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流鼻血》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一章 第一章。 坐落于国家公园内的饭店,弥漫着浓浓的优闲气息。然而,原本静谧、优雅的饭店应该是消费者放松心情的最佳地点,但是没想到在饭店一隅,竟传来一声在大吼——“听说你昨天早上和客人在电话中吵架,还对客户大骂脏话?”饭店经理一脸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美人儿,浑然忘却自家饭店标榜的优闲与宁静宗旨。 美人儿娇俏地站着,低着头做忏悔状,双手无意识的紧扭着,雪白的肌肤映衬通透的透明感,姣美的脸庞带有一丝柔弱,她像纤细的易碎品,更像是迪斯尼卡通里的娃娃,需要人好生保护着,但……“经理,你不要搞错重点,那个邪恶的老太婆是恶人先告状,是她先无理取闹,无耻的要求饭店免费送她两件浴袍……”管月岑一连串尖锐的抱怨,让她原本完美娃娃的形象顿时破功。 经理生气地翻了翻译白眼,对眼前这娇滴滴但实际是火山的美人儿有点无可奈何。 须知饭店的内部人力分工合作就像是个巨型摆钟,层层相扣,只要一个小螺丝松动了,都将影响到整个摆钟的律动、速度及准确性。对饭店行销企划部门而言,因其涉及之业务相当地广泛,员工的人格特质和行为能力是决定该部门及饭店本身成功与否的关键。 当初面试时,就是看中管月岑的外貌和外语能力,精通两国语言的她,无疑是最佳人选,没想到美丽的娃娃竟然是一座小火山,身段不够柔软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批评客户的不是。 天啊!头真痛。 “你不只大骂客户无理取闹,还批评客户贪小便宜,彻底破坏饭店人员的对外形象,现在你还敢有一大堆理由说嘴?”经理气呼呼地咆哮,“你是不是不想待在饭店了?” 糟糕,她的饭碗不会又丢了吧! “对不起!”越来越懂得见风转舵的管月岑决定先道歉再说,毕竟这已经是她开始工作以来的第三个工作,而前两个工作都只维持两个月,第三个工作也才持续了一个多月。 虽然她想大喊不想为五斗米折腰,但人生有比自尊更重要的事,她银行的存款就快要见底了,而且随时有断炊的可能性,所以她只得先压下心中的不满与怒火。 “这件事情上层已经知道了,谁教你得罪的是王立委的夫人,今天早上上头已经开会讨论决议过了,你犯了服务员的大忌,请你另寻出路,下班前将工作交接给其他人。虽然你还在试用期内,不过饭店也没亏待你,薪水和遗散费会直接汇入你的帐户!” 啥?她被开除了? “经理,你听我说……”无法置信的管月岑连忙想解释,“是王夫人先贪小便宜要求饭店送她两件浴袍,还说我们饭店抱枕花色鲜艳,她想要五个,当我委婉拒绝时,她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不识好歹,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回了一句,『你好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要问我』,她就莫明其妙发飙了呀!而且是她先飘出脏话,我一时气不过才回嘴骂回去的。” 经理铁青了脸,指责地瞪着管月岑,“你还敢说!饭店服务守则第一条就是客户至上,你竟然还和客户呛声?!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处理这件事情,直接骂客户就是不对。” “但是……”她还有话要说,“她也骂我是笨蛋,这是公然侮辱罪。” 怒火在中年经理的眼前爆开,血压陡然升高。“虽然如此,你也不能回骂。 饭店每天都要求所有人员遵守服务精神,你竟然当耳边风……”经理越讲越火大,不由火力全开,活似喷火龙。“我们是服务业,所以千错万错不可能是客户的错,客户纵使有错也不是错,而是我们的错……” 虽然王立委夫人是出了名的贪小便宜又刁钻,自以为立委身份可以让她横行无阻,经常惹得上层头疼不已,连他都想直接揍王夫人一顿,恐吓她不得再进入饭店,但身为饭店服务人员,直接和客户对骂就是夫职,就算他想保她也保不住! 管月岑的脾气也不容小觑,冷眼看着经理假道学地重述饭店服务人员守则,她越听越不爽,天生的火爆脾气瞬间掌控理智,“够了!”管月岑冷冷低斥,吓了经理一跳,“错来错去都是我的错啦,早知道老太婆要什么就给什么,何必为了替饭店省钱就得罪重要客户!说什么服务精神第一,客户至上原则,这根本就是屁,你还不是怕她以立委夫人的身分施压……”说穿了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又贪小便宜,偏偏她身恃身份拿乔,反而没人敢动她,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贪得无餍。 “哼,既然饭店要这么沉沦下去,我也不想管了,我滚就是了。” 怒视经理一眼,管月岑无视办公室里其他人惊讶的眼光,气呼呼地将办公桌上的私有物品用力一扫,全数扫进包包里,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办公室。 愣在一旁的经理顿时傻眼,再次为这看起来娇美的搪瓷娃娃却拥有暴躁脾气而咋舌不已。好佳在,他终于把这个火爆的瘟神请走了。 拎着大包包的管月岑心情低落的走进饭店旁的便利超商,旁若无人地瞪着藏区的生菜沙拉。 几片莴苣叶,再加上青椒、小黄瓜,点缀几许红萝卜,竟然就要价五十五元。 对她这个刚失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对她的微薄荷包再扒一层皮。要不是最近天天应付猪头经理和数不清的澳客,火气大造成便秘和狂冒青春痘,不得不补充些纤维质和维生互,她也不会想吃些生菜沙拉。 “猪头、狗屎、大便……”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 一名高大严肃的男人正巧站在她旁边,将她的抱怨悉数听进耳里,忍不住回过头瞧她一眼,立即震惊于她的貌美。 怎么会有人长得像娃娃?大大的眼睛,精致的瓜子脸,垂肩的长发……她的外表活脱脱就是娃娃的造型,真让人不可思议,但娃娃此刻却满脸怒气,活似尾巴被踩着的小猫,张牙舞爪地想要和人吵架。 阮囊羞涩的管月岑低着头找出荷包,浑然不觉自己正受到盯视,专注地往荷包一摸,“雪特,我荷包里只剩四十元,又没带提款卡。”她接着又爆出一句话,“他妈的,我今天真倒霉。” 正巧来附近洽公的高大男人臧柏浩听到女娃娃爆出粗口,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女孩这么表里不一,外表长得像天使,却这么没气质,可惜了一张可爱的脸,啧……管月岑丝毫没有发觉有人在注视她、评论她,只是垂头丧气地随手挑了一罐饮料就往柜台结账。看样子这几天要勒紧裤带过生活了,还得寄出履历找工作。唉! 管月岑一走出便利超商,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她无精打采地接起电话。 “管月岑,你们那个行销计划进度……”来电者是与巴比伦饭店策略联盟的企划人员沈月丽。她和管月岑一见如故,两个年纪相仿,个性又真率、爽朗大方,所以很合得来。 “呃……小丽,对不起,我离职了,关于合作的那项计划案,你必须找接办人商量。”管月岑无力地打断她连珠炮似的话。说实在,她对沈月丽真的感到很抱歉,因为这计划案是她提的,没想到才做到一半就必须丢给其他人负责,所有东西都必须从头来过,必须耗费更多人力。 “什么?”沈月丽放声大吼,几乎震破管月岑的耳膜。 “小声一点,叫这么大声,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你在说笑话吗?你离职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又惹什么祸了吗?还是你终于把你们胆小怕事的猪头经理杀人灭尸?”沈月丽一连问了好多问题,还顺便调侃猪头经理几句。 “嘿嘿嘿,正确说法是……”管月岑尴尬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世风日下,吃人头路就得这样。”沈月丽叹口气,心有戚戚焉。 “没办法罗!我只是普通小百姓,和高高在上的立委夫人简直是天南地北,所以经理只好牺牲我。”这些事她都明白也都了解,不过心里不是很难过。 “所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找工作罗!”管月岑坐在超商前的长椅上,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说着:“我还是喜欢在饭店业工作,虽然运气不怎么好,目前也还没有遇上伯乐,但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饭店业闯出一片天。”她自信满满地说。 “啊……我想到了,我的表姐就在另一家五星级饭店工作,听她说最近她们部门刚好缺一个人,要对外招考又觉得太浪费人力,所以想问我有没有同业想跳槽,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帮你问问看。” “真的吗?”管月岑瞪大眼,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一被开除就可以找到工作,而且那间饭店还比原来的饭店更有名。 “当然罗!只要我表姐推荐,铁定可以马上进去那边工作的,她是饭店元老级的人物,有她强力推荐,万事皆可达。”沈月丽爽朗地说道。 “那真是感谢你了,你是我的恩人。” 挂了电话后,管月岑雀跃地从椅子上跳真情为,开心地大笑、转圈圈,乐得几乎想要拥抱全世界。未料,太过得意的后果竟然是不慎撞上别人,撞痛了自己的鼻子,还踩上对方的脚板。 “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管月岑低着头慌张又尴尬地转身向对方致歉。 才刚走出便利商店的臧柏浩莫明其妙被用力一撞,身形晃动差点跌倒,不过他还是用力稳住身子,但脚板硬是被踩了一脚,不禁皱皱眉头,但看在对方似乎也不是故意而且还诚心道歉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他随口说着。 “啊”她突然尖叫,一股热流从鼻子汩汩而下,她连忙掩住口鼻。 “怎么了!”臧柏浩被她吓一跳,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爆粗口的娃娃吗? “我牛比鞋了。”她竟然流鼻血了,害她讲话变得口齿不清。 “什么?”他有听没有懂,这时才注意到她掩住口鼻的手掌下有一丝丝的红色血迹。“你流鼻血了!”他一惊,赶快掏出手帕让她止血。 “嗯……”她尴尬,撞人撞到自己流鼻血,纵使她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非常丢脸。 “别紧张,你先坐下。”他拉着她坐到长椅子,“可能有点挫伤,所以才会流鼻血。你要不要先去看医生……”他话还没说完,口袋里催魂似的手机铃声就开始响了。 “没关系,不用看医生。”从小她鼻子的微血管就非常脆弱,一有碰撞或火气一大,炽热就会流血,所以母亲总是叮咛她要小心,她也小心翼翼地保养自己,因此已经很久没有流鼻血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犯太岁。 “我看你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好……”手机铃声不断地从他口袋发出,他无奈地对她歉然一笑,知道他必须赶去赴约,不能再拖延了。 “你似乎有急事,你先走吧!”她好奇地抬起头看清他,只见他表情虽然严肃,眉头也微皱,但双目炯炯有神,还漾出一丝温柔。“是我撞到你的,不是你的错。” 没想到骂脏话的娃娃也能这么善解人意。他点点头,也知道自己花太多时间在这种小事上。“那你多保重。” 她挥挥手,“bye-bye。” 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她拿下手帕,发现没有再流血后,才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两个星期后。 礼拜一下午三点半,布落湾五星级饭店。 这间闻名遐迩的饭店特别以精心设计的雍容典雅写意风格,不着痕迹地融入当地文化,更结合附近山城和面海的自然景点,加上多元精致的餐饮与体贴入微的服务,使得住房率丝毫不受淡季窘境与景气萧条的影响,反而常有一房难订的情形。 当电梯在一楼缓缓打开门时,臧柏浩正垂下眼注视着大理石地板的复杂花纹,对于四周的人事物视而不见。他信步进入电梯,按入欲前往的楼层后,又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久候等待的人们鱼贯进入电梯,接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等我一下啦!” 一名五十多岁、肤色黝黑的欧巴桑,左右手拉着两名五、六岁的双胞胎小男孩冲进电梯。 “要去几楼?”角落里的道声音亲切地问。 “六楼,谢谢。”妇人抹抹头上的汗水,腔调显得非常不同。“幸好赶上了。” “都是你啦,肥婆,我说要捞鱼你说不行,我要买那个钱币你也说不行,我要告诉爸爸你虐待我,把你赶回你的国家。”男孩瞪大眼对着妇人开骂。 “对,我想吃冰淇淋,你也说不行,我叫爸爸处罚你。”另一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也嘟着嘴,恶声恶气地对着妇人大吼。 “小新、小义,你们爸爸说不能随便让你们买东西,而且小义还在感冒当然不能吃冰淇淋,万一感冒加重怎么办?”妇人挤出笑脸,好声好气地安抚两个小孩。 “你这屁股大、肚子大的肥婆,我不要你照顾我们,你都故意欺负我们、虐待我们!”小男孩开始口不择言地胡乱护骂,“你对我们这么坏,为什么不去死?” 另一名小男孩看着兄弟开始吵闹,也跟着肆无忌惮地大声乱叫,密闭的空间内就听到两兄弟大呼小叫,纵使妇人好声好气地安抚,仍无法阻止这对兄弟的捣乱,让电梯里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地瞪大眼。 “闭嘴,吵死了。”一道女声出面阻止。 原本打算出面的臧柏浩听出那是之前亲切地问妇人要去几楼的声音。 两兄弟被吓一跳,不约而同望向角落那名长得娇滴滴的女人。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礼貌?这里是公众场合,不能随便大小声知道吗?”管月岑板着一张脸,义正辞严地数落两名男孩,“如果你们再吵闹,姐姐就要打电话给警察,叫警察伯伯把你们抓起来。你们不要不相信,电梯里所有的叔叔、伯伯、阿姨全都听见你们吵闹的声音了,他们都可以当证人。”她的声音抑扬顿挫,隐隐带着威胁的口吻。 电梯里所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随即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因为他们也不想和两个坏脾气的孩子共处密闭空间。 “有没有听到?”管月岑厉声问道。 两名男孩傻傻愣愣地点点头,不敢再造次。 “还有,怎么可以随便骂人,还叫长辈去死?警察伯伯最喜欢抓这样的坏小孩了,如果你们再这么说,警察伯伯就会到你们家去把你们抓起来关,知道吗?” 管月岑教训道。 小男孩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直到他们走出电梯前都非常安分,再也不敢乱吼乱叫了。 电梯里恢复安静,有人开始有感而发。 “唉,现在的孩子被宠坏了,一点礼貌都没知道,目无尊长、骄纵任性,真是糟糕。”一名同样也是五十多岁的妇人说。 “没办法,现在孩子生得少,个个当作宝。”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也摇头叹息。 站在另一个角落的臧伯浩有趣地听着电梯里的讨论,并注视着那名敢出言教训小男孩的女人的侧面。现在人都秉持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如果不侵犯自己,多数人都选择旁观、明哲保身的态度,像她这么鸡婆且富有正义感的人真的很少。 不过,她长得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叮咚!九楼到了,管月岑率先走出电梯,赶着回办公室。 “啪!”一个人影迅速冲过来,二话不说地将热辣辣的巴掌迅速地甩上管月岑那张雪白透明的脸庞。 “噢!” “天啊!” “好可怕唷!” 电梯门还没阖上,里头的人全都见到这让人震惊的一幕,不由得发现震惊的呼叫与讶异声。走在管月岑后方的臧柏浩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的管月岑,抚摸着疼痛发肿的脸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显然是罪魁祸首的女子。 “你是谁?你打我做什么?”热辣辣的脸颊让管月岑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虽然还没照镜子,但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已经肿得像馒头了,又辣又痛像是针般地,所以才会影响她说话。 从小她的脸一直被母亲视为最值得投资的部位,其他地方怎么碰、怎么撞都行,但就是将她的脸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才会白白嫩嫩的,没想到保护了二十五年的脸第一次被甩耳光会这么痛……该死,如果被母亲瞧见她这么不懂得保护脸,她会被骂到臭头。 “你这只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打人的女子目皆欲裂的瞪着管月岑。 耶?勾引男人?她今天才刚上班第一天耶!好不容易找到另一间饭店的工作,她光熟悉各楼层和各部门就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哪有美国时间勾引男人? 哇!好戏上场。有人按下电梯暂停键,反正奉承们都是来这里度假的,每个人都很闲,所以没有人发出异议,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你眼睛瞎了?”管月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不可能白白挨一巴掌,本想回甩一巴掌,但极力忍住,只是将想再度期上前来的凶女人推开。但此时一股热流从鼻子流下来,她很懊恼地发现,自己似乎又流鼻血了。 “你还敢推我?”女人火冒三丈,震惊万分。 “要不然等着被你打?又不是白痴。”管月岑才不管那么多,努力压抑脾气,同时赶快拿出面纸掩住口鼻。“话说回来,这位小姐,你确定你发泄的对象是我?” “当然是你。”女人理直气壮地说:“我问柜台人员公关部的陈小姐是哪一位,她刚好指着你。那时候你刚进电梯,所以我就坐另一边的电梯上来的你算账。 你以为现在这么虚张声势我就会怕你了吗?” 管月岑傻眼,这女人也太宝了吧!搞错还这么理直气壮?!她虽然长得娇滴滴又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但除了脾气大,她的个性更是强硬,对于勾引别人的男人这种鸟事,她觉得层次太低,才不屑这样玩。不过看在对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只好忍住不耐烦,平心静气地想和对方讲道理。而且她不想第一天上班就惹是生非,一个不处理好,万一又被开除怎么办? “小姐,我姓管不姓陈。”管月岑吸口气,忍住倒甩一巴掌的冲动。“而且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耶!我想你完完全全搞错了。”她擦了擦鼻子,发现在鼻血还是没有停止。 “第一天上班?”原来张牙舞爪怒气冲冲的女人表情一变,“你不是陈小姐? 但是柜台明明指着电梯入口,那时你刚好就在那里等电梯。” 管月岑露出假面微笑,眼里冒出大火,“小姐,虽然我的名牌还没有做好,但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我叫管月岑。而且那时候等电梯的人不少,你不会是看我漂亮就以为我是勾引你男朋友的人吧?” “但是……” “或者,你以为我故意谎报名字?”管月岑睨她一眼,“在众人的见证下,我可以拿出身份证,但是你必须向我道歉,还必须赔偿我看医生的钱,不然白白被打一巴掌,我可亏大了。对不对呀?各位。”脸颊红肿的她故意问向围观的人,还可怜兮兮地露出擦鼻血的卫生纸。 围观的众人被她这么一问,全都正义感十足地点点头。没想到现在局势逆转,棒打狐狸精的大戏变成一场乌龙闹剧。 管月岑气定神闲地拿出身份证,要让对方俯首认罪,同进摆明了要和对方耗到底的精神。 “呃……”女子见状顿时气焰全失,也不想看管月岑的身份证了,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出糗的地方。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欠我一巴掌。”管月岑突然伸手紧紧抓住想开溜的女人。 “对不起,我只是很不甘心。”女人突然哭哭哭啼啼起来,“我和他交往五年,掏心掏肺地对他,还出钱供他出国念书,谁知道他前阵子说要和我分手,只是因为他嫌弃学历不好,认识另一个和他同等级的女人,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他不要我了!呜……” 管月岑发现在女人开始哭泣,顿时傻眼。眼角再瞄到一名正鬼鬼祟祟准备从另一边溜走的女人,立即恍然大悟。原来那名想溜的梁上君子且刚好和她一起进电梯,也不知道这女人眼睛是被蛤蜊夹到还是怎样,竟然乌龙地错认是她,害她背了黑锅,白白被甩了一巴掌。 “她陈的小姐,你给我站住!旁边的人拉住她,不要让她跑了!”管月岑对着想溜走的女人大喝一声。 全部人都被她的喝令声吓到,一起看向那名想溜的女人,还有人真的听命管月岑的要求,抓住陈小姐不放。 “呐,别哭了。被你打一巴掌我都没有哭了,你哭个什么劲?我帮你逮到和你男朋友搞暧昧的人了,就是那个长头发想开溜的女人,你快点去找她算账吧! 我也不要你赔偿了,算我倒霉吧。”管月岑自认倒霉,也懒得介入这场莫名妙的纠纷,只将愣住的女人推了一把,叫她去找罪魁祸首算帐。 “原来你才是狐狸精!”原来可怜兮兮的女人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面对着真正的情敌时,立刻精神大振,还开始恶声恶气,“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男人就算了,还怂恿他与我分手!” “不关我的事,是你抓不住他的心。”陈小姐也露出准备作战的神情,输人不输阵开始尖叫。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起来,护骂与尖嚷不绝于耳,管月岑对眼前的一切看傻了眼。幸好她只是路人甲,否则今天闹出笑话的铁定是她。 缓缓地叹了口气,发现鼻子不再流血后,她不愿意再看两名女人为了一个用情不专的男人大打出手,决定叫安全部门的人员来处理。如果她够理智的话,就不要插手管太多,免得莫明其妙又卷入纠纷,落得被开除的后果,至于其他人的事,她管不着。 不过上班第一天就碰上这种鸟事,还真晦气。切!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二章 第二章。 “你迟到了。”布落湾饭店总经理裴岱伟一看到好友臧柏浩姗姗来迟,立刻不悦地出声。 “我已经尽快赶来了。”臧柏浩气定神闲的回了他一句,一点都不将他的不悦放在心上。 “我怕你不来了。为了邀请你来,我还必须用我的项上人头向董事会保证,我是牺牲了一切呀!”裴岱伟一脸正色地表示。 “喔。”臧柏浩笑了笑,“反正你的项人头又不值钱,而且很多人应该满希望你项上人头不保吧!这样饭店业顺势洗牌也好。” “臭小子,讲这样,我们同侪这么多年,这样奚落我,不怕我伤心?”裴岱伟好心情地嘻嘻一笑,起身抱住好友寒暄。“你要不要喝些什么?” “白开水。” “白开水?”裴岱伟咋舌,“你还是保持一贯的老样子,连喝个饮品都这么节制,不喝咖啡、不喝酒,连上等乌龙茶也不喝,一辈子只喝白开水,那你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乐趣?”他的声调抑扬顿挫,显然以调侃对方为乐。 “我只是不喜欢喝有味道的饮料而已,和人生乐趣是两回事,你也太会大惊小怪了。”臧柏浩没好气地睨了裴岱伟一眼。 “是是是。”裴岱伟吩咐秘书帮他倒白开水后连忙将话题拉回正题,“怎么样,你考虑得如何了?虽然只是管理八间饭店的财务长而已,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不过经过几年的磨练之后,亚太地区的财务长应该非你莫属了。” 臧柏浩是学财务出身,但在学时期曾于国际连销饭店里实习,后来因优异的表现,毕业后被网罗进入饭店担任正职财务人员,之后几年更被拔擢担任管理阶级的职务,又曾在海外包括新加坡、岑里岛等地担任要职。 “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职位不得要,我比较乐于接受挑战。” “所以我才会用各种方式拜托你来我们饭店任职嘛!”裴岱伟搔了搔头,“最近布落湾饭店包括香港总店的业绩都不是很好看,我被那些不做事只会讲大话的董事们盯得满头包,如果你能来帮我,一方面可以发挥你的财务专长,一方面又可以拓展业务,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举两得。” 布落湾饭店是裴家的家庭事业之一,除了国内五间饭店外,在香港、新加坡共有三间连锁饭店,近年更准备进军中国大陆,所以必须找个能独当一面的财务长当他的有力后盾,而能力卓越的臧柏浩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选。 “看来我不答应你是不行了。”对他而言,在哪里工作都一样,本来他对好友的提议不置可否,但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开始有兴趣留在这儿……“你答应了?” 裴岱伟放心地笑了,“有你在最好了,这样我的改革计划才能推动。” “你可不要把我榨干了。”臧柏浩幽默地回他一句。 “薪水比照你原来的公司,不过多了更多的分红奖金和绩效奖金,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不会亏待你了。”为了透过一连串密集创新的行销策略活动,结合饭店各项全面改装计划,以维持饭店在国内与国际市场上高优质服务的专业品牌形象,这些付出是必要的。 “那就好。” “既然正事处理完,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今天会迟到吗?”裴岱伟注意到臧柏浩进来时嘴角噙着微笑,这真是太难得的画面,让他克制不了好奇心。 “我碰到一个很有趣的女人。” “女人?”裴岱伟差点被咖啡呛到,“你在哪里碰见的?” “你们饭店。” “咦?”裴岱伟被引发出兴趣,“你认识的?漂不漂亮?” “你就只能问这种没水准的问题吗?”臧柏浩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 “这是男人本性嘛!”裴岱伟诚实地说出男人的特色。 “你的芭莉丝呢?”芭莉丝是裴岱伟的新任女友,是骄纵、挥霍成性的富家千金,臧柏浩非常不喜欢这类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芭莉丝,但好歹也给我个面子,语气不要这么唾弃。”芭莉丝是姨妈那边介绍的人,他虽然不甚喜欢但还是会接受。 “既然你这么维护她,怎么又这么关心别人的女人漂不漂亮?”对他而言,一个人应该专情,怎么可以如此心性不定。 “这是不同件事嘛!” 臧柏浩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赞同,“你们以后会走下去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裴岱伟装傻,“你知道有人笑话是这样说的,太太不如丑女,丑女不如辣妹,辣妹不如名模,名模不如美女。” “然后呢?”臧柏浩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你继续听下去就知道原因了。”裴岱伟笑了笑,继续说道:“和美女上床爽得要死,和名模上床贵得要死,和辣妹上床累得要死,和丑女上床铁定生不如死……但是和太太上床,会天天装死,哈哈哈……” “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臧柏浩冷着一张脸,根本无法和这种滥情的家伙产生共鸣。 “我要天天和美女上床,才不想每天回家装死,你懂吧!所以现阶段我根本没有和芭莉丝有更进一步的打算。”裴岱伟正色说道。 臧柏浩皱眉。看样子,不久的将来,裴岱伟的女友位置应该会换人了吧!其实裴岱伟并不滥情,只是他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只要长辈子介绍的人选一律来者不拒,偏偏每个交往的时间都不长。所以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好友在想什么。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臧柏浩一脸正经,“以后你女朋友的英文名字可不可以都取一样,这样我才不会叫错。你知道,每三个月换一次认起来也是很累的。” “喂,你这冷面笑匠现在正取笑我是吧?!”裴岱伟不以为意,反而夸张地叫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假了。”臧柏浩拍拍好友的肩膀。 “你真不懂得享乐。” “少管我,男人那方面的用度是有限的,你不要三十五岁前过渡滥用,三十五岁之后就阳痿什么的,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臧柏浩也开始调侃他。 “臭小子,专门扯我后腿。”裴岱伟笑骂。 “哼。”臧柏浩哼了哼,啜了口水。“报应,你会有报应的。”他的音调不高不低,平心静气地仿佛在聊天,却硬生生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说完,他又没事般地继续喝水,要不是裴岱伟确定自己听见这句话,他还一度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裴岱伟哈哈大笑,故意瞄了臧柏浩的胯下两眼。“还说我,自从你和上一任女友分手之后,我都没听到你有和谁在交往,你应该已经停机三年了吧!不痛苦吗?” “还好,我的忍耐功力越来越好。”他沉着地说。 “不要太严肃,宝刀偶尔也要拿出来磨一磨,免得到时候生锈。”裴岱伟揶揄道。不过他真的挺佩服好友的忍功和耐力。 臧柏浩耸耸肩,没理说什么话。对于男女情事,他自有一套见解,说他古板、有洁癖也好,说他不懂得享乐也好,总之,他坚持只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亲密关系。不过此刻……他的脑海却突然浮现那名长得娇美但个性却很有正义感的女人。 忙碌的饭店早晨,如同往日一样的展开,不过偶尔混水摸鱼的人还是有的,但这不包括管月岑,此刻她正聚精会神在手中的文件上。 饭店业务部分为公关组、企划组、业务组三个单位,但办公地点都在同一个地方,只是分隔开来,虽然有各自负责的责任,但多少重叠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必须互相支援。 “你听说了吗?”介绍她进公司的业务部同事苏可欣神秘兮兮地凑向前。她是一名三十岁的女人,挺着五个月的身孕,但脸上画着时髦的彩妆,连身上的衣服也是走前卫时尚系列,看起来相当抢眼。 “什么?”忙着熟悉业务的管月岑满脸茫然、一头雾水。 “新的财务部副总下个礼拜就要走马上任了。” “喔。” “喔什么喔?”苏可欣拍了她一记,气呼呼地学着她的腔调。“每次都只会发现单音节喔、嗯、好、是……气死我了,和你聊天都有无法继续聊下去的困扰。” “小姐,我才来上班五天,现在还没有搞懂饭店的各项人事,你告诉我这些消息我还没办消化。”管月岑一脸无辜地说。 “好吧!”苏可欣接受这个解释,继续将公司人事说个大概。“总之就是之前的财务副总私下挪用了一些公款还捅出一个大漏洞,连会计和出纳也被他收买,没想到他挪用公款的事被总经理裴岱伟发现,所以就请他走路顺便让他吃上官司罗。至于这个新任的财务副总听说是总经理的同学,他特别从另一家国际连锁饭店挖来的狠角色。” “狠角色?” “当然,要来整顿和改革的狠角色罗!”苏可欣一副识途老马的样子,她已经待在这家饭店十年了,每次有新官上任总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财务部那些光领薪水不做事的老鸟最近都绷紧了神经哩。不过这些事都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帅、能力又好唷。” “你看过他?” “当然没有。”苏可欣摇摇头。 “那你怎么一副和对方很熟的样子?”管月岑一脸讶然。 “我从总经理秘书那听来的八卦消息。”苏可欣洋洋得意道。她在这里好歹也是资深员工,各处室都有一些混得相熟的好朋友,一有马路消息或小道八卦,她一定不会漏听半条。 “从头到尾,王秘书只是说他长得很帅,很酷,”苏可欣哈哈笑,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亏她都已经是两个孩的妈了,还这么不懂得矜持。” “不过至少我也知道他是个帅哥了。”管月岑也笑咪咪地打趣道。 “真好。”苏可欣突然猛盯着管月岑那一张娇嫩细致的娃娃脸。 “你干嘛盯着我?”管月岑瞟她一眼,觉得毛毛的。虽然苏可欣是孕妇,但被她一直盯着也是挺诡异的。 “你如果不说话,活脱脱就是一枚美女耶!” “你这明显是侮辱。”管月岑假装生气,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从小到大,因为她长得太娇嫩柔美,强悍的个性却和外表不同,所以常被朋友或同学挑剔很多次了,不差一次。 “不过你的个性和外表真的很不搭。” “让你看笑话了。”她起身泡了一杯咖啡。“或许笑一笑能让你心情变好,生个宝宝个性也会比较好。” “当然罗!如果我每天欣赏美丽的人事物,或许我肚子里的女儿也能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苏或欣依旧盯着管月岑,开始作起白日梦。 “拜托,这点毫无根据。”管月岑失笑,调侃道:“那你的意思是每天盯着猪,就会长得像猪吗?” “这女人……”实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苏可欣气呼呼地想打她,但管月岑快速地逃开。 “孕妇要平心静气,免得宝宝情绪受影响,变成凶巴巴的孩子。”管月岑哈哈笑道。 “哼。”苏可欣追打她好一会儿才坐回原位,“不过最近的新进人员都是男的帅、女的美,这样我们的饭店至少在门面上还不至于太难看。” “饭店是服务业,优质的服务才是永续经营的王道。” “哇!”苏可欣睨了她一眼,“瞧你讲得头头是道,我想你人缘铁定不会太好。” “这和人缘有什么关系?”管月岑很不服气,“而且我人缘超好,小学时每一年都拿好学生奖。” 苏可欣哈哈大笑,“好学生奖是老师评定的奖,在老师眼里的好学生通常不太有同学缘。” “你怎么知道?”管月岑也很懊恼。朋友们也常取笑她,说她一说话就会得罪一大堆人,而且她这种做事一板一眼的人,想当然耳人缘不会太好。像上一个工作,她明明就是秉持饭店原则,但还是得罪了某立委夫人,害她只得离职。 “你讲话一向这么直来直往,而且我想你看到有人摸鱼或做小奸小恶的事情,一定会去纠举他对吧!” “对呀!”管月岑点点头,“上次我邻居打牌声音太大,没人敢说话,所以我只好出面报警。” “结果咧?” “对方是一名欧巴桑,她跑来我家骂了我半小时,现在在路上看到我还会下巴一扬呈四十五度角,假装没看到我。”管月岑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哩!她只是主持公道而已。 “你还真是少根筋!”苏可欣嘘她。 “我才没有,我是正义的化身。” “砰!”此时,业务部主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引得全部人都侧目望去。 姜永年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喊道:“管月岑小姐!” “是,主任。”管月岑赶紧放下马克杯,转头望着对方。 “下星期有一场青少年辅导座谈会要在三楼会议室友举办,你负责接待。” 说完他转身进了办公室。 啥米?管月岑不解地眨眨眼,连忙跟进主任办公室。 “姜主任,这场活动不是由王小姐负责的吗?” “她要结婚了。”他酷酷地丢下一个解释。 “我知道啊,但……”这和活动有什么关系? “她从昨天就开始请婚假了。” “这么快?”管月岑张大嘴,“但是我不能……” “或者你要告诉我你也要请婚假?”姜永年抬起头来睨她一眼,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藉口。 “虽然我很想放假,但因为我现在没有男人,更没有交往的对象,短期内要利用婚假偷懒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管月岑一本正经解释。 姜永年一愣,差点笑出来。但他还是憋住,免得自己酷酷的样子被破坏。 这个新来的同事个性还真有趣,没有人问她私事却解释得清清楚楚,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话。 “总之,这场活动就交给你去接洽。”姜永年翻翻桌上的文件,拿出两本资料夹递给她,“这是另外两件活动的企划书,都交给你负责。” 管月岑脸颊一抽,她看起来很有能耐吗?怎么一下子接了三个活动? “其中一场是大型活动,有一个国际知名的音乐演奏大师三个月后要来开演奏会,连续两个晚上都要下榻我们饭店,同时有演奏会前夕要在三楼的宴会厅举办一场记者会,你务必多用点心,千万别搞砸了。” “是。”她无力地接过资料夹,努力安慰自己能者多劳罗! 同一时间,饭店十二层楼,总经理办公室。 裴岱伟眉头深锁地坐在沙发上,臧柏浩则一脸气定神闲地喝着他的白开水,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到底怎么了?不是说找我来有要事要商量,怎么急忙找我来了你又不讲话?” 臧柏浩看好友一脸郁闷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 “柏浩,对不起,本来是想请你下礼拜才上任的,但你可不可以提前?” “怎么了?” “你知道前一任财务副总杨雄因为帐目不清所以才被开除吗?” 臧柏浩点点头,他曾听裴岱伟说过,不过因为前一任副总杨雄和裴岱伟的堂哥裴大为有相当好的交情,所以裴岱伟将之开除后,引起堂哥的不满,进而造成家族之间的斗争。 “我请人调查后发现,幕后指使者是我的堂哥裴大为,虽然他一直想摆脱这项指控,但我已经掌握相关讯息。” “所以呢?” “我虽然发现公司帐目不清,更质疑财务部未经董事会决议即发放代支款十亿元,也对杨雄提出涉嫌背信及伪造文书的告诉,不过据我了角,我堂哥也准备大动作地控告我侵占,想要索回他自认为应得的股权。” 亦即,裴氏饭店正面临家族争产官司,而且是自家人告自家人。 裴氏家族是饭店业的龙头,是由裴岱伟的爷爷辛苦创立,不过裴岱伟的父亲和叔叔对经营饭店没兴趣,加上叔叔唯一的儿子裴大为的能力不受老人青睐,所以爷爷就直接将经营权交给了第三代的裴岱伟,此举当然引起裴大为不满,不懂为什么爷爷不将经营权交给他,反而直接跨过他,交给比他年纪还小的裴岱伟。 老人还担任总裁时,裴大为不敢有大动作,因此近几年来饭店都由裴岱伟一手主导,裴大为只能担任餐饮部经理这种非权利核心的职务,同时所分股利也仅是象徵性。长期以来,他不满自己被忽视,待老人开始有意退出饭店经营后,他开始有大动作,准备分得一杯羹。 “你准备怎么办?”臧柏浩问道。 他几年前见过裴大为几次,印象中,他是裴岱伟叔叔的独生子,所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是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每次出现时身旁都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陪伴。当初就是因为他爱玩又不读书,还搞大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肚子,所以才被他爷爷趁事情还未惹大前,赶紧将他送到国外念餐饮管理,希望他能够学得一技之长,帮助家族企业的扩张。 没想到回国之后,他依旧好吃懒做,只勉强因为他念过餐饮管理,所以裴岱伟的爷爷才会将他安插到餐饮部门。 “如果无法和平落幕,届时只能法庭上见了,爷爷对这件事也很难过。”裴岱伟叹口气。他非常不希望家族斗争的事情登上媒体版面,但不这么处理,他根本无法保住饭店的大业。 “好吧!我想你催着我上班也是要我帮忙处理烂摊子,对吧!”臧柏浩微微一笑。 裴岱伟一听好友愿意提前上班成为他的助力,深锁的眉头终于放松开来。臧柏浩是一名值得信任的好友,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只要臧柏浩愿意出面帮他处理事情,一定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 “既然如此,我先趁明天早晨的主管会报介绍你出场,之后再带你到各部门巡视一下,随便了解一下各部门的动作。”裴岱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张扬或太高调,但还是得熟悉一下环境吧!” “好吧!顺便去拜会一下老朋友也好。”臧柏浩点点头。这饭店许多主管级的人物都曾经和他共事过,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交情。 管月岑头大地看着手上的传真单。她真没想到一个国际级的音乐大师这么讲究,连早餐食物的成份都严谨要求,还注明不得有牛油和黄豆成份,光早餐的要求就足足有三张传真纸这么多,更不用说中餐和午餐的要求有多少。 她叹口气,决定一项一项慢慢来解决。毕竟饭店是服务业,服务消费者是最大的功能。 这时,管月岑瞥见同事们纷纷起身,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本饭店两大帅哥来了。”苏可欣匆匆地说道。 “谁?”管月岑一头雾水。 “裴岱伟和臧柏浩罗!”苏可欣兴奋地东张西望,瞧见管月岑依旧一脸迷糊,忍不住向她说明,“你应该知道裴岱伟就是总经理呀!臧柏浩就是新上任的财务副总。” 管月岑恍然大悟,原来是新官上任呀! “可是,不是说下礼拜才上任吗?”管月岑还记得昨天早上苏可欣在她耳边说的八卦消息,所以印象深刻。难不成她这广播站也有消息错误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总经理希望他快点上任什么的。” “这么突然?” “对啊!满奇怪的。反正我会找时间挖出内幕消息的。现在我们只要负责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上面的决定我们也管不着。”苏可欣耸耸肩。 “说得也是。” “我们快点去前面看看,两大帅哥要到各部门巡视,我们也去凑热闹吧!” 苏可欣拉着管月岑的手往前面挤。 “喂,你是孕妇耶!走慢点。”管月岑真被苏可欣的急切吓坏了。没看过这么活泼的孕妇,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奔走掉出来,“不用怕,我习惯了。”苏可欣一脸不在乎的挥挥手。 所有业务部的同事全都集合在门边,不一会儿,总经理裴岱伟带领各部门主管一脸笑意的走来。 “各位业务部的同仁,这位是新上任的财务部副总臧柏浩,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帮忙。”然后,裴岱伟简单的说了几句客气话。 接着,业务部主任姜永年简单地解说目前业务部的动作情形。 管月岑和苏可欣站在最后面,根本看不到前头的人。 “你有没有看到总经理右手边那个人?”苏可欣在她的耳边低语。 管月岑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终于看到目标,“有哇!”她点头。 “那是总经理的堂哥叫裴大为,也是餐饮部的主管,标准的公子哥,风流多情却不务正业。”苏可欣的语调里充满不屑。 “喔。”管月岑随口敷衍,根本没注意苏可欣讲了什么。她的视线转向某处,赫然发现新上任的财务副总臧柏浩就是几个礼拜前被她撞上的那个男人。她还记得自己用他的手帕掩住流血的鼻子……“管月岑小姐?”有人在叫她。 “嗄?”正在沉思的管月岑被这呼唤吓一跳,好一会儿才发现大家都在看她,连总经理和副总也好奇地转头看往她这边。 臧柏浩看到熟悉的人影,嘴角蓦然一扬,原来她在业务部啊! “管月岑小姐,请你将我桌上的红皮资料夹拿过来一下。”业务部主任姜永年大声的提醒刚刚显然在发呆的管月岑。 “好。”回过神的管月岑赶紧跑进主任办公室拿资料,并迅速交到主任手上。 “业务部是饭店的的最主要核心之一,更是形象和行销的主力……” 趁着姜永年滔滔不绝地解说时,管月岑悄悄地想退下。她对这种和大头见面的场合最没辙了,更不想让自己成为焦点。 “下半年业务部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最近更拓展路线与时常圈结合,连演艺人员的唱片、新书或者各式派对都选在我们饭店举行,大大提升了知名度和形象……最近我们更抢到国际心灵大师来台下榻的机会……更与社区合作,安排一些青少年讲座与本人文化艺术品的展示。” 管月岑根本没注意听,她先向苏可欣眨了眨眼,达成任务后偷偷摸摸往后面走。 臧柏浩点点头,“其实最近全世界景气都不太好,除了业务范围外,饭店餐饮业也是收入的主要来源,一直将价位订在高点的餐饮部门有没有必要做一个调整……或许业务部可以和餐饮部合作……多元性的开拓客源……管月岑小姐?” 他刚刚听到她的名字了。 管月岑动作俐落地往后退,直到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啊?”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喊她的人竟然是那位新上任的财务部副总。 臧柏浩不动声色地丢出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她想偷偷溜走就想留住她,所以他才故意问她问题,不过看她一脸胡涂的样子,看样子也应该没注意在听。 “业务部和餐饮部业绩的好坏影响饭店的营运,你有什么看法?”他好心地将问题重复一次。 管月岑心里懊恼不已,但还是简单的说出她的想法。“我觉得餐饮部可以和我们来务部合作,运用各种方式吸引消费者和顾客,而且高价位却不能代表高评价,有时候还必须要反映一下民情。” “你的意思是要调整价格?你凭什么资格?”问话不善的是餐饮部经理裴大为,他本来正色迷迷地看着管月岑的花容月貌,可是一听到她说的无知话,忍不住火大的开炮。 “我是以业务部员工的资格说出我的浅见。”管月岑天不怕地不怕的回应,反正她行得正做得当,不怕有人来挑衅。 “你这……”裴大为对这小员工竟然挑战他的权威感到非常生气。 “裴经理,她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不需要这么严肃。”裴岱伟出面缓颊,也打断了堂哥的炮火。 “哼。”裴大为气呼呼地闭上嘴。要不是为了和堂弟抢股权,他也用不着这么忍气吞声,当个小小的餐饮部经理,现在连他管辖的地盘都被一个小小员工挑战,这口气他根本吞不下去,找个时间他一定要修理这个女人。 “我倒觉得管小姐分析不错,下次会议上可以讨论一下。很多事情不能一成不变,再好的策略偶尔也强弹性调整方向。”原本沉思的臧柏浩突然露出微笑,对站在一旁的管月岑说道。 “我也觉得这提议有发挥的空间。”裴岱伟附和道。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三章 第三章。 中午用餐时间,布落湾饭店员工餐厅。 管月岑从餐盘里拿了一堆食物,堆成小山的食物让苏可欣这孕妇简直瞠目结舌,但她还意犹未尽,继续盯着其他没办法装进来的食物。 “你在做什么?你吃这么多?”苏可欣瞪大眼,她一人吃两人补都没吃这么多。 “早上简直被吓得魂都飞一半了,热量消耗太多,现在要趁机犒赏自己一番。” 管月岑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看来你真的受到注目了。”苏可欣取笑她,“谁教你想偷溜。难怪臧副总会故意叫你。” “不过他胸襟还挺开阔的,能够接受新观念。” “这是因为他罩你才这样说吧!”苏可欣拉着管月岑坐到角落的位置。 “我是这样的人吗?”管月岑吐舌反问:“我讲的都是事实呀!经济这么不景气,如果还一味唱高调,餐饮价格居高不下,是没有办法替饭店创造好业绩的。” “是是是,你说得对极了。” “不过当我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差点闪尿哩!吓死我了。”管月岑边说边哈哈大笑。 苏可欣没好气地睨她一眼,“拜托!我是孕妇,请注意我的胎教好吗,讲话请温柔斯文一点。” “你是说闪尿这个词吗?”管月岑躲过苏可欣挥来的巴掌,功力高深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不过……我看臧副总一来就得罪了餐饮部的裴经理,到时候内部可能会斗得更厉害罗!而且你今天的说法似乎也得罪了他,以他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来说,你要小心他报复……”苏可欣说到一半惊见管月岑夸张的举动,不禁大叫,“你怎么尽把葱挑到我餐盘里?”她完全忘了警告管月岑要注意餐饮部裴经理可能有的小人举动。 “我不吃葱,谢谢。”管月岑忙着进行挑葱乐。她不喜欢葱的味道,所以用餐时都将葱挑掉。 “那只是配料,而且点缀而已,根本不会影响味道……”苏可欣第一次见到有人将切得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葱花一个一个挑掉的吃法。 “我看了碍眼嘛!”管月岑咧嘴一笑,手里还是忙着在菜里翻来翻去,就是想把全部的葱都挑掉。 “真是诡异的饮食习惯。” “难道你什么食物都接受吗?应该也有不喜欢的东西吧!” 苏可欣被这么一反问,不由得一愣,“也对唷,像我就很讨厌草莓。” “什么?”这下子惊讶的人变成管月岑,她嘴巴张得开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草莓长得这么漂亮又可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竟然有人会讨厌草莓?” 她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人讨厌草莓的人。 “漂亮?可爱?真是见鬼了。”苏可欣一副不予苟同的样子,撇撇嘴,“我就是讨厌草莓的样子,好恶心喔。”一想到草莓,她就忍不住抖抖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草莓何其无辜,被你这样奚落。”管月岑皱眉念她。 “青葱何其无辜,被你这样厌恶。”苏可欣也不甘示弱。 “你有病。” “你才有病。” 两个互相指责的女人人互瞪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说真的,每个人都有讨厌的东西,像女孩子讨厌的蟑螂我一点都不讨厌,所以都被视为怪物。”管月岑说道。 “好恶心,你不讨厌蟑螂?蟑螂明明长得很可怕,还会飞来飞去!”苏可欣有不同的意见。 “你讨厌蟑螂?”管月岑一愣。 “拜托!大部分女生都讨厌害怕蟑螂,我也不例外。” “那么……蟑螂和草莓,你比较讨厌哪一种?” 苏可欣想了想,“都讨厌,因为都很恶心。” “那如果要选一种讨厌呢?” “草莓。”苏可欣毫不考虑地说道。 “你疯了。”管月岑这下子惊讶得下巴都掉了,“在你眼里,蟑螂竟然比草莓可爱?” “草莓就是很恶心嘛!” “我服了你。”管月岑说不过她,两手一摊,决定投降。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讨厌青葱喜欢蟑螂。”苏可欣没好气地说道。 “我……” 管月岑和苏可欣这两个无聊的女人因为蟑螂、青葱、草莓的问题辩论了起来,没发现另一边的咖啡区正有两名男人注视着她们。 “原来你说碰见很有趣的女孩就是管月岑小姐?” 裴岱伟和臧柏浩坐在咖啡厅里,注视着餐饮区的两个女人。 “何以见得?”照例喝着白开水的臧柏浩不由得挑眉,一脸讶异。 “因为你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我发现你一见到她,眼睛就转不开了,而且你竟然直接问她问题,让我更觉得意外。”裴岱伟一脸兴味的说。 “或许吧!”臧柏浩耸肩,没透露太多,但多次的偶遇牵起他们的缘分,他只想把握住。 “其实更让我意外的是,你看她的眼神。” “我的眼神怎么样?” “双眼发亮……”裴岱伟一脸揶揄,“之前到各部门时,我看你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直到看到管月岑小姐,简直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况且你的反应差别这么大,怎么能瞒过我呢?” “没错。我之前说碰到很有趣的女孩就是她。”臧柏浩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哪里的趣?”裴岱伟看不出来。至少对他而言,她只是他众多员工的一名,只是长得比较惹人注目而已。 臧柏浩耸耸肩,有趣笑道:“她很真诚、很率真、很泼辣、很有正义感,还会骂脏话。” “这么多形容词。”裴岱伟有点了解了,他第一次见到好友露出这种笑容。 “我第一次听到她骂脏话还吓一跳。” “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的女人。”真是有点怪。不过这种泼辣的女生不适合他,他比较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 “我有说喜欢吗?”臧柏浩瞟了他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不喜欢的人事物,怎么可能花时间谈论。”裴岱伟假意看了看手上的表,一脸戏谑,“更何况我们从进来喝咖啡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了,你有二十分钟的时候目光都飘向她,其他时间则都在讨论她。” 臧柏浩一愣。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这是第一次发生这么脱轨的事情。 “你如果喜欢她就发动攻势吧!不过你……”裴岱伟有点迟疑。 “什么?” “没什么事,只是行动要快点,免得她被追走了。你要知道,她长得很漂亮,饭店里又多是未婚男性,喜欢就发动攻势吧!”裴岱伟建议道。 臧柏浩没说话,只是又将目光飘向谈笑不断的管月岑身上。 裴岱伟则有点担心的敛下眼。他不小心察觉到堂哥裴大为先是色迷迷看着管月岑那貌美的脸孔,但在她发方得罪他后,堂哥又转而一副愤恨的模样。 虽然裴大为常常用金钱攻势勾引不少女性同仁,但对方也有意愿的情形下,身为总经理的他无法也无力插手管太多。不过他有点担心堂哥会利用职务之便骚扰管月岑,只希望好能睁大眼睛,不要落入堂哥的陷阱里。 “小姐,炸开唷!” “满正点的哩!” 一群半大不小的年少将书包挂在肩膀上,以一种自变为践践的眼神斜睨着管月岑。 “啊?”管月岑一脸狐疑,“什么东西炸开?” 一旁的苏可欣却紧张兮兮,“什么东西爆炸啦?”开玩笑,有什么万一的话,要赶紧逃跑才行。 “好逊唷,你们很丁丁耶。”一群青少年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饭店业为了打造形象,近来也和一些公益团体合作,除了定期的捐款救助之外,也免费开放一些空间给需要的团体举行活动。这天刚好有个公益团体和饭店举办青少年生活营,希望各界能多关心这些生活压力大的青少年。 为了招呼这些国家未来的栋梁,管月岑和苏可欣一早就忙个不停,除了负责整个活动的联系和流程之外,更吩咐餐厅准备大量的三明治让这些正在发育的青少年吃个够。 一整天下来,双方也混熟了,趁着活动的空档,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闲着无聊,不约而同地围在管月岑旁边,好奇的东问西问,再加上管月岑不拘小节的个性,不到几分钟双方就聊开了。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管月岑满头雾水,和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聊天就是有这项困扰奉承们常使用一些火星文,让她有时候根本跟不上他们的话题。 “炸开就是说你长得很正点啦!你应该很高兴吧?”头发染成红色又穿着垮裤的少年笑嘻嘻地解答,这种赞美实在有点古怪。管月岑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呃……”这群死小鬼,他们才很丁丁哩!“你们常用这种……火星文吗?” 苏可欣可不喜欢这种用词。 “三太子啦!”一名戴着眼镜的青少年立即回道。 管月岑不由抚额,她对这些无厘头的对话实在有些受不了。 “什么是三太子?”她咬牙切齿,眯起杏眸,有将这些小鬼踢到天边去的冲动。 “就是sometimes咩!逊、逊、逊。”这群嘻皮笑脸的少年仿佛听到笑话似地,莫明其妙又笑了起来。 “这些死小子,花样还真多。”管月岑嘀咕,“好啦,快点进去会议室吧! 老师在找你们了。” “啕!赶我们走?我们是看得起你才和你聊天中下喔,不然我们的行程都排得满档,没空理你的啦!” “是啦是啦!不用理我。”管月岑快失去耐性了。 “喔,这么恰,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耶!”少年瞪大眼,满脸惊喜。 “你才几岁?”管月岑没好气地说:“你年纪太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不喜欢被人家说我老牛吃嫩草。” “没关系。为了你的『性福』着想,我本着拯救世人的伟大心态,我愿意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而且现在流行姐弟恋,我都不介意了,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少年不屈不挠的精神和毫不羞耻的宣告,获得同侪的吆喝和鼓掌。 管月岑翻了翻白眼,对这种年纪小又厚脸皮的家伙无可奈何。他们让她想到自己的弟弟,所以也不好意思恶言相向。 “你们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男声插入混乱的场面中,那威严又响亮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立即让混乱的场面冷静下来。 “呃……副总。”管月岑一见到臧柏浩,不自觉地一愣,连忙打招呼。 古怪的是,青少年见到臧柏浩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全都不敢再乱开玩笑,还一个一个偷偷摸摸地溜走了,只剩下刚刚那名看起来有点臭屁的少年。 “哇……原来你是副总喔?”少年没头没脑地趋向前,“看你长得满帅的,可是和我比起来还差一咪咪罗!”他少根筋又大言不惭地说。 臧柏浩不以为忤,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但管月岑和苏可欣都被这可笑的一幕惹笑,要极力憋住才不会笑出来,直到少年被同侪拉走,她们才大笑出声。 “你们似乎和那群孩子很聊得来。”他看着管月岑,见到她娇美的脸上因为笑意而泛出的红晕,不由得心跳加快。 “哪有。”苏可欣摇摇头,“他们说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懂。”原来代沟是这么严重呀!明明才差几岁而已。 臧柏浩一笑,继续问道:“这里的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会有其他义工带他们去吃晚饭,然后在饭店前的海滩举行萤光晚会。” “这样呀……那你们要下班了吗?”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早就到了下班时间。 “对。”苏可欣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疲倦。“没想青少年精力这么旺盛,吃得又多,好像无底洞一般,我光是联络厨房就去了半条命,现在累得要命,要回去安胎了。” “辛苦你们了。” “哪里,这是我们份内要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管月岑挥挥手。 苏可欣眼珠子转了转,她虽然现在很疲倦,可是却发现……臧副总一双眼睛直盯着管月岑。她虽然是个大肚婆,反应也有点变慢了,但这种徵兆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臧副总,你怎么会来这里?”苏可欣故意问道。 这实在太明显了。臧副总的办公室在十二楼,会议中心和宴会厅在十楼,如果不是刻意,一般员工是不会跑来这儿的,更何况是臧副总,明明方向和地点都凑不到一起呀! 而且古怪的是,最近她们好像常见到臧副总,不管在何时、何地,他总会冒出来和她们打声招呼,然后他就会将眼光放在管月岑身上,趁空和她聊天。 “我路过。”臧柏浩淡然说着,双眸还是停留在管月岑身上。 其实从他进饭店以来,他就开始情不自禁的追踪她的一举一动,甚至非常熟悉她手上办了什么案子、按了什么活动。他知道自己被挖角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但双眼就是会莫名其妙找寻她的踪影,跟着她的身影打转。 路过这儿?是真的才有鬼。苏可欣暗忖。 “和管小姐也要下班了吗?”臧柏浩问着管月岑。 不待管月岑回应,苏可欣已经连忙抢话,“对。我们要一起下班。” 管月岑一愣。她们回家的路明明不同呀! “我刚刚想到,我们要一起去逛街。你不是说要买奶瓶和衣服送我肚子里的女儿吗?”苏可欣偷捏一把。 管月岑瞪着自作主张的苏可欣,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更夸张的是,这女人脸皮真厚,还自己讨礼物。 “我看我们先去吃忽,再去挑选婴儿用品好了。”苏可欣诡异地朝她眨眨眼,接着又看向双眸仍停留在管月岑身上的臧柏浩,连珠炮似地问道:“臧副总吃过晚餐了吗?” “还没有。” “那么我们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我们一起用晚餐吗?” 臧柏浩当然不会这么不上道,“那是我的荣幸。” 从头到尾搞不清楚状况的管月岑只是瞪着大眼睛,她怎么好像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呢? “不好意思,刚好家里的急事,我先走一步了。”苏可欣用完餐之后,就藉口有事先走。 “你怎么……”管月岑一愣,实在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戏。 苏可欣打断她的话,“我们改天再一起去买宝宝的用品。” “但是……” 苏可欣没理会管月岑的狐疑,又转向臧柏浩,“副总,月岑就麻烦你送她回家了。”刚刚在用餐期间,她早就旁敲侧击到这两人住的是同一区,而且只隔两条街,这何尝不叫做缘分呢? “我可以先送你回家。”臧柏浩怎么可能让一名孕妇自己回家呢。 “不用不用,我老公说要来接我,我们要去散步。”苏可欣一脸甜蜜地说道。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臧柏浩总算放心了。 “只要在适当的时机碰到对的人,感情就会融洽。”苏可欣意有所指地笑着说。 “没错,只要找到对的人。”臧柏浩深表同意。 “那么,我先走了。”苏可欣挥挥手后,一溜烟地往另一边走,行动之迅捷,一点都不像是怀胎五月的孕妇。 管月岑纳闷的看着明显溜得飞快的苏可欣,仍旧不明白现在是演哪一出大戏。 “那我先送你回家吧!”臧柏浩展现绅士风度,问着一旁似乎有点呆愣的管月岑。 “好。”她点点头,和他一起往门外走。 等到他们坐在臧柏浩的座车里时,管月岑才想到自己一直忘了向他说声谢谢。 虽然他们在公司常常碰到面,可是每次都有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他说话,免得落人口实,说她要藉机巴结上司什么的。 “对了,副总,上次谢谢你的手帕。” “喔,流鼻血的那一次?”他调侃,眉眼带笑,“不用客气。” “其实我太得意忘形了,所以才会撞到你。”管月岑将当时发生的事说给他听。虽然他们才共事两个多礼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将自己曾经历过的事说给臧柏浩听是这么一件自然的事。 臧柏浩听完后忍不住微笑,“其实我之后又碰见过你一次。” “什么时候?”她好惊讶。 “就是你第一天上班的时候,那时候你留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臧柏浩简单的说:“我亲眼见你训斥了一对顽皮的双胞胎,也被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甩了一巴掌。” 管月岑一愣,这时才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碰上许多鸟事。那么……他也知道她讲话凶巴巴的模样罗?一想到这儿,莫名的窘意袭上心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糗。 “呃……”她干笑几声,有点结巴地想扭转他对她的印象,“这、这些都是突发状况,其实我这个人非常好相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转化他对她的印象是一件重要的事。 “我知道。”他自己有眼睛,很多事他都看得很清楚。 “啊?”她呆住。 “对了,”他突然兴致勃勃地问,“你等会儿有事吗?” “没有呀!”管月岑摇摇头。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我们去山上看星星?” “好哇!”管月岑大方地点点头,反正她回去住处也没事做,不如一起去看星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臧柏浩相处得很融洽,一点都不觉得别扭或不舒服,反而很享受和他的相处。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么驱车前往近郊山上,准备到著名的夜间景点看璀璨的星星。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醒醒。” 察觉到有人正推着她的肩膀,管月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一瞧,发现一个人影正接近她。 “嗯?”有点茫然的她根本没看清楚眼前的人,而刚睡醒让她反应变得慢吞吞。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还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啊……”管月岑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累得靠在臧柏浩肩上睡着了。“我、我好像睡着了,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因为我晚餐吃得饱饱的,加上我们聊天时气氛很舒服,所以我才不小心就这么沉入睡眠。” 天啊!她怎么这么大胆,在一个男人面前就这样大刺刺地聊天聊到睡着?真尴尬。 “没关系。”臧柏浩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你要不要先擦掉口水?还有……刚刚你睡觉时不但打呼还兼流口水,害我的衬衫都湿掉了。” “什么?”透过月光和星光,她隐约看见他肩膀上一片湿意,她立即涨红了脸,用手背抹掉自己嘴角的口水,还手忙脚乱地拿出面纸往他身上乱擦,“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他微笑道。 此时,星星高挂在天空,点点星光和月光让车内视线非常清楚,所以臧柏浩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管月岑耳朵正泛起可疑的红色……原来她也会觉得难为情。 “今天的星星很亮。”她迟疑地看着他,随便找个话题。 “难道你喜欢暗暗的?”他笑。 “没有……只是这样很不浪漫……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天啊! 她到底在耍什么宝呀!坐人家的车到山上看星星睡着了就算了,竟然还睡到流口水,现在竟然又露出一副对这男人“饥饿”的样子……幸好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约会,万一……咦,约会?管月岑的脑筋突然变得灵光一些了。 “请问……”她望着他。是怎么回事?他们在约会吗?不然他怎么会邀她到山上看星星?可如果不是约会怎么办?那怎么办?万一她直接开口问他们是不是在约会,他直接否认,那怎么办?届时她铁定会觉得尴尬。 “嗯?”他看着她一会儿亮晶晶的一会儿又充满疑惑的双眸。 “那是什么星座?”她随便往上指,不敢看向他的脸,心脏却开始怦怦乱跳起来。因为她刚刚发现在他看她的眼神是这么专注,让她不由得开始心跳加速,连开口问都不敢哩! 臧柏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失笑。 “你手指的地方是一棵树,没有星星。”她忍心俊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管月岑个性这么逗趣,一紧张就会做出耍宝的动作。 “啊?”管月岑这下子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她怎么老是在这男人面前搞乌龙呢? “你知道为什么用弹弓射星星,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会射中吗?”他突然问了个问题。 “废话,因为弹弓的射程不够远咩!”她忘记尴尬,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脑筋急转弯。” “喔。”她想了想,“因为射到月亮。” “不是。” “那是什么?”她没耐心猜这种答案,不设防地抓住他的手臂,催促他将迷底揭晓,“快点说答案。” 他笑咪咪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因为星星会闪。” 她一愣,放开他的手,哇哇乱叫,“好无聊的答案!” “不然怎么叫脑筋急转弯。”他笑,有点可惜她那么快就放开他的手臂。 两人经过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后,缓冲了之前存在的些许尴尬,她忘却了先前的疑惑,只想好好地欣赏那无垠夜空上的星光。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大、好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星星了。”她吁口气,舒适地躺在座椅上。 “天天看也无趣,偶尔看反而能珍惜这一刻。” “也是啦!”她很同意他的论点,伸手指着遥远的天空,“不过那一颗星星好亮喔,虽然有点小,却是最吸引我的一颗。” “哪一颗?” “就那里呀,左手边那一颗。” “是那一颗吗?”他也伸出手。 “对,就是那一颗,不过……” 突然,她的声音抖颤了一下,因为一股温暖的气息正吹拂着她的脸颊,此刻她敏感地感觉到他靠得她很近、很近,几乎要触及她了。 “你怎么了?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他转头看向她,气息更为接近,近得她都可以感觉到脸颊痒痒的。 “没……”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有点想去抓脸的痒。 “你……”他突然凑向她,不待她做出反应,捧住她柔嫩的双颊,双唇迅雷不及掩耳地贴上她的红唇。 她傻住,只觉得双唇仿佛触电一般有股奇异的电流闪过。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但又迅速地放开。 “我情不自禁。”他在她的耳边低喃,喉咙干燥又苦涩。 她也吞了吞口水,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那就继续情不自禁。” 话一说完,她立刻微启双唇,猴急地凑向前,依样画葫芦地贴上他的唇,毫无技巧地在上面磨蹭着。 他大笑,喜欢她的坦承,于是再度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仔细地、缓慢地贴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是温吞的吻着,反而是急切地、激烈地热吻。 她只觉得心跳得好快,深陷在他的热吻中,忘却周围的一切,只想要让他吻个够。于是,她呼吸急促地张口,他则趁隙将舌头窜入她芬香的嘴里,尽情地挑弄舔吮。 好一会儿,她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想要退开呼吸新鲜空气,却又舍不得主动退离他柔软甜腻的唇瓣。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们终于停止亲吻,但彼此间的电流却越来越强烈。 他望着她,她也愣愣地望着他,双目交会中,彼此间强烈的化学变化已经展开。 这个吻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追她吗?还是藉故想占她便宜?管月岑一直想保持冷静,但他依旧盯着她,让她根本无法保持冷继续思考下去,心跳得更加急速。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会这么激烈地回吻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上司。明明他们不是很熟的,她怎么好意思抓住他的脖子让他继续亲吻她呢?喔,好害羞喔……不过,那个吻真的好棒、好棒,让她全身骨头几乎都快酥了。 “你……”她微微颤抖,抓住他的手臂。 “你……”他呼吸急促,只想再度品尝那甜美的唇瓣。 他们不约而同想开口,随即噗哧一笑,化解了短暂的尴尬。 “我先说。”她紧紧的抓住他的,直接问道“”你喜欢我吗?“虽然这问题听起来很猴急又很直接,但平白无故和他亲吻,以她的个性而言,不问出原由她是不肯罢休的。 “我不会吻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他情不自禁地又凑向她,舔了她的嘴角一记。 “可是……”这好奇怪……“你确定?” 他一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确定自己的感觉?”他不答反问。 “因为我们不是很熟——如果以正式的算法来说,我们才认识两个多礼拜。 虽然天天在公司都会见到面,也偶尔会交谈,但你有可能这么快就喜欢我?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她迟疑又有点得意地问。 说实话,她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相当喜欢他的吻。 她的坦率让他不禁微笑,右手轻轻地拂过她红艳的嘴唇,轻轻问道:“你喜欢我的吻吗?” “喜、喜欢。”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双颊发烫。 “那就好了。你喜欢我的吻,我也喜欢你的唇瓣,也就是说我们都对彼此来电。至于我们认识多久,和彼此来不来电是没有关系。”他一边低语,一边温柔摸着她柔嫩的脸颊,让她几乎沉醉在他轻声的耳语中。 “哦……”她被他低沉的声音和温柔的轻触盅惑得胡涂了,心脏怦怦乱跳,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他脸上,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很多事无法解释得太清楚,只要我们能感受彼此的心情,那就好了。” 他捏捏她软软的脸颊,又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个吻,继续温柔地盅惑她,“这样你答应我的追求了吗?” “啊?”他的动作让她不由得全身颤动。 “或者你品尝过我之后就决定抛弃我?”他戏谑地问。 “我没有。”她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们在餐厅一起吃早餐,来个早餐的约会。”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倾身靠近她,鼻头贴着她的鼻头。 “几点?”她呆呆顺势问道,同时心头冒出一波波甜蜜又兴奋的泡泡。 这么快带就答应和一个男人交往,似乎不够理智和冷静,她也明白这不是纯粹的情绪冲动,因为她真的对他印象好极了,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相处久了就能进发出来的物质,而是形于内的感动,只有她自己可以感受到。或许,从他们初次见面,就已经引起了感情上的代学变化吧! “上班前一个小时。” 说完,他又在她微微开启仿佛勾人犯罪的红唇上,迫不及待地再度落下深吻。 这次,他们吻得更久了……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四章 第四章。 “喂,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苏可欣直盯着管月岑,发觉她只上了淡妆的脸最近总是显得神采奕奕。 “什么事?”管月岑和她正开完部门会议要一起回到办公室,所以此刻正站在电梯口。 “你的回头率起来越高。每个经过你的人都会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这种情形比饭店来了国际巨星还惹人注目。”苏可欣调侃地说。 管月岑满面春风的样子让她显得更为亮丽、惹人注目,而她眉间妩媚的风情更惹得苏可欣的怀疑。 “那又怎样?说不定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所以大家才会一直看我。”管月岑摸摸脸,作势拍掉脸上的东西。其实她常被人盯着,所以早就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在意了。 “少假了,你以为你可以逃过我火眼金睛吗?”苏可欣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尤其她发现……咚地一声,电梯门突然打开,电梯里站了一个人,正是财务部副总臧柏浩。 苏可欣灵光一闪,贼溜溜的双眸盯着臧柏浩看一眼,再睨了管月岑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咳咳!”她故意咳了几声打断暗中“眉目传情”的两人,还推着管月岑进入梯。 “苏小姐。”臧柏浩向她点点头。“你们要上哪一楼?” “九楼。”回管的是管月岑,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纵使在苏可欣调侃的眼神下偶尔会尴尬地飘走,但最后总会情不自禁地又飘到他身上。 自从那天上山看星星之后,他们已经低调地约会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天在自家饭店的餐厅有个早晨的约会外,为了担心恋情被好事者拿来说嘴,成为饭店里的蜚短流长,他们随即转移阵地到其他餐厅或店家。 而除了早晨固定的约会外,晚上下班之后,他们几乎都黏在一起吃饭、看电影、散步或逛街,只要是时下男女约会的把戏,他们也都做了,而且越来越甜蜜。 电梯里,苏可欣戏谴地来回打量着管月岑和臧柏浩,直接说道:“怪不得最近我晚上要约月岑一起吃饭,她都说没空,原来她都和副总约会去了。” “你说什么呀!”管月岑瞪她。 “原来见色忘友就是这样。”苏可欣故作广泛应哀怨。 管月岑假装没听到她的哀怨,反而甜蜜蜜地对着臧柏浩露出笑脸。臧柏浩也双目含笑地回视她。 苏可欣发现这两人明显将她当木头,忍不住好笑地说:“啧啧啧,这么甜蜜都没看到我吗?”接着,她又神秘兮兮地爆料,“不过臧副总……最近月岑桃花似乎有点旺盛喔,有人和你一样有着好眼光,正在全力追求月岑,副总你可能要小心一点唷!”她说的是实话。上次有个歌星到饭店开记者会,第一眼就被管月岑煞到,还死缠烂打地跟她要电话哩! “什么?”臧柏浩一愣,看向也是一脸惊愕的管月岑。 好不容易回过神,管月岑立即向他保证道:“那都是流言、误会,没有这回事,可欣是在开玩笑的。”虽然她常被搭讪,但她一向懒得理会这种事,所以都严词拒绝,让对方知难而退。 臧柏浩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决定相信她。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九楼到了。管月岑先是甜蜜地向臧柏浩挥挥手,随即拉着大嘴巴苏可欣溜出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管月岑立刻瞪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苏可欣,“你……我会被你害死!你怎么可以说我桃花很旺?!” “我说的是实话啊,明明很多人想追究你。”苏可欣瞟了她一眼。“而且谁教你有好事都没告诉我。” “我只是希望低调一点。” “低调归低调,你算是你的好朋友吧!连我都没说,你也太见外了。”苏可欣斜睨着她。 “可是也被你发现了。”管月岑巴结道:“没想到你真的拥有一又火眼金睛,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现在灌迷汤没用了啦!你已经伤了我的心了。”苏可欣捧着自己的心口,故作哀怨。 “对不起啦!我是希望等稳定一点才告诉你的。” 苏可欣眼一亮,拍拍她的肩膀,“看来你们交往得很顺利。好好谈场甜蜜的办公室恋爱喔!” “我谈恋爱你怎么笑得比我还开心?”管月岑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苏可欣,压抑不住心头毛骨悚然的古怪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恋情一被她知道,全饭店也就会知道了。 “我是为你高兴。”呵呵呵,这样她就可以随时掌握最新的八卦消息咩! “你可不要说出去唷!”管月岑坚持。 “这是好事,干嘛偷偷摸摸。” “不准告诉别人。”管月岑坚持。 “好啦!”苏可欣不甘心地瞪她,不过看见她谈恋爱谈得甜蜜蜜的样子,也很为她高兴。 “对了,你为什么告诉臧副总我有桃花?”管月岑勾着苏可欣的肩膀,先一步防止她偷溜。 “我只是陈述事实,最近真的有不少人在追你嘛!” “那只是……”管月岑叹口气,“我已经回绝他们了,也不会难对方一丝机会。”她一来到这饭店上班,就吸引了一堆苍蝇和蜜蜂在她身边打转,她也不是故意的。 “偶尔也要让臧副总担心一下,顺便哄抬你的身价,我的苦心你都不知道,竟然还责备我。” “不要演戏了,苏可欣。”管月岑失笑。她没见过动作举止这么爱耍三八的女人,偏偏苏可欣就是这种人。 两人边走边闹回到办公室。 “找一天来我家吃饭,顺便向我报告你的新恋情。”苏可欣超想知道他们恋情的进展程度。 “好啦。”管月岑笑着点点头,“那要满汉大餐才能满足我的胃,这样我才会愿意透露一些端倪,如果只是清粥小菜,我可不依唷!” “没问题!”苏可欣拍拍胸脯,豪气地说。 夜幕低垂。 晚间近八点,管月岑正在饭店值班,她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从一大早到八点开始,到现在早已经疲倦不堪。 在业务部因为工作繁忙,每个人都身兼数职,忙不过来时同事间还必须互相支援,所以每到旺季,全体同仁天天都忙得筋疲力尽,但这是传统,所以在业务部的同事们都非常认命,还能苦中作乐互相打趣道:女人必须当男人用,男人必须当畜生用。 此刻,管月岑站在一楼柜台前,一边招呼来客,一边还必须接电话帮客人订位。她刚结束一通电话,不由得疲倦地掩嘴偷偷打了个呵欠。再几分钟她就可以下班了,下班之后她要先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打个电话给臧柏浩。 想到臧柏浩,她就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上次苏可欣在他面前说她桃花旺盛,使得他只要工作之余有空档就会到她的办公室转转,更想要直接宣示他的主权,让想要低调工作的她吓得连忙向他保证自己绝对感情忠诚,他才收敛了许多。 每天见到他时,她不会有思念的困扰,但这几天他非常忙碌,连续一个礼拜都陪着总经理到其他饭店出差巡视。虽然他每天都会抽空打电话给她,但她已经五天没见到他了,压抑的思念在疲倦时特别容易从脑海中涌出来。 所以这几天晚上,她入睡时梦里出现的都是他,坐车出神时想的也是他,连工作忙碌歇口气的空档,想的还是他。 “铃……”手机铃声响起,管月岑看到萤幕显示,原来疲倦的脸立刻喜上眉梢,起身到角落讲电话。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好想他唷! “我已经回到饭店啊。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吃消夜?”臧柏浩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 “好哇!可是我得待到八点才能去找你。” “没关系,我等你。你直接到我的休息室来找我。” “好。” 管月岑笑咪咪地挂断电话,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 “管小姐……管小姐?”有人正呼唤着她。 她急忙一转身,发现是柜台的服务人员,赶紧走上前。 “怎么了?” “这两位是1314号的房客,也是这次和饭店合作的模特儿经纪公司的成员,她们说有要事要请教你。” 柜台小姐暗中向管月岑眨眨眼,暗示她这两人很难缠,但她光顾着看那两名模特儿,粗心大意到根本没瞧见柜台小姐的暗示。 为了拍摄一些商业广告,饭店和知名模特儿经纪公司合作,准备推出一系列媒体广告,所以近来饭店常有一些知名模特儿出入,当然也有不少模特儿住进饭店。 “两位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服务的?”管月岑看向两位穿着时髦又流行的高姚美女,可以清楚地看见她们瘦得连胸骨都清晰可见,但在名牌服饰的包装下,个个看来都走在时尚尖端。 “当然有。”其中一名脸孔精致、仅画着淡妆的女人抢先开口。 “不然我叫你来做什么?”另一名女人像是唱双簧地附和。她长得比另一名模特儿还要美丽,五官妩媚又艳丽,但一开口说话却让管月岑觉得有点怪怪的。 “请说。”管月岑对她们的目中无人很不爽,但还是硬挤出笑容优雅地问道。 “我问你,每次都站在总经理旁边的那位帅哥素谁?”艳丽的美女问道。 在她们这一行,谁不认识饭店业大亨裴岱伟?他虽然也结交不秒时尚圈的女友,但要接近他非常不容易,所以她们才想退而求其次,打听他身边那一个一脸酷样又俊帅的男人。 上个礼拜她们在饭店为广告照片取景时,一见到那名大帅哥,马上就被他电到了,只是第二天她们改到户外拍摄广告,所以没能来得及打探那名帅哥的资料。 所幸今天又回到饭店继续拍照,她们立刻兴致勃勃跑来问帅哥的职业、年龄等相交资料。 “嗄?”管月岑一愣。总经理旁边每次都有一堆人簇拥着,她怎么知道她们在讲谁? “就素那个呀?听说她好像姓臧……” “啊?”管月岑忍不住想笑。怪不得她觉得怪怪的,原来这名艳丽美女讲话有点大舌头。 “你快点说呀!”艳丽美女催促道。 “那位是我们饭店的财务部副总,臧柏浩先生。”她立刻收敛起笑意,专业地报告。 “他有女朋友吗?”艳丽美女问。 “他几岁?”淡妆美女也跟着问。 “你干嘛和我抢?明明是我先看上他的。”艳丽美女发现淡妆美女和她同时锁定同一个目标,顿时非常不爽,直接向对方呛声。 “你凭什么?是我先发现他的。”淡妆女也不甘示弱,瞪着对方。 管月岑愣住,这两人不是号称模特儿经纪公司重点培育的明日之星吗?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就在公开场合互相对呛? 艳丽女挑眉斥道:“你就素爱跟我抢!上次那间名牌服饰广告商说要请我拍广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经纪人哀求,还要我搭配你一起拍广告……我呸,人家看上的素我啦,你永远只能当陪衬、当绿叶。” “你也不想想自己讲话这么没水准又在舌头,经纪人是担心广告出槌!你以为你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可以看?脑袋一剖开,里面包是空包弹。”淡妆女也来恶狠狠地回击。 在模特儿经纪公司,她们互争一姐地位已经很久了,但是艳丽女的美貌硬是抢走不少代言,让淡妆女气炸了。 “小姐们,小声一点,你们的争执已经受到注意了。”管月岑本想让这两个女人去自相残杀,但她们争吵的地点偏偏在饭店大厅,不仅难看而且也有损饭店形象,所以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哼,都是你害的。” “哼,都是你自私想和我抢。” 两名模特儿发现彼此的争吵声吸引注目之后,为了担心形象受到争议导致代言机会被取消,互瞪一眼后翩然离去,动作优雅地仿佛刚刚发生的争吵都是一场梦幻。 管月岑皱眉,纳闷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诡异的事情?自从她和臧柏浩交往之后,才发现他的女人缘好得有点离谱,每次都有人故意探问他的消息,让她觉得超级不爽。上次还有一名政要夫人向她探问臧柏浩的人品,说要介绍她的女儿和臧柏浩认识,真是莫名其妙。 臧柏浩对这些事一律冷处理,从来不提也假装不知道,她虽然有点吃醋,但看他作风坦荡荡的样子,自己也不好继续吃味。而且自从他们交往以来,他真的对她温柔体贴,好得没话说……一想到这儿,她突然好想见他……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她终于熬以下班时间,可以去找他吃消夜了,耶! 休息室里,出差了好几天的臧柏浩在与裴岱伟商讨了一些公事之后,感到有些疲倦。 “岱伟,我先洗衣个澡,换件衣服,刚刚的事等会儿再商量。”他决定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再继续讨论。 “好,你随意。”裴岱伟看着手中的公文,头也不抬。 五分钟后,洗完战斗澡走出浴室的臧柏浩,随意地只在腰际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他站在简单的衣橱前面,准备挑选要穿的衣服。 “那件事最近查得怎么样了?”坐在沙发上的裴岱伟一边看报告,一边问臧柏浩。 “已经可以渐渐收线了。” “证据齐全吗?” “我已经查到好几笔不清楚的帐目,资讯组和安全部也配合稽查,效果显着。” 他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蓝色衬衫和长裤,扯下浴巾,准备换上。 “太好了,那么……” 裴岱伟的话还没说完,此时敲门声响起,未及臧柏浩回应,房门立刻无预警地被推开,管月岑急躁地推门而入,冷不防地看到这么火辣又活色生香的场面。 “啊……”她大叫一声,猛吞口水。 臧柏浩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拉起浴巾。 但已经来不及了,管月岑已经因为眼前这火辣的一幕而流下两管鼻血。 裴岱伟见到眼前离谱的景象,蓦然哈哈大笑。 “你怎么又流鼻血了?”臧柏浩急急忙忙拉好浴巾,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想帮她止血。 “不要过来!”管月岑一发现他靠近,脸庞涨得通红,鼻血流得更多。 臧柏浩又心急又好笑,看着她涨红着脸流鼻血的模样,又心疼又不舍。 “你到底在做什么?有这么夸张吗?难道你没看过男人裸体?”他硬是趋近她,温柔地帮她擦掉鼻血。 管月岑心慌意乱地摇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虽然看过图片、电影,但第一次这么真实又直接看到这么火辣的画面,根本管不住冲到脑门的热气,以致于火气一冲即流下汩汩的鼻血。 “她大概没看过这么雄赳赳的。”一旁的裴岱伟笑得都流出眼泪了。 管月岑双手掩住发烫的脸颊想要后退,但一个不稳,身子斜侧踢到门板差点跌倒,她本能地攀住最靠近她的臧柏浩,避免跌得狗吃屎,这时她才发现,在他俊帅的外表下,还藏着厚实的胸膛,不是软软的肥肉。 他们交往三个月以来,偶尔会拥抱、亲吻,但这是她第一次直接摸上他的胸膛,而这感觉,真是……棒呆了。 她红着一张脸,流着鼻血尴尬地想要挪开手,但不受控制的双手却反而有自我意识般地直接贴在他厚实的胸腔上,然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管月岑顿时愣住。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竟然会对男人上下其手……臧柏浩对这一切感到好气又好笑,明明她还在流鼻血,但她的手还是搁在他胸膛上,没有放手的迹象。 “你的手摸够了吗?”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啊……哈哈。”她尴尬地干笑几声,强迫自己放开手,但不管仍流个不停的鼻血,最后还流连地再偷摸了一把,摆明了就是色字当头,不顾一切。 裴岱伟再度因为这滑稽的一幕放声大笑。 “总经理!”臧柏浩则没好气地唤着笑不可抑的裴岱伟。 “什么?”他擦了一下眼角的笑泪。 “别笑了。” “呃……”裴岱伟一愣,“好吧!”表面不笑只好憋着笑罗! 好一会儿,等到她鼻血止住了,臧柏浩拉着管月岑,推她到沙发上坐下。 “我看你先闭上眼睛,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换上衣服,免得你又流鼻血。” 他双眸漾着满满地笑意。 “你也取笑我。”她揉揉鼻子指控道。 “不是,我是为了你好。”他正色道,但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没想到管月岑这么纯洁又天真,看到男人的裸体还会脸红流鼻血。 不等她满脸通红且欲开口回辩。他直接拿起衣服到更衣室内,不一会儿,他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管月岑脸上的红晕,不觉又笑了。 “你怎么这么急着冲进来找我?”他微笑道。 她鼻孔里塞了两小陀卫生纸,急着张嘴说话,同时努力控制自己的双眸不要一直往他胯下移去。“你不是叫我来找你吃消夜?” 他满脸笑意,拿掉她鼻孔里的卫生纸,皱着眉头看她,“你鼻血流好多,我看我还是先带你去看医生,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小事。”她挥挥手,一点也不在意。 她从小就是燥热体质,只要火气一大就容易流鼻血,一定是刚刚看到太养眼的镜头,才会让她忍耐不住,当场流鼻血。 “你常流鼻血吗?”看她的样子好像理所当然且经验丰富,他也忍不住担心流鼻血对她而言是好发性的。 裴岱伟忍不住笑着插话,“我看她是因为一下子见到你惊人的体魄和第二性徵,所以才会火气旺盛。没想到她也是纯情派的,大概没真正见过男人吧!”他越想越好笑,“没想到现在还有女人这么纯情,竟然还会看你的小弟弟看到流鼻血,而且眼睛还离不开你那我哩!” 被总经理这么一揶揄,管月岑红着脸没头没脑地脱口而出,“你管我!我先看盾他那里长得好不好,不行吗?” 话一说完,裴岱伟再次笑得惊天动地,臧柏浩则又好气又好笑地叹口气,至于管月岑……她的脸越涨越红,而且鼻血就像开了开关般的水龙头一般,又开始流……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五章 第五章。 “这两笔预算明显浮报得这么严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巧立名目的地方。”臧柏浩一脸严肃地下令。 “是,副总。”下属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 管月岑正在臧柏浩休息室里看杂志,由于休息室就在臧柏浩办公室旁,中间只隔了一道假门,所以她可以清楚听到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 最近她一班之后都会跑来他休息室休憩,然后等他一起去吃晚餐,不过最近他一直很忙,好像在追查帐务,连和她说话的时间都很少。 很怪的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觉得他工作的样子好迷人,他在办公的时候,头脑清楚、用语一针见血,而且可以立刻果断地找出问题症结,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不过一想到自己前几天闯进休息室时的莽撞,并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不由得臊红了双颊……哎呀!她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臧柏浩忙着批示了几件公文后,起身拉开推门走进专属休息室,正巧就捕捉到管月岑一脸沉思的模样。她不知道想起什么了,使得她的双颊嫣红,看起来相当迷人。 看着她就坐在他的休息室里,陪着他办公的感觉,顿时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 本来他们已经忙完要去吃餐了,但下属查帐时又发现一些端倪必须要他作主,所以才延迟了一些时间。 “月岑?” “啊?” “你在想什么?” “没有。”她移开眼睛,看向手上的杂志。 “可能还要等十分钟才能出去吃晚餐。” “没关系啦!”她把杂志丢在桌上,顺势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好几口,以掩饰脸上的红晕。“对了,你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严重吗?” 他耸肩,不避讳地说道:“有人挪用公款,而且浮报预算请款,他做得非常仔细和小心,不过已经被会计师一笔一笔地揪出来了,现在就等证据搜集齐全。” “真的吗?”管月岑吓一跳,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么霹雳的消息。“对不起,这算是公司机密,我不应该多嘴多问的,就当我没问好了。” “没关系,你是自己人。” 他的话让她觉得高兴一时不注意挥动双手,不慎将桌上的杯子打落地,她连忙起身蹲下身捡拾杯子,臧柏浩也连忙过来帮忙,没想到两人竟然意外撞在一起,她重心不稳地踉臆了一下,幸好他反应很快,及时将她揽入怀中,才避免跌倒的厄运。 “想要对我投怀送抱可以直接讲。”将她抱个满怀,臧柏浩忍不住轻声调侃道,“而且你最近似乎常投向我的怀抱,你是在暗示什么吗?”“谁要对你投怀送抱,想得美。” 她尴尬地想要再度弯身捡起杯子,但他却紧紧地揽住她的纤腰。她狐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意撞进他黝黑的双眸里,她的心开始怦怦狂跳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你……” “嗯?怎么了,亲爱的……”他轻轻地朝她的耳贝吹气,让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她睁着迷蒙的双眼。 “你看我的样子,让我想将你立刻吃了。”他逗着她,一语双关。 “你别开玩笑了。”她终于稍稍回过神,“这、这旁边就是办公室,有人会进来,大色狼。”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说法有多么漏洞百出,不觉呻吟出声。 近来两人恋情稳定,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亲昵,对于他的亲吻和拥抱不便乐于迎合,有时兴致一来,也会主动向他撒娇和索吻。这时候的她,完全就是温柔的佳人,也使得臧柏浩脸上泛出明显的笑容。 他实在爱极了她这种娇俏的样子,忽而甜腻忽而直率,身段可柔可软可坚强,让他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或枯燥。 他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说道:“那我们换个地方,就不会被别人瞧见了。” “你别再说了。”她扁嘴瞪着他,“赶快去办公,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吃晚餐呢!” “你刚刚不是一直偷偷想我吗?我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怎么可以拒绝我呢?”他重施故技,又在她的耳边吹气,那轻柔的磁性声音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受得了吧! “臧柏浩……正经一点啦!”她红了脸,没想到他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喊我的时候听起来真甜蜜。来,亲爱的,再喊一遍。”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后背,肆意挑逗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柏浩……你住手啦!你这样弄得我好痒唷!” 激情的吻从她的脖子来到她的唇瓣,他贴上她的红唇,舔吮着那甜蜜的滋味,辗转流连。“你想吗?” “想什么?”她完全无法思考。 “今天晚上想跟我回家吗?”他的舌尖舔吮着她的耳垂,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胯下硬挺了起来。 “嗯?”天啊!他的手竟然在摸她的胸脯,好、好舒服喔……“回我家?” 他一边挑逗一边诱惑她。 “回你家呀?”她被他吻得失去思考,只能胡里胡涂跟着重复。 “你今天不要回去了,来我家吧!我会让你舍不得离开我家的。”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一把捏住她的臀部……“为什么?”嗅,他怎么可以掐她的屁股。 大方推门而入的裴岱伟低着头拿着文件兴奋地说:“柏浩,好消息,已经找到因为转投资短少的亿元资金……” 正吻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迅速弹开,管月岑晕红着一张脸,沉浸在刚刚的火热里,根本无法回神,当然更是浑然不觉总经理调侃的目光。至于臧柏浩则有点不满好事被打断,所以瞪了好友一眼。 裴岱伟一脸了然,不客气地盯着他们。 臧柏浩一脸沉着,正经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事?” “没什么事啦!不过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呀?”裴岱伟硬是故意调侃道。 “知道就好。”臧柏浩无视好友揶揄的目光,一本正经地和他讨论起公事来,“你刚刚不是说找到短少资金的流向了?” “没错,证据终于够了……” “我看看……”臧柏浩一边接过资料一边走回办公室,专心地和裴岱伟研究相关策略。 杵在一旁的管月岑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要办,一点都不以为意,自得其乐地哼着歌重新落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杂志继续阅读起来。 不过这么一来,他们的晚餐时间硬是从七点延到八点,再延到九点,等所有事都完成后,已经晚上十点了,这时所有人都已饿得饥肠辘辘。 裴岱伟大方地说要请客,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最碍眼的大电灯泡,反而兴致勃勃地说要吃名菜。 既然有人要请客,认为大有口福的管月岑一点都不以为忤,也兴奋地和裴岱伟讨论起食物来。 最后一行人决定去著名的江浙菜,虽然已经晚间十点多,但餐厅依旧高朋满座,管月岑点了最爱的无锡排骨和玫瑰包与河虾仁,两位男士也吃了不少上鸡排翅和素食的罗汉斋。 席间,他们还点了一瓶酒助兴。管月岑除了将食物塞进嘴巴之外,明明不太会喝酒,还假装很会学着男人们一杯接着一杯,结果吃完饭后,整个人已经虚软站不稳了,必须靠在臧柏浩身上。 绮丽的繁星点缀,将黑夜妆点得璀璨动人。万籁俱寂的夜晚,月光透过拱窗洒进屋内。 臧柏浩搂着醉态可掬的管月岑,回到她的公寓。当他将她安放在沙发上时,她像个懒骨头一般瘫软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嘴巴嘟嘟囔囔着,不晓得在说什么。 “怎么了?”他凑向她,想听懂她在讲什么。 “哼。”她突然伸出右手猛力一挥,差点击中他的眼睛。 “起来,我带你去床上睡觉。”他无奈地将她搀扶起来,想将她安置到床上睡一个好觉。 “不要。”她就是不肯起身,还像个撒娇的孩子般咯咯笑个不停。 “你喝醉了。”他双目胶着在她身上。 “亲爱的,我只有一点点醉而已。”她的声音甜腻悦耳,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瞅着他。 喝醉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你明明就喝醉了。明明不会喝酒又爱喝,看我们喝也抢着喝,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臧柏浩叹道。 由于裴大为有意掏空公款的证据已经搜集齐全,不但物证、人证俱备,连资金走向都清清楚楚,所以他们才会兴奋得多喝了一点酒,没想到连管月岑也偷偷多喝了几杯。 “我只是喝了一点点酒,而且意识非常清楚。”她娇声抗议道:“我看今晚你们心情很好的样子,被你们感染了才会多喝了几杯嘛。”说着说着,她不禁打了个酒嗝。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房间里柔和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明媚动人。 “我有没有告诉你,最近常常有人来控听你的消息,前几天还有模特儿来问你个人资料哩!”她噘着嘴说道,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里满是醋意。 “是吗?”他不经意地说。听她讲话有条理又清晰,他判断她应该没真的喝挂,只是有点醉意而已。 “你是不是很得意?”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仿佛想要将他看穿。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则坐在她身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到底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又帅又聪明,觉得很得意又骄傲。”她嘿嘿笑,猛灌他迷汤。 他怜爱的捏着她的苹果脸,“我也很得意又骄傲,因为我交了一个可爱又美丽的女朋友。不过……如果不喝醉的话,我会更得意。” “唉呀!别又开始教训我了。”她边娇嗔边爬到他腿上坐着。 “你以为撒个娇就可以掩盖你做的事吗?”他不停地唠叨,但双手还是温柔地扶着她。 她趁势在他腿上扭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女孩子如果喝醉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他的话戛然而止,完全忘了要说什么,只因为她突然嘟着小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脸上一副“你好罗唆”的表情。 她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抱我。” 凝视着她有点蒙胧的双眸,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澎湃的欲望,更怕自己的耐力功亏一篑,因此只是随手搂着她的纤腰,“我去泡杯茶给你喝,让你解酒。”虽然他早想把她拐回家,但她清醒时这么做是一回事,喝醉时又是一回事,偏偏她似乎又没喝醉,一副很清楚的样子,让他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不用了。”她娇媚的向她眨眼睛,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起身离开,“你不要走啦?” 他没想到她喝了酒会变得如此主动和娇柔,尤其她那双杏眼眸,蕴藏着万种风情和妩媚的气质,让他的眼光无法移开。 “好吧!”他搂着她,深深地凝视她,“你看起来好美。” “谢谢。”她娇美的笑了,然后一把抱住他,软言软语地呼唤道:“柏浩?” “嗯?”他觉得她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仿佛带着阴谋。 “我们来上床好了。” “什么?”他瞪大眼愣住,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 “你是不是男人呀!是男人就赶快把我拖上床吧!”她略显凶恶地盯着他,一手溜到他的下巴处,开始动手动脚,但醉意让她的动作有点迟钝。 “你……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他对她的主动示好感到高兴,却又有点啼笑皆非。 “什么本末倒置?”她傻呼呼地笑着,将脸埋在他胸膛上磨蹭。“不管你主动还是我主动,结果还是一样不是吗?而且你今天不是邀我到你家吗?虽然结果和过程有点不一样,但你就要太挑剔了。” “这不一样,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有点醉了。” “我这么主动,所以伤了你的男人的自尊心吗?”她突然歉疚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说着。 “当然没有,你想太多。” “不然你怎么会认为谁主动或谁被动的问题很重要?”她纳闷地说,接着又异想天开地表示,“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啦!” “你喝醉了,管月岑。”他想拉开她,却发觉她死命地黏在他身上,连双脚也紧紧地勾住他的腿,一点松动的现象都没有。 “醉了才好,这样才能让我有勇气。”她笑咪咪地看着他,突然伸出舌头舔着她的下鄂。 “别这样。”他身子一僵,感觉自己的欲望逐渐勃发。这真是太夸张了,他们之间竟然是由她先引诱他、撩拨他。 “你应该也很想要我吧!”她娇俏地睨他一眼,小手邪恶地在他胸膛上滑过来滑过去。“你最近吻我吻得好激烈唷,我就猜想你什么时候会将我拐上床,没想到你都没动作。” 这女人实在是……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下其手,“我是尊重你。” 他一直觉得这种事要顺其自然,不是像个好色之徒般扑上去了事就行。对他而言,性爱是两情相悦的事,在两个彼此的感觉未能更进一步前,纵使有冲动也必须忍耐。 她都已经明示暗示了,他怎么还不动手?“我觉得好热。”她嘟囔着。 “要把外套脱掉吗?”他想帮她。 “我自己来。”她随手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顺势连毛衣也被丢在地上。 臧柏浩在她杨要继续动手脱掉最后一件贴身的上衣时,赶快阻止她,“不要再脱了,这样会着凉的。” “可是我觉得好热。”她可以感觉到他双眼不由身主盯着她,满足又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佣懒地从他腿上起身坐躺在沙发上,让她身上那件合身的上衣因为伸懒腰的关系逐渐往上拉,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部,贴身的长裤更将她臀部优美的弧度展现出来。 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她的动作显得大胆又妩媚,让他看得直吞口水。成熟又娇美的女人曲线,配上丰润的嘴唇和老是带着好奇与慧黯的骨禄大眼,显得那么甜美……而在酒精的催化下,那双眼更是像个强力磁铁般不断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脑海中的警钟响得更大声了。 “你……可不可以坐好一点?”他粗着嗓门说。 她无辜的眨眨眼,“好。”结果自动自发又爬回他腿上坐好。 “别乱来。”他身子一僵,感觉到男性的雄风已经蓄势待发。 “我没有乱来。”她撒娇似地低语,臀部邪恶的扭来扭去,还故意往他耳朵吹气,“我只是想让你抱着我而已。” “哦……”他粗喘着气,没想到自己一向自豪的耐力竟然被她破坏,只要她一在他怀里撒娇和吹气,他就举双手投降了。 她下意识地又动动屁股,没发觉自己正抵触着他坚挺的男性欲望。 “你不要乱动。”他低囔。 满头大汗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陷害了,不然明明看到他的男性雄风就会流鼻血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转变成大胆又风情万种,还不断地藉机挑逗他。 “好啦!”她又无辜地低语,娇俏地嘟着嘴凑向他,“那你吻我好不好?” 他紧紧地咬住唇瓣阻止自己口中溜出的呻吟声,她生涩又带着挑逗的问话,让他的理智几乎烟消云散,自制力也几乎被全身奔腾的欲望给淹没了。 “快点吻我……”她娇喘着催促。 终于,他再也忍淮粗喘着气,任意地挑逗她柔软的唇瓣。他专注地亲吻她性感的红唇,越吻越深,越吻越火热,她的唇舌愉悦地纠缠他的唇舌,带着无言的欲望,强势的尝遍她口中所有的芬芳香甜。 直到差点无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她的唇瓣,望着她涨满欲望却仍显天真单纯的俏脸蛋。 “不要停。”她气喘吁吁地在他耳边低喃,继而又轻轻地啄吻他的耳垂,同时大胆又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欲望。 “你这小魔女。”他呻吟出声,按捺不住的欲望从喉间溢出。 她亲昵地磨蹭他的鼻头,不由得轻笑出声,舌尖灵活地舔弄着他的唇瓣,不断地勾勒他的上唇、下唇,然后滑到下巴处舔吮着。 “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吼一声,强忍的满腔欲火,反被动为主动,伸手攫住她柔软的胸脯,尽情态意的揉捏与抚弄。 同时,他吻住了她,热烫的男性双唇霸道又温柔地紧压住软嫩的红唇,她瞬间呆住,随即瘫软在他的热吻中。 “嗯……”羞怯的嫣红在他霸道放肆又大胆热情的热吻中,逐渐染透了她白皙无瑕的肌肤,让她的脸颊整个溢出粉红色的光泽。 “这样舒服吗?”他贴着她的嘴,就像是品尝极品美食一样,舔吻着她的唇,舌尖也溜进她的小嘴里态意逗弄,执意品尝更美妙的滋味,宽大的胸膛则紧紧地搂住浑身瘫软的她。 “舒服。”她轻轻地拉起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纤腰,不需言语,温热感与暗示早已经传导至他手掌中。 “你的房间在哪里?”他一把抱起她,急切问道。 “那里。”她指向一个门。 他抱着她走进她的房间两人一边亲吻着一边走到床边,然后一起倒向柔软的大床,此时,他的唇从她的颈子吻到耳贝附近,白皙柔嫩的肌肤让他觉得好舒服。 “等一下。”她突然出声。 “不能等。”他急切说道。 她轻笑出声,推开他的怀抱。“我好热唷,想要先脱掉衣服。” 她没有半点迟疑,跳起来快速解开自己的长裤,接着又扯掉上衣,全身上下只剩一套同花色内衣裤。 “真美。”他躺在床上看得目不转睛。 “亲爱的……”她一点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那表情像是在对他说“请注意看着我”。然而,当她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时,又觉得有点害羞、有点尴尬,动作因此变得有些许迟疑与缓慢。 “你真的好美。”他惊叹与兴奋。 在他真诚的赞美中,她放下羞涩与臊意,回到他宽大的怀抱中,任他搂着。 “来……”他抱起她,自己坐在床沿,让她跨坐在他双腿上。接着,他的大掌开始在她全身上下滑动,让她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嗝!嗯……”她不由得打了个酒嗝,接着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你真的好美好性感。”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压在头上,接着低下头,嗅闻着她身上的芳香。 “啊……好痒……嘻嘻……”他吐出来的气息刚好吹拂在她的腋窝,她觉得又麻又痒又烫。 接着,他两手一把攫住她柔软的胸脯,隔着内衣掐住她软嫩的蓓蕾,让她胸前的蓓蕾微微地突起,同时趁她激情呻吟时,突然伸出舌尖舔弄她的腋窝。 “啊……”她再一次尖叫,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刺激的事。 “你怎么可以闻起来这么香……”他沉醉在她的体香中,舌头舐完又舐,让她尖叫连连。 “不要!会痒……哈哈……”她又叫又笑,不断喘气。 他双面夹攻,一方面抓住她丰满的玉乳,一方面又舔弄着她的腋窝,带给她异样的快感,浑身颤抖着。 “我想看你的全部。”他的手颤抖的解开她的胸罩和内裤,将她身上仅存的衣服褪下,现在,她已经一丝不挂。 “好难为情喔。”她害羞地以双手遮掩丰满的乳房,圆润的乳房因为紧张而颤抖着,身材充满了女人味,带着万种风情,非常的有魅力。 “你是真正的女人!”他低头深情地看着她。 她慢慢地将脸凑上前,闭合的睫毛眨动着。 “嗯……”两人亲吻缠绵在一起,接着,他的唇瓣从红唇转移阵地,到她坚挺的乳房上。 原来以手掌搓揉而坚挺的乳房,在他的舔吮下,蓓蕾也快速地挺立红肿。 “呜……” 她紧张又害羞地缩着身子,在他温柔的舔弄下,终于逐渐放松并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你真敏感!”他故意避开蓓蕾,以舌头舔着乳晕四周,还发出羞人的声音。 她脸上浮出浅浅的笑容,害羞与娇媚的表情让她更为迷人,更加挑逗着他的感官与欲望。 “亲爱的柏浩……”她一直性感地蠕动着身子,并拱起身子迎向他的嘴唇。 他张口含住那已经变得硬挺的红色蓓蕾,又用唇去吸吮,同时以舌尖挑逗着。 “啊!”她突然抖了一下,深刻体会到被吸吮的喜悦。 快感游走彼此全身,她全身不知不觉冒起鸡皮疙瘩,而他每吸吮一次她的蓓蕾,她就不由自主地发出快乐的叫声,身体也不断地颤抖着,双颊涨红,呼吸急促。 “让我看看下面……”他双手突然按住她的私密处。 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心跳得更为快速。此时,他仍低头舔吮着她的乳房,但一手的指尖早已从平坦的下腹部移至大腿间。 当他的手摸到她湿润的私密处时,几乎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他的手指仿佛会魔法一般,只是单纯的接触就让她异常兴奋。 “我想摸摸你这儿。”他想直捣她的欲望核心,但考量她的生涩,还是温柔地问道。 “嗯……”她发现哼声,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被他拉开双腿,让两腿屈曲张开,他轻轻柔柔地拨开她的花瓣,深深地注视她的秘密花园。 “呀……你在做什么?”她惊讶得差一点昏倒,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碰触她的敏感带,让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看你。”她粉红色的花瓣处流出丝丝的液体,他凑近她的私密处深深地注视着,口里喷出的急切气息直接冲击她敏感核心。 “不要……”她扭动身躯,猛烈颤抖。 “好美……”他喃喃道,凑向前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秘密花瓣。 他制止她扭动的娇躯,深深的吸嗅几下,接着,手指按在她的花瓣上。 “你……”她猛摇头,“不要……” 他的中指已在无预警中插进她湿润的花穴中撩动。 “啊……” 她几乎被这种撩拨逗得发疯,不由自主尖叫出声,一股快感席卷而来,她眉头一蹙,全身剧烈颤抖着、呻吟着。第一次有异物进入私密处的感觉,害怕又带着微妙的快感。 “这样舒服吗?”他的中指不断插进又抽出,粗粗的指头在她柔软的花穴内壁深处探索着,入口处的感触让她呼吸更为急促。 “嗯,好痛……” “会痛?”他一愣,放缓了动作,更加温柔地对待怀中的人儿。 他的手指依旧有节奏地在她的体内进出,希望唤起她体内深处的欲望与快感,但阵阵的不熟悉与害怕,让她不由得反射性地想将又脚并拢。 “不要。”她扭动着身躯,在他怀里撒娇。 “没关系,等会儿就不通了。”他温柔地安慰她,同时又脚勾住她的,让她无法动弹。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六章 第六章。 他先逗理弄她花穴上方突起的小核,小心翼翼地转圈圈和轻轻地画过,敏感的小核因为他的撩拨,让她的花穴溢出一波波的凝露,润泽了原本较为干涩的花穴。 “这次会很舒服喔。”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试图让她转移心思。 他发觉自己的手指越来越湿,见到时机成熟,于是再次将中指插进她的花穴里。 “喔……”她惊喘一声,莫大的快感从背脊处升起。 他的手指规律地进进出出,室出充斥着淫靡的声音,不断地送至她的耳中。 接着,他濡湿的手指再度再力一插,带给她兴奋的快感,使得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这里是你的敏感带。”他惫情地在她耳边呢喃,一面解说一面动手揉弄,让她更为兴奋。 他的中指在柔软湿润的花穴中进了,另一手则小心翼翼地掐住她花穴上方突起的小核,并轻轻地转动。 “啊……”她愉悦的拱起身躯,迎合着他的手指。 “这样什么感觉?”他两手并用,撩拨着她的欲望核心。 “不知道……”她的气息已经混乱了,眼神却散发着愉悦的讯息。 为了避免弄伤她未经人事的花穴,他的手指极尽温柔与轻巧,更让她心里泛起丝丝的甜蜜。同是他也觉得背脊深处的快感走于四肢,让他的呼吸不由得更为急切。 “嗯……”她摆动着头部,几乎被这快感淹没。 “真棒,你的身体好敏感。” “柏浩……啊……”她喊着他,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这时,他轻轻地转动着手指,试图带给她更大的快感。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花穴内壁柔软又有强烈的吸力。而她则全身颤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指的进出。 “该是时候了。”他突然起身站在床边,动作迅速地脱掉全身上下的衣服。 “嗯?”她的双颊泛红,双眼迷蒙,他慢慢地趴出她的身上,高扬的男性欲望慢慢地接近因爱抚而分泌出大量爱液的私密处。 “啊!”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放松,吐一口大气。”他诱哄着。 “喔……”她试图照着他说的话去做,但全身依旧僵硬。 “闭上眼睛。”他低语。 “嗯。”她听话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扬地。 他俯低身体,一只手揉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势往下摸,他开始亲吻那因害羞而喘息不定的胸脯,并再次以手指爱抚着她的花瓣。 “呜……”她羞赧地摇着头,紧张的情绪愈来愈佩弱,渐渐沉溺在快感之此时,他突然伸出舌头去舔着花瓣。 “啊……不要……”她睁开眼睛一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脑海一片空白。尤其当他以舌头舔着蔷薇色的小核时,她更是脸红得以为自己要死去。 他很熟练地以舌头舔着她的花瓣,她则发出令他高兴的娇吟声,这时他的动作更大,不断地舔弄,直至小小蔷薇色的花蕊盛开。 他一边伸手触摸丰敏感的花瓣,一面小心翼翼地以舌头拨动。 “啊……住手……”大量黏液又流出来了,她喊得更为大声。 “我要来了!”他压抑着兴奋,小声地对她说,坚挺的欲望早已蓄势待发。 满腔的欲火让他再也忍耐不住,趁她沉陷爱欲迷迷糊糊之际,他猛然扑倒在她身上,紧紧地攫住她双手,将自己坚挺的男性欲望猛然送入那柔软与温暖的花穴中。 “痛……”一般撕裂般的痛楚席卷而来,她咬紧唇瓣,深深地吸口气,两脚则勾住他的腰,任由他在她的体内移动。 “慢慢吐气,全身放松!”他的声音异常低哑。 “我……不行了……”她的呼吸全乱了。 他温柔地搓揉她的花穴,并停下动作,让她适应他的进入。 “这样就好了吗?”她吐气皱眉。 “还没好呢,亲爱的,我还没全部进去呢。”他将脸埋在她的胸脯间,欲望仍然充血而肿胀。 他不断地爱抚她、亲吻她。等她放松后,下身才又更往前进一些。 “还好吧?”他温柔地问。 “没事。”她激烈的摆动头部,觉得下身泛起阵阵麻痒感和酸痛。 望着她娇俏的脸蛋,她的每一声呻吟和呼喊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拱身和她配合。 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让他更为兴奋无法控制。他呻吟一声,用力地将欲望深深地挺进她的柔软。 “亲爱的,我们已经合二为一了!”他爱抚着她被汗濡湿的秀发。 “我好高兴。”她微笑着,两手圈住他的脖子。 “你这样的表情真美……”她双颊泛红,脸上表情有着无辜、纯情与喜悦,让他胸腔中满是骄傲与满足。 “柏浩……”她急切地娇喘着,柔软又丰满的乳房来回蹭着他赤裸宽厚的胸腔。 “你已经到达兴奋点了。”他笑着说,接着,他紧压着她的双腿,开始卖力地抽送。 “喔……”充实快感让她紧咬着唇,担心自己快乐的呻吟声太响亮。 他的火热深深地占有着她,将她的花瓣弄得红红的。但他依旧不放过她,气喘喘的抚着她的腰,飞快的抽插着。 “啊……”她只能跟着摆罢,不断呻吟。 “舒服吗?”他抽送得快而急,呼吸配合着动作更为快速。 “慢一点……”她气喘吁吁。 他根本停不下来。“没办法……好舒服……”他勇猛地进出潮湿的花穴,欲罢不能。 “啊……”她觉得自己快失去意识了。每当他动一下,她的下腹部也跟着颤抖。 “你好棒……”他温柔地说,用力摇晃着腰部。 激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她狭窄紧缩的桃花源完全将他紧紧地包裹,让他发出喜悦之声……晨光穿透淡绿色的半透明花窗帘,照耀着躺在床上的一对人儿。 一股恶心的感觉让管月岑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睁开酸涩的眼睛,第一眼就瞧见睡在她身边的臧柏浩,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恶心的感觉从胃底向上,直达喉咙。下一秒,她已经跳下床,捂住嘴巴往厕所方向冲。 臧柏浩被身畔剧烈的动作震醒过来,他猛然睁开眼,瞄到她一脸苍白地捂住嘴巴往厕所冲,吓了一跳,也跟着跳下床,跟在她的后面。 “你怎么……”话还未问出口,就听见她对着马桶吐得一塌胡涂。 他赶紧凑向前,拍着她的背,并拿了毛巾沾了热水备在一旁。 管月岑头昏脑胀地蹲在马桶边,仿佛连内脏都要吐出来了,头晕目眩外加恶心的味道让她几乎晕厥。直到她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才全身疲惫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漱漱口,洗洗脸,精神会好一点。”他的声音里有着温柔的关切。 “嗯……”她根本无法说话,整颗头晕眩得仿佛不是她的头,只能呻吟着回应他的关切。 他心疼地皱紧眉头,看她地法动手漱口和洗脸,干脆自己动手。她全身瘫软在他身上,任由他帮她擦脸、喂她喝水。 “好一点了吗?” “嗯。”管月岑力无地点点头。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虽然没喝醉,但你一定不习惯喝酒,才会宿醉得这么严重。”他在一旁唠叨,语气里满满的心疼与不舍。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他说一大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复心神,觉得哪里怪怪的……“啊……”她尖叫出声,惊觉自己正窝在他怀中,而他正全身光溜溜地……“你又怎么了?”他发现怀中的她突然全身僵硬。 “你没穿衣服!”她指挥道。 “我在睡觉,当然没穿衣服。”他好笑地说:“而且你也没穿衣服。” 她慢关拍地意识到他说的话,不由得尖叫一声,立刻拉来毛巾掩住裸身。 等到她回复情绪,他嘴角扬起笑容气定神闲地问:“我不要洗个澡?” “什么?”她还在发呆耶! “我想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来?”他柔声问道。刚刚他已经顺便在水缸里放好热水了。一大早泡个热水澡一定很舒服。 “一起洗澡?”她瞪大双眼,吓得差点跌倒。 他低头看着脸色潮红的她,觉得好笑,“干嘛一直用这种肉麻的眼神看着我? 而且你今天怎么像鹦鹉一样,一直重复我说的话?” “肉麻的眼神?鹦鹉?”她吗? 他不禁被她迷糊可爱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不等她拒绝,一把抱住她,“我们去洗鸳鸯浴吧!”他决定自己说了算。 “你快点将我放下来!”她挣扎不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的脑袋还没拉回正常轨道。 “要不然你要抱着我走吗?当然是我比较身强力壮,所以由我抱着你呀!而且你没发现一件事吗?” 她摇头。 “既然你我都没穿衣服,抱在一起比较温暖呀!”他踉践地道。 她轻呼一声,不但觉得温暖而且觉得燥热,现在更觉得欲火上升。 他吻了她一下,趁她还在发呆,赶紧将她抱进以半透明镂花玻璃门与厕所隔开的浴室。 浴室里水气弥漫,大型的米白色浴缸里已经注满了热水。 “哇!你动作真快。”她惊呼。 “这样就更方便我们洗鸳鸯浴了。” 他抱着她跨进浴缸,慢慢地坐进热水里,暖呼呼地热水迅速包围住两人,让她舒服得闭上眼睛呻吟出声,紧张与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舒服吗?”他温柔地问。 “嗯,好舒服。”她没有睁开眼睛,整个人柔软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奇怪,我的肩膀好酸啊!”她一边说,一边轻捶自己的肩头。 “来,我帮你捶一捶。”他温柔说着,而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是好,你可不能乱来哦!”她睁开眼睨他一眼。 “放心!”他口是心非,觉得好笑。昨晚他们已经乱来好几次了,现在她甚至已经自动自发舒服地窝在他怀里,还叫他不要乱来? 不过,他还是温柔地握着拳头,轻轻的在她双肩上捶着,一会儿又改成揉捏的方式。 “好舒服喔。”她乐得阖上双眼,整个人伏趴在水缸边缘,享受他的服务。 “还有哪里会酸痛?” “腰部。”她轻轻地说。 他心无旁骛地帮她揉捏着,不一会儿竟然发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正昏昏欲睡。 “月岑,不要睡着了。”他轻唤道,“唔……”她舒适地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见她没有反应,大手从她的肩膀处,慢慢揉捏到背脊的曲线,但她依旧一动不动,还舒服地呻吟出声。这时他更大胆的将手滑到小蛮腰上,轻柔的揉捏转换成亲昵的抚触。不知道何时,他的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敏感又娇嫩的蓓蕾上活动着。 “做什么?”她睁开氤氲着情欲的杏眸,翻过身子面对他。 “你喜欢吗?”他轻柔地问。 她点点头,双眼迷蒙,带着火热的欲望。 他将她推靠在浴缸边缘,让她赤裸裸地面对着他。虽然她的下半身都沉浸在热水里,但经过他揉捏的乳房却颤颤地晃动着,红艳的蓓蕾含苞待放。 “不要动。”他一掌握着她乳房,另一手则循着曲线,一路滑到水底下的私密处,轻而易举地找到她的秘密花园。 当他的手覆盖住她敏感的花蕊时,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在水压的推波助澜下,未曾体验过的刺激汹涌袭来,一阵阵快感冲击着她的情欲中心,紧接着,无法控制的热液奔流出来。 “哦……”她有自觉地低喊出声。 他的手指邪恶地撩拨两片早已充血红肿的粉嫩花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呼吸逐渐困难,心跳也逐渐加快。 “我……”他开口想说些什么。 “嘘……”他接近的唇阻止了她的发言,唇瓣被他紧紧地含在口中,极尽所能地挑逗吸吮。 不一会儿,汗水从她额前冒出,全身各处暧昧又煽情的刺激带来一波一波快感。 “这种感觉好奇妙。”她喘着气。 他的挑逗是一串串的,手指和唇舌对她献上最温柔性感的攻击。他的右手在她粉嫩坚挺的蓓蕾上揉搓着,时而用食指跟中指轻轻的掐一下,时而用拇指跟食指夹住红艳的蓓蕾向上提起,然后再用力的揉捏两下。 “呼……”兴奋至极的她尖叫不休,下腹也带来搔痒感。 他的舌头在她的耳垂上不停舔着,随着乳房跟耳垂受到刺激所带来的快感,她已浑身忘我,感觉到爱液如洪水决堤般从花穴里流出,然后消失在热水里。 “嗯……”她全身猛烈颤动,舒服的尖叫出声。 他放开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换你帮我服务了。” 说完,他便起身站在浴缸里,将自己的男性欲望挺到她的面前。 她呆坐在浴缸里,瞪大眼瞧着他的男性雄风,全身发烫。 第一次内陆到他巨大的男性欲望时,她激动得流下鼻血;但经由昨夜的欢爱,她对他越发熟悉,反而更能激起她触摸的欲望。 “用手帮我。”他声音瘩痖,汹涌欲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欲望,当她的手握住的刹那,一股温暖的感觉传达到他脑袋里,让他不禁呻吟出声。 “哦……”他的声音压抑又兴奋。 “哇……真的变大了耶!”她慢慢地抚摸着,惊讶地发现越抚摸、它越胀大。 “这是男性的骄傲。”他邪恶的笑了。 “臭屁。”她吞了吞口水,手里仍紧握那勃发的欲望。 “你……”他困难地吞咽着,“你可以帮我按摩它吗?” “这样会比较舒服吗?” “这样我会很舒服。拜托你。”他一脸期待。 “好吧!我帮你按摩。”她改以双手扶着它,慢慢地或上或下地按摩。 “啊……好舒服……”虽然只是单纯又毫无技巧的动作,这舒适感却让他感到异常的刺激。 她的手小小的,动作却异常灵活。浴室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她的额头开始开始冒出汗水。 “你可以吻它吗?”他觉得自己的欲望几乎要爆炸了。 “嗯?”她反应有点慢地点点头,随即双手捧着他的欲望,弯下身子慢慢伸出舌头,又好奇又害怕地舔着它的前端,好像在舔冰淇淋一般,长长的黑发左右摇晃着,晃出暧昧的氛围。 “喔……”这敏感又直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吼叫出声。 “你怎么了?”她狐疑地问。 “没有,你做得真好。”他粗喘着气,声音低沉。 “这样可以吗?”她轻轻地又舔了一下。 “啊……很舒服!”他咬紧呀根,压抑住想吼叫的兴奋感。 “是吗?太好了!”她更起劲地舔着,还用手掌搓揉。 此时,他无意识地用双手按着她的头,让自己更能深入她的小嘴,直到他终于再也受不了这种极致的折磨,瘫软在浴缸边缘……“好棒。”他将她抱在怀里,一起面对对坐在浴缸边缘。 她两手攀附着他的颈项,红唇挑逗地轻轻咬住他的下巴、嘴角,还邪恶地学他,轻轻地含咬他的耳垂,让他舒服的呻吟着。 他挪动着身体,把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坚实的胸膛紧靠着她圆润的乳房,同时分开她丰润的双腿,将她轻轻抱起,让她直接坐在他早已坚挺胀大的男性欲望。 “啊……”充实的快感与点点刺痛让她不由得叫出声。 随着他的挺进,微小的刺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酥痒,她不由得扭动起臀部。 “先不要动。”他声音瘩痖,全身紧绷,一口大气差点喘不过来。尤其当她温暖的花穴紧紧地攫住他的欲望,更让他感到紧缩与兴奋。 他一边撩拨着花穴,一边含咬着她丰满的乳房。她双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腰,脸上尽是妩媚风情。 接着,他往上用力一挺,男性欲望直达花心深处;她的双腿高高举起,扣着他的腰,热情的迎接他的挺进。 他运用腰力将臀部一上一下的慢慢移动,一开去吧只是轻缓的移动,但是意乱情迷的她并没有发现,随着往复运动的频率渐渐提高,酥麻快感已经让她兴奋难耐,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紧绷。 “唔……”她无法控制的呻吟。 他听到她快乐的呻吟声,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插入彼此身体的空隙中,撩拨她花瓣上方粉红色的突起,轻轻的左右揉搓。 “啊……”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收缩与颤动,脚趾也兴奋的蜷曲。 原来已经兴奋到顶点的她,这时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峰,脑中一片空白,下腹传来停不了的快感。 她忘情的大叫着,他受到鼓励更加勤奋的埋头苦干,每次都将欲望狠狠地往上冲刺,双重的刺激让不断充血的花瓣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玫瑰红色泽。 “我们换个位置。”他将她抱起,让她站立在浴缸里,两手靠在墙上背对着他。 他搓揉着她丰满的乳房,抚摸着她圆翘的臀部,然后猛力一刺,再度将欲望送进温柔的花穴里。 “唔……”他冲撞的力道与火热让她浑身抽搐,只能无助地将双手攀在墙壁上,感受那火烫的男性欲望。 他敏感的发觉到她的花穴内壁传来的阵阵收缩,男根也被紧紧地压缩与包围。 她本能的扭动娇躯,两人贴身的磨蹭更加速了彼此的欲望。 “快……”她已意乱情迷,双眉紧蹙,两手攀着墙壁,呻吟不休。 他猛力抽动,看着她娇媚可人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红唇。她配合地伸出灼热的香舌相迎,两人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接着,他亲吻过她的香唇,又转去舔弄她的耳朵,用牙齿轻咬耳珠,舌头来回轻舐耳背。 “啊……”她哪里受得了他的攻击,浑身发麻,阵阵颤抖。 接着,他又将她翻过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并勾起她的左脚入在自己的右手肘上,让她的花穴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好漂亮,粉红色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私密处。 “不要……”她靠在墙边,动弹不得,只能娇吟着。 他的男性欲望面对着花穴,也不稍做停留,猛力侵入花蕊,长驱直入,深抵花心。 “啊……”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谢让她叫出声来。 他直挺的欲望开始轻抽深插,次次深到底的刺激,让她下身不断流出热液,并发出阵阵呻吟。 他们交缠在一起,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背,一脚挂在他的手上,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迎向他。此时,她的花穴不停的流出热液,浴室内还传来暧昧的声响。 “我不行了……”她哼叫着,一股热烫的爱液喷冒而出,再也没有力气搂缠着他,四肢懒洋洋地放松开来,闭着眼睛直喘气。 “怎么了?”他吻着她。 她媚眼如丝,轻喘吁吁地说:“我……没有力气了……” “那……你要停了吗?” “不行!”她脸上带着微笑,表情魅惑极了。“人家……只是休息一下嘛!” 他不断地吻着她,直到她发现愉悦的叫声,才又忍不住使劲抽动起来,欲望强硬地在花穴里进进出出,一进又进奔到底,直抵花心,随便带出大量黏液。 “啊……”她大声叫嚷,直到四肢四骸都要散了似的,再也没力呻吟。 “还没……”他仍猛力抽动着,双手捧着她的臀部,直到腰部一阵软麻……浴室里热气氤氲,烟雾冉冉,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激情在这空间里不断燃烧……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七章 第七章。 两人洗完这辈子最长久的澡后,各自穿上舒适的衣服瘫在床上聊天,管月岑懒懒地赖在臧柏浩身上,不是窝在他怀里就是像只无尾熊般地缠绕着他。 “幸好今天不用上班,要不然我们一直窝在屋子里,感觉好罪恶喔。”她睨他一眼,“都是你害我变得这么堕落。” “彼此彼此。”他温柔的笑着,一手在她的裸背滑上滑下。 “亲爱的?”她低唤着他。 “怎么了?”他非常喜欢她亲昵的举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剪指甲好吗?” “什么?”他一愣,搞不清楚话题怎么会转到这儿? “不用怀疑,能享受到我的服务,铁定是你上辈子积了不少阴德。”她厚着脸皮地吹嘘着,还拍拍他的肩膀,“或者你不喜欢这种服务?”她脸一沉,仿佛他不接受就要给他好看。 “不,我非常乐于接受你的服务。”他根本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只要她高兴,通常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原本瘫在床上的管月岑一跃而起,俐落地从梳妆台拿来指甲刀,一屁股坐在他怀里,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修剪指甲。 她一边剪一边问,“我问你,你平时都怎么处理你的头发?”明明他们才洗过澡,为什么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贴在头上,他的头发却随便用手抓过就显得很有型? “我有专门的人帮我处理。” “那你剪一次头发要多少钱?” “看情形,但通常都是……”他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她抬起头睨他一眼,嘟着嘴抱怨,“天之骄子就是这样,有专门的设计师就说嘛!剪一次头发竟然要花几千元,真是奢侈。” 他闻方差点笑出来,“我只是习惯找同一个设计师而已,我从小就是让他剪的。”对他而言,剪头发注重的是舒适和专业,而且他从不找不认识的人帮他理头发。 “还有专门设计师哩,不像我……我都嘛请我家附近的阿姨帮我剪。” “人漂亮,剪什么头发都漂亮。”他嘴巴甜甜。 她瞪大眼,“你嘴巴真甜。”听起来小小的恶心,但让她大大的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他理直气壮。 “不过我妈说魔鬼就藏在甜言蜜语里。”她眯着笑眼瞟他一眼。 他哈哈大笑,“你妈真幽默。” “不要乱动啦!万一不小心剪到,你可不管唷。”她开始恫吓,但声音里饱含笑意。“上次被我剪指甲的人就是因为乱动,所以手指头少掉一块肉。” “那有什么关系,剪坏你就赔我。”他双眸闪过一道诡光。 “我身无恒产,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赔你?”她耍懒。“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啦!” “我要你的命干嘛,你只要以身相许就好了。”他笑咪咪。 “啕!我就知道你这千年老狐狸。”她从他怀里跳起来,“你想得美唷。” 她就知道这奸诈的男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有目的的……还把她归类成他的哩! “我说的是实话呀!”他一脸无辜,“反正你早就以身相许了。” 她涨红了脸,“我……那是……那是因为你霸王硬上弓!”她指责他。 “第一次是你霸王硬上弓的吧!之后几次你也乐于投怀送抱。”他一脸得意,笑得宛如偷腥成功的猫。 “我是被你强迫的。”她红了脸,但不愿让他太骄傲,只得啐他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再强迫一次。”他拉住她的手,不管指甲刀掉在地上,将她搂回怀里,吻上她的红唇。 “大色狼。”她在他怀里扭动,推着他的肩膀,想要闪躲。 “大色狼现在要欺负你了。”他依旧赖皮。 他吻着她的唇,舔吮着她的香舌,让她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怀里。 “如果?”他得意地问:“喜欢我的吻吗?” “别闹了,我才刚剪到一半耶!”她哼了几声,捡起掉在地上的指甲刀继续帮他修剪指甲。 他的手趁她有在意时摩挲她的背脊,让她抖颤了一下,“你做什么?” “没有。”他又一脸无辜。 “不要乱摸。将他赖皮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决定不再搭理他,埋头帮他修指甲。 见她如此专注地帮他修剪指甲,他按捺不住恶作剧的心情又开始想逗她,缓缓地凑近她的耳边,往她的耳贝吹气。 她被他这么撩拨,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指甲刀一偏,硬是剪到了他无名指上的皮肉,当场流出血来。 “啊……”尖叫出声的不是苦主,反而是施害者管月岑,她惊惶大叫,赶紧抽来一张面纸压住止血。 苦主臧柏浩依旧老神在在,笑咪咪地看着大叫的管月岑,“这下子你真的要以身相许了。” “流血了!流血了!”她紧张又心疼,不理会他讲什么话,反而气呼呼地瞪他,“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在我耳边吹气?害我不小心剪到你的肉了。” “或许你下意识真的想要以身相许。”他一脸无辜。 “别说了,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她吼道。 “那你帮我吹一吹伤口,然后再吻我一下,我就不会痛了。”他打蛇随棍上,趁机索吻。 “好。”她露齿一笑,接着硬是用力一压,故意想让他伤口发疼。 “你在做什么?”他不痛不痒,只觉得好笑。开玩笑,那只是一个小伤口,没有男子汉会哀哀叫的啦! “你不会疼?” “当然不会。”他才不在乎这点小伤口,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那算了。”她挥开他的手,起身想离开。“既然不会疼,那我就不管你了。” 他拉住她,“去哪里?” “我不要管你了。”她佯装冷淡。 “那怎么行?你已经以身相许,是我的人了。”他笃定道。 “我全身上下哪里写着你的名字了?”她问,杏眸亮晶晶。 他用力在她脸上、唇上、锁骨上、双手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让她双颊发烫,浑身酥软。 “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烙下我的印记,所以是我的人了。”他笑,笑得好不得意。 她满怀笑意地笑着,没想到这人还会来这一招呢! 时间慢慢往前推移,这段时间,臧柏浩和管月岑的恋情急速加温,不过在工作时依旧保持低调的行事作风,免得落人口实。 这天,管月岑正要将公文拿到总经理办公室,行经二楼时,发现臧柏浩正坐在咖啡厅的角落,专注于阅读杂志。她喜孜孜地想靠近他和他聊天,却发现已经有两三个女客人正缓缓接近他。她认出那几个女人常出入饭店,是合作厂商之一。 “臧副总,跟我们聊聊天好吗?” “副总,你有女朋友吗?” “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酒吧?” 管月岑在一旁偷听,不由得瞪大眼。怎么这么多苍蝇和蜜蜂飞过来想沾上他? 气死人。 她故意优雅地晃过去,气定神闲地站在他旁边。 臧柏浩只是客气地微笑,让女客碰了个软钉子,但一转头看到身边的俏人影时,原本严肃的脸立即绽放微笑,“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非常温柔,使得一直在他旁边打转的女人们个个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她。 “只是刚好看到你在这儿,没想到你一个人还真不孤单呐。”她吃味地说道。 “还好吧!”臧柏浩扯了一下嘴角,事实上他也觉得耳边嗡嗡的很吵,可是又不能喝斥别人不要吵他。 “臧副总,我们问你话你都不说一句,怎么这小姐一来,你就滔滔不绝?” “对咩!差这么多。我们问你话,礼貌上你也应该回个话,怎么嘴巴闭紧紧的都不说一句话呢!” “小姐们,可以请你们帮个小忙吗?”臧柏浩突然微笑地对着众女说道。 “当然可以,什么事?”女人们又眼亮晶晶地,好不容易这帅哥终于肯直接和她们说话了,当然要把握机会。 “我和我女朋友正在聊天,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们?” “什么?!”众女尖叫。 “我和我女朋友正在聊天,请不要打扰我们。”他重复一次,还故意起身拉着管月岑坐在他身边,亲密地搂着她的腰身,还低头吻了她一下。 管月岑一愣,全身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冰刀,似乎想要将她凌迟个够。 她真的会被臧柏浩害死!他怎么可以在饭店大刺刺地说这种话,害她成为众矢之的?而且她也相信,他这么一公布,不到一分钟,饭店上上下下铁定都转遍了啦!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打听过,你并没有交往对象。”某女嫉妒地提高音量。 臧柏浩听到这么不友善的质问,脸一沉,“小姐,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好可惜唷!”另一个女人比较看得开,只是低叹可惜。 “臧副总,你不会是故意为了打发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吧?”某女精明地问,看着管月岑手上的公文夹。“这位小姐好像是你们饭店的员工耶!” 臧柏浩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水才说道:“没错,我的女朋友是饭店的同仁。” “我不相信。”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吗?”众女疯狂大叫。 管月岑莫名想笑,臧柏浩则一副镇定模样,一点都不被耳边的尖叫所困扰。 “你们真的是一对?”某女不甘心地问。 臧柏浩点点头,温柔地看着管月岑,当然也注意到她一副想笑的表情,忍不住偷捏她的小蛮腰一记,希望她镇定一点。而众女发现他凝视着管月岑时的温柔与宠溺表情,也终于相信了。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既然锁定对象早已经是别人的了,何必自讨没趣,因此纷纷找理由离开。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管月岑促狭地的瞟了他一眼,“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咧嘴一笑,不直接回答,反而笑着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是吗?”她故意拿乔,“有什么证明吗?” “最近这几个礼拜,每天早上你都在我床上醒来。”他眼里闪耀着笑意。 她脸一红,清了清喉咙才说道:“那又怎样?请拿出有形证明。”看到他打量的目光,她急忙说道:“我讲真的。” “什么证明?”他问:“你身上满满的印记不算吗?”他指的是他昨晚才在她身上隐密处所种下的草莓。 “臧柏浩,你小声一点。”她脸红说道:“那些草莓会消失,所以不算好吗? 还有,你连有形的证明都拿不出来,怎么可以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呢?”她故意找麻烦。 “那不然要怎样?”他无辜问道。 “我……你……自己去想。”她结结巴巴说完后没好气地睨他一眼,红着脸想离开。她再待下去,铁定被他毫不修饰的话逗得面红耳赤,所以赶紧找藉口溜了。 臧柏浩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身影,一转头却瞧见笑得诡异的苏可欣正从角落往他这边走来,显然将他们所有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臧副总你好。”苏可欣挺着肚子,笑意盈盈。 “你都听见了。”臧柏浩肯定地说。 苏可欣点点头,一脸笑意,“臧副总,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月岑在说什么?” 他点头,什么有形、无形,他根本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这还不简单,女人最喜欢让有形的东西证明爱情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对戒、对表、对链,甚至情侣装、情侣包……什么都要成双成对。我讲到这儿……臧副总应该明白了吧!”苏可欣笑道。 “原来如此。”臧柏浩微笑。他不是傻瓜,立刻就了解自己该怎么做了。 “月岑,你陪我去买个东西好吗?” 这天刚好休假,臧柏浩一身休闲服饰,全身干净又配色得宜,看起来相当抢眼,俊帅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些许的心不在焉。 经由苏可欣的提醒,臧柏浩决定买个可以证胆他们爱情存在的东西送给管月岑,当作两人是一对的信物和承诺。但他从来没亲自出马买过这种礼物,每次都是人家挑逃后由他付钱,这是他第一次想亲自选择购礼物。 “好啊!”穿着简单休闲衣裤的管月岑一把丢掉手上的杂志,好奇地看着他,“要买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臧柏浩先卖个关子。“你先去换衣服,准备一下。” “你怎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管月岑有趣地睨他一眼。 “别再管我的表情了,快点去换衣服。” 等管月岑换好衣服出来,臧柏浩立即瞪大眼。 “怎样?吓到了吧!”管月岑笑咪咪地转圈圈,“我的衣服色调和你一模一样,站在一起像不像是情人装?” “像。”臧柏浩很高兴,他的女友和他穿同色系的衣服,连款式都差不多,两人看起来确定就像是一对情侣。 两人愉快地手牵手出门,无声的交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直到臧柏浩看准一间精品店准备进去时,却被管月岑拉住手。 “喂,你要去买什么?这里的东西很贵耶!”在名牌的加持下,这里的东西硬是比别家的东西贵了一两成,对她这个领死薪水的上班族而言,实在是个奢侈品。 “先进去再说。”臧柏浩依旧不动声色。 “好吧!”管月岑妥协,自我说服道:“去看看也了,反正不买也没关系。” 他但笑不语,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踱进精品店。 服务人员一看到客人上门,立刻展露微笑迎上来,“你们好,有需要服务的地方吗?” “我们要看对戒。” “这边请。”服务员指示着方向,“我们这边有很多设计新潮又价值不菲的新款情侣对戒,非常适合小姐和先生。” 趁着服务员走在前头的时候,管月岑睁大眼,“你要买戒指?” “对。”臧柏浩一脸笑意。 是她心里所想的吗?“是……要送我的吗?”她吞吞吐吐地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拉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说要有形的东西证明你是我女朋友的?”臧柏浩疼宠地摸摸她的脸,对于那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 “我只是开玩笑,故意整你的。”她急忙解释。 “没关系,我就是想送你。”他微笑道。 “谢谢你。”她不由惊喜万分。 服务员业专地打开玻璃柜,笑咪咪地对两人道:“这里都是最新款式,你们可以随意挑选。” 臧柏浩皱着眉头,“看来看去都一样。”他对这种东西最不拿手。 “对呀!长得都差不多。”管月岑也是相同看法,对她而言,对戒的象徵意义比实质意义要大。 “你选一个最喜欢的。”臧柏浩微笑地望着管月岑。 管月岑看了老半天,看得眼花撩乱眼睛酸涩,依旧拿不定主意。 “怎么样?你喜欢哪一种?”他问。 “呃……没有特别喜欢的。”她没办法拿主意啦! 服务员看着两个踌躇不决的样子,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两位有预算限制吗?” “没有。”臧柏浩摇头。 服务员双眼一亮,“那要不要看另外一区的对戒?另一区的戒指镶了钻石和宝石,和这边的银戒不同。” “好。”他点头。 服务员兴高采烈地带领着他们往另一区的玻璃柜走去。 “看样子她把我们当成金主了。”管月岑在臧柏浩的耳边低语。 “没关系,挑你喜欢的就好。” 服务员用钥匙将玻璃柜打开,戴上手套之后,小心翼翼地将几款对戒拿出来。 “这镶有钻石的对戒,在爱情密码中代表『无尽的爱』。至于这一对……” 服务员指着一对造型特殊的对戒,戒指在灯光的照映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这戒指拼在一起就是情人的拥抱,代表你一片我一片,只有拼在一起时爱情才完整。 而且里头还可以刻上先生小姐的英文名,不仅仅代表着两人唯一的爱,也具有独特性。” “你觉得怎样?”他问管月岑。 “挺好看的。”管月岑也没概念,觉得都差不多。 “你试戴看看好了。” 管月岑从服务员介绍的几对中挑了一个造型简单、看起来典雅的戒指戴上。 “真美。”臧柏浩只觉得管月岑戴什么都好看。 “这个很适合小姐。小姐的手指比较纤细,不适合戴太大的戒指。而且这款戒指设计特殊很有品味,适合小姐的气质。”服务员开始鼓动不动三寸不烂之舌,只求交易成功。 “多少钱?”管月岑好奇地问。 服务员讲了一个数字,让管月岑连忙将戒指脱下来放回原处。 “做什么拿下来?你戴着很好看。”臧柏浩皱皱眉头。 “可是……” “就这一对吧!” “柏浩……”管月岑伸手想要阻止他。 臧柏浩对她一笑,拿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 等到服务员高高兴兴地拿着信月卡离开,管月岑忍不住拉下臧柏浩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嘀咕,“这东西又不能吃,花这么多钱当凯子?” “景气这么差,刺激一下国内经济也不错。”臧柏浩幽默回应,双眼含着笑意,脸上尽是对她的疼宠。 “完蛋了,我铁定会被你宠坏。”管月岑注视着他,小小声地咕哝。 “什么?”他没听到她在讲什么。 “我是说,你真是大方的消费者。” 臧柏浩笑了笑,“你喜欢吗?” 想要否定却又无法做出违心之论,管月岑只能诚实地点点头,“喜欢。” “那就好。” 对他而言,对戒是宣示,是承诺,更是一种象徵,只要管月岑戴上戒指,他们就被绑在一起了。那么,应该没有人会觊觎她了吧! 上班时间,管月岑泡了一杯浓茶放在自己桌上,顺便帮大肚婆苏可欣泡了一杯牛奶。 “谢谢。”苏可欣一边喝一边兴味地瞧着管月岑,还满脸笑意地瞧着她手上闪亮的戒指,“我说你最近怎么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高兴咩。” “看来贺尔蒙调节得不错。”苏可欣调侃道。 “我……”管月岑正要开口,一名几乎已经成为业务部门常客的花店送花小姐再度抱着一束玫瑰进来。 管月岑眉头皱起,想要狂叫。到底是哪个没神经的家伙,已经连续送了一个礼拜了,偏偏送花来又不署名!本来她以为是臧柏浩送的,后来确定不是,害她从一开始收到花的沾沾自喜,到现在的毛骨悚然,只要一看到花就觉得头皮发麻,不晓得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变态家伙,藉着送花来吓她。 “管月岑小姐,签收。”送花小姐是个才十几岁的工读生,非常好奇她的八卦消息。 “又来了。”她翻了翻白眼。 “怎么又来了?”苏可欣也皱眉,“这次有署名吗?” “喂,管他署不署名,我都不要签收。”管月岑不想再这样莫名其妙下去。 “为什么?” “当然是不收无名氏的花罗!” “收到这么多天,今天才唱高调,真是矫情。”苏可欣嘘她,决定自己帮忙签收。她实在很好奇,这到底是哪个家伙送的?臧柏浩知道这件事吗?万一他发现自己的女友这么受欢迎,不晓得会不会发飙。 “好羡慕喔,如果有人每天都送我花,我一定不会拒绝。”工读小妹一脸羡慕的说,说完还睨了管月岑一眼,暗示她不知足。 “对呀!”苏可欣也一搭一唱起来,“不知道这名神秘客什么时候现身?” 管月岑一点都不想理这两名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直接问道:“这次也是只有花,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啊!”送花小妹尖叫一声才慌张说道:“对喔,还有一张卡片,我差点忘了。” 管月岑嘴角抽搐,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脸天真的天兵。 “快点拿出来呀!”苏可欣比管月岑还急切。 管月岑在众目睽睽下将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卡片。 “写什么?”苏可欣和送花小妹都凑向前来。 管月岑看着卡片上的字,眉头拱起,双唇下垂,然后缓缓地念着:“裴大为?” 原本兴致高昂的苏可欣一愣,说不出话来。 “好好喔,有人暗恋耶!”送花小妹满眼氤氲着浪漫泡泡。 “我又不认识他!”管月岑随手将卡片一扔,准确地落在垃圾桶里,还喃喃低语:“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乱送花给我。” “那、那是……”苏可欣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想要说话,但太过震惊的结果,让她有点结结巴巴。 “那是什么?”管月岑依旧一副无聊的表情,浑然不觉得苏可欣的紧张。 “月岑……”苏可欣拉拉她的衣角,“我知道裴大为是谁。” 她几乎被这爆炸性的消息吓傻了。幸好今天活动很多,所以只有两名工读生留在办公室,不然消息早就被知道了。 “谁?” “上面的。”苏可欣指指楼上。 “你是说……”管月岑满脸苍白,咽了咽口水之后才说:“这个人已经死了?” 苏可欣听了这种无厘头的答案差点吐血,更想大声尖叫,但又不能叫得太大声,免得惹来工读生的注目,到时一定又会有太多八卦消息。所以她只能慢慢地说出答案。 “不是啦!裴大为是总经理的堂哥,他是餐饮部经理。你还记得臧副总一任第一天吗……”苏可欣试着唤回她的记忆。 “什么?真的吗?”管月岑终于想起来,也听懂了。 她根本不记得餐饮部的经理的大名,只记得都喊他裴经理。可是,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花哩?是寻她开心吗?她明明和他不熟呀!只在一个月一次的会议上见过面而已。 “小声一点,你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免得引起议论。”苏可欣一直耳提面命。 “为什么?” “这家饭店是裴氏家族的企业之一,裴大为又是总经理的堂哥,但和总经理严谨律已的个性不同,他不仅风流更是滥情,常藉职任之便勾搭女员工,上次还有女员工为他怀孕后被抛弃,差点走上绝路。” “他这么恶劣?”管月岑懊恼地觉得自己真倒霉,她怎么会莫名其妙惹祸上身呢? 这时,一名工读生喊着管月岑的名字,“管月岑小姐,餐饮部裴经理的秘书刚刚打电话来,请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喔,谢谢。”管月岑应了一声。 “糟糕,他一定今天要摊牌了。”苏可欣一脸着急。 “摊什么牌,我和他又不熟。” “不是啦!”苏可欣实在受不了这小妮子的天真,“你没发现他想要追你吗? 先送花给你制造浪漫的悬疑感,然后在最后一刻公布他的大名,现在又请你到他办公室,一定是要追你啦!” “那又怎样,我不让他追不就行了。” “……”苏可欣无语。她找不出话来反驳管月岑天真的话。 “别担心,我会看着办的。”管月岑拍拍她的手,抬头挺胸地走出办公室。 苏可欣越想越担心,连忙拿起电话拨了内线。 “臧副总吗?月岑被叫到餐饮店裴经理那儿去了,他这礼拜都送花给月岑,定是不怀好意……”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八章 第八章。 餐饮部经理办公室。 “你交代花店送花了吗?”裴大为问着面前弯着腰、对他必恭必敬的秘书。 这秘书是他培养的心腹,所以他很多事都是交由秘书办理,他也相信秘书一定可以达成他的需求。 “遵照经理交代,已经连续送花一个星期了。” “做得很好。” “经理,据我侧面了解,管月岑小姐不像以前您交往的女人,这次可能会比较困难。”秘书仔细报告。他知道女人很难抵挡得了裴大为多金又温柔的追求攻势,加上他处表俊帅,只要他想要的女人,几乎都会成为裴大为的囊中之物。但……裴大为自负一笑,“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过鲜花和金钱的魅力。” “说得也是。” “现在该是我验收的时候了。”裴大为眯着眼邪恶地笑了。连续送了一星期的花,他已经忍耐不住想尝尝管月岑的味道了。而选在最后一天公布他的姓名,除了制造悬疑感,更能让他的影子映入她的心底,这也是他猎捕美人儿的第一步计划。 自从他见到管月岑的花容月貌,就惊为天人,立即产生将她占为已有的自私心态。本来他一度很气她对他出言不逊,但每次看到她=娇美的脸,他就想将她变成自己的……好不容易花了一段时间和金钱打发了前女友,他才有空档时间可以追求她。 虽然他可以一次劈腿好几个女人,不过因为台面上的前女友也是饭店工作的职员,依照他的原则,不能同时和两个任职于饭店的女员工交往,免得引发纠纷。 最近家族对他的私生活已经多所告诫,他不会笨得让自己无法在饭店立足。 至于追求女人,他有一定的攻势,先以鲜花找动女人的感性,再以温柔的呵护和多金的手段让女人离不开他。这一套追女守则从未失灵,他相信管月岑一定也没有办法逃开他的攻势。 此时,门外传来喀喀喀的高跟鞋声音,同时传来敲门声。 裴大为的秘书上前拉开大门,见到门外的美人儿,“管小姐,请进。” 管月岑优雅地走进来,秘书也趁机离开办公室,并关上大门。 “经理,你找我?” “没错。”裴大为绽出自认为足以迷倒所有女人的迷人笑容,“收到花了吗?” 管月岑点点头。 “鲜花就是要送给美人的,请原谅我情不自禁。”裴大为嘴角一勾,双眸闪过一道诡光,他就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沈得过鲜花的攻势。 管月岑对他的甜言蜜语一点感觉也无,只觉得烦躁和困扰,还有丝丝的嫌恶。 她最讨厌上司利用职务之便吃女职员的豆腐,这些人简直社会的残渣,丢到海里喂鱼也不为过。 “我已经在一家义大利餐厅订位了,晚上一起吃个便饭。”裴大为边说边起身走向管月岑,想要碰触她那柔软又红嫩的脸颊,但被她及时闪过。他一愣,错愕不已,随即闪过狰狞的神色。没有女人会回避他的主动示好,看来他必须再加几把劲。 “经理,晚上我有事,没办法和你一起用餐。”她不卑不亢地说,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给她面子还故意拿乔?裴大为脸一沉,“你这么不给我面子?”没想到管月岑是一朵带刺的花,想要接近还必须要一必须要一些手段。 “不是,我非常尊敬经理。” “哼。”裴大为鄙夷说道:“我约你吃饭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管月岑轻轻地叹口气,为什么她每次都会碰到这种鸟事?明明不是她去招惹的事端,偏偏就有人会来招惹她。 “经理找我,就是特地约我吃晚餐?”管月岑正色道。她必须先了解他的用意,才能进一步应对。 “没错,你很高兴能获得我的注意吧!”裴大为自认能迷倒一票女人,她也不例外。 “经理,如果不是谈公事的话,那真的很抱歉,我晚上真的有事,没有办法接受你的邀约。”她要和臧柏浩约会,哪有空和这猪头一起用餐。 “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裴大为怒吼。 “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严禁职员在上班时候做私事,所以请你以公事为主,至于一起吃饭的事,下次有空再说。”管月岑天生反骨,有话直说,吃软不吃硬,更学不下放软身段。 裴大为脸色铁青,目皆欲裂。“没想到你这么带刺,敢这么对我说教。” “经理,我只是就事论事。”管月岑蹙着眉心。 裴大为猛然凑向她,勾住她的脖子,双眸轻浮地往她身上瞟,欲亲芳泽。 “我就是要尝尝你这朵带刺的花有什么味道!” “滚开!”她猛然挣扎,对他怒目相向。 “哈哈……没想到这朵带刺的花这么带劲。”裴大为笑得极为猖狂。 管月岑怒火陡升,五指用力抓住他的脸,将他的脸抓出好几道伤痕。裴大为疼得不得了,只好放开她。 “该死的女人,敢抓伤我?!”他的脸孔涨得通红。 “那又怎么样,是你先骚扰我!”她扬起下巴,胸中的怒火仍炽。 “死女人!”他气不过,出拳就想往她脸上揍去。 管月岑冷静地闪过,右脚一抬,踹上他的膝盖,痛得裴大为哇哇大叫,单脚跳上跳下,还差点栽跟头。 管月岑见他一副窝囊的样子,趁机想溜,但手一抓住门把,背后即被抓住,裴大为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用力一甩。 “啪”地一声,管月岑躲避不及,硬生生被甩了一巴掌,柔嫩的脸颊立刻泛红,鼻子也开始流出鼻血。 “王八蛋!”管月岑又痛又气,想回甩一巴掌,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此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来,臧柏浩和裴岱伟一脸愕然地站在门口。 “发生什么事?”立即回神的臧柏浩沉声怒道:“你抓住她做什么?快点放开她!”他嘶吼一声,双拳打出,正中裴大为的胸膛。 裴大为被击中胸部,退后一步,差点又跌倒,只得松手放开管月岑。 臧柏浩立即搂回她,一见到她的脸颊,蓦然大叫:“你的脸怎么了?!”只见一个巴掌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看来起来格外触目心惊。 “他打我。”她捂着脸,眼眶含泪,看来可怜兮兮。没想到这死王八蛋的力道这么重,让她连牙齿都觉得酸麻不已,下巴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你还好吗?”裴岱伟在一旁担心问道。他早就觉得堂哥看管月岑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因为叔叔最近管堂哥管得很紧,他以为这段时间堂哥会收敛点没空骚扰管月岑,没想到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好,很痛。”她只要一说话就会牵动下巴肌肉,脸颊就会痛得不得了。 臧柏浩又心疼又不舍,怒火燎原,想再冲过去把裴大为揍一顿,但裴岱伟眼明手快地抓住他,不让他动手揍人,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堂哥,这到底怎么回事?”裴岱伟冷冷地问。 裴大为抬高下巴,一脸挑衅的睨着他最痛恨的堂弟,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她敬酒不味吃罚酒。” “跟她道歉!”臧柏浩生气地大叫。 “凭什么?像她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我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不道歉,我就通报董事会,以私德不佳为由,立刻开除你。”裴岱伟冷哼一声。“你心知肚明自己有多少案底,我手中的资料要能还不及你所有肮脏事的一半。现在我已经把资料都准备齐全了,要不是看在叔叔的份上,你早就被踢进看守所了。”原本他们在裴大为掏空资金后将他不轨的事证都已搜集完整,准备活逮裴大为,但叔叔在获悉消息后向他道歉又求饶,逼得他不得不暂时停止对裴大为的处置。 裴大为脸色倏然一变。 “快道歉!如果不道歉,我们就告你伤害、性骚扰。”臧柏浩拚命忍住怒气。 裴大为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瞪着三人,一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的表情。 “你只有这次机会。”臧柏浩再次说道。 裴大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愤怒地瞪视着他们半晌之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迸出一句,“对不起。” “裴大为,我警告你,这次我是看在总经理的份上饶你一次,往后再敢骚扰月岑或藉机欺负她的话,你等着瞧!”臧柏浩撂下狠话。 管月岑崇拜地看着心爱的男友,没想到他这么有男子气概。他在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得像只小猫,该阳刚的时候也能散发出浓浓的男人味,真是酷毙了。 呃……下巴好痛,鼻子也还在流血,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不能微笑了。 “我们走吧!”臧柏浩对着管月岑说。 失去理智又怒火中烧的裴大为,根本不无忍受这种极大的侮辱,趁着他们往门口走时,想也不想地伸出双手往走在后面的管月岑猛力一拉,又伸腿力用地踢了她一脚。 毫无戒备的管月岑背部被猛力一踢,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扑了过去。她双手在空中乱挥想要抓住东西,但跌势让她抓不住任何东西,猛烈地撞上门边的水泥墙壁,发出惊天动地的碰撞声。 “啊……”极度的疼痛让管月岑尖叫出声。 “月岑!”发觉不对劲的臧柏浩一回头,已经来不及止住她的跌势,连忙往上去抱住她,着急地检视她的全身。 裴岱伟在另一头见到堂哥再度犯下如此重大的伤害,立刻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避免他再度下重手。 “好痛……”头昏脑胀的管月岑只觉得鼻头和额头痛得要命,她想伸手触摸,却被臧柏浩拦下来。 “不要碰,受伤了,用手摸会感染细菌。”他双眉紧蹙,一脸焦急,伸手拨开她的刘海,发现她的额头已经受伤,还渗出血丝,看起来非常恐怖。 臧柏浩目光一沉,脸色铁青,他先轻轻地将管月岑放下,轻声细语地安抚她情绪后,凌厉的双目狠狠地扫过正被裴岱伟制止的罪魁祸首。 “你敢打她?”他冷酷地问。 “她活该!”双手被制止的裴大为一脸惶恐。看臧柏浩一脸想杀人的恐怖表情,他全身已经瑟缩成一团,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臧柏浩双眼瞬间射出狠厉的光芒,想也不想地举起拳头,猛力往他鼻梁上一挥。 “喔……我的鼻子断了……”裴大为像个卒仔般哀叫出声。 臧柏浩狠狠地再往他肚子上猛力一击、一踢,然后趁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时,一字一字地说:“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 说完,他立刻弯下腰抱起管月岑往医院而去。 裴岱伟瞪着缩在地上哀号的人渣,一脸嫌恶,“你真是咎由自取!现在连上帝也帮不了你了。还有,你挪用公款的事董事会都知道了,你等着坐牢吧!” 臧柏浩抱着管月岑到饭店附近的医院就诊,除了她的额头和鼻梁有撕裂伤外,连下颚都有伤口,疼得管月岑哇哇大叫。除此之外,医生担心她的头因为受到猛力碰撞,可能会有脑震荡的现象,所以叮嘱她必须住院观察。 此刻,管月岑额头、鼻梁、下颚的伤都处理完毕,她全身骨头仿佛散了似地躺在病床上,心疼又心急的臧柏浩坐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一脸焦急。 “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她拉拉他紧握的手。 “对不起。”他赶紧松开一点,但还是拉着她的小手。 “你不要担心了,只是一点外伤而已。”她安慰他,知道他在她受伤之后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你漂亮的脸……”他一脸懊恼又不舍,恨不得自己代她受伤。 “应该不会留疤吧!”她也很担心。 “别担心,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什么整形手术都可以做,一定可以还你一张漂亮的脸。” “啕!你开始嫌弃我的脸了吗?”她假装生气,嘟着嘴。 “没有、没有。”他急忙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会介意。” 她噗哧一笑,又哀号出声,“哎唷,我连笑都会痛耶!” “那你别说话茬儿,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在这儿陪你。” 此时,敲门声响起,随即有人进入。 “月岑,我们来看你了。”苏可欣和办公室的同事一知道她受伤的消息,都趁下班时间一起过来探视。 今天下午财务部副总臧柏浩为了管月岑,痛揍餐饮部经理裴大为的事,不到一个小时立即传遍了整个饭店。饭店员工对裴大为作威作福和风流的态度早已不满,知道他被修理一顿拍手叫好。大夥这也才明白,原来臧柏浩和管月岑是一对,而臧柏浩一怒为红颜的英勇行为,立刻博得所有女职员的喝采。 “你们怎么都来了?”管月岑不好意思地看着同事。 “当然要来了,这是大事……”同事们一人一语,纷纷将八卦消息传给她知道。 大夥儿聊到一个段落,纷纷先行离去,只剩苏可欣和一名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管月岑聊天。 此时,原本一直在打电话,之后又陷入沉思的臧柏浩突然开口问道:“月岑,你出院后要不要先休假几天?” “怎么了?” “你必须好好调养身子,这样我才放心。而且最近饭店会有一连串的整肃大动作,你先避开这种冲击比较好。”臧柏浩语带暗示。他和裴岱伟已经决定对裴大为的所作所为诉诸法律,到时候一定会在饭店内引起风波。 管月岑见他一脸严肃,不忍他担心,只好温驯地点点头,“那我请假休息几天好了。” “干脆等伤口完全好了再回来上班。”他温柔摸摸她的脸。 “那我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好了。”她看着他。 “也许,我会抽空去找你的。” “真的?”她一脸惊喜。“那我们打勾勾、盖章、影印。” “影印?” “就是这样嘛!”她的手掌摩擦过他的手掌。 “原来这就是影印呀!”他觉得有点幼稚,但她做起来却非常可爱。 “既然我们都已经影印了,那可以顺便亲个嘴吗?”她不害臊地问。因为她的脸现在痛得要命,亟需旁人的疼宠。 “你……没发现这里有别的人吗?”他知道两位来探病的女同事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没关系,她们都是自己人。”她吃吃偷笑,忘了伤口的疼痛。“没想到你也会害羞,真是可爱。” 他深深凝视着她,小心翼翼地亲了她的嘴角一记,爱意展现在脸上。 “喂,你有没有听见这里一直发出奇怪的声音?难道这家医院的病房有问题?” 苏可欣故意大声问着另一名女同事。 “对呀!是不是有老鼠啊?”女同事也很配合。 “没错,有两只甜蜜蜜的老鼠耶!”苏可欣哈哈笑。 “你觉得我该不该打电话给医院清洁部门,请他们来处理这两只大老鼠呀?” 女同事再问。 “快打、快打,免得我这大肚婆看这两只甜蜜的大老鼠恩恩爱爱,都快嫉妒死了。”苏可欣眨眨眼,揶揄他们两人。 “对呀!故意在我们面前恩爱,快点将他们扫地出门啦!” 管月岑不好意思地看着唱双簧的同事,红了脸,瞬间忘了自己浑身酸痛,也跟着打打闹闹起来。 两个月之后。 春的气息弥漫大地,处处充满生机,南部地区近正午的炙热太阳正却毫不温和,直接照射在行人身上,让行人个个汗流浃背。 臧柏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村庄已经绕了一上午,问了许多人,偏偏就是找不到管月岑的家,复杂的田园小径将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刚刚一个骑着脚踏车的阿伯明明告诉他左转之后直走再右转,可他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路,每条路看起来都一样。 臧柏浩将车停在路喧,决定直接下车走路。他经过一个河堤,茂密的柳树在微笑的吹拂下让他打心底沁凉起来,本来烦躁又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他决定静下心来仔细寻找,不相信自己会在这乡间迷失方向。 看见一远外一名装扮时髦的欧巴桑骑着脚踏车缓缓地晃过来,臧柏浩急忙拦下她。 “伯母,请问一下,你知道管月岑爱在哪里吗?”臧柏浩看到对方警戒的眼神,尽力装出和善的脸庞。 “管月岑?你找她做什么?”欧巴桑狐疑地看着他。看这年轻人体面又有好体格,她忍不住兴奋又八卦头问道:“你是她的男朋友?” 臧柏浩没想到欧巴桑问话这么直接,忙不迭地点点头,“我是管月岑的男朋友。我这次来是要找她,顺便拜访她的家人。” 因为裴大为的事,使得饭店内部整肃工作提前进行。裴大为挪用公款的证据被提出后,董事会便解除了裴大为的职务,并将他依法送办。现在整件事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不过本来他以为裴大为挪用公款的事一个月就可以搞定,没想到他硬是顽强抵抗,虽然证据都已搜集完整,要顺势逼退他还真花了一番功夫。 解决了心头大患后,他终于有空来找管月岑。他并未事先告知,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甘金?”欧巴桑喜出望外,上下打量着臧柏浩,一会儿之后突然咧嘴大笑。 “哈哈哈,我出运啦!这比得到乐透彩还让我高兴哩!” “欧巴桑?”臧柏浩吓一跳,不知道欧巴桑在兴奋什么。 “快来、快来。”欧巴桑一把抓住他的领带,连骑车边揪着他的衣领走,“我带你去找管月岑。” 臧柏浩狼狈地被力大无穷的欧巴桑拖着走,在田园小径里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大片种满果树的地方。之后,他又跟欧巴桑穿梭在果树间,一下子,偌大的两层楼房就出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管月岑的家吗?”臧柏浩看着宽大的前院,环境整理得很干净,玩乐设备却不少,有荡秋千,溜滑梯,连小型篮球场都有,让他看处瞠目结舌。 “管月岑,出来罗!有人找你。”欧巴桑不管他说什么,大声对着屋子里吼着。 “妈,姐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出来应门的是一名十多岁的高中生,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臧柏浩,露出好奇的表情,“他是谁呀?要找姐姐做什么?” “我是臧柏浩。”原来欧巴桑是管月岑的母亲,而这名直盯着他的男孩是管月岑的弟弟。 欧巴桑兴奋地抢话,“他是你姐姐的男朋友,要来找你姐姐。”她边停脚踏车,边回答儿子好奇的问话,再转过头来热络地拉着臧柏浩的手,笑咪咪地说:“我叫儿子带你去找月岑。” “麻烦你了。”臧柏浩只能被动地被欧巴桑推着走。 管小弟领着臧柏浩,又惊又喜地看着眼前这位“号称”姐姐男朋友的人,不敢置信姐姐这种货色竟能钓上这么一位外表俊逸非凡的男性,而对方手上戴着的手表,他曾经在杂志上看过,那是全球限量表,一支要三十多万元耶! “你真的是我姐姐的男朋友?”管小弟狐疑问道。好歹他和管月岑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帮姐姐物色一下人选是当人家弟弟必要的责任。 “当然是真的。”臧柏浩看了一下管小弟,看到他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腕表,蓦然一笑,自顾自地脱下手表,递给双目大睁的管小弟,“不好意思,我来得太匆忙了,没有准备礼物,这支手表就送给你当见面礼。” “真的?”管小弟睁大眼。 “当然是真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卯死了、卯死了!如果姐姐巴上这种姐夫,他应该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吧! 管小弟连忙将手表戴上,东瞧瞧西看看,表面上排镶钻,让他一张嘴兴奋地咧到耳后,整个人轻飘飘地兴奋不已。 姐姐的男朋友还真上道,哇哈哈哈! 臧柏浩跟着管小弟的脚步,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环境,一边对这舒服的空间赞叹不已。 “姐夫,我告诉你。”嘴巴甜甜沾到蜜的管小弟狗腿地喊着,双眸滴溜溜地乱转,一脸巴结。 “什么?”臧柏浩抿嘴偷笑,对管小弟的上道也很满意。 管小弟戳戳臧柏浩的手臂,手指向前面不远处,“我姐姐就在那边的空地,你自己去找她,我保证不会过去打扰。”他双眸眨呀眨,一脸不怀好意。 臧柏浩一听,忍不住笑出来。原来这一家人个性都差不多,讲话都大刺刺又有趣。 “谢谢你的好意成全。”臧柏浩哈哈大笑向管小弟致意。他冷静和形象,碰到她或她的家人一律都不存在。 “不客气、不客气。”管小弟欢天喜地地跳着离去。“那我先走了,bye_bye。” 【爱你爱到流鼻【血】第九章 第九章。 臧柏浩依照管小弟的指示往前走,一下子就发现管月岑的踪影,她穿着简单的休闲服,手上抓着一大把龙眼,正吃得不亦乐乎。 他第一眼就见到她津津有味吃着龙眼、吐果核的模样,也发现她脸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得看不见疤痕了,终于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或许是他明显存在的气息干扰了她,她立刻机警地转过头来,看到他的身影时不由得睁大双眼露出美丽的笑容,“嗨,你来了。” 太阳当空,把一张晶莹剔透的雪白脸蛋,硬是晒出浅浅的红晕。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透着一股特殊的聪慧气质。 “你……”一看到她,他竟喜悦地几乎说不出一句说。 “我什么?”管月岑笑咪咪地问他,又吐出一颗龙眼核,还大方地分给他吃,“要不要吃龙眼?很甜喔!” “龙眼哪里来的?”臧柏浩不知不觉地接过她递来的龙眼,也高兴地吃起来,“喔,好甜。” “甜吧。这是隔壁阿伯种的,我刚刚才爬到树上去搞下来的,很新鲜唷。” 管月岑不害臊地说。 “你偷摘?” “反正没摘也会掉下来,我只是提早把它采下来。”管月岑笑嘻嘻地,看到他看着她的模样,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每天都有在关心时事,知道他很忙。果然诚如臧柏浩所言,当饭店爆出有人掏空资金的丑闻后,的确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媒体也蜂拥而至,试图得到第一手资料。经由裴岱伟和臧柏浩的冷处理,才渐渐平息这一场风波,至于始作俑者裴大为,则因为案情重大,被地方法院勒令声押。 “最近好忙……”臧柏浩撇嘴,学她吐出龙眼核。 “是吗?不是说很快,还让我等了快两个月,等得我无聊死了。”她假装生气。 他知道她在闹脾气,开心地吃龙眼,没搭理她。 “哼,不想讲就不要讲。” “我在饭店做牛做马,你在家里吃香喝辣,还爬到树上摘龙眼,你还敢说自己等得很无聊?” “嘿嘿嘿。”管月岑干笑几声,心虚地说:“我吃龙眼吃得口好干喔,我要回去喝水了。” “你不会又贪吃了吧!”臧柏浩见过她吃东西的狠劲,而且地上有一大堆龙眼壳和果核,看起来她似乎吃了不少。“你应该知道龙眼吃太多会炽热流鼻血吧!”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往回走。 “我是为了你好。”他气定神闲地说道,也跟着她的脚步走。“你乱吃东西,又流鼻血怎么办?”他突然发现自己常撞到她流鼻血,从第一次相撞,她看到火辣画面,到她被裴大为打了一巴掌……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着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他找回自己内在的沉稳,双眸担心地盯着她。 管月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孙悟空一样,无法逃脱如来佛的手掌心,而且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嗯……算了,你说对就对。”她很配合地说。 “看到我来接你了,你不需要说什么吗?”他好笑地说:“例如我想你、我每晚想你想得都睡不着之类的。”他们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思念仍累积越来越多。 “谁想你啊!就像你说的,我每天吃香喝辣,没有空想你。” “不要害羞嘛。” “我才没有害羞,也没有想你。”她有点气他这么迟才来找她,但他来接她又让她心花朵朵开。这种矛盾的心态,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没有吗?”他凑近她,放心地低喃,“幸好你的脸都恢复了。我一直很担心。” 说完,他立刻低头攫住她的唇舌,以狂热的方式缠绕着她,瞬间就将争执化解,同时将彼此地距离拉近到毫无空隙。 分离了近两个月,她对他的想念不下于他,所以在轻愣了一下之后,她欣然接受他的吻和他的思念,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 气息交融之间,她清爽的气息从他的鼻翼窜进,让他急躁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下来,而她甜蜜的味道如同记忆中般诱人,重新燃起他火热的欲望,之前的烦躁早已消失无踪,爱恋与欲望取而代之。 “嗯……”她的矛盾在他的热吻中一一被击溃,热情重新被唤起。 她的手紧紧地缠上他的肩膀,整个人柔软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只希望汲取他带来的甜蜜。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她抬起头来,气喘吁吁但又甜蜜蜜地抗议。 “都是你害我贺尔蒙乱分泌,使得胡子乱长。”他舔舔她宛如水蜜桃般地脸颊。 她笑咪咪地躲开,“这也和我有关?”她是欠他的是吧?!“谁教你离开我这么久,我的身体想你。”他又凑向前,抓住她吻个不停。 “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被他紧紧地揪在怀里吻着。 “别恼火,我除了身体想你之外,心更是想你。”他的手不自觉地滑下她的臀部,另一手则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 “甜言蜜语。”她咬了他下唇一口,看似恼火,表情却毫不掩饰她的欢喜。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彼此的喘息声越益粗重。 “哦……”一阵此时彼落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两人被吓了一跳,倏然分开,慌张又尴尬地发现他们身边已经站满了一群欧巴桑,而且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继续呀!”有人拍拍手鼓励他们继续热吻。 “这一对看起来像是金童玉女,男的帅、女的美。”有人提供中肯的意见。 此时一名欧巴桑排开人群站了出来,赫然是管月岑的妈。她大声叫嚷着,“给我让开!那是我女儿和未来老公在接吻,你们是没看过人家接吻吗?” “哎唷喂呀,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还领了一堆人来这儿,你是要我怎么见人呀?!”管月岑抚着额,丢脸得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怎么见人?眼睛睁大点咩。”管妈妈笑嘻嘻又不负责任地说道,双眼瞧着一表人才的臧柏浩,“女婿,真是委屈你了呀!我女儿就是这副德性,你要多担待一些。”她拍拍臧柏浩的手,一副又同情又担心的模样。 管月岑皱眉,委屈的是她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耶!不过……“女婿?”她的声音拔高,一脸不可置信。“妈,你也差不多一点,谁是你的女婿,我还没嫁人耶。” “你不是跟他睡过了?”管妈妈手擦腰,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你手脚这么快做什么?害我都没时间帮你办嫁妆!还有,你嫌弃什么?是你运气好碰到女婿这种人才,要不然你连个卖豆花的都钓不到!” “哈哈哈……”一群人全都笑了起来。 “妈,我没面子没关系,但老爸还要做人耶!他脸皮一向薄,一定受不了自己女儿被人这样奚落的啦!”管月岑气呼呼地无计可施,只好搬出老妈的天敌。 “呃……”管妈妈也觉得继续说下去,她家老头子一定会生气。“总之你赶快和女婿有个结果啦!”“天啊!”管月岑翻个白眼,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我警告你,“管妈妈瞪着女儿,威严地囔着,”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你和女婿睡过了,如果你敢始乱终弃、另结新欢、抛夫弃子……啊,我会讲啦!总之你们赶快结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脚骨。 臧柏浩站在一旁呵呵笑。他真的感谢管妈妈对他如此爱护,还怕他被她的女儿抛弃,真有意思。不过依照管月岑不照牌理出牌的个性,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妈,万一他抛弃我呢?”管月岑不满地指着一旁闲闲纳凉的臧柏浩,她才是担心会被始乱终弃的人吧! “他不敢啦!”管妈妈豪气千万地说:“因为我们已经把你们的对话用手机录下来了。” “嗄?”这下连臧柏浩都被吓到了。 管妈妈笑咪咪地从口袋里掏出拿出最新、最炫的手机,“你们刚刚讲的话都在这支手机里——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是『全民是狗仔』的年代了。我们是不怕他会怎样啦!” 臧柏浩惊愕,原来狠角色是管月岑的时髦妈妈,而管月岑的个性恐怕也是遗传自这厉害的欧巴桑。 “伯母,我保证对月岑全心全意,如果有二心,任你们处置。”臧柏浩很诚恳地宣示。 “真好、真好。”管妈妈开怀大笑。她的目的终于达到,出清女儿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 “妈,这不是重点啦!”科学实验月岑越听越惊讶,不由得跳脚抗议。 “女婿,我告诉你,你只要赶快将她资源回收,我就心满意足啦!”管妈妈坦白地向臧柏浩建议。 “我会尽快的。”臧柏浩很乐意完成老人家的心愿。 管月岑没好气地瞪向他。什么跟什么嘛,这家伙。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打道回府,各自回家吃午饭吧!” 管妈妈一声令下,其他欧巴桑也作鸟兽散,各自离去。 臧柏浩被热情的管妈妈拉回家,管月岑在一旁笑嘻嘻,任由母亲摆布臧柏浩。 在公司臧柏浩摆布她,在她家,她的母亲摆布他,很公平啦! “里边坐,我们刚好要吃午饭,一起过来吃吧!”管妈妈亲切地招呼。 “对呀!未来姐夫,快点过来吃饭,我妈为了你,还特别去买了一些东西加菜哩!”管小弟拿人手软,嘴巴更是甜得不得了。 被拉着进到屋里,臧柏浩才见到一名严肃但外表斯文的中年男子已经坐到椅子上准备用餐了。 “啊,老公,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是女儿的男朋友,来找她玩的。”管妈妈笑咪咪地介绍,接着介绍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这个不太爱说话的是我老公,他在附近的镇公所上班,每天中午都会回来吃饭。” “伯父,你好。”臧柏浩亲切地打招呼。 管爸爸只是点点头,没吭声。 “我老公不太爱讲话,其实他人好得不得了,个性更是善良,每个月都把薪水交给我,这种好老公哪里找。”管妈妈喜孜孜地说道。 “对啦对啦!全世界最好的就是你老公。”真不害臊。坐在一旁等吃饭的管月岑好笑地瞟了母亲一眼。 “不然你是嫉妒喔?”管妈妈不满。 “月岑是很高兴,她羡慕双亲的恩爱,也希望未来能找一个和管伯伯一样爱家的好男人。”插话的是臧柏浩。 在场全部人都愣住了,管月岑听到臧柏浩这一席话更是屏住气息,连呼吸都不敢。 没想到他真的知道她的想法、她的烦恼……“猴死囝仔,这么会说话,不愧是我未来的女婿啦!”管妈妈高兴地拍拍臧柏浩的肩,很热心地替她夹菜,“快点吃、快点吃,如果觉得天气热吃不下饭的话,可以配泡菜开胃,我做了好多,随便你吃,吃完顺便到户外走走。” “谢谢。” “你说你是月岑的男朋友?”本来一语不发的管爸爸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话,双目炯炯地盯着他。 “是。”臧柏浩点点头。 管爸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管爸爸声音非常威严,臧柏浩也不敢造次,清楚将双方认识的过程讲出来,逗得管妈妈和管小弟在一旁哈哈大笑,管月岑也眨眨眼附和,只有沉稳又一脸木然的管爸爸静静听着。 “快点吃饭,要问身家等吃饱了再问。”管妈妈高兴地招呼。 管爸爸最后也仅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臧柏浩知道,一家之主是这威严的伯父,只要有他的认同,他和管月岑的恋情就没问题了,而看情形伯父也没反对,真是太好了。 春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各行各业莫不卯足全劲蓄势待发创造业绩,饭店来也在初春时节开始推出各类促销活动,忙得饭店人员人人仰马翻。最近,饭店还促成来自世界各国的情侣举行热气球婚礼。 “各位观众,本饭店首度举办的热气球婚礼即将展开,我们特别邀请了十对开来自世界各国的新人来参加……”台上的总经理兼主持人裴岱伟兴高采烈地介绍今天的活动。 为了打响知名度,饭店特别和银行、观光局合办婚,邀请十对情侣参加,只要负担少部分花费,其余一律由相关单位赞助,吸引各国情侣争相报名,然后主办单位再从其中选出十对幸运新人,提供传统婚礼及两晚五星级饭店的蜜月套房。 “现在我们请十对新人出列……请各位牵好自己的伴侣,不要故意牵错别人的手,这样我们会很尴尬……”裴岱伟幽默风趣的介绍,让整个活动洋溢欢乐的气氛。 当舞台上响起响彻云霄的婚礼钟声,一对对新人先在神父的祝福下举行婚礼仪式,并和来自各地的亲朋好友一起欢呼庆祝。 婚礼地点被布置得宛如画中风景,周围摆满粉色、红色、紫色玫瑰,还有全世界各地美食以供来宾享用,一箱一箱的葡萄酒和香槟源源不断,不远处,今日重头戏热气球也已经蓄势待发准备上扬。 管月岑站在台下,看着甜蜜相拥的新人个个光彩照人,感情仿佛浓得化不开般成双成对,她突然好想见臧柏浩。 他们已经交往半年多了,感情越来越好,但每次一想到他,她还是心儿怦怦跳。 “可欣,这里先交给你,我有事要做。” “咦?现在正忙耶!”快要生产的苏可欣瞠目结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攸关我的终身大事。”管月岑眨眨眼。 苏可欣看她娇俏的笑容,心里有谱,立刻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念在你还在热恋的份上,快点去吧!” “谢谢,下次请你吃饭。”挥了挥手,管月岑迫不及待地往饭店跑去。 饭店财务部副总办公室外来了一名美丽的人儿,只见她迳自往前走,一路没人敢拦她,连秘书看见她都直接挥挥手,让她毫无阻碍地进入办公室。 正在办公室忙着的臧柏浩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预算,陷入沉思,直到门板上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请进。”他头也不抬地说。 “请问,臧柏浩先生在吗?”温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臧柏浩倏然抬起头,瞧见来人双眸中漾着笑意,也跟着微笑。 管月岑穿着一件低胸的紧身洋装,脚上是一双纯白色的低跟便鞋,整个人看来俐落且赏心悦目。 “我就是臧柏浩先生。”他跟着玩性大起,“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叫外送吗?” “喔。”他看看她手上无任何东西,“有吗?” “当然有。”她直接关上办公室大门,一屁股坐在臧柏浩的腿上。 “我没看到任何东西呀。”他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 “你看到了什么?”她不答反问。 “就只有你一个人。” “宾果。”她露出极尽挑逗的微笑,指着自己,“我就是你的外送。” 听她这么一说,臧柏浩呆愣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他轻笑出声,“你送错了,我要的是身材有E罩杯,不是B罩杯的女性耶!” 管月岑狠狠地瞪他一眼,“来不及了,本公司最优等的产品已经送来了。” “我可以当场退货吗?”他好期待地问。 “真的要吗?”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手指则在他后颈轻轻地摩挲,带给他无限的快感。 “我先考虑一下。” “还需要考虑吗?”她伸舌舔弄着他的嘴角。 他咽了咽口水,“看在服务这么好的份上,我还是勉强接收了。” “勉强?”她捏了他腰际一把,小手不怀好意地往下滑。 他抓住她的小手,声音带着压抑的欲望。“不守这间饭店服务真不好,连退货都不行。”他假装叹气。 管月岑笑着捏他的脸,“你愿意冒险退货吗?我爸爸和我妈妈可能会先杀了你。” “算了。”臧柏浩微笑道:“没鱼虾也好,我就凑合着用了。” “算你有眼光。”她眨眨眼,决定没听见后面那一句话。 “你不是在忙吗?”他知道热气球婚礼是饭店大事之一,但他忙得不可开交,还没有机会去参与。 “有这么多人在现场支援,不差我一个。” “跷班就说一声。”他捏着她的鼻头。 “看到人家结婚,我都好羡慕。”管月岑睨了臧柏浩一眼。 “这只是结婚仪式而已,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 哼!暗示这么清楚了还装傻。“也是啦!人家甜甜蜜蜜,我悲悲惨惨。” “你哪里悲惨了?”他失笑。 “你关心吗?” “愿闻其详。”他缓缓开口,搂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收紧。 “我想你嘛。”她诚实地柔声说。 他一愣,继而温柔地笑了。 她好喜欢他的笑容,窝在他怀里的身子忍不住扭来扭去,还抬起头嘟着嘴唇。 “你嘴巴翘这么高做什么?”他笑得更迷人了。 “嗯哼……”她暗示地清了清喉咙,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唇,小嘴儿嘟得更高了。 “你如果很急着上厕所,就快点去。”他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喂!”她怒吼,又气又羞,“我叫你快点吻我啦!” 他被她生动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在她的抱怨与嘀咕声中,一把紧紧的搂住她。 “我也想你。”他一说完,立刻紧紧地卦住她的唇瓣。 “嗯……”她不由得呻吟。 他紧紧地抱住她,舔吮着她的唇瓣,趁她气喘吁吁的时候,他的舌头又伸进去撬开她的牙关,掳获那丁香小舌,吻得她意乱情迷、浑身酥软。 接着,他将她放倒在办公桌上,亲昵地舔吮着她,一手滑到她胸胶,隔着衣服揉捏她的乳房,另一手则往后拉下她洋装的拉链。 管月岑被他吻得媚眼含醉,只能瘫软在桌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急切地将手往洋装里伸去,禁不住澎湃的欲望,干脆直接扯下她洋装。 “啊,我的衣服!”她叫了一声,嘴巴又立刻被他含住,只能发现模糊的呻吟声。 扯下她的洋装后,他温柔地解开她的胸罩,两团玉乳立刻弹跳出来。他连忙以双手承接,在柔软的乳房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揉捏着,略粗糙的手指在敏感的蓓蕾上不停画圆,使得红艳的蓓蕾很快就胀硬起来,在玉乳的顶端高高突起。 “等一下,有要在这儿……”仍有些微理智的她担心有人闯入。 “没人敢进来。”他不以为意,看着她绽放的蓓蕾,忍不住张嘴含住其中一颗,轻轻地舔吮着,还不停以牙齿轻咬,并以灵活的舌尖舔弄,直到蓓蕾被他挑弄得又红又肿,接着他又对另一朵蓓蕾如法炮制,吸吮得她浑身发烫,无力地躺在桌上直喘气。 他一边舔吮着她的双乳,一边空出一只手往下滑到她的腰间探索,他的手指仿佛羽毛般轻柔地在她柔腻肌肤上滑动,惹得她发痒轻笑,更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 “好痒……”她边笑边扭动身躯。 “乖,别动。”他制止她的躁动,大手直接往她的私密处探去,食指隔着底裤探索着她的欲望核心。 管月岑猛然震了一下,感觉到私密处不知不觉泌出热液。他的指头爱怜地在她的秘密花园来回温柔的滑动,她雪白的大腿因为这极大的刺激与欲望不停的颤抖着。 接着,他的手指更邪恶地穿过内裤直接滑过她的花瓣,感受到她敏感的花瓣的震动,于是他勾动指尖,微微撩拨。 “嗯……”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忍不住哼出声来。 “你真美。”他见她妩媚的表情,于是更为加重食指的动作。 他趁她颤抖扭动身躯时,猛然褪下她的小裤,更加邪恶地将手指缓缓地滑进她温暖潮湿的花穴中。 “喔……”他手指突然的入侵让她惊讶万分,忍不住伸手制止。 “不要紧张。”他一面吻着她,一面将食指深入她的花穴中,抽插起来。 她被撩拨得浑然忘我,双眸紧闭,樱唇微张,脸上带着迷蒙的笑意,双颊则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乘胜追击,除了食指之外,更加入中指,齐力挑逗她的热情与欲望。 “啊……”终于,她受不了这双重的刺激,放声尖叫,大量热液缓缓地从花穴中流出,沾染得他的手掌一片湿润。 他起身吻住她,两人吻得又急又热情,才刚气喘吁吁地分开,瞬间又黏在一起热情地拥吻。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被吻得娇喘不休的管月岑突然全身一僵,动也不动。 “有人……”她尴尬地羞红了脸。 “不要紧张。”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他搂着她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落了锁,然后飞快地褪下两人所剩的衣服,直到两人赤裸裸地面对彼此。 “会被听到……”她有点紧张。 “不会。” 他将她安放在床上,轻吻她的红唇、双颊和耳垂,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欲望抵住她的花穴口不停的滑动着。 “快点……”她按捺不住这种折磨的欲望。 “等一下。”他依旧在花穴口挑逗着,使得她无意识地扭动臀部,邀请着他的进入。 “快点……”她已经娇喘不休。 “如你所愿。”他臀部一挺,火热高昂的男性瞬间穿透她柔软的花穴,深入她的温暖。 “啊……”她感觉到私密处无比的充实,喉头也发出满足的咕哝。 他卖力插入,直抵花心,她颤抖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他,娇吟不休,浑身剧烈的颤抖。 “喜欢吗?” “喜欢极了。”她甜蜜地笑了。 他捧住她的臀部,狂野而热情地占有她,直到两人发泄出最后一滴欲望……“原来办公室附设休息室有这等好处。”事后,他抱着她,一脸满足。 “什么好处?”她的声音因为刚才激烈的欢爱而显得虚弱无力。 “玩爱的亲亲。”他笑着说:“自从和你交往以来,这间休息室的使用率可能居饭店之冠吧!”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打了他一下,危言耸听,“小心使用过度啊!” “哎唷!”他装模作样地哀号了一声,“原来我做牛做马满足你的下场,竟然是被你恐吓。” “我哪有恐吓你!”她娇嗔,重新窝入他怀中。 “本来就是。”他一脸理直气壮,“都是你害我使用过度,亲爱的老婆。” “谁是你老婆,不要乱叫。” “谁说你不是我老婆?”他突然从枕头下拿出一只戒指,起身跪在床边,“亲爱的,嫁给我好吗?”他早就将戒指准备好一段时间了。 她惊喜万分,毫不扭捏地伸出纤纤玉手,“好。” 他高兴大笑,喜欢她的不做作和大方态度,立刻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然后娇宠地攫住她的红唇,怜爱地亲吻着,舔吮着。 远方传来结婚进行曲,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也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在这美丽的季节里,他们决定携手同行。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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