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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到被窝里》 1 （一）【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栀子花的香味若隐若现的缠绕着礼堂，随处可见那抹洁白晶莹掺揉进每一个装饰用的花圈从花园红毯一直摆到教堂的圣坛前面。 风缓缓吹来，施特劳斯钢琴前面有人弹奏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节选出来的《梦中的婚礼》。 按照婚庆公司的安排，这曲子演奏到一半新娘便会从花园一角走出来到红毯前面深情款款地捧着花由新娘父亲牵着手往前走，直至走到新郎前面进行交接仪式。 只是…… 当最后一个尾音回荡在空气中时，新娘子居然还没有出现。 陈信楠微微皱着他那双好看的眉毛，责怪地向婚庆工作人员那边投去一个眼神。 穿着粉红色套装的一个女生很快向休息室那边跑去了解情况，随后回来歉意地跟大家解释着新娘子被高跟鞋崴了脚，没法走路，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啧，真是屁事多。”陈信楠扯扯领口，觉得气闷索性把领带扯了解开最上面的扣子大步离开了红毯。 他堂姐问他去哪，暗自兴奋地想他这是终于忍不住，要逃婚了么！ 虽然只是略有耳闻，但作为即将成为亲家的陈欣微也知道自己弟弟将要娶的那个女人据说身边女伴众多异性则绝迹。 害羞，人群恐惧症？不，不，比那糟糕多了，简直就是反人类的大问题，对方是个同性恋，并不爱异性。 也不知道她这个看似牛高马大一表人才聪明伶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弟弟怎么会答应这单婚事，虽说席家在安检院里面根深蒂固私底下都明白安检院几乎就是姓席的，但也用不着为了让家里锦上添花牺牲自己一生幸福吧，连同性福…… “我去抱她出来……”陈信楠头也不回朝着休息室走过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说什么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溜掉的，席小牧你这个混蛋。” 此时此刻的席小牧痛得泪眼汪汪，暗自唾骂着高跟鞋的发明者，简直就是对女性的头号虐待刑具！ 让那么多人为之着迷为之疯狂实际上穿着一点都不舒服！ 其实让她崴了脚才是重点。 都说婚姻像鞋子，舒不舒服好不好只有自己知，要不是家里逼婚，她这辈子才不要跟男人结婚呢！ 最熟悉女人的需要无非就是另外一个爱你的女人。 这是席小牧的座右铭。 一直抱手xiōng前面露不悦的萧靖看着妆容姣好侧面美得如同十八世纪罗马雕塑的席小牧正苦着小脸，咬着牙想要试着能不能勉强走到外面好歹把婚礼完成的样子，不由得软下心走过去说：“结什么婚，你跟我回去德国好了。我比那个陈信楠有钱十倍养你三生三世都不是问题。” “不行啊……”席小牧惨兮兮地抬头说：“你没看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后反应有多大，就差没把我打断双腿永远捆锁在家里。要不是我妈好歹拦着，要不我答应了结婚，他根本就不让我见你。” “那你离家出走。” “我还没那么不孝……总之陈信楠那边也说好的，那家伙是个gay，我跟他结婚算是最好不过的了，婚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话说cāo场曹cāo就到，陈信楠推开那道半掩的门在室内搜索两秒后就定格到两个状态亲密的女人身上。 本来皱着的眉头从川字变三字又变川字，很快所有情绪都消失不见，他一脸轻松地走过去，蹲下来打量着略微红肿的脚踝问席小牧：“走不走得动？” 席小牧摇头。 “那我抱你出去吧。大家都等着。”陈信楠说完，席小牧跟萧靖都瞪眼看他。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难不成有别的方法让你走到礼堂里面？” 在神父的见证面前，席父老泪纵横地吩咐陈信楠要好好照顾小牧。 幸好陈信楠也是一脸严肃认真地表示会对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席小牧感叹着他做戏还做得挺足的，连表情都这么真。 瞧他那样的信誓旦旦，心里想的是他情人吧。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只在那次派对上面见过一面，金发蓝眼是个高瘦的外国帅哥。 好不容易靠在他身上知道互相承诺着“我愿意”并交换婚戒戴上，席小牧的表妹蒋黎黎居然还起哄要求他们亲吻。 亲个大头鬼！席小牧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不知道内情唯恐天下不乱的表妹，让她和陈信楠亲吻，两人都会被各自的情人马上拖去砍了吧。 酒过三巡，新郎一再跟所有宾客歉意地表示小牧的腿不便走动没法敬酒所以自动多喝一杯。 席小牧总算是体验到为什么在民政局工作的白雪屡次打越洋电话漂洋过海地来跟她抱怨工作量多。 “头一个月过来登记，结果婚礼办完第二天就过来申请离婚。他们是觉得结婚闹着好玩吗？结婚证制造不用成本费吗？知道我们一天要替多少对准夫妻办理登记吗？二大爷的，说是婚礼过后觉得身心疲惫没了感情，那当初就别结啊！” 此时此刻的席小牧多少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婚礼过后就想离婚了。 坐在位置上笑着应付所有亲朋好友，口轮匝肌跟笑肌简直绷得快要抽筋；满桌的美食都基本上不能碰，不然弄花了妆还要被化妆师拎去补半天。 最最可恶的就是总有人过来问她，她跟陈信楠平常怎样恩爱。 屁！ 她打着哈哈半个字吐不出，还被人说她这是害羞了。 只剩下半条人命地到达席陈两家大人准备的新房，位于城郊新近开发的一个宁静小区，治安都是一等一的好，住里面的人至少也是科长级。 复式的三层半，啧啧，纳税人的血汗都是为了堆砌着高官们的安逸。 席小牧想当年没跟陈信楠少吐槽来着，纳税纳税，不就跟跟纳粹几乎一个音吗？ 怪不得本质都差不多，一样的惨无人道。 陈信楠从浴室出来，只下身还围着条毛巾，发梢上面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他问从回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弹过的席小牧是不是要帮她洗？ “你不用管我。我今晚凑合在沙发上睡一晚得了。脚痛得要命，我动都不想动。” 陈信楠眯着眼打量着她脸上因为婚礼化的浓妆，不可置信地问：“你确定？那么浓的妆糊在脸上不觉得憋？”完了他有补充一句：“头一晚要睡在大床，你不能睡沙发上。” “我们又不是真结婚，不就是形婚而已，犯得着那么认真吗？” 结果陈信楠跟她说：“婚礼是西式的没错，不过我们两家的老人骨子里头可都是传统中式的，别忘了明天还要轮着到两家敬茶，你要是整夜睡沙发不难受明天还能一早爬起来跟我一起去回去敬茶我就不管你。” 他忽然凑得很近，近得席小牧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浓密的睫毛，比女孩子还长，真是没天理。 原本是想抱起她到浴室好让她卸妆洗澡，结果盯着那微启的唇瓣看竟忍不住贴近想要吻下去。 她回国也没多久，两个月都没到，总共才见上两三面忽然就被两家大人合份安排着婚事，陈家老太念佛多年，诚心增加多少是不知，但嘴上已经练就出无限循环碎碎念的功能：“……隔壁家老席家的小牧回来啦，多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你当年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啊，害得人家出国这么多年才回来，还带着个女伴，这像话嘛。你也是，你堂弟俊杰才跟我说来着，你上个月月初还搂着个男的吻。不管你同意与否，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而立之年总得给我娶个媳妇回来让我早点抱孙，不然我怕哪天有个万一那是到了黄泉都不安心……” 当年是怎么着来着？席家小丫头终于高考结束，他特意请假接她回家，结果回家途中她坐在车里说：“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咳咳……他跟席小牧从小在同一个大院里面长大，五岁时候到医院看着刚出生的她小脸都是皱巴巴的像团干瘪的面粉，后来她能走会爬好动得不得了，他就拉着这个小丫头到处撒丫子疯去。 坏事干尽，好事不沾边。他几乎就没当过她是女的，突然好兄弟跟自己表白后背马上打个寒颤。 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今天不是四月一吧？” 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席小牧听来，陈信楠那句话不啻就是充满着无法置信跟讥讽，她怕听到他等下还要像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台湾言情剧那样，来一出男主跟注定炮灰的女配的安慰戏码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而已，从来没想过感情方面的发展。” 她不想听他亲口说她只是他妹妹一样的存在。 那是对她判死刑。 于是她让司机停车说要自己一个人回家，开了车门跑得前所未有的快。 跟逃似的。 结果今天跟她举行婚礼的人竟然还是当时那个把他认真告白当作玩笑话的陈信楠，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牙关上面有湿热的舌头在试图撬开，席小牧空白的脑袋终于从当机中自动重启进行系统恢复，理智让她瞪大双眼看着身上的陈信楠正搂着自己死啃死啃，膝盖一曲马上踢向对方毫无防备的小腹上面。 倒在地上的陈信楠捂着肚子半天没有从痛苦中缓解过来，颤颤悠悠地伸手指着她说：“你这是谋杀亲夫！” “我这是为民除害。” “噗……”陈信楠看着她气鼓鼓地揉着自己腿就知道她踢他一脚也没好到哪去：“脚上明明受伤还乱动。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你干嘛突然就亲过来，你那天在派对上面明明亲吻的是个男的。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就是知道他也是个gay才放心答应跟他结婚。 “我男女通吃，俗称双性恋。” “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是你没问清楚。”他没好气地搔搔头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又往席小牧身边走去。 这次席小牧早有防备，一手捂xiōng一手捂嘴连带着看陈信楠的目光都像在看个变态一样。 “你挡什么挡，我身上什么地方你没看过，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我要真跟你想有点什么你觉得你挡得住吗？” 目光邪恶地上下打量着，末了还替席小牧可怜一样问：“你倒是说说你可能吗？” 席小牧果断地摇摇头，但很快她也想起什么，指着他说，你这是记恨着我小时候现在报复我。 “报复你？”怎么不是她报复他来着？ 谁都知道当年是他陈信楠大帅哥把小丫头席小牧给拒绝了这才惹得人家心灰意冷跑到国外好几年来着，这事整个大院都知道，就连着隔了两栋楼科院楼那边的张阿姨每次见他都表情微妙地张望着他身边始终空荡荡没有别的女生，甚至还试探地问：“小牧还没有回国来？” 席小牧回不回来跟他有什么逻辑上的关系吗？陈信楠不知道张阿姨心里想的是个啥，只实话实说地回答说：“还没有。” 结果第二天大院里面的三姑六婆把话传开，他妈又把早已经添油加醋加工过的话跟他碎碎念：“你看看就大院门口的章家那小子，明明还比你小上一年龄三个月，年初的时候都已经做爸爸了，那个娃呀，圆圆的大眼肉肉的小手说不出的可爱……” “妈，你那句‘圆圆的大眼肉肉的小手说不出的可爱’已经是第五次用了，你别看谁的孩子都用同一句形容好不好。他们又不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要让人知道了还得疑心验血缘家庭不和呢。” 陈母被呕着一口气说不出话，连忙双手合十跑到佛堂里面说罪过罪过童言无忌。 不过后来陈信楠也搞懂那些整天无所事事专门散播有的没的黄家太太李家大妈科院楼里面的张阿姨等等数都数不过来的大妈们是在议论他什么。 说他都二十七了身边还不怎么见席小牧以外的年轻女性（注，强调个年轻女性，大院里面三姑六婆炒**多）逗留超过三个月的。 加之席小牧和陈信楠这两个混世魔王在大院里面那叫一个鼎鼎大名，那年小牧出国，理由更是被传得五花八门，险些他都要被老头子拎去席家直接做上门女婿似的。 五年前没做成上门女婿，五年后倒还真成了。 不过陈信楠自己也私下反省过，似乎除了自己母亲跟席小牧以外，自己身边还似乎从未有过什么异性长期跟自己相处过。 本以为会告一段落，不是说风声早晚会有过去的一天吗？谁知后来有天同事喝多了，对方司机开车送他回来时候对方误认了就搂着他不肯放。 这事有被三姑六婆中的李家大妈下楼散步给撞见，涂了口红的血盆大嘴当时长得那个叫大，**蛋已不足以形容，大概需要个白炽灯泡还差不多。 第二天大院里面逢是听见这等消息的人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张阿姨最夸张，直接拍着大腿喊道“我就说嘛。”仿佛早在八百年前就比如来佛还对前尘往事了如指掌。 【片段回忆到此为止，镜头回到现在进行时】 席小牧不相信地有重复问了一遍：“你当年是欠我钱还是你背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陈信楠举起两手说：“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不记得最好！ 席小牧不信，歪着头狐疑地看着他问：“真的？” “珍珠都没那么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过她之前说什么“他报复她”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提早老人痴呆记忆力直线下降的是他？他也不记得席小牧当年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除了不告而别以外。 逼问下的结果就是，席小牧往沙发后面一缩，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要装傻。 可他陈信楠是白痴不成，歪起一边嘴角邪恶地冷笑着说：“席小牧，好歹我你从出生到十八岁为止都是从我眼皮底下长出来的，你觉得你能瞒我什么？” 见横竖躲不过，席小牧含糊地吐出一句说：“那时候我不是说你很小吗？” “什么？”他没听懂。 干脆泼出去了，席小牧捂着脸一股脑地吧啦吧啦全说了。 “就是我三岁那年我刚学游泳回来你嘲笑我豆芽菜身材，我对着你说‘难道你就身材很好咯？’结果你还真的就在屋里朝我脱光光我指着你哪里说好小。”席小牧眼睛半眯，似是回忆着当时的形容词。 “就只有我大拇指那么大！” 一语毕，倘大的三层半里面鸦雀无声。席小牧从指缝里面偷偷瞄向陈信楠，当年童言无忌自己才幼儿园来着，倒是他，都八岁了小学二年级还老不正经地在个三岁女娃面前脱光光展示同样瘦得只有**肉没有肌肉的身材。 真不愧是陈信楠。当年席小牧的忠实不良导师是也。 意外地，陈信楠不怒反笑，笑完了扶着额头对席小牧叹气说：“原来你还记得。小牧，你刚刚回国的时候看我跟看个陌生人差不多的，都快两个月了，跟我说话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是登记前那天下午你再三跟我约定婚后事宜来着。刚刚听你那么说，我才感觉到你还是当年那个你。”madivaru岛比较私人，当席小牧跟萧靖讨论着蜜月地点时，萧靖说要是去马代，首选，madivaru人少，浮潜圣地，服务周到。 蜜月主角是陈信楠跟席小牧？ 不不，别开玩笑了，席小牧表示她跟萧靖才是现在进行时，陈信楠你就乖乖跟在后头陪着玩好了。 “你这是把我当什么？小四？”陈信楠眉毛一挑一挑的，站在席小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让你爸妈知道那还得了。” “靖她家有私人飞机直飞过去，我和你过去再跟她汇合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反正你当初答应你不会阻碍我跟她的事，你要不爽做灯泡你可以带你男伴过去啊，我们各玩各的。” 于是本应是新郎的陈信楠像个保镖一样跟在两位美女后面，看着席小牧偶尔撒娇地把头靠在萧靖肩膀上面举着手机要自拍。 等回头查看照片时，席小牧一蹦三丈高，朝着陈信楠就是用吼的：“陈信楠！”快要把她气坏了，怎么他总是出现在每张照片后面的背景啊！ 一次巧合，两次偶然，第三次不是上天注定就是他存心故意的！ 萧靖回头看着席小牧怒气冲冲地跑过去跟拎着大包小包有吃有喝毛巾雨伞防晒霜的陈信楠算账去，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小牧她在国外不是那样的。她会跟所有异性保持至少半米的距离，就连有次她父亲到德国看她，对于父爱表现的一些亲昵举动她也背着席父皱眉头，哪会有说追着异性面对面地说话。 萧家比起席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学妹viturle第一次介绍小牧给她认识的时候，就对那个沉默不语被喝多的男同学捉着手腕快要吓哭的她动了心。 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已但又无法发出声音，等她过去替她解围，小牧已经把自己的手掌用直接掐出血。 她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说：“没事，你别怕，有我在。” 不过她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仅止于唇间轻轻初吻，就连法式热吻都没有试过。席小牧总是跟她说对不起，她没法接受再接一步。 而她也体贴地表示没关系，一个人坐到阳台上默默去抽烟。 也没什么，她见多了柏拉图式的女同。许多被异性伤害过被失败的恋爱打击过后，就喜欢在同性身上寻求更体贴的安慰，萧靖那会儿想，要不了多久，席小牧心理创伤被时间抚平遇上适合的异性应该就会告别她，但没想到她这一待就是在她身边四年有多。 也许当初不应该让小牧回国的，她总觉得小牧跟这个隔壁邻居关系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简单。 难道小牧对异性的恐惧是因为当年被他抛弃了？也不像，萧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默默观察和分析着，心里难过又开心。 说不好，这个陈信楠会是能够抚平小牧内心的人，但也代表着也许小牧也快要离开她。 她缓缓叹了口气。 再看那边，席小牧狠狠用脚狂踢了两记才消气，还对他宣告道：“你要是再搞破坏回去我跟你离婚！” 陈信楠听完就笑了，是冷笑。他跟她说：“就算我肯签字，你觉得席家二老肯吗？” “怎么不肯了？我回去哭着跟他们说你欺负我，就算我爸不打你，你家老头也会好好教训你的。” 提起自家老头，陈信楠脸色就青了，用鼻孔哼了一声把她们两位大小姐的随身物品赌气地放在一边就说自己回去了。 “好走不送。”席小牧朝他的背影吐鬼脸。 有淡淡的烟草味飘进席小牧的鼻子，转头看着萧靖倚在一边的柱子上面正抽着烟。 她连忙上去不客气地夺了，萧靖显然也是习以为常了，只是无所谓地看着她把燃烧的香烟投进垃圾桶里面。 “吸烟有害健康！你没看过那些得肺癌死的人，可恶心了。” 事实上，萧靖的堂哥萧怀仁其实是人民医院外科主任，在他读大学那会儿就见过各种病症的器官标本。 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她明知道小牧对她的感情始终只会是友情而不是爱情，可她独独舍不得远离她。就在陈信楠一个人在madivaru里的banyan tree帐篷里面独自发誓一定要把席小牧给掰直时，萧靖跟她两个正舒适地躺在spa软床上面。 特意给小牧找个五官清秀的按摩师，同是亚洲人的按摩师小夕一边轻轻按在腰部几个穴位，一边周到地介绍着今晚有特色排队。 萧靖兴趣不浓，她就厌倦这种狂欢活动，不过要是小牧有兴趣，她倒表示无妨。 不过比起萧靖，席小牧恐怕对派对更加避之不及。许是太歉意了，她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带着朦朦的水意看向萧靖，摇着头表示：“不了。我宁愿今晚躺在帐篷里面看星星。” 马尔代夫的环境保护之好是世界屈指可数的，无论是形状各异面积惊人的珊瑚礁还是晚上躺在老爷椅上看着繁星闪烁仿佛星海一片都凑近到你眼前，凡此种种都是席小牧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听她说不，萧靖闭目养神，淡淡地说：“也好，我订了海鲜大餐，今晚可以让你吃得心满意足。” 席小牧的最爱之一莫过于海鲜，尤其是以白灼生吃为主，最是原汁原味。 麻辣干煸等等重口做法多数是内陆地区海鲜运输时间长不新鲜只好用味道遮盖而已，海鲜海鲜，吃的就是鲜美，这是吃货席小牧总结出来的。 同样也是品尝料理好手的萧靖更不用说，她更主张的是生吃，沾上各种合适的酱料品尝鲜美之余又不至于太过清淡。 由boa keyo 餐厅提供食物，在靠边的沙滩上架起桌子准备享受烛光晚餐。本是素白色的瓷盘，盛着一道奶油蟹棒，衬着月色朦胧不知怎的竟然映出幽幽的蓝色。 大概那是水色反光。 也有兰花盛开形状的玻璃盛盘，有些水果过早跟沙拉酱混合一起是会分解水分的，所以餐厅工作人员从冰镇桶里面把切好的水果放进去，现场再马上调配成一道水果沙拉。 席家家境算不错了，席小牧从小到大虽然不是浑身奢侈品，但吃穿用度父母都尽量精心挑选，每一套生活用品都是说得上的牌子，连同用的文具书包都是成套的。 但直到她后来到了德国，认识了萧靖，才真真切切明白什么是享受生活。 就连萧靖习惯抽的烟，一盒也是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 当初会待在萧靖身边，原因无非两个，萧家势力大从萧靖把她划分到自己身边后不要是说找麻烦的人没有半个，就连平常上课的笔记等等都有人帮忙搞定；其二便是，萧靖是享受的高手，要再找一个人能让她相处得那么舒服的，大概还没法找出第二个来。 “想什么？”萧靖换了套湛蓝色的蚕丝蝙蝠衫出来就看到小牧盯着颗粒状的哈密瓜在发呆。“天气热，吃点水果补充水分，就是别吃多了免得回头你要闹肚子疼。” “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的，大概就只有你了。”席小牧捧着腮，可怜兮兮地朝萧靖问：“你不会先把我甩了吧？” 开玩笑，会把她萧靖先甩的是她席小牧吧。萧靖替她把海参切成小块状，摆放整齐地再推回到她面前说：“我怎么就会栽你手上，小妖精。” “那肯定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聪明可爱温婉可人。” “刚认识你你都快哭出来了，皱皱巴巴一张脸瞧不到一丁点天生丽质在哪了。”萧靖数落她。其实她内心倒是承认小牧当时我见犹怜般，是有几分可爱。 席小牧鼓着腮指责她：“你怎么跟陈信楠那个混蛋一样那么毒舌啊。你肯定是不爱我了！” “傻瓜，不爱我的是你吧。”突然的，萧靖竟说出了心里话，小牧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转移话题说：“我还以为这里会有网鲍，怎么就只有极品鲍？” “你要吃我今晚让他们空运过来。”拾起桌子上的手机就要打电话，席小牧知道她从来最迁就她了而且说到做到，她不过随口抱怨一下企图从刚才一刹那的尴尬中解脱出来而已，可不是真的打算为了几口鲍鱼让人巴巴地连夜赶来，便忙说：“我随口说说的啦，这里当地的海胆就够鲜美了，我怕我一个肚子装不下多少，等回去了估计还得眼巴巴地从飞机上面盯着海水看。” 萧靖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打电话，只发了个短信说两天内运网鲍来。见小牧嘴巴沾了汁，拿了毛巾伸手过去就替她擦了。 “以后有时间可以飞过来，连预先签证都不用落地直接办理一个月签证，再方便不过。”萧靖吃得向来少，别看她一米七二的身高，比起一米六五的席小牧来说，肚容量大概只有小牧的一半而已。 基本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看她吃，抑或是替她把食物都准备好摆放好，统统切好送到她嘴里，看着小牧一脸饕餮的满足状大概就够她饱了。 秀色可餐。要问陈信楠的晚餐怎么解决的？请不用担心，这边两位大美女花前月下烛光晚餐卿卿我我，他才没那么不识趣地要横插一脚非要做电灯泡。 破坏别人幸福会被驴踢！ 当年席小牧花痴地看着他大学室友时，就那样鄙视地对非要坐在两人之间的陈信楠咬牙切齿地下诅咒。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年头的好男人不是别人的就是男人的，他那个大学室友是早就名草有主，对方还是朵名花。 席小牧自然是没戏的。 他还安慰她说：“你瞧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哪一点是跟别人女朋友是相像的，又不淑女又不漂亮，还别说你比他小那么多！也是的，你才一个初中小鬼头，想什么早恋，要体会早恋我牺牲一下客串着如何？” 自然是引来对方一顿拳打脚踢，在席小牧眼里，他陈信楠就是欠揍皮痒。从小就是了，她说不过他的，只好化悲愤为拳脚反正他又不还手。 “你这种短手短腿的还没什么力气就打打我可以，还别拿这一套去对付别人，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宠你的。”陈信楠也曾经这样跟她说过，但她不以为然，等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力气真是小的可怜。 的确，会那样宠她的人，就只有他陈信楠一个。 等他自己发现这一点时候也吓了一跳，可那时两人相距半个地球天涯海角的，只好默默站在原地等她回来。 只是，她是回来了，却还带了别人，就连性向都变了。 简直就是让他绝望……想他陈信楠活了二十八年学习工作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爬到安检院，跟在席父底下做办公室副主任。 如果说她爱上的是另外一个男的，他有自信去做得比对方更好，可她压根就对异性无爱了……难不成他陈信楠堂堂一米八三的男子汉要去做变性手术？想想就浑身发冷，他又不是那种眉清目秀类型的，就算直接换了志玲姐姐的头，那也是个金刚芭比。 坐在酒吧里面他随手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苦闷地盯着原木吧台心不在焉地用食指敲击上面。 极其清脆的声音，不同金属和石头，会有一定的共振回响，只是单纯地“嘟嘟”几声。 酒保告诉他，晚上十点开始有夏日狂欢派对，还有特别表演如果感兴趣可以留下来参加。 再看吧。陈信楠也是闲着无事干，一个人待着又无聊去找席小牧又会被鄙视，只好过来这里喝两杯打发打发时间。晚上气温比较低，四面环海，偶尔有风吹来席小牧冷得打喷嚏。后颈的碎发扫在皮肤上面痒痒的，萧靖注意到了，连忙拉着她往帐篷里面走。 大概还是一时贪嘴吃伤了胃，又被冷风一吹，席小牧捂着嘴蹲在厕所里面半天出不来。 “看来以后要看紧着不让你吃太多。”萧靖笑她：“我看明天还是不要吃海鲜了吧，原本还准备明天上船现场捕捞海胆开了现吃的。” 听见吃的，席小牧一边反胃一边还是表示着明天依旧要吃海鲜。 萧靖摇着头看这个撞了南墙依旧不回头的家伙，只好暗自想着明天无论她再怎样撒娇卖萌都不能让她多吃一口。 怕她又冷着，回国前她带着小牧去云南那边逛了一圈，有天晚上突然淅沥淅沥地下着雨，气温骤降，在丽江古城小店里面随手挑了两条手工披肩，却意外发现自己忘带钱包。 最后是小牧付的钱。 上面的针脚宽松又粗，图案一处还打错了，土黄色的花瓣里面多了一点勾线用的黑色。土黄配藤绿？还外带一圈砖红色围绕，这是土丑挫的配搭。 收拾行李时鬼使神差地放进了行李箱，拿在手里却有种粗糙的温暖感。萧靖在想，这算不算小牧给她的一份礼物？毕竟是她买的。 似乎它又不是那么难看，披在身上也有种怪异的混搭美感。 从洗手间收拾好的席小牧出来看见镜子前的萧靖，忙赞道：“比犀利哥还有国际范。” “你这是赞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赞你！”席小牧吐得肚子都空了，藤制茶几上面有盘洗净的樱桃，顺手拈起一个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看啊嘛……那……你就是套个麻包袋在身上都是时装。”她把核吐出来，接着说：“你那是模特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我敢打赌，就是到街边买件十块钱的t衫穿着回学校，大家都会以为lv的设计师又跑中国春运取灵感回去发布了新作。” “你果然是在损我。”萧靖把身上的披肩朝小牧扔过去，顿时在k-size的大床上面跟她打闹起来。萧靖虽然比小牧还瘦些，但力气还是有的，很快小牧就被她压在身下举手投降说：“啊啊……我输了我输了……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 “你是看似单纯弱小实则牙尖嘴利。狡猾的一头小狐狸。”她压着她两只手，开始啃她嘴唇。 身下的人好不容易挣扎把脸撇想一边骂骂咧咧说：“你是大灰狼！” 萧靖听完弯曲起薄薄的两片唇，说：“没听说大灰狼就爱吃狐狸吗？” 怀里席小牧的身体暖暖的，像古代里面手炉，不，要比那个大多了，但又没有地炉那么壮大。她就是雪地里面饱受饥寒的赶路人，蓦然遇上了雪中暖炭，明知把火红的木炭捧在手心会被灼伤，偏她是飞蛾扑火，饮鸩止渴。 明知不可能，却是一头陷了进去，再无法自拔。 明明知道的，她内心清楚小牧不爱她，就像此时此刻如果亲吻过后她非要把手伸进她小腹内，也许她们明天就该是分别的时候。 所以她点到即止，松开了手，跟打闹累了的小牧说晚安：“早点睡，明天醒了我们去潜水。” 席小牧还嘀咕着：“唉，不是说今晚一起看星星吗？怎么就去睡觉了。” “你真要我留下来吗？”萧靖意味深长地站门口看着她说。 “好吧。”席小牧听得出她语气，只好耸耸肩说：“那改天再看。”要留在这里大半个月，总会有机会的。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萧靖想起预定banyan tree的时候小牧还说：“这么贵一晚，都赶上普通人一年收入，订两间就够了吧。陈信楠一间，我们一间。” 幸好没听她的。 萧靖想，要是订两间，她肯定通宵无眠睡不着。 帐篷直接的庭院是简单却精致的，抬头夜空璀璨星光闪烁。就是夜间着实冷了些，萧靖裹着那件粗糙的披肩朝旁边另一间独立帐篷走去。 似是刚刚没看仔细一样，萧靖又抬头看向天上，深邃幽蓝的天幕上，星星像水银泼洒点到上面成了点点银钉。 真该让小牧出来看看的，不过想起她不太舒服又只好打消念头。 总归是她快乐便好，爱不爱她也无妨。 2 （二）只道当时是寻常 那年依旧是六小龄童演孙悟空，新白娘子传奇占据黄金时段，就连一毛钱也能够到小卖部买两颗水果味软糖。 似乎时间应该再往上推三年，不然故事总缺了个最初。事关席小牧跟陈信楠当年初识时，怎能不说？ 赛亚人跟孙悟饭是在陈信楠初中那会儿才出来的，席小牧出生那年最火的动画是《城市猎人》来着。从三十五卷的漫画到后来出的动画，陈信楠可是都整整齐齐地收齐全套。 有种游戏叫做角色扮演，就是几个小屁孩一人分饰一个角色，有孟波有林惠香有林木村等。 陈信楠也热衷玩这个，但他当年遗传陈妈妈美人基因皮肤白皙高瘦的鹭鸶身材，若戴个假发，不用化妆直接就是个女娃，还是恬静型的。 于是被凑撮当林惠香来着，有次陈妈妈见了大为惊叹：当初果然是不小心生错了性别！ 拉着陈信楠还到照相馆拍了几辑女装照好圆满她的女儿梦，但技术发展有限，只有黑白照，席小牧后来被陈妈妈拉着唠叨将来生娃一定要生个女的，要多美有多美还能买成堆的裙子天天让她换着穿。 陈妈妈的原话还有：若是阿楠是个女的，当年就可以买成套的母女装，手牵手上街让旁人羡慕去。 对于陈妈妈爱女之心，席小牧嘴角一歪，表示：“妈你要女儿有我啊，如果我真给你们家生个女的，你们陈家三代单传岂不绝后？” 陈妈妈想想也是，于是改口说：那生个双胞胎，一个好字全齐了。【席小牧的内心：双胞胎难度不是一般大……】 由此可见当年陈妈妈对于陈信楠是个带把的有多遗憾，刚好隔壁席家生了个千金，小名宝宝，有空就去席家看宝宝，逗逗她或者是跟李兰芝分享一下育儿心经。 自从席小牧出生后，陈家以往那种六点前饭菜飘香的情景没了，踢球踢得浑身酸软的陈信楠摊在客厅里面大叫肚子饿却没人搭理，跑去席家一看，自家母亲替个小女娃换尿布换得眉开眼笑。 “到底我不是你捡的还是席家宝宝才是你亲生的啊？”陈信楠一脸哀怨。 “胡说，你跟宝宝都是我的。”陈家妈妈刚刚把小牧认做干女儿来着，席小牧的亲妈李兰芝看着吃干醋的陈信楠在一旁不由得捂嘴偷笑。 陈信楠瞪着自家母亲，脸上用五官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我是白痴吗？你这是骗小狗啊？” 陈家妈妈脸一红只好解释：“宝宝是我干女儿！” “我就说，你肚皮都没涨一下哪来憋出这么大个娃！”陈信楠用手指戳戳那个白嫩嫩的脸颊，他男孩子一个力度用不好，戳得宝宝不耐地张口就咬他手指头。 晚上宝宝腹泻，还呕奶，不仅把李香兰急坏了，还连带着陈家妈妈也是不知所措。 一一检查也没发现什么，最后归咎为宝宝下午咬过陈信楠的手指头，陈家妈妈没好气地判定：“肯定是他手指头太脏了！” 其实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哪有牙齿，不过就是吮吸而已，可被两只肉呼呼小手轻轻捧住放在嘴里，指尖传来的酥麻感，简直让陈信楠毕生难忘。他甚至还想再接再厉，不过被陈妈妈训斥半天让他以后接触宝宝前绝对要洗手。 洗手是吧。没问题，陈信楠自此以后养成了洁癖，一双手绝对要保持干净干燥指甲从来不会长过指尖。 如此这般后，他信心满满地继续跟在陈家妈妈皮鬼后面去逗宝宝。故意在把手指在宝宝面前动来动去吸引注意，最好就是像之前那样一口咬上来！ 他就是想被她咬一口！ 陈信楠两眼发光满心期待望眼欲穿！ 躺在粉红色还印着小红花的被褥上面的宝宝瞪着一双圆圆大眼看着陈信楠，小手小脚相互摩擦动了动，小嘴也吧唧地吐着口水吹泡泡玩来着，唯独对那根摆到面前的手指无动于衷。 李香兰见是隔壁家的小孩也没多说什么，还问陈信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几乎趴在婴儿床边要睡着了。耳边突然听到哇哇哭声，他伸手在她脸上摸摸企图安抚它：“别哭别哭……” 他又没有弟弟妹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着急地四处张望想要去寻找大人，宝宝却在此时安静下来而且…… 他感觉到手掌被什么轻轻往下拉指尖又感觉到那种浑身激灵的酥麻感。 就是这道光！不，就是这个电击般的触感！ 当咱们的陈信楠小朋友长大成人懂得男女之事后，他觉得当年那种感觉跟某个含高字的词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听见哭声赶来的席家妈妈李香兰赶到婴儿室，看到的就是那么温馨动人场景，不管实际上陈信楠内心如何猥琐，至少她所看到的场景是那样的：素色米黄织花纱帘在床边缓缓联动，有阳光透过纱帘投射到木地板上面。邻居的孩子笑容灿烂地逗着自己的宝宝，大小两人的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容……陈家妈妈不是没想过给两个小孩子订娃娃亲的，而且宝宝刚回说话的时候就只会两个音，一个是耙耙，一个是麻麻。见了陈家妈妈她总是咧嘴笑着奶声奶气喊一句：麻麻…… 那叫陈家妈妈一个心儿颤。 于是陈家妈妈飞奔朝着宝宝扑过去：闺女…… 陈信楠跟在后面像看街上裸奔跑的傻子一样看着陈家妈妈背影……嫌弃得就差没有扣鼻孔。 当其时陈家妈妈拉着六岁的陈信楠说：“可爱吧。” “嗯，挺可爱的。”浓眉大眼的，就是小只了点，甚至还不会站起来。 “喜欢吗？给你当媳妇好不好，妈妈也喜欢宝宝。” “你是喜欢宝宝还多过我吧。”要敢说个不字，陈信楠觉得他亲妈很有不认他这个儿子的可能。屈就在威武面前，他说：“再看吧，她才一岁。” “那就这么定了，我要去找香兰先定下宝宝免得被别的臭小子抢了。”说完还真的去找李香兰约时间要交换个小小的金对戒作信物，陈信楠当时无言地觉得他妈这是拿自己儿子换闺女，完全就不问下当事人的感受。 罔顾人权啊！呃，陈信楠还有两个月才读小一，压根不知道人权是什么，只是每次他爸遇到不公平不合理的事就会气愤得把报纸拍到桌上说：“这简直没人权！” 在陈信楠字典里，人权应该是个跟天理差不多意思的词。 娃娃亲订下后，还没上小学的陈信楠偶尔过来“关心关心”自家的未来媳妇儿，看看她是高了胖了还是丑了瘦了。 总的来说，宝宝还是跟他挺亲的，这也奠定了陈信楠是席小牧的不良导师的趋向。 宝宝算是早产儿，调皮地在预产期前一个月就急着要蹦踏出来把羊水提破，结果导致发育缓慢直到两岁了才能够摇摇晃晃地独自站起来。 上了小学的陈信楠已经明白媳妇就是将来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女性，宝宝的成长好不好关乎他一辈子！ 体质弱走不好，没事，他每天放学直奔席家拉着宝宝双手让他学着走，走累了，宝宝会耍情绪，一屁股坐地上你拔都拔不起来。 他也跟着一旁坐下，开始逗宝宝说话，他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又一遍，宝宝看着他，固执地只肯唤他唤得像市场铁笼子里面嗷嗷待宰的**一样——咯咯！ 他怒了，愤然地强调：“陈、信、楠。至少叫我阿楠！”“咯咯！”“阿楠！”“咯咯！咯咯！” …… 声音说得大了，李香兰过来看看什么事，宝宝看到她就拍着手笑：“麻麻，抱……”搂着李香兰细白的脖子，跟她告状说：“咯咯，凶我。”小眉毛皱了一下，把头埋在妈妈脖子上寻求安慰来着。三岁的宝宝总算不叫陈信楠“咯咯”叫“楠楠”。怎么听怎么奇怪但好歹比**叫强，陈信楠默默内心语。 于是宝宝说：“楠楠，妈妈说我要上幼儿园了，幼儿园有吃的吗？” “嗯……有吃的，你要是饿了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去找老师，老师会给你吃的。老师要不给你，你给我打电话我去送吃的给你！” “楠楠，你也在幼儿园吗？”他会送吃的耶，宝宝的二十颗rǔ牙基本张齐，动不动就想把些什么放进嘴里咬咬看。不是真的饿了，就是想咬咬而已。 陈信楠还是热衷于拿自己的手指头模仿**腿来着，反复洗净双手把食指伸到宝宝面前说：“你要饿了可以吃吃看哦。” 但他似乎忘记宝宝长牙了！ 于是宝宝很放心地张口就咬，他双眼紧闭欣欣期待着那种酥麻过后全身舒服的愉悦感！ 结果……咳咳、咳，某人自作孽不可活。 李香兰发现宝宝把陈信楠手指咬出血了，连忙训斥宝宝怎么不乖怎么可以咬别人，嘴痒么？ “阿姨……那个不是宝宝的错……嘶！……是我让她咬的……”陈信楠一边捧着自己的手指呵气一边解释：“真的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 等升到二年级，陈信楠看了三国演义后，就把那件事形容为“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得到期望的感觉，还赔了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 宝宝个头矮，又怕生，捏着陈信楠的衣角跟着到大院一起玩。大院里面就七个小孩，一个比较大，上初中了自然就不跟他们几个扎堆，剩下的六个人只有宝宝一个是女的。 不要问为什么男女比例失衡严重，多少年的重男轻女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了？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憋个带把的娃传宗接代光耀门庭。 “也不想想没有女的，男的能够单性繁殖传宗接代吗？”陈家妈妈嗑着瓜子的时候跟宝宝她妈李香兰这样说来着：“像我，求神拜佛都想生个女儿，就可惜我怀孕的时候没忍住吃酸，这不酸儿辣女，我都后悔了。” 有次席父要出去公干，又舍不得妻子，陈家妈妈知道了拍着xiōng口说出了梦寐以求的话语：“没事没事，就让宝宝来我家住呗！甭说一个月，就是一直住都没问题！” 回头拿了几套宝宝的衣服过来后，陈家妈妈跟陈信楠说：“好好照顾宝宝，不可以欺负她。” 那时还小，两个小孩光溜溜地坐到浴缸里面天真无邪地对比着身上的不同，起初是陈信楠说她短手短腿的，再不多吃点长长身子他用力一捏她骨头就得断了；然后宝宝也发现她的楠楠不仅比她高大，两腿间还比她多了点东西，她低头张望着自己相同部位上面平平的于是就求问那个比她大五岁总是知道比较多的他。 陈信楠一副无所不知知无不言的表情说：“你还小嘛，等你再长几年就跟我一样的了！对，肯定是你还小所以看不出，像我这么健壮的所以特别大特别明显，等你过几年你也会长的！” 等两年后她发现还是不见那里有长大的踪迹，连忙问妈妈，得知她其实永远都不可能长那玩意要是长了那才叫稀奇的真相后，她指着陈信楠的鼻子说：“怪不得你鼻子长！就是你小时候老骗我来着！” “我这是鼻子挺！你少诽谤我鼻子了。”我当年也不知道啊！陈信楠表示天，朝，性，教育落后，学校老师到了六年级才隐晦地将班上男女分开到两个教室单独地说了些男女之别跟生理期问题。 这真不是他的错，他简直是窦娥！想席父其实温文尔雅李香兰阿姨温婉恬静，席小牧干坏事被人投诉到家里来简直像是遗传变异。 事关还是隔壁的陈信楠带头一起共犯，陈家妈妈二话不说，一手捞起他一手就啪啪啪地打在他pp上面骂道：“让你去偷窥！让你还带坏宝宝去偷窥！什么叫做你不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所以看一样？我有教你这样吗？我今天不扒掉你屁股一层皮我就不是你妈……” “哇……呜呜……”席小牧也在双亲的瞪视下哭得淅沥哗啦，声音尖得像个锥子。 那位“受害者”孙家大姐不堪如此双管齐下的魔音攻击，连忙举手投降准备息事宁人说：“算啦算啦，这不两个小孩子不懂事吗。我本来洗澡好好的，结果回头看到床边两个头，又刚好是黄昏被吓了一大跳……下次不要这样吓人就好啦。” 等孙家大姐一走，陈家妈妈又恶狠狠地朝陈信楠伤痕累累可怜的pp拍了一记。李香兰怕她下手狠了，忙劝：“这不人都走了，别打了，打坏了不好。” 结果陈家妈妈解释：“那个孙家大姐有什么好看的！”她揪着陈信楠的耳朵说：“明知你妈身材要xiōng有xiōng要腰有腰你还拉着宝宝去看别人，你真是不想活了你！” …………………………我是席父额上三条黑线的分界线…………………………………… 席小牧自小身体就柔弱些，所以席家虽然担心她会被陈家小子带坏但也采取着只眼睁只眼闭的态度放养般让席小牧跟在后头撒丫子疯。 大院旁边就是席小牧上的幼儿园，顺道经过的陈信楠每回要是见她还怯怯地站在校门口那里等李香兰总会走上前去，跟值班的老师说一声后带她走：“我住她隔壁的陈信楠，李阿姨也许又加班了，我送她回去。” 认出陈信楠的值班老师便点点头允许了，看着兄妹似的两人手拉手地往旁边大院走。 要是凑着遇上韦开群几个玩伴，陈信楠就带着懵懵懂懂的席小牧到小区一家杂货店去。 有种零食叫做直通车，五毛钱一包还有玩具来着。有旋转陀螺有四轮小车甚至也有那种拇指大快速翻阅能够看到里面小人翻动的小书。 每隔一个半月左右那些玩具就会换一套新的，所以每次出了新的玩具小孩子总热衷去吃直通车好凑齐一整套来着。几乎每个小孩子目标都单纯得可爱，能够凑齐一套八款的玩具比起考试拿到满分还要更了不得。 哪有那么幸运每次都能够抽到不同款的？要是真那样，估计食品公司也要倒闭了。每每遇上相同款式的玩具，陈信楠就转手送给席小牧，拥有好几架四轮小车的小牧也因此可以加入到他们的行列里面一起比赛到底哪辆车子走得远。 她总是最后一名。因为她力气是最小的。 等到玩具从小车换成了陀螺，她倒是能够赢几回，因为陀螺旋转长久跟力气相关不大跟开始旋转的技巧有关。 那时陈信楠十岁，她五岁。那会儿还倡导着三年一中变五年一大变，城中村是重点改造的目标。 规划化改造之下的结果就是大院里面来了好多新的邻居，其中不乏年龄相当的孩子。 席小牧还没够年龄上小学，理着个男生的小短发，加上她本来就眉毛浓，若不出声看着跟男孩无二。 孙晓梅，对，就是他们当年偷窥过的孙家大姐的表姐夫的侄女的大姨妈的女儿。 又笨又重的台式电脑开始问世，当年市长还姓孙，孙晓梅家里是大院最早有电脑的一家。同龄的孩子个个好奇心大得可以害死猫，纷纷跑来跟孙晓梅巴结巴结好去摸摸所谓传说中的电脑。 那时电脑多贵啊，上万块！ 十万块放今天你顶多就是够个几十平方首付来着，但是当年家里有一万块那是多少人的奋斗目标来着。 万元户等同于今天的百万富翁也不为过。不过今天的百万富翁也不值钱了，随便一套房子哪怕楼龄十来年，只要地段好面积大还是容易上百万的。 席小牧是跟着陈信楠去孙家凑热闹的，像个闷罐子一样坐在旁边盯着桌面上的万年青发呆，丝毫没有什么旁人见到电脑的兴奋和羡慕的表情。 孙晓梅看着她不爽了，尤其知道陈信楠跟她订过娃娃亲就更不爽了，尤其她像个跟屁虫一样片刻不离坐在陈信楠旁边更是让她大大的不爽！ 明明长得就一般，哪里比得过她！大人见到她都赞她孙晓梅漂亮得像个小公主，尤其是后来有款电脑游戏叫大富翁，里面有个喜欢动不动就来一句“我就喜欢”的刁蛮小妹孙小美，孙晓梅还挺得瑟地说一定是设计师见她可爱所以特别设定了这么个角色。 所有小孩，哪怕是十七岁的伟杰哥哥看到电脑也是满眼放光，那种艳羡的表情让孙晓梅的自我优越感得到大大的满足。可是凭什么席小牧她却麻麻木木的表情，她这是不屑吗！ 感觉被无视甚至鄙视的孙晓梅问席小牧：“你见过电脑吗？怎么你不觉得电脑的存在很神奇吗？它可以在一秒内把很复杂很困难【其实只是小学数学四五位数来来去去加减乘除】的数学题给算出来唉！” 席小牧坐在陈信楠旁边慢慢转头看着她，开口说：“考试的时候又不能把它带到学校，再好也没用。” “那你家有电脑吗？” “没有。”席父当年还只是办公室主任，能够给她到香港买几百块一条的印花绒裙却还不至于能够买台一万多的电脑。 “那你应该羡慕我，至少我家有电脑。”孙晓梅两手叉腰无比自豪地表示。 “我又看不出这玩意有多好，也不稀罕，为什么要羡慕你？”席小牧疑惑地反问她，险些没让对方直接被气得吐血。 后来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陈信楠身上，孙晓梅说她把他都给霸占着不让他跟别的孩子玩，她就是一个自私鬼！ “你个白痴。他比我还大五岁有手有脚的爱跟谁玩跟谁玩，是我能决定的吗？” “我听说你们有娃娃亲，一定是你缠着他要求他只跟你玩来着！你……你还骂我，你就是个自私鬼！” “死白痴。” “自私鬼！” …… 等陈信楠回过头来准备拉着小牧回家吃饭时发现两个女孩都扭打成一团，连忙招来了大人将她们两个分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说是对方先动手的，最后追究出动手前的理由，小牧委屈地扯着陈信楠衣袖说：“她说我是个自私鬼，拉着你都不让你跟别人玩。她还说她喜欢你是我把你给霸占住，一直骂我自私……” “我哪有说喜欢楠哥哥！”原本还哭泣的孙晓梅马上抬起头反驳，看到她旁边的陈信楠脸一红，胀鼓鼓像个红色皮球。 “你肯定有，所以你嫉妒我上来就揪我头发！” “我没有！是你先踢我的！” …… 闹得不可开交时候，席小牧把裤腿一撩上面青紫一大片，孙家的大人马上开始责怪孙晓梅的不是，陈信楠看着那片青紫色皱了下眉，连忙弯下腰蹲着伸手去碰了一下。 席小牧痛得眼圈又是泛红倒吸冷气说：“痛……” “怎么弄的……”他不是看着席小牧在问，而是冷飕飕地盯着孙晓梅。 “我……我也没想到……就推了一下……她撞……撞到凳子上……对，她自己撞上去的！不干我事！是她自己……啊——”谁都没拦得住他，他伸手捉住对方手腕往旁边的凳子上面一挥，孙晓梅整个人就撞到凳子上。他回头背起小牧还冷冷抛下一句：“这也不管我事对不对，是你自己被凳子撞的。” 那时席小牧还不晓得一个词语叫做“帅翻了！”，不然她肯定要对此时此刻的陈信楠来一句。那时金城武还只是个二三线小生压根还没红起来，等后来他拍了不夜城后全城女性不论老少统统都盯着那个冷酷的健一想起夏美时候嘴唇那抹微笑拍桌拍凳拍大腿赞道：“帅翻了！” 后来在大院里面孙晓梅还不时碰见到他跟席小牧手拉手地回家，却都被对方当做玻璃般给无视了。 ……………………………………代表着席小牧上小学分界线……………………………… 那时学校还不多，不像现在随便走一个巷子至少一所幼儿园，走两条街至少一间小学，最近的那所小学从家里出发要过一条马路走上十分钟，在一个绿化公园旁边两两相对。 李香兰为此还跟席父抱怨：“马路很危险，就没有别的学校了吗？” “还有一所要走一站路那么远，还不像一小那样是省重点只是个区重点。隔壁小楠不也是一小的吗？正好一起上学挺不错的。”席父伸手托托鼻子上面的框架眼镜，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很不巧的是孙晓梅也在一小。 三个人不仅住在同一个大院里面就连小学也凑一起。陈信楠是六年级，孙晓梅是二年级，而席小牧是新入学的一年级。 陈信楠像个大人一样陪着小牧去学校，还帮她找到新教室后指着七楼三点钟方向说：“要有人敢欺负你就到七楼那间教室找我，就是楼梯上去左边那间。中午我再过来找你，放学记得等我接你回去。” “嗯。”小牧很听话地点点头。甚至在陈信楠看来那个小丫头是在用一种叫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他走到长廊末端走上楼梯的。 只是…… 席小牧在确定陈信楠真的看不到自己有，马上转身握着拳头说了一句：“噢耶！” 你没看错…… 你真的没看错…… 当时席小牧的表情完全就不是那种平常在家长和陈信楠面前那种乖乖女的样子，甚至有着几分狰狞…… 刚好小牧的新同桌王晓欣回头一看，就看到教室门口有个矮小的女生露出一种猥琐狰狞像是便秘许久突然肠道通畅得到舒缓的畅快淋漓表情。 王晓欣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过席小牧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笑眯眯地跟王晓欣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席小牧。” 王晓欣还记得方才那一幕，伸着手跟小牧握着说：“我……我叫王晓欣家住国光大道37号306家里电话是三个零四个一外加七七八今年刚满七周岁……” “……”席小牧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王晓欣似笑非笑地口角歪了歪。 不用说这么多吧……太详细了，详细得像是路上遇上精神病人看到对方口袋里面的资料卡片一样…… 不仅如此，席小牧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同桌还是个脸盲来着。一小的管理比较严格，中午吃饭不是人手一个饭盒等下课铃响起了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朝饭堂跑去打饭，而是必须整个班到教室外面的过道集合在一起，按照班主任在今天早上给他们安排好的队伍站到一起，齐刷刷地三人中队往饭堂出发。 席小牧在第一次排队时候就把前后左右同学的脸给记住，甚至还跟前后两个女生相互问了名字。 而王晓欣…… 第一天是没问题的，但是第二天她发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队伍的位置在哪里，十分着急地拉着小牧说：“怎么办怎么办，昨天我的左手边站着个黑白条纹，裤子是那种挂肩膀的男生来着……他不见了，我应该排哪里啊……完了完了，吃不了饭了……” “你为什么记着他的衣服却不记着脸？昨天发了校服今天全班都是校服……”席小牧表示对她无语了。关于一加一等于几的算术，幼儿园老师都教到两位数的加减了。所以刚开始的数学课，那个脸长得堪比马兄的刘老师在废话半天扯完爱因斯坦扯华罗庚，最后上课时间只剩五分钟的时候才来一句：“那我们今天上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去把书本第三页的三道练习题目给做完，明天上课检查。” “他有说过关于课本任何一个字吗？除了最后布置作业。”席小牧的嘴角又开始抽了，目送着马脸老师昂扬地离开教室。 “好像没有吧……”王晓欣把数学书翻开到第三页，准备去看看题目长什么样子来着。 三道题目都是五六题加减法，下午数学课代表去把老师要求的作业格式抄到黑板上，班上的其余同学拿出崭新崭新的本子开始抄题目做题目。席小牧做到一半抬头看看时间，不经意朝隔壁瞟一眼打算看看对方做了多少道，其中一道题是个位数上的二加二，而王晓欣居然在等号后面填了个二。 席小牧发誓她绝对不是因为怕有个弱智的同桌为耻辱而去提醒她，而是本着同学本来就该相信相爱互相帮助及时指出错误帮助改正如此良好的出发点才跟王晓欣说：“唉，你这里算错了吧。” “好像是……”王晓欣忘记带橡皮席小牧还把自己的递给她，谁知她擦完以后用笔在等号后面写了个八…… 还不如就填个二……好歹原本的结果跟正确答案还接近些…… 一日，上语文课来着。老师在教拼音中的声母，其中有分平舌音和卷舌音，据说王晓欣的母亲是从香港来的说的都是平舌的粤语，平常说话还不太觉得，毕竟一来卷舌音不算多二来聊天聊得快呼啦啦地一下子就说过去了，但现在要逐个逐个音地发出来，席小牧才发现王晓欣发不出卷舌音。 她示范给王晓欣听说应该是这样：“十……不是四……十……” 长得很慈祥像弥勒佛的王老师正逐个检查发音，轮到王晓欣的时候她依旧说得不好，于是老师教她技巧：“要把舌头卷起来，不要放在牙齿之间。” 结果一紧张，她把舌头咬了，哭丧着一张脸说：“老师我舌头被我咬伤了卷不起来。” 又一日，上手工的劳动课，王晓欣头一晚忘记去买要准备的胶水，只在第二天上学的途中在杂货店里面买了一管502。 横竖是胶水的一种，应该没多大的差别。王晓欣如是想。 结果按着要求把手工材料一一剪下了粘合时，席小牧正小心翼翼地把涂好固体胶的小部件对折粘黏中，却听到旁边杀猪般的惨叫声：“啊——啊——” 席小牧还在专心着自己的手工作品，没空回头看她，只好问：“你是不小心把胶水当水喝了吗？” “不是……我是手指都黏在一起动不了……” “……”回头一看，瞬干的强力502把她的八个指头连同那棵圣诞树的纸皮树干都粘合在一起，十分坚实，拔都拔不开，用力了王晓欣痛得直流眼泪。 最后劳动课的老师过来把人送到卫生室看看怎么解决。而卫生室的人表示对这个也没办法，只好让王晓欣把手放在水盆里面泡着，等把502胶水泡软了应该就能够分开了。 席小牧就看着王晓欣把手放在水盆里面从连堂的数学直到自习过后的放学，皮都泡白了，但是还没能够把手指头给分开。第二天听王晓欣自己说，她爸妈后来把她送去医院里面用特殊药品才总算是解决了。 从此王晓欣跟席小牧都对502有了恐惧症。陈信楠要初中毕业了，席小牧也准备升四年级，每个人都在思考着陈信楠的升学问题，倒是席小牧在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楠哥哥？”她背着咖啡猫牌的书包跟在他后面柔柔地唤了一声。 陈信楠回头看她。旁边是绿化公园的围墙，初夏的紫鹃花开得如火如荼，衬得席小牧的小脸上面都有淡淡的粉红。 她给他递出两封信，都是粉红粉红的信封。 “你写的？”他不置可否地接了过来，顺口问道。 “不是。”那是班上的同学托她转交的，其中一封还是她同桌王晓欣的。王晓欣把信给她前，还拍着她肩膀说：“我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的是不？” “……” “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我跟你这么这么铁的关系，以后他毕业了估计都见不上面，你帮我把信交给他吧，他那天笑起来嘴边两个小酒窝，简直跟可爱淘写的小说主角智银圣一模一样！”王晓欣越说越激动，拿起信就把连给遮住，但席小牧还是听见她那嘻嘻的猥琐笑声。 王晓欣最近台言也看不少，里面女主角最喜欢趁男生毕业之际的最后一天把告白信送递出去，就算是对方拒绝就不会再回头找自己自己也不会因此尴尬，多好。 但是席小牧说：“他不过是升高中，又不是读大学要去外省。说不定我交完情书的第二天你又见到他了。” “这……”她原本想说那三年后再说，但是想想三年后自己都未必跟席小牧一间初中，那还不如趁着现在有勇气干脆送出去呗，反正早上班花张玉已经让小牧转交她那封了。 陈信楠把抽出信纸略微看了看，对着那个正在看着路边鲜花假装不知道他在看她的席小牧笑问：“你希望我回信吗？” “回！当然回！你要是不回信，她们还以为我是个坏心肠外加小心眼独占欲很强以致根本没把信交到你手上而是中途就扔到垃圾桶里了。” 反正你又不可能喜欢她们的。席小牧依旧不肯正眼去看他，只盯着杜鹃花花蕊都快看成斗**眼。 就是他给一百个女生的告白信回信，内容也肯定是千篇一律的委婉拒绝。 如同着陈信楠对自己长久以来的保护和特别照顾一样。 席小牧心里哼着小歌儿如是想。 “那我晚上写好送你家里去。”陈信楠的语调平平的，随之看到小牧不自觉地翘起的嘴角，忍不住伸手到那个快长到自己鼻尖一样高发色较淡有点泛黄的头顶上面，轻轻地揉了揉说：“每次都这么不情不愿的，真是难为你了。” “唉，谁叫你是我邻居来着。她们有请我吃东西啦，帮她们送你情书其实好处还不少的，我真巴不得全班，不，连同着那个刚从大学毕业的英语老师也向你写情书，这样我就可以让她在月考的时候把我的成绩往上提提了。”席小牧两手交握祈祷着年轻的英语老师也加入到陈信楠倾慕者的队伍中来。席小牧在她房间的阳台上面种了棵栀子花，正好到了花季，洁白芬芳说的就是它。 握着笔，上颌的门牙不时地顶着笔杆尾端，下意识地用力咬了咬，又松开牙关抬头去瞧瞧那株栀子花。 那是陈信楠“偷”来的。 有次经过校长室外面的走廊闻到一股怡人清香，席小牧就巴巴地每天放学都过去那边瞧瞧它，偶尔顺手牵羊一两朵盛开的白花。 她那会儿才刚入学啦，陈信楠也还在一小的七楼念着六年级。受不住她天天叨念着校长室门外那几盆栀子花如何如何可爱，今天开的这朵有几片花瓣啦，昨天那朵好像比较大啦但是今天的好像又比昨天的香啦…… 如此这般。 有次送她回家后他一个人又回去学校，正吃着晚饭有人按门铃门外是手提着连土带根的栀子花的陈信楠。 席小牧连饭也不吃了，找了花盆连忙种下。原来还不止一棵，陈信楠说：“本来只拨了一棵，走了两步想想不对，要是万一怏了怎么办，反正拨一棵也是拨，干脆就多拨一棵。” “干得好！”席小牧高兴得一把抱住他脖子说：“楠哥哥最好了！” 陈信楠就是这么疼她。她被孙晓梅打了，他帮她打回去，结果后来被人投诉了晚上陈家爸爸可以拿着皮带抽他一顿，那个屁股红的哟，第二天她拿着药油涩涩地给他敷上；她喜欢吃冰棒，但是李香兰说那个吃多了要烂牙齿，也是他偷偷拉着她到小卖部五毛钱买一根掰断分着吃；过年的时候两人使坏对着别人院子扔沙炮，被别的孩子追着跑了两条街；有次她把爸爸最喜欢的一个清代什么青花什么，就一个瓶子给打破了，她被吓得哭着找他，他安抚她说：“等下我说我打破的，你爸总不会怎么打我，你记得什么都别承认。” 席父是不会打他，但是陈家爸爸会，而且又爱用藤条或者皮带打在皮肤上都是一条条红中带白的印记，她后来哇哇地哭着说是她的错，让陈家爸爸别打了。 事后陈信楠捏着她的小鼻子说：“就你笨，我爸不打也打了，还傻傻跑出来哭着说‘是我的错是我的打我不要打他，不是楠哥哥的错’。结果捏，你后来又被你爸给再打一顿，我等于是白挨了一道。你说你是不是笨死了啊！” “我就是笨死了你将来也得娶我！你妈妈跟我说的，你和我定亲了，而且你还看过我裸体要对我负责的！” 陈信楠嘴角一歪，想他那个妈真是口没遮拦。席小牧这才几岁来着，净被他妈给乱教。他看她裸体，她还看他的呢，两人还一起洗澡一起睡觉，重要是她那时才三岁啊。 除了下面，男的女的根本就是一个样，好不？ 当然，小丫头那么心疼他，挺让他感动的，嘴上说道：“我娶你，你就是笨死得了二十一体综合症我也娶你！” 结果呢？后来呢？几年后她说喜欢他。 也许是光线问题，也许是他坐在前排她坐后排，她脸上有没有害羞的红晕他不知道，但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有些犹豫，她问：“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脱口而出那句“今天不是四月一吧？”的背后，其实是陈信楠内心的呐喊。 你是说真的我答应你啊！ 等对方都不知道消失在哪里时，陈信楠内心还嘀咕着，高中时候他还不是拐着弯子给她写情书，只是没明着署个名而已…… 他还来不及问出口，她就让司机把车停了，一个人跑了出去跳上了出租车，等他再一次见到她，却是五年后了。 3 （三）我还是五年前的那个我 沙沙沙…… 那是海水不时漫上岸边又缓缓褪去，跟满岸的沙砾嬉戏的声音。 果然睡不着，无论过了多久，在海边就是无法睡不好。席小牧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指头大小的樱桃吃得再多也不能让胃部得到满足，空荡荡的腹部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叫嚷宣泄着不满。 现在餐厅还开放吗？如果不吃点什么估计今晚她都别想睡了。 随手拾起椅背上的外套，踩着人字拖拿着钱包，席小牧准备去碰碰运气找点什么来填一下肚子。 现在应该十二点有多了吧？顺着木走廊一路走到商业区那边，幸好餐厅和酒吧依旧喧嚣繁华。 可是走进餐厅，服务员跟她说准备打烊了他们是在做清洁。 “旁边的酒吧也有厨房，可以去那边点餐。”一个马来外貌的女生好意提醒抚摸着小腹的席小牧。 “好吧。”席小牧也知道现在时间不早，硬要别人厨师起床给她做料理实在是为难人，将就着去酒吧里面点餐随便吃一点就好。 “今晚还有派对呢，希望您今晚玩得尽兴。”那个女生热情地对她挥手说道。 madivaru岛的建筑都讲究自然和谐，所以sinddoule酒吧兼职就像是个举行篝火堆加帐篷一样，外面是棕椰树叶铺搭而成的外墙，有着一圈木头栅栏绕在外墙之外，还有一排排的木头椅子，估计是给那些喜欢安静的客人逃脱室内的喧哗出来透气的设置。 那就坐这里好了。 点了份香煎鱼跟香草奶昔，吃饱喝足后席小牧觉得顿时神清气爽精神满满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服务员过来结账也问她：“客人不进去玩一下吗？今晚假面排队，还免入场费的，到那边入口挑选面具进去即可。” 她又听见海浪声，无休无止的海浪声，它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她，一墙之隔，里面是繁弦急管喧嚣满地，炫酷的节奏，人们的尖叫和口哨声。 不要说现在吃饱有些睡不着，就是原本也压根无法入睡吧，稍有点睡意她便惊醒了。 反正戴着面具，不妨就狂欢一晚吧。只是万万不要告诉萧靖，不然又被唠叨半天。 角落里没有灯，熏黄微暗中，有男人带着三分桃花看向她。 席小牧不是没参加过那些大型狂欢派对，学校每到周末总有社团或学生自发自地组织活动。萧家老宅子也是极热闹的，多半不会是萧靖带朋友，而是她大哥萧枫的，有时候也会是她二哥萧廷那一票子的女伴。 那可叫一个众芳群绕花团锦簇，所谓燕瘦环肥应有尽有。萧廷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萧靖私下还跟她恶意猜测说：“看他那个对谁都不上心是谁都一样的样子，说不准是他怕老爷子发现他其实喜欢的是同性。” “你呢？你不怕你父亲？” “萧家不需要我继承，我要是嫁人孩子又不姓萧，那我喜欢的是男是女便一点都不重要了。”萧靖一手端着酒一手搂着小牧，语带讥讽地对走近的萧廷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手里也端着高脚杯：“我自是练就轻功水上漂，凌波微步滴水不沾。” 萧家虽常驻国外，但萧家老爷子极注重古典文化，说那到底才是根源。那样说，便那样教导三个孩子。 席小牧被萧廷的幽默逗笑，眨着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说：“我还真想看看呢。”萧靖曾跟她说过：“小牧，真想在你笑的时候在你脸上围上一块黑布，不然魂都给你勾走了。” 萧廷后来要约她去冲浪，萧靖却轻轻拉过后知后觉的她，轻轻亲在脸上，无声地宣示主权：“就这个你不能碰。” 有人天生就是追光灯的宠儿，比如萧家人，也免不了有像席小牧这种巴不得永远都躲在角落里面不被任何人打扰的。 萧靖永远既来之则安之，她跟在身边多年也学不来半分，永远的格格不入融不进去，本想找个角落坐下来打发时间，但似乎角落也不是片桃花源，那不如就坐在灯光最亮的地方，比如吧台。 跟酒保点了一杯绿岛幽灵。薄荷极凉，一口下去冰得透彻心扉。 自她开声一瞬间，陈信楠的目光就转了过去，带着面具也好，只有个侧面也好，他就是一瞬间认出她。 那是等了足足五年的人。“你怎么不在房间里面睡觉？”席小牧闻言转头过来，狐疑地眯着眼打量他。陈信楠气得一把扯下只遮盖半个脸的面具说：“你居然认不出我？” “灯太暗，看不清。”席小牧吐着舌头回答。 不过五年，他觉得他错过席小牧太多，她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接受萧靖各种暧昧接触旁若无人地接受对方亲吻，甚至她言行举止中比过去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变得成熟恬静，只偶尔被他逼急了，才会有几分过往那种口没遮拦的劲儿。 那才是他所熟悉的席小牧。 “睡不着了？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去睡觉吧。”那个萧靖呢？怎么不在小牧的身边让她一个人过来这种地方喝酒，她们不是情侣吗？ “你管我？你自己还不是没睡觉跑来这里看美女，五十步笑百步。”席小牧的杯沿有着透明的唇膏印痕，睡觉前她都习惯涂护唇膏，碰上了，会留下带着肌肤纹理的痕迹，一内一外。 “当年……”陈信楠犹豫下开了口，偏偏有两个陌生人过来跟席小牧搭讪，尤其可恨的是小牧回头竟然对他翘起嘴角不无得以地答应着：“刚好我没找到空桌这才坐到吧台旁。” 她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他视线，跟着另外一男一女到了一旁的u型沙发里面开始聊天谈笑。 到底是不放心，他也跟了过去，别人问他是她的谁，她带着狭促意味地站在那里将他略带的尴尬都收进眼底。 “她老公。刚结婚，来这里渡蜜月。” 那个男的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女生朝他使了个眼色说：“人多点更好玩，来个帅哥也是好的。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呢，你要一起吗？” 邀他的是个穿露背装的女生，与其说她穿的是绑带式连衣裙还不如说是沙滩装，前面领口颇低，都能清楚地将诱人事业线尽收眼底。 不是没看到对方眼里的挑逗跟诱惑。陈信楠自认是个功能健全的雄性动物，不由自主地往下咽口水。 席小牧心里直骂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色鬼！居然还咽口水了！哼，也不顾他到底是答不答应自己倒是一屁股地坐了下来，迅速地加入队伍叫嚷得比他们都凶。 该死！她居然坐到两个男的中间，对方那么明晃晃的觊觎眼神挂在两个鼻孔以上的眼睛里面，她是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吧！ 各怀心思的两人各自在对方对面坐下来。陈信楠咬牙切齿地洗着手里的牌，只差没把好好一副新牌给蹂躏成废纸。说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其实还糅杂了大话骰以及国王游戏。 先是一轮大话骰，输了的人马上喝一杯酒然后转空酒瓶，事先要指定地说好对方等下若是选大冒险将要干什么来着。 陈信楠运气好，大话骰也玩得熟能生巧怎么会输？席小牧则没玩过，每次都胡乱点炮乱说一通，别人本来就有心要灌她酒，更是不约而同地拾掇她喝。 陈信楠统统挡了下来说：“她酒量不行，我来。”其中两个女生忍不住说：“要不要这么晒甜蜜啊！大晚上怎么还有太阳啊。” “谁跟他甜蜜啊！”席小牧才不屑陈信楠帮忙挡酒，夺了酒杯仰头一口喝尽。 大家马上拍手称好，只除了陈信楠一个。 转酒瓶，席小牧按规定先说好要求：“喝光一整瓶酒！”她指着的是瓶度数不高的啤酒，巧合的是酒瓶口最后对准了陈信楠。 他二话不说开了瓶盖毫无停顿地直至把酒喝完，还把瓶子倒过来以示一滴不剩赢得满堂喝彩。 后来熟络些，也有人选择真心话，但要被所有人轮着各问一个问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从你最后一次尿床的岁数一直到你觉得床上最刺激的玩法是哪种？ 陈信楠上厕所那回席小牧又输了。 带着些微头晕她还是接过那杯橘红色的调酒，喝到一半感觉到有人在摸她大腿惊得立刻把杯子放下朝旁边的人吼：“你干什么你！” 对方收回手，只朝着另外一个男的使着眼色，其余几个女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继续哄着席小牧把酒喝完继续玩。 “不玩了……太晚了……”席小牧觉得看人都有重影了，等陈信楠回来就跟他回帐篷那边去。往后靠在背垫上面有些昏昏欲睡，左边的女生拍着她肩膀问她：“还好吗？喝多了吗？” 迷糊中她看到有人离开了桌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嘴里呢喃着陈信楠的名字。那个混蛋呢？怎么还没回来？上个厕所难道还要学女人补个妆调整不知道多塞了几块垫的内衣么？ 慢死了！ 而且怎么酒吧里面的空调失灵了，席小牧觉得后背都渗出微汗来。 陈信楠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刚才同桌的两个美女，一个拿手指扫着他衬衫第二跟第三颗纽扣之间问他电话多少，另外一个干脆问他想不想来一把双飞？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他轻轻把xiōng口那只手拨开要回到席上，但对方拦住了。 那只手臂洁白修长，旁边丰满的xiōng脯波涛汹涌，似乎用手指一撩就可以撩拨出那一点来。更要命的是对方故意装出很无辜地往他身上倒去，欺身用那团柔软隔着薄薄衣物极尽挑逗地要挑起他的反应。如果他怀里的人是席小牧…… 不知道为什么额上太阳穴凸凸地跳动——五年前他也曾经有过这种不太好的预感。陈信楠低头捏着对方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那个企图诱惑他的美女：“你们是不是在打小牧的主意？” 他的指尖都是冷，许是刚刚洗手的缘故，一点温度都没有，但带着轻微的烟草味。不能怪她，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个称作夫妻的人之间必然是感情不和问题甚多，不然怎么会都先后地跑到酒吧里面？尤其是他，她跟朋友早就注意到了，他坐在吧台前已经几个小时，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直挺的鼻梁上不难发现那两道浓密的眉毛时不时地颦蹙起来。 一脸的欲求不满跟烦躁。 她被他幽黑似潭的眸子给吓住，半个身子发冷如坠冰窖深渊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怔怔地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嘴唇一开一合像个提线木偶般说道：“他……他们要……带她回房间……你……” 他像阵风般就掠过她旁边眉眼间都是震怒跟焦急，等反应过来方才醒悟自己都说了什么和干了什么。 那群人已经不在了，桌子除了散落的扑克跟空酒瓶外，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了席小牧。 该死的人！ 陈信楠捉住门口的侍应衣领逼问：“刚才那些人呢？坐在那张桌子的，应该还有个女生的！” “他们刚买单走了……”侍应指着其中一个方向，他便去追。 两三点的光景，夜沉如墨，铺天盖地的黑，只余远处的星星点点的地灯和天边的繁星。 风中飘来极轻微的挣扎声，他回头一看，那边棕树林前有几个模糊身影，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抬手一掌下去。 皮肉碰击的声音，再清脆不过。 陈信楠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件杏色长裙，底端是不规则剪裁，他对布料认识不多，只觉得属于纱织一类轻飘飘的最适合夏天穿不过。那一巴似打在他脸上，他冲了过去，左一拳右一脚，犹未解气，这两个混蛋不仅觊觎小牧，竟然还打了她！ 以牙还牙是不够的，他大学是国防，学的虽然是软件但也是军事化管理摸爬打滚出来，盛怒之中的他下手，每一下都是见血的。 要不是席小牧趴在那边嘤嘤地呻吟了一声，他怕是要闹出人命来。抛下那两个估计只剩半条命奄奄一息的人渣，陈信楠过去查看小牧的情况，半惺忪的一双眼，两颊莫名的潮红——红得要渗出胭脂色。 不是没听过那些药跟乱七八糟的事，偶尔听朋友说起那些有的没的，他统统都只当娱乐周报上面的新闻，一笑而过。 席小牧见是他，尚存的最后理智让她收紧了手指，那是他正握住的手，而她下意识地捉住它。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但是陈信楠凑近了也听不清，若有若无，喘息大过声音，他听得心跳加速。 怎么办？ 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套房走去，经过萧靖房门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人抱回到自己房间。 将她放在浴室里面，打开了冷水，顶端的莲蓬头像场及时雨一般浇洒在两人身上，从头到脚。 他全身绷得紧紧的，湿透的衬衫半透明状态，健美的线条在紧贴的布料下面完美地呈现出来。半夜的水是冰冷的，她有些清醒过来，张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他又看看无力坐在地上的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好冷……” 连忙把水关了，拿起浴巾将她包裹其中，爱怜地为她擦干着那头长发。 想必都会有过体验，将冰块握在手里一会儿等手被冰得甚至有些发麻时把冰块放开，没几秒后手掌便会发胀地迅速火热起来。 好比此时此刻的席小牧。 撤去了冷水，他怀里的可人儿很快又变得炽热，手指触碰到她腻滑的肌肤，xiōng前感受着她姣好的曲线和柔软，无法压抑的心猿意马。鼻息间都是她诱人的体香，她依偎着他，本能地抬头吻上去，伸进他衣服里面的手指冷得陈信楠打了个颤，游走之处就像火柴头上氯酸钾碰上红磷，轻易便擦枪走火。 他忍不住回吻她，按她在墙上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上面，动作激烈得稍差点定力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激烈中把开关撞了，冷水再一次当头浇下。 这才回过神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褪去大半，受冷的小牧蜷缩在他怀里咬着牙关不断地颤抖着。 陈信楠捧着那巴掌大的脸，低哑声线里面含着克制的颤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我，小牧，我是谁？”他不愿那样乘人之危，尽管在梦里早就预想过不止一遍，但请至少让她知道他是谁，她衣衫半褪娇躯贴合的那个人是谁！ 不要让她醒来过后感觉是被人迷jian一样。 那会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陈信楠再爱再想要一个人，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潜伏的燥热让席小牧不安分扭动着身体，敏感的汇聚点被衬衫布料的纹路轻轻摩擦刺激着，越发地难受起来。偏偏他却停止了动作，捧着自己的下颌问他是谁。 他俩认识整整二十三个年头，怎么还问她如此弱智的问题？ “楠……楠哥哥……”他是那个自小便宠溺她的楠哥哥，那个她曾经暗恋告白过的楠哥哥…… 听见她开口叫唤，最后悬着的那一部分总算放了下来。两个人都浑身湿透，连人带水地滚了上床，被当浴巾使用的床单上面立马印上一滩又一滩湿腻腻的水印。 躺在床上的席小牧“唔”了一声，伸手抱着身上的人轻轻地拂着他的背，祈求着他不要离开，那样抱着他身体才会有所缓解。陈信楠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顶着背上那两只挠啊挠的小爪子，欲哭无泪地想要找安全套。 “妈的，什么破酒店怎么连个套都没有！”（是他自己找不到而已……= =） 有种状态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下身的酸胀憋得他忍无可忍终于无需再忍——泼出去了！再不理会那劳什子套套，掏出家伙提枪上马，但也怕她痛，生生忍着缓慢进入。 那是未经开发的幽谷溶洞，潺潺小溪在底下流淌，入口倒是狭窄紧迫，令人感到压迫和窒息。等先头部队把道路扩展得能进人后，陈信楠这位最高司令官才终于消除疑虑和担心，带着最心腹最心腹亲密无间密不可分的那位兄弟进去冲锋陷阵。 什么是再接再厉，什么是一而再再而三，陈信楠汉语俗语速成班，绝对的身体力行亲身示范绝不欺场，现场直播！ 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多年夙愿得以实现。一统山河之际，他指挥着万千子孙们前赴后继，一举占满整座城池，甚至人满为患，不得不让其中一些从入口退了出来，遗憾地从此错过占地为王的机会。 带着疲倦他低下身体去亲吻小牧的额头，对方也很配合地环着他脖子不时嗯嗯几声。他吻住那张樱桃小嘴，索要更多反到更让他不满足。 “小牧……我爱你……”喘息中他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宣誓一般。去年在瑞典买的打火机，zippo的冰蓝系列，她问小牧哪只好看，她挑了那只带翅膀图案的盔甲天使之翼。 金属壳里刻有暗纹，也是翅膀图案的，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萧靖用它点着了烟，倚在门边等着小牧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吹了一上午的风变凝滞了显得闷热格外明显，早上负责打点的小安给她电话说今天风大不适宜外出，问是不是改成别的项目要好一些。 “等下我去问问小牧，你先安排着别的吧。”挂了电话看到已经快十点，微微诧异着一向早起的小牧今天怎么没过来喊她。 席小牧喊人向来就是三部曲，敲门，掀被，搔痒痒。 偏偏她就是怕痒，简直是怕极了，每每都是笑到快哭地从床上起来，后来只要清晨听见了小牧的声音她就会下意识地坐起来。认识小牧之前的生物钟是颠倒的，多亏她，硬是把自己扳回到正常的轨道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比小牧大三年，早毕业了，游手好闲偶尔接点模特工作，都是些服装杂志。有期情人节主题，编辑让她反串男性跟另外一个模特合作拍个特辑。小牧那天没事，也跟着她一起去。萧靖怕她闷，提议着：“要不你到咖啡厅那边坐着等我，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完成。” “看着你工作也很有趣啊，以前看着杂志上面的模特都美得不像凡人，如今能够亲眼目睹我也很开心的。” 主题是情人节，免不了要跟模特有很多暧昧亲密的动作互动，萧靖不时看向依旧笑吟吟的小牧只觉得尴尬，主摄好几次都说她动作不够自然太过僵硬。但萧靖人气高，她的身世没有刻意隐瞒，被外面传得很神乎，拥趸多得每期杂志是否热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期萧靖露不露面。 往日萧靖很多都是一次出片，甚少会有今天这种状况，难道是反串性别不习惯？不，萧靖向来都是他负责主摄的，三个月前那期她也是反串男性，衬衫开叉到肚脐一手搂住被安抚好的豹子也毫无惧色别扭。注意到她今日还带了朋友，心思都被这个娇小的东方女孩给勾去。 早有人跟他说过，萧靖的性取向。他见怪不怪，如今想来，多看了几眼那个坐在角落捧着一杯热咖啡暖手，偶尔会逗着路过的野猫玩手指捉迷藏的女孩。 跟萧靖合作的模特被换成小牧，所有人都错愕了。他不以为然，坚持道：“既然主题是情人节，不是情人又怎么能够拍出那种感觉？” 席小牧紧张，他只让她放松像跟萧靖平常逛街约会就好。萧靖也跟她，你就看着我好了，其他的都是路人而已。 片子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说。那一期是卖得创了高峰，也有别的同行过来打听席小牧的资料，娱乐报的企图八卦萧靖的私生活，杂志社的想让小牧过去拍些甜蜜邻居小清新的题材。 不少读者看着杂志里面的小牧都羡慕不已，能那样被萧靖看着抱着，或是萧靖从背后捂着她的眼睛在旁边亲吻过去。 席小牧从萧靖嘴里知道这些后，跑去买了副墨镜说：“看来我以后出门要戴它，不然遇上你某些狂热的粉丝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小牧不知道，她跟杂志社拿到那些照片的原片，拿去晒成照片做成了一套相集放在房间。偶尔睡不着，便去看看它。翻得有些旧了，正让人多做几本出来。 里面的小牧或惊或喜，比一般的模特少了造作多了真情流露，多么的美好。 只是…… 早上她去小牧房间没找到人，打手机却是关机状态，想找陈信楠一起找她却看到小牧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萧靖觉得眼睛有些酸，侧过脸抬头看依然蔚蓝的天。 事情来得比她预想的快太多了。她原以为没那么快的。 也许小牧还要洗个澡才出来。她洗澡最慢了，没有一个小时都磨叽不出门。 一根烟抽完，风里多了一股咸味。 怕是要下雨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banyan tree的工作人员正在做房间清洁。有在替换床单，也有在清理地毯的，还有一个正把花瓶里面的百合花抽出来放进垃圾车里面。 “她呢？”席小牧问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负责六号帐篷的abbey跟她解释着：“萧小姐她半小时前退了房。” “怎么……难道……”难道她看到她跟陈信楠……肯定是了，不然就算是萧家有什么急事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对她说一声就这样走了。萧靖她要去哪里，萧家全都定居德国，她必然也是回德国的。 怎么会？ 昨晚的事她朦胧中还带有点印象，她喝多了酒被另外两个男的带着走，幸好后来陈信楠追了上来，再往后的事她不记得了，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是想起些只零破碎却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 脚还是沉沉的，像是以前高中突如其来的体能测试，初中以后就没怎么跑过步的她突然获知要跑800，跑完初时没感觉什么就是有点累，等睡一觉醒来，抬腿又酸又痛如同灌了铅。 陈信楠在后面扶着她，眼看她下床后好几次都腿软差点要摔倒，颇是有点愧疚。刚开始是药力作用席小牧缠着他不放，等到后来却是他不放手。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所以，便让自己稍稍贪婪一点。 小牧捉着他的手问怎么办？ “就算她要回德国，也得先到马累机场飞上海，再转机回去。”陈信楠翻过手腕看时间：“如果我们现在搭飞艇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追过去吗？见了面又要怎么说？她让陈信楠去找船，自己先去给萧靖拨个电话过去。 在自己的房间找不到手机，最后在陈信楠房间的地毯上面找到自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不过banyan tree的房间里面都有座机，快速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后，等了片刻总是被人接通了。 “hello？” “是我，小牧。”席小牧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问：“你在哪里？” “船上面，快要到机场。” “你生气了吗？我昨晚是喝多了……”席小牧无力地扶着额头尝试解释道：“我昨晚睡不着出去走走，没想到后来就喝多了。”她跟萧靖之间虽然没有比亲吻更进一步的接触，但毕竟是恋人关系，她跟陈信楠昨晚那个……算是出轨吧。 但昨晚对她来说就像场梦，该发生的发生了，她感觉并不深刻陈信楠早上也试图跟她解释着事情，只觉听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马达的声音很大，周围又是高速掠过水面的撞击声，杂音中，她听见萧靖的叹息声。 “你别追过来。我现在也有点混乱，让我们都先静静。” “不要……你说了还要带我去水底看珊瑚礁的，你给我回来。” “我让小安过去陪你。” “不要……”席小牧干脆抛出撒手锏：“你要不回来，我今晚就不吃饭。” 等陈信楠联络好了快艇，却被告知用不上了。马累跟madivaru的距离不少，就算萧靖立刻掉头，要回到这个岛也要一段时间。 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窗子是打开的，门也是开着的，不时有风经过却也似绕道一样，陈信楠觉得闷热又压抑，几次张开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tm的算什么啊。陈信楠觉得气闷扯开衬衫领口，看着他名义上登记了结婚的人趴在床上一声不吭。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闷坏了，伸手去把她翻过来。 “别碰我！”转过来的小牧脸上都是湿的，她厌恶的表情更是刺痛了陈信楠。 她指责他：“都是你，要不是你阿靖她怎么会生我气！” “好心做了驴肝肺。要不是我你今天早上都不知道在那张床醒过来。”陈信楠走过去把空调打开。想起从起床到现在，他跟小牧两人还什么都没吃，问她想吃什么。 席小牧抱着被子一副欲哭无泪用鼻子哼着发声音：“我什么都不想吃。” “我去给你点份海鲜粥好不？不舒服的话吃点清淡的清清肠胃吧。” “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席小牧捉起一个枕头出气地朝他扔过去，正中陈信楠脑袋。 还扔他呢！一直憋着没说的话突然被打开了开关，倒豆子一样就哗啦啦地倒了出来：“你昨天的酒里还被下药了缠着我不放，不然以为我饥渴难耐那么想跟你上床？不吃不喝？等下你体内要害残留些什么你回头别找我帮你解决！” 席小牧把剩下的那个枕头也给他扔过去，又中了！高中体育考试，她补考了四次投篮都不及格，后来还是老师见她可怜兮兮给放过，没想到现在倒是一人一个准。原本只以为单纯喝多了酒后乱性，压根没想到被下药，不过昨晚感觉的确有些不对劲。 可她仍嘴硬：“是我饥渴难耐欲求不满了又怎么样？你那么嫌弃你把我扔在浴缸里泡一晚不就得了？你管我干嘛！” “席小牧你别仗着我爱你就把怨气都撒我身上来，昨晚是谁一个人跑酒吧待着，你就是被下一百次药也是你活该！”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陈信楠看着席小牧整个人都发怔，自省方才是不是语气过重，毕竟昨晚他也是抱着私心才没真把她扔到浴缸里面不管不顾。 “对不起，我说话太重了。我让服务员回头给你送吃的过来……” “等等！”小牧打断了他的话，无法置信地问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也没反应过来，只说：“以后一个人别自己跑酒吧去，太危险了。” “不是这个，应该是上一句。” 他说他爱她……陈信楠也忍不住伸手捂嘴。 他居然说出来！藏了整整十几年的话，是他用钢筋水泥尘封到心里外加铜墙铁壁严严密密保护的真心话，竟然一个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但也没什么好否认，那都是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静静地等着她长大，就算她尚自懵懵懂懂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他也准备将来要把她拉出象牙塔用亲吻用温柔体贴甜蜜蜜的言语去告诉她…… 哪怕她骤然远走他国长达五年，他还在原地，还住在那个大院，还住在她家的隔壁，他不仅永远都是她的楠哥哥，也会是她的陈信楠。 “是的，我想告诉你很多年，我爱你。” 4 （四）对着星空写我爱你 “第十七个了……”潘大嘴看着那个跟小牧同期进来的新晋职员小黛拿着文件夹哭着从上头办公室出来。 席小牧按亮了手机发现差不多到十一点半，才松了口气把文件存档准备去解决人生大事来着。弯腰拿出柜子里面的包包，顺口问道：“什么七个？七个小矮人？” “不是啦，是今年第十七个跟总监告白失败的人。咱们总监的魅力真是招蜂引蝶，女的就算了，三月份找了个青靓白净的小帅哥进来，结果后来被掰弯了告白来着，遭拒后辞职走了。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才来个帅哥，多养眼啊。”潘大嘴用文件夹顶着下巴，腻歪地又感叹：“不过还是总监最帅！” 席小牧摇着头笑，一边将萧靖的号码按出来一边跟她总结：“没听说过吗？这年头的好男人不是别人的，就是男人的。” 等潘大嘴看着萧靖挽着席小牧的手，还在她脸颊习惯地亲吻一口后，不由得再补充一句：“这年头的美女不是别人的，也会是女人的。”日式的榻榻米上端放着矮脚木桌跟屏风。院子里头大概有只颤，锲而不舍地腹腔共鸣不胜其烦。 席小牧好奇地企图用目光搜索那个小小的身影，巴不得在绿意盎然的院落里面将蝉捉起来关到隔音玻璃做的瓶子里头，好让她能得瑟地看着它说：“来啊来啊，叫得再大声我也听不到了！” 其实里头的它也听不见她的嚣张。 “外面的太阳正猛，看久了伤眼。”萧靖跪坐在木桌旁边招呼着小牧：“快过来吃鱼生。刚到的三文鱼，半肥瘦很匀称，你应该会喜欢的。” 蝉鸣是烦人的，不过把木门拉拢好，声音就低下去。就是可惜了满园美景看不到。 “工作的习惯吗？eric没欺负你吧？”席小牧目前在杂志社的美编工作是萧靖给介绍的，总监eric跟萧靖是校友老相识，见她把小牧介绍过来，大松口气地问道：“你的？太好了，这次不用顾虑是不是又会被我拒绝然后辞职。jim你大概不知道总部为了分公司的人事问题，都想把我调回去了。” “调回去也好啊。环境怎么说都比国内好。”萧靖是陪着小牧回来的，最好以后再把小牧带回去。 eric张合着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句：“我不想回去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 约在大溪堡自助餐厅，席小牧在海鲜区域挑挑拣拣老半天，旁边的侍应帮她端着两碟半满的食物回来发现餐桌旁的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识趣地不闻不问，只专心于食物。 都说喜欢笨女生？其实也不然，旗鼓相当是最好的，只不过要懂得该装傻时装傻，进退拿捏知道分寸，撒得娇卖得了萌适当时候关心体贴，才是上上之选。 那是需要智慧的。幸好小牧也不太笨。 “工作还算轻松，刚进去，他们也没给我安排太多。”席小牧挺满意目前的美编工作，工作压力还是其次，最最怕是遇上奇葩女同事或是胡搅蛮缠的男同事。席父想让小牧去陈信楠舅舅公司里面当助理，但是专业不对头，何况陈信楠也在。 他也在那里才是最要命的！ 自从那天……他跟她说了那句话，从此避他如妖魔鬼怪一样。 哪怕讨厌她，当她是妹妹统统都好，唯独不要说爱她。 席小牧想，他跟自己表白，这对她来说反而有点残忍. 转眼就是七月七，最是传统的情人节，关于那天怎么过的话题已经蔓延到了同事间任何一个时段，泡茶聊天午饭蹲厕所，就连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小牧也被安子琪拉着问：“小牧啊，你七夕那天有约不？安姐我那天晚上有相亲但是一个人去很忐忑想找个人陪，你能陪陪我吗？” 还不等席小牧说一句“这个我还要问一下阿靖”，安子琪已经接着说：“不过你到时陪我去的时候记得化个大浓妆好衬托衬托我，不然我妈过年准得劈了我说我怎么已经三十都还没嫁出去啊！” “那个……不好意思，我结婚了，我得回家过。”席小牧笑得很甜地跟她表示惬意，再说了句抱歉了马上转身忍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 张大嘴坐她对面，自然将她偷着笑的表情一览无余，又朝过道那边看到一脸懊恼的安子琪，马上在扣扣上给小牧发了个震动外加一句话：子琪她是不是找你去陪着相亲？ 牧牧 10:02:11 = = 啊……你也知道啊。 八方来吃 10:03:41 她是不是还拉着你说让你到时候化个丑妆来烘托烘托？ 牧牧 10:04:02 嗯 八方来吃 10:05:53 她怎么每年都来这么一着……上一年小c被她拉过去了，结果呢，后来人回来给咱几个姐一说，我都恨不得去找安子琪理论理论。 牧牧 10:06:13 怎么？相个亲应该不止于会有什么事吧？ 至于 八方来吃 10:09:40 她简直是踩着别人烘托自己。把小c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夸着自己怎么怎么贤良淑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牧牧 10:09:56 我刚刚直接跟她说我结婚了，要回家过。 八方来吃 10:10:07 干得好！ 肯定气死她！ 唉？话说你结婚了？假的吧，你还这么年轻 牧牧 10:10:55 呃……那个…… 八方来吃 10:11:02 哪个？ 牧牧 10:11:10 总监在你背后…… 张大嘴回头一看立马的花容失色，连忙想把扣扣对话的窗口给删了，却不小心给按成了ps的文件框！还手忙脚乱地把提示保存的文件框给选了确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忘记按ctrl+s啊，她没保存啊！！ 全办公室都听到她的哀嚎声…… 血泪一样的教训，大概所有学设计的人都会试过至少一次文件来不及保存各种手贱关闭或者电脑死机…… 席小牧那天坐在她对面一直听着她念经般地念叨着ctrl+s来着…… 临到下班，萧靖过来接小牧，见小牧还有收尾工作就坐到一边等。eric出来见她在，熟稔地打招呼：“等小牧？” 萧靖穿着夏奈尔连身裙，搭配了较为浓烈的红唇和延长的眼线，别致的妩媚。抬头朝着他说：“明知故问。” 室内的同事们隔着玻璃不时瞟向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两个人，私下组建的小群里面马上沸腾起来。席小牧点开那个欢腾跳动的扣扣群图标，几十条聊天记录马上弹出来。 不少人猜测着接待室里面的萧靖跟总监的关系，有人认出她来过公司接小牧下班马上点名小牧出来爆料。 “他们是校友……”席小牧很老实地说着实话。 底下马上一堆人接着猜。 有言之凿凿仿佛曾经目睹两人手拖手在梧桐大道散步一样：“铁定是余情未了。” 也有文艺版的大发感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最让席小牧吐血的大概是台言苦情版的：“咱总监虽然貌美如花，不，我是说他，英俊潇洒，但毕竟年纪不小了。该不会当年他们要谈婚论嫁了才发现两人是亲兄妹来着？所以各自苦痛不已远走天涯却又在此时此刻偶遇？”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席小牧的解释虚弱得如同沙漠里的孤舟大海里的浮木，瞬间就被淹没。 学艺术的最不缺乏的就是想象力，各种突破天际惊人艳的奇思妙想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啊…… 所幸下班的时间到了，eric走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马上该继续ae排版的继续ae，该是ps添加素材的继续ps，也有不用加班的像席小牧一类的马上保存关机提包走人。 坐在车上，小牧跟萧靖说：“家里让我跟他回去一趟，说是婚后一个月只回去过一次，是不是都把他们二老给抛诸脑后。” “你跟他联系上了？” “没……” “那你今晚回去要跟他们坦白吗？从马代回来半个月，你都住我那边，就连陈信楠的电话你也不接。你是躲他还是躲你自己？”末了，萧靖打着方向盘补充一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席小牧也知道不是办法，但又能怎么办？提离婚？她爸准得把她打个半死。不提？就这样拖着连好朋友的关系也无法维持，拖着两地分居早晚也会被知道的。 不知不觉到了大院门口，警卫室的人出来让萧靖登记，席小牧说不用了。 “也许我陪你进去会好一些。”萧靖说。 席小牧摇头，朝着西南方某栋楼看了一眼说：“我还是先拖拖看，你先回家里，晚点我打车回去。” “好吧，我回去等你。”萧靖说完倒车回到路口，很快就消失在小牧视线内。 站在自家门口十分钟，席小牧脑海里至少闪过三次想要扭头走人的念头。踌躇着要不要伸手按门铃，手伸了出去始终没法按下去。 “小牧？”席父提着公文包跟钥匙刚好下班回去，见自家女儿站在门口，不由得笑了：“看你啊，又忘带钥匙了吧？以前三天两头忘记带，回头跟你妈应酬回来还得上隔壁把睡着的你抱回家。简直像头小猪。” “都陈年旧事啦，爸你还笑话我。”席小牧吐着舌头让在一边，好让席父来开门。 前一晚说好让小牧回家吃顿饭，李香兰早早去买了茅根竹蔗，加上马蹄跟胡萝卜打算熬些清凉的汤水降降火。 见还蒸着鱼，席小牧嘀咕着抱怨：“妈，你明知道我就不爱吃鱼，怎么还弄上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卡过鱼刺在喉咙，席小牧是彻底对河鱼敬而远之只偶尔吃些骨头大而少的海鱼。 “这是鲈鱼，刺少，健脾补血呢。还有扇贝没蒸上。夏天太热，想给你炸香酥骨，又怕上火，还是蒸的清淡。”李香兰剁着蒜蓉，回头问她：“阿楠呢？怎么不是一起来？” 完了完了，席小牧压根就没跟他说，他会出现才怪！ 正说着，门铃响了，李香兰猜是陈信楠，席小牧喃喃道：“不是吧……” 果然是陈信楠，席小牧一脸见到鬼似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摆明不想见到他的表情，他在席小牧脸上看得一清二楚丝毫不漏。扬着眉，他反问：“这也是我家，怎么我不能来？” “你家在隔壁！”席小牧反驳。 那头厨房里的李香兰问小牧是谁来了，她只好瞪了一眼陈信楠后讪讪地回答说：“还能有谁，隔壁家的呗！” 瞄到他手上还拎了两瓶红酒，席小牧又惊又疑，凑近了压低声音问他：“我们的事你跟他们说了没？” “我要是说了，你还能全须全尾地站我面前？”绕过她，在门关换了鞋走进去，陈信楠用一种很亲切的语气跟李香兰说：“公司进了几箱酒，舅舅让我拎两瓶来。妈，红酒特美容了，等下您试试这味道对口不？要喜欢我给您订几箱放着。” 在饭桌上放下酒，陈信楠很是自动自发地到厨房打下手，相比之下，李香兰免不了埋怨小牧向来只会挑剔着吃的，半点都不帮忙。席父从书房下来，笑着跟自家女婿点头算是打招呼。 席小牧抢着在席父的左边坐下，李香兰让她到右边跟陈信楠坐一块。她撒娇不要，搂着席父的胳膊说：“我要蹭点父爱嘛~” 李香兰噎她：“怎么不见你过来蹭点母爱？” 一顿饭下来，两老问起他们婚后生活。李香兰深知小牧从小被人纵惯，便问陈信楠小牧在家做不做家务，早上有没有赖床，还是不是不吃早餐就出门上班？ 手里捉着筷子，席小牧嗖嗖朝陈信楠射去两记“说错话就要你命”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陈信楠半眯着眼睛嘴角含笑地说道：“她刚进公司比较忙，这不，拖着今天才来看你们两老，家里都是我在收拾。早上醒来总发现肚皮上横着一只脚，小牧她向来睡得像小猪……” 席小牧是悬着一颗心在听，转而脸一红马上阻止他继续说：“你才像猪！”但她睡相不好是席陈两家皆知的。 刚上初一，午夜凶铃席卷全球，席小牧就是其中一个被吓得自从看完连镜子都不敢照的人，每回梳马尾去上学靠的都是手感。偏屋漏逢连夜雨，席父跟李香兰申请了年假，计划去趟欧洲弥补当年条件有限未能体验的蜜月行。 自从小牧出生后就很少去旅游的两老无视她的“一个人在家会怕得要死”等等话语，自动当成这是对父母的另外一种撒娇和依赖。 提前一天就“狠心”地把她打发到隔壁去，席父还开玩笑说着：“有你楠哥哥陪着，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身。” 陈家的客房不少，赖在陈信楠房间享受着他的指导做功课，完了赖在他房间里面唯一的床睡觉。席小牧本来就个人小发育慢，陈信楠尽管满了十八岁念高三，但还是心无邪念地答应陪着她睡觉，权当床上多了个半大的洋娃娃。 就是她睡觉不老实，不是把被子都抱走让他受凉就是把他当被子抱在怀里，呼吸和rǔ香都在颈项间蔓延开来。 最最要命的是她还动脚，先是扫荡过他那不该碰的位置，最后干脆就搁在他的肚皮上压着他，让他一个晚上尽是睡不好，春色旖旎跟夺命狂奔的梦前赴后继地出现着。 几天下来，同桌张浩然笑他是国宝，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劝他：“学业虽重要，健康诚可贵，不要太拼命了……”终于等到九点半，席小牧把最后一片西瓜消灭干净后说着明天还要赶着去开会。 在两老安心的目光中陈信楠搂着她离开，等走到路口，他问她去哪里。 “回家。”席小牧朝路边走去，手腕却被人捉住。 “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 陈信楠几乎是咬牙切齿：“万一你出了意外我……我怎么跟阿姨他们交代！” 报了个地址，席小牧坐在后座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无声地扭曲着外面一切风景。雨下得突然，刚上车没多久就哗啦啦地泼天大雨，砸在车顶上面嘟嗒嘟嗒敲击乐似的。 不是不庆幸自己没有打车走，要多站在路边一会儿准被淋成落汤**。 走三环，不料却堵了。 据说是前头一个出口发生了交通意外，有狗突然窜出把人吓了一跳，急刹转方向，最后撞到路边墙上。男车主伤不要紧，但是副驾驶上的女人流了一车的血，头撞破了 其实他跟她之间何尝不是堵住？陈信楠想起在马代他终于把多年心迹表明后，她却哭了……什么都不说，就是一直哭，哭到他心烦意乱。最后忍不住问她到底哭什么。 她骂他混蛋！皮诺曹！世纪上最讨人嫌的衰人！ “我句句都是真心话，哪有骗你？” 她从泪水中抬头，就像法庭上面原告一样指责他：“你说，你结婚前都跟我说什么……你说你喜欢男性，婚后我们互不相干，说我们自小像好兄弟一样长大，我跟阿靖之间的事你不会打扰我们……”喉间有东西，席小牧抽泣了一下继续说：“……可你……可你现在却说你爱我……”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我讨厌你……陈信楠我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再不想见到你！” “……算我求你，你不要出现我面前好不好……” 她的最后一句是：“等回去了，我们离婚吧……” …… 窗外大雨滂沱，陈信楠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后头的人歪着头靠在窗上，半张着嘴睡着了。 很累吗？ 若是从前，她累了就爱耍赖，硬是把繁重的功课推给他做，还美曰其名说是帮他温故而知新。 自小看着她长大，她几乎所有第一次都是在他的见证下发生着。第一副眼镜是他陪着她配的，他在旁边看着她拎着一款款的架子都觉得奇怪，迫于视力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选了较为轻薄的塑料合金框；有次月事来了，李香兰忘记给她准备，她扭扭捏捏着踌躇着，也是他硬着头皮在一众异样的目光中走到那片贩卖卫生巾的区域拿起她习惯的牌子去前台结账。 但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那晚炽热疯狂欲罢不能的情况下，他还是感觉到的。 是不是，当年她负气跑德国后交过男朋友，却被狠心抛弃，最后才跟萧靖走到一块？ 陈信楠也不是傻子，萧靖也许是真喜欢小牧，但小牧对萧靖，也许还不及他，靠近她内心那一块。 那丫头自以为瞒天过海演技堪比奥斯卡，其实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选择无视，选择包容，选择自欺欺人。 唯有爱她的人才会被她伤害。若不是在乎，谁会理会你悲欢离合过得好不好三餐是否有定时吃。 前头的交通意外大概是被处理了，阻塞的交通被一点点疏通开来，去萧靖那边应该从这个出口就下去，但是陈信楠把方向盘转了，驶过那个出口继续往前开。 朦胧中手机铃声把席小牧唤醒，她摸着额头把电话给接了，那头是萧靖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啊……我在路上了……刚堵车睡着没看到短信……等等，这边方向不对吧。”小牧捂着听筒打量着窗外的景色，跟陈信楠说道。 陈信楠没理她，自顾自地继续开着车，虽然只来过几次不过小牧还是有印象这是往他们那栋三层别墅的方向。“我要回家，你这是往哪里开？” 陈信楠肯定地告诉她：“这是回家的方向。” “我要回的是萧靖的家，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出尔反尔？行了，停这里，我下车自己打车回去总行吧？” 陈信楠没把车停下来，还把车门都确认地再锁上一遍，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她也从后视镜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除非把车门踹坏，不然就只剩拿把刀子架他脖子上了。不作徒劳之举，席小牧往椅背靠着冷冷地继续从后视镜盯着他问：“绑我回去？我有手有脚的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好玩吗？” 尖锐的刹车声在路边响起，陈信楠一摆方向盘在路边把高速行驶的车给逼停下来。不少路人都把目光聚集过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交通意外，见地上也没躺着什么便又继续该干嘛干嘛。 捉着方向盘的十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陈信楠忽然不可抑制地笑着，席小牧听得莫名其妙快要认为他早上是不是从楼梯上摔了一跤，要不然就是脑袋被门夹过——成了神经病。 一整晚都神经兮兮，时而正常，时而发疯。 好不容易等笑得缓过气来，他说：“当年是你跑太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如果给我一个时光机，我不求知道福利彩票的头奖号码，也不求回到高考现场重新把卷子再做一遍。我只想回到五年前跟你说，‘好啊，我答应你做你男友。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去登记，怎样？’” “别说了……”席小牧捂着眼往后仰，声音沙哑：“看过一个微博没有？说的是很多人都自以为付出了很多，但是对方要的是雪梨，你却给她一车苹果。不是说你不好，你什么都好，但是点子不对。现实哪有如果，如果五年前我没跑去海边就不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人说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过了那些我们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从此只能回首怀念。 “五年前……”陈信楠嗅出那么些苗头。五年前的不告而别背后藏着什么原因他想知道很久了，去问席父和李香兰，他们只说是小牧自己报的志愿，甚至就连陈家妈妈也只跟他说：“还不都是你的错，嘴贱惹的祸，活该你惦记着小牧一辈子。” 一瞬间，有过可怕的猜测像长满水藻的河流里面的泥鳅滑过陈信楠的心底。 小牧出国不久后，他也不是没往哪方面想过，但是，这对小牧来说结果太可怕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怎么可能还会面对他！ 所以她不告而别一走五年！ ……原来是真的吗？不、不，她自己可没说过发生过什么事，只望着那样可怕的事情没在她身上发生过。 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再去面对小牧。 归根到底，他当时要不是嘴贱口快说出那句话，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陈信楠双手捂面，只觉口鼻都被人用浸湿的棉花堵住，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深呼吸过后的席小牧发觉驾驶座上的他忽然也沉默下来弯着腰，似是十分难受，忙惊道：“腹绞痛吗？要不要紧？”用力摇摇陈信楠的肩，看着他侧脸青白青白脸色都变了，耳根是涨红的，后背是细微的颤动，这简直要把小牧给吓坏，伸手进包包里面把手里掏手机要打120。 猝不防及手腕被人捉住往前一带，整个人便撞入了陈信楠的怀抱里。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远处的景物都呈现着融融状态，脚下踩着个大蒸笼，张大嘴觉得自己一身脂肪用不了多少就会像铁板上面的培根一样嗞嗞发响肥油满地。 一旁的席小牧也没有比她好上多少，同样的汗流浃背，湿腻的刘海都贴在两颊。 大热天的连把伞都不打，走上十分钟，简直要人命。偏偏这个采访是这期的主打，男色时代，买时尚杂志最多的人是谁？毋宁说，必是女性为主！ 小c总结过，也不是没有男性买我们杂志，不过要么就是娘泡要么就是gay。横观我们读者群，唯有一类人绝对是通杀般的存在，那就是黄金单身汉。 单身嘛，那就是对象未定性向未定，任何人都能够想入非非。再者，哪怕结婚了也不要紧的，等黄金单身汉采访完了，下回把目标转移到魅力男人身上也是好的。 没有比离婚更不费力的事了。张大嘴如此说，只要是魅力够，管他结婚不结婚呢。 小牧在小组讨论会上面不断地记录着她们的重点，也构思着版面到时候要怎么安排。虽然现在她还只是负责资料整理或者初稿排版，但在初稿争取接近定稿那么麻烦就要少得多了。 负责联系的张大嘴跟那位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地产大亨助理联系过，近两周内就只有今天中午饭前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出门时候天是yīn的，于是两个人都忘记带把伞，没多久居然给放晴都快要把人烤熟。 到了指定地点，比原定时间还早十五分钟，张大嘴拉着她就奔厕所里面整理整理，不然蓬头垢面的哪能见人啊。 幸好是星级酒店，吹风等一系列用品都一应俱全，吹干汗湿的头发跟衬衫，来不及买套新的换上只好先喷点香水。小牧整理得差不多就抽出事先百度回来的资料，默默再多阅读一遍。 晏付峰，三十一岁，本科毕业武汉科技大学，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进修硕士。原地产大亨之一晏江南的独生子，回国后跟着父亲接手万盛集团。《福布斯》上年榜上国内第三，不过日常低调，极少的接手娱乐媒体的采访报道。 确定人选过后张大嘴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去联系，三番四次打到助手那里也都被婉言拒绝。出乎意料的是三天前她不死心再打过去，耐不住她的孜孜不倦坚持下，对方助理而且表示对策划案较为满意才终于获得机会。 主访人跟负责人是张大嘴，席小牧是跟着来的摄影跟助手。 既然生活低调又不热衷生活在镁光灯下，那般地位的人每张被公布跟刊登的照片必然都是被过滤后的结果，符合对方一贯的审美跟偏好。席小牧也是做足功课，研究过所有照片的角度跟神态，避免审稿时候被人下令撤照。 等了又等，联系对方助理却获知对方塞在路上，估计即使来了也没空接受采访。 “耍人吗？”这种临时取消情况屡见不鲜，但是付出太多准备太多，过大的期望遇上破灭，饶是张大嘴也难以平静。 晏付峰……席小牧念着手上的资料，安慰着张静娴说：“要不我们再等等，等他吃完饭能不能抽十来分钟空闲。”张静娴不同意也得点头，采访不到资料回去也只能从网络上面挖资料，还不如就等等看。 到了饭点时间，萧靖是准时地来电问她吃了没有。 “没呢，在等人。”小牧摸摸肚子也觉得有点饿，以为萧靖要过来送吃的谁知对方却说跑新疆拍摄中，要两天后才回来。不由得带着浓郁撒娇意味抱怨道：“怎么你也这么突然！” 柔着声音安慰，萧靖说：“我让福记给你送**丝粥好不？昨晚你回来不舒服，我忘记跟你说一声。” “算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公司。约好的采访对象临时放飞机，我跟同事抱着侥幸的心理正在等等看。” “要不我帮你约约看，对方是谁？” 正说着，张大嘴对她喊：“快，出电梯了！”匆忙跟那头说拜拜挂了电话跟上，席小牧觉得自己都快赶上娱记，活脱脱就是个狗仔队的存在。 最终却还是被拦截在门外，助理淡淡地说着抱歉，说下次再约吧。 “能不能请晏先生饭后拨个空，就是在车上的十来二十分钟也好。”张大嘴还在试图谋求机会。 助理摇摇头说：“真不行，晏先生约了人午餐，饭后我们还要赶上海。若要安排采访恐怕会耽误行程。” 左肩挂着单反和两个镜头，早就酸痛了，席小牧伸着手揉捏着肩膀，背后有人叫了一声：“你怎么找来了？” “少臭美了，我不是找你，是在工作。”想起昨晚他像个孩子伏在自己肩上哭着，席小牧看陈信楠始终不自然。她拒绝跟他回去，他平静之后不发一言地送她回萧靖家里。 陈信楠指着包房，说：“你吃饭了没有？我刚好有个饭局，不介意带个家属去。” 若平时席小牧必定一脚踹过去说“谁是你家属来着”，但他指着的房间恰好是那位晏先生进去的那间，如果…… 有陈信楠带着，小牧跟张静娴总算是顺利地跟晏付峰见上面，坐在席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先是皱着眉头看着他身后跟着进来的二人，随即听到介绍又不由得笑了。 “门口碰上了老婆，还惊讶怎么查勤查得紧也查得巧。谁知是工作缘故守到门口了。我说付峰你怎么也给我个面子，拨个空让小牧把你赶紧采访了好回去交代来着。”席小牧没好气地挣脱底下陈信楠牵着她的手，又碍于众人，挣不开就只好瞪他一眼。 罢了罢了，还得傍着他的光，席小牧只好对所有人礼貌地笑笑便坐了下来。 采访最终得以完成，幸好晏付峰卖陈信楠面子把席小牧跟张静娴当是朋友一样只要不是太私人的问题都一一作答。 注意到小牧几乎都没怎么动过筷子，陈信楠说：“昨晚在家里吃多了扇贝这会儿腻得没胃口？”声音不大，但是房间里有耳朵的人都能够听见，低着头纷纷会心一笑。 晏付峰笑他：“四个人里面除了你都还是光棍一个，这样明目张胆地秀恩爱你还厚道不厚道？” 旁边的邵天鹏啧啧两声刚想闹闹他们两个就被陈信楠一记眼神给逼回去，只好转头跟张静娴聊天：“张小姐跟席小姐都是尖端杂志编辑？是不是尖端里面的员工个个都是大美女？看得我都想跳槽去尖端了啊。” “得了，幸好你是心理咨询不是妇科医生，不然病人丈夫都要找你急！”陈信楠回头见小牧似乎真没什么胃口，一边唤侍应过来一边埋怨晏付峰说：“付峰啊，看你把我老婆给饿得过了饭点，这会儿都吃不下饭了，你说怎么赔我啊你。” 用餐巾纸擦擦嘴，席小牧说：“不关晏总的事，早上起来就不太舒服了。” “要不喝点粥清清肠胃？”陈信楠问小牧：“这里广东粥挺地道的，及第粥还是**丝粥？”菜单上面粥类繁多，小牧没胃口地说着“随便”，陈信楠点了其中几种让侍应都上一碗来。 陈信楠从鱼背上夹出一块没鱼刺的肉放到她碗里，微冷的鱼肉有腥味，她夹起送到嘴前皱着眉就把那块肉放到碟子上。 后来粥上来，席小牧也只是吃得下半碗。 走到电梯前，张大嘴对着陈信楠笑笑说：“要不你送小牧回家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我还是跟你回公司吧……嗯……”胃部有轻微的翻腾，席小牧捂着嘴扶着墙。不等她抗议，陈信楠便扶着她进电梯说：“那就劳烦你帮她请个假了。” 张大嘴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地跟着进去，微笑着挥挥手目送着电梯门关闭。忽然吐着舌头耸耸肩，嘀咕着：原来是真的结婚了啊…… 触碰到她的指尖，三伏天里面竟微微发着冷。 下一刻她便倒在他的怀里。 五个小时后，陈信楠站在厨房里面用汤勺搅拌着一锅白粥，嘴角始终溢着微笑，小酒窝若隐若现。 眼看白米全都熬得开成花，滴了两滴香油关了天然气盛好半碗放入勺子准备摊凉。夏日的日落比较晚，带着暖黄的光线投射在白瓷碗上，高光的形状是窗户的两个长方格子。 端着粥进去卧室，床上的人蜷缩在床中央，把头都埋进被子里面反倒是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在外面，两截小腿撑在被子外面，那张可怜的蚕丝被有三分之一都被踢到地上去。 “怎么还像个小时候一样？”喃喃自语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面，陈信楠一边替她掖好被子一边思考着过段时间要请个家政回来打扫房子，房子这么大，加上小牧也需要个人贴身照顾着。 居然就要当父亲了，想到这个陈信楠忍不住伸手拨开被子，用指腹轻轻扫着芙蓉面上两堂细眉。瘙痒感弄醒了席小牧，眼皮睁到半开，见是陈信楠皱皱眉又想拉着被子盖着头继续睡，睡个天荒地老。 “不能再睡，先吃点东西下垫肚子，你今天肚子都是空的，还中暑呢，更要多喝点睡。”最最要紧的是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一个半月的小生命，说什么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宠着惯着，要放在手心里面捂着捧着，加倍地细心呵护。 席小牧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嘤嘤着捏着被子就是不肯放手。他以为她又要睡，手上使上几分力轻而易举就把被子拉开。 被暴露在空气中的席小牧用手遮着眼，陈信楠这才发现床单上面湿了一片，小小的一滩泪迹。一把揩去眼泪，席小牧扑上来捶打他：“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一个大混蛋！” 他完全不反抗，就算席小牧把他剁成十大块他也心甘情愿。 “要打我出气也先吃点东西，不然都像给我搔痒痒一样，软绵绵的。来来来，我熬了白粥，医生说中暑的人要多补充水分，饮食也要清淡些，最好就是喝白粥。”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你离婚！” “不行！”发觉语气凌厉过了头，陈信楠又放软了声音哄着说：“哪有夫妻刚有了孩子就闹离婚的？先吃点东西，其他问题我们回头再讨论好不好？” “我不要……” 陈信楠心里也烦躁，伸手进口袋里面没找到烟。他极少抽烟，都是平日应酬时候才会在衬衫口袋放上一包烟。 “你先吃点东西行不行？” 面对着小牧一句又一句的不要，最终失去了耐性，又怕下手劲儿伤了她，只好抄起轻飘飘的的被子朝她扔过去说：“等你哭完了我再进来。” 换了鞋拿了钥匙，到小区拐角一家便利店买了两包烟，走到门口才想起没有火机。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烟揉成一团朝远去扔了过去。偏偏今晚星光灿烂，带有塑料外包装的烟在夜色下面泛着光。陈信楠觉得碍眼，走过去对着踩了几脚，那包烟依旧得瑟嘲弄一样不屈不挠折射着星光。 良久他懊恼又无力地蹲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地抱着头盯着水泥道路发呆。 5-6 （五）你还是要幸福 等他回去时候，席小牧正可怜巴巴地围在锅前勺粥吃。白粥是甘的，只有些许香油的味道。到了冰箱前面想要找点下粥的料却发现冰箱里面除了几盒牛奶和**蛋外，什么都没有。 也是，新房子才搬进去没多久，一个多月都是陈信楠一个人在，不难猜想他除了早餐会自己动动手，其余两餐都是在外头解决。何况应酬应该也不少，指不准有时候深夜凌晨才回来呢。席小牧撅着嘴，表示没能找到下粥的小菜而失望。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望向门口，刚好跟他目光对上。是他先开的口，问她是不是饿了？ “楼下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席小牧摇摇头正准备说“算了，大半夜的。”，却听见“你要真是不想要这孩子，等过两天我陪你去医院。还有民政局也是。” 她有些不相信：“……你说真的？” 陈信楠没吭声只是点点头，背着她往楼上走去。 席小牧突然连仅存的胃口也消失殆尽，站在厨房里面发了半天呆。 初时进尖端，一切都是新奇，每项工作都充满趣味无一重复。但时间稍长，即便是内容不同，但是走的程序差不多，席小牧盯着屏幕有些意兴阑珊，少了最初那股干劲。 昨天给小牧放了半天假的张大嘴见她今天总发呆，以为她还没恢复过来，不由得关切地问她是不是需要回家再休息。“不了，大概昨晚没睡好而已。”席小牧朝张静娴笑笑，让开一点位置好让对方帮忙看看排版设计上面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昨天拍的照片基本都精修过了，等初步排版和一稿敲定后，最晚后天要去给对方助理过目。 “……整体感觉还有点散。页眉那里给我留个标题位置，等下我把内容发给你。”张静娴轻轻拍着她肩膀说：“要太累就休息下。” 萧靖是下午的飞机回来，知道小牧在上班她回家里整顿过后出来接小牧吃饭。看见萧靖的张大嘴忽然想起了什么，最终只是礼貌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她突然发现席小牧的生活有些混乱。这个跟那个……她最先见着的是萧靖。萧靖比任何男生更加体贴照顾小牧，如工作上无事必然会来接小牧下班享用晚餐。蕾丝这类情况在圈子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张大嘴最初也就接受了小牧跟萧靖。 想起昨天席间中席小牧对陈信楠始终没有太多回应后，她也不是迟钝到说一丝一毫也察觉不出他们的不对劲。张大嘴目送萧靖高挑的背影，讪讪地收拾自己的桌面也准备下班。 别人的人生，她只是旁观者而已。 扣好安全带，席小牧便开始发呆，萧靖连问了两遍想吃什么方才回过神来。 “刺身料理？樱道回转刚到了一批三文鱼，我订下了两斤。” 一阵腥味在潜意识里蔓延开来，条件反射就有反胃感。席小牧叹着气说：“我最近胃口都不好，想吃粥类的食物，或者喝点汤。” 胃口不好？萧靖了然于心地笑她：“是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踢被子还是跑去狂吃？每次我出差远行离开几天，回来你总要闹点小毛病。” “都不是。我怀孕了。” “原来是怀……孕？”后面一个字给活生生替换成了疑问的语气。方向盘上的手微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按下车窗。外面是温热的风，以及慢慢的汽车废气，所以车窗很快又被关上。 “他知道吗？” “知道。周六他会陪我去医院做手术。” “是你不想要孩子，还是他？”应该是小牧吧，那个男人怕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 果不其然，席小牧回答她：“是我。而且他也答应离婚。” 妇科的走廊是极为吵闹的，过半来看医生的都是已婚妇女孩子的妈。几岁的娃娃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尖声拼分贝，要多熊有多熊，所以几年前的网络多了一个新词汇——熊孩子。 说的就是这种。 但也有十分可爱讨人喜欢的，好比说眼前这个有着小鹿眼神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席小牧闲极无聊对着她做鬼脸，小鬼头被逗得眉开眼笑露出没张齐的牙齿，小小的，白白的。 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会不会也是这般的可爱？ 办理好手续回来准备带小牧上三楼主任室的陈信楠，站在楼梯口看到坐在走廊上面的她带着两个小酒窝不停地变换着表情在逗旁边一个小女孩，开心之余笑得眼睛也成一条线。 计上心头，陈信楠忽然狡黠地笑了。 带着小牧去照b超，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小小的一点看不出头手脚，他却盯着出了神。他比谁都想要看着这个小不点慢慢长出手手脚脚，然后呱呱坠地会爬会走，再大些就是牙牙学语用牙齿都没张齐的嘴巴含糊地吐着“爸爸”两个字…… 爸爸！ 就在上年年底梦见了小牧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正说着聊着旧日往事，忽然有个小孩子跑出来抱着小牧大腿喊妈妈，却朝着另外一个男人喊爸爸…… 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淋漓。 他注意到小牧也很认真地看着屏幕，妇产科主任在一旁解说着：“等再过两个月，就可以较为清晰看到手脚，也可以看到婴儿的性别。当然，现在为了阻止人们重男轻女打胎，b超都被严禁了用来判断婴儿性别，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很想预先知道，八周的时候就可以通过验血检验出来。” “要不我们去验验看？”刻意压低声线试图鼓动小牧。 意料之内，等待结果的时候席小牧眼里都是期盼，他适时地推动着说：“你说孩子会比较像你还是比较像我？还是像我比较好，你太丢三落四的，不够聪明。” “你才笨。”完全没察觉落入圈套的席小牧用鼻子哼出声音说：“还是生个女孩像我才好，比较可爱。” “啊哈，女孩啊，像你的确会比较可爱的。” “还用说！” “那如果是男孩怎么办？” “还是要像我！比较漂亮！” “你很喜欢？大家都说婴儿是部裸机，一切都是出厂设计，从发音到各种软件设备都必须手动输入。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一起买上几部。” 最好来半打，兄弟姐妹全部型号都来一发。 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席小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瞪着他。她居然很欢乐地跟讨论孩子像谁的问题，还听着他拐着弯子的暗示。 她今天是过来做人流的！ 虽然也是很期待有一个像自己的小孩子……只是…… 看着她张着嘴想反驳却说不出话，那头结果出来，护士在喊人：“席小牧。结果出来了，拿一下。” 陈信楠握住她的手，坐在凳子上面视线落在她纤腰上面：“我是不太能理解海底针一样的你在纠结什么。无论你当年遭遇了什么，能不能让我弥补回来？婚姻登记上不会再出现席小牧以外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不然我不会一直等你回来。” 有透明的液体滴落在米黄色的地砖上面。 挂着吊瓶路过的病人见他们一个哭着用手捂脸，一个坐在凳子上面低着头，偏偏两人的手还是连在一起，不由得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想的，有了孩子是好事啊……怎么还哭了？” 陈信楠从座位上站起来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说：“她只是太激动了。” 伏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我爱你我爱你……爱到被窝里面都不够……” 她捶他的背嗔道：“谁要跟你进被窝里啊……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所以满脑子的混蛋想法。”用手背替她拭去眼泪表示让她先坐下来，他自己去拿检验结果。末了还抛下一句：“因为是混蛋才会喜欢你啊。” “陈、信、楠！”席小牧瞬间把手中的手提包当做铅球一样朝他扔过去，可惜控制力不够，没有正中红心。 院落里面新种了一排栀子花，刚种下的，有些根没长好落了不少叶子，席小牧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地摸着末端的新芽。 “花农跟我说，等明年春天就会开花，照这规模，只要把窗子打开就能闻到香味。”陈信楠见小牧在看落叶：“正常现象，等过两天根长出来抽芽很快的。” 抬眼，小牧问他：“为什么种那么多的栀子花？” “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他记得小学那会儿，放学后总要陪她去校长室门口看看那几盆栀子花，后来索性给拔了两棵回来。那晚小牧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的栀子花，眼里闪着点点星光。 “如果一辈子都可以不长大那该多好？” “如果不长大，我又怎么可以跟你登记结婚？”陈信楠想要解开她心里的结，难得小牧离开医院的时候同意回他们的新家吃个晚饭。如果心结能够被他抚顺，那可就不止一个晚饭那么简单了。 他早发现了，小牧并不排斥跟他接触，只是排斥其他陌生异性的触碰，于是他弯起嘴角过去牵起她的手。 “今晚想吃什么？回来时候还没买菜，我们一起去买菜好不好？” 席小牧仰视着他，带着莫名的情绪一样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才问出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什么？”他说过的话不少，她指的是哪句？ 她提醒他：“在马代的那个早晨，你跟我说的那一句。还有中午在医院走廊的时候。这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句，我想告诉你很多年，我爱你…… 那句，无论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让我弥补你…… 等明白过来，陈信楠紧紧抱住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真的……都是真的……我或许骗过父母初中的考试成绩，骗过同事我的酒量有多么好，但我跟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不知道我为了当年那句话后悔了整整五年……想要去德国找你，但是大家不是说不知道你的地址就是不肯告诉我，阿姨她说‘如果小牧想回来她早晚会回来的’的时候，我以为我也许要等你等上十年八年。” 怀里是捉着他衬衫嘤嘤哭不成声的小牧。用下巴顶着她的头，越发地收紧双手，生怕松开了又是一场漫长的空等。 “鲔鱼30公克，罗蔓20公克，绿捲鬚生菜10公克，紫生菜10公克，小黄瓜20公克，蒜末3公克，芥末子沙拉酱20公克，红酒醋5公克，绿芥末酱5公克……”席小牧看着菜单，默默念着，看着萧靖在配搭材料补充说道：“芥末子沙拉酱放多一点。” “鲔鱼的气味你受得住吗？”萧靖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有妊娠反应，都说孕妇不能碰荤腥的食物。 伸着鼻子闻了闻那些半生熟的鲔鱼片，她说：“还好。前两天你不在嘛，我胃口都不好了，这不，你一回来我什么都吃得下。” “少卖嘴乖了。”萧靖把需要搅拌的鲔鱼生菜沙拉递给席小牧，让她捧着到饭桌那边搅拌好了先吃一些垫肚子。自己则围上围裙，准备煎两块菲力牛排。 绑头发的橡皮有些松动，额边飘了几缕头发垂在脸颊旁边。 痒。萧靖伸手去把它绕到而后，却忽略手指上面还沾了酱，染白了一片。 席小牧极为不厚道地笑她变成花脸猫，萧靖啧啧两声也懒得抱怨她会变成这样是为了谁。调了中火热油，在流理台上面把洋葱切成长条片状，等准备好配料再从冰箱里面拿出牛排准备后加大火势。 牛排最好不要超过七成熟，不然就太老了。 全熟的牛排需要慢火，而半熟的牛排则需要比较高温的锅底，放下去，迅速的翻过来煎另外一面然后就放置在碟子上面淋上酱和摆放装饰。 小牧总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烹调食物的萧靖。多么完美的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等午餐被准备好，席小牧拿着刀叉跟她说：“下辈子我是个男人一定要娶你。” “用不着等下辈子，这辈子你要愿意我们可以去丹麦登记。”萧靖走到酒柜前抽出一瓶洋酒，回头看到小牧又把洋酒换成葡萄酒。 “这个度数不高，你喝点有助消化。”倒好酒，端着杯柱轻轻顺时针摇晃观看“挂杯”的情况。萧家老宅有专门的酒窖，但是这里没有，怕储存条件不好影响太多酒的品质。 一直吃到只剩下盛着沙拉的玻璃盘里面只剩紫生菜菜丝，席小牧问萧靖：“你怎么都不问问我？” 抽出餐巾纸按在唇上吸去多余的味汁，萧靖转头看着她说：“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无论小牧的回答是什么，萧靖都不想听：“下周我要飞欧洲，估计至少也有五六天。”她用手指卷着小牧耳边的长发说：“不管将来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你怎么说得……”好像要分手一样。但如果决定跟陈信楠在一起的话……席小牧忽然觉得无论怎样对萧靖都残忍。 “对不起……” “瞧你，被抛弃受伤的应该是我，怎么是你先哭了？”把人抱在怀里，萧靖告诉她：“如果他欺负你的话马上来找我，我带着你到他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去让他后悔一辈子。” “我以后还能做你朋友吗？” 萧靖笑得无奈，她不是从来只当是自己的朋友而已吗？但还是说：“这房子的钥匙你拿着，不用还我。我下半年的工作比较忙，可能都不在这里。不过，假如你想念我的话，我会马上飞回来……” 她越说，席小牧哭得就更凶。 她最见不得就是她哭，哭得让人心烦意乱，满心怜惜。 最初见她的第一次，她就恨不得把小牧永远纳入自己的羽翼下面细细地保护着。 捧起小牧那张小而精致的脸庞，萧靖低头轻轻地吻上去，吻得深了，不由得一手按在她后脑勺上面以便加重力道。她没哭，虽然心是苦涩的，嘴上吻到的咸味都是小牧的眼泪。 九月尾，中秋节。 席陈两家的长辈是最晚知道席小牧怀孕的消息。陈家妈妈破天荒地第一次责怪着小牧说：“这么大的喜事居然瞒着藏着，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才告诉我们。” 陈信楠自然是护着自家的妻子。 “妈，我们这都是为你们好嘛。要是搞错了，你们岂不是要空欢喜一样？这怀没怀上落差可大了，我们到医院再三确认了才敢告诉你啊。” 陈家妈妈不厚道地鄙视她自家儿子说：“我看你是怕孩子妨碍你生活的幸福想不要孩子才对。” 特意在“幸福”二字加重语气，说得连小牧也脸红了。还是席父干咳两声说：“难得两家人聚在一起，还是坐下来再慢慢说。” “对对，小牧现在身怀六甲可不能站着累到。”陈家妈妈马上挽着席小牧的手走去沙发那边坐下来。 席小牧朝李香兰投去求救的目光说：“才三个月不要紧的。”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啦，宝宝那么乖。 谁知李香兰是站在陈家妈妈一条线上的：“我看你还是把工作辞了回家里来，我和亲家母都住得近，要照顾你多方便。” “我妊娠反应又不大，这么快就待在家里多难受。”说什么也不想要待在家里。席小牧拉拉陈信楠的衣袖，希望他帮忙说句话。 他是最后的希望了！ “我看她好得很，真不用太担心来着。再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临走前，李香兰多个心眼吩咐他们两个说：“家里铺层地毯吧，防滑。” 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带着秋天的先头部队前来跟人们打招呼。 陈信楠环着她肩膀帮她打开车门。 方向自然是往他们的新家驶去。但是他们分开太久，席小牧住了一日一夜后觉得还是跟萧靖一起住比较自在。 起码不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带着适当肌肉赤luo的上半身，害她脸红心跳；也不会觉得不穿内衣走出房门会引人犯罪，虽然跟她同住的是她合法同居法律上面的丈夫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她爸。 陈信楠也察觉出她的不自在，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倒没什么，但是坐在沙发上面两个人一起看看电视看看电影，时间一长他想要去亲近一下小牧，她总是当即浑身僵硬。 不过她看累了会倒在他肩膀上睡觉，嘴巴还是半张的，露出一点点门牙。 时间多得是，不急。 但是…… 早上睁眼看到旁边被放大到占据视线五分之四的陈信楠侧脸，席小牧惊讶地把他摇醒问：“你怎么睡在这里？” 半眯着眼瞄了一记床头柜上面的钟，陈信楠又把眼睛闭上说：“这是我房间，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席小牧坐在床上大脑当机了两秒钟后，终于回想起昨晚好像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那你怎么不把我抱回我房间？” 陈信楠一个翻身把穿着睡裙的她抱回到被子里面，用清晨特有的沙哑声音说：“放任你一个人睡你会容易得感冒。”而最重点的是：“抱着睡比较暖和。” 南方的夏末还是闷热的，倘若清晨推开房间玻璃门走到阳台，迎面扑来的依旧是热浪。晚上不开空调是睡不着的，席小牧觉得房间空调好像被人调得有些地，被子外面的脚都是冰冰的，连忙抽回到被窝里面来。 “把空调调高点好不好？”偎依在暖和的怀抱里面她说。 某只闭着眼却弯起嘴角的恶魔回答说：“盖着被子就刚刚好了。” 陈信楠内心语：不冷点你不会贴我贴得那么近啦。 幸好席小牧不会读心术，而且她也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迷糊，也就只好盖好被子寻找一个最为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午夜梦回，陈信楠惊醒。 他梦见席小牧跟他一起去野外探险玩蹦极，结果绑在她身上的安全绳在中途跟铁扣断开，她就像快千斤重的时候瞬间往万丈深渊坠落下去…… 而床上的席小牧还在吧唧吧唧着嘴，眼角带着笑意嘴微张。似是梦见什么美食一样，就差没流口水，一条腿搁他肚皮上，腰间还有只小手轻轻抱着他的腰。 陈信楠额角黑线地在想，从未见过萧靖跟小牧同睡一床的缘故说不准就是因为她睡相太差的缘故。 还有下半辈子几十年呢…… 这算不算是他的自作孽？不可活？【喵：活该！读者都叫我虐你来着！】 不过早晨席小牧总是醒得很早，因为要上厕所。自从怀孕以后她上厕所的次数就增加了数倍，就算喝的水不多，但是尿意还是有的。 又怕自家的宝贝老婆睡得迷迷糊糊上厕所摔倒了怎么办，陈信楠也不敢睡太深，感觉身边有动静了也陪着一起起来去洗手间。 “你站在我面前我尿不出。” “你明明连眼皮都没撑开，怎么看得见我。” “感觉到。” “灯都没开呢，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快点上完扶你回去。” “你在旁边听着我也尿不出。” “我就是走出洗手间也一样听得见。” “……” 席小牧只好学着周星星那套，默默催眠自己“陈信楠不存在陈信楠不存在，我旁边什么人都没有，都是浮云和空气！”eris获知席小牧怀孕后表示可以给她多批两个月产假，常规的产假是九十天。 面对不好意思的席小牧，eris只是交叉着双手坐在位置上面温柔地微笑着对她说：“能做母亲是女人的荣幸。” “那个……萧靖她还好吗？”席小牧已经跟萧靖有一周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欧洲哪里。 eris摊手说：“显然我不会比你更清楚她的动向。” 之前有拷贝项目备件的u盘放在萧靖的公寓里头，陈信楠下午来接她的时候她要求先过去那边拿趟东西。 素白色壁柜空格里还放着几个玻璃瓶，里面装着maldives和radangisland的珊瑚。还有她们两个从德国带回来的一对venice的水晶玻璃杯。 幸好她们没养什么小动物，但她们在德国时候偏爱周末到附近旅游慢步一些类似于恋物志里面常介绍的那种小店。 恬静又美好。 席小牧思考再三，拿起咖啡壶旁边的边条本随手写了几张纸贴在冰箱上面。 回家时候席小牧问陈信楠：“你晚上不用加班吗？” 车内开着音乐，想不起名字，但带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陈信楠没有立刻回答，席小牧以为他没听到，提高了音量重复问多一遍。听父亲说，他好像也是经理级的，照理说应酬事务应该不少，何以能够像阿靖那么空闲天天送她上下班。 “我晚上加的班还不够多？”陈信楠数给她听：“虽然不算很明显，但是你比你高中那会儿吃的零食要翻了个倍，又怕杂七杂八的零食对小小宝健康有影响我只好到网上下载各种蔬果小菜的做法。其次是你睡觉总不肯安安静静，不是喜欢在我耳边嘤嘤嗯嗯半天让我心痒难耐就是起床上厕所，还是闭着眼摸着上的厕所，天晓得我有多担心你一不小心磕磕碰碰撞到哪里。” 带着十分无可奈何的语气他还说：“天快亮的时候刚入睡，然后闹钟就响了。” 席小牧到没发觉自己有他说得这么麻烦。她承认她一顿的食量不大，自怀孕以来稍稍比较贪嘴，喜欢吃各种酸甜的水果沙律酸辣拍黄瓜条又或者是来杯酸梅汁。 是他**毛而已，说是自来水洗过的水果还要用凉开水冲一道，还说生冷的不好，水果用温水泡暖了才准她吃，黄瓜也是做成热的。 如果不是她死活要坚持一个人洗澡，恐怕他还要跟着她进浴室在旁边搭把手。 “那我回萧靖公寓住好了。” “那更糟，我会担心得整晚都合不拢眼。”陈信楠十分确信假如席小牧不是在他眼皮底下，她一定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懂，万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了，为什么是小小宝？”席小牧还不知道他已经提早把名字也想了。 “因为你rǔ名是宝宝。”正确来说，那是陈家妈妈自作主张起的，然后就叫习惯了。 席小牧无语了，因为她叫宝宝，所以孩子是小小宝，那孙子呢？小小小宝？很是嫌弃地瞥了陈信楠一眼暗下决心，孩子的名字一定要自己取，陈某人的文化程度有待考究。 【陈某人orz地表示，我真的是研究生毕业的……而且不是野**大学……】 作为一枚做了二十七年单身汉的邵海瑞来说，他不喜欢有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半小时就转动一次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每天下午五点钟准时下班还如沐春风般走到他身边满脸幸福地说：“先去接人，要辛苦你了。” 标准的朝九晚五啊！而他还要处理小山似的文件赶在第二天前要整整齐齐放到里面办公室的桌子上。 天啊，为什么这么幸福招人嫉妒的男人偏偏是他的boss啊！可怜的邵特助痛苦得抱头。 其实现实生活应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好比说席小牧已经吃了九天清蒸海鱼外加清淡素菜，快要失去味觉的舌头极度盼望可以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麻辣小龙虾的虐待。 “小龙虾可以吃，但是不能吃麻辣的。”陈信楠安抚地揉揉她头发说：“乖，等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吃了。” 席小牧极度怀疑几个月后他依旧会以“那些东西不利于健康”而拒绝给她吃。 “你不给你我吃我去客房睡！” “你这是在撒娇外加威胁？”陈信楠扬着眉看她，客房的床那么小，她多翻滚两下就能卷着被子滚到地上当毛毛虫了。 反正这招对萧靖百试百灵，席小牧为了味蕾着想决定对陈信楠也用用看这招。 陈信楠态度坚硬，说什么都不准她任性：“又不算是三岁小孩子。” “可是阿靖嘴上说着不，最后也会对我妥协的。” “我又不是萧靖。”自家老婆拿着自己跟情敌比较，这滋味…… 肩上一重，有人按着他踮起脚凑了上来……不过！ 想要牺牲色相的某人发现！即使踮起了脚尖也还够不着！ 陈信楠站得笔直地往下瞄着那个只能亲他下巴的小傻瓜，无奈地叹着气微微弯下腰来，用手掌锁着怀里小小的身躯。依旧还是那么纤细的身板，却是即将要升为人母。 席小牧本来只打算蜻蜓点水地吻一个来换取她想要的麻辣小龙虾，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身高不够亲错地方，困窘得满脸火烧。 吻得深了，呼吸的节拍都乱成一团，炙热让他恨不得马上攻城掠地占尽所有，但又只能抑制着。她有身孕，那样子对她来说太危险。再加上缺氧让她站不住，顺着墙往下滑。 “小牧……小牧……”陈信楠托着她，有些后悔吻得太过。看着她水雾弥漫的双眼和潮红的双颊，他…… 只好握紧拳头忍耐着，到浴室去洗个澡。 当晚饭桌上面出现了满满一盘麻辣小龙虾。国庆前两天，公司联合了室内三家最大的女性杂志社举办酒会，席小牧很是欢脱地告诉那啥啥陈某人：“二十九号晚上我公司有聚会，不用你去接我下班啦。” “时间，地点。”那天晚点再去接她好了。 最近财务部换人，很多账通过助手看过一遍后陈信楠自己还是要在确认大题上的，从去年十月看到今年九月的，忙得头都抬不起来。 “你猜~”eris跟她说可以带家属，席小牧当时内心马上打了个叉，绝对不要，带着他在身边她还能吃个屁啊。 好不容易可以顺理成章地搓一顿！放开肚皮地吃！让小小宝也饱餐一顿！ “如果你是想挑战我反应能力比拼绕口令的话，我更乐于用身体告诉你我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放开鼠标，陈信楠从容淡定地告诉她。 娇躯一震，席小牧怕怕地吐实：“东城花园大酒店二十二楼锦云大厅。”想了想，告诉他：“……我大概十点钟离场。” 八点开始的宴会，她吃两个小时不过分吧。 准妈妈手册里面有说过，怀孕期间要避免接触化学物质，最好是素脸朝天不要化妆。谁能保证美妆品里面都添加了多少金属元素？ 地球上面连水跟空气都是化学成分构成，广告上面“纯天然不含化学成分”都是骗小孩的！ 小牧本来底子不错，不过今晚人太多还是要稍稍收拾一下，她只好意思意思地打了点底粉跟眼线，再把两侧头发各放下一缕后面挽个髻，挑了件旗袍这样她可以穿传统型平底的布鞋。 怀孕穿高跟鞋危险。 别人是为了衣服挑鞋子配合，她是为了能在晚宴能穿平底鞋特意去衣橱挑了那么条裙子。 但是小腹…… 旗袍最是收身，当初去让萧家旗下一个意籍设计师给量身定做。 那是在两年前啊！而她现在怀孕快四个月了…… 席小牧偏瘦，但陈信楠可没闲着有空就给她进补。张大嘴赞叹她丰满后比从前好看外还说她孕味十足。 那时不知何为孕味，而此时此刻看着落地试衣镜里面那个涨了一号的自己，因为丰满脸上皮肤光泽满满，圆圆润润的，大概这就是了吧。 最终席小牧是穿着宽松的连身裙外加织花披肩。 张大嘴自己有辆白色本田，顺道把小牧接上后就开往约定好的地点。 “据说今晚有好多圈中大神都在，搞得我也精神紧张。”等过了今年，张静娴可能要升副总编，因为eris被总部召回，原副总编转正。获知今晚出席人员的所有名单后，不由得小小地紧张一把。 觉得安全带勒着不舒服而选择后座的小牧对张大嘴说的几个人都不感兴趣，但却觉得有点耳熟，大概是平常听办公室同事提得比较多吧。 “我盼望的是海鲜盛宴。” “这么爱吃，你应该去美食杂志社的。”想了想，张大嘴说出让小牧兴奋的内容：“不过今晚的自助应该不会差，都是五星级的。” 席小牧满脑子的各种刺身料理，外红内白的龙虾肉在对着她招手~ 车上没看仔细，等下车了才发现今天张大嘴的妆容精致得让她惊讶：“我好像有点清汤素面过了头……” “你现在不适宜接触太多化妆品，淡妆也很好看啦。” “等下我就埋头吃，反正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 到了现场，侍应生还在穿梭于厨房和长桌之间布菜施酒，有几个同事见她和张静娴来了走过来打个招呼。其中一个觉得小牧妆容太淡了，问她：“要不要我给你补补妆，你不知道今晚有很多时尚人士和企业名人会到场吗？” 席小牧摇头表示，她知道今晚有很多杂志圈中的高层，但不知道还邀请了那么多的人。 她以为这只是几家杂志社联合办个晚会慰劳员工的而已啊…… “听说今晚宫村熙也会作为特殊嘉宾出来呢！” “我收到的消息可是说p.d公司的tipo也会来呢！还有男模vincenns！” …… 同事都在热切地讨论着，但是…… “我对这些并不是太感冒，而且孕期不适合触碰太多化妆品。”在德国跟在阿靖身边她接触的美人不少，并不觉得因为要面对知名人士则要盛装对待。她连婚都结了，帅哥对于她的价值还不如一碟瑶柱汁浇海参片。 入场的人陆续多起来，除了小牧流连于餐桌附近外，该忙着打招呼的去打招呼，该去大厅入口等候明星的等候明星去，各有各忙。 但她不能久站，容易腿酸，肚子上多了一团肉了啊。 一碟食物够不够呢？要不要多拿一碟然后坐到角落的桌子慢慢进食？ “就知道你会在海鲜区。”消失了大半个月的萧靖带着又无语又好笑的语气朝她走过来。那家伙前辈子是不是只海鸟就是只猫吧，不然怎么总喜欢吃海鲜？ 萧靖见她努力挑拣半天还是把两个白瓷碟都堆满，顺手帮她端起其中一碟。她说还要喝的，萧靖先陪着她到桌子旁坐下来再去帮她拿。 “阿靖我爱你~”刚把食物放好，席小牧张手就要抱萧靖一个，不容忽视的肚子隔在中间，陌生的触感让两个人都觉得好笑。 萧靖忍不住伸手隔着纱裙摸摸她的肚皮问她想喝什么。 “我要不加冰的桃子酒。” “还喝酒？不怕肚子里的会醉啊。” “那要常温柠檬水好了。”正想开始大快朵颐一顿，席小牧忽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刀叉，招了侍应让他们上两套。埋头吃着，对面的座位被拉开，以为是萧靖回来了抬头才发现是个帅哥。帅哥一双桃花眼对她眨了眨还笑得一脸灿烂。 对视半分钟，秀色可餐在早就审美疲劳的席小牧身上并不见效。 “对不起，这个座位有人了。”阿靖等下就会回来，只好开声跟对方说句抱歉了。 但是对方不为所动……依旧安然坐下来富有意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她。呃，怎么办，对面这个人她不认识，如果再开口的话似乎……还不如她端着食物挪个窝好了。 张望了周围一圈，这里离大厅最远，附近的十来张方形餐桌就只有她跟他。 有的是空桌子。 见她连盘子都端起准备转移阵地，宫村熙头一次深感挫败。 难道他最近桃色绯闻太多所以对异性的吸引力都下降了？大厅人太多，他故意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来。原本见对方颜脸素净食欲甚佳，一时玩心起在人家对面座位坐下来想看看对方惊喜的表情，谁知别人嫌弃他把座位给坐了，还准备另外找地方。 竟然招人嫌了……这一定不能让凌薛黎知道，她肯定会笑死他的。 “你还是坐这里吧，我去旁边坐。”带着无比挫败感的宫村熙说完走到旁边的空桌子，一个人落寞地坐着。 端着两杯饮品过来的萧靖，发现旁边的餐桌多了一个带着园边男装礼帽跟条文西装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牧跟她抱怨：“刚刚那个人把你座位给坐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认得他？他是宫村熙。” 宫某人竖起耳朵在听~ “很有名？”席小牧忍不住又偷瞄几眼那个人，还是没什么印象。 宫某人握拳，她……她居然不知道…… “国内最近最为大热的男星。” “……我才回国没几个月，又不爱看国内的频道……“ 自喻是国内第一少女杀手的某人已经快要蹲到地上画圈圈了……看来今晚要跟经纪人凌薛黎表示要多进军国际，多多扩展国外知名度！ 明明他也有参与过两部好莱坞电影，虽然出镜时间不长……但预告片都有好几个镜头来着的啊! 前来接老婆的陈某人看到前任情敌，顿时帅脸黑了一半。 她、她们正手挽手地走在路上，难道是旧情复燃……不过可喜可贺的是他的亲亲老婆小牧上了他的车而不是跟着别人给拐跑了。 上车的时候小牧有点不稳，陈信楠禁不住说：“看你，吃太多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饱饭吃。” “你的确是没给我饱饭吃！”提起这个席小牧就怒了：“你总是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能吃的都快只剩西北风了！” 把她们母女饿死了，看他哪里哭去！ 不过……好像呛得过分了点，席小牧看着他的侧脸，看着轮廓分明的线条和高挺的鼻子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你怎么还不开车回家？” 她吃得好饱饱得不想动，想马上回家洗洗睡。 “我在想……家里是不是要换张更大的床比较好。”总说他不让吃，但其实她现在吃得比他都多，人也圆润圆润的，好怕一个转身压到她。 跟床有什么关系？席小牧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嫌我肥了……” 陈信楠搂着她亲了口解释说：“不就怕压到你跟小小宝么……再说我跟唐玄宗是一个审美标准的。” 那就是“肥美”。 要不是陈信楠负责掌控方向盘，席小牧非得用九yīn白骨爪要在他身上留些“深刻的痕迹”才行！杨贵妃那是一百三十八斤啊！她哪有！席小牧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浴室出来后任陈信楠好劝歹劝外加一个月的美食诱惑也无补于事，她坚持要去客房睡觉。 “现在都入秋了，过了半夜特别冷，你一个人睡会感冒的。” 一语成谶。赌气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抽抽搭搭着鼻子去上班，上了半天被eris给赶回家休息。回到家里饿了又不知道附近的外卖电话是多少，认命地给陈信楠打电话哭诉：“……你个混蛋，平常饭菜也不多做一份放冰箱……我把**蛋都煎糊了怎么办……” 等他回家一看，发现自家老婆在糟蹋食材上面特别有天分，冰箱存放的八个**蛋她用平底锅煎居然也能煎得一塌糊涂。临时到附近超市买了材料给小牧做饭吃，然后拿了药和开水让她服下去。 “不行，医生说西药对孩子不好的。”席小牧打算用自身抗体自愈。 “你比孩子重要，不吃点药也许明天会变成发烧。” 争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去看医生在医生再三说明等会儿开的药物对胎儿影响甚少后，席小牧才同意吃药。 还有工作，临时请假的陈信楠要回公司，临走前熬好白粥买好面包，吩咐她醒过来后自己把粥温一温再吃。 还亲吻了她的额头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床头的分机响了起来，捉着话筒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那边没有人回应，席小牧睁着惺忪的眼睛对着那边问了一句：“谁？信楠？” “请问你是他妻子吗？” 是把女声，席小牧眼皮跳三跳回答说：“我是。” 对方提出“我们可以见个面吗？”的要求，席小牧虽然没睡醒，但也反问着：“为什么？我们认识吗？” “我有了你丈夫的孩子。” 席小牧一秒钟把话筒扔回去座机上面把电话给挂了，然而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干脆把电话线给拔掉。 这一定是噩梦，怎么可能？ 拔完电话线睡得奇香的席小牧晚上是被陈信楠给摇醒的。他刮着她鼻子说：“饭菜都做好了，叫你几遍都不醒。真的要成猪了你。” 席小牧搔搔头发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说：“吃了药特别困。” “那也得起来吃了饭再睡。”陈信楠扶着她起床，拿起床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防止她着凉说：“今晚别洗澡了，洗脸刷牙早点睡。估计明天就会好多了。” 方便消化，两个人都是用比较浓稠的白粥代替白饭就着菜吃。 想起那个恶作剧一样的电话，小牧把碗放下来很严肃地问正在给她夹菜的陈某人说：“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 “对不起你？”陈某人脑海里面马上自动回放她从出生到现在跟自己的所有相处，嗯哈，她到七岁前的洗澡他都看过，有次她穿着裙子午睡的时候他还偷偷掀起过，在把她介绍给自己那些兄弟之前都先宣扬一番他对她的所有权，还有还有，那次在madivaru的晚上其实他还有自控能力的，不过…… 呃，难道这些多年的秘密都被他妈给出卖了么？ 不对啊……这些就连陈家妈妈也是不知道的…… 看着瞬间猥琐的表情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陈信楠，席小牧疑惑地盯着他，心道他莫非有一大堆对不起她的事？ 陈信楠举着三根手指发誓说：“我陈信楠在此发誓，除了看你洗澡掀你裙子把你名誉一早据为己有以外……哼哼，总之我除了爱你绝对没有对不起你的事情。” “就这样？” “我用我一辈子幸福发誓。” 看他表情不像说谎，难不成她下午只是做个梦？为了求确认她回睡房去查看电话线，发现电话线好好地连接在分机上面并没有分开。 “怪不得我下午给你电话都打不通，回家才发现原来是你给拔了，顺手就给接回去。”陈信楠也很疑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今晚有点怪怪的。 这样说，她是真的有接到那个电话咯？席小牧站在床边背对着他，语气低沉地说道：“今天下午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跟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是睡迷糊了吧？”怎么可能！陈信楠看着背对自己的小牧内心都是满满的马教主咆哮状态之“what!” 把她扳回来面对自己，再三向她保证她是唯一一个跟他发生过关系的人，但不否认自己电脑里面的f盘里的隐藏文件夹里面藏着几个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经典之作。 “这件事我明天找人去调查电话号码来源，尽快把事情弄清楚。除了小小宝我绝对不可能有别的孩子，除非现在医学水平发展到四肢接触也能怀孕！” “可是……”他们之间毕竟空白了五年，会不会在她回来之前…… 看着她又是不确定又是难过的表情，陈信楠心疼得捧着她的脸说：“我保证后天之前一定让你知道真相好吗？不要胡思乱想，你还病着早点休息。” 闹钟显示时间十点钟都不够，席小牧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半天也无法入睡，按着手机给萧靖打电话。 萧靖听完后也觉得不可能，劝她不要想太多，表示如果陈信楠真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的小弟弟不会有明天的。 “就算有个万一，阿靖你也太狠了吧。”如果出轨的后果是小弟弟没有明天……地球上得增加多少太监来着，绝对比明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叫无毒不丈夫。”萧靖还安慰她：“我明天过来陪着你。今天下午去你公司，eris说批了你病假回家休息。” 结果比预期还要早上几倍就结束，陈信楠给电信局的朋友拨一通电话后，半个小时后对方住宅跟ip等资料都发到他手上。然后又找了房管局跟派出所，外加找了助手黑进对方电脑甚至连素颜照都给挖掘了出来。 邵助理先是幸灾乐祸地听到自家老板家里有矛盾，然后突然感叹自己好命苦，下班了也要加班帮忙解决老板家事。 电脑资料上面写着“安子琪，女，27岁未婚，独居中。”陈信楠再三确认自己对于这位长相路人齐刘海长发的女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后，到房间看小牧睡着了没有。看到她还滚在床上抱着手机打电话不由得提醒她：“手机辐射大。” 刚好跟萧靖约好明天的见面后，小牧把电话挂了不解地看着抱着笔记本电脑的陈信楠。 “对方的资料都被查出来了，我并不记得有跟对方接触过，你倒是看看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打开电脑按出图片，席小牧也狐疑地盯着屏幕半天想不起来，还是最后看到目前在职公司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我同事啊！” 要当面质问吗？席小牧感到为难，在猜测是不是对方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甚至是打错电话了？ “等明天你回拨一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你那同事是出了感情问题打错电话吧，我跟她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感觉到心头大石被放下，陈信楠长舒一口气搂着妻子说晚安。 早两天家里来电话，陈家妈妈嘱咐自己儿子要跟小牧分床睡才好，过来头三个月稳定下来只要夫妻生活不太激烈对孩子问题不大，可终归不太好，而自己儿子总憋着也怕他憋出病，还是分开睡对双方都好。 说起夫妻生活……陈信楠挂电话就是长长叹了口气，小牧现在能够接受他主动亲吻但不太会回应，更多的除了马代的那个晚上就没有过…… 他觉得自己再多忍忍都可以去长伴青灯无欲无求。 但转念一想，一生那么漫长，再龟速也总有到达的一天，他会一点点让小牧渐渐放下心里的枷锁满心满意都只有自己。 那不是床上运动的百米冲刺，而是爱情马拉松，必须要耐着性子坚持到底才可能胜利。 中途一旦放弃，就不可能赢得比赛，冠军的宝座会被别人抢去自己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关了房灯，外面宁静得只有蝉鸣，陈信楠拥着怀里的人禁不住想，再辛苦也只能坚持下去，小牧这辈子都是他的，绝对不允许别人抢走或是破坏。 路人甲要跳出来破坏，没门！ 不在路人范围的箫大美女在陈信楠第二天上班没多久就到达他家搂着他的妻子无比亲热地拥抱过后，席小牧摸着自己微微凸起来的肚子说：“肚子越来越涨了，但一直都比较安静，像是女孩子的感觉。” “说不准是个安静的男孩子。”言归正题，萧靖说回到昨天她跟她说的事情上去：“事情搞清楚没？人查到没？” “那是我公司里的同事，阿楠跟我都觉得对方是打错电话了。” “但你还想问一遍是不是？”萧靖见小牧略带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席小牧点点头。 “把电话给我调出来，我帮你打。”在旁边等着小牧按号码，萧靖说：“如果她真是打错，那她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如果她知道这是你家的，那原因就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结果对方已关机，萧靖多按了一遍还是听到同样的机械录音重复说着“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想小牧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萧靖拉着她把耳朵贴到肚皮上面想要听听所谓婴儿的声音，可等来等去什么都听不到。 “她还小啦，要再过一两个月后医生说孩子才会比较喜欢动一下。” “真好，听你说验到是女孩子我就想像到她会是跟你一样可爱。”席小牧的皮肤本来就白，基本被覆盖的肚皮便更白了，甚至带那么点透明，看到不少的毛细血管显得粉嫩可爱。萧靖忍不住亲了上去说：“真想让你快点把她生下来让我抱在怀里。” 怕肚皮着凉，萧靖把衣服替她拉好顺道捏捏小牧一脸吃味的脸说：“我这是爱屋及乌。” 医生给小牧开的都是中成药，对身体副作用很微但见效慢，吃了半天嗓子还是有点疼。 中午陈信楠打电话回家里，本是想要吩咐小牧记得好好吃饭结果听到萧靖的声音，说：“怎么是你接电话？”真是情敌相遇百般不爽。 “她刚喝了两碗粥睡下去难道你希望她爬起来接你电话？” “喝粥怎么够营养？” “我熬了两个小时的香菇**丝粥怎么就不够营养了？” “你知道一个孕妇需要多少食物水果来补充营养？” “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不知道？”要不是他，小牧和她应该过着二人世界才对。都是他的错，他的出现把美好的现状都打乱了。 “我就是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又没怀过。” “难道你就生过？”声音有点大了，席小牧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萧靖连忙放低声量拿着分机话筒走到房间外接着说：“陈先生，我丝毫不介意花上半年时间陪着小牧直到生产甚至更长的时间来证明我有多关心她。我能给小牧的绝对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你最好给我记住这点。” 将来他要让小牧伤心，萧靖百分之二百会带着她离开他。 席小牧醒来的时候都到下午六点，睡饱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但肚子在打鼓，听着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只好安抚地摸着肚子说“我这就去找食物喂饱宝宝。” 起了床走到厨房附近就听见两个人争论声，一个说水果加热营养流失，一个说病人不适宜吃生冷的水果。 一个说孕妇吃海鲜容易被腥味催吐，一个说海鲜蛋白最多何况石斑鱼的味道并不腥。 然后是“关于孕妇吃酱油会不会容易让孩子皮肤黑”，再者就是“吃太多孩子太大生产困难”…… 向来话并不多的萧靖对着陈信楠快要捉狂地解释着：“小牧本来身骨并不大，你要把孩子喂太肥了将来生产会让小牧很痛苦的！” “她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身体的消耗也是两个人的份。保养身材是你萧小姐模特的工作之一，但它不是小牧的工作，我可不想把她给饿了。” “你觉得孩子比小牧重要？”萧靖还是坚持着今晚小牧喝完一碗**丝粥就足够了，捧着碗走出厨房看到小牧连忙招呼着说：“粥温热的，刚刚好下口。” 陈信楠也一手一个碟子地把一碟蒸鱼跟一碟菠菜放在她面前说：“先坐下来吃两口菜，我去给你盛饭。” 都要吃吗？但是不吃的话似乎…… 空气中的火药味在她睡着的时间里面竟然凝聚到一触即发，席小牧很是为难地一口粥一口饭地吃着，各吃一半后假装抽抽鼻子说自己今天胃口不太好吃不完全部。 要吃完那还不撑死她啊！简直是要命。 席小牧很久都没跟萧靖腻在一起，聊起天来没完没了，在房门后面对于某个阻碍他跟小牧二人世界带着深深怨念的陈某人恨不得有双长指甲可以让他抠墙发泄。 九点零三分的时候他削了个香瓜切成块状放在盘子里面拿到房间去，九点二十三分的时候他敲着房门问小牧今晚要不要喝一杯热牛奶再睡觉，离十点还有差三分钟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小牧是不是要洗脸刷牙好去睡觉。 同时盯着萧靖，用眼神电波无声表达着“你是不是该走了？” 萧靖回以一记眼神同样无声地说着“就不走你奈我何？” 恰好席小牧看时间晚了就开口说：“阿靖你今晚陪我睡吧，这么晚就别回去了。” 等小牧去浴室的时候萧靖朝陈信楠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带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的微深邃五官一旦笑起来，双眸璀璨得一室光辉。 常人看来的妩媚极致，在陈信楠看来那是邪恶至极！ 天啊，这家伙是来抢他老婆的，如果不加倍努力自家老婆很有可能被勾了魂去。 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的带暗纹的深蓝睡衣刻意把最上两颗扣子都解开用手指把头发稍稍捉得立体些对着镜子练习了几回最勾人心魄的眼神后，陈信楠自信满满地走到浴室前面对着刚出来的席小牧抛电眼。 使劲眨使劲眨，最好直接用十万伏特把小牧电晕了倒在自己床上去！ “你……是不是眼睛掉进了东西？很不舒服吗，快去用水冲一下吧。”用浴巾包着头发的席小牧看到陈信楠一直诡异地朝她眨眼睛，还一动不动的似乎是连路都看不清楚。 陈信楠心想……他就真的那么没有魅力么？总不可能告诉自家老婆说我这是在对你放电，只好假装自己眼睛里好像真的进了什么地去冲眼睛，等他出来的时候那张两米二大床已经躺好了两具苗条娇躯…… 邵特助这两天特别特别的开心，他那位无所不能在谈判桌上向来披荆斩棘外加生活“幸福”一天到晚晒婚戒的顶头上司这几天总算是长吁短叹，眼皮底下都是沉沉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没睡好！一看就是不“幸福”！ 同为男人的邵海瑞觉得这才是天理这才是公平，一个人怎么可能就那样一直顺风顺水！ 可陈信楠下一句话就打破他当时那种浑身爽透的感觉。 “小小宝肯定像妈妈小时候那么活泼可爱，不然晚上怎么会那么折腾人。” 变相依旧晒幸福晒得想让助手杀了自己的陈某人愉快地偷瞄了几眼电脑屏幕的旁边，很快又把目光回到屏幕上面一边扬着眉毛一边处理公司的事务报表。 对于陈信楠来说助手是什么，除了是工作左右手以外还是排气筒，最近被萧靖所带来的的yīn霾心情在小小虐待助手后一扫而光。 不过萧靖说服了小牧休假不上班远离辐射源的电脑也是好事，随着肚皮的涨大，小牧需要购置更多尺寸的内衣裤还有孕妇装。 家里多了个女性恰好能帮忙分担着这些购置业务。 陈家妈妈跟李香兰有提出过要不要搬过来帮着小牧日常，说是怕陈信楠一个大男人粗心大意不够贴心仔细啊，又是说他未怀过孩子不知道怀孩子的诸多琐碎烦事。 救命，家里已经有了个萧靖，再来两个中老年妇女他估计连客房都没得睡只能露宿街头。不是房子没房间，而是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子，四个女人可以上演一场戏。 他若夹杂在中间就像是碳水化合物放置在无水硫酸中被消磨殆尽连渣都不剩！ 自从身边陪睡的人从陈信楠换成了萧靖后，席小牧很是不好意思地问萧靖她晚上是不是太打扰她了，总是三不五时就要上厕所不说还要小心不要压到她。 听着那般客气跟歉意的声音，萧靖黯然地转身背过小牧去准备牛奶和**蛋。 使劲地摇晃着个头很小的土**蛋，小牧最讨厌吃蛋黄了说是讨厌那种又绵又干还带点粉的口感，餐桌上的**蛋可以是水蛋、蛋花和蛋皮卷，但荷包蛋必须是蛋黄是半生的蛋黄状。 但加水蒸水蛋营养被稀释了，用油煎蛋吃油太多也不好，只有水煮原只**蛋最健康营养。 请教了厨师后萧靖学会了煮蛋前先使劲摇晃**蛋，好让蛋白蛋黄尚在壳内就混搅一起，那样的**蛋煮熟剥壳后会呈现金黄色蛋白状，口感偏蛋白那种果冻状又带着蛋黄的所有营养。 为了美观和方便食用，剥壳后放在熟食处理砧板上面切成薄片夹在放置了番茄片火腿片的吐司面包里面，按着小牧的喜好加入千岛酱。 水牛奶本身带腥味，加入姜片不仅能够劈除腥味还能暖胃驱寒。席小牧口味喜甜，萧靖习惯地拿出红糖粉加入小半勺子。 一切都准备好端到餐桌上面却还不见上厕所的小牧来餐桌坐下，怕早餐冷却了不好萧靖到卧室套间的卫浴查看一番。敲了门跟里面的小牧说她要进去后发现小牧站在马桶旁边略微吃力地想要把小裤裤穿上去。 “嗯……我好像又肥了一圈，弯腰都有点困难……”下身还暴露在空气中，席小牧有些羞涩面对同性的萧靖，可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很是淡定地走近蹲下去替她把裤子拉好。 “以后你要穿脱这个我帮你。” “会不会太麻烦了？” “跟我客气什么。”拉着洗刷完毕的小牧在餐桌前做好享用她提早半小时起床的劳动成果。食不言寝不语，她在一旁静悄悄地观察着小牧对食物味道的满意程度到底有几分，这样好方便她计划着明天的餐单。 陈信楠因为工作时间限制一天顶多只能给小牧做两餐，但工作向来量少自由的萧靖就不同了，从早到晚可以做足一天五餐，三个正餐一顿下午茶还有一顿宵夜。 但她做的分量都不多，控制在适合的量上面。主张的是小牧够营养就好，并不是想把她喂成一个大胖子。 孩子太肥会让母亲生产困难，而且妊娠纹的防止也很重要，产后那些妊娠纹能够随时间逐渐变淡，但很难完全消失。 从意大利让朋友给速递两瓶食用橄榄油回来，早晚两次地给小牧涂抹橄榄油在肚皮上面轻轻按摩，眼看孩子快六个月肚皮凸显明显但皮肤依旧是光滑白皙没有瑕疵，这全都是萧靖的功劳。 萧靖跟席小牧同住的消息被席家知道，陈信楠第一个开口解释那是因为萧靖对小牧最为贴心仔细而且时间多，而且有一队从德国赶过来的医护团队就住在小区里面候着预防任何意外的发生，从医生护士到营养师等等都有，每周跟小牧碰面给讲解孕妇注意事项还有日常注意。 李香兰跟席父再三确认萧靖的存在只对小牧有好处后才总算放心，但临走的时候他们跟萧靖说，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快乐不希望有人破坏现在的幸福美满。 “我希望她能幸福快乐的祝愿并不会比别人少一分。”萧靖坦然地跟二老对视着说：“等小牧再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自动离开，我想你们不用担心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席小牧发现床那边是空的，手一摸枕头都是冷的。还说今天怎么还没叫她起来以为时间还早呢，谁知原来人不在了。 想起昨晚萧靖说如果自己哪天不需要她就会自动离开心里就漏了一拍。席小牧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几声萧靖的名字，没有人如往常那样回应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推开了房门看到走廊上面站着的陈信楠，便问道：“阿靖呢？” “家里的**蛋没有了，她说她出去自己选好再买回来，已经出去一段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周日？”自从不上班后不见到陈信楠白日在家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天。 陈信楠走过来扶她回房间洗刷问她是不是饿了：“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热牛奶。” “我特像猪是不是？醒来就是吃，吃饱了又是睡。”可是肚子往下坠的感觉很强烈，多走几步都觉得腰酸腿疼活像需要每天吃新盖中盖的老人家一样。 睡觉时候脱下的内衣席小牧到浴室里面把它穿上可是后扣老扣不上，只好唤了门外的陈信楠进来让他帮个忙。 “你闭着眼睛好不好，我现在太肥了。”既是羞于让他看到自己又是不愿他把自己不好的一面给看过去。 陈信楠站在她身后，席小牧不放心地多问一句：“眼睛闭上没有？” “老婆大人的命令我肯定遵旨的，不过闭上眼我就有点摸不着方向。”十指按在裸背上面顺着那道往下凹下的脊椎线往上渐渐摸去，直至在对称的琵琶骨两侧找到了扣子。 其实并没有比席小牧自己摸索着扣子解决来得快，好不容易终于扣上三个金属扣后，那修长的十指并没有就此离开她的皮肤而是顺着带子朝前面滑过去状似不经意却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地轻拂过那堆柔软。 惹得席小牧耳朵瞬间通红。 7-8 第七章（假如只能二选一） 陈家爷爷八十大寿，在近郊的东兴酒楼包场还搭了台子请了戏班。 好不热闹。 作为嫡长子的陈信楠自然是早早就到场，而且这是喜宴的主负责人也是他。陈家爸爸对下还有两个亲弟弟，最小那个同父异母平常跟陈家往来很稀疏，但见上面了陈信楠自然还是要恭敬地称呼一声三叔。 还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脸容倒也和蔼，带着从小习惯的谦卑地向一旁的小牧问道：“这是小牧对吧？小楠婚礼的时候三叔我刚好有事赶不过来只托人把贺礼送去了。” 他语气充满了歉意，席小牧不便久站一直坐在椅子上面看着陈信楠指挥着服务员布置会场，看到这个陌生长辈问起自己还弓腰表示歉意惊得连忙站起扶起陈嘉政说：“哪里哪里，我跟阿楠都知道的。” 老人要扶她坐下来，席小牧忙说请他先落座。 萧靖不太适合出现早早就跟他们两个说自己留家里，可席小牧在想如果她有陪着来就好了。 席陈两家的亲戚都不少，但她每次都是搞不清到底这个要叫“姨”还是要叫“婶”，没有计划生育前一个家庭三四个孩子那都算是少了，基本上都是六七个孩子。 一夫多妻也居多，那时候女性都不外出工作只留守在家里相夫教子十分封建，就算丈夫某天牵回一个半大的孩子跟年轻妖娆的女人要过门她也无从反抗。 怨言自然是有的，但自能放在心里，传统的敢怒不敢言。听陈信楠说，他的这位三叔母亲跟他奶奶当年极度不和，大年三十了还把孕妇给轰出门外。陈信楠的奶奶还是所谓的郭布罗姓氏正白旗，是清代末代皇后婉容的远方亲戚。 当年恩怨陈信楠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说给小牧听的时候就更模糊，何况当年他也才十来岁拉着她在士多店里面喝冷饮，说到最后他把空掉的玻璃瓶递回给店主回头跟她说：“三叔年纪最小对人挺好的，上一代的恩怨实在没必要延续到下一代。” 席小牧也跟萧靖说过这个，萧靖当时调拌着咖啡头低着语带讽刺地说了一句：“他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无法否认陈信楠只是个旁观者，他是嫡长子享受着所有人的疼爱穿戴用度也都是陈家所能给予最好的，如果让他跟三叔的儿子换过来十来二十年连见爷爷一脸都困难实在不知道是不是依然能够说出“上一代的恩怨实在没必要延续到下一代”这样的言论。 假设是无用的，谁也无法保证那样的陈信楠还是不是陈信楠，席小牧最庆幸的只能是幸好陈信楠只是现在的陈信楠，他是幸运儿。 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忙，包括餐单跟名单座位分布，哪些人有特殊习惯比如不吃荤的要放到另外一桌，是有助手在打点，但还是亲自确认多一遍比较安妥。 可是…… 她跟他三叔之间没有话题坐在一起有点尴尬啊……似是看得出她的不自在，陈嘉政起来说是到别的地方走走。 回头陈信楠忙完了回来，席小牧跟他说：“我真没有不喜欢你三叔来着……” 拨弄下她的前额刘海，轻轻握住她的手说：“别想太多，三叔他向来比较体贴人。” “他有孩子了没有？看上去要比实际上老啊。”陈嘉政虚岁三十八，但看着有四十多岁，要跟陈信楠他爸站一起看着年纪差不了太多。 “还没有，婚都还没结。我小学的时候听我妈说我三叔本来有个对象准备要结婚的，但是后来不知奶奶怎么搞的，那婚事就吹了，后来就没再听说过。我奶奶很不喜欢他，爷爷还没退下来之前还暗中帮着三叔一家，但是后来奶奶管得严了，三叔的日子就不是很好过。为了这个我爸跟二叔合着偷偷去找三叔好几回。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要真说不对，那应该……”陈信楠压低了声音凑到席小牧耳边补充说：“……是我爷爷才对。”入席的亲朋戚友渐渐增多，陈家妈妈跟爸爸都忙着迎接只有席父跟李香兰有空陪着小牧。 孩子已经三十周刚好七个月，距离预产期还有四十六天。虽说是女孩子但是很活跃，每天午后跟晚上饭后就特别爱动手动脚的。萧靖跟陈信楠有空就趴在小牧肚皮上面听，有时候刚好被小小宝给踢一脚的时候，大人都是不怒反笑喜悦地笑着说：“哎哟，她踢我了她居然踢我了，好可爱。” “这周日要到医院检查吧，我跟你婆婆商量过，预产的前两周就去医院里面住吧。” “这么早？”在家里跟在医院有差吗？席小牧并不是太想提早住院，不由得苦着一张脸表示：“那会闷到我的。” “我们问过负责你的张主任，她说你孩子特别好动随时有可能提早踢破羊水提早出来。你看你预产期都比别人早了半个月，我当年生你也是，本来预产期在月底的，谁知道月中的晚上你就迫不及待要赶着出来你爸爸找爷爷借了军部的车连忙送我去医院的。那时候路也没修好，医院也少，还远，你不知道……” 席小牧受不了，只得打断李香兰说：“妈，好了好了，我提前去住院待生好了吧。真是的，平常话都不多几句怎么说起生孩子就特别啰嗦。” 要还是小时候李香兰肯定要打小牧手掌，但现在的小牧都快要做母亲的人，她只好没好气地跟小牧说：“我这还不是紧张你为你好，你不知道你当时多折腾人哪。” 席小牧嘻嘻一笑，忽然跟李香兰说：“妈，我说外婆生你的时候该不会也是有着同样的感受吧？有其女必有母哦~” “你就贫吧，等你到生的那天你就知道难受了。”李香兰帮小牧把冷茶换掉说：“没想到你跟小楠这么快就要了孩子，你也才二十四还年轻，原想着你多过两年才要孩子是最好的。” 呃……这个，席小牧内心很无辜地表示她也不想的。都是陈信楠混蛋，没错，都怪他！不是他播的种怎么来这么个娃。 被席小牧腹诽的陈信楠脚下一卡差点撞到桌子上面去，他大伯的两个孙刚上小学叽叽喳喳闹到不行。 都是零零后，人手一个ipad联机对战不说，还呼朋唤友凑了一个篮球队的数量霸了足足三桌。 孩子一多破坏力也不是一般小，手捧盛有杯碗托盘的服务员接二连三被另外一部分玩追逐游戏的孩子给撞翻东西，白瓷玻璃碎了一地。彼此都是亲戚，打碎了东西家长关心的是孩子伤着了没有而不是服务员有没有怎么了。 甚至有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被从地上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脚，陈信楠的一个远房婶婶只跟对方说：“快把地上收拾了免得小孩子跑来跑去给弄伤了，记得仔细点，这东西留下一点点也不得了。” “姨妈你也管管小圆吧，跟着男生颠得像头小骡子似的。”早被小孩子闹得连歌都听不了的陈信楠表侄女之一的江嘉琪早就不耐烦：“真该让他们自己打扫干净才对，明明东西就是他们自己打破的。” “唉，他们就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们计较什么。”那个小圆的妈连忙护着孩子在申辩。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小孩子就应该从小捉教育。”穿着白色短装蝙蝠衫跟黑色短裤的少女指着自己的白色鞋子指责道：“把巧克力弄上去就算了，还故意踩我鞋子，不道歉就算了那个穿着黑色长裤的小孩才讨嫌还说我活该，真是没家教。” “我是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处处带刺特别难听，你难道就很有家教了吗？”小圆的妈是少女的姨妈面对指责不好说太多，但是那个被点名穿黑色长裤男孩子的妈妈这才第一次见江嘉琪，有时候亲戚太多，俗语有说一表三千里，彼此之间也许有辈分关系却没有血缘存在，完全不认识也是常有的。 叫小圆的短发女孩子朝江嘉琪吐舌头，回头用不小的声音告诉黑色长裤的妈妈说：“我表姐她很小爸妈离婚，她才没家教！。” 一圈在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些知道内情的人纷纷脸色都变了。小圆的妈连忙拉过自己的女儿教训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江嘉琪足足深呼吸了两口气才能缓过来，对着小圆说：“爸妈离婚不等于没家教，就算他们很少管我也比你好多了！” 席小牧坐在距离江嘉琪相隔了一桌，对话自然也是听见的，她对席家的亲戚都不能逐个叫上名来就更别指望只在婚礼时候见过部分的陈家那边的亲戚有多熟悉。 “那边是怎么了？” 李香兰跟她说：“几个孩子不懂事而已把东西打碎了。还别说，你以前小时候破坏能力也一样强。不过等下要是有什么事坐得近了也不好，我去找阿楠看看能不能把位置调整下。” “还隔着一桌呢，能有什么事？妈你别去烦阿楠，他今天够忙的了。”拉着李香兰坐下来，席小牧追问：“那个女生是谁啊，我看她好像挺厉害的，你看你看，那些大人都不吭声了。” 眼看那边小圆妈跟黑色长裤的妈妈咬着耳朵说了几句后，各拉着各的孩子教训着要安静要乖一点，而江嘉琪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后独自坐到离那些孩子比较远的一桌上去。 “那是江市长的长孙女，父母在她还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听说今年考到一中成绩挺好的。”李香兰其实并不八卦的，但是陈家妈妈三天两头就拉着她各种家常，导致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江市长？是大前年退下来的那个吗？”席小牧被勒令了不能随意吃零食，眼巴巴看着大妈们啃着瓜子忽然也很想讨些过来吧唧吧唧地啃一啃。【江家故事详见《只影向谁去》（已完结）这里不打算展开】 “还有哪个江市长，我去看看你爸又去了哪里，说是上个厕所怎么半天不见回来。” 提起厕所，席小牧也觉得自己要上一趟，也就站起来让李香兰陪她先上厕所解决一下：“妈，陪我上下厕所啦，我现在都弯不下腰去脱裤子。” “那你在家也是让阿楠帮忙吗？你羞不羞啊。” “没有啦……多数都是阿靖帮的忙，阿楠他……只是偶尔帮忙啦。”陈信楠那个混蛋每次帮忙准要吃她豆腐才甘休！提起这茬席小牧忽然想要磨牙。 “你……”那句你这孩子怎么特别娇气被李香兰临时改口变成了：“那是好福气，嫁了个好老公，看他多疼你。”别看东兴酒楼外面是茅草木头搭建的长廊看上去只像某个郊区钓鱼场，里面的厕所铁门却是用密码锁来进出的。 幸好陈信楠很早就告诉过她密码，但她左耳进右耳出，还是李香兰好记性马上帮她按了四个八开了门。若不是今天庆生的人是陈信楠的爷爷，席小牧基本都不准备外出。食量比之前又增加了，还容易腰酸腿疼的，萧靖有空就给她按按腿去下水肿。 “阿靖，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按摩哦。”小牧靠坐在床上享受着萧靖的捏腿，舒服得眯着眼感叹着：“我觉得阿靖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 萧靖朝她不满道：“既然我那么好你把陈信楠抛了跟我走。” 坐太多血气不同，但是走不了多久小牧又觉得很疲惫想要坐下来休息。萧靖不让她在沙发跟床上石化般不动，她跟小牧说这样会更容易水肿。 最后萧靖跟陈信楠轮流扶着小牧在客厅跟花园之间来回走。现在的席小牧体重近一百三，体重只有一百零几的萧靖有时候扶着小牧觉得吃力但还是坚持下来，总要有个人多陪陪她运动才好。 还在上厕所，外面的大门传来几声小孩子的偷笑还有什么撞上金属的声音。李香兰跟席小牧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帮自己女儿整理好衣服站在一旁，李香兰自己去打开门看看刚刚哐当几声是怎么回事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按了开门的按钮但是电控的门丝毫没有反应。 “妈，门怎么了？坏了？”席小牧慢慢走到李香兰的身边也尝试着打开门看看。 可是指示灯还是亮着的，感觉更像是外面被人反锁了。 “准是刚才的小孩子在恶作剧，真是的，这也好玩。”席小牧用手捶打了几下门有些丧气问李香兰有没有带手机。要是给外面拨个电话就好了，找陈信楠过来把门打开。 “我没带包，东西都放在位置上面让人帮忙看着。”李香兰摊手，手里只握着一包餐巾纸。她甚少化妆，出门只拍了爽肤水，席小牧就更不用说了，同是两手空空。 席小牧一瞬间有种在无风的厕所里面感受到风中凌乱的错觉。 “阿楠……他会很快发现我不在，然后找过来的吧……”也只能这样想了，厕所离酒楼的主楼相距距离不少，如果不是有人过来她们把手捶到肿外面也没人听见。 “至少别人也要过来上厕所的。牧牧，别站着腿累我扶你过去坐着，来，把马桶盖盖上就当凳子坐。” “不会要等好久吧？”席小牧听话地往回走，准备坐回马桶上等候别人的到来。哎呀，下腹靠右的地方又被踢腾了一下，有轻微像是半夜胃部消化分泌胃液的那种水声响起。 小孩子总是特别顽皮让人烦心，真担忧自己的孩子出来后也是像别的孩子那样各种不懂事。可席小牧还记得当初跟着陈信楠去医院做b超看到那个小家伙握着拳头的小手和蜷缩着的小腿心里的那种喜悦。 很多时候晚上被妊娠反应折磨得睡不着的时候跟陈信楠躺在床上聊着将来孩子出生以后的事。 他说孩子的兴趣要从小培养，三岁开始让孩子去接触舞蹈、绘画等等，让她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兴趣。 她说，为什么不让她轻轻松松地什么都不学，那么早就负担那么多学习哪里好了。 于是陈信楠敲着她的小脑袋说：“看你就是什么兴趣班都没上，整天无所事事就跟我屁股后面，这不从小就被我拐跑了。我们的女儿可不能那么早就被某个混小子给拐跑了，要安安静静学点什么专心学习。” 席小牧大叫冤枉：“什么叫我无所事事整天跟着你跑，你那是蓄谋已久苦心谋划，压根就是你那时候欺负我小不懂事拉着我到处跑把我带沟里去！” “我拉着你跑？那也要你肯才行啊，就说你笨呗。看你不多去上点学习班的后果！” 说不过他，转头一口咬他肩膀痛得他哇哇叫！ “老婆，老婆，轻点咬，我皮厚你下巴脱臼都咬不动的，别把自己给伤着。再说啊，咬伤了我的手明天早上谁抱你去洗手间啊……” 哼哼，又坑她！席小牧更加用力地咬下去！ 想起那晚的事一个分神踢到台阶，膝盖撞上了陶瓷制的马桶上面痛得小牧眼泪直飙！更糟的是另一只脚被地上的湿滑给滑到，李香兰在旁边拉都拉不住席小牧往下坠的身子的重量。 那一刻在席小牧的感觉来说，是瞬间，鼓鼓的肚皮磕到马桶边缘下腹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而在李香兰眼里那一刻是慢镜头，她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在片刻，每一微秒都看得清清楚楚，伸出的手像凝固在空中动弹不得。 然后她跟她都听见了某种不妙的水流声…… 那绝对不是指马桶的冲水声…… 坐在救护室外面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出来个护士，她扯下口罩脱去带血的橡胶手套朗声问到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守候在走廊的一票人都抢着说我是，最终陈信楠跟护士小姐说他是她丈夫。 “现在病人大出血，随时有生命危险，主治医生让我出来问家属意见是以大人为重还是以孩子为重。请尽快考虑并作出选择，然后在这张纸上面签字确认。” 孩子还是大人……难道只能二选一吗？ 陈信楠捉住护士小姐，深邃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她……小牧她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意外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台上致辞，所有宾客也十分安静地听着，要不是刚好江嘉琪急着上厕所看到门被人用竹竿给卡住而把门打开发现羊水流了一地的席小牧和手忙脚乱的李香兰，时间要被拖下去真难以想象到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就近送到最近的那间二级医院，肇事的几个孩子自然是要被追究但也不是现在这个关折眼上面。 萧靖接到消息后半小时内驾着她那辆莲花走三环一路狂飙，正好听见护士方才问陈信楠是选孩子还是大人？ “你犹豫什么，有什么比小牧还重要？孩子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再生，小牧要是没有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刚才整个人都乱了，竟然会为这个问题犹豫，孩子再怎么可爱也好，他再怎么不舍也好，但那也是因为这个是他跟小牧的孩子，如果小牧不在了，孩子再可爱都抵不过。 迅速在确认通知书上面选择了“以大人抢救为主，必要时舍弃孩子。”这一选项。睁眼皆是在移动旋转的画面，努力想要集中视点却只能够看到不断变换选择的天花板。 晕死了，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李香兰跟着救护车跑的时候不断问她感觉怎么样，痛不痛，很快就到医院了不要担心。 孩子……孩子，她是要出来了吗？ 席小牧很想说，她感觉不到痛，下半身没了知觉，全身几乎没了感觉就连仅剩的视觉视乎也不太受控制…… 阿楠，她的阿楠在哪里？好像看到他一面后又不见了影，她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她不是故意撞他的小小宝……是不是他生气了走了？讨厌，陈信楠果然是个混蛋，这么小心眼下辈子才不嫁给他呢…… 再醒过来，席小牧虚弱地睁眼看到趴在床头某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陈信楠他的发旋在右后方，逆时针方向的，小学的时候看着他被学校规定剪的圆寸头还曾笑他像电视里面的牢狱犯。某人不甚满意地斜视着瞪她，于是她补充道：“那也是里面最帅的那个。” 谈起以后到了大学后也要找一个比陈信楠还帅视力比他还好的男朋友，最要紧是也要比他还聪明。 “为什么都要找比我更好的？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就好？”读着高中不久就要高考到大学的陈信楠颦着眉十分疑惑地问她。 “就是要找一个比你更好的！楠哥哥就像哥哥一样，而且年龄也相差不少，你看你看，我还在读小学呢，你都快上大学了。我想要有那么一个人在大学饭堂里面陪我排队打饭一起在考前的复习周到自习室里面温习。那个人不可能是楠哥哥啦，我考到大学的时候楠哥哥都已经毕业两年了。” 陈信楠伸手宠溺地笑着揉乱冬菇头的她说：“傻丫头，你不知道有考研吗？等我把研究生考了就可以多留在学校至少三年，我在那里等着你还不好？” “时间太短了……而且啊，我才不要从小到大就吊死在你这颗树上，外面的森林那么广阔我要好好领略一下才不吃亏。” “丫头片子的去哪里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别老是看小说，小说里面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多迂回曲折的人生。” “就是因为现实生活太平淡了嘛，不看小说就没乐子了。” “所以说你还小，幸福就是平淡得像白开水的日子，那些看上去灿烂无比的风光生活背后包含的大起大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是啊……她当初太不惜福，又特别傻。 在国外五年她不是没想念过陈信楠的，而是太想念到又怕给他一个电话或者留言蓦然惊觉他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面的那个他。 也许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也许结了婚……不联络不接触，好歹在她记忆里面的他还是一成不变。对了，他怎么胡渣都长出来也不去剃剃，怎么又趴在自己床边…… 席小牧困惑地想抬头揉揉眼只觉得手腕都是千斤重，她是生病吗？难道这里是医院？她是什么病被送到医院来了？努力回想着前因后果，突然惊觉记起—— 孩子！ 一摸肚子，平的！那是生出来了吗？她在哪里，怎么拼命看四周也没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左手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医用胶带绑了两道固定着针头输液，抬头就看见还有小半瓶的液体正在缓缓往下滴送。 伸手去推床边的那个头，口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唤道：“阿楠……阿楠……孩子呢？阿楠……” xiōng腔有气不顺，歪着头看着他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唤第二遍的时候熟睡的陈信楠才总算是被她给唤醒。 他一睁眼，满眼的憔悴把她吓到了。 “孩子呢？医生抱去哪里了？我想见见她……”席小牧用手指捏着他的衣角扯了扯，又重复道：“阿楠……孩子她可不可爱啊？有没有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可爱啊？我好像都睡过去都不记得怎么把她生出来的了。” “她……她当然很可爱，你生的嘛。你醒了我去把医生叫进来，你大出血都快要把人吓个半死。” 按下电铃，不到半分钟医生跟护士就鱼贯而入。护士关切地问她有什么感觉，下半身的伤口有没有感觉到痛。 “有一点点晕，四肢都没力气……下半身都是麻木的我没感觉到疼。”席小牧如实地叙述着。 护士把她的话都记录在案，又问她喝水跟进食了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轻轻握一握她的手说：“先用水漱口清洗下口腔，我们争取在十分钟后安排食物送过来给您进食。” 转头，护士跟陈信楠说：“陈先生，您可以先回家休息换件衣服，您太太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只要调理妥当就会逐渐恢复并不需要过分担心。” 医生给测了心跳和血压的数据，也观察了下身的出血情况是否超出正常情况。 “血压还是有点偏低，不过进食以后一个小时就会往上升。” “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孩子？” 年过不惑的妇科主任闻言跟陈信楠对视了一眼才跟小牧说：“她在上面十楼的婴儿室，等你过了这几天可以下地走的时候可以上去看看，记得拿着带号码的手环给值班的护士，她会按着号码告诉你哪个是你的孩子。” “哦。”席小牧这才放宽了心，等医生离开房间后就安静地听着陈信楠往家里打电话的声音。 “刚醒……情况没有大碍……嗯，我会的。……还没有……嗯，我等一下回家换套衣服，你让妈别担心太多，没事的。好……好，我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一下。嗯，就这样。” 看着他的背影，席小牧看不见他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安，不过也许是她多心了也说不准。医院不是五星级酒店，能提供的食物很有限。米汤跟红糖水用来补充体力跟蛋白质，暂时缓解了席小牧的部分体力。 陈信楠自然要等其他人过来照顾小牧才肯放心离去，一直去张罗着拿了半杯红糖水跟一晚米汤让小牧先喝下去垫肚子。 很快的，萧靖给小牧带了**蛋羹，甜的，加了一点点马蹄粉从外观看就像是一整碗的蛋花马蹄糕一样，不过实际吃起来是糊状的口感，医生说要两三天后才能给予孕妇米饭那些普食，这段时间里面主要还是以能够补充蛋白的流食为主最好。 不方便走动到厕所上厕所怕拉扯到伤口，可是用尿盆这个问题也让小牧很尴尬。 “阿楠，看到这玩意我觉得我好像回去婴儿时代一样，不对哦，我自有记忆以来好像都没用过这类东西。” “等过两天你就可以下床上走走，萧靖力气不够的，你要是想去厕所要多找一个护士或者等着我来。”席小牧头发三天没洗油得黏成一缕一缕的，陈信楠用夹子把她的刘海都夹到头顶再把毛巾泡在温水里面拧干给小牧擦脸。 一盆水不足以擦身，陈信楠捧着盆到病房里配套的浴室里打热水。席父干咳两声说是出去上个厕所，房间里留下萧靖、李香兰和陈家妈妈。 好多人啦……席小牧宁愿只留下陈信楠一个给自己擦身体换衣服也不想让三个女人来给自己做这些。就算是自家妈妈也很多年没有坦诚相见了嘛。 求救似地望向打水回来的陈信楠，不料陈信楠只把水盆放下眼也没抬地就说他先跟岳父回去换衣服。 煎熬般的收拾总算告一段落，自己吃饱了自然想起了孩子。李香兰让她别担心，孩子有护士在看护呢。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怎么都没有人抱她过来给我看一面？” 是不是……是不是…… 见再也瞒不过了，陈家妈妈过来劝道：“小牧你跟信楠都年轻，以后孩子还会有的。” “孩子她难道……” “她没死，但是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萧靖干脆把所有都告诉她：“医生问以大人为主还是以小孩为主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你比孩子要重要。孩子不足月，个头和力气都不够，剖腹把她拖出来后她很久都没有哭第一声，后来用人工急救的方法把孩子呼吸复苏过来，但……她太虚弱了，只能靠着保温箱跟氧气管道输送维持着。也无法进食，只能输液，医生说她也许活不过这一周。”按理说，剖腹产的孕妇最初三天不应该下床，容易扯动伤口导致出血。 可当陈信楠回家洗刷一番再赶回医院的时候，陈家妈妈告诉他小牧在楼上的婴儿加护室里面。 席小牧坐在轮椅上面用脸贴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面的那个小家伙静静地闭着眼睛。 从前看到电视里面的新生儿不都是一出声就哇哇大哭，吃奶吃多少也还是容易就独自饿了，然后又是嚎啕大哭吵着闹着要找妈妈喝奶。 怎么她是如此的安静？怎么她不来吵着闹着找自己要奶喝？为什么她小小的手臂上面插了输液的针头？ 怎么偏偏是她的孩子。 “别哭……”陈信楠从背后拥着小牧，用餐巾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说：“你自己身体也还很虚弱，别坐在这里。” “我想多陪陪她，她还那么小，身边没有人陪着怕是很害怕。”反握着环绕着自己的双手，席小牧把脸埋下去说：“那天晚上我也是那样的害怕……酒精让我当时无力反抗只能无助地喊着爸妈的名字跟你的名字，但始终都喊不来你们……后来，没当我听见海浪声总会想起那晚。明明我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可它却那样真实地发生了怎么自欺欺人都不是一场梦我见到异性接近就会害怕，幸好遇上阿靖，可惜我这辈子注定要负她。” 感觉到陈信楠在吻着她的额头，小牧苦笑着说：“别吻了，头都没洗一股味道。” “就算有味道也还是香的。” “胡说。” “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头里，就算你放个屁对我来说都是宝。”陈信楠绕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守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面对那么痛苦的事情。你手术的时候流了很多血，我抱你下去休息好不好？孩子在这里有医生和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着，不会有事的。就算……至少我们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小小宝的。” “可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们甚至都计划好了她未来二十年要怎么度过每一个生日，我想多陪陪她不想让她一个人。” 陈信楠劝不了她，只好陪她一直在看护室里面坐着。 也不知是不是母女间真有心电感应，小牧感觉到保温箱里面传来比较轻微的声响连忙睁开闭着的双眼，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小家伙竟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小手在轻轻挥舞着。 “阿楠！阿楠你快看！” 陈信楠马上按下紧急按钮把医生跟护士给招来。 多么的黑白分明，眼珠大大占据了三分之二以上的位置看上去特别可爱，只可惜她虽然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但仍旧没有哭。 在医生的同意下陈信楠抱起小牧好让她能够伸手进去摸一摸孩子的脸。 可她很怕见一面少一面，多看了反而越发的不舍得，忍不住伏在陈信楠肩膀上抽搭着哭起来。 隐隐的，除了席小牧的哭声外还有嘤嘤清脆的声音伴随着…… “等等，孩子哭了啊，小牧你别哭啊……”陈信楠抱着并不重的她转了身让她去看看保温箱里面的情景。 在一众医生护士松一口气的表情下面，席小牧哭得更凶啦，又笑又哭的，看得倚在门边的萧靖都忍不住笑着摇头。 陈家妈妈说果然孩子必须要自家妈妈在身边才好，不见妈的孩子哪里会懂得喊饿。 小牧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脸色带着苍白地喝着李香兰熬的红枣老**汤。有汤漏了，萧靖拿着手帕马上替她擦去。 虽然孩子过了危险期，但是因为不足月，于是另外一个问题也出来了。 席小牧没有nai水。 不管她有多想自己去喂自己的孩子，但是ru房是软了，并没有特别挺立地涨nai。 nai妈很快就被挑选到合适的并聘请过来，就在看护房里面一天六遍地喂养。 见小牧总是眼巴巴地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人家奶妈抱着小小宝的表情，陈信楠捏着她的鼻子说：“我爸昨晚起稿了一些小小宝的名字让我们两个选一个出来。” 接过那张写了好几个名字的笺纸看，陈信楠给她解释：“刚好到了小字辈，rǔ名可以直接叫小小宝，你选个单字给她。” 指着其中一个比较陌生又格外带着股可爱气息席小牧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字的发音就兴奋地说：“这个念什么？这个字可爱啊，选这个吧。” 这个可爱选这个……你以为这是挑宠物吗？萧靖坐在旁边就快要对席小牧翻白眼了。 席小牧选的是“芮”字，于是名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小小宝她妈给这样定下来了，只望小小宝将来不要知道自己名字的真相才好。 第八章（二十四孝奶爸） ………………………………阿喵我再也不相信假期了，忙死了…………………………… 一个月后出了院，席小牧没有回去郊区那栋三层半而是跟着陈家妈妈回了陈家。 “多方便，阿兰要过来照顾你也方便，或者晚上小牧你可以回去自己房间也可以，五十米不到的距离出了这里前院走两部就到你家前院了。孩子需要看护你需要休养调整但又不愿离开她，搬回来这里住最是一举三得。” 她跟陈信楠搬回来自然是没问题。 但是萧靖怎么办？ 小牧内心为着这个问题尴尬着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口，陈信楠一眼就看出自家老婆在想什么小心思。 “你已经够幸福了，是时候放手让她去找属于她的那份幸福了。”握着小牧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面，陈信楠说道：“难道你看不出她一直担心你所以才始终没有离开不管自己身份如何尴尬也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她，还活在同一个地球里面要见面无非就是一张机票的问题。” “可是……”反握着那双指节都比自己足足长了一截的手，席小牧抽着鼻子不无伤感地说：“我开不了口……她对我太好给我太多，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她……” “你已经注定要辜负一个人了，总不可能再把我辜负了吧。”陈信楠挤出笑容抵着她额头说：“除了萧靖和我，你上哪再找那么一个这么爱你的人。”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要是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我就跟你离婚去找萧靖。” 好不容易见小牧破涕为笑，陈信楠拥着她在怀里说：“我和你一起去找她。我说过了，不管什么事情，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吃过晚饭，小牧约萧靖到附近见面，一路上陈信楠都紧握着她的手。 萧靖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靠在她的莲花边上对着向她走来的小牧露出微笑，转身伸手拿起座位上面的一个红色信封递给她：“我大哥要结婚了，婚礼在瑞典举行。他特别吩咐让我回去帮他布置，到时候我在瑞典等着你们一家三口过来。” “对不起……” 嫣然一笑，萧靖刮小牧鼻子温柔地训斥道：“说不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最后是潇洒而仓促地跟小牧告别然后驾车离去，副座上面其实还有个信封上面署名写着“给小牧”，但最终想着何不干脆一些。 她并不想让一封写满自己情绪的告别信去惹小牧哭鼻子。 那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萧枫两个月后要举行婚礼不假，那张请帖她在一个月前就收到，不过忙着照料小牧早就把萧枫让她回去帮忙布置婚礼的事情给推掉了。 今晚萧靖已经订下了湖畔酒店的套房，最近都是医院跟郊区那套房子两头跑，向来就没有固定着习惯朝九晚五的她已经累到骨头散架。 好好睡上它个一天一夜，懒懒地休息一头半月再去订机票回德国吧。 或许走之前约小牧出来……不，还是远远看看就好，免得舍不得离开…… 上一辈子，她是到底欠了小牧多少？多得让她耗尽今生去偿还。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让小牧今生今世都欠自己好等到下辈子过来还债的。 如此一想，萧靖站在酒店房间俯视着远处闹市的街灯光景嘴边忍不住溢出笑容。对于自己无法哺rǔ小小宝的问题上，小牧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要不我晚上帮你多按摩按摩外加人工吮吸，也许这样能够涨/奶。”陈信楠下班回家站在睡房里解领带，话刚说话头顶就中了席小牧扔过来的枕头袭击。 “色狼！”双手护xiōng，席小牧脸都红到耳根。 枕头那么软绵绵，压根就没有杀伤力更不要说小牧本身也没有太大的力气。陈信楠象征性地伸手摸摸被枕头扔过的地方，很是正经地解释着：“我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好不好，还是在人工力学上面给你提的建议，完全符合生物学设计。” 又一个枕头扔中了陈信楠的头，倘大的双人床上面除了被单跟被子空空如也。 “要不信的话，我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好了，免得说我骗你。” “才不要！你奏凯……啊，那里不要……”不费力气就按捺着小牧扑腾的手脚，忍了大半年的陈某人觉得自己这么模范守规矩讨点甜头不过分。当然是没用完全用力，那会弄痛小牧，只是限制下对方的反抗，吃上几口解个馋，缓解下累积依旧的灵魂跟身体的饥饿。 故意搔小牧痒痒，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笑得蜷缩起身体笑得不能自已，陈信楠伸手撩开她额上乱发一边亲一边呢喃着问：“真的不试试看？保证有效。” 没好气地推开坏心眼的他，小牧是威武不能屈：“你就像吃我豆腐。” “你都是我老婆了，什么豆腐没被我吃过，早就吃干抹净娃都生了。” “肯定是你当初对我下了什么药，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混蛋。” “俗语有说嫁**随**，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他老婆。”看着席小牧气鼓鼓的表情，陈信楠伸手捏捏她在怀孕期被喂肥了不少的脸蛋说：“还真的是逗你玩而已，就算能够让你涨/奶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喂小小宝。你自己都还没好好把身体补回来奶水的营养也不会足够的，家里有那么多的人还有奶妈，等以后再有了小小小宝你再喂喂看好了，反正过不了几年就会有的。” “谁要给你生小小小宝，要生你自己生！”恰好陈家妈妈走上楼梯上来敲房门说饭做好了，喊他们两个下去吃，席小牧趁机脱离他魔爪之下鼻子哼哼地对陈信楠下判断说：“我看你上辈子不是海马就是种马。” 小小宝是早产儿，夏天热怕闷着，但是她个子小开空调怕着凉吹风扇怕吹坏，于是一大家子的人有空就小心翼翼地手执一把葵扇人工缓缓地扇风，到了晚上换好纸尿裤睡在恒温的保温箱里面，奶妈睡在旁边。 陈家妈妈有时候放心不下，在婴儿室里面多放一张床自己也睡旁边跟着奶妈一起照看小小宝。她总说看到报道说别人家里一个住了半年的保姆对着三岁的女童半夜连踢带踹的，要不是家里有摄像头都不知道。 李香兰说她想太多，这个奶妈也算是千挑万选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口头上这样说，但她自己其实也担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仅说自己也要装摄像头还有空就跑过来陈家跟陈家妈妈换着陪小小宝睡觉。 孩子小，吃喝拉撒不定时，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偶尔要解决人生大事就呜哇呜哇哭得抢天喊地。 半夜听到声音，小牧半醒地推着旁边的陈信楠说：“哭得好惨，是不是不舒服？” “哭得这么大声，肯定是吃饱了撒尿拉屎而已……妈还睡在宝宝旁边，她会照看着的了。”打着呵欠，陈信楠搂着小牧说：“睡觉吧。” “你还真是不关心小小宝！” “老婆你放过我吧，今晚已经起来跟你两次下楼看孩子了……这天都快亮还没怎么睡，我不睡没问题，你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早上跟席小牧吻别后陈信楠拿着公文包跟车钥匙就出去了，跟陈家妈妈同桌的时候，小牧想起最近晚上小小宝好像哭得比较多而且声音都特别大跟之前略略有些不同，忍不住问：“最近小小宝好像哭得比较凶，但我刚刚去看过她好像除了脸蛋红润长了点身体外没什么问题啊。应该不是不舒服吧？” “孙女她现在吃饱喝足特别折腾，还不是力气足了才哭得特别大声。” 但是晚上次数略多，小牧问：“一晚好几次哭呢，我在楼上听着也揪心，您老晚上这样怎么睡得着？要不下个月开始晚上让我跟宝宝睡吧。” 陈家妈妈笑吟吟地摆摆手说：“没事，老人家就时间最多，平常无所事事不知道干什么才好，这下有小小宝在旁边总算是多个寄托。孩子现在都是哭醒了要吃的，等她戒奶后再跟着你不然半夜还要让奶妈从你们房间里面抱小小宝出来喂多不方便。” 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陈信楠附体陈家妈妈还是说陈信楠本来是被陈家妈妈给遗传了，陈家妈妈凑近着跟小牧咬耳朵特别强调着：“我还盼着第二个孙子呢！” 其实我今天生日~啦啦~最近停更了一段时间，当做是小小的假期，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灵感不多去积累充电下。 最最猥琐的段子还在后面，除了开始时候那晚是有肉以外，此文总体比较清水……呃，不过大家都追了这么段时间也应该看得出此文的重点不是肉，后面剧情都是围绕着小小宝的成长，本来想要这个月月中就完结，但是因为假期时间各种不稳定更新太少又拖沓所以完结时间要往后延，但不会比国庆迟。番外是陈小芮和萧靖分别两个人的两个短篇番外，都是he，可以很放心地一路往下看。 另外还能预告一个的就是此文完结后，之后是个相亲文，各种极品相亲对象跟压根对婚姻兴趣不大却被家里逼着去相亲的文。 放上其中一个小剧情： 接到老妈三申五令的电话说这次相亲再不去就干脆不要回家。 同一座电梯上去一起往同一个包厢走，站在门前双方都意识都问题所在面面相觑互相打量就像战场上研究对手一样。 点了一壶普洱服务生问还要不要点些小吃。 “不用了，我们不会在这里坐很久。”说完，他很是挑衅地看着我问：你知道我身价多少？ 输人不输阵，报以最优雅微笑说：股价每天都在变真不好说，但能肯定身价再高的男人也不能单性繁殖。 “不过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彼此彼此”喝完一杯茶翻过手腕看看时间很是抱歉地说一句自己还要赶下场就先告辞了。小小宝满周岁的时候，光是席陈两家的亲戚就够多了，要是还加上长辈们那些检察院等同事朋友陈信楠觉得还不如到大院中央的绿化带那里齐刷刷露天烤肉派对。 人太多了……简直要命。 最后不得不分成两拨，中午把朋友跟部分亲戚请到酒楼吃酒，晚上再换另外一拨跟家里来往最密和长辈类亲友。 自然孩子捉周的活动也是放在晚上，席小牧抱着小小宝在怀里头看着那堆按页计算的名单单纯只是瞄到就深觉疲惫：“以后咱们小芮生日就安安静静的两家人七个人一起吃顿饭就好，免得总是那么麻烦。” “怕什么，我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你就乖乖坐在位置上面跟小小宝负责吃就好。”小牧张嘴欲说，陈信楠趁机欺身过去啵了一个然后一脸坏笑躲开小牧挥过来的爪子。 捏捏小芮婴儿肥的脸，用手指扫着她现在长长的细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芮是咱们的亲亲宝贝又这么可爱，累点有什么所谓，我巴不得更全世界的人宣布我陈信楠的女儿就是这么漂亮可人让他们羡慕去。” “就是长得可爱才不要被那么多人看到，万一他们觊觎我们的小小宝怎么办！你忍心我们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女儿就这么被某个混小子给盯上了吗！”席小牧搂着小芮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说：“当年我妈防火防盗没防你，前两天她才才跟我说，我这么快结婚她多么舍不得啊，要是多晚上两年陪陪她就好了。” “啧啧，瞧你说的，人家是防火防盗防师兄，你这是防老公！少来了，就算我当初没有早早盯上你，我妈也不回放过你的，一定把咱俩撮合了才甘心。” “完了完了。”席小牧忽然想起什么：“咱们还是搬家吧，懿德花园那边咱们的邻居孩子是个七岁的男孩子对吧！之前阿靖扶着我在花园里面散步的时候，那个小孩子还凑过来摸摸我肚皮说要是生个女孩子就好了。” “我记得那是高级法院部长的儿子……” “关他是天王老子的儿子，觊觎我的小芮就不行！” 陈小芮的身体并不算太健康，导致原本想要等她过了周岁后回去公司上班的小牧考虑再三后跟公司正式提出辞职的请求。 从此回家做全职妈妈。 按常理来说，过了一周岁的孩子应该会说话，但是小芮连爸爸跟妈妈这两个最基本的音都还不会发出啦。 看到喜欢的鸭子玩具伸手捏着然后“啊啊”地愉快叫着，要是饿了或者要在纸尿裤里解决了人生大事后就会发出“哇唔哇唔”或者“噫噫”并用手拍打着学步车的边缘唤来大人的注意力。 嫁出去美国五年多的一个远房表姐得知她有了孩子后，没有工作同是在家全职当妈妈的她不时打越洋电话给小牧问她婚姻生活好不好，要如何如何观察男人不要让男人有机可乘去偷腥！ 她表姐总是抱怨她丈夫现在有应酬还是没应酬都很少预先打电话回家说一声，让人总是烦恼着要不要把他那份的饭菜也准备好。 “……他啊，以前哪怕是要多开一小时的会议也会打电话回来让我饿了先吃不要光顾着等他把自己给饿了，现在，就算十一二点才到家也不会给我发条短信说一声。明明下班该要回家却总见不到人，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小牧的表姐在电话里面句句都充满了哀怨。 时差上面的缘故，亚特兰大跟小牧的城市相差接近十四个小时的时差，于是电话大多数都是小牧在早晨到中午之间接的。 有次还在睡梦中，刚到七点的样子，早就醒过来的陈信楠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枕边人，犹豫要不要趁热打铁在上班之前再跟亲亲老婆温存一次。 眯着一条缝，用余光确认目标对象还在甜梦中，陈某人坏坏地缓缓侧身转过去，不怀好意的手掌放轻了力度顺着睡裙裙摆悄悄滑落进去，正沉浸在满手滑腻的肌肤触感时，房内的分机电话叮铃铃地闹醒了小牧。 “你的手怎么还在里面……嗯……唉，电话响了你去接一下啦……好吵啊……”席小牧把那只猪蹄子给从衣服下面拍赶出去顺道把下摆顺好用脚踢着某人去接电话。 是小牧的表姐，虽然心里不爽到很想装作手抖把电话给直接挂掉，但他还是忍着跟地球那边的人打着招呼并告诉对方这边时间还很早，希望对方不要在这个时间来电。 “可是我老公他昨晚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我能不急吗！” “小牧的表姐，如果是人口失踪问题我建议你打电话给当地警察局会比打越洋电话在早晨七点钟跟小牧她说要来得有用。”一大早的为了这个破坏我好事真是的。陈信楠在内心哼哼着，在对方说了一句“那打扰了。”就迫不及待把电话挂掉，回到床上之前想了想还是伸手去把座机上面的电话线给拔掉。躺回到床里，小牧惺忪着看他问：“刚刚那谁的电话？” “你美国的那个表姐。” “哦，这么早……她好像跟表姐夫关系越来越不怎么样，嗯，她说她觉得这什么七年之痒是个关，过得了的就长长久久过不了很可能就要分了……”用手背捂着呵欠，小牧揉着眼问陈信楠现在几点钟了。 “还早呢，才七点过十分，再睡一个小时才起来吧。”把被子盖好，拥着小牧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我下班顺道给你买。” “你公司楼下那家蛋白蛋糕小芮挺喜欢吃的。”说起女儿，小牧的精神来了，在陈信楠的怀抱地挺了挺看着他说：“人家说孩子一岁就能说能走了，怎么小芮现在都还不会叫我们，是不是要去检查一下？我最近老担心这个来着。” “人家那是十月怀胎生出个肥肥胖胖的娃，小芮提早了蹦出来自然要比正常的孩子小上两个月，而且晚点也没什么的，有句俗语不是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看咱女儿有我们遗传智商能力肯定不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信楠那是越说越自豪。 “不就早了两个月，三天两头就闹感冒。我妈说可以让她戒奶了，不过我想着现在这样营养丰富一些，要是吃奶粉的话总觉得有食品安全问题。就美国那个表姐也跟我分享过她孩子的成长问题，说孩子等过了六七岁稳定下来就不会那么容易病，特别是女孩子发育那段时间要照顾好了体质会加倍得好，不然以后每个月身体都会有后遗症。” “要是孩子戒奶了，我们也就搬回家里住吧。”“怎么？在妈这里住挺好的啊。” “可我想要二人世界……”在被窝里面某只猪蹄子固执地越挫越勇伺机而动，匍一靠近那芊芊细腰就心痒难耐。 “你……放开你的手啦，混蛋。”三下五除二地用脚直接把口里的混蛋给踹下床去，席小牧抱着被子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再乱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哦。” 在垫子上面四脚朝天的乌龟陈信楠苦着一张脸对亲亲老婆发出疑问：“你都把我踢下床了，我还能怎么着。” “自然是可以，今晚把你锁在房门外！” “雅蠛蝶~” 席小牧不甩他。 “no~” 继续无视。 “老婆大人求放过啊！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小小宝，看在咱们亲儿长得多么标致可爱你老公我多么能干本事，还望大人从轻发落饶小的一命。如有开恩，小的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洗衣刷碗以身相许也在所不惜，老婆要我上床我绝对打死都不会下床。”陈信楠可怜巴巴地趴在床沿边眼汪汪地看着席小牧。 迎接他的是他一贯睡开的枕头还有一句：“这么大个人你害臊不害臊啊你！” “我所有节cāo都奉献给你了。” 第一秒没反应过来，第二秒小牧脸颊就像温度计插开水里那样，瞬间升温变红，把自己枕着的枕头都飞过去了。 “就算咱们搬回去都不会是二人世界，咱们有小芮！死心吧你。”两年后。 刚开始席小牧在家里都快长霉了，虽然小小宝很黏她也逗她开心，但时间一长发现全职妈妈的日子总有种说不出的空虚。 早上五点多去主人套房里面的孩子房间兜着孩子去厕所，完了以后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到七点钟再爬起来做早餐给陈信楠吃好让他去上班。 陈信楠舅舅的公司准备开一家子公司，工作特别多，怕闷着她，买了单反给她让她给女儿每天记录成长。艺术专业的小牧发挥自己的想象天赋，给小小宝拍了很多异想天开的构图。 偶尔陈某人不要吃平日吃开的**蛋跟牛奶，非要吃她的“**蛋跟牛奶”，在床上磨叽半天直到小牧怒吼“陈信楠你给我奏凯！” 于是这天早上无耻的陈某人为了吃“**蛋跟牛奶”附在小牧耳边喃喃地催眠她。 “预防rǔ腺癌啊老婆~” “天然物理学丰xiōng啊老婆~” “嘻嘻……或者为了美容着想，要不让为夫来帮娘子来次全套的血液循环对身体也是大大的好，斯以为若是在清晨来一次那便是极好的。”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鸟他，陈某人搔搔头疑惑地问小牧：“都九天了，难道还没来完吗？” 对于生理期，他记得比她还清楚。 席小牧原本是嫌他吵着她，用枕头包着自己的头。陈信楠郁闷又苦逼的声音穿过空气穿过棉花枕头，听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像是饥肠辘辘的孩子讨肉吃。 背着他，小牧伸出手指按顺序摆出一、二、三……一直摆到九，才翘着嘴角转过身来宣告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酷刑：“从现在开始，你有几个月都不能碰我。” 陈信楠傻眼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什么，你要来九个月的大姨妈？” 怪不得网上说看av看多了会弱智跟记忆力下降，看来那档子做多了人也会傻的。 “我怀孕了。等脑子终于驱赶完满脑的精虫后，陈信楠连忙给助手拨个电话请假半天。 本来是想请一天假的，但是新公司的事务太多了，下午有一份合同必须他本人出席签约。他舅舅有两个女儿，膝下无二早把他当做自己儿子一样培养。 陈家在商业上面涉猎不多，陈信楠无心从政，毕业后一直跟着亲舅舅在公司里面打拼拓展业务。虽然开新的子公司会很辛苦事必躬亲单子数量怕也会比总公司的少，不过这次是完完全全地属于陈信楠一个人，子公司也就挂个名在总公司那里帮他撑腰而已。 陈信楠舅舅跟他说，要是一直留在总公司，他只能是个总经理，上头还有董事会和股东们，若是再拓展一家子公司，原始资金由陈家出百分之六十，舅舅他给他百分之四十也当作是这工作八年多的分红。子公司除了名义上跟总公司有关外，一切利益盈亏便再不跟总公司相关联。 陈信楠犹豫了两天，获得了父亲还有席父的支持后便开始着手新公司。 席家表示出百分之三十的资金，当作入股也好，当作是支持女婿事业也好，反正他们也就小牧一个女儿，同样的对政治不感兴趣对于跟随上一辈的步伐的可能性十分低。 从前他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提前下班去超市买食材填满冰箱给小牧煮晚饭，而现在一周里面顶多就三到五晚是能够赶得回家吃饭。怕家里一大一小饿着，他繁忙中总是拨电话回去让她们先吃。 小小宝满了一岁后，席小牧总算同意搬回去两个人的三层半。李香兰让自己家里那个老保姆过去照顾自己女儿一家，要在从前陈信楠肯定不愿意多一个外人，不过现在他自己快无暇顾及小牧，能多一个人照顾自己两个心肝宝贝总是好的。 他问小牧，爸妈知道她又怀上的消息吗。 “我是大前天刚验的。”她的生理期一向准时堪比闹钟，晚了一个星期觉得不对劲去药房买了验孕棒，验出了两根红棒棒。 轻轻拨开她额前刘海，用下巴蹭着她的小脸：“我给公司请了半天假。再睡一下吧，我去看看小芮醒来没有，等你睡醒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他明白小牧的心思，这种事还是要等医院的结果出来才终于确认，免得让家里老人家一场空欢喜。 “这次要是个儿子就好了，那咱们可就儿女都齐了。” “只要是你生的什么都好。”想起了上次小牧出了那么多血，陈信楠心里一紧喃喃说道：“要是真缺个儿子，将来咱们找人代孕就好。我不想要看见你那么辛苦。” 席小牧眉头都皱了：“这怎么可以，虽说基因是一样没错，但是代孕……总觉得是别人的孩子一样。” 从别的女人肚子里面生出来的，就算留着一样的血，也总觉得他们是不一样的。 某日天高清爽的，我们英俊不凡风流倜傥车见爆胎花见花开的陈某人，拎着个公文包，急匆匆的走下楼。 等等……陈某人上班也会迟到？ 还不是席小牧大人……时光倒流回一小时前。 “阿楠，我刚刚梦见了被子变成了春卷。突然怀念这粤式茶楼的黄金春卷来着。”席小牧睡眼惺忪，肉嘟嘟的小脸蛋儿上还带着没睡醒的呆萌那小眼神，足够能够把三千米之外的男人都彻底杀掉。 陈信楠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他若是去买了春卷，还能准时去上班么？ “老婆，你真的很想吃吗？”陈某人悻悻然，因为此时小牧的眼光似乎在告诉他，她的老公陈某人肯定会去实现她这个愿望的。 “想吃，最近胃口大增了不少，晚上老是梦见食物来着。老公，你去帮我买好不好嘛？”吃货小牧表示她是真的很想吃来着，平日也没怎么撒娇，陈信楠给她掖了一下被子后说等下就买回来。 “小牧……”陈某人虽然为难，但她是席小牧，他有违背她的理由么？ “老公！”席小牧无比深情地伸出她那rǔ白的小爪子，万分痛心的抓住了陈信楠的手腕。既然不能用美貌打动人，那就只能用她的行动了！实力决定结果！她这个吃货愿意为了肚子里的二宝宝付出一切来。（二宝宝只是个排序的问题，小牧可不愿意承认她的宝宝是个二货。） 席小牧乖乖巧巧的顺势依偎在了陈信楠宽阔的怀抱中，陈信楠瞬间一股电流袭击上全身，看来他今天不得不违背公司的多年栽培良苦用心了。 “好，我去给你买。”瞅瞅我们的陈某人，就是这么疼爱小牧，就算小牧要他下一秒下油锅，他都是木有任何问题滴，真以为这好男人这世界上不存在么？陈某人就是二十一世纪好端端的男人例子！ 默默给助手打电话，跟他推说自己车子路上坏要晚点过去。公司虽然是自己开的，但也不能太随意了但也不能太随意了，作为领导，他还是要以身作则。不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全天下你真是最美。”席小牧激动地起身，狠狠地保住了陈信楠的脖子，这一次我们矜持的席小牧可是放开了来，她干脆吻完了陈信楠，抹了抹那樱桃一样的小嘴巴，看似不满意的说道：“这肉不够鲜美丫。” 陈某人当即有昏倒的姿态，但为了不让他可爱漂亮动人的老婆失望，还有那个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小宝宝失望，他依然保持着泰山一般凯然不动的趋势，朝着楼下奔去……春饼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听见门口关门的声音后，席小牧吃吃地在被窝里面笑。 昨晚临睡前就想好的，还是美国那个表姐告诉她，女人不撒娇，男人不爱。 虽然她木有奥斯卡的演技，不过好歹她席小牧可不是吃干饭长大的，想当年她也是院子里的半个明星好不好？那院子里的大叔大婶阿姨们哪个不知道她席小牧？虽然咱不是闭月羞花也没有貂蝉西施的美貌，但最起码咱身材瘦瘦、有鼻有眼儿！ 月黑风高，恰逢漆黑黑的小夜晚。 只听到地板上一阵清脆的骨头声音…… 陈某人的睡裤碎掉了一块大洞。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这深更半夜的，他陈信楠怎么会遇到鬼呢？ 陈信楠揉了揉他那深邃的犹如一汪潭水的眼睛，试图找寻到任何能够解释这场剧情的真相。 猛然起身，却不料他硕大的背后，有一双小小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男主惊恐的回过头，穿越了不成？只看到眼前一具女鬼的脸。 “小牧？”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不是我的小牧？”陈信楠不相信鬼神这一说。 “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小牧，你没事儿吧？”陈信楠瞪着个溜溜圆的眼睛问。 “春卷在哪里？”席小牧一手将床头的灯打开，一手扯掉了脸上的白纱布，面目并不狰狞，但眼睛里却透露着点点的凶光。 陈信楠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如果不是早上买的太着急，怎么会再回来的路上，将春饼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休息不足，又怎么会反应慢半拍，以至于掉在地上的春饼被那邻居家老大爷的恶狗吃了去？ 没办法，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狗血，你以为你努力地做好一切你会万无一失，却不知道在你脑袋上面的上帝，总是会在闲着没事蛋疼的时候，给你来上一刀。 “我……”陈信楠还没来得急说话，席小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又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陈信楠可没刚才那么幸运，干脆是直勾勾的趴在了地板上，而此时借着那微弱的灯光，陈信楠才清清楚楚的发现，原来刚才弄破他睡裤的居然是一块石头。 家里怎么会出现一块石头呢？陈信楠睁大了眼睛，这才发觉，不只是一块石头存在着。难道真像是曲婉婷歌曲里唱的那样？ “你存在，我深深地脑海里……”陈信楠长吸了一口气。 “小牧，半夜不睡干嘛？”陈信楠从地板上爬回了床上。 “想吃春卷。”席小牧委屈的不像话，她就是要吃春卷，不然也不会在梦里都做梦吃到了春卷……这也是她为什么半夜醒来，还别有用心的找了一条白纱布的原因。 “可是小牧，半夜春卷店都关门了呢。”陈信楠挠着头，他似乎忘记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叫度娘。 “度娘知道哦。”席小牧若有所思，眼睛瞥向了客厅放电脑的方向。 这世界就是发展这么迅速，你想逃避科学家的控制，那是绝对不可能滴！你不能做饭？百度会教会你，你不会洗衣服？全能自动机会为你解决，你不愿意出门上街？淘宝会为你真诚服务…… 陈信楠拖着他疲惫的身子起来，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认为，席小牧是从火星来的。 客厅里。 灯光萦绕，却又带着几分孤独，因为这附近，半夜点灯的屋子，几乎没有。 陈信楠认真的搜索着百度上的每一条关于春卷的做法，度娘也不是万能的，这也需要我们陈某人自身的修炼。 陈某人拿了一个小本本，迅速的纪录上了他在网上所总结的方法。 而我们的席小牧，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温暖如春的大床上，美滋滋的享受着这深夜的温暖，看来没事儿扮鬼也蛮有意思的嘛……席小牧拍了拍肚皮暗暗的想。 “boss，给你的。” “嗯？”陈信楠看了看桌子上邵特助给他的东西，鄙夷的摇摇头，并伴有作呕的状态。 邵海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boss不吃春卷？ “你不喜欢？”邵海瑞有一丝的好奇。 陈某人没说话。 这死一般的沉寂让邵海瑞极其的不适应，前几日还在秀恩爱，让他羡慕嫉妒恨的boss，怎么如今死气沉沉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眼前飘过席小牧的脸庞，那一张圆嘟嘟的脸蛋儿在陈某人的脑海里，再一次演变成一个春卷的模式，并且还有一句台词儿：“我就要吃春卷！”想起夜黑风高的昨晚，他一个人在厨房里系着个围裙，忙的团团转，终于稀里糊涂的搞完了一份春卷时，端着盘子走到卧室，却有惊无喜的发现席小牧已经睡着了。 孕妇期间的确睡眠很重要，小牧这么贪睡也不是木有理由的，于是陈某人也就端着个盘子呆呆的望着安然入睡的小牧，接着自己也昏昏欲睡，将爱心满满地一盘春卷洒落在地，见过天女撒花牛郎撒粪的，却没见过撒春卷的！ 待到第二天清晨时，陈某人在小牧还没有醒来时就上班了。 而此时此刻再度和这美丽的春卷相遇时，陈某人未免会有yīn影。 那一幕一幕的往事岂能是说忘记就忘记的，虽然有一首歌说七秒钟的回忆，但是我们是人类也不是鱼，怎么能轻易就忘记。 陈某人将邵特助给的春卷丢在了一边，邵特助则是幸灾乐祸的离开。 “啊！”还没有等邵特助反应过来，我们的陈某人就已经以刘翔的速度冲到了席小牧的身边。 他那硕大的身躯直接抱住了席小牧柔弱的身子。 不晓得小牧今天为什么会来他的公司……“小心点儿，别摔倒了。”望着怀里楚楚可人的席小牧，陈某人实在是不忍心有半句的责备。 “这个给你！” “哦。”陈信楠看了一眼之后，眼帘都垂了下去。 “我先回家了。”席小牧转过头去，那三百六十度的转弯，让陈某人更加不敢再直视席小牧。 “把这个给我解决掉，顺便邵特助帮我拍个吃货的视频。”席小牧勾了勾手指头，甩给陈信楠一个眼神。 看着席小牧离开的纤细背影，我们的邵特助耸了耸肩，真是对boss爱莫能助也。 陈信楠拿着席小牧送来的饺子，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拿起筷子迅速解决掉了，他知道这是席小牧的一片心意。 半小时后，陈信楠因为他自己的真爱去了附属医院二楼牙科室。 想当年，席小牧还是一个穿兜裆裤子的小屁孩时，陈信楠已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屁孩了。 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没想到世事变化不可预测，一转眼，教会席小牧各种恶习的陈信楠，居然躺在了医院里，并且疼痛不已。 牙痛，那是牙齿健康的问题，而拔牙，则是和要命一般的神奇。 席小牧双手揣着裤兜，那齐刘海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看着陈信楠。 她其实只是想让陈信楠品尝一下她精湛的厨艺，没想到陈信楠…… “小小小宝宝，你出生以后可不许像一头蠢驴一样。” “蠢驴？我的孩子才不会像是蠢驴。” “可你分明就是一头蠢驴，生物书上有说过，孩子很可能会遗传做爸爸的基因，你那愚蠢的基因！”席小牧冲着陈信楠小吼道。 “我还不是因为爱着你。”陈某人虽然遭受了小牧的话语袭击，但他仍然不会生气，他等了小牧五年，不会再让她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拔牙了。”医生拿着个镊子淡淡的说，再说拔牙使患者疼，又不是人家医生，人家医生怎么会不云淡风轻的面对呢？ “小牧。”陈某人不忍心拔牙。 “加油哦！”小牧突然这么一句，让陈某人浑身充满力量，陈某人闭上了双眸，等待着那个镊子的到来 只听到口腔中哐当的一声，陈某人那颗因为吃了饺子馅里的附属物小石头而需要拔掉的牙齿，就狠心的离开了陈某人。 席小牧倒是没啥变化，一直站在陈信楠的身边，在这个是作为陈信楠的老婆，她必须镇定，况且只是拔牙而已嘛。 回去的路上。 “小芮今天特别乖，我真的好喜欢她哦，等到肚子里的第二个宝宝出生，我就要和他美美的睡在一起了。”席小牧口无遮拦但非常幸福的说着。 “咱家小小小宝宝一定会超级喜欢我这个妈咪的，我将是他第一个接触的人哦。”席小牧开心的无法言喻。 “如果是个男孩子，你也要亲自上战场和他接触？”陈信楠停住了脚步。 就算是自己的娃娃，但如果性别和他是一样的，他未免会吃醋的诶。 “当然了，我的北鼻是我的最爱！”席小牧完全没有顾虑陈某人的感受。 陈某人跟随在席小牧的身后，不再问。 回到三层半，席小牧倒头就睡。半夜踢了一脚被子，陈某人醒来帮席小牧盖好，之后就了无睡意。 席小牧今晚的睡衣有些过分，惹得陈某人一阵骚动。 陈某人火急火燎的想要睡去，但怎耐得咱们席小牧大美女的魅力？ 偷偷的吻一口，席小牧居然还回吻了！ 只是很快陈某人就闻到了自己口中的血腥味儿…… 席小牧翻了一个身子：“猪头肉真的好好吃。” 慵懒的周末。 阳光暖洋洋的照耀在地板上，流露出一种自然的风光美，然而在很久以前，我们就知道，人类和自然是一并存在的。 伴随着风光无限美，席小牧今天也是万丈迷人。 席小牧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一条裙子，长长的直到脚踝，贴身的冰丝垂感十足，遇光闪耀，衬得她腰身纤长。 陈某人呆滞的看着穿着一身长裙的席小牧，满眼的放光，这还是当初那个穿着兜裆裤子的小丫头么？瞅瞅他的老婆，果然是赛过西施赛过貂蝉赛过杨贵妃啊！ “美么？” “美。” “我真的美么？” “嗯。” “我真的真的很美么？” “很美很美很美很美很美。”看来他老婆是考验他对她的真爱了。 “讨厌！那么敷衍我。”席小牧双手掐腰，一脸的不满意。 陈某人连连想去挽回，席小牧直接甩开了长裙准备走人。陈某人一个着急，说时迟那时快，干脆直接一个跟头跟了上去。 这节奏，摔倒的节奏！ 席小牧啊的一声，投怀送抱。老娘我今天可是清清白白的，才不和你这厮一起混呢。 席小牧满面的鄙夷，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准备去公园溜达去。 “走啊！”席小牧看着还躺在地板上的陈某人说，陈某人好不容易才起来，到底是自己的老婆就连老婆摔跤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垫在席小牧的身下，这种爱，他都被自己感动了。 陈某人紧紧地尾随在席小牧的身后，席小牧这一身的长裙，那是一个飘飘然啊，弄的路上行走的人们都时不时的投来目光，当然这目光不完全是赞美，为了美宁肯死虽然说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但是席小牧现在穿的未免有些夸张，但是人人都有美丽的权利，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做一定要指责席小牧的过失。 “休息会儿？”陈某人战战兢兢地问，毕竟和这样一个美丽的妙龄妇女，一起走在街上，还被所有的人都狠狠地盯着，他陈某人能不有一点儿害怕么？老鼠看到了猫还会害怕呢，更何况是他这个凡人看到那一群烦人！ “老婆，刚才在家我说你美丽，你怎么还说我讨厌，我有点儿不懂。”陈某人微微蹙着眉头，也就只有他的老婆会在听到别人赞美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反应吧。 可他就是贪恋她的好，哪怕她每天折磨他一百次，他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因为我这个长袍，是个无价之宝。”席小牧振振有词的撅着个小嘴巴。 “怎么？。” “这袍子是阿靖在法国的时候送我的，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亲手做的的，世上仅止唯一。”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是无价之宝……”只要是关系到情敌的任何事，陈某人都会打翻自己的醋坛子，爱人眼里容不下一小粒尘沙。 席小牧拽住了陈某人的耳朵：“阿靖比你好一万倍！”接着席小牧闭上了眼睛，微微地笑着，似乎她跌进了那段并不能得到世俗认可，但却又能够给她温暖一生的回忆里。 9 第九章（二宝就是二宝宝） 三环上。 “我们一定要跑这么远去买那个东东么？”陈信楠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里透露着点点的忧桑。 难得的周末，本想跟老婆大人在床上面多温存一会儿，谁知老婆一大早就把他拎起来说是要去买维他命。 维他命？需要从城市的中心跑到城市的周边，再绕着外环的外环跑一圈么？ 席小牧果然是他生命中的无法取代，这世上除了席小牧，没有第二个女人会这么癫狂。 “我在网上看到的嘛，说是怀孕期间吃维他命有助于宝宝的生长。而且你也知道小芮她刚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就是往医院跑。我不想咱们的二宝也是那样。”席小牧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慈爱地把手放在上面感受着里面的律动。 现在还有点太小了，再过两个月就该顽皮踢她肚子。 “老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陪你一起的！”陈信楠振振有词，此时言语上的汹涌澎湃绝对不是一时的激动所致，而是长久的爱情积累而成，我们的陈某人自己默默的想着，伸手摸一摸那心脏的地方，真的是颤抖的跳动着！ 爱上一个人，就要疯狂到底！ “只要你不做我的累赘就好。”席小牧一脸吃大便的表情，想起了之前发生的某件事很认真地考虑着今晚要不要跟他同床共枕的问题。 一个小时前。 “老婆。小小宝，需要你喂奶的。”陈信楠望着床上的小小宝宝说。 “小苪是我的亲宝宝，我会不知道喂她么？”席小牧一把拉过陈信楠，然后给小苪拿了一个奶瓶，浸泡了一些奶粉。 “老婆，还是我来好了，你现在已经有了二宝了，别太cāo劳。”陈信楠温柔不已。 “那给你，我去买维他命。”席小牧把奶瓶放在他手里，吩咐着一定要等奶冷却到适合饮用才能给宝宝喂，太冷或者太热吃了都不好消化。 站在镜子面前，小牧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左照照镜子右照照镜子，然后惊喜的发觉，她完全可以穿上这个裙子，即使此时肚子里现在有了另外一个小生命，但这仍然无法影响她的身材装扮。 席小牧开开心心的将裙子套在了身上，拎着个小包包，准备妥当要出门的时候，一阵诡异而熟悉的气味飘过了她的鼻尖。 等等……到底是什么可以这样牵动她的神经？席小牧猛然回头，却看到陈信楠一张愁苦无比的脸蛋儿。 次奥……居然让小苪弄的满身都是尿？ 陈信楠，你也太没有脑袋了！席小牧心里咒骂几句，直接上前，真想一巴掌砸死陈信楠。 “怎么弄的？”早有人总结过，智商高的往往情商低，甚至是生活自理困难连个饭都不会煮。而陈信楠很明显是那种可以管理整整一家公司却不会照料婴儿。陈信楠一声不吭，真的要把小牧同志整死，小牧只好跑上楼，帮小苪换好了新的衣服，然后拽了拽陈信楠的衣服袖子：“你也去换个衣服吧，我不想让人觉得你是从厕所里出来的。” 陈信楠默默无闻的那叫一个感人，悄无声息的去了卧室换好了衣服，可怜兮兮的对着小牧喊道：“老婆，让小苪还有我，一起和你出去吧？” 颤抖的声音，只有陈信楠自己明白，如果现在不能和小牧一起出去，那么下一秒，他就会在家里和小苪同时成为厕所…… 因为小苪的尿布他实在是搞不太懂。 席小牧无可奈何，哼了一句。 陈信楠啊陈信楠，枉你叱呵商场多年却无奈一个一岁娃儿。 陈信楠就是个大笨蛋！ 席小牧心里暗暗的想，早就说过小苪今天可以送回到家去照看一天的，可昨天晚上陈信楠一定要坚持说他一个人可以在家照顾小苪，照顾不好就算了，现在居然被小芮尿了一脸…… 人生何其凄惨？席小牧不去看陈信楠，她担心她一会儿会将陈信楠从车的窗户直接撇出去。 我们的陈某人他也明白，沉默才是真正永远的黄金。 于是陈某人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拿起婴儿背带把小芮被在怀里，拿着车钥匙到楼下准备开车。 没有陈信楠陪伴的时候席小牧便很少上街外出，学起别人从网上购物起来。 在msm里面，萧靖给她介绍了一些价格高昂质量保证的网店，购买了好几回后席小牧以为全世界的网店都是如此的靠谱，于是有天在网络上面看到一家广告做得随处可见专门卖维他命的，看那些人评价说比她上次到实体店购买的还要好后，便马上下单买了整整一箱。 谁知道，快递送来了一大包混凝土，对，就是那种用来混合泥沙做建筑的混凝土！！！ “这是送错地址了吧？”席小牧看着包裹对着送货小哥大眼瞪小眼。 拿着送货单，送货小哥再三看看上面的地址，指着席小牧的门派逐一确认说：“四十三号，没错啊，小姐你是在xx营养店订了东西对吧？对方委托我们快递公司送的的确是这个包裹啊。” 席小牧头顶飞过三只乌鸦，情景堪比樱桃小丸子每次小丸子做傻事后的那一幕。 她被骗了，她遭遇了人生以来第一次被网购欺骗了，还骗得那么彻底。 作为一名合格的二十四孝奶爸，自己妻子网上购物被骗后，他便只好——背上背着小苪，怀里拥着哭泣的席小牧。 席小牧此时这个梨花带雨，各种的悲催。 “他们那群死骗子！”席小牧一副要杀死谁的样子。 “老婆，你自己不也说了么？只是意外在网上看到说这里的维他命是最棒的最好的，可是网络有时候消息也未必都是真的。”陈信楠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劝慰席小牧。 “你说网络很假？难道现实就很真么？老娘我是个好欺骗的人么，阿楠你看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哪一块地方是写着好骗啦！”席小牧眼泪簌簌流淌。 其实陈信楠很想说，你不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甚至里里外外都很好骗。 瞧，他这不是就把人给骗回家了吗。【陈信楠捂嘴，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们现在投诉它？”被欺骗了也好，被骗钱了也好，但他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席小牧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可是，他们拿走我的钱就算了，也不能只给我一包混凝土诶。”那白花花的票子，也不是白来的，就这么离开她，她能不难过么？ 小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她的父母，胖乎乎的小猪爪轻轻地划过席小牧的脸颊…… 席小牧吻了一口小苪肥嘟嘟的脸， 还好小苪在，还好阿楠也在。 席小牧依偎着陈某人，有些落寞但又有些幸福的离开了这个她向往已久的地点。 滚牛宝宝的说！她以后再也不要上当了。 席小牧侧躺在大床上面被陈信楠抱着，陈某人背后是小苪，怀里是席小牧，他充分的体会到了那句男人是天的真谛！ 温暖的大床上。 席小牧被陈某人安顿好。 迷迷糊糊地，有人帮她换好睡衣掖好被子。 “小苪也睡了，你安心休息吧。”陈信楠吻了一口席小牧。 席小牧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整个散发在陈某人的周边环境中。 那气息，是那么的熟悉，似乎许多年前，他们初识的时光。 这世上，许多事，都是文字无法解释的，却又是上天可以琢磨明白的。 陈某人坐在了小牧的身边，拉着小牧得白嫩的小手，不愿意离开。 看着小牧那一张犹如瓷质模样儿的脸蛋儿，陈某人心里有些按捺不住。陈某人轻轻地撩开了小牧的刘海。 小牧白皙的脸蛋儿，那么清晰的展现在陈某人的面前。 陈某人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他微笑着，一如过往，他爱着这个女孩子，从小到大，不曾改变。 他不会选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会选择面朝大海，带着席小牧一起海枯石烂。 席小牧微眯着双眸，若隐若就显得温柔。 陈某人慢慢地靠近席小牧……“想干嘛？”席小牧突然间瞪圆了眼睛，让陈信楠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我们的陈某人现在可是正准备进行一场深刻地温暖的战斗呢，哪里会想到对方会干脆直接醒来，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我是有小小小宝宝的人，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后悔终生！”席小牧斩钉截铁的望着陈某人，她如同一只猫咪，而可怜的陈某人就是老鼠。 当老鼠爱上猫咪，哪里还要什么尊严和地位！ 完全就是绝对的服从！陈某人相信他自己比当兵的还要伟大，因为当兵的天职虽然就是服从，但是他们同时要服从许多领导，而他陈信楠，这一生到死，都会服从席小牧一个人！ “这……”陈信楠微微痛心了！ 席小牧自己盖好了被子，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她要温温暖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才不要搭理陈信楠呢。 陈信楠起身，将卧室的窗户关好，又细心的拉上了窗帘，他不想让外边的阳光影响到席小牧的睡眠，即使阳光很美很美。 席小牧宛如一个小仙子一般，躺在她的小床上，安心的睡去。 她不是一个不懂得知足的人，她知道，只要他在，她就可以很安心。 梦里还呢喃着楠哥哥的名字…… 厨房里，是我们温柔的陈某人忙碌的身影……他要给小牧做红烧排骨。 只是他们不会知道，当人类沉默的时候，上帝就会发笑。 小苪哇的一声啼哭，彻底打破了席小牧的美梦，也彻底打碎了陈某人手里的盘子。 夫妻两个人比投胎还要积极地跑到了小苪的婴儿床边上。 小苪却不哭了。 她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大人，席小牧冷哼了一句！ 这个小小宝宝，真是不懂事，真是不听话，老娘还在睡觉，就被她给搞醒了！ “陈信楠，你在做什么？”席小牧再转眼一看陈信楠，身上围着一个大围裙，手指头还冒着鲜血。 “我刚刚在厨房做红烧排骨来着，刚做好想盛出来，就听到小苪哭，你懂得。” “还不快去拿药箱！嫌自己血多也不用这么放！” “老婆，奴婢这就去，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巴豆腐的心。” “别废话！”席小牧抱起了小苪，冲着陈信楠大声说道。 陈某人屁滚尿流的直接爬到了药箱子旁边，小心翼翼安安稳稳的将药箱子递到了席小牧的手里。 席小牧瞪了陈某人一眼，很快便进行着迅速的包扎。 “还疼吗？”席小牧终于搞定一切，血也已经止住。 “不了。”陈某人的笑容如同花儿一般绽放着…… 美丽的三层半。 小牧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晒被子。 陈信楠在家里，看着小苪。 这么阳光灿烂的天气，做这些日常的琐碎之事，未免有些太无聊。 美丽的三层半，此时阳光普照，上帝偏爱，怎能就这样浪费掉？ 陈信楠走出屋子，冲着席小牧使了一个媚眼儿，这一瞥，倒是让席小牧差点儿昏倒过去。 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起码也得有点儿矜持，做人这样不低调可不好。 席小牧踢了陈信楠一脚，陈信楠一双深邃的眼眸，微眯在一起，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好看，他那样高高挺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嘴唇，都那么的让人喜欢。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席小牧依然站在阳台，拍拍被子，陈信楠在屋子里早已经是团团转。 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好的天气里，他怎么会萌生出这么邪恶的想法呢？可是没办法，席小牧是他的妻子，履行一个做妻子的职责也是一种美德诶。 小苪诶，你可赶紧睡去吧！陈信楠看着小苪暗暗的想着。 虽然说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但是如果结晶一直都无法沉睡过去，那么无疑是对夫妻生活的一种悲哀。 陈信楠干脆等不住了，直接将席小牧拽了回来。 “你拖着我干嘛！”席小牧甩开了陈信楠的大手，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她的肚子里可是有二宝呢，怎么能说战斗就战斗？真是没有水准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坚持才是硬道理。 只可惜我们的陈某人，似乎欲罢不能，欲罢还休。 “小牧，你的嘴唇好可爱。”陈信楠话里有话。 席小牧眉头紧皱在一起，怎么意思？还想玩新鲜的？ 次奥……陈信楠一顿挤眉弄眼的，席小牧只好将小苪放在了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这婴儿床是有围栏的，小苪又那么小，是不会爬出来看风景的。 席小牧最好了一切准备，陈信楠也不意外，他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却都是让人惬意舒服的场景。 “来吧，我的宝宝。”陈信楠楠张开双臂，想要拥席小牧入怀，席小牧微微一笑，那灿烂的小酒窝，瞬间出现，一如当年，他爱着她的时候，那个感觉一直都在。 陈信楠吻着席小牧的脸颊，他恨不得将她的每一寸柔水的一切，都含在他的唇里，他爱她，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美好的事情。 席小牧没有抗拒，她微微的启动着嘴唇，一点一点的回应着这白炽灯泡一样的炽热爱。 “楠哥哥……”席小牧温顺的话语，好似羔羊一般，在陈信楠的耳边，像极了毒药。 陈信楠仿佛拥有了什么魔力一般，将那小小的席小牧，扣在了他的怀里，身下可爱的人儿，让他忍不住想要得到的更多。 席小牧猛然起身：“楠哥哥，我们不可以这样！”说完顺势看了看肚皮。 那里，有一个他们共有的宝贝，她不能允许楠哥哥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陈信楠爱莫能助悲哀万分，不如用那美丽的嘴唇？ 难以启齿，却又是如此折磨。 这一个灿烂的午后，席小牧做了她人生中最郁闷的事儿。 楠哥哥是难哥哥么？真的好难伺候诶。 最可恶的是，在那一切战斗都结束的时候，席小牧终于想长长的松一口气时，小苪从婴儿床里爬出来了。 “妈咪，这个！我要这个！”小苪盯着小牧的嘴唇儿，淡淡的说道。小牧很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次奥，这是什么概况？ 小牧瞪了陈信楠一眼，陈信楠做了一个无语状……他现在醉仙梦死，哪里顾得上看这对儿母子？ “妈咪，饿饿！”小苪说着就朝着小牧的身上涌过来，小苪眼前清晰地画面就是，妈咪的嘴唇上有那浓浓的奶制品。 “小兔崽子你！”席小牧发出了她最神圣的怒吼，而此时的陈信楠却已经逃之夭夭了。 小苪挥舞着她的小手臂，那真实在风中起舞，而席小牧有一种即将迎风流泪却又欲哭无泪的感觉！ 洗澡澡，爽歪歪，伦家就要和你一起洗。 洗白白，洗白白哦！ “陈信楠！你可不可以给我出去？”席小牧裹着个浴巾张牙舞爪的看着陈信楠，她就不相信陈信楠可以一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那猥琐的小目光能够在她激烈的言辞下，淡定不已！ “小牧，咱们一起洗好不好？”陈信楠的眼里飘过一丝情愫，那小模样儿，和泰国的人妖几乎木有区别诶。 “陈信楠同志，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大脸给我拿开？”席小牧握紧了拳头，圆溜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显露着无比的凶光，这女人有时候该狠得时候就得狠，可不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顺从男人，在说从古至今，这男人的地位一直很高，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女人们得站起来！ “小牧，老婆，不要对我这样。”我们的陈某人笑嘻嘻的样子，真想让人把他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里。 “我认为我现在必须打个电话，你去帮我把手机拿来好么？”席小牧稍微温柔的态度，让陈某人快速的飞速的跑去拿了手机。 现在只要取悦了小牧他就可以一起和她进去洗白白了。 “装修公司么？”只看到席小牧飞速的拨了一个电话，开口就如此客气的说。 “你们过几天有空过来一下，对对，我就是上次找过你们的顾客。”席小牧挂了电话，给陈信楠翻了一个白眼。 “老婆，我们找装修公司来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们家的三层半可以堪称完美了，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坏掉诶。”陈信楠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话说他还真不知道席小牧现在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呢。 席小牧淡淡的看着陈信楠，伸出雪白的小爪子，挠了挠陈信楠楠那少的可怜的几根短发。真以为我席小牧是那么的好惹得么？ “其实我也是想让装修公司把咱们家的门扩宽一点儿。” “好端端的门扩宽做什么？”陈信楠不懂席小牧是在绕什么弯子。 “你的脸这么大，我担心你日后过不去我们家的门。”席小牧哼了一句！然后直接关掉了卫生间的拉门。 陈信楠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好久才反应过来。 “老婆啊！和老公一起洗白白，可以省水啊！老公也是良苦用心啊！”陈信楠扑在了卫生间的拉门上，一顿狂哭。 “陈信楠，我告诉你，我席小牧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让我进去吧！”陈信楠哭爹喊娘的架势，好凄惨。 “好了，你照顾好小苪，我要洗白白了。”席小牧自己自顾自的唱起了歌曲，喜洋洋美羊羊，还有一个灰太狼…… 陈席楠像极了大灰狼，夹着个尾巴，走到了小苪的身边。 “小小宝宝，爸爸看来只能喜欢你了。”说罢，抱起了小苪就贴着脸蛋儿。 “宝贝，洗白白结束了没？” “当然结束了。” “那你怎么还没出来呢？” “因为我要洗衣服。” “宝贝，我很着急去厕所的。”陈信楠一语道破心中想法。 “那你就着急哦，关我屁事儿？”席小牧哼了一句。 “我推门进去了？”陈信楠只好使出来最后的杀手锏。 “你敢！”只听到席小牧在卫生间里，哐当的一声。陈信楠顾不上三七二十一，赶紧推门进去了。 席小牧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都是陈信楠个大混蛋大混球球，要不是因为和他说话，她才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呢，可恶的人哪！ “老婆，快让我看看。”陈信楠心疼不已，都是他太疏忽了，早知道就不和小牧闹这般了，看小牧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哼！不给你看。”席小牧努着个小嘴巴，哼哼唧唧的，让陈信楠爱不释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给看就不给看！干脆直接给小牧抱到了床上。 小牧是如此听话的乖乖，他陈信楠一定可以让小牧不拒绝他的好的。 陈信楠抱起了小牧，只是我们的小牧，从卫生间到床上的这一路，都一直用两只小手不停地敲打着陈信楠的xiōng膛，还好我们的陈某人xiōng膛很结识很宽广，不然可就糟糕透了！这天下没有砸不透的xiōng膛。 “小牧，乖乖地，我给你擦点儿药。” “我不要！”小牧撅着个樱桃小嘴巴，陈信楠你真以为你是二十一世纪的活菩萨么？就算你是一盘菜，也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得咸萝卜！ “乖乖，听老公的。”陈信楠一张大嘴巴就凑了上去，那个温柔哦。 小牧转过头去，她是摔了一跤，但脑袋没有摔坏！ 天气有点儿yīn沉，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洋洋洒洒的布满整个原本湛蓝的天空。 附属医院四楼妇产科。 走廊里的陈某人抓心挠肝恨不得自己进去手术。 手术室里的席小牧被打了麻药，却仍旧满脸的幸福感。 席陈两家老人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伐，似乎被烧到了屁股一般。 越是着急，时间走得越慢。 陈信楠恨不得找到时光机的老人，直接将时间调试到他想要的速度中。 每一个娃娃的出生，必然都会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哭喊，那简直就是虽然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却可以带来万里无云的感觉。 上帝之心，不可揣测……娃娃的出生，二宝的出生，是对陈某人的恩赐。 陈某人望着手术室的门打开，里面穿着白大褂子的医生慢悠悠的走出来，那个小心情那是各种的激动着。他的第二个爱情的结晶，就这么诞生了！他怎么会不激动呢？ “大夫，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母子都平安吧？”陈某人情绪激动万分。 “哪位是病人的丈夫，请签字！”大夫缓慢的口吻，将所有在场激动地人心都滑落到了低谷。 陈某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温度直线下滑。 不是吧，难道说……这次小牧她跟孩子也……也要……面临危险吗？ “我是，怎么了？”陈信楠的脑袋上出现一道黑线，小牧出事儿了？ “要妻子还是要孩子。”大夫擎了擎高挺鼻梁上的老花镜。 要妻子还是要孩子？ 一年前同样的问题也曾经摆在他面前，意外早产的小牧大出血，医生说一大一小都有危险，必要时候只能够二选一。 这样的人生抉择，不是要他死么？ “信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李香兰欲哭无泪，这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二个娃娃的出生，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呢？ 意外！人生中有那么多个意外，这个意外不算什么的！陈某人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然后颤抖地说：“要妻子。”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小牧要是没了，他却再也无法找回来。 一如当时的选择，同样的问题摆在他面前，答案也依旧是相同的。 大夫问了一句：“确定？” “确定！”这大夫在这种关键时刻人命关天的时刻，怎可说这些废话呢？ “你通关了！”大夫高兴地说。 通关？ 陈信楠不可相信的盯着大夫，上上下下的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没有公德心的大夫，小牧和孩子都快要没命了！ 这哪里是白衣天使，简直就是一个医冠禽兽！ 陈信楠一把抓住了白衣大褂大夫的衣服领子…… “阿楠……”一声清脆的声音微微传来，虽然虚弱，却也是那么的熟悉。 “小牧？”陈信楠看到了小牧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这位先生，你老婆刚才死活不肯出手术室，一定要我出来问你这种狗血的问题！我代表医院全体医生衷心祝福你们这对夫妇，闹腾到永久。”大夫无奈的挣脱了陈信楠的大手。 席陈夫妇虚惊一场，好在只是个玩笑，不是真的，不然他们真的哭死了，席小牧这个丫头，只有陈信楠可以容忍。 此时躺在病床的席小牧，满脸的笑意，就算是两个宝宝的妈咪，但却永远是楠哥哥的闹腾妹妹。 “小牧咱们二宝叫什么名字好？”陈家夫妇抱着二宝各种亲。 陈某人猥琐地掀开那块布，瞧见了二宝下面，带把嘀！ 席小牧嘀咕着，心想，总不可能真的就叫二宝吧，虽然拍行第二，但，不是二货啊！ “嗯……小芮的弟弟啊，叫小楠好不好？这样我们家就能够有个大楠跟小楠了，我跟小芮就是大宝跟二宝。” …… 陈信楠不想对小牧说个不字，但是这个名字实在…… 将来宝宝知道了真相会恨他父母的吧，会不会甚至跑过来质问他们两个二货父母说：“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么！” “……好，叫小楠好，要是以后再有个女儿或者儿子就叫小熙。”陈信楠说着吧嗒一声，吻在了小牧的脸蛋儿上，小牧的脸红润的可以，像极了山楂一样。 “小熙，用你姓氏做谐音。”陈信楠宠溺的看着席小牧，这个女孩子让他的生命中焕发了这么多的奇光异彩，并且让他的生活里充满无数的惊喜，他怎么会不偏爱呢？ “我就先照顾这个孩子了，信楠，你也带小芮出去走走，外边的天气好着呢。” “知道了，别顾着喂奶累坏了，实在不行，我们找奶妈。”陈信楠点了点头，抱着小芮走出了病房。 等小牧能够下床的时候，陈信楠让自己妈妈跟李香兰过，人手一个照看孩子，自己拥着老婆大人去楼下散散步晒晒太阳。 这天气是极其有助于孕妇养身体的，这暖暖的阳光，让人喜欢让人充满快乐。 陈信楠搀扶着小牧，小牧满脸的笑容。 选一人白头，择一城终老，这就是她小牧所期待的生活，现在二宝宝出生了，她的生活里又有了新的活力，她是幸福的小女人。 席小牧依偎在了陈信楠的怀里，陈信楠抱了抱席小牧：“小牧，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席小牧低着头，她怎么会知道陈信楠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陈信楠顿时语塞了，看来他不应该问小牧你知道么这几个字。 “楠哥哥……”席小牧识相儿的拽了拽陈信楠的衣服袖子，也不知道楠哥哥到底要说什么。 “嗯？” “你说。”席小牧乖巧懂事儿的模样儿好招人喜欢。 虽然席小牧刚刚生完二宝宝，面部有点儿憔悴，但是却仍然让陈信楠喜欢，爱上一个人，不就是无论你肥胖还是臃肿，或者你什么都不是，全世界都觉得你一文不值，他仍然很爱很爱你么？ “小牧，你像极了我生命中的阳光，暖暖的，侵入我的心扉，没有你，我的生活如同失去了阳光和空气，无法呼吸。”陈信楠煽情的不行了。 席小牧努力得点点头，她知道她的楠哥哥很爱她。 “楠哥哥，我手机没有电了。”席小牧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联不足，好忧桑的说，原本她还要给她的麻麻打电话呢。 “乖。等我会儿。我一会儿回来。”陈信楠突入其来的这一句，完全和席小牧刚才说的话不着边际。 席小牧虽然好奇，但还是答应了让陈信楠离开她身边一会儿。 陈信楠微笑着走开，席小牧垂着个脑袋，不知道陈信楠到底要去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 陈信楠大汗淋漓的跑回来了。 席小牧皱着眉头：“你干嘛去了？” “买新的手机。”说着陈信楠拿出了新买的手机。 “浪费很可耻的。”席小牧一脸鄙夷。 “我只是觉得，我们用一样的手机，以后你的手机没电，就可以把我的手机电池卸下来给你了。”陈信楠磁性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医院里。 席小牧望着窗外的花朵，所有的花朵仿佛都已经在悄悄绽放着。 有人明明是个无赖，却会有人来爱。 “二宝哭了快半个小时，急死我了。”席小牧抱着小小小宝，沙发旁边还有个小芮在爬来爬去，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小时候大家都喜欢唱世界上只有麻麻好这首歌曲了。 “别着急，我来照顾他。”陈信楠一脸的高兴，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呢。 “等等……” “怎么了？”陈信楠的双手僵持在了空中。 “你这个鬼模样儿，会吓到二宝的。”席小牧不由得更加抱紧了小小小宝。 他这个鬼模样儿？他哪里是个鬼了？ 就算是个鬼，那也是一个情圣鬼！ “我自己来就好了，如果你真的很想照顾二宝，那就帮我把这一壶尿去卫生间倒了。”席小牧瞅了瞅床头柜子上面的那一个尿壶。 陈信楠微微蹙眉，虾米情况？诶，他也不是没和小孩子的尿液打过交道。 陈信楠提着个尿壶，就出了门。 然后直接撞在了进来的护士身上…… 尿壶那个美啊！直接飞舞在这空荡荡的空中！ “楠哥哥，你没事儿吧？”席小牧坐在床上，眼珠子圆圆的。 “没……我真的没事儿。”陈信楠捡起了地上的尿壶，但是他知道他要做的不只是这些，那些尿液如今是涓涓流淌在地上，他怎么能不收拾呢？ 没办法，去了卫生间，拿回来一个扫把拿回来一个抹布，打扫从这里开始。 “你丈夫真是体贴！”方才进门的护士对席小牧说。 席小牧眉毛弯弯，嘴巴上扬，微微一笑，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啥样一个姑娘，能不找到一个貌美如花温柔如羊的老公么？ “弄好了。”陈信楠打扫干净一切之后，拍拍手，望着小牧灿灿的笑着。 小牧微眯着眼睛，月牙弯弯好幸福。 一家四口的日子好让人期待哦…… “楠哥哥，小苪抓疼我了。”小牧皱皱眉头，下意识的盯着上身那一片高峰看去。 “这……”陈信楠虽然有点儿小羞涩，但是真的巴不得上前赶紧帮助小苪呢，其实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小苪，可以随意的去摸索那无穷无尽的美味。 可怜了他这个丈夫，又当爹地又当娘，赚钱还不敢花……幸福的折磨着！ 陈某人把小苪抱在了一边，安置好了之后，就坐在了小牧的床边，那眼神儿，堪比明月清澈一般。 他那么久都没有和小牧一起进行战斗了！怎么会忍得住呢？看小牧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儿，还有那呼之欲出的山峰，他的一颗心怎可淡定住？陈信楠凑在了席小牧的耳边，轻轻地一吻…… 今夜就是他陈某人大战落花流水的时刻，诸位敬请恭候！ 青春万古不变，席小牧永垂不朽！ 席小牧呆坐在电脑前面，两个眼珠子直溜溜的转着，阿靖在异国他乡打过来一串字：“席小牧，你好么？”简单的六个字，席小牧却突兀的难过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种酸溜溜的感觉，真想让席小牧哭死过去。 眼睁睁的望着那一串字。泪水在键盘上滴答滴答的落着。陈某人到到此情此景，抱了抱小牧，拥你入怀，让你不再受泪水的折磨。 “楠哥哥，我想她了。”这种情感来的有些怪异，时隔多久之后，小牧仍然对阿靖有着心疼的感受，只要在一起过的人，我们都会在心里留下痕迹的，而像阿靖这样给小牧的人生留下那么深刻地痕迹的人，要小牧怎么轻易忘怀？ “我知道你的难过，有空我想她会回来看你的。”陈信楠现在也不在乎这个情敌了，小牧可是都给她生了两个娃娃了，他还怕个啥？有孩子的女人，那可是跑不掉的，孩子是两个人的纽带呢！ “楠哥哥……不知道阿靖到底怎么样了。”她知道阿靖的难处，她也懂得阿靖的离开只是为了让她和楠哥哥相处的更好而已…… 这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只要你快乐，我就会很快乐。 那簌簌的泪水，伴随着那温热的脸颊，缓缓地流淌着，一如几年前小牧和阿靖初识的场景……那么巧合，又那么像极了上天注定。 “如果我和你注定没有现在和未来，那么我就在回忆里安静的等候你”席小牧敲打过去这样一句话。 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应……小牧知道，远方的阿靖一定是看的到的，只是再多的回复，只会让彼此更加牵挂而已。 小牧依偎在了陈信楠的怀抱里，陈信楠抱着席小牧，窗外暖暖的阳光洒了一地，那么美好那么眷顾。 “老公……”席小牧憋着个嘴巴，一头扎进了陈信楠的xiōng膛中，好像一只鸵鸟，脑袋当成屁股，放进了地里一般。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陈信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最简单但却意义最深刻的三个字来表达。 席小牧嘴角微微上扬，两只小手环抱住了陈某人，用那嫩白的小脸蛋儿蹭着陈某人的侧脸。 陈某人轻轻拍打着小牧的后背，让过去过去，让未来到来，他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粉红一家人家具城。 席小牧一身靓丽的小红装，脑袋上还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卡，陈某人则是大包小裹的拎着，小屁跟班就是陈某人！ “我们给二宝买个什么样子的婴儿床呢？”虽然之前陈妈妈已经给二宝买过一个了，可小牧还是想自己再买一个，不知道为啥。 “家里已经有两个了，你该不会想为第三个宝宝准备吧？”陈某人微微含笑，那一脸简直就是坏笑。 席小牧给了陈某人一拳头，她是那么庸俗的人么？她席小牧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好不好？不像陈某人，每天都在想着怎么造人！ “老婆，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相夫教子生娃娃的，你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好不好？”陈某人大有一种不是皇上，却是古代想要受宠的嫔妃那种感觉。 “可我席小牧是个意外！” “意外？” “如果我席小牧不是个意外，会看上你？笑话！”席小牧眼珠子一转，鬼灵精怪的模样儿。 陈某人摇摇头，宠溺的抓了抓席小牧的秀发。 “这位女士，请问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婴儿床？”服务员客气的说。 “我啊？我想要一个大大的婴儿床，特别舒服，最好还是那种超级的进口的可以让宝宝不哭的，对了，我要的婴儿床是粉色的，还有哦，我的宝宝才刚出生，最好他的婴儿床可以给他一种男子汉的感觉！”席小牧夸夸其谈，却忘记注意服务员的双眸了。 服务员黯然神伤，次奥，这女人是来买婴儿床的还是来设计婴儿床的诶…… 陈某人拽了拽席小牧的衣服，他真的很想告诉服务员，抱歉，他老婆今天出来忘记带脑袋了。 “还有哦，我的宝宝真的好可爱，他只有这么大哦，不过就是长相和我老公差不多诶，有点儿超乎人类的想象……”席小牧自言自语。 陈某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小牧，我们能停止攻击了么？” “攻击？” “你没看到服务员的脸都绿了么？” “尴尬，我没发现诶。”席小牧撅着个小嘴巴，她刚才不过是想好好地找个婴儿床，当然她是个准妈妈，当然很想夸赞自己家的孩子了…… 陈某人！你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 席小牧咔嚓的就是一脚，狠狠地用她那尖锐的鞋跟，踩了陈某人一脚。 陈某人拖着个半条腿，恰有一副颓废之架势。 当然在席小牧走出这个家具城的时候，我们爽快的席某人，为了减轻他刚才帮助服务员说话的罪过，干脆直接将席小牧触过的每一个婴儿床都买走了！ 这就是当今男人，赤果果的勇敢！ 老子有钱，自己家的老婆爱怎么宠就怎么宠！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陈某人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报纸，眼珠子却时不时看看卫生间那边。 席小牧，还不出来？ 扭扭捏捏的真不像话！他等得好心急。 转换镜头！ 席小牧哗啦啦的流水次奥，弄了一身！那个娇艳欲滴的小模样儿，和西施没啥太大的区别。 从卫生间走出，光着个小脚丫，宛如瀑布的头发上还渗着点点的水珠。 陈某人咣当的一声从沙发上一个跟头大头朝下的栽了下去，眼珠子还恨不得跑到席小牧面前一样，席小牧噗嗤的一声笑了。 这个楠哥哥，到底想干嘛？ “小牧，给你，毛巾。”六个字，简单利索，可是心里早就已经在研究着他的诡计该如何实施了。 “你帮我哦。”席小牧低着头，她要楠哥哥给她擦头发。 “我帮你可以，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陈某人眼里闪过一丝诡计。 “楠哥哥，你有话就直接说啦。”（我们的席小牧同志是如此的单纯诶。） “楠哥哥，我们是小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帮助你是应该的。”席小牧见陈某人像个木头一般一直不说话，就鼓舞鼓舞陈某人。 这，陈某人心里打了退堂鼓，他的老婆要不要这么单纯？ 陈某人拿着个毛巾，心里七上八下的给席小牧擦着头发，他是不是太邪恶了！可是造人这个事儿，是迟早的诶，总不能每天只顾着伺候那两个磨人的小家伙吧？夫妻生活该继续还是得继续滴！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席小牧很不适应这诡异的气氛，陈某人咋了？被人红烧煮了么？ “没……真的没什么。” “老公你是不是发烧了？”席小牧伸出小手摸了摸陈某人的脑袋瓜，不对诶，陈某人的脑袋瓜还算不错诶，没有感冒的趋势。 她的老公咋了？ 席小牧坐在了陈某人的身边，那个是深情款款眉目传情各种暧昧的对陈某人说道：“说！” 既然来软的不行，那就硬的！ “小牧，你不觉得，我们该一去战斗了么？”陈某人支支吾吾的总算是把这个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席小牧眨了眨眼睛，那自然卷曲起来的睫毛超级动人。 这……造人就造人呗，何必这么难以启齿？她又不是他的小三，在一起造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嘛，她的楠哥哥真的好清纯哦。 “清澈的妹纸，我喜欢！”席小牧顺便还故意做了一个流口水的状态。 啥？清澈的妹纸？他陈某人为了战斗速战速决，看来也只能是这样忍辱负重了！ 就让今夜的欢笑多一点儿！ 陈某人直接将席小牧抱走，那软绵绵的大床是席小牧同志的最终去处。 管他三七二十一，干脆直接像剥花生一般，直接褪去席小牧的一切！那花生壳去掉之后，里面的果肉可谓是美味至极，并且还是雪白饱满的花生！ 陈某人关掉了卧室里的灯，暗色的光线，给予他们更美好的一切，月亮偷偷趴在窗外，看着这对男女的故事。 四个脚丫，靠在一起，两个嘴唇儿，宠溺在一起，陈某人的双臂，环抱着席小牧……和谐的画面从这里开始。 席小牧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享受着那快乐又痛苦地一切。 煽情的夜幕已经安静下来，美丽的月亮也已经累得睡去，只有这屋子里的两个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们彼此乐此不疲。 他这一生，一定是患了一种病，爱她的病。 但他决心是放弃治疗！ 男主人公陈某人，正在战争中！ 女主人席同志，正在抗争中！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狂轰乱炸，却炸不走爱情，片甲不留，却仍然似乎造不出人来也、啥生活节奏这是？ 被窝里，席小牧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日，啥味道？ 给了陈某人一脚，席小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探出来个小脑袋，望着这屋子里一片的漆黑，咋回事儿？这一股恶臭从哪里传来？ 为了找到这股恶臭的真正源头，席小牧决定探索一番，这探索的过程自然是需要牺牲一下个人的利益滴！ 席小牧以姚明的速度，不好意思了，伦家要说的是要命！拿起了陈某人的脚丫，席小牧就凑了上去。 “不是你？” “你以为呢？” “可是一股恶臭，让我不想继续战斗了！”席小牧叹了一口气，好委屈的说。 “亲爱的乖巧的老婆，我已经到了抗战的边缘了，眼看着我就要胜利了，你就有要这样结束不好吧？好歹也让我完成这场战斗！”陈某人岌岌可危的架势。 “恶臭！”席小牧本能的捂住了她自己的小巧的鼻子。 好！既然要想让他美丽却不动人的老婆找回刚才战斗的力量来，他就必须找到恶臭的来源！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啊！ 是小苪！ 恶臭？屁屁？啊！陈某人当即想要眩晕过去。 不行！还得在昏倒之前和他可爱的撒娇的老婆道明事实。 “老……”婆这个字还没等说出来，人家席小牧就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陈某人整个人看到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之后，就瘫坐在了床上，他像极了一个软棉花，浑身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好吧，造人？他不是科学家，没办法有那么多的拥护者。 看来……这一夜注定成为这一页，要草草的翻过去了事儿了！ 美美的清晨，席小牧翻了一个懒腰就起来了。 咦？她的老公呢？ 老公！心里无数次的呼唤着你！席小牧看了看卧室的四周，却没发现陈某人的影子。 这个老男人去了哪里！席小牧脱口而出，结果被正在地板上睡觉的陈某人听到了。 “你在地板上干嘛？” “睡觉！” “床上暖暖和和的，不睡这里干嘛？”席小牧不懂陈信楠是不是脑袋坏了。 “昨天晚上，你一顿拳打脚踢，我不下来睡觉，估计今天早上你醒来就会看到我的死尸。” 拳打脚踢？她席小牧这么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她昨天晚上和陈信楠作战不成，最后沉沉的睡去，一直都在做梦，梦见她真的上了战场，还成为了像花木兰一样的女英雄呢。 席小牧咯咯的笑起来：“我是花木兰。” “你要是花木兰，我就是那花木兰的盆。”陈信楠气不过。 ……席小牧好奇状。 “没有盆，花还有土可以依存。没有花，盆的整个世界就会空掉。”陈某人起身叠被子……回忆倒叙中…… 话说小小小宝出生那天，被席小牧那样一番昨日重现之后，席陈两家全都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被烧的焦头烂额，又是握拳又是跺地，心肝脾肺肾都急的要烧焦了。 生小小宝的时候，席小牧的大出血已经让他们那经受不住刺激的心脏像坐了一回坏了的过山车挂在半空中，面临生死想下却下不来，如今怎么的就又出了问题了呢？ 席小牧丫席小牧，你还真是跟生孩子这件事有些犯冲！ 陈信楠望着手术室的大门原本是望眼欲穿，就等着护士抱着自己的优良品种笑眯眯的来跟他道贺。在那写着手术中的灯光里，陈信楠似乎都看到了发着光的小牧抱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笑靥桃花的朝着他微笑。 小牧跟孩子就是他的天使，最美的天使。 陈信楠手臂青筋暴起浑身的力道差点将手中那支可怜的圆珠笔给碎尸万段，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在席小牧那里撒下种子，什么套套药药的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用上，那样也就不会让小牧又一次的面临危险。 只要有小牧在哪怕是这辈子他们都没有孩子又能怎样，两次让小牧在生死边缘徘徊，他陈信楠真是造孽了，怪不得小时候席小牧总会撅着个能挂上油瓶的嘴抬着手都够不到他的鼻子却还指着他大吼，“楠楠哥哥是坏蛋。”这个坏蛋还真是名副其实的。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个问题说多了就像是放久了的隔夜菜一点营养都没有而且很有害，对陈信楠来说当然是一点疑问都没有的是要席小牧，他要是要娃不要娘那就不是席小牧口中的坏蛋，而是个伤天害理丧尽天良该拖出午门砍了的王八蛋了。 陈信楠不光是不要孩子要小牧而且在心里还暗暗的祈祷着，只要让小牧这一次化险为夷，那他宁愿从此以后都没种了，只要小牧没事就好，他和小牧还有小小宝一家三口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再也不让小牧受这样的罪了。 前一秒陈信楠还这么想，后一秒听见伙同席小牧欺骗他的医生数落他们年轻人开玩笑没分寸，陈信楠石化的差点碎了一地，刚刚内心复杂又愧疚的心情全部都抛到了后脑勺。 该死的席小牧竟然拿这种问题来考验他，难道就不知道这种问题能让他心脏都漏了拍子么，她倒是没事了，保不准他一个血压骤升脑袋充血她席小牧就成了寡妇了。 陈信楠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席小牧给洗白剥光抛上床，让她以后生上一个足球队看她还敢不敢再拿这种事情来当学期测验的选择题来玩。 席陈两家老人好在身体都蛮健康，心脏也都还呈现正常人的状态，否则被席小牧这样一闹真不知道会出个什么状况。 其实席小牧在手术室里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让门口那个害她第二次躺在这里的陈某人心急如焚一下罢了，也能让她那抱怨男人为什么不能帮女人生孩子的心舒坦那么一下下。 李香兰抚着心口，大叹自己闺女没有分寸，陈母也神情惺忪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得到疏解，可是一时间谁都忘了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罪魁祸首。 因为那个没正事的麻麻，小小小宝出生后经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冷落。 几分钟后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觉醒，医院沉静的长廊里响起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这个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恭喜，是个男孩儿！” 猥琐的陈某人后来还亲自掀开二宝毛巾验身一回，果然是陈某人。 虽说造人这个事儿是个美差事，但是咱们陈某人今天买了一瓶红酒，又开始捉摸着这个战斗了。 “小牧，喝一杯！”陈某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帅的一塌糊涂。 “小苪还没睡。” “他不睡和你有啥关系？” “滚蛋去！她不是咱们孩子么？”一看就不是个称职的爹，就想着歪门邪道了！还买一瓶红酒回来。 鄙夷……真以为她席小牧是个傻子，啥都看不出来么？ 要想和她一起战斗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陈某人得穿好自己的盔甲，不要总是一副没有盔甲誓死如归的样子。再说她现在刚刚生完第二个宝宝，做战斗的时候还得做点儿防护措施，她可不想马上有第三个宝宝，医生说了，得修养一段时间的身子。 席小牧乖乖巧巧的将酒杯丢在了陈某人的眼前，喝酒可以，但是调情就免了。 “小牧，今天晚上我们夫妻两个人畅所欲言你看如何？”陈某人说着喝了一口，那红色的液体在他的喉咙里发出声响。 “畅所欲言未尝不可，只是你的心思必须说明白。”席小牧也倒了一杯酒。 陈某人笑了笑，不是吧？这么快就被自己的老婆给拆穿了？ 看席小牧的样子，似乎是同意……正所谓察颜观色才可以得到最后的胜利，陈某人一看情况不错，干脆将席小牧扛在了肩膀上，等等……他的姿态怎么好像是在抗一袋大米呢？席小牧拿着个酒杯，摇晃在手里，幸福的被陈某人背进了卧室。 席小牧一身粉嫩的小衣服，羞答答的靠在陈某人的怀抱里，这样温暖踏实的感觉真的很好。【记得小时候，你爱谈天我爱笑，笑着笑着你哭了】 那时候他常常保护系小牧不要受到伤害，可尽管已经很努力，却还是最终伤害了席小牧，如果当年他可以早点儿说出来那句我爱你小牧也不会在海边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想到这里，陈信楠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小牧，他这一辈子该用什么去偿还席小牧？ “小牧，我爱你。”陈信楠极其认真地说。 “楠哥哥……我也很爱你，小牧最喜欢楠哥哥。”席小牧伸出小手捏了捏陈信楠的脸，她喜欢这样被楠哥哥宠溺的抱着，她喜欢看他的笑容，他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幸福。 “楠哥哥，你爱我我也爱你，那么你可以现在为了我多喝一点儿酒么？”席小牧那撒娇的口吻，让我们的陈某人早就已经蒙圈了！爱你就要喝下去，喝！陈某人一鼓作气，狠狠地喝了一大瓶。 夜晚，席小牧偷偷的笑着，躺在陈某人的身边，哼！ 能斗得过我？别想了，谁让你没有准备盔甲的，一旦有了第三个宝宝咋办？ 她还想休养呢！ 你要花前月下？我偏偏让你倒头大睡……明天继续坐我的月子去！ 10-11 第十章（二货一家亲） ………………………………气温骤降大家多加衣服不要感冒哦…………………………… 次日的清晨，陈某人在一声啼哭中醒来。没错！就是二宝的哭闹声！ 实际上二宝的降生着实让席陈两家变的不安稳了起来。虽然席家妈妈陈家阿姨都还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但是能够孙子孙女双全凑齐了一个好字那自然是她们人生中的最大美事。 当初李香兰想为席家添个男孙可是却生下了席小牧，陈家妈妈爱女爱的不行结果却怀了陈信楠，就是这么个因缘巧合，带着两个妈妈的遗憾席小牧跟陈信楠从小就被灌上了完成夙愿的期待。 所谓缺什么爱什么，想要男娃的席家和想要女孩的陈家托席小牧和陈信楠的福这一下子全都得到了满足，当初他们生男生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跟女儿争气。 其实陈信楠和席小牧对这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并不在意，不管是男是女他们两个都一样的喜欢，当然若是男孩儿是最好，他们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生二宝的时候跟生小小宝的时候不同，二宝是顺产又足月所以住了几天院席小牧就带着二宝回到家里坐月子了。 第一个孩子的月子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那个时候身边还有萧靖一直默默的陪着她精心的照顾着她，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跟萧靖联络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国外好不好，想到这些席小牧有些伤感。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陈信楠抚席小牧在床上坐下，然后扯过被子精心的盖在小牧的身上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月子里的女人是万万着不得凉的否则会落下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病根。 “没什么，只是觉得家里面好吵闹啊！”席小牧没有说出自己惦记着萧靖的事实，虽然那只是一份朋友间的情谊，可是在陈信楠的面前说起萧靖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况且昨天晚上，她还灌醉了陈某人，想起来真是有点儿怕陈某人仇视他。 席小牧挑了挑眉毛望去门口争着抱二宝的两个妈妈对着陈信楠撇了撇嘴，从医院回到家里到现在这二位老人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过就好像打了**血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累。 她什么都没有干光是坐在这里听着两个孩子哭闹都觉得有些疲惫就别说一起哄着两个孩子了，还好还有妈妈和婆婆在否则席小牧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一起摆平这两个，以后就是打死也不要孩子了。 陈信楠也抿嘴笑了笑，“家里面又填了个调皮鬼当然会更吵闹一点了。”他还殊不知若是他再不注意管好自己的种以后的“性”福都要被席小牧给剥夺了。 席小牧的月子是在自己家里过的，经过大家的商议最后才决定的，虽然陈妈妈也很想让小牧到自己家里，但是也觉得她还是在自己家里呆的会比较舒心，反正两家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在你家我家都是一样的。 席小牧的月子期间陈妈妈几乎每一刻都是呆在席家的，一来是宝贝自己这个儿儿媳妇，二来也是离不开了自己的宝贝孙子。二宝生下来就有七斤六两，白白胖胖的一个大小子，那胖嘟嘟的脸蛋泛着些粉红着实可爱的要命。 席小牧偶尔会抱着二宝稀罕上一番，戳戳他的小脸蛋咬咬他的小手指什么的。好似是有母子感应，每每席小牧做出这样的举动二宝就会裂开小嘴咯咯咯咯的看着她笑个不停。 陈信楠这个时候也会奔过来凑热闹抱着自己的大儿子又亲又啃的，然后总会被席小牧一巴掌拍到脑门上，“把儿子还给我！” “这也是我儿子好不好！” “他是我生出来的，难道是你生的不成！” “没有我你能生的出来？” 每当这对无德的父母发出这样不和谐的对话，两家妈妈都会奔过来毫不留情的将二宝抱走留下两个人在后面望眼欲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稀罕儿子的权利被剥夺，然后恶狠狠的互相瞪上一眼冷哼一声。 陈小芮还不知道家里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不明生物，总是很好奇的跑到二宝旁边去戳戳弟弟的小屁屁，扯扯他的纸尿裤。 虽然小小宝还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但是总归是发现了，自从他出现后原本家里面围着她转的人都跑去了这个光屁股家伙的旁边。 还不知到嫉妒心是何物的陈小芮小小的内心里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痛快，站在二宝的摇篮车旁，陈小芮抬起小手顺着摇篮着的缝隙伸进去捏了捏弟弟胖乎乎的小脸蛋。 陈小芮的小手是没有力气的，按理来说是不会弄疼二宝的，可是偏不巧的是二宝刚睡着被陈小芮小朋友这么一摸给惊醒了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天知道我们陈小芮有多么的冤枉，见床上那个家伙被自己碰的哀嚎起来，陈小芮也给吓到了丢下怀里的毛绒玩具站在摇篮边张嘴也呜哇起来。 两个孩子的哭声震响了整个房子，那声音足可以绕梁三日而余音不回了。 席母和陈家妈妈还有席小牧和陈信楠听闻这哭声都一起狂奔了过来，就见小小宝站在二宝的摇篮边好似伴奏一样跟着哭了起来。 席小牧的脑袋顿时就大了，生两个孩子早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 陈妈妈抱过摇篮床里的二宝摇着晃着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哄，陈信楠也抱起宝贝女儿开始苦口婆心，“小小宝不哭，告诉爸爸怎么了。” 陈小芮满脸湿润指着空空的摇篮床一脸的天真无邪烂漫委屈，用她那还不清晰的语句支吾着告诉陈信楠，“他哭我怕怕！” 好一阵子陈信楠和席小牧才意识到自从二宝出生之后他们有些忽略了女儿，虽然儿子女儿每一个他们都是一样的爱，可是二宝毕竟刚出生没多久受到的照顾肯定比小小宝多了一些。 虽说小小宝才不过两岁多，可是她也是会嫉妒会吃醋的，陈信楠跟席小牧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觉，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哪一个都不能忽略，一碗水要端的平不洒出半分做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宝宝健康快乐就好，席小牧呢？倒是有点儿她自己的小苦闷了！ 四岁那一年她扯着陈信楠的衣角哼哼呀呀哭着闹着的赖在他身边；十四岁那年栀子花开的夏日午后，她依然是陈信楠忠实的信徒，有他的地方必有她席小牧上蹿下跳的身影。 没想到时光转瞬之间的二十四岁，她竟然成了陈信楠的小媳妇还给他生儿育女一辈子都被绑了手脚。 这是她席小牧少女时期的终极梦想不假，可是这一切似乎来的也太堂而皇之了，她还是如花似玉般的年纪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这是个多么惨绝人寰的事实。 啧啧……席小牧偶尔会觉得自己当时是脑袋进水被踢了还是怎样，怎么就被陈信楠给骗上了贼船。 远方表姐还是时不时的打来越洋电话来跟她抱怨生活的烦闷，每次都像蹦豆一样在电话那边叨叨个不停。 说了些什么席小牧记不太清了，但是有一点她记住了，表姐说她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走了样，人也老去珠黄，姐夫就是因为这个越来越开始嫌弃她了。 那个未谋过面的姐夫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些对表姐变了心还是表姐长期呆在家里闷出了妄想症席小牧不得而知，身材走样这个问题倒是值得考量。 沐浴过后，席小牧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把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了不下三遍，最后还是忍不住绝望又悲愤的哀嚎了一声。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转了个身，肚子似乎有些凸起又软的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引以为傲的xiōng脯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跟着地心吸引力向下走，总之就是看哪里哪里都不顺眼。 身材走样对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沉痛而又致命的打击，席小牧痛心疾首的披上睡袍，咣当一声甩上了浴室的门。 陈信楠早就已经把自己洗干净打包好靠在床边等着老婆想给自己晚上谋点福利，想来他跟小牧也好久没有嘿咻嘿咻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两个拖油瓶甩给妈妈和岳母他跟小牧必须要好好的运动运动才行。 三层半的家里有好几间浴室，小牧在他们卧房里洗澡的时候陈信楠跑到楼下的浴室早早就把自己给解决好了，就等着席小牧出来临幸自己，谁知道今天晚上小牧的澡洗的特别慢。 怎么还不出来？陈信楠默默无语暗自想着，该不会是小牧料到自己今晚不会放过她想要逃避夫妻责任吧，正想着就听见浴室那边咣当的一声巨响，差点让陈信楠以为五一二大地震又来了。 就见席小牧穿着睡袍一脸比错过彩票头等奖没领还沮丧的神情气哄哄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化戾气为力气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让一米八三一百好几十斤的陈信楠都颤了又颤。 小牧的睡袍松散的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挂着欲滴的剔透水珠，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浸润了半截衣服，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图，看的陈某人口干舌燥下腹鼓胀自家小弟弟骄傲的想要出来透风。 “老婆。” 一双手从背后轻轻的环上了席小牧的腰，陈信楠贱贱的将下巴搭在席小牧的肩膀上，细长的手指还不时的在小牧的腰间摩挲搔痒，欲望犹如九八洪涝灾害一样席卷了陈信楠的全身。 正是欲火缭绕之时，席小牧冷冷的一句，“奏凯”像盆冷水给陈信楠从头淋到了脚，耳边满是火与水相触发出的呲呲呲的声音，彻底被浇灭了连个火星都看不见。 最近陈信楠是精虫冲脑，他想要做什么席小牧不长眼睛都能知道，可是她现在哪里有那种心情，要不是陈信楠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要接受青春不再的残酷事实。 “小牧，你怎么了？”莫非是产后综合症不成，听说很多产妇生育过后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陈信楠这回相信了，必须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才行，为了小牧的健康也为了他的幸福。 席小牧转过身愣呆呆的盯着陈信楠看了许久，人说的男人比女人经得住衰老果然没有错，陈信楠依然是那样英俊帅气跟她出国前表白的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她却…… 上帝造人还真是不公平，女人每个月不光有那么几天要血流成河还要给男人洗衣做饭生孩子，照顾他们的吃喝拉撒睡不说还得把他们像上帝一样的供着。 即使是这样，他们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沾惹风尘，等到女人风韵无存熬成了黄脸婆他们还要嫌弃的抱怨一句，“真给我掉份儿。” 天下男人一般黑，男人的劣根性永远都蠢蠢欲动的在作祟，陈信楠也是个男人，席小牧也跟万千女性一样想着自己老公会不会有一天嫌弃自己另结新欢。 那双小手一下一下的捶打在陈信楠的xiōng口，席小牧哇的一下哭诉了出来。 “都怪你对我胡作非为让我怀孕，你还我青春还我身材！” 什么叫做胡作非为，陈信楠比窦娥还冤，生孩子不是每对夫妻都要经历的过程吗，怎么他就这么的万恶不赦了。 小牧看来真的是产后忧郁了。 陈信楠抓住席小牧拍打的小手强硬的给她拉到怀里，“你的身材哪里不好了，前凸后翘不知道有多标致，否则我怎么会那么欲罢不能。” 呸呸呸，席小牧脸颊顿时绯红，如此色胚的安慰人她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样的的情话哪对情侣不会说，席小牧才不相信。 “表姐说生过孩子的女人整个身体的皮肤都会变松，尤其是生了二胎之后，以后每过一年犹如从前五年，衰老的比神舟七号上太空还快。” 陈信楠就知道那个什么远房姨姥姥家的二姑娘家的表姐总打电话来骚扰席小牧准没什么好事，她胡言乱语不要紧把小牧搞的都快得了抑郁症，真是可恶！ 席小牧的身材在陈信楠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虽然生过两个孩子但是小牧保养的十分精心，就连肚子上很难处置的妊娠纹在小牧肚子上都很难看得出来。 刚生完二宝没多久小牧的体重就减了下去，甚至比以前还要有些消瘦，小腹也依然紧致如初，最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又多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相比从前只胜之而无不及。 陈信楠以一个绝对正常的男人的角度公正的评判，席小牧的身材绝对胜过无数的花季少女。 他啧啧两声，心里把那个万恶的表姐诅咒了一番，“你表姐说的那是她自己，谁叫她不注重保养，脚上有泡还不是自己走出来的。” “你好没有同情心！” “本来嘛！”自己不好好保养还到他老婆这里来煽火活该她老的快了。“你现在的身材比少女还少女，就算是生了孩子，你也是妈妈里的辣妈，如果不说出去谁能看的出你是孩子的妈妈。”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而且你不觉得辣妈这个词很酷吗？” 辣妈这个词还真是瞒酷的，这可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莫大肯定，席小牧的表情终于绽开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真的很想问一句， 等她人老珠黄了，陈信楠你还会爱吗？ 等她老态龙钟了，陈信楠你还会在吗？ 如今这个时代，太多的大龄剩男剩女，到底是为什么，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优秀的男人跟了男人，好的女人找了女人。 其实女女男男的相亲相爱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席小牧跟萧靖在一起的话不用去担心萧靖会嫌弃她吃的胖了几斤几两，不会看腻了她之后出去做一辆出轨的小火车，女人的耐力和长久性永远是大过于男人的。 席小牧栽倒在陈信楠的怀里扯着他的衬衫袖口幽幽地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老到没了牙，拱起了后背蹒跚了腿脚，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着我吗？” “你光着屁股躺在摇篮里浑身上下紫的像霜打了的茄子，脸上的皮都皱到了一起，那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我觉得没有比那个时候更糟糕的了。” 那是陈信楠第一次见到席小牧，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长的好丑，头上的毛都像刚出壳的小**贴在了头皮上。 虽然他觉得摇篮里的宝宝长的丑，可还是忍不住的伸过手指头让她吮吸，宝宝咯咯的笑，陈信楠也第一次体会到了那浑身过电一般的麻酥感。 就是这种奇妙的触感，只是现在感觉到的不是麻酥而是疼痛了。陈信楠吃痛的抽出席小牧齿间的发红的手指，火辣辣的指尖一阵阵麻木，她还真是口下不留情。 “席小牧！你都多大了咬人的毛病还没有改！”陈信楠的眉头都快挤成了八字。 席小牧抹了抹嘴若无其事的继续躺在陈某人的腿上。 “我妈说小时候你最喜欢我咬你的手指头了，总是故意把手指伸到我嘴边让我咬。” 糗了，糗了，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席家阿姨有注意过自己。“那是因为你喜欢咬。”反正无凭无据，索性就学煮熟的鸭子嘴硬到底。 “那我现在也一样喜欢咬，你怎么这副嘴脸？我就说你们男人不可靠，还是阿靖好。” 席小牧偶尔会十分的想念萧靖，那份情谊在心底根深蒂固，无关爱情却胜似爱情。 萧靖这个名字对陈信楠来说就像是前些日子流窜的禽流感分外的敏感，席小牧对他可打可骂可蹂躏，可就是不能拿他跟萧靖比。 这不是开玩笑么，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跟个小女子有什么可别性吗？他陈信楠这辈子最郁闷的事情就是跟个女人成了情敌。 席小牧还甚是没有眼力见儿的在他的耳边叨念，萧靖对自己是有多好，绝对不会嫌弃自己美丑胖瘦。 “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我，我就去投奔萧靖，再也不回来了。”席小牧忽闪着大眼睛调皮的说道。 陈信楠内心里极为不削的冷哼，大街上那么多的环肥燕瘦萧靖怎么都没看上，偏偏就看中了他的小牧，还不是迷上了她的美丑胖瘦。 席小白痴的想法真白痴，在她和萧靖的关系中萧靖除了是个女人身其他的跟男人有什么分别吗？ 陈某人坚信，这辈子没人比他更爱小牧也没人会比他爱的更久，就算萧靖爱小牧爱到死她也输在了起跑线上，因为爱小牧这件事她比自己晚了二十几年。 从她出生他就爱着她了，从生命的坠落直到这一辈子生命的终结。 自从二宝出生之后，席小牧和陈信楠反倒落了个清闲。席家和陈家全都争抢着照顾两个孩子，生生的扣押下孩子把席小牧和陈信楠赶回了他们的三层半。 席小牧虽然很想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可是自从二宝问世之后，她也深深的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况且，近日以来席小牧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二十几岁青春就这么淹没在奶瓶和尿布里实在有些亏，既然妈妈和婆婆都把孩子当命根子一样离不开那索性就让她们照顾好了，也满足了他们两家老人的心愿。 陈信楠的想法就更不用说，自然是希望能跟老婆过段时间的二人世界，举双手持赞成状。 小牧跟陈信楠每天都要回到家里面去看两个宝宝，不出意外的都是在家里吃过了晚饭之后再回他们的小别墅，在他们的三层半里已经好久没有起过灶台火了。 席小牧现在没有工作，每天早上起床收拾完毕之后就回到家里，陈信楠会等到晚上公司下班过后再回去，不用言语都形成了一种默契。 席陈两家现在恨不得都混成了一家，小牧每次回去不是陈家二老在她家里，就是她家里那二位在陈家，总之四个老人两个孩子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几乎都是黏在一起的。 这日席小牧又提着大包的东西回到家里，一进大院里面就遇上了张家阿姨和李家大妈，两个出了名的叽叽喳喳麻雀大嘴巴。 席小牧笑脸迎人的上前打招呼。 许久没有见到小牧的两个阿姨嘴角像绽开了的桃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小牧啊，真没想到你跟楠楠能走到一起去还这么快就生了孩子。” “可不，当初我们还都以为你们两个都是……” 都是什么？gay？席小牧自然是知道他们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不过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吗？ “哎呀，当初你们小的时候我就觉着你们两个孩子般配，早就应该在一起了，非要拖拖拉拉的拖了这么些年。” 席小牧嘿嘿一笑，“谢谢张阿姨，您跟李阿姨没事多到家里坐坐。” 席小牧带着大院里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大嘴巴的标志性微笑以最快的速度闪回了家里。 二宝出生都已经半年了可是名字却一直还迟迟没有起。席家爸爸和陈家老爷子知道了小芮的名字是如何选出来的之后说死也不让他们夫妻两个给孩子选名字了。 两位老人家对这个男孙的名字相当的重视，又是翻书又是查古阅今的，活活的拖了两个月还没有把孩子的名字给敲定下来。 陈家妈妈今天给小牧打了电话说是名字已经选好了让她赶紧回来看看，席小牧还真是好奇这俩老爷子研究了好几个天到底弄出来个什么东东。 “陈小逸！就叫陈小逸了。”逸为安逸，不求孩子以后如何出人头地大富大贵，只求他一世安逸。 虽然有点对不住这四个老人的劳动成果，陈信楠还是弱弱地告诉他们，二宝的名字已经定下来，叫陈小楠。 “唉呀，你们之前怎么没说，害我们还去想了那么久？”陈家妈妈埋怨着陈信楠。 这个……当初二宝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了嘛，不过只有小牧跟自己知道，后来也忘记告诉父母，只是二宝二宝地叫着。 不过叫小楠也好，陈家妈妈拉着李香兰的手笑着说：“二宝就想阿楠小时候的样子，名字也是小楠，都快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他们两个小孩子喜欢叫二宝小楠就随他们吧。哎呀，我看看，还真的跟信楠以前一模一样呀。倒是小芮没有小牧以前调皮，安静得很，大概是像爸爸。” 人手一个娃，这个逗逗，那个喂喂食，不亦乐乎。 豪华vip航班出口，一女人漂亮的双眸被墨镜遮盖住，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修长的手臂中挎着一个黑色的lv包包，身旁是穿爱马仕的高富帅。 要问此人谁也？国外归来的阿靖也！ “靖姐，你看我先去找个酒店住可以么？”男人高高大大，身材魁梧，样子美丽，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眸，性感的嘴唇露出淡淡的微笑，声音？极其的富有磁性美！ “可以。”阿靖好似一朵绽放的野玫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对于男人她多少还是不那么习惯的。 男人点点头，然后将阿靖送到了出租车的面前，见阿靖坐上了车子之后，这才送走了阿靖，阿靖坐在车子里和男人摆了摆手，就如此拜拜而已。 “白痴，连我性取向都没搞清楚就扑过来。”阿靖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暗自的想着。 车子飞速的在马路上疾驰着，阿靖很快便到了那美丽的三层半。 三层半里的席小牧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没想到阿靖居然会回来，她心里的喜悦是那个呆木瓜陈某人无法理解的。 席小牧就要和阿靖见面了！怎能一个不激动了得？ 陈某人垂着个脑袋，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的情敌，要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似乎也不太好，毕竟人家席小牧给他生了孩子，他还担心啥呢？可是那个阿靖，要是真的接下来在他家住下来的话，他还真的有点儿不能接受。 生活啊！你真的是一把火，要把我陈某人的心熊熊的燃烧啊！ 陈某人抱着二宝宝，唱着一曲并不再调调上的摇篮曲，幽幽的说着 “阿靖！你总算回来了！”席小牧站在阳台上，就看到了下面的阿靖，阿靖还是那么好看，席小牧用力的挥舞着双臂，时光不会重新回望，但是她席小牧不会忘记阿靖带给她的一切回忆，这一生我们都该对那些对我们很好的人，心存感激。 “小牧，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瘦，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阿靖走上了三层半，和想念已久的席小牧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只是这站在一旁的陈某人，这会儿脸色有些绿了！ 见过吃男人醋的男人，没见过吃女人醋的男人！ 他陈某人这是什么命运，真是老天爱玩人啊！ 陈某人装作不在意一样，他要做一个大肚子的男人，俗语说得好宰相肚子里能够撑船啊！ “不错，我的小牧看来被照料得挺好的，肥肥白白没有瘦。”阿靖笑的灿烂。 陈某人的脑袋上出现一条黑线，她的小牧？这话咋听着那么别扭呢？再瞅瞅他那个小牧，现在居然还和那个阿靖眉开眼笑的，说实话，他陈某人也不是那么没素养的男人，他会忍下去的！ 小牧温暖的卧室里。 小牧坐在大床上，怀里还有二宝宝在吃奶，阿靖就在一边。 看着小牧那幸福的样子，阿靖的心里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流淌，她是祝福小牧的，小牧快乐就好。 至于他们那些往事，心存感激就好，我们的一生是那样的短暂，能够和自己爱着的人走过一段生命的旅程，已经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又岂在朝朝暮暮？ “阿靖，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席小牧挠了挠头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阿靖的突然回国让她虽然高兴，但也奇怪，看不出来阿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阿靖扯着席小牧的小手：“小牧，你看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麻麻了，陈信楠对你肯定很好吧，我能看到现在活得很幸福甜蜜？” 席小牧羞答答的，虽然和阿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关系，但是那种依赖阿靖的感觉仍然存在，阿靖在她那么漫长的时光里给予她温暖和保护，她不会轻易忘记的。 “阿靖，答应我，你也要好好地。”席小牧紧紧地握住了阿靖的手，阿静的眼里有着温暖的液体在涌动。 当然。萧靖笑笑，顺便把从法国带过来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拿给她。 卧室里的这两个女人如胶似漆的，可外边的陈某人呢？那叫一个着急啊！他站在卧室的门口，进去吧？ 显得他有点儿不懂得给席小牧和朋友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进去吧？他心里又不舒服。 该咋办呢？陈某人犹豫不决。 就在此时，席小牧打开门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信楠不好好的照顾小苪，站在卧室门口干什么？生命的时间就那么好浪费么？ “我……没什么，我只是没衣服穿了，所以想上卧室里找找。”陈信楠支支吾吾的样子。 “你没衣服穿了？”席小牧不可思议的望着陈信楠，没衣服穿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难道是国王的隐形衣服么？陈信楠，你那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会不明白么？一看你就个藏不住秘密的男人。 “那你进去找吧！”席小牧冷冷的看了一眼陈信楠！ “哦，也好，那我进去了？”陈信楠试探性的问问。 “进去吧，反正阿靖也不是外人。” “好。”陈信楠不敢再多说什么，免得被席小牧看出来他真正的目的。 “等等，你还是别进去了吧，阿靖说到底也是个女人，你这个大男人进去做什么？今天晚上我和阿靖睡在我们的卧室里，你呢，就到隔壁的哪间卧室。”席小牧指了指房间。 隔壁的卧室？那可是用来家里来客人住的地方诶！现在可倒好，他陈信楠这个家里的堂堂的男主人，成为了客人的待遇！这到底是什么生活节奏诶？ 人家相爱的两个人睡在一起，那叫做同床共枕。 人家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叫做强扭的瓜。 若是两个相同性别的人睡在一起，那就是搞基！ 他陈信楠可是个男人啊！无耻高的男人啊！等等……是五尺高！陈信楠望着天花板，晃荡个脚丫，思绪万千。 此时此刻，谁会知道他这个做丈夫的心情？自己的卧室自己不能去睡，那温暖的大床上躺着他的老婆和别人，他还要在这里傻了吧唧的数着窗外的星星，被自己老婆逼得只能通过数星星才能睡着的份儿上，多么残酷的生活现实啊？ 这真是血淋淋的感情史啊！ “小牧，你睡了没？”陈信楠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席小牧拨通了一个电话。 席小牧拿着个电话：“干嘛啊？”陈信楠，你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奢侈啊，就是个隔壁的屋子，怎么就不能过来找她呢？还整的好似地下党一般，偷偷打电话。 陈信楠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小牧诶，我是你英俊帅气高大的老公，怎么会不关心你的睡眠呢？” “你关心就关心，说话声音那么小，鬼能听见啊？”席小牧对着电话嚷嚷着，而躺在席小牧身边的阿靖则是笑出了声音。 这个陈信楠，一看就是吃醋了！不过她阿靖这次回来也确实是想要看看陈信楠是否真的疼爱席小牧。 “阿靖睡了吗？”陈信楠追问。 “没睡，她陪我呢！”席小牧不经意的几个字，就好像是强天霹雳那是一个响彻啊，噼里啪啦的打在陈某人的耳边。 陪她？他的老婆，不是他陪？还是别人来陪？阿靖，你是三陪么？陪吃饭陪唠嗑陪睡觉？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看来他陈某人必须起身做点儿实际行动了！婚姻保卫战，现在就要新鲜出炉了，陈某人穿了一个大拖鞋，套了一个大裤子，披着一个小外套就出去了。 “席小牧，吃夜宵了！”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陈某人敲响了席小牧卧室的门。 “夜宵？”席小牧瞪着个眼睛，不知道陈信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对啊！小牧，你现在每天这么辛苦，也得补一补身子啦，快吃点儿吧。”陈信楠说着便端着他这一盘特意为了保卫爱情而做的木瓜汤，走进了席小牧的卧室。 陈某人小心翼翼的进门，将木瓜汤放在了桌子上面。 “啊！你个大银贼！”阿靖紧紧地抱住了被子，这个陈信楠是不是吃醋吃的疯了？都吃到卧室里来了。 “我……啊！我还是出去好了。”陈信楠措手不及被阿靖的叫声弄的，席小牧忍俊不禁，真不知道是该埋怨她的老公还是该夸赞她的老公。 做夜宵是好事儿，但是咱也不能因此而挂上个银贼的名称啊！ 吃醋，可以，吃多了，就是犯错。 逛街中。 豪华街市一条龙。 席小牧微笑满满，阿靖手拎钱包，钱包里都是金卡，那是一个随便刷！陈信楠呢？当然不会漏掉介绍他，他现在啊，正屁颠的跟随在两个女人的身后，那本来用来打理公司文件的双手此时正在拎包，那本来用来藐视重要公司事宜的双眼现在也正在秒杀阿靖…… 咱身子上的每个部分都是有用滴！只是上帝在创造我们的时候，并没有具体规定什么部分用来做什么，所以陈信楠自顾自的安慰他自己，他的双手和双眼都可以临时转变为秒杀情敌的机器！ 他要狠狠地打击阿靖，让阿靖明白……明白……明白他其实仍然争不过她。呜！人世间咋可以有这么凄惨的故事，这真的是胜过白素贞和许仙，比过祝英台和梁山伯啊！ 终于走到了香奈儿。 阿靖的脚步直接停下，席小牧也随着停止，陈某人则是由于刚才一直都在想情敌这两个字，搞得思绪混乱，这不现在，直接略过席小牧和阿靖，他自己走前面去了，席小牧想去喊陈信楠回来，可阿靖拽住了她。 男人么！总是需要人考验的，经不住考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阿靖丝毫不犹豫的将席小牧拉进了香奈儿，香奈儿里服务员小姐十分的热情，表示看到两位美女的到来，那个欢喜啊激动啊。 大客户来了啊！提成就要来了啊，有木有很开心昂？ “两位小姐，你们好，请问需要点儿什么？”服务员小姐那个笑的灿烂如花啊。 “这个，这个！那个，好了，剩下的全部都给我包起来。”阿靖指了指三个东西，然后笑着说着。 服务员小姐就差没当场晕倒了，真没有想到，这大客户这么雷人，好！那个分成啥的都来吧，她这个服务员是要发了。 服务员小姐热情洋溢将东西包好，然后还帮着阿靖和席小牧拎到了门口。 席小牧看了看在和一堆的东西，没有男人怎么行呢？她终于知道上帝为啥创造男人和女人两种人了，就是为了让男人拎包，女人享清福的！ “阿靖，不然我让楠哥哥回来？这么一堆东西，真不是我们女人可以解决的。”席小牧有些为难。 “好吧，都依你。”阿靖无可奈何，这个席小牧真是没出息，看来自从嫁给陈信楠以后就离不开陈信楠了。 女人啊，海底针，一个女人一个针！ 席小牧打给了陈信楠，陈信楠的手机却一直都在占线。 席小牧又打了一遍，陈信楠仍然没有接…… 虾米情况？陈信楠，居然不接小牧的电话？ “活腻歪了！”阿靖振振有词。席小牧唏嘘长叹，看来他们家陈某人要凄惨了！ 第十一章（风萧萧兮易水寒） ………………………………………睁开眼睛就勤奋码字有没有…………………………… 如果没有萧靖，陈信楠和席小牧的生活还算平静而又有条不紊，可是萧靖一出现，平静水面顿时激起涟漪阵阵，惹的我们陈某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个安生。 他陈信楠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发怵，想来真是煞是丢人。若是跟个男人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可现在是跟一个女人呀女人！ 陈信楠越想越觉得悲情，为毛线啊，为毛席小牧你偏偏要找个女人那！ “小牧！”陈信楠酝酿了一个百媚生的回眸一笑谁曾想身后的老婆竟然变了人。 身后美女眼见前面高大的帅哥突然回头朝着她献媚的笑心里激情荡漾，随即回了一个撩人勾魂的媚眼惹的陈先生**皮疙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闷着头的落荒而逃。 因为刚刚想的太投入，陈信楠还不知道席小牧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连那个让他心肝脾肺都不爽的萧靖也不见了。 该不会萧靖把他的小牧给拐跑了吧？ 陈信楠手脚并用的一边原路折回一边摸着电话想打给小牧可是将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不见电话的踪影。 出门时候明明是带了电话的，陈信楠死心了，一定是遇上贼了。 陈某人的眼睛恨不得插上雷达慌慌张张的到处扫描席小牧的身影，小牧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身边还跟着个萧靖万一旧情复燃那还了得。寻寻觅觅陈信楠终于在香奈儿店门前看见了手提大包小包的席小牧，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气都还没有喘顺就听见萧靖吼起来。 小牧还在给陈信楠播电话没有看到他，倒是萧靖眼尖，看到陈信楠她就莫名的气不顺，陪小牧逛街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电话还不接，害得小牧担心，他简直找死。 “陈信楠你死哪里去了，小牧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陈信楠冤枉又气愤，虽然萧靖癖好不正，但好歹你也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富家千金，怎么也得注意下身份不是。眼前虽是高挑美艳一美女可是行为言语却粗俗的像泼妇骂街。 啊，不对，是泼妇骂陈信楠！萧靖在陈信楠眼里就是个跟他抢老婆的泼妇。 陈信楠不搭理萧靖三步并两步上前接过购物袋搂住席小牧宣示主权。 “我的电话丢了。”陈信楠跟小牧解释，不光电话，就连同钱包也都一起被偷了，如今他的兜比脸还要干净利落。 席小牧倒是没有责怪陈信楠反倒还问要不要陪他去派出所挂失，丢了些钱倒是不要紧钱包里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丢了是最麻烦的。 萧靖可没有给陈信楠好脸色看，仿佛他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陈信楠才不以为意，他老婆是小牧又不是萧靖我管你乐意不乐意，只要她不挑唆他们夫妻关系就好。 “若是等着你回来给小牧结账恐怕我们就出不了这家店了。” 萧靖明摆着是在挖苦身无分文了的陈信楠。 陈某人被气的气结，吵着嚷着要把那小偷给大卸八块，实则心里把萧靖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他虽然没有萧靖那么有钱，但好歹也算是个高富帅，钱包若是不丢哪用的到她呢！ 待我长发及腰时， 你娶我可好？ 呸！ 首先你得有个长发，其次你得有个少年，而根据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规定来看，少年是十六七岁的孩子，有此可证明，少年根本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那么这句话不成立了！ 所以我们和蔼可亲的漂亮的温柔的贤惠的席小牧认为，待你长发及腰时，就是我休你的时候！ 席小牧拿着她当初和陈信楠的结婚证书，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阿靖站在一旁，看着席小牧如此幸福的模样儿，心里也为席小牧感受到高兴，虽然席小牧结婚有一段时间了，但如今看到这个证书仍然如此的高兴，可见陈信楠已经成功的带给了席小牧幸福。 阿靖刚想点点头，我们的陈某人就走了进来。 陈某人微微一笑，哎呦！这两个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还奢望他们的结婚证书有所变化么？看那个阿靖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着弄走他的老婆！看来他的爱情保卫战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陈信楠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这个世界，语言如果失去了意义，就让我们用拳头来说话！陈信楠一个拳头就砸在了墙上，席小牧惊呼一声！ 你说你要砸你就砸，别砸坏了家里的墙壁可就不好了。 席小牧暗自的埋怨陈信楠，但是阿靖在一旁，她也不想多说陈信楠，毕竟陈信楠可是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他失去面子，而我们的陈某人则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的望着阿靖。 正所谓是宠辱不惊啊！ 阿靖同志狠狠地看了一眼陈信楠，然后就在陈信楠准备好抨击阿靖的话时，阿靖来了一个意外！ 阿靖转过头去，对着席小牧说了一句悄悄话，席小牧就离开了陈信楠的身边，陈信楠这一下子就慌了神。 虽然说夫妻之间吵架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也不能忘乎所以，现在看来席小牧就是那么悲催的一个人，她成为了陈信楠的目击物体！陈信楠寸步都不要离开席小牧。 “你干嘛跟着我？”席小牧回头问陈信楠，阿靖说的果然没错，她一旦走开陈信楠就会跟上来。 “我没什么事情，只是随便走走。” “家里是随便走走得地方？咋听着这么像是遛狗呢？”席小牧举起手，陈信楠吓了一跳，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你要谋杀我？”陈信楠一个激动用词不对。 席小牧圆溜溜的黑眼睛，认真地看着陈信楠，陈信楠，你是不是脑袋长包了？ “我还没有凶残到那个地步。”席小牧高兴地在厨房里拿了个苹果逃之夭夭。 “对了，楠哥哥你的头发最近是不是该剪了？”席小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陈信楠看着不远处的席小牧，瞬间身上冷风吹起！ 袄，待我长发及腰时，就是你休我之时，和阿靖抱走之日？ 陈信楠感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说……自从萧靖回来，他觉得他自己地位不保的赶脚。 风中凌乱。 人家阿靖付完钱之后，陈信楠就发疯一样！goape！（今天刚学的单词发疯的意思）。他的发疯结果就是逃之夭夭也！ “小牧，你家陈某人去了哪里？”阿靖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成为导火线，去哪里？ 她哪里知道那个陈信楠去了哪里，真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 不就是阿靖付钱了么，陈信楠至于么？ 席小牧气势汹汹的朝前面走去，阿靖跟着后头摇头笑笑，小牧她是不打算把这些东西拿走吗？ 不然她打个电话给那个谁？还是算了，她不喜欢男人的。 阿靖拎着这些东西，很努力地挪动着步伐。 终于看到了席小牧。 席小牧在前方拥挤的人群中，那娇小的身子就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样，席小牧在那边做什么？阿靖暗自的猜想，如果她没有猜错，那边应该是一个下水道吧？ 阿靖带着疑问提着个包裹走了过去。 席小牧眨了眨眼睛，她的身旁是刚才因为撞到电线杆子而沮丧的陈信楠。 陈信楠是可悲的，你说你陈某人钱包被偷了就偷了还撞在了电线杆子上，这就不好了，弄的大家现在都来观望了！陈信楠，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小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陈信楠这次有点儿尴尬，吃醋倒是可以，也算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举动，但是现在他因为吃醋的事情想得多了，而因此撞在了电线杆子上，似乎不是很好诶。 陈信楠挠了挠头皮：“小牧，我们要不要走了？”虽然这周围有许多观望他的大叔和大婶儿，可他也不能一直呆着，不是等人家来嘲笑呢么？ 陈信楠拽着席小牧，准备穿过着汹涌澎湃的人群中，席小牧却硬生生的拽住了陈某人的手，陈信楠，你居然还想走？妄想！ “各位，对不住了，我先和我丈夫离开了，谢谢大家的关心。”虽然这马路上都是陌生人，但是她席小牧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走得时候也至少该打个招呼的。 陈信楠这才反应过来，都是他刚才太心急了，不想被这么多人继续看着，还好有小牧老婆在，帮他谢谢了大家。 “小牧，我的乖乖老婆，我真是没有白疼爱你一场哦。” “计较的爱情不是爱情，陈信楠，你最好给我说话注意点儿！你陈信楠为了我席小牧付出一点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看看我给你生了多少个娃娃。”席小牧撅着个小嘴巴。 陈信楠连忙说是是，对对！ 席小牧说了一句跟我走！我们的陈某人就默默地跟随席小牧了。 到了阿靖的面前，陈某人这就开始发挥了一个男人该发挥的作用，干脆直接将东西都拎起来，这也是为了显示给席小牧看看，到底是个男人才行！那个阿靖就算再怎么好，那也是个女人啊，这么多东西阿靖不也拿不了么？ 席小牧瞥了一眼陈信楠，捂着嘴巴笑了出来。 阿靖一手揽过了席小牧的肩膀，两个女人就这样潇潇洒洒的啸九州。 陈某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怨气太深了！要成妖魔鬼怪了………… 风轻云淡，小太阳那个美丽招摇。 席小牧和阿靖迈着小步伐走进了美丽的三层半，陈某人呢？他在哪里了？诶！要问天下谁最可怜也，其实是陈某人也，他那肚子里现在满满的都是吃醋的感觉，不知道为毛一看到这两个女人牵牵扯扯的在一起，他就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有时候他真搞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创造人还要创造这么多人，真是搞不懂呢！ “小牧，你可不可以让我过的好一点儿？”陈信楠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死活就是不敢说出来，也许男人在这个时候就是应该有巨大的勇气才对的，他陈信楠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男人啊！ 陈信楠决定走出他捍卫爱情的第一部曲。 陈信楠终于走到了小牧的身边：“小……”还没有等到陈信楠的语言说完，人家席小牧就被阿靖喊了去。 陈某人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次奥，不是说只要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候你，就会等到你的回来么？他现在都快要站在风中风干了，也没看到席小牧回来，反而看到那刺激神经的一幕，阿靖和席小牧一起在和小苪玩耍。 尤其是小苪，真不愧是席小牧的孩子，和阿靖那么亲切看起来真是可恶呢！ 他陈信楠才是席小牧的丈夫，才是阿苪的亲生爹爹啊！ “小苪，来让我爹爹抱抱你。”陈信楠张开了那宽广无垠的大手臂，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是小苪的投怀送抱，以及席小牧的爱眼。 只是……这世界上总会有那些事，让我们幻想破灭。 “小苪，爸爸抱抱你不好么？”陈信楠看到小苪张开双臂，只是不是投怀送抱给他，而是去了阿靖的怀里，他从小苪的眼神中可以发掘，这小孩子和阿靖倒是很亲！ “楠哥哥，你别在这晃悠了，去把午饭做了吧，你也知道阿靖刚刚回来，我也想好好陪陪阿靖。”席小牧皱着个小眉头万分的委屈。 做饭？做饭是他陈信楠的日常家务，但是现在还要他做饭给阿靖吃？这也太考验他的心xiōng了！ “陈信楠，你做不做了？”席小牧不懂陈信楠今天为什么那么不听指挥。 阿靖呢？瞪了一眼陈信楠，别以为我阿靖回来是白回来的，你陈信楠得好好表现才是！ “我……做！”陈信楠看了一眼小牧，那楚楚可人的眼神儿，却在小牧的冷漠下，结束了生涯！ 他！一个堂堂五尺高的男人，居然要给情敌做饭？天理何在？上帝哪里去了？ 这一日，人家席小牧打扮的美美的，阿靖穿的帅帅的，陈某人搞得灰头土脸的。 好！镜头开始！ 陈某人开车，绝对是真的兰博基尼车子。副驾驶的位置？当然是空的，虽然往常席小牧都会坐在这里，但是想现在阿靖都回来了，人家席小牧怎么舍得丢下阿靖和陈信楠双宿双飞呢？ “席小牧，你为什么今天不坐在我的身边呢、？”陈信楠淡淡的问，口气倒是很自然，可心里早就已经狠狠的打了阿靖一百遍了！ “楠哥哥，阿靖回来一次不容易，我怎么也得陪陪她，合情合理啊！”席小牧握住了阿靖的小手。 这两个女人如果真的就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陈某人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并且还在一起整整五年！人生能够有多少个五年？屈指一算，阿靖可是夺走了十几分之一的席小牧啊！ 陈信楠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一不舒服眼睛就不太好使了！ 哐当的一声，陈信楠就直接开着那好看的车子撞在了前面的车子上面，席小牧吓坏了！她赶紧抱住了阿靖，也许是因为本能的反应或者说是那些年长期依赖阿靖所造成的，席小牧才会做出如此让陈信楠深恶痛绝的举动。 陈信楠下了车，一看前面开车的原来是个少妇。 陈信楠客客气气的说道：“还真是对不起，你看你需要我赔偿给你多少钱？”陈信楠也是个绅士的人，他虽然没有撞坏这个少妇的车子，但是陈信楠知道，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这少妇巴不得他给她点钱呢！算是个心理安慰吧。 少妇扭过头去，完全不看陈信楠一眼。 陈信楠这就有点儿不高兴了，现在的女人可真是麻烦诶，明明都说了给钱了，咋还这么不爱搭理人呢？就在陈信楠搞不懂这一切得时候，萧靖下车了。 “怎么了？萧靖问陈信楠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想在萧靖面前在吃瘪，这种追尾小事，不就是为钱吗？他陈信楠不见得要比萧靖她差多少。 “没什么，你回去陪小牧吧，刚刚应该吓到她了。” 萧靖抱手在xiong，直觉那个少妇不像想就这么完事的主。转头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的车子严重吗？” “太喜欢你了！”少妇直接扑在了萧靖的身上。 陈信楠彻底傻眼了，这是闹哪样。 席小牧扯了扯陈信楠的手：“楠哥哥，现在怎么办？”果然是萧靖，到现在为止，都是人群中很受欢迎的对象，席小牧禁不住的在心里感叹。 “感觉你好脸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少妇那个小眼神儿，不能说是银当当的，但是也很得瑟诶！ 拨开对方拉扯自己的手，萧靖皱着眉头说：“我想我们在今天之前都没有见过。或者你是在一些杂志上面见到我了。” 都是陈信楠惹的祸，怎么摊上这种事。萧靖不太喜欢跟小牧以为的女性拉拉扯扯。 “啊，真的吗？请问你是模特吗？怪不得这么帅气了，好像跟你一起吃饭啊。”少妇一脸的妩媚样子。 “这……”萧靖完全不像跟眼前这个女的去吃饭。 席小牧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在这样下去总感觉那个少妇很有可能直接把萧靖给绑走了也有可能。 走上前，挽着阿靖的手跟少妇说：“抱歉，阿靖是我的，恕不外借。”回头跟萧靖说：“阿靖我们走吧，我已经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让他们处理吧。” “别走啊……”对方可不想让萧靖就这么走了。 席小牧踢了陈信楠一脚，鼻子哼哼地说：“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我跟萧靖去吃饭，你就在原地等保险公司过来协商吧。” 幼儿幼儿，破茧成蝶，可从生物角度来说，破茧成蝶那就是变态！当然我们的小苪不是变态才出来的，他是陈信楠和席小牧伟大的爱情结晶！ 只是不晓得，小苪去个幼儿园也会让美丽的三层半起了巨大的冲突，正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就在陈信楠做好决定的时候，阿靖出现了！ “陈信楠，不可以把小苪送到这个幼儿园里去！”阿靖斩钉截铁。说的让陈信楠这个不高兴，怎么就不能送到这个医院去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好幼儿园，而且也是这所城市里数一数二的，怎么你阿靖又想找茬么？ 陈信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定啊！一定要淡定，在这种时候他如果不淡定那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他必须要捍卫好一个男人的尊严！ 阿靖，无论你是妖魔还是鬼怪，我都不会害怕你的！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阿靖，怎么了？”席小牧走了过来，难道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小苪报幼儿园的事情而争执么？ “我希望小苪可以去我介绍的那个幼儿园里，陈某人选的这个幼儿园还是算了吧。” “可是这个幼儿园在我们这个城市里还是很权威的。”席小牧微笑着解释说，陈信楠这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些地位，看看他们家小牧，多么的通情达理，真是一个好的媳妇诶！ “小牧，我承认这个是很不错，但是恰好我在这边认识一个幼儿园的院长，我想将小苪送到那里，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顾，亲爱的小牧，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阿靖解释道。 现在这个社会，人脉是很重要！ 陈信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也不全然都是对的，让小苪去他选择的幼儿园里不是也能锻炼锻炼么？不能从小就让孩子受到更多的照顾，那样可是会助长孩子的娇气心理的！ 所以综上所诉，坚决不可以让小苪去阿靖选择的幼儿园里，一看这个阿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还不是想和小牧更亲近一点儿么？他一眼就看穿了！ “不行！坚决不可以！”陈信楠发出了自己心里的怒吼。 “楠哥哥，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席小牧可不希望家里硝烟四起的。 “小牧，这不是激动地问题，而是我作为小苪的爸爸，做出的最为正确的决定，你说我还会不让小苪去好的学校么？再说这个幼儿园你也知道，真的很不错的。”陈信楠一字一句都是让人听起来那么的有道理，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都是自己的吃醋心脏在作怪！ “楠哥哥，阿靖认识幼儿园的院长还是让小苪去那边吧。”席小牧忍住了她的怒火，她必须得hold住全场啊！ “小牧，还是别说了，你家陈某人这么意志坚定，我们还是不要棒打鸳鸯了。”阿靖神情自然。 “我和谁是棒打的鸳鸯啊？可不要误会我啊！”陈信楠慌忙的解释，看看这个阿靖，这不是让他和小牧生气么？小牧一旦误会了可咋办，而不巧的是，他选择的幼儿园的院长还真的是个女人，还年轻貌美！ 小牧一听阿靖这话，瞪了一眼陈某人不说，直接就走开了，不理你行不行？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么？ 整治你的方法，我席小牧会没有？冷暴力的生活已经向你陈某人走来了！勇敢的迎接吧！海燕！陈信楠，你个闷葫芦，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牛气？小气鬼！我席小牧是小气鬼！不会放过你！ “小牧，别生气了好不好？”陈信楠站在小牧的门外，他的心这个疼啊，都是阿靖这个女人，你瞅瞅现在席小牧已经生气了，他心里也跟着郁闷死了！ “我不生气。”席小牧小声地说，与其让陈信楠每天生活在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还不如让陈信楠生活在冷暴力中，最起码这样子可以让陈信楠明白，她也不是好惹得人！ 总的来说，陈信楠就是该收拾收拾了！ 阿靖说的对，男人不可以惯！越惯越完蛋！ “小牧，我错了。”陈某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声嘶力竭，他真不是故意的。现在可倒好，吃醋不说，还把可爱的小牧给弄生气了。 陈某人该死啊！ “别在这道歉了，我也该进去了，你要是喜欢这里，就继续站着也好。”阿靖走了过来，无所事事的样子，更能对比出陈信楠的无奈。 陈信楠瞅了一眼阿靖，其实还是很羡慕阿靖的，最起码可以得到小牧的喜欢，可他陈信楠呢？现在几乎就是被放进了冷冰箱里一般，完全得不到丝毫的温暖，太阳啊太阳，你到底去了哪里，大海啊大海，你可曾知道我的难过！我的泪水啊！ 陈信楠捶xiōng顿足，眼睁睁的看着人家阿靖走进了小牧的屋子里，那个心酸那个悲痛，原来世界上最痛苦地事情不是你喜欢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爱的人爱了你一段时间以后又抛弃了你，并且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剧，更是一段历史的悲剧。 陈信楠捶了几下门，然后席小牧几乎没个反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陈某人如此深情也，却得不到席小牧的热爱，陈某人伤心也！ 在这个秋风瑟瑟美好的夜晚里，席小牧躺在床上有点儿睡不着。 身旁的阿靖正在沉思中，席小牧也不好意思去打扰，有时候生活就是这般，安静却又躁动着，不知道陈某人现在在做什么，自从阿靖来了以后，陈某人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好，也算是辛苦了他！ 诶，可怜的楠哥哥，你要是能够明白我的冷暴力完全都是为了让你对阿靖好点儿，你会不会更生气呢？可是阿靖是我的好姐妹现在！ 见席小牧迟迟不肯睡觉，阿靖终于开口说话了。 “席小牧，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真的很幸福。”席小牧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是那么的耀眼，仿佛一个人幸福的时候。连月亮都会闪着光芒。 阿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记得，五年前她遇到小牧的时候，小牧还哭的梨花带雨，而如今小牧已经是陈某人的妻子了，并且还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人得这一生变化有多大，我们都无法去控制。 也许前一秒你还在失落中度过，下一秒你就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阿靖握了握席小牧的手，她知道，在席小牧的世界里，即使没有她阿靖的存在，席小牧的日子也依然会很好。 那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小牧，我后天就走。”阿靖的口吻很温柔。 “为什么？”难道阿靖是因为陈信楠么？ “小牧，知道你幸福就好，知道你快乐就好，让我们的过去过去，让你的未来到来。” “阿靖……”席小牧拉长了声音，听到这个消息，她真的不太高兴。 “难道小牧不想安安静静的和陈信楠过日子吗？你也看得出来，信楠对我还是多少有些醋意的，但是我知道他那都是因为太爱你了。”阿靖语重心长的说着，她知道她的到来虽然让小牧高兴，但是也给小牧带来了一些困扰。 “我……” “小牧不要再说了，乖，睡觉。”阿靖抱了抱小牧，她那么用力的抱了抱她，只是希望在未来没有小牧的日子里，可以更深刻的有属于她们一起的回忆。 小牧，再见了！小牧，我会永远记得你带给我的回忆……阿靖沉沉的睡去。 阿靖睡了以后，小牧却仍然没有睡意。她想去看看陈信楠睡了没有，于是小牧悄悄地起身，跑到了陈信楠的房间里。 “还不睡？”席小牧一脸的坏笑，陈信楠，这深更半夜的，你还不睡觉，看我怎么折磨你！ “小牧，你怎么来了？”陈信楠条件反射式的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在做梦，要知道他这几天晚上自己睡都快想死小牧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阿靖后天就要走了。”席小牧拍拍屁股，说完就走人。 “小牧，你说的是真的么？”陈某人哦也了一声！高兴地躺在床上，乐呵呵的日子又要回来了！ 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抹布，新买的外套如情敌。 美丽的三层半散发着点点幸福的光芒，陈某人今天的心情那个好！阿靖总算可以快走了，他的心也算是放开了。 陈某人一早上高高兴兴的在厨房炒菜，即使他知道席小牧已经和阿靖早早出去。生命成可贵，爱情价更好，木有看不透的风云。 不就是她们一起上街么？他陈某人大度，绝对不会因此而郁闷的！陈某人拿起他的大勺，火辣辣的炒菜。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陈某人也很快做好了一桌子的香喷喷的饭菜，他骄傲的昂着头颅，等待着席小牧和阿靖的回归。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陈某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看现在一桌子的饭菜，陈某人更是觉得自己伟大至极！有句话说的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席小牧就算是对他陈某人再不敬，他陈某人也会对席小牧依然如故的。 陈某人安静的在美丽的三层半默默地等候着这两个女人的归来…… 夜幕降临了！席小牧这才和阿靖一起回来了。 “小牧，买了什么？”陈某人瞥了一眼，纳闷的问。 “阿靖这不是要走了么！这是给阿靖买的好吃的，这个是给小苪买的。”席小牧说着高兴的拿出来一件衣服，小巧的衣服上面还绣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席小牧将婴儿床里的小苪抱了出来：“小苪，你喜欢整衣服不？”席小牧望着小苪然后指了指新买的儿童衣服。 小苪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个心花怒放的感觉。 陈某人看了一眼小苪，心想他过去也没有少给小苪买衣服，怎么现在……看她们三个女的在一起，他越发的心里不舒服了。 尤其是小苪，几乎是争着抢着拥抱了那个儿童衣服，紧接着阿靖又贴上了小苪的脸，那两个人笑在了一起。 “小苪，让爸爸抱一抱好不好？”陈信楠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呜呜……小苪当即哭了起来！搞得陈信楠很是没有面子，真不知道谁说的那句话，还说什么做爸爸的就是做女儿的上辈子的情人，他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自己不像是小苪的情人，不然为啥小苪哭得这么厉害！ 阿靖哈哈大笑：“小苪，明天我就走了，你要好好地听爸爸的话哦！”小苪听到阿靖这么说，就好像是听懂一般，直接搂住了阿靖的脖子。 看着阿靖和小苪相处的那么融洽，席小牧心里是高兴地。 陈信楠黑兔兔的一张脸，拽了拽小牧围的丝巾，在脸上蹭了蹭！伴随着席小牧鄙夷的目光，陈某人悄悄地在心中怒吼：“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就是我陈某人的婚姻生涯！痛并快乐着！” 冲动是魔鬼！ 不冲动是恶魔！ 席小牧深深地相信这句话！只要是和陈某人在一起，她就算有一百个翅膀，都别想着从三层半飞出去！ 你说你造人就造人，别搞得好像满世界人民都要和你一起造人一般！ 陈某人稀里糊涂的在床上睡觉，就哐当的一声从床上无缘无故无情无义的被踢了下去。席小牧你是不是有点儿得瑟大了？ 陈某人起身，拽起了席小牧！今天绝对不可以再让席小牧不遭受惩罚了！ “席小牧，醒一醒，你麻麻来了。”陈信楠眼珠子一转，满脑袋都是特么的鬼主意。 “麻麻，在哪里诶？”席小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晓得陈信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在这里！”陈信楠说完就吻住了席小牧的一张小嘴唇，席小牧瞪大了瞳孔，突然很意外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今天晚上阿靖说要单独休息，说明天登机，她知道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可是陈某人凭啥来折磨她？ 又想造人了是不是？陈信楠啊，你有造人的那个功夫和精力，你去造个航空母舰给国家行不行？祖国就需要你这样勇敢的人才，大胆的创新踊跃的冲动！ 陈信楠，看我今天晚上月黑风高不把你弄到老巫婆那里去，让你再也无法回到我们的小家！ “小牧，乖哦。”陈信楠掀了一下被子，将席小牧也包裹在他的怀里。 被子里漆黑漆黑滴！陈信楠，你疯了是不是？窗外月亮都在偷看咱两呢，席小牧想反驳，却只感受到下身那强大的东西早已经刺穿了她！陈信楠！越是挣脱越是被陈信楠同志深深地控制着！可恶的男人！ 席小牧的被子在这空中突然翻滚！两个人的身上一阵冰凉，接着便看到美丽的碎花被子从空中飞舞盘旋之后毫无意外的掉在了地上。 陈信楠，你以为你会赢了是不是？不可能！席小牧想要下床去，却被陈某人一把拽了回来！ 席小牧禁不住的颜面叹息，那美丽的双腿现在又要经受折腾了！陈某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点点的慢慢地靠近了席小牧的雪白，席小牧真想高亢一下，但是唯恐打扰了孩子们的休息，更怕惊扰了阿靖。 悲剧是什么？悲剧就是你明明想唱却不能唱，更不要说唱得响亮了！ “别这样行不行啦！”席小牧被陈信楠折腾的真想一下子就死过去，那下身传来的疼痛绝对不比生小苪的时候好受到哪里去，只是这个战斗和那个战斗性质不同。 席小牧的两只小爪子狠狠地扣在了被子里，那指甲几乎要把被单给搞破了。 陈信楠则是越战越勇，区区一个小时多，他就已经战斗了两次，并且每一次都大汗淋漓，英勇无畏的高兴着！ “小牧，我爱你。”战斗结束之后，陈信楠温柔的在席小牧的耳畔说，席小牧眨了眨眼睛，害羞的样子让人更加疼爱。 夜，终于深了。 席小牧乖乖地依靠在陈信楠的肩膀上，安心的睡去，那自然卷曲着的眼毛下，那双眼眸是那样的美好，睡的安稳…… 那丫的萧靖就要离开，席小牧却睡的入戏香喷喷，陈信楠心里乐开了花。 12-13 第十二章（陈家有女初长成） 席小牧和萧靖的关系从相识就注定是团理不清的乱麻，说她们是红颜那不是，是蓝颜那也不对。 话说哪个女人没有几个一起疯一起闹，睡过一张床聊过一个男人的最佳损友闺蜜。如果说萧靖算不上席小牧的闺蜜的话，那席小牧的闺蜜就非白雪莫属了。 白雪是何许人也这还要从席小牧的小学时代说起，那时候她有一个二货同桌王晓欣，一样也有一个唯恐天下之不乱的调皮后桌，托这两位奇葩同窗的福席小牧的学生时代还是很多姿多彩欢乐多的。 在那兵荒马乱的读书时代因为身边有白雪这个大姐头在，席小牧安稳的度过了六年的小学时光。 那时候席小牧还不懂得什么叫做腹黑更不知道女汉子这样的称谓，许多年后初听这两个词的时候席小牧拍着大腿感慨，这活生生就是形容白雪的呀！ 当年白雪的彪悍程度让班上的男同学都闻风丧胆，席小牧做鬼都没有想到的是白雪竟然会在民政局做起了文书工作。这件事足可以在席小牧这辈子最震惊的事中排行前三甲了。 没有萧靖的日子，席小牧出去逛街甚至是买个尿片都要拉上白雪。虽然做的工作很严肃威严，可是白雪的嘴皮子功夫却一点也没有退步，相比从前是更加的炉火纯青了。 白雪杀价常常会把老板杀的想要哭爹喊妈，跟她逛街席小牧总会觉得自己省下了一大笔。 “小牧，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白雪拿起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比在身上。今天难得她休息所以拉着席小牧出来陪她买衣服。 “你想买裙子的话去商场里多好，这里看起来不是很好。”席小牧环顾四周，作为本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要想在这里淘出又好又合适的衣服来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同学是百货公司的经理，他告诉我他们商场里面很多衣服都是在这里进的货，一到他们那里价格就翻了几倍呢！我哪能跟你比找了个高富帅的老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这小工薪阶级每个月可是要算着花的。” 席小牧突然想起了白雪的那句名言，“有便宜不占纯属王八蛋”。 好吧，她可不想成了冤大头的某某蛋。 陪着白雪选了几件衣服之后，两个人大包小包的出了批发市场。 “一会儿去哪里？”白雪搂着席小牧问。 “回家！我现在可不比你这么自由家里面还有两个拖油瓶等着我呢！”有孩子的女人伤不起，她可不如白雪孤家寡人一个来的自由。 “所以说干嘛结婚结那么早呢，结的早就算了干嘛那么早就生孩子呢还生了两个。话说小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有奸情了，果不其然，要不是以前你说你不喜欢男人了我一定下赌买你们两个会结婚。” 当初席小牧远在大洋彼岸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喜欢女人了吓的白雪出了一身的冷汗，还以为席小牧这是要跟自己表白呢。 知道有了个萧靖的存在白雪还以为这孩子毁了，没想到最后竟迷途知返了还是嫁给了陈信楠。 却，席小牧哼了哼，什么叫做有奸情，她跟陈信楠那可是纯纯的初恋。 “你不知道婚姻生活有多幸福，不跟你说了我真要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久都没有见到小芮和小楠了正好去稀罕稀罕。” “这两天你怎么这么闲？休息日应该也有结婚的啊！”席小牧严重怀疑白雪是不是终于受不了摧残光荣退岗了。 “他们的终生大事再重要我们也是要吃喝拉撒睡觉的好不好！” 席小牧唏嘘，白雪同志如今磨练的提起婚姻登记的工作竟然如此的平静了，实乃奇观啊！ 席小牧跟陈信楠的爱情俩结晶在席陈两家人的精心照料下一天一天的长大。 孩子小的时候都是席妈妈和陈妈妈照料着，可是孩子渐渐大了有了记忆和认知能力之后就不能一直不在爸爸妈妈的身边了，否则日后跟粑粑麻麻就不懂得亲近了。 两家老人都明事理忍痛让两个孩子回席小牧和陈信楠的三层半让他们小夫妻照顾。 虽然是这样可是他们也并不能全然放心，几乎天儿天儿的往俩人的小别墅跑。 席小牧和陈信楠的两口之家恢复成了四口，偶尔会变成五口六口乃至七口八口，两个宝贝的号召能力不是一般的大。 席小牧原本还想出去工作的，因为两个孩子脱离不开只能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照顾孩子这种又耗耐心又耗心力的事情要不是老人们常来帮忙席小牧一个人还真的有些搞不定。 陈信楠那家伙根本就指望不上。 最近公司正在扩展市场他忙的不可开交，以此为由对家里面的琐事全都来了个放任自由。 萧靖回去之后，陈某人的危机意识越来越薄弱，席小牧严重觉得应该再让阿靖回来呆些日子，看陈信楠还敢不敢再这么放肆。 白雪来过他们的小别墅n次了，可是还是每来一次都要感慨着“席小牧你们的房子真大！”“席小牧，这房子真漂亮！”之类的话语。 这不，又来了！席小牧只能左耳听右耳冒毫无营养的过滤掉。 白雪性子大咧咧又能言会道，深得李香兰的喜欢。小的时候白雪每次去她们家里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李香兰都是又给又送的，搞的席小牧都恨恨的觉得自家妈咪变成了个吃里扒外的主。 这么多年了也还是一样，席妈妈又拉着白雪东问西问的絮叨家常了。 最最让席小牧悲愤的是，最爱她的最黏她的两个小宝贝竟然也都围着白雪阿姨转去了。 若是往常小芮跟小楠见她回来一定“麻麻，麻麻”的挥舞着小胳膊朝她奔过来，可如今…… “小芮，小楠，来，让干妈好好稀罕稀罕！” 席小牧脑门三道黑线，白雪何时变成干妈了，她这个亲妈怎么都不知道信儿？ “干妈给你们买了玩具看看喜不喜欢。”白雪揪出袋子里刚刚给俩宝贝买的玩具熊还有其它东西给两个孩子分了起来。 “谢谢白雪阿姨！”小芮聪明又懂礼貌娇滴滴的跟白雪道谢讨的白雪心花怒放。 陈小楠小朋友捧着小一号的玩具熊咯咯的傻笑，可不如姐姐那样的会讨巧，但是小正太的模样魅力还是没法挡。 席小牧算是明白了，她这个活生生的大妈咪还不如那毛茸茸的玩具熊，两个小叛徒！ 陈家有两宝，陈大宝和陈二宝。 陈家大宝陈小芮，性别女，爱好男，生性聪明活泼长的温婉动人，绝色美女的胚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陈家二宝陈小楠，性别男，爱好还不详，特长呆萌犯二，长相精致，潇洒不凡，标准萌系小正太一枚，未来魅惑万千少女的祸害。 席家妈妈和陈家阿姨说，这两个孩子都是挑了陈信楠和席小牧的优点长的，品种忒优良，比他们爹妈的长相强了百倍。 席小牧和陈信楠很想吐糟，这又不是母猪选种，什么叫做品种优良。 他们这是赤裸裸的带着主观意向的偏心评论，想她席小牧和陈信楠哪里长的差了，怎么看都是零瑕疵的帅哥配美女。 要不是基因好，大宝和二宝就是亲自跳出肚子来选长相也修成不了正果，癞蛤蟆生不出小天鹅来不是，所以归根结底，席小牧和陈信楠觉着还是因为爹妈太完美的无懈可击。 【啧啧，俩人相当自恋的说。】 转眼间，小二宝也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纪。其实是可以再晚些日子的，可是无德的妈咪席小牧实在是想落一个清闲身子，所以决定立刻送小小小宝上幼儿园。 二宝的选幼儿园问题很好解决跟姐姐上同一所就好。 陈小楠宝贝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些萌过了头以至于席小牧觉得儿子有些二，她特别担忧儿子在幼儿园里面会受欺负，有小芮照顾着她也放心一些。 “麻麻！”没出息的陈小楠是非常黏席小牧的，见到席小牧就像只大毛毛虫一样贴了上来，完全无视身后的老师和姐姐。 陈小芮小朋友只比他大了一岁却知道他们现在是犯了错误，满脸委屈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再看看奔到席小牧怀里的陈小楠，咯咯傻笑着一点认错改过意识都没有，一对爹妈生的，小芮不过就是多喝了一年奶粉，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席小牧放下儿子，脸上开启了公式化的微笑就连腔调都是十分狗腿的。 “老师，小芮她一直很乖巧，怎么会和小朋友打架呢？” 老师知道席小牧跟院长关系匪浅自然是不能得最，所以态度特别的友好。 “小芮抢了别的孩子发的糖果还把人家给推倒了。” 老师拉过身边另一个长的小小又黑黑的男孩子给席小牧看。 小牧心里对女儿肃然起敬，她的大宝贝能把一个男孩子给撂倒连胳膊都摔青了，真彪悍，不愧是她席小牧的孩子。 呸呸呸，席小牧赶紧消除自己心里这点反人道主义思想，对陈小楠的所作所为表示十分愤怒的瞪了女儿一眼。 “陈小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朋友呢！” “这孩子说什么都不肯认错道歉，所以我只能找您过来了。”老师解释道。 “真是抱歉，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这孩子。陈小芮，你赶快给我道歉！” 席小牧咬牙切齿的威胁陈大宝，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现在她彻底的理解了当初她跟着陈信楠混，四处惹事犯错的时候，老爹老妈被老师拎到学校训斥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真是糟糕透了，糟糕透了呀！ “麻麻，我要吃糖！”若无其事的陈小楠还不识趣的扯着席小牧的衣角叫唤。 陈小芮本来就觉得气愤，这熊孩子弟弟又这么犯二，实在是让她忍不住照着小楠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要不是因为你，本小姐也不会站在这里被冤枉受训斥了，你个不争气的二货！ “呜哇，呜哇！”陈小楠看着姐姐那凶狠的眼神吓的哭了出来，碍于姐姐的yín威陈二宝就连哭都哭的很憋屈，压着声音的撇着小嘴哽咽。 席小牧现在才没有功夫管这熊孩子，只想赶快解决事情从这里滚回家去。 “陈小芮，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了，快跟小朋友道歉！” “妈咪，我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没有看到身后才摔倒的。” 有隐情，有收获哇！ 她就说么，她的宝贝怎么可能会干那种没有道德的事情呢！ 听到这话席小牧就好像孙悟空救唐僧终于等到了救兵一样，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发yín威逼迫孩子道歉时的态度了，而是用一种“看吧，是你冤枉我家宝贝了”的眼神看着老师。 “小芮，你保证没有撒谎哦！”席小牧再次确定的问。 “恩！”小芮用力点点头，底气十足。 其实只要小芮说没有，席小牧是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如果连自己生出来的孩子都不相信反倒去相信别人那算什么好妈妈。 虽然这种态度有些盲目，但是席小牧坚决贯彻。 一旁的老师看着这母子三人一台戏惆怅的皱了皱眉头，如今幼儿园的工作也不好做了呀！ 话说席小牧来幼儿园是来解决孩子之间不和谐问题的，结果却演变成了大人之间的战争。 看着眼前这位带着厚厚的粉底，两片唇瓣上下煽动着对着她狮子吼的女人，席小牧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熊熊燃起的小火苗。 她可是个很护短的人，有人要冤枉她的宝贝而且还是这种态度，那还了得。 “快点让你女儿给我儿子道歉，而且还要带我儿子去医院验伤，你们要承担全部的医疗费。” 席小牧听了对面大妈的话不禁冷笑，怎么个情况，这是要讹诈吗？ 那孩子不过就是手臂撞的青了一小块，就要到医院去验伤，好吧，验伤也就罢了你倒是态度好一点啊，一进门就指着她的鼻子指责，对小芮大吼大叫都有些吓到了孩子。 疼惜孩子的心是个母亲都能够理解，可是也没有这种盲目的溺爱法儿，就连她席小牧这么溺爱孩子的人也没不分对错，不问是非的乱指责一痛，难道就你家孩子是亲生的别人都是后妈生的啊！ “我女儿都说了是你儿子抢了我儿子的糖果，她是想帮弟弟要回来，她没有推你儿子，是你儿子要推他不小心自己摔倒了，你儿子恶人先告状冤枉我女儿我还没要你儿子道歉呢，你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我女儿，你怎么不回去好好教育下自己儿子！” 席小牧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素质，素质，千万不能跟个泼妇一样的跟这个欧巴桑一般见识，否则真的就对不起祖国的九年义务教育了。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好的很，你女儿说没推就没推吗？别妄想着推脱责任。” “两位妈妈，你们别吵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 “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你没看见我儿子摔伤了吗，我还没倒出功夫说你呢，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没看好孩子不说就连事情都处理不好，这事儿你看着办吧，要是不给我儿子道歉验伤这事儿就别想算了。” 老师本来好心的想劝和，结果两句话没说全就给噎了回来，有怒不能言的忍着不再出声。 席小牧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是属疯狗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讲道理，逮到谁就咬谁一口。 她也放弃去理论了，她确信小芮说的都是实话，有其母必有其子，就看这么不讲道理的妈也就能知道孩子什么样了。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女儿没做过，想要知道到底谁说谎去调一下幼儿园的监控就行了。”席小牧余光扫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摄像头灵机一动，她怎么把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给忘掉了。 因为害怕孩子出意外幼儿园里装了许多的摄像监控，只要调出监控的录像看一看立刻就真相大白了。 听席小牧说要调监控，对方妈妈也也有些掉了底气。 “看就看，谁怕你啊！” “妈妈，不要看了，陈小芮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糖果也是我抢陈小楠的。” 小男孩儿害怕了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供了。 席小牧骄傲的耸了耸肩，“还是孩子更诚实一点！”对面的女人臊的面红耳赤活像个大萝卜。 哎哎，最后这一句席小牧你有点不地道哟！ 陈信楠和席小牧小两口每周都要带两个孩子至少回一次大院，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今天正好是陈信楠他们回家里吃饭的日子。 陈信楠赶着料理完公司的事情，终于比每天早一些回了家。 小牧正在帮着妈妈和婆婆准备晚餐，两个孩子在跟爷爷还有老爷玩儿。 看见亲爱的粑粑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争着抢着往陈信楠的怀里面钻。 陈信楠左拥右抱，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就莫过于此了，妻贤子孝这样的美满生活是多么的惬意。 虽然小牧偶尔会给他来些冷暴力，虽然还不知道孩子以后会不会孝顺，反正陈某人是觉得字典里所有形容家庭美满的词都是形容他来的。 “爸爸，你工作辛苦了奖励你一个大苹果吃。”小芮懂事的递过手里的大苹果给陈信楠。 陈小芮小朋友一直都是这么的聪明伶俐深知怎样讨大家的欢心，虽然陈信楠也很想这样夸奖夸奖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再看看我们陈小楠小朋友是怎么做的…… 陈小楠抓过姐姐递给爸爸的大苹果还没等陈信楠开口就咬了上去，一边吃着嘴里面还哼呀的说着，“爸爸我要吃！” 看到儿子可怜兮兮的馋嘴样，陈信楠只能摸摸儿子头上的杂毛儿让他乖乖的吃，然后再去夸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多么的乖巧懂事。 差距呀，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有了儿子之后陈信楠还以为自己也有小外套了，可是谁曾想儿子不争气呀，还是小芮要更懂事一点。 陈信楠曾经抱着席小牧问，“我们儿子长大之后会不会也是这么二？” 席小牧不以为意，“他还小呢，当然不能跟小芮比了，再大大就好了。” 可是，可是他们就差了一岁啊！ 陈某人担忧的又问，“儿子以后会不会砸在我们手里找不到媳妇？” 席小牧一记巴掌就砸在了陈某人的后脑上，“你要死啊诅咒我们儿子找不到媳妇，就瞧我们儿子这长相以后身后女孩子一定大票大票的来！你少给我偏心眼儿！” 她儿子现在就是呆了一点又不是弱智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儿！ 现在就是这种萌系正太抢手的很呢，要的就是这种傻二傻二的劲儿，陈信楠你懂个毛毛！ 虽然陈小楠现在看上去呆萌了一点，没姐姐聪明厉害，可是犯二无罪，人家胜就胜在了萌嘛！ 晚饭前，陈信楠在小芮的嘴里听说了今天席小牧在幼儿园里的光辉事迹顿时觉得老婆的形象高大伟岸了。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搂住小牧，“老婆，听说你今天在幼儿园里帅爆表了！” 席小牧正在专心烧菜，陈信楠这么冷不丁的在身后一把惊的她差点本能的拿锅铲自卫。 “你吓死我了，一声不出的装鬼啊！” 陈信楠冤枉的很，他这不是在说话呢么，反倒席小牧根本没接他的话茬又投入到了红火火的烧菜事业中。 小牧刚学会烧菜没多久正是满腔的热血时期呢！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等着，别把衣服弄脏了，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席小牧头也不抬的对陈信楠说。 “我知道了。”陈某人听老婆的话灰溜溜的出了厨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太平淡了，最近小牧是越来越没有情调了，陈信楠心想是该找个机会跟小牧好好浪漫一下了。 在席家，席妈妈和席爸爸都是随和温顺的人家里面很民主。在陈家，陈妈妈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大事小情陈爸爸全都听从指挥。 反正总的来说在席陈两家，女人绝对是占主导地位的，这一点到陈小芮和陈小楠这儿也得到了遗传。 陈小楠就是姐姐的小跟班，姐姐说一他不说二，姐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姐姐就是奥特曼一般的存在。 在外面陈小芮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弟弟的，可是在家里她欺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自家弟弟还得自己欺负不是。 陈小芮小朋友有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习惯，吃饭的时候总喜欢把最好吃的都留在最后，比如一碗面里有青菜有肉丁，他总是要先挑青菜吃，吃光了之后才要吃肉丁。 席小牧跟陈信楠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一起吃，最后这习惯还被席小牧给冠冕堂皇的夸奖为儿子懂得先苦后甜！ 今天晚上的晚餐特别的丰盛，因为两个孩子太受宠溺每个人碗里都被填的满满的，席小牧都有些嫉妒了，她老娘怎么从来没给她夹过菜。 小芮比小楠吃的快，而且是专挑好吃的吃，最后碗里面剩的都是她不喜欢吃的菜，而小楠的碗里面剩下的全都是好吃的。 弟弟有这个习惯可真是便宜了小芮，于是她又拿出了往常惯用的招数。 “小楠，这个东西没有营养你吃了不会长高高个子了，姐姐给你点好吃又营养的。”陈小芮说的面不改色，十分仗义的把自己剩下的菜夹给弟弟。 “这些不好吃的就给姐姐吃吧！”小芮撇着嘴又把弟弟碗里的大**腿什么的夹到了自己碗了，样子看起来特别的真诚。 陈信楠和席小牧的筷子一直停在嘴边眼睁睁的看着宝贝儿子被女儿欺负，陈小芮的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演员真是瞎了祖国一人才。 最最让陈信楠和席小牧头痛的是，陈小楠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吗？ “谢谢姐姐！”天真无邪的陈小楠笑眯眯的吃的特别知足。 这两个活宝惹的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陈妈妈夹了块红烧排骨给宝贝孙子，“吃吧小楠，这个吃了也能长高个子！” 席小牧跟陈信楠张着嘴巴合都合不上。席小牧蹙着眉头心想她儿子到底是有多想长高个儿。 陈信楠压低了声音在席小牧的耳边轻声吞吐，“你确定儿子长大以后真的不会再这样了吗？” 席小牧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有味没味的咬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也不确定了！” “……” 陈信楠苦着脸感慨，“我们以后还是生女儿吧，我怎么觉着女儿是赚钱货，儿子是赔钱货呢！” 小牧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谁还要再给你生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子泻了一地。 席小牧拉了拉被子，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让人心里暖暖的，真想就这样赖在床上不起来。 哎，席小牧长叹了一声，因为家里面还有两个小奶包要喂饱肚子她就连睡个早觉都成了奢侈。 “起床了！”席小牧蹬了蹬身边的陈信楠，夫妻之间要同甘共苦，没理由她起来照顾孩子他却赖着床。 席小牧刚要起身下床没想到身边的陈信楠突然间一个翻身将她给按到床上欺压上来。 陈信楠早就醒了，一直偷偷的看着熟睡中的席小牧。 那张静谧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亦如十七岁那年夏天他见到她一袭白裙站在梧桐树下带着天使般的笑颜对着他挥手。 从此，心被囚禁于牢笼，他的人生中只刻下了席小牧这一个名字。 曾经遥远的梦境如今化成了现实，美妙的有些玄幻，这一世能拥有席小牧是他陈信楠一生中最为之骄傲的事情。 席小牧不知道陈信楠一直在装睡，他突然间这样子扑上来让她好一惊。 “陈信楠你干什么！”席小牧双脚不安分的四处乱踹，双手抵着陈信楠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小牧，我们做吧！早晨运动一下有助于身体健康。”陈信楠邪魅的坏笑着在金色的阳光里那张俊俏的面庞更加的撩人夺目撩人。 席小牧看的有些发呆，不过现在可不是该犯花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眼前这只发情的色狼给吃干抹净了。 陈信楠今天早上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跟她说这么赤裸裸调情的话，惹的席小牧双颊红红，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的小火苗要燃起来，就连陈信楠的眼睛她都不敢直视。 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她很久没有这样有闲情去好好欣赏一下自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了，不得不承认陈信楠长的真是好漂亮呀！ 这个男人是她的，想到这席小牧不禁觉得好骄傲。不约而同，他们是彼此的骄傲！ “快点起来，小芮跟小楠快要起床了！”虽然席小牧并不排斥跟陈信楠在早晨亲热亲热，可是孩子还是最重要的。 “不管了！”陈信楠悲愤的说。 自从有了孩子，他要跟小牧亲热都要选好时间地点比选个良辰吉日都难，搞的跟地下情一样见不得人，他们可是白纸黑字盖着大红戳有本本的真正夫妻，为毛要吃点肉肉就这么难呢！ 陈信楠现在是欲念冲脑下了决心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席小牧。 那双修长的手不安分的探进小牧的睡衣里面开始上下齐手，划过那细嫩的肌肤，毫不吝啬的攀上那傲人的双峰。 席小牧被他搅的理智也失去了大半，小手不知不觉的抚上了陈信楠的后背，轻轻的发出了两声娇喘。 陈信楠身子里燥热难耐，做足了提枪上马的准备，正打算要冲锋陷阵一展雄风，门响了。 “妈咪，妈咪！”陈家小宝在门口砰砰的敲着爸爸妈妈的门，可怜巴巴的叫妈妈。 一听是儿子的声音，席小牧猛的推开了陈信楠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陈信楠悲痛的双手锤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儿子。 （也许多年之后陈小楠长成大男人的时候能够理解他老子当时的感受，实在是，啧啧，不好受呀不好受。） 箭在弦上却发不出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就像飞机起飞了一半人家通知要返航，蹦极蹦到一半悬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你说能好过的了吗！ 陈信楠在一次确定了以后再也不生儿子了，真是赔钱货啊陪钱货！ 席小牧闪电般的将衣服穿好，然后推了推已经快气绝身亡的陈某人，“快点穿衣服啦！” 陈信楠像个孩子似的撅着嘴就是不动，心里越想越悲愤，该死的陈小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真想抓过儿子来打屁屁谁叫他搅了他老子的好事！ 席小牧完全能够理解陈信楠此时此刻的心情，其实半路刹车她也觉得扫兴，可是有什么办法，为了孩子只能忍了。 “好啦，快点起来，你也不想让小楠看到你这个样子吧！”席小牧凑到陈信楠的跟前，轻轻的吻了吻他薄薄的嘴唇，这样也算给他点补偿了。 陈信楠抿了抿嘴回味着小牧的气息，随即挑起一抹狡黠的笑，“亲的太敷衍了。”就轻轻碰那么一下他怎么能满足呢！ 席小牧瞪了他一眼拉过陈信楠的脖子堵上了他那张贪婪的嘴，这一次是绝对的法式舌吻。 陈信楠心里总算平衡了那么一点，抓过身边的睡袍披了上。“我先去洗澡！” 没有办法，满腔的欲火只能靠冲个凉水澡来浇灭了。 席小牧给儿子打开门，陈小楠兴奋的张开小胳膊就扑进妈妈怀里。人家小芮现在已经不怎么黏席小牧了，他却黏的很。 “妈妈我要在你的床上睡觉觉，我做梦梦到了大灰狼，好害怕。”陈小楠嘟着嘴委屈的说。 “不怕不怕房间里不是还有姐姐呢吗！”席小牧宠溺的抱起儿子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安慰，生怕孩子受了惊吓。 “姐姐说我们的房间里有老鼠要我到妈妈房间里睡。” 席小芮一脑门的黑道道，这个陈小芮又开始欺负弟弟了！她就说嘛今天孩子怎么起来这么早，原来如此！ 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小芮，谁叫陈小楠做了个梦就大惊小怪的起来骚扰她让她连觉都睡不了。平常天天看什么灰太狼红太郎的，看的倒是乐呵，做梦梦到大灰狼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睡眠着想陈小芮只能把弟弟给赶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睡。 “好好好，在妈妈房间睡。”席小牧把儿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儿子哄他睡觉。 有妈咪陪小东西很快就睡着了，席小牧给他盖好被子之后就去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最近席小牧爱上了烹饪要是谁不让她做这些她还跟人家急呢！ 陈信楠今天比较清闲，公司里没什么事情。他泡了一个澡，出来之后竟然没看到席小牧，而是看到自己的宝贝二货儿子。 陈小楠腮帮鼓鼓的，拿着在爸爸妈妈床上发现的气球正在卖力的吹着。 他吹气球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气球，那气球是他老子刚刚准备要用的套套啊！ 刚刚儿子扫兴的敲门，陈信楠顺手就将准备好的套套丢到了床上，谁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跑到他们床上来了！ 什么都不懂的陈小楠小朋友拿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型气球玩的正开心，可就是这个气球不好吹了一点儿，吹了半天都没有吹起来。 陈信楠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一群乌鸦在叫。 “小楠乖，把你手里的东西给爸爸！”陈信楠连忙奔到儿子跟前骗着哄着要儿子手里的套套。 陈小楠看了看自己手里面刚刚吹起一点的气球疑惑的问：“爸爸你也要吹气球吗？” 靠，他是有多想不开去吹安全套！陈信楠心里忍不住吐糟。 “乖，快点给爸爸，。”陈信楠这个臊的慌呦，虽然儿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好似气球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可是看着儿子拿着自己的东西在那里明目张胆的甩来甩去，实在是…… 陈小楠看了看手里的“气球”，他好不容易才吹起来一点点，吹的脸蛋都酸了，才不要给爸爸呢！ “不要，小楠要玩气球。” “给爸爸！爸爸给你别的东西玩。” “不要！” “你给不给？” 父子俩如此僵持了一会，陈信楠见哄骗无果只好拿出暴力手段伸手去抢儿子手里的套套。 呜哇……呜呜呜…… 十三章【老爸是个大帅哥】 ………………………………………码字没速度好桑心的说………………………………… 陈小楠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小别墅里，那分贝都赶上飞机起飞来的震撼了。 “别哭别哭！”陈信楠摸着儿子的小脑袋一点招儿都没有。 席小牧听见儿子哭天抢地的声音从楼上传过来还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了火烧屁股一样的奔回房里，就连熟睡中的小芮都被这声音给震了起来。 就见陈某人像只猴子一样在儿子身边抓耳挠腮的乱窜，一会摸摸小脸，一会拍拍脑袋，嘴里面还做贼似的叨念着，“小点声，小点声。” 陈信楠发誓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真的没想要弄哭儿子，要让小牧听见他可就遭殃了。 “陈信楠！”席小牧见到此情此景立刻联想到了陈信楠在房间里偷偷欺负儿子的画面那叫一个猥琐。 还是被小牧给听到了，陈信楠自知理亏对着老婆嬉皮笑脸请求原谅。 “妈妈！爸爸欺负我。” 二货陈小楠这回脑袋开窍了，知道找妈妈当靠山立刻向席小牧告状。 席小牧把儿子抱在怀里，“爸爸怎么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出气！” “爸爸抢我的气球。”陈小楠委屈的抽泣的鼻子，小眼睛哭的通红。 看见儿子的样子席小牧气就不打一处来，陈信楠还真是出息跟儿子抢东西还把儿子弄哭，老不羞啊老不羞，她都替他害臊。 “陈信楠赶快把气球还给儿子！”席小牧朝着陈某人愤怒的吼道。 我们陈先生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六月快飘雪吧！ “小牧！那个不是气球！”陈信楠想要为自己伸冤。 呜呜呜……陈信楠话音刚落，二货儿子就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快点给！”席小牧命令道，顺便送了陈某人一个白眼，然后开始哄儿子。 陈信楠扭捏的将手里的套套递到席小牧跟前，“给你！” 小牧看着陈某人手中的东西愣了两秒钟，尴尬的红了脸，想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是什么？” 她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想知道陈信楠拿这么个东西给儿子是要干什么。 “我早上落在床上了被他看见非要当做气球玩儿，我只不过是把这东西抢回来他就哭个不停。”这回该知道他有多冤枉了吧！ 席小牧一时间也默默无语两眼泪了，耳边都是娃哭声。 陈小楠小朋友不依不饶的哭个没完，非要陈信楠手里的“气球”，哭的席小牧实在不耐烦了，最后只能命令她家陈某人，“你把这个东西吹起来给宝贝玩儿！” 谁叫他把他那东西到处乱丢惹出这档子事来。 陈信楠欲哭无泪，风中凌乱了。 不过为了讨老婆开心，为了家庭的和谐安定陈某人也只能从命了。 他陈信楠三十几年的伟岸形象全都毁于一旦了！ 陈小芮在一旁也来了兴趣跟着弟弟抢着所谓的气球玩，小楠抢不过姐姐就哭闹，总之这一早上就没有安静过。 席小牧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东西还可以这么玩儿！” “我去公司了。”陈某人连忙甩上门落荒而逃也。 他可怕小牧心血来潮再让自己吹个“气球”给她玩儿。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把套套随便乱放了，呜呜呜…… 陈信楠他们三层半的隔壁搬来了一户新邻居，邻居家有一个小男孩叫宁宁跟小芮差不多年纪，常常跑到家里来找小芮玩。 宁宁妈妈是个全职主妇，知道隔壁有个席小牧之后有时间就跑到席小牧他们家做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闷得太久的缘故，宁宁妈妈有那么一点没有眼力，也不管席小牧方便不方便一坐就是小半天，更看不出来小牧喜不喜欢都要拉着她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总之是三句话有三句半都离不开老公孩子加上锅碗瓢盆，席小牧吐槽说那是典型的主妇综合症。 坦白来说席小牧会呆在家里不出去工作完全是因为孩子小的时候太粘她没有办法，而宁宁妈妈是自己不喜欢工作喜欢呆在家里，她们之间一点共通点都没有。 虽然聊天聊不出火花来，席小牧对这家新邻居并不反感，不反感归不反感只是…… 席小牧看着院子里跟小芮玩的火热的宁宁哀叹了一声，心想这宁宁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把孩子丢给她然后自己跑路了吧！ 画面回到两天前，宁宁妈妈带着宁宁来她们家，说自己跟宁宁爸爸要出门办点事情带着孩子不方便，请席小牧帮她们照看孩子两天。 还没等席小牧答应宁宁妈妈就留下宁宁走了，留下席小牧站在原地长吁短叹。 她觉得似乎她好像也没跟宁宁妈妈熟络到能够帮她照看孩子的地步而且是好几天，真不知道宁宁妈妈怎么就那么的放心。 本来家里面两个孩子就已经是一片闹腾景象了，如今又加了一个，三个孩子一台戏那热闹的呦，简直翻天覆地。今天赶上保姆又休息，席小牧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脑充血了。 陈信楠见席小牧坐在院子里发呆悄悄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在想什么呢？” “宁宁居然牵我们小芮的手！”席小牧囧囧有神，一双眸子盯着远处的两个孩子直放绿光。 “那又怎么了，小孩子在一起玩牵牵小手很正常嘛，我小时候不也常牵着你的手带你出去玩儿！” “就是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我才要看好小芮呢！这宁宁天天赖着我们小芮，听说还要他妈妈给他转学到小芮的学校，他该不会是看中我们小芮了吧！”席小牧无比认真的说。 陈信楠听的欢乐，“那也不错啊，听说宁宁爸爸是做海外贸易生意的，家里面很有钱呢！不然我们就结个亲把事情定下来好了。” “就是比尔盖茨的儿子打我们小芮主意也不行，狗屁的娃娃亲，我要吸取我妈的教训，绝对不能让自己女儿被邻居小子给拐跑了。” 陈信楠无比鄙视中，当初你不也被拐的挺欢乐嘛！ 陈信楠就不明白了，被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事业有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带的出去领的回家的男人拐跑了冤枉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对他哭着喊着求被拐呢，也就她席小牧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不行！”席小牧突然间若有所思的说道，“以后不能让宁宁总和我们小芮赖在一起，我们小芮这么小万一早恋了怎么办！” 所谓防患于未然，必须把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她才上小学懂什么早恋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陈信楠抱着小牧亲了亲，“谁接近我们小芮都不行，你就不怕你这样以后没有人敢娶我们小芮了。” 席小牧哼了哼，“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爱我们小芮，我妈以前就是太疏忽了对你一点考验都没有，我现在还在怀疑你到底有多爱我！” 陈某人一听这话急了，说他杀人放火十恶不赦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爱席小牧，他的爱可是天地为证，日月可见啊！ “我不爱你小时候我会拿手指让你啃到出血，我不爱你我会每天上学放学即使冰天雪地的也等着带你回家，我不爱你我会等你五年，青春年少火气正旺的时候连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席小牧你有没有良心！” 陈信楠哀怨又委屈的抱怨了一通，一脸严肃又深刻的神情，在席小牧眼里看起来真是帅气又可爱。 陈大帅哥幼稚起来还是别有一番犯二的魅力的。 想了想席小牧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当然没看别的女人，你的心思全都用在了男人身上！嗯嗯，对，好像你也没有为我守身如玉嘛！” 该死，陈信楠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那是误会，误会好嘛，他可没像你席小牧一样不等他表白就放弃他去找了个女人！ 陈信楠大手一挥像抓犯人一样钳制住了席小牧的双手把她拉到了怀里，二话不说含住了那娇嫩的双唇，深情的一吻。 唇与唇之间似有水光若隐若现，无论他们之间如何兜兜转转过最终还是你席小牧的名字逃不掉陈信楠的姓氏。 “席小牧，我这辈子最无可救药的毒就是爱你上了瘾！”环抱着怀里挚爱的小牧，陈信楠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无与伦比的深情。 席小牧鼻尖酸酸，心里面激起一阵阵幸福的暖意，仿佛又重温了许多年前她嘴里喊着“楠楠哥哥”跑过去牵起陈信楠的手时那个画面，那个时候还不懂得，或许那种温暖又麻酥酥的感觉就叫做心动。 陈信楠在小牧身后抱着她，以情侣最标准有爱的姿势。陈信楠的身高正好比席小牧高了一头，绝佳的情侣身高，俊男美女看起来无比的登对。 “看到小芮和宁宁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小牧，我们从小就算是在初恋了吗？” 那时候，她躺在摇篮床里吱吱咯咯的对着他笑，柔软的小手在他的掌心里抓的他心扉痒痒，他握上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心里无比的知足。 那一年席小牧刚出生没多久，陈信楠也只有六岁。 那时候，他一手握着大苹果一手牵着她的手带着路还走不太稳的她去幼儿园，他摸摸她的小脑袋将手里的大苹果塞到她的怀里告诉她，“小牧在幼儿园里要乖乖的，这样我就会奖励你吃了就会变漂亮的大苹果。” 那一年，席小牧刚上幼儿园，陈信楠也不过是个小学生。 那时候，他看见她被同班的男同学欺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走到那个男生身边一拳将人家打倒在地，结果在学校里被记了大过，回到家里遭了痛打，结果还要被拉到医院去给人家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那一年席小牧十岁，陈信楠十五。 再就是那一年，她对他说“我们谈恋爱好不好”，突然而来的措手不及让他愣了片刻。或许是那么多年对她积攒下来的爱一时之间要表白清楚让他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就只是想了那么一小片刻，等到抬头她却匆忙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一消失就是整整的五年光景，等到再见她时，她二十三岁，他也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 光yīn总是过的很快，除了那五年，他们一直都陪伴在彼此的人生之中从未缺席过。 他盼着她长大，等着她长大，只因为有一天可以像现在一样，把席小牧的名字永远的印在有陈信楠的那本户口本上。 席小牧感慨着时光的飞逝握紧了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时间走的这么快，还好一直有他陪在身边一起看那细水长流。 “楠楠哥哥，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陈信楠一愣，随即漂亮的笑起来，干净又利落不带一丝犹豫的答道，“好！” 曾经五年的缺失让他后悔终生，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错过了！ 站在远处的陈小芮小朋友无疑间看到爸爸妈妈幸福的搂在一起，不禁高兴的蹦了起来。 一起玩儿的宁宁也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小芮，你爸爸妈妈好恩爱！”宁宁感慨道。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好早熟的说，年纪小小就懂得什么叫做恩爱了。） “那当然了，爷爷奶奶说爸爸和妈妈可是青梅竹马呢！” “那我们算不算青梅竹马？”宁宁可爱的问道。 “这个……” 陈小芮小朋友无语问苍天中。 还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称作青梅竹马听起来舒服一点，虽然她很喜欢跟宁宁一起玩儿，可是没有想给他做老婆的冲动挖！ “小芮，等到我们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果然如席小牧猜想的，宁宁小朋友果然对她的小芮居心叵测。 “不好！”小芮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 “妈妈说千万不能从小就被邻居家的小男孩给骗了去，否则这一辈子就没心了！”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群星璀璨，今夜……今夜是个狂乱的季节。 被窝里的躁动，地板上的混乱，床单上的滚动。 一点一点深夜蔓延到心里，一口一个吻别到心脏上方。 陈某人眉清目秀三寸日光美丽动人，席小牧紧张万分唯恐再出现个孩子来，家里的孩子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还要再整出来一个才甘心么？眼下席小牧裹着被子却不料勇敢的陈信楠一把挣脱了席小牧的双手，然后将席小牧吃果果的给爆开了！ 席小牧上身一阵突兀的凉快，紧接着是一阵炽热的疼痛，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陈信楠的大手十分不老实的涌动在她的山峰上面，那软绵绵的地带果然是男人们留恋的地方。还有那火红的小樱桃，更是陈信楠恨不得咬一口的地方。 陈信楠将席小牧直接放倒在床上，席小牧咋着星眸不敢再多说半句，真以为世界那么多男人都是好男人么？就连她家的陈某人都是个罪恶之极的大狼！ 他一定是要吃了她！ 席小牧气喘呼呼的，那温热的气息顺便贯穿在陈某人的周遭，陈某人只觉得他此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战斗的力量！ 陈某人轻轻地抚摸着席小牧的每一寸肌肤，那白色的肌肤如同一块块的豆腐，在陈某人的强烈攻势下，不停地颤抖着摇晃着，尤其是席小牧上身突起的部分！那一丝丝的荡漾，直接入了陈某人的眼帘。 席小牧的双手紧紧地环绕在了陈某人的脖子上，陈某人小心翼翼的将席小牧美丽的修长的双腿轻轻地分开。 席小牧身上一阵抽搐！然后剧烈的颤抖着，她感受到了那下身有一个傲物在坚强的前进着，陈某人处于上方，席小牧处于弱势。 两个人就这样骑着驴，走着！ 一举一动都让这个夜晚充满了糜烂的气息…… “老公，我有点儿疼痛。”席小牧有点儿尴尬的说，她怎么感觉今天格外的与众不同呢？ “怎么了？”往常不都是很舒服么？怎么今天不好受了？是他最近的战斗力减弱了？ “真的好疼痛。”席小牧有些为难，也不知道到底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了，忽然间好似脑震荡一般想起来今天不就是大姨妈来的日子么？她这个狗脑袋啊！ 席小牧顾不得陈信楠诧异的目光从床上一个趔趄的摔到了地上，直接滚到了卫生间里去。 可恶的一切！ 席小牧拿起了一块天使牌的日用品直接糊在该糊的地方上，提上小内内，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从前有个吸血鬼，他特别的喜欢吸血，于是他找到了上帝要上帝满足他的愿望，他想要有一双翅膀并且可以喝到人血。于是上帝满足了吸血鬼，让他成为了天使牌的卫生，巾！”陈信楠依靠在了卫生间门口冲着席小牧低沉的说着…… 夜，静谧的可怕，陈信楠笑的勉强万分。小苪学校的门口。 “小苪，爸爸就先送你到这里，好好学习！不要让爸爸担心。”陈信楠宠溺的摸了摸小苪的头发，小苪丢给陈信楠一个大大的吻别！她的爸爸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帅气的爸爸，高帅富（高大帅气富有活力）。 “爸爸，不要在看我啦，我走了。”小苪走出了十米之外回头看了看陈信楠，她的爸爸真是个矫情的人呢，到现在还不走，送人千里也终须一别啊，爸爸你快走啦！小苪用她自己尖锐的目光准备杀死陈信楠。 陈信楠无辜的看着小苪，他的女儿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他突然间特别担心小苪会在学校里被小男生看上。 等等……陈信楠，你这个是什么想法？你不可以这样想的！ 陈信楠摇了摇头，离开了小苪的学校。 豪华的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呢，陈信楠这样想着，却挺到底手机响了，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家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席小牧。 “老公，你今天忙么？伦家有个事情要求求你哦。”席小牧很少这样说话的，今天能够这样的口吻，一定是别有用心。 陈信楠努力的控制好他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因为席小牧的几句撒娇就乱了阵脚，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晴天霹雳之时都要挺起xiōng膛坚持最初的立场。 “有什么事情呢老婆大人？”陈信楠屏住了呼吸，那么爱一个人，怎么会能不答应对方的要求呢？ “去帮我买个卫生日用品，你懂吧？”席小牧小声的说，唯恐人家移动通信设备听到她说的话。 陈信楠大笑，他的老婆和他说这个还需要这么腼腆么？也不是第一次去给她买这个了。 陈信楠愉快的挂了电话，将车子转了一个弯，直接去了超市。 超市里关于这个东西的牌子有很多，什么护舒宝什么abc什么七度空间的，那是淋漓尽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陈信楠禁不住的感慨如今的生活节奏还真是发展的越来越突破人们的想象了，陈信楠选了最贵的牌子，放进了他的购物箱子里。 回家的路上，陈信楠哼着个小曲子，高高兴兴的！结果……路过了小苪的幼儿园。 小苪正好是下课时间，陈信楠便将车子停下，准备给小苪送点酸奶去。 “小苪，过来一下。”陈信楠笑着冲小苪说。 小苪正在和几个小女孩子在玩耍，听到陈信楠熟悉的喊声，有那么一点儿不耐烦的跑到了陈信楠的面前。 “这个给你。”陈信楠灿灿的笑容，洁白的牙齿，让小苪身边的花痴同学孟晓丽瞬间冰封掉了！哇塞，天下还有这么帅气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小苪的哥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孟晓丽故意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陈信楠。 “这位小朋友你好，送给你”。虽然这是个女同学，作为席小牧的丈夫他应该拒绝和任何女性接触，可现在情况不同，一切都得从实际出发，打长久战！作为小苪的爸爸，他是有权利有义务的去维护小苪和同学之间的友好伙伴关系的。 陈信楠拿了一个酸奶给孟晓丽，那一刻孟晓丽的世界山崩地裂，心脏几乎要从肚子里出来了。 帅锅居然还给她酸奶喝了，她的喜悦之情怎么能够用语言表达出来呢？孟晓丽直接上前，狠狠地吻了一口陈信楠的右脸颊。 陈信楠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特殊友好感觉到十分的意外，但看到自家的小苪都没有在意，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小苪和孟晓丽离开后，陈信楠丈二的和尚就算摸不到头脑，也匆匆的离开了。 而幼儿园里，孟晓丽更加紧随在小苪的身后，小苪啊小苪你可真是我孟晓丽的一块大肥肉啊，平时看你小模样儿弱不经风的，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家里那是金屋藏娇，还有这么一个美男子，小苪你说你啥时候能够和你哥哥一眼好看啊？真是一个树上刻出来的模子都是不同的。 “小苪，你吃不吃桃子？”孟晓丽一脸的殷勤问。 “我不想吃诶。” “你吃不吃苹果？” “我盘子里有这个的。”孟晓丽今天突然呲牙瞪眼的到底是啥居心？ 美好的年纪都是用来错过的，璀璨的人生都是用来蹉跎的。 婚姻虽然说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没有了婚姻，你恐怕死了的时候连个坟墓都没有，尸骨未寒的感觉我们谁都不想有。 陈信楠这个新一代的知识男人，在席小牧的谆谆教诲下从来没有失去过当年的风骚，不！是风韵…… 那一次他和孟晓丽的意外相遇，彻彻底底的改变了那个小女孩子的追星梦，孟晓丽高举着自信的旗帜，我麻麻说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我一定要找个大帅锅，结婚！ 孟晓丽的伟大愿望完全是败她的妈咪所赐，据说她的妈咪余小姐也是一个花痴，自从遇到了孟晓丽的爸爸之后，花痴的病从此以后治好了！ 陈信楠晒着阳光坐在院子里，小苪坐在他的腿上。 最近孟晓丽对她那么好，把好吃的几乎都给了她，虽然她不是一个十足的吃货但是也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啊，在好吃的东西面前总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的，这不，孟晓丽昨天还从家里拿了一盒子的德芙巧克力给她呢。 真不知道她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了，这辈子能够有这么好的待遇。 小苪这样想着，被陈信楠看穿了她有心事。“咱们家的小苪是不是有心事？”陈信楠尝试着问，现在的小孩子可是和他们那一代不同了，心事一般不爱告诉大人，强买强卖的生意在小苪这一代人中是丝毫不起作用的，甚至还会起到相反的恶劣作用。 “爸爸，今天晚上请我和孟晓丽吃饭好不好？”她小苪也不是抠门的人，她是不会亏待孟晓丽的。 “好，爸爸今晚带你们去。” “妈妈似乎不舒服。”小苪补充说。 “让你妈妈在家好好休息，爸爸到时候去接你。”女儿果然是长大了，都知道照顾同学了，陈信楠心里那个欣慰。 晚饭。 红灯闪烁蜡烛莹莹，陈信楠选了一家西餐厅。 孟晓丽穿了一个粉色的小裙子，上身还是抹xiōng的呢。 她高高兴兴的坐在陈信楠的对面，陈信楠的身边是小苪。 小苪翻了一个眼珠子，平日里看孟晓丽也不是那么奢侈的人啊，怎么今天穿的乱七八糟的花里古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小苪鄙夷的瞅了一眼孟晓丽，谁知道孟晓丽那个死鬼根本不看小苪一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信楠。 “晓丽，吃这个。”陈信楠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孟晓丽的盘子里，孟晓丽十分礼貌的站起身敬了一个礼。 陈信楠虽然好奇于这样的感谢方式，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忍了忍，微微地笑了笑。 “哥哥，你真的好好看。”孟晓丽眼睛弯弯，嘴角微扬，色气沉沉的看着陈信楠。 “这……嗯。”陈信楠尴尬的说。 “他本来就很帅气的啦！” “小苪，你也吃点儿这个肉好好吃的。”小苪抬起眼看到了孟晓丽脸上那一抹绯红。 孟晓丽的妈妈因为自己没能找个花美男嫁个高富帅因此把自己一辈子的终极梦想全都觊觎在女儿身上，给孟晓丽灌输了一套孟母式教育。 人家古时候孟母三迁是为了儿子能等到好的教育健康成长，如今的孟母唠叨了三千遍只为女儿能够嫁个貌美如花，财高八斗的好男人。 孟晓丽虽然年纪小小可是却孝顺的牢记住了母亲的教导，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在美貌与金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我们陈某人符合了人家小姑娘心中所有白马王子的标准，人长得又帅待人又体贴而且还十分的有钱哇哇！ 虽然陈信楠的年纪已经是爸爸级别了，可是怎耐我们陈先生天生丽质长得一副比林志颖还童颜的娃娃脸，孟晓丽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着，还以为陈信楠是陈小芮的哥哥呢！ “哥哥，你今年多少岁了？”孟晓丽眨着一双脱离不了稚嫩的大眼睛问陈信楠。 陈信楠正要夹菜的手顿了顿对眼前这个小黄毛丫头的问题差异的很，被跟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问年龄，这感觉不是一般的错位。 陈信楠勾起唇笑笑，那笑意有些尴尬，“这是秘密！” 他心里还感慨现在的孩子可真是跟从前不一样了，他们小时候跟小伙伴们见到对方家长都是吓的战战兢兢屁都要憋着不敢放，现在的孩子竟然都敢跟大人这样子聊天了，真是时代进化不同啊，小伙伴们一定都惊呆了。 孟晓丽托着下巴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大帅哥口水都快要留了出来。 “哥哥，你总会去接小芮放学吗？” “有时间就会去！”其实他平时还是很忙的，通常都是家里的保姆去接小芮上下学，他还真不是常常会去，不过一有时间陈信楠一定就会亲自去接女儿还有儿子的。 “那哥哥以后去接小芮的时候可以顺便也送我回家吗？”其实陈信楠到底有多大岁数人家孟晓丽也不是很介意啦，妈妈说了年龄神马的都不是问题。 现在流行一种男大女小的恋爱模式叫什么来着，对对，叫养成系！ 孟晓丽属于早熟外加忧患的类型，提前预定一个优质帅哥也是不错的选择嘛，“待我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帅哥娶我如何”，这也是很浪漫的呢！ 真不知道陈信楠若是知道了人家孩子如此想法会有怎样遭雷劈的表情。 “好！”陈信楠皮笑肉不笑的哄骗人家孩子，他觉得以后还是让保姆去接小芮这样比较好，否则自己就平白无故又多个女儿了。 陈小芮小朋友在一旁有些不高兴了，她完全被当做玻璃一样被无视了。 她是因为孟晓丽最近对她太好了，出于礼尚往来所以才找爸爸带她们两个出来好好吃一顿，可是谁知道孟晓丽现在完全把她给忽略了，只顾着讨好她爸爸，竟然还要她爸爸一起接她放学！ 孟晓丽喜欢帅哥她知道，可是她竟然犯花痴犯到她爸爸头上了，那可不行！ 她的爸爸只有妈妈才可以觊觎，其他人谁都不行！ 这顿饭吃的气氛煞是诡异，陈信楠已经彻底的搞不清现在小孩子的思想了。 回去的时候席小牧还问陈信楠有没有带两个孩子吃好玩好，陈信楠看着回到家就气呼呼的冲进自己房间里的小芮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无辜的表示“小孩子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了”。 第二天陈小芮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爸爸送她上学，而是早早的就起床跟保姆一起去了学校。 小芮刚一到学校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孟晓丽就狗腿的跑过来跟她亲近。 “小芮，你看这个发卡好看吗？”孟晓丽拿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卡问小芮。 粉红色呀，蝴蝶结呀，这都是小女孩的style，小芮自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一想到孟晓丽昨天对着他爸爸犯花痴不搭理她，小芮故意压制住了心里对发卡的喜欢，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吧！” 陈小芮小朋友可是很记仇的！ “那你喜欢吗？送给你了！”孟晓丽大方的直接将发卡带到了小芮的头上，然后还殷勤的连连夸赞，“小芮你戴真漂亮。” “我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戴吧！” 小芮想要把头上的发卡拿下来还给孟晓丽，谁知道却被孟晓丽给握住了双手。 “说送给你了就送给你了嘛，就当是为了感谢你哥哥昨天请我吃饭。”孟晓丽嘿嘿笑着，羞涩的问小芮，“小芮，你哥哥今天来接你放学吗？” “不来！他不是我……哥哥。”小芮后面的哥哥两字卡在喉咙里还没有发出声就被孟晓丽嘴快的给噎了回去。 “这个是送给你哥哥的，你帮我带给他哦！”说完孟晓丽就跑掉了。 小芮打开包装袋看，里面是一个可爱的玩具小熊手里还捧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陈小芮大彻大悟感情孟晓丽最近对她这么殷勤，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是想利用她来讨好她爸爸。 小芮觉得好玩又好笑，孟晓丽竟然把她的爸爸当成了邻家大哥哥，还费力的想要去讨好，孟晓丽你眼睛是不是岔气了啊！ 小芮邪恶的想看看孟晓丽知道那位大帅哥是她爸爸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爸实在是太妖孽，少女少妇通用秒杀，陈小芮暗想，以后她可千万不能找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当老公。 席小牧最近变的有些懒，前些日子喜欢的烹饪最近也丢弃了，一日三餐都交给了保姆阿姨。 陈信楠也不知道是怕小芮同学那个小屁孩赖上自己天天蹭顺风车还是公司里面忙，果真没有去学校接小芮放学。 保姆阿姨接小芮和小楠放学回来才准备晚餐，反正陈信楠回来的也晚，席小牧也同意晚饭晚吃一会儿。 (保姆阿姨最近真的很辛苦的说陈家夫妇该给人家涨工资。) 陈小楠这个小馋虫见到一桌子的美味就控制不住的缠着席小牧，“妈妈，我要吃饭！” “等等爸爸！” “还是老婆好！”刚进门的陈信楠听见小牧让儿子等自己一起吃晚饭心里面美滋滋的。 “爸爸，这个给你！”小芮见到爸爸回来了从书包里掏出孟晓丽交给她的玩具熊递给陈信楠。 “这是什么？”难不成是女儿送他的生日礼物，不对，他生日还没到啊！ “孟晓丽让我交给你的！” 孟晓丽？陈信楠在脑子里过着幻灯片，“就是昨天你请吃饭的那个同学？” 小芮点点头，“她还以为你是我的哥哥！” 席小牧在一旁听这对父子的对话听的炯炯有神，大致也听出了这是什么苗头，于是故意嬉皮笑脸的讽刺陈某人，“难不成我们家陈先生要走桃花运了！” “……” 陈信楠默默无语两眼泪，这是什么狗屁的桃花运，要是被人家孩子的家长知道了还不得告他拐带儿童给他扔局子里去。 就见陈某人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比彩虹都要精彩，最后无奈的痛斥了一下如今孩子教育的深刻问题。 “现在的孩子教育实在是太失败了，想我们小时候哪里懂得这些，那时候我牵着你的手天天带你上学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啧啧，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小就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而且还有大叔控。” 陈信楠对着席小牧义正言辞的发表观点，那叫一个激愤。 席小牧坏笑着，抬起胳膊挎上陈信楠的脖子，“谈谈你被小女孩看上的感想吧！” 为了家庭的和谐安定，陈小芮一定要让陈信楠和席小牧一起到学校里去接她一次，她必须严肃的告诉孟晓丽小朋友，她爸爸已经名草有主了，她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听到陈小芮说今天大帅哥会来接她放学，孟晓丽高兴的不得了，一放学便啦着陈小芮准备跟她一起回家。 见到陈信楠和席小牧，小芮松开孟晓丽的手就奔了过去，边跑还边加着分贝的喊“爸爸”“妈妈”，然后钻进陈信楠的怀里。 孟晓丽本来见到陈信楠还很亲切的差点跟着小芮一起跑过去，可是听到小芮喊他爸爸，我们孟晓丽小朋友晴天霹雳了。 席小牧看见那孩子失落的样子抿唇轻笑，上前牵过孟晓丽的手，“晓丽我们顺便也送你回家吧！” 席小牧本来是不想一起过来的，可是想了想之后觉得怎么也得看看自己的情敌是何许人也不是。 孟晓丽这孩子还真是可爱，席小牧罪恶的想，要是她小时候就有人家晓丽的意识，说不定身边就冒出来陈信东，陈信北什么的就没他陈信楠什么事了。 席小牧想想趴在人家孟晓丽的耳边悄悄的说：“晓丽，天下帅哥多的是，继续努力！” 喂喂，席小牧你这是误人子弟啊！ 14 第十四章（未来岳父很可怕） …………………………………………我的心在流泪饿死的状态……………………………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爱情有死的精神那是一种无所畏惧的生命状态。 俗语说得好，若为人生故，诚信皆可抛，除了爱情不可也！ 初中，十四五岁的孩子们，花季一般的年龄，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刻，我们不允许早恋，但是比起玻璃恋，我们提倡早恋，越早越好。 这是个飞速发展的社会，这更是一个与时俱进的社会，我们万万不可以走上玻璃的道路，一定要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谈一场恋爱。 时光飞转，转到了小苪的初中年华，年华似水，爱情如梦，成绩下滑，必有原因，小媚眼儿一抛，你看我来我看你，互相看的美！情人眼里出西施，越来越觉得你是天下最好看滴！ 话说小苪去了学校之后，虽然不是个校花，但也引起了公众的半个笑话。 她是个美丽动人的孩子，在班级里自然会招蜂引蝶，让许多男士们都不由得想要对她怎样。 今天我和你借一个钢笔，明天我给你一个橡皮，后天我为了感谢你就请你吃饭，互相的往来是男士们和小苪的最佳交往方式。 小苪觉得这就是男女之间纯洁的友情，她甚至深刻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同窗情是弥足珍贵的。 这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小苪坐在书桌前，正在思考习题。 身后的班长陈默可不是个沉默的料子，这会儿正在盘算如何将前面坐着的女孩子搞到手，当然不可以耽误学习，他们只可以共同进步。 好的爱情是让人前进，坏的爱情让人堕落，他绝对不会让小苪跟着他吃苦的。 陈默这样思索着，望着小苪那娇小的背影儿，心里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喜欢就是浅浅的爱，爱就是深深的喜欢，他就是迷恋小苪的背影。 “小苪，你今天听课听得怎样？”陈默终于和小苪开口说话，还小心翼翼的用油笔捅了一下小苪。 “还好了。”小苪优雅的姿态，那个神！ “你真的（好美丽）”陈默只说出来了三个字。 小苪皱了皱眉头，他们班级的班长难道还会有听不懂的地方要咨询她么？这坚决不成立，谁不知道他们班级的陈默是数一数二的学霸，并且就没有他考不好的时候，别说听课听不明白了…… 可是既然不是咨询她问题，干嘛还要和她说话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搭讪么？ “我真的？”小苪想知道陈默没有说完的下文。 “你真的挺好的。”陈默支支吾吾半天，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小苪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花季的年龄遇到了滑稽的男生真的好和谐哦。 爱的初体验？你猜！ 班长这个在学校里面相当具有权威的名词让人听起来总会想起那个带着大黑框眼镜，镜片厚的像玻璃瓶底子，说话一丝不苟，既不通情又不达理的闷骚形象，整个一个老师安插在学生中的眼线、间谍，同学们最深恶痛绝排行榜榜首的人物。 可是我们小芮的学霸班长可不是这样一个人物，人家陈默可不沉默，人家是学霸可不是呆瓜。 陈默同学可是风靡整个学校的校草级人物。 想当初流星花园的风潮席卷了整个中国大陆的时候，万千少女都中了f毒，做起了杉菜梦。谁不爱那个梳着凤梨头，霸道腹黑却又呆萌可爱的道明寺，我们陈默同学在学校里就仿佛是那个道明寺般的存在。 虽然才初中可是陈默已经是快一米八的身高，五官长得精致漂亮，学习又是全校的第一名。 最最锦上添花的是人家陈默的出身特别好。陈默的爸爸是某某局的局长，外公家有着家族生意，妈妈是厨具公司的董事长，政商结合的完美家庭背景。 这些在学校里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这不，陈小芮又听见身边有几个隔壁班的女生在那里津津乐道的谈论着陈默班长的光辉事迹。 “真是一帮 花痴谈起帅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陈小芮在学校里最要好的损友孙晓晓说道。 “快点是你的饭吧！我们可管不了人家！”陈小芮敲了敲孙晓晓的餐盘无奈的摇摇头。 孙晓晓这家伙还好意思义正言辞的说人家，她讲起陈默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眼睛里都冒绿光，陈小芮真不想吐她的槽。 “陈默才不会看上她们呢，小芮你说是不是！ 陈小芮无语中。孙晓晓这是不希望陈默看上别人所以在这里自我暗示呢，虽说那个誓言要追陈默的女生和他是不怎么般配，但是这谁又说的准呢。 现在郎才女貌已经过时了，美女配野兽，帅哥搭恐龙的例子比比皆是，谁知道那个陈默是不是偏偏就喜欢这样的类型呢！ 最主要的是陈默看不看上谁跟她陈小芮有什么关系呢，她才不会咸吃萝卜淡cāo心。 陈小芮笑了笑默默无语的继续吃她的营养午餐。 “小芮你听说了吗，陆雪好像是喜欢陈默而且已经表白了呢！” “哦，是吗。”陈小芮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声。 孙晓晓咬着筷子又开始八卦上了班里的新闻。 “听说陈默把她给拒绝了，我们的校花这下子可丢大人了，真是活该，叫她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副势气凌人的样子，这回在陈默那碰了墙了吧！哼！” 孙晓晓同学你实在是有点幸灾乐祸了，啧啧！ 孙晓晓一直很看不惯陆雪的所作所为，所以听到这个小道消息心里面十分的痛快，别说是她就连陈小芮这种这种在学校里面与世无争的人有的时候都有些看不惯，只不过是她不喜欢去谈论别人的是非罢了。 人生嘛，每一个阶段总是会遇到那么一个或是几个惹人讨厌的人，要不然生活该有多么的乏味。 陆雪平日里从来都不把人放在眼里，高傲的不可一世，常常都是一副“我是校花我最大”的姿态，很多同学都不是很喜欢她。 陈小芮虽然也不喜欢她自傲的样子但是一直都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喜欢那就离远点好了。 不过死党孙晓晓可是出了名的八卦妹，不管是大八卦还是小八卦只要是学校里面的她都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的小道消息。 对于孙晓晓这一点陈小芮还是蛮佩服的，这绝对是未来新闻界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哇！ “晓晓，你小心这话被陆雪听见，校花发起脾气来你就惨了！” “什么校花，我觉得她比小芮你差远了呢。” “别这么说，陆雪长得很漂亮跟陈默还是很般配的。”她 就不知道那个陈默哪里好，好像整个学校除了没有喜欢的人得女生其他的都是喜欢陈默的。 “陈默才不会看上她呢！”孙晓晓肯定的说道，眼里无限的崇拜。 “我看是你也看上陈默了所以不想他喜欢上别人吧！”陈小芮想起了她小学时期那个花痴的孟晓丽，还有些想念呢！ “帅哥有谁不爱嘛！不过他要是追小芮你的话我就会很支持，你们才是真的般配呢！” “还是你努力吧，我对她可没有兴趣。” 家世好，长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陈小芮的家世也不比他差可是却从来没弄的人尽皆知，可陈默一点都不低调，她最讨厌这样的男生了。两人口中的陆雪是何许人也，这就要从学校选校花开始说起。 学生时代若是没谈过恋爱总觉得人生有点什么缺憾，一样的校园里若是没有个什么校花校草的存在，总觉的这个学校缺少了生机有木有？ 所以在学校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就兴起一股好似选秀一般的风潮。 校草嘛自然就非陈默莫属，因为像他这样完美的男生在学校里面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来。 在刚刚到学校报到的时，学校里有一个陈默就已经被不知道哪个有心的女生给传开了，不少人蜂拥而至的跑到新生班门口一睹帅哥的芳容。 所以在选校草的时候陈默不选自赢，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全校周知的校草。陈默帅哥也觉得很冤枉，这真不是他想的啊！当什么狗屁校草其实压力还是蛮大的捏！不停的骚扰让陈默已经有些抓耳挠腮了。 至于校花选起来就比较麻烦，女人向来就是麻烦的代言人，简直是麻烦透顶！ 那时候每个班里面长得稍有些姿色的女生都被列成了校花的候选人，女人天生就爱虚荣这点是不分年纪大小的，虽然小小年纪众女的竞争意识还真的不逊选世界小姐。 说实话，陈小芮的样貌绝对是校花级别的，毕竟遗传了陈信楠和席小牧的好基因，怎么长都差不了。但是竞争 意识就稍微差了一点，她才不稀罕什么校花不校花的，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她的校园时光。 陆雪长得也很漂亮，而且对校花这个称谓是在意的不得了，她喜欢招摇搞得全校都没有不知道有她陆雪这号人的，久而久之校花陆雪就诞生了。 陈小芮这顿午餐一直都在听孙晓晓讲关于陈默的八卦，听的耳朵里面全都是陈默两个字，陈默陈默，她还真的想沉默了。 好歹是把餐盘里的饭给吃完了，陈小芮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对孙晓晓说，“我吃完了， 我们回教室吧！”她看孙晓晓的样子是也不会再吃了，还是回教室的好否则不知道还要听多久陈默的花边八卦。 陈小芮一个转身就觉得自己xiōng前一股湿湿的感觉，低下头一看，某个没长眼睛的人餐盘里的残汤剩菜全都倒在了她今天刚换的新衬衫上，那白色的衬衫染全都被油给浸透了，又脏又恶心。 我们一向有素质的陈小芮同学现在直想爆粗口，靠之，哪个没长眼睛的东西，顶着那两个窟窿是喘气的吗？ 陈小芮扬起头就看见陈默那张帅气的脸在她的瞳孔里越渐的放大。 陈默一点点的靠近她盯着她的衬衫一脸的抱歉，“陈小 芮真是对不起，你突然间转身我没有留意到。” 陈小芮怎么都觉得他这道歉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到底这是怪她突然间转身还是怪他没有留意到。 不管怎么样陈默弄脏了她的衣服那是事实，就凭他这么没有诚意的道歉一点都不能让陈小芮消气，反倒看他那张雕刻般的脸上带着那种欠扁的笑越发的觉得气愤。 “陈默，你是故意的吗？难道你没长眼睛吗！”陈小芮终于颠覆了淑女的形象，紧握着粉拳对着陈默怒吼。一旁的孙晓晓震惊了，她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陈小芮，原本以为小芮是那种被人家踩了都要跟人家说一声对不起的女生，没想到发起彪来还是蛮吓人的呢！ 陈默也惊讶了，陈小芮起的面颊绯红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可爱劲儿，真是赚到了又让他见到了陈小芮的另外一面。 要问陈默大班长是不是故意的，那当然是故意的啦，否则他那眼睛可就真的是用来喘气的了。 陈默刚刚到食堂里来吃饭，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陈小芮和孙晓晓。 他一直注视着小芮这边，看陈小芮吃完饭站起来要走了，陈默三步并作两步的端着餐盘走过去，故意装作不小心的撞上陈小芮。 陈默倒不介意陈小芮讨厌自己，偶像剧里面不都是这样演的么，很多爱情都 是从讨厌开始的，很多情侣都是从冤家做起的。 像陈小芮这样的外表冷漠，骨子里高傲的女生是不能用寻常方法去接近的，否则一定被她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打回原形。 陈默可是既高智商又腹黑的小男人，既然看上了陈小芮就一定不能放过她，千方百计的也要把她给哄骗到手。 呀呀，陈小芮小朋友碰到腹黑的学霸班长这回要栽到人家手里了。 “是是是，我没长眼睛，可是就算是我承认了你的衣服也还是脏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总比你在这里责怪我好。” “你……”陈小芮气的气结，这家伙还真是没有礼貌，一点歉疚感都没有，不，是一点都不觉得他有错。 真不知道这个陈默哪里好，又没礼貌，又不绅士，除了那张脸能有点看头，没有一样是招人喜欢的。 孙晓晓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到处蔓延着火药味，于是连忙劝解。 “算了小芮，陈默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还是 想想怎么弄弄衣服吧！” 啧啧，真是重色轻友，孙晓晓就这样就叛变了，真是交友不慎啊！ 陈小芮狠狠的挖了陈默一眼，“还能怎么弄，这上面全都是油就是洗都不好洗掉了！”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衬衫呢，就被这王x蛋给毁了，真有种把自己餐盘里的菜也泼到陈默身上的冲动。 “那就不要洗了！”陈默接过陈小芮的话。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带你去买一件新的！” “啊？”陈小芮和孙晓晓全都目瞪口呆，没有想到陈默会想这么一个办法。 “走吧，一会儿就来不及了！”说着陈默抓过陈小芮的手就要啦她走。 陈默心里面欢乐，这菜汤泼的值了还能借机会牵牵小芮的手。 “我不去，一会儿还要上课呢，再说了我干嘛要你买衣服。”陈小芮努力着想挣脱陈默的手，没想到那双手那么的有力，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对陈默来说就好像在挠痒痒一样。 “我弄脏的所以得我来赔，快点走，否则一会儿要耽误上课了。” 在孙晓晓诧异的目光下陈小芮就那么被陈默给拉走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实在让人有些缓不过神儿来。 八卦王孙晓晓还从来没听说过大帅哥陈默跟哪个女孩子走的这么近过，现在竟然拉着陈小芮还要带她去卖衣服，难不成是…… 孙晓晓看着消失在食堂门口的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能成冤家也不是偶然的嘛！ 陈默跟陈小芮两个人并肩走在商场里就连空气的味道都有些甜。 陈默偷偷的瞄着身边的女孩子，清清爽爽的白衬衫加上牛仔裤，马尾辫高高的呆起，是他最喜欢的装扮，一见她就能让人联想到夏日午后那慵懒的阳光，既舒服又温馨，总能触碰到他心低最深的角落，这种感觉就是情窦初开的爱情吧！ 陈小芮低着头走在商场里，心里面复杂的要命。 原本她是很责怪陈默的，可是那家伙竟然拉她来买衣服赔给她，这可不是她想的。愤恨归愤恨她可没有想要借此讹诈人家一件新衣服。 现在搞得她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唉，算了，还是就这样穿着这件脏衣服上课好了，不过就是脏了点丢人了一点还是可以穿的。 妈妈可是从小就教育她不可以随便要人家东西受人家恩惠的。（嘎嘎，我们席小牧同志这里友情客串了。） “其实你不用赔我衣服的，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了，我们回学校吧不然上课迟到了。”陈小芮扭过头对陈默说。 陈默连理都没有理她朝一件 白色衬衫就奔了过去。 “就这件吧，你试一试！”说着就把衣服塞到陈小芮的怀里推她去试衣间。 陈小芮脸颊滚烫，服装店里面的店员都在看着他们这两个小朋友，而且还在偷偷的窃窃私语，恐怕他们也没有见到过两个初中生到她们店里面来买衣服吧，也恐怕是在议论他们根本付不起钱吧！ 切，就别说陈默的家境有多好了，就说她陈小芮家也好歹别墅住着名车开着呢，就一件衣服钱还是付的起的，凭什么就要遭她们的白眼呢，真是小瞧人！ 陈小芮同学最讨厌看不起人的人了呢！ 原本陈小芮还不想买这衣服的，可是想到那些人得颜色一赌气拿着衣服就进了试衣间，就连陈默都惊讶的要命，这丫头怎么变的比翻书还要快。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默豪气的买下了那件名品店里的衬衫，搞的店里的店员们像吞了**蛋一样惊讶的闭不上嘴。如今的初中生生活都这么过的去了啊啊啊！ （我们不提倡小孩子浪费啦，大家不要学陈默小朋友哇！） 换上了干净的衬衫，陈小芮才隐隐有些后悔，真是冲动是魔鬼啊，自己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讹人家陈默一件衣服呢！ “谢谢你了，明天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谁要你还了，这是我赔给你的，谁叫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呢。”陈默平静的说心里面yīn暗的窃喜。 不知道若是陈小芮能看穿腹黑班长的内心独白会怎样的抓狂，反正总之陈默是得逞了，单纯的小芮怎么yīn暗的过狡诈的陈默呢，注定要被人家给诱拐了。 “你身上怎么带了这么多的钱？”小芮疑惑的问道。 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刚才的硝烟了连说话也和谐了很多。 “我在家里偷的！”陈默邪魅的挑起唇笑着，看不出来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陈小芮冷哼了一声，一看他那样子嘴里面就没有几句实话，她也懒得知道了。 陈默是不会告诉她的，其实他早就设计好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就等 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实践呢。至于这个钱，是他的压岁钱啦，一直放在兜里面等着花出去的机会呢，得逞了不是！ 我们回教室吧！”她看孙晓晓的样子是也不会再吃了，还是回教室的好否则不知道还要听多久陈默的花边八卦。 陈小芮一个转身就觉得自己xiōng前一股湿湿的感觉，低下头一看，某个没长眼睛的人餐盘里的残汤剩菜全都倒在了她今天刚换的新衬衫上，那白色的衬衫染全都被油给浸透了，又脏又恶心。 我们一向有素质的陈小芮同学现在直想爆粗口，靠之，哪个没长眼睛的东西，顶着那两个窟窿是喘气的吗？ 春天的校园到处都是慵懒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教室，陈小芮从座位上起身，干净利落的装扮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这是还你的钱。”说着，小芮将手中握着的钱放到陈默桌子上，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陈默呆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钱，真是的，谁要她陈小芮还钱了，他的心思这死丫头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看着小芮跟其他男同学一起研究数学题的背影，陈默心里面抓痒一般的难熬，在校园里神话一般存在的校草陈默同学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不淡定过。 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万一要是被别人给抢了去该怎么办？不行，出于安全起见他必须要立刻采取行动，赶紧把她陈小芮给骗到手才行。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有雨吗，还提醒广大市民出行要注意，怎么现在还是一个**蛋黄一般的大太阳挂在天上照的人烦躁难耐！ 陈默皱着眉头望着窗外，真想现在赶紧下一场瓢泼大雨，不然他偷了陈小芮的雨伞还有什么用呢！ 盼星星盼月亮就只盼着老天爷开眼赶紧天降甘露，陈默发誓他在这个地球上出现之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盼过一件事情。 真诚总是会感天动地的，我们陈默同学默默的祈祷总算没有被辜负，在接近放学的时候，老天爷终于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外面的天开始yīn沉的让陈默拍手叫好。 凉风阵阵，电闪雷鸣，刹那间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关注天气预报的同学都带了雨伞，没有雨伞的同学也都想了办法回家，不一会儿教室里面就走的空荡荡的。 陈小芮做完了最后一道数学题之后松了松身子，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真是奇怪，她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雨伞的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是她出现幻觉了？ 陈小芮将书包和书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见到雨伞的踪影，真是见了鬼了！ 放学的时候孙晓晓还问她带没带雨伞要不要一起走，她还以为自己有雨伞呢，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跟孙晓晓一起走了，现在这可怎么办？ 小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要不要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让他们来接自己呢？ 小芮正想着，身边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带雨伞吗？正好顺路我们一起走吧！”陈默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笑着说道。 她还以为教室里只剩下了自己，没有想到陈默居然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 “你不是也没走吗？”天知道他可是偷偷的在这里等她半天了。 “一起走吧，预报说今晚会有暴雨，再不走一会儿说不定下的更大了。”陈默夸张的说。 “那谢谢你了。”陈小芮一脸的阳光，她不知道这个陈默的鬼把戏，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哦！ 陈小芮不怎么想跟陈默一起走，但是也不想叫爸爸妈妈来接自己，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好了。 腹黑的陈默班长书包里装着陈小芮的雨伞，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 雨中漫步真是好浪漫的说，陈默悄悄的更加贴近了陈小芮一点，要是这伞再小一点就好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腹黑，真为我们小芮同学的以后担心，吼吼。） 陈小芮没有留意到陈大班长的小举动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跟人家聊着同学间纯纯的同窗情。“这次测试你又是第一名，平常也看不到你有用功学习呢？”每一次考试都是陈默第一她第二，陈小芮心里面还真有些不平衡。 原本她还蛮讨厌陈默的，可是在一起聊了几次之后觉得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讨厌也没有那样的不可一世，现在她也能跟他和谐的相处了。 “你没有看到不代表我没有努力呀，不付出怎么会有回报呢，只不过是我学习的方法比别人好一点吧？” “是什么方法？”陈小芮两眼放光的连忙问道。 “你想知道？”陈默眼里出现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嗯。”陈小芮幽幽地回答。 “等等再告诉你。”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告诉她呢！他是陈默但是也是沉默！ 陈默不再说这个话题，惹的陈小芮心里面愤愤不平。 看来真是她把陈默给美好化了，还是第一印象比较准确，现在陈小芮对陈默生出的那一点好感全都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的。 快要走到三层半的小别墅，陈默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掏出书包里面藏着的小芮的那把雨伞交给小芮。 陈小芮看着自己的雨伞半天没有回过魂儿来，这雨伞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的跑到了陈默的书包里去。 “我的伞怎么会在你那？”陈小芮的语气有些带着火气，潜台词就是揣着我的雨伞不给我还装好人的送我回家，你妹的找死啊！ “是我从你书桌里偷拿出来藏起来的。” “你搞什么把戏？”小芮咬牙切齿。 “伞是我偷走的，我跟你也并不顺路，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想送你回家。” 陈默凌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小芮，惹的小芮心里像小鹿乱撞一般狂跳起来，一股火热窜上脸庞。 “你为什么想要送我回家？” 小芮觉得自己的声音越发的没有底气，就连对面那炙热的目光都不敢再看。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可是你却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我只想找机会跟你走的更近一点。” 说起这陈默就郁闷，他在学校里简直就是个万人迷，可她陈小芮偏偏就是那一万零一个对他视若无睹，不然他也不用耍这么多花花肠子了，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又有些缺德，不过为了自己的以后，什么道啊德的全都皆可抛。 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陈小芮有些措手不及，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自己表白，而且那个人还是风靡全校的陈默！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学习方法吗，做我女朋友吧小芮，那样我们以后都可以一起学习了！” 陈小芮突然之间大彻大悟，“那菜汤也是你故意洒在我身上的，带我去买衣服也是你故意的？” 陈默对自己的幼稚行为不好意思的裂开嘴笑了笑，“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吧！” 陈默同学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来，看着那张帅气的脸陈小芮越来越觉得错位。她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栽到了陈默的手里！ 两个人互相看着都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我们陈家小宝要恋爱鸟！ 谈恋爱倒是没关系，但是谈恋爱也得有分寸，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失了身子！陈小芮在心里暗自的警告自己。 多年以后再想想陈小芮小朋友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做了陈默的女朋友，或许出发点紧紧就是为了想要跟着他学习吧，没想到就这么给自己的初恋给断送了！ 早恋要慎重，啧啧！这一夜秋风寒冷，席小牧和陈某人两个人在床上冻的瑟瑟发抖，他们的窗户居然坏了。 陈某人特别的郁闷，他看着怀里的席小牧，心里头那个不爽，都是邻居家的小孩子太不小心了。白天的时候直接将他们家温暖的三层半卧室窗户砸碎了，你说你没事儿踢什么足球，你以为你是谁？中国足球队？ 还是以为你是姚明，拥有他高大的双腿？你不是明星，你就别嚷嚷别得瑟，你瞅瞅现在把我们家席小牧冻的，基本快要死掉。 “老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席小牧眨着个眼睛，不解的问着。我们一向温柔的陈某人此时表情严肃起来，他不是一个容易发脾气的人，但是现在自己的老婆都跟着自己受风，他怎么能忍受的了？想到这里，陈某人紧紧的抱住了席小牧。 席小牧扑闪个眼睛，她怔怔的看着陈某人，陈某人瞬间被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震慑住了。他忍不住的吻了一口席小牧，席小牧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她安静的等待着陈某人的袭击。 她知道这一夜就算会感受秋天的冰冷，但是她的楠哥哥会永远的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一个以孩子为生活重心的母亲，可是她仍然深深地依赖着她的楠哥哥。 如果说她是孩子们的依靠，那么楠哥哥就是他们整个家的依靠。 席小牧偷偷的抓住了陈某人的大手，深夜里的温暖只有他可以给予她。 这一晚的两个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窗外秋风萧瑟，时不时的还钻进美丽的三层半，屋子里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陈某人突然间脑海里充满了过往的烟云，想他们第一次相识，想他们分别的五年，那么多的开心难过，如今都在平淡幸福的生活里好似慢慢的消磨怡近。 陈某人突然感受到了下身的一阵骚动，他的身子开始有些炙热，让他几乎无法去cāo控自己的一切，他忍不住的亲吻着席小牧，没有去看席小牧的表情，他突如其来的欲望让他忘却了自己忘却了一切，好似他们的第一次。 席小牧羞答答的将头埋在了陈某人的怀里，又轻轻的拽着被子盖在了身上，她犹如牛奶一样顺滑的手臂，缓缓的滑上了陈某人那坚实的后背，陈某人闭上了眼睛，和席小牧相互的配合着。 紧接着陈某人处于上方，席小牧处于下方，席小牧伴随着陈某人越来越粗暴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发出微弱的声音，在这灯光盈盈的时刻，她一刻都不能停止温热的呼吸。 “宝贝，可以停止一下么？”陈某人忽然坐了起来。席小牧疑惑不解，见过努力战斗的男人，没见过战斗到一半就说结束的男人！没等我们可爱的陈某人做出合理的解释，席小牧就一个飞脚将陈某人狠狠地踹下了床。 冰冷的地板上，陈某人禁不住的掩面叹息，他刚才真的是为席小牧好，他们的被子可都掀翻了，他还不是担心席小牧这个大人物感冒了！ 关心了她一辈子，却一辈子都被她踹！她不知他的默默无闻，心安理得的踹！他懂她的生活百态，开心快乐的承受！ 有了恋爱的日子，变得自然美妙多彩。 美丽的三层半。 陈小芮对着镜子左边照照右边看看，今天的她的裙子是不是最好看的呢？今天陈默会夸奖她么？不行，她的发卡有点儿不好看，颜色太灰暗，不适合这个花季一般的年龄，陈小芮很快速的摘下了发卡，又选了几个发卡放在脑袋上面，啧啧，真的不太好看！ 陈小芮索性不戴发卡了，她要梳着马尾辫子去上学。 陈小芮打扮好自己之后匆匆忙忙的下楼。 楼下的席小牧和陈信楠正在吃早餐，这孩子怎么早上都不想吃饭了？席小牧翻了一个白眼，瞅瞅这个孩子，跟陈信楠一个死德性，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饭都不想吃了！席小牧瞥了一眼陈小芮，没想到陈小芮丝毫没有把自己妈咪的目光放在心里。 “小芮，今天你是怎么了？”陈信楠忍不住的开口问。 “我早上要值日，去的早点儿。”都是陈默那个死鬼，一定要她早点儿去，说什么给她一个好玩的东西，害的她现在还要和爸爸妈妈撒花。 “早上值日？”席小牧问了一句，再没多问，她看到对面的陈信楠已经目光古怪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 “对啊，值日是中华民族的美德。”陈小芮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惹得陈信楠开始怀疑，看来他这个做爹地的必须担当起侦探的重任，不然这个孩子就要出事故了！ 俗语说得好，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谈的好了那就是故事谈的不好那可就是事故！ 陈信楠见陈小芮已经走开，立刻也穿上了外套。 “你去哪里？”席小牧看着陈信楠没吃完的早饭问。 “去看看你的未来女婿。”陈信楠无可奈何，他的老婆要不要这么笨蛋？小芮的神情分明就是和往常不同。 席小牧愣了一下，却看陈信楠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这对儿父女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席小牧收拾收拾碗筷，直接上了楼，有些人有些事就让他们随风而散，她才不要管他们父女呢，现在的她自己躺在大床上，悠悠然的翻一翻杂志，没事儿的时候吃点儿水果，多么养生的生活！ 叮铃铃！该死的！ 席小牧接通了电话，是陈信楠！ 刚听了那边电话，席小牧就差点儿没被呛死！ 小芮有了男朋友？ 太可恶了！ 席小牧摔掉了电话，好似一头美丽的母狮子一般，奔跑出去！ 小小的别墅院子里，留下了席小牧长长的跑道线…… 第十五章（冤家宜“结”不宜解） ………………………………女儿早恋老婆威逼，世道变了！……………………………… 席小牧赶到了小芮的学校门口，就看到了陈信楠一脸的不悦。 都说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现在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假。 虽说女儿早恋是不对的，可是她席小牧没那么难过。 瞅瞅陈信楠，好像是遇到了天塌下来的事情一般。 “小牧，这一切真是让我太寒心了。”陈信楠捶xiōng顿足，他早上跟出来之后就发现小芮一路上都高高兴兴的蹦蹦跳跳的，等跳了半路之后就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这个男孩子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和他年轻的时候相比还是逊色了一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透彻彻的看到了那个男孩子抓起了他可爱的宝贝的女儿小芮。 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女儿在哪里？”眼前的楠哥哥用得着这么难受么？ “在前面了。”陈信楠指了指前面。 “那我们过去？” “好。” “别担心。” “小牧，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 “怎么了啊？”好歹也得让小芮给他们一个交代啊，早恋她这个做妈咪的倒是不介意，可你小芮瞒着我这个做妈咪的可就不好了。 “没事，还是先回家吧，从长计议。”陈信楠此时若有所思，他不想那么快就打破女儿的恋爱梦想，但是这部代表他同意她早恋！ “老谋深算？”席小牧瞪了一眼陈信楠。 “哼！”有生以来，席小牧貌似还是第一次看到陈信楠这么窘迫的样子。 陈信楠拉着席小牧上了车，最后在车子准备开动的时候，陈信楠又缓缓地摇下了车窗户，看着那校园里的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背影，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酸楚了。 “你也别太不高兴，小芮迟早是要嫁人的。”想当年她席小牧不也是小小年纪就喜欢上了楠哥哥么？她家的小芮真的是继承了她的恋爱细胞，从小就抓住了一个男人，席小牧咯咯的笑起来，不过她的脑袋是转向窗外的，最起码不能被楠哥哥看到。 陈信楠心情一路飙升，十分的不好！ 到了之后，他干脆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自己女儿被人牵走的样子。那个男孩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家小芮如此？ “楠哥哥，吃不吃橘子？” “我不想吃。” “楠哥哥，吃不吃葡萄？” “我不想吃。” “楠哥哥，吃不吃我？”席小牧睁着个圆溜溜的眼睛。 “我……” “你什么你，到底吃不吃？”席小牧举着一个橘子，让你好好地时候你不好好的，一定要等到我发威么？ “吃吃吃。”陈信楠立刻吃了个橘子，女儿早恋，老婆威逼，这世道是要变了！ 他必须拿出一个做爸爸的威严，彻底的打击掉他们看似幸福却一片黑暗的早恋！ 火辣辣的太阳照耀在校园里，小芮的心情还算不错。 有了男朋友之后，日子确实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至少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陈默的学习方法了。 小芮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那些嬉闹在一起的学生，情不自禁的笑了。 “是不是在想我呢？” “你吓死我啦！”小芮温热的语气。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不是在想我？”陈默情意浓浓。 “我才不会，你真以为你很好啊？”小芮傻的可爱。 “我当然很好了，不然怎么会配得上我们家可爱的陈小芮呢？你看我们的姓氏都是陈，这说明五百年前我们就是一家人，老天爷都想让我们在一起呢。”陈默瞎编乱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然能把陈小芮搞到手么？ 陈小芮点点头，觉得陈默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傍晚放学我送你一程？”陈默试探性的问问，小芮可不是一个好惹得姑娘，他还是慢慢来比较好，精工出细活儿。 陈小芮思考了片刻，上课铃声响了，她匆匆进了教室，没有给陈默一个准确的答复。 陈默坐在他的座位上，真是不安。 他陈默好歹也是一个万人迷，怎么陈小芮好像就对他不那么在乎呢？可那天小芮的反应，不是已经答应他了么？ 女人心海底针，陈默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等到了放学，陈默看小芮收拾好了书包之后，很快的冲到了小芮的面前。 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陈默一把抓住了小芮白嫩的小手。 “你干嘛？”这陈默咋一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好像要杀人一样！ “我想问问你，怎么想的！”陈默语气不太好，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是零蛋，可男人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是个纯爷们儿，没想到今天也会因为一件事儿而失了分寸！ 小芮用尽了力气，推开了陈默，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教室里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不然被大家看到了可真不好，她故意最后一个收拾书包就是想和陈默一起走，没想到陈默不识好人心。 “小芮，你生气了？”陈默战战兢兢地问，他刚才的态度似乎太粗暴了，才刚刚和小芮在一起，不应该去怀疑小芮的。 “我没有。” “那你怎么了？”陈默挠了挠头。 “走吧，傻瓜。”小芮先一步走出了教室。 陈默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小芮会走得这么晚！看来小芮是为了和他一起呢！ 两个人出了校门，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 陈默偷偷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小芮，那么好看的面庞，他心里一阵欢喜，他小心翼翼的紧紧地抓住了小芮的手。 小芮的手有点儿冰凉，不过他喜欢这样牵着她。 “我快到家了。” “嗯，那……那你可不可以……” “怎么了？” “这里。”陈默指了指他的脸颊，小芮的脸蛋儿刷的一下就上了红色的染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亲亲脸颊，好过分的举动哦，她是个矜持的女孩子，她才不要那么做。 “我要回家了。” “我不让你走。”陈默一副好像你今天不按照我做的，我就不会放你走的大灰狼架势。 小芮闭上了眼睛，咽了一口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吻了上去。 三十秒结束动作，小芮麻利的跑开了！ 陈默捂着他的鼻子，有些不解，这姑娘从哪里学的示爱方式，吻鼻子？ 不过看着小芮欢快跑开的身影，他知道小芮是愉快的，这就足够了！陈默耸了耸肩膀，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也缓缓地发动，离开了这里。 现在的孩子成何体统？学校的那群老师是吃白饭的么？不知道早恋对孩子的生活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么？ 前几日还只是拉拉手今天可倒好，直接就吻上了！好你个陈小芮，看你回到家里我怎么质问你！ 陈信楠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三层半。 席小牧自然不知道陈信楠是怎么了，便也没有多问。 “小牧，你说小芮是不是该受到惩罚了？” “啊？”惩罚？这么严重的词汇会出现在陈信楠的嘴巴里？ “早恋真的很过分！” “怎么了？今天我们的陈侦探又看到了什么情况？”看的出来，楠哥哥是又去调查女儿了，唉，何苦呢？宁肯拆散一座庙也不可以拆散一对儿情侣，楠哥哥真是死脑筋，也不知道变通。 “我们家的小芮吻了那个男孩子。” “然后呢？” “然后小芮很开心。” “再然后呢？”席小牧故意问。 “爸妈，我回来了！”正说着，小芮回来了，小芮一脸的喜悦和幸福，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场审问。 “坐下！” “啊？”刚刚放学回到家里，爸爸就对她这么严厉，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不能这么快速吧？她和陈默才好了几天……爸爸就要审问她？ 虽然知道她会因为早恋而有所牺牲，但是没想到暴风雨会来的这么快。 陈小芮乖乖地坐在了陈信楠的对面，而席小牧则是看着电视，早恋在她的眼里不是神马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小芮，爸爸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陈信楠温柔了许多，小芮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去早恋呢？一定是那个男孩子，勾引了他们家乖巧的小芮，才会让小芮一不小心误入歧途的！ “是啊。”敢作敢当，这才是她的作风。 “那个男孩子是你们班级的第一名吗？”他就不相信了，那个男孩子会是学习最好的那一个！ “是啊。”小芮说着还放下了书包，怎么都得一死，还不如好好的面对。 “那个男孩子先追的你？” “是啊！”惜字如金，不然言多必失。 陈信楠要吐血！这孩子可不可以不说是啊！“爸爸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会告诉你一切，放心！”小芮还给陈信楠吃了一个定心丸。 他以为小芮会因此而情绪激动，或者那个男孩子学习不好，他可以有点儿突破口，可现在小芮的态度几乎让他几乎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家小芮怎么说也是集成了席小牧的基因，不会那么笨蛋！ “爸爸，既然你不说话了，我就先上楼写作业去了。” “……” 陈信楠无语。学霸不是纯学霸，也会偷偷吃点腥。 阳光灿灿，陈小芮坐在教室里，钢笔落在纸上，簌簌的发出声响，她是安静的孩子，就连背影都是那么的宁静。 坐在陈小芮的身后的陈默，用手托着个脸颊，不知道小芮现在正在想什么，昨天她还吻了他的脸颊，难道今天就想草草了事么？他是需要她负责滴！ 陈默歪着个脑袋，闪出了一个想法。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漫长的，陈默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等待一个人就如同是放了一场烟火，当烟火过后，你还要等待着另一场烟火，你不断地放，不断地等……重复的等待着所谓的美好。 班主任，突如其来的进来，让陈默有些措手不及。 “陈默，最近看你上课心不在焉的，怎么回事？”班主任大人好奇的问。 “我没事。” “有什么心事可以提前告诉老师，老师会主动帮你解决的，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造成不必要的遗憾。”班主任是什么人？对这些小粑粑孩子的心思还能看不懂呢？ 陈默点点头，告诉你才是遗憾呢！小芮是我的所爱，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的早恋！ 班主任摇摇头，只能走开，陈默是班级里学习最好的学生，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要等到月考成绩一出，陈默如果考得不好，她才会有理由去质问陈默。 “小芮，你出来一下，老师找你。”陈默被班主任老师丢在走廊里之后，回到了班级门口，调皮的对小芮喊了一声。 小芮皱皱眉头，不过她是知道刚才陈默被班主任叫出去的。 难道班主任老师知道了什么？那个女魔头，要是真知道了，还不吃了她？ 陈小芮有些害怕了！早知道就不早恋了，麻烦事儿一堆一堆的。 “陈小芮，你还不出来？”陈默着急了！这个死丫头，真是不听话。 “哦。”陈小芮耸拉着个脑袋，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撒谎？ “陈默，你为什么要骗我？”小芮生气了。 “我这不就是想出来见见你么，老师刚刚走，小芮昨天晚上我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陈默正想上演一场梁山伯和朱丽叶的缠绵爱恋呢。 谁知道咱们的陈小芮，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墙上：“陈默，今天我打的是墙壁，明天你再这样我打的就是你！” “啊？” “啊什么啊？你影响我学习就是不对的，我们分手好了。”陈小芮甩了甩脑袋，回教室学习去了！ 陈默一个人被陈小芮丢在了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被人家一脚给踹了？这是啥生活节奏诶？ 陈默欲哭无泪！夹着个尾巴默默地回到了教室里。 次日的清晨，陈默早早的就到了学校。 昨天回到家里，他伤心了许久，但是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就必须要拿下女人，不能拿下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他陈默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能让小芮赢了！ 那么女孩子喜欢他，他还搞定不了一个陈小芮么？ “陈默，早上好。”陈默的同班同学，周梅梅笑着问好。 “早上好。” “对了，陈默，我听说你被甩了？”周梅梅幸灾乐祸。 “谁说的？” “没事了，我先走了。”周梅梅直接掉头离开，她可不想惹上这场风波，都是刚才她自己嘴巴太贱了！还好有惊无险。 切，一群大尾巴狼，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男人就是越挫越勇的人！ 陈默高昂起头，直挺挺的走在路上。 他可是准备了好多鲜花呢，这些红色的玫瑰花是他下了血本的，昨天晚上他把自己的储蓄罐大母猪都给砸碎了！为的就是把这些年的零用钱都拿出来，买红玫瑰。 “陈默，送花？”一个好事儿的男生打趣问。 “是啊。” “送给谁？” “我女朋友！”陈默斩钉截铁。 “你女朋友是谁？” “陈小芮！”陈默依然不改刚才的坚定。 “可我怎么听说你被甩了！”男生平静的语调。 陈默舒了一口气，他们懂什么懂，和他们多说也都是无意义，他还是快快走到教室，等小芮才是真的硬道理。 陈默飞一般的跑到教室里，却看到陈小芮居然也在。往常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来，怎么今天来的学生这么多？ “陈默，你这是做什么？”班主任走了进来。 “老师？” “陈默，今天早上你作为班级的班长怎么可以来的这么晚？还拿了一束鲜花？老师很感谢你，能够给老师买这样漂亮的鲜花，但是你也不能不遵守班级的规定！”班主任老师说着就拿过了陈默手里的那一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高兴地闻了闻。 “老师，我……” “好了，陈默别再说了，老师知道你也是为了买玫瑰花才会来的晚了，老师不会责怪你的。”班主任老师笑得那个灿烂。 老师啊！这是我给陈小芮买的花朵，你怎么可以？ 唉！这个年代是要逆天了么？ 陈默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这才发现，四周的同学们好像都准备了一个礼物，他们干什么？都要送给陈小芮么？不对！今天是多少号来着？陈默一个巴掌拍在了脑袋上，这才想起来今天可是九月十号，一年一度的教师节啊！ 陈默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真恨不得现在自己一头撞在墙壁上，死了算了！攒了那么多年的零用钱，好不容易给陈小芮买点浪漫的礼物，却被班主任老师给吃了去！难怪今天的玫瑰花那么贵，这可是几百块的东西啊！ 人家谈个恋爱都是小甜蜜，他谈个恋爱是大出血！ 陈默本来就因为九十九朵玫瑰花的事情而心情大大滴失落，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继续遭受打击。这一日，陈默一个人走在校园里，欣赏着这一切的校园美景。 既然女人不能让他快乐，那么就让他一个人被自然所吸引吧！ “陈默，你怎么了？”陈小芮从后面出现了！ “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啦，我先走了。”陈小芮高兴地还哼着个歌曲，完全不像是失恋的状态。 陈默有些气不过，原来世界上最让人伤心地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也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而是我明明在为了你伤心，你却还要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走在我的身边，问我是不是有事了！ 多么残忍的姑娘！ 姑娘，你的心是肉长的么？ 陈默越想越难过，干脆直接追了上去。 我们的小芮可就不高兴了，前几天咱们不都已经分手了么？你现在追着我干嘛？分手懂不懂？就是没关系了！别死缠烂打的以为我会被你的所谓的感情而感动！ 陈小芮丢给陈默一句话：“分手让你难过，那你就死去。” “小芮，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真心。”陈默拍着他自己的xiōng脯可怜巴巴的说。 “你的真心？麻烦你回家以后把你所谓的真心丢在厕所里，然后用那哗啦啦的流水给我冲走，我真的不稀罕男人这么娘。”小芮好无奈的说道。 “我给你买的花朵，那就是我炽热的真心啊！”陈默不想再继续隐瞒那天的事情了。 “我早就猜出来你这个蠢货不会知道那天是教师节，给我买的红玫瑰又怎样？你以为爱情是买卖？我真的只想好好学习，你就别再折腾了，你这个孩子真的很不懂事，你妈妈和你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他们不容易，你这么不务正业不是让他们寒心么？” “小芮，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可悲的陈默只好再一次表露心意。 陈小芮没再说什么，跑步前进，离开这个神经质的陈默。 陈默垂头丧气的继续行走，可他现在知道他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一向都被万千宠爱围绕的陈默，现在居然被陈小芮给打败了！他能舒服么？ 从cāo场走回教室的路是那么的长，好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 “陈默，你怎么了？”周梅梅关心的问。 “我被人踹了！”陈默大声的吼叫。 周梅梅不敢再说话……这个陈小芮还真是有几把刷子哈，居然让陈默这么难过。 而半个小时之后，陈默就去找了班主任老师。 “老师，我需要调整一下位置。”陈默灰常坚定。 “为什么？” “我不想坐在女人的背后，男人就要冲向前方！” “好！陈默，我这就去给你调整位置。”看看她选的班长，就是争气！班主任老师的高跟鞋，哐当哐当的响彻在走廊里。 陈小芮，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我陈默不是那么好惹得，软的不吃给你点儿硬的吃！ 红旗飘飘，彩旗荡荡，秋季运动会正式开始了！ 这一早上，在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童鞋们都收拾好了一切，到了cāo场上。 上午准时七点钟，每个班级的同学们都坐好。 陈默看了看陈小芮的位置，她没来？ “老师，陈小芮没有来，作为班级的班长，我提出我必须要去她家看看，运动会可是很大的项目，她无缘无故的不来是不行的！” “好，老师这就派你去！”班主任老师好似是一个糊涂虫一般，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陈默是她最骄傲的班长。 “老师，你是最美的！”陈默的马屁霹雳啪啦的一拍，班主任老师更加欢乐！真是二笔青年欢乐多，弱智儿童乐趣大。 陈默骑着校园里的小飞车，一路去了陈小芮家里。 好一个男生，骗走了他的女儿不说，现在还跑到家里来想要带走小芮？陈信楠站在窗口望下去。 早恋的孩子真是可怕！席小牧看着陈信楠那个表情，就知道陈信楠多生气了！看来家里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陈小芮，老师让我来找你！”陈默可是顶着学校老师的名堂来的，所以他现在丝毫的不畏惧陈小芮的家长，却不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哪个老师？”陈信楠此时走到了楼下，对着站在大门外的陈默说。 “我们的班主任，你好叔叔。”陈默十分客气有礼貌的问候陈信楠，要知道这可是未来的岳父，他不能有半点儿的怠慢。 “我好什么好，女儿都被你拐跑了！”陈信楠心里暗自叫骂，但是还是礼貌上哦了一声，没有表露心声。 陈默努力的平息了心情，看来陈小芮的家里不只是陈小芮难搞，就连小芮的爸爸都是这么难缠！ “阿姨你好。我是陈默，小芮的班级班长。”陈默现在手足无措，只希望小芮的妈咪不要那么难搞就好。 “嗯，陈默同学你好，小芮在家里，一会儿就去上学。”席小牧可是十分的客气呢，她作为小芮的妈咪，是很理解孩子的心情的。早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得事情！ 陈信楠瞥了一眼席小牧，可是席小牧咳嗽了一声之后，陈信楠就好像是吃了哑巴的迷药一般，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陈默就这样在陈信楠要杀死人得目光下，将小芮带走了。 马路上，小芮坐在陈默的自行车后座上，幽幽的问：“你怎么会来我们家啊？” “我作为班级班长，有责任保护班级的每一位同学，有责任关心班级的每一位同学。”陈默淡淡的语气。 小芮撅着个嘴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在这新时代下，还有这么好心的活雷锋！ “抓紧我了！前面可是下坡！” “可是我记得回学校不需要走这么远的，你走的好像绕路了吧？”陈小芮还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料陈默已经骑下去了！ 小芮吓得连忙抱住了陈默的腰，她真心感受到陈默的车子马上就要飞出去了！ 陈默的嘴角微微上扬……小芮同学，你以为我摆平不了你么？ “下车！”陈默将车子停好，雷厉风行的样子。 我们小芮半天只蹦出来两个字：“谢谢。”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下身是白色的打底袜，头上还有着一个大蝴蝶结。 陈默扫了一眼小芮，哼！穿的像个鹅毛一样的衣服，还弄了个大蝴蝶在脑袋上面，以为你是天仙啊？ 陈默看着小芮的背影，脑海里这样想着，目光却一直没有脱离小芮。 小芮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前。 “妈咪爹地，我上学了。”小芮在门口穿鞋子。 “等等！”陈信楠没好气。 “别说了，孩子要上学了。”席小牧想要打算陈信楠。 “不说不成器，小芮过来，爸爸有事情和你商量。” 陈小芮心里咯噔的一声，爸爸是想和她扯清楚了。 “爸爸，你说。” “爸爸不希望你早恋，你也知道你现在需要的是学历，不是感情什么的，不能和你妈咪一样感情用事。” “可是妈咪很幸福现在。”小芮自己说的话都快听不到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说出口。 席小牧瞅了一眼陈信楠，陈信楠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小芮，爸爸是希望你好，等你长大了谈恋爱会有更多的选择的。” “可是有时候路过就是错过了！我不想那样留下遗憾。”陈小芮情绪激动。 “你和你妈咪当年好像……”陈某人无可奈何，孩子要早恋，根部正苗不红这句话是真理！ “像我怎么了？老公，你也别太古董了，现在的孩子不都这样么？我看你需要一段时间过渡……”席小牧安慰陈信楠，陈信楠叹息了一声，他不吃早饭了！直接回了卧室。 小芮则是坐在席小牧的身边，她知道她的妈咪明白她的心思。 可是她？不是和陈默分手了么？怎么爸爸问起来的时候还会距离抗争呢？难道她真的很喜欢陈默么？ 陈小芮脸红心跳！ “妈咪希望你恋爱的时候也分配好学习的时间。”席小牧语重心长。 小芮努力地点点头。 “小芮，你在想什么呢？” 该死的陈默，就不能学会沉默一点儿么？亏得他父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好名字，却让他给浪费了！ 陈小芮的思绪此时回到了运动会上，运动场上的运动健儿个个都是值得人佩服的，看陈默那个德行，一会儿应该也要参加接力棒赛跑了吧？ 小芮瘪瘪嘴巴，冲陈默做了一个鬼脸。 陈默扭过头，但是却朝着小芮做了一个我爱你的手势。 小芮脸色微红，不去看陈默，她发现她自从知道了自己喜欢陈默之后，看到陈默那张脸就会心里直打鼓。 15-16 第十五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哗啦啦的流水弄湿了谁的裤子………………………… 据说上一次的造人给陈家带来了一个新的小生命。 在一年后的今天，陈信楠的小家庭由原来的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 陈小熙的出生是个意外！ 陈信楠虽说喜欢孩子，但是陈小熙到来时，着实让他惊讶了！ 安全措施都做了，还冒出来一个孩子，这是上天的安排么？ 可陈小熙出生之后，席陈两家人依旧满面春光，十分喜悦，陈小熙是老天爷恩赐给他们陈家人得！ 可是陈小熙偏偏就是个聪明鬼，人小鬼大，见到谁都会做出特别的表情，笑容哭泣甚至是鬼脸，让大人们忍俊不禁。 陈小熙是有了闻名远洋的风范，可陈小芮和陈小楠就略加逊色了。 “姐姐，你看那个咱三宝蛋蛋，有啥好的，一脸的肉嘟嘟的猪肉。一看就想让人捏上去一把，爷爷奶奶们还抱着他左亲右亲的……” “猪肉就猪肉呗，爸妈开心就好。”陈小芮毕竟是大孩子，她没那么小心眼。 “妈咪，让我来抱一抱小熙。”陈小芮朝着弟弟使了一个眼神，陈小楠赶快给我们小芮拿了一个凳子。小芮坐在了凳子上面，席小牧忙着给陈小熙收拾那些婴儿衣服。 “小熙小熙，妈妈姓氏的谐音。”陈小芮一脸的洋洋得意。 二宝小楠也跟着感叹几声，中国虽然是一个培养教育人才的地方，但比起那些什么科学家还有什么丰功伟绩的创造者，他认为更实用的还是起名字这一学说，可惜陈信楠跟席小牧这两个不合格父母，起名字都是随手胡来。 三宝小名蛋蛋，这个听着就蛋疼的名字其实是他不良榜样的亲姐陈小芮的杰作。 记得陈小熙小时候喜欢玩院子里的一个母**，而且还总是喜欢抱着母**，一副要下蛋的模样儿，于是乎，蛋蛋这个小名就成了三宝的了。 席小牧和陈某人不喜欢也没办法，家里其他两个成员天天喊，不喜欢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小芮摸了摸陈小熙的脑袋瓜，一看他们的小弟弟就是聪明的男人，这脑袋瓜长得，多么俊美！ “小楠，你说我们周末去哪里玩耍呢？要不要带上蛋蛋去呢？” “姐姐，你每一次喊蛋蛋这两个字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看到母**下蛋了。”陈小熙真的感觉眼前浮现了一只大母**和一个大**蛋。 “这就是你为什么现在还在上小学，我已经上高中的原因了，不懂钻研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周末我们去郊游，我这就去和妈咪他们商量。”陈小芮放下陈小熙，陈小熙圆溜溜的眼珠子，瞅着二宝同志。 咱二宝同志只好将陈小熙抱在了怀里，小熙！你看你这么肥，还得我抱着，看我和姐姐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陈小熙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但伴随着一阵潮湿，他停止住了笑声…… 他摸了摸下身特殊的部位，那是小熙同学的杰作，哗啦啦的流水弄湿了谁的裤子？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飘飘荡荡，陈家小轿车。 载着三个孩子……出发，郊游！ 陈小芮拿了好多好吃的，小楠倒是没拿什么，只有一个弹弓，他想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鸟儿在飞翔，当然这个不能被爸爸妈妈看到，他偷偷的藏在裤兜里。 小熙享福到不行，一直都是被席小牧抱着。 “老婆，三宝宝出生之后你就更加辛苦了，我这辈子有你，知足了。”陈信楠一边开车一边感叹。 “我有三个宝宝也知足了。”席小牧说完还吻了一口小熙。 坐在车子后座上面的两位孩子神情大为不悦，妈咪和爹地说点儿甜言蜜语就算了，居然还亲了小熙，他们两个也是妈咪肚子里出来的啊！ “妈咪，来一口。”陈小楠很主动地伸长了脖子，他要席小牧也给他一个吻。 席小牧吧唧的一口，二宝同志这才满意。 真是幼稚到极点了！小芮坐正了身子，尽量不去看着几个人的把戏。 然后她偷偷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屏幕上闪现出来一个消息，那是陈默发来的。 “小芮，我想你了……你现在在干嘛呢？作业都写完了没？” “嗯，我还好啦。”这个陈默，谈恋爱说甜言蜜语就好，总是发那些让人无语的学霸信息，能不能谈恋爱了！ 亏得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为了和他说话，真是有点儿让人失望。 陈小芮刚想把手机放回裤兜里，却立马接到了陈默的回复。 “还好就好，记得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写作业。” “嗯，我知道。” “对了，你英语最近是不是听得不太好？” “嗯，还行。” “实在不行等以后放学我给你补一补，英语要跟上，看你最近英语课状态不是特别高亢。” “嗯，好。” “那就先这样，我晚上再联系你，晚上和你对对作业题的答案。” “好。”小芮关掉手机，陈默的确是史无前例的好骚年。 小芮看着车窗外，那一排排枯黄的大树，她忽然间意识到她和陈默的爱情还不如这些路边生长的树木，至少它们曾经辉煌过有过春天有过绿意，但她的爱情，从刚开始就是枯黄色的。 一声叹息，包含了无言的痛楚！ 小熙，你将是我这些苦痛的发泄点！ 陈小芮锁定了目标之后，嘴角露出了邪恶的一丝笑容。 陈小熙那个蠢货，还在席小牧的怀里傻了吧唧的乐呢，他怎么会知道背后有一个姐姐在等待他，怎么知道接下来会遇到老巫婆…… “妈咪，把小熙交给我吧，你和爹地先去那边找住的地方……” “小芮，真是妈咪的乖女儿。”席小牧别提有多欣慰了，小芮就是她的得力助手，席小牧雀跃欢呼，和陈某人溜溜达达的走向远方。 小熙咿咿呀呀的比划着，妈咪你可别走，姐姐好恐怖的说。 小芮命令二宝同志去摘了一些野花野草。 陈小楠拿着一把野花，问小芮放在哪里才好。 小芮拿起一个矿泉水瓶子给小楠，然后还留下一小朵红色的花儿，插在了小熙光秃秃的头。光溜溜的插不稳，她给三宝宝翻出来一个帽子戴上，这才顺利的插上了这多看似美艳的小野花。小熙欢呼的不行，两只肥肥的小胖手，一直比比划划的，好像就要飞起来一样。 “姐姐，我去那边看看。” “你不要走进去，在外边观望一下就好。”这里虽然是旅游一带，可也不能太过于随便的走动，那边的树林子翠绿的让人心生疑虑，她现在抱着小蛋蛋不便跟二宝同志一起去，只能远远的看着小熙。 二宝同志很快回来…… 他刚刚站在林子的附近，真的听到了有小鸟儿在叫唤，只是即使姐姐让他进去，他也未必能真的打到鸟儿。 那些鸟儿在高空中飞舞的技术早就已经娴熟，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刚刚学会用弹弓的骚年。 他还是等爸爸回来，让爸爸去吧！ 但是爸爸一定不会轻易伤害小动物的，这可怎么办？ 有问题就要找姐姐…… “可爱的善良的美丽的威武的高大的小巧的小芮姐姐，你可以帮我说服爸爸打鸟么？”向来就是二货的二宝同志拽着小芮的衣服袖子撒娇的问。 陈小芮眼珠子一转，这可怎么行？她也是学过知识的人，不能轻易让鸟儿死去，这几年国家都在一直提倡保护生物，她不能答应弟弟的要求。 “小楠，懂事，鸟儿是自由的，我们不应该掠夺他的自由。” “可是我很想要一只小鸟儿。” “那也不行！”陈小芮语气加重。 “姐姐！”二宝同志不甘示弱。 “等爸爸回来再说，小熙你觉得呢？” “粑粑……”陈小楠跟着叫唤着。二宝同志叹了一口气，最可怕的就是做家里的老二，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觉让人不爽快啊！ 小芮将妈咪带来的东西都整齐的铺在了绿色的大草坪上……她呼吸着这周围的空气，觉得无比的新鲜。 手机嘟嘟响起。 “小芮，虽然说好了晚上联络，但还是担心你没学习，好好学习，勿回。”陈默那几个充满烂字的短信真想让人死掉死掉的啦！ “姐姐，又不开心了？” “我就不该手欠，还开机，关机就是对的！”陈小芮不得不承认一点，自从和陈默在一起之后，这手机开关机就成为了家常便饭。 开机，则意味着收到很多学习的短信，不开机还想要看看他发了什么，好端端的假期就在这种没用的纠结中度过。 “小熙，你和我学说话！” “傻二宝你不许教坏弟弟。” “妈咪我要吃小鸟！”二宝同志不管不顾，只要他教会了小熙，就等于说服了老爸，老爸是不会让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就失望滴！ 郊外的小风习习的吹着，小芮那一双好看的眼睛被小风吹得那个嗖嗖的凉爽。这到底是虾米情况，这是出来郊游玩耍的还是出来玩风吹眼睛的？、 小芮眨了眨两下眼睛，不满的看着小蛋蛋。 看小蛋蛋这浓浓的眉毛下，那个圆溜溜的黑漆漆的小眼睛，她就很想朝着小芮的屁股上掐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情之切么？ “小楠，你说咱们的弟弟好不好看丫？”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么？”小楠不高兴的说着，真不知道他的姐姐是怎么想的，自己家的弟弟难道还有不好看的么？ “我……”这个小楠现在居然不听她的指挥了，真是个过分的孩子。 陈小芮仇视满满的，说不上来的不痛快。 都是那个陈默，让人生气让人发火。 还好她现在身边有两个可以让她玩耍的孩子。 陈小芮的脑袋瓜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哼哼，爸爸妈妈也不在，她就可以单独的玩耍了！ “小芮，你在干什么呢？”席小牧刚和陈信楠租完酒店，这会儿刚回来。 “妈咪，你们回来的好神速呢。”陈小芮心里的想法看来是要完不成了。 臭孩子，妈咪现在要是还不回来，不知道你会对弟弟们做什么事情呢。 陈信楠看了一眼席小牧，什么时候自己的老婆可以拥有温柔的目光呢？看起来总是凶神恶煞的，好像家里的人都是小小的绵羊，只有她才是最大的大灰狼。 “陈信楠，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着孩子们去酒店去！”真以为老娘去住酒店是要和你这个胡子查查的男人一起玩耍么？做梦！老娘这都是为了孩子们。 席小牧将小蛋蛋抱着，手里还扯着个小楠，而陈小芮就比较逊色了，她只能跟在爸爸妈妈的身后。 凭啥那两个孩子都有妈咪领着？这真的不公平呢。 “小牧，房间该怎么分配呢？”“什么怎么分配？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席小牧没好气的说。 陈信楠这话你还需要问么？ 当然是最小的孩子和我们一起睡，小芮和小楠一起睡了。 陈信楠没了声音。 陈小芮的手机响起来。 “小芮，我要去郊游了。” “去哪里？” “貌似就是你呆的那个地方。” “真的么？”陈小芮的眼睛开始出现了光彩那叫一个光芒闪耀灯光闪烁各种精彩。 “恩，麻麻和爸爸要一起带我去。” “好吧。”虽说能看到陈默是好事儿，但能看到陈默的父母就未必是个好事儿了。 陈小芮打了一个响当当的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了呢。 酒店。 “妈咪，我想自己睡。”陈小芮提出来。 “那也行。”席小牧是个明白事理的母亲，她会尊重孩子的要求的，陈信楠就不同，他表示很不放心小芮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 “爸爸，你不希望女儿独立一些么？” “这……” “别唠叨了，各自去各自的房间里收拾吧。”席小牧爽快的样子，让陈某人无言以对，都是他自己没啥太大的出息，看来还是自家的老婆最牛气了。 他果然是一个有福气的男人！ “今天的小熙好似与众不同白里透红。”席小牧看着小熙，这圆嘟嘟的脸蛋儿上面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 是不是小芮和小楠欺负小熙了？（呃，这块名字好多哦，都是陈信楠这个大色鬼，要搞出来这么多的孩子。） “楠哥哥，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席小牧微微皱了皱眉头。 “别胡思乱想啦，咱们家里人都在这呢。” “恩呢。”席小牧收拾了一下酒店的房间。 而陈小芮以史无前例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间，又去了席小牧的房间，将陈小熙给拉了出来。 她就是喜欢玩小熙。 小芮那是一个风尘仆仆风流倜傥的将小熙带进了她的卧室里。 然后她一个人趴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小熙看，这孩子长得还是蛮好看的嘛，也不知道小熙什么时候可以喊出除爸爸妈妈以外的词汇！ 小熙四周看了看，圆滚滚的小身子，也学着陈小芮趴在了床上，他还崛起了自己的小屁股，扭来扭去，好像一个生活中的蜡笔小新。 陈小芮也跟着扭了两下，可惜人就是经不起嘚瑟，这不一扭，把自己的腰给扭到了。 陈小芮哎呀的一声就叫了起来！旁边无辜的小熙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虾米情况？妈妈咪啊！ “螃蟹在哭……”陈小熙突然之间蹦出来这么几个字。 小芮当场想要昏倒！ 她趴着是四条腿儿好不好？螃蟹可是八条腿诶！再说哪里有她这么美丽动人无比好看的螃蟹呢？就算她是个螃蟹，也是一个螃蟹夫人！ 而住在小芮对面的那位房客早已忍受不了对面的尖叫声音……要说人家陈默，才是真正的帅气，女朋友跑到哪里去他就跟到哪里去，这个天涯海角都是木有关系的，重要的是咱们有缘分啊！ 要想深入敌军内部，就一定要了解敌人的家属，只有这样才可以百战不殆百战百胜啊！ 陈默坐在他的房间里，早就已经是如坐针毡，越发的感觉对面的人就是陈小芮，可眼下他的爸爸妈妈还在身边，他不可以轻举妄动。 你说说这年轻的孩子们谈个恋爱容易么？一天到晚不仅要在学校里东躲西藏的，在家里都要掩饰住内心里的感情色彩。这社会是不是该变革一下子了？让妹纸都到男人们的碗里去。 “陈默，爸爸和妈妈先回自己的房间了，你也好好休息，坐了这么久的车。”陈默的爸爸可谓是英雄出三十，那是男人三十多岁一朵小花，帅气的不得了！ 不然能生出来我们陈默这么好看的孩子么？ 陈默见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自己高兴得不行！ 立刻就打开了房门，直接敲响了陈小芮的门。 陈小芮的腰坏了，她只能扯着嗓子问是谁…… 陈默一听更加确定是陈小芮了，只有陈小芮才会有这么泼妇的声音。 陈默直接开门进去了，小芮啊小芮，你居然连门都不关，这可是在给坏人可乘之机啊，没想到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不讲究，想让别人进来么？ 陈默突兀的坐在陈小芮的身边，真的让小芮有些承受不住。 刚刚还在手机短信里的人，现在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的精神状态要不是非常的健康，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不过能够看到陈默还是好开心的说！ “陈默，伦家好想你哦。”小芮的一张大脸蛋儿就那么紧紧地贴在了陈默的身上，陈默微微的眯着眼睛，甜蜜从此刻开始。 哎呦，这不是传说中小芮家的三宝宝么？ “小宝宝，第一次和哥哥见面，哥哥也没有给你拿什么好吃的，还好兜里有一块糖。”说着陈默就从兜兜里逃出来一块糖果，说起来也奇怪，我们没出息的小熙看到了糖果就眼睛放出了亮。 “等等……小熙会说话不？” “会，怎么了？”小芮的腰现在莫名其妙的也木有刚才那么疼了。 “小熙，你姐姐说你会说话诶，你可不可以现在叫我一句姐夫呢？不然这糖块就不给你吃了哦。”陈默顽皮的将糖果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小熙一看，鼻子一抽抽，眼睛一阵苦涩，他真的好想要那个彩色的东东。 可是姐姐旁边的这个男人是谁呢？长的好想和爸爸有几分相像呢。 “猪猪。”小熙努力的喊出来几个字。 陈默看了一眼小芮，这孩子在喊谁？他陈默虽然不是那种细高细高的人，可也不是一个矮胖的家伙，总不能和猪相提并论吧？ “叫姐夫！” “猪猪。” “叫姐夫！”陈默有点儿小抓狂。 陈小熙就是按部就班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丝毫不畏惧。 为毛姐姐和这个男的看起来好像有猫腻？他也就是年纪小，不然说出来几句话吓死他们，可惜上帝木有让他现在有说一串话的能力。 被话卡在嗓子里的感觉真的好难过……陈小熙抽了抽鼻子有点儿小委屈。 “小芮，给妈妈开门。”席小牧过来了。 不好了！妈咪来了，陈默该藏到哪里去？好希望陈默现在就是一个抹布，可以随意丢掉，为毛陈默你长的这么高大？ 小芮捏了一下陈默的脸，陈默这才反应过来。 看来要提早见丈母娘了。 陈默正襟危坐，小芮去开门。 打开门，她还支支吾吾的，她必须拖延一下时间，好让陈默可以藏起来。 席小牧没有半分的怀疑…… “小芮啊，你弟弟不能着凉，小孩子容易感冒，妈咪给送个外套过来，妈咪知道你很喜欢弟弟，可弟弟也需要休息睡觉啊。” “妈咪我知道啦，这就把弟弟给你。”陈小芮回过头去，想抱陈小熙，却用肉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陈默。 啊！这个男孩子是谁？ 席小牧捂着个脸，大叫着跑了出去…… 你是我的罗密欧，可我不愿意再做你的朱丽叶。 陈默无动于衷…… 话说见丈夫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干嘛还要躲起来呢？再说他们眼看着也快要上大学了，总不能还那么害羞吧。 见家长都是迟早的事儿…… “小芮，你也不要生气了，你看你弟弟都要哭了。”陈默声嘶力竭的拉着小芮的小手，他还把刚才的那个糖果偷偷的塞到了陈小熙的手里。 小熙眨巴了两下眼睛，圆嘟嘟的脸上露出微笑来。 看的出来，姐姐和这个男的还是蛮般配的嘛……小熙胖乎乎的手紧紧的抓住这块糖果。 小芮被搞得很无语，一会儿估计她那个严格的老爸要过来了。 果不其然，很快陈信楠就杀过来了！ “小芮，他怎么会在这里？”陈信楠不敢相信的问，女儿谈恋爱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看到这个男孩子在他女儿住的房间里，他是难以接受的。 生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个坑，永远填不满。 小熙也不合时宜的哇哇大哭起来…… 熊孩子，你说你哭什么哭？我可是你姐姐的亲男朋友，你看到了不高兴就算了，还在这块挤猫尿，你让我情何以堪？陈默抓住了被单，其实内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恐惧的，但是那床底真的藏不住他巨大的身子，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了。 陈默这样想着，很快的被陈信楠给拎了起来！ “给我出去。”自家的女儿舍不得说，那就说说这个臭小子！ “伯父，我……” “姐夫！”小熙这时候很给力，居然喊出来了。陈默这个心里高兴地那个不得了，没想到一块糖果儿的作用可以那么大，真是喜上加喜。 陈某人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脸蛋儿这会儿就更加黑暗了，是谁教坏了他的孩子，好过分。 严厉的眼光，犹如寒冬里的风一般，狠狠地想要去刺穿陈默的心脏。 还好陈默的心里住着一个美少女陈小芮，不然真的该被弄死了。 陈默抱起了小熙，亲了一口。 小熙笑了……那么灿烂，刚才的哭相消失不见。 说起来也奇怪，小熙和陈默倒是很亲的样子。 “爸爸，我……” “期末如果你能拿个第一回家，爸爸就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了。”如果太阻挠，怕孩子心理上受到不必要的压力。 小芮喜出望外，当着陈信楠的面前就搂住了陈默的脖子。 这个年代，当着大人的面，拥抱自己的男朋友是一种潇洒和一种超脱。 “楠哥哥，我们走好了。”席小牧无言以对。 孩子们真开放，这样都可以，想当年她还没有这么开放呢，但凡有一点儿明智的开放，也不会和楠哥哥闹出那样的五年惨剧。 人生中一共才有几个五年？ 小芮，别和老娘当年一样，妈咪是挺你的！ 席小牧哐当就一声关上了小芮卧室的门，拽着陈信楠就走了。 房间里剩下小芮和陈默两个人，不孤单不冷清…… 男女收受不清，多么美妙的事情哦。 只可惜，有了小熙这个电灯泡，真的好讨厌…… “小芮。” “嗯？”小芮眼珠子一转，陈某人你到底想怎样啊？你想怎样你就麻溜儿的，别那么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我陈小芮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和你发生了啥也会对你负责任的，只是眼下这个大电灯泡好让人闹心…… “小熙，姐姐送你去妈咪那里好不好？”陈小芮那商量的口吻就好像是请神仙一般，小熙是个大电灯泡的神仙。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让陈小熙离开这里，小芮你真的好聪明，不愧是我陈某人的小媳妇。” “陈某人？”小芮这才发现，这个陈默和他的爸爸性格倒是有几分相像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恩，怎了？” “没什么，其实我爸爸也叫做陈某人……” “我未来的岳父看来和我有一拼呢。”陈默高兴地抱起了小熙，准备将这个电灯泡遣送出去。 小芮坐在床上，像个大家闺秀，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儿，好娇羞。 陈默抱着小芮去了爸妈的房间。 奇怪的是，席小牧没有责怪陈小芮。 小芮的心里好怀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爸爸妈妈这是要干嘛？ 小芮屁滚尿流的将小熙丢在了床上，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老公，孩子咋了？” “心虚，还能咋？” “老公，你别那么老古董的啦，你要是再不同意小芮的事情，我就不是你老婆了。”席小牧不愿意。 想当年我追你的时候，也是个黄毛的丫头，你不照样被我迷住了，现在临到我们女儿了，你就不舒服了，干嘛阻碍孩子的感情发展，每一个人都有爱的权利，陈某人你清醒一下！ “哦……”陈信楠淡淡的回答，老婆说的话，哪里敢不从。 看着席小牧，他的眼前飘出了许多回忆。 小牧是他一辈子的幸福所在，那么也许对于陈默而言，他的女儿也是吧……每一代都会有每一代的故事，我们不能强求的太多。 陈信楠将揽住了席小牧的肩膀…… 席小牧很自然的将头靠在了陈某人的怀里，小熙吱吱呀呀的说着什么。 “爸爸爱妈妈。” “老公，小熙说了好长的一句话！” “我和你的孩子，会不聪明么？我们小熙是个提早说话的孩子。”陈信楠微眯着眼睛，灿灿的笑着。 我不一定要和你一起每天大鱼大肉，也不一定每天和你山珍海味，只要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好…… 完17完结 第十七章（但愿人长久） ………………………………………眼里充满仇恨的分界线………………………………… “小芮……” “嗯？” “我真的蛮喜欢你的，我们一起考大学好么？” “当然了，哪个上高中的不是为了考大学？陈默，你问的话不要都是废话好么？” “我……我是说我们一同进步。”陈默紧紧地抓住了小芮的小手，这感觉那真是一个奇特啊，不知道为毛，他总感觉小芮的手是那么的冰凉，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么？ 他真是一个幸福的男人，可以遇到陈小芮这样有趣的女孩子。 “猪猪！”陈小芮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喊声，这不就是陈小熙么？ 他该不会是被爸爸妈妈给送过来了吧？爸爸妈妈还真是好心，居然让那个三宝宝来打扰她的爱情。 谁让她是家里第一个出生的，什么事情都得她去，现在看来又得照顾小熙了，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想的。 陈小芮撅着个嘴巴，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陈小熙高兴地嘴巴都合不上了，可算是见到这个姐姐了。 他刚才被遣送回爸爸妈妈的房间，好不开心！ 能看到姐姐才是真的好童年！ “进来吧。”陈小芮有点儿不耐烦。 席小牧耸了耸肩，这女儿有了男朋友就忘记了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妈咪么？ 可怜的小芮，你一定不知道妈咪刚才多么的可悲，一直拉着拽着不让你弟弟过来，可是这孩子就是贪恋你的好啊，能怎么办呢？ “妈咪，你怎么了？”小芮看席小牧的目光不太对。 “没什么，我也是很为难的。”席小牧皱皱眉头。 坐在一旁的陈默可是受不住了，这对母女还真是当之无愧，居然在一起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像。 以后他要是可以娶到陈小芮，一定会有更多的欢乐。 丈母娘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为难什么？” “我和你爸爸都不让你小弟弟过来，可他一定要来……妈咪和爸爸太对不住你了。”席小牧抱歉的说道。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她的妈咪也就算了，难道她的爸爸现在也改邪归正了？愿意归顺她和陈默的爱情了么？ 人生果然是大起大落，有时候你是怎么成功的连你自己都不会知道呢。 陈小芮咯咯的笑出声起来，抱着小熙就是一顿亲。 席小牧看的无奈，匆匆忙忙的逃脱了现场。 “唉，小芮，我们的行动又不能按时的进行了。”陈默躺在了床上一动不想动，刚才还想着和小芮发生点儿什么呢，这会儿可就悲怆了。 小熙很无辜的坐在床上，盯着小芮看。 “陈默，你看弟弟多么的可爱。”小芮说完又是吧唧的一口亲上去，陈默这个不痛快！ 你也不看看谁才是你的男朋友，你亲你弟弟我不介意，但是你好歹也给我一个亲吻啊！ 陈默只能死死的盯着小熙，眼珠子都恨不得调出来砸死陈小熙。 话说人家陈默的麻麻也不是一个不懂新时代潮流的女人，陈默的爸爸就不更不用说了！知道儿子谈恋爱，还是个自家五百年前的同样姓氏的亲戚，那个心情可是无比的好。 这吃饭是必然的事情！ “陈默，啥时候勾搭上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和爸爸说一声，这可就是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对了。” “爸爸，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通情达理……”陈默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开了眼界，那么严格的父母，怎么在恋爱的方面对他不是那么苛刻了呢，这其中该不会是有什么yīn谋诡计吧？只要不伤害到小芮就好，他自己受到多少伤害都是没关系滴！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比你狂妄多了，好几个妹纸呢，哪里像你，就搞出来一个妹纸，真的很丢人的。”陈默妈妈也跟着起哄了。 陈默的那张有点儿微黑的小脸蛋儿，现在可是红扑扑的。 他们陈家的人，啥时候这么开放了？ 现在可好了，家里人都知道了，那么他和陈小芮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睡在一起了呢？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还是知道中国的法律的，不可以轻易地睡女人，尤其是像他这种现在还处于学习阶段的人呢，没钱没实力的，要是把女人给搞成了大肚子，那就糟糕了。 当今的时代，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他陈默要是当真把陈小芮给睡了，那么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诶。 陈默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畅想着…… 男孩子嘛，谁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些花花肠子，正常！ “陈默，交朋友可以，千万不要做越过雷池的事情。”陈默的爸爸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真没想到，还是他自己的老爸厉害，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爸爸都能看得出来…… 陈默的心里一阵欢喜。 等到他和小芮都一起考上大学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自由了！想想都觉得美好，大学里应该有不少可以谈恋爱的秘密地带吧？ “陈默，等一会儿你和你的小女朋友联系一下，爸爸和妈妈想请你的女朋友吃饭。”他可不想打扰孩子的恋爱，只要是促进学习的，他们做父母的都不会干涉。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我们是来这里郊游的，再说她和她的父母一起来的，好像不太方便啊。”陈默一想到陈小芮的爸爸，心里就开始起了一股浪花，对于陈小芮的爸爸他还真是不敢恭维呢。 “那有什么的……我们可以顺便请了她的父母，小默，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没准儿你女朋友的父母也和你的爸妈一样开明呢，去吧……”陈默的妈咪给陈默打气。 陈默特别没出息的站着一动不动，他是一个不错的少年，可不是个骚年。 去主动请人家吃饭还要请父母的事情，他可有点儿做不出来。 陈默的犹犹豫豫让父母很着急。 “你过来一下。”陈默的爸爸一把拉住了陈默的妈妈。 “嗯？”都老大不小的男人了，还想在孩子的面前亲吻她么？人家可是很害羞的呢。 “你去对面找一下那个女孩子。” “啊？”原来这个男人是别有用心，不是亲她啊？过分了！ “我已经给他们老师打电话了，咨询过陈小芮的情况了，还是个不错的丫头呢，我们要是让她和小默在一起，一定没有什么坏处，主要是我认为我儿子和我当年很相像！值得我去帮助他啊。”陈默的爸爸很高兴。 “这……唉，好吧。”你说你这个做丈夫的，一心一意的想要帮着你未来的儿媳妇，真是让我这个做媳妇的看不过去。 我们家小默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老爸？陈默的妈咪叹息了一声，走向了对面的陈小芮房间。 缘分这个东西，果然是妙不可言，去一个地方郊游也就算了，当做巧合，可是住在一个酒店而且还是对面的，那可就有点儿神奇了！ 没办法，老天爷是这样安排的，我们人类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的。 这未来的婆婆见未来的儿媳妇，还真是一出戏。 陈默的妈咪站在陈小芮的门口，迟迟的不肯敲门，也不知道这个陈小芮是不是一个刁钻的孩子，即使陈默的爸爸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查，可是知人知面不知人心，谁也没看到陈小芮的内心世界啊。 再说他们家陈默那么单纯的孩子，搞不好是被陈小芮坑蒙拐骗呢。 陈默的妈咪还真是富有丰富的想象力在她站在门口的半个小时中，甚至连小芮以后生孩子的样子她都想到了。 做妈咪的都是苦口婆心用心良苦，都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珍贵最宝贵的送给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默的妈妈一咬牙一瞪眼，干脆敲响了陈小芮的房门，陈小芮此时正在屋子里面发短信。 “陈默，你妈咪真的来了！” “当然了，难道我说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是为了欺骗你不成？”好傻的陈小芮哦。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穿好衣服，出去迎接你的未来婆婆啊，你也想想我这么英俊的孩子，能有一个不好看的妈么？” 陈小芮看完这个短信，丢掉手机，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然后还对着镜子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现在看来必须要面对了！ 陈小芮，加油！ 未来的婆婆再毒辣，你也要好好地享受她的好！ 小芮打开了房门，陈默的妈妈惊呆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没想到小默找的女朋友还不错，长的蛮好看的……样子也是端庄贤淑，服装穿的也很讲究，陈默的妈妈伸出了手，握住了小芮的双手。 “没想到这姑娘长的这么水灵灵的，哎呦，我们家陈默真是有眼光，老陈啊，你快出来看看啊！”陈默的妈妈握着小芮的双手就是不放开。 小芮含情默默的笑着，也不敢去把双手拿出来。 知道陈默的妈妈热情，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热情。 真是你的热情我的冷屁股……现在的陈小芮，双手被握的十分不舒服。 “小芮，别紧张啦，我都来饿了。”陈默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刚才在房间里早就已经听到他妈妈的高兴欢呼了。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利的！ 小芮害羞的低着头，而陈默的妈妈看陈默的爸爸还不出来，就又喊了一句。 同样的时刻，在房间里坐着的陈信楠和席小牧也听到了。 “看来有人找我。” “我们快出去看看。” “乖老婆……”陈信楠揽着席小牧的肩膀就出去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巧合，其中有一种最狗血的巧合就是你的爸爸和你的未来公公是一个姓氏。 “爸爸，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有人喊我。”陈信楠尴尬的看向了陈默的妈妈。“谁喊你了啊？你还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陈默的妈妈很没好气，她可是如花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代替她老公的位置的。 “这位女士，刚才不是你在喊我么？” “我喊的是我老公不是你。” “你刚刚不是喊老陈么？” “什么？啊！对，我想明白了……”陈默的妈妈一拍脑门这才想清楚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陈小芮的爸爸啊，是亲家啊。 陈默的爸爸合不拢嘴吧：“你就是陈小芮的爸爸吧？” “是，怎么了？” “我是小芮的男朋友的妈妈啊。”看看陈默的妈妈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陈信楠看了一眼小芮，诶，自家的不幸啊。 你说你找个什么男孩子不好，一定得找个和你老子一摸一样的姓氏。 陈默的爸爸这时候走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大笑起来。 想当年，他追求陈默妈妈的时候也没经历过这么多啊！ 当今的时代变了，年轻的孩子们多点儿经验总是好的。 两家的人，在一起刚开始就闹了这些欢乐，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其乐融融的。 陈默和陈小芮的双手偷偷的握在了一起。 爱情，在那一刻，父母的目光下，开始生根发芽，更加肆意茂密的成长起来。 高中的学校里。 栀子花开了，那么灿烂那么美，充满了香气。 整个校园里好像是一幅风景画一样，在许许多多情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唯独不变的是小芮和陈默的感情。 这三年，他们看了不少的男女，在一起欢乐，然后走向分手，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到最后都以分手告终，然后那些所有的所谓的开心的甜蜜的回忆，都随着分手两个字全部烟消云散，散的是人，还有彼此的心。 陈小芮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她现在长长的头发好似瀑布一样的好看，陈默呢，也比以前多了几分稳重和成熟。 走在校园里的两个人，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 我是爱你的，你的目光存着我的身影……陈默轻轻地吻了一下陈小芮的额头。 小芮淡淡的一笑，那唇齿间都是幸福的颜色。 考大学，成为她和陈默现在最大的梦想。 高三，不只是个毕业的季节，更是一个关于人生的转折点。 她陈小芮不是什么情圣，但是却愿意和陈默一起共赴这场人生的考验。 等到所有的努力都告一段落，就是她和陈默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 陈小芮紧紧地被陈默抱了起来…… 在这栀子花香的时刻，拥抱是最完美的姿态。 爱一个人，怎一个拥抱可以满足的？ 陈默想要更多……可他知道，只有他和她订婚后才可以。 陈默幽幽的看着陈小芮……陈小芮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的脸色微红，眉宇间也都是害羞的样子，上身那已经发育完全的地方，让陈默心跳不已。 陈默不由得靠近了陈小芮的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在了陈小芮的身上。 那一座山峰高高的耸立着，被陈默这么一靠近，反而和陈默挨的更近了，陈默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他需要的哪里只是这些。 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想要跟随陈小芮一起回家，有多少个亲吻的瞬间，他下身的反应都是那么的剧烈。 只是他不能，他不能那么做。 这是他最心爱的女孩子，他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他了，至少可以去完整的和别人在一起。 这就是陈默，伟大的爱情伟大的情圣。 陈默将头低了下来，这样才可以触碰到小芮的肩膀。 小芮一点儿不阻挠陈默的举动，她渴望的是那干柴遇到烈火的汹涌。 可惜她的陈默不是那么勇敢得一个人。 小芮呼吸加速陈默却忽然间离开了小芮的身子。 “小芮，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小芮不再说下去。 “我……不能那样做。” “你不想和我结婚么？”他是她的初恋，她这一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有些事或早或晚的做有什么区别呢？ 她愿意奉献出来自己最为宝贵的一切。 “小芮，我们还要参加高考，我们不能出任何的意外。”陈默蜻蜓点水一样的抚摸着小芮的长发。 小芮沉默了许久，默默地离开了。 陈默看着小芮离开的背影，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他陈默就是这么窝囊，可都是为了爱。 想要去保护一个人，就应该忍受住自己的欲望。 陈默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教室。 “这一天的栀子花香，是最美好的爱情宣言。”陈小芮坐在她的位置上，日记本里写出来这样的一句话……她知道他爱她。 一年一度的高考就要来了。 本身高考就是个没用的考试，陈某人认为，高考考得不过就是死读书的样子，和能力无关，但今年轮到自家的孩子考试，他还是很担心的，这不现在就开始给陈小芮上教育课了。 陈小芮端坐在陈某人的面前，两只小手握在了一起。 陈某人和席小牧那么恩爱的小夫妻咋整出来陈小芮这么个木头。 “小芮，和陈默最近学习如何？” “都要高考了，你还问这些干嘛？当初我们郊游的时候，你不是和陈默的父母说好了么，只要我们考上一个大学，就让我们马上举行婚礼，别以为我会忘记你说过的话。”陈小芮这个架势，就好像要吃了陈某人。 陈某人摇摇头，真不知道小芮这个孩子哪里学的这种霸气。 席小牧当年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别说等到你长发及腰了，就算是你长发及腰，人家少年早跑了！姑娘，你还是改一改你的大小姐脾气吧。 “小芮，一定要好好地考上大学，爸妈就指望你了。” “你可别瞎说了，我弟弟他们呢，就不是你的支柱么？我昨天可是听小楠说，他说你就指望他了。” 陈某人恶寒……没想到他每天说的话，孩子们之间都是通风报信的，世界上肿么可以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席小牧摸了摸肚子走了过来：“想当年老娘我生你养你的时候，没有半句的怨言，你现在敢和你爸爸叫了？” “妈妈！你不要偏心眼啊，你最爱我爸爸，这我和弟弟们都知道的。” “就是啊，妈妈最爱爸爸！”陈小熙和陈小楠也如此说道。 席小牧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争论过他们的，俗语说得好胳膊就是拗不过大腿，她现在和陈某人在家里可是说的不算了。 年纪也在一点一点的增长，衰老是个永恒的生命姿态。 所以她也不打算去争夺那么多了，她要拉着陈某人出去散步了。 陈小芮还想多说什么，但是却看到席小牧和陈某人手牵着手，走出了家门。 美丽的三层半，只剩下他们三个小孩子了。 小芮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 这三年的时间匆匆过去，她还没来得急去反应，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 能不能和陈默考上一个大学呢？ 陈小芮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闪现出她和陈默结婚的场景…… 幸福和甜蜜包裹着他们！ 睡觉，她明天一定会战胜的！ 高考那几天日子是艰苦的， 高考过后这几天日子是逍遥的。 陈默和陈小芮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走着，那个美哦！ 都说谈恋爱的女人是最没有脑袋瓜子的，可谈恋爱的男人，也是跟着没头脑的。 陈默现在觉得他自己越来越笨了。 “小芮，我们结婚好么？” “可是高考的成绩还没有下来，当初我们答应好爸妈，要等成绩出来在结婚的。” “可是我等不及了。” “哼！那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恩恩，我同意。”陈默真觉得他当年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大蠢驴，小芮对他那么好，怎么会变心呢，他还傻傻的以为等小芮变心了，还可以拥有完整的身子。 现在他可不这么想了！ 若是一旦高考成绩下来了，他们没有顺利的考上一个大学，那岂不是让他们的父母有了反驳的机会么？ 他就不相信，他自己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和小芮在一起。 陈默鼓足了勇气，抱起了小芮。 小芮没有挣扎，她知道陈默是对她最好的人。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去了一个小地方，这是一个安静的充满向日葵花的地方。 大片大片向日葵，那么灿烂的开放着。 陈默想都没想的躺在了地上…… 陈小芮眨巴个眼睛不懂陈默的意思…… “还在那里做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战斗的么？”陈默小声的说着。 陈小芮脸蛋儿红润的不像话。 这个陈默，到底在想那个事情！ 她是该答应呢还是该答应呢？ 小芮羞答答的躺在了陈默的身边。其实这一片大绿色躺着好不舒服，不过有陈默在，一切都是完美的。 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向日葵，小芮觉得她是最幸福的人，她甚至在想她的妈妈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和爸爸在一起的。 那么幸福的他们，一定是经历了万水千山的等待。 “小芮，我爱你。” “陈默……”小芮有些紧张。 “只要陪我在这里躺一会儿就好。” “就这么简单？”陈小芮吃惊了。 “恩，我还是不愿意去做最后一个雷池。”陈默小声的嘀咕着，他不是什么纯洁的少年，也不是什么风骚的骚年，可是当他看到小芮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混蛋，怎么能够伤害一个愿意什么都付出的女孩子呢？ “没关系，陈默我知道你是最好的。”陈小芮靠在了陈默的怀里。 陈默，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以为是谁啊？还不要老娘！哼！等到老娘我长发及腰的那一天，你求我我才会嫁给你！ 送上门的东西都不吃，你还真是过分！陈小芮心里暗自咒骂。 可怜的陈默，在一旁虽然已经是忍不住，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天空。 啊！ 那碧蓝的天空啊，真的是一眼望去万里无云啊！ 陈默啊陈默啊，你不要对爱情沉默。 生活就是一个华美的旗袍，上面布满了虱子。 高考的成绩发放之后，陈小芮意外的得了阑尾炎，只好这个手术那个吃药的，把席小牧和陈某人都快急个半死！ 当然在这病痛的折磨之下，陈小芮依然没有忘记她和陈默结婚的事情，每天唠唠叨叨的要结婚，搞得陈某人只好给他们匆匆的cāo办。 考上一个大学固然好，可是这么着急结婚，让陈某人感觉，自家的女儿好像害怕嫁不出去一样，不过他现在人也上了岁数，也不愿意和儿女们多计较了，只要孩子是开心的，做父母的也算是高兴了！ 天是美的，花是香的，陈小芮出院之后，这都欢欢喜喜的。 陈默那天没有吃豆腐，让陈小芮十分的不快，所以一直对陈默采取冷漠暴力的方式。 心里是愿意嫁给你的，但嘴上就是不答应你。 各种的折磨之后，陈默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和小芮见面的机会。 而时间是个催人老的机器，是一把杀猪刀，更是一把猪饲料，小芮现在的身子是有点儿胖了！不过仍然不减当年的风韵。 陈默看着小芮，眼里闪过欢喜。 小芮啊，你可是不懂我的爱，就像法海不懂许仙的爱！ “小芮，别生我的气了好么？你看你因为我都住院了，我心里多难受你也不是不知道。”陈默拉住了小芮。 小芮扭过头，你真会说，你陈默这么讲话的时候都不考虑一下周围的人么？周围的人听到你这样讲话还以为是你把我搞大了肚子，才让我进了医院呢。 “别胡说了！” “小芮，结婚好不好？” “行了，别墨迹了，不就结婚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么？大不了老娘陪你就是了，走吧。” “去哪里？” “给你十块钱。” “干嘛？” “结婚证书需要十块钱，看你这个屌丝的模样儿，我真是无言以对了。”陈小芮走在前面，陈默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 但是……还没到法定年龄吧……陈默忽然想起了这点搔了搔头，还有四年他才二十二岁啊。啧啧，这十块钱他要找个保险箱安放四年，直到四年后拿去民政局登记用。 反正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这人，铁定跑不了。 席小牧看着这对孩子，微微的笑了。 历史的故事总是会不断地重复演义，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老一代的爱情灿烂如花，现在的孩子们爱情绽放七彩。 只有更好地爱情，没有更好地过去…… 席小牧想到有一天垂垂老矣的时候，还可以有陈某人陪伴在身边，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老婆，天气凉了，披一件衣服吧。”陈信楠默默地站在席小牧的身边，其实他已经等候多时，可无论多少风雨兼程，他都会一心一意的一路照顾席小牧。 席小牧幽幽的笑了。 爱情的汽车总会开往地老天荒的……子孙自会有子孙的福气。 就算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始终没办法万事都那么顺利，但好在经历那么多的困苦之后，陈默和陈小芮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要不相信爱情，也不要不相信爱人，爱情不是因为存在而存在，而是因为相信而存在。 当小芮和陈默走近结婚礼堂的那一刻，在场的很多人都哭了。 这其中也包括小楠和小熙。 没想到时间那么快，就让他们长高长大，也让姐姐嫁人了。 小熙紧紧地握着小楠的手，他知道哥哥是他的最好的陪伴，姐姐可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日后还得指望小楠哥哥。 “弟弟别哭了。” “哥哥，你不是也在哭么？” “我不是在哭，我这是一个男人对于生活的感动。” “那我也是个男人啊，你咋这么歧视我呢？”同样身为男人，你流泪就是对生活的感动，我流泪就是哭，这算什么逻辑啊？一看哥哥就是数学没学好，不然推理的能力怎么会那么的擦差劲。 “小熙啊，你可长点儿心吧，要不是你哥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能有今天么？咱说话可得有点儿良心啊，孩子啊，哥哥不会怪你，你还小，以后可千万记住了不许这么说话啊！”小楠语重心长，抚摸着小熙的头发。 小熙瞪了一下陈小楠，哼！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啊？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陈小熙继续哭，抽泣着……这感情是陈小楠无法体会的，小楠怎么会知道，小熙的心理？ 姐姐啊，可算是等到你嫁出去了，家里再也没有人可以你像你一样欺负我了！你可快走吧，现在我被生活感动的稀里哗啦…… 陈小熙偷偷的乐了，姐姐走了，家里就可以以他为主啦！反正陈小楠现在也需要上学很忙碌的，等到姐姐去了陈默姐夫家里，他的家里他就是王爷！ “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要住在姐姐的房间里？我可跟你事先的说清楚了，姐姐只是去结婚不是去当尼姑，这个家她还是要回来的，你真以为你是老大了啊？”陈小楠就是陈小楠，一眼就看穿了陈小熙的想法。 陈小熙眼珠子一转，这就不高兴了。 都嫁给别人的人了，还要房间干嘛？看他不去妈妈那里告状去！ 陈小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跑到正在流眼泪的席小牧身边。 “妈妈，你今天必须和俺说清楚，你到底喜欢哥哥还是俺。” “你个臭孩子，没看到妈咪正在哭泣么？”席小牧这个不愿意，男孩子就是没心没肺没营养的，妈妈正在哭，你也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爱谁谁去！” “妈妈，你说姐姐走了之后姐姐的房间是不是给我啊？”陈小熙拽着席小牧的衣服袖子就是不放开。 “这是不可能的，你姐姐还会回来的，要是回家了没了房间，住在哪里啊？”席小牧擦干了泪水，这三个孩子都是宝贝啊，谁她都不愿意去得罪，尤其是这个陈小熙，是家里最小的不说，被大家宠坏了惯坏了，现在一脑袋都是做这个家里的老大。 “妈妈！求求你了啊！”陈小熙跪在了地上准备大哭。 “好啊，妈妈答应你了，快看姐姐结婚吧！”这可是结婚的现场啊，席小牧可不想陈小熙给家里人丢脸，对面可就是陈默的爸爸妈妈呢，好在陈默的父母都是善待人的主子，不然现在估计就会对小熙心存想法了！ “以后不许跪在地上，不像个男人啊！”席小牧指着陈小熙的脑门说。 陈小熙委屈的点点头，你以为俺愿意啊？作为一个男人，就要能屈能伸，那才是大丈夫啊！ 陈小熙眼巴巴的看着陈默和陈小芮互相的交换戒指，那是一个泪奔和幸福！ “新郎，你愿意和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相守到老么？无论疾病还是贫穷还是富贵，你都愿意么？” “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和这位先生……”还没有等到神父说完话，人家小芮就大声喊道，我愿意三个字！ 搞得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陈小芮一点儿不脸红。 肿么？爱情不就是要大声说出来么？ “我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也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最后我想对我的父母说，谢谢你们被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也谢谢你们在创造我的时候，也创造了小楠和小熙，让我感受到骨肉深情的重要性……日后我和陈默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陈小芮说了好长的一段话。 结婚的泪水是幸福的，陈默帮着小芮擦着眼泪，而伴随一生主持人的结束，所有的人都开始霹雳巴拉的海量的吃了！ 美食的面前，没人会管你是否哭花了脸蛋儿。 陈小芮平静了情绪之后，和陈默一起给大家敬酒…… 这世间的每一场婚礼大抵都是相同的，可是每一对新人结婚时候的感慨是不同的…… 席小牧和陈信楠坐在一起，望着眼前的女儿，如此的炫目，如此的幸福，他们的泪水早就已经在心里如同小溪一般娟娟的流淌着。 “小芮，我一定会用时间证明给你看，嫁给我，不是个错误。”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但是也可以推翻一切，你不要以为我是个瞎子，只要你做的一点儿不好，我就会离婚！” “笨蛋，根本不可能的！” “嗯？” “因为我早就已经把我们的结婚证书给撕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啊？”陈小芮哭笑不得，这丈夫是要做什么？ “离婚是需要出示结婚证书的，你这个都没有，休想和我离婚！我们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的啊！傻瓜，今天是你最后哭泣的日子，好好珍惜吧。”从此以后，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多掉一滴眼泪，让女人流泪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陈小芮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她家的丈夫陈默可是一个诗人啊！说话这么文绉绉的…… “让我抱抱你吧！”陈默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将身子有点儿微胖的陈小芮抱了起来。 陈默转了一圈！陈小芮就要晕乎了…… “来一个，来一个！”陈小楠和陈小熙在那胡闹的喊着，小小年纪就知道接吻这回事儿了么？ 放肆！陈小芮在心里不知道数落了那两个孩子多少遍了，不过陈默果然是按照两个小舅子的要求，吻住了陈小芮。 “你真是不知道要脸……”陈小芮趴在陈默的耳边轻轻地说…… “都是自己家人，那么在乎面子做什么？” “那也不行啊！” “傻瓜，面子只能用来做大饼，和幸福无关，为了你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陈默的甜言蜜语，早已让陈小芮的幸福花儿绽放开来…… 后来的后来，陈默和陈小芮住在了娘家。 后来的后来，陈默的父母也搬到了陈小芮的家里，原因是，孙子的出生必须要伴随奶奶和爷爷的拉扯。 席小牧呢？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纪轻轻到处疯跑的丫头了，她现在每日在家里看看电视，偶尔出去散步逛街，身边陪伴的人永远都是陈信楠。 陈信楠将生意交给了陈默打理，其实哈，他也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这个道理，可是谁让小楠和小熙年纪还小呢？只能先让陈默这个家伙占点儿便宜了。 陈小芮呢，自从结婚以后和陈默一起读完大学，现在还在读研究生，孩子的出生可是耽误了她不少课程呢，还好她聪明…… 陈默一心一意的打理公司，照顾老婆，和年轻时候的陈信楠是一个模样儿…… 陈默父母每天兢兢业业的照顾孙子，自家的那些房产全部都转到了孙子的名下。 陈小楠每年学习成绩都是学校的第一名，奖学金都要拿到手软了，数钱都数到手抽筋，陈小熙就不同了，学习一般，报了个艺术班学了美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男女不分……。” 全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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