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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春秋:桃色欲》


1.我不是色狼

第1节我不是色狼

我以人格担保,我不是色狼,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以男女搭配,学习不累的原则,安排一个漂亮的小女生与我做了同桌。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郑芳艳,芳香的芳,艳丽的艳。

名如其人,她长得胖乎乎的,皮肤细嫩,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脸红彤彤的,就像一个混血儿那样,显得特别可爱。

我见她非常好看,便想方设法与她搭讪,不是借用橡皮擦,就是说自己上课不用心,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会做,向她请教。

可是,郑芳艳却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还在我们的课桌上用粉笔划了一条三八线,谁也不能跨过去。

我总是将一张热脸贴到了她的冷上,心里特别委屈,非常别扭。

碰过几次鼻子灰之后,我对她心灰意冷了,我再也不主动找她,她也再也不和我说过话了。

然而,她却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已经在我的脑海里落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心里打下了烙印。

上课时,我虽然眼睛落在黑板上,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和她一起玩;下课后,我受到好奇心的驱使,总在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偷窥她。

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结果,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期末考试考了一个全班第一,总算第一了,不过是倒数第一。

就这样,老师看不起我,同学们瞧不起我,我的同桌更是连正眼也不瞧我一下,还时不时用一种近似于睥睨的目光看我,似乎在嘲笑说:

“就你这样的成绩,能配与本小姐说话吗?”

尽管如此,我始终没有放弃注意她,跟踪她的决心,因为,那是上天赋予我的权力,我的充分享受这种权力。

直到有一天,我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蹲在男厕所里,在墙上掏了一个洞,偷窥到她蹲在女厕所里。

郑芳艳发现我那双色眼后,大声惊叫起来。

我被男厕所的学生逮了个正着,我被他们扭送到了老师办公室,老师对我大声训斥一顿之后,打电话叫我的家长来学校领人。

“对不起,老师,是我对孩子管教不严,我一定会带回去严加管教!”听完班主任老师的叙述后,父亲臊得满脸通红,向班主任老师道歉后,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不要脸的东西,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孩子还小,批评教育就行了,我们学校不提倡体罚”班主任老师还算有良心,居然替我求情,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一定是留下了父亲的五指印。

我知道,夜路走多了会撞鬼,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这是我自作自受,只好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自此,我臭名远扬,臭名昭著。

在学校,被老师歧视,被同学们看不起。

回家后,又经常被父母责骂。

然而,我始终没有放弃对郑芳艳的幻想,与她在一起的愿望。

可是,撩开裙子蹲在厕所里被我偷看,我那位美丽同桌的郑芳艳,再也没有来学校上课了。

直到我离开我们家这个鬼地方,离开这所学校,也没有见到过她。

“她会去哪里呢?”我经常询问自己:“我们还能见面吗?”

后来才知道,郑芳艳是怕我这个小色狼扰她,再次看到她又白又嫩的小,才回家哭嚷着要求父母为她转学去了别的地方

2.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扎了一刀

第2节在小男孩的上扎了一刀

班上再也没有女生愿意做我的同桌了,她们都像躲瘟疫那样,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有身上携带有淋病、梅毒和破伤风之类的疾病。

幸好那个年代还没有发现**或艾滋病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我非得被老师和同学隔离起来不可。

班主任老师实在是拿我没辙,便把我从前排的座位调到了最后一排。

我的同桌一个胖乎乎的大个子男孩,足足比我高出了大半个头。

这是一个非常调皮的小男生,平时在班上横行霸道惯了,没有人敢惹他。

我和他坐在一起,简直是倒八辈子血莓了。

这家伙见我的名声不好,其他同学都嘲笑和疏远我,便觉得我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有事没事地找我的麻烦。

不是偷我的铅笔、橡皮擦,就是藏我的书本,或者,在我的后背上贴上一张写有“我是小色狼”的小纸条,害得我在同学们面前出丑。

有一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拿起我曾经往女厕所打洞的那把水果刀,狠狠地朝他的上扎了进去。

小男孩“哎哟”一声,撅着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当时吓傻了,忘记了将水果刀从他的上抽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样子。

小男孩鲜血直冒,在他的和裤腿上染红了一大片,同学们见状,纷纷跑出教室,状告老师。

班主任老师冲进教室,迅速叫来一名背着药箱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吩咐老师和同学把几张课桌拼起来,将小男孩抬到桌子上。

“哎哟”我的同桌痛苦地叫喊着,“疼死我了!”

“小朋友,忍着点,别叫”赤脚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把我插在他上的那把水果刀抽出来,迅速脱去了小男孩的裤子,用药棉将冒血的伤口堵住。

赤脚医生是一个三十来岁年轻妇女,她的很圆很翘,**很大很挺。

当我看见赤脚医生在替小男孩清理身上的血迹,顺手捏了一下小男孩的小**,不慌不忙地在他上缝针时,感觉有点脸红,心头有些发热。

当她专心致志地为我的同桌缝针时,竟忘记了自己是杀人凶手,两眼不住地在她撅起的大和胸前那对又大又圆的**上扫来扫去

“李向阳,”班主任老师怒喝一声,彻底将我从偷窥和意的世界里拉回来,“赶快把你的家长叫来”

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给我取一个与电影《平原游击队》里那个喊“鬼子进村”的英雄同样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刺耳。

“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见老师怒容满面的样子,我的心顿时一紧,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一次,我差一点被学校开除了。

我父亲在班主任老师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老师才终于松了口。

“只要受害学生家长不来学校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学校就对这件事既往不咎。”老师对父亲毫不客气地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这孩子是应该好好管教了!”

“老师教训得好,请老师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父亲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说,拽着我的衣领离开学校。

当天晚上,我父亲买了一大堆礼物,带着我去我的同桌家里,向他的父母又是赔不是,又是赔医院费的,这件事总算摆平了。

回家之后,父亲拿着一根棍子,在我的上一阵狂抽,罚我跪在院子里。

到了下半夜,母亲偷偷地跑出来,见我实在是冻得不行,心疼地将我扶起来,抱进了她暖洋洋的被窝里——

3. 传阅的手抄本

第3节传阅的手抄本

十岁那年,我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一个女人的裸体。

那一年,生产队在我家门前盖建了两排泥巴墙的茅草屋,与我们家的大瓦房围成一个“门”字型结构。

每间屋子里摆放有一张简易的单人木床,床上铺上一些稻草、一床草席和蚊帐之类的东西。

有一天,一群男女知识青年提着行李住进了里面,男的住在右边的房子,女的住进了左排房子。

自此,我们家的院坝就变得热闹起来。

白天,洋溢着知青们的欢笑。

夜晚,他们甜美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在我们这片寂静的小山村回荡。

开始的时候,他们不会烧菜、做饭,一个个急得像泪人儿似地。

我好心的母亲就邀请他们来我们家搭伙食,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烧菜做饭。

大家在一起吃饭特别香,我和他们慢慢地混熟了,就经常跑到他们的房间里,与他们玩耍,静静地听他们拉二胡,吹笛子和唱歌。

他们的年龄只比我大七、八岁,因此,大家把我当看待,每次从城里捎回来一些好吃的东西,都要分给我吃。

那时候,一本名叫《少女之心》的手抄本在知青队伍里非常流行,大家争相传阅。

据说,里面的故事很黄,主要描写一对上海知青,从大城市里来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的故事。

里面的情节生动、细腻、感人,的描写形象逼真、惟妙惟肖,耐人寻味,能与《红楼梦》、《金瓶梅》之类的禁书媲美。

男知青们看完之后,模仿着书中的情节,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偷看女知青们洗澡和换内衣、。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跑进了女知青的房间,钻进了她们的被窝里。

他们在床上云雨的时候,可忙坏了我家那条大黄狗,它总是摇着尾巴,忠实地守候在茅草屋前,为他们站岗、放哨

一天深夜,天空黑漆漆的,四周像死一般的宁静。

我被一泡憋醒,从床上跳下来,懵懵懂懂地来到了我家的院坝里,发现在女知青的一间茅草屋里,煤油灯的光亮忽闪忽闪地从墙缝里钻出来。

我受到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边,从墙缝里偷看——

一对男女知青相拥着坐到床上。

女的披散着长发,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白色无袖恤衫,胸部圆鼓鼓的、直挺挺的,穿一条花格格裙子。

因坐在床上,翻高到大腿尽处,浅乳白色的三角清楚可见,隐隐能看到两腿中间黑乎乎的一大片。

男的穿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短裤,显得衣衫不整,只见他一把就扯开了女知青的衣服,摸到她后背,解开了她的胸罩。

女知青的一对随即弹了出来,男知青一只手抓住一只,低下头,一张嘴就含住了另一只,像婴儿吃奶那样在上面吮吸。

女知青用双手则抱住他的头,闭上眼睛,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突然,男知青把她推倒在床上,脱光自己的衬衣、短裤,撩开她的裙子,扯开她的三角裤,一头扑到她身上,撅起往下一沉。

随后,他们的身体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叫唤着在床上打滚了

4.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第4节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看见两人在茅草屋的床上玩肉搏战,我登时目瞪口呆。

我本来就对女人的身体就感到非常好奇,对男欢女爱之事更是特别神秘,现在居然看到了这场活春宫,心儿开始砰砰直跳,觉得痒痒的,像有许多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

我感到全身燥热,口干舌燥,我本能地将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意没有了,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膨胀和舒服感。

床上的两人都比较投入,特别认真,非常忘情。

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屋子外面偷窥,仍旧光着在床上有节律地运动着。

这种荡、香艳的姿势,不停地刺激我的眼球。

木床受到他们的挤压后,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种声音与他们的喘息和呻吟声混杂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我的耳鼓。

“哦,男人和女人睡觉,原来是这样”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感到既新鲜,又好奇,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我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在厕所里偷看女生上厕所时,被男生抓住扭送去班主任老师办公室的情景,感到一阵心慌,急忙将眼睛从墙缝里移开,撒腿就跑。

然而,我一不小心踩到了我们家那条大黄狗腿上,疼得这狗东西汪汪直叫。

床上那那对偷情的男女听见了门外的狗叫声,以为是生产队的社员来捉奸什么的,像触电似地分开。

女知青手忙脚乱地将床上的毛巾被扯过来,盖在自己光溜溜、汗淋淋的身子上。

男知青迅速跳下床,一口气将煤油灯吹灭,提上裤子,躲到了女知青的床下。

刹那间,房间里一片黑暗,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男知青这种惊慌失措的举动,可乐坏了刚才还在一旁飞舞着看热闹的蚊子。

这群小家伙,像见到一顿丰盛的美餐那样,一窝蜂地飞到他身上,一个劲地叮咬。

男知青早就吓破了胆,一动不动地蹲在床下,连屁都不敢放,更不用说用手去驱赶蚊子,闹出什么动静了。

只好咬着牙,忍着痛,任随这群万恶的臭虫,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男知青屏住呼吸在床下蹲了好一阵子,见外面并无动静,便长舒了一口气,匍匐着爬出来,逃出了女知青的房间。

这个刚才还在床上与女知青寻欢作乐的男知青,原来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从床下爬出来之后,居然抛下她自个儿跑了。

女知青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真他妈的不是男人”

她从心里暗骂一声,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划了一根火柴,重新将煤油灯点亮。

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她将目光投向房门口,发现男知青抱头鼠窜后,竟然忘记了关门,房门大开。

似乎听见有人在门外走动,又不敢吱声,便壮着胆子,端着煤油灯来到房门口,将头伸出门外。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她手里的煤油灯吹灭。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谁?”

女知青轻叫了一声,顿觉毛发直立

5.你都看见了什么?

第5节你都看见了什么?

当我发现朱丽丽姐姐房间里的煤油灯灭了的时候,似乎比屋子里的两人还紧张,都快被吓出来了,脚像生根似地,一点也无法动弹。

我屏住呼吸,卷缩墙角下,静静地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然而,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我估计他们俩已经睡下,便偷偷地从墙角下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准备回自己家。

突然,我听见屋子里有了响动,内心一阵惶恐,再次猫到墙角下。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丽丽姐姐的床前,逐渐传到了房门口。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条黑影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往黑漆漆的院坝里瞧了瞧,见没有任何动静,便鬼鬼祟祟地逃窜到了对面那排男知青的一间茅草屋里。

我们家那条大黄狗,则像一个忠实的奴仆那样,摇着尾巴,紧跟在他身后,却被那名男知青关在房门外。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从墙角下爬起来。然而,我刚路经房门口时,丽丽姐房间里的煤油灯又亮了。

我看见丽丽姐手里拿着煤油灯往大开着的房门口张望,以为是她已经发现了我,便像一个做贼当场被抓住的小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准备接受应有的惩罚。

“完了,我已经被丽丽姐发现了,要是她说我偷窥他们,把我扭送到父母那里怎么办”

当朱丽丽手里拿着煤油灯,从屋子里走出来,一步步向我靠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非常厉害。

我感觉脸颊发烫,幸好黑夜掩饰了我这张红得不靠谱的脸,要不然,我会像老鼠那样,就地打洞,钻进地里去。

朱丽丽似乎并没有发现我。

当她来到房门口,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股该死的穿堂风不偏不正地把她手里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当丽丽姐发现我瘦小的身影,像小鬼一样傻愣愣地站在房门口时,她的惊叫声,彻底把我吓傻了。

我们彼此都愣住了,我好像比朱丽丽还要害怕,还更紧张。

“丽丽姐,是我”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还有些沙哑,有点颤抖,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哇,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朱丽丽认出了我之后,终于缓过神来,娇呼一声,一把将我拉进屋,急忙将房门关闭,划上一根火柴,重新点上了煤油灯,让我到她卧室里的床上坐下来之后,轻声问:“小屁孩,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

我一时心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暗红的灯光下,我看见朱丽丽的脸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美丽极了。

“我我”

我直盯盯地望着她那张美丽的俏脸,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丽丽见我一脸窘态,娇笑一声:“别怕,不管你看见了什么,姐姐都不会责怪你,只要你肯说实话,姐姐不会亏待你”

“我我看见”

我想起男知青光着,像狗一样地趴在朱丽丽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上时,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朱丽丽急切地问:“你看见什么呀?”

——

6.小色狼,给我站住!

第6节小色狼,给我站住!

“,快告诉姐姐,你看见什么了?”丽丽姐的声音很小,很柔和,尽管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汗臭味,但气味儿闻起来很香。

她这样急着想知道结果,呼吸有点急促,她心跳似乎也很剧烈。

朱丽丽见我没有吱声,一把握住我的小手,盯住我的眼睛。

她的手很细、很软,根本不像是握住锄头,在地里干过农活的手,就像是棉花似地,她的眼睛大大的,仿佛从里面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线,似乎要看透我的内心。

一股热流传遍我的全身,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便红着脸,低下头。

“,快说话呀”丽丽姐催促道。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光着,骑在父亲后背上的情景,无意识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我我看见刚才那位大哥哥光着,在你身上骑大马”

“扑哧”一声,丽丽姐笑了。

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什么东西有那么好笑,抬起头,木讷地看着她。

我看见丽丽姐的脸蛋红扑扑的,在闪动的煤油灯照射下,散发出一道无比灿烂、绚丽的光彩。

顿了一会儿,丽丽姐不笑了。

我估计是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再也笑不出来了。

丽丽姐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用手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姐姐有件事情想求你,你能够答应帮我吗?”

“什么事?”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丽丽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答应你”

“我求你的事情很简单,你千万别把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连你爸爸妈妈也不能说,可以吗?”

“没没问题,不过”

我满脑子都是丽丽姐白花花的身子,刚才躲在屋檐下,由于很紧张,再加上她和男知青在床上打滚,从墙缝往里面根本没有看清楚,我很想近距离地看看的身体,脑子里这么想,心也就急得发慌了。

于是,话还没有说完,脸就先红了。

“不过什么?”

丽丽姐奇怪地看着我。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和刚才那位大哥哥那样,想想看看你的身子”

“啊?”朱丽丽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大眼睛,嘴巴张成“o”字型,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你你”

我被她的表情吓坏了,以为她要教训我,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那样,跳下床,撒腿就往门外跑。

“你这个小色狼,跟我站住!”

当我将丽丽姐的房门打开,正准备迈出房门时,我的耳朵被从身后跑来的朱丽丽拽住了,紧接着,我感到一阵生疼

8. 第一次梦遗

第8节第一次梦遗

“向阳,向阳”母亲的叫喊声从我家里传出来。

丽丽姐随即从激情的漩涡中醒来,急忙将我推开,一口气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煤油灯吹灭。

而我则像一只正在偷食的老鼠,突然听见旁边有了响动,受到了惊吓,滴溜溜地往房门口逃窜。

我轻轻地打开了丽丽姐家的门,从里面虚出一条缝,探出半个小脑袋,朝我家的方向望去。

我看见母亲手里拿着一个煤油灯,焦急地站在房门口,她一边往院坝里张望,一边呼唤着我的名字。

“妈,我在这里”

我定了一下神,从丽丽姐家的门缝里钻出去,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我家门口,出现在母亲的视线范围内。

“向阳,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叫你,为啥子不答应呢?”母亲见我安然无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若无其事地说:“我有点拉肚子,所以就跑出来了”

“谁叫你晚上死吃烂涨的?”母亲抱怨我一声,说:“外面黑漆漆的,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屋啊?”

“哦,”我抬起脚,慌慌张张地迈进门槛。

俗话说,知子莫过母。

尽管我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母亲还是感到有些蹊跷。

她将我家堂屋里的两扇木门关上,拴好房门之后,狐疑地看着我,问:

“向阳,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得了梦游症,去外面干什么坏事了?”

我慌忙说:“没没有啊,怎么可能”

“那你告诉我,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我撒谎说:“我刚才拉肚子,又不敢去茅房,便到院子旁边的竹林里去解决了”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赶快去睡觉吧。”

“嗯”

我感到如释重负,逃也似地钻进我的卧室,掀开蚊帐,钻进我的草席床上。

一群蚊子被挡在蚊帐外,嗡嗡飞舞,吵得我难以入睡。

我满脑子都是丽丽姐的影子,是她赤条条、又白又嫩的身体,是我躺在她怀里,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吮吸她丰满的胸部画面

我想,要不是母亲在家叫我,我现在还呆在丽丽姐的卧室里,躺在她的怀里。

不一会,我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暗夜中,我感觉丽丽姐就睡在我的身边,她抓住了我的手,身子紧紧地贴上来了,胸部紧紧地压在我的胸脯上。

晕,我已是欲罢不能!

我情不自禁地将嘴张开,再次凑到了她那对富有弹性的上

我听见了丽丽姐的呻吟和喘息声。

她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朦朦胧胧地有了一种冲动。

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最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体内喷

“你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颤抖着的怒吼,我看见母亲怒不可遏地站在我的床前。

“啊”

我惊叫一声,一脚跨下床。

然而,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到床下的泥地上,而是一脚踩空了,落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黑洞洞的,阴森可怕极了。

“救救命啊”

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大声叫喊着,跌落下去

我猛地一抽身,一蹬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支撑在床上的蚊帐,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恶梦。

我感觉自己的热乎乎、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里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没有把好门,床了,内心一阵惶恐,一阵羞愧。

后来,在我上中学的时候,翻开我们使用的《生理卫生》课本,才知道那次是我的第一次梦遗

9. 隔墙有耳

第9节隔墙有耳

墙有缝,壁有耳,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也偷看到了朱丽丽和男知青、丽丽姐和我之间昨天晚上先后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生产队的村民们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的时候,我们三人的桃色新闻便在他们中间传开了。

一群妇女手里分别握住一把锄头,在半人高的玉米地里除草。

一名中年妇女用锄头撑着自己的水桶腰,指着她前面戴着一顶草帽,拿着锄头,撅着除草的朱丽丽,对身边的几位妇女说:

“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这个女人与一名男知青搞上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稀奇的?”一名年轻妇女不以为然地说:“人家搞人家的,关你屁事?我看你是管的宽。”

“当然不关我事,”中年妇女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继续说:“你们知道吗,她和那名男知青搞完之后,还把李老头家的向阳也拉进屋去搞了”

“你说什么?你搞错没有呀?”年轻妇女睁大眼睛,大惊失色地问:“向阳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懂得这些?”

“千真万确,”中年妇女绘声绘色地将男知青和我用嘴含着丽丽姐的子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朝朱丽丽方向啐了一口,“这个破鞋,偷男人不说,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伤风败俗”

“对,伤风败俗!”

“,太不像话了!”

“呸,太恶心了!”

妇女们一个个口诛笔伐,纷纷在朱丽丽身后指指点点。

一时间,这块玉米地就像一口沸腾的锅

中年妇女见群雄激愤,带着大家来到朱丽丽身后,讥讽道:“哟,丽丽,你们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真不简单啊,竟然会大小通吃”

“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丽丽放下手中的活计,神色有些慌张。

“昨天晚上,一名男知青和李老头家的小男孩李向阳,先后来你房间里,与你床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中年妇女用睥睨的目光看她。

“你你说什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朱丽丽臊得满脸通红,说话也显得结结巴巴。

“小姐,你就别装了,既然做了,何必立牌坊呢?”中年妇女得理不饶人,鼓动大家说:“你们说,这个女人玩了大的,又玩小的,是不是一个臭大?”

年轻妇女附和道:“对,就是一个臭!”

“!”

“破鞋!”

“烂货!”

所有人跟着起哄,一起破口大骂。

没有人帮她,没有人怜悯她,更没有人阻止这帮泼妇对她的唾弃和谩骂。

她犹如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朱丽丽的脑袋懵了,神经崩溃了,她恨不得就地挖坑将自己埋进去。

“你们都跟我滚开”突然,她扔下手中的锄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喝一声,朝着知青院坝方向跑去。

村妇们仍旧对着她逐渐消失在玉米地里的身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10.父亲对我一顿棍棒伺候

第10节父亲对我一顿棍棒伺候

我的父亲从社员们嘴里听说我这个逆子,做出这样一件伤天害理、有辱列祖列宗的事情之后,急忙从地里赶回来。

我在床上睡懒觉,梦见周公了。

父亲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拽住我的胳臂,提到堂屋里,脱掉我的裤子,将我按倒在桌凳子上,不问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的瞌睡彻底被父亲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吓醒了。

“为什么?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问?”父亲一边用棍子抽我,一边问:“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朱丽丽那个臭让你去她的房间,勾引你的?”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说:“不是,是我自己去她的房间里找她的。”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上次在学校偷看女生上厕所,这次又去女知青房间里吃人家的奶,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长大后,不去当变态狂和犯才怪”

父亲似乎打红了眼,一边骂我,一边在我的上猛抽。

我的我的都被打肿了,上面留下一道道伤痕,我强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我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我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我暗下决心:即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是丽丽姐勾引我的事实,因为,我太喜欢丽丽姐了,我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别打了”母亲急冲冲地从地里赶回来,看见我被父亲打得不成人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冲着父亲大声咆哮道:“老犯人,有你这样狠心的的父亲吗?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这样打他,他能受得了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哼,你就这样宠着他,以后有你好受的”

父亲对母亲抱怨一声,狠狠地瞪了趴在桌凳上的我一眼,扛着锄头,卷着裤腿,骂骂咧咧地下地去干活了。

父亲离开后,母亲将我从凳子上扶下来,替我穿好裤子,替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心痛地问:

“孩子,还疼吗?”

“疼”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了,你老爹也是为你好,谁叫你不听话呢?”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轻声问:“昨天晚上,对我撒谎说,你闹肚子,原来是跑去了朱丽丽的房间,对吗?”

“是的。”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是她叫你去的吗?”

“不是,”我止住眼泪,摇摇头,“是我自己去的。”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你拉肚子,去院坝旁边的竹林里解决了?”

我抽泣道:“我我怕你骂我”

“听妈的话,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行吗?”

“嗯”

我停止了哭泣,擦去脸上的泪水,表面上装出一副对母亲言听计从的样子,心里却对丽丽姐目前的处境非常担心。

我很想见到她,并在她面前,用自己祖宗八代的名誉担保,向她对天发誓:

我们昨天晚上在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11.我被丽丽姐拒之门外

第11节我被丽丽姐拒之门外

东窗事发,众怒难息。

朱丽丽受到一群村妇的唾弃、辱骂和围攻后,顿觉羞愧难当。

一口气跑回到自己那间知青茅草屋里,将自己锁进房间,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与她一起偷情的那名男知青,早就吓得屁滚流了,像缩头乌龟似地,根本没有打算跑过来安慰她,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还对生产队的社员们宣布说,她是被朱丽丽的勾引,经受不起她的诱惑,两人才发生关系的。

既然如此,我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与朱丽丽做那种苟且之事,顺理成章地受到了她的引诱,才偷吃了禁果的。

因此,丽丽姐背负着一个破鞋的骂名。

朱丽丽是大破鞋、臭的事情,在方圆十里的村里传开了。

为了净化空气、树立淳朴的民风,大队、生产队的领导还分别来到她的茅草屋里,找她谈话。

丽丽姐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终于病倒在床上,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我的母亲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她不计前嫌,不考虑后果,每天去朱丽丽的房间里陪她、认真开导和劝慰她,为她端茶送饭。

把丽丽姐当成了自己的家人那样照顾。

一些村妇开始嚼舌根,嘲笑母亲说:“你对朱丽丽那么好,我看啊,你干脆让她做你的儿媳妇好了,女大三抱金砖,朱丽丽比你们家向阳大七、八岁,你们家的金砖就用不完了,哈哈”

每每如此,母亲总是轻笑道:“人家丽丽是城里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我们家向阳哪里有这种福气哟”

村妇们觉得自讨没趣,也就不敢在我母亲面前说三道四了。

尽管如此,我的父母再也不允许去进丽丽姐的家门,把我看管得很严,然而,我脑子里总是装着丽丽姐的影子。

一天下午,趁我放学回来,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溜到丽丽姐的房门口,敲她的房门。

“谁?”丽丽姐来到房门口,贴着房门问。

我忐忑不安地说:“丽丽姐,是我”

“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生病了,我想来看看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

我连续试了好几次,丽丽姐都将我拒之门外。

偶尔,我在乡间的扬长小路上,与她面对面地经过,我主动向她打招呼,她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对我不理不睬。

自此,我们之间形同陌路。

终于有一天,我见她一个人撅着,蹲在房门口洗衣服的时候,一口气跑到她身后,大声说;

“那件事不是我说出去的”

她被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站起来,愣了一下,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的眼睛落到她鼓囊囊的胸部上。

“没有为什么,你再也别来找我了”

丽丽姐发现了我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粉脸一红,端起洗衣盆回到房间,再次将我关到了房门之外

13.被老光棍强暴

第13节被老光棍

这个人是村里的老光棍王老五。

社员们下地干活时,王老五经常偷偷地瞧朱丽丽,而朱丽丽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一次,更不用说交谈了。

当然,朱丽丽的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村里的破鞋,谁和她交谈,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倒霉,一个个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王老五见朱丽丽没有挣扎,便松开了他的手。

王老五喘着粗气,张着满口黄牙的嘴,小声说:

“只要你答应我,我会好好待你”

朱丽丽吓得直打哆嗦,不敢吱声。

王老五伸出自己的脏手,粗鲁地去解开她的衣服,用力抓住她的,朱丽丽觉得很痛,但由于害怕,不敢反抗。

王老五见朱丽丽彻底老实了,动作也就变得温柔了一些,由抓捏,逐渐变成了抚摸,而且,很小心,很认真

自从上次与男知青偷情,又被我面对面地看过她的身体之后,朱丽丽再也没有和男人接触过了。

出于一个成人本能的生理反应,觉得有些舒服,有点兴奋,呼吸也就逐渐重了起来。

竟然配合着他,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王老五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体,将朱丽丽抱进怀里,颤抖着的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抚摸,还耸起鼻子,拼命地嗅着她的体香

嗅了一会儿,王老五将朱丽丽放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除去了自己的衣裤,把他那健壮的身体压在了朱丽丽的身上。

朱丽丽明白他现在想做什么,紧闭双眼,等待事件的发生

王老五虽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但男女之事还是头一遭。

他趴在朱丽丽身上,显得非常笨拙,要不是朱丽丽的指引,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她的体内

然而,王老五没运动几下,便喘着粗气,倒在朱丽丽身上不动弹了

歇了一会儿,王老五才从朱丽丽身上下来。

急忙跳下床,穿好衣服,提上裤子,对朱丽丽说:

“我们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好像朱丽丽真是一个像王老五这样的老光棍都不敢要,怕黏糊上的破鞋、贱货。

看着这个老男人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离开自己房间的身影,朱丽丽终于忍不邹了起来

第二天,社员们下地干活的时候,王老五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晚上,这家伙也没有再次摸到朱丽丽的房间。

没过几天,朱丽丽再次被一只冰冷的手摸醒了、

“哎,已经都这样了,随他去吧”朱丽丽以为是王老五,自我安慰一句,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抗,任随那双脏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

然而,当这个男人将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朱丽丽却发现这人是一个胖子。

这个男人的身形,哪里是王老五呢?

朱丽丽心一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流着眼泪,任随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

14.恶梦般的日子

第14节恶梦般的日子

老家伙的动作相当熟练,一张臭嘴像猪啃食那样,在朱丽丽脸上、脖子上一阵乱拱,两只粗糙的手,抓住她的胸部不停地揉搓,就像挤牛奶似地。

当他解开朱丽丽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强行进入她的体内时,朱丽丽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老东西根本不理会,继续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发自内心,来自身体上的疼痛感一起袭来,朱丽丽感到一阵心酸,咬着牙,强忍着眼泪,让这头猪在自己身上施暴。

终于,肥猪在她身上瘫软下来,整个身体倒在了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满嘴口臭,一身汗臭味,令朱丽丽作呕,羞耻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头死猪推开。

肥猪跳下床,恶狠狠地说:“朱丽丽,你敢把我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一听这声音,朱丽丽才知道在自己身体上施暴的男人是生产大队的刘队长。

刘队长提上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她房间后,朱丽丽点上煤油灯,打了一盆凉水,将自己的身体擦洗了一遍又一遍,仍觉得肮脏无比

每隔一两天,便会有男人深夜推开朱丽丽的房门,趴到她的床上。

这些人就像是上厕所那样,脱掉裤子,从不**,从不交谈,发泄完兽欲之后,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有良心的,给她留下一些生活用品,食物和粮票等。

没有良心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一声“贱货”之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她已经记不清与多少人发生过关系了。

在这些人中间,官职最大的是大队支书,大队主任;其次就是生产队队长,会计,保管和一些在闹性饥荒的村民等等。

朱丽丽这间知青茅草屋,成了村子里的男人们的公共厕所了。

这些男人们一个又一个地和她睡觉,她从来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自己更加倒霉。

开始的时候,朱丽丽还穿着衣服睡觉,有人粗暴地撕坏了她的上衣,便不再穿衣服和裤子睡觉了,干脆裸睡。

这样,既方便村民们,也方便自己。

说来也真是奇怪,朱丽丽在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的情况下,不停地与男人交欢,竟然没有怀孕,真的算是奇迹了。

这种恶梦般的日子一直延续了大半年。

一天,朱丽丽终于盼来了回城的通知、

临走时,许多村民都站在村口送她,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惋惜和留恋的神情。

朱丽丽知道,这些臭男人们是在留恋她的身体,惋惜他们曾经为什么不在她的房间里多停留一些时间

朱丽丽是破鞋这件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好些个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我们家堂屋的门缝里探出头来,亲眼到有不同的男人从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我们家那条大黄狗因为多管闲事,见人就狂吠,被愤怒的村民一顿乱棒打死,为丽丽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有时候,我相信丽丽姐真是一个堕落的坏女人,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我真是受到她引诱,才走进她的房间,去摸她的大**的。

尽管如此,丽丽姐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圣洁美丽的天使,我的脑海里始终出现她那对美丽的。

丽丽姐离开村子的那一天,我躲在山顶上的一颗大树下。

当我看着她被这帮村民们折磨得憔悴的身子消失在山间的羊肠小路上时,我竟然是泪如雨下——

15.叛逆的小色狼

第15节叛逆的小色狼

那个年代,那个年龄,我就偷看过小女生上厕所,摸过女知青的大**,算是够叛逆、够大胆和够无耻了。

在村里人、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小色狼,如果用“恶贯满盈”这个成语来形容,简直是一点也不过分。

然而,我脸皮比城墙厚,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根本不计较别人对我的看法,以及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家伙对我的非议。

在丽丽姐离开村子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心神不宁,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丽丽姐那具白花花的身子,以及她那对丰满的大**。

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精力不集中,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什么,我一点也听不进去,我的学习成绩,是可想而知的了。

上次,我将一把水果刀插到我同桌的之后,班上就再也没有同学敢小瞧我了,也没有谁敢来惹我,更没有人愿意与我同桌。

因此,我被单独调到教室里最后排一张课桌上。

由于我的身材不高,被前排的同学遮住,老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要不然,我又要被老师揪着耳朵,站到讲台前听课了。

这一年,生产队开荒造林,需要开垦一片坟地。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孤坟,这座坟墓坐西向东,坟头上长满茂密的青草。

这座坟从来没有人来拜祭过了,且一年比一年大。

社员们用锄头、钢钎将坟头的泥土挖出,发现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完好无损。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木揭开,却发现一具平躺着的尸体。

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仿佛是一位刚刚死去的人似地,脸色灰扑扑的,嘴巴张开,双目圆睁

据推算,这座坟墓大概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听村子里的老人讲,他们打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座坟墓。

社员们很害怕,谁也不敢去动装在棺材里的尸体。

我的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也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他二话没说,便壮着胆子将一根钢钎向棺木里的尸体插去。

钢钎落在这具尸体的大腿上。

一股浓烟从棺木里冒出,围观的社员们吓得四散离开。

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黑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被一阵阴风吹散了。

过了好一阵子,乌云散去,天空才逐渐亮堂起来。

社员们觉得事情不妙,心有余悸,恐慌地将棺木合上,重新填上泥土。

夜里,我梦见一位陌生男人站到我家门口。

“你是谁呀?”我问。

男人回答说:“我是无名氏。”

“你找谁呀?”

“我来找你父亲。”

“你找他做什么?”

“他把我的家抄了,我来找他算账”

我仔细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发现他的眼窝深陷,眼睛里发出两道绿光,两排牙齿一张一合的,非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那男人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一阵冰凉。

“啊”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手还在被子外面,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自己满头大汗

这时候,我听见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老头子,你别吓唬我,你怎么了?向阳,向阳,快过来看看,你爸爸这是怎么了”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撒腿就跑到了父母亲的房间里,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16.父亲不幸去世了

第16节父亲不幸去世了

父亲仰躺在床上,身子不住地抖动,四肢不停地挣扎,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只见他双目圆睁,目光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吐着白沫,这就是村民们所说的恶鬼缠身。

父亲命悬一线,生命危在旦夕,见此情景,母亲变得六神无主,毫无主张,站在一旁直抹眼泪。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啊,”我立即扑到父亲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爸爸,你挺住,我去帮你请赤脚医生”

“向阳,我的好孩子,”父亲紧紧的拽住我的手,两眼呆滞地望着我,喘着粗气说:“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我走了之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男人,我们家的主心骨,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你妈”

说完,父亲大吼一声,便咽气了。

父亲是带着对人生的眷恋,带着对妻儿的愧疚,撒手人寰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悲伤,只知道从此没有了父亲,就要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过着困苦不堪、孤苦伶仃的生活。

我将会因为没有了父亲被别人歧视,被人欺负,缀学回家和乡民们一道下地干活,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老头子,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不管了呢,你这样一走,我们该怎么办呀”母亲一头瘫软在床脚下嚎然大哭。

我懂事地扑进妈妈的怀里,安慰道:“妈妈,你别哭,爸爸不在了,还有我呢,我将会一辈子照顾你”

邻居们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一窝蜂地跑进了我们家。

见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死了,又我们母子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急忙将我们母子俩从扶起来起来,纷纷劝慰道:

“李大妈,你丈夫已经去了,就让他安心去吧,人死不能复生,看在向阳还小的份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

母亲停止了哭泣,拉着我的手说:“向阳,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要像男子汉那样,学会坚强,不准哭”

我也不再哭了,默默地来到父亲的尸体前,伸出一只手,在他圆睁着的大眼睛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我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上流了下来,滴落在他躺在床上的那张草席上。

我知道,父亲是死不瞑目,我之所以让他闭上眼睛,是想让他放心离开,在另一个世界里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我父亲生前为人忠厚老实,又是为了帮生产队开荒造林,开垦坟地才遭躺在棺木里的那个恶鬼缠身死亡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应该算“工伤”死亡事故。

生产队刘队长一声令下,乡亲们替我父亲做了一副上等的棺材,每家每户凑钱请来一帮道士敲锣打鼓地为他做道场。

我披麻戴孝地为父亲守灵,道士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烧了一堆纸钱和灵房子,才将父亲的尸体安葬在我们家背面的小山坡上——

17.母亲的一片苦心

第17节母亲的一片苦心

在父亲去世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母亲始终沉浸在极度的悲愤之中,除了白天下地干活外,晚上收工回家总是偷偷哭泣。

父亲去世后,我们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拮据了。

母亲整天为我们的生活劳和奔波,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她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一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学着大人的样子做了一锅粥,炒了两样菜,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进屋就偏偏倒倒的,差点摔倒在地,我知道她是劳累过度,急忙将她扶到堂屋里的一根长凳上坐下来。

待母亲缓了一口气,我去灶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母亲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耀道:“味道不错,我们家向阳已经长大了,懂得疼人了,会做饭了”

看见母亲一脸兴奋的样子,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说:“妈,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读书了,想和你一起去干活。”

“你说什么?”母亲似乎没有听清楚,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想读书了!”我重复了一遍。

母亲一把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扔到饭桌上,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地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我用手摸着自己被扇得火辣辣的脸,莫名奇妙地问:“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母亲厉声说:“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读书,就别想认我这个母亲,从家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不上进的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对我的一片苦心,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急忙跪倒地上,道歉说: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这才像是我的儿子嘛,”母亲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说:“向阳,快起来吃饭,吃完饭抓紧时间做作业,妈妈再苦再累也不怕,就怕你不争气,你尽管放心,即使是卖血,也要供你念书”

我鼻子一酸,一头扑到母亲怀里,开始抽泣起来。

“哼,还说自己长大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哪里像是大男人的样子?”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微笑着说:“快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我重新坐上桌子,端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母亲坐在一旁看见我被她打了一巴掌,还有这般吃相,会心地笑了。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心痛地问:

“还疼吗?”

“不疼!”

我摇摇头,一口气将一碗粥喝光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会激溅,我的灵魂因为有了母亲的关爱才会变得平静,我的心有了母亲的奉献才会唱歌。

暮色越来越重了,肆虐的寒风被我们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土墙开裂的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寒气袭人。

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

一行热泪从母亲眼角里流了出来,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挂在母亲腮帮上的泪珠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18.光棍汉与狗

第18节光棍汉与狗

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一个带着十岁孩子的寡妇。

由于整天和男人一起下地干重体力活,她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加上经常沉寂在亡夫之痛之中,身心交瘁,脸上也已经呈现出一些皱纹。

然而,她还是显得很丰满,尤其她的丰满的胸部和硕大的臀部,更是让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难以忘怀,像贼一样地惦记在心

自从知青朱丽丽回城之后,王老五尝到了甜头,一直对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念念不忘,开始对周围的女人留意起来。

父亲死后,这家伙便将色心放到了母亲身上,想方设法地帮我母亲干粗重的农活,时不时在我母亲面前大献殷勤,趁机在我们母亲身上揩油,并扰她。

我母亲对这个满身汗臭味,猥琐的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每一次都谢绝了他的好意,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要求,并警告说,如果再去纠缠她,就对他不客气了。

尽管如此,王老五还是经常在孤枕难眠的夜晚,枕着我母亲的身体,龟缩在自己的茅草屋里,经常跑到我家的房间屋后转悠。

我家那条大黄狗上次因朱丽丽姐殉职后,母亲又喂了一条大黑狗。

我家那条大黑狗相当彪悍、凶猛,一见到王老五就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一阵狂吠,吓得这家伙屁滚流,落荒而逃

寡妇门前是非多。

尽管王老五在母亲的面前稍微收敛了许多,母亲也一直躲着他,但村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翘舌妇唯恐天下不乱,将他们两人扭到一块。

有人说我母亲不守妇道,饥不择食,居然一个老光棍搞到了一起,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母亲每一次回家,都会在父亲的遗像前偷偷哭泣。

每当被我撞上的时候,母亲便擦干眼泪,问我的学习情况。

我问她为什么要哭,母亲总说是爸爸狠心,故意抛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一个人跑到那边去享清福了。

我真以为母亲是思念父亲,便劝她说:“妈,你别太伤心了,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不让你受苦受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母亲摸着我的头,开心地笑了

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王老五拿我们家那条黑狗没辙,就顺手牵羊偷了邻居张大娘家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拿回家宰杀后,炖了一锅汤。

王老五把鸡肉吃光,将鸡汤喝完,把剩下的鸡骨头用一个篮子装好来到我们家门口,朝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扔过去。

我们家的狗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腥味了,一见到鸡骨头便扑过去含在嘴里,吃完后再也不叫了,居然朝王老五摇尾巴,王老五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奸笑之后,再次赏了这狗东西几块鸡骨头。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人是如此,何况畜生呢?

自此之后,我们家那条大黑狗一见到王老五就再也不叫了。

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是畜生。

每当王老五来到我家门前,跑到我们家的土墙边,从墙缝里偷窥母亲脱光衣服,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她白花花的身子,往桶里撒和上床睡觉时,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望着他,并站在他身后摇尾巴——

在这个畜生的意识里,还真以为王老五今天又给它带什么好东西了呢——

19.母亲的隐私

第19节母亲的**

寒冷的夜,似乎比任何一天都漫长。

天上下着细雨,一阵紧一阵停的,寒风凛冽,席卷着雨水从我家土墙瓦房的屋顶和墙缝里钻进来,寒冷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卧室里,使人冻得发抖。

一阵阵狂风敲打着我家的屋顶、墙壁和房门,发出哔哔啵啵、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觉得阴森可怕,毛发直立

我吹灭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是又冻又怕,便和衣倒在床上,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扯着被子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床上的被子逐渐变得暖和起来,一阵倦意慢慢地爬上来,我感到一阵困乏,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堂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穿过堂屋,走到我的床边。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他好像只有身子,没有头,我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熟悉的声音:

“向阳,你吃饭没有?”

“吃了。”

“你吃的什么呀?”

“稀饭!”

“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

“孩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父亲的手冰凉。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死了,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满身是汗,一支手臂伸在被子外面,我的手还紧紧地握住一根支撑蚊子的立柱上

原来是一场梦,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害怕极了,生怕父亲的魂魄来找我,带我去阴间陪他。

我急忙跳下床,冲出卧室,准备跑到母亲的房间。

经过堂屋时,看见房门果真被打开,一阵阵寒冷的风吹得房门吱呀作响,父亲的魂魄果真回来了,我顿时毛骨悚然,全身直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的卧室里亮着灯。

突然,一阵叫骂声从母亲的卧室里传了出来,送进我的耳朵:“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滚开”

“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一阵笑声过后,传来了王老五的说话声:“你知道吗,我经常在你们家的墙缝里看见你用手摸自己的大**,一看见你揉搓自己的身体时,那副欲死欲仙的样子,就知道想男人,特别需要男人了,我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满足你,你就答应我吧,哈哈”

我急忙走到母亲的房门口,往里面一望,看见王老五紧紧地将母亲抱住,并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胡说,我没有,”母亲一边挣扎,一边谩骂道:“你混蛋,你流氓”

母亲年仅三十四岁,正处于一个**旺盛期的成熟妇女,她有着强烈的生理需求和生理**。

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消除爱欲的煎熬,她经常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穿着贴身的内衣在里面走来走去。

她时常借着煤油灯闪耀出微弱的光亮,翘首弄姿地站在穿衣镜前,观赏镜子里朦胧中的自己——

身材窈窕、前凸后翘、、性感风韵!

然而,别人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自豪,她却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烦恼、痛苦和自怜。

有时候,她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头困兽,快要疯了,恨不能拿一把尖刀扎在心上。

因为,**的痛不能浇灭自己内心燃起的**,也许**的痛更能激发自己内心的激情

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他得不到。

于是,经常将手伸进自己内衣自慰,尽情释放自己的**,在一波又一波性幻想的刺激中达到**

这是母亲秘密,尽管她做得非常隐秘,但还是被王老五这个好色的老光棍从墙缝里偷看,并发现了她这个致命的**——

20..被老光棍强暴

第20节.被老光棍

王老五力大如牛,死死地将母亲压在身下。

“放开我”母亲拼命地扭动身子,长发不停地飘摆着。

母亲的胸部被王老五的前胸磨蹭着,丰满的**被他的身体挤压变形,圆翘饱满的臀部被他一只有力的手放肆的抓摸着。

母亲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身子根本无法动弹,无奈地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可这对老光棍来说,就像挠痒一样。

“你别费劲了,还是答应了我吧!”王老五怀抱着母亲玉体,体内欲火更盛,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去死吧!”母亲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然而,王老五粗暴的动作,男人身上体味,以及他极有力的磨蹭,使母亲体内竟然闪过一种莫名的冲动。

母亲压低声音苦苦哀求着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儿子还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让我们母子俩如何做人啊”

“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大不了你就嫁给我呗,放心吧,我一定把向阳当亲生儿子看待”

王老五一边说,一边将满口黄牙、充满口臭和臭烟味的大嘴凑上去,严严实实地把母亲的嘴堵上,母亲嘴里像含了一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

紧接着,王老五很快将舌头伸进母亲里。

母亲的舌头拼命向外顶抵抗着,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功夫,小嘴和玉舌很快他完全占据了

王老五的双手在母亲的身体上肆意抚摸,母亲在老光棍放肆的玩弄下,只感到一阵晕眩,呼吸困难——

在这个男人满脸粗造胡渣的刺激和强壮身体的摩擦下,母亲的身体似乎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逐渐瘫软下来

慢慢地,阵阵快感袭来,母亲脑子有点不听使唤,开始变得主动起来了,嘴上的亲吻变得激烈起来

当王老五迫不及待地动手去脱母亲的睡衣时,母亲的头脑突然变得清醒,理智又恢复了过来,急忙将他的手推开,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我儿子就睡在隔壁房间,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叫我如何面对他,你还是饶了我吧”“饶了你,你别做梦了,”王老五得意的笑道:“我每次偷看你的身体过后,回家都要自己解决,今晚好不容易进了你的房间,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说完,王老五顺手从母亲的臀部剥下了她的内衣,像揉面团似的,大把抓摸着她的丰满**。

母亲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力去管他的魔爪了,便任由他抓抚,听王老五的语气,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母亲怕惊动了睡在隔壁房间的我,红着脸,用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放过你可以,你今晚必须满足我一次,”王老五坏笑道:“要不然,我马上去把你儿子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两人的好戏!”

“啊,你敢?”

母亲惊愕地望着他。

王老五趁母亲愣神之际,一把扯下母亲的睡衣,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的衣服,朝母亲**裸的身子压了下去

“不好,我妈妈有危险!”一直站在房门口偷看的我心一紧,根本没有多想,顺手起放在堂屋里的一把镰刀,朝母亲的卧室里冲了进去——

22.母亲对我一顿暴打

第22节母亲对我一顿暴打

我是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上次就是因为在教室里用一把水果刀扎进了同桌那个小胖子的,从此背负着一个“杀人犯”的恶名。

如果不是父亲去学校向老师求情,向校长做保证,我恐怕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如果不是父亲把我领回家,对我一通教育和体罚,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堕落成什么样子,成了什么样的人。

然而,就在我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准备重新做人的时候,父亲却命丧黄泉,抛下我们母子俩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历经生活磨难,遭受别人的欺负。

为了保护母亲,我旧病复发,变得像杀人魔王那样,用一把锋利的镰刀砍到了王老五的上。

虽然王老五是因为我母亲,咎由自取,但他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没有权利拿刀砍伤他,行凶杀人。

如果我的镰刀碰巧砍到了他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脏,失手将他杀死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了吗?

想起刚才王老五像杀猪一样嚎叫的样子,想起他身上血淋淋的嘲,我就感到有点后怕,我木讷地站在母亲的卧室里,咬着牙直打哆嗦

王老五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我们家,

天空黑漆一团,风声、雨声、犬吠和猫鸣声,就像一首奔丧的哀乐,寒风吹动堂屋里两扇大门的声音,更像是敲响哀乐的丧钟

这些凄凉的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们的耳鼓,母亲耳朵里像是被灌满了噪音,急忙冲到堂屋门口,顶着寒风把两扇大门关上,用力将门闩栓上。

母亲转身回到卧室时,我仍旧像木偶一样站在屋子中央,她像不认识我似的,直愣愣地望着我。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母亲才缓过神来。

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厉声说:

“跟我跪下!”

我被母亲一巴掌扇醒,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问:

“妈,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在学校用刀子捅伤同学的,被你爸爸领回家,他是怎么教训你的?”母亲大声吼道:“快跪下!”

我不敢违抗母命,双腿一软,双膝跪地。

我极力替自己辩解道:“上次是小胖子欺负我,这次是王老五欺负你,不管是谁欺负我们,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从型知道拿刀砍人,长大了不去杀人,坐班房才怪呢,”母亲从卧室里找出一根木棍,一边泄愤似的在我身上猛抽,一边怒吼道:“我让你用刀杀人,我看你还敢不敢杀人”

棍子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躲不闪,任由母亲打骂,咬紧牙关,强忍着眼泪,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母亲见我如此坚强,心一软,扔掉手里的棍子。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再多说什么,仿佛就像在告诉我:“孩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晚就要被人糟蹋了!”

“向阳,还疼吗?”母亲用一副慈爱的目光看我,温柔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

“嗯,疼”我点了点头,忍不邹出声来:“呜呜,呜呜”

“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让你受苦了”母亲鼻子一酸,也开始哽咽起来。

母亲泪如雨下,泪如泉涌,不顾我愿不愿意,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紧紧地抱进怀里——

23.邪恶的种子

第23节邪恶的种子

古时候有句谚语,不打不成人,黄金棍下成好人。

对我这样一个有“杀人”记录,屡教不改的孩子来说,如果你好生教管,放任自流,恐怕真会给毁了。

我是一颗注入了母亲全部心血的好苗子,母亲在我身上寄予了无限期待和希望。

可以说,我是母亲生命的全部,如果没有我,母亲的生活便了无意义,如果我变坏了,误入歧途,变得放荡不羁,不知道母亲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母亲是出于对我的教育,对我的怜爱,才对我一阵棍棒侍候的。

然而,打在我的身上,痛在母亲的心里,我承受的是**上的痛苦,母亲遭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和折磨。

我一点也不责怪母亲,我知道母亲是疼我、爱我的,她之所以狠心打我,原来是恨铁不成钢啊!

母亲的身体在颤抖,我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感到了母亲身体的热度,感到了母亲剧烈的心跳,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母爱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用刀砍伤王老五后,那副血淋淋的画面中缓过神来,我的身体飕飕发抖,我的嘴直打哆嗦,我的嘴唇发紫,我用牙齿使劲地咬着嘴唇,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母亲关切地问:“孩子,你冷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妈妈,我不冷,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妈妈安慰说:“孩子,你如果害怕的话,今晚就陪妈妈睡吧。”

“嗯。”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母亲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替我盖上被子。

我躺好之后,母亲坐在床沿上,木讷地看着放在桌上忽明忽暗的煤油灯,我看见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宽慰道:“妈,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干活,早点休息吧。”

母亲掀开被子,默默地躺下,然后,将被子替我们两人盖上。

我再次钻进了母亲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睡梦中,我觉得自己如一根羽毛,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飞翔。

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脱离了地心引力,我觉得身体和思想都松弛了,像漂浮在温泉中,舒坦至极天突然黑下来了!

夜深人静,为赶走我对黑暗的恐惧,我飞过千家万户,向着前方一点亮光飞去,那是一扇窗口——

我降落在窗户边,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情形。屋内床上,一个女人正在恬静的睡着。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她下半身**,露出两条白嫩嫩的长腿,晶莹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男人正埋头在她的双腿之间,贪婪的汲取她体内的芬芳

夜深、卧室、女人、男人、**,这一幕香艳的嘲,让我热血沸腾起来,浑身感到一阵燥热的难受“等等”这个女人的脸看起来很熟悉,很熟悉,我仔细一看,那个下半身**的女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如巨浪一般席卷了我,直至把我吞没。

我想大声呼喝那个男人,让他停止,我想冲进去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然而,我张大了嘴巴,喊不出来,也无法动弹。像别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我失落得无以复加,我要看清楚他的脸,我要诅咒他的祖宗八代,让他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等”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也好熟悉,我定眼一瞅,那个埋首在母亲两腿之间的脸,正是我幼稚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蓦然,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躺在母亲的床上。

伸手一摸,母亲正背对着我侧睡在身边,她似乎已经熟睡了,还发出一阵均有的呼吸声,原来是一场梦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那颗深种在我心中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恐慌至极的我要抑制,要杜绝,绝对不能让这种**的事情发生,尽管如此,我仍然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的一股力量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种子的力量,我害怕总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开出一朵邪恶和沉沦之花——

24.夹着尾巴做人

第24节夹着尾巴做人

自此之后,我晚上不敢跑去母亲的卧室,更不敢和母亲睡到一起了,甚至一看见母亲的大腿,我就有种犯罪心理。

母亲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是吃着母亲甘甜的乳汁长大,是母亲将我从咿呀学语的儿时拉扯成今天的顽皮。

我不能对母亲有一丝邪念,更不能亵渎她。

我的骨子里流淌着父母的鲜血,有着父亲的刚毅的个性,有着母亲的善良的美德,我的桀骜不驯,我的放荡不羁,来源于父母曾经的溺爱。

如今,父亲不在人世了,大树没了,我再也没有地方躲雨,找不到树荫遮阳。

我只能在中,在烈日炎炎下,餐风露宿,日晒雨淋,与母亲相依为命,忍受着艰难困苦的煎熬,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王老五终于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不能随社员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挣工分,谎称自己生病了,向刘队长请了大半个月的假。

王老五整天鬼鬼祟祟地呆在家里,足不出户,这种好逸恶劳的行为,引起了社员们的种种猜忌。

有人趴在他家漏风的墙缝里,偷看到了他上被我砍伤后,留下那道像虫子一样尚未愈合的伤口。

于是,他光荣受伤的事迹有着诸多传言——

有人说他是去镇上赶集,在回家的路上,偷别人家的畜生,被抓到后,被人扒光衣服,脱掉裤子砍伤的。

有人说,他是去调戏别人家的黄花闺女,被人五花大绑地绑起来,一顿暴打后,用刀子捅伤的。

更为确切的说法是那天晚上,王老五摸进了我母亲的卧室,对母亲调戏和施暴时,冷不丁地被撞进来的我砍了一刀。

因为那天晚上,有人亲耳听见我母亲的房间里传出了王老五杀猪似的嚎叫声,只不过,王老五不敢这种鸡摸狗盗之事张扬出去,才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

“你们知道吗?李寡妇和王光棍搞上了,他们两人在床上偷情时,被李寡妇的儿子撞见后,还砍了王老五一刀!”

这种流言蜚语在村民们中间,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开了,寡妇和光棍的传奇故事,因此作为大家下地干活,茶余饭后的谈资。

村民们知道,王老五这条老光棍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这件事他一定和我们母子俩没完。

社员们一个个都擦亮眼睛,拭目以待,看王老五会对我们母子二人究竟实施怎样的报复行为?

于是,有好事者送了王老五一个叫“黑贼”的绰号,当然,也有爱管闲事的人给我母亲取了一个“夜来香”的别名

人言可畏。

村里的嚼舌妇们聚在一起,每个人吐口唾沫就能将我母亲淹死。

这些传言很快送到了母亲的耳朵里,想起那天晚上王老五潜入我家发生的事情,母亲感到无地自容。

她觉得无颜面对父老乡亲,面对我死去的父亲,惶惶不可终日,以泪洗面。

如果不是我年幼无知,为了把我抚养成人,母亲早就用一根绳子悬梁自尽,或者跳进村子里那块蓄水的池塘里淹死。

村民们故意在母亲面前提起王老五上的伤时,母亲就感到有些不自然。

母亲越是这样做,大家越觉得她心中有鬼,越怀疑她与王老五之间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于是,社员们逐渐开始疏远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母亲整天像做贼似的,夹着尾巴做人——

25.相依为命

第25节相依为命

母亲小时候,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三岁那年,她家一堵土墙突然倒塌,将外婆和她一起埋到地里。

邻居们将她们挖出时外婆已经死了,她用身体护着母亲,紧紧把“哇哇”直哭的母亲抱在怀里。

外公是一名兽医,在城里上开了一间药铺。

听到外婆的死讯后,外公悲痛欲绝。

很长一段时间,外公才从失去了爱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由于我年幼的母亲要人照料,外公不得不又娶了一门亲,紧接着生下了我的姨妈。

后母对母亲不好,经常打骂她。

母亲度过了一个失去母爱的童年,时常跑到外婆的坟前偷偷哭泣,外公虽然对她很疼爱,但毕竟不常常在她们身边,爱莫能助

我的母亲从小养成了乐善好施、坚强不屈的性格,她对那些上门讨口的穷人们很好,经常从家里偷出东西周济他们。

这种事情被外婆知道后,母亲不免挨打、挨骂,但她很高兴。

有一年,母亲家缺少一名帮工,就把父亲请到家里。

我父亲很勤劳,人长得不错,在和我母亲接触中,两个年轻人冲破封建礼俗,两情相依,眉目传情,慢慢地相爱了。外公拿母亲没有办法,外婆也巴不得母亲早日出嫁。

于是,准备好了一份嫁妆,择下良辰吉日,将我母亲嫁到了父亲家的茅草屋里

母亲出嫁不久,外婆生怕姨妈步入母亲的后尘,到处替她张罗对象,由外公做主,将姨妈许配给了城郊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小伙子。

我和表妹叶珊是同一天出生的。

在我们出生后不久,外公、外婆也相继去世了

寒假到了。

我好不容易盼到了自己和表妹的生日,姨妈从城里捎信来让我们去他们家做客,共同为我和叶珊举办生日。

客走旺家门,母亲早就想离开我们家这个鬼地方,出去散散心了。

临走前,母亲请邻居张大娘替我们照看一下房子,帮我们喂养一下家里的畜生,捉了一只鸡,提了一筐蛋,牵着我的手,冒着细雨,踏着泥泞路上路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

严冬腊月,天上飘舞起毛毛细雨,湿滑的泥泞路被人们踩之后变成高低不平的泥坑道,泥坑道里盛满雨水。我们家离姨妈家大概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一条田间小路通向城里,小路两旁是一块块翻耕后的农田,农田里盛满清水,小雨洒落在水面上沾起一朵朵小小的浪花,寒风呼啸着吹起水面,形成的层层波浪,不停地拍打着积水的田埂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田间小路上行走。

我穿着一双破布鞋,我的脚裸露在外面,脚上长满冻疮,冻疮上开裂出无数条伤口,伤口已经化脓,肿胀得象一个熟透的柿子,一股恶心的干稠的液体从伤口里流出,里边还夹杂着一丝丝鲜血。

一条补丁的单裤套在我的腰间,裤腿较短,只能盖到我的小腿,裸露在外面的脚腿被冻得不停地抖动。

我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棉衣,上面的补锻象贴着的一块地图,有的地方开着,洁白的棉花从里面露出,象地图上点缀的城市标记。

我的全身冻得直打哆嗦,嘴里的牙齿被咬得“吱吱”作响,嘴巴不断颤栗,嘴唇发紫,脸色发青

看着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行热泪从母亲的眼角流下——

为了处理父亲的后事和供我上学,我们母子二人只靠野菜和玉米糊糊度日,我们的温饱都成问题,母亲哪里还有钱给买衣服、鞋靴、甚至雨伞呢——

26.睥睨的目光

第26节睥睨的目光

丽都市是一座省城,一座大城市。

姨妈家住在丽都市东郊,朱丽丽姐姐就是从这座城市下放到我们村的知青。

我总觉得丽丽姐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等我。

尽管天气寒冷,我被冻僵的脚已经麻木,但一想起丽丽姐那副美丽的容颜,她那对白花花的大**,我的脚步变得十分轻快起来,疾步如飞。

我的嘴里吐着热气,头上居然还冒充了细细地汗珠。

“你跑慢点行不行?”母亲气喘吁吁地跟在我身后,抱怨道:“你这样像赶杀场似的,是不是想累死老娘?”

“妈,让我来提东西。”我转过身,冲母亲笑了笑,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篮筐。

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没站稳,摔到在地。

篮筐里的鸡蛋掉到地上,全部摔碎了,蛋壳、蛋黄和蛋清在泥泞路上撒了一地。

这些鸡蛋是母亲像宝贝似的积攒起来,我们平时都舍不得吃,却被我这样打烂了,确实让母亲有点心痛。

我知道自己撞了大祸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母亲心痛地看着地上的烂鸡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道:

“你这个冒失鬼,让你跑慢点,你不信,看吧,好好的一筐鸡蛋被你打烂了,你让我那什么送你姨妈家呀?”

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没想到好心办了错事,弄巧成拙。

我这一跤摔得不轻,感到非常疼痛,全身沾满了泥浆,母亲没说安慰我一句,反而心痛她的鸡蛋,确实有点生气。

我指着她手里那只老母鸡,不满地说:“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只鸡吗?”

“你做了错事,还敢顶嘴?”母亲瞪着我的脸,说:“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生日,我非抽你不可”

我见母亲真生气了,急忙道歉说:“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太鲁莽,要不然,你会吃大亏的。”母亲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我急忙回答说:“我知道了,妈,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像这样了。”

“摔疼了吧?”母亲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脸,她的目光变得柔和,眼里充满了母爱。

“没没有”我咬着牙,摇了摇头。

“那我们快走吧,要不然,你姨妈他们等不及了。”母亲帮我擦了擦身上的泥巴,牵着我的手,踏着泥泞路,小心翼翼地往丽都市方向走去

当我和母亲出现在姨妈家的大瓦房门前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姨妈家的堂屋里坐满了客人,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的,姨父、姨妈正坐在凳子上与他们寒暄。

客人们谈笑风生,笑逐颜开,一见到我们母子俩站在屋檐下,均用好奇的目光齐聚到我们身上。

“姐,你们怎么才来呀?”姨妈与母亲打声招呼后,见我全身穿得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泥浆,上前拉着我的手,问:“向阳,你这是怎么了?”

我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开口。

母亲将手里的大母鸡放在地上,替我解围说:“在来你们家的路上,由于地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为了顾全我的脸面,母亲没有把我在路上打烂一筐鸡蛋的事情说出来。

姨父见我们这幅狼狈相,走过来用一双冷漠的目光看着我们,对母亲说:

“大姐,你们先去洗把脸,在让你妹妹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向阳换上,再随我们一起为两个孩子过生日吧”

母亲没有吱声。

我抬起头来,突然在客人们中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正用一双睥睨的目光看着我——

27.骄傲的小公主

第27节骄傲的小公主

她就是我的表妹叶珊,一个亭亭玉立,清纯可爱的小女孩——

一双细长的柳眉、一对明澈的双瞳,一只秀直的鼻梁,一个娇润的樱唇,一副优美的香腮,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她那张超凡脱俗的粉脸上。

她身穿一套时下最流行的黄色女军装,一双大头皮鞋,乌黑柔顺的秀发扎成了两条灵巧的马尾辫,英姿飒爽,高贵得像白雪公主那样,美丽得如电影小明星一般。

我见叶珊用一双冷漠的眼睛看我,再瞅瞅自己这身打扮,与这里所有人的穿着大不相同,简直是格格不入,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我心里有些惶恐,有点不安,有点自卑。

姨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朝表妹喊了一声:“珊珊,你过来向大姨妈和向阳哥哥打声招呼。”

“大姨妈”叶珊从客人们中间走出来,貌似有礼貌地喊了母亲一声,这样的称呼,要是被那些心理变态,龌龊的人听见了,一定会往歪处想。

继而,叶珊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这身破破烂烂的装束,并将目光落到我卷着裤腿,沾满污泥、**的双腿上,最后,定格在我穿着一双破布鞋,裸露在外面长有脓疮,化脓,正散发着恶臭味的双脚上面

“哎呀,真恶心!”叶珊大声嚷了一句,忍不住干呕了一口,急忙用手捏住鼻子,在客人们惊愕的目光中,逃回了自己的闺房。

“珊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姨妈撇下我们,追到表妹的房门口,见房门已经被她从里面反锁,敲了两下房门,贴着房门喊了两声,里面没人应声,听见客人们在堂屋里小声议论,便再也不管她了,转身来到一脸茫然的母亲身边,尴尬地说:“姐,对不起,珊珊从型被我和她爸爸宠坏了,一点礼貌也不懂,别管她,走,我带你们去洗一洗脚,在找衣服给向阳换上”

母亲担心地问:“珊珊没事吧?”

“没事,”姨妈冲母亲笑了笑,补充说:“她是在我们面前耍小姐脾气呢,你放心,过一阵就没事了”

我和母亲被姨妈带到她和姨父那间主卧室里,姨妈用洗脸盆去灶房替我们打来一大盆水,往里面放上一块干净毛巾,让我们母子二人洗了一把脸,再将洗过脸的水倒入一个脚盆里,让我们洗脚。

我们是冒着雨来的,母亲和我的衣服全部都被雨水湿透了,姨妈将她的衣服找出来让母亲换上,由于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的身材都差不多,因此,母亲穿上她的衣服比较合身。

我就不同了,姨父身材比较高大,我是一个今天刚满十一岁的小孩,尽管姨妈找给我的是姨父最小的衣服,但穿在我身上就像是袍子一样,又长又大。

不过,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相当暖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换好衣服后,随姨妈一起走出了他们的卧室,来到堂屋里。

这时候,午饭已经开始了。

好家伙,整个堂屋里摆满了桌子,每一张桌子旁坐满了客人,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

菜碟里的菜肴色香味美,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看样子,姨父、姨妈为了我们的生日,特意做了精心的准备,见此情景,我有点感动,我从心眼里感激他们

客人安顿好后,特意为我和叶珊这两个小寿星,姨父、姨妈和母亲,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瘸腿中年男人和他的女儿孩留了一桌。

这个小姑娘看样子与我的年龄相仿,长得眉清目秀,浓眉大眼的,非常漂亮,她的穿着也比较朴素,但很干净。

她的目光比较和善和友好,与我表妹叶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把我们三人放在一起,在外人的眼里,还以为我们才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呢。

我将目光在那些送了生日贺礼,空着肚子跑来准备饱餐一顿,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客人们中间搜索,并没有看见表妹的影子。

姨父要去招呼客人,一桌接一桌地为客人们敬酒去了,姨妈将我和母亲安排与瘸腿男人和她的女儿一起坐上桌之后,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母亲和那个瘸腿的男人对了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觉脸一红,彼此显得有些尴尬。

由于我们大家都不熟悉,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无意间往表妹的房间望去,发现她的房门还是关着的,突然,表妹房间的门打开了,叶珊在姨妈的陪同下,千呼万唤始出来,款款走向我们那张桌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此刻,有人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所有的客人均从凳子上站起来,为这位骄傲的小公主,小寿星贺寿、鼓掌——

第28节 替母亲介绍对象

第28节替母亲介绍对象

虽说姨妈大老远把我和母亲从乡下请过来,共同为我和表妹过生日,但这些客人们一个个都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只知道庆祝表妹的生日,为她祝福、鼓掌和喝彩,却把我像空气一样晾到一边。

表妹来到我们那张方桌旁时,嫌我身子脏、脚上臭,说什么也不和我坐到一根凳子上,姨妈拿她没辙,只好安排她和瘸子家那个小女孩坐到一起。

表妹看似非常清高,对这位小女孩也是爱理不理的,好像别人生下来就欠她八辈子债务似的,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却很少说话。

大家依次坐定后,母亲指着坐在我们对面那位瘸腿男人,说:“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富贵,他是我们家老叶的战友”

“你好”母亲冲张富贵笑了笑。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张富贵夸耀道:“你妹妹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夸你人长得很好,很能干,对人也特别谦和,今天见了你,果真如此”

“哪里,你别听我妹妹瞎说,其实,我很一般”母亲发现这家伙用一双不会好意的眼睛看她,急忙将目光移到我姨妈的脸上。

“这是他的女儿张丽,比我们家珊珊大一岁,她们在一个学校,高一个年级念书,”姨妈指着与表妹叶珊坐在一起的小女孩,附着母亲的耳朵,继续介绍说:“只可惜张大哥在部队上当兵时,因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为了掩护我们家老叶,身负重伤,送去医院时,因伤势过重,截肢了一条腿,他的老婆在家忍受不了寂寞,又怕跟着他一起吃苦,狠心地抛下这对父女俩跟别人跑了”

“哎,多可爱、可怜的小女孩啊!”母亲不知道妹妹安排张富贵父女和我们坐在一桌的真实目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起我父亲去世后,我们母子二人的遭遇,不无同情地看了张丽一眼,发出一句肺腑之言。

“可不是吗?”姨妈冲母亲顺水推舟地说:“张丽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学习成绩相当好,是一颗好苗子,要是能给她找一个后妈来疼爱,好好照顾,用心栽培,肯定会有发展前途”

母亲附和道:“是啊,花儿虽好,还需要人去栽培,一个大男人带孩子的确没有一个女人细心。”

姨妈继续在我母亲耳边小声嘀咕道:“其实,张大哥是一个大好人,他为人善良、忠厚和老实,会做生意,如果嫁给他,肯定会得到幸福,姐,你觉得呢?”

“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能觉得什么呀?”母亲终于明白了姨妈是想给她介绍对象,禁不住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张富贵。

张富贵正用一双渴望的眼神瞅着我母亲,他的五官长得很好,浓眉大眼,慈眉善目的,不让人讨厌。

母亲急忙将目光移开,落到坐在自己身边,正将一块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的我。

原来,我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在路上经过一番折腾,早就饿坏了,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美食,早就拖延欲滴了。

我实在是安奈不住,趁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也不管什么理解,毫不客气地动起了筷子,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母亲小声责备道:“向阳,你姨父还没有上桌,你怎么就吃起来了呢?”

“姐,你别管他,”姨妈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腿放到我碗里,微笑说:“向阳,你饿了,就先吃吧!”

见我一副土包子开洋荤的样子,叶珊始终用一双睥睨和冷漠的目光看我,而张丽则不然,她的眼眸里充满了理解和友善。

我没有闲暇去揣摩她们各自的心思,也不管自己的吃相,用手抓起姨妈放在我碗里那块鸡腿,放到嘴里便啃

母亲显得有些尴尬,小声叮嘱道:“向阳,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

姨妈微笑说:“姐,你别管他,我想给你说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

“什么事情?”母亲用询问的目光看她。

“我想把你介绍给张大哥,你们重新组成一个家庭。”姨妈看了张富贵父女和我一眼,对母亲神秘一笑,说:“如果你们成了一家人,就把你和向阳的户口迁过来,我们大家好有一个照应”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以后再说吧!”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太突然了,母亲毫无思想准备,或者,是因为我父亲刚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年龄还小,母亲照顾我的情绪,我的感受,并没有同意妹妹的建议,断然拒绝了姨妈的请求。

“姐,我之所以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还是考虑一些吧。”姨妈似乎有点不甘心,继续劝慰道:“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想找一个好丈夫,有一个好的归宿吗,遇到合适的,差不多就行了”

“你们怎么还不动筷子吃菜呀?”此时,姨父给每一桌客人敬酒后,带着满身酒气来到我们这张桌子旁边,一坐到了姨妈那根长凳上,并将一双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如同饿狗抢食般的我

第29节 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期待

第29节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期待

姨父叶云龙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当过几年兵,从部队退伍回家之后,率先在城里做起了一些投机倒把的小生意,发了点小财。

自古以来,有钱就是大哥,郊区的农民看着他活得人魔狗样的,日子过得有滋有润的,都想前去巴结他。

在他今天为女儿叶珊过生日之际,大摆筵席,周围的客人们都纷纷前来为他家的千金小姐祝寿,门庭若市。

叶云龙身材高大,长有一张四方脸,一双三角眼,目光犀利,我每次见到他,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此,他一上桌,我就斯文起来,急忙将还没吃完,剩下的鸡腿放在碗里,低着头,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姨父拿起一个盛有高粱酒的瓦罐子,往自己和张富贵碗里到了倒了一大碗之后,对母亲说:

“大姐,今天是珊珊和向阳的生日,你和我的战友张富贵又是初次见面,你也喝一点酒吧。”

“不了,”母亲摇摇头,说:“我从不喝酒,还是以茶代酒吧。”

“那怎么行?”姨父执意说道:“大家难得在一起热闹一下,不喝酒没有气氛,少喝一点。”

说着,分别往姨妈和母亲碗里倒了小半碗。

由于姨妈早就把他们准备将瘸子张富贵介绍给母亲的意图挑明,母亲显然有些尴尬,有点拘束。

张富贵对母亲相当满意,想给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酒也喝得比平时少了许多,说话也变得斯文起来。

倒是姨父一个劲地劝酒,有姨妈作陪,酒桌上的气氛才得以维持。

姨妈不停地帮我们三个小孩夹菜,叶珊和张丽都像是大家闺秀似的,吃饭很斯文。

面对摆满一大桌的佳肴,我始终管不住自己的胃,按耐不住自己的食欲,趁大人们在相互劝酒,没有闲暇顾忌我的时候,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在大家共同为我们庆祝生日的时候,表妹始终用一双冷漠的目光看我,好像是她有了象我这样一个只比她早一个多小时出生的表哥感到耻辱。

每当我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叶珊就觉得反胃,见我一副象八辈子没有闻到腥味,饿鬼吃食的样子,便瘪起小嘴,用一双睥睨的目光看我,叶珊没吃几口饭菜,便谎称自己吃饱了提前下桌。

张丽始终对我报以理解和同情的目光,在表妹叶珊离开不久,她也放下筷子,离开了我们那张饭桌。

换上了妹妹漂亮的衣服,经过一番打扮的母亲风韵犹存,喝了几口酒之后,变得一脸红霞,越发迷人。

张富贵不时用一双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她,恨不得立即下聘礼,将母亲娶进家门。

此人五官端正,如果不是缺了一条腿,算得上一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

表面上看,张富贵为人本分,为人谦和,憨厚老实,不像叶云龙那样处世圆滑,道貌岸然。

因此,母亲对他并不反感。

只不过是因为有诸多顾虑,才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每当叶云龙夫妇往他们两人身上扯,母亲都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一顿饭的功夫很快过去了,客人们纷纷告辞离开。

张富贵见自己和母亲的婚事无望,也就不再勉强,牵着女儿张丽的手,向姨父一家和我们母子二人道别。

临走前,他深情地望了母亲一眼,对我们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大姐,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和女儿随时欢迎带着儿子来我们家做客,如果不嫌弃,就去我们家坐一坐”

“不了,”母亲婉言谢绝道:“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有时间,一定去你们家看看,只不过,我们家里的事情太多,抽不开身”

张富贵明白母亲拒绝的意思,略有点遗憾,有些失望。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家庭情况,根本配不上我的母亲,母亲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善良美丽,那么的完美无缺;在他的心里,母亲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张丽望着我那慈祥的母亲,似乎有些不舍,眼里充满了期待,偷偷地伸出小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

我感到一阵脸红,我仔细瞅了她一眼:

她头上扎着一个马尾辫,皮肤很白,还微微的透着点粉红,眼睛大大的,很有神,如玉石般纯洁,如山泉般清纯。

虽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但我们之间似有了一次心灵上的触碰,心与心的交融——

我多么希望经常见到这个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女生,我们能够在一起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生活呢?

第30节 饱汉不知饿汉饥

第30节饱汉不知饿汉饥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归还了从邻居们那里借来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之后,姨妈家逐渐变得冷清起来。

天空中仍旧下着毛毛细雨,寒风呼啸,天寒地冻,道路湿滑。

路途遥远,姨父、姨妈留我们在他们家过夜。

由于我们母子二人难得出门一趟,姨妈家又有那么多的剩菜、剩饭,不被我们吃掉,扔掉了有点可惜。

因此,母亲并没有打算急着回家,满口答应在他们家住一宿,明天一早回家。

母亲用笤帚帮着他们将房前屋后打扫干净,东西摆放整齐之后,姨父在堂屋里生了一堆柴火,大家围坐在一起烤火。

“珊珊,过来挨着你表哥坐,”母亲朝叶珊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说:“你们两个小朋友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现在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哼,我才不呢!”叶珊瘪瘪嘴,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那你过来坐我身边行吗?”母亲继续征求道。

“没兴趣!”叶珊皱了一下眉,断然拒绝了母亲的请求,好像我们母子二人有传染病似的,根本不愿意与我们靠近。

说完,叶珊撅起小嘴跑进自己的闺房,关好房门,钻进被窝里睡觉、取暖了。

我知道,她是嫌我身上脏,穿上她父亲衣服后,俨然一副小丑摸样,才不愿意挨着我们坐,陪我们一起烤火的。

“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遭到姨侄女的拒绝后,母亲好生尴尬,心里嘀咕了一句,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姨妈急忙打圆场说:“姐,对不起啊,珊珊从型爱耍小性子,她这种大小姐脾气,完全是被我们家老叶宠坏了的,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还不是一样?”叶云龙见老婆说自己的坏话,抱怨道:“我看啊,你们母女俩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挑起担子不闪。”

母亲见他们为叶珊这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较真,劝解道:“珊珊还小,可以理解,你们也别把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还是大姐说的话中听,我喜欢,”姨父恭维母亲一句,又开始数落起老婆来,“你的性格要是有大姐一半就好了,你这种时好时坏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掉?”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咋啦?”姨妈毫不示弱地说:“我们俩是大哥不说二哥,半斤对八两,谁也别去说谁的不是了。”

姨妈从小时候开始,母亲就领略过她的臭脾气,由于她从型娇生惯养,又有继母撑腰,母亲处处让着她。

母亲见他们这样没完没了地吵下去,会爆发一场家庭战争,闹得大家很不愉快,急忙责备姨妈说:

“妹妹,你少说两句行吗?”

“哼,今天看在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姨妈白了姨父一眼,“叶云龙,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谁怕谁?”好男不跟女斗,姨父见姨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气冲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震动得房门吱吱作响,大有把房门摔坏,把房子震垮的意思。

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父亲在世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母亲这样吵过架,即使现在想看,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再也看不到了。

今天亲眼看见姨父姨父一副气势汹汹,姨妈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感到有些害怕,便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喂,你们还有完没完?”表妹听见堂屋里的震响声,急忙从自己的卧室里跑出来,站到我们身边,对姨妈说:“你们今天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吵吵闹闹值得吗?”

姨妈知道她看不起我们,厉声说:“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去!”

叶珊像见到阶级敌人似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学着父亲的模样,“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见表妹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望着她在房门口消失的背影,我和母亲感慨万千,面面相觑

“姐,别跟他们父女一般见识,”姨妈见我们娘儿俩一副尴尬之色,姨妈叹了一口气,拉着母亲的手,说:“姐,对不起,珊珊真是被叶云龙惯坏了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真不想和这种性格古怪,小肚鸡肠的男人过日子了。”

母亲显得很大度,反问道:“意思是说,你找到了更好的男人?”

“我没没有啊?”姨妈急忙替自己辩解道。

“既然没有,那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你明知道他是这种男人,你们不是还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吗?”

姨妈赌气地说:“所以,我现在想通了,不想和他过日子了。”

“我看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要知道,一个家里没有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的日子有多艰难啊?”

母亲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31节 极力撮合母亲的婚事

第31节极力撮合母亲的婚事

“我当然知道,”姨妈本来说的是气话,经母亲这么一点拨,做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说:“所以,我才把你介绍给张富贵,把你们两家人撮合在一起。”

“你怎么又把话题绕到我身上了?”母亲幽怨地说:“我并不是不想再找一个男人过日子,我有我的难处,你想想,向东今天刚满十一岁,要是再给他找这样一个瘸腿的继父,他会怎么想,周围的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即使我和张富贵结婚了,如果张富贵对我儿子不好,对他的成长不利,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

“我知道,你与姐夫的感情很深,可是,他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希望你们母子俩过苦日子,同时,我也知道,小时候,我母亲对你不好,经常打你,骂你,你还没有从后母的阴影中走出来,”姨妈顿了一下,说:“其实,张大哥是一个很老实、善良的人,除了一条腿瘸了以外,并没有其他毛病,如今,他在城里摆摊,做一些蔬菜、水果生意,家庭条件还是蛮好的,他只带了张丽这样一个女儿,张丽的学习成绩很好,又那么懂事、听话,如果你们组成了一个家庭,一定会很幸福的,好好考虑一下吧”

听完母亲和姨妈的谈话之后,我才终于明白:

原来,姨父、姨妈将我们和张丽这对父女安排在一桌吃饭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母亲嫁给张丽的父亲,我们两家人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我扪心自问道:“如果我的妈妈和张丽的爸爸结婚,我和张丽不就成为姐弟了吗?那时候,我还能喜欢她吗?”

然而,我不能太自私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家受到那个名叫王老五的老光棍欺负,也不希望村里的翘舌妇们对母亲说三道四,流言蜚语,更不忍心看见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抚养成人,忍辱负重,守一辈子的寡。

可是,真让我年轻、漂亮的母亲嫁给一个瘸腿男人,还是有点吃亏。

我不希望母亲和那个男人结婚后,遭受生活的不幸,更怕那个貌似本分、老实的“继父”会虐待我

“向阳,你觉得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叔叔怎么样?”姨妈见说不动母亲,开始征求我的意见。

“很好啊,”我一着急,就把不准门,鬼使神差地冒了这样一句酸水:“不过,他好像缺了一条腿啊”

姨妈解释说:“是的,叔叔那条腿是以前在部队上当解放军的时候,与你姨父一起去执行一次任务,被坏蛋打断了的,叔叔以前是一个大英雄”

“真的吗?”我经常去周围的村子里看露天电影,从型看过《地道战》、《红色娘子军》和《铁道游击队》之类的革命影片,特别崇拜里面那些英雄人物,经姨妈这样一说,张丽父亲的形象一下子在我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拍手叫道:“我好喜欢,好羡慕像叔叔这样的大英雄哟,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他讲抓坏蛋的故事”

“好哇,等以后你和妈妈搬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天天让他给你讲了,”姨妈似乎已经知道了母亲会同意这门亲事,一个劲地给我上性子,“你喜欢张丽姐姐吗?”

“喜喜欢”我点了点头,发现姨妈用神秘的目光望着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随即将头低下。

姨妈笑眯眯地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以后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就一直叫她姐姐吧。”

“妹妹,你给孩子说些什么呀?”母亲见姨妈对她的终身大事擅自作出,心里有些不快,“我还没同意这门亲事呢,你说这些是不是早了一点?”

“姐,你别一根筋好吗,听妹妹的没错,张大哥真是一个好人,你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再不抓紧点,张大哥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姨妈曾经听姨父讲,在那次执行任务中,姨父被几名歹徒围攻的时候,如果不是张富贵舍身救他,他的小命不保,可以说,张富贵是他的救命恩人。

因此,姨妈总觉得亏欠人家的,在张富贵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之后,四处替他张罗对象,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才是最佳人选。

“你先别把他吹得天花乱坠的了,让我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行吗?”母亲被姨妈缠着没办法,准备用这样一句话搪塞过去。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给张大哥回话,说你同意和他相处,你看如何?”

姨妈趁热打铁,表现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

第32节 偷看女生洗澡

第32节偷看女生洗澡

“你先别急嘛,这件事过段时间再说”母亲对姨妈这种擅作主张的态度似有些不满。

小时候,尽管继母对母亲不好,但母亲一直很宠爱这个比自己小两、三岁,同父异母的妹妹,她需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只要自己能办得到的事情,就尽量满足她,几乎是对她百依百顺,因此,姨妈在母亲面前养成了发号施令的习惯。

“不干就算了,”姨妈见母亲不听她的使唤,心里有点不爽,抱怨道:“我这是何苦呢,还不是狗拿耗子所管闲事?”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急不得”

母亲早就习惯了姨妈在自己面前耍小姐脾气时,这样一副生气的样子,懒得与她计较,话也说得模棱两可。

“你总得给我一个准信啊,人家还等着回话呢。”姨妈说话的口气稍微软了一些。

母亲想了想,说:“你去告诉他,如果有诚意的话,三个月之后,就来我们村找我,当面向我求婚。”

“为什么要三个月之后呢?”姨妈疑惑地问。

母亲解释说:“如果我现在答应他,人家还以为我没有人要,非嫁给他不可,另外,我主要是想考验一下他对我的耐心。”

“嘻嘻,”姨妈当惩乐了,一把拽住母亲的胳膊,说:“没想到老姐对男人还有这么一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哪像你,一点也不知道掌控男人的心,整天就知道在家和老公吵架。”母亲用手刮了一下姨妈的鼻子。

“嘿嘿,是他自己犯贱!”姨妈撒娇似的趴在母亲的肩膀上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每家每户早早关上了房门,肆虐的寒风被姨妈关在门外,却从门缝和墙缝里钻进来,呼呼作响。

姨妈家的大瓦房里寒气袭人,幸好他们家的堂屋里生有炉火,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要不然,我早就冻僵了。

点上煤油灯,母亲和姨妈一起去灶房。将中午客人们吃完后剩下的饭菜热好端上桌。

姨妈分别将睡在两间卧室里的大、小祖宗请出来吃晚饭。

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姨父、姨妈、表妹、母亲和我围坐在桌子旁。

“姐,大家都不是外人,别客气了,吃饭吧!”叶云龙礼貌地向母亲打了一声招呼,便拿起筷子开始吃晚饭。

他似乎还在生姨妈的气,草草吃了两碗大米饭,便回房睡觉了。

叶珊见到我们就像是看见鬼子进村一样,始终没有与我和母亲说一句话,她刚拿起碗筷,发现是中午剩菜、剩饭,便说自己没有胃口,匆忙下桌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样被人家瞧不起,母亲显然有些尴尬,我倒无所谓,这两个人走了也好,我可以敞开肚子吃饭了。

姨妈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令我心里暖洋洋的,于是,我端起碗筷,敞开肚子,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大碗

吃过晚饭,洗脸、洗脚之后,姨妈安排我和母亲住进一间空屋子里,我们母子二人睡在一张大床上。

由于我今天暴食,消化不好,觉得肚子有点疼,开始拉稀,便起身下床,提着裤子冲向姨妈家的厕所。

然而,刚到厕所门口,发现里面亮着烛光,并传来阵阵稀哩哗啦的流水声。

“这么冷的天,谁在里面玩水呢?”我心里直犯嘀咕,正准备打开门时,却又听到了悦耳的哼唱声:“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怎么回事,有人?”我的肚子疼得厉害,眼看就要拉裤兜了,实在憋得不行,见门并没有关上,便轻轻地把门推开一个角,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在里面。

刚一开门,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我借着蜡烛送来的光亮,一个标致的身材出现在我眼前,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

“我的天啊,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呢?”我一时忘记了这是在姨妈家做客,以及因吃多了拉稀这件事,我的心里不断的反覆着这句话:“还是看清楚点吧,我相信,所有人都会像我这样,把事情弄清楚、搞明白的”

我又把门打开了一点,想看清楚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厕所里面洗澡,她侧身对着我,好身材一览无遗,发育良好的身材、略带粉色的小,还有那对翘臀

我的心为之一振,头脑一热,一时忘记了自己曾经用水果刀在学校的厕所里打了一个洞,偷看女生小便,被同学们当场抓住,扭送到班主任老师那里,老师通知父亲来学校领人,父亲对我进行体罚的教训,忍不住把脸贴上了门缝

第33节 从姨妈家逃跑出来

第33节从姨妈家逃跑出来

我感觉到我大脑的血液已经慢慢地集中到别的地方去了,这让我神智有点不清楚,有点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女孩子光着洗澡,她一边哼唱着,一边把香皂往自己的身子上涂抹着,一点也没发觉我正在门外偷看着她、

她哼着的是当时最流行的一首名叫《让我们荡起双桨》校园歌曲,她的声音很甜,唱得很优美。

“哇,这不是我的表妹叶珊吗?”那个女生把湿透了的头发往后一拨,我这才看清楚她那张略带稚气的脸。

这张脸因洗热水澡而白里透红,像是红苹果一般,可爱极了,如果说她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再世也不为过。

然而,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我居然偷看到了姨父、姨妈视为掌上明珠,野蛮任性的表妹叶珊洗澡。

叶珊本身就瞧不起我,如果被她发现,我就我惨了。

虽然情况糟透了,但是我还是继续看,明知道被发现就死定了,这种情况却让我觉得很好奇,很刺激。

就在这个时候,冲澡的声音居然停了,我准备赶紧离开,却无法移动脚步。

表妹用毛巾将头发和身子擦干,裹上一件军大衣,猛然将房门拉开。

借着从厕所里投的光亮,表妹看见我直愣愣地站在房门口,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起来:

“啊,有贼,流氓,抓流氓啊”

姨父听见女儿的尖叫声,以为家里真的遭强盗了,顺手拿起一把手电筒和一根扁担从他们那间卧室里冲出来。

突然,手电筒里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我感到脑袋懵了一下,顿时吓得毛发直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

由于姨父曾经当过兵,在部队受过专门训练,虽然退伍多年,但他的身手不凡,动作神速。

他以其惊人的速度窜到我们跟前,大声问:“珊珊,这是怎么回事?”

叶珊指着我的脸,哭喊道:“他他偷开我洗澡”

“我我”我正准备以拉肚子为由替自己辩解,却有口难辩,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个畜生,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姨父见叶珊受到欺负,气得吐血,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姨父出手很重,我被打得差点晕厥过去。

稍微恢复知觉时,我用手一摸,幼嫩的脸颊已火辣辣的肿起来,嘴里慢慢渗出咸咸的血腥味

这时候,姨妈和我母亲也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姨妈一把将刚洗完澡,吓得簌簌发抖的女儿搂住怀里,大声问:“珊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这个流氓偷看我洗澡”叶珊卷缩在母亲怀里,指着我的脸,哭诉道:“妈,你们赶快让他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母亲厉声问:“向阳,真是这样的吗?”

“我我没有”我在学校偷看小女生上厕所,在家偷看女知青换衣服,我是一个有犯罪史的人,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就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极力替自己辩解说:“我我是拉肚子,想上厕所,才无意撞见的”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跪下,”母亲是知道我有偷窥这方面的恶习的,尽管她没有在姨父、姨妈和叶珊面前戳穿我的斑斑劣迹,但还是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大声吼道:“还不快跪下来跟珊珊道歉,乞求她原谅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知道,如果是跪下来向表妹道歉,就意味着我确实偷看了她洗澡,如果不跪下来道歉,他们一定会不放过我,对我更为严厉的处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一个人犯了错误,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看了自己不该看的东西,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个自然的法则,这是世俗的观念,这是惩治邪恶、弃恶扬善的办法。

我人小鬼大,偷看表妹洗澡,偷看了她白花花的身子,做出一件如此大义不道、之事,犯了一个不可饶恕,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错误。

被姨父和母亲先后扇了一巴掌,这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再也没有脸面在姨妈家继续待下去,唯一的办法,只有逃走,立即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

于是,我在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逃跑到堂屋门口,打开房门,朝房门外冲了出去

第34节 我心里暖洋洋的

第34节我心里暖洋洋的

外面仍然吓着毛毛细雨,天空黑漆一团。

我没有多想,唯一的念头就是眷离开姨妈家,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现在是什么也不管了,凭着感觉,沿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奔,我一口气逃离了姨妈家的院子,我的身后传来一阵犬吠和母亲的呼叫声。

我回头看见一道道手电筒的光亮从姨妈家的院子里照,划破了茫茫的太空。

我是母亲命,我是母亲的根。

我知道,母亲怕我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三长两短,正在四处寻找我

路上很滑,我在回家的路上摸索。

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我不知跑了多远,摔了多少跟斗。

摔下了,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行走,我全身被摔伤了,我的手被划破了,我的四肢已经变得麻木了。

突然,我的耳边响起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向阳,你在哪里,你等等,妈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知道你受委屈了,妈现在就陪你一起回家”

北风呼啸,细雨蒙蒙。

母亲的声音在宁静的山谷中回荡

我不忍心看见母亲为我担心,便停止了脚步,木讷地站在湿滑的泥泞道上,任凭雨打风吹。

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离我越来越近,我看见母亲在泥泞路上一溜一溜地朝我走来,一脸焦虑,一脸迷茫。

我鼻子一酸,失声叫了起来:

“妈”

母亲循着声音的方向,将手电光照射过去。

一道耀眼的光线向我刺来,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睁开眼睛,发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母亲坐在床沿上抹眼泪,她的眼睛红肿,里面布满了血丝,眼圈周围黑了一大圈,看得出,她一夜守候在我身边,一夜没有合眼。

母亲见我醒来,惊叫一声:“儿子,你醒了?”

“妈,你不是在姨妈家吗,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我准备从床上坐起来,顿觉脑袋晕沉沉的,一点也使不上劲来,“妈,我”

“你什么也别说了,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理解你,”母亲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扶着我躺好,替我盖好被子,说:“你别动,先躺着,我去给你做早饭”

我的意识逐渐恢复过来,想起昨天晚上在姨妈家偷看表妹洗澡,被当场抓到时,被姨父和母亲分别扇了一个大嘴巴,从他们家跑出来的情景,顿觉不寒而栗。

我一把抓住母亲的手,问:“妈,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母亲轻描淡写地说:“你昨晚你淋了雨,发高烧,在路上晕倒了,是我把你背回家的,回家后,给你灌了一大碗姜汤,你的烧才逐渐消退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从姨妈家出来,没跑多远就被母亲发现并晕倒了。

意思是说,母亲冒着雨,在湿滑的道路上,背着我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程。

想到母亲在黑夜里背着我,在湿滑的泥泞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走的样子,我感到有点心痛,禁不住将眼睛挣得老大,流下了一串热泪。

我歉疚地说:“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母亲把脸一沉,正色道:“向阳,我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在厕所门口偷看叶珊洗澡?”

“没没有啊”这种事情,我是打死也不敢承认的,我敷衍道:“我昨天晚上拉肚子,跑得比较急,才一不小心撞见的”

“难怪,把你背回家的时候,发现你拉裤兜了,熏死人了。”母亲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再责怪我什么,只是警告我说:“你已经是大男孩了,以后再也不准偷看女生上厕所、换衣服和洗澡了。”

“嗯。”

我突然觉得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母亲扒光了,光腚腚地睡在被窝里,顿觉一阵脸红,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母亲下床帮我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然后,去灶房给我熬了一碗白米粥。

喝着母亲送来滚烫的粥,我心里暖洋洋的。

喝完粥,继续在床上躺了一阵之后,我觉得精神好多了,便起床洗漱了一番,用热水擦了一子。

天空已经放晴,我们家的院坝已被风吹干,然而,我总觉得缺少一点东西——

原来,在我每次回家的时候,不停地在我后面摇尾巴那条大黑狗不见了,我们家喂养的那头猪和两只大母鸡也被人偷走了

第35节 我们遭强盗了

第35节我们遭强盗了

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亲,最崇高的是母爱。

母爱是一片阳光,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春天的温暖;母爱是一泓清泉,即使心灵岁月的风尘蒙沙,也能让你清澈澄净。

母爱是一株树,即使季节轮回也固守家园,甘愿撑起一片绿荫。

母爱是一首田园诗,悠远清净;母爱是一幅山水画,自然清新;母爱是一首歌,婉转深情。

母爱是醉人的春风,是润物的细雨,是相伴我一生的盈盈笑语,是我飘泊天涯的缕缕思念

在姨妈家,我意外地偷看到了表妹洗澡,被表妹发现后,当成了窃贼和流氓。

姨父和母亲的两记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

姨父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疼在母亲的心头,母亲那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恨在她心里。

母亲是因爱而生恨,是因我被人瞧不起,受欺负的发泄,对我不争气,恨铁不成钢的表现。

这两巴掌让我彻底醒悟,让我终于明白,如今的世道,什么是寄人篱下,什么是狗眼看人低,什么是嫌贫爱富

“向阳,你要去哪里?”当我一口气从姨妈家跑出来,冒着毛毛细雨,顶着凛冽的寒风,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的时候,母亲傻眼了,本能地叫了一声,追了出门。

“叶云龙,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打别人家的孩子呢?”姨妈对姨父这种莽撞的行为甚为不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筒,追到房门口,“姐,你等一下,把手电筒拿去。”

“我不用你管,”母亲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忿忿地说:“你们少在我面前猫哭老鼠假慈悲,一唱一和的了,我的儿子是怎么的一个人,我心里清楚,即使他犯了天大的错误,我会回去教训他,还轮不着你们随便打他、骂他。”

“姐,对不起,都是我们家叶珊瞎嚷,老叶太鲁莽了,才发生了这种事情,”姨妈来到母亲跟前,说:“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看不到路,你怎么找他?快去把孩子找回来吧!”

母亲觉得姨妈的话有道理,毫不客气地接过她送来的手电筒。

母亲打着手电筒,像丢魂似的,借着手电光,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往我们家的方向一路寻找。

大约追了两、三里路,母亲才发现了我木讷地站在路上。

一见到我,母亲是又惊又喜,又爱又恨,正准备训斥我的时候,我却因受了风寒,又因惊吓过度,晕倒在稀泥地里。

“向阳,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唬妈妈呀”母亲急忙赶上前,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时。

见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直打哆嗦,不省人事,顿时就吓傻了,跪在地上,掐住我的人中,嚎然大哭起来。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母亲的怀里,心情放松了许多,嘴里开始说胡话:“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去找爸爸,我要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欺负我们”

“别胡说,你爸爸在天上看着你,他一定会保佑你的。”母亲用手在我额头上一摸,发现我正在发高烧,说胡话,便止住了哭泣,急忙说:“孩子,你忍耐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我趴在母亲的背上,就像是趴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这个地方地处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遮店,母亲又不愿意返回姨妈家,遭受他们的奚落和白眼,硬是背着我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将我背了回家。

回家后,母亲全身被雨水和汗水湿透,一身泥泞。

她气喘吁吁地将一直昏迷不醒的我放到床上,帮我脱掉湿衣服后,用被子将我盖好,用湿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母亲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直到我的高烧逐渐褪去了,她才发现我们家的狗不见了,打着手电四处寻找,哪里还有这个狗东西的影子。

走到其他房间一看,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突然意识到遭贼了,再到猪圈和鸡笼子里一看,我们家的猪和老母鸡都不见了

这几样畜生是我们家唯一的财产,母亲准备过年的时候,将猪拿去市场上变卖,给我做一身新衣服,凑来年的学费,现在被偷走了,简直是要她的命还严重,顿时就瘫软在地上,嚎哭起来。

母亲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村子里的乡亲们跑到我们家,好生劝慰,让他看在我还小的份上,想开一点。

母亲见我躺在床上,睡得很死,睡得很安详,才没有过度悲伤。

“今天晚上,我在帮你们喂这些畜生的时候,全都还在,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这是哪个早天煞的干的呀?”邻居张大娘起床跑到我们家,知道我们家被盗后,也是非常痛心,她长叹一声,自责道:“哎,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今晚不回家,住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然而,天下没有后悔药卖,张大娘已是仁尽义至了,母亲还能说什么呢?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家那条大黑狗不是很彪悍的吗,盗贼来我们家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吼两声呢?

如今,这个看家护院狗东西不知去向不说,就连家里那头猪和两只母鸡也被客人的盗贼给弄走了

第36节 卖主求荣的下场

第36节卖主求荣的下场

母亲为失去了的这帮畜生伤心、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我的天性好动,大病初愈,下床后,便把自己偷看表妹洗澡,被姨父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嘴巴,从他们家跑出来,在路上晕倒,被母亲背回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又开始在家里活蹦乱跳起来

其实,母亲早就怀疑这件事是老光棍王老五干的了——

原因之一,我们家被盗那天,王老五一天都没有在家,听乡亲们讲,这家伙晚上很晚才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手里还买了一大堆好东西。

回家后,王老五好酒喝着、好菜吃着、好烟抽着,这个原本一贫如洗的老光棍买东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就是用也能猜到,这个老光棍与我们家被盗有关。

原因之二,王老五曾经用鸡骨头贿赂过我们家那天大黑狗,与我们家的狗很有交情,他是最容易接近我们家那个狗东西,“杀狗灭口”之人。

母亲本想找他理论,但又怕这个“黑贼”把那天晚上潜入自己的房间,对她进行施暴时,被我在上砍了一刀,借此要挟她的真相说出去,于是,不便对外声张,只好打烂牙齿往肚子里咽,忍气吞声

这老光棍好了伤疤忘了疼,消停了几天,见母亲没有什么动静,便得寸进尺,又出现在我们家的房前屋后了。

母亲怕这个老光棍再次她,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要将堂屋的门栓插好,并用桌子将房门顶住,

为防止不测,她还说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让我去陪她睡,为她壮胆。

王老五怕被邻居发现,当贼抓起来暴打一顿,然后被扭送到公安局坐牢,便不敢硬闯进我们家,只有隔着墙缝偷看的份儿。

然而,有了屡次被老光棍偷窥的教训,母亲在睡觉前都要灭灯,而且有我睡在母亲身边,王老五无从下手,只能干瞪眼了。

“你别忘了,那天晚上对我的承诺,”王老五见没有什么可乘之机,对母亲无计可施,便在母亲去担水的时候,拦在她跟前,恶狠狠地威胁说:“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我就杀死你们家向阳,然后再你”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就什么也关不了了。

“王老五,你别欺人太甚了,告诉你,你偷了我们家畜生,我没有和你计较,你想占老娘的便宜连门都没有,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母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如果你不怕死,就尽管试一试?滚开”

“那好,咋们瞪着瞧!”王老五见母亲和她动了真格,又有点做贼心虚,便自动将道路让开。

那天晚上,趁我和母亲去姨妈家做客,张大娘将我们家畜生喂饱,回家睡觉的时候,王老五再次潜入了我们家。

打开我们家堂屋门后,我们家那条大黑狗像是见到主人似的,不吭不哈地在他跟前摇尾巴。

王老五见我们家大黑狗长得肥肥实实的,顿起杀心,趁这个狗东西不备,拿起我们家的一把大锄头,结结实实地敲在它的脑袋上。

大黑狗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来得及敖叫一声,便被王老五一锄头打晕,紧接着,王老五在狗东西的头上一阵乱砸,随后,我们家可怜的狗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沦为刀下鬼,作为盘中餐,这就是我们家畜生卖主求荣的下场。

王老五将我们家的狗杀死后,拖回家,把狗屁剥下来,钉在一张木板上,准备晾干后,做一件狗皮大衣,将狗肉用一个麻袋装好,拿到镇上的市场上去变卖。

一切准备妥当后,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仍不解气,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折回我们家,将我们家喂养那头猪猪赶回来,在将两只鸡捉住,一并带回家中

然而,王老五刚从我们家出来不久,母亲就打着手电,背着我回家了。

王老五吓了一大跳,生怕我母亲发现家里被盗后,叫醒村民起床抓贼,连夜将我们家的畜生用一副箩筐挑到了镇上

没想到,母亲为了替我退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待我的烧退得差不多,安静地睡下了,母亲才四处检查,发现家里面的畜生已经被人偷走了。

由于急火攻心,就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浑然倒地

第1节 一物降一物

第1节一物降一物

除了生产队的老光棍王老五之外,对母亲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男人,还有生产队的刘队长。

刘队长是村里的老大,平时在安排生产,指导社员们下地干活的时候,扣那些不听话的社员工分的时候,总是说一不二。

村民们大多数人都怕他。

大凡世间万物,总是一物降一物,刘队长的老婆刘大嫂是村里有名的泼妇,仗着老公是一村之长,横行乡里。

因此,村民们都不敢惹她,甚至得罪她,稍有不慎,或被她看不顺眼,就会遭致一阵唾骂。

尽管刘队长在村民们面前总表现出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可是,一旦收工回家,他就变得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对老婆的话是言听计从。

老婆指他向东,他不敢向西,譬如说,做饭、洗衣服、跪搓衣板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简直就是吃家常便饭。

尽管如此,刘队长还是不失时机地在外面偷腥。

其中,包括女知青朱丽丽姐姐在内,村里好多黄花大闺女,良家妇女都被他占有过,但她们都摄于刘队长的威,不敢对外声张,只好忍气吞声

“李大嫂,刚才王老五这个龟儿子跟你说些什么了呀?”母亲刚摆脱了王老五的纠缠,刘队长的说话声就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似的。

母亲着实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见刘队长用扁担担着一副水桶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母亲红着脸,慌忙回答说:“没没有啊”

“你别跟他打马虎眼了,我早就看不惯这个了,”刘队长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你,你们家的畜生到底是不是王老五偷走了的?”

“我我不知道”母亲摇摇头,吞吞吐吐地回答说:“应该不会吧,他怎么会偷我们家的畜生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他抓住把柄了?真如村里人所说,他来你们家过你,还被你们家向阳在上砍了一刀,因此给他取了一个‘黑贼’的绰号”刘队长还没有把话说完,见母亲脸色刷白,急忙将后面要说的话咽进肚里。

母亲知道大家也送了她一个“夜来香”的绰号,气愤地说:

“刘队长,没有的事情,你别听那些嚼舌根的人胡说八道,我们家向阳不会做出那种行凶杀人的事情”

母亲宁愿自己被人侮辱,自己受苦,受到村民们的唾弃,也不愿意损坏我的名声,让我背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没有就好,”刘队长用一双同情的目光看着母亲,咬咬牙,狠狠地说:“我早就看不惯王老五这个龟儿子了,如果撞到老子手里,一定不会轻饶他,如果他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为你出口恶气,让这个断子绝孙的龟儿子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说完,他的一双贼眼色迷迷地往母亲的胸部上,腹部上和两腿之间溜达,母亲心一慌,急忙转身,挑着水桶到了水井边,刘队长厚着脸皮,紧跟其后。

这是一口老井,村里人祖祖辈辈都喝这口井里的水,井水是由山泉汇聚而成,没有任何污染,甘甜可口,清香宜人。

母亲将系有一根绳子的水桶放进水井里。

刘队长见她趴在地上,撅着一个滚圆的大往水井里打水,眼睛都看直了,嘴里止不住流口水。

母亲将盛满水的水捅从井里面提上来之后,站起身,见刘队长张大嘴巴,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红着脸,急忙挑起水桶离开。

刘队长眼巴巴地看着母亲跳着水桶,行进在乡间的羊肠小道上,一扭一扭的,心里像猫爪一样难受,真恨不得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然而,作为一村之长,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再者,他勾引或调戏一个死了丈夫的良家妇女,如果被村民们知道了,有损自己的形象,如果老婆知道了,老婆与他大吵闹起来,虽说不让他身败名裂,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因此,他必须从长计议,选择好适当的时机,对母亲下手

“你在看什么呀?”正当刘队长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回头一看,刘大嫂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急忙敷衍道:“我我没看什么呀?”

刘大嫂娇嗔道:“那你怎么还不赶快打水,站在这里发愣?”

“哦,我现在就打水”刘队长一边说,一边将水桶扔进水井里,然后,趴在井口上,用绳子将灌满水的水桶提了上来。

幸好母亲已经挑着水桶回家了,刘队长的老婆赶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我母亲的身影,要不然,这个母夜叉该说我母亲在勾引她的男人,对母亲指桑骂槐了

第2节 抓贼啦

第2节抓贼啦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村子只有那么大,刘队长在村子里调戏良家妇女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刘大嫂早就知道丈夫有管不住自己下面那玩意儿,经常背着自己去外面偷腥,但由于刘队长与那些女人在办完事后,处理得很利索,把擦得干干净净,刘大嫂始终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也就罢了。

特别是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刘队长在我母亲面前表现出少有的热情,总令这个女人坐立不安。

只要发现刘队长和我母亲单独在一起,她就会偷偷地跟上来探过究竟,生怕刘队长的魂被母亲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勾走了。

今天,刘大嫂站在在村头,大老远就看见母亲去井里面打水,而丈夫也挑着水桶跟在她身后。

为不打草惊蛇,刘大嫂不露声色地跟了上来,并藏在不远处地一颗大树下,削尖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见母亲并没有理睬丈夫,悬挂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于是,在母亲挑着水桶回家,刘队长站在原地愣神的当儿出现,用手去揪刘队长的耳朵。

刘队长一见到老婆,便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母亲采取行动,要是他对母亲觊觎这件事被老婆知道了,麻烦就大了。

刘队长在水井里打满水后,挑着水桶回家,老婆空着手跟在他背后。

一路上,老婆一个劲地警告他:“老刘,我告诉你,你以后离李寡妇远一点,要是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风言风语,我跟你没完”

刘队长挑着沉重的水桶,气喘吁吁地说:“老婆,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兴趣,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哼,谅你也不敢,看你累得跟猴一样,还想在外面风流快活呢,”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再差劲的女人,都喜欢听别人说好话,听老公的甜言蜜语,刘大嫂听完老公的自白后,心里像喝了一杯蜂蜜,一把接过老公肩上的担着,说:“来,我帮你挑水”

刘大嫂身体很壮实,胖而高大,就像一只大母牛,力大无比。

她挑着水桶在凹凸不平的羊肠小路上行走,如履平地,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村子里许多大男人都赶不上她。

刘大嫂心宽体胖,她的身材与刘队长那副干巴巴的身板,简直是天壤之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夫妻之间往往遵循这样一种原则:

胖的喜欢瘦的,因为瘦的人喜欢枕着胖子的肩膀入眠,这样才觉得踏实;强势的喜欢弱势的,因为强势的人喜欢找弱势的人来疼、来宠、来爱,喜欢他们在自己面前撒娇,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这就叫做优势互补!

刘队长和刘大嫂回家后,两口子相安无事。

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刘涛今年十一岁,与我在一个班上念书,女儿今年八岁,长得非常乖巧。

刘队长有儿有女,一家四口衣食无忧,生活倒过得自在。

这天晚上,天气寒冷。

一家人吃完晚饭之后,早早上床睡觉了。

刘队长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白天站在水井旁,欣赏到母亲那副的样子,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睡在自己旁边的老婆刚躺下不久,便入睡了,且鼾声大作。

“喂,你打鼾小声点行不,你这样怎么让人睡觉?”刘队长感到有些烦躁,用手推了老婆两把,可老婆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根本醒不过来。

刘队长想去外面透透气,便披上衣服下床,将堂屋门打开,走出家门,离开自家院坝,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我们家门口。

由于我们家的狗被王老五这个奸人所害,被他扒皮之后,拿到市场上去卖了,已经作为别人的盘中餐,消化掉化作了粪便。

再也没有狗东西为我们家看家护院了,我们家四周显得异常冷清,因此,刘队长来到我们家院坝时,到处静悄悄的。

突然,他看见一条黑影在我们家门口徘徊,还时不时地跑到我母亲卧室的墙边,隔着墙缝往里面偷窥。

“不好,李大嫂家又来窃贼了。”刘队长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偷偷地跑去叫了一帮村民拿着扁担、棍棒过来。

那条黑影还在我们家墙边攒动。

“抓贼啦,大家别让这个贼跑了”刘队长大喝一声。

村民们一拥而上,将措手不及的“窃贼”掀翻在地,紧接着,每个人手里的扁担、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这个“窃贼”身上

第3节 做贼的下场

第3节做贼的下场

门外的脚步声、吵闹声和脚步声将我和母亲惊醒,我们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母亲拿着上次从姨妈家拿来的手电筒冲出卧室,打开堂屋的大门,我跟在她身后跑了出去。

天空中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家的的院坝里站满了前来抓贼的村民,到处是黑压压的一片。

大声齐声吆喝道:“打死他,打死这个该死的窃贼”

村民们将盗贼团团围住,他们手里的扁担、棍棒落在盗贼身上,发出阵阵脆响声,盗贼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地在我们家院坝里打滚。

“李大娘,你们家又来贼了,”有人见我们娘儿俩开门从家里走出来,大声问:“你们检查一下家的东西是不是又被盗了?”

大家停止了对盗贼的围攻,母亲将手电光直射到盗贼身上。

有人惊叫一声:“啊,这不是王老五吗?”

“这,大半夜怎么偷偷摸摸地跑到人家院坝里呢?”刘队长朝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王老五啐了一口,“王老五,快起来,别跟老子装死了”

其实,刘队长叫村民们来捉贼的时候,早就怀疑到王老五身上了,只是想借村民之手对王老五一顿黑打,给这家伙一个教训,趁此讨好母亲,让母亲对他心存感激,以达到占有母亲的目的。

由于村里早就传有王老五和母亲之间的流言蜚语,于是,围观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有人高声吆喝道:“王老五,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快起来”

王老五仍旧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有人惊恐地问:“刘队长,你看王老五是不是被我们打死了?”

“没有那么怪,”刘队长用手在王老五的鼻子上一探,发现这家伙气息尚存,便吩咐站在一旁的两个村民说:“这在装死,快把他扶起来”

两个壮实的村民伸出手将王老五的身子夹住从地上拖起来,只见王老五满身是血,已被村民们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有人面露惊恐之色,呐呐地说:“刘队长,快让人把大队的赤脚医生请来帮他包扎伤口,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放心吧,这命长着呢,死不了,”刘队长知道王老五是怕大家真把他当窃贼了,现在是有苦难言,有苦难辨,故意装死,便对大家说:“你们先把王老五抬回家,我叫人去叫赤脚医生”

众人簇拥着将王老五抬回家,放到这个老光棍那张像狗窝似的臭烘烘,脏兮兮的床上,刘队长划了一根火柴,在桌上点上了一盏煤油灯。

我一直怀疑我们家的畜生是被王老五偷走的,便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在他家四处寻找王老五留下的蛛丝马迹。

终于,我在床下的一块木板上,发现了我们家那条大黑狗被王老五打死后,从狗身上剥下来的那张狗皮。

我惊叫一声:“哇,这不是我们家那条黑狗的皮吗?”

“啊,你们家的狗、猪和母鸡真是被王老五偷了的?”村民们在确认我们家的畜生是被王老五偷走拿去市场上变卖之后,对这家伙一点也不同情,大家义愤填膺地议论起来。

有人告诉责骂道:“这家伙简直不是人,不是东西,向阳家那么穷他都下得起手去偷,就连畜生都不如,我看大家今晚还是打轻了一点,干脆把这个畜生打死算了,免得留下来是个祸害”

受伤的王老五对众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一听说还要挨揍,吓得连屁都不敢放,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闭上眼睛,咬着牙齿,忍着疼痛,继续躺在床上装死、装迷糊

赤脚女医生背着一个药箱来了。

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上次我在学校将水果刀插到同桌小胖子上,来替他包扎的那个阿姨。

想起上次她在我们教室里替小胖子包扎,我看见她那对鼓囊囊的子时,禁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胸部——

还是那么高挺、饱满,只不过今晚她来得比较急,裹在衣服下面的两个子像两只兔子那样跳跃

赤脚医生一边替王老五包扎,一边责备说:“你们也太狠了吧,出手这么重,要不眷包扎伤口,恐怕会落下残疾和后遗症什么的”

在赤脚医生眼里,治踩人,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尽管王老五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是一个窃贼,但他还是一条有血有肉的生命,有着他生存的权利,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重伤他,甚至剥夺他的生命

第4节 赤脚女医生

第4节赤脚女医生

赤脚医生替王老五包扎好伤口之后,这家伙还窝在床上装迷糊。

刘队长问女医生:“他没事了吧?”

“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女医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奇地问:“他究竟干了什么坏事,你们将他打得这么厉害?”

“这龟儿子上次偷了我们村李寡妇家的畜生,这次又鬼鬼祟祟地在他们趴在他们家墙脚下,我以为是贼,就叫村民们来抓他,由于天黑,看不清,这家伙又不敢吱声,大家就给他一顿暴打”

为顾全母亲的名声,刘队长并没有将王老五对母亲施暴和图谋不轨的事情说出去,因为赤脚医生是从大队请来的。

这个女医生每天都替各个村子的村民们看病,接触的人多、面广,怕她将王老五对我们家做过的丑事传得更远

“真是可恶,”赤脚医生狠狠地瞪了仍旧躺在床上装死的王老五一眼,拿出一瓶药丸,从里面取出了六粒,用纸包好放到桌子上,说:“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放心吧,他死不了,这是消炎药,让他每天服用三次,每次吃一粒就行了。”

说完,她收拾好药箱,准备出门。

刘队长说:“我送你吧。”

赤脚医生见他是一个男人,在黑夜里送她,尽管没有什么危险,但影响不好,婉言谢绝道:

“不用了,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好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吧。”

站在一旁的张大娘明白她的意思,说:“刘队长,还是让我去送她吧。”

“好的。”赤脚医生看了张大娘一眼,点了点头。

“我也去。”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自告奋勇地说:“我们家有手电筒,我给你们引路”

这把手电筒是母亲从我姨妈家拿来的,在我们这个落后的村子里,算是一种特别稀奇的洋玩意儿。

“好,就让我和向阳一起去。”张大娘对我的提议表示赞同。

我从围在王老五门前观望的人群里,并没有看见母亲的影子。

知道母亲是不忍心看见王老五这个窃贼的惨状,便一口气跑回家,从母亲手里接过手电筒,随张大娘和赤脚医生一起上路了。

我拿着手电在前面照路,两个妇人在我身后行走。

我满脑子都装着第一次看见这位漂亮的女医生,在替被我捅伤小胖子治伤时,挂在她胸前那对子,以及今天晚上来到王老五家,见她脱去外套给王老五堵伤口时,这对子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哎哟,好疼!”我恶作剧地绊了一跤,躺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大声叫喊起来。

“向阳,你怎么了?”张大娘急忙上前问。

我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我好像是崴脚了!”

赤脚医生蹲下来,说:“别动,我来帮你看看。”

我将手电筒交到张大娘手里,张大娘将手电光照在我的脚上,由于我的脚上长有冻疮,冻疮已经化脓,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哇,你的脚冻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说一声?”赤脚医生并不知道我是在玩小把戏,还真以为我脚上长有冻疮,才摔跤的,“来,阿姨给你擦点酒精,先消消毒,再给你敷一些消炎药”

赤脚医生打开药箱,往里面取出一瓶碘酒,沾在一团卫生棉上,帮我清洗伤口。

当沾有酒精的卫生棉落在我的冻疮上时,我才真的感到一阵疼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医生的大腿。

赤脚医生本能地退宿了一下,见我还是一个孩子,并没有多想,安慰道:

“没事,你忍一下就好了,让阿姨好生替你包扎一下”

女医生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继续替我擦洗伤口。

由于我们隔得比较近,我闻到了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芳香,听见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尽管她穿着一件外套,但她胸前隆起那两个地方还是显得圆鼓鼓的,她的大腿修长,后翘

我的小眼睛贼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转,在她为我清理伤口上的污垢,在冻疮上涂上消炎药的时候,我居然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从心里默念道:“要是这位医生阿姨,像朱丽丽姐姐那样就好了。”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那天晚上,从门缝里偷窥到丽丽姐与男知青在房间里偷情,男知青受到了惊吓从她房间里跑出去,丽丽姐发现我之后,让我去她房间里,抚摸她那对白花花的子的情景

“好了,你站起来试一试,看还能不能走路?”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赤脚医生柔和的声音。

我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感觉轻松多了,行动自如

第5节 逃离虎口,又入狼窝

第5节逃离虎口,又入狼窝

我和张大娘一起去送赤脚医生地时候,刘队长朝着站在王老五房间里围观的村民们大声喊:

“现在没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村民们纷纷数落了王老五几句,一哄而散。

“王老五,你龟儿子别跟老子装孙子了,赶快起来,”刘队长将王老五家的房门关好,来到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床上堤起来,大声吼道:“告诉我,你他妈的是怎样偷李大嫂家畜生的?”

王老五见屋子里只剩下刘队长一个人,本想替自己狡辩,但迫于刘队长的威,再也不敢抵赖,便将自己如何我母亲,被我在上砍了一刀,以及打死我们家的狗,偷窃我们家猪和母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刘队长一把将这条老光棍推到床上,厉声说:“再管不住你那玩意儿,老子叫人一刀将你阉割了,你信不信?”

王老五知道刘队长的厉害,顿时吓得屁滚流,跪倒在床上求饶说:“刘队长,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刘队长冷冷地说:“放过你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去纠缠李大嫂;第二,你必须把那几样畜生的钱,全部赔偿给人家。”

“好,我一定赔偿.”

“李大嫂家的狗、猪和鸡,你一共拿去卖了多少钱?”

“五十多。”

“那你现在手里还剩下多少钱?”

“十元。”

“你他妈的还真能花钱啊?”刘队长再次将他推到在床上,怒吼一声:“快把剩下的钱全部跟老子拿出来,老子替你拿去还给人家。”

“行”王老五从床上爬起来,从枕头下摸索了老半天,找出一把零钱交到了刘队长手里。

刘队长数了数,正好是十元钱。

“王老五,你龟儿子跟老子听好,等你的伤养好后,赶快想办法筹钱,把其余的四十多块钱拿去还给人家,要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不待王老五开口,刘队长走出房间,“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王老五如释重负地跌倒在床上

刘队长离开王老五家后,摸黑来到我们家门口,发现母亲的卧室里还亮着灯,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母亲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发愣,一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我回来了,急忙从里面跑了出来,将堂屋的房门打开,刘队长闪身进屋。

“怎怎么是你”借着从卧室里照的煤油灯的光亮,母亲认清楚了刘队长那张脸。

刘队长顺手将我们家的房门关上,站到我母亲跟前,嬉笑道:

“李大嫂,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什么钱?”母亲面露惊恐之色。

“我已经问清楚了,王老五这个龟儿子把你们家的畜生偷出去,一共卖了五十多块钱,拿去花掉四十多块后,只剩下十元钱了,我现在把剩下的钱给你送来,其余的钱,我让他把伤养好后,再想办法还你。”

刘队长一边说,一边将一把零钱塞到母亲手里。

“刘队长,谢谢你,”母亲见刘队长朝她的身子靠拢,往后退了一步,慌忙说:“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了,你还是回去吧”

刘队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帮你解决了王老五的问题,你如何感谢我啊?”

“这个钱我不要了,全部拿给你可以吗?”母亲知道刘队长想打她的主意,顿时吓得毛发直立。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你”

刘队长上去双手将母亲抱住。

“你你别这样”母亲刚逃离虎口,又入狼窝,拼命挣扎说:“你放放手,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刘队长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是喊人来了,我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勾引我,我把王老五给你解决了,你是为了报答我,让我进你们家的,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答应了我吧”

母亲吓了一大跳,央求道:“刘队长,你不能这样,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要是他回来看见我们这样不好”

“没关系,你儿子和张大娘一起去送医生回家了,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我知”

“不,不行,你有老婆和孩子,我们不能这样”

趁母亲愣神地当儿,刘队长把她一把抱起来,走进了母亲的卧室,放到了她的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

母亲躺在床上轻轻扭动着身体,由于她穿的是睡衣,光洁的大腿几乎完全暴露外面,她那无比丰满的臀部,在红色的睡衣下充满了野性

第6节 我们家又遭小偷了?

第6节我们家又遭小偷了?

我脚上的冻疮被赤脚医生阿姨用酒精消毒,再涂上消炎药之后,疼痛减轻了许多,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迈着轻盈的脚步,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照亮她们前进的道路。

然而,没走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道手电筒的光亮,我近前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赤脚医生的丈夫。

“喂,你怎么来了?”赤脚医生一见到自己的丈夫,急忙从我身后窜上去,来到丈夫跟前。

丈夫不以为然地说:“我怕你看不见路,专程来接你呀。”

医生娇嗔道:“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在陪你的狐朋喝酒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我来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想你,想谁呀?”这个男人看似五大三粗,可人粗心细,嘴也很甜,很会讨好老婆的欢心。

“哼,就你嘴甜,”赤脚医生突然觉得当着我们的面和丈夫打情骂俏有点不好意思,便回头对我们说:“谢谢你们,我爱人来接我了,不用你们送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我本希望和这个漂亮的阿姨多走一段路,趁此闻一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偷看她胸前那对滚圆的子和后翘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心里有点失落,我从心里诅咒这个不该出现,全身酒气的男人。

然而,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向他们做了一个告别的姿势,悻悻地说:“叔叔、阿姨,再见”

“小朋友,再见!”赤脚医生回应了一声,便随丈夫一起离开。

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转身随张大娘一起回到了我们的村子里,我将张大娘送到家门,待她进屋后,便哼着小曲来到我们家院坝,回到我们家门口

突然,我发现我们家堂屋的门打开着。

“难道我们家又遭小偷了?”我的心一紧,悄声打开房门,发现母亲的房间房门虚掩着,从房内传来细细的怪声,有如狗喝水般啧啧有声。

我聚精会神细听着,只听到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阵阵沉重呻吟声送了过来。

好像一个生大病的人躺在床上哼哼似的,跟随着而来的,是一阵阵扰人心眩的吱吱格格木床震摇动的声音。

我预感到有情况发生,脑海里产生了一种羞辱感,父亲刚死不久,姨妈还说把张丽的父亲介绍给她,她就耐不住寂寞,开始不安分了,然而,好奇心使我慢慢的走近门口。

刹时间,我惊呆了——

里面两个赤条条的人,在母亲房间内的木床上云雨起来,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赤裸裸的男人居然是生产队的刘队长。

刘队长正骑在母亲的身上发疯似的动着,如饿虎擒羊。

两人身体之处啧啧有声,母亲仰躺在床,一丝不挂,上身衣衫半解,露出一对肥子,却也是半掩半遮的。

刘队长趴在我母亲身上,紧紧地抱住她,不停地用着力,母亲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只是迷梦般地哼哼着。

刘队长耸动着,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猛,他们俩浑身颤抖着,我也颤抖着,刘队长经过一次又一次地运动后,忽地停了下来,整个房间也静寂了下来了。

我从门缝里看见刘队长趴在母亲身上只是喘气,好一会才爬了起来。

突然,一片撩人的春色完全呈现在我眼前,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睁开眼睛,我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姓刘的,我警告你,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请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了,”母亲默默地穿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忧郁地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刘队长嬉皮笑脸地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嫂,你这样做,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你们这帮畜生,是我绝情还是你们绝情,要不是你今天晚上趁机我,我们能发生这种事情吗?”母亲的情绪有点激动,流着眼泪说:“呜呜,你们以为我老公死了,一个个都随便来欺负我,要不是看在我们家向阳还小,我就跟你们拼了”

“原来,母亲是被刘队长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了。”我头脑一热,现在是什么也不顾了,再次起上次砍过王老五的那把镰刀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两人一下子惊呆了。

趁他们愣神的当儿,我疾步冲到刘队长跟前,举起镰刀便砍,眼看这把锋利的镰刀就要砍在刘队长的头上,母亲大声惊叫道:

“向阳,别这样,快住手!”

一听见母亲的叫喊声,我的手像中了魔法似的,定格在空中,刘队长缓过神来,见势不妙,提上裤子,拔腿就跑。

“你这个畜生,别跑”我握住手里的镰刀,正准备上去追赶,却被母亲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第7节 坏人应当受到惩罚

第7节坏人应当受到惩罚

我眼睁睁地看着刘队长逃出母亲的房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我们家的堂屋里逃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我呸,真他妈的不要脸,流氓、无赖、畜生、可恶、可憎、可耻”愤怒之极,我变得语无伦次,恨不得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都用在刘队长身上,我朝房门外啐了一口,转过身,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大声吼道:“你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

我奋力将母亲推开,把镰刀扔到地上,逃也似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母亲彻底傻眼了,站在卧室中央发呆

她两次被人都被我撞见了,而且为了我们家的声誉,为了我的成长,每一次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母亲现在已是欲哭无泪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神经质地冲到堂屋门口,将两扇大门紧紧地关上,拴好门闩,用饭桌将房门顶上,折回来跑到我的房间门口。

“向阳,向阳”母亲用手推了一下我的房门,见我从里面将房门拴好,便轻轻地敲了几下下房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以为我想一时不通,寻短见什么来着,心急如焚,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声喊:“向阳,快把门打开,听妈妈解释,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我不想听,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坐在自己床上,满脑子都是刘队长和母亲在床上纠缠时的情景,便将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说:“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恨你们”

“孩子,不是你看到和想象的那样,妈妈也是被逼的,”母亲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哭喊道:“妈妈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如果觉得你不解恨,就像你爸爸生前教训你那样,打我,骂我吧”

“我不信,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我索性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知道,母亲是被迫的,每一次她始终是本能地抗拒着,捍卫和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坚持着自己心灵那最后一块净土,每一次都尽力抵抗,抵抗男人强壮的身体和自己在生理上需要。

虽然她知道这种抗拒是多么无力,特别是面对着像刘队长和王老五这种把自己紧抱在怀里的强壮的男人,但她已经尽力了。

我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我总在想,母亲怎么每次都这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呢,她为什么不与这两个臭男人来一个殊死搏斗,来一个鱼死网破呢?

我以为,坏女人就是那些不守妇道,跟除了父亲意外的男人干那种事的女人,我始终不敢把母亲和那些坏女人联系在一起。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母亲是圣神不可侵犯的,任何人都不能占有她、蹂躏和糟蹋她,凡是欺负我母亲的人,就应该受到应有惩罚。

惩罚一个坏男人最为直接的方式,就是在他身上砍一刀,让他付出代价,尝到什么是血腥的滋味。

“既然母亲是受到刘队长的的,那么,在我用镰刀砍那个臭男人的时候,她为什么还要阻挡我的行动呢?难道他们之间早就好了,让我和张大娘一起去送赤脚医生回家,是故意把我支开,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家里偷情呢?”

这些问题困扰着我,迫使我对母亲由爱产生恨,因此,不管母亲在外面如何叫门,我总是充耳不闻,就是不给她开门。

渐渐地,母亲的叫门声越来越弱,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各种声音完全停止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就像死一般的宁静。

“怎么突然静下来了呢?我妈睡觉去了,还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感到有些纳闷,心一紧,顿觉有点不妙,急忙将捂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从床上坐起来,长舒了一口新鲜气,跳下床,点亮煤油灯,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贴着房门喊:“妈,你还在吗?”

母亲没有应声,外面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息。

我急忙将房门打开,突然看见母亲坐在地上,她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将头靠在门框上。

“啊,”我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朝母亲扑了过去,跪在她的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地摇摆着她的身子,大声叫喊道:“妈,你这是怎么啦?”

第8节 帮助母亲脱离苦海

第8节帮助母亲脱离苦海

母亲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泪流满面,两眼呆滞地看着我,愧疚地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该死,不应该做出有损我家名声的事情”

说完,“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妈,你别这样,”我急忙将母亲扶起来,宽慰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过错,你是被刘队长这个畜生强迫的,我不怪你,我一定要替你报仇”

“孩子,我不准你报仇,不准你再干傻事,”母亲再次跪倒在地上,说:“要不然,我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为什么?”我一下子愣住了,呐呐地问。

母亲解释说:“你现在还小,根本不是刘队长的对手,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还让妈妈怎么活呀,再说,经你这样一闹,全村人都知道我和刘队长之间的事情了,你还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人呀?”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疑惑地望着她。

母亲忧郁地说:“你跟我好好念书,这件事你别管,我会处理好,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别人在碰我的身体了。”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的成长,为了她自己的名声才这样逆来顺受的。

我心里清楚,除了王老五这条老光棍外,刘队长也是一条喂不饱的狗,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使母亲躲着他们,他们还会找上门来缠着母亲。

然而,为了宽母亲的心,我只好违心地说:“那好吧,我完全听你的,以后不去找他们的麻烦,让你烦心了,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母亲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哭诉道:“孩子,你要记住,好好念书,等你长大了,有出息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妈,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起姨妈给母亲介绍张丽父亲的事情,幽幽地说。

“现在?”母亲一把将我推开,狐疑地看着我,问:“我们怎么离开?”

“你难道忘记了,姨妈给你介绍那个张叔叔了吗?只要你和他结婚,我们就可以搬到他们家住,离开这里。”

尽管张富贵是一个瘸子,但在我心目中,还是比王老五和刘队长这两个臭男人强。

因为,我对这个男人并无反感,关键是自从那天在姨妈家见到张丽后,我对她的印象很深,真希望经常见到她,长期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还你不同意这桩婚事呢。”母亲破涕为笑,“向阳,你喜欢张叔叔吗?”

“喜欢”我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可是,我已经给你姨妈讲了,让人家等我三个月,如果现在就急着提起这件事,怎么好意思?”看来,母亲对张富贵还是比较满意。

“这样吧,我去找姨妈,让她再去帮你说说?”为了帮助母亲眷脱离苦海,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在姨妈家受到表妹叶珊的奚落,无意中偷看到她洗澡时,又被姨父扇了一个大嘴巴的事实。

“孩子,你真乖,”母亲用手摸着我的头,说:“这种事情不能太着急,还是等等再说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上床睡觉吧”

这天晚上,我睡在母亲的床上,躺在母亲暖洋洋的被窝里。

母亲背对着我,枕边传来了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知道,母亲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伤心,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从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母亲眷嫁到张丽家,我们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享受一个完整家庭的幸福与温暖

不知不觉中,我酣然入梦。

睡梦中,我恍惚听见了一阵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声音,我急忙跳下车,跑出去一看,我们家门口放着一个大花轿。

一伙迎亲的队伍站在我们家门前,好不热闹。

母亲站在堂屋里,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遮住了她的脸,张富贵笑吟吟地来到母亲跟前,牵着她的手,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缓缓地上了花轿。

在迎亲的队伍里,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双清纯无比的大眼睛。

“哇,那不是张丽吗?”我跑过去一把抓住她地手。

迎亲的队伍排着长队,抬着花轿,吹着喇叭朝丽都城方向进发,我和张丽手拉着手,一蹦一跳地跟在花轿后面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睡在我身边的母亲不见了,从房门口传来了她激动的声音:“向阳,快起床,我们家来客人了。”

12.午夜幽灵

第12节午夜幽灵

朱丽丽的父亲是一个老红军。

参加革命后,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随革命队伍一起南征北战,为革命事业流血流汗,立下过卓越的功勋。

抗日战争时期,打过小日本。

解放战争的时候,打过国民党反动派。

文革时,却在造反派的拳头下,死在批斗会上。

母亲也因反革命家属的身份,进了一家劳改农场。

不久,朱丽丽也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来到了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那天晚上,与朱丽丽偷情那个男知青,早就受到《少女之心》这本手抄本的唆使,强迫她在玉米地里发生过关系了。

随后,他们频频约会,逐渐偷情偷上了瘾。

漫漫长夜,彼此都寂寞难奈,便把约会地点从山坡上、树丛中、庄稼地里,改到了丽丽姐的房里。

那时候,知青们走各种门路,都陆续回城了。

我们生产队的知青,仅仅剩下两男一女,这三人的家庭成分都不好,城里也没有什么关系,便被留下来了。

那天晚上,丽丽姐先后与那位男知青和我“发生关系”之后,我们的桃色新闻便被村民们传得沸沸扬扬,全村的老少爷们都看不起她,疏远她。

有好色的家伙,大半夜去敲她的房门,害得她整天提心吊胆。

男知青站稳了立场,果断与她脱离关系,不久,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便与另一名男知青一起回城去了。

整个知青的房子,仅仅剩下朱丽丽一个女孩子住,显得异常冷清。

由于村里人都知道她是破鞋,经常有人喝醉酒,来敲她的门,扰她。

她只好将房门紧锁后,用一块木板顶住房门。

房间里的老鼠比较多,在屋子里偷食时,发出响动的声音,经常让她毛骨悚然。

每当夜晚来临,她就感到非常害怕,非常寂寞,于是,用被子蒙着头,卷缩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一天晚上,天下着毛毛雨。

丽丽姐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洗脸、洗脚之后,和衣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可曾想,她因一时疏忽,没有把门关好,加之,白天干完农活后,太困乏了,因此睡得也比较死。

半夜里,觉得有只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被窝,在她的内衣里的胸部上抚摸。

“啊”

朱丽丽突然醒来,惊叫一声,一把将被子掀开,急忙跳下床。

黑暗中,一个男人像幽灵般站在她的床前,厚颜无耻地说:“不许喊,要不然,我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在勾引我.”

“你你无耻”

趁朱丽丽愣神的当儿,男人迅速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13.被老光棍强暴

第13节被老光棍

这个人是村里的老光棍王老五。

社员们下地干活时,王老五经常偷偷地瞧朱丽丽,而朱丽丽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一次,更不用说交谈了。

当然,朱丽丽的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村里的破鞋,谁和她交谈,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倒霉,一个个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王老五见朱丽丽没有挣扎,便松开了他的手。

王老五喘着粗气,张着满口黄牙的嘴,小声说:

“只要你答应我,我会好好待你”

朱丽丽吓得直打哆嗦,不敢吱声。

王老五伸出自己的脏手,粗鲁地去解开她的衣服,用力抓住她的,朱丽丽觉得很痛,但由于害怕,不敢反抗。

王老五见朱丽丽彻底老实了,动作也就变得温柔了一些,由抓捏,逐渐变成了抚摸,而且,很小心,很认真

自从上次与男知青偷情,又被我面对面地看过她的身体之后,朱丽丽再也没有和男人接触过了。

出于一个成人本能的生理反应,觉得有些舒服,有点兴奋,呼吸也就逐渐重了起来。

竟然配合着他,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王老五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体,将朱丽丽抱进怀里,颤抖着的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抚摸,还耸起鼻子,拼命地嗅着她的体香

嗅了一会儿,王老五将朱丽丽放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除去了自己的衣裤,把他那健壮的身体压在了朱丽丽的身上。

朱丽丽明白他现在想做什么,紧闭双眼,等待事件的发生

王老五虽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但男女之事还是头一遭。

他趴在朱丽丽身上,显得非常笨拙,要不是朱丽丽的指引,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她的体内

然而,王老五没运动几下,便喘着粗气,倒在朱丽丽身上不动弹了

歇了一会儿,王老五才从朱丽丽身上下来。

急忙跳下床,穿好衣服,提上裤子,对朱丽丽说:

“我们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好像朱丽丽真是一个像王老五这样的老光棍都不敢要,怕黏糊上的破鞋、贱货。

看着这个老男人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离开自己房间的身影,朱丽丽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二天,社员们下地干活的时候,王老五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晚上,这家伙也没有再次摸到朱丽丽的房间。

没过几天,朱丽丽再次被一只冰冷的手摸醒了、

“哎,已经都这样了,随他去吧”朱丽丽以为是王老五,自我安慰一句,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抗,任随那双脏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

然而,当这个男人将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朱丽丽却发现这人是一个胖子。

这个男人的身形,哪里是王老五呢?

朱丽丽心一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流着眼泪,任随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

14.恶梦般的日子

第14节恶梦般的日子

老家伙的动作相当熟练,一张臭嘴像猪啃食那样,在朱丽丽脸上、脖子上一阵乱拱,两只粗糙的手,抓住她的胸部不停地揉搓,就像挤牛奶似地。

当他解开朱丽丽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强行进入她的体内时,朱丽丽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老东西根本不理会,继续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发自内心,来自身体上的疼痛感一起袭来,朱丽丽感到一阵心酸,咬着牙,强忍着眼泪,让这头猪在自己身上施暴。

终于,肥猪在她身上瘫软下来,整个身体倒在了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满嘴口臭,一身汗臭味,令朱丽丽作呕,羞耻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头死猪推开。

肥猪跳下床,恶狠狠地说:“朱丽丽,你敢把我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一听这声音,朱丽丽才知道在自己身体上施暴的男人是生产大队的刘队长。

刘队长提上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她房间后,朱丽丽点上煤油灯,打了一盆凉水,将自己的身体擦洗了一遍又一遍,仍觉得肮脏无比

每隔一两天,便会有男人深夜推开朱丽丽的房门,趴到她的床上。

这些人就像是上厕所那样,脱掉裤子,从不调情,从不交谈,发泄完兽欲之后,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有良心的,给她留下一些生活用品,食物和粮票等。

没有良心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一声“贱货”之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她已经记不清与多少人发生过关系了。

在这些人中间,官职最大的是大队支书,大队主任;其次就是生产队队长,会计,保管和一些在闹性饥荒的村民等等。

朱丽丽这间知青茅草屋,成了村子里的男人们的公共厕所了。

这些男人们一个又一个地和她睡觉,她从来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自己更加倒霉。

开始的时候,朱丽丽还穿着衣服睡觉,有人粗暴地撕坏了她的上衣,便不再穿衣服和裤子睡觉了,干脆裸睡。

这样,既方便村民们,也方便自己。

说来也真是奇怪,朱丽丽在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的情况下,不停地与男人交欢,竟然没有怀孕,真的算是奇迹了。

这种恶梦般的日子一直延续了大半年。

一天,朱丽丽终于盼来了回城的通知、

临走时,许多村民都站在村口送她,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惋惜和留恋的神情。

朱丽丽知道,这些臭男人们是在留恋她的身体,惋惜他们曾经为什么不在她的房间里多停留一些时间

朱丽丽是破鞋这件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好些个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我们家堂屋的门缝里探出头来,亲眼到有不同的男人从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我们家那条大黄狗因为多管闲事,见人就狂吠,被愤怒的村民一顿乱棒打死,为丽丽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有时候,我相信丽丽姐真是一个堕落的坏女人,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我真是受到她引诱,才走进她的房间,去摸她的子的。

尽管如此,丽丽姐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圣洁美丽的天使,我的脑海里始终出现她那对美丽的。

丽丽姐离开村子的那一天,我躲在山顶上的一颗大树下。

当我看着她被这帮村民们折磨得憔悴的身子消失在山间的羊肠小路上时,我竟然是泪如雨下

15.叛逆的小色狼

第15节叛逆的小色狼

那个年代,那个年龄,我就偷看过小女生上厕所,摸过女知青的子,算是够叛逆、够大胆和够无耻了。

在村里人、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小色狼,如果用“恶贯满盈”这个成语来形容,简直是一点也不过分。

然而,我脸皮比城墙厚,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根本不计较别人对我的看法,以及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家伙对我的非议。

在丽丽姐离开村子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心神不宁,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丽丽姐那具白花花的身子,以及她那对丰满的子。

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精力不集中,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什么,我一点也听不进去,我的学习成绩,是可想而知的了。

上次,我将一把水果刀插到我同桌的之后,班上就再也没有同学敢小瞧我了,也没有谁敢来惹我,更没有人愿意与我同桌。

因此,我被单独调到教室里最后排一张课桌上。

由于我的身材不高,被前排的同学遮住,老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要不然,我又要被老师揪着耳朵,站到讲台前听课了。

这一年,生产队开荒造林,需要开垦一片坟地。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孤坟,这座坟墓坐西向东,坟头上长满茂密的青草。

这座坟从来没有人来拜祭过了,且一年比一年大。

社员们用锄头、钢钎将坟头的泥土挖出,发现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完好无损。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木揭开,却发现一具平躺着的尸体。

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仿佛是一位刚刚死去的人似地,脸色灰扑扑的,嘴巴张开,双目圆睁

据推算,这座坟墓大概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听村子里的老人讲,他们打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座坟墓。

社员们很害怕,谁也不敢去动装在棺材里的尸体。

我的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也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他二话没说,便壮着胆子将一根钢钎向棺木里的尸体插去。

钢钎落在这具尸体的大腿上。

一股浓烟从棺木里冒出,围观的社员们吓得四散离开。

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黑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被一阵阴风吹散了。

过了好一阵子,乌云散去,天空才逐渐亮堂起来。

社员们觉得事情不妙,心有余悸,恐慌地将棺木合上,重新填上泥土。

夜里,我梦见一位陌生男人站到我家门口。

“你是谁呀?”我问。

男人回答说:“我是无名氏。”

“你找谁呀?”

“我来找你父亲。”

“你找他做什么?”

“他把我的家抄了,我来找他算账”

我仔细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发现他的眼窝深陷,眼睛里发出两道绿光,两排牙齿一张一合的,非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那男人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一阵冰凉。

“啊”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手还在被子外面,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自己满头大汗

这时候,我听见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老头子,你别吓唬我,你怎么了?向阳,向阳,快过来看看,你爸爸这是怎么了”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撒腿就跑到了父母亲的房间里,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16.父亲不幸去世了

第16节父亲不幸去世了

父亲仰躺在床上,身子不住地抖动,四肢不停地挣扎,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只见他双目圆睁,目光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吐着白沫,这就是村民们所说的恶鬼缠身。

父亲命悬一线,生命危在旦夕,见此情景,母亲变得六神无主,毫无主张,站在一旁直抹眼泪。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啊,”我立即扑到父亲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爸爸,你挺住,我去帮你请赤脚医生”

“向阳,我的好孩子,”父亲紧紧的拽住我的手,两眼呆滞地望着我,喘着粗气说:“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我走了之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男人,我们家的主心骨,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你妈”

说完,父亲大吼一声,便咽气了。

父亲是带着对人生的眷恋,带着对妻儿的愧疚,撒手人寰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悲伤,只知道从此没有了父亲,就要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过着困苦不堪、孤苦伶仃的生活。

我将会因为没有了父亲被别人歧视,被人欺负,缀学回家和乡民们一道下地干活,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老头子,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不管了呢,你这样一走,我们该怎么办呀”母亲一头瘫软在床脚下嚎然大哭。

我懂事地扑进妈妈的怀里,安慰道:“妈妈,你别哭,爸爸不在了,还有我呢,我将会一辈子照顾你”

邻居们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一窝蜂地跑进了我们家。

见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死了,又我们母子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急忙将我们母子俩从扶起来起来,纷纷劝慰道:

“李大妈,你丈夫已经去了,就让他安心去吧,人死不能复生,看在向阳还小的份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

母亲停止了哭泣,拉着我的手说:“向阳,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要像男子汉那样,学会坚强,不准哭”

我也不再哭了,默默地来到父亲的尸体前,伸出一只手,在他圆睁着的大眼睛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我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上流了下来,滴落在他躺在床上的那张草席上。

我知道,父亲是死不瞑目,我之所以让他闭上眼睛,是想让他放心离开,在另一个世界里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我父亲生前为人忠厚老实,又是为了帮生产队开荒造林,开垦坟地才遭躺在棺木里的那个恶鬼缠身死亡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应该算“工伤”死亡事故。

生产队刘队长一声令下,乡亲们替我父亲做了一副上等的棺材,每家每户凑钱请来一帮道士敲锣打鼓地为他做道场。

我披麻戴孝地为父亲守灵,道士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烧了一堆纸钱和灵房子,才将父亲的尸体安葬在我们家背面的小山坡上

17.母亲的一片苦心

第17节母亲的一片苦心

在父亲去世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母亲始终沉浸在极度的悲愤之中,除了白天下地干活外,晚上收工回家总是偷偷哭泣。

父亲去世后,我们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拮据了。

母亲整天为我们的生活劳和奔波,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她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一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学着大人的样子做了一锅粥,炒了两样菜,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进屋就偏偏倒倒的,差点摔倒在地,我知道她是劳累过度,急忙将她扶到堂屋里的一根长凳上坐下来。

待母亲缓了一口气,我去灶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母亲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耀道:“味道不错,我们家向阳已经长大了,懂得疼人了,会做饭了”

看见母亲一脸兴奋的样子,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说:“妈,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读书了,想和你一起去干活。”

“你说什么?”母亲似乎没有听清楚,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想读书了!”我重复了一遍。

母亲一把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扔到饭桌上,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地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我用手摸着自己被扇得火辣辣的脸,莫名奇妙地问:“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母亲厉声说:“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读书,就别想认我这个母亲,从家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不上进的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对我的一片苦心,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急忙跪倒地上,道歉说: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这才像是我的儿子嘛,”母亲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说:“向阳,快起来吃饭,吃完饭抓紧时间做作业,妈妈再苦再累也不怕,就怕你不争气,你尽管放心,即使是卖血,也要供你念书”

我鼻子一酸,一头扑到母亲怀里,开始抽泣起来。

“哼,还说自己长大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哪里像是大男人的样子?”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微笑着说:“快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我重新坐上桌子,端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母亲坐在一旁看见我被她打了一巴掌,还有这般吃相,会心地笑了。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心痛地问:

“还疼吗?”

“不疼!”

我摇摇头,一口气将一碗粥喝光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会激溅,我的灵魂因为有了母亲的关爱才会变得平静,我的心有了母亲的奉献才会唱歌。

暮色越来越重了,肆虐的寒风被我们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土墙开裂的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寒气袭人。

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

一行热泪从母亲眼角里流了出来,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挂在母亲腮帮上的泪珠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18.光棍汉与狗

第18节光棍汉与狗

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一个带着十岁孩子的寡妇。

由于整天和男人一起下地干重体力活,她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加上经常沉寂在亡夫之痛之中,身心交瘁,脸上也已经呈现出一些皱纹。

然而,她还是显得很丰满,尤其她的丰满的胸部和硕大的臀部,更是让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难以忘怀,像贼一样地惦记在心

自从知青朱丽丽回城之后,王老五尝到了甜头,一直对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念念不忘,开始对周围的女人留意起来。

父亲死后,这家伙便将色心放到了母亲身上,想方设法地帮我母亲干粗重的农活,时不时在我母亲面前大献殷勤,趁机在我们母亲身上揩油,并扰她。

我母亲对这个满身汗臭味,猥琐的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每一次都谢绝了他的好意,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要求,并警告说,如果再去纠缠她,就对他不客气了。

尽管如此,王老五还是经常在孤枕难眠的夜晚,枕着我母亲的身体,龟缩在自己的茅草屋里,经常跑到我家的房间屋后转悠。

我家那条大黄狗上次因朱丽丽姐殉职后,母亲又喂了一条大黑狗。

我家那条大黑狗相当彪悍、凶猛,一见到王老五就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一阵狂吠,吓得这家伙屁滚流,落荒而逃

寡妇门前是非多。

尽管王老五在母亲的面前稍微收敛了许多,母亲也一直躲着他,但村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翘舌妇唯恐天下不乱,将他们两人扭到一块。

有人说我母亲不守妇道,饥不择食,居然一个老光棍搞到了一起,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母亲每一次回家,都会在父亲的遗像前偷偷哭泣。

每当被我撞上的时候,母亲便擦干眼泪,问我的学习情况。

我问她为什么要哭,母亲总说是爸爸狠心,故意抛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一个人跑到那边去享清福了。

我真以为母亲是思念父亲,便劝她说:“妈,你别太伤心了,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不让你受苦受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母亲摸着我的头,开心地笑了

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王老五拿我们家那条黑狗没辙,就顺手牵羊偷了邻居张大娘家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拿回家宰杀后,炖了一锅汤。

王老五把鸡肉吃光,将鸡汤喝完,把剩下的鸡骨头用一个篮子装好来到我们家门口,朝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扔过去。

我们家的狗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腥味了,一见到鸡骨头便扑过去含在嘴里,吃完后再也不叫了,居然朝王老五摇尾巴,王老五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奸笑之后,再次赏了这狗东西几块鸡骨头。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人是如此,何况畜生呢?

自此之后,我们家那条大黑狗一见到王老五就再也不叫了。

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是畜生。

每当王老五来到我家门前,跑到我们家的土墙边,从墙缝里偷窥母亲脱光衣服,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她白花花的身子,往桶里撒和上床睡觉时,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望着他,并站在他身后摇尾巴——

在这个畜生的意识里,还真以为王老五今天又给它带什么好东西了呢

19.母亲的隐私

第19节母亲的隐私

寒冷的夜,似乎比任何一天都漫长。

天上下着细雨,一阵紧一阵停的,寒风凛冽,席卷着雨水从我家土墙瓦房的屋顶和墙缝里钻进来,寒冷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卧室里,使人冻得发抖。

一阵阵狂风敲打着我家的屋顶、墙壁和房门,发出哔哔啵啵、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觉得阴森可怕,毛发直立

我吹灭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是又冻又怕,便和衣倒在床上,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扯着被子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床上的被子逐渐变得暖和起来,一阵倦意慢慢地爬上来,我感到一阵困乏,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堂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穿过堂屋,走到我的床边。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他好像只有身子,没有头,我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熟悉的声音:

“向阳,你吃饭没有?”

“吃了。”

“你吃的什么呀?”

“稀饭!”

“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

“孩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父亲的手冰凉。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死了,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满身是汗,一支手臂伸在被子外面,我的手还紧紧地握住一根支撑蚊子的立柱上

原来是一场梦,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害怕极了,生怕父亲的魂魄来找我,带我去阴间陪他。

我急忙跳下床,冲出卧室,准备跑到母亲的房间。

经过堂屋时,看见房门果真被打开,一阵阵寒冷的风吹得房门吱呀作响,父亲的魂魄果真回来了,我顿时毛骨悚然,全身直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的卧室里亮着灯。

突然,一阵叫骂声从母亲的卧室里传了出来,送进我的耳朵:“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滚开”

“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一阵笑声过后,传来了王老五的说话声:“你知道吗,我经常在你们家的墙缝里看见你用手摸自己的子,一看见你揉搓自己的身体时,那副欲死欲仙的样子,就知道想男人,特别需要男人了,我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满足你,你就答应我吧,哈哈”

我急忙走到母亲的房门口,往里面一望,看见王老五紧紧地将母亲抱住,并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胡说,我没有,”母亲一边挣扎,一边谩骂道:“你混蛋,你流氓”

母亲年仅三十四岁,正处于一个旺盛期的成熟妇女,她有着强烈的生理需求和生理。

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消除爱欲的煎熬,她经常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穿着贴身的内衣在里面走来走去。

她时常借着煤油灯闪耀出微弱的光亮,翘首弄姿地站在穿衣镜前,观赏镜子里朦胧中的自己——

身材窈窕、前凸后翘、、性感风韵!

然而,别人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自豪,她却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烦恼、痛苦和自怜。

有时候,她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头困兽,快要疯了,恨不能拿一把尖刀扎在心上。

因为,的痛不能浇灭自己内心燃起的,也许的痛更能激发自己内心的激情

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他得不到。

于是,经常将手伸进自己内衣自慰,尽情释放自己的,在一波又一波性幻想的刺激中达到

这是母亲秘密,尽管她做得非常隐秘,但还是被王老五这个好色的老光棍从墙缝里偷看,并发现了她这个致命的隐私

20..被老光棍强暴

第20节.被老光棍

王老五力大如牛,死死地将母亲压在身下。

“放开我”母亲拼命地扭动身子,长发不停地飘摆着。

母亲的胸部被王老五的前胸磨蹭着,丰满的被他的身体挤压变形,圆翘饱满的臀部被他一只有力的手放肆的抓摸着。

母亲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身子根本无法动弹,无奈地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可这对老光棍来说,就像挠痒一样。

“你别费劲了,还是答应了我吧!”王老五怀抱着母亲玉体,体内欲火更盛,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去死吧!”母亲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然而,王老五粗暴的动作,男人身上体味,以及他极有力的磨蹭,使母亲体内竟然闪过一种莫名的冲动。

母亲压低声音苦苦哀求着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儿子还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让我们母子俩如何做人啊”

“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大不了你就嫁给我呗,放心吧,我一定把向阳当亲生儿子看待”

王老五一边说,一边将满口黄牙、充满口臭和臭烟味的大嘴凑上去,严严实实地把母亲的嘴堵上,母亲嘴里像含了一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

紧接着,王老五很快将舌头伸进母亲里。

母亲的舌头拼命向外顶抵抗着,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功夫,小嘴和玉舌很快他完全占据了

王老五的双手在母亲的身体上肆意抚摸,母亲在老光棍放肆的玩弄下,只感到一阵晕眩,呼吸困难——

在这个男人满脸粗造胡渣的刺激和强壮身体的摩擦下,母亲的身体似乎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逐渐瘫软下来

慢慢地,阵阵快感袭来,母亲脑子有点不听使唤,开始变得主动起来了,嘴上的亲吻变得激烈起来

当王老五迫不及待地动手去脱母亲的睡衣时,母亲的头脑突然变得清醒,理智又恢复了过来,急忙将他的手推开,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我儿子就睡在隔壁房间,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叫我如何面对他,你还是饶了我吧”“饶了你,你别做梦了,”王老五得意的笑道:“我每次偷看你的身体过后,回家都要自己解决,今晚好不容易进了你的房间,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说完,王老五顺手从母亲的臀部剥下了她的内衣,像揉面团似的,大把抓摸着她的丰满玉臀。

母亲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力去管他的魔爪了,便任由他抓抚,听王老五的语气,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母亲怕惊动了睡在隔壁房间的我,红着脸,用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放过你可以,你今晚必须满足我一次,”王老五坏笑道:“要不然,我马上去把你儿子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两人的好戏!”

“啊,你敢?”

母亲惊愕地望着他。

王老五趁母亲愣神之际,一把扯下母亲的睡衣,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的衣服,朝母亲赤裸裸的身子压了下去

“不好,我妈妈有危险!”一直站在房门口偷看的我心一紧,根本没有多想,顺手起放在堂屋里的一把镰刀,朝母亲的卧室里冲了进去

21.我在老光棍屁股上砍了一刀

第21节我在老光棍上砍了一刀

冲动是魔鬼,魔鬼是滋生的根源,能磨灭一个人的心智。

王老五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我母亲,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这时候,色胆包天的他哪里还有闲心去发现站在门口偷看,拿着一把镰刀冲进母亲卧室里的我呢?

只见他压着母亲的身子,将身子一沉,扎人了我母亲的身体,撅着一个大,在我母亲身上剧烈地运动着。

“不不要啊”母亲苦苦哀求,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你混蛋,放开放开我”

“放开我妈妈,你这个流氓!”我冲上前去,大叫一声,手起刀落,将锋利的镰刀砍在王老五了的上。

“啊呀”

王老五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急忙从母亲身上滚下来。

我手握刀柄,用力抽出镰刀。

看见上面沾满了王老五的鲜血,鲜血顺着明晃晃的的刀口往地上流淌,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像抓住一把烫手的山芋,急忙将镰刀扔到地上。

“你这个小屁孩,竟然敢拿刀砍我?”王老五上流淌着鲜血,他光着身子站在母亲的卧室里,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一手捂住自己上的伤口,一手指着呆若木鸡的我,说:“你你这个杀人犯我要去公安局告你,让公安抓你去坐牢”

母亲从床上坐起来,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急忙穿上睡衣,跳下床,一把将吓得全身发抖的我揽入怀中,定了一下神,瞪着王老五那张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说:

“王老五,你快走,别伤害和吓坏了我的孩子”

“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王老五将手从上移开,血淋淋的手指着母亲,说:“今天晚上,是你给我留门,勾引我来你们家,又指使你儿子杀我,你们合谋杀害我,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们”

面对这样的无赖,母亲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诧异地问:

“你想怎么样?”

“哼,我想怎样?”王老五再次将手捂住自己上淌血的伤口,冷笑一声,龇牙咧嘴地说:“你必须赔我的医药费,等我的伤好了以后,还要好好地侍候我。”

“你想得美!”母亲知道这家伙是想得寸进尺,趁机敲诈我们家一把,毫不示弱地说:“是你自己来我们家造孽,才被我儿子砍伤的,活该,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有什么医药费给你,更不用说让我去侍候你这个流氓了”

“那好,我将村子里的乡亲们叫来,让他们来为我们评评理,为我主持公道,”王老五开始耍泼,光着身子站到卧室门口,大声喊:“杀人,杀人啦”

母亲急忙冲上去,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别叫,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帮你把伤口堵住,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这是你说的?”王老五用手将母亲的手拿开,不再叫了。

母亲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维护自己的名声,宁愿受到这个老光棍的凌辱,也不愿意让我们受到伤害。

王老五顿时喜形于色,似乎忘记了上的疼痛。

母亲将他对自己实施时,脱下来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交到了他的手里。

王老五将上衣穿上,留下下半身。

我看见他那玩意儿软绵绵的,毫无斗志了,为了不让王老五伤害我母亲,我真恨不得用刀将这个脏东西切掉,让这个老光棍变成太监。

母亲让他趴在床上,从灶房里取出一把草木灰,往他上伤口一抹,

幸好我的力气不大,扎进去的伤口不深,王老五的鲜血总算止住了。

母亲用一块破布帮王老五包扎好,王老五才肯穿上了裤子

母亲将自己去集市上卖鸡蛋换来,家里仅剩下的一元钱全部拿出来交到王老五手里,才将这个无赖从我们家打发走。

临走前,王老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母亲抛下这样一句话: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要不然,你儿子今天晚上是怎样用镰刀砍我的,我就得用刀子砍回来”

22.母亲对我一顿暴打

第22节母亲对我一顿暴打

我是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上次就是因为在教室里用一把水果刀扎进了同桌那个小胖子的,从此背负着一个“杀人犯”的恶名。

如果不是父亲去学校向老师求情,向校长做保证,我恐怕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如果不是父亲把我领回家,对我一通教育和体罚,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堕落成什么样子,成了什么样的人。

然而,就在我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准备重新做人的时候,父亲却命丧黄泉,抛下我们母子俩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历经生活磨难,遭受别人的欺负。

为了保护母亲,我旧病复发,变得像杀人魔王那样,用一把锋利的镰刀砍到了王老五的上。

虽然王老五是因为我母亲,咎由自取,但他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没有权利拿刀砍伤他,行凶杀人。

如果我的镰刀碰巧砍到了他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脏,失手将他杀死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了吗?

想起刚才王老五像杀猪一样嚎叫的样子,想起他身上血淋淋的场景,我就感到有点后怕,我木讷地站在母亲的卧室里,咬着牙直打哆嗦

王老五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我们家,

天空黑漆一团,风声、雨声、犬吠和猫鸣声,就像一首奔丧的哀乐,寒风吹动堂屋里两扇大门的声音,更像是敲响哀乐的丧钟

这些凄凉的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们的耳鼓,母亲耳朵里像是被灌满了噪音,急忙冲到堂屋门口,顶着寒风把两扇大门关上,用力将门闩栓上。

母亲转身回到卧室时,我仍旧像木偶一样站在屋子中央,她像不认识我似的,直愣愣地望着我。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母亲才缓过神来。

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厉声说:

“跟我跪下!”

我被母亲一巴掌扇醒,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问:

“妈,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在学校用刀子捅伤同学的,被你爸爸领回家,他是怎么教训你的?”母亲大声吼道:“快跪下!”

我不敢违抗母命,双腿一软,双膝跪地。

我极力替自己辩解道:“上次是小胖子欺负我,这次是王老五欺负你,不管是谁欺负我们,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从小就知道拿刀砍人,长大了不去杀人,坐班房才怪呢,”母亲从卧室里找出一根木棍,一边泄愤似的在我身上猛抽,一边怒吼道:“我让你用刀杀人,我看你还敢不敢杀人”

棍子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躲不闪,任由母亲打骂,咬紧牙关,强忍着眼泪,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母亲见我如此坚强,心一软,扔掉手里的棍子。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再多说什么,仿佛就像在告诉我:“孩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晚就要被人糟蹋了!”

“向阳,还疼吗?”母亲用一副慈爱的目光看我,温柔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

“嗯,疼”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呜,呜呜”

“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让你受苦了”母亲鼻子一酸,也开始哽咽起来。

母亲泪如雨下,泪如泉涌,不顾我愿不愿意,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紧紧地抱进怀里

23.邪恶的种子

第23节邪恶的种子

古时候有句谚语,不打不成人,黄金棍下成好人。

对我这样一个有“杀人”记录,屡教不改的孩子来说,如果你好生教管,放任自流,恐怕真会给毁了。

我是一颗注入了母亲全部心血的好苗子,母亲在我身上寄予了无限期待和希望。

可以说,我是母亲生命的全部,如果没有我,母亲的生活便了无意义,如果我变坏了,误入歧途,变得放荡不羁,不知道母亲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母亲是出于对我的教育,对我的怜爱,才对我一阵棍棒侍候的。

然而,打在我的身上,痛在母亲的心里,我承受的是上的痛苦,母亲遭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和折磨。

我一点也不责怪母亲,我知道母亲是疼我、爱我的,她之所以狠心打我,原来是恨铁不成钢啊!

母亲的身体在颤抖,我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感到了母亲身体的热度,感到了母亲剧烈的心跳,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母爱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用刀砍伤王老五后,那副血淋淋的画面中缓过神来,我的身体飕飕发抖,我的嘴直打哆嗦,我的嘴唇发紫,我用牙齿使劲地咬着嘴唇,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母亲关切地问:“孩子,你冷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妈妈,我不冷,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妈妈安慰说:“孩子,你如果害怕的话,今晚就陪妈妈睡吧。”

“嗯。”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母亲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替我盖上被子。

我躺好之后,母亲坐在床沿上,木讷地看着放在桌上忽明忽暗的煤油灯,我看见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宽慰道:“妈,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干活,早点休息吧。”

母亲掀开被子,默默地躺下,然后,将被子替我们两人盖上。

我再次钻进了母亲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睡梦中,我觉得自己如一根羽毛,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飞翔。

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脱离了地心引力,我觉得身体和思想都松弛了,像漂浮在温泉中,舒坦至极天突然黑下来了!

夜深人静,为赶走我对黑暗的恐惧,我飞过千家万户,向着前方一点亮光飞去,那是一扇窗口——

我降落在窗户边,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情形。屋内床上,一个女人正在恬静的睡着。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她下半身赤裸,露出两条白嫩嫩的长腿,晶莹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男人正埋头在她的双腿之间,贪婪的汲取她体内的芬芳

夜深、卧室、女人、男人、赤裸,这一幕香艳的场景,让我热血沸腾起来,浑身感到一阵燥热的难受“等等”这个女人的脸看起来很熟悉,很熟悉,我仔细一看,那个下半身赤裸的女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如巨浪一般席卷了我,直至把我吞没。

我想大声呼喝那个男人,让他停止,我想冲进去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然而,我张大了嘴巴,喊不出来,也无法动弹。像别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我失落得无以复加,我要看清楚他的脸,我要诅咒他的祖宗八代,让他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等”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也好熟悉,我定眼一瞅,那个埋首在母亲两腿之间的脸,正是我幼稚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蓦然,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躺在母亲的床上。

伸手一摸,母亲正背对着我侧睡在身边,她似乎已经熟睡了,还发出一阵均有的呼吸声,原来是一场梦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那颗深种在我心中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恐慌至极的我要抑制,要杜绝,绝对不能让这种的事情发生,尽管如此,我仍然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的一股力量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种子的力量,我害怕总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开出一朵邪恶和沉沦之花

26.睥睨的目光

第26节睥睨的目光

丽都市是一座省城,一座大城市。

姨妈家住在丽都市东郊,朱丽丽姐姐就是从这座城市下放到我们村的知青。

我总觉得丽丽姐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等我。

尽管天气寒冷,我被冻僵的脚已经麻木,但一想起丽丽姐那副美丽的容颜,她那对白花花的子,我的脚步变得十分轻快起来,疾步如飞。

我的嘴里吐着热气,头上居然还冒充了细细地汗珠。

“你跑慢点行不行?”母亲气喘吁吁地跟在我身后,抱怨道:“你这样像赶杀场似的,是不是想累死老娘?”

“妈,让我来提东西。”我转过身,冲母亲笑了笑,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篮筐。

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没站稳,摔到在地。

篮筐里的鸡蛋掉到地上,全部摔碎了,蛋壳、蛋黄和蛋清在泥泞路上撒了一地。

这些鸡蛋是母亲像宝贝似的积攒起来,我们平时都舍不得吃,却被我这样打烂了,确实让母亲有点心痛。

我知道自己撞了大祸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母亲心痛地看着地上的烂鸡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道:

“你这个冒失鬼,让你跑慢点,你不信,看吧,好好的一筐鸡蛋被你打烂了,你让我那什么送你姨妈家呀?”

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没想到好心办了错事,弄巧成拙。

我这一跤摔得不轻,感到非常疼痛,全身沾满了泥浆,母亲没说安慰我一句,反而心痛她的鸡蛋,确实有点生气。

我指着她手里那只老母鸡,不满地说:“你手里不是还有一只鸡吗?”

“你做了错事,还敢顶嘴?”母亲瞪着我的脸,说:“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生日,我非抽你不可”

我见母亲真生气了,急忙道歉说:“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太鲁莽,要不然,你会吃大亏的。”母亲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我急忙回答说:“我知道了,妈,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像这样了。”

“摔疼了吧?”母亲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脸,她的目光变得柔和,眼里充满了母爱。

“没没有”我咬着牙,摇了摇头。

“那我们快走吧,要不然,你姨妈他们等不及了。”母亲帮我擦了擦身上的泥巴,牵着我的手,踏着泥泞路,小心翼翼地往丽都市方向走去

当我和母亲出现在姨妈家的大瓦房门前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姨妈家的堂屋里坐满了客人,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的,姨父、姨妈正坐在凳子上与他们寒暄。

客人们谈笑风生,笑逐颜开,一见到我们母子俩站在屋檐下,均用好奇的目光齐聚到我们身上。

“姐,你们怎么才来呀?”姨妈与母亲打声招呼后,见我全身穿得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泥浆,上前拉着我的手,问:“向阳,你这是怎么了?”

我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开口。

母亲将手里的大母鸡放在地上,替我解围说:“在来你们家的路上,由于地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为了顾全我的脸面,母亲没有把我在路上打烂一筐鸡蛋的事情说出来。

姨父见我们这幅狼狈相,走过来用一双冷漠的目光看着我们,对母亲说:

“大姐,你们先去洗把脸,在让你妹妹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向阳换上,再随我们一起为两个孩子过生日吧”

母亲没有吱声。

我抬起头来,突然在客人们中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正用一双睥睨的目光看着我

27.骄傲的小公主

第27节骄傲的小公主

她就是我的表妹叶珊,一个亭亭玉立,清纯可爱的小女孩——

一双细长的柳眉、一对明澈的双瞳,一只秀直的鼻梁,一个娇润的樱唇,一副优美的香腮,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她那张超凡脱俗的粉脸上。

她身穿一套时下最流行的黄色女军装,一双大头皮鞋,乌黑柔顺的秀发扎成了两条灵巧的马尾辫,英姿飒爽,高贵得像白雪公主那样,美丽得如电影小明星一般。

我见叶珊用一双冷漠的眼睛看我,再瞅瞅自己这身打扮,与这里所有人的穿着大不相同,简直是格格不入,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我心里有些惶恐,有点不安,有点自卑。

姨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朝表妹喊了一声:“珊珊,你过来向大姨妈和向阳哥哥打声招呼。”

“大姨妈”叶珊从客人们中间走出来,貌似有礼貌地喊了母亲一声,这样的称呼,要是被那些心理变态,龌龊的人听见了,一定会往歪处想。

继而,叶珊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这身破破烂烂的装束,并将目光落到我卷着裤腿,沾满污泥、**的双腿上,最后,定格在我穿着一双破布鞋,裸露在外面长有脓疮,化脓,正散发着恶臭味的双脚上面

“哎呀,真恶心!”叶珊大声嚷了一句,忍不住干呕了一口,急忙用手捏住鼻子,在客人们惊愕的目光中,逃回了自己的闺房。

“珊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姨妈撇下我们,追到表妹的房门口,见房门已经被她从里面反锁,敲了两下房门,贴着房门喊了两声,里面没人应声,听见客人们在堂屋里小声议论,便再也不管她了,转身来到一脸茫然的母亲身边,尴尬地说:“姐,对不起,珊珊从小就被我和她爸爸宠坏了,一点礼貌也不懂,别管她,走,我带你们去洗一洗脚,在找衣服给向阳换上”

母亲担心地问:“珊珊没事吧?”

“没事,”姨妈冲母亲笑了笑,补充说:“她是在我们面前耍小姐脾气呢,你放心,过一阵就没事了”

我和母亲被姨妈带到她和姨父那间主卧室里,姨妈用洗脸盆去灶房替我们打来一大盆水,往里面放上一块干净毛巾,让我们母子二人洗了一把脸,再将洗过脸的水倒入一个脚盆里,让我们洗脚。

我们是冒着雨来的,母亲和我的衣服全部都被雨水湿透了,姨妈将她的衣服找出来让母亲换上,由于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的身材都差不多,因此,母亲穿上她的衣服比较合身。

我就不同了,姨父身材比较高大,我是一个今天刚满十一岁的小孩,尽管姨妈找给我的是姨父最小的衣服,但穿在我身上就像是袍子一样,又长又大。

不过,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相当暖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换好衣服后,随姨妈一起走出了他们的卧室,来到堂屋里。

这时候,午饭已经开始了。

好家伙,整个堂屋里摆满了桌子,每一张桌子旁坐满了客人,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

菜碟里的菜肴色香味美,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看样子,姨父、姨妈为了我们的生日,特意做了精心的准备,见此情景,我有点感动,我从心眼里感激他们

客人安顿好后,特意为我和叶珊这两个小寿星,姨父、姨妈和母亲,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瘸腿中年男人和他的女儿孩留了一桌。

这个小姑娘看样子与我的年龄相仿,长得眉清目秀,浓眉大眼的,非常漂亮,她的穿着也比较朴素,但很干净。

她的目光比较和善和友好,与我表妹叶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如果把我们三人放在一起,在外人的眼里,还以为我们才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呢。

我将目光在那些送了生日贺礼,空着肚子跑来准备饱餐一顿,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客人们中间搜索,并没有看见表妹的影子。

姨父要去招呼客人,一桌接一桌地为客人们敬酒去了,姨妈将我和母亲安排与瘸腿男人和她的女儿一起坐上桌之后,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母亲和那个瘸腿的男人对了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觉脸一红,彼此显得有些尴尬。

由于我们大家都不熟悉,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无意间往表妹的房间望去,发现她的房门还是关着的,突然,表妹房间的门打开了,叶珊在姨妈的陪同下,千呼万唤始出来,款款走向我们那张桌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此刻,有人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所有的客人均从凳子上站起来,为这位骄傲的小公主,小寿星贺寿、鼓掌

第9节 娶个媳妇上花轿

第9节娶个媳妇上花轿

我穿好衣服跳下床,走到母亲卧室的门口,眯着眼睛往堂屋里一望,突然看见张丽和她的父亲坐在一根长凳上,姨妈则站在一旁与母亲小声嘀咕着什么。

哇,说曹曹就到了,我心一紧,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里直犯嘀咕:

“我该不是还没有睡醒,正在做梦吧?”

想起昨晚梦见母亲上花轿,我和张丽手拉手的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我感觉有点疼,又见坐在凳子上的张富贵显得有些尴尬,张丽表现出一副扭捏的样子,方知不是一场梦,而是梦想成真了。

“向阳,快过来,你看是谁来了?”姨妈发现我站在房门口,随即向我招手。

我像着魔似的,迈着机械的步伐,扭扭捏捏地从母亲的卧室里走出来,红着脸,低着头,来到他们身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境,根本不敢看张丽和她的父亲。

“向阳,太阳都晒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呢?”姨妈一把拽住我的手,摸着我的小脑袋,开玩笑说。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他们家,偷看到叶珊洗澡,被发现后,分别被姨父和母亲扇了一耳光,从他们家跑出来的情景,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像做贼似的,一点也不敢抬起头,正视的眼睛。

姨妈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在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微笑说:“向阳,快叫张叔叔和张丽姐姐。”

“张叔叔、张丽姐”我抬头看了坐在长凳上的张富贵父女一眼,说话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

“哎,”张富贵应了一声:“这孩子真乖”

他的声音很浑厚,很磁性,让人感觉特别舒服,非常温暖。

我禁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由于他安装了一副假腿,穿的是长裤子,又是坐在凳子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瘸子。

再看看坐在他身边的张丽姐,扎着一根马尾辫,脸红彤彤的,眼睛又黑又圆,高鼻子,小嘴唇,上身穿着一件红棉袄,穿着一条深色的裤子,脚上穿有一双红皮鞋,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精灵。

张富贵微笑着对女儿说:“小丽,快跟弟弟一起去玩吧。”

“好啊。”张丽从凳子上跳下来,像见了老熟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拉着我的手,说:“向阳,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呀,带我去玩玩?”

我感觉她的手像一团棉花似的,暖暖的,柔柔的。

由于我曾经在学校偷看过女同学郑芳艳上厕所,有一个“小色狼”的绰号,名声不好,学校的小女生们都不愿意接近我,更不用说和我一块儿玩了。

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小女生的手,我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我的手在颤抖,我的身子也在发抖。

张丽小声问:“向阳,你冷吗?”

“不”我红着脸,摇摇头。

张丽喧宾夺主地说:“那我们走吧!”

“好的。”我点点头。

我们手拉手地走出了堂屋,不多时,我就放松了许多,真如昨夜的梦境那样,我们很快就混熟了,在村子里一蹦一跳。

“你们看,向阳找女朋友了,”村里的一些小朋友看着我们手拉手,一副亲亲热热,高高兴兴的样子,他们先是一愣,紧跟着,大家拍起小手,一起起哄:“小色狼,嘣跳跳,娶个媳妇上花轿”

一听见这些人在张丽姐面前揭我的伤疤,我顿觉无地自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急忙将自己的手从张丽手里抽回来。

“向阳,别管他们,我们走”张丽附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重新握住我的手。

我们在身后一群孩子的嬉闹声中,来到了山顶上。

“小色狼,嘣跳跳,娶个媳妇上花轿”村里的小朋友跟在我们后面喊了一阵,气喘吁吁地跑了一阵,见我们并不理睬他们,觉得自讨没趣,也就各自玩耍去了。

我们跑累了,手拉手,肩并肩地在山顶上的一块青石板上坐下来。

张丽好奇地问:“向阳,你们在叶珊家过生日那天晚上,听说半夜就走了,是怎么回事呢?”

“我我”我压根儿不敢在张丽姐面前提起那天晚上偷看叶珊洗澡的事实,说话显得吞吞吐吐。

当然,我也知道,叶珊和她的父母为了顾及叶珊的名声,也不可能对外人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张丽见我不好意思回答,继续问:“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妈妈为了躲我爸爸,才半夜离开的?”

“不不是”我摇摇头,看着张丽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的脸红得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

张丽又问:“你希望我爸爸和你妈妈结婚吗?”

“我我不知道”我再次摇头。

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个平时以“胆大包天”著称的小色狼,居然在这个仅仅比我大一岁,漂亮的张丽姐面前变得语无伦次,毫无主见

第10节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10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看两个孩子在一起玩得多开心啊。”我和张丽手拉手地走出房门时,表现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姨妈开心地笑了。

“你说什么呀?”母亲臊的满脸通红,急忙将话题岔开,“对了,叶云龙和叶珊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哦,叶云龙有点事,叶珊要在家做寒假作业,就让我陪张大哥一起来你们家了。”这对父女原本是因为我们过生日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偷看到叶珊洗澡,被叶云龙打了一耳光之后,从他们家跑回家的事情耿耿于怀,才不好意思来我们家的,姨妈怕提起这件事,故意为她们撒了一个谎。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等我们有空去你们家看望他们,”母亲对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此事已经翻过去了,没有必要重新提出来让彼此难堪,从而伤了大家的和气,不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张大哥是开他们家那辆拖拉机把我们载过来的,你们一会儿随我们一起走就可以了,”姨妈指着他们从拖拉机上抬下来,放在我们家堂屋里的一个箩筐说:“你看,这都是张大哥放在拖拉机上给你们捎来的”

箩筐里装有一袋大米、两斤猪肉、一瓶菜油、两包白糖和一匹布料,这些东西满满地放了一箩筐。

这些东西都是当时比较紧缺的物资,看来他是下了血本,执意要将母亲这个死了丈夫寡妇,拖儿带母的徐老半娘娶回家。

“你太客气了,”母亲冲张富贵报以感激一笑,说:“我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多东西呢?”

张富贵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一点小意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让你见笑了。”

“姐,这些都是张大哥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姨妈上去拉着我母亲的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做饭吧,出晚饭好赶路”

姐妹俩有说有笑地走进厨房,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因为我们家上次被王老五盗窃后,已经快断粮了。

幸好昨天晚上,刘队长那条老狗从把王老五没有花完,剩下的十元钱送过来,要不然,这个冬天,我们母子二人就该喝西北风了。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有这一大把零钱装在口袋里,要去镇上才能买到东西,可已经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来得及呢?

“幸亏张大哥想得周到,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今天中午就别想吃饭了。”姨妈见我们家的米缸里除了几颗大米外,什么都没有,规劝说:“姐,我知道你带一个孩子很不容易,我看就别再犹豫了,嫁给张大哥,离我们家近一点,互相有个照应,你看怎样?”

“你都带着人家上门提亲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母亲想起自己在这里经受过的凌辱和遭遇,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说:“你是我的妹妹,我相信你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

“当然不会,张大哥是一个大好人,他的女儿也是那样的天真可爱,你们重新组成一家家庭,生活在一起肯定会幸福。”

“那好吧,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意思是说,你同意这门亲事了?”

“你这么热心,做姐姐的不同意还能怎样?”

“姐,你太好了,”母亲终于被她说动了,姨妈感到特别高兴,“走,我们去把张大哥送来的东西抬进来。”

谈话间,张富贵已经将箩筐搬到了厨房门口,他安装那条假腿,发出吱吱呀呀的机械摩擦声。

“医生不是让你别干重活吗?”姨妈急忙接过他手里的箩筐,说:“张大哥,告诉你吧,我姐是一个贤妻良母,做饭、干家务活之类的事情是我姐姐的强项,你可真有福气,遇到我姐姐,就要讨一个这样好的老婆”

“嘿嘿,”张富贵憨笑一声,“我同样也羡慕叶云龙有你这样一个能说会道,既能干又贤惠的好老婆。”

“得了,”姨妈撅起嘴巴说:“你快别说我,一提起我们家老叶,我就生气。”

“为什么呀?”

“你看他在家,整天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他的似的,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是他的福气,不过,他在我面前,没有少提起你的好处。”

“这是他的良心发现。”

“我看不是,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只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出来而已,”张富贵恭维道:“有了你这样一个贤内助,你看叶云龙在外面多能干,生意做得多好啊,我们周围的人谁能赶上他?”

“呵呵,你别再夸他了,”姨妈一听见别人夸自己和她的丈夫,就像是喝了一口蜂蜜,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微笑说:“张大哥,你还是先去歇着吧,一会儿就可以尝到我姐姐炒菜、做饭的手艺了。”

第11节 母亲的婚事

第11节母亲的婚事

“向阳,吃饭啰!”母亲站在我们家的院坝里,扯着大嗓门吆喝一声。

“哎”我站在山顶上应了一声,拉着张丽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我们家的堂屋里。

尽管外面的天气有些寒冷,但由于我们跑得比较快,比较急,我和张丽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张丽的嘴里还喘着热气,她的眼睛圆圆的,就像一汪清泉,她的脸红彤彤的,更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桌上摆放有五副碗筷,几碟热气腾腾的菜,香喷喷的,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急得我这个嘴馋的肉食动物口水直流。

我一坐到凳子上,正准备拿起筷子动手。

“喂,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的手臂被母亲用手打了一下,“大家还没有上桌,你就开始吃了?”

“嘿嘿,别管他,就让他先吃吧,”张富贵似乎早就知道了我是这副德行,对我报以理解一笑。

由于我受到了未来继父的鼓励,毫不客气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母亲狠狠瞪了我一眼。

“姐,向阳还小,你就随他去吧。”站在一旁的姨妈终于发话了,“向阳,你刚才把张丽姐姐带去哪里玩了,怎么跑得满身是汗?”

“我们刚去后山玩了!”我看了张丽一眼说。

“烦人!”母亲白了我一眼,将一个脸盆从洗脸架上拿出来,去灶房里打来一盆水,放进一条干净毛巾,对我说:“还不快和姐姐一起洗脸,吃饭?!”

“哦,”我跳下桌,接过母亲手里的脸盆,送到张丽跟前,对她礼貌一笑,“张丽姐姐,请洗脸”

“谢谢,让我自己来吧!”张丽对我报以感激一笑。

“好的。”我点点头,将脸盆放在洗脸架上。

张丽来到洗脸架前,弯下腰,撅起小,将小手伸进脸盆里洗了洗,又将毛巾拧干,在脸上擦了擦,放回到脸盆里,说:

“我洗好了,你也洗洗吧。”

我照着张丽的样子,洗洗手,将湿毛巾拧干,在脸上鬼画符似的擦了一圈,将毛巾扔到脸盆里,赶忙上桌。

“馋鬼,我真拿你没办法!”母亲摇摇头,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将脸盆里的毛巾拧干晾在洗脸架上,然后,将脸盆里的水泼到了堂屋门外的院子里,回身将脸盆放回了洗脸架,“好了,大家估计都饿了吧,吃饭”

随后,我们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中午饭。

母亲和张富贵都不怎么说话,倒是姨妈不停地帮我和张丽夹菜,一个劲地夸耀母亲做饭的手艺:

“姐,你做饭的水平越来越高,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以后你去了张大哥家,我可要经常来你们家蹭饭吃哟?”

张富贵在我的母亲面前像是一个大姑娘似的,显得有些腼腆,自个儿低头吃饭,不好意思吱声。

“小妹,你别瞎说,”母亲看了张富贵一眼,说:“我们八字现在连还没有一撇,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谁说没有?”姨妈的眼睛不停地在母亲和张富贵这两人身上打转,“姐,你情我愿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向阳和张丽在一起玩得多开心,这就是缘分,我觉得嘛,你们两家人组成一个新家庭,将来一起生活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选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母亲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这件事我没意见,就怕两个孩子不乐意”

“妈,我没意见,完全同意姨妈的建议,”尽管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但还是挺清楚了他们之间的谈话,鬼精灵地率先表态。

“我也乐意,”张丽放下筷子,认真说:“这些年,我老爸是由当地又当娘,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我多么希望他眷给我找一个妈妈哟”

“既然两个孩子都同意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两个大人表态的时候了,”姨妈见我和张丽姐都表态了,寄希望能眷撮合成母亲和张富贵这段姻缘,开始给他们上性子,“张大哥,你觉得呢?”

“我更没意见,”张富贵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爽朗一笑,说:“我对你姐姐是一百个满意,希望她能尽管搬到我们家,大家共同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姐,你的意思呢?”姨妈看着母亲的眼睛。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母亲爽快地说:“这样吧,下午我就带着向阳去你们那里看看,如果我们觉得能适应那边的生活环境,我们就眷搬到你们那边去”

第12节 我很喜欢这个家

第12节我很喜欢这个家

吃过午饭,姨妈帮着母亲将家务事干完。

母亲收拾、整理好房间,锁上房门,我们一行五人便浩浩荡荡地走出村子,村民们对张富贵父女均感到好奇,一个个从家里跑出来观望。

一群人站在我们身后打堆,大家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妇女说:“你们看,这就是李寡妇新找的男人,看起来人魔狗样的,长相挺周正,就是走路的时候一瘤一拐的,好像有点毛病。”

由于张富贵安装了假腿,并没有拄拐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猫腻,但细心一看,还是发现他走路时有些颠簸。

“呀,”站在一旁的妇人惊愕道:“该不是一个瘸子吧?”

“有可能,像李寡妇这样一个拖儿带母的女人,除了离过婚,死了老婆,或者身体不好的男人,谁还敢要啊?”

“就是,”另一个妇人附和道:“你们看,那个小女孩长得很乖,应该是他的女儿,她的亲生母亲呢,该不是见这个男人有毛病跟别人跑了吧?”

“嘿嘿,很难说。”妇人们用手比划着,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有人大声问:“哦,李大嫂,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母亲回答说:“我们进城去玩两天。”

有人继续问:“你们这是进城去享清福,还是去相亲呀?”

母亲敷衍道:“我们是去我妹妹家玩几天。”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这妇人对母亲和姨妈献媚一笑,“还是你们姐妹俩的感情好,从小到大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谢了”母亲知道这些翘舌妇们是故意试探她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并没有理会她们假惺惺的问候。

我们一起来到了村头的一条机耕道上,先后坐上了张富贵开来的一辆“东方红”牌拖拉机。

这个像蚂蚱一样的铁家伙在那个年代,除了军用吉普车,大卡车之外,就是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了。

这种东西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算是一件稀世珍宝了。

我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是第一次坐上这种洋玩意儿,感到有点好奇,有点兴奋,但见同村的伙伴们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又觉得有些自豪

我们都站在车厢里,张富贵拿着一个摇把在机头上摇了几下,拖拉机的柴油机的烟窗里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并“突突突”地响起来了。

张富贵坐回拖拉机驾驶座,手扶着车吧,松动刹车,拖拉机抖动了几下,随即像一头牛似的,在机耕道上往前攒动。

好家伙,这东西的速度真快,眨眼功夫,便将我们村子远远地甩到了后面,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路上的景色很美,我们都憧憬在对未来美好的生活之中,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

空气有点冷,风有些刺骨,然而,我的心里却暖洋洋的,我的心早就飞到了那个自己即将生活的地方,那个将给我带来家庭温暖的新家里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张富贵稳稳地将拖拉机停靠在他家门口。

这是一套用砖砌的大瓦房,院坝和房间的地板上都涂抹有水泥,房前屋后好像是特意打扫过的,到处显得很干净。

下车后,张富贵父女领着我们走进了他们家的堂屋里,堂屋里放置着一套简易的沙发,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一个收音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洋玩意,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奢侈了,我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里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张丽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跑过去将电视机打开,电视画面上立即出现了黑白图像,电视里播放的是电影《闪闪的红星》。

当我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潘冬子出现,《红星照我去战斗》这首歌曲响起,我禁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革命重担挑肩上,党的教导记心头,党的教导记心头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电视里的故事情节之中,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张富贵塞了一把糖放到我手里。

我不管这是不是糖衣炮弹,我在将糖纸拨开的时候,眼睛一直是落到电视屏幕上。

姨妈见我一副入神的样子,也就不管我,挎着母亲的手,带着她去参观张富贵家的每一个房间

说实话,我打心眼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家,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成为这个家的一个成员了。

第13节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13节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餐是在张富贵家吃的,吃饭的时候,姨父和表妹叶珊也来了,几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用餐,显得比较热闹。

今天晚上,由张富贵亲自下厨,母亲帮忙打下手,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很丰盛,味道非常可口。

由于那天晚上我偷看了表妹洗澡,叶珊在见到我的时候,像见了阶级敌人似的,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倒是姨父像是得了健忘症,只字不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个劲地对我问寒问暖。

我觉得这家伙很虚伪,懒得搭理他,只顾低着头吃饭。

由于姨父、姨妈是为了撮合张富贵和母亲的婚事,我倒成了香饽饽,他们似乎都不计前嫌,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

我是来者不拒,不管他们夹菜多少,我都狼吞虎咽地吃得个精光。

姨父和张富贵照样划拳和喝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将一瓶高粱酒喝光。

姨妈怕坏了母亲的大事,没有让他们继续喝下去,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张富贵似乎有点喝高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借着酒劲,他当着大家的面,说他第一眼见到母亲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母亲说他喝高了,让他早点休息。

张富贵吐了一口污垢,污垢喷洒在地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一时间,整个堂屋臭气熏天。

大家纷纷下桌,叶珊捏着鼻子躲到一边,张丽去灶房拿来一把灰将污垢盖住,然后用笤帚打扫干净。

“老张,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姨父拍了一下张富贵的肩膀,将他扶进了房间,让他在床上躺下来。

母亲急忙跑到厨房里打来一盆冷水,将一张毛巾放到盆里打湿后拧干,搭在张富贵的额头上。

大家手忙脚乱地安顿好张富贵之后,姨妈对母亲说:“姐,张大哥今晚喝高了,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我第一次来别人家,我怎么好意思住下来呢?”母亲面有难色,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家房子这么宽,还愁住不下你们?”姨妈神秘一笑,建议说:“你晚上和向阳住在一个房间,张大哥和小丽分别住他们房间,大家互不影响,怕什么呢?”

说完,姨妈朝姨父递了一个眼色。

姨父会意地点头,离开张富贵的卧室,两口子一起来到堂屋里,一左一右地牵着女儿叶珊的手。

母亲从张富贵卧室里追出来,站在堂屋门口的时候,姨妈一家人已经匆忙离开了张富贵家

“阿姨,你就住在我们家吧,每次爸爸喝醉的时候,我都害怕”张丽从母亲身后牵了一下她的衣角。

母亲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奇怪的问:“你爸爸喝醉酒后,是不是要发酒疯?”

“不是。”张丽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害怕呢?”

“我是怕爸爸生病了,我就再也没有人要了。”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母亲动情地将张丽揽入怀中,“好吧,我答应你,今晚就和向阳留下来住你们家。”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巴不得留下来,和张丽姐一起看电视,因为,我不喜欢住在姨妈家,更不喜欢和那个嫌贫爱富的表妹叶珊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阿姨,你真好,我多希望叫你一声妈妈呀?”

“你要是喜欢,就叫吧。”

张丽红着脸,叫了一声:“妈妈”

“哎”母亲应了一声,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另一手牵着张丽,一起走进了张富贵的卧室。

这时候,张富贵似乎已经睡下了,从鼻孔里发出一阵酒鼾声。

“你们出去看电视吧,让我照顾他。”

这个大男人和衣躺在床上,连鞋也没有脱,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与丈夫生前没有什么两样。

母亲感到一阵心酸,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我们刚出门,母亲便坐到床沿上,替他脱鞋,帮他把假腿卸下来,用一条湿毛巾帮他擦身。

“你别走,”梦呓中的张富贵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母亲的手拽住,将她揽入怀中,“我们都离不开你,留下来好吗”

“你别别这样,”母亲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推开,红着脸说:“张富贵,你喝醉了,你这样做不好,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哦,对不起”张富贵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重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第14节 我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包围

第14节我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包围

母亲见张富贵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便替他收拾了一下房间,来到堂屋里陪我们一起看电视。

“小丽,你爸爸是不是经常喝醉酒?”母亲看了坐在我身边沙发上的张丽一眼,试探性地问。

“没有,”张丽摇摇头,替父亲打圆场说:“自从我妈妈离开我们家后,爸爸就很少喝酒了,我也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估计是今天晚上见你们在我们家,太高兴了,才和叶珊的爸爸一起喝醉了的”

“你爸爸平时对你好吗?”

“我爸爸对我很好,他从来没有打过我、骂过我,即使他在忙,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要回家过问我的学习情况。”

“这么说,你爸爸还真不容易啊?”

“是的,”张丽点了点头,“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当然,如果你和我爸爸结婚,做了我的妈妈,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人不大一点,还真会拍马屁啊,”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暖洋洋的,“你听谁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我听向阳说的,你对他可好了,”小姑娘狡黠一笑,说:“我知道,你以后做了我妈妈,对我也和向阳一样。”

“只要你好好读书,我就会像你爸爸那样疼你。”母亲见张丽是如此乖巧的一个女孩子,心里特别喜欢,“小丽,时候不早了,堂屋里很冷,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好吧,我回房看一会书就睡觉,晚安!”张丽起身离开,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出来,让大家一起洗脸、洗脚之后,独自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向阳,看你冻成什么样子了,还不上床睡觉?!”母亲替我关掉电视,领着我走进了另一间客房。

横卧在房间里的一张床很宽、很大,床上还有一床席梦思床垫,被盖都是新的,睡在床上很舒服、很暖和。

我上床没多久,便呼呼大睡了,而母亲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睡到半夜,我听见有人在房间里悄声说话。

“大姐,到我房间去吧,我有事和你商量。”这是张富贵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母亲坐在床沿上,张富贵站在窗前,由于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母亲婉言谢绝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都这么晚了,我去你房间,孩子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不好。”

“这有什么呀,我们迟早都会结婚在一起,早一天,晚一天不是一样吗?”张富贵轻声说。

“你小声点,别把向阳弄醒了。”

“那你就去我房间坐一会吧,如果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哎,”母亲叹了一口气,小声说:“你这厚脸皮,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那你快一点,我等你!”张富贵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我们房间,听得见他那条假腿走路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母亲将房间里的点灯开关打开,一束强烈的光线刺来,我急忙闭上眼睛。

“向阳,你睡了吗?”母亲转过脸,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吱声,继续装睡。

母亲替我捋了捋被子,将点灯关上,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我突然想起母亲在家被王老五和刘队长的情景,生怕母亲再次受到凌辱,便穿好衣服下床,走到房门口,轻轻地将房门打开,见张富贵那间屋子里亮着灯,便经过堂屋,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张富贵的房门口。

房间里开着灯,我透过门缝朝里屋望去,看见母亲低着头,搓着手,一声不吭地坐到床沿上。

张富贵喋喋不休地说:“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一定好好待你,把向阳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如果你愿意,就回去准备一下,我过几天就带着聘礼,来你们村迎娶你”

“你真愿意对我和向阳好吗?”沉默了许久,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们母子俩事情,我愿意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别瞎说,你如果有事了,我们母子俩和小丽怎么办?”

“意思是说,你答应了?”

“嗯。”

尽管我看不清母亲的脸,但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脸一定羞得通红。

紧接着,张富贵房间的灯灭了,我听见了房间里那张大床在不停地晃动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感觉到张富贵正压在母亲身上不停的起伏着,我隐约听见了张富贵发出喘息声和母亲的呻吟声

没过一会儿,这种动作的声音都没了,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母亲被王老五和刘队长时,拿刀去砍他们的冲动,相反,在我的幼小的心灵中,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包围

第15节 母亲的苦衷

第15节母亲的苦衷

我突然想起曾经趴在墙脚下偷看女知青朱丽丽与男知青在房间里云雨时,被朱丽丽发现的情景,顿时吓了一跳。

我急忙站起身,准备偷偷地潜回自己房间时,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黑影。

我顿觉毛骨悚然,正准备开口说话,我的嘴却被一只小手堵住了,紧接着,一个柔和而甜美的声音送进我的耳朵里:

“别吱声,跟我来”

我听出来了,这是张丽的声音,我像是一个小偷在行窃时,当场被警察抓住,乖乖地随张丽一起走进了她的闺房。

张丽房间的灯亮着,点灯的光亮比我们家煤油灯强多了,如同百日,我站在搓着手,站在屋子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坐下吧,别傻站在那里了,”她让我坐到她的床沿上,俨然像一个小大人的样子,用命令的口吻说:“老实交代,你刚才鬼鬼祟祟地蹲在我们爸爸的房间门口干什么?”

我敷衍道:“我我没干什么”

我当然不能把母亲和她父亲的事情说出来,我也知道,即使我不说,这个鬼精灵也知道母亲在她父亲房里干什么,只不过是心知肚明罢了。

张丽见我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正色道:“你是男子汉,以后不准这样偷偷摸摸地偷看大人们的事情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只比我大一岁,即将成为我姐姐的女孩子面前变得不知所措,于是,傻愣愣地望着她。

“傻样,”张丽看出了我的窘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快回你房间吧,要不然,妈妈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好吧,再见”我感到如释重负,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推开房门时,母亲已经回到了房间里,她坐在床沿上,似乎正寻思着什么,她的脸红彤彤的,就像一个待嫁的新娘。

我咳嗽一声,母亲从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问:

“向阳,你去哪里了?”

“我我”我不敢把从门缝里偷窥她和张富贵的事情说出来,涨的满脸通红,“我有点拉肚子,上厕所去了”

“是吗?”母亲疑惑地看着我,责备道:“你刚来这里,到处都不熟悉,深更半夜的,千万别到处乱跑哟”

“我知道了。”

“那快上床睡觉吧,别冻坏了。”母亲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偷看他们,也不知道我去过张丽的房间,要不然,她就该难为情,或者责备我了。

我心中窃喜,急忙爬上床,钻进了暖洋洋的被窝里,母亲也上床和我一起睡下,试探性问:

“向阳,你觉得张叔叔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

“你喜欢他吗?”

“嗯,”我点了点头,“只要妈妈喜欢,我就喜欢。”

“你想让他做你的新爸爸吗?”

“想”

“如果我和张叔叔结婚,你愿意搬到这里来住吗?”

“愿意。”

“孩子,谢谢你!”母亲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眼泪顺着母亲的脸颊流到了我的脸上。

我莫名其妙地问:“妈,你怎么哭了?”

“有你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妈妈太高兴了,”母亲将我放开,抹了一把眼泪,说:“向阳,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妈妈心里的苦衷”

“妈,你真愿意嫁给张叔叔吗?”我知道母亲对张富贵并不是很满意,主要是因为她一个寡妇人家,受尽了村民们的欺辱,刘队长和王老五的纠缠,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同意了张富贵的要求,决定嫁给他的。

“我们已经这样了,不嫁给他又嫁给谁呢”母亲突然觉得自己失言,觉得很不好意思,急忙说:“向阳,时候不早了,你快睡吧,我们明天早点起床回家准备一下,眷搬到这里来吧”

“为什么呀?”我奇怪地问。

“你难道不想离开我们家那个鬼地方吗?”

“当然想。”

“那就对了,”母亲叹了口气,说:“为了不让人瞧不起,不被人欺负,我们只能选择逃避”

“好吧,我一切听你的。”

“那快睡觉吧。”

“嗯。”

我听话地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而母亲背对着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发出一阵哀怨的声音。

不一会,我感觉有些困乏,好像上、下眼皮直打架,根本睁不开眼睛,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16节 我对继父并不反感

第16节我对继父并不反感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睁开眼睛,发现母亲已经不在床上了,厚实的被窝里很暖和,我本想赖在床上睡懒觉,突然想起在别人家里,便起床穿好衣服起床。

走到堂屋里,看见母亲正帮着张富贵往桌子上摆碗筷。

见她一副容光焕发、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高兴,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母亲有这么开心过了。

“向阳,你起来了?”张富贵见我站在堂屋里,急忙迎了上来,热情地向我打招呼,“昨晚睡好了吗?”

“嗯,睡好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偷看到母亲跑到他的房间里,两人在床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有些慌张,顿觉一阵脸红,慌忙点头。

母亲像这里的家庭主妇一样,去灶房里帮我打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到洗脸架上,再往里放入一块毛巾。

“向阳,别傻愣在那里了,快洗脸吃早饭!”母亲的叫喊声打破了我的僵局,我急忙跑去洗脸,趁此掩饰自己的慌乱和紧张情绪。

张丽听见我们的说话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梳妆完毕,整理好房间,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

张富贵对女儿吩咐道:“小丽,你也去洗把脸,然后,大家吃完早饭后,一起上街去买东西”

“哦,”张丽应了一声,来到我的跟前。

“姐,你先洗。”我将毛巾拧干,送到张丽跟前。

我昨天晚上蹲在张丽父亲的门前,偷看他和母亲发生的事情,被张丽抓到把柄后,在张丽面前表现得更加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了。

“你今天是客人,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张丽冲我笑了笑,将毛巾还回到我的手里。

她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脸红彤彤的,笑起来有两个衅窝,特别好看。

“那好吧”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不客气地将散发着热气的毛巾拆开,往脸上抹了几把,算是洗脸了,讨好地说:“姐,我洗好了,你来洗吧!”

张丽见我洗脸不用香皂,洗手也不用肥皂,诧异地问:“哇,你这样就洗干净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在家都是这样洗的。”

张丽调笑说:“难怪,我第一次在叶珊家见到你的时候,跟花猫似的,原来是脸没有洗干净啊?”

我极力为自己辩解道:“不是,那天我是因为来表妹家的时候,天在下雨,路上滑,摔跟斗了,脸上沾上了泥巴”

“嘻嘻,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快去吃饭吧!”张丽冲我微微一笑,将脸盆里我用过的水倒掉了,端着洗脸盆走进了厨房。

张富贵和母亲见我们俩谈得如此投机,如此融洽,彼此相视而笑

张丽洗完脸,大家一起围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餐桌上摆放着一盘花生米、一叠煎鸡蛋、几碗绿豆稀饭和泡菜之类的东西,虽不算很丰盛,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了。

我拿起碗筷,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家伙,我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简直就是一个饭桶,我这幅吃相,硬是把张富贵父女看傻眼了。

母亲很不好意思,急忙替我打圆场说,“我们家向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们千万别见笑啊?”

“有什么好见笑的?向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是好事,”张富贵微笑说:“向阳是个好孩子,我喜欢”

“好什么啊,整天调皮捣蛋的,”母亲看了我一眼,“自从他爸爸去世后,就没人降得住他,以后你可要替我好好管教他哟”

张富贵恭维道:“我看向阳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不需要太多管教,希望以后大家在一起和平相处”

我知道张富贵是在讨好我,但我一般不喜欢有人当面议论我,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然而,一想起张富贵昨天晚上已经和母亲发生那种关系了,即将成为我的继父,并不想与他们计较,何况,我对未来的这个继父并不反感呢?

于是,我把他们的话当成耳边风,无视大家的存在,又干了一碗。

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中,我终于放下了碗筷。

吃过早餐,张丽正准备收拾碗筷,被站起来母亲拦住了:“小丽,你陪向阳出去玩吧,让我来收拾”

“谢谢,”张丽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看我的母亲,红着脸,喊了一声:“妈妈妈”

“哎”母亲应了一声,朝我们俩挥挥手,“你们去玩吧!”

张丽冲母亲会心一笑,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堂屋门口。

“小丽,你别带弟弟走远了,等一会儿,我们上街去买东西!”出门时,我们身后传来了张富贵的叫喊叫声

第17节 土包子开洋荤

第17节土包子开洋荤

张富贵父女领着我和母亲坐1路公共汽车进城,下车后,我们在繁华的大街上,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穿梭。

气温很低,天气还是那么的寒冷,一阵阵凉风迎面吹来,使人冻得发抖,人们都穿上厚厚的衣服在大街道行走。

丽都市不愧是一座省会城市,到处是楼房林立,各种商品、广告牌琳琅满目,每条街道特别宽敞。

到处都是散步、逛街或购物的人群,异常拥挤和嘈杂。

街道两边的店铺打开着,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商贩们高声吆喝着与购物者讨价还价。

从小到大,我除了步行到离我们家几里路的小镇外,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大城市,我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我发现每条街道好像都是一模一样的,没走多久就变得晕头转向了,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弄丢了,左手牵着母亲,右手张丽,随安装有假腿,走路有些吃力的张富贵一起走街串巷。

张富贵不厌其烦地带我们逛街、逛商场,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还专们带我去人民商场,替我挑选了一身衣服、一件厚实的棉大衣和一双大头皮鞋。

“向阳,你先试穿一下,看合不合身?”张富贵让售货员将衣服、大衣和鞋取下来,亲自替我换上。

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未穿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奢侈品。

人们常说,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两句话一点不假,我穿上这身行头之后,站到穿衣镜面前,对着镜子一看,觉得自己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活力,显得精神多了。

“哇,”张丽站在一旁夸耀道:“向阳好帅哟!”

经这个小美女一夸,我心里暖洋洋的,有一种土包子开洋荤,腾云驾雾的感觉,再也不想将这身衣服脱下来了。

母亲凑上来,小声问:“一共多少钱?”

张富贵不以为然地说:“不多,就五十元。”

“啊?那么多?都可以买一百多斤大米了,”母亲看了张富贵一眼,对我说:“向阳,这身衣服太贵了,咋们别买了,还是脱下来吧”

“向阳,别听她的,”张富贵见我似有些不舍,正准备动手脱大衣时,一把按住我的手,说:“你穿起来既好看有合身,咋们今天就买下来,作为我送你的礼物”

“富贵,你别太宠他了,”母亲见拗不过我们俩,无奈地说:“向阳,你还不快感谢叔叔”

“谢谢叔”我红着脸改口叫了一声:“爹爹”

有奶便是娘,这并不是我的风格,话一出口,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只见张富贵一下子乐得上下嘴唇都合不拢,连声应承道:“向阳真乖,嘴巴真甜”

站在一旁的售货员用一双诧异的目光望着我们,就差点没有笑出来了。

我心想,这位漂亮的阿姨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因为,我看见她长得细皮的,胸前鼓囊囊的,脸上还有一对衅窝。

愣了数秒钟,售货员征求道:“请问,需要我把这位换下来的衣服用袋子装起来吗?”

张富贵抢先回答说:“好的,你帮我装起来吧!”

售货员将我换下来那身破烂的脏衣服装起来,张富贵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崭新的十元大钞交到了售货员的手里。

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售货员数着这些钞票,似乎有点心痛。

替我挑选完衣服,张富贵又准备替母亲挑选一声,母亲死活不要,张富贵无奈,也就没有勉强。

我们沿着繁华、拥挤的大街走走停停,边走边看。

这里的东西对我来说,样样稀奇,处处陌生,中午时间也就到了,我们的腿也走累了,肚子也在叽叽呱呱地和我们抗议着。

由于张富贵的腿脚不是很灵便,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他指着大街上的一个饭馆对母亲说: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行吗?”

“好哇,”我巴不得他说这句话,拍拍手,赶忙替母亲回答说:“我早就饿了,早就想吃东西了”

“吃种,”母亲瞪了我一眼,说:“就你知道饿了”

“向阳,我领你去,咱们走!”张丽怕母亲继续责备我,急忙拉着我的手,一蹦一跳的往餐馆方向奔去。

“我们家向阳就是这副德行,你以后可别再这样将就他了啊?!”母亲对张富贵尴尬一笑,叮嘱道。

“小孩子,都这样,没事!”张富贵憨笑一声,“是该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咋们也进去吧!”

“那好吧!”

母亲点了点头,随张富贵一起走了餐馆

第18节 这幅吃相确实有些不雅

第18节这幅吃相确实有些不雅

餐馆里的空间,数十张餐桌摆放整齐,有许多人围坐在餐桌前就餐,到处弥漫着饭菜诱人的香味。

我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一名服务员急忙迎上来,热情地说:“几位请里面坐!”

服务员安排我们进了餐厅里的一张方桌上,我和母亲面对面的坐着,张丽也坐在她的父亲对面。

“请问你们想吃点什么?”服务员站在餐桌旁,开始用笔记录我们这桌的菜名。

“向阳,你想吃点什么?”张富贵知道我是一个吃种,随即把点菜的权利交给我。

我终于是土包子进城开洋荤了,于是,循着饭菜的飘香,往邻桌一望,桌上摆放有回锅肉、土豆烧牛肉和红烧鱼等一大桌子菜,

我见一个个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便指着他们桌上的菜肴,不假思索地说:

“我想要他们吃的那些东西”

“太多了,你能吃完吗?”母亲瞪了我一眼,对服务员说:“别听他的,给我们随便来两个便宜一点的菜就行了。”

“没事,向阳喜欢就让他吃吧!”张富强冲母亲笑了笑,对服务员说:“麻烦你按照他们桌上的菜给我们上一桌。”

“好呢,”服务员鬼画符地在纸上写菜名。

“太多了。”母亲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征求道:“你能不能少点几个,点多了也吃不完,浪费”

“没关系,吃不完我们打包回家,”张富贵轻笑一声,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进城来餐馆吃饭,别太寒碜了,也别心疼我口袋里的钱”

“那行,你看着办吧。”母亲见张富贵处处为我们母子着想,觉得这个男人非常靠谱,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服务员将一张复写好的菜单交到张富贵手里,说:“这是你们的菜单,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张富贵往菜单上看了一眼,说:“暂时不需要了,先上这些,不够再添!”

“那行,你们请稍等,菜马上就给你们上来。”服务员转身离去。

就要开洋荤了,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邻桌那些人的吃相,一边吞口水。

饭菜还没有上齐,我就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

我将一块肉放在嘴里,开始咀嚼起来,母亲白了我一眼,责备我一声:“向阳,还有几样菜没上,你先等一下不行吗?”

我满嘴都是肉香,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听得进去?再次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张富贵见邻桌的客人往我们这张桌子张望,急忙打圆场说:“大家都饿了,快吃饭吧,边吃边等。”

说完,他拿起筷子,往母亲碗里夹了一块肉。

张丽自个儿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低着头细嚼慢咽起来,母亲怕小女孩多心,急忙帮她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

“谢谢!”张丽抬起头,对母亲感激一笑。

母亲见张丽这么懂事,当着大家的面,教育我说:“向阳,你以后要向姐姐学习,斯文一点,礼貌一点”

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听母亲唠叨,不停地将菜往嘴里塞,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令人发笑。

这幅吃相确实有些不雅,引起了邻桌用餐客人的注意,我发现有人瞪大眼睛看着我,并对我指指点点。

吃自己的菜,让别人去说吧!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因为我知道,对不起自己的肚子,是最大的罪过。

我没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习惯,我不能辜负未来继父的对我的一片心意,如果浪费桌上的饭菜,那才叫可耻呢

饭菜上齐,我敞开肚子狂吃。

不大一会功夫,饭桌上的菜,差不多被我这个饭桶一扫而光,张富贵怕我们没吃好,再点了几样菜。

母亲本想阻止我,但母亲很爱面子,她怕在这样的场合下,过分的责备我,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对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吃好了”吃多了,屎也多了,我发现自己有点急,生怕拉裤兜,急忙放下筷子从餐凳上站起来。

母亲奇怪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回答说:“我想去茅房”

我曾经在书本上看见过,拉屎、撒的地方,城里人管上厕所,不像我们乡下人一样,叫去茅房。

我现在是憋得发慌,哪里还有这么多讲究?

“请问茅房在哪里?”我跑到站在一旁的一名服务员跟前打听。

服务员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朝厕所方向指了一指,我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冲进了过去

城里的厕所就是不一样,地上铺有地板砖,墙上贴有瓷砖,比我们乡下人住的地方高级多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蹲在一个便槽里,狂排泄一阵之后,感觉轻松了许多,便用一块纸巾擦完,提上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

“啊,怎么是她?”当我再次出现在餐厅里时,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差点没叫出声来

第19节 我在大街上迷路了

第19节我在大街上迷路了

我看见朱丽丽姐姐穿着一套时髦的服装朝餐馆门外走去,尽管她留了一个后背给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她那瀑布般乌黑的长发,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她那滚圆、丰满的翘臀、她那性感、修长的大腿,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丽丽姐了,想起那天晚上偷看到她和一个男知青偷情的情景,想起我被她发现我在偷窥后那种尴尬的场面,想起我抚摸着她那对白花花的子,就感到心花怒放

朱丽丽姐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着我,我身不由己地移动脚步,穿过大厅朝门口走去。

当我走出餐馆门口时,朱丽丽却不见了。

我以为这是幻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朱丽丽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行走。

我不顾一切地从人群里钻了过去,然而朱丽丽再次不见了。

我贴起脚尖四处张望,人太多,都是一些大人,城里人的个子都很高,一个个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哪里还能看见朱丽丽的身影呢?我找了差不多一条大街,终于看见朱丽丽站在马路对面,好像在那里等车。

“丽丽姐,丽丽姐”我忍不住贴起脚尖,朝她招手。

朱丽丽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愣了一下,但见我换了一身行头,打扮得和城里的人一样,已经脱胎换骨了,根本认不出来。再说,我一个货真价实的乡巴佬怎么会出现在省城呢?

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并没有理会我。

马路上行驶的车辆很多,自行车、摩托车、大卡车和小汽车等等。

满街都是车,到处都是人,我急得要横穿马路过去,却看见一辆吉普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下来,替朱丽丽打开车门,将她扶上汽车,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室。

紧接着,吉普车行进在南来北往的车流中,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站在大街上,望着吉普车离去的方向足足呆了好几分钟,当我回过神来,才想起母亲和张富贵父女还在饭馆吃饭等我。

我正准备往回走,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每条街好像都是一模一样。

我自作聪明地沿着一条大街往回走,却再也找不到我们吃饭那家饭馆了,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不知道身在何处,我彻底迷路了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不停地在大街上打转,我知道母亲见不到我,一定很着急,一定在四处找我。

然而,我越是这么想,越想越害怕,思想越来越混乱,我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站在大街上,站在茫茫的人海里东张西望。

“妈妈,妈妈”我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人们听见我的哭喊声,自动将我围成一个圈,像耍猴戏一样看热闹,大家均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我,对我指指点点。

“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会在这里走丢了呢?他们家的大人去哪里了,怎么让他一个人在大街上随便乱跑呢?

“如果这孩子的父母知道他被弄丢了,一定会很着急,赶快叫警察来与他的父母取得联系吧。”

“是啊,如果落到人贩子手里,就惨了”

我曾经听人讲过,如果被人拐走了,要被卖到很远地地方,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有的还被人贩子拿去杀了,拨他的皮,掏他的心肝来下酒吃,拿他的肉剁成肉酱,拿去做人肉包子来卖

想到这些,我吓得毛骨悚然,屁滚流,索性大声哭喊着,躺在地上打滚,以便引来警察叔叔来帮助我寻找母亲。

“哇,妈妈,妈妈”我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死去活来。

“孩子,别哭了,”有好心人来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摸了摸我的小脑袋,劝慰道:“我相信你的父母就在附近,他们狠了能也在四处找你,你再起来找找看”

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小孩子,别在这里哭哭闹闹的了,你这样,他们还以为你回家去了呢,快去找找他们吧。”

我根本不听大家的劝阻,哭得更加伤心,更为厉害。

大概是母子连心,心有灵犀的原因吧,我的哭喊声终于把母亲招来了,只见她拨开人群,扑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大声说:

“向阳,别哭,妈妈在这里”

“妈妈”见到母亲那张焦急万分的脸,我惊呼一声,感到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第20节 母亲终于找到我了

第20节母亲终于找到我了

“向阳上厕所怎么还没有回来?”母亲以为我拉到茅坑里了,显然有些着急,对张富贵说:“老张,你去男厕所帮我看看,他到底去哪里了?”

张富贵离开餐桌,走进了男厕所,却不见我的踪影,他在餐厅里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看见我,便回到餐桌旁,焦急地说;

“糟糕,向阳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儿子不见了?”母亲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厕所方向冲去,不顾一切地往男厕所里钻。

蹲在便槽里解大便的客人以为是一个疯婆子跑进来了,还没有来得及擦,便提上裤子纷纷避让。

母亲不见我的影子,便从厕所里冲出来,在餐厅里大声喊:“向阳,向阳你在哪里,你别吓唬妈妈,快跟我出来”

餐厅里用餐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均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

张富贵领着女儿张丽追上来,一把拽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向阳对这里不熟悉,不可能走远,估计就在附近,我们出去找找”

“你放开我!”母亲将张富贵的手甩开,发疯似的往餐厅门口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向阳,你你在哪里,快出来”

餐厅里一阵乱,张富贵见势不妙,便牵着女儿的手紧跟出去。

“喂,你们还没有结账就想跑?”他们刚到房门口,便被服务员拦住,“你们是不是有意制造混乱,来吃霸王餐的呀?”

“放屁,”张富贵本是军人出身,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真恨不得扇这家伙一耳光,厉声问:“多少钱?”

“一共是十八块。”服务员回答说。

“拿去,不用找了!”张富贵掏出两张十元的人民币扔到服务员手里,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的小人,狗眼看人低”

服务员见张富贵结账,还白捡了两元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做出一副奴才相,满脸堆笑着说:

“对不起,大哥,欢迎下次再来,请慢走”

张富贵懒得和他计较,随张丽一起走出饭馆。

“向阳,你在哪里,快回来”母亲站在餐馆门口大声呼喊,喊了老半天,除了招来一些看热闹的人群外,根本没有看见我的影子,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富贵走上前去,安慰道:“放心吧,向阳不会走远,估计就在附近,我们现在一起去找找?”

母亲也是第一次进城,张富贵怕她也走丢了,便指着他们现所在大街的位置,吩咐女儿张丽说:

“小丽,我们分头去寻找,你陪阿姨往这边走,我往反方向走,一会儿,我们在你们去那的那个十字路口会合。”

三人在饭馆门口分手前,母亲哭丧着脸脸,问:“老张,你说我们家向阳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跑了?”

“不会的,”张富贵瑶瑶头,宽慰她说:“向阳那么聪明,不会轻易被人带走的,估计是贪玩,从饭馆里走出来,打不了方向”

其实,张富贵心里也没有底,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没有见过世面,被人贩子拐走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宽母亲的心才这样说的。

张丽和母亲手拉手地大街上找我。

“向阳,向阳”母亲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喊,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茫茫的人海里,显得是那样的苍白。

张丽见母亲的叫喊声逐渐减弱,而且有些沙哑,也跟着一起叫喊起来:

“向阳,你在哪里,向阳,我和妈妈在找你”

就这样,他们怀着无比焦急的心情,分头找了好几条街。

当他们来到十字路口汇合,大家摊着手,面面相觑时,却发现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围了一大堆人。

“啊,向阳”母亲惊叫一声跑了上去,终于听见了我的哭喊声,于是,拨开人群,见我在地上打滚,哭喊着朝我扑来

“向阳怎么了?”当我在母亲怀里昏厥过去时,张富贵气喘吁吁地站到母亲身后,大声说:“赶快掐他的人中”

母亲本能地用手掐住了我鼻梁下的人中,我在母亲的怀里逐渐苏醒过来,感觉到一串串热泪滴落到我的脸上。

睁开眼睛,看见了母亲那张焦急的面孔,一下子哭喊起来:“妈妈,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向阳,你去哪里了,你让妈妈担心死了,”母亲不停地吹打着我的肩膀,哭喊道:“如果你弄丢了,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我如何还能活啊”

围观的人群见我们母子重逢,纷纷离去。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快告诉我,你刚才跑去哪里了?”突然,母亲一把将我从怀里推开,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大嘴巴

第21节 姨妈急出了一身冷汗

第21节姨妈急出了一身冷汗

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是看见了朱丽丽姐姐,一路跟踪她来大街上才迷路的,只是一个劲地抽泣。

“向阳,你太不像话、太过分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带你上街了,”母亲以为我是中邪了,责备我一句之后,便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对站在旁边的张富贵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们好不容易上街一趟,一起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顺便买点东西回去行吗?”张富贵征求道。

“不行!”母亲的态度很坚定。

“为什么?”张富贵狐疑地望着她。

“我想今天就带向阳回家。”本来大家早上出门的时候,母亲心情好好的,并没有回家的打算,经我这么一折腾,连逛街的兴趣都没有了。

“这么急?”张富贵显然有点失望,“不准备多玩两天?”

“不了,我还有事”母亲茫然摇头。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再说!”张富贵以为母亲在生他的气,不想在大街上与她发生争执,勉强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大家生怕我再弄丢了,在张富贵的引领下,母亲、张丽和我人手拉手地来到一个公交车站台。

一辆公交车驶过来。

铁家伙停稳,车门打来,我们随着乘坐公交车的人群一起挤上车,张富贵怕我再出什么意外,待我们上车后才上来,向售票员买车票、付车费。

经过了几个站,我们才在车厢里找了一排位置坐下。

大家怕我一不小心被什么妖孽拐走了,我被张丽和母亲夹在中间,张富贵则站在我们身边,手扶着吊环,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乘客,生怕有懂巫术的高手在我身上使用什么遁身术,一下子将我拐跑。

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奇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而母亲则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好一阵子,公交车才摇摇晃晃地将我们载到了郊外。

终点站到了,我们手拉手地下车。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张富贵家便到了,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张富贵家门口时,姨妈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姐,你们今天上午去哪里了,怎么走之前也不给我说一声呢?”姨妈来到母亲跟前,抱怨道。

母亲敷衍道:“我们进城了,由于起得比较早,走得也很仓促,怕你们有事,没来得及去和你们打招呼。”

“我们中午做了一大堆菜,又是杀鸡,又是宰鸭的,还等你们一起去吃饭呢,”姨妈继续说:“这不,我都来这里跑好几趟了呢”

“我们已经在街上吃过了,我现在就准备带向阳回去。”

“这么快就走?”姨妈坚决地说:“不行,我把菜已经做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让你走,等吃完晚饭,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张富贵附和道:“就是,你们这个时候赶回去,恐怕已经天黑了,如果我开拖拉机送你们回去,路上也不安全,不如明天吃了早饭再走?”

“妈妈,你就留下来吧”张丽的话一出口,姨妈便诧异地望着她,问:“小丽,你叫我姐姐什么?”

“我叫妈,怎么了?”张丽有些小得意。

“没什么,叫得好,以后就这么叫,”姨妈冲母亲神秘一笑,“姐,你看小丽多乖啊,赶快回去准备一下,早点嫁过来吧”

“看你说得,”母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嫁人也要算一个八字,挑一个好日子,哪有说嫁过来就嫁过来的道理?”

“这好办,”姨妈笑了笑,“我现在请算命先生过来给你们算一个八字,让他替你们选一个好日子。”

张富贵见姨妈差不多把母亲留下来了,心里十分高兴,又见两姊妹谈得火热,便走过去将堂屋门打开。

我们一起进屋。

张富贵用遥控板将电视打开,安顿我们在堂屋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电视,张丽懂事地帮我们倒茶、送水。

姨妈对张丽说:“小丽,你去把王八仙请来,说我们想找他算八字。”

“好哇。”张丽转身欲走。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也去!”

“不行,”母亲一把将我拽住,抱怨一声:“你这么快就忘记刚在城里弄丢了的事情了吗?”

姨妈诧异地问:“怎么?向阳刚才弄丢了?”

“可不是吗?”母亲瞪了我一眼,幽怨地说:“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他说去上厕所,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害得我们四处找他,把人都气死了”

母亲向姨妈说起我在城里走丢的经过时,姨妈也跟着她急出了一身冷汗,对我这种毫无组织性的行为有些不满,责备道:

“你也真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到处乱跑呢?如果你弄丢了,不把你妈急死才怪呢,以后进城的时候注意一点!”

所有人将目光齐聚到我身上。

“嗯,我知道了”我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睛。

想起自己刚才在大街上迷路时,找不到母亲,在地上打滚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感觉有些后怕

第22节 算命先生“王八仙”的名号

第22节算命先生“王八仙”的名号

王八仙住在张丽家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此人年龄在六十开外,身材矮胖,留有一脸络腮胡子,一头银发。

大凡算命先生都是这样,他们只能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地帮别人算命,却无法预测自己渺茫的未来。

因此,王八仙给别人算来算去,还是没有算到自己,他最终没有逃脱中年丧子,老年丧偶的厄运。

对于一个名副其实的孤老头来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的生活够寂寞、够孤独和够凄凉的了。

由于王八仙年老体衰,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更没有本钱做生意,只能靠父辈们传授给他那点祖传秘方,替别人算命谋生。

然而,在那个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年代,算命、搞封建迷信之类的活动是国家严厉禁止的。

万般无奈之下,王八仙只好偷偷地拿着一根凳子坐到河边,或在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摆地摊算命。

如果遇上公安、城管、工商或什么的,他只好自认倒霉,脚像是抹黄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为了避免被执法人员抓去训话和罚款,王八仙平时选择他们在下班的时候,八小时之外,开始外出活动。

王八仙在平时要么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样,蹲在家里等人前来算命,要么走街串巷提供上门服务。

一些怀才不遇家伙以为自己生不逢时,纷纷前找他算命。

王八仙让他们报出自己的出生年月,出生时间之后,开始胡诌起来:

“生辰八字乃命生成,你近来时运不佳,是因为没有遇到命中的贵人,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乌云遮住了太阳,散发不出光芒,又像手脚被绳子缠住,施展不了拳脚,只要你的贵人出现,终将会官运亨通,大富大贵”

“我在哪里才能遇到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呢?”

“你的贵人就在你身边,他无时不刻地注视着你,他要在经受过磨难之后,才能出现,为你保驾护航,为你排忧解难”

“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呢?”

“快了,你一定要不急不躁,耐心等待!”

有些人还真被王八仙蒙对了,找他算命不久,回去就时来运转了,有的升了官,有的发了财,有的男光棍娶到了漂亮的媳妇,有的丑女子找到了好婆家

神了,真是太神了!

一时间,王八仙的名字在周围城乡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神算子“王八仙”的名号变得十分响亮,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纷纷前来找他算命的人络绎不绝。

有求当官的,有求发财的,有结婚找他合八字的,什么人都有。

王八仙善于察言观色,给别人算命时,结合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周易八卦,揣摩别人的心理,说得头头是道。

找他算命的人自然是带着希望而来,载着满意而归,尽管话了一些小钱,但却认为这钱花得值。

因此,王八仙收入颇丰,暂时衣食无忧。

王八仙给自己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他算命的起价是月月红,所谓月月红,就是找他算一次命的,收取一毛二分钱的费用。

除了正常的摆地摊给人算命外,找上门来算命的收半费,主动找他上门服务的收双倍价钱

那天,经过我一番死缠烂打之后,母亲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我和张丽一起去王八仙家,请他过来给他们算命、合八字。

当张丽牵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地来到王八仙家门口时,看见一对男女正坐在王八仙家的堂屋里的一张长凳子上,找他算命。

看样子,两人对王八仙给他们算的八字很满意。

王八仙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打发走之后,发现我和张丽站在他家门口,走过来问:

“小丽,你们找我有事吗?”

张丽红着脸说:“我们是来请你去帮我爸爸和妈妈算八字的。”

“你妈妈?”王八仙诧异地问:“你妈妈回来了?”

“不是,”张丽摇摇头,解释说:“是我爸爸将要给我娶一个新妈妈,让你去给他们合一下八字,看什么日子结婚合适?”

“啊,这可是好事啊,”王八仙爽快地说:“走,我现在就随你去你们家帮你爸爸和新妈妈算一卦”

第23节 他们很有夫妻相

第23节他们很有夫妻相

在去张丽家的路上,王八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问:“这小朋友是谁呀,我怎么见着那么面生?”

“哦,她是我弟弟,”张丽介绍说:“他就是我新妈妈的儿子向阳”

王八仙仔细观察了我几眼,感慨地说:“这小朋友面相不错,虽这个时候有点调皮,有些放荡不羁,但本质是好的,只要好生调教,将来是一个栋梁之才,定将大富大贵,光宗耀祖”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心里有点纳闷,暗自感叹:“简直是神了!”

曾经,其他算命先生给我算八字时也是这样说过,一听王八仙在没有问我出生年月,出生时间,替我算八字的情况下,就能一语道破天机,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张丽貌似并不明白王八仙的意思,以前也没有过多和我接触,对我不是很了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径直领着我们去了她家。

进屋之后,张富贵热情地给王八仙递烟、让座,替他端茶、送水。

王八仙见姨妈、母亲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献媚地说:“原来叶夫人也在这里啊,你也是来找我算命的吗?”

姨妈轻笑一声:“我就是这样一个贱命,已经算过无数遍了,还有什么好算的?”

王八仙讨好地说:“你们家叶云龙那样能干,又对你那么体贴,你要是一个贱命的话,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你别抬举我了,我们今天找你来,是想帮张大哥和我姐算算命,替他们俩合一下八字的。”

“你姐?”王八仙将目光落到母亲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张丽的新妈妈吧?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姐”

姨妈质问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王八仙点头哈腰地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富贵能讨上这样一个好媳妇,是他上辈子积德修来的”

“那你好好帮他们算一卦,什么时间结婚,才是黄道吉日?”

“好哇,”王八仙坐到方桌前的一张长凳上,掏出一个手抄本,对张富贵和母亲说:“把你们两人的生辰报上来,我先替他们合一下八字。”

于是,母亲和张富贵报出了他们的出生时间,出生年月,几位大人以王八仙为中心,围坐在桌子上,我和张丽站在一旁看热闹。

王八仙分别在一张纸上鬼画符般地写上了母亲和张富贵的名字,然后是他们出生时间和出生年月。

王八仙先是为母亲算命,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水旺得土,方成池沼;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方泄其势;水能克火,火多水干;火弱遇水,必不熄灭;水赖金生,金多水浊;金能生水,水多金沉,水主智,其性聪,其情善,其味咸,其色黑”

姨妈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质问道:“我说王八仙啊,你就别说这些深奥的东西了,你就直说吧,这个八字怎样?”

王八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从八字上看,此人胸宽广,机智灵敏,喜欢照顾他人,聪明能干,但是为人劳,冲动易怒,幼年克母,中年克夫,改嫁后,历经坎坷,方成正果。”

姨妈诧异地问:“就是说,我姐和张大哥的婚姻还要经历一段挫折?”

王八仙故弄玄虚地说:“这就不好说了,看他们是不是水木相容了”

王八仙随后又算出了张富贵的生辰八字,继而,将两个人的八字做比较,觉得他们的八字比较合,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有夫妻相,于是说:

“从八字上看,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虽然以前各自经历了一些坎坷,但你们如果能顺利地走到一起,将得到幸福”

姨妈急切地问:“那你说,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合适?”

王八仙掐指一算,说:“三天过后,就是一个黄道吉日,如果他们能够顺利结婚,将会家庭美满,事业兴旺”

大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张富华觉得王八仙说得很准,破天荒地给了他六毛钱,六六大顺。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王八仙不忍心给他们泼冷水,替他们算完命后,轻叹一声,似有些遗憾。

然而,天机不可泄露,只好摇摇头,无奈地与大家告辞离开。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临走时的表情。

姨妈开玩笑说:“张大哥,这两天你得在家好好准备一下,等我姐回家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可要风风光光地将她娶进门哟?”

“那当然,”张富贵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三天后,我将让你姐做一个最幸福的新娘,让向阳做我最疼爱的儿子”

第24节 我不想看见姨父那张嘴脸

第24节我不想看见姨父那张嘴脸

两家人就要组合到一起了,我们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母亲终于找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从此可以摆脱刘队长和王老五的纠缠了。

我心里暗自为祝福的同时,为我们即将开始的幸福生活祈祷。

“姐,你们今晚去我们家吃饭吧,明天你们再一起回去。”姨妈请我们一起去她家吃晚饭。

“好吧。”母亲欣然接受。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姨妈家走去。

我想起上次在他们家偷窥表妹洗澡,被姨父扇了一个大嘴巴的事情,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诚惶诚恐、忐忑不安。

我红着脸,缩头缩脑地跟在他们身后。

幸好这个城郊的村子不算大,他们不会怕我再次弄丢了,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表情,要不然,我会感到无地自容的。

姨父见我们来到他们家的院坝里,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屋,把张富贵请到堂屋里,一边抽烟,一边拉家常,母亲则随姨妈一起走进灶房生火做饭。

我穿上张富贵替我购买这身新衣服之后,看起来比较顺眼,再也没有像以前穿补丁衣服那样龌龊了。

表妹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对我另眼相看。

她似乎忘记我曾经偷看过她洗澡时,赤条条的那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她牵着张丽的手进自己的闺房时,居然回头冲我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笑脸,虽然看起来有点勉强,有些虚假,但我还是回敬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晚餐的确很丰盛,可口的饭菜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

饭菜的的香气从我的鼻孔里钻进去,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导致胃部神经异常敏感,馋得我口水直流。

我来姨妈家之前,为了不让表妹瞧不起我,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也要装绅士,吃饭的时候,在大家面前斯文一回。

可偏偏姨父在喝酒、吃饭前,说了一大堆废话,无非是一些恭喜张富贵和我母亲喜结良缘,将来生活美满,和和睦睦之类的恭维话。

而张富贵则在说一些感激之类的话,并一个劲地夸海口,说什么永远疼爱我母亲,绝对不让她吃苦之类的豪言壮语。

母亲似乎沉浸在即将开始的幸福生活中,始终坐在餐桌旁缄默不语,张丽和叶珊则坐在一张长凳子上,大家闺秀似的,似懂非懂地听他们谈话。

我急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几次都想拿起筷子夹菜,狼吞虎咽地干起来,但理智不断地提醒我,冲动是魔鬼,今天晚上我就是豁出去了,宁可对不起自己的胃,也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大人们的开场白终于讲完了,大家开始动筷子。

“向阳,你怎么变得像大姑娘似的,快吃菜呀?”姨妈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我学着张丽和叶珊吃饭时,细嚼慢咽样子吃了起来。

大家将目光投向我,对我刮目相看。

今天中午,张富贵领教过我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见我这种斯文的样子,觉得有点反常,以为我是今天在大街上受惊了,关切地问:

“向阳,你是不是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没有啊”我不敢在大家面前说自己是装出来的,违心地说:“我觉得没什么胃口”

“向阳,实在没胃口就别硬撑着了,少吃点,别伤了胃,吃坏了肚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姨父这句貌似好心的话,让我一下子凉了半截。

我从心里暗骂一句:“,我吃多了,吃坏肚子关你卵事情?”

我一直对姨父那天晚上扇过我的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对他有一种天生的敌视,在他面前有种叛逆心理。

“我吃饱了!”

既然他已经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是在他家,吃他们家的饭,我只好赌气地将碗筷一扔,深情地望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吞了一口唾沫,向它们说声拜拜,跳下了桌子,走出姨妈家的堂屋,来到院坝里。

母亲以为我真的吃坏了肚子,急忙跑出来,问:“向阳,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吃坏肚子了?”

“没有。”我摇摇头。

母亲不解地问:“那你今晚为什么吃这么少?”

我努努嘴,气呼呼地说:“我不想看见姨父那张嘴脸,一看见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食欲都没有了。”

母亲奇怪地问:“你是不是还在为姨父上次打你那件事生气呢?”

“没有,我早就忘了,”我哀怨地说:“我哪敢生他的气哟”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母亲的脸,我感觉到她脸上布满了忧郁,我知道,她一定是对我这个叛逆的儿子很不放心

第25节 撒谎是我的长项

第25节撒谎是我的长项

张富贵今晚喝酒很节制,叶云龙得知他就快要和母亲结婚了,知道他晚上还有“事情”要办,并没有勉强他。

晚饭时间不长,吃过晚饭之后,母亲和姨妈收拾好碗筷,姨父在堂屋里生了一盆火,让我们围坐在一起烤火。

叶珊估计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偷看她洗澡的事情,不想和我们大家在一起玩,跑回到了自己的闺房里,闭门不出。

叶云龙则与张富贵分别坐在一根凳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唠嗑。

看得出,张富贵有点心不在焉,估计是他还惦记着昨天晚上与母亲偷偷摸摸的事情,以及今天晚上他要想什么办法才能与母亲同床共枕。

“姐,今晚你就和向阳住在我们家吧。”姨妈有意无意地挽留我们住在她家。

“好哇,”母亲看了我一眼,问:“向阳,你今晚愿意留下来吗?”

我想起上次在他们家无意中偷看到了表妹洗澡,被发现后,姨父和母亲分别扇了一耳光,冒着寒风细雨从他们家跑出去,被母亲背回家的事情,仍感到有些后怕。

“我不”我小脸蛋一红,拼命地摇头。

姨父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内容,责备姨妈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向阳不愿意住在我们家就算了嘛,有什么好挽留的?再说,老张和你姐马上要结婚了,他们在一起还有好多事情要商量,你好意思占用他们的时间?”

“既然这样,你们今晚还是住在张大哥家吧,”姨妈冲母亲狡黠一笑,“嘻嘻,如果我留你们住在这里,我就该成罪人了。”

母亲无语,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张丽懂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坐在一旁与叶云龙聊天的父亲说:“爸,我困了,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吧”

张丽这句话虽然是对自己的父亲说的,但却替母亲解了围。

“好的,”张富贵知道女儿的用意,感激地看了女儿一眼,站起身,向母亲征求道:“我们现在就回家,可以吗?”

“可以,”母亲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随张富贵父女一起走出堂屋。

姨父、姨妈拿着一根手电筒送我们到堂屋门口,我们摸黑从姨妈家走出来,穿过院坝往张丽家走。

我和张丽走在前面,母亲和张富贵走在后面,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夜很静,听得见我们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无意间看见张富贵搂着母亲的腰肢,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张富贵将嘴贴到母亲耳边说悄悄话,母亲低着头,并没有发现我在偷窥。

看得出,他们在一起很甜蜜,很幸福,即使我的大脑再迟钝,再不懂事,也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想起昨天晚上,我贴在张富贵房门口偷看到他们在床上云雨,以及张丽发现我的情景,顿觉一阵脸红,脸热辣辣的,心里发憷。

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缠着母亲和我一起睡了,我不能太自私,我一定要让她从张富贵那里得到“性福”,以此报答她这些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

正当我愣神之际,张丽已经发现了我偷窥的小把戏,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拽住我的手,小声问:

“向阳,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我说话有些结巴。

张丽叮嘱一声:“那你还不好好走路,当心摔跤”

尽管我们的声音很小,还是被走在后面,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母亲听见了。

母亲回过神来,问:“向阳,你们在说什么呀?”

“没没什么”我灵机一动,对母亲说:“小丽姐说,今晚让我去她的房间,她要帮我辅导作业”

我竟然睁眼说瞎话,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尽管撒谎是我的长项,但撒谎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我今晚是高水平发挥了。

母亲问:“小丽,真是这样的吗?”

“是是这样的”张丽虽对我这个说话不打草稿的小聪明,自作主张的态度有点不不满,但为了撮合她的父亲和我母亲的好事,只能跟着我一起撒谎了。

“是的,向阳的成绩不好,一天到晚只知道调皮,我都快拿他没办法了,你是应该好好帮助他,”母亲对我们的谎话信以为真,对张丽感激地说:“小丽,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拿出一个做姐姐的样子,好好替我管教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哟?”

“好哇,”张丽拍拍胸口说:“妈妈,你放心,如果以后向阳不听话,惹你生气,我就用棍子抽他!”

“哎呀,我的妈呀,她怎么这么快就为刚才撒谎的事情报复我了呢?”我从心里嘀咕了一声。

我曾经在犯错误的时候,早就被父亲用棍子抽怕了,暗自为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母夜叉”捏了一把冷汗

第26节 我的诡计被识破了

第26节我的诡计被识破了

“向阳,走,我去帮你帮你辅导作业!”进门后,张富贵拉亮电灯,张丽向我递了一个眼色,便拉着我去她的闺房。

我随张丽一起来到了她的卧室门口。

回过头,看见母亲站在堂屋里,用一双爱意的目光看着我们,而张富强却笑呵呵地站在她身边,便冲他们笑了笑,转身走进房间。

张丽打开点灯开关,一束耀眼的光线将房间照得透亮。

张丽随手将房门关闭,指着我的鼻子问:“向阳,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说我帮你辅导作业来的?”

我直言不讳地说:“我是想给你爸爸和我妈妈创造更多的机会。”

“哼,想得还不少,人小鬼大,”张丽用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脑袋里怎么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这次我饶了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张丽的母亲弃她而去之后,就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习惯,显得有些早熟,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在我面前真像一个大姐姐似的,指着摆放在房间里的一张方桌前的一根凳子说:“你坐在那里,我去拿课本来考考你”

我本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我坐在教室里根本不好好听老师讲课,经常是趴在课桌上梦游太虚,梦见周公。

因此,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一听见张丽要拿课本来考我,我的头都大了。

我刚才还为自己在母亲面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而沾沾自喜,现在才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后悔。

然而,事已至此,我还是乖乖地走过去坐到桌子前,任随张丽发落。

张丽比我高一个年纪,我们现在念过的书她去年就念过了。

张丽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自己曾经用过的数学和语文课本,坐到我的跟前,将课本放在桌子上翻开。

张丽比较爱干净,相当爱惜书籍,我发现她用过的书比我现在刚用过没几天的书还干净,故意说:

“姐姐,你的书好新哟,是不是你也不好好读书?”

“谁说的?”张丽有点不服气。

“既然你用心读书,为什么课本还这么干净?”我继续气她,“这分明是不用心的表现嘛”

“你懂什么呀,这就叫惜书本。”

“我不信,这该不是你的借口吧?”

“胡说,你太写我了,”张丽气得小脸绯红,瞪了我一眼,“告诉你吧,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名呢。”

“我不信。”我还是装出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张丽不服气地说:“不信,你考考我?”

这句话正中我的下怀,我拿起桌上的语文书,翻开课本,说:“那你给我背诵一段《农夫和蛇》的故事?”

“背就背,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张丽撅起小嘴,开始背诵起来:

一个农夫干完农活,看见一条蛇冻僵了,觉得它很可怜,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蛇受了暖气,渐渐复苏了,又恢复了生机。

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立即恢复了本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

农夫临死的时候痛悔地说,我可怜恶人,不辨好坏,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恶报,我真是活该

张丽的普通话也很标准,就像是播音员似的,她将这篇课文背得滚瓜烂熟,简直是一字不差,令我好生敬佩。

然而,我还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一篇课文不算,再来一篇。”

张丽不以为然地说:“随便你!”

“那你就再背诵了一段《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吧!”

张丽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中了我的圈套,润了一下嗓子,又开始背诵起来:

严冬时节,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处飞舞着,有一个王后坐在王宫里的一扇窗子边,正在为她的女儿做针线活儿,

寒风卷着雪片飘进了窗子,乌木窗台上飘落了不少雪花,她抬头向窗外望去,一不留神,针刺进了她的手指,红红的鲜血从针口流了出来,有三点血滴落在飘进窗子的雪花上

念着念着,张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课本,说:

“好哇,你原来是怕我考你,故意用激将法来让我背诵的,你现在接着我方背诵下去”

我的诡计被识破,一下子傻眼了。

我肚子里根本没有多少墨水,就是让我照着课本念这篇课文都有点困难,更不用说让我背诵这些东东了

第27节 姐姐送我一把匕首

第27节姐姐送我一把匕首

“你刚才还不是很来劲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哑巴了?”见我不敢吱声,张丽抱怨道:“你以为耍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吗,没有用的。”

她将课本交回到我手里,说:“你照着课本给我念一遍!”

“严冬时节,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处飞舞着”我无奈地用自己蹩脚的普通话,生涩地朗诵了起来。

“好了,别读了,”张丽见我念得一点也不熟练,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随即打断了我的朗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后一定要在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讲,回家之后要多多练习,如果不好好读书,长大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那好吧,”我放下课本,点点头,顿觉一个暖流涌遍全身。

我差一点就把张丽姐当成了我曾经的同桌郑芳艳,想起我蹲在男厕所,用一把水果刀在墙上打了一个洞,偷看郑芳艳撒的情景,禁不住一阵脸红。

“怎么了,”张丽见我直盯盯地望着她,奇怪地问:“是不是我的脸没洗干净?”

“没没有,”我急忙将目光移开,低着头,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你说什么?”尽管我的声音小的像一只蚊子,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但还是没张丽听见了,她红着脸,质问道:“你对所有的小女生都是这样说的吗?”

“没没有,”我突然想起了郑芳艳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敢抬头看她,拼命地摇头。

张丽苦口婆心地说:“向阳,你现在还小,千万别胡思乱想,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小丽姐,不瞒你说,我上课根本不用心听讲,我的成绩一直很差,”她这句话似乎激发了我的上进心,我抬起头,用一双感激的目光看她,疑惑地问:“你以后真的要帮我辅导作业吗?”

“当然,我爸爸和你妈妈结婚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你那么笨,我不辅导你,谁来辅导你呢?”

“那我先谢谢姐姐。”

我感觉坐在她的房间里特别温馨,无意间看见挂在墙上的一把匕首套,好奇地问:

“姐,那是什么?”

“那是一把匕首,妈妈离开我们的时候,留下来的,我一直挂在墙上,”张丽脸上布满了忧郁,“我一看见匕首,我就想起妈妈”

“你很怀念她?”

“是啊,谁不希望有妈妈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张丽走过去将匕首套取下来,从里抽出匕首。

灯光下,一道耀眼的光芒刺来,我心一紧,差点没睁开眼睛,心想:

“要是我有这样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就用它来保护母亲,那时候,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张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手握住刀柄,问:“你喜欢吗?”

“喜欢!”我点了点头。

“如果你喜欢,我就送你!”

我故意推辞说:“是你妈妈送给你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既然我妈妈狠心地抛下了我,证明她根本就不爱我,即使我想她也是白想,”张丽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已经找到新妈妈了,新妈妈会疼我,这种东西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自己身边呢?”

她把匕首塞到我手里,我手握着刀柄,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

张丽警告我说:“向阳,这只不过是一个纪念品,我本打算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见你喜欢才送给你的,你千万别拿去乱用,特别是跟人打架的时候”

“姐,你尽管放心,我拿去替你好好保管,绝对不会拿来乱用的,”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我只不过是在看见有人欺负妈妈的时候,才拿出来吓唬一下他,怎么会拿去乱用呢?”

一想起王老五和刘队长在分别母亲时,那两张可恶的嘴脸,我心里就充满了仇恨,暗自发誓,如果在遇到他们欺负母亲,就用这把匕首教训他们。

我曾经用水果刀在男厕所打洞偷开女士撒,用水果刀刺伤小胖子的,在王老五对母亲实施的时候,用镰刀砍伤过王老五,也用镰刀吓跑了刘队长

因此,母亲是绝对不让我舞刀弄枪的,更不用说匕首了。

我将匕首插进匕首套里,高兴地放进了张富贵给我买那件新大衣里面,根本不想让母亲发现。

张丽见我一副抑制不住兴奋的样子,也很开心,愉快地对我说:“向阳,时候不早了,你坐在我房间里很冷,该回房睡觉了。”

“行,你也早点睡吧,谢谢姐姐!”我站起身,像揣着一件什么稀世珍品那样,告辞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28节 我改变了对母亲的印象

第28节我改变了对母亲的印象

母亲还在未来继父的房间里“谈”事情,尽管卧室里的灯已经熄灭,但还是能听见一阵床的摇晃和震动的声音。

堂屋里也比较静,四周一片漆黑,我站在屋子中央,竖起耳朵偷听到母亲的喘息和低声说话的声音:

“我该回房去了,向阳见不到我会怀疑的”

“没事,小丽正在帮他复习功课呢!”张富贵说话声很小,依然不停的动着,他的木床仍旧“吱呀”作响。

这时,我又听到母亲发出了不经意的“哼哼”声,但没过一会儿,这种动作跟声音都没了。

好一会,只听到母亲焦急地说:“富贵,我是该走了,你别急,过几天,当你把我娶进门后,我天天陪你睡”

“那好吧”张富贵似乎有些不舍,好像是叹了一口气,就从母亲的身上翻下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母亲在穿衣服。

突然,卧室里的电灯亮了,我吓了一大跳,鼠窜到了我和母亲睡那个房间,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然而,我在床上等了长时间,母亲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张富贵让母亲帮他暖被窝了,我对母亲是又气又恨——

气的是母亲似乎有点不守妇道,还没有和张富贵结婚,两人就发生了男女关系,居然还明目张胆地睡在一起,恨的是母亲确定和张富贵结婚后,差不多把心思花到了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瘸腿男人身上。

尽管母亲是为了躲避刘队长和王老五这两个大棍,才逼迫和张富贵结婚,远离我们村那个是非之地的,但他们的发展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外面刮着风,呜呜的响动吵人睡不着觉。

我的肚子因姨父的一句话,赌气没有填饱,叽里咕噜地与我抗议着。

这房间里的条件也太简陋了,连个火炉子都没有,身子底下就一层薄被褥铺在床上,仍是冰凉冰凉的。

寒气袭人,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也暖和不过来

终于,我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看见母亲推门进屋,蹑手蹑脚地摸索到床前,轻声叫道:

“向阳,你睡了吗?”

母亲没有开灯,房间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坐到了床沿上。

我猜想,母亲刚与张富贵云雨之后,一定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吧?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痛楚,母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跌了下来,我彻底改变了对母亲的印象。

于是,我并没有吱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出,赌气地将头钻进被窝里装睡。

“唉,”母亲长叹了一口气,脱去外衣,钻进了被窝里,见我撅着,背对着她,便用手摸我的身子,见我全身冰凉冰凉的,喃喃地说:“向阳,我知道你还没睡,你一直很担心妈妈是不是?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和你死去的爸爸,可是,妈妈也有妈妈的难处,妈妈也没有办法呀”

“你怎么就没办法了?”我转过身,从床上坐起来,吐口而出:“你们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了说闲话,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夜来香’这个绰号是怎么得来的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母亲的痛处,只见她愣了一下,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将房顶打开,木讷地望着我。

“难道我说错吗?”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太不自重了”

“你你”母亲见我这样说她,一下子愣住了,像不认识似的,看了我一眼,一行热泪突然从眼角流下来,趴在穿上抽泣起来:“呜呜,向阳,就连你都看不起我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这样一句话会伤害母亲的心,更没想到坚强的母亲哭得这么厉害,我一下子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哭了一阵,母亲似乎痛苦减轻了一些,翻起身坐到床上,擦了一把眼泪,直盯盯地看着我,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张叔叔在一起?”

“没没有啊”我急忙解释说:“妈,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喜欢张叔叔,喜欢这个家”

“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张叔叔在一起,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家,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妈妈一心一意地将你抚养成人,永远和你在一起”母亲的语气显得有些坚定。

“妈,你千万别这么做,我希望你和张叔叔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和和睦睦,相亲相爱”

我不知道自己脑袋瓜里怎么一下子装了这么多成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要是在平时,即使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第29节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第29节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我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堂屋里,此时,天空已经放晴,空气清新,鸟语声声,鸡犬相闻。

母亲早早起床将早饭做好,摆在堂屋里的桌子上,张富贵坐在餐桌旁的一根凳子上,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烟,一边满意地看见母亲在跑前忙后的样子。

张丽则拿着一把笤帚打扫他们家的院坝、茅房和房间。

“向阳,你起来了?”母亲见我局促地站在堂屋里,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从灶房里替我打来一盆洗脸水,放到洗脸架上,并往盆子里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说:“快洗脸,洗完脸吃饭吧。”

“哦”我感到有点生疏,像是在别人家做客那样,走到洗脸架前,拧干盆子里的毛巾,往脸上鬼画符般的抹了一圈,算是洗脸了,然后,将毛巾往盆子里一扔,走到餐桌旁,问:“我洗好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当然可以。”母亲摸着我的头,让我坐在她身边的一根凳子上,冲正撅着一个小在院子里打扫的张丽喊了一声:“小丽,你别扫了,快过来吃饭了。”

“哎”张丽应了一声,跑进堂屋里,站到洗脸架旁,将手伸进了我刚洗完脸的盆子里洗手,然后,将毛巾拧干擦手,再将毛巾铺开,挂到洗脸架上。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大家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谁也没有说话,早餐显得异常沉闷。

“老爸,你们结婚后,向阳是不是要转学来我们学校读书?”张丽终于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闷。

“当然,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一下弟弟。”张富贵坐到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问:“向阳,昨天晚上,姐姐帮你辅导功课,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错,”我想起昨晚本打算在张丽面前蒙混过关,没想到被她识破并让我照着课本念书,我对课本非常生疏,变得一副狼狈的样子,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很很好”

母亲附和道:“既然这样,你以后要多向姐姐学习,好好读书,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行,我一定要向姐姐好好学习。”我抬头望了张丽一眼。

“大家互相学习,”张丽谦虚地说:“其实,你非常聪明,对课文一点就会,只要好好用功,一定比我强。”

“小丽,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多照顾一下弟弟,”张富贵见姐弟俩如此融洽,心里非常高兴,俨然一副军人的作风,说:“如果向阳的学习上不去,我就拿你试问!”

“那好吧”张丽不敢违抗父母,满口答应下来。

吃过早餐,我们母子二人给张富贵父女告辞。

张富贵似有些不舍,将母亲叫到一边,叮嘱道:“你回去眷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我把我的房间布置一下,作为我们的新房,过两天我就去娶你过门。”

母亲忧郁地说:“昨天晚上,向阳见我们俩还没有结婚就住到一起似有些不满,你去给他打过招呼吧。”

张富贵会意地点了点头。来到我跟前,问:“向阳,过几天你就要住到这里来,我们一起生活了,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照顾一下你妈妈哟?”

“请张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妈妈的。”张富贵就要成为我的继父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不想与他计较,想了想,说:“我也希望你今后要对我妈妈好”

张富贵认真地说:“向阳,你放心,我会对你妈妈好的,同时,我也会像对待小丽那样,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说实话,自从父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父爱,看着他那双和善的目光,以及他诚恳的表情,我有些感动,差一点就流出了眼泪。

张丽见父亲与我打得火热,走过来附着我的耳朵,说:“向阳,你回去吧,我们在家等你们”

“嗯。”

我点了点头,深情地看了看这个即将成为我的姐姐一眼。

一行四人去姨妈家。

我和母亲与姨妈一家人告别后,准备上路了。

临行前,姨妈拉着母亲的手,说:“姐,你回去多保重,别忘了,三天之后,你就要和张大哥成亲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过来接你”

母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娇嗔道:“都怪你,让我上了这条贼船。”

“嘻嘻,恐怕不是贼船吧?”姨妈玩笑说:“到时候,你应该好好感谢我这个大媒人才对!”

“看把你美得?”母亲朝姨妈努努嘴,姐妹俩相视而笑。

离开姨妈家后,张富贵领着女儿张丽将我们送了很长一段路,我感到无比温馨,真希望我们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永不分开

第30节 爆炸性新闻

第30节性新闻

晚上,天气异常寒冷。

吃过晚饭,刘队长的老婆早早跑进卧室,将自己的身子脱得光溜溜的,钻进被窝等老公上床交作业。

由于刘队长多喝了几口酒,磨磨蹭蹭地走进房间,和衣倒在床上。

刘大嫂将手往他的一探,发现那玩意儿软绵绵的,抱怨道:“老刘,你还磨磨唧唧地干啥呀,还不快点脱了衣服睡觉?”

“哦。”刘队长嘴里喷出一股酒气,伸出手,慢悠悠地脱裤子。

“你快一点行不行?”刘大嫂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扯掉他的裤腰带,将裤子往下一脱,刘队长便光腚腚地仰在了她的身边。

刘大嫂再用手一摸,那东西还是软塌塌的,于是,像揉面团似的在上面捣鼓。

刘队长终于有了反应,那木头橛子逐渐肿胀起来,刘大嫂翻身压到丈夫身上,撅起一个大将身子往下一沉。

那东西将她的身子塞得满满的,刘大嫂顿觉一股充实感涌遍全身,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喘息和呻吟声。

然而,刘大嫂在丈夫身上刚运动还不到两分钟,那东西便像一只打霜的茄子,无声无息地软了下来。

“老刘,你这是怎么啦?”刘大嫂顿觉无比空虚,心里像被猫爪一样难受。

“你你能不能悠着点?”刘队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我现在是一点劲也使不上来,你让我先睡一会行吗?”

“烦人,”刘大嫂憋了一肚子火,一下子从丈夫身上滚了下来,“叫你少喝点马,你就是不听,看吧,又不行了吧?”

“哼,哪像你,心宽体胖的,一天到晚只想干那事,好人都被你折磨死了,谁还能受得了你?”

没想到,平素在老婆面前逆来顺受的刘队长,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你说什么?”刘大嫂一把拽住刘队长的耳朵,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厉声说:“你以前怎么不是这个样子?即使是喝了酒,还是很厉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魂被李寡妇勾走了,开始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

“你放屁,我和李寡妇怎么了?”酒壮英雄胆,刘队长用尽力气见老婆推开,刘大嫂毫无防备,赤裸裸的滚到了床下。

“你竟敢打我?”刘大嫂从地上站起来,像一头发疯的那样,朝坐在床上发愣的丈夫扑了过去。

两人随即在床上扭打起来。

刘队长的儿子和女儿听见父母房间里的打闹声,急忙拿着一盏煤油灯,分别从他们的房间里跑出来,推开了父母亲的房门。

刹那间,两兄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在煤油灯的照射下,只见父母一丝不挂地在房间里扭打起来,父亲拽着母亲的头发,母亲抓住父亲那玩意儿,两人不停地撕扯,不停地叫骂

十一岁的大儿子刘涛怒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呀?你们这样不嫌丢人,我们还怕丢人呢”

刘队长夫妇慌忙将对方松开,刘大嫂急忙扯着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气鼓鼓地跌坐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刘队长则将床上的裤子拿起来,一边撅起穿裤子,一边尴尬地说:“小涛,我和你妈妈闹着玩的,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妈,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小女儿急忙跑过来,扑到母亲身边,天真地问:“你们刚才还好好的,爸爸为什么要打你”

刘大嫂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爸爸不是人,他在外面搞女人了。”

“你胡说,我哪里去搞女人了?”刘队长见老婆在儿女面前揭自己的短,就醒了,火气也上来了,大声吼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李寡妇搞上了,还不敢承认?”刘大嫂毫不示弱,高声数落道:“等李寡妇回来,老子一定要让你们当面对质,撕破你们的嘴脸,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让你这个队长当不成”

女人一旦神经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邻居们听见吵闹声,纷纷跑过来敲门,刘大嫂急忙穿好衣服,急促的敲门声在堂屋门口震响。

刘涛跑去将房门打开。

村民们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刘队长的家里,来到他们的卧室。

“刘队长、刘大嫂,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心的村民纷纷前来问候,“你们夫妻俩不是和和睦睦的吗,怎么打起架来了呢?”

刘大嫂见一个个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站在大家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家老刘长本事了,居然和李寡妇‘夜来香’搞上床了”

“啊?不会吧?”所有人一起将目光齐聚到刘队长身上,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了。

这无疑是一则性新闻在乡民们中间炸锅了,而刘队长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被老婆扇了一耳光,顿觉无地自容

第31节 手胳膊往外拐

第31节手胳膊往外拐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和煦的阳光投洒在苍茫的大地上,白雾皑皑,空气清新,生机盎然。

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行进在回家的小路上。

尽管天气有些寒冷,但我穿上了继父替我买的新衣服、新大衣和大头鞋之后,感觉全身暖洋洋的,精神抖擞,走起路来,步履轻松。

漂亮的母亲就要嫁人了,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似乎正沉浸在幸福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设想着我们一家人未来快乐生活,走起路来也特别精神。

尽管张富贵并不是母亲最喜欢那种男人,但她总算有了一个归宿,有了后半生的依托,我也有了一个更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我终于可以体尝到一个完整的家庭温暖了,母亲也不会因为是一个“寡妇”被人说三道四,受人欺辱了。

我们沿着乡间的羊肠小路,翻过了几座山,走过了无数个坎,终于快到了我们那个小村子。

我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瞭望,我们那个宁静的山村似乎在向我们招手。

村民们泥墙瓦砾错别有致地坐落在山脚下,房顶上的烟窗内冒着缕缕炊烟,听得见鸡鸣和狗叫。

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突然要离开这个从小将我抚养大的小山村了,回忆起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然而,为了生活,为了母亲,为了我自己,我们不得不远走他乡,离开这个曾让我们伤心过的地方。

我一蹦一跳地随母亲一起回到了我们家的院坝里,却看见刘队长的老婆刘大嫂带着一帮妇女堵在了家门口。

一见到我们母子二人,刘大嫂便窜到母亲跟前,指着母亲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破鞋、烂女人、狐狸精,竟然敢背着我偷我的男人,看老子今天不撕破你这张脸才怪”

“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感到一头雾水,呐呐地问:“你把话说清楚,谁偷你的男人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还敢嘴硬?”刘大嫂气得满脸通红,趁母亲还没有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一扬手。

只听“啪”的一声,母亲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指印。

这个泼妇说动手就动手,母亲冷不防被她扇了一耳光,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母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会吃到这大亏,只怪自己太大意了,苦笑了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直视着刘大嫂,大声问:“你竟敢动手打人”

“老子不仅打你,还要撕破你这张嘴脸,看你还敢不敢再去勾引男人?”刘大嫂轻蔑一笑,朝母亲扑了过来,抓住母亲的头发,母亲本能地与她扭打在一起。

刘大嫂五大三粗,母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没多少工夫,刘大嫂便把母亲按到在地骑在身上,一只手抓住母亲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母亲身上、脸上猛抽。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贱货,看老子不打死你”刘大嫂一边打,一边骂,母亲的衣服被她撕破了,脸也被她抓烂了,留下了无数条手指印,鲜血从脸上流下来。

“刘大嫂,算了,你这样会出人命的”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前来劝架,有人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快放开我妈”我看见母亲在地上挣扎,一头朝刘大嫂扑了过去。

然而,我的身体太瘦小了,就像是一只皮球撞到一堵墙被反弹回来,跌坐在地上,我翻身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刘大嫂砸了过去。

只听见“碰”地一声,刘大嫂的额头上冒了一个大包,紧接着,一股殷虹的鲜血也从头上冒了出来。

刘大嫂急忙将母亲松开,站起来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头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指着我大声喊:

“你这个野种,竟敢用砖头砸我,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

刘大嫂像一条疯狗似的,在我们家的院坝里追我,我则像泥鳅一样,在围观的村民们中间窜来窜去

母亲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臭婆娘,别伤害我的儿子,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只见她衣服破裂,头发蓬松,满脸是血,踉跄着站在那里。

“李大嫂,别给这种人一般见识。”有好心人急忙上去将她扶住,告诉她说:“昨天晚上,她老公那玩意儿不行,两人打了一架,就把气撒到了你的身上。”

“住手!”

突然,从人群外传来了刘队长的声音,围观的人将目光齐聚到刘队长身上,并自动给他让了一条道。

刘队长走到老婆跟前,厉声说:“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解释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来这里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刘大嫂一见到丈夫出现在大家跟前,不但没有帮她撑腰,手胳膊还往外拐,扯着嗓子大声喊:“好哇,姓刘的,你竟然帮着你的野婆娘说话,一起欺负我,我今天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拼了。”

说完,一头朝刘队长撞了过去

第32节 男人就不应该怕老婆

第32节男人就不应该怕老婆

泼妇一身蛮力,差一点将刘队长撞飞,只见刘队长往后窜了几步,打了一个趔趄,幸亏村民们眼疾手快,将他的身子扶住。

“你这个臭婆娘疯啦,简直太不像话了,看老子今天如何教训你?”刘队长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应该怕老婆,不应该在村民们面前丢脸,只见他挽起袖子,冲上去就是给老婆一个大嘴巴。

“啪”地一声,很清脆,很响亮。

刘队长出手很重,刘大嫂半边脸顿时肿起,指印清晰,唇角浸出一丝血迹,鼻血也流了出来。

刘大嫂吐了口血水,地下还滚了颗东西,是牙齿,刘队长正在起头上,这一耳光下了暗劲,不流鼻血、掉牙才怪呢。

“你敢打我?”刘大嫂额头上的血还没有止住,又添新伤,现在满脸都是血,说话时,口齿有点不清,痛,漏风。

“你这条疯狗,不教训你一下,你还会跳出来咬人,”刘队长厉声呵斥道:“跟老子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爷们,真是个爷们!

眼前这个男人终于雄起来了,不愧是领着村里人“抓革命、促生产”的刘大队长,众人是又惊又喜,有人居然竖起了大拇指。

“你”刘大嫂先是一愣,见丈夫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知道这样闹下去占卜了任何便宜,就地一滚,开始耍泼起来:“打人了,打死人了,这对狗男女早就串通起来,想整死我,我不想活了”

村民们见状,纷纷涌上来,将刘大嫂围在中间。

有的手忙脚乱地帮她止血,有的连拉带拽地将刘大嫂从地上扶起来。

“刘大嫂,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回家慢慢说,别这样闹了,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你放心吧,刘队长不会与李大嫂有什么事情的,还是多为你们的孩子着想吧”有的村民们好言相劝,总算将这个泼妇弄走了。

临走前,刘队长看着母亲那张被老婆抓破的脸,歉疚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会跑到你们家来闹事。”

母亲怒视着他的眼睛,大喝一声:“你滚,你少在我面前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了”

留下来继续看热闹的村民均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俩,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言谈举止中,找到更多的“通奸”的证据。

刘队长灰溜溜地离开我们家的院坝,跟在那些扶着老婆回家的村民们身后,往他们家的方向走。

“李大嫂,你没事吧?”众人陆续散去之后,王老五幽灵般地出现在母亲跟前,假惺惺地说:“这个臭婆娘,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下次落到老子手里,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她”

母亲一见到王老五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勃然大怒道:“王老五,你算那根葱?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滚”

王老五厚着脸皮说:“大嫂,你别对我那么凶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是真心对你好,听说你要嫁人了,专门跑过来,看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你和刘队长真有那么一腿?”

“放屁,”母亲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王老五,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老娘跟你拼了”

我母亲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急忙冲进家门,拿着一把镰刀跑出来,王老五上次就是被我用镰刀在上砍了一刀,才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如今,见我手里拿着镰刀,仍心有余悸。

“小兔崽子,你有种,我现在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等着瞧,”王老五看着我手里的镰刀,拔腿就跑,回过头对母亲说:“刘大嫂,你好好养伤,我晚上再来找你”

母亲朝着王老五的背影大声怒骂:“你去死吧,流氓、混蛋、畜生”

“妈,你没事吧?”地上留下了一滴滴母亲和刘大嫂的鲜血,我见母亲站在院坝里发愣,上去扶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家,我帮你擦一下”

母亲两眼呆滞,木讷地跟着我一起进屋,我将母亲安顿到一张凳子上坐下来,去灶房里生了一堆活,热了一锅水,用一个洗脸盆端出来放在母亲跟前。

我往脸盆里放了一块毛巾,拧干后,轻轻地替母亲擦干了脸上的血迹。

母亲鼻子一酸,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流着眼泪说:“向阳,妈妈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妈,我听你的”我懂事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和母亲抱头痛哭起来

第33节 母亲再遭蹂躏

第33节母亲再遭蹂躏

我和母亲本来是高高兴兴回家,母亲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刘大嫂这条疯狗给咬了,受人奚落,被人凌辱,承受着精神和上的折磨。

好心情荡然无存,母亲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变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母亲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静静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木讷地望着屋顶上的房梁上和瓦砾。

她似乎还沉浸在回家时,与刘大嫂在我们家院坝里的打斗和撕扯过程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而我则坐在母亲的床沿上,不住地安慰母亲,不停地陪着她抹眼泪。

下午五点左右,邻居的张大娘见我们母子俩可怜,便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盆米饭、一份素炒莲花白和一盘泡菜。

“向阳他娘,别给那个泼妇一般见识,身体是自己的,保重身体要紧,你如果气坏了身体,你儿子怎么办呀?”经过张大娘一番好言相劝,母亲才强迫自己吃了几汹。

由于我一点也不会干家务,家里没人去灶房里生火做饭,我们从张富贵家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我早就饿坏了。

一见到食物,就像猫闻到了腥味那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功夫,便将张大娘送过来的一大盆米饭吃过精光。

天渐渐暗了,天空中飘起了小雪,入夜的气温变得有点寒冷。

村民们一个个都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房间里生起炉子,围坐在一起烤火,享受村里人的粗茶淡饭,享受一家人们的亲情和温暖

“大妹子,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别想那么多,开心点”张大娘安慰母亲几句之后,也回家了。

母亲怕影响我的睡眠,便对我说:“向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今天晚上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你去叫我。”我生怕母亲有什么事情,叮嘱她一句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我这个人从型养成了一种好吃懒做的毛病,一见到床,一钻进被窝,一挨上枕头,瞌睡虫就来找我。

我无法抵御瞌睡虫的诱惑,闭上眼睛,便呼呼大睡了

夜已经很深了,母亲房间里煤油灯忽闪忽闪地亮着。

淡黄灯光是那么的暧昧,而母亲却无力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目光有点涣散,头发有些凌乱

“刘大嫂,我知道你今天被人欺负,受委屈了,现在一定很痛苦,很寂寞,我现在来陪你,哈哈”

一一阵奸笑之后,一个身影朝母亲的床上扑了过来,掀开被子,一只魔手抓住一只,并用力地揉搓着。

“啊,你是怎么进来的?”母亲惊恐地看见王老五笑着压到了她的身上,紧紧护住自己的酥胸,拼命摇头说:“不,不要这样,你走开”

王老五不顾她的叫骂和哀求,死死地将她按在床上,骑在她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用力地揉搓母亲的。

母亲本来就没有力气,胸部被压迫的结果让她张大了嘴喘着粗气。

王老五用嘴堵住母亲的嘴巴,一股腥臭恶心的口臭味让母亲感觉一阵恶心。

母亲奋力地挣扎着,并用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套,秀丽的五官痛苦地扭曲着,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划过光滑的脸颊和泪水混在一起

“你要干什么滚开!”当母亲发现王老五脱光自己衣服,向她张臂扑来时,女人的本能的保护意识使她立即曲臂护住胸部。

王老五紧紧搂住她丰满的娇躯,再次用力在她的上揉搓。

母亲身子一阵颤抖,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胸部被揉捏得生疼,却没有力气抵抗,只是痛苦地扭动着娇躯。

王老五贴了上来亲吻母亲的粉颈,喘息地低声道:“外面下着雪,没人会听到的,你叫的再大声也没用,再说,你不想让你儿子听见吧?!”

母亲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她知道,王老五的话不假,如果让睡在隔壁的我听见了,我会向上次那样,再次拿把镰刀过来砍王老五,而王老五上次说过,如果我胆敢再次破坏他的好事,他会对我下毒手的。

王老五今晚好像喝了不少酒,酒壮英雄胆,只见他的眼里冒着凶光,如果我拿刀来砍他,王老五夺过了我手里的刀,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就对了,只要你听话,让我爽,我会对你温柔一点的”趁母亲愣神之际,王老五已经撕开了母亲的衣服,露出一对洁白的酥胸

34.我把老光棍杀死了

尽管母亲的挣扎和叫喊的声音很低,但还是将我从梦中惊醒了。

“不好,不亲有危险!”我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或是母亲遭遇歹徒了。

我立即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顺手拿起张富贵给我买那件大衣披在身上,疾步往母亲房间跑去。

我边跑边往兜里一摸,居然摸出了张丽送给我那把匕首。

我手握刀柄,将匕首从里抽出来,眼前立即闪现出一道寒光,急忙将匕首藏在大衣口袋里。

当我推开母亲卧室的房门时,眼前的情景再次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王老五光腚腚地骑在母亲身上,母亲的衣服已被他撕破,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与挣扎着,拼命地与王老五抗争着。

母亲一边喘气,一边低声叫骂着:“王老五,你这个流氓、畜生,快放开我”

我见母亲再次被王老五欺辱,不顾一切地冲进卧室,大声叫喊起来:“放开她,放开我妈!”

王老五见我这个不速之客突然进来,先是一愣,急忙从母亲的身上下来。

这一次,王老五对我有所防范,见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带有像镰刀那样的凶器,又见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

“我,又是你这个兔崽子,滚一边去,别再破坏老子的好事,要不然,老子今天晚上连你一起收拾”

我来到他的跟前,警告说:“放开我妈,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小杂种,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对我不客气了?”王老五跳下床,站到我跟前,用手推了我一把。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王老五上前紧逼,一直把我逼到墙边。

“你去死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王老五刺了上去。

锋利的匕首不偏不斜地插进了王老五的腹部,我闭上眼睛,用力抽了一下,却没有将匕首抽出来。

只听见“啊”地一声,王老五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吃力的扶住墙壁。

渐渐地,他感觉身体有点发软,有眩晕,意识开始模糊,他的喘息有点吃力。

“小兔崽子,竟然敢杀我”这是王老五最后的意识,顿觉眼前一黑,顺着墙壁根软软的滑倒在地。

王老五仰躺在地上,腹部匕首没至柄,扎得够深。

王老五不停地在地上抽搐,血在不断的向外涌出,血越来越多,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减弱

“啊,向阳,你这是干什么?”母亲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急忙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我跟前,拼命地摇着我的身子,“你这把匕首是谁拿给你的?”

“我我杀人了我把王老五杀死了妈妈现在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我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母亲走到王老五跟前,用手摸了一下王老五的鼻子,发现他气若游丝,差不多已经断气了,急忙对我说:

“不好,必须马上叫赤脚医生,要不然,他真的没命了。”

“好,我现在就去叫人,”我正准备往外跑,却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的没有,根本无法移动脚步。

“别去叫了,即使把医生叫来,王老五已经死了,”母亲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哭诉道:“孩子,你今天晚上闯大祸了,如果王老五死了,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是王老五跑到我们家我,我把他杀死了”

“妈,王老五明明是被我杀死的,我为什么要说是你杀死的呢?”

“孩子,你以后的路还长,如果背着因为杀人去坐牢,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妈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屡次被男人糟蹋,在村子里名声已经不好了,即使和你张叔叔结婚,也不会幸福,让我替你去坐牢,是最好的选择”母亲泪如泉涌,紧紧地把我抱住,生怕我会离开她,我发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我看了躺在地上的王老五一眼,只见他已经不再动弹了,鲜血仍从他身上涌出,在地上汩汩流淌。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不,王老五是被我杀死的,我不让你替我顶罪,不让你为我去坐牢,呜呜”

“孩子,别哭,听话,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了,唯一的办法,是妈妈替你顶罪坐牢,”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妈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照顾你了,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一定不能辜负妈妈对你的期望,千万别去外面惹祸了,更不能用刀杀人。”

我不在吱声,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是张丽姐送给我的!”

“向阳,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大男孩了,你要记住,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等妈妈回来”母亲再次为我抹了一把眼泪。

“呜呜,妈妈,你不想让你离开”想起母亲离开我后,我将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第1节 母亲发疯似的狂奔

第1节母亲发疯似的狂奔

母亲趁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一把将我从她的怀里推开,冲出卧室,跑出家门,发疯似的在村子里狂奔。

“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把王老五这个畜生杀死了!”母亲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山村里回荡

村子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听见她的叫喊声,纷纷从暖洋洋的被窝里爬起来,穿好衣服,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跑到我们家门口,一齐涌了母亲的卧室。

围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拿着手电,有的提着油灯,将我们家的房前屋后照得通亮。

大家对着仰躺在血泊之中的王老五指指点点,尽管鲜血还在不断地从王老五的身体里涌出,但他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大家让开,”刘队长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将王老五杀了,拨开人群,蹲到王老五跟前,用手往王老五鼻子上一探,发现这个老光棍已经断气了,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母亲时的情景,方知自己躲过一劫,顿觉毛骨悚然,便用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王王老五死了大家别别慌保保护好现场快去通知公社派出所”

当我将匕首刺进王老五的腹部,鲜血从王老五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早就吓傻了,乃至于母亲跑出家门,村民们冲进我们家的时候,我本能地躲到了床脚下。

“呜呜”一听说王老五死了,我顿时吓得哭了起来。

“哇,床下有人!”一声惊叫,几道手电光一齐射到我身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紧接着,几只手伸到床下将我拖了出来。

我吓得全身瘫软,全身发颤,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轻一点,别吓坏了孩子,”张大娘见我可怜,一把将我从村民们手里夺过来,揽在怀里,小声问:“向阳,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母亲警告过我,千万别把我杀死王老五的经过说出去,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不停地哭泣。

大家见王老五光溜溜地躺在地上,一副死翘翘的的样子,均以为是王老五母亲时,被母亲所杀。

唯有刘队长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上次他跑进母亲房间,母亲时,我就拿着一把镰刀冲进来找他拼命,只不过这次是镰刀变成了锋利的匕首。

刘队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插在王老五身子上那把匕首,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但又怕将事情抖露出来,又不敢说出事情,站在房间里发呆。

“哇,李大嫂呢?”又一声惊叫,刘队长突然惊醒过来,急忙说:“快,大家快去找找,别让杀人犯跑了”

刘队长一声令下,一部分人跑去公社报案,一部分人留下来保护现场,一部分人跑出去寻找母亲的下落。

“李大嫂,李大嫂”村民们提着油灯,打着手电,漫山遍野地寻找,仍不见母亲的踪迹。

“妈,我是向阳,妈你在哪里”我跟在村民们身后,放声哭喊起来,尽管我喊破了嗓子,但还是没有听见母亲的回音。

村民们以为母亲因害怕寻短见去了,到村子里储水的池塘周围寻找,用油灯,手电将池塘照得透亮。

寒风萧萧,雪花纷飞,清澈的池水里,水波荡漾,根本不见母亲的影子。

最终,大家还是在山坡上的一块蔬菜地里,找到了晕倒在地沟里的母亲,只见她身上堆满了雪花。

头发蓬松,衣衫褴褛,满脸是血,四肢僵硬,全身发抖,气若游丝,口吐唾沫,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村民们将母亲抬回了我们家里,将她放到我那间屋子的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用热毛巾为她敷脸。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紧闭双眼,我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我是向阳,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母亲在我的叫喊声中惊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我的手推开,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向阳,快跑,公安局的人来抓你了,快告诉他们,王老五是我杀死的,是我杀死了这个畜生”

村民们怕母亲再次逃跑了,纷纷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倒在床上,母亲挣扎了几下,再次闭上了眼睛,消停下来。

张大妈觉得有些蹊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将一只手往母亲额头上一探,发现她烧得厉害,急忙替我敷衍道:

“不好,李大嫂正在发高烧,她在说胡话”

第2节 母亲的双手被公安铐住了

第2节母亲的双手被公安铐住了

寒风呼啸,雪花飘飘。

我们家门前灯火通明,房间里挤满了人。

由于要保护现场,谁也不敢去动躺在地上的王老五逐渐冷却和僵硬的尸体,有人搬来炉灶,在堂屋里生了一堆火。

大家围坐在炉火旁,一边烤火,一边议论起来:“李大嫂平时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杀人呢?”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人呢?”有人故弄玄虚地说:“你看王老五脱得光腚腚的,很明显,他是大半夜潜入李大嫂家里,李大嫂,李大嫂失手将他杀死的。”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人冒了这样一句酸水:“如果李大嫂不给王老五开门,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有人大声责备道:“我说啊,李大嫂已经够可怜了,你就积点口德,别嚼舌根了,如果是李大撒给王老五开门让他进屋,那李大嫂为什么还要杀死他呢?”

任何人都没有往我杀死王老五这方面想,大家似乎完全忘记了我曾在学校用一把刀子捅小男孩的,是一个犯有前科的“杀人犯”。

当然,村民们不知道王老五上次潜入我们家,对母亲实施时,被我用一把镰刀砍在上,落下那条伤疤是怎么回事。

大家根本不知道那是出自我的手笔,只是带着诸多猜测,但不敢妄加评论,要不然,他们是不会放过我这个杀人犯的。

有人大声抱怨道:“王老五这条老光棍平时就在我们村子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死了活该,如果不被杀死,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呢?”

有人奇怪地说:“李大嫂杀死王老五那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大嫂昨天就带着儿子去了丽都,去她妹妹那里相亲了,难道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定情礼物?”

“这么说,她在和刘大嫂打架的时候,这把匕首就一直揣在身上,幸好没有把匕首拿出来,要不然,躺在地上的就不应该是王老五了”

大家将目光齐聚到站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刘大嫂身上。

刘大嫂突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感到有点后怕,吓得全身直哆嗦,就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警笛长鸣,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沿着乡间的机耕道,由远而近地朝我们村子里开来,停靠在村口。

警笛声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村子里一阵狗叫声此起彼落,遥相呼应。

一大群穿着白衣服,戴白圆帽,红领章的公安人员分别从警车里跳下来,直奔我们家门口。

一名公安人员站在房门口,问:“谁是生产队队长?”

“我我是”刘队长从未见过这种阵势,惊慌失措地从堂屋里走出来,生怕自己上次潜入我们家的事情被抖出来,一不小心也被公安局抓走,顿觉胆战心惊。

“死者的尸体在哪里?”

“在里屋。”

“现场有人动过了吗?”

“没有。”

“那块带我们去看看。”

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让刘队长领着公安人员走进了母亲的卧室,几名公安局的同志围在赤身裸体地躺在血泊之中,死翘翘的王老五身上进行拍照和尸检。

一名公安对站在一旁的刘队长问:“杀人凶手呢?”

“她她在在另一间屋子里。”刘队长吓得铁青,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快带我们过去看看。”这名公安面无表情。

“好的。”

刘队长已经是六神无主了,便领着两名公安来到了我的卧室

母亲渐渐从昏迷中醒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流着眼泪说:

“向阳,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千万别乱说,我如果被抓去坐牢,或者被枪毙了,你要好好活着,我走了之后,你就去找张叔叔吧,张叔叔是个好人,我想,他会替我把你抚养成人,以后,妈妈就不能好好照顾你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千万别调皮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强忍着自己,不让泪流出来。

李大妈劝慰道:“大妹子,你别担心,王老五是罪有因得,你不会有事的,你走之后,我们会替你照顾好向阳的。”

“谢谢大姐!”母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两名公安走进我的房间,来到我的床前。

一名公安对坐在床上的母亲问:“是你把王老五杀死的吗?”

“是”我正想开口说话,母亲用手将我的嘴堵住,故作镇静地说:“是我,是我将王老五这个畜生杀死的”

“那好,请跟我们去县公安局走一趟!”

话音刚落,只听见“卡擦”一声,另一名公安拿出一把亮锃锃的手铐,将母亲的双手铐住了

第3节 母亲被警车带走了

第3节母亲被警车带走了

公安人员现场探测和分析,案情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

因为王老五潜入我们家,对我母亲实施时,母亲在极力反抗的过程中,用匕首将他捅死。

关键是这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是过失杀人,还是故意行凶?

公安人员对王老五的尸体经过一番拍照和验尸处理之后,将那把匕首,致命的凶器用一个袋子包好,拿回公安局做证物。

母亲还是因犯有故意杀人的嫌疑,在村民们惊愕的目光中,被几名公安人员押上了一辆警车。

几辆警车交替变换着不同颜色的亮光,拉着长长的警笛,沿着通向远方的机耕道,呼啸着离开了我们的村子。

“妈妈,妈妈”

我的脑子“懵”了一下,心一沉,拨开人群,大声叫喊着,赤着脚朝警车离去的方向没命地奔跑

天逐渐亮了起来,天空中依旧飘着雪花,大地上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堆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路上有些湿滑,我不知摔了多少跤,在地上翻了多少个跟斗。

我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疼痛,我忘记了悲伤,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母亲替我顶罪,为了我蒙受不白之冤,我一定要向公安局的同志澄清事实真相,说出我杀死王老五的经过。

然而,警车离我越来越远,翻过了几座山坳,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妈妈”我绝望地叫了一声,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我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头载到在地。

我感觉头昏目眩,我躺在地上,顿觉天旋地转,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睡在我们家,我自己那间屋子里的床上。

房间里生有一堆火,整个房间变得暖洋洋的,一大堆人围坐在一起烤火,一个小女孩坐在我的床沿上,小声抽泣着。

她背对着我,我一时没看清她的脸,当她转过身来时,嘴里却发出一声惊叫:“你们快过来,向阳已经醒了!”

我抬头望去,随即看见了张丽那张挂满泪水的脸。

继而,在她的身后出现了姨父、姨妈、继父张富贵、邻居张大娘和村民们几张熟悉的面孔。

“向阳,你终于醒了!”姨妈一头扑到我的身边,责备说:“听说你晕倒在地上,被大家抬回来,让我们担心死了知道吗?”

姨父大声问:“向阳,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情?”

“是这样的”我正想将王老五潜入家中,对母亲实施,自己拿着张丽送给我那把匕首,杀死王老五的经过说出来。

张大娘见有这么多人在屋子里,赶忙打断了我的话:“向阳,你要考虑清楚,给大家讲清楚一点,千万要记住你妈妈对你说的话”

张大娘早就明白了是我把王老五杀死的,为了不影响我的前程,她谨遵母亲的嘱托,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别吱声,千万别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我明白了她眼里的含义,急忙敷衍道:“我我不知道”

“向阳,你现在什么也别说,你受到了惊吓,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等你精神好一点,就给我们一起走吧!”张富贵坐到床沿上,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孩子,你放心,我会替你妈妈照顾好你的”

“爸爸”患难见真情,望着张富贵那张慈父般的面孔,我鼻子一酸,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向阳,别哭,你现在是大男人了,要学会坚强一点!”张富贵坐到床沿上,用手捶打我的后背,安慰道:“你别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法律是公正的,你妈妈没事,很快就会放出来”

我从离开张富贵的怀抱,擦了一把眼泪,抽泣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家发生事情了?”

张富贵被我问住了,他看了姨妈一眼,一时不知如何。

姨妈替张富贵回答说:“我们本来是一大早就开车过来,准备接你们去张丽家的,可是,在路上却看见几辆警车,见你母亲被公安局的人押在一辆警车里,我们便以家属的身份将警车拦下来,你母亲见到我们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们替她照顾你,便被警车带走了,于是,我们急忙往你们家赶,却发现你躺在雪地里,才将你抱上车,把你带回家”

这时候,我的意识完全恢复过来了,想起母亲被公安局抓走,我不顾一切地跑去追赶警车的情景,顿觉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第4节 不祥的预感

第4节不祥的预感

昨天上午,我和母亲离开张富贵家之后,张富贵就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眼睛跳得非常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伤痕累累,满身是血,披头散发地来到他跟前,用一双幽怨的目光望着他。

张富贵惊恐地问:“老婆,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

“富贵,对不起,”母亲哭诉道:“我马上就要去别的地方,再也不能与你们在一起生活了,我这样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们相见”

张富贵诧异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个该去的地方,”母亲叹了一口气,说:“我走之后,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儿子向阳,你能帮我照顾好他吗?”

“你放心吧,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照顾好向阳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谢谢你,如果我们今生有缘,我一定会好好侍候你”说完,母亲不见了,四周一片寂静,一片漆黑。

“老婆,你在哪里”张富贵大喊一声,却不见任何回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张富贵心头,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黑夜蒙蔽了他的双眼。

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发觉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上却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用尽力气挣扎了几下,终于从床上坐起来。

拉亮点灯,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母亲的踪影,方知是一场梦。

披上衣服下床,走进堂屋,打开房间大门,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门外雪花飘飘,白茫茫的一片。

张富贵依靠在门前,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入神。

“不行,我明天一早得去他们家看看,为怕夜长梦多,一定要尽快将她迎娶进门。”张富贵做完决定后,重新将房门关上。

“老爸,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张富贵回头见女儿吃惊地站在自己跟前,便问:“小丽,你怎么还不睡觉?”

张丽回答说:“我听见外面有响动,就跑出来了,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张富贵摇摇头,说:“没事,外面很冷,你快回房休息去吧。”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张丽犹豫了一下,问:“老爸,你是不是想尽快把向阳他妈娶进家门?”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他们一走,你就变得心神不宁,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他们家?”

“好哇。”这句话正和张富贵的心意,他上去摸着女儿的头,说:“还是我女儿了解我,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就去借叶叔叔家那辆大卡车,我们一起去向阳家”

张丽乖巧地点了点头,回房休息去了。

张富贵回到房间,躺进被窝后,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脑海里反复闪现出与母亲见面后,他们在一起的情景,想起自己在梦中见到母亲的情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我们家

天亮了。

张富贵早早起床,将张丽叫醒,父女二人简单梳洗了一下,连早餐都没有吃就来到姨妈家敲门。

张富贵说出昨天晚上的梦境后,姨父嘲笑道:“我说老张啊,我看你是想我姨姐想疯了吧?就两天的时间你也等不及了?”

姨妈责备道:“云龙,你别说风凉话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姨父见大家都很着急,便发动自己跑运输那辆解放牌卡车,载着姨妈和张富贵父女往我们家赶。

果不其然,他们在村口就遇见了押送母亲那辆警车。

张富贵一眼便看见母亲戴上手铐,坐在警车里,急忙让姨父将车停开在路中间,挡住了警察的去路。

大家一起跳下车,围在警车跟前。

“你们是干什么的,请让开。”几名公安人员以为是遇见劫匪什么的,一个个把手枪都了。

姨妈大声说:“我们是这个女人家属,我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一位公安回答说:“你姐杀人了,我们是将她押送去县公安局受审,请别妨碍我们的公务。”

张富贵扑到母亲跟前,急切地问:“老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含泪说:“富贵,对不起,我确实杀人了,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儿子向阳,你能帮我照顾好他吗?”

她说话的语气,与昨晚在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张富贵幽幽地说:“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不过,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杀人了,我有罪,没什么好说的”母亲看了大家一眼,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不再言语。

一名公安大声说:“你们有什么话,等开庭审判的时候,留到法庭上去说吧,请把车挪开,让我们过去!”

姨父无奈地摇摇头,发动汽车,驾驶汽车让开道路。

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大家站在路边,目瞪口呆地望着警车载着母亲走远。

大地上堆满了积雪,一片银装素裹。

“走,我们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姨妈叫喊一声,大家才回过神来,跳上卡车,往我们家的方向赶。

姨父驾车前往我们村子赶的途中,发现我一个人昏倒在雪地上,才将我抬上车,送到了我们家,并从村民们嘴里片面地知道了王老五死亡的经过

第5节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第5节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公安人员给母亲戴上手铐,用警车将她带走后,刘队长吩咐生产队的社员在山坡上的一块雪地里挖了一个坑,拿一块草席将王老五的尸体包裹起来,从母亲的卧室里抬上山将其埋掉了。

村里人对这个老光棍的死一点也不感到惋惜,一点也不怜悯,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因此,没有人同意为他举行葬礼。

这个挨刀的祸害就像一条死狗那样,无声无息地躺在泥土里逐渐腐烂,被蚂蚁、蛆虫和屎壳郎等那样的生物作为美餐,然后变成粪便排血出来

村民们大都很同情我们家的遭遇,怕母亲这样一走,我便成了孤儿,无人照顾,将会被冻死或饿死,跑来我们家向我问寒问暖。

刘队长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王老五那样成为刀下鬼,同时生怕我将他试图母亲丑事说出去,极力想讨好我、巴结我,鼓动每家每户为我捐款、捐物。

这样一来,村民们一共给我捐了两百元钱,两百斤大米,一百斤小麦,两丈布票,够我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了。

刘队长家那个黄脸婆刘大嫂似乎有点良心发现,主动跑到我们家,拿出五十元钱、五十斤大米和五尺布票来向我示好,向我赔礼道歉。

“向阳,对不起,我不应该冤枉你母亲和我们家老刘的事情,更不应该和她打架,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请尽管找我,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这个女人本质不坏,心眼也不差,就是有点小心眼,眼里容不得沙子,生怕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影响了他们家的名声。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想起刘队长那天晚上以王老五为窃贼为名,率领村民将其打成重伤,请来大队的赤脚医生为他包扎,趁我和张大娘一起去送赤脚医生回家之际来到我们家,试图我母亲时,被我回家撞见用镰刀将他吓跑的情景,以及刘大嫂这个泼妇在我们家院子里,对母亲大打出手的画面,就憋了一肚子火。

“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我不稀罕,也不需要,即使是饿死、冻死,我也不会找到你们家的”

我断然拒绝了这个女人的施舍,这个女人只好悻悻地将钱和布票揣进口袋,灰溜溜地将大米扛回家。

好心的邻居张大娘偷偷地将我叫到一边,塞给我二十元钱,小声说:

“向阳,我知道王老五是你失手杀死的,你母亲怕影响到你的前程,才主动为你顶罪,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对任何人讲,你将来的路还长,不管走到哪里,一定要好好做人,别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期望,她对你的养育之恩”

我含着热泪,回答说:“大娘,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将来一定要报答母亲的恩情”

母亲被带去了县公安局,关进了看守所,公安人员对她进行审讯时,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杀死了王老五,也不解释那把匕首的来源。

鉴于该案件很简单,也比较特殊,法院经过认真审理,最后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了母亲十年有期徒刑。

在接到母亲的判决书,我伤心地哭了,我跑到后山上,跪倒在父亲的坟前,向父亲默默祈祷和忏悔

由于母亲还没有和张富贵结婚,母亲怕自己这样一个杀人犯会耽误张富贵一声的幸福,在监狱里执意要取消她和张富贵的婚约。

因此,张富贵不能成为我这样一个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姨妈则当仁不让,要求我随他们一起去丽都,替母亲照顾和抚养我。

姨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在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十分可怜的份上,勉强同意了姨妈的建议。

我就要离乡背井,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将成什么样子,但我一天也不想呆在这个穷乡避壤,给我留下了那么多痛苦和忧伤的鬼地方了。

另一个原因,我是怕王老五阴魂不散,整天在我们家游荡,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变成厉鬼,跑来向我索命

在我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山村,离开这片热土,离开大家的时候,张大娘牵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说:

“向阳,在外面要听你姨妈的话,不管你将来去了哪里,你都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要记得常回家看看,这里才是你的根,一定要落叶归根”

“向阳,你要常回家看看!”为我送别的乡亲们很多,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看着那一张张淳朴而熟悉的脸,我突然有种怅然若失感觉,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6节 餐桌上异常沉闷

第6节餐桌上异常沉闷

姨父用他那辆“解放牌”大卡车将我们家有用的东西和我一起载到了他们家,尽管我很不情愿,但大家还是帮着我将卡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进了上次我和母亲一起居住过的那间屋子。

张富贵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说:“向阳,你如果觉得住在这里不习惯,就搬去我们家吧!”

我没有吱声,两眼热切地望着站在一旁的张丽,张丽也回望着我,我发现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母亲因犯有杀人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最终没能和张富贵走到一起,姨妈感到有点对不住他,便说:

“张大哥,是我姐对不起你,既然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必要替她照顾儿子,况且,你还要找个女人来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如果向阳住在你们家,对你们将来的家庭关系有影响,所以,我觉得向阳还是住在我们家比较好。”

“你姐和我单方面的解除婚约,是她怕连累我,”张富贵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放心,不管你姐在监狱里呆多少年,我都愿意等她,同时,也愿意实现自己的承诺,替她照顾好向阳”

姨妈见张富贵对母亲如此痴情,如此有责任心,着实有些感动,急忙拽住了我的手,激动地说:

“向阳,还不快谢谢张叔叔?”

“谢谢张叔叔”我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小,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如果母亲顺利与这个男人结婚,我都应该叫他爸爸了,母亲为我顶罪,为我蒙受不白之冤,破坏了他们这段美好的姻缘,我觉得有点别扭,有些伤心,有点愧疚,感觉脸一阵发烫,估计是红得非常厉害。

“老张,你就别争了,还是让向阳住在我们家吧,”姨父终于发话了,“你也别太固执了,向阳他妈在监狱里要呆十年的时间,十年内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情?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十年?我劝你还是别等她了,找一个人来好好过日子吧”

姨父这句话有点实在,也有点中肯,他和姨妈才是我合法的监护人,张富贵不好与他争辩,便不再吱声。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住在姨妈家,从此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叶珊知道我母亲是一个杀人犯,被送去监狱劳改之后,觉得脸上无光,更是看不起我,更是鄙视我。

因此,我来到他们家,搬进房间之后,她自始至终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更不用说和我打一声招呼了。

忙碌了大半天,大家终于闲了下来。

中午,姨妈做了一大桌子菜,请张富贵父女共进午餐。

大家围坐在姨妈家堂屋里的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迁移户口,转学校读书的事情。

姨妈替我碗里夹了一块肉,说:“向阳,我们已经给学校老师联系上了,从下学期开始,你就和珊珊在一个班上读书了,以后,你们两兄妹互相照顾,互相学习”

我看了看坐在桌子对面的表妹叶珊,讨好地说:“姨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向表妹好好学习的。”

“哼,我才不稀罕呢,”叶珊用一副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地说:“李向阳,你少来这一套,也少跟我套近乎,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别让全班的人都知道我有你这样的表哥”

叶珊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觉得非常尴尬,也让在座的都愣住了。

大家一齐将目光聚在她身上。

“珊珊,你怎么这样说话?”姨妈奇怪地问:“向阳本来就是你表哥嘛,为什么别让人知道?”

“我没有这样的表哥,我根本不想让他住进我们家,更不想让他和我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念书”叶珊将手里的碗筷一扔,站起身,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我知道,表妹除了从骨子里看不起我这个乡巴佬之外,还为我上次偷看她洗澡,看见她白花花的身子耿耿于怀。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我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丑不可外扬。

姨父也明白了叶珊的意思,见张富贵和他的女儿张丽都直愣愣地坐在餐桌上,急忙打圆场说:

“别管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咋们吃饭”

大家继续用餐,谁也没有说话,餐桌上异常沉闷。

我手拿碗筷,红着脸,低着头,想起叶珊对我的态度,心里特别难过,想起我即将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生活,将要和叶珊朝夕相处,就感到一片渺茫。

我发觉自己一点食欲也没有了,抬头一望,发现与刚才叶珊坐在同一根凳子上的张丽正用一双同情和理解的目光看着我

第7节 我不小心尿床了

第7节我不小心床了

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因我锒铛入狱,一夜之间,我便成了孤儿。

我的生活从此陷入了低谷,我的人生也出现了新的转折点,我整天为自己渺茫的前途诚惶诚恐。

从我失手杀死了王老五,母亲替我顶罪被县公安局的公安人员带走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了。

母亲的判决书是公社派出所的一个民警送来的,法院宣判的时候,根本没有通知过我们这些家属在场。

据说,母亲在法院宣判的时候,对自己杀死王老五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法官觉得是王老五在先,她杀人在后,而且认罪态度较好,就给了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被送去新疆劳改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听说新疆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土地肥沃,牛羊成群,然而,离我们家却有好几千公里。

我没有足够的盘缠去探望母亲,加之,我还是一个孩子,要是在路上被人贩子拐跑了,我不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流浪汉了吗?

我只能将慈母的形象埋在心里,寄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挣到一笔路费,跑去新疆看望母亲,与母亲团聚。

我就要在姨父、姨妈家开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我从此要遭受表妹叶珊的歧视,姨父的白眼了。

然而,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男人往往是靠不住的,张富贵虽然答应过母亲好好照顾我,但他毕竟是一个身轻力壮,有着生理需求,需要女人的滋润的男人。

他不会意气用事,苦等一个被老光棍后,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的杀人女犯,不能因为对母亲的一句渺茫的承诺,白白地耗费掉自己的青春年华。

他终归会娶一个媳妇进门,不能因为我这个累赘,影响了他一生的幸福

在姨父、姨妈家,叶珊连正眼也不瞧我,始终不和我说话,甚至不愿意和我一起用餐,我每次都是等他们一家人吃完饭后,我才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来上桌吃他们剩下的饭菜,然后为他们收拾碗筷。

在这个貌似和睦的家庭里,我就像空气一样被他们晾在一边,甚至被遗忘。

要不是姨妈看在母亲面上,可怜我,同情我,时不时对我问寒问暖,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叶珊爸妈把他奉为掌上珠心上的肉,我却无法享受到那待遇,家务活基本上由我承包,做饭、洗碗、洗衣服、拖地、倒垃圾

虽然我们一起生活在同一个的家庭里,却无法象她那样享受美好的童年,撒娇这个词逐渐从我幼小的心灵抹去,我慢慢习惯承受一个接一个残酷的现实

冰雪覆盖大地,天空异常寒冷。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我做完家务活,便自觉地走进了属于我那间小屋里,卷缩在床上冰冷的被窝里,而他们一家人却有说有笑地围坐在堂屋里烤火、看电视。

这时候,我想起了自己慈祥的父母,枕着他们的欢笑入梦。

在梦中,他们带我去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带我去赶集,带我上餐馆,为我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我在他们面前毫不顾忌地狼吞虎咽起来。

有时候,我梦见自己用匕首王老五的心脏,王老五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喷涌,躺在地上抽搐,王老五变成一个厉鬼压倒我身上,向我索命。

我不停地挣扎,拼命地呼喊,可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当我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竭尽全力坐到床上,发现自己满头大汗,泪水和汗水湿透了枕巾

一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就将自己的头唔到被子里。

尽管发现自己被憋得发慌,却不敢上去厕所,我怕王老五的鬼魂就躲在厕所里阴暗的地方。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原野,油菜花竞相开放,到处鸟语花香的地方。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没人,便扯出小家伙对着油菜花撒,撒完,我在感觉无比舒畅的同时,发现自己全身热乎乎的,一股味扑鼻而来。

“糟糕,我床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睡在床上,睁开眼睛,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裤头,被窝全都湿透了。

我根本不敢让姨妈一家人知道我床这件事,我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好把被子翻过来盖上。

然而,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已经全部湿透了,在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的同时,我感到全身一阵冰凉

第8节 她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第8节她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叶珊的鼻子很灵,比狗鼻子还灵。

她早上起床,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在堂屋里闻到了从我房间里散发出来的味,便捏着鼻子对姨妈说:

“妈,我们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怎么到处撒?”

“你说什么?”姨妈耸了耸鼻子,也闻到一股味,急忙走进我的房间,掀开我的被子,发现整个床单、被褥和被盖全都湿透了,便跑出来冲着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院坝里扫地的我大声喊:“向阳,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在床上撒?”

“糟糕,我床的事情被发现了,”我心一紧,像是一个小偷行窃时,当场被人抓住了,木讷地站在院坝里,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明明是床了,还想狡辩?”姨妈似乎有点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向阳,你太不像话了,我们是看你可怜,才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却一点也不自觉,居然在床上撒,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姨父听见我们的说话声,得知我床的事情后,气势汹汹地从自己卧室里走出来,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

“向阳,你一个男孩子家,怎么学会床呢?你别再恶心我们了,赶快回去把床单揭下来去洗了!”

“好的,我我现在就去”我急忙扔下笤帚,低着头,红着脸,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将床单、床罩揭下来,连同我被液浸透的衣服和裤衩一起扔进一个洗脚盆里,拿上肥皂和一根洗衣棒,一口气冲到他们家附近一个池塘旁边。

天空虽然晴朗,积雪却覆盖大地,天气异常寒冷,池塘里也冻结着一层薄冰。

我脱下鞋,卷起裤腿,蹲在池塘边的一条石阶上,将床单和被盖抛进池水里,我的液便在池水里扩散。

我将自己冻僵的双脚伸入池水里,把床单捞起来在石阶上搓洗,池水冰冷刺骨,就像有无数把刀子在我的脚上、腿上剜割。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挥舞着洗衣棒,不停地往床单、被盖上捶打,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之后,我觉得没有那么疼痛了,便用手在上面搓洗。

“向阳,这么早就来洗衣服啊?”一个甜美、柔和的声音送进了我的耳朵。

我抬头一望,见张丽站在池塘边的石阶上,微笑着看我,我突然想起自己床时,以及姨父强迫我来洗床单、床罩的情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张丽冲我笑了笑:“来,我帮你洗吧,看你笨手笨脚的!”

“小丽姐,水太冷了,还是让我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张丽已经脱下鞋子,麻利地挽起胳膊、裤腿来到我身边,跳进了池水里。

我被这种举动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她,当她替我搓洗床单和被罩的同时,拿起我的裤头时,我突然清醒过来,禁不住脸红。

“小丽姐,这这个还是由我自己洗吧”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裤头,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张丽责备道:“向阳,你别忘了,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弟,你妈妈虽然不在我们身边,我还是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你上去吧,让姐给你洗”

我搬进姨妈家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贴心的话,一股暖流涌向我心头,我激动得都快流出眼泪来了。

张丽见我看着她发愣,急忙催出到:“快上去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好吧”我机械性地上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光着脚丫站在一块石阶上,傻愣愣地望着她。

张丽冲我笑了笑,关切地说:“向阳,你快把裤腿放下来,穿上鞋子,要不然,你会着凉的!”

“姐,谢谢你!”我鼻子一酸,一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向阳,你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男子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点事情,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让自己变得坚强”

“嗯,我知道了,”我打心眼里把张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用手擦了一把眼泪,如实回答说:“姐,其实,这件事不怪他们,是我昨晚一个人害怕,床了,他们才让我来洗床单和被罩的。”

“我知道,即使不发生这种事情,他们还是照样刁难你,还是要让你包揽他们家所有的家务事,”张丽一边用手帮我搓床单和被罩,一边安慰我说:“如果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我们家找我和爸爸,我们会支持和帮助你的,如果你实在是在他们家过不下去了,我回去给爸爸说一声,让你搬到我们家住。”

张丽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变成了天使,在她面前,我一下子变得无言以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为我搓洗床单、被罩、衣服和裤头

第9节 狗拿耗子所管闲事

第9节狗拿耗子所管闲事

张丽姐帮我洗完被单、床罩后,我们一起将其拧干放到洗脚盆里。

她光着脚丫从池水里走上岸的时候,虽然头上冒着热气,但她的两只脚和小腿已经被冻得像猪蹄一样,显得有些红肿。

“小丽姐,谢谢你,”张丽为我吃苦,我顿觉有点心疼,有些于心不忍,“对不起,让你冻坏了,你快把鞋穿上吧”

“向阳,你就别给姐客气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家里找我,我和爸爸都会帮助你的,”张丽放下裤腿穿上鞋袜,披上脱下来放到池塘边田埂上的大衣,说:“快点回去吧,要不,你姨父、姨妈会担心的”

“哼,他们才不管我的死活呢!”我撅了一下嘴。

张丽安慰道:“你别这么说,我看你姨妈还是挺关心你的。”

“可是,叶珊总是看我不顺眼,有事没事地挑我的毛病。”我不愿意将叶珊不愿意与我同桌吃饭,我只能吃他们的剩菜、剩饭,为干家务的事情告诉她。

“你别管她,叶珊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爱慕虚荣和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据说,她在学校还和一个小男孩谈恋爱呢。”

“这不是早恋吗?”我好奇地问:“我姨父、姨妈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张丽摇摇头,叮嘱道:“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更不能让你姨父、姨妈知道,要不然,叶珊会恨死我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我和张丽分手后,端着装有她为我洗好的床单、被罩、衣服和的脚盆,回到姨父、姨妈家的院子里。

一眼看见被我湿了的棉絮和褥子,晾晒到了院坝里的一个绳子上,我便走过去将洗好的床单、被罩、衣服和内衣一起晾到旁边。

周围静悄悄的,我看到姨父、姨妈和表妹房间里敞开的窗户和半掩的窗帘,不能确定家里到底有没有人。

我并没有出声,轻轻地将堂屋的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进屋后,我发现姨父、姨妈那间卧室的门打开着,里面并没有人,估计他们是一起去办事了。

而表妹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本想过去看看她屋里的情况,却从里面传出一阵低沉粗重娇喘声。

“是不是表妹病了?”我心里一惊,从那半掩着的门缝往屋里一看,脸腾的红了,只觉得脸发烧,心一阵乱跳:“不好,表妹是不是被流氓欺负了?”

只见一个年龄在十三、四岁之间的男孩光着骑在表妹身上,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表妹一丝不挂地仰躺着,双手搂住小男孩的腰,秀腿缠着他的大腿,脸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变得有些扭曲

“你们在干什么?”我没有多想,大叫一声,一把将房门推开。

床上的两人一下子惊呆了。

“啊!”叶珊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尖叫一声,一把将小男孩从自己身上推开,表妹钻进被窝里,“鹏哥,你快跑”

男孩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从我眼皮下仓皇逃出了表妹的房间,冲出了堂屋的大门。

“糟糕,我闯大祸了!”见此情景,我才意识到自己破坏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站在表妹的的卧室门口发愣。

表妹以为是父母回家了,发现她与男朋友在家里鬼混,会遭受父母的训斥,便唔在被窝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叶珊见外面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便将头从被窝里伸出来,见我独自一人站在房门口,再次尖叫一声:

“啊你你要干什么”

“珊珊,刚才那个小子是不是欺负你?”我缓过神来,定了一下神,故意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如果他欺负了你,我去帮你出这口恶气!”

“谁欺负我了?”叶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坐到床上,指着我破口大骂道:“你你滚你这个流氓”

叶珊抓起一个枕头向我抛了过来,我们并没有躲闪,枕头不偏不正地打在我的头上,然后,反弹到了地上。

“我这是何苦呢?简直是狗拿耗子所管闲事!”我暗骂自己一句,幽怨地看了叶珊一眼,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扪心自问道:“如果叶珊反咬我一口,在姨父、姨妈面前恶人先告状怎么办?”

突然感觉一种危机感向我袭来

第10节 表妹居然在我面前撒娇

第10节表妹居然在我面前撒娇

我知道自己闯祸了,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光的小男孩与一丝不挂的表妹在床上纠缠时,那副香艳的画面仍在我脑际里浮现,令我面红耳赤。

为避免因为我破坏表妹的好事而遭受的责骂,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把自己的身子躲起来。

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已经铺上了一张干净的床单,放有一床崭新的被子,还铺垫上了一层厚实的褥子。

我知道这是姨妈已经不再为我床的事情与我计较了,他们是同情和可怜我,才为我进行“特殊”照顾的。

我觉得自己无处藏身,便剥去外衣,脱掉鞋,跳上床,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将自己身子严严实实地躲起来。

叩!叩!叩!

屋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这声音比我鼓动的心跳还要小声,但是在安静的屋子里,在紧张的我听来,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大声。

我躲在棉被里,驼鸟般逃避着表妹即将而来的责骂,那敲门声也是清晰得如在耳边,让他害怕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门并没有上锁,叶珊已经开门进来了。

我背对着房门,认真的装睡,一动也不敢动,表妹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使他心跳快了一个节奏,越来越快。

“表表哥”这是我见到叶珊以来,第一次这样叫我,我却有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叶珊摇了摇我的肩膀,轻声的叫唤,她温软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怒气,而是充满了异样的柔媚。

然而,心虚的我没有察觉,只是感到更加的害怕,害怕这个连正眼也不想瞅我的小女孩会对我大发雷霆。

伸手就可以感觉到在棉被里的僵硬,叶珊当然知道我是害怕她,在被子里装睡,也知道我只是在害怕自己的责骂。

但是,想到自己等一下会给我的,出乎意料的“惩罚”,不禁浅浅的咬了下唇,双颊绯红,露出了恶作剧般的浅笑。

我知道叶珊并没有离开房间,战栗的紧闭着双眼,聆听着耳边不知名悉簌声响,我还不知道,那是一种美好的前奏。

棉被的另一端被掀开了,装睡的我,不能强硬的拉着棉被抗拒表妹的行为,我像块僵硬的石块,缩在床里侧,努力装出规律的呼吸。

“表哥我并没有在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喜欢我吗?”我的心跳完全停止了数秒。

隔着薄薄的一副,一个温暖又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身后。

叶珊的手臂环抱着我的腰,令我魂牵梦萦的体香弥漫,令我无法置信的,表妹居然赤裸的拥抱着自己。

“啊,你在做什么?”我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了,立即坐起来,一个转身,结结巴巴地说:“珊珊,快下去,我们不能这样”

她发育比较好,洁白的女体,令我停止了呼吸。

叶珊侧躺在床上,发育较好的身体有着完美的曲线,胸前的两颗小土豆隆起很高,很饱满,她的腰很纤细,小很圆翘。

当我呆滞的视线移到她匀称的双腿间,看见她还没有长毛的时,顿觉一阵脸红,心里发憷。

“珊珊我我”表妹秀色可餐摆地在我的眼前,让我更不知所措,张口结舌地不知所云。

“嘻嘻,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的身体,怕什么?”叶珊坐起身,表现出一副恶作剧的样子。

“珊珊,快别提上次我无意中偷看道你洗澡的事情了,”我一想起上次偷看表妹洗澡,冒着严寒和细雨从他们家离开时,被姨父扇过那一耳光,脸上还感觉火辣辣的疼,转过身,再也不敢看她的裸体,低声哀求道:“你快走吧,要不然,被姨父、姨妈知道了,我们就死定了”

“嗯啊,我不嘛,”叶珊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趴在我后背上,撅起小嘴说:“让我下床离开你的房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我点点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你别把今天看见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能告诉我爸妈,一定要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慌忙说:“你赶快把衣服穿上。”

“不嘛,”表妹摇摇我的肩膀,柔声说:“我要让你发誓”

“我对天发誓,”我举起手,始终背对着她,说:“如果我把今天看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总之,我将不得好死”

“嘻嘻,这还差不多。”表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离开了我的房间。

看着叶珊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第11节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第11节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叶珊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令我感到有些不适应。

我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总觉得在她这种反常举止之下,隐藏着某些见不得人的阴谋。

我多想找张丽姐替我分析一下,帮我解开这个谜团,然而,我刚对叶珊发过誓,不能把她和那个男孩的苟且之事说出去。

我并非一个不讲信用,出尔反尔的家伙,我的父亲早逝,我的母亲又因我进了监狱,如果我违背了誓言,真遭天打雷劈,或出车祸身亡,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望子成龙的母亲不说,没人替我收尸,我将落到王老五那样,被人裹上一床草席像死狗那样被埋掉,将永世不得超生。

我并不是对表妹的身体一点也不感兴趣,相反,她白里透红、早熟的肉身,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不能做那种之事,更不能趁人之危,我需要别人心甘情愿对我好,喜欢我并和我在一起。

叶珊和小男孩一起做了一件与他们年龄不符,越轨的事情,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大方,如此放肆,如此撒娇。

而我却像是做了一件亏心事,没脸去外面见人,一直呆在房间内,窝在被窝里,心里发虚,根本不敢出门。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落到了姨父、姨妈家的堂屋门口,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爸妈,你们回来了?”叶珊的喊叫声从堂屋里传了进来,随后,送来了姨妈关切的声音:“珊珊,向阳回家了吗?”

“表哥早就回家了,”叶珊替我打圆场说:“听说他的身体有点不舒服,一回家就跑去房间睡觉呢!”

“是吗,他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床,怕我们骂他不敢出门,或者是冻感冒了?”姨父好像是有点良心发现,对我破天荒地发了善心,“这孩子还真够可怜的,珊珊他妈,你进屋去看看?”

“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看来,姨父、姨妈要大发善心,对我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雨过天晴,我心中窃喜,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便钻进被窝,闭上眼睛装睡。

一阵脚步声从堂屋里延伸到我房门口,房门被推开。

姨妈走到我的床前,小声问:“向阳,听珊珊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姨妈,你回来啦?”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装了,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对不起,我忘记去做中午饭了”

“没事,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休息吧,今天中午我来做饭。”姨妈将她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心里有点着急,脸上有些发烫,姨妈真以为我伤病了,关切地说:“向阳,你估计是冻感冒了,快躺下别动,我去给你找点感冒药”

我心里有鬼,便乖乖地躺回床上。

“哎”姨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不一会便端着一缸温开水和一包头痛感冒药,将我从床上扶起来,强迫我服下。

这包药是粉末的,放进我嘴里相当苦。

服药后,姨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冰糖放进我嘴里,我咀嚼了两下,觉得嘴里不是那么苦了,嘴里甜滋滋的,感激地看了姨妈一眼,说:

“姨妈,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孩子,你别说这些,你爸爸不在了,你妈妈又遭遇不幸,你无家可归,已经够可怜了,我是你姨妈,我不照顾你,还有谁能照顾你呢?”姨妈爱怜怜地看着我,说:“你就在姨妈家安心住下去吧,等下学期开学了,你就转学到珊珊他们学校,你们两个表兄妹在一个班上学,好有一个照应,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在学校听老师的话,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

姨妈这句话,让我心里滚烫滚烫的,这是我进他们家以后,最温暖的一句话。

我明明是床了,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姨妈不但没有责备我不说,还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我感到有点愧疚,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禁不转始哽咽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男孩子家,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姨妈用手替我摸了一把眼泪,责备道:“你如果想成为男子汉的话,以后别再我面前哭了!”

“好,我不哭,我觉得好多了,我现在就去帮厨房做饭!”我掀开被子,执意要从床上爬起来。

“向阳,我说过了,今天中午由我做饭,你先在床上躺好,等我把午饭做好了,再来叫你。”

姨妈重新替我盖上被子,我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第12节 我的犯罪证据

第12节我的犯罪证据

我不明白姨父、姨妈怎么突然对我发起善心来,让我享受如此待遇。

然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没有心思多想,我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被人呵护的甜蜜。

姨妈离开我的房间后,替我关上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都死寂得没有一点声息,显得异常冷清。

我闭上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闪现出表妹被那个光着的小男孩压在身下的情景,浮现出表妹白花花的身子。

渐渐地,幻想之潮将我推向波峰,那个压在表妹裸体上的小男孩变成了我本人。

我昏迷迷地想象着表妹钻进了我的被窝,我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卖力地在她身上运动。

我的身体由此变得亢奋起来,那玩意儿因充血而变得肿胀起来。

我索性将头缩进被窝里,盘起身体,撅起,用手在上面捣鼓了起来,阵阵快感袭来,我的手活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

突然,一股的液体从我体内喷射而出,一泄如注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卷缩在被窝里,洁白的床单和被子再次被我弄湿了一大片。

“糟糕,我又把床单弄湿了,要是被姨父、姨妈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我的头懵了一下,感到有点发麻。

我急忙将脱下来,撅起,用身子拱起被子,试图擦去床单上的污垢。

“向阳,你在干什么呀?”一声叫喊彻底将我吓得瘫软在床。

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叶珊站在我的床前,用一双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幸好是盖着被子,要是被她瞧见我这幅丑态,不被她笑掉大牙才怪呢!

我红着脸,战战兢兢地问:“珊珊你你有事吗”

叶珊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笑着说:“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我妈进你房间,你们都说些什么了?”

“没说什么,姨妈以为我生病了,让我安心养病”我不知道表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敢向她透露更多的细节。

叶珊见我缩在被窝里,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感觉有些猫腻,一把将我的被子掀开,见我光着,手里握住我的,床单上还湿了一片。

尽管表妹人不大,却与那个小男孩有多次性关系,很有经验,知道我床单上的是什么东东。

她恶作剧地笑了笑,说:“表哥,没想到,原来你还好这个啊”

“没我没有”我顿时臊得面红耳赤,急忙将被子拉过来,裹在自己身上,“珊珊,你快出去,我要起床穿衣服”

“嘻嘻,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就穿吧!”叶珊大言不惭地说:“我倒想看看,你光着和别人有没有什么两样”

“珊珊,别磕碜我了,我知道你还在为今天上午的事情生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我小声哀求道:“你快出去吧,我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这件事,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

“你都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为什么要把你的事说出去呢?”叶珊得意一笑:“嘻嘻,现在我们两人算是扯平了”

“那咋们就说定了,你快出去吧。”

叶珊高高兴兴地出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有些解脱,有点失望,有点迷惘,有点忐忑

如果不是我今天抓住表妹和那个小男孩在床上的把柄,她有可能永远像一个骄傲的公主,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连正眼也不会瞅我一眼,更不用说一下子和我变得亲近起来,和我说那么多话了。

如今,她在我面前态度稍有好转的时候,我对她意,乃至在被窝里手弄湿床单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我感到有些惶恐,有点后悔,也有点后怕,我暗恨自己为什么这样不小心,做坏事的时候,没有把房门关好,让她轻易地进门,有了可乘之机。

我靠,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现在是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好不留情多少,她都不害怕,我还怕什么呢?

我干脆豁出去了,换了一条干净的裤衩,穿好衣服,掀开被子,站在床边,大胆地用擦拭自己涂抹在床单上的污垢,可我虽然我将上面的污垢擦干,却留下了一块湿痕,留下了我的“犯罪”证据

第13节 一家人对我网开一面

第13节一家人对我网开一面

我生怕自己在床单上画的地图被姨父、姨妈发现,便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我穿好衣服坐到床上,替自己盖上被子,试图用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量,眷将床单烤干。

“向阳,你好点没有,快起床吃饭了。”姨妈将中午饭做好之后,来到我的房门口,敲了一下房门,推门进屋。

“姨妈,我好些了,你们先去吃吧,等你们吃完了,我再上桌”姨妈见我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有让我去做中午饭,已经是对我开恩,网开一面了,我不能再不知好歹,有过多的奢求,我应该学会什么是知足常乐的道理。

“向阳,我今天上午已经和你姨父商量好了,把你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从今往后,你就上桌和我一起吃饭,我们尽量让你少做家务事,你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

“我靠,我今天是不是出门踩到了一泼狗屎,来狗屎运了,好事接踵而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觉有点生疼,便用一双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姨妈,说:“姨妈,你们是不是还为我昨晚床的事情生气,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做了一个恶梦,不敢起床,迷迷糊糊中,在一块油菜地里撒,没想到,自己还在床上”

“向阳,你别想那么多,我们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其实,你姨父是一个好人,他的心眼并不坏,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当,才对你那么严厉,不小心吓到你了,”姨妈顿了一下,说:“为你昨晚床的事情,我确实和你姨父吵了两句,他也意识到是因为你在我们家过得不开心,心理压力过重造成的,长此下去,你会因心里负担过重,太压抑了,憋出病来,因此,我们觉得善待你”

“谢谢你们,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们的话,把你们当成亲生父母看待!”我感动得流下泪来。

“既然这样,你以后也别跟我们客气了,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会想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行,我会的,”我怕姨妈掀开我的被子,发现我在床单上留下的犯罪证据,急忙说:“姨妈,你先上桌吧,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那快一点啊!”姨妈冲我笑了笑,转身离开我的卧室。

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留在床单上的污垢并不是那么明显,便将被子盖上,铺成整整齐齐的样子,忐忑不安地走出了我的卧室。

堂屋里,姨妈一家已经坐上桌,大家围坐在方桌上,谁也没有动筷子,估计是在等我吃饭。

“向阳,你起床了?快过来坐下吃饭!”姨父坐在正对房门的首席位置,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红着脸走过去,坐到凳子上,姨妈坐到我左边的位置,表妹坐到我右边的凳子上,我发现她们的目光都很友善。

桌上摆满了一大堆菜,餐桌上洋溢着饭菜的飘香,馋得我口水直流。

我往菜碟里看了看,桌上的菜碟里面放有青椒肉丝、回锅肉、红烧牛肉、辣子鸡和蛋炒西红柿等等。

这些都是我平时最喜欢吃,又很难吃到的东西,我的食欲一下子就勾起来了。

我禁不住问:“姨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今天是你姨父的生日,”姨妈看了姨父一眼,笑了笑,“你姨父平时就大大咧咧的,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还是我想起来的,我想啊,趁他生日之际,我们一家人好好热闹一下,就亲自下厨做了这些菜”

我讨好地说:“祝姨父生日快乐!”

姨父冲我感激一笑,说:“向阳,都是一家人,咋们就别客气了,快吃饭,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姨父率先拿起筷子,往我碗里夹了一块回锅肉,这块回锅肉有巴掌那么大,着实让我嘴馋,我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向阳,别客气,多吃一顿。”姨妈也帮我夹了一块红烧牛肉。

“表哥,你今天辛苦了,再来一块!”叶珊也不甘落后,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给我夹了一块辣子鸡块,冲我恶作剧地笑了笑,“多吃点,多吃点才会长胖”

我想起她和那个小男孩在床上香艳的一幕,以及她发现我在床上手的情景,顿时涨的满脸通红,心儿砰砰直跳,而她却像没事似的,始终面带微笑。

姨父、姨妈不知何意,见我和表妹以这种方式修好,自然是心中大喜,彼此相视而笑。

继而,姨父这顿生日午餐快乐无比,其乐融融

第14节 “电灯泡”的含义

第14节“电灯泡”的含义

“向阳,不瞒你说,我小时候也经常床”姨父自斟自饮,喝得有点微醉,话也多了起来,居然把自己童年时的隐私也说了出来。

“难怪姨父这次没有过多地责备我,这样轻易地放过我,还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原来他小时候也和我一样,我这是继承了他的光荣传统,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姨妈劝慰道:“云龙,你喝多了,怎么给孩子们讲这些呢?!”

“没关系,哪个没有小的时候?”姨父将杯中酒喝干,再次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我说:“不过,你别像我小时候那样,每次床的时候都要被父亲揍一顿,可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小鸡鸡,继续在床上发大水”

“别喝了,”姨妈见女儿叶珊还在餐桌上,还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一把夺过他跟前的酒杯,说:“我看你真的喝多了,越说越离谱”

“爸妈,我吃饱了!”叶珊第一个放下筷子。

我知道她是在父母面前装清纯,也跟着放下筷子,说:“姨父、姨妈,我也吃饱了,你们慢吃”

“那那好吧,”姨父朝姨妈诡秘一笑,说:“一会儿让珊珊带你出去玩,我和你姨妈在家还有点事情要办,吃过饭以后,碗筷就让你姨妈收拾好了”

姨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姨父装出什么也没有看见,从口袋里摸了一元钱,交到我手里说:

“向阳,这点钱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不够的话,再回来找我要,千万别客气”

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就很少见到这么多钱了,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捏住手中的钞票,就像抓住一块烫手的山芋,急忙说:

“姨父,我在你们家有吃有喝的,不需要钱,还是还给你吧!”

姨父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会给钱过不去呢?是不是嫌少了?”

“向阳,你姨父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姨妈冲我笑了笑,对仍旧坐在餐凳上的女儿说:“珊珊,你带向阳哥去玩吧,千万别走远了。”

“好好吧,”叶珊似乎有点不情愿,有些犹豫,碍于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也就勉强同意了,站起身,对我说:“表哥,别在家当电灯泡了,咋们快走”

那时候,电灯还没有普及,还是一种稀奇的玩意儿,我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土老帽,当然不知道“电灯泡”这个词的含义。

我狐疑地望着表妹,试图从他们的谈话中找到答案。

“不像话!”姨妈看了叶珊一眼,责备道:“我看你和你爸爸是一副德行,一点也没个正经。”

叶珊撅起小嘴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们出门,你们在家除了办那事,还办什么呀?”

“去去去,越说越不像话了,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姨妈脸上染上了红晕,责备一声,见女儿没有吱声,便催促道:“快走吧!少在我们面前啰嗦”

姨妈脸红的样子与母亲没什么两样,我发现她虽然没有母亲那样风韵,但比母亲年轻得多,漂亮得多。

“表哥,咋们走!”叶珊来到我的跟前,一把将我从凳子上拉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她拉着我跑了好一阵子,才将我的手松开。

我不解地问:“珊珊,你刚才你说‘当电灯泡’和‘办那事’是什么意思啊?”

“你真想知道?”叶珊见四周无人,对我神秘一笑。

“是啊。”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回去看看我爸妈在家里干什么?”

“现在?”我皱了一下眉头。

“是啊,要不然,你就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了!”

“意思是说,我回家看了之后,你就告诉我?”

“是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尽管我看见叶珊眼里有种不怀好意的神情,但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还是移动脚步,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回过头来,见叶珊还站在原地,便问:“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吗?”

“不用,”叶珊妩媚一笑,朝我挥挥手,说:“你一个人回去,一会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

既然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只着头皮往他们家走,然而,当我回到他们家门口时,堂屋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大白天,姨父和姨妈怎么会关门呢?难道他们在办那事”我心里有些纳闷,我想起表妹的话,受好奇心的驱使,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

突然,一阵异样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第15节 偷窥时的快感

第15节偷窥时的快感

“嗯啊云龙亲爱的”正常夫妻恩爱的呻吟穿越门缝,一丝丝地在空气里若有似无。

本来是不会被别人发觉的微小音量,但在我的耳朵里却是那么清晰。

我屏着呼吸,慢慢的靠近门,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到了姨妈欢娱的喘息,顿时心跳加速。

我带着紧张和犯罪的刺激,去偷听着姨父和姨妈的交欢,心里产生了一阵莫名的忌妒和独占感,和姨丈的身影交战,错乱成的现象

堂屋里,姨父用手搂着姨妈站在屋子中央,姨妈也紧紧的靠着他,姨父心里就是毫无顾忌,先由接吻开始,慢慢进入了抚摸。

姨妈也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种丈夫的安慰,姨父由她的衣服外面,慢慢地摸到她的衣服里面了。

男人的手最能刺激女人的,姨父用手指在她的胸部上捏弄着,所感觉的是软嫩、细致而又富弹性的豪乳,还有她那滚圆的臀部,匀称的玉腿

姨父在她的大腿上爱不释手抚摸着,姨妈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一般。

突然,姨父的用手将她的裤腰带解开,将裤子脱到膝盖处,试图把手伸进她红色的里面。虽然姨妈有反应了,但还是打了他一下道:“大白天的,你怎么随便乱摸呀?要是被孩子们看见怎么办?”一阵娇嗲而又轻微的声音,送到他耳鼓中。“不碍事,他们都出去玩了,再说,我已经把堂屋的门关上,谁能看见什么呀?”醉醺醺的姨父用微笑看着他,再次把她抱住,再次吻她。

姨妈被吻得“啊啊哼哼”地叫着,也紧紧搂着林姨父。

姨妈的脸上,唇上,也不知被吻了多少次,她的人也有些迷糊了,姨父把她的上衣也解开了。

那个年代,几乎没有人戴过胸罩,姨妈那对豪乳便弹了出来,像两只小兔子那样活蹦乱跳。

一直以来,姨父对她的这一对爱得发狂,伸手就去摸。

揉摸了一阵,姨妈上面的两颗葡萄就硬起来,红红嫩嫩的,像一粒樱桃,光洁可爱,再加上姨妈那一副娇笑着的容颜,使得姨父欲火高烧。

他又一抱,就把她抱到了堂屋里拼起来的两根长凳上,姨妈也不抗拒,也没露出不快之色,她像一个新娘一样,任他摆布着。

她只是娇声说道:“你干甚么嘛!怎么在这里?好讨厌”

姨父把她由凳子上一放,顺手就把她的衣服全都脱下来了,姨妈倒在凳子上,身上已是一丝不挂。姨父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伏去,在她的胸部上吸吮起来,姨妈被他吮得心惊肉跳的。

她挣扎了一下道:“你小心点嘛,都把我吸痛了。”姨父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吸痛你呢?”他吮着左胸,手指捏弄右胸上的小葡萄。

姨妈全身都起作用了,他吸一口,身体就收缩一下,同时还有一阵阵酥痒,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爬得心里痒痒的

姨父见她的脸红的像一朵玫瑰一样,加上这股浪态,早就忍不住了,将身子压了上去,堂屋里立即传出了的撞击声和姨妈断续的呻吟声

我感到非常好奇,透过门缝望去,看见两人赤身裸体地重叠在一起,姨父撅着一个大,背对着房门,将姨妈压在身下。

姨妈半闭着眼睛,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像波浪似的扭动。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同时也感觉一丝快感,我的手藏在裤里,失控地搓弄着自己的身体,浑身发烫,随着姨妈呻吟的节奏而摇晃

“不好,有人!”我还在快感后的颤抖里温存,就听见姨妈大叫一声,一下子将姨父从自己身上推开。

“糟糕,我又闯祸了”我的脑子一阵混乱,心里无比慌乱,试图跑开,可我的脚就像在地上生根似的根本无法移动,便将身子靠在房门口的一堵墙上。

不一会功夫,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姨妈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披着一件大衣站在房门口。

一眼望去,丝质的布料柔顺的贴在姨妈丰满的身材上,伟大隆起的双峰,隔着睡袍可以看见微凸的两点,稍加整理的头发还是有些杂乱,散落的浏海贴在额头上,双颊抹着过后的红晕

“呀,怎么是你?你不是和珊珊出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姨妈发现我靠在墙根站着,不免大吃一惊。

“我我”我不知如何回答,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

姨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见我红着脸,低着头,双手负在背后看着自己的脚指,俨然一副犯了错误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是珊珊这个死丫头让你回来偷看的吗?”

“不不是”我发过誓,不能出卖表妹,也不敢看她的眼睛,掉过头,怯怯地望了一下四周。

我看见叶珊躲在大门外的一颗大树下,用手捂住嘴巴窃笑

第16节 幸灾乐祸的表妹

第16节幸灾乐祸的表妹

“向阳,你太不像话了,”姨父用手提着裤子站在姨妈身后,对我破口大骂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一个小孩子家,上次偷看珊珊洗澡,这次又偷看大人们的事情,简直不害臊,我看你是不想在我们家呆下去了,快滚”

我不敢看姨父因喝了不少酒,那双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想起上次被姨父打过那一耳光,我的脸还觉得火辣辣地疼。

我怕姨父再次对我动粗,一刻也不敢再此停留,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碰”地一声。

转过头来,看见堂屋的门已经被关上了,才放慢脚步,走出了姨妈家的院坝,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向阳,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身后传来了叶珊幸灾乐祸的声音,“快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我知道自己是刚才不小心掉进了这个小丫头为我设计的陷阱,心里感到特别窝火,停下脚步,转过身怒视着她,“你走开,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她发火,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对这个刁蛮的女人动怒,似有一种突然从奴隶到将军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叶珊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我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孩子,娇喝一声:“你以为我真想见到你这个土包子吗?你如果不想见到我,最好从我们家滚出去,我才不稀罕呢”

经叶珊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时傻眼了,不知如何回答,傻愣愣地望着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叶珊白了我一眼,“你要是真有骨气,就像上次那样,半夜三更地从我们家逃走啊?”

“我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她是提示我上次偷看她洗澡,偷看她裸体的事情,心里一阵发虚。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别跑呀?”叶珊不屑一顾地看着我,小声嘀咕道:“你真不是男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事情了,还给自己找借口,找台阶下,我看你是吃屎的把拉屎的欺负到了”

“我没有,我说的实话,我上次看你洗澡,真不是故意的。”我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那你告诉我,刚才在我们家房门口往房间里偷看,是不是故意的?”叶珊做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摸样。

我不服气地说:“这是你让我去的。”

“我让你去吃屎,你也去吗?”叶珊瞪了我一眼,大声责备道:“你这个人还有脑袋没有?”

我知道自己是受到好奇心的驱使,才去房门口偷看的,这件事不能全怪叶珊,自己也有过错,一下子便被叶珊问住了,便红着脸,低头不敢吱声。

“向阳哥,别生气嘛,”突然,我发觉叶珊的手搂住了我的胳膊,娇声说:“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高傲的表妹居然向我承认错误,但我的胳膊确实被她搂着,还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珊珊,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不好,急忙将表妹的手推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好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叶珊撅起小嘴问:“那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我点了点头。

叶珊调皮地问:“那你快告诉我,看见什么了?”

“我我”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姨父将姨妈放到凳子上,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那副羞人的画面。

叶珊抿嘴一笑:“没关系,这里没别人,你就告诉我吧。”

我终于明白了表妹先前说过一句“办那事”的含义,随口回答说:“我看见你爸妈在堂屋里办那事”

“嘻嘻,你终于明白了?”叶珊恶作剧地冲我笑了笑。

“嗯,”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上午和那个小男孩,也就是在办那事吧?”

“哼,去你的,”叶珊用手在我的肩膀上捶打了两下,娇嗔道:“没想到,你这个人还真坏”

“哟嗬,这是谁呀,竟敢和鹏哥的女朋友在这里打情骂俏?”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就是啊,这是谁呀?真他妈的不像话,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我急忙转身,看见一群孩子站在我跟前起哄,冲我咆哮

第17节 我再次打死人了

第17节我再次打死人了

叶珊向其中一个名叫李东的小男孩交换了一下眼色。

李东是叶珊的男朋友杨鹏的拜把兄弟,排行老二,人称东哥,他是受了大哥杨鹏的指使,为我今天上午将他和表妹堵在床上的事情,找我报一箭之仇。

在征得表妹的默许之后,李东趁我毫无防备之际,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禁不住往前窜了几步,一个趔趄,一坐到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突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发现自己的鼻孔开始流血,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两眼怒视着他。

“我,你还敢顶嘴?”小男孩见我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对着自己带来的小伙伴就是一声令下,“弟兄们,这家伙不听话,跟我打”

几个小男孩一拥而上,狠狠地将我按到在地上,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一时间,我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我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不停地打滚。

叶珊的本意是想让这帮家伙教训我一下,没想到他们出手这么狠,便对我动了恻隐之心,大声喊:

“你们别打了,他是我表哥”

“啊?是你表哥,你怎么不早说?”李东故意装糊涂,冲着自己带来那帮小兔崽子大声喊:“你们快住手,别打了,这小子原来是珊珊的表哥”

既然东哥已经发话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思,小屁孩们立即住手。

我原本就长有一根反骨,还有过杀人的前科,稀里糊涂地被人暴打,哪里承受得了这种委屈?

我现在是又气又急,什么也不顾了,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爬起来,迅速窜到了小男孩跟前。

“我你妈,去死吧!”我怒喝一声,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小男孩的头上砸了下去,“碰”地一声闷响,小男孩应声倒地。

“你你敢打我”李东估计是被我击中了要害,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坐起来,指着我叫了一声,再次倒地,不再动弹了。

“糟糕,我打死人了”我心一紧,一下子傻眼了,直愣愣地望着他站在原地。

其他小男孩对我这种异常的举动惊呆了,见我将东哥撂倒后,先是愣了一会,终于缓过神来,撒腿就跑。

大家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打死人了”

村民们听见叫喊声,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手忙脚乱地将李东扶起来,抬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院进行包扎和治疗。

由于我身上也多处受伤,鼻血还没有被止住,姨父、姨妈赶过来问明情况后,也带着我随大家一起去了医院。

李东因伤势过重被送去手术室里抢救,我被简单包扎了一下,也随大家一起站在手术室门口。

一个妇人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对他下手这么狠?这个杀人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大嫂,你冷静点好不好?”姨妈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手胳膊往外拐,为我们的家族丢脸,“你要搞清楚,是你儿子带着一帮人来打我们家向阳,我们向阳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才自卫还击的”

“我不管,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们没完。”妇人将手松开,推了我一把。

我夸张式地往后一仰,一坐到地上。

“喂,你怎么要动手打人?”姨妈急忙也推了李大嫂一把,被站在一旁的姨父一把抱住,小声劝慰道:“算了,他们的心情我理解,大家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李东的父亲知道姨父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也拉着老婆,劝慰说:

“冬儿还在里面做手术,究竟是什么情况,大家都还不清楚,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何必在这里吵吵闹闹,伤了大家的和气呢?”

老婆大声责备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都被人欺负上脸了,你还说这种话,你还是男人吗?”

众人将目光齐聚到这两口子身上。

男人都是好脸面的,李东的父亲见老婆当众呵斥他,顿觉无地自容,羞愧万分。

“这里是医院,大家请安静一点好不好?”手术室的房门打开,一名护士冲着走廊里的人大喊一声。

一辆推车从她身后推了出来,韩东躺在推车上,只见他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扎着吊针,一名护士推着推车,另一名护士手里举着吊瓶。

“冬儿,你这是怎么了?”韩东的母亲大喊一声,急忙向儿子扑了过去。

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劝慰说:“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伤者刚做完手术,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你有什么话,等我们将他送去了病房,你再问吧”

李东的父亲焦急地问:“医生,我儿子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回答说:“生命危险倒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后,得了脑震荡,暂时处于昏迷状态”

“如果我儿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会成植物人吗?”李父继续问。

医生无奈地摇头:“很难说,这就要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众人一片哗然

第18节 我再次从姨妈家逃走

第18节我再次从姨妈家逃走

我这一砖头砸下去不打紧,直接将那个叫李东的小男孩送进医院里躺了一天,才从昏迷中醒来。

“蠢货,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幸好你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砖头,要是一把尖刀,你不就把人家给捅死了吗?”姨父在医院里垫付了一大堆医疗费,给人家赔了一大堆不是之后,心里有点不爽,他虽然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极力维护我的样子,但一回到家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在堂屋中央,双手叉腰,对我大发雷霆。

“我今天没错,是他们几个人先动手打我,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顺手拿起一块砖头进行还击的,”我在外受人欺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听见姨父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你这小兔崽子,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还敢顶嘴?”姨父见我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用手指着我的脸,厉声说道:“你这种人简直是不可救药,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现在才弄明白,你母亲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被送进监狱的”

“我母亲怎么了?那个坏男人该死,”一听见姨父辱骂我母亲,想起母亲是因我而坐牢,顿觉气血上涌,大声反驳道:“今天的事情与我母亲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我不允许你侮辱我母亲”

尽管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但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你”姨父大概是被我气糊涂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我的手突然变成了巴掌,狠狠地落到我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我顿觉两眼直冒金星,捂住脸蹲在地上。

“云龙,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又动手打人了?”姨妈急忙上前将姨父拉住。

“走开,你少拉住我,”姨父瞪了姨妈一眼,朝我啐了一口,开始数落起来:“人不大一点,竟做出一些龌龊、下流的事情,在家偷看珊珊洗澡不说,还偷看我们过夫妻生活,在外面又到处惹是生非,和人家打架,居然把人家打成脑震荡送去了医院,幸好没有成植物人,要不然,我们家可得跟着倒霉一辈子,这种人不好好教训一下,长大以后,不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才怪呢”

姨父所说的都是事实,姨妈顿时语塞。

我出事之后,叶珊始终没有在父母面前帮我说一句好话,现在站在一旁,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立即明白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这个小女孩年龄不大,居然如此歹毒。

自我突然意识到,己却傻得可怜,竟然还答应为她保守秘密,这无异于别人把你拿起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

面对着姨父、表妹睥睨的目光,我感到无地自容,想起父亲去世,母亲蹲大狱后,自己寄人篱下这段时间里,在他们家所承受的痛苦和磨难,鼻子酸,一股委屈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我的眼里流出来,挂在腮帮。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他们家堂屋里抹的是水泥地方,无缝可钻,唯一的办法是脚上抹黄油——开溜!

想到这里,我随即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向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姨妈想起我上次从他们家离开的情景,对我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将我的手拽住。

我奋力将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他们家的大门。

“你这个白眼狼,有种你出去了就别回来,”姨父站在房门口,“老子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穿,还替你赔别人家的医药费,说你两句,教训你一顿,你就不乐意了,趁早滚得远远的,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脑海里灌满了噪音,眼前一片空白,我根本不知道姨父在我身后骂些什么,姨妈是如何在大声叫唤我。

我一口气跑出了他们家的院坝,沿着一条小路狂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停下脚步,发现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便瘫坐在道路上。

天空下起了小雪,飘扬着落在地上,带着寒意的风,吹到我的脸上,发出悲呜。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的灵魂像是飘浮在云层中,柔软的云海沉淀了我的忧伤,但那云端上的冷冽,云端上的寒恻,云端上的孤独,却又紧紧地包围住我,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牢笼将我囚禁

第19节 我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第19节我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天渐渐黑了下来,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卷缩在地上,冻得直打哆嗦。

我知道,姨父一家人早就希望我离开他们家了,他们是不会管我的死活,对我发善心,出来寻找我的。

想起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偷看表妹洗澡,被姨父扇了一耳光,从他们家跑出来时,母亲四处寻找我的情景,禁不住流下泪来。

这次,我恐怕没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恐怕再也没有人惦记我,甚至寻找我了。

想到父亲在世,母亲在我身边时的好处,想起我来到姨父、姨妈家后,受到的歧视和冷漠,想起表妹处心积虑地设计陷阱来陷害我,我心如刀绞,禁不住泪如雨下。

我暗下决心,即使是死,也不会再回他们家了。

我饥寒交迫,任凭雪打风吹。

我举目四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菜农们平时用来守菜地的破屋子。

我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用手摸索到了一张硬板床,便一头倒在床上,卷缩起身子。

我感到有点害怕,努力去回忆起自己曾经在父母身边那些快乐的往事,回忆父母给予我那么多的温暖和呵护,心里暖暖的。

渐渐地,我不觉得那么饿、那么冷,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闭上眼睛,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下去,能否再次醒来

“向阳,是你吗?”迷梦中,有人推了一下我的身子。

一道手电的光亮射得我挣不来眼睛,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揉搓了几下自己眼睛,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是张丽。

她看起来我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的多,至少是思想上成熟得多了。

她真像一个大姐姐那样问:“向阳,你怎么从你姨妈家跑出来也不来向我打声招呼,害得我和爸爸四处找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从姨妈家跑出来了?”

“听说你今天把人打伤住院了,我和爸爸跑去医院,没有见到你,便去你姨妈家看望你,才听说你从他们家跑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今天上午,我在发现叶珊和一个男孩在他们家鬼混,叶珊为了报复我,就串通一帮小男孩来打我,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砖头将那个人砸伤的”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张丽诉说后,赌气地说:“我再也不去他们家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没想到,叶珊会是这样的人,”张丽早就知道叶珊和杨鹏早恋,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家里发生那种关系,而且,还设计来陷害我,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

她长得虽然瘦了点,样貌到是不错,虽然才十三岁,但她已经在发育了,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坯子。

刚刚发育的少女确实只能用一个“嫩”字来形容。

“冻坏了吧,抱紧我,这样就不会太冷了。”张丽见发现我全身湿透了,正在不停地发抖,一把拉过来搂在怀里。

我根本没有想到她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但她却真的紧拥着我了。

她是除了女知青朱丽丽姐外,我搂过的第二个女人,我再次感受到了一个少女的体香,这是一种绝对不同於其他的味道,很纯美!

我搂着她,隔着衣服,我也感觉到了她满身的火热。

她突然羞红了脸,我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声,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她不穿衣服时的样子,越想越是激动。

我想起上次用手触摸到朱丽丽那对又白又大的时,一时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竟然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向阳,你在干什么你你怎么这么坏呀”张丽稍稍扭了几下,渐渐地也就顺从了。

她的顶多也就是一个小女孩拳头大小,却又没怎么发育,只是有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小蓓蕾,给少女平添了几分美丽

我用手捏着她的小蓓蕾时,她的嘴里喘着粗气,身体一阵阵的哆嗦。我安慰着她说:“其实,我上次在姨妈家,从见到你的那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吗?”

她并没有回答,眼睛里含着泪珠。

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腰慢慢往下滑,粗暴伸进了她的小里

第20节 跟他们一起回家

第20节跟他们一起回家

“小丽,小丽”

一阵风将张富贵的声音送进了这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子里。

张丽突然醒悟过来,一把将我的身子推开,慌忙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应了一声:

“爸,我在这里”

一道手电光朝这间破屋子方向过来,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张富贵的声音:

“你找到向阳了吗?”

“找到了,他就躲在这个菜棚子里面。”张丽回应着不远处,站在我来时那条小路上的父亲。

“你让他出来,跟我们回家吧,别在外面过夜了,”张富贵大声抱怨道:“这里天寒地冻的,要是向阳生病了,我们怎么能对得起他妈呢”

张富贵的声音很慈祥,很亲切,我有一种重新找到父亲的感觉。

然而,我刚才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了张丽的衣服里,并抚摸了她的敏感部位,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犯罪和负疚感。

我坐在菜棚子里的那张破床上,吓得浑身发抖,就连大气也不敢出,更不用说放出一个屁来了。

“向阳,我爸爸来了,你随我们一起回家吧!”

张丽回身钻进屋子里,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在床上摸索了几下,找到了自己带来的那把手电筒。

张丽打开手电筒开关,一道耀眼的光线照在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急忙跳下床,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像一个犯错的孩子那样,傻愣愣地站在狭小的菜棚子里,一声不吭。

张丽用一种近似于命令的口吻说:“快走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丽姐,我我”我红着脸,低着头,支唔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呀,快跟我走呀?”张丽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一把拽住我的手往外走。

我生怕张丽把我刚才非礼她的事情说出去,满脑子乱糟糟的,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机械性地移动脚步。

张丽生怕我变成一只泥鳅,或是一只狐狸,一不留神便从她手里滑出去了似的,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我都快吓得裤子了,开口向张丽哀求道:“小丽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做那种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行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啊?”张丽回过身,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不该摸你那种地方”我慌忙说。

张丽故意问:“哪种地方啊?”

我如实回答说:“你的奶蓓蓓,还有”

“别说了,你这个小色鬼!”张丽把脸一沉,厉声说:“你如果不想让我把你耍流氓的事情说出去,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

“行行行,”我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好,我让你闭嘴,现在就命令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张丽瞪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松开,转身往父亲站着的那条小路上去。

我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借着张丽手里握住那把手电光的光亮,忐忑不安地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了她的父亲跟前。

“向阳,你没事吧?”张富贵一把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

“没没事”我心里特别紧张,吞吞吐吐地说。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端端的,你怎么要从姨妈家跑出来呀?害得自己还在外面吃苦,何必呢?”张富贵说话的口气,似乎一点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固执地说:“我是不想在他们家呆了,才跑出来的。”

“为什么呢?”张富贵奇怪地问。

“他们早就不想要我了,才用今天发生的事情为借口,把我赶出来。”

在张富贵面前,我不愿意提起在家撞见叶珊和那个叫杨鹏的男孩鬼混,叶珊暗中指使一帮小孩打我,我因防卫过当将那个叫李东的小男孩打伤住院,回家后,姨父不分青红皂白,扇我一个大嘴巴的事情

张富贵规劝道:“其实,你姨父、姨妈是很爱你的,他们也是为你好,才教训你,说你两句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富贵是叶云龙的战友,他深知这家伙嫌贫爱富、好面子的秉性,也预料到我在他们家的遭遇,暗中对我进行监视和保护。

今天晚上,张富贵听说我出事后,急忙赶到他们家,听说我离家出走了,便与姨父吵了一架,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哼,我才不相信他们会有那份好心呢,”我见张富贵替姨父说话,心里很不爽,嘴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他们为我好,怎么不管我的死活呢?”

“是啊,外面下着雪,刮着风,这么冷的天,他们怎么也没有说出来找你呢?”张富贵也有同感,皱了一下眉头,说:“既然这样,你今晚就住在我们家,我明天一早就去和你姨父、姨妈商量”

第21节 一种熟悉的温暖

第21节一种熟悉的温暖

我顶着风雪,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接着手电筒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张富贵父女身后,一起来到他们家。

出门前,张富贵早就在堂屋里的烤火炉里准备了一堆火,火势正猛,将房间里烤得热乎乎的。

进屋后,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心里滋生出了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温暖。

由于我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在菜棚子里对张丽做了坏事,根本不敢看她,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手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

张富贵以为我的脑袋瓜是在外面冻傻了,或者,我的魂被菜地里的小鬼们叼走了,一把将我拉到烤火炉旁,说:

“向阳,到家了,没事了,别怕,你先坐下来烤火”

安顿我在一根凳子上坐下来之后,走进他的房间,张丽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看了我一眼,一头扎进了灶房。

不一会,张富贵找出几件他穿过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交到我手里,说:

“向阳,你全身都湿透了,快进屋去换衣服吧!”

“不碍事,我身上的衣服烤一会儿就干了。”我见自己手里的衣服又长又大,根本不适合小孩穿,觉得有点难为情。

“那怎么行?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一会儿感冒,发高烧怎么办?”张富贵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将就一下吧,反正是晚上,不出门也没有人看见,我明天就去叶云龙家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过来”

他带我去了上次我和母亲来居住那间屋子,并替我打开了电灯。

电灯的光线将房间里照得通明,我四周扫视了一下,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放了两床崭新的棉被,墙上还贴有一个大红的“喜”字。

这大概是为迎娶母亲进门准备的,可惜,母亲好没有过门就遭遇不测,为我顶罪,被发配到了新疆农场劳教。

“呜呜,哇”见此情景,我感到一阵心酸,放声大哭起来。

“向阳,别哭,”张富贵眼里掠过一丝忧郁,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慰道:“事情都过去了,慢慢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妈妈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傻乎乎地问:“张叔叔,你会这样一直等我妈吗?”

“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等你妈妈一辈子,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我们家,我会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

“爸爸爸”我甚为感动,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失声叫了出来。

“哎”张富贵应了一声,紧紧地将我抱住,但见我身上湿淋淋的,急忙将我推开,说:“向阳,快把衣服换上,我先去堂屋里等你”

说完,张富贵转身离开房间。

由于他一只脚上安装有假腿,发出“吱呀呀”的响声,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感觉到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特别高大。

我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张富贵这套厚实的衣服,感觉到自己像自己穿长袍唱大戏一样,浑身有点不自在。

然而,穿上这身行头之后,我的身子再也不发抖了,感觉身上暖和多了。

“如果我以后叫张富贵为爸爸,我和张丽就成为姐弟了,那么,我今晚和她在菜棚子里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就是吗?”

我想起自己在菜棚子里将手伸进张丽的衣服里,摸她的小蓓蕾,摸她的时的情景,顿觉无地自容。

我的心里一阵发慌,身子一软,一头跌坐在房间里的床沿上。

“向阳,你换好衣服了吗?快出来吃饭”门外传来了张富贵的喊叫声。

一听见“吃饭”二字,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肚子里的肠肠肚肚也叽里咕噜地与我抗议起来,闹得我口水直流。

我急忙跳下床,打开房门,走进堂屋。

桌上放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上还放了两个煎鸡蛋,香喷喷的,一下子将我的食欲勾起来了。

张富贵坐在烤火炉旁,一边看电视,一边烤火。

张丽站在餐桌旁,白了我一眼,努起小嘴说:“看把你馋得,快坐下来吃饭吧!”

这是张丽回家以后,说过的第一句话,尽管她带有一种责备的口吻,我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我知道,这碗香喷喷的面条是她钻进厨房里特意为我做的,一种感激和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谢谢”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一坐到凳子上,拿起碗筷,低着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嘻嘻,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张丽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突然想起我们在离开菜棚子时说过的话,不敢违抗命令,一下子放慢“吃”步,变得斯文起来

第22节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第22节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我顿觉全身暖乎乎的,脸上有些发烫,肚子里也不再闹饥荒了。

张丽一直坐在餐桌旁的一根凳子上,看着我将一大碗面条吃完之后,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关切地问:

“向阳,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我点了点头,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

“吃饱了就去烤火、看电视,再回房睡觉”声音很甜,很柔和。

虽然年龄不大,说话却有些老道,也很成熟。

我发现她差不多和我母亲一样唠叨,禁不住抬头看她,她也正在瞅我,四目相对,彼此显得有点尴尬。

她急忙将目光移开,站起身往自己卧室方向走去。

我傻乎乎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卧室,“碰”地一声将房门关闭,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还望着房门口发呆。

“向阳,你吃好了吗?”坐在烤火炉边烤火的张富贵对我吆喝一声。

我缓过神来,回应道:“吃好了。”

“那过来陪我烤火、看电视吧”

我怕他发现我的窘态,慌忙说:“不了,我觉得有点困。”

“那行,你快去房间里,上床盖好被子睡觉,别在外面冻着了”声音很慈祥,带着慈父般的关切。

“好的,谢谢!”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我站起身朝自己那间屋子走起。

进屋后,轻轻地掩上了房门,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床上崭新的被褥,将被子铺好,脱掉衣服上床。

拉了一下床头那根电灯开关的绳子,灭掉灯,钻进了暖洋洋的被窝里,由于我受了惊吓,身体特别疲乏,一挨上枕头,闭上眼睛便入睡了

迷梦中,我发现自己有点急,下床来到了厕所门口。

厕所里闪耀着朦胧的灯光,房门虚掩着留了一条小缝,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透着门缝往里面观看——只见张丽赤裸裸地站在卧室里,如玉雕一般的身躯在灯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彩,胸前两颗小土豆饱满,细腰盈握,平坦,小圆翘,两腿修长“她要做什么?”我晕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在房间里走动,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那两片白浄小像微风吹过的湖面,一阵阵的涟漪在扩散着

我的心跳竟然加速起来了,几乎要让它们弹出我的身体去。

眼前的她,那样的白,白得令我脸上发红,红得我浑身如火在燃烧

转眼间,她已经转过身去了,忙着把一根胶管套入水龙头中。

丰腴的粉肩,纤细的小蛮腰,还有那个白嫩的粉臀就像是一个雪白的蟠桃,让我眩晕。

张丽打开了水龙头。

水,白花花地喷洒在她那身白晢的肌肤上,仿如无数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在她的身上弹动着,掠过她的平滑的背,再向地上滑下去

张丽往手上挤出了沐浴液,两手搓了搓,慢慢地往她的身体涂抹了起来。一会儿,她的手在胸脯上慢慢地揉动着,一会儿,慢慢地掠过她那纤细的小腰。

渐渐地向下移动着,然后,张开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上身微俯着,粉臀微微地向外挺了起来她的上身挺直了,两只柔软的手,渐渐地向着后面搓弄过来了。

她先在她日渐发育起来的那两个小馒头上揉动着,随着她的动作,她那个涂满着白色泡沫的,不断地在她的手中弹动着。

在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中,她两腿又是一张,下面又是往外一挺,摸着她那片湿滑的我的眼睛随着她的手移动,但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到我那的身子,隔着裤子不断地搓弄着眼前,张丽在摸着她那块禁地,地的手仿佛就在我的身上搓着、揉着,搓得我全身麻酥酥的,很舒服。张丽转过身来,面对着房门口。我感觉到自己的鼻血喷出来了,人也开始飘飘摇的,渐渐地在我的心中生起了一把火,火在心中,血液沸腾,身体发烫,眼前便有点朦胧。

朦胧中,我在呼唤着“张丽”的名字.

迷胡中,张丽慢慢地向着我走过来,推开房门,她美丽的胴体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縻的光泽

“你你你在洗澡啊”我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两眼发直,腿脚发软,尴尬地看着她。“是啊,你不是在偷看我的身体吗?”张丽的两腿张开着,又白又嫩的手伸进两腿之间,当着我的面开始搓揉起来

第23节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第23节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谈话间,张丽将两条修长而白皙的玉腿紧紧并拢起来。

时而将手紧紧地夹在两腿之间;时而又大大地张开,雪白的胴体时而像蛇一般地扭曲着;时而又弯了下去,好像要看清楚自己那平日隐在两腿之间的;时而身体向前,小高挺,上身紧紧地僵直着

她的鼻孔在不断地开合,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轻呤,她满脸酡红,在我的面前,似羞,似怯“小丽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看着她的这种怪模样,我好奇地问她,也不断地问着我自己。她没有回答,另一只手拿着胶水管,自来水从水龙头中强烈地喷发出来,“嘶”地作响,她把水管拉到自己的背后,对着自己的臀沟,不停地射着。

也许,是水的喷射太强了吧,她的丰臀不断地抽搐着,也许,小的抽搐会更强烈吧,她那只伸进两腿之间的手不愿意抽出来,仍然在搓着,揉着

“向阳,你不是说喜欢我,在偷看我吗?”她的上身又是紧紧地僵直了起来,小的颤抖,“今晚,我让你看过够”她喃喃地说着,说得如此幽怨,像夜里的莺啼,婉转动听。“我不只是看,我还要去抚摸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曾经抚摸女知青朱丽丽子时的情景,耳边响起了这句猥亵话语。

张丽姐的小虽然没有朱丽丽那对子那么大、那么丰满,但上面挂着那两颗紫色的小葡萄,还是令我神往。

于是,我张大眼睛,迈动脚步走进厕所。

“不,你不可以”我伸出手去抓她的小蓓蕾,张丽叫了一声,拒绝着我的进一步行动。“来嘛,让我摸一下”我锲而不舍、厚着脸皮要求着。“不要!”她的语气很坚定。“为什么?”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我爸爸和你妈妈迟早要结婚,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那样做是不行的,”她的目光透着暧昧。“再说,我们都还小,不能做这种事情”

“没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姐弟,”我满不在乎地挥起了手,重重地打在她那个白嫩的上。“哎哟,你这个坏蛋,弄痛我了。”她尖叫一声,把她胸前的那两颗小葡萄向我挺了过来。

我伸过手去,稳稳地罩在她的那块软肉的上面,她的身体浑然一抖,口中轻轻地“哼”了一声。我的手放在她的胸部上,就像是在做年糕前,把粉花和水混在一起,然后用两手不断地搓着、揉着、捏着眼前,张丽的,就像是做年糕的粉,软绵绵的,滑不留手,我不断地轻轻重重搓揉着,那雪白的肉团就在我的手中不断地变形。“不要那么用力嘛,会痛的。”张丽气喘咻咻地在娇嗔着。“哈哈哈,真好玩!”我开心地笑着,挥着手向着那两团雪白而柔软的,不断用力的抽打着。

“呜呜痛死我了”张丽在我的抽打中哭泣起来。

我没有理会她,手紧紧地按在她的上,时而紧时慢地捏、搓、揉和辗。

在我的用力下,她的小真的像一团粉,软绵绵的在我的手中,小小的紫葡萄焦得更尖,更突出“哈哈哈,真妙!”我变态地笑出声来。“唔,唔”张丽的小嘴在不断地哼着,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享受的模样。“小丽姐,很难受吗?”我的手并没有放松对那两堆雪肌的踯躅,但我还是很在乎我的她的反应。“不,”张丽摇摇头,张丽的嘴巴张得老大,蛮舒服地哼着,雪白的身躯也在不停地扭动着,“其实,你摸得我很舒服”

原来,女人的身体在扭动时,模样是如此的美,简直像一条蛇,一条雪一般白的蛇,在雪地上不断地蠕动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小声哀求道:“姐,让我们一起玩玩好吗?”

“嗯,”张丽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急忙脱光衣服,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抱起来平放在厕所里镶嵌有瓷砖的地板上,张丽姐闭上眼睛。

我笨拙地用手在她的身体上寻找,努力摸索着在我的眼前,幻化出一块农田,农田里,有一个个的,有些是干巴巴的,有些是湿漉漉的。

我知道,那是泥鳅、鳝鱼的杰作,那是它们的家,泥鳅、鳝鱼在田地里打了洞,然后钻进洞里面休息,而我就是在农田里抓泥鳅、鳝鱼的人,正在它们的洞,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啊,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尖叫,我仔细一看,压在我身下的张丽一下子变成了我的表妹叶珊——

第24节 我对表妹实施强暴

第24节我对表妹实施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叶珊失声叫出口来,惊讶和恐惧已变成强烈的羞辱,厉声说道:“你这个畜生,竟然敢我,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当在我去他们家和她一起过生日,叶珊第一眼见到我时,那双睥睨的目光。

当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偷窥到她洗澡,大声尖叫着引来她的父亲从房间里跑出来,扇我一巴掌,我连夜从他们家逃走时的情景。

当我失手杀死王老五,母亲因替我顶罪坐牢,我变成孤儿后,寄住在他们家住在他们家这段时间,她对我的歧视态度。

当她今天和小男孩在床上鬼混被我发现后,设计圈套陷害我,暗中指使一帮小男孩来暴打我的情景

想到这些,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油然而生。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你平时不是很看不起我,经常和我作对吗,今天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叶珊拼命地挣扎喊叫起来。

可是她弱小的身躯被我压在身下,只有双腿在他的身后不住的踢蹬,但丝毫无法阻止我进一步的侵犯。

不断的挣扎已让叶珊筋疲力竭了,眼睁睁地看着我骑在她身上。

想到自己的身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交给我这样一个平时连正眼也不瞅一下的小男孩时,不禁失声哭了: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我冷笑一声:“哼,想让我放过你,没门”叶珊知道求饶是毫无作用了,只有极力的呼救踢腿以反抗他的侵犯,可她的不从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

我骑在叶珊腰部的渐渐向下移动,滑过了她的大腿,最后重重的坐在了她的膝关节上面。

这样,叶珊的双腿便老老实实的了,而她的全身就都被我制住了,只能含泪咬住自己的嘴唇。

“没想到,我表妹还真漂亮啊!”我咽着唾沫赞叹着,两只手按在叶珊胸前的小蓓蕾上,开始了对她的身子抚摸。

叶珊没有勇气面对我荡荡的目光,只好把头歪向一边,紧紧咬住嘴唇,默默承受着这屈辱的侵犯。接着,我小心地抬起,同时两只手贴着叶珊的双腿向后滑去,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并用力的向两侧分开去。

叶珊惊叫着试图并紧双腿,可我一双有力的膝盖强行了她的膝盖中间,她的双腿被强行分开了。

此时,叶珊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脑子里已经几乎一片空白。她已经不再反抗,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就象死了一样

“放开她”

突然,“碰”地一声,厕所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愣了一下,急忙从叶珊身上下来,回头一看,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站在房门口。

这个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上午光着与叶珊在床上的小男孩杨鹏。

“你你要干什么”我吓了一大跳,光着站在厕所里,傻愣愣地望着他,目光落到那把亮晃晃的匕首上。

“我说过了,放开她”小男孩重复了一句。

叶珊听见男朋友的声音,赶忙从地板上爬起来,冲上去,一丝不挂地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杨鹏本能地搂住她发的腰。

趁两人对我毫无防备的当儿,我冲上去一把夺过了小男孩手里的匕首。

杨鹏大吃一惊,急忙将叶珊推到自己身后,并用身子挡在她的身前,见我面露凶光,呐呐地问:

“你你要干什么”

我大声吼道:“我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持刀杀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的强项,况且,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我抡起匕首朝他捅了上去。

只听见“啊”地一声,小男孩倒在血泊之中。而我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还在流淌着鲜血。

“啊,杀人了,杀人了”叶珊被这血淋淋的嘲惊呆了,光着,大声尖叫着,拼命地往门外奔跑。

我朝躺在血泊之中,不停地抽搐的小男孩望了一眼,却发现这个小男孩并不是杨鹏,而是今天下午被我一砖头打进了医院的李东。

突然,李东伸出一双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抓住了我的大腿,我奋力挣扎着,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第25节 极其香艳而沮丧的梦

第25节极其香艳而沮丧的梦

“我完蛋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的大腿被这个死鬼抱得紧紧地,根本无法脱身,我再也跑不掉了。

我将这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将像母亲那样被公安局的人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带走,被送进监狱。

或者,我被一群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送到一辆大卡车上,背上插着一块“杀人犯”的牌匾,在大街上游街示众,然后,又押到刑场上进行枪决

“放开,放开我!”

我绝望地呼喊着,可怎么也喊不出声来,于是,我作困兽犹斗之状,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那个人死没死?到底死没死啊?他还有没有抱住我的大腿啊?”我努力抬了一下腿,满怀恐惧地睁开惺松的眼睛。

发现我躺乱纷纷的床铺上,崭新的棉被不知什么时候甩到了地板上,床单也被我抓得皱皱巴巴的。

惨淡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布隐隐约约地射进昏暗的屋子里,懒洋洋的太阳眨巴着无神的目光,有气无力地半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

天已经大亮,我垂头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来,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依然惊恐万状,脑袋“嗡嗡”地响过不停。

我披上张丽父亲昨天晚上让我换上那件衣服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

雪已经停了,风也停了。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这场雪说下就下,说停就停,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纯粹是在跟我开玩笑,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瑞雪漫天的夜晚,我却意外地做了一个接一个无比香艳,无比沮丧的梦

笃笃笃

房门敲了几下,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转身一看,张丽抱着我的衣服站在房门口,想起昨夜在菜棚里发生的事情,以及昨夜的梦境,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向阳,你昨晚上睡好了吗?”张丽的声音很甜,很柔,充满了关切。

我慌忙回答道:“睡睡好了,谢谢”

“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干净,烤干了,你现在拿去换上吧!”张丽走进屋,将我的衣服放在床上,叮嘱道:“早饭已经做好了,换好衣服后,出来吃早饭”

张丽见到我之后,她的脸始终是红扑扑的,也许也是因为想起昨天晚上我们在菜棚子里那档事情,感到有些不自在,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思绪万千,感慨万分,房间里弥留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女人香,我禁不住耸了耸鼻子。

我走到房门口,轻轻地将房门从里面锁上,回到床边将张富贵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我那身行头。

我不知道张丽是什么时候将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并在烤火炉旁烤干的,总之,在我这个小色狼昨天晚上那种卑劣的行径中,始终是问心有愧——

我真不知道将如何去面对她,我们今后将如何相处。

穿上张丽为我洗干净、烤干的衣服,我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心情无比舒畅。

我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稀饭、馒头、煮鸡蛋和咸菜等等。

“向阳,把我的衣服随便扔在沙发上就行了,快过来吃早饭!”坐在餐桌上的张富贵率先和我打招呼。

“好的。”

我点了点头,像在自己家里面对自己父亲那样,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便按照张富贵的吩咐,将他的衣服放到了堂屋里的沙发上。

我坐上餐桌旁的一根长凳上后,张丽从厨房里给我端来一大碗绿豆稀饭,放到我跟前,叮嘱一声:

“向阳,天气比较冷,快趁热吃吧,不够我再去锅里帮你盛”

“谢谢!”我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

“来,给”张丽递了一个又白又大的馒头给我。

我抓住她交到我手里,热乎乎的白馒头,想起昨晚在菜棚子里摸她胸前那两个小蓓蕾的情景,脸羞满脸通红。

“别想那么多,快吃吧!”

张丽也意识到我在想什么,偷笑一声,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在我身边的位置上鼓励我。

我将馒头放进嘴里,不客气的啃了一大口。

张富贵见我们俩形同姐弟的样子,开心地笑了:“向阳,以后你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有了他这样一句鼓励的话,我的心情放松多了,又恢复了自己恶狗抢屎那样的本性,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

“哟,你们这个时候才吃早饭呀?”

正当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房门口传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第第26节 姨妈接我回家

第26节姨妈接我回家

我转过头往堂屋门口望去,看见姨妈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我知道她是冲我开的,这个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居然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我,着实令我吃惊,令我费解。

“向阳,昨晚上你从我们家离开之后,我们到处去找你,还以为你像上次那样跑回老家了,没想到,你原来在这里啊?”姨妈迈进门槛来到餐桌旁,见我一只手拿筷子,一只手拿着馒头,木然地望着她,笑着说:“你快吃饭吧,吃完了就跟我一起回家”

“回家?”我愣了一下,回答说:“对不起,我没有家”

“向阳,别傻了,我知道,你还在和你姨父生气,昨天晚上,你离开我们家后,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姨妈脸上掠过一丝忧郁,似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说:“不过,你用砖头将人家砸伤,住进了医院,是你的不对,你姨父打你、骂你,也是为你好”

“你别说了,”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生气地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不去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告诉你吧,是你们的宝贝女儿叶珊指使那些小男孩来打我,我被他们按到在地上,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随手拿起一个砖头砸他的”

“你说什么?”姨妈诧异地问:“你说是叶珊指使他们干的?你是她表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本想将她和那个叫杨鹏的小男孩在家里鬼混,被我发现的事情抖出来,但又想起自己在叶珊面前,对天发过誓,害怕自己不守诺言会被雷劈死,鼓起腮帮说:“你还是回家问问她吧”

“太不像话了,这死丫头,怎么会手胳膊往外拐呢?”姨妈忿忿地说:“这件事如果真是她干的,我回去一定不会轻饶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我只要姨妈在他们家的地位,如果叶珊一根毫毛,叶云龙不跟她拼命,两口子不闹翻天才怪呢。

姨妈只不过是在我面前说说,故意做给张丽和她父亲看看而已,于是,耸耸肩,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向阳,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和表妹计较了,”张富贵仍旧坐在餐桌上,见姨妈显得有点尴尬,急忙打圆场说:“珊珊,快坐,别老站着了,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姨妈一坐到我那根长凳上,“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张丽明知故问:“阿姨,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是来接向阳回家的。”姨妈觉得自己还不如外人地我热心,觉得有点愧疚,显得有些尴尬。

“姨妈,你省省吧,告我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回去了!”由于张富贵答应收留我,张丽也在一旁帮我说话,我说话时,显得有点底气十足。

“向阳,你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吧,”姨妈看了我一眼,责备道:“你想想,你妈妈现在去新疆劳改了,她和张叔叔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现在和他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这样长期住在他们家,多不方便啊,你这样做,还想不想让张叔叔成家立业啊?你已经十二岁了,也该懂事一点,好不好”

听了姨妈这番话,我顿时无语。

“珊珊,你千万别这么说,在向阳他妈被公安局的人带着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向阳,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我应该信守自己的承诺,因此,他住在我们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张富贵这番话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我此时的心情无以言表,只能眼里含着热泪,感激地望着他。

“意思是说,你不准备娶媳妇了,等我姐回来?”姨妈狐疑地望着她。

“是的,你还记得王八仙上次给我们合的八字吗?王八仙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虽然各自会经历了一些坎坷,但还是能顺利地走到一起,得到幸福,”张富贵将王八仙的话翻译过来后,坚定地说:“因此,我决定不再考虑个人问题,一门心思抚养这两个孩子,等你姐回来”

“张大哥,你太好了,要是我姐能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非常感到,我现在替我姐谢谢你!”姨妈感慨地说:“我姐能认识你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是她的福分,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他交给你了,我相信,向阳一定能在你们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成人,成为有用之才”

说完,她站起身,流着眼泪离开了张丽家。

我知道,我寄养在姨妈家的时候,姨妈为我受了不少委屈,她也是心有余悸而力不足,本想好好照顾我,却经常被姨父那个势利小人数落和责骂。

如今,我能在张富贵这样一个家庭环境里成长,衣食、温饱问题无忧,生活上又有张丽这个懂事的小女孩照顾,她不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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