佛那爱还不够,自己内心还经常有种干涸的感觉,渴望被新爱所滋润。

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想背叛现在的爱人,相反,我觉得现在的爱人的存在,是自己寻求新爱的心理根基。

也许我这样的行为会被传统意识认为是轻佻放荡,是一种让人避之犹不及的流氓习气。但是,我觉得人的品性是不可能用现成的几个名词就可以形容,可以宣判的,特别是那些超乎寻常的活法,是让那些编纂字典词典的道貌岸然的先生女士们所难以想象得到的,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相应的指责的词汇。

人们应该对各自的活法予以最大限度的理解与通融,而不是唯我独尊。

我要是薛伟,会在意自己的未婚妻类似我这样的行为么?

很难想象,因为我毕竟不是他。

不过,我要是男人,或许真的会在一阵暴怒之后默许女友或者妻子的偶而出轨,就像感冒,医学家的观点是,如果一个人每年能患上几次感冒,对身体是有益的,而如果一次感冒不得,要是得了病肯定是大病,甚至是绝症。道理很简单,人体的病毒要经常得到释放,否则就聚集成灾。

情感不也如此?

何况,作为女人的我,不就容忍过薛伟与陈学姐的偷情?尽管他说是为报复欺负我的陈学姐男友而为之,但是这样的理由似乎很难站住脚。一个杀人犯也会有自己觉得站得住脚的理由,可是他终究铸成大错,法律能够宽恕他么。薛伟那件事情,虽然表面上已经过去,我也并没想过因此而做出同样的事情去报复他。

情人之间互相的报复不但无聊,甚至无耻。

但是内心深处,这件事情却成了开启自己犯类似错误的一把钥匙。

尽管道德的力量不断地在警告和提醒,迫使自己努力做一名淑女,但是,只要有机会,就很难管控住自己,就想放纵自己了。

生花是阳萎,我这该不会是阴亢吧。咯咯咯咯。

与生花成了知音,结拜为兄妹

与生花吻过,抱过,感觉已经挺幸福了。

他的病,似乎是上帝给我们关系有意划上的一道红线,提示只能做到这一步。否则,可能就成不了长久的朋友。

有了那次宾馆的见面,我们似乎从此互相打开了心灵的闸口,视频的内容变得丰富多了,不像从前只限于他的作品,限于文学。

“如果那天咱们真那个了,会是什么结果?”我问。

“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要是我正常的话,你从那天算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会不会怀上孕啊”

“嘻嘻嘻,才不会让你随便得逞呢,我早就采取防范措施了”

“这样残忍啊”

“意外怀孕还不是该女人受罪”

“但是因此也让一条本来可以诞生的生命被扼杀了”

“耶,你好人道主义咧”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从来没有亲手杀过鸡和鱼”

“但是你还是吃,对不对?”

“是啊,我恨死自己了,总想管住自己的嘴巴,可是总也管不住”

“咯咯咯,这叫伪善”

“的确是”

“就接着你刚才的话题,如果真弄出了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给我养呗”

“你养?说得轻巧,婴儿得吃奶,你有么?咯咯咯”

“那……那就需要喂奶的时候抱去给你喂”

“你真敢想,坐飞机送孩子过来喂奶?那岂不是把孩子养成钻石身价了?”

“要不然就与我结婚喽,住一块儿就不成问题了”

“与你结婚?那现在的男朋友往哪儿搁?”

“还他自由啊”

“既然这样,你现在是自由的,为什么又想着往婚姻情感里钻呢”

“我……我现在哪有资格谈这些”

“别价,还是把你设想成正常人,你回答我问题”

“我都已经过了晚婚的年龄,当然很渴望婚姻,渴望有个人爱我被我爱,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形,越想越痛苦的,有时甚至痛不欲生……”

“看到你掉泪了,对不起,触到你的敏感部位了……”

“不,与你聊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放松,遇到你以前我完全是种极度的自卑和自闭状态”

“身体有病不要紧,人就怕精神出现问题,否则小病也会难以医治,甚至会转化成不治之症,……我觉得你用写作的方式帮助排遣胸中的郁闷真是走对了路,何况文笔又如此地好”

“不然,我笔名怎么会叫生花呢,呵呵呵呵”

“喔,你不点破我还准备问的呢,妙笔生花……嗯,名副其实的”

“其实我目前的水平还远未达到这一步,只不过为自己确定的努力目标罢了”

“已经相当不错了……对了告诉你,你的书稿已经顺利通过三审,估计未来半年内就可以正式出版,而且首印数肯定不会低于50000”

“真的么,那一半是你的功劳”

“我有功劳么?”

“这还用问。没有你的发现,我还不是一直默默无闻”

“但是你是一颗珍珠,一粒钻石啊,终究埋没不了的”

“呵呵,听你的每句话,就像喝蜜。男人有时可能比女人更需要鼓励和赞扬的”

“嘻嘻,如果我的鼓励和赞扬能够使你不断出新作,我就天天这样做,只要你不烦”

“烦你?怎么可能啊。那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咧”

“也许你现在对我还是一种刚接触不久的新奇心理,时间长了就会厌倦的喔”

“不可能的,荣荣……喔,请原谅我这样直接用你的名字称呼你”

“听起来更舒服啊,你没觉得我今天开始没称呼‘您’了?”

“作家应该有这样的敏锐”

“所以,你才敢对我直呼其名,对不对”

“正是这样的,知道你也不会反对”

“嘿嘿,这是当然。……我没有亲哥哥,为了方便咱们以后的交往,干脆你我就结为兄妹吧”我突然提议道。

“好啊,我也是一直梦想有个妹妹的,……咱们可要一言为定喔”

“一言为定,来,咱们网上拉钩……”

我心目中哥哥是小学男语文老师

天上掉下个生花哥哥。

我情不自禁地把与生花结拜兄妹的消息告诉了薛伟。

“我同时就是你的哥哥啊,怎么,不像么?”他不解的神情问。

“你是我未婚夫了,已经没资格做哥哥了”

“谁规定的?我怎么听说老公同时又是老婆的哥哥和爸爸呢?”

“瞎说你,这三者怎么可以扯到一起啊,都**了”

“你不信?我前两天刚从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讲到的,说真正的好老公应该同时是女人的父亲和兄长,女人撒娇时也不妨偶尔把这几种称呼换着对他叫,既让他感受一种很特别的听觉刺激,也是对他扮演生活角色的一种综合期待……”

薛伟煞有其事道。

“我听明白了,原来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嘛,实际生活中,如果我老喊你哥哥爸爸的,你受得了么,咯咯咯”

“从来没听你喊过,现在你喊着试试”他怂恿道。

“真要我喊?”

“试试嘛 ,我好想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

“爸爸,我要大便便,准备给我揩屁屁……”

我边不住地喊边拱起屁股朝向他。

“哇,怎么这句,没看见咱们正吃饭……”

他忙放下筷子用双手去捂耳朵。

我乐得笑弯了腰。

须知,爸爸是好叫不好当的。

“还要叫么?”

“哥哥还没叫呢,我特想听听,注意千万别再说恶心的话哈”

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初潮来时的情景。那时好像我还不到10岁。记得有一天上课时被老师点起回答问题,我站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下身有东西流出来,肯定不是尿,也不是大便拉稀。这前所未有的经历把我吓得半傻,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盛荣荣,你腿子流血了!”身后一位女生失声惊叫。

我扭头一看,可不,穿裙子的两条腿上都沾满着血。

当时上语文课的是位年轻的男老师,他见此情形不慌不忙地对我,也像是对全班同学说:“这是女生正常生理现象,不必惊慌,刚才惊叫的那位女生,请你马上去买一包卫生纸和一包卫生巾,要最贵的,然后扶她到厕所处理一下,不会使用卫生巾的话就问问女老师……”

那女生捏着老师给的20块钱跑出去了。

老师继续对同学们说:“你们每个人的妈妈,姐姐,妹妹都要有这样的经历,女人一生比男人多流许多血,还要负责哺育新生命,所以男生永远要对女生多加爱护,不能欺负,如果你比女生小,你就做她的好弟弟,如果你比她大,就做个好哥哥,……所有的男生,你们都听到没有?”

“听到了”男生异口同声。

“你们能按我要求去做么?”

“能!”

小男子汉们回答响亮。

经老师这么一弄,我原有的尴尬和惊恐一下缓解了许多。

瞥一眼同学们,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投来的都是一种理解关心的眼神。

这一幕给我印象太深刻了,我没有哥哥,但是今天语文老师的表现多像一位精心呵护小妹的好大哥啊。谁要真是他妹妹,该有多幸福。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梦想着有个哥哥。

哥哥的标准,应该就是语文老师那样知识渊博,懂女人的事情,会关心体贴女人的男人。

生花当然不能归于此类,他似乎应该是我精神的知音,精神的兄长。

薛伟呢?虽然他已经是我委身的男人,但是我们年龄太相仿,平时生活好像没有得到过他的什么特别照顾,倒是我给他的关护好像更多一些。比如我每个月的好事期,他从没有注意让我少沾冷水。而对他的尿的气味儿和颜色变化,我都挺留心,因为看过一篇文章,告诉如何据此判断老公身体是否仍然健康。

哼,他今天居然要过过我喊他哥哥的瘾,哪有那么便宜。

“我问你个问题,你如果回答对了,证明你称职当你想听的称呼,我再喊你,否则就不喊”我抛出前提条件。

“没问题,你知道的,王小丫出的题目我经常全答对”他很自信。

“我裤子第一次沾血,告诉了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妈啊,又是与下面有关的问题……咱们不正吃着饭么……”

“你答不答嘛”

“哎……这个问题,……是不是得马上带你去医院啊,我真的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呢,你知道的,我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

“既然你的回答不沾一点边,我就有理由不喊你特别想听到的那个称呼喽”

“喊一声哥哥真的那么难么?”

“喊一声并不难,但是虚情假意喊你,听着舒服么?待会儿上床睡觉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薛伟一副无奈、失意的神情。

当他后来听我讲了那个故事,再也没提让我叫他“哥哥”那岔儿。

小说出版后我劝生花抓紧治病

生花的《爱的别称是太阳》几个月之后正式出版了。

率先拿到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小说,感觉很特别。虽然作者不是我,却仿佛就是自己的一样,因为我与生花已经是兄妹了嘛。

记得初上小学时,领到第一批教材,首先不是被内容,而是被那浓郁的油墨香味儿所吸引,禁不住把书打开,把脸埋进书中深深嗅闻。

所谓书香门第一词的来历,多少与此有些关联吧。

不读书的人家是绝难闻到这种特殊的气息的。

将生花的小说也拿到鼻子跟前拼命地嗅闻,沁入心脾的书香,仿佛也夹杂着他的气息,那在宾馆短暂的一吻曾经感受到的他的气息和味道。

写小说虽然是件累活儿,可是就像养孩子,真正生下来了,特别有成就感的。人类的文明史就是靠无数本图书传承下来的。一个人来到地球一趟,赚再多钱似乎都没有太大意义,而如果有一两本书存世并得到流传,那才活得值呢。

几百字的几千字的作品可能极易被模仿,一部长达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怎么去模仿,所以,生花的《爱的别称是太阳》肯定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

为了这独一无二,是不是该隆重庆贺一下呢?

“呶,哥哥,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小说,出版了,我已经先睹为快了”

视频中,我朝他扬着手中的书,激动异常。

“呵呵,正常的孩子生不了,倒是这个孩子先出生了”

他兴奋中难以掩饰自己的生活失落。

“你觉得养孩子很有意思么,辛辛苦苦养大了,有几个不是振翅高飞的,而你的小说却会对你保持永远的忠诚耶”

“妹妹说得也有道理哈”

“凡事只要从两方面看,难道不都是同样的道理么?举个也许不恰当的例子,你说司马迁如果不因政治事件受到阉割变成宦官,他能立志写出千古名篇《史记》么?孙膑如果不被去掉膝盖骨,能发愤写出中国第一兵书《孙子兵法》么?……”

我似乎还可以举出这方面的许多例子,话却被生花打断了:“别说了妹妹,你说的那些人好像都是不能康复的,你也觉得我的病治不好?”

“没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妹妹是鞭策我的,但是我怎么越听越自悲的”

“我也理解哥哥的心情,按咱们事先约定好的,你现在小说已经出版,就一门心事去忙治病的事情吧,这事儿一定不能耽误的”

“就怕治不好白费钱”

“我看过网上有关的文章了,说这病主要还是靠精神作用,哥哥先得对自己有充分信心,治疗效果才明显的……你不说你爱听我的声音,经常在听么?”

“当然在听,可是你现在是我妹妹了,听的感觉好像与以前很大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是我啊”

“只感觉很亲切,不再敢有其他邪念……”

“咯咯咯,这样啊,那怎么办?还是恢复成我们原来的关系吧”

“这又不是儿戏,哪能随便说改就改”

“你治病是件大事,在别处找大夫我还不敢放心,干脆到我这儿来找大夫,我也方便照顾你,好不好”

“这,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是我哥哥嘛,我男朋友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觉得你还是先与他商量一下再定吧,不想你们因为我闹不愉快,否则会说我这做哥哥的不懂事”

“那好,今天晚上回去我就与他商量,明天一早给你答复”

“好吧,他如果不同意千万别强勉喔”

“行,我下了,催老板吩咐财务给你加紧汇版费……”

晚上,积极而热情配合薛伟做完床上运动,我才抖落出生花将要来本市治病的消息。想来刚刚心满意足的他不会轻易动什么怒。

“他阳萎?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的啊”

“一个男人主动告诉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说自己有阳萎,是诚实还是一种特别的言语猥亵,老婆,你挺单纯的,别上别人的套啊”他突然显得格外紧张。

“他是我的一名普通作者,能够上什么当”我颇不以为然。

“不太普通吧,你们不是才互相拜了兄妹”

“那又怎样,只是方便交往嘛,他很勤奋,以后可能还会有许多作品,我是为了不让别人有抢的机会,才想到这一绝招的……你都想哪儿去了”

“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哈,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是我的女人,谁如果想与我抢食分食,我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边说边不禁把拳头握了起来,似乎听到里面的关节在嘎嘎响动。

生花受邀到我们城市治阳痿

薛伟的意思很明白,谁如果想挑战他对我的独自拥有权,得先问问自己的骨头硬不硬。

我与生花已经是兄妹,会很有分寸地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怕他这样的威胁。

次日,告诉生花,我男友没意见,让他放心地过来。

他显得很欣喜,似乎一直在等待这样的结果。

“这回还是飞过来么,什么航班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的机”

“不可以了,马上治病肯定得花不少钱的,我得开始节约开支,坐普通列车吧”

“那也提前把车次告诉我,我去车站站台接”

“不接了吧,免得有熟人看见,对你不好”

“妹妹给哥哥接站,谁会说什么啊”

“好好好,我倒是求之不得呢,买好票就告诉你哈……”

于是,隔几天,在他坐的列车驶入本市火车南站时,我出现在站台上。

我特意穿了那天去他住的宾馆穿过的那件套裙,每次穿它都会博得许多赞美。式样时尚,色彩鲜艳,人群中可以一眼被发现。

列车徐徐停下后,人都快下完了,才见他慢慢从车上走下来,穿件挺酷的t恤,手里牵引着一个有轮儿的旅行皮包。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都似乎还是很激动,二话不说,就同时情不自禁地投入对方怀抱。

明显感觉到他的紧拥和身体的律动,我于是有意将双眼闭上,下巴搁他肩膀上享受着那短暂的幸福。

也许此刻正好有熟识的人下车或者接站,才不怕他们看到呢;也许有好事者会用手机拍下我们的这个热烈的拥抱并马上去传到网络,才不怕地球人都过眼瘾呢。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我们有什么错?

当感情达到一定浓度时,两个有情人是一点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的。

“你今天是整个站台最亮的一道风景”他道。

“你也是这趟列车出现我眼前最帅的男人”我回道。

“呵呵,我们都成唯一的了”

“本来就是嘛,刚才下那么多的人,是兄妹的可能有,但又是兄妹又是有长篇小说正式出版的,还会有么?”

“哥哥就这么一点儿成绩,都让你吹上天了”

“不是每个哥哥都能带给妹妹这种上精神的享受和快乐的”

“对于不喜欢看小说的女孩而言,哥哥的小说一文不值,是遇上你了”

“这叫天缘,懂不懂,哥哥可要珍惜一辈子”

“有位天仙一样的妹妹,哥哥还会不珍惜啊”

“妹妹对哥哥也一样,你的所有作品必须由我当第一读者,记住喽,否则我就认为你对妹妹变了心”

“兄妹之间也有变心不变心的说法么?”

“怎么没有,只要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存在这个问题,如果一方不再对另一方说真话或者违背他们间的约定,就是变心”

“对陈世美,包公是用腰斩解决的,如果妹妹认为哥哥变心了,会用什么办法解决啊”

“好吓人耶,腰斩是不是很痛?”

“当然,血水和内脏会流一地……”

“哎呀别说了,好恶心耶,我哪对哥哥下得了那样的毒手,再说,也许变心的是我呢,……如果是我变心,哥哥会怎么解决?”

“那只能证明哥哥不合格,应该自罚”

“你真这样想?”

“嗯,孔夫子为什么说要日三省自身呢,就是说男人特别是做哥哥的,每天要多多反省,看有什么得罪妹妹的地方……”

“咯咯咯咯,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哈”

直接把生花接到了家中。这个事先倒是没有征求薛伟的意见。不过我想,反正家里客厅还可以打地铺,何必再去花钱住宾馆。

首先让他沐浴更衣,给他一套薛伟的睡衣,穿起来感觉还不错。

然后让他到卧室我们床上躺会儿。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一定很乏。

我忙着做晚饭,并寻思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薛伟。

醋意十足的他,见了眼前情景,心里会好受?

薛伟不满我让生花睡自家客厅

我正一边忙活着做晚餐,突然薛伟一把从身后抱住了的,吓我一大跳 。

但是,这种偷袭的感觉似乎也很特别,被他拦腰用下体猛地抵住我的那一刻,与咱们的床上运动的某个动作像极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进的门,我怎么没听到门铃声”

“我今天有意不按门铃,悄悄进来给老婆一个惊喜的”

“这样挺浪漫的,我喜欢”

扭过头,与他的嘴唇对唇碰了一下。

“老婆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都是你爱吃的,韭菜炒鸡蛋,咖喱牛腩,红烧带鱼,蒜苔炒肉丝,西红柿瘦肉汤”

“哇塞,这么丰盛,像过节一样呢”

“喔,你进屋没看到那个旅行皮包么,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比平时多加了两个菜……”

“客人,什么客人,你家还是我家来人了?”

“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作家哥哥生花”

“啊,你居然把他弄家里来了?”

薛伟一边松开抱我的手,一边表现极大的惊奇。

“你小点声儿,他坐了10几个小时火车了,让他在卧室休息在,别吵醒了”

“什么,你还让他睡我们两人睡的床上了,……你,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又不是事先没跟讲过他的情况以及他与我的关系”

“是讲过,可是我怎么表态的,你听进去没有,还记得不?”

“你说什么了?”

“我的女人,谁要是敢动什么念头,小心我这拳头生气……”

边说,他又边挥舞着双拳,俨然一副马上要冲进卧室揍人的架势。

我不能让局面失控。

“老公,你这是干嘛吗,人家只是来的一位客人,你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子啊,……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给老婆一点面子好不好,人既然已经被我请到家里了,善待一下好吧,算我求你了……”

边说,我边把高耸的胸部使劲往他身上蹭。

遇到他想向我发脾气时,用这招总是挺灵。

“他不会在这儿住吧?”

情绪渐趋平稳的薛伟警惕地问。

“他是来治病的,可能得花很大钱,所以,是我不让他住宾馆,让他暂时住到家里的……”

“咱们通共这么小的地方,你准备让他住哪儿?”

“客厅不是有长沙发么,是不是……如果嫌窄,还可以打地铺啊,反正是实木地板,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先问我同意不同意,不是我埋怨你老婆,即便能挤着住,那咱们再干什么都不方便了,你想过这问题没有?”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肯定是指他与我的床上运动以及运动伴随的他与我的叫唤与哼唧会因为生花的存在而被迫抑制。

“我想过的,但是我们为啥顾及那么多呢,该干嘛干嘛,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呗,……我都不介意,难道老公比我还害羞?咯咯咯咯”

“你还有心情笑呢,这样就完全没有一点**了,你不是很在意保护自己的**的么”

“咱们aa时可以开电视伴音啊”

“这也是你不情愿的,说分神”

“可是我现在可怜自己的这位哥哥,愿意为他委屈……老公你挺雄伟的,我还不知道啊,什么情况下你都威风凛凛的”

边说边伸手轻触了他下体正面鼓起的地方一下。

“你知道我爱听这些恭维话,……老婆,这还是位干哥哥,要是你的亲兄弟,还不知道你要把他往哪儿供呢,我好吃醋!”

“嘻嘻,今天菜中给的醋都不算少,一会儿你一定多吃哈”

“我今天想喝酒,要喝很多的酒”

“可以,我陪你喝个够”

“让你干哥哥也一起喝,看我们都喝醉了会上错床不”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把你老婆当什么了……你得向我认错,否则我不做饭了,你来做……”

我有意趁机摆出一副要罢工的架式。

“好好好,老婆,算我错,口无遮挡,多有冒犯,恕罪恕罪”

边说着,边重新拦腰从身后抱住我,双手似铁箍一样。

明显感觉呼吸变得困难,但是我没有强行摆脱,让他把这股恨劲儿一下子发出来。

遇到今天这档子事儿,要是做老公的没什么反应,倒有点不正常。

薛伟与生花赌酒

生花经过一段休整,倦容尽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神采飞扬。

见到薛伟,他似乎有点紧张,忙不迭地与他招呼:“你好,这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哈”

薛伟虽然心里老大不快,面子上却做得还像那么回事情。他忙道:“你与我老婆是结拜的兄妹,这样我也是你兄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情况我听荣荣说了,谁没有个三病两痛的,别急,慢慢治,觉着方便就一直住下吧,别嫌挤就是……”

虽然话里有话,但能够说得这样平和已经十分不易了。

我坐桌子的一边,他们俩对坐。

挺有趣儿的,我像裁判,他们则像准备博弈的选手。

薛伟果真开了一瓶白酒,往三个杯中都倒满,又分别推送到我们各自面前,然后举起酒杯:“来,为欢迎和祝福大作家,我们一起先干一杯”

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似乎谁也找不出不喝的理由。

“抱歉,我一直对酒精过敏的,……不过老弟盛情难却,我稍微意思一下吧,行不行?”

生花一边举杯一边解释。

“没事儿,大老爷们儿,还怕沾酒?喝吧,今天你喝出问题我负全责”

薛伟不由分说道。

“可是我……确实没喝过这么多的白酒啊”

生花颇为难。他目光不禁盯住我,显然希望我为他解围。

“老公,他既然不会喝酒,就别强迫他喝了,小心出事儿”我劝薛伟。

“不行,今天非喝不可,而且不醉不休……老婆你管好你自己,这杯完了就没你的事儿,剩下酒都是我们兄弟俩的了……大作家,兄弟,千万别泼我面子,来,快喝”

见生花还犹犹豫豫的,薛伟伸手一把帮他把那杯酒灌进嘴里。

生花立时眼睛就变红了,像醉酒鸭痛苦地摆着头。

薛伟自己也把杯中酒干了。举筷带头吃菜。

“听说作家不抽烟写不出东西,不喝酒写不出好诗,你说你不会喝酒,真让人难以相信……那是不是很会抽烟呢?”

薛伟边问边左右环顾,似乎还想发现香烟,往生花嘴里塞上一支。

“喔,我也从来不抽烟,你千万别拿,我肯定不会抽的……”

生花紧张得不得了,放下刚准备夹菜的筷子,双手做出拒绝状。

“你可能没上过大学,没住过男生寝室吧,我们好像没有谁不抽烟,你不抽的话,会被别人的烟气熏死”

“我的确没有上过正规大学,原来这样可怕啊”

“好像许多作家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像我知道的巴金,就没听说他上过什么大学”

边说,薛伟脸上边闪出几丝得意洋洋。

这个举动真是浅薄透顶,如今这时代,谁还把自己是个大学生拿出来显摆啊,何况咱们都还只是一所二流大学的毕业生。你正规大学毕业的又怎么样,人家虽然是不正规大学读的书,却能够出版几十万字的精神作品,你呢,有什么?

我不禁愤愤然。

“呵,你也许对巴金不是真正了解,我因为崇拜他,所以对他的身世知道得比较多一些,他1920年至1923年在成都外语专门学校——也就是今天四川大学前身之一,攻读英语。1923年赴上海,不久到南京东南大学附中读书,1925年夏毕业后,经常发表论文和译文,宣传无政府主义。1927年赴法国,次年在巴黎完成第一部中篇小说《灭亡》,1929年在《小说月报》发表后引起强烈反响。1928年冬回国,居上海,数年之间,著作颇多。主要作品有《死去的太阳》、《新生》、《砂丁》、《萌芽》和著名的“爱情三部曲”《雾》、《雨》、《电》。1931年在《时报》上连载著名的长篇小说“激流三部曲”之一《家》,是作者的代表作,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

“哇,哥哥你真行,记忆力真不错”我听完由衷赞道。

薛伟无言以对。注意力又朝向了那瓶酒:“大作家,为你的渊博的学识,来,我要敬你一杯”

边说,边又给生花和他自己的杯中倒满酒。

“谢谢,恭敬不如从命,客只能随主便”

这回生花没有畏难表现,二话不说,一口就干掉了。

随后,他竟然主动又给自己和薛伟的酒杯斟酒。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我发现情形似乎不太对劲。生花越喝越红光满面,谈笑风生,薛伟却越喝越蔫,越喝越昏昏欲睡。

回房间薛伟缠着AA示威

服侍薛伟到卧室躺下后,我又回到客厅给生花准备铺盖。

“大热天,就别那么麻烦了,这沙发挺长的,我睡沙发就行了”生花道。

“那可能睡不好的”

“没问题,哥哥除了那个问题,身体其实挺棒的”

我拗不过他,只好由他。不过,对刚才喝酒的事儿我得好好问个明白。

“你不是说不会喝酒么,怎么反倒把我老公喝趴下了?”

“10位写作的11位都会喝酒的,借着酒兴确实可以产生许多灵感……我也不例外,刚开始说不会喝是讲客气的,因为不知道你老公的酒量,想看看再说……哪知道他那样不禁喝……”

“哥哥你好有城府耶,深藏不露”

“酒好,特别解馋,所以后来就不顾君子风范了,妹妹别笑话哥哥哈”

“哪会,我觉得男人就该能吃能喝,否则哪有力气,没力气怎么干那些粗活重活累活儿,是不是”

“有道理,请问妹妹这儿有没有什么粗活重活累活让我做的呢?”

“目前暂时没有,以后有需要我再向哥哥开口”

“行,跟哥哥千万别讲客气……你快进去陪老公,不然他会生气的”

生花用手一指卧室道。

“没事儿,看他醉成那样儿,不知什么时候能醒酒呢,我陪哥哥多聊聊”

“你听哥的没错的,他肯定没睡着在等你进去,……”生花在我耳边小声道:“不信试试看喔”

我还真不大信。

悄悄推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走到床前,薛伟似乎睡得正香,鼾声轻起,可能正做着美梦,脸上还露着几丝得意的笑。

我脱衣上床,刚躺下,薛伟的一只大手和一条大腿就搭在了我身上,吓了我一跳。

“你还没睡着啊?”我问。

“我哪睡得着,你还没进来呢”

“自己家中,担心什么?”

“怎么能不担心,谁知道你那哥哥什么来历,什么动机,要是引狼入室怎么办”

“说什么啊,就你能想,就你喜欢瞎猜忌”

“由不得我不多想,他先不是说不会喝酒么,其实很能喝,这是你亲眼看到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可能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对我们坦白,我们必须对他有足够的警惕性,别让他给涮了”

“越听越玄乎了,不听了,睡吧老公”

“睡?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老婆就想睡?”

边说,他的手已经直接伸向我的下体,按他熟悉的出水方案操作起来。

“待会儿出声音怎么办?”我问。

“这是咱们自己的家,该怎么出声就还是怎么出声呗”薛伟不以为然。

“你不会是有意的吧老公”

“老婆怎么能这样说啊,我们约定好的一三五日是运动时间,今天礼拜三,亲热很正常啊……怎么,哥哥来了,妹妹记忆力巨减了?”

边说他边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根,吐着热气,吻个不停。

最受不了他的这个动作,对我刺激太大。

情不自禁嗫吁起来。

身子也随之开始轻微的扭动。

继而是热烈的迎合。

平日我们两人的交响曲在这个晚上同样奏响。

似乎在通过**的过程和达到最**时,根本就忘记了客厅还有一个人在睡。

事毕,才逐渐恢复起哥哥正睡在客厅的意识。

他如果睡着了倒好,如果完全醒着或者半醒着,听到我们间的那些响动,那些呻吟,那些叫喊,那些哼唧会怎么看,怎么想?

念及这些,我都不好意思开卧室门上洗手间了。以往没他在的日子,每次做完床上运动,我总是习惯往洗手间跑,最大限度排空刚弄进身体的那些东东,生怕怀孕。

其实这样的办法未必能达到避孕的效果,但是我一直这样坚持在做,一直就真的没怀孕。

被临时改变的一个长期养成的习惯,会让人全身不舒服的。这一晚,我辗转反侧,就是难以睡着。

不知是薛伟还是生花害的。

海归博士的男科诊所别有洞天

次日,我陪生花去市里最有名的男科医院求医。

原以为我一个女的走进男科医院会被人当作稀奇看,到了才发现,名为男科医院,那些男患者们少有不是被女人陪着来的。

医院的墙上还写着这样的“温馨提示”:

尊敬的患者:为了使治疗效果明显,诚恳地建议您携爱人一起前来就诊,男科许多疾病没有女伴的配合难以真正康复。

这挺新鲜的,反正我到其他医院没有见到过。

今天我这样陪着生花前来,会不会被别人误以为就是他的爱人呢?

我像他的爱人么?扪心自问,起码目前为止对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宾馆那一幕只不过是我想猎个奇,寻个刺激;把他接到我家住,真的是替他节约,一点儿也没有让他当第三者的意思。

与他结拜为兄妹,主要因为发生了宾馆那件事情后,我觉得好尴尬,都不好意思再继续与他交往下去了。只有结成兄妹关系,才能维持住我们间的交往和友谊。

我通过他的《爱情的别名是太阳》明显感觉到他发展的潜力,我如果想把编辑继续干下去,想保持稳定的高收入,手头没有像他这样的一位或者几位能干写手是决然不行的。一切只能是空想。只有哄着他们多写多出,我才有赚更多钱的机会。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现在是我的一棵摇钱树,我能够对他的那病不尽心尽力帮助治疗吗?

可以想见,那病对他男人的尊严是个极大的损伤,对他的精神折磨肯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果在我的帮助下给治好了,恢复他男人的雄风,让他因此找到理想爱人,建立美满家庭,他对我的感激就是一辈子。

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帮人也得帮到点子上,才能让被帮的人终生铭记你的恩德。

我当然没有那么市侩。最初并没有想这么多。而是愈是做着愈觉着事情的结果就是会如此。

排了近三个小时的长队,终于到了专家跟前。

接诊的大夫是位海归博士,姓明。典型的学者模样。据走廊橱窗的“专家介绍”透露,40岁的他是享受省政府津贴的高级专家,每年治愈的阳萎患者达到数千。

明大夫让我别走开,就坐在旁边的凳上陪诊。他肯定就把我当成生花的爱人了。管他呢,乘机也好学些相关的知识,不说薛伟将来会不会有这方面的毛病,单就我经手的作品而言,免不了会有涉及。生花的《爱情的别名是太阳》不就写到阳萎了么,此前,对这个男性病我真的知之甚少,借这个机会正好补补课。

询问了生花详细病史之后,他开了张列着许多个项目的检查化验单。让生花将自己的尿液和jīng液一起送检。

领了两个专用的圆口塑料杯,生花径直往厕所去。

给他杯子的化验室护士忙叫住他:“先生,不是到厕所,我们有专用的房间供你使用”

她用手一指化验室斜对面有男女不断进出的那间房:“你和你爱人可以一起进去采样”

呵呵,她眼里,我也成了生花的老婆了。

我们一起进到那房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有长长的走道,走道两旁分列一二十间房。房间多,所以用起来不需要排队。

进到一个空房,里面光线十分柔和妩媚,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台液晶电视和dvd机。

墙上有说明:

亲爱的患者及患者的爱人,你们现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卧室吧。

尿样采样由先生自己采集,如果有困难,请马上一口气喝掉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大约20分钟左右您就可以顺利完成。

jīng液样的采集,无论是独自**或者你们通过性生活获取,都请先用床头柜上的优质避孕套采集,然后倒入采样杯。

哇塞,原来如此,我再不出去就会引起大误会和大麻烦了。忙安慰生花几句,贼一样地溜了出来,生怕晚一步就会被强奸似的。

看来这海归派治病的方法确实与众不同,通过采样这个环节已经感觉到了。

往下,明大夫不会还有什么让我感觉很难堪的吩咐吧。

大夫建议生花找女友配合治疗

怕什么来什么。

看了检验报告,明大夫面露几分喜色,对生花道:“恭喜你啊,你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现在初步判断,你属于单纯性精神性阳萎,而不是以前诊断的器质性即病理性阳萎,这样治疗起来就要简单得多,好起来就快得多”

“真的么大夫,我可以很快治好?”生花很欣喜。

“根据我的治疗经验,像你这样的情况,一般当月就有明显疗效……当然,边治疗边得爱人耐心细致的配合,单靠你一人很难巩固治疗效果”

“非得爱人陪着治疗?”我禁不住插嘴问。

“是的,性生活本来就是男女两个人的事情,离开了其中一个人的理解、体贴、关怀及配合,性功能障碍怎么可以治得好。出问题的大多数是由于这些因素造成的。”

明大夫正视着我一板一眼道。

仿佛生花的病是我给惹上的。

真想立马告诉他,我与生花只是结拜的兄妹,而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亲密的爱人关系。但是,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凭什么让他对我们了解那么多,在医院找他看病时,他愿意怎么联想就怎么联想去,反正出了医院门他就管不了我们了。

“我先期主要用一种仪器帮助你恢复功能,经过一周后,你和爱人再一起来,还是到刚才取样的房间,你们要在我的监控器下尝试夫妻生活,我要观察你们的姿势,在隔壁监控室给你们必要的指导。……许多阳萎都是男女双方极度缺乏夫妻生活知识导致的,其中很重要的是心理知识……”

天啊,在明大夫的治疗方案中,居然还有偷窥的章节。

他难道是法盲,不知道这样做是侵犯别人**,就不怕被当成从事淫秽活动被警察抓?

“还有这样治疗的啊”我故作惊讶状道。

“在国内呢,目前我这样的治疗方式确实还算比较新鲜,但是西方先进国家比如美国的男科大夫已经比我走得更远”

“更远能远到哪儿去?”我追问。

“他们已经干脆站到有问题的男女床前进行实地指导了”

“您是说大夫耳闻目睹别人过夫妻生活?”我简直难以相信。

“的确如此,有的病人,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找到病根,对症治疗,才见效果……所以,我目前所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对有些本来可以治愈的患者也爱莫能助……希望你们不属于此列”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像来时与生花并排着走。而是一个人走在前面,有意把他落三五步的距离。

“妹妹,今天让你难堪了,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一起来的,今后我一个人来,坚决不让你陪了”

生花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

“我来也没用,大夫不是说了么,让你在医院现场过夫妻生活,我们又不是夫妻……你得尽快找个愿意做你老婆的人呢”

“刚到这儿,除你之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去哪儿找?”他有些怏怏地。

“网上找啊,对,今天回去妹妹就帮助你到交友网站上传你的资料,你现在是已经正式出书的作家了,肯爱你的女人一定少不了”

“以前在老家也经人介绍见过几位女孩子的,但是对方一听有这毛病就不肯继续交往了”

“现在不是在请名专家给治么,可以带对方去见明大夫,让明大夫亲口告诉她,你肯定会没事儿”

“那你帮助试试网上找吧,我真的再不愿意让你去医院被反复误解了”

“其实也没什么啊,只是被说说而已,咱们又没真做出什么事儿……我所以要给你找位女人爱你,同时被你爱,是因为我与你只能维持目前的兄妹关系,不能再往前发展,你明白么?”

“我明白,虽然心里很想真正走入你的生活,但是一看到你丈夫那么在乎你,你已经拥有一份安静的生活,我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了……何况我们初次见面就是以我的不成功开始的,即便我们能好,这块心理阴影也会成为我们关系和谐的巨大阴影”

“哥哥这样说妹妹就踏实多了,昨天晚上我生怕你会忍受不了,冲进我们房间与我老公打架呢”

“我哪会,我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扮演自己的角色……你们别因为有我在就有所顾忌,那种事情不能压抑的,……我也可以乘机窥听一下,充实自己的创作体验,这其实是件好事咧……现在你与老公都是我的贵人和恩人,病治好了要念你们一辈子的”

“别说感激的话,我们是通过你的作品认识的,现在我们是兄妹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会永远为有你这样一位作家哥哥而骄傲,会做你一辈子的作品第一读者,并作你作品的经纪人,责任编辑……”

“行啊,哥哥全听你的就是”

“哥哥,我就想找一位能够容忍我随意撒娇,让着我,惯着我,护着我的好哥哥,你好称职耶”

“现在除了当你哥哥,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似乎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的一句诘问。

人人都有十分无奈的时候。得失似乎总是并存。

我帮生花在网上物色女友

帮助生花在某知名的交友征婚网站注册,并为他代写了“我的告白”:

我是一名靠写作维生的人,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作家。

已经正式出版长篇小说《爱的别名是太阳》,里面有许多我的影子,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书店买一本看看。

请别误会,我不是来此推销自己的作品的。

我自认为是个血性男人,可是目前却受着一种疾病的严重困扰,虽然它不会危及我的生命,但是严重伤害着我的自尊心。

你知道了我面临的是什么问题吧。医学上叫阳萎。

我现正在找最有名的专家诊治,他说属于精神性的类型,完全可以治愈。现急切想找个真正欣赏我,爱我的女人配合治疗。

以前曾经有人给介绍过女友,但是她们全部让我的病吓跑了。这次我将自己的病公诸于众,希望以自己的真诚换来一个女人的真诚。

倘若你我能够牵手人生,我唯一能够对你许诺的就是,你将成为我下部作品的主人公。

我有许多的梦想,比如做中国的劳伦斯,比如想找一位漂亮、能干、贤惠的女人为妻……你呢,希望你的梦想与我的长处接近或者吻合。

英国达人秀达人苏珊大妈有句名言:梦想是不会过期的。我将怀揣自己的梦想,对你进行热切的期待!

隔日再上网查看反应时,效果出奇的好。一夜之间居然收到51封来信。

一位网名叫“迟开的玫瑰”的信中写道:

亲爱的作家,你可能想象不到吧,我早就买了你的小说看过,写得很不错耶。

我当时就想,要是哪一天能与作者见上一面该多好。他写了那么悲情的一个爱情故事,把读者都惹哭了,他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却在这里与你不期而遇。真是天意。

对你的身体目前存在的问题,我觉得既然大夫说可以治好,就没必要再当一个思想包袱了,做你的爱人,更应该给你最大限度的理解、关爱与体贴。

我快30的老姑娘了,之所以迟迟不结婚,就是想等待一个值得等的男人出现。那人应该襟怀坦荡,应该知书达理,应该正直善良,应该相貌堂堂,应该高大魁梧。感觉这些标准好像正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呢。咯咯。

请你认真阅读我的个人简介之后给我一个回复好么?

原来情书可以这样写啊。我不是生花,都有点被“迟开的玫瑰”那热情似火的来信所打动了。

生花看了信却出奇地冷静:“她也许还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所以才这么乐观”

“都老姑娘了,会不懂么?”

“人体呢,看似简单,其实无论是男还是女,出问题的机会还真不少,各自把自己的问题弄清楚搞明白都已经很不错了”

“你是说她可能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所以什么还不太懂么”

“就是”

“你不是在独白中已经把病名写得清清楚楚了,她应该从网上可以查到相关知识”

“终究对她而言都是些间接的东西……之所以熬到快30了还没结婚,说明她是个很挑剔的人,我与她能够真正走到一起么”

“不妨先接触一下再说吧,哥哥,我反倒觉得那些太年轻的女孩子可能就不太适合你,她们多半注重的是你的名誉和外貌,而给不了你需要的理解与体贴等,所以,其余50封信呢,你就不必多看了,我都帮助筛选过……”

“那就先约她见见?”

“对,不过,这回我就不陪你去了,免得把她给吓跑了”

“那怎么可以,这样吧,你一起去,坐旁边的席位装作不认识我就可以了”

“为什么非得我去不可呢,这事儿必须得哥哥自己拿主见耶”

“51封信你只让我看她这一封,说明是你先看中的,所以,你必须现场对她耳闻目睹一下,这样才是对哥哥认真负责哈”

“那好,网上看她长得似乎还可以,但是照片可能有假的,我还真想见见她真人呢……咯咯咯,哥哥,我是不是有点色啊”

“没事儿,那是你的同性,哥不在意”

“要是异性的话,哥哥就会在意喽?”

“当然”

“为什么?”

“你是我妹啊,哪个哥哥高兴看到自己心爱的妹妹投入别人男人的怀抱”

“哥哥好自私耶”

“爱都是免不了自私的,咱们兄妹关系虽然是假的,但是我们的兄妹情却是真的,这是我目前为止生命最大的收获……”

这些话听着好让人感动。

但愿他到“迟开的玫瑰”面前也一样会说。

生花与迟开的玫瑰约会

生花与网友的约会地点定在闹市区一家咖啡店。

那天,我与他早早便去了。他选择的是靠街面的一个位置,透过落地式大橱窗可以把新到的客人看个一清二楚。

我在他斜对面的位置找了张台位,从我的角度,可以把他那张桌子上发生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与薛伟的恋爱经历中,我似乎还从来没有体味这种发生在高级咖啡厅的浪漫。有个妹妹的男人多幸福。

为生花他们做出这样的约会安排,似乎也是对自己许久以来一个希冀的心理补偿。

有动静!生花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到嘴巴前面,示意咱俩别说话了,她出现了。

我扭过身子朝向大门方向,只见推门进来的女人正是网上照片中的那位,不过,因为今天的一身红色衣裙,将白晳丰满的她衬得格外年轻秀美。

生花第一印象显然很满意,他迫不及待地主动起身相迎。

“迟开的玫瑰”随他到靠窗的座位落座,走动产生的阵风把她身上的香水味吹到我的鼻子里。一种闻所未闻的绝佳味道,嗅到肺里,如品甘饴。

clivechristianno.1?

那是一款带着印度茉莉花香、橘子香以及檀香的甜调香水。瓶身上镀着24k金,瓶颈由纯银制成,并嵌着一颗六十面切割的钻石。瓶塞则是仿维多利亚时期的造型。

silvermountainwater?

这个品牌的香水是香水界巨头之一creed家族最受市场欢迎的一个系列。它的灵感是来源于清新的山间空气,里面包含了柑橘调,茶香,黑加仑子,麝香以及龙kilianhennessy涎香。这款香味无论男女都非常适合。

amouge?

这是阿拉伯奢华香水品牌。在26年以前由他们的王子殿下创建,为的是用香水反映出他们国家的风土人情。amouge香水用珍贵的材料,比如silverfrankincense,为的是吸引有辨识力的顾客们。amouge的第一款香水是为了成为“世界上最有价值的香水”而诞生。为了达成这一目标,amouge聘用了很有声望的法国知名调香师guyrobert。amouge香水的用料从来都是最贵最好的,他们用很多的天然油脂及香精来调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amouge香水。

……

这些世界上排名前几位的香水我也只听说,没有见过没有闻过。

“迟开的玫瑰”身份及来历目前都还不十分清楚,谁说她就会一定用不起这类的名贵奢侈品呢。

我平生收到的唯一一瓶香水是薛伟送的,那是我们初交后的一个礼拜天,我们俩一起去步行一条街逛名店。

琳琅满目的东西真是让人大饱眼福,但是一介穷学生,囊中羞涩,只能过过干瘾。那心情既坦然又愤愤不平,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就那么富有,花钱如水,为什么有的人又那样的缺钱花,干什么都得有计划。

逛完一圈,我们手中的玉米花和冰淇淋吃完双份,还是没有买上一件东西。

于心不甘。酷似孩儿时与大人一起逛店,似乎只要走进去多少都要有些战利品才肯出来,才有高兴的心情,否则会觉得特累,特委屈。

薛伟仿佛体察到我的失落与不快,他引我在一个香水柜前驻足。

“我想送你一瓶香水,你无论如何得接受”

“算了吧,便宜香水听说有毒的,贵的我们又买不起”

“肯定不能送太便宜的给你啊,这款guccienvy妒嫉女香怎么样?”

“天啊,30ml特惠价还要880块!”

“家里刚给我卡上打了2000块,不必考虑价格,主要看你喜欢不喜欢”

我小心翼翼地拧开香水盖儿,立时一股很春天的味道扑鼻,有点涩涩的感觉,仿佛站在风中闻到的花朵的气息。

都说女人如花,闻香识女人,我与这款酷似真实花香的香水一见钟情。

平日间闻到有的女同学擦很浓味道的香水,却很难闻,说严重点,真有种想吐的感觉。刚才拧开瓶盖的一霎那,我生怕也迸发出那样的味道,如此,我则会毫不犹豫地不领薛伟这份情。

香水买了,我却一直没有舍得消费这份奢侈。何况它是一份珍贵的爱情纪念品。我暗忖,等薛伟有能力送我更名贵的香水时,我再用这一瓶。以后他人生和事业每上一个新台阶,我就让他送我一款新的价值更高的香水,给他常新的感觉。这样,对男人也是一种很有效的助推力吧。

迟开的玫瑰不介意生花的病

我思忖香水的功夫,他们俩已经说笑开了。

因为正值咖啡店人比较少的钟点,我那位置可以依稀听得见他们的谈话声音。

“迟开的玫瑰”:我是做企业的,家族式企业,很早就跟着家人学做生意,没好好念几天书,咯咯咯,你别笑话我没什么文化喔

生花:不会,我也没上过正规大学

“迟开的玫瑰”:真的?那咱们这一点上算是扯平了……不过,看你写的小说,好像懂很多很多呢

生花:有的人富于实干,有的人则富于想象,我可能属于后种人吧

“迟开的玫瑰”:我该属于前一种人,对不对?

生花:嗯,不过,实干可能要比想象难得多的

“迟开的玫瑰”:也不见得啊,想象才要本事呢

生花:呵呵,写小说主要靠瞎编,编得越离谱,读者可能越买账

“迟开的玫瑰”:嘻嘻,这么简单的活儿我怎么不会干?

生花:那是你没上心

“迟开的玫瑰”:掂量着你那书的厚度我都感觉恐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起来多费劲儿啊

生花:写顺手了也不算太累,关键是先得构思好,基本故事轮廓有了,就好办了

“迟开的玫瑰”:就像我们做房地产的,先得有房子的图纸,才能开始施工是吧

生花:对对对,这个比喻很贴切

“迟开的玫瑰”:你目前住哪儿,宽敞么?如果想住宽大一些的,环境优雅一点的,随时告诉我,你们作家肯定对写作环境有要求吧

生花:呵呵,有要求也没有要求

“迟开的玫瑰”:这话怎么讲?

生花:没有条件就没要求,有条件才有要求呗

“迟开的玫瑰”:我听明白了,你目前可能住得很差,甚至连自己的巴掌大地儿都还没有,是不是?请如实回答我。这方面我帮助你很方便很容易的

生花:可是这都需要很多花费的,我一个穷作家哪敢想

“迟开的玫瑰”:我既然愿意帮助你,肯定不会让你掏钱的,是我免费提供给你使用的,不是告诉你了,我是搞房地产开发的么

生花:这样合适?

“迟开的玫瑰”: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对我印象还可以,同意与我处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生花:这么快啊

“迟开的玫瑰”:快么?你多大,我多大,都老大不小的了,真得只争朝夕啊

生花:对不起,你知道我那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

“迟开的玫瑰”:不就是阳萎,男人的一种性功能障碍吗,你不是说正在医治,大夫说可以治好吗

生花:你真的不在意?

“迟开的玫瑰”:在意今天就不会来了

生花:这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迟开的玫瑰”:你认为我不会来?

生花:那倒可能不会。我只是觉得真实的你可能不像网上照片那样漂亮,而且你可能对阳萎是怎么回事情都还没弄明白,一时心血来潮给我写的信

“迟开的玫瑰”:呵呵,怎么可能啊,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生花:只有亲自见到你,与你说上话了,听你刚才的表白,我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迟开的玫瑰”:别老拿自己的不足当回事情,其实反过来想想,正是因为你有这个问题,刚好保住了自己童男之身耶,想想是不是这回事儿呢,咯咯咯

生花:这样说的话……倒还……真有点道理哈

“迟开的玫瑰”:所以,我非常愿意为你这个童男子买单,不管多高的价

生花:你有这种癖好?

“迟开的玫瑰”:不是癖好,而是追求一种精神的平等。我喜欢文学,看过不少作家传记,知道他们的一些私生活,好像没有几个是很干净的耶,所以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很难得

生花:你真的还是处女?

“迟开的玫瑰”:嗯,不信到时候接受你的认真检测,咯咯咯咯

生花:我当然信,不用检测的

“迟开的玫瑰”:不行,我才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蒙混过关呢,非得你亲自检测,然后给我一个公正的结论

生花:你好特别

“迟开的玫瑰”:有鲜明个性哈

生花:嗯

“迟开的玫瑰”:你不是说将把自己喜爱的女人作为下一篇小说的主人公么,我能不能行

生花:我看行

“迟开的玫瑰”:我希望用自己的真名实姓,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知道写的是我和我的公司

生花:这个要求也挺特别,别人都拼命回避躲闪呢

“迟开的玫瑰”:人为什么害怕真实,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敢于把自己的那点毛病大胆地坦白出来,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这样的坦诚和勇敢,真让人难得恭维

生花:看来,你对我很偏爱

“迟开的玫瑰”:咯咯咯,不管什么爱,只要你感觉到爱就行,咱们今天的面就没有白见

生花被迟开的玫瑰开豪车带走

生花与“迟开的玫瑰”谈得兴起,似乎已经全然忘记我的存在。连瞅空扭过脸给我一个微笑的动作都没有。

好让人气恼。

更让人咋舌的是,他最后居然跟那女人一起出了门,上了她的保时捷私车。经过我桌子旁边时,竟然装作完全不认识一样。

没肝没肺的家伙。

马上给他手机发了条短信:

你们这是去哪儿呢,别走丢喽!

他的回信:

别担心妹,她说领我去转转,晚餐我不回来吃了,但争取早些回家

看看,与那女人才一面之交,好似魂都已经被勾走了。

男人,变化起来真快啊。

今天主要任务是陪生花来约会的,人家一见钟情,你情我愿的,我本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心里老大不快,不断涌出醋醋的感觉?

是心中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亲哥哥了,才有这样的害怕他因交女友而再不重视小妹我的心理反应,还是压根就还没有把他从候补恋人的席位抹去?

似乎两种因素都有。

原来以为他是个滞销品,谁知在“迟开的玫瑰”眼里居然成了宠物,居然物以稀为贵,居然爱不释手了。

无论男女,都是当失去所拥有的那份情感时,方才真正感觉到那份情感的珍贵。

昨天似乎还被我玩弄于手掌的干哥哥生花,今天兀地像风筝挣脱了我,自由漂荡去了。

回味一下那女人的香水味,想想她从事房地产开发的暴利行当,我都自惭形秽。

我将还能用什么留住生花的心?

回家把生花约会的事儿讲给薛伟听,他与我截然不同的心情:“好啊,他只有找到女人我才放心呢,是不是他不久就可以搬走了哈”

“薛伟,你怎么就心胸那么狭隘,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他的一片用心都是为了咱们自己?”

“为了咱们自己?我听不太明白,老婆请你说清楚点”

“他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一个写手,他那么能写,一年少说可以出三五本像《爱的别名是太阳》这么厚的长篇,你知道么,光这一本我得到的编辑费就是15万,要是四五本的话,我一年就可以从他身上赚到六七十万……这样一来,房子,车子不是都可以期待了么?……”

“这么能赚啊,那你第一部小说的编辑费呢”

“实话告诉你,捐给生花治病了”

“什么?什么?你这妹妹做得,即便亲妹妹也没有你这样大方的吧,所以我感觉你们间关系不正常是有道理的”

“放屁,跟你说那么多难道白说了么,我是感情投资,是放长线钓大鱼”

“老婆,你别动怒,这钱我宁愿少赚,慢慢地赚,否则,我很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那才叫不值呢”

“我是个女人,女人做点事业容易么,好不容易打起一点事业的底,怎么硬是让你不能相容呢,要是你善待一下他,他何至于一听说别人要给他宽大的房子就乐颠颠地跟着上别人的车”

“这样的人你也值得为他生气?”

“人品怎么样先不管,他作品畅销,能够为公司为我们赚到钱这是硬道理”

“老婆,别张口闭口都是钱,听着心里老是发慌,总是浮躁得很。你知道我是搞研发的,产品试验到生产有个周期,我们目前正试验的那几个产品要是投入批量生产,利润惊人,你老公我是主要研发成员,得到的奖金肯定可观……所以,稍安勿躁,再忍忍好不好,相信老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知道他讲的都是实情。但是浮躁的心就是难以安静下来。无名怒火仍在燃烧。

“你这许诺我已经听过无数遍,就像买彩票的人天天期望中大奖一样,猴年马月的事儿啊……而我只要把生花招呼好了,钱就会滚滚而来,我们何必舍近求远?”

“老婆,我倒想问问,那么多的作者,为什么你就把宝都押生花一人身上呢?”

“你这话意思我当然明白,是怀疑我喜欢上了他,是不是?”

“有点喔,我觉得有这种危险”

“薛伟啊薛伟,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呢,我对你的忠诚你觉得还不够么,迄今为止,我们到底是谁向谁跪求过饶恕?是你啊!你是不是要我把你与陈学姐的事儿再控诉一遍?……”

“别别别,老婆,求你口下留情,……今天都是我的错,我闭嘴,虚心接受老婆批评指正,……”

似乎听了他的这般讨饶,我心里才舒坦一点儿。

生花要搬到迟开的玫瑰提供的房子居住

晚上十点,生花还没回。

虽然给了一把大门钥匙给他,但是还是替他担心。

倒不是担心他真的会走丢,城市再大,只要兜里带着钱,打的都可以很方便回家的。

担心他真的变成断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与其委屈自己天天蜗居在我们的客厅,天天看薛伟的脸色,还不如顺势就到“迟开的玫瑰”为他提供的宽敞幽静的高档小区或者别墅里享清福去了。他来时只是带了那么个旅行皮包,里面装的也只是些换洗的衣裳和鞋子等物品,所以当他时来运转时,拿不拿这些东西走似乎已经不重要。

他也许早就不想栖居在我们家了,特别是当他每每听到晚上我们的哼唧、呻吟和叫唤交响曲,心里肯定异常难受……

正当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时,听到开大门的声响。

一定是生花回来了。

轻轻换鞋的声音,轻轻摁亮客厅电灯的声音,轻轻到洗手间拿脸盆接水洗脸的声音……这是他到我们家住以来所特有的一些表现,显得谨小慎微,也许寄居别人家的人都有类似的小心翼翼。

我很想出门与他打个招呼,甚至问问白天与我分手后,他与“迟开的玫瑰”具体去了哪儿,干了些啥。

但是又怕薛伟装睡着,内心会对我的举动感到很不舒爽。

所以,强忍住自己的好奇,终究没有出去。

当客厅逐渐恢复安静下来后,直到听到生花的鼾声,我才似乎放心地沉入梦乡。

次日早上,不待我问,生花就把昨天的情况主动讲出来了:

“对不起哈妹,昨天她先领我去逛精品店,呶,给我买了好几件t恤和西裤,然后带我去旋转餐厅吃西餐,完了又在那儿看夜景……所以就弄晚了,没吵醒你们吧?”

“吵是小事情,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儿,……出去那么久,又不主动打个电话发条信息回来报平安”我明显带着责怨道。

“还有件事儿要跟妹商量一下,她昨天带我去看了一套房子,听说我在这里挤住,影响你们小两口生活,就让我今天就搬过去住,妹妹你看……”

他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道。

“你弄清她真实身份没有,就这么信任她?”

“我们互相交换身份证看了,她真实姓名叫沈玥玥,内蒙古鄂尔多斯人,所以特别豪爽……”

“肯掏钱一下子为你买几件名牌衣服就是豪爽了哈”我揶揄着诘问。

“妹妹,不是这样的,她很真诚,我不愿意对她有什么怀疑的,挤在你们这里的确很不方便,大热天的,要是我不在的话,你们想怎么穿就可以怎么穿,现在多受约束啊……所以,我觉得还是今天就搬出去”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你自己意思办吧”我带着无奈,甚至些许愤愤然道。

“妹妹,千万别有其他什么想法哈,无论到哪儿,咱们兄妹关系不会改变,咱们那些约定不会改变”

“算了,哥哥,你现在算是翻身得解放了,恭喜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希望你在她的配合下早日治好病,然后争取创作上更大的丰收……”

事已至此,我只能讲一点冠冕堂皇的话了。

边说,喉咙边感觉有些哽噎。

一挥手,让他快离开,免得我当他的面掉泪。

我是否太感性了?凭什么对一位事实上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如此耿耿于怀,如此依依不舍。

咱们充其量只是干兄妹的关系,又不是恋人,何至于此?

再说,我不是对薛伟口口声声说自己对生花好是在利用他赚钱么,既然只是一种利用与被利用关系,至于这样只因为他挪个位置住而竟然禁不住要哭?

这样看来,我不止骗了薛伟,甚至连自己都骗了。

其实,对生花,我完全是放不下的。

只是碍于与薛伟的感情,碍于生花还没有治愈的阳萎,我还不敢下决心去为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定性。

当看到生花上了出租车,那车越开越远时,我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掉下来。

迟开的玫瑰叫沈玥玥,她不愿配合治疗

生花走后,一直保持着与我的短信联系。

也许,这是那天晚上他回晚了,受到我责怨后才建立起来的习惯。反正之前很少与他互发短信,更多的是视频聊天。

现在,视频聊天的机会倒是几乎没有了,这很好理解,他白天主要在医院,那里不方便上网聊,晚上回到住处,可能他方便了,我这边有薛伟,又变得不方便了。

我们仿佛从轰轰烈烈的热恋突然一下子回到青涩的初恋。

人在办公室坐着,心却似乎随他一起飞走了。

这是我与薛伟好上后,从来没有过的现象。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给我内心带来如此涟漪。

生花到底什么值得我为他这样神思?

外形肯定是次要的,主要还在于他的精神层面。

他能够写出那么厚的一部小说,证明了他思想的丰富,证明了他对生活的深刻领悟。

男人之于女人,最忌讳的不是没有钱财,而是浅薄,是思想没有深度。

女人似乎天生就是得靠男人指引着前进的。

在薛伟与生花的比较中,我明显感受到薛伟的狭隘与偏见,与傲慢,而他最缺乏的就是类似生花那样的深邃和包容。更谈不上像生花身染沉疴依然尽力表现出的淡定与从容,与乐观。

也许,是薛伟所学专业限制了他?也许,他本性上就是这样一类的人。

而生花连正规大学都没上过,他的那些优点又是怎么形成的?

看来,学校教育只是影响人的品性的一个很小的方面,社会大学,生活大学才是真正铸就一个人品性的根基和催化剂。

我名为生花小说的组稿编辑,身为大学中文专业的大才女,在生花面前,自愧弗如。也许,时间和经历会使我不断进步,但是我也难保证自己真正到了生花这个年龄时能够达到他的综合素养。

他再好又如何,终究是他,因为不是同床共枕的爱人,他就肯定没有薛伟那样好掌控,好驾驭。说走就会走掉的。现在还能给我发些短信,哪天觉得疲了乏了,可能连这个都给取消了的。

薛伟的提醒似乎有道理,我怎么能把宝都押在生花一个作者身上呢,真的以为结拜成兄妹就成亲兄妹了?这样想是不是太天真呢。

看来,我手上应该尽量多联系一些作者才能总是使自己处于主动。不至于像眼前这样因为一个作者的突然缺失而像掉魂儿一样的难受。

生花新发来的短信:

明大夫让我明天带爱人一起去医院做他说的现场体验,你说我要求她一起去行么?

我:那要看你们具体到哪一步了

生花:普通交往啊,还能到时哪一步

我:那就有点不合适

生花:那怎么办

我:你试试她看

生花:她会不会认为我不正经

我:我想不会,事先你也对她说过医生要求女友或者爱人得配合治疗哈

生花:我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

我:说过,你们在咖啡馆见面时说的,我都记得你倒忘记了

生花:那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说明情况,看她怎么回答,待会儿再给你短信

满以为“迟到的玫瑰”会满口答应的,可是迟迟没有等到生花的回复。

快下班时,我实在忍不住给他发短信问询结果。

生花:她不肯,说必须把自己的处女身留待正式结婚那一天

我:如果不配合你先治好病,哪有那一天呢

生花:算了,不同意不强勉

我:医生既然给安排好了,不能随意违背的,否则他可能对治好你没有信心了

生花:我当然知道,但是总不能到街上随便拉一个顶上吧

我:……

生花:也许,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以为别人对自己好,什么就都好说了

我:要不我与她说说看

生花:合适么

我:你告诉她我与你的关系没有

生花:说了,说是亲兄妹

我:那不就顺理成章么,把她电话告诉我,我试试

生花在我的催逼下告诉了沈玥玥的电话号码。不愧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大老板,手机号都那样别具一格:13913913913

说服沈玥玥失败,我主动要求顶替

拨通“迟到的玫瑰”沈玥玥电话。

她:喂,请问哪里

我:喔,你是沈总吧,我是生花的妹妹

她:是吗,你好,怎么称呼?

我:就叫我荣荣吧

她:荣荣,听你哥哥说你长得挺清秀的,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这儿来玩儿啊

我:行,我有机会一定来

她:荣荣找我有事儿吗,请抓紧说,一会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

我:好的,沈总,我哥哥身体的问题你也知道,现在他的主治大夫要求带女友一起去医院当场配合治疗,请你能否……

她:这事儿啊,你哥已经征求过我意见,我也表态很明确,你问问他看

我:我已经知道了,你那边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医院的治疗方案不可以随便更改的

她:荣荣,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是不是,对你哥的才华我很欣赏,我也愿意等他完全康复再讨论结婚的事宜,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还没有结婚就与他可以乱来啊……请你告诉他,别为这件事情再来问我态度了,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我:……

她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似乎满有礼貌地挂上了电话。

我像斗败的鸡。垂头丧气。

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生花说。

我太自信了,太天真了,以为别的女人也都会像自己一样简单,一样见义勇为,一样侠肝义胆。

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产生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明天我陪生花去进行现场配合治疗。

我明知这次治疗内容就是把真实的夫妻生活在医生面前重演一遍,是得动真枪实弹的。但是,除了我临时顶上,没有其他法子可想啊。

当我把这个艰难的决定告诉生花时,他忙不迭地说不行。

“你要是嫌弃的话,我就只当什么也没说”我激将道。

“妹妹,你是我心目中最值得疼爱的女孩,哥哥梦里经常梦见你的笑容和你的好听的声音,怎么说哥哥会嫌弃你呢……因为咱们是兄妹,所以你的心意哥哥领了,但是不能让你配合治疗,否则就是**知道不”

“不是干兄妹么,要是亲兄妹我可能也不敢这样想了”

“干兄妹也是兄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迟早会被薛伟察觉和发现的,那会毁了你一生……”

“哥哥,别想那么复杂好不好,我与薛伟目前还没有领结婚证,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如果你太小心眼,我以后不理他就是了,现在还是按医生方案把哥哥病治好最重要”

“如果我的病被治好了,你们却因为我给拆散了,我于心何安”

“你那么多顾虑干嘛啊,如果他真爱我,什么因素都拆散不了我们,如果因为我做一件好事却要与我分手,分好了,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换作我是薛伟,可能也会在意的”

“爱情是自私的,但是当有机会使爱情高尚起来,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而尽是些疑窦和优柔寡断呢,放心吧,完全是我自愿为你做的,任何结果我一人承担……”

“妹妹,哥哥干脆放弃治疗算了,你这样的决定会让哥哥精神受一辈子折磨的”

“哪有那么严重,设想有一种结果,就是我要是与你结婚,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

“我们结婚?……你又乱讲了妹妹”

“我没乱讲,你走后的几乎每一个夜晚,我都在考虑相关的问题,觉得虽然身体挨着薛伟最近,而精神却离你最近,甚至达到离不开你的地步了……”

“没得到的也许才觉得最好吧”

“身体可以用得到与得不到形容,思想、精神则只有通过双方交流沟通共同感知与体味的。真的,哥哥,与你交谈的感受和与薛伟的比,不说天壤之别,也是泾渭分明”

“谢谢好妹妹,原来哥哥在你心目中地位这样高,这连哥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呢,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好普通好普通的人,甚至是个落魄作家,我的价值是从你这儿得到认可和承认的,也是由于你的鼓励,我才有治愈顽疾的决心,我的生活的那轮太阳就是你啊,如果哥哥还有下一部作品,那主人公只能是你……”

“别让我高兴了哥哥,前几天你还答应主人公是另外的人呢”

“小妹,通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很清醒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到底该相信谁,你千万别生哥哥的气哟”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哥哥,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情先悄悄进行,你不告诉沈玥玥,我不告诉薛伟……记住喽”

“先这么依着你再说,我晚上还得再认真考虑考虑你的那些话……”

哥哥生花明天到底会给我什么样的答复?

花竟然悄悄溜走

约好第二天一早就给我发短信的,可是都快中午了还不见生花只言片语。

再晚点的话,去医院,等排队排到咱们,人家大夫还给看么?

我不得不主动给他发短信催促:

哥哥,你自己的事儿怎么不急啊,看看都几点了

短信发出一个多小时竟然没接到他的回信。

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一般情况下他总会在收到我信息后5分钟内回信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昨天晚上思考那个敏感的问题失眠了,很晚才睡,还没睡醒?

极有这种可能。

于是,我又一连给他重发了十遍。让他看了吓一跳。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收到他的回信:

妹妹,请原谅哥哥的不辞而别,现在我乘坐的火车已经开动了,所以才敢给你回信。你是个好女孩儿,你为了哥哥什么都可以不顾,越是这样,我越要珍惜有加。所以,我不能按你说的那样去做。我决定暂时放弃治疗。先潜心创作,以后再解决这个问题。别生哥哥的气,以后你就会慢慢理解哥哥的。再见了亲爱的小妹。

看了短信,我恨不能马上拨打电话骂他一顿。有话好说,干嘛要选择逃避啊。什么狗屁哥哥,简直就是个混蛋!

我终于忍住了,没有给他去电话。也没有再去短信。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选择爱的权利,我为什么不给他自由,反倒要强加自己的意志呢。尽管我要做的一切可能都是为他好,但是却违背他做人做事的原则,这样做只会让对方产生厌烦和强烈的心理抵抗,而绝非自己想象的感激。

仿佛正目送着载着生花的那辆列车缓缓驶离站台,他隔着玻璃窗嘴巴一张一合在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则一只手拼命挥舞,一只手捂面而泣。

倘使一场感情不经历一两次火车站台或者是机场的迎送,似乎就不是太完整。

别了生花,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每天到公司上班,看到工作台位上摆放的他的长篇小说《爱情的别称是太阳》,翻开扉页,看到他的微笑的大照片,睹物思人,烦乱不安,根本不能投入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好像我之所以能在目前这个岗位待满6个月,全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为他的作品的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

他不在了,我对文学的爱好似乎也一下子让他给带走了。

有一种说法,文学的永恒主题是爱情。那么,酷爱文学的人是否就特别容易被爱情浸染呢。我与其说喜爱他的小说,不如干脆说是在喜欢他这个人。回味与生花的相识相知相遇相见的经过,是不是都包含着我对他一份爱恋?

就像刚结束一场恋情,我突然感觉很累。

已经无心去公司继续朝九晚五地上班了。

而且,生花是我目前唯一联系到的作者,他的作品已经出版,手头也处于青黄不接的窘况。

为他,我似乎投入了一场不算小的感情,为谁,如果还要我作同样的投入,似乎很难。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看一份资料说,无论是妓男还是妓女,在他们一生所接的客人中,只有为数非常有限的几位让他们动过感情,其他则都是一种逢场作戏。

我是个很坦诚的人,不擅长做戏,也讨厌做戏。所以,我感觉这种以情换情的工作方式再不会轻易施展了,否则我的情感可能就会被严重透支,会因此傻掉或者疯掉的。

生花走的也好,再待久一点,我与薛伟之间肯定会风雨飘摇。

现在好了,警报解除,我的身体,我的心灵又可以全部归薛伟所占有了。

女人,似乎天生就注定是男人的战利品,女人想摆脱这个角色,想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做一次主,似乎很难。

当晚,与薛伟床上运动完,我情不自禁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忏悔:

“老公,我求你宽恕,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要求你做好的事情在我这边做得很不好,甚至差点身体出轨……从现在起,我要重新表现,做你的好老婆,做个从身体到精神都忠贞不二的好女人”

“老婆,这些日子我确实很受折磨的,虽然每次总还能听到你的哼唧和呻吟,但是我觉得不像从前那样真实生动,我好害怕,害怕突然失去你……现在好了,你自己觉醒了,咱们间没隔阂没误会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甜蜜的爱情了……”

“今晚的呻吟和哼唧听着感觉怎么样?”

“嗯,仿佛回到从前”

“惯了你了,要求越来越高”

“难道老婆不觉得这样也让你自己更舒爽”

“那是当然,今天我想多要,你行么”

“还是用行动来回答你吧,我又上来的哈……”

再次运动后,带着兴奋满足的心情,我对薛伟宣布:“我要辞掉目前的这份工作,休息一段,然后再找新工作。为了彻底忘掉过去的一些事情,我要求尽快换一个新的地方租住。”

“行啊,都听老婆的,明天你就开始在网上搜房吧……”

于是,不久后的某一天,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怀孕了,薛伟高兴我发愁

满以为自己那个床上运动后马上去洗手间排完jīng液的办法挺灵,因为与薛伟初交后近一年的时间,我们没采取其他避孕措施,居然就是没有中弹。

可是,就在我赋闲在家的第二个月,忽然停经了。

我这么年轻,又没有妇科什么毛病,预感到就是怀了孕。

当然起初还是希望不是真的,毕竟心理上还没有准备呢。

买回多种测孕的试剂,轮流进行自测,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两道红杠。

天啊,不经意间难道我就要做母亲了?

感觉自己还没玩儿够,还没乐够,还没有耍够孩子性格呢。兀地就会被手里托着的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不住地叫妈妈了?这不知是幸福还是困惑的事件来得是不是有点儿太早太快了?

这一天,我啥也不想干,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焦急不安中,终于等回下班的薛伟。

看到家里冷火炊烟,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发呆,他吓坏了:“老婆,出什么事儿了?”

“我怀孕了……老公,怎么办啊”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他却很兴奋的模样。

我一指茶几上摆放的一堆试纸:“早上测过几遍,结论一模一样”

“老婆,这是好事儿啊,证明你有能力生孩子,你我马上要做爸爸妈妈了啊……”

“可是我们自己似乎都还没有长大,适合要孩子么,……再说,我们还没有拿结婚证,没举行婚礼呢”

“老婆,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爸妈今天还打电话问到我们结婚的事情呢,如果我们结婚,他们准备卖掉家里的房子来给我们买房结婚,然后一起住,帮我们带引孩子……”

“真的么?这么巧?我刚为这事儿发愁,你父母亲就都给解决了?”

“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他们不为我还为谁。再说他们都提前退了休,正闲在家没事儿干,当然就想抱孙子哈”

“老公,你的意思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当然得生下来,你不知道,我先还担心老婆怀不上孕呢”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每次我们又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可是总不见你肚子有任何反应”

“没见我总是事后马上往洗手间跑么”

“嘻嘻嘻,原来你想用这种方式避免中弹哈,怎么可能避免得了啊,男人的子弹只要出了枪膛就锐不可挡,该进你身体的早就进去了,你排出来的那些都是被淘汰出来的残兵败将……”

“哼,才不信你呢,女人才明白女人的事情”

“老婆,以后请求你别这样忙活了,其实做完马上分开身子很难受的……”

他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不仅他有这样的感觉,其实我何尝不也是。

但是为了避免中弹,我才那样不得已而为之的嘛。现在看来,那样做确实是徒劳。自己还是堂堂大学生呢,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酷似一个顽固的文盲。

当晚上到了床上,薛伟对我肚子格外感兴趣。看了又看,耳朵俯在肚皮上听了又听。

“好神奇哈,这样简单就造出人来了”他憨憨地笑着道。

“简单么?我觉得好像并不太简单,你不信扳手指算算,咱们一共做过多少次,你进进出出多少回了”

“呵呵,这不都是咱们想做父母的人应尽的一种义务嘛,我不觉得累啊,老婆难道你觉得累?”

“体力活儿中,这可能应该算累的吧,但是奇怪,男男女女的都一点不嫌累,做了还想做……咯咯咯,都是上帝的错,是他把人有意造成这样有先天缺陷的,需要互相弥补……”

“老婆,听说怀孕几个月后就不可以那个了,我们得抓紧多做些,免得到时候都馋得慌”

“可以啊,今天起,你每天交十次公粮”

“妈啊,老婆饶了我,我哪有那么多,顶多三次,第二天还得上班呢”

“今天还一次没交呢,都快十点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咯咯咯”

53,怀孕禁欲 我难以忍受

第二天开始上网搜寻相关文章阅读,专家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法是:怀孕前3个月和后3个月不要过夫妻生活,4-6的时候可以过。否则就可能导致胎儿出事儿。

妈啊,为了这个小家伙,我们做准爸准妈的得禁欲那么长时间?

我是个女人,外表上看似乎还是个性感妩媚,女人味儿十足的女人。但是绝对不可以据此就认为我很适合做母亲。

做母亲应该具备巨大的奉献精神,为了孩子可以牺牲自己的许多幸福与快乐。而我骨子里似乎存在很大的自私自利。我一看到那个禁欲的规定,心里就发怵。

我已经习惯三天两头被薛伟骚扰一次,折腾折磨一次。仿佛只有如此,精神才能有舒爽感,才能顺利去做该做的工作和家务事情。否则,就会在胸中不断积聚焦虑和暴躁,总想找人扯皮,挑人刺。

无法想象,如果我们一旦中止已经形成规律的床上运动,我会对薛伟如何地暴虐,如何地不能容忍。

把下载的文章拿给薛伟看,特别用红色标注了“怀孕前3个月和后3个月不要过夫妻生活”。

“老婆,看来我们得忍忍了,昨天是不是就不该做的啊,天啊,千万别让小宝宝受到什么伤害喔,罪过罪过,都是我的错……”

“你本来该尽的义务,有什么错”

“以前我不是一直尽义务挺出色的么,现在有小宝宝了,我们得按大夫说的办呢老婆”

“今天就不准备做了?”

“是啊,现在正是前三个月啊”

“你难道会不想?”

“嘻嘻嘻,昨天向老婆交了三次公粮,今天正好不太想耶”

“明天呢,后天呢,你准备怎么办?”

“没认识你之前怎么办的现在就怎么办”

他边说边做了个**的动作。

“不可以,你的东西都应该归我所有”

“可是你现在要做妈妈了,得为孩子着想啊”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会死的”我躺在床上边不住地摇晃身子边嚷。

“别瞎说老婆,禁欲不但不会死,还有利于长寿的”

“那你认为我是在折你寿喔,……你坏蛋,你给我走开,走开啊”

边说边用力推搡他。竟将他一把给推下床去了。

“老婆你好大劲儿,如果你觉得好玩儿,我再上来,你再推哈……”

他重新爬上床,靠近床沿躺下,我又一推,他又扑通一下掉下去了。

如此几个回合,我的劲儿果真慢慢消耗完了,变得老实温驯许多。

“老公,我们干嘛非要这么早就要孩子嘛,烦死人的”

“老婆,不烦,好好熬过这十个月,孩子生下来你就算完成任务,以后的事情全都不要你管,行不行”

“你爸妈会有你这么好说话吗”

“他们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你真生了,一定把你当祖宗供着”

“可是这几个月怎么办啊,老公,你知道的,我是小色女,我难受,会很难受……”

“现在国家规定只能生一个孩子,所以相对于几十年的人生,难受几个月应该还是可以忍受得了的哈……老婆尽量把注意力从这件事情上移开,多读读与育儿相关的图书和文章看看”

“漫漫长夜耶老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呵呵,别人家都是老公存在这个问题,我们家却反过来了,老婆,你可真行耶”

“怎么着,我就有这么个毛病,嫌弃我的话趁现在还没有结婚,赶紧着离开我”

“老婆你又想哪儿去了,我是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呢……”

明知道他言不由衷,但是听着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挺爽的。

他这方面的要求其实也一点不比我差,但是他有比我强的控制力,一看专家说应该如何如何,他就可以立马听话照办。

我因为内心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个孩子的准备,所以对母亲这个角色的意识还很淡漠,更多地还是愿意沉湎在两人的卿卿我我的浪漫世界里。

有了孩子,多半的男女似乎都会不可避免地把注意力移到孩子的屁股蛋上。那时属于两个人的爱情和浪漫又会被摆到何处?看过一些写出问题的七年之痒的情感婚姻文章和影视剧,问题绝大部分都出在有了孩子后。

不知自己肚子中的这个小家伙带给我们的将会是些什么。

55,婚礼当晚逼薛伟奏响洞房交响曲

既然是举行婚礼的日子,当天也该算是我和薛伟的新婚大喜日,是洞房花烛夜。

算到这天,我们为了肚子中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进行床上运动了。

禁欲,对于一对已经同居的青年男女而言,不啻渴了却不给水喝。那种日夜受煎熬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段日子,我和薛伟不得不分开睡,赶他去睡生花来家借住时睡过的沙发。为了孩子,他也不像念叨“咱们睡的床凭什么让别的男人睡”那样充满怨气,而是乐颠颠的,似乎已经彻底忘记那沙发也是生花曾经睡过的。

人的嗅觉还是不行,要是狗,肯定就能闻得到,那肯定又会狂吠一通的。

既然是新婚之夜,岂可分床,岂可白白浪费。

加上又适逢春季,自然界万物复苏,人的身体也不例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难以被抑制的**在挣扎,在突围。

可是看薛伟那架势,长衣长裤的上床,好像他一点儿都不想做那事儿。

“老婆,为了你肚子中的孩子,咱们还得忍几天哈,已经快三个月了不是”

“可是今天是新婚之夜耶”

“咱们其实已经早就有过新婚之夜了是不,今天只是个仪式,向所有亲朋证明你是薛家媳妇了”

“哼,我才不稀罕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呢,我要你来点实际的”

“老婆,求你了,再坚持几天好不好,眼看就要胜利了,不能前功尽弃”

边说边轻抚我的后背,像哄婴孩一样。

我勉强被哄得躺下。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婚礼结束后有远道亲戚未走,薛伟家那三居室给我们一间后,剩下的安排下他父母亲和几个亲戚,已经没一点空地,包括并不宽大的客厅沙发都睡了俩人,好像也是对小夫妻。

当日因为每张桌子逐一去敬酒,多少沾染了些,事后拼命喝水缓解,所以肚子里积攒了不少的水。睡下后,我总感觉受尿憋。

待听到外面似乎都已静平静下来时,我决定去解决一下小便。如果有人还在客厅交谈,碰到一个得陪笑脸去喊对方,去没话找话说,我烦。

轻轻推开房门,探出个头,瞧瞧客厅除了沙发上睡着一对小年轻儿,另外两间房门紧闭。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透过阳台窗户外路灯反映到家中的亮光摸索去厕所。

解决完返回自己房间,经过客厅时感觉沙发上有动静。屏息静气地竖着耳朵听,小夫妻的嬉闹声依稀可辨:

女:老公,别胡闹,这是在外面呢

男:我想怎么办

女:参加婚礼看到人家俊媳妇受刺激了?

男:有点儿

女:瞧你没出息样儿

男:求你让我来一次嘛

女:咱们做的响动挺大的,让人家听到不好

男:今天我一定不弄出声儿来

女:可能吗

男:绝对可能,来,你侧着身子对着我,用这个姿势应该没问题

女:什么啊,就这姿势容易出声儿,还是趴我身上,速战速决……

一会儿,就听到小夫妻紧蒙着被子发出的阵阵闷闷的,细细的呻吟、浪笑与粗话。

我唯恐被发现,慌忙逃回自己房间。

直到把门关严实,才感觉没有人发现,没有人追似的。

重新躺到床上,我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装睡着的薛伟。他表面似乎真的睡着了,但是以我和他相处这么久的经验判断,他带我到的虽然是父母亲家,但是对我来说仍旧是陌生地方,他是绝对不敢在我没睡着之前而自己先睡着的,唯恐我有什么闪失和意外。这个细节倒是挺让我对他有好感的。知微见著。男人,就该这样疼爱自己的女人。

我的手直接触到他的**,才拨弄几下就感觉兀地变得直楞楞的。

嘿嘿,还装正经呢,瞧瞧多不矜持。

他忙伸出手来捉住我的手,却不显力,我依旧可以任意妄为。还一边同时毫不客气地剥掉了他的衣衫,用嘴巴去吸吮他的**……

如此上下一齐进攻,他哪里还有抵抗力,马上由初时的拒绝变为积极的回应了。

**,我们很快地燃烧起来,酣畅淋漓地运动开了。兴奋之下,俨然把这儿当成我们自己的家,哼唧、呻吟、叫唤等交响乐奏响。

这个夜晚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再怎么猛烈,再怎么骚扰了周围的人,似乎都是无可指责的。

“你伪君子,说不做的为什么又做了”

事毕,带着余兴,我调侃薛伟。

“老婆,再坚强的男人也受不了你的媚术勾引的”

“既然咱们都憋得慌,完全没必要再自己跟自己为难了,今天如果没事儿,明天就照常进行,蜜月,我要蜜月的感觉……”

“老婆,反正都这样了,我听你的就是”

“其实最快活的人还是你,你没有理由不听我的哈……”

54,薛伟父母答应要为我们带孩子

当怀孕到3个月时,我陪薛伟回到他父母所在的一座小城市举办了婚礼。

我不赞成搞这种花架子,但是薛伟却很看重:“能够娶到媳妇儿在我们那儿显示你作为一个男人有本事,何况像我能娶到你这么美丽动人的媳妇儿,不显摆一下怎么行……”

“别人是娶新娘子,我已经被你摧残成旧娘子了”我显出很委屈样。

“女人只要没有生下孩子之前都是可以装作新娘子出嫁的,谁也难以发现破绽”

“咯咯咯,你就该到处说说的,自己多有本事,把一个黄花闺女肚子弄大了,那多招人羡慕,多风光”

“老婆要我说我就说的哈,婚礼上我就向众亲友宣布,我娶一个赚一个,呵呵呵呵”

“你们男人是不是把女人搞怀孕了都很得意,证明你们特别有能力?”

“像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又好像不仅仅如此,应该还有庆祝有了传宗接代人的意思在里面,男人对家族都承担着这份特殊的历史使命咧”

“这倒有些靠谱,无后在古代被列为大不孝的”

“就是,……如果不能顺利生下孩子,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待啊”

“你是娶到我,能生,要是万一娶到一位不能生的怎么办?”

“那确实没辙。不过,我们单位有位结婚10年一直不孕的女同事,前不久去山西五台山求神拜佛,回来很快就怀上了,说明这种方法可以试试”

“哪有那么灵的事情,那是本来就到了该怀上的时候”

“与你处了两年多,见你一直不怀孕,我虽然嘴里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担忧,心里还是挺不踏实的,生怕自己或者你有什么问题,……今年如果再没动静,我肯定要动员你与我一起去看医生了”

“与你相反,我一直害怕怀孕”

“你平常见到孩子也不反感啊”

“喜欢孩子和养育孩子完全是两回事儿,喜欢也可以马上变成不喜欢,养育一旦开始了却不能说停就可以停得下来……虽然你父母答应完全料理,但是如果他们身体突然有什么问题,自顾不暇,哪能全心照料孩子呢,到时候还不是咱们俩的事儿。你要上班,最终就成为我一个人的事儿了”

“爸妈身体很健康,帮助把孩子带到上小学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愿如此啊,就看我们运气了……”

薛伟的父母都是事业单位转制中提前办理的退休手续。他们以前都是所谓的干部,但是国家财政是一直不认账的。窝在机关式的企业经营机构里几十年,名声好听,衣食无忧,却没有学到一点赚钱的本领。所以,退休了即便想再做点什么,感觉比当初百里挑一式的考大学还难。于是,他们就什么也不去想了,把注意力盯向了我和薛伟这儿。

他们看上去真的都还很硬朗,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温文尔雅,待人和和气气,彬彬有礼。

“荣荣,薛伟比较任性,怎么样,你们一起处,他没欺负你吧”薛伟爸和蔼地问我。

“还好耶,就看他对我有没有什么意见呢”我带些羞赧回道。

“嘿嘿,我也觉得荣荣很优秀,对我挺不错”薛伟用讨好卖乖的语气对父母亲和我道。

“你们互相感觉好就好,反正我与你爸结婚几十年,小的矛盾难免,打打闹闹的事儿却从来没有过咧”薛伟妈一本正经道。

“我们也保证不打不闹”薛伟抢言回道。

“你们两个人过得好,我和你妈才敢去与你们一块儿住啊,否则不是给你们添乱么”薛伟爸又道。

“将来照顾孩子的事儿就托付爸妈了”我忙借机躬身施礼说。

“我们家的孙孙,理所当然由爷爷奶奶带的,你就放宽心,……你们还年轻,不要因为孩子影响了你们的工作和事业”薛伟妈摆出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

他们家亲戚并不算多,婚礼只摆了8桌,而且人坐得稀稀拉拉的,颇有凑数之嫌。

婚礼后的十几辆奥迪组成的车队巡游绕城一圈,赚来不少路人艳羡的目光。可惜其中没有一辆是属于咱们自己家的。

如今的婚礼,有几家又是完全真实的呢。

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不知愁坏了多少做父母的。

我和薛伟都工作时间不长,积蓄有限,今天的花销全部是由他父母亲掏的钱。虽然可以从收到的礼金中抵消一部分,但是人情大于债,今天收多少,意味着在他们二老的有生之年要还情到底。

想到这些,我这个做新娘的人就感到些许的不安。

马上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后自己孩子的嫁或者娶,面临的还不是与薛伟父母亲今天面对的大同小异。

人生这场大戏就这样轮回上演,有时你是观众,有时你是演员……

56,我想办视频服装网店赚钱,薛伟不乐意

婚礼后的第三天,坐火车回我们自己的城市。

站台上,车厢里,我都情不自禁忆起与生花在车站初次相会,热情拥抱的情景。谁让薛伟不注意与我制造这一项浪漫,怪不得我触景生情了。

俗话说,念谁谁就来。在卧铺上刚躺下不久,果真接到生花的一条短信:

妹妹:近来好吗。刚接到你们公司打来的版费。我现在不急着治病了,所以把你该得的那部分还是给你。你们远离父母,又还没有正式结婚成家,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请告诉我银行名称和卡号好么

我把手机递给薛伟。

他看了信息,在与我对面的铺上兴高采烈:“好啊,我们现在房子不用愁了,就用这钱先买辆车,我天天可以带老婆和孩子去兜风”

我给他看信息的本意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是想证明生花的高大。

一滴水反映太阳的光辉,一件小事也确实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平俗与伟岸。

生花完全可以把我许诺的那钱贪下的,他与我不辞而别时,我对他的恨骂中就包含着对他贪财的鄙夷。

原来是我错怪了他。在他心里,情义还是首位的,金钱只对他治病有用,其他完全不当回事儿。

如今这个市场经济社会,物欲横流,视金钱如粪土的能够找出几位?

前些日子看某频道一位男影星访谈,他对女主持人讲了这样一段话:

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努力赚钱,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是为了自己女儿将来做个真实的人。为什么这样讲,因为女人一旦为钱而苦恼,而焦虑,她就会十分经受不住各种物欲的刺激,就会抛弃自己的理想和追求,而变成金钱的奴隶,最后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敢认自己。我要让自己女儿永远不为钱发愁,自由自在地过她真正想过的生活,包括完全凭自己喜好而去结交一位男人,与他浪漫地恋爱,幸福地结婚,快乐地生育他们的孩子……我的女儿精神快乐了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予她的最大快乐。

看那个访谈,我边感动得哭,边拿与自己亲近的一个一个的男人进行比较,看谁像这位男影星的思想。竟然没有一个。唯一一个比较有思想的男人生花,不但暂时给予不了我什么,还得接受我对他的资助。

唉,人与人最终是不可比的。

可是今天,我一下子觉得人与人是可以比的,有的人的光辉亮点得等候,不能太心急。生花显然就是这一类。

这也算是生花给我又一个惊喜。

与薛伟的想法不一样,我不想在我们还不富裕时背负一个新的负担,买车容易养车难,目前世界局势不稳,导致油价经常没有规律地跳涨,凭什么非把自己与那些发涨价财的石油大亨们绑在一起,陪他们玩儿,咱们永远只有掏钱的份儿。眼下嘛,我觉得咱们还是打的最合算,下车拍屁股走人,多轻松。

我想用这钱注册一家小公司,然后开一家比较正规的网店。

卖什么呢?先期就卖女性内衣,等有了孩子,再增加或者改卖baby系列。我有过在阿波罗那儿视频销售的巨大成功,对此始终念念难忘。

为防止再受男人的骚扰,即便对方出天价,我也不会答应他们的约会请求了。不求大赚,每个月只要有不低于薛伟的收入即可。

想到这儿,我似乎已经看到一半的成功了。于是给生花回信:

哥哥:我一切都好。现已离开那家公司,不能再做你小说的代理了,但是我希望你有更多佳作问世,我仍期待总是做第一读者。钱我就收下了,正想做点网店之类的生意。信箱告诉你账号。以后有难处随时找我,兄妹间别客气别见外哈。祝安好。

同样有意先拿给薛伟看上一眼,他见我手指不停按键,就知道我在给生花写回信,他肯定想知道我都写些啥。

“老婆,你不同意买车,要开网店?”

“对啊,网店可以挣钱,车却要不停往外花钱,你说哪样划算”

“你马上当妈妈了,哪有精力做这些”

“不是说你爹妈来帮助照料孩子的么,怎么,计划有变?”

“没有啊老婆,我是说怕你多操许多心,还不如随便找家公司上班,多简单”

“但是那样永远是为人打工,开网店我就成老板了啊”

“你想开什么网店,别告诉我是内衣视频网店哈”

“老公,你真聪明,我想开的就是它!”

“啊,真是它啊,求你了,老婆,你就行行好吧”

“咯咯咯咯,瞧把你紧张得,别以为我总那么傻,这回我一是在家里开店,二是拒绝与顾客见面,你说会有什么危险”

“那我得安个遥控装置,随时对你进行监控才放心”

“好啊,欢迎,……还别说,网上好像真有人在卖这种产品嘞,你不信查查看啊”

……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打情骂俏,虽然声音不太大,但是显然还是影响着上下左右卧铺上乘客的休息,他们用咳嗽,把床铺弄出声响,有意让床单垂到我们床沿等动作进行着抗议。

爱的言语其实只对相爱的两人是乐音,对其他人而言则是恼人的噪音。

床上正酣畅淋漓,邻居敲门送水电通知单

的士一直送我们到住处楼下。

下车迎面撞见一位高大的男人,约摸30岁左右,相貌堂堂。说话的声音却很粗闷。

“哟,老弟旅游刚回呢?”他主动与薛伟搭讪,并用余光瞟我看。

“你猜得好准,还真是”薛伟顺着他的意思答。

“呵呵,这些日子楼上一直很清静,我就觉得你们出门儿了”

“喔,这样啊,那谢谢您的关心关照了”

“哪里哪里,邻里间嘛,应该的应该的……”

竟然有这样的人,不知薛伟话里有话,在揶揄他呢。

原来他就是在我们搬来次日一早给我们下马威的那楼下邻居。

天啊,瞧他那猥琐样儿,是不是有偷窥偷听癖啊。

上到楼上,关上房门,我压低声音对薛伟道:“让你爹妈快来给咱们买房子吧,看到这男人我就害怕,会影响到胎儿成长发育的……”

“老婆,我理解,我马上打电话给爸妈,催他们哈……”

这是我们花钱租住的家,却得像做贼一样凡事小心翼翼的,不知有多压抑。楼下那男人虽然只提到我们床上运动声响干扰了他,我们就觉得其他声响如果不加以控制也会被他听到和错误解读。

比如,薛伟经常爱在床上练习仰卧起坐,床被他压得嘎吱嘎吱地响,还伴随着床沿对墙头的碰撞,这酷似我们夫妻生活时的声响。这可不行。于是,我就给他在地板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棉垫,让他地上折腾去。

又比如,上洗手间,为了不让楼下能够根据小便声响判断是男还是女在入厕,就总是先拧开洗手盆龙头,让它哗哗流着,并开足抽排气扇制造干扰声音。

自那天那男的上楼来表示抗议后,我们两人床上运动也调整了时间,尽量与楼下那人在家的时间错开。比如早上听到他习惯性的关门,锁门,出门声音,然后我们就赶紧来一顿特殊的早快餐。不过这样让还要急急赶去上班的薛伟有些受不了。从来不睡午觉的他现在变得特别嗜睡,饭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席位趴桌上就睡。他的鼾声和突然被恶搞的同事拍醒后流出的长长的涎水成为大家的一个新笑谈。

可怕的是,有两次以为那人已经出门儿了,但正当我们激战犹酣时,猛又听到他的咳嗽声,那一刻好紧张兮兮的。马上停止动作,屏息静气,等待那人的进一步反应。那人似乎也正在等待继续欣赏我们的交响曲,也表现出异常的静谧。那个叫人气简直没法形容。在不知能否继续做下去的犹豫中,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好事儿全让那家伙给搅和了。

这甚至与蹲监狱差不多。

不,前两天看一则新闻,说加拿大还是什么国家,监狱也挺人性的,不管多长刑期,三个月后就准许犯人每周一次与女友或者爱人的完全自由的亲密。当然,可能是在监狱方面提供的专用房间里。但是,起码没有人限制你不能大声出响动。

直觉楼下那人可能是有些问题的,要么是患有像生花那样的病,很想做那事情,却心有余力不足,所以就对别人做很反感,很有意见。要么真的是有偷窥偷听癖。不过,既然是偷窥偷听,应该不会如此张扬坦白哈。所以,判断还是属于前者的可能性大。

又一个阳萎患者?不会吧,会有这么大的比例?我今年以来接触的男人总共不到10位,就已经有两位得这个病了呢,难怪如今女人越来越野蛮,是否与男人越来越不行,越来越退化有关呢。

不禁为自己庆幸,庆幸自己慧眼识珠,找到薛伟这么一位大活宝式的男人。

像我这样风骚的女人没有他这样一位功能正常,健壮强悍的男人相伴,还真不行,真难解渴。

“刚才你观察他是回屋还是出门?”我问薛伟。

“出门吧,拎着包从楼栋出去的”

“那就是说现在对我们而言很安全喽”

“应该是”

“那还不抓紧运动”

“啊,老婆,你不累啊,再说还没洗一下呢”

“完了再说……”

我好迫不急待地扑到他身上。

正当我们渐入佳境,忽然响敲门声。

熟悉,与搬来次日早晨那声音一样。不用说,是楼下那家伙又来抗议了。

这人真是有病哈,看我们上楼,要出去办事的人竟然又折回来了。偷听就偷听了呗,还非得上来报告一声儿?

不得不中止运动,薛伟带些怒气去开门。

我耳朵贴到卧室房门上听他们说话。

“有什么事儿啊,我们回来正忙着收拾东西呢”薛伟道。

“喔,我没事儿,是关于你们自己的事儿,这是自来水公司和燃气公司送来的催款通知,好像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们得赶紧地交去……就这事儿,你们继续忙,我走了”

“谢谢您了”

原来是这事儿,让人虚惊一场。

网店开张,卖孕妇内衣生意火爆

听说别的女人怀孕后总是呕酸水,吃啥吐啥。

我却似乎完全没有这些症状,该怎么吃喝还是怎么吃喝,而且量不断见长,身体就像吹气球,越来越显形儿了。

这时,我的视频网店也筹划完毕,正式开张迎客。

先期根据我自身的特点,主要顾客群定位在像我一样的孕妇们。如今只要稍微有点条件的家庭,都不会忍心让怀孕的女人还去每天挤公交上下班儿的,而是让她们待在家里,什么事儿都别干,一门心事好好养着。做孕妇成为女人们这一生最享乐的时光。

我从来闲不住,如果手头没有点事儿干会闷死的。

也不喜欢像有的女人爱做手工,织毛衣,绣花之类的,都做不来。似乎那些都需要特别心细特别有耐性的人才行。

我自觉外表百分百女人味儿,内心却总是像男人一样的不安分,喜欢折腾。

网店起名“孕妇内衣”。不像别的办网店的,坐那儿被动等客户。我舍得投入,拿出5万块钱在某知名搜索引擎网站做广告,只要有人搜到“孕妇内衣”四个字或者“孕妇”“内衣”各两个字,确保我的小店排名始终处于第一位。

虽然有效期只有一个月,但是效果出奇地好。

每天生意应接不暇。

吸取以前作视频销售的教训,这回我不露真容了,而是戴着一个外国明星的面具给对方作示范。那面具使用材质很特别,戴上后,惟妙惟肖,与我的脸型十分吻合,煞是生动。

一天做下来,居然成了三十个单子,折合人民币有近一万块,除去应付给供应商的货款,纯赚1000多耶。

如此,一个月不是轻松可以有两三万的收入么。

这样会远远超过薛伟的收入,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男人一般都会希望自己在经济上强于女人,似乎这样才好统治,才理直气壮地对她做这做那。

我其实无所谓的,既然两人真到一起来了,不管谁能赚谁不能赚,谁多赚谁少赚,好像都是次要的,只要够两人开销即可,别弄到需要到街上乞讨的地步。

我还是把精神的需求放在第一位,说俗一点,对男人的床上运动能力有种特别的期待。如果薛伟这方面不让我满意,兴许我们的关系就维持不到今天了。

晚上他下班知道了我网店的经营情况,不仅没有我想象中的忧虑,反倒很开心似的:“真是好事成双啊,以前别人这样说我不太信,今天我有点信了”

“老公,你有什么好事儿快讲”

“就是跟你一直在讲的那几个研发项目,现在已经有一个正式投入生产了,今天领到首笔奖金”

“多少?”

“10万!”

“真的?老公,你真行,不来则已,一来好惊人喔……快过来,亲爱的,kiss一下”

亲完,他一本正经地与我商量道:“老婆,我还是想买一部车,求你同意好不好”

“你那么喜欢就买吧,但是又会让我每天多一份特殊的牵挂”

“放心老婆,我总是开慢一点就没事儿的”

“切,你骗谁啊,上了路能由你,得遵守交通规章,比如你跑高速路,人家规定时速不能低于80,你能只开到60吗……”

“呵呵,老婆什么都懂哈”

“怎么,你原来想蒙我是乍的……对喽,有了车对你可要看紧点儿,不然你与第三者约会太方便了”

“说什么啊,老婆,有你我都爱不够,还三者四者呢”

“听听,不止第三者,连第四者都在想了,不看紧哪行……以后每天出门我要看公里数,回来再检查”

“这是干嘛啊”

“看你是不是走了斜路和弯路”

“行行行,……那我真的也买遥控监视器的哈”

“想干嘛”

“不是说好的么,你做视频生意,我就用这个装置时刻监查你是否在岗,是否出轨……”

“好好好,你买吧,安吧,要不要我在网上跟你淘一个啊”

“暂时别,听说得四五万块的配置呢,那是老板们监督小三用的,我还用不起用不上”

“咯咯咯,知难而退了吧……”

网店视频碰上“迟开的玫瑰”

视频对面出现的一位腆肚女人面容好熟悉。

喔,这不是曾经与生花约会过的“迟开的玫瑰”么。

她终究也结婚了,甚至也即将做妈妈了。

不知怎么的,与她无冤无仇,但是因为她没有继续与生花好,没有帮助生花治好他的病,我心里对她似乎就有一种抹不去的感情阴影。

她似乎没有认出我。

“店主,你的皮肤好白净,而且怀孕的样子好美啊”她对我赞道。

“是吗,谢谢,可是我自己没觉得呢”我淡淡一笑。

“女人的美丽一般只能通过别人的眼睛才能看出来的”

“那我也觉得您也挺不错的”

“咯咯咯咯,你真逗,学我说话。我穿着外衣在,你怎么知道我穿内衣露肚皮的样子……我老公可没有这样高的评价喔”她脸上笑容与忧郁并存。

“能问您老公什么身份,他怎么说您了?”

“我做房地产生意的,他是名作家……”

“作家?……那应该很会讨女人喜欢的啊”

一听作家,我还以为就是生花呢。马上腾地升起一股火来:生花啊生花,你在玩弄什么鬼把戏,说离开这座城市了,说不治病了,结果呢,却已经与这女人暗渡陈仓了……这也没什么啊,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肯对我说实话,为什么非要骗我不可呢?

“有的作家可能会讨好女人,但是我这位似乎对女人天生地挑剔,他的作品里,充满对女人的偏见”

“他有什么代表作呢,我也挺喜欢看小说的”我想趁机打探她老公到底是不是生花。

“我也只看过两本,一本叫《完美人生》,一本叫《生命休止符》,我以为小说是小说,现实生活的人就是现实生活的人,应该不会划等号的,可是与他结婚才发现,他就像小说中的那位男主人公一样是超现实的,对一切都要求完美,非常苛责……”

千恩万谢,那与她结婚的男人不是生花。

“既然不理想,你为什么还要为他生孩子呢?”我不解地问。

“个性虽然不怎么地,但是人还算比较有才气,女人看中男人的主要就是才气啊,不是有郎才女貌的说法么……”

“有道理。那么,他什么地方对您不满意呢?”

“嫌我不会花钱,说我穿衣整个都没品味,特别是内衣……”

“这样啊,那找我算找对了哈。女人内衣是增加女人性感的重磅炸弹,每换一套不同风格的内衣,老公可能就感觉像换了一个老婆一样……”

这不是谁的语录,也不是专家的话,而是我兴之所至,临时编出来的。觉得送给她比较合适。

“有这么强的效果?”她半信半疑。

“不信可以先试一两套啊”

“行,先按你的眼光给我选择两套看……”

“那请您脱了外衣给我看您的实际身材啊”

“真要脱啊,当然可以,但是千万别笑话哈,真的不如你的……”

她一件件褪去外衣,露出一个类似我的已经明显凸起的**,但是,皮肤远没有我的白皙,而且胸口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天啊,这是得过什么病做过大手术?

“看到了,身材其实挺美的”我掩饰住惊恐,故作镇定评价道。

“是啊,我其实自己对自己身体也挺满意的,主要是这道伤痕影响观瞻是不是”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造成的么?”

“先天性心脏病做过手术留下的”

“喔,这样……不是有许多祛手术疤痕的技术么,您为什么没试试”

“试过,都不太管用,我是比较早做的,当时用的缝线有问题,现在这样的大手术后都见不到这样的痕迹了……没办法,只好认命呗”

“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啊,您开自己的公司,证明您很有能力很有才华,应该有高度的自信”

“光我自信还不行,当我老公新婚之夜看到我这个样子时,他差点被吓得晕倒,因为他骨子里是追求尽善尽美的”

我不知该对“迟开的玫瑰”怎么推荐了,她穿再好的内衣,有那道疤痕在,能转移得开老公的视线么。

像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压根就不该坚持婚前的所谓矜持,这种矜持虽然可以暂时帮助遮掩她身上的缺陷,但是等到婚后再暴露给爱人,导致的结果肯定是对方的大惊失色,热情骤减。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最好能像剥笋,越往后面露出的部分越鲜嫩。

“迟开的玫瑰”能与她老公走得多远?

怀孕4-7个月我们的床上运动依然激烈

当孕期处于第4至7个月时,我们的床上运动又完全恢复正常了。

不过,现在由我在上面了,充分体验着骑马而行的感觉。

换了位置的薛伟似乎不太习惯,更可能是大男子主义作怪,他更喜欢让我半跪着或者扶着洗脸台,甚至厨房灶台,从后面侵入。

无论何时,男人都难改自己的攻击欲。没有战争的情形下,女人仿佛就是他们天然进攻的目标。吃饱喝足的那些劲儿,都撒泼到女人身上了。

当然,看怎么理解,喜欢床上运动的女人会把男人的这种积极进攻理解为他对自己的爱,不仅不会厌烦,而且还会积极去迎合,努力去满足,认真去体味。那些有婚外情的男人首先表现出来的一般都是与妻子的床上运动兴趣骤减,根据床上运动的频率和响应程度,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判断自己伴侣对自己喜爱程度的深或者浅。

喜欢床上运动的女人不仅把这种运动看作连系自己与爱人情感的纽带,还当作一种锻炼身体的最有效方式,当作治疗自身某些疾患的有效手段,男女双方的生殖系统出现的许多问题,其实都可以通过两性和谐的接触而得到明显的缓解,甚至根除。

别的不说,就说月经吧。没与薛伟有规律的床上运动之前,我的好事总是不太准,有时错过许多天都还不来,等的急死人。等待的日子,特别容易生焦,特别爱发无名火。所以,这次一怀孕就被我察觉到了,因为与薛伟处后两年多的时间,月经一直来得挺正常。

对于不喜欢床上运动的女人而言,可能会觉得男人个个是流氓赖皮甚至罪犯,无论她是健康着或者有病缠身,他只要性起,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那兽性与真正的野兽没什么两样。这类女人会感叹做女人好不幸,下辈子再不愿意做女人了。

我显然属于前种女人。

只要稍有闲暇,内心就会酝酿产生**。

特别是进入孕期后,每天在家待着,吃好的喝好的,还有一个小时的午睡,身体越养越壮实,越养越多**。

查过资料,也咨询过网上大夫,我这远远达不到阴亢的水平。阴亢的女人,一天会要求许多次,每一次中又要求多次快感。与这类的女人相处,即便钢铁一般的汉子,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折磨得形销骸散的。

毕竟大着个肚子,越做越感觉难做,越感觉吃力了。

心里还多少存在会不会因此导致不幸流产之类的忧郁。

所以,思想上斗争其实是挺激烈的,一半主张暂停运动,精心保胎;一半则认为运动其实对孕妇有益,可以有利顺产……斗争的结果,总是后者取胜,总是仍旧以一场达到双方热汗淋漓效果的运动使两人沉入梦乡。

孩子要生,但两人的爱不能停。我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

我极其不愿意因为有了孩子而冲淡两个大人之间的爱恋。

有一种观点认为孩子是两个男女爱情的结晶,仿佛两块黄金合一起造就一块钻石似的。这可能么?我倒觉得孩子是爱情的无奈之举,是爱情的意外事故的产物。

所以,才有我获知自己怀孕后的惊恐不安。

如果薛伟父母不能兑现他们的诺言,一起来我们这儿帮助照料孩子,孩子降临之日,也许就是我们一场灾难开始之时。

我始终认为自己对孩子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薛伟对孩子的向往与喜欢也是似乎类似于婴幼儿心理,把孩子当成一个可爱的娃娃了。他有什么能力和经验能抚养好孩子啊。

而且,即便他父母亲能来,涉及到如何处理婆媳关系的问题,看小说和影视剧中那些婆媳,真让人感到纠结和可怖,甚至不寒而栗。以前还是十足的旁观者,但眼瞅着自己就要成为当事者了,心里不七上八下才怪。

为什么两个人好了非得要孩子,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个孩子的出现给搅得十分复杂呢?

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会向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拼命索取对他们的疼爱,可是我们似乎还没有充分享受到这样的疼爱呢,我们又怎么拿得出这样的疼爱给他们呢。

……

网上热议的产前焦虑症像感冒一样朝我袭来。

我真的对那在几个月后将要诞生的小生命充满恐惧。

甚至想,如果突然摔一跤,弄流产了就好了。

薛伟车祸重伤抢救,我也流产

薛伟终于如愿以偿,买到自己心仪已久的车。

开着上下班,果然不像从前挤公交那样衣服褶皱皮鞋蒙灰了。进出总是干净清爽。

特别是突然起大风下大雨的天儿,再不用为他是否带伞是否会淋雨而挂念了。

也怪,说是为自己减轻心理负担了,可是同时也似多了几分失落,那样的挂念是我原来对他爱的一部分啊,凭什么让新买的车就一下子给剥夺了?

很自然地,想到如果有了孩子,还不知道要剥夺我们间类似的多少爱呢。

越想越神情黯然,越想越感觉迷惘。

到准备生产的医院看大夫后,要求我每周至少一次去做常规检查。

以前我都是自己坐taxi来回,觉得挺方便的。

可是自己有了车,薛伟非得陪我一起去。看他开车的潇洒样,再对比我无比富态臃肿的体态,好自惭形秽啊。心里免不了暗暗恨骂他:哼,就你小子,把我弄成这个样,非要生什么孩子,孩子难道比老婆更重要?

从我们住的地方去定点医院大概要过四五个红绿灯路口,一般路途通畅只需半小时,遇到堵车则一个小时都可能到不了。

他开车送我去的那天,正好遇上天下雨。我一看天气不好就不太愿意出门,他却说,既然与大夫约好了,不去不礼貌,弄不好以后还会在我生产时给亏我吃的。

经他这一吓,我就乖乖上了他的车。

我们这座日新月异的大城市其实经受自然灾害的能力很弱。稍有点雨啊雪的,就会严重路堵,严重塞车。我们的车像蜗牛一样艰难地爬行着。

其实远不止我们这一座城市如此。如果站在一定的高度观察人类的整个活动,事实上与蚂蚁搬家之类的情形大同小异。那些在我们认为很牢固的道路桥梁和建筑等,与蚂蚁们筑沙为穴并无什么本质的不同,都是经受不住自然神力的摧枯拉朽的。人类笑蚂蚁“蚍蜉撼大树”,蚂蚁可能也会嗤笑人类“可笑不自量”的吧。

缓缓而行的车队摩肩接踵,蔚为壮观。

终于到达一个大十字路口,我们的车正赶上红灯亮,老老实实停了下来。

对面反向车道的一辆搬家公司的车不知为什么没有停住,以原速度撞了红灯。

正按信号左右放行的车,眼瞅着那集装箱式的货车直朝他们拦腰撞去,顿时吓呆了,纷纷往不同方向猛打方向盘避让。

其中一辆与我们型号极其相似的小车像喝醉酒一样,“哐当”巨响,一下子撞到我们车上。

人有旦夕祸福,真是一点儿不假啊。开车并不是你不撞人就是安全的,还可能随时面临这样的被人找着撞。

事故现场惨不忍睹。惨叫,嚎哭,责骂等等混杂在一起。

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眼前血光一闪,我就重伤昏迷过去了。

当我在医院抢救室睁开眼睛时,医生告诉我,因受到过度的惊吓和严重的撞击,我不幸流产了。

他们满以为我会无比激动地马上挣扎着坐起身,向他们伸出双手大声呼叫:“我的孩子,你们还我孩子……”,所以一个劲儿地安慰我,说遇到这样的意外能保住大人的命,已经算是幸运。大人保住了,孩子以后还有得机会生……

我不想听这些,此时此刻,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薛伟。

“快告诉我,我老公是死是活?”我大声问。

“你老公姓名?”大夫问。

“薛伟,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好担心他会因此死掉。

如果真死了,我怎么接受得了。

他毕竟是我经历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一直深爱着的一个男人。我是个不能离开男人的女人。

对他的那份感情,已经远远胜过对我的父母。

失去孩子无所谓,失去他对我太有所谓了。

“刚为你查过,薛伟先生胸肋骨被撞断三根,可能伤及内脏,正在全力抢救中……”大夫回告道。

“大夫,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我不能没有他……”

紧拉着大夫的手,我拼尽力气哀嚎。

然后又陷于昏迷。

虽然我似乎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意外流产让我失去许多血,身体也极度虚弱。

我昏睡醒了,发现公公在床边照顾我

当我再度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类似薛伟的脸。

“薛伟,你没事儿吧”我十分关切地询问道。

“荣荣,是我,是爸爸,薛伟正在做心脏修复手术,医生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原来是薛伟爸爸,我的公公。

他告诉我,他和婆婆都已经赶来了,两人各看护我们一个在。薛伟正手术中,想必婆婆正无比焦急地守候在手术室外向上帝祈祷儿子的安康吧。

这回的灾难,既是我和薛伟的,何尝不也是两位老人的呢,他们眼看就可以抱在手上的孙孙,就这么一下子给弄没了,心里能受得了吗。

人最大的失望莫过于行将实现的愿望突然变成泡影。

我不能忍受身上的各种疼痛,放肆地哼唧和呻吟着。

“大夫,看我媳妇疼成这样儿,求你们给打点止疼的药吧……”公公向穿白大褂的护士请求道。

“已经加过止疼药了,不然还会疼得厉害……这种药不能大剂量的,否则成瘾,跟毒品差不多的”护士耐心解释。

公公已经是个老男人了,老男人对一位重伤在床的小女人表现出的那种爱怜格外动人。看到他,仿佛我的亲爸也在跟前了。

“荣荣,你说通知不通知你家里呢”公公问。

“有你们在就不必要他们来了,家里还有个小弟得有人照看”

按理说,这种时刻,无论是谁像我这样重伤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都会期盼尽可能多的亲人,特别是父母亲在身边安慰陪护和侍候的。我却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见到我的父母亲,他们对我的整个养育过程中几乎都是充满忧郁的,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小弟,带给他们生活几分阳光,几许暖意,何必让我不幸的消息又给他们的生活罩上阴影。

这似乎不是孝敬,而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应该有的互谅。

做父母的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做子女的不应该一味地对他们索求。

也许,做到这一点,就表明我已经真正走向所谓成熟。

在薛伟的父母亲看来,会不会认为我只想着让他们二位操劳,把他们不当回事儿呢?也许会的。但是,人家含辛茹苦养育大一个女儿,兀地成了你家儿媳,坐享其成之余,公公婆婆难道不该做些力所能及的奉献么?帮助我们带孩子如此,我们受伤了让他们负责看护也是如此。

虽然不想刻意去计较什么,但我觉得该麻烦婆家的事情还是必须麻烦一下的,不说我父母亲心理平衡不平衡,在我这儿似乎也好想一些,起码显示出婆家对我的重视,对我们婚姻的重视。

一边强忍着不断袭来的阵阵疼痛,一边急切地等待着薛伟手术的消息。

昏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又昏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公公没有闲着,他拉张板凳坐我床沿,双手托住我正在输液的那只手,轻轻地却是有力地为我捻着血管,让液体能够顺畅地进入我的身体。这是我从没有过的一种经历,无论效果怎样,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我看了好感动。

其实,像我这样的十分感性的病人药物治疗的同时,是很需要精神抚慰的。公公这位老男人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抚弄我细嫩的手臂,虽然没有薛伟的抚弄舒适,煽情,但是仍然是一种难得的安慰。

这样的安慰我能够享受得到真是幸运,不知有多少病人想得到而迟迟得不到呢。

一项研究表明,到医院探视病人,无论是带鲜花还是其他礼品,对病人的慰藉作用都很有限,如果能适时给病人一个吻,一个爱抚的动作等与对方身体有接触的行为,慰藉作用则十分明显。

一个更有趣的实验:某医院精神科同时收治的两位女孩,都因恋爱挫折导致精神暂时性紊乱。医生把她们分别安排在不同病房,对一位主要采取药物治疗,一位则请一位单身志愿者每天进行亲密的陪护,比如一起看爱情电影,一起手牵手散步,一起谈心等。三个月后,奇迹出现,前一个女孩病情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后一位女孩则康复出院了。她同时还收获了新的爱情,那位志愿陪护者通过陪护爱上了她。

须知,病人较健康者其实更需要爱,而这种爱的要求往往被忽视了。

有的病可能通过给病人适当的或者加倍的关爱就可以治愈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名贵的药物。当极度缺乏爱时,没病可能会生出病,小病可能转化成大病,大病则会导致迅速死亡。

爱是可以转化成生命的力量,不构筑这样的力量,吃药打针都显然是徒劳。

薛伟心脏受损,我担心将来能否再AA

终于搞清楚薛伟的具体诊断结果:心脏大血管损伤。

大夫说,这是交通事故的一种常见重伤。经心包穿刺减压和,或施行手术缝合心脏大血管伤口可以挽救生命,但部分患者住院期间经急救处理后因心腔内结构损伤,心脏异物和大血管损伤等后遗症需择期进一步诊断和处理。

太专业,听不太明白,但知道能把人救活,心里就踏实多了。

薛伟还断了肋骨需要修复。两项手术加起来,在医院不待上七八上十个月恐怕是不行的。

既为他生命无虞感到莫大的庆幸和欢欣,又为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夫妻同房感觉一种莫名的惆怅。

这是我一瞬间联想到的,眼下自己全身都疼痛得够呛,哪还有**。

薛伟手术经历六个多小时,终于做完。

大夫说很成功。

真想马上见到他,拥抱他一下,说上几句鼓励的话。

但是我全身乏力,动弹不了。而且是躺在妇产科的病房,离外科病房相隔几个楼层。

去看望了儿子的公公回来了。

“他怎么样?神智清楚么?”我忙问。心里暗里寻思,人抢救过来固然可喜,千万别成个傻子哈。

“身上缠满绷带,但脑子还清醒,他见到我就问你怎么样,也生怕你出什么事儿”

“他知道孩子没有了么?”

“告诉他了,他伤心地直哭,说自己伤成这样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

“又没伤到下身,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他心脏受伤到这个程度,以后可能对正常夫妻生活都有很大影响呢,所以他才那样担心的……”

喔,我明白了。

这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结果啊,还要公公说那么清楚,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听公公这么一说,我真有些害怕了,担心薛伟因为这次的伤以后真的不能再与我做床上运动了,那我不就成一个寡妇一样的女人了么。好可怖,好阴森!

“荣荣,你得有思想准备啊”公公哀叹道。

“只要命保住了,其他事情就都是小事儿了,爸妈你们别太操心,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与薛伟分开。想要孩子也会有其他办法的”

此时我其实也需要安慰,但是,眼瞅着公公愁容满布,一夜之间头上像增加了许多白发,我就觉得他和婆婆更需要安慰。

“好孩子,有你这话,我和薛伟妈都要好好感谢你啊,薛伟听了一定很高兴,我马上告诉他去哈……”

公公乐颠颠地往外科病房去了。

我不知刚才那番表态是我的本意还是为安慰老人们的权宜之计。

都说患难夫妻,是的,夫妻一方有了大灾大难,另一方是不可以轻易舍弃而自顾的,应该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以我与薛伟的感情而言,目前已经达到都互相觉得不可或缺的地步,这种情愫是日积月累起来的,如果说它是人为制造的一座感情富矿,应该是可以对付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开采的。倘使说从现在开始对这座矿山进行开采消耗,用上50年也许有点太长,20年呢,10年呢,5年呢?

我胡思乱想着。期待公公带回薛伟给我的新话。

这回是婆婆过来了,我受伤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婆婆。

女人易老,老女人更不经老。

才与我们分别两三个月,怎么还略带些青春尾巴的婆婆几近一位标准的老太太模样了呢。或许,是儿子的事故给她的打击太大太突然。或许,她也染上了什么重症?

“孩子,你受苦了”婆婆一把拉着我的手,情深意切。

“妈,别太为我和薛伟担心,我们只要都活着就没有什么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这句话妈爱听……孩子,以后即便不能生孩子了,你也不能离开薛伟,他太喜欢你太在意你了,如果没有你在他身边,他肯定不想活的……”

“妈,我刚才与爸说过,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薛伟的,万一不能生孩子我们就领养一个哈”

婆婆忧郁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好孩子,你真懂事,真会宽慰人,感谢你父母亲养了这么一位明事理的好女儿啊”

呵呵,我父母亲此时会在家打喷嚏的吧,他们无形中受到亲家母的赞美了呢。

v 薛伟后悔没听我的话买车,说不该结婚连累我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礼拜后,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坚决要求下床,要去看看薛伟。

拗不过我,公公只好同意了。出病房前,他特意摘下自己刚买的帽子给我戴上:“孩子,你这也相当于坐月子,小心伤风”

这个动作像一股暖流让我霎时感觉格外温暖。

引产术后,肚子逐渐在变小,走起路来突然感觉轻松许多。但有点晃荡,如果没有公公搀扶,可能随时会摔倒。

坐电梯到了胸外科住院部。

终于见到胸前酷似五花大绑的薛伟。

七八天没刮胡子,胡茬把他那张青春的脸庞打扮得有些老气,脸色也没有从前红晕,额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划伤痕迹。

“荣荣,你怎么来了,你这么快就恢复了?”薛伟见到我显然很高兴。

“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所以要来看看才放心”

边回答,我边在婆婆让出的床头板凳上落座,迫不急待地攥住他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让手与脸摩挲着。

如果没有公公婆婆在跟前,我可能会直接伸过去自己的脸与他的脸亲热的。

“我没事儿,你放心养好自己的身子”薛伟边说边带着哽噎:“都是我不听你的,非要买车,结果弄得……”

“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还不是为了咱们方便,再说又不是你撞的别人,是别人找咱们撞的啊……”我忙劝慰。

“是啊,老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是天意吧儿子”婆婆道。

“反正那车已经被撞毁了,你们出院后别想着再买新的,老天爷这是警告你们不能开车呢”公公道。

我没有表态。干嘛因噎废食,干嘛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呢。那是老年人的思维方式。年轻人就该屡败屡战,愈挫愈勇。特别是男人,如果没有这点精神劲儿何以立身存世,何以让女人敬仰并心甘情愿为之献身一辈子。

“我跟爸妈都明确表了态,不管你的病治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放弃你,不会离开你,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养伤吧,无论住多久医院,我们轮流侍候陪护到底”

天啊,慷慨说出这番话,连我对自己都生出敬佩之情了。难怪薛伟最终忍不住把眼泪落了下来:“荣荣,以后可能会让你受许多委屈的……”

“咱们是夫妻,遇到这样大的事情理应互相承受,不存在委屈不委屈”

“真有点后悔与你急着结婚了”

“说什么呢老公,你这样瞎想对身体恢复很不利的,你还不知道我这人的性格,说一不二,今天当着爸妈面说的话如果有改变,让我不得好死……”

说着,我也忍不会住直往下掉泪。

情到浓处,大概就是此般情景吧。

公公婆婆忙对我们说,现在多哭对我们两人都不好,都别再说些伤心的话了,聊点高兴的事儿。

高兴的事儿似乎没有,倒是有件事儿我一直关心着,就问:

“当时那搬家公司的车为什么闯红灯呢?”

“呶,那不是那车的司机,据他讲,是刹车失灵”婆婆用手一指靠墙角的那张床道。

床上躺着的一个男人身上缠着的纱布绷带和插的管子比薛伟多许多,显然伤情更严重些。

“他目前怎么样?”我朝着床边陪护的家属关心地问。

“不太好,天天在下病危通知,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呢”家属可能是他妻子,比我长四五岁的样子。一脸无奈和愁苦。

似乎她应该代表她老公向我们这些受害人谢罪,但是她好像没有这个意识,可能是急糊涂了,也可能觉得自己老公也是受害者,她也希望有人向她谢罪。

公公婆婆听到的消息是,与我们直接相撞的那车的司机当场死亡,其实身体没有太严重的伤害,可能是他本来就有的心脏病突发而亡。还有四五辆车损毁,都是让搬家的车给拦腰撞的。搬家的车直到撞到路旁一棵百年老树才停住。那树肥大的树根成了这匹脱缰野马的拴马桩。

比较而言,还是以马代步的年代好,虽然走的慢点,却很安全,起码不会发生像我们这样惨烈的事故。

人类看似进步了,在自身安全防护方面,则似乎越来越退步。否则,该如何解释形形色色的交通事故中的死伤?

不过,有种观点认为进步的代价就是死亡。

我不久出院,白天开网店,晚上到医院陪护薛伟

事故20天后,我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复原。

坚决要求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我是想天天能陪护薛伟。

公公婆婆与我商量的结果是,他们主要负责整个白天的陪护,而由我负责晚上的陪护。

与薛伟同病房的另两名病人,一名已经康复出院,另一名就是那名事故肇事司机,他终于没有挺得住,入院后的第18天永远闭上了事故以来一直不怎么睁开的双眼。

所以,薛伟所在的三人病房目前暂时变成他一人的特护病房了。我晚上陪护正好有专门的睡床。

当然,陪护他不止是为了与他同室而分床睡觉,内心还是期望能有机会与他挤睡在一张床上。

随着我身体的复原,生理的**也在渐渐被唤醒,我开始感觉因为饥渴带来的精神难受。

面对如此重伤的老公,我理应最大限度克制自己的**,尽心尽力服侍才是,此时依然欲念不减是不是一种罪恶,一种与爱的背道而驰?

然而,我此时真实的身体反应,真实的心态就是如此,非要我装出一种伪善的姿态,我做不到。

人的所谓伟大也好,高尚也罢,都是一种美好的精神愿望而已,毕竟能真正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少之又少。我自认为是个凡夫俗子,只想做个真实的自己,不想为得到某些耀眼的光环而失去自我。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刻意学做某种模式的人,那该多累啊。

内心不断涌动着欲念,表面上却没有合适的表达机会。当着公公婆婆面与薛伟稍显亲密就会马上被他们以各种各样似乎非常合适的理由给打断,仿佛心脏受到重创的儿子禁受不住一点点激动的刺激和色的诱惑。

我却坚持自己一惯的观点:伤病一半靠医药治,一半还得靠精神抚慰来促进康复。这些,肯定与公公婆婆说不通。与其争个脸红脖子粗伤和气,不如悄悄地行动来得实在。

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只有通过晚上的陪护来找机会了。

公公婆婆虽然是怀里揣着已经卖掉房子的钱赶来的,但是看来一时还买不了房。一方面担心医院随时会催缴住院费,手头得准备着资金,虽然我们都买了商业保险,赔付的过程似比想象的漫长。另一方面,因为他们白天都得在医院陪护薛伟,也没有空闲时间去看房买房。

所以,他们目前只能暂时住到我们租住的那房子里。

每天早上,都是公公首先来到医院接我的班,我回到家继续开我的网店,婆婆买菜做饭,然后把做好的饭菜往医院送。同时也会为我留一份。晚上,关了网店我就往医院赶,去接公公婆婆的班。

每天的生活就这样极有规律地运转着。

我单独陪护薛伟的时间,总是边给他讲最近的新闻和网店业绩边要与他有些亲昵的动作,比如拉手,碰额,接吻等。

虽然因为担心磕碰他的伤处,每个动作都格外小心,我仍感到不小的精神慰藉。

“感觉老婆陪护与爸妈有很大不同”薛伟由衷感叹道。

“当然了,他们是你的长辈,我是老婆嘛,怎么会一样啊”我竭尽妩媚回应。

“像你这样,我的伤可能会好得快一些吧”

“那是肯定啊,我想病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独,表面上总有人在一边陪护着,却少有人真正与他亲密接触,倾心交谈,这种内心的孤独是难以言表的,对不对?”

“确实很精辟……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精神很脆弱的人,总要有人陪在身边,不停地与我说着话……一个男人,是不是这样有点太那个了?”

“太哪个了?我觉得很正常啊。人只有病倒躺在床上时才最能感受亲情友情爱情的可贵。”

“爱情可能得排第一位,因为我觉得见到你的感觉比见到爸妈的感觉更好,更可贵”

“咯咯咯,你这样恭维自己老婆,老婆听了当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千万别让你爸妈听到这样的话,否则他们会大骂你不孝的”

“他们面前我肯定不敢这样说的”

“但也不准为了逗他们高兴,把刚才的话对他们反过来说哈”

“老婆怕我想成什么了,墙上芦苇还是变色龙?”

“在老婆与父母之间,几个做儿子的不是芦苇或者变色龙呢?嘻嘻嘻,也无所谓,他们为照顾你每天累得够呛,只要能让他们开心,你怎么说我都不在意……”

我视频试内衣给用户看,被婆婆误会

我每天在家与婆婆有一段重合的时间。

我用视频销售内衣引起她的极大误会。

见我每天一回到家就紧闭卧室房门,只知道我在开网店,不知我到底在怎么开。心里充满好奇。

那天,我进屋不久,婆婆就暂时放下手中正忙的活儿,凑近卧室的门,侧耳静听。

当时,我与一位女顾客有如下交谈——

我:您好,看到您刚才留言了,问价格有没有商量是吗

顾客:对,我要的这款标价2200元,最低能够优惠到多少

我:2200其实并不太高的,不过您如果真的想要,就给个整数2000怎么样

顾客:请你再试穿给我看看

我:稍等,我马上脱衣服

(暂避开视频脱衣服过程,当我重新出现在顾客面前时,已经试穿上她挑选的那款内衣和胸罩)

顾客:嗯,感觉不错

我:您放心,我这儿保证优质优价

顾客:好的,那就成交吧

我:成交,谢谢!

婆婆听完,大惊失色。

她第一个感觉就是:我在通过网络做色情生意。因为明明白白听到我与别人讲价,并脱了衣裳给对方看。

她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朝我吼道:“荣荣,你怎么能这样,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敢干?!”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愣一愣的:“妈,您说些什么呢?”

“睢睢你,对着电脑穿这么暴露,你说你在干什么?”

“您都想哪儿去了,我这是做生意呢”

“听,你自己都承认了,是做那种皮肉生意吧……哎哟喂,我们薛家怎么就摊上你这样一位儿媳啊,这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待啊……”

说着,婆婆居然声泪俱下。

“妈,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乱作判断,乱下结论,我这是正正当当做女人内衣买卖,顾客都是女人,脱成这个样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上升到对不起这个那个的吗……薛伟现在成那样,谁知道还要多少钱治,我不开网店赚钱能行吗,您怎么能这样冤枉人呢……”

说着,我也委屈得掉下了眼泪。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那这事儿薛伟知道不知道?”婆婆已有几分理亏,却还不肯老实认错,还在为自己找台阶下。

“您可以去问他啊……即便他不知道,我也问心无愧”

我没好气地回道。

不知婆婆窝着多大的火做完的当天的饭,反正她留给我吃的两样菜辣得都不能进口。

晚上我去接公公婆婆班时,只有公公一人在。

“荣荣,今天你和薛伟妈在家里发生的误会我们都知道了,我和儿子都批评了她,她不了解情况乱指责你,让你受冤屈,代表全家向你赔礼道歉啊”

公公边说边对我连连躬腰。

“爸,干脆明天起就由我整天陪护薛伟吧,电脑带到病房来我一样可以开网店……您和妈有时间就开始去找房子吧,争取薛伟出院时我们可以住上新房”

我对公公道。

“你那些内衣样品也一起弄来?”薛伟问。

“当然啊,不过不用挂出来,我都编好号了,到时候从包里取,挺方便的”我说。

“行,我回去与妈妈商量一下,明天早上咱们再定,好不好”公公像哄小孩一样的口气对我道。

他一离开,我就恨不得扑入薛伟怀里撒娇诉委屈。

可是,他胸口还是五花大绑在,由不得我乱来。

只能用吻,用带着泪花的吻来对他表达。

“老婆,妈没坏心,也是希望我们过好,不要出什么事儿,方式方法有问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别记恨她”

“你不在场,当时她说的话好难听”

“幸亏我不在场,真在的话,你们那样,我向着谁?”

“难道不该向着老婆我?”

“当然该,但是老妈如果气成什么样儿,你不是要背一辈子骂名?”

“就你会说……哎,你妈刚才怎么不在,是不是害怕见我?”

“有点哈,婆媳初次交锋,胜者是媳妇,好厉害的小媳妇……”

我在病房内衣秀,薛伟被我的性感刺激着

公公婆婆商量的结果,同意了我全天在医院陪护薛伟,他们除了负责做饭并送饭,主要任务就是去看房选房。

薛伟的病房俨然成了我们的夫妻房。

当然,目前只能进行些非常简单的亲热,估计等他好到身体能够完全自由活动的程度,估计是半年以后。

没办法,虽然心里痒痒的,却只能面对现实,慢慢等。

现在总算成天可以与他待在一起,就像上大学时的时光一样,想什么时候摸摸他,亲亲他都十分方便的,起码解了面儿上的馋。

人的性的**简单分也许就是这样两个层面,一个是实质的床上运动,一个则是浅表的,仅仅停留在时刻能看得见对方,并伴随一般性的身体接触和言语的挑逗。我们目前显然属于后者。

每天一早,医生查完房,护士给薛伟换上新的输液后,剩下的时间就几乎完全是我们的了。

我马上反锁上门,拉上窗帘,打开电脑,开始网店生意。

浪漫归浪漫,不能误了这个正事儿。没有经济基础作支撑的浪漫肯定难以持久。

看着我重现秀美的身体,一件件地试穿顾客需要的各种试样的时尚内衣,薛伟竟然目不转睛。

“老公,你睡你的觉,别受我的影响哈”

我知道他心动色动,给他一个香吻道。

“嘿嘿,病房内衣秀,好看,我喜欢”

“那你说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相当不错,像大学时初次见到的那样”

“嘻嘻,夸张了吧,那时还不到20,现在已经是少妇了,肯定有区别”

“区别可能就是增加了些圆润和妩媚”

“嗯,这个形容我接受,老公,男人眼里,女人怎样才叫圆润,怎样才叫妩媚啊”

“就老婆这样”

“你得说具体点,把心里的真实感觉说出来,不许说形容词”

“圆润就是看上去不能是满眼的排骨,除了肩胛突出一些,其他地方都应该有脂肪;妩媚就是女人看上去整个像软软的,穿着女性的衣裳包括你现在穿着的内衣,给男人视觉很大的冲击,很受刺激,很容易动心和动情”

“咯咯咯,想不到老公还有这样的见解呢,其实你的意思我归纳一下就是女人要有肉,要软和是不是?”

“精辟,实在是精辟”

“不与你聊了,我得认真工作,否则咱们即便有了新房也缺装修费的哈……”

于是,就在薛伟这个特殊观众面前,我每天演绎着一场接一场的内衣秀。

那天,正与顾客视频着呢,病房门被敲个不停。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电脑和那些样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去开门。

“大白天你们关着门拉着窗帘干啥?”

小护士用满腹疑惑的眼神和语气问道。

“喔,我老公晚上失眠,现在想补睡,只有这样才能睡得着”

我拼命想理由搪塞。

“刚刚收了两位新病人正在急救室抢救,估计马上会转到病房,所以你得现在就把占用的床位让出来”

小护士一指我搁在两个空床上的那些私人物品道。

“好的好的,我马上让”

边应承边去转移那些东西,一不小心,将塞得满满的样品包中的内衣掉了几件出来。

“好漂亮的内衣,你怎么这么多,你是卖内衣的?”

小护士眼尖手快,抢步上前拾起那几件内衣,激动地在胸前比划,全然不顾床上还躺着一位男性病人呢。

“我就是专门经销内衣的,什么品牌的都有,式样保证最时尚,你们医生护士如果需要,保证最优惠价……”

话说出口,又觉得后悔。人家追着医生护士送红包都恐怕数量小被看不上,不收,现在这内衣受到小护士的青睐,应该趁机大赠送才是,怎么动辄谈钱啊。今天内衣收了对方钱,不知道明天给薛伟的治疗中加进多少不该加进的费用,这不是因小失大么?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以前我还愤愤然,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像。

“好啊好啊,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同事肯定还有人会要的,我们多买价格得更优惠哟”

小护士却似乎不在乎钱,她在乎的仿佛只是那色彩那式样。

虽然这是笔意外的收获,但是我却不能继续边陪护薛伟边做我的网店生意了。

两相比较,还是失大于得。

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无意说出的经济紧张问题刺痛薛伟的神经

病房陡增两位重病患者,分别来了两位陪护家属,病人的呻吟声和家属们不知什么南腔北调,听起来特别令人烦躁不安。

真想立即为薛伟换个房间,换个单人的。可是一打听,即便我们出再高的价格,医院目前也没有多余的病房给我们换。

我除了不能在陪护薛伟的同时继续做我的网店生意,与他还不方便进行那些让我们都感觉些许放松的表层亲昵。因为感觉那新来的一位小女生一位老大爷有事儿没事儿总爱瞅着我们这边看。

床与床之间又没有挂布帘儿,人家要看还真没法子遮掩。

我在想,医院为什么就没有考虑到病人间互相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给每张病床间加挂一道人性化的布帘子呢?

倘使哪家医院率先做到了,这就是一个绝佳的广告,肯定住院率比别的医院高许多。

目前这样的陪护让人太难受了,一举一动仿佛都受着周围人的监视。

我的性格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氛围的约束。

“还是恢复以前那样与你爸妈轮值吧,这样白天我还可以在家开网店”我与薛伟商量。

“这里晚上没地方让你们睡了,晚上的陪就免了吧”他道。

“那怎么可以,爸妈还是陪白天,我晚上还是可以挤挤与你一块儿睡的哈”

“咱俩一起睡,人家看着不好吧”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咱们自己不难为情就可以,你会难为情么,难道你不想挨着老婆睡?”

“怎么不想,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不能做什么……”

“不要你做什么,咱们轻轻地挨着睡就足够了”

“这床小,怕你睡不好,白天你视频卖货要是一副肿眼睛才难看呢”

“先别说这些,试试再说好吗”

试了几日,结果很糟糕。

因为薛伟的伤处在正前方,所以目前只能仰卧,不能侧睡,这就决定了他要占据很大面积,留给我睡的地方只是一个非常狭长的地带。幸亏我比较苗条,身子才刚好能侧着搁上去。

但是不可能整晚不翻身,平常在家里睡觉我是挺不老实的,往往睡时脚在这边,醒时却是头在这边了。为此薛伟经常笑话我的。

连续两个晚上,我因为翻身居然从床上滚落下来了。

“噗通”一声闷响,摔得生疼生疼的。

真有点不想再爬上去了,可是漫漫长夜怎么过啊。

“老婆,你这样受摔的,我好心疼,真的求你不要再来陪睡了,否则我也睡不安生”薛伟言辞恳切。

“没人陪,你大小便怎么办?临时有紧急情况出现怎么办?”我问。

“傻啊你,这不是有叫人的电铃么,放心好了,24小时都有护士的”

“护士为你大小便多不方便啊”

“她们份内的工作,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她们不都是女的么”

“呵呵,老婆怕别人揩老公的油哈,放心,都成这个残兵败将的模样,除了老婆你,再没人会看得上我的”

“切,现在你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是你总会有重新站起来抖威风的时候啊,要是人家看中的是你的长远呢”

“越说越离谱了,什么长远短远的,病人与医生护士只不过是人生的偶遇,病治好了他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哪有人想着身边永远站着一个医生或者护士的呢,那不是咒自己得病么……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那为什么许多人还偏要找医生护士做老公和老婆呢?”我问。

“都以为这是给自己找个保健顾问呢,事实上,医生护士每天泡在病人堆里,他们身上沾多少细菌啊,与他们长期相处,别说身体保健,不被感染上这病那病的已经算万幸了呢,你说呢?”

别说,他这些想法还真有些道理耶。住一次院,他仿佛变得喜欢思考,变得睿智许多了。

“那我就真不来陪睡了喔,你别被小护士给迷住了哈”我认真嘱咐道。

“老婆可以随时来查房啊”

“你以为我不会,只要晚上睡不着我就来看看”

“呵呵,就怕你进不来”

“喔,晚上10点后住院部不让进人了。……这怎么办啊”

“从前我不是说给你安监控器的么,你现在也可以对我安啊”

“那么贵,算了吧,先省下,治你的病不知还需要多少钱呢,保险公司赔付款没下来前都得我们自己垫付的,……”

看我这张嘴,竟然情不自禁扯到钱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了。

虽然这是我近期内心最焦虑的问题之一,但是怎么可以轻易对一个危重病人讲出来呢。

他是我老公,是我最亲近的人,不对他讲又该对谁讲,一味憋在心里好难受。

真正讲出来,又无比的后悔,满是自责。

“老婆,我这回弄成这样给你和全家都添了好大的麻烦,天天躺在这里我心里也很不安宁,也想早日治好上班的,那几个研发项目都已经进入尾声了,我不参与,收入会有很大损失……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赚钱,反而要花费家里的钱,特别是要让老婆辛苦赚钱,我真是很羞愧,很觉得对不住你的”

薛伟误解我的意思了,以为我是对他抱怨呢。

不过,我那番话能不让同样敏感的他误会么。

在真正的挫折和打击面前,女人的心理承受力实在比男人要普遍低得多。

我让公公婆婆睡卧室,我睡客厅沙发

回家睡马上面临一个突出的问题:公公婆婆与我如何分配睡处?

公公的意见是,让婆婆与我睡,他在客厅沙发打行铺。

婆婆面露难色。我也不太情愿。

那场误会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显然已经在我们间制造了难以弥合的情感伤痕。我们谁都不愿意与对方睡一起。

“还是我睡客厅,您二位睡卧室”

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好似连叫婆婆一声妈都觉得好难出口。干脆将以前的“爸妈”的称呼改成“您二位”了。

“这不成,你们的房子,我们做客的,哪能反客为主,还是你睡卧室,我与你妈睡客厅吧”

公公话里有话,并有意在言语中加进“你妈”二字,试图重新修复我和婆婆的关系。

“别争了,爸爸刚才说到主和客的关系,不是有客随主便的说法么,所以,别再争了,还是听我的,您二位进卧室,我睡客厅……再说我晚上爱起夜,有时还嘴馋,睡客厅正好方便……”

我的两条理由似乎很站得住脚,一下子把他们给镇住了,不再多言语。

待到三个人一起吃罢晚饭,公公婆婆合作着收拾停当,洗过,他们进了卧室,这屋子算是基本安静下来。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过了一两个小时,隐约听到电视伴音外的一种声响。渐渐减小电视伴音,辩出那声响来自卧室里。

这一下子激起我的兴趣,鞋子也没敢穿,忙蹑手蹑脚地摸近卧室房门偷听。

里面好像是婆婆在哭泣,并用娇嗔的口气在向公公数落。

“原想儿子娶了媳妇我多了个帮手,多了个闺女,现在可好,为一件事情就成仇家了,见着我愣是没个笑脸,连妈都懒得叫一声了……你要我忍,我怎么忍受得住……呜呜呜”

“老婆,别哭别哭啊,这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让媳妇听见你哭又会闹误会惹麻烦的”

“这也是咱儿子家,凭什么就没有自由了”

“儿子不是都摔得不能动了吗,现在咱们硬是硬不起来”

“照你这样说,我们就该看她脸色行事了?”

“不这样又能怎么着,想想这些年我不就这样被你管的吗,先是有些不习惯,可是后来不是慢慢就习惯了,被你管得服服帖帖了……”

“去你的,我是你老婆,我不管你管谁,你又想要谁管……你别回避问题,现在是才过门的媳妇想骑在婆婆头上拉屎,你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为了这个家暂时的安宁,我看我哪边都得站,也都不能久站”

“哼,白眼儿狼,想想我平时对你的好,照顾你吃你喝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讲良心的话”

“现在儿子成这样儿,咱们又一时没有买到新房,全都得依靠着媳妇帮衬,你说我不中立能咋样,难道让你们闹成一团糟,甚至打起来?那最后最受累的还不是我”

“听你这话,多自私,完全只想自己不为老婆的尊严想想……告诉你,她这样在客厅一把关,我憋着一泡尿都没法子出去解决,待会儿尿床上由你解决”

“啊,老婆,不至于吧,该上厕所只管上去啊,你别太敏感哈,这个哪能憋的啊,快快,起来,你不好意思出去,我陪你一起去……”

我忙退回沙发上,没有关电视,装作睡着了,并发出轻轻的鼾响。

公公首先探出头来,看看没什么动静,回头招呼婆婆道:“她都睡着了,电视没关,看把你给吓的,还不快点出来”

婆婆立马出来,小跑几步到了洗手间,听见急促的小便声响和事毕冲水声。

公公也借机小便。

然后帮我关掉了电视才进卧室。

听到关门声响,我终于蒙头忍俊不禁。

真是想不到,那天一吵居然让婆婆产生恐媳症了。晚上经过客厅上洗手间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此做婆婆,好生窝囊。

得意之余,又免不了自责:我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啊,既然爱着他们的儿子,我对他们做父母的也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点小事情至于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情形么。

不就是一点所谓自尊心受到了些委屈么,怄几天也就算了,有必要一直当回事儿搁心里头么。如此,还是个少妇么,岂不也成个婆婆了。

明天,或者后天,找个机会,亲热地喊她一声妈得了。我真正的性格应该这样。

花来短信问候,准备来看我们

机会来了。

那天,我手术后首次月经来了。家里卫生垫用完还没有买呢。于是我去趟楼下的超市。

回来到门口才发现,没带钥匙。

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除了喊她开门就没辙。

焦急之下,那声闲置已久的“妈”,终于叫出了口。

“妈,开门啊……”

并没有马上有回声,而是慢二拍地出现婆婆开门的响动:

“荣荣没带钥匙啊,你身子不舒服别自己往外跑啊,支应我一声啊”

婆婆言语中带着欣喜与关切。

“不是看妈正忙着么,所以不好意思,血直流在……”

边说我边火急火燎直奔洗手间解决问题。

“荣荣,是不是月经恢复了?”

“嗯,好像是”

“太好了,我一直挂念你这件事儿呢,恢复就好了,……”

然后像久别重逢般,对我不住地吁长问短,弄得人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人与人之间,无论有没有血缘,无论是长晚辈,只要互相给予一份尊敬,大家便会感觉如沐春风。

与婆婆关系和好如初,我的网店生意也直线向上。前段心情一直不佳,对许多单子草草应付,视频形象大打折扣,所以成交量大不如前。

心情决定态度,态度决定是否能赚到钱,做服务的就是这个天理。

我全神贯注地与顾客对聊着,试穿着,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背对着卧室房门,但还是明显感觉门经常被悄悄推开一条缝,婆婆在透过那缝监控或者是欣赏着。

不把那行为当作是对自己的监控,而是一种关心呵护,是代她儿子对我们爱情的一种忠实守候,倒觉得婆婆挺可爱的。

生花发来短信:

妹妹,近来忙些啥,一直没有你的信息特别挂念,望给个三言两语好么?

我:经历了一场重大交通事故,孩子流产了

生花:天啊,这么大事情怎么不及时告诉我,在哪儿住院,我马上飞过来看你

我:我已经出院,他肋骨断了,心脏大血管出血,挺严重,还住院治疗在

生花:我妹夫成这样我也得过来探望啊

我:你要来就先到我们家吧,然后领你去

生花:好的,我马上去机场

我:别那么火急火燎,就坐火车吧,安全一点

生花:我哪能不急,我必须马上亲眼看到你们的状况

……

真正的兄妹,也可能不过如此吧。

这么长时间,我的父母就没有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相比之下,这干哥哥太让人感动了。证明他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其实,近期我一直想给生花发条短信的。但是一直定不了到底该怎么写。

他肯定也在等待我的短信,但是肯定不是期待一个灾难的信息。

除了恐怖分子,谁会期待灾难?

于是我就一直悄悄等待着他的信息。

潜意识里,他肯定会来信息的。

谁让他已经是我哥哥了呢。哥哥关心妹妹理所当然的。

随着身体的日益康复,身体内部的那些组织那些器官的运动都已经完全正常,对床上运动的渴望日甚。我又不太敢多想生花,害怕他又那么突然光临到自己身边,让我情不自禁。

现在薛伟重伤在床,对我鞭长莫及,我无论是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他似乎都无可奈何。此种情形下,对他的忠诚,完全是一种自我的道义约束了。就看这道义的闸门能否关紧。

生花即便真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啊,他阳萎,顶多与我搂搂抱抱,满足一下我浅层的饥渴,实质上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意义上说,他来探望我也好,探望薛伟也罢,都不会对我们目前的家庭关系,家庭秩序带来什么冲击和危害。

我是这样想的,至于薛伟,以及他父母亲我的公公婆婆们怎么想,不得而知。但愿不会因为生花的到来引起他们的一场惊恐。

焦急等候着生花下一条信息,他会告诉我航班,我决定去接他的机。

机场接生花,见面我们紧紧拥抱

深秋的夜好凉的风。尽管罩着一件风衣,仍然感觉身体阵阵颤栗。

也许,是机场处在荒郊野外,特别容易招风所致。

通过航班信息显示屏,看到生花坐的飞机正点降落。我似乎才陡增几分暖意。

两眼紧盯着下机人员的出口,期待着他的出现。

终于,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套牛仔型皮衣的男人出现了,在人群中格外打眼,吸引过去现场许多异性的目光。

今天的生花好性感,好有男人味儿。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不顾一切地向他边招呼边跑了过去:“哥哥,哥哥……”

在我们互相热烈拥抱的那个时刻,任何人可能都会把我们当成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妹。

像我们首次相会在火车站台一样,我们抱得那样紧,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与火车站的相拥有所不同的是,我隐约感觉他下体的反应。

天啊,他难道已经治好了?

“让我好好看看,妹妹,哪儿摔坏没有”

他双手抱住我的脸,非常仔细地看,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从脖子到半遮半掩的胸部……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强行摆脱了他的手控。

“看清没有,有什么变化?”

“好像没有,涛声依旧哈”

“你今天好酷喔,像西部牛仔耶”

“真的么,像么?”

“像极了”

“西部牛仔身上都别着枪,哥哥没有,也不会使,所以,还是华而不实”

“这样穿挺有创意的,与你原来性格好像截然相反”

“妹妹真是厉害,这样穿着真是医生建议的,说外表有了阳刚之气,全身也会自然而然跟着有了……”

“咯咯咯,原来如此,你穿上后感觉呢”

“嘿嘿,好像真有些管用咧……别吓着妹妹哈”

“才不呢,你是我哥哥,我为什么怕你吓,你病好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样说哥哥就放心了,告诉你吧,我已经治疗一段时间了,经过大夫综合手段一用,效果真不错,我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

他好像真的已经没事儿了,从前受疾病困扰而缠绕在脸上的阴霾荡然无存,被自信和欢喜所代替。

“接下来,哥哥真得好好找个老婆了”

“不急不急,还是先立业后成家,这回顺便带来一部新作的书稿,让你做第一读者提意见的”

“真的么,书稿在哪儿,我现在要看……”

“安顿下来再说,在行李箱底层……现在还是首先去看薛伟吧”

让出租车先把我们送回家,搁下行李再去医院。

我们同时上了后排座位。

一路上,我都一直捏握着生花的手,不肯松开。

到了家,婆婆开门见我领进一个如此帅气的男人,吓得有点呆住了。

“阿姨,您别误会,我是荣荣的哥哥,薛伟也认识我的,听说他出了大事故,特意赶过来看他的”

生花忙主动解释道。

“喔,这样啊,看把你们牵挂的,从老远的地方赶来的?”婆婆似乎明白似乎又半装着明白。

“是啊,妈,我哥才下飞机,搁了行李,我马上陪他去医院的”

我补充道。

“哎呀,还坐飞机来的啊,对薛伟太重视了,先说声谢谢啊……我刚好也要给送饭去,咱们就一起去吧”

婆婆不由分说,利索收拾着,准备与我们一起出门。

我哪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不放心我与生花呢。

“行啊,阿姨,咱们一块儿走”生花倒显出很不在意的模样道。

于是,三人一起下楼,拦了辆出租车。

谁坐副驾驶座,谁坐后排座位?

如果仍然是我与生花坐后排,婆婆一路不急死才怪,坐副驾驶座位回头监视我们后排毕竟不太方便。

所以,我就干脆不让她着这份急,主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了。

一路上,婆婆以唠嗑的方式仔细向生花打探着他具体来自哪座城市,今年多大,具体在干什么,有对象没有等等。

生花除了对她撒谎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其他都据实回答。

我为什么敢断定他还没有对象,可能在于刚才机场他与我的那个拥抱。

心里想着女人,却迟迟没有与具体女人接触的男人,给予女人的拥抱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窒息感觉,那一刻,真有一种要被他嵌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我心里依然对生花有很特殊的感觉

到达医院。

婆婆也不让我与生花并排走,而是一直在前面导引着他,故意把我甩出一人多的距离。

我真觉得她的举动可怜又可笑,这是干嘛在,一男一女真要好在一起,纵使你是刀削斧砍都是无济于事的。本来我与生花没什么事情,受这样的刺激,想弄出点事情的意识在萌动着。机场与生花拥抱时明显感受到的他的下体的异样反应后,我的心情已经难以平静。

见到薛伟,生花非常热情地抢步上前,握住他那只没输液的手:“兄弟,你受苦了,我特意来看望你的”

乍见到生花,薛伟一愣,脸上表情丰富且复杂。

“谢谢,作家大哥,让你受累了”

薛伟回给生花一句中性的话。

“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生花和蔼地问。

“疼倒不疼了,就是不能随意动弹,身体像僵住一样”薛伟无奈地摇头道。

“兄弟,别急,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恢复得时间”生花劝慰。

“我是不急,急也没用,主是怕拖累荣荣,让她生烦”薛伟似乎是对生花,更像是对我道。

“我烦什么,你别胡思乱想的,我能承受能习惯的,不会烦……”我的反驳严重的底气不足。

公公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忙打圆场道:“既然是荣荣的哥哥来了,咱们今天就一起上餐馆吃餐饭,回头给薛伟捎点好吃的来,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总让我围着锅台转,今天算给我放放假”婆婆表示赞成。

“到餐馆去吃的话就会让薛伟一个人待着,这样多冷清,不如把菜点到病房里,就在他床边一起吃吧”生花建议。

“嗯,荣荣哥年龄大一些确实考虑问题周详一些,就这样办吧,我马上去点菜哈……”

公公忙不迭地要往外走。见婆婆还有些不放心地想继续盯住生花,他做了个手势,让她与自己一块儿去点餐。

我与生花一左一右坐在薛伟床边。

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感觉很不自然,不像是薛伟的妻子,而更像生花妻子,陪丈夫一起来看薛伟的。

“老婆,哥哥住处安顿好了没有”薛伟问。

“行李搁我们家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我答。

“家里现在多了爸妈,听说你都睡客厅了,哥哥这回来只能委屈住宾馆了”薛伟道。

“我住的事儿你们都别操心,上回那房子我还没交出钥匙呢”生花说。

“啊,你都不与别人来往了,还拿着别人的屋子的钥匙干什么?”我异常惊奇而紧张地问。

“老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说话,他肯定有他的考虑”薛伟道。

“什么考虑?这叫藕断丝连,迟早会弄出事情来”我没好气地说。

“我是说要还给她的,她说现在楼市不景气,那处房与其空着还不如暂时让我住着,积些人气,所以就一直没还……妹妹要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我明天就去当面把钥匙还给她”

生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面涨得通红向我解释和认错。

我好喜欢男人给自己的这种表现。哪怕他是装出的弱势,我也可以权且阿q式精神胜利一下。

“他有房子住,老公,你该放心了吧”我朝向薛伟道。

“哥哥,今天我不能陪你喝酒,荣荣病刚好,也不能喝的,就由我爸代我们敬你酒吧”薛伟没搭理我,却转向生花道。

“没关系,干脆不喝酒吧,病房好像禁止喝酒的哈”生花说。

“是的,病房不能喝酒,今天哥哥就委屈一下,改日我单独请你一醉方休”

此话一说出口,虽然显出我的豪气,但是明显又会刺激薛伟,让他平添许多误会与惆怅。

明知道不该这个时候说的话,我为什么非要把它说出口?气薛伟?他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呢?

显然没有。

只不过心里真的很生烦,总像有无名火在窜烧。逮着什么就想发作一番。

我当然明白自己在犯什么病。通俗地说,叫犯骚。学名嘛,应该叫次阴亢吧。因为我即便是个比较色的女人,也不是那么色,还不至于随便到街上按倒一个男人,强求让对方给自己满足的地步。

面对着两个熟悉的男人,心中不免生出许多的感慨。昨天他们的处境刚好相反,占优的薛伟曾经那么骄横,那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今天呢,健康充满阳刚之美的生花还是一如既往地那样和善,那样可亲可敬。

作为女人,如果暂时把爱搁在一边,单就性的吸引而言,肯定此时只会选择生花。何况,在我与生花之间,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许多依恋与牵挂。

可以被看作兄妹情,但是显然又不全像是兄妹情。

那会是什么呢?

送生花回别墅区,第一次看到高级住宅

在医院吃完饭回到家,与生花和我一起先回来的公公非要留生花就在家里住。

说是让我与婆婆睡卧室,他与生花在客厅睡。

生花执意不肯,我也说这样挤着都睡不好。

于是,我便送生花去他还没有退还的那房子住。

出租车载着我们直快到市郊,才拐进一个写有“康桥人家”字样的别墅型小区。

与普通小区最大的不同是,这个小区一半儿的地方都被绿化了,仿佛置身一个硕大的花园。不仅地上有花有草,每家每户的宽大露台上,也都是花儿朵朵,绿色攀爬植物成片。

停着的,进出的几乎都是各种豪车。

“难怪你舍不得退还的,环境确实不错,有利于哥哥创作”我由衷感叹。

“要是一家人住还比较温馨,一个人未免太冷漠了”生花应道。

“你这回来了就别急着走,网上找一个,定下来再说……哪个姑娘见你住这么漂亮的别墅会不动心哟”

“又不是哥哥自己的,还是心虚咧”

“当然,如果只是看中这环境和房子而喜欢你,那也是靠不住的”

“我计划用十部小说的版费买下它”

“哥哥肯定可以,再说还可以找沈玥优惠一点……喔,我在视频中见到她了,她挺着大肚子买内衣,但是我戴着面罩没有让她认出来”

“她已经怀孕了?”

“是啊,算到现在可能快生了吧……还说也找的是位作家呢”

“呵呵,那是我介绍的,网上认识的一位文友”

“原来这样啊,我还差点弄误会了呢”

出租车在一幢四层高的联体别墅前停下。

“到了,这是小区唯一的一幢连体别墅,其他都是单幢的,每个单元两户,有电梯有楼梯,随便用什么。”

“你住几楼?”我问。

“顶楼,四层”

“那咱们走上去”

有意让他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上爬。恍若一起回家的感觉。

进到屋内,是一个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结构,外加一个将近20平方米的露台。露台上最吸引我的是架着一个秋千椅,看到它就情不自禁往上坐,并招呼生花也一起坐上去,晃荡着,晃荡着,仿佛一下回到儿时。

“这么好的地方长期不住,空着多可惜,要是哥哥再不住就让我来住,顺便帮你打扫和清理哈”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呢,即便是我住的时候,还空那么多房呢,妹妹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啊”

“你不怕我吵?”

“你不就是开视频网店吗,关上房门不妨碍我写东西的,再说,我有时还来荡荡秋千找思路呢”

“这可是哥邀请的哈,现在公公与婆婆住在家里,确实有许多不方便,……”

“那你与他们商量一下,尽快搬过来呗”

“真的?是说我马上可以搬来?”

“是的,妹妹,哥哥一个人待这儿晚上确实有点怕呢”

“你怕什么?”

“鬼啊”

“切,哪有什么鬼啊神的”

“特别是起大风的晚上,如果忘记关哪个窗户和房门,被风猛一刮关上,那声音非常恐怖的,就跟闹鬼差不多……”

“想不到哥哥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胆小,……啊,鬼来了,真的看到鬼了……咯咯咯咯”

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想吓吓生花。他装作特别恐惧的样子,倾情与我做着配合,逗得我在秋千椅上乐悠悠的。

“你不是说拿来新小说手稿么,现在可以拿给我看了”

“对,差点忘记,我去拿”

一会儿,他把一摞厚厚的手稿递给我。

封面标题:干兄妹

“写咱们俩的故事?”我问。

“是也不是,因为干兄妹远不止咱们俩,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亲兄妹越来越少,干兄妹则会越来越多,是不是”

“喔,悲剧还是喜剧呢?”

“故事还没有完,上部写到干兄妹恋爱了,但是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爱人,爱恨情仇的,十分纠结”

“为什么他们都不爱以前的爱人了呢?”

“你慢慢看吧,小说里面有答案的”

“哥哥还卖关子,讨厌你”

“都讲出来了,你就没兴趣帮助我审读了”

“也是,我这人有这毛病,什么事情都不能知道得太多太清楚,否则,面对它时就提不起精神……我今天晚上熬个通宵看完它”

“妹妹千万别这样,明天白天你还要做网店生意呢,……慢慢看,我不空等,就在这儿开始下部的写作”

“那好吧,一个礼拜啃完喽……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则公公婆婆又急成什么样儿呢”

“我送你到小区门口打的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那怎么行,我必须亲自看你上车并记下出租车车号才能放心”

拗不过他,按他的要求做了。

这个小小的细节,又让我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关爱。

晚回家公婆仍没睡,担心我与生花授受不亲

回到家,轻轻掏钥匙开门,轻轻地推开。

原以为公公婆婆已经回他们卧室了呢,没想到还都在客厅看电视。

显然是在等我。

“荣荣回来了,还想吃点什么不”婆婆忙起身主动招呼道。

“饱着呢,爸妈你们还没休息啊”

“你不回来我们哪睡得着,担心你安全嘞”公公一本正经说。

“又不是什么外人,我哥,有什么不安全的”

“要是你亲哥当然就不担心什么了,不过听说他不是你亲哥哥,是结拜的干兄妹,所以不由我们不担心啊”婆婆道。

“薛伟是不是跟你们说什么了?”

“他倒没说什么,只告诉我们你和那男的是干兄妹,……就这些也是我和你妈追问出来的,因为瞅那男的与你长得一点不像,所以就问他,求他告诉实情”公公忙道出事情原委。

“我与他确实是干兄妹,但是我们关系一直很正常,没有因为这个影响我们夫妻关系……你们是不是担心这个啊”我干脆挑明着说,免得他们猜忌怀疑得累。

“知道荣荣是个珍惜感情的姑娘,我和你妈,还有薛伟都信任你……就是……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这么单纯,遇人遇事儿还是多掂量掂量,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公公重话轻说,我却听着格外刺耳。

那哪是在关心我,分明是在对生花进行肆意的污辱与诽谤。

“好了,二老意思我明白,我会知道怎么处理的……噢,另外还有件事儿跟你们说一声儿,我哥哥那儿房子很宽敞,明儿起我就搬他那里住去”

“啊,这怎么可以呢,孤男寡女的没事儿也会整出事儿来的啊”婆婆紧张兮兮道。

“荣荣,对爸爸妈妈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我们一定好好改,别把你气跑了啊”公公道。

“爸妈,你们都想多了,我要与生花,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男人有什么的话早就有了,正因为我们关系很纯洁,所以才不怕任何猜忌。至于说你们有什么得罪我,也告诉你们,你们对我挺好,我就是想有一个比较好的环境开好我的网店,尽量多赚一些钱,所以才考虑搬到哥哥那儿去的,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你们听明白没有,别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总想那么复杂好不好,求你们了!”

听我这番表白,公公婆婆才没继续吱声儿,进到卧室里去了。

简单洗漱后,就急不可待地看起生花的新书稿《干兄妹》。

一气把它读完,东方既白。

故事很感人,男主人公j为了筹资抢救患重病的妻子h,背着她把自己的一个肾捐卖给了女主人公k的丈夫g,最后导致自己不能生育。h病愈非常想要个孩子,但是丈夫不能满足她,她就找一位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借种,j知道后难以接受,坚决要与妻子离婚。h念及夫妻情份执意不肯。k在j失落时给予他许多安慰,包括精神的和身体的,这些被j误以为是爱,他对k恋恋难舍,最后干脆表达了爱意。k却拒绝了他的爱,她告诉j,自己仍然很爱老公g,老公在一次偶发的交通事故中用自己身体挡护住她,他肾脏才受到严重伤害……于是,j与k暂时只能结成干兄妹,继续着他们那特殊的情谊。

在他们以干兄妹名义继续的交往中,无论是男方的妻子还是女方的丈夫都很难接受,演绎出一幕幕的误会与猜忌,与纷争。情感在经受痛苦的煎熬……

掩卷遐思,抽丝剥茧,俨然就像在写生花与我嘛。

是因为我们的交往经历刺激了他的灵感而构思这部新作,还是他在借这部新作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走向作出预判?

按我读到的意思,他与我之间只能维持住兄妹关系,否则,就可能是四个人的痛苦。

他难道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我对他的超越兄妹的爱恋,难道已经作过如果娶我将可能面临的结果的预测?这样的话,说明他也是并不满足于与我的干兄妹关系的,他也想把这种关系往前推进。

他在新小说设计的结局中,主人公们虽然道貌岸然,成人之美,却好像把自己到底是否能从一宗感情中得到真正的幸福这个根本性的问题置之度外,这是真正的人性么?简直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虚伪嘛。

我要先就这个问题与他辩论。

至于我与他之间的感情走向,肯定不是他的新书稿可以预测得了的。

因为我感觉到自己与那里面的几个女性角色有着很大的差异,就是我自以为很自私,不像她们那样高尚,所以,当我充当起类似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时,演绎的肯定是另一种结局的故事。

不信等着往下看吧。

早上起来发现公婆留字条说要在医院附近租房

迷糊了一两个小时,就听公公和婆婆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了。

洗手间折腾一阵后,双双出了门。多半是去集贸市场采购。

我再难睡着,就也起来了。

洗漱后,开始清理些必备衣物和化妆品等准备带走。

卧室电脑桌上,一张字条引起我的注意:

荣荣:

我们经过一夜考虑,决定另外到医院附近租房住,更方便照护薛伟。

这房子还是让你一个人住比较合适。

这样,你就可以不必搬家了。

尽管现在时代不同了,但是我们做父母的还是认为,两个人从相好到结婚,其实挺不容易的,这是天缘啊。所以,希望你们互相珍惜,不要因为任何变化而受到干扰与破坏。

我们做长辈的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好,希望你们过得比我们更幸福。

爸妈即日晨

哇塞,公公婆婆这是演的哪出啊。竟然不辞而别。想用这种方式阻止我到生花那儿去住。

岂知我的性格是不能被激将的。

心想,他们去医院旁边租处房确实会变得方便许多,免得这样每天挤车来去的。他们既然不回来住了,我也不想在这儿住了,干脆就把房子退了得,东西都搬哥哥那儿去。

主意一定,立马行动。

叫了搬家公司的车,并电话预先告诉了生花。

他听我讲完整个事情经过,煞是紧张:“两位老人不会只是说说气话吧,要是晚上他们又回来住怎么办?”

“不会啦,他们已经把行李和衣裳都拿走了”

“薛伟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我这是为他治病省钱,他会有什么想法,又没人住,凭什么每个月还白白扛两千多的房租……何况,我们这儿楼下住户特讨厌,等见面再讲给你听,说不定又可以成你写作的素材呢”

“好好好,那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到一个屋子,其他两间房摆你搬来的东西,够不够?”

“应该够了,搬来如果塞不下就扔掉一些呗……”

这回搬家公司的车来得挺快,他们说是绕到外环过来的。

正搬着,住我们楼下那男的走过来搭讪。

“哟,美女,搬走了?”他猥琐的目光盯着我问。

“是啊,你以后可以睡安稳觉了”我没好气地回道。

“哎,别误会哈,两次去你家你都不在,可能你爱人没对你讲清楚,我说那话的意思是希望你们注意身体……那不正好是大热天么……”

“好啊,你这份心意领了,你真是个大热心人嘞”

“嘿嘿,邻里之间嘛,应该的,应该的……”

见我不再想搭理他,他自知没趣怏怏而去。

朝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

当房间搬空,与房东交接手续时,我在心里与那房说了声再见。

虽然加付了违约金,经济上受了些损失,但是心里仍然是愉快的。

车到生花的别墅时,正赶上一个下班的小高峰。来往的居民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搬家公司的人从车上卸下的那些显然都不太值钱的东西。我不管这些,与他们相比,我们才从大学出来不久,还没有他们那样的家产,但是等着吧,再过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我有的东西兴许他们也会没有的。

也许,别人并没太在意,只是不得不从咱们楼栋前面经过,眼睛刚好往这边瞅了瞅,是我多心了。

财大气粗,人在财小甚至无财时,气量是很小的,腰杆是挺细的,想问题是最容易走极端的。

其实,人的自卑绝大多数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生花也加入进来一起搬运,就像当初搬家时薛伟的表现一样。

待到所有东西都进了屋,真的把两间屋子塞得满满的。

工人们走了,关上门,我们两个都几乎累得快瘫软。

劳动没有形成习惯时,偶而的劳动也会让人感觉特别累。跟运动一样。

我们同时想到了露台上的秋千,于是一齐坐了上去。

秋千荡啊荡的,很快驱散着我们的疲乏,带给我们许多的新感觉。

我只觉得好浪漫啊。

浪漫的女人身边,不见得是爱人,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即可。

必须有人在身边陪伴着,否则就浪漫不起来。

浪漫天生就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的一种特别愉悦的心境。

我索性把租的房子退了,把东西都搬到生花家里

当晚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安排睡处。

生花工作和休息都可以在他的房间进行,而我的东西堆满分配给我的两间屋子,一时懒得马上去收拾,该睡哪儿?

“我好困,哥哥,快安排我睡的地方”

我向他撒娇,有意把球踢给他。

“你的屋子今天肯定睡不了,要不这样吧,你今晚暂时睡我房间,我睡客厅沙发”生花道。

“客随主便,妹妹听哥哥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困乏得软绵绵的:“你抱我去,我没力气动了”

“不会吧,刚才你还有说有笑的”他有点不相信。

“刚才是刚才,现在真的没劲儿了嘛,要抱抱……”

内心兀地生出一股浓烈的小女生急需人爱怜的情绪,语气娇嗔,嗲嗲的。

至于性的问题则还来不及想到。

“好吧,抱就抱,可爱的小公主,来吧……”

生花果真一把抱起我,举重若轻,像献哈达一样双手托着我前行。

“我怕摔嘛,把我抱紧”边说,我边瞅空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并趁他愣神的功夫倏地朝他脸上印了一个热吻。

他紧搂着我,穿过客厅,走到最里间的那个屋子。

一架单人床上很洁整,尤其那被子,折叠得像部队战士的那样棱角分明,让人看了都不忍心随意去破坏它。

把我轻放到床上,拉开被子搭盖在我身上。

“你自己脱衣服哈,我打点水给你洗脸洗脚”

然后不由分说往洗手间去了。

听这句话,我突然感觉有些窘迫,睡床上被一个男生服侍着洗脸洗脚好像还从来没有过呢,前不久交通事故流产住院,我都是强打精神自己给自己洗的。当然,水都是公公帮助打的。但是他是个老男人,被我当成自己的亲身父亲在。

水打来了,散发着浓浓的热气。

生花先拧了把毛巾,并没有把毛巾直接递给我,而是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轻轻地将毛巾覆盖到我脸上,轻轻地滑动着,捻动着。

他手掌挺大,隔着毛巾盖在我脸上仿佛一个微型的面部按摩器,那感觉好舒爽。

洗完脸,又让我伸出两只手,分别打了一点香皂,然后双手捉着,一只只地搓揉涮洗。

望着他把半盆脏水端走的背影,我感动得不得了。

这种似乎只应文学作品中和影视中有的浪漫镜头,居然实实在在发生在我的生活中了。我好有福气耶。

以为事情至此为止,岂料生花隔不久又用稍大的盆子端来一盆水。

“来,妹妹泡泡脚,这样睡才舒服才安稳”

边说边掀开靠脚部的被子,一只大手已经握住其中一只。

“我闻闻,看有没有味儿”说着,真的把鼻子凑上来闻。

我好难为情,自己觉得脚好像不时地发痒,总在怀疑是否有脚气。他是否闻到脚臭呢?

“别,味道难闻的”我本能地往回缩着脚。

“没异味儿,挺香的”

“真的,还香?”

“是,不信你自己闻闻,……喔嗬,你够不着,该你闻不成喽,呵呵,好香的脚丫子喂,一万块钱一只喽……”

边嬉笑着,边把我的双脚摁入温度正合适的水中,一只只用心洗着。他掰开我的脚丫一个个伸进手指挠时产生的奇痒难忍,我要缩回脚来,却又十分舍不得,一味地任他挠,我则一个劲儿地乐,上半身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件本来很乏味的事情,却被他楞是弄得生动有趣,逗得人其乐无穷。这,大抵就是做哥哥应该有的陪护妹妹的技巧。

洗完脚,真的睡意上来了。我头枕生花的枕头,盖着他盖过的被子,嗅着他留在上面的男人的味道,十分香甜地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我一觉醒来,才突然想到生花的睡,他睡客厅还好吗?

我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发现他是用我带来的床上用品铺盖到沙发上睡的。顿时觉得他好聪明,同时感到精神上的一种极大满足,因为他整晚也都是闻着我的女人味道睡的。

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举动,穿着睡衣的我忽拉一下爬上生花的沙发床。

“妹妹,你醒了,别闹哈,还早,快回你床上睡去”他边揉惺忪的睡眼边道。

“我一个人睡着好怕,好像这房子里真有鬼耶,我要跟哥哥一块儿睡……”

边说,边不等他表态,就噌地钻入他的被子中了。

“这怎么可以,妹妹,你进来哥哥就得出去”

他急欲抽身而走。

“别怕我会吃你,我保证老老实实躺着,绝对不骚扰你”

我使劲儿拽住了他。

他拗不过我,终于没有再想走的意思。

但是,始终把身子朝向一边侧卧,避免敏感部位与我磕碰。

我就顺着他的方向也侧卧着,从他肩膀后面搂着他,让自己的胸部紧贴着他后背。

“只此一回哈小妹,让人知道了咱们成何体统”他祈求我似的语气道。

“这样睡会出什么问题么?我感觉挺安全的啊”

“安全也不可以的,咱们兄妹得有兄妹的讲究”

“什么讲究?难道有谁规定兄妹不能同睡一床?”

“小时候可以,成年之后就不可以的”

“到底怕什么呢?”

“你装糊涂”

“哥哥我真不明白耶,要你告诉我嘛”

“会出事儿的……妹,你其实也知道我已经好了,你这样会时刻让我犯错误的……”

“哥哥这么怕犯错误?”

“妹妹你如果不是为人之妻,我当然不怕,可是你……”

“但是我有正常需要怎么办,他现在病成那个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爱情和婚姻在享受甜蜜的同时是必须为之付出代价的,这也许就是老天爷要你们付出的一种代价”

“很难受,你知道么哥哥,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那也必须忍,忍字怎么写的,心上面架把刀啊”

“是忍了,但感觉越来越忍不住了……”

“妹妹,首先我要向你亮明态度,咱们永远是好兄妹,已经永远没有可能再做那样的事情了,所以,请你也别为难哥哥,好不好,求你了……”

说着,我竟然两眼湿润,眼泪直打转。

感同身受。我当然知道他是如何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来维护和成全我与他的兄妹情谊。

此情此景下,我还能多要求他些什么?

觉得能够搂着他的后背,让自己紧贴着他,已经是很大的满足了。

爱必须学会满足,否则很可能会突然失去。

婆婆来电话质问我搬家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陪生花躺了一会儿,我先起来了。

与其那样躺在他身边让他时刻感觉到高度的危险,不如让他一个人躺着踏实。该说的话他都已经对我讲明了,他与我之间只能是纯洁的兄妹关系,不可能再有什么其他。

得与失比较,我觉得似乎作兄妹的得远强于与他的一夜苟合,一场偷欢。

男女之间,似乎只有纯洁的关系才能建立真正的尊敬。

我开始收拾搬来的那些东西,准备着天亮后网店的正式营业。

不久,生花也起来了。

他没有干扰我,而是到厨房做早点。

突然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婆婆的手机。

我:妈,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婆婆:荣荣,我们回家取点东西,怎么邻居说你已经搬走了啊,怎么回事儿啊

我:喔,对不起妈,这事儿办得比较急,没来得及跟你们讲,准备今天去医院时告诉你们的

婆婆:为什么要搬家啊,搬哪儿去了?

我:您遇到的邻居是不是住我们楼下那位男的,您去问问薛伟,他有多恶心。

婆婆:你们的事儿别人早就跟我和你爸说过了,人家也不全错,半夜被你们那样吵着怎么能睡啊……要是你住楼下,人家在楼上这样,你能没意见么?

我:您怎么向着外人说话,他那是窥私,是不道德的行为。

婆婆:行了,既然已经搬了就不与人计较了,你还没告诉我们到底搬哪儿去了呢?

我:说了你们别生气就是,搬到我哥这儿了。

婆婆:什么什么?把整个家都搬他那儿去了,你,你,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我:节约啊,那房子咱们都不住,凭什么每个月还白白付房租。

婆婆:节约,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不担心我们找不着房掉头又回去住?你这与赶我们有什么区别

我:妈,您这话又说歪了,根本不存在赶不赶的问题,是你们不辞而别在先,我搬家在后的。

婆婆:你得说清楚,你到底想跟薛伟怎么着?

我:我搬家与我跟薛伟的关系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别往一起扯。

婆婆:你都搬去与另一个男人一块儿住了,上一张床了,还说两码子事儿?

我:请您别血口喷人,您亲眼看我和别的男人上一张床了?难道一男一女住一个屋子就一定会上一张床?现在这个城市陌生男女合租房子住的事儿多呢,难道他们都上一张床了?

婆婆:行了行了,你总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理,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向薛伟解释去吧……

婆婆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我也气得直跺脚。

两口子间的事情,只要长辈一掺和,绝对越搅越乱,小事儿惹成大事。

生花听到我对着话筒激动地直嚷嚷,忙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用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示意我息怒,平心静气地讲话。

“他那老妈,什么素质,总是一想就把事儿想歪了”我愤愤道。

“她的担心也不是全没道理,昨晚我们不是真的上了一张床睡到一块儿了么,要不是妹妹矜持,坐怀不乱,估计已经出问题了喔……”

他有意正话反说,逗我开心。

“切,你还敢耍贫嘴,敢取笑我,看我捶你……”

边说,双手攥成拳头,像雨点一样直向他胸前捣去。

拳头很有力气,昨晚上心中想的美事未遂,胸中正憋着一股火呢,加上刚才婆婆那通电话一促,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我拼命地朝着生花发泄。

直到力气用完了,双手无力地下垂着才罢休。

生花扶我到洗手间,侍候着我洗脸。

“瞧瞧镜子中的你,成什么样子了,小公主成小老虎模样了”他道。

“都是你们给惹的,都有意让我生气”

“还以为你昨天搬家前跟薛伟和你公公婆婆商量过呢,哪知道……”

“商量?真商量的话能搬得成吗?一听说往你这儿搬,就像羊落虎口一样……你还说我像小老虎,你在他们心目中才是可怕的大老虎呢”

“待会儿我陪你去跟他们当面解释一下,消除误会,否则你们怎么相处啊”

“不要你去,免得刺激他们,还是我自己去”

“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还怕他们吃了我不成”

“一定有话好好说,都先别动怒,否则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行,听哥哥的,我一定做文明之师”

“呵呵,是该文明一点儿的,刚才那凶样让我简直都有点认不出你来了,心目中的你永远是刚认识那段视频中的美好形象……”

“我不是神仙啊哥哥,吃五谷杂粮,肯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你别把当成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的玉好不好……当然啊,妹妹刚才是有点失态哈,对不住喽,下次会注意的”

感觉他刚才那句话好有力度,随口说出来,却似在对我严正警告:妹妹,如果你再敢放肆无礼,小心我与你断绝干兄妹关系。

不知不觉中,生花已经成为我一份至关紧要的感情了,即便不是爱情,起码也是一份倾注我很大心血进行维护的亲情。我好害怕突然失去它。

所以,我不能惹他生气,让他为难,让他厌恶我。

薛伟很介意我与生花之间的关系,我俩吵了起来

房间收拾停当,一间屋子堆放杂物,一间屋子作卧室兼网店工作室。

不过,今天肯定没心情上视频了。

吃过早餐,我就赶往医院。唯恐去晚了,不知婆婆会在薛伟跟前添油加醋讲些什么呢。

见到薛伟,身边只有公公在陪护。婆婆不在正好,免得撞着了不知该如何打招呼。根据今天早上吵的程度看,比上次婆婆冲进我房间粗暴指责我视频销售相比更为严重恶劣,心里又会有一段不想喊她“妈”了。

“不是晚上来的么,怎么今天不开网店了?”薛伟问。

“昨天晚上不是没来吗,所以今天早上来补上”我边回答,边发现他刚刮过胡须,显得格外英俊:“看你气血不错的哈,感觉怎么样了?”

“还行,大夫说下周就可以拆掉胸前纱布了”

“真的?那不是快好了么?”

“他们说大概还得三五个月住院康复吧”

“这么久啊,明年春节都得在病房过了”

“咱们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了,我即便能回去,住哪儿?”薛伟突然紧盯着我道。

“喔,搬家的事儿昨天忘记跟你提前讲了,房子是‘迟开的玫瑰’免费借给生花哥住的,他又不常来住,空着还不是空着,所以我就与他商量,把咱们的家搬过去了,这样每月省不少钱嘞”

“你知道我很在意这个生花的,所以,那地方你觉得我会跟着一起去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他的房子”

“但是别人是看他的面子借给他的,不相当于他的东西么”

“分那么清楚干嘛,那地方比咱们租的房子强不知多少倍,绝对不会有像我们住的那地方那样的邻居找我们麻烦的……”

“你可以不讲,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不讲,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哟,老公,哪有那么严重啊,都成原则性问题了”

“爸爸在这里也不是外人,所以我不妨把心里话对你讲一讲,对你与生花的交往我一开始就反对,你承认不承认?”

“是,但是我也对你说过,保证与他之间无比纯洁”

“以前你当编辑要约稿,他是作家,你们保持联系,还似乎好理解,现在你视频卖女人内衣,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藕断丝连?”

“是没有联系的啊,这回他不是听说我们发生这么大事故特意来看望的吗”

“这些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短信问我近况,我说受伤住院了……不是有意要对他说的”

“我感觉你总是特别想见他,……当然,这既可理解为你天性确实需要一个哥哥,也可以理解为你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薛伟,别猜忌我好不好,我可能就是你说的天性需要一个哥哥”

“你这样想,对方会不会也这样想呢,我要是生花,看你如此主动把家搬到与他一个屋檐下,主动投怀送抱,心里肯定不会平静的……”

“谁投怀送抱了啊,薛伟,你别像你妈一样血口喷人……”

公公眼看着我们两人间战火越烧越烈,赶紧由旁观者变成扑火者。

“荣荣,你先平静下来,薛伟平时可以让着你,现在身上缠着这么多纱布,人躺在病床上,求你让他一回好不好,你们有话就不能平心静气地说啊”

薛伟小气地把脸侧向一边,我也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板凳上。

呵呵,夫妻吵闹时可能互相都不想看到对方的丑恶的嘴脸。

“爸爸,您要是有机会可以去搬的那地方走走,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好”我对公公道。

“行,把地址写给我,我得空就去一趟,不然,真有些不放心啊”

“医院这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治疗了,到时候还可以早点把他接回去,那环境绝对对他康复有利,您二老也有自己的房间,咱们暂时不是可以不买房,不花那笔巨款么”

刚吵过,连薛伟的名字也懒得提了,全部用“他”代替了。他听了肯定不好受。哼,以为我想这样啊,谁叫你跟我吵的,吵过之后就这心情。

“你别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到那儿去的!”薛伟脸仍朝着另一侧嚷道。

“儿子,你也别这样固执,荣荣其实是一片好心,她考虑到为你治病得花好多钱,所以处处算计着如何如何地节约,……先再别动不动就说绝对怎么样的,等我去看过再说吧”

公公一把按在薛伟肩头一边道。

“好了,我在这儿待着净惹你生气,那我走好了,薛伟,你不把脸转过来送送我?”

我有意撩薛传道。

他仍旧不理我。

“儿子,哪能这样不大气呢,来,把脸转过来,跟荣荣说再见”公公像哄孩子一样,用劲儿扳过薛伟的头。

还以为他真在生气呢,谁知道他头一转过来竟然忍俊不禁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看把爸爸急成啥样了”我对他做鬼脸道。

“大夫说了,我就该多乐,你想气我,没门儿”薛伟回道。也对我做了个怪脸。

公公在一旁看呆了,他心想,这两人怄的啥子气,怎么最后竟然都乐上了呢。唉,如今的年轻人啊,简直让人摸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让我们做老人的怎么做。

他不明白,我一出现在病房,他就不该继续做第三者,就该及时闪人的。

就是因为有他在场,我和薛伟才那么斗了一场。他若不在,瞧我几个亲昵的动作就把他搞掂了。

我渴男人,日渐康复的他不也同样渴女人。

刚才我们的表现无疑都是一种潜在的渴而难解的情绪反应。

迟开的玫瑰要与我聊天,每小时500元陪聊费

次日,我的视频内衣网店恢复营业。

上来的首位顾客居然是沈玥,真想告诉她,我现在就在她借给生花住的房子里,并谢谢她的大方慷慨。

但是强忍住了。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她也许只想把房子给生花一人住,也许她与生花之间的关系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你快足月了吧?”

看她已经高度隆起的肚子,我试探着问。

“是啊,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了”她答。

“这个时候还考虑买新内衣?”我问。

“呵呵,不买了……生完了再买……不过,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孩子出生挺无聊的,想找你聊聊,可以么?”

她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该如何回答?说对不起,我还要忙生意呢?这样不好,会让对方太小看我,认为我整个都钻钱眼里了。说可以?那她如果聊起来没完没了,我不是真的做不成生意了么。

“可以陪你聊会儿,但是可能时间不能长,因为我还要……”我显出为难的表情。

“你担心影响生意是不是,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白白陪我聊,市场经济法则,一份劳动一份报酬,……你这么漂亮的内衣销售模特陪聊,一个小时500块怎么样?”

“这……这怎么好意思”

只需要我动动嘴皮子,一个小时就可挣500块,这是多美的事儿啊,相比我平常需要接待十几甚至二十以上的客户才能净收入1000元多一点儿,这钱是不是来得太轻松。

内心喜滋滋的,外表还尽量装着客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聊得开心,我可能还会给你加价……怎么样,同意啵?”沈玥问。

“同意,咱们开始聊吧”我答。

“现在刚好是10点。咱们聊到12点,保姆正好把饭做好,我一般总是准点吃饭,现在怀孩子了,特别容易饿”

“行啊,你看我们聊点什么好”

“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戴面具?”

“防止男性顾客骚扰”

“这样啊,咯咯,我还以为你脸上有什么问题呢……咱们现在一对一地聊,没有男人,可不可以请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真容?”

“你有很强的好奇心”

“嗯,是这样,我看魔术总喜欢在人家表演完后去后台缠着魔术师告诉我机关所在”

“别人会告诉你么?”

“有的告诉,有的不告诉,给再多钱都不肯告诉,真不可思议”

“什么都知道得那么清楚了,未必是件好事”

“噢,此话怎讲?”

“比如,有的女人本来被男人宠爱着,她在感动之余,把自己从前与其他异性相处的经历全部向他坦白了,以为这样的真诚可以换来男人更多更稳固的爱,结果却是刚刚相反,知道了这些真相的男人们,没有几个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嗯,有道理。那请问,男人们为什么听不进这样的真话呢?”

“道理很简单,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在内心将她完全独自占有了,是容不得其他任何异性沾染的,即便这种沾染发生在以前也不行”

“也就是说在这个问题上男人情愿受骗,对不对?”

“正是。其实对于女人而言,几个又能对男人类似的坦白可以无动于衷的呢”

“我就可以做到啊,如果我的男人对我这样坦承,我爱他都来不及呢,肯定不会有任何责怪和记恨”沈玥信誓旦旦道。

“我也可以做到的,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毕竟数量很有限,一般是比较有**意识的才可以做到这一点”我说。

“对对对,严重赞成一个哈……哎,说了半天你还没有给真容我看呢,咱们刚才不是都自称是大度的女人么,咯咯咯”沈玥把差点游离的话题重新扯了回来。

“拿掉面具可能令你吃一惊的……”我故弄玄虚。

“没事儿,我肚子中的孩子肯定掉不下来,个头挺大,……正担心到时候该怎么生呢……今天要是让你给吓出来了,发奖金10万,怎么样,快露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那好吧”我边回应边背过身体,小心翼翼地摘掉了粘贴在面皮上的软塑面具。然后,突然转身面向视频。

“天啊,真是你,生花的妹妹!”

沈玥在那头激动欢呼。

“怎么,你早就猜到是我了?”我问。

“当然,听声音看身段儿,太像了,就是这脸始终被蒙着不敢断定”

“所以就用高额报酬作诱饵骗我摘掉面具?”

“荣荣,这个别误会,虽然咱们认识,但是耽误你做生意肯定得补偿的,这是两回事儿不是……好开心,找到你就相当于找到你哥哥了”

“你与我哥多久没联络了?”

“这孩子怀了多久就多久没有收到他只言片语了”

“你们俩人间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们好像没有好啊,而且你以前找我买货时还说另外找了老公……”

“说来话长,小妹,你愿意听的话,我就讲给你听,不过,先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得告诉我你哥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可以找到他”

差点又马上回答她哥哥就在我身边,我们兄妹合署办公了。可是转念一想,既然生花有意避着她,二人间肯定有问题,我必须得等向他问明白后才能决定怎么做。

“这有点让我为难耶,我和哥哥平时都是各在一个地方,很少见上一面,最近也没有联系……”我扯谎道。

“这样啊,那你得答应我,他一与你联系,你马上告诉我”

“行,这个要求可以答应”我爽快地应允。

为的是能尽快听到她与生花之间的真实故事。

迟开的玫瑰给我讲了与生花的故事

下面是沈玥的讲述。

“还记得你替你哥求我陪他去医院做治疗的事儿么?别听我电话中语气那么坚定地拒绝了你,其实内心痛苦得不得了。

我当时憋着一口气,因为我不恰当地对他坦白了自己曾经有过一段短暂却很让我受伤的婚姻,现在的处女膜是通过手术进行修补的。结果生花接受不了,说是我与他心目中的理想女人有差距,竟然提出与我分手。

我哪受得了,尽管与他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身上除了那层处女膜因为他阳萎还不能动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经留下他到此一游的痕迹。两人已经有了初步的感情。而且,我觉得与他待一起精神变得很充实,所以,一时难以割舍。

他见我没有爽快答应,就没再催促。

正在我们冷战时,他和你都来电话让我陪他去医院做配合治疗,我就想,现在身体有问题他就这样薄情,如果真正治好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心里自然有种抵触情绪。所以,就没答应你们。

那以后不久,生花竟然不辞而别了。

再不久,把我给他的那房子的钥匙也用特快专递寄还给了我。

我又马上按原地址把钥匙寄还给了他。

事后收到他短信:既然依旧让我当房主,我会定期过去清扫并看望。

我回道:你快回来,我陪你治病去

他:这边其实一样有不错的大夫,就这边治着再说

我:无论如何,我都等你都支持你

他:你受过伤,不该又找我这位有伤的男人,我怕你心再流血

我: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啊,还以为你嫌弃我

他:怎么会,我真的是想爱而不敢继续爱你

我:你这样逃避难道就让我好过了么,只会令我更痛苦

他:看我治疗的情况吧,如果有效果,我再与你联系

我:那一言为定

他:一言为定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突然飞过来了。

见面后欣喜地告诉我,他已经治好了。

‘怎么才能让我真正相信呢?’我装作不太相信。

‘嘿嘿,不信可以试啊’他天真的神情。

‘怎么试?’

‘这……大夫反正说各项指标已经正常,让我找自己的老婆过夫妻生活呢’

‘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啊’

‘那怎么办?’

‘马上结婚呗’

‘非得结婚才行啊?’

‘我们一开始我就说过要把处女膜留待新婚之夜的,我并不是有意为难你的’

‘那,那就算了吧’他居然要知难而退,俨然不知道我是在有意作弄他。

‘逗你玩儿的,瞧你都急成啥模样了……’

‘你同意了?’

‘除了同意,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准老公……’

那一夜,我一半做着新娘,一半做着他的硬起来工程的验收师。

感觉很特别。

两人足足折腾了大半宿。

他一直沉浸在自己恢复男人雄风的骄傲与自豪中,我则通过他笨手笨脚的表现清晰地判断出他确实是个童男子,感觉自己真是赚了。

可是幸福的时光不长。不久后的一天,生花带他的一位文友蒋旭与我们一起吃饭,一见面,蒋旭就对我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好感得不得了。以后基本每天发给我一首诗,并让花店小姐每天给我送鲜花。几乎每天我推开家中的窗户,远远远地会瞅到他在隔着条马路的楼下伸长脖子仰望的情景。

这种疯狂的浪漫我还是读叶永烈的《倾城之恋》时,从他记叙的大文豪梁实秋与韩菁清的爱情故事中有过耳闻,哪知道类似的浪漫有一天也会降临到我的生活中。

我虽然经历过感情,而且眼下正在与生花如胶似漆,但是,依然对蒋旭的热烈追求抵挡不住,并最后发展到偷偷跑出去与他幽会。

以为生花沉湎于他的创作中,对我们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会觉察。可是错了,他心如明镜。

直到有一天他破天荒第一次请我赴一次晚宴,我才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而且无法挽回。

我们平静地分手了。

他又非要还回那套借他住的房子,我依然执意不肯收回。说是让他暂时代为保管。

他只好留下了钥匙。

次日,便悄无声息地走了。不知到了哪里。电话换了新号码,朝我曾经给她发过快递的地址写信,都石沉大海。

他的离开,加速了我与蒋旭关系的进展。

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感觉这不像是蒋旭的孩子,掐指算来,更像是生花的。

是留下孩子还是打掉?

如果蒋旭对我是表里如一的爱,我肯定毅然选择打掉。可是,正如我在视频里跟你抱怨过的,他到了床上,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后,却很快嫌弃我那永远难以消除的疤痕。

这个伪君子让我失望至极。几乎痛不欲生。

所以,我就下定决心保护好肚子中的孩子,一定把他(她)平平安安生下来。看到孩子,就像生花依然在我身边。

你一定问我,是否心里还爱着生花。是的,比较才有鉴别,同样是作家,但不见得同样值得你去爱。

现在虽然还与蒋旭维持着表面的婚姻关系,但是只要生花一出现,我就会马上与蒋旭离婚……”

迟开的玫瑰说再见到生花就会与蒋旭离婚

沈玥一气讲完她与生花之间的事儿,她也许很爽快,但是我听了心里不知啥滋味。

“荣荣,快到吃饭时间了,我已经给你支付宝打了1000块,你查收一下,咱们亲姐妹明算账哈,你得守诺,有哥哥的消息马上通知我喔,还会有奖……”

“好吧,谢谢喽”我情绪低落,懒懒答。

一看账户,果然多了笔收入。

换作平时,不知多高兴。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沈玥下线了,刚才那些话好像讨厌的蚊子仍然在耳边嗡嗡嗡直叫唤。

生花,我的哥哥,原来我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的一部分拼命保护着,谁知道他早已失盗过,早已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纯洁了。

尽管我也早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是我恁是在心里希望生花始终是个处男,有个处男的哥哥,似乎也能从他的“纯洁”中借到很大的光芒。他即便是要改换处男的身份,也应该由我去帮助他完成这一历史的使命,似乎这样方能显现我们之间的干兄妹情谊。

他怎么就那样不矜持呢?

哼,不知到底哪儿看不上我,好像对我倒是总那么矜持,那么一副君子嘴脸。

哼,都让别人给弄脏了,我以后才不愿意再碰他一下呢。

心里正愤愤然,肩膀被两只大手轻轻按住,不知什么时候,生花站在了我的身后。

“妹,刚才我一直在门外听你们的聊,请原谅我的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他道。

“听就听了呗,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没好气回道。并使劲摆肩,想让他移开双手。

“你为什么要哭?”他看到了我在落泪。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难道你觉得哥哥伤害了你?”

“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小妹啊,撇开其他因素,如果我们是正式的兄妹,你听了沈玥刚才一番话,你会哭么,会觉得哥哥伤害了自己么?你快如实回答我”

“那当然不会”

“就是嘛,我们间就该是一种纯洁的兄妹关系,这样,就永远不会有男女间的那些误会和伤害了”

边说,边扯了两张纸巾为我擦拭眼泪。

“咱们既然是兄妹,你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又瞒着我,让我最后从别人嘴里才知道?”

“这是哥哥的不对,原想一宗失败的感情不值得讲什么的,……以后保证对妹妹绝对的诚实,有一说一”

“你贫嘴,如果做不到呢?”

“做不到你就永远别再认我这个什么哥哥了……我就是小狗……”

边说边扮作狗的模样在地上爬起来。

我终于被他逗乐了。

女人不会为他喜欢或者爱着的男人真的生气的。

“你快起来耶,沈玥刚才说的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啊?”我一本正经问。

“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啊”

“不准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态度,你快说准备怎么办嘛”

“她如果要生下这个孩子,肯定婚姻难保;如果不想生,现在恐怕也来不及了”

“人家心里装的都是你耶,是要为你生下这孩子的。离婚肯定难免,如果她离婚,你会继续娶她么?”

“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有考虑过”

“现在快考虑啊,孩子马上就要生了,你们男人,做那件事情时就该考虑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啊,居然说没有考虑过,什么话,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事已至此,孩子生就生下来吧,我接过来抚养。就是希望她最好别再离婚”生花喃喃道。

“肯定会离婚,你刚才没听她讲,她与那男人已经不可能过下去了……她那意思是非你不嫁,你还想逃,看你往哪儿逃”我有些幸灾乐祸。

“哥哥不逃,但是我那位朋友挺会算计的,要离婚他肯定不会轻易同意”

“怎么不同意?”

“估计会索赔之类吧,你没看他的小说,就有个类似的故事,最后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索要了一大笔钱财”

“岂有此理,这当中女人受到的伤害最大,凭什么反过来还要赔男人钱”

“他可以拿那个孩子说事儿,完全可以说自己是被蒙骗结的婚,作为有过错一方,在离婚案子中是很不利的”

“可恨,太可恨了,居然有这样的事儿!……”

气归气,什么样的事情还得依据什么样的理儿去解决。由不得我。

边吃着午饭,我们边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哥哥,你还是早点与沈玥主动取得联系吧,她为怀这孩子该受了多少苦啊,得给她好好慰问一下”

“这个时候如果找她,她要是急着与蒋旭离婚,事情闹起来会不会反而影响她正常生产呢”

“嗯,这倒也是。还是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的好”

“从现在起到孩子生下来这段时间,你代哥哥保持着与她的联系,必要的时候还要亲自过去帮助料理一下,你是我妹妹,她会乐意接受的”

“好吧,改天与她聊时我说说这意思,看她什么态度”

“不管她什么态度,我们都要有人在她身边才好,否则真让人不放心啊……”

“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像突然吃了药一样,怎么这么激动?”

“傻妹妹,那是哥哥的孩子,哥哥能不激动么?”

“对了,她只是说很像是你的,就是说,也可能不是你的喔……小心麻雀掉粗糠里哈……”

“没事儿,空喜就空喜呗”

哥哥无所谓的语气中,充满着一股强烈的自信。

我把孩子是生花的秘密捅漏了,蒋旭表情痛苦

次日上线时,希望继续碰到沈玥。既为她那一小时500元的聊天报酬所吸引,也为了生花的嘱托。

沈玥真的又登录了。

可是开着的视频里没她的人影。也就是说她能看到我,我看不到她。

尝试用文字交流:

我:是你么沈玥,今天你怎么了?

她:是我荣荣,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不视频了,但是我要从视频看到你,……太漂亮了,真是天生丽质啊小妹妹

我:别这样露骨地夸,人家不好意思了

她:呵呵,看到你脸飞红霞了,更妖娆

我:今天你整个像换个人似的,说话的口气变化好大

她:是么,变俗还是雅了呢

我:当然是雅罗

她:咯咯,真以为我没有文化哈

我:哪里啊,说明你这人有能力,善变,如今这社会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赚到大钱

她:呵呵,听你这样说我也乐开了花

我:昨天聊才知道你肚子中的孩子是生花的,晚上睡床上好激动耶,我哥现在虽然不在,作为妹妹,我应该为他尽份责任的。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我亲自来你那里陪护,需要的话,我马上过来

她:你能过来陪我当然好,求之不得

我:那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吧

她:好的……喔,你再把手机号码说一遍看

我告诉了她电话号码,她用一个新号码发过来详细住址。并让我马上就去。

“哥哥,这下你高兴了,我却惨了,网店得关门了”我对生花道。

“去吧,你网店的损失我会想办法进行弥补的,反正不会让你没钱用,相信哥哥的能力哈”他若无其事般宽慰我。

出租车载着我继续往市郊方向行驶,约摸半小时后,折入一条飞机场跑道宽的马路,驶入门楼上写有“太平山庄”的私人别墅群落。

这个小区曾有耳闻,是本市最富的一批人集中居住地之一,这里曾经是机场,随着城市的迅速扩容,噪音扰民的机场被迫迁往更远的地方,这里就改建成高级别墅区了,它最大特点不止是环境优雅,风景宜人,更重要的是保留了机场原有的跑道,既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城市广场,又可以作为一般飞行器的起降地点,这对于这些富裕阶层而言是必须的,他们既要平时过得安逸,遇到战时也要跑得利索。他们现在的财力已经远不限于只能买宝马、奔驰、奥迪之类的名车,许多人都对飞机跃跃欲试,如果不是国家对这一块还有所控制,城市的天空早就被这些现代化的蜻蜓炫舞着了。

车停在一幢3层楼的**别墅楼下。

一位长相斯文,比生花略显老成的男人主动过来为我开了车门。

“荣荣么,我是蒋旭,沈玥老公”他自我介绍。

“喔,你好,沈玥姐呢?她刚才让我来的”

“她上午到医院进行例行检查去了,刚才视频是我与你聊的……”

“啊……”

我大惊失色。心想,坏罗,由于我的疏忽,刚才视频中把不该让他知道的关于孩子的事儿居然告诉了他。这可如何是好。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收不回的啊。

他冒充沈玥诓我来家里,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报复和不良企图吧。

想到这儿,我忙招呼刚开出几步的出租车,准备溜之大吉。

“别紧张荣荣,约你来是想当面问你几个问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与生花一样,是位作家,不是什么坏人……来,快进屋坐”

他一把扶住我的软肩,并像转动方向盘一样把我的正面朝向别墅大门。

“绝无恶意,相信我”他对着我的脖子后柔声道。

直觉一股热气窜入我的后背。

先还执意要走的思想一下子就被软化了。

哪像什么客人,简直就像一个犯人,被他半请半要挟着弄进屋子里。

里面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但是由于没有人气,也透露出几丝阴森。

引我上到二楼书房,倒是别有洞天,一面墙壁居然整个被设计成了书架,五颜六色的图书不计其数。真让人大开眼界。

他让我与他隔着茶几坐在从未坐过的太师椅上交谈。

“刚才你说那孩子是生花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边为我沏茶他边问。语调不高,却很有力度,潜台词似乎是:必须一五一十地回答,否则……

“情况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认识你之前沈玥正与我哥生花好着,所以,沈玥姐也弄不太清楚肚子中的孩子是谁的,说是我哥的,完全是猜想的,并不见得就是这样……所以,你先不要激动,现代科学发达,有必要的话等孩子生下来后去检测dna,一切就都清楚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荣荣,你要是换作我的位置,作为丈夫,直到妻子肚子中的孩子快出生了还弄不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你会怎么想,会不激动么?”

他几乎哭丧着脸问我。

“可以理解的,但是事情有特殊性,大家都只能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千万不能闹的,那样只会把简单的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

我把自己最担心的结果换作对他的告诫了。

“你放心,我是写书教育别人的人,不会做不讲道理的事情。但是,如果这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们的婚姻也就到头了,我又不是不能生育,凭什么为别人养孩子……荣荣,你能体味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感受么?”

他边说边一把攥住我伸去端杯子的一只手。

蒋旭握着我的手并顺势将我揽入怀中,我半推半就

我本该立即缩回自己的手的,可是却鬼使神差地没有。

也许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换取他对自己的好感,从而达到进一步驯服他的目的,毕竟我现在被他抓着一个话柄呢。

也许是自己发骚得厉害,潜意识就想找机会接触异性,期待被对方触摸的那种特别的愉悦。

如果说刚才视频聊天我对他的破绽一点没有觉察到,那是鬼话。但是,越觉得对方不是沈玥我竟然越兴奋,越直觉与我聊的那人极大可能就是沈玥老公蒋旭越神往之。听沈玥把他讲成那样一个懂浪漫的男人,其实心里已经产生有机会见上一面的强烈愿望。于是,听到对方邀请,我就急不可待地前往了。外表上还给生花一种为他的事儿不惜赴汤蹈火的好感。

我当然不是为了浪漫而来,我的要求很实在,我就像一只很久没有尝腥的猫,已经馋饿得半死了。

见我没有缩回自己的那只手,蒋旭似乎得到绿灯通行的信号,他进一步试探着将我的手往他那边拽,我矜持了几秒钟,居然就被他拽动了,身子徐徐离开椅面,然后一个踉跄似的,顺着他手臂迎来的方向,一下子倒入他的怀里。

“你想干嘛,别这样……”我边无力地在他怀里挣扎着边嚷。

“荣荣,老实告诉你吧,我早就注意你与我老婆的视频聊天了,以前只知道你身段儿美,特别是试内衣时那种感觉简直让人心醉……昨天你突然摘下面具,既让沈玥惊讶,更让我痴迷得不行……整个晚上梦里都是你啊……没想到今天仙女就下凡到身边了……天意啊天意,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这几个月我憋得好难受,你呢,听说你爱人重伤住院,一定也不好受吧……她才走不久,得好几个小时才回,咱们有的是时间……”

蒋旭边附在我耳边喃喃轻语,边用他的两只手在我身上放肆地抚摸起来。

我情不自禁发出轻轻的哼唧。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抚摸我,那种久违的兴奋立时传遍全身。

“我们初次见面,这样不合适”我还装出要挣脱的样子,但是身子已经酸软,动作都变形了,成了朝他进一步投怀送抱的姿势。

“这叫一见钟情,挺普遍的,这才叫浪漫……”

他没有抱我去他们的卧室,而是反锁上房门后直接把我放倒在书房的宽大布艺沙发上。

熟练利落地为我裉去衣裳,与我紧紧裹在了一起。

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霎那,我明显感觉自己身体的震颤。

“太完美了,你身上没有一点瑕疵,就是我梦中的圣洁的女人……”

他边在我身上跃马扬鞭,纵横驰骋边夸赞。

“你是个完美主义者,但是现实生活中哪有许多完美的东西呢”

“努力寻找啊,这不,我今天不是从你身上寻找到了完美”

“那可能没有一宗情感和婚姻是可以稳定的”

“人为什么要婚姻要情感,就是因为一个人是欠缺的,只有两个人才能构成完美不是”

“你说的完美好像更偏重于外表,而人的外表与内心有时刚好是相反的”

“我觉得在你身上是统一的,是和谐号……呜呜呜……”

兴奋之余,他居然学起和谐号机车的鸣叫。

显然,他对我十分满意。

在他一阵又一阵激烈粗暴的动作中,我虽然明显感觉身体被撕裂产生的疼痛,但是没有喊疼,更没有让他停止,我特别害怕这动作会突然地中止。

我希望这个过程尽可能地长些,再长些。

“你怎么知道我老公重伤住院的事情,我好像连沈玥都没告诉”我问他。

“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男人们肯定会通过各种方式知道她的第一手资讯”他得意洋洋道。

“求你了,告诉我嘛”我嗲嗲道。

“宝贝,你这样说话的声音特别性感,好好听……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做到的,要底蕴……”

“沈玥姐不会么?”

“她会我就不会对她挑三拣四了,她以为我嫌弃她胸前的疤痕,那只是一个方面,床上她太被动了,无论怎么启发都没有效果,没情趣”

“那你为什么还抢着与她结婚?”

“人可能就这么个心理,当时看你哥与她好,我自己觉得比你哥强,所以才拼命与他争与他抢的”

“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你们男人就是很难被女人信任”

“当然,当时也考虑到沈玥有钱,可以帮助我出想出的每一本书,……可是这些梦想都实现后,才发现如果躺在一张床上没有精神的交流多么痛苦……”

“我哥好像对沈玥姐评价比你高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呗,也许,他们两人才是真正匹配的,我不该这么插一杠子的”

“我们这算什么?”

“这才叫真正的爱情,纯粹的一见钟情式爱情。今天约定你来看似临时的,其实在我心里已经酝酿许久……”

“难道我们还要见面?”

“当然得见……宝贝,你舍得我,我可舍不得你啊”

“可是你知道我有老公的,他如果知道了会什么感受”

“我甚至去过医院,找大夫打听过你老公的伤情,他这回把命保住已经相当不错,估计下面的功能基本不能用了……所以我才敢约你,……你是个美丽绝伦,又十分健康健美的年轻女人,总不能为他这样一位男人守活寡,是不是……”

“你真厉害,像侦探福尔摩斯”

“爱一个女人,男人必须学会做福尔摩斯,让她时刻感受到被关注被呵护”

“你们作家对付女人都有一套的的,咯咯咯咯”

“别人怎么样我不太清楚,我如果离开了女人,没有爱情的滋润就完全写不出东西来,这几个月她怀孕,不让我拢身,弄得我一点文思都没有,半个字都没有写出来,损失好大……”

沈玥回来我和蒋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做完事儿刚收拾停当,透过窗帘朝外看,发现沈玥从医院回来了。

我们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伏案写作,我则规规矩矩坐刚才坐的太师椅上拿一本书在看。

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书房门口稍微停顿了几秒,仿佛在细听里面有什么动静,确认平安无事后,门被推开了。

“是说左眼一个劲儿地跳,真有贵客光临……荣荣,你什么时候来的?”

见到我,沈玥格外惊喜格外亲切。

“沈玥姐,我是特意来看一下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照料的”

我忙放下手中书,起身迎住她在茶几另一边椅子上坐定。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地址的?”

“刚才上视频遇到你老公,他告诉我的”

“噢,你们还聊了些啥?”

沈玥肯定担心我把关于孩子的问题讲给蒋旭听了,不知我已经讲了,而且连带自己也让他给尝了鲜。

“没聊啥,我们毕竟不熟悉,来了后他继续写作,我看书等你在”

撒这样的谎是严重违背我的本性的。但是此时此景,除了这样圆场,我又能如何?

“老婆,检查结果怎么样,孩子还正常吧”蒋旭这时也暂时放下手中的笔,走过来边给沈玥斟茶边关切地询问。

“孩子挺好的,大夫说完全可以按预产期生下来”

“你住进医院后我就一起去陪护吧”我忙主动表态。

“好啊,没个人陪我还真是有点害怕呢,你网店别担心,我给赔损失”

“网店事儿小,孩子事儿多大啊,一生才这一次”

“毕竟也是你的一份事业啊,这样,我生产后,你照顾我到满月。然后,我投资你办一家正式的视频内衣营销公司,你当老板,怎么样?”

“真的?太让人不敢想象了,先说声谢主隆恩哈”

我都有点欢呼雀跃了。

绝对没有想象得到的收获。

“老公,这位小妹长得怎么样,算不算完美啊”沈玥忽然向蒋旭调侃道。

蒋旭表情复杂地朝我瞅瞅回道:“的确不错,像模特一样,夫人的朋友嘛”

“告诉你,她是生花的妹妹,你绝对没有想到,生花会有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宝贝妹妹吧,什么都想跟人家比,这个你能比得了么,咯咯咯”

“是吗,……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只能说生花比我命好……”

蒋旭装马虎起来几可乱真。这样的太熟透的男人我既欣赏又害怕。

在蒋旭书房待了一会儿,沈玥又领我到了她孕期专用卧室。

“呶,我怀孕后一直一个人住这间房,坚决不让他近身”她朝老公书房方向一撇嘴道。

“怕什么呢,有个人在身边晚上有什么事情可以有个照应啊”我佯装不解。

“你怎么像没有结婚没有怀孕的小女生啊,他在身边的话,会随时想歪心事嘛……对了,几个月前你帮助我试内衣时不是也怀孕并显形的么,孩子呢?早产还是流产了?”

“出了场交通事故,孩子不得不拿掉了”

“喔唷好可怜,小妹,对不起,不是我有意想让你伤心的哈,咱们换个话题,刚才我老公到底与你谈些什么了?”

“真要我说啊?”我犹疑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我家啊小妹,说起来他只是个上门女婿”

“说了你……你别生气”我仍然吞吞吐吐。

“保证不生气,沈姐我一言九鼎”

见沈玥信誓旦旦,我才下决心对她说了真话:

“刚才上视频我以为是你在线,就把那孩子的事情给挑明了,他一切都已经知道了……”

“我想也是这么回事,刚才看他少有地朝我露出一股凶相,我就觉得出了什么问题”

“沈姐,都怪我,太大意了”

“迟早要让他知道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当初与我好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我与你哥在好,两人几乎是同时播的种,你哥的抢先发了芽,那就该他有运气,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咯咯咯咯”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我老公想怎么办……离婚?离呗;不离婚?那就忍着呗”

“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啊”

“带孩子嫁人的女人多着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如今政策规定只能生一个孩子,有了我哥的孩子就不能生你与他的孩子啊”

“怎么不可以生,他和我都不是国有企业员工,不存在怕被开除的问题,所以,给社区缴些罚款照样可以生的”

“如果他很在意我哥这个孩子,孩子生下后给我抱养算了,你们一心再生一个哈”

“说什么呢,这是个孩子啊,不是狗更不是猫,我是孩子的妈妈,而且十分有能力抚养,为什么要你们代养?而且这孩子来路明明白白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凭什么顾忌这和那的……”

“沈姐,我哥的意思是希望你维持来之不易的婚姻,孩子由他抚养”

“啊,这么说你有哥哥的信息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我要见他……”

我本想替哥哥守住的秘密还是无意间被自己给泄露了。

不过泄露也好,自己孩子都快要问世了,做爸爸的凭什么还做隐形人。孩子与妈妈该多么想得到他这位播种男人的陪护啊。

我如实地告诉沈玥,哥哥和我目前就住她给他的那屋子。

“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啊,我明天就去你们那里”她迫不及待。

“你适合到处跑么,这么大个肚子”

“没事儿,再说这是让孩子提前见他爸爸,多重要啊”

“要不让他主动过你这儿来?”

“还是我过去的好,你也看到了,家里有第三者,不方便。一切等见了你哥再说……”

蒋旭送我去医院顺便探望,车上又激情一回

一直在沈玥豪宅待到吃晚餐。

一楼的餐厅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家宴。都是专职阿姨做的。

我们三个人坐的位置挺有意思,沈玥坐长条桌的比较窄的那端,我与她老公则面对面而坐。

稍抬眼,就会与他四目碰撞,就感到些许心虚。

“老公,我起身不方便,你帮着多替她夹些菜哈”沈玥吩咐道。

“好嘞,夫人既然吩咐了,我照办……”

蒋旭于是一样菜一样菜地往我碗里夹着,每夹送一样菜,眼睛的余光都会往我v型上衣开口处瞅一下。弄得我很不自在地用手装作去加扣那没被扣上的装饰扣。

他不这样瞅还好,一瞅,我就感觉到**的阵痛,一定是刚才让他给咬伤了。回去得马上处理,否则演变成乳腺炎就惨喽。

同时感觉下面也在东西在汩出,湿漉漉的。今天做了那事儿没及时去洗手间进行处理,湿倒无所谓,可千万别中弹啊。

“荣荣,你老公干啥的,能说么?”沈玥问。

“他从事生化研发的,比较尖端,具体干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回答。

这是实情,从来也没有细致关心过薛伟具体从事的工作,更对他周围的女人从来没有过什么防范,因为我很自信,通过他床上运动表现出的持续不断的激情和缴纳“公粮”的数量来看,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被男人宠着的女人很容易疏于对他的关心。

“什么时候带他一起来家里玩哈,肯定很英俊的”沈玥邀请道。

“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行,他是与我同时出车祸受的伤,现在还住院在……”

“天啊,他也受伤了?伤哪儿了?”沈玥惊呼。

“肋骨断了几根,心脏大血管出血……挺严重的,算是捡了一条命”

“住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不必了沈姐,你这样大着肚子不适合老往医院跑,小心交叉感染”

“老公,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代我去看望看望吧”沈玥对蒋旭道。

“行,待会儿荣荣去哪儿,要是去医院的话我开车送你,顺便就去看你老公”蒋旭忙爽快地应承。

“不麻烦了,我还是自己打的走吧”我谦让道。内心却真的很希望蒋旭送。

“你就别客气了,就让我老公开车送你去,他反正没什么事儿,只当饭后散步吧”沈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于是,饭后又喝了几口茶,我和蒋旭就上路了。

宝马车开出别墅区约10分钟的路程,他把车突然拐向路边一座房子的侧面,车头向着阴暗处停下,熄了车灯,让路过的人误以为是辆泊车。

他的手伸向坐在副驾驶座的我。

我很乖巧地顺势倒在他的臂弯里。

他欠着身子捧住我的脸,首先印上他的吻。

他的舌头似乎比薛伟和生花的都长许多,在我嘴里调皮蠕动的范围居然到了哽嗓咽喉,这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直觉得嗓子眼儿被舌尖舔得痒痒的,这种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一只手摸索着解开我的内衣扣子,一只手调平了座椅。

然后,一捋我的衣裙,扯掉我的内裤,开始趴到我身上为所欲为。

只感觉车身因我们的运动而产生强烈的震动。

担心它会因为我们的运动把它弄散架似的。很快又知道这担心纯属多余。相对于几千几万公里的颠簸震颤,我们这点运动对它算得了什么。

只是一再从网上看到车震这个词,一直在想象那该是一种什么样情形,心想,那么小的驾驶室,抑或后座,两个人该如何施展得开啊,会有快感么?

真正做起来才明白,男女运动这件事情,也许是人类最能因地制宜的运动形式了,无论多么狭窄的空间,只要两个人有激情,不愁没办法碰撞出火花来。

仿佛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紧张地用手紧握他的双肘,那似乎是想让他暂时停下的本能暗示。

他并不理会,坚持着动作,而且不断加速。

当那声音就在车附近响起时,他的最后一个动作正好圆满完成。

车身的震动戛然而止。

“哎,刚才感觉这车好像在动,并且有声音的,怎么一下子没了”一个年青人的声音。

“没有啊,里面好像没有人”一个女生的声音。

“窗户不透明,好像还拉着窗帘,有什么也看不见”年青人的声音。

“走吧,别管闲事了,即便有什么也是别人的私事,有本事你也买一辆宝马,咱们也有机会玩车震……”女生的声音。

透过黑纱窗帘的小缝隙往外看,见他们渐行渐远。

我才不愿意这样一直被他压迫着玩呢,也想主动一回。特别是玩车震,很想体验一下车内骑马的滋味。

换作他躺下,我在上面,才知道车内运动还真是不太适合女上男下。尽管做得有点憋手蹩脚的,但是依然从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体验。全然不顾下面新伤口增加的新的痛。

“看来你我真是天作之合啊,太完美了”

车重新上路,蒋旭由衷感叹。

“你还有力气开车么?”我戏谑道。

“来日方长,你就等瞧好吧,我保证每晚三次不喊累……”

“别吹了,我才不信呢”

“那咱们找个地方停车,再试……”他边说边摆出随时要掉转车头的动作。

“别别。我信我信,还是快点送我去医院,办正事儿”我赶紧讨饶。

“你每天晚上都去看望他?”

“嗯,基本上是吧,有时忙太晚就第二天一早上去”

“能够做到你这样真是不简单啊”

“有什么不简单,谁让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呢”

“其实这样对你们双方都很痛苦的”

“此话怎讲?”

“我是搞创作的,喜欢分析人的心理,我想,此时无论是对躺在病床上的他而言,而是对健康活泼的你而言,都有难以满足的欲求,不见面吧还可以压抑,见面不等于是互相惹火么……”

“有点道理。我们确实见面吵过……不过,病人还是希望总有人探视的,否则会被认为自己遭受到遗弃,这种意识十分不利于他康复的”

“你现在已经找到缓释自己压力的有效途径了,可是你并没有沉湎其中,而是依然心系老公,这非常难能可贵,所以我感觉你是表里如一的美丽,我对你好崇拜,我不会轻易放弃你……”

“求你别太认真,你和我都因为太饥渴才发生了今天的故事,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双方各自的正常生活好不好”

“我当然想这样做,但是直觉告诉我,做不到。我想你也会是一样”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也许我刚好与你不一样呢”

“别骗自己了,我已经切切实实感受到你的满意度,感受到你还想与我见面的意愿……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坦诚,而要竭力掩饰自己呢……我们今天几个小时间已经做了两次了,难道你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投入,我不信,绝对不信,你必须对我说真话,求你宝贝……”

他说着突然把车又停靠在路边,两眼热切地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也许搞创作的人都有点类似的神经质。

“我也不想骗自己,今天确实是我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的一天,但是如果我们真的都认真起来,就是两宗婚姻的破灭呢,另外两个人是不是太无辜?”我问。

“你老公怎么样我不太清楚,沈玥的事情我不说你已经知道很清楚了,婚内居然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冲这一点,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是难以容忍的……所以,我们婚姻的无辜者应该是我”蒋旭语气充满委屈。

“我老公与我一直处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他伤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我郑重表明。

“也许是错误,也许是明智的选择”蒋旭道。

我告知薛伟要去伺候沈玥,他叮嘱我要保护自己

车到医院,刚停下,迎面遇见公公走了过来。

我忙对蒋旭简单交待两句,让他看我眼色,灵活应对。

“荣荣,坐谁的车来的啊”公公好奇地边打量车和蒋旭边问。

“爸爸,这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一名作家,听说薛伟住院,非要一起来探望不可,……喔,这是我公公,这是蒋作家”

把两个男人互相作了介绍,他们用他们的方式搭讪并握手相识。

当我们进到病房,婆婆与薛伟都为我身旁新出现的一位异性现出几许惊诧。

“喔,给你们介绍一下,荣荣哥哥的朋友特意来看望薛伟的……”公公忙道。

“你们好,我姓蒋,跟荣荣哥哥一样也是搞创作的”蒋旭主动与他们招呼。

“你好,谢谢”薛伟表情复杂地与蒋旭招呼。

蒋旭于是尽量凑近薛伟,详细询问伤的部位,目前感受等等,俨然一位老大哥。比起生花那次探视,他显得成熟老练许多。

看到他们交谈甚欢,婆婆警惕的表情逐渐在放松。

“以前好像没听你说起过他”婆婆小声对我道。

“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碰不到很正常啊”我回答。

“他的样子不像没结婚的人,我猜得准不准啊”婆婆巧妙地打探。

“您眼力不错,他不仅已婚,而且老婆还是有名的房地产老板耶……”

只有说这么明确,婆婆才能彻底放下心来的。

倘使知道我与这个男人已经暗渡陈仓,她和公公不一起抬起我把我扔下楼去才怪。想到此,我不免把身子移动了一下,与公公婆婆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当探视快结束时,蒋旭从兜里抽出一个信封,里面被百元钞票塞得满满当当的。

“阿姨,老哥,刚才来得及,没买什么,这是我和我夫人的一点心意,请收下……”他把信封递向公公婆婆道。

“这怎么好意思……”公公婆婆客气地推辞着。

“荣荣,你帮助说句话儿,让他们快收下吧”蒋旭朝我求助。

“爸妈,你们就收下吧,刚才他夫人腆着个大肚子还准备跟着一起来的呢”

“喔,你们快生贵子了,提前恭喜啊……那我们就先收下,等你们孩子出世一定通知一声,我们也去祝贺……”婆婆道。

“行行行,一定通知”蒋旭客气地应承。

他肯定希望我送他下楼的,我却没有那么做。

不想在薛伟面前又人为撩出他的醋意。

别看他适才与蒋旭谈得热火,心里不知在寻思些啥呢。

人前给自己男人必须的尊敬是每位尚在婚内的女人必须懂得的做人为妻者的一大准则。何况我今天已经在思想与行动上对老公偷偷越轨两次,不能再公开对他挑衅了。

公公代我送蒋旭下楼。

婆婆当我的面点了点信封里的钱数。

整整两万块。

“不愧是做生意的,出手挺大方的”婆婆乐得合不拢嘴。

“人家马上生孩子了,咱们该怎么还礼?”薛伟道。

“荣荣说该怎么还啊”婆婆转向我问。

“由我去处理吧,这钱你们就留在手头预备医院催交款时用”我答。

“行行行,每笔款交款记录你爸那儿都有,你们有兴趣可以要过来看看哈”婆婆一本正经道。

“没这个必要,一家人谁还不相信谁”我说。

“就是,你们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薛伟附和道。

公公这时送完蒋旭回到病房,听我们议论的事儿,就连忙表态:“儿子媳妇既然都相信爸妈,以后不记就是了,好了,不为这件事情争论了”

“新房子住得还好吧?”薛伟突然问。

我感觉好意外,他不是那样反对我搬去与生花一起住的么。怎么今天倒主动提及那房?难道思想通了?

“还不错,晚上睡得还行,你看我眼睛不肿吧老公”

边说边把脸凑近他,让他看个真切。

“肿倒没肿,但是好像有点疲倦,是不是视频工作量大,成天面对电脑屏幕的缘故?”

薛伟边说边露出无比关切的神情。

“可能有关系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来的作家的夫人原来是我的顾客,现在成为我好朋友了,她马上要生孩子,身边没有其他女性亲人,希望我过去照护一段,到孩子出世后满月为止,条件是,她投资为我开一家专门的视频内衣销售公司”

“你从来没有照顾过坐月子的人,能够拿得下来吗?”薛伟问。

“不会就学呗,反正以后自己不还是要再坐月子的么”我答。

“这样锻炼一下也是好事儿,反正这里有我和爸在,你别牵挂,就放心把别人委托的事情做好吧”婆婆少有的热情。也许是刚才人家那两万块的神力吧。

“你去照护她,自己的生意怎么办呢?”公公问。

“人家也说了,损失按一天1000元补偿”我答。

“喔唷,这不算少,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出手好阔绰哟”公公感叹。

“我老婆青春佳丽,去侍候她一个孕妇,一天才1000块,哼,我觉得还太少”薛伟道。

“儿子,知足吧,现在多少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多少儿女还在啃老,你们能这样已经满有出息了……”婆婆好像生怕我不去应承这份月嫂似的工作。

“我之所以答应下来,主要是把它当成一种新体验,并不完全是冲着一天1000块的工钱去的,何况人家说了事后送我一个公司呢,我们还贪什么?”

听我这样说,他们就都不再言语了。

“老公,我以后会来得少一些,你别怪罪哈,如果有什么话就给我发短信联系,好不好”我突然动情地看着薛伟道。>

“父母在身边,我不会有什么的,你在外面时刻得注意安全,学会自我保护……钱可以少赚,身体不能给累垮了……”

仿佛要远行一样,我们两互相叮嘱着,依依难舍。

要是他知道了我今天对他的背叛,又会对我怎么样?

我很疲惫上床,却不断回味与蒋旭的两次性爱体验

回到住处,把明天沈玥要来见他的消息告诉了生花。

“我有点紧张咧”他说。

“因为你感觉亏欠她太多?”

“就是嘛,她怀孩子的这**个月我一直没照顾过她,现在孩子马上要出生了,我却来捡胜利果实,换作我是她,心里也憋屈啊”

“以前不是不知道么,不知不怪”

“只能这样宽谅自己了……哎,你刚才说蒋旭已经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什么态度?”

“估计他们的婚姻很难保”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啊”

“如果他们真的不再相爱,分开不是一件好事儿么”我道。

“他们为什么会不再相爱,蒋旭是我的前辈,比我有才华,沈玥不可能嫌弃他啊”

“据我所知,现在是他嫌弃沈玥耶”

“为什么?他有什么,别人什么都给了他,还不知足?”

“人没有钱财时可能想的是钱财,有了钱财想的东西可能又不同了,谁知道他现在又想些什么”

“难道他又遇到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有这可能的,他的心肯定比我要花的……会不会……”

我感觉乏极了,匆匆洗过澡,倒床上便睡。

一觉睡得真香啊。

梦中又梦到与蒋旭的车震了,居然在梦中又自己丢了一回。好羞的。

女人的**一旦被撩起,是不是必定就会像火山喷发?

回味与蒋旭的闪电般的感情,简直有点不太相信那就是事实。有些男女间为什么到了阴阳两隔都不能好在一起,而有的男女几乎不费什么气力就可以大行**之欢?

把这个新出现的男人与我完全经历过的老公薛伟与半经历过的干哥哥生花比,觉得是一种崭新的感觉。他喜欢追求完美,在沈玥那里不能被接受,而在我这儿,接受起来很自然,这是因为我没有沈玥那样的胸前疤痕,还是我与蒋旭生来就是同一类人?

蒋旭无论身体的哪个地方似乎都是很整洁的,他的口气很清新,他没有狐臭,没有脚臭,没有许多男人都免不了的头发的汗馊味儿。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又蕴藏着那么勇猛的力量。不知是薛伟还是个童子鸡式的年轻人还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体质,床上运动的功力整体感觉似乎比不上蒋旭。从他近三年给过我的无数次体验中,找不出能够与昨天我与蒋旭经历的那样两场让人铭心刻骨的运动。

不仅如此,在待人接物方面,在与我的共同语言方面,蒋旭都是薛伟所不能比拟的。

也许,我本来就应该找一位像蒋旭这样的老男人,我天性就需要老师一样的男人指引前行。

遇到生花,我其实已经暗暗对自己与薛伟的同窗婚姻感到些许不满,甚至怀疑它的未来了。现在遇到蒋旭,不仅进一步坚定了前面的判断,更庆幸自己没有与生花怎么地。当然,这一半归功于生花对我善意的保护。从这个意义上讲,生花确实是位合格的哥哥,而通过蒋旭在与沈玥婚姻中的表现来看,他好像更适合作情人,因为他有很强的**,而且这**又是很挑剔的选择对象释放。哪有多少爱人100%床上床下都令对方满意的呢。只有情人是例外。而且情人之间的完全满意也取决于他们交往时间的短暂,时间一长,百分比肯定会锐减。

我眼下的心情,可能就想把他当作一位不期而遇的情人吧。

如果生花知道了我与蒋旭之间的事情,会怎么看?会不会因为他们本来是情敌而对我们横加指责甚至阻挠?

如果沈玥知道了我与蒋旭之间的事情,会怎么看?会不会从此不认我这位朋友,并会把我的事情告诉给薛伟?

如果薛伟和他父母亲知道了我与蒋旭之间的事情,又会怎么看?会不会一怒之下给我一纸休书?

这几个结果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肯定会不可避免地会发生。

为了保持与蒋旭之间的继续交往,付出这些友情、亲情、爱情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后半夜,几乎都是在这样自问自答的思考中迷糊着。

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这回做的亏心事情好大,当然就忧心忡忡的。

蒋旭呢,他现在是否在安睡?

他想到过为今天的行为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与责任么?

如果他一点都没想就安然入睡了,今天与他做的一切就太不值了。

如今有多少女孩子婚前不是经历过两个以上的性伴侣,可是我在昨天与他上床前还只与老公一个男人有过那样的行为。也算半个处女吧。他没有理由不把我当回事儿,不珍惜。

要是只是想玩玩儿,我才没兴趣陪他下去呢。我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满足,又不希望被别人轻看,必须让我感觉到足够的重视才行。

初步感觉蒋旭对我像是很认真很投入的,这除了我良好的自身条件对他的强烈吸引,是否也包含着他真的已经在勾画与沈玥离婚后的新生活,而我像他自己说的,是他一见钟情的尤物。

从感情上讲,我直到昨天与蒋旭做了一次又一次那件事情,也没有就立马想到去与薛伟离婚,好像这两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挂钩在一起。

当时确实是整个身心都被一种强烈的渴望与刺激占据着,诱惑着,让我身不由己。有的女生的类似经历可能已经发生在婚前,而我的非要在婚后才来,有什么办法。

婚外偷情的男女,难道都已经决定要背弃现在的爱人?

肯定不是的。

但是,又有多少丈夫或者妻子能够真正容忍得了对方对自己情感的背叛。尽管你坚定地辩称自己仍然爱着对方,但对方诘问你,为什么你又会把自己的**留到别的异性身上时,你便哑口无言了。

其实,这世界许多事情并没有答案,或者没有很准确的答案。人的每一个行动之间并非一定会有必然的什么联系。

爱的反面并非就是不爱那么简单。

我与蒋旭之间才开始的这段经历,是像露水一样见不得阳光,还是如春芽一般,会茁壮成长?

时间,请你验证。

第88节 沈玥来我与生花住处,禁不住在屋里热烈拥抱

次日一大早,生花就起来作着迎接沈玥的准备。

他极认真地擦拭着每一处窗户玻璃、门和地板。

仿佛要过节一样。

我虽然还没睡好,但是只得也爬起来与他一起忙乎。

“哥,她要是知道了我们不是亲兄妹怎么办?”我问。

“也没有什么啊,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本来关系很正常不是么”

“但愿她不那么小气”

“你要是她,会特别在意这一点么”生花问。

“一般女生也便罢了,像我这样比较出类拔萃的女生嘛,就不得不在意了,咯咯咯”

“这样看,你要是长得丑点,矮点,黑点,胸和屁股都平点就好了,可是你偏偏各方面都很出色,不能不让你的同性嫉妒啊”

生花用这样的方式夸我,听着好舒爽。

“要是她真的计较我的存在,我就离开她的视线好了,你们俩好不容易相聚一起,千万别再因为我而又分开……”我这是心里话。

“妹妹,哥是那种有了老婆舍弃妹妹的人么,说过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的,我肯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生花一副认真的模样道。

“如果沈玥待会儿来要求与你结婚怎么办?”我问。

“好像你问过我这问题的,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先妥善处理她与蒋旭的关系”

“蒋旭口里衔着的一口肥肉,他会轻易吐掉么?”

“那妹妹你说什么能使蒋旭爽快同意与沈玥离婚?”

“我觉得如果能有一位比沈玥更优秀的或者更能吸引他的女人出现,可能就很容易达到这个目的”我显然话里有话。

“说得容易,哪儿去找这样的女人,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找到沈玥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生花叹道。

“不然的话,事情可能就很难办了,他肯定不会让你们好受的”我根据自己昨天与他的短暂交往判断道。我感觉他睿智外表的背后,一定有许多智胜之道。

正闲扯着,一直不断观察屋外动静的生花突然示意我别言语了,压低声音告诉我:“好像她的车停门口了,你不是说她是辆新宝马么”

他既激动又有点手足无措,站那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快迎出去,我来准备开水沏茶”我一推他道。

他如梦方醒,对镜顺了顺那头得意的长发,往上抹了几滴水,就去开大门了。

我刚插上电热壶的电源,生花就已经把沈玥迎进屋子。

“孙姐,你来得好早,没吃的话我给弄早点”我热情打招呼道。

“平时你们兄妹谁下厨房多一些?”她问。

“哥哥,他手艺挺不错,我怕烟熏后再上视频卖内衣把你这样的顾客都给吓跑了,咯咯咯”我为自己不干什么家务找着堂皇的借口。

“行,今天你既然没有上视频,就让你受累一下,下一次厨吧,我与你哥好说些事情……我吃不了多少,你们为主……”

说完,沈玥被生花引到他的书房兼卧室。

我于是下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煮面虽然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要把面煮得好吃并不容易。

调料得准备齐,还得有肉,有高汤,有青蔬,有细香葱,有嫩姜等。

因为平时基本没到厨房,找齐以上那些东西可真不太容易。尤其是葱姜,翻遍了整个厨房和冰箱,愣是没有。

只能凑合着做凑合着吃罗。

当我把面下入锅中煮时,受好奇心的驱使,蹑手蹑脚来到生花的房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奇怪,居然安安静静。

他们到底在干嘛?更加增强了我的猎奇**。

悄悄搬来一张板凳,轻轻地爬上去,一寸一寸地往上直起腰,到了能够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里面情形的高度,发现两人正拥抱在一起。拥抱的动作很滑稽,因为沈玥腆着个大肚子,正面根本抱不了,所以,他们的拥抱是用沈玥的侧面对生花的正面进行的。而且沈玥坐着,生花半佝偻着腰。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有情人经历了一场大误会后重聚,想说的话可能太多,都不知到底该从何说起,于是,这样的拥抱就成了双方都认为的最佳的情感表达方式。

我悄悄地撤离,生怕偶而弄出的一点响动惊扰了他们的互相陶醉。

边吃着面条,沈玥真的提出了我意料之中的那个问题。

她仔细端详过生花与我之后不禁问:“你们如果不住一起,真让人难以想象是亲兄妹,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呢,莫不是假的吧,咯咯咯”

“一点都不像么?”生花问。

“你说哪儿像?”沈玥反问。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妹,你会惊讶么?”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要与沈玥揭开谜底。

生花脸上现出不安的神情。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快告诉我好不好,不然我这点面都吃不下去了”沈玥催促道。看来她是个急性子。

“我与我哥是结拜的兄妹,但可能胜过许多亲兄妹,我们的关系很纯洁,问心无愧……”我道。

“就是,就是嘛,看来我的观察力还是满不错的哈,……小妹,不需要多解释,我感觉得到,你们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一进门就仔细看过你们两人的房间与床铺,没有发现什么让我怀疑的东西……原谅我这么做,我越在乎的东西现在越怕再失去,所以我在作出一项重要决定前,必须对与我有关系的人弄得比较清楚”

沈玥为自己的举动辩解道。

“我要是你,可能也会这样问个明白的,我也不喜欢窝窝藏藏的”我道。

“我该主动对你坦白这些的”生花怯怯道。

“没事儿了,这事儿就这样了,荣荣从前与你是兄妹,以后依然做兄妹,说好的让她去照顾我生产和做月子的事儿不能改的喔”沈玥边说边高高兴兴地一口气吃完碗中的面条。

显然,她今天是带着很大好奇心来的,我们给她揭开了一个大谜底,她的满足可想而知。

至于她准备如何处理与蒋旭的婚姻问题,还没有开始讨论呢。

发现我与蒋旭的私情,上门痛打他一顿

沈玥连午饭都没吃就要开车离开。她说待久了恐蒋旭表现反常。

生花仿佛很不放心让她离开:“万一发生点什么咋办?”

“你们都是文化人,不至于像前夫吧,他是从建筑队小工一路干到自己开建筑公司的,完全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说话做事情都很粗鲁”

沈玥若无其事道。

“如果有什么不测,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第一时间赶到”生花依然不放心地嘱咐。

“好,今天起你的电话就得24小时开机,再不准不接听我电话哟”

“一定一定,保证再不对你玩失踪了”

“咯咯咯,荣荣,听到没有,你哥哥要当爸爸了,改变多大,……所以我也相信蒋旭说的那话,他不会怎么闹腾的,你们都放心吧,即便闹的话我也有方法治……”

一想到网上曝光的房地产公司野蛮拆迁那一幕幕,我就坚信沈玥手下能够治服蒋旭或者生花的一定人才济济。

目送她的车渐渐远去,我直觉得好笑,这简直就像在演一台戏。

我是观众,其实我什么都已经看明白了,他们几个还那么吃力费神地演着呢。

边做午餐,生花边问我:“昨晚是蒋旭送你回的啊,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这有什么好告诉的,有意气你么”

“车上你坐什么位置,不会是副驾驶座吧”

“问这些干什么?”

“我想知道,快告诉哥”

“坐的后排……你是不是担心我坐他旁边被他揩油?想哪里去了,我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么”

“真的后排?真的没有被他怎么的?”

“哥,你今天好小气的样子啊,人家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似的,那你给检查,给,你检查吧……”

边斗气地说着边把身子挪到他跟前,不让他做事情。

“好好好,妹妹没事儿就好,哥哥这不是关心你么”他讨饶。

“我问你,如果他把我怎么样了,你会怎么对他?”我趁机提出一个带挑战性的问题。

“妹,你在哥心目中是十分圣洁的,从我们结成兄妹那天起,我就发誓用生命保护你……所以,不管是他蒋旭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敢违背你的意愿,想你的心思,敢动了你,我肯定要把他废掉”

妈呀,头一次见生花怒目圆睁说话。看来,我这个小妹在他心中的份量还真是不算轻。

边听着他发这通狠话,我不禁边为蒋旭的安全担心。但是,我也注意到他的话中有“如果谁敢违背你的意愿……”一句,又感觉生花即便以后知道了我与蒋旭的事情也不至于会把他怎么地。在我与蒋旭的关系中,至少说我是半推半就的,与违背意愿扯不上边。

“如果……哥哥,我是说如果哈,如果你与沈玥好了,蒋旭又与我好了,你能够接受得了么?”我接着刚才的话头,最大限度地试探着生花的反应。

“什么?你说你与蒋旭?妹妹,这怎么可能,他比我都大好几岁,快40的人了,哪配得上你,你哪会看得上他”

生花似乎觉得我说的假设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个如果成立呢,哥哥什么态度嘛?”我穷追不舍,以至有点忘形了。

“妹妹,玩笑开一句也就罢了,怎么开起来没个完了呢,求你别再把那姓蒋的与你自己扯到一起说事儿好不好,他根本就不够这个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哈……再说,你是有老公的人,刚才那番话要是让薛伟和你公公婆婆听到了怎么得了……记住,再下准这样放肆啊”

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我脑门。

不知是他真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还是已经发现我什么破绽,有意用这样的态度让我警醒。

吃过午饭,习惯性地午睡。

相当于补昨晚没有睡好的觉,睡得沉,特别的香。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生花呢?

找遍房间的所有地方都不见他人影。

这很罕见,从来没有这样把我一个人撂在家里不打招呼独自溜出去的。

这家伙,是不是担心沈玥,偷偷溜到她那儿去了?

打他手机问问情况看。

电话通了,却不接。

可恨。

于是我不住地打。

看他烦了接不接。

终于接通了,话筒里不是他一向轻柔浑厚的男中音,而是蒋旭的阵阵惨叫和求饶:“生花,你放下手上的东西,听我解释,……哎哟,别打了,我是你老师……好疼……你听我解释,是你妹妹主动勾引我的,我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昨天突然闯到我家,趁沈玥不在就往我身上扑……哎哟,事实就是这样,你打死我我也这么说……哎哟……”

天啊,怎么会这样!

看我的手机有被动过的痕迹,我对这个纯属个人**的东西看护很紧,哪怕对生花很信任,也总是习惯睡前把手机保持一个方向放床头柜上。现在看它时方向倒置了。表明生花趁我睡着翻看了我手机,我与蒋旭间**的那些内容全被他发现了。

那还不动怒,那还不发生这样欲置蒋旭于死地的事件。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生花怒目圆睁的可怖模样,我就可以想见现在他在如何痛打蒋旭,耳闻电话中阵阵惨叫,我担心极了,生怕弄出人命。

蒋旭为了少挨打,竟然把我说成一个小骚婆了,虽然可恨,但是回想一下昨天的情形,我就是在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沈玥,可能就是她老公的前提下匆匆赶往沈宅的,到那儿见到蒋旭的第一分钟起,我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就想着寻机拉这个男人下水。平心而论,昨天的事情如果说有什么错,真的主要该追究我。在几乎所有的偷情事件中,如果女人表现再矜持一些,有哪个男人能够真正的得逞。

所以,我不希望生花弄出人命,如果为维护我所谓的纯洁而让一个无辜的男人为我而牺牲,我也会活得很不安宁,甚至难以继续苟活的。

马上打沈玥的电话求助。

&n

我当着沈玥的面与蒋旭短信调情,好刺激

话题转到蒋旭身上时,沈玥却首先拷问我:

“荣荣,你们昨晚几点在医院分的手?”

“大概9点不到吧,因为我后来离开的时候住院部正好不让人探视了”

“那他晩上回去的钟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好像非常累,阿姨特意给他留的晚饭都没吃就睡了,直到半夜,才起来自己热了点吃的……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不知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从荣荣嘴里知道孩子的事儿后精神受到了刺激?”

沈玥分析并猜测道。

我真想马上接过话岔,告诉她,他的疲乏是因为与我几次运动弄的,三四十的男人,精力毕竟不如大小伙,被我这个生龙活虎式的女生魅着折腾当然会很累。

想归想,我这个时候哪敢就向她和生花坦白。

沉默是金。此时我还是少说话为妙。

“鲁迅有句名言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用这句话套用到现在的蒋旭头上,他要么会选择默默离开,要么会选择疯狂报复……”生花道。

“按我对他个性的了解,吃亏的事情他可能不会干的,所以,后一种可能性极大”沈玥脸上现出几许不安。

“报复?他能怎么样报复?”我问。

“想报复就会很容易找到报复的方式,比如,有意把我推倒,就可能导致我摔伤流产,再比如,他找人袭击生花,包括荣荣你……”

“包括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报复我?”

“因为他恨你哥哥,你们是兄妹”

呵呵,我真想告诉沈玥,她这完全是杞人忧天,目前在坐的三人中唯独我是最安全的。蒋旭那么痴迷着我,哪还舍得伤我半根毫毛啊。反之,倘使有谁敢动我一下,他兴许会为我拼命的。对此我好有信心。

这样寻思着,不免暗暗得意。

听到兜里的手机震动,忙掏出来看。

竟然是蒋旭的短信:

亲爱的小公主,醒没呢。以后我就是你的报晓鸡喔。昨天海棠花开灿烂,今日花心依然荡漾。

不愧是搞创作的,几十个字的信息充满诗情画意。我好喜欢,好欣赏。

难道这就是沈玥描述过的他的浪漫追求的开始?

天啊,他不会现在也正站在我们住处附近的马路上痴痴苦等我耶。

找个借口溜到露台上,凭栏远眺,并没有发现远处的马路上有他的踪影。

刚才还心潮澎湃,现在因大失所望而顿生一股难以排遣的惆怅。

给他回了一条短信:

采花不惜花,花儿泪涟涟,花心大萝卜,爱花不懂花。

不算正经的诗,随便咏的几句。看他如何回我。

蒋旭:昨日暗香在,叫我怎忘君,罗裙罩玉体,花开女儿身,窗帘作夜幕,重拾**情。

我:不错,挺有才气的你。赞一个哈。沈玥正在我们这儿,正说起你呢。

蒋旭:说什么啊?

我:猜你下步会有什么动作呗!

蒋旭:如果没有你夹在当中,我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我还能怎样,静候她提出离婚呗,成全你哥和她算了。

我:你真的这样想么?

蒋旭:对,我见到你就改变主意这样想了。

我:难道只是见到那么简单。

蒋旭:当然不止,其他你都知道的。

我:我要你说出来。

蒋旭:是因为你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快乐感受,与你做过,我才似乎真正懂得如醉如仙是什么滋味。

我:咯咯咯咯,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蒋旭:怎么可能?

我:真的耶!

蒋旭:那下回接受你的惩罚。

我:下回大概是什么时候?

蒋旭:你定,任何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我半小时内一定到你身边,否则你不再理我

我:说到做到喔,我会试的。

蒋旭:时刻准备着……

我不停地摆弄着手机,自然引起沈玥与生花的注意。

“荣荣,昨天蒋旭送你去医院一路没有说起这事儿么?”沈玥问。

“提起过,是我问的,问他准备怎么办,他说如果孩子真是我哥哥的,他肯定会选择退出,就是与沈姐你离婚……”

“没透露会提什么条件?比如想要多少财产之类”沈玥关切地注视着我追问。

“这个倒没具体说,只说会好说聚好散,不做仇敌做朋友”

“真这样表态?”生花半信半疑问。

“是啊……有人良心发现起来可能比想象的要好得多”我话中有话道。

“我印象中的蒋旭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生花喃喃着。

“难说,也许真的哪根弦儿被绊动了,改变一下自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从昨晚到今天我离开家之前,他对我还没有发出任何挑衅……”沈玥虽然资产雄厚,但那些钱不是打水漂来的,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她也不太愿意因为离婚赔偿使自己蒙受巨大损失。

他们哪里知道,蒋旭眼下是被我突然降临给他的爱沉浸着。

那些矛盾也好,纷争也罢,都是因为爱的缺失所导致的。

有了爱,人的生活就有了阳光。

有阳光的生活是不会轻易让人感到失望的。反而会容易抚平人心中的创伤。

阳光下的罪恶明显要比月亮下的罪恶少得多。

这样想来,我与蒋旭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越我们最初的那种一见钟情式的单纯的性的吸引,而自觉不自觉承担起让沈玥与生花,以及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幸福生活的一份责任。起码在我是如此。

爱,有时其实就是牺牲。自觉不自觉的一种牺牲。平凡的爱因而变得高尚起来。

生花发现我与蒋旭的私情,上门痛打他一顿

沈玥连午饭都没吃就要开车离开。她说待久了恐蒋旭表现反常。

生花仿佛很不放心让她离开:“万一发生点什么咋办?”

“你们都是文化人,不至于像前夫吧,他是从建筑队小工一路干到自己开建筑公司的,完全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说话做事情都很粗鲁”

沈玥若无其事道。

“如果有什么不测,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第一时间赶到”生花依然不放心地嘱咐。

“好,今天起你的电话就得24小时开机,再不准不接听我电话哟”

“一定一定,保证再不对你玩失踪了”

“咯咯咯,荣荣,听到没有,你哥哥要当爸爸了,改变多大,……所以我也相信蒋旭说的那话,他不会怎么闹腾的,你们都放心吧,即便闹的话我也有方法治……”

一想到网上曝光的房地产公司野蛮拆迁那一幕幕,我就坚信沈玥手下能够治服蒋旭或者生花的一定人才济济。

目送她的车渐渐远去,我直觉得好笑,这简直就像在演一台戏。

我是观众,其实我什么都已经看明白了,他们几个还那么吃力费神地演着呢。

边做午餐,生花边问我:“昨晚是蒋旭送你回的啊,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这有什么好告诉的,有意气你么”

“车上你坐什么位置,不会是副驾驶座吧”

“问这些干什么?”

“我想知道,快告诉哥”

“坐的后排……你是不是担心我坐他旁边被他揩油?想哪里去了,我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么”

“真的后排?真的没有被他怎么的?”

“哥,你今天好小气的样子啊,人家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似的,那你给检查,给,你检查吧……”

边斗气地说着边把身子挪到他跟前,不让他做事情。

“好好好,妹妹没事儿就好,哥哥这不是关心你么”他讨饶。

“我问你,如果他把我怎么样了,你会怎么对他?”我趁机提出一个带挑战性的问题。

“妹,你在哥心目中是十分圣洁的,从我们结成兄妹那天起,我就发誓用生命保护你……所以,不管是他蒋旭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敢违背你的意愿,想你的心思,敢动了你,我肯定要把他废掉”

妈呀,头一次见生花怒目圆睁说话。看来,我这个小妹在他心中的份量还真是不算轻。

边听着他发这通狠话,我不禁边为蒋旭的安全担心。但是,我也注意到他的话中有“如果谁敢违背你的意愿……”一句,又感觉生花即便以后知道了我与蒋旭的事情也不至于会把他怎么地。在我与蒋旭的关系中,至少说我是半推半就的,与违背意愿扯不上边。

“如果……哥哥,我是说如果哈,如果你与沈玥好了,蒋旭又与我好了,你能够接受得了么?”我接着刚才的话头,最大限度地试探着生花的反应。

“什么?你说你与蒋旭?妹妹,这怎么可能,他比我都大好几岁,快40的人了,哪配得上你,你哪会看得上他”

生花似乎觉得我说的假设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个如果成立呢,哥哥什么态度嘛?”我穷追不舍,以至有点忘形了。

“妹妹,玩笑开一句也就罢了,怎么开起来没个完了呢,求你别再把那姓蒋的与你自己扯到一起说事儿好不好,他根本就不够这个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哈……再说,你是有老公的人,刚才那番话要是让薛伟和你公公婆婆听到了怎么得了……记住,再下准这样放肆啊”

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我脑门。

不知是他真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还是已经发现我什么破绽,有意用这样的态度让我警醒。

吃过午饭,习惯性地午睡。

相当于补昨晚没有睡好的觉,睡得沉,特别的香。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生花呢?

找遍房间的所有地方都不见他人影。

这很罕见,从来没有这样把我一个人撂在家里不打招呼独自溜出去的。

这家伙,是不是担心沈玥,偷偷溜到她那儿去了?

打他手机问问情况看。

电话通了,却不接。

可恨。

于是我不住地打。

看他烦了接不接。

终于接通了,话筒里不是他一向轻柔浑厚的男中音,而是蒋旭的阵阵惨叫和求饶:“生花,你放下手上的东西,听我解释,……哎哟,别打了,我是你老师……好疼……你听我解释,是你妹妹主动勾引我的,我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昨天突然闯到我家,趁沈玥不在就往我身上扑……哎哟,事实就是这样,你打死我我也这么说……哎哟……”

天啊,怎么会这样!

看我的手机有被动过的痕迹,我对这个纯属个人**的东西看护很紧,哪怕对生花很信任,也总是习惯睡前把手机保持一个方向放床头柜上。现在看它时方向倒置了。表明生花趁我睡着翻看了我手机,我与蒋旭间**的那些内容全被他发现了。

那还不动怒,那还不发生这样欲置蒋旭于死地的事件。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生花怒目圆睁的可怖模样,我就可以想见现在他在如何痛打蒋旭,耳闻电话中阵阵惨叫,我担心极了,生怕弄出人命。

蒋旭为了少挨打,竟然把我说成一个小骚婆了,虽然可恨,但是回想一下昨天的情形,我就是在已经知道对方不是沈玥,可能就是她老公的前提下匆匆赶往沈宅的,到那儿见到蒋旭的第一分钟起,我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就想着寻机拉这个男人下水。平心而论,昨天的事情如果说有什么错,真的主要该追究我。在几乎所有的偷情事件中,如果女人表现再矜持一些,有哪个男人能够真正的得逞。

所以,我不希望生花弄出人命,如果为维护我所谓的纯洁而让一个无辜的男人为我而牺牲,我也会活得很不安宁,甚至难以继续苟活的。

马上打沈玥的电话求助。

&n

91生花不辞而别,给我留下长信

沈玥的电话通了。

“荣荣,你刚才都听到了吧,你哥在替你出气,抢你哥女人的人又来占你便宜,这样的事情换谁谁都难以忍受的……哼,打还是轻的!”

看来,生花是直接冲到沈宅去了,而且沈玥就在一旁目睹他揍着蒋旭。

也许,她现在很怨恨蒋旭,生花为我的事情去揍他,着实也是在为她出一口怨气。所以,她觉得很解恨,很开心。

夫妻关系如果已经苟延残喘,不仅机体呈现病态,而且意识上极易演变为穷凶极恶。

“沈姐,你快劝住我哥,别弄出人命来,要坐牢的,你们的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见不到爸啊”

仿佛这句话挺管用,沈玥立时对着生花嚷:“好了好了,别打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生花,你给我马上住手!哎哟,肚子好疼……”

她一叫肚子疼,生花马上紧张兮兮,终于住了手。

“你真肚子疼,是不是要发作了?”

“还有一二十天预产期,发什么作,不这样说你会住手么……”

电话现场直播戛然而止。

总算劝斗成功,我松了口气。

事情急剧变化,闹到如此程度,是我绝对没有预想到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无比的忐忑中等待着生花的回来。

晚上八点多,他终于回来了。

无精打采,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

一言不发直接去了厨房,像往常一样弄了两三样菜。

他却没有吃,而是把自己关进自己的屋子。

睡了?还是辗转反侧?恨蒋旭?还是在恨我?

我很饿,但是不敢动筷子吃餐桌上的饭菜。

只是凑合着泡了碗方便面充饥。

然后也回到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关起来。

躺在床上,脑子很乱很乱。

本来一件只限于我和蒋旭两人间的私事儿,怎么就非要弄得这样满城风雨,甚至对他杀上门去问罪?

生花把我当成什么了?即便我的父母亲,在我儿时受了别的伙伴的欺负,也从没有像他这么激动地找别人大施拳脚。

他看似在爱护我,保护着我,可是他能真正理解我的感受么?

我是个健康正常的小女人,正处在人生生命力最旺盛阶段,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难道有什么错?老公重伤住院不能满足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位互相欣赏、两厢情愿的男人,你凭什么非要横插一杠子打破呢?

我甚至怀疑他的真正动机,他是在借保护我的名义报他的私仇,因为蒋旭抢走了他的新娘。

我不需要这样畸形的保护,我恨这样不讲人性的保护。

如果这就是一般人津津乐道,垂涎三尺的兄妹情,我情愿放弃。

突然涌现的要离开生花的想法迅速在脑海中激烈地翻腾着。

尽管能够表现我们兄妹情深的画面一串又一串,许多都让我情不自禁落泪,但是它们似乎代替不了我心底的另一种需要,那种需要起先一直是薛伟满足我的,几乎成了一种像一日三餐样的习惯。后来,他受了重伤,至今还在住院,我需要的满足长期得不到满足了。那种心灵的落寞无以言喻。直到昨天偶而的机会与蒋旭邂逅,我才似枯木逢春。

好不容易等来春天的人,哪个又情愿马上回到冬天呢。

可以这样说,蒋旭现在是把我迎入心灵与情感春天的人,而生花则是要强行让我留在冬天的人。

对二人的取舍不言而喻。

但是,我要离开生花,他会同意么?他会不会也连带地揍我一顿?

唉,揍就揍吧,揍过,也许就会减少许多恨许多怨了。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梦中,真的被生花揍了,我疼得嗷嗷直叫。

次日醒来时,不敢立即出自己的房门,害怕迎接自己的就是一大巴掌。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儿?

我以为生花会出什么意外,忙冲向他的房间。

傻眼了。房间的东西已经基本搬空了。

他居然再次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桌子上有张他留下的纸条:

荣荣:原谅哥哥的不辞而别。

我实在难以接受你的所作所为。你喜欢的男人在我看来是个灵魂很肮脏的人,怎么值得你这么完美的一位女生去为他奉献啊。

但是既然你愿意与他好,我没办法也没有理由进行拒绝。

昨天虽然打他一顿泄了自己的愤,但是我知道,这也可能进一步激发你们的情感。我其实好后悔。应该先找你好好谈谈再说的。

哥哥必须为自己的鲁莽向妹妹道歉。

然而,同时我也必须再次提醒你,小妹,你是有家庭有老公的人,你在婚内不可能还有其他单身女人拥有的权利。否则,肯定会惹出祸端来的!

我不会走远,因为我的孩子即将出世,因为你还是我心爱的妹妹。

我会用我的方式对你一直保持关注和呵护。

这房子与沈玥商量过,在你没有能力买到自己的房子前,就由你一直住着。如果薛伟和他父母亲愿意,也可以一起接来住。

妹妹,保重!

哥哥即日晨

看完信,我泪如雨下。

哥哥,要离开这个屋子的人应该是我啊。

平心而论,早前决定要与生花分开时,我还真没有考虑到分开后我该往哪里去。只是一气之下,想为自己挣个面子的成分更多一些。

; 发生了那么唐突的事情,哥哥明白短期内与我相处一定很尴尬,他于是主动选择了搬离。

仿佛哥哥是被自己强行赶走似的,我心里羞愧难当。

突然收到蒋旭的短信:

宝贝儿,好想见你!全身疼的厉害,见到你估计就不疼了。

我:亲爱的你现在哪儿?

蒋旭:在医院躺着呢

我:哪家医院,什么科室

蒋旭:就你老公住院的医院,普外病房

我: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不知怎的,一接到蒋旭的音讯,我就可以暂时把生花放下,而火急火燎地向他靠近。

第92节 医院探视蒋旭,他的伤竟然在睾丸

去医院的车上我想,蒋旭居然伤到要住院的地步,看来被生花打得不轻。

可是到了病房,见到蒋旭,并没见他头破血流的惨相。

“你哪儿伤了?”我奇怪地问一脸愁苦样的他。

“生花太狠毒了,他专门朝我要害位置打”边说,边用手指自己的下体。

下体被被子蒙着在,同室还有其他病人,我不便立即察看。

床头病人情况指示牌上标明的病名是:双睾丸损伤。

天啊,这可是男人的命根。

“他用什么东西打的?”

“一根铁棍,有这么粗……朝我乱戳……”他用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围成一个圆圈比划着。

“你没反抗,就由着他乱来?”

“我手无寸铁,怎么反抗。他捅我第一下我就有点昏昏沉沉的,无论怎么求他都不管用……你知道么,我是他老师,学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师啊。天理国法都不容!”

“你是他几年级的老师?”

“是把他引入创作的老师,他的第一篇作品就是我帮助修改发表的……”

“这样啊,何况你是他老师,即便不是,他做得也太过分了,……虽然他是我哥,我也不能原谅他”

“所以荣荣,我准备报警抓他,他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了”

“报警抓他?……别,那不是我哥有可能会坐牢?”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哎哟,又疼起来了,疼痛难忍……”

他面部剧烈地扭曲着,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是真疼。

我忙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安慰道:“不怕,勇敢一点儿,我在你身边呢……”

这一招似乎很有止疼的效果,他的反应渐渐趋于平静。

“你别再瞒我了荣荣,我已经知道生花不是你亲哥,所以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必须有个了断,我不能轻易放过他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蒋旭恨恨道。

“尽管不是亲兄妹,但是他毕竟给过我许多精神的慰藉,起码已经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你说我能忍心看他去坐牢么……所以我请求你,求你宽恕他,放他一马,好不好嘛”我竭尽妩媚,轻轻摇晃着蒋旭的手臂道。

“那我的伤怎么办,难道就白白伤成这样了?”

“不是正住院在治么,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医药费肯定得找他全部负责”

“他哪有钱帮我付医药费,最后还不是得找沈玥……”

“只要有人付,先别管到底谁付了好不好,先安心养伤要紧”

“荣荣,实话告诉你,可能远不止是医药费那样简单的问题,大夫说这伤可能让我没有那能力了……如果真这样,他们出再多的钱赔得起吗,即便牢底坐穿能赔得了么?”

边说着,他竟然边急得眼含热泪了。

男人之所以为男人的物件被弄出问题了,男人不伤悲才怪。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难道打破了?”我半信半疑。

“就是啊,两个都破了,不然哪这么疼……所以我说这家伙太残无人道……才想到要办他,要出这口恶气!”

两个蛋蛋都破了?这该是多么严重的伤害啊。看过相关文章,男人的那两个东东是专门负责制造生命液体的关键组件,要是真出事儿,不能生育不能正常床上运动,二者必占其一,运气差的话,两项功能都会彻底丧失。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

“我昨天已经把我哥赶走了,不想再看到他”我忙记起告诉蒋旭这个喜讯,如果他现在急切想得到什么精神补偿的话,对生花的任何不利消息显然是他最愿意听到的。

“是吗,你做得对荣荣,我真担心他那些恶劣的品行对你产生负面影响,像你这么纯洁无瑕的女人是应该与他划清界限……唉,要是早认识我,哪会让你与这种素质的人交上朋友”

“所以,即便沈玥要与你离婚,你可以先上我那儿去住,我现在一个人,挺方便的……”

不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还是为了竭力讨好蒋旭以换取他对生花的饶恕,我居然对蒋旭发出如此热情甚至露骨的邀请。

“真的么荣荣,我早就想离开那个女人了”他显得好生激动,竟要强撑着坐起上半身。这个动作,又让我觉得他的伤情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但是现在伤在他身上,他说疼就疼,又能如之奈何。必须得百般将就着,顺应的,否则他真是要报警抓生花,事情就弄麻烦了。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稳定住他,是当前的第一要务。目前能够真正稳住他的只有我,首先是我的身体。

尽管我也有强烈的欲求,但显然现在它已经上升了许多意义,似乎解决自己的问题变成其次,解救生花成为其主。

如此,原来偶而会在内心产生的一种罪恶感或者负疚感,全部让新涌现的一种所谓高尚情操代替了,觉得那本来见不得阳光的事情似乎很值得去做。

想来,许多女人的性犯错都是由于误判有关的形势而造成的,抑或是对自己已经犯下的类似错误的一种以歪就歪,或者一种畸形的斧正。

无论什么人犯了错,都会想方设法为自己的错寻找站得住脚的理由。

与蒋旭就这样继续好下去,各方会是什么反应?

生花的态度在他给我留的字条中已经表露无遗。沈玥呢,她会不会认为我抢了她老公而忌恨我?不错,她与蒋旭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但是毕竟还没有离,现在却由我当起了催化剂。在手上不珍惜的东西,说不定真正到扔的时候又有几分舍不得呢。

更为重要的是,薛伟以及他身边的公公与婆婆,他们要是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肯定不能容得下我的,会以我为耻,会在心中恨我一辈子。扫地出门是随时的事儿。

我是为了救生花,促成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团圆而权且委身蒋旭,还是为了维持与薛伟表面正常的婚姻,却因他的伤而天天忍受精神痛苦?

心理的天平自觉不自觉偏向了前者。也许是我人性的弱点在起着作用。

第93节 薛伟与蒋旭同住一所医院,我生怕公公婆婆撞见

本来是以陪护即将坐月子的沈玥的名义向薛伟和公公婆婆请的假,暂时不每天去看望薛伟,可是现在出了蒋旭被打伤住院这档子事儿,肯定就得改成陪护蒋旭了。

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沈玥什么态度。

打电话与她商量。

沈玥:什么什么,你要陪护他?还嫌被他占的便宜不够?

我:我的姐,问题是他现在伤得不轻,他随时可以报警找我哥麻烦啊!

沈玥:又没有打死,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麻烦

我:打死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问题是现在他可以一个劲儿叫疼,可以对警方说些对你和哥哥很不利的话……

沈玥:他那张嘴皮子我倒是领教过。

我:写文章的有几个不会说的,你偏认识的都是做这行的,咯咯咯……

沈玥:按你的想法,你是要通过陪护他,让他闭嘴?

我:对,我就这样考虑的

沈玥:你好机灵,真是三寸边鱼。

我:怎么讲?

沈玥:窄看你了呗!

我:这样的话我就不能陪护姐姐你了喔。

沈玥:真的我还差点把自己这岔给忘记了,这怎么可以,咱们早就约定的事情,我一时半会到哪儿物色人去……

我:你那做饭的阿姨不行么,我看她好像挺能干的。

沈玥:外人哪比上家里人方便嘞

我: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一边待半天好不好?

沈玥:哪能这样啊,真正发作起来每一分钟身边都得有人的。

我:那怎么办,我又没有分身术。

沈玥:我感觉啊,你这是个借口,就想找机会与那家伙多待,承认不承认,承认我就同意不要你陪了……

我:我当然不能承认,别说你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即便离婚了,我也得听姐姐的意见与不与他继续交往。

沈玥:嗯,这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既然你觉得需要这样做才能封住他的嘴,你就做吧,我这边嘛,另外想办法,总会找到办法的哈

我:不好意思了姐姐,谢谢理解与支持!

沈玥:多长心眼,别让他又随便欺负你……

我:姐姐放心,我记住了。

……

终于搞掂沈玥,我可以一心待在蒋旭身边,与他日夜厮守了。

一股得意与兴奋涌上尽头。

然而,这是在薛伟住院的医院,而且普外科与胸外科的病房只一个楼层之隔。很容易碰上经常到处走动的公公或者婆婆的。如果真的碰到了,该如何应对?

做贼心虚。每天我进出医院都小心翼翼。在病床边陪着蒋旭聊天和照料着他输液时,都会一直警惕地注视着进出病房的每一个面孔,唯恐公公婆婆突然出现。

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那天天实然下雨,我下公交后一路小跑着到了医院。感觉好累,就没有像平日间为躲避公公婆婆走着上楼,而改坐电梯。我是电梯快关上时冲进去的,把先上去的人吓得直往两边闪。

“荣荣,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来的么,看你身上都淋湿了”婆婆的声音。

众人随着她的问话方向都注视到我,我一阵羞怯:“喔,妈,我不放心薛伟,所以来看看……”

“有你爸和我整天陪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今天看了不要再这么辛苦地跑来了哈”

“好的,……”

不愿意在这公共场所像两个婆婆一样地唠嗑。我用最简短的方式结束了与婆婆间的对话。

感觉众人眼光不再注视自己了,心中的忐忑才平静下来。

到了薛伟的病房,他似乎也感到意外。

“你现在怎么来了?”他问。

“看你啊”我带着比较复杂的娇嗔口气答。

“那边能走开?”

“就这几天的事儿,所以可能也只有今天能够溜出来一会儿了”

“看来你很想我”薛伟扮个怪脸道。

“难道你不想我?”我反问。

“想啊,但是想也白想……”他语气很无奈。

“不是快能拆掉纱布了么,恢复起来会很快的”

“不知道以后的表现像不像从前,能不能让你满意……”

“你行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嘻嘻嘻嘻”

“估计一个晚上几次怕不行了”

“那就一次,高质高量,效果是一样的”

“这段时间,你难受么,你没自摸吧”

“我才没那么渴那么骚呢,你呢?”

“我真想自己解决,又怕把被子弄脏了,对爸妈不好交待”

“咯咯咯,没事儿,要弄就弄呗,反正是自己爹妈,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哈”

……

趁公公婆婆临时不在旁边,我们赶紧抢着互相说了几句私语。

这样的对话虽然虚虚实实,但是多少也是一种精神的慰藉。

怕蒋旭久等着急,我与薛伟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告别出来。

公公非要一直把我送到医院大门口,看我上一辆的士不可。

简直热情得让人难以接受。

我只得让的士绕了一个弯后重新开回医院。但是这回停靠在另外一个门的门口。然后,七弯八拐的从楼梯上到蒋旭的病房。

与他讲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现出怜惜的神情:“荣荣,别这样苦自己了,干脆与他离了算了,我们俩还是最合适的一对儿”

“你伤成这样还能够结婚?”

“呵呵,虽然伤不轻,但是我心里有数,基本功能应该还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先前还说得那样严重呢”

“不是说得那样严重,刚受伤时疼痛是剧烈一些的,这几天治疗调养后才渐渐好起来……警方要是对这个事情定性,肯定以刚受伤时的情形来定,不是由治好的时候……”

“不管怎样,好起来就好哈”

“知道你也在急等着我好,我会加油的”

“你躺在医院不准乱想嘛”

“五四时期有首非常有名的诗歌,很能准确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什么诗?”

“名字叫《叫我如何不想它》……”

第94节 接回蒋旭同居,突接沈玥报告生子信息

如此偷偷摸摸的陪护满半个月时,蒋旭基本上可以起来自己活动了。看上去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求他转回家疗养,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你不愿意继续往医院跑,我也快憋疯了呢,早点回去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功能还正常不,呵呵呵呵……”

要男人乖乖听女人的话,必须得让他有念想。

匆匆办完出院手续,拿了一大堆的药,扶他慢慢往外走。想让他快却快不起来,急死人。

千万别让公公婆婆撞见了哈。正这样暗里祈祷,抬眼就一下子正好看到了公公。他见我亲密无间地搀扶着蒋旭,显然惊愕不已:“荣荣。你们这是……”

“喔,爸,蒋先生在家里摔了一跤,她夫人临时让我陪他来医院刚给看了看……”

我忙编造理由搪塞。同时示意蒋旭有意装出一条腿有问题状。

他果然配合得十分逼真:“老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公公似乎真被蒙住了,他忙道:“没事儿,既然荣荣在你家,陪谁都是陪……你夫人应该快生了吧,咱们说好的,别忘记通知一声儿”

“生了一定通知,心意先领了……”

我们匆匆分别。公公往病房去,我们则往医院外去。虽然反方向,谁也不方便看谁,但我感觉公公似乎在扭身注视着我们俩并排而且挨得很近的背影。我尽量想与蒋旭保持一点间隙,他却突然十分乏力地直往我身上靠。显然是有意的。

公公看到这一幕,即便再天真地以为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估计心里也难得安宁。

到了我的住处,见只有我房间那架简易的坐卧两用床,蒋旭马上给家具公司打电话,让送一副5000块以内的大床来,特别强调得结实。

“高质量的夫妻生活得有高质量的床”他兴致勃勃道。

“古代人花在床上的功夫确实了得”我对他的观点很赞同。

“你听说没,现在有将近十万一套的夫妻运动床,……等咱们真正结婚的时候,一定买来尝尝鲜……那滋味儿一定爽歪歪哈”

“关键还得两人身体健康,没毛病,否则再高级的床又有什么用”

“荣荣,你这话里有话似的,好像我住回院就真的不行了是不是”

“咯咯咯,我可没这么说”

“咱也不争不辩,口说无凭,等床回来了,看我的表现”

“知道你的本事,注意别一下子把新床给做折了……”

床上运动前的打情骂俏很能够起到一种前戏的功能。

又禁欲这么些日子了,正好逢上来好事干净后的三五天,心里痒痒着呢,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已经感觉下面湿湿的了。

可想而知当晚我们的疯狂与颠鸾。

边运动我还边担心和提醒他的伤,他却满不在乎:“宝贝儿,这也是一种治疗呢,比吃药打针都来得快,……早几天就想撤回来这样由你配合着治了,保管好起来特别快……”

我只知道一个简单的中医道理,人受伤也好得病也罢,一般都是血气出现问题。这时,必须调血养气,像房事劳累这些应该是尽量禁绝的。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认识,床上运动毕竟是一项调动全身参与的综合运动形式,对促进气血运行肯定是有益无害的,气血通则无疼痛嘛。

正说反说似乎都有理,怎么令自己信服就怎么说呗。

做了一轮又一轮,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完全不像个大伤初愈的人。

好不容易睡着,电话震动声响起。

一看是沈玥发来的短消息:几个小时前,我生了,一个胖小子

短短10来个字,洋溢着巨大的欢喜,宛如一组快乐的音符在我眼前不住地跳动。

“谁这么晚还找你啊宝贝”蒋旭突然问。

“真想知道?……告诉你吧,沈姐刚刚生了个儿子”

“喔,可惜不是我的,要是我的,我马上这样衣服也不穿出去裸奔”

“你不迟早也会有的么”

“我倒希望你给我生个女儿,跟你一样美丽,特别是这儿和这儿一定得很出色……”

边说,边用手摩挲着我的臀,用脸摩挲着我的胸。

“你想的美,谁答应跟你生孩子的”我忙摆出不屑的神情道。

“宝贝儿,我很差么,跟我生个女儿有什么不可以,我绝对是好老公好老爸……”

“这些事儿是不是想太早了啊,你我现在都还在婚内呢”

“那我带头先离,你随后跟进,如何?”

“那你离了再说吧”

说这话,提这要求,既是为使我自己与他的不正当关系稍微正当一些,也是为了让生花与沈玥的关系尽快正当起来,否则,他们刚刚来到人世的孩子名份不正啊。

“行,我明天就去找沈玥谈这事儿,现在她正高兴着呢,估计没什么问题”蒋旭道。

“你如果不提什么苛刻条件我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能提什么苛刻条件,一想到能天天与你在一起,我就满足得不得了,对什么都可以忍了,不像从前,还真计划找她敲一笔的……”

“从前是从前,那时你可以找她的岔儿,现在你没有离婚就与我在一起,她同样可以找你的岔儿,所以,现在你们完全平等了,扯起来没有赢家”

“荣荣你别忘了,我刚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管是生花还是沈玥认账,这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该跑不掉吧”

“算了吧,你刚才那猛劲儿,哪像受伤的人啊,感觉你比没受伤前还强耶,不与他们计较了好不好嘛”

“荣荣,就听你的,我不想敲诈他们,但是,必要的血还是要他们放一些的,钱对于沈玥可能不是问题,但是对于我们还是很重要的是不是,比如你想开家自己公司,如果有了这笔赔偿款,我支持你开啊,何必去求别人……”

听他这么算计的,我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是一半为着我着想的,我有什么理由还反对呢。

顿生一种无名的感激,不等他再动作,就主动把身子向他凑近了。

我是否越来越实用,越来越市侩?

第95节 到医院看望新生儿,意外撞见生花却互相无语

次日一早,服侍完蒋旭吃完早餐,他非要我陪着一起去医院看沈玥。

“我们一块儿出现在她面前不太好吧”我十分犹疑。但是内心还是很想去的,因为此行可能见到生花。我断定肯定是他代替我陪护沈玥坐月子在。

总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觉得,真正分开这么一二十天,如隔三秋耶。

“有什么不好的,只会让她更麻利地同意离婚”蒋旭去的目的与我迥异。

开了门,我们一起走出去时,迎面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天啊,竟然又是公公。真后悔那次给他留下了这个房子的详细地址,否则他怎么可能找得来。

“爸。”

“老哥。”

我和蒋旭显然都觉得十分突然,异口同声惊呼。

“喔,我按上回你留的地址试着找,不想很方便就找到了,……你们这是去哪儿,又去医院?”

“对对对,去医院”

“那先看病要紧,我改日再进去瞧瞧哈”

边说,公公边转身在前面引着路,我们一行朝门口走去。

“蒋先生腿子出问题,车也不能开了哈”公公道。

“是啊,不然我现在就自己开车了”蒋旭应道。

“刚才门口没有看到你停车呢”公公观察好细致,调查好深入。

“停地下车库在”我忙替蒋旭答。

“喔,这小区真气派啊,环境特别好,这么多的花和草,挺适合养病和养老的”公公感叹道。

“就是,所以我说薛伟拆了纱布后搬回来疗养比在医院待着可能更有利康复的……对爸妈也挺适合的,每天散步锻炼多方便”我忙说。

“什么样的人才能享什么样的福啊……哎,蒋先生夫人呢,怎么刚才没看到?”公公一边感叹一边继续警觉地询问。

“她生了,我们现在就是去医院看她的”蒋旭答。

“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她身边没人陪护么?荣荣不是说好陪护她的么?”公公一脸的较真劲儿,简直把他没办法。

“医院那边有阿姨在陪,蒋先生不是受伤在么,行动不便,所以……情况昨天不是都跟您讲过么”

我边解释边有点不耐烦了。公公这完全就像警察查户口嘛。

不禁让我怀疑起他此番前来的真正动机。

难道他已经对我与蒋旭之间的关系感到怀疑了,难道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跟踪过来的?

凭他那精明劲儿是很有可能做到这些的。

到了小区门口,他并没有要与我们分手的意思,而是提出要与我们一起去看望沈玥。

还不能随意拒绝,免得引起更多猜忌与误会。

只得捎上了他。

他主动往后座钻,蒋旭跟着钻了进去,留给我副驾驶座。

两个男人心理很有意思,都似乎不愿意我与他们中的谁挨得太近乎。

一路无语。

气氛很令人窒息。

好在从小区到沈玥生孩子的医院的路程不远,否则我们三位肯定都会被憋死。

见到沈玥,果然看到她家阿姨和生花也在他身边。

“啊,好隆重,一下子来了你们一家三位哈,谢谢谢谢……”

人逢喜事精神格外地爽。沈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乐呵劲儿,与我们非常热情打招呼。“你们一家三位”不知是她话急说走嘴还是故意犯的一个错误。

“呵呵,我们哪是一家人啊,我是荣荣的公公,刚才去你们家正好碰到他们出门,说来看你,我就一起过来的,我儿子受伤住院蒙你们夫妻挂念探望,我今天应该来还个礼的……”

公公慌忙正本清源道。

“这么回事儿啊老哥哥,我也没说错啊,我是说你们看上去有点像一家人,咯咯咯……这位是我老公,我当然认识,可是他马上要与我离婚了……这位,这位才是孩子的爸爸,我的准老公”

沈玥边说边把一只手臂搭在生花肩膀上,做出幸福偎依的模样,估计是有意气蒋旭的。

蒋旭自打一进屋就表现非常不自然,毕竟面前一个是不久前凶狠揍过自己的人,一个是在一边幸灾乐祸,唯恐轻饶的人,一个是自己的情敌,一个是已经执意要与自己离婚的老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以前只是经常看到这样的用词,今天亲眼所见,果然如此。

当生花与蒋旭四目相碰撞的一霎那,我似乎捕捉到一道明亮的闪电。

“他来问沈姐离婚的事情的”我忙走过去小声对沈玥道。希望她给个明确态度,让蒋旭尽快先离开,以缓解病房紧张气氛。

“老公……”沈玥朝蒋旭叫了声,又马上回过头冲生花道:“生花别醋,我与他还没有正式拿证,法律上还是老婆老公……不过,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他了”她又转向蒋旭:“离婚协议你先写好,我随时签字,家里的东西随你要随你拿,但是只准一次性地拿,不许你二次三次扯个没完没了……”

“你放心我也不会贪的,感情都没有了,要那么多东西又有什么用”蒋旭道。

“另外你这次的住院治疗费我也准备一次性给你50万,嫌不嫌少?”沈玥问。

“可以的,我接受”蒋旭爽快答应。

“那也随时可以到公司找财务办手续……你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的话就先请回吧,荣荣,还是请你护送他一下,小心又摔着增加新伤……”

言辞间,既有傲慢无礼,又有财大气粗,既有鄙夷,又有嘲弄。我要是蒋旭,可能会冲上前扇她一巴掌,并甩出一句:“谁要你的臭钱,留着买你自己的棺材吧”,然后拂袖而去。

可是蒋旭全都忍下了。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他才许诺给我的公司。

进来到出去,不过三五分钟时间,除了掺和着说了一两句话,与生花咫尺之距离,居然未能与他说上一言半语。

难道才有了儿子就忘记我这位妹妹了?

难道一点也没有想到我目前所做的一切,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他生花,以及他的家庭,他的刚出生的孩子?

他如果对我还有那份兄妹情,为什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表达出来?是他本能地在意沈玥可能的反感,还是沈玥已经就我们的关系向他发过警告?

有机会一定得向他问个明白。

我和蒋旭一离开,不定公公又会向他们打探一些什么呢,反正我感觉很不妙。

纸包不住火,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第96节 公公来快递,声称不能容忍我与别能的男人通奸

从医院出来,拦了辆的士准备直接回家。

开出一会儿,蒋旭突然让车往沈宅去。

“刚才既然已经把事情都挑明了,我再回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今天就把我的那些宝贝先拿走……”他道。

“什么宝贝?我可提醒你,你们婚内财产是双方共有的,要真是什么宝贝的话可能得平分的,你不可以不和沈姐打招呼就私自拿走”我说。

“呵呵,放心吧,珍珠玛瑙,金银古董那些我都不会感兴趣的,我是去拿我那些藏书”

“喔,吓我一跳”

“她从来不看我那些藏书,不搬走的话,离婚后她肯定会当废纸给卖掉的……当然,也可能生花对它们感兴趣,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留给他”

边说,边给搬家公司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人来车。

“不就是一点书么,至于叫他们来?”我颇不以为然。

“书比砖重,凭你我两人,要搬完我那一堵墙的书,用愚公移山形容一点不过分……”

他还是上一代文化人的做法,喜欢读和收藏纸质书,如果像我辈这样养成网上找书读的习惯,就不需要为书这样兴师动众了。

帮助打包,虽然匆匆间难以暇顾,还是瞥见一些属于宝贝级的东东:二十四史全译,46函213册六箱;纯手工线装《道德经周易》等21套84册;仿红木箱装四库全书,精编6开606卷108函;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珍藏本);豪华特精装《乾隆大藏经》/龙藏/乾隆藏/全168卷;中华藏书集成全套10部41册;……这些,且不论其文化价值,单就目前市场价格而论,都应该在万元甚至数万元一套。

文化人的身价看来也可以用他的藏书来衡量一下的。

想到此,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叫什么文化人。迄今一本像样的藏书还都没有呢。

给那一堵墙的书打包完时,他的手被包装绳勒破了多处,我为他上下窜着搬书也累得气喘吁吁。

搬家公司的车来了,几分钟就把我们刚才几乎两三小时的劳动成果一扫而空。

书运到我的住处,我让全部放原来生花住的那间房摞好。里面除了蒋旭昨天新买的床,加上这些书,就不能再搁其他什么东西了。

书成了我们这个屋子的第三者。

简单弄了些吃的就睡了。

都太乏的缘故,待到次日早上九点多我们才醒。

正在床上互相摩挲准备制造一顿特殊的早餐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

本不想搭理,但是那铃声响个不停。

示意蒋旭别乱动,掩了房门我出来察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外面。

透过窥视孔一瞅,吓我一跳,居然又是公公。

喔,他昨天确实说过改天要来看看房子里面的情况的,哪曾想今天就迫不及待来了呢。此时要放他进屋的话,看到我和蒋旭独处,一切不就昭然若揭了么?

对,不能放他进来,不搭理他,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待一会儿兴许就离开了的。

于是我仍旧悄悄回到房中,回到床上,回到蒋旭身边。

他听说是我公公又来了,不惊反喜:“来就来呗,但是给不给他开门是我们的权利,他到底想干什么,自己儿子都伤成那个样儿了,还想拼命管住儿媳,一点人性都没有,怎么做老人的……宝贝,不管他,咱们还是做咱们的……”

虽然从大门到我们床上运动的房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那天晚上在车内,公公此时就像车外猎奇的那对年轻人,我与蒋旭则做着异常刺激撩人的车震……

发现被人窥视或者窥听时,许多男女的床上运动不仅不会收敛,反而可能变得更为轰轰烈烈。

门铃声究竟响了多久才停不知道,因为后来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做自己感兴趣的那件事情上去了。

我本能地感觉到公公今天突然造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甚至怀疑他昨天一直在跟踪着我们。蒋旭的东西都搬到我这儿,然后我们关上大门熄灯睡觉……稍微明智一点的人都会明白怎么回事情了,何况精明的公公呢。

但是我不是淑女,我有自己的难以克制的**,明知与蒋旭好像跳火炕,可是自己就是把持不住自己,非要不顾一切地往里跳。

性的魔力就是一碗**汤。

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次日,收到一封特快专递。

寄信地址是薛伟住的医院,寄信人是公公。

忐忑地拆开来看。

荣荣: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你已经背叛了我儿子。

告诉你吧,为了印证我的怀疑,我已经连续跟踪你几天,对你与那位蒋先生的关系弄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你无须作任何的狡辩。

你做这件十分肮脏的事情时,想过自己还在婚内,想过自己还身为人妻么?你难道已经没有一点点廉耻之心,你难道就不讲一点点妇道,至于风骚成那个样子?

不想过多指责你什么了,你的教育应该是由你父母亲和学校来完成的,我只能确保我们的儿子不会犯你同样的错误。只想对你说,年轻人,你这样下去好危险啊。

求你暂时别让薛伟知道这件事情,求你表面还是维持与他的正常关系,一切等他伤愈出院再说,好不好。

昨天专程去你那儿就是准备与你说这件事儿的,并不想把你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我们也读过大学,有文化,懂法,不会乱来,你为什么吓成那样,连门都不敢开呢。

可能还是觉得心里有愧吧,感到几丝羞怯吧。

尊重你的感情,就用这样发特快专递的方式向你传达我的意思吧。

公公即日

完了,欲盖弥彰,看来我与薛伟分手是迟早的事儿了。

把信给蒋旭看,他却很高兴:“好啊,他既然知道了我们怎么回事儿,那咱们真的可以名正言顺了”

“你这叫趁人之危,夺人之妻,就不怕薛伟报复,告诉你,他可是挺横的一个人”

“报复?生花不是报复了么,结果怎么样,50万才能了,薛伟再厉害,他也得先掂量掂量打我的代价,是不是宝贝……别担心那么多,人有旦夕祸福,珍惜目前所拥有的,尽情享受才是正理儿……”

眼看离薛伟距离越来越远,我只能向蒋旭越靠越近。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