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加(1-10) - xp1024.com
                题记

  1978年文革结束后社会变的不再狂热,人们的思想渐渐回归理性。那年
王永衡29岁,马大庆25岁,他们亲如兄弟,更让他们亲上加亲的是王永衡和
马大庆还是连襟,王永衡的妻子陈莹莹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她的妹妹陈
青青22岁和马大庆也已经订婚。

  由于王永衡和马大庆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马大庆会经常带未婚妻陈青青到
王永衡家里来玩,加上陈莹莹又是陈青青的姐姐,所以两家的关系好的亲如一家。
我们的故事就从他们的相处开始。

                第一章

               一对活宝

  王永衡的名字原本不叫永衡,叫王永恒。在上初二的时候,因为经常逃学,
父母不知道为这件事情打了他多少次,虽然王永衡家里条件不好,但就这一个独
苗,总希望儿子将来有点出息,那样最少能光宗耀祖。

  迷信的母亲找了个算命的给儿子改名字,好像算命的灵验没有体现在改了名
字的王永衡身上,王永衡依然不争气,整天只知道和那些调皮的孩子打架,砸香
烟盒,根本不把父母对他的殷切希望放在眼里,无心学习带来的结果就是学习一
塌糊涂,弄的老师都管不了。

  每次老师去告状,王永衡就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溜之大吉,等到老师走
了一段时间才回家,为什么王永衡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因为他的死党马大庆的叔
叔是老师,而马大庆的学习成绩和王永衡几乎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全班排名第
一,第二,一直是两个人占据着,几乎没有被别人侵占的可能,当然,这第一和
第二是倒数。

  马大庆的叔叔对这样一个侄子无可奈何,马老师也去找过自己做干部的哥哥,
而哥哥的话让马老师彻底绝望:「弟弟啊,学习好不好没那么重要,我不是没上
几天学也做了干部吗?你不还是个老师吗?孩子小,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
要担那么多心,你记住了,只要不要让大庆闯祸就好了。」

  从那以后,马大庆更加有恃无恐,课堂里捣蛋是常有的事情,马老师除了一
句:「孺子不可教也」,一点办法也没有。马大庆的通风报信也为王永衡少去了
很多皮肉之苦,等到王永衡回家,父母的气已经消了一半,罚罚跪,打一两个耳
光算是惩戒,而这对于王永衡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小菜一碟。

  棍子打在屁股上那才真叫疼。说句真心话,王永衡的父母又怎么舍得把这根
独苗往死里打呢,永衡的母亲曾经也苦口婆心的跟儿子说:「你别跟大庆学好不
好啊,小祖宗啊,人家爸爸是干部,我和你老爸是农民,将来你没出息是不是还
想种一辈子地啊,给王家争口气好不好儿子啊,算妈妈求你了。」

  王永衡不是不听母亲的话,真的是心思放不到学习上,他也曾经发誓要好好
学习,但坚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马大庆一喊,他马上就忘记了母亲谆谆的教
导。玩才是最快乐的。

  不出意外,王永衡和马大庆混到初中毕业双双都没有考上高中,两人也破天
荒的没有领到毕业证而是肄业证书。这在学校历史上极其少有,也是的,语文,
代数,几何加起来都不足一百分,这个毕业证书确实让老师没处发。

  王永衡父母对儿子光宗耀祖的梦想肯定是破灭了,连高中的梦想都没实现,
大学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于是王永衡回家种地,马大庆被父亲安排到一家厂里当了学徒。

               马大庆订婚

  马大庆并不是因为长的出奇的帅才娶到陈青青。

  马大庆的长相虽然不是歪瓜裂枣的样子,但相去也不会太大,一米六五的个
子已经属于残废级的,再加上一双小眼睛,走路外八字,除了马大庆的母亲认为
儿子还是蛮好看这样的感觉外,估计没人会说马大庆是帅哥。

  当然,那些左邻右舍的,要拍马大庆老爸马屁的村民除外,刚过去的动乱,
人民对干部的敬畏心是可想而知的,哪像现在敢对着镇领导拍桌子的屁民比比皆
是。

  马大庆的母亲到陈青青门上去去提亲,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顺利的让
人不敢想象,陈青青的爸妈头点的如鸡啄米,原因:马大庆家庭殷实,老爸是干
部,据说要往上调。这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没苦吃,将来是过日子的,不是靠
脸吃饭的,这是陈青青父母一致的看法。

  陈青青和姐姐陈莹莹简直不像一对姐妹,陈青青脸蛋如鹅蛋,腰身如柳枝,
胸脯像满月,臀部圆圆翘翘的,身材也有一米六五。而陈莹莹怎么看就是个长相
一般,身材一般,个子也一般的农村妇女,姐妹俩一个西施,一个东施,根本没
有可比性。陈青青在看到马大庆的长相后虽然心里不满意,但马大庆的父亲可是
干部,嫁过去将来日子也好过,既然父母同意她也答应了。虽然很多村里人都私
下议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个时候订婚彩礼八百八十八是个大数字,陈青青的爸妈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马大庆的母亲财大气粗的对青青父母说,嫁妆就不要了,由男方办,把青青爸妈
感动的差点泪奔,就差倒地磕头了。

  马大庆和陈青青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场面非常热闹,四乡八邻的都赶来想分
块喜糖,穿开裆裤的孩子盯着炮仗跑,年纪大的老人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也
玩命的往里挤,但结局肯定是淘汰,因为年轻人的力气大,想教训又不敢,人家
是办喜事,何况还是书记家。

  于是,马大庆找陈青青出去看电影,上街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一开始马大庆
看到陈青青那个美样虽然心里如螃蟹一样,但表面上还是显得比较斯文,一次看
电影回来雨下的很大,两个人又没带雨具,只得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似乎没
有停息的意思。

  这时马大庆看到一百米处的一家旅社,那家旅社他经常和狐朋狗友在那里玩,
旅社的人都混熟了,一个念头从马大庆的脑子里生了出来,能不能把未婚妻骗到
旅社去住下来,说不定会成就好事呢?

  于是马大庆拉着陈青青的手说旅社有熟人,那里能借到雨伞,陈青青信以为
真,可是到了旅社,旅社的一个男服务员说没雨伞,马大庆装着很着急,其实在
进旅社的时候他就给服务员使眼色了。「要不,我给你们开两间房吧,明天一早
再走?」男服务于说道。陈青青一想也只能这样了,何况是分开睡也没有想太多。

  让陈青青没有想到的是,马大庆上楼以后就直接跑到她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陈青青吓了一跳:「马大庆你想干什么?」。「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想干什么
啊,呵呵,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啊,青青,求求你就让我睡了你吧。我熬的快
疯了。」

  马大庆求道。「不行,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这样的,传出去人家要笑话的,
你马上出去。」陈青青一口拒绝了。「你怎么这样啊,现在已经开放了,你怎么
还这么保守啊?求求你了,给我吧。」

  马大庆继续恳求道,并且走到了青青的身边抓住了青青的手,「你放开,不
放开我叫了,我真叫了。」陈青青脸羞的通红,「你叫好了,人家都知道你是我
未婚妻,我不怕,你叫了人家来问,既然不愿意你跟男朋友来旅馆干什么啊,到
时你我都没面子不是,那样人家才要笑话呢。」

  马大庆软硬兼施道,陈青青被马大庆这么一说也没有了主意,看到陈青青不
说话,马大庆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抱住了陈青青开始吻她的嘴,陈青青剧烈的反
抗起来,可马大庆的力气太大了,纠缠时,两个人倒在床上,马大庆压在了陈青
青的身上,陈青青两个丰满的胸更丰满了。

  马大庆的手摸了上去,陈青青魂几乎都飞了,想要打开马大庆的手,可是失
败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上面,而此时马大庆已经
解开了她的衬衫,把手摸上了她的胸脯,就这下她的全身都僵硬了,一种莫名的
无力感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双手捂住脸,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马大庆此时哪里会顾及陈青青哭不哭,不一会的功夫把陈青青剥的一丝不挂,
哇靠,未婚妻也太美了,两个奶子浑圆的,乳头鲜红的,尤其那细腰,那平滑的
小腹,还有长着稀疏阴毛的小穴,陈青青只顾默默流泪,她哪里知道,马大庆已
经把粗大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小穴。

  毕竟马大庆也是第一次,满头大汗也没能把自己的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
他很郁闷,于是分开陈青青的腿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发现了秘密,因为陈青青
刚才小穴在马大庆肉棒的摩擦中已经有了反应,那道紧密的肉缝开始湿漉漉的往
外流水,「是不是分开这个肉缝里面就是自己肉棒可以插进去的洞口啊」马大庆
想到,于是,他用手指分开了陈青青的小穴,肉缝里呈粉红色,马大庆看到了一
个很小的洞口,难道肉棒就是插进那个小孔里,这能插的下吗?

  马大庆有点怀疑也有点犹豫。不管了先试试,不行再找,马大庆把肉棒放进
了湿漉漉的肉缝中间,他开始慢慢往里顶,还别说真进去了一点点,可让马大庆
没想到的是,躺在床上哭泣的陈青青突然双腿夹了起来,膝盖也顶住了马大庆的
胸,「疼。疼。」陈青青如蚊子一样的声音。「听人说一开始都疼,我轻一点好
不好?」马大庆见陈青青流泪还说话心里一喜。「啊,疼死我了,疼死我,疼死
我了,求求你拔出来啊。」

  陈青青嚎啕大哭道,马大庆吓得马上把刚才奋力才插进去肉棒拔了出来,他
看到自己的肉棒上和陈青青的小穴上都是血,这下真把他吓着了。陈青青哭的很
伤心,马大庆像闯了大祸一样六神无主了。

  这一夜,马大庆再也没敢把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他抱着陈青青哄了几个
小时才让她不哭了,直到早上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马大庆才认认真真的看到了
裸体的陈青青,未婚妻实在太美了,全身白嫩细腻没有一丝的瑕疵。

  他看到未婚妻曲起的腿之间那道吓着他的肉缝,现在这道肉缝看上去就像一
个已经裂开的小馒头特别的好看,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于是,他从陈青青的背
后把肉棒靠在那到肉缝口,轻轻的顶了起来,马大庆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陈青青,
回头她看到了和自己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马大庆用一个粗粗的肉棍子在自己的小
穴上磨,她的脸马上红了:「别磨了,痒,痒死了。」

  陈青青用手蒙住脸说道。「青青,我昨晚插进去了,可你哭我马上拔出来了,
让我再插一次好不好,疼我再出来。」马大庆说道。陈青青没有说话,她知道昨
天自己的处女膜已经被马大庆破了,到了这个地步反正是马大庆的人了,迟早是
他的。

  没有说话,就表示陈青青愿意试一下,马大庆开心极了,他分开了陈青青的
腿伏了上去,陈青青这次没有反抗,反而配合把腿分的更开了,马大庆和昨晚一
样插进去一点点不敢动了,这个不动反而正确无比,因为陈青青的淫水被刺激后
才流了出来起了滋润的效果,而陈青青虽然感觉下面有点胀,但却有别样的舒服,
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小屁股顶了一下,马大庆见陈青青主动顶了一下,说明青青
没有那么疼了,他开始慢慢的顶进去,一半进去了。

  「有点疼,你慢点,轻点。」青青蒙住脸,但马大庆看到青青脸上好看的红
晕,花了五分钟,马大庆才把肉棒完全插进了陈青青紧紧的小穴。「啊,怎么这
么胀啊,好难受啊。」陈青青的小屁股动了动说道。马大庆这下得到了鼓励,开
始慢慢的抽插起来,「嗯,嗯。」青青的嘴里发出了呻吟,马大庆也感觉到肉棒
在小穴里被紧紧的包住了,他的动作开始加快,「嗯嗯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

  陈青青的呻吟声好听极了,这就像战场的士兵听到了号角一样,马大庆开始
快进快出,淫水从青青地屁股股里流到了床单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受不了啦,怎么这么难受,哦哦,嗯嗯嗯嗯。」青青的屁股开始拼命往上顶,马
大庆脑袋嗡的一下,然后猛烈的撞击了两下「哦哦哦哦哦」,他把自己的童子第
一次精液送进了同样是处女的青青的小穴里。青青的双腿此时也勾住了马大庆的
屁股,然后全身颤抖起来。

  不到一个月马大庆就把陈青青果断给办了。先苦后甜,没多久,陈青青被马
大庆死缠烂打的哄到家里,几乎天天春宵,青青也尝到了和马大庆做爱的甜头。
马大庆的父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嘛,理解,早点抱孙子不是好事吗?

  果然没多久,马大庆的爸爸成了国家干部,到镇里做领导了。也是这一年,
马大庆和陈青青结婚了,对马家来说是双喜临门。

  幸福洋溢在马家的上空。

  马家的天空都特别的蓝。这句话是马大庆结婚那天拿到一大把喜糖嘴上留着
白胡子,上衣五颗纽扣还剩一颗的村子里八十五岁高龄的袁爷爷说的。

                比较

  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没多久,江南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固定了很久的思维瞬间
被释放了出来,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王永衡呆的就是乡办企业,
可惜他不是镇里户口,他还是个农民,尊称农民工人,吃国家粮那是自己老婆才
有的待遇,好在王永衡学习不行,学木工倒是一把好手,原来做些实木,杂木家
居,随着改革的渐渐深入,厂子里开始做更高端的家居了。王永衡的收入和老婆
看齐了,小日子也好了起来,没多久,原本土墙的房子成了瓦房。

  与此同时,马大庆家里已经盖起了三上三下的楼房了,虽然差距大了点,但
陈莹莹没有责怪丈夫,干部嘛和农民终归是有距离的,最让陈莹莹羡慕的是妹妹
自从公公调到镇里,妹妹就被公公弄到了大队做了了会计。活轻松,工资还高。
当时最时髦的衣服妹妹可以随便穿。王永衡知道妻子也很想穿时髦的衣服,但就
目前的财力还是很费劲的,但他信誓旦旦的对妻子说,将来一定会让妻子赶上妹
妹的生活水平。这句话差点让陈莹莹感动的掉泪。

  而马大庆自从娶了陈青青后,在哥们面前那是春风得意,自己走到哪里都要
带上陈青青,漂亮的陈青青成了马大庆在别人面炫耀的资本。虽然已经成家还没
立业,马大庆还和孩子一样,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呆一起,听邓丽君的磁带,到
舞厅跳舞,还学会了抽烟,良友,万宝路,这些刚进入大陆的外烟,袋子里一直
装着,自己赚的那点工资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消费,好在有个从小疼他的父母,只
要马公子想要,那是轻飘飘的事情。

  虽然马大庆和王永衡天上地下,但两个人的友谊却没有任何的消减,马大庆
也无数次喊王永衡出去玩,但王永衡总是找无数个理由推辞,因为妻子陈莹莹警
告过丈夫:千万不能和这个妹夫出去,吃人家的是要还的,不能和马大庆家比。
所以马大庆来王永衡家,要吃饭只能在家里,出去吃免谈。为了这马大庆说王永
衡土得掉渣,王永衡除了傻笑,脸红,要么就是不说话。因为王永衡不敢说,陈
莹莹时不时会投来让王永衡全身发冷的目光。

               乐极生悲

  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要低调啊。

  稳重,稳重,再稳重,做人要稳重啊。

  上面这些话是王永衡的母亲对儿子说的。原因是王永衡的连襟马大庆毫无悬
念的在严打风暴中被关进了看守所,罪名:流氓罪。判的倒不重,八年。没被枪
毙已经让马大庆的母亲念了不下五万次的阿弥托佛。马大庆的父亲用热脸贴屁股
的救子心切壮举放下架子,丢了面子,磕头烧香才把儿子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
来。

  说马大庆是强奸实在是冤枉,平时和自己兄弟几个一起混的女孩,本来无话
不说,平时勾勾搭搭,称兄道弟的,只是一次醉倒后在旅馆的房间里云雨了一番,
原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哪知道,全国性的严打开始,暴风骤雨,雷霆之势,
不论你是明星,屁民,只要你敢,你干过,哪怕是接吻,只要有人举报,没话让
你讲,就一个字:抓。并且还有抓人任务,于是那个被马大庆醉酒干过的女孩对
母亲哭诉了自己遇害的经过。

  派出所接到这个举报,兴奋异常,马大庆被逮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马大
庆非常的不服,被自己睡过的这个女孩基本都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们睡过,为
什么只抓我,不抓别人。马大庆毕竟年轻,还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人外
有人。因为马大庆老爸的的官在自己那几个称兄道弟的伙伴里官职是最小的。不
举报你那还举报谁。除了认倒霉,难道去撞墙咬手铐啊。

  强奸罪和流氓罪都可能被判死刑,咋办啊,一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马大庆的老爸再也没有往日的镇定,舔着老脸去跟儿子睡的女孩父母求情,那个
女孩父母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于是把女儿喊出来商量,最后
用一对手镯和一只戒指换来那个女孩到派出所说只是醉酒以后相互摸了几下,最
严重的是改不了,衣服都是脱光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氓罪板上钉钉。

  只要儿子不死就有希望。老马从法庭出来仰天长啸:儿子终于不死了。

  马大庆即使在牢房里认真改过自新,再怎么样也要坐上七年,无疑,美若天
仙的陈青青要做七年的寡妇,眼睛已经哭肿,陈青青伤心欲绝。原来以为丈夫在
外只是喝喝酒,打打牌,哪知道还搞出了这档子事。

  马大庆的母亲生怕如花似玉的媳妇因为儿子被判刑而要离婚,成天哄着陈青
青,宠着,只要媳妇有什么需要马大庆的妈妈总在第一时间给予满足。嘴里还不
忘一句: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还要出去花心,等他出来,你看我不打死他。好
在马大庆是喝酒以后和那个女孩睡觉的,客观上不是故意,陈青青的心里好受了
很多。

  忍吧,忍吧,马大庆出来,那时自己三十岁上下,还来得及,陈青青这样安
慰自己。

                第二章

               狱中马大庆

  宜兴是个好地方,不光是紫砂有名,溶洞也很有名,还有让人陶醉的竹海,
当然美好的一面后面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地,那就是把坏人变成好人的地方,政府
叫改过自新,「劳改农场」,马大庆成了政府帮助的对象,编号7029。。

  马大庆在看守所里没吃多少苦头,可是到了新地方以后,真正领教了另一番
天地,在看守所里吃的那点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进来前,马公子在地方上虽然不敢说是呼风唤雨,但也是没人敢随便招惹
的主,但到了这里,一切都改变了,马大庆心里哀鸣:还有王法吗?这哪是人间
啊,简直是地狱。是的,确实是地狱,这里的王法是马大庆这个小号子里的老大
说了算。

  老大的话就是王法,马大庆曾经试图拿出男儿勇气,但是在二十个耳光,灌
下去狱友两泡腥骚味十足的尿液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规矩什么叫无法无天。当然
不容置疑,管教是真正的老大。因为管教是代表正义,是上帝,那么马大庆之流
是地狱的鬼,坏人。准确的理解就是垃圾,农场里犯人的老大就是地狱里的阎王,
但是阎王归上帝管辖。

  令马大庆难熬的一个月总算过去了,最少不会挨打了,但小生活还是要做的,
叠被子,洗臭袜子,打扫厕所之类有损尊严但不伤皮肉。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论
你的老子是什么官,也不论你家里有多少财富,没用,这里的老大乐意敲诈你,
叫你的老子送钱送物,等到老大享受完了,也许老大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点剩渣。

  马大庆的父亲没少打点,但马大庆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观,这里的犯人太多
了,管教照顾不过来,但管教安慰犯人家长的话最少让犯人的家属有了少许的慰
藉。

  马大庆一有时间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以前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他打架是那么
的厉害,到了这里怎么成了被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成了窝囊废,马大庆通过三个
月的苦思冥想,终于想明白了了,那是没人敢惹他,因为他老子是干部,并不是
自己有多厉害,马大庆突然想爸爸了,眼睛里有泪水滴了下来。马大庆非常惊讶
自己为什么会掉泪,刚进来时,被同室的犯人那样揍也没流泪。马大庆的结论是
自己脆弱了。

  老爸没有来,马大庆的妈妈来了,妈妈憔悴了,见到儿子泪水就没有停过,
马大庆似乎开始领略什么叫心碎的感觉。在妈妈要走的时候,妈妈告诉儿子:青
青现在很好,说要等他出去还一起过日子。这让马大庆心宽了很多,尤其母亲给
了马大庆一张青青的照片,马大庆突然发现,老婆越来越漂亮了,他多么希望现
在就飞到老婆身边。

  那一夜马大庆做梦了,梦到了和青青在一起缠绵,早上醒来,马大庆感觉不
对,揭开被子一看,裤裆里黏糊糊的,马大庆梦遗了。这天在工地上干活,马大
庆无精打采,满脑子青青红扑扑的脸蛋,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家里那么好
的老婆不珍惜,为什么要去碰那个万人睡的破鞋,马大庆甚至发誓出狱以后要拿
根木棍找到那个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婊子,然后把这个婊子捣烂。这个阿Q式的发
泄竟然让马大庆很解气。

  有时臆想最少不会让人发疯。

               青青的日子

  马大庆在监狱里苦度时日,在管教和同监舍老大的敦敦教诲下努力改造,争
取重新做人,还令人意想不到的搞到两次表扬,三面小红旗,减刑半个月,属于
服从管教,表现良好的犯人。

  所以马大庆没有发疯,但青青却离疯没有多远了。

  每天晚上,青青一个人躺在床上,经常对着天花板发呆,她想起了和马大庆
一起的时光,虽然马大庆很混蛋,但对她还是不错的,有好衣服给她买,有好吃
的给她带,最让青青不能忘怀的是马大庆永远有花不完的精力,让她刚刚开垦的
处女地茁壮成长,幸福不断。

  可是这样的日子戛然而止,自己还要熬八年,青青对自己是否能坚持也没有
多大的把握,一想到这些,青青就捂着被子哭。

  最让青青无法忍受的是和自己一起办公的大队书记,书记年纪并不大34,
5岁的样子,人还帅帅的,最少比马大庆帅很多,书记总是有事没事的和青青套
近乎,时不时把青青喊到办公室交流工作,让青青受不了的就是书记的眼睛总是
有意无意的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冬天还好一点,要命的是夏天,书记喜欢站在青
青的身后,青青能感觉到书记的目光从她的领子处看她的胸,所以青青没办法,
只得把上衣的扣子都扣起来,吓得裙子也不敢穿。

  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觉神秘,书记没有因为青青的包裹放弃色心,反而更加
激起了书记的色胆,大有书记不干也要把青青搞到手的的勃勃雄心。

  终于,机会来了,那天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青青作陪,酒桌上青青被逼的
没有办法,只得喝酒,等到领导酒足饭饱离开后,书记看着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
涂的青青高兴的眉开眼笑,书记扶起青青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青青放到沙发
上,书记的手就开始解青青的衬衣纽扣,没有生育过的青青两个丰满坚挺的乳房
呈现在书记面前,也许书记的抚摸过于专业。

  让青青从嗓子里哼出了声,书记已经控制不住只是抚摸,他的舌头卷上了青
青的乳头,两只鲜红的乳头在书记的舌头攻击下渐渐硬了起来,书记的手也从青
青平滑的小腹伸进了那迷人的芳草地,不伸不知道,一伸吓一跳,青青的小穴里
已经是水流遍地了,书记拉下青青的短裤,不算浓密的阴毛黑的发亮,小穴如一
个小馒头,因为插的不多,那道肉缝还紧闭着,书记的中指从肉缝中间伸进了青
青的小穴里,不一会,小穴里的水噗噗流的书记满手都是,看看差不多了。

  书记掏出了肉棒,准备再沙发沙发上把青青给办了,哪知道,书记的刺激让
青青不能自己,她很努力睁开眼睛,恍惚间本来以为是马大庆,可是,青青看到
的却是书记色眯眯的脸,还有书记脱到膝盖的短裤胯间高翘的肉棒,顿时酒一下
就被吓醒,连忙晃悠悠的坐了起来,推开书记,眼泪接着的流了出来。

  书记看到青青突然醒来,顿时也吓得不轻,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如今事情
败露,万一青青回家告诉在公社里的公公,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搞不好还要和
青青的老公去做狱友,书记慌不跌的跪倒在青青面前,痛哭流涕,满嘴道歉,希
望青青能放过他,他只是酒喝多了。

  青青回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公公,青青怕家人误会是自己耐不住寂寞,
只得咽下这口气,何况自己也没有失去贞操,万一书记抵赖,以后没法做人,更
别说一起工作了。

               烫手山芋

  改革的春风让江南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当然能把企业办成功的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王永衡的厂子出了问题,因为
蠡口的家具城已经开始崛起,永衡厂里的实木家具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好多老
师傅都跳槽去了渭塘,留下的都是些混吃混喝,直到厂子倒闭关门为止,王永衡
的手艺不错,也想离开,但陈莹莹在国企上班,自己一走,老婆回来饭也吃不上,
加上孩子的拖累,王永衡走不了,无奈的加入混吃混喝的行列。

  看到其他企业都在赚钱,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家具厂已经资不抵债,大队书记
急了,决定把厂子以一元钱转让,当然这一块钱是象征性的,大队开出的条件是,
债务由接手的人负责。大队为了体现诚意,可以十年不要交土地房屋的租金,厂
子只要开下去,租金永远是最便宜的,不涨价。可是通告贴出来,没有一个人愿
意接手,大家都知道,那些外面的欠账虽然能抵消,但那些烂帐收到收不到还两
说,接了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看没人接手,大队的领导开始一个一个工人做工作,但还是没有人愿意,书
记找到王永衡,苦口婆心的做王永衡的工作,说永衡啊,你手艺好,你年轻,闯
闯说不定能弄出花头来。王永衡竟然被书记说动了心,回去跟陈莹莹一商量,陈
莹莹立即给王永衡一个下马威,端在手里的饭碗飞了出去:王永衡,你以为你是
谁啊,别人都不敢接,你数老几,如果你敢接,我就和你离婚。

  王永衡吓的大气不敢出。因为全村的人都知道,陈莹莹虽然不漂亮,但很霸
道。陈莹莹的优越感是吃国家粮的,能嫁给你这个农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所
以,自从陈莹莹嫁到永衡家,她成了王家的老大,说一不二。

  王永衡在接受了老婆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后大气也不敢喘了,没办法,永衡
又回到厂里混吃混喝,书记见做通工作的永衡打了退堂鼓,火冒三丈,把王永衡
派出去收账,谁都知道,收账是个苦差事,没人高兴,不说风餐露宿吃多少苦,
收不回来还要被领导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干,也许永衡觉得对不起
书记的殷切期望,只得硬着头皮踏上了收账之路。

  机会属于一点就通的人。

  王永衡在上海一家经营他们实木家具的商店里得到了商店负责人给他的一番
话:小王啊,不是我不给你钱,你自己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家具根本就卖不动,
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上海人爱赶时髦的,钱有的是,你们要么就做时尚家具,要
么就做高端的红木家具,这些上海人是喜欢的,也好卖,如果你们厂里能做出这
些家具,我可以帮你在上海找很多家商店帮你销,也会把欠你们的钱还给你。你
做到吗?

  王永衡没有回答商店经理的话,也不再提收账的事情,反而请这个上海商店
的经理到小饭馆里吃了一顿,吃完王永衡袋子里的钱只够回家买车票了。

  回到家的王永衡找到了书记说愿意接手家具厂,但有一个条件,需要大队提
供流动资金,书记一听王永衡愿意接手,顿时喜笑颜开,王永衡稳重,也不夸夸
其谈,周转资金十万对大队来说不是问题,比起厂里每年亏空几十万要好很多,
大队不怕王永衡赖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书记笑了,立即拉住王永衡签字画
押,书记怕王永衡一回家再变卦。

  签了合同,王永衡就只能接手。书记拍拍王永衡的肩膀说道:永衡,我没看
错你,小伙子就是有魄力,好好干,明天来做交接,周转资金上午就到厂子里的
账上。工人你愿意留的留下,不愿意留的你就辞退了,大队帮助你做善后。

               永衡的春天

  王永衡接手快要倒闭家具厂的消息在全大队都传开了。很多人等着看王永衡
的笑话。

  王永衡的脚跨进家门才一只,陈莹莹的一把笤帚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
在了王永衡的头上:「败家的男人,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王
永衡没有回击,陈莹莹的吵骂声终于把王永衡的父母惊动了,两个老人也加入了
媳妇的队伍,三张嘴同时开骂,王永衡知道自己骂不过,以沉默对抗。

  那天陈莹莹卷起自己的行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家,任凭王永衡的父母死拉活
拽也没有把媳妇拉回来。永衡的父母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了两个小时,实在骂不动
了,只得对儿子摇头叹息说道:「你这个败家子,你就作吧。」

  沉默了几个小时的王永衡这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离就离,谁怕谁啊。」,
王永衡的这句话把本来已经骂的有气无力的老子激怒了,上来就在儿子的脸上连
抽几个大耳刮子:「你这个混蛋。」骂完,拉起老伴的手说道:「不要去管这个
逆子,随他去,反正好日子,坏日子都是他自己过。」。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永衡以为老婆就是说说气话,过几天就会回家,毕竟儿子老婆也放不下,
王永衡这次错了,陈莹莹竟然到法院起诉离婚,理由:感情破裂。这下把王永衡
吓了一跳,立即跑到岳父家做起了工作,可是王永衡磨破了嘴皮子,虽然陈莹莹
的父母被说通了不少,但陈莹莹去意已定,必须和王永衡拜拜。无奈的王永衡只
得同意离婚,在走出法庭时,王永衡对陈莹莹说了一句话:等我成功了,我回来
接你。「。陈莹莹哼了一声:」见你的鬼去吧,你成功了,母猪都会爬树。「。
王永衡只得苦笑了一下:」你就看吧。「。

  王永衡一头埋进厂里,好在父母帮他照看孩子,省去了王永衡的后顾之忧,
于是王永衡厂子里,木料市场,上海三个地方轮流转,木料有了,图样有了,然
后再到苏北找了一批好的师傅,厂子里像模像样的开始生产红木家具。

  让王永衡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批红木家具到上海,一个月不到被抢购一空。
上海商店的经理说:小王啊,你做的红木家具做工细腻,用料好。市场很大啊。
经理说话果然算数,把以前积欠的钱和第一批红木家具的钱一分不少的都结给了
王永衡。

  王永衡是聪明的,他回来后没有张扬,悄没声的又到苏北找了一批师傅,整
天一身工装和工人同吃同住,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大队书记也前后来了几次,
问王永衡厂子怎么样,永衡都是说:「先养活工人,转起来再说吧。」。

  书记点点头:「永衡啊,慢慢来,你不能跨大步啊,一下招这么多工人要付
工钱的。」。永衡说:「知道了书记,工人以后招难,现在好招,虽然不赚钱,
但这些工人就是将来厂子里的希望啊。」。书记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其实王永衡,第一批已经赚了不少,三个月下来,王永衡的订单越来越多,
产品供不应求,上海很多大的国企都跟王永衡订货,ZF采购也开始找王永衡,
村里人看到王永衡的厂,丝毫没有关门倒闭的迹象,反而显得非常忙碌,还开了
两班,有人好奇的问王永衡:「永衡啊,你厂子的生意好的了,一定赚了不少吧。」
王永衡哼哼一笑:「那有啊,现在混口饭吃啊,只要不倒闭就阿弥陀佛啊。」。
王永衡的这些话被村里人一传,立即变成了:永衡的厂现在是勉强过的去,硬撑
着。而这些话正是王永衡要的效果。

  王永衡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儿子的厂里,看厂库,看门卫,看进料,看出货。
这让村里人很是不解,王永衡父子曾经闹的很僵,怎么老头子愿意去看大门,帮
儿子。

  原来王永衡在接受厂子半年的时候找到了父母,当儿子把一个沉甸甸的包递
给父母的时候,差点吓坏了两个老人,那里面是八十五万的现金。「儿子啊,你
哪来这么多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厂子开不下去不要紧,可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啊。」

  永衡的父母急的额头冒汗。「爸爸,妈妈,这些钱是儿子赚的不是偷的也不
是抢的。」。王永衡看着紧张的父母笑了。「啊,半年的时间儿子你赚了这么多
啊,那你为什么还不把借村里的十万还掉啊。」永衡妈妈疑惑的问道。「妈,你
不懂,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赚了钱,人家要眼红的,何况大队的钱又不要利息,不
用白不用,什么时候大队问我要,我再还,现在去还,不是告诉别人我赚了大钱
吗?」王永衡很得意。

  看到原来老实巴交的儿子竟然做生意这么精明,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爸
爸妈妈,给你的这些钱千万不能存在大队信贷员哪里,要存到市里大银行里,名
字就用你们两个人的。」王永衡吩咐满脸笑容的父母。

                第三章

               永衡的精明

  王永衡坐在村书记的办公室里(大队改村了)。

  「书记啊,我要再贷点款,大队帮我做担保吧,我保证年底的时候能还,我
想把厂房翻建一下。」王永衡对书记说道。「啊,永衡啊,你要贷多少啊?我看
你不能这么急啊,现在还没赚多少钱,等有钱再翻盖吧。」

  书记很担心,因为村里的十万王永衡还没还,现在又要借贷款。「书记啊,
其实那十万元,我可以还你了,但是,现在不能还,我要扩大生产,我在上海有
个外商要到我厂子里来看,现在这个破烂样子,人家不敢和我做生意的,书记啊,
我厂子做大了,你不是脸上也有光吗,也是你的领导的结果啊。」王永衡说完站
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条红塔山香烟,另外还有伍佰元的红包。

  「书记,一点小意思,你帮助我,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实话,书记,这半年
多我已经赚了十多万了,现在再借五十万就够了,土地,建房的手续就麻烦书记
你了。」。「好,年轻人有干劲,我支持你。」书记会心一笑,香烟和红包快速
的放到自己办公室桌抽屉里。

  漂亮的两层楼厂房造出来了,围墙圈好了,原来竹篱笆被拆掉了,门卫焕然
一新,厂子里原来破旧的办公室换成了宽敞明亮的办公楼,展览大厅富丽堂皇。
所有这一切让王永衡村子的村民目瞪口呆,风言风语出来了:「别看这么风光,
这楼房都是贷款建的,到期还不出来,有他哭的时候。」。

  当然这些话也传到了王永衡和自己父母的耳朵里。王永衡对父母的忠告是:
「不反驳,不还击,不解释。」,父母当然有数,儿子根本不需要借钱就可以建
起这些房子,两个老人记住了儿子的话,夹起尾巴低调做事。

  果不其然,王永衡的厂子里真来了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还有不少上
海人,这让村书记的脸上很有光,因为王永衡把村里的干部找来作陪。村里来的
每个干部都拿到了一百元的红包。当然书记的红包分外厚「一千」。

  送走客人后,书记坐到永衡的办公室,书记的心情很好:「小王啊,快到年
底了,你的贷款快到期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难做啊。」。「书记哪里话,我怎
么会让你难做,我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还的,这是信誉,书记你放心,我不耽误的。」
王永衡很自信。「那就好,那就好,真能还的出啊?」书记还有点怀疑。「真的
能,书记,我上海的朋友答应借我一点,我再凑凑,没问题的。」王永衡笑道。

  没到期,王永衡真的去银行把钱还掉了,行长专门给村书记打来电话说:
「你们村的那个小王真的很守信用,提前半个月就把钱还了,你告诉小王,需要
周转,随时来银行,我相信这个年轻人。」。行长的话让村书记心花怒放,看来
找王永衡接这个厂子是选对人了。

  而让村里人更想到的是,过年的时候,村子里开来一辆轿车,也是村子里有
史以来的第一辆小汽车。这辆车的主人是王永衡。大人孩子都赶来看稀奇。原本
那些风凉话听不到了,赞美,恭维,羡慕全都登场了。

  王永衡成功了,大红花,致富模范,劳动模范,青年企业家,杰出青年……
王永衡也出名了,电视台,广播电台都来采访,王永衡通过一年的磨练,竟然还
能口若悬河的演讲了。

                后悔药

  王永衡刚接手厂子时候,陈莹莹回来看过儿子,那天王永衡也在家,常言说
得好:「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啊,可是陈莹莹看着为厂子奔忙,憔悴的像个叫花
子的丈夫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疼,还把丈夫冷嘲热讽了一下:「乡下人就那点眼光,
以为每个人都能发财,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

  听着前妻的奚落,王永衡的心都碎了,本来对妻子的那点挂念一点点的在消
失,更让王永衡绝望的是,和陈莹莹分手三个月不到,陈莹莹已经和自己单位的
一个钳工打得火热,王永衡到市里给厂子里买点东西,没曾想陈莹莹手挽手的和
那个钳工亲昵的走在马路上。

  王永衡回到家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母亲,母亲说:「算了,既然离了婚,人
家有自己的自由,你就不要惦记了,还是开好自己的厂子吧,谁让我们是乡下人
啊,自己争口气吧。」。想想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能说王永衡的成功没有陈
莹莹的因素,陈莹莹对王永衡的刺激让王永衡更加努力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大除夕三十的上午,王永衡正在办公室和儿子打闹,工厂已经放假了,王永
衡到厂里值班,顺便也把儿子带在身边。玩的正欢的儿子突然对办公室门口喊道:
「爸爸,妈妈来了。」说完儿子向母亲跑去,王永衡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前妻。

  陈莹莹今天很刻意的打扮了一番,但在看到前夫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
的前夫已经今非昔比了,一身讲究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配上淡蓝色的领带,贼亮
的皮鞋,头发纹丝不乱完全一个帅气多金的老板做派,陈莹莹惭愧的把目光离开
了。王永衡正是因为帅气,陈莹莹才嫁给永衡的。如今前夫成功后的意气风发,
社会历练以后的成熟,就连以前看到陈莹莹胆怯的眼神如今也精光四射,炯炯有
神了。陈莹莹的心开始翻江倒海。她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的绝情和刻薄。

  短暂的尴尬在王永衡大度的一笑后,他把前妻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并热情
的泡了杯茶,儿子并没有因为母亲一年才看了自己一次而显得生疏,在母亲的怀
里上串下跳,活泼异常,毕竟母子连心。陈莹莹看着坐在身边的王永衡说道:
「永衡啊,你看儿子又长高了不少,长的越来越像你了,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帅哥。」。

  王永衡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陈莹莹鼓起勇气说道:「永衡,我们离婚时
在法庭门口说的话还算数吗?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王永衡一愣,是的自
己说过,但陈莹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有个熟悉的朋友曾经告诉王永衡,陈
莹莹早已经和那个钳工同居了,还说开年五月一号就结婚。「接你,你开玩笑吧,
你不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了,开年不是要结婚了嘛,我去接你算什么回事
啊。」王永衡明知故问。

  「那有啊,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整天就知道上班,那点死工资还不够自己花,
他哪能和你比啊。」陈莹莹的脸红了:「永衡,其实我是爱你的,和你离婚只是
一时冲动,我其实一直想回到你的身边,看在我们儿子的面子上,我们复婚吧。」,
陈莹莹几乎是央求。「哦,我知道了,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过段日子我给你
答复。」王永衡淡淡的笑道。然后,把儿子抱到怀里,说道:「乖儿子,老爸和
你去外面踢球去。」再回头对陈莹莹说道:「你回吧,祝你新年快乐。」。扔下
陈莹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莹莹没有回家,而是又去找王永衡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
不是,痛彻心扉的检讨自己的短视和不懂事,王永衡父母在这个媳妇泪水的感染
下,终于心软,对满脸是泪的媳妇说道:「闺女,等永衡回来我们好好劝劝,啊,
不要伤心,人还是旧的好。」。陈莹莹擦干眼泪对婆婆说道:「谢谢你妈妈,谢
谢你爸爸。」以前的霸道和飞扬跋扈早已经不见。

               青青到访

  王永衡在陈莹莹一个接一个电话要答案的情况下,经过认真仔细的回忆,分
析和判断,冷静的给陈莹莹打去了决定陈莹莹命运的电话:「陈莹莹啊,对不起!
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是农民,你是城里人毕竟有差距,儿子你就不要担心,我爸
爸妈妈会照顾好的,你结婚的时候不要忘记请我喝喜酒。」说完不顾陈莹莹在电
话那头声嘶力竭的「喂,喂,等……」。王永衡放下电话终于松了口气。

  而陈莹莹得到这样的答复如遭雷击,放下电话后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
一厢情愿已经挽回不了由于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后果,但她还不死心,因为,王永
衡的父母答应帮她的,可是电话里王永衡母亲一句:「我们听儿子的。」彻底宣
告陈莹莹仅存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陈莹莹的父母说起了埋怨话:「现在知道哭了,永衡来求
你回去,我们也劝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厂子开的那么大,车子都有
了,要娶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啊,人家女孩倒贴也愿意,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除
了是大集体户口,你还有什么啊,是长相好啊,还是学问好啊,不听老人言,吃
苦在眼前了吧,这话一点没错,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闺女,认命吧。」。

  母亲的话让陈莹莹爆发了:「还不是怪你们,你们当时把我赶出家门不就好
了,我回来和你们商量,你们不是也说,永衡没出息,胡闹吗?如果你们当初不
那样说,我至于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吗?都是你们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陈莹
莹母亲看着胡搅蛮缠的女儿,拉起老伴走出了家门。好老人不和女儿斗。新词语。

  陈青青从母亲嘴里知道陈莹莹希望和王永衡复婚遭到拒绝的事情,青青来的
时候,正好看到父母从家里出来,两个老人看到二女儿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
马上上前说道:「你快点进去,你姐姐现在在家里闹腾呢,去劝劝她。」。「哦,
我知道了。」陈青青快步向父母家跑去。

  看到妹妹来,陈莹莹止住了泪水,带着哭腔对妹妹说道:「妹妹啊,没想到
这个王永衡如此绝情,我已经放下了架子,自尊,去求他,但他没有一点商量的
余地,直接回绝了我,妹妹,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说完,泪又下来了。青青看到姐姐这样,既心疼,又可气,姐姐当初那么的
绝情和固执,自己也曾经劝过姐姐反而被姐姐一顿奚落,还说自己一朵鲜花插在
牛粪上,不是让着姐姐,那天差点姐妹吵起来。现在哭闹有什么用,突然陈莹莹
抓住妹妹的手说道:「妹妹,也许你去劝你姐夫会有效果。你们以前就谈得来。」。

  陈莹莹的眼里满是请求,「我才不去呢,我开不了这个口,人家办厂最苦的
时候,你还跑去笑人家,说姐夫能成功,母猪会爬树,姐夫现在成功了,有钱,
有名了,我再舔着个脸去说复婚,人家一看我们就是冲着人家钱去的,打死我也
不去说。」陈青青果断拒绝了姐姐的请求。听到妹妹如此决绝的话,陈莹莹又开
始边哭边说起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父母不理我,竟然连妹妹也不帮我啊,
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去死好了,省的你们看见我戳心。」

  话说完往门外冲去,这下把青青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拉住要去寻短见的姐姐
说道:「姐姐,你别这样,我去和姐夫说还不行吗?」。听到妹妹这么说,陈莹
莹不信的看着妹妹问道:「真的?」。青青很肯定的说道:「真的,姐姐。」。

  青青在大年初三来到了姐夫的厂里,青青的到来让王永衡眼前一亮,青青还
是那么漂亮,变得更加成熟,有韵味,由于和陈莹莹离婚,王永衡已经很少看到
这个小姨子了,王永衡很热情的接待了青青,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非常谈得来,加
上和马大庆又是兄弟。

  他们的话题从马大庆开始聊起,永衡去监狱看过大庆,给大庆带去了很多东
西,并且希望管教多照顾,如今既是小姨子又是弟妹的青青的到访让王永衡感到
特别的亲切,也觉得有点意外,其实王永衡已经猜到青青今天的来意,一定是为
姐姐来当说客的,王永衡为了阻止青青要说的话对青青说道:「今天是新年初三,
除了你姐姐的话题,其他什么都可以谈。」。

  王永衡的定调,让青青在家里演练很久的说辞没有了用武之地,青青尴尬的
只得附和着这个曾经姐夫的话题,东拉西扯了一番,青青试图把话题往姐姐身上
拉,但王永衡总能及时感受到,恰当的阻止青青说下去。

  最后青青无奈的和姐夫告别,并相约一起去看马大庆,因为如今的王永衡已
经有自己的小汽车,是有钱人,坐车去方便,有身份。

                探监

  王永衡的车子停在马大庆的家门口,青青在楼上收拾,王永衡就在楼下和马
大庆的父母聊天,王永衡现在的知名度远远比马大庆父亲这个镇农经委副主任要
知名的多。

  王永衡对马大庆家一点也不陌生,因为马大庆的缘故,两个人又是死党,一
起长大,马大庆和王永衡在少年,青年期间,好的几乎不分彼此,当然马大庆家
也成了王永衡的半个家。马大庆的父亲看着这个和儿子一起长大的农家孩子如今
已经飞黄腾达,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在监狱里浪费宝贵的青春,这让老人
非常的伤心,真是富不过三代啊。

  当青青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公公婆婆好像第一次见到
儿媳妇似的,青青这身连衣裙把身体各个部位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青青好久不穿
连衣裙了,这当然和那个色狼书记有关系。王永衡几乎也看痴了,青青的脸红了,
为什么媳妇今天突然穿了连衣裙这个念头出现在马大庆母亲的脑海里,再看眼前
多金,帅气的王永衡,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马大庆母亲的心头,媳妇今天穿连
衣裙一定不是给监狱里的儿子看的,是穿给儿子的好朋友看的。「完了,完了。」
马大庆母亲心里哀鸣。

  看着亭亭玉立的媳妇上了王永衡的车子,马大庆的母亲冲老公说了一句话:
「我儿子危险了。」。马大庆父亲被妻子这么一说,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疑惑
的表情看着满脸焦虑的妻子,「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见刚才媳妇
上车时久违的脸上露出笑容了吗?你傻啊,我这个媳妇估计要飞啦。」马大庆的
母亲叹了口气对老公说。

  「不会吧,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看永衡这孩子老实,何况和大庆情同手足,
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不要瞎想,朋友妻还不可欺呢。」马大庆父亲对妻
子的话完全不信。「你就看吧,如果经常接触不出事才怪呢!」大庆母亲不想和
老公争,说完去厨房做饭去了。

  脸上被嗮的乌黑,加上营养跟不上,本来就矮小的马大庆简直像个六十岁的
老头,当大庆出现在青青和王永衡的面前,王永衡有种流泪的冲动,看到自己的
好兄弟和妻子来看自己,马大庆的眼睛里已经热泪盈眶,王永衡很自觉让青青先
和大庆通话,永衡看到青青眼里不停流下的泪水,因为探监时间非常严格,等到
王永衡接过电话,时间快到了,大庆最后跟王永衡说的话是:「兄弟,替我照顾
好青青。」,王永衡对走出探监室的大庆点了点头。青青和永衡给大庆带的东西
交给了管教检查后放进了编号篮。

  回来的路上,青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抽泣。王永衡本来蛮好的口才
似乎一下也消失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坐在副驾驶位的弟妹,直到车子在大庆家
门口停下来,青青下车,王永衡才对青青说了句:「不要难过了,大庆没几年就
会出来了,你们还年轻。」。青青看着永衡点点头。

                第四章

               姐妹反目

  当王永衡朝自己车子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前妻已经站在他的车子前,陈莹
莹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让这个女人发疯,王永衡知道,今天前妻来,一定是听到
了什么消息,陈莹莹用手指着站在家门口的陈青青狂叫道:「妹妹啊,你真是我
的好妹妹啊,我叫你去帮我和老公复合,你倒好,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趁
火打劫,勾搭上我老公,你怎么好意思,是不是大庆在坐牢,你们这样就有机会
在一起了,你说啊。」陈莹莹的一番话让青青目瞪口呆,同时也让王永衡莫名其
妙。

  「姐姐,你什么意思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永衡是大庆的兄弟,我只是顺
道搭车去看大庆,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今天到我家里来吵,毁我名声,这是姐姐
应该做的事情嘛,你还有没有点理智。」青青对姐姐刚才的话很火。「理智,什
么叫理智,你勾引我老公,我还要理智,大家来评评啊,有这样的道理吗?是不
是要等你们搞出孩子来,那才是理智啊。」

  陈莹莹寸步不让,完全一副泼妇样。「我再叫你一声姐姐,请你放尊重点,
我和永衡去看大庆,大庆的父母也知道,你可以进去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丢人现眼,何况你和永衡离婚了,哪里还是你老公啊。」青青的话让陈莹莹一时
语塞,但马上反应过来:「是,王永衡现在不是我老公,但你陈青青可是有老公
的人,那还勾引姐姐的前夫你就要脸吗?」陈莹莹的嘴角白沫横飞。陈青青气的
浑身发抖,加上是星期天,很多人休息,都跑来看姐妹俩的吵架。

  青青气的眼泪都下来了,而陈莹莹不依不饶:「不心虚,哭什么啊,做了亏
心事才会哭啊。」,王永衡见前妻话越来越难听,本想上前去劝,但毕竟陈莹莹
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了,现在自己上前也许会更加激怒已经失去理智的前妻,只
能对陈青青使了个眼色,叫青青快点回家去。以为青青回去陈莹莹就不会再骂,
哪知道陈莹莹在青青进去后在门外骂的更起劲了。

  青青家的大门突然开了,大庆的母亲从大门里冲了出来,刚刚烫过的头发就
和发威的狮子一样,大庆的母亲冲到陈莹莹面前时,陈莹莹要想跑已经晚了,一
只胖乎乎的手直接奔向陈莹莹的头发,像抓土机一样,展开,收缩,大庆的母亲
牢牢抓了陈莹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五指分开,清脆的耳光接连响起,洪亮的声
音也散播开来:「你这个泼妇,不要脸的婊子,骂人竟然骂道我家门口来了,我
本来不想和你这个寡妇计较,可是你越说越不像话,老娘今天不撕碎你这张臭嘴,
我跟你姓陈。」

  陈莹莹的眼睛开始冒出金星,嘴唇的血沿着下巴把白色的衬衫染的通红,大
庆的母亲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要不是陈莹莹父母闻讯赶来,也许陈莹莹今天
要被打晕,在陈莹莹父母低声下气跟大庆母亲赔礼道歉后,陈莹莹才被父母解救
出来。

  陈莹莹在跌跌撞撞离开大庆家时口里骂道:「陈青青,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从此你是你,我是我,终生不再往来。」,而此时委屈到极点的陈青青却在客厅
的沙发上哭晕了过去。

               永衡恋爱啦

  陈莹莹和陈青青姐妹的决裂最伤心的要数两姐妹的父母,两个老人含辛茹苦
养大这对姐妹,搞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怎么不让他们痛不欲生,最让老人受不了的
事是左邻右舍异样的眼神,如芒在背。

  青青自从姐姐在家门口那么一闹,邻居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青青村里的干部也知道了,本来没影的事情,经过别人这么一传给人的感觉都成
真的似的,口水淹死人原来在青青看来是那么的夸张,现在自己真正明白了这句
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尤其是书记喊青青到办公室里那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样的话也传到了王永衡的厂子里,好在永衡单身一人,对他的影响微乎其
微,别人反而认为永衡能把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搞到手,那是永衡的本事。

  对于流言蜚语这就是男女之间巨大的差别,世道如此,这不会因为社会物质
的进步有丝毫的改变,所以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说句良心话,永衡对青青真的没有一丝的非分之想,永衡很传统,更珍惜和
马大庆之间的兄弟情义,永衡没有因为马大庆坐牢就疏远大庆和他的父母,过时
过节,永衡都会带礼品去看大庆的父母,永衡在尽一个好朋友不能完成的义务,
虽然流言很多,但永衡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坦坦荡荡的。即使这
样,永衡也注意和青青保持距离,毕竟青青实在太漂亮,寡妇门前是非多,但美
女门前是非也不会少,何况青青现在老公在坐牢。

  有些传言短时间会消失,但有些传言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青青和永衡的流
言没有因为时间而有任何的偃旗息鼓的迹象。为了不再给别人口舌,永衡相亲了。

  对于穷人家的,一个带着孩子的父亲想找个女人过日子比登天还难,但对于
一个多金,帅气的钻石王老五,要找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不谈说打破头想往里钻
的女孩一大把,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和永衡谈恋爱的女孩叫丹丹,丹丹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175。如果穿上
高跟鞋就和永衡不相上下了,人绝对的漂亮,时尚,最重要的还是吃国家粮的,
在机关工作,比起前妻大集体户口又上了一个层次。

  对于永衡谈的这个女朋友,唯一让永衡父母不满意的是,人太瘦了,永衡的
母亲跟永衡说:「这个女孩个子太高了,也太单薄的,太时尚了,估计一阵风吹
来就会倒。」,永衡母亲用三个太给未来的媳妇来了个综合评价,永衡笑了笑:
「妈妈,只要良心好,人就不差,何况你说的丹丹瘦,你是不懂,那是苗条啊。」。

  永衡的母亲不以为然:「瘦就不好,将来生小孩也不利落。」永衡母亲的目
光已经上了一个层次,早已经不是那时讨了个大集体户口的陈莹莹那样的兴奋和
高兴了,儿子现在可不同以往,有钱人啊。「妈妈,我的事情我做主,你就不要
管了。」永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母亲一看儿子这样,马上收住
了下面要说的话,永衡的母亲很聪明,现在的儿子已经是家里绝对的权威,儿子
的决定自己只有参考的份没有决定的份,少要懂事,老要乖,这是永衡父亲对老
伴说的,无疑永衡的母亲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见好就收。

               聪明的丹丹

  当永衡把自己准备订婚的消息告诉马大庆父母的时候,最开心的是大庆的母
亲,永衡订婚,意味着媳妇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大庆母亲把一个红袋子塞到永
衡的手里说:「永衡啊,一点小意思,给你女朋友。」。永衡推迟不要,在大庆
母亲的坚持下只得收下,永衡知道,这个红袋子里装的是块吊坠,是玉质的。

  但青青并没有因为永衡的订婚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也没有给永衡道贺,表情
就那样不笑也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尤其大庆母亲留永衡吃饭,青青没有说一句话。

  但在永衡走了以后,青青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头蒙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太阳
落山,青青是累了,还是哭了,没有人知道。

  丹丹来永衡的厂子里越来越勤快了,每次来丹丹从来不空手,给永衡父母的,
给永衡孩子的,所有人都羡慕永衡讨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老婆,吃国家粮的和
大集体粮的素质就是不一样,这是永衡母亲的亲身感悟得出的结果。

  丹丹和永衡感情升温的速度是火箭式的快,一天丹丹在看完永衡的父母和孩
子后来到了永衡的厂里,丹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袭过膝的连衣裙把她苗条
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婀娜多姿。永衡自从和陈莹莹离婚后就没有碰过女人,他盯着
如花似玉一样的未婚妻怔怔的看着,丹丹被永衡看的满脸通红。看到丹丹脸红,
永衡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给丹丹让座,倒茶,哪知道丹丹却主动自己动手,
而且还给永衡加了水,反而让永衡尴尬的站在茶台前不知如何是好。

  丹丹反而大方的走到永衡身边说道:「干什么啊,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别
那么客气了。」,永衡一把拉住丹丹的手说道:「丹丹,你真好。」,丹丹被永
衡一拉手脸又红了,丹丹身上的香味让永衡胡想联翩,竟然脱口而出:「丹丹,
我想要你。」

  别说丹丹吃了一惊,就是永衡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更何况现在可是
大白天啊,永衡脸通红的低了下去,丹丹也是手足无措,她看着像犯了错的永衡
心里甜甜的,真是憨厚的男人,于是她低声的在永衡的耳边说道:「那我去里面
冲一下,你等会进来,不许偷看,里面没有流水的声音你才可以进来,衡,我答
应你,今天我就给你。」然后羞的满脸朝霞般快步走进永衡和办公室相连的卧室,
永衡的心一下狂跳起来,像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那样兴奋。

  丹丹洗好躲在薄薄的被子里,她很紧张,她听到了永衡进来后冲澡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洗好澡的永衡走到床前拉起被子钻
了进去,他没有想到,丹丹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反而自己穿了一条短裤,
「别看,难为情死了。」丹丹捂着脸说道。永衡没有说话,丹丹的胸确实不大,
腰很细,修长的大腿的三角地带有一簇仁丹胡一样的阴毛煞是好看,永衡和丹丹
躺在一起,把丹丹捂着脸的手拿开说道:「丹丹,我爱你。」

  「我也是。」丹丹说完闭上了眼睛,两个嘴唇靠在一起,当永衡的手摸上丹
丹乳房时,丹丹全身一紧,一只腿压在了永衡的腿上,乳头已经从乳房上凸了起
来,永衡的手从乳房到了丹丹平平的小腹抚摸了一下到了丹丹的阴毛上「丹丹你
好美,我好喜欢。」永衡的呼吸急促的说道,丹丹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永衡的怀里,
当永衡的手摸上丹丹的阴户上来,丹丹那里已经如春潮一般,永衡的手上都是丹
丹小穴里流出的水。

  房间里很热,永衡把薄被拿开了,「别看,难堪死了,别看了,人家难为情。」
丹丹的双手又捂住了脸,她的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丹丹我喜欢看,真的好
看。」永衡说着分开了丹丹的腿,丹丹的阴户不是丰满型的,就一道细缝,大阴
唇两边长着稀疏的阴毛,「丹丹,我想进去好吗?」永衡问道。「嗯,轻点,我
是第一次。」丹丹说道。

  「嗯,我会轻轻的,丹丹会疼的,你受得了吗?」永衡在阴户上摸着。「没
事,我知道,来吧。」丹丹呼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腿完全分开,永衡连忙脱去
了短裤,一根长长的肉棒跳了出来,丹丹看到脸更红了,她不知道这么长的肉棒
插进自己的小穴会怎样,她有某种期待,永衡的肉棒对准了丹丹的那道细缝,然
后慢慢的伏在了丹丹的身上,他的屁股开始使力,肉棒顶进了丹丹的小穴,丹丹
的眉头皱了起来,「亲爱的,疼吗?」

  「有点,慢一点进。」「知道。」永衡说完又顶了一下,丹丹的全身僵硬起
来,嘴里呼出凉气,永衡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屁股一沉,长长的肉棒完全插
进了丹丹的小穴,「疼,好疼,好疼。」丹丹的眼泪下来了,但她的腿却缠住了
永衡的屁股,她怕永衡因为自己疼再拔出来,「好点了吗?」永衡爱怜的问道。
「衡,你那个好长,好大啊,把我的里面塞满了,现在不疼了就是胀的难受。」
丹丹说道。

  「嗯,我的肉棒感觉被勒的好紧啊,丹丹,你的小穴真紧,好舒服啊。」永
衡分散丹丹的注意力。「嗯,她是你的,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也有麻麻的感觉,
亲爱的,你动动。」丹丹的泪痕还在眼角。「丹丹,我可以射在你的小穴里面吗?」
永衡担心自己熬不住,他感觉丹丹的小穴太紧了。「衡,你想射在里面就射在里
面,不要刻意拔出来,那样不舒服的。」

  但羞羞的说道。永衡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一会丹丹的眉头不再皱了,永衡
开始慢慢的进出,丹丹的阴户虽然不丰满,但这也让永衡的肉棒几乎每次都能够
探到淡淡的子宫口,丹丹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也露出了舒服的神
情,她的鼻孔开始哼出了声音,永衡知道丹丹开始舒服了,于是,他把双手撑在
床上,看着丹丹红红的脸和盈盈一握的乳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啪啪」的声
音开始响起,丹丹的屁股开始上抬,「嗯嗯,嗯嗯,嗯嗯,衡,好舒服,好舒服。
怎么这么舒服。」丹丹喘着说道。

  「丹丹,你的水好多了,小穴好紧啊,我舒服死了,我快熬不住了,我要射
精了。」丹丹的小穴把永衡的肉棒夹的都有点疼了,他感觉自己要射精了。「嗯
嗯,嗯嗯,射吧,衡,射在我的小穴里,我要给你生孩子,射,射里面,好舒服。」
丹丹鼓励永衡。「丹丹,丹丹,我射了,嗷嗷,啊,啊,我射了。」永衡连顶数
下,一股熬了几个月的精液全部射进了丹丹的处女小穴里,「丹丹,你舒服了吗?」
永衡感觉丹丹没有高潮。「我舒服啊。」丹丹羞红脸说道。

  「丹丹,你没有高潮,我控制不住了,你的小穴太紧了。等会,我还想插一
次好吗?」永衡说道。「嗯,歇一会。丹丹是你的人了。」丹丹把永衡抱住说道,
永衡的肉棒依然坚硬的插在她的小穴里,而且在不停的跳动,「丹丹你真好。」
永衡吻着丹丹的额头说道。「不好你要我吗?衡,你舒服吗?」但问道。「舒服,
丹丹我要让你也舒服。」永衡说道。「嗯,我期待呢」丹丹羞涩的说道。两个人
说了一会话,精力已经恢复了。

  「丹丹,你跪在床上,我从后面插进去好吗?」永衡说道。「不行,那里脏。」
丹丹因为永衡要插她的后门,「呵呵,丹丹,不是插那里,是你的小穴。」永衡
连忙解释道。「那样可以吗?」丹丹觉得很新奇。

  「可以,你跪着。」永衡把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一股白色的混合
着血丝跟着永衡的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流了出来。有了刚才的滋润,永衡很顺利
的把肉棒从后面插进了丹丹的小穴里,「啊,啊,好舒服,好深啊。」丹丹惊叫
道。永衡才插了三分钟,丹丹已经受不了啦,「嗯嗯,嗯嗯,嗯嗯,舒服死了啊
衡,到底了,到底了,到底啊,我要上天了。哦哦哦。」

  丹丹叫了起来,永衡开始加大撞击力度,「啪啪」声很响,丹丹的小屁股都
被撞红了,而且丹丹的屁股还往后顶,「吃不消了,受不了了啊,嗯嗯嗯,衡,
我受不了,受不了啦呀。」丹丹把屁股顶在永衡的胯间全身颤抖,她高潮了。到
下午五点工厂工人下班前,永衡和丹丹竟然插了四次,丹丹在第一次做爱就高潮
了四次。

  让永衡母亲高兴的是,丹丹让她的预言落空了,丹丹用最快的速度怀孕了,
预言失败本来是件让人沮丧的事情,但有时预言落空确是让人开心的事情,现在
永衡母亲没有因为自己预言的失败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笑得合不拢嘴。自言自
语的对自己说:「没想到这闺女这么能怀孕。」。当然永衡母亲更觉得是自己儿
子的种好。儿子的功劳占了很大的因素。

  乘媳妇肚子没大起来,永衡父母马上操办儿子的第二次婚礼。

  这次的婚礼很隆重,远比书记家的儿子结婚排场要大很多,永衡的婚礼在短
时间内,最少四乡八邻是很难有超越的,永衡觉得没什么,但永衡的母亲却觉得
非常,非常的有面子。

  永衡在结婚一个星期后,带着新婚妻子丹丹专门去宜兴看了大庆,大庆看到
兄弟再次结婚,并且讨了个漂亮老婆也非常的开心,大庆对永衡说:「兄弟,你
不能因为讨了个好老婆,不帮我照顾弟妹啊。」。永衡说:「哪能啊,放心,青
青很好,你父母照顾的比谁都好,就等你兄弟出去呢。」。

  自从永衡结婚后,青青一反常态的经常给永衡电话,今天喝咖啡,明天吃饭,
后天说说心事,永衡牢记大庆的嘱托要照顾好青青,所以青青的电话永衡比接到
一个订单都要准时的出现在青青面前,青青把自己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永衡说,
永衡总能帮青青揭开心里的疑惑和不快。

  永衡跟青青的接触,丹丹没有反对,也没有说什么闲话,这让永衡本来还有
点不安的心放下了,永衡曾经问丹丹:「我去见青青,老婆你就一点不担心。」
永衡这句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担心。「我担心干嘛啊,我还怕你和你兄弟的妻
子有染啊,那你们还什么好兄弟啊,丈夫如果要靠看牢,能看住吗?我相信你老
公,你应该是个有自控力的人。」

  其实丹丹比任何人都紧张永衡出轨,丹丹跟踪了丈夫好几次,但发现丈夫除
了礼节性的握手,没有和青青有任何的亲昵动作,丹丹很聪明,她知道,如果干
涉永衡的行动自由,反而会让事情适得其反,跟永衡的相识,永衡的人品和素质
丹丹是知道的,丹丹的内心是相信丈夫的,但天下真的有女人对丈夫和另外一个
漂亮女人经常见面完全放心的吗?

  答案:肯定没有。最重要的是看这个女人怎么做,有的女人留住了丈夫,有
的女人失去了丈夫。事情是一个事情,但只是做的人不同,结局就不同。

  这个世界所以有了聪明的女人和自以为是,其实却笨的如猪一样的女人。曾
经我在一个纪实里讲个这句话:很多男人不是自己要抛弃妻子的,很多时候是被
自己的妻子逼出家门的,把丈夫逼出家门的女人都有一个振振有辞的理由:我是
爱丈夫才这样做的。其实她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伤害最大的却是自己。而这种女人
的比例却占这个社会一半以上。

  当然这句话只代表我个人观点,会让很多女士不舒服,敬请原谅。

               丹丹的爱

  永衡的厂子是越来越红火,应酬也越来越多,多的每天晚上回来都是是醉醺
醺的。但不论永衡多醉,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这是永衡给司机定下的规矩。所
以做永衡的司机很累,很痛苦,但工资也很高,几乎和生产厂长一个级别,永衡
的司机是个退伍军人,憨厚老实,到永衡身边做司机虽然苦点,但还是开心的,
老板对他不错。很多时候司机小孙只能在外面将就吃点快餐,因为老板要谈生意,
司机不能在场,这是规矩,小孙一直坚守这样的规矩,老板带客户去唱歌,泡脚,
自己也只能呆在车子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直到老板电话召唤。

  让永衡最喜欢的老板和最痛苦的老板就是上海的老板,喝酒,泡妞一流,但
生意也是一流。人总是矛盾的,有得必有失,所以道家说:上下,左右,东西,
南北,于是有了阴阳。

  丹丹的煎熬到不是丈夫赚了多少钱,和客户唱歌时抱了几次小姐,丹丹担心,
钱再多身体没有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夫人也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你
晚上不睡觉写那些东西,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把身体搞垮了划得来吗?白天要睡
到中午才起床,耽误事情不说,还得罪人。但是千金难买喜欢。因为我喜欢,所
以我的心情一直不错,抽那么多烟,身体还是棒棒的。

  人生有时要活出意义,如果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即使活到一百岁,那么和死
人有什么区别,我听到过很多人说何必要那么奋斗的言论,但我相信,往往说这
些酸溜溜话的人都不是成功的人,大部分是落魄的,人生消极的人,活着就要活
出个样子来,即使生命短暂,但总是给人生留下亮点。该努力还是要去努力,该
奋斗还是要去奋斗,不要给自己的不积极和懒惰找理由。那样真没意思。

  永衡想做行业最好的,正是有了这样的念头和目标,永衡的人生才有如今的
忙碌,如果按照陈莹莹的思路,那么永衡无疑就是个好木工而已,何谈精彩,何
谈幸福。

  人生需要梦想,更需要可行的目标。好高骛远,眼高高手低其结果可想而知。

  有的人为什么不能成功,最重要的就是胆怯,怀疑一切,否定一切,都渴望
天上掉馅饼,做任何事情都想的太多,总是考虑会不会成功,等考虑好了,机会
已经失去,然后,就是开始埋怨,后悔,如果当初怎么怎么,如果那时怎么怎么,
可是想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看到别人成功了,这些人会说:当时我比他早就想
到了,只是不高兴而已。鲁迅笔下的阿Q,现实里太多。与其说是自我安慰,还
不如说是自我嘲讽。

  丹丹是个女人,也劝过永衡,永衡的回答:「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做最好。」,
看着如此上进,固执的丈夫,丹丹的心既高兴也心疼。无数次丈夫晚上回来,白
色的衬衫上有口红,甚至脸上有时也会有,身上还有不同于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丹丹都没有责问过丈夫,因为丹丹相信,一个不爱家的男人会找理由不回来,而
永衡除了出差,每晚都会回来,即使刮风下雨。最重要的是永衡很少给丹丹买衣
服和化妆品,永衡说不会买,丹丹心里明白,不是丈夫不会,而是永衡希望妻子
自己去挑自己喜欢的。

  生活来自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这些道理每个人都听说过,丹丹就是用心在
感受永衡,因为永衡从来没有冷落他,丹丹知道一个在外面有女人,背叛家庭的
男人没有那么好的精力。

  爱是相信,如果爱开始怀疑,那么离危机就不会太远。

  也真心希望生活中像丹丹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多。

                第五章

              陈莹莹的无赖

  陈莹莹自从和永衡复婚的希望破灭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那个钳工结
了婚,婚后倒是太平了不少日子。

  王永衡和丹丹的女儿三岁的时候,陈莹莹和钳工丈夫再次分手,扔下一个二
岁的儿子,钳工哭求也没有挽回陈莹莹的心。据陈莹莹的父母跟小女儿青青讲:
陈莹莹说钳工丈夫就是个窝囊废,日子没法过。永衡听到青青告诉这个消息只得
摇头叹息。

  让永衡摇头叹息的事情还在后面。永衡一大早到厂子,就看到陈莹莹已经等
在厂门口,永衡的父亲铁面无私的把这个曾经的儿媳拒之门外,在看到儿子的车
子,请示儿子后才放陈莹莹进了厂门。

  陈莹莹到了永衡的办公室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倒水,然后一屁股坐在
沙发上,把永衡弄的一头雾水。「陈莹莹,找我什么事情,这么早?」永衡问道。
「我不能来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夫,儿子的妈,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
成的,我现在活不下去了,我不找你我找谁。」陈莹莹的话给人的感觉天经地义。

  王永衡有点哭笑不得,王永衡知道,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厂门,只要把小孙喊
上来,小孙会把陈莹莹像小鸡一样提到楼下,扔到厂外,但考虑毕竟是自己儿子
的妈,孩子已经长大了,如果这样对待,说不定儿子会感觉自己心狠。想了想也
没有发作,永衡没有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万元对坐在沙发上的陈莹莹说道:「拿
去,看在儿子的面子的上,下不为例,拿钱赶快走人,我还要工作。」。

  陈莹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王永衡,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没有功劳也
有苦劳,毕竟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后来娶的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不给你生儿子,
只是生了个小狐狸精,今天没有五万我不会走的。」。陈莹莹的话即使涵养再好
的男人也会火冒三丈,永衡的脸色铁青,抄起电话:「小孙上来,把这个疯女人
给我扔出去。」。

  看到永衡脸色那么难看,陈莹莹知道,再闹下去没好果子吃,跑到永衡的办
公桌上拿起一万元放到包里,边走边说:「王永衡,你记住,老娘还会来的。」。
出门时,正好撞上进来的小孙,啪的一声,摔了四脚朝天,陈莹莹没敢喊疼,因
为小孙已经气势汹汹的来抓她,不是王永衡阻止,陈莹莹估计又要吃苦头了。

  陈莹莹一闹,永衡的心情糟糕透了,永衡不是怕陈莹莹闹,而是这个女人是
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儿子的娘啊。永衡希望青青能回娘家跟原来的岳父母说
说。于是永衡给青青打去了电话。

  在一个咖啡店的包厢里,永衡把陈莹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青青说了,青青
已经不和这个姐姐往来,即使在父母家遇到也不说话,青青听永衡说完,也摇了
摇头,表示无能无力。而青青给王永衡的建议是,叫永衡回家跟儿子谈谈,不能
让孩子有误会,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如果儿子知道老妈这样,永衡就是做的有点
过分,儿子也能理解。

  永衡觉得青青就是和自己谈得来。本来郁闷的心情和青青交流后,永衡的心
情好了很多。而这时永衡抬起头却看到青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异样的感觉。永衡
自己也说不上来。而接下来青青的举动让永衡大吃一惊。

               青青表白

  「姐夫,丹丹对你好吗?」青青问道。「当然好了。」永衡开心的回答道。
「真的好吗?姐夫你幸福吗?」青青接着问道。「真的好,我很幸福,青青,大
庆快回来了,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你也会幸福的。」永衡劝道。「希望吧,
姐夫我不知道,大庆回来,我还能不能接受得了他,我好累。」青青的眼中有泪
水。

  永衡明白,大庆已经进去了六年多了,一个女孩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肯定不
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大庆的确配不上青青,青青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
大庆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永衡希望青青能坚持下去,
六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而青青接下来的话让永衡目瞪口呆。

  「姐夫,自从我去你厂子劝你和姐姐复婚那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希
望我和大庆在一起不离婚的话,我希望姐夫能做我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
金钱,但总得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姐夫你就是我的希望。」青青说出这
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的镇静。而与之相反的是,永衡的眼睛瞪的超大,一脸的
惊异,好久才说道:「弟妹,你说什么胡话啊,大庆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妹,打
死我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好了,今天不说了,我要走了。」

  永衡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向矜持的青青也站了起来,快步
跑到永衡的身边紧紧的抱住永衡,喘着粗气说道:「姐夫,你知道我这六年来是
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有人疼,我只得拼命的去做梦,希望梦
见你,是你在抱着我,是你在和我欢愉,但是醒来却更加痛苦,姐夫,你知道吗?
我想到过死,真的,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竟然无法挣
脱,为了这点可怜的面子,我的青春就这样消耗在无尽的泪水中。」

  青青的话和泪水让永衡陷入了沉思中,永衡没有推开青青,他知道青青的难
受,就借一次肩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靠一靠吧。

  过了很久,永衡轻轻的拉开了青青的手说道:「弟妹,你说的我都能理解,
但也请你理解我,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我也爱着我的妻子丹丹,如果我答应你,
无疑就是对爱的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受伤害的女人,你能理解我吗?
更何况,我和大庆一起长大,我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情,如果你认为
和大庆的感情破裂,虽然我不支持你和大庆离婚,但,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既然不想和大庆过下去了,那么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永衡说完,拉开包厢
门,快步的走出了包厢。

  站在原地的青青,看着匆忙离开的永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泪水夺眶
而出,重重的瘫坐在沙发上。

  用了所有的勇气表达爱的请求却被拒绝,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性来说,打击之
大不能说不重。

  是永衡的无情,还是青青疯狂。可是,爱,谁又能说清楚。

  爱有时是甜蜜的,但爱却是痛苦的起源。几千年来无人能解,但越难解,挑
战它的人越多,这说明人们还没有承受够。

  苦即是甜?

               大庆出狱

  青青的表白吓坏了见过大风大浪的永衡,他没有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丹丹,但
丹丹从永衡回来时的脸色看出丈夫有心思。青青问永衡:「永衡啊,你有什么心
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丹丹的话让永衡不知道该怎
么回答,如果跟丹丹讲,丹丹肯定会很担心,不讲又感觉对不起丹丹。

  思考了很久,永衡终于把青青对自己表白的事情对丹丹说了,丹丹的脸色顿
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永衡能把这个事情跟她说,说明
永衡肯定是拒绝了青青,这让丹丹的心好受了很多。

  最少丈夫没有隐瞒自己。丹丹说:「青青也不容易,六年多来,孤身一人,
连个说话的也没有,真的苦了青青,简直就是个活寡妇,还好,大庆还有几个月
也快要出来了,青青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永衡啊,你不要担心,青青跟你表白也
许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有时间我会找青青谈谈。」,丹
丹的通情达理让永衡很是感动。永衡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妻子。

  永衡的拒绝让青青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脸见永衡了,一个女人主
动对一个有妇之夫示爱被拒绝确实很难堪,但现在自己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
经没有可能。直到大庆出狱,青青再也没有给永衡打过电话,丹丹曾经约青青一
起出去散散心,但青青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丹丹。

  大庆的母亲给永衡打电话说借车子一起去接大庆,兄弟的母亲这个电话让永
衡无法拒绝,但如果自己去必然会看到青青,场面一定很尴尬,永衡想让司机小
孙去,但那样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去接又有点不近人
情,好在丹丹做永衡的工作,这才让犹豫不决的永衡硬着头皮亲自开车去了大庆
家。

  青青看到永衡连一个笑脸也没有给,永衡也就当没看见,本来以为青青会和
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大庆,反正车子能坐五个人,但青青突然对婆婆说:「妈妈,
我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我就不去了。」,青青的话让大庆母亲很惊讶:
「青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好一起去怎么现在又不去了呢,那样大庆会难
过的。」大庆的母亲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而青青的话更重了:「反正要回来,你
们去接不是一样,又不是不回来,真是的。」

  青青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搂,「你,你……」大庆母亲真生气了,看到这个
情形,大庆的父亲连忙拉住妻子:「孩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她去,反正宜兴也不
远,不是一会就回来了吗?你争的什么劲啊。」,永衡也帮着打圆场,大庆母亲
想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能当着永衡的面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看到父母和好兄弟来接自己,却没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大庆心里很不
是滋味,永衡解释了青青身体不舒服,大庆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大庆父母看到儿
子乌黑的脸,瘦的人都变了形,心疼的直掉泪,永衡劝道:「伯母,不要难受,
回家好好补补,要不了多久,大庆身体就会好的,不要难受了。」

  大庆回来了,永衡特意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两瓶好酒,准备和久别重逢的好兄
弟好好喝上一顿,大庆父母和永衡进了家门,青青竟然没有下楼,好在知道青青
身体不舒服,毕竟大庆今天回家,大庆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赶忙把昨天就准备好
的菜拿出来开始做饭。大庆跑上楼,看到青青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大庆摸了摸青
青的额头,关心的问道:「老婆,要不要我陪你去下医院。」

  这时青青突然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说道:「我死不了,看什么医生啊。」,
没有一丝安慰,没有因为大庆回来有一丝的惊喜,青青的举动让大庆呆住了:
「老婆,你怎么了,难道我回来你不开心吗?还是谁得罪你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说完,扔下一脸惊愕的大庆再次把头埋在被子里。

  青青有怨气,大庆只能这样理解,大庆相信,要不了多久青青就会好的,自
己的兄弟还在楼下。

  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几乎没人说话,永衡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和尴尬,边安
慰大庆,别喝酒,几杯酒下去后,桌上的气氛才好了很多。也许在监狱里很久没
有尝到酒的滋味,二两酒没到,大庆已经醉了。永衡和大庆父母把大庆抬上楼才
离开,说过几天再找时间来看大庆。

              大庆家的战争

  离开大庆家,永衡如释重负,永衡知道,青青今天的表现一半是做给自己看
的,一半是对大庆的事情耿耿于怀,永衡有种担心,大庆和青青的婚姻快走到头
了。作为一个既是朋友又是连襟的永衡,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要掺和进来。

  大庆一直睡到吃晚饭才醒了过来,醒来却没有看到青青,连忙下楼问母亲,
母亲说:「青青,回娘家了,不回来吃晚饭了,吃好晚饭回来。」,大庆有点奇
怪,自己今天刚回来,妻子就回娘家,难道自己中午喝醉了,冷落了青青,所以
青青生气了,这样一想大庆笑了,好在去岳父家一点路程,于是骑上父亲上班的
摩托车去接青青了。等大庆赶到岳父家,岳父告诉大庆,青青回去了。大庆和岳
父母没说上几句话马上又折回头,边走嘴里边对岳父说:「明天来看你们二老。」。

  果不其然,青青真的回来了。大庆的母亲因为媳妇白天的表现心理很不舒服,
大庆父亲怕老伴熬不住,早早的就把老伴拖进卧室里。

  大庆陪着笑脸跟青青说对不起,而青青一句话也不说,洗脸漱口就上了床,
大庆也没有多计较,手忙脚乱的洗了澡也钻到了被窝里。

  常言说得好:「久别胜新婚。」可惜大庆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上床后,大庆朝思暮想的娇妻就睡在身边,早已经急不可待的大庆把背朝自
己的青青板转过来,却发现,青青竟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副武装,牛仔裤,
上衣的外套也没有脱,这下大庆真的急了,也不管青青是否愿意就帮青青脱衣服,
青青像个木头一样不说话也不挣扎,可是当大庆揭开青青胸罩,把手放上青青胸
部时,青青说话了:「摸什么摸,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去摸你原来相好的去。」

  然后再次转过身,「你发什么神经,自从我回家,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
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你做给谁看,难道你外面有了人。」一直忍耐的大庆
火了。这下青青突然坐了起来:「你还真说对了,我外面就是有了人,怎么了?
你能在外面睡女人,我就不能睡男人啊。」,青青一脸的怒气,但青青没有想到,
这句话对刚出来的大庆的刺激是多么的严重,大庆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沉默,
可怕的沉默,没有语言,大庆毕竟是男人,长期的体力劳动,虽然瘦小,但却是
一身的力气,对付青青还是绰绰有余。

  大庆不管不顾的把青青压到了身下,扯去青青所有的衣服,要霸王硬上弓,
嘴里骂道:「骚货,我让你骚,让你去找野男人,妈的,你是我老婆,老子想怎
么睡就怎么睡,老子先收拾了你,明天在去找那个野男人,老子要宰了他。」,
青青挣扎着,哭着骂大庆:「死流氓,臭流氓,不要脸,以为自己坐牢还光荣,
臭不要脸的流氓。」。

  「老子就流氓了咋的。」大庆嘴里骂道,强行分开青青的双腿,也不管青青
下面有没有湿润,用手拿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青青馒头一样的小穴中间的肉缝不管
不顾的插了进去。

  就算青青再不愿意,但在大庆蛮横的攻击下,她的蜜穴早就湿润了,毕竟很
久没有性生活了,当大庆粗大的肉棒插进她的小穴,她仍然不自觉的嗯了一声,
一种久违的酥麻舒服的感觉还是让她放弃了挣扎,「怎么样,骚货,老子的肉棒
比你相好的如何?舒服吧,舒服就叫啊。」

  大庆一边插一边骂,「死流氓,不要脸的流氓,你的这根烂东西比我相好的
差远了,我相好的那肉棒比你的粗多了,长多了,脸蛋还英俊,那像你这个残废
啊,告诉你,死流氓,你现在在我身上,我脑子里却想的的是相好的那根肉棒在
我的小穴里进出,你在我眼里就是头猪,插吧,呵呵,舒服,死流氓。」

  青青骂道。「是吗,好啊,老子今天插死你,骚货。」大庆被骂的一头火,
但也刺激了他的性欲,他的肉棒狠狠的插到底,然后再拔出来,每一次都是大进
大出,青青其实已经非常舒服了,她就是不想让大庆看出来,「流氓,老娘就是
骚,我相好的的肉棒每次插我都能马上高潮,你看看你这怂样,插到现在老娘没
觉得有一点舒服,窝囊废。」青青骂道,可是,她的双腿却越张越开,淫水不停
的随着大庆的抽插流到了床上,「妈逼的,你不舒服,怎么有这么多骚水出来啊?」
大庆骂道。

  「当然有骚水啊,我脑子想着我相好的啊,一想到我相好的那根肉棒,我的
骚水就出来,死流氓。」青青骂道,她已经快要高潮了,屁股不自觉的开始上抬
「舒服啊,太舒服了,流氓,快插,我把你的肉棒想象成相好的肉棒,竟然感觉
这么好,我要高潮了,插吧,狠狠的插。嗯嗯嗯嗯嗯。」

  。看着身下妻子丰满的乳房凸起的乳头,还有一口一个相好的话,大庆把所
有的怒火全部转化为奋力的抽插,「没想到你这个死流氓在监狱里没有白呆,这
么有力气,插到现在竟然还这么有精神。」青青脸上已经发红,她的小穴开始收
缩,大庆的肉棒插的她几乎要晕眩过去,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

  「哦哦哦,嗷嗷,嗷嗷嗷」大庆被青青小穴不停的收缩下,积压了很久的精
液喷涌而出,青青拿起枕头蒙在脸上,嘴咬住了枕头,她感觉到了小穴深处一股
烫烫的让她极度舒服的冲击,硬生生她没有喊出来,但她的身体却再也控制不住
的颤抖起来。

  大庆在射精以后伏在青青的身上喘着粗气,高潮过后的青青一把推开身上的
大庆,走下床,把枕头狠狠的仍在大庆的身上走到浴室去了,站在水龙头下,青
青满脸潮红,想着大庆刚才猛烈的撞击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想到这个流氓竟然还
让自己高潮了,这时大庆已经恢复过来,也跟着到了浴室,看到妻子修长的大腿,
翘翘的屁股,大庆的肉棒又硬了,他从后面一把抱住青青,把肉棒对准了青青的
屁股沟,「流氓,你干什么啊?滚,滚开。」

  青青被大庆突然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嘴里骂道。「老子说今天要插死你,
我还没够呢。」大庆一边说,一边抱着青青的屁股,看到大庆坚硬的肉棒,青青
心里窃喜,她稍微挣扎了几下,大庆的肉棒已经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小穴,水流声,
撞击声,叫骂声交汇出别样的味道,青青又高潮了,她已经站不住了,屁股狠狠
的向后顶着,要不是大庆抱着她的腰,她几乎瘫到了地上。

  楼上的打骂声分外刺耳,大庆的母亲好几次要冲上楼去,但都被老公拦住了:
「小夫妻两个有什么不痛快,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现在上去算什么回事啊,算了,
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随他们去吧。」。

  吵闹,摔东西的声音持续到凌晨才歇了下来,天刚刚亮,大庆的母亲就听到
客厅里有声音,起来一看,青青拎着一个旅行箱正在往车子上绑,连忙问道:
「青青,你这么早,拎着箱子要去哪里啊?」,青青头也没回:「我搬到我妈妈
家里去住,你那个畜生儿子不是人。」,大庆母亲一听吓坏了,赶紧上来劝青青:
「青青啊,夫妻打闹是正常的,大庆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闹成这样,有什么话
不好说啊,快放下箱子,等那畜生醒来,我来帮你骂他。」。

  「不要碰我,这个家没法呆了,然后拉开大庆母亲的手,骑车走了出去,大
庆母亲跑到卧室把老公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你是猪啊,媳妇都跑了,你还死在
床上,快点起来,去追啊。「。被吵了一个晚上没睡成的大庆父亲刚刚才睡着,
被老伴这样一搅合,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你抽什么风啊,还让不让人活啦,
媳妇跑了就跑了,小夫妻吵架不是正常的吗?我们不是也这样吵过来的,他们大
了,我们管不了,不要烦,我要睡觉。「。

  老公的不管不顾,让大庆母亲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被子,抱着打开窗户
就扔了出去。好久没有动手,只是吵吵的老夫妻这下打破了记录,大庆父亲腾地
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耳光向老伴打去,这个巴掌很重,也很响,瞬间五个手指
印爬上了大庆母亲的脸。

  看到丈夫发疯一样,竟然打自己,本来个性就很强的大庆母亲,像那次对待
陈莹莹一样冲向自己的老公,于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直扭打到精疲力尽,两
个人才瘫在地上,大庆父亲脸上多了好几条血淋淋的抓痕,而大庆的母亲半个脸
都肿了起来,接着就是大庆母亲惊天动地的哭声:「这过的什么日子啊,没法活
了,没法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令人惊讶的是,母亲惊天的哭声竟然没吵醒大庆,大庆实在太累了,昨晚好
不容易折腾了半夜才把青青搞定,但大庆的脸上也和父亲一样也多了好几条抓痕,
和老子成了难兄难弟。

                第六章

               难兄难弟

  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庆家的状况一点也不为过。当然大庆家的战争也因为高
分贝的缘故,邻居们都知道了。大庆的父亲因为脸上无法消失的抓痕只得给领导
请了假,理由:身体不适。大庆父亲不敢走出家门,怕邻居笑话,老伴也扔下父
子俩回了娘家。

  两个女人的离开真的让这个家凄风苦雨,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马一
时手足无措,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小马仍然在楼上大睡,老马也想出去买点菜,
可是又不敢出门,无奈的老马只得做自己最拿手的饭:稀饭。

  睡到中午大庆叫唤着下了楼:「妈妈,饿死我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可是没有人应大庆的话,刚到楼下,大庆却看到父亲一脸憔悴的端着碗在喝稀饭,
并且脸上的抓痕分外醒目,大庆楞住了:「爸爸,你脸上怎么了,谁把你抓成这
样?」。

  老马看到儿子下来,也抬起了头,这下老马也愣住了,儿子的脸上的抓痕竟
然一点不比自己轻多少,都在左脸上,老马苦笑了一下,那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
叹了口气说道:「还有谁,你老妈抓的。快点洗脸,下来吃稀饭。」。「啊,不
会吧,中午就吃稀饭?爸爸,妈妈和青青人呢,上班去了吗?」大庆问道。「都
走了,回娘家去了。有稀饭吃就不错了,要不你下来去买菜,自己做饭。」老马
没好气的说道。

  大庆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抓痕,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了,想到昨
晚青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青青面无表情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就是大庆最后
制服了青青霸王硬上弓时,青青那一脸的不屑和木头一样的别过脸去。大庆觉得
吃完稀饭就去找青青算账,并且要青青交出那个野男人。

  毕竟是坐过牢的人,也许脸皮没有了也就不在乎了,大庆没觉得难为情,骑
上老马的车子就出发了,大庆到青青家才停好车,青青的母亲一盆洗菜水兜头就
向大庆泼了过来,顿时大庆成了落汤鸡,接着岳母的话就来了:「你这个畜生,
第一天回来,就把我女儿折磨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
见你,我女儿要和你离婚,再不滚,我拿刀劈死你个畜生。」

  毫无防备的大庆被岳母这样一泼一骂,霎时没有主意,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和
雕塑一样,心里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如果现在站在大庆面前的是个年轻人,
马大庆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岳母,还是个老人,
打是没法打,骂也没法骂,急楞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庆很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道:「妈妈,你怎么这
样啊,我是来青青回家的。」。接什么接,青青不在家,出去了,你滚回去吧,
我女儿不想和你过了,我给女儿的陪嫁也不要了,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进你那个如
火坑一样的家,嫁不了人家,我当老姑娘养,也不会再和你这个畜生过下去了。
「青青母亲说完,拿起晒衣服的木棍向大庆跑了过来:」你滚不滚,难道还真的
要我这把老骨头打你出门。「。大庆知道,今天没法讲道理了,只得在青青母亲
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骑上老马的车子落荒而逃。

  此时的青青站在楼上目睹了楼下的一切。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

  郁闷到极点的马大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老马看到儿
子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知道儿子去岳父家没有讨到好,心里一阵难受,这个
家已经不像家了,自己的老伴走了,媳妇也走了,怎么能不让这个极爱面子的老
马好受得了。

  老马希望自己脸上的抓痕早点消失掉,那样才能开展工作,老马相信毕竟自
己做过农村工作,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老马出马,老马有足够的自信把媳妇和
儿媳妇的工作做通。可是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家门呢?最后竟然还真被老马想出了
个法子:戴口罩。

               老马出马

  老马戴着口罩出门的时候,活脱脱像战争年代的地下党,邻居们心知肚明的
知道老马为什么戴口罩出门,老马家的战争邻居早已经一清二楚,因为老马的老
婆每天早上大嗓门叫的周围邻居都知道,突然几十年习惯的大嗓门不见了,说明
老马家出问题了。

  老马像个贼一样,躲避着左邻右舍的目光,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
速度开了出去,因为平时稳重如山的老马开车速度是极慢和小心的。

  到了亲家的家里,老马一改往日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用极其亲民的态度和亲
家开始交心,青青不在家,因为老马知道,媳妇去上班了。这样老马做工作少了
很多的顾虑,看着吐沫横飞的老马,青青的父母凝神倾听老马滔滔不绝的道理,
青青父母非常礼貌的跟随老马的语言点头,微笑,叹息。到底是被党培养多年的
干部,说起道理来一套接着一套,把青青父母说的心服口服。在老马离开青青家
时,青青父母一再向老马保证,等女儿回来一定竭尽所能做通女儿的工作,绝不
辜负老马的一片苦心。

  青青父母明白,老马这个亲家还是相当相当不错的,对待青青像亲生女儿一
样的疼着,从来舍不得青青受一点委屈,虽然女婿大庆不怎么样,但也没有让青
青受多少苦,酒后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如果真的和马大庆离婚,要想再嫁个好
人家已经很难,第一女儿是嫁过人的,第二女儿的年龄也摆在哪里,何况谁愿意
娶一个二婚的女人,那样势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状况。老人考虑问题就
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这个成语。

  老马回家时的心情和出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回来的时候,老马觉得神清气
爽,并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后,老马给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绿茶,放在鼻子
下面体会虞山绿茶独有的香气,原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老马知道,儿媳妇的
回归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归,老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过中
间人给老伴传个话,老伴会立即飞一样赶回家。

  小马怕媳妇和自己离婚,而老马却没有这个上面的压力,老马心里清楚,老
伴打死也不会和自己离婚,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让人舒心的茶香,嘴里自言自语的
说道:「小样,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和我玩离家出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马上又出现痛苦状,因为笑牵扯到了脸上的抓痕,捂着左脸,嘴里又说道:
「女人除了有一双魔爪还会干什么。」。

  只顾喝茶的老马这才想起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是跑到楼上,儿子却不
在,「这臭小子刚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里去了。」。老马第一个就想到了
永衡,打通永衡的电话,果不其然,马大庆到永衡厂子里视察去了。

               马大庆到访

  马大庆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厂子,摩托车停下,马大庆下车付钱给司机的
时候,因为少两元钱两个人大吵起来,马大庆很嚣张,摩托司机也不示弱,两只
公鸡打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妈的,说好十元,怎么到地了就涨了两元,你他
妈的抢钱啊。」马大庆嘴里骂道。「你骂谁呢,瘪三样,你才他妈的,信不信老
子派人搞死你,妈逼的。」

  摩托司机脏话更厉害,这下马大庆跳了起来:「妈的个野人,你知道不知道
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你不想活了,老子废了你。」说完冲上
前来挥拳向摩托司机打去,看来摩托司机不是等闲之辈,整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
交道,见识过横的,但没见到为了两块钱和自己动手的,马大庆的拳是打出了,
但没打到,而摩托司机厚重,粗糙的拳头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马大庆的鼻子,顿
时马大庆天旋地转,仰面倒地,摩托司机见把人打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摩
托司机知道,警察来了,可不是两元钱的事情,说不定是几十,几百倍,搞不好
还要到号子里去呆几天。

  四五分钟后,马大庆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很是吓人,可是刚站起
来又觉得头晕乎乎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卫想要张餐巾纸堵塞不停
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马大庆这个样子把看大门的永衡父亲吓了一大跳,以为发
生了杀人或者抢劫案。

  战战兢兢的永衡父亲给马大庆递去一卷自己上厕所的草纸。马大庆也顾不了
许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对永衡的父亲说道:「王叔,我找永衡。」。鼻子被
塞住,马大庆的声音怪怪的,加上一脸的鲜血,永衡的父亲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
人是儿子最好的朋友马大庆,躲在墙角声音都在抖动的问道:「你找我儿子干什
么啊,我儿子外面不欠账,也没有仇家的,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打110。」。
马大庆哭笑不得,一想也许这个样子永衡父亲没有认出自己,赶忙说道:「王叔,
我是大庆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亲这才细细打量,十几秒后才确定这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真的是马大
庆,刚才的紧张没有了,永衡父亲连忙走出门卫室把马大庆放进了门:「大庆啊,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你和谁又打架了?」。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蛮横的野人,等着,我会找到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大庆嘴里说着狠话,头还晕乎乎的。马大庆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野
人,因为这个野人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这辈子自己也赶不上了,真去找到这个
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亲怕马大庆这个样子会吓着儿子,拿起一个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参
和了一点凉水让马大庆把脸上的血迹擦擦干净,好在大庆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
只是有点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里塞的那两捆草纸却分外刺眼,加上左
脸清晰的抓痕,马大庆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从战场负伤回来的兵。永衡的父亲摇
了摇头,对大庆说道:「永衡在二楼西边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找他吧。」。
马大庆跟永衡父亲说了声谢谢。

  稍微清醒了的马大庆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的看兄弟开的厂,崭新的厂房,气派
的办公楼,欧式的厂区围墙,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进牢房的这几年,大庆简直
不敢想象永衡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马大庆的印象里,永衡是个胆小怕
事并且不善言辞的人,这个时候马大庆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马大庆佩服这个兄弟,要不是自己虚度,如果和永衡这个兄弟在一起说不定事业
会做的更大。但这只能是如果,只能是假设。

  永衡在办公室里早已经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告诉了永衡马大庆刚才在自
己厂子门口已经和摩托车司机干了一架,永衡的父亲希望儿子要有心理准备,永
衡已经站在二楼的窗户看到了马大庆在参观自己的厂子,本来想下楼接接大庆,
但看到大庆那么专心也就没有下来。

  当大庆坐在永衡面前时,永衡注意到大庆脸上的抓痕,永衡心理清楚,这一
定是青青的杰作,永衡并没有问大庆脸上的抓痕,也没有问大庆鼻子为什么流血,
因为这关乎兄弟的自尊。大庆从坐下来,嘴里对永衡的赞美就没有停过,夸得永
衡都觉得难为情。

  永衡给了大庆一包中华,泡了一杯茶,听马大庆讲回来发生的事情,永衡几
乎很少插嘴,当大庆讲到青青要和他离婚,永衡还是吃了一惊,虽然永衡早就知
道有这样的结果。让永衡没有想到的是,大庆竟然问永衡:「兄弟,你知道青青
说的那个野男人是那个吗?」。

  永衡一脸的惊讶:「兄弟,你可不要胡说,青青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
的。」。「怎么不可能,这是青青亲自跟我说的。」大庆的的脸都扭曲了,说话
的语气也很气愤。「呵呵呵,兄弟,这你就多想了,青青肯定对你因为女人坐牢
耿耿于怀,说明弟妹心里有气啊,那是故意激你的,这点你都看不出,真是的,
还自己和自己生闲气,值得吗?」

  永衡笑着说道,其实青青这几年是很规矩的,永衡相信,青青心里除了暗恋
自己并没有出轨,好在自己把持住了,没有越雷池半步,否则还真的没法跟面前
的兄弟交代。永衡的话让大庆思考了一会,想想永衡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大庆,
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对青青,青青这些年够苦的,你要理解她,不要动不动就对弟
妹发火,那样她真的会伤心的,你明白吗?」永衡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了,
兄弟,你有时间也帮我劝劝青青,好不好?」大庆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这个当
然,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永衡开心大庆的转变。

  永衡对大庆好,大庆对永衡也不错,永衡小时候苦,就是开放以后,大庆家
里条件好也没有忘记永衡,一直视永衡为最好的兄弟,这让永衡很是感激,如今
大庆落魄,永衡也没有嫌弃大庆曾经坐过牢,仍然在大庆坐牢期间对大庆的家人
多有关心,虽然大庆家的条件很好,但自己对兄弟父母那份心意到了,这些,大
庆的父亲都告诉了儿子,所以大庆对永衡内心是感激和信任的。

  永衡问大庆今后怎么打算,大庆说还没想好,永衡希望帮兄弟一把就对大庆
说:「兄弟,要不就到我厂子里来帮我吧,跑跑材料和销售,也不远,上海,杭
州这些周边城市。」。

  大庆听永衡这么一说,马上心动了:「真的吗?兄弟,我行吗?我就怕我什
么都不懂,给你添麻烦那样就不好了。」,大庆既心动也担心,如果自己到永衡
厂子里来,万一做不好,做兄弟的不好说自己,还让兄弟难做。「怕什么啊,不
懂就学,又不是叫你做手艺,销售简单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而已,不复杂。」

  永衡笑道,大庆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脸皮也够厚,这是大庆的优点,更让永
衡欣赏的是,大庆的死缠烂打的功夫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这样的人用好是
非常好的人才,业务人员最可怕的敌人是怯场,而这个问题对大庆根本不存在。

                第七章

              大庆青青和好

  青青回到家,父母对女儿好一顿劝,而青青却仍然要离婚,不接受老马家的
道歉,这让青青的父母急火攻心,说女儿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将来要吃大苦。

  没想到,青青父母晚上给女儿做工作没做通,第二天青青自己却想通了,对
父母说愿意和大庆和好,这让两个老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异的看着女儿,
一脸的茫然,女儿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苦口婆心那样劝都没有动摇女儿要离婚
的念头,怎么睡了一晚竟然自己想通了,简直不可思议。

  任谁都想不通,让青青想通的是永衡的一个电话,永衡电话里告诉青青大庆
答应到他厂子里做销售,永衡说想帮帮这个兄弟,也希望青青给大庆一次机会,
在永衡放下电话后,青青认真思考着永衡给自己电话里要表达的含义。

  永衡想帮大庆,说不定是希望能弥补对自己造成的伤害,青青其实一直没有
放下永衡,永衡的样子从来没有在青青的脑海里消失,永衡的笑,永衡的大度,
永衡的稳重,永衡的帅气,永衡在青青心里是完美的化身,尤其在拒绝自己时的
坚定,虽然青青当时很难堪,但青青后来一想,这样坚守的男人太少了,这反而
让青青对永衡的好感更加加深了,如果大庆去永衡厂子里上班,那么那样见到永
衡的机会就会增加了,两家人的交往也就会频繁很多,只要能经常看到永衡,青
青就会开心,所以青青第二就和母亲讲,愿意和大庆和好。

  青青父母把女儿愿意和大庆和好的消息告诉老马时,老马开心的跳起来,老
马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功劳,于是老马通过熟悉的人给老伴去了电话,真如老马所
料,老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半小时就出现在老马面前,虽然大庆母亲看到老
公时仍然是一脸的不开心,但老马心里却乐开了花,:「装,还在跟我装,我没
接你不是也屁颠屁颠的回家了吗?」当然老马打死也不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的。
老马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老伴楼上楼下的收拾,把儿子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
因为媳妇晚上要回来住。

  中午老马终于坦然自若的享受到这几天来难得的一次美食,还是老伴的手艺
好,做的饭菜就是香,老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脸上的抓痕给老马造成的
心灵创伤和不适简直不值得一提。

  爱是沉淀,爱是理解,爱是争吵后的牵挂,爱是伤害后的相互体谅,爱是不
离不弃的坚守,所以,生活里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要坚定的记住,即使再大的委屈,
请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多问问自己:你舍得吗?如果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
舍得,那么请你宽恕对方,原谅对方,回去吧,重新拾起信任,信心,重塑温馨。
永远不要忘记:冲动是魔鬼。

  青青回家了,大庆的母亲拉住媳妇的手,眼里含满泪水,就说了一句话:
「孩子,嫁到我家,你受苦了。」。即使铁石心肠,即使冷如坚冰在一刻都融化
了,大庆的母亲对媳妇这几年是爱惜的,这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向媳妇赎
罪,青青漂亮,年轻。除了青青的姐姐那次的胡搅蛮缠,青青没有任何的流言蜚
语,老马和老伴对青青深信不疑,早已经不是把青青当媳妇看待而是当成自己的
女儿。与其说永衡的电话占了一半让青青回来,那么另外一半就是大庆的父母让
青青不忍心。

  桌子上摆满了菜,很多是青青喜欢的,大庆在下午的时候就被永衡送了回来,
一家人终于开心的坐在一起吃饭,大庆的母亲对儿子好好的教育了一番,只要青
青回家,就是母亲上来给自己几个耳光,大庆也愿意。那么作为儿子的大庆能理
解父母为自己做的一切吗?

  做子女的要多去体会和感悟,父母并不欠我们的,只是我们欠的太多,太多。

  这一晚,大庆迎来了回来以后的久别胜新婚。

  晚上青青穿了一件特别薄的丝绸睡衣,若隐若现的朦胧感刺激着大庆的每一
根神经,他的短裤马上膨胀起来。青青走到大庆面前,用手摸着大庆脸上被自己
抓出的伤痕说道:「对不起,大庆,我心里有气,那天晚上我说的是气话,你别
放在心里。把短裤脱了吧,今晚我要好好补偿你。」

  她的手摸上了大庆翘起的肉棒。「青青,我知道,你是气我的,我不相信你
有相好的,那天我不该用强,对不起!」大庆见青青这么说也是见好就收,他说
着抱住青青的头把嘴靠上了青青的嘴,两个舌头绞合在一起,大庆的手摸上了青
青已经隆起的乳头,「大庆,我要你的肉棒插我,我的小穴好痒,我太喜欢你的
肉棒在我的小穴里抽动,太舒服了。」青青低语道。

  「青青,你坐到桌子好吗?」大庆说着把青青抱到了梳妆台上脱去了青青的
睡衣,青青小穴里的水已经把梳妆台上弄湿了,大庆拿住肉棒抵上青青湿漉漉的
肉缝,青青看着大庆的肉棒一点点消失在自己小穴里,顿时她的大脑一阵空白,
肉棒开始在小穴里进出,青青低头看着,水跟着大庆的肉棒进出越流越多,「老
公,舒服,你的肉棒插的我好舒服啊,快点,再插快一点,我的小穴好痒啊。」
青青呻吟着,大庆越插越起劲,「老公,啊啊啊,啊啊,受不了,要高潮了,来
了,啊啊啊」

  青青全身扭动,把丰满的乳房靠在大庆的头上,大庆在青青的刺激下狠狠的
插了几下,哪知道在进出时由于动作过猛,他的肉棒把精液连连射在青青的肚子
上。「老公,快插进去,快啊,快插进去,再插几次,快啊。」青青急了,她还
差一点,大庆于是连续撞击了几次,「啊,啊老公,我要死了,快抱住我的屁股,
我高潮了。」青青大叫道。

  这一晚,青青在大庆的身上插了两次,真正的体会了一次这么久以来欲仙欲
死的畅快,她太饥渴了。

  大庆母亲看到儿媳妇早上起来的时候,满脸幸福的神情。老人的心里一阵欣
喜。

  子女过得好,做父母的受再多的累也是幸福的。

               走马上任

  马大庆要去永衡厂里去报到了。

  丈夫能去自己兄弟厂里上班,全家都很高兴,青青特意带着大庆去华联精挑
细选了两套西服,两双皮鞋,还有好几件衬衫,还带大庆去了一家很贵的理发店
给大庆做了发型,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不假,大庆经过青青精心的装扮了一下,
活脱脱一个成熟男人的味道,黑黝黝的皮肤配上靓丽的西服,怎么看都是历经风
霜的成功人士。

  青青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她不想丈夫出现在好朋友面前让别人看不起,如
果大庆一副原来的装束,那样也会让永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好妻子,她不想
永衡用那样的眼光看她。

  站在镜子前,大庆左看又看,简直已经认不出自己,激动的抱着青青猛的在
脸上亲了一下,青青顿时面红耳赤,因为,婆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一身正装的儿
子,婆婆佩服媳妇的眼光,儿子经过媳妇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人模人样。

  只要儿子有出息,能上进,做母亲人就开心。大庆走后,大庆母亲偷偷的塞
给媳妇一万元钱。

  大庆到永衡的厂要很远的距离,为了儿子的前途,老马在妻子的压力下让出
了自己一直视如珍宝的摩托车,老伴对老马的教诲是:一切为了儿子,所有的一
切都要付出,不要说一辆摩托车了。老马心悦诚服的接受老伴的教导,是的只要
儿子能走正道,就是教老马每天送儿子去上班,老马也无怨无悔。

  大庆的父母憧憬着将来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越过越有盼头。

  精神抖擞的马大庆也确实让永衡眼前一亮,今天的马大庆和前几天来的马大
庆判若两人,永衡很满意,永衡也知道,大庆这么精神,一定花了不少青青的心
血。

  马大庆被永衡安排到销售科,跟一个叫老李的销售学经验,老板的兄弟,又
曾经是老板的连襟,老李当然不敢怠慢。

  老李很尽心,马大庆也很好学,学销售首先要从木料特性,产地,品种,做
工这些基础知识学起,大庆如饥似渴,实践跟老李师傅,其他知识只能从书本。

  马大庆变了,让老马夫妻两个和青青刮目相看,就是吃饭的时候,大庆都抱
着书本,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好学,青青也没料到马大庆有这么大的改变,大庆
去永衡厂里上班,青青还担心丈夫耐不了性子,虎头蛇尾。没想到大庆还真当了
一回事。

  更让青青意外的是,大庆竟然把香烟戒了,并且还开始阅读明清的一些小说
包括民国红木家具的一些发展变化。有时大庆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一些
想法用本子记下来,最让青青没有想到的是,大庆的笔记里有对客户群体的分析,
什么样的群体对红木的样式品质都有不同的阐述。

  红木对于大庆来说不是永衡告诉自己的那么简单,简直是一本百科全书,而
这些并不是永衡要求大庆去做的,都是大庆自己琢磨出来的,说句真心话,大庆
自从到永衡的厂子看了以后对他的刺激是很大的,第一他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
自己的兄弟如今做成这么大的事业,自己也不能让兄弟看不起自己,第二,既然
兄弟看得起自己,那么自己就要做出点样子来,不能让兄弟为难。

              被废弃的计划

  如果说永衡的成功是借助市场改革的大潮,而马大庆的加入也意味着家具革
命正在悄然酝酿,人们已经开始注重于品位和实用的需求。

  永衡厂里的发展靠的是大众化的红木家具,永衡并没有意识到市场在悄然发
生发生着一些变化,而这个信息已经被大庆从市场上捕捉到了。

  大庆的笔记越记越厚,对于永衡厂子的发展,大庆有了自己自己的看法,大
庆开始帮永衡写企业发展规划,对于只有初中毕业的马大庆一开始确实无从下笔,
但经过这段时间如饥似渴的学习,大脑里的思路是清晰的,只是落实到文字上还
是有点难度,大庆求助老婆青青。

  看着堆满满书桌的资料,青青目瞪口呆,问道:「大庆,这些都是你的笔记
和市场调查。」,大庆回过头说道:「是啊,你看看,不都是我的笔迹吗?这些
东西难道还是别人帮我写的不成。?」,青青只知道,大庆一直在学习,但没有
想到,平时散漫,自由惯了大庆竟然如此用心,不知不觉间青青心里泛起一丝自
己也说不清楚的味道。

  大庆写的企业发展计划放在永衡的办公桌上,永衡拿起看着厚厚的一叠问道:
「兄弟,这些都是你写的?」,大庆很诚实:「笔记是我记的,整理是你弟妹整
理的。」,永衡对这个兄弟如此大的转变也很高兴,不论这个报告有没有价值,
最少兄弟是用心了。

  一个星期过去,永衡没有找大庆谈对报告的看法,大庆坐不住了,跑去问永
衡,永衡没有给大庆惊喜,却当头一盆冷水,永衡说道:「兄弟啊,我现在厂里
这么多师傅都忙不过来,手里还有一大堆订单,我哪有心思想以后的事情,你的
计划很好,以后再说吧。」,大庆还想再劝劝永衡,但永衡掏出手机对大庆摆摆
手,意思他很忙。大庆失落的走出了永衡的办公室。永衡也没有错,确实厂里的
订单很多,也让永衡无心关注大庆的计划,永衡只是随便翻了一下大庆送来的计
划。但永衡没有想到,这些计划和论证花去了大庆大半年的心血。

  大庆很郁闷,自己辛苦整理的计划就这样被自己的兄弟随便打发了,心里很
难过。

  那天大庆回家吃晚饭一头的心思,看着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庆母亲以为
儿子在外工作不顺利,就对儿子说道:「儿子啊,工作上遇到点事情不要放在心
里,你和永衡是好兄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可是大庆一句话没有,只是叹
气,愣神。

  躺在床上,青青问大庆发生什么事情,大庆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白天问永衡计
划的事情说了一遍。青青也没有想到永衡是这个态度,大庆写的这个计划用了多
少精力和心血,青青心里知道。正当青青准备劝大庆的时候,大庆说出了一句让
青青非常吃惊的话:「老婆,我想自己开一个红木工艺公司。」。大庆的口气很
严肃,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青青楞了一下:「这样好吗?这不是出了师门打师傅了吗?何况你们还是兄
弟,永衡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以后你们兄弟还怎么相处啊,不行,不行。」青
青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老婆,我做的红木和永衡做的红木概念不一样的,何况
现在永衡厂子里都来不及做,我做的是精品红木,不是市场大众产品,而是量身
定做的产品,产量也不大,对永衡没有影响的。」大庆解释道。「我看不行,要
不,明天早上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青青说道。

  这一夜,大庆翻来覆去没有入眠,满脑子就是计划和自己创业的思路。

                第八章

             没有协议的合资公司

  大庆把自己的想法给父母一说,大庆的母亲就跳了起来:「儿子啊,你千万
不能这样做,我们这样做了,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永衡把
你喊到厂子里那是帮你的,你想想,你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到永衡厂子里工资
就和那些老工人一样,大半年,永衡又是给你奖金,又是给你提成,可以说就是
亲兄弟也做不到这样啊,做人不能没良心啊,儿子,我和你老爸还要做人啊。」。

  被母亲这么一说,大庆下面要说的话已经没法再说了,让大庆没有想到的是,
这时青青说话了:「妈妈,爸爸,我到觉得大庆说的没错,兄弟还是兄弟,天下
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相信永衡也希望大庆自己创业,何况大庆做的和永衡也没什
么大的冲突,现在要办个厂,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大庆和永衡既然是兄
弟,永衡又那么忙,他们兄弟两个可以合伙开一个大庆计划的红木工艺厂,这样
大庆可以把自己想法变成现实,而永衡提供资金,如果厂子开成了,永衡不是也
不吃亏,你们说呢?」。

  青青的话一下把这个很难解开的结给解开了,大庆对老婆的聪明报之会心一
笑。老马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刚才听儿媳妇这么一说,一拍大腿:「就这样干。
和永衡商量好后,我负责找厂房」。老马突然的表态让大庆喜出望外,只是大庆
的母亲脸上还是有点担忧。

  当天下午,大庆把永衡约到家里谈到了自己和家里人的想法,没想到永衡当
即表示支持,完全支持,大庆听自己的兄弟说支持自己,站起来握住永衡的手说
道:「真是好兄弟。」。永衡很开心,马大庆自己想创业是好事,加上自己手里
也有富余的资金,如果大庆真的能自己把厂子搞成,作为兄弟也是很高兴的,大
庆要做的也不影响自己什么,永衡很大方:「我拿出二百万,什么股份不股份的,
我就不要了,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我,兄弟帮忙是应该的。」。永衡这
样表态完因为有事先走了。

  原本大庆的想法是永衡拿二百万占六十的股份,自己负责厂房,机械和工人
的招聘,以及企业管理占四十。而永衡刚才走的时候扔下的那句话是不要股份,
借二百万给永衡,但在大庆的心里想的也许这是永衡的客气话,既然是兄弟将来
没什么不好说的,大庆相信自己能把厂子搞好。无论永衡要不要这个股份,赚了
钱兄弟还是要分的。

  大庆的爸爸很快就找到了厂房,一千多平方是一个乡镇企业倒闭后闲置下来
的,另外还有大片的空地和没有建完的厂房,面积一百多亩,只要稍微修整一下
就可以开工了,永衡在一个星期的左右就给大庆的账户上打了二百万,连一张收
条都没要。

  大庆像永衡开始创业的时候一样,整天埋在那个租来的厂房里,为了省钱,
自己亲自动手,大庆是幸福的,父母,青青一有空都跑来帮忙。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木料,机械,工人都到位了,当然这得益于大庆在永衡
厂子里大半年的历练以及永衡无私的帮助。

               别样的运作

  大庆的厂子有模有样的搞了起来,永衡一个月也来不了大庆厂里一次,因为
永衡太忙了。两个月的时候,大庆根据自己的思路做成的第一批家具放到展览厅。

  而在这两个月里,老马和小马几乎没有停止过争吵,有一次老马和小马因为
意见不统一,老马竟然半个月没有踏进儿子厂里半步。老马和小马争着焦点就是
这个展览厅,马大庆不顾父亲的强烈抗议,把采购回来的红木很大一部分用于对
展览厅的装修,整个二楼一半被改造成展览厅,用料之讲究,灯光之豪华在当时
很多有实力的大厂也没有达到大庆所装修的高度,老马骂小马是个败家子,瞎花
钱,好面子。

  在老马的心里,儿子应该用最快的速度把木料变成红木家具然后变成钱,而
不是装修摆谱,而小马依然我行我素,最后老马找来永衡,永衡的意见也是和老
马一致的。可是,大庆也听不进去永衡的话,小马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两个月没有卖掉一件家具,只是不停的花钱,花钱,老马的心在滴血,老马
的妻子也心惊肉跳,最淡定的就数青青,青青自从看到大庆的那些笔记,青青就
相信,大庆一定能做成事,用心的男人思考问题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庆在
巨大的压力下能得到青青的支持对老婆是感激不尽的。

  原来就不怎么旧的厂房重新刷了涂料,接手时树木已经长成,在这个基础上,
马大庆种上了花草和碧绿的草坪,整个厂区干净,整洁,几乎一尘不染,木料堆
放,车间规范马大庆用了很多心血,但儿子做的这些统统被老马称之为不务正业。

  更让老马头疼的是,马大庆开始杭州,南京,上海到处邀请形形色色的人来
厂里参观,喝酒,钓鱼,这些客人走的时候,马大庆还会送上一份礼品,而这些
客人没有一个人跟马大庆定要货的合同,即使是口头上的也没有。

  大把大把的钱被儿子就这样挥霍掉却看不到一点成效,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
这样败下去,老马离吐血不远了,儿子在老马眼里简直成了个讨债鬼,丧门星。
老马最后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狠话:「你这个混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就
败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不值钱,大不了也把我卖了,我告诉你,我从今不会再
来这个破厂了,我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儿子。」

  看到老伴离开,大庆的母亲泪水涟涟,整天在厂子里烧火做饭,看到儿子这
样经营心里的担心一点不比老马少,可是,看到儿子一直忙碌没有停过,人也瘦
了,做母亲也很心疼,毕竟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相信儿子,虽然不能
说是全信,儿子的压力本来就很大,自己做母亲的不帮衬点,儿子会受不了的,
大不了厂子开不下去把房子卖了,这是大庆母亲最坏的想法。

  儿子在母亲的心里永远是最棒的,最好的。能和自己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的除了母亲,还会有谁?

  「儿子不赌,又不嫖,你还要儿子怎么样?」这是大庆母亲回去看到老伴惬
意的坐在客厅喝茶发出的咆哮,因为厂子里很多事情要做。

               大庆过年

  年底的时候,大庆做的家具终于按照他的思路被放在各个恰当的位置,这花
去了大庆四个月的时间,好在钱是永衡借的,工人没有欠一分钱工资,都高高兴
兴的回了家,走的时候说明年还来,因为大庆老板很爽气,只有多给没有少付,
前些日子工人们还在担心,做了四个月的家具没看老板卖掉一件,到时不要钱拿
不到工钱?而这样的担心没有发生,而其他企业为了第二年工人能继续来上班都
要扣住两个月的工资。工人把这样的行为叫做:「绑架」。

  大庆的做法无疑是破坏了行业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永衡也对大庆的做法表
示了不理解。

  大庆家的这顿年夜饭吃的一点不都开心,老马阴沉着脸,大庆母亲也是一脸
的焦虑,青青看到公公婆婆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大庆一脸的轻松:「你们干
什么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又没有人来追债,都拉着个脸有过年的样子吗?」

  大庆这句话终于让老马爆发了:「是啊,是没人追债,你个败家子,虽然那
是你兄弟的钱,也是要还的,你兄弟没有说那个钱是他参股,是借给你的,你败
光了,你兄弟是不会承认那六十股份的,就是你兄弟不问你要这个钱,可是你一
辈子良心能安吗?那个钱你,你将来的孩子都要背,只要永衡家有人活着,都知
道我们马家欠他们二百万,你怎么就那么轻松,是不是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你就
不知道心疼啊,我和你母亲把自己养老的钱也贴了进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
任心。」。

  马大庆对老马的话不屑一顾:「哦,原来你担心的是那点养老钱啊,这个没
问题,开年不要多久,我的订单就接不完,我跟你保证,明年年底,你和老妈贴
进去的养老钱我双倍奉还,这下你放心了吗?」。看到儿子一副不在乎,轻飘飘
的样子,老马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吹牛皮反正不收税,你
也不怕闪了舌头,人要脸,树要皮,你的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我看比西门的城墙
都要厚。」。

  老马骂完这句话,青青再也熬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老马骂儿
子的话实在太有水平了,看到儿媳妇竟然笑了,老马的脸上写满不信和茫然。老
马不明白,儿媳妇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到底不是自家人根本不会担心,
老马心里发出一声哀叹。

  很多人过年都在打牌,喝酒,或者出去旅游,而大庆从初二就开始工作,青
青也一起和大庆到厂里去,大庆对青青说:「老婆,我们去年的那些工人根本不
够,必须还要招这么多工人,而且要手工活好的,工资高一点也没有关系。」。

  青青以为大庆过年的时候被父亲刺激到了,上前摸了摸大庆的额头:「大庆,
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啊。去年做的没卖掉一件,你还要找工人,工人找来拿
什么养活啊?」,「相信我老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有预感,也有把握,年
前我寄出去那么多的资料,今年肯定是开门红,我们一定来不及做。」

  大庆信心满满,然后一把把青青抱着坐在腿上:「老婆,我告诉你,我一定
会超越我兄弟的,并且我也相信,我厂子的生命力一定是我们这个地方最强的,
我要打造属于我自己的品牌。」。青青看到大庆眼中的雄心和斗志,青青突然觉
得大庆原来的不堪和玩世不恭已经不见了,大庆在青青心里伟岸起来,高大起来,
甚至青青感觉眼前的丈夫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要跨越的脚步。

             意想不到与意料之中

  小马终于让老马心服口服,正月没有过去,小马的传真和快递陆续雪片似的
飞来,老马心甘情愿,自觉的来到了儿子厂子里,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
了,老马这才发现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老马在来儿子厂里之前对自己说:
从今在儿子的厂子里帮忙,不再发表自己的见解。「

  老马无疑和永衡的父亲一样都是聪明人,最让一个人扬眉吐气的是老马的老
伴,她自豪的在老马面前扬起了头,那意思是告诉老马:「怎么样?还是儿子厉
害吧,我就看好我儿子。」,老马对老伴翻了白眼,也向老伴传递了一个意思:
「切,小样,那是你瞎猫碰上死老鼠,运气好罢了。」。

  大庆的家具基本对准的是那些高端客户,都是些不差钱的主,但不差钱归不
差钱,但非常的将就,苛刻,对质量的要求几乎可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大庆也
严格要求工人必须按照严格的程序做事,大庆并且要求工人要按照客户的图样一
丝不苟,要当成艺术品去做,产品只要出厂门,必须件件是精品。

  同意的木料,不一样的工艺,大庆的产品的价格远远高于其他厂商,利润之
可观对于老马来说不敢想象,无疑大庆的起步比永衡高了很多,虽然大庆的产品
产量远不如其他厂,但附加值却高的吓人,因为涉及设计,用料的多样性,与其
他装饰材料的搭配,这些都产生出意料之外的利润,有的高到百分之几百。

  那时高端的会所开始兴起,一个中档的会所最少订货都达到几百万,别谈那
些动辄几千万的高档会所了。好在大庆早就预料了今年会来不及,早早就做了准
备。良好的信誉和不扣工人工资的做法,让很多其他厂里的工人都尽可能的往大
庆厂里跑,所以大庆没有因为订单的增多出现手忙脚乱的迹象。

  青青兼着厂里的会计,看着那些进账,青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这
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庆母亲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每晚回家拉着儿媳听今天厂
里的成果,好几次兴奋的笑出声来。大庆为了奖励老爸主动到厂里帮忙,帮老马
报了驾驶培训,青青在一个月以后也报了,老马知道儿子给自己报名学驾驶那个
高兴劲和孩子一样,难道儿子要给自己买小汽车。鸟枪要换炮了。老马到镇里去
上班都是哼着小曲。

  七月份老马拿到驾照的这个月,大庆一下买了两辆汽车,一部奥迪,一部大
众。奥迪当然是儿子厂里用的,大众肯定是给老马的。老马这次真没算错,而自
己上班的摩托车成了大庆母亲的座驾,这下轮到老马得意了,看到老马那个得意
样,大庆母亲心里暗笑:老不正经,用得着那么兴奋吗?又不是你的功劳,还是
我儿子有本事。

  青青在大庆一再请求下,辞去了村委会的工作,成了红木工艺公司的财务总
监,还有一个身份是:副总经理。当然只是头衔,主要工作还是财政大权。

  由于业务的繁忙,现有的车间已经无法满足生产的需要,现在账面上的钱足
够把这个厂房和地买下来,镇里也早已经和大庆讲过了,希望大庆买断,这时整
个经济气候开始突飞猛进,到处是建设的景象,招商引资,优惠政策,几管齐下,
大庆在最恰当的时候得到了最好的机会,一百二十几亩地加上原来的厂房才花去
不到二百三十万,而且还分期付款,加上各种优惠政策和鼓励,实际付出的还没
有这么多。

  生意的红火让唯利是图的银行如影随形的主动找大庆贷款,资金的充裕,让
大庆建厂房就比别的企业更具有战略性,大庆做任何事情看的是长远,所以,大
庆建的厂房是完全国际化的标准厂房,就是好几年后,一些企业建的厂房仍然没
有达到大庆这样的标准。

  两年的时间,大庆公司的规模是永衡的三倍还多,而永衡当初提供给大庆的
二百万借款永衡没有要过,虽然大庆曾经在酒桌上提到过,但永衡总是说不急,
他不差钱。既然兄弟这么说,大庆也没有再提,其实大庆还是希望永衡当作是和
自己合作的公司,钱多,钱少,因为现在兄弟两个已经不差钱了,兄弟感情更重。

                第九章

               晴天霹雳

  用春风得意形容现在的马大庆一点也不为过,他成功了,并且出人意料的用
最短的时间超过了永衡。派头,头衔也一样不少的得到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和青青还没有孩子,以前一直忙于创业,包括老马夫妻和
青青都忽略了这个大问题,这么大的产业的出现,后继有人成了摆在马家面前的
头等大事,到这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想到了这个最最,最重要的问题。

  大庆自从出狱,一直和青青在一起,也没有做过任何的避孕措施,可是一直
没有看到青青的肚子鼓起来,难道青青不能生育,这是大庆母亲第一反应,青青
也有这样的担心,在全家人的陪同下,他们在上海一家极有名的专家哪里得到答
复是,青青生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最有可能的是男方,这下把老马夫妻吓的三
魂去了七魄,立即要求专家也给自己的儿子做全面细致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马
大庆天生缺少精子,生育已无可能。

  这样的结果对于马家几乎是晴天霹雳,灭顶之灾。大庆的母亲听到这个结果
当时就晕死过去,真的是上天给你多一样,必然就会在别的方面少给你一样。老
马的绝望并不比老伴少,只是,他是男人,他没办法和老伴那样哭天喊地。连试
管婴儿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马大庆看到父母痛不欲生的样子,
也黯然无语,青青除了掉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到家,老马和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母亲的哭声让马大庆心如乱麻,爸
爸的声声叹息是那么揪心。自己辛苦奋斗出来偌大的企业将没有人来继承,原本
雄心勃勃的愿景一下变得毫无意义,这个打击远比当初因为自己犯错坐牢严重的
多。

  看到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青青的心里很不好受,她抱着大庆的头说道:
「大庆,现在难过也没用了,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好吗?」,而大庆太累了,
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他现在心如死灰。

  在另一个房间里,老马劝了好久才让妻子收住了泪水,妻子伤心的看着老马:
「老公,这如何是好啊,我们马家无后了,我们马家无后了,我也没有做什么恶
事,老天为什么这么惩罚我们马家啊。」说着泪又下来了,老马心疼的拍拍老伴:
「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只能认,还能怎么样?」。突然,大庆母亲对老马
说道:「老公,你千万不能把儿子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别人,那样人家会笑话我
们的。」

  大庆母亲说这句话时,眼里是可怕的惊恐。「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肯定不会出去说的。」。老马安慰老伴。「还有,你也要
跟大庆和青青说,任何都不能说,包括青青的父母。」大庆母亲补充道。「恩,
放心,一早我就去说,不早了,你也累了,睡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好吗?」老
马对焦躁不安的老伴说道。

  也许大庆的母亲真的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这时老马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也
躺了下去,可是没多久,大庆的母亲悄悄的又坐了起来,她的脑海里在盘旋着,
思考着。她只是个女人,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躺在身边的老公,但她知道,老马心
里的苦,她怕老马难受,累倒,她根本没有睡着,为了不让老马担心,只能自己
装睡。

  看着身边已经睡去的老马,她心如刀割,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家,自从嫁到老
马家,她不怕苦,不怕累,辛苦操持这个家,大事小事都要她过问。现在儿子出
现这样的情况,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她自责,难受,痛苦。可是现在怎么办,
她想了很多种办法。她睡不着了,她要早起,去兴福寺烧香,求佛祖,求送子观
音,只要给她送个孙子,哪怕让自己去死,她也毫不犹豫。

              荒唐的求子计划

  一:婆媳对话

  大庆母亲到兴福寺的时候,庙门还没有开,好在自己带了香烛,就在庙门对
着大殿的方向拜了起来,然后还对着常熟引以为豪的虞山磕拜,她希望自己的虔
诚能感动山神,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老马醒来没看到老伴,心里陡然一惊,老伴不会是想不开吧,这把老马惊出
一身冷汗,赶忙起床,可是房子周围哪里有老伴的身影,老马大汗淋漓,不自觉
的心里祈祷老伴不要做糊涂事情,老马没有惊动大庆和青青,那样无疑会把家里
搞得鸡犬不宁,老马希望老伴只是出去买菜,或者是去山上烧香。

  老伴出现在老马视野里时,老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气,等到老伴走到面前,
老马一脸的埋怨:「你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把我吓死了。」,看到老马那
焦急的样子,大庆母亲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老马在乎自己,怕自己想不开,于
是她安慰老马:「我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情啊,你多心了,回去吧,我早餐买
回来了。」,老马很惊讶,老伴节约是出名的,早饭都是老伴一大早起来做的,
尤其老伴的稀饭熬的特好,特香,超市买回来的馒头自己蒸蒸,亲手做的咸菜,
腌萝卜那是一绝,周围邻居都说老马有福气。今天老伴破天荒的没有做早饭怎么
不让老马觉得奇怪。

  一家吃好早饭,老马去上班了,大庆要带青青去厂里时被大庆母亲留了下来,
青青知道婆婆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对大庆说道:「大庆你先去厂里,我过会和
妈妈一起来。」,大庆疑惑的看着母亲,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但
也不好问什么,只得自己一人开车走了。

  大庆母亲拉着青青的手坐了下来:「青青啊,大庆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心
里的那个难过,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妈妈想跟你说说话。」,
青青看到婆婆眼里有泪在翻滚,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于是安慰道:「妈妈,大庆
这个样子不能怪你,没事的,大不了我和大庆去领养一个孩子。你就不要操心了
妈妈。」。

  青青安慰的话似乎没有得到大庆母亲的响应,大庆母亲沉默了一会对青青说
道:「青青啊,如果你和大庆领养孩子,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们的,人家会说,
看,那么大的家业到头来不还是外人的,赚钱有什么用,连个亲生骨肉都没有,
你说呢,青青。」。婆婆的话让青青无言以对,不能生孩子不是自己的错,婆婆
也没有怪自己,但言外之意别人不会想到大庆不能生孩子,而是娶了一个不能生
孩的媳妇,青青想到这里一股委屈的泪水流下来了。

  看到媳妇掉眼泪,大庆母亲连忙走到青青身边坐下:「孩子,这不怪你,我
知道,不要难过,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呢,想了个办法,但我没办法开口啊,我
连你公公都没敢说,你我都是女人,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我说出来你不要
怪我,你不愿意,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说完这句话,大庆母亲的胸脯起伏的很厉害,看来她要说的话是多么的重要,
思想斗争是多么的激烈。青青看婆婆这样,不知道婆婆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婆婆的激动和欲言又止,青青感觉到婆婆下面和自己说的话非比寻常。

  「青青啊,这个事情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本来我想先和大庆说,毕竟大庆
是我儿子,最重要的还是先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能去和大庆讲,青青,好闺女,
你以前认识很好的朋友吗?如果有,我希望……哎,我,我……」

  大庆母亲的话似乎很难启齿,这下青青反而倒急了起来:「妈妈,你有什么
话就说出来,没事的,不论对错,反正就我们两个,说啊,妈妈。」。「青青,
男人嘛经常出轨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啊?」

  大庆母亲试探性的开了头,婆婆这句话确实让青青吃了一惊,难道大庆在外
面又沾花惹草了,让母亲来跟自己说,青青的气息粗重起来,等着婆婆继续说下
去,「青青,我是这样想的,大庆嘛以前也糊涂过,现在大庆的情况你也知道的,
当然外人不会知道大庆不能生孩子,妈妈想求你一件事情,你看看你有没有中意
一点的男性朋友,你可以和他交往,反正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当然我
知道你是个好闺女,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如果你能怀上,反正和你好的男人也不
知道是他的孩子,闺女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们绝对不会怨你,这是我们马
家求你这样做的,如果你能同意,我们马家会感激你一辈子。」

  说完,大庆母亲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媳妇。青青,万万没有想到婆婆竟然是要
自己红杏出墙借种生子,青青先是呆住了,继而满脸通红。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
答婆婆的话,看到媳妇满脸通红,婆婆顿时紧张起来:「青青,妈妈胡说八道的,
如果你不愿意,妈妈绝对不勉强你。」

  然后接着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见婆婆这样,青青一边流泪一边拉
住婆婆还要抽自己脸的手。青青没有回答婆婆的话,站了起来说道:「妈妈,我
们要去厂里了,手头很多事情,工人中午还要吃饭。」。

  青青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也没有激烈反对,大庆母亲觉得媳妇是默认了,现
在她认为只要做通儿子的工作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老马的工作她觉得根本不
是问题。

  二:大庆的糊涂

  青青坐在副总的办公室里想着婆婆的话,心里非常别扭,她知道婆婆是为了
马家后继有人,但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太荒唐了,不说自己答应不答应,
就是丈夫大庆也不会答应,谁愿意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睡。

  让青青没有想到的是,快下班的时候,大庆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了,并随手把
门反锁起来,青青不解的看着老公,「你来就来,把门反锁起来干嘛啊,难道有
什么秘密要和我说?」青青有点莫名其妙。

  「嗯,吃过中饭,妈妈到我办公室来谈了你们早上谈的事情,我想来征求你
的意见。」大庆的额头纠结在一起。青青没想到婆婆这么快就做起了儿子的工作,
顿时满脸通红,:「这有什么好商量的,羞死人了,我不同意的。」

  青青回绝的很快,而大庆接下来的话让青青吃惊,「老婆,我知道,这样做
委屈你,但我想妈妈的建议也是解决我们孩子的唯一可行途径,你说呢,当然前
提是老婆你的同意。」

  大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很无奈,「老公,你真是这样想的,你受的了,你
不吃醋,你不难受?」青青见大庆这样说,连续反问道。

  大庆抬头看了一眼青青,老婆还是那么漂亮,杏眼,柳叶眉,樱桃小口,白
皙的皮肤和瀑布一样的秀发,一想到自己漂亮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巫山云雨任谁也
无法接受,可是为了马家的未来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难受,当然难受,可是,
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大庆痛苦的说道。

  「那我们抱养一个不是更好,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你接受不了的路,万一我
那样做了,你将来的日子一想到这个孩子以及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你的心里永
远就有疙瘩。」青青劝大庆道。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抱个孩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们马家没后代,
孩子大了也会知道自己是抱养的,哎,太难过了,我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大
庆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间。忽然,大庆抬起头看着青青说道:「老婆,我认了,
只是你受委屈了,就按照我母亲说的办吧,我永远不会埋怨你,只有一辈子感激
你,马家也一辈子记住你。」

  大庆说完眼里有泪,但表情坚决。听到丈夫这样说,青青把头转向窗外。一
直到下班也没有说话。青青心里明白,婆婆已经把公公和儿子的工作做通了,青
青心里突然有要哭的冲动,是马家的悲哀,是丈夫的悲哀,还是自己的悲哀,她
问自己,但她的心里也没有答案。

  就是这个荒唐的做法从此埋下了祸根。青青自觉不自觉的成为了这个悲剧的
承担者也是制造者。

                第十章

                人选

  青青心里的第一人选是永衡,但青青知道,永衡是大庆的兄弟是绝对不会答
应这个荒唐的建议的。如果再次开口,再次被拒绝,青青心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
接受的。青青的人选开始对准自己的同学,可是把同学过滤了一下,没有一个可
以让青青心动的。

  青青有了要打退堂鼓的想法,婆婆看到青青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根本
没有出去喝咖啡交朋友的意思,心里比谁都着急,而大庆看到老婆这样,心里反
而非常高兴,但也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心里纠结。

  婆婆和大庆给了青青可以随时出去旅游,不论多晚回家的特权,可是这样的
特权对于青青来说简直是耻辱,又一次婆婆又来催青青出去找朋友喝咖啡,心烦
意乱的青青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朋友,也找不到朋友。」,婆婆听媳妇这么
一说,跑到厨房抽泣了起来,青青听在耳里烦在心里,感觉自己成了这个家多余
的人,每次下班回家,婆婆都是一脸的忧虑。

  一天,大庆厂里一个木材供应商到青青的办公室里来结账,闲聊中,这个供
应商谈起自己的家乡如何的山清水秀,为了能一直给青青厂里供货,殷勤的邀请
青青去他的家乡玩,这几天青青被婆婆逼的几乎快要发疯,听供应商这样一说,
正好可以出去排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于是欣然接受了供应商的邀请。

  供应商见老板娘答应去自己的家乡旅游,非常的开心。供应商确实很开心,
因为和老板娘关系搞好,以后拿木料款就更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是浙
江商人经商的必杀技。

  第二天,供应商开来一辆最新款的宝马,供应商亲自驾驶汽车,载上青青向
自己的家乡奔去,既是司机也是导游的供应商一路上为青青介绍着他家乡的风景
和美食,并且一再保证不会让青青失望。

  供应商没有夸大家乡的美景和美食,确实如诗如画,让青青郁闷的心情一扫
而空,看来出来散散心还是很不错的,供应商很热情,带着青青把家乡最好的景
点都跑了一个遍,并且告诉青青,晚上带她吃他家乡最好,最正宗的美食。青青
理解做生意的不易,供应商对自己这么热情无非就是希望常年进他的木料同时希
望结账能及时。

              无意识中被强奸

  一个装修很特别,既豪华又带有浓郁乡土气息的饭店,供应商对青青是用心
的,并且请来了自己的几个好朋友作陪。

  供应商的年纪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喊来的朋友大部分都在这样的年纪,
为了不让青青觉得尴尬,供应商的这些朋友都带来女朋友,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美
女,供应商为青青一一做了介绍,基本都是当地比较有实力企业家的公子,虽然
这些公子的女朋友已经足够漂亮,但是和青青比起来,这些女孩子多了一份妖艳,
少了一点沉淀,而青青无论从着装以及容貌,高贵中尽显淡雅,笑容里多了份妩
媚,何况青青的年龄也才三十刚出头。

  自从坐下来,隔着一个女孩子有个叫小郭的年轻人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青
青,青青眼睛的余光早已觉察到小郭在盯着自己看,小郭很帅气,看上去还有些
腼腆,虽然供应商介绍小郭已经28岁,但青青怎么看也不会超过23,4岁。

  菜品非常精致,很多菜青青是第一次见,供应商热情的为青青介绍着每道菜
的来历和典故,酒是红酒,一看价格就不菲,供应商的热情以及供应商的那些朋
友花样百出的敬酒,加上青青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一轮敬下来,青青已经觉得头重脚轻了,那些可口的美食在青青嘴里已经失
去了让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了,也许是心情舒畅抑或是酒精的作用,青青开始要酒
喝,供应商并不清楚这个老板娘到底是多大的酒量,认为红酒并不会把人喝伤,
青青只要喝,供应商就不停的给青青倒,直到青青完全喝的趴在桌上。

  那个叫小郭的年轻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喝酒,在酒桌上只是喝一些饮料,其他
的包括供应商基本都喝的东倒西歪,供应商舌头打结似的吩咐小郭一定要把青青
送到宾馆,并递给小郭早已开好的房间钥匙。

  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醉成烂泥的青青被小郭架着向宾馆的大厅走去,青
青已经连路都不会走了,好在小郭人高马大但也累的出了汗,最后实在没办法,
只得把青青抱着走进了电梯,小郭把青青送到房间放到床上。

  正准备离开,突然青青一阵要呕吐的声音让小郭停止了脚步,小郭赶紧从写
字台下面拿着垃圾桶放到床头,抱起青青让她吐,可是青青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
来。而青青除了满身的酒气,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却一阵阵的飘向小郭的鼻子里,
在床头灯暧昧的照射下,青青的脸因为醉酒白里透红分外的美艳,小郭那刻都看
痴了。

  小郭有种莫名的冲动,他强制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这是朋友的客人。现在
必须快速的离开房间,于是慢慢的把青青放了下去,哪知道醉酒的青青忽然一把
抓住小郭的手嘴里说道:「永衡,不要走,不要走。」

  青青的手紧紧的抓住小郭,不知道是房间的空调太热还是醉酒的缘故,青青
拼命的拉着低胸的衬衣,纽扣松开了,丰满的胸部呈现在小郭面前,小郭的心跳
在加速,毕竟年轻,加上又是富家子弟平时什么没玩过,考虑问题简单,就是有
什么事情父母都会替自己摆平。

  色胆包天用在这里是多么的恰当,小郭心动了,朋友的嘱托早已经忘得一干
二净,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青青的上衣被小郭脱去了,然后小郭钻进了被窝,
青青的衣服都被小郭脱去了,青青的白皙,娇嫩的肌肤,高耸的乳房,平滑的小
腹,小馒头一样的小穴让阅美女无数小郭惊叹不已。

  他含上了青青已经凸起的乳头,他的手在青青修长的腿上摩挲,青青本能的
呻吟起来,一条腿缠在了小郭的腿上,小郭的手到了青青的蜜穴,那里早就溪水
潺潺,分开青青的腿,小郭把高举的肉棒放到了肉缝口慢慢的顶了进去,很紧,
很舒服,「嗯嗯,嗯嗯,永衡用肉棒,用你的大肉棒插进青青的小穴吧,你的肉
棒让青青舒服,插到底,插啊。」

  青青呻吟着喊道,小郭笑了,看来那个叫永衡的人肯定是这个漂亮女人的老
公,于是,小郭开始狂进狂出,青青小穴里的水如断闸一样喷涌而出,好在小郭
在青青的屁股下垫了一条干浴巾,「嗯嗯,永衡插啊,插的青青好舒服啊,插啊,
快插,哦哦,嗷嗷嗷,啊,啊呀。」

  青青喊着叫着,两条腿交叉盘在小郭起伏的屁股上,屁股上顶,她希望在她
身上的人把肉棒插到底,小郭知道青青要高潮了,他毕竟年轻,速度对他来说不
是问题,「啊,啊插死青青的小穴了,舒服死了啊,插死青青了。呜呜呜。」

  青青一把抱住小郭全身颤抖的哭着,而此时本来想体外射精的效果被青青这
么一抱,一股精液完全射在了青青的小穴里。小郭在青青身上体会着和其他女性
不一样的感受,甚至小郭觉得分外刺激,醉酒中的青青无意识的配合着小郭,也
许在青青的潜意思里和自己云雨是自己的丈夫大庆,要么就是自己梦中情人永衡。

  小郭在连续两次奋战后筋疲力尽的坐了起来,小郭非常聪明的去卫生间拿来
热毛巾帮青青擦拭了一下身体,也把自己的犯罪痕迹认真的收拾了一下,穿好青
青的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青青的房间,反正青青喝醉了,醒来看到自己
衣服完好说不定不会觉察,这是小郭的想法。

  青青一直昏睡到早晨才苏醒过来,口干舌燥的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才发现自己
躺在宾馆里,这时青青才模模糊糊记起昨晚喝酒的情节,青青摇了摇还不怎么清
醒的头,虽然头还有点晕,口有点干,到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舒服,反而觉得身
体很舒坦,闻闻自己衣服上面竟然还有酒气,自己昨晚澡都没洗,青青爬起来跑
到浴室冲洗起来。

  而此时手机却想起,青青裹着浴巾一看是供应商的电话,电话里供应商说马
上来接她的吃早饭,并对昨晚让青青喝醉表示了歉意。而在宾馆里发生的一切供
应商一无所知,那么青青呢?她真的也一无所知吗?只有天知道。

  供应商的朋友并没有一起来,只是供应商一个人来的,供应商对青青说昨晚
他的那些朋友都喝醉了,现在还在睡懒觉。供应商的朋友没有来,当然做贼心虚
的小郭也就更不敢来了。

  在吃完早饭后,供应商带着青青踏上了返程的路。

                潘多拉

  青青从浙江返回,到家后,青青开心兴奋的心情让大庆的母亲松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儿媳生自己的气,现在看来随着媳妇回家的表现,应该已经烟消云散了。
婆婆对青青说:「闺女,就要这样,经常出去旅游旅游,多交交朋友,现在厂子
里已经正常,你不需要担心,尽管玩好了。」,青青付之一笑也没有接婆婆的话。

  一个星期后在上海举行全国红木展销会,大庆和永衡的厂子都定了展位,本
来大庆想亲自带队参加,毕竟这次的展销会无论规模和订货商都是全国各地比较
有实力的,大庆想亲身感受一下自己苦心打造的精品红木受欢迎的程度,可是这
样的愿望被母亲无情的阻断了,「现在厂子里红木定做的单子已经足够了,让青
青去,青青也不比你差,让她也出去见见世面,总是你一个人你受的了啊,青青
去,我决定的。」。大庆明白母亲的意思。白了母亲一眼不再言语。

  不知道是青青漂亮,还是大庆的确红木设计的有过人之处,大庆厂里的红木
展位人头攒动,青青带去的五个营销员应接不暇,而对面永衡的展位却冷冷清清,
也许这个时候永衡才真正明白当初拒绝大庆的建议是多么的愚蠢。

  第一天下来,大庆公司展位的订货量已经大的惊人,照这个态势,大庆厂子
明年一年都不要出去拉订货了。而永衡除了几个老的经销商象征性的定了一点传
统红木家具外,其他一无所获。青青明白永衡心里的难受。走到永衡展位前对永
衡说:「没事,还有两天呢,晚上我请你吃饭。」。

  晚饭时,永衡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低头吃饭,倒是青青想尽办法希望永衡开
心一点。永衡不是妒忌大庆厂子里的生意好,再怎么说,大庆是自己领进红木这
个行业的,如今大庆厂子的规模和盈利都比自己大好几倍,让永衡心里难受的是,
如今面对面的两家产品放在一起,自己厂里的产品成了无人问津,怎么不让永衡
面子挂不住。

  回到宾馆,青青洗好澡到永衡的房间看看永衡的心情好点了没有,而永衡已
经洗好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电视,对青青的到来不冷不热,看到永衡这个样子,
青青有点生气:「还大男人呢,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难怪产品没人买。」。

  青青的这句话对永衡的刺激很大,永衡从床上跳起来:「是的,你得意,你
厉害,你的产品好,行了嘛,你什么意思啊?现在到我房间里来嘲笑我的吗?」
永衡脸红脖子粗的还击道。

  「是啊,我就是来气你的,自己的东西买不动,不自己去找原因,像个女人
一样,小肚鸡肠生闷气有用吗?你就是个只顾眼前利益,不顾长远的小农民,大
庆是你兄弟,不是没有给你提醒,可是你听了吗?以为自己当时厂子里效益好,
不差钱,一个刚进门的人的建议你根本听不进去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就是到现
在都没有一点改变,我原以为你是个做大事,有度量的人,看来我是看错人了,
你其实就是个目管短浅的暴发户而已。」

  青青收不住了,话越说越重,大庆和永衡在青青的心里,青青更看重的是永
衡,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刺激把永衡敲醒。青青连珠炮似的指责让永衡无地自容,
一股无名的怒火让永衡失去理智冲上前来一把揪住青青往房间外推,由于用力过
大,青青被永衡抓的生疼,大叫道:「疼死我了,放开我,放开我。」

  拼命挣扎的青青没有挣脱开永衡,痛和委屈以及对永衡深埋心底的那份情感
心瞬间转化为痛哭声,青青的哭声才让暴怒的永衡意识到自己的粗暴,青青蹲了
下去,紧抱着双臂痛苦的哭泣着,永衡真的吓住了,走到青青面前也蹲了下来:
「青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永衡的劝没有让青青停止痛哭,反而哭的声音更大了,永衡这下更手足无措
了,连连说道:「我错了,我错,你也打我几下好吗?」于是抓住青青的手向自
己的脸上打去,让永衡想不到的是青青突然就势抱住永衡,抱的很紧很紧,哭声
成了抽泣。

  所有的一切在这刻停滞下来,包括思维,兄弟情义,朋友妻,连襟,一切的
一切都去了九霄云外,也许只有等他们稍微清醒的时候才会知道,他们迈出的这
一步是多么具有毁灭性。

  青青的泪水打湿了永衡的肩膀,她的两个丰满的胸顶在永衡的胸前,青青身
上好闻的香味刺激着永衡敏感的神经,青青的美和风韵不同于丹丹,青青看上去
更丰润,而且贵气十足,丰乳翘臀,腰肢还纤细,永衡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而
此时哭泣的青青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一个东西顶着,她知道那是永衡的肉
棒已经翘了起来。

  于是她一只手搂着永衡的脖子,一只手隔着裤子在永衡的肉棒上摸了起来,
永衡怎么受得了这也的刺激,他一下抱住青青梨花带雨的娇嫩的脸然后把嘴和青
青的嘴对接在一起,青青的嗓子里开始发出呻吟,他们相拥着向床边移动,「衡,
我想你想了这么久,终于我等到了,今夜我属于你。」青青低语道。

  两个人的衣服都不见了,青青像一句女神一样躺在床上,永衡粗大的肉棒高
翘着,他跪在床边,把头埋进了青青的胯下,他的舌头在青青的蜜穴上的肉缝舔
了起来,一股淡淡的香味漫进了他的鼻孔,肉缝里的水早就流了出来,青青扭动
着屁股,永衡刺激的她全身都舒服极了,「衡,我的小穴好看吗?她好想你的肉
棒进来,插进来好吗?我要,要你的肉棒。」青青呻吟道。

  青青把双腿举了起来,本来就丰满的馒头的小穴更加的诱人丰满了,永衡站
了起来,用粗大的肉棒分开青青的小穴,屁股一顶,肉棒顺利进入青青湿滑的蜜
穴,「啊,啊,衡,你的肉棒太粗了,把青青的小穴塞满了呀,舒服啊。」

  青青叫了起来,大庆的肉棒长但没有永衡的粗。永衡扛着青青的两条腿狠狠
的抽插起来,「衡,你插的青青好舒服啊,你比大庆插的好,你插的我魂都飞了。」
青青叫道。「青青,大庆插你不舒服吗?」永衡一边插一边问。

  「也舒服,但他的肉棒没你粗,我的小穴喜欢衡的粗肉棒,衡,你让我的骚
水流不停,你快插,插晕青青,把青青插上天吧,衡,舒服,丈夫,你插啊,快
啊,青青要舒服死了呀。」青青抱住自己两条腿呻吟道,永衡看到随着自己肉棒
的进出,一丝丝白浆跟随自己的肉棒流了出来,「青青,你高潮喊出来,我可以
不射在里面。」永衡喘着粗气说道。

  「不,不,衡,我要你的宝贝,我要你把宝贝射在我的小穴里,那样我才能
舒服,别射外面,青青的小穴喜欢你的宝贝,全部射在青青的小穴里,一滴都不
要射在外面,嗷嗷,啊啊,衡,射,射在青青的小穴最深处,射,把青青射到高
潮,啊,啊快射啊,射啊,青青来了,来了,没命了,射啊。」

  青青突然坐起来,用手抱住了永衡的屁股,她满脸潮红:「衡,青青求求你,
快射,射在青青的小穴里。」,永衡再也坚持不住,狠狠的顶在青青的小穴上,
他几乎和青青一起到达了顶点。「衡,你的宝贝把青青射的好舒服啊。衡,今晚
多插几次好不好,我太喜欢你的粗肉棒插了。」青青颤抖着说道。

  「好,今夜我们直到插不动才休息。」永衡现在全身舒服,他的肉棒依然坚
硬的插在青青的小穴里。「衡,你真好。」青青羞红的脸更加娇媚。

  这一夜青青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永衡的房间里直到凌晨才睡去,而且
她是睡在永衡的身上,她的小穴里插着永衡的肉棒,她一刻都不希望永衡的肉棒
离开她的小穴,即使她的小穴早就被永衡的肉棒插的通红,甚至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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