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不要丢下我 - xp1024.com
《爱妃不要丢下我》


第1章 我擦!被暗算了

轰隆隆!一声惊雷响起,伴随着闪电划过乌黑的天际,瞬间闪烁如白昼。不一会天空便下起暴雨。

白槿从公司出来望了望乌黑的天空,雨水伴随着冷风侵入门面,拍打在倾颜身上,伸手碰触那还没落地的雨水,冰冰凉凉的像极了此时的心情。放下手去取包里的雨伞,唔!她下班忘记带伞了!看了眼还在下的大雨似乎并没有小的意思,白槿用包顶在头顶避免淋到头,走在街上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憋屈,你说她一个销售员,还是个实习的!这是得罪谁了处处被刁难,被上司骂了还得笑脸相迎,结果人家都没把你当人看。白槿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憋屈,干脆直接把头上的包拽下来随手一扔。好看的包包如同掉了线的风筝般就这么被直直的甩到天桥下摔落在地溅起无数的水花。

天空乌云密布雨还在下,雷声也在叫喧似是在嘲笑她真是倒霉。街上车鸣声不断,传到耳朵里是那么刺耳。早已被雨水打湿的白槿寒风袭来冻得她一阵哆嗦,“阿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早知道就不扔包了,这可倒好,撇得远走的也远。伸手捡起地上已经脏乱不堪的包,抬头便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体恤衫怀里搂着一名衣着露骨的美女的男人,在男人转头瞬间白槿睁大眼睛清楚地看见那男人的侧脸。

姐夫!这男人即便化成灰她也认得他!好啊!这臭男人,竟然背着我姐搞小三!看我不踹的你再不能人道!想也不想便跑上前,上去就一个大嘴巴子糊上。

旁边那个美女见状到是反应的快,转头瞪着白槿大叫“你是谁?为什么打他?”

白槿瞧着那女人明明是恼怒不已却还要装柔弱的脸就想给她一个大嘴巴子!没理会她,转头一脸怒气的看着那男人“夏清寒!这女的是谁,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背叛我姐,结婚还不到一年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姐吗?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姐叫你们离婚,像你这种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男人配不上我姐!”说完看也不看这对男女转身就走。

夏清寒见事情败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快速抓住白槿,语气有些慌张“小槿,你听我说,她是我的秘书,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姐那面我会去解释,你不要和你姐说。”

白槿死死的瞪着夏清寒,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将他杀得千疮百孔给她姐出气了!“秘书!你看哪个秘书是被总经理抱着的!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不会想说你秘书恰巧脚受伤了你好心扶一下吧?若是这样你也不必找借口了。等着你去跟我姐解释恐怕我姐这辈子都不知道你背叛她了!”挣脱开桎梏转身便走。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姐姐,不能让姐姐被这负心汉伤害了!

夏清寒见她要走,心道事情不能败露否则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与隐忍都要白费。想到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身旁的美女对视一眼,上前挡住往前走的白槿,眼中露出狠决的光芒,“小槿,这件事你还是少管,今日这事我劝你是装作没看到,咱们还像以往一样,倘若你将这件事告诉你姐,相信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面对夏清寒的威,白槿轻蔑一笑,呦!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威胁。嘴角上扬,语气幽幽“后悔?怎么个后悔法?你说来我听听够不够让我反悔分量。”哼!真是个渣男,居然敢威胁我,待会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断子绝孙!

听着白槿那不屑的语气,顿时击垮他引以为傲的虚荣心,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铁青“白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刚撂下白槿气愤的一脚踹到夏清寒的双腿间,可夏清寒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就将白槿踹来的腿接住,白槿见不妙一个回身打在了夏清寒的门面上。夏清寒吃痛,白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大雨不知何时停下,夜晚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好像随时准备下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白槿!”夏清寒黑着脸低吼一声。

“你小姨子我在着呢。”白槿嘴角含笑应声答道。

“来来!快躲开快躲开!”这时有几个人抬着被雷劈焦了的大树往前方走去。边走边嚷嚷“唉!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今晚这已经是第三个大树被雷劈焦了。”

天空依然乌云密布,不时有着闪电却听不见雷声。白槿狐疑的看向那被劈焦了的树,咂咂嘴,这劈的也太有技巧了吧,都劈出纹路来了!

夏清寒这时与身旁的美女对视一眼,一抹算计上了心头。他夏清寒要的谁也阻挡不了,见有一人在收拾电线,趁白槿思索之际快速将白槿撂倒,顺势将电线抢下扔到水里,待白槿反应过来时已被夏清寒扔到水里。

电线紧紧地贴在白槿身上,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白槿瞬间大脑死机,浑身的电流来回窜动,在昏死过去前白槿内心吐槽,我擦!被暗算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精美的窗幔照射在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脸上,微风轻轻吹开窗幔带来丝丝的清凉喷洒在似是还在睡梦中女子的脸上。此时那名女子似是感到了凉意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如薄禅羽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幽幽的睁开眼,那水眸如湖水般清澈,任谁看见内心都会泛起层层涟漪。

“嗯~”头怎么这么痛。女子好看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想伸手揉揉痛得厉害的脑袋却不想手腕被紧紧的绑在了身后,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这让女子感到一阵恼怒。妈的!谁特么把我给绑了!这时暮然想起她还在和夏清寒那个混蛋战斗,那个混蛋趁她不注意居然暗算她!她敢说她这辈子就没被别人暗算过!他夏清寒算第一个!想到夏清寒白槿内心自然将绑架一事归功到他身上。顿时头脑一热,用脚勾起车幔出去就开口大骂:“擦!夏清寒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敢绑了我!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姐夫!”

一声爆粗口的话响起,惹得前方所有的侍卫瞬间转过头看向那马车里的女子。一个腰佩长剑的侍卫皱着眉,下心狐疑,这公主在南风国虽不受宠,可他也是有幸听说过这公主,性格是温柔端庄,不过这次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难到传言有误?压下心中疑虑上前沉声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白槿瞧着他一身古装,气愤之余瞥见自己身上穿着的大红喜服,愣愣的眨了眨美眸。这衣服啥时候穿的?她咋不记得了?呆愣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顿时双眼瞪的溜圆!只见前方有一群骑着马穿着古装的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在扯着拉着马车的马儿。白槿快速扫了下四周,繁华的大街上,除了类似古代的房屋就是穿着古装的行人或叫卖的小贩。脑中迅速转动。得!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穿越了就是被人给绑了当演员拍戏呢!可仔细想想又不对,若是拍戏怎么没有相机没有设备,就连剧本也没见任何人拿着。难道她真是穿越了?她死了灵魂附在这已死去的古代女人身上了吗?可她怎么穿到这来的?时空隧道吗?

就在白槿神游之际这位腰间佩着长剑的侍卫上前给白槿松了绑后再次沉声询问:“公主有何吩咐!”语气似是因刚刚没有理他而感到不满,声音大了点。

白槿将自由的手腕揉了揉见他语气不善便指着他大喊“你什么品种,凶什么凶啊!”还敢凶我,老娘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

腰佩长剑的侍卫听她这话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气得憋红了脸。心下想着要不是天师一再吩咐这位和亲公主的重要性,就以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他早就收拾她了,反正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出了事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他。如今这位公主身负重任,可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了!平下心中的怒火再次道了句“公主,有何吩咐!”

这下白槿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收敛好脾气防止被人发现她的异样,学着电视里公主的应有的态度语气有些生硬道:“额……到哪了?”

“已到达龙焰国境内,在下失礼命人绑了公主望公主恕罪,今日天色已晚,请公主进入客栈休息一晚,待明日进京。”那佩刀侍卫虽是恭敬的说话,可语气毫无恭敬之意,就连那一句恕罪的话都没有真正要恕罪的意思。

马车内白槿紧蹙着眉毛,看来她真是猜对了,果真是穿越了。无声的叹了口气,内心恢复平静,也不在意他的无礼。红唇微启,淡淡应了一声“嗯。”便抬手撩起车幔,见下面有个穿着粉衣的小丫头在侍候便将手伸了出去,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见状上前一步扶着白槿下了马车。

白槿内心小心翼翼,深怕一个闪失就被人发现异样。这突如其来的穿越让她措手不及,穿越到了一个公主身上,呵!不知是哪国的公主。今晚她定要了解一番。

第2章 穿越当了特务

进入客栈将四周打量了一番,挑了挑眉,唔,屋内设计的还不错。简约却不失大气。在古代能有这样的客栈算是上等了吧。

在佩刀侍卫的带领下白槿进了雅间,四周转了一圈,看了看还算满意便对着还在等候差遣的佩刀侍卫道了声“嗯,你下去休息吧。”她要打探消息必须让他快点离开。

待佩刀侍卫走后白槿便叫了那个先前扶着她下马车的小丫头进了房间。在白槿确保门外没有人的情况下关上了门。回头看着那小丫头露出个自以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不过在那小丫头眼里怎么看怎么感觉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让人觉得得慌,顿时汗毛竖起!愣是硬着头皮道了句“公公主,叫奴婢来有何吩咐?”内心虽有些异样感觉公主这次与以往不同,但表面没有显露出一丝诧异,到给人一种胆小懦弱的样子。

白槿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将她带到身边,双眼有一丝凌厉,真是不知这小丫头是真的胆小懦弱还是内心沉着镇静。这么大批队伍里除了她这个公主这小丫头是唯一一个女孩,看着也不过是十二三岁,怕是是这个公主身边的婢女。白槿双眼微眯瞧着内心泰然自若表面胆小如鼠的小丫头内心嗤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不简单,侍卫不像侍卫,对她这个公主说话毫无恭敬之意。婢女不像婢女,面对自己的主子毫无奴婢该有的态度。看来她这个公主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呵!重生一回她倒不想在被人暗算。夏清寒那次是最后一次!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白槿不说话,那小丫头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定了身。白槿放下茶杯,语气幽幽漫不经心地说“本公主有些事情需要你如实回答。”

那粉衣小丫头听她有事情问自己,糯糯的点头,“公主有什么事需要奴婢?”

白槿望着她胆怯的模样,勾唇一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这次来龙焰国有什么目的。”她在说这句话时内心有点忐忑,她不知道原主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希望不要被发现才好。

粉衣小丫头听她这么问,心下狐疑。公主知道是来龙焰国和亲,为何要这么问?今日公主的确与往常不太一样,公主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的凌厉过,莫非她不是公主!思及此,猛地抬起头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剑,目光凌厉“你不是公主!你是谁?”

白槿微微惊愕,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想到她的身体本就是原主的,心下恢复镇定,这小丫头果然不一般,蹙眉样装惊慌道,“我是你们的公主,如今我不知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在马车里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如若不信大可以检查。我的头部到现在还在阵阵抽痛。”头痛这话倒是真的,不过那失忆自然是掺了点假。小说里穿越了不是能够继承原主的记忆吗?为嘛到她这连个屁都没有!

粉衣小丫头听她这么说自然是不信,冷声道:“公主左胸处有个木槿花的胎记,若你有自然是公主。”她答应过陛下一定要确保公主的安全,若这女人不是公主她自会杀了她!

白槿目光闪了闪,毫不犹豫的扯下大红嫁衣,如若冰雪般的肌肤裸露出来,左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看起来有些素雅的木槿花胎记。白槿一笑,“这回你该信了吧?”

话音刚撂粉衣小丫头收起长剑跪地“奴婢见过公主,方才得罪还望公主惩罚!”此话中言语带了丝恭敬,态度显然要比之前好上几分。

白槿笑了笑,唔,有胎记就是好办,不用费唇舌,她还算挺幸运的。将衣服整理好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你要惩罚,本公主便惩罚你把事情的原尾都叙述一遍,不可落下一只墨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白槿才弄清她所处的国家与年代,她本是南风国公主,本着固守两国邦交友谊长存的理念去往龙焰国和亲,实际上是让她去别国当奸细盗取世界图纸!而那佩刀侍卫则是这次和亲的使者何黎将军。来和亲的途中原主想过要逃跑,不幸被抓回,这也是白槿醒后双手被绑的原因。我去!原来原主对这次和亲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想到她醒来头隐隐作痛,得出结论原主是撞头而死的!她就说她没这么好命穿成公主,吃好喝好这好事咋能到她头上。居然让她当特务!呸呸呸!什么特务是间谍!唔,原主名叫白素槿,素槿,是她身上那素雅的木槿花胎记吗?这名字到是中听,呵!可她不是白素槿,重生一回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是现代女性,有着现代的世界观,人生观。即便穿越到架空的古代,和亲的人选也要自己挑选!啜了一口茶,红唇动了动“曼歌,这次和亲可有指定人选?”曼歌自然是粉衣小丫头,她要弄清楚是否有指定人选,若是有那便想办法退了这门亲!没有那一切都好办。

“回公主,没有指定人选。当初陛下指定选二皇子为和亲对象,可被天师拦下,说选择龙焰国二皇子会限制公主找图纸的范围。和亲对象要公主自己慢慢选。好有时间找到图纸。一旦时机成熟天师会命公主选择指定的和亲对象。”曼歌在说这话时心下狐疑,既然天师已选好和亲对象那为什么要公主自己选呢

其实曼歌心下的疑虑也是白槿内心的疑虑,听慢歌叙述南风国不止她一个公主,甚至都比她优秀。她还是南风国最不受宠的公主,为什么最后选定去龙焰国和亲的公主是她呢?那个天师又是什么人?真的如曼歌所说的只是会占卜看星象的占星师吗?和亲人选还得等时机成熟才能选一个一个的疑问从白槿的脑中蹦出,让她想不明白。

抬头望向窗外已是深夜,鸣蝉的叫声是那么的清晰。叹了口气,命曼歌下去休息。至少她还是有机会在这慢慢选夫中找到可以脱身的方法。既然来到这古代,那就是老天在照顾她,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可不想在这古代埋葬了自己的自由,一辈子被控制着。

此时的白槿靠在窗边想着怎样才能摆脱被人摆布的命运。抬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眼中出现些许迷茫,美眸不再清澈透明像染了一层薄薄的纱雾令人想去揭开薄纱一探究竟。

一夜未睡的白槿感觉眼眶有些发疼,清晨推开房门见曼歌早已在门外等候,便对她笑了笑随口道了句“早啊!”曼歌见白槿脸上那浓浓的黑眼圈时愣了愣“公主一夜未睡吗?”说着已拿起冷毛巾放在白槿眼睛上让她敷一敷。

感觉眼睛舒服好多,懒懒的应了一声“嗯。”随即下楼随便吃了点早餐。这时,何黎将军上前拱手沉声道:“公主,若准备好了便启程进京。”

白槿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淡淡说了句:“走吧。”

京城皇宫中。

巍峨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并列两旁,齐齐的转头看着不远万里来龙焰国和亲的公主,只见她头戴凤冠,精致小巧的脸庞给人一种可爱之气,美眸如湖水般清澈,灵动的双眼不时地转动显的有些调皮。身着一袭凤凰图案的大红锦袍,腰间用着金丝锦带束起,柔美的身段展现众人面前。没想到这个不受宠的公主竟长得这般美。听闻这南风国公主是最不受南风帝宠爱的,只因生下来时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与同胞哥哥,南风帝又与皇后鹣鲽情深,一时间失去皇后与儿子,一怒之下对这位公主是不管不顾。如今派这位不受宠的公主来和亲,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龙焰国的皇宫巍峨壮丽,大气宏伟,白槿每走一处都在心底赞叹,有钱就是好!这要是随便刮点那少说也得几万吧!远远地望着那大殿之上一名身穿龙袍目光犀利眉目冷峻的男子,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一句话,可她分明能感受到那一种无形的压力,令她不由自主的生出紧张,手心里沁了些许汗水。

何黎将军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南风国何黎拜见龙焰陛下!”

龙焰帝面无表情微微抬手,“南风国使臣不必多礼,平身!”

“谢陛下!”何黎将军起身后便从身后男子手中接下一个精致的礼盒上前道:“陛下,这是我国皇帝献给陛下的礼物,请陛下笑纳!”

内监接过礼盒小心翼翼的送到御前打开,只见盒内黄色锦缎上有着两个人不大不小的黑色虫子在蠕动,嘴里不时的吐出一些粉色液体。龙焰帝见那黑色的虫子顿感恶心,胃里是翻江倒海。

一位见多识广的大臣看到后,惊呼一声:“这是罕见的子母蛊虫啊!听闻南风国盛产饲养蛊虫,更是以蛊国著称,这子母蛊虫更是罕见,它的毒唯有子母蛊虫的子蛊虫的唾液才可解,其他的蛊虫用上只会使毒加深啊!”

众臣哗然,龙焰帝笑着点头,听完这话此时看着这蛊虫也不觉得恶心了,眉头舒展开来,“南风帝献于朕如此珍宝,还望南风国使臣回国替朕谢过。”

第3章 图纸什么,关她屁事

何黎将军单膝跪地,恭敬道:“龙焰陛下,我皇有言,此番前来除献宝物外还希望贵国善待我国公主,结两国百年之好,友谊长存!”

这时白槿收到曼歌的暗示,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内心自我暗示不怕不怕,啥世面姐没见过啊,不就是皇帝吗!移步到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素槿拜见龙焰陛下!”声音不卑不亢响至整个大殿。

龙焰帝正了正身子,目光微动,如今这世界图纸落到龙焰国的消息四国皆知,此时南风国派个公主来和亲,怕不止是和亲这么简单,这分明是南风国要在他龙焰国安插个奸细!虽内心气愤但表面还得过得去,仰头哈哈一笑,笑意却也止于唇角。抬了抬手,浑厚的嗓音响起,“公主免礼!”接着又道:“公主乃是龙焰、南风国和平的使者,为两国和平而来,自然是我国的贵客,岂有怠慢之理!不知公主是想嫁朕哪个皇儿?可有中意人选?”

白槿抬眼看了一眼曼歌,见她冲自己点头便挺起腰板不卑不亢的道:“龙焰陛下,为了两国友谊长久,希望陛下给素槿一些时日,好让素槿挑选自己喜欢的人。”

龙焰帝听闻,微微皱眉。他这是为了方便找世界图纸在拖延时间!知道过早嫁入皇室会限制范围,这样一来便可以在他龙焰国境内寻找图纸了!哼,南风帝好计谋!“既然公主这么说了,那朕便给公主半年时间,若半年后公主还未找到中意的人那朕便从朕的几个皇儿中挑选一个,公主看如何?”

白槿见只能推延到半年也不恼,这半年时间若是利用得当,足够摆脱束缚了!至于那什么盗取图纸的任务,唔,关她屁事!姐都走了上哪儿找我去?白槿心下如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开口就应下,“素槿谢过龙焰陛下!”

翌日清晨,白槿起的及早,古代的衣服就是难穿,费了好大的劲才穿好。命曼歌简单随意的梳了个发髻便带着她出了府。龙焰帝为了她能够方便找中意的人赐了她一座府邸,这表面功夫倒是做的真足。不过也正合了她的意,她要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脱身,寻找她自由之路,她不是公主,她是白槿!她不会将这个公主的任务当做自己的任务的,原主已经死了,就让那个任务见鬼去吧!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们。白槿内心感叹,真不愧是京城!热闹!瞥见一个小摊位中摆着一个木质发簪,顿时吸引了目光。上前将那发簪拿起,入手有些粗糙,簪身刻着些许花纹,虽是木簪看着倒是精致。曼歌见她拿着木簪爱不释手,便轻声询问“公主喜欢?”

闻言白槿笑了笑对着那老伯道了句“这个我要了!”不等那老伯说话便掏出银子递了去。这时不远处有些噪乱,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小斯对着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拳打脚踢。那中年男子大骂道:“给我打!你这个穷书生,还敢上我这里来赎东西!我说了你有钱才可以赎回,没钱就不要来这!”

白槿见那书生被打的快晕了过去,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住手!”撇下曼歌上前推开那些对他拳打脚踢的人并扶他起来,看着他本就显得不干净的衣服被人踢后更是脏乱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被撕裂了。白槿顿时怒气横生,指着当铺的一些人,眸中凌冽“你们太过分了!不就是赎个东西,至于打人吗!他要赎回什么我给他赎!”

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听闻这话忙摇头拒绝“这位小姐,小生马上就凑齐银子了,多谢小姐的好意,小生……”

没等他说完白槿从怀里掏出银票,也不知道一共多少直接给了那中年男子,那男子一看这么多银票立马笑开了花,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玉佩,二话不说便送到白槿手里,手里的银票快速放进怀中生怕她反悔似的。

真要问那些银票有多少,实话告诉你她也不知道,她一个现代女性哪知道银票怎么看,就知道那是钱!所以,就这么傻不拉唧的多给了人家三百两。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事了便都散了,这时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拱手语气有些笨拙的道:“多谢小姐出手相助,不知小姐家住哪个府上,等小生凑够了钱便给小姐送去。”

听见他说话白槿这才发现这淡青色衣衫的男子长得是真帅!一张俊朗清秀的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漆黑如墨的双眼似是幽谭般,让人多看一眼便深深沦陷进去。身穿那淡青色的衣衫有些泛着白,给人感觉旧旧的,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书呆子的气息。我去了!这特么的太帅了,古代盛产美男这句话太对了!

一旁的曼歌见自家公主那快流口水的样子一阵汗颜。要不是看见她身上那木槿花胎记她根本就不相信这就是她家公主!

淡青色衣衫的男子见白槿一直盯着他看,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看着白槿眼神一时间不知道放到哪里,那别扭的样子惹得白槿一阵哈哈大笑!这小书生也太有趣了,居然害羞了!淡青色衣衫的男子被她笑的不明所以,此时更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白槿见他那别扭样忍不住逗弄他一下。

伸出手指微微挑起那淡青色衣衫男子的下巴,身子向前倾斜,眼看鼻尖就要贴上他的脸颊,谁知白槿错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道了句“呆子!”随后立马放下他,瞧着他那张像被煮了的虾一般红透的脸大笑。唔,古代人就是有趣!点了点头“嗯!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真帅!”

一旁的曼歌听她这句话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公主,你说错啦!”心下那是一顿担心,她家公主这次失了忆好像挺严重的,这连说话都有点不搭边了,回去一定给公主请个大夫来!

白槿见曼歌一直在扯她的衣袖回过头小声说:“干嘛总扯我袖子啊!”显然刚刚曼歌说的话她是没听见。

那青色衣衫的男子听白槿这么说那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处,忙摆摆手,语气有些急促“这位小姐,这句话是形容女子的。”

嘎!形容女子的?她形容男子不对吗?眼珠转了转,愣是硬着头皮回了句“怎地,这话我形容男子不行啊!谁叫你长得好看呢!”说完逃也似的带着曼歌走回府。她不跑等着被笑话吗,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干嘛长得那么好看,那句话她也是脱口而出!真是太丢人了!

这边那男子见白槿走了忙大喊“那位小姐家住哪里,待凑齐银两好把钱还给小姐!”不过回他的是两个逃也似的背影。这下更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心下决定他要尽快凑钱好将钱还给那位小姐,在低头的瞬间瞥见地上那一个精致的木簪,弯腰捡起,想必是那位小姐刚刚走得匆忙不小心落下的。

话说这边白槿带着曼歌逃也似的离开回到府中,立马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口喘着气“我说曼歌,刚刚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真是尴尬死了!”

曼歌瞅着自家公主,一脸憋屈“公主,我提醒你了,是你没听见,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一听这话白槿蹭的一下蹦到曼歌身边揪着曼歌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好啊曼歌,胆真肥了,看来这些日子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曼歌见自家公主是真生气了立马捂着耳朵求饶“公主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大声提醒,饶了我吧!”虽是求饶可脸上没有一丝的求饶害怕。倒像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自从她家公主失忆后,她是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公主了,性格变得活泼,不似以前那般柔弱文静了。想想这样也好,公主不用再为自己克死母亲与哥哥的事儿痛苦了。自公主出生起就被冠上克母之名,更是经常受其他公主皇子所排挤。两年前她被天师选中得到陛下的许可被带到公主身边,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而这次来和亲她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提醒公主莫要忘了母国交代的任务。

白槿见她求饶松开扯着她耳朵的手,挑了挑眉笑道:“知道求饶了?那你告诉我今天我花了多少钱啊,我总觉得今天帮那书生赎玉佩的钱有点多。”仔细想想那厚厚的一叠银票直接给了那掌柜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回想起那掌柜的一脸奸笑就感觉不对劲!

曼歌想了想掰起手指算了算道“公主,咱们出门总共拿了五百两银票,你买的木簪用的是银子,银票是一分没花,就单凭那玉佩看着少说就值二百两,公主直接给了人家五百两,所以公主是多给了那掌柜的三百两!”

听完曼歌的话,白槿顿时炸毛“你说神马!多给人家三百两!”我擦!真是肉疼,我的三百两啊!那得多少钱啊!我特么几年也挣不来三百两啊!伸手摸了摸袖袋,咦?我木簪呢!在伸手翻了翻,啥也没有!转头看向曼歌,“曼歌,我买的木簪在你那没?”

第4章 中途遇上个穷书生

曼歌一脸懵逼,“公主的木簪怎么会在奴婢这,是不是公主放在哪里忘记了?”说着也帮白槿找了起来,半晌后,主仆俩看着翻得稀乱的房间默默的对视一眼。白槿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现在有种揍人的冲动!她喜爱的木簪丢了她的三百两银票白白给了别人。啊!天啊,你这是要亡我啊!我蛋疼啊!

可就在白槿想揍人的冲动下此时府中的管家进来说了句“公主,已备好……”话还没说完管家就见白槿蹭的一下来到他面前,不等他反应迎面就被一顿狂打。一旁的曼歌见状忙捂着头溜了出去,今日公主心情不好,免得误伤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待白槿感觉心情好了点时,便见身下一个鼻青脸肿似猪头的怪物在哇哇直叫,吓得她又是一拳拍在了这怪物脸上,顿时鼻血直流!见白槿还要打便大叫道:“公主公主别打啦我是管家啊!别打啦!”

听见身下这脸似猪头的男人说自己是管家白槿吓得登的从他身上跳起,指着他说“管家!谁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说,本公主给你报仇去!”

管家捂着那被打的似猪头的脸糯糯的说了句“公主,是你打的啊。”他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错,本想对公主说膳食已备好请公主前去用膳,可一进来就是被一顿好打,哎呦!他这是哪做错了呀!

白槿听他这么说,一脸蒙圈,她记得明明打的不是人,怎么就变成人了呢!怪不得打的时候肉感那么好!她手都没疼,下次一定看准了再打!上前碰了碰她的杰作,尴尬笑了笑,“管家呀!你咋不早说呢,那个,你是找我有事?”

那管家见她笑怎么看怎么奸诈,顿时汗毛竖起,立即跳到门外捂住脸像受气的小媳妇般糯糯道:“没事,就想告知公主膳食已备好。”别怪他躲得远远的,他是真不想在被打了,这公主脾气也太爆了,他感觉他这脸都有点肿了!

白槿了然点了点头吩咐“那你下去休息吧,找个大夫看看。”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刚走一步似是忘记了什么,转身有些歉意的表情道“那个,记得不要照镜子!”她这是好心提醒,怕他照镜子会崩溃!

到了前厅,白槿刚盛出一碗汤就听见一个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震得手中的碗抖了抖。淡然的掏了掏耳朵,她告诉他不要照镜子了,真是不听话!

对面正在喝汤的曼歌看了眼自家公主,呆愣的说了句:“公主,府里杀猪了”只见白槿耸了耸肩,一副不是我的错的样子,坐下安静的喝着汤。

如今何黎将军已回国复命,怕是不久天师便来信交代下一步该怎么做。这几日曼歌见白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想必将母国的任务给忘记了。这期间她也想要提醒,可每次都是刚提话就被打断。这不,曼歌一有机会就提起任务来了。

“公主,你是不是忘了母国交代的任务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图纸?”

白槿一听又是图纸,放下手中的衣物不耐烦的道:“我没忘记任务,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呢嘛!咱们找图纸前应该计划一下,先从哪里找,这京城这么大,咱也不能盲目的找啊!”

听到这话曼歌有些着急,语气急促气愤道:“又是这句话!公主这几次回答的都是一样的话,奴婢看公主根本就不想完成母国交代的任务!还是说公主失忆了就连国家也不顾了吗?”说是计划,可这几天哪里有在计划!不是闲来无事的看小人书就是在睡觉。

面对曼歌质问,白槿微眯了眯双眼语气有些冰冷“你到底是我的婢女还是父皇派你到我身边监视我的!我说过,我不愿意做的事没人可以左右我!别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公主!若你当我是你主子那我便真心待你,不当,那就请便,有些事,不用你提醒!”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她几天都干了什么,偷偷给南风国送书信告知这几天她的行动。她不说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她是原主的婢女给她个机会。岂料这几日她一有机会便来提醒她找什么破图纸,简直烦不胜烦!图纸,关她屁事!

曼歌闻言睁大眼睛,公主这是在赶她走吗?想到这立即跪下:“奴婢以后不说就是,一日跟在公主身边,公主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求公主不要赶奴婢!”

白槿看着跪在地上的曼歌,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她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没有普通婢女那般奴性,倒像是身手有速的杀手!想到这白槿心中一震,回想起那晚她发现她不是公主时那凌厉的眼神与冷静的态度以及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手的短剑,这绝不是普通婢女应该有的。望着她冷声道“起来吧,你对我付出多少真心我便还你多少真心。只是,做我的婢女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你若能做到,那希望日后我们可以同甘苦,共患难!”

闻言曼歌起身“奴婢可以做到,只是,在来龙焰国之前天师吩咐要将公主在龙焰国的行动告知陛下!”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可以违抗天师的命令。

白槿听这话微微笑了笑:“你可以将我的行动告知父皇,不过,我要你每次告知之前都要给我过目。”

曼歌面露难色“这,恕难从命!”

闻言白槿也不多说废话转身便走。她看得出来曼歌是个忠心的奴才,既然她不答应那她也不勉强,若是就这么爽快地答应她倒反而不信了,说不定她会弄个假的给她看呢。不过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当真不好!她要尽快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才行。

三月的天气还是泛着些凉意,远远的就看见一家当铺门口站着一个有些泛白的淡青色衣衫的男子,那男子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显然的是在寻找着什么。男子看着手中的木簪,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家在何处,他连续在这里等了好几天,每天都是这个时辰跑到当铺门口等待那位小姐,每天结果都是一样,她没有来。他昨日才将银两凑齐,兴奋之下带着银两便在这里等她,好将木簪一并送还。可是太阳都落山了也没有见到她。不知今日是否也与往常一样。

抬头瞥见那一抹淡蓝色身影,眸光瞬间一亮,刚想招手便见那名女子转过头,姿色平庸的脸映入眼帘,男子本是明亮的双眼瞬间暗淡,那原本带有兴奋的脸瞬间变得失落无比。她不是她!不知道她何时来,他又何时才能遇见她。握紧手中的木簪,内心有些失落,低着头默默的离开。

翌日,白槿托着腮靠在窗下,微风徐徐吹动着发丝在空中翩翩起舞,望着窗外脑海中不知怎的突然出现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回想起他那害羞呆呆的样子就一顿好笑,也不知道那呆子现在怎样了,虽然看着有点穷,可长得那么帅别被别的女人给拐跑了啊!

这时曼歌端着一盘刚从厨房做好的桂花糕,一进门便见白槿在窗下托着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时的还发出痴痴的笑声,上前笑着打趣道:“瞧公主面若桃红,是在想那日在当铺门口的书生?”

白槿见被人说中了心思也不否认:“是啊怎么地,我就是在想他,谁让他长得帅呢!”她承认她是庸俗了点,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可那有什么办法啊?一想到那日的三百两银票她就一阵蛋疼,到现在都没好!

听见白槿说的话,曼歌疑惑道:“公主,帅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自从公主失忆后,开口有许多的话是她听不懂的,还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前些日子她给公主找个大夫,哪曾想那大夫还没进门就被公主给轰走了,说什么这帮娘炮是治不好她的!可娘炮又为何意?

白槿轻咳了一声,她倒是忘了这是古代,开口解释“帅就是好看的意思。”不等曼歌反应白槿带上银票便拉着她跑出了府。她想过了,既然要摆脱束缚,那必要做好万全之策!

带着曼歌进了一家衣铺,再出来时已然是两个俊俏的小伙。曼歌摇摇头不解道“公主,咱们换男装做什么?”

白槿翻个白眼,“方便!还有叫我公子!”

白槿带着曼歌进了一家酒楼,酒楼小二见白槿身着不凡立马笑嘻嘻的迎来“哟!两位客官来点什么?”

白槿选了一个靠着窗边的座位坐下,对着小二笑道:“随便上几个小菜”

“好嘞!客观稍等!”

曼歌一副小书童样四周扫了一眼对着白槿问了句,“公子,咱们来酒楼做什么,在府里不是吃过了吗?”

闻言白槿放下手中的茶,“你不觉得人群多的地方消息更为灵通吗?虽说这图纸是国家机密,四国都在传这图纸落到龙焰,可有谁知这是真还是假?在严密的纸也会有透风的那一天。”

第5章 花灯节是个神马玩意儿

曼歌瞪大眼睛,拍拍头,她怎么没想到啊!酒楼客源广泛消息也自然灵通。随即内心一阵高兴,公主终于寻找图纸了,希望不负母国的重任。

白槿瞧她高兴样,也知她在想什么。内心一阵狂吐槽,还真以为她是浪子回头找图纸来了?放屁!她说过图纸关她屁事!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让你送书信时好说她现在正找图纸,没有忘记母国交代的任务。这样她也好按照计划来摆脱束缚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

思绪间不知何时小二已上满了菜,伸手用筷子夹了点菜送进嘴里“嗯,还挺好吃。”

主仆俩不一会儿便将一桌子菜消灭得七七八八了。靠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心道:“还真是好吃,堪比一级酒店的了!”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身穿锦袍头戴玉冠长相俊美的男子,小二见是贵客立马弓着腰上前“二位贵客,还与往常一样?”

闻言白槿心下了然,原来是这家酒楼的常客。看着靠着墙壁坐下的二人,其中有一人令白槿一怔,顿感熟悉,可仔细一瞧也只不过是有几分相像罢了。脑海中映出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言语举止有些笨拙,面对她时那羞红了的脸庞,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呆子的模样她记得那么深刻,只不过就见了一面而已。若说喜欢也只不过是见他有趣,谈不上喜欢。摇头笑了笑,可能是自己最近太闲了,都胡思乱想了,她是和亲公主,即使是真喜欢那呆子,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她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内若她找不到可以穿越回去的办法她就只能做她的和亲公主嫁入皇室了。

此时那靠着墙壁坐下的二人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只听其中一男子说,“二哥,听说这南风国公主不远万里来和亲,居然没选好和亲对象,在大殿之上要求父皇多给些时日,父皇居然给了她半年时间,你说她会选谁?”

被叫二哥的男子眉头微皱“五弟不要小看了这次和亲,无论她选谁,都会给那人增加不小的势力,如今太子之位悬空,父皇恐怕要借此机会立太子。”

由于离得太远酒楼客源众多太吵,白槿能听到的只有这些,还有什么便听不太清晰了。听他们这番话想必是龙焰国的二皇子慕君染、五皇子慕君辰。内心嗤笑一声,还真是两个蠢货!讨论太子之位还在酒楼讨论,生怕有心人士听不见似的。就这样还想当太子?愚不可及!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不雅的饱嗝,命曼歌付钱后便出了酒楼。这回她可不敢付钱了,上次因那三百两她差点没吐血,这回说啥也不付账了。

走在街上,白槿想着总不能一打探消息就去酒楼吧,去趟酒楼就花不少银子,她又不是富翁,想想银子就心疼!她得想个办法弄个古代消息网什么的。思索间曼歌扯了扯她的衣袖大叫道:“公主公主你看,是那个书生!”

抬头间便看到在当铺门口一身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四处张望不知在寻找什么。白槿见他还穿上次那淡青色的衣服,微微皱眉,他怎么还穿这件衣服?她记得这件衣服已经破了呀?难道穷得连件衣服都买不起吗?刚想上前去,意识到他还穿着男装,四下扫了眼瞥见附近恰好有衣铺进去换了身女装才出来。

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看见白槿目光一亮,是她!内心兴奋之下立马跑过来,“这位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白槿见他因跑得急微喘的语气呆愣在那“等我??”等她干嘛?还钱?

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一见白槿立马红了脸,笨拙道“玉佩是小生的娘亲留给小生的,若不是迫不得已小生是不会当卖的,谢谢小姐为小生赎回玉佩,小生这几日每到这个时辰都会在这等小姐,为还小姐银两。还有那个,前不久小姐因走得匆忙掉在地上的木簪被小生捡起,想着一并送还给小姐。”说着便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木簪,木簪下是一叠的银票。

闻言白槿内心攸的一紧,他每天都在这等她?他为什么等她,只为还钱吗?她说她的木簪怎么找不到了呢,原来被他捡去了。看着他红透的脸伸手接下银票,却将木簪拿起插在了他头上,微微一笑“这木簪送你了,谢谢你这几日在这等我。”顿了句,复又开口“你没有别的衣服吗?第一次见你时这件衣服好像破了,你缝上了?”

听她这么一问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有本就红的脸此时更红了低着头解释:“没没有,只是小生的衣服都是一样的。”而在白槿将木簪插在他发间时,他的眼中出现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听他解释后,白槿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尴尬一笑,原来他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啊,她还以为他没钱买衣服呢。转身刚想走便听见他急忙道“那个,小姐请留步!”

白槿转过头不解的问:“怎么了”只见他红着脸,憋了半天说了句:“那个,过几日便是花灯节,小姐能否出府一同赏花灯?”

“花灯节是什么?花灯还能过节?”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说完见他愣在那里立马干咳了声“咳!花灯节啊,好啊!”

回到府中白槿立马拉过曼歌就问“曼歌,花灯节是个神马玩意儿”可别说,啥节日她都知道,就是花灯节她还真是不知道,她也没听说过啊!

被问的曼歌也是一脸的懵逼“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啊,南风国也没有花灯节呀。”

我去!白槿内心一阵泪奔,这婢女咋啥也不知道啊!

不知不觉间,已到花灯节了。这日,白槿早早地就被曼歌叫起。自从这小妮子弄清花灯节后,便嚷着一定要亲手做个花灯。本就有起床气的白槿被她这一叫一个巴掌就拍过去大吼:“我要睡觉!”

曼歌见有掌心劈来一个转身躲过,扯过白槿的手便将她拉了出来。“公主,今日是花灯节,要制作花灯的!”

迷糊中就感觉被人拉了出来,眯着一双眼,“你自己做吧,我要睡觉。”

“公主忘了今天有约吗?难道公主不去了?”

闻言,白槿蹭的一下跳起,双眼睁得大大的,顿时毫无睡意!她忘了她和那呆子说好晚上要逛花灯的!瞥见曼歌那奸诈的脸瞬间感觉被玩了,顿时脸露坏笑,“你个小妮子,是不是觉得今日的花灯做的有点少啊?那本公主就命令你再做二十个花灯,做不完晚上不准逛花灯!”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个一脸崩溃的曼歌在后面哇哇大叫,“啊!!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她以为做花灯是件容易的事,可她一早做了两个时辰都没做好,这公主不是要她命嘛!她宁愿背着沙袋绕全程跑一圈也不要在这做苦工呀!

夜晚,街上热闹非凡,四周小贩都在卖花灯,抬头看去孔明灯如星星般铺满天空。花灯的光亮将这街道点亮如白昼一般。

白槿望着漫天的孔明灯,眸中露出伤感之色。妈妈爸爸,还有姐姐,你们都好吗?我好想你们!

一旁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望着她绝美的侧颜见她眼中流露出的伤感内心攸的一紧,似是被人紧紧地捏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时有个梳着两个冲天髻小女孩用稚气的嗓音扯着白槿的衣角唤着“姐姐,买个花灯吧。”

回过神来的白槿看了一眼小女孩见她眼睛大大的圆圆的小脸甚是可爱,忍不住伸手在她圆圆的小脸上捏了一下,温柔一笑“好,那姐姐就买两个。”

伸手递给小女孩一个碎银两,接过花灯将其中一个递给身旁的男子。来到河边,见好多情侣在放花灯,白槿将写好的纸条放入,点燃花灯放进水里任它飘向远方。其实这个时代的花灯节就像中国的元宵节一样,只是不吃元宵罢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曼歌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放完花灯走在街上瞥见一个小摊上摆着像野鸭子的花灯,上前将花灯拿起看了看,语气惊人地道:“这野鸭子花灯好奇怪啊,怎么有两个黏在一起?”

说完就听见那卖花灯的老者哈哈大笑。白槿见他笑的快背了气,转头不解的看着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意思是在说,我就说了一句话,他笑什么?

男子见她不解的模样眼中笑意顿开,敲了敲她的额头,语气带了些察觉不到的宠溺,“那是鸳鸯!”

此时的白槿忙着看花灯也没有察觉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已不再是羞涩。“什么?鸳鸯!”她怎么看怎么像野鸭子。

见于她的惊讶那老者笑道“这位小姐想必深居闺中,没有见过鸳鸯吧?”

“我……”白槿一时语塞。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鸳鸯!瞥见一旁憋笑快憋出内伤的男子,瞪着他“呆子,笑什么!”

第6章 鸳鸯不是野鸭子

见她是真生气了男子立即摆手恢复到羞涩的模样“不是的,小生没有笑话小姐,若小姐喜欢小生便买下送给小姐。”

白槿看着手中的花灯,内心摇摇头,可惜我已经放完花灯了,买你也没用!转头想说不用了,可刚一转头别说买花灯,连影都没了!我去!啥时候走的啊!

“这位不是南风国公主吗?真是巧,公主也来逛花灯?”

惊讶间便听见一道儒雅的声音传来。白槿抬头只见一位手拿一柄墨色折扇,身穿暗金花纹的棕灰色锦袍,头戴碧玉发冠一半将墨发束起一半散落在肩头,眉眼中有着几分邪佞的男子,微微蹙紧眉头,回想着在哪里见过,可她在脑中过滤一遍也记不起这男子是谁。只觉得有些熟悉,摆起招牌笑容问了句:“你是?”

“公主真是健忘,在下是龙焰国大皇子慕君熙,那日在大殿上是见过的。”慕君熙见白槿似是忘记了便出口提醒。

原来他就是慕君熙!那个众皇子中唯一没有封号就能入朝堂议政的大皇子慕君熙!可见龙焰帝是及宠爱这个儿子的。那日在大殿上见他一身皇子服她还以为是哪个国的小王,直到最近才听说这个皇子的受宠程度,还真是不一般!

见她似是想起,慕君熙温和的笑道;“公主今日怎么一人?今年的花灯节似是比往年的热闹”

白槿闻言但笑不语,现下曼歌不在身边,若是说得多了难免会惹人怀疑,毕竟她不是南风国公主,很多事她也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谨慎点好。

沿着路途走了一会便见前方有一群人围着,还有不少的人再往前方跑去。白槿与慕君熙愣是被人群挤了进去。白槿稳住身形咂咂嘴,我去!这古代人也太疯狂了!抢到金子了?

“大家快来看,今日灯谜一共三关,每人可挑选一个灯谜猜测,每一关都有奖励,谁若是三关都猜的准确,就奖励一百两白银!”台上一位中年男子对着台下的众人大喊。

刚宣布完毕后就见有人上台挑选了一个画着月上柳梢头的灯笼,伸手从后面揭开灯谜,便听他念道:“前面一片草地!打一植物。”

众人听完,四下便议论起来。“这前面一片草地是何植物?这位兄台可否猜得出?”一位身着华丽的男子对着一旁另一个男子问道。

“这个,在下也不知为何物。恕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听说过这一植物。”

“是啊,这到底是何植物?难道是狗尾巴草?”

听闻这话众人纷纷大叫“是不是狗尾巴草啊?”

“对啊,是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就是前面一片草嘛!”

台上中年男子听到这答案笑着摇摇头,不语。

台下的人不知谁道了句“牵牛花!”

“不对,是兰花草!”

“什么兰花草,要我猜那是罗汉松!”

紧接着众人又是一顿瞎猜。台上中年男子一直笑着摇头,不语。

听着周围的人一顿瞎猜,白槿内心嗤笑一声,就这么简单的灯谜都猜不出,这些人也敢配说自己是学富五车?

慕君熙见白槿面露嘲讽开口问道“莫非公主已猜出答案?”

闻言白槿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来到台上伸手将那男子手中的花灯抢过,语气不紧不慢的道了句:“是梅花!”

见众人四下议论纷纷有不解之色,慕君熙温和的嗓音解释道:“所谓梅花没花就是没有花的意思,前面一片草地自然没有花,这打一植物自然是梅花了!”说完与白槿对视一眼,那眼中的炽热令白槿感到一阵恶寒。尼玛!他这是什么眼神,看的她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那一直淡笑不语的中年男子此时来到白槿面前大笑道:“哈哈哈!这位姑娘当真冰雪聪明,今年的灯谜虽加了点难度,可这奖励也是较往年的丰富。这位姑娘既然猜对了这灯谜,那这奖励便送予姑娘了。”说着已命身后的小厮拿过奖品送到白槿面前。随即又说了句“不知姑娘可愿过下两关灯谜?”

白槿本就对这猜灯谜兴致缺缺,今日也只不过是凑个热闹,眼下曼歌也不知去了哪里,便笑着拒绝了。

离开拥挤的人群慕君熙见白槿兴致缺缺,看似无意间问了句“不知公主这段时间在龙焰带呆的可好?可有碰到心仪之人”

这看似无意间的问话让白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么快就试探了?她还以为得过一会儿呢!这慕君熙看似无皇位之争,在朝中也毫无建树但却深得龙焰帝宠爱,想必是做足了功夫!

而她这个和亲公主先不管是什么目的来到龙焰国和亲,即便她不受宠,就单凭她是南风国公主,谁要被选中那自然会得到一方面的势力,也有利于将来登上太子之位。她这块肥肉恐怕谁都想得到!想到此停下脚步淡淡一笑,回了句:“龙焰国很好,至于心仪之人还没有。”

闻言慕君熙眼中立即闪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光芒,“当日父皇给公主半年时间让公主选心仪之人,这也才过了半个月,公主可以慢慢选。”当日父皇允诺说半年后她若没找到心仪之人,便由父皇指定和亲人选,任谁都知父皇这是在用这次和亲来选定太子!

“公主!公主!你跑到哪去了,可让奴婢好找!”

白槿刚想回话便见曼歌从后方跑来,见白槿没事便松了口气。瞥见白槿身后的慕君熙,立即眸中凌厉,一脸戒备将白槿护到身后,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公主身边!”

见她一脸戒备慕君熙大笑,合上手中的折扇对着白槿道:“哈哈!公主你身边的小婢女当真有趣,本皇子很像坏人?”

“皇子?” 曼歌一脸惊愕,见他有几分眼熟,一时间记不起在哪见过。

白槿见慕君熙这么问唇角一扬,虽不怎么喜欢他,可该有的礼貌是不可少的“让大皇子见笑了,曼歌只不过是护主心切,得罪了大皇子还请见谅。”

闻言,曼歌想起在大殿上那个穿皇子服的男子,原来他就是龙焰国大皇子!惊愕下退到白槿身后,默默的当起透明人来。

“哈哈,公主有这么个护主的奴婢,真是公主之幸啊!”慕君熙摇着折扇一脸的温和。不过那笑容也仅止于唇角。

对于这种人白槿也不想再客套,道了别便与曼歌回了府。

慕君熙望着远去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语“公主,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回到府中白槿刚一坐下便见曼歌手里拿着信鸽,将信取下递给白槿。见信中写着“京中,速找图纸。”挑了挑眉,尼玛!这才刚过半个月,当她是互联网大神呢!一查就一大串!

将信递给曼歌,曼歌看完一脸担忧“公主……”

白槿回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不着急,先跟他说已经在找。”

“嗯。”曼歌应后快速写完,出去将信放到信筒中打了个口哨见一只信鸽飞来,曼歌将信筒放到信鸽的翅膀内,随即那信鸽便往南风国的方向飞去。

白槿坐在窗边见这一系列动作内心一震,这信藏得可真够隐秘,将信藏到翅膀内部即便信鸽被捉到了也不会有人想到那信就在翅膀内部,只会看鸽子的腿处有何不同。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极好的。

见曼歌回来白槿放下手中的茶水,神色正式“曼歌,前不久我让你在京城办的舞厅可装修好了?”

曼歌应道:“嗯,已装修好了,就等开张了。”

白槿赞赏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开张还不行,我要在舞厅中置办个小歌厅。”

曼歌惊诧的抬头,“公主,什么是小歌厅和舞厅一样吗?”当初公主说要置办一家舞厅,她弄了好久才搞明白什么是舞厅,如今有出了个歌厅,歌厅又为何物?她真想挖开公主的脑袋看看公主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谓小歌厅就是供人们享乐唱歌的业余场所,当初我叫你置办的舞厅实质与歌厅一样,只不过舞厅人流量大,小歌厅到可以包间。”说完递给曼歌一个图纸“这是包间设计图纸,让人按照图纸中来装修,还有,找二十名美艳动人的女子,记住,一定要让她们心甘情愿来我们的舞厅。另外再多找几名乐师。我已经将舞厅取好名字,就叫舞动天下。”

她要在古代建立个消息网,在京城中妓院茶楼数不胜数,要想吸引人们的注意引发人们的好奇心就要开创一些在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这样才能吸引人们的眼球,也有利于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是,公主。”曼歌应声后便退下去办事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树梢照在一处贵妃榻上,晃在女子那绝世容颜上。看着一切是那么的祥和、美好。

此时的白槿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一双清澈的双眼专注的盯在手中的书本上,一只素手随意地捏起一个瓜子放入红唇之中轻轻咀嚼。在吐出瓜子壳的同时轻轻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微微蹙眉,似是对里面的故事情节感到不满。随即将书向后一扔,起身离开了贵妃榻。

第7章 当她是互联网大神呢

“公主,都已准备完毕,今天是否开业迎客?”曼歌见白槿将手中的书扔下上前询问。

都准备好了?白槿垂眸走了几步,转身问道:“嗯,我让你宣传舞动天下,宣传的怎么样了?”

曼歌应道:“这几日都在找人四处宣传,京中已有不少人对舞动天下感到好奇,想必开张时效果很不错。”

白槿微微点头对着曼歌道了句:“今晚换上男装,咱们去舞动天下。”

今晚的月亮是格外明亮,舞动天下刚刚开张,就有不少的人前来,白槿见快被人群挤破的大门,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远处,“二哥,我听说这舞动天下当初可是动用了京城最好的建筑师,修建完毕后可是大肆的宣传。把里面宣传的可是此楼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望着前方拥挤的人群,男子眼中兴趣顿现,应道:“好。”

白槿见那两名男子眉头一挑,是他们,那个在酒楼讨论太子之位的两个蠢货?呵!还真是稀客。白槿与曼歌进了舞动天下,一旁招呼客人的清云见是白槿,迎了上来“公子到来可有何吩咐?”说着便带白槿到了二楼一处包间。

“清云,去把隽容、进了舞动天下,白槿直接来到二楼。屋内,隽容一身黄色长裙坐在白槿对面,手中握着一个纸筒递给白槿“姑娘,这是消息阁近日的叫来。”白槿吩咐后便到窗边看楼下一群疯狂的人们。这间包间正处二楼中央,从窗边望去一眼就将楼下尽收眼底。

“是。”清云应声便退下。

这半个多月她白天都在舞动天下教隽容、初晴、忆笙、拟音、她们现代歌舞,随着招募的人越来越多,她命隽容四人教新来的初学者。她平常都已男装示人,所以除了她们四人便只有清云知道她是女子。

与此同时,慕君染与慕君辰进了舞动天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是个四周都布满彩色灯笼,烛光照映下发出彩色的灯光,墙壁及屋顶上布满藤蔓给人一种在森林中畅游的错觉,而下方则是用来给客人休息的客桌,坐在不同的位置会因灯光的照射感受到不同的意境。

中央有着一群人是男女在一起,跳着不知是何的舞蹈。那舞蹈看上去有着让人沦陷的感觉。前方台上有着各种美艳的女子在开展歌喉,舞蹈则是随着乐曲变换而变换。来到这里的客人当真是深陷天堂如痴如醉。果然如宣传那般此楼只应天上有!

清云见慕君染二人站在门口不动,笑着上前挥了挥手帕,拉过二人就往里面坐,笑着道:“两位公子要来点什么饮品?我这舞动天下什么喝的都有,保你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喝不到着的!”

慕君辰点点头问道:“你们这都有什么喝的?”

“我们舞动天下有各种果汁、奶昔与奶茶。这位公子要喝什么?”清云拿着手帕俨然一副服务小生样。

“就上奶茶吧。”自进来就没开口的慕君染开口道。虽然他不知奶茶是何物。

“好,两位公子稍等,在等待时可以叫人到前方跳舞。”清云递给旁边女子一个眼神。只见那女子扭动着腰肢来到慕君染身边,声音酥骨“公子,可否跳一支舞?”

慕君染此时的脸早在那女子到来时可以说得上黑如锅底。一旁的慕君辰见状暗叫不好,立即将那女子拽到一旁道:“你先下去吧。”

二楼的包间处,隽容、初晴、忆笙、拟音四人一进来便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正靠在窗边悠闲地喝着果汁,动作优雅从容,望着他的侧颜见他嘴角翘起,笑意清浅,清澈的眼眸流放着耀眼的光芒,如黑夜中闪烁的星子,恍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物体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四人面带含羞心跳急速,内心惊艳。清云将她们叫来说是姑娘找她们,可这一进来便见一男子在这,姑娘却不知在何处。

隽容压下心底的惊艳,目光闪耀。上前行了一礼,声音悦耳动听“这位公子,可是叫我们四人?”

闻言,白槿转过头将手中的果汁放下,望着她们四人眸中带笑。在白槿转过头来的那一刻隽容、初晴、忆笙、拟音四人眸露惊讶,齐声道:“姑娘!”

白槿见她们一副惊讶的表情戏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是不是被我的帅气给迷住了?”说着上前伸开双臂继而摇摇头一脸调戏良家妇女样,“呀呀!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漂亮,快到本公子的怀里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爱一番!”

四人见她这副模样一阵气恼。隽容回过神来,拍下白槿那伸开的手臂一脸正色,“姑娘,你就别闹了!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提起正事白槿恢复正色“如今舞动天下刚开业,根基还不牢固,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激起他们的好奇心,每日只限一百人。另外,经常光顾的老客户可以每人免费赠送一瓶饮品。”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打vip贵宾卡递给隽容,继而又道:“这是vip贵宾卡,将这个发到每位顾客手中,说有了这个贵宾卡,来到舞动天下不仅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还可以积分,积攒足够的分数可以获得积分小礼物。”

隽容看着手里的贵宾卡虽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照做了。

待隽容下去不到片刻,楼下一声凄惨的叫声让白槿内心咚的一跳,睁大双眼迅速来到楼下

“啊!这位公子放手啊,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求你放了我吧!”晚筝眼含泪光,欲挣脱男子的桎梏。

男子见她推攘怒目圆睁扯过她“啪!”的一声打在那晚筝脸上,“让你伺候小爷是小爷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说完便听见“撕拉!”一声,当众扯下她的衣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随着衣裂的声音响起,只听“啪!”的一声男子捂着脸,转过身大喊:“谁打的小爷!信不信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舞动天下里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在开业时就已经宣布,若是这位公子控住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可以移步附近的春香楼,那里的美女如云,一定会伺候好这位公子,让你体内的**达到最高处!”白槿摇着手中的折扇来到男子面前,一脸嘲讽。

男子似是听出话语中的讽刺,怒气横生“你又是谁?小爷我花钱来这舞动天下是来享受的!让这贱女人伺候伺候小爷我难道都不行吗?再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让你再也管不了闲事!”

初晴和忆笙早已拿过衣服披到晚筝身上,带她来到白槿身后。见他耍起无赖欲上前理论却被白槿拦住。见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笑道:“哎呦,在下是舞动天下的老板吴沐笙,舞动天下男女都可以进来享受娱乐,但有一条规矩,凡在舞动天下签下契约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您说让人伺候您也不是不可以,方才在下已经说了,这附近有春香楼,那里的美女如云,地方又宽阔可以供您释放您体内的洪荒之力!我这舞动天下地方太小,您的威力又大,怕是承受不住呀!”

闻言,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哄笑一片,身后的初晴与忆笙听这话全都在憋笑,肩膀更是一颤一颤的。姑娘说话真是有趣。嗯,有姑娘在一切都能搞定!以后可要多学学。这是初晴与忆笙在心中最肯定的话了。

见众人哄笑,男子面目羞红,指着白槿“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了句“你给小爷等着!”话撂便逃也似的离开舞动天下。

白槿见他走了不忘大喊一句“到了春香楼公子可悠着点,别闪了腰啊!”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慕君染与慕君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慕君辰望着白槿目光幽深,有几分探索的趣味。“我说二哥,这舞动天下的老板当真是风趣,只是不知这舞动天下的格局是否他设计的,不然我可要好好认识认识这吴沐笙!”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人,他一直都是想尽一切的办法也要结交。

白槿命初晴与忆笙带晚筝下去并好好安抚。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随着感觉便看见慕君染与慕君辰在一处坐位上目带探究的神色望着她。出于礼貌白槿微微一笑抬脚来到桌边坐下,声音温和儒雅,“今日舞动天下开张营业,不知二位可玩的尽兴?”

慕君辰见她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这儿的老板,那这舞动天下是你亲自设计的?”

见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白槿也不恼,微笑道:“是的。”

慕君辰目光璀璨,赞叹道:“真的很有创意,歌舞也令人耳目一新。”他对美好的事物从不吝啬于赞美。

白槿由衷地道:“多谢兄台称赞!”这是她结合森林的景色与现代的风格设计的,也是她用心所设计的,能够获得赞赏她自然是高兴。

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君染此时放下奶茶,问道:“你们这除了唱歌跳舞还有其他的娱乐吗?”

第8章 中了蛊毒

白槿一愣,说道:“有倒是有,只不过还没推销。若这位兄台不嫌弃,小弟到可以拿出来让大家娱乐一下。请两位移步到二楼。”说完摆出个请的姿势。

二楼包间处,白槿命曼歌将她准备好的扑克牌发到每人手里,直到发放完毕。慕君染看着手里的牌蹙眉,目光露出不解之色,“这是什么?怎么玩?”

白槿笑着将扑克牌的玩法一一道来“这是扑克牌,玩法多样。大众流行的玩法有接龙、扑克王、升级、夫妻牌、五十k、双扣、红十、斗地主等等。单人玩法有倒梯形、金字塔之谜、女皇接见、含笑的玫瑰、红与黑、七步走等等。双人对玩有钓鱼、对胡、夫妻牌、对红点。多人共坑玩法有五十k、拖拉机、三打一、打千分、升级、等等。不知咱们玩哪个?”

慕君辰双眼放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纸牌还有这么多的玩法,方才听你说有个五十k,听名字就觉得有意思,那就玩这个吧!”

慕君染难得一笑,望着他的目光有点闪耀,点头声音清雅道:“就这个吧。”

白槿笑着点头道:“那我就说一下五十k的玩法。这里四个最大,比如四个三,其次是黑桃五十k、红桃五十k、草花五十k、方片五十k。可以连线,五张以上,比如456。可以姐妹对,比如3344,可以三带一,比如444带3,也可以三带一对,比如555带33。单管单,双管双,联管联,这些可以用五十k管,四个可以管五十k。可听明白了?”

见他们点头。白槿先出了个红桃三,随后慕君染出了黑桃四,慕君辰出了方片九。半个时辰过去,慕君染与慕君辰似是摸出了门道,原本处在上风的白槿连连败阵,内心哀嚎“天哪!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已经连输六把啦!”还好没有赌点什么,要不然她得倾家荡产!

就这样,在扑克牌推销后较之以往又迎来了不少客人,慕君染与慕君辰倒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次都是要一瓶奶茶,在这里坐到很晚。

这天,白槿一身男装准备去舞动天下查探图纸的消息,突然间头痛欲裂,如万般虫蚁在啃食,浑身奇痒无比。

眉头紧蹙,额头顿时出现些许汗珠。天!她的头怎么这么痛,浑身好痒!白槿蜷缩着身子倒在路边,眼睛已经被疼痛的看不见了,大脑已经麻木,唯一感觉的只有痛,痒。

浑身真的好痒,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可越抓越痒。窒息的感觉让白槿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可是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白槿闭上眼,心想,这样也好,兴许死了就可以穿越回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槿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叫她,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最后经不住昏睡过去。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沿照射在宽敞的房间内,房内一切的物件摆放整齐,无一丝灰尘。很显然这个房间的主人很爱干净。

一男子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他睡得很不安稳,半蜷着身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昨晚他出府去查探一些事,不料在路上看见倒在路边的男子,本不想管这等闲事,可他突然间竟上前将他救起,将他带到府里还命人去叫大夫,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从不管闲事的自己到管起了闲事!

自嘲一笑。望着他的睡颜微微皱眉,眼前竟出现在当铺调戏他的女子,微微一怔,鬼使神差的伸手摸向床上男子那皱紧的眉头。

白槿醒来时,一个如谪仙的男子正伸着一只手在她的额头处着静静地望着她,幽深的瞳眸此时有些呆愣的闯入了她的眼帘,让她猝不及防。她愣了愣,问道:“是你救的我?”

回过神来,男子迅速将手拿开离开床边,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尴尬,他“嗯”了一声,蹙眉,声音如地狱的千年寒冰,“一个大男人,声音怎地如女人一般?”

闻言,白槿内心咚的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嗓子。坏了!她刚醒来忘了她现在是男人,一不小心竟用了真实的声音!坐起身,轻咳一声,嗓音刻意的放粗,“这不是刚醒来嗓子有些不舒服嘛!在下多谢兄台相救!”说着抱拳行了一礼。

望着她清澈的眼眸,有着刚醒来时的惺忪,让人看了不忍责备。垂下眼眸,将桌上的药递给她,声音很轻的问道:“你可知你体内有蛊毒?”昨日他命人叫大夫过来给她诊治,岂料那大夫说她身中蛊毒,并且这蛊毒必须是南风国特制的解药才可解。难道她得罪了南风国的人。

“噗!”白槿一听中毒,刚喝到嘴的药一下子喷出来。尼玛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她就穿个越,也没得罪谁啊,怎么就中毒了呢!她会不会一命呜呼啊!内心一阵哀嚎。可怜巴巴的望着慕君年,“那我还有救不?”她现在还不能死啊,按照小说里说的穿越是怎么来怎么回去,她还没找到能她来的原因呢!这要死了她岂不是真驾鹤西去啦!

男子望着她那可怜样内心有些好笑,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冰冷,“到是能救,若你不是得罪什么人,怎能身中南风国的蛊毒?”

南风国的蛊毒?白槿一愣,她是听说过南风国以蛊毒闻名天下,在南风国她虽然不受宠,可她怎么说也是南风国的公主,谁敢给她下蛊?思索间白槿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南风国的皇帝?这样也想不通呀,她是他的女儿,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下蛊呢?莫不是怕她到龙焰国叛变,所以给她下了蛊毒以便控制她!想到此,白槿瞪大双眼,一抹不可置信。真没想到南风帝竟如此狠心,即便不喜原主也不能给自己的女儿下毒啊!

男子见她脸色变换万千,知道她是猜到了下毒之人,忍不住问道:“怎地?想起来得罪谁了?”

白槿将手中的药一口气灌下,再将碗放到他手上。嘴里浓浓的苦味让白槿皱了一下眉。尼玛!真是苦!

见她皱眉,男子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白槿喝下茶漱了漱口,语气淡淡的道:“嗯,不过那只是猜测。”随即掀开被下床,对着他拱手一礼,“昨晚多谢兄台搭救,在下吴沐笙,若日后兄台需要在下的地方来舞动天下即可。”她现在要回府,曼歌一定知道我身中蛊毒之事。若真如她猜测那般,想要摆脱控制是难上加难。而她为了活命必须执行任务寻找图纸。可恶!

男子挑了挑眼角,“舞动天下是你的?”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若兄台不嫌弃,日后来舞动天下全场免费。”说完白槿不再嗦,拱手道:“告辞!”

待白槿出去之后,男子对着前方,语气冰冷,“北岸,去查一下吴沐笙!”

“是”一个身穿黑衣,不知从何处降落的人在应声后又像鬼魅般的消失在前方。

四月的天气仍旧凉爽万分,白槿回到府中已是中午。曼歌一晚上不见白槿自是焦急万分,前去舞动天下命人打探白槿的下落,一回到府中便见白槿正坐在贵妃榻上一副悠闲的神态喝着茶。立马上前语气焦急,“公主,你昨晚去哪里了,昨天可是蛊毒发作时期,你……”话没说完就见白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望着曼歌,白槿唇角一勾,眸中凌冽声音冰冷,幽幽地道:“曼歌,我认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你虽是我的奴婢,但我从未将你当做奴婢,你明知我身中蛊毒可你却不告知,你可知欺瞒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闻言,曼歌跪下道:“曼歌知道,只是来龙焰国之前,陛下叫奴婢不要告诉公主,公主体内的蛊毒每月发作一次,只要在蛊毒发作时吃下解药便无性命之忧,这么做为的是叫公主身在异国时刻不要忘记母国的重任。”

白槿清澈的瞳眸此时冰冷无比。果然是他!看来她猜得没错,给她下蛊是为了控制她防止背叛。望着曼歌,微眯眼眸,为了不让南风帝起疑心,曼歌必须留着,“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起来吧。”

曼歌起身恭敬道:“谢公主!曼歌日后一定会忠心于公主一人,绝不背叛公主!”

白槿微微一笑,“嗯,最近消息阁可有生意?”消息阁是白槿继舞动天下创办的隐秘消息网,若想知道任何消息或查探什么人,只要有足够的定金,无论有多难查的人都会查到,哪怕是消失灭迹。

曼歌点头应道“最近倒是有一笔生意,只是来的人让查探吴沐笙,公主,不知接不接这笔买卖?”

白槿一听是查自己,到来了兴趣。呵!这拿别人的钱自己查自己,恐怕她是第一个!嘴角一扬“接!怎么不接?这么简单的生意不接是傻逼!不过,来的人是谁可知道?”在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以吴沐笙的身份示人,处事低调的很。在她的印象里真不知道是跟谁有过节。如今居然有人在查探自己,可真是有趣!

第9章 五人齐聚一堂

“据消息是京中蒋太傅的儿子蒋兆伊。”曼歌在旁恭敬道。

“蒋兆伊?”白槿微微蹙眉,在脑中将认识的人过滤一遍,可她还是记不起在哪里认识过他。莫非他长得太大众化将他忽略了?

曼歌解释道:“公主,就是前不久在舞动天下调戏晚筝的男人,如今他在查探公主,恐怕是要报复公主那日出言侮辱之仇。”

呵!要报复她?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曼歌,将这笔生意接下,并且起价五百两,届时你就将我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我倒要看看他要怎样报复!”

“是,公主!”曼歌应声后退下。

待曼歌退下后白槿换了身女装前去舞动天下。路上似有人在后面呼唤,回过头就见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向她这面跑来。许是跑的太快,额头上有些许汗珠,见到白槿目光熠熠有些欣喜,“姑娘,真的是你!”方才见背影很像她便出声呼唤,见她转头真的是她!内心欣喜若狂,不知那日他不告而别她生气了没有。

白槿见是他,扭过头就走。亏他还记得她,那日他不告而别的气,她还没消呢!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男子见她要走立马上前拦住,红着脸解释道:“姑娘,那日小生突然有急事所以不告而别,姑娘莫要生气。”

白槿见被人戳中了心思,嘴硬道:“生气?谁说我生气了?你走不走与我何干?”

男子听这话原本亮起的眸子瞬间黯然,是啊,他走不走与她何干呢?她是千金小姐,而他只不过是个穷书生,怎能去奢望她的喜欢?就连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他不配!想到此,垂下眼眸转身静静地走了。

白槿见他失落的背影,蹙眉,心不知怎的像被人狠狠地捏住般的疼,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男子听到她问话,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话,白槿一个箭步跑到他面前,霸道的说:“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你不是要和我道歉吗?上次你的气我还没消呢,我让你陪我,等我消了气才行!”

闻言,男子呆愣的抬起头,那黯然的瞳眸有丝丝光亮。白槿也不等他反应,牵着他的手往舞动天下的方向跑去。看他一副书呆子样恐怕没有去过那种场所,这回,她倒要好好出出气!

此时已是日落西头,晚霞铺在天际衬得天空如梦幻般的美好。二人到了舞动天下,白槿刚迈进去一步,感觉手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便看见他红着脸一脸纠结的模样看着她。白槿双手环胸,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怎么?不敢进去?你不跟我道歉了?”

男子听这话立即摇头“不,不是,这里是……是……”

白槿见他脸憋得像红苹果了,不等他将话说完,扯过他的手便进了舞动天下。望着那些衣着露骨的姑娘,红着脸扯了扯白槿的衣角,“姑娘,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姑娘的。”

白槿当做没听见,在桌上拿过一杯奶昔递给他,笑的一脸奸诈,“你说这里好不好?想找我的时候就到这找我,我一定在这!”她当然会在这了,这里可是除了她睡觉的府里大半天就在这了。

这时,在桌上喝着饮料的慕君熙看见白槿在一处站着,撇下慕君染与慕君辰,温和一笑,来到白槿面前,正想说公主怎么在这,不料却被白槿打断“哎呀!好巧好巧!你也来舞动天下了,不过有两个字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啊!哈哈!”

慕君熙见她这么说,自然知道白槿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温和一笑“真是巧,姑娘今日怎的也来这舞动天下?”

白槿见他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并改了称呼,微微一笑道:“听闻舞动天下娱乐众多,男女都可以进来娱乐,我就来开开眼界。不想竟碰上公子。”

这时慕君熙见一直低着头在白槿身后的淡青色衣衫的男子,笑道:“姑娘,这位是……”

“哦,这是我朋友。”白槿见他目光看向身后,解释道。

慕君熙道:“原来是姑娘的朋友,只是瞅着很是眼熟,我们可有见过?”

男子抬头依旧红着脸“不不,小生是第一次见这位公子。”

在男子抬头的时候,慕君熙望着他那眼眸有一瞬的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慕君染与慕君辰见慕君熙还没有回来便去找他,见慕君熙在和一位姑娘闲聊,上前打趣道:“大哥,怎么有了红颜知己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认识认识这位姑娘?”

白槿不等慕君熙答话,笑着说:“红颜知己到配不上,只是朋友罢了”笑话!他是一个皇子,多才又多金!必定是万人迷的,还红颜知己呢,她就怕万一哪天被看上他的女人给盯上了天天来找她茬,那样的话说不定她哪天就呜呼哀哉了,还哀哉可怜呢!

慕君熙见她否认也不恼,话锋一转,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温和一笑道:“听闻舞动天下的纸牌很是有名,咱们一起去二楼玩玩纸牌,如何?”

慕君辰一听玩纸牌,目光璀璨笑道:“这个主意好!虽说我与二哥经常来,可自上次玩过纸牌后再就没玩过了,如今想来还真是令人心痒痒啊!”

白槿内心奸笑,要的就是让你们心痒痒,不然她怎么赚钱!瞥见原本一直在身后的男子此时不知去了哪里,转过身,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见他被一群女人“围攻”在一个角落里,白槿微微蹙眉,内心也不知是怎么,顿感不舒服!朝那个角落的方向走去,将围在他身边的一群花痴女给拽走,像护小鸡崽似的将他护在身后。微眯双眸,语气冰冷:“滚开!”

一群女子中有一个身穿粉衣,梳着流云发髻的女子开口道:“滚开?你又是谁?这男子长得这么俊俏本小姐看中他那是他的福气,你看你长得那个样子,还跟本小姐比?要滚也是你滚才是!”

“就是!你还是少管闲事!”又一女子开口道。

看着一群花痴少女,白槿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身后的男子,那眼神似在说“都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男子抬头便看见一副恶狠狠地眼神盯着他,红着脸开口:“姑娘,我……”

白槿转过头没理会他,看着方才开口的粉衣女子,内心汗颜,就这样还美吗?这是什么审美观?是不是内心受打击了?清澈的瞳眸闪过奸诈之色,露出无辜的表情大笑道:“哈哈!你要跟我比美吗?你平常不照镜子吗?看看你,长成这个样子不是错误,那简直是造孽啊!小脸阙白,痦子成堆,五官跑偏,斗眼乌眉,胖脸瘪嘴,整个活鬼!我都怕你出门吓到男女老少!你内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啊!”

闻言众人一顿大笑,有不少来这里看热闹的人见白槿这么形容也觉得般配无比,此时众人已是笑弯了腰。慕君熙等人见白槿不知去向,见一角落里众人围在那,随后便跟了上去就听见白槿这一番言论,心下一阵好笑。

粉衣女子一阵气结,指着白槿“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白槿笑道:“你什么你,你结巴啦!是不是被我的话扎心了?我这也是好心,让你看清事实,不要被你幻想的世界给迷惑了。”随即来到粉衣女子面前,一副好基友的模样笑道:“老铁,不要感谢我,我这是应当的。若你非要感谢,我就看在你我相识一场就少来点,凑个整,给我三百两银子就行,不多,不多啊!”

说完在白槿身后的男子眼中划过不为人知的笑意,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什么!损了她,她还要感谢她给她银子!怎么不去抢劫啊!闻言粉衣女子瞪大眼睛,胸口起伏不定,一口老血喷出,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了。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清云在一旁命人将她抬出去送回府,随后又无奈的看了一眼白槿。白槿见她在看自己,冲她吐吐舌头没在说话。

慕君熙望着白槿,眼中的兴趣浓厚,温和的笑道:“方才姑娘的一番话真是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可以这么形容一个人的。”

慕君辰到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见他们一直在这个话题上聊不耐烦地叫道:“哎呀我说,你们到底是玩不玩纸牌了?我都等着急了!”

见他一副猴急样,慕君染笑道:“看来有人等不及了,上次来舞动天下的二楼玩纸牌还意犹未尽。不过,这次人多,咱们就赌点什么,怎样?”

一听赌点什么,慕君熙来了兴趣,合上扇子在手中敲打,“好!那二弟可要做好准备,免得输的太惨!哈哈!”

白槿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兄弟间的说笑。内心暗叹,看似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实则兄弟间暗藏汹涌。不禁想起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第10章 牢房报道

这一晚,几人在二楼包间处玩的甚是尽兴,白槿一副丧气样趴在桌上,一手不停的摇晃“不玩了不玩了!我这都输的倾家荡产了,再玩的话我就不用活了!”

真没想到他们三个实力这么强!击的她连连战败,原本她连续赢了十把,赢得正起劲时候,没想到那把两个王就把她炸的体无完肤!之后一直输到天亮啊!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做事不能太轻敌。

想他们一个古人,到真是聪明还是她智商退步了啊,她一个现代女性,比他们这些古人进化的都要好上几十倍。打个升级的都打不过,最近自己是不是太飘了还是太衰了?不行,哪天她得找人去去她的霉气,可别让她断了财路啊!穿越没穿回去最后口袋空空,那才是人生一大痛苦!

慕君熙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是蒙蒙亮,他得回去准备上早朝了,温和的笑道:“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昨晚大家一夜未睡玩的甚是尽兴,改日咱们在一起对决。”

白槿起身半看玩笑说道:“下次再对决,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啊,我这都已是两手麻麻,口袋空空了!”

“哈哈!”慕君熙等人见此一阵大笑。

见慕君熙几人已走,白槿转过头见那呆子红着脸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问“你怎么不走,有事吗?”

男子红着脸,手中紧握着一个钱袋,伸出手递给白槿,低头糯糯道:“姑娘方才说口袋已经空空,这是昨晚小生赢得银两,虽然不多,若姑娘缺钱的话,小生将这银两送给姑娘,只希望姑娘莫要嫌弃。”

白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钱袋,没有接过,内心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她现在身中蛊毒,被人控制,日后嫁给谁都要听从南风帝的安排,即便日后她找到了穿越回去的办法也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她们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闭上眼淡淡一笑,趁着还没有开始就结束吧,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再睁开眼时,目光已是清冷“这银两,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说完转身抬脚出了舞动天下。而背后那伤心的眸子白槿自是没有看见。

就这样,一场娱乐纸牌相识,几人互不问姓名,暗中的较量顿现,内心的波澜泛起,平静的海面再起浪花。

一个宽敞又无一丝灰尘的的房间内,一男子背对着身穿黑衣的男子,声音冰冷的道:“叫你查的吴沐笙,查的怎样了?”

黑衣男子恭敬道:“回主子,吴沐笙的确是舞动天下的老板,他进出都在和亲公主府,行踪很是隐秘,新建立不久的消息阁也是他建立的,据说消息阁暗有全网密集消息,只要出得起钱,就算是消声匿迹的人都会查到。不过,不只有主子在查他,还有一伙人也在查他。”

闻言,男子挑眉问道:“哦?还有谁?”

“是蒋太傅的儿子蒋兆伊。据消息报这个蒋兆伊花重金请消息阁的人来查吴沐笙。”

男子一听,幽深的瞳眸闪过些许兴趣,拿别人的钱,自己查自己。呵,有趣!随即吩咐道:“去查一下蒋兆伊为何查他。”只是过了一会感觉身后的人没动,冰冷的语气再次响起,“还有何事?”

黑衣男子应道:“回主子,大皇子在暗中的势力最近剧增,我们要不要……”

男子伸手打了个制止的手势“不必,时机尚未成熟,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

“是”黑衣男子说完便消失在后方。

天刚有些蒙蒙亮,太阳正一点点的升起。许是早晨,有些寒冷,空气中散发着新鲜的气味。一夜未睡的白槿此时有些疲惫,回到府中打了个哈欠倒床就睡。她现在好困必须补个美容觉。

待白槿醒来时已是中午,准确的来说她是被人给叫醒的。曼歌神色焦急见白槿还在迷糊立马将她从床上扯下,“公主,舞动天下被查封了!说有人因为喝了舞动天下的饮料被毒死了!”

“什么!”白槿听舞动天下被查封了,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换上男装立马飞奔舞动天下。

来到舞动天下,原本白天没有多少人的门口此时已是围满了人群。白槿推开拥挤的人群见里面所有的人都被衙役围住,吵闹不堪。一个衙役长手握着腰间的佩刀出声呵斥,“都给我闭嘴!再吵都给老子进牢房!再问一遍,你们谁是吴沐笙!”

此时,隽容和初晴见白槿在外面低呼了一声“姑娘!”随即摇摇头示意白槿不要进来,快走!今日衙役将她们围在这,指定姓名要找姑娘,这次中毒事件必定是冲着姑娘来的,不然为何不找别人偏就找姑娘。她们知道只有姑娘走了以姑娘的才智定会想到办法救她们让舞动天下再次兴盛起来。

白槿自然知道她们冲她摇头是什么意思,可她不能丢下她们不管,这次的事件是冲着她来的,蒋兆伊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报那日言辞侮辱之仇,若她一走了之,蒋兆伊那个混蛋定会拿她们开刀,她不能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望着隽容那焦急之色冲她微微一笑大喊:“我就是吴沐笙!”

衙役长听见下面有人自报姓名,转过身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下面,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目光些许惊艳,点点头道:“带走!”

隽容见白槿被带走,用尽力气推开挡在她身前的衙役们跑到白槿面前,眼中有着些许泪花“公子。”这是白槿当初让她们在她穿男装时的称呼,只有私下无人时才会称姑娘。

白槿见她眼中闪着泪花欲坠落,微微一笑给她个安定的眼神“不要哭,我没事!不就在牢里住上几天吗,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出来了,你和清云好好安顿舞动天下的人,叫她们不要惊慌。”

隽容见她神色镇定,从容不迫,清澈的美眸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点点头应道:“嗯,隽容一定会想办法救公子出来的。”

衙役长见她们还在说话,面色一凛对着白槿身后的侍卫厉声呵斥“愣那干什么,还不快带走!”

白槿就这样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想她堂堂一个现代女性,穿越过来又是一国公主,照样还是来牢房报到了!望着四周那长满青苔的墙壁,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白槿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情景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不过在电视里的牢房可比这好太多了,至少电视中的牢房里有着草甸,这就一个木板,上面铺的草还是潮湿的。

白槿在牢中转了一圈,随后躺在潮湿的杂草处。既然来了她就耐心的等着,看看那个蒋兆伊想把她怎样!牢房阴暗潮湿,没多久白槿便昏昏欲睡。迷糊中被人用冷水泼醒,冰冷的感觉令她浑身一抖,随即一声尖叫,“啊!”白槿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浑身**的,头发上还在滴落水珠。没等她有过多的反应就被人给带走了。

刑房,四周都是刑具,各种刑具都有,种类齐全。火炉中的火烧的旺盛,里面的铁烙不时的发出“滋滋”的声音。墙壁挂着的刑具上有的还在流着血,想必是有犯人刚刚受过刑。她被侍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衣服被冰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得紧。还好她有束胸,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那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会白费的。

贾大人坐在桌上,带满金戒的手中拿着一张供词,一开口便露出镶着的金牙“大胆吴沐笙!身为舞动天下的老板竟敢在饮料里下毒,害人性命,该当何罪!”

白槿嗤的一笑,一头湿发有几缕贴在脸上,叫人看不清是何表情,“大人怎么在问我该当何罪呀,连大人都不知道我该当何罪,我又不是审判的,我怎么会知道!还有,我虽是舞动天下的老板,可这也说明不了就是我下的毒,若没有证据大人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贾大人见她敢顶嘴,捏着手里的供词,阴笑道:“死者是喝下舞动天下的饮料才中毒身亡的,你身为老板命下人在饮料中下毒这是事实,也是证据!这是你与死者发生矛盾命人在饮料中下毒的罪状,本大人劝你还是乖乖画押,免得受皮肉之苦!”

白槿呵呵一笑,“大人怎么这么着急画押,查都没查就判我一个杀人的罪名,莫非大人被人收买了急着回去复命不成?”

内心在冷静的思考,这个蒋兆伊竟然想按个杀人的罪名给我,真是可恶!这供词,她签了是死,不签恐怕也得被这些刑具给折磨死,与其怎样都是死,还不如不签。她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现在只希望曼歌能快点找人将她救出去!

此时外面已是黑夜,曼歌一身夜行衣悄悄地来到大皇子府,见到慕君熙扯下面巾立即跪下,“求大皇子救救我们公主!”

慕君熙见是曼歌,上前道:“快起来,发生了何事?公主怎么了?”

第11章 受刑

曼歌没有起身,语气焦急道:“舞动天下被查封,公主被人诬陷下毒杀人,被关进刑部了大牢,奴婢求大皇子救我家公主。”

慕君熙紧皱眉头,扶起曼歌,温和的语气应道:“好,本皇子这就去救公主。”

与此同时,一处房间内,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向面前男子禀报,“主子,已查到消息。是因为蒋兆伊在舞动天下调戏一女子,被吴沐笙言辞侮辱,心怀怨恨,下毒诬陷吴沐笙并买通大理寺的贾大人判其死罪。”

男子背着手蹙眉道:“嗯,和亲公主府可有动静?”

“回主子,今日舞动天下被查封后,南风国公主再没回府中。”

没回府中?男子眉头深锁,黝黑的眼眸变得深邃。吴沐笙在舞动天下,公主府没有她的身影,吴沐笙不在舞动天下,她却在府里。吴沐笙进出都在公主府。呵,还真是会隐藏,若是不细观察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些。冷声道:“去刑部牢房!”

刑房中,贾大人瞪着小豆粒般大小的眼睛一把抓起白槿的头发,在看清白槿的脸时竟看痴了,这世间还有这么美艳的男子?内心一阵惋惜,若她是女子的话,到可以让他快活一回!微眯小豆眼,随即阴狠道:“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不管你说什么,现在本大人说了算!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来人!给本大人狠狠地打!”说完松开抓紧白槿头发上的手回到座位上一脸阴笑的看着白槿。

白槿的头皮因他紧抓头发而隐隐作痛。见有一个狱卒拎着皮鞭向她走来,一个挥手皮鞭便抽在白槿身上,皮肉裂开的疼痛让白槿有些承受不住。紧咬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声,这是她的自尊与傲气,宁可被打死,也决不吭一声!

坐在椅子上的贾大人见她到是能撑,居然一声不吭,嘴角阴笑“再用力的打!本大人就不信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狱卒听到命令,用尽力气一鞭一鞭的打在白槿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白槿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皮肉裂开的疼痛已经麻木,下唇已被咬的出了血,她没有吭一声。贾大人见白槿到有几分骨气,下令制止鞭邢,小豆眼一眯喊道:“来人!去拿蒲扇来,给本大人扇!”

不一会,有两名狱卒拿来两个蒲扇,对着白槿用力扇去。冷风夹着潮气刮过白槿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白槿浑身颤抖。因被浇了盆冰水,又被人用用鞭邢鞭打,现在用蒲扇扇风,此时浑身已是软弱无力。她真的挺不住了,曼歌怎么还不来,她真要死在这了吗?

这时,刑房的门被一群黑衣人打开,贾大人原本镇定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没等他开口便见被黑衣人给打晕过去了。只见为首的黑衣人将绑在十字架上的白槿抱起,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刑房,随后一群黑衣人也随着消失了。

而在黑衣人离开后不久,曼歌与慕君熙便到了刑部大牢,见倒在地上的狱卒暗叫不妙,快速来到刑房,只见贾大人与几个狱卒昏倒在地却不见白槿的影子。曼歌端起一盆的冷水泼在贾大人身上,贾大人一个激灵睁开小豆眼就见慕君熙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在温和,语气冰冷“贾大人,本皇子听说你抓了舞动天下的老板,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来的路上,曼歌已经告诉他公主就是舞动天下的老板,听到这消息时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舞动天下的老板竟是她,呵!她真是特别。

贾大人浑身一抖,身上的赘肉更是一颤,哆嗦道:“回回回大皇子,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求大皇子饶命啊!都是蒋兆伊那个孙子指示的啊,不关小人的事啊!大皇子饶命!”

慕君熙一记眼刀送去,声音带了些怒气,“本皇子问你吴沐笙在哪儿!没问你何人指使,还不快说!”

贾大人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那群黑衣人不是大皇子派来的?想到这,浑身一哆嗦,“这……吴沐笙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难道不是大皇子的人?”

一群黑衣人?慕君熙蹙眉面色一沉,冷声道:“既然贾大人方才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栽赃嫁祸,那本皇子就割了你这顶乌纱帽!想必贾大人这么多年来贪赃受贿的银两一定不少,那就充公了吧,省的浪费!这件事本皇子上早朝时定会禀告父皇,贾大人就在家等着好消息吧!”

贾大人心头一颤,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慕君熙离开刑房,一屁股瘫倒在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路上,慕君熙望着曼歌一脸焦急的神色语气恢复往日的温和,“既然是从刑房中带走,想必是得到消息来解救公主的,否则他们就不会从刑房中将她带走。你不必担心公主有危险。”随即又问道:“曼歌,公主可曾还结交过什么人?”

曼歌想了想道:“还有二皇子和五皇子,不过公主见他们时都是穿的男装,想必他们不知是公主。”

“这件事本皇子会命人查探,天色已晚,你回去等本皇子的消息。”

可曼歌怎么会回去等消息,她知道若是多说也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应道:“嗯,奴婢替公主谢过大皇子。”说完便往消息阁的方向奔去。她现在要召集消息阁所有人来找公主,公主在他们手里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公主千万不能有事!

翌日清晨,一所干净的院落内有几个丫头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只听一个丫头双眼冒着红心,春心萌动的样子说:“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日九皇子屋里有一个男子,那男子长得好生俊俏,跟九皇子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我跟你们说,今早我偷偷去九皇子房间看了一眼,那是真的美啊,若我能够有幸嫁给他,我死而无憾了!”

又一个丫头瞧她一口一个九皇子的,眼中露出轻视,嗤笑一声:“什么九皇子啊,自从贤妃娘娘去世后,皇上就赐了一座九皇子府,将九皇子送到宫外去住,那些在宫里受宠的皇子和公主们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到这来以欺负九皇子为乐,时间长了到养成了软弱的性格。况且九皇子除了长得好看外,性格可是软弱可欺,你说这主子都被人欺负我们这些奴婢能好到哪去?要不是皇上派咱们来伺候他,你们说谁会来这个没有前途的地方。虽说是一国皇子,可过的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好呢。这回他房间里有个俊俏的男子,说不定是从哪里弄回来的呢,就凭他那一副软弱样,谁会和他结识?凭皇子吗?”

这时不远处有个中年女子见她们聚在一起说着大不敬的话,一顿气愤,上前呵斥:“你们这些贱婢,胆敢在九皇子背后乱嚼舌根,谁给你们的胆子!”

“啊,参见嬷嬷!”聚在一起的几个丫头听见有人呵斥,回过头见是九皇子身边嬷嬷,立即跪下行礼。

李嬷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丫头,胸口上下起伏,声音严厉不容抗拒,“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在九皇子背后乱嚼舌根的!九皇子在怎么不受宠那也是九皇子,是陛下的亲儿子!陛下让你们来伺候他的不是让你们来乱嚼舌根的,若在让我听见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给我掌嘴!”

先前在说九皇子坏话的婢女站起身反驳道:“嬷嬷,不是奴婢们乱嚼舌根,实在是九皇子软弱可欺,宫里的皇子和公主们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到这里来欺负九皇子殿下,连带着我们这些奴婢都欺负。奴婢们也是看不过去才这么说的。”

嬷嬷心下直叹气,唉!若不是贤妃娘娘死的早,殿下也不会被众兄弟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不会被陛下送到宫外来住,这一住便是十二年,这十二年里陛下是不管不问,连府里的奴婢都不放在眼里。看到殿下这样她这个做嬷嬷的都感到心疼。开口道:“不管怎样,他都是皇子,做奴婢就要守好奴婢的规矩!都散了吧!”

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声“是。”

嬷嬷望着她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熬药。昨晚殿下出去不知去了哪里,回来便见抱着浑身是伤的男子进了房屋,叫了大夫开了副药,上药时才发现她是个姑娘,也不知道那姑娘醒了没有。

屋内,白槿微微动了动眼睫,悠悠的睁开眼,眼睛扫视了下周围,一抹熟悉感映在心头。这是那次救她那个人的房间,难道这次又是他从牢中将她救出的?他为什么救自己?动了动身子,疼痛感顿时袭来,瞬间眼泪崩出。没忍住低呼一声“好痛!”

低头见身上绑着绷带,已经换了身衣裳。这身衣服料子虽不怎么好,但也过得去。他救了自己两次了,上次说好要报答他的,可她忘记问他名字了。自那后也再没见过他,这次说什么也要报答他。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是吗?手指摸着身上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脑子“嗡”的一声,原本勾起的嘴角此时僵在那里。这衣服?天!他发现她是女的了!不然身上的伤口是谁上的药?虽然她是现代女性,可以不计较这些,可想到可能是他给自己上的药,脸蹭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处。

第12章 九皇子慕君年

这时,门被打开,白槿抬头见是那日救她的男子,刚降下温度的脸瞬间升温。男子来到白槿面前,手背摸了下她的额头,声音还是像第一次见时那么冰冷,“嗯,擦过身子上好药膏果然不热了。”

听完白槿愣在那,什么!擦擦擦身子?他他他给自己擦身子!那他岂不是将她看了个遍!白槿脸色由红变绿再变白,到最后眸露怒火,尼玛!她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竟趁她受伤看光了她!

男子见她眸露怒火,想到方才的话定是让她误会了,眉尖上挑嗤笑一声,“怎的?你还以为是我给你擦的身子上的药?呵,就你那身板,要什么没什么,我还看不上!”

听这话,白槿原本快要喷出火的眸子瞬间被浇灭,什么叫她要什么没什么啊,低头瞅瞅自己那身板,好歹她也是个a罩杯,怎么能叫没有呢。虽然小是小了点,可她骄傲啊!省布料又省空间!这么想着的同时又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他啊,吓死了!这么说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了?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轻咳一声,“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进牢房的?”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一个眼神递过去,“想知道就知道呗!”

白槿瞧他一副欠扁样,头一偏嗤笑一声,随即问道:“你为何救我?”她与他素不相识,第一次就想问他为何救她,可出于时间紧迫想着回去见曼歌所以没来得及问。这次他又救了自己,莫非他和原主认识?可仔细想想又不对,她是南风国的公主,怎么会与龙焰国的人认识,难道……想到这白槿瞪大眼睛,难道他也是南风国的人?他该不会是南风帝派来监视她的吧?任务与曼歌一样,奉命在龙焰国保护她并且时刻监视她防止她叛变?可她怎么没有听曼歌提起他啊,若真是南风帝派来的曼歌不可能不和她说的。

思索间感觉一旁的男子没有动静,转过头竟见他低着头一副弱弱的模样,哪有方才那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这时,门被人打开,一个中年女子端着一碗药进来,男子见到她一下窜到她身后,手紧紧地握住那中年女子的衣角,嘴里喊着“嬷嬷!”那动作跟小孩子受了欺负寻求庇护的样子如出一辙!这让白槿瞠目结舌,我的神啊!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好好的像个冰块一样说句话都能冻死人,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格全然相反,完全不在线上啊!他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吧?他是小的时候受了什么打击,精神承受不住,出现了另一个人格好承担痛苦?想到此,看着男子的眼神有点同情,真没想到他居然有精神障碍,内心点头,这个可怜人他交定了!

在白槿神游之际,嬷嬷将药碗递给白槿,声音沧桑笑道:“姑娘,你身上有伤,这是昨晚大夫开的药,将它喝了吧。”

听到姑娘,白槿回过神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愣道:“你知道我是女的?”她居然知道她是女的,这么说昨晚给她上药的是这位嬷嬷了?

结果正如白槿猜测般,只听嬷嬷笑着道:“是啊,昨晚是老奴给姑娘上的药,一开始殿下抱你回来还以为是个俊俏的男子,给你上药时才知道竟是个姑娘,殿下啊昨晚一直守在旁边,今早才出去吩咐老奴给你煎药。”说完看看白槿复又看看那男子,冲着白槿笑了笑,眼神竟闪着不明的暧昧。

这一个眼神弄得白槿有些糊涂,这个嬷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怎么有种小媳妇被婆婆看穿了的感觉呢?此时的白槿早已忘记方才嬷嬷对男子是怎样称呼的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嬷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男子真是可怜,还不忘时不时地送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可这眼神在嬷嬷眼中可就变了样。内心欢喜,这姑娘长得可真是不错,性格还好,配得上她家殿下。难得殿下有个喜欢的姑娘,昨晚将她带进府里还守了一夜,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若是娶进府能照顾殿下,那贤妃娘娘泉下有知可心满意足了。

如果此时的白槿知道嬷嬷心里的想法肯定会一个暴起,二话不说提着鞋就跑,别问她为啥,就因为她是一个现代人,对爱情的执着,对自由的渴望。因为她是一国公主,她的婚姻不由她说了算!也因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那个穿着有些泛白的淡青色衣衫的男子,见到她会害羞会脸红的男子。

白槿喝了药,将药碗递给嬷嬷。随即就见那嬷嬷对着男子行了个礼,笑道:“殿下,老奴告退。”

殿下?那嬷嬷竟叫他殿下!白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急忙喊住她,“嬷嬷,等一下!”

走到门口的嬷嬷见白槿喊她,转过身问道:“姑娘可有吩咐?”

白槿微微一笑道:“那个,问一下这里是哪里?你说的殿下是什么殿下?”

嬷嬷回头看了一眼男子,心下更是高兴,看来殿下没将他的身份告诉这姑娘,不过这姑娘竟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之下还愿意和殿下在一起,看来是个不贪慕虚荣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殿下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笑道:“姑娘,这里是九皇子府,殿下是九皇子殿下。”

什么!他不是南风帝派来监视她的!那她猜错了?可既然不是南风帝派来的那他又为何救她?龙焰国的九皇子,慕君年!难道他真和原主认识?一个在龙焰国,一个在南风国。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若真认识,他们是如何认识的?若是认识,第一次见面时她称他兄台,他不可能没有反应而且像刚刚认识的那样,即便有人格分裂症,出现另一个人格也不会半点反应都没有,毕竟她们相识。那么,这就说明慕君年和原主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猜测否认,上一个猜测也不对,那他为什么要救她?即便上一次是恰巧碰见救了她,那这次明显有意到牢中救她又怎么说?思绪回归,白槿笑道:“嗯,我知道了嬷嬷。”待嬷嬷出去后,白槿下床,虽然还很痛,但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走到慕君年面前,双手环胸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要救我?”

慕君年胆怯的瞄了一眼白槿,低着头不说话。见他一副受气样,白槿眉眼弯弯笑的特别好看,出声引诱道:“殿下,你为什么要救我?”

慕君年低着头,不说话。

白槿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按着耐心又问了一遍:“殿下,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我们又不熟。”

慕君年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白槿翻了个白眼,算了!看他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救都救了管他为什么呢!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见他还站在那一动不动,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冲他笑道:“你过来坐啊,我又不会欺负你。”

慕君年点头,慢吞吞的来到白槿对面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不会欺负我?”

见他一副胆怯的模样,白槿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道:“我干嘛要欺负你,你又不是受虐狂。况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为何要欺负你?”随即想到什么又问,“你这么怕受欺负,难道有人欺负你?”

慕君年点点头,声音如湖水般平静,“嗯,他们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会来找我,然后对我发脾气,就连府里的奴婢都要打。我没有能力保护她们,就像一个废人一样。”

白槿望着他那黝黑的眸子,那里有着浓浓的伤感与无奈。脑中竟不由自主的出现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他的眼睛与他真的很像,一样的黝黑深邃。他伤心时眸子也一样会露出这样的伤感,可他是一介书生,慕君年则是一国皇子,他们也许只是眼睛像吧。回过神来笑道:“你是皇子,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慕君年淡然一笑,语气幽幽“谁说皇子就不被人欺负?像我这种不受宠的皇子被其他人欺负是正常的。”

白槿一怔,是啊,生在帝王家有许多的无奈与悲哀,这不是他可以选择的。微微一笑安慰道:“不受宠又怎样?以后不高兴了就来舞动天下,我保证你一进去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不愉快!”

说道舞动天下,白槿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坏了!从牢里出来后她忘记给曼歌发信号了,现在曼歌一定满京城疯狂的找她呢,不知道舞动天下怎样了。她被人从牢中劫走,那个蒋兆伊定会拿隽容她们说事,找她们麻烦!她得马上去舞动天下。忍者伤口的疼痛起身道了句:“慕君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之后不等他说什么跑出屋外,冲天空发出一个信号,一个箭步直往舞动天下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嬷嬷端着刚做好的糕点准备送到房内,刚迈进一步便见白槿像一阵风似的直冲府外,手里的糕点险些没拿稳掉在地上,狐疑的看了一眼早已出去的白槿,转过身将糕点送到桌上,说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为何那姑娘这么急的跑出去?”

第13章 南风国派来使臣

坐在椅子上的慕君年没有答话,冰冷的眸子微眯,哪里还有之前白槿在的那般柔弱样?淡淡的问了句“嬷嬷,那几个丫头这几日可安分?”

嬷嬷应道:“回殿下,这几日没有异样,殿下可是发现什么了?”

慕君年幽深的瞳眸变得深邃无比,“没有,你下去吧!”

嬷嬷点头应道:“是,老奴告退。”

此时的白槿一路跑到舞动天下已经气喘吁吁,加之身上的伤口因这剧烈的运动已经裂开,疼痛蔓延着全身。白槿紧咬下唇,额头因隐忍冒出汗珠。

见舞动天下已经被解封,心下疑惑,她被人陷害下毒又被人从牢中救走,现在应该是满城的侍卫拿着画像找她,看着街上太平的样子不像是满城搜查,舞动天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解封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思索下便听到曼歌的声音,转过身见曼歌急急地扑过来一个熊抱,疼的白槿那是龇牙咧嘴。只听她紧张的问道:“公主,你去哪了?昨晚奴婢找大皇子救你,可到了大牢那些人都晕过去了公主你也不见了,你到底去哪了,你可有受伤啊?”

白槿被曼歌嘞得有点喘不过气了,身上的伤更是疼的她直翻白眼,咳嗽了一声说:“曼歌,你在不放开我我就要归西了,你就没有公主啦。”

曼歌一听立即松开她,白槿一被放开再也只撑不住,两眼一翻倒在曼歌身上。失去意识前听到曼歌在焦急的喊她“公主!”

疼痛感麻痹了神经,也让白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待白槿醒来时已在和亲公主府,曼歌煎好药进来见白槿醒了,上前一脸担忧的道:“公主,伤口还疼吗?你等着,奴婢这就去把那个蒋兆伊给收拾了,叫他还敢不敢陷害公主!”

白槿见她要去收拾蒋兆伊立即阻止“曼歌别冲动!我们的身份还不能告知。辱骂蒋兆伊的是吴沐笙,你现在去将蒋兆伊给收拾了,事后若要告到皇上那你怎么说?他是太傅的儿子,而吴沐笙只是一介平民,若真要查起一定会将你我的身份公众。我本是和亲公主,若被查出吴沐笙就是我,那一定会引起众人的怀疑,而龙焰帝定会暗中派人监视舞动天下,那么咱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会白费,弄不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此番联姻明面上是为两国邦交,可谁不知是另有目的。”

“啊?怎么这么复杂呀,奴婢还以为这是件小事,那个蒋兆伊欺负了公主,将他收拾了便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曼歌惊叹,望着自家公主,内心敬佩万分,还是公主考虑的周全,也幸好她没去收拾了那个混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弄不好还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白槿道:“是啊,切记!日后千万不可冲动,否则会发生不可控制的局面。”

她现在在古代,并且还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每走一步都要慎重考虑。她一直在找穿越回去的办法,按照小说电视上说的怎么穿来的就怎么回去,因为那是穿越的媒介,可是她根本想不起来她是通过什么穿越的,如今她身中蛊毒,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解药还在南风帝手中,每次喝的药都是控制毒发的,根本就不会根治。自由离她是越来越遥远了。

曼歌点头应道:“嗯,曼歌不会再冲动莽撞了。”说完将药递给白槿,“公主,快将药喝了吧,凉了就会失去药效了。”

白槿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下,曼歌紧忙递给白槿一个蜜饯含在嘴里。这是白槿上次蛊毒发作后命她准备的,说喝药后含上这个就不会苦了。

这时白槿想到舞动天下的封条,问道:“今日舞动天下的封条被揭了,是查清楚了?”

曼歌道“公主,是昨夜大皇子将贾大人革职查办了,并还了公主的清白,现在舞动天下可以正常营业了。”

白槿美眸流转,笑道:“既然可以正常营业,想必经此一事后客人来的没有往日的多了。这样,你吩咐下去,就说为经此一事深感抱歉,凡来到舞动天下的客人,可免费吃玩两天。”

闻言,曼歌一阵欣喜,“公主,你这个主意好,这样的话那些原本对舞动天下还有所顾虑的客人就会因这次的活动而打消顾虑,毕竟占便宜的事谁都会喜欢,消息放出去后他们还会到咱们的舞动天下来娱乐。说不定还会吸引更多的客人!”说完复又道:“公主,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

白槿望着曼歌欢喜的背影,微微一笑。现在天已经黑了,什么事就等明天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睡个美容觉!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此时正睡得香甜的白槿躺在床上一个翻身只听“扑通!”一声,就这么令人意想不到的掉在了地上。“哎呦!”白槿低呼一声,怎么掉地上了?她正梦见抱着大帅哥要亲亲的时候呢!都怪这床太小打扰了她的好事!站起身看了眼天色,已是中午了,不过这一觉她睡得可真香,又有葡萄酒又有帅哥的,美满!

“公主,陛下派来使臣已到龙焰国了!”曼歌手中拿着信慌张的跑进来,见白槿坐在地上,上前扶起她,“公主,你怎么坐在地上啊,着凉了怎么办?”

白槿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说父皇派使臣到龙焰国了?为什么要派使臣过来?怎么才接到消息?”

面对白槿一连串的问话,曼歌只是摇摇头,“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刚刚才收到消息说使臣已经到龙焰国了。公主,你说陛下这个时候派来使臣会不会是警告公主让公主快些寻找图纸?”

白槿眉头紧蹙,微眯双眼,分析道:“不会,仅仅为了让我快些寻找图纸不可能派来一个使臣到龙焰国,只需要一封密信便可。父皇如今派来使臣,怕不只是那么简单,想必父皇是知道了图纸的具体地方,事关重大不能以信鸽传递消息,所以就派来使臣告知,好让我盗取图纸。”说完立即命曼歌梳妆打扮,既然是使臣,那必须先进宫拜见龙焰帝,所以她要进宫!

“南风国何黎拜见龙焰陛下!”何黎将军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背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龙焰帝犀利的目光扫视一眼何黎将军,微微抬手声音威严,“使臣不必多礼,不知使臣这次来龙焰可有要事?”

何黎将军对着龙焰帝又行了一礼,开口道:“何黎此番前来是受我国陛下所托,将我国公主嫁给龙焰九皇子。对于上次没有选定和亲对象,我国陛下深感歉意,为了尽快完成两国的邦交,我国陛下特指选定龙焰国九皇子为和亲对象。”

什么?慕君年!白槿内心咚的一声,抬头瞪大眼睛望着那个南风帝派来的使臣何黎将军。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南风帝定是知道了图纸的位置,所以此次派何黎将军来告知她。只是她没想到竟会以这种方式来盗取图纸!

为首的慕君熙听到这番话内心惊愕,但表面没有露出丝毫。这么多年九皇弟一直在宫外生活,且性格软弱可欺,这次和亲的人选怎么会是他?若父皇应允了岂不是明显在分散他们兄弟众人的势力,好让他们暗中争斗磨砺心性并从中选出太子的人选。

龙焰帝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微微皱了下眉,浑厚的嗓音响起,“九皇子生性懦弱且常年居于宫外,若与公主和亲只怕会委屈了公主。”

何黎将军道:“九皇子是我国陛下亲指的和亲对象,怎能是委屈?还望龙焰陛下选个吉日尽快完成两国邦交,结两国之好让两国友谊长存!”

龙焰帝神色莫测地扫了眼何黎将军,随即大笑道:“哈哈,好!既然朕的九皇子是南风帝指定的和亲人选,那朕就宣布公主与九皇子择三日后完婚!”

白槿静静望着由他人来主导的婚姻,内心一片凄凉。从来到大殿上到最后的宣布这期间没有人问她是否愿意,也许即便问了她也还会说听从南风帝的安排,因为她没有资本来反驳这场不如人意的婚姻,她现在需要解药来解她体内的蛊毒。呵!她还是逃不了命运的摆弄,三日后完婚,她会成为龙焰国的九皇子妃。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讽刺,仅仅剩下三天!她以为自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够她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了,谁知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早该认清楚的不是吗?

慕君熙一直在观察着白槿,见她嘴角的讽刺,不禁皱了眉。她不喜欢这次的联姻?那为何南风帝要求让九皇弟作为和亲的人选?此番和亲他早有所怀疑,龙焰国与南风国一直都是敌国,从未结盟,如今南风帝派来个和亲公主说要与龙焰联姻,结百年之好,不知这南风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14章 进宫

前不久他面见父皇,在门口偷听到世界图纸的消息,说如今四国纷纷传言,世界图纸落到龙焰国。其他三国对这图纸是虎视眈眈,暗地里派人来龙焰国查探可最终都无功而返,莫非这次的和亲是为了这个图纸?传言得图纸者得天下,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而在龙焰帝宣布完后不久,九皇子府中跪下一片人,只听龙焰帝身边的李公公夹着公鸭嗓喊道:“九皇子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九皇子与南风国公主择三日后完婚,为两国邦交,结两国百年之好。另特赐婢女二十人,金银珠宝三千,婚后可上朝听政,钦此!”

“儿臣接旨,谢父皇!”慕君年接下圣旨,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亮光。

李公公笑着上前,“九皇子,陛下这是在提携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咱家日后还望九皇子多多照顾呢。”

慕君年微微一笑客气道:“李公公说笑了,日后还得仰仗李公公多多向父皇美言才是。”

闻言李公公掩着嘴笑道:“哎呦,九皇子客气了,仰仗可算不上。既然圣旨已送到,那咱家就告辞了,九皇子可要好好准备呦!”

送走了李公公,遣散众人。嬷嬷高兴地来到慕君年身边,“殿下,陛下这是要扶持你了,这么多年陛下对你是不闻不问,如今让你婚后上朝听政说明陛下没有忘记你,还记挂着殿下。太好了,贤妃娘娘终于可以安息了!”

望着嬷嬷高兴的样子,慕君年起身紧皱眉头“嬷嬷,不可高兴的太早,父皇叫我上朝听政恐怕是为了让我与大皇子相争。如今太子之位悬空,大皇子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个没有封号便可上朝听政的皇子,如今我娶了南风国的公主,背后有了势力,父皇为了皇权自然会让我上朝。这些年父皇对我的懦弱早有猜疑,不然怎么会在这时送婢女给我?当初皇后在我出宫时送了几个婢女,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监视我,当年若不是她,我的母妃也不会死!”

嬷嬷叹了一口气,殿下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心里的委屈她又怎会不知?当年的事也只怪是天意弄人。伸出手帕擦了擦眼角还未流出的泪水,吩咐下人将府里布置好,等待三日后的大婚。

天色渐渐暗沉,晚霞的余晖照射在天空之上,为天空披上了一层绚丽的纱衣。白槿从皇宫出来,这一路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中的,她只觉得脑袋像死机了般不能运转,呆愣愣的坐在窗边目无焦距。

“公主,何黎将军来了。”曼歌进来见白槿在窗边发呆,上前唤道。

唉,不知道公主是怎么了,从皇宫回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说话也不动。自从来龙焰国后,她从未见过公主这样,以往在南风国时只有公主伤心或者思念皇后娘娘时,公主才会一个人坐在窗边呆呆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般不动也不说话。

“啊?你说什么?”白槿回过神来,望着曼歌愣愣的问道。

曼歌望着她摇摇头,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了,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公主,何黎将军来了,说有事告知公主。”

白槿点头应道:“嗯,让他进来吧。”看来是要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待何黎进来便见白槿一副悠闲的模样坐在窗边,上前恭敬道:“何黎拜见公主!”

白槿微微一笑,抬手,“何黎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来找本公主可是父皇有事吩咐?”第一次见他时,他对她虽是恭敬,可说话是丝毫没有恭敬之意,今日再次相见,语气明显有恭敬之意。呵!这变化可真是大。

何黎将军应道:“回公主,陛下命臣告知公主,图纸在九皇子府,让公主尽快将图纸找到并命曼歌带回南风国。”

图纸在九皇子府?这个南风帝怎么知道九皇子府有图纸?微微皱眉笑道:“何黎将军可知父皇怎么知道这图纸在九皇子府?万一九皇子府没有,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这个公主不必担心,天师夜观天象,发现图纸就在九皇子府,并告知陛下命本将以使臣的名义前来让公主嫁进九皇子府好方便盗取图纸。”

闻言,白槿眉头深锁,心下暗衬,天师!那个只会观星象什么也不会干的天师?听曼歌说当初让她到龙焰国和亲的就是他,起初南风帝是不愿意让她来当这个和亲公主的,可不知那个天师在南风帝面前说了什么,南风帝竟同意让她去和亲了。

这个天师到底是什么人,她可不相信他只会看天象!古代没有遥感没有全球定位系统,仅仅靠天象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准确,这完全不可能,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虽内心狐疑但表面不可表现万分,点点头道:“嗯,有劳何黎将军了,你回去告诉父皇说本公主会尽快将图纸拿到手,不让父皇失望。”

“是,那臣先行告退!”说完对着白槿行了一礼,抬脚便出了公主府。

虽说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上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知道自己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她要到舞动天下看看生意如何。这不,一早,白槿便穿上男装直接去了舞动天下,毕竟上次有人在她舞动天下中的毒,虽说案子已经了结还了清白,舞动天下也继续营业,可她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到舞动天下看看。

刚走到舞动天下便见穿着有点泛白的淡青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门口那,想进去却又有些犹豫,就这样刚迈进一步又退了回来,反反复复的好几次。白槿好笑的看着他,出声叫道:“你在那干嘛呢!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这的生意的!”

男子见有人喊他,抬起头一位俊俏、美的不可方物的公子出现在眼前,面露疑惑道:“这位兄台,我在等一位姑娘,并不是故意要影响这的生意的。”

白槿见他叫自己兄台,才意识到自己是穿着男装。方才看到他那好笑的动作一时间忘记自己此时是吴沐笙竟和他打起招呼来,轻咳一声说道:“在下是舞动天下的老板吴沐笙,你若要等姑娘,可以进去等待,若那位姑娘经常来舞动天下的话,想必你等的那位姑娘定是在里面。”废话!她当然在里面了,因为她正要进去呢。

进了舞动天下,白槿直接来到二楼。屋内,隽容一身黄色长裙坐在白槿对面,手中拿着一个账簿递给白槿“姑娘,这是舞动天下近日的生意状况以及所挣得银两。”

白槿接下账簿打开,目光闪烁,嘴角勾起。想不到近日舞动天下的客源比往日还要好。她之前还担心因为命案的关系舞动天下会不如以前,没想到她这担心到是多余的了。将账簿合上递给隽容,“没想到近日的生意这么好,我还以为会因为命案影响了生意呢。”

隽容笑道:“这还是姑娘的主意好,说凡来到舞动天下的客人可以免费吃玩两天,这个消息白天发放出去后,晚上就有不少的客人来舞动天下了,清云将来过的客人一一记在本子上,这样那些来过的客人在免费吃玩两天后就会自觉出钱来玩,不会有赖账之说。”

白槿微笑的点头,目光狡诈,“每个人都会爱占点小便宜,这样会认为自己比较划算。殊不知在怎么划算也比不上卖家的划算。”说完似又想起什么,“对了,过几日我可能不会经常来舞动天下了,你和清云要照顾好舞动天下的生意。”

隽容面露不解,“姑娘是有什么急事吗?可需要隽容帮忙?”

白槿摇摇头,微微一笑,只不过那笑容有些牵强,“不必,过几日我便要嫁人了,不能经常出来,所以舞动天下要靠你与清云费心经营。”

还有两日她便大婚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她是怎么穿越的,可每每回忆到她被夏清寒推到水中便记不起之后的事了,就像在现代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里,之后的事便是穿越后的了。眼下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于人,不知道何时才会自由。

“姑娘你要嫁人了?”隽容面露惊愕,她虽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可以姑娘的聪明才智和处事作风定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自从她被姑娘带到舞动天下,姑娘一直将她视为好姐妹,更是不时的送银两给她照顾她年幼的弟弟,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以至于不问她的姓名便跟着她,报答她的恩情。如今姑娘要嫁人了她到不知如何了。姑娘这是想将她丢下吗?想到这目露悲伤。

白槿见她失落的模样知道她是怕自己将她丢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下,笑道:“瞧瞧你那苦瓜一样的脸,我是嫁人了,又不是不要你了。我让你在舞动天下与清云一起照顾这的生意,好让我的钱包鼓囊囊。你和初晴、忆笙、拟音、清云都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我怎么会丢下你们自己享清福?好啦,你若一直露个苦瓜脸,万一以后板不过来可就没人要啦!到时候我可不包老女人。”

见她还打趣自己,隽容露出笑脸,嗔怪一声“姑娘!”

见她娇羞样白槿大笑,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内心有些小邪恶,其实不时的逗逗她们也不错!

“对了,快给我一件女装,我要见一个人。”她到忘了那呆子还在楼下等她呢,不知道走了没有。

第15章 遇到同类人

隽容应声后出去拿了件女装给白槿换上。收拾完毕立即跑到楼下,见他还在那白槿松了一口气。上前将一杯奶茶送到他面前,故作惊讶道:“呆子,你怎么来了?是在等我吗?”

男子见她手里的那杯奶茶,并没有伸手去接,黝黑的瞳眸似点点星光,双颊微红道:“姑娘,那日一别见你有些不高兴,可是小生说了什么惹姑娘不开心了?小生在这给姑娘道歉。”

白槿微微一笑,牵过他的手将他带到二楼包间处,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即来到他对面,两手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她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她与他是不可能的,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许这就是喜欢吧。她喜欢他面对她时一副害羞的模样,喜欢他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喜欢他对她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她生气,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墨香气息,喜欢他那笨拙的样子。如果她穿来不是和亲公主,没有中蛊毒,没有被人控制该有多好,可事实上没有如果。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楼下人群哄闹,楼上安静无比。男子见她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不知放在哪里好,脸越发的红了,像煮熟的虾子般,最终不解的开口道:“姑娘,为何一直这么看着小生?”

“因为你好看呀!”这话白槿想也不想的便说出了口。见他脸已经红到耳根处,低叹一声,“呆子!”随后立马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便冲到他怀里,抱着他感受那一丝的墨香气息,她好喜欢这个味道,真的好喜欢!她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命运总是那么让人讨厌,她不想认命!一点也不想!

男子在她冲到怀里的那一刻,内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心跳不止,双手不自觉的抱住她,内心有些欣喜。只听她霸道的宣布,“呆子!以后只许我这么叫你,别的女人不许这么叫!呆子,我喜欢你,真的只喜欢你!”之后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将刚流出的泪水和鼻涕擦到他身上,意犹未尽的喊着“呆子呆子呆子!”她还是没有忍住,表明了心迹。她真的好喜欢他。

男子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语气温柔的应道,“嗯,我在。”

半晌,白槿平复好心绪,内心挣扎着告诫自己放手吧!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最终闭眼,心下一狠开口道:“呆子,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我要嫁人了。对不起。”

闻言,男子原本抱住她的手瞬间滑落,心被狠狠地撕碎般的疼,黝黑的眸子不在漆亮,此时他的脑中一直在不断地回响她说的话,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内心苦涩,上一刻还在天堂,下一刻就在地狱的滋味也许就是这般吧。

白槿放开他站起身,望着他那受伤的眸子内心咚的一下,心好疼,艰难的开口,“对不起。”说完立即转过身跑出包间。她怕自己看到他那伤心的眸子会忍不住的骗他说我没有要嫁人,我是在逗你的呆子!趁着还没有陷得太深,这样也好,她们本就不是一路人,等她想起是怎么穿越的她就会借助媒介穿越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她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走到楼梯处听见一阵笛声自包间悠扬而来,声音清脆柔和,委婉暗沉,有些伤感。听着笛声白槿不禁想起在现代的时光,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姐姐。虽然爸爸妈妈经常在国外,可她知道她们一定很爱自己,不然不会每年都回国看她的。好想姐姐,不知道姐姐看清夏清寒的真面目了没有。她一个人穿到这古代,身中蛊毒,不得不听命于他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被命运无情的扯断。她真的好想回家,好想家!

悠扬的笛声还在耳边环绕,白槿一直仰着头,含在眼中的泪水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不知道会是谁吹出这么伤感的笛声,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回去,顺着笛声来到一所包间处,轻轻地打开房门,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窗前,身形有些消瘦,望着他的背影让人感觉一股哀伤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似是感到有人在一直注视着他,男子转过身见一名长相极美的女子站在那一直盯着他,眼睛有些红肿,面露不解,“这位姑娘是有事?”

白槿也不知是怎地,随着他的笛声就来到了这里,也许是他的笛声让她想家的缘故吧。回过神来,招牌笑容露出“方才是公子在吹笛子吗?”

男子点头,声音如沐春风,“嗯。若是打扰了姑娘,在下给姑娘道歉。”

白槿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只是方才听公子的笛声有些悲伤,便随着笛声而来。公子可是有伤心事?”男子望着窗外,目光悠远,“只是身处异国,有些思乡罢了。”

白槿叹了口气,来到他身边,与他一样望着窗外,语气深幽,“原来如此,身处异国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思乡之情也是必不可免的。”想不到他竟和自己一样,都身在异国,都想念家乡。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为何来到龙焰国,莫非他也是为了图纸?

闻言,男子目光闪烁,转头看向白槿,“莫非姑娘也是一样,身在异国?”听她这番话,竟与他的感受如出一辙。不知道她与自己是不是一路人。

白槿望着他有些欣喜的目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来到龙焰国是否与图纸有关,他的底细她也不知道,所以还是少说为妙。

男子见她但笑不语,没有多问。拿起笛子继续吹奏,只是不再是那首曲子。笛声悠扬,清脆婉转。听着曲子,此时白槿内心咯噔一下,瞪大双眼,这这是许嵩的庐州月!他他竟然会吹庐州月!莫非他与她一样是现代人?伴着他的笛声白槿将歌词唱了出来,本就像黄鹂般的清脆嗓音,伴着笛声竟然毫无违和感,好听至极!这时笛声戛然而止,男子听到她与笛声和鸣,放下笛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槿,“你……你是现代人!”

白槿内心也只是猜测,男子的开口让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望着他那不可置信的眸子,白槿一个熊抱将他抱住,眼泪瞬间喷涌而出,“老乡啊!你是咋穿越来的啊!”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的就是这个情境吧。这特么的也太突然了!在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有和她一样也是穿越来的!

男子见她热情的拥抱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望着窗外行走的客人,干咳几声,声音难掩兴奋“咱们这是在古代,要注意形象啊!”

白槿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放开他立马将窗户和门关的严严实实。随即兴奋的大叫“天哪!你还不快说你是咋穿来的,你知不知道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遇到一个和自己是同类的人是一件多么激动的事,穿越!这简直堪比百慕大三角离奇事件还离奇啊!”

男子望着白槿一样的激动万分,“你可别提穿越了!当初啊我是玩高空跳伞寻找寻找刺激,可没成想跳下去降落伞怎么都打不开了,就这么直直的从天上掉下去的,一醒来就穿越到什么流云国了,你说我哪知道流云国是个什么东西,这历史上听都没听过,地上啊跪的都是美女啊,还管我叫什么太子!哎呦喂我的那个小心脏啊,我都真想大喊一声妈卖妣!对了,你是咋穿越的啊,你不会跟我一样跳伞跳的吧!”

白槿好笑的看着他,“我可不是跳伞跳的,我是被人算计了,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一醒来就是南风国的和亲公主,要我去龙焰国和亲。当时啊我是一阵懵逼,自己完全不知道咋回事?还有不是我说你,你这纯属是作死的!玩什么跳伞,你咋不跳楼呢!要不是你穿越了,估计你尸体都没有了,早摔扁糊了!”

他挥挥手,不以为意的笑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人早晚有一死,死后还不是扔火荡场烧了,那么迂腐干什么?”

听这话白槿一个激动,一拍桌子,“哈哈哈!你倒是豁达,真不愧是现代人!话说,你穿越到流云国是个太子,那你来龙焰国干什么来了?”说完脑洞大开,一脸坏笑阴阳怪气的指着他,“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太子来这旅游来啦!”

一把拍掉白槿指着他的手指,“去去去!旅什么游,我跟你说我是来这寻找世界图纸的,你可不知道,我这太子当的那是一个不痛快!按理说古代太子不都是美女左拥右抱,山珍海味随便吃。我这倒好,一来就给我安排个破活,说什么我是太子,应该有些建树,树立威望,让我来这龙焰国找什么世界图纸。”

第16章 流云国太子玄木青

“我又没见过世界图纸长啥样,这古代又没有个手机,你说上我上哪查去?心里那个闷得慌,听说这有个舞动天下是爆火啊,我就来看看,顺便查查这图纸,可刚一进来,我都不敢相信我是在古代了!这不明显的现代舞厅加ktv嘛!当时我就想,这肯定有同类啊,没想到进来不大一会,看看,同类就找上门来了!”

白槿一直笑着点头,“就是嘛,你看我一听到你的笛声就来了。你看我这舞动天下咋样?牛逼不?”

“噗!”男子一脸不可置信,指着白槿大叫“我靠!这真是你的啊?”说完似是理所应当的表情赞赏道:“也是,这个世界除了你我是现代人好像没有了。行啊你,蛮厉害的!简直是古代版的舞厅,没给现代人丢脸!”

“那是!”白槿一脸瑟。想不到,世界图纸这么多人想要得到,要不是发现他也是现代人,兴许她还不知道流云国已经在寻找世界图纸了。虽然自己知道图纸的下落,也不能告诉他。如果她没有身中蛊毒,或许会,毕竟她们都是现代人,图纸对自己来说也无用。但现在为了解药,她不能说!

许是在这个异世界难得的遇到同类人,聊得甚是投入,也将呆子的事一扫阴霾,不觉间已是深夜。舞动天下晚间的生意红火,客人晚上来的居多。白槿出来时舞动天下正直旺期,客人络绎不绝。

“小槿。”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小名,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回过头来,只见男子站在门口笑道“若是不愿意嫁他,便来找我,别忘了我是太子,我带你去流云国,过你想要的生活。”

在聊天的过程中互相问了对方的名字,也将她要嫁给九皇子的事告诉了他,图纸的事她一个字都没有说。面对他的话语,白槿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你,木青。”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玄木青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唯一的现代人,正因为她同他都是现代人,都有现代的思想,所以她才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声谢谢。谢谢他的关心,也谢谢他能来到这个世界,让她不会感到一个亲人都没有,不会那么孤单。

在下楼时瞥见一间包间,那包间的门还关着。这正是她和呆子待着的那间,他没走吗?想着也就奔着那包间去了。打开门,屋内空无一人。他走了。他走了也很好啊,想必自己说的话让他很伤心,这样也好,本就没结果,何不快刀斩乱麻?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她好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忍住将心迹表明了呢,这样算什么?给个甜枣再打个巴掌?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不去想他那伤心的眸子,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回到府中,白槿手握着茶杯,一个人靠在窗边望着漫天的繁星发呆,还有一天,她就要嫁人了。在现代她幻想过自己嫁人的情形,穿着白色的婚纱,手捧着鲜花,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对面是她心爱的男子目光含情的望着她。她喜欢草坪婚礼,认为那是最浪漫的婚礼,满地的鲜花,蓝天白云,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与心爱的男子相拥接吻,倾诉她们一生都会是彼此的心头宝,相爱一生一世。如今,一切都是空想。

曼歌见白槿自舞动天下回来便直直的坐在窗边发呆,叹了口气,退到屋外。最近公主也不知是怎么了,除了去舞动天下就是经常坐在窗边发呆,她知道公主对这次和亲是不满意的,可她是一个奴婢,也帮不了公主什么。希望公主尽快拿到图纸,这样公主也会早点脱身。

许是因为白槿的心情不好,大婚的前一天,她没有出去。天空灰蒙蒙的,乌云遮住了湛蓝的天空,空气有些闷,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白槿站在院子中,没有打伞,雨滴滴落在头上、脸上,打湿了衣衫。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下的第一场雨,穿越前也是在下雨,只不过那场雨很大,她没有带伞,被大雨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她被夏清寒算计被人打昏,昏倒之后便穿越了。想到这,白槿瞪大双眼,难道下雨是穿越的媒介!没错,一定是的,穿越前也是在下雨,被人打昏然后就穿越了!

“公主!你怎么在外面淋雨啊,快回屋子,这样会生病的!”曼歌在房间找不到白槿,出来便见白槿一个人在外面淋着雨,吓得立即拿着伞跑去给白槿遮雨。

白槿见她撑着伞,一把推开她,不顾身上的雨水命令道:“曼歌去找个棍子将我打晕,快去!”她知道了穿越的媒介,她一定要回家,她不要在这,她想回家,想妈妈姐姐,她一定要穿回去!

“公主,你说什么胡话,奴婢这就去命人找大夫,不要在外面淋雨了公主!”曼歌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白槿要将她带到屋里。

白槿像疯了般挣脱曼歌的桎梏命令道“曼歌,我的话你不听了是吗?我叫你找个木棍将我打昏,听见没有?我要回家!”

“公主!你若是想家咱可以和陛下说一声取消和亲公主的身份,奴婢求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快随奴婢回屋来吧。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曼歌第一次见白槿这样,一时间竟慌了神,白槿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她的任务是保护好公主,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天空的乌云有些消散,雨也顺势小了许多,有要停的架势,白槿顾不得其他,她这回一定要穿回去!挣脱曼歌,便往墙边撞去,没有木棍撞击,那墙也可以吧。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曼歌反应之际,白槿一头撞在墙边,昏死过去。

待白槿醒来时,曼歌已哭成了泪人。四周还是古色古香,还是她的公主府!坐起身惊讶的大叫道:“我没穿越回去啊!”不对啊,她明明是在雨中昏过去的,咋就没穿回去呢?是不是必须用木棍才行啊?

“公主?你醒了,你说什么?穿哪去?”曼歌见她醒了,将泪水擦干,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方才真是吓死她了,若公主有什么闪失,她也难逃一死。

“啊?没什么。”白槿尴尬的笑了笑,随即看到曼歌红肿的双眼,蹙眉“曼歌你哭什么?我这不没死嘛,没事,我就是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作作死。别哭了啊。”

听她这么说曼歌那刚忍住的泪水又涌出了抱着白槿,“公主,你真是吓死奴婢了,若公主有什么闪失奴婢也难逃一死的!公主,幸好你撞得不重,不然奴婢再也看不到公主了!”白槿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言哄道“好啦,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曼歌这么好,我还舍不得我家曼歌呢,别哭啦,要不然可没人要你了。”

“公主!你又取笑奴婢!”

今日一早便被曼歌叫起。说实话,由于昨天那一撞,她的额头到现在还是肿着的,原本想着能穿越回去,可事实还是失败了。内心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甘心,可又能怎样?既然没穿越回去,那她就再等!再等到下一场雨时,拿着木棍撞,她就不信还穿越不回去!

画好妆容,盖上盖头,曼歌和几个丫头将白槿带到花轿前,慕君年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白槿出来,面无表情,目光有些许闪烁。上了花轿,白槿趁着没人注意将盖头拿了下来,活动活动脖子。尼玛!这真是活受罪,头上的凤冠简直能压死人!伸手碰了碰额头,我靠,真疼!昨天若再用点力小命不得没啊。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围着京城绕了一圈,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白槿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锣鼓声,内心惆怅,仿佛在做梦般,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她穿越的这段子日里几度幻想这是在做梦,只要睡一觉醒来还是在现代,还能看见那个关爱自己的姐姐,可每每一觉醒来都是失望的。思索间花轿已经停下,白槿回过神来立马拿起盖头盖好,以免落人口实。她被人搀扶下了轿子,反正她也不懂古代人是怎么结婚的,别人说什么她照做就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周围很安静,她坐在一个软软的大床上,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小心翼翼的开口,“有人吗?有人吗?”等了半天没有人回答。在确定没人之后,白槿一把扯下红盖头,将头上的凤冠拆下,脱下鞋子光着脚跑到桌上,嘴里不停地念叨饿死了饿死了,一手抓着糕点一手拿着酒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往嘴里塞。艾玛!太好吃了!这酒也太好喝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当你挑食时,饿上几顿你就会觉得填饱肚子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待慕君年回来时就见桌上地上都是瓜子桂圆皮,外加红枣子,糕点弄得满桌都是。此时的白槿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嫁衣裙摆在地上转着圈圈。

第17章 大婚

见到慕君年蹭的一下将他抱住,双腿放在他腰间一夹,大喊,“各位来宾大叔大娘们!今天老娘我结婚,我是九皇子的老婆!想吃啥喝啥就说,否客气!什么五彩蛋糕鸡尾酒啥都有!千万不要客气啊!”

慕君年在她抱住他时眼神有些许光芒闪烁,不过转瞬即逝。没有理她说的话语,抱着她来到床上,想将她放下。白槿似是知道他要这么做,紧紧地抓着他怎么都不放手,无奈下慕君年只好抱着她坐在床上。

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眸,白槿痴痴地笑出来,在他嘴唇上轻啄一下,“呆子!你怎么来了?”说完便倒在慕君年的怀里呼呼大睡。

慕君年在听到白槿一声呆子时,身体一僵,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变得伤感,如破碎的玻璃般让人心疼。你喜欢呆子还是喜欢九皇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将白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床榻,这一夜,无眠。

初升的太阳总是让人感到美好,心神愉悦,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当阳光穿过树梢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白槿醒来出于习惯的揉揉眼睛,起身,好看的眉毛紧蹙。哎呀,头好痛啊。伸手揉了揉被酒精麻痹过的脑袋,暗自懊悔昨日喝的有点多,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慕君年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到床边递给白槿,语气淡淡,“这是醒酒汤,昨晚你喝醉了。”

望着慕君年,白槿没有接下醒酒汤,而是不好意思的问了句“那个,昨晚没发生什么吧?”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喝多了,然后居然看到那个呆子了!之后便不记得了,希望自己没有做出丢脸的事啊!

经她这一问,慕君年想起昨晚她吻了他,原本白暂的脸瞬间像煮熟的虾子般红了起来,眼神闪躲,“没没有,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说的发生是圆房吗?那个没有就不算是发生了吧,嗯,他们昨晚没有圆房。

见他眼神闪躲,白槿声音压低了几分,“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昨晚我是在床榻上睡的,没有在床上,我们没有那个。”说完似是证明般,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床榻。

白槿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刚刚也看了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晚那件,也许她真的只是喝醉了什么也没干,思及此便也松了口气。还好昨晚她没有耍酒疯,没想到穿到古代,这酒品到增进了不少,喝那么多都没事!这回放心的接下醒酒汤,一口喝了个干净。

慕君年起身命人将屋子打扫干净,这时嬷嬷恭敬地来报,“九殿下,九皇子妃,今日该进宫请安了。”

慕君年回头看了眼白槿,“那个,我可以叫你槿儿吗?”似是在询问,似是在恳求。

白槿知道现已经嫁人,称呼也不可生疏,便笑道“好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望着慕君年,白槿内心替他感到悲哀,一个皇子也实在不容易,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精神障碍,唉!可怜!

闻言,慕君年黝黑的瞳眸漆亮,宛若夜空中闪烁的星子。笑道“槿儿,那一会儿收拾完后进宫请安。”

白槿听到进宫一阵蛋疼,露出个苦瓜脸“进宫啊。可以不进不?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慕君年见她一个苦瓜脸,哑言失笑,“槿儿,昨天我们大婚,今日该去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这是规矩。”其实他有何尝不是讨厌皇宫呢,尤其是皇后。

无奈,白槿只好点头。谁叫这是古代呢!

今日天气出奇的晴朗,万里无云。白槿与慕君年同坐在一个马车里,二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白槿不自觉的用眼神偷偷地瞄他,望着他的侧颜,说实话,这个男人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帅,剑眉入鬓,长长的睫毛,黝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有些凉薄的嘴唇,整个五官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害羞时的样子很像那个呆子,他的和那呆子一样,都有着黝黑深邃的眼眸,一不注意就会让人深深的沦陷。他真的很像他,却又不像他,她不知道哪里像,哪里又不像,望着他的眼眸会让她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可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可为什么有些行为这么相像呢?莫非他有个失散多年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同胞兄弟?这么想着也就开口问了出来,“那个慕君年,你是不是有个同胞兄弟啊?”

慕君年摇摇头,笑道“我的母妃只有我一个孩儿,没有同胞兄弟。槿儿为何这么问?”

“啊,没有,我就是好奇,你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会有同胞兄弟。”白槿笑的眉眼弯弯,掩盖方才的尴尬。

原以为进了皇宫,只是简简单单的请个安,却不想到了宫中,慕君年对白槿说“槿儿你先去给母后请安,我去找父皇,很快我便去母后那找你。”

白槿点头应了声“嗯。”随后便被一名宫女带到了昭阳宫,

一进去,就见满屋子的妃嫔,室内一片寂静,有不少的妃嫔眼中尽是看热闹之色,也有的是可怜担忧之色,她也不管她们为何这个眼神看着她,按理来说,她只是来请个安,用得着她们这个眼神看着她吗?好像她即将大难临头了似的。既然这么想看那老娘就让你们看个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槿挺起胸昂起头,大方优雅的来到皇后面前,接下婢女的茶水微躬身子,动作优雅大方“臣妾给母后请安,祝母后万福金安。”

倾国倾城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材,清新脱俗的气质宛若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众人看着难免惹人羡慕嫉妒。就好比一直在皇后身边的女孩,此时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槿,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分分钟将她消灭掉!

白槿疑惑,这怎么感觉个眼刀一直向她射来呢,难道有人喜欢慕君年不成,这会儿拿她当情敌了?

此时皇后接下茶水轻啜了一口,笑道“九皇子妃不必多礼,快平身。”

白槿起身,这才看清皇后的样貌,虽说皇后已年近四十,可保养的甚好,倒像是刚满三十的女人。一双弯弯的柳叶眉,好看不失威严的丹凤眸,整个一位典型的古典美人。皇后的雍容华贵,坐在上面气场那是一个秒杀!足以震慑后宫。是不是每个国家的皇后都像这般的威仪呢?

皇后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九皇子妃不必这般拘谨,来,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哎呦喂!要不要这么和蔼可亲啊,说的到真是亲切随意,可她咋就一点都没感觉到亲切随意呢。话说的到像是她的亲儿媳妇似的,皇宫真不愧是最虚伪的地方,尤其是女人!

白槿故作乖巧的走过去,皇后笑着拉过白槿的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仔细端详着她,笑道,“瞧这长得真是个可人的,本宫是越看越喜欢,若日后九皇子欺负你,便来找本宫,本宫给你做主,决不轻饶他!”

说完便向前方望了望,怒问道“今日九皇子怎么没来?才新婚第二日便让新娘一个人来请安,他还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在场的妃嫔无人不知,在龙焰国皇子大婚后次日请安皇子必要先去皇帝那,经得皇帝允许后才可到皇后宫殿内给皇后请安。见皇后这么说明显的是要为难九皇子,毕竟现在九皇子不是当年那个陛下不管不问的任人欺辱的九皇子了。在朝中唯一一个没有封号的大皇子听政,如今陛下一声令下让九皇子也上朝听政,可想而知陛下这是要从他二人中选出一个担任太子,这么多年陛下一直迟迟的不立储君,当初一个大皇子上朝听政看的出来陛下对他的宠爱程度,一直认为他将是未来的储君,如今来了个九皇子,势必要威胁大皇子在朝中的地位,皇后又是大皇子的生母,怎能不担心?想到这众妃嫔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得体的话惹祸上身。

面对皇后的质问,白槿内心冷笑,这么快就找茬了,在来皇宫之前,嬷嬷与她说皇后与九皇子向来不和,还让她自己小心些,当时也没往深了想,如今嬷嬷的话倒是让她不得不小心些,“殿下进了皇宫便去了父皇那里,想必这时也快到昭阳宫了。”白槿说这话时将父皇二字要的极重,目的是让皇后知道她身为后宫之首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吗?想找茬也不看看什么什么借口配用!

白槿明显感到皇**着她的手微微一僵,一时间屋内很安静,空气顿感凝固。众人认为白槿说这不敬的话皇后会责罚她,不料,皇后只是沉默片刻,笑道“本宫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九皇子了,如今还真是想念,方才瞧给他迟迟没来,到让本宫有些着急了。九皇子待你可好?”

第18章 把她当情敌了

皇后的快速转移话题,一时间到让白槿愣了愣,这话锋转得太快了吧!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啊。刚想回答便听见一声“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万福。”

在慕君年进昭阳宫时,皇后身后的女子见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没想到这个九皇子竟长得如此谪仙,她见过的大皇子已是震惊了,如今这个一直不受宠的九皇子竟长得如此好看!如今陛下有意提拔他,说不定他就是未来的储君呢,若是能嫁给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听到声音白槿回过头见慕君年正行着礼,心下一兴奋,像见了救命稻草般直直的盯着他。太好了!慕君年可算来解救她了,实在受够这虚假的客套话了!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带她走应该没问题吧。心里这么想着,望着慕君年一直使眼色。

这小动作怎能逃得过皇后的眼?目光闪过一道白色的光芒,不急不慢的笑道“九皇子快免礼,方才本宫还和九皇子妃说起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慕君年平身后,见白槿在皇后身边,上前将白槿拉过自己身后,生怕她有什么事,糯糯道“槿儿心直口快,方才若有得罪母后的地方还望母后见谅。”

这一动作到让皇后惊讶不少,见他像护小鸡崽般将白槿护在身后,眼底异样的光芒闪过,呵呵笑道“看来九皇子很喜欢这个皇子妃,看到你们两口子好本宫也高兴。这样,也快到中午了,要不就在本宫这用完午膳再走吧。”

什么!还要在这用午膳!天啊,这个老妖婆到底有完没完啊,她可一点都不想呆在这啊!望着慕君年偷偷地用手指做走状在他身后碰了碰,感到他的身体微僵,知道他是会了意,放下手便听慕君年道“儿臣谢过母后,只是府中有些事还等儿臣处理,改日在与母后一同用膳。”

请安也请了还在这干什么?面对皇后那张脸他是一点也不想见,既然槿儿也不想留在这那为何要留?

见他要走,皇后身后的女子有些按奈不住了,对着皇后撒娇道“姨母,云微好久没有见到九皇子殿下了,况且今日见九皇子妃甚是投缘,不如让云微到九皇子府与九皇子妃聊聊天,好吗姨母?”

白槿在慕君年身后听到她这声音,恶心的直翻白眼。我去了!真想大骂一声你妈卖妣!从头到尾从她来到昭阳宫到现在这个女人是一句话都没和她说啊,这投缘更是谈不上了!按照穿越理论来讲一看就是她喜欢慕君年,而她自己就是她的情敌!

最终皇后耐不住云微的软磨硬泡,眼底出现一抹算计之色,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若云微对慕君年有心,那她倒不如将她送到慕君年身边以便监视,这样一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些年她没少派人监视他,只是慕君年那小子太狡猾,怎么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她可不相信慕君年是表面的那样软弱可欺!太子之位是她儿子的,将来的帝位也会是她儿子的,她一定要为熙儿铲除一切障碍!

虽说这次去皇宫请安很顺利,想到慕君年帮自己摆脱老妖婆还将她护在身后她就难得的开心,没想到一向软弱的九皇子竟然有那样的动作,他也是可怜,上有皇后欺压找茬,下又自身患有人格分裂症,不过还好,看他的样子也许是另一个人格不经常出现,毕竟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出现另一个人格,还很巧不巧的被她碰上了两次,还都是救了她的命!这唯一让她很不舒服的就是,去皇宫时的马车里原本是两个人,现在却变成三个人!还要忍受旁边这位花痴女!斜眼看了看云微,见她正**裸的看着慕君年,双目竟有掩饰不住的爱慕。白槿翻个白眼,嗤笑一声。她承认慕君年长得很好看,若要跟她的呆子比,还是差的远呢!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认为呆子最好看!想到那个淡青色衣衫的男子,白槿不禁露出几分伤感,那天过后她再也没有看到他,他长得那么帅,一定还会有女朋的吧。

“槿儿,到了。”慕君年下了马车见白槿迟迟没有下来便低声叫道。

还沉浸在伤感中的白槿听到慕君年唤她,这才知到九皇子府了,起身握着慕君年递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而在马车上的云微正高兴地想着慕君年能伸手拉她下马车,可刚一起身便见慕君年牵着白槿的手往九皇子府走去,完全忽视她的存在,顿时一阵气愤。自己下了马车望着她二人的背影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般配,怎么看怎么让她嫉妒!她听说过这个九皇子生性软弱,年幼时经常受宫里的公主皇子们欺负。可正因为他生性软弱外加又生的极美,让她第一次见面便喜欢上了他,这样的男人日后若嫁给他她也不怕他会背叛她,因为他没有那个胆子!

一路慕君年都是牵着白槿的手,反正她也不在意,不就牵个手吗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他想牵着就牵着吧。路上有几个婢女见慕君年走来,立即弯腰行礼,恭敬道,“九殿下,九皇子妃”

一声九殿下让慕君年快速的躲在白槿身后,低着头也不说话。白槿见他一副害怕的样子,看了眼那几个婢女,心下了然。想必这几个婢女经常不将慕君年放在眼里,还总是欺负他。见慕君年一直躲在自己身后这让白槿到生出保护欲来,如今她嫁进九皇子府那慕君年就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她的人只能她欺负,其他人算个屁!思及此,便露出一脸奸笑,既然这么爱欺负人,那她就让她们知道欺负人是有多么爽!你们,老娘记住了!

将慕君年从身后拽出,牵着他的手小声说“不用怕,有我在她们不敢欺负你。”

云微一直在后面,见她们此时在咬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箭步跑到慕君年身边,嘴里叫着“殿下。”伸手想要挽住慕君年另一只胳膊,不料慕君年竟然躲开来到白槿的另一侧,让白槿与云微并肩。

见他这一动作白槿竟低低的笑出声来“呵呵。”果然是蠢货,明明在后面看见慕君年见到婢女叫他殿下时那害怕的样子,竟然还不假思索的跑来想挽上他的手臂,这时慕君年正处于害怕时期,当然会抗拒她的触碰了。

而在白槿旁边的云微见慕君年竟躲开她,脸瞬间气的黑如锅底,却也不敢发怒。

跟着白槿她们二人来到大厅,此时嬷嬷已备好午膳,等着她们。白槿见一桌的美食,此时还不感觉饿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命嬷嬷坐下一起用膳,不料被嬷嬷笑着拒绝,“九皇子妃,奴婢是不可以同主子一起用膳的。”

白槿见她拒绝,不悦,上前强制她坐在椅子上,“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我叫你坐下一起吃你就坐下,这么多的菜哪能吃的完呀。”白槿心下摇摇头,这思想真是够腐朽的!

“九皇子妃,下人是不可同主子在一张桌吃饭的,这是规矩。”云微见嬷嬷要坐下立马出声。

规矩?白槿挑挑眉,一脸好笑的看着云微,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使了,明明长得还不赖,小家碧玉型,为啥她现在越看她越不顺眼了呢?语气幽幽漫不经心的道:“你也说我是九皇子妃了,那就说明也算是这府里的一半主人,我命令嬷嬷坐下吃饭有何不可?怎么?莫非你也想当这府里的主人不成?”

这句话看似是不经意间说出,可是个人都能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慕君年一直坐在一旁闭口不言,听着白槿说这话眸中闪过丝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再仔细看时还是那副软弱的模样,仿佛方才只是眼中出现的幻觉罢了。

云微此时被白槿的话堵得气红了脸,望着白槿那副随意样,恨不得撕烂了她,忍着心中的怒气,摆出我见犹怜的表情,“九皇子妃说的哪里话,云微只是好心提醒,这里是龙焰国,注重规矩,若云微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还请九皇子妃见谅。”

瞧这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云微,白槿翻个白眼。行,这女人还真是能装,还挺能忍的,这话说的像是她不懂规矩还欺负了她似的,果然是贱女人的专业户,不当演员都瞎了她这个人才!

这边二人火光四射,那边嬷嬷坐立难安,她现在是坐也不对站着也不对,坐下就是坏了规矩,站着就显然是与九皇子妃对抗。想她一直侍候在贤妃娘娘与九皇子身边,还从来没有这般为难过,如今她现在还保持着半坐不坐的姿势,真是累坏她这老骨头咯。望着白槿与云微还在那争执,犹豫的开口“九皇子妃,老奴还是起来吧。”

说着作势要起身,白槿一个眼神递过去“嬷嬷,你坐下,我现在是九皇子妃,这九皇子府里的女主人,若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不介意给她提提醒!嬷嬷若将我当成是九皇子妃,那就听我的坐下好好吃饭,不用理会那些不知自己身份的人乱咬!”

第19章 真正欺负人的滋味

顿了一下似又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以后我就是这府里的规矩!在这九皇子府,就要听我的!”

说完转而看向慕君年,笑的眉眼弯弯甚是好看“殿下,你同意我说的要求不?”

那一直闭口不言的慕君年此时正抬眼望着白槿,沉默片刻,笑道“好。”

一个字让云微气的脸颊通红,火冒三丈,胸口起伏不定。而白槿那是笑的无比灿烂,心情大好,就差拍手叫绝。一旁的嬷嬷更是一脸惊愕,瞠目结舌,望着慕君年听他说出的话难以置信。

殿下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如今九皇子妃说出这种胡闹的话殿下竟然同意,第一次见九皇子妃时她不知道她是和亲公主,她女扮男装被殿下抱回,那时见殿下就对她很上心,她也很欣慰殿下能有个喜欢的女孩,觉得她很不错,能入殿下的眼那说明这女孩一定很好。直到殿下大婚,她才知这女孩就是南风国的和亲公主。唉!希望九皇子妃不要让殿下失望才好啊。

一顿午饭,白槿吃的是无比开心,可能是心情好,吃嘛嘛香!曼歌还是一日既往的叫她公主,她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一样。本想着吃饱了带慕君年去找那几个婢女,可偏偏就有那个没眼力的就想刷刷存在感!牵上慕君年的手刚要走就见云微笑意盈盈的来到慕君年面前“殿下要去哪?云微陪殿下可好?”

慕君年牵着白槿的手稍微用了下力,示意她帮忙赶走她。白槿以为他是在害怕,拍了拍他的手小声对他说“不用怕她,你是皇子比她大,她要欺负你,你欺负回来就是。”说完又想到什么,清澈的眼眸微微转了转,没去看他变了的脸色松开他的**先一步道“好啊,殿下正要消消食呢,云微你就陪着殿下去,我正好要方便一下。”

说着像脚底抹油般的开溜。这个机会可是难得,正好她昨日还想怎么才能开溜找图纸呢,眼下这个碰巧的机会可不能错过,找到图纸她就能交差换解药了,哈哈!她的自由不远啦!至于那几个婢女,晚上再说吧!

就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白槿带着曼歌悄悄地进了一间卧室,既然说图纸在九皇子府,那她就一间一间的找,反正她是九皇子妃,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主仆相视一眼,点头。随后二人就在屋内翻找图纸,这是个奴婢居住的房间,床很大,是几个人一起睡的那种,屋内陈设很简单到是很好找,没多大功夫主仆二人便停下来,相视一眼,希望对方能找到什么。白槿对着曼歌摇摇头,“曼歌,你找到了吗?”

曼歌皱着眉,摇头,“没有。”

没有!难道不在这里?白槿四周扫了一眼,确定都找过了之后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思索,这么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这图纸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地保存起来,不会随意的放在一处,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九皇子府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呢?难不成在慕君年的卧室?思索间就听见曼歌一声惊呼,“公主,有人来了。”

白槿脑中警铃大作,心一咯噔,转过头果真见一婢女正在向她这边走来,若现在逃走也来不及了,脑中快速转动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一个皇子妃在奴婢房间这要传出去定会惹人怀疑的。慕君年她倒是不怕,就怕被有心人知道告诉皇后,曼歌说这府里有一大半奴婢都是皇后的眼线,她虽不知皇后在慕君年身边安插眼线是为何,但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她是南风国的公主。

那个婢女进来见是白槿,立马跪下“参见九皇子妃。”这个九皇子妃一嫁进府里就说出她就是规矩这般胡闹的话,九殿下还同意了,看来是个刁蛮跋扈的主,还是小心些好。

白槿镇定的在那站着,随口解释道“本宫刚嫁进来不久,对府中的路还不太熟悉,四处逛逛,你起来吧。”

随着婢女的起身,这才看清她的长相。呵!还真是巧,竟然是那个欺负慕君年的婢女之一,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找上门来了。对着曼歌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今天本宫心情不好,将她绑了送到殿下房里。”

曼歌应声随后三两下便将婢女绑成了一个肉粽子。看着被曼歌用被罩绑的人儿,啧啧两声,“曼歌,下次用绳子绑就行,这要给憋死了我岂不是杀人了?”

曼歌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不是没有绳子才会用被罩的嘛,下次一定用绳子。”说完便去将婢女送进慕君年的房里。

出来时白槿看了眼天色,不觉间已是日暮时分,都这时候了慕君年还在消食呢?呵!有美人陪着她到乐的清闲。大赤赤的回到自己房里,见慕君年早已在桌上悠哉的喝着茶,而云微不知去哪了,走上前随意的坐在一处,懒洋洋的道“慕君年,云微去哪了,怎么没看见她?”可别怪她这么问,虽然她不喜欢云微,但她在这缠着慕君年,起码自己有空闲找图纸,慕君年性子软弱可他也不傻,她在府里以后还得靠他呢。

慕君年此时面无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怎样,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白槿,语气有些微怒“你这么喜欢云微不如本皇子将她娶进府当侧妃可好?”

见他有些怒气,白槿着实震惊不少。在她的印象里慕君年一直都是弱弱的,现在他眼中都散发着冷气倒像是第一次见他的模样,他他他这是另一个人格出现了吗?他刚才受刺激了?不会啊,云微不是在他身边吗,况且他现在可是受宠的很,没人敢欺负他啊。

见她竟然跑神,不回他的话,慕君年瞬间暴起,额头青筋明显是在极度的忍耐,“本皇子在问你话。”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

见他发怒,白槿心下镇定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让他受刺激,他现在是病人,一切都要顺着他,另一个人格出现时都非常的可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思及此一脸笑意的来到慕君年面前,小心的牵着他的手,生怕他受什么刺激把她给欧了,一脸狗腿的笑着,“嘻嘻,那怎么行呢,我一点都不喜欢云微,我不要你娶她,真的!”说完怕他不信似的又伸出手做誓言状冲他点点头。那样子像极了认错的孩子,可爱又滑稽。

见她这么说,原本慕君年那满含怒气的双眸瞬间消散,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竟回答白槿方才问的话“她走了。”

“嘎?”由于慕君年转变太快,白槿还没有反应过来,口头语脱口而出。

对她这一叫,慕君年表示不解,皱紧眉头,语气变得温柔“怎么学起鸭子叫了?”

白槿一个促咧,我去!她这是口头禅好吧。

这时,曼歌一个推门而进“公主,奴婢将那婢女送到殿下房里啦。”

曼歌没想到慕君年也在房里,顿时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呀。

白槿知道曼歌将婢女送进慕君年的房间,一个兴奋牵着慕君年的手道“走,我带你玩游戏去!”感觉慕君年没有动,白槿已经迈出的步子顿时停在那,狐疑的转过头,顿时让她张大嘴巴,只见慕君年此时正低着头,一直在往后面躲,那样子明显是在害怕。

天!这转变的也忒快了点吧!刚才明明一副霸道总裁谁要惹着他就把谁吃了的样,只不过转眼的功夫就回归慕君年原本的样子了,他刚才也没受刺激呀。自曼歌突如其来的推门而入之后慕君年就变成现在这样,莫不是他不经吓?难道方才慕君年另一个人格出现之前他也被吓过,这样的话通过惊吓才使慕君年受了刺激,而受了刺激另一个人格就会自动出现来保护他。天!他到底是受过什么折磨啊,怪不得这般软弱!

白槿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语气温柔“不用怕,走,我带你玩游戏看热闹去。”

慕君年抬头望着她,她的眸子清澈明亮,让人总会无条件的去信任她,不禁的点头任白槿牵着手走出房间。

天色渐渐暗沉,慕君年的房间已点好蜡烛,屋内骤亮。白槿命曼歌将婢女绑到椅子上,弄醒她。那婢女被曼歌点了睡穴,悠悠醒来见到白槿一脸奸笑的望着她,开口大叫“九皇子妃为何要绑奴婢,奴婢犯了何错?”

“你叫什么名字?”白槿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她的名字。这个婢女她看着有点烦,问问名字接下来也能好好地玩。

“奴婢画心。”画心不知白槿为何要问她的名字,见她眼神凌厉,只好回答。

白槿嗤笑一声,画心,真不知道她的心是用什么画的,如此难看。转头望着慕君年,笑道“殿下还记得她吗?她欺负过你吗?”

慕君年抬头看了眼画心,点头。

白槿又问“那殿下想不想欺负回来?出出气?”

慕君年低着头,不语。

第20章 蹦极是非常好玩的游戏

见他不说话,白槿挑挑眉,双眸微眯“画心?您方才不是问本宫你犯了何错吗?那本宫就告诉你,你目中无人,在主子背后乱嚼舌根,欺软怕硬,欺辱殿下!你说你犯了何罪啊?作为惩罚要不本宫将你的双眼挖出,舌头割掉,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再你的血液中放上无数的虫蚁,让它们在你的血液里安家繁衍,你说怎么样啊?”

此时的画心听到惩罚后已是面色惨白,冷汗连连,浑身颤抖,她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压着她喘不过气来,面前的九皇子妃她越看越觉得可怕,能想出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惩罚人简直就是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可怕!

站在画心旁边的曼歌听到白槿惩罚人的手段顿感汗毛竖起,她家公主太可怕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公主,否则她家公主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酸爽!

望着画心那惨白的脸色,她知道她的话起到作用了,接着漫不经心的又道“你身边还有谁欺负过殿下,如实说出,本宫会考虑考虑让你免受处罚。”

白槿一直盯着画心,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

闻言,画心没有一丝的思考犹豫就将她身边的两个婢女说出,“九皇子妃饶命啊,奴婢身边还有青梅翠竹,她们也有欺负过殿下,九皇子妃饶命!”

面对画心的反应,白槿内心冷笑,这就是人性,当面对利益时毫不犹豫的将同伴出卖。递给曼歌一个眼神,曼歌会意。不一会见曼歌绑着两个婢女进来,将她们同画心一样绑在椅子上,解开穴道,那两个婢女目露惊恐“九皇子妃?”

再看旁边一样被绑着的画心,二人动了动,欲挣脱绑在手上的绳子。

白槿挑了下眉梢,语气幽幽,“青梅,翠竹,本宫听画心说你们二人经常欺负殿下,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可有此事?若真有此时那本宫就命人将你们的舌头眼睛都挖出再挑断你们的手脚筋,在你们的血液里放入虫蚁让它们在你的血液里安家!”

青梅与翠竹听白槿问话面露惨白,双双摇摇头“九皇子妃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欺负过殿下,是画心在冤枉奴婢啊!”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是万分恨着画心,真没想到画心居然出卖她们,罔她们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画心见她们否认,急了“什么?我冤枉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九皇子妃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她们在撒谎,她们真的有欺负过九殿下!”

“你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欺负过殿下,一直都是你在殿下背后说殿下的坏话,还说什么殿下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欺负!”

“你胡说!你敢说你没有趁着殿下出去在殿下的床上衣服上倒水叫殿下没有衣服穿!”

白槿望着她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为了活命斗个你死我话,就觉得好笑,就差拿把瓜子坐在她们面前边磕边看热闹了。用手碰了碰慕君年,在他耳边小声说“慕君年,这热闹好看不?想不想看更热闹的?我跟你说,以后谁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老娘把她打的连他亲娘都认不出!”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慕君年的耳朵上,让他瞬间红了耳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槿儿,惩罚一下便好。”

既然慕君年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小小的惩罚一下吧。干咳了一声,示意安静。听见白槿的咳嗽声,屋内瞬间变得寂静无比,不知何时曼歌竟给她们松了绑,此时因打斗三人发丝凌乱,脸上竟有几处抓痕,像极了街上流浪的乞丐。白槿笑着点点头,心情似乎很不错,“方才本宫考虑了一下,既然你们都互相承认自己欺负过殿下,那本宫就小惩大诫,跟你们玩个游戏怎样?”

一听惩罚竟是游戏,三人同时松出一口气,立即磕头谢恩“谢九皇子妃饶命,奴婢以后定会尽心服侍九殿下和九皇子妃!”

白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眯着眼睛,笑的像朵花一样。呵!还真以为她口中说的游戏只是简单的游戏吗?她们这么爱欺负人,那就让她们感受下什么叫酸爽!

牵着慕君年的手命曼歌将她们带到院落,并召集府中所有人到院落集合。

此时天空繁星闪烁,月挂高头。府中院落内灯火通明,足以看清每一个人。

白槿与慕君年坐在高处,望着底下一众奴仆,漫不经心的摆摆手指,左看看右瞧瞧,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这么晚叫大家来这院落是本宫想请大家看看热闹,玩玩游戏,没别的意思。”

望着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白槿也不恼,看了眼站在房顶的曼歌,见曼歌点头白槿站起身“今晚本宫给大家准备了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蹦极,是个非常好玩的游戏,不过本宫改良了一下,就是不用任何的借助从高空中跳下,若是活着便可以收到好多的礼物,金银珠宝一箱,若是不幸死了那就算你倒霉了。今晚有三个婢女分别是青梅、翠竹、画心。她们三个犯了错误,曾经欺负过殿下,那本宫就要替殿下出出气。本宫想了想,那就玩个游戏,小惩大诫好了。本宫心善,见不得别人受罪,所以想了个这个游戏,今晚就请大家在房顶看看这个游戏。”

话撂递给曼歌一个眼神,只见画心三人面露惊恐,脸色煞白,腿脚颤抖的站在房顶。见曼歌要将她们推下去画心立即大喊“九皇子妃,你不能将奴婢推下去,奴婢是皇后派来伺候殿下的,你不能这么做!”

皇后?白槿嗤笑一声,这个画心真是蠢到家了!竟然到最后将皇后供出来保命,也不知道皇后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竟派她来到慕君年身边,青梅翠竹都比她聪明!摆摆手示意曼歌继续。曼歌会意,一个扫腿便将三人踢下房顶。

“啊!!!”一声惨叫划过众人的耳膜。再看时便是三个摔残的身体。为什么要说摔残呢,那是因为她们身下放了个大的软垫,那个软垫看起来并不厚,从高空摔下来很容易保住一命,那也紧紧只是保住一命而已。

白槿睥睨众人,看也不看一眼那摔下来的三人,声音清冷洪亮“你们记住,若日后谁要敢欺负殿下,就是和本宫作对,而作对的下场就如同她们一般,甚至还要惨!本宫说了,以后在这九皇子府里,本宫就是规矩,不然本宫会有更多的游戏陪着你们玩,你们可听好了?”

在慕君年身旁的嬷嬷见此,笑着点点头,这个九皇子妃看来很在意殿下,竟然为了殿下不怕得罪皇后,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低头看了眼慕君年,见他此时望着白槿,眼中的笑意不减,温柔似水。内心叹道,这九皇子妃是殿下注定的劫啊,将来九皇子妃若发现这一切都是个局,不知道她会怎样,殿下又会怎样啊。

经过那晚的教训,府中的下人对待白槿与慕君年更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的差池,生怕一有不慎落下个终生残疾。

此时皇宫的昭阳宫内“啪!”的一声,好看的琉璃杯就这样被摔得粉碎,溅起一地的水花。皇后怒火燃烧,“好你个白素槿!好样的啊!竟敢将本宫的人打伤,自称自己就是规矩,还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一旁的嬷嬷见此命宫女将碎片收拾干净,倒一杯新的茶水递到皇后面前,哄劝道:“皇后娘娘切莫生气,为那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啊,如今九皇子正值陛下提拔,他是唯一一个可与大皇子抗衡的皇子,九皇子妃又是南风国的公主,娘娘万万不可冲动,以免铸成大错啊!”

听嬷嬷一番话后,皇后渐渐消减了怒气,恢复到以往的雍容华贵之态。接下嬷嬷手中的杯子,玉手紧紧地捏着,似要将它看成慕君年一般狠狠地捏碎,“早知道慕君年会成为熙儿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当初那个贱人死的时候本宫就该也将他一并弄死,好让他娘俩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嬷嬷见皇后如此,心思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娘娘,想收拾他俩也不是那么难。”

闻言,皇后看了眼嬷嬷,眸中光芒闪烁,“哦?嬷嬷可有什么好计策?”

只见嬷嬷附在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嘴角勾起,目露狠光,即刻命人下去准备。慕君年、白素槿,这次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阻挡熙儿继承皇位的人都要死!

一个惩罚,一声通报,注定了一场阴谋的开始。

此时九皇子府内,“阿嚏!”白槿不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莫不是有人在骂她?摇摇头继续在慕君年的房中翻找图纸。按理说应该没错啊,图纸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放在他的房间里,怎么就找不到呢?看电视上房间里都会有机关,难不成这里有机关,所以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图纸?思及此又是一通乱摸,这动动那敲敲。过了半晌白槿躺在床上,四肢伸开,气喘吁吁。

第21章 她原来是被雷电击中了

尼玛!累死她了!这房间里从头到尾她都找了个遍,连床底嘎啦都不放过,机关也没有。这慕君年能把图纸藏在哪呢?想着白槿有些昏昏欲睡,一不注意竟睡了过去。

待慕君年下朝回府时,就见白槿躺在他的床上,睡姿真是不敢恭维。嘴角勾起,上前给她盖好被子,以防她着凉,动作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随后来到书房,声音清冷,丝毫没有往日的软弱,“北岸,九皇子妃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一个黑衣人影不知从何处降落,单膝跪地恭敬道:“回主子,九皇子妃最近在找一个东西,似是世界图纸。”

慕君年蹙眉,双唇紧珉,她嫁进九皇子府是为了世界图纸?这次的和亲目的也是世界图纸?呵!有意思,南风帝的野心到真不小!竟然知道世界图纸在他这,看来南风国的细作还不少。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大皇子那边可有动静?”

“回主子,大皇子暗中在命人寻找世界图纸,据消息,现在还未有下落。”

慕君年薄唇紧抿,冷冷的道了声,“嗯,下去吧。”

随后便见面前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的消失不见。

这一觉睡得有些长,白槿醒来时已接近黄昏,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怎么睡着了呢,她记得她在找图纸啊。“咕咕”一个声音将白槿拉回思绪,好饿!今早为了找图纸早饭没吃,迷糊中睡着了中午饭也没吃,现在醒来就觉得好饿。见身上盖着被子,也不知道是谁盖的,反正她不记得她自己睡着时候有盖被子。起身,刚想出去找点吃的,慕君年推门而进。他的手中拿着两盘糕点,放在桌子上,望着醒来的白槿,笑了笑“你醒了,我下朝回来见你在睡着,我便没有叫醒你。怕你醒了会饿,我就拿点糕点过来备着。”

白槿尴尬的笑了笑,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飞快的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有意来你的房间睡觉的,今天早上我醒来没看见你,我就来你房间找你,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可能你的床太软了,躺下太舒服了然后我就睡着了。”

见她急着解释,慕君年只是笑笑,没有在意她话中的漏洞,“槿儿若是喜欢,日后便在这里睡下,不必回自己的房间。”

嗯?他居然让自己在他的房间睡觉!那他睡哪?立即摇摇头“不了不了,我觉得我房间挺好的,我还是喜欢自己的房间。”说着便到桌子旁拿起一个糕点往嘴里塞。艾玛!太好吃了,古代的糕点咋这么好吃呢,是她太饿了吗?

慕君年见她一直往嘴里塞糕点,生怕别人跟她抢似的,笑道“槿儿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白槿点点头,她就是太饿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将慕君年拿的糕点全消灭掉!最后白槿手里拿着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光,满足的咂咂嘴。内心感叹,吃饱喝足人生一大快事啊!

慕君年单手撑着下巴一直在看白槿将糕点吃完,伸手将白槿脸上剩余的残渣抹掉,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夫君宠爱着自己的小爱妻。白槿呆愣的望着慕君年,一时间大脑有片刻的当机。望着慕君年黝黑深邃的瞳眸,眼前竟出现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不自觉的叫了声“呆子。”

声音很小,但慕君年听得很真切,紧蹙着眉头,眼中有些不明的光芒,问道“槿儿,呆子是谁?”他不认为她口中的呆子是叫他。

回过神来,白槿一阵懊恼,怎么把他看成那个呆子了,明明是两张不同的面孔!见他皱着眉,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他另一个人格出现,“那个没谁,对了慕君年,你听说过世界图纸吗?”在问这个问题时,白槿小心翼翼,本来不想问他的,可这府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世界图纸,问他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慕君年眼神闪烁,眼角泛起点点寒冰,半晌,点点头“关于世界图纸,我知道的并不多,得图纸者得天下。槿儿问图纸做什么?”

见慕君年问这么问自己,内心咚的一声,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干笑道“没有,我就是听说有这么个东西,不禁有些好奇,问问你见过没。”

慕君年了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槿儿喜欢那世界图纸呢。”

见他了然,白槿以为他信了她的话呢,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那图纸我要它也没用。”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一万个否认啊。她喜欢,当然喜欢那个图纸啊,要它有很大的用处啊,有了图纸她可以换解药,她可以自由的活着啦!

白槿在心里欲哭无泪时,见慕君年道“槿儿,明天就是寒食节了,也许会进宫参加宫宴,若是不愿意去,我便……”话还没说完白槿立即点头,愤愤道,“去去去,虽然我很讨厌那个老妖婆,不想见她,但我好歹是和亲公主吧,进宫赴宴什么的还是去吧,免得那老妖婆再找茬,变得法的欺负你!”

闻言,慕君年伸手揉揉白槿的头,目光温柔,“好,那明晚进宫你可要保护好我,免得我受皇后的欺负。”

此时的白槿坐在慕君年面前,这时她才发现他身上的气味竟与呆子一模一样,那好闻的墨香气息充斥着白槿的鼻息,让她沉迷。望着慕君年,竟有一种他就是呆子的感觉。

慕君年见她愣神,伸手碰了碰她“槿儿,在想什么?”

“啊?你说什么?”被慕君年碰到的白槿,回过神来,一脸懵逼状。

慕君年又问“槿儿最近为何总是愣神?”

愣神?她刚才好像又将慕君年看成呆子了,唉!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总能将他们混到一起,她是不是太闲了才会出现这种感觉啊,一定是的!明天去舞动天下看看放松下心情。微微一笑“没有,那个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晚安!”说完,脚底抹油般溜了出去。没在看慕君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院落中。白槿抬头仰望天空。今夜,天空不似以往那般繁星密布,星光闪耀,而是乌黑黑的一片,没有一颗星星。从穿越来到现在,就下了一场雨,连个雷也没打,闪电也没有。真不知道再下雨时是什么时候,会不会打雷闪电。

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等等等等,打雷闪电,她记得穿越前的确在下雨,那时雨下的很大,雷声也很响亮,有闪电。莫非上次方法不是不对,而是缺了两样,那两样就是雷声和闪电!她想起来了!那天自己被夏清寒算计,被他秘书推到在水里,由于天空出现闪电,水里还有电线,电与水链接就会瞬间释放巨大的电流,而她当时就在水里,这说明她是被电击,灵魂出窍不知怎的穿越到这个身体里!

天,她想起来了!只要这里发生一模一样的情况,她就能穿越回去了!白槿一时间兴奋无比,冲着天空忘形的大喊“啊!!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自由啦!!为了自由丫路给给!!!”

屋内已经睡下的慕君年听到白槿的叫声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紧穿着中衣立马飞奔到白槿面前,紧张的神色令白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有着难掩的颤抖“槿儿,你没事吧?”

白槿感到他的颤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刚刚就是太兴奋了,所以就忘形的喊出声了,这家伙不会认为她被人给劫了吧?拍拍他的背让他安心,“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一件事太高兴了,所以就喊出来了,没事。”

慕君年松开她见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他也不知是怎的,听到她大喊便想也不想的出来,有种害怕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他对她明明只有利用,毫无感觉,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白槿见他只着中衣跑出来,蹙了蹙眉,语气带了些训斥,“你怎么不加件衣服?你不冷吗?”

“槿儿想起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慕君年没有回答白槿的话,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见他不回答,白槿也不恼,牵着他的手回到屋子里拿了件披风给他,拉着他坐到院子里的台阶上。沉默片刻后,望着慕君年笑的眉眼弯弯,清澈的双眸此时无比明亮,像天上的星子般,“慕君年,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可以让我像天上自由的鸟儿一样,在蔚蓝的天空下自由的翱翔。可以让我很快乐,很幸福,也可以让我见到想念已久的亲人,这件事我想了好久,就是记不起来,直到刚刚我才想起。”

“槿儿说的是什么事?”慕君年望着白槿,眼中出现不明的光芒。她的家明明在南风国,况且此次来龙焰和亲明明是几个月的时间,何来想念已久?

听他这么问,白槿张了张嘴想和他说穿越的事,可转念一想,即使自己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明白,也不会懂,兴许还会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认为她在胡说。

第22章 寒食节吃凉食

况且,她还是南风国的公主,此番和亲目的不言而喻,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垂下眼睫,眸光暗淡,笑了笑“没什么事,明天你还要上早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起身想走,不料手被慕君年抓住,见他低着头,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衣摆,语气有几分恳求,“槿儿,你可以信任我的。”

咚!白槿内心一阵,他让自己相信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南风国派来的奸细吗?她是要盗取图纸的,是这个国家的敌人!他居然让自己相信他,那他呢?他相信自己吗?世界图纸明明就在他那,问他时竟然只是说有所耳闻。他生性懦弱可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防着自己!既然他不信任自己,那自己为何要信任他?甩开他的手,语气淡淡的道,“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不再看他,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与慕君年的房间距离很近,只要拐个弯就会到了,打开窗户望去,能够清晰地看见慕君年的房间。白槿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的自由就要来了,只要这里来一场暴风雨,自己就能穿越回去了,到时候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和姐姐了,这里的一切事或人都与她无关了,她自由了。这么想着,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这时,曼歌手里拿着信件进来,“公主,陛下来信说若公主找到图纸立刻前往送回。”

真是一个烦心事过去又来一个烦心事!白槿不耐烦的摆摆手,“曼歌,你就告诉父皇暂时还没找到,再给点时间。”

曼歌点头应道“是,公主。”曼歌将信写好放在信鸽的臂膀中,将信鸽放飞后回到房间。

而在曼歌走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将信鸽打落,拿起信件放入怀中,随后带着信鸽一个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晨,万籁俱静,迎着黎明的曙光照射在青石板的路上,兴许是昨晚下了一场小雨,空气中还带有泥土的芳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祥和。

白槿伸伸懒腰,活动下筋骨,慕君年早已不在府中。嬷嬷见白槿站在外面,将预备好的早膳送到房间里,白槿洗漱完毕后与曼歌一起坐下吃饭,抬头见嬷嬷在一旁站着,挑了挑眉笑道,“嬷嬷可是吃了?”

“回九皇子妃,老奴吃过了,今日是寒食节一天都会吃凉食,所以九皇子妃可能要委屈一下了。”嬷嬷笑的一脸慈祥。语气很温柔。

白槿望着嬷嬷,笑的很是好看“不委屈,寒食节就是要吃凉食的嘛。”说完与曼歌将面前的早膳吃了个精光。她这个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从不浪费粮食,宁可撑死也不要让美食剩下,她认为浪得粮食是最可耻的行为,你在这浪费一粒粮食,说不定别的地方就会有一个孩子没有饭吃而被饿死,这样的话她会充满深深的罪恶感!

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趁着慕君年上早朝没回来,带着曼歌悄悄地出了府。去了趟成衣铺,出来时已是两个翩翩公子。曼歌去了消息阁,而白槿则往舞动天下走去。一直以来消息阁都是曼歌在打里,曼歌性子稳重,又有武功,将消息阁交给她白槿放心。

到了舞动天下,就被隽容和清云一个熊抱,“姑娘,你可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舞动天下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我和清云都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嫁人了就不管了,这么大的舞楼就留给我和清云了!”隽容不满的噘着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见状,白槿露出痞痞的坏笑,“这么说来,隽容是想嫁人啦?嗯,让我好好想想是哪家的公子让隽容这么倾心啊,要不有时间介绍介绍呀?”

见白槿调侃她,隽容羞红了脸“姑娘!哪有什么公子呀,姑娘就会说笑!”

一旁的清云见此笑着说“隽容妹妹若没有心上人,怎么会如此害羞呀?”

“清云!你怎么也跟姑娘一样打趣我了?小心我不理你了。”

见隽容如此,白槿与清云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每次来舞动天下,逗逗隽容是必不可少的,每次这个时候她都是最开心的,忘记了爸爸妈妈,忘记了姐姐,忘记了现代,忘记了她身中蛊毒不得不折断翅膀听人摆布不得自由。

她喜欢自己这个小天地,喜欢来到这个世界结交的每一个伙伴,每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她相信,也许有一天她穿越回去,她会永远记得她们的,她会在现代为她们祝福,希望她们每个人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许是几天没有来舞动天下,一进这里分外的亲切,白槿一身青色衣衫坐在楼下一处椅子上。望着四周没有那个同她一样着装的的男子,心里有些空落。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着什么,当初知道没有结果,所以才会狠心的告别。若再重来一次,自己还会这么做的。

“小槿?”

听到似有人在叫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玄木青!

玄木青见真的是她,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小槿真的是你啊?我说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怎么穿男装啊?怎么,去妓院撩妹子去啦?”

白槿见他一副吊儿郎当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穿男装是为了方便,什么撩妹子啊,舞动天下的妹子比妓院多多了,我傻啊,拿着钱到别的地方撒钱,我还嫌钱不够多呢。”

听这话玄木青一口奶茶喷出,看着白槿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一脸嫌恶,“我说,你这也太不知足了吧,就照舞动天下这么红火下去,你挣的钱都富可敌国了,还嫌钱少?妈妈咪啊,你要嫌弃舞动天下挣钱少你可以对给我啊,我不嫌弃挣钱少的,你看咋样?”

白槿嗤笑一声,撇撇嘴“美得你!”说完看着玄木青,想起什么,正色道“木青,我跟你说我想起来我是咋穿越的了。你说电视上和小说里说的怎么穿越来的就怎么穿越回去是真的吗?你想不想穿越回去?要不咋俩试一试,万一成了呢?”这个世界还好有玄木青在,不至于她一个人。若真能穿越回去那倒也是美事一桩。

“什么?!你要穿越回去!好端端的你穿越回去干嘛?我觉得这古代挺好的啊,你看你是和亲公主,我是一国太子,这多好的身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有花不完的钱,为嘛要穿越回去啊?”玄木青一脸不解的看着白槿,他真搞不懂她为啥要回现代。这个架空的世界除了没有先进的武器和技术,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现代那般发达,但整体来说很好啊,毕竟这是古代,过高了要求也不可能达到嘛。

见他不愿意回去,白槿垂下眼睫,对他道,“木青,我中了蛊毒,我没有你那么幸运,我一穿来就中蛊毒了。”

“什么?你中蛊毒了!什么毒知道不,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玄木青放下奶茶,紧皱着眉头。

“你听说过南风国盛产蛊毒吧,我体内的蛊毒就是南风帝下的,这个身体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蛊,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想穿越回去了。”白槿望着玄木青沉声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蛊毒是什么毒,当初她也问过曼歌,曼歌只是摇摇头说自己身体里有蛊毒的事还是天师告诉她的,她并不知道是什么蛊,只知道每个月都会有信鸽带来的一包药,这个药可以控制体内的蛊毒,解药是什么并不知晓。

玄木青一顿咂舌。“你说你体内的蛊毒是亲爹给下的?妈妈咪啊,你是他亲生的吗,可真够狠的。”

白槿此时的笑容越发的讽刺,虽然没有见过南风帝,单凭他给自己下蛊让她和亲盗取世界图纸就足以知晓他的眼中只有天下,更何况她是有名的克母又克兄,命格硬得很,他不喜欢也是正常。

“木青,我想让你帮个忙,你若不想回去便可以不回,我想再试试,若是我没有穿越回去,我会将每月控制我体内蛊毒的药渣给你,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这药的成分以及看看它控制的是什么毒。我现在身边有南风帝派来监视我的人,所以我不方便亲自去查。”

玄木青点头,拍拍胸脯“放心吧,看在你也是穿越人士又是我朋友的份上,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帮你搞定!不过说真的,若你真的穿越回去了,那可得想着我啊,可别忘了我,万一我在这古代呆够了也穿越回去找你,你可别不认得我,到那时可真够我尴尬的了。”

听这话白槿哈哈大笑,很是豪气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句让人想拍死她的话,“放心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也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娶妻生子,然后人老珠黄没入黄土的。”

闻言玄木青一个炸毛暴起,“什么!你个臭小槿,居然这么这么对我,看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叫玄木青!”话撂抬起手作势要收拾白槿。

第23章 槿儿,你喜欢他

见他来真的,白槿暗叫不好,一个箭步以八百米冲刺的方式跑到门口,“来啊玄木青,想当初老娘可是长跑冠军,想收拾我可没那么容易!”转过身不料“哎妈呀!”很不幸的,鼻子撞上了一堵肉墙。揉揉被撞疼的鼻子抬头,内心一咯噔,瞪大双眼。

此时玄木青已经追上来,见白槿站那不动,扯着她的袖子像个捉到老鼠的猫,一脸瑟的大叫“哈哈,看我抓到你了吧,冠军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抓个正着?”

白槿尴尬一笑,伸手拍了下玄木青放在她袖子上的手,双目圆瞪。

玄木青见她瞪自己,愣了愣,“小槿你怎么了?干嘛瞪我,我们又不是没拉过手,抱也抱了,搂也搂了,身为现代人干嘛还在意这些,你不会在古代呆傻了吧,思想变腐朽了?”

听这话白槿一个踉跄,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去!内心悲痛,她怎么遇到一个这么傻缺的现代人啊,遇人不淑啊!看着玄木青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一张苦瓜脸预示着要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见她这样玄木青再怎么笨也反应过来了。

这时头顶响起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槿儿可是玩够了?”慕君年望着面前一直在打情骂俏的二人顿感不舒服。今早下了朝回到府中不见她,问了嬷嬷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叫了北岸他才知她在舞动天下,想着舞动天下本来就是她经营,也没在意。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来便来这找她,一进来便见这让他想掐死人的一幕!

此时白槿恨不得想拍死玄木青的冲动,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抱了搂了,慕君年再软弱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啊,况且这是古代,她到不在意可慕君年怎能不在意呀!

听见有人说话,玄木青抬头狐疑的看一眼慕君年,再看了眼白槿,问道,“小槿,他是谁啊?他怎么叫你槿儿啊?”

白槿挣脱开袖子上的手,嘿嘿一笑,“那个木青,他是我老公,九皇子慕君年。”

玄木青瞪大眼睛惊讶无比,“什么!你啥时候有老公了!我咋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她有老公心里咋就这么不舒服呢,有种想让她快点穿越回现代的冲动。

白槿一副在看白痴样看着玄木青“我都和你说我是和亲公主了,那自然是来嫁人的,对象就是他。”说完指了指面前面无表情的慕君年。

这时,慕君年伸手牵着白槿的手,语气带了丝恳求,“槿儿,可以跟我回家吗?”

白槿内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似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望着慕君年牵着她的手,内心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冲她大吼大叫,甚至没有受到一点刺激而出现另一个人格!他还询问自己可不可以跟他回家?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一个古人还能接受这样的一幕?白槿机械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就这样被慕君年牵着手出了舞动天下。

马车上,慕君年一直坐在那不说话,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因子,让人感到压抑。

“槿儿喜欢他?”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白槿一愣。他的语气带着些伤感,抬头竟发现他在一直看着她,黝黑深邃的眸子变得伤心脆弱,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让白槿的内心一震,立即摇头否认“没有,我不喜欢他,真的,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

慕君年望着她,眸光暗沉,“槿儿的朋友可以对槿儿搂搂抱抱,对槿儿的称呼如此亲昵,那我呢?槿儿可曾将我当做槿儿的相公?”

咔擦!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的劈在白槿的脑袋上,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我……我啊!”

刚想说什么不料被慕君年一个伸手就将她搂在怀里,薄唇覆盖上来,柔软的触感令白槿身体一僵。慕君年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的口腔里的芬芳。“唔!”反应过来白槿一个劲的挣扎,伸手要推开他。岂料这个动作让慕君年更加的不满,一手将白槿的手牵制住举到头顶,另一只手牢牢地扣在白槿的脑后。吻,越加的剧烈,让白槿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是没有生气吗,他不是一向软弱吗,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她的初吻,是想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她保存了这么多年,在现代不是没有男人追求她,而是她不喜欢,她想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她心里喜欢的人。如今初吻没了,她要怎么办?脑海中出现那个淡青色衣衫的男子,那个见到她就会脸红害羞的男子,呆子。不知不觉,泪,夺眶而出,泪水一滴滴流到鬓发间,湿了发丝。

慕君年见她流泪,停下动作,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动作温柔的像是在护着一个珍宝般,令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伤心的眸子望着白槿,声音有着难掩饰得颤抖,“你喜欢他,是不是?”

白槿此时哭的已成了个泪人,脑中只想着她的初吻没了,她的呆子会不会嫌弃她了,早知道说分别那日就将初吻给他,好歹他是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初吻没了,所有的第一次已经丢了一次了,她不知道会不会再丢第二次第三次,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哭的越凶。

慕君年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她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在自己吻她时才会流泪,说好的只喜欢呆子的,为何要喜欢别人?为什么?

片刻后,白槿擦干眼泪,见慕君年身上已湿了大片,不好意思的笑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天!她怎么在他怀里哭上了,太丢人了!虽然初吻没了,但脸不能没啊!

慕君年只是笑笑,望着白槿的目光有些暗淡,“槿儿不必与我客气,是我不好,不该强吻你的。”

白槿原本还有些气恼他夺了自己的初吻,可见他伤心的眸子瞬间泄下气来。算了,反正也没了,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再怎么样也回不来了。淡淡一笑“没事。”

这时,马车停下来,车夫在外面叫道“九殿下,到了。”

慕君年下了马车,见白槿坐在马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笑道,“槿儿,到家了。”

白槿尴尬一笑,低着头绞着手指,糯糯道,“那个,你先回去吧。我刚哭完,眼睛有些红肿有点丑,丢面子,我等眼睛消了再进去。”

慕君年从未见过她如此可爱的样子,不禁哑言失笑。抬脚进入马车将她抱起,往府里走去。

白槿欲挣扎,“慕君年你怎么抱我啊,放我下来。”

感觉他的手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好听的嗓音在白槿的耳边响起,“我抱着槿儿,这样就不会让别人看见了,槿儿的面子还在。”

看了眼周围,见府中的奴仆惊讶的一直盯着他们,那样子像极了看到什么稀奇的事物一般,白槿立马将头埋在慕君年的颈间,小声嘀咕,“妈呀,太丢人了!”

被慕君年抱回房间里,白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是个爱矫情的人,可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他抱着还是有点难为情的,身为现代人本来不应该在意这些的,可她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人,在现代也没有谈过恋爱,说实话被人抱着还是第一次。

慕君年站在白槿面前,见她红肿的眼睛消下去不少,放下心来抬脚便想离开。

白槿见他要走立马扯住他的衣袖,出声唤道,“慕君年。”

听到她在叫他,转过头笑道“槿儿可还有事?”

“我不喜欢他的。”不知怎的,自己就想解释,怕他误会。

闻言,慕君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眸光骤亮,“嗯,我知道了,一会儿会进宫赴宴,槿儿说好要保护我的,可不要忘了。”

望着他泛起亮光的眸子,白槿嘴角勾起,重重的点头,“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黄昏是美丽的,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纱衣,铺洒在天空中,美丽而神秘。皇宫,一个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大金笼,那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有着比常人的尊贵,有着众多的阴谋诡计,也有着残忍的杀戮。

此时的白槿与慕君年正落坐在大殿上,龙焰帝与皇后还没有到,皇子公主以及大臣纷纷落座,也有的还没有到。这时白槿感觉肚子一阵绞痛,捂着肚子,紧皱眉头。碰了下慕君年,在他耳边小声地道,“我肚子有点痛,去趟茅房。”

不待慕君年说什么,便捂着肚子跑出殿外。转了几圈,她记得上次来时这附近有个茅厕,咋找不着了呢。肚子一直在痛,手紧紧地按压以便减轻点疼痛。内心一阵泪奔,她严重怀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抬眼瞥见一角在写着宫方,白槿一阵兴奋,没错!就是这了!抬脚快速奔去解决问题。半晌后,白槿一脸爽快的从茅厕出来。我擦!拉出来果然舒服多了!按照原路往大殿走去,岂料碰见正在往大殿方向走的慕君熙。

第24章 在我眼中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见她一个人,慕君熙温和的笑道,“好久不见,怎么不见九皇弟?他没来吗?”

白槿微微一笑“殿下在大殿中,我刚去了趟茅房,才回。”这个大皇子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说话温和,只是不知道他真实的一面也像这般吗。与他几次交谈相处他都是这般温和有礼,一个皇子,还是皇嫡子,从小身处在皇宫,真的会像表面那般谦和有礼吗?若不是,那他的城府可是高超的可怕。不过也对,生活在皇宫中若没有点城府与野心,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听这话,慕君熙望着她,温和的笑了笑,笑声有些爽朗,“你还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这种上茅房的话也说的出口。”

白槿一个白眼递过去,“上茅房是人的生理需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每个人都会拉屎放屁,这种常见的事物说出来很正常啊,难道我拉个屎还要害羞一下,那干脆让我直接憋死都比这来的痛快!”

听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慕君熙哈哈大笑,笑声很是爽朗,望着白槿,眸光闪亮,“素槿,若当初使臣没有选九皇弟,你可会选我?”

嘎?白槿被他的问话雷到了。他说什么?可会选他?天!这什么情况!莫非他喜欢上自己了?这怎么可能呀!呵呵一笑,“大皇子可真会开玩笑,我都被你逗笑了,呵呵!”

“我没有开玩笑,素槿,我是认真的。若当初没有选九皇弟,你可会选我?”慕君熙再一次的问道。

见他神色庄重,似没有半分的玩笑之态,白槿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与此同时,同样一身皇子服的慕君年站在离白槿二人不远处的大树下,此时他的眉头微皱,薄唇紧抿。望着前方的二人,静静地等待着白槿的答话。他在大殿中一直等着白槿,见众人陆陆续续的落座她还是没有回来,不由得一阵担心。

趁着父皇和皇后还没来,他便出来找她,半路见大皇兄在与她谈话,刚想上前将她带走,却听见大皇兄问她若当初使臣没有选自己会不会选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想听听她口中的答案。

呵!没想到大皇兄也喜欢槿儿,他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多男人垂涎,他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世界图纸的事他始终对她没有放下戒心,她身边的婢女每放一次信鸽他都会派人检查并呈送给他,在确定上面没有关于图纸的消息时才会将信鸽放飞。

呵!他的槿儿不知是故意不将图纸的消息告诉南风帝还是心思太重怕事情败露而小心翼翼,慕君年望着白槿目光若有所思。

此时的白槿早已被慕君熙的一番话劈了个外焦里内,看着慕君熙微微笑了笑,“大皇子,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若真的有,我只能和你说声抱歉,你我不合适。”

“你喜欢上九皇弟了是不是?他真有那么好吗?”慕君熙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他一点也不信她会喜欢他那个软弱的九皇弟。她是那么美好,慕君年怎么配得上她?

白槿无奈的翻个白眼,不想再和他在这件事上纠缠,望着他冷声道“他在你眼中也许不是最好,但在我眼中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嫁进九皇子府后,他宠我疼我,事事顺从我,他待我如珍宝一般呵护,我还有什么理由选择他人?”

“若你嫁给我,我也可以宠你疼你事事顺从你,我待你比九皇弟待你还要好,若有一天我登上皇位,我可以把江山都给你!”慕君熙望着白槿,眸中爱意尽显。

闻言,白槿嗤笑一声,尼玛!当她是俗人呢,她要江山干个屁!自古当皇帝的都不长寿,她还想多活几年呢!望着慕君熙,冷冷一笑,“慕君熙,锦绣荣华,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烟花,转瞬即逝。万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在我心中,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足矣!”话撂,不在理他,转身便见慕君年在前面不远处望着她,眸光璀璨,似皎皎星河。

白槿笑的眉眼弯弯,露出整齐的小白牙,不知道他在这里待多久了,他应该听到她说的话了吧。一个箭步跑到慕君年面前,甜甜的叫了声“相公!”

这声相公明显是在叫给慕君熙听的。果然,慕君熙在听到这声相公时,暗自握紧拳头,手筋暴起。

慕君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随后对着慕君熙点头,道了声“大皇兄!”便带着白槿进了大殿。慕君熙在白槿二人进了大殿后也在特定的位置坐下。

白槿坐在慕君年身边伸手碰了碰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刚刚是不是听见我对大皇子说的话了?”可别怪她这么着急的问他,她刚才说的话有些煽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话是她说的。真希望慕君年什么也没听见!

慕君年嘴角勾起,如墨般的眸子满含笑意的看着白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答反问道,“槿儿可是想我听见还是想我没听见?”

额……这是什么问题?自己在问他好不,怎么反过来问起自己了?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呀,说听见那就是自打脸,说没听见,自己不等于白问了吗,怎么感觉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呢?

见他一脸纠结样,慕君年笑笑,捏着她的鼻子如实回答道,“我听见了,我听见槿儿说我在槿儿眼中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瓦特?!他还真听见了?这个男人到底在那听了多少啊。

这时,一名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到!”

随后众人跪拜。龙焰帝坐到上位,雄厚的嗓音响起,“众位爱卿平身,今日是寒食节,朕同各位爱卿共享节日,众卿不必拘谨。”

“谢皇上!”又是一阵高呼,随后落座。

白槿此时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几盘小菜,这里的寒食节与中国的不太一样,这的寒食节是在月末,而且节日都要大肆的庆祝。唯一相同的就是一整天吃寒食。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禁砸咂舌,这皇家食物,就是不一样!看看这菜弄得,那叫一个有水平,好看的她都不忍吃了。

随着音乐奏响,歌舞升平,众人也放轻松不在拘谨。白槿夹起面前的菜尝了下,我去!太特么的好吃了!瞥了一眼众人,见他们的目光都在歌舞上,便放下心来,随后一顿狂吃。反正他们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可不要辜负了这桌美食。

慕君年见她一直往嘴里塞着菜,那样子恨不得都吃了,深怕别人抢了似的。倒了杯茶水递给她,语气温柔,“喝点水,慢点吃,小心噎到。”

白槿接下茶水对着他笑了笑,点头,见他没有动筷子不禁问道,“你不饿?”

慕君年只是笑着摇摇头,随后将他的那盘糕点移到白槿面前,“槿儿喜欢,那就留给槿儿。”

他的目光灼灼,灼热了白槿的内心,他能不能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她是为了盗取图纸才嫁给他的,她是有目的的。

这段时间,他宠着她疼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克制自己不去想。她怕她会感动,她怕他伤心就不会盗取图纸了,若是没穿越回去,解药就没了。

望着慕君年,内心五味掺杂,伸手环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墨香气息,糯糯道,“慕君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见她这么问,慕君年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轻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当然会对你好。”

听他这话,白槿笑的眉眼弯弯,像朵花一般的好看。可内心有种害怕,她贪恋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她怕他知道她是为了盗取图纸才嫁给他,他就不会待她这么好了。

此时坐在对面的慕君熙透过舞姬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人,拳头紧握,他从来没有羡慕一个人,慕君年是第一个,他能让他旁边的女子倾心,为他竟拒绝自己,拒绝大好江山的诱惑,他嫉妒,他身边的女人是那么美好,他得不到她!

坐在高处的皇后望着底下鹣鲽情深的二人,眸露狠光。而此时的二人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白槿靠在慕君年的怀里看着眼前的舞蹈兴致缺缺,玉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有着厚厚的茧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厚的手茧,若是常年习武也就罢了,可他生性软弱恐怕连剑都不会用,他的身上与呆子一样有着淡淡的墨香气息,也许是常年拿书所导致吧。这时,音乐风格骤换,不再似先前一般婉转流畅,变得急速激烈起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汹涌。

白槿抬起头从慕君年的怀里出来,只见一个长相极美身材妖娆脸上戴着金色面纱的女子在前方舞剑,矫健的身姿如飞燕般轻盈,手腕轻轻旋转,剑身如灵巧的灵蛇快速移动。

第25章 说好的我保护你

她只有在电视剧上见过这种情形,还真没在现实中见过女人舞剑呢,简直是太精彩了!白槿兴奋的看着前方表演的节目,不时的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而在白槿正在大声叫好时,见那名舞剑的女子一个转身,剑锋凌厉直直的冲着白槿而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一惊,音乐瞬间停止,空气都仿佛在凝结。

白槿瞪大双眼,四肢不听大脑的支配呆愣在那忘记了闪躲,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要死了!在利剑马上要刺中自己时,闭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同时,慕君熙一个起身,飞快的冲白槿奔去想要挡下利剑,可慕君年动作比他快一步。

“槿儿!唔。”慕君年在剑锋快要刺进白槿的身体时,快速的将她抱在怀里,凌厉的剑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刺进他的背部。

“慕君年。”白槿瞪大双眼看着将她护在怀里为她挡箭的男人,此时他背部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淌,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槿的双眼,让她的心跳骤然停止。

慕君熙直盯着眼前这一幕,温和的眸子变得不明,望着慕君年一直在流血的后背,内心竟想让他这么流下去,不要让他醒来,这样他旁边的女子就会到他的身边了。但也不想慕君年死去,因为他不想看她伤心。内心挣扎,望着白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龙焰帝回过神来大喊“快宣太医!还愣着干什么!”

内侍太监见龙焰帝发怒擦擦额头的汗,立马出去请太医。

这边慕君年被人抬到羽坤宫,羽坤宫乃是九皇子生母贤妃娘娘的寝宫,自贤妃死后,龙焰帝为悼念她而不让任何人来此,除了当初在这个寝宫的婢女们,没有一人。屋内摆设与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慕君年此时躺在床上,伤口已然包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太医在旁为他诊治,眉头紧锁,片刻后写下药方,命人将药煎好。白槿抓着太医语气焦急“殿下他怎么样,可有事?”

太医恭敬道“回九皇子妃,九皇子背部受伤严重,臣已为九皇子上好药并施针解救,还好,命还算保住了,现在就看九皇子的情况了,若利剑在深刺一点,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说完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白槿,“这是金疮药,是洒在伤口上的,一天换两次,若九皇子晚上会发烧,就将臣开的药喂给九皇子就行了。”

见他这么说,白槿放下心来,笑道“有劳太医了。”

“哪里,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先告退了。”

白槿点头,望着他离开羽坤宫。看着手中的药瓶,紧皱眉头。这次的刺杀明显是早已安排好的。皇宫戒备森严,刺客断不可能借着宫宴进来,况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她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呀,这段时日她都在九皇子府没有出去过,谁会想让她死呢?

方才要不是慕君年,恐怕她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想到慕君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内心一咯噔,皇后!这么说来这次的刺杀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慕君年!

皇后的目的是慕君年!她知道慕君年宠着自己不会眼看自己被刺杀而无动于衷,况且刺杀一个皇子是大罪,即使她是皇后也难逃被废,所以就将利剑指向自己,以慕君年对自己的喜爱程度定会舍身去挡剑,即使没有那也不过是杀一个和亲公主危害两国邦交的罪名,到时候她在找一个替死鬼随便编一个借口给南风国一个交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况且以龙焰国的实力谅南风国也不敢来攻占。呵!好毒的心肠!

放下手中的药瓶转身来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君年,内心百味掺杂。方才看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她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她怕他死去,她怕他就这样到下,没有人再来宠她疼她事事顺从她了。

望着他苍白的脸,泪,夺眶而出。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好过,像珍宝一样护着她,她的心里一直忘不掉呆子,呆子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和慕君年一样的气味,有着和他一样黝黑深邃的眸子,甚至有时害羞的动作都一样,若不是那张脸不一样,她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呆子。

趴在他的身上,泪水如开了匣子般喷涌而出,“慕君年,说好的我保护你的,你怎么还替我挡剑啊,你是不是傻!你知不到那个刺客若在刺深一点你就没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慕君年。”

她是有目的的,她嫁给他是有目的的,她在府中不让人欺负他也是出于她的保护欲,她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偷世界图纸来换解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第一次的相救,只不过萍水相逢,第二次他又救了她,她问他为什么会救她,他没有回答。

这次,他竟然舍身救她,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他让她感受到被人宠爱的滋味,她依赖这种感觉,她喜欢他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即便他有人格分裂症,面对冰冷的他她也不排斥。

同时她也忘不了呆子,她喜欢呆子,不想背叛对他的那份喜欢。她一直在纠结几度怀疑慕君年就是呆子,可看到那张不同的脸,她又否认,她好希望他就是呆子,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纠结了,一边不想背叛呆子,一边要逼着自己不去对慕君年有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晚,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高高挂起,此时已是半夜。白槿坐在床边一直守着慕君年,果然如太医所说,晚间他会发烧,叫了婢女按照太医说的将药煎好。命人端盆凉水将手巾放到水里拧干敷在慕君年的额头上。在现代看电视时见里面演的受了伤就发高烧的情景她一直认为那都是纯扯淡!没想到还是真的。

“九皇子妃,药煎好了。”一个婢女进来将药端到桌上放好。

白槿瞥了一眼那碗药,语气淡淡,“嗯,你下去吧。”

“是。”

见那名婢女走后,白槿将头上的银钗拔下放进药中,见没有毒才放心的喂给慕君年。她之所以这样做是怕皇后下毒,毕竟这是在皇宫,那一剑没有刺死慕君年,说不定会在药中下毒,无论怎样还是小心为好。

见喂进去的药全都悉数的流出来,白槿微微皱眉,怎么喂不进去?片刻后,白槿将碗中的药含在嘴里,俯身唇与唇的相触令白槿耳根一红,将药度给他。

不料,他竟然没有咽下去,这让白槿有些为难。没想到慕君年的防备心这么重,连昏迷都要紧咬牙关生怕受到伤害。

无奈下,白槿灵光一闪,接着喝了一口药像方才那样度给他,舌尖撬开他的贝齿,声音蛊惑“慕君年,咽下去病就会好了,相信我。”

似是听见白槿的声音,喉咙微动。见他喝下药,白槿一喜,将剩下的药汁按照方才的方法一一喂进去。这一晚,等慕君年退了烧,白槿才放下心来,趴在床边竟然睡了过去。

待慕君年醒来时,天已大亮。微微动了动身子,瞥见白槿趴在他的腿上,较好的睡颜令慕君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伸手摸向腰间,手指碰触到腰间的玉佩时,内心诧异。她竟然没有拿?

这世界图纸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他被人刺杀昏迷,这个大好的机会她竟然错过?解下那碧绿色的玉佩,眉头紧锁。这枚玉佩是母妃临走时交到他手里的,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这枚玉佩,这枚玉佩关乎着世界的和平,至关重要。

他当时还不知这就是传说中的世界图纸,只知道这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不曾拿下。多年前,他偶然得知这枚玉佩竟是传说中的世界图纸,他反复探究这枚普通的就算是拿去当铺当了也卖不了多少钱的玉佩,除了表面上有好看的花纹以外没有任何稀奇之处,也没有机关按钮,更不要说得图纸者得天下的传说了。

此时白槿已迷糊的睁开眼,习惯性的揉揉眼睛。慕君年瞥见她醒来,笑道“槿儿醒了?”

听见慕君年叫她,白槿猛地抬头见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立即环抱住他,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慕君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剑简直把我吓个半死!说好的我保护你的,结果却让你来为我挡剑,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习惯依赖你了,若有一天离开你了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慕君年唔……”不等她说下去,慕君年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反复的撕咬着。

这一刻,白槿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呆子,可对慕君年此时竟有些恍惚,自己好像看到了呆子。“呆子。”不觉间已叫出了声。

听到她的语呓,慕君年放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唇瓣,声音听不清喜怒,“槿儿,呆子是谁?”

第26章 他的试探

白槿有些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内心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她怎么又将慕君年当成呆子了,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人!望着他不知怎么开口,唇齿间还有着他残留的余温。

这时,一个婢女在门外叫道,“九皇子妃,药已经煎好,是否送进来?”

白槿听见这个声音仿佛似见了救星般,立即从慕君年的怀里出来不自然的道了句,“嗯,进来吧。”

那名婢女得到许可推门而进,将药递给白槿,行了一礼便退出去。

白槿拔下头上的银钗像昨晚一样放进药汁中,确定没毒后递给他,笑道,“喝药。”

慕君年望着她手中乌黑的药汁,蹙紧眉头没有去接。白槿见他皱眉,心下了然。原来他怕喝药呀,不过说真的,古代的汤药可真是不太好喝,太苦!见他半天都没有伸手去接,不禁挑挑眉,内心的小邪恶大起,调侃道,“原来殿下不喜欢喝药呀!那好吧,原本想着殿下将这碗药喝下去我就送殿下一个小惊喜,看来还是不用了。”说完装作一副惋惜样欲要将药倒掉。

慕君年见此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槿儿想给我什么惊喜?”

意料之中的问话令白槿嘴角勾起,转身将药递给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将药喝了她就告诉他。

慕君年看着乌黑的药汁,片刻后,终似下了无比大的决定般,蹙着眉伸手将药一口气喝完。将药碗放在一旁望着白槿,那样子像极了做了好事向妈妈索要糖果的孩子,“槿儿的惊喜是什么?”

听他这么问,白槿邪恶一笑,这种笑容只有曼歌才会知道,每当白槿露出这个笑容时都是白槿想整人的提前预兆!玉手放在慕君年的眉眼间,挡住了他的视线,声音蛊惑,“闭上眼睛。”

慕君年好笑的看着她,竟听话的将眼睛闭上,又问了一遍,“槿儿,惊喜是什么?”

白槿没有理他,笑容一直挂在嘴边,伸手解下他的衣服,慢慢的脱下,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抚摸着。望着他的身材,白槿一顿咂舌。偶的妈呀!这身材也忒好了吧,这腹肌,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了!此时的白槿没有过多的去想他一个软弱连剑都拿不稳的皇子怎么会有腹肌,只顾着对着眼前可以说得上完美的身材流口水了。

慕君年感到胸前一阵冰冷,身体一僵,脸颊微红,呼吸有些粗重。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槿见他红了脸颊,笑容更甚,手上动作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将他的衣衫退尽,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背部。

此时慕君年攸的睁开眼睛,大手快速抓住放在他身上那张肆无忌惮的手,声音有些不自然,“槿儿,你要做什么?”

见他脸颊微红一脸的不自然,白槿哈哈大笑,“慕君年,你好可爱!我能干什么呀,我再给你换药!太医说你的伤口很深,需要定时的换药才行。”说完将手中的药放到慕君年的手里,看着他害羞的样子,邪气一笑“慕君年,你不会认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慕君年偏过头,掩饰自己的窘状,“槿儿的惊喜就是这个?”

白槿点头,“对啊,就是这个,我亲自给你换药,不过被你给阻止了。”

咳咳!慕君年差点没被她的话给气死!这死女人,这算是哪门子的惊喜!幸亏自己自制力顽强,不然就凭她刚才的举动他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真不知道这女人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干咳一声,“槿儿的惊喜到是特别,换药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笨拙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白槿见他有些笨拙的动作,不觉好笑。包扎完后,一声“皇上皇后到!”

片刻后,便见龙焰帝与皇后一同进来。白槿与慕君年行了一礼,“拜见父皇母后。”

龙焰帝抬手,望着慕君年目光慈爱,关切的问,“皇儿不必多礼,伤口可是好些了?”

慕君年起身应道,“回父皇,已无大碍。”

“皇儿没事就好,这几日就好生修养,将伤养好再上早朝吧,朕会命人彻查这次刺杀,定会给皇儿一个交代。”

慕君年再次行礼,“儿臣谢过父皇。”

白槿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听龙焰帝一声皇儿倒是极爱慕君年,龙焰帝称呼自己的儿子都是以名字称呼,很少皇儿的叫着。如今龙焰帝叫慕君年皇儿,很明显他是很爱慕君年的,可是既然爱他为何让他在宫外长大,受尽兄弟姐妹的欺负又对他不管不顾自生自灭?若说是为了保护他才会这样做那这理由未免有些过于牵强,毕竟他是皇子,皇帝若想保住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皇后在狠毒也不可能跟皇帝对着干吧,仔细想来这中间定是有些不能说出的事。

皇后听见龙焰帝叫慕君年皇儿,内心是无比憎恨,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好!众多皇子中就叫慕君年为皇儿,就连她的熙儿陛下都不曾这么叫过!怒气直升,可偏偏龙焰帝在这不能发作,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对着龙焰帝笑道“陛下,臣妾昨晚已经将凶手捉拿并交由大理寺查问,今早已经问出刺杀的目的,将他关进刑部大牢,望陛下发落。”

龙焰帝面无表情,抬眸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槿,浑厚的嗓音响起,“既然皇后已查出真凶,无论什么目的刺伤皇子一论处死!”

皇后端庄一笑,“是,臣妾这就命人告知大理寺卿。”

白槿低着头听皇后说的话真想一巴掌糊过去!这老妖婆可真能装,整个一个继母典范!明明是她派人刺杀慕君年,却还要贼喊捉贼弄个替死鬼。凭借龙焰帝对慕君年的宠爱竟然没有多问便下令处死那名刺客,想必龙焰帝知道这次刺杀出于何人,只是不动而已,毕竟皇后是一国之母,身后的势力庞大,影响甚广。

龙焰帝与慕君年寒暄一阵后同皇后便出了羽坤宫。

既然伤口无大碍,刺客也处决了那就没必要呆在皇宫了,这个羽坤宫承载了太多与母妃在一起的回忆,他不想再待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心中对皇后的恨去杀了她,当年若不是皇后,他的母妃也不会死!

马车上,慕君年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白槿的手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温柔,“槿儿,这是传说中的世界图纸,你可要好好地替我保管,不要弄丢了。”

世界图纸!白槿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玉佩,这……这不是当日在当铺她给呆子赎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他这?望着慕君年问出了自己一直不敢确定的问题,“慕君年,你就是呆子对不对?你若不是呆子怎么会有他的玉佩,怎么会和他一样有着黝黑深邃的眸子,又怎么会和他一样身上有着淡淡的墨香气息,你就是呆子对不对?”

慕君年望着她急切的目光,黝黑的瞳眸深邃无比,“槿儿说的呆子是谁?你心里的人可是他?”

咚!白槿内心一震,他不是呆子,那为何会有他的玉佩?张张嘴刚想问他这玉佩是从哪里来,岂料马车这个时候停下。

下了马车,回到府中慕君年也没有再多问,看也没看白槿直接去了书房。

白槿也没理他,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说不定又是呆子出现了经济困难把这个玉佩给当了,而慕君年恰好买了这玉佩。不过知道这就是世界图纸她倒是兴奋,终于知道她为何翻遍九皇子府也找不到这图纸了,原来慕君年一直带在身边,只是明明是个普通的都不能再普通的玉佩,为什么要说成图纸,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不成?她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

一旁走过来的嬷嬷见白槿手中的玉佩一阵惊讶,这个玉佩殿下是从不离身的,没想到竟然给了九皇子妃,可见殿下对她的喜爱。

白槿感到有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转过身去便见嬷嬷一脸和蔼的望着她,白槿咧嘴一笑,甚是好看,“嬷嬷。”这个嬷嬷对她是极好的,刚开始听见嬷嬷两个字她不禁想到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当时以为她一定会百般的刁难自己,没想到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个嬷嬷人很好,对她总是那么和蔼可亲,百般照顾,不禁让她想起在现代已故的外婆。

嬷嬷见白槿叫她,走到白槿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指了指她手中的玉佩笑道,“九皇子妃,这个玉佩是殿下送你的?”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的去问。

白槿点点头,“嗯,嬷嬷可知这玉佩?”

嬷嬷笑道,“这玉佩是殿下的生母贤妃娘娘临走时交给殿下的,是娘娘唯一送给殿下的东西。殿下一直带在身边从不离身,他很爱惜这个玉佩,今日看到九皇子妃手里的玉佩老奴到是惊讶,没想到殿下竟将玉佩送给九皇子妃,可见殿下是真的喜欢九皇子妃的。”

第27章 慕君年就是他

闻言,白槿看着手中的玉佩,紧皱眉头,嬷嬷说这玉佩是贤妃娘娘留给慕君年的,可这玉佩明明是呆子的玉佩,她绝不会记错。

可嬷嬷是看着慕君年长大的又是贤妃娘娘身边的断然不会认错的,这么说慕君年是在玩她!怪不得每次她迷糊中都叫他呆子他没有生气,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宠她疼她事事顺着她,那是因为他就是呆子所以他不介意!至于为什么那张脸不一样,有可能是人皮面具,对啊,古代有人皮面具她怎么没想到!她一再的怀疑慕君年就是呆子,怪不得他和呆子一样有着黝黑深邃的眸子,和呆子身上一样有着淡淡的墨香气息!他为什么不承认。她当初还送呆子一个木簪,想到这白槿瞪大眼睛一个箭步跑到慕君年的房间。

嬷嬷望着早已跑出老远的白槿,心下疑惑,九皇子妃这是怎么?摇摇头没在多想,转身做事去了。

房间中,白槿将柜子床下以及摆放的花瓶里全都翻了个遍,没有找到木簪。九皇子府里她找图纸时将每个房间翻了个遍,就差慕君年的书房没有找,说不定木簪被慕君年藏到书房了,思及此抬脚就往书房奔去。她要找到木簪,若慕君年有她送的木簪她一定要亲手捏死他!玩她有意思吗!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白槿一脚踢开。慕君年此时正在看着书,见白槿进来有些错愕,“槿儿?”

白槿没理他直接在书房一通乱翻。没有,怎么会没有!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木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在翻找。

慕君年见她一进来就乱翻一气,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出声问道,“槿儿在找什么?”

听见慕君年的问话,白槿一个转身,直直的盯着他,既然书房没有,那可能在他身上藏着,像玉佩一样!动作比意识要快一步,一下将慕君年扑倒在地,像个女流氓一样二话不说伸手在他身上乱摸。片刻后,没有!快速的解下慕君年的外衣再次翻找。

慕君年看着在他身上四处乱摸的女人不禁红了耳根,“槿……槿儿,你要做什么?”

怎么会没有?白槿将慕君年的衣衫弄得很乱,放开他起身。眉头深锁,他身上也找遍了,没有木簪!到底在哪儿?瞥见离在她不远处的文案,刚迈出一步,不料被慕君年抓住,只听他好脾气的又问了一遍,“槿儿在找什么?”

此时的慕君年耳根还在泛红,白槿将玉佩拿到他面前,望着他有些愤怒的问道,“慕君年,这是当时我给呆子花了三百两赎的玉佩,他说这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若迫不得已他绝不会将它当卖!可是呢?如今这玉佩却在你手里,嬷嬷说这是贤妃娘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从来都不离身的!呵呵!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呆子所有的特征你都有,又恰好是我喜欢的!黝黑深邃的眸子,淡淡的墨香气息,对他有不雅的举动他会害羞红了耳根热了脸颊!慕君年,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玩我玩的这么游刃有余,而我就被你当个傻子一样任你玩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刚刚我在找我送给呆子哦不,应该说是送给殿下的木簪,我在心里一直都不敢相信你会在玩我,我要找到木簪,我知道呆子是不会把我送的木簪丢弃的!”

慕君年望着她愤怒的眸子,心下叹了口气,无奈道,“槿儿为何这么聪明?”他知道以她的聪明会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问他。

他这是承认了吗?白槿望着他讽刺一笑,她可真傻,还抱有希望认为他不会玩她欺骗她,呵呵!伸出手,招牌笑容摆在脸上,“殿下,那个木簪是我送给喜欢的人的,请殿下将木簪还给我。”她在他面前从不叫他殿下,她认为那个称呼会拉远了她们的距离。

慕君年衣衫凌乱,白暂的手抓着白槿的手臂,皱着眉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道,“槿儿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怕我承认了你就会生我的气不再理我,槿儿不要这样好吗?”

白槿用力的甩开放在自己手臂上那张白暂的手,欲要走。由于大力的甩开,他一个重心不稳,受伤的背部撞到书架上,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白槿察觉身后的异样,转过身见慕君年倒在地上。书架上有着一片血迹,内心一咯噔,“慕君年。”

她忘了他身上有伤了!上前扶起他,眼神有些慌乱,还好她身上还有太医给的金疮药,稳定情绪不让自己慌乱,刚刚在找木簪时看到抽屉里有纱布。给慕君年包扎完后白槿将他扶到内室的床上,不料被他抱得紧紧的,“槿儿,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没有玩你,真的,我怕你会生气才不告诉你的。”

白槿听着他祈求的口吻,内心攸的一紧,知道他就是呆子自己应该很高兴的,这样就不会纠结对他的感情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很讨厌被人玩弄的感觉,尤其是他,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这么宠着自己为保护自己不惜去挡剑的男人,他生性软弱,能为了保护她做到这种程度,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感动。

伸手环抱住他,点点头,“好。以后不许再骗我了。”

既然他是呆子,那自己又计较什么?他只是怕她会生气才不告诉她的,无论是呆子也好,慕君年也罢,她喜欢他,贪恋他的宠溺,可又怕自己沦陷。

毕竟她还在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回家的机会,她想家可是她又不想离开他,不想把这段感情成为遗憾,毕竟生命太短,没有时间去留给遗憾。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很幸运找到了真爱,千万不要放弃他的存在更不要轻易的离开。她很幸运穿越到这个世界让她遇见慕君年,让她知道被人宠着的感觉。

见她点头,慕君年将手臂紧了紧,黝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好听的嗓音响起,“槿儿,你收了我的玉佩就不要离开我了,你一定要将玉佩收好。”

他的话有意可指,可白槿现在没有过多地去想他的话,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害怕她会离开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点头应道,“嗯,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槿儿的。”

见他下意识的话,白槿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不禁哼唱出屈原的达令,“你突然的出现降临我的生活里,我还没来得及你就霸占我的心,我所有的事情和你所有的关心都堆积在你世界变成你心情,我知道你顽皮还有一点小脾气可是我不在意只想和你在一起,要什么都可以为你什么都愿意天荒地老我也依着你……”

慕君年安静的听着她唱歌,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宛如黄鹂般清脆,他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槿儿唱的是什么?”

白槿笑的眉眼弯弯,“这是达令,是我家乡的歌曲。相公可是觉得好听?”

那一句相公叫的慕君年勾起嘴角,到是心情极好,“嗯,槿儿唱的都很好听,南风国何时出现这种风格的曲子了?”他到不知道南风国会有这种曲子,她的行为以及说话的方式都与传闻中的素槿公主大相庭径,他曾派人查过,怀疑她是顶替公主的身份来和亲,可收到消息竟是当初素槿公主来和亲的路上曾试图逃跑过,被何黎将军抓回后性情大变,不过她确实是南风国的素槿公主。

听他这么问,白槿嘻嘻一笑,自动忽略他后面的问题,“相公可要学会了,到时候唱给我听,可好?”原谅她直接忽略后面的问题,她总不能说这首歌是现代的她是从几千年后穿越来的,估计这么说了他肯定会认为她疯了!

慕君年见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到没再多问,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槿儿喜欢就好。”

白槿见他同意高兴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时,书房外有人在吵闹。一名女子手里拿着锦盒欲要进来,却被嬷嬷挡在门外,“姑娘,殿下在休息,不让人打扰。”这个云微姑娘自进到九皇子府就要见殿下,上次随殿下来府上她第一眼见她就很讨厌这个姑娘,嚣张跋扈的很,总是缠着殿下,当日殿下将她赶出府今日居然还敢来!

云微见嬷嬷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顿感气愤,指着她,原本还算中听的嗓音此时变得尖锐,“ 你个下贱的奴才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本姑娘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我来看望九殿下轮得着你这个奴才来挡道吗?”她听闻九皇子在寒食节的宫宴上遇刺了,不顾家人的反对来此看他,岂知这死奴才竟然将她挡在门外!

嬷嬷此刻也不恼,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后的外甥女又怎样,殿下在休息,不见客。”

“你这死……”奴才两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啪的一声,云微左边的脸颊肿的老高,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白槿。

白槿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对着身后的慕君年随意的开口,“相公,我手疼!”

第28章 小三的确很放肆

慕君年将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像是在捧着一个无价珍宝般,看了又看,深怕哪里有什么瑕疵。最后瞥了一眼云微,很不客气的说了句让人能气死的话,“打东西叫下人打就好了,槿儿何必亲自动手?若是坏了为夫会心疼的。”

噗!白槿听这话差点没被笑死,这慕君年可真不客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竟这么扎心!打东西,这不变得法说人家不是人吗?

云微听出话中的意思,捂着脸颊怒气直升,当着慕君年的面还要保持淑女的形象,压下怒火,眸中含泪委屈的开口,“九殿下,云微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看望殿下,这是云微送殿下的千年人参,只是希望九殿下收下,没想到竟被人挡在门外,九皇子妃若是云微做了什么还请九皇子妃原谅云微。”这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打她,她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这个仇她记下了,待来日她定双倍奉还!她今天特意打扮后才来的,这个千年人参父亲珍长很多年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它偷出来,目的是为了能让九皇子感动喜欢上自己,她就不信她这么好看这个软弱的九殿下不被她迷倒!

白槿没有理会云微的话,她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际浪费她的脑细胞。看着云微手中的千年人参,愣了愣,我擦!这人参真大,长得真的是牛逼克拉斯!瞥了一眼慕君年,示意他快收下,这么好的人参不收白不收。

慕君年见她两眼放光,知道她是喜欢,看都没看那欲要哭出来的美人,斜睨了一眼那千年人参,淡淡道,“嬷嬷收起来吧。”

见慕君年收下,云微心下一喜,她就知道以她的姿色九皇子定会喜欢上她,等她得了九皇子的青睐,她一定要将那一巴掌还给她!望着慕君年,眸中含泪欲要坠落,“殿下,云微可以陪在殿下的身边照顾殿下吗?”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似是被谁欺负了的模样,白槿内心一阵恶寒。尼玛!真是典型的小三类别,没看见她这个正牌的老婆在这吗,还敢这么放肆!

“你是谁?照顾殿下有九皇子妃就够了,哪里还轮的着你这个野丫头?”曼歌从消息阁回来见白槿没在房间得知她在书房便来找她,岂知到了书房便见这女人说要照顾殿下,这不是明显的在勾引殿下吗,如今世界图纸还没有找到,公主万不可失了殿下的宠爱!

白槿见曼歌回来就说出这么让她解气的话,内心给她点十个赞!虽说曼歌是南风帝派来监视她的,可她也知道她永远拿自己是她的主子,只是迫于天师的交代,还有她身上的蛊毒,曼歌不得不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南风帝,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早已将曼歌当成姐妹,知道曼歌的为难她也没有怪她将自己这边的动作告诉南风帝,她知道曼歌不会害她的,保护自己也是曼歌的任务之一。

云微听曼歌骂自己是野丫头心中的怒火升起,可一想到她来这的目的,紧握拳头硬是没有发作,咬着下唇,泪水瞬间流落,“这位姑娘,我叫云微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我只是听说殿下受了伤想留下来照顾殿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姑娘为何对我有如此重的敌意,云微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曼歌恨不得一掌怕死她,她就没见过这么会装的人,语气不善的道,“我可不敢敌视你,让我看见你就是让我的眼睛受罪。”

“噗!”白槿一个没忍住,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没想到曼歌的嘴这么毒,嗯,孺子可教也。看了眼曼歌递给她一个你厉害的眼神,开口道,“既然云微姑娘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说完内心补了一句,反正府里也不缺个打杂的。转头看向慕君年,笑的眉眼弯弯,“相公,同意不?”

慕君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云微,一直将目光放在白槿身上,听她这么问,笑道“槿儿同意就好。”

曼歌没想到白槿会让她留下,立即不满的开口,“公主!”公主这么做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白槿知道她的意思,冲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面前的云微见慕君年没有否定,心下一喜,只要能待在九皇子身边她就有办法让他喜欢上她,她要让白素槿永远做个下堂妇!

夜晚的星空总是那么美好,点点的星光似是闪闪发亮的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此时的白槿正躺在院中的贵妃榻上吃着慕君年派人送来的葡萄。唔,她发现自从慕君年上朝开始,这府里的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都是上好的,相比她第一次来这九皇子府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就连府里的奴仆都恭恭敬敬的,呵!她可以说这就是人性吗?当你没有权势没有能力时就会被人欺负,你不和他计较一味地忍让就会让他认为你是个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将欺辱你当成乐趣。若是慕君年没有承受过那些欺辱,他会不会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会患有人格分裂症呢?

曼歌坐在一旁看着白槿一副没事样还吃着葡萄,内心有些着急,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公主!你怎么把她留下来了,她这是明显的在勾引殿下,世界图纸还没有找到,公主不能失了殿下的宠爱,那样对找图纸没有利益。”她一向知道公主做事有分寸的,怎么这次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了呢,若是拿不到图纸公主体内的蛊毒就没有办法解,公主待她极好的,她真的不想看着公主每个月都忍受着蛊毒的痛苦。

“谁说世界图纸没有找到呀?”白槿将嘴里的葡萄皮吐出,慢悠悠的开口。

曼歌眼前一亮,立马站起,“公主找到世界图纸了?”

白槿笑着点头,起身道,“嗯,世界图纸一直在慕君年身上,所以我们翻遍九皇子府也没有找到。”说着拿出慕君年给她的玉佩递给曼歌,“这个就是世界图纸。”

曼歌看着手里玉佩,皱着眉问道,“公主,这个不是那个穷书生的玉佩吗,看着就算是普通的玉佩,怎么会是世界图纸?”

“这个玉佩是慕君年给我的,不会有错。那个穷书生就是慕君年。今日之所以让云微在九皇子府住下那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这个九皇子妃善妒。至于慕君年,呵!他要敢偷腥吃,老娘就捏死他!”说到这,白槿目露火光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慕君年的书房内,“阿嚏!”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声令面前的北岸愣了愣,他家主子莫非得了风寒?可他怎么看都不像啊,健康的很,就算是拿着剑与他大战几百个回合都不在话下,说不定他会自此倒下,一蹶不振!

慕君年揉了揉鼻子到是没在意,头也没抬的冷声问道,“皇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等了一会没听见回话,抬起头见他愣在那不知在想什么,伸手拿起案边的砚台扔过去,北岸感觉有什么东西袭来,下意识的躲开,见自家主子已经黑脸立即回复,“皇后在秘密为大皇子部署军队,想必是为大皇子充实势力。”

慕君年讽刺一笑,“皇后到是着急,如今储君未立就为自己的儿子谋划,若是他知道皇后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会是怎样?”

“主子的意思是想让陛下知道皇后在秘密部署军队?”

“不,皇后的势力庞大,即便知道她的作为也不会废了她,顶多让皇后交出军队,这件事先不必透漏,命人接着监视大皇子和皇后。”慕君年黝黑的眸子此时冰冷至极,他要让皇后以血来偿还曾经对母妃做过的一切!

次日,皇宫中昭阳殿内,一身皇子服的慕君熙面色微怒站在皇后面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儒雅,语气有着质问,“母后,那日是不是你派刺客刺杀小槿的?”

皇后望着自己的儿子见他下了早朝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跑到她这昭阳宫来质问她,顿时怒道,“小槿?熙儿何时与九皇子妃如此要好了,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望母后,今天一进来就是质问的语气来问母后,难道你认为是母后派刺客刺杀九皇子妃的!”

慕君熙自知他不该这么说,那日刺杀事件后他派人去查探刺客的身份,以为是小槿得罪了什么人,今日下了朝得知那日的刺客竟是母后派来的,他不知道母后为何刺杀小槿,一怒之下立即来到昭阳殿问她,“不是儿臣认为,事实上就是母后做的,儿臣不知为何母后要派人刺杀小槿,只是小槿是儿臣倾心的女子,希望母后以后不要针对她。”

啪!皇后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起身指着慕君熙胸口起伏不定,可见皇后此时有多生气,“小槿小槿,你可知她现在是九皇子妃!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现在储君未立,能和你并立的只有慕君年,母后都是为了你!”

第29章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九皇子妃又怎样?儿臣不嫌弃她是九皇弟的女人,儿臣心中只有她,若有可能儿臣希望她是自己的女人。储君之位九皇弟不是儿臣的对手,不需要母后操心。”话撂转身踏步而出。

望着慕君熙的背影,皇后险些没气背过去。那个白素槿到底给她儿子灌了什么**汤,叫她一直温和听话的儿子竟然敢来质问她,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好,好得很!

九皇子府内,今日白槿着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此时正坐在书案上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如今舞动天下的生意红火,若是在京城再开个分店的话这样会更加火的,赚的钱也会越多,只是在哪里开分店呢?京城地方不小,可找一个与舞动天下一样的好地段到很少。

“公主,明日就是月末了,你身上的蛊毒也要发作了,若是再不发出世界图纸的消息,公主体内的蛊毒怎么办?”曼歌望着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的白槿,一脸担忧。

白槿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这个公主不急奴婢急的曼歌,蹙眉道,“曼歌,这个玉佩是慕君年的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若是将消息传给父皇就会将玉佩送到他手里,我不想将他娘亲留给他的东西给别人,他这么信任我将玉佩放到我这保管,我怎么能这么做?”她不想将世界图纸给别人,尤其是南风帝。世界图纸的力量不容小觑,得图纸者得天下的传说绝不是空穴来风,南风帝的野心很大,若是图纸到他的手中四国必乱!

“可是公主身上的蛊毒怎么办,没有解药公主就会一辈子忍受蛊毒的痛苦。”

“没事,蛊毒的解药我会派人研制的,放心吧!”白槿望着曼歌温暖一笑。她知道曼歌为了她体内的蛊毒定会传消息给南风帝,玉佩放在她这绝对不安全,她得将玉佩还给慕君年,这样即便南风帝派人来取玉佩她也可以说被慕君年发现了将玉佩收回了,大不了将她带回国审问一翻。不过这个可能有点小,毕竟她现在是龙焰国的九皇子妃,是和亲公主,玉佩放在慕君年的身边最好不过。“曼歌,你现在去消息阁看看生意怎样,顺便在京城选几个好地段,我想要扩大舞动天下。”

曼歌望着白槿还想说什么,见她转移话题便也作罢,最后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支开曼歌,白槿便往书房走去,她知道这个时候慕君年一定在书房,她要将玉佩还给他,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但她在这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世界图纸落到南风帝的手中,她要慕君年好好地活着,如果可以她倒是想让慕君年利用世界图纸一统天下,这样他就不会任人宰割,即便她回到现代他依然好好地活着。

书房。“殿下,老奴一直想问殿下那日将贤妃娘娘留给殿下的玉佩送给九皇子妃,可是殿下喜欢上九皇子妃了?”嬷嬷一脸慈爱的看着慕君年,若是殿下真的喜欢上九皇子妃那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她倒是真心喜欢九皇子妃的。

与此同时,白槿来到书房本想推门进去,不料在门外听到这番话,不禁止住动作想听听他的回答。

提到白槿,慕君年眸中露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紧珉薄唇没有回答。与她的相遇都是他计划好的,让她倾心于他也是他的计谋,娶她是在意料之中,一直知道她在找世界图纸,给她世界图纸是为了试探她,若说喜欢,呵!他还真不知喜欢为何物?“嬷嬷,自母妃走后,我的目标一直是报仇,她只不过是我前进的一步的垫脚石而已,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内。若她没有将世界图纸的消息传给南风帝,我到或许会试着喜欢她。”

慕君年眼中的温柔没有逃过嬷嬷的眼睛,心下叹了口气,明明是喜欢上了为何还要否认?只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眼中才会流露出温柔,而这个温柔也只有对自己心爱的人时才会出现,看来殿下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九皇子妃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可别失去了啊,她得帮帮这对夫妻才行啊,“老奴看得出九皇子妃很喜欢殿下的,若是让她知道一切都是在骗她都是殿下的计谋,依照老奴对九皇子妃的了解她一定会离开殿下的,九皇子妃是个独立果断聪明有自己的思想的女人,她的言行举止都与老奴见过的女子不同,她绝对不会忍受心爱的人欺骗她的。”

“她敢离开,一天是九皇子妃这一辈子都是!”一听她要离开他,不知怎的心里赌得慌!

书房外的白槿在听到慕君年那一句她只不过是我前进的一步的垫脚石而已,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很疼!外面的天气依旧很温暖,微风拂面,此时的白槿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脸色越发的苍白,纤细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了般,疼痛蔓延着全身,就连毒蛊发作时的疼痛都不及此刻的痛。接下来的对话她已经听不清了,脑海中只是反复的回响着这句话。呵!原来,她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宠溺,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没有人格分裂症,他的软弱是假的,他对她的宠溺是假的,她认为他喜欢她,原来一切都是在演戏,都是他的计谋!自己只是他的垫脚石而已。

手紧紧地捂着痛到快要窒息的心口,抬头仰望天空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自己以为的,是啊,慕君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是她自己看不清形势沦陷到他温柔的陷阱里,是自己活该,不怨别人,她一向自认为眼光很好,这次真是瞎了眼,怪自己没有擦亮眼睛,是自己活该被骗被利用!她要回家,她想回家!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她不该奢望的,这世上也许就没有真爱!悄悄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走一步似是走在砧板上般的煎熬,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的不让流出。慕君年不值得她流泪,为了一个男人流泪是懦弱的行为,她不能丢脸!

正拿着一盘点心去书房送给慕君年的云微见白槿朝她这边慢吞吞的走来,心下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来到她的面前笑道,“九皇子妃,真是巧,云微给殿下做了点心正好去书房,九皇子妃去过书房了?”面对云微的公然挑衅,白槿似是听不见般,躲开她直接往房间走去。她现在就想回家,想要离开这个充满算计的世界。

云微见白槿没有理她,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狐疑,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受伤的样子?见她是从书房那边过来,眼珠微转。莫非是殿下不喜欢她了,将她从书房赶出来了?

想到此,内心有些窃喜,哼!她就说殿下早晚有一天会腻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见白槿失了宠,云微怎能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她一定要让白素槿知道她不是好惹的!看了眼手中的点心,一抹阴狠之色划过眼底。刻意的将身子往白槿的身前倾斜,脚一勾,白槿就像是一个没站稳的人偶向地面扑去,倒在地上的同时就听见一声啪的一声,云微将手中的点心扔到地上,托盘的碎片划伤了白槿的手臂。云微见此冷冷一笑,故作惊慌道,“哎呀,我的点心!九皇子妃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里离书房不远,几步之遥,自然是能听见云微那一声喊叫。慕君年听见白槿怎样,立马出了书房来到白槿身边,随后嬷嬷也跟着过来。慕君年见她的手臂有丝丝的血在流淌,地上有着糕点,蹙着眉将她扶起,想看她手臂的伤口,不料被白槿用力的甩开。血顺着手臂淌到地上,在地上晕开一个极美的血花。白槿似是没有感到疼痛般,转过身依然麻木的往房间走去。

慕君年见她这个样子不知她是怎么了,蹙着眉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语气像往常一样的温柔,“槿儿,你怎么了?”

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白槿甚是可笑,自己就是陷进他的温柔里,分不清真假才会落得个痛彻心扉!薄凉的笑意浮现在嘴角,清澈的眸子满是讽刺与哀伤,声音清冷疏离,“慕君年,你还要装到几时?这场戏该散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这个垫脚石也无用处了吧。”

慕君年身体一僵,放下环抱着她的手,她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了,望着她清冷的眸子,微微蹙眉,紧珉薄唇,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令白槿心口一痛,虽然已经麻木,但还是痛的厉害。“呵呵!”白槿讽刺一笑,转身欲离开,她要回家,她想家了!

嬷嬷见状,连忙解释,“九皇子妃误会殿下了,殿下是喜欢你的。”

第30章 和离书

白槿停下脚步,清冷的声音响起,“误会?喜欢?呵!嬷嬷,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忍住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招牌笑容挂上嘴边,“九皇子殿下,既然是一场戏,那就结束吧,我会写好和离书送给你的,从此两不相欠!”

慕君年紧紧地蹙着眉,听她那句九皇子殿下尤为的刺耳,语气变得冰冷,“和离?你想离开?你是九皇子妃,在本殿下没有休了你之前你永远都是九皇子妃,本殿下不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走!”

呵!这才是慕君年真正的面貌吧,第一次来九皇子府时,他救了正好蛊毒发作的自己,那时他如现在般,说话的语气冰冷,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他本就是一个冷冰冰的人,是自己太笨,不够聪明没有发现他在演戏而已。面对慕君年的霸道,白槿没有理会,转身,像方才一样眼神呆滞慢吞吞的往房间走去。她不想多说什么,她现在只盼望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这样她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嬷嬷在旁看着很是着急,心下连连叹气,她看得出来殿下是喜欢九皇子妃的,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而已。

慕君年望着白槿远去的背影,内心莫名的烦躁,她想和离从此两不相欠?呵!他倒要看看若他不同意她能怎个两不相欠!

云微见白槿是彻底的失了宠,心下不知有多高兴,看着散落一地的糕点,装出一副可怜样来到慕君年身边,“殿下……”

慕君年一想到白槿要离开他本就心情烦躁,此时云微贴上来更是烦不胜烦,黑着脸,周身散发着冷气,冷眸扫向云微,“滚!”

云微从未见过慕君年冰冷的样子,此时见他寒气逼人心下一惊,他不是一向软弱的吗?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眸子?还有她说的演戏又是什么?望着慕君年有些不死心的道,“殿下……啊!”话还没说完感觉有什么冲着她的门面袭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到身后的树干上,她都没有看见慕君年是怎样出手的就撞到树干上了!

慕君年看都没有看一眼被他一掌扇到撞到树干上的云微,转身就走。

嬷嬷暗叹了口气,随后也去做事了。

云微忍者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望着慕君年的背影将过错全部赖在白槿的身上,紧咬牙齿,目光狠绝,总有一天她会当上九皇子妃的,即便九皇子不休了白素槿,那她也要当上侧妃得到九皇子的宠爱,九殿下是她云微的,谁要得到九殿下的宠爱谁就是她的敌人!她一定要让白素槿活的痛苦!

白槿回到房中,曼歌还没有回来,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她的心已经麻木,早已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来到书案边执起毛笔写下和离书,无论他接不接受她都要写,待曼歌回来她就离开这。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待爱情永远都是执着的,一旦掺杂了一些东西她绝对会离开。原以为遇到慕君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一件事,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亲人,遇到委屈无处倾诉,除了舞动天下的隽容与清云值得信任,就是慕君年。想到他,讽刺一笑。

信任的人也会欺骗你的。呵!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让你觉得拥有一切时,再重重的一击,这时才恍然大悟,其实是一无所有。

曼歌回来时已写好和离书放在桌子上,白槿平复好心绪,既然是一场戏,那就当做自己是在拍戏吧,她是现代女性,永远都不可能像古代女子那样依靠夫君活着,不就是失恋被人玩了骗了吗,她要坚强,她要做一名小强!她的骄傲自尊不能放下,她要守住自己的心,永远都不要让它受伤,这样自己就不会心痛了,“曼歌,收拾行李,咱们去舞动天下,以后不会回来了。”

曼歌见白槿这么说心下疑惑,怎么突然间收拾行李了?瞥见白槿的手臂在流血,惊呼一声,立即去拿药箱给她上药,“公主,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

白槿瞥了眼受伤的手臂,不以为然淡淡道,“没事,不小心划伤了。”

曼歌将白槿的手臂包扎好转身去收拾行李,恰好的看见桌子上的和离书,拿起不解道,“公主,为何要写和离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收拾好行李,立刻走。”她一点也不想说有关他的任何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流泪,怕自己的心再受伤。

曼歌见白槿有些不对劲,没在多问,收拾好行李便与白槿出了房间。

和离书白槿已经命婢女送给慕君年,她现在要扩大舞动天下的同时等待暴风雨的降临,她要穿越回去,她想回家了。

书房中,压抑的气氛蔓延着整个房间,隐隐的感觉有些凉气在周围涌动。送和离书的婢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的在旁站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罚了去。

此时的慕君年手里紧紧地捏着和离书,脸已经黑到极致,眼中的怒气直升。这个死女人居然真敢写和离书!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手用力一握,眼前的和离书瞬间化为碎片。想离开他?没那么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九皇子妃现在在哪儿?”

“奴奴婢不知。”慕君年在众人面前都是软弱的模样,哪里像现在这般语气冰冷,眼眸凌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婢女自然是吓的得得嗖嗖,不敢多说一句。

“殿下,九皇子妃收拾行李要出府了!”嬷嬷原本去到白槿那想解释今天的事,不料看见白槿与曼歌正往府外走去,知道她是要离开九皇子,立即跑来书房告知。

闻言,慕君年一个转身飞奔出去。嬷嬷还没来得急问别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快速飞过,只留下一阵风吹起她的衣袂。

白槿与曼歌已经到了九皇子府的大门,眼看就要出去,不曾想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抓住手臂。待看清来人时,白槿心一痛,不是给他和离书了吗?为什么还要抓着她不放,她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望着他那有些愤怒的眸子,将头仰的高高的,忍着心口的疼痛,嘴角扯出一副浅笑,“九皇子殿下,想必和离书已经送到殿下的手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请九皇子殿下放手。”

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死女人居然说与他没有关系!她不是喜欢他吗,得知他是在演戏还能笑得出来。这笑容他怎么看怎么的不顺眼。

冷眸微眯,想看出她的破绽,半晌后,除了嘴角的浅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淡然,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的喜欢太浅,浅的可以随时的放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和离书本殿下已经撕了,你现在是九皇子妃,只要本殿下没有休了你你永远都是九皇子妃,休想离开!”

白槿微微动了下眼睫,这个男人真是残忍,利用完她居然不放过她,还要禁锢她,是不是看见她伤口累累,他才肯放过她才肯罢休呢?

头仰的高高的,睁大眼睛拼命的不让眼泪流出,再怎么样她都要有尊严。用力的挣脱他的大掌,冷冷一笑,“即便你是九皇子,困得住我的人也困不住我的心,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世间的事你再怎么掌握,总有一件事或一个人是你控制不了的。我承认我喜欢你,可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话撂,转身便要出了九皇子府。

“你要敢踏出九皇子府一步,本殿下就命人破了隽容与清云的身!”

慕君年的一句话让白槿的身体颤了颤,止住脚步,怒气的转身,“你敢!”他竟然拿隽容与清云的身子威胁她,知道她在乎她们不会让她们受伤害,她一向护短,他是吃定了她这一点所以才拿她们威胁她!他好残忍!

慕君年黝黑的眸子冰冷的盯着白槿,“来人!将九皇子妃送回房间,没有本殿下的命令不许出府!”话撂一甩衣袖抬脚便走。

什么?他这是要软禁她吗?看着来人要将她带回,曼歌立即将白槿护在身后,“公主,若是不愿意,奴婢现在就带你走,这些人奴婢会摆平的。”

白槿望着慕君年冰冷的背影,心痛的快要窒息,想到她出了九皇子府隽容与清云就会……,她不能连累她们。摇摇头,咬牙道,“回去!”

慕君年回到书房,见嬷嬷在书房等候,送和离书的婢女早已离开,出声问道,“嬷嬷可有事?”

“殿下,如今你为了九皇子妃已经暴露了本性,殿下多年隐藏的锋芒展露人前,皇后安插在府里的眼线一定会告知皇后的,这样殿下岂不是危险?”嬷嬷望着慕君年一脸的担忧。

慕君年蹙眉,紧珉薄唇,沉默片刻开口道,“嬷嬷不必担心,皇后已经对我有所怀疑,这件事迟早会知道的。”

“殿下为了九皇子妃暴露锋芒,殿下心中真的没有九皇子妃吗?”

第31章 她被软禁了

慕君年一怔,抬眼看着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黝黑深邃的眸子冰冷慑人。此时的嬷嬷并不惧怕慕君年冷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直射他的心底。慕君年转过身背对着嬷嬷,心里的慌乱是那么的清晰,叫他有些不知所从。

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利用她的身份来帮助他入朝廷,他知道南风国派来和亲公主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大皇子的势力日益增长,他自然会有所防备会让他入朝听政以便牵制大皇子。他多年的隐藏锋芒装作软弱的模样只为让皇后有所谢松,这样他才会有机会去培养自己的势力为母妃报仇。

他的心里只有报仇,怎么可能会有她?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思及此沉声道,“没有,嬷嬷若没有什么事便退下吧。”

嬷嬷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出了书房。殿下是她从小带到大的,怎么会不知他心里的想法,为了给贤妃娘娘报仇,殿下吃了不少的苦,现在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而已,所谓当局者谜旁观者清,她这个过来人最清楚不过了。

黑夜,原本是过的最快的,此时对于白槿来说是如此的漫长。白天她被慕君年软禁起来后便一直待在房间中没有出去过,她想离开却又不敢离开,她相信以慕君年的性格定会说到做到的。想到他,心口还是隐隐作痛,手紧紧地捂住心口的位置,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怀里,蹙了蹙眉,将怀里的东西拿出。

是玉佩,手紧紧地握着玉佩,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了,在没有穿越回去之前她只有这个玉佩可以换取她的解药,可是这个玉佩是他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若是用它换了解药他岂不是连他娘亲唯一的东西都没有了吗?想到这,白槿立即甩甩头,她在想什么!自己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在乎他这些,这玉佩怎样关她啥事!自己干嘛犯贱去关心这些?生气的将玉佩扔到桌上不去看它。

来到院落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漫天的星空,这个习惯她在现代就有,每天睡得很晚,看着漫天的星空,她有种莫名的温暖。现代的星空没有这个世界的明亮,可能是因为空气的原因。

望着漫天的繁星,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不知道现代的妈妈还好吗?在现代她是死了还是昏迷?她在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她不够聪明,被人骗走了心,她现在心好疼,她好想回家!泪水像开了匣子般的止不住,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是不会让别人看见她软弱的一面的。不知不觉间,白槿竟迷糊的睡了过去,眼角还带着几许未干的泪珠。

在她睡着后,慕君年来到她面前,看着她较美的睡颜,微微蹙眉,出奇的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温柔的抱起她往房间走去。白槿在睡梦中好似闻到一股墨香的气息,她直觉的靠近那个气息,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出声的梦呓,“呆子。”

慕君年的身体僵了僵,他今夜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他脑海里想的全部都是嬷嬷说的话,“殿下心中真的没有九皇子妃吗?”他不知,他很想见她,他不知道他怎么就来到这了,看见她躺在榻上流泪,明明很伤心却还是倔强的不让自己出一声,他的内心莫名的烦躁。见她居然睡着了,不自觉的抱起她,听到她的梦呓,他的心微微一颤。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第二天白槿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内心诧异。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她在外面看星星,然后睡着了,她好像梦见慕君年了。唉!自己真是没出息,居然还想着他!伸手狠狠地打了下脑袋,长长记性!可能是自己回来的她忘记了吧,不管了,反正不是慕君年抱她回来的就是了。

简单的吃了些早点,这时曼歌进来通报,“公主,龙焰帝派人命公主现在进宫。”

进宫?她现在被慕君年软禁想出府都难,别说进宫了,“你告诉他说殿下特意吩咐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出府。”不知道龙焰帝这时要她进宫做什么,这个时辰慕君年马上要下朝了,若她借此机会离开,慕君年不会说什么吧,毕竟是他父皇让她进宫的,怎么说也不能抗旨呀。想到此,立即叫住曼歌,“等等,给我梳妆,我要进宫。”

“可是殿下不是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出府吗?”

白槿微微一笑,“他父皇的话他总不能抗旨吧?况且我想借这次机会离开,曼歌,等我进宫后你就去舞动天下,我回来就去舞动天下找你。他软禁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用怕。”

曼歌点头“嗯。”了声。

待梳洗完毕,白槿乖巧的跟随着来通报的公公进了皇宫,不知怎的她自进了皇宫就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被公公带到御书房,看着坐在面前面无表情的龙焰帝,知晓已经下了朝,按下心中的慌乱镇定的行礼,“素槿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龙焰帝没有立即的叫她起来,而是望着她,目光犀利,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九皇子妃免礼。”

白槿起身,“谢父皇。”

她说完后两人都没在说话,白槿端庄安静的站在那,此时御书房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因子。白槿的右眼皮跳的甚是厉害,跟随着内心都慌乱无比,可她表面没有露出分毫,依然端庄大气。半晌后,龙焰帝沉稳的嗓音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朕找你来没有别的事,你与皇儿相处的怎样?”

白槿微微动了动眼睫,他这是什么意思?找她进宫就是聊她和慕君年相处的咋样?这龙焰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可不认为他找她来就是问这个。面子上依然不动声色,笑道,“九皇子待儿媳很好,不知父皇可是有要事要问儿媳还是别的事情?”

龙焰帝犀利的目光扫过白槿,面对她的通彻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过转瞬即逝,“既然九皇子妃知道朕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朕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你是南风帝派来维护两国友谊的和亲公主,此次的和亲不只是维护两国友谊这么简单吧,你的目的朕自然知晓,皇儿是朕最疼爱的孩子,朕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闪失,九皇子妃可知道?”

果然,龙焰帝是为了保护慕君年才让他在宫外居住,对他不闻不问,他是疼爱慕君年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才使得龙焰帝这么做。没想到龙焰帝竟然知道她的目的,他只是怕她会伤害慕君年而已,白槿跪下,“父皇明鉴,无论和亲的目的是什么,素槿是绝不会让九皇子受到伤害的。”

“可你已经让他为你舍身挡剑去护你了!”龙焰帝在说这话时有些微怒,凌厉的双眸直射白槿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镇定的回复道,“上次的事情是素槿的不对,素槿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与他没有过关系了,自然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

“朕知道皇儿是喜欢你的,你可知一个未来的帝王若有了心爱的人就会有了牵挂有了软肋,那么他就会陷入无尽的危险之中?”

龙焰帝的一句话令白槿惊讶的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立慕君年为太子继承皇位还是探查她的口风看慕君年有没有造反之心?无论回答哪一个都会对慕君年不利,想到这,白槿内心真想抽自己个耳光,立即低下头不语。她还是少管这件事为好,出了宫她就与他没有关系了,她干嘛还要犯贱的担心他!

龙焰帝见她不说话,半晌后,目光决然,似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般,沉声唤道,“来人!”

只见一名太监手里拿着托盘进来,见到龙焰帝行了个礼。龙焰帝凌厉的目光盯着白槿,“九皇子妃,朕不能让任何人成为皇儿的软肋,朕赐你毒酒一杯,自行了断吧。”

什么?白槿瞪大双眸,龙焰帝认为她会成为慕君年的羁绊,竟然要赐死她,看来这次让她进宫的目的就是这个了,内心再慌乱表面也要镇静,起身不卑不亢道,“你不能赐死我,我是和亲公主,若我死了陛下如何向我父皇交代?”

“交代?九皇子妃进宫赴宴不幸意外身亡,这个理由可好?”龙焰帝没有闲情在继续拖延下去,递给太监一个眼色,那名太监拿着毒酒来到白槿面前,欲将毒酒给白槿灌下。

白槿一个闪身躲过,岂料这时头痛欲裂,呼吸不畅。白槿暗叫不妙,怎么这个时候毒蛊发作了,每个月不是晚上才会的吗?这次怎么提前了,这下怎么办,她不能死,她还没有得到自由,没有穿越回去见老爸老妈,怎么办?咬紧下唇忍着痛的欲要裂开的头部往门口走去,她要快点离开这。

第32章 奉旨进宫

龙焰帝见她往门口走去,蹙眉,对着一旁的太监,语气微怒道,“还愣着干什么!”龙焰帝的一声怒喝令那名太监回过神来,立马抓住欲逃跑的白槿想要强行灌下毒酒。

此时的白槿已经痛的没有力气,浑都在颤抖,那种浑身都像蚂蚁在啃食的感觉让她几度昏厥。这次的毒蛊发作要比往常的还要痛上十倍,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再挣脱,倒在地上死咬着牙关不让他灌进毒酒,她不知道若是在这个世界死了她会不会穿越回去,若是失败那她岂不是真的死了,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冒险。

看着毒酒稀数的流在外面,那名太监小心的看了眼龙焰帝,胆怯的结巴道,“陛陛下,毒酒灌不进去……”

龙焰帝斜睨了眼白槿,“那就在倒一杯!”即便皇儿会记恨他一辈子,他也要将她杀了,决不能让她成为皇儿的软肋,成为皇儿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白槿蜷缩在地上,额头因极力的忍受疼痛已经布满汗珠,浑身痛的已无知觉,剩余仅有的一点意识听见龙焰帝的话语,用尽力气道,“陛下知道九皇子喜欢我,将我杀了就不怕九皇子会恨你吗!”若是慕君年喜欢她,他会来救自己吗?若是喜欢她,这句话也许会成真的吧?可惜他不是,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也许龙焰帝真的将她杀了,他也不会眨下眼睛,她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自己怎能还对他存有幻想?

闻言,龙焰帝顿了顿,随后沉声道,“即便他因此会憎恨朕,朕也不后悔。待他拥有江山,后宫三千佳丽慢慢的会令他忘记你的死!”

一句话重重的打在白槿的脑袋上,撞进她的心,令她痛苦绝望,同时也让她清醒。是啊,即便他喜欢她,这个喜欢也不会长久,他会成为帝王,会拥有好多的女人,她要的真爱永远都不会有。痛苦的闭上眼睛,嘴角讽刺一笑,“陛下可知你的皇儿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即便你毒死我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毒酒。”

龙焰帝知她是有心拖延,想让他改变主意,蹙了蹙眉,背过身一个手势,那名太监便拿着毒酒欲强行给白槿灌下。白槿心下恐慌,浑身紧绷着,她现在浑身的疼痛快要令她昏厥,根本无力反抗,眼看着毒酒就要被灌进嘴里,“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慕君年怒气冲冲的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见白槿痛苦的蜷缩在地,心下一怒,掌风拍向那名欲给白槿灌药的太监,只听那名太监哀嚎一声,撞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倒地不起。

白槿见慕君年过来,原本紧绷的身子立即松懈下来,他是来救自己的吗?慕君年看也没看那已经黑了脸的龙焰帝,温柔的抱起痛苦不堪的白槿,欲要走。龙焰帝见他不经通报便到他的御书房,打伤了他的人还无视他,立即怒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慕君年停下脚步,背对着龙焰帝,嘲讽一笑,“放肆?父皇说笑了,儿臣只是来接回妻子,怎会是放肆?”

听他语气中带着嘲讽,龙焰帝叹了口气,言语中尽是无奈,“皇儿,这么多年来朕一直都知道你为了给你母妃报仇一直隐藏锋芒,朕也知道你怨恨朕当初没有为你母妃报仇对你不闻不问,你可知朕也是无奈,皇后的势力庞大,朕不能废了她,朕是爱你母妃的。”

慕君年极力的忍耐心中的愤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若父皇真的爱母妃就不会任由皇后欺辱,最后惨死!”感受到怀中的人在颤抖,压下怒火,冰冷的眸子直射龙焰帝,冷声道,“今日父皇命槿儿进宫做什么儿臣知道,她是儿臣的妻,你最好期盼槿儿没事,否则儿臣也不知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望着慕君年冰冷的眸子,龙焰帝一怔,沉声呵斥,“皇儿,你不能留下她,她会成为你的软肋,会成为你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我的目的只有报仇,天下?与我何干,若父皇再敢动她一次,我定会用你的江山来陪葬!”话撂抱着白槿踏步而出。

龙焰帝目光慈爱的望着慕君年的背影,叹了口气,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皇儿,你怎样才肯明白父皇?”生在帝王家,有着无尽的无可奈何啊!

慕君年出了皇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九皇子府,立即命北岸叫晴雪过来,晴雪是他的心腹之一,医术精湛,擅长解毒。

白槿被慕君年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墨香气息,迷糊的道了句,“呆子。”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慕君年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眉头紧皱,心下有些慌乱,“我在,不要睡,槿儿,听见没有,不许睡!”

晴雪一进来就见慕君年慌乱的神色,主子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的,她从未见过主子因何事慌乱过,这个九皇子妃主子是真的喜欢上了?“主子。”

见晴雪进来,慕君年立即喊道,“晴雪快给她医治!”

晴雪点头应了声是。半个时辰过去,晴雪收回针,对着慕君年恭敬道,“主子,九皇子妃身中蛊毒,并且不是一种,依照目前的状况是毒蛊发作,若是没有解药恐怕有性命之忧。”

慕君年眉头紧蹙,他知道她身中蛊毒,每个月都会服用信鸽带来的解药,只是想不通为何要每个月都要服用,他派人查过那药方,解药竟是每个月都不同。“你可知九皇子妃中的什么毒蛊?解药是什么?”

“回主子,九皇子妃中的毒蛊不是一种,多种毒蛊在九皇子妃的体内相互融合又相互消除,并控制着她体内原始的毒蛊,这种毒蛊只有南风国才有,恕晴雪不知解药。”晴雪眉头深锁,内心挫败,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复杂的毒蛊,真是枉为天下圣医这个称号!她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才行,决不能砸了她天下圣医的招牌。

不知?慕君年眸露怒色,正要发作。只见曼歌一脸焦急的进来,“公主!”从怀中拿出解药欲上前给白槿服下,慕君年见状将解药抢过扔给晴雪,冷声吩咐,“查清这是何解药?”

晴雪应了声“是。”

曼歌见解药被慕君年拿去立即出声,“殿下,公主现在急需解药,殿下不能拿走!”

晴雪打开手中的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冲着慕君年点头,随后便将解药喂给白槿。不过她到留了一点,她要借助这个解药来研究与之抗衡的毒蛊。

曼歌见晴雪将解药喂给白槿,松了口气,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既然殿下在这,公主一定是安全的。

解药已经服下,慕君年在这曼歌也不好多留,恭敬地行了一礼,与晴雪先后退下。

若大的房间中,此时寂静无比。慕君年将白槿抱在怀里,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黝黑的眸子满是哀伤,“槿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不要出府的,只因我骗了你,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昏迷中的白槿似是听到他的话语,美丽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慕君年见她醒了,眼中的光芒闪亮,担忧道,“槿儿,你醒了?”

意识到自己在慕君年的怀里,白槿起身躲到一旁,望着他眼中的担忧,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别开头声音清冷陌生,“多谢九皇子殿下今日相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殿下放我离开。”

原本眼中的担忧在听到这话时立即变得冰冷渗人,慕君年黑着脸,阴沉无比,此时的他宛如地狱的修罗,令人心下发颤,“没有关系?离开?本殿下这九皇子府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吗?”顿了一下,突然嘴角出现嗜血的笑容,来到白槿的耳边暧昧的道,“槿儿若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以,本殿下记得自大婚起好像没有圆房,不如今日圆房,本殿下的九皇子妃你说怎样?”

圆房?白槿瞪大眼睛,看着在自己耳边说着暧昧话的人,心中一阵钝痛,开始他用隽容与清云来威胁她,现在他居然用这种方式逼迫她,真是冷酷至极!“你休想,我的身子即使给任何人也不会给你!”

慕君年被这句话彻底的惹恼,面色阴沉的可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喜欢本殿下吗?在本殿下救了你时你嘴里还叫着本殿下,怎么?本殿下的九皇子妃何时玩上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可越是挣扎他捏的越紧,疼痛感在增加,索性随他去,再痛也不及她心里的痛。倔强的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坚定,“即使我昏迷时叫着殿下的名字也不代表我还喜欢着殿下,这只是一场戏,以殿下的容貌定会有大把的女人想要嫁给殿下,哪个对殿下有用便可以娶哪个,如今我于殿下来说没有一丝的用处,殿下何必抓着我不放?”

第33章 下药

慕君年面色阴沉的可怕,周身的冷气乍现,这个心里一直喜欢他的女人,知道他在演戏竟说出如此决然的话,不喜欢他了?他倒要看看她的心中是否如她嘴上说的那般决然!思及此,突然俯身便吻上她的唇,身体贴的很近,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的游走。

唇与唇的碰触令白槿心间一颤,面色一变,推开他毫不犹豫的一掌打在慕君年的脸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巴掌声令他呆愣在那,时间仿佛因这一巴掌静止了,白槿立即跑下床欲往外走,一只大手上附她的腰间,一用力将她推到在床上,“慕君年,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对于她的挣扎慕君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一双挥舞不停的手用一只大掌钳制住举在头顶,“撕拉”一声,另一只手果断的撕开她的衣服,愤怒的眸子直射白槿的内心。低下头,舌在她的耳垂上来回的反复着,温润的触感令白槿惊呼一声,立即红了耳根。

白槿下意识的惊呼令慕君年有些欣喜,邪笑道,“呵!本殿下很想知道你的内心如你嘴上说的那般不喜欢本殿下吗?事实也不过如此。槿儿,你的身体可是诚实的很。”

白槿紧咬着下唇,泛白的嘴唇被她咬的已出了血丝,他真的好残忍,非要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疼的她撕心裂肺才肯罢休吗?身上的衣服已被慕君年撕的粉碎,大半的肌肤露出在外,有些寒意,“慕君年,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这么对我!放我离开不好吗?”

慕君年身体微微一僵,她还是想着离开!心中的怒气奋起,起身背对着她,“你想要什么本殿下都可以给你,唯独离开,不可能!”话撂压下心中的怒气便出了房屋。

白槿就这样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清澈的眸子有些呆滞,极力的隐忍那呼之欲出的泪水,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离开他!

第二日清早,白槿问了曼歌前几日在京城选地段扩大舞动天下的事办的怎样,曼歌已经选好地址,只是人数较少,人手不足,没有人招揽生意。白槿想了想,若是她可以出去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现下也不知道木青还在不在舞动天下,若是他能帮忙一定会事半功倍,她必须出府找木青,木青和她一样都是现代人,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昨晚她想了很久,即便心在痛也要坚强,自尊心不能丢,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她要等待穿越回去的机会,她相信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的。在她还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日子,就要努力的奋斗,为自由拼搏,她不能因为一次的失恋将自己打垮!

这几日因为白槿与慕君年的矛盾搞得九皇子府的气氛有些压抑,府中的奴仆知道慕君年不在是当初懦弱不堪的九皇子而是个深沉冰冷的人后,每天战战兢兢,生怕有个闪失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事实上对于慕君年的变化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怕呀,云微知道慕君年不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后更是欣喜若狂,本就长得好看的他,真实的性格更加让云微爱慕,同时内心也更加的嫉妒白槿,想要取而代之。

午膳时分,白槿来到厨房想要做些小吃来哄骗慕君年让他放自己出府,她不会做什么糕点的,只有冷饮做的很好,只是没有想到会遇上在厨房正做着点心的云微。微微皱眉,她怎么还没走?赖在九皇子府了?厨房的掌事见白槿进来,恭敬地行礼,“见过九皇子妃。”

白槿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云微似是没有听见白槿的声音,一直在做着糕点。白槿也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做着小吃,她一定要让慕君年放她出府。

云微知道白槿进了厨房并没有行礼,见白槿没有理她,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心下讽刺一笑,更是乐的开了花。如今殿下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她自然不用怕她,望着白槿嗤笑道,“九皇子妃怎么来厨房了?云微在给殿下做点心,这几日殿下的膳食都是与云微一起享用的,九皇子妃若不嫌弃午膳便一起吧?”

面对她明晃晃的挑衅,白槿没有过多的理会,无论在哪个世界,小三都无处不在,她喜欢慕君年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她只想让自己尽快的离开这里。

午膳白槿与云微一同出现在大厅,见白槿主动来用午膳,慕君年只是面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云微笑着将糕点放在慕君年面前,伸手递给他一块,“殿下,这是云微做的点心,您尝尝?”

娇柔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神荡漾,可慕君年是谁?先不说以前懦弱不堪时就对她有些排斥,就为今冰冷深沉的他更加对她不感冒了,蹙着眉本想伸手挥开她,但见到白槿转念一变却接下她的糕点。

这个动作白槿看在眼里,忍下心中的不适,将她做的冰镇瓜汁重重的放在桌上,像是在赌气一般的道,“殿下很喜欢吃糕点吗?我这冰镇瓜汁殿下还没吃,不如尝尝这个,糕点吃多了可是会发腻的。”

她这一动作慕君年无耻的当做是在吃醋,看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冰镇瓜汁,内心有些欣喜,这是亲自做给他的?面对她的转变,慕君年有些惊讶,并没有去吃。

白槿看他一直盯着冰镇瓜汁没有要喝的意思,以为他是不知道怎么喝,亲自示范了一遍,“就这样将冰块放进瓜汁里用竹管来喝就可以,殿下若是不爱吃那就倒了。”说罢便要将冰镇瓜汁倒掉。

慕君年立即伸手制止,像白槿刚刚那样将冰块放里然后用竹管吸吮里面的瓜汁,细细的品尝着,黝黑的眸子此时宛若天上的星子般明亮,“槿儿做的怎能倒掉?嗯,味道还不错。”

听见慕君年夸赞白槿,云微简直气的不行,什么冰镇瓜汁,明明就是各种瓜果放一起,殿下居然吃的津津有味!望着白槿恨不得将她立刻千刀万剐。

对面传来仇视的目光白槿深感无语,自己没本事还要怪别人,真真是贱人一个,“殿下,我不喜欢吃饭时有旁人在身边,这样我觉得不舒服。”

这屋里没有下人,只有慕君年与白槿还有云微三人,她说的别人自然是有意可指。她的语气像是在跟慕君年抱怨,挑了挑眉,今日的转变到令他好奇,不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头也不抬的冷声命令,“云微,你下去吧。”

见慕君年命令她出去,云微有些不甘心,不过也不敢反抗,在转身出去的同时狠狠地瞪了眼白槿。

白槿只是笑笑,待云微出去后对着慕君年道,“殿下若觉得好吃,那殿下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既然没人了,那就打开话说吧。

“不行!”慕君年想也不想的拒绝,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事是什么,没想到她为了出府竟然放下自尊给他做小吃,她就这么不愿意呆在他身边吗!

慕君年的拒绝在白槿的意料之内,微微一笑,“殿下没有拒绝的理由,想必现在殿下已经感到有些睡意了吧?”

慕君年大惊,顿时黑着脸,周身的冷气迸发,她竟然给他下药!此时药性已经发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慕君年用力的克制自己不睡过去,尽量的用内力逼出药性,可最终还是昏了过去。白槿知道慕君年有内力自然没少放**,怕被他发现就将大量的**放进吸管中,慕君年自然是抵不过,要说白槿也吃了为什么没事,那是因为她的那个吸管上没有撒上**啊。

看了眼慕君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他昏迷后,眸中露出歉意,“对不起慕君年,希望咱们再也不见。”语罢决然的转身出了大厅直奔九皇子府外。

白槿来到舞动天下,曼歌在这等她许久了,见到白槿过来立即高兴地道,“公主,九皇子放你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白槿摇摇头,苦笑,“曼歌,他没有放我出来,是我用**迷晕了他,现下木青在哪儿,我必须找到他,还有,你将隽容与清云带到消息阁隐藏起来,就说是我让她们暂时居住在那,告诉掌事的若九皇子来舞动天下找我就说我没来过。”

曼歌虽不知白槿为什么要她这么做,但还是领命,“是的公主,他现在在二楼,奴婢这就去办。”

曼歌做事沉稳,白槿也放心将这件事交给她,转身进了二楼去找木青,只是没想到慕君熙也在木青的包间里,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小槿?”瞥见白槿进来慕君熙欣喜又惊讶,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木青也随着话语向门口看来,还没等白槿反应与慕君熙打招呼便蹭的一下一个好基友的熊抱将白槿抱住,“小槿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见我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在这等你等得有多久,你要再不来我都快要找你去了!”

第34章 不想看见他

白槿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翻着白眼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这是古代呀,快松开我。”

玄木青被她这一提醒才知道自己过头了,无所谓的嘻嘻笑道,“这不是好久没见到你有些激动了吗!”

慕君熙见玄木青与白槿如此亲密到是愣了下,蹙着眉轻咳一声,“小槿,你们认识?”

白槿张嘴刚想说是的却被玄木青一个拍手给打断了,“我们当然认识了,不紧认识还是老铁中的老铁呢!是吧小槿?”

白槿看着慕君熙微微笑着点头,“嗯,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话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舞动天下了,慕君年把你关禁闭了不成?”玄木青凑到白槿身边坐下碰了碰她半开玩笑道。

他的不经意的玩笑令白槿清澈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低着头没有说话,内心的伤疤又隐隐的泛着疼。慕君熙见白槿有些不对劲,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尴尬,“小槿还没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不打不相识啊?”

白槿知道他是转移话题,抬眸微笑着给他一个感谢的眼神,那笑容多了分真诚,少了平时的敷衍,眉眼中的笑容令慕君熙一愣,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她有如此美的笑容,宛如一缕清泉漾过他的心房,令他在这炎热的夏日变得清凉,望着白槿的目光更加的炽热明亮。

白槿摇头,语气也变得轻快,“原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和木青就在这认识的,既然大家都很熟,那就是朋友了,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我的分店呀。”

“小槿,你要开分店!”玄木青惊讶的大叫,他实在不敢相信她说的这句话,这舞动天下可谓是红的全京城都知道,一天挣得银子都比各个大酒楼挣得都多,她现在一个九皇子妃哪里还像以前一样随意,想要开分店哪还容易。

慕君熙也是一样的紧蹙眉头,似乎也对扩大舞动天下有些不满,不过他相信以她的聪明冷静一定会事先考虑周到的,温和的笑道,“小槿可是选好地址有谋划了?”

慕君熙的心思缜密到是让白槿一怔,随即点头笑着说,“嗯,我已经选好地址,不过是人手不足招揽不了生意,这次我想换个模式,是与舞动天下不一样的。我想开家球室,里面有羽毛球排球乒乓球还有足球等等,每一个球室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谁想玩哪个就可以到哪个球室娱乐,若是累了还可到休息室品茶聊天,休息室里有各种的美女服务,所谓服务就是听听小曲儿,看看舞蹈什么的,这样舞动天下还是那个京城独一无二的娱乐城,客人也不会走失,同时球室慢慢的积攒客源也可以与舞动天下链接。”

玄木青听完白槿一翻讲解,恨不得眼珠子掉下来!她这是要将现代的东西一点点的搬到古代啊!妈妈咪啊,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面对白槿说的什么羽毛球排球等等他听都没听过的球类,慕君熙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他严重的怀疑她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解的问道,“小槿说的羽毛球排球是什么样子的?又是何物?听起来很好玩,小槿怎么知道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面对慕君熙的一大堆问题,白槿只是笑笑,敷衍的说,“这些都是我家乡的娱乐方式,自然知道。”

家乡的娱乐方式?慕君熙蹙着眉心下狐疑,他怎么没有听过南风国还有这些娱乐?她的一言一行都与传闻中的素槿公主不同,是传闻有误还是她本就这般?

见慕君熙蹙眉,白槿心下一咯噔,她随口一说,他不会怀疑了吧?毕竟那都是现代的东西,这古代哪里有。思绪一转赶紧转移话题,“木青,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帮我想办法躲避九皇子,不要让他找到我。”

玄木青对她的话有些疑惑,她不是九皇子妃吗,干嘛要躲他老公啊,难不成她老公家暴她?!不对啊,龙焰国的九皇子不是胆小懦弱吗,要家暴也是小槿打他绝不可能反过来,望着她一脸担忧,“小槿,你为什么要躲你老公啊,他对你不好吗?”

慕君熙也在白槿说这话时震惊不少,九皇弟一向疼她宠她,单看宫宴上为她挡剑就知道九皇弟有多喜欢她,她也曾为他拒绝过自己,如今说这话是何意?这些日子她与九皇弟发生了什么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小槿,可是九皇弟待你不好?”

慕君熙与玄木青担忧的脸庞印在白槿的眼中,他们问她的是同一个问题,只是她不想多说关于他的事,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白槿那伤心的眸子,“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再看见他,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

见白槿不说原因,知道她是不想提及,便也作罢。

玄木青点头笑道,“好,我们帮你,若是慕君年找你我就打他个爹妈都认不出!”他知道一定是慕君年那小子伤害小槿了,不然以她一个现代人类不可能为这事躲躲藏藏的,他们现代人思想开放着呢,除非伤的够深,不然是不会在意的。

慕君熙的笑容总是那般温和,似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这种表情不会变,“是啊小槿,若不想见九皇弟就不见,我会帮你,不让他找到你。”

听到她说不想见到九皇弟时他心下是高兴的,她不喜欢九皇弟了这样他会不会有机会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来呢。

听到二人同意帮自己,白槿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们。”

幸好有木青在,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慕君年想找她,若她没有帮手反而会被轻而易举的找到,有木青还有慕君熙她再怎么说也能躲一阵,等暴风雨来时她一定要把握机会穿越回去。自那次宫宴起,她知道了慕君熙对自己的心思,虽然她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想必他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小槿,那你准备去哪儿,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呀。”玄木青蹙着眉大大咧咧道。

“我哪儿也不去,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在京城,球室开张后我就在球室招揽生意,届时我会用人皮面具遮住脸换一个身份呆在球室。”这样的话,即便慕君年怀疑,派人到球室搜查也不会找到她的。

慕君熙在旁点头,内心欣喜万分。小槿将她所有的打算全都当着他的面告知,这说明她是相信自己不会出卖她的。她这么躲着九皇弟,甚至改头换面隐藏身份,可想而知九皇弟必定伤害小槿了,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探一翻。

与此同时,九皇子府。自慕君年醒来后四处寻白槿寻不到,此时的他阴沉的可怕,脸已经不能用黑字来形容了,双拳紧握似是在极力的隐忍心中的怒气。这该死的女人,为了离开他居然给他下药,自己竟然没有防备被她骗了!好,待他抓到她他定让她知道她这么做的后果!

一名下人一进来就感到凉气渗骨,慕君年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感觉有种压力在他的脑袋上使劲的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小心的抬头望着慕君年,见他双眼微眯,薄唇紧珉,周身寒气逼人,眸中的凌厉更甚,吓得他顿时双腿一颤,得得嗖嗖地禀报,“殿殿下,府中没没有找到九皇子妃。”

慕君年听到这个消息,双眸露出危险的光芒,嘴角一勾,冷声道,“没有找到?没有找到你就去阎罗殿继续给本殿下找!来人,拖出去杖毙!”

不一会便见有几人进来势要将他拖出去,回过神立即高声求饶,“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殿下!”他这几日听府中的人说九皇子不知怎的突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懦弱了,反而阴沉可怕的紧,靠近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晃晃的。起初他还不信,如今简直要吓死他了呀!这哪是阴沉可怕,这简直就是地狱的魔鬼!

片刻后,下人的求饶声渐渐地消失在耳边。慕君年对着面前冷声道,“北岸!”

“属下在!”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进来,单膝跪地恭敬道。

慕君年背对着他,声音冰冷隐含着怒气,“九皇子妃现在在哪儿?”

“九皇子妃出府后去了舞动天下一直没有出来。”舞动天下?

慕君年微眯着眼,嘴角一勾,命令道,“去舞动天下!”

“是!”北岸一个闪身随即消失在眼前。

慕君年抬脚准备出府亲自将白槿抓回来,“吱呀”一声,这时嬷嬷进来阻止他迈出去的脚步。

“殿下,你现在已经暴露了,皇后现在恐怕是一心想要致殿下于死地,万不可再出去啊。”她知道殿下是想去找九皇子妃,她也想让九皇子妃回来,可是皇后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殿下,现在殿下为了九皇子妃已经暴露多年隐藏的锋芒,只怕出府会有危险。

慕君年蹙着眉,没有理会嬷嬷说的话,抬脚便出了府,他现在根本顾不上皇后是否派人刺杀他,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想要马上找到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他。

第35章 喝醉酒,开鸭院

他不知道怎的只要一想到她离自己而去他就心烦意乱,想要立即看见她,这种感觉快要将他吞噬了。

此时的白槿在舞动天下聊得甚欢,根本就没有想到即将要来临的风暴,笑声传遍整个包间,但掺杂着浓浓的酒气,看样子几人很是开心,正所谓志同道合者,笑也。

“我说小槿你也太逗了,就连现代也没有几家鸭院啊,你还想开鸭院,小心美男看多了你流鼻血!哈哈!”玄木青喝了一口酒,笑的前仰马翻根本不顾形象。能这么大胆的说出现代的话来,自是喝的有些多,醉了!

白槿此时的脸颊也染上了一片红霞,清澈的双眸迷离,一只手敲着碗,另一只手提着酒壶往嘴里到着酒,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身迈着不稳的碎步摇摇晃晃的来到玄木青旁边,粗鲁的揪起他的耳朵,不顾他的喊叫,大喊,“我才不会流鼻血呢,要流也是你流!现代没有鸭院,我在古代开一个,专供美女享用的!到时候我就让你去,让你去接客!”

说完又转头冲着一旁的慕君熙傻笑道,“你说对不对?”

慕君熙本就内力深厚,况且只是喝了少许,并无醉意,白槿与玄木青口中说的那些现代的名词自然也都听的一清二楚,心中的疑虑比以往更多了。听见白槿在问他话,收敛心中的疑虑,没有回答,只是温和的笑道,“小槿,你喝醉了。”

中午他们三人聊得很开心,玄木青拿来一灌酒,准备玩什么变魔术的游戏,岂知白槿竟然闻到酒香将酒倒进嘴里,说什么闻着香她尝尝,之后玄木青也开喝,舞动天下的酒起初没有什么,可是后劲很大,他们又喝了这么多,如今就变成这样了,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想劝她别喝,可看到她眼中的伤心硬生生的住了嘴,她可是为了九皇弟才伤心的?

“喝醉?我没醉啊,我高兴着呢,再过不久我就能回家了,我就能穿越回家了,我高兴!木青,来,再来一杯,干!”白槿对着慕君熙傻乎乎的拿着酒壶往自己的头上碰一下,嘴里还说着认错人的话。

慕君熙看着倒在地上的玄木青,又看了看酩酊大醉的白槿,伸手欲点她的睡穴想让她好好地睡一觉。这时“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人踹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光,周身散发着怒气,本就一身黑衣的慕君年背对着光宛如地狱的修罗出现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

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在看到白槿与慕君熙在一起时,慕君年的脸黑的已经不能再黑了,怒气燃烧,黝黑的眸子凌厉的射向慕君熙,没有任何话语,只一个眼神令慕君熙一怔,九皇弟一向软弱,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眸子?难道母后说的是真的,他在隐藏锋芒?

“大皇兄与本殿下的九皇子妃何时如此要好,都到了把酒言欢的程度了?”慕君年在说这个话时,声音阴沉无比,后半句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个死女人居然离开他跑到大皇兄的身边来,她就这么喜欢到别的男人身边吗?

面对慕君年的变化,慕君熙也只是惊讶一小会,随即望着怒气横冲的慕君年,双眸犀利的紧紧地盯着他,温和的笑道,“小槿只是喝醉了,九皇弟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本皇子都有些不认识九皇弟了。”

慕君年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意思,目光转向白槿,极力的压着心中的那份怒气,冷声喝到,“槿儿,还不过来?”

听到有人怒喝自己,白槿傻傻的笑了笑,抬头看着慕君年,笑容立即僵在嘴边,摇着头睫毛微颤,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慕君熙,小脑袋躲在他的怀里使劲的摇头,“我不要过去,我不想看见他,我不要!”

看见白槿下意识的抱住慕君熙的动作,慕君年终于忍受不住怒火,快速的朝慕君熙袭来,欲将白槿带自己的怀中。

慕君熙惊讶他的内力同时,一个闪身躲过,在她抱住他时内心有种喜悦,真的想这样一直的被她依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轻轻地抚摸她的秀发,对着慕君年温和地道,“小槿不想见你,九皇弟还是离开吧。”

“大皇兄何时有这种喜欢自己兄弟女人的癖好了?若是大皇兄身边缺女人九弟回头送给大皇兄几个女人便是。”慕君年微眯双眸,凌厉的目光直盯着慕君熙放在白槿头上的大手,此刻的他很是生气,若是眼神能将人杀死想必慕君熙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自己的老婆躲在别的男人怀里,任由别的男人温柔抚摸任谁都会很生气!

慕君熙眸中退去往日的温和,犀利的迎上慕君年那凌厉的目光,“不必麻烦九皇弟,今日的九皇弟到是令本殿下另眼相看,九皇弟不珍惜小槿,自会有人珍惜,小槿说她不想看见九皇弟,本殿下遵循小槿的意愿,告辞!”

自己的女人就要被人带走了,慕君年怎能让?提起内力快速的拦截慕君熙的脚步想要夺过白槿,手还没有碰上便被慕君熙一个灵巧的转身偏过,随即他的身前出现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向慕君年袭来,慕君熙唇角一勾,一个闪身便抱着白槿出了舞动天下。

慕君年见慕君熙出去,手上的招数越发的狠绝,“北岸,这交给你了,留个活口!”话撂一个闪身提起内力便去追去。

北岸一直隐藏在暗中,听到命令自然现身与黑衣人打斗。

路上慕君熙一直蹙着眉,没想到九皇弟这么多年到是深藏不漏,今日若不是为了小槿,真不知道他要隐藏锋芒到何时。母后曾告诉他要提防九皇弟,他一直不以为意,如今看来他到底是小瞧了他。

慕君年出了舞动天下便不见慕君熙的人影,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

这时北岸解决完包间里的黑衣人,来到慕君年身后恭敬道,“主子,已经解决完毕,用化尸粉灭迹,留有一个活口。”

慕君年望着前方,紧握双拳,冷声命令,“将他带到密室,回府!”

“是,主子。”

就这样,主仆二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街道上的行人完全没有注意舞动天下今日发生了何事,就连舞动天下包间里此时也是和原来一样,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尸体,每个地方处理的都很干净,唯有在桌子下方不起眼的一角处躺着一个人,此时的玄木青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打斗惊醒半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可见是喝的有多多!

夕阳已落,天空渐暗,尽管是在晚上也没有改变这夏日的炎热,没有降下一丝温度。慕君年回到府中,便见云微朝着他走来,心下顿生出烦躁感。云微本就长得不赖,若不和白槿相比,简直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可与白槿媲美的话就要稍微逊色几分了。云微抚媚一笑,感觉慕君年现在很是生气,但她还是忽视他周身的冷气,迈着莲花步来到慕君年身边,温柔一笑,“殿下……”

“滚!”慕君年在她靠近他时就不悦,如今更是恨不得一掌将她拍飞来解他心中的那份怒气,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进了书房。

可见,往往忽视掉的才是最重要的。也怪不得慕君年这么生气,自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给抱走了,他没有怒气才怪,这世上也就他一个看着自己的老婆在被别的男人抱走,追上时还没追着,想想就挺窝囊的。

而慕君年没有发现的是,他们走后,一个人影从舞动天下的一角出来,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转身悄无声息的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昭阳宫内,皇后此时可以说得上是悠闲,身后的婢女轻柔的按捏着她的双肩,力度可谓是恰到好处。手中拿着她最喜欢的琉璃杯,不时的摇晃几下,里面的茶水四处摇摆,美眸微闭,似是在专门等待什么人。

须臾约,一名男子进入殿内,单膝跪地,男子将他看到的一切如实禀报给皇后,没有落下一只墨点。在听到自己的儿子将白槿抱走后,美眸攸的睁开,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白素槿那个女人竟敢勾引她儿子,熙儿真的被她给迷住了,竟然做出这种抢兄弟媳妇的混事!还有慕君年,起身屏退众人,眼中的狠意显露,对着那男子道,“你去派几个人暗中监视九皇子,只要有机会便杀而快之。”

“是。”那名男子在应声后迅速消失在眼前。

皇后望着已不见的人影,嘴角冷笑,慕君年,既然你已经暴露锋芒,那本宫就留不得你!随后命令身旁的嬷嬷,“你去将熙儿叫来,还有,看看白素槿那丫头是否在熙儿的房间。”

“是,皇后娘娘。”

夜晚总是最安静的时期,可这安静也只是表面的平静,也止于表面而已。慕君熙在回宫后不久便被嬷嬷告知说皇后找他,虽不知母后这个时辰找他有何事,但还是来到了昭阳宫。

第36章 为她,哪怕朝华散尽

皇后坐在凤椅上,见慕君熙来,退去菱角一脸的慈爱,温柔道,“熙儿来了。”

“母后此时找儿臣是有事?”慕君熙一如既往地温和。

皇后眼角瞥向慕君熙的身后,见嬷嬷冲她摇头,便知白素槿那丫头不在熙儿的房间。随意一笑,拉过慕君熙的手有意探道,“熙儿,今年你也不小了,看你九皇弟都有妃子了,你何时也给母后娶个媳妇回来,让我这老婆子也好尽快抱上孙子?”

慕君熙蹙眉,母后这是要给他纳妃?想到被他安置的白槿,温和笑道,“母后未免有些心急了,儿臣还没有那个心思。”

听他如此说,皇后更加肯定心中所想,“是没那个心思,还是对白素槿那丫头念念不忘?她可是你九皇弟的女人!”

一句话令慕君熙眸露痛苦,母后说的是事实,也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尽管她是九皇弟的女人,那他也控制不住的喜欢她,爱她,“母后,小槿是儿臣此生唯一爱的女人,儿臣这一生非她不娶,若母后想说这事,恕儿臣告辞。”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熙儿,母后知道你喜欢那丫头,可你不能将那丫头带到自己的身边,若是你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这对你登上储君之位没有利益!”

闻言慕君熙一怔,停下迈出去的步伐,在惊于母后的消息时也庆幸自己将小槿安置在别的地方,不然凭借母后对小槿的意见恐是会对小槿不利。温和的眸子添了些许决然,“储君之位与她怎可相比?儿臣宁愿没有储君之位也不能没有她,若是可以,儿臣愿桃花灼灼,十里红妆,红绸喜庆洒满京城,让世人都知道她将会是儿臣的妻,哪怕朝华散尽,三千白发宁负天下不负她!”话撂不去管已经被他气得快背过去的皇后,抬脚便出了昭阳宫。

“你!你……!”皇后被慕君熙这话惊了不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上,半天下不来,可见皇后被慕君熙这句话气得不轻。

翌日,天空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掉落在地上似是滚落的玉珠,声音躁响。白槿醒来顿感头痛,脑袋像是装了一斤的棉花,堵塞的难受。坐起身,伸手敲了敲脑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下头疼,好些时,这才抬起头四处的看了看。嘎?这是哪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此时她在一间宽敞的竹屋里,尽管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没有丝毫的潮气,房间很整洁,设备齐全,不过都是用竹子制成,白槿不禁有一种想法,难道她又穿越了?这次是哪个朝代啊?她长得还和以前一样吗?

就在白槿脑中一万个问号时,“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慕君熙一如既往地温和,在他的身上总能感到温文如玉的感觉,就像是遇到多大的事情他都会这般淡然,不会发怒,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见白槿已经醒了,笑道,“这是我的别院,昨日你喝醉了,我便自作主张将你带来这了,小槿可会怪我?”

慕君熙在说这话时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慕君年来舞动天下找她的一幕,他可不想在小槿的面前提到他惹小槿伤心。

原来不是又穿越啊,她还以为她又穿了呢,内心庆幸,只是不知道这庆幸是为何?白槿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话说昨天我没耍酒疯吧?”昨天她喝完酒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她现在都能幻想出她喝醉耍酒疯的样子,俩字,吓人!

慕君熙温和的笑了笑,“小槿可是怕毁了形象?”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她真的耍酒疯了?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半开玩笑道,“哪有,我早都没形象了哪来的毁形象呀,你就当做昨天我在表演节目了。”嘴上说的这么豁达,可内心是碎碎念啊,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可别毁于一旦啊。

瞧着白槿明明在意却还要装出无所谓样,慕君熙哑然失笑。“咕噜噜!”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白槿的肚子上传来,白槿嘴边的笑容僵住,头上三根黑线滑落。艾玛呀,这下大了。

“咕噜噜!”又是一道声音。白槿挠了挠头,抬眼看了下面前的慕君熙,嘴角抽抽,“那个,我饿了。”艾玛呀,谁来救救她呀,这下可丢死人了!尴尬的让她不经常犯的风湿骨病都复发了。

她这番可爱的模样更是令慕君熙喜欢的抓狂,对着门外的下人吩咐,“备膳!”

他从未羡慕嫉妒一个人,如今他真的很嫉妒九皇弟,她的可爱镇静冷傲聪颖,九皇弟全都拥有,拥有她所有的美好。

片刻后,桌子上布满了各种菜肴,色香味俱全。白槿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美食,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慕君熙,“我说你这也太浪费了吧,这些都是给我的?”

慕君熙笑道,“小槿不是饿了吗,无须怀疑,这些都是给你的。”

我去,真大方!有钱就是好!看着面前的美食,若不把它们消灭掉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既然都给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脸也丢了一次了,不怕在丢一次了。拿起筷子便大口的起吃起来。哎呀妈呀,太好次了,简直停不下来呀。最后干脆扔下筷子用手抓了个鸡腿,恨不得全身趴在桌子上。

白槿这吃相令慕君熙一惊,随即温和的笑了笑,还真是个爽朗的女人。

风卷残云后,白槿拍了拍吃的鼓鼓的肚子,满足感顿上心头,瞥了眼桌上所剩无几的菜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皇子,谢谢你。”她真的很感谢他能够盛情款待她,并且答应她帮她躲避慕君年,她真的很幸运能够遇上他和木青,还有隽容她们,让她知道她还有朋友,不是一个人。

慕君熙微微蹙了蹙眉,他不喜欢她叫他大皇子,真的很不喜欢,“小槿怎么这般客气,以后不用叫我大皇子,你也说过都是朋友了,这么叫到是生分了。”

听他如此说,白槿也不是那做作的人,在这个世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在穿越回去之前,她要挣多多的钱,还要像电视中那样闯江湖,过自由自在逍遥的日子!望着慕君熙笑道,“嗯,那我就叫你君熙,等天晴了我想回舞动天下,球室还待开张,所以我得回去布置。”不知道曼歌回去看不见她不会不会着急。

“好,我和你一起去舞动天下。”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是没有要停的趋势,较比之前还要大了几分。此时的九皇子府可以说得上堪比这天气一样的阴沉了。

书房里,北岸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属下将黑衣人带回密室后那人便自尽了,望主子恕罪!”

慕君年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紧握,冷眸微眯的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北岸,他自知那些人是大皇兄的暗卫,既是暗卫那也就必须忠心于主子,自尽是很正常的事,他叫北岸将他带回也只不过是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大皇兄的势力在哪方而已,皇后对他这个宝贝儿子可是重视的很,想要皇后生不如死这个方式应该很不错。他要让皇后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 起来吧,九皇子妃现在在哪儿?”

见自家主子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北岸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可听到问他九皇子妃在哪,那松下的气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此刻能想象出来他的下场是在什么了,希望主子能下手轻点啊,吞吐的道,“回回主子,属下不知。”

慕君年微眯着眼眸,语气寒冷,“不知?”

仅仅两个字,令北岸浑身一颤,他家主子最是可怕,折磨人从来都未有重样的,他一直在主子身边自然最清楚不过了,他已经准备好受罚了,对于暗卫来说,主子的命令若没有完成下场自然是死,可他家主子偏偏不让你死,因为主子说过慢慢的死才最有趣!

就在北岸有股视死如归的状态下,头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下去领罚五十大板,若有下次,百墓宫里的刑具自行选一个受罚。”

闻言,北岸感动的都快流泪了,只是五十大板不是五十个死法,主子这次可以说得上下手最轻的了,立即应道,“是。”

他怕再不应声主子会改变主意,到时候他可就惨了。

待北岸走后,慕君年又一声令下,“冥蓝!”

“属下在!”不知从哪处出现同北岸一样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恭敬的跪在慕君年面前等待命令。

“去查探九皇子妃的下落。”“是!”

冥蓝接到命令立即闪身去查白槿的下落。

冥蓝是慕君年四大暗卫之一,北岸是四卫之首,其余两个分别是影落和冥青,听名字就知道冥蓝和冥青的关系了,兄弟二人曾被慕君年所救,为报答救命之恩便在百墓宫接受训练直到有资格做慕君年身边的暗卫。兄弟二人也是百墓宫唯一得慕君年所救成为百墓宫的一员的。

第37章 他要回流云了

说起百墓宫,有必要的解释下它的来历了。百墓宫,慕君年势力的一部分,这座宫殿是慕君年一手建立,在贤妃娘娘仙逝后,慕君年躲避了皇后的眼线曾有五年的时间拜访名师,不然他这一身本领是在哪里学的?

而在九皇子府的慕君年自然是别人假扮的。慕君年本就是个练武的奇才,紧紧五年的时光里,他就有所成就,在出了师门第一件事就是增势力,集结所有没有亲人依靠的孩童,通过训练成为有序的杀手。随着人数的增加,势力的扩大便成就了百墓宫。

也可以说百墓宫里所有的成员都是孤儿,全都听命于慕君年。之所以叫百墓宫,那是因为宫殿中有一百个墓巢,这一百个墓巢有着四国各方势力的消息以及暗中勾结的把柄,可以说是四国门派势力的集合体。

百墓宫具有神秘性,相传说百墓宫的宫主是个貌美的女子,不然怎么会想出如此残忍又恶毒的招式来杀人,毕竟老话说的好,最毒妇人心!

还有人传言说百墓宫的宫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相貌丑陋又心胸狭隘疑心最重的男人。还有的甚至说是个不男不女的阴性人。可见百墓宫宫主在人们心中是个什么形象,完全描画的不像个人样了。

有不少的各方势力曾查探过百墓宫,不过都是活着进死着出,即便有的能活着出去的,保证不到一个时辰便毙命了。在之后的几年里没有人敢来此查探,对于这个百墓宫只有说是神秘的很。

在建立百墓宫后,慕君年时常的回到师门与同门的师兄弟切磋武艺,不过只是用三成的武力便将同门师兄弟击败,最后为了提高武力不得不找师傅师叔切磋,只有近几年为了报杀母之仇没有再回师门了。

大雨不知是何时停下的,天空还是很阴沉,外面兴许是下雨的缘故,依旧很冷。

白槿与慕君熙回到舞动天下便见曼歌心急的在哪里走来走去,瞥见白槿回来,立即来个熊抱抱住白槿,“公主,你走了怎么不告诉奴婢一声,你要再不回来奴婢就去消息阁命人找你去了。”

白槿笑了笑,拍拍她的背,“我没事,不用担心。隽容她们安置妥当了吗?”

曼歌松开白槿,与她离开点距离,点头,“嗯,已经安置妥当,公主接下来要准备球室开张吗?”

“嗯,明天球室便开张,今天先在舞动天下宣传一下,毕竟这里的人多,待明日我会亲自招揽生意。”

听见隽容她们安全,白槿放下心来,这几天先让她们在消息阁呆一阵,慕君年找不到她们也就不会拿她们来威胁自己,说不定会在舞动天下动手,不过她也不怕,舞动天下没了也只是她这么久的建立的心血没了,完全比不上隽容她们的重要,她们是她的朋友,她不能连累她们。

吩咐好曼歌便去了二楼找玄木青,昨日她记得与木青喝酒,他好像喝的很多,不知道醒了没。

一国的太子喝的大醉,若是回到流云国还不被人给笑死。与慕君熙一同进了包间,望了下四周,没有见到木青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二人便坐在桌边等待着木青。

她记得木青说过他来龙焰国的目的,和她最初的目的一样是找世界图纸。那日她在九皇子府将图纸随手一扔,不知道还在不在,慕君年恐怕是将它收起来了吧,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任由他人丢弃的。

今日木青不在这,会不会去找图纸了?她知道图纸在哪里该不该告诉他呢,反正图纸落在木青的手里总比要落在南风帝的手里好的多。

到了中午,木青一脸的颓废回来,见白槿她们在屋里,微微一怔笑道,“小槿你来了。”

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白槿蹙眉问,“木青,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玄木青复杂的目光望着白槿,内心很是纠结,他得到消息,父皇说若他再找不到图纸便回流云国。若是以前还好,他二话不说便回去,反正都是他一人,如今他知道还有和他一样是穿越来的小槿,他还怪不舍的。忽略在白槿身边坐着的慕君熙,上前将白槿拉过另一个包间里,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小槿,我要回流云国了,父皇说找不到世界图纸便回流云,在龙焰国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可还是没有找到。反正看你的样子好像和那个九皇子闹别扭了,要不随我一起回流云,我好歹也是个太子,带你玩遍流云国还是没问题的,你可愿意跟我回流云国?”

他在问这话时,语气很小心,生怕白槿会拒绝他,在认识她的这几个月里,他发现有点喜欢上这丫头了,他们是一路人,有共同的语言思想,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回流云国。

白槿清澈的眸子在听到他的问话,有些闪躲。

她也很想去流云国,但是现在不能,她有很多的东西放不下。说真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在龙焰国,她和慕君年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完全可以不用开球室扩大舞动天下的,她可以完全的甩包袱走人的。可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难道紧紧是为了解药,为了挣多多的钱自由自在的逍遥江湖才执着的留在龙焰国吗?

她不敢抬眼看他那希冀的眸子,淡淡说了句,“对不起木青,我不能和你去流云国。”

“你是放不下他吗?”

由于白槿垂着眼眸,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失落,掺杂着点哀凉,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落。想到慕君年,她立即摇头否认,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声音有些大,“我没有!”

“你有,你放不下他,你还爱着他,昨天你说你再也不想看见他,为什么?你若真的不想他为什么不跟我回流云国,咱们是现代人,是一路人!”

玄木青知道她在说谎,有些急了,人往往说谎时都会死死地盯着对方,说话声音放大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不知道她和慕君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她昨天开始就很不开心,她很伤心。

“我没有!我一点都不爱他,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欺骗过利用过我的人,我没有!”此时的白槿有些歇斯底里,清澈的双眸中出现了些雾气。

她一再的否认,可她原本有点结疤的心又被玄木青这句话给硬生生的撕开,叫她疼的深入骨髓。

慕君熙在隔壁听白槿的嘶喊声,皱眉,立即来到白槿所在的包间处,见她蹲下身子抱着头,那副脆弱的模样令他一惊,同时也很心疼。他听到她那句嘶喊声了,她说九皇弟骗了她,利用了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想见九皇弟,九皇弟宠她爱她一直都是假的,可九皇弟为何这般做?

玄木青也被她这番模样吓到,自知是自己戳了她的伤疤,不知道该如何了,他从未有哄女孩子的习惯,在现代也没有女朋友。

来到白槿身边轻轻地碰了碰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小槿,别这样,对不起。你要不去流云国咱就不去了,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看在同是现代人的份上理我一下吧?要不我给你唱歌,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玄木青看她还是不理他,自顾自的唱起来,“不哭不哭,怕了怕了,不哭不哭,怕了怕了……”

白槿听到他唱这歌,顿时扑哧一声,抬起头,清澈的眸子还有几分水雾,眼眶红红的,声音滑稽的可笑,“你都唱错了,还唱,词都跑偏了!”

见她终于理他了,玄木青唱的更加卖力了。白槿到最后站起来,一扫阴霾,边笑着边伸手阻止,“别唱了,歌词都错了,那是英文儿歌,怎么到你这变成纯中文音了!”

“哎呀,我这是变通,你懂不?英文我从小就没学好,我唱英文歌都这么唱的,不哭不哭怕了怕了,不哭不哭怕了怕了,你看,多押韵啊。”

“去!哪里押韵了,你这是纯中文了!”白槿笑着和木青开着玩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门口站着的慕君熙。

白槿这个人是很容易哄的人,也很容易满足,她只要有点烦心事或是不开心,随便说几个笑话或者吃一根棒棒糖就好多了,所谓来得快去的也快,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慕君熙望着开心大笑的白槿,一时间不想去打扰她这份笑容,真的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不要运转。可惜天不遂人愿,时间还是得转动地,再美好的事物终有消失的那一天。

玩闹中的白槿瞥见站在门口的慕君熙,停下打闹,笑了笑,“君熙,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玄木青此时也看见了他,立即笑道,“对啊,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被我们的笑声给感染了?”

闻言,慕君熙进来,还是那温和的语气,望着白槿双眸闪闪发亮,“难得看见小槿这般的开心,我便不忍心打扰了,方才你们口中说的那些现代,英文是何物?”

他从他们口中听过很多莫名的词语,见她们相聊甚欢他完全插不上嘴,这种感觉真是不好,不知九皇弟是否也像他这般。

第38章 球室开张

白槿与玄木青对视一眼,二人嘴角抽抽。坏了,高兴的忘形了,居然说现代词儿了。白槿打着哈哈,“没什么,就是我们玩时候瞎编的,不用在意,不用在意的。”

慕君熙见她这么说,只是笑笑不疑有他,坐在桌上,“明日球室便要开张了,小槿可有何打算?”

提到球室,白槿便有说不完的点子,毕竟她在现代上大学时主修市场营销,她以前就想过要自主创业,可就是没有经验,想着工作实习后再说,没想到穿越来这里到完成了她的梦想。“明天球室便开张了,我想亲自去招揽生意,并且还要亲自招选人。”

“你要亲自招揽生意?万一被九皇子发现你岂不是又要看见了?”玄木青听她要亲自招揽生意,立即蹙眉。他也不想提他的,只是想到小槿不愿意看见慕君年,她这么做一定会被慕君年发现的,他就忍不住的去问。

“这个也是我想说的,为了不让他找到我,我想请你们帮个忙。我想戴一张人皮面具,换个模样这样他就不会找到我了,待明日我招揽生意时再带上面纱,届时他知道了便有所怀疑,在揭开面纱他看到不一样的脸时就会放弃,待他转移目光我就安全啦。”

她相信只要换张脸,慕君年就认不出她,那样她就一直专心的经营她的生意,直到暴风雨来临穿越回去。解药神马的她不在乎了,慕君年她不在乎了,姐都要穿越回去了还在乎它一个解药干屁!

虽然白槿想的这方法很好,但她似乎忘了这人皮面具慕君年也带过,所以就这点小伎俩怎逃得过慕君年的法眼?

这个办法慕君熙与玄木青表示同意,接下来三人聊了些球室还有日后生意火爆的事。

眼看明月就要高挂,但都相聊甚欢不舍离去,最后白槿笑着道了句,“天色很晚了,明日可一定要光临球室,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球技!”

慕君熙温和笑道,“那小槿可要好好的招揽生意,让我看看球室到底有多有趣。”

玄木青是个直性子的人,有股小男孩的脾气,见他们还婆婆妈妈的立即插道,“你就放心吧,那个球室我见过,一定会让你嗨到爆,根本停不下来!”

他还要和小槿好好地告别呢,你在这不走,他还咋告别?慕君熙抬眼看了看白槿,见她直点头便笑道,“好,明日我一定会来球室的。”

白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将这一天的懒惰都伸掉。见玄木青还没有想走的意思,问道,“你还不走?”

听她这话,玄木青面露痛苦状,摇头,“小槿这么希望我走啊,真是扎心了!扎心啊!”

见他这副模样,白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又犯病了吗?没理他,自顾自的来到床边躺下,她可要睡个美容觉了。玄木青见她要睡了立即恢复正色,不再戏谑,“小槿,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明日参加你球室的开业后我就回流云国了,世界图纸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不能在龙焰国继续呆下去了。”

白槿知道他是为了找世界图纸到龙焰国的,她知道世界图纸在哪儿,可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想告诉他可又不想告诉他。世界图纸就是个玉佩,是慕君年的娘亲给他留下唯一的东西,听嬷嬷说他可是宝贝的紧,若是被人拿走了那他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哎呀,想这些干嘛?他骗了她,说不定那玉佩也是骗她的,为什么要为他着想呀,干嘛犯贱,他怎样关她屁事啊!

玄木青等了半天,没有听见白槿回话,以为她是睡着了,垂着头无声的叹口气,欲要走。

“木青。”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立即抬起头,“什么?”

可能灯光太暗,白槿只能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几番的想说出口,可还是摇摇头,笑道,“没事,你回到流云国可要做一个好太子,这里是古代,以后你就是流云国的皇帝,我日后还得仰仗着你这个朋友呢。”

“我说小槿你就放心吧,我这么帅气又多金,你要来流云国我保证带你吃好玩好,就像泰国人一见面就说刷我地卡一样。”

他说的很是开阔,语气中还带着点小调调,着实很逗。她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过木青是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叫事,很轻松,说话有些痞痞的,但是很仗义。

躺在床上困意来临,笑了几声便真的睡着了。别看玄木青和白槿一样是穿来的,但他可比白槿幸运多了,拥有武功内力还不说,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可以说白槿这次的穿越是最废柴的了。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玄木青悄悄地来到床边,就这样站着望着她的睡颜,其实他说谎了,根本就不是父皇让他回去,而是流云国的一些大臣趁他不在联合上奏说要废除他太子之位立皇弟为太子。他原本是不介意这个太子之位的,反正他也不喜欢当什么皇上,当太子干嘛?可他不得不回去,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他还有母妃,他只有坐稳这个位置才可以给小槿给母妃一个安宁的生活,可以有那个能力带着小槿游遍流云国。

他想要那个皇位,他想将江山送给小槿,他喜欢她,想让她和自己一起享受这江山。悄悄地退出房间,坚毅的眸子决定了他心中所想,也注定了多年后的那个结果。

第二天白槿起得及早,今天是球室开张的日子,脸上贴好人皮面具在镜子前看了看。一张完全和她不一样的脸映在镜子里,这副面孔一样很出众,较比之前的容貌多几分的妖艳,有过之无不及。

曼歌在看到自家公主换了张脸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她家公主吗?这张脸她怎么看怎么的不舒服,还是以前的模样好看,虽然这个也不错。

白槿见曼歌的反应,知道她是不习惯,笑了笑自顾的出了舞动天下。到了门口见她还没跟上,喊了句,“曼歌,走啦。”

真是的,不知道这丫头想什么呢。球室与舞动天下的距离还不算太远,过了一条街便是。外面噼啪的鞭炮声不断,白槿从后门进了内室换了已准备好的服装,如计划的那般带上面纱出去招揽生意。现在球室人手不足,过两天要大量的招人,现下她要打好底牌才行。

人们都是好热闹的,京中只要有店铺开业便有人群来光顾,况且球室的宣传已经很大了,自然要比一般的客人多。客源越来越多,哄闹声不断,球室有专门的人来教球技,很多人玩上便停不下来。

玄木青与慕君熙到球室时,已经说是挤满了人,头一天开张就这么火爆,到是令玄木青咂舌,他是不是也该弄些个现代东西让这球室再火爆一些?

此时的二楼楼台上,白槿拿着自制的麦克风高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我们球室娱乐,在这个阳光明媚心情愉悦的日子里大家能够来到球室,是我们球室的荣幸,是一个难得的缘分。我宣布,球室开张三天全场免费!”话音刚落,便又有一群人进了球室,音乐很合事宜的奏响,随着音乐的响起,人们玩的更加欢快。

白槿其实准备了节目供给大家享受,但见他们玩的很尽兴便没有上场,待会等有客人累了休息时在表演吧。下了楼台看见玄木青与慕君熙二人,笑道,“你们怎么不去玩啊,很好玩的。”

说着便带着他们来到单独的休息室。这休息室为了顾客方便,每个楼层都有。三人坐在吊椅上喝着桌上预备好的果汁,开始相聊。不得不说这球室经过白槿的创新更加的玩的尽兴,休息的舒服。

一刻钟过后,休息室也有了不少人,白槿吩咐曼歌叫来准备好的舞姬与乐师来休息室表演节目供给客人享受。这享受消费大多数都是富家子弟,也就是球室开张,免费三天期间有普通百姓来娱乐下,过过瘾。要不然凭借普通人家的经济情况哪有钱到这么奢侈的地方?

话说球室第一天开张就如此的火爆,外加的宣传力度,怎么可能逃得过慕君年的耳朵?此时慕君年在知道白槿的下落时立即来到球室,他可以肯定的说那球室的老板定是槿儿,只有槿儿才会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与此同时,白槿在舞姬表演结束前到里间换好服装,来到休息室表演她擅长的新疆舞。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只怕不要生疏出丑才好。

慕君熙见她穿着露骨怪异的衣服紧紧地蹙着眉,她这是要做什么?为何穿成这样?相比慕君熙的不悦,玄木青到是一脸的兴奋,“偶滴妈妈咪啊!小槿你做的新疆舞裙啊,你这是要跳新疆舞啊?还有没有了,给我做个男装出来让我穿穿?”

白槿翻个大白眼给他,很不给面子的笑道,“边儿去,我哪会做衣服啊,我这是画好图纸送成衣铺现做的,你要穿哪天我再画一个图纸给你做一件。”

第39章 食色,性也

话撂,来到舞姬表演的台上,深呼一口气,对着众客人笑道,“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咱们要玩就要玩的尽兴,玩的嗨皮!所以我给大家来段舞蹈,希望大家日后多多来光临球室!”

白槿在上台时便吸引了客人的目光,来到休息室的客人居多是男人,也有少数的女性。见她身穿异服,头戴面纱,上半身除了胸部被挡住外,全都露在外面,下身穿着一件宽松超薄紧锁脚踝的裤子,腰间围着一串的铃铛,随着她的摇摆,腰间的铃铛晃动,响起清脆的声音。

台下的客人看着如此奇异的舞蹈,不禁眼睛发直,有的甚至流出鼻血。这也怪不得他们,谁叫有句话说得好,食色,性也?

白槿身上的服装相对来说是龙焰国最暴露的衣服了,龙焰国民风较保守,就连妓院的妓女都没有如此的露骨。那些男人见状自然是饱了眼福,可就是白槿脸上的面纱有些碍眼,不知道面纱下是否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面纱在那些男人眼里自然是有了些神秘性。

玄木青与白槿一样是现代人,自然不在意这些。慕君熙此时已经是看不下去了,虽说他也是男人,但对于别的女人来说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可白槿不一样!那份喜欢,那份占有欲不允许那些男人看她。

正欲上台将她拉下,这时有一人先他一步,慕君年来到球室扫了一周没有看到他想看的身影,随着人群来到休息室,一进来便见到台上衣着露骨带着面纱的女子,顿时怒意升起,这死女人居然穿成这样出现在这,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吗!

黑着脸上台一把扯过正跳舞的白槿,将整个身子挡在白槿面前不让台下的人看见。白槿被他这突然间的拉扯有些促咧,抬头便看见一张脸色黑的都不能再黑的慕君年,心下一咯噔,蹙眉挣扎,“这位公子请放开手。”

台下的客人正看得不亦乐乎,突然出现了个慕君年挡住了美人,心中自然不快。有个男人抵挡不住美色在前,高声大喊,“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放开她!”

慕君熙与玄木青见情况不妙,此时也来到台上。“今日球室开张,看九皇弟也是来娱乐一下的,不过九皇弟这是作甚?拉着舞姬的手腕,就不怕九皇子妃吃醋吗?”说着便上前扯过白槿另一只手腕,欲要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慕君年紧紧地捏着白槿的手腕,似是要将她手腕捏断,冷眸直射慕君熙,“九皇子妃爱玩,来了这球室。不过本殿下的九皇子妃何时成了大皇兄口中说的舞姬了?”

他的话中带刺,双眸凌厉的看着他。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这样!

台下的众人在听到他们的称呼时,心下微惊,不敢在出声,这得罪了皇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槿手腕被慕君年捏的生疼,再不让他松开恐怕就要废了。

蹙眉,不悦道,“我不是什么九皇子妃,还请你放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慕君年见她装作不认识他,本就有着怒意的他此时更是生气,她竟然说不认识他?好,那他就看看她到底要装到何时!大掌一挥,扯下白槿脸上的面纱,想要看看她的脸。

伴随着面纱滑落的同时,一张妖艳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惹的众人一阵唏嘘。慕君年呆愣的看着面前与白槿不同的一张脸,微微一怔,黝黑的双眸犀利的盯着白槿的眼睛,似是要将她脸上那层面具看穿。白槿仰着头也任由着他看,反正他也看不出来,要看就看个够!

白槿心下想的倒好,可偏偏巧了!慕君年在她仰头时看到她眼角微微皱起的褶皱,挑了挑眉,邪气道,“这位姑娘长得真是美,本殿下正好缺个侧妃,不如就你了?”

说着欲要将白槿带走。可她的另一只手臂被慕君熙抓着,怎么可能会任由他带走?只见她儒雅一笑,“真是不巧,这次怕是弗了九皇弟的意了,这女子本殿下喜欢的紧,事先要了,还望九皇弟能够放下。”

慕君熙这话已经说得很是明白,在众人眼中,若是慕君年执意如此,那便是夺人之美了。白槿紧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被慕君年捏的走形了,若在不松手真是废了,不悦道,“这位公子请放手,小女子已经被那位公子要了,是那位公子的人了,望公子高抬贵手,放了小女子。”

其实白槿说这话时没有去在意话中的意思,只是接着慕君熙的话,想着能够快些让慕君年松手好解救她快废的手腕。

可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兄弟二人同时惊愕的看着白槿,随即慕君年怒气升起,冷眸直射在白槿身上,令她心下咚的一声,不明所以。手腕被慕君年捏的更紧了,似是将他的怒气转移到手上来发泄。有些细微的喀嚓声自手腕上传来,疼痛感令白槿“啊”的一声,眼泪顿彪!“好痛,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白槿大叫。完了,她骨头是不是要碎了!一旁的玄木青本来是准备看热闹的,感觉到气氛比之前更低,收起心思,在听到白槿痛喊声时立即出手朝慕君年袭来。你个古人竟敢这么放肆,真当他们现代人没人呢!

对于玄木青的袭击,慕君年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现在脑中只有白槿那句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竟然将自己给了慕君熙!那日在皇宫说的话都是假的吗?眼看着玄木青的剑就要刺上慕君年,白槿瞪大双眸,下意识的出声制止,“不要!”

慕君年被她这一声叫喊回过神来,一个转身堪堪躲过剑锋,但他依旧没有松开白槿的手腕。提起内力一个虚晃击向慕君熙,在他松手的瞬间拦上白槿的腰肢转身出了球室。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极为迅速,让人来不及去看便已经没了身影。见白槿被慕君年带走,玄木青低声咒骂,“该死的!”

他还是让慕君年那小子把小槿带走了!慕君熙与慕君年几次的交手都败于他之下,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年是他小看了九皇弟,他的武功本就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要高一筹,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根本就帮不了小槿,譬如这次!

望着门外已经消失的二人,慕君熙那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坚定。路上,白槿被慕君年抱在怀里一直的挣扎着,手腕被慕君年捏的青紫,她似是不感到疼痛般,一直的用力拍打他。“你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

慕君年黑着脸,没有理会,任由她如此。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想到她将自己给了慕君熙他就很恼火!

白槿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见他往九皇子府的路走,立即手脚并用挣扎。她不要回九皇子府,怎么办,她的力气根本就没什么用!

这时,慕君年突然停下来,白槿感觉四周的气氛不对劲,停止挣扎。慕君年紧紧地抱着她,大手按住她的脑袋扣在胸前,使得她看不见周围发生何事,只感到慕君年的身体紧绷,空气压抑的紧。

离九皇子府还有一段的距离,慕君年双眸微眯的看着周围的一群黑衣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皇后的人了,只有她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要慕君年的命。

白槿想把头抬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无奈被他的大掌扣得死死的,动弹不得。鼻梁贴在他的胸口,呼吸有些不通畅,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记住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松开我,更不要去看。”

慕君年那冰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令她心间微颤,点头,算是应了。右眼皮不知怎的一直跳个不停,心慌的要命,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慕君年此时冷眸扫向周围,紧蹙着眉想着怎样在不伤害小槿的同时脱离这帮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见慕君年不动,自然不敢轻敌,但这次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一个手势撂下,黑衣人一拥而上的同时,北岸与冥蓝不知从何处出现挡在慕君年面前,二人与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刀剑相交的声音响亮。

这次皇后派来的人很多,且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北岸与冥蓝的身手并不差,但是架不住人多,明显有些吃力。在打斗的过程中,有眼尖的黑衣人见慕君年紧护着怀里的人,知道他的软肋是他怀中的人,剑锋一转向白槿后背袭来。

与此同时,白槿听着打斗的声音已猜出发生了何事,她这样被慕君年抱在怀里定会阻碍他施展,她现在好希望自己会武功,这样就不用被人保护了。

紧皱着眉头一整颗心都随着刀剑的声音悬起又落下,她不能成为慕君年的累赘,她本就是异世穿越来的不在乎这些了,可慕君年不行,他还有很长的路,龙焰帝是疼爱他的,说不定他会是下一任君主,他不能死!想着不顾已经快废了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其实她很贪恋他的怀抱的,真的让她很有安全感,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他的一样,有他在,她就很安全。

第40章 两次受伤,皆为她

在看清周围的黑衣人后,白槿惊愕,没有一丝的恐惧,眼中甚至有些兴奋,她看见了电视剧里传说中的黑衣人了!此时的她已经忘了她们正处在危险之中,沉继在自己的小兴奋里。由于挣脱开慕君年的怀抱,身体自然的向后仰。

慕君年惊呼一声,“槿儿!”

说时迟那时快,在身后黑衣人的剑锋快刺向白槿时,慕君年立即将白槿护在怀里,随即一声闷哼,黑衣人的剑锋刺中他的左肩,慕君年一个转身掌风一出,将那黑衣人击毙。北岸与冥蓝此时也解决掉黑衣人,周围一片的尸体,血腥弥漫令人作呕。然北岸与冥蓝解决掉黑衣人后便消失在前方,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是暗卫,在主子有危险时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主子。

白槿本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才离开他怀里的,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受伤了。他受了两次伤,皆是为自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明明已经没关系不在意了,为什么自己还会心痛?

“槿儿,你可有受伤?”

慕君年眼中的疼惜清晰可见,想到他利用她时也是这般神情,不禁内心建起防备。她不知道这次他又想做什么,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露出如此神情是为何?他还想骗她吗?以为她还会相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倔强的别开头声音清冷,“我不是槿儿,你认错人了。”

慕君年见她否认,揽上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不顾还在流血的左肩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槿儿还想玩到什么时候?你这小把戏怎能骗得过我?”

咚!白槿心下一咯噔,他知道她戴人皮面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慕君年,死咬牙不承认,“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槿儿,还请放我回球室。”

左肩上的血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白槿离他如此的近,怎能看不到?总归是为自己受伤的,她还是狠不下心来冷漠他,“你放开我,你受伤了知不知道?”

她的语气带着嗔怒,似是他这么做令她很不满。

慕君年身体微怔,黝黑的眸子似点点星光,言语中有些欣喜,“你在乎?”

“我没有,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罢了,我才没有在乎你呢,就连方才离开你怀里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也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我我才没有,反正你别自作多情!”白槿下意识的解释,却没想到是越描越黑,干脆最后不解释了!

意外的,慕君年放开她,指着自己的左肩望着白槿不说话,那眼神似是在和白槿倾诉,我都为你受伤了,你还狠心的说这话让人伤心,弄得白槿站在那不知所措,心里生出歉意。

怎么说都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算了,谁叫她心地善良呢!“你等着,我去买药。”

“啊!”还没走几步便被慕君年拦腰抱起,一个转身便往九皇子府奔去,吓得她抓紧他的衣襟,生怕掉下去,待她脚尖落地时,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白槿不禁咂舌,这特么的是传说中的轻功!我去,真牛拜!

慕君年见她愣神,微微皱眉,“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上药?”

闻言,白槿收回思绪,双眸瞪着他,“你自己不会上吗?为什么命令我?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槿儿还想着离开吗?”

慕君年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却不想被她躲开。这一动作彻底的激怒了慕君年,抬手撕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因用力过猛,导致她的脸颊有些微红,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声音冰冷,“槿儿这么想离开本殿下是不是怕大皇兄担心啊?”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想要挣脱开,无奈,没有任何用处。她要离开关慕君熙什么事,为何要扯上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怕他担心!”

“你喜欢他是不是?若不喜欢为何将自己给了他?你就这么不知羞耻爬上别男人的床!”最后一句慕君年是吼出来的,想到她被慕君熙要了,她的心里有了别人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啪!”的一声,慕君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无比。

“慕君年你混蛋!”

白槿忍不住的怒吼,眸中泛着些许的泪花,倔强的不让它流出。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心里一直都是他,为何他要如此污蔑?

此时慕君年的左肩处已经流出泛黑色的血,额头上布满汗珠,唇间青紫,支撑不住倒在白槿的身上。白槿见他倒在自己的怀里,眸中露出焦急。他中毒了!立即大喊,“来人啊!快叫大夫,来人!”

北岸隐藏在暗处听见白槿的喊叫,暗叫不妙,立即在空中发出信号。片刻后,晴雪带着药箱进了白槿的房间。

同时,嬷嬷也进来一脸焦急的望着慕君年,看见白槿担忧的问道,“九皇子妃,殿下怎么会中毒?到底发生何事了?”

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中毒了呢,殿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和贤妃娘娘交代啊。

相比嬷嬷的着急,白槿镇静许多,歉意道,“回来的路上遇到刺客,殿下为了保护我才中毒的,对不起嬷嬷。”

嬷嬷叹了口气,没有责怪,像往常一样慈爱的看着白槿,语气尽是无奈,“九皇子妃,老奴不知道你与殿下发生了什么,但殿下对你的疼爱老奴是看在眼里,这几日你不在府上,殿下为了找你不惜暴露隐藏多年的锋芒使自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知道你不喜欢云微,不惜冒着危险将云微姑娘给赶出府去。皇后一直想要除掉殿下,殿下如今已经是危险重重,殿下是真的爱你。当初殿下利用你的身份进入朝堂,不断地试探你也只是为了给贤妃娘娘报仇,殿下心里背负着对皇后的仇恨,使得他的心房关的紧紧的,从来没有任何的女子能够进入殿下的心,老奴知道九皇子妃对殿下来说是特别的,希望看在老奴的面子上能够原谅殿下,殿下他是真的爱你的。”

“我……我……”白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和利用。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爱的人能够欺骗利用她,即便是有原因的,但她还是芥蒂。若是让她说她可以原谅他那是假的,她也绝不会做那个虚伪的人。

若是不原谅,她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原谅?他每次的受伤皆为自己,为了她暴露了锋芒,将多年的隐藏暴露在敌人面前,紧紧是他欺骗利用了她,可是他做的这些都可以抵消了不是吗?

这时,晴雪收起银针,给了白槿一个放心的眼神,恭敬道,“九皇子妃,殿下已经无碍,幸好殿下自封穴道,不然早已毒发。现下体内还有些余毒,只需服用一周汤药排出即可。”

听见晴雪如此说,白槿与嬷嬷同松了口气。

嬷嬷拿着药方前去煎药,晴雪瞥见白槿手腕上的青紫,皱了皱眉,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白槿,笑道,“这是玉凝膏,你手腕上有伤,涂抹几次就好了。”

白槿只顾着慕君年的伤口到忘记了手腕上的疼痛了,如今放松下来还真的很疼啊,接下玉凝膏,笑着道了句,“谢谢。”

对于她,白槿这是第一次见面,她长得很好看,很可爱。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她是以第一次见面凭感觉交友的人,这个晴雪给她的感觉很好,到是讨喜的,所以对她很友善。当然,上次的昏迷也是晴雪医治的,但她当时昏迷着,自然不知道。

晴雪见她这般客气,没有一点九皇子妃的架子,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自来熟的性格露出,伸手牵起白槿的手,一副好闺蜜的模样笑道,“你这个人真有趣,你是九皇子妃,又是一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到没有一点架子,这点我稀罕。长得这么漂亮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我叫晴雪,有什么疑难杂病身中奇毒解不开的告诉我,我都能摆平!还有,我的朋友可不是谁都行的,就是你这样的我才喜欢呢。”

白槿被她这番说辞逗得大笑,还真是个开朗的姑娘呢,在古代能遇上这样的可真不容易,太和她意了!不过她说身中奇毒解不开找她,难道她会毒术?那她体内的蛊毒能否解了?

想到此,白槿笑的一脸狗腿,“晴雪,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有一件事还要请你帮忙,你可得帮帮我啊。”

晴雪被她这狗腿样弄得一愣一愣的,她还真没见过这样有着尊贵身份的人,这个九皇子妃太特别!主子好眼光!回头她可得去百墓宫吹吹,让他们知道知道她可是有人护着的,叫他们总是说她只会医术啥都不会!

拍拍胸脯,“放心吧,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下圣医,我医术精湛着呢,这天下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这话说的可是让白槿一阵嗨皮,伸出手就让晴雪看,“那你快看看,我体内中的什么蛊毒,可有解药?”

第41章 尴尬事件

晴雪见她是问这个,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早已没了方才那自信的模样,拉拢着脑袋不说话。白槿见她还没看就没了气焰,挑眉笑道,“晴雪,你会是吹的吧?”

“谁说的!我可是天下圣医,怎么可能是吹的!”晴雪最看不得别人贬低她了,尤其是她的医术,若是谁瞧不上她的医术,她一定会让那人知道什么叫倍爽!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白槿双眸犀利的盯着晴雪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的变化。晴雪被她犀利的眸子看的实在受不了,吞吐的说,“在你昏迷时候主子让我给你看过,你体内的蛊毒不是一种,多种毒蛊在体内相互融合又相互消除,并控制着你体内原始的毒蛊,这种蛊毒只有南风国才有,我拿过你每个月的解药回去研究,可是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我也没有研究……”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白槿原本还有希冀的眸子变得黯然最后随着晴雪的话变得死寂。她不该抱有幻想的不是吗?连天下圣医都没有头绪的毒还有谁能解?南风帝?呵!她可不想看见如此心肠狠毒的父亲。这下只有等待暴风雨穿越回去了,可是这都七月份了,何时才会有暴风雨?

晴雪见她目光死寂,知道她一定是认为自己没救了,挠挠头拉过白槿的手保证道,“九皇子妃,我这就去研制解药,你别太在意你体内的蛊毒啊,我保证我一定会研制出解药的,我一定去,不,我现在就回去研制,不研制出来我就不叫天下圣医,你等着!”

说完不等白槿说话便去了百墓宫研制解药。白槿看着手里的玉凝膏,叹了口气,不管晴雪研没研制出来解药,她都不在意了,反正她要回家的。

打开玉凝膏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中草药香袭来,真的好好闻。伸手将玉凝膏涂抹在手腕上,丝丝的凉意围在手腕周围,疼痛感减轻了不少,真是个好东西!

宝贝的放在怀里,来到床边见慕君年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坐在他旁边单手撑着下巴就这样看着他。有这么好的皮囊真是叫人想犯罪,真的很想穿越回去将他也带上,不然她一定会想他的。

“慕君年,我原谅你了,我不生你的气了。如果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会想我吗?你会想我想的要疯掉吗?”

“你是一国的皇子,有着尊贵的身份,若是我走了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是穿越来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未来一个名叫中国的国家。我想家了,我真的好想回去,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何时才会有暴风雨,在暴风雨来临之际我就可以回家了。”

“慕君年,其实我在那个世界就因为暴风雨被雷电击中穿越来的,所以按照理论来讲我是可以通过这个媒介再穿越回去。我喜欢你,叫我离开你我会想你,可是我真的好想家,想我的爸爸妈妈,若是可以你愿意撇下荣华富贵,身份尊荣与我一起回去吗?”

白槿望着还在昏迷的慕君年,上前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一下,宛如蜻蜓点水般的碰触。随即懊恼的转过身,她在干什么!怎么把穿越的事都说出来了,幸好他现在昏迷着,不然她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而就在她转身后,慕君年睁开双眼,黝黑的瞳眸清亮无比,一点都不像刚醒的样子。

白槿在暗自庆幸之余,感觉有股细流在腿之间流淌,蹭的瞪大眼睛,坏了!大姨妈来了!今天不是大姨妈的日子啊,怎么来的这么早?立即抬脚往外走准备清理一下。不料手臂被慕君年抓住,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令她停下脚步。“你要去哪儿?”

“啊?我要去,我要去换衣服!”天啊噜!他啥时候醒的啊?他会不会听见她方才说的话了?

感觉双腿之间的暖流越来越多,她得快点出去了,不然真的大了,“你快点放开,我要去换衣服了。”

挣脱半天,白槿急的都快落泪了,可他还是不松手。“衣服没有问题为何要换?你要离开?”

“我真的去换衣服,快点松手……啊!”白槿被慕君年一个用力拉到他的怀里,随即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他吻的很用力,撕咬着她的唇瓣,唇齿间的碰撞令她感到有些疼,“唔……慕君年。”

她想让他放开她,可最后全部被他堵住,无奈,闭上眼尽力的回应着他。感到她的回应,慕君年吻的更加用力,似是要将她生吞了般,舌尖缠绕着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她的回应令他兴奋,不满足一个吻,还想要的更多。

大掌在她的身上四处的游走,白槿被吻的有些缺氧,突然感到双腿间越来越热,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双手推攘着他,“慕君年,“唔……快点放开我,我……我必须要换衣服了。”

感到她的不对劲,慕君年放开她,手指摩擦着她因亲吻而红肿的唇瓣,声音嘶哑,温柔中带着伤感,“槿儿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吗?为何……”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我那个来了,我要去换衣服。”没等他说完,白槿红着脸快速的打断他的话,现在她只想快点换衣服来解除这种尴尬!恐怕这世上没有人比她还要的了,跟老公亲亲突然大姨妈光临了!

白槿坐在慕君年腿上,这时慕君年也感觉到腿上有着莫名的湿热感,蹙眉快速的伸手将白槿的衣裙拉开,只见她后面衣裙上全是血液,联想她着急换衣服,立即担忧的问,“槿儿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来人!快来人……”

白槿见他要喊人立即捂住他的嘴巴,“我没受伤,我大姨妈来了,我没事!”慕君年见她不似是开玩笑,黝黑的眸子闪过不解,单纯的可以,“大姨妈是何物?为何有血迹?槿儿真的没事?”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白槿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红着脸闭眼一口气快速的道,“我来葵水了我没事我没受伤啥事也没有。”

唉呀妈呀,这可丢死人了,死慕君年真是够纯情的了!

慕君年听到她的话尴尬的干咳一声,脸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般呆愣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白槿没有听见声音睁开眼见他愣在那,顿时自尊心崩塌,立即大吼,“还不快给我出去!”

“哦哦。”慕君年被她吼得回过神来,呆呆的点头立即逃也似的跑出房屋,站在屋外大口的喘着气。路过的婢女见状狐疑的偷偷地看了眼他,慕君年立即伸手放在嘴边干咳一声来掩饰方才的尴尬,双眸凌厉的射向那名婢女,吓的那婢女赶紧低下头溜走。

屋内,白槿换好衣裙后轻吐了口气,此时脸颊已经不那么红了,但还是很热。想到慕君年那纯情的问话,不禁笑出了声,还真是呆子!

屋外慕君年等了许久没见白槿出来,不禁有些担心,踌躇的问道,“槿儿,你好了吗?”

纳尼?他还没走?屋内白槿听到慕君年的问话有些惊讶,想到和他亲吻时那尴尬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应了。

片刻后,慕君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即推开门进去。只见白槿微惊的站在那看着他,见她没事放下心来,上前立马将她抱在怀里,力气大的可以。“方才为何不回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不要离开我,好吗?”

白槿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以示安慰,“我刚才走神了所以没有回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先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慕君年没有放开她,只是没有方才抱的那么紧了,“你会的,你说你想家了,你会回家离开这里。”

他说的很肯定,语气有着浓浓的哀伤,令她的心攸的一紧。“你听见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相信。你的不同,特别还有与别的女子不同的思想,这些我都怀疑过,也曾派人去南风国查过,可你完全与传闻的素槿公主大相庭径,可又确实是她。你说你是来自未来,一个叫中国的地方,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吗?”

白槿听他这话有些惊愕,他能接受这个消息还没有认为她有神经病!古代人思想不都是封建的吗?他这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点头,将他带到书案边坐下,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你若相信我就全部告诉你,若是不信那就当我在说胡话吧。”

“我信。”望着他坚定地眼神,白槿笑的像朵花一样的好看,执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像公鸡一样的图案,“这就是我的家,他的名字叫中国,一个有着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国家……”

“这里科技发达,有飞机轮船火车等等的交通工具,还有高楼……”

几个时辰后,白槿将中国从历史文化到科学技术全部给慕君年讲了一遍,他就像是个好学的孩子不懂的就会马上问,她讲的很仔细生怕他哪里听不懂。

途中,嬷嬷端来药给慕君年服下后便退了出去。望着他惊讶的模样给自己到了杯茶水润润喉,“你都听懂了吗?”

第42章 想了解他

慕君年蹙着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槿儿的家乡真是特别。你说的这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白槿来到他的怀里,盯着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道,“慕君年,若是我回家了,你可愿意为我撇下你九皇子的身份,撇下荣华富贵和所有的一切跟我回家?”

她在问这话时有些害怕听到答案,害怕他会拒绝自己,也还害怕他爱她爱得不够多,不会放弃他的身份。

慕君年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蛊惑好听至极,“傻瓜,你是我的娘子,你要去哪儿为夫自然会跟到哪儿。为了你,一个九皇子的身份算什么,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将江山送给你,若不要,咱们就丢了这江山,娘子想去哪为夫就陪着去哪儿。”

一番话令白槿的鼻子酸酸的,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他说的这些他都可以为她做到,有这样的老公,她还奢求什么呢?“呆子!”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香吻送上,反正她决定了,她穿越回去一定要将他带上,不然她一定会后悔的。美人在怀,慕君年怎能无动于衷?大掌扣在她的脑后反被动为主动,一个打横抱起将白槿扑倒在床上。吻的越发的激烈,他的大掌也丝毫没有停下,一个用力将白槿身上的衣服扯下,被吻的迷糊的白槿感觉身上一凉,立即清醒过来推攘着他,“慕君年,不不行,现在不可以,我我大姨妈来了。”

慕君年停下动作,微喘着气,眼中的柔情清晰可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她红肿的唇瓣,“槿儿,你的身体可给了他?”

这句话他说的很是艰难,天知道他在听见她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有多愤怒心有多疼,那种感觉令他窒息,有多后悔当初没有和她坦言。

白槿望着他,一脸的不解,她的身体没有给人啊,为何他要这么问?突然想起在球室她一时心急说的话,瞬间了然,原来他是误会了。眼珠微转,目光露出伤心害怕的样子看着他道,“若是我不在是处子了,你可还爱我?”

不是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心,而是她太害怕自己会受伤,怕他爱的只是这副身体这个皮囊不是她。

“我爱。”

慕君年的答话让白槿意外,同时也感到欣喜。古代人都很封建,把女子的贞洁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尤其是出嫁的女子,三纲五常女戒是免不了的。他一个古代人,若不是将自己爱到心凯里怎么会如此说?顿时鼻子酸酸的,红了眼眶。

慕君年见她要流泪以为是慕君熙强迫了她,顿时怒意冲向脑门,将白槿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道,“槿儿,为何要哭?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白槿摇头,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出,呜咽着声音,说不出半句话。她的动作更加让慕君年认定他心中的想法,咬牙道,“槿儿,若是真的,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白槿使劲的摇头,擦干脸上的泪水伸手捧起他的脸颊破涕笑道,“你真是个呆子!我说的是假如又不是真的,我没有给他,我爱你喜欢你怎么会把自己给别人?在球室说的只是一时心急。”

“那你为何哭?”慕君年愣愣道。

“我是感动的好不好,有你这样的帅气又多金还爱我的相公我感觉我是穿越人士中最幸福的啦。”白槿坐在他的怀里内心冒着粉色的泡泡,简直快要溢出了。

在听到白槿说她没有给慕君熙时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兴奋,她还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亲吻她眼角还没有干的泪痕,柔声道,“槿儿以后不能吓我了,不然我会生气惩罚你!”

“我的好相公,你舍得惩罚我吗?”白槿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呀蹭难得的撒娇道。她这一动作令慕君年喉咙微滚,浑身燥热,暗骂一声该死的!“别动,槿儿。”

他的声音沙哑,似是在极力的隐忍什么。白槿的屁屁下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躲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慕君年你还好吗?我……啊!”她想说需不需要她帮忙,怎么说她还有手,这样憋着憋坏了怎么办?可还没有说出就被慕君年扑倒搂在怀里,但没有任何的动作。“睡觉。”一道声音从脑袋上方响起。她很想问一句你还能挺住吗?可又怕他真的将她吃了,最后听话的闭上眼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白槿醒来时慕君年已经离开了,知道他是上早朝去了,便起身穿好衣裙,叫了嬷嬷进来。曼歌还在球室,她一会儿得去球室一趟,现在球室刚开张,有很多地方需要用人,她得去招聘人手。慕君年在上早朝前吩咐过嬷嬷白槿醒来一定会饿,便笑着端着新做好的糕点与早餐进来放在桌上等待白槿收拾好来吃。

昨天晚饭她与慕君年都没有吃自然早上起来会饿,坐在桌上疯狂的填饱肚子。早晨慕君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嬷嬷自然会认为她昨晚一定过度的劳累,今早殿下才会特意吩咐她准备小吃。笑眯眯的望着白槿的肚子,若是九皇子妃生下个小殿下那该有多好?这九皇子府里该有多热闹?

她明天一定要加大营养给九皇子妃,不然该何时才会有小殿下?

白槿被嬷嬷这炽热的眼光看的有点不舒服,放下手里的包子嘻嘻的笑道,“嬷嬷吃了没?要不一起?”

嬷嬷慈爱的看着她摇头,“九皇子妃,老奴用过早膳了,这是殿下吩咐过说九皇子妃起来会饿,命老奴准备的。”

白槿心头一暖,傻嘻嘻的笑了笑。感觉嬷嬷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以为是身上有东西便顺着她的目光看来。呃呃呃?她看我肚子干嘛?“嬷嬷你看我肚子做什么?我衣服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九皇子妃昨晚过度劳累,嬷嬷看着想给九皇子妃做点什么补补身体。”嬷嬷笑的很是慈爱,白槿并没有多想,摆摆手,“我的身体好着呢,不用补的。对了嬷嬷,你跟我说说殿下的事呗?比如他以前都是什么样子,喜欢什么或者是都有什么金手指什么的?”

她想要多了解一下他,这样她也不枉做一回古代女子,在说自己的老公多了解一下也是不错的。

见白槿这么问,嬷嬷是笑开了花,九皇子妃终于想要了解殿下了,这么说小殿下很快就会有了。她现在都能想象出小殿下在府里围着她跑那可爱的样子了。

“回九皇子妃,殿下小的时候是很听话的,笑起来很好看,性子也很温和。那时贤妃娘娘还在,殿下最喜欢贤妃娘娘做的桃花酥,殿下是个很孝顺孩子,每次都是先给贤妃娘娘然后再自己吃。唉!可自从贤妃娘娘走后,殿下就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陛下在贤妃娘娘走后就将殿下送到宫外去,对殿下是不管不顾。皇宫里的公主们还有小皇子只要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到九皇子府欺负殿下出气,殿下不受宠,就连府中的奴婢都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久而久之,殿下为了给贤妃娘娘报仇一直的忍辱,直到……”

半晌后,白槿知道慕君年为什么这么厉害了,他所遭受的岂止是一般人所承受的?在现代,像他那般大的也只是花父母的钱每天吃喝玩乐开开心心的度过,可他那么小就要背负着杀母的仇恨一直隐忍隐藏锋芒,没了娘亲的保护只有关闭心门才不让自己受伤。

白槿的心隐隐的泛着疼,为他疼,为他难过。“嬷嬷,告诉我都有谁欺负过殿下,府中还有哪些婢女曾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全部都告诉我。”

以前她不知道,如今她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她就要帮他讨回来,敢欺负她的人,她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人!

片刻后,白槿了然的点点头,命嬷嬷下去休息,不必来伺候她了。看了眼天色还早,下午在去舞动天下吧,曼歌知道她被慕君年带走也不会担心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消息阁,收拾婢女也不迟。

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后,起身去了厨房。她要试试做桃花酥,这个季节没有鲜桃花,慕君年那么爱吃桃花酥,府里应该会有干桃花的。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饭,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到了厨房,掌事的嬷嬷便迎上来,恭敬道,“九皇子妃可是有何吩咐?”

白槿笑道,“没事,我就是想给殿下做点桃花酥,府里可有干桃花?”

“回九皇子妃,有的,奴婢这就拿来。”白槿笑着点头。她一直对人都很友好,尤其是在府里没有欺负过慕君年的下人们。掌事的嬷嬷拿来干桃花放在白槿面前,白槿笑着点头,吩咐她不用管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白槿端来一碗面加水,不知道是水多了还是面少了,有少许溢出来了,她记得在现代家里的阿姨做面食时好像要揉面的,随即又将面用手揉搓,放进干桃花,好不容易揉出个型来,这下白槿为难了,接下来该咋整啊?

看了眼周围在厨房忙事的婢女们,随便叫了一个问道,“那个我要做桃花酥,接下来怎么做啊?”

第43章 火烧厨房1

那名婢女也是个灵巧的,“回九皇子妃,接下来打好样本就可以放进锅里了。”

白槿点头,冲她笑了笑。照着那名婢女的话接着做,就在将做好的桃花酥放进锅里时,白槿一个不注意,竟然起火了!吓得周围的婢女大喊,“着火了!快打水!”

四下顿时忙的脚不沾地,白槿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已经睁不开眼。

有个婢女见四下很乱,佯装着救火,将一旁放置的油趁着众人不注意泼进大火里,大火瞬间高涨。“这怎么回事,火势怎么会越来越大!”掌事的嬷嬷高喊。

白槿也没有想到会突然着火,此时她被浓烟呛得已经喘不过气,脑袋昏昏的,已经无力,模糊中见一名婢女手捂着嘴站在一个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救火的意思。

厨房掌事的嬷嬷见大火越来越凶,立即喊道,“所有人快出去,九皇子妃在哪儿,有没有人看到九皇子妃!”

白槿想出声说她在这里,可一张嘴就被呛得堵了回去。坐在地上紧紧捂住口鼻,脑袋涨涨的,好晕。此时面临着死亡她内心恐惧,她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慕君年,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救她?

也许每个人面临死亡时都会渴望能有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人类对生命渴望的本能反应,白槿也不例外。厨房外嬷嬷听到着火立即命人救火。

片刻后,见厨房有不少的人平安出来,以为没有人受伤,可就在厨房掌事嬷嬷出来后没有看到白槿,立即大喊,“有谁看到九皇子妃了!快进去救九皇子妃!”

什么?九皇子妃在厨房!嬷嬷大惊,立即命人进去救白槿。这下可怎么办,九皇子若有什么事殿下回来一定会发疯的!然而,老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

慕君年一回来就听见厨房着火了,本是没在意,可听到白槿在厨房里,立即跑到厨房。“槿儿!”说着就要进去救白槿。

嬷嬷见慕君年要进去立即拉住,“殿下你进不得啊!”

“放开!你知不知道槿儿在里面!”此时他已经红了眼,他不能没有她,他的槿儿。

推开嬷嬷,转身便进了厨房。“槿儿,你在哪儿?我来了!”

挥开周围的浓烟,用力的寻找。火势很大,不时的有梁柱倒塌,慕君年心下着急,“槿儿!你在哪儿咳咳!”槿儿千万不要有事,他来了!

白槿坐在一个角落里,浓烟熏得让她大脑缺氧,周围很热。意识快要涣散了,她好像听到慕君年的声音了,难道是幻觉吗?“槿儿,槿儿你在哪儿!”

又是一声传进白槿的耳朵里。是的,这不是幻觉,是真的!白槿使劲的摇头迫使自己清醒,用尽力气站起身来,拼命地喊着,“我在这!咳咳!慕君年我在这!”

白槿艰难的迈着步伐想要出去,无奈火势太大根本出不去,只能拼命地大喊。

慕君年听到白槿的喊叫,随着声音而来,见白槿躲在一个角落中迅速将白槿抱在怀里。声音无比的颤抖,“槿儿别怕,我来了。我们这就出去。”

白槿点头,你不知道她此时有多开心,被他抱在怀里好像全世界都在这里,让她安心。慕君年紧蹙着眉,抱着她迅速的往门外冲去,就在他们快要出去时,屋顶上的梁柱被大火烧毁拍倒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踉跄一下,但很快就站稳冲了出去。

“北岸立刻叫晴雪过来!”路上慕君年大喊。待回到房间片刻后,晴雪已经被北岸一个信号快速的赶来。着实的累惨她了,幸好她没在百墓宫,不然就算有十条腿也赶不过来!

嬷嬷在旁侍候着,看着晴雪给白槿诊治一颗心放不下。慕君年担忧的望着白槿,他后背上被梁柱灼伤似是不感到疼般,整个心都在白槿身上,只希望她不要有事。

半晌后,晴雪恭敬道,“主子,九皇子妃并无大碍,只是吸入大量的浓烟导致昏迷,脚踝处有轻微的烧伤,属下已经上了药,过几日就会好了。”“嗯,你下去吧。”听到白槿没事,慕君年的一颗心安定下来。她没事就好。

“主子,你的背部有伤,这是用于烧伤的药,涂抹几次就好了。”晴雪眼尖的看见慕君年后背烧毁的衣服,想必主子也受伤了,就给他拿了瓶药。主子真的很爱九皇子妃,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一整颗心都放在九皇子妃身上。她一定要研制出解药救九皇子妃,不然真的不知道主子会变成什么样。

慕君年没有理会她的话,一直的盯着白槿。嬷嬷与晴雪见他不语,只好退下,临走时晴雪将药膏放在桌上,九皇子妃醒了主子自然会上药的。

“冥蓝!”慕君年眼看着白槿,头也不回的道。

“属下在!”

“即日起,你就跟在九皇子妃身边保护她,不能让她受伤。”

冥蓝愣了愣,随即应道,“是,主子。”

在出去时其实冥蓝心里诧异的很,他一直都知道主子喜欢九皇子妃,可没想到竟然吩咐自己去保护九皇子妃,看来九皇子妃对主子很重要,以后跟着九皇子妃说不定有肉吃。

就这样,慕君年身边的两个人就被白槿无形中的给收了,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慕君年是无比的懊悔,天天吃着飞醋,恨不得掉进醋缸里。

白槿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经过着火事件,她也没去上舞动天下,慕君年一直在床边守着她,午膳也没有用,见她醒了问道,“槿儿,你醒了?”

白槿眨眨眼,看着他低声道歉,“对不起相公,我只是想给你做桃花酥,我没想到会着火的,厨房都烧了。”

慕君年将她抱在怀里,轻揉她的秀发,声音柔软好听至极,“厨房烧了就烧了,你没事就好。”

“相公那明天我在给你做桃花酥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把厨房弄着了。”她说的信誓旦旦,一脸真诚。

慕君年笑笑,退去冰冷的脸上显得温和又妖孽,“槿儿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桃花酥的?”

“我听嬷嬷说的,我没有做过饭,想着试试做桃花酥给你吃。可是最后桃花酥没做成,将厨房烧了。”白槿挠着头发低着头弱弱的说。

见她这可爱的模样,慕君年更是心痒痒的很,他的槿儿还真的是可爱,看着她殷红的唇瓣一个俯身便吻住,他好想要了她,让她永远都是他的女人。白槿被他吻的有点迷糊,他的吻总是让她不能抗拒,霸道中又隐含着温柔。直到感觉白槿有点微喘着气才放开她。白槿伸手环抱住他,不料听到他的一声闷哼,蹙着眉问,“你受伤了?”

“没事。”慕君年摇头。

听他说没事,她自然不信,生气的往他的后背看去,见他的衣服有大面积的烧毁,立即将他的衣服扒下。

“槿儿。”他伸手制止。“槿儿,我没事。”

白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扒下他的衣服。待露出时,白槿一惊,入目的是一大片的烧伤,红的泛起了水泡。颤抖的伸手去碰,可又怕他疼,就这样一直的僵在那。望着慕君年,声音哽咽,“呆子,你有没有后悔娶我?自从你娶了我就不断地为我受伤,还为我暴露锋芒置自己与危险之地?”

慕君年揉着她的发丝,轻笑,“槿儿在说什么傻话?为你做什么都值得。”他的槿儿是世界上最好的,是上天恩赐他的宝贝,让她从她的世界来遇到他,嫁给他,他怎会后悔?

偶滴个神啊,要不要这么煽情啊,她都快要冒泡了!伸出粉拳轻打他的胸口,嗔怒道,“快去上药!”

慕君年温柔一笑,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好的娘子,为夫这就去。”

傍晚,嬷嬷带来晚膳放在桌上,还特意的熬了莲子粥给白槿。看着面前的莲子粥,白槿只想忽视,她最不爱吃粥了,泛是粥类她都不爱吃。自动的忽略那碗莲子粥,夹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唔,还是鸡腿好吃!

慕君年看着她一直在吃鸡腿,将莲子粥往她的面前推了推,“槿儿喝点粥,晚上少吃肉,不易消化。”

白槿手里拿着鸡腿,蹙眉摇摇头,“我不爱吃粥,不想吃。”

“九皇子妃,这莲子粥最是补身体,尤其是晚上喝最好,容易消化。”嬷嬷在一旁笑着说。她可是希望九皇子妃能够尽早怀上小殿下,为了这个她在粥里放了点催情的药粉,这下晚上殿下可得加把劲啊。要说嬷嬷为了小殿下可是用尽了招数,连着下药的事都干出来了。

白槿嘴巴一瘪,可怜兮兮的望着慕君年,“相公,我不想喝,要不你喝吧,别浪费。”慕君年见她那模样,嘴角抽抽,为了不喝粥连撒娇都使上了?

嬷嬷一听白槿要将莲子粥给慕君年,想要出手阻止,可又想到那粥谁喝都一样,便又幸幸的放下手。说不定殿下喝了会比九皇子妃喝了效果还要好。

第44章 火烧厨房2

见慕君年不说话,白槿干脆将莲子粥拿起来到他的怀里,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啊蹭,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的好相公,我真的不想喝,真的真的不喜欢,相公帮我喝了吧?”那模样真的令慕君年毫无招架力!

无奈,将白槿手上的那碗莲子粥一口气全部喝下,捏着她的鼻子满眼的宠溺,“这下可开心了?”

随后又对着嬷嬷吩咐,“九皇子妃不喜欢吃粥,以后不必上粥食,晚膳上点清淡的就好。”

嬷嬷恭敬的笑道。“是,老奴记下了。”

白槿笑嘻嘻的靠在慕君年的怀里,突然想起在厨房她隐约的看见一个婢女冷眼望着大火的情景,蹙了蹙眉,抬头看着嬷嬷问道,“嬷嬷,厨房中一共有多少人?可有皇后的人?”

“九皇子妃为何如此问?皇后的人很少在厨房中。”

慕君年听她这么问也是疑惑,“槿儿,是发现什么了?”

不愧是她老公,就是知道她的心思!白槿内心赞叹,“嗯。在厨房我不小心弄着火了,可是火势根本就没有那么旺盛,只要用水就能扑灭的,可是她们越是用水浇火势就越发的大,你们猜想,如果只是着火,火势根本不大,那么多的水怎能浇不灭?除非有人不怀好意趁着大家手忙脚乱之时偷偷的将油倒进去。众所周知,一旦火遇上油就会顺势而发,变得比之前的更大。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是置我于死地。并且,我在迷糊中发现有一名婢女冷眼看着大火蔓延丝毫没有要救火的意思。”

“槿儿是说皇后想要槿儿死?”慕君年紧皱着眉道。

“我也只是猜测,只是不知皇后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白槿望着嬷嬷吩咐道,“嬷嬷,过几日你将府中所有的奴仆叫到花园来,我要一一的清理。”她要将府中曾经欺负过慕君年的婢女还有皇后的人统统的收拾掉,彻底的扫除这九皇子府里的垃圾!至于为什么要过几日,那是因为她要去经营球室,没时间,这样也好让她们在蹦几天。

嬷嬷应声,“是,九皇子妃。”看了眼天色,嬷嬷偷笑,这个时辰也该发作了,她得快点出去,免得打扰了小两口。默默地将晚膳收拾好退了出去。

白槿卧倒在慕君年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感到一阵心安。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墨香味道,让她着迷昏昏欲睡,手搂着他的脖颈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

此时,慕君年感到浑身燥热不堪,喉咙微滚,看着他怀中的人儿真的想立即要了她,声音沙哑的问道,“槿儿,我可不可以要你?”

什么?白槿抬起头看他隐忍的难受,他的身体滚烫的很,似是要灼烧了她一样。此时她坐在他的腿上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白槿说什么,慕君年俯身含住她那娇艳欲滴的唇。她的滋味太美好,美好的他实在控制不住的几次三番的想要了她,可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会伤了她的,他的槿儿。她的唇宛如毒药,让他上瘾想要更多。

“唔,慕君年。”他这是怎么了?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他们已经来到床上,衣服被慕君年扯掉,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四处的游走,吻一路向下。“慕君年。”

她的声音令他停下动作,双臂支撑着身体,额头因隐忍有着些许的汗珠,该死的!他中了媚药。

一个转身便迅速的跑了出去,留下白槿呆愣的可以。他去哪儿了?今晚慕君年怎么如此的反常,那种**像是中了媚药一样,可在府里怎么会中媚药?莲子粥!对,一定是莲子粥。那桌菜她也吃了,唯独莲子粥她没有。那粥是嬷嬷特意给她熬的,因为她不喜欢,慕君年将它都喝了。可嬷嬷为何要给她下媚药?

一炷香过后,白槿睡得迷糊时感到身边一股凉气,她哆嗦了一下,迷瞪的睁开眼,见是慕君年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相公你去哪儿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拍拍她的背,声音柔软,“我没事,睡吧槿儿。”

白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边,让他好不容易降下的火又升了上来,无奈,放开白槿转身又出去了。两次的折腾令白槿睡不着了,干脆起身跟着慕君年看看他去哪里,可别到最后憋坏了毁了她的幸福啊!跟着慕君年来到花园,还没等她去看仔细,就听见“扑通”一声。他他他居然跳进水里!白槿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为了不让她受伤他竟然在凉水里降火,她不感动是假的!

悄悄地回到房间等待着慕君年回来。可这一晚他没有回,她也没有睡。一夜未睡的白槿起身打开房门就见慕君年站在门口欲要进来,他微惊愕,“槿儿,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白槿抱住他,答非所问的道,“以后不要进凉水里了,冰坏了怎么办?”

他微微一怔,随即亲吻着她的额头,笑着应道,“好。以后有娘子,为夫不会去水里了。”

其实白槿在内心邪恶的说即便她不可以但是她还有手啊,自行解决总比冰着好啊。

待慕君年去上早朝后,白槿换了一身男装去了舞动天下,这么多天隽容她们应该在消息阁待的不耐烦了,当初她也只是怕慕君年找不到她会拿她们做要挟,如今没有那个必要就尽快的将隽容她们带回来吧。“公主,你还好吗?”

到了舞动天下,曼歌就迎上来给白槿一个大大的熊抱。“哎呀呀,我好着呢,怎么我的曼歌想我离不开我了?”

白槿那戏谑的声音响起,惹得曼歌脸一红,虎着脸吼一声,“公主!”怎么公主每次都这样,不调戏她总感觉少点啥。

“好啦好啦曼歌原谅公主我这一次吧哈,隽容她们怎么样?消息阁生意好不好?”白槿笑嘻嘻的转移话题。

“消息阁的生意很好,公主就放心吧。公主也没事了是想让隽容她们回舞动天下吗?”曼歌问。

白槿点头,“明日就让她们回来吧。现在舞动天下红火我到是乐的清闲。球室那面你随我去招人,现下球室开张客人很多但服务的人员很少,所以要大批的招服务人员和舞姬。”

“好的公主,奴婢现在就去球室准备。”曼歌笑着便出了舞动天下。

白槿摇摇头,习惯性的去了二楼木青的房间,进去见里面空无一人才想起他曾跟她说等球室开张后他便回流云了。自顾的笑了笑,看来她还真是健忘。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毕竟这么长时间来她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在这个世界有个现代人就像有亲人一样,不会令自己感到是个另类。

去了球室,有很多的人来应聘,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那是因为白槿给的报酬要比一般的店铺高两倍,有这么个挣钱的地方谁会不来?从早上到中午,白槿从应聘的人员中选出一多半来,这一多半人说话都是机灵的,若是没有眼力白槿也不会聘用他们。舞姬到是没有几个,只是古代人思想封建,认为舞姬就像是青楼的妓女,没有人愿意。

这下曼歌可是苦恼的紧,“公主,现在人已经招齐,就剩下舞姬还没有,从早上到现在舞姬就两个,公主说怎么办?”

“不用着急,我到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白槿清澈的眸子微亮,嘴角勾起一抹笑。

“什么主意?”曼歌问。

“咱们现在没有舞姬,那就去挖舞姬来,这京城别的很少,就妓院多!咱们可以去妓院……”

曼歌瞪着大眼睛,“公主是说去妓院买下她们?”

白槿打个响指,递给她一个真聪明的眼神,“没错!待午膳后咱们就去妓院挖人!”

“公主,咱们是姑娘,去妓院好吗?”曼歌听她说要亲自去,立即拉下苦瓜脸。

白槿翻个大白眼,“咱们可以穿男装去啊,在说这次去妓院是有目的的,跟着公主我保证没事!”顺便在妓院玩玩也是可以的。白槿在内心补道。

主仆二人中午没有回府,吃晚午膳便去了京城中一家不大但中等的妓院。按照白槿的话来就是先可小的挖,把精华全部挖走在来大的!

到了门口,二人就被妓院中的老鸨请了进去。那老鸨挥着手中的帕子,脸上的**随着她的笑容直掉,眼角上的褶皱按照白槿说的那都能夹死个苍蝇了!嘴角抽抽,听着她说,“哎呦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今儿个想来什么样的美人啊,我们这的胖的瘦的扁的圆的高的矮的什么样的都有,公子想要……”

“有男的吗?”白槿下意识的说出打断了老鸨的话。老鸨愣了几秒钟立即重新打量着她,笑道,“没想到公子还有这般癖好,我这是妓院,男的没有,美人到是数不胜数,公子你?”

曼歌早在白槿说这话时已经惊得张大嘴巴,公主这是要给九皇子戴绿帽子吗?

第45章 去妓院挖人

回过神来立即碰了碰白槿,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你在说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正经的话立即打着哈哈摆出风流样,“哈哈,方才只是玩笑罢了,叫你们这舞跳得最好看的美人统统的给本公子叫来,本公子要欣赏欣赏!”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鸨的手里。那锭金子真是可以说是闪瞎了老鸨的眼,开妓院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红的像京城中的春香楼那样,可也怎么说也是见过几次富贵人的,这公子上来就这么大的手笔一定是个有钱的主,要说她方才的话是开玩笑她可不信,若是能在捞来一笔那她也不介意去后院送她几个小馆来,毕竟在这些达官贵人中也有的是这个癖好,只是怕被人发现才到妓院中找小馆来掩饰,毕竟这龙阳之好也不是个光彩的事。

眼中闪着精光,将白槿拉倒一边小声地笑道,“这位公子方才说的我这儿啊倒是有,只是公子这个倒是不能少。”说着便伸出手指在白槿的面前捻了捻,那眼中的笑容有多贪婪就有多贪婪,连带着脸上的粉也直掉。

白槿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是什么,反正她也只是随意的话,没想到这个妓院还真的有小馆。既然有那就不能亏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吧。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装出色眯眯的样,“那就有劳了。”

随后被老鸨带进一个雅间,等待着美男美女的到来。曼歌见白槿笑意淫淫的望着门口,忍不住的问,“公主,方才老鸨和你说什么啦?怎么感觉你有点色眯眯的啊?”

色眯眯?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白槿轻咳一声,“我哪有色眯眯,我那叫等待着欣赏。”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还那么理所当然。冥蓝隐藏在暗处听她这话差点没现身露出来,他要不要告诉主子九皇子妃在妓院不仅找美女还找小馆?若是主子知道九皇子妃找小馆会不会杀了九皇子妃?这个想法一出立即的否定。主子那么喜欢九皇子妃绝对不会杀了的,他一定会将那个小馆杀了的,对,一定会!冥蓝在心里绝对的点头。

须臾约,老鸨带着十个身段窈窕的美人进来,随后又带了两个长相俊美的小馆送到白槿面前,笑着道,“这位公子可还缺什么?我这儿呀什么都有。”

这男的女的都有了还缺啥?白槿回以一笑,俊美的脸上更加的迷人,豪爽的道,“不缺了,你下去吧!”

待老鸨下去后,白槿给曼歌一个眼神,曼歌领会,看了眼雅间外没有人,将窗户门都关的紧紧的。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傻的呵的在别人的地盘挖人还大张旗鼓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一样。若是那样,那那个人一定不是白槿。

白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十个美人,风流样装的那是一个像,“美人们,你们可都会跳舞?给本少爷来一段。”

“是。”那十名美人应声后便扭动着她们矫健的身姿展示给白槿看。

白槿喝着茶望着她们,手指朝着那两名俊俏的小馆微,那模样简直将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演的淋漓尽致。曼歌在一旁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啊!只见白槿将手上的葡萄一一喂给那两名小馆,让他们咱在她面前任由她揩油。唔,手感还不错,这脸可真嫩。虽然长得很俊俏但相比慕君年,那可是差的远呢,毕竟慕君年可是难得的帅哥。

摸了两下便没了兴趣,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这次来是挖人来的,可不能忘了正事。屋内只剩下十个美女和白槿主仆二人外,没有任何人。白槿让她们停下,清澈的大眼睛笑的眉眼弯弯,很是无害。“本公子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可要如实的回答。若是谁答得全面那这几个银锭子就归谁,如何?”说着便掏出几个银锭子放在桌上。

见有钱谁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十个美人全都争先恐后,“公子请问。”

“好,我问你们在这妓院有久了,一个一个回答。”白槿温和的笑道。

“我在这有八年了。”

“我自小的时候就被人卖到这已经有十年了。”

“我也是被卖到这的已经五年了。”……十个美人一一的说完,白槿点点头,看来还是老人了。

又问,“你们可都接过客?是否还有家人?”

十个美人中都曾接过客,只是经历的不同。有的是太小就被人卖掉有的是经过太多人手,记不得自己的家人是谁,还有的甚至是双亲都已经过世无奈才被人骗到这里的。白槿暗叹,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什么时代都会有如此的黑暗时候。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有许多的麻烦事。

“我再问你们最后的问题,回答这个问题是你们自愿的,你们是否愿意脱离这里做一个自由的人,靠着自己的双手去赚属于自己的那份尊严,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必去逼迫自己出卖身体去赚钱?”这句话对她们来说无疑的是个极大的诱惑。每个女孩子若不到万不得已被逼无奈是不会做这种出卖自己身体的事的。

十个美人面面相觑,随即眼中露出光亮,“公子的意思是愿意给我们赎身?”白槿笑了笑,说出自己的目的,毕竟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更没有无缘无故就对你好的人。

“如果我让你们到我的球室来做舞姬,并且我会每个月付给你们三百两银子还不让你们接客,你们的去留随你们的意愿没有人身限制,你们可愿意?若是愿意我便给你们赎身,若不愿那就当我没说。”

十个美人听见白槿如此说,心下了然。原来是让她们到球室做舞姬,球室她们也是听说过的,是与舞动天下链接在一起的。在京城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想必这位公子就是球室的老板,若是她们能得到自由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在哪里都比呆在这妓院强上百倍。如此想着便也应道,“我们同意。公子说话可要算话?”

白槿见这事成了,心下不知有多兴奋。拍拍胸脯保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叫吴沐笙,欢迎美女们来球室,待会我会给你们赎身,明日你们拿着卖身契便可以到球室找我,希望美女们明日能够光临我们球室。”

她们这种女子被人嘲讽被人瞧不起,还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客气的对她们,自然是高兴,立即点头,“我们会的,多谢公子为我们赎身。”

既然搞定了她们那便去给她们赎身。去的路上曼歌在白槿旁边小声问,“公主我们真要给她们赎身啊,一共十个人那得多少银子啊?”

自从曼歌跟白槿做生意后就变的跟白槿一个样,忒抠!银子给自己那是随意的霍霍,放别人身上那就立刻蛋疼!白槿轻弹了下她的脑袋翻个白眼道,“我说是给她们赎身,可没说要花钱,你以为九皇子是盖得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笑的一脸奸诈,曼歌看的浑身一抖,公主这是要狗仗人势吗?啊呸呸!公主才不是狗!跟着白槿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曼歌是一脸的懵,不是要给她们赎身吗,怎么来这啊?

“曼歌你不是会武功吗?上去将卖身契全部都偷出来,我在这给你把风!”白槿说的大义凛然。

曼歌一个促咧险些没翻白眼倒那儿!暗处的冥蓝嘴角更是抽抽的狠,九皇子妃,厉害!

白槿见曼歌还不动身立即催促,“快去,别忘了那里放进个纸条,就写人被九皇子带走,找人来九皇子府。还有,拿了卖身契让她们找自己的,然后你在把剩余的卖身契给那老鸨,就说你恰好看见一个贼进了她的房间偷了东西,你就将那贼打跑了无奈他武功很是厉害就只抢了这卖身契,叫她快点去看还有没有金银财宝什么的丢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就将那十个美人带出来。记住,咱们这不叫偷,这叫光明正大的拿!”白槿一口气的吩咐完,脸不红气不喘还那么淡然。

啊啊?曼歌一脸懵逼愣在那,架不住白槿的催促,一个翻身从后墙跳进老鸨的房间,照着白槿的话做事了。

曼歌走后,白槿拍拍手扭扭腰,压压腿,她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九皇子府将府里的钱全部都冻结一天,不让任何人动!包括慕君年!

“嘿嘿嘿!”白槿魔性又不怀好意的笑声传入引在暗处的冥蓝耳中,他怎么感觉主子要有不好的事发生呢?一切准备就绪后,白槿深吸一口气蹭的一下冲了出去,速度可以说能拿长跑第一了。

路上的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白槿。到了九皇子府腿已经跑得发软了,累的大口的直喘着气,门口的守卫奴才见到白槿立即恭敬道,“九皇子妃!”

白槿累的已经说不出话了,摆摆手硬撑着跑到嬷嬷身边,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往账房跑去。“九皇子妃你慢点,老奴这腿脚跟不上了。”

亲爱的读者们,明天就是中秋节了,风娅祝大家中秋快乐!么么哒

第46章 空手套白狼

这九皇子妃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这般疯了似的跑,是不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到了账房,白槿咽了下口水,气喘吁吁的道,“嬷嬷将府里的账本全都拿来给我,快!”

这九皇子府没有管家,慕君年是嬷嬷带大的,府里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嬷嬷管理,所以嬷嬷相当于这府里的管家了。

嬷嬷疑惑九皇子妃要账本做什么?可没有问,既然九皇子妃要账本那也是有用的,不然是不会要的。将账本放在桌上恭敬道,“九皇子妃这是府里的账本,九皇子妃可是要查账?”

白槿摇头,捂着胸口让自己说话平复一些,“嬷嬷府里的开销可都归你管?”

“是的,这么多年府里的开销一直是老奴来管,没有交与任何人。”

白槿笑着点头,“那好,嬷嬷我要和你说件事,今天府里的所有金钱珠宝不准任何人来拿,也不准任何人花府里一分钱,包括殿下也不可以。若是殿下问起就说是我说的,这府里的一切东西切都是我的包括他的钱!”

嬷嬷看着白槿眼中的疑惑更甚,九皇子妃今日为何要封闭府里的开销?连殿下都不准,这是和殿下闹别扭了?殿下惹九皇子妃生气了?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的冒出嬷嬷的脑中,最后点头,“好的九皇子妃。”

一定是殿下惹九皇子妃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将殿下也列入其中,唉!他们这小两口怎么这么不让她省心,还得她想办法帮他们撮合。

白槿知道一会儿妓院的人会来找慕君年,若是慕君年知道她去妓院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得好好躲躲。为了那十个舞姬还有自己的腰包她可是拼了!

要说这下嬷嬷可是想错了,并不是慕君年惹白槿生气了,接下来是白槿惹慕君年抓狂了!

白槿回府后冥蓝就去书房给慕君年汇报情况,当慕君年听到白槿去了妓院时脸已经黑了下来,从他上早朝回来就没有看她,到了午膳时候她也没有回来,知道她一定是去舞动天下了且有冥蓝保护她也就没有担心,谁知她居然去妓院!接下来冥蓝的话可以说让他额头青筋暴起,愤怒难挡!

“九皇子妃还叫了两个小馆,摸了他们的脸喂他们吃葡萄……”

冥蓝说这话时那叫一个艰难,他都能想象出那两个小馆的死状了,惨不忍睹!就在慕君年要暴起的时候,嬷嬷进来道,“殿下,府外有人说是怡香阁的老板,说殿下偷了她们怡香阁人的卖身契,叫殿下拿钱。”

什么!这女人竟然打着他的名号!呵!他的槿儿可真会给他找麻烦。微眯着眼,等他解决完就跟她算算找小馆的账!

抬脚出了书房吩咐嬷嬷,“她要多少钱拿给她,九皇妃在哪儿?”

嬷嬷在怡香阁的人找上门来时就知道了为何白槿要封了这一天的开销了,这是给殿下惹麻烦了。不过怎样她都是向着九皇子妃的,谁让九皇子妃招她喜呢?吞吐道,“殿下,九皇子妃说了今日不准任何人花府里的一分钱,包括殿下也不可以,说这府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九皇子妃的,包括殿下的钱。”

慕君年停下脚步,黝黑的眸子露出危险的光芒。他的槿儿是想让他空手套白狼不花一分钱的强抢妓女?想到她去怡香阁找小馆心中的怒火飙升,那个妓院不开也罢!

“嬷嬷,去告诉那个怡香阁的老板,若是还想继续开就滚回去,若是不想开了本殿下随时封了!”

嬷嬷恭敬的笑应道,“是。”

待嬷嬷走后慕君年吩咐冥蓝,“冥蓝将那两个小馆带进密室杀了!”

又是一道应声后,慕君年去了白槿的房间,他这次到要跟她算算背着他找小馆的账!

来到门口见房门紧闭,微挑了下眉,伸手去开却没有推开,抬脚一个用力,房门被他踹的微颤。屋内空空哪里有白槿的身影?偏见窗户微开,慕君年冷下脸周身的寒气逼人,咬着牙低吼一声,“白槿!”

此时白槿正躲在书房慕君年的书案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君年一定不会想到她躲在书案下面。哇哈哈!她真是绝顶聪明!她在回去的路上知道慕君年一定会去她房间找她,她可绝不会傻不拉几的到房间里,于是她进去将门在里面堵上然后从窗户跳出来躲到书房,慕君年是绝不会知道她现在在书房的,他会认为她从窗户逃了然后命人出去找她的。嘻嘻,现下能躲几时算几时吧,总比被人逮个正着好。

就在白槿乐的屁颠屁颠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随后又关上。白槿躲在书案下心里默念别发现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默念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以为是婢女进来收拾东西,便放下心来。谁知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令白槿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槿儿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是想一直躲着不出来了还是想等本殿下将你抱出来?”

慕君年的一句本殿下,令白槿心一咯噔,他是真的生气了?她要不要双手举投降状全招了?可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会不会是诈她,让她自己出来呢?她可不是傻不拉几的人,别人一诈就露馅的。她就在这挺着!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样!这模样按照白槿的话就是,光着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挺!

话说回来,慕君年在白槿的房间瞥见微开的窗户,真的像白槿想的那般会认为她跳窗逃了,可白槿不知道的事这府里慕君年的暗卫众多,她躲到哪都会被慕君年知道的,除非她凭空消失了,不然就算她躲到夹缝去都能被慕君年找到!

见白槿不出来,慕君年抬脚走到书案边,躲在书案下的白槿心下咚的一声,捂着脸嘴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慕君年见她这模样好笑的紧,收敛眼中的笑意冷着脸问道,“槿儿怎么躲到书案下了?”

“啊?我没躲啊,我在找东西呢,在找东西。”说着便装作找东西的模样在地上四下乱蹭。天啊噜,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他会神算不成?

慕君年见她并没有要认错的意思,立即将她从地上拉起,寒着脸,“槿儿没有话要对本殿下说吗?”

呃呃?既然被发现了,她还是认错吧,先说总比被人问起的好吧?笑嘻嘻的望着慕君年,清澈的大眼睛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抱着他语气撒娇道,“相公我以后不会去妓院了,今天去妓院只是想挖两个舞姬到球室,相公这么好不会和槿儿计较的对不?”

白槿很自然的忽略了找小馆的事,她才不会承认呢。慕君年低头看着面前撒娇又笑嘻嘻的白槿,危险的眸子眯了眯,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着她的脸颊,“槿儿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件事?”

嘎?还有一件事?他不会知道她去妓院顺便要两个小馆的事了吧?清澈的眼珠转了转,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相公说的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件事呀?”

见她跟自己装糊涂,手上一用力,白槿的脸就被他捏的直疼,忽略她的皱眉黝黑的眸子凛冽无比,“槿儿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嗯?”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都令白槿心间直颤抖。怎么办,他知道她找小馆了,要不干脆豁出去**吧!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闭上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那冰凉的唇,学着他亲吻她时的那般撕咬着他的唇,反复的撕咬着,但他并没有动作,任由她撕咬。白槿以为她的吻技不行,最后放开他,小脑袋放在他的颈项,颇有些委屈的小声道,“相公我错了,别生气。”

“错哪儿了?”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冰冷。

“我不该找小馆喂他吃葡萄还捏他的脸。”白槿一口气的说,随后怕他暴起又笑嘻嘻的道,“不过他们都没有相公好看,我还是爱相公!”

这句话是彻底的让慕君年恢复了脸色,不在冰冷。爱人之间往往只是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就会令对方的不开心瞬间就会变成开心,慕君年也不例外。听到白槿说爱自己他竟会瞬间消散了所有的怒气,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真的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也可以如此轻松地让他从地狱瞬间来到天堂。

感觉他不在冰冷,白槿笑的眉眼弯弯,小脑袋在他的颈项上蹭了蹭,声音好听到爆,“相公相公相公你最好啦,知道你最爱我啦,不气不气哦。”

慕君年被她这声音酥的已经不行,俯身便吻上她殷红又诱人的唇瓣。“槿儿日后再找小馆,为夫就将你锁在笼子里让你出不去。”

“好啊,有这么好看的相公我是不会出去找小馆的,相公这么惹人喜爱,让娘子我好好的疼爱疼爱啊?”说着便露出一脸的色样,俨然一个正儿八百的小色女。

第47章

手指勾着慕君年的下巴,在他的喉结处轻咬一下,惹得慕君年立即红了脸颊,声音微颤,“槿儿。”

呦呵?还害羞了,刚才还一股子冰冷劲儿呢,她一调戏就害羞了,还真是不经调。

想要放开他可慕君年怎能让她溜走?一个打横抱起就将她扑倒在床上,二话不说便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他的吻霸道又羞涩,真的不知道他羞涩个什么,外表如此冷冰的人内心还如此的害羞。二人吻的越发的激烈,慕君年喘着气嘶哑的声音问道,“槿儿可以吗?”

他知道她的那个已经走了,若是她不愿意他是绝不会勉强的,他要他的槿儿全身心的愿意给他。白槿搂着他的脖子笑着点头,他那么爱她愿意为她舍弃一切她还有什么不可以?

慕君年见她点头,心下欣喜若狂,不待他有下一步的动作,白槿就一个用力反扑,成现女上男下的姿势。咬着他耳垂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呵气道,“我要在上面。”

不等慕君年有反应便撕咬上他冰凉的唇,手下也没有闲着,急急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服,可撕扯了半天也没有脱下,这下白槿急了,这破衣服怎么这么紧?干弄弄不开!慕君年见她这猴急样,眼中的笑意更深厚了,他的槿儿比他还心急呢。伸手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戏谑道,“槿儿可真是不矜持呢。”

白槿一个白眼翻过,“矜持能当饭吃?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看着白槿那霸道样,慕君年到是没有动作,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宠溺无比,“不知道是谁说她的身子给了任何人也绝不会给我,如今却这般猴急?”

望着慕君年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白槿有种冲动想一巴掌挥过去!他竟然拿她的话来堵她,还不是他当初利用欺骗了她,不然自己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样装忽然想起的样子,笑道,“嗯,对呀,我当初说过我的身子给任何人也不会给你我怎么忘了呢,多谢相公提醒了,我得说话算话才行。”

说着便欲要下床。慕君年也只是想逗逗他的小妻子,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眼看着白槿要下去了立即拦腰将她压在身下,“娘子不愿意做说话不算话的人,那为夫就只好强迫娘子一回了?”说着便自行的脱下身上的衣服,让他的小妻子好好的色一回。

唉呀妈呀!白槿眼冒着红心,张大嘴巴直直的盯着慕君年那有着腹肌令人喷鼻血的身材,我去了,这也太太太诱人了!慕君年见她要流口水的模样更是暗自庆幸自己可以让他的小妻子如此的着迷。

大手一挥,白槿感到身上有点凉,回过神来见她身上已经和慕君年坦诚相见了!立即闭上眼干脆来个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的催眠状态。

慕君年好笑的看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诱惑道,“槿儿睁开眼看着我。”

白槿像是受了蛊惑般睁开双眼,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脸颊,最后到她的红唇上反复的撕咬着,白槿搂住他的脖子尽力的回应着,他的吻一路向下,令白槿轻颤,轻喘一声,可就在慕君年想要彻底的要了她时,晴雪冲进书房,“九皇子妃我知道怎么可以控住你的蛊毒了,虽然没有研究出……”

解药两个字在晴雪看到她们的时候立即吞到肚子里,还没等晴雪反应过来,“滚出去!”慕君年那声狮子吼就冲向晴雪的门面,吓得她红着脸一溜烟的跑出书房,那叫一个速度!

这也不怪慕君年,哪个男人快要吃到到嘴的肉被人打断心情能好?更何况像慕君年早就想要了白槿这样的了。

白槿见状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望着慕君年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脸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推开他快速的将衣服穿好,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笑嘻嘻的道,“我的好相公晚上在给你哦,我现在去去就回。”不等慕君年答话便跑出书房。她刚才听见晴雪说知道怎么控制她的蛊毒了这么说解药是研制出来了?

晴雪自从书房跑出来脸就一直红着,这段时间她没事就研制九皇子妃体内的蛊毒,终于让她研制出可以控制蛊毒的药了,只是解药还没有研制出。她一高兴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九皇子妃了。进来一问,说九皇子妃在书房,可没想到主子也在,还……,她现在在想她会不会被主子给万剐了,怎么没人告诉她主子在和九皇子妃那个啊,这下她可是离死不远了!搅和了主子的好事。

白槿出来就看见晴雪站在门口在那里纠结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晴雪在想什么呢?你不是说知道怎么控制我体内的蛊毒了吗?是不是研制出解药了?”

若是研究出了也好,若说她真的不在意那是假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能还好,若不能她就要一辈子待在这个世界了,解药对她何其重要?

晴雪红着脸摇头,“我只是研制出控制蛊毒的药了,不让它在生长出新的蛊毒,解药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研制的,九皇子妃不用担心”

“没有研制出解药来这干什么?在没有研制出解药之前不许出百墓宫!”慕君年的声音自白槿身后响起。随即搂上白槿的腰变相的软禁晴雪。可以说慕君年是在报复晴雪方才打扰了他的好事。

听见主子这么说,晴雪感到这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这是要她永远都不要出来的意思啊!九皇子妃的蛊毒哪是那么容易解的啊,这可咋办!看着白槿露出个求救的眼神,似是在说,九皇子妃你最好了,救救我吧,我不想被关起来啊!看着晴雪求救的眼神,白槿笑了笑,既然是朋友那就救救她吧。伸手碰了碰慕君年笑道,“相公我好喜欢晴雪呢,就让她没事来和我聊聊天好不好?”

晴雪在一旁望着慕君年一直的点头,圆圆的眼睛满是认错的意思。她发誓她再也不会随意的进书房了,下次一定问好了在进!

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帮着晴雪说话的份上,慕君年微眯了眼眸,冷声的道了句,“回百墓宫扎一炷香的马步。”

什么?扎马步!她只会看病解毒下毒对武功是一窍不通啊,可以说得上除了医术啥也不会。让她一个弱女子扎一炷香的马步她还活不活了!

刚想再向白槿求助,慕君年一记眼刀射向来吓得晴雪低着头递给白槿一个小瓷瓶,丢下一句话一溜烟的跑了,“这是压制蛊毒的药发作时服下一粒,九皇子妃我一定会研制出解药的,我先走了!”

这晴雪也算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白槿看着手中的瓷瓶,皱着眉,她的蛊毒一定很难解,不然晴雪也不会如此的费心思。

慕君年望着白槿那没有光亮的眼睛,心下一紧,轻柔着她的头,“以晴雪的医术一定会研制出解药的,槿儿不必担心。”

“嗯,研制不出也没关系,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我饿了。”白槿笑嘻嘻的一扫阴霾,拉过慕君年的手就去大厅用晚膳。

看看这个时间正好是晚膳时候,嬷嬷照常的将晚膳放在桌上,一脸慈爱的看着慕君年二人。说实话自从白槿经过那天莲子粥的事件后就再也不敢让慕君年吃粥了。还好慕君年说她不喜欢吃粥叫嬷嬷不必准备,不然这次的晚饭肯定还会有粥的。

晚膳过后白槿吩咐嬷嬷道,“嬷嬷明日就将府中的婢女奴才召集到花园吧,就说开个临时小会!”

嬷嬷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即的笑着应道,“是,九皇子妃。”

待嬷嬷走后,白槿靠在慕君年的怀里,看着他黝黑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相公,明日我要清理府中的害虫,你可要早点回哦。”

她的语气像极了每天叮嘱自己丈夫记得早点回家的妻子,慕君年听的心情大好,早就将晴雪打断了他好事的那份不悦给忘到脑后去了,亲吻着她的额头,眼中的宠溺溢出,“好的娘子。”

就在白槿冒着粉色的泡泡点头时,慕君年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在白槿的身上四处的游走,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声音蛊惑的轻呵着气,“槿儿说过今晚会给我的。”

耳边那酥**痒的感觉令白槿噌的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糯糯道,“这是在大厅。”

要给他也是在房间里,在大厅怎么给!

“呵呵!”慕君年轻笑,他的小女人这是害羞了?一个转身,抱着她就离开了前厅。

白槿的脸一直躲在慕君年的怀里,当她被慕君年放下时发现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且还在床上!在她愣神之际浑身一个哆嗦,身上已无任何的遮蔽物!

“槿儿不许愣神。”他的话语霸道的很,白槿妖娆一笑主动亲吻他那冰凉的唇瓣。这一夜二人耳鬓厮磨,相互交缠,坦诚相见。

第48章 最后的清理

这一夜二人全身心的交予彼此,汹涌澎湃,欲罢不能。

翌日,慕君年无比精神的去上了早朝,白槿累的是泪眼迷糊。快到了中午时,白槿才幽幽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慕君年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槿儿醒了,是否饿了?”

白槿点头,起身想要穿衣,可刚一起身就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身上都是慕君年那个饿狼留下的痕迹。

此时慕君年吩咐嬷嬷备膳,白槿穿好衣服准备下床,脚刚占地腿就软了,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与大地母亲亲吻了,慕君年一个打横抱起将她抱在怀里来到桌边坐下。

“呵呵。”听见慕君年那笑声,白槿狠狠瞪他一眼,“笑什么,还不都怪你!”

死慕君年昨晚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了,简直是饿狼的化身,一晚上都没有消停!

看着怀里的人儿生气了,慕君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槿儿昨晚为夫表现的不好吗?要不今晚再来一遍?保证会让娘子满意的。”

闻言,白槿的老脸瞬间红了,伸手捏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警告,“没有下一次!今晚不许,不然就滚到书房去睡!”

这时,嬷嬷端着膳食进来就见白槿捏着慕君年的耳朵表情有点的滑稽,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心里也是高兴。

白槿见嬷嬷进来,立即放下捏在慕君年耳朵上的手,瞬间从一个悍妇变成了乖乖女,看着嬷嬷将午膳摆放在桌上,笑嘻嘻的道,“谢谢嬷嬷。”

嬷嬷笑道,“九皇子妃跟老奴客气什么?午膳后是否召集大家来花园?”

对哦,她今天还要收拾害虫呢,嬷嬷若是不提,她还给忘了呢,点头算是应了。白槿整个午膳都是靠在慕君年的怀里吃的,她想要下去自己坐下,可慕君年说什么抱着她吃才有感觉,白槿一个白眼翻过什么抱着她吃有感觉,他这分明是借机会摸她!还美其名曰说什么为夫心疼娘子不想让娘子吃饭都自己动手。我去了!快给她一把刀插死她吧,受不了这样的慕君年了!

午膳后,白槿与慕君年来到花园,看着已经被嬷嬷招齐的一众奴才们,唇角勾起,就这样一直的沉默着,不说话。她要等的是耐心,是对她们的考验。自她那日当着众人的面收拾了那几名婢女后,府中的婢女奴才再不敢不将慕君年放在眼里,随后慕君年的变化也是令众人胆战心惊,更加的怕慕君年了。只是这也是怕而已,其实她们的内心绝不会像表面那般的恭恭敬敬,她这次要的是绝对的忠心与恭敬。若是她们有耐力一直恭敬的等下去,她倒是可以考虑不清理她们,相反,若是并没有表面的恭敬她也不会对她们客气!

一炷香后,果然如白槿所料,有几人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今日算是个好天气,这个时辰正好是热的时候,望着众人,白槿笑的很是妖娆,看着慕君年,眼中的狡黠显而易见,“相公,我听见有人来说皇后那日说她要清理隐患,你说这隐患是什么呀?莫非皇后娘娘用完了人认为那人没有用处了想要杀人灭口?”

这句话听起来是白槿不经意间的说话,其实声音不大不小的足以让众人听见,尤其是那几个显然不耐烦地婢女。

慕君年看着白槿眼中的狡黠,心下了然,黝黑的眸子闪烁发亮,配合她道,“嗯,皇后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认为她们还有用处,一直没有下手罢了。”

“原来皇后如此的狠心,竟然丝毫没有念及主仆之情,如此说来那几个人岂不是危险?”说着露出担忧样,那表情若是不知情的还真的会被白槿给骗过去,认为她有多么的心善呢。

慕君年好笑的捏着她的小鼻子,“槿儿担心这个做什么?她们死就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到时候若是她们有家人,按照皇后的行为也不会幸免的。”

这句话无疑是给那几名婢女吓得不轻。她们都是为皇后做事的,她们的亲人都在皇后的手里,这段时间她们怕被九皇子发现就没在给皇后传消息,九皇子的变化她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被发现绝不会幸免的,更何况九皇子妃惩罚人更是狠绝,如今九皇子正得陛下的宠爱,是不是陛下发现什么皇后才会如此?

皇后一定是认为她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所以要对她们赶尽杀绝,她们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皇后的作风,向来都是斩草除根的!

这下白槿与慕君年没有在说话了,就这样沉默着让她们尽情的胡思乱想,要知道心里的战术要比任何的方法都要强上百倍,她们会往最坏最糟糕的方面去想,因为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缝隙就是相互猜疑,她们越是不相信皇后,那她们的心里压力就越大,到最后就会更加的担心自己。最好是自己露出马脚,也省的她费事的一一清理了。

望着众人中那几名极度不安的婢女白槿知道她这次是赌对了!没错,她就是在赌,因为她不知道皇后的处世作风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她们对皇后是否忠心耿耿,她利用人类最大的缺点来赌,没想到她会赌赢了。

手指碰了碰慕君年的手,递给他一个看我的眼神,随后起身来到那几名婢女的身边,动作大方得体,笑着道,“你们方才听到本妃说什么了,我想你们也知道本妃的意思了吧,殿下正得陛下的宠爱,皇后心里也是爱着陛下,你们说皇后会为了你们这些棋子与陛下作对吗?”她将棋子二字咬的及重,目的是让她们知道自己一直在皇后眼中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太高看了自己。

一句话说出,那几名婢女面露恐慌,知道是被发现了,如今说什么都不会脱了罪名,皇后是绝不会救她们的,立即跪下,“九皇子妃求你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也只是奉皇后之命,求九皇子妃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甘愿领罪!”

“这府上可还有皇后的人?说出来,本妃心善,就让殿下去救你们的家人。”白槿憋着心中的得意,正色道。

“有的,府中还有在门口守门的奴才杨淼,和一直在厨房做事的彩云。”

在厨房做事?这么说来那日她在厨房看到的是这个彩云了?扫了下四周,命令那几名婢女,“你们去将彩云和杨淼带来这里。”

彩云与杨淼被那几名婢女带到白槿的身边后,立即跪下,没有出声,也没有求饶的意思。白槿看着他们长得倒有几分相似,没猜错的话还是对兄妹。呵!倒是有几分骨气!“你们怎么不求饶?就不怕死?”

“我们兄妹二人自知暴露,要怎样九皇子妃说就是!不过叫我们求饶道实情是不可能的!”跪在地上的杨淼到是个耿直的性子,他的话到是令白槿产生兴趣,在这个古代当奴才的不都是以自己和家人的命为准吗?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贪生的人,只为那一点的骨气吗?

“你倒是有骨气,你妹妹曾要烧死本妃,虽然是奉皇后的命,但本妃与殿下都受了伤,你们可知道本妃是个爱计较的人儿?尤其是特别的记仇,既然你们是皇后的人,那就替皇后给本妃与殿下收了结果吧,本妃到是要看看是你的骨气重要还是你妹妹的命重要!”随即命令道,“来人,将彩云拖到水缸里尝尝水的滋味,然后再泼上油放把火,让她知道什么是水什么是油!”

话撂,彩云瞪大眼睛惊恐喊道,“九皇子妃饶命啊,奴婢错了!哥哥救我,我不要被烧死!哥哥!”

白槿冷眼看着彩云被人拖下去,其实她也是于心不忍,毕竟是人命一条,她希望这个世界少一点阴谋与算计,少一点杀戮,可是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不是拯救世界的圣母,她的力量太薄弱,现实永远都是现实,她想的太美好不符合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是个有骨气的人,若是日后能收到自己的名下也不失为一件错事,总比那些一遇到事情就全盘说出的人要好,总结四个字,忠心,嘴严!

看着自己的妹子被人带走,杨淼有些心急了,焦虑的眸子四处的乱转,想起身又奈何自身的骨气在那,就这样反复着起身跪下,起身跪下的动作。眼看着自己的妹子就要被点上火,终于按捺不住低声求饶,“求九皇子妃饶了彩云,什么惩罚我来受,求九皇子妃饶了她!”

白槿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杨淼,微勾了唇,“叫我绕过她也可以,只是我让你从今日起归顺于我,与皇后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杨淼愣了愣,随即恭敬道,“谢九皇子妃抬爱,我兄妹二人一日是皇后的人,永远都是皇后的人,绝不背叛皇后娘娘!”

不背叛皇后?她白槿果然没有看错,是个忠心的主,可惜了!回头伸手制止快要将火折点在彩云身上的婢女,看着彩云笑着问道,“你呢?是否也和你哥哥一样永不背叛皇后呢?”

彩云被问的一怔,看了下杨淼,坚定地点头,“是,我和哥哥一样,不会背叛皇后娘娘!”

第49章 百墓宫

唉!两个还都挺忠心的,真是瞎了!瞎了!

白槿迈着步伐回到慕君年的怀里,摇头叹着气,“唉!相公他们兄妹二人如此的忠心,那我也没办法了,要不除了他们两个其余的带下去关门放狗怎么样?我记得府里有个大黄狗,它饿的都瘦了,咱们把它喂饱好不好?”

其实白槿就是这么一说,这府里哪有什么大黄狗,只不过她开口了,即便九皇子府里没有大黄狗慕君年也得给她整个大黄狗来。

看着怀中的女人,慕君年抚摸着她的秀发,“槿儿是想看狗咬人的戏了?”

他说的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一点都不惊讶她惩罚人的作风,不过在他看来,他的女人这点到和他一样,都喜欢变得法的折磨人。

不等白槿应话,就听见他命令道,“北岸即刻给九皇子妃带来一条大狗,最好是凶猛点的!”

“是主子!”在北岸应声后,白槿便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蹙着眉看着慕君年,“他是传说中的暗卫?哇塞,真牛逼克拉斯!”

看着她咂舌样,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轻敲一下,“槿儿又说什么奇怪的话呢?他的确是我的暗卫之一。”

他最后一句话算是承认了?我去!暗卫之一,那慕君年会不会也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有什么腻害的金手指?比如一阳指什么的?她记得他好像说过神马百墓宫,这个是不会他势力的老巢?

想着白槿也就这么问了,“我说慕君年,你有没有什么金手指啊?我好像听你说过百墓宫,百墓宫是个什么地方?你的老巢?”

慕君年斜眼看着她一副好奇样,声音淡淡道,“槿儿问这个做什么?何为金手指?”

“金手指就是……”还没待白槿解释呢,北岸就带着一个铁笼到慕君年面前,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槿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砸砸舌,“哎呀我去!慕君年我发现你简直比秀还优秀啊!这暗卫培养的简直不是人啊!整个一个带了兔子和蛇符咒的超人啊,速度和隐形能力一绝呀!”

听到白槿这话,隐藏在暗处的北岸头上落下三根黑线,一个促咧险些没倒那!冥蓝则是捧着腹憋笑快憋出内伤来了,九皇子妃说话简直是一绝,逗死人不偿命!北岸不是人那是个什么?是超人,哈哈!不行了,他得赶快找个地方好好笑笑,不然憋出内伤可是自找的啊。

给了北岸一个手势,一个转身便溜了。北岸看他笑得快断气样,他要再不走他一定会忍不住给他一掌,说真的九皇子妃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想他一个百墓宫四大暗卫之首被说成是超人,这要被宫里的人知道还不被笑掉大牙,虽然不知道超人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绝不会是好词,唉!谁叫她是主子爱的人呢,没办法。

这边北岸正苦愁愁,而白槿那边咂舌完就要看戏了。慕君年是很自然的忽略白槿说的那句话,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吩咐下人将那几名婢女和那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大黄狗带到花园中央,好让他的槿儿方便看戏。

周围的婢女和奴才见到那凶神恶煞的大黄狗吓得都惊慌失措,为了避免伤及无辜,白槿吩咐下人全都站在一旁,最好是离得远一些,北岸带来的大黄狗真的可以说是非常的饥饿,动物在饥饿时哪还管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唯有填饱肚子才是它最大的需求,尤其是看见肉类。待众人退到安全的地方后,白槿与慕君年坐在上方看着底下的几个婢女,他的一个手势落下,那个大黄狗便被人放出。起先还没有动作,只是舔了舔舌头,试了试前提与后足,看着面前的几个婢女,两双眼睛发出贪婪地荧光,舌头吐出蓄势待发。

那几名婢女吓得站在那不动,紧紧的抱在一团,最后那只大黄狗难掩饥饿一个前扑就扑向那几名婢女,婢女们吓得分散的逃跑,大喊着救命。她们越是跑,身后的大黄狗越是追的凶猛,然两条腿的怎能跑过四条腿的?更何况是饥饿无比的?

须臾约,那只大黄狗扑向离它最近的婢女,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她的大腿被咬掉了一块肉,血液大片的流淌,紧接着她的手臂已经被咬的坑坑哇哇,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红了地上,也红了在场的众人。看着她被大狗撕咬众人一阵哆嗦,其实最可怕的不是九皇子,而是九皇子妃!

白槿靠在慕君年的怀里有点不忍心看着那婢女被狗咬了,可一想到她是皇后的人,是来监视她老公的还曾欺负过他她就狠下心来,即便她们都被咬死了也是怪她们跟错了主子,怨不得她。

慕君年眼中的余光一直放在白槿的脸上,她的一丝表情以及眼中的不忍到最后的坚决他都看在眼里。他的槿儿还是第一次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吧,她的那个世界一定没有这样的情景。

一个手势落下,只见那大黄狗被人止住带进铁笼中,而那几名被咬的遍体鳞伤的婢女则被北岸带走了。白槿愣了愣,“怎么带走了?”

慕君年亲亲她的额头,“天气太热,槿儿中暑了怎么办?她们就让为夫来清理吧。”这么血腥的场面她还是不要看了,若是吓到了他会心疼的。

她知道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不过她也懒得说,接下来想怎么办就任他处理吧。笑着点头,“既然相公这么说了那我就交给相公来处理了,只是那对兄妹我不想惩罚他们,他们对主子很忠心,若是杀了怪可惜的,将他们赶出九皇子府可好?”

她向来都是好人留一命,忠心的人更是不会杀,但也只是这一次的机会,下一次见面她绝不会手软了,她只是受不了良心上的那份不忍而已。他们是皇后的人,不知道这次放过他们下次会不会成为皇后的刽子手。

慕君年没想到她会放过他们,知道她的不忍便也就随了她,以他们的身手还不配他放在眼里,“槿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杨淼与彩云叩谢白槿后,慕君年随即命人将他们兄妹二人赶出九皇子府。

经过白槿这一番折腾,九皇子府现在可以说是很干净了,府中剩下龙焰帝赐予的婢女奴才外没有一个是皇后的人。这害虫清理完了,可有些事情白槿还没有弄清楚,她的好奇心正驱使她想要了解慕君年身上所有的秘密。尤其是所谓的老巢!

“相公跟我说说百墓宫吧,你到底有没有金手指啊,很厉害的那种?”

“比如说一阳指或是什么内功**啥的?”

“相公你看我有没有资本学习水上漂的轻功啊?”

“相公……”

白槿围在慕君年的身边一直的问个不停。此时慕君年正在书案整理文案,入朝听证后他就有大大小小的事要处理,不过每日都不多。

今日只是见白槿问起他百墓宫的事他才会装作很忙的样子,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势力有多么血腥,他想让他的槿儿永远都不要被这个残酷的世界给洗礼,永远开心幸福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下,让他来保护她。她的世界太美好,没有杀戮没有争夺,他不愿让他的槿儿变成和他一样双手都是血腥的人。

白槿一直在他旁边问东问西,慕君年则是当做没听见一样,淡然的看着手里的文案。突然她停下来一声不吱的站在那看着慕君年,这突然的安静到是令他感到有些不习惯了,抬起头她那清澈的眸子正对上他的眼眸,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放下手中的文案揽上她的腰肢让她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一脸的讨好,学着她哄他的样子哄她,“娘子不气不气,为夫哪有什么内功**?这些都是在哪里听的?什么是一阳指金手指?”

他刻意不提百墓宫的事,只想让他的槿儿转移注意力。白槿知道她说得有点偏离轨道了,挠着头呵呵笑道,“就是很厉害的一种武功,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得电视剧吗?我就是从哪里看到的。”

慕君年点头,蹙着眉接着将白槿往他的圈套里带,“这是什么武功?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家乡还有什么武功秘学么?”

“这是电视剧里拍的,是假的,在我的家乡轻功都是用威亚吊出来的,只是我来到这里看见你们的轻功后我就怀疑是不是有这个武功了。”

“你的家乡自听你说起我就感到很新奇,一切的东西我都前所未闻。”慕君年轻柔着她的发丝像往常一样,白槿眯着眼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被自己给忽略了,不对,是被慕君年给转移话题了!

她最开始问的是百墓宫的事,这个慕君年竟然避而不答还给她装!此时慕君年以为他的话题转移成功了,正为自己擦掉心中的汗时,就听见白槿声音再次的响起。

第50章 宫中家宴

“相公百墓宫是干什么的?这次别想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从实招来!”

这下慕君年心中的汗更是擦都擦不掉了,她怎么能如此的聪明?她可知道太聪明了不好?

在慕君年想要解释他不告诉她百墓宫的原因时,嬷嬷进来恭敬道,“殿下,皇后派人来说明日叫殿下与九皇子妃进宫,说是在宫中举行家宴。”

怎么又是宴席啊?这都好几次的宴席了,每一次都没有好事,这次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的!白槿撇撇嘴心里想着。

慕君年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随即在看见白槿那不情愿的样子立即问道,“槿儿不愿意去?”

若是槿儿不愿意他便推了,这次的家宴对他来说不过是的形式,宫中很少摆家宴,即便是小宴席也有不少的人。

白槿望着慕君年,清澈的眸子发亮,似是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我没有不愿意,相反的我非常愿意去,只是这次进宫后相公可不可以给我做一次后盾啊?”

看着她狡黠的眸子,慕君年知道她这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捏着她的鼻子眼中的宠溺尽露,“好,这次进宫娘子可以随便的玩。”

反正一切有他,她惹祸,他挡着,她想玩,他便陪她玩,即便将天捅个窟窿,他也会补上,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好。

听到慕君年这么爽快的答应,连问都不问,白槿惊讶,“你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万一我做了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呢?”

后悔的事?慕君年好笑的看着她,说了一句令白槿似是吃了定心丸的话,“槿儿尽管的玩,只要你开心,什么事都有为夫挡着。”

什么事都有他挡着?他知道她要做什么?看着他不似玩笑的眸子,她嘴一瘪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带了点哭腔,“相公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离开你的时候我会受不了的。”

闻言,慕君年微怔,她还是要回家吗?她要离开他?“你还是要离开是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淡的令白槿的心一紧,立即摇头道,“不是的,我承认我很想家,但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是怕有一天我回家了见不到你……”

接下来的话全都被慕君年堵住。他怕她会说出让他疯魔的话,他怕她离开他,他不知道没有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一听到她会离开他他就会心痛。他的吻带着苦涩,没有以往的霸道,也没有以往的温柔,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她真的很怕,怕离开他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不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带上。

这一晚,二人没有更多的语言,只有耳鬓厮磨与无尽的哀伤。

翌日,白槿与慕君年上了马车去往皇宫,经过昨晚的事,白槿不敢再提离开他的话了,她不想看见他凄哀的眸子,她想在这段时间里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八月份的时间一晃就会过去,若是在这个月份里没有暴风雨,那今年是不会有了。马车飞快的奔驰,进了皇宫,白槿的手一直被慕君年握在手里,很紧,生怕白槿会丢了似的。

宴席摆在御花园,即便是家宴也有不少人,妃嫔众多,公主与皇子坐在最后方。慕君年二人到御花园时,龙焰帝与皇后早已落座,二人上前行了礼后便坐在相应的位置。

不知道这次的家宴又干什么,不过她有一天的时间帮慕君年收拾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些皇子和公主们。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抬头便看见慕君熙正在对面看着她,微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自她在球室被慕君年带走后就没有看见他,今日的宴会他倒是与往不同,收起平日温和儒雅的笑容,显得有些正重。

突然腰间一疼,白槿蹙着眉,慕君年伸手揽上她的腰往他的怀里紧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不许看他!”

嗯?他竟然这么霸道,双目瞪着他似是感到不满,慕君年见她这样子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的掐一下,惹得白槿一阵抽气。伸手拍掉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却怎么他都不放,无奈的翻个白眼老实的被他揽在怀里。

这一动作在旁人的眼中到像是情人之间的玩闹,看在眼里的众人无不掩嘴偷笑,羡慕的不行。

慕君熙看着她们羡煞旁人的样子紧握着拳头,正值夏季艳阳高照,他却感觉浑身都是冰冷,坐在这里让他闷得喘不过气,垂下眼眸不去看让他伤心的画面。

然坐在皇后身边的云微更是红着眼,手中的丝帕更是被她绞得变了形,似是将那丝帕当做白槿一样,恨不得将她撕碎来解心中的那份不甘与愤怒。

龙焰帝蹙着眉,轻咳一声,浑厚的嗓音响起,“今日是家宴,宫中难得举行一次,众爱妃与皇儿们随意,不必拘于礼节!”

“是陛下(父皇)”这回皇帝都发话了,众人也不必拘谨,在宫人们上来美食后便开怀畅饮,还是以往的老套路,歌舞升平,众人阿谀奉承,没有一丝变化。

面对面前的美食,白槿向来都是不客气,这皇宫唯一让白槿看上的就是这食物了,别的,没兴趣!

慕君年一直低着眸子看着白槿,眼中的宠溺显而易见,没有丝毫的掩饰,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进白槿的碗里,轻声道了句,“慢点吃。”

白槿望着他笑着点头,拿起碗里的鸡腿咬了一口,见他一直看着她都没有怎么吃,伸手将她吃过的鸡腿递到他嘴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早上没有吃饭,来一口超好吃。”

看着她吃过的鸡腿,慕君年出奇的张嘴接下,感觉味道竟然这般好,伸手擦去她嘴角的残渍,那动作很温柔。

在未出阁的公主眼里,慕君年自然是她们找夫君的榜样,而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慕君年的那些公主此时更是嗤之以鼻,她们的高傲与嘲讽很合时宜的被白槿看在眼里,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嘴角勾起,这两个人,她记住了!不知道是吃的太撑还是怎的,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胀胀的。

这让她想起在大学时候她的死党忿对她说的一句话,得到什么好吃的就往死里塞,不撑死不罢休的!

与慕君年说了声便离开御花园去找茅厕了,然白槿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后的一会儿云微也跟着出去了。片刻后,白槿从茅房出来,感觉呼吸都顺畅,没有了宴会时的喧嚣也没有肚子痛的不舒服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来了皇宫也有好多次,但她都没有好好地逛逛,暂时不想回去看她们虚伪的笑容,沿着小路走到了一个凉亭中,不知道是专门给人歇脚赏湖边景色的还是为了好看在这湖边修建了这个凉亭,居然没有摆放石桌什么的,整个亭子中只有拦在周围的木板可以让人坐下。

这湖修建的到是极美,湖水清澈见底,鱼儿清晰可见,坐在亭中低头就能看见。白槿闭着眼正惬意的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一道令她讨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九皇子妃原来在这,云微想着与九皇子妃说说话,可转眼九皇子妃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想到在这碰见。”

白槿扭头看着她,并未起身。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会,可偏偏就有个不知趣的非要往你这凑合,还碰巧?恐怕是故意跟来的吧!

笑眯眯的道,“真是好巧,我就说咋俩特别的有缘,我这刚出来不大会儿你就出来了,我刚才上了茅厕你是不是也去了?”

白槿说这话时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这么虚伪的话让她想起在现代面对上司时那拍马屁的情景了,简直是嘴上说开了花心里吐得顶呱呱!

白槿大刺刺的问话令云微脸一红,茅厕这般不知羞的词云微还真的说不出来,听出白槿话中的意思,云微也不气,走到白槿面前笑着说,“九皇子妃说话真是不避讳,云微到是喜欢九皇子妃这性子。”

闻言,白槿笑着整理了下没有褶皱的衣摆,讽刺的目光落到云微那虚伪的脸上,不想再和她说这些客套话,对她这种绿茶婊她完全没有好脸色,“云微姑娘不必刻意的露出笑容,你可知道你的笑容很丑?简直将我不复发的风湿骨病都复发了,我劝你还是收起那假笑吧。”

一句话,云微面露尴尬,刚张嘴想说什么身后便有一道好听又傲气的声音响起,“二皇姐,这不是九皇子妃吗,怎么到这凉亭中来了?云微姐姐也在?”

云微见有人来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笑着转身到那两名妙龄女子面前,“倾颜倾心你们怎么来了?我出来散散步溜溜食不巧碰到九皇子妃,就与九皇子妃聊了几句,九皇子妃为人风趣,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聊得来?”

第51章 落水

白槿回头朝着那两名女子看去,真是不想竟是在宴会上嗤之以鼻的那两个公主。

呵!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找上门来了?这也好,省的她去光临她们了。

倾心嗤笑一声,瞥了白槿一眼,“聊得来?本公主岂是什么人都能聊得?云微姐姐本公主劝你还是少和这些不知自己是什么东西的人来往,以免降低了身份!”

“啪!”的一声,白槿迅速的给了倾心一巴掌。

在她呆愣之际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摇摇头讽刺道,“本妃向来都是喜欢长脑子的人,可是你真是不让人讨喜,你的脑子就像无人驾驶一时间崩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沐浴更衣在你的七孔上插上二十根香烟祈求你下辈子投胎时候记得带上脑子不要这么二愣子啊,说话简直是猪头一个,看你自命清高说出来的话还以为你基因突变了呢!”

在白槿打了倾心一巴掌时,一旁的倾颜明明可以阻止,因为她离白槿最近。白槿没有武功,动作也不是特别的快,若是有什么动作倾颜很容易阻止,然她并没有,就这么看着倾心被白槿打了一巴掌。

云微也是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十公主是最小的公主,与九皇子就差了四岁,脾气傲慢火爆,为人娇纵,若是十公主与白素槿打起来她一定会帮白素槿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让她永远都洗脱不了罪名。

倾心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娇纵惯了,从来都是她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看谁不顺眼就欺负谁,白槿这一巴掌愣是给她打得一阵懵,反应过来伸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白槿更是愤怒。

不得不说白槿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倾心那白暂的脸瞬间变得红肿,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凭什么打本公主!你只过是那孬种的妃子,有什么资格……”

“啪!”的又一声,倾心右边的脸颊与左边的瞬间对称,白槿双眸凌厉的看着她,声音清冷,“孬种也是你叫的?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皇兄,身为公主就这么一点教养,目无尊长,娇纵蛮横,野蛮无礼,本妃今日权当是替夫子教育你了!”

一直都未说话的倾颜此时看着白槿,笑着开口,“九皇子妃也是贵为一国的公主,如今还是九皇子的妃子,何必与小妹一般见识?小妹也只是无心之过,相信九皇子妃不会与小妹一般计较的。”

随即又转头看着倾心,“倾心,快向九皇子妃认错。”

“二皇姐你说什么呢!叫本公主给孬种的妃子认错你是不是怕她了,本公主被她打了应该她道歉才是!”

倾心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向疼她的二皇姐见她被打了不帮她出气也就算了还让她道歉,这是何道理嘛!

白槿听这话的意思,挑挑眉,这是说她身为一国公主且还是九皇子妃应该心胸宽广不应计较,若是她不放过倾心则说明她小肚鸡肠咯?

呵呵哒!她还就小肚鸡肠没气量了呢!这个倾颜也绝不是个省油的,能和倾心这个娇纵的公主在一起的不是和她一样的奇葩就是心机重的白莲花。

“你叫倾心?你说我是孬种的妃子,而恰巧那个孬种是你的皇兄,你又是他的皇妹,照你这么说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记住说话时多用脑子过滤一遍。还有麻烦你提高一下审美观念,在这种家宴的场合还好,若是出席更大的宴会我怕你会把别人吓死。”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公主也不是个东西吗?还有后面那句是何意,你不说清楚本公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槿耸耸肩,既然要她说清楚那她也不客气咯,顺便辣嘴摧花解解气,“我可没说你不是个东西,至于后面那句自然是说你打扮方面了,还是纯天然的好,你一打扮猪都瘫痪,可你不打扮,我想比鬼都难看。气质方面,你往那一站,是臭气熏天,张嘴一叫,那是鸡飞狗跳,你温柔一笑,连狗都上吊……”

“你闭嘴!敢出言侮辱本公主,本公主撕烂你的嘴!”

倾心打断白槿的话,说着就上前想把白槿推到湖里,可白槿怎能让她得逞?一个侧身偏过,倾心毫无征兆的掉进湖里。

于此同时,云微脚一勾将一旁想要拉住倾心的倾颜也直径的扑倒在白槿的怀里,在倾颜惊呼的张大嘴巴时云微迅速的将一粒药丸塞进倾颜的嘴里。

说时迟那时快,在倾颜扑倒在白槿怀里时白槿一个没站稳眼尖的瞥见站在她前面的云微,一个伸手便顺势的将云微一同拉进湖里,要掉那就一起掉好了,反正她会游泳淹不死。

扑通一声,几人掉进了湖里,倾心与倾颜在水中一直扑腾大喊救命,白槿双臂用力的游想要爬到岸边,可云微紧紧的抱住白槿的大腿令白槿游得很费力。

这个死云微竟然紧紧地抱着她,即使力气再大也承受不住她这么一拽!眼看着湖水就要没入头部了,白槿心下一急,用力的推开她想要挣脱开,无奈云微将她抱的死死地,怎么推就是推不开,湖水没入了头部,这下白槿可是后悔将云微拉下来了,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难缠,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的衰过了!

“槿儿!”

慕君年在御花园一直不见白槿回来,以为她迷了路便出来找她,听见救命的声音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会在湖里。

一个转身飞过将白槿带到岸边,而云微与倾颜她们也被听到叫喊的宫奴救出。

“咳咳!”白槿被带到岸边吐了不少的水,这回可真是呛了不少,浑身湿透的靠在慕君年的怀里。

“来人,快传太医!”慕君年抱起白槿便往羽坤宫奔去。

相比白槿只是呛了点水,倾心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此时被人救上岸时已经昏死过去,皇后与龙焰帝众人得到消息已经到了湖边。

淑妃与良妃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立即跑上前,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人大喊,“快叫太医!叫太医!”

龙焰帝命人将二人送回寝宫后便叫来周围与这件事有关的宫奴问话,几人无故的掉进湖里想来也绝不是巧合。

然白槿被慕君年抱进羽坤宫后,不一会儿太医便进来为白槿诊脉。

白槿本身就会游泳,只是呛了点水,这次若不是云微拽着她早已游上岸,看着慕君年眸中的担忧,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太医诊断后恭敬的道,“九皇子殿下,皇子妃无大碍,记得换件干爽的衣服避免着凉了就好。”

听见太医如此说慕君年放下心来,点头,“退下吧。”

“是。”

待太医走后,慕君年将白槿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责备道,“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弄受伤知道吗?”

白槿像个小鸡嘬米般的一直点头,“嗯嗯,我知道了,今日在宴席上我看见她们对你嗤笑,想必以前欺负过你,从茅厕回来我本想安静的在亭中呆一会,谁知道她们自己找上门来,还辱骂你,我只是想给你讨回来,顺便在将她们以前欺负你的那份一并欺负回来,谁知道那个云微竟然趁我不注意将倾颜那丫头推到我身上,我一个没站稳就跟着掉进去了,不过我顺便也把她一起拉进去了,反正我会游泳,不过她到真是可恶,竟然死抓着我不放,还往下拽我。要不是你来了我就一命呜呼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说你,你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骂你打你,别人不许!”

慕君年安静的听她解释,黝黑的眸子满是怜惜,她为了帮他讨回以前所受的欺负竟然被人推进湖里,他的槿儿永远都是让他心疼,原来昨日她说让自己给她当后盾,是早就想为他收拾她们了。

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好,我是槿儿的,永远都是你的,只允许你欺负打骂,这辈子下辈子都是,槿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你喜欢自由我可以陪着你浪迹天涯,你不喜欢有纷争的地方我带你远离世俗,只要你喜欢,我便满足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听着他哀伤的声音,白槿的心一紧,用力的点头,“嗯,我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我们永远的在一起永远的不分开。相公,我会与你一起报母妃之仇,然后我们过山水田园远世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好不好?”

这一刻,她不想回家了,她不想离开他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若这一切都是梦,那她永远都不要醒来,有他,便是有了全世界。

慕君年抚摸她的秀发,将她垂落的发丝挽在耳后,目光温柔,“好。”

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想要,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给她,他只求她永远在他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然这一刻的温存没有坚持很久,龙焰帝身边的公公进来恭敬道,“九皇子殿下,老奴奉陛下的旨意带九皇子妃到陛下面前问话。”

第52章 陷害

问话?白槿蹙着眉,心头有点惶然。

慕君年同样也紧皱眉头,这个时候父皇找槿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本殿下与九皇子妃一同前去,请公公带路。”

“这……九皇子殿下,陛下只吩咐老奴带九皇子妃,九皇子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公公看了看白槿,又看了看慕君年,一脸的为难样。

“怎么?本殿下要与九皇子妃一同前去就是为难你了?有什么后果本殿下承担,带路!”

慕君年的语气微怒不容置喙,公公无奈,弯着腰恭敬道,“是,老奴在殿外等候九皇子与九皇子妃。”

公公出去后,白槿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个时候龙焰帝叫她问话,想必是落水一事,不过紧紧是因为落水也不至于叫她到他面前问话,这里面一定还会有别的事在等着她。

与慕君年进了大殿,龙焰帝与皇后还有云微早已在大殿,白槿看这架势,这哪是问话啊,这简直就是刑场,两个判官外加一个刑事人。

“儿臣儿媳拜见父皇母后。”慕君年与白槿恭敬的行礼,等待着龙焰帝的话语。见他们二人一同前来,龙焰帝狠狠地瞪了一眼宣传的公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弯着腰的公公被龙焰帝这一瞪更是觉得憋屈,这九皇子非要来他一个奴才怎能拦得住啊,这年头,奴才都不好当啊!

“平身!”龙焰帝微抬手示意。

“谢父皇!”

二人起身后,白槿一直的低着头,准确的来说是一直的垂着眼,反正她也不知道说啥,安静的等待问话就是。

“九皇子妃,今日在凉亭湖中你是否给倾颜下了蛊毒?”

龙焰帝浑厚的嗓音在白槿的头顶响起,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戳重点。

啊哈?蛊毒?白槿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要诬陷她啊,一字一句镇定的回道,“回父皇,素槿从未给倾颜下过蛊毒,况且素槿对下蛊一概不会,与倾颜没有仇恨过节,怎么会给她下蛊毒?”

“九皇子妃这话可是真实的?毕竟九皇子妃是南风国的公主,南风国又是以饲养蛊毒闻名天下,九皇子妃说对下蛊一概不会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云微看着白槿眼中的狠厉清晰可见,给公主下蛊毒的罪名不小,即使你是一国的和亲公主也难逃脱这个罪名,她就不信她这个九皇子妃的位置还能坐下去!

这句话很明显的是在说白槿在撒谎,明明是南风国的公主却不会下蛊,怎么说都不会令人相信。

慕君年紧皱着眉,思索着事情的遗漏,槿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什么蛊毒,即便是槿儿下的那就当是倾颜自找的,他一定不会让槿儿有事,这件事原本可以简单的处理,可偏偏父皇弄得郑重其事,这显然是想给槿儿安个罪名,上次在御书房没有杀了槿儿,今日得个机会是不会放过槿儿的。

“你说你对蛊毒一概不会,但你是南风国的公主,倾颜掉进湖里被救出后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是中了蛊毒,预测中毒时间刚好是你们一起掉进湖里的时间,九皇子妃还有何话说?”

龙焰帝望着白槿声音微怒。

白槿蹙着眉,脑中飞快的回想龙焰帝说过的话。预测中毒时间刚好是与自己掉进湖里的时间,记得她掉进湖里时候云微是在一旁,倾颜扑到自己的身上时正好路过云微,倾心早他们一步掉进湖里不可能是她,自己没有对她下毒,亭子中除了她们没有别人。

那只剩下云微了,难道就在倾颜扑倒在自己的怀里时云微给她下的蛊毒!在说倾颜就在自己的前面,她没有对她动过任何的手脚,她不会无故的扑倒在自己的怀里,唯一能说的通的就是云微将她推到自己的怀里时趁着她们不注意给倾颜下了蛊毒!

南风国的蛊毒不是一般的蛊毒,不会随意的出现在别的国家,除非是南风国的人特意带来,如此想来只要查到蛊毒的来源就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了。

白槿抬头,目光坦荡的看着龙焰帝,口齿清晰的道,“我有话说,倾颜的蛊毒的确不是我下的,我有办法证明下蛊之人不是我。”

“哦?九皇子妃可有何办法证明?如今只有你是南风国的人,要知道若是证明不了,即便你是九皇子妃那也不会逃脱罪名。”

一直不说话的皇后此时眼中犀利的看着白槿,言语间中的意思很是明显。

慕君年将白槿护在身后,黝黑的眸子凌厉的射向皇后,“这谋害公主的罪名只有查出真相才知道,皇后如此过早的认为是槿儿下的毒未免有点太着急了些。何不等槿儿将办法说出在仔细的调查?”

龙焰帝见慕君年对皇后言词中的犀利,呵斥道,“皇儿,不得无礼!”

“无礼?父皇还是尽快的彻查此事还槿儿一个清白,若下蛊之人找不到,倾颜的蛊毒发作可不是一件小事!”慕君年望着高坐的龙焰帝,黝黑的眸子中丝毫没有儿子对父亲的亲切,有的只是无尽的讽刺与嘲笑。

龙焰帝看着自己一直想疼爱却不能疼爱的皇儿,心中暗自叹气,眼中的无奈与悔恨尽显,若是蓉儿还在的话,他们会不会不一样?

“九皇子妃有何办法能证明自己不是下蛊之人?”

白槿皱着眉,言语清晰,“回父皇,南风国的蛊毒不是一般的蛊毒,每个下蛊之人都会引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而被下蛊毒之人的血液里都会含着蛊毒的毒素,若是让太医检查一下倾颜的血液自然就会知晓是否我南风国的蛊毒了。”

等检查出来验证她的清白后,她会让云微知道诬陷她的下场!

面对白槿的处变不惊,龙焰帝很是欣赏,若她不是南风国的公主,没有任何的图谋,他又岂会冒着与皇儿相对的结果想尽办法的杀她?

“公公,宣太医给公主检验!”

“是,陛下。”公公矛着腰退出大殿。

慕君年一直紧握着白槿的手,这也方便了二人的手势沟通。

被慕君年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背,感觉到手背的碰触,慕君年扭头看着她,见她冲着自己眨眼睛,示意他不必担心,慕君年懂她的意思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知道他会了意,白槿便不去看他,安静的等待太医报告结果。

就这样,二人没有任何的语言,紧紧是一个肢体上的动作,便可以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表达的意思。

此时云微抬眸看着皇后,蛊毒是姨娘给她的,她不知道检验结果会不会被发现,若被检查出这蛊毒不是南风国的,那她绝不会逃脱干系。

皇后见云微看她,知道她的忧虑,微微颔首,即便这个蛊毒不是白素槿的,那她也会让它变成是白素槿的,这个丫头敢迷惑她的熙儿,让她一直温和的孩子竟然为她顶撞自己,她绝不会放过她!

片刻后,李太医检查完毕快速的来到大殿,恭敬的行礼,“臣拜见陛下,公主的血液经过臣的检验没有蛊毒的毒素,并不是南风国的蛊毒。”

闻言,白槿嘴角勾起,与慕君年相互对视一眼,清者自清,只要检验了自然会知晓。

龙焰帝面无表情,只是眼中的深沉多了几分,似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李太医不必多礼,你可知那是什么蛊毒?可有危害?”

“回陛下,公主中的是普通人饲养的蛊虫,这个蛊虫会对中蛊之人产生一种嗜睡的毛病,若是没有解药,则会一直昏迷不醒,到最后身亡。”

龙焰帝微惊,他一直都知道蛊毒可以无形中将人杀死,曾下令禁止龙焰国子民饲养蛊虫,更不许与南风国的人往来密切,这个蛊虫不是九皇子妃的难道另有他人?

这个时候皇后递给身后婢女一个眼色,那个婢女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下。

云微见皇后没有说话,知道皇后会帮自己护自己周全,便放下心来。

其实皇后这招算是阴狠,拿别人女儿的命来陷害白槿,若是成功了她就少了一跟眼中钉,失败了也不要紧,即便是倾颜死了她也不会心疼的,反正不是她的孩子。

慕君年见已经证明了清白,那就没有他们的事了,反正倾颜的死活也不关他的事,还在这干嘛?“父皇,既然证明了蛊毒不是槿儿下的,那儿臣就告退了。”说着便牵着白槿的手欲要离开。

“等等!”云微见白槿要走,怎能放过?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将白素槿弄死,她一定会后悔的。

随即转头恭敬对龙焰帝道,“陛下,这个结果还不能证明九皇子妃不是凶手,紧紧是检验血液根本证明不了。也许九皇子妃知道用南风国的蛊毒会被人发现所以才用别的蛊毒给倾颜公主下毒。云微到有一计策,请陛下派人到九皇子府搜查,若是查到有蛊虫那就说明是九皇子妃下的毒,若是没有,也好证明九皇子妃的清白。”

第53章 入牢

此话一出,白槿心下连连冷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像个粘人糖一样沾着人不放,“云微姑娘,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今日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人,我有嫌疑,你也是有嫌疑的,若是想光搜查九皇子府恐怕是不妥,怎么也要搜查你的家啊,我相信清者自清,我没有下毒就是没有,若是云微姑娘不同意搜查,那倒是很令人怀疑。”

这一步她要赌,她不知道蛊毒是否是云微饲养,但她可以肯定倾颜的蛊毒是云微下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说出来的话也只会被人当成是猜测,丝毫没有用处。

若是她赌赢了,自然会没事,若是蛊毒不是云微饲养,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龙焰帝的身上,此时龙焰帝干咳一声示意安静,九皇子妃是皇儿的心上人,若是重了皇儿与他的关系会更加的僵硬。

可他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成为皇儿的软肋,若是不能把白素槿处死,将来皇儿难以一统天下,思及此,蹙着眉喊道,“来人,去九皇子府和丞相府搜查蛊虫,一旦发现立即带来!”

慕君年想要阻止,不料却被白槿拉住,冲着他摇摇头,被他紧握的手微微的晃动。

一个时辰过后,龙焰帝派去搜查的侍卫进了大殿,其中一个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上前恭敬道,“陛下,臣在九皇子府中搜到了这个,而丞相府并未搜到任何有关蛊虫的东西。”

闻言,白槿蹙着眉盯着那侍卫手中的锦盒,这个东西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府中皇后的人已经被她清理干净了,绝不会有任何的残留,这个锦盒是从哪里来的?

抬眸看了一眼皇后,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倒是有些怀疑了,她记得来大殿时皇后身后有一名婢女的,如今这名婢女竟然不知去了哪里。

龙焰帝看着侍卫手中的锦盒,眼中更是深沉了几分,“李太医,你检查一下这锦盒中的蛊虫是否与倾颜公主中的毒蛊匹配。”

“是。”李太医应声后,便检查锦盒中的蛊虫。

白槿一直紧皱着眉,这时,皇后身边的那名婢女如走时一般的悄无声息的回到皇后身后,好像她从始到终都没有走开过一样。

然白槿这次可是看的清楚,这个细节她当时没有注意,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蹊跷,这婢女在时,还没有说搜查九皇子府呢,然她不在这了,这九皇子府里就搜出个什么锦盒来,如今这锦盒送到龙焰帝面前,这婢女又出现了。

呵呵哒!她这走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有人思索,也有人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还有的人对这次的事情胸有成竹,大殿上都在等待着李太医那句可以证明白槿清白的回话。

然而,事情永远都不会如了意愿的。李太医检验出结果后,抬眼瞧了一下慕君年,拱手对龙焰帝行礼,“陛下,此蛊虫正是倾颜公主体内中的蛊毒,臣绝对没有验错。”

皇后端庄的站起身,眼中得意的光芒一闪即逝,言语直逼白槿,“既然李太医保证他没有验错,这蛊虫又是在九皇子府中搜到,那就说明这蛊虫是九皇子妃饲养的了?九皇子妃,你还不知罪!”

“我不知罪!这个锦盒不是我的。”白槿蹙眉反驳。

“既然是在九皇子府里搜到的,来人!将九皇子妃押入大牢!”龙焰帝无视白槿的反驳,直接下了命令。

见有侍卫过来,慕君年将白槿护在身后,双眸凌厉的射向龙焰帝,声音冰冷,“本殿下的女人何时轮到你说了算?若是不想在那个位置继续坐下去本殿下到可以替你选个继承人!”

如此狂傲的语气令众人一惊,这龙焰国敢这么说陛下的恐怕只有这位九皇子了,想不到一向懦弱的九皇子竟会有如此狂傲的语气,全然不给陛下面子。

龙焰帝拍案而起,胸口起伏不定,怒喝,“你放肆!”

看看他一心疼爱保护的皇儿,蓉儿,这就是你留给朕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宁愿与他相对!

慕君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黝黑的眸子尽是嘲笑,“放肆?我想父皇是老了有些健忘了,当日在御书房可是说过儿臣可以随意的说话,无论何时?父皇这句随意的说话儿臣自然当做什么都可以说。如此儿臣怎会有放肆之理?”

龙焰帝此时已被慕君年对的哑口无言,当时以为他是胆小害怕,为了可以在朝中历练他才会如此说,想不到竟然用他说的话来堵他,让他没有理由来治他!

可他知道即便是对他出言不讳他也不会动他丝毫?他是他和蓉儿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心中唯一的皇儿,他怎会舍得动他?

龙焰帝眼中的疼惜与慈爱白槿看的很清楚,这眼神她绝对没有看错,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龙焰帝望着慕君年是这种眼神了,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明明很疼爱慕君年,为什么还要对他不管不顾任由他受尽欺负,真的会像她猜测的那般只是想保护慕君年?

大殿上此时寂静无比,空气中凝固着压抑的因子,龙焰帝与慕君年一直的僵持着,二人没有任何的话。白槿瞥了一眼皇后身边的婢女,若是想证明自己没有下蛊毒,并且还能将云微揪出,弄出蛊虫是从何处来,只有从这个婢女身上下手了。

抬脚来到慕君年面前,笑的眉眼弯弯,眼中丝毫没有听见自己被押入大牢后该有的恐惧与慌乱。

伸手将慕君年的手放在手中抚摸,笑着道,“不就是去一趟大牢吗?殿下不必担心槿儿,槿儿跟他们去便是。”说着偷偷地在他的掌心处写着皇后婢女几个字,她相信他一定会懂的。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就是抚摸着慕君年的手以示安慰,根本看不见是在写着什么。

云微与皇后对视一眼,眼中的得意显露。白素槿,等进了大牢,看你还能不能坐这个九皇子妃的位置了!

慕君年见她在自己的手心处画着什么,随即白槿便跟着侍卫出了大殿。手心中还有着她的触感,慕君年皱着眉,回想着白槿说的话还有手心中的轮廓。望着白槿出去的方向,突然心中了然,槿儿是在他手上写字!

皇后婢女!抬头瞥了眼皇后身边的婢女,槿儿是在告诉他要从这个婢女身上下手?

莫非这个蛊虫是皇后的!知道白槿的意思,没有打任何的招呼立即出了大殿。

身后的龙焰帝见慕君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眼中尽是无奈,若是他下令将白素槿那丫头斩了,以皇儿的性子定会与他势不两立,绞得他头疼。

若是不杀那丫头,她定会成为阻碍皇儿一统天下的绊脚石,蓉儿,朕到底该怎么办?

慕君年出了大殿立即命北岸将皇后身边的婢女带到密室。北岸做事甚是速度,待回到九皇子府,片刻后,北岸已经将那名婢女关进密室。

其实密室的开关是在书房的一处暗格中,而这密室与百墓宫相接。

慕君年进了密室,里面到是通亮,说是密室,还不如说是刑室。各种的刑具俱全,无一落下。慕君年坐在一处看着面前被绑在架上的婢女,犀利的眸子渗入骨中,寒冷刺骨。

废话不多说,直戳重点,“本殿下问你,从九皇子府中搜到的蛊虫是否是你放进去的?”

那名婢女虽被绑在架上,眼中却丝毫没有惧意,今日是她大意了才会被他抓到,若是道出实情会对皇后娘娘不利,“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从未离开过皇后娘娘的身边,何来去九皇子府放蛊虫?”

慕君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扣着扶手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像是催命符般的令人心间打怵。

他回府中问过嬷嬷可有人进府,嬷嬷告诉他从早上他与槿儿进宫到他回来中途没有人进府,想来这个婢女到是有几下身手,到了他手里还想着怎么护着皇后,是她太天真了还是他没有让她知道什么叫刑具呢?

“没有离开过皇后身边?呵!本殿下劝你还是如实说出蛊虫的来历和下蛊之人,否则本殿下也不保证你的四肢还是否健全了。”

一个眼神递出,便有一人拿着带着锯齿的弯刀朝着那婢女走去。

看着那带着锯齿的弯道马上就要落在自己的四肢上,那名婢女挣扎了下,语气有些急躁,“即便九皇子杀了奴婢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没有离开过皇后娘娘身边。在大殿上奴婢若是走了定会被你们发现,九皇子不要冤枉了奴婢。”

见她还是不说,慕君年嘴角微勾,一摆手,那名拿着带锯齿弯刀的人一个手撂,便听见一声惨叫,那名婢女少了一只手臂,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慕君年派人在她嘴里塞了个手绢,斜眼瞧了那婢女一眼,见她昏过去立即命人将她弄醒。

第54章 又被下药了

槿儿在大牢等着他救她,他必须尽快查出蛊虫之事免得槿儿在牢里受苦。

起身吩咐北岸,“无论如何都要撬开她的嘴,只要不死就行。”

北岸应了声,“是。”便见慕君年抬脚出了密室。

与此同时,白槿被关进牢房后,安静的坐在草甸上思索着今日的事,原本想着给慕君年报仇的,谁成想云微那女人竟然给她下套,她这是叫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吗?呃?这句话用在现下好像不咋应景。

算了,怎么说她还让倾心那丫头淹个够呛,差点死咯,值了!也不知道慕君年看懂她给的暗示没,以慕君年的智商应该没问题的吧?

就在白槿思索之际,牢房的门开了,随之一声呵斥,“进去!”

只见有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被关了进来,白槿蹙着眉,上前问道,“你怎么把男人关进来了?这不是女牢吗?”

“什么女牢!这大牢里都一样,你一个落魄的九皇子妃还想在这挑地方?也不看看你什么样!”那名牢头蔑视着白槿,碎了一嘴转身便走了。

“喂喂喂!”白槿伸手想要去抓那名牢头,也不知是自己的胳膊太短还是他走的太快,反正就是没抓着。

伸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撩,慢吞吞的坐在草甸上单手支着下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她终于知道这古代为啥都要拼了命的往高处攀了,这底下的人还真不是啥好玩意儿,连牢里的都不放过。

那名被关进来的中年男人见白槿如此美貌,心下也是高兴的紧。方才在男牢里也有个美人把他叫出去给了他一锭银子,还给了他一包药粉,说什么一会给他换个牢房,那里有位美人让他一定要好好享用,说什么事成后可以放他出了这大牢还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远走高飞。

也不知道他家祖坟上是不是冒了青烟还是祖宗显灵了,这么好的事落到了他的头上。

看着小姑娘长得如此的可人,听那牢头说还是九皇子妃,若是他把九皇子妃上了,那也算是没白活一场。心里想着,看着白槿的目光更是充满邪欲。

嘿嘿的笑着上前来到白槿身边,“小姑娘你是因为什么事被关进这来的啊?”

白槿单手支着下巴,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顿时一阵恶寒,这男人笑的怎么这么让人想揍他呢?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离开点距离,“想进来就进来了呗,串个门不行啊?”

中年男子听这话到是没有在意,反而身子朝着白槿凑了凑,“姑娘都来到这大牢了,你我在这见面那就是有缘,看你长得也是水灵不如就跟了我,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着便想伸手去扯白槿的衣服。

又是个色狼!白槿立即起身躲开,不料那中年男子一个挥手一抹白色的药粉扑鼻而来,白槿呛得咳嗽了几声,“你撒的是什么!”

那中年男子只是淫笑看着白槿,不说一句话,等待着药效的发作。白槿蹙着眉想要叫人,可突然间浑身发热,眼前模糊的厉害,心下大惊,她被下药了!

浑身的热度难耐,没有一丝的力气,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指尖深入手心用力的紧握,迫使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中年男子见药效发作,心中大喜,搓着双手一脸的淫笑来到白槿面前,“嘿嘿嘿,美人让我来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身心都舒畅。”说着便伸手撕扯白槿的衣服。

“滚开!你若是不想死就离我远点!”白槿忍者心中的那份渴望怒喝道。

“滚开?实话告诉你,把你关进这里就是为了让老子享受的,这个不过是有个美人送我的***,让我好好的享用你这个九皇子妃。”

话撂只听撕拉一声,白槿身上的衣衫被那中年男子撕扯掉,身上的肌肤裸露出来,这使得那男子的**更加的重烈。

白槿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脑中的理智快被这渴望给淹没,用力的反复大喊,“来人!救命!”

可没有一个人过来这边,仿佛这一切都是有人打点好的,无论她怎么叫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慕君年,你在哪儿,快来救我,你在不来我真的就控制不住了!

眼看着那男人的嘴就要亲上自己的脸了,白槿拼命地挣扎,她现在好热,浑身都好热,慕君年你在哪儿,她不要被别人侮辱,她该怎么办?

“小槿!”就在白槿心急以为她就要在这被人给侮辱时,慕君熙的一声喊叫让白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只听一声惨叫,那男子被慕君熙一脚踹飞,砰地一声,撞到了乌黑不堪的墙壁上。

白槿双眼迷离的盯着面前的慕君熙,此时理智已经全然不在,抓着他的手臂往上一扑,双手四处的在他的身上乱抓,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上立即感到一阵凉爽,眯着眼模糊不清的嘟囔,“好凉快,我好热啊,男人。”

慕君熙感到她身体异于常人的热,见她身上裸露的肌肤立即将外袍脱下披在白槿的身上,放开她轻声唤道,“小槿。”

白槿蹙着眉似是对他这个举动感到不满,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男人,大脑根本不去过滤面前的人是谁,她只知道面前的人可以驱除她的燥热,让她感觉很舒服。

双手双脚像个八爪鱼一样的攀爬在慕君熙的身上,迷糊的吸吮着他的耳垂,“我好热……”

慕君熙的身体一僵,耳根有些发烫,感觉身上那双手一直在四处的乱动,慕君熙立即抓住那不安分的手,轻轻地摇晃着她想让她清醒些,“小槿。”

她这是被人下了媚药!望着被他踹飞的男子,温和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一手抱着白槿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软剑,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大胆想对小槿有非分之想,若不是听说小槿被关进大牢想来看看她怎么样说不定小槿早已被这男人给……

如此想着手上的软剑一挥,只听一声“啊!”的惨叫,那名男子少了一条腿,鲜血在污垢的地面蔓延,慕君熙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如此冷酷的外表下怎能知道和平常那温和的脸是一个人?

闻声跑来的牢头见是这般情景,立即吓得双腿发抖跪在地上,这可不管他的事啊,千万不要牵连上他啊!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大皇子竟然有如此的一面,真不愧是生在帝王家的,永远都不能看表面啊。

慕君年出了密室本想着去皇宫查蛊虫之事,可又担心白槿在大牢不适应便往大牢的方向走去,谁知一进来便看见牢房中一名男子痛苦的哀嚎,鲜血流淌在污秽不堪的地面。

然白槿双眼迷离脸颊微红的攀爬在慕君熙身上,而且身上还披着慕君熙的外袍!顿时怒意大起,一个掌风朝着慕君熙拍去。

然慕君熙抱着白槿感觉有掌风袭来,一个闪身躲过。自那日白槿在球室被慕君年带走后,慕君熙一有时间便去练武功,在他心里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比得上慕君年,才可以守住她心爱的女人,不然只会如上次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小槿被慕君年带走,自已却无能为力。

慕君年双眸微眯的盯着慕君熙放在白槿身上的手,声音冰冷,“大皇兄来这大牢想必也是来救槿儿的,如今本殿下到了大皇兄也该松手将本殿下的皇子妃放下了吧?”

慕君年那句本殿下的皇子妃咬的及重,他就是让他知道白槿是他的女人,现在是他的,日后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看着白槿在慕君熙的身上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心中的小火苗瞬间升起,这死女人听见他的声音怎么还不下来,是想让他过去抢过来吗!

如此这般想着,慕君年真的一个箭步来到慕君熙面前,二话不说便扯着白槿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一带,那速度可以说是惊人。

而就在慕君年将白槿往怀里带时,白槿身上的衣袍顺势滑落,破碎的衣衫丝毫掩盖不住那雪白的肌肤,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让慕君年一惊,立即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给白槿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令人以为方才只是眼中的幻觉,眨眼即逝。

白槿此时浑身难受的紧,脸颊的潮红异常,她现在很热,好难受。下意识的搂住慕君年的脖子,红唇探索着她最渴望的那份热情,“我好热,我要……”

身体攀爬在慕君年身上,不断地扭动想要贴的更近些。慕君年蹙着眉,见白槿如此的异常也发觉不对劲,她的身体怎会这般的烫?

瞧着白槿这欲求不满的神情脑中似是猜到了什么。

面前的慕君熙回过神来见白槿已经被慕君年带到怀里,那速度快的着实让他震惊,九皇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九皇弟,他所知道的无疑是外人眼中的那个懦弱胆小的九皇子。

望着慕君年怀里的白槿,眼中毅然的坚决,也许他只有当上太子,坐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他才会得到小槿,才会得到他心爱的女人。

第55章 阴谋

大牢中,一时间寂静无比,牢头一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哪位尊神要了他的小命。

慕君年看着身上的白槿,蹙着眉一个打横抱起,抬脚出了大牢,临走前冷眸扫了一眼那牢房中少了一条腿的男子,对着慕君熙道,“既然大皇兄救了槿儿,那槿儿被陷害一事也希望大皇兄出力查探,这个人就交由大皇兄盘问了,本殿下先谢过大皇兄了。”

若是让慕君熙来查也不失为一件坏事,以慕君熙对槿儿喜欢的程度,他倒是期待慕君熙若知道皇后对槿儿的种种行为会不会与皇后翻脸?呵!母子反目成仇,一定会更加的热闹。

他的槿儿如此这般的招人喜,日后他可要看紧了,免得给他招来烂桃花还得收拾,扰的他头疼。

快速的回到九皇子府,白槿的身子滚烫的厉害,慕君年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卧室,她的热情似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狂热的温度贴靠在慕君年的身上,令他喉结微滚。

他的槿儿是他躲不去的劫,遇到她,总会令他入魔,难以自控。长夜漫漫,烛火摇曳,帐内清欢,淤泥无限。

第二日清早,慕君年去上早朝,吩咐下人莫要打扰白槿,待她醒来再用膳食。昨日他将槿儿从大牢中带回想必父皇那已经得到消息,毕竟大牢中罪犯被人带走可不是件小事,今日定会说起此事。

果不其然,下了早朝龙焰帝叫住了慕君年与慕君熙,待殿中人悉数走后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龙焰帝皱着眉头,多年来皇帝的威仪尽显,此时面对的不是一个对着孩子满眼慈爱的父亲,而是一个不怒自威的皇帝。

双目紧盯着他自以为傲的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是他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是他最疼爱的皇儿,一个是他从小苦心栽培的儿子,如今都为了一个女人抗旨不尊,目无王法,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父皇!

“昨日你们不顾朕的旨意私自去大牢带走白素槿,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为了一个女人,你们竟敢如此,你们以为朕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吗!”

面对龙焰帝的怒火,慕君年嗤笑,“父皇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都是你的自然你想怎样就怎样。儿臣还是那句话,槿儿是儿臣的女人,无论犯了何事都是儿臣说了算。父皇年纪大了,这手可莫要伸的太长,否则哪天儿臣若不注意伤了父皇可莫怪儿臣没提醒。这早朝也上完了,父皇若是没别的事儿臣就告退了。”

话撂不去看龙焰帝那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的脸,转身出了这大殿。

对于方才慕君年对龙焰帝的嗤笑,慕君熙原本以为龙焰帝会下令严惩他,毕竟他是皇帝,从未有人如此出言的嗤笑他,没想到就这么放走了他,丝毫要惩罚的意思都没有,父皇这是对慕君年有多宠爱!

“父皇,儿臣相信小槿绝不是下毒之人,这几日儿臣会尽快的查出真相来证明小槿的清白。”这句话只提白槿的清白,对于龙焰帝所问私自从牢中带出白槿是只字未答。

听见慕君熙一口一声的小槿,龙焰帝更是气的不轻,说出的话直戳慕君熙的心头,“她是九皇子妃,是你弟弟的妻子!”

“她是九皇子妃又怎样?儿臣喜欢她,从未像这般喜欢过一个女人。若不是她嫁给九皇弟,她定将会是儿臣的妻。”慕君熙的话令原本对白槿还想留一命的龙焰帝此时彻底的否决。

望着慕君熙的背影,眼中的狠绝尽现,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的两个儿子如此为她疯狂,他决不能再留她!

午后的阳光总是很明媚,慕君年早朝回来后并没有到白槿的房中,而是一直在书房里。白槿醒来后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动了动身子顿感疼痛,看了眼周围,这是她的房间,她怎么回来的?

白槿努力的回想昨晚的经过,记得昨晚在牢中她被人下了药,然后,然后怎么了?怎么想不起来了!伸手敲了敲脑袋,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感到身上有点凉意,低头一看,瞬间红了脸。她昨晚是……看这浑身上下的痕迹,不用想了自然是知晓昨晚都干了什么。这疯狂劲除了慕君年还能有谁?

看了眼天色,以为慕君年还没有回来,起身换了身男装决定去舞动天下看看,顺便查一下倾颜的蛊毒。昨晚那个给她下药的男人想必是受人指使,龙焰国国风虽说不保守但也绝不会将男女一起关到牢里,况且她怎么说还是九皇子妃,是重点的犯人,狱卒更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昨晚听牢头的话显然是有人指使。曼歌在门外听见屋内有动静,知道白槿是醒了,推门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品端进来放在架子上,待白槿洗漱。

“公主今日是去舞动天下吗?”看见白槿换上男装,上前问道。

白槿点头,快速的洗漱完后带着曼歌出了九皇子府。

密室里,慕君年从下了早朝进去就在也没出来过,一身黑衣的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双眸微眯冷眼看着面前已经被各种刑具折磨的仅剩一口气的女人。

一上午了,这女人对皇后可真是忠心耿耿,各种刑具都没让她的嘴撬开半分,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来人!把这个女人关进铁牢。”

“是。”从暗处走过来一个黑衣人,得到命令将那满身是血的女子从架子上松开带到不远处的铁牢中。

此铁牢并不是字面上那般普通的牢笼,那里关满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且都是男人。

那些男人见有女人关进来,眼中的精光闪现。他们被关进来很久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千疮百孔,有的地方因为常年呆在这牢里,湿气大又没有新鲜的空气已经腐烂。

慕君年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容,声音清冷的说出一句似是天大恩赐的话,“这女人赏给你们了,尽情的享受。”

那名婢女万万没想到慕君年竟然将她送进这里,本以为只是用用刑具,只要她不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惊恐的看着周围那些目光贪婪的男人们慢慢的向她靠近,那模样似是万般饥饿的野兽此时看见美味食物那般的贪婪可怕。

那名婢女此时哪还管身上是否疼痛,用尽了力气向后退缩,大大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九皇子你不能这么做,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慕君年看也没看她一眼,自顾把玩着手里那精致的琉璃杯,嘴角的笑容让人看着是哪般的邪恶,“皇后?你以为你在皇后眼中是什么?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即便你死在本殿下手里她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你说的那般不会放过本殿下之说。”

话音刚落,“撕拉”的一声,那名婢女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被人彻底撕开,仅剩贴近肌肤的肚兜也随之被人扯掉。

无数污秽不堪的手向她的身体抚摸,这种侮辱她不要!“九殿下求求你放过奴婢吧,求求你放过奴婢吧!”

面对她的哀求慕君年只是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的斜了眼她,“叫本殿下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出倾颜体内的毒是何人指使的,本殿下可以考虑放了你。”

原本还有一丝犹豫,可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人侮辱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我说,我说,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暗中饲养的蛊虫,当日云微姑娘来找皇后说要给九皇子妃一个教训,皇后娘娘早就想要九皇子妃死了,所以给了云微姑娘蛊虫,那日也是皇后娘娘命奴婢潜入九皇子府将蛊虫放进九皇子妃屋内的,求殿下放了奴婢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慕君年起身吩咐北岸将婢女送进大皇子府。既然大皇兄在查这件事,那他就好心助一把,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大皇兄与皇后反目的情景了。

处理完后,慕君年出了书房,看着在书房外的嬷嬷道了句,“槿儿可用了午膳?”

“回殿下,九皇子妃中午醒来后便出了府,午膳并没有吃。”慕君年点头,反正有冥蓝跟着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倒也随了她去。

白槿出了九皇子府后,先是去了舞动天下,随后到了球室,自球室开张到现在,她还没有查看这些时日的经济收入情况,虽说球室比不上舞动天下,可也是小有成就。

接过账本扫了眼支出与收入,微微蹙眉。怎么这段时间的收入一直下滑?按理来说不该是这样的。

拿着账本,往里面走了几步,客人较之以往少了很多,来的客人也只不过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普通平民到是一个没有!明明价钱不是很多,可以说得上是平价了,以普通人的收入完全可以撑的住的,怎么会这样呢?

叫来看管球室的掌柜,将账本仍到掌柜面前,蹙着眉问道,“这些日子球室收入下滑,按理说不该这般,最近球室是发生什么了吗?”

第56章 老弟来了

掌柜的恭敬的来到白槿面前,看着面前的账本,眼神有些闪躲,“回公子,球室最近什么也没发生,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来经营的,没有任何的纰漏,想必是那些客人玩够了球室的游戏,所以不来了吧。”

听这话白槿一个气愤,啪的一声,修长的手大力的拍着桌子,令桌上的茶杯在桌面晃悠了几许咣当一声,扣在了桌上,“玩够了球室的游戏?这球室才开张没几个月,有些东西新鲜劲还没过,即便新鲜劲过了这里也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客人,如今来这球室的都是富贵公子,达官贵人,而平常百姓却一个也没有,你说是玩够了还是有其他的事没有如实向我禀报!”

她的声音很大,且很有威慑力。

掌柜的哆哆嗖嗖的不敢抬眼看着白槿,额头上的汗有几滴汗珠顺着发线往下流。看来是瞒不住了,本想着公子将球室交给他后他就是球室的半个老板了,这球室的一切他随意的管理,只要他不说,公子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去管,没想到他竟会亲自查看账本。

这……这该让他怎么说啊,弄不好他这饭碗都会丢的。

望着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原因,白槿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蹙着眉冷声道,“若不如实回答,那么你这掌柜的也该退位让贤了!”

白槿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把他逼到墙角了,这如实说也是得丢饭碗,不如实说也得丢饭碗。抬头看着白槿一个跪下,“公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私自把价钱提高了,我想着要提高价钱这样我可以挣一些在原来之上还剩下多余的钱,到时候跟你说还是那个价钱,在账本上也是记那些,无论怎样你都不会发现的。即便有人来查账也可以说是时间长了客人玩够了就不来了。”

“只是你没想到我会亲自来查账,是不?”白槿接下他的话,冷笑的看着他。

掌柜的低着头,自知自己犯了错误,没有说一句话。

白槿站起身,拍了拍毫无褶皱的衣服,对着曼歌吩咐,“一会在招聘个掌柜,即日起球室价钱恢复正常,因这段时间的价格上涨给顾客带来的诸多不便,凡有球室贵宾卡的客人全部半价。”

曼歌会意,应了声是便将告示贴在球室的门口处。

白槿从口袋中掏出钱袋放在桌上,道了句“这是你这段时间的报酬,一会拿了钱便走吧,至于赶你的理由你应该知道,在我吴沐笙这里,都是公平的,犯了错就该承担。”说完不去看掌柜的如死灰的脸,出了球室。

曼歌留在球室招聘掌柜,白槿一个人在街上无目标的走着。看着路边的小吃摊顿感饥饿,中午醒来洗漱完后直接去了舞动天下接着又处理球室的事情,抬头望了望天空,这个时候大约是现代的下午三点多了,到了一家酒楼,想也没想的就进去了。

还是老样子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子的菜,她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饿了吃什么都香!

茶余饭后,白槿靠在椅子上豪爽的叫了店小二结账,店小二笑着打着算盘,最后说了句,“哎呦客官,一共是一百四十七两,您看是交银两还是银票?”

白槿掏了掏口袋,摸索了半天,哎呀不好!她忘了钱袋早给那掌柜的了,这下怎么办。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店小二,起身干咳了一声,咧嘴一笑,“哈哈哈你们这能不能分期付款啊?我马上找人给你钱哈。”

快速的说完转身就想溜走,可那店小二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看出来白槿没有钱付账,想溜走可不是那么容易,“来人,把这个吃霸王餐的男人给我绑了!”

白槿知道这次是跑不掉了,曼歌怎么还不来,江湖救急啊!眼看着就要被人绑了,一个声音如救命稻草般的响起。

“这不是舞动天下的老板吴沐笙吴公子吗?怎的这般狼狈被人围攻?”

白槿顺着声音看去,没想到是二皇子慕君染,话说自那日一别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今日怎会这般的巧他也来这酒楼?

既然有财主那她也不客气,挺直了腰板,说话也有了些底气,对着面前围攻她的仆人喊了声停!

“不就是一百四十七两吗,我给还不行吗,看到后面那个衣着华丽的公子了没,我跟他是一伙的,他说了我在这里的吃喝全部算到他那里,刚才我就是等他来付账的。”

其实慕君染刚进来便看到白槿被人围着,想着拿话调侃下她,谁知竟听她说出这么一番话。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饶有趣味的听着白槿一番说辞。呵!还真是个妙人。

店小二听白槿这般说,眼珠转了转思考着话中的真假,手一挥,那几个仆人便退到一旁。

白槿见此跑到慕君染面前,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嘻嘻笑着,“哎呀老弟你可来了,兄弟我就吃了这酒楼一点菜,这可好,最后还被人围攻了,老弟咱可是事先说好这顿饭你请的,还说什么叫我随便吃,那你老哥我也不能客气,不过这付账你是银两还是银票啊?”

这一句兄弟长兄弟短的,若不知情的还以为俩人是有多深的交情呢。

慕君染被白槿这声老弟给叫愣了几秒,看了眼白槿,眼中些许戏谑,给面子的摸了摸口袋,抱歉道,“吴公子真是不巧,今日本是有银两的,可来的路上不知是被贼人给偷了去还是怎的,这顿饭恐是不能帮你付了。”

白槿看着他嘴角的笑,心知他这是故意的,要没钱来酒楼做什么!

“老弟你可真会说笑,单凭你的身手怎能有贼人向你伸利爪?若是连个贼人都不是对手那这个世界就太疯狂了,那老弟你未免太优秀了。”

在说这话时,白槿露出假笑。这话里的嘲讽是这般明显,慕君染怎能听不出?

垂下眼,睫毛挡住了眼中的光芒,这吴沐笙真是见一次有一次的惊喜,若他是女子他定会要了他。

店小二听二人的话是越听越糊涂,这位公子到底是有没有钱付账。这般想着也就说出口了,“公子是有钱还是没有?若有的话还是快些付账吧。”

慕君染哈哈一笑,从袖袋中拿出一袋钱袋扔到店小二怀里,“我们兄弟二人算是许久未见了,方才只是开个玩笑,叙个旧,吴公子还是同往常一般,这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此番话出口,也算是给方才的事一个解释了。

既然账已经付了,也吃饱了,白槿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只是后面那个尾巴是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还要去丞相府找证据证明清白呢,这尾巴一直跟着她怎么找?

回头,“多谢兄台方才的银两解了在下的急,兄台可否与在下一同去舞动天下顺便将银两还予?”

面对白槿的一大转变,慕君染笑了笑,“吴公子这称呼转变的还真是快,今日在酒楼遇见也是缘分,也好,我正想着去舞动天下玩玩,一同前往更是欢喜,不过这银两就莫要还了,咱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更何况我早已将你当做是兄弟,这银两若分的这么细那太过见外了。”

听他这般说,白槿也不能非将银两还给人家,哈哈一笑点头称是,“那以后我便唤你兄长了,日后可要照顾点小弟才是。”

其实白槿叫他兄长也不为过,慕君染是慕君年的二哥,按理她本应当唤他一声二哥,至于在酒楼那声老弟自然是故意的。

与慕君染进了舞动天下,一会的功夫便找了个理由偷偷出了舞动天下。丞相府离舞动天下还是较远的,白槿想了想,她不会武功,即便找曼歌帮忙溜进丞相府万一被人发现曼歌一人是招架不住的。思来想去,还是转身往球室的方向奔去。

此时曼歌那来招聘的人并不多,吩咐曼歌将手里的活交给下人去做,带着曼歌回到九皇子府。想来想去,还是她太弱,虽然有思绪但没有那个能力,她现在虽被慕君年从牢里带出来了可并不是龙焰帝的旨意,龙焰帝再怎么疼爱慕君年也不会任由他抗旨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白槿回来时并没有看见慕君年,今天她醒来就没有看见他,回来了也不见他,不会是去查蛊毒的事了吧?若她身边还有一个像曼歌一样身手的人她一定会去丞相府找证据,哪怕是暗卫也行啊!

突然间,白槿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慕君年身边的暗卫挺多的,她身边有没有慕君年派来保护她的暗卫?想到此,白槿轻咳一声,看了眼四周,“暗卫们,出来让姐们我看看!”

等了半天,四周还是那么安静,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周围的奴婢看了眼白槿,默默地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好像白槿那一句话像是无聊时的吐槽一样,毫无影响。

眨眨眼睛,感觉有点尴尬,抬起头,手放在额头上,啧啧两下,“阳光真是明媚啊!”说完立即跑回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第57章 还以清白

真的是太尴尬了!门外的曼歌见白槿如此,更是搞不清楚状况,公主这是又犯病了?

屋内白槿坐在桌边,皱着眉,她是不是太大刺刺了?在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就这么叫暗卫出来,而且院子里还有人,他怎么可能出来嘛!

况且有没有还不知道呢。要不来个恶作剧引下?想到这,白槿嘴角露出坏笑,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门外曼歌闻声冲进房间,岂料白槿躲在门后,在曼歌回身时候快速将门关上立即给她个噤声的手势。

曼歌见白槿没事,皱着眉,“公主你在做什么?”

“曼歌快跟我喊救命,一会在跟你解释,快!”白槿催促道。

救命的声音刚落,“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踹开,“槿儿!”

慕君年的身影出现在白槿面前,白槿愣了几秒,身体被慕君年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颤抖她感受的到,只是想试试她身边有没有暗卫,怎么把他试出来了。

曼歌跟在白槿身边这么长时间,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她这个奴婢干脆别在白槿身边待了,识相的悄悄退出房间。

屋里只剩下白槿与慕君年二人,白槿嘿嘿一笑,拍了拍慕君年的背,“我想试试我身边有没有暗卫,想让他溜进丞相府找证据证明我清白,没事的。”

其实慕君年也是太爱白槿了,所以他忘记这是在九皇子府,何况她身边有冥蓝保护,出去一趟刚回来就听见白槿的救命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什么都不顾,只想看到白槿安然无恙。

感受到怀里人的安抚,慕君年放开她坐到桌边,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似是惩罚试的敲了她的额头,白槿哎呦一声,故意矫情的捂着额头,“好疼啊。”

其实慕君年根本就没用力气,只是象征性地轻碰了下,白槿知道他心疼她,为了一会她能够逃脱恶作剧的小惩罚她自然得矫情一下。

知道白槿是故意的,但慕君年还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你身边是有暗卫的,知道你总是遇到危险,尤其是嫁给我后,我不能时刻的在你身边保护你,于是将冥蓝安排在你身边,遇到危险他会护你。”

白槿向往常一样靠在慕君年的怀里,眼中的幸福感溢出,她点头,“那按照你这么说,冥蓝我是不是可以随叫随到?”

闻言,慕君年斜睨了她一眼,盯着她似是将她看透一般,“他是暗卫,可不是跑腿的。”

哎呀,真不愧是她老公,她想啥都能知道。

“跑腿的话在说,我现在想要他去趟丞相府,我不相信丞相府没有蛊虫,若蛊虫是皇后培养,那原蛊虫定在丞相府,怎么说丞相是皇后的哥哥,龙焰国禁止饲养蛊虫,更不可能在皇宫皇上的家养,所以,丞相府里一定有蛊虫。”

“皇后那里的蛊虫有可能是丞相府里原蛊虫培育出来的,结合饲养人的血液,蛊虫会随着血液的增多而成长,在皇帝下令搜查丞相府后没有搜查出来的原因就是府里有什么暗格,无论怎么搜都不会搜出来的。”

慕君年听着白槿的话,眼中的赞赏显露,接下她的话,“若是按照这般推理,倾颜的解药就是丞相的血?”

白槿大叫,“没错!就是丞相的血,可是皇后一心想我死定会保全丞相,丞相和皇后是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不会承认也不会给倾颜解药的。”

慕君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这个不必担心,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夜,那般寂静,除了树枝被晚风洗礼的哗哗声外,没有一点声音,今夜就连蝉鸣也似是早睡了,外面安静的很。

大皇子府内,慕君熙派去查找真相的暗卫逐一过来禀报,无一都是一个答案,就连当日在牢里带回的男人审问过后也是指向着他的母后。

他知道母后对小槿有成见,但他绝不相信母后会想小槿死,也不会相信倾颜的蛊毒是母后所下。那日他正苦于没有地方下手查找真相,府里不知是谁将一个浑身是血且衣不遮体的婢女扔进他的院中,本不想管,可谁知那婢女是母后身边的腊梅,抬脚想将腊梅扶起问怎么回事,可一个飞镖不知从何处袭来,堪堪躲过后发现标上有纸信。

这才知腊梅与倾颜的蛊毒有关系,从腊梅的口中得知母后对小槿的种种,他真的不相信母后会那样做,小槿是他最爱的女人,母后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命暗卫下去后,慕君熙抬脚出了大皇子府快马直奔皇宫。

此时皇后已经休息,慕君熙不顾宫女的阻止闯进皇后的寝宫,“母后,你为什么要伤害小槿!下毒陷害她?”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宫女见状给皇后披上外衣,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半夜闯进她的寝宫冲她大喊大叫,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指着慕君熙,“放肆!你这个逆子,怎能跟母后这般说话!大半夜跑来本宫这儿就是质问本宫来吗!”

慕君熙此刻已然红了眼,他的母后三翻四次的派杀手刺杀他最爱的女人,如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给他的妹妹下毒来陷害她,两个都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儿臣说过小槿是儿臣最爱的女人,无论如何儿臣都要保护她,可是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暗中派杀手刺杀她如今更是借云微的手给倾颜下毒陷害她?”

皇后睁大眼睛的看着慕君熙,身形一个轻晃,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都是她暗中派人去做的,绝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

慕君熙望着皇后那惊住的脸孔,内心还有一丝的否认都在此时土崩瓦解,“母后,我最爱的母后可还有何话说?”

“不,不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母后,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皇后惊慌的跑到慕君熙面前抱着他的手臂急忙的解释,她不能让她的熙儿恨她,他不能恨她!

“为了我?即便母后成功了,我得到了太子之位,那又怎样?小槿不在我的身边即便我日后当了皇帝有何用?”

什么!“啪!”皇后气愤的伸出手掌毫不犹豫的打在了慕君熙的脸上,“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为了那个白素槿你自甘堕落,母后这么多年为你筹谋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母后,你可知这么做会让儿臣恨你?”慕君熙目光失望的望着皇后,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转身背对着皇后道了句,“倾颜蛊虫的事九皇弟也在查,想必父皇很快会知道真相,届时母后好自为之。”话撂不去看她,抬脚出了昭阳宫。

皇后望着慕君熙远去的背影一个踉跄,一旁的婢女眼尖的上前扶着,避免皇后倒下。

皇后手紧紧地抓着婢女的手臂,眼角流下一丝清泪,似是在问身边的婢女,似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令熙儿伤心了,他让我好自为之,他不来救他的母后了!熙儿,我的熙儿!”

是谁,是谁将事情说出去的?腊梅呢?“腊梅在哪?腊梅去哪了?”

身后的婢女见问腊梅,小声回复,“腊梅姐昨天就不见了,奴婢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昨天就不见了,怪不得他没有看见她,一定是她说的,她命人去刺杀白素槿那个丫头她一直都在她身边伺候,她所有事她都知道,这个贱人!竟然背叛她!

“啊!贱人,贱人!”

这一夜,昭阳宫灯火通明,婢女的哀嚎声刺耳,瓷器物件摔碎的声响不断。翌日早朝,慕君年上奏倾颜公主的蛊毒之事,龙焰帝下令命九皇子慕君年彻底搜查丞相府,找出蛊虫。

一个时辰后,慕君年到大殿上将蛊虫递给龙焰帝,龙焰帝一怒之下以谋害皇嗣的罪名将丞相斩首。

慕君熙怎能见自己的舅舅被斩首而不管?立即上前求龙焰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以及这么多年来丞相为国家尽心尽力网开一面绕其不死。

朝中很多官员都与丞相交情匪浅,可以说是同党同派,一一跪下求龙焰帝开恩。

无奈之下龙焰帝下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人发配荆州,其家人男丁充军妇孺终生为奴。令蛊毒一事九皇子妃并非真凶,特还清白,九皇子彻查蛊虫一事有功赏赐南海珍珠一个银两三千。

丞相的败落也让龙焰帝心中的大石头落下,其实很早就想铲除丞相这棵大树,但丞相为人谨慎,没有理由治他的罪,如今倾颜蛊毒一事到令他意外的收获。

此次事件没有波及皇后也是龙焰帝看在大皇子的面子,毕竟丞相倒台,皇后身后的势力不只丞相一派。慕君年也不着急,若这么快将皇后拉下他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游戏慢慢玩才好玩。

时间匆匆,转眼已是八月中旬。白槿怅然的看着眼前毫无景致的院落,这几个月里不是没有下雨,是下雨了没有一次是电闪雷鸣的,她真的回不去了吗?妈妈,我真的好想你。

她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三年还是一辈子。

第58章 说书先生

“公主,南风国来信了。”曼歌将信递到白槿面前,这么久了南风国才来信,不知写了什么。

白槿将信打开,蹙眉。这个老皇帝竟然无论如何让她明日将世界图纸带回,若是没有带回去日后每个月的解药都不会给她了。

他怎能如此狠心?那日她生气将玉佩扔到桌上,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她怎么给他。

曼歌将信从白槿手里拿出看了一眼,焦急道,“公主,陛下让你明日就要交出图纸,否则解药……,公主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日玉佩我扔到桌子上后就在也没有看到,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去管,我不知道玉佩在哪儿。”

曼歌双手交缠,看着白槿小心的问道,“公主,若能找到图纸你会将图纸带回南风国吗?”

白槿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咬着下唇望着曼歌,“不,我不会将图纸交出去的,虽然解药对我很重要,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父皇每个月都会用信鸽带来解药,可是那解药并不会解我身上的毒,只会让疼痛缓解,没有用处。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即便我生下来就将母后与哥哥克死但我也是他的女儿,若我将图纸给他,他也不会按照信用解我的毒。因为他恨我。”

“与其这样我为什么要将图纸给他?给了也是每个月痛苦,不给也是痛苦,父皇的野心那么大,一旦得到图纸四国必乱,以他的狠心不会因为慕君年是我的相公就会放过他,最后慕君年也不会活着,”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是穿越来的,一旦媒介出现就会离开这里,她希望慕君年好好的活着,若是可以,她希望他能够解开图纸的秘密一统天下。她真的好爱他,她绝不能这么做。

听到白槿这般说,曼歌知道她是不会将图纸带回南风国了,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捂住袖袋,棕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坚定。

既然公主背负了母国的重任,那她也不会在将她当做自己人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有负天师的重托,更不会背叛南风国。

八月的夜晚不如前几个月那般炎热,今晚也算得上是凉快了,晚饭吃完后,白槿无聊的看着手里的书,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在发呆。

慕君年进门便看见白槿在那坐着一动不动,上前看了眼她手上的书,竟然是倒着拿的,挑了挑眉,声音宠溺,“槿儿是何时学来的本事能够倒着书看?”

白槿没有回话,还是那般呆愣,慕君年皱了皱眉,又唤了声“槿儿?”

“啊?你说什么?”回过神来,白槿昂起头问。

慕君年弯腰抱起她,温柔的放在床上,那模样像是安放一个无比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

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黝黑的眸子似是深潭,令白槿沦陷。“槿儿在想什么,这般发呆?”

望着慕君年那黝黑的眸子,白槿张张嘴,想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算了,还是不要问了,若玉佩在慕君年那,是最好不过,总比在自己这里要安全的多。

笑着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吻落在慕君年那冰凉的唇瓣上,“呆子。”

慕君年怎能放过白槿这次的主动?唇角一勾将白槿带进自己的怀里,大手扣在她的脑后疯狂的索取她嘴中的芬芳。

慕君年身上的墨香气味充斥着白槿的鼻息,令她迷醉。

芙蓉帐暖,彼此交缠,一夜良宵。

清早,慕君年如往常一样去上早朝,白槿醒来时不见曼歌,以为是去消息阁处理事务,毕竟消息阁上下全由曼歌处理,这几日看样子也算很忙,这般想着白槿也随了她去。

这个月的解药没有了,真不知道蛊毒发作时她能不能挺过去,晴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也许真的解不了她身上的蛊毒了,连天下圣医都没办法解的毒她还希冀什么?

随便吃了两口早膳便出了九皇子府。白槿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叫她在府里老实的待着她肯定会疯的。独自在街上溜达了几圈,说实话这京城的街道她可是溜遍了,从开始的新奇到如今的兴致缺缺,若穿越时候能把手机也穿越来就好了,这古代什么都没有,没有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更没有电玩城游戏厅,什么都没有。

尽管来古代这么长时间了有些地方她还是不适应。木青也不知道怎样了,自回流云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他不会在古代玩够了自己穿越回去不管她了吧?

天,希望不要这样啊!“小槿?”

身后一个声音令白槿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是慕君熙,笑着道,“真是巧,在这碰见你了,瞧你这身随意的打扮是要去哪儿玩?”

慕君熙温和一笑,“玩到是说不上,只是闲来无事四处逛逛。”

白槿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慕君熙瞧她也不像是有目的的走,提议道,“看你这般随意的逛也是无趣,我听说前面不远处新开了一家专门说书的,他说的故事很离奇令人意想不到,非常受欢迎,不如我们去那听听有何离奇的故事?”

白槿想了想,反正也是无聊,总不能在这街上一直的走着,既然相邀也不能弗了人家的意,点头道了声好。

二人进了说,找了个可以说是很好的位置坐下,开始白槿并没有仔细的听,可后来听到从异国而来的女子后,白槿微怔了下,扭头仔细的看着楼下的说书人。

“据说啊,这个从异国而来的女子会很多这个国家没有的东西,思想也是比寻常人不同,一场意外的邂逅碰到了她这一生最重要的男子,对方毫不相识。一道圣旨,将二人绑在了一起……”

“最后啊,由于国家的战乱二人被迫分开,那名女子被带回自己的国家,而那男子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甘愿奉上自己的国家,可最终还是受了伤,女子心如刀割,为救自己心爱的人死于母国的刀下,男子一声痛吼随之也自刎与心爱的女子共赴黄泉。”

说书的老者讲完后,台下的人无不拍手叫好,有的甚至为了二人的爱情故事所感动痛苦几首,台下的人喊叫再来说一个。

那名老者却摇摇头否决,苍桑的声音对着听客说,“今日的故事讲完了,若是想听下个故事,明日再来。”

众听客见老者这么说,也是摇摇头惋惜的出了听。

客人断断续续的都走了,白槿坐在那一动不动,眼神有些呆愣的瞧着楼下已经走了的说书老者的位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老者说完这个故事后她的心有些慌乱,隐藏着很多不安,那名老者到底是谁?

慕君熙见白槿还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以为她是没有听够,温润一笑,“小槿若是还想听,明日来便可,今日的故事讲完了该走了。”

慕君熙的声音打断了白槿的思绪,回过头笑道,“那老者说的书真是与众不同,这种爱情故事连我都要感动了,就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不过相比较梁祝的爱情我更喜欢这本书中的故事,情节新颖,不拘一格,又令人回味无穷。”

“是啊,我也是头一次听这样的故事,怪不得如此受欢迎。”

慕君熙与白槿并肩走着,回想故事的起始,不禁感叹。

“其实爱情本是镜中花水中月,摸不到碰不着,但能深刻的体会其中的酸甜,经历各种磨难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与其平庸不如热烈来的有滋味。”

她在说这话时,清澈的眸子闪出的都是满足,慕君熙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

她有多喜欢九皇弟才会说出这般透彻爱情的话来?小槿,你可知不只是九皇弟爱你,你身边还有一个我也喜欢着你?并且这份喜欢绝不输于九皇弟?

眼看着快要到中午了,慕君熙提出与白槿一同在酒楼用午饭,不过被她拒绝了,自早上听完说书老者的书后,她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毛毛的。

告别了慕君熙,回到府中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怎么从进府后就没有看到嬷嬷啊?往日这个时候早就在大厅布好了午膳等待她和慕君年来用膳了,今日是怎么了?

嬷嬷不在,曼歌也不在,就连慕君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出了大厅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不料,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抬脚进去见大家都在,笑意盈盈的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啊?害得我好找。”

说完瞥见曼歌跪在慕君年面前,见她进来低声唤了声“公主。”

白槿蹙着眉快速的上前将曼歌从地上扶起来问道,“你怎么跪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

曼歌看了眼面前背手而立的慕君年,摇摇头带着哭腔,“公主失败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失败?“什么失败?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曼歌你在说什么呀?”白槿被曼歌说的话弄的有些糊涂,想继续问下去。

第59章 曼歌的背叛

岂知慕君年将玉佩和一张纸条扔到白槿面前,声音冰冷满含怒气,“本殿下的九皇子妃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计谋吗?怎么?被本殿下识破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白槿从未见过慕君年这般模样,着实吓了一跳。看着地上的玉佩和信件,弯腰将它捡起,这不是世界图纸吗!

这是什么意思,随后将信件打开,里面的内容字里行间全透着世界图纸的与她的消息。更令她震惊的是这字迹竟然跟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慕君年见她如此震惊,额头的青筋更是暴起,这个女人还真会装!他这么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将图纸传递给南风国。

看着白槿,黝黑的眸子雾上一层寒冰,声音清冷,“若不是本殿下命人将每个月的往来信鸽给打落,还真的不知道九皇子妃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每个月本殿下都会检查你所发出去的信,确定没有图纸消息后才放出,本想着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本殿下,如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心计!”

白槿将信件握成一团,摇头看着慕君年,“我没有,这不是我写的,慕君年你要相信我,那天我生气将玉佩扔到桌子上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它,我以为是被你拿去了就没有在找,我……”

“够了!”

慕君年的一声怒吼打断了白槿的解释,心碎的望着他,“你不相信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谋划好的?”

慕君年看着白槿默不作声。白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点头,笑容出现在脸上是那般的不和谐,那般苍凉。

“慕君年,你从未信任过我,仅凭着这封信能够说明什么?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做这个冤大头!”

“你的意思是说本殿下冤枉你了?呵,连你的婢女都承认是你了难道槿儿还想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慕君年的一句话,令白槿晃了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曼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她一直都将她当做好朋友的,她信任她,对她好,从未怀疑过她,不惜将消息阁交给她,为什么要诬陷她!

“公主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九皇子已经知道了,不要在硬撑下去了。”曼歌抓着白槿的衣尾哀求迫使她承认。

白槿还想说什么,岂料慕君年一声令下“北岸,将九皇子妃带下去,没有本殿下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间一步!”

这就样,白槿被慕君年软禁到房间里。

书房里白槿被带走了只剩下曼歌等待处置,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曼歌,下令将她带进密室。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嬷嬷此时到慕君年面前,慈爱的道,“九殿下,老奴感觉九皇子妃不是写信之人,就像九皇子妃说的那般仅凭借字迹不能断定她就是写信之人,世界图纸固然重要,老奴看的出来九皇子妃是真心的爱着殿下的,希望殿下能够查清事实不要伤了九皇子妃的心。”

慕君年皱着眉看着嬷嬷出了书房,耳边回想起嬷嬷的话,内心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样的难受,在得知消息后他的心有多疼。

天知道在槿儿双眼含泪神情悲戚的向他解释时候他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告诉她我信,可内心的害怕令他止住了脚步,他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若真的是她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又让他的槿儿受了委屈。

白槿被关在房里冷静思考着为什么曼歌会突然间诬陷她,玉佩她明明扔到桌上了,若慕君年没有拿怎么会不见?

曼歌怎么会有玉佩然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一个疑问从她的脑海中蹦出,令她的太阳穴有些突突。

看着守在门口的北岸,白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慕君年,你的爱是如此的经不起信任,倘若真的相信她为何将她囚禁?

呵,白槿,你还在傻傻的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从未信任过你,从开始就在防备着,每一次的信鸽他都会暗中派人打落确定无关图纸才会送出,一开始就是假的,相遇是假的宠她护她是假的,也许为她受伤也是假的,那日他的解释也许也是为了蒙骗她!都是假的!

不觉间,泪水已是模糊了视线,心,似是万般的虫蚁啃食,真的好疼!她真的好没用,被人玩了一次又一次,还把自己的心给搭进去了!

真的好想回家,我好想回家,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要她等多久!伤心下伸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摔碎,长这么大从未摔过东西来缓解心中的委屈,茶壶与杯子的碎响声令白槿有些疯狂。

起身来到架子前把能摔得的东西全部大力的摔到地上。门外的北岸听到屋内不断的有东西摔碎的声响和哭声,怕白槿有什么事,立即去找慕君年。

屋内白槿把能摔的东西全摔了后,气喘吁吁的一下子爬在地上嗷啕大哭,似是将穿越前和穿越后的不快一同倾诉出来,她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这般痛快过,原来摔东西也是好的!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很疼啊!最后像是哭够了般,带着两只核桃眼趴在狼藉的地面上睡过去,只要睡着了,也许心就不会疼了。

慕君年听到北岸的描述后,慌张的从密室里出来,脚尖一点快速的来到白槿的房间,推开门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的碎片更是数不胜数,然白槿躺在一处一动不动。

慕君年内心咚的一声,似是停止了跳动,脚步有些慌乱的来到白槿身边,颤抖的将她抱在怀里,“槿儿醒醒,我的槿儿,我错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槿儿。”

白槿睡得有些迷瞪,听见有人叫她皱了皱眉,睁开眼面前的人令她呆愣,“慕君年。”

见她没事,慕君年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他以为他的槿儿离开了他,没有人知道他进来的那一瞬仿佛这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他的心停止了跳动,令他无法呼吸。

白槿只是睡了一会,醒来就被他这般抱着,他身上的墨香令白槿恍惚,瞥见周围狼藉的地面想起发生的事,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一点,他是在玩弄她而已,从未真正的爱过她,不能再被他蒙骗了!

用力的推开他,嘴角凉薄的笑意看的慕君年有些刺眼,“殿下来这做什么?就不怕我这个奸细污了殿下的眼?”

原本担心她的慕君年听到白槿这般说眼中的担忧逝去,她这是承认了?起身斜睨了她一眼,不在说话,半晌后,吩咐人将屋内收拾干净,转身出了房间。

白槿一直低着头,努力的隐忍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有几名打扫的婢女见她一直在地上坐着,不忍道,“九皇子妃起身到桌子旁坐下吧,地上凉,不要冰坏了才好。”

见白槿还是一动不动呆愣的看着地面,那名婢女也不好说什么,便也随了她。

一炷香后,屋内清理完毕,相比较之前到是敞亮了些,东西都被白槿摔没了也没剩下什么了,没经得慕君年的允许也不能再重新安置。

待婢女悉数退出去后,白槿还是那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看着眼前的地面,没有人在了,眼中的泪水终于坚持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她本性就是这般,越是人前就越是要强,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原来她也是如此的懦弱。

每次都是黑夜中没有人了,才会释放自己的情绪,弱弱的环抱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在黑夜中倾诉着自己伤心的事。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每次到饭点都会有婢女进来送饭菜,可白槿没有吃一口,始终像开始那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期间慕君年来过一次,见她不吃不喝怒气冲冲的将碗里的食物灌进她的嘴里,可被白槿全部吐了出来。一气之下,下令白槿一日不吃就将府里的厨子杖毙。

每日府中都要换几个厨子,每日来的厨子都是胆战心惊,乞求白槿能够吃点东西,他们也好保住性命。这日,婢女照常送来饭菜,待婢女走后,白槿踉跄的站起身,几日没有活动腿脚,到是不听使唤了。

来到桌边,看了眼饭菜,她想好了,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作践自己,命是自己的,在她成功穿越回去前她绝对不能饿死在这!

拿起筷子不管什么一顿往嘴里塞,几日不吃不喝,胃里受不了这般猛烈的重量,“呕……”吃到一半,胃里难受的紧,全部吐了出来。

白槿不管,干脆扔下筷子回头用手抓起来接着吃,她不能饿死,她一定要吃。

将碗里的饭吃完后,随意的用袖子将嘴巴擦干净,坐着等待婢女收拾碗筷。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婢女,而是一直喜爱她的嬷嬷。

这几日白槿的事情嬷嬷都知道,看见桌上的菜所剩无几,来到白槿面前慈爱道,“九皇子妃终于肯吃饭了,这几日殿下为了你下令杖毙好几个厨子了,这个厨子也是个幸运的,九皇子妃不要怪殿下,玉佩对殿下来说非常重要……”

第60章 传说

“嬷嬷也不相信我吗?”白槿出声打断了嬷嬷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曼歌要这么说,但的确不是我做的。”

嬷嬷点头,“殿下正在查此事,九皇子妃要相信殿下是爱你的。”

“好了嬷嬷,若没有别的事嬷嬷请出去吧。”白槿不想听这些话,她怕她会动摇心中的想法,对慕君年还存有幻想。

嬷嬷叹了口气,摇摇头退出房门。

晚间,白槿已睡下,突然间,门吱呀一声,慕君年背对着月光走进来。

白槿迷糊的睁开眼,没待反应,手臂就被慕君年扣住从床上拽起。皱着眉语气不快道,“ 慕君年你做什么,放开我!”

见他不管自己说的话只是拽着她一直往门口走,“慕君年你要带我去哪儿?”

磕磕绊绊的到来书房,慕君年松开她的手臂,来到书架前,见他伸手按住紫金花纹的书,突然间书架分为两半往两边拉开。

慕君年进了密室,白槿没有多想紧跟着他进了密室。

密室中灯火通明,白槿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瞥见紧里面被人绑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曼歌,白槿愣了下。

这时慕君年开口,“去问问你婢女都瞒着你做了什么。”

白槿看了眼慕君年,不懂他说的话,但还是照做了。

抬脚来到曼歌面前,眼中的淡然不似以往那般,掺杂着些许冰冷,“为什么要诬陷我?”

曼歌看了眼白槿,低下头,笑容些许凄凉,“公主,原谅曼歌这么做,我也不想背叛你,公主待曼歌的好曼歌心里记得很清楚,也不敢忘记。可是公主自从来到龙焰国嫁给九皇子后慢慢的忘记了母国交代的任务,每次提到任务公主就会转移话题。”

“曼歌不能辜负天师的嘱托,既然公主不愿意做,那就让奴婢来。天师告诉过曼歌,若有一日公主性情大变,那那个人将不是公主,不必对她毕恭毕敬,带找到世界图纸便将图纸带回南风国。”

“其实公主将消息阁交给我时我很震惊,犹豫过要不要这么做,可是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背叛天师,曼歌是天师的人,永远忠诚于天师,后来我将消息阁的一切都禀告给了天师,现在陛下已经掌握了消息阁所有数据。”

“不要再说了!”白槿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这么说,消息阁,舞动天下还有球室里都有南风国的人了?”

曼歌失声痛哭,“公主,曼歌对不起你。”

白槿讽刺一笑,伸手将曼歌的眼泪擦干,声音很轻,“不用说对不起,你本来也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无用的是什么吗?就是那句对不起,知道最后的结局,就不要去伤害。因为伤害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以前了。”

“公主……”白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松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温柔一笑,“曼歌,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个我都用心的交,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完,听见曼歌一声闷哼,瞪大眼睛的看着白槿,说不出一句话。

新鲜的血液随着心口不断的流淌,湿了白槿的手,也红了她的眼。

嗜血的笑容出现在嘴边,“呵呵……”的笑声似是地狱而来的幽魂,令人发。

白槿像是入了魔一般疯狂的捅向曼歌的心脏,肚子,一刀接着一刀,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笑声从一开始的低笑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北岸看着白槿这般的疯魔不禁身体一抖,九皇子妃与主子简直太像了,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恶魔。

望着白槿又看了眼慕君年,咽了咽口水。

突然间,白槿扔下手中的匕首,转过身走向刑具面前,挑了个看着很锋利的大刀拿起。毫不犹豫的将曼歌的四肢砍下,最后一个回手,砍下了曼歌的头颅。

白槿的行为令慕君年惊了不小,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更是喜欢白槿的残忍。

他的槿儿真的和他很像呢。

北岸将这一个过程看在眼里,心中又得出一个结论,九皇子妃,不能惹!

将曼歌的头颅砍下后,白槿站在那一动不动。这就是背叛她的下场,她白槿向来都是用心交人,若有一天遭得背叛,她会让那个人死无全尸!

慕君年走到白槿面前,伸出手擦拭她脸上被溅的血,动作温柔,“槿儿可出够了气?”

白槿抬眼直盯着慕君年的眸子,点头,“出够了,我要回去。”

“好。”慕君年想牵着白槿的手,不过被白槿给甩开了。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跟在白槿的后面,直到白槿进了房间,不想慕君年刚要进去却被关在门外,鼻子撞到了门上吃痛一声。

白槿听到下意识的将门打开伸手检查他的伤势,二人愣了愣。

白槿懊恼的伸回手,暗骂自己没出息!

“槿儿担心我。”慕君年看着白槿,黝黑的眸子闪烁,语气肯定。

被说透了心迹,白槿有些不自在,嘴硬道,“我只是看你死了没有,若死了我好找别的男人。”

她说的话慕君年自然是不信,白槿的性子慕君年是最了解不过,眉梢一挑,玩味一笑,“哦?槿儿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莫非槿儿对我哪里不满意?”

说着似是有意指引一般,看了眼白槿的身体。

赤果果的话语令白槿红了耳根,同时也很气愤,他怎么能像个无事人一样,到现在还在说这些调戏她的话?

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她以为自己了解他了,可其实她的了解不过是他万分之一而已,她根本看不透他的心,包括对她到底有没有爱过。

“慕君年,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我承认我是爱你,但你请不要玩弄我的感情,若不相信我何必来找我?其实你应该将我和曼歌一样绑在架子上严刑的逼问,如今我将曼歌给杀了,你就不怕真正的奸细是我,而曼歌只是护主顶替了我所有的罪名?就不怕我一有机会还是会将图纸带回南风国?”

“你不会。”

他说的很是肯定,令白槿微怔。内心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他转身进了房间。

这一夜慕君年并没有与白槿同榻而眠,而是待白槿睡了后在书房过了一夜。

这天,慕君年并没有去上早朝,在龙焰国有一个习俗,那便是每年的八月份有一日是不上早朝的,因为那一日是开国皇帝为了纪念她心爱的女子所定的日子。

那一日朝中之事延后,百姓上街采集各种鲜花放在自家的门前或串成一串挂在树上,据说开国皇帝大战凯旋归来,路过树下见有一名身穿白色纱衣手里捧着鲜花的女子从天而降,那女子宛如仙女下凡,开国皇帝一见钟情将她带进皇宫。

不过不久之后那名女子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开国皇帝派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为此就在他们相见的那一日定为这个日子,为的就是希望有一日那名女子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白槿自早上醒来,就被嬷嬷带去梳妆,像今天这种日子皇室之人都会去皇宫参加大型的礼仪来表示皇室的尊敬,白槿是九皇子妃自然也是皇室中人了。

收拾完后与慕君年上了马车,盛装打扮的白槿更是比以往艳丽,到了皇宫,慕君年牵着白槿的手在她耳边道,“跟紧我,不要乱跑。”

白槿点头以示知道。本以为这次会有什么盛宴,从早上到现在她没有吃东西,如今更是饿的慌。

众皇室之人来到一颗参天老树下,每个人手里都会有一个红色的布条,将布条放在心口处然后再用水打湿系在树上,表示圣洁的洗礼。

白槿一直跟在慕君年的身后,看着手中的布条随意的翻了翻,也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布条一个还弄得这般大张旗鼓,那个开国皇帝一定是脑子瓦特了才会想出这么一个礼仪来。

幸好死的早,不然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当习俗呢。

皇室之人众多,按照辈分来排,白槿与慕君年可以说得上是大后面了,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现在看见什么都像好吃的。

慕君年感觉到白槿的不对劲,回头便见她一副哭丧脸在那摆弄手里的布条,出声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白槿冲他点头,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了句,“饿了。”

“嬷嬷没有给你送早膳吗?”

因为昨天的事,慕君年睡得书房,今早没有和白槿一起用膳,他以为她吃完早膳了呢。

“我从早上起来洗漱完就开始选衣,化妆,嬷嬷送来的早餐我还没来得急吃就和你来皇宫了。”

她的语气颇有些委屈,令慕君年有点懊恼自己,他应该和她一起吃早饭的,牵着她的手便要走。

“去哪儿?”她下意识的问。

“吃饭。”说着就要带她走。

此时皇后已经礼赞完毕,转过身时看见慕君年牵着白槿的手要走,出声道,“九皇子这是要去哪儿?这仪式还没有结束呢。”

第61章 钱包

慕君年害的哥哥失了丞相之位,也害的她在朝中失了权,她怎能放过他?他和他那个低贱的母妃一样,都是下贱的坯子!

众人被皇后这句话弄得全都回头看慕君年他们。

龙焰帝望着他们,呵斥一声,“莫要胡闹!”

慕君年无视众人的眼光轻柔着白槿的脑袋,目光温柔宠溺,“槿儿饿了,儿臣要带她去吃东西,到儿臣礼赞时还远着呢,到了儿臣再回来也不迟。”

说完就带着白槿出去。

望着他的侧脸,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到底有多爱她才会几次三番的违抗龙焰帝,为了她不止一次的与龙焰帝相对。

他总是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自己,对她总是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恨不得小心再小心。

可是为什么到关键时刻他总是不相信自己?是爱的太深还是怕遭到背叛?

慕君年带着她到了羽坤宫,吩咐宫女带来一些点心。“先吃些点心垫一下,礼赞后回到府中在多吃些。”

白槿点头,说实话她挺愿意吃宫里的点心的,比九皇子府里的好吃太多了。

垫垫肚子后,白槿在这里又逛了一圈,来羽坤宫两次了,都没有好好看看这里,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进了一间卧室,里面陈设摆放的很整齐,墙上挂了一副美人图,不过画中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槿一时想不起来,总觉得很熟悉。

往下看,有一个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不像是龙焰国的东西,将盒子打开,白槿立即呆愣在那。这是……这是钱包!

拿出来打开钱包翻了翻,里面的样式与现代钱包无异,包括外皮与图案。难道她是穿越来的?

“槿儿来这儿做什么?”慕君年的声音在白槿的身后响起。

白槿回头,笑了笑,“我就是进来看看,见这挂着一幅画我觉得画中的人很好看,不禁就多看了两眼。”

慕君年看着画中的人,黝黑的眸子难掩的思念,“她是我的母妃。”

母妃?怪不得总觉得就很熟悉,原来慕君年竟和他母妃长得这么像,将手里的钱包递给他,“这是你母妃的东西?”

慕君年接下钱包,手指摩擦了一下,点头。

白槿一笑,那模样别提有多高兴,“你能把你母妃的钱包给我吗?我挺喜欢的。”

慕君年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嗔怪,“什么叫你母妃,我母妃也是你的母妃啊,既然喜欢那便拿去。”

说着将钱包放进白槿的手里。

在羽坤宫坐了小会儿,慕君年便与白槿去了行礼仪的地方。

路上白槿将钱包揣在怀里,生怕丢了一样。不过有一事到是让她感到奇怪,若慕君年的母妃真的是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那为什么她之前在给慕君年讲现代的东西时他闻所未闻,他的母妃没有跟他说这些东西吗?

“慕君年,我……”

“九皇子来的很是时候,刚轮到你就到了。”

皇后见白槿她们过来出声打断了她刚要问出的话。

慕君年没有理会皇后,看着白槿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笑笑,摇头。

握着手里的红布条,学着慕君年的姿势,一一扣礼,完毕后将布条缠在面前的树枝上。

继慕君年夫妇之后原本还有两位公主,由于倾颜中毒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就只剩下倾心一位公主。众人礼赞之后已经临近晚上了,有些臣子已经出了皇宫,有些还在陆陆续续的走着。

白槿与慕君年正要出宫时,皇后叫住了白槿,“九皇子妃。”

白槿看皇后往自己这边走来,端庄的笑了笑,“母后可有事?”

皇后上前温柔的执起她的手拍了拍,似是有意的道,“本宫多日未见九皇子妃,今日一见九皇子妃怎么瘦了?是不是九皇子待你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白槿有了些防备,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可不觉得皇后是个多好的人,无意的抽回手,笑道,“九皇子待我挺好的,劳母后担心了。”

皇后雍容一笑,“那就好,不过本宫怎么每次看见你来都不带个丫头啊,这身边没个丫头伺候怎么能行?”

没等白槿说话,皇后转过头笑问龙焰帝,“陛下,臣妾特别喜爱九皇子妃,这每次来身边都不带个丫头伺候,想必是九皇子府里缺少奴婢,想送个机灵点的丫头伺候九皇子妃,陛下可应允?”

龙焰帝虽不知好端端的为何要送婢女给白槿,但皇后已经出口,也只好点头同意。

“那待明日本宫选个机灵点的丫头给九皇子妃送到府上,日后身边有个丫头伺候本宫也放心。”

白槿谢了恩便与慕君年回了九皇子府。

真不知道皇后送来的是什么样的婢女,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府后,慕君年就吩咐嬷嬷告诉厨房做些吃食。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白槿现在是见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可见她是饿的不行了。

饭后白槿叫下人都退出去,拿着从宫里带出来的钱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慕君年,你知道母妃的家是在哪里吗?”

慕君年见她神情严肃,不解道,“我从未听母妃提起过她的家,就连父皇也不说,槿儿怎么想起问这个?”

白槿将手里的钱包放在他面前,“我怀疑母妃和我一样来自现代,这个钱包的样式与外皮和现代的钱包一样,只有是现代人才会有这样的钱包,所以我觉得母妃应该是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

“槿儿的意思是母妃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白槿点头,“是的,可是我还有疑惑,若母妃是现代人为什么没有和你说起现代的东西,之前我给你讲过现代的一切,但你都闻所未闻,我有点不确定母妃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来自异世界了。”

慕君年蹙着眉,看了眼钱包,他在儿时见过母妃经常拿这个东西,当年他问过母妃,可母妃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母妃的身世也无人知晓,没有人知道母妃是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父皇对这件事也只是三两句话盖过。

如今槿儿提起这个,他真是有些怀疑母妃的身世了,这里面一定隐瞒了什么。

“北岸!”

“属下在!”北岸一身黑衣出现在慕君年面前,恭敬道。

慕君年与白槿对视一眼,将手中的钱包扔给北岸,吩咐道,“去查一下这个钱包的来头,与母妃的身世。”

“是,属下这就去办。”话撂,北岸一个闪身消失在慕君年面前。

房间里剩下白槿与慕君年,突然的安静令白槿有点尬,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就这样,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最后,慕君年叹了口气,起身道了句,“槿儿早些休息。”便出了房门。

白槿见他这般,心里更是难受,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自开始她就是带着目的嫁他,他也是带着目的娶她,她们最初都是一样的,可到了最后弄得这般,也是自己的错,谁叫她丢了心?

慕君年出了房门,抬头望了眼月色,轻点脚尖便越出了九皇子府,往百墓宫的方向奔去。

深夜慕君年的到来百墓宫上下都觉得好奇,因为他们宫主娶妻之后夜间就再没来过百墓宫,好奇归好奇,除非想死了才会多一嘴过问宫主的事。

慕君年坐在上方,听着手下暗卫汇报探查大皇子与皇后的情报,然脑子里想的都是白槿,弄得心烦意乱,起身吩咐继续查探收集证据便出了百墓宫。

回到府中,慕君年来到白槿的房门口,看着屋内灯火通亮,知道她没有睡,伸手想开门他想告诉她他相信她,在她伤心摔碎屋子里东西哭倒在地的那一刻他什么都相信,只是不要这般的折磨他,可一想到若她真的爱他何必解释?却堪堪止住了要推开门的手。

爱了便是爱了,若懂得彼此何需解释?

屋内,白槿靠在门上,几次想打开房门找慕君年将心里的话说出,却也止住了。

算了,若他真的爱她何必躲着?爱了便是爱了,若了解何需说明心意?

这一夜,白槿没有睡,慕君年更是没有,一个在门内靠了一夜,一个在门外站了一夜,似是在惩罚对方,也似是在惩罚自己。

天微微亮,太阳还未升起,白槿从地上站起,打开房门便见慕君年在门口站着,他微愣,她也微怔。

几秒后,白槿笑笑,傻傻的到了句,“早。”

慕君年点头,进了房间。二人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围绕在周围,有些不知所措。

咕噜,的一声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白槿脸红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抬头咧开嘴笑了笑。

慕君年勾起嘴角,起身来到白槿面前,向往常一般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白槿下意识的问。

由于太早,府中的婢女还在睡觉,嬷嬷也未起,四周没有人。

第62章 换掌柜

慕君年带着白槿来了厨房,挽上自己的袖子,挑了些蔬菜,那架势像是要做饭一样。

白槿愣愣的看着慕君年在她面前忙活,他,他他要做饭?!

眨眨眼睛,不可置信。

“槿儿在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慕君年笑看了眼一直瞪大眼睛在那站着的白槿,出声道。

过了好一会,慕君年端着碗粥到白槿面前,示意她尝尝。

“这是我第一次做,尝尝,若不好吃就扔掉。”

看着碗里的粥,白槿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咦,好难吃,这米好像没熟。

皱着眉将嘴里的粥咽下,看着慕君年期待的眸子,白槿露出坏笑,舀了一勺放在慕君年嘴边,“挺好吃的,你也尝一口。”

欣喜的张嘴接下,皱眉,扭过头将嘴里的粥吐出来。

见他这样,白槿大笑,想不到慕君年也有吃生米的一天。

这时,厨房的婢女进来见慕君年二人在这,忙跪下行礼,”奴婢拜见九皇子殿下九皇子妃。”

白槿见有人来,收敛笑容,“都起来吧。”

见慕君年没有说什么,厨房的婢女起身。

瞥见白槿手里的粥,几个婢女面面相觑,内心不禁猜测那粥是九殿下给九皇子妃做的还是九皇妃专门给殿下做的。

慕君年轻咳一声,一个横抱将白槿抱在怀里,无事众人诧异的眼光出了厨房。

将白槿抱回房里,上早朝的时辰也快到了,放下她准备去早朝。

见他要走白槿伸手拽住,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下,“呆子,谢谢你的粥。”

她原谅他了,就凭着那碗粥,她什么都不管了,她爱他,不管他是否信自己。

慕君年嘴角勾起,黝黑的眸子似点点星光,闪烁发亮。

慕君年走后,嬷嬷端着早膳进来,白槿坐下吃着早饭,瞥见一旁的嬷嬷似有事要说,放下筷子笑道,“嬷嬷可是有事说?”

白槿都问了,嬷嬷也只好说了,“九皇子妃,今日府里来了个婢女,说是皇后娘娘吩咐她来伺候您的,老奴想说可不可以将她移到别的地方?”

白槿不解,“既然是皇后派来伺候我的,又为何让她去别的地方?嬷嬷有什么话就直说。”

嬷嬷慈爱的看着白槿,语重心长道,“那婢女是丞相的女儿,云微,老奴知道她这次来府里肯定不只是伺候九皇子妃的,她一直喜欢殿下,若把她放到你身边老奴不放心。”

白槿皱着眉,没想到皇后是有目的的,当初丞相一家凡是妇孺全被贬为奴,云微自小便受皇后的喜爱根本舍不得她受这般委屈,奈何皇帝下旨没有办法。

看来皇后是请求皇帝将云微放在自己的身边了,不然云微还不知道在哪里为奴呢。

虽不喜云微,但总归是皇后派来的,若是安排到别的地方皇后定会当个事找茬。

“放心吧嬷嬷,若是慕君年有那份心思,我就断了他的根!”说这话时白槿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眼中的狠意令在旁的嬷嬷一惊。

不过随后也权当是白槿的玩笑话,她相信九皇子妃是绝对舍不得伤害殿下的。

早膳之后, 嬷嬷便带着云微到白槿面前,其中还有一名婢女。白槿看着两名婢女,又看了眼嬷嬷。

嬷嬷上前将那名陌生的婢女带到白槿面前,道,“九皇子妃,这位是老奴在府里挑选的婢女,为人机灵,嘴巴严,让她个云微一同伺候九皇子妃。”

白槿了然,心里倒是乐开了花,看来嬷嬷还是不放心云微,另找了个婢女在她身边,这样也好,她扮男装出府只带一个便好了,她还在想怎样才能支开云微呢,嬷嬷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笑着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笑的眼睛弯弯,看的白槿喜欢的不行。“奴婢暖棠,见过九皇子妃。”

白槿点头,嘴里念叨暖棠……,随后一拍手,笑道,“好名字,栀暖棠深,槿凉微浅,清新却不失俗气。”

云微自进来就被晾到一边,见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小姐脾气上来了,“不就是名字吗,有什么好听的,我怎么没觉得哪里好。”

闻言,嬷嬷呵斥一声,“放肆!九皇子妃在说话哪里轮得着你这个下贱的奴婢插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丞相千金?”

“我……”云微想出口反驳,奈何她说的是事实,便没了底气。

白槿看着憋屈的云微,心里已经笑的是前仰马翻,暗暗叫爽,不过表面还是板着一张脸,“云微,如今你是奴婢,不再是往日的千金小姐,若这规矩还没有学会,那本妃只好让人好好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云微看着白槿,眼中的恨意极力的隐藏,咬牙跪在地上,“奴婢知错,望九皇子妃原谅。”

云微眼中的恨意白槿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极力的隐藏,但还是太小,不懂得隐忍。

云微本身就想她死,如今丞相一家更是因为她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必云微已经把她当做仇人恨不得她早点死了才好。

唉,若当初没有害人之心,何来如今落魄境地?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白槿摆摆手,道了句,“下去吧,暖棠留下便好。”

云微见白槿让她下去,想到皇后的吩咐开口,“九皇子妃,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在你身边伺候你的。”

白槿挑了挑眉,嘴角的讽刺是那般明显,“伺候?我现在身边不需要你,你便出去。我记得母后说是让你来伺候我的,可不是让你来看着我的!我现在不需要你伺候了,还不出去!”最后一句白槿是怒喝,表示她现在很生气!

云微心中愤恨难平,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不甘的说了句,“是,九皇子妃。”便出了房门。

云微瞥了眼白槿的房间,眸中的恨意闪现。白素槿,你我的恩怨我会一一记得,他日我云微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来报我一家的仇恨!

屋内,白槿收起板着的脸,满脸笑意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暖棠,知道她是嬷嬷那边的人白槿不自觉的友好起来,“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婢女了,我希望你不要背叛我,与我一条心。我白槿不是个事多的人,你若真心待我,我便真心待你,若是有一天背叛了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秀,什么是魔鬼。”

暖棠惊慌的跪下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会忠于九皇子妃,绝不会有二心,请相信奴婢。”

白槿点头,伸手扶她起来,“还有一事,做我的婢女不需要自称奴婢,因为每个人都是父母的宝贝,生下来谁都不是奴才,所以不必如此称呼自己,就叫自己的名字就好。”

暖棠感激的看着白槿,一直都知道九皇子妃带人和善,从不为难下人,没想到竟是这般,为奴婢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跟对了主子,心里更是对白槿敬重,决定日后定要对主子忠心,点头,“是,九皇子妃。”

交代完了,白槿该做正事了。带着暖棠出了九皇子府,去了趟成衣铺换身男装。

她要去舞动天下看看,那里的掌柜她记得是曼歌招聘的,如今消息阁已是为南风国所用了,她决不能让舞动天下和球室也出了事。

进了舞动天下,白槿叫隽容她们进了包间。隽容见白槿一脸凝重,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匆忙的将姐妹们叫来?”

白槿叹了口气,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下,“这次我是来换掌柜的,我想从你们几人当中选出二人担任舞动天下和球室的掌柜,日后舞动天下和球室的事情都有你们来做主。”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如今,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们了。”

隽容几人相互看看,又看了眼白槿,面露疑惑,“姑娘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妨告知姐妹们,我们也可以给姑娘出出主意。”

清云点头,“是啊,这舞动天下经营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掌柜?姑娘说从我们中选出掌柜以后的事情都由我们做主,可姑娘你呢?我们大小事由一直都听你做主的,如今这般安排我们是真的不解。”

白槿听她们这般说,也知道不告诉她们她们是不会接受的,罢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件事也正是我想换掉掌柜的原因。”

“我怀疑舞动天下与球室掌柜的不是我们自己人。他们都是曼歌招聘来的,具体的我也不了解。曼歌背叛了我,将我一部分的事业给转卖了,所以我怕她会在舞动天下和球室动手脚,我要将她安排的人全部换成我的人。”

听完白槿的话,初晴也是个直肠子的,气愤道,“曼歌为何要背叛姑娘,姑娘待她一直很好,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

清云蹙眉,似是想起一件事,若是姑娘不提,她还真的没有在意,“姑娘,你说掌柜的不是我们的人,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觉得王掌柜有些蹊跷。”

哦?“说来听听。”白槿道。

“我记得那日晚上,舞动天下客人很多,按照往常王掌柜是不会出去的。”

第63章 扰乱人心的梦

“我记得那日晚上,舞动天下客人很多,按照往常王掌柜是不会出去的,可就在那天晚上,我准备给客人冲奶茶,可是壶里没有水了,我便拿着壶去厨房烧点开水,看到厨房侧门微敞开,我以为是下人忘记关了,便去关门。”

“但我看到一身黑衣的王掌柜在后院不知道干什么,本想跟去看看,可是他一下子没了踪影,就像会轻功一样。我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王掌柜怎么可能会武功,便没有在意,如今姑娘这么说,我到是真的怀疑。”

白槿思索了下,按照清云这么说还真的有些蹊跷,会不会武功,一试便知。

出舞动天下之前吩咐清云当舞动天下的掌柜,王掌柜那边就说是她让的,今晚戌时让他到舞动天下的后院等她,隽容便跟着白槿去了球室,众人没有异议后,白槿出了舞动天下。

一路上暖棠没有说一句话,一直跟在白槿身后,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没有出口问。

当奴婢的就要多做事,少说话。主子的事有主子来解决便好。

临到球室,白槿对隽容道,“隽容,我叫你去球室你就是那里的管理人,进去注意着点掌柜,一有什么可疑的就到舞动天下告诉清云她们,但一定要小心,感觉有危险保命要紧。”

隽容点头,“我知道了姑娘。”

到了球室,叫来掌柜的,笑道,“这几日球室的生意怎样?我看着客人还挺多的。”

掌柜的笑道,“ 是,这几日确实比往日的客人要多,公子今日来可是有事?”他刚来球室不几天,见过一次这位东家,能把球室和舞动天下开的这样的火爆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才,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是有何事要吩咐。

白槿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球室客人挺多的,怕掌柜的一人忙不过来,便给你带了个帮手,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着面前的掌柜,白槿也不是很放心,这次曼歌招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般招掌柜的是不会要这么年轻的,没有实力还不说,更是没有经验。

她第一次见他时也是惊讶不小,曼歌再怎么说都不会招一个毛头小子当掌柜的,试探了一番,才知这男子不简单,有自己的见解不说,还很有号召力,挺适合做管理者。

白槿这个人也是惜才的,只要有能力便给你展示的机会,无论是谁。

掌柜的看了眼隽容,笑道,“有个人帮忙自然是好,谢过公子了。”

白槿笑了笑,言语也是爽快,“不谢,隽容你们互相认识认识,日后球室就由你们共同管理了。”

隽容点头,“公子放心。”

白槿挑挑眉,吩咐完后出了球室。不过在门口顿了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在这个世界经营的事业,微微笑了笑。

如负释重的吐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现在就剩下消息阁了。

消息阁是她在古代经营的消息网,集结各国的大小事情的,如今已是南风国的消息冢了,南风帝野心如此之大,消息阁为他所用更是如虎添翼,决不能让消息阁还在这个世上了,落到奸人手里作恶不如彻底的毁了它!

回九皇子府之前白槿与暖棠将男装换下,若还是男装回去,云微那个女人定会怀疑。

唉,这种小心翼翼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够到头。别人穿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穿来怎么就这么多束缚。

进了府中本想直接去书房找慕君年帮忙毁了消息阁,她相信以慕君年的能力毁了消息阁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可一进府就看见云微那个女人站在门口,那样子就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撇撇嘴,没有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找慕君年帮忙的事晚上再说吧,反正不急于这一时。抬头看看天,嗯,离午饭还早呢,从早上起来就没着消停,这会儿还真是累了。

吩咐暖棠她们下去后,白槿就直接倒床上休息了。

书房中,慕君年听着北岸查到的消息,皱了皱眉,深邃的眸子似是思考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说这个钱包是青耀国所有?”

北岸应道,“是,还有据属下查探,贤妃娘娘来自青耀国,青耀国三十年前丢失了一位公主,青耀国的皇帝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位公主丢时青耀国的宝物也随之不翼而飞,据说那个宝物是一枚玉佩,而贤妃娘娘正好是三十年前入宫,身上也是佩戴着一枚玉佩。所以属下猜测贤妃娘娘是青耀国的公主。”

听到这个消息,慕君年黝黑的眸子闪烁了下,冷声道,“下去吧。”

北岸拱手道了声“是。”便出了书房。

母妃不是和槿儿一样来自不同的世界,可母妃为什么来到龙焰国,还入宫成了父皇的妃子?这玉佩竟是青耀国的宝物?一个谜团困惑着慕君年,使他越发的觉得母妃的到来和最后的惨死是一场提前预备好的阴谋。

中午的阳光要比早上热烈许多,透过窗户照在白槿的身上让她热的不行。

睁开眼额头上已出现细密的汗珠,胡乱的抹了一把,起身揉揉被阳光晒的有点晕的脑袋,这一觉睡得可真累,一点都不舒服,热还不说还做了噩梦。

回想那个噩梦浑身都不舒服,心里闷闷的。

梦里她和慕君年倒在血泊之中,周围都是尸体,风沙蔓延,城墙倒闭……回想到这,白槿脸色煞白,脑中嗡的一响,一个箭步冲出房门脑中想的都是慕君年,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害怕,没由来的就是很害怕。

猛地推开书房的门,见慕君年没在,瞬间心慌到了极点,满书房的找,“慕君年,慕君年你在哪儿。”

“慕君年你在哪儿?”

书房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慕君年,跑出书房四周看了看,心里的害怕感让白槿不知所措,周围的奴婢在白槿的眼中像是梦中的尸体一样可怕,她无措的看着周围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令人心疼。

“慕君年你在哪儿!”

白槿着急的眼眶红红的,一下子蹲在地上头紧靠在双腿间,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浑身颤抖的厉害。

慕君年你在哪儿,我害怕……

“槿儿!”慕君年在大厅没有见白槿过来吃饭,问过暖棠说在房里休息,便亲自去找她,可房里空无一人,来的路上也没见到人,问了外面的奴婢才知白槿不知为何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远远的便看见蹲在门口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心间微疼。

“槿儿。”轻轻唤了一声。

白槿听见慕君年的声音抬起头,见是他立即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他,“慕君年,我以为你不见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国家亡了,你死了,我醒来找你没有找到,我以为你不见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慕君年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没事,只是个梦,有我在。”

他并不擅长哄人,语气有些生硬。

好些会儿,白槿才将头从慕君年的颈窝处抬起,然一直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笑笑,黝黑的眸子点点宠溺,抱着她去了大厅用膳。

云微一直在大厅侍候,见慕君年抱着白槿进来心头有些发涩,她不甘,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白素槿那个女人得到了,她害的她落魄至此,全家为奴,这个仇她怎能咽的下!

她喜欢的人如此宠爱她,却不曾看她一眼,为了得到他她听从皇后的话下毒陷害白素槿,为了能够看到他,她下跪求皇后让她进九皇子府为奴,成了皇后在九皇子府中的细作。

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看她一眼,可是他的眼里只有白素槿,只有她!

嬷嬷看着正在用午饭的二人,心里暖暖的,不过九皇妃嫁进府里快一年了,这肚子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看九皇子妃这么瘦弱,一定是没有补好,哪天她得亲自去集市上买点大补的东西给九皇妃补补才行。

吃饭时,白槿一直盯着慕君年,饭后更是,慕君年走哪儿,她便跟着到哪儿,亦步亦趋,像个小尾巴一般。

如此反常,慕君年是真的不适应,顿住脚步,一个转身便将白槿圈在怀中,好笑的看着她,“今日是怎么了,如此的离不开本殿下?”

见他戏谑的眸子,白槿眼神闪躲,反驳道,“我才没有,今日我闲着没事,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若是嫌我烦那我走好了。”说着就要挣脱开。

谁知慕君年的手臂紧了紧,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谁说我嫌你烦了,我怎么会嫌弃我的槿儿呢?”

耳朵上酥**麻的热气让她的耳垂红了红,没等她开口就听慕君年道,“既然槿儿闲得慌,本殿下就带你去个好地方。”

话撂便带着白槿足尖轻点越出了九皇子府。

被人抱着在空中飞的感觉真是好,一时的兴奋令白槿忘却了那个扰乱人心的梦,欣喜的感受着这种刺激,这就是飞一样的感觉!

第64章 师兄弟

还没等白槿享受够,慕君年已经落地。

怎么落地了?她还没飞够呢!

看着怀里的人还没有松手的架势,挑了挑眉梢,“槿儿还不下来?”

白槿摇摇头,笑嘻嘻道,“不想,你在飞一次吧,我还没飞够呢。”

慕君年斜眼瞧着她,不动。

白槿见他不动,干脆挂在他身上催促,“相公在飞一次吧,一次就行,在飞一次吧相公。”

那声相公听的慕君年心神荡漾,无奈叹了口气,“你这样挂在我身上我怎么带你?”

见他同意,白槿嘻嘻笑着从他身上下来,伸开手臂等他来抱。

慕君年摇摇头,无奈的又带着她飞了一圈,再次的落地后白槿才看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竹林相交,山间溪水潺潺,鸟儿高挂枝头,真是应了那句诗,山间悦鸟性,潭影空人心,简直是颐养天年最佳场所啊。

看了眼四周,前方有间屋子,可是这周围都没有人,怎么会有屋子呢?

慕君年见她面露疑惑,解释道,“这是我当年拜师的地方,我的师傅和师兄都在这里。”

拜师的地方?慕君年这么厉害那他的师傅一定是个绝世高手吧?若是她在这个地方学点防身的武艺,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如此想着,白槿便拉着慕君年进了那间房屋。

屋子里很宽敞,陈设很是简单,淡淡的清新味道令白槿欢喜。

“师弟?”

一道不确信的声音自身后而来。白槿和慕君年回头,见一身着白衣长发被白色的丝带紧束手里拿着木剑的男子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

我的天,好帅!有种现代小鲜肉的感觉,长得可真是白净啊。

白槿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莫玉,全然忽视了旁边黑着脸的慕君年。

在慕君年他们转身后,莫玉确定他就是师弟,满脸兴奋的朝慕君年走去,兄弟间的抱了抱他,“真的是你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说回来看看师傅和师兄们,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忘了我们了!”

慕君年难得的笑笑,“我怎么会忘了莫玉师兄,若不是师傅和师兄,我的一身武艺从何处来?”

“哈哈,我就知道师弟不会忘了我,你先找地坐着,师傅和其他师兄弟都在后山习武,我这就叫他们回来。”

说完便瞥见一旁站着的白槿,看了眼白槿,又看了眼慕君年,一副了然的神情,伸手指着慕君年一脸的打趣,“不错啊师弟,眼光挺好,师弟好生坐着,我去去就回。”

话撂便飞快的跑出屋子。

慕君年见白槿的目光还在门外,黑着脸轻咳一声示意。

白槿回神来见慕君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自己,心里纳闷的很,他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瞪自己,睁大眼睛仰起头瞪回去!

慕君年瞧见她还敢瞪他,内心的怒火更甚。这死女人竟还敢瞪他!

大步一越刚想惩罚她就听见一道声音,“哎呦小年儿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是想死师叔我了,你不在还真是无聊,都没人跟我好好打一架了。”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最先进来,看见慕君年简直是两眼发光,似是千年一遇的宝贝一样。

随后进来的也跟这位一样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不过没有胡子,看得出来这位老者要比上一个稳重的多,那个说是师叔,这个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慕君年的师父吧。

在他们身后陆续进来五六个人,白槿看了一圈觉得还是那个小鲜肉长得好看些。

慕君年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一礼,道了句“师师父师叔。”

两位老人笑着点头,白胡子老头瞧见白槿,来到白槿身边转了一圈,斜眼看了看慕君年,老顽童的模样好笑道,“臭小子,怎么不介绍介绍这位姑娘啊?”

原本目光都在慕君年身上这下全都转移到白槿身上了,没等慕君年开口,先是自我介绍一番,“大家好,我叫白槿,白色的白木槿的槿,我这人很好相处的,有时间来我家玩啊,我请客。”

如此打招呼的方式令众人惊讶,他们从未见过这么介绍自己的方式,甚是新颖,一时间呆愣。

白槿见他们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唐突了,笑了笑,学着慕君年方才的动作,抱拳弯腰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师傅师叔,各位师兄师弟大家好,我叫白槿,以后大家叫我小槿就好。”

见她如此有趣的行礼方式,众人也算是知晓了。

“哈哈,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学男人的行礼方式呢,真是有趣。”那位小鲜肉目光瞧这白槿笑嘻嘻的道。

慕君年伸手搂住白槿的肩,对着两位老人道,“师傅师叔,这位就是我曾跟你们说的妻子,今日我带她来拜见师傅师叔。”

白胡子老头笑着上前,“好好好,这丫头不错,就凭着那番介绍我就喜欢这丫头,直率的很。”说完拉着白槿的手一脸端详的看着她。

白槿咧嘴一笑,“师叔喜欢我我也喜欢师叔。”说完调皮的扯了下他的胡子,接着道,“有趣的很。”

一句话,惹得众人欢喜。虽说只是刚见面,经过一下午的玩闹,也算是互相了解半分了,一同吃过晚饭,慕君年准备带白槿回府,奈何白槿不愿意回去,在软磨硬泡下慕君年无奈的同意在待上一个时辰。

“槿丫头怎么样?说服了没有,若是那臭小子不同意我去跟他说。”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焦急,看得出来他和白槿相处的甚好。

“就是啊,若是师弟不同意我就让师叔说说去。”几位师兄忙道。白槿见自己这么受欢迎,心中也是高兴,咧嘴一笑,“没事,我跟他说了,再呆一个时辰。好啦,我接着给你们讲讲白娘子的故事。”说着就坐下来接着讲电视剧里的白娘子传奇。

这边相谈甚欢,而慕君年则与师父在另一房间内下着棋,不过看着只是简单的下棋,其实是检验慕君年的谋略,俗话说得好,字如其人,棋如人生,棋盘上的每一子棋都需要再三的思考方可落下,若一子落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

人生如这棋盘一般,一步走错再无回头的余地。

半个时辰过去,师父将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子中,看着慕君年点头,“哈哈,为师输了,君年你的棋艺又进步了,这是你第二次赢了为师,如今你的武学与各种才能也可睥睨为师了,只是到最后关头莫不可为了儿女之情毁于一旦。”

这句话似是引导,又似是有意可指。“为师看得出来你深爱那个丫头,你可知道到最后她会……”

“我知道。”慕君年打断他的话,“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等替母妃报了仇我会带她离开,这个帝位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你以为单凭一个不想要帝位你父皇就会放过吗?自古江山美人难抉择,最终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慕君年蹙着眉,“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好她的。”说罢,抬脚出了屋子。

进了白槿这间屋子,谈笑声不断。

白槿瞥见慕君年进来,看了眼天色已是月上高头,和师叔师兄说了几句便起身走到慕君年身边。

这次进来慕君年到是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师叔天色不早了,我便与槿儿回去了。”

白胡子老头笑道,“好好,不过你可要多带槿丫头来,我还要听槿丫头讲的,讲的什么了?”

白槿见他忘了立即接道,“白娘子传奇。”

“对对,白娘子传奇。槿丫头讲的好,比那些说书的讲的还精彩呢,这内容啊我是头一回听说,新奇的很。”

白槿咧嘴一笑,“好,改天我在讲神雕侠侣,包你听完后回味无穷。”

白胡子老头听白槿这般说,更是高兴的不行。

与师父师叔各位师兄道别后,慕君年便带着白槿回了九皇子府。

其实她还真是舍不得那个老顽童,有时间她要去上那玩玩,反正路途也是记下一二了,慕君年的武功这么好,他师傅师兄更不用说了,这次先认识了,下次再去说什么也要学学轻功,至少以后打不过跑的也快。

自慕君年回来后就没有说一句话,白槿瞧着也不似平常,这倒是让她疑惑了,不过也没有开口去问,若是想说自会和她说的,不想说问也是徒劳。

因为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府中的婢女也都睡下,剩下白槿与慕君年二人,然在白槿睡着后,慕君年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

他要亲自去查母妃的身世,必要时也许会去青耀国,母妃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若是查的清楚说不定皇后等人也涉及其中。

他绝不相信皇后会单凭一个争宠害死他的母妃……

翌日清晨,阳光拂过白槿的脸上,清明的令她微眯眼眸,清澈的眸子有着刚睡醒的惺忪,见身旁没人,以为是慕君年早朝去了。

抬眼看了看,这个时辰离早朝时间远着呢,摸着早已凉透的被白槿微怔。他,昨晚出去了?

“吱呀”

第65章 学轻功

白槿听见开门声,立即躺下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慕君年脚步放轻的走进,白槿感到床上一凹,早晨清凉的气息进入她的鼻息,翻过身习惯的躺在慕君年的怀里,他的身上有些凉,小脑袋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慕君年知道白槿是醒了,亲着她的额头,声音很温柔,“槿儿是醒了?”

她点头,有些吞吐的问,“你……”说了一字随后便是无声。

“你想问什么?”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没有什么。”她还是没有出口问。

在慕君年怀里眯了小会儿,他去上早朝后便也起来了。

暖棠伺候白槿洗漱后,云微端着早膳进来。

见是云微端着早膳,没有见到嬷嬷,白槿道,“今日怎么是你备早膳,嬷嬷呢?”

云微低着头,语气平淡的解释,“是嬷嬷让奴婢来送早膳的。她要亲自出府采购些东西。”

采购东西?回头看了眼暖棠,暖棠点头,“进来的时候嬷嬷的确是这样说的。”

若是云微说谎那暖棠是嬷嬷的人,绝不可能说谎,想必是嬷嬷不放心府里人采买所以才亲自去的吧。

放心的吃完早膳换了身衣服,带着暖棠按照昨天的路线去了慕君年的师父那。

府中的大官人都走了,云微见这是个好时机,她没有忘记姨母的交代。躲躲藏藏的进了书房,四处的翻找,昨日她在白槿的房里找过没有世界图纸,九皇子府就两个地方有可能放置。

轻悄的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姨母说贤妃娘娘走前拿了她的世界图纸,若是被九皇子知道是她杀的贤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姨母和大皇子的,她要怎样才能帮姨母找到世界图纸呢。

无功而返的云微躲避视线从九皇子府里的侧门出去,她要在尽快告诉姨母让姨母想想办法。

拿出令牌出示顺利的进了皇宫,皇后听婢女禀报立即匆忙的出来,禀退众人,拉着云微的手,忙问,“怎么样?可是找到世界图纸了?”

云微目光黯然的摇摇头,“姨母,我翻遍九皇子府都没有找到世界图纸,九皇子的书房我也找过了就连卧室我也没有放过。”

“对不起姨母,是云微没用。”

皇后拍拍她的手,眸子中的算计显然,柔声道,“没事,慕君年那小子机灵的很,一开始我们就被他耍的团团转,这世界图纸找不到也是正常,若是轻易的被你找到那才是不正常呢。”

“你从九皇子府里出来没有被人发现吧?”

云微摇头,“没有,今早九皇子上早朝去了,白素槿出府也不知去哪里,就连嬷嬷也亲自出府采买东西。府里没有人我这才偷偷地出来给姨母报个信儿。”

“在府里我也不敢发信鸽,就怕消息被人盗去,落得个话柄连累姨母。”

皇后欣慰的点头,“哥哥被流放,本宫的势力也减弱不少,如今只剩下你在本宫身边了,你是哥哥唯一个骨肉,本宫说什么都会保你,日后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了。”

云微笑着点头,“云微知道了,现下我没有找到世界图纸,姨母接下来怎么办?”

皇后眼中露出一抹算计,“你就在九皇子府里继续监视,等找到世界图纸后,本宫会给你做主让你嫁给九皇子。”

闻言,云微面露兴奋,“谢谢姨母,云微就知道姨母对云微是最好了。”

随后二人聊了几句,云微便福身告别皇后。

皇后看着云微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的狠意与算计掺杂,等她拿到世界图纸,熙儿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慕君年那小子她定让他下去陪他那个下贱的娘!

皇后身边的嬷嬷见云微走了,进来,“皇后。”

皇后斜看了一眼她,“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娘娘放心。”

皇后一笑,没有说话,现在的时机就是等,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的。

今日的天气说的上是晴朗,好几日没有下雨,空气难免有些发闷,白槿与暖棠沿着小路好不容易找到竹林可到了岔路口二人有些发懵了,暖棠畏缩的瞧着白槿,“九皇子妃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再往前走都是竹林了,若是找不到道会迷路的。”

白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岔路口,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条道,可是慕君年带她来时也没有岔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走错了路口会发生什么呢?

“暖棠,你相不相信我,若是信,就跟紧我,若是害怕,你可以原路返回去。”

“暖棠不怕,暖棠不会丢下九皇子妃的。”她的眼神坚定,伸手紧紧拽着白槿的衣袖。

“没事的,跟着我不会走丢的。”白槿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看着两个道路,白槿选了个最荆棘的小道,一眼望去到像是个死路。暖棠紧抓着她的衣袖,感觉出来她的害怕,出声安慰没事。“九皇子妃,这明明的是条死路为何还要走这条路?”

白槿一直向前走,头也不回的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是凶险有可能越是安全。”

暖棠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相信白槿的话,跟着她。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让九皇子妃有事的。“若是九皇子妃身边有个暗卫就好了,不仅可以保护九皇子妃还可以前去探探道。”

暖棠的小声嘀咕,白槿听到了耳朵里,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她,似是想起什么来。

慕君年当初说过她身边有他安排保护她的暗卫,今日若是暖棠不提她到也想不起来,看着暖棠咧嘴笑了笑。

看的暖棠不明所以,刚想问就听见白槿道,“冥蓝出来吧。”

“九皇子妃。”冥蓝一身黑衣来到白槿面前。

白槿看着暖棠惊得下巴都要掉的样子,伸手脱了下她的下巴以免真的掉下来。“九九九皇子妃,真的有暗卫!”

白槿笑笑,看着冥蓝吩咐道,“以后别再暗处了,就在明处保护我吧。”

冥蓝点头应道,“是。”

有了冥蓝,暖棠也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不过抓着白槿衣袖的手依旧没有松,只是不似方才那般紧了。

约莫半个时辰白槿三人走出了小道,看着面前的景色,白槿大喜。

她果然没有选错,这里正是师父的地方,与暖棠和冥蓝朝着竹屋走去,人未到,声音早已传到屋内人的耳里了。

“师叔,我来啦!”白槿欢快的喊着,白胡子老头听见白槿的声音一下子从竹屋里窜出来。

“哎呦槿丫头可来了,快点到屋里坐。”

热情的招呼白槿看了眼她身后,“槿丫头,小年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他们是谁啊?”

白槿笑揪着他的白胡子,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慕君年他不知道。”

说着看向她们,“她们是我的婢女和慕君年身边的暗卫,不过这暗卫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听我差遣了。”

暖棠见着白胡子老头行了一礼,到白槿身后站着。

冥蓝是慕君年身边的暗卫自是知道他们是何人,在他心里只有慕君年和白槿是他的主子,也只有他们才配他恭敬。

白胡子老头见他这般也是见怪不怪了,笑着拉着白槿进了竹屋,师父和众师兄都在,见是白槿也是热情。

老顽童似的师叔知道白槿是偷偷跑出来的便与众位轻描的说了几句,霸着白槿不让她和别人说笑,自己带着她去了后山。

小鲜肉师兄见白槿被师叔带走了也偷着出去跟着她们到了后山。

“齐师兄。”白槿瞥见他在后面,礼貌的叫了一声。说起他的姓,白槿还是下午时的谈笑知道的。只知道他姓什么,名字什么他不说白槿也不好多问。

师叔见他跟上来,胡子往上一翘,很是不满,“你怎么跟上来了,槿丫头是来给我讲故事的,你怎么来了。”

齐师兄看了一眼白槿,好笑道,“师叔这么说就不对了,小槿讲的故事谁都可以听,况且小槿可从未说过只给师叔一人讲啊。”

白槿笑笑,两只眼睛弯弯,可爱的不行,“谁听都是听,不过我今天是有条件的,你们若是答应我便给你们讲神雕侠侣,若是不同意那我就不讲了。”

“槿丫头今日怎么了,讲个故事还要条件,你看我这老骨头能值什么便拿去吧。”白胡子老头说的那是个可怜见的。若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槿说的条件是多要人命的呢。

“师叔也没有那么严重,我我说的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就是个小事情,我就想让师叔教我轻功。”白槿希冀的眸子一直盯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令人不舍的拒绝。

“你要学轻功?小年儿的武功那是可以说的上比过我了,你怎么不让小年儿教你?”

“是啊,别看师弟比我们入师门晚,他可是比我们这些师兄都要出色。”齐师兄点头应付道。

“若是我让慕君年教我他肯定不会教的,他那么爱我绝不会看着我吃练武功的苦,所以我才找师叔教我的。”白槿坐在地上手里无聊的拽着地上的杂草,无奈的说。

第66章 云薇的秘密

“这……”白胡子老头犹豫片刻,看着她甚是纠结。

可是心里又放不下她说的那个神雕侠侣,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受不住神雕侠侣的诱惑,谁让槿丫头讲的东西他没听过呢。

“好啦,我教你就是了,不过你得先给我讲神雕侠侣。”

见师叔答应,白槿大喜,想也不想的应出声,“好,只要师叔答应教我轻功,别说给你讲神雕侠侣,就算让我讲天龙八部我都讲的得。”

学轻功是有着落了,白槿这边算是喜盈盈,可九皇子府那边算是热的翻了天。

“九殿下,老奴在府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九皇子妃,就连暖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没有人影的府里,嬷嬷是一脸着急。

不一会又有一名下人来报,“回殿下,舞动天下和球室没有九皇子妃。”

慕君年皱着眉,舞动天下和球室都没有,那她会去哪里。

嬷嬷让众人下去,看着慕君年小声道,“殿下,会不会是皇后派人叫九皇子妃进宫了?”

皇后?慕君年与嬷嬷对视一眼,若是皇后派人来门口的侍卫是不会不知道的,皇后再怎么不喜欢槿儿也不会如此明显的让槿儿进宫。侍卫说是槿儿自己出府的,会不会是……似是想到什么,嘱咐嬷嬷留意府里,快速的出了九皇子府。

然在一处不经意的地方,云微冷眼看着这一切,若是殿下再也不会将白素槿放在心上,她会不会离殿下近一步呢?

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嘴角的勾起正是着心中又是一番的盘算。

一天的时间算起来也不是很长,眨眼间已是日落西山。一处后山中,白槿喝下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说了一下午终于讲完了,不过只是今日的故事讲完了而已。

师叔坐在白槿旁边安静的看着她,等了一会也不见她说接下来怎么样,“槿丫头,说完了?”

白槿看了他一眼,又瞧了齐师兄一眼,点头,“今日的说完了,详细情节请听下回分解。”

“槿丫头不能这样呀,说好的我教你轻功你给我讲神雕侠侣的。”

白槿瞧着师叔急的跳脚样,只是笑笑,“师叔我讲了啊,这回应该是你教我轻功的时间了,这个时辰天气不冷也不热,最适合练轻功了。”

师叔不依着,拉着齐师兄想让他帮帮忙,在听一会。

齐师兄也是愿意听的,到白槿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可被白槿打断,“原来师叔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说好的我讲神雕侠侣给你听,你教我轻功的,如今我讲了,师叔却要耍赖,早知道我就不给师叔讲神雕侠侣了,这之后的故事我就不说了,反正我是不会跟不讲信用的人说话的。”说着白槿一副伤心的模样,叹了口气,起身便要往回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师叔在白槿身后喊着,“槿丫头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就是轻功吗,我现在教你就是了,槿丫头快回来。”

料到他会这样,白槿笑着转身又跑了回去,清澈的眼睛欣喜的看着师叔,“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不怕累的。”

师叔点头摸了摸胡子,“学轻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都这么大了骨骼也长成了,要是学轻功可是要比其他人受苦的多。”

“我不怕。”她说的很是坚定。

“槿儿想学轻功为何不找本殿下?”慕君年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白槿回头,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慕君年走到白槿身边,对着师叔一脸歉意,“槿儿玩闹,今日叨扰了师叔师兄,莫怪。”

师叔瞧着他们,摆摆手,“不怪不怪,我喜欢着槿丫头呢。”

“是啊,小槿讲的故事精彩着呢,我和师叔恨不得坐在小槿身边天天听她讲故事呢。”齐师兄笑着应和。

“师叔师兄不怪就好,今日天也已经晚了,改日我在带槿儿拜访。”说着慕君年便拉着白槿的手要走。

今日轻功又没学成,看着自己离白胡子老头越来越远,喊道,“师叔,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此时天已经黑了,虫鸣的叫声似是宣告着已是晚间入睡的时辰了。

白槿坐在窗下一声不知,慕君年瞧着她伸手将她拽在怀里,“槿儿为何想学轻功?”

他的直切正题令白槿微怔,顿了下,说了句让慕君年好笑的话,“我知道皇后不会放过我们的,太子之位现在空缺,如今是暗斗,日后难免会有明挣得时候,若是皇后在派杀手来,打不过我就跑,这样也能保一条小命,我没让你教我是怕你不同意。”

“原来槿儿想学轻功就是为这个,既然想学我教你便是,不用劳烦师叔。”慕君年那黝黑的眸子好笑的看着白槿,她说什么他都会满足她,何况是想学轻功。

“你真的要教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的。”白槿面露惊讶,不可置信。

慕君年好笑的看着她,“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就教。”

“我能,那明天就开始吧。”白槿答得很是爽快,等她学成后再也不用慕君年的保护了。第二日,白槿很早就起来了,叫来暖棠给自己绑好头发,挑了件便利的男装,一切都满意后等待着慕君年回来教她轻功。

暖棠今早开始就没有看见云微,这几日云微总是言词躲闪的,看了眼白槿觉得还是告诉一声较好。

“九皇子妃,今早到现在暖棠都没有看见云微,暖棠感觉这几日云微有什么事,有时候找她时都不见她,见着她问她去了哪里也是躲躲闪闪的,很是奇怪。”

白槿知道云微是皇后特意安排进来的,自从她进府自己就防着她,听暖棠这么说的确有时候看不见云微,见到也是少,这么想着对着暖棠问道,“你知道这几天云微都去哪里吗?”

暖棠想了想,“暖棠不知她具体去哪里,只知道她经常往府里的后花园方向走去。”

后花园?云微去后花园做什么?皱着眉对着暖棠吩咐,“走,咱们去后花园。”

不知道后花园有什么奇怪的,是有什么人在这跟云微接应还是怎的。九皇子府中的花园也算不小,白槿一般不经常来这,她对花草什么的不感兴趣,来了也只不过是饭后溜溜食闲溜达。

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日后多留意她一些,跟踪便是了。

哎呦!”白槿没看着脚下被绊了一跤,出了声。

“九皇子妃没事吧?”暖棠听见白槿的声音见她摔倒在地立即将她扶起来关心道。

白槿摇摇头,“没事,被东西绊了下。”

起身去看,竟是一块石头。白槿看着那不大不小的石头心中疑惑,花园怎么说也是众人来消遣的地方,这道路一般都有婢女打扫的很干净,绝不会出现像这么大点的石头挡在路中间的。

“九皇子妃,这个石头我好像在哪见过。”暖棠瞧着那石头若有所思。

接着又说,“我想起来了,这个跟厨房后门那块狗洞挡着的石头很像。”

白槿抬头看着暖棠,狗洞?可是厨房塞狗洞的石头怎么在这儿?厨房离花园挺远的,搬石头也不可能将石头放在花园,莫不是这附近有狗洞?

吩咐暖棠,“快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狗洞,或者是跟这石头大小的窟窿。”

暖棠应声,“是。”

须臾约,暖棠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出来冲着白槿大喊,“九皇子妃我发现一个洞!”

听见暖棠的喊叫声,白槿立即跑到暖棠身边,看见那个只能塞些东西的洞,蹲下伸手去摸,感觉到手边上有什么东西,又仔细的摸了下,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个可以放东西的架子,再往上摸了下什么都说没有。将手拿出来时不想什么东西刺破了手,白槿嘶的一声。

“九皇子妃你的手流血了,暖棠给你拿纱布包扎一下。”暖棠见白槿的手出血,关心的要去拿纱布。

看这一点小伤白槿根本没放在心上,叫住了暖棠将手指放在嘴里裹了下,看着不出血了好笑的给她看,“瞧,没事的,就是划破了皮,不用包扎一会就好了。”

见着不出血了暖棠也放下心来。临走前白槿看了一眼那洞,若有所思。

中午时分,白槿一身便装等着慕君年回来,嬷嬷备好膳食从厨房出来碰见云薇,本想直接忽略当作没看见,不曾想云薇挡在嬷嬷面前恭敬道,“嬷嬷近日辛苦了,今日还是让奴婢来给九皇子妃送午膳吧,”

嬷嬷看着她一脸殷勤,心中更是厌恶,“往日都是老奴送膳食,也习惯了,若是你来送万一九皇子妃吃了有什么好歹,就算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殿下砍的。”

说完略过她身边走了几步回头又道,“奉劝你几句,要想继续待在这九皇子府就给我收起你那小心思,莫要不知好歹,原先你尚且还是丞相千金,殿下连看你都不看你一眼,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个下贱的奴婢,有些事莫要痴心妄想!”话撂便不去看她直接去了前厅。

第67章 误会

云薇眼中的恨意越渐加深,袖里的手已经握成拳头,恨不得将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全部发泄到手上。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压下心中的怒火,过了今日,白素槿这个贱女人就会身败名裂!

她就不信她白素槿还像现在一样风光受尽万人宠爱!

前厅中,白槿直直的望着门口,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是无味,慕君年怎么还不回来?

一般这个时候早都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吧?正想着,北岸急匆的进了前厅,“九皇子妃,殿下吩咐属下回来告诉九皇子妃,今日午膳不必等他,晚上会回来晚些。”

看着北岸匆急的样子,白槿有些担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岸摇头恭敬道,“没发生什么事,只是今日早朝后陛下让殿下去了书房等候,可能是有要事商量。”

见他这么说,白槿也是放心下来,点头,“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在北岸转身的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九皇子妃没有发现什么,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北岸走后,白槿命嬷嬷和暖棠一起坐下来吃饭,反正这么多菜自己也是吃不完,扔了可惜。

伺候过白槿的下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便也听了她的话坐下来一同用饭。

吃饱后白槿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叹气,“看来今天是学不成轻功了。”

还有三天便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了,没了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挺过去。晴雪那丫头自上次说什么她在研究研究,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信,可能真的研制不出解药了。不晓得南风帝若知道曼歌被她杀了又会出什么计谋盗取图纸。

正想着,就见暖棠端着一盘葡萄跑来放在她手里,“九皇子妃,我从厨房端来一盘葡萄,暖棠知道九皇子妃最爱吃葡萄了,这不,今日府里刚送来一些就被我发现带来了,还是新鲜的呢。”

听着暖棠像是邀功一样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不停,白槿笑笑,仰头示意她拿个凳子来坐。

待暖棠坐好后将手里的葡萄分给她一半,笑着说,“这是奖励你的,以后厨房有什么好吃的记得拿过来。”

看着手里的葡萄,暖棠也不客气,笑嘻嘻的点头,“我知道啦,以后我一定看着厨房,只要厨房里的嬷嬷做什么好吃的我都给九皇子妃拿来。”

白槿看着她顿觉好笑,心中的琐事也一扫而空。其实白槿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是九皇子妃,想吃什么没有,还用得着派人去厨房看着?只是知道她也想吃,就想给她,和她一起吃而已,知道暖棠奴性大着,若这么给她绝对不会要,索性就找个理由。

伸手拿起一个葡萄塞进嘴里咀嚼,跟暖棠对视一眼笑道,“还挺甜的。”

暖棠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为她遇上这么一个好主子而开心。

不一会,主仆二人说笑着,手里的葡萄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时,白槿感到头有些晕,眼睛看着前方都是打转的,伸手去抓暖棠,想要说让她扶自己一下,可头晕的厉害,难受的紧,说不出声来。

而此时暖棠早已昏倒在地,手中的葡萄零碎的掉在地上滚落。

白槿没有支撑住终晕过去了。二人全部昏倒后,从前方走来两个人将白槿轻悄的拖走。

一人费力地扛着,另一个鬼祟的四处看着,二人快速的将白槿带到屋里粗鲁的扔到床上,随后一脸讨好的对着面前一名女子道,“小的已经将人带来了,这银子”

面前的女子嫌恶的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银子扔给他,警告说,“拿了银子赶快走,日后不要在京城出现!”

“是是是,小的保证绝不会出现在京城。”说完便弓着腰出了门。

暗处的冥蓝感觉事情不好,一个闪身便将那名男子打晕绑起,快速的进了屋子,可刚一进门就闻到一抹香味,察觉时已经晚了,眼中模糊不堪四肢无力头晕的厉害,想用内力逼出不曾想被人从后面打晕。

云薇看着面前昏倒的男人,讽刺的笑了笑,“暗卫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的软筋散给打败了?”

说完上前将冥蓝拖到床上同白槿一起,随后将二人的衣服全都脱下交合的扔在地上,一切弄好后出了院子。却也不敢走太远,怕有意外毁了这场计划。

将暖棠安置好后站在房外等慕君年回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傍晚,白槿迷糊的醒来,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起身瞥见身边毫无遮挡的男人顿时愣在那里,冥蓝?!此时冥蓝药效已过,睁眼见白槿呆楞的看着他而且她立即的转过身,如此场景二人皆不知所措。

而与此同时,慕君年回府,一天不见他的槿儿可真是想念的紧,快速的进了白槿的暮雪院,云薇见慕君年进来心中一喜,上前道,“九殿下,九皇子妃在休息。”

慕君年看都不看她一眼,道了句,“你下去吧。”便要进卧室。

云薇虽想让他快点进去但面子上的戏也得做足才行。低着头装作害怕却又惊慌的样子到慕君年面前重复的道了句,“九皇子妃在休息,九殿下还是请回吧。”

狐疑的瞧了云薇一眼,不顾云薇的阻止,一脚踹开房门进去。

白槿的脑袋“嗡!”的一声,见慕君年进来一时呆愣在那,“慕君年”

此时白槿和冥蓝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衣衫不整,被塌糟乱,想让人不去多想都难。

冥蓝跪在慕君年面前,皱眉道,“求主子惩罚!”

慕君年没有去理他,抬脚朝着白槿走去,黝黑深邃的眸子冰冷的直射她的眼底,陌生的很。

白槿摇头,清澈的眸子映出水雾,解释的开口,“慕君年,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然后我没有对不起你”

看着慕君年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眼中的伤心被冰冷取代,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白槿一直的摇头,眼中的委屈那么的惹人怜惜,不过在慕君年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他那么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恨不得每天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疼了又疼。

心中的怒火充斥着身体,双眼愤怒的看着她,狠狠的道,“将九皇子妃关进屋子里,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暮雪院!”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北岸,将冥蓝关进密室!”

北岸应声后,慕君年便出去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本白槿被捉奸的事情没有几人知道,后来不知怎的消息传了出去,九皇子府里到处议论着九皇子妃不知廉耻,腌贱货,伤风败俗,水性杨花等等污秽不堪的词语。

白槿是个什么样的嬷嬷早就知道,即便下人疯传她也绝不相信白槿会做出这种事来。

书房中,慕君年背对着嬷嬷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对于嬷嬷方才的问话他不想回答,也不愿想起。

嬷嬷见他不说便是知道事情的真实性了,默默的退出书房,心爱的人背叛,殿下心里定是难受,看了眼暮雪院的方向,摇头叹了口气。

自昨晚白槿被关进暮雪院后,慕君年便再也没有来过,暖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院中的婢女也不见了,整个暮雪院安静的像是一座废弃的院子,静的可怕。

白槿呆呆的抱着臂膀坐在地上,呆楞的像个瓷娃娃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现在恐怕是都知道她被捉奸在床了。

什么都没干,被人陷害,原以为慕君年会相信自己,如今呵呵!他从未相信过她,上一次是,这次又是。不去查清事实却把她关进这院子里,“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好笑呢,原来爱是这般,真是太好笑了!白槿的笑声越发的大,也越发的凄凉。

“小槿,别笑了。”一声带着叹息的温柔劝说在白槿耳边响起,猛的抬起头,像是个受伤的小鹿般看着他。

慕君熙叹息一声,眼中满是疼惜之色,强忍着悲痛故作轻松的道,“小槿,我带你走。”

“君熙?”白槿呆呆的念着他的名字,心中反复的重复那句我带你走,眼中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崩塌,哭的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君熙”

她受伤的样子让慕君熙更是心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温和的嗓音像是安神的药物般,轻声的哄着,“小槿别这样,别哭,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啊!”

他能感觉怀中那娇小身子的颤抖,用力的将她紧紧的抱住,不敢松手。

她那样的无助,慕君年竟然这样对她,若不是听到外面人疯传九皇子妃被捉奸,感觉事情不妙偷偷进来看看她,他还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遭遇。

他知道小槿的人品,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那么爱九皇弟。该死的慕君年,不相信她就罢了。

第68章 折磨

该死的慕君年,不相信她就罢了,还将她关进这院子里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小槿一定是被人陷害才如此的,她明明是受害者,他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对待她,亏他还在想着只要她幸福他就退让!如今他绝不能再让她呆在这了,他要带小槿走 !

“小槿,我带你走,你可愿意?”

白槿抽了抽鼻子,眼中还泛着泪花,听着要离开心中竟是万般不舍,还想要呆在他身边,原来爱是这样的卑微,只因为不相信她,不来看她一眼,不待她说一句解释,他不要她了,不再爱她了,便是如此的心痛,这般的生无可恋。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真爱,彼此的信任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破坏,所有的梦都因这个陷害破灭了,她还留恋什么?在看他一眼吗?

不,她不要这么卑微下去了,她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见到他了。”

“好,我现在就带你走,现在就走!”慕君熙见她哭的这般伤心,自己心里更是痛的不行,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恨恨的咬牙,慕君年,你这般待辜负小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抱起她,出了屋子,外面有些凉,怕她冷又折回去拿了件衣服给她盖上,以慕君熙的身手,要带一个人走区区一个九皇子府还难不倒他。

可就在要彻底的离开时,慕君年进来一个暗器射在他的腿上令他一个蹴趔倒在地上,而怀里的白槿顺势落下,慕君年一个闪身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

“君熙!”

见慕君熙倒在地上,白槿有些着急,奋力的挣脱慕君年的怀抱,奈何他抱的紧紧的,她又一天没有进食,力气更是小的可以,后来干脆哭喊着,“放开我!君熙”

慕君年见她这般,心里更是气急,快速的点了她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

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慕君熙,“大皇兄来本殿下这怎么不差人通报一声,进来了直奔本殿下的妃子这不说,方才想要拐走本殿下的爱妃又是何意?”

“慕君年,你如此对待小槿,对得起她对你的痴心吗?她那么爱你最终竟然换来你这般的对待,既然不爱她了那就让我带她走!”慕君熙愤愤的瞪着对面质问自己的男人,往日的温文尔雅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愤怒。

“即便本殿下不爱她,不要她了,那也是本殿下说了算,因为她是本殿下的九皇子妃,就算本殿下将她扔进妓院任由千万男人欺辱也轮不到你来说一句不!”慕君年危险的眸子微眯,冷声提醒。

“慕君年,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走,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伤她一毫!”慕君熙被慕君年彻底的激怒,冲着他大吼。

他相信以慕君年的狠绝定会说到做到,他是个无情无心之人,对小槿从开始就没有一点的爱!

“哦?没想到大皇兄如此深爱本殿下的女人,若是没猜错的话,大皇兄现在恐怕是已经火烧眉毛了,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你拿什么来威胁本殿下?”

慕君年的嗤笑声冲击着慕君熙的耳膜,看着他震惊的瞪大眼睛,“真的是你!”

那日自他从母后寝宫出来,便接到消息说他暗中培养的暗卫无故死伤将半,查不到任何的线索,那时他便怀疑是他这个九皇弟,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查这件事,没想到真的是他。

慕君年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北岸,将大皇兄送回大皇子府!”

这说是送,难听点就是逐了。

慕君熙心痛的看了一眼白槿,不等北岸来“送”大步一迈出了九皇子府。

小槿,我一定会亲自带你走的,你等着我。

白槿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看着远去的慕君熙,清澈的眸子满是绝望,他走了,她怎么办?她该怎样才能逃出去?

慕君年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一直在看慕君熙远去的方向,心中更是愤恨,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另一只手紧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声音夹掺的愤怒,“你就这么想让他带你走吗?”

“亦或是是个男人你就会跟着他?刚跟本殿下的暗卫上过床就要勾引大皇子了?既然你如此的饥渴,本殿下就满足你!”

说完快步的进了卧室将白槿扔到床上,粗鲁的行为和肮脏的话语令白槿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什么叫勾引?什么叫饥渴!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是被陷害的啊!

奈何被点了穴道,想要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看着他盛怒的样子,一双眸子满是伤心的看着他,不过在愤怒的慕君年眼中,这些自然是看不到。

大力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啊!”惊呼声自她的口中响起,不知何时她身上的穴道被解开,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身下便一凉,“啊,疼!”下身的疼痛令白槿眼泪直彪。

她没想到慕君年会这样对自己,这样屈辱的方式,这般痛苦的折磨,她不相信,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自己,更不相信慕君年会这般折辱自己!

“疼?你不就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吗?”慕君年听她的痛喊声,冷声讽刺道,而后更加的用力。

“不要,不要”白槿被他这样的用力痛的全身抽搐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要?本殿下看你是很想要呢,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满足你,让你日日夜夜陪在本殿下的身边,日日夜夜都在本殿下的身下,直到你不去找别的男人,直到你这个贱人满足为止!”说着身下的动作更是狂野,力气大的更甚。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白槿的心跟着疼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她倾心相待的人,是她深爱的男人,是她为了他可以背叛母国,一次又一次的欺瞒母国争夺天下的男人,是她宁愿放弃所有,放弃想回家的念头只愿陪他携手一生的男人,是她想探索世界图纸想让他一统天下的男人!

现如今却像对待那些在万千男人身下承欢下贱的妓女一般对待自己,难道她在他的心中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的地位吗?从一开始就没有爱上她。

她还想着解释,如今这般还解释什么?就这样吧,也许这就是她先付出真心的后果,先爱上一个人的后果。

渐渐的,白槿停止挣扎,紧闭双眼默默的承受着这番痛苦,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全身疼的厉害,万般小虫子在体内啃食,这种疼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要怎样挺过去?

没有解药她该怎么办?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她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若是出声定会羞死的。

身体的疼痛加上下身的折磨让她几度昏厥,额头满是隐忍的汗水,也不知这份痛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最终,白槿挺不下去昏死过去了。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枕头,昏死过去时眼角还在流着泪,像是机械般止不住。慕君年感到身下的人不对劲,停下动作,见她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安静的像个瓷娃娃般,顿时心慌了。

“槿儿?”将她的身子抱起来摇晃几下,可是都没有什么用,她还是像个玩偶般随他摆弄,脸上满是泪水。

“槿儿醒醒,别吓我醒醒槿儿,醒过来!”

慕君年抱着她大喊,可都于事无补,半点反应都没有,慕君年急了,将衣服快速的穿好,随后又找了件衣服给白槿穿上,冲着门外大喊,“北岸!快叫晴雪过来!”

北岸应声后立即一个转身飞奔而去。

慕君年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冰凉,这让他惊恐之极,内心万般心疼,他不该这么对她,他是那么的在意她,那么的爱她,那么的害怕失去她,他不该如此伤害她。

紧紧的抱着她不顾一切的给她输入内力让她的身子暖和起来,“槿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能死,槿儿我求求你,我不准你死,你给我醒过来!我真的好爱你,好怕失去你,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你是我的妻,我不准你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槿儿!”

慕君年一边的给她输入内力,一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不知何时他早已经泪流满面,口中反复的呢喃着,“槿儿,槿儿,我的槿儿。”

北岸带着晴雪急匆的进来,见慕君年这般一时呆楞在门口,他们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主子这般伤心过,也没见过主子流过泪,自从九皇子妃来了后,主子真的变了,变得连他们这些下属都不认识了。

晴雪反应过来提着药箱快步的进去,“主子,先让属下给九皇子妃医治吧。”

听到晴雪的声音,慕君年收敛好情绪抬起头来,将白槿放平的躺在床上,好让晴雪方便医治。

第69章 地牢

一炷香过后,晴雪收回银针擦了下额头的汗,对着慕君年恭敬道,“主子,九皇子妃的蛊毒发作,加上”说到这停顿一下,看了眼慕君年。

慕君年见她吞吐,冷声的问道,“加上什么?”

晴雪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下,轻咳一声继续说,“加上九皇子妃一日滴米未进,大力的进行房事撞击,身体吃不消导致了昏厥。”说完后又看了眼慕君年的脸色,见不好赶紧又说,“不过属下已经为九皇子妃诊治了,相信过一会儿九皇子妃就会醒来。”

说完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这是属下这段时间研究的药,可以缓解九皇子妃体内的蛊毒,属下无能,至今解药还没研究出来。”

白槿体内的蛊毒慕君年自然知道,这么久连晴雪都没有研制出来解药想必只有南风帝才会有了。

皱着眉,问了句,“除了解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吗?”

“这”晴雪思索着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

见她也没有办法,慕君年叹了口气,道了句,“退下吧。”便去床边看着白槿不在理会。

晴雪退下后,慕君年紧紧的抱着白槿,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失去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慕君年就这样一直的抱着她,白槿醒来时见自己躺在慕君年的怀里,轻轻的动了下,不料被他发现,“槿儿,槿儿你醒了?”

白槿看着他温柔的眸子一时有些恍惚,想到他对自己的折磨与不信任心立即的抽疼,躲开他的怀抱,声音清冷的道,“我没事了,殿下出去吧。”

见她这般,他自是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无奈白槿将头扭过去不去看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也全部吞到肚子里。

将晴雪给的药放到桌上说了句,“这是缓解蛊毒的药,槿儿休息吧,晚些我再来看你。”

白槿没有理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房间里只剩下白槿一人,安静的可怕,连她细小的呼吸声都能听的真切。

白槿抱着臂膀紧缩在床角,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像个夜间行走的女鬼。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她真的好想回家,好想离开这里,她该怎么办?她该怎样才能逃出去,才能离开?她再也不相信真爱了,她错了,真的错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白槿猛的抬起头,以为是慕君年来了,房间没有点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白槿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浑身紧绷。

“九皇子妃?”一声试探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听是暖棠的声音,白槿松了口气,“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暖棠进来将蜡烛点燃,见白槿畏缩在床角,微怔了下,随后立即跑到她身边哽咽道,“九皇子妃”

“殿下叫暖棠来伺候,暖棠给你带来些吃的,九皇子妃吃点吧。”

白槿抬头看着她,一把抱住她大哭,“暖棠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背叛他,我是被陷害的,他不相信我”

暖棠拍着她的背一直点头,“暖棠相信,暖棠相信九皇子妃没有那样做。”

“可是连你都相信为什么他不相信?”白槿抬头直直的盯着她问。

暖棠被问的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槿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扭过头,“你下去吧,我累了。”

“要不九皇子妃吃点东西在休息吧,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暖棠皱着眉关心道。

“我不饿,你下去吧。”见劝说不动,暖棠只好退下。

屋子里一时间又寂静的了,白槿坐在那里思索着怎样才能出去,慕君年为了看住她定是安排了人在暗中监视,若是冒然的硬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她该怎么办?慕君年我爱你,同时又恨你,恨你的不信任,爱你的对自己的宠溺,恨你对我的折磨与屈辱,爱你对我的呵护与疼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再见你,却又想见你。这个想法从心底冒出让白槿震惊,暗骂一声白槿你怎么可以这么贱!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那种在他身下逼迫自己承欢的屈辱了吗?他若是真的爱你怎么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一切都是假的,他对你言词侮辱,对你暴力,从开始就没有真的爱过你,不要在犯贱了,一切都是利用,早应该明白的却一再的欺骗自己,到最后沦落成这样也是活该,活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白槿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憋屈,心越发的疼,眼泪如洪水般的止不住,寂静的夜里她的抽泣声如鬼魂般的渗人,蜡烛已经熄灭,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慕君年在门外听着她的哭声,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哀伤,心,如刀割般的难受。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转身去了密室。

密室中,冥蓝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显然是受过酷刑了。

慕君年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扣桌子,发出咚咚的响声,看着面前还有一口气的冥蓝,冷声道,“本殿下叫你保护好九皇子妃,抓住云薇的把柄,可你不但没保护好她,反而让自己中了云薇的计谋,你说本殿下要你何用!”最后的一句话慕君年拍案而起,鹰眸扫过冥蓝寒冷的彻底。

冥蓝挣扎着起身,奈何伤的严重,试了几下都没有站起身来,抬头望着慕君年,“属下知错,但求一死!”

“死?若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斜睨了眼冥蓝,开口道,“北岸,将他带回百墓宫,让晴雪医治。”

听到这句话,冥蓝与北岸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属下做错了事主子没杀死的,原以为这次主子定会要了他的命,没想到饶他一命。

“属下谢主子不杀之恩!”

慕君年没再看他,直径出了密室。

其实冥蓝虽没完成任务,但不至死,这样也好,他下一步的计划也该提前进行了。

八月的时光匆匆逝去,迎来这一年九月的开始,天气渐渐转凉,尤其是早上与晚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月了,自她三月份来到龙焰国和亲开始,一直想着怎样摆脱束缚,如今束缚真的摆脱了吗?九月份了,更加不会出现暴风雨了,蛊毒没有解,心也丢了,家也回不去了,呵呵!她可能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穿越人士了。

临近中午,暖棠原本给白槿送午膳的,半路上府中有一名婢女叫住了她,“暖棠姐姐,厨房的嬷嬷叫你去一趟,说是给九皇子妃做的糕点好了,让你拿去给九皇子妃。”

暖棠看了一眼她,也没想那么多,端着膳食往厨房的方向走,那名婢女拦住她好心说道,“这个让我来拿吧,暖棠姐一会还要拿糕点,怕抽不开手。”

暖棠见她也算是好心,不像那些人在背后对九皇子妃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点点头,“也好,不过可要小心端着,这些都是九皇子妃爱吃的。”

那婢女笑着应和,“我知道了暖棠姐。”

暖棠在前面走着,后面的婢女趁着她没回头偷偷地打开盖子将药粉倒进饭菜里,又悄悄地将盖子盖上,如同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暖棠到了厨房将糕点拿上后便直接去了白槿那。屋内白槿一身中衣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听见开门声回头望了一眼,见是暖棠随后又转过头如方才一样看着窗外。

“九皇子妃,今日厨房新做的糕点,看起来不错,您尝尝?”暖棠将午膳摆放在桌子上,走到白槿身边问道。

看着她还是像进来时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出声劝道,“九皇子妃您吃一点吧,这样一直不吃不喝殿下会责怪暖棠的。”

其实不是白槿不吃,是吃不下。心里有好多的事情围绕着她,不想吃,也不愿意吃。

他,好些天没来了,真的该放弃了,放了他也算是放过自己。这些天想过很多种方法逃出去,可能用的只有一个。如今补充体力等待机会,若是出去,她永远都不要回来。

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由于两天没吃东西,头有些晕,差一点就要倒在地上,幸好暖棠及时扶住了她。

看着面前的饭菜,没有那种饥饿的感觉,可能是饿过头了就不感觉饿了吧。为了有力气逃跑,无论怎样都要吃下去。拿起筷子疯狂的往嘴里塞饭,她要吃下去,吃下去才能离开这里,离开他!

暖棠与那名婢女见她将饭菜都吃完了,也是欣喜,只是这欣喜在二人眼中意味完全是不同的。

将碗筷都收拾好,暖棠与那名婢女便退下了,然那名婢女回去的方向并不是厨房,而是后花园。

云微见那名婢女来,焦急的上前问道,“药粉撒进饭菜里了吗?九皇子妃吃了没?”

那婢女点头,“撒了,我亲眼看见她将那些饭菜吃光的。”

闻言,云微内心别提有多兴奋,她要让白素槿知道什么叫痛苦!

那名婢女有些担忧的看着云微,“你给我的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九皇子妃不会有事吧?”

第70章 痛苦

“我都说了那是有助于睡眠的补药,九皇子因为这件事冷落九皇子妃,九皇子妃定会茶饭不思的想九皇子,你说这两天九皇子妃一直没有吃东西,那自然就睡不好觉,这个药粉没有毒的,放心吧。”

是没有毒,但可以让她报了仇!

听云微这么说那婢女放下心来,按照说好的约定,云微将一副金镯子给了她。

要说这金镯子自然是那婢女的,云微无意间发现这副金镯子,想着奴婢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莫不是谁偷来的。

刚想放回去避免发生是非,不料被她发现,见她很是在意那金镯子一时心生别意,问了后才知道这是她情郎的定情信物,约定等她奴籍期满便会娶她。

云微将金镯子放在自己的袖口里,对着她说,“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将这金镯子还给你。我想你也不想被殿下知道你还有婚约吧?这奴籍期未满就有婚约,这九皇子府里招收婢女可没有这一规定,若是被嬷嬷知道你撒了谎进九皇子府相信不到半个时辰你就会被赶出九皇子府!”

那婢女本身就是个胆小的,经得云微这么一吓更是害怕的厉害,为了那对金镯子,无奈的答应了云微的条件。

在拿到镯子后,心下一阵高兴,想要离开可云微怎能轻易放她走?

若是事后被她说出去她的计划全部都付之东流。在她转身的同时用力的将她打晕,随后用绳子将她绑在了后花园的隐秘处。

当然,为了防止她大喊用手绢将她的嘴巴塞住。

看了眼时辰,白素槿哪里应该药效发作了……

此时的白槿在吃完午膳后觉得异常的难受,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暖棠送来的饭菜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她这两天除了刚才吃的东西没有吃任何东西。

好困……用力的睁开眼睛,但仍旧阻挡不了困意,一个歪身便倒在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晚的风无论何时都很冷,树下枯黄的树叶被风吹起,形成一个旋涡状,随着风的减小轻飘飘的落在冰冷的地上,尽管院中枯叶很多,但也没有人来打扫,也没有人来关注。就像白槿早已不再这院中一样,无人注意。

微微的睁开眼,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拴住了。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周围有很大的血腥味冲击着鼻息,让她想要干呕。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非常适合你?”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入白槿的耳里,抬头看去,云微一身红色衣裙悠悠的向她走来,嘴角的笑容带着狠意,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怕慕君年发现我不见了会派人找我吗?”

看着白槿这般镇定,云微脸上的笑容更是大了,嗤笑地说道,“找你?哈哈哈!”

“想必你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吧?那就让我告诉你。就是九殿下让人把你关在这的,这里是地牢。九殿下说了,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看见你都觉得恶心,让人把你关进这地牢中好好的享受背叛他的下场!”

闻言,白槿清澈的眸子动了动,心间的疼痛直冲着她的大脑,刺激着她的全身,令她微颤。

不,他怎么可以将她关进这里,他就这么绝情吗!

瞧着白槿痛苦的模样,云微是无比的开心,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开心的心情,看着她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上前勾起白槿的下巴,杏眸狠狠地看着她,“白素槿,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你说早知道今日会落到我手里,当初就不该惹到我,昔日我的父亲母亲以及丞相府里的所有人沦落至此全是拜你所赐!你先是勾引了九殿下让他对我无动于衷,后是害得我家破人亡沦为奴婢,你说这个仇我该怎么报!”

白槿垂眸看着她钳制下巴的手,挣脱了几下,奈何她死死地捏着,让她挣脱不得。

看着她嘴角讽刺一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云微听她这么说,一个气愤反手打在了白槿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贱人!”

白槿被打的头晕,但依旧倔强的勾起嘴角,笑容如罂粟般美丽。

云微想到如今她落到她手里,折磨她的方法有很多,还能笑几天?压下心中的愤怒,胸口因生气起伏渐渐平顺,看着白槿微微一笑,“白素槿,你不用得意的太早,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九殿下你也不要想了,他说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让你好好在这地牢里享受,他永远都不会来看你一眼了,哈哈哈!”

看着云微渐渐走远,白槿的笑容逝去。若云微说谎,是绝不会这么幸灾乐祸的,这般的狠心,也许只有他了吧。

地牢外,暖棠给白槿送晚膳时没有见到白槿,吓得立即跑到书房禀告慕君年。

慕君年迅速的出了书房朝着白槿的院子奔去,进了房间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白槿的影子,下令命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九皇子妃给挖出来!

此时此刻的九皇子府已经乱成一片,不管是角落还是狗洞全都没有放过。

慕君年站在屋内,手紧紧的握成拳掩饰内心的慌张,槿儿若是有什么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他应该派人看着这里的,到底是谁将槿儿带走的!

一个时辰后,下人纷纷来禀报,“九殿下,没有找到九皇子妃。”

“回殿下,没有找到九皇子妃。”

……

没有,“府里没有那就去外面找!若是九皇子妃没有找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下人们应声,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慕君年想到什么,出声叫住了他们,“不用找了,都下去吧。”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慕君年为何一会让他们找九皇子妃,一会又不让。

内心疑惑的同时也应了声默默地退下。随后想到九皇子妃的行为,大家自然而然的了解方才慕君年的话了。

有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妃子失踪了也算是好的,九皇子如今得宠的趋势太子之位是势在必得的,日后也是女人无数,何必将九皇子妃那样的女人放在眼里。

慕君年叫来影落命他回百墓宫召集影卫找白槿的下落,自己则去了大皇子府。

他怀疑是慕君熙将白槿带走了,只有他有那个能力,也只有他有那份心思,影落是百墓宫四大暗卫之一,武功虽不及北岸但百墓宫所有收集的情报都归他处理,找一个人并不是难事。

慕君年身边的暗卫只剩下一个冥青,与慕君年一同进了大皇子府。

慕君熙见他来意不善,皱了皱眉,“九皇弟今日来可是有事?”

慕君年看了他一眼,也不客套,直奔来意,“将槿儿交出来,无论怎样她都是本殿下的妻,大皇兄这般委实不妥。”

慕君年这话到是让慕君熙不明白了,看他严肃不似玩笑的样子,知道定是白槿出了什么事。

立即起身焦急的道,“我并没有将小槿带走,小槿是不见了?”

慕君年蹙眉,定晴的看着他,确认他没有说谎后道了句,“槿儿不见了,府里都找过了,并没有她的身影。”

慕君年落魄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他的耳中,慕君熙愤怒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揪着他的衣襟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他烧死,冲着他怒吼,“她不是好好的在九皇子府吗?怎么会没了,你是怎么看着她的让她在你身边没了踪影的!”

因那一拳鲜血从慕君年的嘴角流出,他并没有在意,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悔恨,“我以为是你,是你带走她的。”

看着他喃喃的模样慕君熙松开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小槿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一定是有人将她带走了。

也不知怎的脑中出现皇后的身影,莫不是母后?可又仔细想来绝不是母后,如今父皇病重,宫中之事忙不过来母后哪里顾得上小槿。

其实慕君年也怀疑过是皇后,正如慕君熙所想的,也同样否决了。

既然槿儿不在这儿,也不必耽误时间,与慕君熙说了几句让他找槿儿的事便出了大皇子府。

虽然不想让他先找到槿儿,但以慕君熙的心思定会派人找她,找到了也是好的,找不到他也知道了慕君熙还剩下多少实力。

如慕君年所料,在他走后慕君熙命人全力寻找白槿,不过慕君熙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会留一手以防慕君年。

如今皇宫中已算是分派,半个月前,龙焰帝在大殿因着边境小国入侵一直没有解决,加上倾颜公主蛊毒一直没解最后死去,一时烦忧悲伤吐了口血后,就再也没有好转。

其实龙焰帝吐血一事也是颇为蹊跷,一直以来龙焰帝的身体都是健康的,就算是小国入侵公主去世也不足以令他吐血一蹶不振,派人收复便是。

第71章 被救

这其中的蹊跷过来人也是猜得到的,况且如今太子未立,大皇子与九皇子是最有希望的,五皇子和六皇子这几年龙焰帝是从未提拔,但朝中也有不少的官员是向着他们的,但也只是少数,这皇位之争难免不了血腥,弑君杀父的也不在少数。

慕君年派出去的影卫回来禀报,没有白槿的消息。而影落此时也到慕君年面前恭敬道,“主子,没有九皇子妃的消息。”

慕君年看着面前复命的二人,薄唇紧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找,一直的找,直到找到为止!”

他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挖出来!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慕君年大肆找人,九皇子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妃凭空消失,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盼着白槿被找到。

云微冷眼瞧着,心里的嫉妒难平,即便是白素槿背叛了九皇子,九皇子心里也还是有她。那个贱人就这么招九皇子喜欢吗,她哪里不如她!

进了地牢,见白槿闭着眼,将眼中的嫉妒隐藏,微微一笑,那模样甚是开心,伸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笑容在嘴边放大,“白素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九皇子今日宣布将你废掉了,如今你只是个下堂的弃妇,哈哈哈!怎么样?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好?原来你在九皇子心里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有多重要呢!”

闻言,白槿死死地咬着下唇,心间的疼已是麻痹,盯着云微讽刺一笑,“是啊,我已是下堂妇,但是下堂妇也比你强,至少慕君年当初是喜欢过我,可你?他是连看你都不看你一眼吧。”

这本是云微心中的一根刺,白槿说的话更是让她的那根刺生生的拔出。

杏眸狠狠的瞪着白槿,拿着放置在旁的皮鞭狠狠地抽在白槿的身上,一鞭又一鞭,像是发泄般的用力抽打。

身上的疼痛令白槿几度昏厥,身上已是血淋淋,皮鞭抽打的地方已是皮肉翻开,衣服裂开黏在翻开的皮肉上,呼吸一下浑身疼的都直哆嗦。

像是不解气一般,云微扔下皮鞭,将火炉中烧红的炭火夹起慢慢的放在白槿的身上。

“啊!”白槿疼的叫喊了一声,下一秒死咬着唇瓣让自己不出声,她竟然用炭火烧灼她,从来都是电视上见过,没想到自己有幸还能体验一下!

空气中散发着焦糊的味道,她知道是自己皮肉的味道,若是放在现代,她定会在电视面前开玩笑的说一声这烤肉的味道不错!

如今她的肉也快熟了吧。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嘴中的血腥味越发的重, 她不知道是嘴上的血还是哪里的,只是感觉口腔里,鼻息间都是血腥的味道,浓烈的很。

真的好疼,特别的疼,比蛊毒发作的时候还疼,每一个呼吸都是疼的。

云微看着被她折磨的快要死过去的白槿,心里是痛快。将手中的炭火扔到火炉里,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邪恶,如同童话里的恶皇后一般的丑陋,狰狞。

伸手捏住白槿的下颚,道了句,“再告诉你一件事,九皇子说了,你,任由我处置。”话撂,松开捏在她下颚的手,转身出了地牢。

云微的话如警钟一般冲击着她的耳膜,令她绝望。

明明已是不爱了,为什么还会绝望?不知过了多少天,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白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痛苦又绝望的活着。

每一日每隔几个时辰云微都会用残酷的刑具摧残着她,想死也死不成,身心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其实这地牢就在九皇子府外,本是丞相生前用来关押死士的,谁都不知道。后云微发现后心思一转将白槿关在这里。

期间大皇子府里,慕君熙派出去的人每次都无功而返,所有的地方以及他能想到的都命人去查探了,丝毫没有白槿的消息。

情急下命人在九皇子府再次查探一翻,发现可疑的立即禀报。

自白槿消失后到如今已过去五天了,这五天里慕君年是疯狂得用尽所有人手去找白槿,每日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那般长,性子变得更加的残忍冰冷。

龙焰帝的身体虽没有好转但比往日要好些,每日的早朝也是不可耽误,太子未立,朝中元老已是连续上谏要求龙焰帝早日立下太子,坚固国之根本。

龙焰帝对他们这些老臣也是无奈,心中一百分的不满,但还都是朝中的元老,对国家是忠心耿耿,死而后已,每次提及立太子之事,龙焰帝都找话题移开,如今立太子还不是时候,他也有想保护的儿子,太子之位,皇位之争何其凶险?

不到最后,他是不会立太子的。

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慕君年来到白槿的院落,推开门仿佛他的槿儿还在那里,清澈的眸子笑看着他,像两个弯弯的月牙,可是一眨眼,眼前的人已经不见,徒留他独自思念,槿儿,你到底在哪儿?

这时,云微按照以往的时间进地牢,进来见慕君年在这,心下一慌,以为慕君年发现什么,站在门口镇定的道,“云微见过九殿下。”

慕君年见她在这,也是疑惑,“你来这做什么?”

“奴婢每日都会来这收拾屋子,今日来正巧碰见殿下。”

为了防止慕君年怀疑,云微谎称是来打扫屋子的。

慕君年紧珉薄唇,冷眸盯着云微,想要洞察她的心思般,片刻后,“嗯”了一声,抬脚出了房间。

云微见他出去,暗自松了口气,心下更是警告自己下次定要小心。

然慕君年出去后,命冥青暗中观察云微的一举一动,方才云微的话明显是在说谎,那件事后他便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白槿的院落,除了每日送膳食的暖棠外。

而她却说每日都会打扫,他可不记得他有说过让人打扫暮雪院。

夜晚,秋风随着一袭黑衣的人一同进了房间,吹的烛火摇晃几下,也带来丝丝的凉意。

慕君熙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可是有消息?”

“回主子,属下发现九皇子府中……”

慕君熙听后,双眸闪烁几许,起身与面前的黑衣人快速的出了大皇子府。

地牢中,白槿奄奄一息,不知怎的,小腹一直的抽疼,加上身上的伤,她已经完全的撑不下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流,经过每一处都足以令她颤抖。

原本以为她就要在这里慢慢的死去,就在她撑不下去的时候,地牢中的大门被打开了。

慕君熙看着面前浑身是血,头发邋遢有些还糊在脸上,让他看不清面容的白槿,心中一痛,艰难的开口,“槿儿。”

白槿隐约的听见有人叫她,但是怎么努力眼睛都睁不开,最后意识消散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君熙将白槿安排在一处庄园里,找了大夫医治她身上的伤,一个时辰后,那名大夫摇着头道,“伤口太多,有些地方已被烫伤,皮肉已经坏掉,只能用刀子挖出,上了药慢慢的愈合。只是……”

慕君熙见他吞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立即道,“只是什么?”

那名大夫摇着头,叹息一声,“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被折磨成这样,大人没死去就算是命大了。”

什么?小槿怀孕了!看着躺在那里的白槿,慕君熙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眼中的伤痛隐藏在眼底。

将大夫送走后,命庄园中的丫头照顾白槿,独自回了大皇子府。

他现在很不得将云微碎尸万段!云微还不知道白槿已经被人救走,躲开府里找寻白槿的人进了地牢,刚一进去眼睛放大的看着面前早已等她多时的慕君熙。

心下一慌,他怎么知道?四处看了看,哪里还有白槿的影子!

慕君熙褪去一贯的温润,双眸如刀子一般锋利的扫向云微,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力道恨不得要将她的脖子掐断。

云微不能呼吸,脸被憋得通红,抓住在她脖子上的手想让他松开一点,“大皇子为何要这么做,这些都是九皇子命我去办的,你不能掐死我。”

闻言,慕君熙果然松开手,看着云微眸子眯了眯,显然不信,“你说慕君年让你这么做的?”

云微揉了揉被他捏红的脖子,咳嗽了几声,看着他明确道,“是,九皇子妃与人通奸,九皇子大怒命人将九皇子妃关进地牢每日折磨,我只是每天来看看她,看她落魄的下场我就觉得高兴,心里痛快,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轮到如此下场!”

她眼中的恨意以及说话的很定,让慕君熙信了几分,云微与小槿的过节他是知道的,若是慕君年将小槿关在这里,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大皇子府要人?

当日看九皇弟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在者他也听到消息九皇弟一直派人寻找小槿,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看来等小槿醒了后一问便知。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白槿一直未醒,身上的伤也是慕君熙命丫鬟每日换药,见她还不醒,慕君熙暗叹了一声, 出了庄园。

第72章 庄园

临近傍晚,来给白槿换药的小丫头见白槿醒了,立即笑道,“姐姐醒了?”

说完转身跑出去叫来慕君熙,“主子,那位姐姐醒了。”

慕君熙听白槿醒了立即到屋里,“小槿。”

白槿刚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慕君熙站在门口,晃了神。

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她这是被救出来了?想起身,可身上疼的厉害,只好对着门口笑着道了句,“君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想必是他从地牢里救了她。

慕君熙到白槿面前给她掖了掖被角,温柔的道,“你刚醒,身上有伤就先不要起来了,等伤好了在说。”

白槿点头,眼中感激的神色看着他,“谢谢你,君熙。”

“说什么谢,这般生分到显得是陌生了。”

他这么说,白槿若再谢那就是矫情了。她很庆幸自己结识他这个朋友,解救她于苦海中,如今出来,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君熙,你救我出来慕君年定会知道我不见的,我想……我想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你这,我不想再见他了。”

慕君熙看她伤心的眸子,有些话不问,答案已经知晓。若不是九皇弟命人这么做小槿是不会这般说的。慕君年,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小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小槿做自己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让她伤心。

点头应了白槿的话,让她好好休息。至于白槿孩子没了的事,他怕她伤心只字未提,等日后他也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他也有自私的一面。

天气渐渐地变凉,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的衣服加厚,白槿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一个月,慕君熙每天都会来庄园看她,给她带很多吃食,有时也说说话,谈笑几句。

不过白槿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强欢颜笑,她心里的那道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完好如初,稍微碰触就会疼的流血,只好不碰触,不提及。

慕君熙派来伺候她的小丫头也是可爱的紧,看起来只有**岁的样子,这么小就当奴婢也是可怜。

白槿不知道她叫什么,每次都叫她丫头,她也是笑嘻嘻的也不见不高兴。

“姐姐今日我去集市看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我知道姐姐有一月没有出庄园了,我就买了两个糖葫芦给你尝尝。”

小丫头进来笑嘻嘻的拿着两个糖葫芦便走边说。

白槿伸手接过,看着糖葫芦也没有吃,只听她又说,“这几天天冷,等过些时日外面风不那么大了我再带姐姐出去走走。”

见她那可爱样,白槿心里也是高兴,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她一个,笑道,“这个给你,一人一个。”

小丫头紧忙退缩,摇着头,“不不,这是给姐姐买的,我怎能要。”

“这么多我也吃不了,给你的就接着。”将手里的糖葫芦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接着。

小丫头犹豫了半天,最终接下糖葫芦,笑嘻嘻道,“谢谢姐姐。”

白槿吃了一口,咬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像极了爱情。

以前她最爱吃糖葫芦了,就喜欢这种酸甜的味道,那时候他还很爱她,酸甜的味道吃起来也只有甜了,不像这般,入口满是酸涩。

收起好情绪,内心暗暗决定,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当初的白槿了,她要努力忘记他,她所受过的伤她要牢牢地记住,记在心底,永不会忘记。

心中的那道疤痕她相信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淡化,将他渐渐忘记,心也就不会那般的疼了。

白槿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身子养好,这两个月她只是将身体养好,全然不知外面是另一番的景象,更不知慕君年那里是如何。

她不去想,也不去问,慕君熙更是缄口不言,每日都会来与她一同吃饭,她想吃什么更是二话不说的命人送到。

这天,白槿披着狐裘跟小丫头在庄园里四处逛逛,自从到这,只是在房间里圈着,要不是现在身体好了她还是在房间里躺着,不走动都不知道自己还会走道。

不知怎么的,这两个月她的蛊毒没有发作,难道像大姨妈一样推迟了?可为什么之前没有,她并没有吃解药,蛊毒是绝对不会自己解开的。

心中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前面,“哎呦!”

白槿回过神来看见前面有个大树,怎么撞树上了?揉揉被撞的额头,心里一万分的吐槽。

小丫头担心的看着白槿,“姐姐没事吧,咱们回去上点药。”

白槿摇头,摆摆手,“我没事,我就是刚才想事情了没看见道,揉揉就好了。”说完像个没事人一样,接着又说,“我们在走走吧,这庄园景色还挺好看的。”

其实这庄园就像一护院落一样,道路两旁种满了鲜花,有树木挡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蜿蜒,走在上面脚底各的有些疼,但也很舒服。

看着这花朵,白槿疑惑的问,“这已经是入冬了,这么冷的天气这花怎么还会绽放?”

小丫头笑着,“姐姐你不知道,现在天气虽然渐渐变冷,但是为了保持能够每天这般享受花朵,每日都会更换的。”

每日更换?那这也太费事了吧。“那怎么不用假花装饰呢?即便是冬天雪花纷飞那也会保持这般的景色,有的假花若不细看和真的花朵一样的。”

小丫头瞪着大眼,“假花?姐姐这里只有真花,你说的假花我没有听说过。”

难道这里还没有假花这个名词?看了眼面前的花海,白槿清澈的眸子闪烁,笑道,“走,我们回去做些假花。”

“那我们用什么做假花?”小丫头问。

“你出去买一些较硬的布来,还有染料,铁丝,粗线,颜色就各拿一样,不要买太多,我看看可不可以做。”

小丫头点头,欢快的出去。

白槿进了屋子,不到片刻小丫头拿着一些用料回来,“姐姐,我能买到的只有这些,硬的布料都没有卖的,我只挑了些比别的较硬的。”

白槿接过来摸了摸,的确和想象中的差了很多,不知道这料子能不能做。

将材料分配好,白槿试着做了一个。还好她会些手工,小时候她的手就比别人的巧,大学时候更是喜欢自己捣鼓一些东西,这些手工制作什么的对她来说也是简单。

看着自己制作的成品,还算满意。将制作方法教给小丫头。

“原来这就是假花,若不仔细看真的和真花一样呢。”小丫头把玩着成品一脸的兴奋。

二人将剩余的材料用完,天色也逐渐变暗,看着桌上的假花白槿有种成就感漫上心头。

这庄园是慕君熙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用这些假花来代替外面的真花。

晚饭时候,慕君熙没有回来,白槿一人用了晚饭后便休息了,心里想着假花的事等明日慕君熙回来再说吧。

可就在白槿要休息时,“扣扣”的两道敲门声响起。

起身将门打开,见慕君熙一身暗紫色裘衣站在门外,白槿淡淡笑道,“进来坐。”

慕君熙点头进了屋子,待白槿关好门后温和的问道,“晚饭可吃了?”

“吃了。”白槿淡淡回一句。

之后二人便再没出声,慕君熙坐在桌边,白槿则站在离他一米处的距离。

许是觉得尴尬,慕君熙瞥了眼桌上的花,笑着问道,“这些都是小槿做的?到是别致。”

白槿笑了笑,半天才开口道,“今早我看见外面都很多鲜花,想着已经入冬,怎么还有花,后来小丫头说那些花都是每天换过的才保持这般,我嫌这麻烦,所以做了假花想来代替那些真花,不知道可不可以?”

慕君熙看着白槿,笑容温柔,还是初见时那般温润,感觉什么大事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云烟,“小槿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原本我就想着怎样才能将鲜花永远的保持绽放,可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如今小槿提出可算是帮了我个大忙,这庄园若有什么不满意小槿安排就好,不必告知我。”

慕君熙这番话到是令她感到意外,毕竟这庄园是他一手建立,他竟然说她想怎么样就怎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人家是客,这下弄得她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看每天这么换鲜花有些麻烦,所以我……”

“小槿不用这般客气,只是想换掉花而已,况且我说过了,我早就想换了,只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而已。”

慕君熙打断白槿的话,起身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耳边的碎发轻柔的挽在耳后,温柔道,“若是你想,哪怕整个庄园重新改造一遍,我也应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送给你,哪怕是这世上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出来一个。”

一番话,令白槿一怔,她不是不知道慕君熙对自己的心思,只是她的心已经被人划伤了,给不了他任何的回报,这份感情只会伤害到他。

想到这,白槿抽回手,可被他紧紧的抓住,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第73章 告白

无奈,白槿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眸子,道了句,“对不起,君熙。”

她知道对不起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词,但是她也只能说对不起,除了这个她给不了他别的,也许多年以后,他会遇上更好的女子。

慕君熙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温润的眸子并没有因为她的对不起而伤心半分,反而坚定地对她道,“我知道因为九皇弟的缘故,你再难以打开心非,不过我会等,等你心里有我,等你能接受我。”

他的话是那般的坚定,充满期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让她不忍就这么拒绝。

时间如同指尖的流沙快速的消逝,白槿怔怔的看着他,就这般的呆愣忘记了将手抽回,好些会儿才垂下眼眸,将手抽回,转身背对着他道,“君熙,我有些累,要休息了。”

由于背对着他,她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半晌后,才听见他说了句,“那小槿好好休息。”随后便听见关门的声音。

白槿确认屋子里只剩自己后,慢慢的走到床角,双手抱膝的蹲在那里,她不知道此时内心是什么感觉,总之复杂得很,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件事。

她真的不想去爱了,不想再让自己那颗脆弱的心受到伤害,做一个无情无心之人,也许就不会受伤,就不会痛了。

慕君熙,对不起,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去对待。

翌日清晨,白槿幽幽的醒来,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发现昨晚不知何时就这般的睡在地上,门外小丫头的声音响起,“姐姐醒了吗?我进来了。”

白槿应声,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小丫头已经进来笑了笑。

“姐姐,这是主子命我给你带来的葡萄,知道你喜爱吃葡萄所以主子特意命人送来新鲜的。”

小丫头笑嘻嘻的看着白槿,将一盘葡萄放在桌上。

看那葡萄白槿无奈的笑了笑,“慕君熙怎知我喜欢吃葡萄?定是你和他说的吧。”

小丫头讨好一笑,挽上白槿的胳膊,“我哪有,只是前天主子问我姐姐都喜欢什么,我就想到姐姐跟我说喜欢吃葡萄,我就告诉主子了,这个可不能怨我啊。”

看着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白槿敲了下她的脑袋,无奈道,“你呀。”

这段时日小丫头也算是摸清了白槿的性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是生气,但心里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以至于到现在一旦有什么事情说点好话撒个娇什么的就糊弄过去了,偶尔也会和白槿皮一下。

将剥好的葡萄递给白槿,久违的味道自心底上升,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迟吃到葡萄了,这种稀有的水果在龙焰国着实难得。

每一次的运输还都只是少量,除去皇宫里妃嫔剩下的皇子公主能得到的还算是受宠的。

小丫头笑道,“姐姐,主子对你可是真好,这葡萄我还是借到你的光才吃到的,不管有什么稀奇东西还是吃的,主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姐姐。就算是姐姐生病那段期间,主子都是一直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

白槿微微一笑,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小丫头偏过头看着她,总感觉她并没有表面的那般开心,虽然面上总是带笑,但是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的忧伤,“姐姐,主子对你这么好,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不开心?”

白槿微怔,慕君熙对她是真的好,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需求他都一一的满足,更是事事都先以她为主,处处为她着想,她不是不开心,而是曾经开心过了,如今这般,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看着小丫头淡淡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开不开心都一样,每一天都是一样的过。”

小丫头听白槿这番话不是很懂,天真的仰起头反驳道,“那怎么能是一样呢?开心就是开心,浑身都觉得兴奋,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每一天若都是一样岂不成了没有喜怒的木头人?”

白槿拿着葡萄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喜怒的木头人,若真的没有喜怒才好吧。

小丫头又说,“姐姐,今日要不要出去玩玩?我看做假花的材料用完了,庄园里还有很多需要假花装饰,今日姐姐跟我出去再买些回来可好?”

白槿笑道,“不了,材料什么的你去买吧,我不想出去了。”

现在出去外面定会有很多他的人找她,她好不容易躲开他,逃出他的地狱,她宁愿永远的呆在这个庄园里,永远安静的过着每一天也不要在进那个无间地狱,再看见他。

小丫头听她这么说,也不能强求,笑道,“那好吧,待会我去集市再买些材料回来,姐姐若是闷了就在庄园内走走,我会尽快回来陪你聊天的。”

白槿笑笑,应了声。看见小丫头出去,将自己收拾好,拿好做完的假花,随意的披上裘衣出了屋子。

她最怕的就是闲着,宁愿一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要让自己闲着,觉得时间还是充足的一点好。

慕君熙每晚都会到庄园,白天不见他,这样也好,免得见了面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这偌大的庄园到是冷清,除了小丫头和每天打理花草的老伯就没有别人了,她不知道这庄园地处哪里,只觉得呆在这里很安静,像是远离京城喧嚣,在一处寂静偏远的农庄一样,安静又祥和。

和老伯一起将假花栽在土壤里,而那些真的花朵则让白槿收集起来,她要将这些花的花瓣取出,做一些胭脂,剩下的就做些糕点小玩物什么的。

慕君熙在进庄园时,见白槿一身白色裘衣在庄园的花丛间像个采集花蜜的仙子,纯洁且美丽。

就这般的停止了脚步,呆愣的看着前方,仿佛时间静止般。

小丫头从集市赶回来,见慕君熙站在那里不动,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在花丛中忙活的白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出声还是不出声,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就这样抱着一堆材料和慕君熙一样的站在那里。

老伯在回身拿假花时瞥见慕君熙站在那目光温柔的盯着白槿,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来警示一下。

白槿以为是老伯生病了,转身想问候一句不料看见慕君熙在那眸光温柔的看着自己。

慕君熙温润一笑,走到白槿面前笑道,“本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的,不料被你发现了。”

白槿微微一笑,道了句“没事。”便在没说话。

不知何时刮起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白槿习惯的将头发挽在耳后,寒风透过狐裘冷的她紧了紧衣襟。

慕君熙见她冷,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放在嘴边呵着气,随后轻柔了几下,“天气越发的冷了,出门多穿一些小心生病。”

白槿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不适应,抽回手说着与方才毫无关系的话,“你今日回来的到是早。”

“嗯,朝中没有什么要事,便早回了。”慕君熙应和,与白槿并肩往屋内走着。

这段时间呆在庄园中也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事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进了屋内,慕君熙喝了杯热茶,随后看向白槿,似是试探性的问道,“小槿,你可知这四国有一传言?”

传言?白槿垂下眼眸,长长的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波动,这传言她当然知道,当初就是因为这传言她才会来做这个和亲公主,如今慕君熙这般问她是想试探还是怎地?

微微笑了笑,清澈的眼睛直视他的眸子,摇头,“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

慕君熙一笑,“传言得世界图纸者得天下,四国之人无不知晓,更是有皇室之人为了寻找这世界图纸暗中较量,我以为小槿知道,所以便问了一句。”

白槿一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饮下,并没有说话。

她怕说多了会令人怀疑,她从开始就知道慕君熙是个有野心的人,温润如玉也不过是表面,若是让他知道世界图纸就在慕君年哪里,皇宫中怕是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太子未立,兄弟之间的搏斗无论怎样都会两败俱伤。

时光如梭,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白槿与小丫头在庄园中走着,地上已经是铺满银装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现代她也是见过雪的,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一年了,相比现代她见过的雪,这么厚的雪真的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

蹲下身用手指在雪上画了个梅花,虽然没有颜色,但也是很好看,随后又画了几个火柴人。

已经冻红的小手仍然在雪堆上玩耍,不亦乐乎。

小丫头拿着小暖炉捧在手心上,见她还要继续玩下去担忧的道,“姐姐咱们还是别玩雪了,你看你的手都冻红了,若是主子看见了该骂我了,咱们回屋暖暖吧。”

说起慕君熙,白槿更是不担心,因为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自从上次提话说世界图纸的事后,便觉得他越来越忙,看见他的次数也少了,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第74章 告白2

其实慕君熙每天都会来,只是白槿不知道而已。因为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白槿已经睡下了,为了不打扰到她,每晚都会悄悄地进去点了她的睡穴后,静静地在床边看着她。

白槿每日的情况他都知晓,也暗中派人保护她,尤其是这一个月。

所以白槿根本不必担心慕君熙会来责怪小丫头。歪头看着她心急的样子,觉得好笑,无奈的起身,将她手里的暖炉接过捧在手心,“好啦,我不玩了就是。”

这个小大人,什么都不让她做,生怕有什么闪失让慕君熙知道后劈了她。

她在这庄园中已经有段时日了,每天都是这样,刚开始还算有些新奇,往后真的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若不是怕慕君年找她她早就出去了,他这么恨她,想必早就将她忘之脑后,哪有心思找她?只愿余生不再相见便好。

“姐姐,主子回来了,你快看!”小丫头拽着白槿的衣袖高兴的叫着,打断了她的思绪。

顺着小丫头手指的方向看见慕君熙拿着两个盒子朝她走来,“这么冷的天,小槿怎么出来了?”

将手中的盒子顺势扔给小丫头,牵过她的手放在胸口处给她暖着。

白槿被他这一动作见怪不怪了,她怕冷,还喜欢雪,每次慕君熙看见了都如同这般将她的手放在胸口捂着,直到暖和了为止。

开始时白槿是推脱的,后来见他一再坚持也就随了他去。

看着他笑道,“我每天在屋子里待着,也是闷,今天下了雪,我就出来玩一会儿。”

慕君熙笑看着她,棕色的瞳眸闪烁的发亮,“小槿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玩,每天都闲不住。”

面对他的打趣,她一如既往的只是笑笑,不在说话。

二人进了屋内,小丫头将盒子放在桌上,慕君熙将盒子打开对着白槿道,“看看喜欢吗?若是喜欢就带上。”

白槿看着面前的首饰,样式齐全,精致漂亮,看得出来都是上好的。

小丫头在一旁捂嘴偷笑,随后悄悄地出去还不忘将门关上。

白槿听见关门声,垂眸看着面前的首饰,不确定的道,“这些都给我的?”

慕君熙笑着点头,嘴角的笑容含着点点宠溺,“都是给你的,若是喜欢首饰,我在命人挑些上好的送来,哦不,明日我亲自去挑。”

难得见白槿对一件东西上心,他内心也是高兴的紧,原来她喜欢首饰。

听他说要亲自挑,白槿拿了一个玛瑙的镯子仔细的看着,这镯子一定值不少钱,穿越回去可得带上它,到时候开个古董店或是首饰店,那一定会赚很多钱!

歪头看着他,难得的打趣,“你一个大男人去挑女人的首饰岂不被人笑话?”

“哈哈,怎会笑话?若是笑话就让他们就笑,给小槿挑首饰若是怕笑话那就不是真喜欢。”

慕君熙的话接的倒是快,也证明了他的心意,真的喜欢真的爱,是不会因为一件事或是一个人而怯懦改变初衷。

不过看白槿的样子,慕君熙是真的以为她喜欢首饰呢。若是被他知道白槿心里的小九九,恐怕是要气的立即翻了这些首饰了。

“小槿,这几日若是觉得闷就出去走走,要不来大皇子府吧,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是这样待在一个地方没病也会闷出病来了。”

白槿微微一笑,摇头拒绝,“大皇子府就不去了,我要是闷就和小丫头去集市玩玩,这里也听清净的,若是出去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慕君熙一笑,“这个小槿放心,最近朝中事颇多,九皇弟是忙都忙不过来,不过以防万一出去还是小心些为妙。”

最近白槿也看出来他们很忙了,不然她是不会一个月都没见到慕君熙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竟然如此的忙。

嘴角一扬,点头算是应了。

夜幕降临,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连月亮也不曾出来。

白槿静静地坐在窗边上,目光一直的盯着远方不知道想什么。

慕君熙见她这般心里也是烦闷,自将她从地牢救出醒来后就鲜少说话,也没有以前那般活泼爱笑,即便是笑那也只是止于唇角,他知道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是敷衍,是用来隐藏她内心情绪的笑。

他想看见她开心,想她如往昔一般谈笑风生,大大咧咧心思不失细腻,而不是这般每天像个木偶一样,眼睛里都是灰暗的。

心疼的看着白槿,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摩擦着,柔声的对着她说,“小槿,不要这般发呆好吗?我想看见你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每次见到你笑容都挂在嘴边,离开九皇子弟的折磨是开心的,是新的开始,而不是对过去伤感。”

他的话让白槿一怔,好看的睫毛微眨,心里的那份委屈与怨恨更加的浓烈,“君熙,我恨他!恨他不相信我,恨他如此的折磨我,我想过要忘了他,可是我怎么都忘不掉,我好恨!我恨他更恨我自己忘不掉他!”

她不想见他可更想见他,想将剑捅进他的心口来解自己心里的委屈。

慕君熙心痛的看着她,将她抱在怀里出声安慰,“没事的小槿,九皇弟带给你的伤痛我看在眼里,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帮你报仇,忘不掉就深深的记住,记住他带给你的伤痛,你要好好的活着,振作起来,每天都开心的,这样才会有精神找他报仇。”

若是让小槿知道她有过孩子,且在地牢时孩子就没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他宁可自己痛着也不想看见她这般的痛苦。

“君熙你放心,我不会垮掉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我要牢牢地记住这次的教训。”

不在轻易的把心打开交与任何人。

白槿既然已经说出这话,慕君熙也就不在担心,他相信很快以前的小槿就会回来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坚强。

这一夜,二人都没有睡,房间里的烛火一直的亮着,声音平淡的说着自己心里的话,像个知己一般,彼此倾诉,使得对方更加的了解。

天刚微微亮,慕君熙为了不让人怀疑很早出了庄园回了大皇子府。

一夜未睡的白槿丝毫没有困意,反而更加的精神。打开房门,迎着日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发自内心的露出大大的笑容。

从今日起,她要认真对待每一天,她是白槿,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现代的白槿,来自未来有着新思想的白槿,那些古代女人的作风她看不上,也不稀罕!

为了一个男人来作践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也影响她的好心情,她要报仇的同时还要在这里玩得开心,明年这个时候她就回家了,今年没等到暴风雨,那明年一定会有,她就不信,这个时空永远不打雷不闪电不下雨!

如此想着心情也是大好,哼着小曲儿去了厨房,亲自做上早餐了。

小丫头来房间看白槿醒来没,见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抬脚刚要出去找就看见白槿端着早餐满脸笑容的进来。

白槿笑起来很好看,小丫头从来没见过白槿这么开心过,一时有些不适应,“姐姐今天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开心的事这么兴奋,我还从未见过姐姐露出这么大的笑容呢,真好看。”

小丫头打趣的话白槿也不生气,反正她今儿个心情好,打趣就打趣吧,“今天我心情好,明天我也心情好,以后的每一天我心情都好。小丫头叫老伯过来一起吃早餐,今儿个我可是早早地就去厨房并且亲自做的,一起吃。”

“遵命姐姐。”小丫头一个弯腰滑稽样说着,随后跑出去叫老伯了。

看了一眼出去的小丫头,白槿摇头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

不大一会儿,小丫头带着老伯进来,白槿拿了个椅子让老伯坐下,一起吃饭,笑道,“我今早也没做什么好吃的,就是做了些花瓣粥,想着叫上你们一起吃,人多热闹嘛。”

白槿为人,老伯和她一起种花的时候就知道半分了,知道她不拘小节,和别的孩子不同,这些尊卑礼数什么的在她那就是个屁,什么都不管用,白槿让她坐下一起吃饭他也不推搡,顺着她的意坐下吃饭。

“姑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怎么看起来比往日开心许多,说来让我这老头子也乐呵乐呵?”

“是啊老伯,连你都看出来姐姐今天心情好,那我就是没眼花,你可不知道我是头一次见姐姐笑,而且连眼睛都是笑的,以前姐姐也笑,不过眼中尽是忧郁之色,没有一点的开心。今天我看见姐姐这么开心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老伯都这么说那我更加的确定了我眼睛没花。”

听着小丫头叽叽喳喳的,白槿笑笑,反驳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竟然说起我来了,照你这么说,以前我是都多面瘫,眼睛有多忧郁才能让你这么吐槽我,小心以后我不给你做好吃的。”

第75章 老大夫

“好姐姐,我错了,你这花粥我还没吃够呢,还有别的好吃的可别忘了我,我保证以后绝不吐槽你了。”小丫头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瞧着白槿,那样子好不招笑。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饭后白槿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带上面纱,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在脸上用胭脂画了一道腐烂的疤痕。

昨晚君熙告诉她若是闷了可以出去走走,慕君年最近忙没有那个时间找她,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小心为妙。

叫上小丫头,一同出了庄园。自从到这庄园中就在也没出去过,今日出去竟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是个偏远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家,只有那一个庄园。

距离小丫头说的集市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白槿看了眼前面,累的叹了口气,“我说小丫头,咱能走慢点吗?这也太远了,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到,我走不动了。”

小丫头回头看她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坐,走到她面前拉她起来,“姐姐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集市可热闹了,什么都有。”

“那咱们慢点走,你这小丫头腿脚利索着,我已经不行了,老了,你这一蹦一跳的我真的跟不上。”

白槿哭丧着脸看着她。看来她还真的缺乏锻炼了,这才走多长时间就感觉累了,自己才多大就这样了,这要到老了岂不是坐轮椅的料了?!

小丫头看她也是为难,她已经挺慢的了,若是她自己早就到集市了,点头,“好吧,那就再慢点,随姐姐的脚步来。”

到了集市,果然和小丫头说的一样,热闹得很。

白槿带着面纱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本来想着带上面纱怎么说也不能被发现,可照现在的情况,回头客倒是不少,她有那么奇怪吗?这怎么都看我啊?伸手挠挠脑后,小说电视里不都这么讲的吗?带上面纱就跟个隐形人一样,不会惹人注意,这怎么每次都跟小说电视上的不一样啊。

小丫头也发现不对劲,偏过头看着白槿问了句,“姐姐,他们为什么总是看我们,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白槿笑笑,内心呵呵,这个小丫头,你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看了眼周围的人,嗤笑一声,“别管他们,他们是一般的人,咱们不是,咱们是二班的,所以总是看咱们!走走,你不是说这的糖葫芦挺好吃的吗,咱吃糖葫芦去。”

小丫头被白槿推着走了几步,随后反驳道,“姐姐是你说的糖葫芦好吃,让我带你来的。”

看她较真,白槿眨眨眼撇撇嘴,“行行行,是我要吃的,快走吧。”

买了两个糖葫芦,白槿给小丫头一个,便走边吃。

这集市每天都这么多人吗?还是就今天人这么多?“小丫头,你上次来人也是这么多吗?”

小丫头看了看,道,“上次来人也挺多,但没有这次多,可能是莫一天吧,今天运气好,出来玩人就这么多。”

运气好?可能吧。瞥见小摊上卖首饰的,白槿顿住了脚步,直直的看着那上首饰。小丫头见她不走了,以为是想买首饰,上那跟前看了一眼。

内心啧啧两声,姐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这般粗陋的首饰也能看得进去。

“姑娘要买首饰?”那妇女见白槿一直往这边看,开口问道。

白槿从上面拿起一个木簪,手指摩擦了几下,随后放回,笑道,“我就是看看。”

是自己眼花了,以为是那个木簪呢。想想也是,那个木簪怎么可能在这,即便是他扔掉了顶多是烧毁了,按照他的性子,即使不要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落入旁人手中。

小丫头见白槿又在愣神,老成的叹了口气,这才刚好多长时间,就又出现这种郁郁的眼神,若是她有一种能够窥探人心的能力该有多好,这样她一定要看看姐姐心里都在想什么,动不动就愣神的日子她可真是受不了,还是现在好,什么都不用想,长大了烦心事多,过的就不快乐了。

“姐姐,这里的小吃特别好吃,出来一趟可别辜负了。”

感觉自己袖子沉了沉,白槿偏头看她,下意识的应道,“哦,好。”

小丫头带她到了街边烤串的地方,看着白槿笑道,“姐姐坐,这的羊肉串超级好吃,我每次来都买一个,不过这次和姐姐来的,我就不客气了啊。”

“行,随便吃。”这个时空还有烧烤这个食物呢,京城里什么都有,就是没看见烧烤,她还在想若是没有烧烤她就在舞动天下置办个烧烤间,能挣很多的钱。

小丫头边吃边说,“我跟你说姐姐,听说这个羊肉串是青耀国发明的,原先咱们龙焰国都没有,后来往来的商人流经此处将羊肉串的秘制方法告诉这的人,这才有了这么美味的东西。”

原来是青耀国啊。说起别的国家,她到想起木青了,有时间她可一定要去流云找他玩玩。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流云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捎个信,说好了来龙焰国看她的,下次去流云可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过这羊肉串还真是香!

时间飞快,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下午。看着手里拎着一堆的东西,白槿皱了皱眉头,她觉得没买多点东西啊,这一看怎么这么多。

小丫头怀里都装不下了,她两只手也没空闲着。“姐姐,是那个医馆,咱们进去在看看你的病情吧,那里面的老大夫可厉害了,你被主子带回来的时候身上是没有一处好地方,就是他给你治好的,不过可惜,你身上还留了疤。”

小丫头拽着白槿的衣袖,让她往那医馆瞧。说来白槿也觉得挺怪的,自从那日醒来后,她身上的蛊毒就在也没犯过,她不确定是好了还是怎的,连晴雪这个天下圣医都没有办法,莫非他是什么刚入世的高人?

带着满心的疑虑进了医馆,习惯性的四周看看,来看病的很多,只是那给人诊治的却不是小丫头口中的老大夫,因为他一点也不老,倒像是老大夫的徒弟,年轻的很。

“小丫头,你说的老大夫在哪儿啊,我就看见这一个大夫,还是个年轻的,你是不是记错了,根本不是这地方啊。”

小丫头往里面瞧了瞧,确定的道,“没错啊,就是这里,上次来我还看见他在给别人诊治呢。”

上次来还在,今天她来了就不在了?转身抓住一个人问道,“请问这里的老大夫在哪里啊?”

那人瞧了白槿一眼,“看病的?我们老大夫在里面,不过他喜欢安静,进去看病可要安静些。”

白槿道了声谢,随后与小丫头进了里间。

里面到是和前厅不一样,浓烈的草药味扑鼻,令白槿皱了下眉。

那老大夫别看年纪大了,但记性好着呢,看见小丫头,笑道,“丫头,怎么来了?是你家主子又生病了?”

小丫头道,“也算是吧,今儿个我带姐姐来的,就是上次你来庄园给看病的那个姐姐,最近恢复的不错,最后再来看看。”

白槿将面纱摘下坐到老大夫面前。看见白槿脸上的疤痕,老大夫微怔,“姑娘,你脸上的疤痕?”

提到脸上的疤,白槿到是忘了,连忙笑着解释,“哦,这个是我画的,我怕被我家人发现我出来玩,所以才在脸上画个疤。”

听她这么说,老大夫了然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过问了。我看姑娘气色很好,身体恢复的不错,今日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槿一笑,对小丫头道,“你去给我买点小吃,到时候回去带给老伯。”

小丫头点头,没有多想便笑着出去了。

白槿特意支开小丫头,原因老大夫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白槿笑道,“我今日来就是有件事不明白,我身中蛊毒已经很久,每月都受尽蛊毒的折磨,需要药物维持,可自从那日醒来我身上的蛊毒就没有再发作过,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思索片刻,才道,“我给姑娘诊治时,体内确实有些毒素,随后开了些排毒的方子给姑娘服下。不过姑娘说的蛊毒我倒是不知道,想必是随着胎儿一同逝去了。”

胎儿?什么胎儿,“大夫你说胎儿?我有过孩子!”

那老大夫惊愕道,“姑娘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看他的表情,白槿蹭的起身,抓着他的衣襟问,“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大夫知道是自己说漏了嘴,开始的时候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想是她相公没有告诉她,这……这下怎么办?

白槿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清澈的眸子变得凌厉,“我就想知道我的孩子怎么死的,说啊!”

老大夫被她这般弄得惊吓不少,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来,白槿放开他,收起凌厉的目光,听他说来。

好一会,老大夫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慢吞吞的道。

第76章 孩子

“那天我被人带进庄园给姑娘诊治,姑娘浑身都是伤口,那时你的孩子已经不保了,身上的伤太严重,已经有命就不错了,按照情况来看,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最后没了,也就是说她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已经……

慕君年,你把我关进地牢日夜折磨,杀死了我的孩子!慕君年,云微,这两个杀人凶手,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我的孩子……

白槿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烈火,燃烧着别人,也灼伤了自己。

泪,如散落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坠落,手不自觉的摸向小腹,这里曾经有个小生命,如今却不在了,若不是今天来,妈妈还不知道你已经不在了,是妈妈的错,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你,我的孩子。

白槿像个呆滞的玩偶一般,转身踉跄的往医馆外走。

心里的悲伤和滔天的恨意让她窒息,她无能,她没用!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家回不去,信任的朋友背叛她,辛苦经营的消息阁白白的被邻国占有,心爱的人不要她,将她关进地牢日夜折磨,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保住,她如今还剩下什么?

是她从未拥有还是上天看她太好将她所拥有的全部收回?

小丫头买完东西进来看见白槿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惊,姐姐是怎么了?立即将东西放下抓住她的衣袖,担心的问,“姐姐怎么了?”

可还没有说下句话就白槿大力的推开,小丫头被推的踉跄了几下,险些没摔倒,看着白槿一直的流泪,心下更是担心的要命。

她从来都没有对她凶过,更别提这么大力的推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见白槿已经走远,小丫头拿上东西立即跟上,边走边焦急的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那老大夫跟你说什么了吗?”

白槿停下往前走的脚步,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清澈的眸子陌生的很,看的小丫头心里有些发毛。

只听白槿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孩子没了?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老大夫说什么?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就我还每天像个傻子一样,自己的孩子死了都不知道,今天若老大夫不说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最后白槿干脆冲着小丫头大吼,来缓解心底的愤怒。

小丫头从没看见过白槿这样,着实吓得不轻,哭着道。“姐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生气了,咱们回去等主子回来问问嘛。”

她根本就不知道姐姐有孩子了,而且姐姐说的已经没了,她更是不知道。

听小丫头说问慕君熙,白槿想起来了。对,还有慕君熙,她将他当朋友,在她伤心的这段时间只有他陪着她,对她像以前一样的好,她差一点就要感动了。

可他呢!他对这件事一个字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提,将她满在鼓里,慕君熙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在看小丫头转过身往庄园的方向跑去。她平生最讨厌欺骗和背叛,最恨的也欺骗和背叛,只要不欺骗她不背叛她做什么她都会原谅。

如今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将她最讨厌最憎恨的事给做了,而且做得还这么漂亮,就差她亲自拍手叫好了,她这个人做得还真是失败!

这个时辰慕君熙也应该回来了。怒气冲冲的回了庄园,老伯见白槿这般,疑惑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慕君熙回来了吗?”白槿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问了慕君熙人。

“主子刚回来,现在在屋里。”老伯回答道。

白槿知道自己想要的没在看他,直接往屋里走去,“砰!”踹开门,慕君熙坐在桌案前,见白槿进来,一时错愕。

没待他反应白槿抓着他的衣襟,眼中的怒火与恨意直升,“慕君熙,我将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是不是觉得瞒着我对我有好处,还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

在白槿进来后,小丫头也快步的跟了进来,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声不吱。

面对白槿的怒火与无礼,慕君熙并没有生气,瞥了眼门口的小丫头,心中也猜出个一二,叹了口气道,“小槿,这件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向你道歉,当时你遍体鳞伤,将你救回来后,孩子已经不行了,我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告诉你,没想到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若不是今天我去医馆见那个给我诊治的老大夫,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有孩子了,而且就在我腹中呆了一个月!只有一个月啊,他就没了,死了!如果今天我没有去医馆,我还在傻傻的过着憧憬未来的生活!”

白槿大声的怒吼着,随后看着他又道,“慕君熙,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是欺骗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慕君熙心痛的看着白槿,任由她冲她大喊发泄,他知道她心里是最痛苦的,他不能帮她分担,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她的怒火。“小槿,别伤心,你这样我心痛,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在我还有理智之前你出去吧。”

白槿放开他,将泪水擦干,其实这本就不是他的错,是她太伤心了所以才会这般的逮到人就吼,他也是怕自己伤心才瞒着的,她就是太难过了,内心压抑的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受不了一丁点的欺瞒,认为那样总是让她没有安全感,怕自己受到一丁点的伤,也正是因为这样,每次遇到这种事她都会很伤心,哭的不停像个怂蛋一样,感觉这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都有这个毛病。

她的孩子是被慕君年和云微害死的,她要报仇,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

慕君熙见她这样,心里更是不是滋味,看着她神情悲伤道,“小槿,对不起,若你能开心起来,只要你说,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

开心?她的孩子都没了,她还没有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存在就没了,她怎么能开心?

慕君年,云微,我好恨你们!抬头看着他的眸子,眼神坚定的道,“好,我要杀了慕君年和云微,你帮我。”

慕君熙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半晌后,应道,“好,你想怎么样,我帮你。”

其实帮她也不是没有原因,本就想着怎样让慕君年死,当初看在小槿的份上,怕她伤心与他反目,没有动那份心思,如今太子之位已经不是他的了,小槿对他恨之入骨,为了得到小槿,得到江山他必须死!

白槿被心中的恨意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报仇,没有心思在想慕君熙为什么这么爽快的答应她,丝毫没有拒绝。

“我要你教我基本的武功,我知道以我的能力进不了慕君年身体半分,我只求能有武功防身的就好。”

慕君熙点头,“好,我教你,但是练武很苦,小槿可决定了?”

“嗯,不管在苦再累我都会坚持住。”

她一定要报仇,她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她都要向他们一一的讨回来!

时光匆匆,在之后的两个月里,白槿努力的学习武功,天未亮就起身晨跑热身,随后练习慕君熙所教的每一式动作,反反复复,直到融会贯通。

这天,小丫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中午了,按照往常姐姐和主子应该练完武回来吃午饭了,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个人影,不放心的跑去后院看看。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姐姐还在练武,并且主子在一旁的指挥,望着他们喊道,“主子,用午饭了!”

慕君熙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对白槿道,“小槿,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练。”

白槿没有停下动作,道,“你先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慕君熙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出手制止她,“你这样一直练身体也吃不消,休息会儿。”

“君熙……”

慕君熙打断她的话,“走,去吃饭,练武也不是一下子就成的,这才两个月,不能事事都要求速度。”

被慕君熙强迫的进了屋子,擦掉额头的汗水,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才出来吃午饭。

白槿吃的很急,她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学会怎样防身,之后就是学习轻功,轻功她已经想学很久了,上一次慕君年的师叔说要教她被慕君年给弄黄了,这次她有所成就就会找他报仇,眼看就要过春节,今年马上就要过去,她一定要在明年穿越回现代之前杀了他!

饭后,慕君熙对白槿道,“小槿,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现在九皇弟已经不是当初的九皇子了,几个月前,父皇将太子之位授予他,所以当初的九皇子府已经变成太子府了。”

闻言,白槿冷笑连连,当初的九皇子变成了太子,她这个九皇子妃恐怕是别人来做直接升级为太子妃了吧。

第77章 除夕进宫

他冤枉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如今还有心情做这个太子,可真是个笑话!

怪不得那一个月没有看见慕君熙,想来也就在那个时候慕君熙和慕君年争夺太子之位。

龙焰帝本就疼爱慕君年,就凭龙焰帝对慕君年的所说所行不难猜出,本就有意封慕君年为太子,慕君熙再怎么努力争夺也不过是徒劳。

“嗯,我知道了。”

白槿淡淡的一句,到是让慕君熙惊讶,听见他当上太子丝毫不意外,语气这般的淡定似是早就知道慕君年会当上太子一样。

“小槿,还有两天就是除夕,那天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到进宫,慕君年也会,你要不要……”

慕君熙话说了一半,没在说下去,他知道白槿定会晓得他的意思。

听慕君年也去,白槿到是恨不得立即跑去杀了他,可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别说杀他,即便是慕君年站在她面前保证不还手,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两个月的时间,练得还是基本的防身术,轻功还没有练,到时候失败了想逃都是妄想。

“除夕就算了吧,将轻功练会了在说。”

慕君熙知道白槿的忧虑,但除夕那天,白槿必须进宫,“小槿,除夕那天可不可以随我一起进宫?”

“为什么?”白槿疑惑的问。进宫她就会被慕君年发现,这么久的隐藏就会白费,君熙为什么要她和他一起进宫?

“我想趁着今年除夕,当着众人的面求父皇将你赐婚于我。”

白槿一怔,看着他的眼睛不像是开玩笑,微微一笑道,“君熙,我还没有报仇,况且我现在还是九皇子妃,慕君年并没有休了我,我在众人眼中还是九皇子妃,那个南风国来和亲的公主。”

她的推辞令慕君熙失落,他知道这么说太突然,可是他喜欢她,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这次请求赐婚他也是没有把握,但就想试一试。

等待是漫长的,得到皇位要不知道多久,他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父皇看出什么,他已经没了太子之位,若是皇位不能到手他还怎么得到她?

看着白槿,歉意道,“对不起小槿,是我太心急了。”

白槿一笑,“没事,我去练功了。”说完抬脚出了屋子。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除夕了。

慕君熙很早就进了皇宫,白槿练功也是心不在焉的,思来想去干脆不练了,今天慕君年也在皇宫,她到底要不要去?

心烦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换了身衣服,给自己的脸像上次那样画了个疤痕,带上面纱出了庄园。出去前还不忘记告诉小丫头一声免得她担心。

到了宫门口,白槿进去不想被侍卫拦住,只见他大喝一声,“什么人?请出示宫牌!”

白槿嘻嘻一笑,摸了摸腰间,随后一拍脑门,“哎呀,这位大哥,宫牌我忘记带了,你就让我进去保证不会错的。”说着便向糊弄的往里进。

“大胆!没有宫牌不许进。快走开!”侍卫大哥板着脸怒喊一声。

哎呦喂?看不起人是吧?行,不就是宫牌吗,她就不信没有宫牌就进不去!瞪了那侍卫大哥一眼,假装往回走,趁着他们不注意躲在一旁。

左看看又瞧瞧的,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不晚啊,怎么没有皇族的人进宫呢?这可怎么办,这高墙大院的,难道真让她翻墙跳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见白槿的倾诉了还是踩上狗屎运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有皇族的人进宫,白槿眼前一亮,在他们快要进去之后立即摘下面纱跑到后面充当成小丫鬟糊弄了进去。

她刚才就是带着面纱,若是还带着就会被认出来,所以将面纱拿下。

安全的进了宫,将面纱又重新戴上。

悄悄的跟在那些皇室的人后面,刚到大殿门口,白槿便看见了慕君熙。

本想着去慕君熙那里,若是被人怀疑也好有个照应,不曾想还被当做宫女给使唤上了。

“你是哪个宫的婢女,怎么戴着面纱?”一个手里端着酒壶的婢女对着白槿问道。

“哦我是不久前新来的,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白槿低着头答道。

那名婢女瞧着她,内心有些狐疑,刚想在问几句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腊梅在那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将御膳房的点心送上去!”

那婢女回头应了一声,“来了!”

随后将手里的酒壶放在白槿怀里,“你把这个端进去,给每位皇子和大臣都倒满酒。”说完不等白槿拒绝便出去忙活别的了。

白槿看了眼怀里的酒壶,内心暗叹了一下,得,她还成宫女了。

随后端着酒壶进去。此时全员都已经到齐落座,按照那宫女的指示给每位大臣皇子的酒杯倒满酒。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到了慕君年那里,白槿感到头顶一道冰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镇定的将酒倒满,随后便要退下。

“站住!”

慕君年的声音从白槿身后响起。令她的心一咯噔,停下脚步转身,低着头道,“九皇子还有何吩咐?”

一句话说完白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九皇子,他现在可是太子!

“大胆贱婢!见了太子还不行礼!”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本没有人注视白槿的一下子都朝这边看过来。

慕君熙也随声看过来,“小槿?”

那一身着装他再清楚不过,她是怎么进宫来的?

白槿立即跪下,慌张道“奴婢知错,太子殿下饶命!”

慕君年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白槿的声音他再清楚不过,可他找了她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抬起头来。”

听见他的命令,白槿不得不抬起头来。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在心里恨不得想了无数的脸就在眼前,这么久没有见,看见他倒是有些恍惚。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这么和他见面,也没有想过能他们能落到如此境地,内心的滋味五味掺杂。

慕君年定定的看着白槿,虽然脸上的面纱没有摘下,但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他是不会忘记也不会看错。

“槿儿?”

他无意识的出声低唤,令白槿心尖一颤,他认出她了?下意识的摸下脸,幸好面纱还在,只要她不承认,他总不能将她面纱扯掉吧。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慕君年起身到白槿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黝黑的眸子如同洞察人心般的看着她,“你是槿儿。”

他的语气是那般的肯定,好像她脸上的面纱没有一般。

“奴婢不是。”白槿挣脱在她手臂上的桎梏,可是他力气大的可以,感觉手臂快被他捏碎了。

皱眉怒道,“太子殿下放手!”

“你是槿儿为什么不承认?”慕君年追问。

“我不是,我只是普通的婢女。”

慕君熙见事情不好,立即到白槿身边笑道,“太子莫要怪罪,这是本殿下身边的婢女,今日进宫便带着她来了,若是这婢女哪里惹到太子不高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莫怪。”

慕君年抬眼瞧了慕君熙一眼,丝毫没有放开白槿的意思,“大皇兄说她是你身边的婢女,为何扮做宫女倒酒?”

“是奴婢方才进来时看见有宫女端着酒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出于好心帮忙而已。”

没等慕君熙说什么白槿立即答道。

慕君年嗤笑一声,冰冷的眸子直射白槿的脸上,“你说不是白槿,那摘下面纱给本太子看看。”

慕君熙想要出声阻止,不料白槿道,“好,若我不是太子殿下说的那个槿儿,就请太子殿下放了奴婢。”

慕君年微眯眼眸,半晌后应道,“好。”清澈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伸手将面纱摘下,半边脸的疤痕露出,另半边脸上满是黑色的麻子,与之前的面容毫无相似。

慕君年一怔,黝黑的眸子仔细的盯着白槿脸上的疤痕,像是要看穿到底是真是假一样。

白槿怕他看出端倪,重新将面纱带上,低头道,“太子殿下也看了,奴婢确实不是殿下口中的人,如今可以放了奴婢了吧。”

闻言,慕君年松开手,冷声道,“是本太子看错了。”

随后入了座若有所思。

白槿跟随慕君熙回到相应的位置,对着慕君小声说了句,“谢谢。”

慕君熙回以一笑,没在说什么。不过也幸好父皇母后没有到,不然这件事又会弄得不可收拾。

众人见热闹没了也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片刻后,一声尖锐的嗓音自大殿门口响起,“陛下皇后到!”

随着龙焰帝与皇后的进来,众人全都起身大喊,“吾皇万岁!”

龙焰帝与皇后落座后,微微抬手,“众卿不必多礼,今天是除夕,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大家随意便好。”

龙焰帝的话刚落,又是一声“谢陛下!”

白槿一直低着头,看着相继而来的宫女端着各种美食放在每位桌子上,只能暗自叹气。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是爽啊!

第78章 除夕进宫2

不过这样也好,她现在是婢女,若是真的和他们一样可以坐在这里吃吃喝喝的,那才不正常呢。

方才好险,还好她怕有万一,出来时将脸画了些麻子还有疤痕,不然今天就算是她再聪明,慕君熙在怎么帮她也无济于事。

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白槿皱了皱眉,这种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人肆意的观看,到底是谁啊?

抬头四周看了一圈,见慕君年探究的眸子在盯着她,赶紧地下头。

尼玛啊,我说怎么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原来是他,这种被当做猴子一样观看的感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真的怕被盯得时间长了就露馅了。

为了庆祝今年的除夕,各宫准备了各种精彩的歌舞。

白槿无聊的翻着白眼,内心一万个妈卖妣。这好歹也是个皇宫,皇上住的地方,表演节目也是给皇上老大看的,怎么每次庆祝什么的不是跳舞就是弹琴,没有一个创新的。

好歹弄来个魔术啥的啊!舞蹈也是一个样,除了扭扭就是转圈圈,没个新意,还不如青楼来的有意思。

慕君年望着白槿,见她抓耳挠腮没趣的样子更是微愣。想起白槿曾经也是这般,一遇到无聊的事就坐不住凳子,抓耳挠腮的甚是难受样。

小槿真的是你吗?这几个月他都在找她,那天无缘无故的失踪后他就派人找,最后更是暗中集结幽冥宫的人来查探消息,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槿儿,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当初那么对你一定恨及了我。

歌舞还在继续,音乐的响声击拍着耳膜,令白槿昏昏欲睡。一个摇头,迫使自己清醒点,看了眼周围的人,目光都在歌舞上,悄悄的退到一旁不惊动任何人的出了大殿。

她要再不出去估计一会都得睡着倒在地上,到那时可就招笑了。

离开了大殿上的喧闹,顿时感觉好安静,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然就在白槿出去后,慕君年也随之跟了上去。远远的望着白槿的背影,熟悉感由心底而生。

她说她不是槿儿,为何与槿儿那般像?即便脸上有道疤痕有着丑陋的麻子,但那双清澈的眼睛是这个世间少有的一抹绚丽。

白槿出来后,便随意的逛逛,这皇宫她已经来了不少于三次了,每一次都是那么心惊胆战的,她还记得第一次是来和亲的那天,那时一心想着怎样才能摆脱南风帝的束缚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第二次是跟慕君年进宫来请安,原以为慕君年是个患有人格人裂症的可怜人,在她被皇后刁难时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护在身后,她那时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也是从那个时候决定要好好对他。

第三次是节日进宫赴宴,他为了保护她被刺客一箭射伤,当她看见他能为她如此时惊愕的恨不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从心底冒出,她怕他就这么死了,怕他再也不能这么的护着她了,看见他射上的地方一直的冒着血不知道心里有多痛苦。

当时就在想着若是他死了她在这个时空还有什么快乐而言?

第四次便是知道他就是那个一直在她心里的呆子,他骗了她,他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弱小,反而比任何人都强大,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了,她很伤心,对于欺骗她的人是绝不会原谅,后来奉旨进了宫,才知道龙焰帝想要命人将她毒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他救了她,向往常一样的护她在怀里,他总是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她身边,给她撑起最强大的保护伞,让任何的伤害都进不了她的身。

后来更是为她挡剑差点死掉,她心情五味掺杂,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从来没有人视她如珍宝般对待,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算是妈妈也没有过。

为了他的这份情,她努力的回应,送给南风国假的消息,不惜与南风国作对。

爱,不知道何时越来越深,也不知道是何时爱上的,反正就是爱了,爱到恨不得每天都要看见他,每一个时辰都要与他粘在一起,他的一句话能让她伤心,也能让她幸福的冒泡。

他对她所有的宠爱都令她依赖,他爱她,护她,疼她。也许正是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才经不起任何的风波,一场误会,令他们走到至此,如今他更是亲手杀了她的孩子,她曾爱他入骨,如今更是恨他入骨!

不知不觉的进了羽坤宫,她不知道怎么的就到这里了,仰头看着上面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一时间觉得好笑。

她还来这里做什么?找回忆吗?那个让她伤心的回忆?嗤笑一声,笑自己好笑,转身离开了羽坤宫。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与神情,慕君年看在眼里,一直的悄悄跟在她身后,不曾让她发现。

在外面转悠了一圈,这皇宫还真是大啊,也不知道这是哪儿,离大殿越来越远,可别迷路了。

“咕咕”一个声音自白槿的肚子上传来,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在大殿上有那么多的美食她一个都吃不着,这四下无人的上哪儿找吃的啊。

眼珠转了转,转身按照原路返回到羽坤宫,这里应该有吃的吧。

慕君年狐疑的看着白槿,不明白为何又返回羽坤宫,只好跟着她一路返回。

偷偷地进去,躲开羽坤宫的婢女,进了房间四下的翻找。这羽坤宫看着也不大啊,这贤妃娘娘死了这里的宫女也得吃东西吧,怎么翻了半天连个芝麻都没看着。

四下张望的偷偷出了房间,转而进了另一间屋子。这个是贤妃娘娘的屋子,应该有吃的吧,转了一圈后白槿嘴角抽抽,自顾的嘟囔,“我去了,这羽坤宫敢情啥也没有啊,连个水果都没有,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啊?”

慕君年躲在门口听见白槿说的话,一时觉得好笑,这女人原来是饿了。

趁着白槿还没走,慕君年招来羽坤宫的婢女,吩咐端来一些吃食。

片刻后,慕君年端着一盘点心在白槿没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放在贤妃娘娘的画像下面,随后躲在门口偷看她。

转悠了一圈,白槿没发现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吃,想着再去别的地方找找,不想闻到一股香味。

本来就饥饿的她现在更是饿的不行了,随着香味走去,到了贤妃画像那,白槿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盘点心。

这……这明明刚才没有的,她在这里转悠的一圈都没看见有任何能吃的东西,突然间冒出来一盘点心,天啊,她不会饿的眼花了吧?

伸手将那点心拿起来放在眼前上下看看,这是真的!好邪门啊!不会是贤妃看见她饿了专门给她送的点心吧?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画像,嘴角抽抽,呵呵笑道,“谢了啊。”

随后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片刻后,白槿打了个饱嗝,胡乱的擦擦嘴一副满足相。

看了眼天色,也该回去了,不然时间长了慕君熙定会找她的。四处张望着出了羽坤宫,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慕君年知道她是要回去了,一个转身飞奔回了大殿,如同去时一样丝毫没有人发现。

白槿偷偷进来时,歌舞还没有结束,走到慕君熙身后坐下装作没事人一样。

慕君熙见白槿回来,笑问道,“小槿方才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啊我去上趟茅房,没事的。”白槿打着哈哈道,接着又问,“这歌舞什么时候结束啊,龙焰国每年除夕都这样吗?”

“嗯,除夕是每年重要的日子,歌舞升平都是每年必备的,若是小槿觉得无趣可以到殿外走走。”

“没事,挺有趣的,我挺喜欢的。”笑话,她出去刚回来,才不要在出去呢,老实的在这坐着吧。

这边白槿与慕君熙说悄悄话,慕君年见此握在手里的酒杯一个用力,咔嚓一声,碎了,酒水洒了一手,丝毫不在意。

黝黑的眸子看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二人内心的怒火不断地燃烧,这个女人无故的失踪让他好找,如今回来竟然是在慕君熙身边,还装作不认识他,白槿!

他现在恨不得立即跑到她面前将她带走,让她好好的呆在府里哪都不许去!

夜晚,众人都在外面欣赏烟花,响声不断。

慕君熙望着看烟花的白槿,眼中尽是爱意,他多希望一直都像这样,就这么的看着她,哪怕就是远远的也好。

亲手剥了个橘子,掰开送到白槿面前,温和笑道,“小槿尝一个橘子,很甜。”

白槿愣了几秒,伸手接下不过被他躲开了,只听他说,“张嘴。”

嗯?白槿望着他的瞳眸,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喂她?

慕君熙见白槿不张嘴,手往她嘴边伸了伸。

白槿一笑,张嘴接下。

二人温馨的画面在旁人眼中是那么的温情,然慕君年死死地盯着白槿脸上的笑容,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第79章 春节

宫中盛宴结束后,白槿与慕君熙出了皇宫,原本以为除夕夜要守岁的,可一问才知道龙焰国没有守岁这个习俗。

呵,不愧是架空的时代,有除夕没有守岁,到真是新奇。

慕君年在白槿他们出宫后,命北岸跟在白槿身边看她们最终去哪里,随后一人驾着马回了太子府。

马车上,白槿与慕君熙对面而坐,车轮滚动的声音如此清晰,显然是车里太过安静。

白槿靠在车沿上回想着与慕君年见面时的场景,她真的不应该来皇宫的,如今被慕君年看见定会疑心。也不知道她蒙混过关了没有,若是慕君年认出她就是白槿定会派人来跟踪的。

想到这看向慕君熙道,“君熙,咱们不回庄园了,去你府里,今天好险被慕君年认出,我怕他派人跟踪还是去你府上吧。”

慕君熙点头,对外面的小厮道,“回府。”

马车在一个岔路口时一个转弯往大皇子府的方向行驶,北岸一直的跟踪,直到马车停在了大皇子府看见慕君熙与白槿下车进去才离开回去复命。

她是第一次来大皇子府,进去四周望了眼,到是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君熙,没想到你这府里这般冷清,我以为和九皇子府差不多,没想到是这样,怎么连个奴婢也没看见啊?”

慕君熙笑道,“奴婢多了也无用,这府里只有一个管家一个厨房的掌事嬷嬷,婢女到是有几个,不多。”

“我喜欢清静,自已一个人习惯了,奴婢多了到是不自在。”

白槿一笑,“你倒是随意。”

慕君熙将白槿安排到离他房间不远处,看着她道,“今日就在府中住下,明日若要回庄园我派人送你。”

既然他这么说了,白槿也不客气,笑道,“好,明日我回庄园后你就教我轻功吧。”

慕君熙没有快速的答应她,而是反问了一句,“小槿,你真的舍得杀他?”

白槿清澈的眸子因为这句话到是有些黯然,舍不得又怎样?这个仇她必须报!袖子下的手紧握,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的道,“舍得!”

慕君熙垂下眼眸,说了一句,“好。”便离开了。

他相信白槿的话,更相信小槿心中的那份恨足以让她对慕君年下手。

慕君熙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有人来在他耳边小声低语几句。随后慕君熙脸色凝重,立即上了马直奔皇宫。

皇后在寝宫已经等待多时,见慕君熙进来立即遣散众人到他面前道,“熙儿,母后有件事要与你说。”

慕君熙不知皇后深夜找他何事,见她这般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他相谈,“母后您说。”

皇后将他拉倒一旁坐下,表情庄重的问道,“熙儿,你应该知道世界图纸的事吧?”

慕君熙道,“儿臣知道,莫非母后也在找世界图纸?”

“这些年母后从未放弃过寻找世界图纸,丞相被废后势力大减,幸亏母后之前秘密培养了一大批暗卫与死士一直在找世界图纸,就在南风国送来和亲公主时,母后就有所怀疑南风国的目的,并命人暗中去南风国查探,如今可算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这么久以来终于找到了。”

皇后看着他的儿子,眼中尽是胜利的曙光。

闻言,慕君熙惊愕,“母后的意思是说知道世界图纸在哪儿?”

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是一直都在暗中命人查探,可都没有一点消息,如今母后告诉他知道世界图纸在哪儿到真是令他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熙儿,如今你已经没了太子之位,你父皇一心想让慕君年来接任他,最后定会将皇位传给他,母后一直在你父皇的膳食里下药,现在的情况来看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得到世界图纸,届时母后会想办法让你名正言顺的当这个皇帝!”

慕君熙大惊,“母后你让我弑父夺位?!”

皇后看着他大惊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劝道,“熙儿,记住不是你弑父,而是母后下药。母后知道你定不会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所以才会亲自下药给你父皇。这个皇位你一定要夺下,不然母后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若是让慕君年当了皇帝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还有成了王才不会任人宰割,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最后一句话惊醒了慕君熙,母后说的没错,只有得到皇位他才能拥有小槿,让小槿真正成为他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去做,即便是杀了他父皇。

皇后见慕君熙眼中的坚定与狠绝便知道他的心思了,笑道,“熙儿,世界图纸就在慕君年那里,一定要想办法将世界图纸拿到手。”

慕君熙点头,“母后放心,儿臣绝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出了皇宫的慕君熙,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奔去,不知那个方向是通往哪里的。

北岸回到太子府见慕君年背对着他立即恭敬道,“主子,最后去的地方是大皇子府,属下亲眼看见她们进去后回来的。”

大皇子府?慕君年紧珉薄唇,皱着眉命令道,“去看着她们,尤其是戴面纱的女人。”

“是。”北岸应声道。

慕君年微眯了眯眼眸,他可不相信她们最后的去处是大皇子府。他倒要看看这几个月她到底是在哪藏身,竟然连百墓宫都没有查到消息。

清晨,迎着旭日的升起,阳光透过床幔照射在白槿身上,微微动了动眼睫,迷糊的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自从练武开始,她便起得很早,太阳升起她便起床洗漱,随后跑圈热身。早起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想当初她是经常睡懒觉的,每天醒来就已经中午了,呵!还真是不能往回想,越想也觉得伤感。

穿好衣服起身推开门,府里清静至极,很像庄园的生活。

也许是太早府里的奴婢还没有起床,昨晚君熙到是和她说过府里就有几个婢女还不多,想来也是清闲。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回到屋里喝了杯热茶暖暖身子后见慕君熙进来,只听他笑道,“我看门没有关便进来了。”

白槿抬眼看了一下,额,她进来时候忘记关门了,她说这屋子里怎么有点凉嗖呢。对着慕君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刚才出去走走,回来时就忘记关了,对不起啊。”

慕君熙笑道,“不用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回庄园。”

“好。”

回到庄园已经快到中午了,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白槿怕慕君年派人跟踪,命车夫在京城绕了三四圈才下车另坐一辆马车回的庄园。

也不知道怎么地昨晚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按照慕君年的性格一旦怀疑她就是白槿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更别说让她这么轻易的跟着慕君熙回了大皇子府,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小丫头见白槿回来上去一个熊抱,跟个好几年没见的亲妈一样。

白槿无奈的笑笑,“你这小丫头,嘴巴还是那么甜,这才一宿没见搞得像我出了远门好几年没回来一样,说吧,你想要吃啥?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我就答应你。”

小丫头仰头笑嘻嘻的看着她,“那我想吃姐姐做的牛奶水果捞,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白槿答应的很是爽快。

“你去准备水果和牛奶吧,准备好了我就做。”

“好的姐姐。”说完小丫头便欢快的跑去厨房准备。不大一会又跑回来说,“姐姐,今日可是春节,你就不要练武了,休息一天可行?”

“春节?”白槿愣道。这个时空也过年?还以为就过个除夕就完事了呢,昨天搞得那么隆重还不是大年。

“是啊姐姐,你不会忘记今天是春节了吧?”

小丫头好笑的看着她,有种这都不知道还出来混的样子让白槿有些尴尬,“你个小丫头,还笑话起我了,反正今天心情好,听你的不练武了,今天好好疯一下!”

得到白槿的承诺,小丫头放下心来,内心窃喜,这下终于有机会帮到主子了。

慕君熙坐在屋里喝着热茶,内心期待着白槿做的吃食,自她开舞动天下起,就知道她是个不一般的女子,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像她这般自己独立,女扮男装出去经营自己的生意,还将生意经营的如此火爆,更何况她还是一国的公主,这个传闻生下来便克死自己的母亲与哥哥的公主,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四国无人不知,那天在花灯会上相见没想到竟与传闻相反,不仅大胆睿智行事还有自己的风格,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便一直的注意她了。

白槿进来时见慕君熙端着茶杯一副冥想样子,出声唤道,“君熙?”

慕君熙回过神来见白槿已经做好饭菜温润笑道,“今日能够吃上小槿做的饭菜可真是高兴,小槿的手艺一定很好,我光闻着就觉得一定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第80章 疤痕

最好吃到是谈不上,不过慕君熙这么夸她心里也是骄傲的。

此时天色已经甚晚,小丫头拿了两坛好酒来,给白槿与慕君熙分别倒上,笑道,“姐姐,今天是春节,为了不辜负这些美食咱们喝点庆祝一下?”

白槿不常喝酒的,在现代也只是喝些少量的鸡尾酒,也不算是喝,来到这里更是没有沾过,笑道,“还是不了,我不常喝酒的。”

小丫头以为白槿不会拒绝,可听到这话倒是让她有些急了,如果姐姐不喝那她的计划就都泡汤了,还怎么帮主子?

“姐姐你就喝点,就一小点就好,反正一点也没事。”

白槿看着小丫头,一脸的无奈,那就喝点?

慕君熙见她不愿,冲着小丫头呵斥一声,“ 不喝就不是不喝,下去!”

“你吼什么呀,小丫头也是想让我尝尝酒,没事的,我就喝一点。”白槿见他吼小丫头,有些嗔怪,本就不是小丫头的错,还训起人来了。

端起碗直接一饮而下,呛得她不断地咳嗽,慕君熙见状赶紧夹了菜放在白槿嘴里,生气道,“不能喝就别喝,多吃点菜就好了。”

虽是生气的表情,可那话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白槿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对小丫头乱吼,好端端的就因为我没有喝这点酒搞得大家气氛这么尬,还不如我都喝了呢。”

兴许是喝了酒小脾气也上来了,这段时间白槿都是端着和慕君熙说话,哪像是这般,仿佛回到最初相识的时候,白槿说说笑笑直爽的很。

慕君熙见她这样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高兴,若是经常这样与他说话不做那些表面功夫他连睡觉都是笑着的。

白槿不胜酒力,才喝了一碗已经醉醺醺的了,从未喝过这么多酒一下子到是耍起了酒疯,先是端着碗喝,后来好像觉得不尽兴有拿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了,小脸因着喝了酒变得通红,醉醺醺的道,“我跟你们说我老厉害着呢,……我会降龙十八装,一装更比一装强,……我还会一阳指,嗝……你们听说过一阳指没?那是嘎嘎的厉害!只要使出一阳指对方膊了盖都能咔秃噜皮了,哈哈哈厉害着呢……”

慕君熙见她说起了胡话,温润的嗓音顺着她的话一一应和,想将她抱进屋内让她睡一觉,白槿一个用力推开,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扫把竟然站在桌子上当成了现代版的吉他,“大家好,我是著名歌手白槿,我给大家表演个吉他,听好了!”

“还有什么等待,还有什么悲哀,这故事中的人不太精彩……我拿了总会还,你拿了就逃开,在失去中我慢慢的变呆……”

白槿的声音很好听,慕君熙呆呆的听着她的歌声,歌声中泛着苦涩,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绪,歌词听着很是让人揪心,这是她心里的话吧,她真的很爱九皇弟,若是不爱怎能将他放在心上,若是不爱怎么会借着酒劲唱这首歌?即便九皇弟伤她的心她也是爱他。

白槿唱着唱着便入了戏,将心中的所有情绪发泄出来,慕君熙紧抱着白槿生怕她又闹出什么来,也不知道白槿哪里来的力气,将慕君熙推倒在地,随后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伸手胡乱的撕扯他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

小丫头与老伯忘记阻拦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不知羞的行为,幸好小丫头反应的快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拽着老伯快步的出去。

哈哈,这下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也不往她一番折腾。

慕君熙看着身上胡乱撕扯的人,本就长得可人,如今醉醺醺脸颊微红的样子更是觉得心动。

北岸一直在暗中跟着白槿,马车的小计谋对他来说更是不成问题,没一会儿便跟了上来。

白槿回到庄园后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想着再看看后回去禀告,没想到看见这么让他掉眼珠的一幕。不行,他得快点回去告诉主子,不然九皇子妃马上就成为别人的了,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庄园。

太子府,慕君年听完北岸的禀报,一个闪身便出了太子府,那速度是极快,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当北岸抬起头时哪里还有慕君年的影子?!

庄园这边白槿像是一个忍受多年饥渴的女人,上下其手的在慕君熙身上点火,引得他万分难受却不敢将她立即吞入腹中,怕她会生气从此变成陌生人,只好这么忍着她在身上肆意的点火。

白槿似是对慕君熙没有动感到不满意般,随后停下手上的动作猛地撕咬他的唇瓣。

唇上突然间的温热让他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扣住她的头用力的索取。

慕君年到庄园时便看见二人在拥吻,而且还是在外面如此大刺刺的。

眼中的怒火升起,紧握的拳头“咯咯”直响,白槿!

一个凌厉的掌风拍在慕君熙的身上,令他放开白槿转头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后白槿就被慕君年带进怀里死死地瞪着她。

被人打断了好事白槿自是不乐意,想要出口大骂可下一时间就被人带进怀里,迷糊的睁开眼也没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只感觉周身冷的不行,鼻息间淡淡的墨香味让她忍不住多闻了几下,不过这种气味好像在哪里闻过,熟悉的很。

白槿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薄唇探索过去。

慕君年没有理会她,看了眼被打的不轻的慕君熙,冷声道,“她是本太子的女人,若有下次,本太子不介意废了你!”话撂便带着白槿离开了庄园。

路上白槿手脚不老实的着实惹恼了慕君年,身上浓重的酒味令他皱眉,慕君熙竟然趁她喝醉对她如此举动,他方才真的应该废了他!

回到太子府,白槿被慕君年粗暴的扔到床上,床板很硬,咯的她有些疼,“哎呦”一声随即便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

没有醒酒的白槿迷糊的推了推他,可被他钳制住手举过头顶。

吻,霸道掠夺的袭来,唇齿间的碰撞令白槿有些不适,慕君年身上的墨香气味甚是好闻,每次都会令她沉沦,渐渐的,努力的回应着他。

今晚之事,慕君年很是生气,力气很大,直到天快亮时才放开白槿。

看着她浑身青紫,心里有些难受。可一想到他与慕君熙拥吻心中的那份难受立即消散。

他找了她几个月,见面时装作不认识他,之后还不知羞耻的亲吻别的男人,她忘了她是有夫之妇吗!想到这愤怒的起身,穿好衣服不在看床上的人立即出了屋子。

既然回了府,你就别想再出去!

春节刚过,天气并不是晴朗,有些阴气沉沉。

白槿醒来后感觉头很疼,抬手想要揉揉脑袋感觉沉的要命,根本抬不起来。昨晚喝了些酒怎么就这么疼,不仅脑袋疼,身子也疼,莫不是她昨晚上喝醉了耍酒疯跟人打架了?!

“小丫头。”白槿轻声呼唤。想让小丫头进来问问。

等了半晌没有人回应,“小丫头?”又叫了一声。

这回门到是开了,不过看见人进来她倒是一愣。

慕君年迈着稳重的步伐进来,见白槿还躺在床上,上前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白槿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的侧脸,任由他将她带到浴室,直到下水后浑身一个颤栗,反应过来便慌忙的要出去。

慕君年一个回手便将她按在边缘,不理会她的挣扎轻擦着她身上每一处肌肤。

“你怎么在这?”白槿怒问道。

“爱妃希望本太子在哪儿?”他面无表情的接着给她擦身,声音毫无波澜。

随后将她从水里捞出就这样光着身子被他抗进了内室。

白槿一碰上床呲溜一下就钻进被里,将脑袋蒙上。真是的,刚才羞死了,他怎么能这样的将她光着身子抗进来呢,即便是现代人也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她见到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在脑中幻想过无数见面拔刀相向的场景,果真是想象中和现实中差别巨大。

她是恨他的,恨得想一剑杀了他,可为什么见到了就没有底气了?

唉,这怂劲一上来可真是不好受,偏偏她是就是个怂的!她也没招。

慕君年见她蒙在被里,怕她闷坏了,伸手扯下被子,稍稍用了点力。可白槿在里面死死地攥着,他这么一用力,连带着人也滚到地上去了。

被摔了一下的感觉着实不好,探出头来见慕君年已经到跟前,心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的落下。

只见他弯腰连带着被将她抱起重新放在床上,随后在白槿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给她穿好衣服,望着她叹了口气问道,“槿儿还在怪我?”

“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白槿身上的伤疤自然是在地牢中留下的,虽然是好了,但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留疤?

那些疤痕时时的让白槿记得她的仇恨,一刻也不能忘掉!

仰头望着慕君年,她笑的讽刺,“太子还有心问我身上的疤?”

第81章 失去

一声太子拉远了二人的距离,令慕君年不悦,“槿儿,告诉我身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见他死拽着这话题不放,白槿冷笑,到现在还给她装失忆!真是个死人渣,拽着他的衣襟眼中的恨意浓烈怒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还有脸来问我疤痕是怎么弄的?慕君年,当初你的不信任给我造成的伤害还不止这一件!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现在立即就杀了你!”

说着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湿了脸庞,也灼痛了慕君年的心。

“槿儿你在说什么?你的伤疤……”

怎么可能?他将她当做心中的宝,疼都不知道怎么疼呢,怎么可能会伤她?即便是那天误会她与人有染但也绝对没有做对她这种伤她之事,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怕再见到你这张脸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白槿冲着他大吼道。

慕君年虽不知事情的始末,但听她一番话觉得甚是蹊跷,当日她无故失踪,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派人查也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如今说她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拜他所赐,他真的要好好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槿儿莫要哭,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便出了屋子。

其实白槿好恨自己的不忍,恨自己太怂,方才有机会杀了他,非但没有,心中还冒出不忍,这样还谈什么报仇!

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恨他的!

黄昏时分,白槿坐在窗边看着夕阳慢慢的而降,慕君年说话是算话的,说不来真的没有来,除了早上与中午有奴婢来送饭后便没有一人来此,原以为门外上了锁,出去一看并没有将她锁在屋里。

想来慕君年派人暗中看着她,上不上锁也没多大用处。她被慕君年带走,君熙恐是怕会担心,在这里也不敢写信传出去,万一落到慕君年手里指不定又想什么法子还折磨她,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她现在没有救自己危难的能力,几个月的练武也只能对付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流氓,轻功也没有学,逃走更是不可能,安静的在这呆着吧,只要有机会她定要了慕君年的命,绝不心软!

清晨,太阳升起,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户射在白槿的头上,随之散开,如披了金沙般美丽。

昨夜白槿并没有上床去睡觉,本来趴在床边看着夕阳,不知怎么地睡着了,晚饭也不知道何时送来,放在桌上一夜,无人打扰。

白暂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些麻,撑着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边垂着麻了的手臂边走到门口,要说她为什么要出去,因为她想上厕所!

暗中的北岸见门开了,立即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到了茅厕,才发现这个不能再跟了,红着脸背过身去心中默念我不知道。待他等了许久没发觉白槿出来,转身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完了,他要死了。

路上,白槿本是往回走的,不曾想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想要反击却听见,“小槿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立即安心下来。

慕君熙将白槿带到假山后,担心的问,“他没对你怎样吧?”

白槿摇头,“没有,我没事。”

听到她说没事,松了口气,开口道,“小槿,我带你走,咱们回庄园。”

“好。”

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能走的话一定要走。

慕君熙带着白槿越过假山,带着她脚尖轻点便要越过墙逃走,不想被慕君年拦了下来。

看着准备离开的二人,慕君年胸口起伏,冰冷的眸子射在二人身上,“槿儿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和本太子说一声,再走也不迟。”

白槿知道慕君年生气了,以他的武功慕君熙绝对不是对手,上前一步将慕君熙护在身后,若是慕君年想伤她早就伤了,绝不会这般好吃好喝的待她。

慕君年看见她将慕君熙护在身后,生怕他受伤的样子,就甚是生气,冰冷的眸子望向慕君熙,满含醋意的出声道,“大皇兄让一个女人护在身后,莫不是本太子知晓大皇兄的为人,以为大皇兄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威风呢。”

这句话含沙射影,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在嘲笑慕君熙无能。

对于白槿将她护在身后的举动,慕君熙并没有不高兴,只会觉得他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若是心里没有他怎会不顾危险的将他护在身后?

将白槿的身子转过来,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安慰道,“没事的,小槿不用担心,我会带你离开这的。”

慕君年微眯着眸子看着放在白槿头发上的手,剑锋一转直奔慕君熙而来。

将白槿推到一边堪堪的挡住了剑锋,但还是后退了几步。

慕君年那一剑伤了他的手臂,是摸在白槿头上的那只手。血顺着手臂流出,滴在地上,溅起血花。

白槿睁大眼睛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脑中想起在地牢中日日夜夜的折磨,还有她死去的孩子。

不要,他不能死,看着慕君年举起剑马上就要刺进慕君熙的胸口时,白槿发了疯的大喊,“不要,君熙!”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这么久以来的恨意使得她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刺进慕君年的胸口。

她的脑海中回响着她不能让君熙死去,绝对不能。

慕君年万万没想到白槿会刺伤他,举起的剑就这般的从手中滑落,眼中满是震惊的看着她。

他不相信他爱的人会杀死他,她失踪的几个月里,那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疯狂的想她和无尽的悔恨,每一个时辰都如站在针尖上般的煎熬,他是相信她的,只是当时气不过才会那般的对她,看着她生无可恋的眸子天知道他有多心痛,他后悔那般对她,她是他心间上的人,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更何况那般的对她?

他有多爱她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可以。

白槿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伤心的眸子直撞她的心底,他问,“为什么?”

“是你,是你将我关进地牢日日夜夜的折磨!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

白槿哭着大吼,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发簪用力的刺进他的心口。

慕君年一个踉跄,口中的鲜血喷出,艰难的解释,“槿儿,我没有。”

他没有将她关进地牢日夜折磨,孩子,她有孩子?

“你有,你有!你杀死了我的孩子,他才一个月,即便你不相信我怎么能忍心杀了他,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折磨我的孩子才没的,都是你!”

白槿发了疯一样一个用力又捅了他胸口复又拔出。

慕君年望着她悲痛的模样,想要伸手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奈何没有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泪,不自觉地流出,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的唤了声,“槿……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一切都是他的错,只要她高兴,即便是死了也是开心。

槿儿开心他便开心,槿儿难过,那一定是他做错了,若有来世,他定不会做那个让她伤心的人,他会无条件的信任她,他会护她一世,爱她所有,疼她一切。

白槿双手颤抖,啪的一声,手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上跳跃了几下随后安静的躺在地上。

他死了,他死了,她杀了他,她亲手杀了他!呆子,不……“啊!”

“噗!”

白槿吐了一口鲜血,随之倒在地上。

呆子,不要呆子,为什么,为什么她心疼,她的心好疼啊,她不是一直的恨他吗?她一直都想他死的,她恨他,为什么他死了她的心还会疼,而且比以往的更疼,疼得她呼吸都是难受的。

艰难的爬向慕君年的旁边,抱着他手都是颤抖的,泪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脸庞,打湿了她的衣襟。

脑中全是他最后的那一句槿儿。

呆子……

最后白槿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主子!”

北岸一直找不到白槿,随后听见白槿的喊叫声便立即赶来,谁知入眼的便是九皇子妃捅了主子,他愣愣的站在那忘记了上前阻止。

他相信他一定是眼花了才会看见主子被捅了,毕竟主子的功力这世上没有几个能够打赢他的,白槿那一声伤心的大哭让他回到现实,一个闪身便到慕君年身边,冲着天空给晴雪发起了信号。

没一会儿晴雪匆忙的赶来见慕君年身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毫无气息的躺在床上,没有多问立即前去诊治。

片刻后晴雪出门大骂,“谁他娘的下如此重的手,这分明是不想让人活了!”

她从没有见过主子受这么重的伤,简直毫无气息了还治什么治!

那边晴雪破口大骂发牢骚,这边白槿被慕君熙带回大皇子府后便叫来太医医治。

太医原本想包扎下慕君熙手臂上的伤口,岂料像拎着小鸡崽一样将他拎到床边命令他给这位姑娘医治。

第82章 他死了

片刻后 ,太医收回银针到桌边写下药方递给慕君熙,“这位姑娘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会昏倒的。”

“那她何时醒来?”慕君熙问。

太医捋了捋胡子,叹道,“何时醒来臣说不准,姑娘伤心过度,气息有些微弱,心中似有心结未解,只能看姑娘的意志力了,若是每天能有人说些她向往的话给她希望,也许会早些醒过来。”

慕君熙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痛万分,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慕君熙包扎完伤口,送走太医随后命人去煎药,心中默默发誓,他一定会让小槿好起来的,并且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时光流逝,转眼间已是半个月后,天气依然很冷,冰雪未融。

这半个月中出了很多事,二皇子与五皇子相继逝世,很多人猜测是皇后下的手,也有人哀叹二皇子与五皇子太过无能,在皇位之争中丧命是迟早的事,至于真凶是谁,也只有内情人才知道。

龙焰帝失去两个儿子,太子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几个儿子中只剩下大皇子一人,龙焰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重臣日日上柬要求立大皇子代为监国,奈何龙焰帝不松口,大臣也是无奈。

这天,慕君熙下朝后便被皇后身边的人叫去。经过几番波折,皇后还是那般的雍容华贵,丝毫没有因为皇帝身体欠佳而愁容,反而看着心情是越发的好。

见慕君熙进来笑着招呼道,“熙儿来了。”

慕君熙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的看着他这位母后,二皇弟与五皇弟的事他心中早已猜到是谁下的手,母后的狠毒他是见识过的,奈何她是他的母亲,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能对她怎样。

皇后见慕君熙不语,顿感不快,对她的这个儿子,她是无奈的很,太过了解她这个儿子了,虽然白素槿能够令他扩大野心,但内心过于仁慈,执拗的很。

收起笑容道,“熙儿,母后今日叫你来是问你世界图纸得到手了吗?如今你父皇没有多少时日了,慕君年也不足为惧,慕君辰与慕君染母后已经帮你去除,众皇子中只剩下你们两个,如今是你登帝的最好时机,你不能错过!”

慕君熙望着皇后,内心杂乱。其实他并不想要这个帝位,他只想要小槿,得到帝位也是想要得到她,能够与她一起享受大好河山,若是没有她要这个帝位有何用?

至今小槿未醒,若是知道他是弑父夺位还杀了自己的兄弟她会不会瞧不起他?她一定会讨厌他的。

“母后,世界图纸还没有到手,登帝一事就不要再说了,儿臣如今还没有那份心思。”

一句话噎的皇后差点没有被过去,指着慕君熙胸口起伏道,“你是想气死母后吗!母后为你绸缪这么多你就是说这话来回母后的!难道你不想要白素槿那丫头了吗?”

见他这般说,皇后只好拿出白槿来威胁他了。她知道他不会放弃白素槿,为了那丫头什么都能做出来。

慕君熙定定的看着皇后,薄唇紧抿,袖下的拳头紧握,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内心犹如那袖下的拳头一样在苦苦挣扎。

他不能做那种让小槿讨厌的人,若是得到帝位得不到她,一切都是无用,他不会快乐也不会幸福。

“母后,这件事休要再提,我自有我的做法。”

慕君熙走后,皇后望着门口好半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回了寝宫。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太心急,既然他有打算那便由着他去吧,如今慕君年这样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慕君熙回到府中便有人来禀报说白槿已经醒了,欣喜之下便去了白槿的房间,连朝服都没来得急去换。

正在被人喂药的白槿见门口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进来,一时恍惚,“呆子……”

待慕君熙走进了些才看清不是,垂眸底下头无声的将药喝完。

她想去找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慕君熙待她将药喝完如失而复得般的把她搂在怀里,很紧很紧。

“小槿”

“君熙,他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把他杀了,他死了?”

“君熙我要去见他,你带我去见他行不行?”白槿焦急的看着他,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可并不是为了他。

慕君熙慢慢的松开她,眸中的痛苦流露,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慕君年怎么样,她可曾想过他也受过伤?

在她昏迷的日子他日日为她心疼,日日都对她说让她醒过来的话,小槿,你的心里只有他吗?那我呢,我是什么?我该怎么对你?

苦涩一笑道,“小槿,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现在不行。你昏迷半月有余,身体虚弱,待你好些我带你去可好?”

“君熙,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死了,被我杀死了,我真的好想看他!”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杀了他,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为什么到最后她一点都不开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浑身都疼,比当初蛊毒发作的时候都疼。

看着白槿悲痛的眸子,慕君熙目光闪烁几许,淡淡道,“他死了,小槿。”

一句话轻飘飘的进入她的耳中,轰地一声炸开,心脏似是停止了跳动。

白槿呆楞的看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死了,她杀人了,杀了她爱的人“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

白槿像疯了一般推开他光着脚跑出去。她不相信他会死的,他身边有晴雪,她是天下圣医不可能治不好他,他不会死的,慕君年你不能死,我后悔了,我不该杀你的。

泪水已经布满她毫无血色的脸,外面很冷,地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雪。她就这样光着脚跑在上面,冻的发红的双脚丝毫感觉不到的寒意。

慕君熙追出去给她披上外衣将她抱在怀里,出生吼道,“小槿,他已经死了,不要折磨自己好吗?”

白槿挣扎着,想要挣脱,慕君熙受不了她这般点了她的睡穴,抱着她回了房间。沉痛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内心杂乱。

翌日,白槿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动也不动,眼泪已经干涸,可见她哭了多久。

府中的丫头将备好的药喂给她却从嘴角流出,没有办法只好端着药退出去。

慕君熙进来便看见满满的药没有动,吩咐丫鬟下去亲自喂药。“小槿,将药喝了。”

白槿呆滞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后张开嘴喝下。

慕君熙欣喜,将剩余的药一一喂下。她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回家,永远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想妈妈了,想回家了。

时间飞快,转眼又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白槿每日浑浑噩噩,清澈的眸子不在如往日一样明亮,不过这半个月里身体可下是恢复好了,但对什么事都是兴致缺缺,没有笑容。

这天,慕君熙下朝回来便带着白槿去了舞动天下,知道她好久没有出来了,舞动天下是她的心血,到了这儿也许会开心些。

进了舞动天下,喧闹声进入白槿的耳膜,不管发生什么,舞动天下还是像以前一样热闹,宾客往来不断。

微勾唇角,眼前出现当初她与曼歌一起经营的画面,那时她一心想着自由,摆脱南风帝的束缚,摆脱蛊毒的痛苦,她要在这里挣钱当着最幸福最快乐的富婆。

这里有她的心血,有她的欢笑,还有呆子的笨拙身影,有木青悠扬的笛声,有曼歌和隽容她们的打闹声,有慕君熙温润称赞声。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成了过去,曼歌的背叛,呆子的死,木青的离开,一切都变了,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这里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躯壳,没有了当初的温暖,只剩下金钱的气味和表面的欢笑。

慕君熙见她站在那里,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出声问道,“小槿,要不我们去球室看看?”

球室吗?她差点忘了还有球室这个地方了,当初建立的三个事业就剩下两个了,消息阁已经不属于她了,当初还想着让慕君年毁了消息阁不想要苦苦建立的消息阁为南风帝所用,可后来便将这事给遗忘了。

摇摇头,“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球室现在应该很好,不会比舞动天下差的。”

这是这半个月以来,白槿对他说的是第一句话,他问这话时以为她会向往常一样不会回答他的话,这次回了真是令他高兴。

温和道,“好,小槿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出了舞动天下,白槿笑道,“君熙,我们去吃醉**,我想吃醉鸡了。”

“好,都依你。”

来到这里,她最爱吃的除了宫里的点心就是醉香楼的招牌菜醉鸡了,每次出来都会吃一顿,好怀念这个味道。

之后慕君熙叫了小二上了些易消化的食物,他说,“身体刚好,少吃些肉类,不易消化,喜欢吃的话明日再叫人来买。”

第83章回到太子府

没一会的功夫,店小二端着一盘醉鸡外加几碟小菜过来,“客官,这是您要的醉鸡还有小菜。”

白槿看着醉鸡,并没有去吃。

慕君熙夹了一点菜放在她的碗里,“小槿,先吃点菜。”

白槿点头,往嘴里塞了一些,随后伸手扯了个鸡腿。不知是心情的缘故还是鸡腿的味道变了,入口没有以前觉得好吃了。白槿咀嚼着鸡腿,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慕君年,干脆放下筷子对着慕君熙说,“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慕君熙见白槿这副模样,心里叹了口气,应了声,“好。”

其实白槿是想把那一个醉鸡吃完的,奈何味道一入口不禁让她回想与慕君年的点滴,心里更是因为亲自杀了他而恼悔。

回到庄园,白槿便将自己关在屋里,呆愣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君熙站在门外,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慕君年,即便你死了为何小槿心里念的想的还是你!他哪里不好?为什么小槿心里永远是你!

夜晚,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寒风凛冽,在屋内都能够听的真切。

白槿坐在窗边思绪缥缈。她不相信慕君年就这么死了,他身边有晴雪,无论如何晴雪都会医治好他,这么长时间外面也没有慕君年的消息,他现在是一国的太子,若是死了,定会有所轰动。

如此想着白槿蹭的一下站起。不行,她一定要去太子府看他,若是真的,她绝不独活!

她受够了每天担心的日子,也受够了没有他消息的日子。慕君年,你等我,我来了!

白槿披着毛绒大氅,静悄悄的出了屋子。幸好庄园里只有老伯和小丫头,若是今晚慕君熙在这绝不会让她出去的。

出了庄园一路向九皇子府疯跑去,一天没吃多少东西,在雪地里跑是真的费力气。

眼看着就要到太子府,白槿实在是跑不动了,忍者胸腔快炸了的窒息感小跑着到了大门口。

府外有侍卫看守,想要从大门进去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白槿决定还是翻墙比较好。

“什么人?”北岸察觉到动静,剑立即架在白槿的脖子上。

白槿刚从墙上翻下来,没等起身就被抓个正着,抬头将帽子放下,“北岸,是我。”

“九皇子妃?!”北岸看清人后立即黑着脸,没有将剑拿下去的意思。“你还来做什么?主子被你害的到现在还昏迷着,你信不信我立即杀了你!”

北岸的话没有吓住白槿,白槿将脖子往剑刃上贴了贴,看着北岸道,“你让我看一眼慕君年,我的命你随便拿。”

“看一眼?来看主子到底死了没?”

“不是的,我就看一眼他,北岸,我求你,让我进去行吗?”白槿哭着请求,脖子已经贴近刀刃渗出点点鲜血。

北岸看着白槿,收起手中的剑说了句,“你走吧,我是不会让你再伤害主子的。”

白槿跪在地上,热泪盈眶,抓着他的衣角,声音因为哭泣接近沙哑,“北岸对不起,我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就一眼,我保证不伤害他!”

“我看在你还是九皇子妃的份上饶你一命,你走吧,别再来了。”

“我不走,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跪在这!”白槿看着他,眼中坚决。

北岸见她这般,也是没有法子,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九皇子妃会杀主子,但总不能真的让她跪在这,毕竟她是主子最爱的人。

半晌后,“你起来吧,若是你再伤害主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槿听他松口,胡乱抹了把眼泪,再三的保证,“我不会的,谢谢你北岸。”说完立即跑进慕君年的卧室。

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白槿已经收回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慕君年……”白槿轻声呼唤,颤抖的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往日健康的肤色已经苍白。

他活着,没有死,太好了!

“慕君年,你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眼泪滴落在慕君年的脸上,晕开一朵朵泪花。

“慕君年,当初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对我用刑,每一日每一夜,每个时辰的折磨我,让我深深的恨你,你要醒过来给我赎罪!”

话刚撂下,突然北岸进来冷着脸对白槿道,“九皇子妃,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何事让你这么恨主子,但是听你刚才的话我觉得你一定是误会主子了,主子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伤害过你。”

白槿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他不曾伤害我?那我身上的疤痕是什么?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在地牢每日每夜受的折磨是什么?北岸,你说他不曾伤害我,却是伤害我最深的!你说慕君年爱我,就是这么爱的吗?”

北岸听白槿的话,有些震惊,“九皇子妃,主子并没有将你关进什么地牢,自那日你无故失踪后主子是疯了一样的找你,发动了百墓宫的所有人找你消息,你说小王爷的死主子是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慕君年将她关进地牢让云微折磨她吗?“你说慕君年找我?这么说不是他让云微折磨我的,是云微将我弄晕把我关进地牢假装用慕君年的命令折磨我?”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主子将冥蓝关进密室惩罚,出来的时候九皇子妃就已经不见了,主子知道后找了您很长时间。”

什么?白槿震惊的瞪大双眸,不敢相信北岸说的是真的,她这么久以来误会了慕君年,还用发簪刺进他的心口,不会的,北岸一定在说谎,她要等慕君年醒来问清楚。

她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错,是她误会了他还亲手杀了她最爱的人。

北岸见白槿这般,该解释的他都已经解释了,九皇子妃是聪明人,一定会想明白事情的始末,他在这里也多说无益。这么想着,将房间留给白槿,自己出了房间。

清早,晴雪依照往常来给慕君年继续医治,进去后发现白槿趴在床边,一度认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发现人还趴在那,心里高兴的不知怎么办好。

自从主子发动百墓宫所有人去找九皇子妃的下落后,她就没见过九皇子妃了,就连主子受伤也没有看见过,这回九皇子妃回来,想必主子也会早点醒过来,唉,真希望她们以后都好好的,可千万别在给她找麻烦了,这隔三差五的受一回伤,她这两条腿啊都快跑断了。

晴雪没有过多的打扰,直接静悄悄的退出去煎药。

白槿醒来时正好晴雪端着药进来。

“九皇子妃,你醒了?”晴雪眉眼弯弯,脸上的酒窝显然。

“他怎么样?还有多长时间能醒来?”白槿见到晴雪也不意外,知道她每天是一定都会来的。

晴雪将药碗递给白槿,“主子什么时候醒来我也不知道,只是心口的伤太深,命救回来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只能用药物维持。”看了眼白槿又说,“不知道是谁这么狠,这不是要主子的命吗?这要是再深一点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当初我到的时候主子都已经快没气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晴雪气的牙根痒痒,说起狠话来也是凶神恶煞的。

白槿低着头,听她这番话手一颤抖,碗中的药汁也渗出些许,看来北岸并没有把实情告诉晴雪,不然看见她晴雪也不会像这般跟她说话了。

“九皇子妃,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主子找了你很久,若不是今早我来给主子换药看见你我真的以为我眼睛花了。”

晴雪的问题让白槿有点难以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笑笑没有回答继续喂慕君年药。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嬷嬷震惊的看着白槿,“九皇子妃?”

白槿起身,苦涩的笑了笑,“嬷嬷。”

嬷嬷点头,慈爱的拍了拍白槿的手,“九皇子妃,你终于回来了。老奴求你不要再走了,老奴知道殿下伤了你的心,可是殿下心里也不好受,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殿下是没日没夜的找你,脾气也是越发的暴躁,看在殿下如今昏迷不醒的份上不要再走了,老奴求你了!”说着嬷嬷就要给白槿跪下。

白槿立即扶起她,“我不走了,嬷嬷快起来,我真的不走了。”

嬷嬷老泪纵横的看着白槿,弄的白槿心里也是不舒服,再三的保证说自己不会走,嬷嬷这才起身,将眼泪擦干。

与此同时,庄园内。

小丫头早晨依照往常一样叫白槿起床,进来才发现屋内并没有人,以为白槿起来练武去了,等了好长一会儿,白槿还没有回来。

跑出去问正在摆弄花草的老伯,“老伯,今早上你有没有看见姐姐?”

老伯回头瞧了她一眼,摇头,“那姑娘啊?今天早上就没有看见她,我以为她又睡懒觉了,怎么?她没在房间里吗?”

小丫头一听急了,这下怎么办?姐姐没有去练武,也不再房间里,主子回来见不到姐姐又该骂她了。

第84章 苏醒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小丫头刚抬脚去找白槿就见慕君熙进了庄园。知道这次少不了主子一顿骂,干脆说了实话,“主子,姐姐不见了,今早起来就没有看见姐姐,望主子惩罚。”

闻言,慕君熙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说话。他昨晚就知道白槿去了太子府,只是他没有让人阻止她罢了。慕君年的病情他是知道的,现在的模样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让她进去看看也好,让她死了这份心。

片刻后对着小丫头道,“无事,这段时间我不会来了,你就在庄园等小槿回来。”

意外的没有惩罚她,也没有发脾气,这让小丫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是,主子。”

看着慕君熙已走,小丫头也不会干坐着等白槿回来,她知道白槿心里所想,如此便也晓得了她会去哪里。

白槿一直陪再慕君年身边,寸步不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嬷嬷端着午膳进来,“九皇子妃,吃点东西吧。”

白槿摇摇头,“嬷嬷,我不饿。”

她现在只希望慕君年能快点醒来,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

嬷嬷看了眼白槿,知道她说不吃再怎么劝也没用,只好叹了口气,将膳食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九皇子府虽然改成了太子府,但是里面的设备都没有变,还是当初她走之前的样子。

白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她从庄园跑出来也不知道小丫头会不会担心,既然打定主意在太子府,不回去和他们说一声也不好。暖棠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次回来后府里好多人都没有看见,是慕君年将婢女都遣散了?

“北岸。”

“属下在。”北岸对着白槿恭敬道。

“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照顾好慕君年。”

“九皇子妃要去哪儿?”其实北岸经过上次的事后,一直都不相信白槿,这回说是出去更加机谨。

白槿知道他的顾虑,笑道,“我只是出去说声告别,你要不相信可以跟我去。”

北岸不说话,但听她这么说也是放心了,“九皇子妃快回。”

白槿点头应了。出了大门,也是刚巧,没走几步听见小丫头在后面叫,“姐姐。”

白槿回头见是她有些惊讶,“小丫头?你怎么跑这来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今早我见你不在可吓坏我了,还好主子知道后没有生气,不过看那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你昨晚走了。”

白槿了然,既然知道了也就不必去庄园了,君熙昨晚没有拦她恐怕也是也是想让自己死了这份心。只是他不知道这份心是永远不会死的,只要慕君年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死心。

“姐姐这是去哪儿?回庄园吗?”

小丫头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白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笑笑道,“不回去了,若你再见到慕君熙,就替我道声谢。”

她知道说谢谢是最没有用的,可她只能说谢谢,别的她给不了,尤其是他最想要的。

小丫头点头,别看她小,其实懂得很多,慕君熙对白槿的感情任谁都能看出来,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小丫头走后,白槿碰见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本想直接回府不去理她,想到一些事情自是非见不可。

云微见到白槿是惊讶不少,慕君年昏迷后,嬷嬷将府中的婢女遣散,她自然的回到皇后身边,今日背着皇后出了宫真是冤家路窄见到了白槿,想到她没有死去云微更是心里堵得慌。

白槿知道云微想要进太子府看慕君年,可她回来了怎能让她进?慕君年昏迷着不能告诉她始末,但云微一定知道,她所受的苦难不是慕君年的指示,就是微云一手操办!

云微看白槿的眼神有些可怕,她的眼里不是渗人的寒光,而是无尽的笑意。深知当初是怎么对待白槿的,如今见她竟然笑着看自己当然有些心虚,她不知道白槿会回来,这次出来更是一个人,若是落在她手里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想到此立即转身想走。

白槿见她想走,冷笑一声,立即抓住云微的手臂另一只手一个翻转掐住她的脖子,“这么长时间没见,见到我怎么想躲啊?莫不是怕我杀了你还是想法子像你折磨我一样的折磨你?”

云微被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双手死死地掰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迫使自己有点呼吸,“你要做什么?”

看着云微憋得涨红的脸,白槿心里竟有一丝痛快!

“我让你说出当日是谁指示你折磨我的,若是你不说实话,我让你立马死在这!”

云微拍着她脖子上的手试图让白槿松一些。白槿见状的确松了些好让她说话。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当初说是殿下吩咐就是殿下吩咐的……咳咳……如今你问我还是那句话,殿下吩咐我那么做的。”

白槿见她不说实话,只好将她带进自己曾经待过的地牢好好问问了,她就不信云微不说实话!

从地牢出来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回到府中,白槿并没有去慕君年的房里,而是进了以前她居住的院子。云微已经说出真相,本想就这么杀了她解气,想到她是皇后的外甥女,君熙的妹妹,还是放她一马,若是云微还和自己作对,她一定杀了她!

看着屋内的陈设未变,白槿不自觉的揉揉太阳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要怎么办?自己误会了慕君年,她该怎样弥补?

自身上的蛊毒去除后,她就没有再收到南风帝的消息,准确的来说是从杀了曼歌开始就在也没有消息了,现在四国都在找世界图纸,消息阁已经归入南风帝,图纸的事想必也四散开了。她该怎么办?

不想让南风帝得逞也不想让其他国家得去,消息阁不能存活了,若是不灭掉消息阁,定会有**烦!

“九皇子妃,殿下醒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白槿愣了愣。

北岸见她不动,以为没有听清,又重复的说了句,“九皇子妃,殿下醒了。”

白槿回过神,确定没有听错立即跑出了屋子。慕君年醒了,太好了!忍下内心的激动,在门口偷看里面的情况。

她不敢进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君年,将他杀了后又跑回来看他,任谁都会以为她不安好心。她一直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内心矛盾,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做完又后悔,知道真相心里是五味掺杂,典型的作死。

片刻后,晴雪出来见白槿在门口站着疑惑道,“主子醒了,九皇子妃怎么不进去?”

白槿未回答她的话,苦笑着道了句,“醒了就好,你去忙吧。”

瞧晴雪的样子,就能猜出来慕君年无大碍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出来。

慕君年醒来的消息传得很快,本来就没有打算瞒下去,这么一来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深宫中,皇后本是心情很好,按照她的计划,没多久她的儿子就会登上皇位,可今日这个消息令她花容失色。

慕君年昏迷数月,本以为等到他醒来熙儿已经登上帝位,醒来也无用,真是小看了慕君年的意志,被人刺了心脏还能活,早知道就不该听熙儿的直接杀了慕君年。

贤妃在的时候她处心积虑的弄死她,她死了又来了个慕君年,如今慕君年已醒,在杀他就不是容易的了。

皇后扶额叹气,这对母子真是阴魂不散!

“娘娘,是不是又头疼了?”皇后身边的嬷嬷见状,立即倒了杯茶水递给皇后。

皇后泯了一口,放下茶水哀叹道,“你说我这一辈子都埋在这了深宫里,没有熙儿的时候处处争宠站稳脚跟,这有了熙儿又为熙儿处处谋划,你说当年陛下没有去青耀国,贤妃也没有来,本宫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本宫常常能想到寻常百姓夫妇,她们是何等幸福,有着相公的疼爱,还有孩子的孝顺。”

“在这深宫里,本宫所有的青春都埋在这里,本宫也是人啊!本宫也是女人,也想得到相公的爱,哪怕就只是那么一点点也好,为什么都要和本宫作对!一个贤妃受尽了宠爱,如今我的儿子就要登上皇位又来个慕君年,她们母子非要和本宫作对吗!”说到最后皇后已经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嬷嬷瞧着眼中疼惜万分,“娘娘一定要坚持住,还没有到最后就一定有希望,娘娘不能为了一个慕君年伤了身子,那样大皇子就在也没有人为他筹谋了。”

皇后擦了擦泪水,她不能倒下,也不能认输,现在她要稳住才能帮熙儿登上帝位,皇位是她儿子的,只要她活着,谁也不能抢走!

夜晚,寒风萧瑟,屋内漆黑一片。

白槿始终没有进去看慕君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独自坐在床上空洞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窗外,那是慕君年房间的方向。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屋内没有点灯,但依稀能看的见。

第85章 秘密

门口的身影令白槿微愣,同样门口站着的人身形也是微怔。

慕君年站在门口,黝黑的眸子满是震惊。他不相信那是槿儿,可任他怎么眨眼她都在那里,不曾消失。

白槿久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微张的嘴不敢大声说话,怕这是她幻想出来的人,最后消失了。

“慕君年。”白槿的声音像是一股电流,直击慕君年的身体。见慕君年不动,白槿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抱住慕君年。事先想好的话如今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想就这么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以及呼吸,这就足够了,相比慕君熙告诉她的死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白槿抱着慕君年许久,慕君年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慕君年,对不起。”知道这三个字没用,但她只能说对不起。

“槿儿…”慕君年嘶哑的嗓音听到白槿耳里如利剑般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痛的无法呼吸。“我在,慕君年。对不起,我…”没等白槿说完话,慕君年附身便吻上她的唇,深刻的进入,辗转难分。

过了许久,慕君年才不舍的放开,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守护珍宝般。“槿儿,不要离开我好吗?都是我的错,让我的槿儿受了委屈,原谅我好吗?”

如此恳求的语气,让白槿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明明不是他的错,他却要说是自己的错,只希望她不离开他。慕君年,你个傻子!“好,我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白槿点头,泪水已是布满脸颊。

这一夜,二人都没有入睡,只是紧紧的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翌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房间微微亮,白槿抬头看着慕君年,眼中的笑意可见,而慕君年黝黑的眸子闪烁发亮,眼中宠溺万千,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昏迷数日刚醒来的样子。

习武之人身体都是强健的,但白槿还是有点不放心,“慕君年,一会儿晴雪来再让她诊治一下吧,万一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无碍,槿儿不必担心。”

“我说要看就要看,你昨天刚醒,又一晚上没睡,现在听我的,快躺下。”白槿说着按住慕君年躺下,而自己转身想出去打些水来。

见白槿要走,慕君年立即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知道慕君年怕她又走,拍拍他的手,“我出去打些热水来,难道你不洗脸啦?”

慕君年并没有放开白槿的手腕,而是起身,语气不容拒绝,“我跟你一起去打水。”

看着他坚毅的目光,白槿只好妥协,“那我叫北岸打些水来。”现在还没到初春,外面依然很冷,白槿担心慕君年的身体,只好麻烦北岸了。洗漱完毕后,慕君年换了身衣服,白槿本想让他小憩一会的,见他已经穿好衣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槿儿,我醒来的消息并没有封锁,想来如今父皇和皇后已经知晓,所以我…”

“你要去皇宫,对吗?”白槿打断了他的话。

慕君年宠溺的摸着白槿的头,语气温柔,“嗯,昏迷这段时日,朝中定是翻天覆地,我这个太子也要去解决啊。”

白槿抬眸,目光坚定,“相公,我陪你一起解决,我们一起为母妃报仇,让皇后得到该有的惩罚。”

慕君年将白槿紧紧的抱住,黝黑的眸子掩饰不住的笑意,“好 但你要答应我,有危险时定要保护好自己。”随后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挂在白槿的腰间,“槿儿,这玉佩交给你,若有危险,目的是图纸,交出去即可,万不可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白槿看着腰间的玉佩,内心掺杂。这世界图纸自她穿越来就与它息息相关,和亲是为它,遇见慕君年也是因为它,和南风帝对立也是它,这世界图纸到底有什么秘密?在她没穿越过来前南风国的天师为何非让白素槿来和亲呢?还知道那么多,有机会她定要去南风国,有太多的疑问猜不透了。

“好,若是可以,我想让你一统天下,世界图纸本就是母妃留给你的,当初我没有把他交给南风帝,日后我也不会交给任何人,世界图纸的秘密我们一起解。”

慕君年抚摸着白槿的发丝,“槿儿想要这个天下?”

“不,我只想让你活着,如果登上最高的位置可以让你安全无虞,那就登上那个位置。”

“若是坐上那个位置,槿儿会离开那有何意义?没有你,我要这个天下有何用?”

慕君年的话让白槿的心咚的一声,耳膜嗡嗡作响。他总是这样能猜透自己的心思,知道她不爱拘束,皇宫那个地方是个可怕的牢笼,她定会想尽办法出去呼吸外面的空气,那样她就会离开他的身边。

“若是别人登上那个位置让你身处险境,那我怎么办?我宁愿你登上皇位,也不想见你的安全没有保障。”白槿定定的看着他又说,“只有你安全,才能护我才周全。”

“好。”慕君年摸着白槿的发丝语气温柔。既然槿儿想让他登上皇位,那就登吧,只要槿儿想要,他都会无条件满足。只有他登上那个位置,才可以护她一世周全,那有何不可?

有白槿在,慕君年叫人备了辆马车,到了皇宫慕君年牵着白槿的手直接去了龙焰帝的寝宫。此时的龙焰帝鬓间白发比上次见面时增了许多,还不到五十岁的人已经是面容沧桑,满头银发。

见慕君年进来,龙焰帝慈祥一笑,语气像是等待儿子多时的老父亲,“皇儿,你来了?”

慕君年难得的没有嘲讽只是点头,“儿臣昏迷数日,如今醒来进宫给父皇请安。”

“请安就不必了。皇儿,朕老了,如今你醒来身体可还无恙?朕之前和你说的事你一定要考虑啊。”

慕君年紧皱眉头,“儿臣身体好多了,那件事儿臣想报完母妃的仇再做考虑。”

龙焰帝叹了口气,瞧见慕君年身后的白槿,犹豫一下道,“太子妃朕有事和皇儿说,你先出去。”

白槿点头,转身便要出去。慕君年悠然拉住她的手,对龙焰帝道,“槿儿是我的妻,有什么事是她不该听的?若父皇要说就说,不说儿臣也就告退了。”

龙焰帝对他的这个儿子也是无奈,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白槿那丫头又是南风国的公主,这龙焰帝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们。“皇儿,今日我把你母妃的事告诉你,想来你也暗中查探你母妃的来历了,但有一件事,是你永远无法查探到的。”

“当年,朕刚坐稳皇位不久,为了巩固位置,赢得民心不让他国侵犯领土,暗访其他三国。在进入青耀国时,不幸被青耀国的人识破中伤,朕捂着伤口拼命的逃亡,随我一起来的侍卫已经被杀害,最后仅剩下朕一个人。当时朕以为命改如此,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身首异处,最终朕支撑不住,昏倒在河边。待朕醒来时已经在一个破旧的茅屋里,被你的母妃所救,那时你的母妃惊为天人,容貌是一顶的美丽。朕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女人,朕对她一见倾心,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朕想着一定要将她带到龙焰国,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在养伤的那段日子,你的母妃蓉儿对朕产生爱意,我们彼此相爱,她是个豁达的女子,对待礼教全然随意,可朕就是喜欢,就是爱她。待伤养好了后,朕带着她回到了龙焰国。蓉儿身上有个玉佩,她自小便带着,从未拿下来。听闻青耀国丢失了位公主,朕见蓉儿的容貌非一般人,不忍怀疑。最终蓉儿向朕坦白交代一切,才得知她就是那位公主。”

“皇后知道我带回来一个女子,而且有着绝世之姿,处处针对蓉儿,是朕没用,朕当初忌惮皇后的势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为了让蓉儿安全,故意冷落她,让她伤了心。朕以为这是为了她好,没想到皇后恶毒到如此地步,趁着朕微服出巡得了机会害了蓉儿!”

“皇儿,是朕没用,朕对不起你母妃,朕是爱你母妃的啊,只是身处皇位有很多的不得已啊。”

慕君年紧皱着眉头,身上的戾气浓重,看着龙焰帝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冰利剑刺向他的心,“你不配说爱我母妃,你知道吗,母妃临终前最想见的就是你,可你呢?出游山水,若是你当初带着我母妃也不至于被皇后害死!你欠我母妃的永远都偿还不了!”

白槿看着慕君年忍到极限的模样,很是心疼。没想到她的母妃是青耀国的公主,那世界图纸的秘密龙焰帝是不是也知道一点呢?

只听龙焰帝开口,“皇儿,朕自知对不起你母妃,朕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朕想让你记住,世界图纸就是你母妃的玉佩,但要解开必须找它的有缘人,需要有缘人的血才能解开它的秘密。”

第86章 有缘人

有缘人?白槿皱着眉思索,这也太玄幻一点了吧,难不成真像中那样有什么玄机?

回去的路上白槿一直在想玉佩的事,慕君年也看起来心事重重。

“太子妃,老奴做了点你爱吃的点心,来尝尝。”嬷嬷一进来便看见白槿双手托着下巴唉声叹气。

“嬷嬷,我不想吃。”

“太子妃是有什么心事?”嬷嬷问。

白槿摇头,看着嬷嬷转移了话题,“嬷嬷,我这次回来怎么感觉府里冷清的很,下人都没有看见几个,是被慕君年遣散了吗?”这是白槿一直好奇的地方,连伺候她的暖棠都不见了踪影。

嬷嬷面露难色,“这唉,当初太子妃失踪,殿下愤怒不已,将她们都关起来了,包括伺候太子妃的暖棠。”

关起来了?若是关起来她回来了慕君年也应该放了她们,这都一两天了也没见她们踪影。真要这么简单嬷嬷脸色怎会这般难看?

“嬷嬷,你说实话,她们人都怎么样了?要是被关起来怎么还不放出来。”嬷嬷没想到白槿这般敏锐,对她的质问,只好说出了实情。

白槿听后心里有些悲伤,她早该猜到的,以慕君年对自己的爱护,知道她失踪了怎么可能不牵连她身边的人?虽说是被遣散了,但是终身残疾。是自己害了她们,害了暖棠。

“嬷嬷,云微是怎么出府的?”

“云微?你失踪后,殿下好端端的人变得暴躁易怒,哼,云微那个女人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殿下的青睐,几次三番都往殿下身边凑,本想杀了她,碍于皇后没有伤她半分,就把她随着那些下人送出去了。”

这么说那天碰到云微也是正常的了。被送出太子府她也没有地方可去,想必是回到皇后身边了。“嬷嬷,暖棠被送到什么地方了?我想去看看她。”

暖棠是因为她才落得这般下场,好好的姑娘却受她连累了。

“府里遣散的奴隶都是有记录的,太子妃想知道,老奴这就去查。”

“嗯,查到了告诉我地址即可。”

“好的,老奴退下了,点心太子妃记得吃,可不要饿坏了身子。”

白槿点头,嬷嬷出去后,听话的咬了口点心。浓浓的奶香味满于唇齿间,白槿为微勾嘴角,还是嬷嬷做的点心好吃。片刻后,白槿吃了个半饱,便起身去了书房。她这次回来,也该想办法让慕君年清理消息阁了。若再留着消息阁,必有后患。

慕君年在书房不知在弄什么,见白槿进来抬起头,微微一笑,“槿儿来是有何事?”

白槿笑笑,走到他面前歪倒在他怀里,“的确有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帮忙毁了消息阁。”白槿道。

慕君年皱眉,“消息阁不是你一手建立的吗?为何毁了它?”

“还记得曼歌吗?她背叛我将消息阁的所有能收集的内部消息都给了南风帝,现在它已经不是我的了,已经归南风国所有,若是不毁了它,到时候必有后患。”

慕君年微微一笑,“既然槿儿想毁,那就毁了吧。”随后一声令下,“北岸!”

“在,主子。”北岸从门外进来躬身道。

“今日开始,毁了消息阁,里面所有收集的消息全部毁掉。”

北岸愣了下随即抬头看了白槿一眼,白槿点头,“消息阁中的人不要伤害,打晕了扔出消息阁即可。”

“是。”北岸应声后便退下办事了。

书房中,白槿窝在慕君年怀里,把玩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道,“相公,母妃的事咱们也知道了,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相公可想出办法为母妃报仇了?”

慕君年嘴角上扬,抚摸着白槿的发丝道,“槿儿不必担心,母妃的事我会让皇后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一定会让皇后生不如死,对母妃所做之事忏悔。

白槿看着慕君年,心中为他酸涩,“相公,我说过母妃的仇我们一起报,不要所有都自己扛下来。”

“皇后现今虽说不如以前,丞相的死让她的势力减弱,但还是有能力的,她暗中培养的暗卫不在少数,父皇的身子越发不行,若真要刀剑相割,优势也不会太大。以皇后的野心,世界图纸定会觊觎,若你要插手定会有危险。”

白槿知道慕君年是不想让她受伤,可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人面对危险?话说龙焰帝的身体状况也是颇为蹊跷,一个不到五十岁的人再怎样也不可能衰老成白发苍苍,莫不是……想到这,白槿心下一惊,对慕君年道,“相公,你不觉得父皇的病有些蹊跷吗?”

慕君年深意的瞧了白槿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父皇还不到五十岁,现已经白发苍苍,即便是周边小国经常侵犯大可以派兵平复,公主中毒身亡伤心难过也不至于一下子满头白发。况且今日入宫见父皇不仅容颜加速衰老,就连肢体都软弱无力。”

“槿儿是怀疑有人给父皇下毒?”慕君年皱着眉道。

白槿点头,“对,但我想不出是谁下的毒。”

“这件事有待查探,槿儿不必过于忧心。只要你无事,其他的不必去管。”慕君年轻抚着白槿的秀发,眸中的宠溺清晰可见。

“那父皇”

“父皇暂时还不会有事,能给父皇下毒的定是身边之人,只有父皇死了她的利益才最大。”

闻言,白槿心中已猜出半分,若是龙焰帝有任何闪失,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帝位。慕君年不会出手,慕君熙即便有这个想法,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做出弑父夺位的不孝事来。那唯一剩下的就是皇后了。若想夺得帝位,慕君年是皇后最大的威胁,除去慕君年龙焰帝如今的状况根本就不足为患了。想到这白槿心头一震,“慕君年,一定要小心皇后,我觉得皇后会对你不利。”

慕君年望着白槿担忧的眼神,抱在白槿腰间的手紧了紧,“槿儿还是这般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通。”随后亲了亲白槿的额头,“我不会让皇后伤害我们的。”

之后几天里,白槿过的也算是悠闲。消息阁已毁,也算惊动不少那些跟江湖人有关的达官贵人。毕竟消息阁是唯一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打探任何事的地方,并且效率极高。

这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与消息阁做过交易的人,也不得不感到可惜,也猜想消息阁是得罪了什么人,落得如此下场。

白槿悠哉的嗑着瓜子,这些事也早就听说了,街头小巷都议论,听不见才怪。也不知道暖棠的事嬷嬷打听的怎样了。她现在身边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找人聊天都找不到,去舞动天下找隽容还懒得动,要是晴雪在,也不会这么无聊了。

想到这,白槿眸子一亮,立即起身去找慕君年,不料见嬷嬷已经朝着白槿走来。见到嬷嬷,白槿知道一定是暖棠有下落了,欣喜万分的笑道,“嬷嬷,可是找到暖棠了?”

看着白槿那双清澈的眸子,嬷嬷不忍心告诉她实话了。

见嬷嬷不说话,白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嬷嬷,暖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嬷嬷叹了口气,“太子妃,老奴找到暖棠的的时候,暖棠的双腿已经废了,在家中身亡了。”

白槿一惊,“暖棠死了?你不是说被王府遣散的奴隶都派送回家了吗?暖棠怎么会死呢?”

嬷嬷见白槿问话,回道,“暖棠家中没有人了,听邻居说暖棠去世后还是他们帮忙埋了的。”

白槿心里万分难受,是不是跟在她身边的婢女都不会有好结果?曼歌背叛了她,她亲手杀了曼歌,暖棠也是因为她废了双腿,如今死于家中。都是因为她,暖棠才死的,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嬷嬷看着白槿失神,安慰道,“太子妃莫要伤心了,老奴知道太子妃对下人是极好的,暖棠是个忠心的,若是暖棠活着,也不希望看到太子妃伤心的。”

白槿点头,“嬷嬷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待嬷嬷走后,白槿红了眼眶,是自己的错,连累了她们,若不是她,暖棠也不会被慕君年下令废了双腿。不行,不能让她身边的人再为自己受伤了,她要去找慕君年,她要慕君年向她承诺,慕君年这么爱她,答应她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慕君年。”进了书房,白槿见里面没有人,有些诧异,慕君年还没有回来?按照时间,这个时辰应该回来了啊。

慕君年没有回府,白槿只好在书房等着他。快到中午,白槿有点昏昏欲睡,“咚”的一声,额头撞到桌子上,疼的白槿呲牙咧嘴。

脑子顿时清醒,看了眼天色,眼神扫了下周围,没有慕君年的身影,他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这是白槿第一个想到的。

起身出了书房,嬷嬷端着午膳进了大厅,见白槿进来,行了一礼,“太子妃。”

第87章 谈条件

“殿下还没有回来吗?”白槿问。

嬷嬷摇头,“殿下今早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太子妃还是先用午膳吧。”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北岸也没有回来告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按照慕君年的性子一定会命北岸回来告诉她,免得她担忧。随意的吃了两口,顾不得其他,她要去皇宫找慕君年,宫里一定出了什么事阻止慕君年回来,她一定要去看看。

白槿出了太子府,还没有到达皇宫,马车一震,只听马儿一声嘶吼,随之白槿从马车里滚了出来。面前有十名蒙着面的黑衣人,凌厉的目光盯着白槿,白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思考着怎样才能逃出去。

黑衣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个个训练有素自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你们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其中一名黑衣首领执起剑对着白槿,“自然是抓你的人,太子妃,不要妄想逃走,否则伤了你就怪不得我们了!”

“既然知道我是太子妃,就不怕太子知道我不见了杀了你们泄愤?”听他们的口气,白槿心里稍微的松了口气。

只是抓她而不是来杀她的,想来背后的主子是忌惮慕君年的。她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这个时候慕君年要是回府知道她不见了,定会来找自己的,怕只怕慕君年还没回府。想要知道这几人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只能跟着他们走了。

“少拖延时间,有过这个力气还是留着吧!”黑衣首领抓着白槿的衣领恶狠狠的怒吼,随后立即点了她的穴道,让白槿动弹不得。

将白槿装进麻袋,一个闪身离开了场地。道路上只剩下马车的残骸和马儿的尸体。

这一路白槿被颠簸的胃里翻江倒海,在麻袋里见不到阳光,听觉自然就会比平常敏锐。

黑衣人将白槿仍到地面,跪下复命,“主子,太子妃已抓到。”

白槿在麻袋里屏住呼吸,只听一女人的声音响起,“嗯,做的好,你下去吧。”

白槿听这声音觉得耳熟,像是皇后的声音,但又不像,仔细听来到是男人刻意压低变音导致的声音。还没有想清楚这声音的来源就听见皇后那疑问的话,“哥哥,你把白素槿那丫头抓来做什么?”

白槿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哥哥?背后的主子与皇后有关。

“这丫头抓来自然是有用的,慕君年现在被困在机关里,只要这丫头在我们手里,还怕慕君年叫交不出世界图纸吗?”

听到这,白槿了解了个大概,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把慕君年困在机关里,如果慕君年不交出图纸,她就会拿自己来威胁慕君年。呵!恐怕这次皇后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也幸好慕君年将世界图纸早给了她,只要慕君年不说,皇后就不会拿她怎么样,大不了就把图纸给了她,不过给也不是就这么给了的。

白槿此时那清澈的眸子闪硕几许光亮。穴道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白槿在麻袋里自然是不敢动的,感觉身体被人抬起,皱了皱眉。尼玛的,这是要带她去哪儿?咚的一声,白槿被人从肩上扔下,肩旁撞到墙壁,疼得她直抽气。

随后听到关门声,知道一定是出去了,动了动手脚,这麻袋口没有封死,白槿一挣扎就开了。长时间的黑暗令白槿微眯了眯眸子,好大一会才敢睁眼看眼前的景物。

这是……柴房?屋内脏乱,柴火堆放整齐立在墙边,既然是皇后,那她就是在宫中了,这昭阳宫还有这么破的地方呢?真是头一次见。白槿安静的坐在一边,心想着那个皇后口中的哥哥是谁。

据她所知,皇后家人只有丞相,丞相早已经被斩首,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的皇后也是没有亲人了,这哥哥来的更是奇怪。难道皇后还有别的亲人是众人不知道的?还是认的哥哥?白槿皱着眉一直思考着,突然间,不知是谁在门口敲了两下。

白槿顺着声音过去,身体丝毫没有谢松,顺着门缝往外瞧了瞧,什么也没有看见。难道是幻听了?咚咚一声,还是从门边发出的声音。白槿一个回身,凌厉问,“谁在外面?”

“是太子妃吗?”

白槿听着门外的声音,觉得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是我,你是谁?”

“我是彩云,太子妃还记得我吗?”

彩云?白槿悠然想起那个有志气有忠心的兄妹。当初她不是放了他们吗,怎么还为皇后卖命?

“我记得,你们兄妹不是该自由生活了吗,怎么在皇后的宫殿里?”

“太子妃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在慢慢告诉你。方才我路过皇后娘娘寝宫时听见她说把你抓来了,我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太子妃不用担心,今晚我会和哥哥把你救出去,就当做是报答昔日放过之恩。”

白槿靠着门,在门缝中瞧着彩云,那样子不像是撒谎,他们兄妹与情有义她是见识过的,也这个时候若能得到他门帮助也是好的。“彩云,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皇后发现。”

“嗯,太子妃放心,我会小心的。”彩云应道,话撂便离开了柴房。

临近傍晚,白槿听见门外有响声,立即起身,见彩云和杨淼兄妹进来,顿时松了口气。“太子妃,门外没有看守的人,让彩云带你出去,我断后。”

杨淼从怀里掏出令牌一边说一边放在白槿的手里。白槿并没有走,心系慕君年的安危,“杨淼,你知道慕君年在哪里吗?我听他们说在哪里有机关,慕君年被困在机关里。”

杨淼跟随皇后多年,这宫殿里有什么他自然是知晓的,但这机关他是真的没有听过。“太子妃,我不清楚哪里有机关,这么多年我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

没有?这就奇怪了,明明皇后说有机关的,莫不是不在昭阳宫。彩云带着白槿准备出昭阳宫,还没有出去就被皇后等人发现了。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本宫这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让太子妃这么心急的想要出去?”

皇后身后依然站着蒙面的男人。白槿没有理会皇后,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的男人,随即莞尔一笑,“皇后娘娘就是这么招待我的?把我关进柴房不说,这天色也是晚了,还不让回去了?”

皇后一直不喜欢白槿,如今看见她都恨不得立即杀了她。“回去?到了本宫这除非本宫放了你,不然你永远都别想出这昭阳宫!”

皇后身后的蒙面人冷哼一声,对着皇后道,“跟她废话做什么,既然这么想出去那就带她去看看她的好夫君,今日务必得到世界图纸。”

白槿一直盯着蒙面人,心里猜测到底是谁竟能指示皇后。

皇后没有在理会白槿,凤眸微怒的瞧着杨淼兄妹,“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拉下去杖毙!”她是绝对不会留着跟自己作对的人的。尤其是吃里扒外的人。

看着杨淼被拉下去,白槿心一紧,愧疚抹上心头。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替那些死在皇后手里的人报仇,她一定要杀了皇后,一定!杨淼被拉下去时白槿看到了他上扬的嘴角,那是一种解脱的笑。

彩云和杨淼受的苦太多,被皇后牵制,为皇后卖命,想来他们早就想要摆脱皇后的控制,对皇后的忠心,已经报完,对当日自己的放过之恩也算是报了,他们是真正的解脱了吧。

收拾完杨淼和彩云,白槿被人绑着进了机关口,原来这机关处不在昭阳宫,而是在龙焰帝的寝宫里,怪不得杨淼不知道这机关。白槿双手被绑着,看见慕君年被困在机关里,还在拼命挡机关射出来的剑雨,白槿心提到了嗓子眼,清澈的眸子一直跟着慕君年转动,生怕他受伤。

“慕君年,你要是还不把世界图纸交出来,你的女人也别想活命了!”

白槿身后的蒙面人拿出细针刺在白槿后背,疼的她轻微抽气。心里暗骂,你娘的糟老头子,竟然拿针扎她,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最好日后别落在她手里,不然也让他知道被针扎的滋味!

慕君年一边挡射来的暗器,一边往白槿这边看。看到真是白槿时,慕君年低声咒骂,手中的利剑速度更快。他不能让槿儿有事!

白槿看着慕君年剑锋的速度,知道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个皇后,把她带这来就是威胁慕君年的,她绝不能做慕君年的累赘。想到这,心下生出一计,开口道,“你们不就是要世界图纸吗,图纸不在慕君年那,在我这。”

果然,蒙面人和皇后听到这话,立即看向白槿。“世界图纸在你这?”

“对,图纸在我这,你要放了慕君年,我才能给你,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知道图纸被我放在哪。”

皇后伸手掐住白槿的下颚,凤眸阴狠,“你跟本宫谈条件?”

面对皇后,白槿豁得出去,只要她同意放了慕君年,哪怕是世界图纸,就算是要她的命都可以。

aifeibuyaodiuxiawo00



第88章 死讯

“皇后要是这么想,那我就是在谈条件。”

皇后还想要说什么,白槿身后的蒙面人出声道,“好,只要你交出世界图纸,我就放了慕君年。”

然慕君年在抵挡暗器时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对白槿的做法很不满意,“槿儿,不必管我,自己安全足矣!”

慕君年满心满脑想的全是白槿的安危,一个不留意,一枚暗器划伤了他的右臂。

北岸一直在慕君年身旁,见状心下一惊,“主子!”

这边拼命挣扎,白槿那全然看见眼里,心里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我知道世界图纸,你现在快放了他,我马上给你。”

蒙面人大笑一声,爽快应声,“好,世界图纸先给我,待我看到图纸我自然会放了他,否则你就看他怎么死在你面前吧。”

白槿担忧的眸子望了望慕君年,点头,让蒙面人带她出去。

世界图纸本就是一枚玉佩,世人只知道世界图纸,却没有人见过世界图纸到底是什么样,这个认知让白槿有了机会可钻,耍了个心眼。“既然我落在你们手里,进去了就不必跟着吧,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不成?”

蒙面人瞧着她冷哼一声,“太子妃还是不要跟我们耍心眼了,赶快将图纸找出来。”

本想着自己进去不然他们看见,没成想这个臭男人竟是软硬不吃的,定了定神说,“世界图纸之所以说成世界图纸,那一定是有玄机的,当初我为了不让有心人得到啊,就自己将图纸的路线样子记在脑海里,原图纸已经被我烧了。”

听白槿这番话,蒙面人一个狠厉,掐住白槿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是在玩我?”

白槿被掐的喘不过气,“玩你倒是不敢,不过信不信由你。你有杀了我就再也不知道世界图纸的秘密了。”

白槿在堵,自己唬人的程度,也堵蒙面人的脑子。

闻言,蒙面人松开手,眼中的狠厉依然看着白槿,“你现在给我丝毫不差的画下来,若是敢骗我,那就等着慕君年的尸体吧!”

白槿担心慕君年的情况,不敢多做耽搁,拿出纸笔将自己高中学的世界地图大致给画下来。两个时辰过去,已经是黑夜,画好了地图,白槿满意一笑。

将地图小心的递给蒙面人,“这个就是世界图纸,我已经画好了,丝毫不差,现在可以放了慕君年了吧。”

蒙面人皱着眉看着图纸,冷哼一声,“这些地方我见都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过。太子妃是真的不想让太子好过了?”

面对他的话,白槿不以为意,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像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要是见过还能叫世界图纸了吗?要是谁都能见过谁都知道,世界图纸还能被世人称为秘密了吗?”

白槿说的振振有词,眼神的肯定是骗不了人的。况且白槿说的也没错,这些东西的确这帮古代人不知道,这可是几千年后的东西,他们要是知道才是见鬼了呢。

蒙面人狐疑的瞧了眼白槿,这时外面进来一人神色焦急,似有什么大事发生。在蒙面热耳边低语几句,蒙面人眼神发生些变化,看了眼白槿立即将世界图纸放在怀里,递给那人一个眼神,神色匆匆的出去。

白槿在蒙面热旁边,那人低语几句虽然没有完全听见,但是依稀听见什么机关被毁。看来慕君年毁了他的机关,这么说慕君年已经出去了?白槿心里嗷嗷狂叫,她就说以慕君年的实力那机关可定难不倒他,他需要的是时间。若是蒙面人一直在那一定看得出慕君年计划。

白槿心里欣喜,只要他没事就好。蒙面人走后,白槿被关进房内,外面有人看守,怎么都出不去,自己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只能对付对付普通人。

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被乌云掩盖。此时的慕君年和北岸没有回府,手臂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完毕后,准备去救白槿。可身后悠然间出现数十名杀手,一时间刀光剑影,场面激烈。慕君年并没有过多在意手臂上的上伤口,此时一运功才发觉身上的气息不稳,手臂隐隐作痛,喉咙一腥“噗!”一口鲜血喷出。血液黑紫,中毒征兆。

北岸见状大惊,边刺杀杀手边说道,“主子,杀手太多,要不叫百墓宫的兄弟来吧。”

慕君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起身提剑嫁入战斗中,“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是皇后的人,若我们召集人手,皇后知晓日后定会加以防备,想要报仇便会难上加难。”

“可是太子妃还在等着主子营救,主子这个时候不能倒下。”

被戳中心事,慕君年皱眉,“槿儿暂时不会有危险,世界图纸在她手上,只要交出世界图纸,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皇后的目标是我,只要我死了,皇位一定是大皇子的了。”

北岸知道慕君年心系白槿,没有人比慕君年更担心白槿的安危,这么分析下来太子妃的确是安全许多。

没有再过问,一心加入战斗。二人寡不敌众,任慕君年有再大的本事,也处于下风。更何况还中了毒,手臂已经鲜血淋漓,体力更是不支。二人被追到悬崖处,深不见底。

看见无路可走,黑衣杀手更是猖狂,步步紧逼。北岸已是杀红了眼,慕君年冷眼看着对面的人,做出个决定,“北岸,跳下去!”

北岸对慕君年的话毫无怀疑。他是相信慕君年的,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跳下去。黑衣杀手见慕君年二人跳入悬崖,往崖底瞧了瞧,立即回去复命。

皇后知晓此消息时已是第二天上午,这个消息来得真是让她高兴。

“哥哥,你确定慕君年已经死了吗?”

蒙面人道,“昨晚接到消息时是这样,我派出去的杀手亲眼看见慕君年中毒,最后跳入悬崖。”

闻言,皇后凤眸闪了闪,一抹精明露出,“哥哥,我还是不放心,慕君年那小子精明的很,只要没有看见他的尸首,本宫是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你放心,他中了毒,即便还活着也活不了几天。”

此话让皇后放下心来。慕君年死了,这个皇位注定是他儿子的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算计终于要到头了。

白槿等了一晚上,都没有见到慕君年,如今都已经快中午,还是没有听到慕君年半点消息,不禁有点着急。

吱呀一声,门开了。皇后心情大好,满脸笑容的走进来。见白槿坐在一旁,笑道,“太子妃还是不要等太子了,本宫瞧你这模样也是心疼的很,今日本宫心情大好,我会让你们夫妻二人做个亡命鸳鸯。”

亡命鸳鸯?这是什么意思?白槿一时没有反过来,怔怔的望着皇后。皇后瞧她这样子,掩嘴大笑,“哦本宫忘了太子妃还不知道这好消息呢。”

“昨日有人来报,说太子已经中毒,落入悬崖,即便是活着也活不了几天了,本宫想着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所以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必感谢本宫。”

白槿的心悠然一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这不可能,慕君年是不会死的,皇后骗我也要编一个好一点的,这么个让人难以相信的话都能说出。”

白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是疼的万分,慕君年答应过自己是不会丢下自己的,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他身后有百墓宫,有那么多人,这一定是炸,这一定是慕君年的计谋。她不能慌,不能乱,没有看见慕君年的尸体前她一定不能慌。这是白槿心里想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了。

皇后笑笑,“本宫为何要骗你,太子妃还是想想做什么选择吧,是痛快的死还是慢点死?”

白槿冷笑,“反正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死,皇后这么希望我早点死,若是让大皇子知道了,就不怕与你反目成仇吗?”

大皇子对她的心意她是知道的,如今也只能拿大皇子威胁皇后了。她要活着,活着去找慕君年,她是不会相信慕君年死了的!

皇后原本心情是好的,听到白槿提到慕君熙,原本笑意的脸立即变得阴冷,“白素槿,你还敢提熙儿?若不是你使用狐媚妖术让我儿子对你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宫!”

“呵!我用妖术?你的儿子喜欢我,你要是把我杀了,你的儿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若是我死了,看见你们反目成仇,我得开心死啊,死了也瞑目了!”

“你!你个贱人!本宫是不会让你这么顺心的,熙儿不想看到你死,那本宫也不会让熙儿不开心。”皇后说到这,停顿片刻,突然嘴角的笑容放大,道,“本宫是不会让你如愿的,不死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给本宫好好活着,你让本宫不好过,本宫也决不让你好过。”

白槿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心里有些发怵,“你想做什么?”

aifeibuyaodiuxiawo0



第89章 失去双眸

“做什么?自然是让你想要的得不到,不想忘的全部都记不得!”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白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有种要失去什么东西的预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来人,把太子妃带去密室!”从门外进来两个宫女,将白槿押进了皇后的密室。

白槿一路看着,细心地记下路线,这个密室一定很少人知道,她倒要看看这密室有什么,若有一天说不定这个密室会帮他们的大忙。白槿被绑在架子上,看着皇后嘴角的笑容,心里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听皇后拍手,一个婢女从皇后身后出来,手里拿着一晚黑乌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

“太子妃,如今太子已死,这个是本宫赏赐给你的,本宫也不是不讲情面的,既然熙儿喜欢你,那本宫也不会让熙儿伤心。”说到这皇后顿了下又道,“放心,这就是普通的药,不会要了你的命,就是喝下去之后你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会忘记你是谁,也会忘记这皇宫忘记熙儿忘记慕君年,忘记所有的事。”

听到这,白槿大惊,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毒!她不要忘记慕君年,怎么办,她不能喝这药!白槿大脑一直运转,怎么让皇后放弃,情急之下道,“皇后,我是南风国的公主,是两国和亲的公主,你要这么做,就不怕我父皇攻打你们龙焰国吗?”

白槿本以为皇后会制止,会有所犹豫,没想到她听到此话更是掩嘴大笑,“呵呵,白素槿,你以为本宫会怕这个?你这个和亲公主也不是死了,好好的活着呢,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攻打?理由是你过得不好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即便是你死了,南风国也不会怎么样,等待熙儿登上皇位,南风国即使是想打,龙焰也会奉陪到底!”

“可怎么说我都是和亲公主,若我有任何闪失,我父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后凌厉的凤眸微眯,“不要跟本宫拖延时间,这个药你是喝定了!”

白槿见皇后心意已决,心里也是急的不行,若是她什么都忘了,怎么办?她不要忘记慕君年,忘记一切都行,唯独不想忘记他。皇后递给那婢女一个眼神,随后婢女将药灌进白槿的嘴里。

白槿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摇着头紧闭牙关。下巴被捏的生疼,即便是挣扎也还是喝进去不少。皇后见药撒了不少,怕药效不起作用,命人再煎一份。

白槿被呛得直咳嗽,心里是恨透了皇后,若是有一天,她还能恢复记忆,她一定要皇后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整整两碗药,全被灌进白槿的胃里,白槿想吐确是无用。

抬眼看着皇后,明明有一张雍容美丽的脸,为什么心地如此狠毒?皇后满意一笑,吩咐身后的人,“去把云微带来。”

“是。”

身后婢女走后,皇后站在白槿面前,“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没了慕君年,你也就没了依靠,什么也不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君年给的,一会啊,本宫还有份礼物给你,慢慢享用吧。”话撂转身便离开了。

白槿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心下叹气。是啊,皇后说的没错,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君年给的,有他在身后,她可以随意的任性,闯祸,出了什么事都有他担着。他护着她,疼她,给她一切想要的,没了慕君年,她什么也不是。只有慕君年,她才可以放肆的活着。如今,她也快要忘记他了。

慕君年,那个印记在心间上的人,她该怎样才能记住他?白槿此时万念俱灰,满脑子想的全是慕君年,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他根她说话时,根她耳鬓厮磨时的样子,她要牢牢的记得他,深深的记得。

云微进密室后,见白槿眼神呆滞,听姨母说,再过几个时辰,白素槿就会忘记一切事,忘记慕君年,也会忘记她自己。呵,想到此,她可真是开心呐。

“白素槿,没想到你又一次落到我手里了,这还要多亏姨母,没有她。你也不可能落到我手里。”

白槿没有理会云微的话,她知道云微此时一定开心极了,她不想在剩下的几个时辰里根她废话,她要将慕君年死死的记在心里,哪怕是失了记忆,她也要记得他的影子。她要等慕君年来救她,她相信慕君年是不会死的,不会这么丢下她的。

云微见白槿不搭理她,也不生气,因为马上慕君年就是她的了,她一定会做慕君年的女人,做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白素槿,无论怎样,你还是输了,我马上就会成为太子殿下的人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比你更爱他,对他更好的。”

这时,白槿听出点不对劲,云微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没有告诉云微实情?想到此,白槿出声试探,“即便我死了,失去记忆,你也不会得到他的,因为慕君年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云微愣了下,问。

“我说慕君年已经死了,皇后没有告诉你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容易的被皇后抓来吗,若是慕君年没有死,我是不会在这里的,她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么对我。”

“这不可能,姑母说过,我马上就能做太子妃了,她会给我赐婚,这一定是你在挑拨离间,我姑母是不会骗我的!”

白槿见她大喊,嘴角勾起。果然,这个云微也是个蠢的,被皇后耍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做白日梦!

“我都这样了,还骗你做什么?云微,你说你这两天可曾见到慕君年?”

云微摇头。“你当然没有见过,就在前天晚上,他被皇后派去的杀手杀了,慕君年死了,你的姑母骗了你,你就不要在做白日梦了!”

云微杏目圆瞪盯着白槿,“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白素槿,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白槿讽刺一笑,“我是笑你蠢,看见你我就想到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个傻比,哈哈哈!”

云微被白槿的话激怒,一个巴掌落在了白槿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你个贱人!你不是喜欢这么看人吗?好啊,我叫你看,从进今天起,你就是想看也看不见了!”说完只见云微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槿盯着那药粉不说话,不用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见云微自问自答的说,“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原本是姑母送给我防身用的,如今就送你吧。”说完云微一扬手,药粉洒在白槿的脸上,刺中了她的双眸。

“啊!”“啊!”白槿被疼的尖叫。

“哈哈哈,白素槿,从今天起,你不仅失了忆,还瞎了眼,你就好好过着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哈哈哈哈!”云微见白槿痛苦大叫的模样心里解气的很,她就是想要白素槿生不如死。看见她痛苦,她就开心。

白槿能感到脸上有两道热流,她的眼睛从此没了,眼睛的疼痛让她意识有些不清楚,钻心的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最后实在撑不下去,疼的晕了过去。

云微见状,命人将白槿送出宫去。既然姑母说过交给她了,那就由她说了算,她要白素槿离京城远远的,永远都回不来!白素槿高傲一世,这个下场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打击了,她不要她死,她要她痛苦的活着。

云微出了密室后,命人将白槿随意的扔到京城以外,便回了皇宫。对待皇后,她是万分信任,但白槿的话也在她心里扎了根。所以她要回去找皇后问清楚。

与此同时,将白槿随意扔到一旁的两个侍卫,见白槿双目猩红,脸上的血液早已经干涸,不禁摇摇头感到惋惜。曾经的九皇子妃,九皇子放在心间上的疼的女人,那是无人不知,九皇子宠她的程度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如今九皇子被立为太子,她自然也是太子妃,怎么会落得个这般?

两名侍卫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最终没有听云微的话扔到路边,而是将白槿带到了龙焰国和流云国的边界处,杏渔村。把白槿放在了村落口的小桥上,便离开了。

白槿去皇宫,两天都没有回太子府,嬷嬷心里着急,命人去皇宫打探也没有半点消息。太子也没有回来过,心想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待第三天清晨,晴雪来找白槿,见府里没有人,便问嬷嬷,“嬷嬷,你知道太子妃在哪吗?我刚才找她没在房间里。”

嬷嬷和晴雪是认识的,见晴雪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晴雪,老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三天了,太子和太子妃去了皇宫在就没有回来过,派人去皇宫打探什么也没有,你快去看看,老奴怀疑是皇宫里出了什么事。”

“好,我这就去,嬷嬷你放心,若是太子妃在皇宫里,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晴雪走后没有往皇宫的方向去,而是回了百墓宫。

aifeibuyaodiuxiawo



第90章 杏渔村

嬷嬷说主子也进了皇宫,那太子妃应该没有危险。可为何这么多天主子他们都没有回来呢。晴雪拿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冲着天空发射。希望主子能够看见。

回到百墓宫,叫来冥青和冥蓝,“主子进皇宫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太子妃也在皇宫,方才我给主子发信号,却迟迟没有回应,你们去皇宫查探一番,是否是出了什么事。”

身为慕君年的四大暗卫之一,冥青也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北岸一直在主子身边,若没有出事,晴雪是不会收不到信号的。“好,我们这就去。”话撂立即出了百墓宫。

慕君年和北岸跳入悬崖后,被崖底的大海冲走。悬崖底下便是大海,海的尽头是通往哪里,便不知晓了。慕君年中毒,北岸也伤的不轻,待慕君年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好几天。看着眼前屋内的陈设,皱了皱眉头。起身想要下床,身体却动弹不得,手臂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现今还能活着,这毒想必是清理了。

“吱呀”一声,从门外进来一位穿着虎皮衣,头发用彩绳编起无数小辫的女子。见慕君年醒来,咧嘴一笑,“你醒了。”

慕君年点头,“嗯。”随后问道,“这是哪里?你是何人?”

“这里是青耀国,我叫扎拉尔仪容。”

慕君年紧珉薄唇,青耀国,母妃的家乡。他怎么来这了?“你是否看见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

扎拉尔仪容点头,“你说他啊,他在隔壁,但是他还没有醒来,你只是中毒,他浑身都是伤,比你严重。”

“我为何起不来?”

“你只是现在起不来而已,我发现你时是在海边,是哥哥把你救回来的,你的毒已经清理了,过两天就可以自由行走了。”扎拉尔仪容笑笑又问,“你是怎么中毒的啊,看你们的穿着不是青耀国的人吧。”

慕君年没有答话,现在脑子里想的是白槿现如今如何。他现在在青耀,槿儿在皇后手里,依照皇后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扎拉尔仪容见慕君年不说话,只好悻悻的离开,只当做是他不爱说话。扎拉尔仪容出去后,见哥哥提着猎物回来,笑嘻嘻的迎接,“哥哥回来了,对了,哪位男子已经醒了,哥哥要不要去看看?”

扎拉尔仪风摸着自家妹子的脑袋笑道,“仪容,你是不是又去看他了?自我把他救回来后,你呀,一天恨不得看他个几十遍。真是妹子大了,该找个人嫁了。”

扎拉尔仪容见此,一跺脚,“哥哥,你还是这么讨厌,我就是多看了他几眼,哥哥就想要把我嫁出去。不说了不说了,哥哥你还是看看他吧。”

扎拉尔仪风点头,粗嗓的声音道,“好。”

慕君年在屋内,外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毕竟是有内力的人,听觉很好。

见扎拉尔仪风进来,慕君年只是抬头看看。扎拉尔仪风道,“我妹子说你醒了,这是我去医馆买的药,喝上几幅就好了。”

慕君年点头,“多谢相救。”

“不用客气,我在海边把你救回来的,你是怎么落入这里还中了毒。那毒厉害的很,幸好你在海里飘浮时间长,链接青耀国的海水有一种物质,可抑制各种毒的蔓延,这才捡了一条命,否则就算神仙也救不回你。”扎拉尔仪风站在慕君年面前豪气的道。

慕君年听这话,抿了抿薄唇。这青耀国的海水他是听说过的,没想到母妃的家乡竟是这般。“我的确不是青耀国的人,我家中出了事,为争财产被继母追杀,落入悬崖。这毒也是在打斗过程中中的。”一句话很好的诠释了慕君年为何落得如此。

扎拉尔仪风见状也是点点头,“兄弟,你也是个可怜人,我扎拉尔仪风虽说不是什么有钱人,但也不是个心肠硬的,你遭此祸事我也同情你,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养好身体,你那个朋友我也会好好照顾。”

慕君年点头道谢,“多谢,叨扰几日,待伤势好转我便离开。”虽然慕君年半躺在床上,但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让人忽视不得。

扎拉尔仪风就当做是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没有往多了去想。这小子长得是不赖,怪不得妹子喜欢。

转眼又过了一个日夜,而在杏渔村的白槿苏醒后,便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因为她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位大娘进来,见白槿坐在床上,出声问候,“姑娘,已经两天了,村里的大夫说你是可以说话的,为何不说话?”

白槿摇头,张张嘴道,“大娘,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大娘问,“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般模样?”这句话也是白槿想问的,因为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何眼睛看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大娘,我的眼睛永远都看不见了吗?”

大娘见白槿这可怜见儿的,心中也是不忍。这姑娘也真是可怜,看来是失了记忆,大夫说这眼睛也是很难再复明了,多么好的看的一个姑娘,可惜了。白槿没有听见大娘说话,以为她走了,试探的叫了声,“大娘,你还在吗?”

“在,姑娘不必担心,村里面的大夫也是厉害的,一会我在叫人把他找来,一定能好的。”大娘拿起白槿的手,安慰的拍拍。

白槿点头,心里凄然。听大娘的话,她的眼睛是真的很难好了。

大娘走后,白槿口渴,想喝杯水,独自下床伸手摸索着看哪里有水。她不想总是麻烦别人,眼睛看不见了,她总要适应的。一路摸索,“啊”一个不小心脚撞到椅子上,摔了一跤。

“姑娘!”这时候有男子的声音响起。白槿感到有人扶自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谢谢。”

男子看着面前眼睛缠着纱布的白槿,笑了笑,“姑娘是想做什么?我来帮你。”

“我想喝水,我口渴。”白槿没有客气,直接说了自己想要的。

男子将白槿扶好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水。见她一饮而尽笑着问,“还要吗?”

白槿摇头,“不要了,谢谢。”

“这位大哥,你是来找大娘的吗?”白槿问。

男子笑笑,“是啊,我听大娘说家里救了位漂亮姑娘,她去找大夫了,让我来照看下你。”

白槿点头,笑道,“哦,我没了眼睛,做什么事也不方便,刚才想喝口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起来。”

“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我没有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说到这,白槿心头一抹哀伤。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叫王子顺,他们都叫我顺子,日后姑娘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家就在大娘家附近,都是邻里。”

白槿点头,“好。”

“大娘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嗯。”白槿听到脚步声,起身。

大娘带着大夫过来,“姑娘,我把大夫找来了,给你看看眼睛。”

白槿拉着大娘的手,点头,“谢谢大娘。”

大夫将白槿眼睛上的纱布摘下,看了看。想要出去说,白槿察觉到出声制止,“大夫你就在这说吧,我自己的眼睛我想知道到底怎样。”

大夫瞧了一眼大娘,见她点头才道,“姑娘的眼睛是被石灰烧灼了,不过也不是以后看不见了。上了药即便复明也是看的不太清晰,毕竟是伤到眼睛。”

白槿听见还能看见,心里有些激动,只要不是瞎了就好。

“那大夫我还有一件事问你,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的家在哪里,但有的时候脑中还会记得一个身影,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摸着胡须,看着白槿思索,“按照你的话来说应该是失忆,但我给你看的时候你的脑袋也没有受到撞击,老夫怀疑是被人下了药物所致。你看看还能不能想起别的什么来?”

片刻后,白槿摇摇头,除了那个似有似无的影子外,什么都记不得。

大夫点点头,拿出纸笔写下药方递给大娘,“这姑娘是失了记忆,这是药方,按照这个抓药,每日两次,看看能否对她的记忆有帮助。”说完拿出一个药膏,“这个是上眼睛的,每日一次就可。”

大娘送走大夫,白槿笑笑,“大娘,这两日多谢你的照顾,我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若是有你就拿去,就当做是请大夫的钱了。”

大娘拍拍白槿的手,“什么钱不钱的,我救了你便是有缘分,我一个老太婆子身边也没有子女,我老伴啊前几年也走了,你啊,就当做是陪我做个伴了。”

白槿点头,这大娘也是个好心的,自己也是一个人,在这也好。

“姑娘,你既然记不得名字,要是不嫌弃老婆子就给你取的名字,至少外人也不会姑娘姑娘的叫。”

aifeibuyaodiuxiawo



第91章 阿遇

“那谢谢大娘了。”白槿知道,自己有个名字也是好的,至少外人问起总比说不知道自己是谁强。

“我们在桥边相遇的,姑娘就叫桥遇吧。待你恢复记忆再告诉我你叫什么怎么样?”

白槿笑笑,“好。”桥遇,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呢。

王子顺闻言,也替白槿开心,“姑娘,这下你有名字了,桥遇也是很好听呢。唉?我日后可不可以叫你阿遇?”

大娘知道白槿的顾虑,拍拍白槿的手,“顺子这孩子心地好的,姑娘你可以放心。”

闻言,白槿笑笑,连大娘都信得过的人那一定是不错的,况且他还帮助过自己倒水,便也同意他这么叫了。

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过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白槿一直安心上药,同时王子顺也经常往这跑,给她带来各种稀奇的玩意儿,来来往往的也熟了。

按照大夫所说再过几天便可以看得见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也总比什么也看不见好。不过这记忆她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有时候用力的想便会觉得心很痛,总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影子一直在脑中出现,想必那一定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既然重要为何想不起来,万分熟悉,到底是谁?

“阿遇,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王子顺拿着两个糖葫芦,放在白槿的鼻尖,让她闻。

“这是什么啊?”

白槿伸手去摸,王子顺急忙阻止,“唉这个可不能摸,摸了就不能吃了。”

白槿笑笑,“什么东西是摸了不能吃的?”

“这个是糖葫芦,我今天去村外送鱼回来顺便看到的。我想你一定爱吃这个,给你买了两个。”

王子顺将糖葫芦放在白槿的手里,献宝一样的看着她。白槿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熟悉,她是不是以前吃过这个?但是她的确是第一次吃啊。

“很好吃,只是我觉得我以前好像吃过这个,但不记得在哪里了。”

王子顺点点头,“也有可能吃过,不过没关系,慢慢的你就能全部想起来了。”

“走,我带你出去转转,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家里,外面现在暖和了,阿遇你应该多出去走走。”

白槿被王子顺扶着,虽然看不见,但外面确实很暖和。如今快到五月份了,天气也没有那么凉。

“阿遇你站在这别动。”

白槿感觉到王子顺松手,自己有点害怕,“你去哪儿?”

远远的听见王子顺的喊叫声,“你站在那别动,我一会就来。”

白槿伸着两只手胡乱的挥动,“子顺哥。”没有动静,白槿看不见也不敢乱动,只好老实的站着。

不一会,听见有人跑过来,白槿知道一定是王子顺。

“阿遇,伸出手来。”

白槿不明所以,听话的伸出手,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手里划过,“啊”吓得白槿一个激灵,后退一步摔倒在地上。

王子顺见状立即扶她起来,“别害怕,是水,你摸摸。”王子顺将树叶中的水往白槿手边靠靠。

白槿伸手碰了碰,这才放下心来,“下次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刚才我以为什么东西凉凉的在我手上。”

王子顺笑道,“好,下次我告诉你,这次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没事,字顺哥带我走走吧。”

“好,我带你去树下,过几天你眼睛能看见了就好了,这杏渔村很热闹的,你一定会喜欢。”

白槿摸着树干,手掌心传来的纹理感让白槿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闭着眼感受世界真的很奇妙,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杏渔村,看看救她的大娘,还有照顾她的子顺哥。

王子顺见白槿微笑着,虽然用纱布蒙着眼睛,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眼睛有多么漂亮,因为阿遇心地善良,善良的人眼睛都很美。

“阿遇,若是你以后恢复记忆了,你会离开吗?”

白槿歪着头,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想起来,也许会离开吧。对着王子顺笑笑,“应该会吧,若是那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应该会的。”白槿如实回答,没有隐瞒。

这个想法没有必要隐瞒,他们都是自己恩人,没有他们,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王子顺听白槿这么说,心里有点失望,但也是很清楚没有记忆代表着什么。

夜晚,外面下起大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白槿在睡梦中急躁不安,梦里有着好多她不认识的人,但又认识。她被绑在架子上,有位衣着华丽的女人瞪着她,给她喝不知什么的药。那药很苦,很难喝。突然间梦境转换,白槿看见慕君年被追杀,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却于事无补,最后看着慕君年跳进悬崖,“不,慕君年!”

白槿一个力挺,瞬间醒来。微喘着气,回忆着那个让她心痛的梦。慕君年是谁?我为什么能梦到他。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给她喝药?白槿捂着头,痛苦不堪。她是谁?她到底是谁!慕君年是谁,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她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阿遇,怎么了?”此时大娘来到白槿身边,出声慰问。

“大娘,我……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人给我喝药,我还梦见一个叫慕君年的男人,我心里好难受,我想不起来我是谁,我不知道慕君年是谁。”

大娘将白槿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没事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想不起来我们不想,阿遇不用怕,总会有一天什么都会记得的。”

白槿点头,这一晚,大娘一直陪在白槿身边,不曾离去。

很快到了白槿拆掉纱布的日子了,大夫将纱布拿下,让白槿试着睁眼。白槿内心激动,一点点睁开。长时间的黑暗,刚睁开眼有点抵挡不住明亮。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仔细一看像是眼中蒙了一层布的感觉,但是真的看见了。

大娘在一旁点头笑着,王子顺也在。

“大娘,我看见了。”白槿心下雀跃,立即站起给大娘一个熊抱,“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白槿高兴的像个孩子,从未见到过阳光,第一次见对什么都感到稀奇。因为失去记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重见明亮。

大夫摸着山羊胡点点头,“姑娘,虽然现在能看见了,但是你的眼睛受损,不可太劳累,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白槿咧嘴一笑,“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大夫走后,白槿这才仔细的看周围,普通的茅草房屋,屋内样样俱全,共有两个房间,她就住在里屋,隔壁是大娘住的。东西虽然模糊但也能看出个大概,大娘一身素净,满头白发,没想到这般岁数了,听声音已经猜出很苍老,今日一见确是。王子顺长得倒是呆头呆脑,个子很高,正愣愣的看着白槿。

白槿被看的不舒服,笑问,“子顺哥,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王子顺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下,“早就知道阿遇长得美,这拆了纱布眼睛是真的很美。”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清澈的眸子呢,像是一潭湖水。这么美的眼睛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给弄坏了,幸好阿遇还能看见,不然真的可惜了。

白槿委婉一笑,“子顺哥说话就是好听,也会哄我开心。”

大娘见两人熟络,这么长时间也晓得了王子顺的心思,会心一笑,“阿遇是个好姑娘,如今阿遇能看见了,顺子你带着阿遇出去走走,看看这杏渔村。”

王子顺点头应了。

白槿见大娘不去,问,“大娘不跟我们出去走走吗,我看着天儿挺暖和的。”

大娘看着他们笑呵呵道,“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去我这个老婆子跟着就不好了。”

白槿还有些不明白,王子顺见大娘给他使眼色,也就懂了,拉着白槿出了屋子。

“阿遇,我带你到村口看看,你就是在村口的小桥上昏倒的,然后被大娘救了。”

白槿被王子顺带到桥边,看这那横在两条路中间的桥,白槿笑笑,“子顺哥,桥的那边是哪里啊?”

王子顺挠挠头,“那边啊,是去龙焰国的,其实这杏渔村是龙焰国和流云国的交界处。往东走便是进了流云国了,你说的那边是龙焰国。”

白槿点点头,原来自己是从那边过来的,这么说她本是龙焰国的人了?

“子顺哥,为何这两国交界处会有这个村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杏渔村在这有很多年了,我从出生就在这了,没有去过龙焰京城,也没有去过流云京城。”

“子顺哥,我现在能看见了,要不我们哪天去流云国看看如何?”她倒是想去流云瞧一瞧,她总觉得那里会有她认识的人。

王子顺挠挠头,看着白槿的目光闪烁发亮,“好啊,只是我们没有多少钱,去了也是玩不了多久的。”

白槿清澈的眸子动了动,也不知道她昏倒在这时候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aifeibuyaodiuxiawo



第92章 采茶

回去的路上,王子顺告诉白槿,“阿遇,过几天便是采茶的时候了,这杏渔村附近的高山上的茶叶可好了,等茶叶卖了钱就有钱去流云玩了。”

白槿抬头看着他,咧嘴一笑,“采茶村里的人都会去吗?”

“是啊,在高山上还能看见流云的风貌,你放心,等挣到钱我会带你去流云国的。”

白槿点头,她等会也要回去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她既是来自龙焰国,那身上一定会有证明的东西。

回到家中,大娘在屋里缝补衣衫,见到白槿回来,慈祥一笑,“阿遇回来了。”

“是啊,我听子顺哥说过几天便是采茶的时候了,大娘我可以跟和你们去采茶吗?”白槿坐在大娘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的请求。

“这采茶啊可是不好采的,阿遇怎么想要采茶了?”大娘摸着白槿的头问。

“我听子顺哥说站在那里能看见流云的风貌,我总感觉那里有我认识的人,所以我想去看看。”白槿如实说,她不想瞒着大娘。

大娘点头,“这杏渔村是龙焰和流云的交界处,你要是想看也可以去流云的。阿遇,你是不是想要找回记忆呢?”

“我虽不知道以前的记忆是什么样的,但也不想去找,若是能想起便想起,想不起来也罢。这杏渔村很好,大娘也是好人,这么长时间若是我还有家人一定会来找我的,但他们也没有来,如今生活在这里很好,我也挺开心的。只是我放不下那个身影,况且我有种感觉,那里会有我认识的人,所以我才想去流云看看。”白槿将心里的话说出,她是真的想知道那个身影,也不晓得为何那般的执着。

大娘看着白槿,无奈应道,“好。”

见大娘同意,白槿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大娘最好了,大娘心地善良一定会事事顺心,每天开开心心的。”

“哈哈,瞧你这个小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会说话,若我要是有个孩子,也许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大娘说着,眼底的眸子暗淡。

白槿看在眼里,心想大娘年轻的时候一定苦,她眼底的悲伤是那么浓重,真不知道大娘为何没有孩子。

白槿出声安慰,“大娘不用伤心,你即是救了我,那我就是你的女儿了,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你治好了我的眼睛让我重见光明,还给我取名字,我们是有缘份的。既然老天让我们相遇,也许是让我来陪你的,大娘若是不嫌弃就把我当做女儿吧。”

大娘瞧着白槿,红了眼眶,抱着白槿点点头,“好,阿遇,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也有女儿了。”

白槿拍拍大娘的背,伸手替她擦掉眼泪。这一刻,白槿突然间想要放弃去流云的想法了,她想永远带在杏渔村,和大娘一起生活。

晚膳时候,白槿问了大娘救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大娘说有,从屋子里拿出用红布卷起的几个发簪还有耳环递给白槿。告诉她她身上就这些东西,救她的时候身上带的。

晚上白槿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发簪,这发簪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价值一定很贵。若是为了自己变卖掉岂不是可惜?大娘是真心待她,如今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此时为了自己去流云岂不是没有良心?这杏渔村风景优美,有山有水的,村里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带在这里也很好。这般想着,白槿做出了哥决定。将发簪收起来,她那里也不去了,就陪着大娘,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大娘是她的恩人,不能弃了她。

夜色正浓,自白槿被救已经一月有余,然慕君年那边二人伤势也是快好利索了。慕君年在扎拉尔仪风家养伤,每日担心白槿的状况,北岸伤好后便拿出信号弹给晴雪他们传递消息。

晴雪收到消息后,也是惊讶。那天让冥蓝冥青去皇宫查探主子消息,没有多少收获,只知道主子出事了,太子妃被皇后关进暗室后不知所踪。他们怀疑太子妃不在皇宫了,派人出去找主子也是无功而返。今日收到主子的消息颇为惊讶,主子什么时候去青耀国了?

晴雪和冥青冥蓝火速赶去青耀,太子妃不知所踪,主子知道一定很着急,有些事情还是得主子拿主意才行。

慕君年与晴雪他们汇合后,晴雪将事情告知慕君年,此时慕君年背对着晴雪和冥青两兄弟,晴雪能感到头顶的压力已经超过她所能负担的重量。

只见慕君年转身吩咐他们,“晴雪留下,冥青冥蓝召集百墓宫人把太子妃找回来。”

“是。”冥青冥蓝得令,立即着手去办事。

慕君年望着冥青消失的方向紧皱眉头。槿儿在皇后手里,皇后得到世界图纸龙焰国怎么还会这般平静,况且冥青去皇宫查探没有槿儿的消息,皇后向来讨厌槿儿,莫不是……想到这慕君年立即吩咐北岸,“北岸,今晚回龙焰国。”

北岸惊愕,“主子不是要去青耀皇宫打探贤妃娘娘的消息吗?”

“日后在去,如今槿儿生死不明,我怕皇后对她早已下手。”慕君年现今满脑子都是白槿的安危,她绝不能有事。

慕君年进屋向扎拉尔仪风告别。给了扎拉尔一袋黄金,扎拉尔仪风拒绝,“这钱我就不要了,既然我救了你们那就是缘分,以后见面了别忘了彼此就行。”

慕君年见此也没多说什么,给了他身上的令牌道“那好,日后来龙焰国尽管找我便是,后会有期。”

扎拉尔仪风从晴雪他们进来边猜出慕君年不是普通人,对他的告别也是不多做挽留,拱了拱手道,“好兄弟,尽快走吧,有缘再会。”

扎拉尔仪容见此,眼中不舍,他脱口而出,“我跟你去龙焰国。”她不想见不到他,他是她相中的男子,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扎拉尔仪风知晓妹子的心思,但也知道此等人不是他们能惹得的,呵斥一声,“胡闹!”

对着慕君年豪爽的道,“自家妹子不懂事,既然兄弟你家中有事那便快走吧,这里离龙焰国境内是不远的,一个晚上也就能到了。”

扎拉尔仪容见哥哥呵斥,心里不愿。

慕君年本就不想对扎拉尔仪容有过多牵扯,对她的话更是无动于衷,他这辈子有槿儿一人足矣。告别了扎拉尔仪风便匆忙与北岸回龙焰国。半夜,扎拉尔仪容不听扎拉尔仪风的话,独自出了青耀国追赶慕君年。

她才不会听哥哥的话,她喜欢的男人一定要得到,管他有没有妻子!她就不信他妻子能有她好看,即便有她也有办法让慕君年爱上自己。

慕君年刚出了青耀国,边感觉身后有人追踪,北岸和晴雪也发觉了。北岸回头瞧去,竟是扎拉尔仪容,“主子,是那姑娘。”

慕君年心系白槿,不想管理这事,后面的女人这么一路跟着让慕君年有点心烦。

“北岸拦住她,晴雪我们走。”

把苦力活交给北岸,北岸哭丧着脸应了,“是。”

他知道拒绝没用,不过这女人也真是难缠,在青耀国的时候他就发现老是缠着主子,主子不搭理她她还是往上面凑,叫太子妃的话说就是犯贱!

北岸拦下扎拉尔仪容的路,“姑娘,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们了。”

扎拉尔仪容骑着马扬起头看着北岸,“我不回去,我说过跟着你们去龙焰国,你别挡着道!”

北岸看见她头就犯疼,“我说姑娘,我也能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主子,但主子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他们恩爱的很,你也就别往上凑合了,回去吧。”

“我不管他有没有心爱的人,反正他是我相中的男人,我就一定要得到,况且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没有我和我哥,你们恐怕早就死了,难不成你们龙焰国的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不成?”

“我们主子已经答谢过你们了,给你们金钱是你们没要。姑娘快回去吧,别再跟着了。”

北岸知道慕君年不想见她自然也就没有说令牌的事,想要见主子必须有那令牌,没有即便去了龙焰国也见不到主子。主子把令牌给了她哥哥没给她,意思很明显了。

扎拉尔仪容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夹马不顾北岸阻拦要去追慕君年。北岸现状只好一个闪身到扎拉尔仪容身后将她打晕,把她放在地上,自己上了马快速的往慕君年的方向追去。

这女人怎么说都说不通,还是太子妃说得对,有时候不能跟女人说太多,尤其是不讲理的,说不明白直接上手了当直接,还方便。

经过一晚上的赶路,慕君年到达龙焰国境内。马儿跑了一晚上已经是极限,换了一匹马主仆三人快速的去往京城。

慕君年不想在路上耽误一刻,他不知道他耽误一刻白槿会不会危险一分,当初想她在皇宫,即便在皇后身边有父皇和慕君熙她也不会有事。而现如今晴雪告知他白槿已经不在皇宫,这怎么能让他不心急?

aifeibuyaodiuxiawo0



第93章 道袍老头

今日阳光正好,白槿收拾完后和大娘一起去上山采茶。王子顺已经先到,杏渔村的村民每年都会上这里来采茶,挑出好的拿去卖,剩下的就留给自己用。村里的人都知道大娘家救了一名女子,长得好看水灵的,今日见到白槿惊艳不小。

白槿望着茶树,想要亲自去采摘,可被人拦下。

“姑娘,我上去帮你摘,你在下面接着便是,这茶树挺高的可得小心了。”

这男子白槿并不认得,大娘见白槿疑惑,笑着介绍,“阿遇,这是你赵婶家的公子,你啊就放心交给他,让他帮着我也放心。”

白槿点点头,“原来是赵婶家公子,阿遇先谢谢你的帮忙了。”

赵岩连忙摆手“不用谢,能帮到阿遇妹妹是我的荣幸,我还怕阿遇妹妹不用我呢。”

王子顺见白槿跟赵岩说笑,立即将赵岩手上的竹筐抢走,语气不善“我跟阿遇都说好了,我来帮她摘,赵岩你就不能不抢活?”

“我说王子顺,你家的茶叶都还没摘呢,你上这来干什么呀,我这是看阿遇没有人帮,这茶树这么高万一摔下来可就不好了,你看你娘都叫你了,还不快走。”

赵岩说完一把将王子顺手里的竹筐抢来,然王子顺岂能如了他的意?二人就这么拿着竹筐夺来夺去。

白槿见状,立即劝道“你们都别抢了,在抢这竹筐就该坏了。”

赵岩家里有两个孩子,没了赵岩他弟弟也会帮父母采茶,而王子顺就不一样了,家里只有他个独子,王子顺娘亲喊了半天也没见王子顺回去,一来便看见两个大男人在抢竹筐。

王子顺的娘一个气急揪着王子顺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我说怎么干叫你不回来呢,原来又跑这来了,赶紧给我回去!”

王子顺捂着耳朵,样子滑稽“娘你快松手,我耳朵快掉了,阿遇我一会再来。”

白槿望着王子顺一顿好笑,她还是头一次见呆头呆脑的王子顺这么滑稽的一面呢。

没了王子顺,赵岩心里倒是开心坏了。拎着竹筐,对着白槿笑道“阿遇妹妹,我来帮你,你和大娘在下面等着便是。”

大娘一直在一旁笑着,眉眼弯弯,拉着白槿的手示意她不要去管,跟着她一起等着便是。白槿不明白大娘为何这样做,看着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抢竹筐,即使赵岩来帮忙,也未说一句谢谢,倒像是在一旁看戏的。

大娘没有理会白槿疑惑的目光,只是对着白槿笑笑,拍拍她的手背。

微风吹来,吹动白槿额前的发丝,今天是个好天气,大娘说过采完茶还要挑出好的。这些都可以拿去卖钱。山头很高,白槿跟大娘说了声,便独自跑到了山头。

脚下的地要比茶树那边远很多,白槿跑了好长时间才到。仰起头的确如王子顺说的那样,能看见流云的风貌,原来流云国这么热闹,要比村子里的还要热闹。站在山头仰望着天,觉得天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好的。流云,这个她想要去的地方,也许会成为她的遗憾,她不能抛弃大娘,不能独自去玩,去看。

想到这白槿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空,蔚蓝的天空,几片白云飘过,心情突然间也不是那么糟了。各家都忙活了一天,临近傍晚时才下山。大娘见白槿还没有回来,不禁有点担心。

赵岩和王子顺等了片刻也是没有见到白槿,放下竹筐,道“大娘,阿遇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她回来,我和赵岩去山头找找吧。”

大娘点点头,“好好,你们快去找找,阿遇这孩子这么久没回来山头那里离这挺远的,想必是迷路了。”

“好,我们这就去,大娘你先跟我娘他们回去,找到阿遇后我们就带她回家。”赵岩出声安抚,话撂下便和王子顺去了山头找白槿。

此时的白槿正往回去的路上,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她还在没有出去,心里有点着急了。还真是遇见鬼了,这条路明明就是一条,怎么变成了两条路?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这么晚没有回去,大娘一定很着急。

白槿找了一条路一直走,看着天已经黑了,心里有点毛毛的。该不会怎地遇见鬼了吧,这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面前的路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一个变成两个,现在是三个了,这三条路通往哪里?

天已经黑了,风一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白槿环抱着双臂,浑身的汗毛都竖起。瞎选了一条路走,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亮光,白槿的心一下子飞起来了,要到家了!

抬起脚往那亮光的地方跑去,到了那里白槿皱了皱眉头。这不对劲,刚才走路的时候还是黑天,太阳才刚落下没几个时辰,这再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白天了。

白槿看着周围,四周满是花朵,像个花海,没有一处人家在这里。这是哪儿啊,她怎么会到这里?她不会死了吧,这是天堂?

“哈哈,我的公主,你来了。”

身后响起苍老的声音,吓得白槿一个回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头。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盒子,仙风道骨的模样让白槿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公主,你认错人了吧。”

道袍老头见状也不生气,自言自语的说“命中由此一劫,看来是应了。”

白槿听着这不明就里的话,心里巴巴了句“这老道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说话颠三倒四的。”

道袍老头摸了摸胡须,“公主不必怀疑,只是你命中应有的劫难,失去记忆并不代表永远的失去,很快你就会恢复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失忆?”

“公主恢复记忆便知晓我是谁,不过公主恢复记忆时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不可堕入让自己和众人血流成河。”

白槿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她到底为什么失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当做没听见,我现在生活的很好,那些已经失去的记忆就失去吧,我也不想想起。”

“哈哈,公主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了,这不是你不想就不想的,到了时机你自然就会想起。今日你就在这里呆一宿吧,明日自然会回去了。”

道袍老头说完便消失在白槿面前,仿佛这是梦一般,他只是自己梦境中一个幻影。只是周围的景色让白槿相信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还有她梦里的那个身影是谁,慕君年又是谁?所有的疑问都在白槿的脑海中划上问号,真的如道袍老头所言,到了时机自然就会想起?

白槿这边想着慕君年,然慕君年这里就不会这么安静的了。

慕君年回到龙焰国,第一时间便是去皇宫。这么久以来没有慕君年的消息,众臣都猜疑太子是否凶多吉少,毕竟皇后总是有意无意的透露慕君年出事什么的,这说的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龙焰帝坐在大殿上,身体不好,但也是凭着一口气吊着,他要保护他的皇儿,只要他不死,那他的皇儿就是安全的。等待慕君年羽翼丰满,真正的能坐上这个位置时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这口气咽下也算值了。

众大臣在朝堂上让龙焰帝新立储君,龙焰帝大怒“你们都想要造反吗!太子健在,朕也健在,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有拥立储君之心,朕看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众大臣齐齐跪下“老臣惶恐,陛下息怒。”

龙焰帝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心里哀叹,他的皇儿到底怎样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没用,只要慕君年的尸体见不到,那他就一直为他霸这这个位置,任何人都抢不走。

就在龙焰帝哀叹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一句让众人又惊又喜的声音。

“本殿下还没死呢,各位大臣未免有点心急了些吧!”

慕君年风尘仆仆的走进大殿,朝服也没有穿,一身粗布衣衫足矣让人知晓这两个月来发生了什么。

慕君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焰帝拱手道“儿臣数月不上早朝,没有告知父皇,还请父皇责罚。”

龙焰帝看着自己儿子回来开心的不得了,怎么还舍得责罚,立即眉眼展开笑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慕君年一回来,龙焰帝放下心来,众大臣交头接耳,议论不解。他们中有很多都是皇后的党羽,丞相虽然死了,但朝中也不是没有人了。

小道消息说太子殿下外出时被人下了毒,落入悬崖,凶多吉少。一直以为慕君年这回是活不成了,大皇子一定是最后的储君人选。朝中的人都是看形势来保命,这慕君年一下子回来,自然立储君的事就吹了,下了早朝慕君年被龙焰帝叫去御书房。

aifeibuyaodiuxiawo



第94章 相见

“皇儿,你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君年看着对面的龙焰帝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始末,只是说了句“父皇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不说朕也知道,是不是皇后。”

“父皇若是没事儿臣就退下了。”慕君年不想和他多交谈此事,槿儿的事还没有查探,他只想快速找到槿儿。

龙焰帝对他这个态度已经是习惯的,这个皇儿能够及时到大殿上也是给足了他这个父皇面子。叹了口气“你是朕的儿子,但朕却不了解你,皇儿,若是有什么要父皇帮忙的,你就说。”

“儿臣不需要父皇帮忙,这样便好。”

一句话顶的龙焰帝哑口无言,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下去。”

慕君年拱拱手,便退下。出了御书房,慕君年直接到了昭阳宫,这个皇后有些日子没见了。

昭阳宫内皇后刚知道慕君年没死的消息,惊得睁大了眼大吼“不可能!你确定是他?”

“是,奴婢在外面看见了,真真切切。”

皇后起身,凤眸狠厉,这个慕君年,为何还不死!此时从外面跑来一名婢女,慌慌张张的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皇后起身,手里的茶杯被惊得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他来做什么,莫不是找白素槿那丫头?婢女将茶杯收拾好,见慕君年进来慢慢的退下。

“皇后今日见到本殿下倒是挺惊讶。”慕君年进来直接开口,看见皇后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嘲讽。

皇后也是镇定的人,毕竟是一国的皇后,该有的气势一点都不能少,看着慕君年笑了笑“惊讶倒是惊讶,只是今天太子怎么想起到本宫这昭阳宫来了?”

“既然本殿下来了,皇后就老实的说了吧,你把槿儿弄到哪儿去了?”慕君年没有跟她废话,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太子妃在哪本宫怎么知道,你认为本宫抓了太子妃不成?”

“皇后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不然你的儿子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皇后气急,指着慕君年怒斥“放肆!他是你的兄长,你竟然拿他来威胁本宫。”

“你的儿子也是喜欢槿儿的,你做的这些事他恐怕还不知道吧。”

“你!你尽管去说,本宫不知道太子妃在哪儿。”皇后也是说了实话,人是交给云微,扔到哪里她的确不知道。

慕君年凌厉的目光看着皇后,危险的眯了眯,冷声道“既然皇后不说,那本殿下有的是方法让你说。”

皇后花容失色,“你,你要做什么?本宫是皇后!”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将太子拉出去。”

不过没有人来,所有人都惧怕慕君年,别说一个皇后,就按照慕君年这个势头,只要他想当皇帝明天这天下就可以易主,谁还敢不要命的来。

慕君年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让皇后心惊。

“北岸,将皇后绑了!”

北岸一愣,不得不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绑皇后的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个。真不知道是主子太强还是皇后太弱。

皇后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心里那个气啊,“本宫是一国的皇后,你不敬长辈,目无尊卑,你就不怕这么做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吗?”

“呵,耻笑?那皇后做这么多事你这个皇后不也当的好好的?”

慕君年背着手站在皇后面前,随即命令道“北岸,只要她说出槿儿在哪里,只要不死什么方法都可以。”

“是。”北岸也算是跟慕君年身边最长的,他这么说自然有一半是吓唬皇后的,毕竟这件事做的太过分了传出去也会有一堆事,当然慕君年也是不怕事的,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北岸从腰间拿出个小瓷瓶,笑了笑,“皇后,这个是我们主子新研制的好玩意。这是千足虫,它呀可喜欢喝人血了,只要放在身上,那个人身上立即会出现毒疮,两日内化脓,脸上溃烂。不过不会要人命。”北岸拿着瓷瓶往皇后眼前看了看,吓得皇后尖叫起来。

“慕君年,你放肆!敢这么对本宫,本宫绝对绕不了你。”

慕君年没有搭理皇后,北岸拿出千足虫放在皇后身上,皇后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啊,快拿开,本宫不知道她在哪里!”

正在皇后受不了快晕的时候,云微跑进来跪在慕君年脚下“殿下,求你放过姑母吧,她不知道太子妃再哪里,我知道,我知道。”

云微见皇后已经吓得不行,心里也是难受,皇后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说什么都不能没了,不然她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了。

慕君年一脚踹开云微,嫌恶的瞥了她一眼说“太子妃在哪儿?”

“她被我找人打晕,扔个了昭阳宫门口的两个侍卫,我不知道那两个侍卫把她弄到哪了,太子殿下去问他们,我们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姑母。”

两个侍卫,闻言慕君年眸中狠厉,浑身的冷气不用看就能感觉到此时他很生气!

“要是槿儿有什么闪失本殿下要了你的命!”话撂立即出了昭阳宫。

北岸不用慕君年吩咐,直接将昭阳宫的两个侍卫撂倒盘问。

白槿晚上迷路发生的事让白槿心中的疑虑更加大了。白槿醒来时已经在大娘家了,大娘担心白槿一晚上也没有睡多少。

“大娘。”白槿叫唤了一声。

坐上趴着的赵岩和王子顺也醒来,见白槿醒了,笑着问道“阿遇妹妹怎么样?”

白槿坐起身,看了眼他们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大娘拍拍她的手道“你这孩子,可让我们但心死了,昨天晚上赵岩和顺子把你带回来的,迷路了就不要走了,早知道我就让他们带你去。”

白槿心中愧疚,“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

赵岩笑笑“没事没事,不过阿遇你怎么会昏倒在树林的?我们在树林找到你时候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白槿愣了愣,她昏倒了?不对啊,她昨晚上明明是走错了路看见了道袍老头,还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这是梦?

“我不知道怎么昏倒的,我只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好奇怪的事,原本我去山头的路只有一条,可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两条,再走就变成三条。我随便选了一条路走看见了一片花海,那里有个穿着道袍的老头,对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白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娘他们,大娘也是奇怪,但似乎想起什么来道“这村子的树林里有很多灵仙,你这是冲到了他们谁了,没事你平安回来就说明他们没有怪罪你,好好的睡一觉就会好了。”

赵岩和王子顺也听老人们说过这些事,但是谁都没有见到过,久而久之也就认为那是老人专门吓唬小孩不回家的,那就没在意。没成想阿遇倒是遇到了,这也真是奇怪了。

白槿没有事,大家自然也就放心了,一晚上没有睡好觉都回去睡觉了。白槿倒是无眠,今天又是个新的一天。

午膳过后,白槿也没有闲着,看着大娘在绣手绢,那花绣的像是真的一样,白槿心里倒是有点痒痒,眉眼弯弯的笑着问“大娘,你手艺可真好,能否教教我,我也想绣个拿去卖。”

“哈哈,好。不过阿遇这个可是不好绣的,要是想绣成大娘这样可也得下得一番功夫。”

“我不怕,这绣花有什么难的,我一定能绣好,只要大娘你教。”

“好,那你就从引线开始吧。”

白槿从篮子里拿出针线,学着大娘的样子去窜针,可试了好几次都是失败的。自己眼睛虽然能看见,但看得不是很清楚,这么小的针眼怎么都窜不过去。

大娘也看出白槿的心思了,安慰道“没事,你来绣花便好,这窜针啊是挺难的,我有时候也是窜不进去,气得我直发抖。”

白槿知道大娘是安慰自己,就连说话也是尽量幽默,但她是真的没用了。白槿努力的笑笑,“好,那我就绣花,我一定可以的。”

谈笑间,村里突然哄乱不堪。白槿抬头看着门外,大娘也是不解发生了何事,拍着白槿的手道“阿遇,我们出去看看,这村子里这么多年一直很安静的,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

白槿点头,扶着大娘出去看了看。村里的人都在那,白槿见到赵岩问道“赵岩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岩点头“我听说龙焰国的太子来了,说是找太子妃的,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呢。”

白槿点头哦了一声,“太子妃没了怎么来这里找啊,咱们村还能藏匿太子妃不成?”

赵岩摇头,也表示不知道。白槿看着一家家搜查出来的人,心里不知名的感觉,就是不舒服,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慕君年带着侍卫到了杏渔村,下令一家家找,不过搜查过后都是没有。慕君年看着围在一起的众人,下令让他们全部散开他要一一的找。

aifeibuyaodiuxiawo



第95章 有情敌了

白槿被众人拥挤,险些摔倒,好在赵岩扶着她,不然连带着大娘都要摔个跟头。被侍卫都散开后,白槿这才看见慕君年。看着他的样貌不禁皱眉,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认识这个人?随即摇摇头,一定是想多了,她怎么可能认识龙焰国的太子。

慕君年看着排在面前的众人,这个杏渔村不大,人数倒是不少,黝黑的眸子扫向众人吵闹的声音立即安静下来。

白槿站在赵岩和大娘中间,心中埋怨,一个太子妃为何要搞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这个太子妃犯了什么大错?正当所有人低头不敢正视慕君年时,白槿抬头清澈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以为不认识的人。

慕君年看到白槿时,白槿也正在看着他。心中的欢喜掩盖不住,只是有一处让他怀疑。槿儿的眼中并没有依恋,看着他时陌生得很,这是怎么回事?慕君年压下心中的疑惑,命人撤回离开。

这一举动着实让人莫名其妙,弄了那么大的阵仗最后的结果竟是太子妃不在这里。慕君年走后,村里未出阁的女孩都是面若羞红,白槿也是豪好奇,竖起耳朵听了听。

“你看见那个太子了吗,我刚才偷偷的瞄了一眼,没想到这位太子长得是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

“是啊,我也看见了,而且还是太子,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可真是天大的福分。”

白槿收起耳朵撇了撇嘴,对于刚才的事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太子她也是看见了,长得什么样是真的没看清,没有看清的能力,听着她们议论那应该是长得好看吧。一国的太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就是皇亲国戚也是得挑个好的。白槿心中摇头,对待她们也是笑笑罢了。她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连自己也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妄想了。有句话怎么说呢,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太子的东宫更不是好呆的。

夜晚,大娘都睡下,白槿睡不着,为了不吵到大娘轻悄悄的出了屋子。月色很好,照的外面很亮,就着月光,白槿拿出白天还没有绣完的手绢安静的想把它绣完。但是真的不好看,扭扭捏捏的还皱皱巴巴的。感觉身后有人,以为是大娘出来,转身便看到一个男人。

“槿儿。”慕君年在暗处观察了很久,实在是忍不住便出来了。

白槿四处瞧瞧,见没有人才指着自己道:“你在叫我?”

这句话更是让慕君年心中一震。她不认识他了?

白槿离得他也不算远,但这次是真的看清了,原以为都是那些女孩子瞎说的,可真的看清了真是一眼惊鸿。

“槿儿,你不认识我了?”慕君年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白槿,但质问皇后寝宫的侍卫时明明说的是眼睛有伤,本以为看不见,已经够让他心痛的了,没成想竟是将他忘记了。

“我不叫槿儿,我叫桥遇,村里的人都叫我阿遇,我并不认识你。”白槿笑了笑又道:“在白天我见过你,你就是那个找太子妃的太子,虽然当时我看的不太清楚,但大致的轮廓还是记得的,你的太子妃找到了吗?”

“找到了。”慕君年望着她说。

“那找到了便好,太晚了太子殿下还是走吧,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白槿笑的眉眼弯弯,话撂准备进屋。对于这样的人,白槿并不想多说话,她只是平民百姓,这些贵族能躲便躲,免得一不小心小命再丢了。

未出阁的姑娘?慕君年嘴角微勾,这个说辞叫他说什么好。见她要回去慕君年立即拦住她的去路,“你就不问问太子妃是在哪找到的?”

白槿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她都说了太晚了,难不成这个逐客令说的不明显吗?

“这是太子的事,与我没有关系。”说完准备绕过慕君年回去。

可慕君年怎能放过?“自然是与你有关系。”

白槿有点不耐烦,“我说你是个一国的太子,怎么老是拦我这个小女子的去路,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你的太子妃找没找到也跟我没有关系,还请太子殿下让我回去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的太子妃跟你没关系?也许我的太子妃就在眼前。”

慕君年的话让白槿一愣,什么?这个太子没毛病吧?“太子殿下可真是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槿儿你忘了所有人但是绝不能忘了我,你怎么会忘了我,怎么忍心忘了我?”慕君年打断她的话将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问。白槿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听见他的声音为何心里这般难受?那个身影在脑中一直的出现,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他?不,她不可能是太子妃,怎么可能!

白槿用力的推开他,“我不是槿儿,我不认识你,我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也不是傻的,太子殿下一定是认错人了。”

慕君年面对她的抗拒心痛万分,但也知道不可强行,他的槿儿一定会想起他的,若是想不起来,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他。

“好,是我认错人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槿儿,你,一直都会是我的。”

白槿没有理他,直接回屋到头就睡,只当做这个太子殿下是无聊看她有点姿色专门过来调戏的。

第二天白槿醒来,洗漱后见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轻松的吐出口气。还没等她在喘口气只见外面来了两个人,在白槿发愣又惊愕的状态下在院子里搭了个帐篷。

白槿反应过来立即跑到慕君年面前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让他停手!”

大娘见到慕君年也是一愣,到白槿身边将白槿护在身后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北岸将帐篷搭好后递给大娘一袋黄金,大娘并没有接。

慕君年道:“大娘不要误会,我是为阿遇姑娘而来,这钱是我在这打扰的赔偿,我今后就在你的院子里住下,什么时候阿遇姑娘恢复记忆什么时候我在离开。”

大娘回头看了一眼白槿,白槿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的。”

大娘见状也是想拒绝,但面前的人是太子,怎么都不好,“既然太子想在寒舍住下,那岂有收钱的道理,只是我家阿遇以前和太子殿下有过关系吗?为何……”

北岸也是有眼力见的,见状将大娘带进屋里准备将事情告诉她。白槿以为北岸要对大娘怎样,立即阻拦:“你要对大娘做什么?”

“太子妃,刚才属下只是想告诉大娘你何主子的事情,没有想对大娘怎样,还请太子妃不要责怪。”

太子妃?大娘惊愕的看着白槿,心中骇然。知道这孩子不同,竟是太子妃。

“大娘别听他胡说,我才不是什么太子妃,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莫名其妙的进来认亲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别听他们的。”

慕君年皱着眉,走到大娘面前道:“大娘这几日我们会叨扰,阿遇姑娘便是阿遇姑娘,既然在这里就不是太子妃,我也不是太子,我会尊重阿遇的选择,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什么叫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个太子可真是讨人厌。

“小生慕君年,见过阿遇姑娘、大娘。”说完还象征性的拱手一礼。

这一招数倒是虎的白槿一愣一愣的,见过死皮赖脸的,见过用权势压人的,还没见过这样礼貌的。这个太子还真是奇怪,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娘摆摆手,“可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太子,这不折煞我了。”

白槿撇撇嘴,心里万分不愿意:“大娘,他都说了在这里他不是太子,给您行礼难道还有错吗,即便是太子,也得长幼有序,您是老人,他见到给老人行礼有什么不对。”

白槿故意这么说,她就是看不惯慕君年的样子,非常讨厌他,从他进村开始找人便知道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为何龙焰国的皇帝会选他当太子,死皮赖脸还用权势压人。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慕君年笑了笑,黝黑的眸子含着笑意的看着白槿,他的槿儿哪怕是失忆了还是这么的伶牙俐齿,真是让他喜欢呢。

“阿遇姑娘说的没错,您是长辈,我行礼是应该的,怎么能叫折煞呢。”

大娘笑着点点头,“那就委屈殿下在这将就了。”

“不委屈,只要看到阿遇,我就不委屈。”慕君年双眸含笑的看着白槿,白槿扭过头满脸的嫌弃。

“阿遇,我给你带来了你要的丝线。”赵岩满脸开心的进来,见院子里有人,止住声音。

白槿见赵岩来,立即展开笑颜,“赵岩哥,你来了。”

慕君年双目凌厉的看着白槿放在赵岩手臂上的手,随后目光上移看着赵岩眼神更加的冰冷。

赵岩见过慕君年,一眼便知道了是龙焰国的那个太子,低头问白槿:“这太子怎么在你家?还有这帐篷是怎么回事?”

第96章 昔日丞相

“这件事等有时间在和你细说吧,不过他会一直在这,你每次来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白槿说话声音很大,像是特意说给慕君年听的一样。

赵岩啊了一声:“那他叫什么啊,就这么在这不太好吧?要不阿遇去我家吧,你和大娘都来。”

白槿笑笑:“不了,怪麻烦的,他叫慕君年,既然他想待着就待着吧。”

说起慕君年,白槿到是想到了那天做的梦,她心中的那个人也叫慕君年,不会这么巧就是同一个人吧?白槿想着转头看了慕君年一眼,只见他双目凌厉的看着赵岩,似是要将他生吞了一样,心中摇摇头。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是他,那么讨厌的一个人自己绝不会和他有关系。

赵岩没有办法,只好顺了白槿的意。赵岩在白槿这里,慕君年一直对赵岩有敌意,直到赵岩走后才收回那吃人的目光。看见白槿在摆弄那些丝线,命北岸再去买些回来。

晚间,大娘做好饭,准备和白槿一起。望了眼门外慕君年的帐篷。问道:“阿遇,要不请他们进来吧,好歹也吃口晚饭。”

白槿垂下眼,自顾的吃自己的饭。“为什么请他们进来,是他们自己非要在这里的,又不是我让的,饿死他们才好。”

白槿心里对慕君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杏渔村。大娘叹气,对白槿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以前会说上几句,可现在的阿遇和以前的阿遇不一样了。她是龙焰国的太子妃,即便失忆了说话也重不得。

“阿遇,再怎么说,他都是为你而来,看在大娘的面子上,就让她们进来吧。”

“大娘。”白槿皱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抬头看了眼慕君年他们,点头。

出了屋子见到慕君年正在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

慕君年回头。冲着白槿一笑:“我在。”

他知道现在白槿失忆,根本想不起来他们曾经的关系,不过没有关系,他会等,等他的槿儿重新爱上他的那一天。

“大娘让你们进去吃饭。”白槿声音清冷,望着慕君年没有一点笑脸。

“好。”慕君年一笑,望着白槿黝黑的双眸熠熠生辉。

大娘见到慕君年起身行礼,被慕君年拦下。“你是阿遇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以后不必行礼。”

这是他的真心话,槿儿能够平安,多亏了她。

夜晚,白槿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个梦中的男人,但怎么想也记不起长什么样子。慕君年。梦里的男人是他吗?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起身打开门,从细缝中看院子里帐篷。里面灯火通明,隐隐还能看见慕君年坐在那里的身影。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想要出去,脚怎么也挪不动半分。还是不要出去了,他睡不睡觉干她什么事?白槿转身又躺回床上,闭上眼逼着自己睡着。

赵岩和王子顺每天都会过来,对慕君年赵岩到是比王子顺客气些。

慕君年原本想下令命人封了这院子,不想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他们。可见到白槿与他们相处很好,不想惹白槿生气,就罢了。满身的醋意没有地方撒,为了白槿也只好忍着。

这天王子顺正好过来,手里拿着还新鲜的鸡汤。慕君年就像门神一样的在门口一站,见到王子顺,问道:“你来做什么?”

王子顺没有理他,绕过他直奔屋里走去。慕君年挡住他的去路,瞥了眼他手中的鸡汤。

“阿遇现在没有时间。”

王子顺不相信慕君年的话,他知道他喜欢阿遇,一国的太子竟然像个看门狗一样,黑天白天的在门口一站,哪里像个太子,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昏庸贪恋美色的男人。

不顾慕君年的阻拦,王子顺冲着屋内喊道:“阿遇,我给你送鸡汤来了,阿遇!”

白槿一直的在屋里,她这两天一直的在屋里呆着,让大娘教她针线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不想看见外面的慕君年。听到王子顺的声音,白槿猛地抬头,和大娘出去。见到慕君年正在门口拦着王子顺,眉头易一皱。

“慕君年,你在干什么。”白槿走到王子顺面前,将他护在身后,怒瞪着慕君年。

北岸将白槿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对白槿这一做法有些不满,对白槿道:“阿遇姑娘,主子喜欢你绝不会对你在意的人怎么样,你这样做会让主子伤心的,况且主子没有对王子顺怎么样。”

北岸劈头盖脸的一顿说,令白槿感到一时间的语塞。

她的确没有看见慕君年对王子顺怎样,就是怕他伤害王子顺他才这样说的。见慕君年眼中的伤痛,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揪心。

“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你也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又不是我非要你在这里的。”

慕君年一笑,知道白槿心里有点动摇,望着白槿的眸子,闪烁发亮:“是我属下的错,说了不该说的话,惹阿遇生气,希望阿遇不要介意。”

他太了解白槿了,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的心思,他相信过不久他的槿儿就会回来,重新爱上他。

王子顺碰了下白槿:“阿遇,我阿娘今天炖了鸡汤,让我给你还有大娘送来尝尝。”

白槿点头,冲着王子顺一笑:“那替我谢谢大娘,进来坐会儿吧。”

王子顺点头,随着白槿进了屋子,路过慕君年时转头冷哼了一声,北岸见了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下子。

“主子,咱们也在这呆了不少时日,太子妃一直恢复不了记忆,这么下去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慕君年望着白槿的背影,心中又何尝不是焦急。北岸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还是等待槿儿恢复记忆,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况且还有很多男人喜欢槿儿,他不在这的话还不得被别人抢跑了。

“北岸,你先回去看着皇后那里,待槿儿对我有了好感自会回去。”

北岸应了声。主子在这他是放心的,毕竟这里的人都不是主子的对手。慕君年深知现在还不能离开,回望了下四周,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龙焰国内,皇后一直在暗中部署杀手。听云微说白素槿那丫头已经失了双眼,没了记忆。在她看来即便慕君年找到她,收回那丫头的心也得一段时日。这段时间正好给她部署杀手和军队,好让熙儿早日登上皇位。

“皇后,这个时候万不可掉以轻心,慕君年是个有勇有谋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就说明这皇宫他是有把握的,这几日不能在往秘密基地去了。”

黑衣认露出半边脸,侧着身对皇后说。

“哥哥,我们密谋了这么久,难道这几日就荒废了吗,你不要忘了是慕君年将你害成这样,丞相之位丢失,大嫂也被冲了军妓,不堪忍辱自杀身亡。”

听到这,黑衣人一个转身,黑色的斗篷瞬间掉落,露出真容。

“我当然记得,甚至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受过的屈辱,若不是当日你派人找个替死鬼代替我,这个时候我早已因为流放饿死街头!”

昔日的他可谓是无比辉煌,所有人都拉拢敬畏他,他的帝位甚至跟皇上比肩,处处小心,一心扶持慕君熙,对龙焰帝更是忠心耿耿。可最后呢,因为一个慕君年,他失去了所有,他甚至被带了绿帽子!夫人被男人轮流玩弄,那种痛苦岂是常人能忍受!

“哥哥,龙焰帝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早已偷换了他的药,在里面放了,等到我们拥有充足的军队还有死士时,他也就快死了。”皇后眼中露出狠厉,所谓对毒妇人心,莫过如此了。

“哼!那也得一年多,这一年你要更加小心,军队和死士交给我,云微是我唯一的女儿,希望皇后能够善待。”

“哥哥放心,云微是我的侄女,只要熙儿当上皇帝,我会让云微嫁给熙儿做龙焰国的皇后,享受一生的尊贵与荣华。”

丞相点头,他是相信皇后的,她们兄妹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放心。

皇后看着丞相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我的哥哥,希望你永远这样跟我一条心,我连皇帝都敢下毒,自然也敢给你下毒。

慕君年在杏渔村有一段时间了,除了每晚白槿都会叫他进去吃饭以外,基本上白槿都不会跟他说话。甚至很少,这么下去先不说是否会恢复记忆,就连重新爱上他都是很难的。

这是慕君年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种挫败感,还有不自信。

见到王子顺和白槿出来,慕君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王子顺走后,白槿就像看透明人一样的无视他,这让慕君年心急了。

“槿儿…”慕君年拽着白槿的手臂不撒手,黝黑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我不是槿儿,我叫桥遇,若是太子记不住,我不介意多告诉你几遍。”

白槿皱眉看着他。她真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太子,她也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什么白槿黑槿的,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更不相信一个东宫的太子妃竟然失踪!

明明就是个好色的男人,非说什么寻找太子妃,若她真是太子妃还不得气死,和这么个好色昏庸的太子成了夫妻。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