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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三国》


第一章 孤星转世

黄昏,总是一个让很纠结的词语,世人喜它绚烂多彩的同时,却又叹息它的短暂飘渺。

张洋放学后,依然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学校后边的小道上,不经意间,来到了一个湖边,这里是一条长桥,站在桥上,可以望的很远。

这时,夕阳西下,晚霞照耀的半边天都红了,洒在湖面上,当真有半边瑟瑟半边红的景致。一阵轻风吹来,吹散了张洋长长的头发,也吹乱了他的心。

他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渐渐地成了习惯,孤独久了,寂寞也就成了享受。

这里,临近郊区,平时很少有人来,一向是张洋光顾的场所,在他眼里,如今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不但腐蚀着他的身子,还在堕落着他的心灵。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得到心灵上片刻的宁静。尽管别人因此说他孤僻,闷骚。都无所谓,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人也都是为自己而活,又何必再以别人的眼光呢?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时,张洋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大声惊呼,好奇之下,走了过去,却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桥上附着栏杆,不断挥舞着手臂,望着桥下大叫大喊,张洋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人影跌落在水中,不断扑腾,也不断地下沉,

张洋知道是有人落水了,忙问道:“怎么回事!会游泳吗?快救人啊!”

那男子一听,声音中明显有些哭腔地道:“会!但是我有惧高症,我害怕啊!大哥,你行行好,救一下我女朋友吧!”说罢拉住张洋的衣袖一脸哀求道。

张洋一阵恶寒,妈的,你会游却是不敢,废物,老子也只是初学!还没下过水呢!”只是看着那女子已经快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时间多说,脱下外套,不及多想就从两米高的桥上跳了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张洋就落在了水中。张洋今年刚学了游泳,也不甚娴熟,在水中摸索了半天,在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才找到了掉下水的女孩。

那女孩此时已经接近昏迷状态,感觉手边有物体靠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张洋的双手,同时极快地死死的合身抱了上来。张洋大惊,急忙去伸手出去意图推开,哪知道手一伸出,却搭在了一双软绵绵却又富有弹性的山峰间,立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虽然在水下,但张洋还是能感觉得到,那女孩的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想到对方男友在上边看戏,心头就火起,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

心神稍一疏忽,那女人双手就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身子,双手抓的如铁栅一般紧,张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着想推开,奈何那女子潜意识里将他视为救命的稻草,迸发出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抓住着,他再三挣扎也都挣不开。

张洋也是第一次救人,那里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心中大急之下,就要张嘴大喊,随即一口既咸又苦,同时又有点骚味的湖水转进了张洋的嘴里,张洋大急,再次用力去推对方的身体,却依然无能为力,慢慢地,两人身子不断的下沉,张洋不断地挣扎,渐渐地也没了力气,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靠,臭女人!没跳水的时候怎么不将我抱的紧紧的,如今死都要拉我一起。

张洋此时也已经急了,顾不了许多,当下一嘴就向对方咬去,咬醒你总行吧!别说这土法子还真有用,怀里少女潜意识中直觉颈间一股疼痛,双手稍微一松,张洋大喜,就要挣脱身体。只要少女不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他自信可以活着出水。

然而,就在他正要向上游的时间,脚底下突然一股漩涡向他冲来,张洋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卷向深处,在也无力挣扎。人类的小小力量在自然界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张洋心中顿时万念俱灰,难道天亡我也?他自然不知道,是地震引起的漩涡,将他引入了另一个世界,也开启了他传奇人生的第一步。死则死矣!死就死吧!生儿何欢,死又何苦!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不外如是,佛家云:众生皆苦,还不如往生极乐,想必,我死了会上天堂的吧!我可是为救人而死的!妈的,下辈子再也不做好人了!

这是张洋的最后的意识。

……

第二天当地新闻马上报道了这一事件,张洋,某某大学今年毕业生,在湖边调戏一女孩,女孩强烈抵抗之下,二人不小心同时跌落水中,二人同时溺水而亡。证人正是该女孩的男友,电视台主播的儿子。

据他说,是自己去为女友买水,等回来时,已经迟了!

除了留下两个破碎的家庭之外,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时值大汉灵帝光和四年。荆州的秋和往常一样,来的还是那么突兀。

月上柳梢,正是华灯初上,南阳城北三十里黄家村一片沉寂。只是偶尔传来阵阵的虫鸣在乳白色的月光下,不时给这个小山村添上一点生机,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节,村后山坡却传来一阵阵悠扬的歌声。

鼓钟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鼓钟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

歌喉婉转,歌声柔美清脆,高低起伏如高山流水,空灵中透着野性,一如天籁,奈何歌声中隐隐有着丝丝的伤感。这几句正是《诗经》中一首描写聆听音乐、怀念善人君子的诗。前三章写耳闻钟鼓铿锵,面对滔滔流泻的淮水,不禁悲从中来,忧思萦怀,于是想到了“淑人君子”。

曲是好曲,人是美人,只可惜听众却是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

送着歌声望去,一位女子坐在一株大榕树下,淡淡的月下看去,那女子一张瓜子脸,柳叶眉,凤眼薄唇,身量苗条,体格风骚,面容娇好,长发披散而下,一身劲装打扮,显得英姿飒爽,隐隐有一股英武之气。

远处山坡边上,站着一个男子约莫十三四,又似十五六,身子有些瘦弱,高约七尺,肤色黝黑,面貌平常。只是自信而清澈的一双眼中不时露出些微的嘲讽与无奈。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暗道,这里的空气就是他妈的清新啊!没有工业化的污染,纯粹的天然生态坏境啊!只是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哎,儿子不孝啊!做什么烂好人,死的这么凄惨,连第二辈子都拖累的不行,把老子送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要我穿越到三国!”

“三国是什么时代,这是一个人不如狗的时代,这是一个战乱的纷飞世界啊!老天,你送我来也就罢了,还不给点好处,什么霸王之勇啊,良平之才,随便给点也好啊。如今却是白白地打发到了这里,除了等死,还是等死!

妈的,不行,上一辈子活的窝囊,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男子汉大丈夫,活要活的精彩,死也要死的无憾才是。

于是,他的潜质在他心里中下了流氓的种子

那女子唱完歌,却还不见男子说话,站起身来,望着远方的星星,悠悠地道:“你!当真要离开吗?”

男子也不转身,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却是什么也没说,两人相处一起数年,有些话已经没必要在说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了,女子自然也知道,只是她还是问了。

男子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过来,扳过那女孩子的身子,感觉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心中一动,嘴角微微邪笑了一下。却是又出神了。

这厮却是不经意间想起前世的一段台词,看着对方那清幽的面容,和清澈的眼珠,他暗自想到,潘金莲那骚货那一点能比的上师姐嘛!这些人当真瞎了眼睛。可惜这身材,啧啧……

男子想着想着,双手不由自主地向身前那一团锦秀伸去……

就在此时,一阵冷风吹来,男子打了个寒颤,将他飞到某电视中的心神拉了回来。

那女孩子低着头忽而轻声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男子自信地一笑,随即心中也起了莫名的伤感。朝夕相聚几年,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即将一朝分开,想到这,男子也不仅一阵惆怅。

自从来到这个这个世界后,他不在像前世一样那么压抑自己的感情,做事也随心所以,经常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子,但是在内心世界,他,依然是个人内向保守的人。

时间是感情的催化剂。何况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的呢!

……

“可是你走了谁陪我练习刀法啊,还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欺负谁啊,哎,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啊?”女人的脸,永远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善变,就在男子沉思的瞬间,已经从忧伤中走了出来,继而春光烂漫起来。

只是她话未说完,哪位男子却已逃之夭夭了。

我的乖乖,不跑等死啊,真是服了这丫头了,变脸和余沧海一样,温柔起来像一只纯洁的小绵羊,凶起来极似一只关了十年,一朝放出的更年期老虎。

原来这二人却是师兄妹,男子姓韩名进,本是汉阳人士,为当地一豪族,父亲韩林韩文英,母亲王氏,

韩进生于东汉灵帝建宁二年,其出生以后,虽然尽量装的跟其他小孩子一样,但是不时显露出的事情还是让大人们吃惊不已。他从小聪慧异常,看书过目不忘,而且心思极为灵活,常常能举一反三,邻居皆言神童,等到八岁那年却要学武,并要自寻名师,韩林为当地大户,仅此一子,韩母又非常疼爱这个孙子,平时宝贝异常。韩林耐不住儿子纠缠,想着儿子怕苦,练武也只是一时兴起,正好自己也想去外面看看,于是带他出来,辗转半年,行程几千里,寻访名师数十名,却都入不了儿子的眼。

最后还是在儿子的再三要求下。来到南阳,几经波折,拜在当地武师黄忠门下,虽然困惑于儿子选择一个毫无名气的城门小校为师傅,但看到黄忠武艺非凡,韩林也就同意了,至今想起儿子见到黄忠之时,那流口水的样子,韩林都觉得可笑。只是经常想不通,这小子怎么就知道荆州有个黄忠呢!他却哪里知道此韩进就是千年后为救人而死的张洋呢?

而那女子却正是黄忠的女儿黄舞蝶。

黄舞蝶生于建宁一年,刚好大韩进一岁,因而以韩进师姐自居。虽说生而为女子,但她在武学上的天赋毫不输于男子,一声功夫尽得乃父真传,若非先天上不足,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却说二人回家之后,却见灯火之下,一对夫妇在外间闲谈着,男子三十多岁,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身长八尺,颌下些许短须。神情威严刚正。旁边一妇人慈眉善目,短衣节裙,眉间紧锁,带着丝丝愁思,似有所思,正是黄忠夫妇。

韩进二人忙上前见礼:“徒儿(女儿)见过师傅师母”

黄忠微微颔首,问道“回来啦,东西你师母已为你收拾妥当了,早些去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声音中正平和,完全没了往日的严厉,黄忠说完看了看女儿,见她双眼红肿,不仅微微皱眉,想要责备的话却在业没说出口。

韩进回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想起其实种种,不禁心如刀割,自己本是一名重点大学的学生,虽然大学毕业证没拿到,虽然常常被人欺负奚落,但是她真的没想过会呢样的死去。傻兮兮地区救人,结果救人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命。也许是没喝孟婆汤的缘故,投生在这个世界的他却仍然保持着前世张洋的记忆。

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那一时的心善,的来今生的好报。

刚在的那时候,在这个没电没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的时候,他几乎觉得活在活死人墓。整天除了看书来打发时间之外,剩下的还是看书。

回首前尘往事,如梦如烟,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定论,前世的三国情结,千年的时空,有朝一日,流落于梦,究竟是梦耶!还是幻耶?

……在得知来到这个死人堆的世界时,韩进连续发了好几天呆,对未来的迷茫,充斥着他整个心扉,然而他毕竟是一个心性豁达之人,尽管内心茫然万分。要说他对前世舍身救人没有后悔,那也是假的,但是后悔又能如何呢?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便只能一条道走下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只是,自己重生了,却不知道自己救出的那个女人如何了!她也重生了吗?

第二章 乱世渐显

事实就是如此,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静下心来,慢慢享受吧!

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情,韩进心性大变。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无忧无虑。经常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平时看起来什么也不关心,整天吃吃喝喝,一副混吃混喝等死的样子。

但是内心中总是充满了末世的孤独与寂寞。人可以不害怕死亡,不畏惧任何磨难,但是不能没有朋友!这样的怪异心性作怪,使得他更加的放浪形骸。若非担心小命,武艺是碰也不碰的。之后,他脑海里又想了会儿前世的亲人朋友,重重前尘往事,才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依着几年来的习惯,韩进就老早起床,

就在后院练起了武艺,这几年来,他跟黄忠学习刀法,虽然懒惰,但也知道在乱世想要好好的生存,学好武是最好的保障。

……

黄忠老年尚且能成为蜀五虎上将之一,对上正当壮年的关羽也是不落下分,可知其武学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韩进这几年虽然只学的三四分,但也不凡。

他和黄忠一样,也使一把大刀。拉开架势,“呼呼"声中,韩进展开刀法,但见长刀过处,时如寒风破晓,时如奔雷闪电,正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把长刀砍,挑,扎,拍,砸,抽,扬尽显刀法之狠辣。

正当韩进练到妙处,一声大喊自身后传来:“进儿接招。”韩进听得出是黄忠的声音。

不及多想,一阵寒风已自背上传来,本能之下韩进就地扑到,右手之刀斜向后劈出,只听“叮”的一声,友手一阵发麻,长刀几乎脱手飞出。

刚要说话,却见黄忠已是攻了上来,韩进只得迎了上去。

霎时间,双方刀来刀往,都在一起,两把刀上下翻飞,慢时如闲庭信步,快时急如闪电,忽进忽退,欺上攻下。攻的凶猛,防的严密。

十几合之后,就见韩进满脸通红,刀法散乱,已是无力再战。只得收手,看着韩进长刀拄地,气喘吁吁。

黄忠摇摇头,皱眉说道:“进儿,我观你刀法虽然严谨,招法熟练,但是刀讲究临敌应变,灵活应用,出招之时存乎一心,刀法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有灵活运用才是招法所在,死板硬套,被动防守,只能处于弱势,这些年为师能教你的都教给你了,今后师傅不在身边,也不能在指导你了,还要你自己多想多练。好了,走吧,吃饭去吧,完了还要赶路呢!”

说完将手中的刀放在旁边的兵器架上背手出去了。韩进苦笑了下,长出了几口气,也跟了出去。

心里却在感叹,武艺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人练的,不行,得找机会收几个保镖啊。以后也就不用吃这苦了。哥们练得是万人敌嘛!武艺终究是小道!

黄忠要是知道他这番想法,怕是肺都要气炸了吧!

席间,韩进看到众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伤心异常,胡乱吃了一点,就感觉没了胃口。

就在此时,黄舞蝶却再也忍不住,一头扎在母亲怀里轻轻哭了起来。黄夫人拍了拍女儿后背,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

黄忠知道这个徒儿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却是极有主见,况且还有老家人韩福父子相随,韩进本身实力也足以自保,只是嘱咐了几句,就不再说什么了,扬了扬手,就进里屋去了。

……

韩进知道师傅一向面冷心热,也不怪他,最后看了眼黄家村,狠狠心上马而去。

此时,天刚放亮,旭日东升,放出万千光芒,三人骑在马上,直觉刺眼,恍惚间,只听到一阵哭泣声传来,悠悠然慢慢消去。

看着远处群山连绵,道途悠悠,韩进也不仅惆怅异常,自从来到这个世上以后,每每想到前世种种,自觉孤单异常,有些话明明憋在心里难受,却是谁也不敢说,就这

样,他在寂寞中度过了童年,却是父母的慈爱与黄家一家人的关怀给了他生存的勇气。想到这儿,看到前面广漠

无垠的大道上行人寥寥无几,风儿潇潇,烟尘雾霭,更是一阵烦闷,甩起马鞭,狠狠地抽了几下胯下坐骑,白马受惊之下,放开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

身边两个家人忙不失时的赶了上去,却是这次送信而来的家里下人韩用和随韩进一起长大并一起学艺的韩起,这几年韩起也一直跟随黄忠习武,虽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只是他既能吃苦,天赋也不差,是以一身武艺却也非凡。

时值东汉灵帝光和四年,当今皇帝任用宦官当权,朝政不清,百姓不宁,且自然灾害频繁发生,以致民不聊生,流民四起,河北河南山东诸地百姓卖儿卖女,更有甚者,易子而食。行行走走间,饿殍遍地。

一路行来,尽皆难民,扶老携幼,携家带口,时有饿殍在地。令韩进触目惊心,耿耿于怀,也让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十几年来,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是投奔一方诸侯呢,还是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投奔别人固然舒服,投靠别人,自己不是能受得住气的,自己的小命也不安全,可是自创家业呢!自己又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对于军事政治一窍不通,成功了固然是好,失败了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由于时间尚早,还没到天下大乱的时期,所以一直犹豫着该去如何选择,心理拖着下意识的不去让自己轻易做出决定,然而此时此刻,看到百姓的苦,面对无数苍生的苦难,也不禁激发出了心底哪一点豪情壮志,一时节大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气概。

前途漫漫,一行人风餐露宿,跋山涉水,路上非止一日,等到韩进一行三人赶到汉阳时,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了,此时节,天气已近变凉,

韩林年少时在当地享有盛名,韩家在汉阳郡是算数一数二的大户,住的地方虽不敢说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却也高大气派,非常人家所有。

高高的院墙,厚重的门板。却是透着一丝丝的亲切的味道。

看着家门,想着亲人就在眼前,韩进也是一阵唏嘘,几年不见,家里却已大变样子了,就观家自家大门的气概,也是让韩进苦笑不已,自己一路骂贪官污吏。骂宦官该杀,骂富人不仁,可自家还不是朱门酒肉臭。

韩起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咯吱”一声打开,却是一个四五十的老人家来开门,正是老家人韩福,几年不见,韩寿已是多了好多白发,忙叫了声寿伯,看到韩进有点眼熟,再加上韩起二人,立马认出来人。看见自己从下照看大的韩进就在面前,老家人立时热泪盈眶,呜咽道:

“可是大少爷回来了,”还没等我回答,向里边大喊了一声。

韩进急忙拉着韩福,笑呵呵的走了进去。一边还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韩家仆从众多,院子极大,前后三从院落,等进入大堂,就见一群人都迎了上来,为首一位三十多岁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满脸喜色,正是韩进父亲韩林,韩进赶忙跪了下去:“父亲,……,”话未说完,就听人群里边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可是进儿回来了,快!快让母亲看看!我的进儿!”

虽然离家几年,但是母亲韩王氏的声音还是一下就听了出来,顺着声音向人群看去,一个瘦弱的少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行了出来,少妇头顶上挽着发髻,眉毛稍长,个头较韩进略低,一袭淡黄色的棉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虽是徐娘半老,然风韵犹存。

许是病中的缘故,面色苍白,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的沧桑,只是从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上看出她曾今也是以为极为美丽的女子。

前世早已远去,今生自当珍惜。

看到母亲瘦弱的样子,韩进心头一酸。扑倒在母亲身前哭着说道:

“母亲。孩儿不孝,没能在膝下侍奉,反劳母亲挂念,”说话间想到母亲的慈爱不仅呜咽不已。”

王氏只是挣脱了丫鬟的手,拉起韩进上下仔细打量着,怕是汗毛都要数数,看掉了没有,口里只是连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瞅着儿子黝黑的面庞,想到儿子在外受苦,又是一阵心伤。

猛然将韩进拥入怀内,激动之下,轻轻啜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进儿。和你母亲都进去吧,你回来了,你母亲可是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怪我把你送走,这回我耳朵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哈哈哈……走,且进去陪老父痛饮几杯。”

看着家人团聚,韩林也不由高兴异常。一时尽然忘了儿子不远万里刚刚进门,

王氏听罢,拉着韩进走了进去。口里却反驳道:“进儿啊,听听你父亲,明明每天都念叨个不停,还光说我。”

说话间众人到了正屋,待到下人散去,韩进才问起了母亲病情,父亲韩林在一边苦笑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臭小子。”说完却是摇摇头,端起眼前一杯茶一饮而尽。

原来王氏的病却是长期心情烦闷,以致气血不畅,导致忧郁成疾,却是思念儿子的缘故。

“老爷,你别打岔,快快叫下人预备饭食,儿子可还饿着呢。”韩王氏瞪了一眼丈夫,看着儿子黝黑的皮肤,抚摸着韩进的一双粗糙的大手,又是一阵伤心。

等韩进换了衣服出来,全家四口人已是等他吃饭,原来韩进上边还有一个姐姐韩云,只大他两岁,下边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韩硕,今年才七岁,姐弟二人也是外出刚回来,兄妹三人自小亲密异常,自是又一阵寒暄。

吃罢晚饭。韩林夫妇念儿子一路风尘,早已累坏了,让他泡了个热水澡就去休息。

随后几天,韩进一直陪着母亲,许是儿子回来了,心情好的缘故,王氏的病也慢慢好转,

这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是个出游的好日子。韩进在家也呆的无聊,便想出去走走。

第三章 唐三少爷

带着弟弟韩硕和韩起走上街头,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边小贩买卖,地摊上三教九流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只是韩进总感觉好像缺少点什么似的,死气沉沉的,好似没有一丝活力,行人脸上似如苦瓜,个个面黄肌瘦,如行尸走肉,他知道汉阳地处西凉边陲之地,百姓生活困苦,更且如今贪官污吏横行,又是自然灾害频繁之年,庄稼很多时候颗粒不收,老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

看到此情此景,却也只能心下叹息而已,虽然自己有救世之心,然而单凭个人之力,确也无能为力,想到此处,不禁想起一事,向旁边的韩起问道:“韩大哥,之前我让福伯办的事可有眉头了?”

“大少爷,您快别这样叫了,要是让父亲知道,又得教训我了!昨晚听父亲说,庄子那边一直由父亲亲自监督着。

按着少爷说的方法试了好多次,在去年寒冬时节捣腾出了你说的那种酒,只是还有些不完善之处,没有达到大少爷的要求,现在正在尝试着改进呢!倒是您说的那种纸倒是弄了出来,父亲正想着这几天让少爷您过去瞧瞧呢。”

韩起躬身笑着答道。想起大少爷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只能摇头苦笑。这个大少爷当真是个怪胎,那脑门也不知是什么做的。

“那好,等那天有空就去看看,看看我的仙露玉酿啊,哈哈,真是有点期待啊!”

嘴里说着却见前面一家酒楼傲立街道,但见得楼分三层,气势雄浑,瓦砾阁楼之间,檐牙高啄;钩心斗角。金碧辉煌,与众不同。

他小时候随父亲来过几次,不过看其颜色显然重新装修过,知道是汉阳郡鼎鼎大名的清风楼,是当地豪族唐家的产业,唐家祖辈就在汉阳郡,经商百年,虽不敢与当代邺城甄家,徐州糜家,陈留卫家等商业世家相比,但也是富可敌国,财势非凡。

当代家族族长唐国唐耀扬年纪轻轻却是善于经营,商务遍及西凉关中甚至深入中原。主要经营酒楼饮食方面。这唐国唐耀阳只因在家排行第三,当地人们称之为唐三少爷

韩进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招手向身边二人说道,“走,咱们去看看,今日本少爷请客,品尝品尝这唐家三少酒楼的风味啊,哈哈哈……”

这几年在黄家生活部虽说还过得去,但也只能说是过得去而已,曾今吃惯了后世食物,初来此地是,当真不习惯的很。现在即便习惯了,又难得有机会,当然要进去大快朵颐一番了。

一听到吃,小韩硕眉头一扬,立马兴奋了起来,答应了一声,当先跑了进去。他贵为韩家二少爷,钱财方面自然也算宽裕,奈何父亲家教颇严,平时哪里有机会到外面胡天海地的玩呢。

清风楼共三层,全楼木质构成。酒楼地处汉阳中心,平时生意也算红红火火。一层客人早已满员,三人到了二楼靠街的床边。

小二看到有客到来,赶忙拉下肩上擦桌布,擦了桌子,然后哈着腰笑脸盈盈的问道:“请问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口中几位客官,双眼却直视韩进,以他十多年职业经验,显然已看出韩进为三人之首。

韩进微微想了会儿,一扬手对小二说道:“捡你们最拿手的菜弄上来,少爷我好好品尝品尝这时期的美味佳肴,令加一壶好酒,记住,要最好的啊!”

“好咧,几位客官少待,马上就到,”听到韩进说完。立时眉色飞舞的说道。

韩进在主位落座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但见整个二楼客人有五六成,各地方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堂口出传来阵阵丝竹之声,显得古朴却又不是清静幽雅,

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服务还是不错的,不一时,酒菜就上来。

看起来这家伙还有几下子嘛,嗯,想个法子骗来做小弟蛮不错的哦!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好菜,韩硕高兴的叫了起来,小孩子正是贪吃的时节,此时此刻,眼里只看到好多的菜。至于哥哥,早已被丢到一边去了。

韩起到底跟了韩进几年,知道这不是韩进的风格。之所以如此,怕是这位大少爷又有什么见解,因而双眼直视看着他。

谁知韩进本人却伸了伸胳膊,拉起筷子,扯开大嘴,大吃了起来。一时这个尝尝那个试试,吃完还不忘喝口酒。每样三两口吃喝完毕,看到韩康还未动筷子,坐在那儿俨然良家少女般矜持,不禁苦笑。

这家伙小小年纪,却好似比我还老成,两人本是总角之交,可韩康受他父亲的影响,总是恪守规矩,严守本分,不管韩进对自己如何,他本人从来不会逾越半步。平时也是沉默寡言,当然这种性格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种人办事认真,只是和他在一起,时常让韩进有抓狂的感觉,纵然如此,这种态度却也让他心里钦佩不已。

吃晚饭之后,三人又去街上玩了几圈。一路上,韩进心里做了诸多思考,终于敲定而来一些想法。

回家后,韩进直接去书房找父亲,看到儿子进来,韩林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进儿找为父可是有事?”

在父亲面前毛皮上跪下后整理了下思路,韩进慢慢说道“士农工商,父亲认为何者为上,何者为下?缘何有此排名呢”

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没必要拐弯抹角,韩进直奔主题。

听到儿子问起这个,韩林不禁有些奇怪,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儿子心思颇重,当下眉间微微一垂,想了想,稍后正色答道:“士农工商,早先出自《管子?小匡》:“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柱石)民也。”更有《淮南子?齐俗训》中讲到:“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四者之中,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而最为贵族的最底层的士的崛起,却主要在汉武帝时期,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世人皆言商人势力,转机取巧,是以不为世人所接受,即便前朝丞相吕不韦把政之后,也不再言商。

其实,四业无分贵贱,只是既然统治者认为商为贱业,那商业就不贱也贱了。”说完自己也不仅唏嘘不已。

短短的几句话,却听的韩进愣了半天,在这个士人世家把持的社会,本以为父亲会批驳商者,不想他说出如此有见解的话来,一时间,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父亲,尽尔有此番见解。可是仔细想想也对,韩林读书数十载,虽然由于社会原因,不可能有多超前的见识,但是作为当代名士,自有他独特的见解。

世上本不乏一些真理,只是既然不为大家所接受,那真理也就是歪理了,这就是三人成虎的原因吧!

既然父亲不反对,韩进就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韩遂听完,皱了皱眉头,想了好一会了,转头看到儿子希翼的眼睛,想到儿子自小做事就极有分寸,多有发人省思之处,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练完刀法箭术之后,韩进就带着韩康拜访了唐三少爷,

唐三少爷并没有韩进想象中的脑满肠肥尖眉滑目的样子,他大约三十来岁,七尺个头,身材有些发福却并不臃肿。

听的韩进来访,疾步迎了出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出现在韩进面前。

两人素无交往,本是初次相见,奉茶过后,唐三少爷露出了他惯常的笑容,笑言道:“久闻韩公子神通大名,早欲相见,奈何缘悭一面,直到今日,始见公子当面。当真是唐某之幸。”

韩进笑着摇摇头,轻轻放下手中茶具,笑道:“三少过誉了,什么神通,不过一些小聪明而已,哪里比的三少,而立之年,便创下如此功业,当真叫小弟汗颜。”

二人闭口不谈正事,只待对方先开口。

随后二人有寒暄了几句。唐三少爷终于忍不住了,开口相问道:“韩老弟今日大驾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哥帮忙吗?”

唐耀阳商场上摸滚打爬十余年了,一番话下来,二人已经是老哥老弟的了。

韩进拥有后世记忆,心里上有着先天上的优势,自然忍得住。算中了唐三少爷会抢先开口,眼下见他如此,心下也是好笑。

面上正容说道:“不满老哥,小弟此来确有要事,别无他意,小弟是来送老哥一番生意而来,只是不知老哥是否接受了!”

一听到生意两字,唐耀阳双眼一亮,立时打起精神,只是心下有些怀疑,这小子一介书生,如何来与我谈生意了额,某非有诈。他心下怀疑,面上却仍是世俗的笑容。

“哦!不知是何生意,竟然劳动老弟大驾?”

韩进双眼一扫客厅中下人,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唐耀阳瞧见,猛然醒悟过来。

挥了挥手,道:“老弟,这边有情!”

韩进被唐三少爷请进了书房,随后二人在里屋密谈了数个小时之后。唐三少爷满脸笑容的送他出去。

韩进却并未回家,而是又去了城东一起庄园,这处庄园本是他家产业,被他几年前向父亲要来研究纸张和酒的生产工艺和流程。前世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了解很多东西,只是限于理论而已,当时纸张和酒业已在东汉末年有了一定的发展,因此他特地找了一些此类的行家在研究,自己只是给了一些理论知识。

由于前世他就是个酒鬼,在这方面,韩进倒也有些了解。之后由于学武的原因,一直在没来看过。可是不论在那个世道,他想要做出一番事情,那么,钱时必然的,有道是,有钱不一定什么都能有,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

第四章 没钱万万不能

庄子不大,占地约十五六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韩进看到手中麻糊糊的“纸”时,仍然失望不已,不过想到当时的工艺也就了然,相反,酒的研究进展不错,韩进尝了一口一种成品,大约有四十多度了,虽然味道有点丝微的酸。

随后一个冬天,韩进一直在折腾这个事。

除夕,沉睡了半年的老天终于撒了点泪花,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直到傍晚才停。来年丰年不丰年不知到,瑞雪倒是有了。

韩家大厅灯火通明,分为内外两厢,里间全家人都围着大圆桌而坐,韩林上座,左手依次是韩林正妻王氏和两个小妾,右手为韩云韩进韩硕姐弟三人。外间却是家中下人在吃饭。

即到开席,却见韩进神神秘秘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笑嘻嘻地抱来一个坛子说道:“父亲猜猜儿带来的什么,说完得意洋洋地望着父亲。

韩林想也不想就骂道:“臭小子,少和你老子打哑谜,时什么东西赶快打开。话未说完早已一手夺过

拍掉上边的层护封,一股酒香立时四散开来,韩林双眼立时亮了起来,历来文人好酒,

韩林也不免俗,忙不矢的问道:“进儿,这难道就是你酿出的酒吗?快让为父尝尝.。”口里说着双手早已抓过坛子满了一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砸吧了两下,然后一饮而尽,道了两声好酒,又满饮了三杯才放下坛子。赞道:“果然是好酒啊,涩而不苦,辛辣中带着香甜,喝下之后犹如一团火在肠中燃烧,只是为父怎么突然感觉有点晕呢?”

韩进却在一边偷偷的笑,这可是他加工过的酒。差不多达到四十五度了,这时代的酒如水一样,最多就是个啤酒的度数,那样子喝不晕才怪,

“父亲,这酒劲儿大着呢,可不敢像您那样喝,几杯酒就都能醉倒一头牛呢,是儿子和福伯他们刚捣腾出来的,有好几种呢,您要和喝啊,以后多的是。”

说着倒了一杯茶奉上。

就这样,韩进的第十四个除夕在家里度过。大年初一,韩林带着全家在祠堂祭奠了祖宗。

之后整个正月,韩进就陪着母亲。这段时期,韩王氏身体已经痊愈。眼看着家里其乐融融,韩进心里也甚是高兴,然而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好不了多长时间了,想到不久之后的战乱,却也不免有些许的着急与期待。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了。

……

这一年,对于韩进和好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一年。

二月开头,由韩进命名的女儿红和竹叶青两种酒面世,同时各种木制家具也在唐三少爷策划下一一推出,一时间,立时得到世人的喜爱,尤其是是那些贵族阶层,各种商品几乎都是一消而空,供不应求。

唐三少爷在韩进的建议之下,乘机推出后边一系列产品,诸如各类农具,更是深得百姓所爱,唐家也水涨船高,短短两月声名大噪,隐隐有赶上其他家族之势,

原来自那日韩进鼓捣出那就之后,又依次弄出了几种不同度数味道的酒,其中还有水果酿出的,他一时高兴之下说出了女儿红竹叶青之类的名字。

本是前世看武侠小说的书里杜撰的,只因他酷爱武侠,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他却依然熟悉的记得。本是随口之言,唐耀扬却极是认同,因此就这样叫下去了。

眼看唐家已是声名无两,各地商人暗思对策的时候,好多商业世家都受到一封端午大会的邀请信。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五月的西北,不冷不热,气候温和。正是人们出外游历的好时间,天水郡突然之间人流涌动车水马龙。一片热闹的景象。

看着窗外街上人流摩肩接踵,一片生机。不仅笑着转身对身后坐着的唐三少和说道:“耀扬兄,看来你面子不小啊,你看看来的人可不少哦,呵呵,一切可都准备好了吗?”

唐耀扬看了看韩进,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笑了笑说道:“修远快别取笑哥哥了,与其说是为兄面子大,不如说是钱的面子大吧,再说了,这次的主角可是你哦,为兄也是借你的光,长点见识罢了。

至于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大展身手,听说几大商家都有人来,哈哈,还真是有点期待啊。”说完拿起杯子喝下杯中的酒。

听他这样说,韩进只是摇了摇头,喝了手中的酒,有些淡淡的辛辣,咽下喉中却是一股清香,他知道这位唐三少爷虽然为人精明,好交朋友,但个性懒散,经常把事情推给别人,真不知道那么大的家业是如何维持的。

这“修远”却是前几天,韩林给韩进取得字,本来韩进还没有行冠礼,按大汉礼法是不可以有字的,但韩进年少时候就被人们称为神童,又常年在外,早已独立生活,今后还要出游,是以就提前表了字。

韩进这些年虽然把精力放在学武上,但为了后面的生存,对一些古文也是下了些功夫,知道“修远”二字是长远,辽远的意思。多指道路。出自《国语?吴语》:“越为不道,背其齐盟。今吾道路修远,无会而归,与会而先晋,孰利?”《墨子?非攻中》:“涂道之修远,粮食辍绝而不继,百姓死者不可胜数也。”

屈原《离骚》中也说:“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天,韩进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给父母请安之后就带着韩起直奔清风楼。唐耀扬早已到了,把韩进二人迎了上去。

整个二楼早已不是去年韩进见过的那个样子,如今经过韩进的指点,不仅包间舒适优雅。大堂也是一片大气,干净整洁,环境优雅,几株盆栽配上管弦之声,很有那么点意境。

由于和各大商家越好在清风楼,所以自打前几天就停了生意,整个清风楼上到账房老板,下到伙计厨师早已万事俱备。

韩进不放心,又给韩起交代了一番,和唐耀扬又说了会话的时间,客人已陆陆续续聚集。

正午,韩进和唐耀扬接见了各大商家,本来想到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但后来想到自己虽然知道,却并不曾做过,而且父亲虽然不反对自己做些生意赚点钱,但是仕途才是父亲的心愿,虽然自己早已有了打算。

但在大汉朝,商人地位低下,弱势被人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势必对自己仕途不送,因此就由唐耀扬来主持了,自己只是从旁指点了下。

一番协商,由韩进在背后统一安排,由唐耀扬出面将概况讲解给众人听。这些事情表面看起来操作似乎很是简单,其实里面内容复杂的很,韩进自己虽有后世记忆,然而毕竟不曾亲身经历过,是以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好在有唐三少爷这个大行家在,只要韩进稍微的指点之后。一切似乎就变得简单多了。

等到午时三刻,端午大会拉开了序幕。韩进坐在二楼看着下面云集的人们,感慨异常。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拍卖会吧。

在一楼大堂靠后方并排放着两张长桌,唐耀扬,韩起和几个账房并排而坐,他们前面三尺远处排着三排椅子,大约有三十多张,上面早已坐满了人,看着不够,唐耀扬又让在两侧加了几张凳子。

韩进那些新玩意儿面世已达两三个月,在座的都是有钱人,自是早已见过,但那些仿造的却又怎及得这些由韩进特意指点的舒适好看呢。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商人们眼睛里充满了星星,亮晶晶地,充满了期待。

这次拍卖会的主旨,韩进和唐三少爷早已商量妥当,鉴于鉴于大汉朝地域广阔,又逢地界不安宁,所以将个商品划分商区,在各地找出代理商家来。因此各商家早已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一些代理权来。

尤其是面临唐家威胁的河北甄家,陈留卫家,徐州糜家,江东陆家以及马贩子苏双张世平等等

因而各家都来了能做的主的人,甄家来的是当代家主甄逸的大儿子甄豫,此人年约三十余岁,生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长得实在是……帅呆了,韩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由有些自卑。

卫家来的是卫兹,此人虽是来商谈生意的,却是一脸的傲慢,头抬的和小孩拉完屎要他妈妈擦屁股一样高,韩进一见就心中不喜,德性,长一副尖嘴猴腮,就自以为是孙猴子了啊!

陆家却是陆家的大管家陆然。这人典型的江南人,个头不足七尺,三羊胡子,尝尝两手互搓着,只是不经意间,那双小的和老鼠一样的双眼中却是露出闪闪的精光。韩进越看越有趣,嘿,都成动物园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热长相。不过这话也只是心中意淫一下而已。

在韩进记忆力,这几人都很有能量,眼光较之自己随差那么一点半点,(暂且满足一下作者的虚荣心)但是投机的眼光却是自己八只脚都赶不上的。

苏双张世平曾奉上部分家财帮助刘备起家,糜家更是卖家当产,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妹妹。卫家后来资助了曹操,甄家支持袁绍。所以后来,曹操袁绍引发了各种事端,也使的他们实力大增。

这些人在商界都是跺跺脚大地抖动的人,如今既然齐聚一堂,倒也是一段佳话。

唉!什么时候能让这些人匍匐在老子脚下,那这个世界的财富的十分之一怕是老子的了。什么比尔盖茨之类的,莫说驷马,就是八马也难追啊!

且不说韩进在上面出身发呆。下面却已经展开了今日的盛会。

站在桌前,唐耀扬扫了众人一眼,笑嘻嘻地大声说道:“各位,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次端午大会,关于本次大会的主旨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在各方找出一个合适的商家来代销十年之内各类货物,此次出售,除了酒,纸,农具,木制品等之外,还有我方独家茶艺,衣物,吃食等各类商品,都是阵真真的稀罕物,所以希望各位大家做好准备,考虑妥当。当然,在此之前,为了表示我方诚意,请大家先品尝品尝眼前的茶和酒,看有什么不同?”

……

唐耀扬说完后,微笑着端起眼前的酒杯,双手向大家一举,一仰头,一饮而尽,坐上诸人也照样端起酒杯和茶杯尝了尝,此中不乏酒中大家,不一时,众人脸色各异,百态爆发,一片唏嘘声,却无一例外,都是赞美声。

唐耀扬压了压手,拿起眼前的托盘,给大家说道:“在请各位看看这些个小玩意儿。”

第五章 轰动天下

却是一些诸如这扇,吊坠之类的饰品。虽都是写小玩意,但无疑都很精致,在座的都是商场精英,自然看出他们的价值。

霎时,大家有在读交头接耳起来。

这时,一位在前排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向唐耀扬拱了拱手说道:“唐兄的大名。我等早有耳闻,如今大家伙千里迢迢而来,自是带着诚意,所以就请唐兄直说怎样处理吧,我等可是早已迫不及待了啊,呵呵。”说完坐了下去。

唐三少爷见此,识得对方是中原徐州一位姓糜的商家,见他如此配合,心中不禁欣喜异常。

不管那个年头,广告都是不可缺少的!

楼上的韩进也是眼冒金星,欣赏之色溢于言表,暗中早已有人向他介绍过这些人,对这位未来的刘备的大舅子糜竺自是知道。此时仔细看了下,只见得这位仁兄身体修长,面目白皙,一身长衫,言谈举止温文尔雅,更难得的是此人对于执政也有其独特之处。端的不凡。

正在他思绪之间,唐耀扬那边已经开始了。

只听唐耀扬缓缓说道:“各位,我先说下规矩,第一,由于数量庞大,所以可以团体购买,可以使五铢钱,也可以是金子。第二,各位可以以物易物,就是用你们的东西按市价来平等兑换我方东西。第三,我方只提供货物,各位要代为销售,所得利益我分三成。第四,开卖之前,各位必须缴纳一定定金。第五,我出最低价,由各位自由选择要代理的地区,出价最高者得。以上几点,还望各位谨记,若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问。”接着又和众人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

大汉第一场拍卖会就开始了!却是韩进不经意间提出,不止对以后的商界将产生什么样的格局呢?

看了一眼楼上,韩进对他笑了一下。唐耀扬又说道:“众所周周,幽州边陲苦寒之地,背靠外族。别的不敢说,这酒极烈,必为匈奴人和鲜卑人所喜爱,所以起家为五百万五铢钱,每次加价最低为十万钱。”

话刚说完,就见众人一阵私语,过了会儿,一个大汉站起出:“唐先生,鄙人加二十万钱。”

其他人见此人出手不凡,开价就是二十万。心中均是一震。然而想到其中巨利。便都急了。

“我加三十万.”又是一满面红光的中年汉子站起说道。

“我加四十。”

“我五十”

“我一百万”……

“我加两百万”正在大家吵闹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众人听见,立时鸦雀无声,送着声音看去,见一七尺大汉站立起来,面容黝黑,却是满脸笑容,大家识得,立时泄了气了,他,就是幽州大商人张世平。

在幽州,商场上又有谁不知其名,又有谁在财力上能也得住他呢。

一时间,大堂中竟然变得静悄悄得了。果然是有家底的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非凡。

不说楼下诸人惊奇,楼上韩进也是苦笑不已,这些商人还真是有钱。不过这样应该能带动西凉经济的发展吧。

最后还是张世平以七千万五铢钱买下了幽州代理权。

随后各州照例,甄家以八千万五铢钱买下冀州权。

卫家和一些其他商家买六千万五铢钱买下青州豫州代理权,其余襄阳蔡家买断荆州,江东陆家买断扬州。

徐州糜竺买断徐州,剩余凉、雍、交、并、益、衮几大州为其他客商团体。司州唐耀扬却是自己霸占了。

等到事情了解,众人散去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唐三少爷笑哈哈的疾走上来。“修远啊!这次可是赚大发了,呵呵呵!不要说,老哥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快赚钱的,嘿嘿,一天啊,十三亿钱就到手了啊!那可是十三亿钱啊。”说着拍了拍韩进的肩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现在韩进听到这个数字,心里还是有点恍惚,做梦的感觉,两世为人,年龄加起来也三十多岁了,但十三亿钱,他还没见到。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光这个数字,就已让他乐傻了。

曾几何时,老子也是亿万富翁了啊!韩进想着后世那一张张红色的老人头,一箱子一箱子地进了自家柜子。心里就一阵热血沸腾,妈的,老子也拿钱点烟吸,几百万砸丈母娘去。

爆发户的念头一瞬间就立时跳上心头。

殊不知此十几亿看似极多,其实远远不如后世的那些数字。何苦现在银票可是还没出现呢?点烟,行啊,只要你能将金子点燃。

和唐耀扬连干了几杯,才笑呵呵的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耀扬兄,这钱是有了,但俗话说财不露白,如今这世道也不安宁,有钱也未必能有命花啊!”

想到现在世道艰难,流匪比比皆是,贪官污吏横行。唐耀扬也不仅沉默了下来,把玩着酒杯想了会儿,抬头问道:“修远可有什么主意吗?”

“我意去拿钱砸皇帝!”

“什么?修远……你……你要造反!”三少爷听的跳了起来。

“额!唐兄莫急,小弟是说去捐个官身,也好有个仗持啊!”韩进急忙解释清楚。心中却警戒自己,笑话,这时候说这话,可是要抄九族的!

哎!言论自由啊!我的自由时代啊!韩进的心在滴血。

“倒是个好主意,我倒忘了修远神童之名了,以兄弟之才,辅以资财,拿个郡守刺史还不成问题。到时候可要提携提携小兄啊!”说完貌似已经成了似的,仰头喝了一杯竹叶青。

看到他没心没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韩进不禁一阵郁闷。

只能苦笑。那里有那么容易啊!别的不说,就年纪一关就不好过。看来还得另想法子啊。

想到三年后的大战,韩进沉思了会儿说道:“耀扬兄,你明天去找张世平,看看能不能弄些马回来。我打算建立一个马场,现在马这东西可是宝贝着呢。”

“修远要做马的生意,嗯……,倒是好主意,我明天去商量一下”

韩进听他这样说也不解释,只是颔首笑了笑。两人又喝了会儿就散了。

回到家中,韩林还在书房看书,韩进说了捐官的想法。就见韩林愣了下,随即说道:“进儿,做官为父死不反对,可是如今宦官当道,朝政黑暗,士大夫不得势,现在为官是不是不是时候啊,况且你年龄也不足啊!”

这一路回来韩进心中早已思量妥当,故意装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父亲放心,孩子早已想好了,朝政的确黑暗,但不在朝中,我不惹别人,外出牧守一方,总好比在朝中勾心斗角。何苦以我们的力量,人家也未必能放在眼里,只要上边没有什么阻挡,一切就好办多了。宦官虽然可恶,然凡事都有两面性,反过来想,正可利用其贪心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只是这样可能会连累父亲清名,至于年龄,就只能指望父亲你老人家了,嘿嘿!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这既然是孩儿提出来的,父亲不帮那个帮啊!”说完,还贼笑了两声。

看着儿子的那张笑脸,直让人想暴揍一顿,想到这里,韩林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这小子自小就鬼主意多,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害怕父亲,看这架势许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心里想着不面上却动声色的问道:“哦,进儿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吗?”说着笑嘻嘻地盯着韩进。

韩进一仰头却是不管不顾说道:“办法就是让父亲您去,”说完看韩林还不明白,继续说道:“就是由你去做官,这样暂时就能保住家里了。”说完又说了今天的事情和自己的担心。

韩林听了看了韩进半天,震惊了半天,十三亿啊,放眼整个大汉,怕是也没几个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臭小子,倒是行啊,转眼间就创下这样一份家业,可也给你老子带来了好多麻烦。唉!为父性子懒散惯了,平时只喜舞文弄墨,笑傲山林,对于官场本不想参合进去,现在看来却是逃不了啦。”

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面上责怪韩进,可是心里欢喜的很。

韩进也不在意,只是在父亲看他的时候低了低头,听父亲答应了,马上喜形于色,干笑了两声说道:“既然父亲同意,那后面的一切就交给孩儿吧,你就等着坐你的天水郡守吧!”

说完就跑了出去。其实年纪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甘罗该十二拜相呢,自己差点,十五拜个郡守什么的不成问题吧。

韩林却在书房独自思量,自己是不是有点放纵儿子了,自己虽然不会瞧不起商人,但这世道毕竟是士大夫的天下,自己的心愿也是在朝为皇帝分忧,在野为百姓解难,只因当前朝政污浊不堪,才避居乡下,但这并不是自己的初衷啊。他却不知自己的儿子的野心大他百倍,要是韩进说出来,估计吓也吓死他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给父亲说的简单,但是一地郡守,尤其西凉这地方,那就是土皇帝,想要谋取天水郡太守这个职位,最起码当前郡守就是一关,还得好好谋划一番啊!

。。。。。。。。

第二日,韩进陪着唐耀扬又去了一趟清风楼。

和众商家商量了一下一些细节问题,又做了些今后各方合作事务,便转移到付钱的问题了。

只因这次来参加端午大会,有好多人带的钱不够,所以只是写了个字据,等以后送来。

要知道当时全国使用五铢钱,这五铢钱使用量颇大,六口之家一餐饭食便要数百五铢钱,携带极其不易。为人们带来诸多不便。

等众人商谈完毕一切生意上的事情之后,已是接近午时。唐耀扬当即邀请众人一起吃饭。席间,唐三少爷有心相识,诸位客商更是乐意奉陪,一时间,酒桌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唐耀阳四极八荒,天南地北的胡吹。时不时有人来一段黄段子,惹得大家爆笑不已。

众人相谈盛欢,到最后离席的时候,有好几个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只有张世平老早被唐耀扬请了出来见韩进。

二楼包厢,张世平带着丝丝好奇与心中诸多念头,尾随着唐耀扬进去。不多时,就看到一人从里庭漫步走了出来,长得倒也眉清目秀,身材适中,面带微笑,十几岁的年纪,初时,还以为是唐耀扬的儿子。

“张先生,这位公子便是此次商会的策划者,也是昨日鄙人提及的韩进韩公子。韩公子乃是当世不多的奇才,胸中自由沟壑,智谋更是无双哦。韩老弟,这位就是你要见的幽州客商张世平张先生。”

张世平一时愣住,心中尚在惊讶,韩进一时抱拳为礼,笑道:“久闻张先生大名,今日方始相见,当真幸甚幸甚!”

张世平见他年纪轻轻,却是待人从容有度,心下更是奇异。

此子当非池中之物!

张世平一生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眼力自是非常人所及。一眼就下了定论。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即步入正题。

等唐耀扬说出昨天的一切其实是这个他眼中的大孩子想出的时候。张世平瞪大了眼睛,登时震惊不已。

要知道那些发明随便一项都让人吃惊不已,如今听说尽然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捣腾出来的,他又岂能不震惊呢!

原以为自己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年间,在老友的帮助下,创下亿万家业,心下也以之为豪,但今日和人家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不足而冠之年,便是如此不凡。

那数年,数十年之后的他又是如何呢!

此后,张世平在也不敢当韩进是孩子看待,言及马匹生意的时候,稍微思考一下就没口子的答应了。

过了几日,韩进正在家中后院练习箭术,下人忽然说唐耀扬来访,他二人现在熟了,韩进让人直接带到后院。

看唐耀扬满脸焦急的样子,韩进丢下弓,搽了搽汗,愕然问道:“怎么了,我的唐大少爷,什么事把我们多智多谋的他大哥难住了啊?”边说边招呼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唐耀扬苦笑了下说道:“修远,这次真是麻烦了!我们的酒快要断货了。”接着说出了一席话。

原来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西凉土地贫瘠,粮食产量不高,百姓温饱尚且是问题,更何苦酿酒呢。听了唐耀扬的话,韩进沉思了一会儿叫上韩起一起向城东那处庄园,

街上依然繁华似锦,只是韩进心情不好,也懒得去欣赏,几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就看见一堆人围在那儿,三人好奇走了过去,就见一位华服公子在一边大声呵斥,几个家人模样打扮的壮汉在殴打一位老农,老农衣衫偻烂,满脸鲜血,只是跪在地上求饶。几个大汉仍然拳打脚踢,眼看那老汉奄奄一息了。

韩进怒火冲天,他前世父母就是农民出身,以己度人。自是最看不得别人恃强凌弱,欺负弱小。来到这世界看到这种事情,如何还忍得住,也不问因由,大步跨出,三拳两脚以放倒了两三个。

那几个恶汉子一看不对,马上停了手,围向韩进,韩起忙护在了自家少爷身边,唐耀扬拉了下韩进衣角,好似要说什么,韩进却以为他怕,只向他笑了笑,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唐耀扬摇头苦笑了下退下扶起了旁边的老头,韩起倒是不害怕,反而一脸的兴奋,双眼充满了希翼,韩进不由好笑,也不担心,对付这些小虾米还不成问题,四周人群眼看大战即将爆发,不知为何一哄而散,警惕地望着韩进三人。

那华服少年眼看在这汉阳地面上还有人敢找自己的茬,不禁饶有兴趣的瞧了瞧韩进,对对下人的挨打也不理睬,只是盯住韩,唐三人好一会儿,许是沉溺于酒色过多,脸色有点苍白,阴沉的声音说道:“好个见义勇为的侠义少年,哼哼,好得很啊!感情是不要命了,管闲事管到少爷的头上来了,小子们!给本少爷往死里打。”

最后一句却是向那几个恶汉厉声喊出。自己早退到了一变。

霎时间,十来个人厮打成一团,然而那些大汉虽然强壮,但毕竟不是韩进和韩起二人的对手。

第六章 风高杀人夜

半盏茶时候不到,都躺在了地上,华服公子眼看众打手不是对方对手,脸色变了变,连忙退了几步,觉得有些伤面子,又向前面磨蹭了两步,面色变了变,强颜说道:“小子,你有种,打狗还得看主人,今日竟然敢打本公子的人,你小子死定了,有胆的话,报上名来?”

“哼,废物,少爷性不改姓,坐不改名,韩进韩修远的就是!不想死,就滚!”韩进自然不讲他放在心上,面上毫无惧色,傲然答道。

华服公子听完,低声念叨了几句,想不出那里听过,看着手下几个脓包样,心里更是生气,瞅了众人一眼,恨声说道“韩进韩修远,好,好,好得很,咱们走!”

说话间,眼神犀利,饱含着滔天的恨意。韩进心神一惊,暗暗有了防备,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一旦被小人惦记,那他的日子还真就不好过了。

那边老农这时候已慢慢清醒过来,看韩进三人救了自己,想起自己委屈,一时悲从中来,立时向着三人跪了下去,放声痛哭起来,哭的一塌糊涂。

大汉民族史上受苦最多的从来都是老百姓。受了委屈不敢找人伸冤的还是老百姓。

韩进掏出手帕帮老农察掉血迹,将吓得胆颤心惊的老人扶上清风楼,才从老头口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原来老农是附近的佃户,闲时砍点柴火卖了,补贴家用,今日刚刚卖完柴,正饿着肚子,又不舍得花钱吃饭,盼着在回家之后填饱肚子。心中有事,只是低头赶路,不小心撞了那迎面而来的华服公子一下,就被那些下人殴打。

韩进听完大怒不已,只道刚刚不该放走对方。待要找那人帮老农讨回公道。老农却是放心后面对方报复,只是一味苦求不放。

韩进无奈,心中却只是叹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送走了老农,韩进就见唐耀扬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说道:“我的大少爷,这次可真闯祸了,不知道刚才那少爷是谁吗,是太守曹蕴的公子曹庆天啊。”说完满脸担忧。

韩进一呆,随即冷笑了下,不就是一个太守吗,娘希匹,有什么神气的。惹恼了少爷我,皇帝也照踩不误,不过这话也就想一下而已。

他可不想被侵猪笼去。

不过想到对方临走时的眼神,心里也不禁打了个突,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想了想忽然问道:“听说这附近有好多马贼,经常杀人越货。”唐耀扬不知他为什么在这时候问这个,疑惑地点了点头。

韩进“哦”了一声,想到那华服公子阴冷的笑容,嘴角渐渐露出了笑容。心中已有了决断,太守公子,那我就做一回砍首公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彻底除去。只是他却不知道,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正在算计着他!

太守府。花厅。

曹庆天上首而坐,下边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狗子,你给我盯好了,一旦那人落单,就给我立刻杀了,做干净点,不要留下什么麻烦,知道吗?”

“少爷放心,那小子得罪了少爷,死定了!”

那叫狗子的大汉沉声说道。听完狗子的话,曹庆天嘴角露出了一丝惨烈的笑意!胆敢得罪少爷,就让你尝尝少爷的厉害!曹庆天对狗子还是很有信心的。狗子原名程光,乃是汉阳郡地下混混头子,此人因为一向以凶狠残忍闻名道上。杀人从来不留全尸,被人称为丧尸狗,汉阳境内混混尊之为龙头老大。

狗子走了之后,曹庆天身后一个猥琐的汉子走了出来。

“少爷,何必如此多事呢?直接叫几个兵丁去抓来就是,一介小民而已!”

曹庆天斜眼看了那人一眼,哼了一声。

“你懂个屁,少爷的事情少爷自己会解决,不需要老爷老插手,对了,此时也决不能让父亲知道,知道吗!”

“少爷放心,小的的嘴巴就是少爷的屁股,少爷让小的放屁,小的就放,少爷不让放,那就绝不会放!”

是夜,风高月黑,约莫三更左右!

数条黑影黑衣蒙面,手拿钢刀,磨着黑快速地向韩家靠近。

不一时,就到了韩家墙外,领头一人停下脚步,向后摆了摆手,左右看看无人,撕下头巾,正是狗子。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身后四人迅速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迅速地搭了个人墙,三个人迅速地翻了进去,留下二人在外面放哨。

那三人跳进院墙之后,迅速地分散开来,想几个方向摸去。

韩府一片死寂,似乎没有人会料到会有不速之客光临。

狗子如一条狸猫一般迅速地四处搜寻了起来,绕过一处花丛,行到后院。

他白天打听清楚了,韩进就住在后院,狗子正自琢磨那个房间,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到韩进的房间,手里拿出一支竹子状的东西,向屋里吹了吹,半天之后,他嘿嘿冷笑了一声,就闪身而进。

床上一个人影正卷着被子仰头大睡,正是韩进,他毫不知自己死到临头。

狗子抽出钢刀,比划了一下,一刀劈了下去……

然而就在钢刀即将劈到韩进脖子上的时候,钢刀忽然停住。

“若是将此人活捉了去,献给曹少爷,岂非更能讨得他的欢心?”

打定主意后,卷起被子向外面走去。

绕过两间屋子,到了一处花丛之下,狗子瞪了起来,和兄弟们约好在此见面,不见不散,做大哥的自然不能独自先离开。

狗子将韩进丢在地上,韩进似乎睡的很香甜。

狗子正自高兴任务完成的顺利之时,忽然看见一个房间里漏出几点灯光,在黑夜中很是显眼。

狗子稍稍沉吟之后,见闲得无聊,窜了上去,透过窗户缝隙看进去,只见里面一个丫鬟摸样的女孩子正在稀稀落落地脱衣。

剥去外面披着的套衫,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和衾衣,阿罗多姿的身段,挺拔翘起的屁股,以及娇小可人的面容,让狗子心里一阵冲动。

他干的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整天将头挂在裤带上生活的人,见了此番春色,当然意动不已。

到底要不要进去?进去,拿下这小妞,风流一番,岂不绝妙,可是今晚有任务,不能无事生非。不进去吧!又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绝色的女子呢?

狗子心下纠结不已,大脑中不住地挣扎,不断地徘徊,最后还是色心抢占了高地。反正那人已经到手,煮熟的鸭子也不怕飞了让?

狗子随即打定注意,眼看那女子就要揭开床帐休息,狗子轻轻翘开房门,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女孩子叫出声前,一掌击昏对方。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出,狗子队这一行当很拿手。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二八年华的女孩子,狗子咽下一口口水,心神完全沉醉在接下来的美梦之中,嘿嘿淫笑了一声,美人如玉,错过了岂非后悔终生!

当下抱着那女孩子就向床上走去,就在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妹,你好了没?如厕怎么这么慢?”

狗子大惊,带反应过来时,突然帐帘一起,随即一阵细长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在夜空的。

“有贼……”

狗子暗道一声完了,知道此事不走,惊动了府中护院,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他也是果断之人。随手一掌将床上的女子击倒,可惜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摇头叹息了一声,丢在床上,快速地闪出门外。

就在此时,韩府中四周已经有灯光亮起,急迫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

狗子刚跑到花丛处,就要拦腰抱起韩进闪身逃跑,忽然,地上的韩进一下子站了起来,狗子吓了一跳,警觉不对,一刀向对方劈去。那人嘿了一声,弯腰闪身避过,双拳一扫一击,向狗子双眼打去,狗子见他赤手空拳,也不法官在心上,头一仰,直觉已经闪开了,突然间一刀亮光一闪,一把短短的匕首忽然自对方衣袖伸出,架在了狗子脖子上,狗子一愣间,就被对方一个掌刀击昏。

当真是六月的债,还得快!

不一时,下人赶了过来。

“少爷,你没事吧?”为首一人正是韩起。

韩进轻轻一笑,“一介曹贼而已!带下去,好好审问,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

狗子当晚就招了一切,不是他软蛋,相反,这人虽然是个贼,却也讲些义气,打死也不说幕后主使,但是能挨住打,却挨不过韩进的法子。

韩进的法子很简单,脱去他的鞋袜,用树叶不断地扫狗子的脚心。没到一盏茶,狗子就受不了,全招了!

只是狗子在问韩进中了他迷药之后如何醒转的时候,却几乎气死了过去。原来狗子当时将韩进丢在花丛中,夜凉如水,花瓣树叶渗出了点点滴滴地露水,顺着树叶流了下来,巧不巧地滴在了韩进脸上。继而惊醒了韩进。

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当他正打算捉拿贼人的时候,屋中却有人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相处法子。

狗子已经到了跟前,当下他显示装死,然后给对方一个突然袭击,这才拿下了狗子。

否则,他和狗子死拼,还真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结局呢?

此事发生后,韩进并没有报案,在担心曹庆天报复的同时,也想法子反击。

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卑鄙狠毒,他心下也打起了突。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家人。

哪位曹少爷似乎也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没有来找韩进的麻烦。这倒不是哪位曹少爷不想,而是不能,原因无他,这货前晚为了发泄韩进给他的羞辱,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一个女人身上,结果第二天,起不了床。

曹太守知道后,将儿子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半步,也不知是他的不幸还是韩进的大幸?

这让韩进奇怪的同时,心理却更是戒备,会咬人的狗不叫!

韩进猜想这可能只是对方暂时摸不清自己的态势而已,若要免除后患,就得先下手为强。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韩进瞬间就下了决心!

野狼谷地处汉阳以西百里出,时常有大股马贼出没,常人很少单独出现。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谨慎的人。晓得在这个乱世之中,未雨绸缪才是正道。

六月十三,风和日丽,野狼谷外,

一全身黑衣蒙面汉子背手而立,这时,一个八尺壮汉从谷口匆匆而出。走到蒙面人面前低声说了两句,蒙面人就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野狼谷两边悬崖绝壁,后面丛林密布,山恋起伏,隐隐约约。谷外一片平静,谷内极为开阔,房屋建筑隐隐幢幢,守卫森严,蒙面人不是点了点头,跟着那大汉走到一处大厅,但见剑戟林立,刀光森森。两百多人持械而立。

那大汉进去禀报了一声,就见出来一个汉子。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杀气腾腾地盯着蒙面人,蒙面人微微一笑,傲然道:“难道这就是华大当家的待客之道吗,早就听闻野狼谷当家的武艺超群,胆略初众,如今看来是传言有误啊!既然如此,就当某家不曾来过。”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两把刀突然从两边砍出,蒙面人早有防备,身子后仰,左右手探出,已是抓住来袭之敌的手腕,稍一用力,刀光一闪,两把刀已近架在左右两人脖子上。

那为首大汉自始至终未发一言,这时突然一声长笑,大声说道:“好,好,好快的手法,好快的刀法,手下兄弟只是和足下开个玩笑而已。还请兄台不要恼怒,请!”

右手指着大厅。

哼!开玩笑。老子的命都几乎给你开完了。蒙面汉子也不说话,面色不变点了点头,跟了进去。心中却将对方祖宗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宾主落座,那为首大汉,看了一眼蒙面人,喝了口茶才慢慢说道:“某家马贼一个,前日兄台飞箭传信,约兄弟一见,却不知为了何事?”蒙面人喝了口茶,扫了一眼大厅中其余人,又看了那汉子一眼,却不说话。

那大当家的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不仅有些迟疑,这人无名无姓,不露行踪,看刚才显露的武艺,也不弱于我,若是行凶……刚要说话,就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的轻蔑之色,顿时激起心中傲气,冷哼了一声。挥手让手下退去。

蒙面汉子点了点头,这厮倒也有几手,有点胆色,想着,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大汉面前。那汉子疑惑的看了看对方,嘿嘿笑了笑,解开包袱,顿时,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散射开来。

那大汉大张着嘴,瞪着眼睛,放出一丝丝的贪婪的目光,好似一只饥渴了三年的雄老虎见了母老虎一般。垂涎不已。

不过那对方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口打了个哈哈,正色问道:“不知兄台何意,还请直言?”

“这只是一百定金,完事后还有一百金。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帮我杀几个人,不知大当家意下如何?”蒙面汉子微笑着答道。

那大汉盯着对方,两道目光有如实质,好似要穿透对方的身体。

大汉笑了笑道:

“这个嘛!哈哈,吾辈杀人越货,做的就是这买卖,只不过这价钱嘛,可得分对象了!呵呵呵,不知公子意欲了却何人啊?”

“哈哈,这人虽然有些能耐,但在大当家的面前,自然不在话下。此人就是太守府的公子,曹庆天。不知大当家的可敢接这笔生意?”

言中激将色彩异常明显,是个人就都能看出,那大汉自然也不列外,只是,并未言明。装作没有听出来。

既然能身为一方扛把子,自然有他的骄傲。

“哈哈哈,管他谁家公子,在金子面前,都是一样,只要阁下出得起金子。”

随后,二人又做了一番长谈。

半个时辰后,那大当家的亲自送着走了出来,到了谷口,蒙面人对大当家的做了个揖说道:“还望华大当家的遵守诺言。”

“好说好说,希望足下也记得我们的约定。”说完双方随即告别。心里却在鄙视对方,还名将呢,整个就以财迷,少爷手指头漏漏,就要你这名将杀猪去!走了一会儿,蒙面汉子看左右无人。

撕下头上布巾,赫然是韩进。

……

第七章 流寇的前身

长出了口气,想到刚才的情景,饶是韩进自信能说服对方,也是吓得一身汗。

看来自己心思还不够细密啊!今后当要注意了!这是韩进此行得出的想法。

毕竟活着只是一次机会。穿越可是不大街上卖白菜,随便就能发生的。

俗话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只因前些日子,天气太热的缘故,同时,韩林夫妻二人不舍得儿子刚刚归家,就马上离去,一直不肯放行。韩进也不便违背了他们的意愿。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出发。这次上京师洛阳与其说是买官,还不如说去游玩。

在韩进心中,洛阳那个傻不拉几的皇帝就是他的福星。只要有钱,韩进就是他的上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年来,韩进一直跟着黄忠习练武艺,虽不敢说寒冬酷暑,闻鸡起舞,却也是早起晚归。勤学不已,基本没时间到各处逛过,对于大**光,可说是渴望已久。

在此之前,虽然他也算对古代的一些城池什么的都见过一些了,但是一想到大汉京师,堂堂的大汉帝都,未来数年间风云之地。仍然向往不已,早就盼着看一看了,如今却是有个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岂能轻易放过。

韩家在洛阳虽则无亲无故,然则既然是去买官,难免人情往来,是以带的东西颇多,拉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由几个下人一路赶着,飘摇而去。

韩进也不急,只是带着韩起和四五个家人一路游玩,七月的西北,天气慢慢渐凉。也幸好没有往年的阴雨连绵。

跋山涉水,风尘仆仆。韩进一行人出自离家以来,一路上,出陈仓,越五丈原,经过长安。

这日,快要到华阴地界,韩进眼看着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空气一片清新。想到此行的目的,虽说知道点历史未来走向,但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仅踟蹰。

要知道在东汉末年,汉灵帝刘宏弟承兄位,但是当时外戚把权,直到后来借助宦官除去陈蕃与窦武后,宦官实力大涨,皇帝一时间别无其他助力,只待徐徐而图,慢慢想法子除去,谁知后来看到豪门士大夫势力太大,怕自己无法掌握,作为上位者,讲究的是平衡。

在朝廷安危面前,一切事情都得靠后,这样一来,汉灵帝也只得留着宦官来平横两方。

谁曾想,几曾何时,如今宦官只手遮天,就是他这皇帝也无奈其何。只得听之任之,久而久之,在皇帝心中形成习惯,更是无力。没有了往日的豪情壮志,无心进取,昔日千古明君的理想的理想也跑的无影无踪。只是尽情享乐,所以弄得朝臣失意,尽失人心。

不得不说,汉灵帝做皇帝不行,做生意却在行。这几年利用宦官大肆卖官卖爵。明码标价,居然真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得了钱财。骂名让宦官来承担。在皇帝看来,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殊不知,得了钱物,失去的却是更多。甚至国家。

这时众人走进一片树林,眼看参天大树林立,草木旺盛。和风拂面,嗅着丝丝微微的野花清香,韩进骑在马上摇头晃脑,对于这风光山色,浓郁的野味花香,心中很是享受。

却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突然,“铛铛铛铛……

一阵啰声从响起,紧接着从两边窜出一数百人围住了韩进一行五人,他们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刀枪剑戟,更有甚者,拿着木棍,锄头。

看到这里,韩进一行人已知遇到山贼,只是心中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刺激。自从练武一来,他从未曾经历过真刀真枪的厮杀。

这对于他的心性和武艺的提高,都是一个考验。

只是没想到这传说中的狗血片段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招呼身后几人围住车子,上前就要打话,就见那群人中间让出一条路,一黑面大汉跨马越出。

但见他双手过膝,胸膛挺拔伟岸,身高过长,掌中断手刀,胯下麒麟驹,自由一番豪情。只是一副粗衣大褂,腰上悬着个酒葫芦,显得不伦不类。

那大汉控马缓缓而行,在韩进几人十余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双目一扬,两眼一瞪,见韩进衣着华贵,知道是主人,长刀指向韩进缓缓吐出几个字来:“要命的,留下财物赶紧滚蛋,爷爷劫财不劫命。”

音色不错嘛!抓取做个皮条客不错。嗯!有前途!韩进如是想。

眼见大当家的发威,众喽啰跟着大声吼了起来。

那汉子说完抬头望向长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等了半天不见反应,转眼望去,对方几人拿刀护着马车,眼角都望着为首少年,送着目光看去,正好见那年轻人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盯着他看,一副看猴戏的轻松的样子。好似打量大猩猩一样看着自己。

不禁大怒,心中道:“老子长的像猴子吗?”本来看他年纪轻轻,放他一命。谁料到碰到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当下冷哼了一声:“你们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你管爷爷心狠手辣了,孩儿们,快快将他们做了,好回山寨喝酒去!”

这时候韩进也回过神来了,自己虽然不怕,但暴虎也架不住群狼啊,何况就算自己能脱得了身,可是那几个家人,可就要喂了狼了,脑中心思百转,转眼间,已有计较。

“嘿嘿,尔等好大的胆子,胆敢打劫到刺史少爷的头上来了,哼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爷从此路过,还需买路财吗,识相的,给小爷赶紧让开,否则定将尔等挫骨扬灰,让尔等死无葬生之地。”

说完,抬头望天,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实则心里却暗自留神,怕这黑炭犯傻把自己给咔嚓了。那自己可就真正真正死不瞑目了。

那汉子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怒发冲冠。大骂道:“原来是官府的狗贼,爷爷本来还要放你们几条狗命,如今看来却是留不得了。小子,看刀。”

不容韩进反应过来,一刀凌厉的光芒闪过,韩起早已在一旁盯着跃跃欲试,见此良机,忙不失的拍马扬刀接过。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此难得的练手机会,让有些武痴的他喜不自禁。也不管旁边韩进之瞪眼。

“娘希匹的,被这小子抢先了。”韩进心中暗骂。

霎时,尘土飞扬,二马相交,刀来刀往,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看着众喽罗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生怕伤了后边下人,韩进不禁苦笑,本待吓退这伙贼人,不想却对上一个仇官分子。不及多思,打马向前,先下手为强,长刀过处,干净利落,宛如流星划过,眼前一个喽啰的脖子上一缕血丝飘过。那人扬起的刀随即停在空中,知道韩进跃马而过,才“蓬

”地一声摔倒在地。

那一刀的风情,只让周边的人看的心惊胆战。

韩进大喊一声:“贼子敢尔?”跃马群贼之中。长刀上下翻飞,几个回合,十来个喽啰倒地,毕竟是没杀过人,前世的教育在他心中一直抹不去,划不拖。杀人,对于他,是一个坎。

是以在他面前的敌人大多只是击倒,并未要命。

当然第一个例外,杀人立威,他还是懂的,毕竟,不管哪个年头,怕死是人类共同的特点。

眼看已是震住诸人,急忙大喊道:“暂且住手……”

韩起听的自家少爷喊声,趁着二马交错,尽力一刀,击退大汉后退到韩进身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韩进扬了扬手,立时打住。

韩进跃马向前傲然向那汉子说道:“哈哈,嘿嘿……原以为今儿个遇到好汉了,原来却是没名没姓不要脸的一伙小贼。”

众山贼刚才看他武艺娴熟,不敢招惹呼喊,只是望着他们的大当家,一副您老说了算的心思。

马上汉子看着一地的手下,只当都已经被韩进所杀,双目欲裂,射出火焰般的光芒,瞪起的眼珠,直要跳出眼眶,死盯了韩进好一会儿,半晌,才缓缓说道:“倒是爷爷今日看走眼了,你小子有两下子。小子听着,爷爷乃是伏龙山大王管亥是也,你倒是说说你管爷爷那里不要脸了。

说的有理还则罢了,否则定叫尔等个个刀下飞花,为我众兄弟报仇雪恨。”

韩进也不解释,目中轻蔑之意却是更甚方才。

“哼哼。我观你等,具是大好男儿,如今却是以众欺寡,以强凌弱,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说道这里,心中突然一愣,这厮的名字好似在那儿听过,难道也位“历史伟人”。

神情变了变,忽地想起了他的来历,心中更是高兴,原来是这厮啊!嘿嘿,不把你买了爷爷跟你姓,念头百转,面上依然昂首挺胸,一副眼高于顶的姿态。只是这厮不是在青州出现的吗?怎么会在此地?他当然不知道,管亥在演义中第一次出现是在青州,但之前却一直在西北流浪,直到后来混不下去了,被官府围剿,才逃至青州做黄巾的。

管亥双眼扫过四周,回过头来有点低沉的说道:“那依你要怎样?”

韩进几乎大笑出声来,这丫的还真是纯洁啊,故作沉思了一会,右手刀

指了指后边马车说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这里有三千两金子,我两单打独斗,如果你赢了,这些金子就是你的了,可若是你输了……嘿嘿。”

听得有三千两金子,管亥和一众山贼早已呆在那里,听韩进说完不禁下意识的问道:“我若输了就怎的?”

等到话出口才醒悟过来,虽然刚才看韩进刀法凌厉,但看其年纪尚小,就算自出娘胎练武,又如何记得上自己,心下已是不信自己能输,却已是不及收回了,又觉得当着兄弟们的面伤了面子。

不待韩进回答就强着说道:“小子,我是不可能输的,管爷爷若是输了,这条命从此就归你了。”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就这样说定了,看刀!”

韩进自诩厚脸皮,又便宜岂可不占,话未说完,早已一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气力不及对方,自是抢先下手,却只用了七分力气。

管亥虽被占去先机,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慌不忙,双手扬刀使出八分力气架出,只听“叮”的一声,已是架了开去,感觉对方气力平平,顿时放下心来,他这边轻松,韩进却是叫苦连天,双手又酸又麻,这些年他虽然学武也下了番苦功,但于力量上下的功夫不多。

况且这管亥可是能和张飞硬拼十几回合的人,力气自是非他可比的。

吃了个苦头,他更加小心,一提马缰,转身和管亥纠缠在一起。

只见两把刀上下翻飞,管亥出道力大招沉,一刀挥出,如奔雷闪电,一力降十会;韩进刀法精妙,处处抢敌先机,招招争先,攻敌所必救。

场中诸人那里见过这样的厮杀,只看得如痴如醉。即便韩起,也看得双眼冒光。

转眼间,一二百回合过去了,韩进毕竟年少,经验不足,已被管亥全压在下风。

韩起看得心急如焚,众喽罗却是兴高采烈,大声呼喊。

就在这时,韩进也渐渐感到双臂乏力,念着早点结束。

第八章 那一箭的风情

韩进心中数番念头疾走而过。一时打定注意。

管亥,莽夫尔!硬拼,下下之策。智者所不为也!

二马再次相交而过,韩进双臂用尽全力一刀自上而下劈出。“丝丝”破空声中,长刀破浪,似慢实快,声势煞是让人心惊。

众喽罗只当韩进突然爆发,一时大惊失色。韩起却是晓得,自家公子油尽灯枯,即将黔驴技穷了。虽然如此,他心下却是不急。

如果说韩进的武艺让韩起稍微有点敬佩之情的话,那么,韩进的“诡计多端”。无疑是让韩起心服口服。武艺之道和公子整人的方法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别说驷马了,便是骑着“十”马,管亥都赶不及的。

管亥微微一笑,这小快要脱力了。

终于是格杀这小子的时候了,只是,哎!当真可惜了。年纪轻轻,生的也算是风度翩翩,武艺也是不凡。就此杀了,真真可惜啊!

可谁叫他不识相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杀他一人,活我山寨数百人,小子,你也算是死得其所生的伟大了!

念头闪过,嘴角微微翘起。眉间闪过一抹狠色。就要下杀手了。

双手一扬,推波逐浪,单刀奇异地划过一道弧,自下而上架起。却只用了七分力。

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七分力,足以!

就在单刀架起的那一霎那,数年的额打打杀杀的经验,猛然让他直觉不对。

奈何,一切似乎已经迟了!

感觉到对方使诈,管亥登时大惊失色,立时全力架出,却那里来得及。

一道凌厉寒风袭向头顶。挡无可挡。势不可力敌。

难道今日要丧命于此吗!不甘心啊!

此时此刻,管亥心中突然想起幼年所受的诸般苦楚,想起山寨的诸多兄弟姐妹。心中猛然一股不甘就死的念头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拼了!有死而已。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过后,头顶一凉,已见一片头巾掉下,管亥登时脸色苍白。

韩进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左手控缰,右手背拖长刀,傲然于马上,并未张口说话,只是瞅着管亥微笑不已。

数息之间过后,死里逃生的管亥才缓过神来,狠狠摇了摇头,心下又喜又惊。喜得是自己逃过了一劫,气的是自己竟尔败了。败得毫无悬念,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抬头望去,韩进驻马而立,双手抱拳微微笑了笑说道:“冒犯了管壮士,还请赎罪。”管亥双目冒火,尽管不服,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管亥,虽是贼。然则,盗亦有道。

愿赌服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早已有了被人杀死的觉悟了。只是……

迫于诺言,丢去断手刀,下马垂头丧气的说道:“管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转过头去,那经过无数风雪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满脸苍凉。

其实单一实力而论,二人相差不多。力气上,管亥强于韩进,武艺上,当以韩进较为精熟,然而,管亥毕竟杀伐经验丰富。韩进方出茅庐,自然不是对手。只能用计,却也是险中求胜。

他自也清楚此中缘由。

韩进自知力气经验俱都不如管亥,所以一开始就没用全力,在骗的管亥上当之后,利用其惰性心理,一招全力使出,管亥冷不防之下就输了

韩进看他说的悲伤,满脸悲愤之色。知到他败得不服。

看来想要收复这家伙,还得另想别的法子啊!

稍为想了想说道:“我知管英雄输得不服,既然如此,嗯!我韩进也是堂堂男子汉,要赢就要赢得漂漂亮亮,让你心服口服。这样好了。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们再比一场如何?赌约依旧。如何?”

管亥一听,猛然抬起头来,满脸不信的问道,“此话当真?”

韩进仰头傲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管亥听他如此说法,一阵脸烧,配上他那本来的黑色,真是黑里透红,与众不同。韩进见得,心里偷笑,面上一片真诚地向他点了点头。

再次拉开架势。不同于前。

这次二人交手一招一式俱都小心翼翼。韩进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管亥也是全力以赴,这样一来,五六十回合之后,韩进已渐渐顶不住了。

奋力一刀砍出后,双腿急夹马腹,调转马头跳出场外逃了出去,似是要败了。

眼看胜券在握,管亥那里肯舍,调转马头,立时急追了上来。

这次定将一雪前耻。小子,这次看你还能如何耍诈!

看着管亥追了上来,韩进偷偷放满了马儿的速度,将刀挂起,拿弓抽箭,转身间,搭弓上箭,箭如流星,急如闪电,飞向管亥面门。

韩进虽然赖皮,也知道乱世,一身好武艺生存的保障,是以他对箭术极是下了一番苦功,黄忠,一代箭神,这个徒儿有肯学,也是尽心尽力的教,更不藏私,几年下来,刀法一般这箭术倒是一流,不敢说百步穿杨,也是箭无虚发。

却说管亥眼看却敌在望,冷不防一支利箭射来,待要闪避时。已是不及,眼看无法躲过,管亥心中霎时一片绝望,双眼一闭,只待死亡之神的降临。

耳听丝丝一声过后,头上一阵风过后,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痛苦,只是一阵喝彩声传进了耳中,莫非对方射偏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睁开眼看见对方勒马微笑望着自己的身后,送着他目光看去,就见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扎着一支箭,箭头上挂着一小块破布,寻思间,猛然摸了摸头顶,立时呆了。

……

看着他傻傻的样子,韩进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对方。

过了会儿缓过神来,管亥心如死灰,跳下马来,弃了刀走到韩进面前,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公子神技惊人,某家自不量力,自讨苦吃,如今心服口服,这条贱命愿随公子处置。”

既然技不如人,何不光棍一点。低头认输。从这点来看,此人倒也是条汉子。

韩进赶忙扶起:“快快请起,区区微末之际,侥幸获胜,岂敢当得管大哥夸奖,管大哥前为戏言,就当互相切磋技艺吧,如管大哥不嫌弃咱们就兄弟相称如何。”话中一片诚心。

打定了注意要收服此人,言语间就变得亲近多了。

棒子加糖枣。骗骗这些老实人还是挺有用的哦!嘿嘿!韩进如是想。

管亥又一番感动。不禁真心道:“小人怎敢高攀,小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力气还是有点的,公子如不嫌弃,小人这条贱民就卖给公子了,从今而后,刀山火海,唯公子马首是瞻。言辞诚恳,感情真挚。

“哈哈哈……管大哥,小弟还当你是好汉子,怎么和女人样婆婆妈妈的啊!只要管兄看得起小弟,就以兄弟相称好了。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啊!至于刚才赌注,不过笑话尔,管兄岂能当真!哈哈哈”韩进看他如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哭笑不得。

管亥听了也不禁莞尔,低头想了想说道:“公子高义,老管心服口服。但老管虽没有什么见识,言出必诺还是懂的,就请公子不要推脱了。若不以山寨简陋。就请公子上山歇息歇息,等小人将山上事务安排妥当,就随公子而去。

韩起听了,立时大惊,忙到:“公子,还请三思啊!”

韩进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去贼窝,然他心中自有打算,摇了摇手说道:“既然管大哥相邀,又怎么能不去呢,正好累了,咱们就上去歇息歇息。”

话刚说出口就立时后悔了,虽然知道对方是耿直汉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出事,岂非冤枉,然而话已经出口,也是不好更改了,只得希望管亥不是阴险毒辣的小人。不过就算有诈,自己和韩起二人也定能杀的出来。何况管亥眼神之中的真诚之意也不是假的。

就赌一赌吧!这点东西,自己还输得起。

管亥听他同意,心里更是佩服不已。

伏龙山是话音地界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头,但由于形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管亥就在这安家扎寨了。山寨十分简陋,除了三百喽啰之外,还有四五百的老弱病残,都是众人家属。

原来管亥本是本地一家豪门连家的家丁,常年给连家放牛,后来一位和他同乡的下人得罪了连家大公子,被活活打死,管亥本就看不惯连家族人的嘴脸,为给乡人报仇,一怒之下,伙同众人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杀了连家全家三十余口人,最后当了山贼。

这两年官府依次派兵捉拿,但因管亥武艺高强,手下也收罗了一帮亡命之徒。每次都是官兵大败而归,后来当地官府看这伙山贼也没惹出多大的事情,也就故作不见,任其所为。

更有甚者,还有一人县令为了头顶乌纱,还经常送礼上山。投桃报李。管亥也只是劫财不劫命,因此两年过去了,山贼越加壮大。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随着众人上山之后,管亥大摆筵席,对韩进几人客客气气,毕恭毕敬,韩进高兴之下拿出一坛好酒,只把管亥喜得大喊大叫,等听到韩起说是韩进造出来的时候,更是满眼的星星,忽闪忽闪,一脸的崇拜。

第九章 冲突

酒足饭饱,管亥把单独韩进邀进一间房间,两人以主次坐下后,管亥命人送上香茗。就站在旁边,撮着双手,嘴角抽了抽,似是有话要说,却是欲言又止。抬眼偷偷看了看韩进,见韩进正低头喝茶,似是没注意自己。

这神情其实早已落入韩进的眼中,只是他故作未见,看着管亥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这家伙还真是可爱,战场上如杀神一般,在这里却又表现出这种表情,当真是……不过好像是他的地盘吧!竟然这样害怕。

不过这样的手下用起来岂非更让人放心嘛!

想罢,放下手中香茗,微微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管大哥,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是初次相识,但小弟看管大哥也是条好汉子,有些话,小弟也就直说了,还望管大哥不要怪小弟交浅言深啊!”

顿了顿,看管亥急着解释,当下摇了摇手。止住他的话头,继续说道:“自当今圣上登基以来,虽然也曾励精图治,然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是以朝政日乱,上有贪官污吏横行,下有地方豪强把持土地。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然,即便如此,我等大好男儿,却也不能自甘下落。即便不能接济天下,也不能残害百姓。虽说乱世,做贼出于无奈,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知管大哥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啊?”

“公子,管亥粗人一个,只知打打杀杀,别的大道理也不懂得,只晓得谁对老管好,老管就粉身碎骨来相报,谁对老管不好,老管就杀他娘的。以前仗着几分力气,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公子的机智和武艺也是真心的佩服,尤其哪一箭,更是让小人大开眼界。”

顿了顿接着说道:“小人虽然身份卑贱,但也知道言出无悔的道理。没说的,只要公子不以老管粗鄙不堪大用,老管愿委身公子麾下,牵马持缰,自今而后,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说完,双膝一弯。又要跪下去。

韩进皱了皱眉头,赶忙扶住,自己最不喜欢套繁文缛节,但也知道入乡随俗,这个世道等级森严,也不是他现在能改变得了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知管大哥做山贼也是逼不得已,刚好现在兄弟要做一些事,正缺人手,若是管大哥不嫌弃,就随兄弟走一趟京师洛阳吧”说完简要地又说出了自己打算。

管亥听完,抬头看了一眼韩进迟疑了下说道:“公子有命,小人自当效劳,只是手下这些兄弟都是苦哈哈出身,我怕……”

韩进摇了摇手,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笑着说道:“管大哥放心,这些小弟自有安排,小弟家里还算有些有些积蓄,养个几百人还不是问题,也正好帮着做些事。只是我怕这些人平时野惯了,离了管大哥后能不能守住心思好好做人呢?”

听韩进说完,管亥抬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这个公子放心,这些兄弟小人都熟悉的很,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如不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现在公子给他们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我想他们一定会更加珍惜的,谁要是敢和公子捣蛋,小人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的。”

随后,二人天南地北的谈了一个时辰,韩进便休息了,这些日子,虽然不及着赶路,却也着实累了,何况,刚才还狠狠打斗了几百回合呢!

第二天,管亥安排人手分批出发,为了保险起见,韩进写了一封给唐耀扬的信,由管亥亲自带着,领着人群浩浩荡荡向汉阳郡走去。

他本人和韩起出发继续赶路,一路上,几个下人不时用崇拜的眼光看着韩进,直盯的他浑身发毛,呵斥了几次才好。

一路跋山涉水,辛苦异常,然而一想到平白得了一大群免费劳工外加一个战场高级打工仔,韩进心里就荡漾着无边的兴奋,

主子心理愉悦,下人们也高兴,赶起路来也快了好多。

几日后,大汉朝京师洛阳已是摇摇在望,虽然长安也曾是帝都,看着城墙的气势,韩进还是带着无尽的好奇与感慨,城高十丈,护城河快数十尺,城楼上旌旗飘飘,这就是大汉的国都啊!

“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洛阳自古被华夏先民认为是“天下之中”。周武王甫定江山即“迁宅于成周,宅此中国”;

它位于黄河以南,因地处古洛水之北岸而得名,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地区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自高祖定都,后光武中兴,洛阳一直是全国经济,文化中心。

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群,韩进心中叹息不已,这洛阳城真的好大。

韩进一行人交了城门税,从西门进了城,老远就听见吆喝声,贩卖声交隔不停。

越是靠近中心越是热闹,人流涌动,川流不息。几人俱是首次来这大汉都城。心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韩进也是感慨万千,这就是大汉帝都啊,车如流水马如龙,热闹倒是热闹。

只是啊!繁花不了几年。大好的城池即将毁于烈火之中。

是不是能阻止那厮呢,这城池就这样烧了,多可惜!韩进边走边想。只是想到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恐怕随便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让自己迟不了兜着走,更何谈和董卓叫板呢!

几人赶着马车,到了一处热闹处,人群摩肩接踵,凭着苗条的身板,韩进挤了进去,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面前放着一些泥巴养的东西,手里不停地玩弄,却是在捏面人。

那中年汉子手巧之极,但见他撕扯拇指大一点泥巴样东西,在手心处玩弄成球形,拿起一根细细的小竹竿扎了进去,随后放在嘴里吹了起来,小球越吹越大,知道只有薄薄的一层膜时菜停下,随即取下竹竿,在手里摆弄起来,三捏两弄,不过一盏茶时间,一只公鸡屹立在中年汉子手上,那公鸡昂首挺胸,尖嘴红鸡冠,长长的尾巴直直翘起,栩栩如生,微妙微翘,艳艳动生。众人看到高兴处,齐齐鼓起掌来。

韩进笑了笑,转身刚要离开,忽然前方“突突……”飞出三四匹马,远远望去,为首一人衣着光鲜,俊美朗目,神采飞扬,约莫十七八岁。身后几人也是神采奕奕,眉色飞舞。

大街上顿时人仰马翻,尖叫声,哭喊声,夹杂着怒骂声响个不停。是谁如此的大胆,敢在天子脚下,闹市上怒马狂奔,如此胡作非为,几人无从考虑,这边人群密集,韩进首当其冲,前有跑马,后是人群,眼看要撞到自己身上,避无可避,韩进心头大惊,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左手在脖子上一拉,右手一扯,身上的浅蓝色披风已到了手中,双手一扬,如大网般盖向那为首骑士的马头,

那马立时受惊,猛地收住前奔之势,生生停了下来,马上骑士却没那么幸运,由于惯性使然,身子直直飞向人群,韩进不慌不忙,丢去披风,大步向前,双臂前伸,抓在对方腰间,身子右斜,向左一送,消去了些许力道,双双摔倒在地。

这一连续几个过程,虽说话长,其实都是瞬间发生。韩进二人虽然摔倒,却并没受什么伤。

眼看发生突变,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发生了,后面几骑愣了一下,急急跳下马赶了过来,团团围住那摔倒的骑士。

“公子”

“少爷”

……

“哎呀!啊!……疼死了,唉呀,我的屁股,……”

韩进早已站了起来,听着那人在那边一个劲地叫疼,不禁哭笑不得,他爷爷的,老子这个受害人还没说疼呢,他在我身上倒是疼了。想要叫骂两声,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这厮在大街上敢这样狂奔,只怕是哪家纨绔,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忍忍吧。自己的事情要紧,转身招呼了一下几人,就要离开。

然而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怕什么就来什么,那少年叫了会儿疼,在其余几人的参扶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可能是吓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哆嗦着指着韩进,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几人却是大怒,敢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冲撞张少爷,这小子死定了。就见为首一人大声骂道:“大胆刁民,竟敢拦截张少爷的坐骑,冲撞张少爷,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旁边一群人看清摔倒的人后,一哄而散,韩进本来怒气冲冲,看到这个样子,心下也是忐忑,不敢贸然答话。只是猜测着这位张少爷到底是哪位大神。

那问话之人也是骄横惯了,看哦啊眼前这人不但拦截自己几人的路,还摔了张少爷,如今当着这么多的人尽然不理自己,早已大怒:

“你这刁民找死。”

口中骂着,手中马鞭劈头打下。

韩进听得对方的叫骂声,猛然惊醒,抬头一看,一道鞭影当头劈来,想也不想,身子一倾右手探出,急如闪电,于刻不容缓之间,已经抓住了对方手腕,稍一使力,就听对方“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少年手中马鞭已掉到地上,脸色灰白,脸上冷汗层层,韩进这时也想通过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味忍让只能被动挨打,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做事也凌厉起来。

那刚摔下马的少年这是也回过了神来。他大爷的腿,这世道什么时候变了,那里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儿,在洛阳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第十章 初见三杰

甩开身边几人的手,那人“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小子,有两下子啊!不错不错,怎么样!报上名来吧!少爷我看你面生的很,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见韩进如此年青,却有如此好的身手,这厮尚以为韩进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呢!

毕竟穷文富武嘛!

不明不白的,韩进哪敢报上自己的家门,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微笑躬身答道:“岂敢当公子夸奖,在下韩进,乃是一介小民,哪里是什么公子,初次来京,未曾识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哼哼,你小子牙尖嘴利,冲撞了少爷,一句不认识就想完事吗?”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听对方不是京城人,那几人更是胆大,不等那张少爷说话,刚刚被韩进教训了的少年又抢先说话。说完又看了看看自己的手腕,一脸的愤恨。

“哼!岂有此理。明明是你们纵马伤人,如今怎可怪我们少爷,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韩起忍不住了,怒气腾腾地吼道。

那几人听得一愣,相视一眼,随即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那张少爷捂住自己的肚子,戏谑地望了众人一眼,而后才向韩进等人慢慢说道:“王法,哈哈哈,什么是王法?告诉你,在洛阳,张少爷我说的话就是王法。”说着用手指指了指地面,很是嚣张。

随即脸色一变。眼珠一转,寒声说道:“小子,按理说你冲撞了少爷我,就该好好修理修理,但同时呢!又救了少爷我,少爷我宽宏大量,免去你的罪过,但是……你得罪了赵兄弟,却不能就这样算了。”

右手轻轻敲着头,装作思考了会儿。忽然笑道:“有了,我替赵兄弟做主,只要你从我们胯下爬过去,今天这事就算了,你看如何啊?”

“好……,这主意好,嘿嘿,看在张少爷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你小子走运,来吧。爬吧,少爷我可是难得大发慈悲啊,嘿嘿!”

那被称作找兄弟的少年一脸得意地说道。

韩进听的,不禁呆了呆,立时却又笑了。这句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前世今生,不管身份如何,他,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毫无怀疑,那位张少爷腻了龙鳞了。

没想到自己一味忍让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子,自从来到这世上后,还不曾受过这样的恶气。

笑罢,脸色突然一寒,也不说话,猛然一声长啸,右脚飞起,一脚踢在赵姓少年左脸上,不待身子落下,右手探出,一拳擂在了那张少爷的脸上,霎时间,那两人身子向后飞出。直直跌出丈远,蓬地一声落在地上,半天不见声息,一动不动。

不会这么不经打,死了吧!韩进反而吓了一跳。

天子脚下杀人,无疑,是要杀头的,虽说这世道要乱,可毕竟,还没乱啊!

待那几个下人回过神来,跑过去搀扶起来那人时,才听到一阵呻吟声响起。

顿时,韩进放下心来。

只要不死,事情就不算太大条。

众人那里料到事态会是这样的发展,待到反应过来,三人已经分开,只是韩进一脸寒霜,笔直地挺立在哪里,哪儿人却是满脸的鲜血睡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韩起几人在旁瞧得心头畅快,大声喝彩。那张姓少年在被人的搀扶下,捂住半边红肿的脸,嘶声裂肺的骂道:“好你个狗东西,敢打你家张爷爷,呜呜呜呜,小子,你等着,你等着,你死定了。……”

韩进双眼一瞪,双手一扬,还没动手,那几人已经吓得抱头鼠穿,屁滚尿流。

看着对方一群人抱头鼠窜,旁边行人全都鼓起掌来,大汉民族从来不乏看热闹的。韩进却没有一点兴奋。

天子脚下,果然非富即贵啊!

无端惹出这些祸端来,韩进总是刚才打的痛快了,也是一阵不爽,拉着马屁,刚要离去,就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兄弟暂且慢行!”

韩进听的一愣,转身送着声音望去,从人群中出来几人,当先一人身材矮小,面容黝黑,衣着散漫。约莫三十余岁,一双眼睛透着丝丝精光,显得炯炯有神,端的不凡。

左面一人锦衣绸缎,身材高大,八尺有余,方面大耳,面色清朗一脸笑容,腰悬佩剑,英武之气飘然。

第三人剑眉星目,升高七尺,衣着华丽,清秀绝伦,白面无须,只是个头稍矮子与前者。倒是一身贵气,一看即知,非富即贵,大家子弟出身。

韩进不禁暗暗称奇,喝彩不已。思索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韩进心下猜测着对方的身份,面上滴水不漏,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可是兄台唤住小弟吗?

当先一人点了点头,说道:“小兄弟休要多心,我等别无它意,只是观小兄弟武艺非凡,当街怒打纨绔,不畏权贵,威武不屈,正显我男儿风采,是以想结识结识,还望小兄弟勿怪。”

还没等韩进说话,旁边一人“哈哈哈”大笑了两声。

过来在韩进肩膀上拍了几下,笑眯眯地说道:“嘿嘿,中常侍张让张大人的的侄子你都敢打,确实有几分胆色,只是不明状况,意气用事,却有些鲁莽了。”

听到这话,韩进已经呆住了。

自己竟然打了那死太监的侄子。这……

自己可是来求人家的啊!本想着利用哪位张让张大人的贪婪,达到自己此次来京师洛阳的目的,不想刚刚进京就惹出这样的祸端,在这个时期,惹上那厮可不好过活啊!

那黝黑汉子看到韩进低头沉思,想着怕是吓着了,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说道:“唉,贼子当道,世道不清,小兄弟赶快离开吧!你打了张小贼,对方要是存心报复,在这洛阳,可没人能管的了啊!”

瞬间,韩进心思百转,“多谢几位兄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弟既然几经惹出事端,怕也没用,头砍了碗大的疤,大不了从头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韩进苦笑道。

事情发生了,为了以后的好日子,总的想办法解决不是,这一次,韩爷就当一回孙子吧!

“啪啪啪……”

“果然是好胆色,既然今天让少爷我碰上了,这事几要管一管,免的别人说我京城没人,小子,你不要怕,张家那货要敢来,你就报上我袁公路的名头。量他在也不敢招惹你。好了,孟德,大哥,走吧,来莺儿小姐要见客了,再不去就要被人拔了头筹了。”

却是那一直没说话的男子一脸傲气,后面一句话向着同行的二人,边说边拉着二人离去。

听到来莺儿三个字,旁边二人一时也没了管闲事的心情,抱拳以礼,告辞离去。

挥手告别,听的那汉子说话,韩进却早已陷入思维的胡同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一号,大名鼎鼎的败家子袁术袁公路?旁边的定是袁绍袁本初,曹操曹孟德喽!

固然已经见了诸多的名人,但对于这三人的风采,韩进依然钦佩不已,这可是未来大三大巨头啊,袁氏二人自董卓乱政后,一南一北,声势浩大,若非二人脾气互不相投,都不退让,只怕三国天下早就归于袁氏一族了。也就没后面的事事非非了。而曹操更不用说了。

眼看三人就要挤出人群,韩进抬头喊道:“多谢三位指点,隆情高义,韩某感激不尽。”

那黑面汉子转头笑了笑,道了声兄弟好自为之,就匆匆离去。

留下韩进寻思着来莺儿是何许人也,竟然赢得这三人如此大的兴致。

苦思了会儿,是在想不起来,不由笑了笑,暗思自己还真是多事,自己的麻烦都还没解决,哪有闲功夫去管别人。摇了摇头,带过马缰,和几人离去。

寻了一家客栈,由于人多,所以包了个后院住下。一路十几天的路程,众人也累得很了,安顿好一切后,随便吃了一点,洗了个澡,看天色已近傍晚,就都早早休息了。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韩进久久不能入睡。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如今得罪了张大太监头,在想买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看来的另想法子了。

韩进毕竟是后来人,想了一会儿,一个计划已经在心头形成,蒙蒙中,一夜过去。

翌日,直到午时,韩进才醒来。早有店小二送上洗漱器皿,招呼韩起等人吃罢早饭,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热馒头。想店家要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些普通货。

韩进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写起毛笔字了,前世虽然没怎么写过毛笔字,但在这一世,父亲是文人,笔墨又不差,为了以后备用,韩进也是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过一段时间的,虽然谈不上有多美观,倒也苍劲有力,笔直挺拔。

第十一章 第一太监的威风

下笔有如神助,一挥而就,一首李商隐的诗已经跃跃于白纸上。

白纸黑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隐隐有些飘逸之意跃然其上。韩进仔细瞅瞅,也不禁心下满意,想不到哥们有一天也能将这毛笔字练得这么好。恩,等哪天走个狗屎运,穿回去了,也算是有特长的人了啊!不容易,不容易啊!

书法家啊!嘿嘿!

自从他研制出纸张后,生产规模增大,如今不敢说全天下的人都能使用上白纸,但大多数人能找到,只是贵了点,至于钱这个问题嘛!对于身为当代大财主的韩进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确实小菜一碟了。

他前世的时候对李商隐的诗特别喜欢,研究过一段时间,只是研究来研究去,总是朦朦胧胧,也不甚明了,最后只得放弃。

所以此次他写的也是李商隐的一七言律诗。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看着这首诗,他本人也很满意,好长时间没练字,总算还能凑活,最主要的是这首诗还没记错,看了会儿卷了起来,叫来韩起,将手中字幅交给他。看着韩起钦佩的眼神。韩进一脸淡然。

小样啦,不就是首诗嘛!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殊无一点廉耻之心。

随即装模作样地笑了笑,右手轻轻抬起,打了个响指,拍着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要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只要你送到蔡邑蔡侍郎的府上就行,他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就说你家公子我仰慕蔡大家风采,不远万里,前来拜访,只是今日有点重要的事情,不能前来所以推到明天了,对了,一定要说的委婉点。知道吗!”

韩起点了点头,他在韩进身边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韩进的规矩,该知道的,韩进自然会告诉他,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随后又问了几个细节性问题后就离开了。

打发走韩起之后,韩进进屋拿出随身携带的衣物。换了身衣服,又细细打扮了会儿,一身天蓝袍子,腰悬长剑,长发飘飘,显得神采非凡,精神十足,自觉也很满意。

带了两个家人,拿了些自家里带来的东西出了客栈。这家云来客栈地处洛阳中心,正是黄金地段,平日往来人群络绎不绝,韩进随便找人问了中常侍张让的府邸,摸摸索索走了去。

张让,豫州颍川人,官至中常侍。少给事者中,桓帝时为小黄门。灵帝时,让、赵忠并迁中常侍,封列侯,与曹节、王甫等相为表里。让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形喧赫。是时,张让、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上至父母下至兄弟子弟全部散落各州郡,掌管各地大权。

张让的府邸,豪华大气,占地广阔,楼阁林立,雕栏画柱,富贵显赫,在京师即为好找,三拐两转就找到了。

敲了门,等了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白面无须,身材高挑,面容美丽异常,韩进看的怪怪的。

这家伙是男人吗,不会是男扮女装吧!长这么漂亮,不去做鸭太可惜了!

韩进在那儿意淫着。那人确是不客气。

瞧着韩进三人,眉头皱了皱,哼了一声,傲然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找谁?”

韩进上前两步,笑着躬身说道:“劳烦管家,小生是特来拜访张大人的。还请通报一声,小生韩进又要事禀报。”

嘴里说着,一锭金子已经递到那汉子手上。那汉子本是一个看门的,听韩进喊他管家,便有些高兴,眼角一瞥韩进,又瞟了一眼金子,立时眉开眼笑。

双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送一收。金子已消失在袖中。接过名帖,笑着说道:“哎呀!小兄弟少等,待我报于侯爷知晓,看侯爷是否接见。”那神气似感觉他亲爹来了一样。

“啪”的一声关上门后一阵脚步身远去。韩进苦笑了下,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正想着,们又打开了,还是刚才那汉子笑着迎了出来,直说道小兄好运,侯爷有请。

穿过几个亭子,但见得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不一而足,小桥流水,亭台轩榭,美妙绝伦。当真是富贵之极。只看得韩进目晕头眩。总算见识了这时代的富贵之家了。和这里一比,韩进家里简直就是山村野居。

按说,以张让的身份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不是白身的韩进所能轻易见到的。

事实上,张让本来也没打算见,可是听着韩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后来才想起,好似就是那个敢打自己侄子的人。

当下也来了兴致。要说为侄子出气,他倒是没那个兴趣。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只要别闹出什么大事。

但是这却不能打退他的好奇心。

在这天子脚下,敢不卖他张让=面子的人不是说没有,但绝不是他韩进,一介草名。

因此,就有些好奇,待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张让约莫四十出头。白面无须,锦绣袍缎,双目炯炯有神。这是韩进初见张让的第一感觉。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看到满面笑容,对自己毕恭毕敬,也毫无胆怯之处,张让也不禁暗自点头称赞不已。

“小生西凉韩进韩修远参见张大人,早听说大人威名远扬,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稍一思虑,韩进躬身说道。

“哈哈哈,小哥说笑了,想我张让一残缺之人,只是皇上身边一近身奴才,随便哪里来的阿毛毛狗都欺负到我家里来了,那里有什么威名啊。哼哼……”张让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见他打哈哈,瞅着韩进冷笑不已。

感觉两道凌厉火热的眼光如厉箭般射向自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昨天的事情,也不隐瞒,韩进越发恭敬,缓缓答道:“小生岂敢,只是昨日初到京师,不识张少爷尊颜,才有所冒犯,今日特来赔罪,还请侯爷见谅。”

说完,见张让仍然雷打不动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忽悠:“大人跟随圣上日久,劳神费心,劳苦功高,如今威加四海,身名远播,那自然不是我等俗人不可比肩的,还请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恕小生冒犯之罪。小生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大人厚恩。”

韩进这话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事实上却是说,你张让是居庙堂之高,要是和我这小民一般见识,岂非证明你也是俗人一个。

这点小把戏,对张让这种靠嘴皮子过活的人来说,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也不会点明,反而心里有些行赏了。

即便听惯了阿谀奉承,也不禁眉开眼笑。不过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厉害。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不然谁都以为我张让是好欺负的了。

“哼哼,说的好听,大狗还得看主人,你当街打的我侄子满脸血丝,怎的想不到杂家,你当我张让是好欺负的吗?”说完,“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茶杯器具散落一地。

这死太监还吃定小爷了,嘿嘿,如今且让你得意一时,有你死太监好受的。韩进心里骂着,面色丝毫不变,腰身越发的弯曲。

正色说的:“小生自知有罪,愿献上一物,不敢求大人饶恕小生,只求侯爷保重身子,也好为皇上尽忠。”说罢挥了挥手。随来的家人拿着一个小箱子和坛子走了进来。韩进也不说话,接过箱子打开,放倒张让眼前,神色恭敬,彬彬有礼。

看着黄灿灿的金子,张让嘴角立时裂开了,不动神色,微微一笑说道:“你多心了,本候别无它意,只是告诫你们,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不可胡闹,你们年轻人气血方刚,容易冲动,打架斗殴也是常事,只是不要闹得厉害,打完了一起喝喝酒,说道说道也就完事了,本候要照看圣上身子,也没时间管你们,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罢,本侯爷老了啊。”

这死太监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心里再次嘀咕。连人家上下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那里那里,请侯爷尝尝小生这个。”一把那坛子拍开封口,一股酒香飘散开来,这却是他精心打造的五花秋露,乃是用柑橘,苹果,核桃,葡萄,

栗子五种水果和几种花瓣调味过的,总共也就十几坛。这次来京,就带了几坛,不想第一个送给了这张让,韩进也心疼不已。

张让权倾朝野,喝遍天下美酒,稍一闻闻,就感觉出它的不同,登时大喜,也不客气,倒了一杯,急不可待的尝了起来,一杯下肚,直叫好酒,立时眉开眼笑又连着喝了三杯。

放下杯子,看着韩进的眼神也变了。笑着说道:“老弟啊,这可是好东西啊,你是哪儿弄得,还有没有了?”

第十二章 神棍看相

“侯爷,这是小生闲来无事,自己折腾出来的,感觉味道不错,就带来孝敬大人,只是由于原料难寻,今年也仅仅三坛而已。大人放心,待到明年新酒一出,必先送给大人品尝”也算小生一番心意。”

“哦……可惜可惜啊!”张让叹息了会儿又喝了一杯才慢慢说道:“难得小兄弟有这番心意,不像那些伪君子,还把杂家放在心上。你放心,杂家在洛阳还说的上几分话,以后小兄弟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杂家。”

韩进听完才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道:“正要借助大人之力,只是……”

“嘎嘎嘎,小兄弟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开口。”看出韩进的犹豫,张让故作大方地说道。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要干什么。

韩进看出对方正在兴致上,稍一停顿,说出了自己想买管的事情,说完又送上一些珠宝。

张让本是贪恋之人,听说只是西凉边地小官,立时答应帮忙。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眼看已到午时,韩进才离开。

这边韩进刚出门,从里面就走出一人,但见鼻青脸肿,正是前些日子挨了韩进打的张公子。

他哭丧着脸,恨恨地说道:“叔父,您干什么放他走啊?这小子胆敢打侄儿,分明是不将您放在心上啊!”

张让黑着脸看了侄子一眼说道:“你你今后给我学乖点,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惹是生非,定然打断你的腿。退下!”

看他眼珠乱转,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这小子与曹家那小子,袁家那小子既是相识,必有缘由。你切不可误了我的大事。否则,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说道后来,声音凄厉。已是有些发怒。

张公子猛然一惊,乖乖退下,再也不敢说什么。对这位叔父的心狠手辣,他可是知之甚深。

却说韩进那边,走出张让的府邸,看了一眼那红漆的大门,嘴角一丝冷笑,大踏步而去。虽然出了点血,但此事总算完了。

打发下人回去后,他逛起了街,心里高兴,走气路来也轻松,脚下轻飘飘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这洛阳大汉古都,处处透着古朴的味道,没有厚实的噪杂,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清新自然。

这时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着个圈子,他原本是好热闹的人,走了过去,却是一算命的,没想到这神棍现在就有了。

嘿嘿……干笑了两声,韩进漫步走了过去,就当消遣吧!抱着双手看了起来。

算命的是个三四岁的中年人,素衣长袍,面目清白,一绺胡须飘飘,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面前作着一位年轻人,那算命的看了年轻人半天猛然问道:“少年高姓、贵庚?”

少年答曰:“姓赵,名颜,年十九岁矣。敢问先生为谁?”

那人答道:“吾管辂也。吾见汝眉间有死气,三日内必死。汝貌美,可惜无寿。惜哉惜哉!”

赵颜大惊失色,扑倒在地,求解救的方法,那管络先是不肯,说不敢泄露天机,赵颜苦求,额头都磕破了。

那算命先生管络看少年心诚,叹了口气说道:“罢罢罢!汝可准备净酒一瓶,鹿脯一块,来日赍往南山之中,大树之下,看盘石上有二人弈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恶;一人向北坐,穿红袍,其貌甚美。汝可乘其弈兴浓时,将酒及鹿脯跑进之。待其饮食毕,汝乃哭拜求寿,必得益算矣。但切勿言是吾所教。”

那赵颜听完,连连磕头。哭啼而去。

韩进旁边听到一怔。不是吧,他就是管络,这个神棍,骗人还真有一套啊!

他平时最不信这些神佛之类的东西,对于什么北斗南斗的夜不知道。只当他骗人,就想刁难刁难他。

坐在管络对面嘻嘻笑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既然有缘,就请先生帮我算上一卦吧。算准了,这锭金子就是先生的,算不对,就请先生不要再骗这些理啊管家百姓了吧!如何?”

边说边拿出一锭金子放在管络面前。

那管络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着恼。淡淡问道:“请问公子想知道什么?”

稍一思索,韩进说道:“我也不难为先生,就请先生算算我自何处来吧!”说罢盯着对方微笑不已。

管络盯着韩进面容却出神了,想到大名鼎鼎的管神棍被自己忽悠了,韩进心下笑弯了腰。看对方脸色由红转青,在由青变白,只当对方算不出没法子下台。

再也忍不住,“扑哧”忍不住笑了出来,管络听得笑声,猛然一惊,目中闪过一丝精芒,瞬间平静。

也不说话,立时收拾了摊子要走。韩进看的一愣,摇了摇头暗想这老小子倒也光棍,愿赌服输,赌品不错,刚要转身离开。

那管络忽然转身说道:“公子貌相贵不可言,虽有些灾难,但只要小心行事,等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只是非是身带两相。内藏乾坤。似是两世为人,却叫吾看不出所以然,惭愧惭愧!”

说完也不在看韩进,摇摇头转身离去。

韩进早已呆在当场,这老小子尽然真的能看出,虽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处,可一句两世为人就让他大惊失色,震惊异常。

“这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

过了好一会儿,韩进嘴里蹦出一句。刚说完,就听旁边一声“扑哧”传来。听得声音甜美,如黄莺鸣叫,婉转润滑,送着声音看去,后面一辆马车窗口,一张清新面容出现在眼前

出现在面前,但见得她眉如鹅黛,双目似喜还羞,口如涂丹,似喜还骄,端的娇艳欲滴,动人心扉。虽然仅仅惊鸿一瞥,但那动人的面庞,灵动乔秀、娇艳欲滴让韩进有点有点惊艳的感觉,一时竟然有些发呆。那女子似是有所感应,向这边看了一眼,脸颊一红,立时放下车子窗帘,车子缓缓而去。

不知是谁家的小姐,竟然长得比师姐还好看。发了会儿呆,肚子一阵响动,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吃午饭。就近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点,就回家了。

韩起早已到客栈,看到自家公子神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吓了一跳,忙问其故。

韩进也是苦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不就一个小女孩吗,难不成还一见钟情了,真是莫名其妙!

也不说什么,只是问起了韩起办的事情。韩起立时来了劲,一脸兴奋地说道:“公子你不知道,那蔡大人看到我递上的东西后,高兴的跳了起来,拿着纸张连连读了三遍。夸个不停。直说要亲自来拜访你,我推不过,就说公子您今日有事外出了才打消了。临走时再三强调要请公子您明日过府一叙呢!”韩起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能让蔡大人称赞的是自己似的。

不过想到蔡邑在当时的盛名也就理所当然了。韩进哼了哼,李义山的名诗还差的了吗,蔡邑固然声名卓著,但他的成就主要在音律方面,在诗词上又如何能和玉谿生相比呢!

白天和张让赔尽了小心,又逛了大半天,打发了韩起后,关上门看了会书,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练了会儿刀法,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就带着韩起向蔡府走去。

蔡邕,字伯喈,陈留(今河南省开封市陈留镇)圉人,东汉文学家、书法家,蔡文姬之父。汉献帝时曾拜左中郎将,故后人也称他“蔡中郎”。

所创蔡氏五弄(《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与三国魏末嵇康创作的《嵇氏四弄》(通说为《长清》《短青》《长侧》《短侧》)四首琴曲并称九弄。是东汉末年的大音乐家。

有韩起带路,两三盏茶的时候就到了蔡府,蔡邑盛名无双,但为人正直,生活极为清贫,这一点从佳节能看出,小小的两进院子,只是比普通人家稍好一点。由于韩起昨天已经来过一次,蔡府管家认得,直接待二人进了大堂。奉茶过后,管家自去禀报蔡邑。

韩进打量着四周,家具古朴,陈设的极为自然,正堂一副条幅,写着: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可见。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有加餐食。下有长相忆。

韩进记得父亲读过,是蔡邑自己的诗作《饮马长城窟行》。笔如龙蛇,龙飞凤舞。诗好字也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帘子一闪,就见自后边进来一清瘦老者,穿一身青色袄衣,身子略显单薄。韩进只是蔡邑本人,赶紧起身见礼。

那蔡邑早得几人禀报,只是他等的人,进屋后就盯着韩进瞧个不停。看韩进不慌不忙,彬彬有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哥不用客气,快快请坐。”

主宾落座后,不待韩进说话,蔡邑就抢着说道:“日前得小哥看得起,读了小哥的诗,老朽钦佩不已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虽是短短几句,文辞优美,清新淡雅,主题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端得好诗啊!”一副陶醉的样子。

第十三章 生日宴会

“蔡大人过奖了,修远才疏学浅,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偶有灵感,学人画虎,难得今日有幸如了大人法眼,此诚小可之幸也!又岂敢在老大人这当代文豪大家面前说能呢!大人一身所学学贯古今,乃是吾辈泰山北斗。以后还望老大人多多指教,提携后辈啊!”

虽然蔡邑说的客气,他韩进可不敢在人家面前打马虎眼,眼前这二位可不像他这冒牌货,乃是真正的文学大家。

蔡邑笑着摇摇头,也不说话,对韩进的一席话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以他的经历,自然听得出韩进话中的奉承讨好之意。

虽说平时他不太愿意接触那些指望自己成名的少年儿郎。但是对于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

却是从来不会吝啬支教提携。这也是他在士林中地位超然的一个原因。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一阵脚步伴随着苍老的喊叫声穿过屋子,转入众人耳中。

声音中隐隐带有几分兴奋。“伯喈可在?”

蔡邑听的一怔,随即大喜,起身向韩进说道:“必是老夫好友子琰到来,修远少待。待老夫去迎接迎接老友,免得这老儿又说三道四。”

说罢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疾步迎了出去。

韩进点点头,暗自猜测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只得蔡邑亲自去迎接,当下有些期待,毕竟,能让蔡邑亲自迎接的人,尤岂是凡夫俗子呢?

心下想着,面上笑着道:“老大人轻便。”

少顷,蔡邑带着一人进来,韩进抬头望去,只见那人面色清朗,身形显得有些苍老。约莫五十余岁年纪。正诧异间,蔡邑介绍道:“修远快来见过黄婉黄大人,子琰,这是我新近结识的小友韩进韩修远,子琰年幼莫看他,文章可不幼哦!”

“哦!原来是他啊!”

这黄婉黄子琰韩进自是知道。

黄琬,字子琰,东汉黄琼孙也。父亲早亡。年少聪慧,自小多才多智。受党锢牵连,被禁锢二十余年,今年初,太尉杨赐,上书荐琬有拨乱之才,由是征拜议郎,擢为青州刺史,迁侍中。

韩进急忙见礼。黄婉听得蔡邑夸赞面前少年,也不禁好奇,他可知道,很少有人入得老友法眼。

在韩进左上方坐定。

就见老友送上一幅字幅,双手接过,两眼一亮,喜道:“好你个蔡伯喈!可是又有了什么新作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黄婉还当是蔡邑又有了新作呢!蔡邑本人只是诡异地一笑,道:“子琰兄先看看在说,如何?”

接过蔡邑递上的诗词,双目一目十行扫过,只是片刻,便两眼冒光,连读几遍,只觉清新淡雅,若即若离,端的是一首好诗。

不禁开口赞道:“蔡伯喈啊蔡伯喈,想不到几日不见,当真是长进不少啊!居然写出如此佳作,当得浮一大白啊!”

蔡邑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当得当得,子琰兄也觉着不错吗?哈哈哈,只是老友你这次可是猜错了!这首诗确实佳品,奈何不是蔡邑所作,乃是这位小兄弟大的大作!”

黄婉一愣,看了韩进一眼,只觉得这少年年纪轻轻,没什么奇特之处,刚才还当是蔡邑的子侄辈。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一听蔡邑所言,立时有些不信。然而他们相交数十年,自然相互了解,知道老友不是那种说空话的人。

当下就有些震惊异常,又回味了一会儿手中所持的无题。只觉越看越有味道,越读越经典。

心下称赞不已,对韩进顿时另眼相看。

黄婉问道:“伯喈,不想今日在你家中得遇如此大才,当真幸甚啊!”

说道这里,忽地想起一事,不由顿声问道“对了,伯喈兄!后日便是你诞辰,到时候老友齐聚一堂,可要好好热闹热闹啊!”

蔡邑‘哈哈哈’大笑说道:“子琰放心,自当如是。到时候子琰和修远可都要来啊!唉!老夫也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后日尽然是蔡邑诞辰,韩进听的心中大喜,机会难得,这可是认识这时代名流的大好机会,岂能轻易错过。当然满口答应。

随后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散去。

回到客栈,韩进亲自挑选了写寿礼,看天色尚早,又出去买了一身衣衫。购买了一些零碎东西,和韩起走走逛逛,吃点小吃。知道下午才会去。

这时代人们生活单调,没什么娱乐节目,达官贵人平时听听小曲,喝酒聊天,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永远过着单调重复的生活。有时候想到前世种种,朋友,亲人难免心伤。

这十几年下来,从最初的寂寞难熬也慢慢习惯了,也许习惯了孤独,寂寞也会成为一种享受吧。

第二日,韩进在客栈呆了一天,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家里报了平安,另一封给唐耀扬和管亥交代了一些事情。这世界交通落后,也没有邮局。只得打发一个家人送了回去。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韩进穿一身青色长袍,脚蹬一双淡蓝色长靴,头戴文士巾,手摇折扇。带着韩起摇头幌脑向蔡邑府上走去。

蔡家门前,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一片热闹景象,递上名帖,送上贺礼,在管家的吆喝声中,蔡邑迎了出来,老头今日面色红润,喜气洋洋。

看得出心情很好。韩进急忙见礼:“末学后进韩修远恭祝蔡大人古稀重新,日月昌明。”

蔡邑哈哈大笑,“古稀重新,日月昌明!修远好句啊!”

这时间还早,朝中士大夫来人不多,蔡邑陪着在客厅歇息了会儿,就有客人陆续来了,此般场景,直到午时,才慢退去,客人中韩进知道的记有黄婉,王允,杨赐,伏完,皇甫嵩,卢直等人,看到这些东汉末年的弄潮儿,一时间,韩进眼花缭乱,一一见礼。

就在韩进无聊的时候,一声叫喊大乱了韩进的心神,“袁公子到,曹大人到!”韩进心下疑惑,抬头看去,果然是袁绍袁术曹操三人疾步而来。曹操此时已经出仕,袁绍还在家闲逛,是以报门的这样喊叫。

待得三人拜完寿,总算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心里打着小九九,韩进赶上前去见礼。

那袁术淡淡应了一声,就掉头和几位官老爷唠叨去了。韩进自也了解,像袁术此类世家子弟出身的人,一向心高气傲,不会和自己这养的人多交往的。心下冷笑几声,也不去理他。

再过几年,登基成丧家之犬的时候,在掠你不迟。裙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虽然我与你没什么仇,但痛打落水狗的事,还是会干的。

袁绍这些年任侠江湖此时极为豪爽,曹操更是热心,见是半个相识,对韩进的武艺和胆略也是感叹不已。

三人都是年轻人,袁曹二人豪气冲天,韩进也是有心结交,一来二往,就谈到一起去了。

一番谈话,韩进感慨不已,虽说后世对袁绍贬大于褒,更将曹操斥作乱成贼子,凶残暴略的奸雄。看如今,明明两个豪情男儿,那里有后人说的那么软,奸诈。

韩进虽然话不多,但每每谈及,一词一句,直指话题中心,一针见血,一语中的。谈到当前国是,曹操愁眉苦展,唏嘘不已,袁绍则是大骂宦官误国,韩进只是笑笑,以他的身份,这是还是谨慎为好,自己可不像二人那样,背后有人撑腰。

这二人虽然都是当代杰出人物,但受时代的约束,眼光毕竟不够长远。

要知东汉末年,虽然中官当权,是谁给了他们权力,当然是皇帝,皇帝位什么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对抗世族豪强。

要知道当时门阀大族把持着各地实权,皇帝都要看他们脸色行事,对于任何上位者,这都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根源还是门阀的压迫,使得民不聊生,宦官只是渔翁得利,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

闲聊了会儿,宴席开始了。蔡邑作为今日的老寿星,上席坐定,同桌的还有黄婉王允等人,袁绍曹操等人作为晚辈,在旁边另开一席,韩进也沾了曹操的光,同他们坐在一桌,袁术看韩进尽然和自己同桌,虽有些不快,看袁绍曹操二人热络,嘿了一声在没说什么。

席间谈论最多的主题就是韩进发明的那些个物什,桌椅实用,折扇吊坠等位文史所爱,更不用说酒了,没想到自家东西的效应这样大,他自然高兴不已。

这时,同桌的种劭忽然问道:“听闻这些东西都是从西凉而来,修远兄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同桌几人同时看向了他。

韩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些小玩意儿,大多是我和几个家人捣腾出来的,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一脸谦虚的样子说道,这次却是真的内心惭愧,这些后世常见物品忽悠别人,他自然也有点不好意思。”

“修远,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你弄出来的?”袁绍一脸不信的样子,指了指桌椅,和折扇等物,到底是独霸一方的人物,一番闲谈下来,和韩进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直接叫上字了。

“确实是小弟闲来无事,觉着原来那样子坐着不方便,就想了个法子,弄出这些东西,让诸位见笑了。

“修远怎可如此说话,世人愚昧,看不起这些东西,但就是这些奇淫技巧,却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啊,修远非同常人,不可存有那些心思啊。”曹操到底是一代奇才,眼光独到,说话一针见血。

“各位,今日在座的都是当代杰出之士,不若大家行个酒令,自蔡大人开始,不论诗词歌赋,以半盏茶时为限,每人一首,但有不能吟着,便罚酒一杯如何?”黄琬站起向大家高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他和蔡邑相熟,自是没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

大家正是无趣得紧,轰然叫好。

第十四章 和曹操的较量

蔡邑摇了摇头,看大家在兴头上,也不推辞,端着酒杯想了会了,慢慢吟出一首诗来:“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由生。踔宇宙而遗俗兮,眇翩翩而独征。”

这蔡邑果然不愧是当代著名的书法家,音乐家,文学家。不到盏茶就做事一首,全诗以道家的清玄气象为主,但也有明显的儒家的痕迹,故没有那些玄虚恍惚的东西,反而以素心耿耿为著。琴韵悠悠,铮铮心鸣。众人听了连连叫好,韩进虽然不大懂得里面的深意,看大家都叫好,也就跟着喊了起来。

接下来轮到卢植。卢植字子干,涿郡涿人也。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年少时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性情刚毅素有大节,常常身怀济世安民之志,不好辞赋,能饮酒一石。自黄琬说完游戏规则后就一直绿着脸,眼看轮到自己,一点文思都没有,干脆不想了,给自己添了杯酒,站起说道:“若论兵书战策,行军打仗,老夫当仁不让,但这诗词嘛,老夫是不擅长,就自罚一杯如何?”大家看他行事利落,也不为难他,轰然喝彩。

其实卢植的才学自然是很有成就的,即便不如他的军事才能那么杰出,但随便一首小令还是拿得出手的,只是他向来心高气傲,在场诸人,好多都是文学大家,自己所做未免难以比肩,既然如此,何如藏拙呢。

场中有人自然知道她这番心思,不过人家既然不想出口,自己等又何必做那恶人呢!

随后,有作诗的,也有喝酒唱歌等的,不一会儿就轮到韩进这一桌,袁绍首当其冲,苦思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来,抬头笑着说道:“吾刚刚饮酒过甚,头有些晕,孟德先请,容我少少歇息歇息。”

众人知他耍赖皮,自是不肯答应,吵着让他喝酒,眼看推脱不过,当下只得认输,倒了杯酒,当真一饮而尽。

要说现在的袁绍虽然们还没有发迹,但单一个人而论,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做事情也颇是磊落。

袁绍这边算是完事了。他下手坐的正是曹操,曹操能成为历史上有名的文学家,这点把戏自然不在他眼中,当下也不推辞,手中把盏,慢慢地站起来。

眼中精光流转间,稍一思考,就做出一首来:“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情节需要,算是提前了吧)完了看大家了无声息,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今日蔡大人寿辰,就以此诗相赠大人吧!

“好,好……”

几句话说完,突然一阵叫好声响起,却是刚才大家听得入迷,想得出神,一时忘了神,知道曹操出言,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立时掌声不绝叫好不已。

蔡邑更是感动的站了起来,乐呵呵地说道:“孟德此诗绝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好句好句啊,愿借孟德之言,哎!老夫就惭愧啊!孟德,老夫生受了,哈哈哈啊……”

大家乐呵了会儿,都看向曹操下首,却是韩进,年老的一桌早听蔡邑夸过韩进,也看了那首韩进抄袭的诗作,有些人尚且不信,却在此时,正要行赏他的文采。

而大多数年轻人都不认识他,看他年纪轻轻,其貌不扬,却和袁曹等人同桌,心下早有意见,都等着看他出丑。尤以袁术为最,把玩着酒杯嘻哈哈的望着韩进,全然忘了很快要轮到他到自己了。一幅看戏的样子,煞是可恶。

看出众人的心思,韩进笑了笑,也不介意,低头想了想,老曹,风头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尽了,少爷我来几首,还不得吓死你。

望着大家笑了笑,一有了主意。抬头望着长空,一字字在他嘴里吐了出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

大堂之中突然寂静了下来虽是白天,虽是数十人在坐,然而此时此刻。绝对是落针可闻。

震惊,沉寂!大厅中鸦雀无声,众人张大了嘴好似发呆一般。韩进摸了摸鼻子,有这么夸张吗?故意低声问道:“我可以不喝酒了吧!”

“哈哈哈,修远,看不出出了武艺不错,这舞文弄墨也有这般成就啊,连我这不懂诗词的人都感觉好。虽然好像在格式上有些不对,但是这诗听来,却是端的不凡啊!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厉害啊!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找你作一次弊了。”最先说话的却是卢植。

“哈哈哈,诸位,我现在可相信老夫的话了,修远大才啊!日前修远就送给老夫一首,现在都能背下来了。”说完,又把那首诗背了一遍。听得韩进;脸都红了。

曹操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朋友竟然有这般大才,不由更是刮目相看。此刻,眼看这小子文辞如此厉害,就起了捉弄的心思,给袁绍打了个眼色,站起说道:“修远此诗甚佳,只可惜文不应景,所以这诗不算,若想过关,就得在作一首,各位以为如何?”

他这话自然只是想作弄作弄韩进,那边袁术却是想到,莫非孟德看出这小子作弊了,故而刁难?这番心思一起,立时如野马般奔腾而出。眼见韩进在那边得意洋洋。心中有些嫉妒,当即在旁边鼓动挑拨。

看见曹操问着别人,眼光却直射韩进。大家又是一阵轰然,尤以袁绍袁术为最。不过不同于乃弟的是,袁绍却只是出于热闹之心。

韩进苦笑了下,早就知道这老曹赖皮,没想到今日整到自己身上了。看出今日众意难却,不禁向曹操佯怒道:“既是孟德兄要进出丑,小弟却也没法子推辞,既然如此,就请孟德兄出题吧!小弟在瞧瞧,看脑子里还能不能倒出一点东西来。”

曹操“哈哈”干笑了两声,低头稍稍沉思后,抬头说道:“有了,就已今日为景,以酒为题,如何?”

他自觉出题有些难,说完,就嘿嘿笑着坐下了。

要知道自古以酒为题的文章诗集就不曾少过,但是要说精品,还真不多。所以要做出酒中好诗,非但要文采过人,尚且要懂酒。

韩进看着这黑炭头,实在有些无语,他知道自己有几分水平,这应景应题的课真有些难度。看大家都看你着他,脑子急速运转,半天想不出一首适合的来,不禁有些心急,难道今日要出丑了,酒啊酒……

……

大家看他半天不说话,就有人认为他做不出来了。更有甚者,怀疑他前面的是不是抄袭别人的了。

尤其是袁术等人,早已邪咪着眼睛盯着韩进,脸上笑意盈盈。

小子,这次还不出个臭!看你以后还敢在这洛阳城里狂。

众人神情,自然都落于韩进眼中,只是此刻的他……

忽然,韩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抬起头来向大家笑了笑,说道:“小子侥幸思的一文,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蔡邑急忙找来笔墨纸砚,记录了起来。就见韩进左手抚背,右手举着酒。声色自然地吟出一首大作来:

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

青毛骢马参差钱,娇春杨柳含缃烟。筝人劝我金屈卮,神血未凝身问谁?

不须浪饮丁都护,世上英雄本无主。买丝绣作平原君,有酒唯浇赵州土。

漏催水咽玉蟾蜍,卫娘发薄不胜梳。羞见秋眉换新绿,二十男儿那刺促?

此诗是大诗人李贺的大作,大意是人生总难免衰老、死亡,雄心大志未必都能实现,但人不应为此南昌烦恼,要把握现实,珍惜少壮时光。首四句写高山大海也会变化,人不论多么长寿,也会死。在亘古以来的时空中,一切都不是永恒不变的。五至八句言借酒销愁。九至十二句写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之愤懑。诗人认为现在没有平原君那样的贤主,只好买丝绣成平原君的像,洒酒祭奠他。最后四句言人生易老,既然不遇明主,索性及时行乐吧。

一个普通的意思,在李贺的笔下,竟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唐诗快》云:"诗意只在‘世上英雄‘、‘二十男儿‘两句耳,前后无非沧桑、驹隙之感。"《李长吉诗集批注》云:"此篇又与《天上谣》不同。彼谓人事无常,不如遗世求仙;此则言仙亦无存,又不如及时行乐。但得一人知己,死复何恨?时不可待,人不相逢,亦姑自遣耳。"

当然,在这时,众人当然不知是韩进作弊,当真以为是这厮的著作,实则把他在生三次估计也是白搭。

这一篇文章下来,众人再次一呆,不过好在心里有了准备,虽然兴奋不已。却没有失态。

韩进“念”完,蔡邑也收笔写完,作为当代大书法家,他的字迹当然又被人称赞了一番,诗好字也好,好几人看了都不想还了。现场气氛热闹到了极点,曹操袁绍等人更是一味地灌韩进,以这时代啤酒一样的度数,韩进自然不怕,来着不拒。

只是这期间,韩进却不知他的名字在袁术的心中已经留下了一定的印记。而且者印记还带着那么点点的仇意。

原来就在刚才,韩进完了之后,轮到他做酒令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当然,像袁术这样的世家子弟,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的真才实学的,但有珠玉于前,他当然是班门弄斧了。一首小诗也是平平。

前有韩进受人恭维,轮到他时,却是应者寥寥无几。前后落差,让他感觉很是不爽快,虽然不曾有人取笑于他,但他自己感觉众人都看轻了他。然而,怒不及众,这仇,当然要记在韩进头上了。

就当诸人喝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叮叮咚咚”一阵琴声自**传来,众人齐都一怔,放下酒杯听了起来,曲调悠扬婉转,如大雁长鸣,如风掠松涛,时而轻快优雅,恍惚间又金戈铁马似高山流水涌入大江,似大小银珠落入玉盘。

第十五章 还是个萝莉

似是过了数年,又似是过了几个世纪,于梦里花间之中,伶仃声乃绝,却是一曲既没。众人听的当真是回味无穷,待回味过来时,不禁连连叫好,就连韩进这曲盲都听得如痴如醉。

刚要问身旁诸人是那里来的此道高手,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从后面出现两个女子,前面一位轻纱蒙面太太妖娆,神聊苗条。约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后边一人身材稍矮,年岁较小,也是生的花容月貌。手中抱着一把古琴。

“女儿昭姬谨以此曲恭祝父亲大人松鹤长春,春秋不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那女子殷殷拜倒在蔡邑身前,轻声细语说道。

韩进听的声音熟悉,一怔之间,想了片刻,随即大喜,这不就是那日马车上的女子吗?心下大喜,原来她是蔡老头的女儿,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啊!嘿嘿。这可好啊!心下高兴,却不知道好在哪里。一边目不转睛地偷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一边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哈哈哈,我儿快快起来,快见过各位叔伯。”蔡邑看着爱女,眼中一片慈爱。与他同桌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至交好友,自当以晚辈自居。

“哈哈哈,好一曲《高山流水》啊!昭姬的琴艺越发娴熟了,都要赶上你父亲了吧?好了好了,这些虚礼不要也罢,还不若弹得一曲来的痛快。”卢植双手虚扶,爽快地向蔡琰说道。

“伯伯但有所命,昭姬焉敢不从。”说话间,眼角似是有意还是无意,乘着弯腰施礼的时候,眼光向着韩进瞥了一眼,却不想韩进也正好盯着她看。

正好迎上韩进的目光,看他目光痴痴呆呆望着自己,蔡昭姬俏脸一红,浑身一热,立时低下头去,心下却有些许微微的娇羞夹杂着丝丝莫名得意。

韩进也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啦?尽然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念念不忘。

刚刚看那蔡琰看向这边是,尽然有点害怕,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不过这丫头真的很漂亮啊!虽然还是个萝莉,不过确实已经显现出了一代绝色佳人的美人坯子。

沉思间,蔡昭姬已经退到大堂后面宽敞出的地方,从丫鬟手中接过琴,面向众人坐定,向韩进这边微微一瞥,长吸了一口气,凝神间,十指飞动,霎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在众人心神期待中缓缓流动。

音律仿佛轻纱漫过,又似春水荡漾,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时浑身暖意洋洋。

如醉酒花丛,嬉笑于群芳之中。

凝而不绝,聚而飘渺!

此次又不同于刚才,琴音中似是有声有景。当真是琴中有画,画中有琴。

在座之人无不恭心聆听,韩进也摇头晃脑,好似全身心沉侵在音乐声中,只是不知死听曲还是看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一曲弹完。

众人在次感叹了一番,就听旁边曹操说道:“好一曲《秋思》。蔡小姐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造诣,未来成就当在蔡大人之上啊!哈哈!蔡大人却是有福,生了如此才艺绝佳女儿。哎!只是可惜啊!老曹要是年轻几年,定当拜倒于蔡小姐石榴裙下了。如今,却是不知哪家少年能得蔡小姐的青睐了!哈哈哈,如此火候,只怕蔡大人亲自弹奏,也不过如此罢!修远认为呢?”说道后面是头转向韩进。

说话间,眼睛中笑意嫣然,眼中逗弄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听得,看向韩进的眼神之中立时变了,多了那么几分暧昧之意。

看着大家都在看自己,韩进不禁有点头大,暗骂曹操害人,却不得不回答,点了点头,说道:“琴如其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公子出口成章,果真博学多智,才思敏捷啊!”

蔡琰听得韩进称赞自己,心下甚是喜悦。

也回了一句。韩进赶忙站起,面色微红道:“蔡小姐过奖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座的都是文学大家,小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让小姐见笑了。”说完急急落座,好似碰到蛇蝎虎豹一样,面红耳赤。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蔡琰看他窘迫,心下好笑。瞥了韩进一眼,向众人告了退,便疾步而去。

韩进捏了捏鼻子,今日这是怎么啦,说话胡言乱语,尽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拍起人家女孩子的马屁来了,他对那琴音只是觉着好听,让他说出好来,却是强他所难了。

这时曹操起身忽然问道:“蔡大人,刚刚蔡小姐所拿莫非就是焦尾琴吗?”

“哈哈,孟德果然好眼光,不错!此琴正是当年老夫亲手所制焦尾琴。”蔡邑含笑说道,只是眼中也是略显得色。

原来这焦尾琴的来历也是有一番典故的。蔡邕平时为人正直,性格耿直诚实,眼里容不下沙子,对于一些不好的现象,他总是敢于对灵帝直言相谏。这样,他顶撞灵帝的次数多了,灵帝渐渐讨厌起他来。

随后在宦官的谗言下,被皇帝罢官,心灰意冷之下,远远来到吴地,隐居了起来。

蔡邕爱好音乐,他本人也通晓音律,精通古典,在弹奏中如有一点小小的差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蔡邕尤擅弹琴,对琴很有研究,关于琴的选材、制作、调音,他都有一套精辟独到的见解。

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他舍弃了很多财物,就是一直舍不得丢下家中那把心爱的琴,将它带在身边,时时细加呵护。

在隐居吴地的那些日子里,蔡邕常常抚琴,借用琴声来抒发自己壮志难酬反遭迫害的悲愤和感叹前途渺茫的怅惘。

有一天,蔡邕想起自己命途多舛,不由卧床长叹,听得隔壁的灶间烧火做饭,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

猛地,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传来,蔡邑听得心中一惊,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会儿,大叫一声“不好”,跳起来就往灶间跑。来到炉火边,蔡邕也顾不得火势的烧手,伸手就将那块刚塞进灶膛当柴烧的桐木拽了出来,大声喊道:“快别烧了,别烧了,这可是一块做琴的难得一见的好材料啊!为此手都被烧伤了,他也不觉得疼,惊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摸。好在抢救及时,桐木还很完整,蔡邕就将它买了下来。然后精雕细刻,一丝不苟,费尽心血,终于将这块桐木做成了一张琴。这张琴弹奏起来,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因尾部已近烧焦,就称之为焦尾琴。

……

这一番宴席只吃到下午,落日余晖,晚霞飞舞的时间才散。蔡邑喝的酩酊大醉。就是韩进也有几分醉意。出得门来,曹操问了他的住址,约好去找他玩。

韩进自然满口答应。随后在摇摇晃晃中,晃荡到了客栈。

韩起见的,心中甚是诧异异常,公子今日碰到什么好事!尽然喝的这么多。赶紧让店家熬了一碗醒酒汤端给他。

韩进却已卧倒在床,任他再三叫唤,只是不醒。韩起只得罢了。

次日,韩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起床。感觉头有点昏,只当是昨天喝的有点多,殊不知是睡的时间太长所致。

忽然想起两三天没去张让的府邸了,大概是受到张让的约束,他那侄子也一直没来找他的麻烦。

收拾了一番,和韩起向张让的府邸走去。正好今日早朝刚下,张让刚刚回家,看到韩进高兴异常。

让韩进在面前坐定,笑嘻嘻说道:“恭喜小兄弟了啊,我正要派人去请呢,不想你就来了,不想除了酿酒之外,你在这诗词歌赋上也出人一等啊。昨天在蔡大人府上可是出尽了风头啊。”说完稍稍停了一下继续道:“你说的事呢,一方郡守,涉及较大,杂家也做不得主。已近禀报了皇上。说尽了好话,皇上才说要接见你!待得明日传召觐见的时候,你好好表现,到时候我在说些好话,以你的才能,拿个郡守还不是绰绰有余啊。”

韩进本来知道张让与蔡邑等人是政敌。如今听他话中颇有猜疑,听得胆战心惊,这厮还真是手段厉害,势力竟然达到如此程度了。他却不知这张让作为皇帝的耳目,被皇帝委以重任,监察百官,大小事宜,无所不知。

忙齐声答道:“多谢侯爷,大人提拔之恩,进永生不忘,小生平时喜好诗词之类,闻得蔡大人在京,心下难耐,就去请教了些音律方面的东西,正逢蔡大人寿诞。被逼无奈,胡乱说了点东西而已。那里敢当皇上和侯爷的夸赞。”

此番答话,看似平常,却暗暗道明,我韩进与蔡邑只是初识,是纯粹的学术上的交流,并无它意,虽然没有实际意义,为打消张让的疑心,也不得不违心说上一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韩进自是在意名声,然而更注重的却是实利。

张让双目微闭,手指敲着茶具,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年轻人啦,行事不多加考虑,容易冲动,年轻又活力是好事,但是做事要多想想,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千万不要站错队。你的事情尽管放心,杂家自会帮你料理。下去好好准备妥当了,明日皇上许会召见你,到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来。”

第十六章 我和皇帝有个约会

韩进心下暗骂死太监拿架子,这些话明面上是教导韩进,实际上是威胁他不要站错队。

又是大棒又是大枣的,倒有几下子,心下暗自警惕,在也不敢掉以轻心。面上唯唯诺诺,心下暗自揣度皇上如何要召见召见一介草民。

殊不知这张让虽然位高名显,但出身不好,不通文墨,一直受到文人士子的轻蔑和攻击的借口。

如今看韩进自己找上门来,又有本事,当然不肯放过,威逼利诱,用尽手段拉拢了。

出了张让的府邸,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变了。阴云密布,在一声惊雷过后,如泼的大雨倾盆而下。韩进身边没带伞具,又没有地方躲避,回到客栈的时候,早淋得落汤鸡了。

韩起告诉他,曹操曾来找他,只是坐了会儿等不及韩进到来就走了,韩进不由一阵惭愧。

对曹操这个人他有着很奇怪的情结,作为三国时期最具雄才大略的一代天才,既是文学集,又是军事家,政治家。

当然,这些,让他在佩服的同时,想到以后要战场相抗,也是一阵头疼。

洛阳一带好久没有降雨了,这场秋雨却是一直下到第二天午时才慢慢歇了下来。

许是雨天的缘故,灵帝并没有召见他,后面的两三天韩进哪儿也没去。只是和曹操等人谈天说地,一直在客栈呆着,等皇帝的召见,宫里却再没消息下来。

韩进以为张让阴他,却是私下里大骂不已。

然而这次韩进却是冤枉张让了,灵帝本来是要召见他的,可是由于身子突然有痒,这几天一直卧床不起,早朝都不上。又怎么会见他这一介草民呢?

几日下来,韩进在客栈也呆的烦了,就想去蔡邑哪儿打听点消息。

给韩起交代了一番,精心打扮了会儿,看了看铜镜,身穿白袍,头顶蓝色文士巾,精神不已,笑了笑,也是满意。

看的韩起奇怪不已,公子平时不修边幅,从不刻意打扮自己,如今这是怎么了。只是这答案即便韩进本人也是答不上吧!

……

雨后的洛阳,更显清新,空气中还有些潮湿,在阳光的照射下,远山一片烟雾缭绕。街上虽然有些泥泞,行人倒是不少,城外居民大早就进城,带着自家土产,吆喝不已。不时夹杂着孩子的哭泣声和人们要价还价的喊叫声。

……

韩进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感慨万千,多么淳朴的百姓,可惜几年后,这平静的生活在这大汉帝都再也不见了!心下不禁有些一心阑珊,买了点礼品,就奔蔡府匆匆而去。

见韩进来访,蔡邑也高兴异常,二人坐定,谈了些诗词歌赋之类的,韩进只是“恩”“啊”“是”的应付,眼光不是四顾,似在寻找什么。他对于这些东西本就不大懂得,前面那些还是前世比较喜欢的常见的诗词,论起真实本领,和蔡邑这当时大家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何苦他此刻心思不在谈话上。

蔡邑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奇怪问道:“修远可是昨夜睡眠不好?”

韩进双颊微红,忙低头装作喝了口茶,答道:“昨晚是睡的晚了些,精神不佳,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说完话头一转问道:“大人,这几日朝中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能有什么事啊,圣上圣体有痒,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

韩进哦了一声,这才明白皇帝为何没有召见他了。

这时韩进突然听的隐隐约约一阵低沉的琴音自后院传来,琴声细腻惆怅,似有所思。蔡邑听得一怔,今儿个昭姬怎么这会弹起琴来了,还是自己曾经谱写的一曲,名曰《幽思》。心下一丝诧异,瞬间消失。

韩进却听的心下一喜,好似有看到那张宜喜宜嗔的面容。

也不知怎么了,自那日马车一见之后,那张花儿般的面庞时常出现心头,那日寿诞之后,更是挥之不去。他也奇怪,难道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是随即被他否定了,前世的他没谈过恋爱。也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而且对象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尽管这些年来,他行事作风越来越古人,但是他心里年龄也三十几了,要说对一个小女孩动心,他心下也怀疑不已,虽然那个女孩在这个时代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

一曲既了,余音不绝。韩进一阵惆怅,

看了一眼蔡邑,韩进心下忽然一动。低声道:“蔡大人,小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成全?”

蔡邑大笑道:“修远快别大人大人地叫了,老夫与你意见投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小子自小喜好音律,苦无名师,大人学贯古今,还望收录弟子与门下,小子感激不尽。”说完在蔡邑面前跪了下去。

蔡邑一阵愕然,稍一沉思,扶住韩进双肩道:“修远大才,老夫也是有所不如,承蒙修远不以老夫才疏学浅,看得起我这老朽之躯,老夫就收下你这弟子了。”

韩进大喜,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口称师傅。

蔡邑生生受了,笑呵呵地说道:“待找一好日子,为师约些好友。正式行了这礼罢。只是为师早些时候在江东也收的一弟子,以后再介绍你们相识罢。”

临老之际,得此佳徒,蔡邑也是高兴不已唤出妻子和女儿,韩进分别见了礼,由于韩进大蔡昭姬一岁,自是师兄。

虽然十四岁,但古代女子早熟,蔡昭姬看起来和后世十七八的女孩子一样。看着韩进成为自己的师兄,心下暗自欢喜,面上不露一丝痕迹,低着头怯怯地叫了声师兄,福了一福就小脸红扑扑地退到母亲身后。

蔡夫人雍容华贵,和蔼慈祥,见韩进虽然相貌普通,但精神奕奕,温文尔雅,老实巴交的样子,也是欢喜不已。

正当诸人高兴的时候,突然蔡府管家来报,韩起来寻韩进,问清缘由,却是皇帝召见,传旨太监正在客栈等候。韩进大喜,来不及向蔡邑细说缘由,便急急离去。

传旨的是个小黄门,韩进却不敢有一丝轻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一份五铢钱进入袖中后,原先等待的不满也化成满面笑容。“韩公子,你可来了,快快岁杂家进宫,皇上可别等得急了。”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韩进虽说已近见了几次张让,仍然恶寒不已。

一路进去,韩进才知道这小太监名为左丰。

洛阳有皇宫两处,分为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中间距离为七里,用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

南宫的正殿是德阳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宫两边八根巨大柱子,撑起了这座巍巍大厦。

宫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石坛红瓦,门槛玉柱游龙张牙舞爪。显得大气磅礴。

御花园,汉灵帝正与张让等人饮酒取乐。一阵胡琴丝竹之声传来,眼前数名年轻女子身着轻纱,挥袖而舞。

……

……

听得小黄门呼唤,忙低头小步走进。老远拜倒在地。张让在灵帝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皇帝大喜,让韩进近前见驾。韩进有些紧张,偷偷看了一眼张让,真好他也看了过来,向着皇帝噜了噜嘴,打了个眼色。

韩进扑到在地,口里喊道:“草民韩进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十七章 嫖妓

“平身,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具威严。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却没有掏去他的地位。上位者的气势让韩进凌然不已。

韩进抬头望去,灵帝当中而坐,不足三十的年纪,脸色有些苍白,明显酒色过度造成的。

旁边两三个妃子依偎在旁,身上穿着极少,白纱薄丝,一颦一笑,极尽艳丽之极。

这个皇帝的马子好正点啊!哎,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

此时,灵帝却不知自己脚下这一介草民却在意淫自己的妃子,尚自双眼正颇有趣地打量着他。

“听让父说,你文采了的,寡人素喜诗词。今日高兴,你可能做一诗?”

说完顿得一顿,随后又接道:“恩!倘若做得好了,朕重重有赏。”灵帝一副戏谑的样子说道。

定是张让这死阉货出的主意!

韩进心下大骂,面上恭敬地说道:“皇上文成武德,英明神武,才情非凡,草民才疏学浅,焉敢卖弄。”

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挺不错的嘛!张让赵忠等人暗自好笑,只是怎么也想不通这英明神武和诗词歌赋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这小子倒是嘴甜,你只管做来就是,做的不好,朕也不会来怪你。”灵帝颔首笑道。

“既是皇上有命,草民斗胆一试。”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而且他也正好借此机会卖出自己,自然不在推辞。

听着阵阵琴音,不由想起蔡昭姬。心里叹息了一声。

稍微想了想,便即想起一首诗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却是纳兰性德词全集(《饮水词》)中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韩进前世沉迷于武侠小说,继而对文学诗词之类的倒也背了不少,这首诗文辞优美,意蕴深长,一直深受他的喜爱,是以张嘴就来。

“哈哈哈……,好诗好诗!果然不错!这小子年纪轻轻,确实了得。”

灵帝听完高兴不已,就算他在昏庸,然而既然能成为一代帝王,这文学诗词的好坏还是能分的清的。

张让听的皇帝夸奖,忙一边鼓动,一边顺着皇帝的话头说道:“这都是陛下治国有方,才使天降大才,佑护我朝千秋万载,此乃我大汉中兴,千秋万载之兆啊!”

韩进听的二人对话,不由心下有些鄙视,不过随即想道:他们不如此,自己岂不是也没有机会嘛。一时间,又是高兴起来。只是面上波澜不惊。

缓缓说道:“陛下,草民惶恐,全乃陛下洪福,偶的佳句,岂敢当陛下夸赞。此次来京之前,草民酿的一坛好酒,名曰五花玉露,味道颇为独特,愿献于陛下品尝。”

韩进知道张让必不敢说破自己送他酒的事情,负责一个欺君之罪怕是逃不了的,不过至此一句话,就把自己和张让帮到一条船上了。

况且这也是给自己的酒业打广告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要知道在当时,手下臣子有了好东西却不上恭于御前,独自享受,对于灵帝来说,当然是不会明面上整你,但总要给你小鞋穿穿,说不准那天寻个由子就要了你的小名了。

是以韩进担保张让不敢伸张。

……

“哦!真有此酒,快快呈上!”灵帝本就是一酒鬼,听得好酒,早已急不可耐。

韩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妥当,只是被外面的太监搜身是留下了。

……

虽然尝遍了天下好酒,喝了五花玉露后,灵帝还是连呼好酒。

“让父,这韩进才华横溢,又献酒有功,当如何赏赐啊?”灵帝高兴过后才想起韩进还未赏。

说话间已是带着几分微微的醉意。

“皇上,这韩进本是西凉人士,前日听得那汉阳郡守曹蕴受马贼所害,正是缺职,不若就让他去吧。”张让小声在灵帝耳边说道。

太监参与朝政,本是皇帝忌讳的事情,然而灵帝却听得连连点头。心下寻思,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小子。

想了想说道:“传旨,西凉韩进,才华过人,献酒有功,加封冀侯,汉阳太守,望你以后一心为国,为朕分忧。”

韩进听得一愣,看了张让一眼,好似在询问,不是商量好买官给父亲的吗,怎么会这样?张让咳了一声,道:“韩大人还不谢恩。”

韩进急忙跪倒大呼:“谢皇上隆恩厚德,韩进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大汉,誓死吾皇效忠。”尽管心中不愿,但他可不敢。

伴君如伴虎,这时代人命如草芥,帝王动辄杀人,又岂是骗人的。

“韩爱卿,你这五花玉露不错,比朕宫里的就好多了,以后朕的酒就由你供奉了。”

灵帝果然是做商人的料,精打细算,从不吃亏。

韩进却已吓了一跳,整个皇宫,那一年得多少,还不得喝死我,急忙说道:“皇上,微臣虽然能酿些好酒,极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但西凉偏僻之地,缺少粮食等酿酒原料,微臣也没法子啊!”

“恩,这倒也是,既然如此,韩爱卿,朕免你汉阳赋税十年,另你酿酒所用粮食,朕给你一刀旨意,你从蜀中征调如何。”

韩进大喜,这真是意外之喜了,十年税赋,征调蜀中粮食,不但减轻百姓负担,赢得百姓爱戴,还解决了他酿酒缺粮的危机,拿着皇帝的钱做生意,想想都兴奋。

想到兴奋处,心中对张让的怨气早飞到九天云外里了。赶忙谢恩。

随后皇帝有问了些西凉那边的趣事,韩进捡了些后世的笑话讲给灵帝听了,只笑的皇帝和张让等人前仰后合,喘不过起来,越发的看韩进顺眼了。

直到后来灵帝有些累了,才打发他退了下去。

只是在韩进即将出去的那一会儿,灵帝忽然叫住他,“韩爱卿,不要忘了将这官本钱交到让父手里哦!”

韩进顿时打了个咧,几乎绊倒,心道果然是个财迷!面上却还的恭敬地答应。

看着他离去的矫健背影,灵帝沉吟了会,向张让问道:“打听好了他的出身来历吗?”

“皇上,打听好了,这小子却是是汉阳郡人,与旁人没什么关联,只是初到京师。可以一用。”

“恩,那就好,派人盯紧他了!”

韩进出了宫门,却是一身的汗水,虽然皇帝对他影响还不错,但是常年积累的威势也是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皇帝不是那么好见的啊!

当然,想到终于得偿心愿,心下也是欢喜无限,随即抛下一番包袱,此刻春风得意,此时不知道“昏聩”的灵帝竟然在算计他。离开皇宫时玉兔西下,天色已晚。

……

秋风瑟瑟,吹得韩进身子有些发凉,只是他心中着实高兴。一日几喜,他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一路急着回到客栈告诉韩起这个好消息。

他两自小相识,这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了。

不想刚回到客栈就看到一个人在等他,却是曹操,看似韩起早已告知他韩进去了皇宫,他不知韩进此来目的,想到韩进一个外来平头百姓,哪能见得了大汉天子,怕韩进有什么事情,是以在这里等着。

如今看韩进喜气洋洋的进来。忙问缘由。韩进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听得曹操也高兴异常,二人虽然相识不多几日,但他们意气相投,相交莫逆,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大喜之下,曹操抓住韩进只要请酒,无奈之下,韩进也是着实高兴,便和韩起一起随曹操出去。

曹操在京师多年,与洛阳熟悉无比,三转两转,来到南城一条大胡同。只见这里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不一时来到一座楼前,门前莺语嫣然,一群女子浓妆淡抹,笑脸迎人,门前牌匾大书万花楼。

……

……

赫然是妓院。……

第十八章 妓院里的秘密

韩进目瞪口呆,虽然久闻“大名”,心中也曾无限向往,但这些年他年纪太小,在家里父亲虽然对他宽松无比,但那些些花花草草的地方,他还是不好意思去的。

如今却是第一次到来。心下既是惊讶又是兴奋。隐隐约约中带着一点点好奇与刺激的念头。

想不到哥们有朝一日也能让老曹带着去嫖妓。

恩!这算不算是我和老曹有了过命的交情呢?要不以后跟老曹混算了,这家伙除了多疑了点,其实还蛮不错的!

不过这年头之事一闪而过,随即打消了。

给人卖命,君子所不为也!

曹操向韩进二人笑了笑,那笑容实在让韩进难以想象,尽然出自一代枭雄曹操的脸上。许是曹操死常客的缘故,那老鸨看到三人,立马笑脸迎了出来。

“哎呦哎,这不是曹大人吗,您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可想的紧呢!哎呀,还有两位公子啊,老婆子有失远迎,公还请二位子恕罪,您二位都是曹大人的朋友吧!快快请进!姑娘们,曹大人来了,快来伺候了!”

……

到底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说话滴水不漏。韩进看得大是佩服。

那老鸨亲自将三人带到二楼东厢一间房间。

曹操大笑了两声说道:“闲话少说,这两位是操的朋友,初次来京,嬷嬷可要招待好了,快叫莺儿小姐出来吧!”说着几川钱丢到那老鸨的手中。

那老鸨看到手里的钱刚要感谢,听得曹操的话后,哭着脸说道:“曹大人啊,这可叫老婆子为难了,莺儿小姐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大人不能您不能让他出来,我也是没办法叫她出来陪客啊。”

“哈哈哈,”曹操笑了两声,说道:“我一时高兴,忘了莺儿小姐的规矩,既然如此,那过会儿再见莺儿罢,你且去叫几个头牌来。”

那老鸨出去后,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姑娘,也都有几分颜色。绕着三人坐下陪起酒来。

韩进二人初见这种阵仗,有些难为情,曹操却是常客,在声旁二人脸上又捏又亲的,双手忙了个不亦乐乎,看二人一脸的呆像,知道她二人是初次到这种场合,不由大笑。

韩进脸上一红,忙转移话题道:“曹兄,这来莺儿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见他还有什么规矩吗?”

给他二人添了杯酒后,曹操说出了番缘由。

原来这来莺儿是新近来的姑娘,她不但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音律方面也有着非凡的造诣。尤其擅长舞蹈。出场半月就以其优美的歌喉和曼妙的舞姿压倒其他舞女,最主要的是这来莺儿虽然身在妓院,却是卖艺不卖身。她早先声明,要他陪客。

须得连过三关,才可为其入幕之宾。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这一番规矩,越发引得那些花客的兴趣,用尽多种手段,即便聪明如曹操也是无法过关。

听了曹操的解说,韩进不由嗤之以鼻,这不就和后世某些女明星,说得好听点是名伶死花魁,说的难听点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他对妓女原本没有偏见,都是苦命的女子,为了生存做哪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但对这样人最是看不惯,在高贵再有才还是妓女。

但看的曹操大感兴趣的样子,他也不去扫兴,只是对来莺儿所设的那几关却是大感兴趣,问曹操到:“但不知这三关都是什么问题?”

曹操看他正襟危坐,一脸羞涩的样子。

捏了下身边女子的脸颊,在那女子的嘤咛声中喝完一杯酒,笑道:“你小子想知道啊,那就等莺儿小姐出来后自然知晓,哈哈哈……来,先别说这个了,陪哥哥好好喝两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一个女子所吓倒!”

韩进听得,也觉得自己有些拘谨了,入乡随俗,若是装清高,也就不来这里了,当下放开胸怀,陪着曹操吃起酒来,他今日原本高兴,喝了几杯,就有些放浪形骸。言无所忌。

这时外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伴随着呼喝声,曹操推开身边女子说道:“好了,莺儿小姐出来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众人出的门来一看,楼上楼下,周围人群济济一堂,幸好曹操是常客,那老鸨给留了位子,围着栏杆坐定,就看见下面一座舞台,红毯铺地,华灯四卦,阵阵声浪中一女走了上去,

这女子果然极其漂亮,常常的眼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小巧鼻子樱桃小嘴,身材高挑,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

端是一代红颜。

……

却是不知是否多薄命呢?

……

这就是那来莺儿吗,初看到来莺儿的相貌,韩进也是一阵发呆,比起眼前的女子,后世那些所谓的明星简直都是些胭脂俗粉。

和往常一样,来莺儿先是操琴弹一曲,韩进不知道弹得是什么,只是感觉和蔡昭姬比起来差远了。

这倒是他心存偏见,其实若以琴艺实力相较,来莺儿固然比不上蔡昭姬,但也相差无几。

不知不觉中,蔡昭姬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些许痕迹,搽不掉,抹不尽。是以刚才见到来莺儿,才在下意识里,拿两人来比较。

只是,他自己尚且不知罢了。

一曲既罢,换了舞装,来莺儿缓缓登上舞台,

她巧笑焉然,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被看到的人脸红耳赤,神情激动,大呼大叫。能被这一代花魁看一眼,只觉感觉荣幸之至。

即便曹操也是呼喊不已,看得韩进心里大笑不已,这老曹竟然还是个追星族。

似远山的呼唤,似大漠的广阔,又似黄河的奔腾。叫喊声中,一阵悠扬的箫声响了起来,接着琴声,鼓瑟齐齐响起。

在人们的期待中,来莺儿翩翩起舞。

但见得她一身红色丝袍。披风远远拉于地面,长袖飞舞,娇若游龙,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颦一笑,勾人心魂。正是“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众人仰着脖子,看得如痴如醉。

盏茶过后,丝竹忽停,来莺儿一支舞完。来莺儿下的台时,如雷般的掌声猛然响起,一时欢声笑语充斥整个万花楼。

这时,忽而听得一人叫道:“可是孟德?”

曹操看去,却是袁术笑着走了下来。

韩进韩起忙起身招呼。曹操却是不管不顾。问道:“本初怎的不来。”

袁术撇了撇嘴说道,叔父叫他说些事情,我自来了。快看,莺儿小姐出来了。”

韩进听得袁术语气不屑,知道这兄弟二人不和,没想到现在就这样子了,心下不禁有些鄙夷。也不怎么打理。觉得有些尿急,四周瞅了瞅,向曹操几人告了声,转身出去。

三转两转,转到后院,忽见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鬼鬼祟祟从眼前闪过,韩进好奇之下,跟了过去。

那人向后看了看,见四周没人,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女子,赫然是刚刚迷倒万千观众的来莺儿。闪身让那人进去,又探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关上了门。

……

韩进却早已逮住了,妈的,什么卖艺不卖身,来莺儿这臭妞真他妈的会装,还不是在偷汉子。

第十九章 无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

这却是男人的通病了,虽然不是自己的婆娘,但看到美女入了别人的怀抱,怎么也会感觉到不舒服的吧!

忽而,一股恶作剧想法从心头闪过,蹑手蹑脚走过去。

爬在床边,在窗缝里探头望去,当他看到里面二人时,不禁一愣。眉头一皱,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有些若有所悟。

却说那二人面对面向座,并没韩进想象得那样,干些龌龊事儿,只听那男子说道:“侯爷吩咐,要你密切注意那个叫韩进的年轻人,最好能想办法检举他今后的一举一动。”

来莺儿眉头皱了皱,说道:“那个姓韩的?是什么来历,尽然让侯爷如此看重?”

“他叫韩进,字修远,西凉人士,新任汉阳郡守,……”

将韩进的一切信息都说了一遍,包括韩进在洛阳时的一些行动,听的韩进心里发毛。

自己一直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一时忙不失的认真听了起来。

突地,韩进心头猛地大震,终于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张让府中的管家吗!这厮尽然监视我,哼!这臭娘们尽然是哥无间道,哼哼,既然如此,少爷陪你玩玩,就算因此舍身与你,也算你便宜了。心头气愤,后面什么也没听进去,待到反应过来时。

那边却是已经交谈完了,就听那人继续说道:“……你只管照令行事就是,好了,就这样,你须仔细对待,出了什么岔子,后果想也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好了,我走了。”

韩进急忙退出,心头却疑惑不已:“这死太监是要报我打他侄儿的仇?”这是他第一个想法,随即便否决,或是想图谋我什么,又或着是……想了会儿,只觉得头大如牛,想不清楚,干脆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待到韩进再次过去时,那边节目已经开始。

既然一时想不通,遂放下心来静心观看。

听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就见一个十五六的女孩,一副丫鬟模样的打扮,很是乖巧可爱。那丫鬟先拿出两条条幅,舒展开来,找来杆儿挂在台边台脚。

鞠着笑容道:“各位贵客,老规矩,这是我家姑娘的第一关,只要答出这两个问题,这第一关就算过了。”

韩进早已听的曹操说过,一时也来了兴趣,随着话音方落,抬眼望去,不禁大笑出声,惹得旁边三人诧异的看了看他。

韩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原来是两个脑经急转弯。这种小儿科在后世,即便是三岁小儿也能玩几个,更何况是韩进呢!

还真是女孩子的小把戏啊!韩进如斯想道!

只见那左边布上写着: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会成了什么?右边写着:走出深闺人结识。

厅里文人骚客自是不少,而且很显然,来莺儿的魅力也很是不一般。

话音没完,下边就有人跳了出来了。

“在下长安刘向刘问道,愿意一试!”一个书生站起说道。

韩进望去,但见那人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余岁,生的甚是娇柔秀气,单单的身子骨站在认头波浪里,宛如一颗小数摇曳在山涧风声中,摇摇摆摆。

那书生说罢,面露笑容,径自走上台去,提起旁边的毛笔在左边那块布上写了起来。右手挥了几下,得意洋洋地转过头来。

众人看了一下,立时愕然,袁术右手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顶,怨声道:“该死,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早想到了,只是没有来得及抢答,竟被这小子抢先了。”韩进听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曹操周围人群都看了过来,曹操若有所悟。问道:“怎么了,修远?”

“简直大错特错。”袁术听得这话,以为韩进笑他,冷哼了一声。韩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不说话。

不一时,果然那丫鬟宣布答案错误。原来那书生竟然写着:孩子。

袁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曹操见此忙笑道:“那修远是否知道答案了,快快道来。”

韩进扭过头去,悄悄地说了答案。曹操听了不禁一阵愕然,看了韩进一眼,随即也是忍俊不住。

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原来曹操本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凡事想得复杂,像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反倒答不出了。

那袁术却是哼了一声,说道:“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韩进听了,心下只是微微好笑。却并不答话。

有些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得瑟,很不幸,袁术就是这种人。可是,更不爽的是,他韩进却惹不起袁术,这种情况下,韩进也只能尽量躲避着他。

哥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这来莺儿倒也有些手腕,在这京师,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为她着迷,身处万花楼这肮脏之地,还能保持清白之身,倒也难得。”

韩进听的一怔,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忽然面露笑容,一个计划在心里形成。

他在韩起耳边瞧瞧私语了几句。韩起先是愕然,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韩进,后者向他嘿嘿贼笑了两声。看到那副笑容,韩进知道自家公子又有什么主意了。只得“蹬蹬蹬……跑下楼去。

那曹操和袁术看着韩进,一脸的好奇。韩进折扇一开扇了扇,脸上一片神秘,颇有几分出尘之感。

向二人笑了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这时间那书生早已羞愧的下去了。只见韩起跑上去拿起笔刷刷几笔,两边答案都写了上去。

左边书写“两个人,”右边写“佳”

人群自是不乏明智一人,看到答案后,立时晓得众人走入了思维死角。不由哄堂大笑。

然而有人就是那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袁术眼见韩进出了风头,心下不爽,挑刺刺地道:“未必就正确了,切看完答案在乐不迟。不然……哼哼……!”

后边的话虽然不曾说出,言下之意,却是明了的很。

其实这时候,袁术也知道只怕这答案才是正确的,只是心里那股傲气劲儿容不得他承认韩进这个乡下小子比自己强。

就在有人以为答案错误的时候,那丫鬟跑进房中,不一会儿,笑嘻嘻地出来,瞅了一眼韩进,双目扫过众人。调皮地笑了笑,随即大声宣布道:“答案正确。恭喜这位公子了!”

众人听的,立时大喝,有人叹息,有人喝彩,有人怒骂。

国人从来不乏凑热闹的性子。

众人的目光随着韩起的身影都看向了韩进这边,平时还没有人能闯过第一关。

自然都是满心好奇。看到袁术曹操时都露出恍然的神色。这二人在京师平时走马遛狗,戏耍玩乐惯了,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

说话间,那丫鬟有出了第二题。这一关的题有些怪,却是要对来莺儿本人吟诗一首,答案需让来莺儿满意才算过关。

这一关看似比上一关简单,实则不然,这答案要来莺儿本人满意,就是大难题,诸人中才华横溢者多多,然而能得到来莺儿肯定的却没几个。

曹操在后世也是大名鼎鼎的文学家,但这些年走马观花,年少轻狂,还没有后来那种成就,虽也心下做的一首,但看韩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装作不能。

韩进也不客气,摇身下得楼去,登上舞台。狼毫一阵挥舞,龙飞凤舞。几十个字跃跃然与纸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人群中不乏此道高手,看出这首诗的不凡,立时喝彩声在次大作。毫无疑问,这首杜秋娘的《金缕衣》打动了来莺儿。

少时,丫鬟来到韩进几人身前,弯身行了一礼。嫣然一笑说道:“恭喜公子连闯两关,小姐让奴婢香儿传话给公子,只要公子想个法子让小姐从房中出来。小姐就是公子的人了。

第二十章 暧昧

韩进和众人听得不禁一怔,尽然还有这样一条,这小娘皮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不过随即莞尔。

这种小儿科,又岂能难得了他呢?但是一直被人欠着鼻子走,却并不是他一贯的个性,想了想,韩进心下有了主意,嗯!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来监控本公子吧!为了以后少些麻烦,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收服这女子。

心下一动,忽然一种恶作剧想法爬上心头。

要了一杯酒,一口喝完,向曹操等人一笑,大笑声中,跑上楼去,直闯来莺儿房间而去,随即一阵尖叫声中,韩进两手横抱来莺儿走了出来。他双目有神,昂首阔步。一副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样子。

只看得楼上楼下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一时间胡哨声,呐喊声大作,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沸腾起来了,嘶喊声响彻整个万花楼,直要掀翻整个院落楼阁。

来莺儿两颊通红,头埋在韩进怀里,身子丝丝发抖。显然是吓着了。

看着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身子一阵发虚,刚才冲动之下,干了这事,这时才感觉到紧张。

韩进哈哈干笑了两声,放下了来莺儿,向众人人说道:“不知这算不算兄弟过关呢?”

韩进似是问的大家,眼中余光却看着来莺儿。

大家一些来莺儿的粉丝反应过来,这小子要是过关了,那来莺儿岂不是要成他的人了。

这还了得,想到刚刚他对自己心中神圣高贵的女子的轻薄。有些人立时恼了,却是不敢仗义上前,只是大喊起哄,叫道不算。

韩进只是不理,这些人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看着来莺儿,微笑不语。

来莺儿感觉无数道火辣辣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乱窜,浑身火热火热,看着韩进的脚尖,心下不由气苦,她自出台以来,何曾让人这么轻薄过。她才学过人,想到过无数种让自己出来的方法,但怎么也没想到被人强行抱了出来。但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定下的规矩,又不能不算。

即便不是一般女子,她此时也感到无限的羞涩与惶恐。

我是否做错了呢?她心下暗问自己。

但她毕竟胆色过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孱弱。

见惯了这种场面,念头百转人已镇定下来,想了一会儿正色说道:“贱妾虽为女子,但也知道诚信乃为人之本。公子既是连过三关,贱妾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

韩进见他如此这般,心下也甚是佩服,爽快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莺儿小姐果然守信,既然如此,那就收拾收拾走吧!”

来莺儿脸色变了变说道:“公子少待,贱妾去去就来。”

这话刚一出口。立时惹起别人的不满了。

却是旁边那老鸨急了,来莺儿可是她的摇钱树,就这样走了,她岂不是亏大了。

拦住来莺儿哭丧着脸说道:“莺儿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嬷嬷我怎么办啊?万花楼则么办啊?”口里说着,眼中不住打眼色。

来莺儿却是正色说道:“嬷嬷,莺儿既然有言在先,又岂能无信,我若留了下来,这万花楼的信誉又怎么保证呢?”

说罢不管不顾的上楼而去,只留下那老鸨面色苍白地倒在那里。

不一会儿,来莺儿下得楼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丫鬟香儿。韩进也不说话走到曹操二人面前说道:“曹兄,袁公子,小弟今日有些劳累,就先告辞了。”曹操哈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修远果然了得,这京师不知多少人求见一面不得,如今竟然被你赢得美人心,让为兄嫉妒不已!”

那袁术却是脸色有些铁青,冷嘿了一声,也不答话,韩进不禁奇怪,不过也懒得多事。摇头笑了笑。

说了句,曹兄过奖了,小弟一时侥幸,比起二位差远了,既是如此,告辞!”

说罢,转身率先离开。来莺儿二人低头在后面跟上。众人一阵叹息。万花楼的一代花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韩进出得万花楼来,长出了口气。心中又是高兴又是茫然。这时天色已经大黑。远方一片黑暗,传来几声蛙声,似在呼唤人们早早安息,微风吹来,身子一抖,转身看了一眼来莺儿二人,见他们衣着单薄,脱下外衫递给来莺儿,说道:“天凉了,来小姐先将就着披上吧!”来莺儿愣神间,看韩进已漫步向客栈走去。

心里一愣,随即会心一笑,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啊!稍一沉思,披在身上,急急追去,韩起和香儿赶忙追上。

回到客栈,两个下人还在等待,看到自己少爷带着个女子进来,都是一阵诧异,却是不敢问。韩进让人给来莺儿二人收拾了一间房间。眼看天色不早,却是觉着肚皮还没填饱,随即草草吃了点就打发众人睡了。

看众人都下去了,来莺儿却还站在哪儿不动,底着头也不说话,不由心下一时怜惜,慢慢走了过去。

不管如何,她一个弱女子总是不容易的。一个正常人,谁又会生下来就喜欢待在那种地方呢?

来莺儿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玩弄着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今日跟随韩进出来,心里一片茫然,不只是福是祸。她在台上面对诸多男子毫不变色,这时看韩进身子慢慢走向自己。脸色通红,鲜红欲滴,直欲滴出血来。心下却是越发紧张。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单独面对一个陌生男人,优势孤单寡女,在她的历史上,还真是第一次呢!

看她有些微微的颤抖,韩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莺儿小姐,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来莺儿面色通红,低声说道:“奴婢伺候公子安睡吧,说罢来双手举起来脱韩进衣服。”

韩进吓了一跳,知道对方误会了,忙摆了摆手说道:“莺儿小小姐,今日有所冒犯,还请见谅,之所以请小姐到此,只是有事相求。绝无对小姐冒犯之意。只是今晚天色不早了,明日在和小姐说清楚,就委屈莺儿小姐和香儿挤一挤吧!”

来莺儿愕然一呆,她自在万花楼现身后,无数男人为之疯狂,多少人欲求一面儿难得,今日韩进连过三关,原本以为贪图自己美色,不想却是自己想歪了。虽然松了口气,心底下却不免有些失望。

心里想着,走了出去,刚打开门,就见一个身影黑乎乎的站在门前,两人吓得同时尖叫起来。身子向后急退,不想急切之下被门槛一拌,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来莺儿大惊失色。正在此时,一双手自身后传出,轻轻扶住了她的身子。

却是韩进听得她尖叫声,赶了过来正好扶住了她。韩进向外看去,却是香儿那丫头。

不由得一阵苦笑。来莺儿面色苍白,自韩进怀里挣脱,转头看见香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又不好当着韩进的面发火,哼了一声走了出去。香儿偷偷看了一眼韩进,见他脸上似笑非笑,并无怒气。心下稍安,急急离去。

原来这香儿和来莺儿情同姐妹,感情甚好,刚才出去后怕就欺负来莺儿,便转回来在门外偷偷地听了起来,不想她头刚贴上门,正好碰到来莺儿开门出来。

猛然之下,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第二十一章 神官发财

且说来莺儿回房后训斥了香儿一顿,即便睡下,却是久久不能入眠。另一边香儿犹自在那儿取笑她:“小姐,香儿恭喜你喽哦!那为韩公子可着实不错啊!虽然长得不怎么俊,可是人家既有才华,对小姐又如此看重,当真是做夫君的上上之选啊!哎!小姐以后是有福了,只是可别有了夫君就忘了香儿哦!嘿嘿!”

听着这丫头口里的调侃语气,来莺儿不禁一阵好气,轻轻捞着她的痒道:“死丫头,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嫁给人家算了!”

说完又学着香儿的口气道:“香儿,小姐恭喜你得此如意郎君了,你看啊,你家夫君不止才华过人,又是有情有义,当真是十世难求的如意郎君,美满姻缘呢!”

说完,自家却是现实的笑了起来。

香儿努了努嘴,想到自己一个孤家女子,漂泊异乡,寄人篱下,一个丫鬟的身份,哪里入得了人家的眼,一时间,不由有些顾影自怜,暗自伤神了。却是哼了哼不说话了。

来莺儿和她主仆几年,知道她的心思,少不得又是一番劝高。好一时,二人方在咯咯咯娇笑声中睡着了。

而另一边韩进也同样兴奋地难以睡着,第一部计划已经超额完成,想着以后长路漫漫,心下却是有些恍然。

直到悠悠鸡啼,它才酣然入睡。

……

朦朦胧胧中,韩进听得有人叫唤自己,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看,一张清秀迷人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正是来莺儿。

韩进真疑惑间,来莺儿已近急声说道:“公子快快起来迎接圣旨。”

韩进吓了一跳,赶忙起来,也顾不得来莺儿在眼前,三两下穿了衣服,胡乱洗了把要脸,就往外走去,也幸好昨夜睡前只脱去了外衣。

否则这丑就出大了。

大厅中几个小黄门中厅而坐,正中的正是上次来传旨的小太监左丰。旁边韩起相陪,二人正侃侃而谈。

看到韩进进来,那左丰马上从坐上起身。嘎嘎嘎笑了两声,说道:“哎呀,我的韩大人这日子过的真是滋润啊,这眼看都要日落西山了还在睡着啊!”

韩进看他满脸笑意,心下稍稍放下,和声说道:“劳累大人,韩进昨夜睡得晚了些,以致累公公久等,还望恕罪则个!”说着行了一礼。

宁得罪阎王,不惹小人。韩进晓得这些死鸟贼最是难缠的了。

左丰连忙扶住说道:“韩大人,闲话杂家就不多说了,这儿还有正事呢!”说罢,声色一正,从在旁边手中接过一卷黄色布卷,大神喊道:“韩进接旨!”

尖细的声音传出老远,经久不息,只让韩进佩服不已,这家伙不会是练了葵花宝典吧!功力如此深厚。

如此想着,韩进为首,带着众人尽皆跪下,高呼万岁,迎接圣旨。

这旨意不出韩进所料,果然是正式分封韩进的旨意,随圣旨来的还有官印等印信。读罢旨意,韩进谢恩接旨。

那左丰嘎嘎嘎笑了几声,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年纪轻轻就执掌一方,前途无可限量啊!”

“那里,都是皇上圣恩,张大人抬举。公公才是皇上身边红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说罢,右手一挥,韩起拿出一个盘子,上边赫然是两锭金子。韩进接过送到左丰手中,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哎呀,韩大人何必客气,都是为圣上分忧,岂敢收大人的赏赐。”口里说的客气,双手却已利索地抓过两锭金子。瞬间不见。

……

送走了左丰,韩起等人才高兴起来。毕竟韩进升官,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

所谓一人升官,鸡犬升天。

那来莺儿却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韩进以为他怕生也就没说什么。向店家要了些酒菜。几人庆祝了起来。

酒过三巡,韩进向来莺儿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却把来莺儿镇在了哪儿。

原来韩进自回到家中后,见家中下人都不识字,就有办学的想法,昨日皇宫出来后,心下更是打定主意,办一所较为全面的书院,正好昨晚看来莺儿才艺甚佳,就想法子赢得来莺儿。

不想这个想法却让来莺儿吃了一惊,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人们的社会地位按士农工商依次排位,而歌姬的地位却连商人都不如。

这韩进的想法对她来说还是很刺激很有挑战性的。心里虽然很是怀疑事情的成功性,但现在看韩进一脸的兴奋,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妓女而已,即使她风华绝代,才华出众。

接下来的日子,韩进有时去蔡邑家中串串门,和曹操等喝喝酒,又或是在客栈听老爷弹弹琴什么的,日子倒是过得轻松惬意。

蔡府,大厅内。蔡邑和卢植、王允侃侃而谈。

这时,屋外走进来二人。正是蔡府管家和韩进。原来今日韩进正和来莺儿谈论些音乐的事情,蔡邑管家突然来请韩进,说是要举行拜师之礼。

古代拜师不像后世那么简单随意,要经过好些繁琐的礼仪。一阵下来,韩进心里都有些后悔。只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时冲动。却累得自己一身大汗。不过想到以后能拉近和蔡文姬的关系,心下又是一番窃喜。

行完一系列礼后,卢植、王允向蔡邑韩进各自道了喜。接下来众人一起聊了会儿天。

只是奇怪的是蔡琰却并没闪面,蔡母只是说女儿身体有痒,不能见客。

眼见自己等的人不见踪迹,暗里叹了口气,韩进就说出过些日子就要离开。

蔡邑几人一呆,这刚拜完师,什么都还没学,就要离开。

放下手中茶杯,几人同时看向韩进,一脸的疑问。

韩进说了大概皇帝的旨意,只是把通过张让买官的事情忽略了。他可知道眼前几位都是嫉恶如仇,和宦官势不两立的,要知道自己和张让不清不楚,还不得立马扫地出门。

在蔡府陪着几人吃了午饭,回去时韩起几个出去闲逛了。只有来莺儿和香儿二人在院中摆弄些纸张之类的东西。

在东汉时期,人们娱乐节目极其单调,韩起自幼和韩进在一起,平时也没见过闪面大世面。韩进看这几日无事,早先出去时就让他们去玩玩,也不枉来这洛阳一趟。

自那日韩进说出自己的目的后,来莺儿对他一直是淡淡的,来莺儿平时谈谈琴,唱唱歌什么的,韩进也不去招惹她。

二人很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只是来莺儿偶尔看韩进的眼神里却不时流露出些许的好奇和不解。看二人没发现自己进来,韩进也不作声,慢慢走了上去一看。

二人却是在写东西,只见香儿一边磨墨,一边看着来莺儿手下。

来莺儿右手正运笔如飞,一张纸上圈圈点点。韩进也不说话,笑着看她书写。

不一时,来莺儿长出了口气,放下笔。看着智商的一笔一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香儿惊喜问道:“小姐,这新曲可成了吗?快让我看看,您真厉害。”

来莺儿抬起头来刚要说话,猛然看见韩进一声不吭地站在身后,吓了一跳马山站起来行礼道:“原来是公子回来了,贱妾失礼,这就给公子准备饭菜去。”

韩进赶忙拦住说道:“莺儿小姐,以后再家里不要这么客气,我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还是随便写好,你这是画画吗,画地什么,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啊?”

“扑哧”二人同时笑了出声,不晓得他尽然不认识曲谱。来莺儿心里暗自诽谤不已。笑盈盈地说道:“公子却是看错了,这是贱妾刚刚新写的琴谱,请公子指点。”

韩进一听,脸色一红,这次出大丑了。

第二十二章 天上的馅饼

挥挥手,韩进颇有些不自然地道:“嘿嘿!莺儿小姐说笑了,韩进一向不学无术,腹内草莽,对这些东西不大懂得,惭愧惭愧。”

说完,双手接过那张让他出丑的琴谱,看了起来。对这古代的曲谱,他还是首次见到。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看着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点点杠杠,复杂的令他有些头疼,不禁暗自佩服来莺儿,不单是演唱家、舞蹈家,还是个作曲家。

一时间,又想到后世那些泛滥的曲子。

忽然,韩进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心头。

若是把后世那些曲子由自己鼓捣出来,让来莺儿这样的人唱出来,那是什么景象呢?

“莺儿小姐,曾经有人唱过几个小曲,我很是喜欢,只是后来那人不见了。如果我哼出那些曲子的调,不知道莺儿小姐是否能据此写出曲谱呢?”

韩进满脸希翼之色问道。

“哦!不知是什么曲子,让公子如此挂念,贱妾倒是要试试。”来莺儿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笑着说道。

当下韩进又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意思,随后在来莺儿和香儿的注视下,轻轻唱了一首《明月几时有》。

一曲既了,想起前世的便利繁华,心下又是一阵惆怅。

繁花落尽君辞去,绿草垂杨引征路。

东道诸侯皆故人,留连必是多情处。

人世间,最多情是离别,人世间,最思念是多情子!

这首歌一直是他的最爱之一,如今却只能在记忆力寻找曾今积淀的回忆。回首那些逝去的年华。

来莺儿却早已呆了,这曲调怪异无比,韩进唱的也一般,但以她的眼光来看这首歌色彩鲜明,节奏明亮,歌中充满了忧伤的积极。

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看向韩进的眼神也更加迷离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竟然还懂得音乐,虽然唱出的歌是如此怪异。

不得不说,来莺儿在音乐上还是很有实力的,就韩进那简简单单的哼出的调子就谱出了大概的曲调,随后她又用琴弹了一遍,居然也有后世的六七分了。

……

只是,韩进听着总觉得,里面像是缺少点什么。

想了会儿想不出来,韩进干脆就丢到一边。

他本是乐观豁达的性子,倒也不会因此而丧气灰心。

和来莺儿谈了会儿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韩起几人回来了,几人大包小包的拿着些东西,一路说说笑笑,看来玩的甚是高兴。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韩进随便问了几句,就和大家去吃晚饭了。

随后几天,韩进大多时节都在蔡邑哪儿,既然拜了师,自然也要学点东西,无论在那个时代,艺多总不压身。

何苦他又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韩进在京师呆了一月多了。眼下他也是朝廷命官了。自然不能长期逗留在洛阳。

……

北风萧萧,天气有些阴沉,北方的已渐渐有了些凉意。

洛阳城西门,一群人愁容满面,正是蔡邑,曹操,袁绍等人来送韩进。眼看快到中秋节了,韩进也想和家人团聚,在洛阳的事既然办完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于是决定今日回家。况且,他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呢!

这次来京,总算没有白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有额外的收获,让他心中格外欣喜。

看着诸人一脸的不舍,韩进大笑道:“各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今日的离别,只为下次的相聚,这些天多受诸位照顾,小子必当铭记。”

说完,话头一转,向蔡邕几人道:“师傅,弟子承蒙您老教导自当秉承教诲,绝不会丢了师傅的脸。孟德、本初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多余的话也不多数了,至此临行之极,韩进在敬几位喝一杯。”

说罢那从韩起手中接过酒坛给几人都满了一杯,双手举起敬了众人,仰头一干而尽。

蔡邑点了点头,虽是接触没有几天,但他也看得出这个徒儿极有主见,只交代了几句,拿起酒一干而尽。

曹操哈哈大笑了两声,拍了拍韩进肩膀,向着袁绍说道:“修远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啊!出口成章,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好句啊,就为此句,也当浮一大杯啊!”

袁绍接过酒也点了点头,叹气道:“要不是他这嘴皮子厉害,莺儿小姐能跟他走吗!好了,不说这些了,修远老弟,此去路途遥远,还望珍重。”说完一仰头喝了手中的酒。

再次向众人作了一揖,转身向韩起牵着的马屁走去。

就在此时,蔡邑等人身后的马车上突然传来一阵琴音,叮叮咚咚,煞是好听,刚上马匹的韩进猛然一震,随即大喜若狂,拔转马头,大声呼道:“有劳师妹相送,隆情高义,为兄感激不尽,外面天冷,还请早回。”

……

他这些日子天天往蔡府跑,借着交流学习的借口,慢慢和蔡琰熟络了。今日本以为她没来相送,韩进心下尚且伤感了一会。如今心愿既了。

只感觉浑身的劲儿。一时间,步履轻扬,煞是高兴。

他们一行六人,四个男人骑马,来莺儿和香儿坐车。

一路跋山涉水,直奔家乡冀县。

这次回家,路上流民明显比上次增多。

一路饿殍遍野,几人先前看到还要帮着埋了,到后来多了也就不管了。

只是来莺儿女人心性,到底看不得那些流民饿死在眼前,常常分给他们些许食物,只可惜杯水车薪,反而搞得他们都几乎要缺粮了,只得作罢。

幸好一路行去顺顺当当,只是天气连续几天一直阴沉着,等到了长安时,老天终于忍不住淅淅沥沥地掉起了眼泪。

不得已,韩进一行人只得暂时住下。

好在这儿有唐家的产业,长安城如今最大的宝香阁就是韩进出主意建的,虽然时日不长,但因为是韩进亲自指点的厨师压低,宝香阁几个月来风靡整个长安,日进斗金不再话下。渐渐成为长安销金库。

本来韩进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直接住进驿站也是可以的,但他不喜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勾心斗角,又嘴馋宝香阁的美餐,就更不会去了。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

连着三天,天断断续续地一直下个不停。好在这些天和来莺儿也熟络了,整天谈些曲子什么的,他虽然不懂得多少,但是既想把后世一些东西搬出来,也就满脑子的搜刮。倒也想出了不少曲子。

这日下午实在呆不住了,一时心血来潮,一个人跑到外间二楼独自小酌。

与羞涩的春和火辣的夏不同,秋雨自古以来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凄凄惨惨戚戚,漫天丝丝的雨珠好似在述说一个古老的传说。一时间,韩进有些出神,恍惚间,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五个年头了。

慕然回首,直觉前程往事如梦,一直当自己是个过客,大多数时候如行尸走肉般旁观着这个世界,尽量不去碰他,只为维持历史固有的轨道,怕迷失在历史大河中,殊不知不知不觉间蝴蝶早已闪起了她华丽的翅膀,历史悄悄地改变着。

心头茫然,不免多喝了几杯,朦胧中,忽然看见前面阁楼下一个人卧倒在地,形单影只、孤孤单单好似在哪里避雨。

第二十三章 大才

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得人,心下不忍,走下楼去。

那人一身粗布单衣,身子骨瘦如柴,蜷曲着身子趴在那儿,韩进连环了两声,那人一丝不动,猛然一惊,别是死人吧,扳过身子在鼻子上试了试,还有气息。心下一松,赶紧叫人店家帮着抬进屋子,又打发人去请郎中。

韩进双手搭在那人额上摸了摸。有些发烫,他也没办法,只是找了条毛巾在水里湿了放在那人额上,散散热。

忙了半天,大夫终于来了。古代医者治病无在乎望、闻、问、切四字。那郎中年近古稀,须发皆白,在雨天本是不来的,在韩起大把的五铢钱下鞋子都穿不及就跑来了。

右手把了把脉搏,翻开病人眼皮看一下,看出韩进是众人之首,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放心,只是偶感风寒,心情积闷所致,无妨无妨,待老朽开个方子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韩进点了点头,让韩起跟去抓药,这才细细地看清了病人容貌。二十余岁左右,浓眉星目,面色苍白,一副文人打扮。

等韩起回来让店家熬药喝了,也就打发众人睡了。

睡梦中听得外面响动,韩进迷糊着眼一看,天色已亮,这些年虽然练武起早贪黑,但他本就是个懒人,这睡懒觉一直是他的最爱。

过去的日子里,他常常能一觉到午时。对此,他自己的解释是。难得这几年有点时间,在不抓紧,以后想睡可就没时间了啊!

身边众人也无可奈何。

这边韩进穿了衣服刚打开门,来莺儿就端了水盆毛巾等物让韩进洗漱。自出京一来,她这一路上,来莺儿一直服侍着韩进的起居,韩进再三说了,她却只是不听,后来韩进也就懒得管了。

洗漱完了,刚想问那病人如何了,韩起禀报说隔壁病人要见韩进。

点了点头,韩进和韩起二人向隔壁走去。

进地房中,闻得一股药味,韩进让稍稍打开窗户通通风。

那人已近由韩起说过了因由,看见二人进来,不由细细打量了几眼,稍微一思量,挣扎着起身要于韩进谢礼,韩进急忙赶了两步按住了他的肩膀,笑颜说道:“这位兄台有病灾身,切勿起身了,千万不要客气,养病要紧。”

那人苦笑了声,说道:“承蒙公子救命之恩,李儒感激不尽,虽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说完心下却是叹息了一声:对方年纪轻轻,却是身居高位,自己虽有一身的才华,想干一番事业,但出身汗寒门,不受人待见。又没钱没势的,又拿什么报答人家呢!

想到诸般种种,一时间,他不禁有些了无生趣。

且不说那人自怨自艾,韩进却已经呆在一边了。

这病秧子就是搅得大汉朝廷乌烟瘴气的那个李儒吗,还是巧合同名。

眼中诧异一瞬而过,谦谦有礼说道:“先生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韩进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敢问先生何处人士啊?”

“儒乃司隷冯翊郃阳人,一介草民而已。”他说起此话来神情自若,表情淡淡。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家乡不怎么上心。

韩进却是听得大喜,果然是他!哈哈哈,谁又能想到无意中竟然捡了个宝呢!虽然见过的名人数不胜数了,但是在自己心目中,李儒绝对是一个绝顶人杰。

要知道,董卓能混的风生水起,离不开一手策划的李儒。

李儒,字文优,演义中他是董卓的女婿、谋士,为董卓所亲信,大小事宜均与之参谋,堪称智囊。董卓趁乱进京、说降吕布、废立皇帝、迁都长安等举动,均离不开李儒的参谋之功。

如今被韩进见到,他怎能心下不喜呢?这好谋士可不像武将那么容易找,整个三国,也不足十人。

韩进心里想着怎样收服李儒,连李儒在旁连声叫唤都没听见,直到韩起拉了拉他衣襟才醒悟过来。

对李儒嘎嘎嘎干笑了两声,说道:“文优勿怪,韩进刚想起了些私事,一时走神,见谅见谅。”

笑容中恭敬讨好之意溢于言表。让旁边的额韩起等人莫名其妙。

李儒心下也是诧异,面上却是连道客气,接下来二人一个有意接纳,一个感恩图报,谈的异常高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直到来莺儿喊韩进吃早饭才罢。李儒身子已经能动,自己动手喝了点稀饭,才娓娓道出自己流落在此的经历。

原来李儒家境贫寒,父亲早亡。他自幼勤奋好学,眼看自己年纪已过而冠之年。就动了求学的念头,不想母亲过世,为母亲守了三年孝期。今秋才出的门来。

不想世道艰难,初到长安,身上的仅有银钱就被小偷偷走,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寒冷饥饿之下又逢雨天,心里忧虑之下,病倒在路上,要不是韩进看见,还真不知怎样呢?

感慨了一番,韩进看他身子虚弱,劝他休息后,也就出来了。

只是既然有了某些想法,那么如何收服李儒,他在心里却好似还没底儿,要知道,大凡此类人才,大多是怪脾气,在没摸清对方脾气之前,他也不好唐突了。

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来莺儿看他愁眉苦脸的,不禁问道:“公子可有什么为难是吗?”

“这个李儒可是个宝啊!我在想怎么骗他跟我去呢?”

“啊!”来莺儿一阵无语。“这位韩公子难道还有别的癖好?怪不得他对我没兴趣呢!”来莺儿心下又想到,随即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看向韩进的眼神儿变得怪怪的。

韩进下意识的回道。

等话说完,才猛然醒悟过来。可是说出去的话,出去的水,却已不及收回了。又见来莺儿这个怪样子,愣愣地想了半天才想出其中缘由,不由心下一阵郁闷,一脸的不自然。

少不得一是一番解释。

来莺儿先是有点吓着,后来知道子机理解错了,也是一阵好笑。

当听到韩进的目的时,心下甚是奇怪,又仔细问了。韩进见已经说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就说了自己想招李儒为幕僚。

来莺儿听得一笑:“公子这是怎么忘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了,这李儒既是人才,自然是不甘于人下之人,如今他一介草民,又蒙公子救命之恩,只要公子开口,他还不感恩戴德啊!”

韩进听得一愣,想了一下,疑惑的看了来莺儿一眼。来莺儿脸色一红,说道:“公子若是觉着错了,就当莺儿胡说八道好了。”

韩进低头想了一下,此法看来冒险,却是有些可实施性。这类人都不喜欠人情的,或者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吧!而且,此时此刻,自己看来也别无他法了。

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得通了,心里一阵轻松。忽地,抬头看见来莺儿在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煞是可爱。

心下不由一荡,猛然起身,在来莺儿一身尖叫中,子啊他小嘴上轻轻一琢,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几步出门向隔壁走去。

只留下发呆咋来莺儿在那儿犯傻发愣呢!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是有喜有羞。这家伙,平时一本正经的,不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儒一觉睡得起来,感觉身体好了些,只是仍有些乏力。看到韩进进来,一脸的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其故。

韩进嘴角张了张,终是说道:“以文优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第二十三章 论势

李儒怔了怔,看了韩进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宦官当政,朝政混乱,百姓处在水生火热之中,不好说啊!”

他这话说得,却是遮遮掩掩了!

韩进心中一笑,这李儒看起来还是很谨慎啊。

随即正了正色说道:“文优,我见汝虽是受困于一时,然兄大才,他日必有出头之日。今日相逢,我对兄也甚是投缘,视汝为兄弟,就不当兄为外人了,有些话也就直说了。今进蒙皇上恩旨,添为汉阳一郡之父母,欲为百姓做些事业,然自度才疏学浅,不能胜任,今观兄大才,还望不以韩进粗鄙之人,助进一臂一力。”说罢将手上的圣旨给了李儒。

说话间,言辞甚是恳切,诚意十足。可见他对李儒的看重了。

李儒慌忙跪地接过,打开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将圣旨还了。

韩进心下忐忑,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

就见李儒跪倒在地。说道:“李儒一介草民,得遇大人救命之恩,又这般抬举,李儒听闻,古有结草衔环报恩之说,今儒愿效法古人,以报君恩。属下拜见主公。”

韩进楞了楞,随即大喜过望,疾步向前,双手连忙扶起李儒。拉着他的双手走向床边,扶他坐下。那个热情劲儿,要是然来莺儿看见,还不得想些什么呢?

才说道:“先生肯来相助,实韩进之福!

随后二人无所顾忌,海阔天空,无所不聊,听了韩进的见多识广,李儒心下更是欢喜,自己时来运转啊!

这一夜,韩进梦里都笑了,只感谢老天幸亏下了这场雨。

可能真是韩进好运来了的缘故吧!

第二天难得天气放晴,看着久违的太阳,几人心中无不欢喜。

由于路途淤泥不堪,几人有住了一天。值到第二天,才车辚辚,马萧萧启程西行。

行到第三日,远远望见冀县城门。韩进心头一阵激动,

以后这里,将要姓韩了哦。

即将到门口时,就见一群人早在门口等着,韩林,唐耀扬,管亥,以及先一步赶回报信的韩起。

几个月不见,韩进又是官身归来,众人自是一番寒暄,回了城,韩进先不去城守府邸,直接回了家。

韩母看到儿子又黑了几分,又是伤心一阵。

洗漱完毕,看天色尚早,唐耀扬请众人到清风楼饮宴,说要给几人接风,韩进众人自然乐得应承。

宴会上,韩进说起京城一行的结果,大家自是高兴不已。

连日的奔波,也让韩进这练武的身子板也吃不消,更何况李儒等人呢?是以,休息了一天。

第二日,韩进有公事在身,就带着管亥,唐耀扬,韩起等人直奔太守府而去。

路上唐耀扬告诉韩进。在韩进离家几日后,冀县却是发生了一起大事件。一日,城中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伙强人,劫持了太守儿子,出城而去。

太守大人念子心切,不明情况就带少数兵丁出城救援,遇上大队马贼,一百余人全军覆没。

太守大人更是尸骨无存。

听的这则消息,韩进却似一点也不意外,面上闪过一抹一色,随即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这伙人不就是我花钱请的吗!连那计策也是自己想的呢,但这事他可不敢告诉别人。面上还假装义愤填膺地骂马贼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他却是不知,就那一瞬间的色变,却被某些有心人抓在眼里了。

得知新任太守到来,太守府一干从吏忙来迎接,韩进上前宣读了圣旨。那几人诧异异常,没想到新任郡守竟然是个大孩子,不过听到是汉阳的神童,倒也有些了然。

这位韩公子自小便是与众不同啊!今日果然成为人上人了!

属下铁寅(马辉)参见大人,为首的是一文一武,一左一右,左边一人一身文官服饰,身子矮小,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四十余岁,态度甚是恭敬。

右边一人身高八尺,面目粗糙,两鬓连至下巴,颠着大肚子,全身肥胖如牛。

这二人就是郡丞马辉和功曹铁寅,那文官还有些样子,这武官一身肥肉,能上的马吗?韩进看的皱眉不已。

不过,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毕竟了无根基。却也不敢现在就撤了二人。

一切还是慢慢来吧!今后日子还长呢!不是吗?

接下来,韩进一面派人向刺史耿鄙报,一面交接印信等物,等交手里拿着印信钱粮账册。

这时韩进才想起来好像自己不懂得管理这些东西,只得交给唐耀扬和马辉两人……

汉阳郡约二十五万人口,汉夷杂居。单一人口而论,这在凉州已经算是大郡了。

不过韩进知道,这里资源丰富气候适宜,农业等方面发展的一直不错。军队也有两万余人。作为后世来人,韩进自然知道军队的重要性,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他又岂敢或忘呢?

查看完帐薄后,一行人来到西城军营。

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直欲燃烧了一切。军营门口整整齐齐地站住十几个人,看到韩进一行人,立时喝住。

“军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一个年轻的什长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太守大人也敢拦,是不是不想活了?”功曹铁寅立时上前大骂道。

地位眼看不保,此时不卖乖,更待何时!

心下不服是一回事,但,现官不如现管。讨好上官还是必要的。丢了官就是丢了饭碗啊!

那什长听的,忙跪下行礼请罪。

韩进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样的,严守职责。”

几人一路向中军大帐行去,整个军营静悄悄地,偶尔响起一两声嘶鸣,却是马的叫声,没有一点活气,韩进看得眉头一皱,

走进大帐,韩进让铁寅擂鼓集合。

“咚咚咚……”

一阵如雷般鼓声敲醒了尚在梦中游离的士兵。听得紧急集合的鼓声,都一骨碌起身,铠甲,头盔,兵刃,拿着匆匆跑到校场。

点讲台上,等了半天,才看到稀稀落落的人群集合在一起,韩进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刀光剑影,一时郁闷感充斥心中。这就是自己的士兵吗?

韩进向前两步,笑嘻嘻地脸色,说道:“各位,我是汉阳郡新太守韩进。”

说完,双目紧皱,目光威严地扫过下面士卒,脸色一寒指着前面一个士兵大声喝问道:“你来告诉本官,从听到鼓声到队伍集合,你用了多少时刻?”

那士兵听得喊自己,地着头偷看了一眼铁寅,怯怯地说道:“大人,总共用了两盏茶的时候。”

“两盏茶吗?啊?两个时辰你知道可以发生多少事吗?如果敌兵入侵,你们他妈的还有命吗?”说住甩掉手中的马鞭大骂道。

那士兵脸色通红,唯唯诺诺,只是不语。

韩进转头看了一眼铁寅,寒着脸色说:“铁大人,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吗?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又是如何为皇上分忧,为民解难的,难道就就是你练的兵吗?”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铁寅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只是这汉阳郡向来太平无事,兄弟们也就松懈了,还请大人恕罪!”

心下大怒,你这毛头小子,还拿捏上老子了。只是他心下向来忠义,韩进既是朝廷命官,他也没敢抗议。

看铁寅服软,韩进也不禁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人靠着家族蒙荫占着高位,必然有些许傲气,如今这般,倒是大家都好办了。他却不知者铁寅却是也有些真实本领的。

“哼,功曹铁寅督军不利,本应逐出军中,但念你多年苦劳,降为都尉,以观后效。若干再犯,二罪并发。铁大人,你可信服啊?”韩进阴阳怪气问道。

第二十四章 新官上任

李儒怔了怔,看了韩进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宦官当政,朝政混乱,百姓处在水生火热之中,不好说啊!”

他这话说得,却是遮遮掩掩了!

韩进心中一笑,这李儒看起来还是很谨慎啊。

随即正了正色说道:“文优,我见汝虽是受困于一时,然兄大才,他日必有出头之日。今日相逢,我对兄也甚是投缘,视汝为兄弟,就不当兄为外人了,有些话也就直说了。今进蒙皇上恩旨,添为汉阳一郡之父母,欲为百姓做些事业,然自度才疏学浅,不能胜任,今观兄大才,还望不以韩进粗鄙之人,助进一臂一力。”说罢将手上的圣旨给了李儒。

说话间,言辞甚是恳切,诚意十足。可见他对李儒的看重了。

李儒慌忙跪地接过,打开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将圣旨还了。

韩进心下忐忑,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

就见李儒跪倒在地。说道:“李儒一介草民,得遇大人救命之恩,又这般抬举,李儒听闻,古有结草衔环报恩之说,今儒愿效法古人,以报君恩。属下拜见主公。”

韩进楞了楞,随即大喜过望,疾步向前,双手连忙扶起李儒。拉着他的双手走向床边,扶他坐下。那个热情劲儿,要是然来莺儿看见,还不得想些什么呢?

才说道:“先生肯来相助,实韩进之福!

随后二人无所顾忌,海阔天空,无所不聊,听了韩进的见多识广,李儒心下更是欢喜,自己时来运转啊!

这一夜,韩进梦里都笑了,只感谢老天幸亏下了这场雨。

可能真是韩进好运来了的缘故吧!

第二天难得天气放晴,看着久违的太阳,几人心中无不欢喜。

由于路途淤泥不堪,几人有住了一天。值到第二天,才车辚辚,马萧萧启程西行。

行到第三日,远远望见冀县城门。韩进心头一阵激动,

以后这里,将要姓韩了哦。

即将到门口时,就见一群人早在门口等着,韩林,唐耀扬,管亥,以及先一步赶回报信的韩起。

几个月不见,韩进又是官身归来,众人自是一番寒暄,回了城,韩进先不去城守府邸,直接回了家。

韩母看到儿子又黑了几分,又是伤心一阵。

洗漱完毕,看天色尚早,唐耀扬请众人到清风楼饮宴,说要给几人接风,韩进众人自然乐得应承。

宴会上,韩进说起京城一行的结果,大家自是高兴不已。

连日的奔波,也让韩进这练武的身子板也吃不消,更何况李儒等人呢?是以,休息了一天。

第二日,韩进有公事在身,就带着管亥,唐耀扬,韩起等人直奔太守府而去。

路上唐耀扬告诉韩进。在韩进离家几日后,冀县却是发生了一起大事件。一日,城中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伙强人,劫持了太守儿子,出城而去。

太守大人念子心切,不明情况就带少数兵丁出城救援,遇上大队马贼,一百余人全军覆没。

太守大人更是尸骨无存。

听的这则消息,韩进却似一点也不意外,面上闪过一抹一色,随即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这伙人不就是我花钱请的吗!连那计策也是自己想的呢,但这事他可不敢告诉别人。面上还假装义愤填膺地骂马贼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他却是不知,就那一瞬间的色变,却被某些有心人抓在眼里了。

得知新任太守到来,太守府一干从吏忙来迎接,韩进上前宣读了圣旨。那几人诧异异常,没想到新任郡守竟然是个大孩子,不过听到是汉阳的神童,倒也有些了然。

这位韩公子自小便是与众不同啊!今日果然成为人上人了!

属下铁寅(马辉)参见大人,为首的是一文一武,一左一右,左边一人一身文官服饰,身子矮小,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四十余岁,态度甚是恭敬。

右边一人身高八尺,面目粗糙,两鬓连至下巴,颠着大肚子,全身肥胖如牛。

这二人就是郡丞马辉和功曹铁寅,那文官还有些样子,这武官一身肥肉,能上的马吗?韩进看的皱眉不已。

不过,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毕竟了无根基。却也不敢现在就撤了二人。

一切还是慢慢来吧!今后日子还长呢!不是吗?

接下来,韩进一面派人向刺史耿鄙报,一面交接印信等物,等交手里拿着印信钱粮账册。

这时韩进才想起来好像自己不懂得管理这些东西,只得交给唐耀扬和马辉两人……

汉阳郡约二十五万人口,汉夷杂居。单一人口而论,这在凉州已经算是大郡了。

不过韩进知道,这里资源丰富气候适宜,农业等方面发展的一直不错。军队也有两万余人。作为后世来人,韩进自然知道军队的重要性,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他又岂敢或忘呢?

查看完帐薄后,一行人来到西城军营。

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直欲燃烧了一切。军营门口整整齐齐地站住十几个人,看到韩进一行人,立时喝住。

“军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一个年轻的什长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太守大人也敢拦,是不是不想活了?”功曹铁寅立时上前大骂道。

地位眼看不保,此时不卖乖,更待何时!

心下不服是一回事,但,现官不如现管。讨好上官还是必要的。丢了官就是丢了饭碗啊!

那什长听的,忙跪下行礼请罪。

韩进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样的,严守职责。”

几人一路向中军大帐行去,整个军营静悄悄地,偶尔响起一两声嘶鸣,却是马的叫声,没有一点活气,韩进看得眉头一皱,

走进大帐,韩进让铁寅擂鼓集合。

“咚咚咚……”

一阵如雷般鼓声敲醒了尚在梦中游离的士兵。听得紧急集合的鼓声,都一骨碌起身,铠甲,头盔,兵刃,拿着匆匆跑到校场。

点讲台上,等了半天,才看到稀稀落落的人群集合在一起,韩进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刀光剑影,一时郁闷感充斥心中。这就是自己的士兵吗?

韩进向前两步,笑嘻嘻地脸色,说道:“各位,我是汉阳郡新太守韩进。”

说完,双目紧皱,目光威严地扫过下面士卒,脸色一寒指着前面一个士兵大声喝问道:“你来告诉本官,从听到鼓声到队伍集合,你用了多少时刻?”

那士兵听得喊自己,地着头偷看了一眼铁寅,怯怯地说道:“大人,总共用了两盏茶的时候。”

“两盏茶吗?啊?两个时辰你知道可以发生多少事吗?如果敌兵入侵,你们他妈的还有命吗?”说住甩掉手中的马鞭大骂道。

那士兵脸色通红,唯唯诺诺,只是不语。

韩进转头看了一眼铁寅,寒着脸色说:“铁大人,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吗?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又是如何为皇上分忧,为民解难的,难道就就是你练的兵吗?”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铁寅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只是这汉阳郡向来太平无事,兄弟们也就松懈了,还请大人恕罪!”

心下大怒,你这毛头小子,还拿捏上老子了。只是他心下向来忠义,韩进既是朝廷命官,他也没敢抗议。

看铁寅服软,韩进也不禁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人靠着家族蒙荫占着高位,必然有些许傲气,如今这般,倒是大家都好办了。他却不知者铁寅却是也有些真实本领的。

“哼,功曹铁寅督军不利,本应逐出军中,但念你多年苦劳,降为都尉,以观后效。若干再犯,二罪并发。铁大人,你可信服啊?”韩进阴阳怪气问道。

第二十五章 猛将庞德

“谢大人恩典,属下心服口服。”铁寅长吸了一口气,沉声说。

点了点头,韩进转向窃窃私语的军队。

大声吼道:“本官知道你等都是我大汉好男儿,当兵也是迫于生计,但是,在其位谋其政,你等吃了老百姓的饭就得保百姓一方平安。今日,我罚了铁都尉,大家心里也不会服气,所以本官会给大家伙一个机会。”

说完双目威严地扫视了一周,指着管亥继续说道:“这位是我一个家将,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是个回合,官升一级,二十个回合,官升两级,依次递增,谁若能胜的我身边这位管兄弟,这功曹一职就是他的了。”

北方男儿自古豪爽,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听了韩进的宣布,台下两万余人如炸了的马蜂窝一样,大声嘶闹起来。

一时人群雀跃。

韩进等人刚退到一边,就看见一彪形大汉,虎步生威,走上台来,给韩进等人见了礼,二人拉开架势,赤手空拳对打了起来。

只见那汉子绕着庞德环行了两圈,眼看庞德背对自己,猛然虎吼一声,扑了上去。

双手探出,就要抓住庞德的膀子,不妨庞德早知他的动向,头一歪,身子一倾斜,右手向后挥出,只击对方面门。

那汉子眼看就要抓到对方,不想对方竟然攻敌所必救,不得已,只得回访,却是立时输了一招,已经落了下风,只是技不如人,却也无法,毕竟自己的脸庞重要。

二人你来我去,杀了个不亦乐乎!

台下众人吹哨声,喝彩声,响成一团。

然而管亥毕竟是管亥,能和张飞干几个回合的人又岂是浪得虚名。

五六个回合后,便将那汉子击倒在地。

随后又上来几个大汉,或三四合,或六七合全都败在管亥手中,台下众人立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痿了。

韩进看得有些意兴阑珊,摇了摇头,看来是没双目人才了!刚要向身旁的韩起等人说话,却忽见旁边铁寅大步向韩进说道:“大人,不知卑将能否参战?”

韩进一愣,随即心下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那副身板,眼中笑意流露无遗,就你这身材还上台,不过也好,正好给管亥加点战绩,也让你们心服口服。遂点头答应。

铁寅见韩进应用,一时大喜,大踏步上前,将衣服下摆卷起,挤进腰间,向管亥双手抱了抱拳,道了声请。

管亥扭头看了看韩进,见他点头,管亥也不说话,行了一礼,二人随即占到一起,接下来的结果却大出韩进意料,原本以为三两下就会落败的铁寅却是身形矫健,利若猿猴,竟然后管亥大战了十七个回合,才输了一招。

真没看出来啊,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恩,是个苗子,可以培养一下。韩进如是想。

铁寅刚刚还满怀信心地走上场去,本以为凭自己的武艺为自己挣回失去的东西,却不想输的如此惨,心中一时充满了失落。

但想到对方的武艺,也输得心甘情愿,口服心服。

韩进既然想培养,也就不会让他沉沦下去,少不得一番口舌才解开心结。

与他相反,管亥在台上得意洋洋,昔日败于韩进之手,此耻虽不敢雪,今日之威也让他心情畅快,不经意间,笑容已近挂在了嘴边。

大有横刀立马,唯我无敌的态势。

不想,这番姿态,却恼了下边一位英雄。只见人群分开,走出一位年轻人,虎背熊腰,龙腾虎步,“蹬蹬……”大步流星踏上点将台。

“小将庞德请教!”

韩进听的猛地抬起头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守门的就是庞德吗?原来上台的正是韩进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什长。

这才叫天上掉下来个庞令明啊!韩进感慨道。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啊!想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了。

摸了摸鼻子,一时间,看向管亥那张得意的脸的眼神都绿了。叫你小子横,这次还不得好好吃一顿。

管亥连胜几场,有点趾高气扬,看上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没放在心上。等拉开架势,一股灵力的气势猛然之间铺天盖地而来,管亥心中大惊,立时收敛心神,凝神应对。

二人相视片刻,倏地,管亥左脚跨出,右拳直出,直奔对方脑门,左手下摆掏向庞德右胸。庞德身子一斜,让过头上一拳,右手轻轻向下一挥,挡住管亥左拳,右脚起处,踢向对方下腹。

一个如下山猛虎,凶猛有余,一个如秋分扫过,防的严密。一时间,二人拳来脚往,战在一起。台上台下众人那里看过如此精彩的打斗,一时间整个校场落针可闻,人人半张着嘴巴,眼也不眨一下。

即便韩进也站了起来,心神紧奔着,生怕二人中那个受伤了。

三四十回合后,庞德摸清了管亥的套路,开始反击了。曲拳如斗,脚带急风。又是二十余回合后,管亥有点受不住了,管亥毕竟不如庞德,稍不留神,就一拳被打倒在地。

看到自己军中有人打赢了管亥,台下众人一时间欢声如雷。

毕竟是自己军中走出的人,赢了自家也感觉与有荣焉!

举手擦去额上的汗珠,喘了两口气,庞德走过去将手伸向躺在地上直喘气的管亥,看到对方眼中毫无一丝的嘲讽,管亥伸出右手……

“哈哈哈,不想我军中还有如此大才,真是我大汉之福啊!令名,本官说话算数,从今而后,你就是汉阳军中功曹,领步兵都尉之职。铁寅、管亥副之,望你等三人尽心为国,坚守岗位,为我三军将士做个好榜样!”

“诺”三人大喜,跪地行礼。

扶起三人,韩进忽地想起一事,问道:“铁将军,军中可有骑兵吗?”

“禀大人,因为军中缺马,仅有骑兵四百余人。”铁寅躬身答道,神色间有些自然。

“这么少啊!”韩进有些吃惊。堂堂一郡之地,只有这么点骑兵,却是有些寒酸了。

转头想了想,忽地问旁边的唐三少爷道:“唐兄,我前些时日让你办马场的事如何了?”

唐耀扬呵呵呵一笑,缓缓说道:“自大人走后,那人就送来马匹五百余,后来又送来几次,现在约有两千余。”

“这样啊!嗯!好,以后送来的马匹不要阉割,统统送入马场饲养。此事就由唐兄和管将军负责。”

人手不足啊!看来得找几个人啊!韩进暗自思索着。

回到家中,韩进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到南阳师傅处,一份却交给韩起,又低头仔细交代了一番才打发他离去。

……

第二日,韩进一大早起床就去了校军场,看到场上整齐排列的兵卒,挥着手中的刀枪剑戟在操练,韩进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对这些练兵方法,实在看不上眼。

于是,韩进将后世的那些他所知道的训练方式给庞德说了。又做了些示范,只听得他一愣一愣,想不通为什么要早晚跑路,但他是个纯粹的军人,心下疑惑也不多问。

等训练完毕,韩进就拉着庞德去了马场。

南城外,一片丰腴的草地上,看着两千多匹马在马场里懒洋洋地扑腾着,管理马场的是苏双张世平找来的人,是个塞外胡人。

韩进转向庞德说道:“令名,你可懂得训练骑兵吗?”

“大人,属下自幼练得马上功夫,倒也弓马娴熟。对这骑兵也略懂一二。”

韩进大喜,道“既如此,此明日起,就由令名在军中抽取三千人专职负责训练这骑兵吧!”

庞德大喜过望,能带领一支骑兵正是正是他心所愿,昨天刚被提拔,今日蒙太守大人如此信任,他庞德又岂不感激于心。

西北汉子向来爽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当下跪倒在地,声色激动,呜咽道:“蒙主公看重,属下必肝脑涂地,誓死相报。”韩进听得亦是高兴不已。

哈哈哈大笑两声,知这西北汉子算是被自己收服了,心情爽快之下,二人当即向城中清风楼走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得遇大将,当然要喝两杯。庆祝庆祝了。

刚走到正街尽头处,不想遇到府中来人,却是家人福伯来找,说是流民太多,没法安置了。

原来此前些日子,竞标后,汉阳郡声明大振,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百信无知,听别人说那里招收流民,便都赶了过来。

韩进只得回家,给李儒说了说情况,两人合计了会儿,最后还是李儒相出了个点子,在流民中抽取壮汉,让部他们以作家人暗中训连。以待来日之用。

当然,其余人也不能吃白饭,要以工代劳,没粮食就到汉中等产量地去运,反正不要自己的钱,偶尔贪点也无妨。

水至清则无鱼嘛,何况不在此时多捞点,更待何时呢?

本来韩进是想在扩充军队的,但李儒说每个地方军都有相对的限制,韩进只得罢了。

此时此刻,尽管大汉军队有无数的漏洞,但现在这艘大船还没翻,他,韩进若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就算是龙,也得先盘着。

好在东汉末年世家大族林立。家丁上数万人者比比皆是,只要你养得起,倒也没人来管。

只是给皇帝的酒却是重中之重,韩进再三叮嘱福伯注意。

第二十六章 后宫起火

练兵,办学,招收流民,一件接着一件,想着一大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忙,韩进就一阵头疼。

还是缺乏人才啊,尤其是文官,李儒自己另有安排,不敢露面,一大堆的事情就推在唐耀扬身上,看来的找几个人啊!想了想让人请来李儒。

“文优,在京兆这一带,你可知有什么人才吗?韩进请李儒旁边落座后问道。

“人才!……”

李儒放下手中香茗,低头想了想,忽地道:“主公可曾听过杜畿杜伯侯吗?”

看韩进一脸疑惑,知道韩进不知,于是继续说道:“杜畿,字伯侯,雍州京兆杜陵,年少时父亲去世,年刚及冠,侍奉母亲至孝,闻名乡里。前次属下本要去会会这人,只因意外,缘悭一面,心下甚撼!”

“哦!还有这等人才,文优可能想法招来?”韩进一脸的希翼。

“既是主公之意,儒敢不从命,少不得跑一回了。”

“哈哈哈,文优出马,事当必成。当时候我在在清风楼备宴,

为二位接风洗尘。”韩进大笑道。

对李儒,他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何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他还懂得。

二人又谈了些古今兴亡史。吃罢晚饭。

看韩进急迫,李儒便决定第二日就出发。

时光在韩进忙忙碌碌中飞逝,转眼间,忽悠数十日已过。

这日,韩进正在军中和几个士卒聊天谈话,就见管亥领着一个家中下人来寻自己,说是有南阳来的客人到了。韩进大喜过望。

叫上庞德和管亥二人急马跑回家中。到了门前,撇下马缰,急急向门里走去,远远就能听见父亲韩林的笑声和黄忠深沉的嗓音。

转过门厅,父亲、师傅身影闪入他的眼睛。二人正相对而坐,相谈甚欢。韩进急忙上前拜见:“徒儿见过师傅!”

说话间,目中已有些许的泪光。

黄忠见他真情流露,也是心下感动,扶起他的身子,笑骂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都做了太守的人了还做如此小女儿态,快起来,没的被人笑话。”

韩进听的黄忠声音中充满了慈爱,抬眼望去,黄忠满脸风尘,想是一路辛苦。袖子在脸上摸了摸,道:“一年没见了,徒儿想师傅嘛!”那神态让后面进来的庞、管二人大跌眼镜。

这还是他们那个太守大人吗?

介绍几人互相认识后,韩进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到后院。

韩氏、黄氏、姐姐弟弟以及那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声音交相而笑,不知说些什么体己话儿。

看到韩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黄舞蝶顿时泪眼朦胧,站起身来,和韩进相视而立,竟是无语凝噎!

另一边黄母盈盈起身起身道:“草民见过太守大人!”说完弯腰拜了下去。

韩进吓了一跳,赶忙双手拦起,埋怨道:“师母这是作甚?”

黄氏道:“进儿你如今是太守大人了,这礼又岂可废的。”

韩进听了哭笑不得,按着她坐下说道“不管徒儿做了什么人,不还是师母的进儿,母亲的儿子啊!”

说着黄母,最后还不忘拍一下母亲的马屁。不得不说,这小子现在变得滑耍多了。

果然,韩母听了眉开眼笑,说道:“老姐姐,你这是干甚,如此这般,岂不是生分吗,快快坐下,进儿这话可说的有理,他再出息,还不是他师傅教出来的,来来来,蝶儿,进儿都坐下来罢!”

不由分说,拉着黄母等人在一边落座了。

韩进这时才去仔细打量黄舞蝶,一年不见,黄舞蝶明显瘦了好多,魔鬼般的的身材,清秀的面庞,加上那一眼的幽怨,让韩进只吞口水。

这丫头真是越长越迷人了啊!

心下打着小九九,脸上笑容灿烂,连连问候黄舞蝶一些琐事。

许是长辈在旁,黄舞蝶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敢多言一句,只是低着头恩、啊、哦个不停,看得黄氏奇怪不已,却也没说什么,只当是累了的缘故。

韩进和黄舞蝶相处几年,自然知道她那点心思。谈话时故意不时的捉弄她,直恨得黄舞蝶牙齿咯咯作响。双目瞪着他,只待秋后算账。

不一时,下人来报,饭食已备好,来请几人进食。

当下韩氏、黄氏二人相携而出。黄舞蝶、韩进跟在身后,乘着无人注意,纤纤右手就搭在了韩进腰间。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几乎让他想大呼出声,左手瞧瞧拿住她的手,呲了呲牙,不让那只作怪的手在动。

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才罢休。

这次宴席,算是给黄忠一家接风宴,席间,韩林高谈阔论,庞德,管亥和黄忠天南地北谈的兴高采烈。初次喝了五花玉露的黄忠等人大是感叹,直言喝完此酒,此生无憾!

这一番接风宴直吃到花灯初上才罢。

韩林心里高兴,喝的多了点,直醉的不省人事。即便好酒的管亥几人也是昏头昏脑。

此次韩进捐官回来,家中再次扩建,如今后院分为东西两厢院子,东厢韩林夫妇,韩进占着。西厢李儒,来莺儿主仆住着两间屋子。

饭后,韩进和黄舞蝶亲自送黄忠夫妇进西厢房一间屋子。出来后,韩进才有时间和黄舞蝶说些悄悄话儿,两人碎步走在花园里。

黄舞蝶大概想到了什么,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韩进腰间,问道:“还疼不?”

你自己掐一下试试看疼不,心下暗自诽谤,面上一点也不显露出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疼!师姐掐师弟,那是师弟的荣幸!别人还享受不来呢!是吧!”

“哼哼!算你识相!”

黄舞蝶掘着嘴娇声道。

垫垫脚刚要离开,忽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道:“这一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韩进瞪大了眼睛,扶了一下额头,道:“师姐啊,你也看到了,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啊!”

“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黄舞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进。

一阵愕然之后,随即反应过来,韩进连忙说道:“有想过,有想过,做梦都想呢!”

“那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韩进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天空说道:“师姐,你看今晚月色多漂亮啊,我们去那边转转吧!”

“恩,你又想蒙我吧,乌漆麻黑的有你个大头鬼的月亮。你给我站住,别跑!”

韩进装作没听见,疾步而去,黄舞蝶跺了跺脚,撇了撇嘴,紧追而去。

心里想着怎么哄黄舞蝶,不留意路,穿过几座假山,眼前几道灯光射来,韩进不由一愣,原来这里正住着来莺儿主仆二人。

韩进停了下来,转身望去,黄舞蝶已经追了上来,暗暗地灯光照的黄舞蝶脸上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韩进忍不住看得有些呆了,妈的,这小蹄子越来越迷人了。

暗暗咽了咽口水,直觉身体有些异样,忙转过身子。黄舞蝶正自生闷气,见他转过身子不理自己,气鼓鼓走过去,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韩进不妨“啊“地一声打叫了出来,吓了黄舞蝶一跳,刚要说话,就见前面一道亮光传来,门咯吱地一声打开。

黄舞蝶迎着声音看去,但见一个靓丽窈窕的身影在门口走了出来,灯光下,顾盼生姿,摇曳不凡。

韩进看得清楚,正是来莺儿,暗叫一声“苦也!”

刚要转身离开,那边来莺儿却好似早已认得他的声音。张口问道:“可是韩大哥吗?”

自住进韩家开始,来莺儿就一直称呼韩进为韩大哥。

韩进苦笑一声,这妮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啊,早些时候让他不要客气,她偏偏公子长,大人短的叫个不停。这会儿倒是不客气了。

内心在世不爽,眼看他在门口张望,也只得出去。

“哈哈,莺儿小姐,你还没睡啊,我送师妹过来就寝,不想走错路了,打扰小姐了,韩进告退。”

来莺儿睡眼朦胧,一副懒散的睡美人样子,勾人心魄,韩进刚平静下来的欲望又被激发,连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打了个招呼就走。

看他急急忙忙的离去,来莺儿听得一愣,自己家中也会走错吗?

……

待看到暗影中走出来的黄舞蝶时,心下像是明白了什么,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没来由一阵不舒服。天下男人果真一样啊。看他平时老实,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一时间想得出神,连香儿唤她都没听见。

却说黄舞蝶自看到来莺儿时,心已凉了半天,原来如此啊!韩进你这个负心汉,还敢骗我,枉自己对他一片痴心,日思夜想,却愿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到这里,她心下悲愤,一言不发,任韩进拉着她的手,穿过几处屋子,来到黄忠夫妇后面一间房子,

第二十七章 杜畿恶来

进门点了灯,看黄舞蝶脸上乌云密布,韩进大是奇怪,暗自琢磨了会儿,却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哪里做错了,不得已,忙问其故。

黄舞蝶悠悠出了口长气,问道:“师弟,师弟果然天生风流,艳福无边啊!那女子确实天生丽质啊!比我漂亮多了,怪不得!”

韩进听的莫名其妙,一边手中倒茶,一边随口问道:“谁啊?师姐说什么啊?”

黄舞蝶看他装作,心下凄苦,一头扎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韩进瞧得一愣,过转神间,又是大急,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嘛!总算他与她相处了几年,对对方的性子摸索的清清楚楚。

连哄带劝好半天,哭声才停了下来。

看着那双久违的大眼睛红丝丝的,不由心下一阵怜惜,关心地道:“师姐,你瘦了!”

黄舞蝶哼了一声说道:“管你什么事,你去哄你的小情人吧!”听到这话,韩进在笨,再是鲁男子也晓得不对劲了,联想到刚才种种,不仅豁然想通。

笑吟吟地说道:“哎呀,我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被醋酸的啊!”

黄舞蝶怔了怔,问:“什么醋酸的啊?”

“恩,就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子了啊!”“醋坛子?”黄舞蝶听的不明所以,看着韩进眼中疑问重重。韩进愕然,这才想起这个典故好像是唐朝才有的,心中鄙视了自己一回。于是解释道:“这个醋坛子呢……其实意思就是说……那个……你今天吃的醋太多了,大姨妈来了,精神不济,脾气暴躁了!嘿嘿……”“大姨妈又是什么东西?师弟,你今天怪话怎么这么多?”韩进额头一阵黑线,“这个大姨妈呢,就是……”等韩进解释完毕,自己却已经是馒头大汗了。妈的,,可恶的三国!

黄舞蝶听了,又羞又气,呸了一声,在他耳朵上扭了一把。

道:“你就臭美吧!”

头却赚了过去。

韩进见她撒娇的样子,只觉甚是好看,心里更是痒痒,不由轻轻扳过黄舞蝶的身子。

盯着他的眼睛眨了眨眼故意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弟我啊!唉!这个吗!虽然有点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嘛,像本少爷这么优秀的好青年受人爱恋也很正常啊!不过师姐你也生的貌美如花,如空谷幽兰,卓尔不凡。本少爷嫁给你也不算吃亏了。”

插科打诨中,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黄舞蝶早已羞得双手捂住脸庞,趴在桌上,及待听到后面,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打开了韩进伸向脸上的手,说道:“谁要娶你这无赖啊,你还是去嫁你什么莺儿小姐吧!”

说完又模仿韩进的声音说道:“莺儿小姐,你还没睡啊!”说完自己却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

韩进只有苦笑道:“师妹,你误会了,我和莺儿小姐之间清清白白,绝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的。”

“哼!没关系,她一个单身女子干什么住在你家啊!”

“就是因为她一个单身女子才住我家啊,我既然请人家来,当然要为人家安全负责呀!”韩进实在有点头疼了,自以为对这位师姐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却不想吃起醋来这么厉害。

当下仔细地说了自己的打算。

谁知说出来后,黄舞蝶更是不信,请一个年轻漂亮的青楼女子来育人,谁信啊!

眼看夜也深了,韩进无赖叹了口气,道:“师姐,师弟我问心无愧,生正不怕影子斜,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天也晚了,你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黄舞蝶看得一气,“哼!什么态度嘛。明明就是做贼心虚。”走过去说了一句,猛地关上门。

“明天一定要和韩伯父说说,叫你欺负我。”这样想着。

忽地想起一事,自己固然和师弟私下关系清楚,可二人并没有婚约啊!凭什么要人家父母管儿子呢?

想到这里,心下一阵烦躁,再也无心睡眠。

只是,在这个夜里,睡不着的又岂止她一人呢!

韩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

时间是感情催化剂,二人感情一向很好,几年相聚,他看着黄舞蝶又一个小女孩长到如今的活波可爱的大姑娘,早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只是自己年纪还小,一直想着过几年就好了,直到今晚却是看出这小妮子对他恐怕是情根深种了。

……

后边一连几天,黄舞蝶对韩进一直爱理不理的,整天和韩氏一起,哄得韩氏乐呵呵的,韩进也乐得清闲。

想着以后还有人要来,就让人把原太守府重新收拾了。

时间就在不尽意见逝去,一晃又过了几天,韩起,李儒二人都不见归来,韩进不禁有些心急,可别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一个是他的总角之交,另一个是他未来大业的重要部分,可都损失不起啊。

正当韩进暗自着急的气候,忽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

韩进心下一喜,急忙迎了出去,却是府中下人小三子,翻了翻白眼,刚要转身离去,小三子已近喊道:“大少爷,外面来了一群人,起子请您过去呢!”

韩进听的,立时大喜,真是韩起回来了啊!小三子说的起子却原来就是韩起。

三步并作两步赶了出去,果然见一大群人走来,骑马的,坐车的一串,怕不是有十余人。

当先一人正是出去好长时间的韩起,身后一人身如铁塔,长相凶悍。看到韩进,韩起急忙下马上前见礼。

身后诸人也忙下马上来相见。

“公子……”

韩起刚要说话就被韩进止住,哈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且慢说话,让本公子猜猜,这位好汉长相如此威武不凡,难道就是,传说中能上山博虎,下山斗牛的典韦典壮士吧!哈哈哈!早就闻得典兄大名,奈何缘吝一面,今日才得相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

“侯爷过奖了,草民正是典韦,不过就有两把子力气而已,当不得大人夸奖!只是侯爷不远千里招草民来,不知有何见教?”典韦沉声谦虚说道。

这位太守大人看起来并没什么大架子!心下不由出了一口气。

一路上,他虽是人来了,却总是担忧这位未曾谋面的年轻太守到底是何许人也?这时,方始放下心来。

韩进刚要说话,忽然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前面二人并排持缰而来,左边一人,青衫黑靴,不是李儒又是谁来?

当下顾不得说话,拉着典韦大笑道:“怪不得早起时有喜鹊叫,今日果然是一日双喜啊!典大哥,我们切去见见两位大才罢!”

完也不顾计典韦身上尘土,拉着他的胳膊迎了上去。典韦虽是疑惑,也心下感动不已。

……

太守府中,欢声一片,韩进满面春风,一脸得意。

他又怎能不高兴呢,不单典韦这一代猛将来了,自己所急需的杜畿也举家迁来,这有怎能不让他高兴呢!

据他所知,典韦,陈留己吾(今河南省商丘市宁陵县己吾城村)人,世称

古之恶来”。曹魏猛将。擅使大双戟,为人壮猛任侠,曾为乡人刘氏报仇,杀人出市,人莫敢近。

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人们都以他的奇力为异。初属张邈手下司马赵宠,后属夏侯惇。曹操讨吕布于濮阳时,典韦奋力勇战,杀退吕布,为曹操所异。因其人忠诚谨重,自此引典韦为近侍,迁为都尉,置之于左右。

后曹操于宛城时,张绣先降而复反,急迫曹操本营;典韦守着大门,殊死恶斗,杀敌甚众(200余人),最终因寡不敌众战死。

如今自己把他弄来,想来这一代猛将也不会像原先那样冤枉死吧!

儿这杜畿虽然不太清楚,但看这谈吐已是不凡,当有一番本是。心下高兴,让人叫来管亥、庞德、唐耀扬、等人一起共醉。

烈酒英雄,男儿豪情,尽在此时方显。

喝道兴奋处,找来来莺儿伴奏,韩进高歌一曲《男儿当自强》,虽然嗓音不好,时常走调,但歌声中那番激进昂扬,那种大气磅礴的男儿气概令与会人人喝彩不已,之后这首歌传遍大江南北,深受四方男儿欢迎。

韩进的名字也被各深墙院落,闺中女儿记住。

第二十八章 出事儿了

这之后,韩进、管亥、等人大醉酩酊。直到天色已晚,韩进更是烂醉如泥。自然没法回家,无奈之下,来莺儿便搀扶着韩进在太守府住下。

迷迷糊糊中,韩进只觉得有一双柔软细腻的双手将自己扶上床,下意识地抓住那双手,使劲一拉,顿时,软语入怀。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被抱在了怀中,随着一股香气扑入鼻中,韩进心神一阵迷离,意乱情迷之下,双手变得不安分起来,不顾来莺儿的挣扎,韩进的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抚摸在来莺儿胸前,一阵蹂躏,那一双波涛便在他手里变成各种形状。

生理的刺激,更加让韩进意乱情迷,努力睁眼望去,朦胧中,一张羞红的快要滴出血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好像是师姐黄舞蝶,可是感觉中又不像,一会儿就变成蔡琰,再次摇了摇头,仔细看去,又有些像来莺儿,到后来什么也看不清了。

感到一阵不耐,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虽是十六岁的男子,但韩进自八岁开始练武,一副身子板长得跟二十岁一样,一双孔武有力的双臂如铁钳般绞住来莺儿,任她在三挣扎也是无力,最后,韩进是终于欲望战胜了理智。

只听“咝咝”一阵响动,来莺儿一片袖子已近被撕下,雪白的皮肤,登时使得满室生香,娇嫩的皮肤看得韩进如吃了兴奋剂似的,面色通红,双手青筋暴起,口中只不断喘着粗气,双目瞪得跟牛一样。

来莺儿哪里见过此番情景,更是又羞又恼,想要挣扎,却好似全身虚脱一半,再无一点一丝的气力,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念头,更是刺激的韩进兽性大发。

感觉到再也忍受不住欲望。韩进双手张开,将来莺儿身体猛然抛在床上,随即,恶喉一声,如饿虎扑食般飞扑了过去……

顿时……

第二日,光彩夺目的阳光穿过窗口,洒下些许的斑驳点点,照在韩进面上,刺激的他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天色早已大亮,揉了揉眼角,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头痛欲裂,知道是喝酒过度的缘由。

刚要叫人伺候,忽然感觉床上右手处一片潮湿,心下一愣,随即掀开被子一看,但见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全是一片油油的液体痕迹。

韩进一愣,难道自己昨晚尿床了,不会吧!没感觉到啊!

抬头打量了一下房间,认得是原太守府。叫了一声。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就见来莺儿低着头缓步“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韩进又是一愣,她怎么也在这儿?

又怎么这般走路?

恍惚间,忽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莺儿小姐,昨晚,韩进喝多了,可曾发生什么事情吗?”

来莺儿慌忙摇了摇头,只是不语,低着头捡着地上的碎茶杯。

韩进晓得不对,侧头卧倒在枕头上,忽然床尾一只破裂的袖子映入眼帘,探手拿过,仔细看了一下,双手扶头想了一会儿,顿时,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丝丝从记忆力跳了出来。

就算在没经历过,但此时此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完了,怎么会做出这种瞎做的事情呢!

想罢,猛地一下自床上跳下,抓住来莺儿双手,问道:“莺儿,你快告诉我,昨晚韩进是不是冒犯了姑娘?”

来莺儿听得这话,猛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转身低声哭泣了起来。

韩进脑中一震,摇了摇还是迷迷糊糊的头,叹了口气,松开来莺儿双手,猛地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来莺儿大惊,尖叫了一声,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看他两颊尽是手指印,不由吓得呆了。

“公子切勿如此,是莺儿命苦罢了!”

韩进听的此言,心里更是难受。

低头想了下,抓住他一双柔荑,捏在掌心,缓缓说道:“莺儿小姐,但请放心,韩进既然做了这禽兽不如的事,毁了姑娘清白,自当负责,今日回去就禀明父母,明媒正娶,迎娶姑娘进门,还姑娘一个公道。

来莺儿听得一怔,说道:“公子严重了,莺儿生来命薄如纸,一节青楼女子,得遇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又岂敢高攀,昨晚之事,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她还当韩进为昨晚自己的无礼而歉然呢!

来莺儿一副泫然泪下、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让韩进心下内疚不已,他虽然外表放荡,其实内心里一直是个很保守的男子。

这番,糟蹋了人家,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当下小心翼翼地吃完了早餐,即便去见父母。

……

“什么?你要娶她!”韩林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韩进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发烧地点了点头。

“好啊!进儿你总算长大了,过年你都快十七了,娘早就让你成家,你一直推三推四的,却原来是早有心上人了啊!恩!这来莺儿容貌气质,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倒也配得起我家进儿,只是……”

韩林顿得一顿,随即说道:“只是她出身不好,难为正妻啊!要不娶她也只能做个妾实。”

旁边的韩氏却满脸笑意,早就盼着抱孙子的她又如何不高兴呢?

韩林消化了儿子的话后,也反应了过来。沉思了会儿说道:“进儿,为什么突然想娶莺儿小姐了呢?”

韩进偷着看了一眼父亲,低声道:“孩子昨晚喝多了点,也不知是莺儿小姐,迷迷糊糊之中就,就没控制住自己。结果犯下了大错,还请父亲做主!”

在父亲面前,他也没必要拿捏。实话实说了。

韩林打愣,真是又气又笑,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来,尽然会发生这事。

只是,既然做了,就要想法子解决了啊!

起了一会儿,心神平静了下来。忽地想起一事,忙问道:“为父观你和黄小姐似是感情很好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

韩进偷眼看了一眼,却看他也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下一横:妈的,不就是多个老婆嘛,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可不怕触犯谁的法律。别人既然能做,我又有什么怕的!心下暗自鼓着勇气,抬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也一并请父亲大人成全。”

“哼!你这臭小子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这事为父说了可不算,我得和你师父商量商量。”考虑了会儿,韩林说道。

韩林虽然开通,到底逃不了世俗的束缚,何苦在他心里自己儿子又是如此优秀。娶两个妻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

待到韩林和黄忠说起,黄忠自然满口答应。对于这个徒儿的品行,他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说纳妾之事,根本就没想到反对过!

这世界可不叫一夫一妻制的,更何苦他也不知道。

傍晚时分,全府上下都知道韩进的婚事了。

手下众人自是一番恭喜。

突然之间就多了两个美娇娘做未婚妻,韩进心里也是高兴不已,只是仔细想来,怎么老觉得有些不真实。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近十几年了,饿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方式,道德观念,但时间愈长,有些事情也越发让他怀念。

一个人正自在自己的卧室发呆,猛然被人扯了一下,转头一看,却是香儿。见她把头藏在怀里,一言不发。

韩进大是奇异,他可知道这丫头平时最是话多的。

歪着头含笑问道:“怎么了?小香儿,这可不像你啊?难道是府中下人欺负你了,是谁?别怕,告诉公子我给你做主。”

……

“公子,是奴婢该死,就请公子看在小姐份上,饶恕小婢吧!”香儿猛地跪下哭着说。

“饶恕你,香儿,为什么要饶恕你,你犯了什么错了?”韩进连忙扶起她,一脸好奇地问道。

第二十九章 恶来

香儿只当韩少爷故意整她出气,心下更是忐忑,娇小的身子有些发抖。

她低垂着头,就是不说话。

韩进皱了皱眉,大声问道:“到底什么事,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公子不用难为香儿了,一切都是莺儿的错,要怪公子就怪莺儿吧!”正当韩进要假装大发雷霆吓吓香儿的时候,来莺儿突然走了进来。

她见惯了风花雪月的故事,没有寻常女儿家的羞涩,虽然刚刚和韩进有了婚约,仍然显得落落大方。

韩进心下有鬼,当即哑然无语,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莺儿,你怎么来了?”

话问出口,猛然发现来莺儿今日打扮的异常漂亮,弯弯柳眉,巧小的鼻梁光泽鲜艳,樱桃红嘴鲜红欲滴,微笑起来,两个露出小酒窝,胸前鼓鼓隆起,腰间环手可握。霎时迷人。

来莺儿看他直直注视着自己,心下暗自欢喜,恼他在香儿面前如此表情,一时间大是难为情,不禁脸红耳赤,也不回答他。

一时间屋内气氛怪异之极。

“扑哧”一声,香儿突然笑了出来,到底年少无知,虽然知道自己犯了事,此刻看到自家小姐和韩进的呆像也不禁好笑出声。

二人猛然惊醒,韩进狠狠瞪了一眼她,问道:“你还没说你犯了什么事呢?”

香儿立时闭口低头不语。

“公子不要怪香儿了吧,全是贱妾的错,香儿泼茶也是一时情急,请公子看在贱妾面上饶了她这遭罢!说话间盈盈跪了下去。

韩进听得糊里糊涂,看他行礼,眉头皱了皱,扶住她,叹了口气说道:“莺儿,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夫妻一体,你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吧!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说罢,挥了挥手,让香儿下去。

这丫头看二人情形,心下暗喜,碎步而去。

出门时还不忘拉上门,全没了刚才的害怕。

这时屋里就二人,当下来莺儿扭扭妮妮说出了一番话。

却不想气的韩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忙活了一天,自己却是想错了。大骂封建礼制不已,然而这哑巴亏也只能吃下。

原来昨晚韩进撕扯掉来莺儿的衣袖之后,一个虎扑将来莺儿扑到在床上,就要行周公之礼。

香儿走了进来,她虽然年少,但也在青楼楚馆里待了几年,看到如此情形,立时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然将一杯冷水泼到了韩进的脸上,韩进脸上一凉,心下一惊,好似恢复了点灵智,起身搽了把脸的时间。

来莺儿已被香儿抓住身子逃了出去。

等韩进反应过来,再想追去时,身子一软,“啪“地倒在了床上,就这样一觉到天明。

几日早晨起床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记得自己确实撕扯过来莺儿,而且衣袖还在那儿,床上虽没有处子落红,他只当来莺儿青楼女子,早已失身,心下虽然有些着恼,却也只能认了。

来莺儿虽然没被韩进得逞,但以她古人的思想,那番周折已经是让自己的清白毁了。

今儿香儿思来想去,觉得昨日给韩进脸上泼了茶水,冒犯了主子,才来请罪。

想通了所有事情,一时间,韩进心里那个气啊,看来莺儿的眼神也变了。忙活了一天,却是自己相差了,如今婚也定了,总不能退了吧!心下有气,猛地扳过来莺儿身子,在她屁股上闪了几巴掌。

来莺儿不妨之下,羞得身子都软了。倒在韩进怀里,将头埋在他怀里,且羞还喜,只觉得一片温馨。

韩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也是有些迷醉。感觉身上有些反应,赶紧推开她,借着天色已晚将她送回了房中。

刚回到房间,就看见黄舞蝶寒着脸色坐在桌前盯着自己。那眼神直似要择人而食一样,韩进猛地打了个寒颤,腰间的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舌唾沫,牺牲了些腰间的肉,直到韩进指天划地地发誓,才将黄舞蝶哄着送了出去。

这一夜,让韩进痛并沉思着,看来自己太善良了,惯出了黄舞蝶的毛病啊!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夜无话,军中诸位将领也知晓了喝酒的婚事,不免有一番庆祝,

……

且说那杜畿果然大才,处理起公文异常流利,不两日,就将积累下来的事情三两天处理完了,韩进看他如此才能,心下大喜,立时任命为主薄。

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杜畿的梦想就是安抚一方,上为君王效命,下为黎民请命,如今年纪轻轻就得韩进如此抬见,也是豪情漫胸,做起事情来也是顺心顺意、得心应手。

而军中更是省心,自黄忠来了之后,韩进就让几人分工训练不同兵种,几人都不是吃素的,军中经过一番整顿后,加上新招收的流民士卒,共三万余人在黄忠、庞德、管亥、和铁寅的训练下轰轰烈烈,气势不凡。

时已进入冬之际,天气变幻莫测,刚刚还乌云盖天转眼间烟消云散,惠风和畅。

闲来无事,便独自在校场周围转转,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吵吵闹闹,不知在观看什么,韩进笑着走了过去。却见两个大汉正在摔跤,二人光着膀子,打着赤膊互相抱着头扭来扭去,其中一人赫然是典韦。

众人也没发觉他的到来,韩进向前挤了挤,前面一个八尺大汉,回头大声怒骂道:“那个兔崽子挤大爷,大爷掏了你的鸟蛋。”

不想转身一看,立时吓呆了,刚要下跪请罪,韩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爷爷的,田二狗!想掏我的鸟蛋啊!怕是你掏不去了哦!哈哈哈,好了,快看好戏吧!”向着场中努了努嘴。

那被叫做田二狗的看韩进不像生气的样子,话中和自己一样粗俗不堪,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将前面的位子让了出来,韩进也不跟他客气。

军中就是这样,跟这些汉子讲文明,讲礼法,那就是扯淡!

这时,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到底典韦力大,大喝一声,猛地抓住对手连人举了起来,轰地一声甩了出去。自然在也起不来了。

围着的人群大声喝彩,古时候英雄主义倾向比较严重,看典韦力大无穷,竟将军中有名的大力士云超击败,大是心服,再也无人敢上。

韩进也想看看这典韦到底有多厉害,示意身前几人起上,田二狗有些犹豫,毕竟以众凌寡在这时代为人不齿。

眼看韩进眼色一寒就要发怒,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典兄弟,我等知你英雄了得,以一对一,难是对手,兄弟如不见怪,就让我弟兄三个个个一起来领教下兄弟神力如何?”田二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田兄弟休得客气,闲来无事,与众兄弟玩玩,也是兴致。来来来。老典好久没这么痛快玩过了。”

典韦果然传说中那般好斗,看到几人齐上,不惊反喜。

话说完,滔天的战意已被激发,如同飓风般压得几人喘不过起来,

……

眼看几人要不战击败,韩进又暗中打发了几人上去,但听得一声大喝,诸人已经站在了一起,一时飞尘滚滚,不时有人被甩出圈外,这边韩进连续今人,那边典韦拳打脚踢,随手抓住即便丢出,手下竟无一合之将,眼看身边三四十人都进了场子,地上横七竖八地睡着几十人。

韩进真是又喜又气,喜的这典韦果然厉害如斯,气的是自己的手下尽是如此的脓包。当下决定下来要好好操练操练这些小子。

沉思间,典韦已经击败了所有敌人。韩进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笑着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咋变突生,一阵飓风从远处而来,所过处,军帐皆被卷走,一时间,黑天恶地。

军营乱作一团,韩进等人被封吹得睁不开眼,只是互相拉着手趴在地上,猛然卡擦一声响动,辕门旁边旗杆断裂向着众人这边倒了下来,远处看得见的士兵大声惊呼。韩进等人眼色苍白,劲风使得他们动不得身。

韩进无力地闭上了眼,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上,又要莫名其妙地死去吗?韩进这一刻突然想起了好多,父母、师傅师母、姐姐弟弟、还有自己两个未婚妻,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人就是这样,拥有时不觉得,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第三十章 凶徒

韩进一时心灰意冷,眼看不能幸免。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如凭空炸雷般响起,一阵疾风而过,韩进等人努力睁开眼睛望去,却见典韦一步跨过,双手紧抱旗杆,身子前倾,双脚陷入地里半尺,在一声大呼中,慢慢推起倒向这边的旗杆,迎着大风,巍然不动。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地低呼一声,那旗杆粗如肥人大腿,长约四丈,怕不得千金。

这典韦,竟然单凭自己之力,扶起千金旗杆,如何叫人相信。

大约半盏茶时间过去,飓风退去,众人长出了口气,看来这次死不了啦!

韩进慢慢爬了起来,感觉浑身软绵绵地,站都站不稳,死里逃生,从没有此刻般感觉生命的美好。

经此一事,军中将士看着典韦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捣蛋,一时间典韦在军中神威大振。

……

傍晚,太守府大厅。

“典大哥,我欲从军中抽取年轻强壮者三千组建近卫军,由你统领,不知你意下如何?”韩进端着茶微笑着问。

典韦先是一惊,随即跪地呜咽道:“侯爷,典韦本一介山野村夫,今得侯爷看重,敢不效死,自今而后,典韦的命就是侯爷的,但得典韦一口气在,誓保侯爷周全。”

这近卫军官职虽不高,却是关系到主将的安危,非亲信决不可任用,韩进如此任命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典韦,典韦何曾想过会受韩进如此信任,直让这位耿直的汉子感动的双目通红,鼻涕掉了一大把。

一时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随后几日,韩进一直呆在军营,吃住皆在军中,整天操练三军将士,从单人身体素质到团体配合,精心琢磨了几天,研究出一套练兵的方式,再由韩进亲身示范,带头吃苦训练,不几日,就和军中士卒打成一伙。

典韦、黄忠、庞德几人不时较量较量,典韦力大招沉,以迅猛占优,黄忠刀法凌厉,以稳健见长,每每战成平手,只有庞德略略差些,庞德在二人手下却只能坚持五六十个回合,但他贵在年轻有潜力,此次勤奋努力、勤练刀法,在黄忠这位刀法大家的指点下,实力大大增长。

……

无边落木木萧萧下,时间已到十月,西北的天气也变得凉了。

从陇西到汉阳的管道上,烟尘滚滚,一群人赶着大群马匹跋涉在漫天黄沙之中。

领头一人,中年络腮胡子,脸上一道刀疤横过,平添无数凶恶。坐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杆长枪,散发道道寒光。

抿了抿嘴,拔下水壶喝了一大口水,向后喊道:“小唐!”

“唉!张爷,小的在此,您有何吩咐?”一阵踢声响起,从后边赶上来一骑。马上年轻人虽是满脸的倦色,只是身上透着一股精神劲。

“你到前面看看,还有多少时辰才能到汉阳郡啊?爷都快累死了。”那位张爷懒懒地说道。

小唐笑了笑,道:“张爷,不用看了,这条路小的不知走了几回了,还会不知道吗?这里正是两郡交界的地方,走过这片地,就进入汉阳地界了,在走上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冀县,张爷,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啊!这两千匹马送到军中,太守大人还不得重重赏你啊!”

“哈哈哈,你这小子,放心,这功劳少不了你的。他妈的,这鬼天气,鬼地方,回去之后,定要让小桃红给爷好好搓搓身上的脏东西,这半个月的路可要了爷的命了。”

那张爷伸了伸腰叹了口气,说道小桃红时,眼里放出阵阵色彩,那眼神,似已看到小桃红在前面笑吟吟地招呼自己。

小唐摇了摇头,这个张爷整天将小桃红挂在嘴上,不就是个青楼女子嘛,长得一般,也好意思到处说。

这样想着,嘴里可不敢说出来,他可知道这位张爷的厉害。

二人正说得高兴,猛然觉得地面一阵震动,那位张爷一愣,随即,常年行走草原的经验告诉他,祸事来了!

立时大惊,厉声喊道:“是骑兵,是马贼骑兵,大伙儿小心,马贼来了,快,快靠拢!准备战斗!”

张爷嘶声裂肺地喊道,他可知道马贼的凶悍。

……

说话间,前面灰尘滚滚、铺天盖地而来,张爷、小唐脸色登时灰白,这怕不得有千人骑兵吧。

张爷原本是汉阳郡军中一个军司马,全名张豪哲。

这次奉命和羌人做一批马匹生意,路上走了十几天都太平无事,不想这快要到家门口了竟然出了这番变故。

两千余匹马,他自是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转眼间,贼人已近呼啸而至,一声唿哨,马贼从中分开,两路包抄,将诸人围了起来,张豪哲放眼望去,对方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两骑,左边一人白色大袄黑披风,脸露凶相,手握一把三十余斤重的大刀,四十余岁。

右边一人青衣长衫,文士打扮。嘴角微微挂着笑意。

当机立断,张豪哲下令手下护着马匹,自己带着一百多人迎了上去。

“大胆贼人,我乃汉阳军中司马张豪哲,尔等胆敢拦我去路,可是活的不耐烦了?还不让开!”

张司马厉声喊道,虽是内心有些胆怯,到底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点胆色还是有的。

“哈哈哈……”

那领头大汉一声长笑,随即脸色一寒,厉声说道:“小子,爷爷不是吓大的,今儿个乖乖丢下马匹,赶紧滚蛋,惹恼了爷爷,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呵……”众贼人也是跟着大呼,

张司马哀叹了一声,看来今日战事不可避免了。

向小唐暗暗使了个眼色,让他必要的时间逃命回去报信,小唐眼中泪光闪闪,点了点。

笑了一声,张豪哲纵马向前,快到那首领面前时候停了下来,道:“哼,想要马匹也行,只是得先允了我等一个条件。”

“哦!是何条件?你且道来!”

那领头的一听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心动,以为对方怕了自己,拍马向前问道。

张豪哲目中闪过一丝轻蔑地笑意,马贼就是马贼,不管势力在大,也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手中长枪即时探出。

“小心有诈!”

身后文士一直盯着张豪哲,看出不对,忙大神提醒。

那领头之人似对文士极为信任,听的呼声,忙凝神看去,却已迟了,直觉一股冷风袭来,直奔贼人头领心脏,眼看避无可避,大惊之下,常年马上的功夫到底体现了出来,双腿猛地一夹,身子斜倾,坐下马通灵,即便像又跳出。

可惜,他快,毕竟快不过对方长枪,直觉左臂一痛,已是中枪。

不过,终究逃得了性命。

“唉!终究功亏一篑,这次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再也见不到小桃红了。”向后面小唐大喊道:“走!”

手中长枪一举率先杀了过去,那边贼人头领受伤,惊鸿未定,突地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命令手下杀了过来,

两股洪流随即撞在一起,一时间,血光漫天飞起,惨叫声,马鸣声交织在一起,似在抗议生命的脆弱与人类的残暴。

第三十一章 死里逃生

张豪哲已近记不清自己枪下饮了多少人的鲜血,只是觉得双臂渐渐无力。奋力一枪扫过,几人落马,身前一时空阔一片,打眼望去,小唐和几个手下兵卒正被围住,当下大呼一声,大马杀去。

小唐此时腿上都中了一枪,血流如注,他却顾不得,只是挥舞着长刀,乱砍一通,猛然“挡”地一声响起。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不是张豪哲,更是何人?

“快跟我杀出去报信!”

不及多言,挥枪向地方薄弱处杀出,几人赶忙跟上。也不知身上中了几下,只是感觉浑身已近麻木,眼看突破眼前几人就可杀出,心下一喜,左手挡开眼前一刀,顿时鲜血淋漓,右手长枪扫过,又是二人落马而亡。

长出了口气,向后一看,仅有小唐和一个手下一个兄弟相随,终于杀出来了,我还没死!

然而,正当他庆幸时,身子突然一轻,坐下马向前扑到,却是后面一个贼人放的冷箭。

终于还是没有逃脱厄运啊!张司马悲痛地想到,随即一痛,已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后边二人眼看就要出来了,突发变故,早已不及救援。

坐下马已经从张豪哲身上越过。

……

小桃红……好似看到一张温柔巧小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依稀记得,那颗榕树下,自己出门前,拉着她的纤纤细手,郑重向她许诺,这次回去,等他挣了钱,就给她赎身。

然而,天不遂人愿,只怕,现在,一切都要完了罢,这,这难道是自己和小桃红的命吗?……不,绝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要死去,既然答应了小桃红,就一定要做到。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在这个愿望促使下,奇迹般地,在张豪哲体内猛然间一股力量爆发了出来,只见他合身一滚,顾不得身上疼痛,顺手抄起地上长枪,站起看中飞马而来最前面一人,连枪射了出去。

一身惨呼,那贼人一掉落马下,等那马奔跑到面前,张豪哲一跃而起,跳上马背,打马飞出,恍惚间,肩上又是一痛,迷迷糊糊中,听得小唐一声惊呼,便自昏了过去。

这一切说来极慢,其实都是瞬间发生,等别的贼人追上来时,早已不见了三人踪影。

……

汉阳郡,韩家书房,

韩进正和李儒正对而坐,二人正自下着围棋。

围棋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瑰宝,它体现了中华民族对智慧的追求,古人常以“琴棋书画”论及一个人的才华和修养,其中的“棋”指的就是围棋。

被人们形象地比喻为黑白世界的围棋,是我国古人所喜爱的娱乐竞技活动,同时也是人类历史上最悠久的一种棋戏。

由于它将科学、艺术和竞技三者融为一体,有着发展智力,培养意志品质和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思想意识的特点,因而,几千年来长盛不衰,并逐渐地发展成了一种国际性的文化竞技活动。

围棋,在我国古代称为弈,在整个古代棋类中可以说是棋之鼻祖,相传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据《世本》所言,围棋为尧所造。

晋张华在《博物志》中亦说:“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之。”

舜是传说人物,造围棋之说不可信,但它反映了围棋起源之早。

韩进前世也是围棋爱好者,曾学过一段时期,不过和李儒比起来,却是让人惨不忍睹。

偏偏他还自恋的不行,闲来无事时,硬要拉着别人来下,以前是韩林,后来韩林烦了就逃了出去,只要他在家,父亲就出门,总之再也不和他下棋。

眼看五人陪自己,就把注意打倒了李儒身上。

李儒此时也是后悔不已,奈何韩进是他上司,明知受罪,还得继续坚持。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子端着茶水盈盈向前沏茶。

韩进只当是丫鬟,看也不看,挥手道:“去去去,别来打扰!没看到本少爷忙吗!”

“哦!不知大少爷您忙些什么啊?”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听得有些熟悉,抬头一看,立时无语。

对面的却是姐姐韩云儿。他对这个姐姐向来亲近,兄妹三人向来感情很好。只是这个姐姐向来不见外人的啊,如何今日出来了。

不禁奇怪地问道:“姐姐,你怎地来了,丫鬟呢?”

韩云红了红脸,说:“听说这些日你你在军营受苦,姐姐来看看你。”

李儒看他姐弟二人说话,忙借口跑了出去,韩进待要拦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让他感叹李儒什么时候走路如此之快了。

转过头来,看姐姐眼神有些迷离。更是奇怪。刚要问话。就见门口一个小脑袋瓜出现,正是弟弟韩硕。

小韩硕看到姐姐也在,嘿嘿地走了进来。问候了姐姐,就鬼鬼祟祟地拉着韩进的衣襟,似有话说。

韩云摇了摇头,似是没了兴致,碎步走了出去。

在这个家里,韩硕无疑已经成为宝贝,大家都惯着他了。

眼看屋中就他们兄弟两了,这时,韩硕突然拉着韩进再耳边笑嘻嘻低声一阵如此这番的私语。

韩进一呆,随即爆笑出声,扇了扇韩硕脑门。道:“你小子胡吹的吧!在说这事你懂得个屁啊!没事干好好读书去。”

看韩进不信,韩硕大急,努着嘴说道:“哼!怎么骗你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不相信算了。”

一副撒娇的神态看得韩进直欲大笑。忽地想到刚才姐姐的反常,心下一动,没准这事还真是。

心下一动,向韩硕说道:“好,好,哥哥信你,我们小硕已经长大了,既然如此,哥哥就交给你一项光荣而巨大的任务怎么样啊?”

“真的?快说,是什么?”

“附耳过来,”随即在韩硕耳边一阵私语。

韩硕大喜,说:“哥哥放心,小硕一定完成任务!”说完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姐姐竟然看上了李儒,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忽地一惊,却是又想到,姐姐嫁给李儒,那董卓女儿咋办?李儒成不了董卓的女婿,怎么帮他?没有李儒,董卓如何混大,又如何祸乱天下啊?

恩!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啊!

一个人肚独自想着,漫步走出房门,今日天色不错,阳光懒懒地洒在大地上,散发出弥漫的热气。

这时,远处二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唐耀扬,满脸的焦急,韩进有些发愣,今儿个咋了?这么怪怪的?

当下笑着问道:“耀扬兄,这时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给急成这样了?”韩进打趣问道。

唐三少爷苦笑一声,道:“我的太守大人,韩侯爷,你还有这番心情取笑啊?出事了,那批从羌人那里弄来的马匹被人抢走了!”

“什么?丢了”

韩进大惊,他很清楚地记得,前些时日,有人向他说了各**匹的特点,若说短期冲锋力量,是西凉马较强,若论起耐力,则匈奴马强西凉马一筹。

为了和匈奴马交配产生好的马种,自己特意派人到羌人部落花大价钱买的两千匹马。

如今尽然丢了。这可是他以后的老本啊!

他又如何不震惊呢?

唐耀扬拉过身后一人说:“侯爷,这是当初我派去的一个家人小唐,此次他们遇到马匪,全军上下仅仅三个人幸免于难。

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抢救呢!“

“什么,全军覆灭!三百人就逃出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快说?”韩进双目猛然一瞪,抓住小唐的胳膊厉声问。

原来这人正是从马匪手下逃的余生的小唐,当日,他和另外一人在张司马的掩护下逃出后,眼看杀出重围了,却突逢变故,张豪哲先是马失前蹄,在后中了一箭。

小唐看得目呲欲裂,他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眼看战友昏迷不醒,咬了咬牙,杀了回来,将昏迷的张豪哲一把抓过,放在自己马上逃去。

只可惜这样子一来,与他同时突围的一人为了掩护他们终是牺牲了。

此刻被韩进抓住双臂,却感觉两股剧痛从手臂上传来,一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口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音。

旁边唐耀扬看出不对,连忙拉了拉韩进衣襟,叫道:“侯爷,侯爷……”

第三十二章 片刻温存

韩进听得叫声,这才看出不对,忙松了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情急,抓疼了你吧?”

小唐那里见过这么客气的太守大人,直觉如梦如幻,就是要他立刻死也值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侯爷,请您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那些天杀的狗贼,将三百多全杀了啊,张大哥也是浑身受伤,至今昏迷不醒人事啊!侯爷,那是三百多的兄弟啊!这就没了。”

说道后来,已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这世界上最诚挚的友谊之一,无疑便是一同上过战场,一起出生入死。

韩进不去管他,知道他需要发泄内心的伤心,待到哭声渐渐没了,才拍了拍小唐的肩膀。沉声道:“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这力气就好好想想怎么为死难者报仇吧!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下小唐止住伤心,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得张豪哲为救他,不顾自身几次杀入重围,最后几乎折了自身。

韩进和唐耀扬二人也是泪盈满眶。

安抚了一会儿小唐,随即二人去看了张豪哲这位军司马。

路上,韩进依稀记得他脸上那道刀痕,和自己等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情景一幕幕出现在面前。

韩进和唐耀扬赶到的时候,张豪哲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活气,只有鼻子里出进着丝丝微微的气息,预示着他还活着。

此时此刻,他全身被白巾包裹了个遍。

大夫告诉韩进,张豪哲全身八处刀伤、九处枪伤、外加后背一箭,这些还是轻的,最重要的是受伤之后,没有及早救治,流血过多,使得伤员至今不能醒转。

“大夫,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这个,小民也说不准,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上天的旨意了!”那花白胡子郎中颤颤克克地说道。

“什么靠上天的旨意,狗屁,我告诉你,要是救不活张大哥,我跟你玩命!”身旁小唐听得这样说法,已经忍不住爆发了。

“小唐,你不要吓着了大夫,医者父母心,大夫自会尽心的,你也累了,早点去歇息吧,休息好了还要你给我带路去给兄弟们报仇呢!”

韩进和颜悦色地说。

小唐也的确累了,不再推辞,即便去了。

看了看张豪哲,吩咐看守的人好好照顾,就和唐耀扬离开了。

……

回到太守府中,韩进立即让人请来军中诸将,将马匪事件说了。

诸人听得义愤填膺,皆是建议立刻出兵。

典韦、管亥等人听得有仗可打,立时双眼冒光,吵吵闹闹的就要带兵剿匪。

韩进看大家同仇敌忾,觉得使其可用,点了点头。众人立时停了争论。一齐看着他。韩进何曾带过兵打过仗。

只是他既然是众人首领,他不发话,几人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

刚要说话,就听坐下一人大呼:“大人,一帮匪徒而已,末将愿请的一支人马,定斩的敌酋献于大人面前。”却是典韦。

韩进咳了一声,道:“呵呵呵,正要借助典大哥神威,出兵时一定要出的,但是怎么个出法,出多少,这仗怎么打,还望诸位讨论讨论,师傅,庞大哥,你们说说?

他也知道典韦和管亥拼命可以,动脑子怕是要了他们的命,是以也不问他们。

庞德算了算首先发话道:“大人,马匪毕竟是马匪,纵是厉害,也万万抵不过我大军,如今即将入冬,大军出动,既是耗费粮草,也要准备好一切,不免麻烦。

依末将看,三千骑兵足以。”

韩进听了想了想看向黄忠。

黄忠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三千骑兵,不多不少,正好合适,只是出兵前腰打探清楚,敌兵真的只有一千多人吗?”

韩进颔首赞同,看了大家一眼。随即脸色一正,道:“诸将听令!”

“属下在”

“黄忠、庞德,命你二人挑出骑兵三千人,来日剿匪。管亥,典韦随军,韩起、铁寅守城”

“诺”

韩起看得诸人皆去,唯独丢下自己,心下不服。说道:“公子,属下也想去杀敌建功!”

韩进眉头一皱,不去理他,只说“好好练兵,看好军中,就是大功一件。”挥袖而去。

回到家吃晚饭后又和李儒商量了下,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了才回房休息。

自第二日起,汉阳郡军中侦骑四处,军中诸人都知道要打仗了,也是一脸的满脸期待。这些人在军中呆久了,早想出去见见血了。

待韩进这日下午回到家里,刚进房门,就见父母等全家人都在大堂。见他进来,目光都向他射来,韩进有些奇怪,故意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怪声怪气地说:“哎呀,难道今天晚上出现太阳了,怎么这么齐全啊!”

韩林突然开口问道:“听人说,你要去打仗?可有此事?”

韩进听了。立时明白,心下感动,哈哈笑道:“打什么仗啊,你们听谁说的,不过出去练练兵,顺便剿灭几个马贼而已,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君分忧嘛!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进儿,这打仗可是很危险的,这能不能不去啊?”韩氏一脸的担忧。

“母亲错了,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如今马贼猖狂,我为一方父母,如是做任其不管,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何况千人马贼,我方兵马过万,又有师傅等人相随,此去定然无忧,二老尽管放心就是。”

“哥哥,是谁打你了吗,你放心,弟弟帮你打坏人。”韩硕在一边鼓着腮帮子,挺头说道。”

看到全家人如此关心自己,一股暖流从心头闪过,韩进直觉从未有如此刻般幸福。这几天的苦闷也悄然而去,心中充满了温馨。

摸了摸韩硕的头顶,哈哈笑着说:“要帮哥哥打坏人啊!那可得先练好本领哦!不然怎么保护哥哥啊,二弟,等哥哥这次回来,就给你找个师傅,学好了武艺打遍天下无敌手,好不好啊?”

“恩!”

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散去。

刚走近自己的房间,就听得一阵说话声,韩进赶紧去一看,不由得有些发呆,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啊!

却是屋里,黄舞蝶和来莺儿正说些体贴话儿,聊得欢快。

看韩进进来,立时住了嘴,二人迎着他坐下,黄舞蝶倒了茶水给他,一脸的温柔,韩进有些不知所以,不敢相信这厮真的。

他可知道黄舞蝶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怪异呢?

“师姐,你有什么事情要师弟效劳的就是说吧!”韩进决定直来直往。

黄舞蝶幽幽叹了口气,道:“师弟,难道我对你好一点,就是要你做什么吗,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子的啊?”说话间满脸的幽怨。

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只让韩进一阵心跳。

韩进忙收住心神。

“公子,你真要去打仗吗?”来莺儿抬起头来,注视着他。

又是这事,韩进一阵头疼,却不得不解释,又一番口舌。

黄舞蝶忽地抬头说道:“你此次打仗带上我一起去吧!”

“愕……”

“不行!”韩进坚决否定,“为什么不行,我武艺比你好,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没有什么原因,不行就是不行。韩进摇着头,没有一丝的忧郁。

不单说危险,他向来反对女人上阵杀敌。岂会答应黄舞蝶上阵呢?

黄舞蝶看他脸色凶悍的怕人,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猛地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屋里气氛有些沉闷,一时静寂无声。

微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吹散了来莺儿头上的发丝和衣襟,飘飘然直似月宫仙子下凡,宁静的夜晚响起骤起乍落得虫鸣,似在诉说一件人间神话。

第三十三章 红袖添香

微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吹散了来莺儿头上的发丝和衣襟,飘飘然直似月宫仙子下凡,宁静的夜晚响起骤起乍落得虫鸣,似在诉说一件人间神话。

来莺儿拢了拢头发,怯怯说道:“公子,黄姐姐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生气!”

“嘿嘿,”韩进有些苦笑,这个来莺儿……

“公子……”来莺儿似有话说的样子。

韩进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忽地坏坏一笑,道:“莺儿,你好像是我未婚妻了吧!哈哈哈,怎么样,嫁给本公子,可是不愿意吗?”口里说着,双手已近伸了出去,抓住来莺儿双手。

来莺儿忽然耳鬓泛红,一阵滚烫的夹杂着温暖柔情和羞涩的血液涌遍全身,使得娇柔的莺儿一时之间忘记了如何招架,只得任由他的摆布。

虽然莺儿没有回答,可她羞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模样早已暴露了她的心声。

韩进忽地心下一热,一把揽住了莺儿的肩膀,让她的脸紧紧的帖在自己的胸前。

来莺儿大惊失色,身子一整乱颤,连连挣扎不已,口中低声吟道:“公子不要,不要这样……

声音如九天云外的仙子般甜美,带着丝丝媚意,来莺儿身子一如柔若无骨在自己怀内轻轻动弹,更是刺激的韩进热血上涌,血脉膨胀,霎时间,似失去了理智,捧起莺儿的让人沉醉的小脸,不假思索的强吻了上去,莺儿还没来得及躲闪。

只觉双唇如被烙铁烙过一般炽热,这股热似乎快让莺儿窒息了,身体就这样瘫软在韩进的怀里。霎时间,时间停止,月儿含羞,天地在旋转。

纵然是来莺儿虽是见惯了此番情景,可是直到此刻发生在自身身上,也是无法反应过来。

一时间,知觉顿时失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口干舌燥,一颗心扑扑狂跳,忍不住娇啼一声,小巧的口腔便被韩进敲开,一股莫名的清香传来,顿时让韩进浑身滚烫,失去了理智,什么道德礼仪,什么一夫一妻,完全丢到九霄云外。

来莺儿脑袋嗡地一声,如当机一般,浑身软绵绵的毫无缚鸡之力。

看他疯狂的样子,不禁心下一阵凄苦,唉!冤家,既然老天注定,让你来欺负莺儿,就随了你吧!

本是软绵绵垂下的双臂,此时却是偷偷的伸进韩进的腰间。

霎时,天在转,地在动。二人在温馨的灯光下,半掩着房门,满屋藏不住的柔情一股股倾斜出来。

夜悄悄地放出他眼色,上空乌云走过,如水月色慢慢消失。

韩进猛地抱起来莺儿直奔床上,随即关门灭灯。

红袖添香,一番巫山云雨,自不足为外人道。

……

第二日大清早,韩进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右手搂出,却是搂了个空,心里一惊,赶忙睁眼,微微的曙光从床缝里转了进来,床对面处,一个清雅淡静的身影正在细细地梳着头发。灯光下到腰的黑丝闪动着淡淡的光芒。正是来莺儿。

她披着一袭单衣,听得床上响动,回过头来,正好见到韩进灼灼的目光,脸倏地一红,转过头去,道:“公子醒来了?”

“恩”

韩进柔声答了,轻轻坐骑,感觉身子有些无力,抛开被子,点点殷红赫然现于眼前。

想起昨夜的疯狂,韩进也是一阵无惭愧。他原本不是冲动的人,也许真是一时情动,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缘由,以致……

昨夜却对来莺儿做出了那种事情,固然知道来莺儿在他身边的目的。但他毕竟心底是个善良的人,一想到对方一个孤苦女子的无奈,心下也是一阵不忍。

暗暗骂了自己两声。

披了件衣服,悄悄下床,走到来莺儿后面,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探头看去,前面铜镜里出现一副带着丝丝媚意的瓜子脸。

千娇百媚,只觉如画中仙子一般,心下怜惜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感觉到他的温柔,来莺儿羞涩一笑,来莺儿本是那种天生内媚的人物,万里无一,一颦一笑,都是迷人之极。

韩进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莺儿,你真漂亮!”

“真的吗,公子?”来莺儿心头一喜问道。

“当然,我的莺儿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能娶到你真是我韩进的荣幸。”韩进诚恳地道。

来莺儿听得此言,忽地低下头去,脸上闪过一抹忧伤,淡淡地笼罩在她那颗温顺善良的心头。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韩进知道她有心事,见她不说,自也不问,只是笑着道:“怎么了?莺儿,可是怪我昨夜那样对你,而生我的气吗?对不起,莺儿。”

“不,公子,莺儿没有怪公子,公子好心抬举莺儿。只是莺儿出身卑贱,怕有辱公子身份。

韩进听得她语气凄凉,心中激愤,大声道:“什么狗屁的身份,卑贱,都他妈的去死吧,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生来就多么的高贵,也没什么人生来就卑贱,只是因为世事无常,才让大家机遇不同。莺儿,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也从来没想过什么身份问题,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莺儿,待此次剿匪回来,我会禀明父亲,和你们成亲,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夫妻一体,同心协力,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言,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公子不要……”

一声惊呼,却是来莺儿听得他发出如此恶毒的誓言,心下大惊,立时起身掩住了他的嘴巴。

来莺儿眼中泪光点点,心里感动无比。

想了想,来莺儿忽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大声哭了出来。这一哭直哭的惊天动地,这一哭,直哭的来莺儿伤心欲绝。这一哭,更是哭得韩进肝肠寸断,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来莺儿停止了哭声。韩进吻着她的头发,手中搂的紧紧地,生怕她突然飞走。

歇息了一会,来莺儿忽地抬起头来,看见韩进胸前湿了一片。

来莺儿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韩进一眼,突然说道:“公子对莺儿如此厚爱,莺儿粉身难报,有些事情本应告诉公子,只是莺儿受人之恩,不能不报,所以暂时不能告诉公子,不过公子放心,来莺儿即便身死,也绝不会做对公子不利的事情。”

知恩图报,自己没看错,这丫头会是个好妻子。

韩进暗中点了点头,微笑着到:“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疼都来不及呢,每个人都有保留一点秘密的权力,即便是夫妻也不例外,我又怎会因此怪你呢。以后不许有这样的想法了,知道吗?我们可是夫妻啊!”

来莺儿听得责骂,乖巧的伸了伸舌头,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一片平静,直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睡在他怀里,即便是死了,也是无憾了。

忽地,来莺儿打了个冷颤,韩进忙道:“莺儿,夜里清凉,天还尚早,不如睡会儿吧!”口里说着,眼里却是坏坏的笑意。

来莺儿看了他一眼,那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此刻正沉侵在爱情的幸福中,自不反对,轻轻锤了韩进几下,嗔道:“你又想坏事了!”

只是那神态,看得韩进心神秫秫的

……

再次起来时,太阳光已经照到了床上,来莺儿早起身回自己房中了。韩进打了个呵欠,起声穿衣,自由人伺候他洗脸等等。

中午吃完饭,韩进脸色得意,一如春风佛面,脚下飘飘然去了太守府。他虽然贵为一郡太守,也是执掌一方。

但他对于政事实不擅长,且有生性懒散。所有事务全推给手下人去做,文职有杜畿,军中有黄忠、庞德等人。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手下诸人更是归心,觉得主上信任自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心里感动,做事也勤快。

今日天气着实不错,微风吹来,送来些许淡淡的凉意。韩进心里爽快,走起路来也觉得轻便不少。

在太守府和杜畿随便聊了几句,有提点了些利于民生的小方法,虽是后世人人皆知的小门道,却让杜畿对他的影响大大改变。

……

第三十四章 引蛇出洞

十月底,探子已经打探的各方消息,只是夺马山贼大多是羌人,马上生活惯了,又是流匪,神出鬼没,找不到对方老巢,韩进私自揣度了几天,想了个法子。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冀县西城外,凌厉的寒风吹的军旗丝丝作响。

正前方一片高地上,韩进与众军中将领齐齐注视着下方三千骑兵,一色黑铠甲,三千人整整齐齐地骑在马上,注视着点将台上。目光中有热切,有焦虑,也有茫然。

韩进面容肃穆,一身银白色铠甲,白色披风,身后依次是庞德、黄忠、管亥、韩起和铁寅几位军中将领。

深吸了口气,韩进向前两步,大声说道:“众将士们!我的兄弟们!从你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样占据了我的心灵的恐惧。当我们失落了自己的勇气;当我们放弃了朋友,友谊不再,我们的末日将会到来。但,那将不会是现在!此刻,我们在背水一战!为这片美好的土地上你所珍爱并拥有的一切,为了我们的朋友,兄弟,我请求你们,我的兄弟们,奋战下去!”

“报仇!报仇!……”

士卒听得热血沸腾,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北地男儿从不乏有悲壮凯歌之士。

韩进虽是言辞平淡,但胜在真诚。

他自知资质平平,既无大才,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谋,又无勇冠三军的气力。

在这时代,想要建立一番丰功伟绩,除了超前的的一些见解,有的,只能是以诚待人,将心换心。

看将士门一扫前时的靡靡之气,身后几人也是暗暗点头。

跨上一匹浑身火红的西凉马,手中大刀一挥。一股黑色的潮水带着捍卫兄弟的正义流向了远方。

韩进大军一路奔腾,由于是骑兵,下午就赶到武山县内。

东汉末年,汉阳郡、陇西郡等地杂居着诸多羌人。在这一带有些羌人不服王化,且有贪官污吏横征暴利,羌人本性野蛮,常有杀官造反之事发生。

这些年,官府实力大大降弱。更是得羌人猖狂不已。马贼中十有八九倒是他们。

西汉设都尉和属国都尉统治羌人。到东汉时,今定西市辖区全为羌汉杂居之地,东汉统治者便在陇西郡、汉阳郡、武都郡迁徙羌人,使其转牧为农,屯田守塞,谓之“屯羌”。

由于当地的贪官污吏及豪强地主对于羌人的种族歧视和残酷压迫,加之“护羌校尉”对于羌人的镇压,使羌人“积以愁怨”,“愤怒而思祸”(《后汉书·西羌传》)。

早在汉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年),匈奴和湟水一带的先零羌联兵10万,进攻令居(今永登西北)、安故(今临洮南)和袍罕(今临夏),汉武帝派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率领由陇西、天水等郡征发的步骑10万予以平定。汉元帝永光二年(前42年)秋,右将军冯奉世在陇西郡大败羌军。

此后直至东汉永初四年(110年),陇西、汉阳二郡不时发生羌汉战争。

东汉永初五年至元初元年(111年一114年),爆发了羌人第一次大起义,羌兵控制了陇西郡的交通要道,迫使东汉王朝迁陇西郡于襄武县,陇西郡民被东汉政府强行迁到襄武县(今陇西、通渭、安定区交界一带),引起汉人的强烈不满,有的汉人也加入了起义的羌人队伍。

这次羌人起义历时十年,东汉王朝耗用军费一百四十余亿钱,战区人民死伤无数,陇中地区经济遭到极大破坏,人民苦不堪言。

羌人的第二次起义也波及到陇西郡。永和五年(140年),陇西郡曾被东、西羌联军巩唐羌所攻占。至永嘉元年(145年),汉王朝招降羌众五万余户,陇右军事才告结束。

这次羌人起义历时七年,东汉王朝又耗费军费八十余亿钱,羌汉人民再度蒙受了极大的灾难。

东汉桓帝延熹二年(159年),汉王朝以段颍为护羌校尉,羌人起而反抗,朝廷便派皇甫规为中郎将,皇甫规整顿吏治,奏斩了“受取狼藉”的安定太守孙隽、“多杀降羌”、的属国都尉李翕等,使羌民感动,凉州复通。后因宦官等诬皇甫规“货赂群羌”而被朝廷调职。延熹六年(163年),东汉王朝又以段颍为护羌校尉,段颍凶残地镇压反抗的羌人,迫使陇西郡、金城郡的羌人再度起义,凉州羌民起而应之。灵帝建宁二年(169年)。

段颍追杀避于汉阳郡(今甘谷、武山、通渭一带)山谷中的羌人,后于射虎谷斩东羌众万余人,朝廷派冯禅将招降的4000余羌人分别安置于安定、汉阳、陇西三郡,至此东羌悉平。

武山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古迹遗存非常丰富。武山因城南有武城山而得名,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争夺的战略要地。

铁笼山是岷山在武山的余脉,距县城六十余里,山势挺拔,雄伟峻险,在古代具有得天独厚的战略地位,进则可攻,退则可守,真可谓是“一夫怒临关,百万不可傍”。

军中密探早已打探清楚,此次劫匪正是流窜在武山一带恶毒。匪首正是羌人马天候。其人生性凶残,手下两千余人皆是悍不畏死,地方官员既无实力也没胆子剿灭。

只好装做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二去,反而助长了马天候的胆子,势力也渐渐大了起来,常常劫掠汉人,百姓苦不堪言。

……

当日傍晚,武山县衙。

“进儿,你这个计划真的能行吗?万一被识破了咋办?”黄忠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傅,放心吧!只是一伙不成气候的流匪,我早使人打探清楚了,这马天候生性残暴,急功好利,贪财好色,只是因为有些悍勇,才被推为首领,绝不会识破的,在说既是识破了,难道我三千多人正规军队还怕他们吗?”

韩进端着茶安慰道。

在他心里,一点贼人的信息都没,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

万里无云,烈日炎炎。

岷山北,由花尔盖山、光盖山、迭山、古麻山等组成。

铁笼山以北,是一片平川。这里土地荒芜,地广人稀,平时甚少有人来此。然而就在这火辣辣的太阳下边,却行来一群人,他们风尘仆仆,满面的憔悴。领头的是个虬须大汉。

也许是累了的缘故,他此时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停下脚步,抬头忘了一眼高空,阳光直射下来,刺得他眼睛一片黑暗。

忙低下头来,眼睛闭了一会儿,转过头看了后边一长串的车队,道:“这狗日的日头,是要爷爷的命了。这些王八羔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

哼!等抓到你们,看爷爷不拔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原来这伙人正是以管亥为首的军中健儿,因马贼行踪不定,自韩大军出发前一日,韩进就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计划。便是利用贼人的贪恋,来引得他们来劫掠,从而大军直出。

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只是,他们却不知,在他们设计别人的同时,一张大网也向他们扣了下来。

……

武山县西北一处庄园,马天候望着对面的书生,哈哈大笑,道:“先生怎的越来越胆小了,前次一举掠的良马两千余匹,大大壮大了弟兄们的实力。这次肉都送上门来了,岂可不吃啊?”

那文史打扮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瞥了马天候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这头猪,还真不知死活,既然你要送死,我又岂会不成全你呢。不过既然我们有过约定,我切在帮你一回吧!

“头领可是忘了对方三千骑兵了,诩敢断言,此乃官军引蛇出洞之计,还望头领三思。”

第三十五章 决战沙场

“可是据手下兄弟来报,此次商队所押物品极为贵重。还望先生教我!”马天候双目直盯着那书生,双目之中贪恋之意溢于言表。

那中年书生心中冷笑,对于此人的无知当真是厌烦之极。

只是此刻还不是自己能左右局势的时候!待此事一了……哼哼……

“头领休得急躁,诩已有妙计矣!只是我与将军曾经相约三事,待这件事情了解,我们之间便在在无牵连。头领需得谨记。”

“哈哈哈,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口里说着,心里却是想道:“哼哼!到时候你要敢走,就杀了你。”

那文史那里看不出他那点把戏,嘴角微微一扬,撅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掠过一丝笑意,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马天候大喜,大笑了两声大步他了出去。

……

同样,几十里外的野狼谷中,一众山贼也齐聚一堂,上手当中而坐的正是一代关西大豪,威名赫赫的华雄,自从前次与韩进做了番交易后,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大了不少,这一年来,四处扩张。

一时风头无两,大有盖过屠人魔马天候的架势。

此时,华雄紧闭眉头,似乎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向下边看了一眼,但见闹哄哄的,不成体统,猛然大怒,右手重重拍落,哼了一声,大厅立时安静了下来,虎目一扫,落在大头目尹增身上。

“你们可打探清楚了?”

“头领放心,兄弟们已经打探清楚了,二十车粮食,随行护卫一百三百余人,只是……”那头目忙起身恭敬地答道,这位大头领虽说对手下赏赐甚多,但是对于交代的事情,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却也是受不留情,毒辣异常。

“只是什么?说……”华雄面不改色问道。

“今年大汗,粮食不济,那姓马的也盯着那批货。”

堂中这人立时变了脸色,他们都知道,要在不弄些粮食,这个冬天就很难过去了。如今汉阳郡一代最大的马匪马天候盯上了,他们心下自是有些担忧。

华雄低头思量了会儿,暗自哼了一声,眼中杀机一现,立时隐去,向尹增说道:“下去打听清楚了,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咱们赶在他们前面出手。哼。姓马的要是敢叫对,爷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说完扬手而去。

……

虽是冬日了,太阳依然毒辣的可以,铁笼山西边一大片林子。参天的古树密密麻麻,约有方圆两三里。前方一行人带着大队的货物缓缓而行。前面几人一路说说笑笑,一副轻松的样子。

当前一浓眉大汉,挺胸傲气,坐下马,掌中刀,煞是不凡。

正是管亥,这管亥是外粗内细,一行人看是粗心大意,漫不经心,只是眼中不是精光闪闪,密切注意着四方动静。

眼光扫处,只见前面林子上边飞鸟徘徊不落,心下猛然一惊,随即一喜,暗道终于来了,面不改色,打了个手势。

后边众人立时凝神静气,手中兵器紧紧握住,既是紧张又是兴奋,有些人因为紧张手心里已是微微出汗。

诸人假装歇息,外松内紧,小心翼翼围成圈子,将货物堆在外面。猎物一出,但是他们的压力也随即而来,在救兵赶来之前,将士他们独自面对对方大队人马的疯狂,面临危险。

管亥却是毫不慌张。

待到手下诸人整顿好了,才松了口气,从后边车上从从容容地取下些易燃物,却未点燃。

半天后,看林子没什么动静,管亥心下疑惑,难道自己推测错误。稍稍沉吟了下,打发几个手下摸进了林子去探查,一炷香的时候,猛然听得几声惨叫,划破浩渺长空。凄厉无比。

随即几人酿跄奔出,正是打发的探子,进去八人,出来三人,人人带血,后边缀着无数贼兵,刀枪剑戟,头包长今,服色不整,吆喝不停,追杀了出来。

眼看几个兄弟被杀,管亥看得血脉膨胀,大喝一声,直似六月惊雷。

双腿紧紧一夹,坐下火红色麒麟驹如飞窜出,厉喝声中,几人头颅落地,火红过处,血色烂漫,长刀霍霍,前面十几个追的紧的山贼已是留下了他们罪恶的生命。

后边诸人稍稍一顿,但关西汉子的血性液被激发了出来,这些汉子虽是沦为山贼,但最是讲义气,眼看自家兄弟被杀,如何舍得,立时几十个骑兵红了眼睛,围了上来。

管亥自是不怕,面对强敌,不退反进,眼中闪过兴奋地光芒,拍马迎了上去。

霎时,血落如雨,尸首边地,管亥纵马杀了个对出,眼看手下几人已经脱离危险,也不恋战,拍马而回。

后边追兵赶来,一阵乱箭射来,前面几十骑兵立时落马。

眼看对方有了准备,这些人虽然剽悍,毕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眼看不落好,立时后退了去。

远处,华雄却是暴跳如雷,本是好好的计划,只待对方进入埋伏圈子,管他什么皇帝老儿,还是那路大仙,一阵箭雨,即可大功告成,岂知被对方发现

不得已,只得杀出。

既然不能打埋伏,那就堂堂正正的出击吧!

好在车队也就三百余人,自家却有千余人,即便光明正大对阵战场消灭他们,也不是难事,不想对方一人转眼间就杀了几十人,那可都是自己的实力干将啊。

当下,拍马而出,行进处,山贼纷纷让路。从这点看得出,这位汉子,在众人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这时间,车队中缓缓升起了缕缕青烟,浓浓的青褐色,直冲云霄。

这是管亥和韩进约好的信号!

信号发出,管亥看似轻松,心中大急,对方战力强悍,又是人多势众,自己这三百来人能不能坚持住?能不能等到大军到来呢?

即便来,这些军中汉子又能留得几何呢?这位汉子这时也不禁心下忐忑不安。

风,静静地吹着,气温有些微的低。

场中静悄悄的,气氛很是压抑,只有不时的马嘶声,似是抗议着这生灵的轮回。

华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瞧了瞧车队的防御阵势,眼中寒光一闪,对方防守的很是严密啊!

不过,今日面对自己,又有何用呢!嘴角轻轻翘起。对管亥微微一笑,低眉说道:“兄台身手不错,可惜,今日遇到华某,若是识相,投入我山寨,自不负兄台,否则,难免人头落地。”

管亥细细打量了下对方,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衮银骨牙铠,手中断手刀,心下暗赞,好一个关西大汉。

“哈哈哈,足下说笑了,管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有惜命而弃信之理。今日局势,有死而已,何必多言,来吧。“

“好,好一个汉子,华某在劝,倒显得辱没了兄台!就让某家送足下一程。”话未说完,扬马挥鞭,挥刀杀了上来。

管亥自是不惧,左手微微一勒,坐下马通灵,如风窜出。

二马交处,华雄刀劈华山。长刀如虹贯日,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斩向管亥头顶。

管亥不慌不忙,也不闪避,双手捉刀,向外荡出。“叮”的一声,二马想错而过。两人硬碰了一刀,管亥双手微麻,心下一惊,对方实力若斯,这仗难熬啊!他这边忧愁,华雄却也心下佩服,自己一刀挥出,自上而下,借力使力,对方不禁轻易接下,还磕出刀来,实力不弱啊!

不管如何,二人皆是已是人杰,得遇对手,也不禁精神倍长,长啸声中,杀在一起,这一次,二人不在保留实力,真是刀入流星闪电,招招夺命,回回追魂。

一个刀法凌厉,攻的急,一个招稳力沉,守得紧,一时间,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双方手下那里见过如此厮杀,都忘了这是在战场,全场静悄悄地,几千只眼睛直直瞅着二人,目瞪口呆。

转眼间二百余合过去了,华雄满脸兴奋,大袖一挥,搽去脸上汗珠,连叫痛快,管亥虽是不言不语,心下也畅快异常。

直觉经此一战,武艺涨了不少。

第三十六章 长刀无痕

再一次厮杀而过,华雄眼光忽地瞥出,看到黑烟缕缕,猛然一惊,忙勒马停了下来。

“哈哈哈,兄台果是不凡,今日到此为止,看兄台面上,若是留下东西,今日就放尔等一名,如何?”

管亥苦笑了下,看来今日是场恶战啊,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华雄眉头一皱,这人不是抬举如此。当下,不在言语,右手一挥,众马贼嗷嗷声中,杀了出来,千余人,有步兵,有骑兵杀气腾腾直冲上来。

管亥手下兵卒大多初上战场,看到数倍的敌人扑了上来,声势涌动,杀声如雷,有些腿肚子到打起了颤。

管亥勒马推进车队,待到敌人杀进五十步处,猛一挥手,霎时,一排箭雨撒过,前面的二十余人倒地不起。华雄自上而下,皆是心下大怒,嘿咻声中,四面合围而至,管亥暗叹一声,忘了一眼西方,大人,你可得快点啊,不然这数百兄弟的命可要都交代在这里了,己方人手太少,弓箭手不足,三轮箭后,敌人就冲了上来。当下大喝一声,率先杀出。

这次,出了里圈的几十人外,大家全都杀了出来,管亥这方一色的宽背长刀。杀伐决断,拼了命,对方也被激起了性子。枪来刀往,吆喝声,怒骂声,和着血色洒满大地,

一时血雾弥漫眼看着手下兵卒一个个倒下,管亥眼中泪光闪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些刚刚还在一起谈笑的汉子,就这样去了,转过眼,不忍再看,只是一把刀上下挥舞,不时收割着个个马贼的生命,将心中的怨愤化作力量。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一排排的生命倒下,这一番厮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变色。官兵一方三百余人数直线下降,眼看还有一百余人,管亥身上刀伤十余处,虽不至于要命,却也血流如注,再不治疗,这位朴实的汉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眼看胜利在望,华雄眼中渐渐露出了笑意,虽然付出了写代价,但有了这些粮食,谷中数千人就有救了。

随手一刀,挡开眼前一刀,手腕转出,刚要收割对面士兵的生命,忽而,坐下马一阵踢腾,心下一惊,放眼望处,远方天际烟尘滚滚,继而一股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

华雄一呆,立时双颊发白,他自幼生长在关西大地,在马背上长大,马上判断出是大队的骑兵杀奔而来,此时,正当紧要关头,自己别无盟友,更无援兵,这来的骑兵就只能是官兵了。

逃,死战……瞬间,华雄心头转过万千念头,然而,事情往往不是随某一人的意念而转移的,华雄固然勇猛,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他心下顿生一股无力之感。双方杀的眼红,早已胶着,岂是片刻能分的开的。

猛一咬牙,几声命令下去,尹增带着一半的人马迎了上去,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希望这些人马能阻挡对方一会儿,给这边缓些时间。

来的正是韩进等人,自接到手下报告,急点三千骑兵疾奔而至,一路之上,韩进担心管亥人单势孤,坚持不住,是以顾不得辛苦,马不停蹄,二百余里,对于骑兵自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远远望见,一大群人厮杀成一堆,数百骑兵迎面而来。韩进手一挥,大声喊道:“令名,带一对人马拿下,其余人等,随本候救出管亥将军。”

“诺”众人齐应,庞德挥刀待人直直迎上对面骑兵,韩进等人更不停蹄,绕开来敌,只杀向华雄。

随即,四股洪流,两面相交,即时爆发出无数的厮杀与生命的碰撞,片刻间,几十人就丢下了他们的宝贵生命。官兵一如火山爆发,犹如长江大河,一色的黑甲,同样的长枪,爆发出顽强的杀伤力瞬间让华雄手下儿郎产生了大量的伤亡。华雄目赤欲裂,面目惨败,眼看手下弟兄即将被包围,心下一横,调转马头,大喊道:“撤退!撤退!兄弟们赶快撤退!”说罢,亲自杀向北包围的兄弟处。

这时,韩进也认出了华雄,立时又喜又奇,难道上次劫匪是他吗?嘿嘿,前段时间,倒是忘了这厮,立时下令要抓活的,也幸好华雄被韩进认了出来,否则怕是今日难逃一死。

这华雄果然是笑傲一时的风云人物,一骑一刀,硬是杀出了条血路,救得无数儿郎,随即唿哨一声,飞马而逃。眼看到手的功劳就要飞了,官兵这边众人岂肯干休,留下五百余人保护韩进,其余黄忠庞德等众人纵马直追而去。

典韦看众人皆去,自个儿留在韩进身边,目光直直地盯着韩进,嘴里巴巴地似有话说。韩进看得好笑,这家伙就是个战争狂人,什么名将,都是杀人魔。不过幸好,是本少爷手下。转过头去,故作没看见,典韦大急,怯怯地道:“侯爷,小人,小人想……”

脸憋的通红,但自知身为护卫,保护主上才是他的职责,没有命令,不得轻易离去。诺诺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出口。

想不到这杀人如魔的古之恶来尽然有这样憨实的一面,韩进心下暗笑,点了点头,道:“去吧,给本候将那华雄捉来,便是大功一件。”

典韦大喜,答应一声,急急飞马赶去,生怕迟了功劳被人抢走似的。

转过头瞧去,有断臂,有残躯,头颅,鲜血等等一条条尸体,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倒在了这里。

韩进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就算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仍然看得一阵恶心。

等到手下将士将尸体挖坑埋了,约有六七百具尸体。韩进心下又难受了一回,经此一战,有多少个父母失去了儿子,又有多少个子女失去了父亲?出了会儿神,听见典韦叫喊,才猛然醒来,不禁自责,韩进啊韩进,既然选择了这场游戏,这沙场决断,你死我活的事情便会经常发生,若是如此多愁善感,还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想开了心结,便招呼手下救起伤员,管亥在救兵来时就退出战场,这位大汉早已虚脱无力,搭在地上只是喘气,身上的伤口看得韩进等人心惊不已。

管亥本人却似完全不着意,呲牙笑了两声,道:“主公放心,些许小伤,要不了老管的命,只是管亥无能,令兄弟们伤亡惨重。请主公降罪!”说罢,不顾身上的伤势,便要下跪。

韩进急急扶住,怪道:“管将军说那里话,两军交战,岂能不死人,贼人太多,兄弟们为百姓而战,也是死得其所。子威快快养伤要紧”

原来这管亥出身微寒,本无字,韩进念起忠心,赠字子威。

这边刚刚收拾好,就要离去时,脚底下一阵颤抖,韩进一怔,这么快就抓到敌首了,他倒是没想到别的。毕竟两千多人消灭区区不到千人的败兵,怎么打也胜了。何苦还是黄忠、庞德这样的猛人带兵。

然而,瞬间,众人就感觉不对,官兵追敌人是向东而去,这大队马队的踢声却是从西而来,韩进没来由心头一阵不安。心灵感应间,远方烟尘滚滚而来,眼看一众伤员在此,忙大声呼道:“有贼兵,快!聚齐,围成方队,御敌,准备战斗!小龙子,快去求救兵!”

那小龙子正是韩进身边一亲卫,原名汝锦龙,本是汉阳郡一商户之子,后来在一次行商过程中,路遇贼兵,商队所有人尽皆被杀,汝父也殁于此役,这小子知道后,不顾母亲劝阻,毅然舍家从军,立志为父报仇雪恨。由于表现突出,被典韦提拔为韩进亲兵。

听的号令,小龙子大急,如此时刻,岂能离开,刚要抗令,韩进双目一瞪,目中精光一闪,大喝道:“还不快去!”汝锦龙暗一咬牙,提马东去。

二百骑兵早已围成圈子,将伤兵护在后方。

韩进心头急迫,暗自猜测对方是何方神圣。就见对面黑黝黝地大群马队奔袭而来,乱七八糟,不成队形,奈何三千余人的队伍,人多势众。为首一人正是那马天候,挥舞着长枪,噢噢直叫,许是上次吃了张豪哲的亏,此次学乖了,更不答话,径直杀奔而来。

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

管亥在里面看得心头大急,从车子上爬起来,就要上马杀敌,韩进急急喝住,喝令十余人好好保护。随即拔转马头,带着士兵迎了上去。

三千贼兵围着数百官军,即时厮杀了起来,一方恶性难改,杀人如麻。一方是训练有素,奋勇力敌。在韩进嘶哑的喊声中,官兵手挽强弓如满月,支支厉箭如流星,虽是稀少,数十步的距离,也留下了数百的贼人性命。

眼看敌人快要冲到眼前。官兵平素的训练就显现了出来。韩进按下心头焦急,大呼道:“吾军中可有男儿乎?”

“属下在此”

“汝等畏死乎?”

“有死而已!”

“贼兵已至,何以当之?”

“杀贼立功,以命换命!”

韩进看士气提起,大喜,长刀一举,奋力挥出。竭声喊道:“好!无军中有此血性男儿,何愁此等蠡贼,杀!”

随即带头杀去,众官见此,人人拼命杀敌,个个奋勇争先。

韩进虽然偷懒,但他懂得,在这乱世,力量就是一切。故而平时对手下官兵极好,他为人和蔼,重情重义,没有上官架子,不吝赏赐,故而很得兵卒们的爱戴。至此危机时刻,,就显示了出来。

每个人唯恐他受伤,抢在韩进前面,力抗贼兵。

原来这就是那文史书生给马天候出的主意。那书生本是西凉名士贾诩。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少时并不出名,只有当时名士汉阳阎忠异之,说贾诩“有良(张良)、平(陈平)之奇”(《三国志·魏书·贾诩传》)。贾诩初时察孝廉为郎,因有病辞官,西还至汧,路上遇见氐人,与其同行的数十人皆为氐人所抓。贾诩为脱身,便骗他们说:“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三国志·魏书·贾诩传》)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外甥吓唬氐人,氐人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史称贾诩此举是:“权以济事,咸此类也”(《三国志·魏书·贾诩传》)。

……

且说这贾诩去年游历四方,不想遭遇马匪马天候,被俘后,从容不迫,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得那马天候没杀他,却被留在贼窝里。然而这一代毒士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月前,探子探得有大队马队经过,贾诩灵机一动,两千匹马,除了官府之外,还能有谁?若是借此引来官兵,自己便有救了,送便借刀杀人,报的被捉之仇,便鼓动马天候劫出。这厮也是自大惯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在贾文和的忽悠下,毅然出兵。等劫得马匹后,又逢管亥大队粮食经过。聪明若贾诩立时看出此中道道。

那马天候却还是贪性不改,竟然将官兵也不放在眼里。贾诩借机又献上驱虎吞狼,调虎离山之计,明着放出消息给同道的华雄,让别人出马劫去此次粮食。

等官兵剿灭华雄之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必然劫得这批粮食。

此计既除了对马天候威胁较大的华雄,又能安全得到自己所得,只听得马天候忘乎所以。乐了几天。却不知,贾诩已经给他设了套子只等他转。夺得粮食后,官兵必然大怒,大力围剿之下,区区数千马匪又如何能逃的了呢!届时他贾文和自可借机离去。

这贾诩此计确是环环相扣,偏偏教马天候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以为为他尽心尽力,献策献力。态度也一度好了起来。殊不知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

战场山此时杀的昏天黑地,看着身边亲卫一个个倒下,一个个不上,韩进心在滴血,四面八方皆是贼兵,即便受伤的管亥等人也提刀迎敌。

挥刀斩杀了一个贼兵,突地,一支枪从侧面突然刺到,似幽灵,如毒蛇般刺向韩进肋下。真要刺到,韩进这条命可能还真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正当此时,旁边一亲卫猛然扑了上来。

挡在韩进身前。

那枪去却并未就此停住,“嗤”一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鲜血从那亲卫兵背上飙出。周边几个官兵一愣,随即大惊,围了上来,韩进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一刀挥出,直似雷霆疾风,将那偷袭的敌人生生分作两半。随即不顾身边仇敌,跃下马来,紧紧抱住刚刚那个士兵的身子,满脸的慌乱。韩进认得此人正是招收流民时进军中的二娃子。

他清楚地记得,前日,他和他还在一起吃饭,这二娃子生来力大,也能吃能喝,韩进当时调侃他吃胖了上不了马。

这二娃子却是把嘴一抹,嘿嘿笑了两声,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为保护韩进。不想此刻为救自己,却命在旦夕。眼看他嘴里喷血,眼中却充满了笑意,望着自己努力笑了笑,道:“侯爷,小人……小人怕是……怕是不能……在跟随您了,还请侯爷……保……”话未说完,头已经歪了下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一刻,恍恍惚惚,生来离去,念万千生灵,似镜花水月,留恋江山万里,泪洒河川。

风儿缓缓吹来,拂去韩进垂着的长发。但见他满脸泪痕。双眼紧闭。

世事本就如此,每天都在死人,对于别人的死亡,听在耳里,最多也就感慨几声,但,突然有一天,当自己身边的,熟悉的人离去时,才知道生命的脆弱。才懂得过往一切皆如云烟,唯有活着,才是实实在在的。

耳边不时传来惨叫。眼前的刀光剑影,恍如梦中,韩进此刻心乱如麻,难道自己错了吗,眼看着无数的生命就这样个个离去,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嘛。一切忽然变得不真实起来。

官兵,下属,朋友还有父母。一个个面容全都浮上心头。他跌跌撞撞站起,看白云流转,想起前世今生种种。既是惆怅又是伤心。

后边管亥瞧见自家公子竟在战场之上发起呆来,这位农民大汉不顾自身安慰,冒着刀枪箭雨杀奔过来,拉起韩进护在身后,韩进正自忧伤,猛的被人拉起,见是管亥双目赤红,一身血淋淋的护在身前,瞬间一股热流流转全身,是啊,至少我还有这么多的人关心着。

心里想通。向韩进点了点头,目光扫处,就见远方一人在哪儿呼来喊去,枪下屠杀着官兵,像是马贼头子。翻身上马。

大呼:“可敢与我去斩杀敌酋?”

“我等愿往!”数十官兵厉声答道。

“好!不愧是我大汉男儿!”

韩进赞了一声,遂不在言语。此番,不成功便成仁罢!

挽过眼前头发要在口中,他双目赤血,猛拍坐下马,挺刀直取马天候。后边士卒皆是面色肃穆,齐头并进。霎时,一股冲天杀意弥漫了起来。

这次动手,全力施为,韩进数年的苦练,在此刻显了出来,一挥一摆,一刀刀,直奔敌人要害,霎时,眼前倒下一大片尸体,一时间,马匪们看着韩进的眼神也变了,浑身血迹,眉毛倒竖,如天神般横刀立马,直欲择人而食。

那马天候老远看见,顿时大怒,提枪杀来,韩进大喜,不退反进。此刻,韩进心中一片通明,黄忠教的刀法一招招看似朴实无华,在此时,却是实用无比。迎着马天候。二马瞬间相交,马天候长枪倏地刺出,直奔韩进心口。官兵一声惊呼,韩进双目微闭,猛地,身子友倾,左手探出,抓住马天候铁枪,右手刀锋划出,这一刀,毫无招法,完全是韩进本能的挥发,轻盈无我,似疾还慢。

马天候枪被韩进抓住,待要力夺,眼看一道影子由虚化实,迎面而来,却躲无可躲。待要招架时,却已经迟了,直觉脖子一凉,心神还飘在那一刀的风情。

这一切说来极慢,其实不过是瞬间发生,二马相错而过,随即听得“噗通”一声,那马天候从马身上跌落。脖子处一条刀痕,不一时,血流遍地。

眼看马天候被韩进斩杀,官兵士气登时膨胀起来,那边马匪本无纪律,如今好似失了主宰,浑浑噩噩,此消彼长,登时,形势逆转,被官军追追杀了起来。猛然,一声大呼。救兵来了。

众人看去,远方乌云滚动,骑兵连片,当先一杆大旗,一个“黄”字横然起上。韩进大喜,救兵终于来了吗,看来今日终逃得一命了,随即感觉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刚刚一刀,看似威力很大,却是他全力一搏,若然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他胜了,不是吗?

大队官兵一来,这边马贼顿时乱成一团,四处逃散。韩进向身边亲卫说了句:“降者不杀!”随即掉下马来。

刚刚的战斗让他虚脱无力,看似威风八面,实则外强中干。这些年跟着黄忠学艺,但是他一直心存侥幸,生性又不是勤快的人,吃不得那个苦。不想今日一战就显现了出来。

第三十八章 败中求胜

这时,一个九尺大汉杀到这里,只听他口中虎吼连连,手中一双数十斤重的镔铁大戟,舞的虎虎生风,密不透风,当真是捱着死,碰着残,正是恶来典韦。

他眼看得韩进落马,当是被别人击伤,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里,心下大急,手里越发厉害。

贼人看他凶悍,加上心无战意,愣是被他生生杀了个对穿。旁边亲兵此时早已扶起韩进身子,围成一圈,里里外外几层护着他。看见典韦杀来,忙让出路来。

韩进此时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典韦心头惶恐,急忙扑倒在地,接过韩进身子,右手食指在韩进鼻孔处探了探,还好,还有气息,只是晕过去了。

出了口长气,心头那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这典韦自觉深受韩进提拔大恩,自己身为亲卫统领,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典韦可就真是百死莫恕了。

放眼战场,贼兵纷纷出逃,在黄忠庞德二人包抄之下,眼看无路可走,只得投降,二人也不是滥杀之人,一边指挥着手下一队队押送战俘,一边打扫战场。

随后也催马赶了过来,听说韩进无事,才放下心来。

等韩进在此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直觉摇摇晃晃,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韩进努力着坐起,感觉身上力气渐渐恢复了些。

他也不去喊别人,闭上眼睛,想起刚刚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淋漓的鲜血,残酷的场面,不过最让他心神震撼的却是他那天外一刀,无声无息,似从九天云外而来,不着一点痕迹,犹若羚羊挂角。

表面上看起来韩进脱力,但只此一刀,对他武道上的修为却是极大的促进,如果说,韩进以前的刀法只是照猫画虎,那么现在的心境就是对于刀法有了自己的理解。

过了会儿,许是不放心韩进的缘故,黄忠又来车上看了一次,见他醒来,又是一番话语。

由于有伤员的缘故,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武山县城。

这次虽是让华雄跑掉,一举荡平汉阳郡内数千马匪,也是大胜一场,当地官员又是一番奉承巴结。本要设宴相庆,奈何韩进等人早累的不行,就推了。

他心下明白,这些人虽是自己下属,但是仗着家族势力,对自己一向阳奉阴违,之所以笑脸相依,只是想来捞些功劳而已。

……

就在他沉思间,就见典韦哭丧着脸追了进来。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韩进诧异地问了,典韦腾地一下跪倒在地上。

凄声说道:“今日老典擅离职守,致使主公为贼人所伤,还请主公降罪!”

韩进一怔,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这古人真是耿直的可爱啊!有这样一群属下,何愁大业不成。

随即哈哈哈大笑两声,挽起他高大的身躯。

道:“擅离职守?典护卫何出此言?你奉命而行,不顾险难,追缴贼兵,斩首数十级,乃是大功一件,何曾有罪啊,在说本官受伤,皆是进所料失误,学艺不精,才使三军中计,要说有罪,那也要先治本官的罪吧!”

典韦知道韩进维护自己,心下惭愧,只是不起。

韩进脸一黑,佯怒道:“还不起来,怎么,典护卫,难不成你真想治本官的罪吗?”

典韦不明所以,讷讷地站起。

旁边黄忠庞德二人却是明白韩进的意思,笑着拉出典韦,解释了一番。喝酒去了。

当日三军将士放假一天,赏赐了些财物。于是,当头晚上,整个武山县,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皆是军中健卒,尽情狂欢了一夜。

韩进刚回到屋里,前前后后想了一通,感慨不已,自己还真是纸上谈兵啊,自以为一伙马贼而已,只要大军一处,稀里哗啦,还不是杀的他们屁滚尿流,结果说什么引蛇出洞,自己几乎被人包了饺子。虽然最后胜利了,可是那满地的尸体,伤亡的几百生灵,无不让他自责不已。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就听外面外面一阵吵闹的,随即而没。韩进眉头一皱,在无睡意,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屋外,长空雾霭茫茫,霜露遍地,灰白色一片。韩进招来一小厮,问何来吵闹声。

那小厮也是一脸无辜,不知所以。

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但是自己明明听得呵斥声啊!心下疑惑,随即轻轻出门,自去探查。

县衙坐落于武山县城中心,背北面南,东西是民宅。虽是县衙,但此处地处边防,常年战乱不断,民众稀少,衙门也极为破落。便是洛阳一般的大户也比其富丽堂皇不少。

几十步的距离,不消片刻,走了出去。

农人最是勤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虽是初冬,依然早起,街少稀稀落落已有些人影,靠左百米处依稀聚集了些人,似在说些什么。

好奇之下,赶了过去,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倒在一个青年的怀里,满面的血迹,旁边一老一少两个妇女抱在一起轻轻哭泣,那青年却是傻了一般,抱着老头,不言不语,眼神里充满了茫然。韩进两世为人,知道这是吓的有些傻了。

眼看人命关天,大急之下,推开人群,挤了进去。自青年怀里接过老头身子,说了句让我看看,探头在那老汉身上探查了起来。青年和后边两妇人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刚要说话,被旁边随韩进出来的小厮拦住了。

还好,老头看似伤势严重,实则只是昏了过去。看着无大碍,韩进轻轻推拿了几下,片刻之间,就见那老头身子一动,双眼睁开,似醒了过来。旁边几人许是亲人,看得此景,喜得扑了上去,老爷爹爹的叫个不停。

看着一家人欢聚,韩进想起在家的父母等人,心下一热,便要离开。

那老汉早已经的儿子口里得知是韩进救了他一命,扑通一声,就跪下磕头,带着鼻涕,呜咽道:“老汉多谢先生救命大恩!”

“举手之劳,老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下跪,韩进急忙扶了起来。

眼看他面上伤痕累累,忙问其故。

老者双目黯然神伤,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他,韩进以为老者有不得言明的苦衷,也不追问,刚要离开。那边年轻的女子又哭了起来。这时,那青年却愤恨地地道“还不是那杂碎的官兵。”

愕!

韩进脚下几乎打了个踉跄,涉及到官兵,韩进就不得不关注了。

那边小厮刚要呵斥着口出污言之人。韩进扬了扬手,转身问起了缘故。

那青年人满脸恨意,不顾父母规劝,毅然说出一番话来。

却让韩进大怒不已,激愤之下,几乎有了杀人的冲动。

原来就在昨日,军中放假,许是多日劳累的缘故,好多士卒进城闲逛,古代娱乐方式极少,男儿能去的也不过是喝喝酒,逛逛青楼楚馆而已,这武山县破落,女校书(妓女)极少,大多军中男儿就聚在一起喝酒说笑,打发时间而已。

却不想引出一番事故!

云遇乐,陈仓人士,由于自小喜好耍刀弄剑的缘故,执意投军,只因有一把蛮力,平时又悍勇异常,被拔为屯长,手下也掌管着几百人。这小子昨日战场上倒也不赖,一杆长枪使得有模有样,此次杀敌,硬是拼的贼兵三人,自身毫发无伤,打了胜仗,得了赏赐,心下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

这小子酒醉之下,眼看天色已近午时,浑浑噩噩地向军营走去,经过河边竹林,适逢肖波肖锋时的妹妹肖真儿洗衣归来。

这肖真儿长得眉清目秀,短衣节裙,不施粉,不盛装,柳腰纤细,娥眉秋黛,一副小家碧玉,一步一摇,摇曳动人之极。

俗话说,饱暖思**,酒醉之下,在一个错误的地方,恰逢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错误地经过。糊里糊涂地,这家伙就上去油嘴滑石,不三不四地调戏起来……。

……

第三十九章 真儿的无奈

说是调戏,其实也没怎么着,就是嘴上占点便宜,拉拉扯扯一下而已,在他想进一步做些什么时,终因饮酒过多,全身无力,被肖真儿拼死逃了出去。

奈何,古代女子最是注重名节,三国时期虽然没有后世明清时代苛刻,但如光天化日之下,此等被一个陌生人搂搂抱抱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人认同。

发生此事,要是寻常女子,早就回家乡父母述苦了。然而,肖真儿却并不想让父母知道。

可是在逃脱的过程中,肖真儿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形了。她一时无法,不敢回家。只想待到天黑,称家里人不被,偷偷进去。不想,到了傍晚时风,家中不见其归来,肖母更不放心女儿,就打发儿子肖波前去探查。

在河边,肖波看到来来去去徘徊的妹妹,见她神色凄然,衣衫不整,立时大惊失色。边待追问,肖真儿却是死活不说,肖波问得急了,她就一个劲儿的哭泣。

最后肖波无法,平时及其爱护自家妹妹,虽然心下不愤,但这时,也只得帮其隐瞒回家。

且说肖真儿在哥哥的掩护下,进了家门,想着偷偷溜进门。

谁知父母不放心他,见她久久不归,也要去寻。却是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父母早已得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女儿回来,虽是神情不适,衣衫不整,当是累了的缘故,即便说了她几句。

肖真儿遭人侵犯,又被父母数落,心下忧伤凄苦,关上房门,扑倒在场上,大哭了起来。

……

漫漫长夜,诉说几起传说,悠悠寂寞。愁煞伤怀几人。

这肖年也是当地名门望族,只因肖波父亲肖文欢不善经营,家道中落,但既是书香世家,肖真儿也识得些许字,懂得三从四德,明了三纲五常。

晓得自身的后果,这位苦命的十五六的女孩一夜无眠,既是伤心自身的遭遇,又是害怕世人的奚落。天明时分,由于不堪忍受内心的折磨,又怕面对父母慈爱的面庞。

终于,一道白绫投上房中梁上。

韩母早起,不见女儿起床,心下奇怪,推门进去,继而一声惨呼响彻整个院落。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肖文欢房中听得,急急赶来,看到梁上女儿。几乎昏了过去。

一番紧急抢救,总算救援及时,还未断气。

……

一番问询之下,肖真儿藏不住心中悲苦,哭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肖真儿的哥哥肖波听得大怒,提起院中一把菜刀,呼啸着,就要去找云遇乐厮杀,为妹子报仇雪恨。

肖文欢晓得官兵的厉害,怕儿子吃亏,急急忙忙追了出来,结果在门口台阶上不慎跌倒,昏了过去。

……

自己军中出现此等事情,韩进自然要给肖真儿一番交代,当下,向四人道:“

韩进带着肖家一家人进了县衙。

由于顾及肖真儿的名节,不好大张旗鼓地追究,韩进只是招来典韦,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打发他离去。

不久之后,典韦来报,庞德求见,韩进诧异无比,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当即召见。这位未来大将昨日小显身手,无论兵法战策,还是统兵能力都已初露峥嵘。

看到屋里几人,庞德微微一怔,随即面不改色,给韩进见了礼。

韩进看着这个西北大汉,心下甚是欣慰。不及奉茶,庞德就在韩进耳边低声私语了半天。

堂下之人看韩进脸色时红时白,眼光不时望向肖真儿,不知何故。肖家四口进的县衙,早就忐忑不安,不知韩进何方神圣,想到当官的官官相护,见二人私语,只当是想法子折磨他们,心里害怕,脸色苍白了起来。

说完,韩进稍稍沉思了会儿。向庞德说道:“令名,既然如此,你叫他进来罢!”

忽尔,看到肖波几人样子,知道他们心中害怕,古来讲究民不与官斗,微微一笑,道:“几位放心,本官就是军中主帅,汉阳太守韩进韩修远。此次事情,既是我下属犯了事儿,定当给各位一个交代。”

他这边说的轻松,肖文欢几人却早已吓的魂不付地,他们身份低下,平时见见县令都是极大的荣耀,何苦是一郡太守呢!

与他不同,儿子肖波却是听得大喜,昨日朝廷大军打破乱贼马天候的事迹早已传遍武山县。韩进击杀匪首的事迹更是为人乐道。作为八尺男儿,每个人都有一个将军梦,如今见到心目中的偶像,又如何不激动呢?

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您就是太守大人,小的肖波,早想参军,如今得见大人,还请太守大人收了我吧!”说完一脸希翼地望着韩进。眼睛瞪得如牛一样,生怕韩进牙蹦半个不字。

韩进听得此言,心下一动,随即大笑,道:“参军,你是要走后门啊!这可不行哦!要当兵,得先通过这位典韦将军的考验才行啊!”

不提肖波一边纠缠典韦,这是庞德领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昨日犯事的云遇乐。

他原本也不是歹人,昨晚酒醒回去后,想起日间发生的事情,心中不安,辗转反侧,一夜也是彻夜难眠。

早晨起来,一方面知道军中律令严格,另一方面心下愧疚,想来想去,找到上司庞德,自呈罪过。庞德听后,顿时大怒,自己军营出了这等事情,他这个上官也是无颜的很。

刚要处以军法,这边典韦来寻,正好遇到。二人带着云遇乐即便匆匆赶到县衙。这也是为什么快的缘由。

看到云遇乐,那肖真儿头一昏,昨日种种,幕幕浮上心头。真叫她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哀伤。恼怒此人的无耻行为,哀伤自身的红颜苦命。

自云遇乐进门以后,韩进便打量了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小麦色的皮肤,不高不矮的个头,倒是生的相貌堂堂,只是脸色憔悴,显得无精打采。

韩进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云遇乐,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云遇乐自进门以后,就一直看着肖真儿,听得呵斥,立时反应过来,慌忙跪下,道:“大人,属下自知犯了军法,难逃一死,但我云遇乐敢作敢当,既然毁了这位姑娘清白之躯,但求大人做主,属下愿迎娶这位姑娘。”

声音低沉却有力。

韩进心下一喜,面上不动神色,佯装大怒:“岂有此理,犯了军法,就想这样了事吗!庞将军军中将士犯了**之罪,当如何处置?”

“当斩”

庞德毫不犹豫,面容严肃,声音掷地有声。

“云遇乐,你可听到了,即便你心存悔改,迎娶肖姑娘,但律法无情,你如今既犯我军法,本官岂能容你。庞将军!将此人带下去斩首示众。一镇不法之徒。”嘴里说着,眼睛偷偷向庞德眨了几下。

“主公且慢!属下有下情禀报。”庞德明了,急声说道。

韩进皱了皱眉头,问:“庞将军有何话说,但讲无妨。”

“主公,此人虽然犯了军法,但毕竟并未对这位姑娘造成多大伤害,而且念其卓有战功,又有悔改之心,还请饶他一命。”

“哼!一派胡言,那肖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坏了名声,从此受人白眼相看,眼看一辈子就几乎被他毁了。他小小功劳,岂能抵过。你庞将军也是带兵之人,难道不知军法之重要?”

“主公,非是庞德无视军法,然律法无情人有情。属下也是为肖姑娘着想。还请主公三思啊!”

韩进大怒,大呼:“庞令名,尔要阻本官执行军法吗?”

正在此时,旁边的肖文欢突然向前一步,凝声道:“大人,老汉请大人饶他一命。”

愕然!震惊!屋里几人顿时大脑当机了一般。

……

父亲竟然为这恶贼求情!肖波如是想。

老头子没给气糊涂了吧!肖母大惊。

这老头终于上钩了啊!韩进、庞德二人心里出了口长气,总算保住了这小子一条命。

屋里几人声色各异,唯有典韦水火不进。铁塔似的站在门口。

“肖老丈,这是为何?”韩进装模作样的问道。

第四十章 韩进受刑

叹了口气,肖文欢忘了一眼女儿,沉声道“大人,老汉膝下仅此一女,平时虽是严厉,但一直视若掌上明珠,心疼万分,如今遭遇此事,怕是正如这位将军而言,斩了此人,也坏了名节。既是此人愿意迎娶小女,老汉只求大人做主,不让真儿受苦,便心满意足了。”说话间,神色好似苍老了十年,言语真挚感人。令人唏嘘不已。

不得不说,历史在时间中变幻莫测,时间在历史中辗转前进,但不变的永远是神州大地上,那些善良的耕种者,朴实的农民。

这世间,大河东流,时光变迁,唯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才是永恒不变的。

……

韩进心下感慨,那边肖波早已大急,他自云遇乐进屋起始,一双大眼便盯着他,目光中火焰升腾,只是因为韩进等人都在,才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听得父亲此言,再也忍受不住,暴跳了出来。

大声反对:“不行,我妹子怎么能嫁给这个王八蛋呢?”

“你给我闭嘴,你老子还活着,轮不到你来做主。”肖老头看儿子拆台,心下本来积聚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韩进考虑了会儿。向云遇乐问道:“你可是心甘情愿娶肖姑娘?”

“属下诚心求娶,还请主公做主。”

“既是如此,我就为你做主,向肖老爷子求婚了罢,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否则,我定斩你头。”说到后来,声音已是严厉了起来。

云遇乐低垂着头,连连答应。说完,便向旁边二老行了礼。二老心下扭捏地受了,轮到旁边的肖波却好不给他好脸色。那肖真儿自始至终没发一言,直是哀伤不已。韩进也晓得在这个世界,女子毫无权力。自己既要生存,在没实力之前。也不会去挑战这些“人伦大道”

此事大头一了,余者便好办多了,只是自己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身子一正。沉声道:“云遇乐,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重打六十军棍,降为兵卒,你可心服?”

“多谢将军饶命之恩,属下心服口服!”这小子此时心里高兴之极,声音也亮了许多,六十军棍对于他来说,虽是受些苦头。但娶了个美娇娘,也值了。

……

军营之中,三千将士除了伤员尽皆出来,中央一大高台,韩进脸色阴沉。晴朗的声音在微风中飘荡。

“……云遇乐之罪,本当斩首,但本官苟念私情,降职查看,杖刑六十,虽是念其悔过,也是徇私枉法之举,依大汉律,杖刑四十。”

“大人,不可,您身为皇上亲口封的冀侯,汉阳郡太守,岂可受刑!”

“太守大人受刑,万万不可……”

“太守大人以身为诱饵,引得贼兵出来,亲手斩杀敌酋,是乃大功一件,即便有过,也功过相抵了吧!”

韩进话未说完,低下已经为保太守,仗义执言。

“住口,军营重地,岂可大声喧哗,来人,行刑。”韩进黑着脸色说道。

韩起愁眉苦脸,他知道少爷自小怕疼,试言道:“主公,既然军法难脱,就让典韦来替你受罚吧!”

韩进心下感动,但为了整顿军法,这打只得挨啊!摇了摇手,向黄忠道:“师傅,由您执行吧!

黄忠和他朝夕相处几年,知道他的脾气,看似人畜无害,平易近人,实则固执之极,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苦,他个人认为,韩进之罪,却是本该如此。因此,街道命令,稍一犹豫,便令执法队上前执行。

趴在一张凳子上,心里充满了紧张,冷汗丝丝透出额头。

只听黄忠一声喊出,噼里啪啦,屁股如在火上烧烤一般,火辣辣地生疼了起来,每一棍下去,生出一道道血痕,每一次杖下,韩进心里就一次抽搐。心里暗骂,这些混蛋也不轻一点,他却忘了,往常之所以选出这些人作为执法队员,就是看他们正直无私,不枉法,不纵情。

此刻虽是责打上官,但施刑的二人却无一点一滴的留情面。

二十余棍下去,韩进屁股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云遇乐看着心下自责不已,若非自己,主公何至于此。军中几个将领看不过。转过眼去,小龙子心头难过,上前拦下,呜咽道:“主公,够了吧!主公,若是还要打,就打小龙子吧,小龙子皮粗肉厚,挨得起。但主公你可不能在受伤了啊!”说完流泪不止。

三军将士眼看韩进为维护下属,既是欢喜,又是担忧。军人最希望能得到将军的看重于爱护,如今韩进以身代过,他们自是欢喜不已,一时,军心大动,感念着韩进大恩,韩进的的拥戴也被推向一个高峰。同时,律法的严厉也让他们心下顾忌,暗暗告诉自己,万不可轻犯。

保留着一时清醒,韩进推开小龙子,想身后二人道:“胆敢再有阻挡者,军法处置。打!”

身后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狠狠心,哨棒再次挥起。

……

到三十时,韩进不堪忍受,昏了过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又何曾受过这种苦呢!即便这几年一直练武。这但几十棒子下来即便是典韦,也不是能受得了的。

几次昏去,几次疼醒。在数千道眼光中,刑仗完毕。

下午,眼看韩进伤势沉重,军中大事全部交由黄忠统筹,一番商议之后,从俘虏口中的只马天候的老巢,黄忠即便率两千轻骑直奔贼窝。

殊不知,阴差阳错之下,韩进一直念念不忘的毒士贾诩从手边轻轻溜去,直到后来知道,悔的肠子都青了,把气全部出在云遇乐身上,找了个借口,好好地给这家伙上了一课。

……

马天候老窝,此时却早已乱作一团,大头领战死,山寨能战之人十去其八。真是人心惶惶。

大头领死去,下面几个有威望的头领相服,值此生死存亡之时,不思如何生存,反而因一己私欲,争权夺利,互相拆台。等黄忠大军围住之后,才猛然惊醒。

其实此次韩进用兵,可以说是失败之极,不说轻敌大意,敌情不明,即使胜利之后,不出兵直接围剿对方贼窝。若是山上有头脑清醒点的,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那时候,韩进可就损失了一大笔。

不过幸好,也是韩进运气,山贼去掉三千余人,连同妇孺等等还有大群人马,也不是一时两时就能跑了的,更何苦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毒士呢。这贾文和遭贼掠走,受了许多罪,一心要接官兵之力替自己报仇。因而这些日子在群贼里浑水摸鱼,搅乱是非,搞的山寨乌烟瘴气,最后还得被黄忠一窝端了。

只是等黄忠见到这位东汉末年的智者时,却并不知道他的重要性,被贾诩几句话就忽悠了,黄忠见他一副文史打扮,也不难为,默默地放走。

等到韩进知道,派人寻觅时,却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了。

……

东汉光和五年十一月处三日,武山县衙门。

离那日挨打已近十日,伤势稍稍好转,但是还不能行走,韩进忍着疼痛来到大堂接见了黄忠。

看着黄忠笑呵呵的,大家都知道此行所获不少。“主公,此次围剿贼兵,斩首七百余级,降者数千,获五铢钱两亿多,金银,珍珠玛瑙无数,更为可喜的是得到马匹三千余。呵呵呵!此行也算不虚了。呵呵呵!”

黄忠说完,想到那数千马匹,自己足以组建大队骑兵了,心下高兴不已,面上神采飞扬,似乎一看到一支铁骑雄狮在自己的带领下,笑傲疆场。对于军人来说,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率领一支百战士卒更让人兴奋呢!

就算韩进早有预料,听得黄忠说出来后。还是让韩进小小吃惊一把。这些劫匪尽然如此富裕,物资倒也罢了,可是那数千马匹却让他大事心动。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骑兵基本是无敌雄狮。

殊不知那马天候乃是羌人,生平爱马,但有良驹,便想法设法弄来。没想到便宜了韩进。

忽然,韩进想到华雄,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是否还在野狼谷呢?

想了想,向黄忠、庞德二人说道:“师傅,我想乘此机会,扫清汉阳郡内的匪徒,一者除害,二者练兵。二位觉着如何。”

此次出兵,让他懂得了许多,虽然自己知道的很多,但都是纸上谈兵,每条想法表面上看起来可行,实则空难重重。要在这个时代干一点事业,还得用那些专业人士。事实上,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又岂是泛泛之辈呢?

黄忠二人也觉得此言有理,当下三人仔细商议了一番出兵计划。分批进行,各个击破。

说完,有说起此次投降的匪徒。马匪,马匪。当多是些流窜的骑兵,这些西凉人士剽悍异常,又因为常年在马上生活,所以骑术绝佳,若是招进军中,也是变废为宝。

当下,韩进吩咐了二人一番,就亲自去招降。这些人倒也光棍,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韩进陈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大道理后,大多数人都投降了。

三军将士歇息了几日,这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眼看都到十一月中旬了,再拖下去,必不利于出兵。韩进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便要出兵。

第四十一章 噩耗

忽地,亲卫小龙子匆匆而来,后边跟着一人,神色匆匆,赫然是韩起,猛然,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疾走两步,不等韩起见礼,扶住他身子,急声问道:“韩大哥,你如何来到此处,可是家中出了事情?”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韩起身上灰尘。

韩起见到少爷,鼻子一酸,黯然答道:“少爷,老爷病重。你快回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

韩进大脑一震,双手突然紧紧抓住韩起双臂大声喝问。

“少爷,老爷病重,让您尽快赶回去!”韩起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韩进面色霎时苍白,松开双手,蹬蹬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时茫然无助地望着大厅众人。口中似是询问,又似喃喃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出来的时候,父亲还不是好好的吗?”

韩起和自家少爷少是相知,二人情同手足,看见韩进茫然无阻的样子,心下凄楚,安慰道:“少爷放心,老爷吉心高照,定会尽快好转的!”

堂上几人也听得此言,纷纷安慰。

韩进却是心下明了,若非病危,以父亲为人,定不会在自己出兵时节,派韩起来找自己回去。

他到底也是死过一回,两世加起来快四十的人了,心很快平静了下来。微微沉思,就向黄忠说道:“师傅,进儿此刻心乱如麻,急着赶回去,出兵大事,就全部交由您和庞将军了。”

看黄忠庞德二人正色答了,点了点头,就让人收拾东西去了。

……

当天下午,韩进带着典韦和二百亲卫军急急赶回家中,临行的还有韩起,本来韩进念他劳累,本想让他休息一天再回去,可他反对不已,坚决要同行。韩进无法,只得同意。

韩进一行马不停蹄,不辞劳苦,当晚午时,就赶到冀县,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典韦在城下喊了几声,就见上边探出几个脑袋。

韩进心下着急,也无心应对,亮出令牌,上边几人不敢做主,拿了去找城守铁寅,过了盏茶时候,只听一人在城墙上边喊话,韩进等人借着月光,认得是铁寅,典韦当即叫喊。然这铁寅却是极为谨慎之人,要了韩进令牌上去查看,事关一城安危,见他尽守职责,韩进心下赞了一声,将令牌放在上面刚下来的一筐娄里。

片刻之后,城门吱呀一声开了,领头一人一身铠甲,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双眼红肿。正是铁寅。见了韩进,连忙见礼。

“铁寅参见大人,职责所在,让大人久等,还请大人见谅!”

“哈哈哈,那里那里,铁大人严守职责,丝毫不差,那里有罪,快快请起。咱们进去说话吧!”说完,扶起铁寅迈步进城而去。

路上寒暄了几句,便问了父亲的病况,只是这铁寅毕竟不是韩府之人,知道韩林病了,但到底如何,却也不甚明了。

等到赶到家中,韩王氏虽是已经就寝,也奔了出来看儿子。母子此番相见,又是一阵凄楚哀伤。

因听得父亲难得睡了,韩进也不在打扰。只是进屋探了一番,一月不见,韩林早没了以前的神采,面容枯瘦,双目深陷,瘦的不成人形。韩进见的此情,心下难过,爬在塌前只是出神。

韩王氏看得心疼,轻声让儿子先去休息。

韩进摇摇头拒绝了,打发屋里几人出去,自己一人陪着父亲。前生,他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丢下父母孤零零在世受苦,此世,他常年在外,很少与父亲相聚一起。此时此刻,韩进心里一片平静,回忆幼年和父亲相处时节,父亲的博爱宽容,父亲文和的笑容,逗弄自己时慈爱的神色,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间,韩进想到一事,几步出门。

大厅之中,黄舞蝶、来莺儿、姐姐韩云、韩起韩硕等人都在。母亲韩王氏因这几日劳苦,加上心下担忧,被黄舞蝶母亲硬拉去休息了。

看韩进出来,充满了忧伤,几人甚是担心,韩进摇了摇手,说道:“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姐姐,父亲究竟是怎么病的?”

韩云摇了摇头,黯然道:“弟弟走后还好好的,一日,父亲正自书房看书,等我进去后就发现父亲昏了过去,这些日子,汉阳郡最好的郎中都被请来了,可是还不见好,这些日子以来,父亲老是咳嗽,咳痰,胸痛,昨天还咳出血了。”韩云一脸的担忧,声音凄楚。

韩进听的一惊,这不是后世肺结核的症状吗,父亲尽然得了此病!韩进满脸的不相信,就算他懂医术,也知道这肺结核极不好治疗,更不要说在医疗卫生落后的东汉末年了。

一时间,韩进呆在当场,竟不知如何是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面对生老病死,他,即便韩进生在这个科学落后的世界里,也顿生无力之感。

“郎中怎么说?”尽管心中不抱希望,韩进还是希望出现奇迹。

摇了摇头,韩云低声道:“郎中说……说让准备后事!”话刚说完,韩云就扑倒在黄舞蝶的怀里无声哭泣了起来。

韩进一呆。猛然大骂:“狗屁,庸医,都是庸医!”

忽而,似想到了什么,韩进忽地双目一亮、精神一振,转身问道:“你们可曾听过神医华佗和张仲景吗?”

“华佗……”

“张仲景……”

“没听说过。”

几人全都摇了摇头,皆言不知。

“进弟,这二人是什么人?”韩云问道,

“华佗乃是一位医者,东汉沛国谯(今亳州市)人,字元化。其人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此人医术高明无比,,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难得生的一副菩萨心肠。

张仲景,别名张机,和华佗一样,也是一位医者,其人博通群书,潜乐道术。被人称为“医中之圣,方中之祖。端的医术超群。

“菩萨!那是什么?”来莺儿好奇地问道。

愕!韩进愕然,这才想起,此时如来佛祖只怕还是液体吧,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道:“这菩萨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他心地善良……

胡乱编了一通,骗过几人。

即便远水救不了近渴,韩进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立即叫了几个下人去寻华佗和张机。

天微微明的时候,韩林醒了过来。

看着儿子在膝下尽孝,韩林心下欢喜,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举起右手,抹去韩进眼角的泪水,强颜骂道:“痴儿,都是能带兵打仗,纵横沙场的人了,还做如此小女儿态。”

韩进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笑容,道:“孩儿再厉害,也还是父亲的儿子嘛!”

第四十二章 伤逝

见儿子如此眷恋自己,韩林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正色道:“进儿,你既来了,为父有些话就交代于你罢!”

韩进晓得父亲的意思,刚要说话。韩林摇了摇头,道:“为父此生平平无奇,最为自豪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你自小与众不同,为父也知你胸有大志,这些,为父都不管你,但是,为父万一去后,你就是一家之主,要尽心照顾母亲和姐姐云儿、硕儿顽劣,你也要尽到做哥哥的责任。撑起这个家,知道吗?”

韩进转过身拭去即将掉下的泪水,蒙着嘴唇点了点头。那边女人都已经低声呜咽了起来。

韩林说完又是一阵咳嗽,韩王氏忙拿出丝巾抵到韩林嘴边,一连几声急咳,等拿下来时,丝巾上一口黑红色的血液。

……

就这样,醒来昏去,断断续续,一连十多天,韩林不好不坏,只是容色日益变差。韩进等人也是轮流侍奉身边,不敢片刻稍离。

眼看天气日益变冷,韩进想法在屋里弄了些火,尽量不让父亲冻着,眼看派出去的人一点音息都不曾传来,喝酒的心思也渐渐落了下来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又是二十余日,眼看都是腊月出头,腊八在望。

虽然如此,应有的礼节也是要办的。重中之重,便是祭祀。

一牧羊女以杂粮掺以野果,用清泉煮粥将其救醒。释伽牟尼在菩提树下苦思,终在十二月八日得道成佛。从此佛门定此日为“佛成道日”,诵经纪念,相沿成节。到了明清,敬神供佛更是取代祭祀祖灵、欢庆丰收和驱疫禳灾,而成为腊八节的主旋律。其节俗主要是熬煮、赠送、品尝腊八粥,并举行庆丰家实。同时许多人家自此拉开春节的序慕,忙于杀年猪、打豆腐、胶制风鱼腊肉,采购年货,“年”的气氛逐渐浓厚。

待到下午时分,却得到一个好消息,黄忠大军凯旋归来。

这些日子,黄忠和庞德二人分兵两路,东征西讨,沿途剿灭乱贼数千,更是夺得物资钱财无数。一时间,黄忠庞德二人竟是希望这样的乱贼多多益善的好。

通过此次出兵,部分官兵也得到了锻炼,战场上伤亡寥寥无几,固然是对方弱小不敌,与带兵的二位将军也有莫大的关系。这让不禁让韩进有些高兴。有了这批骑兵种子,以后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便容易多了。

然而,战场上的胜利并不能挽回韩林的逝去。

这日当晚,韩林喝了点稀饭后,精神突然好了起来,叫了全家人到身前,谈了会儿话,忽然向黄忠道:“黄将军,老头子要真去了,这家还望你多多照顾啊!”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看出黄忠是个可靠的人,儿子虽然懂事,在他心里,终究年轻。有些事情还是不放心的。

黄忠不善言辞,只是点了点头,道:“韩公放心,忠自会尽力!”

韩林笑了笑,望向女儿韩云,云儿,我知你心仪李公子,为父也问了,他家中为人,也愿意娶你,本想过些日子将你许配与他,可惜为父怕是见不着了。好在有你母亲做主,只是怕要你多熬些日子了!”

韩云早已忍不住呜咽,靠在来莺儿怀里。

韩林摸了摸韩硕的头,咳了两声说道:“硕儿,以后,父亲不在了,要听哥哥的话,好好照顾母亲和姐姐,知道了吗?”

“恩,爹爹,硕儿最听哥哥的话了。是不是啊,哥哥?”韩硕抬起头,鼓着腮帮子问韩进,他今年十岁多了,也懂得些许事儿了。

韩进微微一笑,道:“恩,硕弟乖,长大了还要做大将军呢!父亲,你还是歇着罢!不要再说了!”后面一句话却是向韩林说的。他此刻虽然心神已经乱了,但现在一大家子的压力都在他身上,也不由得不强打精神。更何况,他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生生死死也看的没那么重了。

看出韩林神色不对,之所以连着说出这么多的话,只怕是回光返照。

韩林倔强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猛然间,胸口一阵疼痛传来,急声咳嗽了起来。突然,一口浓痰冲进喉咙,一时憋住了气,脸上一抹潮红扫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指了指韩进,似要诉说什么,韩进大急,一边揉着他的后背,一边连忙点了点头,道:“父亲,你放心,孩儿知道你要说什么。孩儿定会不负您所望的。”话说出口,就见韩林脸上笑容一闪,随即头一歪,断了气。

韩进一愣,伸出手探了探,感觉毫无气息,突然间,直觉天旋地转,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正要跌倒之际,忽地一个柔软的双手扶了上来。也不去管后边是谁,站了起来,猛然扑上前去,大哭了起来

屋里几人此时也已看出韩林的逝去,随即一阵哭声传了出来,飘荡在太守府的上空之中。寂静的夜里,凄厉的哭声传遍了方圆几里。顿时,周围的人起身观望了起来,这是谁家去了亲人了?待听出是韩府时,皆是感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第二日,韩府一家就忙了起来,韩进作为长子,自是该当操办一切。只是一来伤心过度,而来他也不大懂得这时代的一些丧仪礼节。统统推给管家韩福几人。总算这几位管家都是府里常年的老人,又都是老实人,事情办得倒也不曾出现什么差错。

只是古代亲人逝去,这礼仪却也是繁琐的很。

首先是停尸仪式:

报丧仪式:招魂送魂仪式:

做"七"仪式:吊唁仪式:入敛仪式:

丧服仪式:

出丧择日仪式:哭丧仪式:下葬仪式:

韩进身为汉阳郡一郡太守,这溜须拍马的也不再少数,在加上一些往年丢失的亲戚也来凑数,迎来送往,几天下来,加上上月挨打的伤势并未痊愈,竟是病倒了。

这时节,韩进早先打发出去寻找神医的人都是空手而归。这其中,有一人尤其让韩进啼笑皆非。

此人姓黄名超字伯暨,本是蜀中人,因杀人犯法逃到了汉阳,被韩进招进了军中,他本人记着韩进大恩,平时行事倒也勤勤恳恳。

他此行万里之遥,跑到江东一带,寻访华佗和张仲景不着,却带了一位郎中,名曰樊阿。据黄伯暨说,这位郎中在江东一带极负盛名。韩进不曾听过此人名号,自是不信,但念及黄超一片忠心,也就留在了府里。

第四十三章 风雨八方

他却不知这樊阿就是他要寻找的华佗亲传弟子,一身医术在当代也是佼佼者。

(樊阿,彭城国(今江苏徐州)。字号及生卒年不详。樊阿曾经跟随华佗学医,擅长针灸并勇于探索。据说樊阿用华佗传授的“漆叶青黏散”制药技术而制药服用,活到一百多岁。)

既是病了,一切应酬也都免了,韩进整日守在父亲灵前。心下想了好多。

在家停灵四十九日之后,到了出殡的日子。这日,韩进一家披麻戴孝,在礼仪司的呼喝下,数百余人浩浩荡荡向坟地而去。

韩林生前乐善好施,为人和蔼,不论三教九流,下品寒士,尽有亲友,来陪送的百姓络绎不绝,韩进见此,既是伤心又是感慨。

……

对每一个人来说,不管年龄多大,父亲就是一片天,心里永远感觉踏实,有朝一日,一旦失去父亲,每个人都会产生迷茫无助之感。

韩进身世虽然离奇,仍是不能脱掉此中桎梏。

由于韩林的逝去,早先对来莺儿和黄舞蝶的承诺自要推迟。

葬了韩林之后,韩进要为父守孝,将衙门事务交给杜畿,军中有黄忠、庞德等人负责,是以安心在家养伤。

静下心来,好好安排一下今后。

……

时光如水,逝者如斯。冬去春来,花开花谢,几度春分几度寒。这世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不管滔滔江河如何东去,不论人间嫉妒沧桑。岁月的痕迹还是给人们留下了印记。

转眼间,已经是东汉灵帝光和六年秋天。乡野之间菊花烂漫,遍地芬芳,流连在山间小道上,泌人心脾。韩林的逝世在历史的浪潮中只是小小的一朵浪花,只有身后子女每逢节日去朝拜朝拜。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两年足以抹平韩进心灵的创伤。

这两年以来,他闭门苦学,兵法武艺,皆是长进不少,经过深思熟虑,面对未来的大趋势,做出了许多谋算。

……

两年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朝堂之上,灵帝越发肆无忌惮,皇帝公然在西园卖官鬻爵。州郡官职有时一月轮换几次,官吏到任后,就聚敛搜括。自安帝以后,沉重负担落到农民头上。加上各种自然灾害,以致出现了“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的严重局面。大批农民四处流亡,饿殍遍野,连京师洛阳也是死者相枕于路。

近年来,民间百姓更是传唱着这样一首歌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

韩进听得,知道是黄巾起义爆发的前奏,也加紧了准备的步伐。

……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农历九月初九日的重阳佳节,为传统的重阳节,又称“老人节”。因为《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重阳节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形成,到了唐代,重阳被正式定为民间的节日,此后历朝历代沿袭至今。活动丰富,情趣盎然,有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插茱萸等等。

……

颍川,苟家大堂。荀彧与苟攸相对而坐。

荀彧,荀彧(yù),字文若,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后世杰出的军事家、战略家。官至汉侍中,守尚书令,谥曰敬侯。

荀彧的祖父是荀淑,为朗陵令,是东汉末年名士。荀淑有八子,号称八龙。荀彧的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叔父荀爽曾任司空。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因为荀彧“少有才名,故得免于讥议”(《后汉书·荀彧传》)。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后,大为惊异,称其为:“王佐才也。”(《三国志·魏书·荀彧传》)。

而这几年,声名最最重的却是苟攸,苟攸,字公达,荀彧侄。

此时,荀彧手中拿着一张大红帖子,正好奇地观看着,帖子长方形状,装扮的甚是精细,颇有匠心独用之感。

里面内容却简单之极:字预文若、公达二兄,进粗鄙野人,山野村夫,昔闻二贤大名,有良、平之才,管、乐之能,逍遥故居,如雷贯耳,暨欲求教,然则俗务缠身,未能脱身,面见尊颜,撼甚憾甚。今逢重阳佳节,汉阳菊会,敬请高人莅临,小子寒舍,恭候大驾。下面署名,末学后进韩修远。

“公达,这韩进何许人也,如何回复这张书函?”

苟文若脸上笑意盎然,任谁被人恭维,心里也是高兴的吧!

苟攸微微一笑,道,这韩进侄儿倒是听到过一些他的传闻,前两年在京城洛阳,此人拜在蔡大师门下,听闻极善诗词之能。蔡大人宴会上,一首《浩歌》哄传洛阳,盛名极佳。只是两年来,传出诸多风言,道此人放浪不羁,声色犬马,沉迷于酒色万物,玩物丧志,乃是一惫懒之人。此帖不去也罢!”

苟文若听了皱了皱眉,想了会儿,道:“公达,道听途说,毕竟有失真伪,不过汝既要去洛阳,为叔也脱不得身子,这汉阳之行,确是无法去了。但也不能失了礼数,叫人回了信罢,小心要仔细言语。”

苟攸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

常山真定,赵家村,一处院落。,

黄超一脸风尘之色,面前是一位二十余岁的汉子,国字脸,个头稍矮,身材结实,面容刚正。

只听他侃侃而谈。

“这位兄弟,我二弟去山上学武未归,恐怕不能去见韩大人了,还请兄弟在韩大人面前多多解说。”

“既然如此,小弟就告辞了,多多打扰,还请见谅!”黄超抱拳为礼,大踏步而去。留下那大汉呆在当地,似在思考这位韩大人如何晓得二弟赵云呢!

……

一份请帖,飞传天下,搅动四海八方,只是又有几人动心呢!此时的韩进也在推测之中。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夕阳西下,已是落日余晖,农人多已归家,西去长安大道上,路人却仍络绎不绝。路边村庄不是冒出缕缕黑烟,正是农家晚饭时刻。

四十多岁的任老头背着锄头匆匆而行,地里忙了一天已饿的慌了,想到家里的妻儿正等着自己回家吃饭,心里就一阵暖和。路上不时有人纵马而过,扬起阵阵灰尘,引得任老头心下暗骂不已,

就在任老头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继而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错步转身一看,却是一黑一白两匹杂毛马在后边打转,马上两人浓眉大眼,膀肥腰粗,正瞪着自己。任老头的横眉怒目立时变得唯唯诺诺:“请问两位大爷可有小老儿效劳的吗?”

第四十四章 风起云涌

“好狗不挡道,你这老杀才,莫非瞎了眼吗?敢挡爷们的的道,爷问你,从这到长安还有多少路程"

前面一传锦衣皂袍的大汉恶狠狠的问道:

“不远不远,还有七八十里就到,两位爷可是去参加英雄会的吧!”任老头赶忙躬身低头答道。尽管心中已是骂了二人祖宗十八代,可是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丝微愤怒的表情。

“七八十里,二弟,看来,今天是倒不了啦,也不知前面可有客栈?”后面一句却是后面白马上的汉子问任老头的。

“两位爷,这小地方穷山恶水的,要不是韩大爷,饭都吃不上,那里有客栈啊!”

话未说完,头上已是又挨了一鞭子,霎时,一道血痕从眉角拉到下巴,任老头痛的叫出声,抱头蹲在地上只是哭叫。

耳中传来二人的说话声:“以后说话敢在罗里啰嗦的,就割了你这老狗的舌头”

“二弟,出门在外,还是收敛点的好,别忘了师傅给我们的任务,若是因小失大,我二人可担待不起啊”

“好了好了,唐大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快走吧,到前面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说完就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子,纵马而去,留下漫天的灰土飞扬。

看着离去的汉子,哪位唐大哥摇摇头,对蹲在地上的然老头说道:“我二弟性子不好,你不要见怪,这是两百钱,你拿去吧。”丢下一串钱后拍马赶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任老头。

回到家中,妻子王氏已经做好了饭,正和十一岁的儿子做在门边等着他回家。看到丈夫满脸血迹走进家里,立时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哭了起来,儿子却立马跑进了屋子,过了会儿端着一盆水出来,王氏却拿着块手巾在给任老头察脸上的血迹,嘴里还问个不停。怕妻子和儿子担心,任老头却只说摔的。

一家三口人坐在圆桌刚要吃饭,就听门外有人叫,“又是那个贼子,不让俺消停啊,”任老头一脸黑线的嘀咕着。人却走了出去,

不一时,就听外面一阵说话声随着丈夫一起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人,前面一人面容清秀,目光清澈,长发披肩,一身朴素白衣,有点陈旧却干净而整齐,约莫二十左右,一副书生打扮,只是有点瘦弱。

后面一人却是方面大耳,面容粗犷,皮肤黝黑,升高八尺,腰悬宝剑,手捉长刀,威武不凡。却是来借宿的。

西北人向来好客,尤其是这些朴实的农家,看到此二人满脸和善却又风尘仆仆的样子,立刻要去杀鸡,书生转身大量了以下任老头家里,随即阻止。

于是几人就吃了起来,看着桌上的饭菜,书生感慨良多:“这几年,宦官当朝,奸佞霸权,朝野一片黑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河南山东等地易子而食,然而他们一路行来,这关中百姓却仍然安居乐业,吃得饱穿得暖,”想到此,不仅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幽幽,对那人越加好奇。

任老头却以为书生嫌弃饭菜,脸红了红,对二人说道,“往常家里就吃着东西,不知道二位公子要来,俺没本事,也没什么好的东西来招待两位,不过这酒却是韩大爷庄子上出的。”

说着说着,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还未喝酒自己却已陶醉在那酒里,

“老哥,你说的韩大爷可就是号称六好公子的韩进韩修远吗”书声问道:

“是啊,就是韩大人,他老人家可是好人啊,不但不嫌弃我们这些穷鬼还教小老儿们种地,弄得什么水车啊引得水浇到地里,每年庄家长得老好了。他可是我们的恩人啊,三儿,你长大后可要记得恩人啊!”

嘴里说着,后面一句话却是对儿子说的。

小儿子嘴了啃着一块大饼,听得父亲言语,昂起头来,“呜呜“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咽下口中食物,伸了伸脖子,松了口气,道:“知道了,爹爹,等三儿长大了,要当太守大人的兵呢!”说完,一脸向往的样子。惹得堂上几人一阵哄堂大笑。

“这位太守大人还会种地?”说话的却是不甘寂寞的冷面大汉。

“哈哈哈……,六好公子。好酒,好色,好钱财,好文辞,好武艺,好交朋友,仗义疏财,急人所难,几年来盛名传遍九州大地,听说连当今皇上都传进宫畅谈了几日。”说完呵呵一笑,轻声道:“我小孟尝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某家只要打败他,品尝品尝酒中王者的五花玉露。”大汉丝毫不为书生话语所动

原来说话的汉子正是姓甘名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今重庆忠县)人,祖籍荆州南阳郡。他为人暴躁记仇,少有气力,好游侠,为人勇猛刚强,忠心耿耿,勇往无前。少年有力,读诸子,十八岁左右任过蜀郡丞。

后因受不了上官的苛刻,一怒之下,在一个风高漆黑夜的夜里,越墙而入,杀了那上官,之后逃之夭夭。浪迹天涯。

那书生却是姓戏,名忠,字志才,东汉颍川郡人,这戏志才为人多谋略。在历史上极富盛名,《三国志》荀彧传先是,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三国志》荀彧别传(宋代裴松之注释本)

取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

《三国志》郭嘉传

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

现代人称:“鬼神莫测戏志才。”可见其能。

他自幼家贫,身子羸弱,这连年韩进声名鹊起,传说纷纷,好奇之下,前来一探究竟,不想路上巧遇甘宁,二人既是同路,详谈之下,更是惺惺相惜,结伴而行。

旦日破晓,二人起床洗漱完毕,谢了主人,即便向西而去。

……

此时的汉阳郡,早非两年前可比,随着韩进大力发展农业,倡导商业,越来越多的士子,商人云集于此。给当地百姓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也极大的促进了汉阳郡的发展。

冀县,清风楼,又是一番景象。两年的发展,此时的清风楼早已不同往前,经唐耀扬尽心打造,集天下巧思构想。仿集天下的建筑之精英灵秀,楼阁林立,互为倚角。正前方,一座三层楼阁,檐牙高啄,钩心斗角,负栋之柱,架梁之椽,钉头磷磷,直栏横槛。尽是精品。荟萃其间,显得豪华大气。却又不会让人感觉豪奢靡靡,气势宏伟,景色蔚为壮观。

韩进、唐耀扬两人在三楼窗前一张桌前相对而坐,两年的历练,让韩进变得更加成熟,此时,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

笑脸盈盈,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畅快不已。这就是自己两年来的功绩啊!的确,现在的汉阳郡虽不敢和国都洛阳相比,

但也非同一般,光是这热闹的人群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生机勃勃了。

按着自己的要求。不论此时声明是否显著,英雄帖早已发出,剩下的就要看自己运气了。

三月前,韩进眼看黄巾起义在即,当即大力着手准备,派出数路人马,广发英雄帖,不论文武,凡他在史上还是演义上知道的人物,人手一份请帖,参加几日后的重阳菊花大会,想借此为名,引来几个人才。

这几日,韩进包下冀县所有的客栈,但有手持请帖者,一律免费招待,费用由韩进自付。这几日一来,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人流几乎爆满整个清风楼。

除了每天接见各地名流人才之外,就是听来莺儿唱唱小曲儿,找黄舞蝶“切磋切磋”武艺。

让韩进的小日子过的甚是滋润,只是,当他看到唐耀扬递上的书函时,眉头紧紧地促在一起,这是一份各地来客的名单,可是韩进尽然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不得不令他对此次重阳花会失去了些信心。

想了会儿,心下暗自发狠,喃喃自语道:“孙猴子迟早逃不出如来佛主的手心,哼!你们迟早是我的。”

“公子,这孙猴子和如来佛主是什么东西啊?”唐三少爷如是问。

……

第四十五章 甘宁VS张飞

荒草苍烟古卦台,精灵犹护断文苔。沧波日逝石长在,空洞云生龙欲来。

一画堪令山鬼泣,先天何待竹书裁。后人衍系无穷义,丰镐龟蒙此地开。

清代诗人王际有《伏羲卦台》描绘的卦台山,又称白鹿山,蜗牛堡。卦台山顶视野辽阔,目极天际,非常有利于观测天象,观察北极星座附近的大熊星座、小熊星座、仙女座等星座,非常清晰。观测黄道十二宫及九大行星也颇为理想。再如果把周围的自然环境结合起来说,周围有六寨九坪九龙。六寨为李、熊、王、毛、樊、张六寨,以统六十;九坪为李、漆、谢、汪、霍、丁、黄、富、张,意似九星;九龙为九龙山、貂蝉寺、蟹子山、龙山寺、黑牛山、龙马寺、、鸽子山、白马山、庙咀山,意为九龙朝八卦。

今年的卦台山,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是不是见到手摇折扇,高谈阔论的文人骚士品评天下大事。广谈人间百态。

同时,也有携刀带剑,豪气云天的武人一言不合,动手较技的豪杰之士。总之,来人之中,三教九流,五花八门。

靠山南面一片平地,上排有数十座位,中间一座高台。

待到旭日高升,阳光明媚时分,戏志才和甘宁赶上山来,甘宁正自劳累,见那边椅子闲着,便想过去坐下,不想还未近前,就被人拦下。

那二人见甘宁没有英雄帖,就不让他上高台。

甘宁心下大怒,什么鸟的大会,还要甚英雄帖,却不给老子发来。心下这样一想,对韩进的好感顿去十之七八,只觉这人也是个虚伪假道,欺世盗名之人。

气愤之下,便有心捣乱捣乱。旁边戏志才早就看着他了,看出不妙,急忙拦下。

低声道:“甘兄息怒。且不可闹事了,这天下英杰辈出,我等凡夫俗子,能见此大会,便是幸事,又何苦多事呢!”

甘宁呸了一声,道:“什么英雄大会,老甘看这是狗熊大会才对。请的也未见得就是英雄!”

他自诩豪杰,却没有接到帖子,心下难怪气愤。只是他确实冤枉韩进了。甘兴霸八百键族,夜袭敌营的英雄故事,韩进又岂能不知。只是这甘宁行踪不定,请帖却也无法送到而已。

心里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这却热闹了旁边一位英雄。

“你这厮说得什么,我等不是英雄,难不成你是了?”声道充沛有力,如炸雷响起,霎时引得四方关注,甘宁听得一惊。转头急看,就见一大汉虎步生威,大踏步而来。

众人见的,皆是暗赞,好一条好汉。眼见得他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九尺多高。约莫十七八的年纪,此时瞪着一双大眼,直盯甘宁。

心下诧异,然甘宁何许人也,见得此人相貌不凡。不恼反喜。

哈哈哈大笑两声,傲然说道:“不错,我甘兴霸观今日所见英雄不过尔尔。你这黑厮可是不服?”

旁边围观几人当中,一人暗自一愣,随即转身而出。

那黑面大汉听得此言,也哈哈哈大笑两声,自怀里掏出一份请帖,仍在地上,道:“既是如此,我二人可来比试比试,你若赢了俺老张,这张帖子就是你的了,如赢不得,可要吃俺一顿拳头。”

这番言语一处,戏志才顿时不在拦住甘宁,一路同行而来,他也早已摸清这位汉子的脾气,年轻气盛,好勇斗狠。

生平最是受不得激将。

旁边一引得数十人围观,眼看有热闹看,顿时,胡哨声,起哄声此起彼落。国人历来不乏看同胞的热闹和笑话。

二人都是一时豪杰,谁也不服谁。当即拉开架势,噼里啪啦,赤手空拳打了起来。黑面大汉身材健壮高大,一拳一脚,虎虎生风,孔武有力。

甘宁也不赖,虽然身高不及黑面大汉,但胜在灵活多变,身法轻盈,矫若猿猴。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五十余合,谁也奈何不了对方,黑面大汉大喝一声,叫了声且住,侧身让开甘宁击向面门的一圈,跳出圈子,脱掉外衣,又扭打了上来。

此番二人交手又不像刚刚,了解到对方实力不弱于自己,双方就放开了手脚,拳来脚往,伴随着二人不时的叫喊声,早引得外面大群人观看,其中不乏好武者,见的此景,大呼爽快。

……

黑面大汉自小力大无穷,长大后勤练武艺,这几年甚少有人能接的了他一击,今日逢的对手,当下兴致大发,怒吼一声,瞅准甘宁一拳打来,不闪不避,深吸一口气,友拳出击。

“膨”地一声,二拳相交,二人同时向后跃出。却是双方对了一拳,黑面大汉退了一步即便稳住,甘宁却是连退三步,方才站稳。这番较量,却是甘宁输了半筹。

甘宁脸上一红,心下一横,叫了声再来,不顾手疼,又扑了上去。

黑面大汉虽似力大,这友手也磕的疼了,但他却似不知不觉,双眼冒光,如见到宝物一般,回扑了过去,二人扭扭捏捏,扑腾翻滚,尽是摔起交来,然而那番样子,却那里还有后世书中的名将光辉,直似两个泼皮无赖在地上扭滚打趴。

看得旁人哄然大笑。眼看二人没玩没了,戏志才急的满头大汗,然而他一个文弱书生,此时此刻,也是无计可施。

忽地一声大笑从人群外传来,众人望去,从人群走出几人,当先少年紫衣皂靴,面目和煦,神采飞扬,只是面上带着一些放荡不羁。让人顿生亲近之感,正是汉阳郡太守韩进韩修远。

人群之中有好多当地人士,认得韩进。顿时大声欢笑起来。

“哎呀!太守大人来了,快看!”

“那不是黄将军和庞将军吗!”“还有唐三少爷呢!”

“侯爷到了,这戏没法看喽哦!……

人群里,一时间窃窃私语不停,那边戏志才自韩进到场之后就双目盯着韩进看个不停,眼见他如此风采,也是暗赞一声,果不负六好君子之名。

场中诸人一时静悄悄的,都盯着韩进看,中间厮打的二人却是双耳不闻身后事,依然故我。在灰尘里翻来覆去。

韩进一阵大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甘宁吗?和他厮打的又是谁呢,竟能和甘宁对打,想必是那里来的高手。

当下向前几步,瞅准空隙,乘着二人稍稍分离时,猛然切入,左手迎着甘宁,右手挥向黑面大汉。

间不容发的时间,抓住二人手臂,直觉两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要向外扭出,韩进心神不变,双臂抓住两人向自己依靠,身子一弯,借力一个右旋,猛然双手发力,两个人影突然飞出。

“篷篷”两声轻响,随即飞起一阵灰尘。

场中诸人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位看似文弱的太守大人尽然能将那样壮的大汉随手甩出,即便黄忠等人也觉得有些吃惊,他们知道韩进这两年来埋头苦练武艺,却一直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如今既然能随手将两人随手扔出,这武艺看来也大大增长了啊,当下心中不禁兴起一股豪情,大有有徒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被摔倒的二人这是也转过神来,起身看着韩进,瞪大了眼睛,实不相信韩进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同时接下自己二人的一击。

其实诸人倒是有些太高韩进了,之所以那么轻易的接下二人,一方面是二人久战力乏,气力大降,另一方面却是韩进连过一些后世的摔技技巧,懂得借力打力之法,刚才看似韩进一人扔出二人,实际上是他将二人的力气借一旋之机借了过去。

韩进看得一下镇住二人,道一声侥幸,漫步上前,抱拳道:“在下韩进,一时情急,得罪二位英雄,还望二位莫怪!”

黑面汉子性格急躁,抢先说道:“不怪不怪,小子,你很不错啊!你叫什么?”

这厮刚才不曾听清韩进报名,尽然又问了起来,韩进微微一笑,刚要答话,就见甘宁上前一步,道:“足下就是号称六好公子的韩进韩修远吗?”

“大胆,尔等竟敢直呼侯爷名讳,敢是活的不耐烦了!”旁边小龙子听得话语之中的不敬,出声呵斥。

韩进摇了摇手,道:“今日只有浪子韩进,不曾有什么侯爷啊虎爷的。你且退下!”说完又转头向甘宁道:“正是不才在下,敢问二好汉位尊姓大名?”

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黑面汉子首先答道:“某家张飞张翼德,乃是杀猪的,接到你捞什么的请帖,来参加者个什么会,某家本是不来的,但听得有好酒喝,就来了,不想今日竟然见到几个好汉,哈哈哈,刚才真是痛快,哈哈哈!”

他这边笑个不停,那边韩进却已愣在当场,虽然知道可能是个猛人,却不想竟是力能扛鼎,三英之一的张飞。但他早已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了,心里波涛汹涌,面上波澜不惊。

抱了抱拳,道了声久仰久仰,便看向甘宁,甘宁只是简短道:“某家甘宁甘兴霸。”随即不语。

韩进大笑两声,拉着二人道:“今日得遇二位英雄,实乃三生有幸,走,且随小弟去那边安坐!”不由分说,拉着二人便要向前行去。甘宁迟疑了下,看了看旁边的戏志才,道:“韩兄弟,宁尚有朋友在此!”

“哦!在哪儿,快快请来!”

戏志才旁边看了半天,此时听得,走了出来,抱拳弯腰施礼道:“不才颍川戏志才,见过侯爷!”

戏志才,何须人也?尽管韩进前世了解很多三国人物,但对这个戏志才还真不知道。

面上笑笑。欢颜答道:“戏先生大驾光临,进甚是喜悦,请!”

……

当下,几人上前就座,这时场中人愿愈来愈多,来自各地人士,上到士大夫,下到工农人士。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午时三刻,韩进在山上摆下流水席,招待四方英雄,清风楼的美味,韩进亲手炮制的美酒,都让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士一饱口福,顿生不虚此行之感,继而对韩进也是好感大生,感叹韩进小孟尝之名固然名不虚传。

第四十六章 壮志豪情

菊花,别名九花女华日精节华朱嬴延寿客延龄客阴威寿客更生金蕊周盈黄蕊,笑靥金家菊(甘菊的别名)金精(甘菊的别称)傅延年禽华月朵(白菊花的别称)

既是重阳花会,总是与菊花相关罢,酒足饭饱,韩进一声令下,一对对军人手抱一坛坛菊花走进场来。

数千盆栽排入众人面前,霎时清香扑鼻,菊花独特的香味让在场数百人精神大振,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花枝也让各位游客大饱眼福,叹为观止。

里面有白花菊、滁菊花、贡菊花和杭菊花四大类型。都是韩进精心收集的。

虽然如此,眼看天色近午时了,还不见有什么“奇人”出现,韩进心里也死心了,当下兴致缺缺,看到张飞和甘宁二人依然在旁边灌黄汤,心下有了些安慰,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就在这时,前方一处忽然聚集了好些人,奇怪的是看样子都是些文人骚客,不时传来或赞叹,或嘲笑的声音。韩进笑了笑,不去理他,只和戏志才天南地北,侃侃而谈。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能了事的。

眼见那些人说笑了会儿,忽地一起向韩进这边走来。

当先一书生头戴四方巾,白衣长靴,手持折扇,春分得意,只是身子略显单薄,韩进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沉思间,就见那书生已到身前,做了一稽,朗声而言:“小生长安刘向,听闻侯爷文采风流,诗词绝佳,只此良辰美景,万芳流香之时,侯爷何不就菊赋诗一首呢?”

韩进一愣,这二愣子是谁,冒冒失失就来让自己作诗,还限制了题目,这不是为难我吗!这话当然也只是心下想想而已,面上如春分拂过,站起身子,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进胸无点墨,那里敢班门弄斧,还请各位莫要难为下官了!”

说完就要坐下,然而那书生刘向却似故意刁难他一样,摇摇头,道:“侯爷过谦了,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当年万花楼一首《金缕衣》赢得美人**,如是胸无点墨,那我等更是情何以堪啊?”说罢摇了摇扇子。只是那口气任谁也听出,酸酸的。

韩进这才恍然大悟,这厮不就是当初出丑的那小子吗,哈哈哈,是怪我抢走了莺儿,今天来找我麻烦来了啊!哼哼!既然如此,为了莺儿,我又怎能逃避呢!

当下仰头说道:“既是如此,本官就献丑了,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指教啊!”

说完,背手低头在哪儿来回踱步,思考了起来。众人目光随着他的身子来回转动。

只是,他前世虽然酷爱诗词,这些年下来,也忘得七七八八,哪有那么容易想得出来,一时间竟然急的额头出汗。

微微一瞥,眼见菊花遍地,猛然,韩进想到一首,哈哈一笑,提起狼毫,挥笔疾书起来,片刻之间,数十余字跃然纸上。随即丢掉手中毛笔,拿起旁边美酒一饮而尽。

戏志才拿起一看,登时大惊,不想此人有如此文采。看叫众人急迫的样子,旋即读了出来:秋丛绕舍似韩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首诗却是唐代大诗人元稹《菊花》。只不过被韩进将陶家改了。此诗一出,场中诸人立时震惊,如此短的时刻,做出如此妙的诗词,太守大人果然大才。

之后半天,大家细细簌簌,有人赏花,有人吟诗,有人比武。韩进却早早拉着戏志才、张飞等人赶了回去。本来设想的一些选拔人才的方式也交由韩起和典韦负责。

回到府中,让人备了酒席,请了黄忠、庞德、管亥、唐三少爷、杜畿等人就陪。为张、甘、戏志才等人接风,席上韩进旁征博引,语言诙谐幽默,时不时逗的几人大笑,同时,大碗大碗的和张飞、甘宁二人拼酒也更是让二人高兴不已。直觉这位太守大人是爽快的汉子。

席间,张飞谈起自己来此的由来,却是他在家呆的无聊,正好韩进派人来请。这张飞虽不知是什么人,但却知道这里有好酒,即便来了。

韩进听得苦笑不止,自己却是比不得一坛好酒啊!

喝了几杯,韩进忽然放下筷子,叹息了一声。

戏志才闻得好奇问道:“侯爷年未及冠就已居高位,更得圣上亲口御封为冀侯,正是少年得意,如何叹气呢?”

推开椅子,韩进站起身子,望着长空出了口气,忽地问道:“先生大才,看天下大事如何?这汉家天下又将如何?”

这话要是被来莺儿,黄舞蝶等人听的,就晓得自家这位侯爷又要忽悠人了!

戏志才沉默不语。他一介寒门士子,如何敢评论朝堂天下大势。

须知,祸从口出患从口入的道理。

韩进自是知道他的顾虑,苦笑了声,道:“先生放心,在此之人,皆是进亲信,进与三位虽是初见,却是一见如故,君子相交,贵在交心,先生有何高见,只管道来。我保先生无事。”

戏志才想了想,忽地沉声道:“戏忠不才,看这天下数年内必有大乱!”

“不错!年内必有一场大祸乱及朝廷,甚而动乱大汉根基。只是先生可知这由头吗?”

戏志才刚听的韩进言语,猛然大惊,手中酒杯几乎掉下。

点了点头,刚要说话,韩进忽地拦住,笑道:“先生且休要说明,待我二人同时写于手上,看是否相同,如何?”

旁边几人顿时好奇不已,张飞大嗓门叫道:“韩兄弟,你和戏先生说些说什么,俺老张怎么听不明白?”

韩进和戏志才二人摇了摇头,只是不语,张飞大急,又要说话,被甘宁拦下。

少一时,下人拿来笔墨。

韩进和戏志才接过,刷刷几笔,在手心处写下几字。

众人都是兴致勃勃地看着,

韩进微微一笑,亮出右手心,掌心赫然两字:张角。

在座几人,随即把眼光看向戏志才。戏志才也不吊人胃口,伸出手来,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太平道!”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有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之感。韩进却是心里暗惊,这古人的智慧实是非同一般。自己是借着先知的便宜,对方确实真真实实的大局观。

戏志才也是感慨,直觉相见恨晚,二人在这互相吹嘘,那边张飞几人早已耐不住性子,问了起来。韩进当说出了一番话语,却让堂中这人震惊当堂。

自光武帝一来,门阀世家掌握土地,连成一片,掌控着整个大汉,疯狂地搜刮着弱势群体的老百姓。朝廷选拔官吏重出身,权贵世袭,盘根错节,官场上正不胜邪,君子士大夫耻于与之为伍。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买官卖官已经成为潜规则,上下朋比为奸,为的全是私家利益,若是朝政清名,还可苟延残喘,只可惜如今宦官奸臣当道,清流又相互倾轧,内斗不止。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张角其人,假托神医,实则妖言惑众,收取民心,意图不轨,一朝登高一呼,天下云集响应。而朝廷这几年国库空虚,军无战力,到那时,即便朝廷平的了乱贼,这大汉的根基只怕也不稳了啊!”

戏志才纵然心里有所了解,却那里知道如此多的历史问题,当场镇住,原先的一股傲气也悄悄散去,他自幼聪慧,熟读诸子百家,通晓兵书战策,上知天文,下到地里,均有涉猎,自诩为一代人杰,只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故而几年来闲散家中。

此时听得韩进言语,却似有些迷茫。

张飞却似浑然不知,问道:“韩兄弟,这太平道又是什么个什么东西?听你话中之意,是要随张角造反吗?”

第四十七章 天下大乱

“这太平道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张角手下的一些人自称,戏志才反应过来,抢先答道。

“那皇帝不管吗?”甘宁问道。

“皇帝?皇帝只怕还在女人怀里,想着怎么搜刮民财吧!”韩进想到那日所见情景,苦笑答道。

几人听了,想到朝廷的混乱,不由黯然,堂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韩进看了,不由哈哈大笑两声,道:“切休管这些,管他朝廷太平道的,这万里江山,自有皇帝操心,乱世出英雄,这也正是我等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几位,功名富贵尽在马上得,**!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秦皇汉武,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诸位!”

众人听得一震,旋即豪情大气,张飞哈哈一笑,道:“兄弟说的好,来,喝酒!”

“干!”

一碗状元红既了,戏志才喃喃自语:“**!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秦皇汉武,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诸位!”说完忽而两眼放光,

弯身拜倒在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得逢明主,戏忠愿鞍前马后,随侯爷建功立业,博得身前身后名。”

韩进一愣,随即大喜,急忙扶起戏志才。道:“岂可如此,岂可如此,先生大才,得先生相助,真乃三生有幸啊,快快请起!”

庞德管亥唐耀扬几人忽视一眼,也是拜倒在地,大呼:“愿主公建功立业!”韩进大喜。

这几人虽然在自己手下任职,但如庞德等人从未正式效忠过,今日正是双喜临门啊,然则,,还未等他有所表示,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他大喜若狂.

张飞早先听的二人畅谈天下大事,自己听的糊里糊涂,却也晓得二人说的有理,他平生最终士大夫,卦台山上韩进先是一己之力硬抗自己和甘宁二人,之后又是片刻成诗,此时也是有些心服其能。

此时见的如此热血,便道:“韩兄弟,既是如此,俺老张也跟你混个出身罢,只是你可这酒可能让俺老张喝个够啊!”

韩进此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点头笑道:“张大哥但喝无妨,保你年年有的喝!”

随即,张飞甘宁二人互相看了看,哈哈大笑了几声,拜倒在地。

……

然而,正当他们痛饮之际,却见典韦满身血迹,神色慌张,冲了进来,说出一番话来,顿时让韩进大惊失色。

却是典韦在山上维持治安,突然尿急,转到无人之处,却听得一大石后隐隐似有人声,探耳一听,却让典韦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原来大石背后二人正是太平道的杜远和唐周,此次奉张角之名前来游说韩进加入太平道。

依着唐周的法子,是慢慢想个法子,先接近韩进,在行其事。不想这杜远性子急,相出一个法子,就是直接偷偷进入韩进家中,挟持韩进家人,逼迫韩进加入他们。不想被典韦听得。

绕过石头,直奔杜远,杜远那里是典韦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倒在地,正当典韦要擒拿二人时,杜远突然将身边的唐周推向典韦,典韦抓住唐周,正要甩出,忽地胸前一阵剧痛,旋即看到一把钢刀自唐周胸前穿出,扎入自己前胸。却是杜远从后边推出唐周掩护,从而打算一击杀掉典韦。

唐周眼睛睁的大大的。实在无法明白自己这位素有义气之名的兄弟会这样对待自己。然而这一刀并未要典韦受多大的伤,只是插进典韦肚皮半寸,那杜远却被盛怒之下的典韦一击要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唐周经此一事,心恢意冷,临死前顿悟前非,说了自己是张角的弟子和姓名,再要说出别的什么时,却已不及,断了气。

不顾伤势,典韦怕还有别人危及韩进,直直奔来太守府中。看着一身血迹的典韦,韩进一阵心痛,即时打发郎中去包扎了。

典韦虽无大碍,可是此时的韩进却陷入了纠结之中,唐周死了,谁来告密。没人告密,黄巾起义如何爆发?没有黄巾起义,天下如何会乱?天下不乱,自己又如何洪水摸鱼呢?

感觉对历史失去了把握,韩进顿时茫然起来。

然而不久随即坦然,没有唐周,黄巾起义就不会爆发了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汉之症,已入骨髓,社会矛盾激化,天朝必然分裂,此乃大势所趋。

想通之后,心中除了希望历史照常发生。便每天和几人畅谈国事,闲来和张飞几人练练武艺什么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从前的那种逍遥自在。

历史在蝴蝶的翅膀下不经意间滑过,韩进的担心果然出现,公元一八四年,本该爆发的黄巾起义,许是因为没有唐周的告密。

没有爆发。这引起黄巾极大的恐慌,历史似乎瞧瞧地改变着,面对无知的世界,他又该何去何从,失去了预知的能力,黄巾还能如先前那般浑水摸鱼,从中取利吗?

整个二月,黄巾在焦虑中度过,朝堂之上,灵帝仍然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朝堂之下,宦官、清流依然党争不断。

短短一月,却似数十年一样,然而老天似在作弄韩进一样,就在他无所适从之时,历史又走回了它应有的轨道。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年,农历甲子年,东汉光和七年三月。黄巾起义爆发。

巨鹿郡张角准备妥当,一声令下,属下三十六方同时起义,皆以黄巾裹头,世人称之为黄巾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黄巾各部攻打郡县,焚烧官府,汉庭地方官纷纷逃窜。旬月之间,天下四处响应,京师洛阳震动。

灵帝召群臣会议,商量镇压黄巾起义之事。北地太守皇甫嵩奏请解除党人之禁,出皇宫钱财作为讨伐黄巾军费。灵帝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吕强说,党人禁锢多年,积怨甚深,若不赦免,一旦党人与黄巾联合,必将危及朝廷。灵帝惧而从之,下诏大赦党人,“党锢之祸”遂告结束。

灵帝以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屯于洛阳都亭,增修兵械,捍卫京师,又在洛阳周围幽谷、太谷、广成、伊阙、钖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八关设置都尉各一人,率兵捍卫京师洛阳。

同时,圣旨令皇甫嵩、朱儁、卢植为中郎将,带兵讨贼。并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

一时风起云涌,四方豪杰之士并起于微末之中。三人分路星夜,三军急行,卢植赶往广宗直讨贼首张角,皇甫嵩赶往颍川,寻张梁战。

朱儁出兵南阳。不料敌势极大,又中郎将朱儁轻敌大意,反而为贼兵大将波才部所败。

于是,皇甫嵩、朱儁合并一处,在长社与敌人相对,双方互有攻守,一时相持不下。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五万余的军马从河南东北向京师洛阳正快速行进。带兵的赫然是贼首大弟子马元义。

……

且说颍川这边,面对黄巾军四十余万,如山如海,官军仅仅四万余人,即便精锐之师,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人多。

先有涿县刘备刘玄德带弟关羽奉卢植之名,前来剿贼,后有骑都尉曹操曹孟德带马步兵五千前来助战。

第四十八章 兵困洛阳

且说颍川这边,面对黄巾军四十余万,如山如海,官军仅仅四万余人,即便精锐之师,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人多。

先有涿县刘备刘玄德带弟关羽奉卢植之名,前来剿贼,后有骑都尉曹操曹孟德带马步兵五千前来助战。

这刘备自小不甚好读书;性情宽和,寡言少语,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玄德祖刘雄,父刘弘。弘曾举孝廉,亦尝作吏,早丧。玄德幼孤,事母至孝;家贫,贩屦织席为业。家住本县楼桑村。其家之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相者云:“此家必出贵人。”玄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叔父刘元起奇其言,曰:“此儿非常人也!”因见玄德家贫,常资给之。年十五岁,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瓒等为友。

却说那日刘备听得黄巾乱起,知道是他大展宏图的时机到了,大喜之下,打算去从军,正好遇上杀人犯关羽,二人义气之下,结为兄弟,便同去城门揭了皇榜,得大商人苏双张世平相助,练的些许兵马,打造了兵器铠甲。即便去相助刘焉。

二人倒也了得,一路之上奋勇杀敌,以微末之兵力,斩杀贼将程远志。后来被卢植派到颍川而来。

而曹操却是奉大将军何进之命而来。

俗话书:“人过一晚,无边无沿。”这四十余万黄巾军齐聚一地,场面之大,可想而知。

然而,就在皇甫嵩、曹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传来消息。洛阳被贼兵围困。皇帝下令四方郡兵进京勤王。

皇甫嵩、朱儁等人大惊失色,待要离去,然而四十余万大军虎视眈眈,岂能轻易就走。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正当皇甫嵩、朱儁焦头烂额之时,曹操忽地闯进营帐,中军将领正要呵斥,突听得曹操大叫:“二位将军,有了,曹已有破敌之计了!”

皇甫嵩、朱儁听得大喜,急急问道:“计从何来,可速发!”

曹操当即细细说了。众人听得果然好计,立时大喜。

原来曹操在营帐之中待得闷了,出去查收营房,却见大风忽起,又见敌军依草结营,灵机一动,就想出了火烧连营之计。

当夜,皇甫嵩全军出动,布局设计,待到二更时分,天色一暗,风云突变,大风扬起,皇甫嵩大喜,中军大帐一条条命令传下。

不消片刻,黄巾将领张宝张梁等人正自安睡,睡梦之中,被人叫醒,正要喝嘛=骂,突听得帐外杀声遍野,急急起身,就见帐外一片火光,到处是乱兵,耳听得官兵四面八方杀了过来。二人大惊失色,接过马缰,跨上马便要逃出。

迎面忽然闪出一红脸大将,胯下黄骠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大声喝道:“关羽在此,贼将那里逃?”

波才大怒,“贼子敢尔!”持刀上前就要厮杀。

关羽冷冷一笑,也不言语,待到波才冲道眼前,刀光就要落下的时候,猛然一提马缰,大喝一声“汰”,声如炸雷,波才心神一惊,登时一愣,随即看到刀光一闪,晃晃悠悠间,忽地,波才看见一具无头尸体从马上落下,只是那尸体怎么那么像自己啊!

还未及思考,便觉浑身似没了力气。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关羽飞马上前,接住波才的人头,放眼看去,就见张宝兄弟二人冲冲逃去。当即跃马追去。

张宝二人带着一些亲兵惶惶如丧家之犬,手下最能打的大将波才被关羽一刀砍杀,着实让二人魂飞魄散。然而前方四处杀成一片。

兵马拥在一起,他们道路又不熟,糟糕的是身边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吗,目标明显,不一时,就被关羽追到近前。

张宝银牙一咬,向张梁道:“三弟,你先走,为兄断后。”

张梁大急,“二哥,你是兄,我是弟,弟岂可弃兄而独去!兄长自去,弟愿断后。只望二位兄长有朝一日成就大事,推翻这大汉王朝,为弟报仇罢!”

张宝双目黯然之色一闪而过,突然在张梁马屁股上狠狠刺了一枪,那马受惊,疾驰而去,风声中传来张良的叫喊声。

张宝看了一眼身边亲卫说:“尔等自去散了罢!”

身边数百人正色道:“将军不走,我等岂可就逃!誓死追随将军!”

张宝哈哈哈大笑,“为天下苍生,今日能与众兄弟死在一起,我张宝似的其所,儿郎们,随本将军杀敌罢!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几百人在人山人海里编入沧海一束,瞬间便被淹没,张宝也死在关羽刀下,可惜起义不成,反而丧命。

此役,许是洛阳被围的缘故,四十余万黄巾军做被火烧死六万,被杀数万,被俘虏七八万,比原来的历史少了许多,余者尽作鸟兽散去。

眼看敌人大势已去,然而剩余十余万俘虏却成了累赘,放了怕再次沦落为贼兵,不放又没有多余的粮草和官军来看押战俘,思来想去,皇甫嵩决定杀了了事。众将虽是不忍,却也无法。

正当皇甫嵩下令之时,忽然自京师传来消息,有人求见。

“末将管亥见过几位将军,末将奉我家主公之命,特送上书信一封。请皇甫嵩一观。”

皇甫嵩这时那里有心情问其他,随即打开书信,只看了几行,脸上忽喜忽忧,最后声情甚是高兴。

曹操忙问其故,皇甫嵩看大家盯着自己,哈哈大笑了两声,“诸公,圣上蒙难,皆是我等无能,洛阳被贼兵攻破。……

帐中几人大惊失色,忙问缘由,管亥起身说出了一番话语,只让堂上众将感叹不已。

原来前些日子,张角定下了八周并发,直取洛阳的战略,便是让外围弟子吸引朝廷旨注意,暗中让首席弟子马元义领一直奇兵,自半月前抵达京师附近待命。

眼看朝廷大军被皇甫嵩、朱儁、卢植带走,洛阳仅仅二万余人。

当时,兵临城下,皇帝吓的藏到桌子底下,簌簌而战,百官莫不震惊,朝中能征惯战之将都已经派了出去,那些文官平时内斗在行,这会儿都告病家中,朝都不上。

灵帝大怒之下,连连斩了几官员。

马元义此次呆的都是精心挑选的精兵,围了洛阳之后,大军歇息一日,第二日,一声令下,大军攻城,大将军何进亲自披挂上阵杀敌,洛阳守兵虽然闲散管了,也知道这是生死存亡之际,眼看大将军浴血奋战,士气当即激起。从早晨道傍晚,由于马元义轻兵直进,没有过多的攻城器械,一时也无可奈何,一天下来,双方城上城下丢下数千具尸体后,都退兵了。

夜晚城下,洛阳的三月仍然有些凉意。

马元义,看着手中的的一张纸条,眉间满是笑意。

第四十九章 洛阳风云

马元义,看着手中的的一张纸条,眉间满是笑意。向坐下几人道:“诸位,田鼠日间乘乱发来箭书,言道三日后晚间,即八月十五日夜,以火为号,打开城门,带我等黄巾军杀进洛阳,到时候,杀了狗皇帝,让天公将军即位为天子,我等可就是开国功臣了啊!这荣华富贵可就……哈哈哈”

此时的洛阳城中,也是暗流汹涌。

张让府中,十常侍环屋而坐。

“你们倒是说说,如今贼兵将至,现在怎么办?”张让喝了口茶,尖声说道。

眼看大家无声无息,赵丰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

“大哥,贼兵人多势众,战力强悍,这洛阳无兵无将,小弟之意,不若我们投降了吧!反正那张角以前待咱们兄弟不错,此次更是许以重酬。”

“糊涂!二弟,你怎可有如此只见,你以为区区五万余人就能打下这百年国都吗?不说那张角是否能取得天下,即便洛阳张角登基为帝,又能如当今圣上这般待我等吗?到时候,恐怕是要为国锄奸,要我等的命罢?在说,这大汉的江山又岂是那么容易推倒的,你等看着吧,过不了几日,这勤王的兵可就要来了。你们啦,给我好好帮着守城,这圣上在,我等富贵在,圣上没了,也就是我等没命之时!”

张角一番话有理有据,倒也有一番眼光,之听得赵丰等人大汗淋漓,再不敢轻言投降。只是,下边封谞心中却冷冷一笑,十余年来,被你二人骑在我封谞头上,如今,命在旦夕,还是如此嚣张,本想联络你一起开门迎接天兵,既然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封谞?

洛阳,袁府书房。

太傅袁隗手拿一本《庄子》仔细观看,袁绍袁术旁边垂手而立。盏茶之后,袁术忍不住问道:“叔父,您唤侄儿所为何事?”轻声细语,看得出,袁术对叔父很是惧怕。

袁隗暗中叹了口气,如此急躁,公路不如本初多多啊!

“听说今日攻城甚是激烈啊!你二人对此有何看法?”

袁术一愣,看了一眼绍,想想说道:“叔父,贼兵纵然逞一时之威,但想就这样攻下洛阳,无疑痴人说梦!等到救兵到来,自然灰飞烟灭。”

旁边袁绍若有所思,“叔父,我观贼人调兵有度,也是知兵之人,明知无法攻破洛阳,却为何还要如此孤军深入呢?”

袁隗点了点头,对袁绍的话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依本初只见呢?”

二人当即低头思考了起来,不消片刻,猛然,袁绍灵机一动,道:“贼人有内应?”

袁隗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下人来报,今日那封谞府上有人出入频繁!”

袁术大惊,“叔父之意是那封谞是内应?那这京师岂不危险?叔父,既然如此,侄儿这就去报告大将军。说罢,就要离去。

袁隗眉头一皱,沉声道:“公路,偌大的年纪了,怎的仍是这般急躁,这点上,本初可比你强多了!”

说完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要去告密呢?这既是他们的机会,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呢!”

袁绍脑中一震,低声道:“叔父之意……”

摇了摇头,袁隗道:“老夫没什么意思,这次事情,你们不要插手其中,静观其变罢,总之,千言万语,你等做事,都要以家族为重,家族利益才是一切。”

二人颔首称是。

三天很短,但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甚至决定数十万人的姓名。

眼看就到中秋了,韩进等人却星夜赶路,两万骑兵不分昼夜,疾驰而行。

洛阳被围,天下震动。

韩进本是要去颍川捞些功劳的,听得此信,大喜之下,当即改变方向,大军直奔京师。

八月十五,夜,月光如洗,大地似被覆盖上一层薄砂,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皇宫,灯火通明,灵帝正抱着一个妃子卧榻而睡,虽是一年一度的中秋,此时皇宫中却在无一点喜庆之气,宫女太监,官员侍卫,全都沉侵在惶惶不安之中。

就在白天,有人进言灵帝迁都长安,灵帝很是心动,然而百官齐齐反对,很难得的一次,宦官清流众口一词,同声反对,皇帝也别无办法,只得静待援兵。

忐忑几天,难得一眠。睡着的汉灵帝没有往日的威严,有的只是内心的恐慌。

恍惚间,灵帝看到洛阳城破,贼兵在张角的率领下攻进皇宫,张角坐在龙床之上,哈哈哈大笑。笑完,一声令下,一众牛鬼蛇神进来便要杀了自己……

汉灵帝心下惧怕,大叫一声,猛地起身,身边妃子吓了一跳,唤了几声。灵帝才醒了过来。直觉身上冷汗涔涔,却是南柯一梦。

想起梦中情形,灵帝在无睡意。旁边女子一身衾衣,大红肚兜约隐约现。懒懒地伸了个腰,慵懒的神情中带着丝丝的媚意,皇帝却在无往日快活的心思。看也不看,只是想着梦中的事情。

那妃子看了,娇嗲一声:“皇上。天色正晚,且让妾身侍候您安睡罢!”

说罢,双手攀上皇帝的脖子,便要去抱刘宏的身子。

灵帝正自心烦,那里还有心情寻欢作乐,手臂一振,骂道:“贱人,给朕滚出去!”

那女子原是前几日进宫的,本想凭着自己的容貌,赢得皇帝的宠幸,若是为皇帝生的一男半女,那她以后也就不用再受气了。今日难得一次机会,不想灵帝做了噩梦。

受了皇帝的骂,直觉心中委屈之极,不由轻声哭泣了起来。

灵帝大怒,“贱人,朕还没死,你就来哭朕了!来人,将这贱人拿下,斩了!”

当即从外面进来几个婆子,拿了呆若木鸡的妃子出去。

灵帝想了想,道:“传让父!”

“奴婢遵命!”早有小太监下去传旨。

半个时辰之后,眼看即将二更,张让匆匆而来。

当下,灵帝说了梦中之事,

张让念头百转,笑着说道:“陛下,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之由来,向来虚假,当不得真,何况陛下乃是真龙天子降世,妖道张角纵然能逞一时之为,但终究邪不胜正。我大汉列祖列宗必能佑护陛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灵帝听得此言,心下稍安。正要说话,忽听得宫外一阵大乱,小黄门来报,大将军何进求见。

灵帝急忙召见,何进此时铠甲在身,八尺身躯,倒也威风凛凛,只是此时一脸侍卫慌乱,无一点的大将军的威势。

“陛下,贼子攻城,反贼封谞叛乱,打开西门,贼兵已经进城了,还请陛下速速退避。”

灵帝听得,脑中轰的一声,脸色苍白,双目痴呆,全身一软,跌坐在床上。口中念叨:“破了吗?破了吗?朕要做亡国之君了吗?”

何进大急,“陛下,臣已让人将贼子拦在西城,只是贼兵悍勇,禁卫军寡不敌众,还请陛下快快撤离!”

第五十章 侠客行

此时,张让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住灵帝身子,灵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撤离。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突听得城外一阵雷声滚滚,片刻之间,一道道欢呼声响起。

灵帝等人只道敌人已经杀到皇宫,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就在此刻,忽见远方一对军士簇拥着一人而来,当先一人,一身金甲,腰悬宝剑,面如冠玉,踏步而来。

宫卫正要喝斥,听得何进大叫。“本初来的正好,快快护送陛下离开!”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救兵已至。陛下无忧矣!”袁绍单膝跪地,得意洋洋。

何进听得一怔,不等皇帝发话,上前抓住袁绍手臂,问:“本初说什么,哪儿来的救兵?”

袁绍答道:“正是救兵到来,乃是西凉韩进率兵勤王。”

灵帝早已明白过来,也不管这韩进是何人,只想着援兵到来,自己不用逃离了。

且说马元义左等右等,等到二更时分,看西门城上火光闪闪,随即喊杀声大起,不一时,就见城门缓缓而开,当即挥军而进。

只是此时官兵也反应过来,赶到城门,于是双方在西门拉开了肉搏战。毕竟黄巾军人多,不一时,就攻下城门,正要挥军只杀入洛阳,忽听得身后雷声整天,连绵不绝。

有经验的士兵马上明白,是骑兵,顿时不知所以,随即,一杆大纛飘飞过来,上书yi个斗大的韩字,字迹龙飞凤舞,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在肆虐一样。

尔后,两万骑兵铺天盖地而来时,马元义心头一黑,一股热血喷出。

老天给了他希望,洛阳城破在即,却又让他绝望,骑兵的冷兵器时刻就是无敌的代名词。又是在洛阳城下,广阔的场地给了韩进一个赤诚的余地。

在最后的时刻,韩进赶上了,不顾疲劳。双手一挥,兵分三路而出,左手黄忠带五千铁骑杀出,右路庞德摔五千铁骑从右包抄,韩进自灵一万骑兵,只扑对方中军。

左手张飞,右手典韦,二人如狼入羊群,一杆丈八蛇矛,一双镔铁大戟。如绞肉机一样收割着敌兵的生命。韩进大刀翻飞,血光溅起,洒落无数。

自上次杀人之后,韩进心里早没了负担,此刻动起手来,直觉心随意动,气血沸腾,他浑身鲜血,浑然不觉,一身亮银甲,坐下枣红马,手中望月刀,纵横疆场,直觉平生未有之快事,忽地想起一首诗来。

一时热血上涌,大声吼了出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三军将士听了,直觉热血沸腾,他们本就是西凉边关人士,见惯了嗜血的场面,几年的训练,更是让他们心里憋了一股子的劲。

跃马挺枪,搭弓上箭,远射近砍。气势顿时大涨,分击合围,八人一小队,百人一大队,把黄巾军分割开来。形成一个个漩涡,收割着条条生命。

城中士兵听得援兵到来,也是士气大振,集优势兵力杀了出来,两下夹击,黄巾军顿时大乱,马元义看得心头滴血。情急之下,大声叫扯。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马元义书生意气,自诩知兵,殊不知此声令下,让这五万大军死无葬身之地。

步兵又怎么能跑的过骑兵呢?

马元义凑巧不巧,被张飞这杀神看到,单人独骑,匹马单枪当即杀去。韩进怕他有失,急急让一对人马跟了过去。

当东方出现鱼白之时,战斗的尘埃落定,是夜,马元义为张飞所斩,五万黄巾军,三万被杀,俘虏一万,其余逃散。

虽说打了胜仗,韩进手下三军都是累的够呛,不及打扫战场,就都个个累的掉下马来,趴在地上动也不动,韩进也是无法,只得下令安营扎寨。还未歇息,早有宫中来人,宣韩进进宫面圣。

皇帝相招,韩进不及洗漱,便匆匆而去。

此时朝堂之中,百官齐聚,个个面露四色。

灵帝刘宏此时也满脸喜色,听着下面一众官员的逢迎拍马。

“陛下洪福齐天,真乃真命天子下凡”

“圣上圣明,做朝堂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皇上英明神武,临危不惧,坐镇宫中,指挥若定,可比尧舜禹汤,有高祖之风,今建此大业,实有汉武雄风。”

正当下面炒作一团时,太傅袁隗联合不其侯伏完、吴子兰、种辑、王子服等人齐奏道:“陛下,臣等有本奏。”

“哦!众卿所奏何事?”灵帝正自高兴,乐呵呵地心情不错。

适逢大难,一度生死茫茫,灵帝看起来老了许多。随之,心境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陛下,臣等奏请,清剿宫中余孽,张让赵丰等人纠结反贼封谞,陷陛下于危难之地。罪当万死!”袁隗正声答道。

旁边张让听得大怒,面不变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等冤枉啊!那封谞造反,臣等实在不知,陷陛下与危难之境,是臣等不查,被贼人蒙蔽,识人不明,请陛下降罪!”

灵帝忙扶起张让,道:“让父何出此言,若让父是叛贼,朕的头颅早就丢了,至于封谞奸贼,那是狼子野心,岂能怪的了你。”

随即怒道:“不过朕卧榻之侧,竟有人叛逆,让父却也难逃失察之责!”

想了想,下令:“传旨,罚列侯俸禄两年,着大将军捉拿封谞乱臣贼子,车裂午门,吊尸三日,以儆效尤。并诛灭九族!”

书记官急速记下。

袁隗等人听得皇帝避重就轻,有饶恕张让等人的意思,相思一眼,待要重奏。

外面小黄门奏报:“禀圣上,汉阳郡太守韩进韩大人觐见!”

灵帝大喜:“哦!快传!”

朝中诸人眼睛齐齐向外瞅去。

韩进一身银甲,面色徐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凌烈之气。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好好好,韩爱卿果不负朕望,快快起来!”

“谢陛下!”

灵帝看了看韩进,直觉越看越喜,道:“不想韩爱卿除了吟诗之外,还能将军,果然大才,今日救驾大功,你要何赏赐啊?”

第五十章 落魄刘备

“陛下,臣救驾来迟,让圣上受惊,已是死罪,更何苦反贼未灭,岂敢请求赏赐!”虽然心下早有打算,但此刻却不敢居功而骄。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便是这个道理。

汉灵帝果然大喜,道:“韩爱卿果是忠心之人,即使如此,且待剿灭叛贼之后,在行赏赐罢!”

话刚说完,忽又有人进来想皇帝递上折子,皇帝看了,当即大喜。

“诸公,皇甫爱卿来报,已大破颍川敌军,斩首十余万,贼弟张宝一死。”

灵帝刚说完,下面便嗡嗡私语不已。随即又是一番歌功颂德。

当日早朝韩进本是要奏请出兵广宗剿灭叛贼的,不想灵帝经此一事,吓破了胆子,死活不肯,只是让他守卫洛阳。

皇帝发话,韩进即便想着功劳,也别无他法,更何苦,这第一功已经被自己拿下了。随即便一心护卫洛阳,闲暇之余,走门串户,拜访几位昔日旧识。此次进京,不同往日,洛阳城中,韩进一时成了香饽饽,这家宴请,那家宾客。

韩进不厌其烦,以军务繁忙为由,都推了。

只是让他遗憾的是,蔡邑遭皇帝罢黜,早已还乡。想到哪如水莲花般不胜凉风娇羞的容颜,韩进便是一阵心热。却不知何时才能在见。想到此处,不禁有些难耐,当下打定主意,带此次事情一了,便即向蔡邑求婚。

且说,那皇甫嵩打破波才之后,和朱儁兵分两路。

皇甫嵩挂念卢植那边情况危急,就打发刘备带了一千人马去光宗支援他师傅卢植。到得半路,只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囚着一人,却是卢植。

刘备大惊失色,慌忙下马见礼,求问缘故,卢植长叹一声,道:“我大军围困住张角,眼看就要打破敌军,不想拿张角一妖术害人,我军一时不能取胜,朝廷遣小黄门左丰来查探军情,那左丰贪婪,索要贿赂,为师清贫,那里有多余的钱财献给他。不想拿左丰记仇,在皇上面前说为师高磊战强,故意怠慢军心;因此圣上震怒,派遣中郎将董卓来代我用兵,捉拿为师回京问罪。”

关羽听了,心中大怒,便要杀了押送军人,救出卢植。刘备赶忙制止,道:“师尊之事,朝廷自有公论,二弟岂可义气用事!”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旁边看押的军士,嘱咐照看好卢植,那军官看关羽凶狠,连连点头答应。即便去了。

目送车队远去,关羽向刘备说道:“大哥,既然卢大人去职,我等在无相识,不若去涿郡罢!刘备稍一思考,点头答应,遂带着两千余人上路,行了不到两日,路过一座大山,忽听得山后喊杀声震天,随即看到官军败退,大批黄巾军在后赶杀。刘备关羽二人急忙出兵相救。

杀退敌兵,才知救得是代卢植的中郎将董卓,董卓看二人英雄了得,便带回军中设宴款待。

席间,董卓笑呵呵问道:“不知二位英雄现居何职?”

刘备双颊微红,随即面不改色道:“禀将军,吾二人仍是白身。”

这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官拜河东太守,向来骄横惯了,听了刘备的话,面色一变,随即不管二人,只和手下几人说笑。

刘备看了无趣。便以军务为由,拉着关羽告辞离去,董卓只相谢了两声,也不管他。

二人出来商量了一会儿,就投奔阳城朱儁而去。

这时,皇甫嵩和曹操正与张梁大战于曲阳,大破敌军,三军将士还没歇息,朝廷又来传旨,以董卓无能,难胜贼兵,命皇甫嵩代之。

皇甫嵩不敢怠慢,连忙大起三军,只扑广宗,一路上,山间层林尽染,满山红遍。

不想等他赶到时,那张角已经病死,张梁统御余部,这张梁岂是皇甫嵩的对手,大战十余场,屡战屡败,最终被皇甫嵩斩杀。皇甫嵩令人挖出张角的棺木,戮尸枭首。送到京师。皇帝大喜,命皇甫嵩等人进京受封。这时,朱儁也连平数郡,后得吴郡富春人也姓孙坚相助,大破宛城,黄巾军首领韩忠、赵弘、孙仲尽皆战死。

数日后,皇甫嵩、朱儁等人回京洛阳,见了韩进,自是一番感叹。昔日小儿,如今已是功成名就。

第二天,皇帝早朝,大封群臣,韩进虽然只是一战,但救驾与圣上危难之时,在韩进的各方打点之下,皇帝加封为征西将军,领凉州牧,

皇甫嵩为车骑将军,冀州牧,朱儁诏封为车骑将军,河南尹,曹操为济南相,孙坚被朱儁保举,除别郡司马上任去了。

那董卓却也奸猾,将屡战屡败改了过来,变成屡败屡战。又贿赂了张让等人,也官复原职,拜河东太守。

随后皇甫嵩又报奏卢植有功无罪,韩进等人也是努力说情,皇帝让卢植官复原职。

早朝散后,韩进与百官扯了会儿家长里短的就急急出来,这些人的热情之让他受不了。

朝中结党营私,清流与大将军各自为政,只是暂时宦官势力太大,所以联合在一起,倘若有朝,利益相反,他们的斗争也就开始了。那作为新进的韩进也就成为他们互相拉拢的对象了。

心情不错,走在路上也感觉脚下踏着春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黄巾军主力被平,余部大多窜入山间深林,洛阳城中到处一片欢庆之气,大街上人群涌动,奔走相告,全没了前几日战前的死气沉沉。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韩进征西将军,统筹雍、凉二周军事,已有开府的权利。韩进升官,手下诸将也跟着水涨船高,黄忠等人都被封为校尉之职,都在韩进手下任职。

和诸将领出了庆祝酒宴,韩进为避免闲人的骚扰,打算去军营居住,路过西大街,快要出城时,迎面走来二人,当然一人面如冠玉、双臂过膝,忧愁满面。后面一人长须飘飘,卧眉风母。红面威躯,身高九尺。端的不凡。

韩进见了,立时一呆,错身之际,心下一动,韩进拦问:“二位兄台且慢!”

那二人转过头来,却是刘备关羽二人。

原来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之人,那关羽更是亲自斩杀波才张宝。二人杀敌无数、战功赫赫,却在来京之后,由于太监左丰索贿不成,故意在皇帝面前将他们的功劳去了,二人举目无亲,在这京师之地,既没门路,又没实力,如何上的天听。这日在客栈待得烦了,听得早朝已散,便想出来打听消息。不想正遇到韩进一行。

第五十一章 颍川之行

刘备正自心烦,听得有人相唤,本想不理,只是念道自己无权无势,不敢太嚣张。

“这位公子可是唤备吗?不知有何见教?”

由于韩进等人早已除去铠甲和朝服,路人倒也看不出几人的身份。然而刘备何许人也,眼光之毒,乃是一绝。看出几人都不是一般人,说话也客气的很。

果然是这厮,另外一个想必就是关二爷吧!这位大神倒要好好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玄乎。

“在下西凉韩进,敢问阁下可是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

“啊!正是刘备,原来是韩将军,韩将军大名,备早闻之,今日有幸得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啊!”

“过奖了,小弟能有今日,乃是将士用命而得,岂敢和二位相比。”

关羽看韩进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却早已功成名就,心下也是酸楚,看他语气轻松,想到兄长的处境,只当韩进嘲笑自己二人,心下为怒。当下哼了一声。

旁边典韦听了,当即双目怒睁,便要呵斥,韩进急忙止住,那边刘备也那着关羽,强笑道:“韩将军,此人乃是备之结拜义弟,若有冒犯,备代为赔罪了!”

这刘备果然厉害,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收买人心,韩进装作不知。

笑呵呵地说道:“我见二位都是英雄,若不嫌弃,就由小弟做东,请二位大驾到我营中一叙如何?”

刘备正自寻找门路,闻言大喜。当即答应。

一行人说说笑笑出城而去,

韩进大营扎在西城外,全军连营方圆数理,只是韩进军中律法严厉,军容整齐,虽在洛阳繁华地界,却也没人做出什么让韩进闹心的事情。

一走进营门,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这些士卒经历了战阵,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个个全身透着肃杀之气,兵强马壮,之看得二人双眼冒光。直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韩进吩咐备了上好的酒席,席间,韩进高谈阔论,对二人热情招待,关羽见韩进的却不是作伪,心下也消了气。

刘备这些日子郁郁不得志,心下苦闷无处发泄而已,如今见了韩进,直似忘年之交一样,说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自己的苦衷一一道明,说到委屈处,眼泪都几乎掉了下来。

军中诸将听了无不义愤填膺,韩进心下暗笑,却是在打算怎么样留下二人,让他们给自己卖命。

不过想到刘备不是干于人下之人,心下也就淡了,只是可惜了关羽。

前年,韩进也曾派人去请,只可惜,缘差一面,关羽早因杀人逃走。韩进也无法找到。

看着刘备在那与黄忠等人哭哭啼啼,拉拉扯扯,韩进忽地想到,要不要乘着这个机会,这个想法一出,立时在他心里蔓延了起来,大脑急速运转,双目乱转,忽地看见旁边的关羽,立时一呆。

杀了刘备,只怕这位关二哥立时和自己拼命罢。

想到关羽的义薄云天,种种传奇,心下微微一叹,放弃了那个有人的想法。

既然不能杀掉,就拉拢吧!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韩进当即向刘备二人保证,向皇上陈述情由,为二人请封。

刘备当场感恩戴德,谢恩不已。

这番酒席直到申午才罢。

刘备喝的浑身酒气,在关羽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而去。

诸将见韩进待二人不薄,心下不解,庞德问道:“主公,不过两落魄之人,主公何故如此重视啊?”

韩进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落魄!是吗?诸公莫欺少年穷啊!今日落魄,谁能保证明日不会飞黄腾达呢?”

几人想到韩进种种,当下点头称是。

虽然给了刘备保证,但他可没善心到给自己找麻烦,刘大耳的厉害,这世虽然未见,前世却也如雷贯耳。当然也不能不管,随即上奏朝廷,被表为平原令。圣旨下来,只让刘备感激涕零。

韩进在京师休息了几日,便要上任而去。想到如今也是一州之牧,手下却是人才缺乏,尤其是内政人才,更是缺缺。

当下,让黄、庞等人带着大军先行回去自己带着典韦在数百铁骑的护卫下南下。

颍川,颍川,郡名,秦王政17年(公元前230年)置。以颍水得名。治所在阳翟。颍川郡属于豫州八郡之一,地处中原腹地,交通中枢,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战国时期,秦兵东来时,很多大的战役都发生在颍川这一区域。东汉定都洛阳,更突出了它的位置的重要性。

颍川一颍川书社闻名汉末,山川秀美,灵气逼人,集聚了东汉末年的大批英杰。

在颍川,最有名的家族就是苟家和陈家。

荀氏。东汉时期的荀淑品行高洁,学识渊博,乡里称其为“智人”,曾征拜郎中,再迁升当涂长,当时名士李固、李膺都曾拜他为师,后出为朗陵侯相。荀淑办事明理,人称为“神君”。

他的八个儿子,并有才名,人称“荀氏八龙”,其第6子荀爽最为知名,人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陈家当代家主陈纪。与父亲陈寔,弟弟陈谌三人被人并称为“三君”。传至这一代的杰出之士却是陈群陈文长。

韩进到了颍川是已经是十月中匈,找了家客栈歇息了一天,第二日,就直奔颍川书院。

很不巧的是,由于战乱刚平定,书院并没有多少人,只有苟攸陈群和一些本地的学子。

听说当朝新贵征西将军来访,几人忙不失地出来迎接。韩进的大名,早已在颍川传唱。

“草民荀公达(陈文长)见过将军!”

当先二人身着青衫,书生意气。年纪轻轻、卓尔不凡。

韩进听了大喜,立时上前扶住。口里一片和气。

“诸位不必多礼,小子幸得圣上抬爱,得受官职,岂敢当得诸位大贤之礼。”

说完仔细暗中打量着眼前二人。但见得二人面色清秀,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心下已是满意之极。却不知在他打量别人的同时,有几双眼睛也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进了书院大堂,庭下荀爽陈纪等人拱手迎接。

奉茶过后,苟爽首先打开话题。

“早闻将军以弱冠之年便将三军,千里救驾,名传天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却不知将军此来颍川,所为何事,若是寒家能力范围之内,定当为将军效劳!”

第五十二章 天下名士

韩进这些年过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浑浑噩噩的。

荀爽说头一出,心下已是明了。老狐狸果然不同一般,先是轻轻棒了寒家几句,接下来话头一转,话中有话,哼!能力范围,要你侄子帮忙,简单之极吧!心下发狠。

脸上人畜不害的笑容,很是和善,只是不知苟爽等人若知韩进在打他侄子的注意,不知是何想法。

“进山野粗鄙之人,早闻颍川人杰地灵,俊杰层出不群,慈明先生坐下弟子更是个个人中龙凤。今日冒昧前来拜访,也让我等凡夫俗子沾染沾染灵气,长点见识。”

在座之人那个不是七窍玲珑之心,听了韩进此言,登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韩进如今身居高位,多少人盼着搭上关系,鲤鱼跃龙门。

荀爽陈纪二人只是双目微闭,默然不语,脑中百转,思量着此中利益得失。

陈群看起来有些激动,他少年成名,却一直呆在家里,早盼着出去建功立业,本想说些什么,只是嘴皮子动了动,看到长辈没有发话,最终什么也没说。那边苟攸、荀彧却是神情木然。

陈纪忽然开口说道:“将军远来辛苦,老夫等舔为地主,当为公接风洗尘,略备薄酒,还望将军赏光!”

韩进早知这些文人习气,凡有大才者必有怪脾气。

也不以为意,点头称是。

当下由陈家做东,诸人全都去了、陈家是颍川大家族,这招待身份如韩进般,也是尽心尽力,席上,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虽不若清风楼多姿多彩,却也是别有味道,直让韩进典韦等人大快朵颐。

席间,韩进几次开口邀请苟攸、荀彧、荀衍等人,苟爽每每避开不谈,相反,低下几个年轻人却是跃跃欲试,奈何长辈在前,他们也做不得主。来来去去几回后,韩进心下有气,也不在提了。

陈纪等人看韩进年纪轻轻,却又如此成熟稳重,心下也是佩服不已,看韩进有些生气了,知道在这样下去,可就得罪人了。偷偷向苟爽做了个眼色,对方点了点头。

陈纪遂放下手中筷子,笑声道:“韩将军,可觉着这颍川风味如何啊?可对将军胃口?”

微微蹙了蹙眉头,韩进展颜道:“风味绝佳,色香味俱全,乃是韩某吃过的最好的美食了,只可惜,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的如此好菜了啊!”说完,一副悠然神色,感叹不已。

“哈哈!将军吃的下胃就好,以后将军想吃,随时可以做客寒家!”

韩进看他似不是作伪,心下也自欢喜,知道有门。便要开口。那边久未开口的苟爽突然说道:“将军,明日是我书院每月一次的士子盛会,到时候方圆才子齐聚,早闻将军乃是蔡议郎高徒,文采高绝,还请光临,将军或有收获。”

韩进闻听,登时眉开眼笑,那里还有推辞的话。

这一席,宾主尽欢。

夜晚,天空暗淡。

荀府书房,荀俭看着荀爽和几个子侄。问道:“六弟,你观这位韩大将军如何?

“其人大才,颇有城府,略知兵事,正是少年才俊。只是暂时毕竟年少,又无根基,西凉更是偏远之地。”

荀俭沉默了会儿,道:“如今情况不明,只是若没有一点表示,也是不成,暂时让衍儿去吧!”

下面一个青年低头称是。神色恭敬,双眼中泛出点点色彩。

陈府,陈纪和陈群相对而坐。

“长文,你意下如何?”

“父亲,孩儿也还未决定,待明天孩儿探探他的底细在决定吧!”虽是想早些出仕,但他也晓得这事要慎重。

……

韩进的到来,注定让许多人今夜无眠。

第二日,韩进早早起身,尽心打扮了番,才起身而去。

颍川书院,此时已经人声鼎沸,书院门口人来人往,车马不息。

韩进到来,早有人见到,迎了出来。韩进见到每个人,不管认识与否,都是笑脸相对。以礼待人。登时赢得众士子的赞许。

院中东一堆,西一堆的站着,谈天说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韩进心里好笑,都是些这时代的愤青而已。

每月一次的书院大会,其实就是大家学习的交流会。类似于辩论会。在这里,每个学生可以畅所欲言,也算是颍川书院的一大景点。

韩进随便和周围的人群闲谈了几句,时不时冒出一句后世箴言,都让诸人感慨万千。不一时,荀爽、陈纪等人到来。

宾主落座,堂下一次坐着数十人,都是书院学子,也有附近闻讯而来的文人墨客。齐聚一堂,韩进心下感叹,果然是好大一棵树啊!

客气了一会儿,堂下这人就说开了,只是他们谈的话,却让韩进哭笑不得,果然是书生意气,清谈国事,不知民生疾苦。

“听闻韩将军文采分流,一首《无题》名动洛阳,打动万千少女的心思,蔡议郎诞辰上更是以一首《将进酒》赢得满堂彩。这且不说,前些日子,洛阳城下,将军一首《侠客行》吓的贼兵闻风丧胆。刀锋所至,无与敌者,将军风采,真是让我等钦羡不已,今日即逢此会,将军何不赋诗一首,也让我等一睹名师风范呢?”

韩进送着声音看去,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文士,正双眼灼灼盯着他看。

韩进皱了皱眉头,寻思是何人。

那边荀爽突然开口道:“元常岂可对韩将军无礼!”口里说着,眼中却望向韩进。

韩进微微一笑,刚要说话,猛然醒悟,问道:“敢问这位可是钟繇钟元常先生吗?”

那书生躬身道:“正是钟繇!”

韩进心下暗喜,这个后来的大书法家,他还是知道的。

钟繇出身于东汉望族,祖先数世均以德行著称。曾祖父温良笃慎,博学诗律,教授门生千有余人”(《三国志魏书?钟繇传》引《先贤行状》),祖父钟迪因党锢之祸而终身没有做官。父亲早亡,由叔父钟瑜抚养成人。

传说钟繇小时长相不凡,聪明过人,他曾经与其叔父钟瑜一起去洛阳,途中遇到一个相面者,相面者看到钟繇相貌,便对钟瑜说:“此童有贵相,然当厄于水,努力慎之”(这个孩子面相富贵,但是将有一个被水淹的厄远,请小心行走)。结果,走了不到十里路,在过桥时,钟繇所骑马匹突然惊慌,钟繇被掀翻到水里,差点被水淹死。

钟瑜看到算命先生的话应验了,感到钟繇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便加倍悉心培养,钟繇也不负厚望,刻苦用功,结果长大以后便先被当时颍川太守阴修举荐为孝廉,做了尚书郎,并在阳陵(今陕西高陵)任县令,后因病去职。钟繇还在宫中任过廷尉正及黄门侍郎,成为皇帝身边侍从官,董卓之乱时,钟繇随曹操平乱,献计献策,深得曹操重用。当董卓挟持献帝刘协时,钟繇又与尚书郎韩斌一起商议,救献帝出长安,因钟繇屡立奇功,被拜为御史中丞,又迁侍中、尚书仆射,并被封为东武亭侯。

钟繇对曹操统一北方起了重要作用,当马腾、韩遂诸将恃强居于关中时,曹操便命钟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之职持节监督,终于说服马腾、韩遂诸将。官渡之战时,袁绍与曹操相持不下,钟繇及时送一千余匹马给曹军,为曹操大破袁军立下汗马功劳,因此,曹操写信给钟繇说:“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适当尔。”对钟繇之功劳予以彰扬。

今日在这里遇到,又怎么能不喜呢?点了点头,收了下心思,站起身来,背起双手,来回走了两趟,众人只当他在寻求灵感。没人敢打扰。

第五十三章 浪子郭嘉

韩进心下叹息了一声,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词之道,较之国计民生,总是小道,方今天下大乱,朝政不清,俗话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我等读圣贤书,自诩孔孟门生,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上位君分忧,下为民做主。学以致用,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各位既然学的一身文武艺,就当卖与帝王家。岂能常年蜗居学堂呢!”

“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韩将军果然出口非凡,更难得的是有一颗忠君为民之心,实在难得。”

众人看去,却是陈纪,就见他捋了捋胡须,面容一正,转过话头问道:“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将军如何看待?”

心下一笑,纵然是一代人杰,却也仍脱不了时代的枷锁,见识总归有限,扬了扬头,望着天空,白云流转,直觉一股落寞袭上心头。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思维,道:“以君喻船,以民喻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是建立在民众之上,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其主旨思想史说明百姓乃是国家的基础,国家的建立是在维持百姓利益的基础之上,如果百姓利益不能到到保证,那国家就会面临灭亡的危险。但是,百姓利益有同时依赖于朝廷,朝廷借助法令和道德来统治国家,所以百姓不得不依靠于朝廷。”

“哦!那以将军之见,当今天下如何啊?”钟繇斜着眼睛看着韩进。

韩进哈哈一笑,指了指钟繇,有指了指自己心口,道:“以君远见,岂能不知?”

钟繇看了韩进一会儿,二人猛然同时大笑。

“听闻将军手下将士奋勇,三军用命,不知将军如何行事,竟让手下如此不惜性命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

韩进有些好奇,这人看起来有些瘦瘦弱弱,眉清目秀,只是一双眼神明明亮亮,闪闪动动,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韩进有些好奇,这孩子看起来不是大富人家子弟,却能在这里好像很受人关注的样子,想着想着,忽地,一个名字山上心头,当下仔细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无他,冲锋陷阵时韩某冲在最前面,鸣金收兵韩某挡在最后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论贫富,不管贵贱,任人唯贤,唯才是举而已!”

那少年听了,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似若有所思。

这边刚说完,那边荀衍忽地站起,向韩进拢了拢手,行了一礼,道:“大人,荀衍想请教将军,这天下为何有黄巾之乱,黄巾之乱起义之初,声势浩大,八州同发,天下震动,却不到数月,就被朝廷大军消灭,将军更是借此飞黄腾达,功在当世,只是以将军明鉴,和不奏明圣上铲除奸邪,还朝野清白呢?”

“哈哈哈,那以休若之见,这黄巾之乱为何为何而起啊?”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朝堂不清,佞邪当道,祸害朝廷,以致民不聊生,那张角乘机古惑百姓,一妖术害民,挑起乱党生事啊!”

“哈哈哈,不错不错!可惜啊!”

“将军如此嘲笑,敢是荀衍说错了?”

荀衍见韩进大笑,以为嘲笑自己,心下有些生气,当即发声问罪。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休若,朝堂不清,佞邪当道,祸害朝廷,以致民不聊生,那张角乘机古惑百姓,一妖术害民,挑起乱党生事。此话不错,但是,主要原因却不在于此。”

顿了顿,看大家都看着自己,韩进拢起双手,抬头慢悠悠地说道:“是地主豪强,门阀势力。”

在堂众人听得一怔,随即有人大怒,这厅堂之上不乏门阀大家族之人,听的话就此言,随即大怒。陈纪寒声道:“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说完好像意识到不妥。

向韩进弯腰一礼,“将军,纪一时忘形,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韩进笑了笑。先生严重了,进知道各位否认韩进之言。然而,自汉武帝以来崇尚儒术,官僚多以经术起家,至东汉时逐渐形成了累世公卿的状况。

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士子执政,但这士子又多出于豪门大家,士族扩大,荫客增多。任官以门第为标准。士族在律法面前也享有特权。

谱牒之风日重,士族和寒族间界限森严。在土地上,本朝自光武帝以来,土地兼并十分严重,逐步形成官僚、商人、地主三位一体的豪强地主势力。光武帝借地主豪强之力起家,因此,豪强地主在王朝享有极大的权利。他们把持朝廷和地方政权,利益上兼并土地,经营庄园,渐成割据,逐渐成为名门大族。他们压制愚弄百姓,互相争斗,这才是朝廷大患,百姓之苦啊!”

众人听完愣了一会,大部分人随即大声鼓噪起来。只有少数的几个低头若有所思。

韩进这番言论可以说诛心之极,尤其是当着这些世家大族的面说出来,韩进也不理他们,待喧嚣完毕,向荀爽道:“以公之才,当有所见?不知进之言论可有差错啊”

“将军之言,发人省思,只是门阀之事由来已久。将军既有此见,也必有解决之道喽?”

摇了摇头,韩进道:“进虽知道这祸乱之源,却不知解决之道啊!”面上一片遗憾,心下却在激愤。老子要是说了,明天就得被皇上拿去砍了罢!

这番言语,在人群之中泛起了浩然大波,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陈纪双目微闭,心中也如巨涛骇浪,虽然想拨到韩进的理论,但下意识地又认为韩进说的有理,想说什么却又感觉无话可说。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思量到底要不要派儿子去呢!

“听说将军不禁文武双全,且好酒如命,家中更是金屋藏娇。绝代美姬啊,这没人我等不敢奢望,不过这美酒不知将军能否赐郭某一两坛啊!”

“哈哈哈,好你个郭奉孝啊,果然放荡不羁,好酒如狂啊!如今竟然打起韩将军的注意来了。

这人果然是一代鬼才郭奉孝!韩进心下大喜。

“小兄弟要喝酒,韩某岂敢藏着掖着啊!早就听闻颍川郭嘉年纪轻轻,却是智计百出,生性更是难得真性情的英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将军说笑了,是郭某没有规矩,还望侯爷不要怪郭嘉失礼之罪才好!”

“哪里哪里,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小兄弟做人随性,正是男儿本色啊!”

第五十四章 凉州乱起

郭嘉听得此言,心下大喜,不管他如何聪明,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大孩子,奉承话人人爱听,况且又是当朝红人,征西大将军的青口赞誉呢?旁观众人见的此景,无不嫉妒郭嘉走狗屎运,得了韩进赏识。

眼看气氛有些变样,荀爽在上边发话了。“将军出口成章,老夫拜服,今日将军欲征各位为官,尔等作何设想?”

……

一石激起千层浪,尽管早知韩进此来的目的,但此时此刻由荀爽说了出来,还是让诸人高兴起来。

尤其是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少年和贫家子弟。要知道在当时,平常人家的子弟很

少能有读书识字的,即便有,也无法得到朝廷的任用,除非有人举荐。如今韩进既然说任人唯贤,唯才是举,就是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当下就有人嚷嚷着要拜见主公。

韩进仔细看了一下几人的神态,荀攸叔侄、钟繇面不改色,双目微闭,不动神色,郭嘉满不在乎,仰头和旁边的荀衍说些笑话。

陈群有些兴奋。其余众人百态横生。

微微一笑,大声道:“本将军承圣上错爱,奉命镇守西凉,所谓在其位谋奇政。西凉边陲之地,百姓受难,本将军意欲为百姓做些事业福德,奈何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还望诸位能助韩进一臂之力。共同建功立业,造福黎明百姓。”

堂下顿时嗡嗡作响,数人同时越出,跪倒在地。

“如将军不弃,我等愿随将军建功立业!”

韩进大喜,急忙扶起,难得有人做了第一,就不怕那些人逃出手去。

随即眼光扫向心目中那几人。

钟繇、陈群、荀衍早有投效之心,见了此景,哪敢迟疑,急忙起身拜倒在地:“钟繇(陈群、荀衍)愿随主公建功立业,拜见主公!”

韩进大喜过望,急扑了过去,拉住三人衣领,拦住他们,

哈哈哈大笑几声。

道:“本将军得诸位相助,何愁不能成就大业啊!”

说完,大笑不已。旁边郭嘉笑了笑,向韩进举手为礼,“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将军一日得了诸贤相助,定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呵呵!借奉孝吉言了!只是一奉孝之才,若能助进,进当以军师中郎将之职相托。却不知奉孝可敢接下!“

翁地一声,郭嘉头脑一震,虽然自负才华过人,有良、平之智。

但听得韩进此言,以三军相托,当即震在当场。

旁边诸人也是愣愣地看着二人,直似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好一会儿,郭嘉苦笑了一声,道:“承蒙将军看重,本欲以身效死,只是嘉如今年少,学业未就,去了怕是耽误将军大事,故而欲在此求学几年。”

韩进听了前面的话还在暗中高兴,不想后面两句立时让他感觉如从高空落下的感觉,大才果然难请啊!

“哈哈哈,以奉孝之才,在书院学习只怕已是无法更进一步,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以进所见,也许我军中才会让奉孝学识更上一层楼啊!”

摇了摇头,郭嘉道:“将军所言或许是对,只是嘉家中有老母尚在,圣人曰:父母在,不远游。何苦,西北苦寒之地,让老母随嘉奔波,非孝子所为。”

说到此处,韩进心下叹了口气,知道已无法再劝。

当下道:“既然如此,奉孝且照顾伯母要紧。只是本将军军中大门随时为奉孝敞开。他日若学业有成,望兄弟赶来助兄一臂之力啊!”

郭嘉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在不言语。韩进双眼又看向荀攸叔侄,那二人相视一眼,荀攸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二人本应随将军前往,军前效力,只是前些时日受大将军所招,不得不往,还请将军见谅!”

“岂敢岂敢,同是为国效力,那里不是一样,既然如此,那进在此祝二位前程似锦,辅助朝廷,大展宏图!”

虽然没能得到心中几位大才的效忠,但好歹这一趟颍川之行总算没有虚行,当天,诸人尽欢而散。韩进歇息了一天,第二日就带着大群人返回洛阳。

不想到了半路,就听路途上来来往往的人说朝廷又要打仗了。韩进愣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现在打什么仗,难道是黄巾余孽有死灰复燃?

怀着疑虑的心思,一行人急急忙忙赶起路来。

过去半月,洛阳已经恢复了当初的热闹,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韩进一行赶到洛阳时候,天色已晚,城门都快要关闭,只得找了家客栈住了,第二日,他拜访了卢植等人,从他们口中得知,却原来是西凉北宫伯玉和李文候挟持韩遂作乱。

听得此言,韩进当即大脑当机,过了一会儿,扇了自己脑瓜门儿几下怎么把这么紧要的事情给忘了呢,要知道西凉可是他的大本营,就急急忙忙进宫去面圣,一路上,思索着韩遂的事情。

韩遂,字文约,凉州金城人,在西凉地区很有威信,早年曾进京,大将军何进听说他的名声,特地与之相见。

韩遂献策诛杀宦官,何进不能采纳,于是韩遂请求回到西凉。

后来,与马腾结为异姓兄弟,同镇西凉,曾随马腾勤王,进攻李傕等人,因军粮不足被击败。后马腾被曹操诱入京城,遇害。出于兄弟之谊,韩遂与马腾之子马超联合,起兵进攻曹操,欲为马腾报仇。几番交战之后,马超、韩遂中曹操离间之际,马超对韩遂起疑,韩遂则密谋降曹,被马超发现,砍断左手,成为残疾之人。最终,马超败走,韩遂降于曹操,被封为西凉侯。

公元184年,湟中郡、北地郡的羌、胡等少数民族北宫伯玉、李文侯造反,劫持了边章、韩遂,拥立他们为主帅,杀死了金城太守陈懿,割据一方。朝廷派遣张温讨伐,二军在美阳一地大战,败走渝中,董卓等人追杀,却是无功而返。后来,韩遂杀死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典略》称边章病死),吞并了他们的部队,部众达到十几万,进兵包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投降,与韩遂联合。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征讨韩遂,他任用贪官程球为治中,士兵和百姓都很不满,不久耿鄙的手下造反,杀死了耿鄙和程球。耿鄙的军司马马腾与韩遂联合,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进兵至三辅地区劫掠。次年,王国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马腾、韩遂等人于是废掉王国,又劫持阎忠为主帅。

不久阎忠病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争权,势力有所衰弱。

不过,这一世,有自己镇守西凉,只怕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吧!韩进心下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除去这些毒瘤,负责他在西凉的政令将行之不痛,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立威西凉的机会呢?

嘉德殿,皇帝正襟危坐。也许是纵情声色过度的原因,面色有些蜡黄,单薄在身子在黄色的宽松大袍之下,显得格外单薄。

“臣韩进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韩爱卿来得正好!前些日子,西凉有人造朕的反,朝中有人说西凉蛮荒之地,多年来虚耗国库,劝朕放弃,以爱卿之见,孤当如何啊?”

“陛下,进此言者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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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风雨飘摇

“陛下,进此言者当斩!”

“哦!却是为何啊?爱卿细细说来!”

“西凉之地虽然偏僻蛮荒,然而却是我朝先烈,暴霜露,斩荆棘,方才得来尺寸之地。如今若是吾等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固然可以安稳一时,然而蛮夷无知,以为吾皇是怕了他们,这样一来,他们贪心不止,而我国土有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灵帝听了韩进此言,连连点头。

“若非爱卿,朕险些犯了大错,哼!这些饭桶,办事不成,就会整日来操心朕的私事。”说完,张口吃了妃子递上的葡萄,顿了一顿,问:“那以爱卿之见,当如何?”

“封天下之谋臣,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臣不才,愿为马前卒,为圣上效死,解圣忧。以报圣上知遇之恩。”

“好!好,韩爱卿果然不愧是朕的忠臣,恩,你且下去吧!朕明日早朝就和大将军商议此事,到时候定有将军用武之地!”

“如此,臣告退!”

走出宫门,韩进仰头出了口气,看着阴暗的天空,凉风嗖嗖地,猛然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想起蔡琰来,不知道她此时是否也在想着自己呢?突然之间,有去找他的冲动,想了想,这个念头却也只能打消。如今,西凉战火弥漫,自己又怎么能把他们拖入危险地带呢?

回到客栈之后,写了一封信给蔡邑,让人送去蔡邑老家。吃了饭后,随即又去拜访当朝大将军何进。

何进,东汉南阳宛县(今河南南阳)人,字遂高。本为屠户出身,因妹妹被立为皇后而发迹,于黄巾起义之时,被灵帝拔为大将军。总镇京师。

何进长相粗犷,虎背熊腰,身宽体胖。听得韩进到来,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眼见何进一大群人在门口迎着,韩进赶忙下马,上前拜见。对这实权掌握着,他暂时还是不能得罪的。

“韩进拜见大将军!”

“哈哈哈。修远休要多礼,快快起来!”

韩进本就是装腔作势,闻言起身。笑呵呵地道:“韩进鲁莽,竟然劳动大将军出来。还请恕罪!”

“修远何来此言啊,不说修远贵为朝廷重臣。就是当日救了洛阳,那也是救了我何某人啊!走!进去说话!”

韩进心下暗叹,这官场的力量果然大,昏聩了半辈子,连何进这样的人都变成如此圆滑世故,见面不过两三次,口气却是如见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当下,韩进随何进进了府中,当朝大将军的府邸,那气势自然非同一般,九转十八弯,来到会客大堂,正中三个大字,虎啸堂。屋里坐着几个人,见何进进来,都起身见礼。

何进笑着拉住韩进说道:“来来来,修远,老哥为你介绍几位俊杰。”

说着指了指当先一人,这是陈琳陈孔璋、孔融孔文举、何顒、荀攸、郑泰……”

好不容易介绍完,韩进却呆在当场,他心下暗郁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韩进所指那个不是这时代的人才,光建安七子就来了几位,人家做在家里等人来投,自己四处去请却到处碰壁。心里想着,面上笑容满面,一一见了礼。

寒暄了一会儿,韩进问道:“大将军,进本欲这几日动身西凉上任,却不想叛乱发生,以您之见,朝廷当作何打算啊?”

“还能怎么办,打吧,这些蛮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蛮子就是蛮子,我天朝大军一到,还不灰飞烟灭。”何进刚说完,那边孔融就开口道。

在坐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韩进看得心寒,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只知空谈,不务实际。也不在多说,和他们又拉了一会儿家常就回客栈休息去了。

当日,从何进家中归来之后,看天色尚早,虽然急于西凉战事,但也知道,出兵时朝廷大事,自己急也没用,和钟繇他们聊了些家常,就说到出兵之事上。

“以元常之见,这凉州之事当何以解决?”

“主公,凉州向来蛮汉杂居,羌人骁勇善战,民风剽悍,崇尚武力,朝廷多年以来,虽然派有重兵防守,奈何造反作乱之事常常发生,真是防不甚防。然而,如今朝廷虽然羸弱,但也不是那蛮夷所能动摇的,大军一到,固然不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但打败敌军还是行的。只是……”

说到这里,突然闭上嘴巴,似若有所思,他初来乍到,虽然受到韩进礼遇有加,但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故而,昨晚就想好了因对之法,但想好事一回事,怎么样说出来,取得怎么样的效果都是不同的。

韩进微微闭着的双眼果然猛然睁开,问道:“只是什么?元常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

“敢问大人大志若何?”钟繇正色低声问道。

韩进微微一笑,右手手指敲着桌面,心里一时翻腾开了。到底要不要向他们交心呢,毕竟初来乍到,和自己感情也不深,更何苦自己这是实力还不够强,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野心,只怕……

“进既然受圣上所托,自当保凉州百姓平安,至于其余,现在言之尚早吧!呵呵呵!”笑了笑,还是决定不冒险了,但也微微露出了一些自己的意思了,至于能不能听懂,就看对方怎样理解了。

“如是如此,主公需得用心了,凉州人自古以来崇尚强者,即要打败敌兵,又要他们心服口服,一言以蔽之,对百姓,以威压,以德服。对叛军,打痛打服,以大义招降,灭其首领,取其精壮,充于军旅之中。”

韩进心下叹服,果然厉害,区区几言,就将今后发展大势说出,尽管自己已经决定这样做了,但自己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的。

“那以元常之见,这次朝廷会让谁带兵出征呢?”

“怕是将军心动了吧?”钟繇不答反问。

“哈哈哈,元常果然深知我心,不错,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只是将军虽然英勇,但毕竟年少,威望不足以服众,只怕朝廷未必会放得下心啊!”

“是啊!进也在为此忧虑。”韩进皱了皱眉头,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后脑说。

“哈哈哈,主公,如今朝廷何人主宰啊?”

韩进愣了下,道:“元常敢是以为进连这些都分不清吧!那也太……”刚说到此处,忽而住口不言,大口微张,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本想说那也太小看我韩某人了吧,猛然想到钟繇必不会说这些无用的东西,随即细细思考了起来。

片刻之后,猛然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双目盯着钟繇,似笑非笑,道:“元常果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只是元常就不怕流言蜚语吗?”

“那将军怕吗?”

韩进一呆,随即二人放声大笑,声音犹若金石,穿出房间,引来外面食客的阵阵好奇。

傍晚时分,韩进让小龙子置办了些礼物,便带着典韦乘着夜色朦胧去了张让府邸,两年不见,张府更见气势。

听得韩进来访,张让亲自迎出府门,虽说自己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自个儿也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来自皇上的恩典,对于韩进这样的后期之秀还是要拉拢的,更何苦,韩进还是他的财神爷呢!

进了府,分宾主落座,张让喊道:“小旗子,还不给韩将军上茶。”

第五十六章 朝堂风云

旁边一小太监忙小步跑上奉茶。

韩进见了感叹不已,回想当初,他前来拜访张让,是何等的冷清,两年之后,景物依旧,人事却是全非了。

冷暖人情,世态炎凉如此,当真是人心不古啊!

世人如此,就连太监也是如此阶级分明。

二人客气了一会儿,韩进就直奔主题,说了自己想要带兵出征的目的,结果听得张让一愣一愣的,心下不禁怀疑韩进是不是发疯了,这世上有抢官位抢钱财甚至抢老婆的。

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抢着上战场去送死的。

“韩将军,杂家没听错吧?这战场之上风云变幻,生死难测,可不是好地方啊!那个谁谁说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弟你年纪轻轻,就已是堂堂征西大将军,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何必趟这个洪水?”

韩进不禁有些莞尔,望着对方有些微白的头发,心下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这张让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侯爷,小将也知道兵凶战危,奈何小将数代家居凉州,别人去,小将也有些不放心!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小将久居边地,也知道一些西凉情况,打起仗来胜算也大点!”

张让不置可否,轻轻地吹着茶水,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将军,杂家也不知道这兵事,只是,这是朝廷大事,杂家想帮忙,只怕也无能为力啊!不过!韩将军是自己人,既然开口了,杂家也要尽力而为不是。韩将军放心,杂家定会为将军在皇上面前说话,只是能不能成,就不是杂家说了算的了。”

韩进听了大喜,有这死太监在皇帝耳边吹风,加上自己和何进那边也不错,事情说不定有门。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张让态度突然的转变,虽然让韩进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对方那个伸来了橄榄枝,自己又不是那些清流,当然要借力大力了,要知道,他如今虽然位居高位,但对于朝中那些大臣而言,自己却是毫无根基。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既然想在大乱前去的足够的好处,这“溜须拍马”的事儿还得干。说加句话就能换的足够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日,卯时时分,百官陆续上朝,文官马车,武官骑马。这时间,天还未明,时不时有熟人交谈几句,聊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将一切虚假都埋藏在黑夜之中。

一阵锦瑟相合,钟鼓齐名之后,在小黄门一声“皇上驾到”中。灵帝在张让等人的陪同下,懒散着步伐,自屏风后飘飘然移了出来。

朝中原本的吵闹声立时一静。韩进站在右边第二排,随诸人跪了下去。古人以左为尊,大汉虽说是以武立国,但东汉自光武帝一来,文官把政,武人地位一直低于文官。

行罢礼,司官太监尖着嗓子嘶声裂肺的喊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众人看去,正是大将军何进,

“哦!大将军所奏何事,快快道来。”

“陛下,西凉韩遂、李文候等人叛乱,还请陛下造作定夺。”

灵帝望着下面大臣,低着头久久不语,片刻之后,道:“朕自即为以来,勤勉朝政,百姓归心,可是这叛贼却一再造反作乱,众位爱卿,这是何缘由啊?”说完咳嗽了几声。

“臣等该死,不能为陛下分忧,皆是臣等无能,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叹了口气,道“此事,朕已知道,叛贼胆大包天,攻我城池,杀我百姓。当诛九族,只是哪位将军可讨贼兵啊?”

此言一出,朝中立时乱了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肃静,朝堂之上,如此躁动,成何体统!”太监头子张让急声怒喝。

下面听了,果然住了嘴,张让暗中得意,杂家的威势还在啊!似示威一样看了一眼朝堂下面百官,看到韩进,稍稍点了点头。见灵帝眼光看向自己,旋即低眉顺目。

却恼了何进,哼了一声,出列奏道:“司空张温、车骑将军皇甫嵩等可以胜任!”

朝堂立时一静,韩进心里一急,历史的惯性还正是大啊!心下焦急,起身上前一步,弯腰屈身行礼。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讲!”灵帝见是韩进,登时眉开眼笑。

“张大人、皇甫大人皆是国之栋梁,在朝为陛下分忧,在野威慑四方,如今大股黄巾贼子看似平定,但各个地方仍不时有小股蠡贼暴动不断,正需二位这样的将军坐镇。

韩遂、边让等无知小贼,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反而以微末之力,涂我大汉子民,屡屡扰乱边境,如今虽有乱兵十余万,然而,米粒之珠,岂敢与日月争辉,前人有言:“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臣不才,愿效法古之贤者,为陛下卫守边疆,御敌兵,斩敌酋,惩不法之徒,扬陛下声威。”

韩进说完,咂巴着舌头,暗自苦笑,这番肉麻话总算说完了。

听了这一席话,不管是皇帝,还是臣子宦官,都是佩服不已。

文官想道,果然不愧是名闻天下的才子,说话有理有据,不似那些武夫。

武官则是想到,这韩将军年纪轻轻,却不光上阵能杀敌,下马能掉文,果然文武双全。张让拍拍自己脑门,幸好这小子不常在皇帝身边,不然以后那里有自己混的余地。皇帝更是高兴,有韩进这样的忠臣,自己何愁江山不稳。寻思间,心思就要跑到**去了。

且说韩进这番话既供奉了皇帝,有太高了张温、皇甫嵩二人,又委婉地说出了自己愿意带兵出征的意思,台下顿了顿,就议论开了。

赞成者或有之,反对者固然不少。

“陛下,臣以为不可,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韩将军虽然略有勇略,但毕竟年轻,少有经验,而且,叛贼尽是亡命之徒,不可不查。”却是司徒杨赐。

旁边黄婉等人立时点头,纷纷上言韩进不可轻去。

韩进心下登时气结,虽然知道这事不一定能成,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是这几人出来捣乱。他却不知这几人也是为他好,杨赐当日见了韩进,就大有好感,这次更是救驾与危难,更让他觉得老友收了个好弟子,假以时日,当是国家栋梁。但这兵凶战危,岂是随便就能去的。

韩进不是他们心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但也不好说杨赐所奏都是瞎说。

这时,就见卢植上前一步,“杨大人之言,老夫不敢苟同,甘罗十二出仕,凭自己的智慧周旋于王侯之间,不费一兵一卒使秦国得到十六座城池,官封上卿。韩将军投身军中数载,一两万人马正面击败五万贼兵,斩将夺旗,如今官拜征西将军,带兵出征西凉却是正好。”

第五十七章 十胜十败

韩进听了,连连点头。

何进心下虽然疑惑,但还是坚持己见,认为张温可以担当此任。

双方当即拉开了仗势,韩进毕竟朝中没人。不一时,大家就都赞同张温出征。

这时,张让突然在灵帝耳边低语了一阵,灵帝当即眼珠转了转,随即大喜。转过头来,嘶哑着声音说道:“韩爱卿,既然诸位爱卿说你年轻识浅,不能担当大任,那你可说说,如你带兵,当如何克敌制胜。有几分胜算?”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立时闹开了,所有人双眼直视韩进,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如今皇帝发话,下面纵然有人反对,也不敢跳出来找骂。

韩进本人却也傻了眼,这死太监出的什么狗屁主意,让皇帝想出这样的法子,虽说他以前也是熟读兵书,三韬六略,孙子兵法等知道不少。

但术业有专攻,这带兵是要将天赋的,往常也只不过是知道历史的大方向,对于打仗,他在皇甫嵩这些人面前,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不过,既然皇帝问道了,也不能不管。

当即,大脑急速运转,

然而,韩进毕竟是这时代一代忽悠之王。片刻之间,就有了主意。

“陛下,臣并无必胜把握。胜算也是五五之分。”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陛下,韩将军也说并无胜算,因此臣坚持己见,举张大人为帅.。”何进乘机出击。

韩进有些疑惑,自己与何进一无深仇二无大恨,何以处处为难自己。尽管想不通,此时却没有时间多思。

“陛下,臣请问大将军,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又能有必胜的把握,十分的胜算?”韩进正色辩解。

不等何进发言,韩进接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贼兵势大,战场之上,臣

虽无十分必胜把握,然而,最后的胜方却一定是我大汉。”

灵帝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韩爱卿何出此言,快快道来!”

“陛下,贼兵有十败,我大汉有十胜。贼兵虽多,然而毫无纪律,此为一败。我方军纪鲜明,军容整齐,此为一胜;贼兵无粮,兵无战心,此为二败,我方有陛下举国之力做后盾,粮草齐备,将士用心,此为二胜;贼兵将领众多,毫无主从之分,此为三败,我方上下一心,三军同心,其利断金,此为三胜;贼兵以逆作乱,毫无人心,此为四败,我方以堂堂之兵,拨乱反正,兴正义之师。名正言顺,此为四胜;贼兵首领诸多,意见不能统一,为兵家大忌,此为五败,我方号令严明,皇上杀伐决断,令行禁止,此为五胜;贼兵劫掠百姓,不得人心,此为六败,我方以讨贼之名,为百姓安定出兵,得人心的天下,此为六胜;贼兵以弱敌强,如荧光之与日月争辉,此为七败,我大军数百万大军,以强克弱,此为七胜;贼兵不知我方虚实,此为八败,我方明了敌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此为八胜;贼兵以利霍乱人心,必不能长久,此为九败,我皇以德服人,以孝治天下,威加四海,此为九胜;贼兵毫无根基,西凉蛮荒之极,无法持久,此为十败,我皇坐拥中原,地大物广,名臣良将层出不穷,此为十胜。彼有十败,吾有十胜,此胜负岂不明了?”

这番言论一处,顿时满朝哗然,群情振奋,一时都忘了韩进的资历,即便皇甫嵩、卢植这样的兵法大家、末代名将也是点头不已。

平心而论,韩进这番言辞有诸多的投机取巧之处,然而,在整个战略方面来说,还是有着非凡的见解。

正当人们揣摩这番话的意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窜了出来。

“陛下,臣愿保奏韩将军!”

众人看去,立时傻眼,原来出列的却正是张温。

张温,字伯慎,荆州南阳穰县人,汉卫尉。初为黄门曹腾进之,以为大司农。延熹中,为尚书郎。

及司空张济罢,以温为司空、封互乡侯。

眼见当事人都看好韩进,大将军自然不能在反对,只是心下却有了点疙瘩。他本是屠夫出身,虽然位居当朝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论及心机,却是差远了,心下不渝,脸上就表现了出来。

韩进心下暗自鄙夷,却也想着下朝之后还得为这位大将军平平气色。

当下,韩进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总算捞到了自己的目的。灵帝看何进与韩进不合,也正心意。

当即,任命韩进为三军主帅,征西将军衔,督军十万,加封汉阳侯,来年往征西凉。

下朝之后,百官三三两两,围着韩进不停奉承,不论朝代变换,春秋更替,这某些人情世故却是永远不变的,就比如说,雪中送炭的人少,这锦上添花的却多。

谁又不想升官发财呢?

来来往往,奉承不断,谀辞不绝。偏偏还不能冷眼冷语相对,只让韩进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钟繇几人得了消息,自是欢喜,自然优势一番庆祝,把酒言欢,热闹一团。

也幸好韩进还记着有事要做,酒量也不错,不至于像陈群那样,大吐特吐之后,又扑倒在地。

要说这论心计,韩进还正是拍马也赶不上这时代的谋士,三言两语,钟繇就给韩进分析出了情况,一方面,大将军许是知道了韩进和张让暗通款曲的秘密。另一方面,这是大将军要韩进的投诚。

一句话,登时让韩进惊醒,是啊!洛阳说大很大,但说小也很小,何进手掌大权,手下洛阳地头蛇更是无数,岂能不知自己的行踪。

自己却一直自欺欺人,当别人是傻子,殊不知当别人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何进和张让表面不和的事情,天下皆知,自己与大将军的对头交好,如何能让他高兴呢?

一直以来,他就打着打秋风的主意,见缝插针,浑水摸鱼,然而左右逢源的方法毕竟不是正道,此刻就是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更不要说,和宦官的交往的秘密要是让世人知道,那对他的名誉是一大打击。

只怕一生都要担负宦党的招牌

思虑了会儿,总是下定了决心。

傍晚时分,洛阳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大地一片雪白。

银装素裹的时间自有一番风韵,装点着洛阳百姓的生活,大街上,一群孩子们扎着朝天辩,穿着厚厚的棉袄,脸上红扑扑的很是俏皮,手中捏着大把打雪团打雪仗。

在这冬日的傍晚,显得生机勃勃。韩进脚下踩着雪路,忆起往日,转眼间,又是一年到头,快二十年了,自己也算是功成名就,奈何疼爱自己的父亲却已不再,千里孤坟,自己再也无处话凄凉。

想到惆怅处,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阵马蹄声仔背后突然停住,韩进刚转过身躯,就看典韦横身挡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就听一阵怪声怪气的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

“哎呀!这不是韩大将军吗!韩将军如今官拜征西将军,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却如何在这里唉声叹气啊?”

第五十八章 半路杀机

韩进抬头看去,随即一怔,却是袁家二公子袁术袁公路,韩进有些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说话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论调。

“哈哈哈,这不是公路兄吗,天已经晚了,公路却缘何在此啊?”

“怎么!这天晚了,本公子就不能逛这南大街了吗?难不成只有你这位车骑将军才能走的?”

韩进心下暗自大怒,这厮真是不识好歹,怪不得被那么多的人围攻,如此给脸不要脸,真是死有余辜。韩进此生虽然也低三下四过,但何曾让别人这样的那个面跳过刺儿。

刚要说话,面前的典韦却已经爆发了。

“你这死鸟,是哪里转出来的东西,胆敢跟我家将军这样说话?”大嗓门一出,韩进知道要完。却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那边袁术却是愣在了当场,随即大怒,指着韩进骂道:“乡野村夫,尽是狐朋狗友,一丘之貉。果然是难得大雅之堂,来人啊!给我将这疯狗拿了!”

韩进听得大怒,这小子果然难成气候。

哼了一声,道:“典大哥,若有疯狗乱咬人,你只管教训,死活不论。”

他也是气的很了。

典韦大喜,眼看那边凑上来几个要拿他,当即不动声色,带到那几人走到身前,猛然大吼一声,双臂探出,轻如徐风归去,看似缓慢无力,电光石火之见,两手已经分别抓住最前面的两人,不待二人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

当下,如此炮制,不一时,几个打手全都扑倒在地,连滚带爬,狼狈逃窜道袁术身后。

袁术气的脸色铁青,大骂废物,狠狠瞪了韩进一眼,猛然一甩鞭子,坐下马吃了一惊,嘶鸣一声,双蹄奋起,马身直立,袁术不妨之下几乎跌落下来,也幸好他骑术甚佳,关键时刻,没有掉下来,纵然如此,也招来路人的大笑,袁术最是爱面子,气急之下,猛然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一股鲜血几乎喷出,总算尚有一分神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双手抖动,飞马而去,远远传来一声。

韩修远,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韩进看着狼狈而去的袁术,心下沉甸甸的,没来由受了这份气,更是树了敌人,心下也是气愤,但是气愤气愤,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当日,向何进表了忠心之后,何进果然又是一番笑脸,临出门的时候,还亲自送了出来。

然而正当韩进秣兵厉马,筹划进军事宜的时候,西凉来了战报,北宫伯玉、韩遂等退兵了。

这一消息让朝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韩进有些懊恼,就比如鼓足了劲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力,空自让人虚惊一场。

当然,能避免战事,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是他希望的,而且大冬天的,也不适宜出兵。

因而韩进出兵事宜也被搁浅了。既然如此,韩进在京师也无所事事,只得返回西凉上任。

几日后,车辚辚,马萧萧,一行二百骑向汉阳而去。

且说这日,韩进等人来到荥阳地界,一处山坞,山林茂密,怪石嶙峋,天阴沉沉的,早停了雪。

韩进骑在马上,和钟繇等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越是了解的越多,让几人对他越是佩服。如果说以前还是抱着试试的打算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死心塌地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他们侃侃而谈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一阵啰声响起,从山后边传来一阵喊杀声,不等韩进等人反应过来,就看到大批骑士从山后杀出,他们黑巾蒙面,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当先一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坐下白龙马,手持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煞是不凡。

韩进手下经历过战阵,也不慌忙,背靠背围着将韩进几人护在中间。那大汉上前喝问道:“哪位是征西将军?”

韩进心下戒备,但看对方架势,也不是善头,暗自吩咐手下戒备,拨开护在身前的典韦,提马上前,“我就是韩进!敢问足下何人,欲何为之?”

那人扫了众人一眼,随即盯着韩进看了一会儿,忽地厉声道:“果然是韩贼!哼!韩大将军果然好威风啊!只是不知自今而后,还能这般逍遥吗?”

“韩大将军杀害我黄巾军无数,更坏我主张角大事,纪某奉命杀你,如此而已。来啊!给我放箭!”

说完不待韩进等人反应过来,就一声令下,霎时间,山头两面箭如雨下,更有甚者,大石头带着雷声滚滚而下,立时有二十几人殒命身亡,连人带马一片血雾惨淡。

韩进双眼冒火,气急之下,一边长刀挥舞,挡开面前利箭,一边命典韦护着钟繇、陈群几人先杀开一条血路逃走,自己待人去阻挡一时。

典韦大急,混声道:“主辱臣死,而今危急时刻,老典岂能弃主公儿独去,主公万勿言此。”声如洪钟,气势汹汹。说着就要向后杀去。

韩进这时已近冷静下来,拉住典韦,沉声道:“典大哥,我知你忠心,然而战场搏杀,终究是习武之人,本将军也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的,敌人目的在我,西边贼兵重重,你且杀向东边,而后绕路行去汉阳郡,你小心护送几位先生突出去,如有差池,为你是问,快去!”说到后来,已经厉声起来。

典韦见此情景,知道多说无益,转头恨声唉了一声,扬起两只镔铁短戟,叫了几个护卫为了上去。钟繇几人先是不走,奈何韩进以死相逼之下,只得含泪而别。一行数十骑向西杀去。

那当先大汉见此,也不追赶,只是向韩进围了上来。

主公只要韩进人头,其余的虾米就放他去吧!

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转过身去,扫了一眼紧紧护卫自己的士兵,目光如炬,心中说不出的悲恸,这些人都是典韦精心挑选出来的忠贞之士,今日只怕……

这时,敌人已经迫近己方,两边厮杀了起来。

敌人胜在人多势众,韩进这边确实人马精良。战力非凡。双方短兵相接之后,立时血雾弥漫,战马的嘶鸣声,受伤的疼痛声,临死前的尖叫声,已整整摧残着韩进的心灵。

那姓纪的大汉眼见伤亡惨重,右手倒拖着三尖两刃刀,左手持缰,缓缓而进,前面十几个护卫紧紧相靠,双目直视前方,两眼毫无惧色,眼见敌人就要到了眼前,最前面一个兵卒不在犹豫,大吼一声,和身扑了上去,手中单刀直取对方胸口,纪灵暗自哼了一声,待到对方扑到马前。

倏地,双眼微闭,闪过一道精光,手中兵刃如灵蛇一般探出,只听噗地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哼声传来,一道雪光飞出,就见那士兵跌倒在地,胸前一个血口,正不停滴流淌着血液,点点滴滴,流逝着他年轻的生命力。

第五十九章 命在旦夕

只是怒张的双眼显示着他对未了心愿的不甘和愤怒。

那纪姓汉子随手杀了一人,面不变色,打马缓缓继续前行,前面一群士兵眼看自己袍泽战死身前,眼中流露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无力感,尽管心中悲愤,却又无能为力。

然而,他们并未上前与敌人拼命,他们的任务,也是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将军。要伤害将军的敌人先踏上自己的尸体过去。

韩进嘴角一阵抽搐,这些人可都是他身边的精锐之师,眼见的遭到对方杀,他内心岂能容忍。

对手杀伐决断,手段狠辣异常,绝非黄巾军,念头百转,想了一下自己的仇家。

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来,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索性不想。

典韦一行想必早已冲出重围,自己也该突围了吧!

当下下令,向东突围,身边小龙子不解,忙问其故,韩进破口骂道:“蠢材!西边有重兵把守,想死就冲过去!”

暗自咋了咋舌,嘿嘿笑了两声,小龙子尾随主子杀了过去。

这时节,那领头大汉又杀了几人,眼见韩进向自己杀来,不急反喜,对于自己的武艺,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只要韩进不逃,头颅,终是他的。

如此,才能不枉主公的一番知遇之恩。

虽然这韩进也是一条好汉,殊不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带着一股戾气劈下,铛铛铛三声,火花飞溅之中,二人已经接了三刀。

这家伙手里果然有货,颤抖着双手,韩进心下想着。

虽然如此,但他也不惧怕,武艺,便是在逆境之中才能有长足的长进,虽然这其中会有那么点……危险。

念头急如闪电,手中一点不慢,展开黄忠教的刀法,一招招攻去,黄忠这套刀法,乃系黄忠祖上传下,又经黄忠这一代武神猛虎改造之后,自有一番威势。

看似直来直往,大开大合,十分简单,但往往在细微之处,寻得对方破绽,拙中藏巧,端的厉害非凡。

这两年,有庞德等刀法大家指点,更是有了十足的长进。此时使出,但觉灵巧异常,往往平常一刀,此时却让他欣喜不已,当即领悟不少。

虽说以前有手下几个大将陪练,但又如何能和实战相比呢?

他这边打的舒心,对手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小子竟是越打越勇,前面还是被自己压住打,这会儿都能和自己往来攻击了。

场中侍卫早被杀了大半,只有一部分人还在向东杀去,眼见敌人包围圈即将攻破,余下二三十人顿时大和了起来。

声音中充满了死里逃生的欢欣,然而,他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被大伙的呼喊声惊醒的韩进也发现了状况,心里一紧,自己只顾厮杀,竟然忘了手下,当下猛挥一刀,挡开对手,喝令众人先走,众人那里肯。

韩进大怒:“胆敢抗令者斩!走!”

他此时双目充血,发髻散乱,浑身血迹,只如杀神一般,一声嘶吼,身边众人立时一阵寒颤。

众人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当下目中含泪,咬咬牙,凄厉地大喊一声,掉转马头,当先开路跑出。

然而,韩进武艺原本就和那纪姓大汉相差不多,他若一心对敌,对方自是拿他没法子,只是这一分神,却是露出了些许的破绽。纪姓大汉也是久经沙场,又岂能错过如此良机呢!

当下,三尖两刃刀虚晃一招,袭向韩进面前,韩进心神正自不宁,见来势迅猛,急忙扭头闪过,手中大刀扬起,待要格挡。

眼中余光忽地扫见,对方嘴角似是露出一丝诡异笑容,那笑容阴森异常,就如一个偷吃的猴子诡计得偿时的那种感觉。

韩进顿时觉得不妙。待要收回长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片刀光闪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滑向韩进颈间,眼见避无可避,韩进大骇失色,身子急忙一个后仰,同时头转向马的一侧。手中刀斜划出去,刀多枪用,急刺对方胸间。

既然躲无可躲,那就攻击所必救吧!

只是一切来得及吗!

那纪姓汉子使出自己必杀的一击,又阴了对方一把,知道对方已是板上的肉,死定了。想到终于完成了此次任务,也算是不辜负主公的期望。回去当可以好好休假几天,好好玩耍玩耍了。

那知此刻,韩进竟然还困兽犹斗,反击过来,不由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你还能有机会吗?更何况,是你的右臂,嘿嘿!想着,手中三尖两刃刀不由再次加速。

韩进身子斜倾,猛地,只觉右肩头一凉,随即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感自肩头传来,伸出的手臂也不由一顿,韩进猛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伤。但此时此刻,却不容得他有片刻的犹疑,手中刀却硬挺着刺了出去。

左手一挥马缰,双腿一夹,胯下马闪电般窜出。

对方看到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只是伤了对方肩头,不由眉头一皱,待要追击时,坐下马忽地一跳,随即向前扑倒,将他摔下马来,也是他武艺过人,身体灵活,关键时候,一个鹞子翻身,自马背上跳出,稳稳地站在了地上,随即双眼向坐骑望去,只一看,却是差点气了个半死。

却是韩进那一刀本是刺向纪姓汉子腰间的,只是被伤了手臂,手臂一抖,气力不济,向对方马腿刺出,正好伤了纪姓汉子坐骑的前腿了,这才使得对方马失前蹄,摔了下来。

又如何叫那纪姓汉子又如何不怒呢!

只是也是这一刀,却也救了韩进一命。

否则刚才对方杀招再次击出,他,当真就了无生机了!

只是,韩进此刻是逃过了一劫,却不知今日是否能逃得了对方的追杀呢!

甩开了敌人,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刺,感觉到右臂火辣辣的生疼,却是不敢稍有停留。

他知道今日若是被对方追上,不管出于任何目的,他,韩进,只怕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听着身后“嘚嘚”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却见那汉子换了匹马,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再次杀了上来。

不由更急,左手连连击打着坐骑,如风似箭地奔跑着,惶惶如丧家之犬。

后边纪姓汉子风急火燎地追逐着韩进,口里不三不四地怒骂着。

韩进哪里顾得及这些,底着头,只是一个劲地打马疾奔。

忽然,坐下马一声长嘶,猛然顿住身子,也幸亏韩进爬着身子,这几年来骑术也练的娴熟了,要不然就这一下摔下去,不死也惨了。

只是,目光扫去,正要叫骂,却是猛然顿住,心,随即一凉。

却是眼前一汪碧蓝,竟是一条大河。波浪滔滔,水势湍急,汹涌东去,看起来水也不浅。

第六十章 死亡边缘

更糟糕的是,虽是寒冬十月,水面上并没有结冰。而两边尽是平原,更是无路可逃。

难道老天要我韩进今日命丧于此吗?

眼看前无退路,后有追兵。韩进一时浑身发冷,连身上的伤都忘了。

他这边心思百转,暗自着急。后面纪姓汉子却是大笑。当真是老天开眼,让老子有脸去见主公。

当下一群人三四十个,在韩进身前不远处。领头纪姓汉子狠狠唾了一口唾沫,沉声道:“小子,阎王叫你三更死,我等岂敢留人到五更。你,还是受死吧!怪只怪你得罪错了人,记得下辈子投胎做个明白人。”

说罢,左手举起,后边手下喽啰一起挽弓上箭。待头领一声令下,便要万箭齐发。将对方射成刺猬。

韩进无力地叹了口气,还是小看了古人啊!杀人越货,聚众行凶,在这个年代,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是在东汉末年,这个历史上最动乱的年代呢!

怪,只怪自己有些托大了啊!

心里叹息,眼珠却是乱转着,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命运永远掌握在那些敢于挖掘和尝试的人。不想,还真给他想出了一条路子。

大河,既是死路,但,又何尝不是生途呢?只是远了些吧!

眼看对方手要落下。情急之下,猛然喊:“且慢!”

那头领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韩大将军也是一代豪杰,难道还要跪下讨饶不成!”眼角透出丝丝笑意,口里揶揄之情溢于言表。

能将这位韩大将军逼于死地,也挺有成就感的吧!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豪杰自是不晓得这家伙的心思。也顾不得对方的嘲笑。假装叹了口气,到:“像我韩进起于微末,数月之内,执掌高位,庙堂之上,也算有了一席之位,不想今日丧命于阁下之手。死则死矣,只是大丈夫活要活得轰轰烈烈,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今日韩某人别无他求,只愿一闻阁下尊姓大名?不知阁下能让韩某人死得瞑目吗?”

他嘴里语气淡淡,一字一句,皆是沉稳坚定,似是真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一般,又好似真的放弃了一般。只是脚下行动却出卖了他,说着话,身子缓缓下马,向河水边慢慢靠拢。

纪姓汉子听到他语气真诚,一时间,也有点英雄末路的感慨。

若非主公所命,异日,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只是,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眼前自己看似占尽了优势,对方已经是鱼肉于眼前,想要取其性命,当时如探囊取物一般。但他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谋杀朝廷大官,倘若被朝廷知晓,即便有身后的柱子护佑,也是麻烦得很。

摇了摇头,纪姓汉子决绝地道:“韩大将军还是不要想了吧!到了地下自然知晓。”

说着说着,眼角看见韩进身子移动的方向,在看了看前面长河,猛然醒悟过来。大喝道:“放箭,快放箭,他要逃,射死他,不要被他逃了!”

喊着,挥马扬刀只取韩进。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精明的人,只是精明的人也只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的。

斩杀一代大将军,何等的威风,岂能不得意一回呢?

此时,韩进到河边还有十来步远,眼见数十只箭镞闪电般袭向自己,情急之下,长刀甩出,却是刺向他的坐骑,那马受惊,一时朝纪姓汉子狂奔而去。吓得那纪姓汉子坐下马几乎倒转而回,却是停下脚步,不顾主人责打,一味退却,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乘此机会,韩进脱去外衣连连挥舞,击打着箭支。也幸亏这些人不是正规的军人,箭术堪称垃圾之极。

就算如此,韩进后背还是中了两箭。

不过好在。此时,他已经奔到了水边。

在纪姓汉子赶到前,忍住疼痛,带着箭支跃入水中。只听得“噗通”一声,韩进身影随即不见了。

那纪姓汉子大急,连呼放箭,只是,数十支箭射入水中,不久就见漂浮上来,除了水面上些许的血迹和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远处,一颗干枯的树上,一只乌鸦在那儿不停滴叫。寒风吹起纪姓汉子的衣服,显得有些寂寥。

水中波纹一环一环的滚动,那头领的心跟着起伏不定。

他狠狠地锤了自己胸前一拳,咽了口口水。骂道:“该死!竟然被他逃了!”

身后一人道:“大哥,你就不要担心了,他被你砍了一刀,又受了两箭,这大冬天的,跳进水里。还不得一样冻死啊!”

另一个也道:“他肯定死定了,大哥你就放心好了。”

那纪姓汉子一想也是,自己一行人都是旱鸭子,这大河茫茫,也无处寻找,只得走了。

只是到嘴的鸭子飞了,毕竟有些不甘心,接下来,他们又在河边等了几盏茶的时间,见却无动静,才施施然上马而去。

韩进,在他眼中已是死人了。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怀疑,但这并不妨碍他交差了。

只是,韩进当真死了吗?即便没死,他又能逃得了接下来的灾难吗?

恐怕也只有老天知道了。

寒风肆虐着,西北大地一片苍茫。

韩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众人喊杀声中,奋身跃入水中。

“噗通”一声,浸入水中,身子尚未沉入水底,随即一阵刺骨的冰凉自全身传向身体各个神经。此时,他早已顾不得身体的伤痕,寒冬的冰水让韩进心里一阵刺痛。身体在下沉中慢慢卷缩,最后缩成一团。最后沉入水底。

好在,这水也就三四米深,寒冷固然让他生不如死,却也刺激着他神经的最后一点直觉。下意识地,他双手舞动,挥了挥僵硬的双手,脚底狠狠一踩水底,身子随着水流向下流漂去。

他不敢探出头去,他知道,此时此刻,敌人定然还在岸上等着。也许,他刚一探头,面对的将是数十支利箭的袭击。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继续在水里飘荡,争取在昏迷前爬到岸上。

第六十一章 碧玉婉儿

感觉到大脑一阵阵的疼痛,呼吸也是越来越弱,他知道,此时,他继续呼吸新鲜空气。否则,不被冻死,只怕也要窒息而亡。

他曾经学过游泳,负责当初也不会冲动之下就去救人。

只是如今身体受了重伤,又是寒冬十月冰凉的水,让他使不开手脚。

再次狠狠地咬了咬舌头,一股尖细的疼痛自舌尖穿过心头,随即通便全身。

心神一震,双臂轻轻搅动,立时发力向岸边游去。

有时候,坚定的意志却是挽回许多的失望,也可以创造出很多奇迹。只是,也只是有时候而已!

韩进此刻的身体,由于血流过度的原因,正常情况下,早就昏迷过去了。只是,人在外界环境的刺激下,有时候能发挥出平常难以想象力量。甚至可以挽回一个人的姓名。

然而,韩进实在太累了,在双臂挥动了三四次后,忽地,似是抓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连忙死死抓紧,一丝也不肯松手。只是,此刻的他,已经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坚持不住了。

两眼一阵发黑,大脑一阵刺痛后,随即变成一片空白。

身子一软,竟自混迷了过去。

……

悠悠中,时光流逝,似是几个时辰,又似是几天,几年……

当韩进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强烈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间偷偷溜了进来,洒在韩进约显消瘦的脸庞上,找出圈圈点点,说不出的几分祥和与宁静。

感觉到几缕阳光的刺眼,韩进微微睁开了双眼,恍惚间,眼神中闪过一片明亮,刺激的双眼有些疼痛。

韩进连忙举起右手,意图遮挡强光。

奈何,还未举起,就感到自肩部传来一阵痛楚,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不再试图坐起。脑海里慢慢静了下来,回想起昏迷前的点点滴滴。

隐约中记的自己好像在那条河中昏迷过去了,如今既然没死,想是被这家人救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只觉一触及痛,苦笑了笑,转头打量起所在的屋子了。

古朴,简单,有品!第一眼,韩进就给了屋子一个简单的评价。

从家具摆设来看,这是一处地道的民宅,屋中空间不大也不小。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边陶陶罐罐的摆放着几件物什,窗棂是用竹子做的,能灵活挑动。摆设简单而整齐。

看得出来,屋子主人显然是个心灵手巧,又极干净整齐的人。

只是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

韩进正自猜测间,就听的外面微微一阵脚步声响起,不待韩进起身,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

韩进顺声望去,就见先是一道强烈的光芒在寒冬里放出一阵暖意,传了进来,伴随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头颅探了进来!半俺着的门遮住了对方大半个身体。

一双粗黑的大辫子在她颈间摇摇晃晃,两只闪亮闪亮的黝黑眼珠好奇地盯着韩进看了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韩进如此想到。

许是并没有想到韩进会盯着她看,又许是她面皮太薄没见过陌生人的缘故。

看到韩进颇是好奇的眼光,竟然吓得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转身疯也似地逃之夭夭。

依稀,韩进听的她的喊声:“阿爹!阿爹,你快来看!那位大哥哥他醒了!那位大哥哥他醒了。”

声音清脆,动听之极,像一只黄莺在远远的鸣叫。引得韩进一阵出神!

不一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了过来。

听声音,这次好像是两个人同时走来。

随着韩进眼前一阵昏暗,屋中已是多了个人,不,应该是多了两个人呢!

一个宽背熊腰的老汉皱着满脸的苦纹,抱着一双瘦如枯柴的双手在胸前,腰,微微弯着,有些拱。

老汉的肩头,一颗娇笑的头转了出来,眼睛清澈而有神,拉着老汉的胳膊,探着半个身子,踮着脚丫,好奇的偷看着韩进。

韩进晓得是救命恩人,挣扎着身子就要起身谢恩。奈何终究是受伤太重,还没撑起,就双臂一软,跌了下去。

那老汉急忙向前,一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抵在了韩进背上,将他轻轻拖住,沉声道:“不要动,你伤还没好!”

声音沉稳坚定,容不得韩进丁点的反抗。

韩进一愣,点了点头,安心地躺在了那儿。

“可是老丈救了晚辈吗?小生韩进,敬谢老丈,救命之恩,定当铭记于心!”

“不错!确是老夫救了你,不过你也不用谢恩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只是在为女儿积福而已,何况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老汉脸上神色不变,淡淡地道。

韩进见他面色严肃,目无表情,好似当自己死人一般。心下不禁不喜。只是对方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却也不能出言无礼。

遂强颜道:“老丈此言差矣!小子之命在老丈自是无碍,对小子,却是仅此一条,活命之恩,岂能不报!”

说完,未待对方说话,又急急问道:“只是不知此为何方,老丈和这位姑娘又是何许人也?又如何救得小子?还请老丈明示!”

“这里是荥阳坞山,此村为上坞村。这是老夫女儿婉儿,是婉儿在河边发现足下的!”

那老汉说着让了让身子,顿时,躲在后边的女孩亭亭玉立在韩进面前。

这位婉儿姑娘尚不及妍,约莫豆蔻年华,身材苗条,体格娇小玲珑,瓜子脸,柳叶眉,光滑的鼻子下边,一张小巧的嘴唇紧紧抿住。

许是难为情的原因,此刻,婉儿双颊微微一抹嫣红,双手搓在一起,底着头,不敢看韩进一眼。

当真是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谈不上有多漂亮,但总是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拥入怀里,好好爱抚一番的感觉。

韩进微微一笑,好可爱的小女孩儿!

“原来却是婉儿姑娘当面,韩进谢过姑娘救命之恩了!”微微一笑,韩进诚恳地道。

“不不不谢咯!……是阿爹救得你咯,你受的是刀伤和箭伤,我不会治的咯!阿爹当年当过兵,打过仗,所以会治疗刀剑伤的咯!你要谢就谢阿爹吧!”

她细言碎语,出口极快,老者听的眉头微微一皱。这死丫头!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一骨碌的全说出来了。

第六十二章 大难不死

韩进听的,展颜一笑,道:“姑娘却是爽快,令尊大恩,韩进自然是要谢的,不过婉儿姑娘也不能忘哦!哈哈!婉儿婉儿,清新脱俗,意境不凡,果然名如其人啊!”

“真的吗?”

婉儿听的韩进赞她,心里一喜,神色顿时活络了不少。

韩进刚要答话,就听那老丈“咳咳”咳嗽了一声,顿时止住话题。

“老夫观公子似非常人,不知何以受伤?”

老者毕竟上过战场,杀过人,能感受到韩进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戾气。他知道,这种气息,只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不瞒老丈,小子却是新任征西将军韩进韩修远,只因在上任途中,路遇黄巾余孽,惨遭此祸,真正可恨之极!”

韩进微微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想。只说遇到了黄巾。

“征西将军?……”

老者一皱眉头,对韩进的话自是不信。

韩进如此年纪,岂能跃居高位。此人口中如此胡言乱语,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心里当下就戒备了起来。

老汉曾做个几年军司马之职,自然晓得征西将军的分量。要知道,那可是大汉朝仅有的实权将军之一。岂是韩进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胜任的。自然不相信韩进所言。

韩进见他不信,只有苦笑一声,待要解释,忽地想起一事。

好像自己的征西将军的大印就在身上吧!想到此,双手忙向怀中摸去,只觉怀里空空如也,怀中之物已是不见。

韩进大惊失色,丢失官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虽则,他现在也不怕朝廷动他,然而,他后续的计划无疑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老丈可曾见到小子身上的东西吗?”韩进语气中透出了急切。不过老者既然认为这小子在糊弄自己,当然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哼哼!征西将军嘛!好大的官啊!哼哼,你要是征西将军,只是不知道韩将军丢失了何物?老汉却是未曾见到。”

韩进苦笑一声,知道老者定时误会自己故意忽悠他,不过,却是没法解释了。

忽地,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婉儿,说了声:“大哥哥的东西,婉儿知道咯!”

说罢不待身边二人回话,就掉过头跑了出去。

韩进愣愣地望着她出去的背影,只觉一阵暖意流畅在心田。这婉儿姑娘长的可爱!

不一时,婉儿红着脸庞怯怯地,背着双手走了进来,到了床边,忽然出手,递上一物。“啦!是这个吗?”

韩进望去,登时大喜过望,婉儿递上的正是他征西将军的大印,拳头大的一个玉石状的东西。

韩进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把玩了一下,只见晶莹剔透中隐隐有几道划痕,虽然轻微,但他自幼联系箭法,视力非常人能比,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也没什么紧要之处。

微微叹了口气,轻声笑道:“这玩意儿丢了可是要杀头的哈,呵呵,谢谢婉儿姑娘了!”

那老汉子婉儿拿了进来,就看见,此时此刻,见韩进如此宝贝,不由面现狐疑之色。

“小伙子,可以给老夫看看吗?”

“哈哈,当然可以,老丈请!”韩进笑着递了过去,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又岂会怀疑对方心存不轨呢?

老者双手接过,只觉垫在手里,有些微微的凉意,浑圆一体的晶莹,稍稍有点沉重。

他也曾经见过一些世面,晓得这玩意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是真的!果然是征西将军大印。”

韩进听的大喜,只要你相信是真的,就不在怀疑本将军的身份了吧!那只老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将他气了个半死。

“这大印是从何处盗来的?”老者目光如炬,露出丝丝寒意,看的韩进心里一慌。

“本是韩进之物,老丈只是不信,韩进却也无法,若是认定韩进是歹人,那就任凭老丈送交官府吧!”

老者见他镇定自若,不似有虚,不由一阵沉吟,已经有些信了。

那边婉儿却是大惊,拉住老汉的胳膊,摇摇道:“阿爹,大哥哥不是坏人咯!这个东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咯,婉儿看的好看咯,就拿去……拿去……”

婉儿说到后来,结结巴巴的,似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样子。

乃父心里一愣,这丫头平时伶牙俐齿的,怎么今天说话吞吞吐吐了?

不由问道:“怎么了,婉儿?你拿去做什么了?”

韩进在旁边也是笑笑,这丫头!如此讨人喜欢,鼓励道:“说吧!婉儿,真要做错了事,你阿爹和大哥哥也不会怪你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婉儿就是拿他砸核桃了。你看看,它那么好看,又那么硬,这样的石头可不多见哦!大哥哥,不如给玩儿吧!婉儿以后用它砸核桃挺好!”

话未说完,就听“噗”地一声,韩进半卧着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老汉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韩进,一个原因是看韩进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气息和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产生的那种杀气。另一个原因,当然是女儿婉儿的原因。

对于一个曾今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老头子,在妻子难产而亡之后,留下婉儿这点骨血,完全是他一生的希望,虽说女儿不如男,但有点希望,终是有着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韩进身上的伤势快速的复原着,然而,毕竟受了重伤,尤其最后从背后正心射入的那一箭,直接导致韩进月内无法下床的结局。

好在有婉儿这个布谷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他也不觉的寂寞。投桃报李,他有时候也捡一些有趣的故事讲给婉儿听。

渐渐地,二人混得熟了,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了。

从婉儿口中得知,老汉原名为苏伟功。在当年也是一位好汉。曾随中郎将张奂杀过外敌。

延熹九年六月,鲜卑联合乌桓、南匈奴等数万骑入塞攻略缘边郡国,汉廷命匈奴中郎将张奂督幽州(今北京西南)、并州(今山西太原西南)、凉州(今甘肃张家川)三州军兵及度辽将军、护乌桓校尉等营兵进讨,鲜卑退回塞外。

只是后来因为党锢之祸,大批将士被牵连入狱。见了官场的冷暖人情,一时间,对朝廷失去了信心,于是,归家娶妻,不一年,生女婉儿,只可惜,妻子却是因为难产而亡,苏功伟对妻子和感情极其深厚,为此,拒绝别人劝告再娶的建议,依然,父代母,将婉儿拉扯成人。

对于这个精灵似的女人,他灌注了所有的爱。他平时沉默寡言,只有对这个女儿,脸上才会些许的笑意。

第六十三章 沙扬娜拉

只是,他当年杀敌时,身上留下了些许的旧伤,一直未曾完好,最近几年,常常发作。他也晓得,只怕自己时日不多了。

但是,自己女儿独身一人,自己归去后,留下她,只会让别人欺负,为此,他到处打听,看能不能为婉儿找个好点的婆家,奈何,终因他对婉儿过于看重,见了好多的男子,终是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

虽然这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

韩进的时间,就是躺在床上悄悄逝去了半月,这些日子,他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了,只是,若想就此踏上征程,却也不能,因此,尽管心下着急,也只得按下。

这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多日不见阳光,让韩进不免有些急迫于见到太阳的热度。

十一月的阳光,暖意里透着寒意!

韩进惬意地躺在院落中,正对着阳光,微闭着眼睛,看着门口狗狗散漫地爬来爬去,听着村子里时不时响起的人声,心里不由兴起了一阵幸福的感觉。

幸福,究竟是什么?他并未深入想过。在他眼里,让自己的亲人过上舒服的生活,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一定的物质生活保障,在精神上和身体上,都能获得自由,这曾一度是他的追求。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随着阅历的提升,以前那种,独善其身的思绪早已飞到九天云外了。

这是个讲求权利的年代,有权利,有地位,才能活下去,才能获得滋润,否则,人生就是两个字——狗屎。

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男儿当如是也!

正在他出神之间,就听后面微微一阵脚步声响起,虽然极为微弱,但还是叫他听了出来,心下微微一笑,故作不见。

下一时,就觉一双热乎乎的的小手蒙在了自己的双眼上,同时,自后面传来一阵浓浓的少女体香,娇嫩的小手,纤弱的手指,茉莉花香的味道,让韩进有些许意乱。

“猜猜我是谁咯?猜中了有奖咯!”

银铃般的声音惊醒了韩进,心里一阵好笑,这丫头,说话的标志都出来了,我再要猜不出来,岂非是猪了?

不过他并未说出,故作微微沉吟之后,疑问道:“嗯!这么捣蛋,肯定是翠翠了!是吧?”

“不对,在给你一次机会,快猜!”后面少女说话间,嘴角微微翘起,有些恼怒的样子,

“那是欣欣?”

“不是,再猜!”

“甜甜”

“哼!臭大哥你是故意的!不理你了!婉儿走了!”婉儿生气的松开了双手,努着嘴,嘴上说是要走,身子并未动分毫。

韩进心里好笑,转头望去,只见婉儿一身白色的貂裘披在肩上,长长的绒毛遮住了脖颈,整体一身黄色的着装,显得肥肥胖胖的,有些红晕的双颊透着微微的娇羞和着恼。让韩进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轻声念道:“最是那一低头的额温柔,似一度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

韩进轻声“念”完,才发现对面婉儿宛如当机一般,一动不动,嘴唇微微张开,双眼睁得大大的,似有所思。

韩进心头得意,小样,看来小徐的诗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有杀伤力啊!

“大哥,你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啊,婉儿怎么听不懂啊!你……你不会是中邪了吧?”婉儿抽身而退,瞪大了双眼,盯着他看。

韩进听了,气的几乎吐了口血。徐大才子的名诗在口中竟成了乱七八糟!韩进当真有种对牛弹琴大感觉了。

“你才中邪了呢!小丫头片子!这叫吟诗,诗,你懂不懂!气死了,真是对牛弹琴!”说完不仅“哼哼”个不停。

正在此时,忽又听的“咕嘟”一声,却是肚子响了出来。忙转头问道:“对了!丫头,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大哥饿死了!”

“没有,饿死算了!”婉儿生气地踩了踩地上,转身离开。

韩进一阵苦笑,小丫头生气了啊!后果很严重啊!得赶紧请罪啊,不然真要饿死了。

刚要叫喊,就见婉儿努着嘴角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里面有几道菜肴,老远的,韩进就闻到一股香味。韩进不由垂涎欲滴,婉儿做得一手好菜,早就让韩进迷上了。

“拿,吃吧!吃死你!”婉儿气嘟嘟地说道。

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嘿嘿……”韩进如是想。

“丫头,我没得罪你吧!干么这么狠啊!都咒我死了!”韩进莫名其妙。

“哼!谁让你叫婉儿小丫头片子的,婉儿已经十五了,是大人了,都可以嫁人了!那儿小了?”婉儿说着挺了挺胸,盎然屹立,似在证明自己真的不“小”。

额!原来如此。呵呵……这丫头,真是……

“好了,别生气了,大哥逗你玩儿呢!我家婉儿温柔娴淑,又生的貌美如花,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世间多少文人才子追求呢!大哥岂敢说你小呢!”

韩进嘴里说着,双手早已抓住旁边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全然不顾形象,在佳人面前,全然忘了他高大威武,谦谦君子的温和形象。

只不过婉儿此时正沉侵在韩进刚才的一番言语之中,也顾不上看他狼吞虎咽。

“大哥夸我了!大哥他夸我漂亮了咯!”婉儿开心地想到,笑靥如花,百花齐放!一时间,看着韩进的眼神,顿时变了,尽然有些个含情脉脉的感觉……

“婉儿!伯父在吗?”就在此时,忽听得门外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韩进听的声音陌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七尺大汉,约莫二十余岁,挺胸而立。给韩进的感觉,对方不是很英俊,但很有男人味,结实的身子骨,让作为男人的韩进有些难为情,幸好,看到他黝黑的肤色,韩进还能找回一点自信。

在韩进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大量着他。

“婉儿,他是谁?怎么在你家里!伯父呢?”男子皱着眉头问道,说着走了过来。

“郭大哥,你怎么来了,对了,这是韩大哥,对了,你来找阿爹吗?那可不巧,阿爹一大早出去了,有什么事吗?”婉儿似是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婉儿羞答答地介绍着韩进,或许出于紧张,又或许因为别的原因,却并未说明韩进的来历,也没介绍对方给韩进认识。

“在下韩进,未知足下尊姓大名?”婉儿不说,韩进起身抱拳为礼。

对方犹豫了一下,抱拳还礼,道:“在下郭靖,见过韩先生!”

“噗“地一身,韩进口里的东西几乎全吐了出来。你小子叫郭靖,我还是杨过呢!忽地又觉得这想法不对,我叫杨过的话,岂非小这小子一辈了嘛,起码也要叫个黄药师啊洪七公之类的吧!

且不说他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意淫。

郭达见韩进身子骨似女人一般,纤弱不堪,尚以为是书生一个,心中越发的疑惑和沉重。

在当时,只有富家子弟才有就学的机会,穷人家的孩子大多为生活奔波,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和财务读书用呢!况且上层统治者大多是士人阶级。

接下来,婉儿已经回过神来,少不得又是一番仔细的介绍了二人。只是省下了韩进的身份没说。

原来这汉子姓郭名靖,荥阳人士,乃是当地一铁匠,他祖上就是铁匠出身,经过多年的经验积累,到了郭靖之手,对于打造兵器之法,更是炉火纯青。乡野百里之内,闻着莫不为得其一兵器为豪,成为行业者中的佼佼者。

这郭靖家中就在上坞村的东边,和婉儿家不远,由于二人长辈相熟,所以,郭靖自幼和婉儿一同长大,可以说二人青梅竹马,总角之交。随着婉儿年纪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之极。

在郭靖心中,就已注下了此生非婉儿不娶的想法。一直当婉儿是自家的未来媳妇,只是婉儿对此一直蒙蒙嘟嘟,表面上似是不甚了解。其实心里却是惶恐之极。在她心里,一直当郭达是自己的哥哥来着。

虽然得了婉儿的解释,但郭靖并未就此对韩进消除戒心,以他男人的直觉来说,这人将是个危险的人。

但是,他却并不能说些什么,毕竟韩进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过客而已,他却不知,自此以后,他们的一生终将因其而改变。

就在此时,苏伟达外出归来,手里提了点东西,看到三人同在院落,微微向郭靖点了点头,向韩进问道:“伤势如何了?老夫今日出去弄了点药草,且让婉儿熬了服下吧!”

说完举了举手中的药草,递给婉儿。

随即转身进屋而去,突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叫道:“郭小子,你且陪这位韩公子好好

聊聊吧!”

说完转身而去。

……

看着婉儿跟在其父后面袅袅而去的身影,郭靖有些怅然。

“婉儿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她!”郭靖狠狠地跺了跺脚,向韩进冷声道。

韩进听的一愣,这愣小子,婉儿是你的就是你的吧!你这副德行却是给谁看啊!我又没抢你的婉儿!这个想法一出,随即,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郁闷。看向郭靖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念头,对于他来说,婉儿,只是个孩子而已。

不过,想着郭靖这样子对他,心里没来由也是一阵不爽。自己即便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去啊!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绝不会比女人差。韩进此时就是这种念头在作怪。

第六十四章 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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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郭靖却是意会错了,苏伟达经过几天的打探,早已证明韩进的身份,对于郭靖,他也一直很欣赏,这次见二人在一起,本是想让他和韩进拉拉关系,说不得以后有个好的前程,只可惜,对方却会错了意!

……

下午,郭靖留在了婉儿家里共同吃了晚饭,席间,婉儿不住给韩进夹菜,二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这让郭靖心中充满了恼怒,只是,苏伟达不反对,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由于郭靖的原因,气氛并不怎么和谐。傻小子只是看韩进左右不顺眼,韩进却也只能苦笑相对。只是婉儿对他却也如往常一般热情,这也多多少少抵消了一些他的醋劲。

苏伟达似是看出了点什么,低垂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匆匆吃了点东西,就道:“韩公子,且随老夫来房一叙罢!老夫有些私事待要和足下谈谈。”

苏伟达此言一出,座上几人立时脸上变了颜色,韩进心下到了句,苦也!

他自是看得出婉儿对自己的依恋之情,说实话,婉儿温顺可人,娇小可爱之极,但是以他两世为人的年龄,固然喜欢婉儿,却也只是出于兄妹之情,完全没有情侣间的感情,不过,等婉儿年纪大些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倒是不介意和婉儿发展发展。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不是吗?

此时听得苏伟达相请,自以为是对方趁此提出婉儿的事情,只是,他却不知如何应对,最起码,目前还没想好。

另一个大惊失色的人,当然是郭靖了,他虽生得高大威猛,却也不笨,自然看得出婉儿父子两人对韩进的微妙之情。只是,他又能说写什么呢?

两家之间关系固然很好,但是自己自从父亲上次求情被拒之后,恼羞成怒之下,和老友反目,就一直拉不下面子在次登门求情。

奈何郭靖对婉儿痴情一片,依然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只是,他本人一向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平常只是跟在婉儿后面,却是三棒子敲不出一个驴屁来。

此时,当然看得出婉儿父女对韩进的不同,心下就有些不舒服,刚想说话,就见苏伟达转头向他说道:“你且等等,老夫也有话对你说。”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就缓步走了出去。

韩进只得放下筷子,尾随出去。

西北风肆无忌惮地肆虐着大地,远处孤零零的树枝还在怀念往日的枝繁叶茂。

苏伟达背负着双手,两眼直直望着远处若有若无的秦岭,在夕阳的照耀下,孤单的身子在苍茫中式那么的渺小。

恍惚间,韩进在他身上似是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曾几何时,父亲的英容笑貌在记忆力早已沉寂。以往种种,像秋叶般滑落,润物无声。

“不知伯父唤韩进出来,有何吩咐?”韩进首先打破沉默。

“韩将军也是明白人,老夫也就不再矫情了!只怕韩将军也看得出来,婉儿对韩将军颇有好感吧!”苏伟达转过身来,双目炯炯有神,直盯着韩进。

沉吟了一下,韩进还是决定挑明。

“不错,婉儿的确是好姑娘,聪明伶俐,颇是讨人喜爱,只是……”

苏伟达听了半句,便抬手摇了摇,苦笑道:“韩将军且不要说了,苏老儿理解您的意思,也不要夸她了!对于婉儿,老头子还是比较了解的!只因老夫一生就此一个女儿,许是平时被老夫宠坏了罢,这丫头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性子里面最是倔强了。也一向眼高于顶,寻常男子根本就不能入她的眼里,如今肯舍下心来,仔细照顾韩将军,其意老头子却是看得明白的很啊!哎!只是……”

说到这里,苏伟达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排除心中无尽的郁闷之气。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

或许婉儿心里未必明白自己对韩进的感情,但婉儿对韩进毫不掩饰的好感,几十岁的他又岂能看不出来呢?

只是两者身份相差甚远,无论在那个年代,门当户对,是娶妻嫁女的准则,所谓高门嫁女低门娶妻,毕竟是有些不方便。

更何况,以韩进如今的身份,三妻四妾那是在平常不过。可是,苏伟达又不舍得

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人妾室,在高门大家中手高门院墙控制之中。

一如侯门深似海啊!

即使如此,为了女儿的幸福,当然是要挥慧剑斩情丝,乘早了断,绝了婉儿的心思,方是正道。

但这些,却又不能给婉儿直说,对韩进的心思不了解之前,更是不好直说,要知道,韩进的身份摆在那儿,虽则韩进整天嘻嘻哈哈,对他父女二人极尽感恩戴德之心,但是,谁又能防对方过不去面子,为红颜一怒,强娶婉儿呢!

当朝征西大将军!莫说寻常百姓了,即便为官之人,又有几人能居此高位呢?

韩进在旁边听他说着说着,突然唉声叹气起来,一时琢磨不透对方的心思,只得咳嗽一声,道:“苏伯父还是叫小子修远罢,万万不要再叫什么将军将军的了,

没得生分了,小子于性命危急之际,得遇伯父父女相救,实乃天意如此,既是天意,说明小子于伯父一家有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在小子承受范围内,毕竟尽力而为!”

说到后来,韩进语音变得诚恳异常,苏伟达见得,心里点了点头,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只是想到婉儿,心里一怵。继而稳下心神。

双目如电,紧紧盯着韩进双眼,沉声道:“韩将军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

“好!既然如此,老头子对韩将军只有一个请求!”

“伯父但说无妨!”

“别无他意,但请韩将军伤愈之后早日离去!”

额!韩进正待对方说出要求,猛然听的此话,心下一阵迷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遇到什么麻烦了,让我尽快带着婉儿离开?

正在他意淫之际,苏伟达却马上给了他答案。

“老头子只有婉儿这一点念想,不想让她受一点点的苦,也绝不会让她跟随韩进的,未免她泥足深陷,所以老头子祈求韩将军早日离去,这样,婉儿看不见将军,以后就会慢慢的忘掉这一切。不是吗?”

苏伟达说完,双目之中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看着韩进,心里却在想,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对了。

韩进听了,张大了口,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会反对自己和婉儿在一起?

韩进有些吃惊,不过几年来的历练,已经让他有了很好的应变能力。

当下,假装不解地道:“伯父说笑了,小子对婉儿向来以兄妹之情相待,活命之恩,更是感恩不尽,岂敢有它意!伯父放心,非分之想,韩进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的。这一辈子,韩进定当婉儿如亲妹一样对待。

……

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失望和郁闷。

这也难怪他如此,自从在这个时代出生以来,多少年,他都是在别人的赞誉之中生活,不知有多少待字闺中的花季少女倾情于他,也不知有几多父母中意于这样一个女婿。如今被人这样说,心下有些不爽,也是理所当然。

苏伟达说完之后,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毕竟怕对方强势,此刻听得此言,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一丝的失落。

人本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最珍贵,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之后,二人回屋,却见婉儿正在收拾餐具,郭靖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不错,在韩进眼里,此刻的郭靖,就是屁颠屁颠的,本来在他心中无所谓的身影此刻突然变得有些不爽起来。只是也只是一时的不愤而已,不到片刻,便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了。

郭靖是在傍晚时分走的。走的时候还不忘瞪韩进一眼。眼中戒备之意异常明显。韩进却只是报之于微笑。

小子,我绝不会和你竞争的了,放心吧!

只是这笑容落在对方眼中,却变成了挑衅,婉儿是我的,你抢不走的!

不爽之中,却也无奈,只得压下郁闷之气,恨恨而去。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让人安宁的夜晚,不只是韩进,婉儿父女,包括郭靖等人,都是彻夜难眠。

再韩进眼中,不婉儿不止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也是他的半个妹妹。

思绪在空荡的夜晚飘来飘去,直到半夜三更,才慢慢入睡。

奈何,注定了他一生奔波的命运,劫难并未因为他的潜居而离去。

就在韩进刚刚进入梦中的时候。漆黑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狂犬吠叫的声音,一阵阵刀枪马嘶声中,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寂静的夜空,顿时被打破。

数次的战争经验,立时将刚刚进入沉睡的韩进惊醒了过来。

第六十五章 危机重重

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衣服,拉开门一看,一阵冷风吹来,韩进打了个冷颤,朦胧的双眼立时挣了开来,却是吓了一跳,漆黑的夜里,就见村里头不远处火光四起,一片喊杀声中,好似有人在厮杀一般。

韩进大惊失色,知道大事不妙,张嘴就要大叫,还未喊出,就见对面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灯光闪烁中,苏伟达单手操着一杆长枪,“嗖”地窜了出来。矫健的身子,让韩进汗颜不已。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警觉性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看到韩进,急急忙忙赶来过来。

“可能有事发生!怎么样,能不能杀敌?”

苏伟达低声问道,毫无废话。

“没问题!正好试试,看身手退了没有!哈哈哈!”“

“那就好,拿着,老夫去唤醒婉儿!”说着,将手中长枪递给韩进。

韩进犹豫了一下,顺手接过。

他拿手的兵器当然是长刀,但是武艺之道,殊途同归,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对枪,也不能说他不懂,只是没有长刀拿手而已。

就在韩进思绪间,苏伟达已经叫起来婉儿了。

其实不用他叫,婉儿也已经惊醒过来,苏伟达低声说了几句,婉儿房中的灯光立时熄灭。

抬手打了声招呼,苏伟达进屋操着一把菜刀,赶向大门前,就要出去。韩进急忙拦住。

“伯父,外面如此之乱,又不明情况,还是韩进出去看看吧!你守着婉儿就好。”

苏伟达犹豫了下,抬头看了看韩进。

韩进向他点了点头,挥了挥长枪,道:“放心吧!怎么说,进也是上过战场,也是手下有着数十条命的当朝征西将军,不会轻易挂掉的!”

说罢,不待对方有所表示,就打开门窜了出去。动作干练迅速,倒是让苏伟达心里约松了口气。

……

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韩进经过半月的疗养,对此地的地形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摸着前面的路口,正要赶过去时,突然地面一阵震动,还未待韩进反应过来,就见一堆火把照耀中,数十骑气势汹汹的骑士,后面乱哄哄的跟着一群人,挥马扬鞭疾马向这边杀奔而来。

气势汹汹,显然来着不善。

不及思索,韩进立时向后退去,能逃避就逃避吧!

纵然想除暴安良,但双拳难敌四手,暴虎也加不住狼多。毕竟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点。

旁人的死与我韩某有何屁的干系。这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

奈何,事不从人愿,就在他刚刚关上门,还未和苏伟达交谈几句的时候,外面已经发现了他们家。

“这里有户人家,兄弟们,杀进去,杀光,抢光,烧光这些群死的土鬼!”一个粗糙发狠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韩进和苏伟达听得大惊,相互一视,同时说道:“快带婉儿走,老夫(小子)断后!”

说完,两人同时一愣,随即相顾一笑。

韩进不待对方有反应,推开苏伟达,就抢先一步冲向门口,边跑边喊:“快走,在不走就都走不了啦,照顾好婉儿!”

同时将旁边一根粗粗的木棒子,将不太结实的木门顶了起来,而后又忙忙地四处找石头。

苏伟达见此,心中叹息了一声,难得大汉朝还有这样的将军,只是不知今晚……

来不及多想,喊出忐忑不安的腕儿就从后面跑去,韩进依稀能听见婉儿问苏伟达道:“阿爹,我们走了,韩大哥怎么办咯?”

韩进刚想说句你们不用担心,就听马蹄声在门口停了下来,随即一阵叫喊声和撞击木门的声音传了进来。

韩进握枪的手不由紧了紧,他知道,自己将再一次面临生死的困境,但是,作为一个男子,他绝不能逃,也无法逃。

木门很快被攻破了,四周的篱笆被连地拔起,整个院落顿时犹如被扒光了的少女一般,暴露在群狼环视之中,四周围满了敌人,他们手持利器,目露凶光,为首一个大汉,生得人高马大,浓眉大嘴,虎背熊腰,身穿麒麟甲腰,悬七尺宝剑,胯下黄骠马。煞有气势。

他看着韩进身前躺着的几个兄弟,刚才他们还是鲜活的生命,却在撞开木门的刹那间,被韩进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当场,一枪一个,伤口均在胸口。

“杀!杀了这混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为首大汉气急败坏地嘶吼着,死几个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一些土包子而已,而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他登高一呼,立时可得军队数万。

只是,如今,却不能不击杀对方于当场,否则,他今后还如何统帅军队,纵横天下!

看着周围的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韩进心思百转,此刻的腕儿父女肯定还未走远,自己必须尽量拖住他们,来为婉儿父女赢得时间离开。

只是他却不知,此刻的腕儿照样遇到了麻烦。

“慢着!你们都是何人,胆敢胡乱杀人,难道不怕王法吗?”

额!一众山贼听完之后,随即大笑起来,为首一人更是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未几,笑声暂歇,那大汉突地冷声道:“王法,什么时王法,告诉你,小子,老子就是王法,看你身手不错,倘若愿意投效于老子麾下,老子今日就绕你这龟儿子一条小命!”

“哼!大笨熊你是何人,又有何本事,要老子投效与你呢?”

韩进笑吟吟地答到。心里却是怒火腾腾,本想拖延时间,但是对方既然辱及自己的父母,却是万万不能的。

“找死,小子们,上,老子要他乱刃分尸,以祭奠兄弟们的亡魂。”

大汉想不到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然也不会在兄弟们面前失了本色。跃马挥刀亲自杀了上来。

奔腾的马蹄溅起一阵阵尘土飞扬,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明晃晃的枪尖散发出油油的蓝光,韩进的嘴角紧紧抽了抽,眼神中登时精光外露。

杀人,对于他来说,已近乎家常便饭,更何况杀的还是仇人。

是个高手,这是韩进的感觉,想着,手中的枪不由紧紧被握着,几乎要泌出了汗。

面上,灿烂的微笑,一如春暖花开在这个小山村的咧咧寒风中。

那笑容,直让急速靠近的大汉打了打了个突,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妙。只是,多少次的杀戮,给了他无比的信心,况且此时的他,骑虎已难下了。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定叫你后悔出生!

左手控缰,右手长枪划了一道弧,如星光点点,刺向眼前的韩进。

枪尖穿透了空气,似雷电一般急速刺向韩进。

毒蛇出洞,韩进的镇定也给了大汉一定的压力,一出手,就是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恍如梦幻,迅若雷霆的一击。小子!你死定了!大汉脸上渐渐露出了峥嵘的笑容。

忽然,大汉觉得眼前一闪,胯下黄骠马淅沥沥地叫了声,前蹄猛然腾起。

大汉心神一紧,双腿死死夹住马,身子前倾,总算是他骑术精湛,没有掉下去。

然而,灾难却是刚刚开始,就在大汉庆幸自己幸免遇难时,突然四周爆发期一阵惊呼。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就猛然觉得一股疾风伴随着铁器撕裂空气的声音,点向自己的咽喉,电光石火之间,一点幽幽的光芒,带着丝丝的寒意,从马匹右边脖子下面探了出来,大汉大惊失色。

惶急之下,右手长枪一挑,向上划出,脚底一瞪,身子一翻,从左边翻身滚下马去。不得不说,他的反应真的很快,但是他快,枪更快。

幻影之中,凤凰三点头,三点三琢,点在大汉长枪,顿时,一股大力子长枪传了过来,传进手心,震麻了手心,传到全身。不待大汉反应过来,那枪如毒蛇一样,绕过被挡开的枪,点向大汉快要翻下去的身子,眼看着,那人就要死在韩进的枪下。

就在此时,变故再次的发生,那匹黄骠马突然双腿一曲,前身一矮,登时将那大汉摔了下去,很不巧地,十拿九稳的一枪也就落空了。

火影之中,韩进如幽灵一般,在一旁冒了出来,手持长枪,指天画地,屹立当场,伟岸的身影,此时如山岳般屹立当场。

看着滚出数丈之外的大汉,又瞧瞧因失了马脚而卧倒在旁嘶鸣不已的战马。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啊!死马!早倒不倒,晚倒不倒,偏偏在此时倒地,哼!算你走运!”

然而,下一刻,他立时就没了看热闹的兴致了。

那大汉从马上跌下去后,摔得四晕八昏,此时被手下弟兄扶了起来,眼看着韩进却在那里装模作样,心下那口气,立时如火山爆发了一样,沸腾不已。

“给老子杀了他,快,快,弟兄们,给我杀了这小子!”手指着韩进,斜着身体,在大汉嘶声裂肺的叫喊中,义愤填膺的山贼们,争取到了他们久待不已的光荣之战。数百人对一人。

……

看着四周围的严严实实的敌人,韩进心下一阵黯然,此刻,母亲,姐姐,弟弟,黄舞蝶,来莺儿,师傅等人的身影闪电般从脑海里飘过。韩进不由一阵苦笑。别人穿越,大富大贵,要钱有钱要全有权,独独自己却是这样的倒霉,接二连三的出事,每次都是将命挂在裤腰带上行走乱世间。

既然不能逃跑,那就战吧!我韩进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想个爷们!

这一刻,他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一时间,漫天的豪情壮志。心血蓬勃之下,手握刀的手也似充满了力气一般,面向慢慢靠近的贼人,哈哈大笑之中,挥了出去……

……

第六十六章 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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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丢了长枪,换了把短刀,也数不清自己刀下饮过了多少人的鲜血。

韩进,只知道,自己的双臂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双臂再也不能似前面那样挥洒自如。让来犯的敌人刀刀毙命。

远处大汉见此,不由狞笑起来,顺手操起旁边大枪,嘿嘿嘿大笑中,跨上旁边一匹战马,一步步踏进,一步步靠近韩进的身子,人群立时让开了一个口子。

此时的院落,已如修罗地狱一般。断臂,残腿,四散当场。

不足三米的地方,大汉嘞马驻足而立,就在此时,韩进手中一把七尺长刀刚好捅进了一个贼人的胸膛,看着对方茫然而渐渐无神的眼球,韩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他鼓足全身力气,双臂抓在把柄上,猛然一划一拧一抽。

顿时,肠子,内脏,黄的,黑的,纠缠在一起,洒向四周。漫天血雨,纷纷扬扬,鲜血飞溅,飞到韩进的脸上,泼得他鼻子眼睛嘴里都是红红黄黄的,韩进只觉一阵黏糊糊的热,带着丝丝的恶心味,吸进鼻孔。

他伸出舌尖,在嘴边左右舔了舔,感觉有些淡淡的咸味。放眼正要四顾被此番情景吓住的敌人。却不防血雾弥漫之中,一支枪头划破了苍穹,撕开了空气,直击几近于虚脱无力的韩进。目标正是他的胸膛。

微小的枪头在韩进的瞳孔里被无限放大,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韩进大惊失色,绝没有想到对方会在此时此刻出手,而且,出手的时节,出手的角度,是那么的准确,是那么的惊艳……

只是,此刻的这份惊艳却绝对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不用看,也知道必是刚才自己的抢下亡魂,贼人头领。骂了声“该死的”,随即,一个鲤鱼后越,翻身卧倒,手里长刀,同时被当做暗器一般,甩向对方。

他固然知道,此时此刻,丢了刀,就如掉了牙的老虎一般,将意味着什么,但却不能不抛开,否则,即便躲过了第一次,可是在失却先手的情况下,以他此时的体力,绝对逃不过对方接二连三的连击。

既然如此,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也许,能赢得一丝缓机,哪怕只有一息的时间,也足够他下一步的行动。

只是,世事难料,计划是好,可是永远赶不上变化。

韩进想杀敌夺马,可惜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一把长刀当暗器,何况是这般无力的暗器,又岂会放在对方的心上,韩进小小的把戏,又岂能瞒得了曾经也纵横疆场的对方呢?

战马卷起一阵飞尘,并未因韩进的长刀而停止,大汉挺枪轻轻一挑,长刀就已飞了出去。

接下来,那杆四五十斤中的大枪,再次光顾韩进的胸膛。

三米,两米,……

韩进两手空空,半爬起的身子再也无法躲避,眼看这一枪就要要了他的小命。

韩进却狡黠地一笑。几近于狂呼地大声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死也要一起死!”

说罢,双手在地上一抓,两把灰土就洒向对方的眼中,同时,身子向前一探,双腿发力,犹如狸猫一般迎着枪头撞了上去,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只是人在半空,右手在腿上一摸,一把半尺长的匕首已握在了手中。这却是他平时准备的防身物什。本事以备不时只需的,不想今日竟然真的用到了。

匕首在墙头上一滑,左手一探,由于大汉双眼一时被尘土遮挡,反应不及,被韩进抓住了枪杆,一拉一松,趁对方身子不稳的当口,滚落在马脚处,右手轻盈划过,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噗通”一声,那马浑然倒地,却是被韩进割断了前面的小腿。

有了刚才的经验,韩进自然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急速前进,在那大汉还未起身时,就抢上前去。

既然不能杀敌夺马,那就擒贼擒王吧!

看着还在地上翻滚的大汉,和离得较远的喽啰们,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经出现了,韩进嘴角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只要擒拿了你这王八蛋,今日就能脱险吧!

只是,事情的发展在此验证了世事无常这句话。

就在韩进腾身而起,合身扑上的刹那,忽觉背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了大脑。“啊……”一声,韩进叫了出来。前进的身子顿时一摔落地上。

知道是刚才动静太大,还未完好的箭疮崩裂,韩进心下一阵大恨,只是此刻却不是叫疼的时候,忍着疼痛,韩进强自爬起身来,待要抓获贼人头领时。

一切,似乎已经晚了。

那大汉再次站起身来时,正好看见韩进踉跄着爬起。

只是,这次,他并未在发怒。

不止没有发怒,嘴角还带上了一丝丝的笑意。不错,就是笑意。

不管在任何时代,为生存而战争,从来都是男儿本色,只要是男儿本色,就会受人之尊敬。

韩进固然未曾与他堂堂正正的一站,但是韩进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三番五次的在自己枪下逃得性命,还搞的自己灰头土脸,这就足以让他看重。

既然是个汉子,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吧!大汉如是想着。

“小子,你很好,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既然如此,老子今日就给你个痛快!”大汉向后退了几步,邪邪地笑道。

四周噪杂的声音在大汉挥手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散发在寒冬的夜里,韩进顿时觉得不妙。

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绝望了。

随着大汉一阵口令下去,几十名弓箭手从人群中排列而出,他们弓在手,箭在弦!如看死人一般盯着韩进,目无表情,韩进一眼看出,这几十人才有点军人的味道,虽然比起自己手下的纯粹军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只看他们拿弓的纯熟手法,就绝对比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山匪强的多。

大汉狞笑着,喊道:“记住,小子,今日是你郭太郭爷爷送你上路的!”

原来是这厮!韩进心下嘀咕道。只是,此刻,哪里还容得他想这些呢!

韩进将手中的匕首一丢,双手一翻,向大汉苦笑了笑,道:“不想今日终归是难逃一死,可惜,可惜啊!想我韩进没有死于沙场之上,却丧命于蠡贼之手,当真可悲可叹啊!”说完,双目灼灼,盯着郭太,目中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郭太登时大怒,小子,你今日为我鱼肉,尚敢如此嘲笑于老子。

“放”他嘴角轻轻吐出一个字。只是此刻,听在韩进耳中,也是洪亮异常。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静待着死神的来临。

这一刻,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了些后悔,此生本应是轰轰烈烈的一生,却是如此窝囊地死去,父母的溺爱,妻子的温柔,手下将士的爱戴,无不让他留恋!只是,我还有机会吗?

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感觉浑身有些发愣,身子有些许的麻木,尽管背上通的要死,但是,他此时此刻,心神格外宁静。

他似乎看到父亲韩林笑意盈盈地挥手召唤自己。罢了罢了!既然老天注定,就当这是一个梦吧,一个做了二十年的梦。

似乎,这次,韩进真的死定了。

然而,就在众人拉开弓正要放箭的时候,变故再次发生,就在众贼人身后,突兀地响起一阵呐喊声,众人顺声望去,立时吓了个半死,但见的,黑夜中,数头怪兽似吃了兴奋剂般发了疯似地,不顾生死般向众人奔腾而来。

待到几米跑近,众人才赫然惊醒过来,却见是几头耕牛,它们随后跟着的一匹花色的大马,马上一骑士挥鞭扬马,手中持着一把尖刀,不时地在牛的屁股上划上一刀,身体的疼痛,越发地刺激的群牛不管不顾地向贼人撞去。

登时,人仰马翻,疯牛的袭击,绝非人力所能左右,生死面前,关键时刻,终归还是自己的生命重要,立时抢路奔逃。只是,人毕竟只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疯牛呢!

首当其冲,五六个贼人被装了个正点,身子犹如炮弹一般,平地而起,飞出数丈之远。撞在身后的贼人身上,继而推翻后面的几人,不待他们惨叫声响起,雷霆般的牛蹄子就轻吻上了他们的胸膛,他们的脑袋,顿时,万朵桃花开,脑浆四散。本是修罗地狱一般的场中,登时平添几分诡异,更是渲染的阿鼻地狱了。

郭太两只眼睛瞪地跟牛眼一样,尚不相信在这个小小的村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吃瘪。

只是,疯牛们却不给他任何思考和气愤的余地,便冲乱人群,直向他的方向撞去。

大惊失色之下,只待掉转马头,向旁边闪开,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对方是一群畜生,更范不着自己拼命罢!

可惜,他忘了自己胯下的是一只什么样的货色战马,那马被对面而来的牛早吓的丢了魂一般,被郭太掉转马缰之后,立时放开四蹄,落荒奔逃而去,郭太连连呼喊叫骂,奈何那马如疯魔上身一般,不管不顾,只是一个劲地朝前奔去,郭太无法,只得死命的抱住马脖子,不敢有一丝的轻松。

却说正在闭目等死的韩进,耳中突然听得一阵厮杀声,自己身体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伤害。

等睁开眼一看,却见几头牛在人群里肆无忌惮地穿过,贼人早已四分五裂,正茫然不知所谓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赶快上来!”

随即眼前一匹白马窜了上来,同时一只手伸向他。

韩进闻声望去,却见马上骑士真是刚刚离去的苏伟达,当下心里又惊又喜,鼓足全身力气,一跃而起,跳上马背,骑在苏伟达的后面。

第六十七章 连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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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声中,苏伟达掉转马头,向村西狂奔而去。

贼人眼看追之不及,放了几支冷箭,却因为夜里眼神不好,全都射偏了方向,二人一骑无伤分毫地逃了出去。

看着控缰纵马奔腾的苏伟达,韩进心里一阵叹服,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不凡,刚刚疯牛破敌的计策,就算是自己,只怕一时也想不出来。

姜,到底是老的辣啊!

路上,韩进自苏伟达口里得知了他们父女二人一路的遭遇,心下不禁叹息不已。

原来苏伟达和婉儿自后门逃出之后,摸着黑夜,凭着熟悉地理的优势,绕开四处抢虐的贼兵,向后面山上跑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过来接婉儿的郭靖。

三人回合后,一起向山上摸去,走到山脚,婉儿不幸扭伤了脚,几人只得找了个山洞进去歇息歇息。

接下来,苏伟达见婉儿心不在焉,纵然扭伤了脚,却殊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问韩进如何了。

苏伟达想到刚刚韩进独身挡敌的气魄,心下也是叹服,一时不放心,嘱咐郭靖照顾好婉儿,独自又返了回来探查韩进的踪迹。

他来的时候,很不幸地,正好看到韩进遭人围攻,一把刀,尽管霸气十足,然,终是双拳难敌四手。

韩进的决绝让苏伟达热血沸腾,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自己纵横疆场的时代。

一时间就想闯进人群,和韩进同生共死,但是多年临地经验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此时进去,只是多赔上一条命而已1于事无补。情急之下,还真叫他给想出了个法子。

战乱中,他找了几家还未被贼人攻击得人家,找了几头牛,将这些牛的缰绳捆绑在一起,随后从贼人哪里,偷了一匹马,便赶着几只牛向这边赶来,营救韩进。

也幸亏他来的及时,否则,在晚来一刻,只怕就只能给韩进收尸了。

二人一骑,虽是劣马,但短短几里路程,还是不在话下。片刻之后,二人已经赶到了山下。

只是,面前的情景却让二人差点吐血而亡。

只见山底下面前数十贼人拥着一个络腮胡子,脑袋长的有点像哑铃的家伙,在那儿肆虐地笑着。

他面前,婉儿卧倒在地,双手撑着一步一步地后退,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嘴里低声哭泣着求道:“不要,求求你咯,大人,放了郭大哥和小女子咯!”话音中充满了悲愤和不甘。

那大汉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将手中大枪向旁边手下兄弟一丢,错了搓双手,弯着腰笑嘻嘻地道:“小妞,想活命啊!可以啊,

跟我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吧!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总比跟着这个穷鬼强吧!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就合身扑了上去,只是,还未等他扑到婉儿身上,就在婉儿的一声惊喜的呼叫声中,一把弯刀,犹如一轮弯月,似流星划过,那凄美的一刀,似慢还快,那猥琐汉子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就觉得颈间微微一凉,忽然间,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前倾的身子似乎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站立不稳,嘴角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韩进看都懒的看他一眼,跳下马,看着苏伟达扶起旁边的腕儿,哄着痛哭失声的腕儿,心里大恨,随手一刀划过,立时,一颗人头飞出三四米远处。溅起鲜血无数。

“啊……”

惨烈的手法,吓了腕儿一跳,她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韩大哥竟然有这么很辣的一面,一时间,看向韩进的眼神之中,有了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韩进看着婉儿害怕的神色,不由有些后悔,唉!何苦呢,在这些土匪身上出气,没得吓坏了婉儿。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则在数息之间。

就在此时,周围的土匪才反应过来,接下来,他们大声胡喊了起来,这厮竟然杀了李头领的弟弟,这还了得!

随即有几个狡猾的贼人,立时意识到不好,他们可是知道,自家哪位头领平时最是护短,自己的弟弟被人杀了,不论他是否喜欢这个弟弟,为了自家的面子,也要为这个弟弟报仇雪恨,那么,贼人若是跑了,自己这些人势必就不能活命了。

想到此,有几个机灵的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两三个立时跑了开去,显然是去搬救兵,剩余的数十人围了上来,将三人围在中心。

韩进见了大急,此刻,自己伤势复发,全身几近于虚脱,眼前这些人就足以要了自己几人的命,更何况还不知有多少贼人没赶过来呢!

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啊!

韩进向苏伟达父女慢慢靠齐,见婉儿抬起头来,颇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不由点头笑了笑,以示安慰鼓励之情,随即向苏伟达凝声说道:“伯父,趁贼兵尚少,我们赶快杀出去吧!”

苏伟达点了点头,刚要答话,就听旁边婉儿突然抢先说道:“阿爹,大哥,郭大哥被他们抓走了咯!你们要想办法救回他咯!”

韩进和苏伟达同时一愣,的确,他们刚刚赶来之后,就一直未见到郭靖。四周环视了一遍。

果然,见郭靖似一个大粽子一样。被捆得严严实实,此时正卧倒在敌人脚下。

韩进和苏伟达的眼角同时抽了抽,各自在心下叹了一口气。

这才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韩进大脑急速运转,双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此处位临村西,前宽后窄。左边是一片民居,此时,村子里一片火海。参杂着凄厉的哭泣声和杂乱的喊杀声,显然,村民正遭受着惨烈的屠杀。右边是一片田地,远处是一条通往西梁的官道,后边背靠一处小山丘,山上松柏长青,密林遍布。

前面三四十人围城一圈,既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去。旁边一匹无主的马儿,上面挂着一副弓箭和一壶箭支。

这怕是惟一的出路吧!瞬间,韩进心里拿定了主意。

接下来,令土匪惊诧的一幕出现了。苏伟达扶着婉儿慢慢退向后面。

而就在众贼人想上前拦截的时候,韩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步上前,从旁边那匹马身上,夺下弓箭,随即,搭弓上箭,或咽喉,或胸膛,对着敌人。

连珠箭法,四箭连发,顿时,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惨叫一声,卧倒在血泊之中。

贼人立时被吓住了,前进的势头立时被压住。

韩进手不停留,猛然一转身,对着郭靖身边那个贼子,轻轻诡异地一笑,道:“放了他,我饶你一命!”

他语声淡淡,似在笑着,话音里却充满了冷意。

那贼人一愣,随即大怒,骂道:“你小子……”

话未说完,韩进突然大喊一声,道:“头巾!”说着,有手一松,

一支利剑犹如流星划过,带着刺耳的啸声一闪而没。

众人愣愣间,就见刚才那人哎呀一声,脸色苍白,双手抱着头,摸着自己拿一头散发,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人,竟然说到做到。

然而,事情还刚刚开始,韩进眼见他一脸的呆像,带着丝丝的笑意,轻声道:“再不听话,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了!怎么样,要不赌一赌?看你的刀快,还是我的箭快?”

“杀了他,他就最后两支箭了!”有人高呼。

第六十八章 刚烈婉儿

话未说完,就听“啊”地一声,众人顺声望去,就见一个三十少许的汉子汉子圆睁着大眼,双手抱着咽喉,咽喉上赫然插着一支长箭。

“二牛子,二牛兄弟……”

众人疾呼声中,那汉子仰天而倒。

“还有谁想试试,没事,就一支箭而已,也就死一个,来来来,哪位大仁大义的兄弟以身试箭,放心,小弟这支箭没了,也就死你一个人而已,可是这样,你们就可以为你们的兄弟们报仇了!哈哈哈,来啊!”

韩进嘴里肆无忌惮地说着,心里却一直在打突,不说自己全身的力气又快要完了,这箭,可就真真是最后一支了。对方真要拼命,自己几人也许真压迫搭上了。

只是他面上功夫做得极为到家,内心的忐忑,丝毫没有露出,外人看去,反倒是一副有恃无恐,一股纵横天下,纵横捭阖的气势,让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腕儿拍手大叫。激动不已。就连韩进自己也有点感叹,哥们这演戏功夫也是越来越长进了啊!

不得不说,他的心理战术大的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却是唬住了那些人。

这年头,道义沦落,有几个舍得性命,拼的一死来换得为兄弟报仇雪恨你呢!

韩进见此,双目紧盯着四周的山贼,向后面喊道:“苏伯父,劳您大驾,解开那小子吧!”

他可没指望人家真的能自动放了人。说话间,苏伟达几步上前,尖刀一划拉,郭靖身上的绳索顿时断开。

只是好死不活的,那郭靖竟然半天不见有动静,苏伟达心里暗惊,不会挂了吧!想着,右手在鼻孔轻轻一探,有气,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怪不得半天不见啃声呢!

韩进拉弓上箭,在后面断后,苏伟达背着郭靖,带着婉儿前面上山上慢慢爬去。

然而,苍天注定了今晚,让几人多灾多难,韩进一支箭震慑住了在场的几十人,却是镇不住刚来的人。

就在韩进刚要退上山的时候,一阵阵马嘶声响起,一阵烟尘卷过,数百山贼呼啸而至,为首一人头戴战盔,身披麒麟兽甲,胯下一匹白龙马,手持霹雳枪,厉声叫道:“安敢杀我弟弟,贼子哪里走?”

韩进双目微闭,暗叹了一声,该死的蠡贼,真是阴魂不散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却不敢搭话,脚下加快了步子向上冲去,看着就要转入茂密的森林,来人大急,狠声下令道:“放箭!”

立时,箭如雨发,但均被韩进挥刀挡开,那领头的汉子见得,顿时大怒,撤下背上长弓,弯弓搭箭,盯着韩进移动的身子,眼睛微微一闭,猛然放出。

却说韩进边走边挡开箭支,然而,不妨脚下一脚踏空,身子一倾,向旁边倒去,不妨一支利箭如长眼一样,瞄着他的背心射了过来。

韩进耳中听得尖声,知道此箭非等闲所比。然而,此时,他再也不能为力,倾斜的身子,软绵绵的身子发不出一丝的气力。

眼看着,逃得了第一次,逃得了第二次,这第三次,恐怕,要挂了啊!

“蓬”地一声,随即一阵熟悉的暗哼声响起,韩进只觉身子一斜,脚下一阵踉跄,斜斜倒去。

韩进不用思考,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骨碌爬起,翻身滚过去,触目之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卧倒在地,韩进心下一惊,悲呼一声,扑上前去。

倒在地上的正是婉儿,韩进赶了上去,合身抱起婉儿,只见她心口处插着一支利剑,箭头进入身体足足二寸之余,韩进颤抖着双手,抱向婉儿。

婉儿,婉儿,你没事吧!韩进语声中有气无力。双手抱起脸色苍白的腕儿。轻声呼唤着。

这时节,苏伟达也看到了后面的清苦,见到婉儿卧倒在韩进怀里,心里一震,随即双手一松。“蓬”地一声,背上的郭靖被丢下了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反而将昏迷中的郭靖弄醒了过来。呀地一声,在迷魂中睁开双眼四顾。

却说苏伟达双目无神地踱步到婉儿身边,伸出双手就要从韩进手里接过婉儿,却猛然顿住。

韩进双膝跪地,右手环着婉儿,左手抓住婉儿的手心,双目含泪,呜咽不已。婉儿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角轻轻撅起,弱弱地道:“大哥好不羞,这儿大了。还哭鼻子咯!”

韩进摇了摇头,咽了口水,抽泣道:“婉儿,你个傻子,怎么这么傻,你这样做,让大哥如何安心?”

“大哥,你别哭了,婉儿……婉儿尚有些话要给你说咯!”

“嗯嗯,婉儿,你说,你说,大哥没哭,大哥在听呢!”

婉儿喘了喘气,问问心神,断断续续地道:“大哥,婉儿很高兴,这一生能认识你!婉儿知道,你是大大的官,是大英雄,肯定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可是……可是婉儿就是喜欢你,喜欢看你吃婉儿做的饭的样子,喜欢听你讲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婉儿……婉儿知道,婉儿配不上你,可是能死在大哥的怀里,能为大哥而死,婉儿死也安心了。”

这时,天色渐渐明了,寒风吹起,风声潇潇之中,洒落无数寒意。韩进感觉到婉儿的身子在微微地打颤,紧紧地抱着她单薄的身子。急声道:“婉儿,你不要说了,大哥明白,婉儿放心,你不会有事的,等你的伤势好了,大哥就带你回家,大哥就娶你!婉儿,你听见了吗!”

“真的吗?真的吗?大哥没有骗婉儿吧!婉儿不是做梦吧!”婉儿听的韩进的言语,眼神中焕发出无比的生气,言语里透着无比的喜意。

“嗯,是真的,婉儿,大哥没有骗你,不信你问问阿爹!”

苏伟达早已泪流满面,子啊旁边无声地哭泣,此刻,听的韩进言语,再也忍不住,从韩进手中抱过婉儿,嚎啕大哭起来。

“阿爹,阿爹,不要哭,不要哭,婉儿不想看见阿爹哭咯!”

“好好好,婉儿,阿爹不哭,阿爹不哭,走,阿爹带你回家,阿爹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伤,婉儿会好起来的。”

对啊,婉儿这不是还没死嘛,在这儿发什么呆!

韩进抓过婉儿双手,急声道:“不错,婉儿,大哥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伯父,咱们杀出去,去找大夫罢!”

“好,可是婉儿的伤势怎么办?”

“我先去引开他们,您带着婉儿让那傻小子掩护,咱们杀出去!”

这一刻,似乎全身的疲劳都离他而去,韩进身上,再次斗志昂扬。

“好!咱们杀出去!杀出去,救婉儿,杀不出去,老头子陪婉儿道地狱去!”苏伟达快老掉了的牙咬了咬,狠声说道。

“阿爹,不要咯,你们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咯,婉儿不想你们有事的咯!”婉儿听的他们的谈话声,内心大急,急忙阻止。说完,许是说话太急的缘故,咳嗽了起来。

韩进和苏伟达还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一阵嘈杂声,细碎的脚步声一阵阵靠近,韩进心下大气,站起身来,抄起旁边的尖刀,就要闯出去,不妨旁边郭靖却是弄明白了大概情况,心下着急,当先向外面闯去。

韩进一看,自己反而镇定下来,拉住郭靖,也不废话,指了指婉儿。道:“你护送婉儿和伯父,我去引开他们,倘若能逃得性命,咱们在汉阳郡太守府见。这是我的大将军信物,你们拿着吧!”说罢,随后递过一个玉穗子,交给苏伟达。

随后,转身深情地看了看婉儿,泪眼朦胧中,梨花带雨的娇柔,让韩进心里一阵滴血。罔自己自诩英雄,今日却让一个娇小的弱女子来一命换命。当真可悲!

轻轻抓住婉儿的手,道:“婉儿,你放心,大哥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离去的!婉儿,相信大哥,知道吗?”他语声中以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和认真缓慢说出。

“嗯,婉儿当然信大哥咯!可是……大哥……”

第六十九章 死里逃生

韩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俯下身子,轻轻在婉儿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继而,转身大踏步离去。

萧瑟的背影,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势头。而这番情景,落在郭靖眼中,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高大起来。

外面,数百人分成数十组人一步一步的搜索着,韩进想婉儿豪气地一笑,招了招手。长啸声中,身子越出林间,迎着当先一人,刀劈华山,一刀当头劈出,立时,一颗斗大的头颅平身而起,鲜血四散中,韩进狂奔而出。

他也不恋战,看准了方向,向山下跑去,身后众贼一声呐喊,紧紧追了上来。

……

山下边,刚刚赶来的那个头领正指挥着手下兄弟,上山搜查韩进等人的踪迹,不妨韩进从林中一步越出,不惊反喜,正要找你,竟敢自己找来,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既然如此,你李爷爷岂能不成全你!

原来这头领摸样的人姓李名乐,乃是黄巾贼,自张家三兄弟相继被杀之后,黄巾贼逃的逃,散的散,大股的被剿灭,小股的在四处流窜,这李乐与郭太,胡才等几人带着数千黄巾贼寇,在雍州一代四处劫掠,攻城略地不敢,但杀人放火,杀人夺妻,一时间搞的天怒人怨,但是由于韩遂李文侯等人的造反,朝廷一时无视了他们。也任由他们猖狂,不想今日在此处碰到韩进,也是李乐他弟弟李少乐作恶多端,命该当死,被韩进一刀毙命。

要说李乐对自家那个弟弟也是了解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财好色,又没什么大的本事,一向就是个惹祸的根,然而,在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弟弟不是,被人杀了,自然要报仇的,要不然让手下弟兄们知道了。一个连自己弟弟都守不住的人,以后他又如何能服众呢!李少乐不是好货,但是他们本就是贼寇,贼寇不杀人,不抢劫,难道还成慈善家,舍己为人,去做好人好事不成。

此刻见得韩进,自然是怒火冲天,拔剑在手,厉声下令:“好小子,果然有胆,孩儿们,给我拿了,爷爷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为我二弟报仇……”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阵金属破空声响起,急忙之下,头一低,身子一斜,奈何韩进的箭太快了,而且是偷袭,就算他早有准备,想逃脱也困难的很,何况此时呢!

不过终究因为是天色的问题,这一箭还有射偏了,射在了李乐的左箭头上。

李乐只觉得一股大力刺入肩头,尚未觉得疼痛,就是一阵大力带着自己向后载倒。“哼”了一声,掉下马去。

身边亲卫立时一阵大乱,急急救起。

疼痛中的李乐暴怒,一把推开身边亲卫,看了看肩头颤抖不停的箭支,骂了一声。感觉进入身体并不深,咬咬牙,心下一横,将一股头发咬在嘴里,右手抓住箭杆,钢牙一搓,猛哼了一声,拔了出来。也不管身上血流不止,看着身子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韩进,厉声喝道:“给我追!传令下去,有杀的此贼者,赏金两百,活捉此人者,赏金五百!”

说罢,就要上马亲自追去,可惜身子一阵摇晃,大脑眩晕中,一头栽倒在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三五百金,对于寻常百姓人家,那就是天文数字了。一时间,韩进箭法的厉害,早被抛到九天云外了。一声呼喊,聚众而去,他们当贼,可不就是求财吗!

却说韩进放手射出了手里最后一箭之后,也并未关心是否能够命中,就没命地狂奔起来,为了引开他们,他只挑那些大陆路奔走。

夜色渐渐放明了,寒风萧萧中,韩进却觉得浑身燥热。头脑一阵眩晕,身体一阵虚脱,一夜的大战,早已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此时不顾是憋着一股气而已,但毕竟时间不能持久,跑着跑着,就感觉不行了。

耳听得后面马蹄声响起,转身一看,心中一动,脚下一个绊子,便向前甩了出去,之后就怕子啊地上不在起来。后面追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士,看的大喜,

不及多想,就跃马挺枪,直向韩进后背刺去。

忽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漫天黄沙之中,一道白色光芒闪过,自下而上,颈间但觉一凉,鼓了鼓嘴,最终一头栽倒在地。

同样简单的手段,第一次成功了,第二次未见得就一定不行。比如说撒沙土这招,就曾今不止一次救过某些人的命。

马儿还在狂奔,马背上照样还是骑士,只可惜此骑士已非彼骑士!

有了马匹代步,韩进的速度立时加快了好多,只是终究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背上的伤口再度流出血来。大脑慢慢有些跟不上劲了。

感觉到背上的伤口不断在流出血液,也流出他仅有的一点力气,韩进耳边听得身后紧追的马匹的嘶鸣声越来越近。心里如火焚一般,却是无可奈何。

后面的追兵却是是越来越近,前面数十骑士相距韩进也就二三十米左右,倘若不是他们太贪,倘若他们只是想要韩进的命,而不是活捉韩进的话,那么此时,他们只需放上那么几箭,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以上计的破箭术,也早将韩进射成刺猬了。更何况这些个半练家子呢?

十米,八米,六米……看着前面的“金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众骑士心内狂喜,五百金,今儿个兄弟们定然稳拿了。

然而,世事无常,结果没有定格之前,就永远没有结果。

就这么一点耽搁,韩进的机会就来了。不,确切地说,韩进悲惨日子今日总算到头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间前面出现一对骑兵,黑甲黑马,为首一个大汉的容貌,好似相识,却又看不清楚。只是,想到此处到处是敌人,却哪里有何旧识呢!心里暗自苦笑。命该如此啊!

罢!罢!罢!既然这么想要我韩某人的脑袋,就成全了你们吧!

想罢,心下一松,顿时,全身精气神好似被全部抽干了一样,软软的毫无力气,再也无力控缰疾行,大脑一昏,便即在向马下。

昏迷前,耳中好似听到一阵惊呼声响起。却在也人事不知了。

却说那伙黑衣黑甲的骑士,远远见得一人被众人追杀,忽而就掉落马下了。看着后面一群人气势汹汹,却是杂七杂八的,不像好人。

前面一个大汉,长的凶神恶煞一般,背插双戟,正是遍寻韩进不着的典韦。

见此情景,立时大喝一声:“且住!”,手一挥,后面随从控缰停马在当场,行动整齐,当真是人精马壮,气势不凡。

典韦跳下马,眼看那匹摔下韩进的坐骑向自己这边不管不顾的冲来,当下一“哼”了一声,身子一闪,双手探出,就扭住了那马的脖子,大呼一声,那马顿时被生生拦了下来。看着典韦面不红气不喘,众人禁不住一阵喝彩。

山贼认得对方是官军,见到对方如此情景,典韦有如此凶猛,当下有些人就心里打了退堂鼓,只是,就在片刻间,那李乐却是赶了上来。

官贼相遇,有斗争那是必然。

第七十章 有女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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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乐也是杀官造反的主,三四十人的官军,即便是骑兵,可也架不住人多啊!当下,就待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手下兄弟忙架住,在耳边说了刚才的情景,李乐听了当机吓住,眼珠转了转,就要掉转马头逃走。

只是此时却已经容不得他走了,

“是将军,典将军,是韩将军啊!”

“什么,小龙子,你说什么,主公在哪儿?”典韦急声上前。

“诺,这个就是,典将军,这不是就韩将军吗?将军受伤了,昏迷过去了!怎么办?将军?”小龙子将昏迷中的韩进抱着,向典韦哭着说道。

“啊!主公!主公!”典韦子小龙子手中接过韩进,见他浑身是血,心里顿时慌了,摇了摇韩进的身子,急急地叫了两声。

韩进本就是脱力而昏倒,被典韦抖了两抖,喊了两嗓子,就醒了。睁开眼一看,是典韦!迷昏中,还当是做梦,揉了揉眼睛,有听他喊了两声,才明白真的是救星到了。

当时就大喜过望,就要说话,猛然看见李乐等人,转眼瞅瞅典韦,问道:“老典,去,提那人的头颅过来。语音中充满了冷意。

话没说完,就用身子一软,再次昏了过去。

典韦登时大急,伸手试了试,还有气息,才放下了心。转头看去,却见那李乐调转马头,正要离去,就立时喝止。虎目园瞪,右手一招,旁边兄弟送上双戟。

双戟在手,天下我有,典韦武器拿到手里,身上的气势马上变了,伟岸的身子,站在那里,如山岳般稳,冷肃的脸庞,让在寒冬里矗立的众人也感到了丝丝的寒意。

那李乐见他如此神色,顿时吓了一跳,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李乐是没什么本事,却不代表他没有看人的见识。

当下就有些退意,刚想找个借口,典韦就发飙了。

“恶贼胆敢伤我主公,还不死来!”雷鸣般的声音,震得李乐一众耳鼓嗡嗡作响,还未他们待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色光芒闪过,随即,一声“啊”的嘶吼,天地突然就变的沉寂了。

半天,才听“噗腾”一声,李乐掉下了马,胸前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黑的,黄的,红的混成一团。不远处,一支铁戟颤巍巍地插入地上,几近于没。

典韦一击,李乐毙命!绝世猛将,果然出手非凡。众喽罗哪里见过这等凶人,呼喊一声,顿时作鸟兽散了。

首恶已除,其余的小喽啰自然不在他的眼中,更何况,此时韩进生死不明,岂敢多生事端,,还是救人要紧。

……

原来那日典韦护送着几位文士逃出生天之后,当典韦再次赶回来的时候,韩进等人早已不知去了何方。

当时,就急的典韦这八尺大汉哭了起来,后来,他们找遍了方圆百里,可就是没有韩进等人的踪迹,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小龙子。

没法子,在钟繇的建议下,他们分开寻找,一面找当地官兵协助,一面四处找寻,只是一直不得丁点儿韩进的信息。

说来也巧,昨晚,典韦一行人在数里外的一处村落落脚,半夜有人起床见此地火光冲天,好奇之下,一群人赶来此地,却正碰到韩进。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却说典韦护送着昏迷不醒的韩进慢慢向前面走去,同时派出几波人四处寻找大夫,等到前面一处村落下榻之后,士兵们走啊一风急火燎地找到了十来个当地小大夫。

围住韩进一个个把脉,探查伤口,古代大夫看病,无非望闻问切四字尔!看着来来去去,窃窃私语的大夫们,典韦一阵心烦意乱。

“主公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这些庸医,商量来商量去,到底能不能治好主公?”典韦的嗓音中充满了焦虑。

那群大夫听的,吓了一跳,这凶神发怒了,情况严重了。只是他们本就只是乡下大夫,平时看看小病什么的还可以,此刻,面对韩进身上的伤口,也能治个七七八八,可是韩进就是昏迷不醒。他们试了好多手段,用尽浑身解数,也是无法。

不得已,其中一人双目硬着头皮,强自上前,道:“将军!小人等无能,对贵上,是在无能为力了,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说罢,就急急退去,典韦待要大怒,终究忍住,哼了一声,骂了声“庸医”。便不再理他们,过去看着韩进约显清秀的面庞。呼吸均匀,只是双目紧闭,有点放心的同时,禁不住担忧不已。

旁边小龙子看着眉头紧皱,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典将军,如今我等当如何做?”

“你问老典,老典如何知道?你小子脑瓜机灵,快想想有什么法子?”典韦牛眼一瞪,沉声说道。

小龙子低头想了想,说道:“不如先去会合了先生他们?先生们聪明绝顶,智计百出,定有法子!”

“既如此,可行!拔营起寨,回转长安!”

车辚辚,马萧萧……

长安城中,宝香阁。

钟繇几人看着韩进,皆是皱眉不语,若论出谋划策,内政钱粮之计,固然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但治病救人,就是隔行如隔山了。

忽地,陈群想起一事,急道:“二位,可还记得前日所见女子?”

钟繇荀衍听的,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一动,忽而双双相顾笑了起来。

“快,典护卫,找人到隔壁去请女神医,不,等等,还是钟某去请吧!”

……

不一时,听的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帘一动,钟繇满面含笑,当先进来,随即闪身已让,道:“姑娘请!”

话未说完,就见后面一个身影细步踏入,一身雪白,锦帽貂裘,面带白纱,身披九尾灵狐皮,脚蹬七彩百灵靴,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众人看去,就见她身材高挑,肥胖均一,凹凸相间,面容难辨,袅袅依依,轻轻曼曼,婀娜多姿。单看身材,绝对是万里挑一,千里难见的绝世女子。只是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冷气。

陈群几人赶忙上前相迎:“有劳姑娘大驾,还请姑娘妙手回春,为我家主公援手救治!吾等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而已!”那女子语声淡淡,甜美中透着轻柔,客气中带着些许的冷清。却不容别人接口,就姗姗而行,向榻上的韩进走去。

典韦踏上一步,瞠目喝道:“且慢,汝是何人?”

说罢,身上一股杀气弥漫了开来。

女子心下一惊,这厮好强的杀气,却不知榻上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身手的护卫。心里暗惊,却不言语,只是转头看向钟繇。

钟繇连忙上前劝道,“典护卫,这位姑娘乃是一神医,

第七十一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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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老典得罪了,姑娘不要见怪,姑娘请!”典韦自从昨天找回韩进之后,就发誓以后如无特殊事情,不在轻离韩进身边半步。

对着外人,当然要查个清楚。

那女子见他粗人一个,也不多说,碎步上前,看向床上,就见上面一个年轻男子,年约及冠,面庞刀削一般,投着刚毅,眉头微微黜着,似有无限心事,苍白的肤色中,布满成熟的忧伤。女子心里微微一阵触动。在旁边凳子上坐下,为韩进把脉起来。

片刻之后,她扳开韩进的眼皮,细细望了一会儿,白纱之下,众人看不出她声色如何变化,只见她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忽地,向旁边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见那丫鬟模样的女孩子匆匆而去,不一时,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小盒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轻轻接过,当面打了开来,密密麻麻地,一块棉布上,竟尔是一盒银针。

“各位不必担心,贵上外伤不怎么厉害,倒是失血过多,精力耗损过度,精气神不足所致,待小女子帮贵上活活血气就会醒转过来。”

说罢,不在理会众人,专心在哪里施术,只是此法要韩进赤着上身才行,钟繇等人本以为对方或许不太方便,不想那女子根本就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手法极为纯熟,下针也很快,不一刻,韩进赤着的上身就成刺猬身子了。弄完这一切,她轻轻出了口气,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神情有些疲倦。轻轻吐出几个字:“好啦,就这样吧!等过会儿,小女子在来看吧!”

说完,起身袅袅而去。

屋中火烧的很旺,那女子几个字,却将屋中空气好似冻结了似的,登时一冷。不过这时候,早已没人去管这些了。

韩进是在下午醒来的,刚醒来,就见屋中围着好些人,钟繇,荀衍,陈群,典韦小龙子等都守候的床边。想到此行九死一生,韩进心中没来由的一暖,刚要起身说话,就听见典韦大嗓门叫了起来。

“哦!主公,您醒了!”

“啊!主公!”“主公真的醒了”“太好了,主公终于醒来了”

几人立时上前问候,一时间,屋中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韩进微微一笑,就要说话,忽然听得肚子“咕噜噜”地一阵响动。钟繇陈群几人站的较劲,听了,相视一股,随即大笑了起来。

韩进不由气的摇了摇头,真是交友不慎啊!

不一时,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在了韩进眼前,顾不上客气,事实上也没必要客气。韩进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两天滴水未进,以他如今的年纪,不饿才怪,等吃到七八成的时候,韩进才放慢了速度,问了问自家昏迷后的事情,典韦笨头笨脑地说了几句,也说不清楚,还是一旁的陈群述说了别后的情况。

听到李乐被典韦击杀,不由想起了婉儿父女,急忙问了问。只是那时典韦一心救护与他,并未曾到过别的地方,自然也不曾看到一心避着的苏伟达一行三人。

说完这些,韩进也大概诉说了一下自己别后的情况,在他口里,几次历险,几次几乎丧命,听的屋中众人时而长吁短叹,时而提心吊胆,短短的半月经历,在他口中,娓娓道来,当真是波澜壮阔,惊险环生。让一向自诩口才过人的荀衍等人也不禁感叹不已。

晚饭后,韩进毕竟不放心婉儿,想着那个调皮活泼,却偏偏刚毅重情的女子,心里一阵愧疚,当下叫来小龙子,大概说了婉儿家的住址,让其去仔细寻找。务必要找到婉儿几人。小龙子见韩进形容悲伤,意气消沉,不敢多问,领了命,带人去找了。

忙完这一切,韩进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面谢救命恩人,当下就派人邀请。

其实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多少人想着巴结上交,自然没必要亲自去见人,致死他听手下说起,那女子如何的神秘,身段如何姣好,心下就有些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两世为人的韩进也不能例外。

只是,韩进注定要失望了,那女子并未过来。

“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大将军不必客气!”典韦带回了那女子的原话。

哦!竟有此事,韩进本是抱着亦可以不可的态度的,此时却是被引起了强烈的兴趣,一个柔弱女子竟敢拒绝自己,当真有趣。

“走!既然人家不来,咋就亲自去会会这位救命恩人喽!”韩进笑了笑,戏谑地说道,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

钟繇几人觉得有些不妥,但看韩进兴致正好,也就没有阻拦。心里却是暗道,只怕有人要吃瘪了。

对于那女子,他们虽然见面不多,却也看出对方是外柔内刚,极为好强的女子,绝非寻常人家女子。

原来那女子却是住在宝香阁的一个过路客商的女儿,名叫边清清,至于钟繇几人如何知道她医术超群,却是另有一番缘由了!

原来那日钟繇几人杀出重围之后,手下一些兄弟终是受伤太重,眼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处无良医,眼睁睁就看着十余人即将在痛苦中死去。众人却好似无法可施。

总算苍天有眼,在此时,遇到一路从洛阳而来,西去凉州的边清清,这边清清虽为女子,却是极为大胆,见他们伤残一地,更不害怕,心软之下,就出手相救,她白衣素裹,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话语极少。救了众人,钟繇让人送上礼金,她也照收不误。

一路西来,却还是不明其底细,只是见他身边跟着的二十余随从,各个威武壮实,若隐若无只见,身上露出一股股杀气,更是让人猜测不透其来路。好在人家与他们素不相识,也看不出什么恶意来。也就一路同行道长安了。

巧不巧地,都住在宝香阁,这却不得不说是韩进的缘分了。

却说典韦带着韩进来到边清清屋子外边,刚要敲门,就见隔壁的门们然打开,闪出几个彪形大汉,拦住韩进二人。

不等韩进反应过来,眼前一人突地飞了出去,伴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死开!”随即眼前一个铁塔似的大汉插在中间,正是典韦。

“不得无礼,退下!”韩进急忙阻止。

“诺!”

剩余二人眼见典韦出手间就抛翻了同伴,大惊失色之下,却还是上前挡在韩进二人面前。“各位不要误会,在下特来谢恩而已,别无它意!”

“既是谢恩,如何动手,难道韩将军手下都是这样无礼的粗鲁之徒吗?”韩进话刚说完,们“吱呀”一声打开,一袭雪白的边清清眼神犀利,灼灼盯着韩进。

韩进正听着那犹如黄莺般的声音,只觉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一人,立时愣在了当场!

“好一朵美丽的雪莲花!”冷不防韩进冒出了这么一句。

他想了好多词,却总不能想出一个词来形容她,说她漂亮吧!又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无从说起,说她妩媚吧,又感觉对方身上透着一股英武之气。一时间,竟然有些微微的出神,愣在了当场,继而,嘴里撇出了这么一句。

第七十二章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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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不知下人如何冒犯了将军,竟然惹得将军大人纵容手下伤人呢?”

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当下心中就有点着恼,这人真是厚脸皮,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原来是登徒子一个。

边清清内心并未因为韩进无意间说出的一句俏皮话而欢心,反而心里更是增添了些许厌恶。

嘴上也依旧温和的说着,只是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了些着恼。

可惜韩进并未吃他那一套,反应过来之后,就收起了那副猪哥相。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道:“小生韩进,乃是西凉人士,至今未婚,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他尚不知对方已经将自己列为登徒子一列了。

你未不未婚与我何干,边清清心下更是气恼,早知如此,就不救你这混蛋了。

总算她家教极严,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并未就此发飙,强行压下了胸中怒意。

“将军大人若是没有什么见教?小女子要休息了!”说完,向那几人挥了挥手,几人领命退去。

韩进见此,知道玩的过火了。刚叫了声姑娘!就见门“啪”地关上了。不由摸了摸鼻子,只得悻悻而去。

走进自己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去的目的,是去道谢救命之恩的,却是已经晚了。不由更是郁闷。

他自己也说不清,刚才自己为何见了边清清,会那么轻佻,忍不住就想说几句俏皮话,调戏调戏人家。

其实说起来,终究是他年少轻狂,少年得意所致。虽然知道,未来的路,漫漫长远,还待他漫漫求索,但毕竟年纪轻轻,就越居高位,心下难免有些傲气,见了边清清那副高高在上的圣女模样,心下就有些不舒服,不经意间就想挑衅对方。

陈群几人后来知道了韩进刚才所言所行,笑了半天,对自家这个主公却着实……有些无语。而已经成为韩进妻子的边清清,却只能……

在长安修养了两天之后,让韩进担心不已的腕儿终于有了消息。

再次见到婉儿,着实吓了韩进一跳。是躺在一辆马车里,被小龙子等人接来的,苍白的面庞,瘦削的身体,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毫无一点生气。却是昏迷不醒。

看到韩进安然无恙,苏伟达眼睛一亮,眼神随即变得暗淡无光。拉着婉儿的手,在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进心中一震,急忙一边命人将婉儿抱进一间客房,一边让人去请边清清。也幸好,这两天突然下起了大雪,让准备西去的边清清停留了下来。

不料,小龙子却并未将边清清请来,对方不来的理由,让韩进有些无语,边清清自称身体犯困,精神气不足。需要补足睡眠,养足精力才行。

韩进听了,不由苦笑不已,显然,对方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情生气,这是要自己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呢!

看着婉儿生死不明,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强自堆上了些许的笑容,韩进敲了敲边清清的门,“谁啊?”里边传出边清清丫鬟兰儿的声音。

韩进这两天也早已自钟繇几人口中得知了对方的底细,知道是谁。因此,低声道:“兰儿姑娘,在下韩进,特来看看边姑娘,不知边姑娘可在?”

“我家姑娘说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韩将军有上门事情,等姑娘睡醒了在说吧!”

“劳烦兰儿姑娘转告边姑娘,韩进有个妹子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之间,烦请边姑娘妙手回春,救的腕儿一命,韩某感激不尽。”

房中,兰儿想斜倚在窗边的边清清问道:“小姐,怎么办?”

边清清脸上并未戴着面纱,她皮肤极白,眼睛不大不小,透着一股灵气,鼻子小巧玲珑,鲜红的小嘴旁边是两个圆圆的小酒窝。眼光流转间,娇媚无限,说话间,透着妩媚,一颦一笑间,都勾人魂魄,引起遐思无限,让人看了,就一见难忘。

此时听得房外韩进的声音,想起那天那个令人讨厌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有心不管,可是想到人命关天。一时不禁有些迟疑不定。

“兰儿,去告诉他,若是要本姑娘治病救人,就让那个讨厌的人走开!”最后,边清清还是决定去看看,否则耽误了别人性命,可就不好了。

兰儿听了,有些奇怪地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却见她努着小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会心一笑。小姐怕是又要整人了。当下,答应一声,起身而去。

片刻之后,兰儿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拉着自家小姐的手,狡黠地道:“好了,小姐,人家同意了哦!”

“是嘛,那就去看看呗!”边清清慵懒地伸了伸手,神色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可惜,如此风情,竟然无人得见。

说完,拿过旁边的面纱,双手记在耳边,理了理鹅头秀发,站起身向外走去。

门外果然没有韩进,边清清心中暗笑了声,便不再想他。

……

婉儿的伤比韩进想象中的还严重,伤在心口,更且没来得及有好的治疗,导致伤势恶化。边清清将众人赶出房间。看着婉儿清秀的面庞,娇小的身子越显单薄,却也生的极为漂亮,心中不由猜测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让那人如此看重,不惜放下自己的面子来解救。想着,解开婉儿衣服,仔细查探了一番,心中抽了一口冷气。伤口竟然如此之中,却还能活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只是,边清清摸了摸胸口,就感觉有些不变,眼色一变,再次伸手摸了摸婉儿右边,继而摸了摸左边胸口,脸上不由出现一丝了然。

想了想,她为婉儿轻轻穿上衣服,偏着头想了想,拿起纸,在桌子上动笔刷刷写了个方子。

另一边,韩进和苏伟达,郭靖三人对面而坐,三人眉头紧皱,只听苏伟达声音悲戚地道:“那日恶贼走了之后,小人带着婉儿找到了大夫,起了箭,只是终究是婉儿伤势过重,又是女孩子,不好治疗,婉儿一直没有醒转过来,小人上心之下,带婉儿回到家中,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只是没想到,昨日龙护卫找上门来!”

“伯父且不要如此说话,都是韩进无能,累婉儿首次大灾,哼,都是这群不知死活的黄巾贼,总有一日,韩某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为婉儿报仇雪恨!”

想到前婉儿小小年纪,遭受此番大难,他心中就是一番怒火,边清清刚才给他的尴尬也不翼而飞。

“主公,边小姐出来了!”正在此时,典韦进门禀报。

“哦!怎么样,快走,过去看看!”韩进话为说完,苏伟达身子飞一般跑了出去。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郭靖此时也一声不吭地跟了出去。

他自知道韩进的身份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只是相对于更担心婉儿伤势,所以将心中那份担心放到脑后而已。

韩进知道他自惭身世,又惧怕自己身在高位,却也懒的去说。

一个人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看重自己,又如何让别人珍惜,看重他呢?

韩进进去时,苏伟达正跪在边清清身前,一个劲的叩头。

“求求姑娘,姑娘大发慈悲,救救婉儿吧!老汉就这么点盼头了啊!”苏伟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第七十三章 调戏

“老丈快快请起,小女子只是说哪位姑娘的伤势很是严重,但并没有说不可治愈啊!”看到老人这个样子,边清清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那姑娘的意思是,有办法了?”

“嗯!小女子尽力一试,只是也只有六成的把握哦!”边清清说完,突然感觉不对,抬头看去,不由脸色一变,原来刚才说话的正是刚刚进来的韩进。

“哼!”看到韩进,边清清当机就要转身离去。

韩进这才想起此前,和人家的约定。不由有些尴尬,慌忙上前两步挡住对方,拱手赔礼道:“姑娘见谅,只是韩某刚才一时激动,忘了之前的约定,姑娘菩萨心肠,就原谅韩某这粗人一回罢!”

菩萨?那是什么东西?边清清心里一阵疑问,却并不停步,绕开韩进就要离去。

韩进见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着众多下属的面,想要发作,可是目光所触之处,婉儿静静地躺在榻上,而且,他也便向一个女孩子发怒,只得陪着笑脸,身子一跨,就向边清清拦去。

不想边清清走的太急,韩进追的也急,扭身之下,二人撞了个正着,韩进伤势未愈,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触手处,两团锦绣,鼓鼓的撑在韩进双手手心,下意识地,韩进揉了揉。猛然间,感觉面部一阵疾风袭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慌忙松开,脚下急忙向后退去。

只是他有伤在身,行动远没有平时那么迅速,只觉眼前一晃,一阵香风吹过,鼻子一痛。急忙向后退去,边清清一拳击出之后,还待要追,就在此时,典韦一步垮了过来,挡在韩进身前。

韩进踉跄的脚步终于停下,感觉到鼻子里黏黏糊糊地,知道要遭,果然,下一刻,鼻血就留了出来。急忙捏住鼻子,偷眼看向边清清,却见她正浑身发颤,柳眉倒竖,粉拳紧握。斜眼正瞪着韩进。

感觉四周几双火辣辣地眼睛也盯着,顿时大怒,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去端水上来!”

说到这里,心下忽地一动,下一刻,身子向后一倒,就假装晕了过去。

典韦连忙抱住,向韩进房中走去。

装晕,不得不说,这是韩进当前避免尴尬的一个好方法,只是,他似乎忘了,边清清本人就是医者,更何况,他的伤还是她否则治愈的呢!

“恶贼。装死吗?留下命来!”

就在典韦抱着韩进刚刚要走出门的刹那间,边清清反应了过来。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受人追捧的对象,固然,曾今有无数的男子托人上门提过亲,但都被他无情的拒绝了。加上她身世非同一般,自身更是练得一身超凡脱俗的武艺,等闲汉子,十来个绝对没放在她的眼里。

不想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次此奇耻大辱,玉洁冰清的身子,让这个下三滥的额登徒子碰了,还是在那种紧要部位。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这个淫贼!下一刻,韩进在她心中的形象在光荣榜上立时再次上升到淫贼的境界。

面对淫贼,边清清一向的策略就是杀一儆百。

所以一身呵斥之后,身子卷着一阵香风就扑了上来。

只是,她情急之下,似乎忘了一个人的从在,有时候,这种疏忽可能回出大事的,很不幸,典韦就是边清清疏忽的对象。

边清清身法很快,拳脚看起来却是有那么点回事,不过在典韦眼中,那就是花拳绣腿。

在他面前行凶,而且对象还是他的主子,那么,眼前扑上来的是一个美女这个事情,再一次在这个忠心的大汉眼里被忽略了。

边清清快速移动动到,韩进身边,想也不想,一脚飞起,就向韩进腰间踢去。冷不防,眼前一闪,眼前人影一闪,一声冷“哼”响起,随即一个斗大的手掌从旁边伸了出来,在一声“不要”中迅速击向边清清肩头。

典韦大力气有多大,出手有多快,错非跟他过招的人,绝不会想到,寻常一掌绝对碎石裂骨。总算关键时候,韩进“醒了”过来,一声不要,让典韦收回了几分力,可是纵然如此,来不及收回的掌力还是将合身站起替边清清挡了一掌的韩进击飞了出去。

躺在几尺外的地上,韩进胸口一阵翻腾,肩头一阵火辣辣地生疼,背后伤口处,也觉得一阵黏糊糊地液体慢慢流了出来。

……

看来伤口又崩裂了啊!老子这伤还好不了啊!妈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韩进内心哀嚎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被这一连串变化弄傻了的边清清,心里一阵暗喜。双眼瞪着呆立在一旁的典韦,“还不过来扶起你家主公我!女人都好意思出手,哼!真给我长脸啊!”

典韦慌忙上前架起韩进,心下委屈不已,老典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嘛!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

不得不说,典韦这老实巴交的汉子也受韩进的影响,懂得耍滑头了。要是以前,主公说俺老典错了,那就是俺老典真的错了。绝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眼见韩进为自己挡了一掌,虽说是自作自受,但她心里毕竟消了些气,当然,期望她就此原谅了韩进,并为他查探查探伤势,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不妨碍韩进在此向他光明正大的道歉了。

“边姑娘,韩某刚刚情急之下,有些唐突了,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韩进一般见识!”

说完,偷脸望去,见对方面纱轻轻起伏,面无表情,站在那儿斜斜地望着屋顶。鼓了鼓气,继续道:“踏上这位姑娘乃是韩某救命恩人,尚轻姑娘略施妙手,救治一番,韩某定当重重向谢!”

“哼!小女子区区一介草民,哪里敢生你这位将军的气呢!”

“不知这位将军说的重重向谢是如何想谢呢?”边清清本待甩手而去,只是看床上躺着的婉儿实在说不出的可怜,又抹不开面子,此时听他语气假装的很诚恳,就有些好奇,忍不住就问出了。

“姑娘想要什么?只要韩某力能所及,必定为姑娘做到!”韩进听对方口气略微松动,心下大喜。老实说,惹火这么一个貌似神医一般的冰美人,那感觉,真的很好,只是,要是惹的对方太火了,不肯为婉儿治伤了,那他韩进就罪莫大焉!

一时间,想到聪明手巧的婉儿,不惜一死,为自己挡下那要命的一箭,韩进心中微微有些自责,婉儿生死不明,自己却在这里不三不四地和别的女孩子讨教还价,纠缠不已。

边清清见他望着婉儿,神情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吃味。

“要小女子治病,那也简单,只要这位将军大人能帮小女子找到三样东西即可。”

“不知是何东西?”

第七十四章 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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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清清微微一笑,双眼一瞥,眼神中似是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将军大人真要听吗?须知这几样东西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呢!”

韩进心里微微一怵,不知这个神秘的女子要出什么样的难题,只是看到对方那挑衅的眼神,内心一横,问道:“姑娘但说无妨,但叫韩某人能做到的,必定让姑娘得偿心愿!”

“是吗?但愿将军不要反悔才好!”

韩进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一丝不动的婉儿,想到它那活泼可爱的模样,以及为自己挡下那一箭的坚决,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浓情。转头说道:“哈哈哈,韩某人堂堂八尺男儿,皇上钦点征西将军,岂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事,但叫韩进能做到,必定让姑娘满意就是!”

原来是他!边清清心中若有所思,眼角微微一翘,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下立时有了计较。

“至于什么东西嘛,小女子暂时也说不上,不如先治好了这位姑娘之后,到时候再说如何?”

“但随姑娘所言就是!”

“好!望将军谨记,不要食言才好!”

边清清说完,步履盈盈,有如轻云朵朵,轻轻离去。

接下来几日,边清清心有所思,便一心救治婉儿。在第三日,昏迷几日的婉儿终于醒转过来。

朦朦胧胧中,婉儿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豪华无比的房间,雕梁玉柱,牙床红被,都是婉儿不曾见过的东西。

这是哪儿?我不是死了吗?婉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婉儿!你醒了!”就听一声非常熟悉的的喊声传了过来,声音中投着浓浓的惊喜和悲伤。

阿爹!多年一起生活,婉儿立时就听出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婉儿还没来得及起身,随即,一张沧桑憔悴的脸庞就出现在玩儿眼前,但见的父亲满面的惊喜之色,清瘦的面庞上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清白的面容上,胡须一根一根的,眼睛红得如饿了半月的豹子一般。

婉儿吓了一跳。

“阿爹!阿爹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婉儿说着,双手撑着就要挣扎着要爬起来。不想手腕处一丝气力也没有,立时就跌落在床上,胸口顿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疼的叫出了声。

“婉儿,婉儿,你怎么了?”苏伟达吓了一跳,双手急忙按住婉儿双肩,阻止她起来,话未说完。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即,就见以韩进带头,身后跟着一群人。焦急地走了进来。

“伯父,可是婉儿醒了?”

说话间,就走到了婉儿床边。

“大哥!”“婉儿……”

“婉儿,你终于醒了!”韩进哆嗦着伸出手去抚摸婉儿的脸庞,眼中情意浓浓,禁不住心中激动异常。

那个娇小可人,温柔美丽的小姑娘终于醒过来了!若非如此,只怕,他韩进,这辈子当真要遗憾终生了!

二人双目直视,一时间天地万物皆空,好似就二人一般,情意绵绵。经历了生死的考验,韩进显然再也不能割舍掉这个肯为自己舍弃生命的女孩子了。而婉儿,死里逃生,眼前韩进眼中的柔情,就算她这情窦未开的花季少女,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意。

一时间,心力充满了欣喜。只觉得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值了!

其他人眼见如此,就要离开,冷不防,一阵香风吹过,边清清带着兰儿走了进来。

“这位姑娘可终醒了啊!在不醒,只怕有些人都要急死了!”边清清好像在问大家,双眼确实盯着韩进,眼中戏谑之意溢于言表。

韩进见此,站起身来,缓缓笑道:“都是姑娘妙手回春,才使得婉儿康复,韩进在此多谢了!”

“不错!姑娘救命之恩,小老儿没齿难忘,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厚恩!”苏伟达见女儿醒了过来,心下高兴,急忙站起来感谢。

不想,他身子还未站直,就觉的一阵头昏胸闷,霎时间,天旋地转,脑中轰鸣了一声,“蓬”一声栽倒在地。

“阿爹!”“伯父”“老丈……”

屋子里立时激起一阵喊叫声,婉儿眼看父亲说话间就栽倒在地,一时间急的就要爬起身来,不妨身体太虚,焦急之下,刚一动,就心火攻心,猛然也跟着昏了过去。

这下子,屋子里顿时炸开了花,韩进一面急忙命人将苏伟达抱去客房诊治,一面让边清清看看婉儿。

一整忙乱,到傍晚时分,大家才安定下来,确实苏伟达这些日子担忧女儿伤势未愈,每天床前伺候照看,日思夜想,心力交瘁之下,导致积劳成疾。

刚刚婉儿苏醒过来,心情激动之下,难免有些失常,以致病倒,倒是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就好。

婉儿何乃父一样,也是身子太虚,心情激荡之下,再次昏了过去,不久之后,就慢慢醒转了过来。得知父亲无碍,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这一夜,月明星稀,长安天地苍茫一片,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不眠的一夜,正当韩进在为婉儿的醒转高兴不已的同时,在另一边,西凉叛贼李文侯,北宫伯玉,韩遂几人征济济一堂,密谋大事。

……

第三日,边清清见婉儿父女二人身体慢慢回复,便留下了疗养的方子,继而,就要离去。

客栈门口,车马数量,行人正装待发,边清清一身白色裘衣,脚蹬白色小蛮靴。面裹丝巾,手执马鞭,一脸的肃然。

“韩将军,请谨记那日之约勿忘!小女子就此告辞!”

“姑娘放心,韩某说到做到,倒是姑娘一路小心,千万保重!后会有期!”韩进抱拳为礼。

“后会有期!”边清清还了一礼,挥手一招,就见旁边一八尺大汉龙威虎步,牵着一匹白龙马“滴答滴答”地走了过来。

“小姐,请!”大汉约莫二十余岁,举手投足间,虽是气势不凡,但对边清清极为恭敬。

韩进心中本就怀疑边清清的身份,此时见状,更是疑惑不定。不由问道:“这位是?”

边清清轻轻一跳,就跃上马背,身体轻盈,曼妙无双。听的韩进所言,看了一眼大汉,傲然答道:“一个家中下人而已!韩大将军就没必要知道了,还是进去好好照顾你的婉儿妹子吧!”

说着,一提马缰,掉转马头率头而去。远远的,传来一阵声音:“韩将军,告辞!”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留下些许残影,飒爽英姿,招来无数行人驻足观看。

韩进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随即,摇了摇头,心下里自嘲道:萍水相逢而已,想这些干什么?

第七十五章 凉州风云

送走了边清清,韩进又去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的婉儿,见她正由乃父喂着吃药。当下笑道:“婉儿,看起来气色不错啊,看起来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吧!呵呵!”

“那是大哥照看的好!婉儿才能这么快的好起来咯!婉儿多谢大哥呢,不过这药太苦了咯。”婉儿展颜一笑,却是厥着嘴,头一歪,推开了苏伟达持碗的手。

“你这死丫头,大哥照看的好,阿爹就照看的不好了啊!”苏伟达故作生气地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没有咯,阿爹当然好咯!婉儿谢谢阿爹!”婉儿见父亲如此神色,连忙求饶。

“算了,阿爹累了,不管了,走了。”

苏伟达说完,就摇着头嘀咕着出去了,只是嘴里说些什么,房中二人却是并未听到。韩进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是为苏伟达的识趣暗自称赞不已,果然是人老成精!

苏伟达自那日婉儿醒转之后,焦累之下,昏倒当场,幸好有边清清这个医术超群的女子在身边,一副药下去,将养了两三天,就好了过来,只是对于女儿和韩进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了。

既然管不了,又何必去管,女大不中留啊!

……

房中一时静了下来,婉儿见韩进玩味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戏谑之意,表露无疑,一时间大羞,慢慢低下头去,心中却充满了甜蜜。

“好了,婉儿,赶快吃药吧!吃了药身体才能早点好。”韩进见她脸颊微红,不敢再打趣,便端起碗来要喂婉儿吃药。

“唔!这药太苦了咯,婉儿不吃!”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快吃,早点好了,大哥带你去玩!乖,听话啊!”

“唔……唔……”

……

数日之后,婉儿终于康复,一行人,在韩进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汉阳进发。值得一说的是,此行中,又加了一个人。

在那个晚上,郭靖大难不死,但其家人终究难逃一劫,终是死于黄巾贼手。只是当其知道回家的身份之后,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立时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如何巴结讨好之意,更别说怨恨韩进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能说他太现实,但当二人地位之差难以道里计时,一切的送从便也顺理成章了。

韩进一行自十月出发,路上历经生死磨难,遭遇了磨难重重。此时却是新年已过,春回大地,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只是,西凉地处西陲边缘之地,气温较低,此时虽已大春,天气确实依然很冷。八百里秦川过去,天地茫茫一片雪白,显是积雪难消,不过这并未打消韩进的兴致,功成名就,又请的大贤,此行总算不虚。又焉能不高兴呢!

行行复行行,约莫十余日之后,一行三百余人总算到了汉阳。

早有下人报知太守府中,当韩进等一行人到达的时候,以杜畿为首的文官带着张飞庞德等人早在城门口相迎。

久别重逢,又经历了生离死别,一众相识自是一番相聚,韩进在太守府大摆宴席,款待钟繇几人。席间,众人谈起黄巾之乱,各自叹息不已。

黄巾虽平,然天下已乱,有人欢喜有人愁,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是对于那些有心人,无疑这就是一次机会,而在众人心目中,韩进,很显然便是那有心人中的一员。

然而正当他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的时候,忽然从大厅外突突撞撞地闯进来一个探子,“禀报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

韩进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何事惊慌,快快道来!”

“大人,西凉叛乱再起,乱贼北宫伯玉李文侯再次起兵,率二十余万贼兵浩浩荡荡寇边。前几日,大军自金城出发,一路东来,官军闻着闻风丧胆,举城投降。”

“什么?”韩进听了大惊失色。一时间,稍微有些醉意朦胧的头脑立时清醒过来,手中端着的杯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同桌的众人也是闻着大惊,席间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

韩进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脑中百转,立时有了主意。

“哈哈哈,众公,本将军失态了,勿怪勿怪啊!只是叛贼扰乱朝廷,祸害天下,我等当尽早决断啊!”

“主攻,些许叛党,有什商议的,他们敢来一个,老张就一矛刺死一个,来一双,老张杀一双!叫他们来的去不得,来,来,来喝酒,没的叫他们乱了兴致!”

众人看去,却是张飞单手手捧大盏,一手抓着牛肉,正大快朵颐呢!不顾嘴上沾满油腻肉丝,π自大声嚷嚷。

韩进见了,心下顿时已送,展颜一笑,道:“张将军虎威在此,区区叛贼,那自然是闻者望风而逃啊!诸公,是也不是啊?哈哈哈哈……”

屋中诸人见韩进神态自若,又听得此言,压抑的气氛立时不见,互是一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忽视了一眼,齐齐大笑不已。

笑吧!杜畿起身抱拳为礼,侃侃道:“主公,虽则诸将军虎威盖世,然叛党甚众,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为今之计,还是向朝廷求援的好!否则,以我汉阳三万军士,困怕……”

韩进听得此言,颌首不语,眼光却扫向钟繇陈群几人。

杜畿在太守府时间任职最长,至此时候,自当首先出谋划策。以敌而论,此法最是保险,也是必然,只是其余几人刚来,他也想就此问题看看几人的看法。

历史固然是历史,但多是胜利者书写的!大贤大贤,能者方能称之为贤,否则就是大闲了!

“主公,正如杜大人所言,敌兵甚众,主公一面当向朝廷求救,一面备战汉阳,如钟某所料不错,贼兵此次打算是劫掠而来!”

陈群眼看其余二人一言不发,只得起身禀报。

……

韩进不得已,只得向朝廷发出紧急文书求救,只是,文书发出还不到三日,就听得探子来报,陇西太守李相如举城投降。叛军在韩遂边章的出谋划策之下,以北宫伯玉,李文侯为首的大军留下大军五万驻守陇西,自率大军十五万杀向汉阳而来。

霎时间,叛军来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自冀县首先传了开来。一时间,人心惶惶,老百姓偕老扶幼,尽向雍州逃去。

太守府中,韩进紧急召集众将议事,

第七十六章 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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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杜畿,戏志才,钟繇,陈群几人为首的文官。右边是黄忠,庞德,张飞,管亥,甘宁,铁英等为首的武将。

看着手下济济一堂,韩进也是内心窃喜不已,有这些文臣武将在手下,岂怕韩遂小儿。

韩进将手中情报递给众人,戏志才接过,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变了变,随即递给旁边的杜畿。待众人浏览完毕。韩进咳嗽了一声,问道:

“诸公,贼兵将至,如之奈何啊?”

钟繇,陈群,荀衍几人新到,在不明情况之下,难免三缄其口,坐视其他几人的反应,也算是探探态度。

戏志才目光微微一瞥,心中迅速转动,不一刻,举手抱拳为礼,道:“主公!为今之计,唯有稳定民心,再次向朝廷求援,之后,唯有备战尔,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韩进听了微微失望,不过想想也的却如此,虽则知己,却不能知彼。当此情形下,积极备战,却是唯一之法。

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戏志才继续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军目前有骑兵万五千余人,步卒两万,守城足足有余,故而,以忠之见,不若派位将军带些骑兵埋伏于城外,待敌疲惫,伺机以待破敌只用!”

“不错,骑兵既不能守城,何若派出城外。以待敌机!”众人望去,却是一直沉默的杜畿发言。

韩进听得此法,微微一想,命人拿来地图,众人看了看,却是无甚好隐藏大军的地方,韩进微微黜眉,暗想此法怕是不行。抬手间,却见戏志才钟繇二人脸带微笑,当下,笑骂道:“好你个戏忠,胆敢耍本将,有何妙计,还不快快到来!”

戏志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钟繇,轻轻道:“主公,看来元长也想到了,就由元长来说于主公听罢!”

韩进微笑点头。

钟繇瞥了一眼戏志才,暗自感激不已。

“主公,此乃小事尔,请看这里,只需……如此这般即可!”

韩进听了当即大喜,颌首道:“二位之言,确属有理,既如此!众将听令!”

一声令下,脸上不怒而威,众将听得,齐声站起道:“属下在!”

“庞将军,甘将军听令!”

“庞德,甘宁听命!”

“命尔二人各自以元长之言,多带口粮,带骑兵三千埋伏于城外,静待城中烽烟一起,当即杀出,以挫敌威!”

“诺!”

其余众将,静待本将命令行事,志才,文长负责物资供应,其余众人随本将镇守城池!“

“诺!”

待诸人散去,韩进叹了口气,心中着实有些焦虑,对方起兵二十余万,又多是羌人,多能征惯战之士,若以野战而论,除了塞北胡人,之外,怕也就朝廷禁卫军能与之一战了。只是,汉阳不禁是他的家乡,在这里,他更倾注了很多心血,还有大用,却是不能让对方就此攻破。

无意间,他踱步走进了前院,却看见一人在外,鬼鬼祟祟地来来去去,韩进不禁大奇,走过去一看,却是一笑,原来是郭靖那小子。

“小人见过将军!”

“郭大哥免礼,不知郭大哥来此有何贵干?”

“小人不敢,只是……”说着说着,他就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了。

韩进一时间好奇心大起,不由问道:“郭大哥,你我相交于微末之中,倘有怠慢之处,就当明言,韩某定当满足满足于你。”

“不是,将军,只是……只是小人想向将军您讨点事儿干,不知……不知小人能干些什么才好?”

“哦!是这样啊!那不知郭大哥你能做些什么呢?”

“小人打的一手好铁,善治各种类型的兵器!”

“哦!当真?那汝可能炼制的大刀?”韩进听了心里一顿,想起自己的兵刃丢失,如今却无称手的兵刃,至此大战之时,却是要打造一把称手的兵器。

“将军,别的小人不敢夸口,这炼制兵器,还没有小人炼制不出来的!”

“好!即使如此,我会安排好一切,明日你就来府中拿了图纸,为本将炼制一把宝刀罢!”

“多谢将军,小人定不负使命,为将军炼制出一把绝世好刀。”郭靖听罢韩进所言,立时大喜过望,他本乡下小铁匠,一日为人所重,大有鲤鱼跃龙门的感觉,自是大喜过望。

韩进听他口气极大,不由斜视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有些不信,绝世好刀?那是你能轻易打的出的吗?不过这话他并未说出口,之时鼓励了几句就转回去了。

且不说郭靖兴匆匆地回去准备,只说韩进慢慢走到书房,拿出文房四宝,抬头望着屋顶,努力地拉开脑中记忆,时间是遗忘的最好的催化剂,二十年过去了,前世的记忆已经大部分备忘记,只是一些残留的东西偶尔在梦见出现,不时提醒着他,前世种种,虽是浮云,却也是他今生的一点点期待。

想了很久,他拿起笔“刷刷”几笔一阵图画,不一时,一张图纸上,一把奇形兵器跃然于纸上。又仔细看了看,修改了几次之后,感觉在无瑕疵了,才笑着慢慢放下。

第二日,郭靖去了图纸,见纸上奇形怪状的兵刃,心下好奇,只是,即使韩进亲自嘱咐,尽管心下疑惑,却也只得照做。

……

时间在众人焦虑中度过,两日后,韩进正与众将议事,突然下人来报,郭靖有请。韩进听了大喜,当下带着张飞典韦二人兴匆匆地赶了出去。

郭靖自从随韩进进入汉阳之后,就被韩进安顿在城西一处店铺,倒也是做生意的好地方,到太守府也不远。

韩进赶到时,正见郭靖那着一把兵刃在那里挥舞,见韩进等人过来,兴高采烈的过来道:“将军,请看!这把兵刃可入的将军法眼吗?”

众人看去,却见那把兵刃长约八尺,似剑又似刀,兵刃宽约三寸,刃长二尺,刀尖细长,呈剑尖状,刀背厚约一寸,有些细长的刀刃,光灿夺目。

张飞见了,大咧咧地道:“主公,这是什么兵器,生的如此形状,却是厉害!”

韩进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向前两步,接过郭靖手上的兵刃,感觉稍微有点沉,却是有五六十斤重,正好称手,随手挥出,眼见旁边一块石头,随手挥出,轻微一响,就见石头一裂为二。

“好刀!果然不错!”

第七十七章 朝阳刀

旁边几人都是识货之人,自然看出此刀的不凡之处,厚重有力,疾而破风,此刀可挑,砍,剁,刺,打,甩等诸般作用,当然,这等兵器固然奇异,对于所使之人的要求却额是极高,不止要会刀剑枪戟等兵器的诸般妙用,在使用技巧上更是偏重。

好在韩进这几年不止学了黄忠的黄家刀法,进而由于平时和手下几元大将常常切磋,也熟悉了张飞的浑天枪法,更是知道一些典韦的擎天戟法,加上他对前世一些兵器使用的了解,对于如何使用,他心里也有了章程。

他此番煞费周章的打造兵器,却也是吃了亏所致,俗话说:“吃一蛰长一智!”这次厮杀过程中,他正是吃了武力低下的亏,早没了早先偷懒的念头,乱军之中,只有自己有了实力,才是保命的根本。

张飞见猎心喜,嚷着抢了过去,呼呼耍了几趟,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主公,这劳什子却是好用,只是太轻了,不若老张的丈八蛇矛好使,主公,不如丢了算了,跟老张一样,弄杆长矛使唤罢!”

韩进摇摇头,笑骂道:“你这死货,当别人都和你一样,有把子好力气吗!”说罢,不在理他,接过那把兵器,细细看了看,给郭靖细细指点而来几个细节,让郭靖开锋。

“主公,不知这把兵器却要名作何名呢?请将军赐下,小人也好雕刻在上面!”郭靖见韩进满意自己亲手制作的神兵,心里早就高兴异常。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能力被别人承认,更值得高兴的呢!

“什么名字?”韩进杯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呵呵呵,这个本将还真没想过,恩,让本将想想啊!”韩进说完,敲了敲脑袋,抬头望着天空,暗自思索起来。

来来去去踱步几回后,猛然伸手拍了一下,眉头一扬,兴匆匆地道:“有了!有了!就叫朝阳刀如何?”

典韦张飞二人面面相觑,同时相顾一笑,道:“好名字,但随主公罢!”

韩进见二人面上一副懵懂的样子,知道二人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却是不懂装懂,忽悠自己,心下不禁一阵好气,心下道了一句“对牛弹琴”。

“既是将军亲自命名,那自然是极好的,小人这就刻将上去,明日就为主攻送到府上!”郭靖听了,轻轻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韩进也不理他,又随便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军情紧急,容不得他又半点疏忽。至于郭靖那点小心思,他又如何不理解呢!只是只要对方好好做事,他又何尝会跟一个打酱油的一般见识呢?

却说韩进带着张飞典韦在军营转了一圈之后,见军中士气昂扬,赞扬了几位将军之后,随即打道回府。

不想,刚到太守府门口,就见前面府门口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地闹个不停。

韩进眉头一皱,打马向前几步,厉声喝道:“太守府重地,何故喧哗?”

那群人听得喊声,转头见是韩进,不只是谁喊了一声:啊!是将军大人来了,众人一愣,随即呼啸一声,转头群奔了过来。

典韦张飞二人见状,急忙取出兵器拦在韩进面前,张飞一声大喊;“站住,将军大人在此,尔等意欲何为?”声若惊雷,震得韩进耳膜忽闪忽闪,更不要说面前百姓了。

那些人被喝止之后,立时站住,片刻之后,就见一个穿戴整齐,有些富态的老头唯唯诺诺地走了过来,在韩进面前五六步处停了下来,躬身一礼道:“小人刘冬青见过大将军!”

“免礼,刘老丈,尔等为何在此喧嚣啊?”韩进也不下马,有些低沉的声音让刘冬青心里一突。

“将军,小人等乃是汉阳士绅,听闻叛军要杀来了,特来府上求教,这汉阳可能守得住吗?我等也好早做打算啊!”

造作打算吗,怕是别有用心吧!韩进听了,心下明白,感情是这些人怕汉阳守不住,要逃啊!当下心中大怒,一时间目露寒光,盯着眼前之人,半天不说话。

“尔等欲乱我军心乎?”好似过了好久,韩进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刘冬青低着头,半天不见韩进声音,此时闻得此言,抬头偷偷一瞥,见韩进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立时大惊,噗通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哭喊道:“将军,非是刘冬青要来闹事,只是受众乡亲所托,特来探探看是否需要我等帮忙,仅此而已,别无他意,将军千万不要误会!”

“哦!原来如此啊!却是本将愿望诸位了,刘老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罢,跳下马来,笑着亲自将刘冬青扶了起来。刚才一脸杀气腾腾早没了踪影。

刘冬青直觉双腿发软,背上早已湿了,刚才韩进不经意间路出的杀气,将这位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大老爷确实吓得不轻。

韩进拉着刘冬青向前走去,人群一分为二,让出路来,韩进走到府门前的台阶上,看着下面数十人,笑了一笑,和颜道:“诸位,本将知道,各位心中害怕,担心着汉阳不保,诸位以及家人不保,为叛贼所乘,但是,本将今日可以透露大家一个好消息。”说罢,韩进突然住口不语。

下面一人大胆问道:“不知是何好消息,还请将军明示!一安我等之心啊!”

韩进微微一笑,昂首道:“前日朝廷发来公文,说不日,朝廷大军就要进军剿灭叛军了,只要我汉阳军民携手一心抗贼,不出时日,援军就要到来,本将眼中,贼军虽众,却是土鸡瓦狗而已,破之易如反掌,因此,诸位皆是汉阳士绅,百姓之望,还望各位在家中安心等待,等朝廷除叛贼之日,也是就是我等共享富贵之时啊!只是,府衙重地,以后还望各位不要捣乱的好,否则,本将念着乡土之情,国法却未必饶的各位!”

说到后来,脸色已变了过来,黝黑的脸庞上,满是煞气,同时,双手撩了撩,要大家离去。

那些人见的,心下疑虑,迟疑着不肯走,韩进大怒,抽出佩剑,厉声喝道:“各位不走,敢莫使要以身试法吗?”

那些人一看韩进动了真的,立时,有些害怕,前面几人围了一圈,低声私语了几句,就见那刘冬青站出身来,抱拳问道:“敢问韩将军,朝廷大军果真要来吗?”

“哼!以汝之见,是本将那朝廷做笑了?快快退去!”韩进嗤之以鼻,甩袖而去。

进了内堂,见几人都在,正中而作之后,恨声说道:“这些歌士族,当真都是些刁民,平时违法乱纪,乱世率先捣蛋,当真该杀!”

第七十八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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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微微一笑,道:“主公说的极是,只是如今大汉天下十分中,倒有七分在这些士族手里,如今以我等微末之力,却是不能改变什么,唯有暂时依着他们,等以后慢慢在收拾。只是,刚才探子来报,敌军分作三路,第一路为李文侯帅三万羌人,一人一马,指向汉阳杀奔而来,沿途烧杀抢劫,真真有如蝗虫而过,而今怕是快到汉阳了。”

韩进也只是发发牢骚,他也知道士族的力量有多大,闻言,不禁问道:“本将前日不是下令坚壁清野,让四周百姓搬进城中了吗?”

戏志才微微苦笑,叹气道:“主公,百姓极是恋乡,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确属不已,有些人死活不搬,我等也别无他法!”

这才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极是如此,何必管他。韩进恨恨地想到。

随即问道:“志才,敌军还有多少时间能到?”

“敌人多是羌人,一路烧杀劫掠,军纪极差,以当前的速度来看,约莫明早就能到!”

“哦!这些天杀的羌人,真是吃打不吃记,这一次,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过,敌军既然军纪极差,志才,以汝之见,我如派出一军,可能给敌人以迎头痛击?”

戏志才听了,双手搓了搓,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微微一笑,反问道:“那就要看主公是何打算了?”

“此话怎讲?”

“主公如是要守,则无此必要,当保存实力为要,反之,主公如是要主动进攻,则此计可行!”

韩进听了一愣,思索间,就就见钟繇上前笑道:“不错,主公,志才之见甚是,不过以属下之见,我军当以防守为好!”

韩进这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听得钟繇此言,当下大笑道:“元长一言甚合我意,即是如此,来人啊!击鼓聚将!”

钟繇戏志才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主公对他们言听计从,从谏如流,当真是开明之主。

……

军营,文武众将齐聚一堂,

韩进一身金甲,中间正襟而作,面前印信俱在,

“诸位,敌军将到,本将欲主动出击,不知众位意欲如何?”

“主公此言正合我意,主公直管下令,老张愿打头阵,定取敌将首级献于麾下!”却是张飞兴匆匆地跳将出来。

韩进点了点头,笑道,张将军威武,出马定是马到成功,既是如此,翼德听令!命你为开路先锋,率骑兵五千,前面开路!本将带大军后面就到!”

“谢主公!老张领命!”说罢,哈哈一笑,就要离去。

“翼德且慢!”

“主公还有何吩咐?”

“翼德,你此番前去,只需一袭扰为主,放大队而行,见小队而杀,如可知道!”

张飞听了,双眼立时绿了,刚要说话,就见韩进脸色一变,厉声道:“若干违命,本将当军法处置!”

“诺!”张飞无法,垂头丧气地领命去了,韩进和戏志才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黄将军,管将军!志才!”

“命你二人点齐兵马,严防四城,志才为军师。不止防止外敌,更要严密注视城内一切!”

“诺!”

“铁校尉,文长!命你二人主管钱粮供给!保证大军所需!”

“诺!”

……

旦日,清晨,阳光四照,光灿夺目。火红的晨霞映的东方半边天绚烂无比。当韩进正在府中于众将商议军情的时候,猛然听得远处奔雷阵阵,似从天外而来。脚下不是有微微的颤抖。

韩进心中一惊,知道敌军已到,沉声道:“走看看去!”说罢,带头而去。后面几人急忙跟上。

城西,黑云压城,看着城下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敌骑四散如飞,韩进心下更是沉重。对方固然军纪涣散,但羌人骑射功夫,却是非同一般。

正在此时,正中一杆大旗缓缓而出,上书一个大大的李字,旗下,一员大将金衣金甲,头戴倪天头盔,身披大红披风,坐下玉狮子,正跃马向前,身后数十骑更相随行。

到了城下,韩进才看清,那人约莫四十余岁,一脸络腮胡子,手持长枪,一脸的杀气腾腾。

韩进见此,冷笑一声道:“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叛贼头子去!”

身后几人齐声答应。

早有卒子牵马过来,上次韩进的坐骑丢失之后,回来又找了一匹良驹,虽也是千里选一的好马,只是纵究不能让韩进满意,只是,良驹难寻,他也只得暂时随便将就一下了。

点齐三千兵马,打开城门,众将一起杀出。

两军相对,韩进打马向前几步,厉声喝道:“何方贼子,胆敢犯我城池!”

叛军听得,当先一人立时大怒,手中长枪摇摇一指,怒骂道:“本将乃镇东将军李文侯是也,对面可是韩修远!本将大军已到,汝等若不投降,本将一声令下,汉阳生灵涂炭,尔等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哼!李文侯,何不知羞也,尔镇东将军,不知受封何人,汝等本朝廷之下之民,朝廷对尔等一响不薄,何故要反?今日早早返回还罢,如若不然,本将抢下,定让尔等灰飞烟灭。”

那李文侯原本不善言辞,听得韩进出言反击,立时暴怒,刚要答话,就见身后跳出一将,扬声喊道:“主公,何必和此等小儿做那唇舌之争,小将愿出马,擒的敌将,献于麾下!”

李文侯稍微沉吟一下,点头答应。

那小将大喜,耀武扬威,拉马奔出,边跑边喊:“敌将听真,本将萨哈里奇,特来取尔等首级,还不快快送上来!”

韩进冷笑一声,令旗一挥,

身后刷地椽出一匹白马,马上管亥银枪抖了个枪花,杀向萨哈里奇。嘴里呼道:“末将管亥,请斩敌将于马下!”

韩进眉头挑了挑,却是不再言语,他本打算让黄忠出马,给敌将一个下马威。奈何管亥立功心切,抢先出马。

那萨哈里奇眼看对方飞马出来一将,不惊反喜,长啸一声,一拍坐下马,呼啸而出。

喊道:“来将通名,爷爷萨哈里奇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然而管亥不管不问,乱风之中,管亥胯下马疾如风,长枪毒蛇出洞,点向对方咽喉,出手极快,如闪电惊雷,嘶嘶声响中,枪尖化作万千寒霜洒向萨哈里奇,他急于立功,出手间绝不留情。

他自归降韩进以来,每日跟随张飞黄忠几人拉练,功夫长进极快,尤其是手中长枪,此时此刻,在张飞丈八蛇矛手中隐隐可低百十回合之众。

今日初上战场,就是想一试身手,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萨哈里奇自出兵以来,手中枪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等闲之辈还真不在眼里,年轻的管亥,并未放在他的眼中。然而,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只管亥出手的角度和速度,就不是等闲多能做到的。

就在思虑间,对方枪尖已到了眼前。

萨哈里奇大惊失色,绝未想到过,对方的枪使得如此犀利,焦急之下,多年马上生活的经验救了他一命,腰身一转,身子快速向后一倒。

第七十九章 斗将

胯下良驹与他多年相处,心灵相通,感觉自家主人有危险,乘势向外一跳,于电光石火之间,对方枪尖带着一股寒风擦着萨哈里奇的鼻尖而过。

危险未除,萨哈里奇来不及多想,手中长枪一阵乱舞,终是他力气交大,一阵金铁交鸣声中,二马相错而过。

死里逃生,萨哈里奇直觉的一阵浑身发软,一阵冷风吹过,感觉脊背上一阵凉意,却是背上早已吓出了一身汗,把衣服弄湿了。

想到对方的厉害,在此一阵后怕,想要逃走,却是两军阵前,万众瞩目之下,终究不好意思于是强压下心头惧怕,小心翼翼地对阵厮杀起来。

那边管亥凭着精妙的枪法,本待建立头功,只是对方骑术高超,又有一身好力气,眼见萨哈里奇一击不死,大怒之下,掉转马头,

恨恨一拍马屁股,杀奔而去,这一下,二人纠结在一起直杀的昏天黑地。一人凭着骑术精妙和力气大,一人凭着枪法高强,一直厮杀了七八十个回合。

韩进见二人纠缠起来,眉头不经意间微微一皱,敌众我寡,他本意通过斗将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从而提高士气,却不想管亥急于求功,反而一时不能得手。

他这边在纠结,殊不知,李文侯更是吃了一惊,他帅大军一路杀来,当真是所向披靡,官军闻风丧胆,萨哈里奇凭其一把子力气,也练得一手好枪法,在羌人中极有威信,号称羌人四大高手之一,却不想对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就打的他手忙脚乱。

却说场中二人你来我往,有厮杀了十来个回合,管亥慢慢静下心来,这下,多年的苦练显示了出来,不出十个回合,便杀的萨哈里奇手忙脚乱,放上不放下起来。

眼见不出几何,管亥枪下就能取得萨哈里奇性命,不想正在此时,对方阵中忽地飞出一骑,黑家黑马,手持一条重约一百多斤的熟铜大棍,长约丈余,长发披肩,直似凶神恶煞一般。

原来这人是萨哈里奇的三哥,叫兀立哈,也是羌人,因其武力不凡,和其他二人并萨哈里奇四人并称西凉羌人四大高手。只是,四人中倒是兀立哈武艺最高,性格也最是残忍。

喊道:“四弟休得慌张,三个来助你一臂之力!”挥舞着一条大棍,耀武扬威向管亥杀奔而去。

韩进见了,不由笑道:“恶来,不想这世上还有凶甚于你者,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速战速决!”

“诺……”典韦也不多言,提了提马缰,胯下乌龙“唰”窜了出去。

……

“敌将休得猖狂,典韦在此,还不来受死!”一声大吼,好似霹雳一般,震得对方坐下马蹄子一软,几乎将敌将摔了下来。

那元敌将听得大怒,马鞭狠狠抽了两下坐下马,吉利乌拉地骂了几句,向典韦这边催马杀了过来。

正在此时,忽听,“啊”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天地,二人齐齐掉头望去,却见萨哈里奇身子趴在马背上,向本阵急急逃去,后面管亥打马扬鞭,紧紧追了过去。

兀立哈看的心胆俱裂,就要掉转马头去救萨哈里奇。这边典韦早拦在前面。

二人长相都是极为丑陋凶恶,不想兀立哈眼见典韦之后,哈哈哈大笑一声,道:“哪里来的丑鬼,敢来爷爷面前吓人!看爷爷今日不剁了你!”

额!这话一出,听在众人耳里,当即笑倒一片士兵。纷纷大声叫骂起来。

典韦心下都是一乐,口里却是喝道:“叛贼休得夸口,记得是你家典韦典爷爷取你的狗命!”

说罢,右手一扬,七八十斤重的短戟向对方已泰山压顶之势压了过去,兀立哈双眸一紧,他是长得丑,却不代表他是傻瓜,身为羌人四大高手之一的他,自然经历过血与火的磨练,自然看出典韦这一击的不凡之处来。

当下厉喊一声,熟铜棍挥动,同样一式泰山压顶,反击了过去,典韦吓了一跳,这厮竟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下一怒,右手戟回防架去,左手戟乘势而出,自下而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对方面门砸去。

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后,强烈的撞击声竟然使得万众之中,突然静悄悄起来。

等尘埃落定,众人看去,只见二人相距十余米,典韦双戟在手,两臂低垂,双目紧闭,脸色有些发白,兀立哈却是熟铜棍早已飞到几丈之外,胯下马静悄悄地打着呼呼声,不住吐口沫。

韩进大惊,手中令旗一挥,刚要派人出击,就见典韦双眼睁开,双颊颜色已经恢复。打马喝道:“贼将已死,还有谁来送死!”

一声喝完,就听“啊”地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天地,众人望去,却见萨哈里奇已摔倒在地,胸前一个窟窿,血液如山泉般喷涌而出,

原来就自在刚才,管亥于萨哈里奇二人一跑一追间,典韦和兀立哈的一击,不止影响到其他人,对于二人的冲击,更是厉害,萨哈里奇眼看三哥死于典韦之手,吃惊之时,稍一忽神,管亥早就赶上一枪,乘其走神,将萨哈里奇刺于马下。

两人一前一后死于典韦管亥之手,对两军士气的影响甚大。叛军士气大降,官军却是士气大涨,一时间,对面数万大军,也不放在众将士心上了。韩进微微一笑。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恶来恶来!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

李文侯大吃一惊,自己手下四员大将,转眼间就这样死于人手,这不止对三军将士的打击非常大,对李文侯,更是一个耳光。钢牙一咬,就要下令全军出击,就听两声厉呼:“三弟四弟”两骑急蹿而出,却是兀立哈的大哥哈莱尔和二哥哈雷。

管亥刚才固然刺死萨哈里奇,却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见对方一分为二,一人向典韦杀去,一人向自己杀来,只得迎上去。

不想,韩进见猎心喜,“管亥退下!本将亲来擒贼!”

说罢,不待众将反应过来,舞动朝阳刀,催马杀了出去。

哈雷眼见地方主将亲自杀来,又是个二十余岁的小子,当下大喜过望,心道:“如能擒杀此人,当能报的大仇,尚且立的大功了。

当下放过管亥不追,肋马伫立,道:“大将哈雷在此,来将通名!免做枪下无名之鬼!”

“某家韩进是也!”

嘴里说着,手中朝阳刀一招毒蛇出洞,似幽灵探抓一般,疾如风,毒似蛇刺了出去……

第八十章 双子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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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眼神一紧,他外表看似粗壮似牛,实则是他们四人中心思最多的一个。晓得奇门兵器,刀做枪用,对方若非是门外汉,否则就是高手,这样想着,当即小心起来,似闭非闭,忽而,手中长枪刺了出去,

金铁撞击声中,双方兵器接触在一起,韩进直觉的双手一震,虎口一麻,朝阳刀几乎飞了出去,韩进急忙一甩一抽,卸去对方兵器上传来的力道,倏忽间,两马交错而过。

哈雷冷哼了一声,道了句不过如此!掉转马头,两人在此厮杀起来。

这一次,二人经过刚才的试探,对对手的身手都有了一定的理解,于是双方使尽浑身解数,杀得天昏地暗起来。一时间,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边鼓声如雷,惊天动地。

却说另一边典韦拦住哈莱尔,哈莱尔使得一双一百多斤重的大锤,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当真是有万夫莫当之威。

“来将通名受死,典爷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典韦厉喝一声,他刚刚一击斩杀兀立哈,是硬碰硬的打法,只是最终,典韦夺得胜利,当然也耗去了他些许的劲力。

然而,大凡似典韦这种级别的高手,都有自己独特的用气法门,换气之快,非常人所能及。片刻之间,已经恢复风七七八八。

此时见了哈莱尔手中兵器,对哈莱尔的实力已经有了些许的了解,当下暗哼一声,一力降十会。

实力是信心的源泉,信心使得实力发挥的十足!他自然不慌不忙。

……

哈莱尔马不停蹄,怒吼一声:“爷爷哈莱尔的便是!恶贼死来!”

说罢,双手抡锤,向典韦头顶咋了下来,斗大的锤头,带着呼呼劲风,以雷鸣之势压了下来。

风更急,马更快,风沙漫天之中,典韦屹立如山,双目微闭,感觉对方一双大锤即将到顶的时候,猛然一声大吼,双手同时出动,镔铁双戟忽地自马身下面挑了出来,双臂上撩,飞速向上架起。

竟然又是一力打力,而且是以双戟架双锤!

两军阵前,看的目瞪口呆,这不是找死嘛,要知道典韦的镔铁双戟固然也属于重兵器,但终究不如对方的大锤,更何况对方双锤自上而下,借势而下,典韦则是自下而上,后天上就发力不足。

哈莱尔却是心头大喜,真是蠢货一个,你既找死,哈爷爷岂能不成全于你,当下,使足全身之力,一点也不再保留,直击而下。

……

数万双眼睛注视之中,期待的惊天动地的响声终于出现,庞大的撞击波卷起地上的沙土,起了一阵螺旋,随即飘荡在空中,久久而坠,哈莱尔坐骑连退七八步之远。典韦胯下马也是推了好几步,直觉身子一轻,心中立时惊觉,

顺势一跃,稳稳立于地上,这时,才听见“蓬”地一声,胯下坐骑摔倒在地。

原来典韦不擅骑马,只是为了紧随韩进,故而勉力找了匹马来乘坐,只是这马虽然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但在典韦和哈莱尔二人全力一击之下,还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混然倒地不起。

哈莱尔见得大喜,趁你病要你命!战场上,对于大多数骑士来说,失去了马,就是失去了半条命!

催动坐下风雷豹,似一阵风一样向典韦杀去,双锤一封一合,夹击典韦的脑袋。

似乎看到典韦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肉泥,血淋淋的场面正在哈莱尔眼前闪现,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个圆圆的弧度,煞是邪恶!

典韦的身子也在急速向前冲去,看着对方越来越近,他的瞳孔慢慢放大,哈莱尔的双锤似乎变得缓慢了起来!

心中冷笑了一声,眼看对方到了眼前,忽然,他低呼一声,身子直直跃起数尺之高,双戟自上而下划过,一阵血光飘飞,漫天血雨之中,风雷豹如飞的身体突然四蹄停住,在沙地上留下一个长长的痕迹,然后前蹄突然暴起,将背上的哈莱尔抛在了地上。

却是一动不动,典韦深呼吸了几次,脸上红晕急闪而过,大踏步赶了过去,自哈莱尔胸前拔出短戟。

黑红的血,不断泉涌而出,典韦低下身子,割去了哈莱尔的脑袋。转头大量了一下哈莱尔的坐骑,点了点头,赞了一声好马,过去垮了上去。

……

却说另一边韩进和哈雷厮杀了几十回合,韩进渐渐兴奋了起来,每个男儿都有征战沙场的梦,他自然也不例外,杀的得意处,朝阳刀舞动如风,将浑身护的密不透风。相反哈雷就有些暴躁起来,被韩进杀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能了。

再一次两马交错而过,哈雷忽然架开韩进朝阳刀,打马跑了开去,韩进不舍,紧紧追了过去,待到还有十来步之远的时候,哈雷忽地身子一转,手中已经多了张弓出来。

打工上箭,看都不看,随手射出,哈雷对自己的准度有着超强的信心,那是用无数次鲜血证明了的。

韩进眼看就要追上对方了,忽听得弓弦响动,下意识地一低头,,只听吗淅沥沥地一声长嘶,头顶向后一顺怠,官军之中一阵惊呼响起,韩进连忙驻马而立,抬头一看,只见头上红缨早被哈雷射落在地。

心下不由大怒,你会射箭,老子不会吗?

当即眼珠一转,却下背上弓箭,捻弓上箭,动作行云流水,熟练之极。

当哈雷在此瞄准韩进射了过来时,韩进低头避开,向对方射了过去。哈雷急急避过,不妨又是一只厉箭射了过来,忙不矢地拿弓挡开,眼光憋出,却见韩进又黏上了一支箭,笑道:“你小心了,本将这次必取你狗命了哦!”

哈雷一怔,随即冷笑起来,舞动着手中兵器,吉利乌拉的怒骂而立起来,却是羌人言语,韩进听不懂,心下一笑,手中长弓向下一指,忽地,猛然抬起射出。

……

哈雷直觉眼一花,就见一只利剑闪电般飞了过向自己的面门,慌忙挥动兵器拨开。

心中兀自嘲讽韩进大言不惭,只是下一刻,笑容便挂在他丑陋的脸上,慢慢凝固,直至面无血色,昏然掉落马下。

至死道没弄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拨开了环境的那一箭,却还是被命中面门,死于对方箭下。

他却不知,韩进早已学会了黄忠另一门绝技,双子箭,一弓两箭同发。

第八十一章 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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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告捷,连斩敌方四员大将,官军气势更浓,一时间,士气大涨,战鼓声,叫喊声惊天动地,韩进眼见如此,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朝阳刀指天划地,发起了进攻的命令,顿时,后阵中战鼓如雷响起,早已正装待发的众将一起举起兵器杀奔而去。

左边黄忠帅一对人马,右边管亥帅一对人马,中间韩进自己带着中军大队一起压了上去。典韦紧紧护卫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

冲锋的号角惊醒了尚在震惊于自己四员猛将伤折的李文侯,眼见对方不顾一切,中军赫然杀来,顿时止不住的心头大怒。

匹夫胆敢欺我!

盛怒中的李文侯并未因为大将的折损和士兵士气的降低而有丝毫的怯意。事实上,以五万对一万,尚且是马背上常年生存的羌人居多,要是这杖不赢,他李文侯,有有何资格去挑战朝廷的权威而造反呢!不如回家抱孩子去的省心。

暗骂了几声废物之后,长枪一举,后面冲锋的号角照样响起,苍凉的号角和战鼓声在凛冽的寒风中一阵接一阵,此起彼落,万马奔腾而起的尘土四散飘飞,吹进了士兵的眼睛,不止迷失了他们眼前的路,也同时流失了他们无数的生命。

李文侯怀着怒气,一连串的命令下去,霎时间,一万骑兵向右杀去,一万骑兵向左杀去,自临三万中军大队不顾战士长途跋涉的疲乏,向韩进面对面硬悍了过去。

……

远出孤烟流转,艳阳高照,自上而下望去,两方六队洪流慢慢接近,慢慢接近,终于……“蓬蓬蓬”接触在一起,霎时间,刀枪并举,鲜血纷飞,血肉模糊……

嘶喊声,叫娘声,怒骂声响彻天地,肠子,断臂,头颅抛洒一地,一如人间炼狱一般,当真是修罗场。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真是举手不留情,刀刀去命,剑剑见血……

羌人的残忍凶狠出乎了韩进的意料。纵然知道对方的战力不弱,可是,对上一群不要命的人,其战况之恶劣情况可想而知。

也幸好韩进平时不遗余力的训练,官军三人一小对,九人一大队,结成滚动式小阵,对上李文侯大军,也并不弱于他们。

韩进和典韦带着数百骑往来纵横,朝阳刀挥挥洒洒,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一身铠甲上,早已为血液洒满,英俊的面庞不复往日的温和,直似凶神恶煞一般。

官军较少,然而叛军长途拨涉,没来得及休息就短兵相接,双方开始尚且是旗鼓相当,但随着李文侯全军压上,官军顿时处于弱势。

羌人不止个人勇猛,更是精于骑射,先天的优势,纵使韩进想过诸般方法解决,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韩进眼看自己手下不断倒于地上,却是神色不变,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而胜利的希望,已不远了,对方已经是全军压上了,不是吗?想到此刻,他嘴角不由上翘,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

眼看李文侯身边还有五千余骑,韩进心下一合计,便有了计较。敌众我寡,对方中军不乱,则官军比不能胜。而欲乱敌方,必取李文侯,惜乎,李文侯护卫森严,擒贼擒王,谈何容易!

只是,为了出奇制胜,只怕自己还的当一回诱饵了!

瞬间,韩进就下定了决心,转身一看,身边紧紧跟随着千余亲兵卫士,一时豪情大起,大声问道:“兄弟们!敌酋就在眼前,可敢与本将一同取其狗头!”

手下士兵先是一愣,然而,亲兵就是亲兵,随机,这些韩进亲自挑选并训练出来的属下,齐声喊道:“我等愿随将军建功立业,赴汤蹈火!”

典韦默默不语,只是身子紧紧靠近韩进,他自信,有自己的保护,纵然数万敌军之中,也当能护卫的韩进周全。

韩进见得大喜,喝了一声:“好!不愧是我大汉的好男儿!杀,取贼头李贼狗头去!”说罢,空出的左手在僵硬的脸上狠狠一抹,立时,五花八门的痕迹出现在他脸上,丑陋中更是如同地狱里刚出来的恶鬼一般,煞是吓人,护卫们见了一起哄堂大笑,随即有样学样,都往脸上一抹,齐声喊道:“杀,取李贼狗头去!”

……

接下来,战场上出来了一幕令人惊奇的景象,数万大军之中,韩进在典韦的护卫下,带领千余骑士以锥型阵势向李文侯所在地直直杀了过去。

千余亲卫个个脸上五花八门,如巨灵神下凡一样,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横冲直闯在乱军之中,俗话说:“愣的怕硬的,赢得怕不要命的!”一时间,纵然是羌人这些二愣子,却也抵不住韩进这一群不要命的。

只见战场之上,韩进所部虽不时有人倒在地上,却是仍然如锥子一样,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眼看着,李文侯所在部位就在一箭之外了。韩进心里却是在叹气,这家伙到真的沉得住气,只是,对方不动如山,他韩进的目的就无法达到额,想到此,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膀子,长吸了口气,不敢稍有懈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又岂能不知呢!

……

看着四面八方,己方都压着对方打,大局快要定了,唯独这千余人杀的他不下望风而逃,李文侯阴沉的脸变得更是扭曲了起来,狠狠甩了甩马鞭,怒声骂道:“饭桶!简直是一群饭桶!”

骂完,想了想不对,下令道:“给本将军围上去,杀了他,有取得那人首级者,官升三级!汉阳之内,容其洗劫半日!”

后面将领听了大喜,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一日造反,千里上阵,为的,岂不就是钱财嘛!

想到汉阳城中的钱粮与美女,这些人双眼立时冒起了邪恶的光芒,发一声喊,各持兵器,如一群饿狼一般,齐声杀向韩进。

此时,韩进身边已经不足六百余人,眼见对方新生军又到,有些人立时有些泄气,只是主将不退,他们又岂能退呢!

说不得,发一声喊,道一句拼了,杀身而上。

与之相反,韩进却是心头大喜,如此这般的半天折腾,还不就是等的这一时嘛,此时此刻,刚才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想到此,他不由转头看向城上。远远的人影忽忽,挑战知道,戏志才就在上面,而且,也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第八十二章 李文侯

第三更奉上,小禽要雄起,各位大大们要挺起!!!

果然,不多时,就见城头上燃起了缕缕青烟,浓烈的黑烟不止吸引住了远方有心人的眼球,也引起了李文侯的注意。

多年的经验,立时让他警觉,此时此刻,对方点起烽烟,却是为何?难道是城内有内乱?还是这是某种信号?

如是前一种,那就是大善,如是后一种,对方用意何在呢?难道是沿途那只军队在做伏兵,不过随即他就摇头否定了,他帅大军一路行来,途中的确是遇到了张飞无数次的袭扰,不过对方人数太少,又太狡猾,数次派大军去剿灭,对方却总是找不到痕迹。对李文侯是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若说让他们来扭转战局,那就当真是天方夜谭了。

……

然而,多年的谨慎还是让他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保存实力,不止有官军,自己同盟军中还是有斗争的。

然而,就在他命令刚下不久,就有坛子跌跌撞撞地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官军有埋伏,我军中了官军埋伏了!”

李文侯大惊,却是故作镇定,一马鞭子照那探子当头甩了下去,怒声骂道:“狗才!慌什么!还不仔细说来!”

可惜,那坛子厮杀饿狼半天,又是被伏兵吓住了,李文侯如此以来,反而更让他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李文侯才听明白,却是庞德和甘宁二人不知从哪里埋伏的数千骑兵一东一西杀了过来。

其实,此时此刻,已经不用那探子说了,李文侯跃马在一个突破上,远远就能看见两边各有一对骑兵杀奔而来,漫天的旗帜,万马奔腾如长江决堤的气势,骑兵个个如饿了十天的下山猛虎一般,杀气腾腾而来。

李文侯大惊失色,骂道:“该死!”

他固然狂妄,不待扎营就去攻城,然而并不代表他就是笨蛋,以五万对一万,固然是疲兵,也能轻易取胜,可若是在久战之后,还对成千上万的新生军,还是骑兵,那就不好说了。

……

只是,他此刻还不能下令撤退,否则,相持的状态只怕瞬间就会变成己方的溃败了。一连串命令在他嘴里发了出去。

羌人的凶狠也却是名不虚传,纵然是新力军到来,他们以疲惫之身,也是昂然不惧,分出了一部分人迎了上去。

只是李文侯看得清,却忘了手下士兵并不知道对方的声势,就算是命令,在乱军之中,也不是一时间就能传的下去的。

西凉军杀得身心俱乏,却听的对方援兵到达,立时有人泄了气,相反,官军却是士气大涨。

就在这世间,身在乱兵之中的韩进,跃马而出,朝阳刀斜划而出,溅起层层血雾,两名西凉士兵已经摔倒在马下。

韩进大声呼喊道:“弟兄们!援兵来了,大家加把劲儿,该咋们报仇雪恨了!杀啊!杀完贼子,回家吃饭去!”

说罢,哈哈哈大笑声中,脱去头盔甩掉,掌起朝阳刀,发一声喊,再次杀了过去。典韦随手两戟,解决了两个欲在马下偷袭的小贼,紧紧跟随上去。

……

一众亲卫听了,更是如吃了春药一般爆发了起来,呼呼跟着吼道:“弟兄们杀啊!杀了贼子,回家吃饭去!”

霎时间,本来被叛兵压得喘不过起来的官军气势如虹,个个想起热气腾腾的白饭,不仅双眼发亮,精神百倍起来。杀得叛军节节败退。

李文侯远处看了,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良驹,不想他气急之下,鞭梢打在那马耳朵上,立时,出现一道血迹,那马受了惊,嘶鸣一声,扬起四蹄竟然落荒而逃,任李文侯再三呼喝,却是无法。

李文侯手下眼见如此,赶紧跟上,随即,四下大战的士兵本就心里慌忙,眼见自家主将打马逃之夭夭,心下更是没气,那一声喊,有人就逃了。

不得不说,逃命是会传染的!

有一人逃,就有二人逃,随着庞德甘宁二人的参战,一把夺命岛,一条连环锁,割草一般收割着叛军的生命,二人当真成了夺命的机器,叛军那里见过这等狠人。见者无不抱头鼠窜。

不一时大官军齐心协力之下,叛军出现了大规模的奔逃,这世间,叛军没有军纪的坏处立时体现了出来。

宛如当初的黄巾军一般,打胜仗的时候气势如虹,打了败仗就变成乱民。四下惶惶如蝗虫一般。

韩进暗地里出了口长气,这番,是胜了!只是,痛打落水狗却正是时候!

……

就在此时,湖底变故又生,就听李文侯后军之中突然传来了整天的鼓声,随即如雷的厮杀声响了起来。

难道是对方后军到了?不对,探子来报,不是还有一天的路程的吗?

沉思间,就听一名亲卫的惊喜声响了起来。

“是张将军,将军,您看!是张将军的旗号!”韩进听的一愣,放眼望去,尘土飞扬之中,一杆大旗迎风而飘,上书一个大大的“张”字。

韩进不由大笑,叹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翼德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哈哈哈,走,擒拿贼手李文侯去!”

手下也是一阵大笑,这世间,还有洒满比死里逃生更让人激动呢!

却说张飞为何此时出现于敌军后方呢?

原来张飞自从昨天率军又击杀了一股小队敌兵之后,李文侯手下也学乖了,不再小股单独出没,而面对大队人马,张飞或挑战,或袭扰,总之,是一路上不让李文侯安生。

只是,这样一来,别人不得睡觉,他们自己照样不得休息,终于,经过连续几次作战,士兵们经受不住劳累,张飞自己是铁人一个,想逼着大伙杀敌,奈何响起自己在韩进面前曾经保证过不善待士卒的誓言,终于无可奈何,只得休息一夜,却不知,竟然落在了李文侯大军后面,知道此时,方才赶上,正好叛军落荒而逃,他就趁机痛打落水狗,从后杀出,杀了个敌人措手不及。

……

这一场大战,直到黄昏时分方才完毕,叫铁英带人去打扫战场,韩进拖着僵硬的步伐,向太守府走去。

“终于能歇一歇了啊!活着,真好啊!”韩进看着远处迎来的一众属下,感叹道。

只是,事情却并没有完,就在此时,老远就听张飞的大嗓门交了起来:“主公!主公!主公在那里,快带老张去找,哈哈哈,老张这次可是捉了条大鱼啊!”

韩进听的,不由向左右笑道:“听听,这个翼德,就这嗓门,都能震死人了,好了,且看看他捉了什么大鱼吧!若是敢拿个小卒子来糊弄本将,可教他好好吃一顿板子!”

他嘴上说的吓人,脸上却殊无半点生气之意,众人自是知道自家主公打了胜仗,内心高兴,不由齐声大笑。

钟繇摇摇头,笑道:“且随主公去看看翼德的大鱼去,哈哈哈……”

第八十三章 大鱼

张飞所言大鱼,还真是条大鱼。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任韩进怎么也没有想到,张飞竟然将李文侯捉了回来。

你道李文侯如何被抓呢?也是这李文侯倒霉,战局不利,随手一鞭,打的坐下马落荒而逃,巧不巧地就遇到从后赶来的张飞所部,继而被轻易擒了。

汉阳,太守府!

看着披头乱发,满脸络腮胡子的李文侯,韩进仍然是那身铠甲,血液凝固在他瘦小的身上,红红斑斑,煞是吓人。虽然疲惫异常,但看到李文侯被捉,仍然兴奋的很。

仔细看去,这李文侯生的甚是威猛,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纵然被抓,仍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看见韩进,瞠目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众人。

……

张飞大怒,过去踢了李文侯一脚,骂道:“贼囚,做了俘虏还敢张狂!”

“黑脸贼,嚷嚷个甚,有本事砍了你家爷爷!”

韩进见他嘴硬,嘴角不由露出意思微笑,阶下之囚,尚敢充能,欺吾刀不利也?

只是这李文侯还有大用,一时间却也杀不得,,当下呵呵呵一笑,朗声道:“翼德,且退下!”

“喏……”张飞听的韩进吩咐,不敢怠慢,只得退下,只是嘴里却叽哩咕噜的说些什么,就不是旁人所能知了。

韩进慢慢踱步到李文侯面前,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两圈,摇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今日既然为我擒拿,可愿投降?”

李文侯停了,转头看了看韩进,黝黑的脸上挂着一丝丝的笑意,当下心头怒起,厉声骂道:“狗官!要杀便杀,如何这般侮辱于某家!”

“哼!尔等好大的胆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却来造反,岂不是找死!如今几倍捉拿,乘早降了,我当禀报圣上,从宽论处,否则,定斩尔头,以祭奠我军亡魂!”韩进忽地变了脸怒声骂道。

李文侯却是不为所动,看了看韩进,只是冷笑。

韩进无法,只得下令,暂时监押,等候大战之后,送交皇上处理。

……

韩进吩咐完,就摆摆手,让手下几人去做事,自己向后堂走去。这一天的厮杀,不止在身体上对他造成了巨大的疲惫,在心灵上,也是一次煎熬。

战争,对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

早有黄舞蝶和来莺儿准备好了洗澡水,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水中,韩进任来莺儿脱去外衣。

闻着来莺儿幽幽体香,看着她轻盈的动作,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温柔,韩进直觉心里一阵舒坦,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大丈夫一辈子图的不就是如此吗!想到此,心里禁不住一阵感动,一只手环手将来莺儿拦腰抱住,就要上下其手了。

“唔!不要乱动!”来莺儿不妨韩进突然会如此,不禁挣扎了几下,只是,韩进那双铁栅似的臂膀中,那里有她挣扎的余地。

说不得只得放弃,软声求道:“相公,不要动啦,大白天的,黄姐姐就在外面等着呢!啊!赶快好好的洗澡,然后饱饱地吃一顿,等晚上……等晚上在……”

说道后来,来莺儿头处在胸前,双颊感觉似燃烧一般的火辣辣地。虽然已经是韩进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但这般大白天的,她还是不太习惯。

韩进见了,摇摇头,在来莺儿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笑道:“好,本将军今天就听小宝贝的!来,洗澡!”说罢,也不顾来莺儿就在眼前,自己动手脱去最后一层衣服,光溜溜地跳进热水里。

……

“舒服啊!”韩进躺在水桶边上,任来莺儿一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在他背上搓着。不由感叹道。

洗完澡,黄舞蝶和婉儿已经摆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正等着他大快朵颐呢!

按说婉儿是黄舞蝶不允许进入韩进家中的,只是等听了婉儿舍身救韩进的经历后,即便她有心阻拦,也舍不下面子,来落个恶妇的名声。

说不得,婉儿就留在太守府了,只是婉儿也是乖巧,从来都是以女婢的身份自居,人又生的小家碧玉一般,很是讨人喜欢。

就是韩母也甚为看重。

在黄舞蝶几女的陪同下,韩进吃饱喝足,天已经快黑了,汉阳的冬天,却是很冷,不过有韩进这未来人的出现,弄个土炕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韩进惦记着受伤的士兵,又敢去军营看了看伤员,方才回家休息。

……

良宵苦短,有来莺儿的刻意逢迎,这一夜,自然是春意绵绵。等韩进入睡,已经是午夜三更左右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进还在睡意朦胧中,就听外面一阵噪杂声响起。

……

韩进被吵的睡不着了,不由心头火气,不禁骂道:“不知那个兔崽子这么早就敢在府中折腾,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嘴里骂着,却见来莺儿眉头一动,随即睁开了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睛,翻了个身,双手搂住韩进脖子,枕在韩进胸前,迷迷糊糊地轻声问道:“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情!”韩进右手轻轻抚摸了来莺儿睫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动,慵懒的神态禁不住让他心血蓬勃,忍不住嘴角吻了下去,来莺儿呜呜叫了几声,就回应了起来,随即韩进一翻身将来莺儿压在身下……

直到日上三竿,韩进才缓缓起床,伸了伸懒腰,很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沉沉睡去的来莺儿,轻轻一吻,就穿上衣服出门而去。

……

匆匆吃了早点,就有吓人来报,说是诸位官员在前厅求见。

韩进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自个儿向前厅走去,这时间,杜畿戏志才钟繇等人聚在一起正在探讨昨天的战事呢。看见韩进出来,一起起身见礼。

“参见主公!……”

“好了,都坐下说罢!”韩进随意挥挥手,对这些虚礼不甚在意。

“怎么样!说说昨天的战况,我军伤亡如何!”

“主公,昨日我军可谓大胜,斩敌万余,活捉万人,其余四散而逃,得钱粮无数。而我军死亡四千,重伤两千,轻伤不计其数,主公亲卫伤亡过半!这是账册,请主公查看!”

韩进太瘦接过杜畿递过来的册子,却是看也不看,随手丢在一旁,摇摇头叹息道:“果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打了胜仗,伤亡尚且如此巨大,如是败了,我等将何以面对朝廷,有有何颜面面对汉阳十数万父老啊!”说罢唏嘘不已。

第八十四章 火焰驹

感谢unz,人生就像茶叶终究要进入杯具,curiousBaby,千载黄昏等人的打赏,小禽感激不尽,没的说了,只有卖命的写作来回报各位,再次谢谢!!!

众人听的韩进如此说,也一同无语。半天后,钟繇起身笑道:“主公也勿要忧虑!羌人战力强盛,那是天下闻名,我军以少胜多,打败敌军,并擒拿贼首李文侯,那是大功一件。”

“哈哈!不错,元常之言甚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本将却是过于妇人之仁了!”

“好一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主公之言当真精辟!”旁边戏志才忽地接口道。

“精辟!屁精才是!”韩进心下笑骂戏志才,面上却好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安排好死难的士兵家属,补贴从优,对伤者一定尽最大权利救好每一个人,他们将是我军以后的支柱!’这事就有元常你亲自否则吧!”

“是,主公!”钟繇弯身领命。

“另外加大探子,查清后面的敌踪!这事志才一定要上心!”

“主公放心就是,忠一早就连续派出数批探子了!”

一连几个命令完毕,几人又聊了一会事情才散去。

……

忽地,他想起早上的事情,不由向身后的韩起问道:“对了,早上是谁在在喧哗个不停?”

韩起听了,正色道:“正要禀报主公得知,是张将军昨日得了一匹良驹,说是要献于主公,只是主公尚在睡觉,就罢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嗓门那么大,也就那厮了。说不得要去瞧瞧去了。走!且随本将去看看,是什么宝马,让翼德如此热心!”

说罢,带头而出,韩起典韦后边紧紧跟随。

……

军营,士兵们刚刚训练完毕,韩进前脚刚踏进门,就听见前面场地传来一阵阵吵闹的人声和马的嘶鸣声。

韩进停步倾听了会,向典韦笑道:“想必是翼德这疯子又拉着谁比武了吧!呵呵!走,去看看!”说罢,大踏步向前走去。

到了场地,韩进的猜想却是错了。只见场地之中,张飞正调教一匹马呢。

远远望去,只见那马全身上下一片火红,耳立如翘竹,眼如风目,胸腹紧凑,长尾挥挥洒洒,头骨侧狭,皮毛鲜嫩,鼻隆挺直,台骨分明,分段俱起,视盼欲远,精神体气高爽。立蹄攒聚,硕大异常,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奔行处,稳健如飞,喘息均细,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毛色均匀,昂头间,神采飞扬。

韩进暗道一声好马,大凡大将,本就都喜爱马屁,韩进在这方面犹以为甚,甚至有段时间专门请教过庞德相马法门。

要知道,一匹好的坐骑,主要看其一下几个方面,一是看牙齿(年龄);二是看血统;三是看全身肌肉生长发育是否匀称结实;四是看是否驯良;最后看跑的快慢、耐力如何、弹跳如何。

相马之法:先相头耳:耳如撇竹,,眼如鸟目,上鹿下章脊、麟腹、虎胸,尾如垂帚。次相头骨:棱角成就,前看、后看、侧看,但见骨侧狭,见皮薄露,鼻衡柱侧,高低额欲伏,台骨分明,分段俱起,视盼欲远,精神体气高爽。立蹄攒聚,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辟兵万里,颔鼻中欲得受人拳,名曰:太仓。

太仓宽易饲,胸臆欲阔,胸前三台骨欲起,分段分明,鬣欲高,头欲方,目欲大,而光脊欲强壮有力,腹胁欲张,四下欲长。耳欲紧小,小即耐劳。目大胆,大胆则不惊。鼻欲大,鼻大则肺大,肺大则能走。月兼欲小,小则易饲。肋欲得密,口欲上尖下方,舌欲薄长赤色如朱,齿欲腭瓣分明,牙欲去齿二寸,腹下欲广且平方。牙欲白,则长寿,望之大,就之小,筋马也。前视见目,傍视见腹,后视见肉,骏马也。齿欲齐密,上下相当,上唇欲急,而方下唇欲缓而厚。口欲红而有光,如穴中看火,千里马也。臆间欲广一尺以上,能久走,头欲高,如剥兔龙颅,穴目平脊,大腹月坒肉多者,行千里;眼中紫缕贯瞳子者,五百里;上下彻者,千里。

凡马不问大小肥瘦,数肋有十二、十三,四百里;十四、十五,五百里。旋毛起腕膝上者,六百里;腹脊上者,五百里;项辕大者,三百里;目中有童人如并立并坐者,千里;羊须中生距如鸡者,五百里耳。本下角长一二寸者,千里头如渴鸟者,千里马初生无毛,七日方得行者,千里;尿过前蹄一寸已上者,五百里;尿举如一足大者,千里;腹下有逆毛者,千里;兰孔中有筋皮及毛者,五百里;眼上孔是也,蹄青黑赤红白,硬如蚌,有陇道成者,软口叉吻头厚者,硬口叉浅者,不能食眼下无伏虫及骨者,咬人;目小多白,惊后足欲曲,腕耳中欲促,凡马后尔;足白者,老马驹;前两足白者,小马驹。

马有五劳卸鞍不马展者,骨劳马展而不起者,筋劳起而不振者,皮劳振而不喷者,气劳喷而不尿者,血劳骨劳绊之却行三十步,差。皮劳以手摩,两鞍下汗出,差。气劳长缰牵之行得尿者,差。血劳高系,勿令头低而食,差。马口,春青色、夏赤色、秋白色、冬黑色,皆死,此名入口病也。

“果然是好马啊!”韩进喃喃叹息。俗话说,良驹难求,韩进固然贵为征西将军高位,却也少见如此好马。

就在韩进叹息间,却见张飞再一次跃身而上,不妨那马淅沥沥一声嘶鸣,后踢蹬地,前脚忽然人立而起,幸好张飞早有准备,哈哈大笑之中,双手紧紧抱住那马的脖子,双腿紧夹在马腹,合身一齐而起,随即,那马似乎感觉并没有将张飞甩下来,连续在原地转了几圈后,忽地前脚起后脚落,后脚起前脚落的跳了起来。张飞死死抓住马鬃,死活就是不放手。

一计不成,那马忽然放开四蹄狂奔起来,直接无视场地周围围观的人群,只向人群狠狠撞了过去,众士兵正看的精彩,一时不妨,都吓了一跳,发一生喊,就要四散而逃,却那里来得及,眼看就要成为那马踢下亡魂,忽地,那马眼见前面人群阻挡,后蹄猛然一瞪,顿时,万众瞩目之下,那马身子腾空而起,似一股火焰一般从众人头顶越了过去。

落地之后,在一阵惊呼声中,未待张飞惊诧的心思反应过来,就狂奔了起来。

韩进看大大惊失色,赶忙叫人上前帮忙,只是那马正凶着,旁人也无法靠近。总算张飞骑术这几年大有长进,双手抓住马缰死活不放,才没有掉下去。

也幸好军营四面,防守重重,那马更是无法冲出去。

如此这般折腾了数番,张飞奈何不了那马,那马也撇不下张飞,直到那马累的浑身冒汗时,停住不跑了时,张飞才松开双手,“啪”地掉下地来,随即,如死猪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大声出气,口里喃喃地骂娘。

几个士兵急忙上前扶了起来,却见张飞脸色苍白,汗流浃背,虚弱无力。韩进走过去看了看,张飞想挣扎着行礼,被韩进拦住,叫人找了些水喝了,才慢慢好些。

“哈哈哈,翼德,这马如此之烈,连你都制伏不了,却是从何而来?”等到张飞歇息的差不多了,韩进才微笑耳问。

第八十五章 降服

“主公,这马是乱军之中所见,被老张捉了来,不想这马倒是烈性,却是不容易驯服啊!”

张飞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韩进盯住那马,想了一会儿,忽然展颜笑道:“翼德,倘若本将驯服了此马,那这马可就贵本将了啊!”

“哈哈哈,那是,只要主公能驯服此马。”张飞本事好马之人,对此马也极为喜爱,只是心下却是不信韩进能驯服。

别的不敢说,但论驯马,张飞自信胜韩进多多。再说,自家主公难得向他开一次口,他又岂能不同意,又岂敢不同意呢?

韩进见张飞一副笑嘻嘻地看热闹的样子,自然知道这厮心中所想,心里微微一笑,任你在厉害,终究在见识上,要落后两千年。

韩进找来一个士兵,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见那人匆匆而去,不一时,几人将那马绑在一个马桩上。

这世间,庞德黄忠几人也闻讯赶来,周围士兵指指点点,为了一圈,都在好奇韩进如何

驯马。

韩进禁不住有些担心,凑过去问道:“少爷,行不行,是不是要将人赶开?”

“赶什么赶,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对于韩起的心思,韩进自然也知道,无非就是担心韩进言出无果,影响韩进在军中的威信而已。

不多时,一切就绪,韩进换了一身鲜亮的铠甲,轻轻走了过去,不想那马感觉有生人走进,头转了过来双眼盯住韩进,四蹄开始在原地挖腾了起来,看向韩进的眼中,也充满了警戒之意。

韩进笑了笑,表面上放松了身子,心里却是小心翼翼。

韩进大踏步而进,衣衫响动的厉害,自己嘴里也说着话,好像故意要引起那马的注意的样子。

“三米,两米,一米……”

等到韩进走到那马跟前的时候,那马忽然暴躁起来,双耳一扬,偌大的头颅一甩,就向韩进身上咬去,气势迅猛,又快又急,幸好韩进早就提防在心,见状,轻轻一跃,身子以退后数步,避开了那马犀利的一击。

随即,冷“哼”了一声,大踏步而去。挥了挥手,就见刚才那名士兵,那个跟鞭子过来,嘿嘿笑了几句,忽然脸一变,拿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不一时,那马就被打的血痕条条。

韩进见了,挥挥手让停下,自己再次向那马走去,

只是那马固然受了一番折磨,却还是不该烈性,见了韩进过来,一转身,后面双蹄飞出,带着一阵疾风,向韩进踢去。只是以韩进的身手,又如何能被它踢着呢?

再次轻轻闪开,恨声骂道:“这畜生倒是贞烈,既然如此,就继续打!”

接下来,那马自然又受到了马鞭的肆虐,几鞭子抽下来,早就疼得嘶鸣不已。旁边庞德张飞等人看的心里不忍,刚要劝说,韩进向他们摇摇头,也不说话,在次向那马靠去。

那士兵随即住手不打……

如是这番,来回折腾了五六回,那马也渐渐学乖了。觉得只要韩进靠近自己,就不会有人打了,那人一离开,身子就马上疼了起来。

所以,到韩进第七次走过去的时候,那马悲鸣一声,不再踢咬韩进,反而将头靠在韩进身上摩擦饿狼起来,其状甚是可怜。

韩进轻轻摸着那马的头,看着它身上来来去去的鞭痕,叹息:“你这畜生,早点学乖点,不就少挨几下嘛!”

说罢,向韩起喊道:“去拿伤药来,本将亲自给这畜生敷药!”

不一时,韩起将药拿来,韩进接过,仔细地给马受伤的地方擦了起来。那马先前还觉得疼痛,后来就感觉敷药出传来阵阵清凉,也不再如先前那么疼了。舒服地交了几声,将头在韩进身上摩了摩,以示亲热。

旁边张飞长大了嘴巴,看着韩进一人一马在哪儿亲热,半天,才喃喃地说:“狗娘养的,这样也行!”

士兵们看了,也是心中佩服韩进聪明不已。

“少爷,这马怕是还没有名字呢,请少爷赐个名吧!”等韩进敷药完毕,韩起接过药盒,笑盈盈地说道。

“嗯,倒也是,翼德,这马原来可有名字吗?”

“主公,老张早就问过了,此马原是陇西一个村子发现的野马,被村民们抓住后,本来打算杀了吃肉的,碰巧被叛贼们路过,李文侯发现了,就抢了过来,只是这马性子太烈,叛军中一时也无人能驯服,所以一直关在笼子里,却不想便宜了主公,呵呵呵!”

张飞说着,不由有些遗憾起来。自己怎么就没想起那个方法呢!

韩进自然看出这厮的想法,哈哈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翼德,你的乌骓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就不要惦记本将的爱骑了,嗯,以本将看,此马浑身色如火焰,俊朗异常,莫如就称之为火焰驹吧!翼德,哈哈,你不要那副德行,就当本将欠你一个人情好了,回头让人送你两坛五花玉露吧!”

“真的!不行不行,这么好的马最起码要十坛吧!”张飞听的韩进许诺,将马名字直接忽略了。一时的郁闷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眼珠一转,就趁势讨价怀家了。

笑话,韩进亲自监督酿造的五花玉露,那可是贡品,皇帝才能喝的,他也就早先偷过一次,还只是浅尝辄止。只是那味道却是深深植入他的大脑。一直想弄点喝喝,可惜韩进看的太紧了,一直没有机会。此时听了,在不敲诈一点,又岂能当得起他这酒仙之名呢!

只是,韩进却不是那么好愚弄的,但他今日却是高兴,说不得开口笑道:“十坛可不行,三坛好了!在多就没有了!”

下一刻,另在场之人惊愕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场地中间,张飞扯着韩进的衣襟,二人讨价还价起来。

“那么少啊,还不够老张喝一次呢!那要不然八坛,怎么样?”

“七坛……”“六坛?”……

“好了,顶多给你五坛,在吵吵,就一坛都没了!”韩进被缠的没办法,只得方口。

张飞眼看韩进神色肃穆,不复方才的笑容,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松开了手。

……

第八十六章 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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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韩进召集众人商议起了军情。

太守府,大厅,一众文武齐聚在场。

韩进扫了左右一眼,发现除了管亥和铁英不在之外,其余众人都在,当下当中而作,端起几上茶具,微微啜了一口,湿了湿嘴皮,润了下喉咙,方才咳嗽一声。见大家都盯住他看,方才问道:“各位,昨日虽然大胜敌军,但我军伤亡仍是颇重,更且敌军还有十几万人马在后面就杀奔而来,因此……”

说到这里,韩进语音顿了一顿,随即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接口继续道:“因此,诸位万勿大意,须当严防敌人,待打退敌人之后,在与诸位共享富贵,诸位放心,各位的功劳,本将功劳簿上记得清清楚楚,必不会忘了各位有功之士的。”

众人听了,齐声站起说道:“主公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打败敌军,不负将军厚望!”

“嗯,诸位这句话,那本将就放心了,都坐下说吧!”韩进挥挥手。

忽地想起一事,转头向杜畿问道:“伯侯,前日本将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杜畿一愣,随即想起,道:“禀主公,属下正要禀报将军此事呢,这是属下拟定将军府官职,请主公过目!”

说罢自怀里掏出一物双手递给韩进。

韩进接过仔细瞧了起来,其余众人一听杜畿所言,心下不禁大奇。按东汉官制,韩进身为四征将军之一的征西将军,已经有权自选从吏了,只是由于他刚到汉阳,叛乱就已经发生,此事就被拖下去了。只是在韩进看来,大战在即,如是府中不能将责任权利分清,难免会混作一团,如此,就会给与敌人可乘之机。是以前日,他要杜畿拟一份纲领出来。

至于为何让杜畿来做,却也是有韩进的想法了。杜畿不但是跟他最早的文官,对自己的忠心不是问题,而且对官制了解的也很透彻。

此时此刻,韩进翻开那哥手札,仔细看了起来,边看边点头,不一时就看完了,随即左右看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心下就有了主意。

“伯候,你熟悉汉阳政务,可为汉阳主薄之职,志才为军师,元常将军府长史,休若可为将军府司马之职,长文为书佐!”

“下面几人听的一愣,随即大喜,起身拜倒在地。

“多谢主公!”

“嗯!好了!起来吧!”韩进摆摆手。

这时忽然感觉有人盯住自己,放眼望去,却是一众武将在那边希翼地看着他,摇摇头,笑道:“翼德听令!”

“属下在!”

“你前日袭扰敌人有功,又擒住叛贼李文侯,理应嘉奖,就受封为奋威将军,黄忠,庞德,甘宁,管亥皆为偏将军!”

“谢主公!”众武将在次拜倒在地。

“各位,大战在即,本将希望各位密切配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待大战结束,定将各位功劳报于圣上。现在都去忙吧!”

说罢,就要起身离去。

戏志才连忙站起,躬身道:“主公且慢!”

“志才有什么事?”

“主公,昨日我军擒拿敌军万余人,不知那些俘虏如何解决?”

韩进听了,一时间也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暗恨。白养着不止浪费粮食,同时,又要有人看守,在如今兵力紧张的形势下,又岂敢分出兵力呢?可是万一,俘虏中有人鼓动闹事,那整个汉阳顷刻间就可能被敌军占领。想到此,心里越发心烦。

狠狠心,忽地道:“先饿着吧,每天给一顿饭吃,不要饿死,也不要让他们有力气。等战事完了,就做苦工去!”

说完,就要匆匆离去。

不想就在此时,一声长长的“报”声传了进来,随即,就见一个兵卒子疾步跑了进来,看到众人,单膝跪地。急声道:“禀将军,我军哨探来报,百里外发现敌军十万余人正快速向汉阳杀来,请将军定夺!”

“哦!这么快!”韩进挥挥手,打发那探子下去,心下甚是诧异,先前探子来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文侯出兵后,后面北宫伯玉韩遂等并未立即出兵。如今,李文侯兵败,他们反而向汉阳杀来,却是不知何意。

想了想,韩进将想法向众人说了出来

“各位先生可想出其中有何问题了吗?”韩进见他们低头沉思了了一会儿,不由问道。

“主公,如是属下所料不错,当时敌军之中有戏了!”首先开口的仍是戏志才。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庞,韩进正琢磨他的话呢。旁边钟繇也是一拍大腿,朗笑道:“不错,必是这李文侯与北宫伯玉韩遂等人之间有了争执!才会分兵的!”

韩进听了,才恍然大悟,心下不由暗气戏志才,说话不说清楚。当然这话韩进是不会说出口的,他也晓得,这帮文人,就喜欢这调调。

事实上,北宫伯玉如何来的这样慢,还真叫戏志才等人猜对了,叛军之中,李文侯,北宫伯玉属于羌人,在羌人之中颇有威信,只是,北宫伯玉自感如此草率的造反,实在有点人单势孤的感觉,随即就股东凉州名士边章和韩遂一起起事,这二人自是不肯,北宫伯玉无法,捉住二人家属威胁,边章韩遂没法,遂和北宫伯玉李文侯一起造反。

只是,边章和韩遂在凉州威望较高,心中又有计谋,慢慢地在军中有了威信。李文侯剑剑有些忌惮,颇有碍手碍脚的感觉,就建议杀掉二人。

奈何北宫伯玉认为大丈夫当以信义为先,不忍心杀掉同袍。这样一来,李文侯与北宫伯玉之间慢慢有了间隙。

直到陇西太守李相如投降,依然归降于韩遂手下时,李文侯深感那二人有尾大不掉之势,在次要杀二人,奈何边章韩遂将北宫伯玉哄的昏头转向,北宫伯玉硬是护住二人。

李文侯一气之下,毅然带兵离开。却不想一战就折戟于汉阳了。

当然如此等等内情,韩进自是不知道的。

只是敌军十万大军,且大多是在马背上生活惯了的骑兵,这哥消息也让在座的有些忐忑。

韩进眼看敌人未到,自己一方就已经有些被吓住,不由哈哈哈一声大笑。

“主公为何发笑?”诸人急问。

第八十七章 西凉名士

“我不笑他人,独笑北宫伯玉韩遂等贼子尔,叛贼生于穷乡僻壤之地,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侵犯我大汉疆土,伤我大汉子民,实在罪无可恕!此次,本将正好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伙西凉土霸王。让他们知道,我大汉不是随便一个跳梁小丑就能来的。”

张飞听的韩进此言,双目一亮,胸中滔天的战意汹涌。当即大声喝额声“好”。道:“主公所言即使,贼子胆敢来犯,老张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翼德好风采,他要战,我便战!我等堂堂大汉男儿,岂会惧怕这些贼子!”

“好个他要战,我便战!吾等愿随主公赴汤蹈火!”

不知为何,韩进所言传到了军中,到了晚饭时分,韩进的原话就被数万士兵广为传颂。

“他要战,我便战!”一时间,军中士气大涨,兵卒战意空前浓厚。

然而,就在韩进打定主意要严防死守的时候,朝廷的命令下来了。

这道命令的到来彻底打翻了韩进原先的构思。韩进本待死守汉阳,将敌军阻挡在凉州地界,不让他们侵害到雍州去。然后静待援兵到来,然后和朝廷大军一同剿灭敌军。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朝廷传来的旨意却是说:朝廷刚刚经过黄巾之乱,元气大伤,根本无力讨贼,纵使西凉叛贼猖狂如斯,朝廷一时却也难以抽调兵力剿灭。因此,汉灵帝只是让韩进在职权范围之内抽调四方兵力以御敌于关门之外。

对韩进来说,这与他最先的设想无疑是相违背的,尽力打造一个强盛的西凉,让其成为自己以后争霸天下的根基,是韩进后面几年的规划。

那么,对于一些不稳定分子,当然是要尽早除去的好,当然,就面前的叛军而言,李文侯被灭。北宫伯玉表面上看似强大,却并未放在韩进的心上。凭着对后世点点滴滴的记忆,韩进依稀记得韩遂和马腾才是后来的赢家。

不管北宫伯玉是死于内部斗争,还是为官军剿灭,终究是粗人一个,还不难对付。至于马腾,更不用说了额,至今还没有音信,等他发家的时候,只怕那时的韩进,恐怕也不会在为一个马腾而担忧了吧。所以,真正让韩进忧心的,还是韩遂其人。

韩进派人打探过一些此人的信息,谋而多智,慧而不傲,对事沉着冷静,行事极有章法。尤其是其人在西凉极有威信,与羌人中一些部落的首领关系也很是不错。

而这次叛军来袭,对韩进来说,无疑是一次机会,一次对西凉清洗的机会。自己力量不足,那么,就只能借力打力了,朝廷,显然是借力的对象,而且名正言顺,打击了潜在敌人的同时,还能立功,何乐而不为呢?

可谁知,皇帝传来的旨意却是要自己尽力抵抗!

按说,韩进身为大汉四征将军之一的征西将军,主管凉州,雍州二地的征伐,驻地也在长安。有权下令抽来二州地方军来讨贼。但是凉州整个都乱成一窝蜂,成叛军的天下了。雍州却又要分兵镇守各地,以防黄巾余孽的气死复生,抽不出兵力。最为主要的一点是,地方军的战力之低,绝对是韩进不敢恭维的。

带一群绵羊去打仗,结局可想而知!

……

韩进想到此,就有些忧心,眉毛搐了搐,背着双手来来去去踱步起来。

想了半天,却是不得其法,只得摇摇头,身手揉了揉额头。

“终究是还不到时候啊!呵呵,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在蹦达几天吧!”

这话倘若是被北宫伯玉听到,只怕要气的他们吐血了,合着自己十几万大军就成韩进嘴里的肉了?只是韩进说的虽然轻松,却也知道还有一场恶战在慢慢临近。尽管他有信心守住汉阳。

可是几年积攒的家底,恐怕就要空了。

不管韩进愿不愿意,北宫伯玉和边章韩遂亲率大军十几万,在第二日黄昏时分,杀到了汉阳。

当韩进听的消息,赶上城头探查的时候,叛军正在外面安营扎寨。北宫伯玉是个面向粗豪的大汉,磅肥腰圆,八尺上下,善使一杆八十余斤重的铁枪,舞动起来,三丈之内,莫敢挡者。也就是因其勇武,而获得羌人的拥戴。

这北宫伯玉自小家贫,靠着帮人放牧为生,直到他十三岁那一年,不能容忍东主对其寡居的母亲动了觊觎之心,在威胁不果之后,强行抢去。北宫伯玉激怒之下,以十三岁幼龄,持一把砍柴刀,半夜摸进东主房间,趁黑一刀两断,杀了东主,救得母亲而逃。

东主家人第二日知道了,马上派出人四处捉拿北宫伯玉,带着带病的母亲,北宫伯玉自然逃不出对方的巡捕。然而,就在北宫伯玉就要被抓之时,救星从天而降,就是李文侯。你阿里问候当时正是热血年龄,正好遇到此时,问清缘由之后,对北宫伯玉即使行赏,于是出售相救,后来二人一起游历,慢慢地也创出了一些名号。因而被羌人中一个大部落的首领看重,招为女婿,从此,一跃登天而成为人上人了。

有了这层关系,虽然和李文侯因在对韩遂的态度上有了分歧,但如今李文侯为韩进所擒,北宫伯玉还是急匆匆地带了大军赶来相救。

到了汉阳,北宫伯玉本是要马上攻城的,但韩遂听了李文侯手下逃兵他们一战的情况后,马上劝住北宫伯玉,这个韩进不简单,如今我众敌寡,还是以堂堂之阵压上的好,而且,要攻城,还不是要攻城器械不是。

没奈何,北宫伯玉只得压下心中那份焦急,安营扎寨。

只是,他们忍住了,韩进却忍不住了。望着城下远处密密麻麻地走动的人群,如蚂蚁般洒满了整个城西,铺天盖地的营寨,让韩进皱着的眉头在次紧缩。

这一仗,不好打啊!

这感觉不止韩进有,其他将领也同样有些发愁。一时间,城墙上竟然静悄悄地,之听见西北风呼呼地吹,卷动四处的旗帜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天变的有些阴沉,寒冬虽去,严寒未退,韩进被凌冽的寒风吹的打了个寒颤。四下望了望,就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心中就有些不愉,不过想到自己尚且有些担心,更何苦其他士兵呢!这时,他就开始庆幸自己将朝廷援兵无法到达的消息传出去。否则,情况可真就有些不好说了。

第八十八章 北宫伯玉

韩进望着外面城下忙忙碌碌地敌人,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向旁边的戏志才低声问道:“军师,倘若我军此时杀出,可否?”

戏志才听了,奇怪地看了一眼韩进,随即低头考虑了起来,韩进此言,身为军师的他,自然知道,面对地方十几万大军,韩进是想乘敌不备,借助对方困乏之际,给与敌人重创,来赢得自己这边大军的士气。只是,他又瞧了瞧外面的军容,片刻之后,戏志才还是摇了摇头。

低声道:“主公,切莫如此,以属下看来,地方随时疲惫之军,然他们行止有度,扎营安寨也颇有章法,想那领军之人也是知兵之人。岂不会聊到我军袭击呢?”

韩进听了,仔细一想,也的却是如此,事实上,他也深知,韩遂边章等人不是软柿子。

“既然如此,看来,今晚去劫营也是不信的了,只能等着对方来攻城吗,哼!当真憋气!”韩进随口说道。

“劫营?”戏志才听了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了下,脸上忽地露出了些笑容。

“主公此时出击,自然不行,要是劫营,却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如何?”韩进听的可以劫营,心中一喜,急声问道。

“哈哈哈,不错,要劫营却是可以,主公切莫着急,听属下慢慢到来,只需如此如此这般……即可。”说着说着,戏志才将身子靠近韩进,在其耳边低声私语了起来。

韩进听着听着,眼中慢慢露出了恍然之色,随即一脸喜意。

等戏志才一说完,就连声称赞,“志才此计大妙,便是那韩老儿在狡猾,也要喝老爷我的洗脚水啊,哈哈哈哈……”

张飞性急,见二人交头接耳,低声私语了半天,不由急的抓耳挠腮,焦急地问道:“主公,你二人商议出什么妙策了,可要老张现在就杀出去,老张都等的不耐烦了!”

韩进和戏志才见张飞一脸的希翼,却不言语,相视一眼,齐声大笑,说了一句翼德晚上自知,随即巡视而去,只留下淡淡的笑声给张飞。

却说叛军新建的大营之中,北宫伯玉刚刚进帐,就命人去请边章韩遂二人过来。

……

而此时,坐在北宫伯玉下手的一人正自侃侃而谈,这人就是西凉名士边章。边章年约四十,国字脸,白面无须,体格有些瘦削,只是一双清澈的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而旁边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大概刚过而立之年,他身材短小,气质典雅。生就一副美男子相貌。俊秀中透着典雅和气。却就是叛军首领之一的另一个西凉名士韩遂韩文约。

只听边章说道:“文约,官军并未如你所料,趁我疲惫来袭,看来,这位少年将军果然不凡啊!”

“哼!这哥狗贼没出来,算他走运,待明日我大军缓过乏气,定杀得这汉阳片甲不留,以报李老弟之仇!”

坐在旁边的韩遂韩文约还未答话,就听上首的北宫伯玉大声叫嚷了起来。

韩遂边章二人听的,同时眉头一皱,心中骂了一声莽夫,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二人虽说是被胁迫造反,但也不能说二人就没那个意思。只是在叛军之中,二人虽有些势力,但羌人居多,因此,叛军虽然名为三分,三边章韩遂二人联合也敌不过北宫伯玉。

“不错!李将军与北宫将军情同兄弟,他的大仇我们一定要报。将军担忧命令,末将定位先锋,取了那韩进首级,为李将军和五万大军报仇雪恨,只是,这韩进以少胜多,能打败李将军,却也不凡,我等当小心为上啊!”

韩进话说完,就转头望向北宫伯玉。双目之中,满是肃穆之色。

对面边章心中却在冷笑,韩文约,你这番话也就糊弄北宫伯玉这番粗人罢了。他自小博览群书,和韩遂同处金城数十年,自然了解他的个性。

包面看来,韩遂此话甚是同仇敌忾,大有为李文侯上刀山下火海之势。其实呢,是算准了北宫伯玉极重义气的性格,为自己开脱,来达到保留实力的目的。

你既然和李文侯情同兄弟,那么,现在李文侯死了,你自然应该亲自为他报仇。这也是他明知道李文侯只是被俘虏,却要说被杀的一层意思。

不过边章听是听出来了,却也并无说破的意思,毕竟,二人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果然,北宫伯玉听的韩遂口中说道亲自两个字后,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来,大声道:“不劳韩老弟,待明日本将军自去取了汉阳,砍下那韩小儿的脑袋,为李老弟报仇雪恨。”

“好,将军出马,定然马到成功,只是还需谨防官军今夜劫营啊!”

“不错!末将曾经查探过这为征西将军的用兵,其人用兵,虽破绽百出,不成章法,却是每每至关键时候,能给人以痛击,用兵之道,出人意料,犹如羚羊挂角,毫无章法,只是,他终究少年心性,缺乏磨练,以彼性格,今夜官军定来劫营!”

这番话倘若是韩进听见,定时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佩服边章,说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不错,韩进这几年醉心于兵法之道,奈何他见识虽广,在这方面总是缺乏锻炼,也说不上学的什么成就。前几次固然打了胜仗,却都是占了先机,以无心算有心才取得胜利。

真要让他和敌人沙场排兵布阵,临阵指挥。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北宫伯玉能带动数十万大军,自然也不是多么蠢笨的人,静下心来稍稍一想,便有了注意。说道:“好了,本将军会小心的,你们下去吩咐军中今夜无需严加防范!好了,下去吧!”

“是,将军放心!莫将告退!”韩遂边章二人同时抱拳为礼后退下。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北宫伯玉脸上忽然出现了一阵暴戾之气,对于二人的异心,他喜事心知肚明,只是自己手下无有能用的大将,才不得不委以二人众人。心里却是早就将李文侯的被抓归咎于二人头上了。

若非尔等争权夺利,大哥岂会负气出走,至尔兵败呢?待此番事了,在与尔等算账!

只是,他却不清楚,这一战之后,自己是否还有机会与二人算账,

第八十九章 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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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二人走出北宫伯玉大营后,停下脚步,边章注目凝视了韩遂一会儿,忽地问道:“韩兄为何要说出来呢?”

韩遂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边兄既知我心,何必多问呢?”

边章听的此话,立即住口不语,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随后二人各自回了营帐吩咐了手下几句后,就去休息了。

是夜三更时分,风急天高,月黑云卷。城中军营。中军大帐。

韩进居高而坐,下面文武尽在。随着一条条指令的传下,甘宁,庞德,黄忠,管亥等人相继领命而去。最后武将中堪堪就剩下张飞一人。

张飞眼看大家都领命而去,等着自家主公下令时,却见韩进与戏志才几人低头私语起来,只当自己空气一般,等了半天,还不见韩进理睬自己,当下有些急了。

跺了跺脚,站出身来。“敢问主公,军师,老张却是几时杀敌?”

“哦!原来翼德还在啊!不知翼德还有何事啊?”韩进假装方始看见张飞一般,很是诧异。

“主公,为何别人都能杀得贼人,独独老张一个却是留在这里?”张飞瓮声瓮气地问道。

韩进拍了拍额头,摇头笑道:“却是把翼德给忘了,这任务倒是有一个,只是……只是无有人能去的啊!”

“不知是何任务,却叫主公与军师如此为难?”张飞愕然问道。

韩进与戏志才相视一笑,韩进叹了口气,继续道:“本将军意欲给敌人以下马威,马踏敌营,一者叫贼人不敢小觑我大汉男儿,二者,也是一振君威,可惜无有胆略出众者啊!”

“哈哈哈,主公勿忧,主公勿忧,此事交与老张即可,老张定杀的那些软蛋片甲不留。”

张飞听了韩进所言,历史眉色顿开,一脸笑意。

韩进却是脸一寒,呵斥道:“翼德固然威武,可是却不能听令行事,妄自丢了兄弟们的姓名,却是不划算!不可不可啊!”

张飞一听,立时急了,嚷嚷道:“主公此言差异,老张一向遵令而行,管教多少人去多少人来!”

“这……”韩进听的张飞此言后,有些犹豫。旁边戏志才忽然说道:“主公,以属下看,张将军一向爱兵如子,令行禁止,可当大任!张将军以为呢?”

“不错不错,老张最是听令了。主公放心就是。”张飞听的戏志才说他爱兵如子,黑脸微微一红,只是在他那黑炭般的脸上却是看不出来。

韩进扭头看了看戏志才,稍稍沉思了一下,点头道:“翼德去也成,只是,此次翼德责任重大,却需保证依令而行,否则军法处置,定不轻饶!”

“喏……”张飞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随即上前领命,戏志才仔细吩咐了一番。就笑嘻嘻地领命去了。

……

不一时,就见汉阳城南,北门悄悄打开。几支人马瞧瞧出去。

却说,叛军大营之中,三军将士在北宫伯玉等人命令下,士兵和衣而睡,寝不卸甲,刀枪随身。战马鞍不离身。

只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敌军前来,不由心下都有些怠慢,北宫伯玉心里额更是开始骂娘,即便韩遂二人也是心下猜疑,转念一想,只当韩进惧怕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不敢出来。到了五更傍明时分。天色即将大明之际,随意慢慢袭来。

同时,想到天色将明,即便对方攻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北宫伯玉下令全军休息。

不想,等三军将是刚刚睡下,忽地,听的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北宫伯玉被亲卫从睡梦中拉起。急忙穿上铠甲,走出帐外看时。

却见外面一片火海,三军一片慌乱。气的抽出佩剑,恶狠狠地砍向一名低头乱串的自己兵卒,大声喝问:“本将在次,贼兵何在?”

“将军在次!将军在次!”

叛军正自慌乱,听的主将叫喊,急忙向北宫伯玉靠来。未几片刻,就聚拢了一群人。只是,这番动静极大,不止自家将是靠拢而来。也惹来了一位凶神。

耳听的一股洪流想自己这边靠近,多年塞外生活的北宫伯玉马上判断出是数千骑兵。自然知道骑兵的厉害,于是连忙下令抵挡。

只是还未等他准备好,就见远处黑黝黝的一股骑兵如大江决堤一般,喷涌而来,前面一个大汉,灯火下看去,身入铁塔,坐下乌骓马,手中丈八蛇矛死银蛇乱舞,出手如电,矛矛见血,当真是拔剑劈浪一般,一扫一片,一刺一串,前后左右,更无一人能敌的一合。

来者正是燕人张飞!

北宫伯玉见了大怒,利剑挥舞,喝道:“大胆贼子,敢如此猖狂,左右,于本将斩了次贼!”

北宫伯玉一声令下,一时,数百骑兵挺枪迎上。

眨眼间,两支部队如两股潮水似得何在一起,“蓬蓬蓬……”一阵响声,随即惨叫声,骂娘声,恸哭声响彻天地之间。

一边是韩进亲自打造训练的铁骑,一边是自小生活在马背上的羌族勇士。两股世间最强的骑士碰撞在一起,瞬间,激起火花无数。

张飞为何再次呢?原来这鳄鱼是韩进的注意,五更十分,天色将明未明之际,正是一夜中最为昏暗的时分,也是人们最是大意困乏的时候。此时出击,定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这只是韩进计划中的一点。

却说张飞自从杀入敌军以来,谨记韩进的嘱咐,不与敌军纠缠,只是四处放火烧营,搅乱敌军,不知不觉间,闯入叛军中军附近,眼见对方中军大旗就在眼前,张飞却被眼前敌军纠缠住。气的哇哇大叫。丈八蛇矛连连抖动,气吞山河,凤凰涅槃,凤舞九天等绝招使出,“噗嗤,噗哧声中,数十人有倒在身前,一时间,献血染满全身,眼前也在霎那见显出了一点空白。

张飞大喜,趁机打马直取北宫伯玉而去。此时北宫伯玉身边仅有二三百亲卫,此时如是近的身前,张飞自信能一击杀了对方。北宫伯玉一死,那么此战,汉阳之危就解了。

张飞虽然莽撞,这点道理却也懂得,是以不管身后跟随自己兄弟的死活,独身杀入。

只是那北宫伯玉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岂会被张飞轻易所算,见他一人一骑杀来,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片刻之间,就嘴角翘起,却是冷笑了起来。

第九十章 声东击西

“围上去,杀了他,得其首级者,赏钱万贯,美女十人!”北宫伯玉声音渐冷。却是稳稳骑在马上,并不为张飞声势所动。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命令一传下去,叛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突地爆发了起来,发一声喊,前仆后继地围上张飞。

张飞眼看敌酋就在眼前,建功立业只是片刻之间,却忽然遇到猛烈的抵抗。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更何苦数百人拼命,即便勇猛如张飞,也是吃不消。

只是他本事遇强愈强之人,此时此刻,不仅不忧,反而大喜。深深呼吸了几下,咆哮一声,如九天惊雷,声势猛然间再次暴涨。

大喝一声,“死开!”丈八蛇矛似一团迷雾探出,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好像铁树开花,又如飞花逐月,时间,空间就似在此刻凝住一般。让叛军无法分辨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那个快那个慢!

此时此刻,杀意滔天的张飞再次突破自身的极限,武艺竟在此刻大进了!

正如张飞所料,数十敌兵无法抵过他这全力一击,眼前历史倒了一片,再次,他的眼前显出了短暂的空白。

看着几十步外的大旗,一声长啸,就在张飞就要杀进之时,忽地,听见两股杀声自两边杀了过来,杀向自己带来的一千人马。却正是赶来相救的韩遂和边章所部。立时,原本岌岌可危的官军顿时有些慌乱。

进,还是退?张飞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进,一战或可击杀敌酋,退吗,固然能活的兄弟们性命,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然而,就在他犹豫间,北宫伯玉的亲卫再次围了上来,看着眼中带着他们畏惧的眼光,却是依然挡在自己马前,张飞暗暗道了一声好汉子。

随即就听后面一名亲卫呼喊。却正是韩进身边派来督促张飞的。张飞心神一清。想起韩进的嘱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暗哼了一声,骂道:“北宫老儿,且放你一马,待来日洗干净了脖子,你家张爷爷在来取尔首级。哈哈哈哈”说罢回马杀出。

回合所部之后,张飞更不停留,自己当先开路,四处乱杀,后面紧紧跟随的敌兵越聚越多。

也不知道兴霸他们得手了没有?正自张飞犹疑间,就见大营西面火光冲天。一片通红。不由大喜,知道任务已成,当下朗笑一声。豪气喝道:“儿郎们,虽老张回去了!可杀的快活?”

“快活!”众将士杀了半天,本有些劳累,但此时杀得敌军四处乱窜,昨日的惧怕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本是大丈夫心中所望。

“好!既然痛快了,那就回去吧,婆娘们可还都等着你们啦,哈哈哈……”

大笑声中,呼啸而去。

北宫伯玉远远望见,心头怒气勃发,就要下令追击,韩遂却连忙上千拦住。

“文约栏住本将却是为何?”北宫伯玉怒气冲冲地问道。

韩遂脸色惨白,凄凄然指了指西边,说道:“将军,若末将所料无差,我军只怕是中了敌人声东击西之计。’”

““不错,还请将军下令火速救出粮草吧!”边章也在旁边急急说道。

北宫伯玉猛然一惊,大脑一晕,险些昏了过去,他在蠢笨,此时,也明白二人的意思。

“将军快下令吧!”韩遂提醒有些愣住的北宫伯玉道。

“不错,你二人快快带人去救火去,千万杀退贼人,保的粮草周全!”

“是,将军!”二人也只此时是生死存亡之时,更不犹疑,马上率兵而去。直扑大营西边,粮草重地。

只是,等二人带兵赶到之时,却见官兵早已退去,留下一地尸体,只有些许的士兵在救火。

二人无奈,只得先行救火。等火一灭,查探粮草时,十分中早已烧掉了七分。

韩遂紧紧握拳,骂道:“声东击西,烧我粮草,狗官果然好算计!”

边章沉默了半晌,慢慢抬头说道:“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位年轻的征西将军啊!”

说着,心里却不由想起了女儿对其人的评价:一个有些运气的莽夫而已!莽夫!这真的是莽夫作为吗?边章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发苦。

与韩遂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严重那一幕沉重,他们三人固然心内都有些小九九,可是面对官军,却是一致对外。如今仗还未打,粮草就被烧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打仗,吃不饱,能打赢吗?

却说张飞带着属下千人,耀武扬威而去,进的大营,就见韩进等人在门口相迎,张飞跳下马来,早有小卒子上前牵过。

“痛快,真是痛快啊!主公,今夜若非这些兔崽子,老张可就砍了那北宫伯玉老狗的头了!”

“哈哈,好,翼德果然不负我望啊!我看看吗,可受伤了没有,兄弟们伤亡如何?”

“哈哈哈,主公放心,那些个软蛋还伤不了老张,只是兄弟们伤着了百余人。”说到后来,声音有些低沉。

韩进哈哈一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慰道:“翼德差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以最小的伤亡,得到最大的胜利就是值得的,我看西边火光冲天,定是师傅他们取得胜利了,这样,这些兄弟也就死得其所,翼德,快去歇息歇息吧!恐怕师傅他们也快回来了吧!”’

“……”

“喏!”

杀了半夜,张飞即便铁打的身子,也确实有些累了。说了一声,立时就去休息了。

片刻之后,黄忠甘宁带人回来,打了胜仗,众人又是一番庆贺。

原来自前日开始,韩进就与几位谋士商议如何对付叛军,然而叛军实在势大,一时不能硬敌,就只能在别的地方上想办法,于是,韩进就想起了曹操打胜仗的法门之一,断地粮草,此法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最是管用。

因而,韩进激的张飞千骑创敌营,声东击西,引的敌军注意力转移之际,黄忠甘宁等人四路大军杀出,黑夜之中,防守粮草的敌军听的四面杀生,不知道有多少官军杀到,慌乱之下,给黄忠几人可趁之机,两对抵挡住叛军,两队放火烧粮。

这样,能烧的叛军粮草,那就是满意之际,即便不能烧的粮草,也能打击敌人的士气,对鼓舞士气,也是非常好的一面。

韩进几人又等了片刻,就听外面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当下起身笑道:“想必是师傅他们回来了,走,去看看!”

然而说话间,就见黄忠领头,甘宁庞德管亥等人后面依次而进。各自见完礼,韩进就问战况如何。

黄忠见韩进一脸灼灼,点了点头,顺了顺有些乱七八糟的胡须道:“不负将军与军师所望,我等已尽烧敌军粮草。”

“好好好啊!”尽管在城上已经看到了,但当这消息自黄忠口里说出来时,韩进还是忍不住大喜过望。

说完,随即双手在一起搓了搓,来来去去走了几个圈。突然驻足道:“师傅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几位大功,乃汉阳百姓之福,圣上之福啊!且下去休息吧!”

“喏……”几人也是乏了,随即退了下去。

“恭喜主公!敌军粮草被烧,必然不能持久,只要我军坚持些时日,敌军不战自退。汉阳可保无忧矣!”陈群站出来贺喜道。

韩进点了点头,去不言语,只是双眼望向戏志才。眼角似笑非笑地问道:“以军师之见呢?”

“主公之意正是忠之所想!”戏志才也是轻轻一笑,年轻而消瘦的脸上满是神秘。二人却是谁都并没说明什么就双双离去。陈群不明所以,忙问旁边的钟繇,钟繇却是似有所悟,随即一拍手心,摇摇头扯住离去。

隐隐约约中,传来钟繇爽朗的声音:“只怕是主公打算将北宫伯玉留在汉阳了!”

第二日,韩进并未出战。而叛军大营也并没有出现任何出兵的迹象,韩进固然奇怪,却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冀县中粮草够全军上下食用两月有余。

就此,双方罢兵一天。

到了第三天,中平二年二月初三日,北宫伯玉急于报仇雪恨,尽起马步兵十万,堂堂正正向汉阳杀来。

韩进眼看敌军势大,却也不想弱了自己一方的威风,当下,打开城门,点起骑兵一万,杀出城外。望眼处,对方兵多将广,排山倒海。而韩进一方,孤零零一万骑兵。

虽则如此,两军相对,韩进手下的骑兵在气势上也不弱于对方。虽则少,但这些骑兵都是韩进精挑细选的军中精壮之士,同时又是骑术精擅之人,经过几年的磨合训练,不论单兵作战,还是兵法阵势上,都是严格要求的。所以看上去,尽管人少,却相当集中,全身黑甲,丈余长枪,方方正正成十个千人对,很有一股凌冽之气。相反另一方就差的多了,北宫伯玉所帅大军,大多是羌人,这些人自小就野惯了,惯了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生活,却是从来没有仔细的训练过,也没有什么军法来约束,打仗也是个人主义,就此刻看起来,一眼望去,大军无边无沿,可是这一堆那一群,却也松松散散。

当然,就是如此,汉军中却无人敢小觑对方的战力!

“北宫将军,朝廷待你一向不薄,何故造反呢?”既然不能平等对决,只能在气势上压人了。而韩进占住朝廷大军的大义,无疑是一面旗帜。

北宫伯玉听了韩进所言,却是不言语,闭著眼睛,只留出一点细缝,打马向前几步,邪盯着韩进望了过来。

第九十一章 典韦VS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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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自然不能弱了气势,双腿微微一动,胯下火焰驹通灵,身子一窜,及跳了出去,后面典韦看见,也要跟上。

韩进摇摇头,北宫伯玉孤身一人敢打马过来,难道自己就没有勇气独自去面对吗!

两人相距三四十步远时,同时停马伫立。

此时的北宫伯玉乃是韩进首次见面,只见他头戴天狼冠,身披虎头貂毛麒麟甲,腰缠勒甲花狐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长枪,胯下追风青云马,当真生的高大,看的威武。韩进暗自赞叹不已。大有卿本佳人,惜乎为贼之感。

他大量着北宫伯玉,北宫伯玉却也在看着他。二十余岁,身子不高不低,越显瘦削,头戴束发惊天盔,身披光明铠甲,胯下火焰驹,手执金凤朝阳刀,当真是虎目含煞威不露,兵戈未动势先来。仅仅一眼,心下的那一丝轻视也抛去了。

“你就是韩修远?你就是那征西将军吗?是你捉了李贤弟吗?”北宫伯玉虽则心下赏识,却也清楚双方是敌非友。一开口,几个问题连续而来,说道后来,声音渐渐变大,似在呵斥一般。至于李贤弟是谁,他不说,韩进也知道就是李文侯。

“哼!不错,本将就是大汉皇帝御前亲封征西将军,北宫伯玉,本将军劝你早早下马投降,随本将去圣上面前认罪,否则,李文侯就是你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就战场上见吧!卑鄙的小人,这一次,本将看你还如何耍奸弄滑!”见韩进毫不畏惧自己,反而一脸的平静。北宫伯玉心下更奇,心下感叹道,中原人才何其多也!

韩进知道对方是说前夜偷袭之事,眼珠一转,却有了注意。

“哼!所谓兵不厌诈,两军相争,各施手段,对付尔等蛮夷野夫,即便堂堂正正之兵,人数对等,就能抵挡我大汉虎狼之师吗?”韩进厉声骂道。

北宫伯玉生平最是仰慕中原文化,虽则生为羌人,却最恨别人说他蛮夷,此时,当着两军阵前,听的韩进骂他野人,直气的呀呀直叫。

咆哮道:“好个小贼,莫动口舌之利,即是如此,你我双方比试一番,看是你汉人勇猛,还是我羌族勇士厉害?”

“好!壯哉!尔等既有此心,可分三场比赛!分别各自以一人,百人,千人三队分三场比斗,三场两胜,如何!”

北宫伯玉听的韩进所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了,羌人勇猛,天下闻名,他又有何惧?道一声好,两人就分开各自点将去了。

韩进回到自己阵营中,将双方约定说了一番,众人全是不解,韩进却笑而不语,道,尔等稍后即知。

只是他这番算计哄哄大老粗还罢,对上韩遂这等智谋之士,就有些玄乎。北宫伯玉回去也说了一番,韩遂边章二人就低头沉思起来,二人本觉的那里有些不对,却是说不清,猛然间,韩遂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一甩马鞭,气道:“将军上当了啊!”

“本将军趋势如何上当了?”北宫伯玉听韩遂这样一说心头嘎吱一声,就知道不对。

韩遂内心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以将军之见,我大军挥军而上,官军可能抵挡?”

“哼!区区万人,就算是精锐,又如何能抵抗我羌族勇士?”说话间,挺胸而立,傲气顿生。

“那以将军之见,单打独斗,将军可有战胜的把握?”

“没有!”北宫伯玉沉吟了片刻,还是老实的回答。

“不错,就是如此,全军压上,官军自然无法抵抗,单打独斗,他们就有胜利的把握了!”韩遂说罢,双目远视,不再言语,只是他心中还有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怕只怕是后面两阵也不是那么好胜的罢!

北宫伯玉此时也已明了韩进的意图,沉思了片刻,却是仰天大笑,朗声道:“就算如此,后面两阵,我族勇士也会让他们这些汉人软蛋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勇士的。哼!除了阴谋诡计,你们汉人还能打仗吗?哼哼……”后面一句却是向韩遂说来。

韩遂心中恼怒,却是只能忍住,心头暗骂,总有一日,韩某人叫你尝尝汉人的厉害。

“好了,这第一场,就让边兄弟你那个家奴出去迎战吧,记住,许胜不许败!”北宫伯玉眼光灼灼地看着韩遂说道。

“将军放心,他定会全力一战!”边章听的北宫伯玉说到那人,双眼精光一闪,似是充满了信心。

“第二阵就由边某应对吧!”韩遂听的二人对话,知道北宫伯玉的意思,抢先说了出来。

“好!既然如此,第三阵就有本将出手罢!让他下去吧,对方已经出阵了!”北宫伯玉看了一眼边章,淡淡地说道。

……

不久之后,就见边章招来一员将领,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员将领点了点头,领了命之后,越马而出。

“西凉阎行在此,何人出来受死?”那年轻将领纵马向前,绕官军面前扫了两圈之后,大声喝道。

阎行?韩进皱了皱眉头,他远远看着这人有些面熟,却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之说这名字,对他来说就有点陌生,既然没有听说过,想必也不是什么名人,那么武艺只怕也就泛泛吧!他前世既喜欢看三国演义,但演义毕竟是罗贯中根据民间故事改变而来,许许多多的人物的描写与历史都有些出入。他自然不了解这个阎行的分量有多重了。他却不知这个阎行在历史上绝对不简单。

阎行,字彦明,后名艳,金城人也。少有健名,始为小将,随韩遂。建安初,遂与马腾相攻击。行尝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挝超项,几杀之。十四年,为遂所使诣太祖,太祖表犍为太守厚遇之。昔宣曹操语与韩遂,曰以宜早辅国朝。又言止韩遂不与超合,行与遂以行父有隙,遂强以少女妻行,行不获已。及操计施,行与遂相攻击。行不胜,乃将家人东诣太祖。太祖表拜列侯

不过,处于谨慎的心思,同时也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想法,韩进还是派典韦出马。恶来出马,这世上除了那有数的几位之外,怕是无有敌手的吧!

“陈留典韦!”典韦催马上前,只是简短的报了个名字。

说话间,典韦带出双戟,气势爆发,一股凌冽的杀气顿时蔓延开来。

是个高手!感受到对方的气场,阎行眉头一皱,瞬间给典韦下了个定义,全身神经立时高度重视起来。手中长枪紧紧握住。他已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只是数万大军面前对决疆场,还是首次,想到十数万双眼睛紧紧盯住自己,更想到那一双清澈高傲的眼神,霎那间,他浑身血液就沸腾了起来。

典韦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放眼望去,对面白衣白甲白马,红披风,手握擎天长矛,白面无须,虎面含威,二十余岁的年纪,儒雅非凡。

气势的对决,立刻引发了二人生死的搏斗。

“驾!”双腿一夹,阎行坐下凌风急窜了出去,手中长枪倒持拖地,溅起沙尘飞舞。典韦不动如山,双眼紧紧盯住对方的身影,气势越来越强。

霎那间,二人靠近,万众瞩目之中,阎行擎天长矛忽如魅影一般消失不见,下一刻,带着一股呼啸声穿过层层空气,幻出一圈圈气圈卷向典韦。

典韦双目微微收缩,眼看黑黝黝的寒芒越来越近,知道不足三尺远时,忽地,原本低坠的双戟也闪电般划出,双戟交错,堪堪在对方长矛及身的片刻挡住了对方。

长毛点在镔铁双戟上,叮地一声,溅起一系列的火花,强大的撞击声震的二人耳膜一通,巨大的撞击力也是的二人坐下马同时后退几步。

“好!”典韦赞了一声,对方一击能让自己退后几步,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重视。可是这声好,听在阎行耳中,却变成了讽刺,表面上看来,二人同时后退三步。可是阎行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借胯下马的冲击力,而对方却是被动防守,两下相较之下,胜负不言而明。

“哼!胜负未分,休得猖狂,且在接某家一招!”阎行冷冷说完,再次跃马挺枪杀了上去。典韦这次更无迟疑。照样打马向前。

霎时间,二人杀在一起。一个是西凉纵横无敌的少年英雄,一个是号称恶来在世的凶神恶煞。枪来戟往,一白一黑,纠缠在一起,阎行攻的猛烈,典韦防的严密。

二人这一番厮杀,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旁边观战的十余万将士大开眼界,叫喊声络绎不绝。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普通士兵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团影子来来去去厮杀个不停,然而在黄忠甘宁庞德几人眼中,就露出了一番凝重,无疑,阎行的矛法带有张飞的色彩,一往无尽进攻在进攻,在他的眼里,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韩进自然也能看的清楚,只是对于这种速度与力量的结合,要是他自己去面对,却绝对撑不下一百个回合。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烈日当空。初春十分,天气虽然还有些许的凉意,但此时此刻,众人都被那一杆长矛和一双镔铁大戟深深地吸引住了眼目。

第九十二章 活捉

高手对决,可遇而不可求!旁观者受益匪浅。

又过了片刻,二人已经斗了二百余回合。眼看二马就要再一次相交而过。

典韦打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有些恼了。刚准备下杀手,忽地,胯下马忽然一颤抖,身子一轻,跟着一沉,就载了下去,却是马失前蹄。

危急时刻,就见典韦临危不乱,单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撑,身子立时拔高了些许,继而脚尖一点马背,正自向前冲的身体宛如一片树叶一般轻轻飘了出去。随即落在地上。这一切说来很慢,实则快如闪电,等典韦落在地上,才听众人一阵惊呼。

不说韩进这边大惊失色,却说阎行眼见典韦马失前蹄,却是大喜过望,他的人生格言里,并没有什么杀之不义义的字眼,敌人就是敌人,最后站着的才有资格书写胜利的篇章不是吗?

片刻间,擎天长矛一抖,借助马力,抖了几朵枪花,卷向典韦,典韦身体还没站稳,就见对方杀来,慌忙之下,右手戟驻地,左手戟迎了上去,“叮”一声巨响,长矛穿过典韦短戟双眼,典韦顺势一卡。就将阎行的长矛锁住。

还没等阎行缓过神来,就见典韦右手戟起落间。“咔嚓”一声,火花四溅,阎行猛然觉得双手一震,虎口一麻。长矛险些飞出手去。

急忙紧紧握住。放眼望去时,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却见一柄擎天长矛自中间断做两截。阎行大怒之下,手持半截长矛刺了过去,却不防典韦怒吼一声,阎行坐下马受惊,稍微一顿。

高手过招,一丝丝的机会就可能分出胜败。无疑,典韦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在这一瞬间,典韦左手戟闪电般脱手而出。两尺长的短戟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华丽地刺向阎行。阎行大惊失色,不想典韦丢失了坐下马,却是更加勇猛如斯。

他却不知,典韦本就不善马战,步战才是他的拿手绝活。

慌忙中,阎行手持的半截长矛迎了上去。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再次发生。万众注目之下,就见那短戟即将到达岩心身前两尺时,突地转了个弯,以更快的速度向下飞出,阎行直觉的身体一顿,随即向马下载了下去,总算是阎行骑术精湛,堪堪间,一个鹞子翻身,在马背上向前飞出。

只可惜这一切都在典韦的算计当中,还没等阎行双脚站稳,一个身影从天而将,同时,一只镔铁大戟就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

当真是六月的债还的快。刚才阎行以同样的方式袭击典韦,被典韦轻轻化解了,此时此刻,典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阎行却也只能被动防守。

手中半截长矛毫不犹豫的架了上去。再一次震天的响声过后,一阵尘土飞扬,随即,传来千千万万的惊呼声,有赞扬,有惊叹,也有悲切。

只见场中阎行跌坐在地上,嘴角血迹斑斑,显示受了内伤,脖子上架着一直含光森森的大戟,半截抓,就长矛早飞到数十尺之外。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实在快极,从典韦马失前蹄,阎行攻击开始,典韦一击将阎行长矛击断,顺势丢出飞戟绝技,刺死阎行坐下良驹,继而飞起一招,以典韦的神力,全力自上而下,又其实阎行所能抵抗的,当场户口崩裂,胸中一热,咽喉一甜,鲜血就留了出来,再要避过典韦接下来的招数时,却是浑身乏力了。

不等韩进有所表示,典韦单手就将已近昏迷的阎行抓在手里,大踏步向官军正营走去,后边边章大急,纵马而出,只是还未等他赶到,韩进这边就拦了上来。

眼看双方就要厮杀在一起,危急时刻,张飞一声长啸,骂道:“尔等塞外蛮子,胆敢背信弃义?”

如同惊雷一般的大呼当时将向前冲击的边章喝的一愣,这才想起和对方的约定。只是,自己爱将被捉,又有些摸不定如何去做。

犹豫间,北宫伯玉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边将军回来!”声音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边章双目中闪过一丝怒意,想了一想,却还是决定从命回去,看了一眼早被典韦捉去的阎行,又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韩进,哼了一声,只得恨恨退了回去。

韩进这才出了一口气,刚才若非自己让张飞喊那一声,只怕双方就混战在一起了。那样自己的心思就白费了。

“哈哈哈,北宫将军果然是信人,只是可惜啊,将军手下技不如人,如之奈何啊!”韩进此时看出边章被北宫伯玉喊住时那一抹的愤怒,当即说话中就不忘挑拨离间。

“哼!尔等汉人果然都是废物,小辈,且休要张狂,还有两阵呢!”

说罢,手一挥,就见后面一对骑兵缓缓而出,这些人个个身穿皮夹,胯下高头大马,手中弯刀,背上长弓齐备,行动间,虽然不是很整齐,却是兵强马壮。

韩进眉头一皱,不过想到自己的亲兵卫队也不弱于对方,这才稍稍放心,照样一挥手,一百骑兵自后面出来,他们身披锁子甲,手中清一色韩进设计的唐刀。行动间整齐如一,前面一排骑士并马而行,毫无杂乱。

后面韩遂边章看的有些惊异,不想韩进竟然能将骑兵训练到如此地步,当真非同寻常。北宫伯玉却是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汉人果然就喜好弄这些玩意儿,整齐能大胜仗吗?心中对自己一方的战力却是自信了不少。

他却不知,在一定的条件下,整齐的军队还真能打胜仗。要知道,整齐就必然经过严格的训练。

有了刚才的厮杀,两边士兵都被激起了豪情,眼见对方就在眼前,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呼啸一声纵马杀奔了过去,那边自然毫不示弱,一声呼哨,百骑齐起,下狠心要给这些官军一个警钟瞧瞧,到底谁才是天下勇者。

霎时间,刀枪并举,战马长嘶,只是还没等官军靠近,就别一阵箭雨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抢先走在前面的十余人被射落马下。众人大惊失色,“是奔射,举盾!”有人怪叫了一声,随即一阵响动,就见官军齐齐自马上左手举起盾牌,右手持刀,继续冲锋了过去。

韩进看的清楚,喃喃自语道:“羌人骑士,果然厉害!可惜啊可惜……”

张飞在旁边听的,以为韩进可惜死了的十几个官军,大咧咧地道:“主公勿忧,死了就死了,怪这帮小子武艺太差劲,待会儿老张上去给他们报仇就是!”

韩进微微一笑,却不在言语,他心中尽管有些克敌制胜的把握,只是如今自己实力不足,一些较为前卫的器械也不敢提前暴露,否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只是如今却也只能靠平时的训练,拼个人战力和军法阵势了。

只见此时,双方已经短兵相接,羌人骑术精湛,刀法凌冽,在马身上如履平地,官军虽则经过几年的艰苦训练,只是,又如何能和这些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塞外骑兵相比呢?好在官军也有他们的优势,只见他们十人一小组,进则齐进,绕则齐出。互相配合,严密防守,攻去急如凌风,防守泼水不漏。羌人纵然英勇无敌,一时间却也战了个平手。

北宫伯玉眼见纠缠在了一起,眉头州的一皱,让人吹起了进攻的起了号角来,苍凉的号角声在嘶哑的喊杀声中,充满了悲壮,也彻底激发了羌人的凶性,呼啸声中,羌人弯刀举起,四面八方向一对对官军小队四面大方卷了过去。

或放箭,或近身厮杀,一时间,在付出十余条生命之后,官军的小小阵形被撕扯开了无数的口子。

“啊……”一时间,惨烈的死亡之声响彻整个战场,官军被羌人的凶残打的有些懵了,一时间手忙脚乱,不一时,就有十几人在次被收割了性命。

韩进在后面看的大急,就算心中对于官军的单兵作战能力有点了解,但是想不到,单对单,十成中倒有七成是自己一方落败身亡。这让他不由有些灰心,要知道自己麾下士卒大多是西北大汉,又经过自己的训练,却还是不是对方的对手。

看来对他们的训练力度还是不够啊!韩进当下打定主意,等这一战结束后定要好好地调教一下手下士卒了。

不过想归想,场中的对决还在继续,官军一如既往地被压着打。韩进看的无法,干脆名人鸣起鼓来,咚咚咚地响声,立时将士气低下的剩余五十名官军的血气激发了出来。

即便不能胜,就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爷们!即便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不是,一个够本,两个就赚一个了。

一血还血,以命还命!

第九十三章 风萧萧兮

战场中央,官军和叛军们不讲什么阵势,单对单,个对个地拼起命来。

所谓硬的怕楞的,愣得怕不要命的!官兵一拼起命来,战场情势又是一变。

这时,就见一名大胡子羌族士兵的弯刀划过一条弧线,自上而下,斜斜地向一名官军劈了下去,那名官军刚刚击退一名羌人,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时候,那里来的及抵挡,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弯刀似圆月高挂,随即以流星赶月之势,雷霆而下,气势让他心内顿生无力之感。

霎时间,这名官军顿时心中一阵死灰,一愣神间,直觉胸前一凉,随即一股痛彻心扉传进心扉。

就在此时,咚咚咚地鼓声在后面忽然响起,那名官兵听在耳中,眼见对手眼中闪过一丝凶残,感觉到自身力气在慢慢地流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当下钢牙一咬,心中一发狠,左手向上一探,赤手抓住对方弯刀的刀刃,胸前的疼痛已经让他暂时失去了对身体机能的控制,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方,即便死了,也能为自己报的大仇,这样,自己的家人还能得到将军的厚赏。男人要死,也要死的有气魄一点!因此,尽管手中鲜红的血液如水柱一般流淌,他却顾不得,称对方惊讶的瞬间。右手唐刀砍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对方一个膀子竟然被生生的卸下。

“啊……”那羌人疼得大叫一声,甩掉了手中的弯刀,捂着膀子叽里乌拉地叫喊了几声,随即眼中怒出了狼一般的眼神,大吼一声,竟然自马上跃起,向那名官军扑了过去。那名官军心神早已有些迷糊,不妨之下,全身被人抱住滚下马去。

两人滚下马去,手中兵器也都丢了,却还是扭在一起厮打,那名官军到底不如对方身体强壮,滚了几转,就被那羌人下面一圈一圈地打去。那名士兵疼痛之下,双手乱抓,感觉抓到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就向对方脸上打去,却见一团灰尘漫天废物,却是情急之下,抓起了地上的尘土撒了出去,立时,废物的尘土迷住了羌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拿手去揉,官兵乘势而起,顺势自那羌人背上抓起几支利箭,抽了出来恶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一声,随即一股热血喷了出来,洒满了他一脸,官军却好似无所直觉一般,正自欢喜着,就觉得身后有响动,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就感觉背后一双硕大的重力压下,霎时间,胸口一热,一股鲜血如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出来。

随即双眼一翻,猝然倒地而亡,却是致死都没弄明白是怎么死的。

后面一个羌人骑士冷笑了两声,敢杀了他的兄弟,死在自己坐下良驹的双蹄之下,算是便宜了。想罢,调转马头向别的地方杀了过去。

惨烈的厮杀进入白热化,官军拼死抵抗,只是双方一交手,官兵就落了下手,这时敌众我寡,在拼死杀掉对方几十人后,终于,抵挡不住,除了几个还在苟延残喘之外,其余都死了。

韩进看的心头泣血,连忙鸣金让他们退下来。

只是,那剩余的几人此时已经杀红了双眼,看着自己的袍泽一个一个在身边倒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那股无助的感觉让他们痛不如生。

将军,对不起了,这一次,我等要违抗一次军令了!众人心头齐声说道。

好吧!既然不能同生,那就死在一起!一瞬间,几人靠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下一刻,场中发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这段让人热血沸腾的事迹直到数十年后,还是被韩进大军中广为流传,成为韩进帝国大唐历史上的自豪。也让韩进下定决心,此战之后,要不惜一切代价,壮大实力,尽量让这种人间悲剧少发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士卒们唱的正是诗经里的一首慷慨激昂的请战书——《无衣》。悲怆的歌声,听在众人耳中,顿时,赢得了全场的钦佩,就算违背了军令。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

剩余的七人边唱边杀,最后发起了一次冲锋,纵马不顾对方的利箭弯刀,直直撞了上去,赫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只是,对方终究人多势众,在激起一点火花,拉下十一人的性命之后,也终于死在对方的屠刀之下。

韩进此时已经脱离了愤怒,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他就已经明白,战争的真谛,是背后财力和战场上士卒的生命为代价的,慈不掌兵,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只有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正经第三场的胜负才是他该要操的心!

“去将兄弟们的遗体找回来!”韩进冷冷地吩咐旁边的张飞。“喏!”张飞也被刚刚那几个士卒的刚烈打动了,此时乖乖地领命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再次发生,却是一个羌人士兵看着一个和他最好的兄弟也死了,顿时大怒,发起疯来,将一名死在他袍泽身边的官军尸体一刀消去了首级,还不解恨,又举起刀在那句尸体上一阵乱砍。

张飞眼见如此,那里忍得住,怒吼一声,坐下乌骓马风驰电池般窜了出去,那名羌族士兵直觉眼前一黑,随即咽喉一凉,就倒地而亡。

张飞含怒一击,又有几人可挡!只是这一下,那正在折返回去的羌人却不答应了,调转马头,就要向张飞杀去,张飞嘿嘿一声冷笑,挥了挥手,阻止身后涌了上来的亲卫。来吧!兔崽子们,张爷爷刚刚别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撒去呢!你们送上们来正好。

双方将领看着场中情况再次爆发,却都无人上前阻拦。

张飞固然一人上前面对四五十的敌人,但是只凭这些久战疲乏的人就想战胜张飞,无意识痴人说梦。

而另一方中,北宫伯玉与韩遂等人却是见张飞一直站在韩进身边,知道是对方大将,虽则刚刚吃惊于对方的一击。但是四五十人对付一人,还不是手到拿来。正好乘此机会捉他一员大将,好换回自己一方被捉的阎行。

双方都在勾心斗角的时候,张飞已经和羌人接上手了。张飞的战争理念就是进攻在进攻,出手间就是全力以赴,绝不会留情,况且正直暴怒的张飞。杀起人来当真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乌骓马急如闪电,手中丈八蛇矛凌厉无匹,一上手,前面三人就被横扫出去,跌落地上,在也没有站起来。

后面的羌人大吃一惊,不过这些人见惯了这种场合,不到那没有被吓住,反而发一声喊,一起杀了上来。

接下来,张飞纵马跃入敌群,犹如狼进羊群,当真是一扫一大片,一刺一长串,不到片刻间,地上倒下了半数人马。

黝黑的脸上染满了各种对方身上溅出来的混合液体,黑的,红的,黄的,将张飞摆造的阎罗在世一般。

余下的十几名羌族士兵终于被吓住了,他们固然勇敢,但是面对张飞这种非人类,那么也只能逃之夭夭了。看着张飞气定神闲却恶狠狠地逼了上来。众人心里在也压不住那股胆战心惊。

所以,下一刻,就见他们发一声喊,呼啸而去,张飞也不追赶,哈哈哈哈一声朗笑。连叫痛快。随即就名人将百具遗体搬了回去。

却说那边逃回的十几名羌人刚刚走进自己阵中,就见一阵箭雨射了过来。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情况,就被射成了刺猬。到死也不明白自家将军的箭为什么要射向自己人。

北宫伯玉看着众人一死,这才冷声道:“一群丢人现眼的饭桶,一个人都打不过,还有脸回来。”

说罢,跃马而出。

“哈哈哈……我的将军大人,我羌族勇士的刀可利否!足下此时若是来投降与本将军麾下。本将军定然厚待于你!否则,他们就是尔等下场!”北宫伯玉傲慢地一笑,斜眼盯住韩进不屑一顾地说道。

第九十四章 刀盾

韩进提马向前几步,冷声道:“住口!哼!尔等算什么东西,茹毛饮血的野人而已,胜了一场就出来卖弄,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本将军乃圣上亲封征西将军,正当除恶扬善,护卫四方百姓,岂会受乱成贼子的胁迫。来吧,让本将在看看尔等还有和厉害手段!”对于刚才对方士卒毁坏自己手下士卒的事情。韩进心中早已怒火重生,只是此时此刻,他势弱于对方,只能忍辱负重。北宫伯玉却是大怒。冷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了。对于刚才自己手下被张飞屠杀的事情却是不闻不问。毁人遗体,尤其是让他们都钦佩不已的热血战士。即便北宫伯玉自己,也是不耻。

虽是叛贼,他,北宫伯玉也是独有于他自己的骄傲的!

缓缓回阵之后,随即就见约莫有千余骑杀气腾腾而出。韩进照样一挥手,庞德带着一个千人对缓缓而出。眼见韩进看着自己,庞德重重地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吧,令名定不叫你失望!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韩进既以国士之礼待他,他必以国士之情还以韩进。真是时下庞德的心境。

苍凉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同时响了起来。日已西斜,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不止丢下了初春的凉意,也提起了双方十余万人的心神。这一战,不止是韩进与北宫伯玉的意气之争,是双方士气的关键之战,也是大汉军人与羌人勇士的声名之战。纵然北宫伯玉对自己一方的战力极有信心,但看了刚才汉军将士的英勇与悲壮,此时,心也提了起来。

而韩进一众手下,更是都将心提到嗓子里去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双方距离在双方铁骑脚下缓慢加速的过程中慢慢靠近。

相反,韩进此时却变得淡然了起来想到此战的目的,韩进微微一笑。此战能不能胜一步在他的考虑之中,胜,固然可喜可贺,败,亦无关大局。此一战,岂非就是为了通过双方真刀真枪的厮杀来窥视对方的虚实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真真了解了对方的战术,他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想出相应的应对办法。失败是成功他后妈,这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就在此时,鼓声突然变得激烈了起来,韩进收起心神看了过去。双方已经交上手了。

同上次一样,羌人先是一轮箭雨射了过来,不过吃一蛰长一堑,庞德已经学乖了,心中早已有了防备,又岂会在同一个坑里吃亏。一声令下,马盾齐举,一面面盾牌组成了意图围墙,见给对方箭雨挡在外面。

这盾牌短小精巧,成折叠式,平时挂在马鞍的得胜钩上,等到用的时候,取下来一分就如两扇大门关上一样,刚好护住上身要害。羌人眼看无法,马上放下手中的弓箭,举起弯刀,吆喊着杀了过来。

然而,庞德此次重任在身,岂会罢休,来而不往非礼也!

当下长刀一挥,吆喝一声,“兄弟们,给这些狗娘养的瞧瞧咋们的厉害!”说罢,马不停蹄,取弓搭箭,行用流水熟练之际,随即,一千支利箭在羌人发愣间划破长空射了过去。

羌人那里想得到,汉军将士竟然会鲁班门前弄大斧,用箭来对付他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带着惨叫声纷纷落马。二百步的距离,已经够汉军将士放出三轮箭了。在付出一百余人的伤亡之后,羌人中不知谁一声令下,也取弓搭箭,回射了过去。如簧的箭雨自天而降,顿时将一些后面没有防备的汉军射落马下。庞德一看对方弓箭实在厉害,在次下令举盾,严密的防守让对方如老虎吃天,无处下爪。

不得已,憋气的羌人不知在谁的建议下,突然将箭头射向汉军马匹。霎时间,汉军战马纷纷倒地,将一个个官军摔落马下,继而被后面的战马塔城肉泥。一时间,地上血肉模糊,如人间地狱。

庞德大怒,羌人以游牧为生吗,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平时当马是亲人一般,如飞不得已,绝不向战马下杀手,此时,却是被汉军逼急了。想罢,庞德连连换了几种阵势,都是不行。眼看眨眼间,百余人就由于战马的倒地王死亡,心中大急,不经意间,刀光一闪,刺眼的光芒将庞德双眼刺激的一黑。庞德心中一动,历史有了注意,手中长刀挥了几挥,突然纵马带头向旁边跃出,这些手下都是庞德一首训练出来的额,一起相处几年,自然心意相通,立时,千人分成是个小分队,横向平行杀向敌人。

羌人一愣,对方既然知道他们的弓箭厉害,却将军阵变成如此,莫不是嫌死的慢吗。然而,下一刻,就见他们一面举盾护住要害,一面挥舞其手中的大刀来,耀眼的光芒照在刀刃上,反射到羌人双眼上,刺激的他们睁不开眼睛。手中的弓箭马上失了准头,不知射到哪儿去了。庞德哈哈哈一声大笑,骂道:“狗娘养的,庞爷爷来也!”

嘶喊一声,举刀率先杀入敌阵。

“咔嚓,咔嚓……”几声响动,首当其冲的几人就被削掉了首级,汉军声势大震,借助阳光之利,屠刀霍霍,尽情地砍向羌人的头颅。一番厮杀,不到片刻,又是百人就被斩杀。

羌人也非个个蠢蛋,眼见形势对他们不利,忽然调转马头,向南饶了开去,不一时,就见箭雨从南面落向汉军的头上,奔射!这才是羌人最为拿手的好戏。

他们叫着嚷着,手中的弓箭好不停留,利索地收割着官军的生命,汉军除了用盾挡一下之外,只能追着对方打,只有短兵想接,才能避免对方的利箭。只是他们自觉骑术精湛,但相较这些羌人,确实在不能相提并弄,任他们憋出了吃奶的力气,却只能在对方马蹄后面吃灰尘。

在战场上,直线永远是最远的距离!

好在,庞德不笨,在最短的时间里,就看出了端倪,号令在下,带头插向对方军阵腰间,既然是一字长蛇,那我就大蛇打七寸。

“蓬蓬蓬……”激烈的碰撞开始了!

红的,黄的,头颅,胳膊,断腿立时漫天飞舞起来。双方绕了一阵圈子,都打出了火气,憋住劲儿要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羌人的勇猛在一次向世人证明,他们单对单的优势。眼看这样下去,汉军纵然刚才取了点点的优势,怕也要输掉,庞德不由想起了韩进的交代。

……

第九十五章 大胜

感谢梦之寻大大的打赏哈!小禽拜谢了!!!

……

“变阵!”一声令下,汉军随即分成一组组小队,但见他们七人一小队,十对以圈子,围住敌人,相互配合,不停得转动,中间刀影乱舞,被围住的人敌不过一合就被乱刀砍死。

后面的见如此有效,立时效仿。这阵势简单之极,他们平时训练的也极为纯熟,此时却也驾轻就熟。

不多时,双方都杀得眼红了,汉军的小阵型也以二龙戏水之势向羌人包围过去,只待将他们全部卷入阵势,以此时的情况看来,便是插翅难逃了。

羌人无敌的法宝,强大的亲兵,奔射,精湛的骑术此时都已经被动的失去。只能一刀一枪的拼死厮杀,然而在汉军的刀盾阵势中,七人以小组,四人刀盾齐上,将自己一方护卫的严严实实,其余三人不管不顾地杀敌,这就相当于三人同时对付一名羌人,纵然是羌人勇猛,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是还不能胜,那就只能回家吃奶去了。

……

血在流,人是一个个地倒下,千名羌族士兵一炷香的时候就倒下了四百余人,形势成一边倒的趋势。虽然也给了韩进极大的伤害,但是这样的情形,却早已让韩进眉开眼笑。

看起来,只要只要训练得当,正面打败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韩进如是想到。羌人粗野,只是凭借个人用力杀敌。在先天上,汉军体格不如对方,所以一向是汉军被动挨打,放眼整个大汉,只怕也就禁卫军方能与之放手一战。其他各地守兵上去只能是送死。

韩进自前几年就知道与塞外名族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就老早想着应对的方法,只是如今天下,汉室卫道士还强盛至极,他自然不会傻的去为摘桃子喂饱他人去。

于是在次基础上,军阵,就成为抵抗塞外民族的一个手段了。此时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相反,北宫伯玉与韩遂等人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实在想不通,自军中跳出的百战精锐竟然会败给对方,而且败的是如此凄惨,如此之快。

北宫伯玉握住马鞭的手上青筋暴起,面上阴晴不定,他绝不承认,羌人弱于汉人,一想到这个,他就心头火气,遍将一切归咎于韩进的诡计多端。

只是他毕竟是一方霸主。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看了旁边照样愁眉苦脸的韩遂边章二人,沉声问道:“文约,如今如何应对!”

韩遂看了一眼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道:“将军,何必着急,如今虽然我军落了下风,可是机会就在眼前吗?嘿嘿,将军不要忘了,对方精锐此时尽在此地,如是我等派出一军从后面包抄上去,截住对方归路,继而全军杀上去,将这些狗贼统统杀死就是了,他们死了,这汉阳还不是手到擒来,得了汉阳,就有了粮草,那时,大军叩关而入,直扑长安,只要长安攻下,哈哈哈……”

说到这里,韩遂不在言语,只是话下之意,边章和北宫伯玉都明白。

“可是,本将军与你狗官以赌对阵,如此,岂非言而无信,此言再也休提!哼!输了就是输了,我北宫伯玉又岂是输不起的人!”北宫伯玉一脸的不愉。打断了韩遂的话头。

边章韩遂二人听了,却是心中气苦,心中同时鄙视北宫伯玉。兵不厌诈,战场之上,只要能打败对方,又何计手段如何呢?

摇了摇头,心内尽管鄙视其人,却也乐的借机消弱对方的实力。

……

就在他们讨论间,剩余的羌人已将全部被汉军一团团分割包围起来。在血与泪之中,羌人人数持续减少,眼看还不足二百余人。却还是凶残的拼死抵抗着。

“困兽之斗!”庞德暗哼了一声,却是也佩服对方的壮烈,英雄从来惜英雄,虽未敌对关系,但这毫不妨碍,庞德对他们的尊敬。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吧!一声令下,屠杀边开始了,剩余的二百余羌人也彻底亡命地厮杀起来,他们知道自家的主子性情,不成功,便成仁,否则这样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左右都是死,那么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的好看一点不是吗?

一炷香,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做好多事情,他可以让刚刚还在一起喝茶的两人就阴阳相隔,也可以让刚才趾高气扬的羌人士气跌落尘埃,一片低迷。

……

……

韩进看着对方将他们的尸体一句句搬走,笑吟吟地看着北宫伯玉,问道:“我大汉男儿如何!”

北宫伯玉也不言语,盯住韩进看了好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道:“明日我大军定要踏平汉阳,以报我族勇士之仇!”说罢,调转马头,撤了回去。

韩进出了一口气,若说他刚才没一点紧张,那是假的,对方若是恼羞成怒之下,大军直接一拥而上,自己这一万人可真不够看的。之所以有这一场决斗,一方面是借机打击敌方士气,另一方面,也是韩进想借机找出对方的缺点,以便今后应对塞外骑士。

羌人,不过小患尔,匈奴人,鲜卑人,都是他以后要应对的大敌!想到前途漫漫,韩进叹了一口气,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

这一夜,对汉军来说,无疑是欢乐的一夜,汉军竟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打败羌人,无疑地,这则消息给了汉军吃了一颗定心丸,也给还有百姓给了一定的信心。

在第一时间里,韩进率领大军打败羌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冀县传了开来。再一次,韩进在汉阳百姓心目中的声望拔高了许多。在他们眼里,韩进就成了他们的守护神,只怕韩进一声令下,要他们造反都有人跟随。

只是,韩进有苦自知,明日的一战才是关键,也即将是最惨烈的一战,今日虽则三场两胜,可是,典韦与阎行那一站只能算是一人之勇,正要两军对决,一人之力,在数万大军中微乎其微,指不定就被哪儿来的一支冷箭射死了。

所以真正的决战还在士兵身上。第三阵固然是胜了,可是对方有十万铁骑,而自己又有多少同等档次的骑兵呢!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了,韩进相信,有两万多士卒在,有黄忠张飞几人这样的猛将在,加上汉阳民心所向,守住汉阳,绝不成问题。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照出冀县城中楼阁重重影子,太守府中,韩进拖住疲惫的身子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阎行,并没有开口劝降。

缓缓走出门口,看着西天那一抹绚丽多彩,莫名地有些伤感,叹气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钟繇听了,眼中流光一闪,常闻主公诗词之道,造诣非凡,出口成章,随口一句,果然不凡。

第九十六章 义释阎行

韩进出了一会儿神,转头看向阎行,却是笑道:“当日曾见将军之时,就知道定然不凡,直至今日,却才知足下身份!只是却已是战场之上,兵刃相见了,当真憾甚!”

“哼!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要杀要刮,请便!要阎行投降,却是万万不能。”

韩进微微一笑,道:“彦明何出此言,今日虽是各为其主,但当日救命之情,韩进刻不敢忘,明日定送彦明归去!”

“当真!”阎行听的一愣。

“绝无虚言!”韩进看着他的眼神,毫不犹豫。

“哼!那就多谢不杀之恩了!”阎行转过头去,不在看韩进。

二人一时谁也没话说,过了好久,韩进幽幽问道:“她还好吗?”

阎行心头一动,再次看了一眼韩进,随即冷声道:“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好与不好与足下何干,如今刀兵相见,足下还是操心自己的小命吧!”

韩进眼见对方如此颜色,心下也有些恼怒。摆摆手,让人将阎行带了下去。心里却有些犹疑不定,想到那个骄傲的女子,当日那绝强的容颜,韩进一时间有些出神,也不知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主公!主公!!……”“哦!志才,何事?”戏志才见韩进出神,连交了几声,才将韩进的神唤了回来。

戏志才暗中笑了笑,当日之事,他却也知晓。当下整了整思路,问道:“主公真要放了地方大将吗?”

韩进扭头看了一眼戏志才,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知道瞒不过他,不由笑道:“当然!”

戏志才见韩进不欲细说,也不在多问,聪明如他者,自然懂得为臣之道,懂得装傻充愣,才是自保之道。

不过旁边的张飞就不管不顾了。听了韩进的话,立时跳了出来,嚷道:“主公,真要放了那小子吗?”

韩进微微一笑,低头品了一杯香茗,才缓缓抬头说道:“翼德,本将军既然说了出去,自然要说话算数,况且这阎行与本将军也有过一面之缘,他主子也于本将军有救命之恩,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本将又怎会去恩将仇报呢!”

“可是,那是那个阎小子武艺不错,只怕是敌方爱将,主公如此放了,岂非是放虎归山吗?”

“哈哈哈……,不是爱将,本将军还不放呢!好了,翼德,好好歇息去吧,明日还要大战呢!”韩进说罢,甩甩衣袖,就此离去,只留下张飞张大了嘴巴在哪儿愣神。

钟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笑声说道:“走吧,翼德,主公自有妙计,你就不用操心了。”

……

这一夜,韩进将城防交给几位大将轮流防守之后,睡的异常安稳。

第二日约莫五更十分,天还没亮,韩进就老早起床,让人埋锅造饭,准备抵抗对方的进攻,将阎行名人发还兵器后,送了出去。临到出城,阎行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韩进竟然真的将自己放了?不过不管他想不想通,韩进将他放了,总是给了他第二生命,这就是事实,容不得他不记得这个人情。怀着忐忑的心思,向边章大营走去。

却说边章刚刚起床,就听亲卫来报,说阎行回来了,当机愣住,在三确认之后,急忙让人喊了进来。阎行可是他宝贝女儿的护卫,若非此来,女儿担心他这个父亲的安危,又岂会借给自己呢?

可是勇冠三军的阎行竟然昨日被活捉了,这让边章纠结万分。此时看着阎行细细述说被抓回去的经过,细细地分析了片刻,却只能归结于韩进知恩图报了。就在此时,北宫伯玉亲卫来请边章,商议攻城事宜。

边章想了想,让阎行先行下去休息!

“老爷,末将惭愧,艺不如人,给老爷丢脸了,只是末将奉小姐号令来保护老爷,又岂能方老爷一个人去呢!请老爷带小人在身边,也好让小人一雪前耻!”

边章摇了摇头,道:“彦明,你且下去吧,老爷没事的,你一晚没休息好了,快去休息吧,十几万大军,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老爷……”“下去!”

阎行还要在说,却被边章喝止,只待退下。看着阎行的身影,边章一阵出神,非是他不想带阎行出去,要知道有一员猛将的率领,其作用绝不止多一个人那么简单。更有可能是在多数万大军助战一样。只是阎行在两军阵前被抓,如今却轻易回来,只怕,以北宫伯玉的性格,又要疑心了。此时,玩玩折腾不得啊!否则吗,十万大军看似强大,说不定明天就四分五裂了。

等日出东方,韩进正自和众人商议军情的时候,猛然听的外面号角声想起。随即,哨探来报,地方大军攻城了。

韩进不敢怠慢,急急和众将上城而去。

……

远处,北宫伯玉韩遂边章三人驻马而立在一处小山坡上,不断地挥舞着令旗。三万步卒带着简陋的攻城器械呼啸一声,向冀县城墙蜂拥而上,黑压压的人群,震天的喊杀声,当真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韩进冷冷一笑,就凭这点东西,还想攻下自己经营了几年的冀县吗?北宫伯玉匹夫,当真狂傲的紧。他却不知道,就这点攻城器械还是陇西郡中李相如投降后,汉军所留的呢!

就在此刻,敌军抬着云梯,已经越过一箭距离,慢慢靠近,随即,就见对方后面骑兵拉弓上箭,般的向城上射来。霎时,如飞蝗的箭支自天而降。

“举盾!”韩进沉着应战,随即,“啪啪啪啪”一阵响动,一人高的的木盾在城垛上竖了起来,将整个城墙立时拔高了似得,将三军将士护卫的严严实实的,将箭雨统统挡住。

敌人的箭支眼见射不到汉军,却仍是放个不停,韩进知道这是对方在掩护他们的士卒,只是他心下早有打算,此刻却也不心急。

箭雨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停了,喊杀声却在城墙下面响了起来。

韩进将前面盾牌去掉,就见下面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敌人个个手持利刃,如猿猴一般利索地攀爬向城头上。

“放箭!”韩进眼看时机已到,立时下令。

下一刻,飞蝗的箭影,向下疾射而出,由于西城是地方进攻的主要方向,韩进老早就调了三千弓弩手在此守候,此刻正是派上用场。

“咻咻咻咻……”只听的箭支划空而过的声音不断响起。

攀爬的羌人半天不见城上有反应,还当被吓住了,心中正自高兴合作抢先杀入城中,夺得首功,那时间,金钱美女哗啦哗啦地到手了。不妨城上几轮箭雨射来。立时,惨叫声响起,爬在最前面的数百人惨叫着载了下去,云梯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只是,数万大军同时攻城,三千的弓弩手也只能给对方一个刁难而已。下一刻,吃了点暗亏的羌人们就弯弓搭箭还击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惨烈攻防战

双方立时在城上城下拉起来箭雨战,上上下下,官军也慢慢地有了伤亡,只是相对于敌军的伤亡数字,却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韩进所用的弓箭在射程上本就强于对方,而且又是居高临下。虽然准头不够,但是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随便下去都能命中的概率。只要不是瞎子,又如何能射不中呢!

盏茶之后,城下就散步了一层箭支,有插在地上的,有插在敌人尸体上的,林林立立。

就这么点时候,七八百的羌人就丧身城下了。反观汉军,却只有不足百人的轻重程度的受伤,没有一人死亡。

尽管如此,韩进还是觉的亏了,这些弓弩手,可都是自己花钱培养的,那是丢一个就少一个,岂能就这么浪费掉。

不得已,韩进依然下令盾牌继续上前顶上,汉军在次藏了起来,垛垛垛地箭支声音插在两寸厚的盾牌上,只留下一阵颤抖,却是再也伤不了汉军一丝毫毛。韩进躲在后面盘算着,敌军能给他送上多少支箭支,要知道,在投石机没出世之前,弓弩就是这个世界的的导弹,箭支无疑就是那炮弹,而且是可回收利用的资源。即便不能呢个在用,那些箭头上的铁,那可是宝,麻雀虽小,也总是肉啊!

只是,他这哥念头还没打完,北宫伯玉却是已经急了,堂堂十几万大军,几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竟然还没有攻下区区冀县小城,传扬出去,岂不有损他北宫伯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名吗。

说不得,一声令下,第一个攻进城上的小队,允许在城中抢劫三日,第一个杀上城墙的勇士任取城中宝物十件!

这一来,在斩杀几个怠慢者后,羌人如吃了春药一样的冲了上来。

一对对,一窝窝,冒着箭雨冲到了城下,举着盾牌,挥舞着弯刀,嘴里叽里乌拉地喊叫着,杀了上来。

韩进冷笑一声,道:“抬上来!”随即就见城下一众士兵提着一桶桶的滚油走了上来。

“哈哈哈,这可是好东西啊!”韩进上前接过一桶,继续说道:“远来是客,咋们大汉是礼仪之邦,不能没了礼数,羌族的勇士们送命送的累了人,给他们加点油,鼓励鼓励,下地狱到底时候也好有点劲儿,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士兵们齐声喊道,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几乎将几个正在攀城墙的羌人震了下去。

“既然是,那就好好招待客人们!”韩进一声朗笑,一同滚油向着一处羌人最稠密的地方泼了下去。

浓浓的烟幕在半空散开,然后急速落下,下一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冀县的上空中响了起来,其声音之穿透力度,杀伤力之重,较练过佛门狮子吼的武林高手犹为厉害。让远处观战的北宫伯玉都体会到了什么叫恶寒,乃至以后的每个夜晚,都做起了噩梦。

只是,好戏才刚刚开始,紧接着韩进那一桶下去之后,后面数十桶滚油如花果山的瀑布一般瓢泼了下去。

洒在正在攻城的士兵身上,被沾上的皮肤立时如气球一般被吹了起来,随即啪地一声爆破,只留下瞎了眼的黑眼眶似的东西,全身上下除了有个人的架子之外,却是看不出是人还是森林里刚出来的黑熊,而且是死了的黑熊。

韩进看着下面如同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惨状,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事实上,自他第一次杀人恶心过之外,几次战场上下来,让敌人在他面前慢慢死死去,已经感到有些享受了。此时此刻,就见韩进一边笑盈盈地指挥着汉军到处洒油,一边口里还啧啧地道:“哎!可惜啊可惜,如此多的油,得做多少次烦啊!的多少钱买啊?喂喂!你个臭小子,看准点,你看看你那一桶,才泼了几个人,看着要这样!”说罢抢过一桶,随后泼了下去。却是如洒水一般,平平撒了出去。

“小子,看到没有,这样下去面积大点。”

“啊!狗娘养的,你泼到老子的……上了,呜呜,爹爹,娘啊,你儿子给你们不能传宗接代了啊!啊……老子还是处……”

韩进话未说完,就听下面一声公鸭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顺着声音放眼望去,却见一名壮汉跌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胯下,满地打滚。却是被韩进一桶滚油下去,正好泼在他命根子上了。

旁边那名士兵看的目瞪口呆,口里喃喃自语道:“主公果然是主公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将军,而我只是个小卒子,你看看,我一桶油下去,也就弄死一个,主公一桶下去,就弄死人家一家子啊。连老婆都不用要了,还帮他们省下了娶媳妇的钱,厉害,果然厉害啊!主公,属下定当将您这么绝技学来。”

士卒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韩进,满目的崇拜。韩进听了他的话,打了个绊子,几乎跌了城去。

“哼!就你这小子,想学本将军的绝技,先去熟悉熟悉你小兄弟得哪儿在说吧!”韩进有些恼怒,几乎被你这小子害死了。

“哦!对了,主公,小兄弟是什么啊?”小兵诚恳地求教。

“小兄弟就是比你小的兄弟!”韩进一脸道貌岸然。

“哦!这样子啊,那主公您比俺小,您也是我的小兄弟了吧!”

韩进听了,盯住那小兵半天,穷尽大脑所能用的词语,却还是想不出来怎么说。

“赶紧守城去,今天杀不了是个敌人,你这辈子就不要想娶媳妇了。”暴怒的韩进飞起一脚,踢在那小兵的屁股上,将那小兵踢的滚了几滚。

“哎呦,主公,您怎么踢我啊!不是您教我们要勤学好问吗!”嘴里说着,身子却一骨碌爬起,跑了开去。他也看出是自己说错了话了。

然而,滚油固然厉害,毕竟不多,不一时,就有人报告说存油不多了。

“那就石头,滚木一起招呼吧,请他们吃吃大餐!”韩进一点也不担心,虽然不曾指挥过守城战,但作为拥有后世记忆的他,看惯了那么多的电视剧,这么点小场面还是镇的住的,何苦对面攻城的羌人也不是多么专业。

北宫伯玉在后面眼看都伤亡了将近几千人,却还没有人一个能踏上城墙半步,气的只骂饭桶。

当下,带着一群卫队亲自上前来督战。眼看着韩进在城墙上肆无忌惮地屠杀着羌人军士,双眼都绿了。自他带兵以来,想来只有他虐别人的份儿,那里曾经被人这样欺辱过。

“弓箭手掩护,千军急速攻城!胆敢后退者,杀无赦!”北宫伯玉的命令不一时被传了下去。

“将军就在后面,兄弟们,杀啊!”羌人眼见他们心中的将领亲自赶了上来,士气在次爆发了起来,发一声喊,不要命地冲了上来。如飞蝗一般的箭支不断地射了上来,一对对云梯上成群结队的士兵爬了上来。

第九十八章 神箭传说

“将军就在后面,兄弟们,杀啊!”羌人眼见他们将领亲自赶了上来,士气再次爆发了起来,发一声喊,不要命地向城墙冲了上来。如飞蝗一般的箭支不断地射了上来,一对对云梯上成群结队的士兵爬了上来。

汉军顿时感到压力大增,韩进在城墙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敌人,心中一片宁静。

箭雨不停地向下释放,不一刻,城下就尸积如山。而城墙上面,汉军也不断有人伤亡。羌人似乎也急了,发疯似地冲了上来,前仆后继,毫不为前面同袍的倒下而停步,攻城战似乎进入了白热化。

慢慢地,不时有人攻上城来,但是由于人数太少,都被汉军或杀了,或赶下城去,韩进也亲自抄着朝阳刀,一边指挥战斗,一边抵挡着上城的羌人。

……攻城战还在继续,从早晨一直到如今晌午时分,倒在城下的敌人不止凡几,死去的汉军也是数以百计。

激烈的厮杀,已经让双方的人都失去了控制,脑中之留下一个字杀杀杀……

韩进挥舞着大刀,一刀将眼前一名爬上城的敌兵削去半个脑袋,鲜红的血液自头顶如万多桃花开了一般,噴涌而出,洒了韩进一脸。他伸手在脸上摸了摸,一脚将对方尸体踢下城去,尸体跌在云梯上,砸下去了好几名爬云梯的强人士兵。

单手甩了甩,驻刀而立一下,随即挥刀再次杀去,长时间的杀敌将他累的够呛。

北宫伯玉远远望见城上一将来来去去纵横无敌,尤其后面跟着一条大汉,双戟舞动出,碰着亡,遇着死!杀得羌人连连后退。

北宫伯玉忙问是谁,手下不一时就来报:“将军,是对方主将。”

“哦!竟然是他!哈哈哈,倒是有两下子,哼哼……走上前看看去!”北宫伯玉打马向前。

“果然是他!”北宫伯玉喃喃地道。

随即一哼,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既然你小子要找死,本将军不送你一程,岂非不厚道!

想罢!北宫伯玉回收一招,道:“弓来!”

身后一名亲卫慌忙递上,同时将箭壶递上,北宫伯玉的箭术超群,在羌人里名气甚大,士兵们久闻大名,只是北宫伯玉近年来身居高位,不会轻易出手,所以士卒们很是期待自家主子的身手,到底有喝厉害之处。

弯弓搭箭,势如迫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之处,只是约约看了看,就放了出去。

在古代,关于弓箭的发明,据说还有一个故事。

传说,中四千多年前,挥公生活在濮阳的时候,这儿河流纵横,其水清且涟漪,河岸杨柳依依,蓬蒿丛生,野兽出没,飞鸟啼鸣。

那时,人很渺小,自然很强大——捉拿一只野狗野猪的,也需要成群结队的人一哄而上,且不时受到伤害,没有翅膀的人要想拿飞鸟美食一番,很难。

人们只能在河边、湖边捡拾些蚌类,采撷野果,拔把野菜。地里跑的、天上飞的肉类美味很多,但战胜它们并把它们送到嘴里,简直难于登天。

问天天不语,只有日落月现,斗转星移。

躺在穹隆下的旷野里,和情人或哥儿们看满天的星斗,也许是那个时代最不坏的消遣时光的方式。作为颛顼的左膀右臂,挥公除了看星星,还研究星星。他发现,在繁星密布的银河里,八颗星星排列成一个“弓”形,而另有1颗星星正好位在这“弓”形的上方,似是一种什么魔力让这颗星脱离了那八颗星星——挥公受此启发,于是折枝弯条发明了弓矢弹丸,并言于颛顼,说此器可“远以弹以矢而射,近以弓代器而挥击”——弓箭可射可击,比只能近击的棍棒增加了“射”的功能。

这九颗星星就是今天仍在太空闪耀的弧星,它的名字也叫天弓星。《淮南子?时则训》上说:“仲春之月,招摇指卯,昏弧中,旦建星中。”

意思是:“在仲春二月的时候,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卯位,黄昏的时候,弧星位置在南面天空的正中央,清晨的时候,建星在南天的中央。”

而在古代,地位不同,用的弓箭也不同,天子雕弓,诸侯彤弓,大夫黑弓,可见其分别。

北宫伯玉化外之人,自然不懂这些,但这毫不妨碍他对箭术的纯熟,他所用的弓是特制的强弓,一般弓箭限于射者的力量所限,射程一般在二百四十米到三百米之间,而北宫伯玉却能射到四百米,可见其力量之大。

那箭在三百步外向韩进射了过去,当真是急如闪电,快如流星。

韩进正来来回回督战,猛然听的咻地一声,伴随着“主公小心”,,一支利箭向韩进胸口扎了过来。韩进此时刚刚挥刀将一名敌人砍向城下,正是力量即将恢复却又还没恢复的当口,那里来得及避过,眼看避无可避,韩进不由闭上了眼睛,难道老子的三国之旅就这样完了吗,他大爷的,真是大意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将那只箭啪地一声牢牢地抓在手心,众人看去,正是一直守候在韩进身边的典韦。

典韦将那只箭拿下,交给睁开眼,有些发秫的韩进,随即后退。

韩进顺着来箭方向看去,就见一杆大纛矗立在城下,一匹白马上,北宫伯玉懊恼地看着自己,正在搭弓射箭,一箭无功之后准备在次射出。

韩进大怒,该死的蛮子,欺负老子不会射箭吗?

“弓来!”一声令下,手下立时将宝雕弓送上。韩进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却是被北宫伯玉闪过了。连续几次,在北宫伯玉注意之下,都没建功,不过北宫伯玉自己也没射准韩进。这是他们这番对射,却惹恼了一人。

这人正是未来的五虎上将之一,韩进的授业恩师——黄忠,黄忠一直在城内坚守,带着一万铁骑整装待发,随时支援四城,刚刚到了西城城墙,结果正好看见韩进与北宫伯玉以上表演。

眼见北宫伯玉弯弓搭箭,又是一箭射来,黄忠赶上前去,道:“进儿,且让为师的来试试!”

说完不由韩进分说,就一把夺过韩进手中的宝雕弓,抽出一支箭支,左手挽弓,右手扳指一钩,气沉丹田,拉弓如满月,眼瞅着城下一箭穿过层层起浪,带着破空声一闪而至。

黄忠冷冷一笑,手指一松。立时,那箭一闪而没,不一刻,就听城上城下同时爆发了激烈的叫好声。

韩进看去,却见黄忠一箭正好将北宫伯玉射来的一箭击落,继而向北宫伯玉直插过去,北宫伯玉大吃一惊,那里见过如此箭法,总算他反应极快,在刻不容缓之际,头一低,那支利箭在他头顶一擦而过,射落几根发丝在空中缓缓飘荡。

北宫伯玉回过神来,背上已经是一身冷汗,就在此时,突然听的身后一阵尖叫,急忙转身看去,却见自己身后的大纛从中而折,迎风飘荡的大旗如同折翼的天使一般,啪地跌落地上,将几个不及躲避的士卒砸死在地。

之后,才见那一支箭射在一名北宫伯玉亲卫身上,却是将那人插在地上了。

大惊的北宫伯玉不及发怒,自己先再次退出了百步百步之外。

第九十九章 万流归宗

连续爆发,请各位走过路过的上帝们顶一下,点击推荐收藏神马的,小禽统统要,拜谢了!!!城下北宫伯玉暴跳如雷,城上却是士气大增,但凡看见这一箭之威的汉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声威震天,气势雄浑。城下羌人脸上一时都失了颜色。

他们自以为自家将军箭术无敌,却被人轻轻破去,还险些伤了性命,一时间,羌人原本就不高的士气再次低迷了起来。

韩进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一箭之威竟至于斯!即便知道黄忠的实力不凡,却不曾见过黄忠全力一击。如此恐怖的箭术,不愧为三国一代箭神。韩进此时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佩服的对象却不是黄忠,而是他自己,用他的话说,是自己有眼光,不但拜了一位厉害的师傅,还收了对方当打手。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最厉害的!

……

黄忠对于北宫伯玉避过自己的以及,实在有点耿耿于怀,不过如今既然对方有了准备,那么在射下去也是徒劳无力。

转过头来,见韩进看着远方发呆,低声说道:“进儿,你可看懂了吗?”

韩进转头看了黄忠一眼,约一思索,便击掌而笑,道:“速度力量的结合,在其势也!师傅这一箭,力道,准度,气势三者融合,却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黄忠欣慰地点点头,不再言语,只有自己领悟了其中的真谛,才能熟练到手。

“对了,主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敌军气势已衰,如是打开城门,忠将数千铁骑出去,当可毁掉这些攻城器械!”黄忠看着城下乱七八糟的敌人,沉声说道。他向来公私分明,既然说起了公事,即以主公称呼。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固然明显,但是权利的等级森严尤其严格。

黄忠为人严谨,自然不想被被人抓住这样的话头,来攻击自己或者韩进。

韩进微微一笑,邪异地说道:“为什么要毁掉这些东西,让他们这些蛮子好好学习一下攻城的技巧,不是更好吗?”

“蛮子!”黄忠听的韩进这样称呼羌人,顿时觉得怪异,不过也挺合适他们的。只是,他却么哦弄明白韩进的意思。

说不得双眼紧盯着韩进,要韩进解释。韩进转头看向下面,问道:“师傅,您说我军在正面战场上可能打败敌人吗?”

“不能!”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么我军要在最大程度上上击杀敌人,什么办法最有效呢!”

韩进一愣,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哈哈哈一笑,道:“主公果然好算计,不错不错,羌人擅长野战,不善攻城,而我军刚好相反,以我之长,攻敌之短,利用我军城池优势,正可消耗敌人!以最小的伤亡,来赢得最大的胜利!”

此时,天色渐晚,韩遂边权北宫伯玉收兵,北宫伯玉也看今日士气已经失了,攻城无望,边下令收兵,待来日在行攻打。

城下载满了尸体,一对对,一层层,大多是羌人的,红红的夕阳照在尸体上,留下惨淡的光芒。

韩进望着远去的敌人,一时突然深感寂寥,宁为太平犬,不为离乱人。果然是乱世人不如狗啊!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汉军震天的欢呼声换过神来,大战一天,冀县安稳如山,幸存下来的战士跌坐在城墙上,高呼不已。

荣耀永远属于胜利者的!

……

韩进下了城墙后,并未立即回家,而是辗转到了军营,白天大大战,固然是汉军大胜,但汉军伤亡人数也不少,尤其是受伤人数,达到千人。韩进作为他们的主子,自然要去看看伤员的。

后勤大营中,一个个伤员被抬到了这里,这时,樊阿带着一群医者,忙忙碌碌地救人。韩进韩进进来,忙过来见礼。

韩进向他点点头,道:“免礼,有劳先生了!救人要紧!”

这时,忽地听的旁边啊地一声凄厉的叫声,韩进下了一跳,顺声望去,却见一群人团团围着一人。

韩进不知何事,走了过去,却见一名士兵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韩进眉头一皱,沉声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啊!将军,求您救救属下吧,属下不想做个断臂的废人啊,属下家里上有八十老母在堂,下有幼子三个,如是断了属下一条手臂,小人和如何养家糊口啊?将军,请您说句话,不要让他们截了属下的手臂啊!”那名士兵看到韩进,抱住韩进大腿哭了起来。

韩进向旁边一名军医看去,那名军医慌忙说道:“是这样的,主公,这位兄弟手臂上刚刚收了重伤,想要治好,只能断去右臂,可是这位兄弟抵死不肯!”

韩进听的点了点头,这才看见那名士兵果然掉着右臂,下半截几乎被砍的不成样子了。

韩进望着那名士兵,忽而出生问道:“你知不知道不去掉会死人的?”

那名士兵冷冷地望着他,眼神忽而变冷,继而失了神般茫然无助地扫视着韩进。轻轻地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韩进握住他的手,沉声说道:“哼!本将手下没有窝囊废,你要是我韩进的兵,就好好地活下去,一条手臂怎么了,一条手臂就不能养家糊口了嘛,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这般没出息。”

“可是将军,属下断了手臂,就不能当兵了,不能当兵,属下干什么去啊?”那士兵听了韩进的呵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随即又急喘了几口气。

韩进不忍他如此疼痛,站起身道:“你放心,只要有本将在,只要你们一天在本将手下,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绝对不会害怕没饭吃,别人不养你们,我养,别人不要你们,我要!本将一日是你们的将军,就一辈子要为你们负责!”

韩进老早就想建立一个健全的军属制度,只是一直有所顾忌,未曾施展,自此却是下了狠心。说话的声音中透着刚毅。

“好……好……”大帐中听了韩进此言的士兵,立时叫起好来。战乱纷飞,他们当兵,为的不就是一口饭吃嘛!

韩进手下不止有饭吃,还有军饷拿,如今家人都能得到接济,为这样的主子卖命,值了!

……

在晚饭时分,韩进对那名士兵的谈话就在整个军营中蔓延了开来。’’一时间,汉军中对韩进的拥戴之心再次拔高。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几千人是韩进自己掏钱养活的额,对韩进的忠臣度自然更不用说了。

……

第一百章 祸起萧墙

却说北宫伯玉收兵之后,气冲冲地回到大营,韩遂边章二人随后紧跟而入。

北宫伯玉当中一把虎皮交椅上坐定,望着左右二人,强压下心中怒火。长出了几口气,缓缓问道:“区区小城,尽然将我等二十万铁骑阻挡于此,如今粮草已经不多,以尔等之见,如何解决?”

边章韩遂二人忽视一眼,三人一路杀来,抢了许多粮草,但大多都在北宫伯玉手中,却是被汉军一把火烧了哥七七八八,也幸好韩遂和边章二人还有一些,是以一直支持着北宫伯玉,但是即便这样,粮草也只能支持大军半月之用而已。

想到此,韩遂起身道:“将军,末将有一计策可破此城!”

‘“哦!是何良策?文约快快道来听听!”北宫伯玉眼睛一亮。

“冀县虽是汉阳治所,只是这汉阳不止冀县一城,咋们只要兵分几路,攻下其他城池,那么这冀县孤城一座,那时候,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哈哈,这汉阳还不是将军囊中之物吗?”

韩遂侃侃而谈,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有信心。

北宫伯玉听了此言,想了想,却是犹豫道:“可是这城就不攻了吗,如此岂非叫城中小儿耻笑我羌人胆小!”

韩遂听了再次心里叹气,不怕站错对,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上位者,杀伐果断,最怕的就是左右摇摆不定。

“将军,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再此与敌死拼,徒逞匹夫之勇,又于事何补呢?”边章听完,急急跳了出来。

却不想这一句匹夫之勇顿时将北宫伯玉惹恼了。人就是这样,缺点是什么,就对哪方面愈加的敏感,北宫伯玉自小就仰慕汉族文化,最反感别人说他粗人了,虽然他就是个粗人。

只见他含怒盯住边章,嘴角拧了拧,哼了一声,道:“本将自有打算,明日四面攻城之后,如若不行,在另行计较吧!”

边章还待要说,就见帐外匆匆进来一人,看见边章韩遂都在,有些犹疑,北宫伯玉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何事?”

那名军士看了一眼边章,犹豫了一下,上前在北宫伯玉耳边一阵私语。

北宫伯玉听完,看了一眼边章,挥手打发那人下去后,盯住边章问道:“听说彦明回来了?”

边章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今早回来的!”

此言一出,北宫伯玉的脸立时变了,就连旁边的韩遂也蒙蒂抬起头来。“哦!相不到边将军与汉军还有这般交情呢,怪不得那日堂堂的西凉勇士被人活捉了。”

边章听的一怔,立即摇头道:“将军误会了,末将与汉军绝无瓜葛。”

“哼!那你说说,汉军为什么要放彦明回来?”北宫伯玉紧盯著边章。

边章眼看北宫伯玉定的紧,不得已,将阎行所言大概讲了一遍,眼看对方还是估疑不定,只得将阎行喊来。

“彦明,边将军所言可是属实?”

“秉将军,小人也是疑惑,不过那韩修远却是如此说,因小姐救命之恩而放了小人的。”阎行不急不躁地说道。

这时,韩遂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此言可信,清清小姐医术超群,心地善良,这是总所周知的,况且,据属下所知,她前些日子的却去过洛阳一趟。路上救些人也是可能的。”

“哦!若是如此的话,倒是本将错怪边贤弟了,贤弟赎罪,老哥哥这是今日被官军打的有些火气,贤弟莫怪啊!”北宫伯玉脸色立时洋溢除了灿烂的笑容,自觉甜的可以迷死一头羊,却不知已经恶心的边章向强奸一头牛了。

北宫伯玉的变脸之快,较之笑傲江湖里的余沧海还要厉害。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边章尽管心里在有气,还不能表现出来,他与韩遂,虽然在军中都有一定的势力,但是两人加起来也就和对方差不多,此时一个人面对北宫伯玉,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何况这是在北宫伯玉的大营中,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狗急跳墙起来,那死的,也就真的太有憾了。

“将军客气了,将军也只是受官军的诡计迷惑而已!末将不会放在心上的,将军若是五有其他的事情,那末将就先告辞了!”边章一脸的沉静,说话不愠不怒,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哈哈哈,本将军就知道边贤弟大人大量,既然如此,贤弟先下去歇着吧!明日我等三人同时在四城发动攻击,就不信攻不破这个小城。”北宫伯玉义气风发地道。

“四城同时进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边章总觉的北宫伯玉此言似有所指,却是一时想不出来。只得摇摇头,施了一礼后和阎行缓缓退了出来。

韩遂刚要出来,北宫伯玉突然喊住他。

大帐中,北宫伯玉来来去去走了几步,突然盯住韩遂问道:“文约,自你来投奔本将,本将可曾亏待与你?”

韩遂心中一惊,暗道了一声那话儿来了,却是抬头诚恳地说道:“将军待末将恩同再造,信任有加,末将感激不尽!”

“哈哈哈,文约客气了,为兄当初就知道文约大才,特请来帮为兄,一直依为心腹,西凉贫瘠之地,羌人深受汉人压迫,为兄为了百万羌人活命,不得已举旗造反,只是,为兄毕竟年纪大了,对汉人的官也做不来,等这一仗打完,为兄就返回羌地,将这西凉留给贤弟。只是边贤弟那里还需贤弟你去解决啊!贤弟可明白为兄的意思吗?”

韩遂心里一震,这一天果然来了。

道:“末将明白,将军栽培之恩,末将定当铭记于心!”

“好,下去休息吧!”北宫伯玉挥了挥手。

“莫将告退!’”

出了大帐,韩遂立刻不坐多想,先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大营,进了自己的大帐之后,韩遂才舒了一口气。

“北宫伯玉,哼!无知小儿,此等离间之计,也来在老夫面前施展,当真是井底之蛙!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自言自语以一番,韩遂陷入了沉思。

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属于狐狸般的微笑!既然想玩,那老夫就陪你们玩玩好了。

……

当夜,韩遂偷偷摸进了边章大营,随即将大营以外三米之内的人打发的干干净净,留阎行在外守住,二人在里面待了片刻,就见韩遂匆匆而出,只是出来是,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异色。边章却也没发现。

望着那一个背影淹没在黑色的夜空里,边章照样也是一番思绪。

只是看了看眼前挺拔直立的阎行,心中也甚是欣慰,就算你们在折腾,老夫有彦明在手,尔等又其奈我何呢?

第一百零一章 又见离间

三个勾心斗角已久,总体说来,北宫伯玉虽然智力上未必有边章韩遂二人厉害,但好在其人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手中十万铁骑,绝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有先零羌人做他坚强的后盾,是以,虽然对二人有所猜忌,但是除非是二人背叛自己,他绝对不会去剪除异己的。这或许与他天性有关吧!

只是,想到韩遂刚刚在营寨中与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边章就忍不住有些犹疑,对于邀请自己共同对付北宫伯玉的说法,他不知道究竟是否该相信韩遂呢?

其人之狡诈,边章自然比谁都清楚!

星空中星光点点,繁花似锦中透着些许的苍凉与悲壮,不远处,一群乌鸦子啊嘶鸣不已,边章听的有些心烦意乱,向阎行说道:“彦明,去将这些呱噪的野鸭子射下来,没的绕了兄弟们的睡意!”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阎行看出边章有些心神不定,悄悄地退了出来。

站在帐外,阎行望着远方的天空,想起这些年来,边章对自己恩重如山,养育之恩,杀身难报!没来由地,阎行又想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却又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爱慕之意的倩影。“小姐,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小人都会将老爷安全地送回去!”

想到这里,阎行心下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大踏步而去。

……

冀县中,太守府!

韩进居中而作,下手戏志才,钟繇,杜畿,陈群,旬衍几人赫然在列,门口处,典韦屹立如山,守在门口。

韩进微笑着将手中一个小纸条递给戏志才,等他们看完,笑道:“志才,以你之见,此计策可行吗?”

如今,在征西将军府中,戏志才首席军师职位早定,而且他跟随韩进也较早,韩进对他最为信任。

戏志才自然知道韩进对他的看重,也是一心一意子啊韩进手下效劳。这时,听的韩进的问话,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主公,诸位,北宫伯玉者,有勇无谋之辈也,韩遂奸诈狡猾,狼子野心,众人皆见,边章为人低调,虽有谋略,却不懂机变,刚而犯上。如今主公以报恩之名,行离间之计,向那阎行为边章奴仆,对边章忠心耿耿,然某听说,北宫伯玉对阎行甚是喜爱,曾一度邀请,奈何阎行总是不应,北宫伯玉以为是边章压住阎行,因此,成怀恨在心,此次纵然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也必能分化他们。如是忠猜测不错的话,只怕那韩文约已经在昏睡摸鱼了吧!”

“哈哈哈!军师所言不错,刚刚细作来报,那韩文约果然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了一趟,边章大营!”韩进爽朗一笑,神情甚是愉悦。

“当真如此!好啊!”钟繇拍了拍手心,站起来高兴地道。

“即使如此,我等可在点上一把火!明日攻城,我军可多杀北宫伯玉部属,如此北宫伯玉必然异心更深。此乃火上浇油也!”却是旬衍不甘寂寞。

韩进看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两手压压,笑道:“诸公所言正合我意,本将心中已有计较,待来日,当破大敌!哈哈哈……”

夜在无声无息中过去,第二天依然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让韩进的心情格外爽快。前世,他一直就喜欢蓝色,因为天空是蓝色。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当然这也许是他的性格有些忧郁的原因,这一世,他依然喜欢蓝色,看到蓝色,他第一哥想到的就是天空,蓝蓝的天空,必然是晴朗的一天,天气好了,他的心情就更好!

……

北宫伯玉三人一大早就埋灶做饭,吃喝完毕,一声令下,十几万大军分成四路,分攻四城,然而,城中有马步军三万,加上韩进在汉阳民间名声极佳,一声令下,一张告示,百姓就自发蜂拥而来,搬石头的搬石头,烧火滚油的烧火,也有帮忙抬伤员的等等,更有甚者,拿着菜刀和扁担就要上城帮忙守城的。

对于这些热心过头的百姓,韩进当真是既喜又担心。喜的是自己的名声在汉阳百姓之中已经深入心中了,担心的却是这人百姓帮忙不成,反而帮出倒忙来!

同时。韩进心中也愈发地痛恨起那些世家大族来了,与这些可爱的百姓相比,这些吃人虫家中养有私兵,家有余粮,在汉阳危机时刻,却是想着逃跑。

这几年来,韩进有所顾忌,一直只是稍稍压住他们的发展,却并未曾用激烈的手段打压过任何一家,如今看来,这些人,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百姓的力量有多大,看看北宫伯玉一天的攻城结果就知道了,让骑兵下马攻城,本就是下下之策,在韩进有所准备在情况下,且有黄忠,甘宁,张飞,庞德这等绝世猛将守城,北宫伯玉自然劳而无功。

大军从早晨一直到傍晚时分,不顾劳累,不停不歇地攻城,甚至北宫伯玉冒着箭雨亲自上前督战,还是在汉军的强烈抵抗下,没能攻上城墙一步。

……

城下尸积如山,城上士气昂扬,北宫伯玉眼看又是无功而返,气的甩掉了马鞭,守兵回营。

城墙上顿时在次欢呼了起来,更有甚者,接下裤子,从城墙上洒下尿去,极尽嘲讽之意。韩进看了,也不以为意。军中男儿,固然豪气,杀敌过后,庆幸大难不死的同时,心中也极为压抑,借助各种方式来释放一下压力,无可厚非!

……

探望了伤残的兵卒后,韩进在军营中和士卒共同吃了晚饭,随后,韩进自己掏腰包,犒劳大军一顿酒肉,只是规定,酒只能浅尝辄止,待敌军退去,在与众人开怀畅饮。士兵们听的顿时欢呼不已。

那个男儿不好酒,南哥男儿不好色!军中禁女色,士兵们只能将兴趣放在酒上了!

……

太守府中,一众文武尽在。

韩进上首坐定,文左武右,两边相陪。堂下一名羌人打扮的汉子,正听韩进的吩咐事情!

“这封信,你交给边章,记住,在亲手交给边章之前,万勿让别人看到,此时关系我军胜败存亡,万不可大意!知道吗?”那名汉子上前接过韩进手中的信,跪下行了一礼,郑重道:“属下受主公活命之恩,万死难报其一,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绝不让信落入他手,主公尽管放心就是!”

韩进点了点头,挥挥手,到道:“去吧!本将军不要你成仁,只要你完成任务就行!”

看着那名士兵匆匆而去,钟繇问道:“主公,不知此人是……”

韩进没等他说完,回收打断了他的话头,笑道:“我知元常之意,放心,此人全家流落遇难,是本将收留了他们,其人重恩义,比不会服我,何况他家人可全在冀县之中呢!”

第一百零二章 奸雄本色

说罢,韩进脸色一边,面如寒霜道:“如他当真敢背叛本将,本将必会让他生死两难,后悔出生!”韩进说话间,脸上杀气腾腾,堂上几人看的心中一颤,想不到平时和气的主公还有这样一面。果然,上位者没有一个是善茬啊!众人心里同时敲醒了警钟。

“志才,你密切注意地方动静,若有动静,立刻通知本将!”

“是,主公!”戏志才起身应到。

“师傅,翼德,令明,兴霸,你等四人各自带五千人马,等候命令,随时听侯命令!以破敌军!管亥铁英二人镇守城池,不得有误!”

“喏……”众人齐声答应。

……

黑夜,乌云蔽月,风急天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节。

却说叛军大营之中,韩遂正在大营之中歇息,一天的厮杀让他筋疲力尽,身旁一个年青的小厮正给他捶背,想起刚刚北宫伯玉的话,他止不住就一阵怒火中烧。想我韩遂,堂堂西凉名士,跟随在一个羌人后摇旗呐喊不算,还要受尽他的辱骂,当真有愧列祖列宗啊!

……

原来就在刚才,北宫伯玉收兵回营之后,计算一下伤亡结果,却是将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三方共同攻城,伤亡一万七千余人,他北宫伯玉手下就占了一万二千多人,而韩遂与边章二人部下加起来总共才伤亡五千不到。

这让北宫伯玉心痛的同时,心下不禁怀疑二人藏了私心,当下将二人请了过来。

韩遂边章二人刚刚回到营中正准备休息,就被北宫伯玉喊来。虽然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想,等进入北宫伯玉大帐一看,却见北宫伯玉寒着脸,如同霜杀的茄子一样,坐在上首,目光中透着凶色。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上前施礼道:“不知将军喊末将何事?”

北宫伯玉盯住二人,口中却是不答,韩遂边章心中无愧,也是照样盯住北宫伯玉的眼睛看去,等了一会儿,北宫伯玉方才一抖手中上网清单,丢给二人,开口厉声说道:“尔等干的好事?”

边章韩遂二人吓了一跳,急忙捡起来看去,却是越看越心惊,韩遂慌忙说道:“将军,此事,此事末将也不知晓?此必是官军奸计,将军三思啊!”

边章也在旁边连声附和……

北宫伯玉大怒,指着二人骂道:“尔等狼子野心,尚敢抵赖,即便是官军奸计,哪有有敌不杀的事情,快说,是不是尔等与官军有所勾结!胆敢欺骗本将军,哼哼……此案就是尔等下场!”北宫伯玉说罢,拔剑砍断了旁边一个案几。

韩遂二人吓得连忙倒退,随即跪倒在地,泣声道:“将军冤枉啊,末将原本一闲散小民,躬耕于田,是将军提拔末将与微末之中,自从军以来,跟随将军,杀官劫民,未曾接触过半个敌军,又如何与他们勾结啊?末将对将军忠心耿耿,还请将军明察,勿要中了官军奸计啊!”

北宫伯玉听了之下,猛然一惊,不错,他二人杀官造反,那里还能与官军勾结,只是……只是若非他们与官军勾结,那阎行如何被抓之后又被放回呢?今日之事又如何解释呢?

北宫伯玉一时想不清楚,头都有些大了。只是看着二人的神色,却也渐渐缓了下来。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只是他毕竟是一方霸主,过了一会儿,才出了一口长气,道:“二位贤弟请起吧!为兄也是一时糊涂,倒是惊吓二位贤弟了,此乃为兄之错,在此向二位贤弟赔罪了,还请二位贤弟见谅!”

北宫伯玉说着向二人弯腰行了一礼。二人急忙拦住,神色正常,好像此事从无发生一样。

三人随后又说了写军事,只是边章韩遂二人心有所思,一直魂不守舍似的,北宫伯玉一时间也失去了兴趣,遂打发二人去休息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北宫伯玉脸上露出了丝狰狞,拍手招进来一个士兵,低声吩咐道:“密切监视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本将军,知道吗!”

“是,将军!”那名士兵低声答应后随即消失在黑夜中。

夜晚,依然是那么黑暗,星光黯淡,刚刚还坠在半空的一轮圆月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汉阳的天空突然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串进了边章的大营,那人似是对叛军大营很是熟悉,以最快的速度摸清了边章的大帐,四下看了看没人,心中一喜,刚要进去,就见旁边突然闪出一人,还未等那个黑影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大手一挥,一杆长枪架在那黑影的脖子上,那人心中一凉,感觉到枪上的丝丝寒意,心中一阵胆寒。但是想到家中一家老小还在冀县,当下咬了咬牙,就要硬闯进去,只是,眼前的人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长枪一扫,枪头顿时打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头中一声轰鸣,随即昏了过去。

阎行哼了一声,小小蠡贼,若是在我阎行手下逃跑,我阎行岂非白混了!单手一抓,就将那人提了起来,大踏步进了营帐。

这时节,边章早已被外面的响动惊醒过来,刚刚起床,就见阎行提着一人走了进来。

“彦明,这是何人,出了何事?”边章惊异地问道。

“老爷,行也不知,这人偷偷摸摸的向老爷大帐闯来,被小人抓获,想必是刺客吧!”

“搜一搜他的身上!”

……

“老爷,这里一封信!”阎行在那人身上搜了一会,在最底层搜出一封信交给边章。

“哦!给老夫看看!”边章接过撕开封皮看了起来。

只是打开一看,边章就怔在了那里……

边章思索了片刻,向阎行说道:“彦明,将这人弄醒!”

“是!老爷!”阎行也不多问,喝了口水冲那人头上喷了下去,那人哎呀一声就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还未等他清新过来,就听边章厉声问道:“尔是何人,来此何事?”

那人吓了一跳,这才机器自己刚刚是被人打晕了过去,他正想说话,忽地想起了一事,慌忙摸了摸怀中,同时问道:“你是何人?”

“老夫就是边章!就是你要找的人。”边章答道。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大叫一声,急声问道:“我的东西呢?”却是他怀中的信不见了!

原来这人正是韩进所派来的送信的,只是很不巧地被守在边章大营外面的阎行抓了个正着,也不知是说他幸运呢还是不幸!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边章举起手中的信,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这封信,哎呀,幸好,落在边将军手里了,否则小人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庆幸不已。

“这信是谁送给老夫的,你可知其中内容啊?”

“哦!这是征西将军韩大人让小人送给边大人的,至于内容,小人却也不知。”那人恭敬地答道。

随即又说道:“边将军,信即已经送到,那么小人就回去向将军复命了!”

“好,你下去吧!”边章正沉思着心中内容,也没在意,随手一挥,打发那人下去了。

“彦明,这狗官送这信是何意啊!”边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向旁边的阎行求解。阎行扫了那信一眼,叹气道:“老爷,小人却也不知,许是那人拿错了也未可知啊!”

“嗯,也是,对了,将那人在叫来问问清楚!”

……

“老爷,大事不好,那人……那人不见了。”不一时,就见阎行风撩火机地跑进帐来。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糟糕,中计了,快去守住营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边章沉吟片刻后,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急忙命令阎行。

只是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迟了,本将军已经进来了!”话音未完,就见帐帘一翻,窜进来十余个军士,随后,北宫伯玉的身影便闪现在大帐门口。

“将军如何来到此处了!”边章慌忙上前让座。

“哼!本将在不来,只怕这颗六阳魁首什么时候被人割走走不知道呢?边章,听说那为征西将军送了你一个东西,可否让本将军看看呐?”北宫伯玉却是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是冷声问道。

边章心中一惊,却是暗怒不已,这厮竟然派人监视自己,当真可恶之极。只是心里想着,还是乖乖地将那信递给北宫伯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边章即没做什么亏心事,做事自然光明磊落。

北宫伯玉自手下士卒手上接过那信,却见上面图作一团,似有字迹,却早已看不清说些什么了!”当即大怒。

“边章恶贼,果然不出文约所料,与官兵勾结!还不纳命来!来人,于老夫拿下这叛贼!”

盛怒之下的北宫伯玉拔出腰刀下令道。

第一百零三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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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章听了,一时心中大急,慌忙说道:“且慢,将军冤枉末将了,末将对将军忠心耿耿,何曾有背叛将军之意!这必定是官军奸计!请将军明察啊!”

“胡说,若是尔等与官军没有勾结,他们如何会放你那奴仆归来,又如何在攻城之时,对尔等手下留情,明明是尔等与狗官约好里应外合,怕本将知道,才将此信涂抹,却来糊弄本将,若非文约通知本将,本将险些被你害了,来人啊,于我杀了次贼!”

“文约……果然是你,韩遂狗贼,心怀奸诈,尔必不得好死!”反应过来的边章,知道是韩遂捣鬼,心中大怒,只是此时此刻,北宫伯玉受迷惑于前,与自己撕破脸于后,双方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眼看几个士卒持刀杀了进来,边章说不得自墙上拔出长刀,喊道:“贼子敢尔?彦明,与老夫杀出去!”

“老爷放心,行定护卫老爷周全!”阎行说罢,一枪将最前面一名士卒挑翻,厉声喊道:“挡我者死!”

大营随即打乱,双方士卒厮杀了起来。只是北宫伯玉有备而来,阎行虽然勇猛无敌,但身旁有边章拖累,一时也不得杀出重围,望着重重围上来的敌人,边章心下叹息了一声,向阎行说道:“彦明,你先走吧!看情形,老贼是不杀老夫誓不罢休了,这种情况下,老夫走不了,反而会连累你的……记得回去照顾好小姐!”

“老爷,阎行答应过小姐要保护老爷周全的!老爷不走,行决不先行离去!”阎行手里长枪挥挥洒洒,手下没有一合之将,果然是西凉头号猛将,身手就是不凡。

“哈哈哈,尔等逆贼,还想逃跑?孩儿们,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杀!”北宫伯玉在后面看见二人主仆情深,更是大怒。……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一阵大乱,随即数十骑兵冲了过来。

边章看去,却是韩遂帅一对人马而来,大声骂道:“韩遂奸贼,安敢阴我!”

北宫伯玉却是笑着上前,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文约果然妙算,这边章反贼果然背叛了本将,哼哼……待本将捉住他,定将他喂了狼吃!”北宫伯玉说着脸上闪过一阵阴狠之色。

韩遂看到北宫伯玉迎上前来,嘶声裂肺的叫道:“将军快看,小心后面!”

北宫伯玉听得一愣,转过头去,只见阎行和边章还在做困兽之斗之外,什么都没有,心下还在疑惑,就感觉一道劲风袭来,随即一声“将军小心!”还没说完,就感觉颈间一凉,随即一股疼痛自脖子上传向心口,然后还没等他吼出声来,就猝然倒地而亡。

一方霸主,曾经风云一时,奈何惨遭手下背叛,下场可见一斑。

当真是世间悠悠事,自古难评说!

北宫伯玉被韩遂一刀斩杀,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甚至让北宫伯玉的手下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死了。

韩遂这一刀,不但杀懵了北宫伯玉的手下,也将阎行边章震惊的哑口无言。

“彦明,还不护送边将军走,老夫自来断后!”韩遂向二人嘶喊着,神情并茂。一时间,让边章的心神有些恍惚。韩遂回来救他,这事情他做上十天的大梦也是梦不到的。可是事实偏偏在眼前,却容不得他有半分的不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边章当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是,对于韩遂的狡诈,他确实心有余悸。

只是,就在这时,北宫伯玉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叛贼敢尔!”“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将军报仇!”

……

一时间,韩遂边章等人都被围住了。

一波波的喊杀声响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羌人参与了进来厮杀,直到后面,北宫伯玉的手下与边章韩遂二人的手下全部火拼了起来,顿时,大营乱作一团,厮杀声即便远在两里之外冀县城中,也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北宫伯玉在羌人心中还是有相当高的声望的。

韩遂大急,本来就是打算让北宫伯玉与边章自相残杀的之后,自己在做那受利的渔翁。可是没想到,边章手下早被北宫伯玉的人悄悄控制起来,这样,当然就不能挑起双方的厮杀了,于是他临时决定,起兵干掉北宫伯玉,然后合他和边章二人之力收服北宫伯玉的部下。那时候,西凉虽大,却只是自己的天下了。

可谁知,北宫伯玉一死,他的手下发了疯似的缠住他的人马厮杀了起来。眼看自己身前的护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韩遂心中大急,对性命的珍惜远远超过了心中的一些幻想。

情急之下,忙喊道:“大家不要打了,官军杀来了,大家快逃啊!”

只是,他没想到,这话还没喊完,就听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随即有人大喊,官军杀来了!

厮杀声在半夜里不止惊动了汉阳百姓,也惊醒了早就准备好的韩进一众。

不一时,就见冀县城门打开。两万大军分成数对向叛军大营杀了过去。顿时,奔腾的马蹄声将正在厮杀的双方士卒都惊醒过来,只是还没等他们清醒过来,官军的长枪与大刀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黄忠,张飞庞德甘宁四大凶神各自带着五千并马四处放火杀敌,搅得叛军大营之中乱作一团,

韩进亲自带着五千铁骑,在典韦的护卫下,骑着火焰驹四处纵火扰敌。这时忽见前面一伙人在厮杀,当时就带人冲了过去,口中尚且命令属下:“大汉征西将军在此,尔等叛贼还不投降!”

攻敌之计,在于攻心!韩进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方法。

那边羌人一听,顿时愣了,随即怪叫了一声,撒开马缰,四散而逃。韩遂乘机与边章等人先向远处逃去。

主子的恩情在重,终究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羌人重义,却不是傻瓜。更何况是一群无头苍蝇。对羌人来说,失去了头领,就如同失去了牙得老虎一样。

韩进远远看见,那里肯舍,紧随在后面追捉不放。

就在此时,韩遂忽然勒住马缰,向边章道:“边贤弟先走,某家来挡敌兵!”边章刚刚被他救了一命,此时那里肯让他断后,几声说道:“岂敢再次有劳文约,彦明,你去挡一挡追兵!”

“是,老爷!”阎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说罢,带着数十骑兵竟然向韩进这边杀来。

借助火把,韩进看清了来人的身影,急忙勒住坐下马,挥手挡住后面的大军。

向阎行抱了抱拳道:“彦明,如今尔等大败,可愿降否?”

“哼!只有断了头的阎行,绝没有低了头的阎彦明!尔等狗官,使卑鄙手段,致使我军打败,哼!只要阎行还有一口气在,尔等就休想从这儿过去!’”阎行长枪一招,驻马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是这话却惹恼了旁边的典韦,“手下败将,焉敢言勇,主公,让典韦去捉了他回来,听候主公发落!”

韩进向阎行了一眼,摇摇头。道:“彦明果然好男儿!只是两军交兵,手段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那里有什么卑鄙高尚之说,彦明岂不闻兵不厌诈之说吗?”

韩进微微一笑,挥挥手,打断阎行即将要说的话。继续道:“当日清清小姐救我两命,前次相抵过一次,今日就在放彦明一回罢!”

第一百零四章 老子发财了

韩进说罢,朝阳刀一挥,手下留出了一条路,阎行大感意外,深深地望了一眼韩进,愣了愣神,才抱拳为礼道:“既然如此,阎行多谢了!”说罢,深深看了一眼韩进,吆喝声中,打马直去。

望着那一骑绝尘而去,韩进心下感触莫名,如此忠勇双全大将,定要像个法子收归麾下。

下一刻,他就收起了心中那份感触,举刀挥军再次杀了出去。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难熬的,尤其是对正在处在被屠杀一般的处境的羌人们,十几万大军,在内乱和官军的双重打击之下,没有经过一次像样的阻挡,就被韩进带领的大军一路清扫,砍瓜切菜一样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待到傍明时候,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

羌人无人领导,乱作一团,官军在韩进的率领下,使用攻心之计,立时就瓦解了羌人的士气,尤其是在一名官军发现了北宫伯玉的尸体,传出北宫伯玉战死的消息后,战争几乎是一边倒的趋势。

到后来,羌人逃跑逃的腿软,汉军杀人杀得手酸,凶残的羌人固然受不了汉军大肆所谓屠杀,官军也受不了砍瓜切菜般的砍人。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杀猪屠狗一般的利索。嗯,跟着主公果然就是一个字,爽,拿最多的钱,杀最多的敌人,还能那个打胜仗。

终于,在第一缕阳光洒在汉阳这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上的时候,羌人死的死,套的逃,投降的投降,张飞庞德几人带着骑兵一直追出几十里,杀得那些逃散的羌人纷纷倒地求饶才罢。这一仗,终究是以官军的胜利而告终。

只是很遗憾的是,韩遂和边章并没有被找到。

后来从一名俘虏口中得知,那二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押解着两万多投降的士卒,留下管亥出来打扫战场之后,韩进没有去休息,就让人统计战果。他自己却有些筋疲力尽,打了胜仗未必就高兴,想到民族自残,他就无法高兴起来,都是兄弟姐妹,何苦同根相残呢!

泱泱大汉民族,就是在自相残杀中,一点一滴地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国力消耗掉的。以致后世什么都看人家的脸色,上个学都要学外语。

这一战看似胜的轻松,但是也绝不会那么简单,伤敌十万,自己即便没有损失八万,几千总是有的,想到又要一批钱财来做医药费和战死亲属的抚慰金,韩进就一阵头大。

以前还觉的自己挺有钱的,可是自从养了这一万私兵之后,花钱如流水,虽有进账,却总是出大于进。对于出现财政上的赤字,韩进以前也想过解决,只是自黄巾之乱起,他一直就忙个不停,纵然有千般念头,万般想法,却也没有时间。

还未进太守府大厅,就见戏志才钟繇等人站在门口,上前恭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今日主公以少胜多,打败羌人铁骑,旦日禀报朝廷,主公之名定当威震四海!”

“不错,主公大功,可媲美那卫霍!”

一阵赞叹之声络绎不绝地传进韩进的耳中。韩进摇摇头,进了大厅,正中而作,叹气道:“都是三军将士和诸位的功劳,本将安敢贪功,诸位过奖了!”

杀了半晚上,韩进和众将都有些累了,只有张飞和甘宁二人在哪儿π自嚷嚷着说杀的痛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谁杀得贼人多。却是二人昨晚打赌,若是谁杀得贼人多,那么谁就要请对方喝十次酒。只是,讨论来讨论去,却是没个准头,昨晚他们杀得天昏地暗,谁还去计算那些东西,只是,这个话题也终于引起了韩进的注意,军功,士兵们最在意的东西,九死一生,无非就是为有朝一日的富贵罢了,将军如是,手下士卒更当如是,他们杀一人,那都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看来自己还是重视的不够啊!韩进谈了口气,随即下定决心,要好好改改军制,不过暂时,他还是有心无胆。大汉神器还在,岂能容忍他的背叛,出头的椽子先烂,已经成为千古定律,他自然清楚的很。

眼看二人还争论不休,韩进摇摇头,也不去管他,道了声累了,就转过后堂休息去了。

只留下张飞和甘宁二人在哪儿大眼瞪小眼……

“老甘,你说说今日打了胜仗,主公看我二人如此激烈地争论,却为何没有往日的爽快,送几坛好酒来啊?”张飞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主公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算了,五花玉露没有,老甘我请你喝别的去,走!”说罢,甘宁拉住张飞就要出去。

这时,进来一个小厮,向二人行礼道:“二位将军,主公让小的给您几位将军送上美酒十坛!”

说罢,命人收抬上来。

张飞双眼立时冒起了金星,和甘宁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闪过一丝兴奋,主公果然没忘了咋们的好处啊!哈哈哈,笑了一声,张飞双手一挥,道:“抬去老张营中去!”

“将军,这是主公为几位将军准备的!”那小厮迟疑地说道。

“哈哈,我自去找他们,你放心吧,只管抬到老张营中就好!”说罢,向甘宁打了个眼色,带头而去,甘宁也连连附和,心中却在暗笑,这个翼德,又抢大家的酒喝了。摇摇头跟了上去。

……

下午,韩进睡醒起床,就听战果就统计出来了,韩进从陈群手中接过账单一看,立时大喜,拍了一下大腿,高兴地道:“哈哈哈,这次可是发财了啊,这个北宫伯玉,果然有钱啊,嗯嗯……念在他给本将军送上三万匹良马的份上,早日将他的脑袋送上洛阳,请功才是啊!长文,你立时向朝廷奏明我军大胜,并献上北宫伯玉的脑袋!”

陈群答应一声,刚要走,韩进又把他喊住,想了想,让他派人将李文侯也索性一起送去洛阳。本来,他留着李文侯,是打算在敌前显威,当众斩首的,只是后来和叛军的战况对他较有利,也就罢了这个心思。

与其杀了浪费,不如押解去洛阳奏功的好,一个活的和一颗人头,功劳虽然一样,但声势可不一样。

他韩进进入以区区弱冠之年,位同九卿,名列堂堂征西将军,朝野上下都是不满之声,若非贿赂了张让,又有皇甫嵩卢植等人的看好,就算皇帝对他有点好感,也不可能让他任此职,因此,韩进现在最急需的就是名声。在这个时代,个人的声望就注定了你自己能走多远。

以前虽然盗版过几首后世的诗词,但是在这个文人遍布的地方,区区几首诗词固然得了许多好评,却是石如大海,微末之极。这一点,别人不知道,韩进心下看的清楚。

虽然征西将军职位不长设,也是个虚位,但此时凉州北宫伯玉还未平定,那么,他正可借口战事,托着下去,征西将军之职位,位高权重,主雍州凉州二州征伐,平时虽然无事,但战事,却有权调动二州兵马,兵随时出击的权利。

西凉作为韩进心中的大本营,韩进自然要将这里的全力牢牢的握在手心。

打发陈群下去之后,韩进有细细看起了手中的清单,昨晚一战,打败敌人之余,得物资无数,粮草虽然不多,但钱财无视数十车,说说西凉平穷了,数十车的钱财足以让韩进在拉起一支精锐之师,何况,最让韩进看重的还是那三万匹战马。由于在夜晚,羌人躲在睡觉,北宫伯玉突袭边章大营,也是只带了亲卫队去的。只是后来双方闹起来后,羌人惊醒,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汉军杀得连滚带爬的,有那精明的,抢了一匹光秃秃的马匹,就飞奔而逃。但是还是有一半人没等到这个机会,要么身死,要么孤身逃出,结果就是,给韩进留下了三万匹无主的战马,当然也不能说是无主,对于那些投降的羌人来说,自己都是别人的阶下之囚了,那坐下马被人抢去也是无可厚非的,羌人在这一点上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错。塞外之地,强者为尊,只要你有实力,即便将他老婆抢去了,他也不会说你这人素质低下,卑鄙下流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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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人口贩子

三万匹良驹,即可组建三万铁骑,韩进想到后来威震天下的虎豹骑,心头就一热,老曹,咋们看看到底谁厉害!

一直以来,韩进就向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以前是自己身为汉阳太守,自己权利之内允许的军队不多,怕引起某些人的猜忌,因而成为别人在朝堂上攻击自己的把柄,所以尽量忍住了,但是现在,他身为征西将军,有权开府建制,也有属于自己的亲属军队了。自然放心大胆地干一番了。那么,骑兵,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杀伤力的兵种,韩进自然是放在重中之重了。可惜,凉州虽然多马,他一时也弄不来那么多,如今正好,不用自己掏腰包,就有人送上来了。

韩进在爽之余,倒是希望这样的战争在来一场的好!而这个念头随时一闪而过,却不想不到一年之后,让他难堪的一刻的确到了。

看完清单,韩进的心情大好,只是大战刚完,一大堆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做,却也不容他有半刻时间的悠闲。这不,他拉住了刚送茶进来的婉儿的小手,在手里揉了揉,搓了搓,在婉儿脸红耳赤之时,忽然一阵咳嗽声传了进来,韩进看去,正是戏志才和钟繇二人,心情顿时不爽之极。

这两人当真没眼色,没看到本官在调情啊?不过这话他打死也不会说的。

说不得,放开婉儿的小手,婉儿立时如乳燕投林一般闪过屏风不见了。

韩进咳嗽一声,脸色不变,扇了扇衣袍,正襟危坐,一脸道貌岸然地道:“坐吧!唉!这个婉儿啊,正是被我宠坏了,死活要我教他骑马去,本将这么忙,那里来的时间呢,真是没眼色!”

说罢,端起茶喝了一小口,向二人问道:“二位找本将可有事情?”

戏志才看了一眼钟繇,苦笑一声,心道:“没事情会来这里找骂啊!什么婉儿没眼色,怕是说我们没眼色吧!”

想着,笑着答道:“却是打扰主公休息了,只是这战俘之事,该当如何,还请主公吩咐?”

俘虏?韩进听到这个问题,眉头一皱,这还真是个问题,战俘,说难处理,其实也很简单,一声令下,万把屠刀一砍,万事皆休,然而,韩进知道,杀俘不祥,自古以来,杀俘虏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后世总是要背上骂名的。白起坑杀四十余万俘虏,皇甫嵩若非自己,只怕也要落下杀神的草号。

但若是不杀,就那样养住,浪费粮食的同时,还在身边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韩进当然不会傻的那个地步去。

韩进沉思了片刻,向二人看去。问道:“你等之见呢?”

“主公,以属下之见,莫如献给朝廷,可彰显我军大功!戏志才说道。

“献俘!”韩进喃喃地重复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献俘只不过是为了上位者为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搞的一种仪式,这几万条人名,献上去,还不是一刀两断,一般都是在街头斩首了事的。而他如今是不宜过大的招摇。况且,即便献俘能取悦于皇帝,可是以自己的年纪,任征西将军之职,也是救驾于危难之际,才得来的,否则,他以二十余岁的年纪岂能取得高位呢,所以上升的空间已经不大了。

既然如此,何必多造杀孽呢?何况这也不符合他的利益观点不是。

忽然,韩进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点子,抬头道:“愿降者留下,可让其加入我军或者去马场养马也行,管吃管住,只是五年之内,没有军饷可拿,等立了战功,可任其离开,那时如有自愿留在我大汉境内的,可发放田地,让其定居于此,当然也可选择继续留在军中,对于那些强硬分子,一律卖给那些富商,他们不是在贩卖奴隶吗,这些人个个身强力壮,当能卖个好价钱!最后剩下的就拉去当苦力,铺桥修路去!”韩进打手一挥,做了决定。

钟繇大喜,他主管钱粮物资,眼看大战结束,一大堆的伤员死亡人员家属都等着安抚,正是继续钱的时候,韩进此法,当可节省一大笔了。

要知道韩进有一万私兵,平时花费极大,即便另外两万大军的花费,好多都是韩进自己逃腰包配的装备。等朝廷拨款,怕是真要等到花儿都谢了!

戏志才也是点头称是,羌人勇猛,善于骑射,韩进手下虽然训练了几年,但和这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不可同言而语。如此以来,有他们的加入,不但可以加大骑兵的战力,也能减少花销,还能解决战俘的问题,当真是一举多得。

当然,什么浦桥修路之类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做无用功了额,这也难怪,他们受限于见识所致,自然不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伟大论点!

于是,关于战俘的我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

大汉中平二年,大汉征西将军韩进上表奏皇帝。

月前,羌人北宫伯玉勾结汉人边章韩遂骑兵二十万寇边,一路攻城夺地,杀到汉阳郡,与大汉征西将军韩进所部于汉阳展开一场激烈的大战,双方大战月余,韩征西设计打败敌军,杀敌数万,俘虏数万,叛贼李文侯北宫伯玉俯首。

灵帝接到韩进的奏报,龙颜大悦,当时甩开怀中的妃子,召集百官,上了朝堂,这一消息的宣布,朝堂之上顿时如炸开了锅一样,嗡嗡吵个不停。

多少年来,大汉鲜少有过如此辉煌的战役了,韩进仅仅依靠汉阳三万郡兵,以少胜多,破敌军十余万。

这让灵帝高兴不已,九泉之下,寡人终于在列祖列宗面前抬起头来了啊!每个年轻人都有梦想,即便是身为皇帝的刘宏,也不例外,继位之初,他就打定主意,效仿汉武,却匈奴于长城之外,建不世之业!只是,愿望虽好,却不现实,先是外戚当权,后世朝堂内斗,见朝廷搅得乌烟瘴气,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他又谈不傻瓜雄才伟略,接过国力糜烂如斯,一时间,就失去了信心,终日莺莺燕燕,吃喝玩乐,朝堂之中,扶起几个太监与外戚,士族豪强争斗不休。

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一首提拔起来的臣子如此争气,这让他倍感骄傲,听着大臣们的阿谀之词,扬眉吐气的感觉让他飘飘然!

“皇上,韩将军建如此功业,比之当年卫霍,也不逊色啊!皇上慧眼识英雄,当真乃我汉武再世,光武重生啊!”一名官员站出奏道。

“不错,征西将军立下大功,皇上正当好好封赏!”下面几人看灵帝兴致不错,上前表奏,如此俊才,前路一片光明,此时不交好,更待何时。

只是,有人高兴就有人愁,此时此刻,大将军何进就不爽的很,想到此来之前,袁公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愈加的不舒服。

想到此,何进出列奏道:“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准奏!”

何进微微思索,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道:“韩进其人,发迹于微末,一弱冠之年,而居高位,此我朝鲜有之事,而今蒙圣上洪福,集众将士之功,一朝建功,圣上自当奖赏,然其身为将军,添据征西之职在身,本当扫清雍凉叛乱,如今虽败敌军,然韩遂等叛贼尚在,西凉等地仍在敌手,贸然封赏,少年人难免心性不稳,骄纵跋扈,微臣之见,赏以财物爵位即可!”

何进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登时一静,变得落针可闻,大臣们半天没人说话,灵帝也是眉头一皱,韩进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那就是自己的亲信,大将军这样一说韩进,是反对自己吗?当下心头就有点不悦。

第一百零六章 少年英雄

他虽有不悦,却是面不改色,身为皇帝,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双目一扫,看向众人。

这时候,就见张让跳了出来。

“陛下,大将军所言不妥啊!”灵帝听的心头一喜,果然是阿父知朕的心思啊!

“哦,有何不妥!”灵帝笑吟吟地问道。

“陛下,圣上乃天子,一声令下,天下人莫不听从,只是有功不赏,有过不罚,难免失去人心,何况韩将军乃是皇上亲自提拔上来的,自然要给天下人一个榜样。只要有功,就不会亏待他们,如此,才能让天下百姓归心。群臣效力啊!”

灵帝听了连连点头,的确如此。

就在此时,司空袁逢却突然站了出来,奏道:“陛下,张大人所言固然有理,然韩征西虽则打败敌人,但祸患犹在,韩将军管辖之境,有此祸患,是其人无德之兆,故此,圣上可下令让其尽快平定凉州叛贼之后,再行奖赏!”

“臣附议!”皇甫嵩突然出言奏道,众人看去,却是一怔,竟然是他。他不是和那小子关系不错吗,为何出来反对,难道有什么诡计。何进心头打鼓,想不通原因。

灵帝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道:“哦!是皇甫爱卿啊!说说理由!”

“陛下,征西将军有功,当赏!”

众人听的一愣,随即就见皇甫嵩继续道:“然而韩征西年不过而立之年,心性经历都不够,如今就已经位高如此,当只怕以后……”皇甫嵩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只是,朝堂上的都不是蠢人,自然听的出皇甫嵩的话中之意。

要知道,韩进如今二十余岁,就有如此成就,以其才能看来,前途无量。若是以后在立战功,怕是赏无其赏了,如此情况,显然是身为上位者最不想见到的,那么韩进最可能的下场就是飞鸟尽良弓藏了。

皇甫嵩说出此言,可是用心良苦之极。也是他对韩进影响较好,才出言帮上一把的。

灵帝虽然不理朝政,但作为一国之君,又岂能缺少这些经验,皇甫嵩微微一提,他马上就醒悟过来,自己却是……太心急了。

……

朝堂上的争辩,灵帝最终没有为韩进在行加官进爵,但是赏赐还是不少,加食邑千户,金银缎匹数十车,直接从内库赏赐。

灵帝本就吝啬之极,对于自己的腰包,看的比皇位还重要,这一次,如此重赏韩进,着实让百官羡慕不已,立时,韩进成为皇帝的红人的小道消息就流传了开来,更有甚者,说韩进其实是灵帝的男宠,这消息被韩进听到后,气的几乎吐了血。不过在众人羡慕韩进的同时,灵帝却后悔不已,想到一下子丢了几十亿钱,心疼的几夜没睡好,打定主意,要加大卖官的价钱,尽快把这些钱赚回来。

没过几天,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大汉,当然相对于朝中大官,老百姓更关心的是谁打败了羌人。

因此,韩进的名声在民间流传了开来,顺带着,韩进以前的一些事迹也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流传开来,一时间,什么霍去病在世,军神,诗仙的名头纷纷而至。

洛阳城中有女儿的赶紧打听韩进是否婚配,幸亏蔡邑和女儿搬到老家了,否则,他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而四方英雄豪杰更是争相向汉阳涌去,投靠韩进。

汉阳郡,太守府中,韩进高高在上而坐,下手文武尽在。

“诸位,朝廷命本将克日进军破敌,擒拿叛贼韩遂边章,本将军决定,即日起兵,乘胜追击,诸位当做好准备!”

“主公放心,一切就绪!”众人齐声答道。

韩进点了点头,此时,韩遂刚刚大败,马腾还没发家,如不趁早将祸患消除了,那么对他以后的霸业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虽然也会因此让他对历史失去了先知先觉的优势。

……

然而,韩进似乎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就在第二日,刚刚起床,婉儿几人伺候着他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戏志才匆匆进来,告诉他,大事不好了。

询问之下,韩进知道,的确是大事不好了,所谓大战之后,必有瘟疫,去年黄巾之乱,遍及全国,死人不知凡几,用饿殍遍地来形容毫不夸张。

这个时代的人又没什么卫生意识,即便是有,大多数人在肚子都吃不饱的情况下,那里来的力气去到处埋尸体呢!

求点击推荐收藏,多多益善,欧阳感激不尽!大大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欧阳最大的动力,谢谢!……结果就是前几天,全国各地爆发瘟疫,各地灾情严重,被感染者数不胜数。即便汉阳郡,也出现了被感染者。

如此一来,征伐韩遂的事情当然不可再行了。

于是韩进上奏请缓出兵。

作为后世来着,韩进自然知道瘟疫的可怕,据他所致,三国时期,人口剧减,黄巾之乱前东汉有人口六千多万,而等到三国后期,却仅仅只有七百多万。除了战争这个摧残人命的机器外,瘟疫可以说是罪魁祸首。

战争是人杀人,瘟疫却是杀人不见血!

不得已,韩进急忙找来樊阿,一个有后世的见识,一个是医学家,两人在房中商议了整整顿饭时间,定下了些条例。

樊阿走出的时候还在怀疑韩进所出的那些点子,比如什么喝烧开的水,将感染者隔离开去,游人尽量不要外出等等一系列东西,是否真的管用,但是想到韩进信誓旦旦地那样说,他即便心有所疑,也只能照样办了。

然而,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似乎是老天看到东汉的摇摇欲坠了,又在火上浇油。

东汉,中平二年二月初十,洛阳皇宫里,南宫云台,火神祝融降临,一把大火,将列置在云台的东汉王朝开国时期二十八员功勋盖世的大将画像烧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灵帝恐慌,百官恐慌,百姓恐慌,云台作为东汉的建立的象征,意义非凡,此时此刻,被烧个精光,似乎是老天在惩罚大汉了。然而,祸患还没有结束,就在第二天,熊熊大火再一次降临,皇宫的乐城门也接受了火神的特殊待遇,这个乐城门是东宫的中门,门内就是乐城殿,而东宫是大皇帝居住的宫殿。火势延续到灵台殿、乐成殿,并还焚烧到北阙度道,嘉德殿、和驩殿。

灵帝大怒之下,再次换了三公之职。

可是天灾虽过,人祸依然,各地黄巾余孽趁势而起,其中尤其以黑山张燕所率领的一部黄巾军最为强大。攻城略地,打得当地官军四处逃窜。冀并州二州再次陷入战乱之中。

而洛阳,那些所谓的大汉的主人,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在预示着大汉王朝这个四百余年的机器就要停止运转了,他们依然在歌舞升平,寻欢作乐,只是灵帝却是被各地传来的坏消息弄的焦头烂额,自认为是上天对自己不公,百官不尽心,众将不效力,百姓不归心所致,每每想到这些,汉灵帝就心中大大的不悦。

人就是这样,没有经历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当灾难真的降临的时候,才怨天尤人,殊不知这一切岂非就是自己造成的。

一切,似乎在随时间在转,随着历史的步伐在转,皇帝,百官,百姓惶惶无知!

……

作为近侍的张让等人眼看这样下去,他们在不能套的皇帝欢心,皇帝心中定会觉的他们没用。

于是,经过十常侍在三讨论,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

第一百零七章 又是一年

向汉灵帝奏请修建宫殿,铸造铜人,这条建议一被提出,立时引起了灵帝的强烈兴趣。皇宫被烧坏了,自然要重建。

对于灵帝来说,这建皇宫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让他引起兴趣的是,这样,他就有钱可赚了。

作为一国之君,汉灵帝治国安天下的本领和后世的刘禅也就是伯仲之间,但若论做生意,却是极有一手。既有修缮宫殿,自然要筹资,然而国库空虚,皇帝内库又不让动。

那么钱从那里来呢?自然是老百姓身上要,于是灵帝不久后下令,增加赋税,在东汉前期,百姓一般是十里抽一的税赋,然而自灵帝即位以来,赋税节节拔高,时到今日,已经是十里抽七。十成收获,上缴七成。

如此一来,老百姓在此怨声载道。

不久后,先是乐安太守陆康上奏大汉朝廷,曰:“臣尝闻陛下之志,乃惜民力,轻赋税,减徭役,去繁化简,崇尚简朴,所以天下归心,万民敬仰,而今一旦丧志,惜乎天下之危,朝政难安,圣天子居天下神器,秉万民权威,据四海之大,添不世之疆,自当奋身作则,如此咋天下可定,而今虽则天下荒乱,然圣天子效法文景,复尧舜之志,不出三载,万民乃安,一尝少年之愿!”

意思就是说皇上你年轻的时候,立志是要做一个好皇帝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就这样子了呢,现在虽然天下动荡,但是您身为大汉的扛把子,坐拥天下,只要您以身作则,减轻老百姓的负担,增强国力,那么不出三年,内乱就能平定。

陆康此言可说是极为诚恳,也既有见解,然而,他却忘了灵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于敢反对自己赚钱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手软。

因此,不出月余,陆康被廷尉以大不敬的罪名索拿归案,不久后,被侍郎刘岱救出,只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最终被免了官职,驱逐回乡。

……

却说这日,韩进在汉阳郡忙的不可开交,听钟繇说道这个消息,皱皱眉头道:“可惜了一位大贤啊,就此……”说吧摇了摇头。神情似是有些低落,不再言语。

他固然报着浑水摸鱼的心思,但是对于那些为国为民的历史先贤们,向来是有着崇高的敬意的。

陆康此人,他自然知道,但是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虽然佩服,却是不认可。儒家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去造福别人呢!

和钟繇有闲谈了片刻,忽然问道:“元常,陛下既然下旨讨贼,如今虽被拖住,然本将想来,怕是最迟明年,一切就会好转,只怕那时,也是我等征伐韩贼之时,是以,本将以为,还是早些做些准备的好!”

钟繇点点头,笑道:“主公放心,粮草方面,属下与长文早就向个府君发出征集令,最迟半年,当能凑齐大军所需粮草,只是,我军军力不足,如是征伐羌人,还得奏请朝廷大军支援为好!”

“哈哈,这些元常不必担心,本将身为朝廷征西将军,自然有权征调雍凉二州大军,只是,本将军对这些郡兵的战力有些怀疑!”韩进磨着他那没有一寸的短须沉吟道。

“哈哈哈,主公无需担忧,忠已有良策矣!”韩进刚说完,就见戏志才和陈群二人相继而入。

“哦!军事有何良策,快快道来!”韩进眼睛一亮,顿时笑问道,对于这些智谋之士的智力,他从来没有半点的怀疑。自己若非靠了作弊的手段,在这些人面前玩,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人相视一笑,给韩进见过了礼,戏志才才娓娓说道:“主公,无须他法,征兵即可!”

“征兵!”韩进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不错,就是征兵,主公督率两州大军,只是如今凉州几近空虚,没有助力,雍州灾荒,官兵腐败,战力不强,主公正可借此机会,征的强兵数万,以为将军卫队……”

戏志才说完,两只眼睛灼灼地盯住韩进,只是以他对韩进的了解,知道此法也一定会被韩进采纳。

要知道,韩进身为征西将军,自然有自己的亲属部队,然而如今大汉官兵战力不强,忠心也是问题,若是乘此次机会,征召些新兵,在韩进自己的训练之下,一来战力大大增强,二来对韩进的忠心也无须多疑。

倘若他日,韩进一声令下,这些人正可为其行大事的助力。而韩进显然也很快相通了其中诀窍,双眼闪过一丝兴奋,终于可以组建自己的部属了吗,这一天,他可是等的好久了。

和戏志才钟繇等人相视一眼,几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

时间就在大汉的堕落中流淌,转眼间,又是一年,大汉的这头睡着的狮子似乎是真的醒不来了,一年来,些许有先见的忠臣贤良的劝械并未让大汉王朝好转,反而搭上了自己。

而瘟疫在寒冬之际,也终于慢慢消失,凉州雍州一带,由于韩进在汉阳郡的观点,全民效仿,所以并未造成多大的伤害,而樊阿也是心服口服,对于韩进这个与医道完全不沾边的人,却能提出如此见解,当真是奇才。

于是自这以后,太守府变成恶来他家的后花园,每每提出各种各样的见解来掏空韩进,久而久之,韩进被缠的怕了,就借故溜走。

可是,在一个人来了之后,韩进再也走不开了。这个人就是后世名传千古的华佗先生,华佗一直在南方行医,不久前,却接到自己弟子的书信,备言发现了一个医学奇才,其中一些言论却为真知灼见,乃是百年难得一件的奇才。

华佗行医一声,最感兴趣的就是对医术的研究,听的此言,大喜之下,就收拾行囊,一人一骑,自荆州花了不足半月的时间就赶到了长安,求见韩进。

为什么来长安呢?因为此时的韩进已经将在长安正式上任征西将军。按大汉惯例,韩进行征西将军之职,有权开府,也有自己的卫队,行雍州凉州二地的征伐职权。而征西将军府一直就在长安。

所以在入冬不久,韩进全家搬入长安。

至于汉阳郡,那是韩进苦心经营已久的地方,民心所向,在他的治理之下打压豪强,减轻赋税,去除其他不三不四的徭役,百姓富裕,富商云集,人民安居乐业,当真一片政通人和,外来人员一看,以为世外桃源一般,再也不肯离开。

一年多来,汉阳郡人口再次增加二十余万,达到如今近百万,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第一百零八章 神医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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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养熟了的桃子,自然不能让他人摘去,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理,韩进去年上书皇帝,奏请杜畿为汉阳郡太守,并留下荀衍,庞德二人在那里帮忙,三人都是跟随他最早的一波属下,忠心自然不用担心。

……

却说华佗一路跋山涉水,这日中午时分,风尘仆仆地赶到长安。

就见长安成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不时有来来往往的军卒在巡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果然是长安古都,帝王之家啊!看来这里的百姓过的确是不错!看来这位州刺史大人是位好官能吏啊!”

旁边一人听他的言语,当下站住,奇怪地看了华佗一眼,说道:“老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华佗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愣愣地道:“老夫却是第一次来这长安城,小哥却是如何得知的呢?”

“哈哈哈,老先生看这长安百姓过的如何?”那年轻人不答反问道。

“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不错,可是这一切都是韩将军的功劳,却不是什么州刺史大人的政绩!哦……韩将军就是圣上亲口封的征西大将军哦!自从韩将军来到长安,去豪强,勤练兵,教小民兴修水利,扶植农商,才有此番景象!”

年轻人说着,眼中流露出自豪之色。

“哈哈,这样啊!看起来这位韩将军果然不错,小哥对这位征西将军很崇拜啊!”

“那是当然,等过几天,我就要去参军,跟随韩将军去打叛贼了!”

……

华佗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走开了。

华佗随后随便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征西将军府,就赶了过去。

向门卫讲明自己的身份,说是来寻找自己的徒弟樊阿的。谁知那门卫一听是华佗,忙一脸笑容地说道:“原来是华神仙啊,您老在厅堂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将军去,若是将军听说老神仙要来,可是高兴的不得了!”

那门卫说吧,拱拱手,带着华佗向大厅走去,奉茶之后,就急匆匆离去。

华佗有些发愣,在他想来,韩进身为征西大将军,身份高贵,自然不会轻易见他这一介草民,所以想先找到徒弟樊阿,再由樊阿引荐自己与韩进相见才合适。

这些年来,他固然因为医者的身份,见了好多大官,但是类似韩进这种级别的,却是还没有见过,本以为对方对自己不屑一顾,却听门房说韩进在等自己,当下心里一阵激动。

未几,就见刚才那门房疾步走了出来,向华佗一礼,笑道:“老神仙,真是不巧,将军中午时分出去了,如今还没回来,可能要等下午时分了,不过小的已经通知了贵徒。想必过得片刻就快到了。”

门房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大堂外面一人匆匆进来,老远看见华佗,口中大叫一声师傅,随即拜倒在地。

华佗望去,却是一怔,有些面熟,过了一阵,才看清正是自己的爱徒樊阿。

当即上前扶起,“原来是樊阿,呵呵,小子真是变样了啊,还的老夫竟然几乎没认出来!”华佗欣慰地拍了拍樊阿的肩膀,眼中有些伤感。

樊阿是他最早跟随的弟子,二人相处将近十年,情同父子,几年未见,樊阿却是出息了,这让华佗分外高兴。

二人就别重逢,自然有一些话要说,于是,樊阿将华佗请道自己的住处,畅诉幽情起几年来的经历。

此时的韩进却正在城西外面带着几个未婚妻踏青去了,如今正是二月春光灿烂之时,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当真是野外游玩的好时机。

带着典韦和几十骑士,拥着几辆马车,一行人在青青草地上谈天说地,当真愉悦之极。

此时,黄舞蝶和来莺儿婉儿三人正在放风筝,典韦几人在远处来来去去巡视,韩进躺在一颗树下,嘴里叼着一根青草,双手枕在脑后,左腿架在右腿上,一脸的享受。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望着黄舞蝶他们几个扭来扭去的身影,曼妙之际,犹如飞舞在花丛忠的彩蝶一样,翩翩起舞。芊芊细腰,如弱柳扶风。

看美人,果然是一种享受!韩进心头闪过一句话,不过随即有想起另一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明明缠住自己要来,谁知一到外面,就吧自己撇开,他们三个去玩了,想到这里韩进心头一阵郁闷。

韩进忽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招了招手,喊道:“莺儿,过来!”

来莺儿娇笑一声,将手中的风筝线头递给丫鬟,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问道:“相公!”今日来莺儿身穿一袭粉红色的长裙,脚踩一双栖凤保罗靴,加上他魔鬼般的身材,韩进看的只想流鼻血,狠狠鄙视了一番自己之后,将其余二人也招了过来。

这才嘿嘿笑了两声后说道:“莺儿,你看今日天气晴朗,春光烂漫,不如在此一展舞姿以为大家助兴可好?”

“好啊好啊!婉儿最喜欢看来姐姐跳舞了咯!”来莺儿还没说话,婉儿就抢先鼓掌跳了起来,似乎高兴之极。

黄舞蝶也是双眼兴奋,连忙点头赞成。

来莺儿沉吟了一下,努了努嘴,偏头看了一眼二人,笑骂道:“就你这个小蹄子爱作怪!要我跳舞也行,不过要蝶妹妹来唱歌而合哦!”

“好主意!”韩进一拍自己的大腿,跳将起来。黄舞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来莺儿,最终点头答应。

随即,两位未来的将军夫人在草地上表演了起来。黄舞蝶歌声如空谷幽兰,纯净之极,当真是天外之音,来莺儿舞姿曼妙无双,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旁边几十名士兵安的如痴如醉。他们平日固然在将军府当值,却那里见过将军夫人的表演,如此美人,看一眼就毕生难忘,更何苦是在自己的眼前翩翩起舞,今日有幸一见,当真是……当真是死都瞑目了啊!

心下对于韩进的羡慕不知有多少,哎!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打呢!

与他们不同,韩进固然也看的高兴,总是见过世面的人,更何况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跳过多少回了。

第一百零九章 都是好色惹的祸

于是,韩悄悄走了过去,从后面一下将婉儿搂在怀里,婉儿刚要挣扎,韩进就在她耳边瞧瞧地说了一句,婉儿顿时就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浑身如抽了筋一般瘫软了下来,如一滩肉泥一般靠在韩进身上了。

韩进大喜,双手乘机伸出,自婉儿后面就抓向婉儿胸前那一对波涛,小妮子个头小巧,这里挺大的啊!韩进揉捏着婉儿胸前,嘴角搭在婉儿耳后发丝间,感觉着少女身体特有的体香,香气如兰,沁人心扉。他心里更是如痴如醉,婉儿这小蹄子,身材好,性格温柔,身材还这样榜!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必然小咪啊!嘿嘿,三国,老子爱死你了!

这时,一些士兵看见这边的情形,顿时愕然在那里。

典韦瞪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受刑罚的手势,那些人立时心不甘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转过头去。

可惜了,主公调情,千年难遇的桥段啊!众人心里遗憾道。

典韦将那些人打发了之后,自己却看向来莺儿跳舞,不时的偷看一眼韩进的势头。看不得是看不得,可偷看一眼也好吧!主公真是厉害啊,泡妞的绝技那是比我老典强一点的。典韦心下如是嘀咕道……

这话要是被韩进听见,却不知道是如何一番景象了.

这时间,黄舞蝶拿让人沉醉的歌声终于接近尾声,来莺儿也收起了舞姿。擦了擦额头的汗,来莺儿和黄舞蝶相视一笑,互相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知己的感觉,随即向韩进看去。

只是这一看,只把二人看的目瞪口呆,韩进竟然……竟然将婉儿按在树上,双手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抱住婉儿狂吻,浑然忘了还有别人在场。

婉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热烈地回应着。在她心中,尽管韩进至今为止,还没有给他一个名分,但是在她心中,韩进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自己就是韩进的人,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

有些人就是如此,在她心中,死去活来地爱对方,那么对方也要同样地对待自己。婉儿虽然不会这样想,但是当初自己即将死去的那一刻,韩进对自己说的话依然历历在目。

黄舞蝶看的心头火起,却又发作不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偷人,竟然还偷得这么理直气壮。

“哼”了一声,转头向马车走去,她向来是个醋坛了,自从和韩进有了婚约之后,更是将韩进看的紧紧的,就算如此,韩进依然偷着吃腥。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大凡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呢!

何况韩进一心包揽三国美女,自然是当面一套,对面一套。可是今天兴奋之下,露出了马脚。

来莺儿眼看黄舞蝶有点生气,急忙赶上去劝说。

这一番响动,终于将意乱情迷的婉儿惊醒了过来,看见那边二人盯住自己看,心头一阵害羞,脸更加如熟透了的番茄一样。

一把推开韩进,娇呼一声,向后面跑去,韩进一愣神间,才看清黄舞蝶和来莺儿征看着自己,嘿嘿笑一声,望了望天空,道:“天色不早了啊,拿回去吧,你们在车上等等,我去看看婉儿!”

说罢向后面树林里追去。

这片林子不大,但也不小,约莫有十分钟能走个来回,韩进进入之后,却不见婉儿踪影,只当对方害羞,避着自己,心头暗暗一笑,这小妮子,真是……

具体真是什么,他却也说不出来。

走了几圈,还没招着,韩进就喊了几声,忽听得斜对面一阵呜呜的声音,韩进不做他想,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边走边笑骂道:“婉儿,你这小蹄子,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不好意思,快出来,要回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变故生出,身后两个大汉子树后跳出,手中各自握住一把短刀,大喊道:“狗贼,纳命来!”说罢,两人合身扑了上来。

两把短刀,撕裂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韩进左右砍来,韩进大惊失色,那里料得到这里竟然有人埋伏,而且是来杀自己的。

情急之下,一个沾衣十八跌,身形闪电般向外滚出,那两人未曾料到韩进的反应这么快,竟然避开了自己兄弟二人十拿九稳的一招。

冷笑了两声,再次挥刀杀了上前。

韩进本就是踏青而来,身边不曾带着任何的兵器,于是转头,捡起一根粗棍,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不想拿粗棒自也许是时代久了的缘故,经不起韩进的大力,在半空中竟然一折为二,顿时,韩进胸前大露,右面一个汉字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进来,韩进身子一侧,勉力闪过这一击,拿把短刀擦着他的衣服自腋下刺了过去,凌厉的劲风扫的韩进肉皮疼痛不已。

只是那二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配合甚是默契,早就料准了韩进会想那边闪去,另外一人单刀向前一递,韩进的身子就好像向人家刀上撞去一样。

避之不及,韩进咬咬牙,这一刀挨定了,拼了!

身子索性向那人撞去。那人没料到韩进会这样不顾性命,不由一愣,然而,就这一楞的时间,已经足够韩进做出许多的事情了,左手前探,抓住对方的脖子,右手竖掌如刀,向那人手腕狠狠斩去,只是,任他在厉害,终究是失了先手,在韩进手刚刚抓住对方脖子的时候,短刀已经刺刀肋下,剧烈的疼痛,然韩进彻底的暴怒了,多少年来,就去年吃过一次亏,但是那是为了救人,可是今天,却被宵小所趁,叫他情何以堪。

抓住对方的脖子一扭,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卡擦”一声,就将对方的脖子活活扭去,那人双眼翻白,吭都没吭一声,就轰然倒地。

韩进不去细想,就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再次滚倒在地,闪开一刀,北在一颗树上,看了一下腋下,两边伤口总算都不太严重,韩进出了一口长气,向慢慢走过来的那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身子却在蠕动,右手狠狠地掏进土里,抓出一把泥土在手,等那人靠近

这是韩进才看清,对方络腮胡子,鼻子高挺,前脑高耸,却是不曾见过。

那人挺得韩进发问,愣了一愣,随后看了一下伙伴的尸体,眼角向后一撇,韩进一怔,随即向后一扫,却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就这这时,那人发一声喊,飞起一刀,向韩进的脑袋看去,也许在他心中,此时的韩进只是一条绵羊,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一百一十章 林中刺客

然而,他再一次低估了韩进的奸诈,也许在他的影响力,只有刀,才可以杀人,殊不知,一把土,照样可以要了他的命!

就在单刀即将刺到韩进身前时,一把灰蒙蒙的烟雾忽然自韩进面前向他袭取,那人吃了一惊,单刀慌忙一阵乱舞,只是,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后退吗,而不是继续向前。结果就是双眼被沙尘射了进去,在他闭眼的一瞬间,直觉的脖子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了,瞬间,身子被人抓起,凌空翻了一番,再次落下之时,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坡上。随即韩进一下骑在他身上,举起斗大的拳头,急如闪电地向那人面部击去。

一通暴雨梨花拳之后,韩进打得累了,才停下来,心下想到这下总是死了吧!

只是等他看去,却是吓了一跳,那人那里还能用死来形容呢?整个面部被韩进一趟组合拳大的根本分不清是人脸还是刚刚被拨了皮的猪头。

满脸的血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只剩下两个黑窟窿。韩进看着看着,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却是馒头一样的一个大红包,竟然仲了,还沾满了血迹。

在此看了看那人的尸体,韩进叹了口气,就算是他爬过死人堆,但是这样子打死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当下就觉得有些眩晕。

刚才一连串的杀机逼得他是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逃的一命,只是此中惊险之处,也只有当事人的他才能体会到。

韩进刚要迈步离开,突然杆菌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灵光一闪,忽地想起了婉儿,心头一震,不及多想,一个前仆,就趴在了地上,果然,就在她刚趴下的当口,两个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大哥小心!”

“主公趴下!”

随即“叟”地一声,一支利箭擦着韩进的后脑勺的发丝而过。

韩进刚要起来,就听一阵呼啸声在此响起,随即就看见医道黑影一闪而没,下一刻,一声惨叫声响彻天地,惊起树林里的小鸟扑腾扑腾飞起无数。

从声音来判断,韩进知道对方已经被典韦击杀,韩进放下心来,刚刚回了神,就听一声尖叫再次响起,声音之凄厉,分贝之高,即便东方不败亲来,也是望尘莫及。

要说这喊人注意也是一门学问,会喊得人就如同典韦刚刚一句,直接让你趴下,那么当时处在危险中的人会下意识地跟着去做。如果没有经验,就如同婉儿刚刚一句,大哥小心,可是小心什么呢,假如韩进不是经验丰富的话,势必会转过头去看一下,这样子,无疑,就真的危险了,那一点点的时间的耽搁,就足以让人万劫不复了。

韩进听的是婉儿的声音,只当出了什么事情,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向后面冲去,数十步的距离,没用够三吸时间,就赶到了。

只是眼前的情景,却让韩进苦笑不得。

只见婉儿抱头窝在地上,眼前一个八尺大汉躺在地上,胸前一柄小戟,齐柄而没。那人双目突出,已经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长出了一口气,韩进躬下身子,抚摸着婉儿的发丝,安慰道:“婉儿,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心里却在苦笑,这死丫头,也曾经是从死人里爬出来的,如今见了死人,竟然还会害怕!他却不知,这是女人的通病,不管再坚强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总是喜欢无意识地胆小。

好一番安慰,婉儿才止住了哭声,韩进榜她擦了擦眼泪,抱起转过身来。却是吓了一跳,身后站住一大堆人。

“你们要吓死我啊!”韩进翻了翻白眼,向黄舞蝶他们说道。

“你才要吓死妾身呢!”黄舞蝶上前扶住婉儿,顶了韩进一句。却是不经意间看见韩进身上的伤了。

“你受伤了,重不重,快让妾身看看!”说罢,放开,韩进,就上前查看,旁边来莺儿也急忙上前,他们虽然没有大婚,但是双方父母已经定下了,黄舞蝶也不害怕别人说三道四。

仔细看了看,见伤势不重,来莺儿才放下了心。想起刚才的惊险,来莺儿哭泣道:“夫君,还疼不?走,咋们赶快回去,让樊阿弄点药治一治!”说罢满脸焦急之色,韩进看得心下感动,有此等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这时典韦上前向韩进跪下,沉声道:“主公,是老典护卫不周,让主公受惊了,请主公降罪!”

后面数十人也同时跪下,向韩进请罪。

韩进哈哈一笑,上前扶起典韦,笑道:“好了,你家主公我好好的,请什么罪,即便有罪,刚才你救了本将,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起来吧!”

“谢主公!”典韦陈恳地说道。心下却是打定主意,以后寸步不离韩进了,就算韩进泡妞,也要跟上,刚才若非自己赶来的及时,只怕此时的韩进已经丧生于此了。

韩进想到刚刚此刺客的手法,心下π自犹有余悸。

看对方的情形,显然是早有预谋,可是韩进在附近完了将近一天,对方始终不曾出手,就起原因,怕是害怕一击不中,难有机会。只等到婉儿过来,才临时绑架婉儿,吸引韩进过来,在韩进不经意间,突然出手,那么毫无防备的韩进势必难逃一死,幸好韩进警觉性极高,在发觉问题不对的时候,撤身后退,毫不拖泥带水。拿二人没杀了韩进,反而被韩进弄死,却丝毫没有激怒第三人出手,之等到韩进杀了第二人之后,警觉性松散的时候,再次出手,若非黄舞蝶久久不见韩进归来,和典韦一起来找找,正好看到那一箭,只怕此时的韩进极有可能是死尸一具了。由此可见,杀手之耐性之佳,可谓极强。

“大哥,到底是何人要杀你呢?”婉儿怯怯地看着韩进问道。

韩进也不言语,只是摇了摇头,等黄舞蝶几人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才缓慢走到那几具尸体跟前,示意典韦搜了搜,却是什么也没搜到。

这时,韩进忽地上前将感人衣服趴开,一看果然如心中所想,那人胸前果然刺着一个狼头,似乎要择人而食,凶恶之极。韩进站起身来,悠悠说道:“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羌人才对!”

“韩遂边章恶贼,胆敢行此卑鄙手段,老典定要拧下他的脑袋!”典韦怒声说道。

韩进微微一笑,自从他踏上这条路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就被人寻上来了。

转念一想,他却不由得有些庆幸,庆幸对方刺杀的对象是自己,如果是他的家人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只怕……

想到此,韩进不由得怒气横生,若是有人真敢向他的家人下手,那么他必然会让他很后悔,后悔出生……

第一百一十一章 韩进中毒

婉儿这时怯怯地走了过来,低着头不敢看韩进一眼,抬头像有话要说,最终只是诺诺地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了吧,都是婉儿不好,要不是婉儿任性跑到这里,你也不会出事的!下次……下次婉儿在也不跑了!”

说罢!抓住韩进的衣袖甩了甩,嘟噜着嘴,一脸担心地看着韩进。

韩进听了心里叹息,这丫头还真是单纯的可以啊!伸手将婉儿从腰上揽了过来,一手抬起他圆圆的光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下次不跑了,那可记住了哦,是你自己说的哦!”

婉儿听他说的暧昧,不由得想起刚刚二人亲热的情景,心下大羞,跑过去抓住黄舞蝶的衣服撒娇道:‘姐姐,你看看,大哥又欺负婉儿了!”

黄舞蝶心说还不是你个小蹄子惹得祸,只是面上却笑骂道:“好了,婉儿妹妹,赶快回去罢,别闹了!”

于是,在典韦一行人严严实实的保护下,一辆马车,几十骑士,急速向征西将军府行去。

……

回到府中,韩母知道后,自然又是一番伤心埋怨。

等韩进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的母亲,这边戏志才等人知道韩进遇刺的事情,急忙跑了过来,见韩进伤势不重,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典韦沉声说道:“典护卫,你身为主公护军,身负主公安危重任,以后主公出去,定要小心,万不可在大意了!”戏志才语音虽缓,却让典韦羞愧难当。

“好了,这次本将没事,也算是不幸中大大幸,也给本将军提个醒了,典韦,以后加强府内的防卫,万不可让刺客窜进家里,否则出了事情,本将军定不轻饶于你!”

“是,典韦定当小心,主公放心!”

韩进点了点头,如不是自己刚刚去追婉儿,典韦跟着不当,休说那三人,只怕三十人,也未必放在典韦的心上。三国第一护卫的名头岂是白叫的?

然而,韩进话刚说完,突然就觉得头有点昏,韩进摇了摇头,只当是今日玩的累了,或者受了惊吓,也不在意,只是和戏志才商谈了一会儿军情,可是那眩晕的感觉非但没有过去,反而越来越厉害,韩进喝了一口茶水,再次摇了摇头,向戏志才和钟繇道:“你二人在行商议一下出兵事宜,本将去休息一会儿!”

站了起来就要离去。可是身子还没站稳,就觉得一阵麻痹眩晕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袭了上来,韩进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戏志才和钟繇大惊失色,急忙扑了上去,却见韩进面色苍白,呼吸粗重,已经昏了过去,二人急忙大声呼叫。

瞬间,大堂之中涌进来了一群人。哭的喊的乱七八糟,不久后,樊阿匆匆赶了过来,韩母将众人赶出门外,让樊阿仔细查看了一下韩进的伤势,却见韩进腰身两边的伤口处,一左一右同时流出黑血。

下午韩进遇刺的事情,韩进下了禁令,不让人说出去,所以樊阿并不知道韩进遇刺的事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帮韩进治疗伤势。

樊阿小心翼翼地脱去韩进的上衣,让人端来清水清洗过后,仔细地查看韩进的伤口,伤口都不大,左边就仅仅是擦破了点皮毛,右边稍微大一点,但也只是二寸长的口子,对韩进这样的军人来说,这点伤口绝对不会让他昏倒。

樊阿眉头一皱,知道是中了毒,小心翼翼地谈查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随后取了点血液,让小厮端来一碗酒,放入其中之后,从医箱里拿出一包药面,倒入其中,片刻之后,颜色有黑红变成紫色。樊阿大惊失色,愣愣地望着那碗,一时竟然呆住了。

旁边黄忠看见他脸上的异色,心下猛然一惊,急忙过来,向樊阿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主攻的伤势很重?”

樊阿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主公伤势倒是不重,奈何中了剧毒,依樊阿看来,此毒毒性之强,超出樊阿所知,黄将军,戏军师,樊阿无能,此毒怕是樊阿力所不及!”说罢,头低垂下来,面有愧色。

黄忠和戏志才二人大惊失色,樊阿的医术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在这长安城内,他说第一,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二,如今樊阿无法,那么还有谁能治疗呢!

想到此处,黄忠心下悲切,韩进跟他学艺的情景再次一幕幕浮上心头。愣了片刻,就听外面黄舞蝶的声音传了进来,问道:“爹爹,娘问师弟的病情如何了?”

黄忠看了一眼戏志才,见他点头,知道瞒不住,只走了出去,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话还没说完,韩母就一声“儿啊!”噗通一声昏倒过去。黄舞蝶在后面急忙一下子扶住,再起来时,却是人事不省了。众人少不得又是一阵大乱,最后将韩母抬回寝室,樊阿诊断了一下,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而已,众人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樊阿,主公中的什么毒?你可知道?”

“是西域金蛇之毒!小人听师傅说过此毒,中了此毒者,无声无色,只会缓慢随着血液流淌,不久后流遍全身,如果进入心脏之后,就神仙也就活不了啦!主公现在也只是蛇毒预发的结果,毒液还未进入心脏。要尽快想办法急救!”樊阿点了点头,说出一番话来。

望着躺在床上不言不动的韩进,樊阿心里懊恼异常。

主公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却不能治好主公,乃是樊阿无能啊!樊阿心中暗自懊悔不已,如是早先听师傅之言,多跟随师父学习几年,想必也不会有今日之困境了吧!

樊阿再次埋怨自己不能持之以恒和骄傲自大的毛病了。只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忽地想起了什么,仔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将刚才的念头在此回味了一遍。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可不就是师父嘛!

恩师如今正好归来,就在自己家中,如是请来,以师傅的医术,自然可以治疗主公所中之毒。想到此处,心头大喜,将自己所想向黄忠说了一下。

黄忠当即大喜过望,他以往听韩进品评过华佗的医术,知道韩进对此人的医术极为推崇。若是有他出手,韩进的病情党务大碍,想罢,黄忠当即名人去请。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毒攻毒

等人的时间永远是最难熬的!尤其是此时此刻。就一盏茶的时间,张飞的大嗓门也不知嚷了几回。

不一时,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众人望去,却见一个身体矮小的小老头箭步如飞,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名出去的小厮。愣神间,樊阿早已经迎了上去。

黄忠等人知道来者是华佗无疑,急忙让开路来,华佗也不和众人客气,向众人点头示意后,就动手查看起韩进的伤势了,紧急时刻,救人要紧!

华佗将韩进的伤口看了看,再翻开眼皮仔细查了起来。

大堂之中,出了来莺儿和婉儿照顾韩母之外,黄舞蝶父女,戏志才,钟繇,张飞,典韦,甘宁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心神随着华佗的一举一动在上下跳个不停。

张飞在门口来来去去走个不停,嘴里π自嚷嚷:“嘿,竟敢刺杀主公,等主公醒来。老张自提一军杀去凉州,将两个老贼的狗头提来当尿壶用!”

旁边甘宁听了,点头称是:“老张你说的对,主忧臣辱,义不得辞!只是张将军,你别走来走去的行不行,晃的我眼花!”

“嘿嘿,老张这不是心急主公嘛!”张飞被甘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乌黑的脸庞上现出一些红晕,衬托的他的脸蛋似煮熟了的红薯一样。

这时黄忠转过身来先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吵!二人相视一眼,立即闭嘴!

经过几次的试验探查之后,华佗点了点头,向樊阿道:“确实是西域金蛇之毒,这毒能解!”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张飞率先跳了起来。抱住甘宁笑道:“主公果然无事,哈哈,老张的酒断不了啦!”

众人听了立时一阵无语。

只有樊阿却最了解师父,眼见华佗说能解,却依然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问道:“|师父,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华佗点了点头,扫了大家一眼,沉声道:“确实有个问题,此毒虽然可解,确实要西域金蛇的血液来解!”

“什么!……”

樊阿听了历史大惊失色,只有张飞愣愣地看着樊阿。道:“不就是一条蛇吗,外面山上多的很!看把你急的!”

樊阿两眼一翻,愁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此蛇名为西域金蛇,顾名思义,当属西域之地所产,长安四处怕是没有,更何苦如今是寒冬刚过去,即便有,也不易找出啊!”

“啊……”

这一次,却不只是张飞一个人愣住了,在场的几人都是有些失神,这么说,就是没救了!黄舞蝶想到伤心书,更是“哇”地一声扑在韩进身上哭了出来。

张飞愣了片刻,突然过去抓住华佗的衣领,大声骂道:“哪里来的骗子,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主公洪福齐天,哪里会出什么事,定是你这妖人,没本事治好主公的病,却找来借口胡编乱造!张爷爷撕了你!”

强大的力气憋得华佗脸色通红,喘不过起来,更是说不出话来。

张飞说罢,一把抓起华佗就要丢了出去,旁边的樊阿急忙上前拦住。“将军不要啊!张将军,小人师父那是不出世的名医,医术超群,哪里会胡编乱造,张将军误会了!”

“误会?哼哼,好你个樊阿,主公供你吃供你喝,你自己没本事治好主公,反而找来骗子,老张看,你也是一伙的。老典,一同抓了去,好好审问审问!”典韦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戏志才。

这时候,戏志才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挥挥手,让张飞将人放了下来,张飞无奈,值得放下,他人虽然粗鲁,但是生平最是敬重文人,更何苦韩进对戏志才一直很看重。

气嘟嘟地将华佗放了下来。华佗一边瞪着张飞,一边双手抱着胸膛咳嗽,心下暗自着恼,竟然让这黒小子几乎夹死了。不过这黒厮的气力倒是不小啊!

等他心平气和了,戏志才才向华佗躬身行了一礼,道:“老先生休怪,翼德也是心情急切所致,并非对老先生无礼!只是,刚才见老先生言犹未尽,不知可有其他解毒方法救助主公呢!”

华佗看了一眼戏志才,点点头道:“足下放心就是,老夫走南闯北,行的是救病治人,见惯了粗人,却也不会与这他一般见识。”

说完微微一顿,继续道:“不错,小人刚才所说之法,却是根本之法,只是实在不行,就只能另行一法,便是由老夫配出一方毒药来喂汉将军服下即可!”

“什么?你这老贼,果然是想害主公性命的!我杀了你!”张飞说着就要向前冲去,华佗吓得一颤,慌忙站到黄忠身后,他也看出来了,这厮就是一个野蛮人,跟他讲道理,那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只有逃之夭夭了。

“翼德不可无礼,让老先生说完!”黄忠皱眉说道。

张飞之言本是一眼看穿的气话,只是黄忠关心则乱,此时就算不认为是华佗要害韩进,也是心下生疑,只是对方就在自己眼前,更何况还是樊阿的师傅,自然有点信心。

华佗见张飞气哼哼地撇过脸去,这才站了出来,摇摇头说道:“这位将军误会了,小人之意,乃是以毒攻毒之法,并无害将军之意!”

以毒攻毒?众人还是首次听到这样的方法,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

倒是樊阿一拍自己的脑瓜们,大笑道:“对对,以毒攻毒,果然是好办法,哈哈……主公有救了,师傅就是师傅,弟子咋就没想到呢?”樊阿说着捞了捞自己的头发。傻傻地笑道,看起来很是开心。

华佗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要知道,那我就不是你师傅,你是我师傅了,为了寻找这种解毒的法子,老头子我不知跑了多少地方,真是岂有此理,哼哼^……

只是到底气谁,却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

武威郡,一处名宅之中,此时一个少女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眼神黯然无光,面容消瘦,似乎有有无限的忧伤。正自出神,却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将沉思中的少女惊醒过来,那女子头也不转,就知道是谁。

樱桃般的小嘴轻开,低声道:“兰儿,可有消息了?”

进来的是一位少女,听的窗前女人相问,“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小姐,有消息了!”

那前面说话的少女闻言猛然转过头来,向前几步抓住兰儿的手,急声问道:“怎么样,刺杀成功了没?他死了没有?”

兰儿被抓的有些手疼,却是忍住不敢说话,他知道小姐心头难受,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少女大急,追着问道:“到底怎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小姐,刺杀失败了!”兰儿只得开口说。

“失败了吗?”拿少女闻听之后,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突然之间心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茫然无助了起来,愣了愣神,猛地一把将兰儿抱住,大哭了起来。

兰儿只好拍着少女的后背,气愤地说道:“小姐,你别伤心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总有一日,那贼子会遭到报应的,哼!当初要不是小姐你心地善良,救了那贼子一命,他那里还能活到今天来害人。”

只是她这般安慰,非但没有让少女止住哭,反而让她哭的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哭的累了,才在兰儿的怀里睡着了。兰儿轻轻扶她上床休息之后,看着小姐日益消瘦的面容,心里更是暗恨不已。

哼!什么狗屁的征西大将军,迟早会早报应的。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暗潮汹涌

在华佗的治疗之下,韩进被灌了好几次药,终于在第三天早上醒了过来。只是,这几天他一直昏迷不醒,每日只是被人灌以稀饭来吊着性命,因此大病刚过,身子还太虚弱,在黄舞蝶几人的照顾下,喝了点稀粥,就半躺着和三女聊了起来。

看着婉儿在哪里忙来忙去的收拾碗筷,韩进感觉一阵温馨,有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笑了笑,正想调侃婉儿几句,就听外面丫鬟来报,说军师及几位先生将军们在外求见。

韩进无法,只得打发三女下去,众人见韩进醒来,自然高兴不已。等钟繇说张飞欲打华佗的事情后,韩进几乎气的笑了起来,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神医几乎被你撕了,要是那样,自己可就真的无语问苍天了。

戏志才等人眼见韩进无恙,只是身体太虚,却也没有打扰多少时间,随便汇报了一下军情就散去了。征西在即,许多事情都需他去做,陈群杜畿二人不在,只有他和钟繇二人,却是忙的缓不过劲儿来。

韩进又休养了两天之后,就基本好了,只是这一次的刺杀是过去了,但这次的教训,却让他从此谨慎了起来,不但自己随身藏了一把短匕首,典韦也时常跟在身边,不止如此,就连家里,他也加强了护卫,里里外外,五百余名精兵强将在韩起的率领下,日日夜夜分成四队巡防个不停,若非是大军老进攻,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日,韩进自将军府中召集众人商议军情,韩进原先就打算春忙之后出兵西凉,一举剿灭叛贼,将西凉纳在他的手底下,眼看乱世就要来临了,自己却还没有一块像样的地盘。

大堂中,戏志才钟繇,黄忠张飞甘宁等人齐聚一起,韩进高高在上,看着下面几人,微微叹了口气,人还是很少啊,看来的抓紧着急写人手了,此次正好借着朝廷的名义。来为自己找些人才!

“元常,大军出征在即,粮草方面可曾备好了吗?”韩进向钟繇问道。

“主公放心,此次征西剿灭叛贼,那是奉旨行事,我等已经以征西将军府的名义下发命令至各州县,征集粮草,此时已经基本就绪。”

“那就好!韩进点了点头,又将头扭向黄忠等人,问道:“师傅,士卒们训练的如何了?”

“主公今日可去探查一番!”

说话间笑容满面,似乎是对自己训练的士兵极有信心。看着韩进在上面问来问去,黄忠恍如隔世,曾几何时,那个扎着两角的小童子已经长大成人,甚至一跃成为人上之人的征西将军,而自己已过了而立之年,却还是小小的杂牌将军,这还是沾了自己师徒名分的光。人与人,果然不一样啊!

韩进听了黄忠的话,也不怀疑,对黄忠的能力,他还是极有信心的,黄忠在三国后期,才崭露头角,以古稀之年,尚能开的三石之弓,斩杀曹操大将,鲜少有过败绩,可见能力之强。

点了点头,笑道:“嗯!这支雄师乃是本将花费无数的心思打造的,是此次征西的主力,本将以后的亲卫军,自然要去检查一番,这样吧!你等安排一下,本将今日就去巡视一番,看那些新兵蛋子是否上的了战场,杀得了人!”

“主公放心吧,半年来,属下让他们四处剿灭乱民乱贼,也厮杀过多次,虽然不能和原来那些汉阳郡的老兵相比,但是也不算新兵了,上战场杀敌人,都下得了狠手!”张飞大咧咧地开口说道。

“嗯,那就好,对了志才,你可以以将军府的名义召集贤士能人,以助我军打破敌军!这里是几个人的名单,你派人去请!”

“另外,派人去陇西召集军司马马腾,让他军前效命!”

“然后以本将的名义,上书朝廷,就说西凉强人基地,敌军势大,请求派兵助阵!”

韩进一连串下了好几条命令,面色不改,已经颇具上位者的威严,众人凛然领命而去。

中平三年二月初,征西将军府出榜召集四方猛士来军前效力,以破塞外蛮夷。同时上书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灵帝召集群臣商议,最后乃命长沙太守孙坚,河东太守董卓等人到韩进军前效力。

同历史上跟随皇甫嵩抵抗韩遂大军的人员基本相同,不同的是,此次率军征西的头领却换成了韩进,而且是主动攻击。

消息不久就传遍了大汉四面八方,一时间,四方涌动,有才之士齐往长安而去,韩进如今贵为征西将军,朝廷目前的红人,如是在他那里立的一点半点战功,得以封妻荫子,那才是大丈夫所为。

此时,洛阳,大将军中,大将军何进,下手一众文臣武将尽在,只见何进面色不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嘟噜道:“这个韩修远,越来越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了,即要出兵,竟然不曾事先派人通知于本将军,还得本将军在皇上面前被问的没话说,真是岂有此理!”

何进为何如此生气呢,原来是此前皇帝得了韩进出兵西凉的奏请,边派人将何进召进宫里,询问出兵事宜,奈何何进本就是屠夫出身,沾了妹妹的光,才添据大将军之职,一时间,哪里出的了主意,结果就是吱吱呀呀的说不出半点建议,皇帝恼怒,训斥了一顿。

何进刚说完,下面袁术便站了起来,恨声道:“大将军所言不错,此子狂妄无知,当真不见大将军放在心上,自恃才高,少年跃居高位,便有些目中无人了!”

袁术一席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有些生气的何进更是恼怒不已,看着大将军眉头越皱愈深,熟知其人心性的袁术心里大喜。原本他与韩进并无任何的瓜葛利益牵涉,只是一时头脑发昏,派人击杀韩进,还是被他逃了,虽然纪灵回来说,韩进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但是纸是保不住火的,袁术虽然狂妄,却是不笨,相反还很聪明,自然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当然,她当初要是知道韩进会这般受皇帝的青睐,他也不会轻易下手,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不过既然韩进得罪了大将军,那么他更乐意点这一把火。

狗咬狗一嘴毛,一群光着膀子的泥腿子,岂能跃居朝堂之上。

何进微微沉吟了一下,向袁绍看去,眼中露出询问之意。

袁绍站起来,点头称道:“大将军,韩进以弱冠之龄,而居高位,已经是本朝鲜见之事,如今他从军不足五载,却是统帅十余万众,轻兵而出,末将怕……于军不利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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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何进心里叹了口气,却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心里明白,袁绍这样说,表面上是担忧国事,怕韩进阅历不足,年龄太小,不足担当重任。其实说到底还是他骄傲的心里在作怪。

袁绍四世三公,出身名门士族,从来就瞧不起出身低的那些草头百姓,即便自己身为当朝大将军,恐怕在其心里,也是不值一提的吧!更遑论他韩进呢!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有些苦涩,在这个时代,就算自己在努力,身份在高,在这些世家大族面前,也始终走不到他们的中心去。

何进却不知道袁绍这样说,固然有这个意思,但是此时候的袁绍更多的是嫉妒,对于韩进将十万大军,出兵西凉,那是青史留名的大事,这般荣耀,他又能如何淡然面对呢?

就在此时,主簿陈林突然站起来,向众人行了一礼,笑盈盈地道:“大将军,诸位,以诸公之见,这韩征西此次可能取得胜利吗?”

堂上几人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之后,袁术率先发言。

摇摇头道:“韩进此人,草芥出身,如此重任,怕是难以胜任吧!”

“不然,攸曾与韩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得知其为人,此人虽然生于微末,年方及冠,然此人生性机变无双,心思如天马行空,计谋百出,又兼有攸之好友戏志才钟元常等大才相助,黄忠张飞甘宁庞德等猛将跟随,更且朝廷在遣大军相助,以其人之能,韩遂虽强,却是终将败于朝廷大军。”

众人望去,却是荀攸。

荀攸话音刚落,这时,下边一人站起说道:“不错,其人以三万郡兵,能击败北宫伯玉,虽然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才能取得胜利。但也看出其人的确是有些才能。众人望去,却是何进聘请的谋士逢纪。

逢纪年约三十余岁,头顶纶巾,颌下一缕黑须,身材倒是典型的北方人的身材,只是说话时,眼珠乱转,让袁绍看的甚是奇怪。

余下几人也是点头称是,何进见此,站起来走了几圈,心里想道:“如此说来,那韩进岂非胜券在握,这可不行,如是这厮大胜归来,陛下定然重重有赏,如今韩进已经是征西将军,等打败韩遂之后,携大功归来,那时候皇帝最低也要封他个车骑将军,到时候,此人与那些清流合起来,有声名有声名,要军队有军队,岂非有架空自己的势头。自己虽然贵为大将军,但是只有他知道,他能掌握的军队有多少。何进走着走着,抬头突然看见袁术在哪儿和人交头接耳。

想了想忽然心中有了主意,站住脚步,向众人晒然一笑,道:“可惜啊可惜!如此良机本将军却不能亲自督率大军前去,当真是何进之憾啊!然那韩进一介微末小民,竟然有朝一日,青史留名。而我等却在此独自感叹,嗯!不行,如此机会,如此大功可不能让他韩修远一个人得了……尔等可有谁愿去西凉,共伐韩遂叛贼啊?”说罢双目直盯着袁术。

袁术心头一热,也不多想,就站了起来,抱拳一礼,向何进说道:“末将愿往!”

何进心头大喜,这厮果然上当了,嘿嘿,有你与那韩修远捣蛋,他定然不能取胜了,如此一来,嘿嘿……

场中诸人同时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其中荀攸更是脸色一变,似有所悟地望了何进一眼,此人看似粗鄙,却远远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啊!

袁术说完,心中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鲁莽了,不由心下一阵懊悔,皇上既然钦点韩进为西征主将,那自己此一去,岂非要在他麾下效力,而且万一那小子要是知道是我害得他,在战场上稍稍弄点手脚,自己岂非要吃不了兜着走!

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虽然有点典型的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若是韩进知道袁术都他手下做事,只怕笑得嘴都要歪了吧!

虽然有点后悔,只是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口了,那么就不能反悔了,堂堂的袁门四世三公的豪门少爷,做不出来的。

毕竟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何进听了袁术发话,当下拍了一下手心,朗笑道:“公路威武,果然不愧袁公公子,既然如此,本将军几日奏明圣上,以公路为监军,同罚西凉叛贼!”

袁术一听,心中大喜,监军监军,就是监督主将的职务,虽然没有决策战局的权利,但是地位超然,想到这里,袁术将方才何进暗害他的担心放下,反而琢磨起怎么整韩进了。当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没想到何进这屠夫为了争夺战功,竟然舍得下此等血本。看起来对本少爷还是很看重嘛!

他在高兴,何进也是欢喜不已,给你权利越大,你搅局的本事就越厉害,那时候韩进征西失败,皇上大怒之下,定然要斩其人以谢大军。本将军正好借机求情,示之一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在生死面前,这头老虎就真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成为自己以后掌管朝堂的有力臂助,如此岂非正好!

韩进不知道,他还没有出征,就已经有人在算计如何让他打败了。当真是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何进之意,袁术不知道,韩进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人却猜测了个大概,此人正是荀攸。

他在将军府任职,自然知道二进之间拿微妙的关系,韩进对何进是面上恭敬,心中却不当回事,这点从他做事基本不向大将军请示就看出。

而大将军对韩进,却是既爱又恨,一方面韩进出身较低,想着收服在自己麾下以抗世族,但是他又害怕这头老虎掌握不好,反而伤了自己。所以要韩进与袁术二人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这番猜测,虽然有几分正确,但他还是不了解何进,是以猜测不出何进为了一己之利益,竟然敢将国家征伐大事当做儿戏,但是即使这点,看出归看出,他却不敢点出,否则朝廷之上当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韩大将军,此次若是能战胜韩遂,大胜归来,那么也就是攸投效之时!因此值不值的攸投效于,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了。

同一时间,远在豫州弃官在家的曹操听闻韩进即将大军西征,不由丢下手中的兵书,走到窗头,望着远方下飘来飘去的白云,一阵出神。

第一次见他,那是他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为了意气之争,可以挥拳暴打张让侄子。几年不见,对方以弱冠之龄,即将将十万大军西征塞外,而自己年近而立,却是无所事事,闲赋在家,当真是……愧煞人也!

不过他心中却无半点嫉妒之意,反而羡慕不已,只是希望韩进征西顺利,让大汉扬威于西域。

……

韩进西征的消息,不止朝中官员穿的沸沸扬扬,就是老百姓中也是广为流传,韩征西意图西征,征召天下有志之士,檄文一出,天下震动,于是天下有志之士纷纷向长安涌来。其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玄甲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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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一处平地上,锦旗飘飘,刀枪林立,数万大军赫然在场演练。

韩进站在一处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看着下面五万大军来回演练,心中甚是高兴,五万大军,其中三万骑兵,两万步卒!

这些人中有他从汉阳郡带来的两万骑兵和各地找来的羌人,组成了三万让韩进日后纵横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玄甲精骑。这些人不止骑术精湛,就算箭术,也是百里挑一的,一年来,韩进为了训练他们的骑术,给他们下了血本,让他们一天三餐,

三天一顿肉食,当然,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训练。

为此,韩进亲自督促,让骑兵们吃饭在马上,睡觉在马上,两天两夜除了拉屎之外,撒尿都在马上,也多亏了这些人中,大多数是他的老部下,还有一些是从汉人中以及羌人还有少量的其他族人组成的,即便如此,训练不到一个月,就有逃兵二百余人,韩进抓住,也不加刑法,只是让他站在其余三万骑兵面前,大声喊三声,我xxx不行,我不配做大汉的士兵!更不配做男人!

结果,喊了不足十人,剩下的就死活求着韩进要改过自新,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韩进也不为记过,为这些人埋头上了一下午的政治课,从士兵素质讲到后世当兵的理念,从马列主义讲到共产主义,几乎讲的这些人泪流满面,在从他祖上十八代讲到后面是八代,直到最后那些人哭着喊着要死活训练的时候,韩进这才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

这些人又怎么会听懂呢?不过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啦,那就是“政委”的重要性!

就在这样艰苦的训练下,三万骑兵的骑术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是较之自小从马上长大的羌人来说也是不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箭术,有黄忠这个大行家和他这个小行家的督促,训练的能不好吗?苍蝇也许射不着,射麻雀倒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另外的两万步兵,却是完完全全按着古代练兵行家的理念来训练的,当然也掺杂了好多现代因素,现代军人训练的那一套,被他完完整整地搬过来了,当然前提是他所知道的,又适合古代军人的。

不分早晚,不分严寒酷夏,一年如一日,什么越野,什么负重跑步等等,整的那些新兵蛋子看着韩进就叫阎王。

为什么他们知道阎王呢,这事儿说起来还要怪韩进,自从他给婉儿讲了杨过与小龙女不得不说的故事后,婉儿一次向黄舞蝶等人说起,这一下子了不得了,结果来莺儿黄舞蝶每天缠住韩进要讲一个小故事,负责就不让他睡觉。

没办法之下,韩进只得淘尽脑门的想故事,什么一千零一夜,什么西游记封神榜之类的,一一拿来,甚至几乎连三国演义都讲出来了,到最后,实在想不起来了,干脆自己编吧,好,闲着没事,就讲讲暧昧三国的故事好了。

于是,大汉朝多了一项职业,就是评书,评书的自然是那些听了韩进的故事的长安附近的人,跑去给别人吹牛,却不想被韩进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法子,就是评书。

于是长安的人民有福了,饭余茶后跑到大街上听听许仙和白蛇谈恋爱的故事,也有时候听听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感动的他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让韩进每晚上做梦惊醒都以为长安城中死了人呢!

却说此时,韩进在点讲台上一声令下,黄忠带领三万绕着呼啸一声如长江决堤一般起步跑了起来,只见他们个个黑衣黑甲,腰悬弯刀,随身弓箭,背上带着三壶箭支,手中一色的丈余长枪,奔跑起来,给人一泰山压顶的气势,只是最让人害怕的却是每个骑兵的脸上都用颜料涂抹了,五颜六色的,犹如吸血魔鬼一般吗,煞是吓人。

由快变慢,黄忠率先带着,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一个斗大的黄字赫然入目,黄忠带着三万大军,身上忽地多出一股豪情壮志来,此生能带领这么一支强军,即便战死沙场,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而这支强军,却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想到此处,黄忠长刀一挥,三万大军历史变阵,一字长蛇阵,二龙吸水阵……一个一个地演练完。大军形成数十股方阵来到点讲台前。韩进站在上面,看着这么壮观的军容,心头也涌起滔天的豪情,忽地想起了后世阅兵时的情景,当下心中嘿嘿一笑大手一挥,高声叫道:“兄弟们好!”

……

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配合自己,韩进一阵郁闷,这帮小子,看来是被本将军训练傻了,只知道杀人,不知道讨好将军了,哼!立功虽然重要,但是不讨好本将军,你大爷爷的,还想升官发财睡女人嘛?

韩进郁闷了一会儿,开口大声喝道:“在这一年里,本将对你们进行了世界上最严厉的训练,本将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在怨恨本将,不过本将不怕你们怨恨,你们……谁能告诉本将,本将为什么要训练你们?”

“将军,是为了保家卫国!”

“是为了升官发财!”

“是为了战场之上杀敌!”士兵们七嘴八舌地回道。

韩进大手一挥,止住了他们的喧哗,沉声说道:“错了。本将如此严厉的训练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保家卫国,也不是为了大家升官发财,什么也不是,本将告诉你们,如此艰苦训练,只是为了让你们在战场之上活下来!”

韩进说着,神情激动,仿佛又看见战场上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的情景。

场下几万人顿时神情肃穆起来,韩进继续说道:“杀人者人恒被杀,这是常理。也是常情,只有经过严厉的训练,才有保命的技能,才能比敌人更多一分活命的机会。所以不止以前,就算今后,只要你们一天跟随本将,那么本将就要一天为你们的生命负责,那么本将就绝不会心慈手软,会更加严厉的训练,你们,要是怕的话,等打完这一仗,就回家抱婆娘睡觉去吧!本将这次绝不会拦你们的!”

韩进这话说完,就不在说话,而是放眼威严地看着下面。

白云在悠闲地流窜,不时有鸟儿也在远处唧唧歪歪,却是不敢上前。空气中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也宁静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冻结的空气。

“属下誓死跟随将军,将军在,属下即在!”却是一名骑士感受到韩进的心境,出声高呼。

不想此人一说出口,下面众人立时跟着喊了起来:“誓死跟随将军,将军在,属下即在!

一传十,十传百……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奸细?大将

一时间,全军五万余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呼声一浪跟着一浪。

到最后,连黄忠都跟着喊了起来。强大的气浪吓得远处的小鸟以为天要塌了,急忙扑腾腾地飞走。却不知天要是真的塌了,他们飞的不管多远,也是逃不过的。

“好,跟随本将,也要看看你们够不够格,少废话,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箭术!”韩进令旗一挥,就见大军忽然转过,在此奔腾了起来,大军形成一股洪流,向西面奔去。

黄忠一声令下,骑兵们收起手中的长枪,顺手一探,挽长弓在手,将箭利索地搭上,眼见黄忠长刀挥下,一声呼啸,三万支长箭飞向空中,密密麻麻,齐齐往远处的一摞摞草把子射去,不一刻,那箭从天而降,“嗤嗤嗤嗤……”一阵,响动,就见那里如同被展开了的刺猬皮一般,扎满了箭支,平均每半平方米一支箭,匀匀整整,遍布大地,拿些草把子上更是插得慢慢的。

韩进看见了满意不已,这情形较之电影英雄中的情景,毫不逊色。

骑兵收兵后,出来的是两万步兵,这两万人与前面的又是不同,他们有五千长枪兵和一万刀盾手,以及五千弓弩手。

这些步卒照样是经过韩进亲自督促严格训练的,单说每天早上的负重百斤跑步二十里就不是一般人恩呢吃的消得。只是,苦虽然苦了点,但是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不止士兵们个人战斗力加强了,在韩进新思想的攻略下,对韩进也是一心一意的跟随。

当然这些之外,韩进花费代价最大的还是自己的三千亲卫军,这三千人是韩进从几万人中海选出来的。身体素质还是忠心问题都完全没有问题,装备一色的是将军层次才能装备齐的锁子甲,三千人,三千骑兵,马是好马,人是强人。

两万人在张飞管亥的率领下,进行了各种各样演练。

韩进在台上看的满意不已,有如此虎熊之师,何愁叛军不灭,韩遂不死。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一个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韩进听的皱了皱眉,刚要发问,就见一名士兵跑过来。

“禀将军,小人们发现一名奸细!”

“哦,奸细,韩进听的一愣,”随驾反应过来道:“带上来!”

“走!小子,乖一点儿!”片刻之后,几名士兵推推搡搡地带着一名大汉走了过来。

韩进看去,只见那人身高八尺,身材伟岸,仪表堂堂,面容刚毅坚挺,颇有军人风范。只是神色间颇有几分气恼,韩进心中暗自赞赏,好一条好汉。

当下,韩进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何以刺探我军军情?”

那人不答,仔细看了韩进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哼”了一声,道:“传言征西将军带兵有方,如兵入神,小人不慎心向往之,特来一观,殊不知是如此不辨是非清白,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言下之意,甚是不服。

韩进晒然一笑,这人……有趣!

“呵呵,本将军用兵如何,天下人自由公论,只是汝言本将清白不分,难道以为本将军冤枉你了吗?”

“那是自然!”那人神态怡然,面对韩进的诘问,面上毫无惧色,言辞间镇定自若,让韩进心头赞赏不已。

“大胆,自爱将军面前安敢如此!跪下!”旁边看守的几个士卒见那人对韩进无礼,举起枪杆就要砸下去。

韩进急忙止住:“且慢!本将军向来以德服人,即便治罪,也要他心服口服!”

韩进说完眼神一变,冷声说道:“本将军大军于此操练,先前早已遣散闲杂人等,尔一介草民,不经通报,擅自窥视军情,不是奸细,更是何人?”

那人当即一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理亏,不过随即反口说道:“小人听闻将军即将西征,征召力士,所以前来相投,正好遇到大将军演练士卒,就向看看!却是并无窥视军情之意,还请将军明见!”

“哦!你来投军?你叫什么名字?”投军怎么跑到本将军演练大军的地方来了?”韩进一愣之后,随即反问。

“不错,小人高顺,听闻将军不重出身,只以才干而论,是以特来相投,只是不知将军士兵带兵如何,就潜来一探,还请将军赎罪!”那人说罢,跪下请罪。

韩进却已经愣在了当场,他在三国已经二十余年,什么样的历史名人都见过了,即便后来的三大巨头也已经见了一个,心中早已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但是这个高顺却不同,高顺,历史传记里面记载,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每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

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后郝萌反,更疏之。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者,无不破也",名为陷阵营。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败,为曹操所俘,就戮。

此人出身较低,从军跟随吕布征战四方,所帅八百陷阵营,堪称三国步兵中第一强兵,当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惜时运不济,跟了吕布,也就注定了他悲惨的一生,终究不能出人头地。

高顺武艺只能算是二流将领,但是最让韩进看重的确是其人的练兵能力,韩进曾经自习分析过,三国时期,练兵最厉害的无疑只有那么几人,麴义,高顺,于禁,陈到,周瑜也算有一套,但是周瑜的造诣主要在水军方面,陆军方面,或许有或许无,确是无从求证。而在这几人当中,韩进尤为推崇高顺。

因为高顺此人,不止练兵有一套,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他去从军以来,从不饮酒,挥军作战,沉着冷静,最主子有几位忠心,这点从吕布被擒,张辽投降,而高顺宁死不从就可以看出,可以说,类似高顺这样的人才正是上位者梦寐以求的属下。

韩进曾经派人找过高顺,奈何大汉六千万人,又逢战乱,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最后也只得罢了。不想今日他自己倒是头上门来。

韩进心里不禁有些高兴,看来这几年也不是没有白混嘛,终于有人肯自动投靠本将军了。只是韩进心里虽然高兴,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

“高顺,你既然来投军,可是又如何要本将相信你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呢?”韩进与众人眼光只看着高顺。

“高顺句句属实,字字发自肺腑,韩将军如是不信,高顺,也是无法,愿手将军处置!”

韩进双眼慢慢闭合,仰头沉思了一番,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高顺,目光灼灼,双目之中慢慢露出了杀气,凌厉的气势压的旁边几人心头忽忽。高顺盎然不惧,抬头直视着韩进。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条汉子,只是高顺,你既然来投军,却是不知能做的什么?”片刻之后,韩进朗笑一声,忽然问道。

旁边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下面的高顺也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刚刚要说他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吓人的。只是他自觉没做错什么,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此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愿为将军马前卒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是条汉子,只是高顺,你既然来投军,却是不知能做的什么?”

片刻之后,韩进朗笑一声,连连赞了三声,忽然开口问道。

旁边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下面的高顺心头也放下了一块大石,要说他刚刚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只是他自觉没做错什么,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此理

。高顺听的韩进此言,傲然答道:“顺别无他能,独善将军千万也!”高顺话中的意思是我别无其他的本事,但是率领千军万马还不在话下。

“什么!”

‘狂妄!”

……

下面众将听的高顺刚刚一到,就言有帅千军万马之才,当下就七言八嘴地讨论起来,韩进眉毛一扬,心下有些不喜。

双目威严的扫了一眼大家,带众人住嘴之后,忽然问道:“高顺,既看了本将军大军的演练,可觉得这数万大军如何!”

“虚有其表!有形无神,花拳绣腿而已!”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次,不止下面军士骂了起来,就连韩进也是心头不喜,自己亲手督促训练起来的大军,在高顺眼中竟然不值一提,这……让他情何以堪。“高顺,你既出此言,当有见解,可一一说来!如说的有理,本将军重重有赏,如是话说八道,企图哗众取宠,本将定治你之罪!”

片刻之后,韩进平了心气,沉声说道。当下高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从个人战力,说到排兵布阵,一番言论直说了盏茶时间才罢,当真是句句有理,字字正确,听的韩进等人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

看来是小看了古人啊,练兵还得专业人士啊!毕竟是冷兵器时代,排兵布阵作战方式等等都与后世不同,而自己却是生搬硬套了上去,自然有些方面就显得生硬了。

然而最让韩进注重的还是高顺所言最后一点,只有战场才是练兵的最好场地,也是最好的时机。

当然高顺也并非一味地否决韩进的功劳,最起码对于大军的某些方面都给予了相当高度的肯定,甚至韩进的练兵理论对他也有一定的启迪。

当然这一番言论下来,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最起码张飞就不服,张飞既然不服,以他的个性,自然会跳出来反对一番。

这不高顺刚刚说完,就见张飞跳了出来,指着高顺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儿,胆敢到此大放厥词,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来来来,有本事与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胜了张爷爷就算你小子说的有理,否则乘早回家抱孩子去!”

张飞的话也是五万大军的心里话,此言一出,当场就惹起一阵哄堂大笑。

高顺待众人笑完,才缓缓开口道:“小人不敢,只是小人所言乃是小人心中所思,将军信则信,不信则当耳边风即可!”却是毫不理睬一边剑拔弩张的张飞。张飞顿时气结,大有一拳打空的感觉,哼了哼气嘟嘟地站到一旁。

韩进眼见差不多了,棒子加甜枣的原理告诉他,适当的敲打就行了,过犹不及。

当下就说道:“高顺,既然如此,以你为军司马,本将给你三千人马,让你训练,若是有功,则重赏,否则定治你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之罪!”

“多谢将军,高顺定然不负将军厚望!为将军练出大汉最强的大军”高顺话声中微微颤抖,似是激动异常,他固然自恃才高,但是刚刚从军,就得韩进如此看重,虽然还在试用期,可是也看出韩进此人对他的信任。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试问他又如何能不激动呢?

此言一出,人人心中一震,高顺刚刚来此,寸功未立,韩进竟然就如此优待,让他们当真看的有些眼红。

韩进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当下向下大声说道:“本将知道,你们心里定有所不服,不过没关系,谁自信有将才,可向本将军毛遂自荐,本将在此声明,不管是谁,不管他出身如何,也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只要有才能,可找几位将军登记,本将就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一个施展才能的舞台……本将决不食言!”

韩进此言毫无例外地激起了群情,下面顿时议论纷纷。韩进说完,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挥了挥手让人马散去,自己下了点将台,走到高顺面前,看了他一眼柔声道:“高顺,望你不要让本将失望!小龙子,带他去找住处!”

“是!”

“将军放心,顺一定尽力!”

高顺和小龙子二人同时答应一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韩进无意间收了高顺这样一员大将,心下甚是高兴,连带走起路来,都轻飘飘地,骑在马上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意甚悠闲。

要知道,他手下虽有几元大将,但毕竟人数太少,最关键的一点是没有一个专业的练兵人才和全面的统兵大将,在他的眼里,黄忠甘宁庞德几人都有将才,却不是帅才,而高顺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解决了他一个燃眉之急。

……

韩进刚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得朝廷传下圣旨,命韩进为主帅,以袁术为监军,并州刺史董卓,长沙太守孙坚督军十万,讨伐西凉韩遂。

韩进接了圣旨,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历史上皇甫嵩大战韩遂之时,有袁术的参与,半天之后,心中暗自发狠,袁小子,你如是乖乖的还则罢了,如是来耍什么幺蛾子,本将军顶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历史上,诸侯之中,袁术势力最大,却是败亡的最快的一个,因此在韩进心中,就没将对方当做一盘菜。

在自己的地盘上,韩进自信对付区区一个袁术不再话下。殊不知,正是他这一番轻敌,造成了以后事情几乎演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

冀州巨鹿,一处农舍,厅堂之中,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身着青衫,面部威严,颌下一缕胡须飘飘,此时正望着手里一封书信,眉头皱的紧紧,半天,叹了一口气,却好似很累的样子,做了下来,将手中的书信丢在几上,就闭目养神起来

。究竟是去还是不去?若是不去,自己闲赋在家无所事事,整天浑浑噩噩地度日子,却是他不能所接受的,可若是去,自己对这位征西将军又不太熟悉,不知其为人,何去何从?当真令人纠结啊!

……

同一时间,西凉陇西,城门口,一名大将全身披挂,将一千亲军,即将出发,一个少年站在马前,有些丧气地道:“爹爹,韩将军十八就战阵沙场,孩儿如今年过十六,如何就不能跟随呢?”

“哼!当真狂妄!韩将军天纵奇才,又逢机缘巧合,才立下不世之功,你如何能比,何况你尚未成年,如何能上的战场!”

说完顿的一顿。继续道“超儿,除了为父之外,家中以你为大,为父带你走了,谁又来照看弟弟,当真是不懂事!好了,好好在家练武,等为父回来,若是有进步,下次就带你出去!”

“哦……知道了!”少年见无法说动父亲,只得遵命。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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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长沙太守孙坚也带着四个家将,帅兵三千,匆匆而至。

而此时,远在金城的韩遂也听到了朝廷要讨伐他的消息,他拿着探子带来的消息,看了又看,忽而放下,大笑了起来。

“朝廷大军征讨在即,主公缘何发笑?”旁边一位文士打扮的青年人突然开口问道。

此人姓成名公英,那是韩遂请的智谋之士,其人在乡少有名气,虽然年轻,却是智谋百出,乃是西凉不可多得的人才。

韩遂久闻大名,于是上门亲自请,成公英虽然不看好韩遂,但是念在韩遂态度诚恳,一方面难却盛情,另一方面也保不准对方记仇,给自己一家老小吃绊子,不得已只得来了。

“公英,老夫不笑他人,只笑韩进小儿,年少无知,不知兵尔!大军征伐,当行军从速,所谓疾如风徐如火,要是韩某,自当秘密调兵,随即神不知鬼不觉,大军自长安而下,秘密潜行,沿途拿下过望百姓,不出几日,突然兵从天将,试问老夫毫无防备,金城被围,大军定然惊慌失措,人心涣散,这就叫攻其不备,那时候,嘿嘿……可是这韩进小儿,偏要卖弄,弄得满天下皆知,如此,老夫岂能不防!”

成公英听了点了点头,岿然长笑,道:“朝廷将如此大事交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可见这大汉是真的没人了,主公此次正好以逸待劳,在这金城乘机一雪前耻,也好敲山震虎。”

“公英所言不错,不过被动挨打,却并不是老夫的风格!”

成公英听的心中一惊,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出声问道:“主公之意,某非是……主动出兵?”

“不错!老夫正是此意,哈哈,公英觉得如何啊?”

韩遂说完,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杯茶后,看着成公英笑意盈盈地问道。

成公英暗自思量一番,猛然抬头笑道:“主公英明,此计果然大妙,我凉州大军,多为骑兵,善攻不善守,主公此时出击,不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是以攻代守,如此一来,士兵士气必然大增,同时,那朝廷大军也未料到主公此时尚敢主动出击吧!

如是,若能一鼓作气,大军秘密潜行,数日后,突然降兵长安,定然让朝廷大吃一惊,说不好一举攻下长安呢!当真是一举三得,妙计啊!”

“哈哈哈,还是公英知我啊!不错!老夫就是这意思,不过在此之前,却还有一事要劳烦公英了!”韩遂说着捋了捋自己那短短的胡须,起身沉声说道。

“愿听主公差遣!”成公英躬身说道。

“嗯……公英啊,你也知道韩进势大,如今老夫帅大军而出,只怕未必能建大功,你可去一趟武威,将老夫的意思和清姑娘说一说,就说老夫请她助一臂之力!”

“是,主公,只是那清姑娘一介女子,手下无兵无将,如何出兵?他有哪里来的兵呢?”成公英在韩遂手下从事已经月余,自然知道清姑娘是何人。

“她会的,哼哼!边章死于韩进之手,她等着一报大仇,有此良机,以她的个性,绝对会出兵的,至于有没有兵嘛!呵呵呵,公英,你还是不知道边小姐在羌人中的影响啊,不错,她的确是无兵,但是你不要忘了,她在羌人中的声望,而且……还有一个人呢!”

“阎行!”

“不错!正是他!阎行此人在羌人之中极有威名,而清姑娘在阎行心中更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他们二人登高一呼,那么湟中义从,先零羌族等人必然响应,到时候呵呵呵……”

看着韩遂的笑的阴森,成公英突然打了个冷颤。看到韩遂突然变冷的脸色,不敢多问,只得遵命退下。

长安,征西将军府.

朝廷各路大军已经陆续到来,河东太守董卓率兵二万,帐下大将数员,马腾督军一千,这还是他个人亲兵。

韩进让他们将大军驻扎在城外后,亲自将他们迎进府中,大摆筵席,以为二人接风。席间,韩进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二人,马腾,字寿成,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人,原是东汉时代伏波将军马援后人,马援传到马肃时,马肃和姜女结婚,生下了儿子马腾。

三国时蜀汉骠骑将军马超的父亲。其人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身材即使魁梧,在原历史上,马腾也曾经是西凉一方诸侯,但其人一向忠心与大汉。曹操当权的时候,曾一度奉汉献帝之命,与刘备等人签下衣带诏,合谋曹操性命,最后事情败露后,逃回西凉,与韩遂结义为兄弟,据守一方,可惜后来为曹操诱杀。

不过如今既然在自己麾下做事,那自然不会让一切都发生了。至于董卓,二人早有一面之缘,自然认识。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二人还有着共同点,比如都算是张让一派的人,虽然韩进心里从来不这样认为。另一方面,两人都是有野心的人,只是这个当然拿不到台面上来说。只是让韩进感兴趣的是,与董卓一同到来的一人,此人就是傅燮。

傅燮长得非常魁梧,“身长八尺,有威容”。他本字幼起,后改字为南容,就是决心要学孔子门生南宫子容高洁的品行。后来傅燮被举孝廉为官,而举荐的伯乐就是北地郡的太守范津。

范津字文渊,南阳人,是一个慧眼识英雄的好官,作为二十万中选一的英才傅燮,进京准备做官是,却决定为刚刚病逝的范津弃官守丧三年,以报道范津的知遇之恩。

从此北地郡灵州贤士傅燮便为天下人所知。黄巾起义爆发,其人被皇甫嵩征为护军司马,立下大功,只是其人后来感慨于宦官弄权,于是上书灵帝,查办张让等人。

在孩子面前说他爹娘的坏话,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不汉灵帝也算知道此人是一个忠臣,并没有治他的罪,只派傅燮担任安定郡(今甘肃镇原)的一个武官都尉。月前,韩进请命西征,皇帝准奏,宦官早就看他不顺眼,于是表奏他为陇西太守。

此来,正好遇到韩进西征,他久仰韩进名声,当下就来见见韩进。

韩进虽然不记得此人在原来的历史上究竟如何,但在这一世,此人不论名声,还是本人才干,都是上上之选,对他来说,皇帝打发此人到了这里,简直是肉包子打狗,额!比喻错误,总之是有来无回的好买卖。

嘿嘿……想到向来只赚不赔的汉灵帝此次竟然送来这样一位大才,他自然高兴异常。

于是一场酒席,在韩进刻意交往拉拢之下,宾主尽欢。过了三日,长沙太守孙坚率兵来到。

对于这位韩进早就惦记的江东猛虎,韩进给予了很高规格的待遇,亲自迎出城门相接。

远远望去,数千人马急速而来,前面一杆大纛,大书一个孙子。当先一人,身着铠甲,胯下骏马,手提一把古锭刀,威风凛凛。看到城门口的韩进等人,身后向后低语了几声后,打马急速向前。

“来着可是长沙太守孙文台?”韩进大声喝问。

“不才正是孙坚,前面可是韩征西?”“哈哈哈,不错,某家就是韩进!”孙坚一听,急忙滚身下马,早有小卒上前接过马缰。

“末将孙坚见过韩将军,有劳将军前来迎接!孙坚感激不尽!”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耻的抄袭者

尽管韩进年纪较小,但是官场之上,等级非常严格,韩进身为征西将军,乃是此次西征主将,孙坚自然要上前行礼。

而韩进见他如此乖巧,也笑呵呵地缓步向前几步,扶起孙坚,道:“韩某早就听闻江东猛虎之名,可惜一直缘悭一面,今日相见,果然是条好汉!”

面子是争取来的,而尊重却是双方的!

“文台兄,来,本将为你介绍几位英雄!”

韩进说罢拉住孙坚的手,转向身后的几人,将董卓,马腾几人各自介绍了一番,大家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只是在此期间,竟然产生了一点小插曲,在介绍董卓的时候,孙坚好似对其人并不感冒,鼻子中哼了一声,算是见礼。

董卓何等傲慢之人,你瞧不起我,我当然也不鸟你。只是因为有韩进在场,二人做的并不明显,可是即便这小小的分歧,也被韩进看在了眼中,韩进心头暗暗记住。

眼看天色不早,韩进笑道:“韩某已经为文台准备了宴席,要为文台兄接风洗尘啊!”

于是,孙坚将军马交给部下扎营按寨之后,随韩进进了征西将军府。

席间,几人聚齐一起,都是为了讨伐西凉,自然而然间就说起了韩遂。

“韩将军,孙某素闻将军用兵如神,先前黄巾之乱,韩将军以少胜多,大破黄巾贼寇,救京师洛阳与危难之中,后又以三万郡兵打败羌胡蛮夷,斩首北宫伯玉,生擒李文侯,可见将军威武,只是此次为何出兵缓慢,搞得天下皆知,岂非让韩遂老儿有时间准备吗?”

“哈哈,文台兄果然忍不住问了啊?各位是否也和文台兄一样,心存疑问啊?”韩进笑了笑,向左右问道。

“不错,末将等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将军一解末将等心中疑惑!”马腾傅燮出声问道。

旁边的董卓却好似一副胸中了然的样子,韩进转头看向董卓,笑道:“董将军不吭声,莫是猜到了?”

董卓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董某却是猜到了!”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全都疑惑地看着董卓,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董胖子力气是有一把,杀个把人也不是困难,但是……你的智商,能猜中韩进的心思,怕是吹牛吧!

韩进微微一笑,看着董卓镇定自若的身形,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恍然间好似有了一丝明悟,看来他那边进去了啊!想到这里,韩进心情顿时大好起来。董卓有几斤几两,他自然了解的很。董卓何以如此回答,他自然猜得出来答案,想必是哪个人教的吧!如此说来,他在董卓身边站稳脚跟了。

心中高兴,韩进就想逗一逗这位未来给皇帝带了无数绿帽子的的汉献帝后爸。

“哦!本将是什么打算!董将军且说来听听!”韩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斜着身子,半眯着眼睛看向董卓。

董卓哈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走到中间,傲然扫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可知,韩遂所部以何兵马称雄?”

“马腾接口道:“自然是西凉铁骑!”

“不错,就是西凉铁骑,可是如果韩遂知道韩将军将十万大军征讨与他,以他区区数万人马,必然惧怕,因此定然是据城而守,如此一来,西凉铁骑的威力皆无,而我军乘机围城攻打,不出月余,定能破城而入,大败敌军,斩杀韩遂!韩将军,董某之言可对?”董卓说完自信地一笑,昂起头来盯住韩进。傲然的神色,似乎忘了对方是他的上级一般,堂下几人心中顿时有些恼怒,张飞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放开嗓门大骂,被韩进瞪了一眼,只得唯唯诺诺地坐下。

董卓此言一出,众人都将目光看向韩进,韩进却是满盈盈地举起酒杯与众人喝了一杯。才看向董卓,双目之中露出了一丝戏谑之意。

“哈哈哈,董将军果然深知我心啊!来,本将为了遇到你这个知音,本将敬你一杯!”过了片刻,韩进出笑道。只是此言一出,无疑是承认董卓所说属实了。

一时间,众人对眼前的这个董胖子刮目相看。

董卓洋洋得意,假意说了两声“不敢不敢’”。随即举起酒杯和韩进喝了一杯。

韩进心中闪过一丝好笑,这董胖子还真会打准脸充胖子啊!就你那一副猪哥样,能猜得出本将妙计才怪。

这时,孙坚忽然举起酒杯,向韩进道:“韩将军果然好计谋!来,孙某敬将军一杯,祝将军旗开得胜!”

“好,也祝文台兄斩将夺旗!夺得头功!”

“干”“干”……

韩进似乎今天兴致很高,喝道高兴处,招了招手,唤过一名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向众人聚齐酒杯,再次喝了起来。

不一刻,一众舞女华丽地出场了,带头的是有来莺儿亲自教导的一个妙龄少女,不一刻,钟鼓齐鸣,管弦启奏,中间那名舞姬展开歌喉,一阵悠扬的歌声在将军府传了开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歌姬所唱正是由韩进的鸡鸭嗓门喊得调调,来莺儿谱的曲。

“韩将军,此曲如此怪异,却又这般动听,不知是何人所做?”孙坚问道。

“此乃是贱内闲来无事所做,倒让各位见笑了!”韩进在无耻,此时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盗版也就行了,可也得有两把刷子不是,万一这些人当场让自己在做一曲,那可就惨了。就他那副公鸭嗓门,去战场上杀人倒是行。

歌是好歌,舞是好舞,人更是美人,韩进所酿的酒都是极品!而他自己喝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孙坚虽然是南方人,却是一身的豪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完了看见身边的舞姬走过,还不忘这掐一把,哪儿摸一下,神色间甚是欢愉。

韩进看的直叹气,是英雄自本色,是名士自风流!

可是另一边,就让韩进无语了,只见董卓一手拿着一个鸡大腿,一手端着酒杯,双目呆呆地望着中间唱歌的那名歌姬,口水流到手上的鸡大腿上了,却还不知道。韩进暗自笑了一声,果然是头色狼,怪不得死在女人身上。

这一顿酒水,只吃到华灯初上,才罢休……

韩进摇摇晃晃地走到后院,走了几步,也不知是谁的屋子,一把将身边扶他的小厮推开,推开门走了进去,恍惚间,听得一声啊!浑然一阵头晕,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第二更奉上,今天会继续爆发!

……

却说婉儿见天色已晚,正准备就寝,忽然房门突然一下被人推开,随即就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跌倒在门内框边,婉儿吓了一跳,想到前几天韩进遇刺的事情,就要大声呼喊,却见那人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口里还在嘟嘟地说些什么,婉儿仔细一听,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大哥的?当即走了过去,一看却正是韩进。

睡梦中,韩进觉得一阵暗香扑来,随即一双小手将自己架上床,韩进迷迷糊糊中,推了一把,就此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有些不舒服,身下好像有些软绵绵的不住地在挣扎。

韩进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顿时喷了出来,稍微清醒了一下,只是他今晚喝的是在太多。

脑中只是嗡嗡作响,双眼之中也看不清东西,只是觉得眼前一个人影在晃,同时鼻子中传来一阵微微的香味,那香味……是那么的独特,那么的勾人心魂。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正在这时他感觉身材被一双手推过来推过去的推得有些不舒服,当下一把抓住那双捣乱的手,身体再次压了下去……

婉儿被韩进压在身下,一股扑天的酒气和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混合自爱一起,让婉儿有些意乱情迷,心头不由一阵出神,那天在树林中被韩进狂吻的那种感觉再次冲上心头,难道来姐姐说的和大哥欢好就是这种感觉吗?不过,被大哥抱着睡觉的感觉……真好,嗯……来姐姐说男女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那么这样说来,大哥亲也亲了,还睡在婉儿身上,从此以后婉儿也是大哥的人了吧!只是大哥真的好重哦!压的我喘不过起气来。

恍惚间,婉儿傻傻地想到。韩进要是知道婉儿此时此刻的想法的话,只怕吐血的心情都有了,婉儿啊!我可是对你什么都没做啊!

为了不让这句话出现,韩进的色狼本质在他潜意识里运行起来了。朦朦胧胧中,直觉的身体下面似乎有些软语在怀的感觉,韩进也没多想,事实上也没法想,下意识中只当身下的是来莺儿。加上酒精的作用在高速地刺激着他的大脑,身下的女人体香也在激励着他,告诉他此时此景,哪怕做猪做狗,也不能猪狗不如。

于是,下一刻,韩进的大手就无意识地攀爬在婉儿两座珠穆朗玛峰上了。轻车驾熟的很快使出了拿手绝技,挤奶龙爪手,韩进自称是九阴白骨爪,魔功施展下,粗糙修长的十指将山峰平了在起,起了再平,完全干起了“愚公移山”的活儿。

只是作为那两座山的主人,却完全懵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会是这样子的不老实(老实的那叫男人嘛)。

婉儿不紧有些害怕,却又觉得有些刺激,感觉到身上的变化,心里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一样的快感,大哥和来姐姐也是这样子的睡觉吗?婉儿此时此刻却走神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觉的韩进的手越发地不老实起来,那双魔爪竟然慢慢向下伸去,从胸上透过肚子,穿过肚兜,慢慢走向胯间……婉儿心中一阵紧张,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女孩儿的私密处,又怎么那么随便让人抚摸呢?婉儿下意识地阻止了韩进进一步的动作。伸出双手拦住韩进的魔爪,

“大哥,不要!”

然而,婉儿的呼唤非但没有让韩进停止动作,反而加速了行程,在婉儿心中,自己早已经是韩进的人了,但是她十六岁的年纪,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方面的事情,当下心中娇羞不已,却又不敢大声叫唤,也没有力气去推开沉的和一头养了两年的猪一般的韩进(虽然韩进的身材只能算是壮实)。一时间急的不知所措起来!

老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十六七的怀春少女,面对心中如意郎君的挑逗后,其结果不言而喻!不久后,婉儿就很乖巧地配合起韩进了……

外面星光点点,院中灯火阑珊,婉儿屋里却是一夜春光烂漫。

早晨起来,韩进看到自己竟然睡在婉儿房间里,鼻子中闻到床上那一股特殊的味道,韩进心头一惊,急忙抛开被子一看,果然是一缕血红殷殷。摇了摇头,努力回想了昨晚发生的情况,随即韩进便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

真是造孽!想到花儿一般的少女就这样被自己糟蹋了,韩进心下不仅有些愧疚!

不过知道归知道,在他心中,婉儿迟早是他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时代,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理所当然!

不得不说,此时韩进的心境与两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两年前,韩进可以为夺了来莺儿的贞洁而懊悔不已,此时,女人在他心中只是随随便便可以胡来唤去的了。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身上有了这些变化,可见权利的魔力,当真能令人疯狂的!

少不得,韩进又找婉儿一阵甜言蜜语,就将有些害怕的婉儿哄的眉开眼笑。不过,糟蹋了人家,就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下一刻,韩进就打发人向苏伟达提了亲。苏伟达自然满脸高兴喜气洋洋地答应了,让堂堂征西将军做自己的女婿,说起来是自己高攀了,更何况,他有反对权利吗!

到了中午,韩进在吃过早饭之后,将各位谋臣将士招了进来商议军情。

征西将军府中,韩进上手而坐,两边文武并列,左边分别是戏志才,钟繇,黄忠,张飞,甘宁,管亥,高顺等韩进手下大将,右边依次是董卓,孙坚,傅燮,马腾。

几人之后又是一些大将,却都是这几人所带属下,依次是董卓帐下爱将华雄,李傕,郭汜,华雄,张济、樊稠。胡轸。而孙坚身后带的却是四员家将黄盖,祖茂,韩当,程普……

当韩进看向华雄的时候,眼中诡异地一笑,而华雄也在不经意间给韩进一个眼神,其中之意,外人自然不能了解到,而这般情景众人都没有看见。

寒暄完毕,董卓首先开口道:“韩征西,今日召集我等过来,可是这两天要出兵了吗?可是监军大人还没到啊!”

“不错!就是要出兵!不过嘛……”韩进点哦点头,说了半句后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好奇,全都望去,这才见韩进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继续道:“不过出兵的对象可不是韩遂,而是白波军!”

“什么?”众人听了立时一愣。

“可是韩将军,朝廷要我等征讨韩遂,如今去攻打白波军,岂非抗命而为?”马腾站起身问道。

韩进点了点点头,笑道:“不错!我等是为了讨伐韩遂,可是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本将听到消息,白波贼乃是黄巾余孽,如今死灰复燃,在弘弄一带,攻略州县,民不聊生,本将身为征西将军,自然要为百姓除此恶贼。也算为平定韩遂出去一个妨碍!否则我等大军不出征,此贼在后方捣乱,士兵们如何能安心作战啊?”

“除贼保境内,安顿百姓民生,如此行事,末将倒是赞成,只是监军大人那里……”

孙坚欲言又止,不过韩进明白他的意思,孙坚出身江东,对于豫州出身的袁门四世三公的势力和威望,比谁都了解,如此轻易出兵,而没有经过监军的同意,必然会得罪袁术,他心里担忧,也是正常。

可是如今的韩进,会害怕得罪袁术吗?显然不会,当下大手一挥,道:“孙将军修要顾虑,袁大人有何意见,本将自有说辞!”

说完转头看向傅燮:“只是不知道傅大人的意思是?”

众人齐齐看向傅燮,心中暗道,看起来韩将军对此人甚是器重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阴难为人上人

感谢碧水沉天大大的打赏,欧阳唯有爆发来感谢!!!

傅燮原本打算今日要走的,却被韩进以商议军情为由留了下来,此时见韩进问及自己,当下起身答道:“韩将军此言不错,末将以为,如此不但能除掉后患,也可以混淆韩遂耳目,让其不知我军动向,模不着头脑,然后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白波军,在秘密潜行,打韩遂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傅大人果然深知我心,好!好!好!”韩进笑着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来来去去走了几回,突然转身向傅燮说道:“既然如此,傅大人,本将命一将帅大军数万,与你即刻启程前往陇西,秘密布置,待数日之后,配合本将,待时机一到,立刻直取金城!”

“配合将军?不知将军打算……”傅燮听的一震。不知韩进有何安排。

韩进微微一笑,慢慢走到自己制作的简易地图前,道:“不错!各位来看,本将意欲两路出兵,一路经汉阳郡,过陇西,直取金城,另一路大军大张旗鼓绕道河东,剿灭白波贼,尔后兵出并州,从后面一击韩遂,彻底端掉韩遂老窝!”韩进手指点着长安附近,神情中带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这是他早就与戏志才和钟繇等人商议好的事情。经过这些天的思考在思考,韩进自觉已经无懈可击了。

“啊……”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随即看着地图上的标注,低头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孙坚猛然击掌大笑道:“妙啊!假途灭虢之计,韩将军此计果然大妙,大军此时大张旗鼓地征伐白波贼,韩遂老人定然很快就知道消息,知道后必然会怀疑将军用心,如此一来,自然要细心打探,以其聪明才智,固然可以轻易看出将军假途灭虢之计。因此,必然重兵防御老巢武威等地。却不知将军之剑。早已指向金城,果然是计中有计啊!韩将军年纪轻轻,用兵却是如此的老辣,当真是后生可畏!”

孙坚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如梦初醒,连叫妙计。

韩进微微一笑,孙坚固然说的不错,可是他那里知道韩遂的阴险狡诈,相对于一般人来说,有了一次的失败的交锋,韩遂想必对自己有着一定的戒心,如此一来,韩进兵出白波贼,就引起了韩遂的高度重视,以其人才能,当然能看出韩进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因此,韩遂的行动的确可能会如孙坚所言,重兵防御老巢,但是韩进研究过韩遂此人,此人机谋多智又兼生性多疑,韩进既然大张旗鼓出兵河东,他有岂会轻易相信呢?说不得多加探马打探,大军出证,那里能不露痕迹,所以金城大军必然会发现,而韩遂也就立刻会明白韩进最终进攻的还是金城。那么,有那边几万大军与其纠缠,自己正好变假为真,乘机轻取羌人老巢,然后从后给于韩遂致命一击。

这才是他的打算,只不过此时人多嘴杂,韩进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下,韩进下令黄忠带大军两万,全是步兵,另加一万玄甲精骑,与孙坚一同前往汉阳郡,从陇西直取金城,同时紧急调大将庞德前去相助。

自己与董卓带着余下的两万骑兵,并董卓手下两万河东铁骑共四万,随军征讨白波贼。

第二天一大早,监军袁术来了,袁术此次一身金甲,腰悬佩剑,胯下一匹白马,神骏异常,一眼看去,倒也有一番威仪,随身携带着数百名家将,一路上大张旗鼓,各地郡守无不出门相迎。

韩进当然也迎了出去,袁术此来不管是何原因,却终究是皇帝所派,代表的就是皇家,这点脸面,韩进还是要讲究的。

将军府,韩进设宴席为袁术接风洗尘。韩进与众将相陪。

韩进举起酒杯,笑着向袁术道:“袁将军一路幸苦了,来,本将敬将军一杯!”

“哈哈,韩将军客气了,袁某在韩将军帐下讨饭吃,应该袁某敬韩大将军一杯才是啊!哈哈哈”袁术一脸的戏谑,就手中的酒一干而进。

众人一看,顿时呆住,随即一阵猜疑,韩进主动敬酒,袁术竟然不给这个主将面子,这二人之间莫非有什么过节?

韩进心中也是大怒,好你个袁公路,本将地盘上,竟然当着众将的面前,不给本将面子,哼哼,上次派人暗害本将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此次正好新旧帐一起算了。韩大爷折腾不死你就跟你姓,韩进心中暗暗发狠道。

只是那袁术说话阴阳怪气的声音,让韩进就忍不住想上前揍一动。当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哈,袁将军客气了,来,诸位,本将敬各位一杯,主各位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干!”

众人端起酒杯刚要喝下,不想袁术突然举手拦住道:“且慢!”

韩进手下众将心中暗怒,若非韩进一目示意止住诸人,只怕都有人暴走了。

韩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沉声问道:“袁将军有什么事情喝完再说吧!”

袁术却是不理不睬,站起身来,在众将面前绕了绕,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望着屋顶,怪声怪气地道:“听说韩将军本来打算今日出兵的是吗?”

“不错!”韩进也沉声答道。

“哼!韩将军你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圣上派本将来督军,却在本将未到的时候,擅自做主出兵,你眼里可有本监军吗,可有圣上吗?”

韩进听完,心中的火腾腾燃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袁将军,西北风大,小心说话大了闪了舌头!”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一乐,韩进手下大将更是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袁术大怒,踢翻了面前的一个案几,顿时,酒水饭菜跌落一地,开口骂道:“乡间小儿,安敢如此!”

张飞等人大怒,立时拔剑而起。

“白面小儿,胆敢欺我家主公!老张弄死你!”

韩进眼神一冷,沉声厉喝道:“坐下!都是做了将军的人了,还和野人一般,成何体统!”

韩进看似口里骂着张飞,双眼却瞪着袁术。明明白白的指桑骂槐,偏偏袁术心里明白,却还无法理论,要他和韩进对骂,有十个他也是白搭。

韩进骂完,又转过头,笑盈盈地道:“袁大人莫非是喝醉了吗,哈哈,军中烈酒,袁大人养尊处优,不太习惯喝啊!”

袁术起点而几乎要炸了,就要发作,忽地看见席上的张飞甘宁等人怒目而视。

随即冷静了下来。心下道:“此乃韩贼地盘,我若是发作,定然不能讨好,还是先观其变,伺机找出他的破绽,到时候在由叔父和大将军联名上书皇上,嘿嘿嘿,那时候,他韩进还不是肉板上的肉,任凭本公子拿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恐惧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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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袁术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向众人抱了抱拳说道:“袁某今日有些劳累,不能奉陪,先行告退,各位见谅!”袁术说罢,甩了甩衣袖怒气冲冲而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军就分别出发,袁术出奇的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跟随。韩进虽然诧异,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心里,袁术作为对手,远远不够!

大汉中平三年,汉征西将军韩进率兵五万,将士十余员,秘密讨伐白波贼,大军昼夜兼程,三日时间,赶到弘农,于夜,韩进亲帅大军摸着天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敌军山寨,白波贼四万余人,不及反抗,便被韩进大军从西面八方围住。

火把之中,数万官军堵住前后营门,董卓自己带着部曲自后面俺杀上去。张飞带着两万大军从前面俺杀上去,一时间,杀声震天,哭爹哈娘声络绎不绝,不远处,典韦和三千亲卫簇拥着骑在火焰驹上的韩进,看着远处的厮杀,也是毫不为其所动。

韩进面色不喜不忧,心中一片平静,如今战场厮杀对他来说,已经让他失去了兴趣,他如今更感兴趣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因此,下一刻,在确定白波贼无法逃窜的时候,韩进让人大喊,投降者不杀!呼喊声在一个个命令下传了开去,一股股声浪卷起了无数的气浪,也惊醒了尚在拼命抵抗官军的黄巾余孽们。

有道是,好男不当兵!若非要饿死,谁会跟着一群反贼混呢!如今命都要没了,谁还去管别人,于是,下一刻,就有人大呼,不干了,直接将兵器丢下,举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个,两个……。

俗话说,恐惧是会传染的,这投降的头有人一开,大家立马都效仿起来,有样学样地丢下兵器,举手投降了。

却说白波贼首领韩暹,胡才等人前几天刚刚攻打下了弘农的一个县城,抢了好些东西,其中就有些良家少女,此时此刻,都刚刚忙完睡下,梦里听的外面杀声震天,方自惊醒,就见一名亲兵冲冲撞撞地爬了进来,大叫道:“首领,不好了,不好了!”那名亲兵结结巴巴地说着。

韩暹大怒,边穿衣服边骂:“你这狗才,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不好了,快说,外面怎么回事?”说完慢慢腾腾地登上靴子。然后捏了捏被窝中的小女孩的脸蛋,轻声道:“小美人,等韩老爷我出去一下,回来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哦!”

床上女孩子脸上泪痕未干,却不敢有一丝反抗,低声啜泣着多到床脚。

“说罢?怎么回事?又是那个兔崽子在闹事?还让不让本将军睡觉了?”韩暹并未将外面的喊杀声放在心上,自己有大军六万余人,附近官军避之犹恐不及,那里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必然是那些兄弟分赃不均匀,厮杀了起来,这种事,他见的多了,也懒得理会了。

“将军!外面官军杀来了啊!他们人好多,个个厉害的顶!”那小兵经过短暂的歇息,心神稍微定了下来,说话间变得流利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那里来的官兵?混蛋,敢骗老子,老子宰了你!”韩暹听小兵所言,立时吃了一惊,轻松的样子荡然无存,面上闪过一丝惊慌,狠狠地抓住小兵的衣领呵斥道。

尽管他自行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甚至祸害别人。

但是老鼠势力在大,永远害怕猫的。

小兵被韩暹的声势吓着了,怯怯地刚要说话,就听外面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响起,未见其人,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老韩,赶快,官军杀来了,这帮狗娘养的,好厉害,弟兄们抵挡不住了!”

话没说完,就见门帘一开,一个三十余岁的大汉大踏步走了进来,身上一身戎装,手中提着一杆长枪,鼻子下面两撇八字胡,有点獐头鼠目的样子,正是白波贼的另一个首领胡才。

韩暹在也无法镇定了,急忙扯过一边的铠甲,随身披上,顺手取过一杆长枪,就随胡才几步出来。

只见外面山寨里火光冲天,厮杀声怕是传到几十里外去了。韩暹吃了一惊,转身向胡才问道:“是哪里的官军?”

“小弟也不知道啊!韩将军,怎么办?”

“哼!走,召集弟兄们,咋们杀出去,也不知今晚是哪个狗才值班,竟然让敌人不知不觉杀了上来,哼,待此事完了,定要斩了此狗才,对了,杨首领呢?”被人不知不觉中杀上山寨,韩暹甚是恼怒,却并没有将官军放在心上。他在河东一带纵横两年,一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找到。哪里有能力剿灭自己呢?

然而,当他们召集了几百人证要杀出去的时候,右面一拨人慌慌张张地逃了过来。领头一人身材略瘦,下巴有点尖,却是白波贼第三个首领——杨奉。

“二位将军,不好了,是征西将军韩进那厮杀来了,赶快跑!”杨奉一到,二话不说,拉住二人就向后面的马匹赶去。

韩暹一愣,只觉的头里一混,拉住杨奉道:“老杨,你眼花了吧?听说那韩进不是要去征讨韩遂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杨奉急的跺跺脚,心中有些不耐,他们三人一向不合,韩暹和胡才二人对自己尝怀有异心,他自然知道,若非自己手下的那人,只怕此时自己造被二人所害了。

刚才他本想一个人带着部曲逃了的,留下这二人去和官兵拼命,正好借刀杀人。出去对方,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外面官军包围的严严实实,他冲了几番都没有冲出去,反而折损了许多兵马。

无法之下,只好回来找韩暹和胡才,想着集三人之力冲出去。他这番打算自然无法说出,可是眼下不说,韩暹又不信。

于是急声说道:“两位首领,确实是那韩进无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官军,弟兄们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没有时间了。快走吧!”说罢跳上一匹马就要离去。

韩暹和胡才二人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沉重,杨奉虽然不讨二人欢心,但是其人才能,两人还是知道的,尤其是他手下那员大将,更是有万人敌的本事。

既然如此,就一起逃吧!

当下,几人招呼一声,进屋拿了一些财物就要离开。可是那里还来的及,只见官军不知从何时都四面八方用了过来。将千余贼兵围在一起,韩暹大惊失色,急声问道:“兄弟们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某家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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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等人回答,看前面的情景就知道了,火把照耀下,大批大批的白波贼军门丢掉兵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全部都投降了。

一切进展之顺利出乎了韩进的意料,不过转眼一想,看似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这些人原本就是农民出身,被逼无奈才落草上山的,完全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拼的只是一股子劲儿。打胜仗时可以一鼓作气而上,遇败绩就弃械投降,原本就是常情,只是败得如此之快,如此的干脆利索,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他也想不出来了,因为此时此刻,前面突然一阵骚动,随即沉寂下来。就见一对黑甲骑兵精锐缓缓出场,他们弓上弦,刀出鞘,紧紧围住场中千人。

不一时,这些人忽然同时向两边让开,中间留出一条路来,全场无数双眼睛登时看向那边。

一阵“嘚嘚”马蹄声响起,一骑绝世良驹缓缓领先而出,上面一人头戴紫金乌龙盔,胯下火焰驹,腰悬龙泉剑,手掌朝阳刀,面容英俊,神色冷漠,后面一个大汉紧紧跟随,身后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韩”字,来人正是征西将军韩进。

果然是这厮,虽然没见过韩进本人,但看着架势,除了主管雍凉二州大军的征西将军之外,又有何人。

看到韩进,霎时间,韩暹和胡才二人的心就凉了,那一丝幸存的侥幸心理顿时变得无影无踪。

“韩将军,我等进水不犯河水,何故如此相逼呢?”韩暹眼见躲无可躲,只得强压怒火,出头说道。

他一边说着,眼珠却在咕噜噜地乱转,企图在周围搜索出其他出路。

按理说,河东不属于雍凉之地,也就轮不到韩进来征伐,要知道,跨郡用兵,乃是朝廷禁忌。一般人即便看白波贼不顺眼,又岂敢轻易出手。

韩进自然听得出他话中之意,微微一笑,忽而脸色一沉,呵斥道:“尔等好大的胆子,身为大汉百姓,聚众造反,杀官扰民,那即是贼,本将身为朝廷命官,奉旨剿灭叛军,岂能放过尔等坐视不管!”

说罢稍微停了一停,又接着道:“如今天兵已到,尔等还不投降,听候皇上发落,更待何时!”

韩暹见韩进说的坚决,知道没有转换的余地,心头无数念头转了转,向身后的杨奉和胡才二人打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悄悄向后悄悄退去。

他们的那些小动作,韩进自然看的分明,只是如今大军合围,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山寨围的严严实实,他们即便想逃,怕也是插翅难逃。

“韩将军,我等皆是乡间小民,被狗官逼得不得已,才举兵造反,如今韩将军天军既到,我等自然不敢反抗,只是久闻韩将军大名,心怀慈悲,恳请韩将军不以我等粗鄙,收归马前,韩暹愿为将军马前卒,摇旗呐喊,不知将军意欲如何?”

韩进心中冷笑一声,道:“既然尔等有从善之心,本将自然可放尔等一命,韩暹,可叫你手下都放下兵器,蹲地抱头!”

韩暹言见韩进上当,心头闪过一丝冷笑,韩进小儿,毕竟年少无知啊!想罢,转身向后走了几步,靠近他的坐骑旁边,忽然一跃而上,同时口里大声喊道:“弟兄们,官军既不能放过我等,唯有拼死杀出,才能快活,弟兄们,随我杀!”

说罢一举手中长枪,身后几百亲卫都是韩暹的心腹,呼喊一声,一涌而上。而韩暹本人和胡才杨奉向后迅速退去。

就在哪几百卒子即将跑到韩进眼前三四十步的时候,典韦忽然闪出身来,轻轻吐了一个字:“放!”

随即,一阵弓弦响动之后,数千支利箭呼啸而出,划破长空,进入人群,刺入那些冲上来的卒子的身体,立刻,惨叫声在此划破了长空,惊起飞鸟无数,也将刚刚跑出不足百步的韩暹等人吓得一个心神一颤。

仅仅一轮箭雨,五百余人就成了刺猬,带着不相信的眼光离开了人间。他们个个身体上最少插着三四之箭,当真成了刺猬。

韩进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下令追击,不是他喜欢杀人,而是他心里知道这些人,都是韩暹的心腹,都是对方的死党,平时作恶惯了,即便投降了,也管不住自己,如是,与其为这些人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解决了。

韩暹几人眼看后面追兵紧紧相随,心理急的冒火,这时,杨奉身后突然闪出一将,急声说道:“各位将军先走,小将自去阻敌!”

杨奉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爱将,顿时大惊,道:“公明休的胡说,你走了,谁来护卫本将周全!”

那小将心理一叹,何以不幸,奉此君为主,只是他本是忠义之士,杨奉于他有提拔之情,他自然要以性命老报恩。

说不得接口道:“将军赎罪,只是追兵不退,我等难以脱身,请赎徐晃不能跟随将军了,将军珍重!”说罢,提马带着一哨兵马向后杀去。

杨奉再要劝阻时,韩暹胡才连忙拦住,“杨兄,追兵不去,我等必死啊!”

说不得,二人拉住杨奉向后面逃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韩进带大军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追,眼看就要追到对方了,忽然闪出二三百人拦在前面,当先一人,骑着一匹劣马,手持一柄五十余斤重的宣花大斧。横斧立马军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韩进看着有些好奇,手向后一挥,三千骑兵顿时停了下来,整个过程,整齐合一,毫无杂乱。对面小将看的心中赞叹不已,这才叫军队,此生若是能督率这样一支大军,那该是何等的威风!

“你是何人,胆敢阻拦本将擒贼!可知大汉律法吗?”就在那小将出神的时间,韩进出口问道。’

小将见韩进不愠不火,当下打道:“某家乃是河东徐晃徐公明是也,某家只知杨将军于某有恩,虽死难报,又岂知大汉律法!”他嘴里说着,心里却在鄙视韩进。早闻此人用兵如神,没想到如此草包,大军不去追击将军他们,反而与我在此唠叨。

只是他本来就是留下来阻敌来的,韩进如此,他自然乐得奉陪。

韩进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错,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的徐晃的确是在杨奉手下的,自己竟然几乎忘了,险错过了一员大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良将之资

徐晃,字公明,河东杨(今山西洪洞东南)人。三国时期曹魏名将。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之一,在曹操手下多立功勋,参与官渡、赤壁、关中征伐、汉中征伐等几次重大战役。樊城之战中徐晃作为曹仁的援军击败关羽,因于此役中治军严整而被曹操称赞“有周亚夫之风”。

在韩进眼中,曹操手下五子良将论勇猛作战,自然比不上刘备手下五虎上将,但是此五人却都是智勇双全的大将,五人中,韩进最赞赏的是张辽,可惜张辽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韩进自然无法找到。其次,就是徐晃,徐晃此人用兵沉稳,对上忠心,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眼前既然遇到,当不能错过了!韩进如是想到。

当下看向徐晃的眼中光芒突然间就变得热烈了起来,只是一闪而逝,微微一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徐晃一愣,脸上一红,心中却更是好奇,此人好似对我很熟悉的样子?

一时间对韩进大起好感,不过还是回答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何况某家受杨将军恩惠,自当报效,徐某就多谢将军夸奖了!”

“公明,此番情况,如今还要做困兽之斗吗?”韩进猛然抬头问道,说罢马鞭一扬,向后一指。

徐晃随着手势看去,却见后边数千军士簇拥着一人,缓缓而来,正是河东太守董卓,他奉命从后山攻上来,正好遇到向后面逃窜的韩暹胡才杨奉三人,一阵箭雨,三人亲卫死伤殆尽,最后三人也轻易被董卓擒拿,此时正好过来复命。

“韩将军,董某已经擒的三贼,凭公处置!”董卓嚣张的大嗓门在夜空中传出了好远。说罢,右手一挥,让人带上三人。

韩进哈哈一笑,道:“有董将军军出马,贼人自然无可逃窜,有劳将军了,本将回去定向圣上为将军请功!”

董卓听的韩进当着手下夸奖自己,顿时对韩进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也是哈哈哈一笑,道:“全耐将军指挥有度!”

韩进反而一愣,这家伙还会谦虚了,当真不容易。

却说此时徐晃听二人对话,向后看去,果然看见杨奉三人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推向韩进。不由惊疑一声,跳下马向那边跑去,大叫道:“将军何以至此?”

董卓手下几个士兵欲要上前拦截,徐晃大斧一挥,三四人顿时倒飞而出,吐血而亡。董卓大怒,自己的手下当着这么多的人被杀,岂非让人说他的兵是软蛋,令旗挥动间就要让人上前砍了徐晃。

韩进急忙阻止,“将军且慢,如今他们是笼中之鸟,还怕他们飞了不成!”董卓看了一眼韩进,有瞅瞅徐晃,“哼”了一声喝退属下。

徐晃几步奔到杨奉面前跪倒在地,沉声道:“是公明无能,不能保全将军!”

杨奉此时却反而看的开了,不再似刚才一般担心怕死,苦笑一声道:“杨某今生能得公明,乃是此生大幸,只是天命如此,人力岂可挽回,公明,我知你向来忠义,只是这次,你已经尽力了,不必如此!”

韩进一边看得点了点头,这杨奉还不算太差劲,至少好知道好歹。

这时,后面一对人马在此上来,同时传来张飞那特有的嗓音:“主公,叛军已经全部投降,反抗的也都杀光了!”韩进点了点头,向虚化昂忽然说道:“公明,愿降否?”

徐晃站起身来,手提大斧,拦在杨奉三人前面,冷声说道:“只有战死的徐晃,没有活着的徐公明!”

韩进眉头微微一皱,暗中骂了一句:“愚蠢!”心下却是越发喜爱徐晃了。转头向杨奉道:“你愿降否!”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请韩将军绕小人一命!”杨奉还没来得及搭话,旁边的韩暹一下接过话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就向韩进面前扑去,跪在韩进马前哭泣道。

韩进一阵恶寒,三十岁的大男人,在数万人面前如此哭泣,成何体统。鼻子中轻轻哼了一声,后面典韦会意,纵马而出,大呼道:“反复无常的小人,凭你也配!”

说完,镔铁大戟自上而下向韩暹砍下。只听“噗”一声,一颗人头飞出老远,随即一股热气腾腾的血液飙飞了起来,却是被典韦砍了。

韩进看也不看韩暹的尸体,,继续沉声问道:“尔等二人想要活命,就劝说公明投降,否则此人就是尔等下场。

那边胡才和杨奉见韩进转眼之间就将刚才还在一起的战友毫不留情地斩杀,,当时心里就一凉,对死亡的惧怕,让他们身子瘫软在地,求生的欲望再一次袭上心头。眼眼看杨奉还在犹豫,胡才连哭死的心都有了。

拉住杨奉的手衣襟求道:“杨将军,杨大爷,你赶快说啊,让公明投降啊!否则我两都要身死人手了!可怜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呢!”说罢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徐晃看的恶心不已,此人今夜之前对杨奉还是直呼其名,此时却连大爷都叫上了,家里是有八十的老母,倒是真的,可是他一向就不曾管过,现在却拿自己老母来装可怜,果然是极度无耻。

杨奉犹豫了片刻,看了徐晃一眼,终于向韩进跪倒在地,“罪将愿归麾下,还请将军不以杨某粗鄙不堪,加以收留!”韩进却是不动声色,纸浆眼光看向旁边神情变幻的徐晃。

杨奉明白韩进的意思,人家之所以如此折腾,是因为看上了徐晃,否则自己只怕早就和韩暹一个下场了。说不得,向徐晃点了点头。

徐晃这才犹豫了一番,最后丢掉斧头,拜倒在地!

“徐晃拜见将军!”

“二位如何称呼本将呢?”韩进面色一沉,向杨奉问道。

杨奉心头一惊,猛然醒悟过来。

“杨奉参见主公!”徐晃在次叹了一口气,跟着杨奉说道:“徐晃拜见主公!”

韩进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休要看他们两次称呼不一样,其中代表的含义自然不一样,以将军称呼,那是投降朝廷,而今以主公称呼,那便是投降韩进了,韩进可不想辛辛苦苦收复的大将,被别人弄去,打铁还是趁热的好啊!

当下轻轻一跃,跳下马来就要上前扶起二人,典韦急忙跟上前来。韩进拦住典韦,道:‘恶来放心,本将知公明和杨将军向来忠义,既已投降,就不会行此不义之事!你且放心就是!”说罢上前扶起二人。

徐晃听了,心里感动,这才心里真心真意地投降韩进了。

胡才看到韩进对二人极为看重,当下也动了心思,谄媚地爬到韩进身前道:“小将也愿为将军马前卒!”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奸贼心思

韩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闪过一丝厌恶,挥了挥手,两个士卒立时上前将胡才推了下去。

在胡才大喊大叫中,被一刀收割了性命。

一度辉煌,几曾料到今日,一生风流尽皆成空!

大军在傍明时分,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一夜之间曾经威风一时,纵横河东一带的白波贼被扫荡一空,只留下满山的残障余烟,展示给人们,这里曾经经历过一番血与火的交融拼杀。

四万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用了半夜就扫除六万多的黄巾余孽。打了胜仗高兴的同时,也给韩进带来了麻烦。因为有将近四万的降兵正等着处理。按董卓的意思是杀之即可,但是韩进并不同意,他们虽然是反贼,却是大汉子民。

无法之下,韩进只得将他们交予当地官府,让带回凉州,凉州向来地广人稀,他既然要将凉州纳为自己未来争霸天下的根基,自然要充裕人口。打仗打的是什么,是人口,这点,韩进在业清楚不过了。也幸好河东是董卓的地盘。由董卓出面派遣了些当地郡兵,押着拿些降卒西去。

对于韩进的做法,作为监军的袁术嗤之以鼻,认为韩进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不过经历了昨晚一夜的厮杀,袁术的心里却生出了一些特异的变化。韩进手下竟然有如此强大战力的士卒,当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袁术虽然狂妄,但并不是愚蠢之人,自然看出来这支军队的不凡之处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对上级忠心,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大军,他知道,他们袁家将来要有所成就,那么掌握一支强大的军队将会对他们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于是,袁术心里就慢慢地琢磨起怎么样将这支军队弄到自己的手里了。于是偷偷地给家里去了一封书信。

此战虽然结束的极快,但是韩进的收获去不小,不说那四万人力,单单山寨中找到的韩暹等人抢来的财物,就整整装了五十余车,这让财政陷入紧张的韩进大喜过望。

当然禀着见者有份的意思,韩进也分了董卓二十余车,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还不如落得大方。

……

大汉中平三年四月,征西将军出兵西凉之际,突然转道剿灭黄巾余孽白波贼,这一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迅速向大汉蔓延开来。同时也传到了韩遂的耳中。

金城,原太守府,韩遂和成公英二人相对而坐。

“公英,以你之见,这韩进意欲何为?”韩遂把玩着手中的一把折扇,一边沉思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成公英心里早做了大量的分析,此来自然朗朗上口,侃侃而谈:“主公,以属下之见,这韩进兵出河东,怕是早有预谋!”

“哦!公英之意是?”韩进一合手中的折扇,转头向成公英看去。

“主公可记得去年出兵,粮草被烧之事?”

韩遂一愣,随即思考了前来,片刻之后,他猛然站起,盯住成公英惊疑道:“声东击西,公英之意……他难道要故技重施?”

成公英点了点头,微笑不语。韩遂来来去去走了几趟,突然站住问道:“可是他韩修远就不知道,老夫既然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又怎么会吃第二次亏呢?”

“事实上,主公却是是很吃惊啊!”

韩遂想了一想,却是如此。也许韩进就是利用自己这样的心里来设计自己的,想到这里,韩遂背上不禁出了一身汗,此子年纪轻轻,想不到心机就已经如此稠密,当真可怕之极。若是在给他几年的时间,那是只怕……

韩遂不敢多想,忙命人取来地图,和成公英仔细地研究起来。

“公英的意思是,韩修远在河东大张旗鼓,乃是在虚张声势,企图吸引老夫的注意力,然后秘密派遣一支大军兵出陇西,直取金城吗?”韩遂看了半天,低声向成公英问道。

“极有可能!”成公英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那如今我当如何应对!”

“属下有上下两策可供主公选择!就看主公心意如何了!”

“哦!公英有何良策,快快道来!”韩遂听的对方转眼间就有应对之法,心头大喜,果然不负智谋之名。

“下策,就是主公死守金城,同时下令坚壁清野,任他敌军万千变化,我自归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坚持另三个月,那么到时候官军战线太长,大军所需粮草无力为继,自然会退回去!此法最笨,却是最为稳妥!”

韩遂点了点头,心下道了一句果然如此!如此一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守住金城却还是可以的。

“那上策呢?”

“上策就是主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成公英捋了捋颌下那短的掉渣的胡须悠然说道,神色间极为自得。好似对自己的计谋极有自信。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是何意?”韩遂听了,却是不答明白,急忙问道。心下π自暗恼,这家伙说话从来就不会直爽一点,拐弯抹角的,毫无我西北男儿的豪情。他却不知自己和成公英都是同一类人呢!

“主公请看,那韩修远意出兵河东,明显摆出一副大军从北地进入羌人老窝的样子,以属下之意,自然是为了吸引主公主意,让主公以为他要从并州出兵的样子,从而秘密派遣一支大军从汉阳郡出发,然后袭击金城。既然如此,主公何不有样学样,派遣一将镇守金城,而主公自带一支大军绕路从羌地出发,借道匈奴,然后潜入北地,直捣长安呢!到时候官军必然料不到主公天兵突降,因此当轻而易举的夺得长安,长安一下,金城之下的官军就成了笼中之鸟,无粮草无援兵,还不是只有投降主公一途了?”

韩遂静静地听着,等成公英说完,他踱步道门口,仰头望着远方,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拍手喜道:“妙啊!妙啊!公英此计当真大妙!”

成公英微微一笑,道:“主公缪赞了!那么主公之意是取上策了?”

韩遂看了他一眼,心里打了个转,下策虽然笨重,但是在稳,上策虽然大妙,出其不意,却是险棋,如是长安攻不下来,那么自己就成了孤军了。那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若图的长安的话,那么关中可定,关中定,自己就拥有雍凉二州之地,那时,自己精心经营一番,就可以和朝廷对抗了,进可攻,退可守,主动就在刺激的手里了。只是若是败了,那么自己就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了。

两种心思在他心里纠结在一起,打了半天的架后,还是野心战胜了一切。他本身就心怀异志,有此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大凡他这种人,无不是赌徒,只不过有人赌对了,而有人赌输了而已。

“公英,既然是上下两策,老夫当然要取上策了!”

还是说罢,两眼看着成公英,随即二人相视一笑。成公英早就知道韩遂不是久甘于人心的人,定会取上策,因此也不意外。

忽然,韩遂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身问道:‘公英又何以以为韩进定然不敢从并州出发,袭取羌人老巢呢!”

成公英哈哈一笑,眼中光芒一闪,反问道:“主公以为他敢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孙坚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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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富贵险中求!何况韩遂本来就是赌徒。

却说另一边孙坚会合了庞德一击汉阳郡的一万骑兵,共四万三千大军浩浩荡荡穿过陇西向金城进发,一路上,逢山开道,与水搭桥,攻城掠地,叛军望风而逃,无有敢挡者。不到数日,大军就赶到了金城下边。

当日大军行军劳累,孙坚和黄忠庞德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暂时安营扎寨,大军休养一日,待来日再战。

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孙坚心中久久不能平定,黄盖看出来自家主公心神不宁,开口问道:“主公可是有所顾虑?”

孙坚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公覆,以你看来,这韩征西手下大军如何?”

黄盖一愣,随即赞叹道:“主公,以末将看来,言此兵乃大汉第一强兵也不为过啊!”

“不错!大军一路西来,就可以看出这些士卒纪律严明,身体强硬,杀气腾腾,必然是一支百炼精兵。我孙坚自诩练兵不错,可是我江东弟子和他们一比,总是逊色几分啊!”

黄盖一听,悍然一笑,道:“主公过谦了,自古以来,南人不如北人强壮,我军中健儿大多来自江东,身体是不如他们,但是我江东子弟也有我们的优势,论陆地战力,我们的确是逊色他们几分,但若是论水战,他们却是不如我们多多。”黄盖说完傲然不已。

孙坚被他说得有些好笑,如今大汉,乃是以陆地兵称雄,尤其是骑兵,简直就是无敌的称谓。水军再强,又能如何?这其中的想法,当然是孙坚不能预料到以后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如此的想。

“公覆,你以为我是在担心这个吗?错了!本将只是觉得这韩修远既然有如此强军,即便硬攻,也能取下金城。砍下韩遂人头,可是却为何将大军留于大将,而自己只去剿灭区区黄巾余孽呢?而且还带走了四万主力铁骑,尔等不觉的奇怪吗?”

孙坚此言说完,就看向其余几人,韩当黄盖程普祖茂几人都有些谋略,一向即是孙坚的得力大将,又是他的参谋。

“不错,主公此言有理,我等却是忽略了这个因素!”韩当首先发言。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称是,程普接着道:“那韩将军不是要吸引韩遂老儿的注意力吗?”

“哈哈哈,吸引韩遂的注意,一个旗号就可以代表了,而且也不用将他的主力部队弄过去啊,完全可以虚张声势嘛!”孙坚笑着说道。

程普老脸微红,便不在说什么。

孙坚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地图面前,皱眉沉思了了起来。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夕阳照进大帐之中,洒落一地金辉,甚是绚烂。

这时,帐帘一开,一名孙坚亲卫送饭进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孙坚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道:“好个韩修远,果然如此,几乎连孙某都被他骗了!”说完哈哈大笑不止,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那送饭的亲卫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几乎飞了出去,急忙镇定心神将饭菜摆上后下去。

祖茂性急,首先问道:“主公可是才出了难小子的意图吗?”他对韩进向来有些不服气,认为韩进年纪小小,却一飞冲天,位在孙坚之上,当真是走了狗屎运。所以说话间也甚是不礼貌。

“不错,你们来看,本将若是猜测的不错的话,这韩征西是将我们当成了幌子,他自己其实在是讨伐韩遂的主力,他以讨伐白波贼的名义,虚张声势,韩遂老奸巨猾,必然以为韩征西是虚张声势,我军才是伐他的主力,可是韩征西却偏偏就从并州出兵,直捣羌人老窝。刚好利用韩遂的狡诈心思,唉……此人年纪轻轻,却心思之缜密,野心之大,孙某佩服啊!”

“什么,主公是说他要直捣羌人老窝?”黄盖心头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多少年来,羌人袭扰大汉边境,也从来没有人哪为将军如卫青霍去病一般,却匈奴与长城之外。这韩进年纪轻轻,,竟然有此野心。当真是……

孙坚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却不在言语。

只是这番话却惹恼了祖茂,只见他豁然起身,沉声道:“好小子,弄了半天,却是将主公当猴一样耍了,哼!末将定不与他干休!”

孙坚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大荣休怪,韩征西此计却是大妙,只是却须保密,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这也是兵家常情!”对于韩进的心思,孙坚确实猜了个七七八八,即便对韩遂,也猜出了对方的反应,可惜,他并不是神,只是人,所以并没有猜出全部。

不过,孙坚毕竟是孙坚,江东猛虎的称谓不是只说孙坚勇猛,还在说他对战争的敏感与不服输的傲气。

下一刻,孙坚就换过了心神,豪气干云地说道:“既然韩征西打的是这样的注意,那本将自然要好好滴配合他一番了,嘿嘿!”

韩当问道:“主公之意是?”

“哈哈哈,他韩修远既然将我们当成要签寒冬额小卒子,那我们这些小卒子就干一番大事,将这金城取下来,然后大军一路向北,斩贯夺旗,杀向武威,与他回合去。”孙坚抡了抡手臂,一股冲天的战意豪情窜上心头。

“不错,主公此言正是!”余下几人也被孙坚激发出了气势。

眼见几人换过劲儿来,孙坚轻轻出了一口气,战阵之上,最怕失去了锐气,他这番话一半发自真心,一半却也是为了提起四人的锐气。于是抬手一挥,道:“来,咋们先吃饭!”

……

第二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金城之下,却是旌旗招展,枪林剑雨,一片肃杀的气息。孙坚带着三千江东子弟坐镇中军,庞德帅两万步卒在前叫阵,黄忠两万铁骑在后整装待发。

城下的动态,片刻间就传到了太守府。只是如今坐镇金城的却不是韩遂了,而是成公英。

成公英听到消息,不改怠慢,急忙爬上城墙,看到城下严严密密,杀气腾腾的军卒,倒吸了一口长气,韩遂走时,给他留下了四万人马,这四万人马一半是韩遂旧部,一半却是收并了北宫伯玉和边章的大军,将四万大军留给成公英,却只有一句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金城,金城在你在,金城不在,你死!

成公英也在第一时间里向韩遂保证了一定会住金城的诺言,因此看到城下的强大军容,他的反应就很简单了——死守,做乌龟吧!

命令下去之后,成公英巡视了一番,见放手紧密,就不在担心了,有四万大军在手,你区区几万人要想强攻下金城,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这时,孙坚纵马向前叫阵,要韩遂出去搭话,成公英一听,向下看去,果然见一将穿戴整齐,胯下骏马,手中古锭刀,威风凛凛地叫道:“韩遂老儿,江东孙坚在此,还不出来受死!”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城大战

成公英呵呵一笑,这些粗人说话就是这么搞笑,主公又不是傻子,你说出去受死就出去受死啊!

当下有心逗孙坚一番,喊道:“哦,原来是孙将军啊!我家主公说了,他此时正要用膳,要你等一会!”说罢,也不管孙坚如何回答,吩咐手下小心防守之后,就闪身下了城墙,回到家里睡大觉去了。

且说孙坚将成公英的话信以为真,一直等到午时时分,还不见敌军出来,顿时知道被人耍了,当下心头大怒,古锭刀一挥,下令攻城。

登时,三千江东子弟兵率先向前杀去,黄忠更不愿在战友面前失去了面子,同时挥军而上,两万多步卒抬着云梯,嘶喊一声,向前杀去。

城头上,成公英早已得到消息,看着下面气的暴跳如雷的孙坚,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担心,眼看官军到了百米之内,突然大手一挥,一声令下,霎时间,城墙上出现万余弓弩手,箭如雨下,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向官军卷去,黄忠看见,却是不慌不忙,大吼一声举盾,大军立时自背上取下盾牌,挡在头顶。

江东兵却并没有盾牌,只能挥着手中的兵器兵兵当当地拨打着箭支,然而箭如雨下,他们又岂能拨打的急呢!不一时,就有数百人中箭倒下。孙坚气的虎目都快要瞪出来了。心里嫉妒韩进暴发户的同时,也打定主意回去了要好好滴讹韩进一番。

江东步兵的动态,黄忠自然也看在了眼里,当下命人去向孙坚禀报,让江东兵退下,此一战交给自己,那小卒子不敢怠慢,急忙去找孙坚,不想孙坚觉得有失面子,竟然不答应,死活要参战。

黄忠无法,只得把大军交给庞德指挥,他自己去找孙坚,经过一番的解说之后,孙坚才罢兵。

不一时,在伤亡了一二百个倒霉的新兵蛋子后,官军就杀到了城墙下面,只是这个时候,成公英却突然下令投石。

令一下去,官军登时遭殃了,盾牌能挡住箭支,却挡不住磨盘大的石块,一个个被砸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一个新兵由于犹豫闪避不及,被一块石头砸在了头顶,立时,将脑袋砸没了,只留下光秃秃地身子斜斜地倒在地上,脖子上一边还如喷泉一般喷涌着血液。

血腥的味道让一些新兵惧怕的同时,也激起了这些西北大汉的血性,但见他们相视一看,发一声喊,将刀向嘴里一咬,右手举盾,左手爬上云梯,身子如灵猿一般,迅速地向城墙上爬了上去……

城头上的石头更急了,密度更大了。

黄忠没想到,孙坚也没想到,成公英也没想到,第一天的攻城就打的如此激烈,官军攻的如此猛烈,杀到后来,庞德亲自督阵,成公英一介文人,却也坐镇城头,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这让守在城墙上的韩遂大军心中镇定了不少,人家一介文史,金城当前的老大都不惧死,我等身为热血男儿,韩遂将军老部下,又怎么能示弱呢!

发了狠的羌人的确是无敌的,而且在占了地理优势的好处。就算韩进大军训练有素,庞德黄忠指挥有度,也在攻了一天无果后,只能下令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之后,清查人数,竟然死亡六百多,不过死亡的大多是新兵,伤千人,却都是轻伤。

即便是这样,。黄忠和庞德二人也是一阵心疼不已,要知道,韩进为了训练这些步卒,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和心血,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所消耗的都是其余郡兵的五倍以上。

用过午饭后,孙坚与黄忠等人商议了半天军情,眼下的情形,除了攻城,却是始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只得郁郁返回军帐。

第二天,孙坚一如昨日的声势攻城,只是,由于轻兵而来,攻城器械严重不足。所以纵然官军勇猛,却还是没有攻下金城。没有法子,孙坚和黄忠只有命令军中将做连夜加工赶造攻城器械。只是这些非是一日之功。

孙坚性急,就整日带着几千大军绕着金城周围的郡县,一通扫荡。将各地土匪贼寇,消灭的干干净净,同时也将金城四面合围起来。

……

却说韩进那晚打扫完战场之后,一路急行军,第二下下午就赶回了长安,然后马不停蹄带着四万大军从泾阳一路出发,过池阳,从各地征收粮草,大军秘密潜行,但凡有路人看见,立时被抓获。

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北地。这一路的急行军,却是苦了二人,这二人就是戏志才与袁术,当然这样的急行军就算是韩进都有些受不了,何况他们呢?戏志才文人出身,身子孱弱不堪。而袁术娇生惯养,更是没有吃过多少苦,一路行来,不知暗地里骂了多少次韩进祖宗十八代了。

是夜,天高云淡,星明月朗!韩进扎营之后,请袁术和董卓一击自己身边大将前来议事。

中军大帐里,韩进高高在上手坐定,下面左边依次是袁术董卓,右面是戏志才张飞甘宁管亥等人。

韩进扫了大家一眼,见袁术神不守舍的样子,咳嗽一声,将众人惊醒,道:“诸位,明日我大军就要到了敌人腹地了,各位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走散了。”

袁术心中一哼,心里道:且让你嚣张一时吧!你据贼赃与己身,本将军早已详细告知叔父,等再收集一些证据,待你大军回归之时,也是尔授受之日。

韩进自是不知道,袁术的心思。继续说道:“我军此次直捣黄龙,乃是孤军,粮草补给全没,此兵家之大忌,故此但凡遇到敌人,不论匈奴人还是羌人,不管男女老少,一缕杀光,以战养战。”

董卓一听,登时高兴起来,他一向认为对待这些外族,应该以武力威慑才对,韩进此言,正和他意,当即起身说道:“韩将军所言正是,这些蛮子,向来不听话,就当杀一儆百。”

张飞甘宁等人更不答话,戏志才眉头一皱,韩进此一项命令事前并未和他商议过。看了一眼韩进,开口道:“主公……”

韩进摆了摆手,阻止了戏志才的话头,他知道戏志才要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大汉民族自诩礼仪之邦,对于别人的欺辱,通常是兵来将挡,能当则当,挡不了就任其抢劫欺辱,然后说一句,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不与蛮子一般见解。

也正是这种想法慢慢形成了习惯,从而汉人自古以来就一直受到塞外民族的欺辱,造成的后果就是五胡乱华。那一段历史几乎让汉人死亡殆尽,若非出现冉闵的杀胡令,后世汉人不知道能存活着几人。

……

戏志才见韩进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聪明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从来就会顾及自己丈夫面子,尽管她们在家里是太上皇,而聪明的谋士也一样,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去顶自己的上级。无疑,戏志才是极其聪明的一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些人却就是不懂,以致后来曹操手下一人就由于做人太嚣张,终于身死人手。

可是,戏志才顾及韩进的面子,有人却不顾及,当场就顶起韩进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袁术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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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当然就是袁家二公子,监军袁术了。

韩进话刚说完,他就腾地一下子站起,沉声道:“韩将军如此做法,只怕不妥吧!”

“哦!袁大人以为何处不妥呐?”韩进看也不看对方,低着头把玩着一个酒杯,戏谑地反问道。

袁术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向众人一指,说道:“各位皆知,我朝以儒学治天下,孔孟之道,向来讲究仁义,如今我大汉威仪四方,以德服人,又岂能学蛮子野人,行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韩进听的大怒,对于袁术与他的作对他早已心里有了准备,并没有觉得意外,但是袁术拿这个来说,就逆了他的龙鳞了。

韩进将手中酒杯狠狠丢在面前几上,站起来沉声问道:“不错,我朝是以仁义治天下,是以德服人,但是你看看,匈奴人,鲜卑人,羌人都是怎么来回报我大汉百姓的,一次次的屠杀,一次次的抢劫,边关百姓生不如死,你袁大人整天坐在高门大墙之内,可知百姓之痛?蛮夷祸患之大?四方蛮夷自称降服于我大汉,可是何曾见过他们上恭过,监军大人,这难道就是你说的仁义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袁术听了韩进的言语,见他须发皆竖,不禁一愣,他与韩进相识一来,韩进常常是一副和和气气,人畜无害的样子,何曾见过这个样子,一时间尽然愣住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随即大怒。他自小生于豪富之家,家里除了长辈之外,谁敢这样对他。一时间,指着韩进道:“你……你……你敢如此对本监军说话!”

韩进冷冷看了他一眼,稳了稳心神,扭过头去,淡淡地道:“袁大人,韩进一介粗鄙之人,不似袁大少爷出身高贵,韩某说话向来如此,若是袁大人听不惯,大可不听!”

下面董卓听了,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几上,大笑道:“韩将军此言不错,正合某家的口味。”说完哈哈大笑不已。

袁术双颊气的通红,想要发怒,但当看到满座将士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心里也打了个突,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可是一群屠夫,一方面担心自己性命不保,一方面又觉的就这样算了,有点失面子,想要说些什么壮胆的话,可是又一时想不出来。只得哼了一哼,道:“韩修远,你滥杀无辜,毫不将本监军放在眼里!本将机会禀告圣上,告你肆意妄为之罪!”

说罢不待韩进开口,就摆了摆衣袖,匆匆而去。

董卓看着袁术气急败坏地离去,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韩进问道:“得罪此人,韩将军不怕袁家怪罪吗?”董卓说得虽然有些淡淡的口味,但是韩进还是从他的口气之中听出了其人对袁家的惧怕。

不过韩进想想也是,原来那个历史上董卓要废帝,结果袁绍一人起来反对,董卓却并没有动他分毫,由此就可以看出袁家四世三公的骄傲了。只怕整个大汉,也就只有皇族才有此等威势吧!不过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大浪淘沙,士族灭亡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是袁家这两个草包。自己更不用担心了,只要打胜这一仗,自己就完全有了足够的力量去对付任何人了。

哪怕是……皇帝刘彻!

想到这里,韩进微微一笑,道:“如董将军在本将军这个位子上,会害怕吗?”

董卓不答,仔细斟酌了一番韩进的字眼,突然盯住韩进,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韩进对董卓一时间竟然有些英雄惜英雄的错觉。心下不由得啼笑皆非。

一夜无话,匆匆而过。

第二日,天刚刚亮出了他灿烂的一面,韩进就命大军埋锅做饭,随即出发。

大军一路向西北行去,中午时分遇到一对羌人经过,韩进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下令击杀。张飞和董卓两个杀人狂放开了身手,将几百羌人杀的片甲不留,最后还直呼痛快不已。

袁术在旁边看的双眼发绿,他固然杀过人,带过兵,但是那里见过这样的杀人魔王,只是让他恐怖的还在后面。只见张飞双手道:“主公请看!这是某家的功劳!”

说罢,提着一个袋子,走到韩进面前,双手一松,从里面倒出一些东西,。袁术还没有看清,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传来,随即就听身后一人惊呼道:“啊!是耳朵!”

袁术一惊向下看去,果然是数十只耳朵,下一刻,袁术就觉得胃里面开始翻腾起来了。急忙跳下马,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吐,直将早上吃的一点东西都吐的干干净净。直到黄水都吐出来了才慢慢止住。

亲卫在后面拿着水壶要袁术漱口,可惜袁术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哪儿如死蛇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大口地喘气。

这时,韩进骑着火焰驹慢慢走了过来,在马上微笑着看了看袁术道:“袁大人,你没事吧!大军要进发了,你还能行走吗,不行的话我就告诉大军,说你让大家休息一下!不过这行军速度要是不快,被羌人发现了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当然走不走,还看袁大人您的身体如何了对吧!”

袁术心里气的想要吐血,却偏偏就没法还口,韩进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变得无比的邪恶,似乎是嘲讽他的胆怯,又似乎是讥笑他的无能。

这笑容让他想起了袁绍,在他的记忆了,袁绍就曾经无数次用如此的眼光盯住他看。记得最清楚的那次,却是他和曹操袁绍三人去偷看邻家姑娘洗澡被发现,在逃跑的过程中。

由于袁术的拖累,自己三人被抓,而被叔叔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之后,袁绍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这个样子。也是自那以后,袁术就事事和袁绍争先,此次都抢第一。以致兄弟二人慢慢地变得疏离起来。

可是那是自己的兄长,虽然是一个小妾生的,终究流的是他袁家大血液,可这韩进一介草头王,竟然也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这让他的自尊心被强烈地打击到了。

心里越发的憎恨韩进了,却也只是埋在心里。

一把打掉亲卫提上来的水壶,强子撑着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说道:“不敢劳驾韩将军,本将军还坚持的住,只是韩将军弄来那些人的耳朵,难道是为了故意恶心本将军吗?”

“哈哈哈!袁大人说笑了,此时误会尔,本将念大军征伐之中,战功不好记,便让士卒们每人哪一个袋子,杀一人,割去左耳,以耳朵来计算军功,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什么!你用人耳计算军功?”袁术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韩进。同时身上再次起了恶寒,心中一股冰凉的惧意慢慢爬上了心头,这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一恶魔。这一刻,袁术不经、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惹这么个杀星。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哨探飞马过来,利索地跳下马跪倒在韩进面前道:“将军,不好了,前方百里外有大军出现,看不清旗号,大约有十万余人!正向我军方向而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什么?”韩进等人闻听,立时大惊!

那探子只得在说了一遍,韩进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在探,随即呆在那儿沉思了起来,众人知道事情大条了,围住韩进不敢出言打扰。片刻之后,韩进睁开眼睛,扫了大家一眼,沉声道:“诸位!事情很明显,北地这里,除了羌人和匈奴人以外就绝对没有别的军队了,而匈奴人鲜少有这么大的出动,那么来的必然是韩遂老儿了。”

说到这里,韩进话音一顿,面向大家问道:“如今情形如此危急,尔等有何意见呢?”

张飞扯开大嗓门大声吼道:“来则来矣,老张正愁刚才没杀痛快,这次刚好过瘾过瘾去!”

董卓也道:“韩将军,如今外无援兵,又无有地势可占,只有战之一途了。”

韩进哈哈哈一笑,道:“好好好!诸位既有此心,那么本将心里就放心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初来此地,敌军想必也是想打长安的主意,既然如此,敌兵恐怕还不知道我军来此的消息,如此我军正可以逸待劳,尔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韩进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

众人顿时战意飙升,唯有袁术面色苍白无力,心中直叫倒霉!

既然决定了,那就只有杀敌一途,韩进摩拳擦掌,骑在火焰驹上,命令道:“翼德,你帅一万玄甲精骑从左杀出,不可与敌人恋战,四处奔杀,只要搅乱敌人即可,看令旗行事!”

“喏!”张飞领命而去。

“兴霸,你带一万玄甲精骑从右杀出,和翼德一样,打乱敌人,然后看令旗行事!”

“喏!”甘宁答应一声,照样点了一万玄甲精骑。

“董将军,你与本将亲帅大军坐镇中军!”

“董卓领命!”

“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韩进一声令下,四万铁骑迅速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张飞和甘宁二人个各自带一万玄甲精骑去埋伏不提。

却说韩遂带着十万大军一路偃旗息鼓,昼伏夜行,准备向长安杀去。

想到长安一旦得手,自己即可将韩进大军堵在凉州,那么韩进孤军无援之下,只能束手待擒,到时候自己只要在除去那个人,就可以据长安而割据雍凉二州,到时候,进,可以争天下,退,可以据险而守,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正在此刻,突然一人纵马前来,正是阎行,只见他沉声道:“韩将军,我们小姐有请!”

韩遂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道:“彦明自去,老夫随后就来。!”

等阎行走后,韩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对方这个时候叫自己去时什么原因。不过他并不担心,要知道,十万大军里,足有七万是自己的人。量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如是听话还好,如是不听话,就让陪你老爹去。

说不得打马向后走去。

……

“叔父!此地到长安大概还有多少路程?”一个身着铠甲,面蒙薄纱的少女幽幽地向韩遂问道。

韩遂低头大概计算了一下,道:“差不多还有两天的路程吧!怎么了,清姑娘?”

“那清姑娘听了点了点头,道:“没什么,只是侄女心里有些不踏实而已!”

“哈哈哈,清姑娘不要担心,想必是长安就在眼前,令尊大仇即将得报,清姑娘心里激动也未可知啊!”

韩遂笑了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安慰了几句就打马回去,心里π自嘀咕,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纵然个性在强,还是见了刀剑就害怕。不过想到对方那绝美的容颜,韩遂心里就有些心动,如此绝色,有朝一日,定要弄上老夫的床去,哼哼!到时候在老夫胯下承欢,看你还是这么个鼻子登天的样子吗!

……

韩进一行人在原地静悄悄地等待着,一百里的距离对骑兵而言,根本不是距离。只要对方接近四十里,那么自己一声令下,大军出击,对方必然措不及防,到时候尽可杀他个屁滚尿流。

阳光洒在众人的身上,让有些紧张的士兵心里一暖,微分吹来,拂动着旗帜迎风飘扬。

……

韩遂大军依然在马不停蹄地向前赶着,他排除掉额探子昨晚回报说,百里之内并无敌军,所以他走的很放心,只是他却忘了,探子直说是百里,而时他是天色未明就赶路的。

双方的距离不断在缩小……

九十里……八十里……六十里……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韩遂忽然闻道一股呛鼻的味道,很是熟悉,打了个喷嚏,就在此时,阎行在此赶了上来,说是清姑娘有请,韩遂心里一阵腻歪,老夫成了你的小卒子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尽管心下不痛快,但他还是赶了过去。

“不知清姑娘韩老夫何事?”韩遂和颜悦色地问道。

“叔父,你有没有问到一股怪味!”清姑娘骑在马上,看夜不看韩遂,双眼只是眺望着远方,面露担忧之色。

“怪味!”韩遂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刚才打了个喷嚏,眉头皱了皱,忽然反应过来,道:“是血腥味!”

“不错!就是血腥味!叔父以为这是从何而来的?”清姑娘盯着韩遂问道,清秀的眉毛越发蹙在一起了。

“风从东来,当然是从东边而来了!不过这里马贼经常出没,羌人也经常出入抢劫,有些血腥味也很正常啊!清姑娘没有来过这些地方,心里奇怪也是正常的!哈哈,慢慢会好的!”说道这里,韩遂一顿,随即继续道:“只是姑娘家终日玩刀弄剑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

清姑娘心中冷笑一声,骂了一声老狐狸。她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借自己的名声,掌管羌人而已,不过她现在有有求于对方,倒也不好得罪。

于是,清姑娘在韩遂的“开导”下,没有在理会那股味道。大军还在马不停蹄的进发。很快就还有五十里的距离了。

这时候,血腥味越来越浓了,韩遂心里呀开始打鼓了,于是挥手让大军暂停,派出了几波探子,只是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归来。韩遂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第一百三十章 再见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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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骑在火焰驹身上,右手轻轻抚摸着朝阳刀,心里平静无比,探子一波一波地来报,将对方的动态掌握的一清二楚。就在此时,又一个探子来了。

“将军,对方大军忽然在四十里出减速行进。”

“减速行进?难道我们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董卓喃喃地说道,双眼却看着韩进,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询韩进。

韩进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内心猜测对方既然这样子,肯定是有所怀疑了,只是那里不合适被发现了呢?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时戏志才匆匆而来,对韩进见完礼之后说道:“主公,只怕我军可能被发现了,如今之计,敌众我寡,我军只有挥军而上,才能出其不备,打掉对方的锐气!”

“哦!志才缘何以为我们被发现了呢?”韩进有些好奇地问道,董卓也是伸长了脖子在等候答案。

戏志才微微一笑,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上道:“主公请看这些!”

韩进向上看去,除了一群老鹰之外,更无什么,地上也就只有一座座被大军掩埋了尸体的土堆。一个个如馒头一般挺拔着。

韩进心头一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漏洞,当下更不迟疑,下令道:“传令给张甘二位将军,情况有变,全军杀出。带回三只耳朵以上者,重重有赏,带不回来的,自己回家抱孩子去!”

韩进说完,哈哈一笑,留下千人保护戏志才之后,和董卓率兵腾云驾雾一般向签杀去。一身红色的火焰驹四蹄飞扬,让韩进如左在云端,迎面吹来的大风吹起韩进的红色披风,鲜艳之极。

三军将士眼看韩进一马当先。当下发一声喊,纵马追去。

这时候,韩遂也从哨探口中得到了消息,知道有敌兵,马上下令全军停止,只是大军十万,羌人又是出了名的军纪松散,一时间那里收的住。

等到命令全部传下去的时候,大地已经入八级地震一般震动了起来,甚至隐隐地能看见韩进大军了。韩遂“哎呀”一声,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了,大军急行军走了一个早上,此刻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若是乘着这一股锐气,还能和对方拼一番,只是如今他一时糊涂竟然下令大军停止,如此一来,想要在此提速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要知道骑兵的优势就在速度,没有速度的骑兵甚至不如步兵。

韩遂立刻改变主意,既然躲不过,那就拼了!赌徒的心里一上来,变不计后果了!

一声令下,三万步卒列阵拒敌,七万骑兵再次提速向前杀去。虽然刚才有些失误,但是韩遂对于羌人铁骑的厉害,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这些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人跟前玩骑兵对决,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另一方面韩遂也知道,对骑兵,也就只能以骑兵对阵,才有可能战胜。

两军在迅速地接近,羌人嘴了“肌理乌拉”地乱喊乱叫着,挥着弯刀向韩进大军杀去。

韩进也是率先耀武扬威,旗帜鲜明地冲了过来,身后典韦单手掌着大旗,上面几个金色的字迎风展开,上书:“征西将军韩”斗大的字体,字迹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在咧咧烈烈风中,如一条暴怒的狂龙一般,张牙舞爪似是要寻人吞噬。

两股洪流无限接近……

随即“蓬”地一声碰撞在了一起,立时人仰马翻,惨烈的厮杀就此开始,官军三米长的大枪在极快的马速下,将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一枪上去,穿透羌人的胸膛不算,还要带着对方的尸体撞在后面的人身上,直到串过三四个人才后,才弃去长枪,抽出弯刀,砍向后面的人。

正面两万骑兵在羌人七万骑兵中,根本就没翻出多大的浪花,便被淹没了。

韩遂眼见对方只有区区两万大军,心里立时大定,叹了一口气,向旁边一身戎装的清姑娘说道:“这位韩大将军倒真是有些计谋,若不是老夫灵机一动,只怕此时此刻还在金城守城呢吧!若是那样,还真就中了此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了。此计揣摩人心,算人心机之中,也是罕见啦!

旁边清姑娘听的撇了撇嘴,忽然间看见两边烟尘大起,随即两边各一对骑兵,一色的装扮一色的武器,挥舞着马刀杀气腾腾,犹如下山至猛虎一般,向羌人杀出。

韩遂和清姑娘顿时一惊,只当中了对方的埋伏,就要下令撤兵。可是就在这时候,一杆大旗出现在了清姑娘的眼中,正是韩进的中军大旗。大旗下面,一匹火红色的骏马驮着韩进纵横四处,朝阳刀下,没有一合之敌,身后典韦紧紧跟随,将来来往往的明抢暗箭挡去不少。所帅三千亲兵更是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往来纵横,四方披靡无敌。

清姑娘的脸色立时变了,想起自己身死的爹爹,一股积压已久的仇恨瞬间爆发了出来。就是这个人,这个令她曾经一度思念的男人,夺走了疼爱自己的干爹的生命。自己为人子女,大仇不报,有何面目存于人世间。当下眉毛一挑一声娇喝,催动坐下红云一般坐骑,手持一柄三尺长的弯刀,就向远方的韩进所在地杀去。

阎行一见,大惊失色,慌忙带着身后数千羌骑紧紧跟上。小姐是羌人出身,自小好武,弓马娴熟,也练得一身好武艺,但毕竟未曾上过战场,不曾真刀真枪地和人厮杀过,而且是在数万大军混战之中。

韩进依然在挥舞着手中的朝阳刀,劈,砍,刺,挑,剁将刀使得纯熟无比,每一次挥出,都是血溅五步。虽然没有典韦张飞那么血腥,那么暴力,但是动作潇洒轻盈。让后面的典韦看的郁闷无比,主公就是主公,杀人都要耍花样。俺这大老粗就是没法比!一边暗叹,一边单戟扫出,顿时两个身旁的羌人人头飞出老远,战马还不停地奔跑,从典韦身边穿了过去,将那两人的脑袋践踏的一塌糊涂,脑浆迸裂,黄水满地,这一切,看的后面的亲卫热血沸腾。

典护卫就是牛叉!怪不得是首领呢!心中更是发了狠地厮杀起来。

远处董卓带着手下数员大将分成几对,也在羌人里杀的痛快无比。他所带的两万河东铁骑虽然不如韩进手下的玄甲精骑装备精良,但是好在他的手下都是百战余兵,但就战力而言,并不弱于玄甲精骑。

……

却说韩进正杀的爽快,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娇喝!抬头看去,却见前面羌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随即一匹小红马飞奔而出,马上一位戎装女子,头戴银盔,脚踩马靴,身材娇美火辣。

手中一把三尺弯刀左杀右砍,将几名官军杀连连后退。羌人中竟然还有女兵,而且还有些眼熟,这让韩进有些惊讶,却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就在此时,那女子身后一人闪了出来,长枪舞动间,官兵在其手下无有三合之众,为女兵当去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

而那人赫然是……阎行。

那女人是边清清?韩进登时想起来对方的身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清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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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她,韩进想到对方的身份,虽在万军之中,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两人再一次见面的情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战场上相见!

韩进看见了边清清,边清清自然也看清了韩进。她风目中闪过一丝懊悔夹杂着仇怨的痛苦,咬了咬牙。叫道:“贼子,还我爹爹命来!”说罢挥刀纵马向韩进杀来。

韩进一愣,还没弄明白对方话中之意,就见一团红云出现在眼前,随即一片刀光一闪,一把森寒的短刀已经向韩进当头劈下,刀锋凌厉,气势之强劲,即便韩进也是自叹不如。

也幸亏他如今战场经验丰富,心神虽然有些跑掉,但是本能地一提坐下火焰驹,马儿轻轻一跳,就闪过边清清全力劈出的一刀。

“边姑娘!何以如此绝情?竟然不讲故人情面?”韩进一边格挡者对方的攻击,心里的疑惑也问了出来,他实在想不出和边清清有何冤仇。

“哼,韩进贼子,狼心狗肺,人面兽心,本姑娘当日一时心软,竟然救了你这个白眼狼!废话少说,受死吧!”说罢,舞动短刀再次杀了上来。

后面阎行看见典韦,也是仇人见面,上次他一时失手被活捉,后来虽然被释放回去,但还是让他这西凉第一高手的名誉大大受损。

当日之辱,今日必雪!

韩进见边清清拼了命地一刀刀乱砍,却只能一味地格挡,对这个女孩,他竟然生不出来一点的杀心!

双方大军此时已经全面接触起来,四万官军,七万羌骑,杀的铺天盖地,鬼哭神嚎。羌人本就奔波了一早上,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凭着一股锐气和人多的优势,慢慢地占了上风。

后面指挥大军的戏志才在一处高坡上看见不对,急忙挥动令旗,两边的张飞和甘宁二人看到,各自带兵四处搅了起来,大军所过,将羌人队形搅的乱七八糟。

可是,韩遂也不是一般人,眼见韩进亲自出手奔杀与乱军中,心中顿时一番冷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堂堂主帅,亲自上阵,成何体统,当下下令羌骑不惜一切地向韩进杀去,今日正好于此地将此瞭出去,除去心腹大患!

于是,四面八方的羌人嗷嗷叫着扑向韩进所在地。可是韩进亲军又岂是吃素的。

这些人虽然只有三千,但光装备花费额韩进无数的心血。加上典韦惨无人道的训练,纵然只有区区三千人,却足以抵挡两万骑兵的攻击。只是如此一来,韩进亲卫的压力自然也大了。这边压力大了,董卓,张飞,甘宁却是腾出了手,四万铁骑再也毫无顾忌地杀了起来。

韩进此时却是痛苦不堪,一边挡住边清清的杀招,一边焦急地问道:“边姑娘,纵然你我各位其主,但也不能这样子欺负人吧!”口里说着,心里却是暗道,这娘们莫不是发了疯吃错了药还是咋的。

边清清只是不答,一味地左一刀右一刀地砍,反正你不还手,死了活该。打着打着,韩进心里也冒火了。

妈的,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什么毛病,这一发狠,就还击了起来,这一还击,初始边清清还能打个平手,可是到了后来,她终究是女儿身,耐力不如韩进,便有些气喘吁吁起来。

韩进一边杀敌,一边挑逗道:“边姑娘,你如此发狠地要杀我,可是怪我刚才没向你打招呼啊!哎呀!那你可就错怪本将军了,本将军对姑娘那是日思夜想,废寝忘食啊,那个当日一别,对边姑娘你的思念就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他嘴里胡说八道,边清清气的想吐血,这恶贼,果然不是好人,害了我的爹爹,还要这般来羞辱我,当下越发的恨韩进了。

此时韩进亲兵周围围了三万羌骑在不断地厮杀,韩遂的命令是,不惜一切杀掉韩进,重重有赏。可是韩进与清姑娘在一起厮杀,他们想放箭,怕杀害到清姑娘,又不敢呵斥她退下,只得找韩进亲卫军做出气筒。

一时间,亲卫门被杀的连连后退,典韦一看不好,双戟舞如闪电惊雷,立刻将阎行压了下去,阎行上次吃了典韦的亏,知道他神力惊人,早已有了对策,虽然落在下风,在要想打败阎行,却还须一段时间。

情况好像不妙,韩进感觉到了身边的危机!

……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想起了官军的叫喊声,众人看去,却是外围羌人被张飞等人杀的四处逃窜,灰头土脸!

羌人的确是勇猛,但是经过长途跋涉,一身疲劳,而官军却是以逸待劳,吃饱了,歇息足够了,等他们来了才上阵的,开始,羌人因为人多的原因,还能占一些上风,慢慢地,肚子也饿了,马儿的腿也软了,士兵们手中的刀也越来越重了。于是被气势如虹的官军打的连连败退。

见一向以勇猛称雄的羌骑终于害怕了,官军气势更浓,发一声喊,齐齐向韩进这里杀来,张飞丈八蛇矛将眼前几人挑翻,抬眼间,却见远处韩遂指指点点。

认得是对方主将,眼珠一转,向后面吼道:“孩儿们,可敢随某家去取了敌军主帅的狗命来!”

张飞惊雷般的大嗓门响彻了全场,身后一万玄甲精骑齐齐大吼道:“愿随将军杀敌,取敌狗命!”

一万人同时大声吼出来的效果就是将羌人的马匹吓得腿肚子打颤,再也受不了惊吓,顿时放开四蹄乱跑了起来。

而此时张飞却是纵马挥矛直取远处的韩遂。

韩遂远远看见一个黑炭带着一万骑兵向自己杀来,冷哼了一声,嘀咕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不到本将这里三万步卒吗?说罢!一连串的命令下去,步兵们在韩遂面前展开布防,拒马,长枪,盾牌一对对人马上前。

可是就在此时,变故再生!张飞所帅一万铁骑突然转了个弯,从羌人后面,韩遂前面向羌人杀去。那边甘宁和董卓也是分兵从三路杀向羌人。

这一切变化太快,快的让韩遂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刚他只当张飞抱着擒拿自己想法,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戏志才在远处指挥。四面合围,然后利用官军训练有素的军阵,将对方骑兵绞杀一番,虽不能全歼,却也叫他元气大伤,后面对阵,官军就不会担忧人数上的弱势了!

戏志才的打算的却很好,只是韩遂也非笨人,眼看此时情形对自己大军不利。脑袋里闪电般转了三百六十个个圈子,立时想到了一个法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牛刀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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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玄甲精骑平日艰苦的训练终于显示出其作用了。

玄甲精骑精湛的骑术,长久的耐力。让羌人在也忍不住长时间的饥饿和劳累。

人心散了,战力也就慢慢下降。终于,在玄甲精骑和河东铁骑即将四面合围之际,韩遂忍不住了,战争连续了进行了三四个时辰,他们这边伤亡已经过万了。在打下去,恐怕也就只有败亡一途了。

于是,韩遂果断下命鸣金收兵。相反,韩进这一面却是战鼓震天,士兵们完全忘了害怕,七人一对,组成七绝阵,尽情收割着羌人的性命。

血,流的遍地都是,尸体已经将整个战场铺满了,而韩进这边却还在和边清清纠缠。

不过这时候的边清清,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韩进眼看战场优势转向自己一方,心下更是大定,调笑道:“清清姑娘,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你这样死去活来的要取本将军的命,难道真的已经对本将军情根深种,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自拔了吗?”

边清清听他嘴上轻薄,越发的恼怒,只是此次此刻,她浑身酸软无力,连手中的刀都快握不住了,那里有力气去骂韩进,骑在她的小红马上,双眼瞪着韩进,眼中露出仇恨的火光,让韩进有些心里发凉。

这死丫头片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的恨我?还有他又为何和韩遂在一起,一切的一切,他都弄不明白。

想了想,开口问道:“清清姑娘,今日这般逼迫,到底所谓何事?还请赐教,否则韩进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边清清歇息了一会儿,有了点力气,不由开口骂道:“哼,我原先还当你是一条好汉子,却原来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你既然害死了我爹爹,如今还敢来问我吗?”

韩进登时愣住了,半晌开口问道:“你爹爹是谁?”

边清清正要回答,却听见后阵之中鸣金收兵,她心下虽然有些不甘,却也知道令行禁止的原则,当下调转马头,向本阵杀回,口里还呼道:“韩进贼子,今日暂且让你多活几天,待来日姑娘再来取你性命!”说罢!绝尘而去。

韩进望着远去的边清清身影,呆了一呆,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旁边的羌人,当下将心中憋了半天的闷气洒在了羌人小卒们身上,这些人刚才仗着人多势众,将韩进亲卫军欺负了个呛!此时敌军败退,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趁你病,要你命!一直是他的座右铭。

当下,韩进挥舞朝阳刀,带着击退阎行的典韦横冲直闯起来,朝阳刀上下翻飞,火焰驹如腾云驾雾,三千亲卫军更是个个如猛虎下山。杀的周围不及撤退的羌人屁滚尿流。

远处戏志才看见,令旗挥动。顿时,四万铁骑齐齐向着韩遂本阵杀去,落在后面的羌人一个个都被乱刀分尸,掉落一地的残肢断腿。韩遂眼见自己一方大军一片混乱向自己步兵本阵冲来,心里一慌,若是本阵被冲击了,那么中军必然被动,那时,自己三万步卒和六七万疲惫无力的羌骑在官军铁骑下面,可就真的成了肉了,感觉到事情的不妙!韩遂骂了一声蠢材。随即下令放箭。

那些弓弩手一愣,这可是自己人啊!也要杀?只是见韩遂眼中那一抹狠毒,便不敢多问,妈的,死的又不是老子!你们不死老子就要死了。

下一刻,整装待命的数千弓弩手在韩遂的命令下放出了手中的箭。霎时间,箭如流星,数千支箭就是流星雨一射而过。落在前面直冲而来的羌骑身上。顿时,人仰马翻,鲜血四溅。

在付出了几百人的生命之后,羌人才自觉地分成两队,从两边穿过,将紧追身后的官军摆在了弓箭手攻击的前面。

韩进大红的披风在十余万大军中鲜艳异常。他身先士卒,从中间会合了董卓的两万河东铁骑,紧紧跟随羌人后面追杀,张飞和甘宁两人在两边各甩一万玄甲精骑从南北两个方向包抄而上,一时间杀的羌骑哭爹喊娘,尤其是张飞那张很有特色的长相,简直一下子就成了羌人心中的噩梦。丈八蛇矛一挑三四个,一刺一连串,一扫一大片。当真是横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方圆两三丈之内根本就没有羌人的踪迹。

甘宁在另一边的毫不逊色,手里铁锁摆动,连眼前羌人带马一起卷飞出去,将前面的人撞下马来,而后被大军的坐骑踏成肉泥,当真是惨不忍睹。

董卓手下几元大将见韩进手下两员大将如此生猛,一时间也起了好胜之心,我们单对单打不过你们,但是好在我们大将多,杀的羌人不会比你们少吧!竞争的心里一起,羌人可就在此遭殃了,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偏偏他们的坐骑运动久了,又有点饿了,跑不过后面河东铁骑和玄甲精骑的速度,那么接下来的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路屠杀,直到韩遂步兵面前,才慢慢终止,韩进本来还打算乘胜冲破对方步兵的防御,那样一来,韩遂的三万步兵在铁骑的进攻下,想必经不住一轮攻击就得完蛋吧!

只是韩遂却也并不是蠢人,自然料到了韩进的想法,将大军防御的严严实实,韩进大军冲击了几次却只是攻不破,反而因此伤亡了许多士卒,无奈之下,韩进只得收兵回营。

走的时候,还不忘让大军同喊一声:“猪头韩遂,打仗无能,损兵折将,不如回家抱老婆!”

震天的叫喊声不但将官军的士气提高到了极致,也将韩遂气了个半死的同时,还得好好安稳安稳军心!

既然不能偷袭,那么此路大军就只能以堂堂之兵决战了。安营扎寨之后,韩进命人轻点伤亡,不一刻,戏志才笑呵呵地走进中军大帐,向韩进施了一礼,笑道:“主公,战果出来了,我军亡千人,重伤千余人,轻伤三四千。河东军亡两千,重伤三千,轻伤不及其数!”

“敌军伤亡如何?”韩进问道。

“经过初步统计,敌军恐怕死亡过万,此战可谓让韩遂老儿憋气的很!”戏志才乐呵呵地笑道。对于今日的临阵指挥,他自觉还是满意的。若有一点笑瑕疵的话,那就是韩进竟然忘了将令,而与敌人纠缠在了一起,最后将自己几乎陷了进去。

大战完毕,事情太多,戏志才并不知道战场上韩进所遇到边清清的事情。

韩进呵呵一笑,如此惨烈的大战,这么点伤亡,还是可以接受的,看来这一年的拼命训练还是很有作用的嘛!看起来以后要长期坚持下去啊!

士兵们并不知道,他们打了胜仗,得到的不是奖励,反而是日后没日没夜的拼命训练。

第一百三十三章 韩进的困惑

“玄甲精骑今日一战,已经初露锋芒,如是在加以实战磨练,假以时日,必将是百战雄兵,主公拥有此等雄兵,来日必当能纵横天下,席卷八方!属下先恭喜主公了!”戏志才见韩进有些消沉,便改变话题说道。

“哈哈!军师此言差异,玄甲精骑是厉害,但他们虽然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却始终是朝廷的大军!军师切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哦!”韩进有些戏谑地看了一眼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一听,猛然反应过来,纵然韩进有此心,却也不能轻易说出口,自己确实糊涂了,韩进的心里,正是所谓的婊子心里,当了小姐还要立个贞节牌坊。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门帘一开,袁术董卓等人相继走了进来。

“哈哈哈,韩将军,今日真是杀的痛快啊!董某还未曾打过如此畅快淋漓的仗呢!杀人杀的董某的手都酸了,韩将军年纪轻轻,董某原先还有些不服气,如今却是心服口服了!”董卓刚进门便扯开大嗓门旁若无人地说了起来。

韩进早知此人是什么德行,也不怪他的无礼,倒是袁术哼了一声,却不知是哼韩进还是董卓。

董卓听了,自然不舒服,扭头向袁术问道:“怎么,袁大人以为董某所言不妥吗?”

袁术傲然一笑道:“东将军所言确实不错,不过杀敌大胜乃是全军之功,有诸位将军相助,有朝廷四万铁骑在此,天兵既来,韩遂小儿自然讨不了好去,倒是韩将军自己,却几乎掉入虎口了。韩将军,袁某劝你一句,你身系三军将士的身家性命,以后万不可如此逞能。如是你出个什么意外,那此战当真就可危了!”

言下之意是指韩进能取得大胜,依靠的是官军杀伤力的厉害,韩进自己却因为逞威而几乎掉了性命。只是韩进却是在奇怪,这家伙倒也懂得离间了。他将大胜的功劳推在董卓身上,董卓自然高兴不已。以董卓飞扬跋扈的性子,自然不会谦让。那么如此一来,韩进手下就要和董卓一系产生分歧了。不过这厮后半句说道儿倒是有理,看来以后倒是要注意了。

韩进心中冷笑了一声,袁公路,说你草包你还真就是草包了!

“哦!是吗?韩进倒是多谢袁大人的关爱了,只是大军战士,等袁大人什么时候能带出来这样的雄兵了在说吧!不过袁大人倒是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此战大胜,全赖三军将士用命所得,韩某倒是白白地领了战功,实在惭愧,惭愧啊!”韩进说罢,装出一副汗颜的样子。

说罢,不再理睬被噎的说不出话的袁术,转向董卓等人问道:“诸位,今日我军虽胜,然则敌军优势依然,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大帐之中,几人顿时埋头苦思了起来,韩遂虽然败了一阵,但是还有骑兵六万,步兵三万,而己方只有区区四万三千余人,人数上处于劣势,玄甲精骑虽然厉害,但终究只有两万,对上羌人骑兵,也只是稍稍有点占优而已。

想来想去,却是别无他法,韩进见此,也知道只有一战了,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各位且去休息吧!明日出战迎敌就是!”

说罢向戏志才打了个眼色。

戏志才会意,知道这是韩进有话要对自己说,等众人出去后。戏志才开口问道:“主公莫非已有良策?”

“没有!”

韩进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说道:“志才,你知道今日本将遇到何人了吗?”想到白天的事情,韩进还是一脸的困惑。

接着不等戏志才开口发问又说道:“是清清姑娘!她竟然说我害死了她的爹爹,她在战场上和我拼命!”

“是她?”

戏志才一愣,怪不得主公今天战场上那么怪异。戏志才歪头想了想问道。

“主公,不知他父亲是何人?她何以说主公害了她父亲呢?”

“本将也不知道她是何人?更没有见过她爹爹啊!”韩进一脸无辜地说道。

戏志才想了半天,忽然开口笑答:“主公何必如此烦恼呢,既然不明白,问问不就好了!”

“本将今日问了,可是那丫头就像一头母老虎一般砍本将,根本就不理我!”韩进抹了抹鼻子,郁闷地说道。

“母老虎!”主公这比喻当真奇特。

戏志才来来去去走了几趟,忽然神秘地一笑道:“主公,其实,退一步来讲,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

韩进一愣,也是若有所思。

忽而,韩进拍了一下大腿,道:“不想了,待明日战场之上再问个明白!志才,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呢?”韩进有些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是,主公也早早休息才是!”戏志才说罢缓缓退出。

同一时间,韩遂大营中,韩遂也在和边清清阎行等人商议军情。

上手韩遂坐定,叹息道:“老夫原想出其不意,以金城为诱饵,将韩进小儿引去,以便攻取长安,不想如今却是在此相遇,哎!如今却是麻烦了!”说罢又是轻轻一叹。

清清皱了皱眉道:“没有那么严重吧!金城有四万大军守城,量来无妨,此地我军今日虽然伤亡一股,但是仍然占优,只要我们将官军打败!到时候,长安还不是一样到手吗?”

韩遂听了,心里苦笑不已,你当那小子是那么好对付的!今日一战,自己一方虽然是长途跋涉,劳累不堪,但是毕竟是差不多以二敌一,尚且败了,足以看出,对方这支骑兵的强大。更何况,他久闻江东猛虎的大名,一向骁勇善战,金城虽有几万大军,也有成公英这个智谋之士指挥,但是不要忘了,成公英本就只是一介谋士,出出主意还行,论行军打仗,临阵指挥,怕就难说了

。这番话他虽然知道,却也不想多说,说出去除了打击自己一方的士气之外,又能如何呢?

边清清见韩遂不说话,也懒的问了,若非为爹爹报仇,她又岂会沾染这些东西呢?

除了韩遂大大帐,边清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望着远方闪烁的星光,心里忽然有些悲哀,自己一向自诩比男儿也毫不逊色,但是真正到了困难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脆弱,就像此刻,她虽然想报大仇,但是她一个弱女子,虽然凭着她在羌人中崇高的威信和自己父亲生前遗留下来尔等一些亲信支持,拉起了一支数万人的大军,但是沙场决战,敌人明明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得报大仇,这……是何等的悲哀!

出了半天神,忽然开口问道:“彦明,你说我能杀了那贼子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雾里看花

第五更奉上,欧阳发的干脆,各位看的痛快!

……

边清清说话间,身子都没转一下,但是她清楚,阎行就在他的后面,默默地站着,一直以来,他总是这样,在自己身旁保护着自己,不管是自己需要的时候还是不需要的时候。

阎行这次却出乎她的意外,听了她的话,半天没有答复,只是低头不语。

边清清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一颗流星划过,心里一动,忽尔又豪气干云地道:“怎么,连你也不看好我吗!哼!本姑娘就不信了,凭我十万大军,会收拾不了这个贼子!明日本姑娘定叫他知道惹火姑奶奶的下场!”

阎行这时忽然开口了,道:“小姐,小的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阎行左右看了一看,见四周没人,方才说道:“小姐今日也看到了,战场上数万人大战,都杀的红了眼,有时候根本就分不清敌我,敌我双方都乱杀一通,老爷……也不一定就死在韩进手中!”

边清清一愣,似乎若有所思,忽而眼睛一亮,转身抓住阎行的胳膊急声问道:“彦明的意思是……爹爹有可能不是韩进杀的?”

阎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边清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听说那贼子曾经放过你一回,彦明,你不会是感恩图报,为他开脱吧!在说了,就算爹爹不是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是死在官军手上,若非他下命,爹爹又怎么会惨死呢!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阎行听了却是心头一叹,小姐,阎行已经说到此处了,你要是还不明白,那么阎行也无能为力,只能任老贼为所欲为了!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小人对小姐和老爷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欺骗小姐的!”

边清清点了点头,只觉的心里有些烦躁不已,摆了摆手打发他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天空发起呆了,不时叹一口气,脑中恍恍惚惚,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韩遂却在大帐中听一个手下在汇报。

“就这些吗,那阎行在没说别的吧!”韩遂听完开口问道。

那小卒子赶紧跪倒答道:“将军,属下听的清清楚楚,确实只有这些!”

“恩!那好,你下去吧!记住,今晚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准露出去,否则本将定要你的小命,明白吗!”韩遂沉声道。

“属下明白,属下今晚一直在休息,什么都没看到!属下告退!”那小兵答完,悄悄地回了下去。

韩遂待那人出去后,眉头立时缩成一团,看来这个阎行有些不乖啊!还有这个小贱人,得想法子乘早除去才是,免得夜长梦多!不过他并没有将口中的小贱人重视多少,她爹爹都死在老夫手里,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想蹦跶吗?

这一夜,注定有些人要失眠了,韩遂和边清清都是熬神费心到了半夜才慢慢睡去,星空依然灿烂,点点的星光洒在北方这块大地上,让大地化成一片斑驳。

第二天,韩进再次出阵叫战,韩遂也是亲帅大军上阵。

不过这次,韩遂以留守大营的名义,韩遂没让边清清出阵。他自己指挥着六万羌骑和韩进四万大军对上,由于手下没有大将,所以韩遂一上来就让人一哄而上,想仗着人多势重的优势,来个先声夺人。既然质量上不能打到你,那就在数量上压倒你!

只是两万玄甲精骑和两万河东铁骑经过昨日一战,信心更是大增,那里会惧怕他们。

双方刚一交手,就杀的死去火来,尽管韩遂一方人多,但是没有大将带动,而张飞甘宁董卓手下众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当真是杀到哪儿,空到哪儿,韩遂没法子,就派出数十员将领取围攻,一人不行,几人一起上去,只要缠住他们,那么手下那些骑兵就失去了指挥,那样,胜利终究是自己的。

没想到,他这法子看似笨拙,还真有点用,几员大将顿时就被缠住了手脚,可惜河东铁骑虽然被缠住了,但是玄甲精骑还在。玄甲精骑里面依照韩进所陈列的练兵方法,注重中层将领的培养,自行组织作战,也就是说没有了高层将领的指挥,还有中层将领,如此一环套一环,自然就队形一致了。

只是很可惜,猛虎虽然勇猛,终究架不住群狼,羌人铁骑能纵横大汉边疆几百年而不倒,自有他们的厉害之处。双方从正午杀到黄昏,却是杀了个不分胜负。最后双方各自罢兵回营。

第二日在此交兵,结果却还是和前一天一样,杀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边各自损折了数千人。

……

连续几天的交战,两边谁也无法奈何的了谁!而韩进期盼的能见边清清一面,也没有实现。

回到大帐,和众人商议了一番事情后,韩进留下戏志才。

“志才,本将这里有封信,你想办法送到阎行手里!”韩进说罢,递给戏志才,不说戏志才领命而去。

第二日,韩遂在此出战的时候,小兵却来报道:官军今日高挂免战牌!韩遂心下顿时奇怪,这几天双方厮杀的虽然都很累,但是官军还有一战之力。尤其是那两万装备精良的骑兵,经过几日的厮杀恩书没减少多少,战力却是越来越高了,这时候,韩进突然高挂免战牌,此中,必有计较啊!

只是,对方既然示弱,他也乐得休息一天,打仗,累的不只是上阵的士卒,他这个将领也是心力交瘁。

然而,就在这一天黄昏时分,远在战场十里外的一个亭子里,韩进却悠悠然在喝酒,后面只跟着典韦。二人二骑,正自行赏满山的红花绿草,悠然自得。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典韦双手悄悄地放在双戟上,以防意外。

韩进笑了笑道:“此来者必是阎行!不必紧张!”韩进说的轻松,典韦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军师来的时候可是交代了在交代,要自己一定要保护好韩进的。

韩进料的果然不差,来者正是阎行,他一人一骑,疾行而来,看见韩进,跳下马来道:“韩将军,你我两军对阵,乃是敌人,却唤阎行何事?”

“哈哈哈,将军果然好胆色,本将和典韦刚刚还在谈论将军是否会应约呢!没想到说话间,将军就到了,来!阎将军不怕就酒里有毒的话,就先饮一杯,一解饥渴!”韩进说罢为阎行满上了一杯酒。

阎行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对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好!阎行果然就是阎行,好胆量!”韩进鼓掌赞道。

“将军过奖了!将军若是欲害阎行,只需典将军出手即可,也不用费如此大的周章,何况将军曾经放过阎行两次呢!”对于韩进的赞赏,阎行毫不客气的反驳。

韩进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沉思了一会儿,阎行在一旁也不开口,就这样,空气中的气味忽然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韩进首先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阎将军可知清清姑娘来历?”

“清清姑娘乃是阎行主人,阎行自然了解!”说完忽然似有所思。继续道:“她是羌人!不过自幼学习汉人文化,而且有一个汉人的干爹!”

“汉人的干爹?是谁?”韩进心里一动。

“就是已经逝去的边将军!”阎行说起边将军似乎有些淡淡的忧伤。

“哪个边将军?”韩进却不知道他口中的边将军是何人。

“边章将军!”阎行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却将韩进说的愣在了当场。

“边章,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怪不得她姓边……原来如此啊!可是边章是什么时候死的?清清姑娘又如何说边将军被韩某所害呢?”韩进听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

“韩将军难道不知道边将进军已经死了吗?”这次倒是阎行有些疑惑了。

“韩某却是不知道!”韩进摇了摇头。

阎行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将军确实不知!”随即闭口不语。

韩进继续问道:“阎将军还没回答,清清姑娘何以认为边将军是韩某所害呢?”

阎行听到这话,脸上忽然闪出一丝狰狞,随即平静,只是两只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不决的神色,却被韩进看了个清清楚楚。

韩进心下更是疑惑,追问道:“阎将军,此事重大,韩某与清清姑娘本事以恩相识,如今却是兵戎相见,实乃人生一大悲事,将军仁义,还请命言!”韩进说着站起身来,向阎行做了一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个奸贼

阎行慌忙站起身让开,道:“韩将军客气了,只是……只是……”阎行结结巴巴说了两个只是后,忽然似乎是下了决心,忽然狠狠地跺了跺脚,将韩进双手一抓,说道:“韩将军,阎行可以向韩将军说明真相,只是将军却需答应阎行一个条件!”

“阎将军有话直说,只要韩某能办到的,必不会让将军失望就是!”

阎行点了点头,忽然一拳击在面前石板上,顿时酒水飞溅而起,旁边凝视外面动静的典韦一闪就护卫在韩进身边,一脸戒备地看着阎行。

韩进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笑道:“典护卫不必紧张,本将与阎将军相谈正欢!”

典韦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见却是不像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阎行苦笑了一声,赞道:“韩将军好眼光,能得典将军如此忠心耿耿的大将!”韩进笑笑,也不多言。

典韦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收复典韦乃是他认为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家老爷,哦!也就是边将军败于将军之手,子逃亡之时,让本将在后面阻挡将军追兵,幸得将军仁慈,放了阎行一马,可是等阎行赶上前面的老爷的时候,老爷却已经死了,手下亲信全部被杀,只留下数十人护卫着韩遂在哪里等。回去之后,韩遂就备言清清小姐,是将军将边将军杀死,因此,边姑娘尽起大军,前来为父报仇!”阎行短短几句,却是将韩进说道额愣在了哪里。

半天之后,韩进忽然开口骂道:“好个卑鄙小人,竟然行如此下流手段本将那日根本就不曾追击边将军,哪里会杀害边将军,阎将军可是明证,何以不指出呢?”

阎行苦笑一声道:“将军错怪阎行了,大军交兵,人荒马乱的,阎行有没有见到老爷到底是如何死的,自然没有办法证明韩遂所言,更何况……更何况韩遂老儿将阎行一家老小借照顾之名,实则监禁!阎行又岂敢乱说呢!”

“原来如此!哼!这韩遂老儿果然好心计啊,我说上一次他怎么会败得那么容易,原来是故意的啊!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一箭双雕,果然老谋深算!”韩进瞬间就明白了韩遂的意图,喃喃自语道。

“将军的意思是?”阎行听了疑惑的问道。

“阎将军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家老爷当日借着本将离间之计,两边挑拨,使得边将军与北宫伯玉两厢残杀,尔后他以助边将军之名,取的边将军信任之后,寻机将边将军杀害,就是如此简单!”

阎行听了,心下一震,暗道:这人年纪轻轻,果然厉害,某家短短几句,随口说来,他就能将事情看的如此透彻,当真是大敌!心下忽地起了杀机,不过转念又想到对方两次释放自己,自己若是恩将仇报,必为世人所不耻,瞬间刚升起的杀机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是韩进经历了战场多少次厮杀,阎行虽然掩藏的很好,却也被他感觉出了一丝杀意,当下暗暗戒备了起来,谁言古人不刁,恩将仇报的事情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害人不心必有,防人之心更是不可无。这话果然有道理啊!

要是在这里死了,那可真是憋屈了!

“对了,阎将军,你还没说清清姑娘是如何一回事呢?”韩进心下戒备,面上却好似一副轻松的样子。

阎行点了点头道:“正与说于将军知道,清清姑娘乃是先零羌人,先零羌族乃是羌人最大的一个族,清清姑娘本名莎莉儿,只因自小喜爱汉人文化,便拜边将军为义父,去了汉名,平常行事也和汉人一样!”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看起来清清姑娘在羌人里威望不小啊!连阎将军如此英雄人物都屈居小人!”韩进感叹地道。

“将军所言即是,清清姑娘自小学习医术,又兼她聪明之极,医术很是精湛,羌人之中受她救治恩惠这颇多,因此清清姑娘在羌人之中有圣女之称!威望确实很高,所以此次登高一呼,便得羌骑三万,足以可见了!”阎行说起清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

韩进点了点头,望着远方,忽然出了一口长气,心中一惊有了决断,忽然开口说道:“阎将军,韩某欲见清清姑娘一面,还请帮忙!”

“什么?韩将军要见小姐吗!哪可不容易,韩遂虽然表面上尊重小姐,但是私下里派了无数人在秘密监视,韩将军怕是刚一露面,可能就被抓了,何况小姐正想着怎么样杀掉将军呢?”阎行听完韩进说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

韩进微微一笑,忽然问道:“阎将军放心,此时韩某自然有所准备,只是阎将军大好男儿,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难道就打算背着叛贼的名儿度完一生吗?”

阎行听的心头一震,双目有些惆怅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半晌方才说道:“将军所言甚是,阎行堂堂七尺男儿,只当手握三尺青峰,决战沙场,建功立业,也当为母亲博他个诰命回来,只是大丈夫在世,当恩怨分明,阎行自幼家贫如洗,母亲疾病缠身,是老爷路过收留阎行母子,并帮阎行照看老母,故此才有阎行今日,因此只要老爷大仇不报,小姐有需要阎行效劳之处,阎行就会效命与她,一酬老爷深恩!

“啪啪啪”

韩进听的阎行此言,猛然鼓起了掌,赞道:“本将果然没有看错,阎将军果然是条好汉子,当丈夫处事,就当心意为先。既然如此,韩进也不在多言,来!韩某就以此酒敬将军一杯。祝将军早日一了心愿,去施展自己的愿望!干!”

阎行心里也甚是激动,道:“能的韩将军如此看重,阎行之幸也!请!”

二人随即干了一杯。

阎将军且先回去,明日韩某必当再次出兵,到时候还请阎将军相助一臂之力。



将军放心,只要阎行力所能及!必会一尽心力!天色不早了,将军若是无事,阎行就此告辞!”阎行抱拳说道。

“阎将军一路好走!”

“告辞!”阎行说罢跳上马,点了点头,随即挥鞭扬马,绝尘而去。

望着远去的阎行,典韦忽然开口问道:“主公,您真要去敌营吗!军师不会同意的!”

韩进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忽然望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夕阳,说道:“典韦,你要记住,不管哪个世界,人,始终都要靠自己!”

韩进说罢,背负双手慢慢离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尖峰时刻

典韦歪着头,听的似懂非懂,直觉的主公说话越来越深奥了,自己问主公去不去敌营,主公却说这些!摇摇头,既然弄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主公说的总是对的,想罢拔步紧追韩进而去。

……

韩进大帐……

“什么!主公要去敌营,不行,属下坚决不同意!”韩进对戏志才刚说完自己的打算,果然不出韩进的所料,戏志才立时跳了起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反对的很坚决,

不得已,韩进只得慢慢解释:“军师,如今大军已经处在胶着状态,何况有消息传来,今年雍州大汗,粮草颗粒无收,大军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拖延下去,只怕有变啊!”

“那也不行,仗打败了,还可以卷土重来,但是主公一去,那就是羊入虎口,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戏志才还是很坚决地反对道。

“不行也得行,这是命令!”

韩进见以往温和无比的戏志才今日变得如此强硬,心下虽然感动,但是还是决定按着自己的注意行事。

戏志才一听,突然走道韩进面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沉声道:“主公如执意要去,就请让属下代替主公去吧!”

韩进大惊,他一向不许属下轻易行此大礼,今日戏志才突然这样,若非对自己关心过重,岂会行此大礼,他心中很是感动,急忙上前拉起对方,只是戏志才却只是不起。

韩进无法,只得罢了,摇摇头负手而立,有些动情地说道:“志才,你与我相识已经数载,虽名为主仆,但在韩进心中,你们就是韩进的兄弟,是可以托付重任的人。你也知道,本将一向很少行险,若非必要,韩进也绝不会轻易作此决定的!清清姑娘只有见我,我才能说的清楚,别人去恐怕还没见到她,就已经被杀了,何况本将昨日已经和阎行约好了,人不可无信,所以此行,本将非去不可!”

话音方落,却见门帘一开,张飞大踏步走了进来,道:“主公欲去,老张却是不拦的!”

韩进哈哈一笑,道:“看来还是翼德知我啊”说着举手去拍张飞的肩膀。

张飞一躲,却是笑咧咧地道:“只是主公要去,确需带上老张方可!”

韩进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张口结舌,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骂道:“好个张黑炭,胆敢戏耍本将,当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罚你三个月内不许喝酒!”

“啊!主公,只要你不去,老张就是三年不喝酒也行!”出乎韩进的意料,张飞竟然答应了。心下不禁一叹,有如此忠心的属下,何愁大业不成。只是要灭韩遂,非如此不可,翼德,待此次事了,本将在于你赔罪吧!”

当下脸色一沉,道:“本将心意已决,尔等退下吧!”

众人见韩进一脸的坚决,知道无法再劝,只得悻悻而出。

而就在他们即将出去的那一瞬间,帐外一个人影悄悄地溜了出去,如狸猫一般利索,不过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另一个黑影突然从先前那一人窜出的后面走了出来,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随即向韩进帐中走去。

同一时间,韩遂也在自己的大帐中,听着一个探子的汇报!

“你确定那人确实是韩修远吗?他确实说要来我大营之中?

”韩遂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些不信地道。

“将军,小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人确实是征西将军韩进!那人也确实说要来我们大营!”探子小心地答道。

韩遂被着手来回踱步走了几趟,想了一阵,忽然一阵冷笑,严明,看来你确实有些不乖啊,哼!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本将心毒手辣了!”

说罢,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随即一闪而逝,向那探子道:“下去领些赏钱,继续打探!”

“是!将军!”那探子大喜而去。

……

第二日,韩进在此领大军出战,韩遂也不远弱了士气,和往常一样,两方厮杀了一番,互有胜负,随即收兵。奇怪的是,官军此次领军出战的是董卓,主帅韩进反而没有见到。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两方各自收兵的那一瞬间,韩进扮成一个羌人小卒子的摸样混入了敌军。

此时,日薄西山,天色已经不早。韩进异常顺利地跟着阎行的大军进了羌人大营。不禁暗暗得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昏了进来。殊不知已经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大军吃罢晚饭,韩进就悄悄地向阎行大帐抹去……

而官军大营中,袁术此刻正在来来去去地走动,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自从昨晚探子回来报说了韩进意图倾入敌营的消息后,他不禁惊住了,这小子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不过随即他就高兴异常起来,因为i而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自从上一次见了玄甲精骑的战力之后,他对这支部队就一直垂涎欲滴,欲得之而后快,可惜,韩进作为一军主帅,玄甲精骑又是韩进一手训练出来的,他区区一个监军,虽然有上奏天庭的本事,却无调兵遣将的权利。

说不得就琢磨起了其他的点子。

而此时,机会似乎就在眼前。只要韩进已死,自己利用家族的势力,以监军的身份取而代那么这支大军就是自己的了,而弄死韩进,似乎只要向韩遂送个信儿就行了,一切看似都很简单,不是吗?

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要知道出卖了韩进,那么大军就有可能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大败而归,如此,朝廷一旦降罪下来,他这个监军也要受罪。

一时间既想掌管军队,又不想手朝廷大责罚,因此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此时,大帐口突然出现一个大汉,手持长枪,浓眉大眼,正是袁术的爱将纪灵。

向袁术行了一礼后说道:“主公,天色已晚,还请早做决断!”

“哦!天色已晚了吗,这么快啊!”

袁术叹了一口气,心里忽然就有了决定。富贵险中博!既然上天给了我袁公路这么一次机会,若是错过,岂不可惜,韩进即便死了,有自己和纪灵在此,还怕掌管不好大军吗?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控制住玄甲精骑,那么凭纪灵的本事,击败韩遂老儿,简直易如反掌!

想罢!袁术向纪灵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吧!”

纪灵领命,悄悄而去……聪明的人往往很自信,然而能力不足,自信过了头,就可能成了自恋自况!袁术对自己的计划感到很周全。因此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切行动,其实,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夜杀机

袁术看着纪灵消失的背影,忽然喃喃低语道:“过了今晚,这支大军就是我袁某人的了,哼!到时候看你袁本初还敢小看我吗?”

……

不一时,一支利箭忽然划破长空,落入韩遂大营之中,一队巡逻兵正好见了个正着,跑过去捡起,见上面有个字条,慌忙报于韩遂。

“禀将军!有人将此信射到我大军中,请将军过目!”士兵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随即递上纸条。

韩遂心头大奇,随即心里顿时觉得有所不对,随手一探,将纸条快速地抓在了手里,迅速地展开。一看之后,随即大喜。

只见上边写的:“尝闻韩征西与清清姑娘有旧,相约今日贵营中把酒言欢,如足下之睿智,当有所定夺!”

果然如此,这小子真的来本将大营中,呵呵呵,这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既然如此,本将却不能令你失望,正好乘此将你们以往打尽,一解老夫心头之患。只是,韩遂惊喜过后,心头却又闪过一丝疑虑,这份信却是何人送来,又为何要送信给自己,难道是敌人的奸计不成。

不过瞬间之后,他就马上推翻了这个论断,是不是奸计,只需去阎行大营中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不过好像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对一群即将要死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关心,不是吗?

却说此时韩进刚刚混进近阎行得到大帐,只要过一会儿进入阎行大帐,那么攸言行的帮助之后,一切就简单了。只要见到清清姑娘,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然后再劝说其投降,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

韩遂想了一会儿之后,就名人传进阎行,阎行心里有鬼,正自惊疑不定,却也只得去。他不是边清清,对韩遂的命令可以不管,毕竟大军名义上的将领只有韩遂一个。

阎行刚刚进入韩遂中军大帐,就见韩遂上手坐定,腰悬宝剑,正自独自饮酒,见得他来,笑道:“阎将军来的额正好,本将本欲找人陪同喝酒,只是我军大营之中,却无同饮者,只好找来将军!”

阎行心下疑惑,沉声道:“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末将以为不宜饮酒,还请将军赎罪!”

韩遂心下冷笑了几声,恐怕是要举大事,方才不便饮酒吧!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一把抓住阎行的胳膊道:“阎将军放心,老夫身为三军主帅,岂能不知大军交战,不宜进酒的说法,只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聊以小酒,一解忧愁,将军放心,只饮三杯即可,三杯已过,老夫决不再喝了,如何?”

阎行看了看天色,和韩进约定的时间已经快了,当下不在推辞,道:“既如此,就以三杯为限,三杯过后,小将绝不在饮,还请将军赎罪!”

“哈哈哈,阎将军为我大军着想,老夫怎么会怪罪呢!来!干一杯!这可是老夫从人从雍州弄来的好酒,据说还是那位征西将军的成果,哈哈,人生真是奇妙,我与他两军对决沙场,自己却在喝他酿造的好酒!”说罢摇了摇头,举杯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

阎行见了,在无怀疑,当下也敬了韩遂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纯而弥香,辣而不涩,果然是好酒!

韩遂见阎行兴趣大起,心中暗暗一笑道:“阎将军,此酒还行吧!哈哈哈,来,喝完一杯,再饮一杯!此酒可不多见啊!”说罢又为阎行满上了一杯。

三杯很快喝完,阎行再不迟疑,抱拳说道:“将军,三杯已过,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末将就告辞了!”

眼见阎行就要离去,韩遂忽然怪笑一声,道:“将军有何要事,如此匆忙啊?难道是去见那韩修远吗!哎呀!这可是大事情!哎!阎将军,老夫与那征西将军颇有缘分,他既要来,老夫身为东道主,岂能不尽心意,走,老夫随你一同去吧!”

说吧身子忽然向后急行退开!

阎行听的韩遂此言,心内一震,不过随即很冷静地道:“将军说笑了,那征西将军是官军,怎么可能到大营之中来呢!”

“阎行,到了此时,你还要隐瞒本将吗!哼!岂有此理,你那小小的把戏,又岂能瞒得了本将!’”说罢,呼哨一声,门帘一起,十余个亲兵手持利刃走了进来。

阎行一听此言,知道大事不妙,恐怕对方已近发觉了自己喝韩进的约定,心下一横,忽然身子向韩遂急速移去,那些士兵慌忙上前抵挡,只是阎行的勇猛,虽然赤手空拳,又岂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不几下,就被阎行打翻在地,堵在大帐处,将韩遂的出路堵死。

“将军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莫怪阎行心狠手辣了!”说罢探手向韩遂抓去。

韩遂大惊,那里料到此人如此强悍,待要闪避,却哪里还能来的及,被阎行一把抓在手中。

“阎行,你不要乱来,清姑娘若是知道背叛与她,定不会饶了你!”韩遂歇斯底里大喊道。

“将军放心吧,只要将你抓住了,小姐还有必要再与官军相抗吗!哼!韩遂,你暗害了老爷,趁机夺取老爷部曲,莫不要以为此事无人能知,须知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阎行今日就将你交给小姐,让她为父报仇!”

“啊!阎行,你胡说什么!你家老爷明明是死于乱军之中,哪里是本将所害,哼!倒是你,暗通敌营,莫非是你自己将边将军害死的,哦!怪不得呢,错非如此,你今日又岂能会与韩进私通!”韩遂心里着急,故意胡搅蛮缠,以拖延时间。

“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我这就杀了你!一报……”阎行说这里,忽然觉得头重脚轻,眼花缭乱,脚下在也站不稳,顿时一头栽倒在地。

韩遂闪身让开,轻声笑道:“哈哈哈,一报什么啊!我的阎大将军。本将替你说了吧!我这就杀了你,一报老爷知遇之恩是吧!哈哈哈,可惜啊!你没这个机会了,不只是你,你家小姐过会儿也要趴伏在老夫面前,摇尾乞怜了!说不好,还要在老夫胯下承欢呢,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丫头的身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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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眼见阎行身上的药力发作,心中再无惧意,当下就得意忘形起来。

阎行软到在地,只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听的韩遂此言,目赤欲裂,大声骂道:“你这狗贼,胆敢在酒中下药,卑鄙无耻,定然不得好死!”

“呸!老夫死不死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你要是敢不配合老夫,你和你家小姐却要死了!”说罢踢了一脚阎行,随即命人将阎行捆绑了起来。

“来人,去请清姑娘过来,就说阎将军得了重大信息,要与他商议军情!”韩遂见阎行已在掌握之中,便开始了他下一步计划。

不久,边清清正要休息,得到了消息,稍稍考虑了一下,向那传话的人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吧!本姑娘随后就来!”

看着那传令兵离开,边清清却是总觉得心里不宁,急躁不已,只是急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想了想,还是披上披风走出帐去。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还是很灵的,只是很可惜,直觉毕竟是直觉,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就算在聪明,也猜不出一个陷阱正在向她头上慢慢下落。

韩遂大营的外面,与往日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边清清刚一进帐,就见阎行被五花大绑倒在前面,韩遂却是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阎行,你怎么了,韩叔父,这是何意?”边清清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哼!清姑娘,这阎行竟然背叛与你,暗投敌营,欲出卖你我!所幸被老夫察觉,以致他功败,才落在老夫之手!”韩遂装作很气气愤的样子说道。

“什么,彦明背叛于我?不可能,本姑娘不信!”对于阎行对自己的忠心,边清清似乎有着非凡的信心,表示的很坚决。

韩遂呵呵一笑道:“清姑娘,事实如此,何须多言,不信你问问他!”说罢一指睡到在地的阎行。

边清清疑惑地看去,却见阎行垂头丧气,更无往日的风采,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不敢看自己。

心里顿时一惊,难道……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清姑娘,这阎行狗贼与韩修远私子约定,今夜那韩修远只身混入我大营中,欲来劫持与你!”韩遂见边清清一惊六神无主,乘机说道。

“什么,此言当真!”边清清猛然向前两步问道。

“的确如此!”韩遂教案她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心下更是得意。

“哦!这就对了,将军,你冤枉彦明了,此必是彦明见我的大军不能战胜,故而出的计策来引诱对方上当,从而斩其首级,如此一来,官军主帅已死,则大军败亡不远!呵呵,本姑娘就知道阎行不会背叛于我的!是吧!彦明!”边清清听清之后,眉头一扬,忽然笑了起来。

韩遂听了,额头上闪过一丝黑线,这丫头的想象力丰富的可以媲美于老夫了。不过这丫头的身材,啧啧,是越长越漂亮了,只是可惜,每天带着一个劳甚子的面纱,看不清脸蛋了,韩遂厚颜无耻地想道。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却发生了,只见边清清衣袖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乘韩遂不注意,一下子割断阎行身上的绳子。笑道:“韩叔父,既然彦明无罪,那本姑娘就先解开他的束缚了哦!”

韩遂心中大怒,面上却是平静异常道:“清姑娘,怕是你理解错了!这阎行罪名证据确凿,老夫正要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清姑娘却是不便带他走哦!”

“那本姑娘要是一定要带他走呢!”边清清见解开了阎行身上的绳索,心头大定,只要有阎行在,凭其勇武,韩遂纵然有所图谋,也是无碍了。

说罢!就一把抓住阎行要离开,只是阎行此刻却突然开口道:“小姐莫怪,阎行怕是辜负小姐厚望了!”

“什么!严明,难道你真的投敌了?”边清清心中震惊莫名。

阎行心中一叹,却不在多说什么,为了让小姐黯然离开,他只能这样说,一便博取韩遂假仁假义的真面目继续演下去,那样,小姐还能多活几天,或许就能识破老贼的真面目了。

只是很可惜,韩遂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当下哈哈哈一阵大笑道:“清姑娘,你不用枉费心机了,阎行已经中了老夫所下的毒,此时浑身无力,只怕你的倚仗也就完了!”说罢目光之中在业掩饰不了内心的得意,放声大笑起来。

“韩叔父,大军当前,你却如此行事,让清清着实心寒,说吧!你待怎样?”边清清心里猜想得到证实,不由一阵悲哀,和猪做队友,真是悲哀。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下嫁老夫,帮助老夫捉拿住韩修远,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不可能!你想也不要想,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二人,否则我族勇士的厉害,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边清清虽然落在韩遂手中,却依然一点都不怕。

可惜,他还是小瞧了韩遂,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手,进来一大群士兵,瞬间就将边清清抓住。韩遂微微一笑,走下座来,道了边清清面前,突然一把撕掉她面上的面纱,恶狠狠地说道:“嘿嘿,这儿由不得你了,你如实胆敢不从,本将就将你丢给军营当军妓去。”

说罢,伸手去捏边清清脸蛋,边清清头一歪,闪过呸地一口唾沫向韩遂脸上飞去。口里骂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狗贼,小心不得好死!”

韩遂却是伸出舌头,将边清清的唾液添了添,状似沉迷地道:“不错不错,清姑娘香津果然让人回味无穷啊!哼!”说罢忽然脸一变,甩手一个耳光打在边清清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头痕迹。

嘴里还骂道:“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阎行看的目赤欲裂,大声骂道:‘“老贼,只要阎行一日得脱,必会将你千刀万剐!”

“哦!是吗?呵呵呵。好啊,那老夫可等着呢,阎行你最好聪明一点,如是安老夫说的去做,否则老夫今晚就将这小妞带去暖床!”

“你无耻!”

“你要怎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却是边清清和阎行同时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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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悠然道:“很简单,老夫只要你帮助老夫拿下韩修远!”

“是不是阎行这样做了,你就放了小姐!”阎行想了想,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阎行,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这么没脑子,正所谓伏虎容易纵虎难!你看老夫有那么傻吗!阎行,你给老夫听着,听老夫的,这丫头就少受皮肉之苦,否则,老夫定叫她欲死不能!”韩遂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阎行。

阎行看着边清清那清秀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闭上眼睛,暗自吸了一口长气,睁开眼道:“好!老贼,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将解药给我了吧!”

“呵呵呵,老夫就知道彦明是明白人,这就对了嘛,给,这是解药!”

……

却说韩进眼看天色已经黑透彻了,就悄悄地摸向阎行大营,阎行大帐周围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防守一般,随随便便就能进去。暗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寻了个空子,便如狸猫一般窜了进去。

然而,等他进去一看,马上就呆立当场。

只见韩遂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左边阎行垂头丧气地傻站着,周围站满了铁甲卫士。

韩进瞬间就明白过来,怕是事情露陷了。

心头电转,已经有了注意,于是头底下跪倒在地,轻声道:“禀将军,刚才对方大营之中,似有兵马调动!特来禀报!”

韩遂戏谑地看着头低低的韩进,微笑道:“哦!是吗?哈哈哈……他们的韩大将军要死了,能不调动吗?怎么样,韩大将军,怎么有兴趣跑到老夫大营之中玩耍来了?不过这大礼嘛,老夫可受不得啊!”韩遂说完,仰头一阵哈哈大笑。

韩进见事情已经败露,知道被人看穿了,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阎行,道:“彦明,没想到你会出卖本将,很好很好,呵呵!你是本将第一个看走眼的人!”

“韩大将军此话可就错了,彦明与将军本来就是仇敌相见,那里谈的上出卖不出卖呢!严明这才是为主尽忠,果然是我西凉的大好男儿才是!”阎行还没有说话,韩遂就抢先说了。

韩进转头看去,只见阎行脸如猪肝,双目冒火,身子微微颤抖,似有无限的怒意正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心下一动,只怕是阎行的行动被发现了,而并非如自己所想一般,是他出卖了自己。

当即在腰中抽出一把短刀,忽而向韩遂扑去,韩遂“哼”了一声,动也不动,两边士卒抢先挡在韩遂面前。就在众人都以为韩进要上前拼命的时候,韩进忽然身子一个急速转弯,快如闪电般向大营外面闯去。

不想帐帘刚刚揭开,就看见外面一大群卫士虎视眈眈地持着长矛对着自己。知道逃不出去。当下摇摇头,苦笑转身问道:“韩将军,本将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韩进哈哈一笑,忽然自怀里掏出一个纸条,向韩进一仍道:“你自己看吧!”

韩进捡了起来一看,随即大怒,果然是内奸,哼!

“韩将军如今既已被擒,何不早降呢!你放心,只要你肯投降于老夫,老夫定然不会亏待于你的!”

“是吗!哼!既已被擒,那是韩某计差一筹,死无怨言,不过你要让本将投降于你这叛贼,却是做梦!”韩进说完脸上忽然显出一丝狰狞。

随即不管不顾地向韩遂扑去,两边几把长枪随即刺了上来,韩进还没有冲到,就觉得身体几个地方被生生地刺穿,剧烈的疼痛让他放声大吼了起来,一把短刀四下乱砍,但是终究架不住对方人多。

不一时,全身被刺穿了数十个窟窿,鲜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喷到周围士兵的身上的同时,也流失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韩遂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下忽然有些茫然起来,一代风云人物,堂堂的征西大将军,在刚才还言笑晏晏,片刻之后,却已经魂归地府,是梦也,是幻也!人生功名短短数十年,只为这功名利禄,却终于搭上了自己的生命,这一切是值还是不值!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奔行万里出刀,只为杀人留痕?

不过韩遂毕竟是韩遂,想了片刻,便放下了烦恼,不管如何,这次,终究是自己赢了,只要赢了,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来人啊!将韩大将军的手机取下来,待会儿给他们送去!”韩遂诡异地一笑。

“是,将军!”几个士兵答应一声,上前将韩进的脑袋割去。

阎行双目一闭,哎!韩将军,是阎行对不起你!您底下有知,要怪就怪阎行吧!只是心中对韩遂的仇恨却是越加厉害了。

“将军,现在韩征西已经死了,你可以放了小姐吧!”

“哈哈!彦明,你是聪明人,你觉得老夫会是笨蛋吗?哼!韩进是死了,但是他的大军还在!”韩遂冷哼了一声说道。

阎行眉头皱了一皱,沉声问道:“那你还要阎行做什么,直说吧!”

“哈哈哈,好,好!这才是老夫眼中的阎行,爽朗耿直,勇猛无敌。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一句话,你帮老夫去劫营!”

“劫营?”阎行疑惑地问道。

“不错,就是去劫营!”韩遂自信地一笑,眼中光芒大盛。

“只要我将韩进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那么敌军必然大乱,而我大军乘机一哄而上,必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嘿嘿,到时候,

官兵一败,我在率大军直扑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韩进的名义诈开长安,从而兵不刃血地夺取长安,随后大军西进,将那条猛虎截留在金城下,与成公英里应外合,必能一举而败孙坚。”

……

“到时候,这雍凉之地,可就是老夫的天下了,进可攻退可守,哈哈哈!彦明,只要你此时投效于老夫,那么不止将来荣华富贵一生,即便你家小姐,只要你阎行想要,也是你囊中之人!怎么样?”

韩遂说完,紧紧地盯着阎行,嘴角却带着一丝异样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章 午夜凶灵

周末了,求收藏求推荐!阎行愣在了哪里!

不得不说,韩遂此番计划很是详细周全,成功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开出的条件更是让阎行无法拒绝。

高官厚禄,他可以不在乎,荣华富贵,他也可以抛弃,但是边清清,却是他一生都难以割舍的怀念。

尤其是哪一张绝美的容颜,一直都是他心头难以忘怀的牵挂,自己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为了能多在她身边一点时间。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家小姐心里,其实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但是,人,总是有欲望的不是,阎行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当他看到韩进那被砍去脑袋身体的时候,心头就闪过一丝明悟,对方如此,无非是利用自己而已,等自己有朝一日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恐怕一切,就变了。

不过眼前一切都还的听他的,毕竟小姐还在韩遂手里。

瞬间,阎行心里就做出了决定,大丈夫只有忍之所不能忍,方能成事,当下点头答应了。

韩遂眼见自己的计谋即将成功,心里更是大喜过望,望着阎行离去的背影,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也带着一丝笑意,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

是夜,三更时分,韩遂自己守营,派遣阎行,率领大军五万,悄悄地摸向官军大营,等快到了的时候,忽然胡哨一声,马速全部提起,大军发一声喊,齐齐向官军大营中杀去。

还没进营门,箭雨就落在守卫执勤的士兵身上,顿时那些士兵个个变成了刺猬一般。

在一阵巨大的厮杀声中,大军轻松地攻开了营门,阎行一阵意外,正自沉思间,手下大军就闯入了其中,四处抢劫起来。贼子兵痞就是这个德行,军纪涣散。

就此此时,大营四周忽然闪出几对人马,当先一人,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乌骓马,面如黑炭,正是张飞。只听他大吼一声:“燕人张飞在此,羌贼还不来受死!”说罢大手一挥,顿时无数支火箭飞了出来。同一时间,左面一人带着一对人马,道:“甘兴霸在此,敌将休走!”说罢照样火箭设了下来。

霎时间,营中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阎行大惊,不想这里竟有伏兵,急忙喝令大军后退,然而,那里还来得及,就在此时,张飞和甘宁二人各自带着一万人向营门口杀了过来,将大营堵的严严实实。里面大火越来越厉害,火光将上空半边天都照的红了。剧烈的火焰将陷入里面的数万羌骑烧的屁滚尿流,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却是逃也无处可逃。

张飞和甘宁二人在营门口一杆长矛和一条铁索,将大门收的死死的,看着被烧的如烤鸭一般的羌人,两人哈哈大笑。

阎行带兵硬冲了几次,但是那里是张飞和甘宁这二人的对手,被杀的连连后退。正自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兵叫道:“阎将军,这边走!”

阎行急忙看去,却见营门右侧不远处一个缺口,已经被拼了命的羌人攻破,阎行慌忙带兵退去,五万大军瞬间就被烧死了两万,而阎行带着残余的三万大军一路惶惶如丧家之犬,向自己的大营奔去,一路上也不甚在意。

等走过一个峡谷的时候,忽然两边鼓声震天,随即,一将横刀立马出现,正是韩进。

“阎将军,事已至此,还不投降吗?”阎行大惊失色,问道:“将军莫非鬼魂?”

“哈哈哈,阎将军说笑了,本将乃是活活的征西大将,那里是什么鬼魂了!阎将军,听我一言,快快投降,否则本将一声令下,即可让足下与大军葬于这谷中!”

阎行向后面望去,只见个个脸上如炭涂抹过一般,神色间无精打采之极,往日纵横无敌的羌骑威风在也不见,当下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道:“韩将军可记得当日阎行所言?”

“自然记得,只要阎将军有所吩咐,韩某又能做到,必不会推辞!”

“此事对将军而言,一如反掌,只需将军救下我家小姐与阎行一家老小就是!”

阎行说完,紧紧地盯着韩进,生怕韩进嘴里说出半个不字。要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一夕之变,足以改变很多问题,包括主动权!

“将军放心,韩进定不会让将军失望,只是在此之前,还需将军配合一下!”

“将军请明言!”

韩进诡异地一笑,说出了一番话语。

……

羌人大营中,韩遂正在来来回回地走动,没办法,五万大军去袭击官军大营,虽然大军中有好些是自己的亲信,边清清也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阎行的叛变,也担心官军有所准备,但是当他想到韩进已死的事情,心中就不由自住地高兴,只要此瞭一去,那边群龙无首,必然是菜板上的肉!

就在此时,手下来报,对面大营中火起,韩遂一惊,忙走出去看了看,随即大喜,这是阎行劫营成功的征兆啊!

韩遂狠狠地拍了一下身边一名亲卫的肩膀,大声叫道:“哈哈哈,好好好啊!阎行果然不负我所望,来啊!备马,本将要亲自追杀敌军去!”

然而,战马还没来得及备好,就听探子来报。

“将军,阎行将军大胜归来!”

“好!阎将军果不愧是我西凉勇士,将士们,随本将去迎接咋门的功臣吧!”韩遂爽朗一笑,抓过坐骑一跃而上,很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大有我有阎行,天下我有的气概。

营门口,几十名羌人翘首望着渐渐临近的阎行,一阵呼喊,羌人对于大胜的勇士,从来不吝惜他们心中的赞美。

阎行大军走的很快,就在此时,韩遂忽然觉的不对,慌忙下令让阎行大军停下,然而此时双方距离只有数百米了。

韩进在阎行后边轻笑一声道:“这是才叫停,迟了!”韩进说罢大刀一挥,就向对方率先杀去,坐下火焰驹飞快闪到韩遂面前,韩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刀光一闪,下意识地缩头一闪,让过韩进一刀。旁边一名亲卫却是避之不及,糟了池鱼之殃,顿时,脑袋飞出三丈之外后,身子才“啪”地一声掉下马去。

韩遂惊魂未定,就看见一道枪影如飞花逐月一般点点袭来,危急之下,再也闪避不及,只听的“噗嗤”一声,枪尖已经刺入了韩遂的胸膛!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屠夫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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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推下马去,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进脑海,放眼望去,一张狰狞如饿了十天的孤狼一样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正是阎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阎行手一伸,将他抓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马上,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老贼,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这时,韩进带着典韦已经冲进了大营,身后的张飞更是不慢,一矛挑翻正要关上的营门,将几个羌人士兵砸死在当场。

韩进哈哈一笑,大声赞道:“翼德,好样的!你从左边包抄过去,兴霸,你从右边包抄过去,记住,不准放一个羌人逃出去!”

“是!主公放心!”张飞和甘宁二人答应一声。两队人马从两边杀出。

“老张,上次被你赢了,今日再次比比,看谁杀的羌贼多一些!”

“好啊!赌注加倍!”

远远地,两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韩进展颜一笑,这两人又要发疯了,当下转头向典韦说道:“老典,咋们可不能让这二人看扁了啊,走,随你家主公杀人去,你要是比过他们了,本将回去重重有赏!”

“上次被这两小子骗取了好多好酒,这次可不能便宜他们了!”

“喏!”典韦还是他那一张千年不变的脸色,答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

韩进有些无语,和这样的死榆木疙瘩共事,还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过作为保镖,那却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黑夜,给了官军太多的便利,混乱中的羌人只听见四面八方韩遂被杀的消息,同时又看到他们眼中那个勇猛无敌将军都已经投敌了。他们摸不清到底有多少官军杀了进来,只听见四周到处是羌人的惨叫声。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天明时分,羌人死伤遍地,韩进一击手下众将也杀的有些累了,眼看敌人士气已经彻底泄了,韩进当即命令全军大喝“降者免死”。

对于大多数的羌人来说,这四个字他们并不能听懂,但是好歹有那么几个能听懂的不是,这些人经历过一夜的厮杀,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都已经疲惫不堪,看着身边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瞬间就倒在面前,对生命的眷恋顿时让这些人焕发出了其他的心思。无疑,降者免死这四个字就是他们的福星。

只要能活着,一切就很好!不是吗!

人有时候对当前世界,纵然有千般的抱怨和不满,但是当他们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人间有太多的眷恋和希望。那时候才回发现,原来逝去的才是美好的!

因此当官军喊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那些能听的懂的羌人立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兵器抛掉,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张开大口,不住地出气。

战也是死,还不如赌一把!好在,他们赌赢了。

过往的汉军果然没杀他们,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看见了,纷纷丢掉兵器,匍匐在地投降了。

不到片刻时候,除了韩遂手下一千亲信之外,大多数人都已经弃械。

韩进待大军将降卒押走之后,心中出了口长气,大局总算定下来了。

韩遂被擒了,这一仗也稳胜了,但是羌人若是真的拼起命来,官军固然能胜过,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而这,是韩进很不想看到的。

于是,韩进骑着火焰驹来到尚在负隅顽抗的那千余人面前,韩遂能成为一方枭雄,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有一些死士为其卖命,对此,韩进并不以为怪。因为他自己手下就有这样的人,比如那个死在韩遂手里的假韩进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也没打算这些这些人。

眼见董卓指挥着手下就要上前厮杀,韩进微微摇了摇头,叫道:“董将军且慢!”

董卓一愣,却还是让手下暂停,疑惑地问道:“将军莫非要招降这些人吗?”

“狗急跳墙,况且一人拼命,十人难当!这种情况下的伤亡,不值!”

“将军之意是……”董卓打了胜仗,对韩进心里也有了几分佩服,说话之间也客气不少。

“哈哈,一群将死之人,何必浪费心里!来人,弓箭手上来伺候!”韩进一身令下。

身后的马腾虽然觉得这样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能减免伤亡,却也不错。嘴巴哆嗦了两下,终究没有开口。

身后顿时出现几千弓弩手,张弓搭箭,瞄准了被围在中心的千余羌人。

韩进冷冷一笑,就要下令放箭,忽然羌人中越出一人,道:“你等汉人,如有勇气,可凭刀剑拼个你死我活,如此这般,以众欺寡,岂是好汉所为!”说话却是一名汉人。

韩进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汉人,心中更是恼怒,他前世就最恨汉奸了。于是,更不答话,右手狠狠地向前一甩,下令放箭。

霎时间,箭如雨下,惨叫声在此响彻在北地的晨光下。

远处投降的羌人听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打了个冷颤,向后望了一眼,心道,幸亏老子反应快,不然被这些天杀的汉狗弄死,那以后老子可怎么去玩婆娘!

不到三轮箭雨,那千余人就都死在韩进面前,其中有人甚至冲到了韩进的面前,意图拉一个垫背的,可惜几千亲卫军就自爱韩进身边虎视眈眈,更且有典韦这尊门神守护在旁,那里容得他们逞威,还不及韩进身前十丈之内,就被韩进亲卫踏成肉泥。大多数人则被射成刺猬中的刺猬。

旁边的董卓看的咂舌不已,某家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这小子被某家还狠。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某家……还得学习啊!

这时候,张飞和甘宁二人带着大军赶了过来。

“禀报主公!敌军已经全部剿灭,属下前来交令!”

“哈哈,好,翼德和兴霸大功,本将回去再赏,只是你两这次打赌,又打算如何讹你家主公啊!”韩进戏谑地看着二人,眼见二人面面相觑,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即道:“好了,翼德,兴霸,不就几坛子酒嘛!这次只要你们二人杀敌比本将多,本将就每人赏你们十坛上好美酒,如何?”

张飞“哈哈”一笑道:“主公,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小子们!将你家张爷爷的美酒抬上来!”

韩进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见张飞后面一个小卒子提着一个大口袋,走到韩进面前,施了一礼后,将口袋一翻一倒,顿时,一堆血肉模糊的杂碎出现在众人面前。

董卓暗暗叹气,竟然又是耳朵,这个黑炭比他们主公害狠毒,果然是蛇鼠一窝,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人。甘宁也照样拿出自己的

“战功”,清点数量,和张飞差不多点!

韩进扫了一眼,粗略低计算了一下,两人大概都只有一百多只。却是没自己的多,当下看了一眼张飞道:“翼德,就这么些吗,哈哈哈,那你可就输定了!典韦,给他们看看本将的!”

典韦答应了一声,照样拿出一个袋子,倒出一堆耳朵,数了数一百三十七个,刚好比张飞多三十个。

张飞一愣,主公何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竟然比自己还多!不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成王败寇

韩进哈哈笑了一声,“翼德,兴霸,看来你们今天是偷懒了啊!既然没有本将的多,那好酒只能本将自己品尝了哦!”

韩进说着就要打马回去。

张飞顿时大急,忽然看见典韦在一旁眼珠乱转,心下登时明白了,当下说道:“主公却是耍赖,明明是老典的功劳,如何成主公的耳朵了!”

额!这黑炭有长进嘛!竟然看得出来本将移花接木的妙计。

嘿嘿一笑道:“翼德,这明明是本将所杀的敌人,如何成典韦所为了,你要不信可以问问老典!哼!胆敢连主公的话都不信,真是岂有此理!”

张飞果然转头问典韦道:“老典,你说说,是不是你替主公杀的敌人?”

典韦摇摇头,粗声粗气地说道:“主公说了,只要他能赢了,就赏老典十坛美酒!所以主公赢了,不过主公不让老典说是老典帮主公的忙……啊!主公,你干么打我的头。”

韩进嘿嘿一笑道:“干么打你,你这个蠢材,回去好好跟军师学学谋略去,十坛美酒……没了!”

韩进说罢,就扬马而去。只留下典韦一个人还在哪儿傻呆呆地思索着韩进的话!

张飞在后面大急,喊道:“主公,老典都说了,主公还不认输!”

“哼!本将愿赌服输,回去给你们就是!”远远地传来韩进的声音,飘荡在清晨。

张飞和甘宁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韩进回到大营是时候,众将陆陆续续地已经到齐了,见了韩进,全部都是一片道喜声,即便袁术也站在门口迎接。

韩进走过去向袁术微微一笑道:“袁将军,本将不但没死,反而打败敌军,只怕让袁将军失望了吧!”

袁术脸上挤出一点惨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好像被爆菊了一样,强自笑道:“韩将军说笑了,本将身为监军,将军大胜,本将也高兴之至,那里会有什么失望之语呢!”

韩进点了点头,道:“袁将军此言不错,大家同为圣上效力,为大汉除奸,袁大人出身世家大族,品格高尚,自然不能像那些卑鄙小人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盼着本将遭殃,当真是无耻之极,袁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袁术心里气得都要炸了,偏偏还得以笑脸相迎,点头称是!只想着此事过后,怎样弄死韩进,殊不知自己的危机已经慢慢降临。

韩进见捉弄的对方差不多了,也就不为己甚,在自己没有掌握对方绝对通敌的证据之前,不能太逼迫对方,否则狗急跳墙的后果,很可能就是两败俱伤,毕竟,四世三公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韩进在大帐中间刚刚坐定,董卓就笑呵呵地道:“韩将军,此次大捷,皇上必然重重有赏,末将先恭喜将军了!”

韩进点了点头,董卓此言,无非是邀功罢了,自己那份头功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吗,既然如此,提前跟着董胖子打好交情,以后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哈哈,将军过奖了,全凭三军将士用命,董将军放心,本将自然会向圣上奏明将军大大功。”

董卓见韩进说破了自己的心思,尴尬地一笑,不在说话。

这时,帐外亲兵来报,阎行求见。韩进连忙出去迎接。

“哈哈哈……彦明,本将等你多时了!”韩进笑着向阎行走了过去。

阎行微微一礼,道:“将军客气了,是阎行让将军久等了,将军,阎行为你引荐一下,这就是我家小姐!”

阎行说罢就转头去看身后。韩进也是大喜,偏头看去。

就在这时,忽然刀光一闪,一道霹雳从阎行身后自上而下,向韩进卷去,韩进大惊失色,那里料得到阎行身后竟然藏有刺客。眼看已经闪避不及。

就在紧急时刻,典韦前脚一跨,身子如铁塔一般站在了韩进面前,出手如闪电,瞬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稍稍一捏,只听“哎呀”一声,接着一把短刀就掉在了地上。典韦刚要一掌切下。

韩进却已经看清来人,忙叫道:“住手!”

典韦听了,手掌顿时停在半空,左手却还是抓住对方的手腕不放,以防万一。

韩进微微一笑道:“清清姑娘,看来对韩进余怒未了啊!可惜啊可惜,你认错仇人了!”

说完示意典韦放掉对方,自己只要注意点,凭边清清那两下子,还没放在他的眼中。

边清清被典韦大力一捏,手腕疼的冷汗如雨,此时间典韦放手,忙用另一只手按住被典韦捏住的地方,却见已经是一片青紫,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却将一番心中怒气发在韩进身上。

“哼!姓韩的,爹爹是不是你杀的还未可知,可是你屠杀我族那么多的勇士,这仇,难道就不能报吗?”

韩进听了,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让人将韩遂带上来。

此时的韩遂,由于身上中了阎行一枪,虽然还没有死,却也由于流血过多,十分中倒是死了六七分了。

看见韩进阎行边清清等人都在看着他,不由得苦笑一声,道:“韩将军,没想到还是你赢了!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

韩进“哈哈”一笑道:“当然!你以无道伐有道,不顾黎民百姓死活,妄起战乱,注定要灭亡的!”

“哈哈哈……”韩遂听到这话,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只是由于气力不足,听在他人耳中,笑声中确实充满了凄厉。

张飞大怒,骂道:“你这狗贼,如今被我家主公擒获了,还敢如此嚣张!”

韩遂偏头看了一眼张飞,确实不理不睬,转头向韩进说道:“韩将军年纪轻轻,就已经创下如此丰功伟绩,老夫确实佩服,只是老夫既然败于你手上,又何必说这些空话呢!大好河山,有德者自居!老夫只不过是败了而已。你韩修远也不见得就多么的清高脱俗,你私自培养死尸,囤积粮草,无非是等待时机,到时候揭竿而起,何必说什么反贼不反贼的呢!”

“住口,你这奸贼,死到临头都污蔑朝廷命官!本将对圣上忠心耿耿,天下人自由公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倒四!你韩文英自诩英雄,却暗杀战友,嫁祸他人,又岂是君子所为?”

韩进被韩遂几句话说的胆战心惊,自己蓄养死士,密谋造反,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韩遂在此刻说出来,别人还无所谓,那袁术和董卓却是麻烦。

说不得义正词严地将韩遂一军,最后还假装无意识地转移话题。之后偷偷向袁术董卓看去。果然见那二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心里更是恼怒之极。

韩遂微微一笑,道:“韩将军也不必套韩某的话了,不错,边将军却是是死于韩某在手,清姑娘,你要报仇,就赶快吧!否则……”

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刎

边清清在此之前,已经听阎行解说了一番,其实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形,但是此时此刻,真的从对方口里说出,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震惊。

曾经,韩遂和边章是很要好的一对朋友,他们一起郊游,一起读书,又一起参军,可以说建立了很深厚的交情。对自己也很关爱,但是,就是眼前这个让自己以前一直很尊敬的人,却是杀害自己义父的凶手,这……叫她情何以堪!

边清清哆嗦着嘴,一步一步走到韩遂面前,泪如雨下,盯着韩遂呜咽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好,问的好,清姑娘,老夫告诉你,无他,权力尔,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老夫要想有一番作为,就必须除去你义父,夺他兵权,方能成事。哼!老夫告诉你,即便再来一次,老夫还是会那样做!”

韩遂说着说着忽然有些发狂,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些站不稳较,几乎跌倒在地。

边清清摇了摇头,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却又不得不相信,望着韩遂那张狰狞的面孔,竟然感觉有些陌生起来,这就是曾经一度很疼自己的那个韩叔父吗?想着想着,神似忽然一阵恍惚,转头间,却看见一把刀柄。

典韦见状,不知道边清清要干什么,就要上前拦截,韩进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边清清目光一顿,抢过去一把抽出刀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韩遂道:“老贼,既然如此,那就纳命来吧!”

说完,一刀向韩遂脖颈间劈去。

韩遂忽然一闪道:“且慢!”

边清清一愣,柳眉倒竖,斥责道:“老贼,你还有何阴谋诡计要施展?”

韩遂苦笑了一声道:“清姑娘,老夫知你报仇心切,只是老夫如今是韩将军阶下囚,还能如何耍阴谋诡计,当然,老夫害死边老弟,如今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报应,老夫没有怨言,只是请容许老夫向韩将军说几句话如何?”

边清清听的一愣,这才想起这事在韩进大营中,当下瞪了一眼韩进,向韩遂说道:“有话快说!”

她心里却在骂道:“一个老贼,一个小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韩进看了半天戏,这才开口道:“足下还有何话说?”

韩遂此时脸色已经苍白之极,显然是血液流失过多的原因。只是他还在挣扎着说道:“韩将军,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韩将军可能答应?”

“你且说说看,能帮忙的本将定会帮忙,不能帮的就恕本将军无能为力了!”韩进自然不会上他的当,被拿住话头。

韩遂正要说话,忽然脚下一软,在也站不稳脚跟,一下子跌坐在地。他苦笑一声,强自用手撑着爬起,双目扫了一眼场中诸将,然后向韩进慢慢说道:“韩某自知难逃一死,然一家老小无罪,可否请韩将军大发慈悲,饶恕他们?”

韩遂说完,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韩进,生怕韩进开口说出半个“不”字。

韩进愣住了,这个话题他还真没想过,不过随即答道:“这个你放心,作恶的只是你一个人,死的当然是你一个,不过你家人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却总是要受到一点惩罚的!”

对于株连九族什么的,韩进自然不可能去实施。这些年来,他虽则已经忘却了好多前世的记忆,但是这种思想是植如他大脑深处的潜意识,当然也就不会去祸害别人的家人了。

可是他似乎忘了,这是封建社会,而他,也只是区区一个征西将军而已,焉能做的这个主!

韩遂点了点头,惨笑道:“多谢将军,能留住性命,已经是他们的福分了,韩某那里还敢多求!”

说到这里,韩遂忽然勉力地站了起来,向边清清“嘿嘿”一笑道:“清姑娘,老夫如今虽败,却也曾是一方诸侯,即便没有死在沙场上,却也不能死在你这黄毛丫头的身上,你想报仇,却是没有机会了!”

“边兄弟,下辈子咱们在做兄弟吧!"

一声凄厉单位呼喊过后,韩遂鼓起全身的力气,右手向左一探,从旁边兵器架上抽出一把短刀,在众人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脖子上轻轻一抹,顿时,一抹鲜红的血液激射了出来,射在冲到他面前的边清清身上。

边清清刚要开口,就闻到一股腥味冲到鼻子里,急忙后退。这时候,韩遂的身子才“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帐中诸人同时站了起来,看着死去的韩遂的身体,不由得都出了神。

韩进心中也是感慨无限,这韩遂一介文人,却能纵横西凉,无人能敌,将朝廷搅得大乱,也算是一带人杰。只可惜……

“这人倒也有些血性!”张飞在下面咕噜道。

“哼!倒是便宜这恶贼了!”边清清冷着脸说道。

韩进微微一笑道:“边姑娘,人死如灯灭,你就不要在记仇了!你现在可知道冤枉本将了吧?”

“哼!你少假惺惺恩啦,你和这老贼都一样,都是屠夫!”边清清瞪着韩进骂道。

韩进也不生气,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在理他。

和女人讲道理,就比如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转头向阎行问道:“彦明,今日你立了大功,却要本将如何赏你呢?”

阎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边清清,见对方偏着头不理不睬,才说道:“阎行也是为了救出小姐,无需什么赏赐!多谢将军好意了!”

“彦明,大丈夫处事,当断则断,岂可如此!”说完韩进看了一眼边清清,继续说道:“将军堂堂八尺男儿,一身武艺,理当纵横疆场,建功立业,彪炳青史才对,岂可受制于一个女子,当真是大丈夫不为。如是愿从本将,本将必以上将之礼相待,还望彦明三思啊!”

阎行听的心动,尤其韩进前面几句话,说的阎行热血沸腾。只是看了一眼边清清,见对方眼中冒火一般的神色,盯着韩进,当即打消了注意,此时此刻,看起来情形很不好啊!阎行心里道。

边清清此刻心里岂止不爽,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韩进公然在他面前挖人,还挖的那么理直气壮。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以被誉为羌人中圣女的边清清呢!

能量积累到了极致,终究是会爆发的!果然边清清在韩进一个挑衅的眼神下,再也忍不住,开口就要大骂。

韩进忽然摇了摇头,向边清清温柔地一笑,随即向众人道:“诸位今日也累了,且去休息吧!边姑娘暂且留一下,本将有话要说!”董卓嘿嘿一笑,暧昧地看了一眼边清清和韩进,哈哈大笑声中,出帐而去。

张飞等人也是给了韩进一个怪异的微笑。只有戏志才,有些担心地看着韩进。

韩进知道对方担心什么,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放心。

阎行还待迟疑,就被张飞一把拉住走了出去。

待众人走出帐后,韩进起身,诡异地一笑,向边清清慢慢走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要非礼你

童鞋们,小禽厚着脸皮求点推荐收藏哈!!……边清清心里,顿时一慌,连连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韩进问道:“你要干什么?”

韩进双眼色迷迷地盯着边清清胸前那对鼓起的山峰上,直到边清清快要暴走的时候,邪恶地一笑,右手忽然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掉边清清脸上的纱巾。

顿时,一张粉雕玉逐的脸庞出现在韩进面前。

韩进倒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的真面目,但还是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这丫头越长越迷人了啊!

边清清惊叫了一声,抽出旁边挂在兵器架上的韩进的佩剑,指着韩进骂道:“你这淫贼,你要做什么?”

韩进哈哈一笑,暧昧地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我是做猪呢?还是做狗?”

边清清听的一愣,这家伙不会失心疯了吧,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不过看到韩进那双贼眼在她身上乱看的时候,就在也忍不住了。骂道:“你这淫贼,简直猪狗不如!”

不想边清清话还没说完,就见韩进“哎呀”一声,鼓了两下掌,“看看,果然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既然你都说我猪狗不如了,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哦!哈哈哈……来吧,小娘子,今日之后,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忽然乘着边清清不注意,一把打掉她手中的宝剑,懒腰抱住对方,顿时,软玉在怀,一丝女孩子特有异性气息就传进韩进鼻子。

韩进心里一热,感觉有些异样,慌忙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脑子。

边清清一愣之后,立时大怒,她本是羌人,没有汉家女子那么胆小,挣了半天,却挣不开韩进的怀抱,当下银牙一咬,膝盖向韩进胯下撞去,韩进那里想得到对方一个女孩子竟然如此大胆,也是他一时起了色心,不防之下,顿时被边清清狠狠地撞了一下。

哎呦一声,疼的他蹲下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望着边清清,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娘的,女子防狼术这个时候就有人会了吗?这中国武术太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了吧!

典韦在帐外听的韩进惊叫声,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身形一闪,就窜了进来,看见韩进蹲在地上望着边清清。

当下问道:“主公,你没事吧,你干么呆在地上?”

韩进正在生气,见状挥了挥挥手骂道:“地上凉快,本将喜欢,不行啊!滚出去,没本将的命令不许进来!”

典韦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心里还在嘀咕,主公睡女人就睡女人呗,咋把自己睡在地上呢!

看见大帐之中在无被人勒,边清清轻笑一声,道:“淫贼,叫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本姑娘吗!”

韩进连忙摇了摇头,两手仍然按住下体,一边说道:“嗯嗯,见识了八婆的厉害,不过没见过你这么死八婆的!”

边清清一愣,问道:“八婆是什么意思?”

韩进眼珠子一转,正儿八经地解释道:“八婆就是说温柔美女的意思!”

没想到韩进话还没说完,边清清的脚已经再次向他腿上踢来。韩进闪无可闪,只得硬挨了一脚,也幸好边清清这一觉力道不大,即便这样,韩进还是假装疼的满地找牙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连忙站起来闪到一边骂道:“死婆娘,你不止要本将军断子绝孙,还想本将军成为断腿将军啊!”

“哼!你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死八婆的意思就乱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边清清好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心昂头说道。

韩进心里哀叹一声,这丫头……真他娘的给力!

边清清眼见韩进一时那她无法,也不在惧怕,在上首稳稳地坐定,戏谑地道:“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放本姑娘走?”

“放你走,你还想走,哼!你就别做梦了吧!”韩进两眼一翻说道。不过随即道:“不过……”

“不过什么?”边清清也知道自己既然被抓了,就绝不会被放回去,但是听韩进口气里微微露出了一点空隙,急忙就问。

韩进眼见她神色焦急,心下嘿嘿一笑,知道抓住了她的软处。

“不过你若是拿一个人来换的话!本将就可以答应放你走!”

边清清听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歪着头盯着韩进看了好一会儿,就在韩进不好意思即将开口的当儿,忽然说道:“你是想要彦明吧!咯咯咯!彦明武艺高强,又善统军作战,却是是一个人才。本姑娘虽然还有好多用他之处,不过既然韩大将军开口要了,那么本姑娘也不能让韩大将军失望不是!既然如此,那么本姑娘就忍痛割爱了!”

边清清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也知道,阎行已经二十多岁了,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他只有跟着韩进,才能有一个好的将来。这样,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番心事了。

在她想来,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韩进定然满口答应。

殊不知韩进听了她的话,却是摇摇头笑道:“姑娘错了,本将自然是要彦明,不过本将刚才所说的却不是他,而是……你!”

边清清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好啊!你竟然耍本姑娘?”说着就伸脚去踢韩进。

不想韩进下面早就不疼了,对边清清这一招早有准备,一个闪身,避过她的一脚,身子一转,顺手一抓,已将边清清左手抓在手中,随即向他怀里一带,边清清一时不防,顿时又被韩进抓在怀里。

“你这淫贼要干什么!”

边清清慌乱之中,挣扎了起来,同时膝盖在此向韩进下体袭击而去,奈何韩进不是傻瓜,吃了一次亏了,自然早就有所准备.,右腿轻轻一勾一当,就将边清清那条细长均匀的美腿夹在他的双腿之间。

二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边清清立时站不稳,倒向韩进的怀里。

韩进自然顺手一拦,笑道:“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要非礼你!”

说着的同时将脸向边清清嘴上凑上去,想乘机揩油。不想那边清清也是机灵之极的女人,不闪不避,却是张开小嘴,顺势在韩进脸上咬去。

韩进那里料得到,一时不备,直觉一阵疼痛传来,右边脸颊上顿时被咬了两排牙痕。

韩进大怒,骂道:“死丫头,你属狗的啊!咬的这么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韩进口里说着,伸出右手就“噼里啪啦”地在边清清屁股上打了起来。

边清清起先直觉的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疼痛难当,不住地闪避,几下之后,心里突然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屁股出慢慢传上来,窜到心底,又缓慢向下身走去,似一股热流一般,竟然让她不觉浑身发软,呼吸有些粗了起来,同时媚眼如丝,倒在韩进身上也有些意乱情迷。

韩进几巴掌打完,狠狠地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才待要松开,这时候才发现,边清清的异样神色,不由得愕然,不是吧!这丫头难道……难道喜欢那调调?还有受虐的倾向?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清姑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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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韩进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眼前机会难得,立马就将原先的打算丢掉一边,乘机要挟索要阎行,固然重要,但是能跟自己征服边清清这个羌人中的圣女更重要吗!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边清清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冲动。

这个女人,温柔起来,能将人腻死。骄傲起来,屁股都可以翘上天去,同样地,发起狠来,也绝对不比男人差!当真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一颗亦正亦邪的心态。所释放出的魅力,当真让韩进无法抵挡。

下一刻,韩进的手就慢慢地自边清清背上上下求索起来,嘴巴也忍不住向对方面面孔亲去。

自从出征一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对于他这一日不离鱼水之欢的Y人来说,其中滋味,绝对不是好味道!

边清清似乎感觉到韩进的异动,下意识地,也回应了起来。自从韩进第一次当面有意无意地调戏她的那次,在她心里,其实已经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身影。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边清清身为羌人心目中的圣女,自小地位尊贵,虽然追求她的人可以从北地排到长安。但是那里有人敢这样对待她。而且她自小修习汉人文化,对自己族人中那些粗鲁的汉子也不大喜欢。

在她心目中,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选择夫君的标准,有一个英俊的外表,文质彬彬,学识渊博,年轻有为,对自己关心疼爱!就够了。

可是世事无常,竟然遇到韩进这个流氓。相貌只能说普通,人品更是下流无比。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她的不幸!

韩进舌头和边清清不住地大战,翻来覆去。如两只公鸡对咬一样。手也开始向前移动,边清清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拦,嘴里也呜呜地叫着要离开,毕竟少女的**,是她心灵中最为隐秘的存在。

可是韩进经历过了好几个女人,早已经算是花中老手,调教边清清这么一个雏儿起来,还不是得心应手。

一边加紧了最里面的攻势,一面狠狠地拍了边清清小巧圆润的屁股一巴掌。边清清顿时又软了。韩进见机不可失,上下其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边清清的衣领,只留下一个粉红色的肚兜暴露出来。果然是极品!韩进感觉到对方的硕大,心里激动异常。感觉到下体的胀痛,韩进拦腰一把将边清清抱着走向塌处,就快速地解起衣带来。

迅速地剥去了所有的衣服,就向床上的边清清虎扑了过去。然而,就在此时,边清清忽然一个翻身闪过,然后立时坐起冷声问道:“小贼,你要干什么?”

韩进一愣,我靠,怎么清醒过来了。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在担心了,男女关系一旦打破那条薄薄的轻纱,一切便会很简单了。当下邪邪地一笑道:“干柴烈火的碰撞,你说本将要干什么!”说罢在此扑了上去。

奈何边清清又是一闪,跳下塌来,顺手捡起地上的宝剑,一转眼间,就搭在了小韩进的地方,笑吟吟地看着韩进。心里却是在暗暗惊悸原来男人那里那么丑陋,这家伙那么大!

韩进感觉到下体传来的阵阵森寒,顿时心中一凉,慌忙站稳身形,胆战心惊地道:“死丫头,赶快拿开,你想要本将断子绝孙啊?”

边清清左手拦了拦乌黑的发丝,嫣然一笑,道:“我打韩大将军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为了避免以后糟蹋别的女子,不如今日本姑娘帮你解决掉好不好!”

她脸上笑意俨然,心里却是很生气,这个家伙,刚才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若非榻上的冰凉让自己瞬间恢复了过来,怕是要着了他的道了!

眼见她如此神色,韩进反而平静了下来,嘿嘿一笑道:“好啊,我的好清儿,你砍吧,砍下去,本将是做了太监,不过也也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边清清哼了一声,骤然道:“本姑娘说要嫁给你吗?荒谬!”

“哈哈哈,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说说本将要是将这消息泄露出去,外面的男人还会娶你吗,再说了,如今这凉州还有人敢娶你吗?”

韩进说完,一奥凌人的傲气突然爆发了出来。想到如今已经打败韩遂,只此一役,便能在青史留名了。不由心下得意不已。

边清清最是见不得他的得意忘形,宝剑轻轻一挥,一股剑气划过,几根毛发已经掉了下来。

韩进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奈何边清清如影随形。心下π自嘀咕,叫你还敢在本姑娘面前得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刑罚比阉了他还能更痛苦呢!

韩进见边清清如此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倒不是他怕对方使出辣手,而是害怕对方剑术不精,万一失了手,那么,自己一生可就太冤枉了!

“清儿,有话好说,先把剑拿开好不好!”韩进祈求道。

“不好,你想说什么,就这样说吧!”脸上在此恢复到一片冰冷,却没反对韩进对她的称呼。

少女的心思,果然变化无常,令人难以猜测。

韩进眼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下也是有些发怒,妈的,老子都快憋出病来,你还跟我来这个,没玩没了啦!他如今位高权重,又年轻有为,多少王公大臣等着巴结他,求着将自己女儿嫁给韩进。

如今一个化外女子,竟然让他下不了台,真是岂有此理,传了出去,让他这个征西大将情何以堪!

当下冷哼一声,转过脸说道:“要是让羌人们知道,他们心中圣神不可侵犯的圣女原来有受虐倾向的话,不知有何想法呢?哦!清儿?”

“你混蛋!”

边清清一听,顿时大怒,她原本也没打算将韩进如何怎么样,只是气不过对方轻薄自己,如此吓唬吓唬他,不想韩进一言道出了她心中的隐私,心中不禁大羞,手中一个不注意,剑剑就碰到了韩进那话儿。

“啊……”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惨叫响彻在北地的上空中。

惊得远处刚刚歇息的鸟儿扑哧扑哧飞了起来,还以为那里的恶鬼来临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破金城誓不还

韩进的尖叫声,顿时引起了周边巡视的几个人的动乱,不过典韦谨记着韩进的话,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就严守在三丈以外,禁止任何人探望。

看着韩进低着头蹲在地上,嘴里痛苦的大喊大叫。

边清清也一下子慌了,“叮铛”一声,将剑抛在地上,三两步抢上前去,扶住韩进的肩膀,颤巍巍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韩进只是不语,全身颤抖道:‘完了完了,老子的一生被你毁了,你这恶毒的丫头,竟然如此狠毒,让我韩家断子绝孙!”

韩进声音中充满了彷徨与害怕。

边清清知道自己创下了大祸,想到自己阉割了对方,在也忍不住心中那份彷徨,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韩进顿在地上,听着边清清一个劲儿地哭,心中解气的同时,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也就是死鸭子嘴硬罢了!可是刚才,若非紧急时刻,他屁股一扭让了开来,恐怕此时此刻,他真的就是一太监了。

可是即便如此,大腿内侧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剑痕,只是伤口很小而已。穿越到三国成了太监,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想到这,韩进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就打算让边清清好好吃一记,免得这丫头以后蹬鼻子上脸,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只是他想等,大腿上的伤势却不能等,虽然伤口不大,也总是伤口不是。

说不得叹了一口气,温柔地道:“清儿,你别哭了,此事怨不得你,怪我下流无耻,调戏你在先,太监就太监吧,大不了没人嫁就是!”

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是一副意兴索然的味道。

边清清抬头看了他一眼,梨花带雨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韩进忍不住伸手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边清清这次却没有阻拦,反而扶住韩进的手,抽了抽鼻子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擦了一把泪水,忽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看着韩进说道:“你放心,要是没人嫁给你,清儿就嫁给你!伺候你一辈子!”

“此话当真?”韩进听的大喜。

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

边清清乖巧地点了点头。

韩进一跃而起,将边清清抱住转了个圈儿,放下来后猛然亲了几下,哈哈大笑起来。

边清清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骗了,不由向韩进下面看去,果然没事!

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右腿一抬,再次一脚向韩进哪儿踢去,韩进正在高兴,一时不防,又被踢中,当下“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心中感叹怎么着死丫头专门和我小弟弟过不去!

边清清却是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撕下一块短布条帮韩进大腿包扎了起来。

……

第二日,大军开拔,继续向前行去。

只是韩进却骑不了马了,大腿内侧的小伤口在马身上摩擦的疼痛!为此,他叫人做了个担架,一路抬着他行军。好在他此时在三军将士心中已经有了威信,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

却说金城那边,孙坚数日之下,和庞德黄忠几人扫清了金城周围大大小小的州县城池,只剩下金城孤城一座。

只是城中的成公英却是如乌龟一般,只是坚守不出,气的孙坚和黄忠几人暴跳如雷,却也只能等攻城器械造成以后再做计较。

经过军中将作几日不停的赶工,今日终于造出数十架攻城车和数百云梯。

孙坚听了小卒禀报,顿时大喜,急忙命人请来黄忠和庞德商议攻城事宜。

盏茶之后,黄忠和庞德二人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孙将军,听说攻城器械已经造好了,如今可以攻城了吧?”

庞德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一进孙坚大帐就问道。孙坚此时也很高兴,也没注意庞德的无礼,事实上,黄忠庞德二人统帅百炼精兵和一万玄甲精骑,那是此行的主力,孙坚虽为主帅,只不过是因为在三人中,以他官位最高而已,但是在军中,永远都是以实力为标准来判断一个人的地位的。

所以就算他觉得庞德无礼,也不会说些什么,只要对方不会公然挑衅他主帅的权威!庞德会去挑衅孙坚的权威吗?显然不会!

孙坚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今日攻城器械已经造成,我等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哼!成公英这个死乌龟,今日定要攻下金城,砍下他的狗头,一报当日之辱。”

“将军所言正是!我军在此已经耽搁半月,却不见韩遂老儿露面,只怕事有蹊跷!”

黄忠担心地说道。韩进大军明走栈道暗度陈仓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大军的意义无非就是俺人耳目。可是一直以来从未见到韩遂露面,这让他心里感到有些奇怪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担心。

孙坚自然知道黄忠言下之意,想了想,忽然拍了一掌面前的桌案,起身豪气干云地道:“诸位,我军虽是偏师,然有三万余大军在此,岂能被成公英老儿挡在此处,今日本将亲自上阵,不破金城誓不还!”

“好一个不破金城誓不还!将军好气魄,黄某愿随将军差遣!”

黄忠看到孙坚如此豪气,也是豪兴大发。

庞德黄盖等人接口称是,纷纷要求上阵杀敌。

“好!既然如此,黄将军你带兵五千从北城攻取,公覆带兵五千从东城攻取。记住,你二人只是牵制敌人!其余众将跟随本将从南城攻取!”

庞将军带一万铁骑埋伏于南门外附近,一旦城破,立刻挥军杀入!今夜三更准时攻城,不得有误!”

“喏!”

众将齐声答道。

只是黄忠却问道:“将军为何要主攻南城,而非东城,又为何要在夜晚攻城呢?”

孙坚微微一笑道:“分兵三方,黑夜攻城,只为分散敌军注意,如今我大军屯兵金城东边,城中将领必然以为我今年主攻方向在东边,既然如此,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从南攻城,必会出其不意!”

黄忠等人听了,连叫将军高见,心中叹服不已!只是心中却在怀疑,成公英乃是西凉智者,真有那么好糊弄吗?

是夜,乌云密布,老天一副泪眼朦胧,欲哭无泪的样子!

就在这样的天气,官军大营却悄悄地调动起兵马。

分兵三路,悄悄而出……

第一百四十七章 猛虎发威

人过留声,雁过留鸣,大大们,赏点推荐收藏,欧阳的要爆前面的菊花,嘎嘎!

却说孙坚带着手下三员家将和庞德一路悄悄摸到南城,稍稍歇息,眼看已经到了三更。

孙坚大手一挥,数千步兵悄悄向南城墙下面摸去,数千人的行动,自然不可能寂静无声,等大军快到城下的时候,终于将守城的士卒惊醒了。

眼见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影晃动,知道不好,一个士卒忽然大声呼喊了起来:“有敌兵,敌人攻城了!”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就“嗖”地一声射落在那人的咽喉处,那人随即倒地,当地死亡。

城下孙坚看着庞德收起了手中的大弓,哈哈一笑道:“庞将军好箭法!”

庞德微微一笑道:“将军,下令吧!”

“好,弟兄们,今日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有后退者斩,第一个登上城墙的赏钱万贯!杀啊!”

孙坚声嘶力竭地喊道。

身后一万大军见状,发一声喊,齐齐向前冲去。

同一时间,另外两边的黄忠和黄盖二人也下令攻城,只是二人各自只有五千人,虽然表面上声势浩大,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好在今夜乌云蔽月,城上大军也看不清官军到底有多少,倒是急急忙忙地去找主帅求救。

成公英刚睡下不久,就听得探子来报,敌人攻城了,当即起身,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他心里清楚,这些天,官军一直没有死命的攻城,无非是在等待时机而已,如今看来,对方今晚是势在必得了,他焉能不急。

三面围攻,成公英首先来到东城,此时东城这边的攻城战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下面杀的急,上面守的猛,一座座云梯,一辆辆攻城车不断地撞击着城门。

成公英冷冷一笑,凭这点当下就想攻下金城吗,简直是妄想!

然而就在此时,探子来报,南城收不住了,成公英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不过他毕竟是聪明绝顶的人,瞬间就想到了这是官军的奸计,好在城中四万大军,除了四面各有五千士卒守城,五千人维护城中治安以外,还有一万五千机动兵。

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成公英瞬间就下令掉遣五千援兵去南城,同时他自己也赶了过去。

南城门处,士兵们不断地攻上城墙,又不断地被赶了下来,城墙下面,攻城车轰轰地不断撞击着城门,剧烈的撞击让城上的士兵感到一阵阵的震动。

这五千人虽然也算勇猛,但是他们就在西凉,又没有利害的将领指挥,不善守城,所以不一时,就被杀的节节败退,伤亡不断加大。

孙坚在下面看的高兴,亲自上前擂起鼓来,三军将士一看,顿时精神焕发,嘴里叼着刀刃,一手举盾,一手攀爬云梯,如蚂蚁一般涌了上去,眼看城墙就要被攻占下来了。

就在此时,成公英带着五千援兵赶了过来,眼看情况危急,当下下令五千大军加入战斗,新力军的加入,马上加大了攻城部队的压力。

不论在人数上还是在地势上,官军都不占一点便宜,而且来了成公英这个主将,守军有了主心骨,杀起人来也齐心协力了。

时间在流逝,战斗依然继续。

渐渐地,攻上城墙的官军不是被敢下城墙就是被杀。

优势又回到了守军一方。

成公英在后面城楼上看着眼前的情况,嘿然一笑,江东猛虎,不过如此而已!

战局的不利,彻底激发了孙坚的凶性,他十七岁就带着区区几人将一群海盗杀的屁滚尿流,后来一千余人打败自己一方数百的反贼许昌,后黄巾之乱,他更是亲冒矢石,率先登上城墙,打破宛城,立下大功。当真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何曾想到今日尽然被族与金城城下数十日。

当下,将鼓槌丢给庞德,向前几步拿起盾牌,大声喊道:“众儿郎,我等此来,乃是建功立业而来,如今城上小儿当我等升官发财的路,本将意欲杀之,尔等可愿助本将一笔之力?”

“愿随将军差遣!”

众三军齐声答道。

“好!不愧是我大汉好男儿,今日不破金城誓不还!杀!”

孙坚说完就抄起古锭刀向前杀了过去。

后面大军心中一震,主帅尚且如此我等何惜一命。

大声呼道:“不破金城誓不还!”发一声喊,没命地向前跑去!

后面韩当,程普,祖茂三人更是不敢怠慢。分别从不同方向攻去。

城上箭如雨下,一锅锅地火油不断地泼下,烧的官军哭爹喊娘,却无人退缩。就在此时,忽然天空“轰隆”一声工巨响,却是一个惊雷劈裂。

孙坚大喜,道了一声天助我也!当下抢过一把云梯就等了上去,他将古锭刀插在腰间,手上持着一面盾牌,身体乳猿猴一般,“蹬蹬”向上爬去。

眼看爬到了半中间,一名守军看见,嘿嘿一笑,拿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呼”地一下就向孙坚砸去。

城下程普看见,顿时大惊,急忙叫道:“主公小心!”

孙坚却是不慌不忙,嘿了一声,眼看石头降临之际,用气于双臂,将云梯一翻,顿时身子反而藏在了梯子下面,石头也擦着云梯的边上滑落。

孙坚动作干净利落,城上城下官军看了齐声大呼,士气在此上涨。

孙坚也不在上面,一边只在云梯下面不断地爬上去,一边举起盾牌将箭支不断地挡开。瞬间就爬到了城墙边缘。

在此一个翻身,将盾牌向上面一人砸去,轻轻一跳,就跳上了城墙,同时,又是抽出古锭刀,一个夜战八方扫了出去。立时几人就丧命在刀下,成公英显然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形,火光之中认得是孙坚,当下大惊。慌忙命人上前围攻。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大将的缺陷就报了了出来。孙坚犹如猛虎下山,杀的身边无一人敢靠近,随后援兵源源不断地炒年糕缺口处上来,另一边,韩当也率先杀上城池。

孙坚大喜,立时向韩当那边杀去,似乎要和韩当汇合的样子。

成公英那里会让他如愿以偿,命令身边的亲卫不断地上前围攻,然而,就在此时,孙坚忽然一个虎扑,一刀直劈而下,将右面一人自头顶砍下,削去了半个脑袋,众人一战胆寒,尽皆后退不前。

孙坚一声哈哈大笑,倒拖古锭刀向成公英杀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破城

成公英大惊失色,他胸中纵然有千般妙计,终究是一个文人,那里见过似孙坚这般凶声恶煞的杀神。

一时间,腿肚子有些发软,他想逃,但文人的风骨,却迫使他没有马上逃跑。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快,快拦住他,别让给他过来!”

身边几十个亲卫慌忙上前堵截孙坚,但此时因为孙坚身先士卒墙上城池的表现,官军受到鼓舞,士气大增,攻城更是猛烈,人人悍不畏死只向城墙上冲来。

守军一步一步地被打退。程普祖茂二人在后面,手持利刃,悍不畏死地攻了上来,眼见孙坚被人围攻,就要上前帮助。

孙坚看见慌忙喊道:“不要管本将,去开城门!”

二人猛然醒悟过来,当下各自聚拢了一些人马向城下杀去,二人一左一右,如猛虎一般,杀的守军节节败退,不一时,就下了城墙,眼看临城门已经不远,二人大喜过望,然而,就在此时,成公英忽然发了疯似地让人向程普和祖茂攻来,自己抽身向后退去,霎时间,大大群守卒团团围了上来,二人一时又被缠住了。

不过孙坚又岂是好相与的,当下暴喝一声,声如猛虎嘶吼,身边几名羌人一惊之下,手上动作慢了片刻,孙坚古锭刀瞬间乘虚而入,一片血光飞溅,几人已经倒地而亡。

孙坚大刀一挥,喊道:“儿郎们,跟我上,阻我者死,让路者生!”

这时候,孙坚身后已经聚齐了几百人,他们同时答应一声,随着孙坚向城门口杀去,成公英远远看见,命令手下前去阻拦,然而,蚂蚁再多终究是蚂蚁,那里架得住江东这条猛虎。

不一时,孙坚便汇合了程普祖茂二人,三人一起,更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面前的敌人如长刀断浪一般被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孙坚在前,程普在左,祖茂在右,成品字形杀到了城门口,当真是挡着死,碰着亡,守军见状,在也不顾成公英的呵斥,发一声喊,逃了开来。

孙坚眼见城破在即,心中大喜,气势猛然上涨,暴喝一声,在两家将的俺护下,古锭刀自上而下滑落。

只听“叮”地一声,城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身后几个官军急忙上前拉开城门。

外面,早就枕戈待发的庞德一见,心中大喜过望。

“儿郎们,孙将军已经打开了城门,该是咋们显威风的时候了!杀啊!”

庞德说完,抢先一骑冲向城门,两边攻城的士卒急忙让开,只要骑兵一进城,那么大局就定了。

庞德急速飞闪过城门口,顺手一刀将一名前来拦截的羌人砍死,大笑道:“孙将军!辛苦了!”

孙坚“哈哈”一笑道:“只要城破了,在多单幸苦也是值得的!”

孙坚说罢,接过亲兵递上的马缰,吆喝一声,跟着杀进城去。

成公英眼看事已如此,当即下令仅有的一万守军前来支援,企图将进城的官军赶出去。

然而守城的大多数是步卒,在玄甲精骑的冲锋之下,南城门的守军死伤惨重,在也无法挡住官军前进的步伐,一时间,人心,就散了。

一名亲兵向成公英急急说道:“大人,在不走恐怕就迟了!”

成公英看了他一眼,忽然“哎呀”一声,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果断下令从西城退兵。

主帅一走,剩余的守军更是兵无战心,叛军要么投降要么逃跑,不一时,城门处空空荡荡.官军两万余人尽数进城,顺利地接过城门。

却说庞德带人闯进城中后,先向东门杀去。

城中的动乱通过时惊醒了其余两门的守军,四城到处听到城破了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反而攻城的官军闻声士气大振。一升一降,守军更无心抵抗,等到传令兵传来撤退的消息时,庞德大大军也杀到了。面对骑兵,他们还能逃得过四条腿吗!

于是,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叛军纷纷器械投降,庞德也不去管他们,打开城门后,将外面官军放进来。

随即又上马向另一城门出杀去,结果等庞德大军过去后才发现,守军几乎已经全部逃散了。

在同一时间里,孙坚却挥军杀入太守府,太守府的低档相对于强一些,然而又孙坚亲自率军杀敌,这些叛军无人指挥,也只是一盘散沙,最后作鸟兽散了。

这一仗直打到天明时候方才罢休,城中百姓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晚,听的杀声一起,赶紧关紧房门,藏在屋中不敢出去,也有那胆子大一点的,乘着混乱出来浑水摸鱼。

大清早,当四城叛军全部缴清之后,孙坚下令出榜安民,同时命探子打探逃出去的叛军余孽。

统计战果后,孙坚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一仗打的异常艰苦,就伤亡数字几乎上万人,大多数是死在攻破城池前,进城后反而没怎么伤亡成公英一逃,兵无战心,将无战意,叛军中又缺乏猛将,所以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孙坚毕竟不是普通人,瞬间就放下了担心,召集众将议事。

未几,黄忠庞德等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向孙坚施礼道:“见过孙将军!”

“呵呵呵,各位将军多礼了,请坐!”毕竟打了胜仗,众人看上去神色都很不错。

“孙将军,如今我军大胜,何不乘胜追击呢?”黄忠首先问道。

“哈哈,黄将军莫急,那成公英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不足为虑,眼下我大军征战一夜,确需休息休息,另外,黄将军不要忘了我等此来的目的!”孙坚不以为意,端起面前的一壶酒自己倒了一杯。

黄忠这才想起,点了点头,却是始终想不出来韩遂如今的去处,当下开口问道:“孙将军,自从大军一来,直至今日城破,韩遂一直未曾出现,将军以为,他这其中是否有阴谋呢?”

孙坚还没有说话,黄盖却是“哈哈哈”一笑道:“黄将军,找个降兵一问,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在此猜来猜去呢!”

黄忠拍拍自己的脑门,“哈哈”一笑道:“黄某倒是忘了这一招了!”

随后连续找了几个降卒逼问了韩遂的消息,才知道韩遂竟然带兵绕道直取长安了。

孙坚和众将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时愣住了!

这韩遂竟然和韩进打的是一个主意?

庞德马上就急了,道:“孙将军,那主公岂非有危险了吗?不行,我等必须尽快起兵去助主公一臂之力!”

黄忠却是不急,笑道:“令名放心,主公有四万铁骑在身旁护卫,即便遇到韩遂老儿,能不能取胜,某家不敢说,但是自保还不成问题!”

他与韩进相处最久,也最熟悉韩进的性格,那小子诡计多端,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孙坚这时忽然嘀咕道:“韩遂偷袭长安,那么后方岂不是无人防守?哈哈,此番可妙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喝西北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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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何发笑?”

黄忠见孙坚独自沉思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心下甚是好奇。

孙坚看了众将一眼。

“黄将军,以你之见,韩将军四万铁骑,可能扛得住韩遂老儿的十万大军吗?”

黄忠稍微一沉思,就明白了孙坚此言的意思。

反问道:“将军敢莫是想变偏师为主力,直入韩遂老巢武威敦煌等地?”

“不错!正是如此!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孙坚固然是大军中的主帅,但是军中主力乃是韩进手下的步卒与一万玄甲精骑,他不可能不征求一下这些将领们的意见。

“以主公的能力,加上训练有素的几万大军,自保绝不是问题,只是将军若行此计,当要从速,以免夜长梦多!”

黄忠沉吟了片刻,还是同意了孙坚的意见。

孙坚见他答应,顿时大喜,赞了几声好之后,道:“既然如此,公覆你带五千人马守城,我与其他诸将立刻杀奔武威!追击逃去的叛军余孽!庞将军可帅骑兵先行一步!”

“末将领命!”

庞德黄盖二人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准备,点将出兵。

中平三年六月,长沙太守孙坚身先士卒,率大军攻破金城,守将成公英弃城而逃!

此后,孙坚带大军马不停蹄,一路追击,直到武威,赶上即将进城的成公英。

成公英率领数千败兵,一路仓皇逃来,被庞德追杀的一点喘气时间都没有,此时,眼见城池在望,心中顿时大喜,只要进了城,那么一切都好说了,玄甲精骑再厉害,能跳过城墙来吗?

想到一路上的狼狈,成公英心中恨的钢牙乱咬。

他成公英少年成名,乃是西凉出名的智者,竟然被几个粗人打败,几乎命丧金城,此等奇耻大辱,岂可不报?

沉思间,属下又来报:“大人,敌兵又追上来了!”

成公英转身一看,果然见后面烟尘滚滚,不由怒骂道:“这个该死的庞令名,还站住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开城门?我等进城!”

那探子缩了缩脖子,连忙领命而去。

奇怪的是,城头竟然毫无人影,士兵喊了几十声后,眼看庞德骑兵已经能清晰可见的时候,才见上面几个士兵懒洋洋地伸出头来问道:“尔等是何人?”

“成公英成大人从金城而来,这是令牌!赶快开城!”

上面那士兵用看了一下,就闪身不见。

就在此时,庞德已经看见了不得进城的成公英。

“哈哈”大笑一声道:“成公英老儿,这番看你往哪里逃,儿郎们!加速擒贼!”

成公英听的胆战心惊,眼看城门一时打不开,就要绕道而逃。

就在此时,忽然“咯吱”一声,厚重的大门忽然打开。

成公英大喜,胡哨一声,就要入城。然而就在此时,只见城门洞口,忽然杀出一名黑脸将军,他手持丈八蛇矛,率领一队人,杀气腾腾地杀了出来。

为首一人正是燕人张飞,口里喊道:“哈哈,老贼竟而自投罗网!还不快快下马受擒!”

成公英大惊失色,那里料到武威城中竟然敌军,此时大军长途跋涉,兵无士气,将无战心,前后敌军紧闭,一时间面如死灰,急迫之下,大叫一声,落下马去,竟然昏了过去。

主帅昏迷,张飞和庞德前后夹击,以逸待劳,这一仗打的甚是轻松,只在伤了几十人后,万余叛军便弃械投降了。

等到大战结束的时候,才见韩进带着众将自城门口走了出来。张飞笑呵呵地上前道:“主公果然神机妙算,贼首成公英就在此处,听候主公发落!”

韩进点了点头,示意他先退下,向庞德走去。庞德急忙上前两步,跪倒在地,高兴滴道:“属下拜见主公!”

韩进上前扶起庞德,上下大量了一番,拍了拍庞德的肩膀,向大家笑道:“看到令名建功归来,本将心中甚喜啊!哈哈……”

庞德心中激动异常,他年纪轻轻,就被韩进委以重任,与黄忠二人独自领军出阵,这是何等的信任人与器重。

当下再次跪倒在地道:“令名有所成就也是拜主公恩赐,德虽肝脑涂地,难报主公大恩!”

韩进瞪了一眼庞德,假装生气地道:“令名,本将都说了,不可轻易行此大礼,还敢如此,以后倘若在这般客气,就不然你出征了哦!”

说完自己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庞德听了有些难为情地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就听探子来报,孙坚大军已经到了。

韩进听了,顿时高兴异常,道:“孙将军到了吗,哈哈,如此正好,大军会师,当能一举平定羌乱!”

说罢率先向前面迎去,不到半里路程,果然看见烟尘滚滚,一彪人马快速而来,他早已从探子口中得知成公英被剿灭的事情,

但是却不明白韩进如何而来,又如何来的这么快,是以,他命人带着大军从后面缓缓而行,自己带着千余人先行赶到。

远远看见韩进一身金甲,在大纛下倚马而立,当真是威风凛凛,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明悟,如今天下大乱之兆已显,此人又年纪轻轻,只怕不出数年,此人当能乘势而起,在乱世之中取得一席之地,如此,则此人是吾之大敌!莫不如……乘机提前杀之,以绝后患?

“主公,韩将军来迎接主公了!”

韩当在旁边建孙坚有些出神,低声提醒,按理,韩进身为征西大将军,又是此次西征主帅,孙坚自然要上前见礼。

孙坚心里想着就有些出神,旁边的韩当连唤了几声方才叫醒。

急忙平静了一下心神,跳下马来,向韩进走去,边走边道:“韩将军果然出手不凡,只是将军若是在这样,孙某怕是要和韩将军拼命了哦!”

韩进一愣,也跳下马来,笑道:“孙将军此言何意?本将军却是不知哪里得罪孙将军了?”

孙坚脸色一沉道:“韩将军还说没有得罪我等吗,哼!将军一人将叛乱全平了,大功全部揽走了,如此用兵如神,圣上只要韩将军一人足矣,我等岂非要去喝西北风吗?”

韩进听完,随即反应过来,上前在孙坚肩膀上擂了一拳道:“好你个孙文台,胆敢取笑本将,该当何罪!”

孙坚神色一怔,正色道:“愿随将军处置!”

第一百五十章 清清舞剑

韩进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罚你陪本将痛饮几杯!”

韩进说完,和孙坚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诸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还真以为,韩进和孙坚起了什么冲突呢!

韩进笑罢,与孙坚携手向城内走去,路上,韩进将事情始末大概讲了一遍。

却是让孙坚越发的心惊。

那日韩进打败韩遂之后,使出各种手段,终于降服边清清这只母老虎。随后在边清清和阎行的带领下,大军一路西来,羌人望风而降,胆敢抵抗者,韩进也坚决不留情,身高在车轮高以上的男子,一律杀光,抢光所有的妇女和牛眼等牲畜,气的边清清又对韩进发了一阵火,奈何韩进就是油盐不进,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手软。

因此,不到十日的时候,大军就杀到武威,守军还要抵抗,但是,当他们看到韩遂的脑袋和边清清阎行等人时,对韩遂哪一点可怜的忠心终于抵不过对死亡的害怕,于是,开城投降了!

得了武威,韩进正要派遣大军南下金城,打算从后面打金城一个措手不及,不想探子来报,从金城方向逃来一群敌兵。

韩进思索了一阵,就知道金城已经被攻下,心中大喜,于是在武威城上仍然插着叛军的旗帜,待成公英到来之后,命张飞一举杀出,前后夹击之下,成公英所帅大军,尽数投降。

韩进言简意赅,虽然短短数十句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孙坚这个从死人堆里无数次爬出来的江东猛虎,又如何想象不到此中的惊险与艰难呢?

……

当日,韩进在武威太守府大摆宴席,与众将庆贺此战大胜。

韩进上首坐定,左手依次是监军袁术,河东太守董卓,长沙太守孙坚,军司马马腾,以及几人手下诸将,右边依次是边清清,军师戏志才,黄忠,张飞,庞德,甘宁,阎行,杨奉,徐晃等人。

而典韦手持双戟,如铁塔一般站在门口守着。

待宴席全上之后,韩进举起酒杯,向众人道:‘诸位,幸蒙圣上洪福,各位鼎力相助,三军将士用命,此战才得以大胜,叛贼韩遂枭首,本将在此,以一杯水酒,一表心意,多谢各位了!”

众将都不说话,将目光看向袁术,按理说来,自韩进一下,以袁术身份最是尊贵,此刻也当是袁术发言了。

袁术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无奈开口道:“不错,此此大胜全奈圣上洪福庇佑,诸位将军相助相助,三军将士用命,韩将军才得以成就大功。否则……呵呵,来,不说了,喝酒,袁某也敬各位一杯!”

韩进心中暗怒,韩进那样说,无非是谦虚之词,可是在袁术口中说出,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这一仗能大胜,完全是皇上在保佑你,众大将用命帮助,你才能成功,否则就凭你韩进……

哼!袁公路,且让你嚣张一时,等此战结束,本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韩进暗暗下定决心,要乘早将这个不安定分子出去。袁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经让他无可忍受了。

袁术此言,无疑让热闹的大厅中一时冷了场,诸将接口也不是,反对也不是。接口了,就得罪了韩进这个征西主帅,不接口,却也是不买袁术的面子,一时间,众人举起的杯子子,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我们凡人啊!众人心下说道。

韩进见状,“哈哈”一笑道:“有酒,却无美女相伴,岂不可惜,来啊!歌舞上来!让诸位今日见见塞外风情!”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脚步声响动,随即十余个妙龄少女穿着舞裙,尽皆是白衣白纱蒙面,身姿卓越,曼妙之极。

却是一群羌女,向众人施了一礼后,在一阵丝竹声中,翩翩起舞。

羌人较汉人姑娘向来开放的多,他们衣着暴露,白纱下面白嫩的肌肤隐隐可见。

众人看了一会儿,登时来了兴致,尤其董卓等人,双眼望着舞女,双眼直冒光。

即便韩进,也是看的连连点头。纯粹的塞外舞姿,充满了热情奔放。

这时,韩进忽然听见边清清不屑地“哼”了一声,抬头看去,却见边清清瞪着自己,当下“嘿嘿”一笑,全不在意。

忽尔心下一动,道:“听说清姑娘舞技精湛,乃是羌人中一绝,不知本将与众将今日是否有幸,能见清姑娘绝技?”

众将听见,顿时两眼放光,看着边清清,目中期待之意显露无疑。

边清清一听,心里一怒,哼!竟然让本姑娘给这些臭男人跳舞!

本想一口拒绝,忽然心头一转,展颜一笑道:“将军过奖了,不过既然将军开口,小女子也就只有献丑了,这就下去准备准备!各位请稍候!”

说完聘聘一礼,翩翩而去。

片刻之后,边清清带着一群年轻漂亮的舞姬,缓缓而入,与先前不同的是,边清清此次一身精装打扮,手中握着一把短剑,后面众舞姬一色的装扮。

典韦见状,将手一伸,拦住她们。

边清清向韩进望了一眼,目中尽是嘲讽之意,韩进大手一挥,道:“典韦,放她们进来!”

边清清浅浅一笑,看了一眼典韦,心中暗道,这小贼倒是好福气,有这等忠心厉害的护卫!

想众人轻轻一礼,嫣然一笑,尔后打了个手势,在十余个舞姬的簇拥下,翩翩起舞起来,堂上诸人虽然看不见边清清脸庞,但只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甜美的声音,心中就已经沉醉。

这次的伴奏却是钟鼓之声,隐隐中带着杀伐之气。

边清清身材窈窕,舞姿轻盈,如飞燕一般,跳跃于舞姬之间,短剑舞动,光华烂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片刻之后,边清清忽然张开咽喉,轻轻伴唱了起来。

众人大喜,眼睛耳朵双重感官享受,婀娜多姿诱人的身段迷人的舞姿动听的声音,让众人目眩神醉。

身形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举步轻摇明艳不可方物,举步轻摇明艳不可方物。

歌声宛转如黄莺,舞姿轻盈如飞燕柔美、甜润的歌声,优美的歌声,不是撞击着众人的心神,让人迷恋沉醉!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舞姬们簇拥着边清清一边跳一边慢慢向韩进所在处移动,眼看只有数步之遥的距离了。就

在此时,边清清忽然自舞姬中间穿出,身子快如闪电,剑出死流星划过,一剑向韩进刺去!

第五十一章 袁术的阴谋

韩进正看的心醉神宜,那里料到边清清会突然向他出手行刺。

旁边众人一阵惊叫声中,韩进身子后仰,忽然向后倒去,慌乱之下,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几。神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在众人起身上前的瞬间,边清清忽地出手掌住即将倒翻的案几,手中短剑一挥,就见一杯酒杯稳稳地落在短剑上。

边清清展颜一笑,向韩进道:“韩将军,还没喝就醉了吗?请饮此杯!”

韩进出了一口长气,面上一红,知道刚才是受了这丫头的捉弄了。轻轻“哼”了一声,接过酒杯,以极快速度小声道:“死丫头,敢算计本将,今晚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边清清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教训是什么意思,双颊微微一红,却是挑衅地看了一眼韩进,继而退下起舞。

众人虚惊一场,却是兴致更高。

韩进刚才惊吓之下,几乎打翻案几,与边清清的暧昧神色。被孙坚和袁术等人看了个清楚。

孙坚笑道:“韩将军年轻有为,边姑娘容貌上架,二位当是郎才女貌!将军当真是好福气啊!”

韩进摇了摇头,面上笑容满面,心里却在叹气,福气?哼!迟早被这丫头整死才是!

袁术心里好似翻江倒海,这韩进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做官,位在自己之上,麾下大军也是战无不胜的百战雄师,手下猛将如云不说,连美女都被这小子抢了个干净。

他心里可还记得当初名动京城的来莺儿,就是被这家伙骗走的。看着边清清娇艳如花的笑容,心里更是气不过。怎么想个法子才能整死这家伙呢?刺杀?不行,他身边护卫那么厉害。鼓动叔父和大将军在皇上面前随便找个罪名按在他身上?可是他是黄上身边的红人,只怕……对了……皇上?

袁术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看着边清清转来转去的身影,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他又仔细想了想这番打算的可行性,真是越想越行,当下心花怒放起来,忍不住双手一拍,叫了一个好。

众人一愣,齐齐看去,袁术这才惊醒过来,尴尬地道:“哈哈哈,边姑娘歌舞双绝,袁某看的有些忘形啦,诸位莫怪,莫怪!”

众人晒然一笑,点头认同袁术的话。

袁术此刻想到了整韩进的好法子,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开始观赏期堂上舞姿起来。看了片刻,忽然眼珠一转,道:“诸位,诸位,今日我等在此尽兴而乐,边姑娘舞姿绝世,只是我等皆是军中壮士,只闻女乐,岂不遗憾。久闻韩将军才高八斗,何不请韩将军为清姑娘做诗一首,以作留念呢?”

众将一听,都顿时大喜过望,边清清也停了下来,转眼望着韩进,笑意盈盈。

韩进慌忙推手道:“诸位莫听袁大人此言,韩某粗人一个,那里会做什么诗词?”

袁术心中一笑,你既然爱出风头,今日就让你出个够,看你如何下台!

“韩将军客气了,想当日将军与万花楼一首诗,赢的美人归,后来蔡大家过寿,韩将军更是一鸣惊人,乃是袁某亲眼所见,又何必谦虚呢?难不成韩将军以为我等粗人,不堪得闻将军妙句呢,还是边姑娘舞姿不够精妙,韩将军不想为之呢?”

此话说出,众将倒也罢了,边清清却是脸色一寒,死死望着韩进。

韩进欲哭无泪,袁术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操死你家祖宗十八代女人了。老子就盗版了那么几首诗,你还真当老子是诗仙再世啊!

不过,看到边清清和众人期待的目光,他也知道无法逃避了。

摇摇头有些无奈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就献丑了!”

说罢,站起身来,示意边清清继续,顿时,钟鼓齐鸣,韩进端着一杯酒穿插在众舞女之间,想到今日之地位,也豪兴大发,仰头喝完杯中之酒,朗声吟出一首诗来。

“今有佳人清姑娘,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吟道这里,韩进忽然摇了摇头,道:“不行了,今日有些醉了,想不出来妙句了,就此罢了!罢了!”

说完将酒杯提到袁术面前,袁术心里“哼”了一声,还是为韩进满上了酒。

这首《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韩进倒是记得全部,但是后面的却不适宜在此地吟出,他也没那本事去改,只能随便几句应付下来。故而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只是席在座的大多都是粗人,未必都能听出未尽的后文,只有戏志才和边清清听的出余音未尽,尚有下文,只是韩进既然说没有妙句,戏志才也不敢勉强。

边清清纵然心有未干,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宜发飙,狠狠瞪了韩进一眼,收起舞姿退下。

随后众人尽欢而散,韩进喝的也有那么一点高,让人做了点醒酒汤喝下,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才忽然想起一事,忙让人请来戏志才。

片刻之后,后堂中,和合戏志才相对而坐。

“主公!不知此时唤忠,有何要事?”

“军师,本将意欲趁此机会,一举攻伐西域,打通丝绸之路,你意如何?”

“丝绸之路?却是何物?”

戏志才奇怪地问道,心下却在感叹,主公的怪话还是那么多啊!

他不知道丝绸之路?韩进有些愕然。

不过,韩进还是详细地向戏志才解说了一番丝绸之路的由来。

当年汉武帝欲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张骞应募任使者,于建元二年出陇西,经匈奴,被俘。后逃脱,西行至大宛,经康居,抵达大月氏,再至大夏,停留了一年多才返回。在归途中,张骞改从南道,依傍南山,企图避免被匈奴发现,但仍为匈奴所得,又被拘留一年多。元朔三年(前126),匈奴内乱,张骞乘机逃回汉朝,向汉武帝详细报告了西域情况,武帝授以太中大夫。因张骞在西域有威信,后来汉所遣使者多称博望侯以取信于诸国。

张骞对开辟从中国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有卓越贡献,至今举世称道。

韩进这样一说,戏志才就明白过来,哈哈一笑道:“张子文出使大月氏的这段故事,属下倒是听说过,只是这丝绸之路的名号倒也贴切,主公当真胸有沟壑,起的名字这样形象。丝绸之路,果然不错!只是主公打算如何做呢?”

张子文就是张謇,子文是他的字,戏志才熟知诸家经典,对此事当然了如指掌。

韩进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悠悠说道:“本将与上奏朝廷,兵法西域诸国,重建西域大都护府衙!”

韩进说完似乎豪情勃发。看着戏志才,一脸的自信。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凉州定

戏志才一听,立时两眼放光。

重建西域大都护,恢复汉武昔日的威风,那是何等的功绩,必能流芳百世。自己作为主公的辅属,自然也能挂一点名。只是他对韩进如此重视丝绸之路,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韩进少不得又介绍了一番商业流通对社会发展的重要性,却是将戏志才听的糊里糊涂,对什么社会之类的词语愣是不懂,韩进解释了半天,也有些烦了,就吱吱呜呜的打起了太极,心里却又骂起了这万恶的社会!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军情后,韩进忽然想起了成公英来,当下叫人提了上来。

成公英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风采,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一副狼狈的样子。

见了韩进,哼了一声,两眼望天,一副目中无人的神色。

身后一名士兵见状,上前踢了一脚骂道:“混账东西,见了韩将军还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韩进心里叹气,他对这个时代的人,当真弄不明白,为了一点在他认为完全没必要的名声义气,可以慷慨而死。让他感佩的同时,也为他们很不值,就像这成公英,明明已经被抓了,身为阶下囚却没有一点犯人的意识,非要吃点苦头。

成公英听那小兵说面前之人就是韩进,不由得睁眼看去,见韩进剑眉星目,俊朗非凡,虽然笑容满面,但是成公英还是从韩进身上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威势,久居上位者的气场,让他心中也叹服,此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打量着韩进,韩进同时也打量着他,此时的成公英,经过一阵时间的回复,已经有些精气神了,神色间看起来好了许多。

韩进首先开口打破沉默:“足下就是凉州智者成公英先生吗?”

“不错,正是成某!足下就是征西将军?果然风采过人!”

成公英揉了揉肩膀处有些僵硬的身子,一脸惬意地反问道。

韩进微微一笑,低头喝了一杯茶,才缓慢地说道:“足下自诩为智者,如何沦为阶下囚?”

成公英老脸一红,瞬间恢复如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成某技不如人,形势有变,成某流落于此,奈何?”

成公英此时在无一点阶下囚的气息,伸手捋了捋短须,理直气壮。

“即使如此,如今足下为本将座下客,可愿归降?”

成公英似乎早就料到韩进会这样问,仰头斜视了一眼韩进,抖了抖衣袖,道:“这难道就是将军对客人之礼吗?”

韩进听完一愣,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先生果然是妙人,却是本将疏忽了,来人,赶紧帮先生准备换洗衣服,伺候先生沐浴更衣!”

成公英也不客气,拱手一辑,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韩进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不见,开口向旁边一直默然不语的戏志才问道:“军师之见,此人如何?”

“胸有气魄,腹有谋略,乃军师之才!”

韩进没想到戏志才对此人如此看好,不由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片刻之后,成公英洗漱完毕,更衣而出,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成公英这一番打扮,还真是不俗,但见他头冠发髻,面容清秀,一袭白衣,脚踩黑靴,长袖飘飘,俨然一代骚客。

韩进鼓掌笑道:“先生风采好人,令人羡慕之极!”

成公英弯腰约施一礼,道:“英在此多谢将军馈赠,只是将军欲要英效力于将军,却还需一解英心中疑惑!”

韩进点了点头,笑哈哈地道:“先生但有所问,本将必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将军此来,想必是韩公已败,只是不知今在何处?

”成公英说完双目紧紧地看着韩进,心中紧张异常。

“韩文约嘛,已经死了!”韩进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成公英忽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未几,起身向外连拜了三拜,方才转身。向韩进道:“韩公于英有提拔之恩,英请厚葬之,还请将军允诺!”说完深深作了一揖。

韩进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韩文约挑动羌人造反,扰乱边境,惹怒圣上,乃是钦犯,他的人头,本将早已送去洛阳,却是无法了却先生之愿了!不过他的尸体尚在,本将已经命人厚葬了!”

成公英听完一愣,这才苦笑一声道:“英却是忘了此事!既然如此,英代韩公多谢将军了!”

“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将军是如何击败韩公的?”

韩进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成公英听的捶胸跺脚,大事竟然坏在一个女人身上,当真可恨之极。只是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凑上从心头,却是让他越来越好奇。

“将军当初如何知道自己去韩公大营的消息会传到韩公耳中呢?”

韩进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此事乃是运气,当日,本将探子抓获了一人,从其人身上搜到一封信,竟然有人欲夺取本将兵权,取而代之,于是本将将计就计,正好给他一个害死本将的机会,他又如何不利用呢!哈哈哈!”

想到当日和戏志才演的一出戏,将张飞等人都瞒住,这才骗的那人将信送到敌营,韩进心中就一阵高兴。

戏志才这时却开口接着说道:“主公此计乃是连环计,若是韩文约不能杀害主公替身,那么主公返回大营之后,只要将消息稍稍透露,想那韩文约必然有所察觉!后面嘛就简单多了!”

成公英心中叹了一口气,韩进将此等秘密的事情的都说了,那么自己只有投降一途了,否则怕不是要落个被人灭口的下场了!当下在无疑虑,向前两步,拜倒在地,口称:“属下拜见主公!”

韩进连忙上前扶起,“哈哈”笑道:“本将得先生相助,凉州片刻可定也!”说罢,命人设宴,以示庆贺。

次日,韩进命庞德和黄忠为将,以成公英为副将,率领两万玄甲精骑两万步兵,向张掖酒泉,敦煌等地杀去。

大军到处,各地传檄而定,有敢抵抗者,成公英将韩遂已死的消息已透露,叛军马上逃散。

不到数日的时间,竟然连下数十城。最后一直杀到敦煌。

韩进接到消息后,大喜过望,命令黄忠庞德二人固守收复之地。同时上书朝廷,请兵杀出西域!

不想让他出兵西域的消息没下来,另一挑消息,却让他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先零羌

韩进手里拿的却是一封来自先零羌酋豪萨满的邀请信。

如果是别的部落,韩进大可以不管,只要手握大军,钢刀夹在脖子上,就不怕他们敢反抗。但是对于这人的邀请,韩进却不能不理,因为这先零羌不止是羌族中最大的一个部落,也是此次叛乱的始作俑者,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萨满是边清清的亲生父亲。

有了这层关系,韩进再怎么推也是推不开的。于是,韩进立刻命人请来边清清。

边清清进来的时候,兴致明显不高,脸上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笑容。

韩进挥手让下人退去后,就一把拦住边清清纤纤弯腰,拦在怀里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清儿,谁惹你生气了?”

边清清听了,心中更是生气,挣扎了几下,挣脱韩进的怀抱道:“不要碰我!去找你的来小姐吧!”

韩进愕然,这丫头吃醋了?哈,这倒是稀奇!

当下走过去扶住边清清的肩膀,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怎么,吃醋了?”

这次边清清在没有挣扎,转过头望着韩进冷声问道:“我问你,本姑娘在你心目中是不是还比不上你那个来小姐?”

韩进嘻嘻一笑,久经情场的他当然不会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答是或者否,都要得罪另一个的。当下在边清清颈间轻轻一吻道:“我明日就起程去找你爹爹提亲,本将军要娶你!”

边清清心中一喜,他对韩进的感情来得很突然,对他的流氓习性既恨又爱,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对方要娶自己的话,心中任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幸福,心情一阵激动,顿时忘了刚才的问题。

但她到底与汉人女子不同,乃是敢爱敢恨的烈女子。虽然心中喜悦,面上却好似没有一丝变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边不再言语。

韩进有些无语,这丫头的心情变化之快,简直让那个他无从应付。

……

第二日,韩进带着典韦和张飞率领一万玄甲精骑,和董卓孙坚等人一通起程,向先零羌部落赶去,韩进本来只是轻车简从只带三千亲卫去的,但是磨不过戏志才的劝说,正好孙坚和董卓也要带军返回,自然就一路同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大军行军虽然缓慢,但是好在到目的地距离也不远,而且有边清清和阎行这两个向导在,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而此时,先零羌内部,却是正在争吵不休。

酋豪萨满在上手稳稳地坐着,下面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萨满的弟弟度桑领头,一方是萨满的部下,争论的话题正是韩进。

度桑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身高八尺有余,手使一架独脚铜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先零羌,地位仅次于

萨满。

此时度桑眼看如此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喝令两边争吵的人停了下来,站起身来开口道:“大哥,两位头领都死在此人手里,如今此人前来,正好乘机除去,一报两位头领之仇。”

萨满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度桑如此说话的理由,对于这位弟弟,他心中实在纠结无比。

摇了摇头道:“两位头领不论智谋还是勇力,都远胜我等,尚且兵败被杀,以致我族势力大减,如今如何在敢惹怒汉人,二弟此言不妥。快快下去准备迎接韩将军吧!”说完回了挥手。

度桑眼见萨满注意已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无胆的老匹夫,我族在你手上迟早要败落了。当下向身旁几人使了个眼色,狠狠而出。

看对方出去之后,萨满又叹了一口气,当初就是度桑鼓动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造反的,如今二人兵败,他却又鼓动自己诱韩进深入,尔后杀之。

此时他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自从看了女儿传来的消息后,他就打消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对方仅仅一个征西将军,手下就有那般厉害的实力。若是杀了对方,激怒汉朝皇帝,汉朝举全国之力来伐的话,那么先零羌恐怕就要成为历史的代名词了。

……

韩进在第三日就率军到了先零羌居住的部落。

远远地看见一群人穿的五花八门的站在一个大帐前相迎,韩进正自观看,就听见一声娇喝“爹爹”。尔后一朵红云急速闪过,却是边清清纵马向前奔去。跳下马猛然扑在一个老人的怀里。

韩进望去,那人约莫五六十随的年纪,许是由于常年久居塞外,饱经风霜的缘故,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当他看到边清清乳燕投林一般扑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脸上立刻洋溢出了慈祥的笑容来。

笑呵呵地抱着边清清,然后板起边清清的脸庞看了看,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却是用羌语说的,韩进老远虽然不能听清,却也知道个大概意思。父女就久别逢,自然有一番话语要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萨满就拉住便轻轻地手向韩进迎了上去。韩进不敢怠慢,一步跳下马来。向前走去,典韦后面紧紧跟随。

“萨满见过韩将军!”萨满抢先一步上前见礼。

韩进急忙上前扶住,笑呵呵地道:“头领多礼了!”

“韩将军,请!”萨满教案韩进谦恭有礼!

面子都是互相给的,对方谦恭有礼,又是边清清的老父亲,韩进自然不会托大,当下笑着抓住萨满满是茧子的手笑道:“头领多礼了,请!”说罢挽着对方的手一起走去。

大帐之中宴席早已摆好,两边数十名羌人小头领俱在,萨满为韩进意义做了介绍,只是在介绍度桑的时候,韩进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对方言谈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心下一凛,当即对此人注意了起来。

“韩将军,来,老夫先敬将军一杯,以谢将军免死之恩!”

萨满满脸堆着笑意,端起一碗酒说道。

韩进心道一声来了,但是他心里早有了主意,当下摇了摇头正色道:“头领错了,本将不杀他们,是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却并不代表会放了他们,本将不管朝廷以前是怎么样对待尔等造反的,但是只要本将在,有胆敢叛乱行凶者,必不轻饶。那些降兵就算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因此绝对不会放回的!”

韩进此话一落,就见下面一跳大汉“呼”地站了起来。

大声喝道:“韩将军这是欺负我羌人无能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终极决斗

众人一听,放眼望去,却见一名八尺大汉正怒目看着韩进。

韩进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直觉一股子辛辣自嗓子一直穿过肠胃,伴随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韩进舔了舔嘴唇,叹息道:“这塞外的酒劣势烈,只是不知有没有后劲!”

尔后向萨满说道:“头领,贵属都是这般无礼的吗?”

萨满尴尬地一笑,刚要说话,就见旁边一直闭目的度桑突然开口道:“雷拉,怎的这般无礼!还不向韩将军赔礼,韩将军来自大汉礼仪之邦,见惯了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似你这般大喊大叫,若是吓着韩将军,岂不是害了我等!”

他语声不缓不急,虽然向那叫雷拉的说着,眼睛却似挑衅又似解释第望着韩进。

韩进大脑急速运转,刚才萨满和他的对白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韩进却听得出,萨满是在给他套圈子。

要知道先零族虽然是所有羌人当中最大的一个部落,但是这些部落由于常年居住得塞外,环境不好,加上他们经常不断地杀戮,所以人口一直不多。

就算这先零族,可战男子也就三四万左右,如今仅仅被韩进擒拿的几万羌人中就差不多有一半他们的族人,所以萨满想借此机会让韩进将这些人放了。否则,这些人一旦失去,那么先零族势必实力大损,再也无力领导其他羌人了,那么最可能的下场就是北其他部落取代,从而渐渐灭亡,塞外放牧名族,从来就是刀杆子里出政权,讲究强者为尊。

但是萨满有萨满的打算,韩进却并没有想过将这些人放回,西凉贫瘠之地,人烟稀少,他正好将这些人迁移过去,找到劳力的同时,还能加进民族之间的大融合,何乐而不为。

那那叫雷拉的汉子听的度桑发言,不敢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向韩进不情愿地跪倒,道:“雷拉是粗人,如有得罪将军之处,还请见谅!”

韩进笑了笑,不在意地道:“足下不必多礼,本将看你身体强壮,当有一身好武艺吧?”

雷拉憨憨一笑,起身自豪地道:“别的本事没有,杀把虎熊还是可以的!”

韩进点了点头,忽然向萨满说道:“头领,今日我等聚集于此,实乃生平一大快事,只是有酒无疑不能尽兴,不如找人上来舞剑以助兴如何?”

韩进说完,不理旁边粉面寒霜,双目只欲喷出火的边清清。

萨满正在思索韩进言下之意,旁边的度桑却已经鼓掌大笑了起来:“韩将军果然够豪气,此言深得我心,雷拉,你既在此,何不一展身手,让韩将军看看我羌人之勇呢?”

不想度桑刚说完,就听旁边的袁术阴阳怪气地说道:“羌人既然勇猛,却何以战败被俘呢!”

说完斜眼看着度桑,眼中尽是不屑。

韩进眉头一皱,这袁败家子搞什么怪,这不是捣乱吗!虽然韩进心里非常愿意看到袁术和度桑狗咬狗一嘴毛,但是此时此刻,袁术代表的却是汉人,是大汉王朝,那么他为了大局考虑,就不能允许袁术胡来。

那度桑果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若非无知小人作祟,尔等岂能战胜?”

韩进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二头领是败得不服,还想再打一仗吗?那感情好啊!本将正愁没面几万大军没事干呢?没事杀杀人也不错啊,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立功!”

萨满眼见情形有些失控,沉声喝道:“二弟,给我坐下!”

度桑心中尽管千百个不服气,但是大头领发话了,他也只得遵从。

萨满苦笑一声向韩进抱拳道:“韩将军见笑了,老夫二弟向来冲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韩进哈哈一笑道:“大头领多礼了,本将刚才也只是和二头领说个笑而已,来,本将军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韩进说完举杯邀席间众人同饮。

喝完,韩进向甘宁点了点头,甘宁会意,起身跳到大帐中间,向众人施了一礼后,傲气凌人说道:“某家乃是征西将军座下甘宁甘兴霸是也!曾习得几手打剑法,正好今日一助酒性!”

此言一出,四座叫好,鼓掌响应,雷拉突然转头道:“诸位,一人舞剑,毫无激情,不若让雷拉陪将军同舞罢!”雷拉说完,以极快的眼神看了一眼度桑,见其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心中更是大定。他原本就是亲近度桑一边,对度桑的勇猛也是佩服之至。

韩进对此自然不无不可,他今日本就想借此机会,反摆鸿门宴,灭灭对方的威风,让其以后好乖乖地听话的。

当下,甘宁和雷拉二人各自去了宝剑,拉开架势,对舞了起来,众人表面上言笑晏晏,内心却都在关注着两人的胜负,毕竟此时二人各自代表的意义不同,只有韩进谈笑自若,并不担心胜败,在他心中,以甘宁的身手,击败区区蛮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边喝酒一边和萨满谈天说地,时不时还说几句黄段子,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就在这时,场中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叫好声。果不其然,被韩进料中了,甘宁击败了对方。

起先的时候,二人先是试探着进攻了一番,毕竟二人都是本着舞剑助兴的名头上来的,几个回合之后,甘宁就发现,对方跟本不会什么剑术,只凭人类的本能和一股子蛮力来和自己相抗,心中顿时大怒,就这样的水平,也敢出来献丑?

蛮子就是蛮子!

发怒的甘宁自然不在去考虑别的,连连几个连环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攻的雷拉手忙脚乱,似一只猴子一般在众人面前乱窜,雷拉也是要面子的人,一向别度桑器重,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心中暗怒,便不顾防守地强攻了起来。

这一来,甘宁更是得心应手,瞅准对方一个空门,一剑向雷拉面门刺去。

雷拉吃了一惊,慌忙闪开,他是皮粗肉厚,但这并不代表面部也能被人刺上一剑,没有人喜欢被毁容,雷拉也不例外,甚至丑陋的人更自恋一些!

雷拉头急忙后仰,手中的剑也向上挑去,那知道甘宁忽然身子一转一弓一起,右手长剑闪电般刺向对方胯下。

场中诸人顿时愣住,这人竟然刺出如此下流的一剑……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甘宁败了

果不其然,雷拉慌忙下劈。

就在此时,他看见甘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似是嘲讽,又是挑衅!雷拉暗道不妙,然而,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等雷拉反应过来,电光石火之间,甘宁已经收剑而立,手里持着几丝断发,微笑着望着雷拉。

却是甘宁又一记虚招,引诱得的雷拉下防的时候,一剑划过雷拉头顶,割断对方几丝发丝,倘若在向下一点,怕就是咽喉双目的已经断了。雷拉面如死灰,没想到对方的剑那么快,那么神奇,出剑疾如雷电,变化似空中蛟龙。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就一直在跟着对方的路子跑,防上不防下,被打的手忙脚乱。

萨满见了,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壮士果然勇猛,来,老夫敬你一杯水酒!”

甘宁施了一礼,上前接过,刚要一口干了。

这时候,雷拉忽然大声叫道:“我不服!”

甘宁立时顿住,端着酒转过身子,鄙视地看着对方。

“嘿嘿”笑道:“你如何不服!”

雷拉大声说道:“足下乃是以剑法见长,而我雷拉乃是拳脚称王,足下要有真本事,可与某家在拳脚上一见输赢,赢了的在饮此酒不迟,足下可敢吗?”

这家伙还懂得激将法!不过甘爷爷何惧之有呢!

甘宁心下念头闪过,放下手中的酒,双目向韩进望去,见韩进点头答应,心下更是大喜,他平日最喜打架都斗狠,可是在军中,韩进管的严实,那里有机会,今天倒是可以好好的过瘾一番!

雷拉见甘宁同意,当时脱下外衣,露出胸前那块大的肌肉,黝黑的胸毛布满胸前,咧嘴一笑,向甘宁招了招手,脸上笑容满面,好似极有自信,韩进看到这里。

心下忽然有些有些担心,不过此时此刻,即便有所担心,也只能提醒甘宁注意一些。

甘宁却是浑然不惧,也将外套脱去,随手丢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膀子,笑呵呵地上前。

众人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吃喝,盯着场中观看。

此时,二人正绕着场子互相看着对方在转,甘宁刚才虽然胜了一仗,但是此刻见对方自信满满,心下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兵器和拳脚是不同的,雷拉正要借此阵来找回场子,也是志在必得。

最后还是雷拉沉不住气,请先出手只见他熊掌一般厚实的大手向甘宁头顶抓取,甘宁有心试试对方的底细,不闪不避,一拳向对方手掌击去,相对而言,甘宁七尺大汉,也不算小的,但是在雷拉面前,就小了对方一头。

不过这并不妨碍甘宁与雷拉拳掌的相碰,只听“啪”地一声,两方接实,甘宁直觉的一股大力自右臂上袭来,脚下一个没站稳,顿时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抹潮红,抬头看去,却见雷拉只是微微退了半步,浑然无事一般。这让甘宁心中大手打击,一时心中震惊于对方的大力,这厮的力气,怕只有典韦典韦才能抵住吧!

甘宁心下想着,抢先出手,既然力量上不能优胜与对方,那么就拼技巧吧!他虽然不擅长拳脚,但是武艺一途,殊途同归,一道通,道道通!所以甘宁心中并不担心自己会败于对方手中。

甘宁一拳出乎意料地击中了雷拉,怎么回事?他竟然不闪不避,雷拉出乎甘宁的意料,白白地挨了甘宁一拳,这让甘宁心下闪过一丝惊兆。

果不其然,就在此时,雷拉嘿嘿一声冷笑,随即一把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甘宁的右手,另一只手向甘宁腰间抓取,甘宁既然预料到了不妙,那里还会被轻易抓到,左手探出,向对方面庞击去,雷拉无法,身子向后一仰,身体忽而一转,抓住甘宁的左臂猛一用力,向后面摔去。

甘宁带雷拉转身的刹那间,就感觉到了不对,但是手臂被对方死死地抓在手里,他挣也挣不脱,正在此时,就觉的一股大力传来,随即脚下一松,身子不由自主地离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划线,越过雷拉头顶,向地上倒去。

帐中羌人见了,大声喝彩,肌理乌拉地乱叫一通,韩进和众将也是齐齐惊呼了一声,没想到甘宁会被雷拉一个背摔得手!韩进聂卓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倒不是他担心胜败,而是害怕甘宁有所闪失。

众人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在雷拉和甘宁的身上,甘宁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危险。但是甘宁就是甘宁,那个另一个时空中曾今帅领数百敢死队,纵横曹营大军入如无人之境的甘兴霸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击败呢!

只见半空中他腰间一回旋,一直空着的手闪电般一拳击向雷拉的头顶。尔后轻轻落地,右臂在此发力,想要挣脱被抓住的手臂。雷拉闪避不及,头顶被结结实实挨了甘宁一拳,一阵剧烈地疼痛,他心下一阵发横,嘶吼一声,手臂一用劲,向自己怀中一拉,拼桌挨甘宁几拳,将一个熊抱,双臂同时勒住对方,咽喉响过一阵怪异的声音,如铁栅一般就圈住了甘宁。

众人刚刚建甘宁一击漂亮的直拳打在雷拉头顶,正在兴奋,就见被雷拉抱住,顿时张口结舌。

韩进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前世曾经看过好多摔跤的赛事,知道此时此刻,甘宁若是没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法子。怕是要败了!

果然,甘宁肋的脸红脖子粗,一口气憋在胸腔上不来,想要挣扎,但是雷拉的手臂就如两根铁条一般紧紧地捆绑着他的双臂,让他无从用力。慌乱之下,右脚抬起,膝盖狠狠向对方胯下撞去。

雷拉果然没有料到甘宁还有力气搞袭击,顿时被撞了个实打实。只是此时甘宁被肋的没有气力了,十分力气中倒是只有五分了,然而即便如此。

雷达也疼的怪叫一声,脚下一滑步,右脚在甘宁双腿后一绊。把抓住甘宁腰带,顺手提起就向外扔了出去,甘宁顿时被甩了出去,雷拉却疼的蹲下身子捂住下体叫起娘来。

而甘宁也终究没有逃脱雷拉最后的一击,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张飞等人一看,这还了得,腾地站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让我来试试

韩进刚要有所动作,然而,甘宁却是已经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他看了雷拉一眼,面红耳赤,走到韩进面前跪下道:“主公,甘宁无能,给主公丢脸了!请主公责罚!”

韩进上前扶起甘宁笑道:“兴霸何必如此,胜败兵家常事,何况本将认为你并没有败,之所以如此,无非是你不懂得如何摔跤而已,摔跤这东西,讲究技巧,,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他们自小练习,对此技巧的掌握,早就出神入化了,你不是对手也正常。真要沙场对决,刀剑相向,本将相信,此刻躺在地上的绝对不是你!”

韩进虽然好言好语地劝说了,但是甘宁依然觉得自己为韩进丢了脸,坐下后边闷闷不乐地喝起酒来。

张飞气哼哼地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道:“老甘,别气了,看老张去给你出气!”

甘宁一听此言,心下却更是郁闷,你帮我出气,不是说你比我厉害嘛!

不过他也知道张飞是好心,只是翻了翻白眼。他们以前经常相互较量,两百回合之前,二人基本能打个平手,但是两百回合之后,甘宁就渐渐顶不住张飞的暴力了。

张飞安慰了甘宁几声,就上前要向已经站起的雷拉挑战,然而,还没等张飞开口,就见韩进摆了摆手,笑道:“翼德下去,本将亲自来陪这位勇士玩玩!”

韩进此言一出,顿时满座皆惊,孙坚董卓张飞等人纷纷上前劝阻拦,戏志才说道:“主公万金之躯,乃是一军主帅,岂可行此儿戏之事,传出去怕是有辱主公名声!”

韩进摆摆手,笑道:“志才不必忧虑,本将又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那里有那么脆弱,放心吧,本将就是玩玩而已,很久没摔跤了,有点手痒痒了!”

韩进说罢不理几人的劝说,脱去外套,露出一身劲装打扮,紧了紧腰带,就向场子中间走去。

相对于韩进一众属下,度桑和雷拉心中却是大喜,尤其是雷拉,未曾想到韩进静安会亲自出手,内心的喜悦已经无法用高兴来形容了。

韩进身为汉朝征西大将军,乃是此次打败韩遂大军的主帅,虽然武力未必有多厉害,但是他是名义上的主帅,在羌人中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技,更有甚者,传言韩进是天人下凡。若是能和韩进交手,并且打败韩进,那么无疑地,自己的名声将更上一层楼。

而度桑显得却是别的,如是乘此机会干掉韩进,在杀掉宴会上随韩进到来的部属,那么大汉皇帝必不会与先零族罢休,自然要出兵征伐,那是自己即可索要兵权,出兵抵抗汉军,若是能胜,则自己威望更高,取得首领职位那是一如反掌,若是不能胜,则可将惹起兵灾战火的罪名推给萨满,自己在乘机鼓动其他长老,逼迫萨满退位让贤。从而名正言顺取得大首领的位子,岂非……是绝顶的妙计……

想到这里,度桑给自己的心腹雷拉打了个眼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右手轻轻做了一个向下切的手势。

雷拉看的明白,心里更是有了定心丸。

只要二头领支持自己,还有什么自己不敢做的呢!杀了汉人征西大将军,那是何等的威风与功绩啊!雷拉心花怒放,眼睛中闪耀着迷离的兴奋。似乎已经看到美女金钱,高官厚禄堆在自己的面前,正等着自己享用呢!

萨满抬起手,正要反对,旁边的边清清却一下拉住他的手,笑吟吟地向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萨满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明机智,平时最是信任她,心下疑惑,却也罢了阻拦韩进的心思!只是疑惑地看着边清清,边清清靠近萨满的身子,轻轻地在萨满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萨满捋了捋胡须,满脸笑容地点点头。

大帐之中,众人的神色韩进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心中自有打算,也不为意。在来的路上,他就打听清楚了先零族部落里面的形势,也知道萨满和度桑的明争暗斗。只是他次来是为了建立一个安定的后方而来,想一劳永逸地解决羌人之患,那么用一些手段除掉影响安定团结的因素,也是必然的!

所以,下一刻,韩进就捏了捏手指头,活动了一下身子,向雷拉看了一眼,心中嘀咕,小子,算你倒霉,就做哪一只儆猴的**!

他也不和对方客气,看见对方毫无防备,自高自大地望着自己,当下抬起左手,勾了勾指头,向对方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雷拉大怒,你个小白脸,就这点身材,能不能挨住老子一拳都说不一定,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真是找死!

说不得“哼”了一声,一步上前,两手同时向韩进双肩抓去,心中却并没有激昂韩进当成自己的对手,事实上,论摔跤,在羌人里面,雷拉也算是其中翘楚了。

然而,就在此时,韩进身体不闪不避,待雷拉双手快要抓向他肩膀的瞬间,突然身子向下一顿,同时诡异地一转,双手快如闪电般抓住;雷拉的两条胳膊,气沉丹田,发一声喊,腰里双臂猛然发力,让诸人不可思议的一刻就出现了。一尊铁塔似的雷拉身子突然被韩进大力带动起来。

待要反应过来时,已经站不稳脚步了,将近二百斤的身子飞起。

“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正是一记他刚才摔甘宁的过肩摔!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速度之快,让众人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甘宁最先叫了一声好,站起来鼓起掌来。其他人也不慢。

韩进笑呵呵地做了一个罗汉揖,点头答谢,上前弯腰向雷拉伸出右手,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雷拉的眼中,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

雷拉心中既怒又羞,面红耳赤,也不接韩进伸出的手,一个猛子站起来后,大声嚷道:“不算不算,雷拉不服,此次是雷拉大意之下,才被你所乘!”

此言一出,萨满脸色顿时一沉,他羌人向来讲究实力,输了就是输了,那里见过这般抵赖的,简直有损他们先零羌的声誉!出身呵斥道:“雷拉,你这狗东西,韩大将军乃是汉朝不可多得的勇士,岂是你这莽夫所能力敌的!还不退下!”

说完又瞪了一眼度桑,呵斥道:“二弟,你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简直丢我羌人的脸!”说完不顾度桑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就向韩进走去。

“韩将军果然威武,这摔跤玩的很漂亮啊!我们一向以摔跤闻名的雷拉都不是对手,果然是少年奇才!不过既然玩也玩了,请上座!”

韩进却好是摇了摇头,拒绝道:“头领且慢!”

说完转身向雷拉道:“足下既然不服气,那么本将在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手段,若何?”

雷拉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韩进,问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雷拉顿时大喜,刚才是他轻敌大意了,若非如此,怎么会败给这个小个头呢?雷拉打定主意这一次不但要找回上一次的场子,还要寻机将韩进弄死在这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飞得很高

旁边戏志才等人眼见韩进大显神威,很轻松就就搞定雷拉,担忧的心顿时放下不少。

座上诸人的目光再一次积聚在二人的身上,吃了一次亏的雷拉,这一次变的很小心了,刚刚两人虽然交手只有一个回合,但是经验老到他已经看出,韩进在摔跤上,绝对有他自己的一套。

他却不知道韩进前世在大学时候曾经酷爱武术,也曾经专研一段时间的柔道,有厚实那些博大精深的理论作指导,加上韩进这一世不断的练习和强壮的身体,对付他简直一如反掌。

两人默默地走动着,都在寻找给对方一击的机会。场中诸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紧紧地盯着场上二人,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形成明显的对比。气氛一时间很是压抑,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打扰二人。

只是沉默地看着,尤其是度桑和韩进一众属下,心中都绷起了一根紧紧的弦。

就在此时,一缕强烈的阳光从帐帘处偷着溜了进来,跑到韩进的眼睛上,韩进直觉一股刺目,双眼微微紧闭,雷拉见此机会,大喜过望,“嘿咻”一声一掌向韩进肩头拍去,一手向韩进腰间抓去。

韩进正觉的一阵劲风袭来,身子急速向旁边闪去,却哪里来得及,身子一紧,就被雷拉两手抓住,雷拉哈哈大笑声中,两手发力,将韩进一把举起,目光扫荡处,见度桑看了看旁边坚硬的案几,雷拉心里顿时明白,心中一发狠,在一阵尖叫声中,将韩进向那案几头前脚后地抛了出去。

这一下只要撞实,韩进还不得落个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开的下场。边清清看的清楚,面色一变,腾地站起,惊叫一声,叫道:“住手!”

却已经迟了。

度桑心中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只要韩进一死,再将雷拉这蠢货做替罪羊杀掉,自己的大计就可成了!

在众人心目中,韩进此次即便不死,也要落个身残体废。

然而,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若是没有几把刷子,又怎么会轻易上去冒险呢!就在他身子刚要离开雷拉手中的刹那,他也和甘宁一样,一手探出,向雷拉头顶抓取,然而,和甘宁不一样就的是,韩进一下子抓住了雷拉的长长的头发。

那么,他飞出去的身子当然就停了下来,不但停了下来,还轻轻地落在地上,尔后乘雷拉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另一只手抓住雷拉的腰带,暴喝一声,将对方将近二百斤的身体抓了起来,尔后学雷拉一样,将他抛了出去,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雷拉那里料得到自己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被对方轻轻一击化解了,不但化解,反而反将了自己一军,带回国神来时,身子已经接近案几了。总算韩进还不想刚来就将对方弄的血雨腥风的,没有让他“向前飞出”,而是身子斜斜地撞在案几上,他恼恨刚才对方的狠辣,手下用了全力,所以一声“咔嚓”之后,案几碎裂,而雷拉却已昏了过去。

韩进砸吧砸吧嘴巴,心下解气不已,旁边的张飞等人去围了上来,大声嚷道:“主公,这一下硬是要的!”



志才刚才被吓出了一身汗,这时也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韩进,见确实没事,才点点头,放下心来。

韩进向萨满抱拳说道:“头领,本将一时没收住手,伤了这位雷拉勇士,还请见谅!”

萨满刚要说话,就见边清清抢先说道:“韩将军没事就好,这个蠢货几乎伤了将军,来人啦,将他拖下去,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刚才心里却好似担心了好一会儿,到现在心还跳的厉害,若是韩进真的出了萨满意外,不说本族就要面临韩进大军的血腥报复,就她自己而言,怕是要遗憾终身了!

萨满也上前哈哈大笑道:“将军果然厉害,怪不得我族勇士不是将军对手!”说罢乘机挽着韩进的手臂向上座走去。

再一次坐下,气氛变得更活跃了,羌人善饮酒,韩进今日才算领教了,这个一杯,那个三杯,将他和的云三雾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韩进才想起此来的正事。

当下摆摆手,示意萨满停下,萨满也知道适可而止,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她点头,这才打发敬酒的人坐下,韩进出了一口长气,总算解脱了!

摇了摇头,喝了一杯茶水,感觉头脑清醒了些,当下笑哈哈地道:“都说贵族人豪爽,待人热诚,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只是本将却是被热诚怕了啊,哈哈哈!”

萨满也是呵呵一笑,道:“将军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又是如此武艺非凡,乃是少年英雄,我族勇士们敬仰之至!倒来面见将军风采,倒是让将军为难了!”

韩进摇了摇头,微笑不语,待残席被撤下去后,韩进正色道:“头领,本将有一个想法,今日想和头领商议商议!”

“将军请讲!”萨满恭敬地说道。其他人也注意地听了起来。

韩进站了起来,手中端起面前一个酒杯把玩着,转头问道:“诸位,可觉得大汉繁华吗?各位对自己族人的生活可满意吗?”

韩进话音方落,度桑就哼了一声,道:“韩将军此言何意,汉人所居那是洞天福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逆看看我族人,勤劳异常,却居住在这等恶劣的环境当中,上天当真不公!”

萨满看了一眼度桑,却出奇地没有喝止。反而点了点头,叹气道:“二弟所言虽然偏激,却也不差,我族人常年生活在塞外风霜之地,饱经苦难,尤其是冬天,,冻死者不知道有多少人,却是很苦啊,要不然也不会……”

萨满说道这里,住口不言,但是众人当然听得出他口中未尽之言。

韩进背负双手,抬头沉思了一会。旁边的戏志才知道韩进这是又有萨满新的决定了,他与韩进接触最久,知道韩进每每做出大决定之前,经常一副这个样子。

果然,韩进在此转身的时候,说出了一句让在座的人都震惊异常的一句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迁移大计

下周裸奔,兄弟们顶起,小禽也雄起!!!

“若是本将们邀请你们去我汉人的地方居住生活,你们去不去?”

韩进说完,双目灼灼地看着萨满。

“什么?”

“此话当真!

”萨满和边清清愣神之后急忙问道。

韩进点了点头道:“不当然,你们若是愿意远离故土,本将可以保证,给你们划出方水土,供你们族人居住!并可教他们读书识字,躬耕农牧!让他们和汉人一样好好的生活!”

萨满激听了,动地站了起来,上前挽着韩进的手,有些颤抖地道:“若能如此,将军就是我先零恩人!”

想到自己族人每每在冬季来临之际,冻死者不知凡几,萨满心中就一阵悲愤。

而此时边清清心里却翻江倒海,暗自揣度着韩进这样做的目的。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虽然和韩进认识不久,交往时间也不长,但是却很了解他,知道i韩进这么做,绝对有萨满不可告人的目的。凡是就怕琢磨,边清清稍微用脑,就猜了个七七八八,羌人向来缺少教化,蛮子习性未去,多少年来,虽然骚扰的汉人不得安宁,也曾经被汉人几次打的几乎亡族,但是终究还是留存了下来,可是现在的羌人远没有百年前的强大,光人口也就几十万人而已,这么点人口真要填补进汉人群里,只怕不出几代,恐怕都成为汉人了吧!

到那时,羌人还存在吗……

可是若是揭破韩进的诡计,依然独立下去,一如既往的茹毛饮血,一如既往的互相残杀,一如既往的胃了生存而不断的征伐。难道就是羌人所想要的生活吗?何况自己揭穿对方有能如何,羌人敢反抗吗?韩进大军三万陈列不远,只要那个人一声令下,只怕族中勇士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砍死了吧!

边清清想到这里,忽然觉的有些悲哀,畜生之间为了生存,相互残杀,可是人还不是一样嘛!强村弱亡,乃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大浪淘沙,适者生存!

一时间,她看向韩进的目光之中变得无比的复杂,既不希望自己族人被同化掉,又希望自己族人能和汉人一样,有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从而不再过那种野人般的生活。

韩进的心思,边清清能猜到,萨满这个五十岁的老人自然也猜的出,只是,他想到而却更远一点,匈奴人当年何等的威风,打的汉人节节败退,然而汉武一时,汉人举全国之力征伐数次,百年来,逐渐败亡,洛洛岛如今到处流窜的地步。而汉人几经风雨飘摇,却安稳如泰山,前车之鉴,为了族人的后代,他必须要为他的族人做出一番事情!

因此,萨满很爽快地答应了韩进。

然而就在此时,度桑却跳了出来,摇头道:“不行,此事绝不可行!”

韩进笑了笑,并未说话,只是看着萨满。

萨满皱了皱眉头,他未曾料到自己的二弟竟然敢公然反对自己。

不过他还是忍住怒火,沉声问道:“度桑,如此有利我族人的事情,你如何反对?”

度桑“哼”了一声道:“大哥,这里乃是我族祖先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地,多少人丢下了一番心血,岂能说走就走,何况,我族人若是真迁到了汉人居住的地方,没有了大草原的的庇佑,我们又如何来抗衡汉人的报复呢?”

萨满本来想要好好反驳度桑的,但是听了此话,却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这些年羌汉之间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战争,羌人固然死了很多,但是在边关附近居住的汉人死的更多,甚至有全家男丁都死在羌人手中。这些仇恨,不可能就此罢休,而他们的族人一旦迁移到了汉人的地方,失去了草原这个天然屏障,他们区区十余万人还真不是肉,被汉人没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

看着二人都沉默下来了,韩进知道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他能想要同化对方的目的,对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但是看得出来是一回事,明知是计策,还上当又是一回事。

这就是所谓的阳谋!

当下哈哈一声朗笑,道:“头领放心!本将既然敢在这里放言邀请诸位,自然就敢保证诸位的安全!”

花美说完,度桑就哼了一声道:“韩将军说笑了,将军虽然也是一时俊杰,堂堂大汉征西将军,可是将军也只是一个征西将军而已,又如何能保证我族人的安全呢?”

度桑此言可谓无礼之极,萨满生怕惹恼韩进,急忙喝道:“二弟休的胡说,韩将军虽然年轻,但是一言九鼎,既然敢保证,必然有所依据!”

戏志才听了二人所言,转头望了一眼韩进,语言又止。

韩进向他微微一笑,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之间,脸色却已经变得冰冷,望着度桑一字一顿地说道:“以二头领的意思是本将没有护卫你等的本领了?”

萨满看出韩进有些生气,就要上前解说,边清清却扯了扯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别管!

度桑出奇地没有如韩进所料一般发怒,反而坐了下来,望着韩进笑道:“老夫所言是是不是事实,将军心里清楚得很,又何必多问?”

度桑没有暴跳如雷,韩进范儿心下一沉,看起来这个外表粗矿的家伙也而不是个好惹的,会咬人的狗不叫,韩进心里立时将对度桑的防范提高了一个台阶。

而度桑所说的话,韩进自然也听的明白,无非是说,你虽然是个将军,但是不要忘了你上头还有皇帝,甚至几个位高如三公大将军等人都在你头上,你有如何能庇护他人呢?然而韩进理解归理解,却不能说自己马上就要独霸雍凉,几年后天下就要打乱了,你跟我混,肯定没错的吧!

不得已,韩进沉声说道:“本将原意也是为贵族着想,头领要是不愿去,本将也不远勉强,只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就不要怪本将没有提醒了!”

恍惚间说罢,向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本将长途跋涉,有些劳累,今日就到此为止!本将就先去歇息了,诸位慢用!”韩进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萨满忽然开口了,抬手叫道:“韩将军请留步!萨满有些话语要说于将军听!”

韩进心中微微一笑,鱼儿……咬上钩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起波澜

韩进转过身去望着萨满充满沧桑的脸,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萨满谈了一口气,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沧海桑田的感觉。

几曾何时,他们先零族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刚才韩进话中虽然说得人畜无害,但是萨满还是从对方口中听出了咄咄逼人的气息。

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乖乖地迁到指定的地方,那么等待你的,将是铁蹄的践踏与大汉士兵的屠杀。

战败者,从来就没有谈判的砝码,思量再三,萨满还是依着对方,只要取得一块好地盘,应对有方,他相信绝对能创出另一番天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多少次起兵反抗大汉,扰乱边境,无非就是抢些东西过活吗!

“将军,萨满虽为部落头领,却也只是在本族里说的上话,此事事关重大,萨满无法立即给将军一个肯定的答复,请将军见谅。近日就会召集各族长老前来议事,会尽快给将军一个答复,请将军耐心歇息几日!让清儿陪将军四处浏览浏览这北地风光!”

韩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大头领自己决定就是,只是本将尚有要事,十日之内,本将可以等待,超出时日,本将可能就没时间了!”

“好!就以十日为限吧!”

韩进颔首,向众人点了点头告辞而去,韩进一走,手下自然也都出去了。

然而韩进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答应萨满的那刹那,度桑眼中闪过一抹厉芒。

韩进到了自己的大帐,还没有坐定,袁术孙坚以及韩进手下一众大将全部走了进来。待众人坐定,袁术就抢先出口问道:“韩将军,迁移羌人之事,将军可曾请示过朝廷?”

韩进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这件事情也只是他临时起意的,事前和众将都没有商议,怎么来的及请示朝廷!

见韩进如此,袁术当即大怒,如此大事,你事前竟然不与我等商议,可曾将我放在眼里。

当下冷笑道:“韩将军,如此大事,事关我大汉百年大计,将军竟然没有通报朝廷,就私自决定,也太不将圣上与朝廷放在了眼里了吧?难道将军就不怕落个欺君之罪吗?”

韩进卡看了袁术一眼,心道,怕是没通知你吧!

当下沉声道:“不错,此时却是本将失误之处吗,但是时机急迫,若是向朝廷请示,一来一去,不知要多少时间,白白耽误许多功夫,袁大人放心,此事本将自会向圣上解释,不会连累到袁大人的!”

说完不等袁术开口反驳,就挥挥手道:“诸位一路上也累了,就先休息去吧!有事明日再议!”说罢就闭目养神起来。

袁术见此,心中大恨,只是对方军权在握,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尔后众人依次告辞!

……

第三日,萨满的消息就传来了,经过诸多部落的商议,只有三四个小部落的人愿意去,而先零羌在萨满强势的决定下,也决定迁移,这让韩进大喜过望,那几个小部落虽然仅仅两三万人。

但先零羌却是大部落,虽然现在有些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要知道,这些羌人虽少,但是他们养马驯马的技术却在,有了这些游牧名族的相助,韩进以后就可以组建一支绝对强大的骑兵。为自己后方出去一个祸患的同时,还能增添一助力,他又岂能不高兴呢!

不过,那些不愿离去的部落,韩进也不打算就此放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作为战败者,势必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于是,在铁骑的逼迫下,其余部落约定十日后,举行一个仪式,共同献上降书顺表,表示归属大汉!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一点一滴地流逝,转眼间,已经快到大会盟的时候了。韩进摩拳擦掌,等待着着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五月二十日,大会的时节。可是就在十七日这天,变故再次产生了!

却说这日,韩进正在和孙坚等人谈天论敌的胡乱吹嘘,突然门帘一开,一个倩影已经闪了进来,众人看去,正是边清清。韩进笑笑,也不以为意,打趣道:“怎么了,清儿,可是想本将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赶来!”

边清清柳眉一竖,就要发怒,可是看到众人都在,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强忍心中的焦虑。

向在座的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孙坚等人何等眼色,自然看出人家有话要说,这家伙倒厉害,情场战场两得意!立时起身道:“韩将军,孙某尚有些军务要处理,暂且告辞!”

韩进点了点头,道:“孙将军慢行!”

孙坚走后,众将也各自找各种借口离去,大帐当中便只有韩进和边清清二人了。

“清儿,怎么了,看你这么着急,除了什么事情?”

韩进温和地笑着问道,并没有将边清清的焦虑放在心上。如今能让他着急的事情确实也不多了!

“边清清却是上前抓住韩进的手,一脸忧虑地说道:“不好了,我爹爹出事了!怎么办?”

韩进猛然站了起来,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回事?”

边清清摇了摇头,泪眼朦胧,楚楚可怜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清儿也不知道,这几天清儿没有看到爹爹了,清儿去了几次,侍卫只说爹爹身体有痒,需要静养,不让进去,清儿本来还担忧爹爹病情,但是他们说爹爹病情严重见不得风,清儿就守候在外面,可是几天都过去了,他们还是不让清儿进去,昨晚上清儿正要闯进去的时候,二叔突然来了,找出各种理由,怎么也不让清儿探望爹爹。清儿猜想肯定是爹爹出什么事了!”边清清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哭腔。

韩进听了,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劲,拍了拍边清清的肩膀,轻声道:“别急别急,容本将想想!”

韩进在帐内,边走边思索,边清清不敢打扰,只是忧虑地看着韩进的身影在大帐中来来去去。

她虽然聪明绝顶,也很有主见,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内心的脆弱便暴露出来了,女人终究是女人,在茫然无助的时候,男人的肩膀就是他们唯一的寄托,尽管他对韩进品是有这样那样的意见,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草原上的绵羊一样,第一个想到的是韩进。

半晌之后,韩进抬起头来,问道:“此事发生多长时间了,还有你那二叔是怎么回事,你仔细地说一遍!”

当下边清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原来昨晚边清清实在焦虑不过,就要闯入大帐探望,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见。

族中圣女要闯入,守卫自然不敢阻拦,但是他们奉命行事,却也死活不让边清清进入,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度桑悠然而来,强命边清清回去,以免让萨满病情加重。面对自己尔等二叔,边清清只有退步让路了。但是昨晚,她睡下之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正常,一大早就来找韩进了。

韩进听完,在此沉思片刻,忽然叫道:“来人!”

典韦应声而入。

“主公有何吩咐?”

“备马!跟本将去探望大头领病情去!”

第一百六十章 风云变幻

然而,还没等韩进出帐,典韦又转回来报说:“度桑求见!”

韩进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摆摆手,让典韦去请度桑进来,他自己反而大马金刀地在上手做了下来,对度桑,他没必要摆出一副恭迎的架势。

与前次不同,度桑今日的兴致显得很高,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一样。

刚进门,就一声哈哈朗笑,并没有因为韩进的冷漠而有所改变,上前弯腰捡了一礼,笑着说道:“度桑见过韩将军!”

“二头领多礼了!请坐!”

韩进故意将二头领三个字咬的很重,只是度桑依然固我,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自然地落座后向边清清道:“清儿也在啊!也好,为叔正要向韩将军说说你父亲的事情,你在此正好听听!”

边清清点头称是,坐在一旁,不在言语。

韩进让人奉茶之后,才微笑着问道:“二头领,会盟大会即将举行,二头领如何还有闲情逸致来本将这里啊?”

度桑叹息了一声,沉痛地说道:“韩将军有所不知,度桑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可能清儿已经向将军说明了,大头领因长年操劳,

以致身体有痒,一时间,不能再次主持会盟大事,因此将此事交予度桑负责。度桑今日就是来与将军协商会盟事宜的!”

“哦!天佑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果然如是!前几日,大头领还与本将一起畅饮,怎地就突然间病倒了呢!哎!”韩进说完,摇了摇头,叹气不已!

只是眼睛在头低下的那一瞬间,快速地扫了一眼度桑,果然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虽然快极,还是被韩进捕捉到了。

度桑听了,也是低声一叹,道:“大哥这些年来,一直操劳族人大事,以致将身体累垮,此次倒是正好可以歇息歇息!”

话说到这里,气氛一时低了下去,三人谁都没有出言的兴致。

最后还是韩进首先打破僵局,开口问道:“对了,二头领此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度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道:“看老夫这脑袋,真是老了啊,是这样子的,韩将军,会盟大会那是本族的大事,如今大头领病倒在床,一时间没法继续进行,所以……所以可能要……推迟了!”

韩进剑眉一扬,看了一眼度桑,随即眼眉低垂下来,沉声道:“二头领,本将黄命在身,不敢耽搁,大头领既然病了,不是还有二头领吗!”

度桑摇摇头,似是很无奈地说道:“韩将军此言差了,老夫虽然贵为二头领,但是此间大事,一向由大哥做主,老夫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韩进一怔,细细品尝着度桑话中的意思,半晌方才说道:“二头领,本将不管尔等如何行事,总之三天后,会盟大会却是势在必行,过一会本将会亲自去探望大头领的病情,会将此事与他商议一番!只是大头领真的病情严重,事情还得麻烦二头领!”

度桑起身爽朗一笑,眉色飞舞道:“只要韩将军肯支持老夫,老夫定然会为将军办好此事!”

随后两人又唠叨了一会,度桑就告辞离去。

边清清望着韩进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独自沉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度桑刚才说的话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作为有心人的韩进和边清清还是从对方的话中品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度桑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点,韩进能看出来,边清清也能看出来。本来萨满膝下无子,等百年之后,酋首之位自然是度桑接受,而度桑显然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然而韩进让先零族迁移的决定,无疑地打乱了度桑的未来部署,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度桑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接管酋首之后,权利会更加的大了。土皇帝人人爱做,然而一旦迁移,他们就注定会受到许许多多的限制,权利就会缩水很多。因此,度桑心里其实非常不愿意迁徙的!

可是,萨满终究是名义上的大头领,虽然有七分实权掌握在度桑手中,可是有韩进大军在此虎视眈眈,羌人又适逢打败,他没有能力也不敢此时此刻跳出来公然反对。

因此刚才借机向韩进表明,只要你愿意帮我登上酋首之位,那么我愿意坐你的傀儡,你要我走东,我绝不向西去!

但是,另一方面,度桑说的模棱两可,好似真的无能为力一样。也不怕边清清听了去,落下话柄,被人攻击。这就可以看出,度桑此人虽然四肢发达,却未必就头脑简单。

事实上,能统帅数万人的头领,又怎么会是傻瓜呢?韩进这些年的生活体验,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说实话,如果不是利用熟知历史的进度和一些关键人物,他,韩进绝对没有今日的成就!

因此,下一刻,韩进就找来戏志才,将刚才的情形大概说了一下。戏志才也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公,此时怕有蹊跷,大头领早不病晚不病,为何偏偏在此时病倒了呢?”

戏志才此话刚落,却人惹恼了旁边驻听的边清清,猛地站起身子,柳眉倒竖,粉面含煞,指着戏志才大声道:“黑心眼的,你莫不是怀疑我爹爹装病?”

戏志才慌忙站起身来,躬身道:“清姑娘误会了,忠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是论事而已,绝对没有怀疑大头领的意思!”

韩进也抬抬手拍了拍边清清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清儿,军师只是怀疑大头领是否被人暗害而已,你不要多想!”

边清清余怒未消,瞪了二人一眼,气哼哼地坐下不在说话。

戏志才心中苦笑,很明显,如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位发起怒来,凶猛的和老虎一样的冰美人有可能就是他未来的主母之一,今日竟然叫他黑心眼的,只怕这名号要落个终身了!然而,后来边清清才知道,和某毒士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善良到底了。

而戏志才的意外也在不久后就发生了。不得不说,有时候事情发生的都很巧。

见边清清不在啃声,韩进才开口道:“军师之意,是大头领有何不测?”

戏志才点了点头,沉声道:“以主公看来,度桑此人如何?”

“眉间带煞,脸有戾气,胸有野心,颇有武力,看似粗矿,却富有心计,又在羌人中叶很有声名,此人不简单啊!”

韩进想到度桑的所作所为,一阵感叹。

戏志才没想到韩进对度桑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一愣,旋即开口笑道:“既然如此,主公想必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戏志才说完,盯着韩进露出微微的笑意,而韩进心头稍转,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二人相视一看,同时笑了起来。

边清清在一方听的昏头转向,不由看向韩进,韩进却只是微笑,就在边清清要发怒的时候,韩进忽然起身说道:“走,咋们去探望探望你爹爹去!”

说罢,在边清清愕然的目光中,率先离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潮汹涌

韩进跨上火焰驹,在戏志才边清清和典韦的陪同下,向萨满的住处走去。

阳光洒在北方大地上,草儿懒洋洋躺在地上,地不想起来,火焰驹长长的鬃毛披散着,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响鼻,摇头摆尾地挥打着周围的蚊子。

天高云淡,青青大地上一片苍茫。

韩进呼吸着原野的空气,觉得一阵神清气爽,一时间豪兴大发,向边清清说道:“清儿,可敢让你的小红马与本将的火焰驹赛跑一程?”

边清清鼻子轻轻一哼,道:“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既然是比赛,就得有个赌注吧!”

韩进“哈哈”一笑道:“当然,清儿,若是你胜了,我就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若是

我胜了,你就让我亲一口可好!”

韩进说完贼笑不已。

不知道怎么的,他一看到边清清冰冷着脸色,就忍不住向逗弄一番,这样子,他心中就会舒服很多,潜藏的郁气也会消去不少。所以他在边清清面前,也从来不做伪,露时常露出本性,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往日无忧无虑时的那种生活。

边清清听韩进说完,转身看了他一眼,没有如韩进所料,问是什么礼物。正在韩进惊疑中,边清清突然一抖马缰,双腿轻轻一夹。轻笑声中,小红马后踢飞扬,身子箭一般窜了出去,同时,边清清那银铃般的笑声也传进而耳中。

韩进恍然大悟,笑骂道:“你这个死蹄子,竟然敢戏弄本将,看本将不将你就地正法了!”说完,挥鞭打马,火焰驹风驰电骋追了出去。

远远望去,就似两团红云在青青草地上飘荡,不是还传来小红马和火焰驹的嘶鸣声。

韩进军营所在当萨满住处也就几十里的路程,一二人胯下良驹的速度,不出两盏茶的时候,

二人就赶到了目的地,只是自从上次遭暗杀之后,韩进谨慎了许多,所以在原地等典韦和护卫们跟上之后才向萨满大帐行去。

不想韩进等人刚刚走进大帐,就让侍卫上前拦住。

“韩将军,大头领说了,他身体有痒,不能见客,若是将军真有要事,请晚上再来!”

晚上!

韩进看了那侍卫一眼,却见那侍卫目光清澈,毫无杂念,韩进心下更是奇怪,为什么是晚上呢?

不由看了身后几人,和戏志才打了个眼色,见对方点头。

韩进这才转身向那名侍卫说道:“大头领既然病了,清姑娘身为女儿,自然要侍奉在床的,难道大头领连女儿的面都不能见吗?”

那侍卫见韩进有些发怒,心中害怕,不由缩了缩脖子,看了韩进身后的边清清一眼,怯怯地道:“将军,清姑娘请见谅,是首领说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边清清冷冷哼了一声,向前踏上一步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

那侍卫顿时张口结舌,脸红耳赤,似要说话,但是又好像有什么顾虑的样子。

韩进请亲拍拍边清清的肩膀,刚要说话,突然,从大帐之中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韩将军,清儿,就不要逼问他了,老夫身体前几日突然出现意外,以至病倒在床,倒是不能招待将军了,还请将军见谅!”

听话音,正是萨满。

边清清立时就要闯进去,却被那侍卫死死挡住,边清清顿时大怒,她在羌人中,那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拦住,这让她几天积累的火气顿时爆发出来。挥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向那侍卫头顶抽去。

就在此时,一条手臂自旁边探出,抓住边清清的手,叫道:“清儿!”

边清清瞪了韩进一眼道:“你拦我作甚,本姑娘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韩进轻轻摇了摇头,看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大头领,既然你现在不方便,那本将晚点时刻再来探望!”

“将军慢走,恕老夫不能相送,清儿,你不要怪侍卫了,是爹爹需要静养些日子,你代爹爹招待好韩将军吧!”

“爹爹!你没事吧!”

边清清听见萨满中气虽然有些不足,却很清朗,担忧的心思放下了不少,同时更多的疑惑也涌上心头。

爹爹的身体听起来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为何就不能让女儿相见呢!

带着满头的疑惑,韩进和边清清等人回到了韩进的军营。而在众人走后不久,就见帐帘一开,度桑钻了出来,望着韩进等人不见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再次钻进大帐。

大帐里,萨满满脸痛苦地看着度桑,而度桑却毫不理会,向上首正位自然低落座后,看着躺在床上的萨满,沉声说道:“大哥,你不要怪度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先零部落自祖上迁徙至此,历经千辛万苦,无数血难,才有了今日的处境,如今虽然败于汉军,但此战非战之罪也!

若不是韩遂老儿和你那宝贝女儿,我族中勇士怎么会败呢!这还罢了,你竟然异想天开,想把我族人迁徙到汉人的地方,哼!大哥,你这样做,可曾考虑过后果吗?汉人向来就狡猾异常,我族人若去,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就可能要被亡族!如此,你对的起我族列祖列宗吗?”

度桑说着,一脸悲痛地望着萨满,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不等萨满开口。

他又抢先说道:“大哥,你老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纵横凉州的萨满了,如今的你,只是一头没了牙的狼,再也无力去找食了。如今,我族的未来,只有掌握在我的手里,只有我的领导,才能让我先零部落走向辉煌,恢复昔日纵横西凉四周时候的威风。所以,你要好好的配合度桑我演完这一场戏,你放心,只要今晚杀了那姓韩的。我一定会放了你,只是那时候的呢,只是个断了手筋脚筋的残废而已!”

……

“不过这样也挺好,大哥你为族人操劳了这么久,也该享受一下生活,至于族中琐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放心,我会处理的很好的,杀了姓韩的,打败汉人军队,乘机攻取凉州,然后入寇关中。到那时候,将凉州的汉人杀光,那么这半片天地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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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看着度桑在哪里状若疯狂,嘴张了张,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不在言语。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一切的道理,已经不成为道理了。

显然,度桑能向他下手,挑去他的手筋脚筋,拿刀逼迫自己的大哥,这样的人……已经谈不上疯子,而是病入膏肓了!



不说话,度桑反而不高兴了。

走过去,蹲下身子,将脸凑向萨满面前,狞笑着道:“大哥,你的弟弟这么完美的计划,你难道没有什么补充的吗?不高兴吗?”

萨满无奈睁开眼,望着度桑因满脸的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笑容,激灵灵一颤,心下后悔不矢,明明知道自己的二弟不是个省油的灯,却……还是没有防备。

但是他可以无情,自己却不能无义,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啊!

萨满语重心长地劝道:“二弟,人在做,天在看,天做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听哥哥一言,放手吧!酋首之位,可以给你,族中大权也已经给你了,就不要再妄想着去打败汉人了吧!那样,你会为族中带来灭顶之灾的,当初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何况是你呢!”

度桑一听,立时跳了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指着萨满的鼻子骂道:“住口,老不死的,你果然是老了,哼!韩进狼子野心,想兼并我族人,此时此刻,正是我族人生死存亡之际,你自己做绵羊不算,还要我和族人做你的陪葬吗?哼!不怕告诉你,我已经约好周边各族人马于今晚带兵过来,在外击杀韩进那厮的同时,共同歼灭韩进大军,到那时……”

度桑说完,被着双手向外走出,等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转过身来,向萨满狞笑道:“大哥,你可要乖乖的,不要耍什么花样哦,否则别怪二弟我不讲兄弟情面!”说完大步离去。

萨满看着度桑消失的门口,忽然举起两只无力的手腕,看了看,顿时老泪纵横,喃喃地道:“苍天啊!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

恍惚间,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二十多年前……

那是个阳光明媚二弟春天,他带着一大群人去凉州边境抢劫,途中遇到一对年轻夫妇,他见那女子长得异常妖艳漂亮,于是他杀了那男子,抢了少妇回来。之后,那少妇就成为他的**。被他作践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那少妇生下一个男孩子。

孩子的降生,让萨满兴奋之极,多年来,他御女无数,终究只有诞下边清清女儿一个,但是边清清身为女儿之身,不可能继承他的头领之位,少妇生的孩子正是雪中送炭,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然而,就在他整日和朋友庆贺的时候,那男孩和少妇竟然一同失踪,不知所去。

萨满当时大为光火,遍寻不著之后,连杀数十名守卫。然而,那对母子却一直未曾找到。

多少年来,他暗自后悔,熟料,天不绝人,就在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忽然发现了当初那个孩子,对方竟然已经长大成人,并且习练的一身好武艺,兴奋之下,萨满不及多想,他将消息向度桑一说,不想度桑当晚就将他囚禁起来,并且砍断他的手筋脚筋。并且还扬言自己要是不配合他的话,就将那个孩子边清清也杀死。

度桑能轻易地杀死那孩子,萨满显然不信,然而俗话说,家贼难防,那孩子也许会防度桑,但是边清清,就有些危险了,虽然有韩进在她身旁,但是自己就是个明显的例子,若是度桑向自己的亲侄女下手,别人又怎么能防住呢!不得已,他只得配合对方继续演戏。如此种种,让萨满痛心不已的同时,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事态一步步恶化!

而此时的韩进却在大帐之中,和手下戏志才在一起讨论此中情由。

“军师!你说他为何要偏偏要本将晚上去见他呢,还有,他声音中虽然有些气力不足,但是明眼人明显听出病情不是很严重,又为何不见我等呢?”

戏志才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闭目沉思了一会,睁眼开口道:“主公,此时忠也不知,然以忠来看,一个可能是大头领受到某方面的压力,反对族人迁移之事,另一个可能是,大头领真的“病”了!”戏志才将病字说的极重。

韩进眉头一皱,奇怪地看了一眼戏志才问道:“压力倒是有可能,但是压力能来自那里呢?大头领前几天身体都还很健朗,怎么可能一下自救病倒呢!军师为何出此言!”

戏志才道:“主公不要忘了那位二头领可是有些不愿意迁移哦,何况,大头领身体是可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若是他人让他病呢!”

韩进听到此言,心神一震,猛然占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戏志才震惊地道:“军师此言,莫非怀疑……之只是,这事情……怎么可能?他在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做出此等绝事吧!”

戏志才微微一笑,轻声道:“主公,属下经过打听,哪位在这里人缘极好,声望极高,若非出什么变故,即将是下一位酋首。而且主公也说了,他是为有野心的人,更何况主公不要忘了,他是羌人!”

“他是羌人!不错,羌人向来野性未除,一向讲究的是弱肉强食,此时倒也可能!只是本将几万大军在此虎视眈眈,他怎么就敢呢!”

“主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主公小心为是!”韩进点了点头。

“那主公今晚打算去还是不去呢?”

“去!当然要去,不去怎么让人家的戏继续演下去啊!只是这家伙为何早上要说那些话呢?难道他想去的本将的支持!”韩进看着戏志才,是在想不通对方打算。

“那主公会不会支持呢!”

“当然不会!”韩进一口说完,才愕然反应过来。却见戏志才盯着他微笑不语。自己回答的太快了些吧,对方真的给出了足够的利益,只怕自己也会考虑的吧!

戏志才看出韩进想通了其中的绝妙,开口道:“主公,其实他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大乱主公的思路!让主公无从猜测。”

韩进听了,想到之前种种推测,顿时恍然大悟,一时间开口笑道:“这家伙倒是有些心机,只是他在军事面前玩心计,那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呵呵,主公过奖了!”

“可是他为何要本将晚上再去呢?”韩进就像一个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一次,戏志才迟疑了一阵,方才摇摇头说道:“这个忠却是不知,可能大头领不配合,又或者是他什么事请还没准备好吧!”

韩进点了点头,不在言语,戏志才在聪明,终究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不可能事事料准。

只是就这一些猜测,已经够了,只要防备得当,也不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韩进心道。

然而,事实表明,他还是小看了度桑的狠辣!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狼子野心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和着袅袅青烟,在广阔无垠的北地,大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气息,只是少了条河,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韩进吃晚饭,和众将一阵密谋之后,带着三千亲卫和典韦再次去探望萨满的病情。

盏茶时间就到了地点,与中午相比,韩进感觉有些不同。

萨满的皱周围好像突然之间就多了许多侍卫,个个手持利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韩进纵横沙场几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自然不会害怕,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这次侍卫在也没有阻拦,韩进异常顺利地进入了大帐,同行的还有典韦和戏志才。

韩进进去之后,见萨满侧身睡在床上,登时一愣,轻声叫道:“大头领,大头领……”

叫了几声,萨满毫无反应,韩进心头闪过一丝惊兆,就要上前揭开被子。

戏志才连忙扯住韩进,旁边典韦明白,点了点头,小心上前去看,一看之下,顿时一愣,向韩进轻声道:

“主公!他死了!”

韩进大惊失色,两三步就要窜到床前,猛然间想到一事,立即驻足,急声道:“快走!”

然而,为时已晚,只见帐帘一开,度桑一身铠甲,手持一把大刀,身后数十甲士和众长老跟随进来,见了韩进,大声呵斥道:“恶贼,尔胆敢害死我大哥!勇士们,将这个害死大头领的凶手赶快捉了!为大头领报仇雪恨!”

度桑话音刚落,呼啦啦跑进一大群军士,手持利器,严阵以待。

韩进摇了摇头,这演技也太差了吧,跑龙套都不够资格。

轻笑一声说道:“且慢!敢问二头领,你何时看到本将害死大头领了。

二头领刚刚进来还没看到大头领呢,就怎么知道大头领已经死了呢?二头领,不要太沉不住气哦!”

度桑冷哼一声,向众人一看,也不说话,径自上前一把将萨满的身子扳过来,向众人道:“诸位请看,大头领已经被姓韩的害死了!”

众人看去,却突然一愣,不由奇怪地望着度桑,默然不语,那些长老们大多都本是度桑的支持者。但此时看着度桑的神色中,却多了几分气恼与不解。韩进更是站在边上微笑不语。

度桑见众人神色有异,心中闪过一丝悸动,低头看了一眼,却立时呆在了当场,他手中的人却不是萨满,而是一个陌生人。

度桑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就在此时,帐外一阵刀兵相接的声音,度桑猛然惊醒过来,心头电转,忽然指着韩进大声吼道:“韩将军,你好恶毒的心思!害了我大哥不说,还把大哥的尸体都不留下,真是恶毒之极!勇士们,快将他拿下,为大头领报仇!”

甲士们呼啸一声,就要一涌而上,典韦双戟在手,挡在韩进面前,大喝一声:“典韦在此,谁敢过来!”

说着,双戟一扫,顿时血肉纷飞,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霎时间人头落地,身子滚出丈外。余下的人顿时被吓住,不敢上前。

韩进看出风头不对,抽出长剑想典韦喊道:“杀出去!”

度桑冷笑一声,后退几步,下令道:“赶紧上前围住他,杀了他为大头领报仇,不能让他跑了!”

“住手!”

话音方落,突然帐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度桑听了,身子霎时间僵住,呆呆地向门口看去。

帐帘起处,一对人马当先创了进来,领先的正是张飞。随后一个担架被人抬了进来,上面一人面容枯槁,神色愤怒,正是先零羌大头领萨满。

萨满先扫视了一眼众人,方才看着度桑,慢腾腾地说道:“二弟!老夫活的好好的,你要为谁报仇啊!”

度桑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一步向前扑到在地,嚎啕大哭道:“大哥,原来你还在,小弟以为你被韩将军所害,以致误会了韩将军,大哥你没事就好!”

萨满气急而笑,然后摇摇头有些可怜又有些悲伤地说道:“二弟,事到如今,你还敢诬赖韩将军吗!大哥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大哥,你怎么如此说话,二弟怎么会想你死呢,小弟只有您以为大哥,天天祝愿您长命百岁呢!”

度桑说着说着,身子不断向萨满身前爬去,同时,乘众人不注意的,右手中突然之间多了一把匕首。萨满一击众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度桑手里的利器。

就在距离萨满不到一米的地方时。

度桑突然暴喝一声,身子一跃而起,一道亮光闪过,护卫在萨满身前的两个侍卫已经跌了出去。萨满一步上前,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前,一手抓着萨满的背领,一手将手中匕首架在萨满的脖子上。

手里有了保命符,度桑顿时露出了隐藏已久的狰狞面孔。“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苍茫与无奈。就一只受伤的饿狼一般扫视了一遍大帐中的人。

突然向旁边的几个长老道:“诸位长老,大哥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纵横四方的那头孤狼了,你们看看,如今的他,手脚俱费,就如同一只没了牙的狼,又如何带领族人走出这片天地,打拼天下呢!”

几位长老听歌了心里一震,向萨满手脚看去,果然看见萨满双手双脚都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地低垂着,看似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心中个个震惊不已。

度桑见了,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诸位长老,只要你们配合我,带领族人杀了面前这些人,等度桑坐上酋首之位后,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长老一听,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有些意动!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萨满还是度桑在位,只要你能带领族人走向辉煌,那么他们就拥戴他!

而韩进却抱着双手,一副看戏的样子,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他前世在电视里看过无数遍,没想到今日竟然亲自见证了,一时间感慨无限,权利的魅力,当真可以让人疯狂!

就在此时,一直闭着双眼的萨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呜咽着说道:“二弟!你还是收手吧!念在一奶同胞的份上,我今日不杀你!”

众长老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竟然不知从何选择。他们是度桑的亲信不假,但是这些人也不是笨蛋,明显看出,韩进是力挺萨满的,不说韩进手下数万铁骑就在不远处严阵以待,就萨满本人,在羌人中的声望,就足以号令诸羌,剿灭度桑的势力。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又怎么会轻易下注呢!隔岸观火,坐观虎斗虽然得不到大富,却也没有萨满大灾!

-度桑见这写长老们左右摇摆不定,冷笑一声,道:“大哥,你以为这样你就赢定了吗?你以为你的弟弟就这么点手段吗?哼!那你也太不了解你弟弟了!”

韩进听到此刻,突然觉的有些不妙,但细细想去,却又想不出那里不妥。

萨满却摇了摇头,道:“二弟,你是大哥看着长大的,你一撅屁股,大哥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

萨满说完看了韩进一眼,随即继续道:”你的最后手段无非是约好了其他族人一起发动叛乱,进攻韩将军吧!”

韩进听完,直觉脑中“轰”的一声,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一直在防范对方用何等手段暗害自己,却没想到度桑会率兵,以硬碰硬,直接攻打自己的大军,如是如此,大军一时无妨,可真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韩进的背心已经生出了微微的冷汗!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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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度,萨满极为喜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二人一起学骑马,学射箭,一起杀人,一起谈天说地,在萨满心中,度桑,就是他的下一位继承人,有勇有谋,智勇兼备,若是加以磨练,有朝一日,继萨满之后成为先零羌酋首,必能感触一番事业。

正因为如此,萨满对度桑的要求极为严厉,每件小事务必要求尽善尽美。

萨满也知道,度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这又有萨满问题呢!这世上有几个人没有野心?

没有野心的男人那叫庸才!

只要自己能够驾驭好他,好好磨练磨练他的性子,萨满相信,度桑一定会成为一个杰出的首领。

事实上,这些年来,度桑也一直按着萨满为他设计的路线成长着,只是他内心的野心同时也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萨满已经老了,已经快不行了。他出头的日子不远了。

然而,就在他期待大展身手的那一天快要到来的时候,萨满忽然说要迁移部落,这还是次要的,最最主要的是萨满竟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那个孽种儿子,这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地气息在慢慢降临到他的头上。于是,在劝说不果后,他当即立断,囚禁萨满,篡权夺位。

经过这些年的幸苦经营,度桑在暗地里也培养恩啦一些心腹,包括在萨满身边的亲卫。于是他乘萨满不留意,将萨满手筋脚筋挑断。并打算嫁祸于韩进,奈何功败垂成。

度桑正得意自己的后手,此时却被萨满一言道破,心神大震。

但随即狞笑一声,道:“大哥,果然是我的好大哥,这么了解弟弟,只是你既然如此了解我,为何有落得如此下场呢?”

“二叔!你赶快放了爹爹吧!你是逃不了的!”边清清有些哀伤地说道。泪流满面,她本就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但是她再坚强,也终究是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的亲叔叔与父亲手足相残,又如何忍得住心头的哀伤悲痛呢!

韩进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慰道:“好清儿,别哭了,有我在呢!大头领不会有事的!”

边清清将头埋在韩进的怀里,点了点头,却还是啜泣不已。

度桑冷“哼”一声,沉声道:“都是你这死丫头,要不然韩遂将军岂会战败!废话少说,赶紧让开!不然大家一起死!”

韩进看出度桑有狗急跳墙的势头,大手一挥,让众人让开一条道路。

度桑狞笑一声,在几个亲信的簇拥中,挟持着萨满一步步向外面,只要一出大帐,引来援兵,他就可以反败为胜,歼灭在场的敌人,重新掌管先零羌大权。

虽然落入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但是度桑并没有放弃,因为他还有最后一招,而这一招,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帐外灯火通明,上万兵丁围住大帐,其中有韩进的亲卫,也有度桑和萨满的亲信。各自分成三个方向列阵,三方大有一眼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趋势。

度桑亲信中就有雷拉,带头的也正是他,刚才度桑久久不出,又看到另外两边大军严阵以待,他就知道出事了,但是他对度桑敬仰之极,所以一直遵守着度桑的命令,不肯离去。此时间度桑出来,慌忙迎了上去。低声问道:“二头领,你没事吧?”

度桑摇了摇头,然后迅速地移动到自己部下面前,才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在大帐,一波三折,虽然凭着他的机智,逃了出来,却也将他吓个够呛。

在此过程中,萨满始终一言未发,他知道,权力的欲望已经让度桑此时昏了头,迷失了本性,萨满知道说在多的话都已经越是无补了。

度桑此时心神渐渐稳定下来,见萨满面无表情,手脚上因为刚才的扯动而流出了血,心头微微有些内疚,但他一想到自己时下的处境,就心中冒火,你若是早日将位子让与我,岂能落的今日这番下场。

随即向身后的雷拉点了点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雷拉答应了一声,向身后几人挥了挥手。不一时,众人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火光升起,红艳艳的火焰撕碎了北方夜空的黑暗,也打破了夜色的朦胧。照亮了半边天。几十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韩进暗道一声不好,和边清清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二人一连串命令下去之后,两边的士兵向度桑包围而去。

韩进来的时候只带了三千亲卫,而萨满的属下也差不多两三千人。雷拉一人却带着五千人,以数量而言,双方相差不多,但是韩进相信,自己这三千亲卫就绝对可以解决对方了,只是他投鼠忌器,怕度桑狗急跳墙,伤了萨满,所以一直未曾出手,此时见对方身后火气,知道是在召集援兵,那里还敢怠慢,。在等下去,只怕他自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三千亲卫呼啸一声率发起了进攻,这三千人乃是韩进从数万强兵之中挑选出来的,经过战火的磨练,不但装备是最好的额,训练也是最苦的,撒谎器人来,当真是砍瓜切菜一样。

雷拉手下和他们刚一接触,就倒下了一层,他们远战用弓,近战清一色的马刀。杀的度桑手下连连败退。

另一边,边清清指挥着两千多人也俺杀了过去,度桑和他一众属下的处境顿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雷拉一看大怒,自己亲手训练的勇士,竟然如此脓包,随手抄起长刀,虎吼一声,向韩进亲卫军杀去。

最前面的几名亲卫军不惊反喜,三四个迎了上来,雷拉出手如闪电,一刀率先向最前面一人当头劈下,那人也不闪避了,左手举起小盾,挡下雷拉一击,不想雷拉气力过人,那亲卫不防之下,胯下战马被一击打的退了后几步,亲卫直觉的胸口一热,嗓子一麻,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虎口也崩裂了。

身后三人刚好赶了上来,两人立时接过雷拉厮杀起来,一人护送先前那名士兵退了下去。不想雷拉数十斤重的大刀大开直合,虽然就那么简单的几下,竟然也将那两名侍卫大的节节败退。

韩进远远望见,暗自叹息:“看来还是训练不够啊!被一个蛮子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自以为那天很轻松地摔了雷拉两个跟头,就以为对方是个脓包了!他却不知道,若是在马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起来,只怕他也不能扛得住。

羌人最是崇拜强者,雷拉的勇猛激发了度桑属下本来低迷的士气,其实顿时变得高昂了起来,将渐渐败退的趋势慢慢平了下来。

韩进冷哼一声,向身旁的额典韦道:“恶来!去取了他的狗命!”

“喏!”典韦沉声答应之后。

双腿一夹,胯下良驹一声嘶鸣,闪电般飞出,四蹄如腾云驾雾一般,落地轻轻,身子如箭,窜了出去。

两边韩进亲卫慌忙推开,而来的勇猛,他们清楚的很,只是平时典韦甚少出手,他们也难得有观摩的机会,此时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典韦而去。

“让开!”

典韦一声大喝,将几名围攻度桑的亲卫军惊醒,慌忙让了开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击毙命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击毙命

典韦人马合一,闪电般在空出的地方穿了进去。

雷拉正在郁闷,他刚刚虽然大杀四方,但是,被对方几人一起将他团团围住,互相配合,凭着身上良好的装备,硬是让他没有冲了出去。心下正在想法子呢,就见眼前一开,面前的官军突然退了下去。

正自惊疑不定,一声暴喝从天而降

“恶贼死来”

雷拉随即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意向他袭来,顿时大惊失色。

高手,绝对是高手

然而,这念头还在大脑里流转,就看见一道乌云驾临于他的面前,随即一股吞天的气势伴着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力量闪电般击向他的头顶。

雷拉心头一颤,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降临,双手紧紧握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架了上去。

在万人的注视下,只听“砰”地一声,然后就看见一股红的黄的液体四散开来,随即,一声“哎呀”惨叫才响了起来。

只见那雷拉的坐骑上,一个光秃秃的身子摇了摇,掉下马去,脑袋却已经不见了。却是被典韦双戟砸下去,砸飞雷拉大刀的同时,也将他的脑袋击碎。

这番惨烈的景象,顿时让距离较近的羌人们心惊胆战,望着典韦如铁塔似的身形,嘴里只是念叨:“天神下凡”

韩进手下早就见惯了典韦大杀四方的风采,喝了一声好之后,没命地狂砍起来。

不到盏茶的时间,竟然砍死一千余人,让后面的度桑看的胆寒不已。

望着典韦的身形,不禁也露出了一丝害怕。

雷拉的勇猛,他是知道的,虽然比他差点,但也真的只是差点而已,竟然被典韦一击而死,虽然这其中,典韦有取巧的嫌疑,但是同为武人的他,自然知道懂得“势“的运用,那才是高手的风范。而他自己对这一点,根本做不到

令他庆幸的是,典韦杀了雷拉之后,并没有过来追杀他,而是回到了韩进身边,对典韦而言,保护韩进的人身安全,就是他最大的任务。

只是,没有了典韦相助,度桑的手下仍然不是对方对手,看着自己往日的兄弟一个个地倒在血泊之中,度桑终于忍耐不住怕死的念头,呼啸一声,抓住萨满,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后面的韩进等人看到,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只要度桑爪牙一去,只凭他一个人,能兴起多大的风浪?

然而,韩进等人明显得意的有些早了,就在此时,大地在一次震动起来了,随即,四周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传来。

韩进心头暗道一声不妙,连忙下命速战速决。此时来人,绝对不是官兵,不是官兵你,那就是敌人。

若是不能再敌人援兵赶到之前解决掉度桑,那么他就要面临两面夹攻的危险趋势了。

与韩进不同,度桑却是大喜过望,盼望已久的援兵终于……来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咽下刚要出口“撤退”的命令,嘴角上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计终于成了

为了策划这次事变,将韩进击杀。他不但发动了自己手下的直系部属,也利用先零羌的声望,找来了其他部落的援助。

他相信,只要援兵一到,就凭韩进区区三万人马,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敌手,等他杀了韩进之后,取得先零羌的首领位置,就可以大展拳脚,吞并其他羌族,征战匈奴大汉,建立不世功业

韩进的亲卫军和边清清的两千多羌兵,最终还是没有突破度桑人马最后的防线。

四方来敌加起来约莫两万人,清一色的骑兵,将韩进度桑等人齐齐围住。

他们个个箭上弦,刀出鞘,戒备森严。韩进亲卫军聚起在一起,将韩进团团围在中央,敌人虽多,他们却并不慌张,韩进也自信,凭自己手下这些人,足以杀出重围。

所以,下一刻,他喝退左右,纵马而出。

“本将乃是大汉征西将军韩进,在此平乱,尔等都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

瞪了半天,却不见对方有人回话,韩进心中不禁暗怒不已。

就在这时,度桑“哈哈哈”一声长笑,道:“韩将军,你不用问了,他们都是某家请来助阵的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怎么保住性命吧”

度桑话音刚落,就见对方骑士,从中分开两边,几人跃马而出,当先一人,头顶毡帽,腰悬虎皮。背上一张大弓,手中一把长刀,约莫七八十斤重,看年纪约莫四十余岁。

他审视了一番时下情形,突然开口问道:“萨满头领何在?”

众人一愣,随即将目光看向度桑,度桑本能地觉得不妙,却依然笑道:“萨摩其,何必多言,赶快依照先前的约定,早早剿灭了汉军,你放心,答应你的好处,绝对不会少你的”

对面那人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度桑,我要见见萨满大头领”

度桑也摇了摇头,笑道:“萨摩其,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胆小怕事啊你放心,那老小子虽然没死,但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你既然相见,那就让你见见吧来人,带上来”

度桑说完,就见一名士兵提着萨满走上前来,萨满在后面早听到二人的对话,此时走上前来,看了对面的萨摩其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中却微微发苦。

萨摩其见萨满无恙,心中微微放心,向度桑说道:“度桑,快把萨满给我,我要亲自斩杀了他,一报当年之仇”

度桑点了点头,刚要答应,忽然心下一动,嘿嘿一笑,道:“萨摩其,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助我剿灭汉军,我帮你抓到大哥,如今汉军依然在此,你却来索要我大哥,未免太早了点吧”

萨摩其见此,和身边几人相互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即转头道:“度桑,既然如此,我马上帮你击败他们,你赶快将人给我”

度桑依然摇了摇头,笑道:“不行,他们”度桑用手一指韩进等人。

继续说道:“必须死了,我才会将人给你”

萨摩其大怒,扬鞭指着度桑厉声道:“度桑,如此作为,莫不是信不过萨摩其吗哼若是如此,萨摩其回去就是”

萨摩其说罢,就调转马头,喝令手下退回。

韩进在中间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做口舌之争,觉得大是奇怪,但此时他在想着如何化解此番灾难,救出萨满,也没想到别的。

只是觉得这度桑拿自己大哥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胜利,当真是猪狗不如。

度桑此时心里却有些急了,心头闪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迫于眼前的压力,出声喊道:“萨摩其,且慢行,你既然一定要,那就给你,只是你与我的约定。确需确保无虞”

萨摩其爽朗一笑,道:“度桑,某家的信誉,在这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何必多言,快将人送上来”

度桑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后边的士兵将萨满报过去。

萨满心头已经绝望,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被自己的亲兄弟出卖,还让人心痛的呢?但是,当他看见萨摩其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呆了一下,随即闭上双眼,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他……竟然回来了

万众瞩目之中,那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将萨满抬到萨摩其的马前,萨摩其跳下马来,绕着萨满转了几圈之后,眉头连皱,骂道:“这狗东西,当真该死”

那士兵只当萨摩其骂萨满,点了点头,说道:“头领说的对,这糟老头,却是该死”

萨摩其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是该死”

说完右手一动,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就见一道刀光闪过,一颗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去。边清清眼见刀光一闪,血光漫天,还没看清,就两眼一闭,叫了一声,昏了过去。韩进连忙上前扶住。

萨摩其用舌头添了添弯刀上的血液,摇头晃脑地道:“既然该死,还是早点死的好”

这一番变故是在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众人有些目瞪口呆。

半天之后,度桑大声骂道:“萨摩其,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杀我的兄弟”

萨摩其冷冷看了度桑一眼,上前将跌坐的萨满扶了起来,叹气道:“萨满,这次却是你输了”

萨满苦笑一声,道:“家门不幸,出此孽障多谢相助了”

说完,转头看着度桑,叫道:“度桑,你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度桑面如死灰,两眼发直,看着萨满满目的怜惜和心痛,心里闪过一阵无奈,叹息了一声,瞬间好似老了十年似的。

他跳下马来,缓步向萨满面前走去,身后几名士兵刚想叫唤,度桑挥了挥手,示意不要管他。这一次,度桑没有耍什么花招。走到萨满面前十余步的时候,突然站住。

度桑目光复杂地看着萨满,叹息了一声,道:“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压着我,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你赢了,只是我想不明白,我为何会输,萨摩其,你为何要这样做。当年萨满抢走了你的妻子,你不是很憎恨他?为什么要救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下辈子在做兄弟

第一百章下辈子在做兄弟

萨摩其怜悯地看了度桑一眼,满目地不屑,哼了一声道:“不错,萨满确实抢了我的妻子,萨摩其也一直好恨他,但是大丈夫报仇,就当真刀真枪地干一场,而不是你这般卑鄙无耻,我萨摩其堂堂豪杰之士,岂会做这种事情”

萨摩其说完,负手望天,傲气凌云。

韩进连连点头,看不出这里还能遇到这样的豪杰之士,此人当可结交一番。

此时,怀中的边清清经过韩进的按摩,已经慢慢苏醒了过来,想到刚才萨摩其那一刀,她心如刀割,推开韩进,转身就要上前报仇,却见萨满好好的坐在那里,霎时间呆立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声娇呼,向萨满怀中扑去。

韩进向典韦示意跟上,典韦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萨满看着怀中哭泣不已的边清清,心中感慨无限,此次若非韩进,只怕他真的就死在度桑手中了。想到度桑,他抬头看去,却见度桑正两眼无神地站在那里,喃喃低语。

萨满不由恨上心头,大声骂道:“孽障,此时尚有何话?”

度桑听了,猛然抬头,惨笑一声,说道:“大哥,度桑想知道,你是如何出去的,大帐之中守卫森严,何况你又无法行走,没人接引,根本无法出来”

萨满还没有说话,韩进却笑着接口了。

“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度桑,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忘恩负义连自己的大哥都要杀,你要问你为何败了吗?那本将告诉你,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度桑看了韩进一眼,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直到笑的肚子都疼了,才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韩将军说话真是风趣,死在足下手中的人不知有多少,竟然此刻装起善人来了。成王败寇,如此而已。只是我度桑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时,边清清也渐渐听明白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叔,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清清来告诉你吧

白天,韩将军前来探望爹爹,守卫不让进,清儿气的想打哪守卫,韩将军却拦住了清儿,并为那人说好话,后来爹爹又说晚上才能见韩将军,因此韩将军心下生疑,与军师商议过后,猜到爹爹可能受人劫持,因此派人前来打探,正好那侍卫心中感激韩将军恩德,又不忍心看到爹爹惨死,所以就偷偷将消息告诉了清儿,然后又配合清儿救出了爹爹。”

“哼你没想到那两个送饭的进去,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个人吧其中一个就是爹爹了。”

说到这里边清清叹了一口气,有些茫然地道:“清儿本来以为二叔只是贪恋权位,却没想到二叔心肠如此恶毒。竟然要害死爹爹,二叔,难道在你心中,就真的没有一点兄弟之情吗?”

边清清说到后来,忍不住心中哀伤,转头哭了起来。

度桑呆呆地立在原地,他机关算尽,却哪里料到竟然会败在一个小卒子身上。

目光茫然四顾,忽然看见萨满正神情地注视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怜悯月期待。

一时间,兄弟二人在一起的一点一滴,纷纷涌来,前尘往事,一一闯进他的心头。

度桑低着头晃头晃脑,神情漠然,喃喃低声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吗?”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萨摩其忽然开口,看着度桑冷笑了一声道:“度桑,你为了权力,将自己的兄长残害成这个样子,还有脸活下去吗?你的凶残简直比草原上的狼还要狠。萨摩其要是你,早自刎而死了”

度桑听了,心神一震,看着萨摩其喃喃自语道:“我该死?我猪狗不如?”

眼看度桑脑中进了魔障,萨满终归是顾念兄弟之情,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度桑你走吧走了之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萨满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度桑听了,茫然盯着萨满看了一会儿,苦笑道:“走走到那里去,这里就是我的家,不成功,便成仁,在发动此事的时候,度桑就已经可能会遭此下场,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度桑说完,目光向四周一转,忽然看见一名侍卫,正是白天阻拦韩进和边清清的那个人。

度桑顿时怒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若非此人,自己又怎么可能功败垂成

一时间度桑双眼变得血红,喉咙中咕咕地一阵响动,一步一步向那侍卫走去。

那侍卫心头狂震,度桑在先零羌极有势力,积威之下。侍卫心中害怕,一步步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韩进却踏步上前,拦在度桑和那侍卫之间,笑吟吟地道:“怎么,二头领是要出气吗?这位兄弟怕不够资格吧再说,事到如今,你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他将二头领三个字咬的极重,听在度桑耳中,他顿时停下脚步,苦笑了一声道:“不错一个小卒子而已事到如今,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刚刚义愤填膺的心思就淡了,斩杀那名侍卫的念头也随即去了。

去了去了,一切终了,老天注定自己要失败,又何苦归罪于他人呢怪只怪自己不够谨慎,不够心狠,想成就大业,却又无法割舍亲情,让萨满多活了几天,以致生出了这许多祸端。

想着想着,度桑转身面向萨满,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下辈子再做兄弟

“大哥,度桑对不起你,但是度桑也不后悔,恨只恨天公不作美,以致功败垂成但是死前,度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年那对母子……是度桑让人丢掉的哈哈哈……”

度桑说完,站起身来,在此扫视众人一眼,目光之中隐隐有泪光涌现。大好河山,却独独没有我那一份。花花世界,再也见不到了。

萨满听完度桑所言,已经愣在当场,他纠结了二十年的问题,在此刻突然得到回答

这让他有些失神,但是紧接着一连串的问题绕上心头,刚想发问,就见度桑神色不对,他们兄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自然心意相通,看出度桑身上怪异,慌忙叫道:“二弟,不要”

萨满举起无力的手臂似乎要上前拦截度桑。

度桑凄然一笑,“大哥,下辈子,咱们在做兄弟吧”

话音未落,手中短刀一挥,一股血液激射而出,点点滴滴洒在萨满布满泪痕的脸上,夜空中,格外显得狰狞。

半天,度桑的身子“噗”地跌倒在地,萨满尽管痛恨度桑的冷漠与无情,但是多年同胞之情,岂是轻易能割舍的,他甩开旁边的边清清,茫然地向度桑爬去,口里低声喃喃地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边清清泪流满面,扑上去将萨满扶起,萨满甩手摆开,向前一扑就趴在度桑的身上。

度桑双眼圆睁,却已没了气息。

萨满双手轻轻覆上度桑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满不甘心的面庞,心中的凄苦再也无法忍住,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边清清待要上前,韩进一把抓住,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心中的压抑只有哭出来,才会好受一些,作为后世人,韩进自然深知这点。

好在萨满终究不是一般人,哭了几声之后,就打住了,度桑虽死,但是留下一大摊子事儿急需解决。

萨满稍微稳定了会儿心神,放下度桑的尸体,跌坐在地上,旁边的侍卫慌忙上前扶起。

萨满看着那些被围在中央随度桑叛乱的士兵,想到度桑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眨眼之间,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一时间,不免有些一心阑珊。

人生起起伏伏,数十年间,就此匆匆而过回首前尘往事,皆如云烟。

自己一生最为爱护弟弟,希望他能建功立业,希望他不要带领族人走向辉煌,殊不知正是他的过于爱护反而让度桑更加偏激,到头来终于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对世事无常的讽刺。

“你们闹够了没有,到了此时,还不放下兵器投降吗?”萨满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被兄弟出卖地滋味着实不好受。

那些人原本以为度桑死了,萨满肯定会清除掉他们这群不安定分子。但看萨满神色,却毫无勃然大怒的迹象和杀气。

不少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露出了犹豫,走到这步田地,实非他们所愿,但是带头老大死了,他们又为谁而战,可是,放下兵器投降,也就是将性命交给了别人,这在羌人眼里,就是懦夫的行为。

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但是,面对自己的酋首,将刀剑举向自己族人,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的反抗,那就不是逞英雄,而是愚蠢了。

没有人愿意死,也没有人傻的以一对十,飞蛾扑灯。

既然不能取胜逃跑,那就将希望给予大首领的仁慈吧

“乒乓叮铛”这些人在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有人开始丢下兵器,跪在当地。

只要有一人投降,就有十人百人投降,人家都投降了,我难道还为度桑去报仇卖命吗?答案显而易见。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余下的叛军便全部丢下了兵器,跪地投降了。

活着总有希望的,况且他们还有最亲爱的家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是私生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是私生子?

活着总有希望的,况且他们还有最亲爱的家人

萨满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纵然不怕这些人激起多大的浪花,但是自相残杀,损失的还是他们先零羌的元气。

在如今败于韩进的情况下,更是要休养生息,恢复民生,以待时机,这也是他当日答应韩进的个原因。

在北地,萨满固然是一地之雄,但是周便萨摩其等人虎视眈眈,随时向吞并先零羌,如今正好借韩进的势力,进入汉人境内,赞避锋芒的同时,也学习学习汉人先进的生产力。以后若能东山再起,自然是好事,倘若不能,也算为族人谋条生路。

更何况,韩进说的客气,但是几万大军却陈兵在外,自己若真的反对,韩进答应,只怕那数万大军也不会答应罢

只是可惜,度桑就不能明白他一番苦心。

叹了一口气,萨满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以后不要盲从别人造反就是否则……”

萨满并没有说否则什么,那些人自然明白,同时感激涕零,拜倒在地

萨满又吩咐几人将度桑尸体抬下去,准备明日安葬事宜。

“韩将军,萨摩其,咱们帐内说话吧”

韩进和萨摩其点了点头,互相看了一眼,韩进道了一句请,随即率先而去,他此刻的身份,乃是大汉征西将军,自然不必要对萨摩其降尊纡贵,让道与先。

萨摩其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一众长老也一次跟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他们以前如何做,此时此刻,却不能不表态了,否则等待他们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刀斧加身了。

待众人坐定,萨满沉痛地说道:“诸位,家门不幸,出此等丑事,让诸位见笑了”

“龙生十子,十子各有不同头领节哀”韩进理解萨满此时的心情,上位者也是人,兄弟死了,不管是何原因,终究伤心

萨摩其也点了点头,“韩将军所言甚是,萨满,只是可惜了你这头雄鹰,在也而不能在草原上纵横四方了,萨摩其也不能一报当年之仇了”

萨满看着萨摩其一脸的郁闷,不由哈哈一声大笑,“萨摩其,小琳儿选择嫁给我,那是她有眼光,你看看,她早已经为我生下了这个宝贝女儿”

萨满说完指了指依偎在他身旁的边清清。“不过你若真想报仇的话,萨满倒是有一个法子”

“这就是小琳儿生的孩子吗怪不得我看着那么像,果然和她母亲一样的漂亮,萨满,你这老儿好福气哎想不到匆匆数十年间,咱们的儿女辈都长大了,我们都老了啊”

萨摩其话语中似有无限感慨。当年他和萨满并列为羌人中的两大勇士,不但勇力过人,而且略识文字,是羌人中公认的少年英雄。

二人也结为好友,牧马嫖ji,杀人放火,什么都干。

后来二人与偶然间结识了另一部落酋首的女儿小琳儿。

二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苦苦相求,小琳儿对二人也甚为乐意,但是狼多羊少,两个男人同时追求一个女人,势必有一个要退出的。

二人平时感情甚好,但是对待这件事上,却是一点也不让步,财富可以给,名誉地位也可以让,但是女人又怎么可以让出呢?

最后二人不惜刀剑相向。决定以决斗的方式来赌小琳儿的归属。

这一番大战,最后是萨满技差一筹,于是,按结果来说,小琳儿是要嫁给萨摩其了。

然而,最后小琳儿还还是没有嫁给萨摩其。

原因无他,先零羌势力太大,小琳儿的父亲为了自己族人的利益,将小琳儿嫁给萨满,一结秦晋之好,也好有个倚仗。

萨摩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二人自此反目为仇,再也不曾见过。

二十年后,在此相逢,景物依旧,人事却已全非了

“萨满,小琳儿还好吧?”

萨满摇了摇头,低头不语,边清清看了一眼萨摩其,轻声说道:“我娘……已经过世了”

“什么……萨满,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混蛋,怎么照顾小琳儿的?”

萨摩其激动地站起来,走到萨满的面前,指着萨满的脑袋。满脸的愤怒。

萨满一脸愧疚,当年若不是他年少风流,抢来那个女人,并生下那个私生子,也不会将怀有身孕的小琳儿气伤身子,小琳儿身体若是无恙,也不会在生下边清清的时候,难产而亡。

想到此,他越发地觉得人生悲苦,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就独独留下他一个了。

“萨摩其,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琳儿,是萨满对不起她啊”

想到昔日飞燕一般跳动的精灵,萨满心中的痛再次延伸。

萨摩其此时已经平定下了心神,他看了一眼在萨满身旁,小鸟依人的边清清,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多说也已经无益,何必途惹人伤心呢?

“萨满,以后好好照顾女儿”

萨满点了点头,双目慈爱地看着边清清,满是祥和的柔情,是的,我还不是孤家寡人,至少我还有女儿在身边。

韩进见二人述说了半天,屋中气氛有些压抑

“哈哈哈,大头领,看来你真的老了,雄鹰折翼了吗?竟然只是一味的回味过去,你知道吗,人只有老了,才会活在回忆当中的”

萨满心神一震,随即苦笑一身,摇摇头道:“韩将军不用激将老夫了,萨满如今四肢残废,那里还是雄鹰,萨满已经决定,将酋首之位让与我的孩子”

“什么……你要让清清做首领?”

“你没搞错吧?”

……

一连串的问题扫向萨满,萨满微微一笑,目中露出自豪的神色,抚了抚边清清的头发,悠然说道:“清儿确实聪明绝顶,可惜生为女儿身,自然不能继承酋首大位”

“那大头领打算让位于谁?”

众人听到韩进的问话,都齐齐看向萨满,有些长老目中露出了炽热的火花,心中激动难耐。

边清清心下更是好奇不已,她自己固然不会,也不能去贪恋酋首的位子,但是萨满要让位于人,这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些吃味。

萨满神秘地一笑,忽而向韩进说道:“当然是传给我的儿子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当即当机一般石化当场,边清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轻声问道:“爹爹,您没糊涂吧清儿哪里来的兄弟?”

萨满此时变得异常兴奋,“哈哈”一声朗笑,浑然忘了身上的伤势,

“清儿,你有哥哥的,好孩子,你忘了,当年爹爹给你说的额故事了吗?”

边清清皱眉思索了片刻,忽尔抬头惊喜地问道:“爹爹,难道你说当年不见了的那个孩子吗?你……找到他了?他在哪儿?”

边清清爆料了一连串的问题,却让屋中众人更是如同雾里看花一般。

“萨满,你搞什么怪,赶快说出来,二十年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不爽快了?”

却是旁边的萨摩其急了。

萨满点了点头,看向韩进,道:“此事恐怕还得韩将军帮忙了”

韩进一愣,怎么与我扯上了?

“大头领请讲,本将但力所能及,必不会推辞”

“将军帐下可有一将,名曰阎行?”

“不错彦明正是在我军中效命,不知大头领之意是……”韩进越发的模不着头脑,屋中诸人也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只有几位长老隐隐约约地记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心中隐隐有些猜想,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

萨满的儿子找到了,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请将军请他来一见如何?”

韩进自无不可,向后面的亲随吩咐了一声,你亲随点了点头,急速而去。

众人没等多久,阎行就匆匆而至。同来的还有戏志才张飞等人。

原来戏志才正在军帐,张飞匆匆来说,外面羌人有动静,戏志才大惊,急忙派人来探,知道韩进出事了,尽起大军前来救援。然而,等他们赶到之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见韩进无事,也就没有上前,

只是大军却在外面枕戈待发。

刚才听韩进有请阎行,就一同跟来。

给韩进见礼毕后,戏志才在韩进身后站下。

“主公,不知唤阎行有何吩咐?”

阎行心里七上八下,作为一个降将,初来韩进大军之中,自然有些自惭形秽。

虽然韩进一击手下众将,并不曾歧视过他一点一分。韩进对他也甚为器重,所以,面对韩进的时候,也是最为恭敬的一个。

韩进摇摇头,摆摆手,指着萨满笑答:“彦明,不是本将找你,是大头领找你”

“大首领?”

阎行心下一阵惊疑,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虽然跟在边清清身边几年了,也久闻这位萨满的声名,却还是第一次相见。

“不知大头领唤小将何事?”

对于边清清的亲生父亲,阎行打心里很恭敬。

萨满此时却已经呆了,看着阎行挺拔伟岸的身形,心思一阵恍惚,这就是我的儿子?他……已经长大成*人了

转念间,萨满忽然泪流满面,看着阎行,双目之中满是慈爱。

边清清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爹爹今夜,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落泪了。

在她的影响之中,爹爹向来坚强的跟原野上的狼一样,从来不会哭的,更不会在人前这样掉泪。只是,爹爹唤彦明来此为何?难道他就是自己的哥哥,但是马上,边清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阎行是边章家里长大的,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韩进大脑飞速旋转,难道阎行是萨满的儿子?

这样的疑问不止韩进有,其他诸人齐齐看着萨满,等待他的解释。

萨满也毕竟是一时俊杰,只是今晚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致让他一再精神失常。

第一百六十八章凉州大捷

第一百章凉州大捷

过了一会儿,萨满心情稍微平复下来。

叹了口气,向众人道:“诸位,当年老夫曾丢了一个孩子,至于经过,恕老夫不说了,老夫原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殊不知天可怜见,就在前几日,竟然让我父子在此相见,当真令老夫兴奋不已,哎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被度桑得手呢?”

“诸位一定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吧?”

……

见众人双目灼灼,盯着自己,萨满却看着阎行,柔声说道:“不错这个孩子就是面前这位小将”

“阎行?”

“怎么可能……”

边清清韩进等人心头固然有些猜测,还是被这个消息搞得惊诧不已

阎行是萨满的儿子?

这哪儿跟哪儿……

殊不知作为主人公的阎行,更是傻在当场。

在他的记忆当中,自己自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乞讨为生,将自己拉扯长大。

母亲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儿,当然,每个人都有父亲,他小时候也盼望父亲在自己身边,呵护他,陪他玩,他也曾问过母亲,父亲在那里?但是母亲却大发雷霆,不许他以后再问这个问题,自那以后,阎行就从来不问父亲的问题。

后来,若非遇到边章,出手相救,母子二人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那里料到有朝一日,会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来。

“大首领怕是弄错了吧阎行自小无父,是母亲抚养阎行长大成*人的”

阎行的话,让萨满内心备受刺痛,同时,对度桑的也多了几分怨恨,若非是他,我的孩儿怎么会自小受那么多的苦?若非是他,阎行会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若非是他,我父子岂会有今日的尴尬?

“孩子,这世上哪有没有父亲的人呢?”

……

“我的孩儿是在满月那天过后失踪的,当时,我以为是被他**气我对她的**行为而报复我,抱走了孩子。我也找了好久,一直没有找到,时值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母子是被度桑丢弃了。哎这孽障……”

顿了一顿,萨满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展笑容问道:“孩子,你的左耳下方有块印记吗那就是我认出你的凭证”

阎行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下方,茫然说道:“我娘说这是天生的,但是有这种东西的人,天下何其之多,有巧合也说不定,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大首领大儿子吧”

萨满微微笑了笑,点头道:“不错,这东西确实有巧合的嫌疑,但是另一个标记确实巧合不了的”

“什么标记?”

阎行内心隐隐有些兴奋也有几分激动,更多的确是惶然不知所从。

“脚趾头”

……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右脚应该是六个趾头吧?”

萨满的话语充满了肯定。

众人齐齐向阎行看去,却见阎行早已经傻在当场,两眼无神,不知道想些什么,嘴里不断喃喃嘀咕:“难道一切是真的?他怎么知道我右脚有六个趾头呢?”

……

“孩子,不用怀疑,其实不用看脚趾头,只要看看你我的相貌,就知道了”

众人再次打量二人,果然见二人隐隐中有几分相像,萨满若是年轻一点,精神好一点,恐怕就更像了。

边清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的懵了,她尚记得,第一次见到阎行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与自己的父亲有几分像,后来与萨满提及此事,萨满只当玩笑,还打趣道:“天下人不都是脸上七个窟窿,又不是怪物,能能不像”

言犹在耳,世事却变迁至此

……

眼看阎行茫然无从,韩进开口笑道:“彦明,此事何必怀疑,是真是假,问问令堂不就知道了”

阎行猛然惊醒。

对啊还有母亲呢?

“主公阎行请命休假两

韩进大手一挥道:“彦明无需客气,此人伦大事,彦明自去就是,只是要速去速归”

“喏”

阎行说完,向萨满抱了抱拳,“大首领,此事事关重大,阎行须回武威向家母问询清楚,还请见谅”

虽然如此,但是阎行心,其实已经信了七分,耳边胎记明显,自然不能说什么,但是脚趾头,那是他内心的秘密,旁人很少知道的。

只是,他此时此刻,心情激动难耐,正好回去武威,一来向母亲问询清楚,而来也好稳稳心神。

萨满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吩咐让阎行将他**也接来。

一番人伦故事阐述完毕,众人才开始谈论正事。

“对了,萨摩其,你是怎么合度桑搅到一起的?”

萨摩其“嘿”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某家与你的恩恩怨怨,你那宝贝弟弟清楚的很,本来我打算一直隐姓埋名,再也不回来了,哪知道就在几天前,你那宝贝弟弟突然找上某家,说可以帮某家一雪夺妻之恨,哼当真好笑,向我萨摩其何等英雄,又岂会受那蠢货的利用,只是某家心中好奇,他怎么算计自己兄长,同时也想了来看看当年的老朋友,都……死了没。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殊不知你这原野之狼竟然被一条狐狸算计了几乎丢了老命,嘿嘿,只是可惜某家不能再揍你一顿一泄某家心头之恨了”

“可是萨摩其,你既然就在这附近,我为何一直不曾听到有关你的消息呢?”

萨摩其哈哈一通大笑,“萨摩其你没听过,狼王你总该听过吧?”

“狼王?你是狼王?”

萨满心里充满了震惊。

狼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势力,是近十年来兴起的,只因为起头领自称狼王,所以整个部属也就叫狼王。

传说中,狼王原始马匪出身,后来亲爱身边聚拢了好多兄弟,犹豫其人领导有方,慢慢地兼并了好多小部落。变成一个自立的部落,有好些大部落感受狼王对他们的威胁,想方设法地想出去,但是狼王部属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一直不曾得手,反被狼王带人绞杀了不少。

萨满就曾被人鼓动击杀狼王,也调查过着狼王的来历,却一直不得准信。谁知竟然是昔年老友兼情敌的萨摩其。

韩进自然不知道萨摩其这番事迹,少不得向旁边的打听了一下,不禁对萨摩其其人越发的看重。

白手起家,创下如此一番基业,当真是人才。

当然,最让韩进感慨的是,此人尽然深得游击战的精髓。

这让韩进几乎以为萨摩其都是穿越而来的。少不得又是一番感慨,谁言古人愚笨,这萨摩其岂不就是人中之龙。

想到此,韩进开口问道:“狼王,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

萨摩其到来之后,就一直注意着韩进,起先,他见韩进年纪轻轻,脱统帅数万大军,心中嗤之以鼻,认为是哪家贵族出身的纨绔,靠裙带爬上来的混子,但是经过这半天的审视,他发现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沉稳有余,行事老辣干练,没有一丝年轻人该有的浮躁,不由的另眼相看。

“哈哈,萨摩其一介土匪,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那里谈得上什么打算。”

“那足下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一生吗?须知人生苦短,何不投效朝廷,建不世功业,从而名传千古。”

“哈哈哈,韩将军终于说出自己的心思了,只怕不是投效朝廷,是投效将军本人吧”萨摩其斜眼望着韩进,双眼中尽是戏谑。

“足下果然深知本将心思,不错,本将对足下很有兴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韩进见萨摩其识破自己的心思,双颊微微一热,暗道这人当真了得。但是他此时何等心境,此然不可能被人一句话就问住。

萨摩其教案韩进镇定自若,完全没有慌乱,心下也自佩服,当下不再调笑,坐正身子,摇摇头。

“韩将军也说了,人生苦短啊,何不及时行乐,萨摩其俗人一个,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什么建功立业,什么名垂千古,统统

都是过眼云烟。还是继续坐卧这份有前途的马匪的好”

韩进登时石化当场,这人,越来越有趣了

……

在会盟大会即将开启之际,一骑快马早已飞到洛阳,大红樱飘荡在大街上,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中,马上骑士高呼:“西凉大捷西凉大捷……”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倾听,顿时人人露出开怀的笑容,西凉大捷

这个词还没传到皇帝的耳中,洛阳城中却已经广为人知。

多少年来,大汉朝终于再次打了一场胜仗啊虽然不知道战果如何,但只是大捷两个字,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同一时间,大将军何进也匆匆赶向宫中。

此时灵帝正坐在龙椅上,眉色飞舞桌手中的奏折,上面正是韩进表奏西凉大捷的经过。

是年,征西将军韩进在长沙太守孙坚,河东太守董卓,等人鼎力帮助下,率大军数万,平定西凉叛乱,斩杀敌酋韩遂,并献上首级。

不一时,百官齐至。

“哈哈哈,众卿家,你们看看,这韩爱卿果然不负朕厚望,打败韩遂,扫灭叛乱,真乃大才”

灵帝心中一扫多日的颓废,变得异常兴奋起来,没有一个皇帝指挥贪图享乐,不想建功立业的。

一百六十九章背后的阴手

一百六十九章背后的阴手

灵帝也一样,年轻的时候,甚至渴望如同秦皇汉武一样,却匈奴于长城之外,修甲兵,重民生,富国强民,成就千古帝业。

只是,时局多有不利,先有外戚掌权,后有党锢之乱,他只能重用宦官,一克制世族土豪势力,不管如何,首先要保住祖宗基业,久而久之,朝堂上一片昏暗,民间更是豪强林立,以致引发黄巾之乱,当真是时也命也

谁知一时兴起,赏了韩进一个小官,竟然被这小子做出了这么大的功绩。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纵然不能成为千古一帝,但是能打败外族,能让自己扬眉吐气一回,也可以适当减轻一下来自大汉境内的压力了。

要知道这两年,各地黄巾死灰复燃,大有东山在起的意图,朝廷就如同救火队员一样,奔东走西,疲于奔波,却还是劳而无功,无疑地,一场对外族的大胜在增加皇帝威望的同时,也可以给那些怀有二心的人一点警告。

看吧,朝廷不是没有办法奈何你,只是暂时腾不出手而已

“陛下,韩将军固然少年英雄,但若是没有陛下慧眼,只怕这英雄也无用武之地啊,多以,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用人得当,陛下洪福护佑,我大汉列祖列宗佑护,才是韩将军取得大胜。”

众人看去,正是被皇帝称为阿姆的太监赵胜。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赞美之词,将灵帝熏得摇摇欲醉。

皇甫嵩等人心中不屑,却也不敢多言。

点了点头,灵帝笑哈哈地道:“阿姆所言正和朕心,只是韩爱卿也立下大功,否则,若要你们去,哼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取胜和韩爱卿一比,你们除了整天在朕的耳边叽叽喳喳之外,还能干什么?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何进心头一颤,知道皇帝意有所指。

这半年来,各地黄巾的不断叛乱,让皇帝对他这位大将军越来越不满意,若非有妹妹经常在灵帝耳边吹枕边风,只怕何进的大将军位子早就被撤了。

此时听得灵帝所言,嘴上自然不敢顶嘴,心里却在怨恨韩进。

忽然想起此来之时,府中幕僚所谈的事情,当下站出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准奏”

灵帝看起来兴致很高,大袖一挥,意气风发的样子。

“陛下,韩将军年纪轻轻就立此不世之功,真乃朝廷栋梁之才,若是加以磨练,必能成为皇上冠军侯”

灵帝点了点头,殿下众人也一时间议论纷纷,皇甫嵩等人心中却一愣。

这大将军怎么会为韩进说起好话来了?心下惊异不定。

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韩进能为朝廷平叛,守护大汉江山,忠心于灵帝,其他的统统无所谓。

可是如今朝臣大抵分为三派,其中一张让为首的宦官一派,以何进为首的豪门士族为一派,而以王允蔡邑等清流为首的自成一派。

三者之中,宦官与豪强基本势力相平,清流相对弱势一点。

何进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尽是附和之声,这群马屁虫,心中冷笑了一声。

“陛下,臣以为,韩将军既然年少有为,但是毕竟年轻,西凉又是多乱之地,少年人在出色,也有些不牢靠,因此莫不如韩将军调入朝堂,陛下亲自加以磨练调教,他日当可为我大汉柱石”

何进一眼激起千层浪,百官纷纷望去,眼中尽是不解。

灵帝眉毛一动,问道:“大将军为何如此着想?”

“陛下,韩将军立下大功,自当受赏,征西将军之职自然最然位高权重,但人不能让韩将军大显身手,米欧不如调入朝中,另委以他任,而遣一老成持重之人,镇守西凉,方是正道”

“大将军以为韩爱卿当受何赏赐,又调何人去镇守凉州呢?”

何进嘴角微微一笑,偷眼扫了一眼袁槐,二人忽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陛下,臣以为,韩将军大功,车骑将军之职,也当可胜任至于镇守凉州之人,监军袁公路,世家子弟,富有文采,胸知兵家,担任镇西将军,当可胜任”

何进说完,扫了一眼站在左手的皇甫嵩,心底闪过一丝会心的微笑。皇甫嵩,老夫出招了,看你是否你能接住?

可是皇甫嵩却如石雕一般,矗立不动。

何进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明着举荐何进为车骑将军,暗地里却在讽刺皇甫嵩的无能,五十多岁的年龄,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赶走,心里会如何想你额?

“什么?车骑将军……”

灵帝和百官愣住,车骑将军职位乃是朝廷二品大员,黄巾之乱时,皇甫嵩奉命剿灭黄巾,立下无数战功,以五旬之龄,方才被封为车骑将军。

按说韩进也算功高,但是他受年龄所限,为以后发展,自然不能担任太高的职务。

“陛下,大将军此言差矣”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却是卢植。

灵帝心头有些好奇,“哦这是为何?卢爱卿且说来听听?”

他虽然整日吃喝玩乐,浑然一副不关朝堂之事的样子,但是对于百官的一句一动,却了如指掌,最起码,洛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是。

他自然清楚卢植曾受过韩进些许的恩惠,此人又极重情意,向来对韩进的升迁是抱支持态度的,没想到却第一个反对。

灵帝自然猜不透,何进此言看似为韩进请封,背地里却另有目的。

“陛下,韩将军虽然年少,曾无数次征战沙场,乃是陛下未来的冠军侯,但是其人毕竟年岁太轻,调入朝堂虽可磨练,但是车骑将军之职,并不能合适其人”

卢植此言,却实实在在地是为韩进着想了,话中隐隐点出韩进年纪太轻,就是怕韩进升迁太快,以致将来功高震主,落下杀身之祸

这样的例子古来还少吗?况且他也看出韩进并不是呢种善于隐忍之人,若是在在朝堂上混,必将闹起祸端,不知如此,韩进的到来,也会打破朝堂上三足鼎立的趋势,致使朝廷动荡,继而引起天下不安。

所以他打心眼里不希望韩进置身洛阳,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自然,他不知道韩进看似二十岁的额年纪后面,却已经是两世为人,数十年的沧桑了。

何进眼看不对,向袁槐轻轻示意。

袁槐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奏道:“陛下,成一位大将军所言极为有理,韩将军既然年少有为,自当为陛下分忧,岂可因年岁所限,而置人才与不顾”

如果说大将军何进举荐韩进让百官吃惊的话,那么袁槐的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子。

这二人竟然凑道一起了,奇哉怪哉

灵帝看向旁边低头伫立的张让,忽然开口问道:“让父以为呢?”

张让心中早知灵帝会问及与他,缓缓抬头,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陛下,老奴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圣人说过,天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陛下既然认为韩将军大才,却又年轻,何不让其在外多历练几年呢?”

张让说完,依然低头垂立在旁边,好似刚才就一直没动过一样。

灵帝却若有所思,不在言语。

何进和袁槐同时怒瞪了一眼张让,死太监,又来坏老子好事

其实他说张让故意坏他的事情,这话也不对。

张让为什么反对何进入朝呢,只为一个原因,那就是争宠

在张让心目中,韩进此人不但能打仗,懂得舞文弄墨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会讨皇帝的欢心,这从以往灵帝对韩进的赞誉有加就可以看出。而且韩进此人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此人行事如天马行空,毫无章法,世人皆骂张让祸害朝纲,与张让耻与为伍,但韩进此人,就敢来巴结自己。

因此,在潜意识里,张让已经将韩进列为他的竞争对手之一了。

当然,韩进若是知道张让的想法,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有人反对,但是何进并不放弃,依然展开辩论和张让卢植等人争论。

于是,让百官大跌眼镜(当然也要有眼镜可跌)的一幕就出现了,向来不和的卢植和张让站在统一战线了。

双方所在的派系随即展开了唇枪舌战。

灵帝听了一会儿,各自都说的有理,心下烦躁,猛然拍了一下面前大腿,哼了一声,道:“此时韩爱卿归来洛阳在说不迟,倒是大将军所言,袁公路镇守凉州之事,诸位以为如何?”

皇帝一锤定音,百官再也不敢辩论,但是对于袁公路,百官却出奇地无人反对。

袁家四世三公,又是何进举荐袁公路,一旦反对,那就是同时得罪朝堂两大尊神,谁也不会傻得去干这事,而诸如皇甫嵩等人心里却又在打别的心思,天下乱象已显,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何进如今携大功归来,不论在军中还是在百姓眼中,声威鼎盛,若是让其久居西凉,难免他日对朝廷不利。

这道不是他们知道何进要造反,只是老成持重的想法。

于是,韩进调回洛阳,而袁术就任镇西将军之职的决议好似就此定了下来。

……

下了朝堂,何进故意放慢脚步,和袁槐并肩走到一起。

第一百七十章某家常山赵子龙

第一百七十章某家常山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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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大人,以后凉州之事,可就要落在公路身上了。大人以后一定要多多提点公路”

袁槐想起袁术给自己的信,不由苦笑道:“多谢大将军,公路这孩子,也不知道看上那蛮地的什么了,非要换下韩征西不可对了,大将军放心,只要韩征西到了洛阳,袁某定然不会再让他手抓兵权,哎年轻人,还是多学学的好”

何进听了,内心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不让韩进执掌兵权,那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在你眼中,却是为了老夫,平白让老夫买你一个人情。

……

凉州大捷的消息很快被朝廷传了出去,相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讲,凉州那是很遥远的地方,蛮夷杂居,他们造反与否与自己一点关系和影响都没有,但是对于打胜仗,尤其是对外族,百姓心中还是充满了兴奋。

于是吗,韩进的大名再一次响彻天下。

一时间,去西凉从军的人员络绎不绝,而那些曾经期待的人,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其中,远在幽州常山真定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位少年牵着一匹白马,手拿一杆亮银枪,正自想着自己的出路。此人正是韩进曾今寻找不着的赵云赵子龙。

他刚出师回了趟家中,自觉习得一身本领,本想去投效公孙瓒,可是听哥哥说有一位韩将军曾今派人来请过,赵云长年就居山中,对与韩进自然不清楚,正在此时,韩进打败韩遂的消息却传了开来,这让赵云心里有些好奇,到底是为什么样的人,在如此年轻的同时却名动当世。

好奇心害死猫

赵云越想就越觉得不服气,大家都是年轻人,自己甚至比哪位韩征西年纪大一些,却已是无成。对方已经场下偌大的名声。

“到底是去投公孙将军呢,还是去投这位韩征西呢?”少年喃喃自语道。心里很是纠结。

对于公孙瓒,以及他属下的白马义从,北抗匈奴鲜卑的英雄事迹,赵云打心里佩服。但是对于韩进,他更多的却是好奇与不服气?

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先去看看这位韩征西吧?若是他果然英雄了得,跟他干一番事业也无妨,否则再次回来也不迟

下定了决心,赵云一路先雍凉走去。

同时,一路上打听着韩进的消息,然而,在百姓当中的韩进却已经变了样了,什么韩进力大如牛,什么韩进眼如铜铃,身高八丈,一拳能打死十头牛,听到这些传言,这让赵云越发地不服气。

这日,天气晴朗,白云流转,眼看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走出幽州。

赵云心头也闪过一丝兴奋,韩修远,但愿你不要让我赵子龙失望

就在此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

赵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抖了抖缰绳,胯下小白龙嘶鸣一声,电闪而出,四蹄飞扬间,如一腿白云飘荡,似缓实疾。

不一时,绕过一个林子,就看见一大群人围住一辆马车在厮杀,马车周围紧紧靠着十来个护卫打扮的家丁,手持短刀,和数十人在殊死拼搏。马车旁边十余条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另一方领头的却是一个独眼龙,他带着二三十骑士站在一旁,笑呵呵地和身后的人说笑,浑然不将战场上的厮杀放在眼里。

大局将定,几个小喽啰,有手下的弟兄就足以搞定,自己养精蓄锐,等着享受美人吧

想到车上女人娇嫩水灵的皮肤,独眼龙食指大动。

呼喊一声,“弟兄们,手下抓紧干活啊早点完了回山寨喝酒吃肉去”

“老大放心,马上解决只是老大你吃完肉,这美人的汤也要为兄弟们留点啊”

一个厮杀中的大汉转身笑道。脸上一道刀疤自额上穿到右耳边。

“破脸驴,先搞定这些人在说吧就你那张驴脸,别把美人吓死了”独眼龙笑骂道。

一阵哄堂大笑中,又是几人倒在血泊之中。

眼看身下的人也即将遭到毒手,正在这时,赵云飞马而出。

“何方贼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拦路抢劫”

独眼龙大惊,转脸一看,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心下顿时大定。

冷笑了一声,“那里来的娃娃,不回家吃奶去,跑这儿来玩”口里说着,努了努嘴,手下两个同时扬马迎了上去。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找死”

死字刚刚传进独眼龙的耳边,那两人已经噗噗倒在了地上,脖子上两个枪眼大小的洞,鲜血如破裂的血管一样,激射而出。

独眼龙大怒,哼了一声,倒拖长枪迎了上去。

只是白影一闪,赵云坐下小白龙就如风而至,赵云出枪如闪电,一招毒蛇吐信,亮银枪化作点点寒光,向独眼龙点去。

独眼龙直觉对方枪尖点向自己全身,无论哪个方向闪避,都逃不离对方的寒芒,一时大骇,他也就靠着一把子力气,手边聚集了几十个流氓混混,做了几天草头山大王而已,哪里见过这般绝技。

心念刚转,就觉脖子一疼,随即身子被一股大力跳起,向后飞出,继而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在也没有醒过来。

“挡我者死”

赵云一声大呼,马不停蹄,向马车边杀去。

旁边二三十人见他杀了自家老大,有那不知死活的喊道:“为老大报仇,兄弟们,一起上去剐了他”

顿时有几人为了上来,赵云哼恩啦一声,抢上前去,一枪一个,不到三吸时间,全部挑下马去。余下的还迟疑的人眼见赵云如此骁勇善战,顿时大惊失色,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那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也看出事情不妙,胡哨一声,“弟兄们,风紧,扯呼”登时率先逃去。

他想逃,赵云却不想放过他,只是因为刚刚听这人说话满嘴yin秽,心里对此人有了恶感。

亮银枪在地上一挑,一把短刀就飞了起来,轻轻一拨,那短刀就似长了眼睛一般像刀疤男后背插去,你暗暗自还没有逃出三部,

刚要想那马车走去,忽然听得身后一阵鼓掌声。同时一个了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枪法”

赵云一愣,没想到身后还有人。

却见后面数十骑,簇拥着二人缓缓过来,当先一人面露笑容,双耳修长,有龙凤之资。稍后一人红脸绿袍,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杀气外露。

二人正是刘备和关羽。

“兄台过奖了区区雕虫小技而已”赵云不知对方是何人,只是看出那绿袍人好像很强大,心下凌然,不由暗暗戒备。

“枪是好枪,,马是好马,人嘛……”刘备言又止,心下似有打算,突然微笑不语。

赵云果然开口问道:“人又如何?”

“人当人是人中之龙喽哈哈哈……”

刘备笑吧,向赵云做了一揖,正色道:“小兄弟莫怪,在下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刚才见小兄弟气宇轩刚,身手不凡,故而打扰,还请恕罪”

好话人人爱听,赵云纵然较常人成熟的多,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小伙子,刘备短短二三十个字,不但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惑,也不着痕迹地夸了他一下,赵云自然心中高兴。

“原来是汉室宗亲,常山赵子龙见过大人”赵云说着跳下马向刘备施了一礼。

刘备也急忙忙跳下马来,拦住赵云,“小兄弟休要多礼,刘备虽然是宗室,却是家道中落,如今又是一介白身,如何当得,快快请起”

二人刚刚站定,却见刘备双目一呆,望着后面一动不动,似乎后面有什么花儿一般。

赵云心下一动,转头望去,也猛然呆住

……

“只见马车车帘起处,一位妙龄少女款款而出,其人肤色如玉,晶莹剔透,玉质柔肌,态媚容冶,长发挽起,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显得娇小玲珑,有些娇弱的身子移动间,如弱柳扶风一般,好似风一吹动,就要随风而去的仙子。

只是或许是因为刚才受到惊吓的缘故,她白皙的脸皮上微微有些晶莹的汗珠,双颊微红,如熟透了的桃子一般,让人有一品其中滋味的。

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绝伦的女子

却不知是何人?

二人同时想到这句话。刘备忽然间想起了自己那一尊玉美人,与此人何其相像

呆在当场的当然不知刘备和赵云二人,还有后面数十骑士。

那女子下了马车,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合一样,盈盈一礼,轻轻说道:“小女子甘氏,见过几位壮士,多谢壮士相救之情”语声轻柔,停在众人耳中,如醉春分……

刘备和赵云猛然惊醒过来,刘备还好些,心里虽然震惊于对方的貌美如花,却也没有觉的唐突之处。倒是赵云,双颊微微一红,急忙转过头去,唯唯诺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义本分,小姐无需多礼”

少女见他害羞,心里微微好笑,这少年武艺高超,纵马杀贼,犹如饿虎进入羊群一般,不想竟是这般羞涩,一时间,心里反而起了捉弄的心思。仔细盯着赵云打量了起来。

殊不知,这一番打量,让她以后的生活陷入了一场情与爱的漩涡之中。

但见他身长八尺,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唇若涂丹,身材俊伟,玉树临风,看似文质彬彬,却暗藏一股英武之气。

好一个绝世美男子

赵云感觉一刀火辣辣地目光盯着自己,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从小到大,除了妹妹赵雨之外,他何曾接触过别的女孩子,又何曾见过这般大胆的少女,一时间,脸红耳赤。

第一百七十一章白玉美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白玉美人

急忙转身向旁边微笑不语的刘备搭话,“敢问玄德兄,这位却是何人?”

说罢指着刘备身后的关羽问道。

刘备以手附额,摇头自嘲道:“备之失误,备之失误,子龙贤弟,这位乃是备结义兄弟,关羽,字云长,二位皆是少年英雄,当可结交一番。”

“哦赵云见过云长兄”

赵云微微屈身答礼,关羽身子也是微微一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看口说话。

随即刘备和赵云攀谈了起来,刘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反而将旁边的甘氏冷落一旁。

甘氏也不打断,挥手让下人收拾东西,自己却又打量起了刘备和关羽二人。

虽然初次见面,但是甘氏自小聪明绝顶,只是从刘备片言只语当中,就可以看出,此人……也不简单啊

刘备话中看似胡扯乱吹,但是句句却又不离国家大事,话语中对于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更是悲愤不已,隐隐约约中有讨好赵云之意。

想不到此间,竟然连遇这样两位英雄人物,当真让人……可是,对于二人对自己的无视,甘氏心里还是觉得一阵气恼,难道奴家今日失了颜色,他们竟然无视奴家?哼……臭男人

“几位,前面不远处就是南平镇,妾身与家父约好在前面会面,那里有歇息之处,几位若是不嫌弃,就由奴家做东,去哪里坐一坐如何?也好让妾身一些壮士救民之恩”甘氏说着,看着刘备和赵云二人,目中透着期盼。

刘备心中大喜,当真是七窍玲珑儿,正想法子和着少年结交一番,你此言正和我心,不由对甘氏更看高了一眼,心中越发喜爱。

赵云本不想去,只是看到甘氏和刘备一眼期待的眼神,即将出口拒绝的话,顿时咽了下去,要说美女的魅力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

等埋葬了尸体,诸人簇拥着那辆马车,向南平镇赶去。

南平镇说远也不远,但说近却也不近,众人用了一个时辰才赶到。

南平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镇了,是周边数百个村落货物人流聚集交易的场所,也算是一个中等的城镇,但是因为战乱的关系,已经不复昔日的繁华。

在这个时代,繁华与宁静已经成为奢侈的代名词,仰望繁华的背后,其实全是无尽的血泪沧桑

原来甘氏乃是幽州右北平人,家中世代经商,自祖上一来,积累了些许财物。虽然谈不上万贯家财,但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不想前一个月,她父亲甘卿然,去长安何人洽谈生意的时候,突然半途病倒,而且大有一病不起的趋势,膝下就甘氏这么一个女儿,不得已叫人捎信给甘氏,让她尽快前去。

甘氏得信之后,一路风尘仆仆,紧赶慢赶,甘氏生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却不想被贼人盯上了,若非遇到赵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等几人赶到南平镇的时候,甘卿然早已得到消息迎了出来。

甘卿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个头不似北方人那般高大,反而娇小的很,一副小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人,看着马车停在客栈门口,甘卿然哈哈一笑,声音甚是宏亮,大步上前。

“见过老爷”

几个下人上前见礼。

甘卿然摆摆手,“你们小姐呢?”

“父亲你身体好了”

车帘揭开,甘氏轻轻下车,脸上容光焕发。嫣然一笑间,恰似*光明媚,明**人。

“哈哈,倩儿,为父几乎命丧黄泉,只是想起我那宝贝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所以挣扎着又活过来了只是累倩儿空跑一趟”

说罢,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容一敛,皱起眉头问道:“倩儿,如何来的这么晚,下人昨日来报,不是说今早就能到的吗?是不遇到什么事情了?”

言罢,一手搀扶甘氏下车。

原来这女子叫倩儿果然人如其名,刘备和赵云关羽等人同时心下一叹。

“父亲胡说什么话只要父亲身体健朗,别说只是长安,就算是跑到西域,女儿也是心甘情愿”

说完忽然想起旁边几人,拉住甘卿然的衣袖指着赵云,感激地说道:“父亲,若非这位赵壮士,女儿此来怕是差点见不了父亲了”

“什么?怎么了倩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甘卿然大惊失色,猛然抓住甘氏的手腕焦急的问道。

甘氏娇呼一声。

“父亲不要担心,只是遇到了几个土匪而已,幸亏这位壮士出手相救,女儿方免于难女儿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可是几个下人都死了”

甘卿然听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见甘氏却是没事,方才放下心来。

转身向赵云走去,一边还在安慰甘氏。

“几个草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只要我女儿没事就好”

甘卿然话语中似乎对死去的几人毫无感情,甘氏一阵无奈,摇摇头,却也不说什么。三国时期什么最不值钱?什么最值钱?

答案显而易见,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最值钱的是粮食。

这倒不能怪甘卿然不将下人的生命放在心上,而是那时候,人命不如狗命,只要你有钱有粮食,随手一招,打工仔就是一扒拉。还是只管吃住,不给工钱的那种。

“多谢壮士救了小女倩儿,老夫感激不尽”

甘卿然见赵云和刘备几人器宇轩昂,气势不凡,虽然礼貌地施了一礼。但也并没有显得多么恭敬,赵云眉头一皱,并没有说些什么,心里却暗自不喜。

赵云少不得一时一番谦逊。

“不知这二位是……”

甘卿然注意到旁边刘备二人,走南闯北练就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二人不凡。

甘卿然见了父亲,似乎活泼了许多,还不待赵云说话,就抢先介绍:“父亲,这位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呢”

“哦竟然是皇室宗亲老夫失敬失敬”听了对方的身份,甘卿然两眼一阵冒光,冒出一阵炽热。紧走两步,向刘备弯腰施礼。

前倨后恭,刘备心中顿时给此人定下了一个小人的标志。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是甘氏的父亲呢自己既然有秋雨人家,当然要笑脸相迎了。

“老丈客气了,落魄之人,愧对祖宗啊”

想到自身前程茫茫,刘备黯然一叹。

“刘先生,二位,请进屋里一叙”甘卿然对待刘备的热情显然让甘氏诧异不已,愣愣地傻在哪儿。

“父亲,这位赵壮士武艺非凡,一人就杀跑了几十个贼人”

甘氏故意将一人说的重点,意思是父亲你不要搞错对象了,救女儿的人乃是赵云,赵云才是你应该热情感谢的对象。

甘卿然摆摆手,道:“倩儿不要多言,爹爹自有道理”

说罢,请刘备赵云关羽三人进了客栈。

这家酒楼整体看起来比较干净整齐,一楼是大众食堂,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边吃边谈,嘴里说的却是韩进大战凉州的事迹。

“老三,你知道不知道,征西将军打败了叛贼韩遂”

“你个二狗子,当我三爷是聋子吗,我告诉你,三爷知道的多了,韩征西打败叛军之后,挥军北上,将匈奴人和鲜卑人杀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要迁到大汉境内,将大汉之位都让给韩征西了前几日都举行完会盟大会,杀猪宰羊,祭拜天地了”

“什么?韩将军这么厉害我知道,可是老三,你说这消息真的假的”

哪位先前说话的汉子一脸的质疑。

自称三爷的汉子一听此言,顿时眉色飞舞,眼睛一瞪,顿时笑哈哈地说道:“二狗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这可是内部消息三爷我大舅的侄子他叔叔的女婿就在韩将军手下任职,这消息正是那里传来的”

那二狗子听了,登时两眼露出羡慕之色,叹气道:“哎他可真是好福气,能跟在韩将军手下打胜仗,对了,他在韩将军手下做什么呢?不知能不能引荐一下,我也去参军”

……

“你倒是说啊,老三,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三迟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就要喝下,被二狗子一把夺下,眼看不说不行,只得低声说道:“他在韩

将军手下玄甲精骑里面做马夫”

……

赵云和刘备边走边听,等到二楼的时候,刚好哪儿人说完,旁边的甘氏却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位叫老三的正有点难为情,听到笑声,顿时大怒,拍了一下桌子,忽地站起骂道:“哪里来的小贱人,莫是笑话……”

刘备的心思

待带抬头看见楼上是一个绝美*女之后,顿时咽下了后面半句,喉咙里咽了一口口水,双眼瞪得个牛一样,直盯着甘氏不放。

甘卿然大怒,甩了甩衣袖,向后面两个家人做了个手势,哪两人点了点头,一脸凶相向下走去。

甘氏一看,连忙止住,她心里讨厌对方出言无状,却也不想图惹是非。

“算了吧,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说完狠狠瞪了一眼老三。

老三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低下了头。随即又觉得事了面子,强自抬头向甘氏看去,却见赵云几个威武高大,站在旁边虎视眈眈,

立时如焉了的茄子一般,垂下头去,心里暗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们人多,暂且放他们一马。

第一百七十二章怀春少女

第一百七十二章怀春少女

几人在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刘备,关羽,赵云一击卿然四边而坐。咬了口一座上好的酒菜,边吃边谈了起来。

“几位对小女的救命大恩,老夫无以为报,谨以此酒,答谢壮士活命之恩请”

甘卿然此时说话间一派豪气干云。端起一杯酒水向众人笑道。

只是他话中虽然带着众人,眼中微光却看向刘备。

“老丈客气了,请”

刘备起身回礼,完了举杯一饮而尽。赵云和关羽也同时干了。

“刘壮士,足下既然是皇室宗亲,如何在这里遇到小女?”

甘卿然放下酒杯,慢慢打探起了刘备。

刘备听了,黯然一叹,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话语,心下更是郁闷,干了一杯酒后,慢慢细说起自己的身世。

刘备自黄巾乱吼,曾一度奔波,去年又任高唐尉、高唐令等职。不久高唐县被盗贼攻破,刘备无处可去,正打算投奔师兄公孙瓒去,却不想再这里遇到赵云。

相对于刘备,赵云就简单得多。

“云刚出师回来,听闻韩征西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英雄无敌,是以想去见识一番”

赵云说的似乎陈恳无比,但是刘备何等眼光,还是看出赵云口是心非,想必他对那位心下很是不服气吧果然是少年心性,不过这样岂非更好拉拢了不是吗?

当下接口道:“韩将军吗备也曾今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不但武艺非凡,而且智谋出众,乃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

刘备说道这里,突然住口不说。

诸人正听着,却突然没了下文,赵云急声问道:“只是什么?”

刘备见他果然上钩,心里一喜,叹了口气,半天才开口说道:“只是此人虽然出身寒门,却极重士族人才,似我等落魄之人,在他军中……”

在他军中什么,刘备在没有说。

只是赵云从他的神色里已经看出了刘备话中的意思,不由沉思了起来。

这时候,旁边的甘氏忽然开口,“爹,倩儿听说这位韩将军年少有为,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刚才楼下那几人都在说呢”

甘卿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位韩将军确实是个怪才,不但打仗内政都有一套,而且诗词歌舞,奇yin技巧样样精通,最让人疑惑地是,他竟然在自己治下疏通商业,鼓励工商,大力发展农业水利,直辖百姓生活极为安乐当真让人叹服”

“这样啊爹爹,那按你说,这位韩征西岂不是全才了?”

倩儿说话间一脸崇拜。

甘卿然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好了,倩儿,别乱想了,韩将军是少年英才不假,但其人风流成性,身边美女如云,家中数位娇妻,也不是什么好丈夫,倒是刘壮士这般英雄人物,汉室宗亲,才是可托终身的大丈夫啊”

甘卿然说话间,似有深意地忘了刘备和赵云二人一眼,心中却在叹息,倩儿啊倩儿,那韩将军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官职显赫,岂会看上你这商贾小民,即便嫁入他家中,又岂能有你的地位呢?与其在别人家受尽大夫的欺负,还不如嫁入别人家,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啊

眼前这二人,岂非就很不错,那赵云生的如此俊美,又武艺高强,乃是难得的好夫婿,可惜只是一介草民。而这位刘壮士,虽然落魄,却是皇室宗亲,又兼此人看起来英雄了得,又龙凤之资。正当雪中送炭,他日方能得享富贵

也许是甘卿然出身商贾的关系,他虽然有万贯家财,但是在汉朝,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所以他受尽了被人的白眼,在他心中,刘备在是白身,却也是贵族,他要是能得到这样一位女婿,身价岂非上涨,成了皇亲国戚了。

不得不说,有些人即便在风光,但是深埋在骨子里的奴性与自卑却不是身价上涨就能去的了的。

“爹,你说什么呢女儿就随便说说而已,那里想那些事”

倩儿娇嗲一声,推了推甘卿然的身子,嘟着嘴巴,脸上已是布满红晕,偷偷地望了一眼赵云。

见他双目只是前方,皱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微微一叹,这木头疙瘩

“赵贤弟一定要去凉州吗?”

刘备忽然开口问道。

赵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只是那一丝迟疑被一直紧盯着他的刘备,看了个一清二楚。

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状似低声自语,却又让众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赵贤弟即使一心要去凉州,备自然不敢强留,只是可怜幽州百姓,听说前几日乌桓人再次进犯幽州,杀我大汉百姓,强虐我边关士民,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甚至听说他们竟然将我大汉百姓活活煮熟吃了”

“当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赵云听到这里,勃然大怒,他虽然知道幽州边境百姓被人欺辱,却哪里听过这般惨无人道的说法,当即拍案而起。

刘备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是叹息一声,“幽州蒙难,真是我被挺身而出的时候,我观赵壮士身手惊人,武艺非凡,真当为国家效力,抵抗外辱,如何为了义气而罔顾天下大事。”

赵云一愣,没想到刘备扯到自己的身上了,随即想到此去凉州,自己更多的是对韩进的不服气。心里顿时一惊,自己当真如此吗?

“那以刘兄之见,小弟应当如何?”

“随我去投奔白马将军,共同杀敌,报国护民,方是大丈夫所为”刘备沉身说道。

“可是……”赵云迟疑了一下,刚要答话。

旁边的倩这话说完,甘卿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动神色中却发现刘备紧紧盯着赵云,好似非常期待的样子,顿时了然与胸,一时心下有了注意。

“赵壮士,老夫有一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丈请将”

甘卿然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道,“老夫生平别无所出,就此一女,今日几乎糟了贼人毒手,可是今日又招壮士相救,下次却不知有谁相救了,如今天下乱贼尽起,路途不平,此去遥遥,若是在遇到劫匪,那老夫一家就麻烦了,因此……老夫希望赵壮士好人做到底,护佑老夫一家返回家乡,赵壮士放心,老夫一定出高价酬劳与你”

“什么,老丈当赵云是什么人了难道我赵云是贪图财物之人吗?”

赵云勃然起身,一脸怒意。

甘倩在一旁正听父亲邀请赵云,心里大喜,却不防赵云忽然发怒,立时花容一变。

“赵壮士息怒,赵壮士误会了,老夫绝无此意!”

见他发怒,甘卿然连忙起身解释。

“是啊赵贤弟,怕是误会甘老丈了”刘备也在一旁劝说了起来,赵云这才坐下。

其实甘卿然这话未必就有看轻赵云的意思,只是他是商人出身,自己整天追求的是钱财,因此,话语中就通常不利钱物二字,以己度人,自然就以钱财来度量别人了。

“赵贤弟,幽州百姓蒙难,正是我等男儿大展身手的时候,何不一起去抗击外族,保家卫国呢更何况,韩征西如今已经击败韩遂叛军,大胜归来,贤弟此去,却也在无建功立业的机会,白白浪费时间,此次正好护佑边姑娘,亦非一举两得。”

赵云听了,心下迟疑了一下,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决定,抬头道:“既然如此,云就去幽州吧至于哪位韩将军,以后再见吧”

刘备大喜过望,只要你给我机会,那你就别想在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至此,众人开怀畅饮,刘备侃侃而谈,从他起兵杀黄巾说起,说道天下大乱,黎民遭殃,自己空有一身抱负,想要为国为民,却一再遭到小人暗算,命途多舛一至于斯。

刘备说的神色怆然,说到最后几乎痛哭失声,让甘卿然和赵云敬意大增。

如此大贤,流露于此,真是天道不公

这一番吃喝下来,天色已经晚了,众人在客栈住了一夜,第二日就一起北上。

……

北地,萨满大帐。上首主位,萨满坐定

韩进,袁术,孙坚以及萨摩其等人全部在内,全部坐在两边。正在大摆宴席庆贺。

“大头领,此次会盟大会能取得如此成功,本将得多谢大头领的配合”韩进笑着举杯示意众人同干一杯。

“将军客气了,将军请”

众人同起,一饮而尽。

“将军何不在此地把玩几天,为何如此匆匆就要离去?”

萨满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

韩进叹了一口气,笑道:“圣命难违啊再说本将出征一来,历时三月之久,也有些想家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呵呵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韩将军何出此言,莫说将军,末将都有些思念家中老妻了正盼着早日回家,与他们团聚呢”

孙坚哈哈一笑,大声笑道,余下众人登时附和不已。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历来征战沙场,最是愁煞人心,一人参军,全家担忧,这一点,不止韩进体会到了,孙坚这些老将更是珍惜每一次回家的机会。

谁有能保证下一次出阵,还能活着回去呢?

几日前,度桑死了后,余人更无人反对韩进的决定,这在一定程度上,还要归功于度桑,若非他跳出来,让韩进杀鸡儆猴,怕也不是轻易就能完成会盟大会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皇帝看上我老婆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皇帝看上我老婆了

当日,数十个部落聚集一堂,杀猪宰羊,歃血为盟,祭拜天地,众部落立誓永远效忠大汉民族,永不再犯大韩边境,并递上降书顺表。

对于这些,韩进当然不会傻得真就相信他们会永不进犯,这些羌人从来就是喂不饱的狼崽,只要你那一天露出一点破绽来,他们还是会脱下披在外面的那层誓言外衣,扑上来咬一口。

但是韩进也不怕,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就不怕他们敢造反。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掌控全局的情况下,就目前来说,让他最满意的不是什么会盟大会的顺利完毕,也不是什么先零族迁移事情的告一段落。而是哪一张降书顺表。

休要小看这一张降书顺表,表面看起来,这只是一张纸,并不能约束羌人,但它所含的寓意却不同,一方面,代表着羌人正式的依附大汉,以后若是羌人在敢叛乱,大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另一方面,它是韩进三月征战所得的成果,战功,就在哪里

当然此中好处绝不止这些,就不一一列表细述了。

“韩将军,萨满有一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萨满有些迟疑,但是看到想到阎行,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都这样问了,我还能说什么?

韩进本能的想到对方可能要提什么要求了。毕竟此番,他可是大大地利用了对方。

“大头领但说无妨”

“韩将军,你看老夫与彦明刚刚相认,还没来得及聚集几天,所以能不能让他留下来陪老夫几天?”

萨满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韩进。

韩进眉头一皱,倒不是他不近人情,只是此番大战,阎行立下大功,此去洛阳,皇上必然有赏赐,说不定能上殿面圣,得到皇上青睐,那他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原来前几天阎行火速赶往武威,在苦求了一番后,他**见事已至此,为了阎行的以后,便说出了真相,阎行果然就是萨满当年丢失的孩子。

至此阎行将母亲接来,他**见到萨满如今的凄惨,当日的怨恨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了。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当下韩进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萨满也皱起了眉头。

“这样啊,那就去吧,以后相聚的日子还多着呢,不能因此耽误了彦明的前程”

萨满虽然不将皇帝的封赏看在眼里,但也知道阎行只有跟着韩进,以后才能护佑自己族人的利益。

“大头……哦,爹,孩儿愿留下,陪同父亲”

阎行在旁边跳了出来,接口道。

“彦明,你可要想好啊这次事关乎你的前程”萨满关怀地问道。

“不用了,阎行好不容易与爹爹和妹妹相认,些许赏赐又算得什么,只要阎行双手双足还在,以后还怕没有战功吗?”

阎行说道斩钉截铁,豪气干云。让韩进拍掌叫好不已。

“好,果然不愧是我军中男儿,既然如此,彦明且留下,本将自会代你求功”

阎行苦笑了一声,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想面对边清清。

早在几年前,他就暗恋边清清,只是他自觉身份卑微,觉的配不上对方,从不敢表露半点真情,以致被韩进钻了空子。此去洛阳,边清清也要跟韩进同行,他的身份难免就有些尴尬了。

瞥了一眼边清清,道:“多谢主公成全”

至此,大家皆大欢喜,开怀畅饮。似乎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了。

然而,就在众人即将散席的时候,突然一道圣旨将传来,犹如一阵声晴天霹雳,顿时将韩进陷入了死地……

“皇上要我将清儿献上……”

“寡人得知,北地有女,名曰清清,天赐佳人,妙龄芙蓉,身子绝妙,歌姬无双,寡人闻之,甚是心动,爱卿忠君体国,速速献上”

听小黄门宣读完毕圣旨之后,不止韩进,在场的人都呆了。

韩进与边清清的关系,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但是众人又不是瞎子,早已将他们归为一对了,实际上,韩进正打算这一趟去洛阳,求皇帝赐婚呢毕竟边清清半个公主的身份在哪儿,有了皇帝的赐婚,不但对边清清有了交代,同时对于韩进掌管羌人,也是一大助力。

毕竟那样的话,韩进成为羌人女婿,女婿乃是半子。

这对于韩进的羌汉交融大计,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众所周知,今上喜好渔色,后宫之中,名义上虽说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实际上整个后宫之内的女人,只要他看得上眼的,无不被他糟蹋过。甚至,灵帝为了自己方便,让所有的宫女在平时不能穿衾衣,也就是内库,以便他随时取悦。由此可见其人本性了。

只是,他糟蹋宫女,那是皇帝的权利,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固然心里不愿意,但却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常人都能三妻四妾,更何况一国之君呢?

韩进既不能反对,也不敢反对

可是他不曾想到,有朝一日,皇帝会向自己的女人下手,这让他愤怒的同时,心里也惶恐不安。

大汉经过黄巾之乱一来,朝廷权威遭到大大的打击,威信日益下降,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进固然早就打算没做一个忠臣,但是现在才是一八七年,距离董卓乱政尚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他在没有积攒足够的势力之前,还是要摆出一副忠心耿耿,大汉良臣的样子出来。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是皇帝这一道圣旨却将他逼入了死角。

献上边清清,显然不可能,那样做了,别人也许会说他迫于皇帝压力,但终究心里嘲笑他的为人。

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为了前途抛弃女人的人。

但是若不献上去,难道要抗旨吗?

虽然韩进当前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是若敢抗旨不尊,不止自己要杀头,更大的可能,是抄家灭族。在当前,汉室威严尚在的情况下,绝不是他能走的路。

想到此处,任韩进在多机变,也头疼不已!

一时间,跪在起呆来。

“韩将军,接旨吧”小黄门公鸭似的声音刺醒了出神中的韩进。

“臣……领旨”

按理说,小黄门作为皇帝的传令使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皇帝,韩进自然要热情招待,但是他此时此刻,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小黄门还等着韩进的打赏,他曾听别的太监说过,韩进一向出手豪爽大方,一掷千金。乃是不可多得的大财主,正眼巴巴地看着韩进呢,眼见韩进双眼无神,似乎无视了自己,心下不由郁闷不已,想要离开,却不甘心,想要开口讨要,他有不敢,

韩进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说三道四的。

当下心头一转,怯怯地上前,谄媚道:“韩将军,皇上命小人带话给将军,请将军速速进京”

韩进心中正在气恼,听了此然,愕然转身,见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微微一笑,暂且放下心中忧虑,慢了一步,招呼小黄门一同坐下的同时,让人送来一盘金锭,“大人一路辛苦,小小心意,请各位喝点小酒罢!”

小黄门看见盘中黄橙橙如六月麦子一样的金子,两眼顿时一亮,咽下了一口口水,“呵呵,都说韩将军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杂家就却之不恭了,呵呵,多谢将军”

色,财,权,男人三大追求,宦官自残身子,对于色,自残了身子的太监当然没有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财与权二字了。

对于这点,韩进自然心中清楚不过,都是苦命人,若非为了生存,这世上有谁愿意坐那下三滥的事情呢?因此,他对这些太监在心底就没有一丝的鄙夷,更多的是同情。

小黄门在皇宫混了十多年,阅尽世间百态,自然感觉到韩进的心思,心里也不由有些感动。

“韩将军,以后但有用的着杂家的,尽管吩咐只是如今皇命在身,却是不敢多留,就此告辞了”

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韩进点了点头,笑道:“即是如此,本将就不留大人了,大人一路保重”

说完,挽着对方向外面走了出去,貌似亲热之极。

“大人可知,圣上如何得知清清姑娘的事情呢?”韩进趁身边没人,悄声问道。

小黄门一愣,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将军,这个杂家确实不知,不过将军要是想知道的话,杂家回京之后,可以打听一下”

“呵呵,那就麻烦大人了大人慢走”

直到小黄门一行远去,韩进方才转身,冷着脸向里面走去,心中怒火中烧,清姑娘的事情,只有军中诸人知道,有权直达天庭的人,似乎就自己与袁术二人,那么,是谁上奏朝廷的,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怒虽怒,他却没有证据,更何况有了证据又能如何,难不成此时还来个冲冠一怒杀监军?

诸将看的迷茫不已,韩进为何对着小太监如此款款相待?殊不知,韩进吃了度桑一记亏,却也学乖了,小人物,看似力量微小,有时候却能帮上大忙。

边清清自从小黄门宣旨完毕之后,就一直傻傻地呆立在一旁,千想万想,没有想到皇帝会下这样一道旨意,对于汉灵帝的荒yin无道,她自然早有耳闻,也许,对于平常女子来说,能得到皇帝的宠幸,那是烧了十八辈子的高香了,祖宗积了几辈子的德行,才换回这一世的龙门,让他们这些鲤鱼去跨越。

但是如今的韩进已经不需要,即便需要,他也绝不会那样做。

身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

想到这里,韩进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第一百七十四章翻脸

第一百七十四章翻脸

走过去轻轻挽住边清清的肩膀,一手抬起边清清的下巴,面带笑容,一脸的坚定,深情款款地说道:“清儿,你放心,我既然喜欢你,就绝不会抛弃你,我既然喜欢你,就绝不会为了功名利禄失去你,我既然喜欢你,就一定会娶你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阻止除非我……死”

韩进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说完,双眼中柔情绵绵,望着边清清,两只眼睛眨也不眨。

边清清却已傻在当场,她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和期待过,韩进会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会对她表白,可是直到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石化在了当场。

韩进的表白很俗套,也很没有多少浪漫色彩。要搁在现代,女孩子接口的话很可能就是一个且

但对于边清清,无疑却是一个惊喜

尤其在此时此刻,更是难能可贵。

要知道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来说,不知包含了多少危险,皇帝既然开口要了,你还敢在这里骚扰人家,那就是大不敬的罪名,足以抄家灭族的

也正因为如此,边清清才更加感动,韩进话虽短,却满含深情,充满了真诚……这一句话就表明了韩进的态度,海枯石烂,粉身碎骨,我也要娶你哪怕……抗旨不遵

边清清反手抓住韩进的手臂,望着他坚毅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

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在韩进怀里,将头深深埋在他怀中,紧紧起抱住对方的身子,泪水一串串地留下,流在韩进胸前的衣服上,也流进了他的心

韩进心中只觉的一阵刺痛,紧紧抱住边清清的身子,用手轻轻拍着她柔弱的背,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大丈夫不能护佑妻子周全,还有何面目,留于人世间

管他皇命不皇命,倘若逼得老子紧了,就反他娘的。

两人就在哪里紧紧拥着,谁也没有说话,旁边众人只是心下叹息,多好的一对鸳鸯,可惜就要被棒杀了值此时刻,谁也没有出口打扰,萨满心中叹了一口气,示意大家出去。

“韩将军,如此作为,恐怕不妥吧”

正在众人即将转身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也惊醒了心神迷离中的韩进和边清清。

边清清正自心神激动,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杏眼圆睁,粉面含威,一眼看去,却见袁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嘴巴上翘,架起二郎腿坐在那里,正看着自己二人。

边清清顿时怒了,就要开口大骂。

韩进却用手俺住了她的嘴,向她摇了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儿,别理那只疯狗”

“韩修远你骂谁是狗?哼你好大的胆子,圣上钦点的女人,你都敢动,我定当奏明圣上,严惩与你”

袁术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指着韩进怒骂。

韩进听了,头也不转,只是沉声道:“典韦,将这只疯狗丢出去!”

到了此时此刻,韩进已经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袁术此人,志大才疏,若非有一个官二代的好身份在哪儿摆着,韩进顾忌他们家族的势力,早就除掉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基本明了,边清清地事迹,恐怕就是此人搞出的祸端,他心里焉能不怒。

典韦早就看袁术不顺眼了,大踏步上前,一只大手就向袁术肩膀抓去。

“走吧,袁大人”

“竖子胆敢欺辱我家主公”

袁术身后闪出一个八尺大汉,挡在袁术面前,怒声吼道。

典韦嘴角轻轻一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哼”了一声,左手一巴掌向对方拍去。

那汉子也是稳立当地,一动不动,也是左手一翻,一拳捣向典韦。

只听“啪”一声响动,蹬……典韦退了一步,心下一动,这厮竟然有这般大的力气。

那汉子却蹬蹬连退了两步,几乎撞到后面袁术的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潮红,心里却震惊无比,常听人言,这厮是韩进手下第一猛将,原先尚且不信,今日一试,方知名不虚传!

常言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典韦和那汉子一招接手,别人只看到那汉子较典韦多退了一步,虽然约逊一酬,却也相差不多。甚至典韦也是这么想的。

但只有纪灵清楚,自己这一着其实差了不止一筹。原因无他,自己是左撇子,左手的力量相对于别人而言,更胜一酬。

他心中恼恨典韦的无礼,殊不知典韦更恨他拦挡自己办差,他跟随韩进时间最久,深知韩进向来长于隐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袁家为敌。但此时此刻,韩进已经下令了,那就意味着韩进真的怒了。

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滚开”

典韦不欲和对方纠缠,就要再次出手。

“等等”

这是韩进却反而转过了身子,拉着边清清的柔荑,盯着那大汉仔细打量了起来。

“敢问足下尊姓大名?为何本将从不曾见过你?”

“禀将军,小人乃是袁公家将,叫纪灵的便是小人一直保护我家主公安全,不曾上过战场,所以将军没见过”

纪灵不卑不亢,神色间很是镇定。

韩进心里微微冷笑了一声,放开边清清,忽然饶有趣地绕着纪灵的身子转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纪灵啊果然好功夫,竟然能挡得住恶来一击,只是本将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呢?纪灵纪灵,本将在哪儿见过呢?”

韩进的声音有些飘渺,像是喃喃自语,却又故意让人听见。

那汉子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心道:难道被他认出来了,不可能啊但韩进坚定的眼神,让他心里忐忑不已,知道情况不妙,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心里素质超长。

“将军怕是认错人了吧纪灵一向跟随主公身边,这是第一次来到凉州,将军怎会见到呢?”

“凉州不见,也许荥阳见啊对不对?”

韩进忽然停住脚步死死盯着纪灵。

纪灵顿时大惊失色,他……果然知道了,不对,那日我根本就没有露出一点一丝的破绽,他怎么会知道,一定是诈我的,对,就是诈我纪灵心中一阵慌乱。外表却镇定异常,只是眼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却还是被韩进捕获到了。

果然是这厮,哼袁公路,本将若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跟你姓

袁术这时候也呆不下去了,纪灵曾经做的那些事儿,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主子,又岂会不知道呢

“韩将军怕是认错人了,纪灵乃是山东人,从不曾到过荥阳地界,此次若非护卫袁公,怕也无缘的得见韩将军”

“是吗哈哈但愿是本将真的认错人了吧”

说完顿了一顿,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道:‘诸位也许不知道,前年过冬时期,本将曾经遇到一伙刺客,而那伙人的老大,与这位纪壮士身形有些相像,所以本将才冒昧相问!”

纪灵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里一阵慌乱,转头看了一眼袁术,却见他脸上一脸木然,并无开口的意思,心中悲哀地叹息了一声,自己这些人,注定就是人家喂养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下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将军定是误会了,小人区区一介草民岂敢又岂会刺杀将军呢此中定有误会,请将军明察”

韩进背双手,半斜着身子突然盯着袁术,脸上似笑非笑,“你起来吧,本将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既然是公路兄家将,自然不会来刺杀本将的”

“公路兄为人坦荡,家世清白,对人更是肝胆相照,那里会做出那种卑鄙下流,偷鸡摸狗的畜生勾当呢对不对,公路兄?”

韩进说完,哈哈大笑声中,拉着边清清的手出门而去。浑然没有丝毫顾忌的样子。

袁术那张原本俊朗清白的脸上,已经如猪肝一样的颜色。

韩进的话虽短,也没有指明什么,但是袁术知道,对方怕是已经知道当初的刺杀,是自己派的人了。

但是知道又如何,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当世第一豪门,岂会惧怕你一介寒门土霸?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真刀真枪地试试,好戏还在后面呢韩修远,暂且让你张狂一时

袁术毕竟也是一时人杰,虽然被韩进话中有话地谩骂了几句,气的浑身发抖,但是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环视了众人一眼,“诸位,皇明既然已经下来了,就尽快准备吧”

说完,拂袖而去……

时间流逝的很快,但是对于出征数月之久的三军将士们来说,还是有些焦急。

当天下午,韩进就下了次日大军回师的命令。

顿时,三军庆贺,将士俱欢,韩进却是心中的忧虑,根本无法定下心来,安顿大军事宜,不得已,将一切事宜全部交给戏志才和成公英二人打理,自己却一个人骑着火焰驹,在典韦的陪同下,出去散心了。

休要看他白天对边清清说的轻松,但是当他冷静下来,思量如今时局,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直接造反,无疑是找死。

大汉江山虽然乱象已经显露无疑,但是如今灵帝尚在,众多忠于大汉的肱骨之臣依然健在,只要董卓一日不入洛阳,撕掉大汉的颜面,那么自己的反抗,无疑会遭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皇帝震怒之下,出兵讨伐是必然的,那么诸如皇甫嵩卢植这些兵法大家,可不是吃闲饭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心怀叵测

第一百七十五章心怀叵测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压抑,火焰驹低声一阵嘶鸣,摇了摇身子,忽然放开四蹄飞奔了起来。顿时,一股火烧云降落在北地一般,化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一阵暖风迎面吹来,吹散韩进长长的丝,韩进稳稳坐在火焰驹上,控马跑到一出山坡上,放眼四顾,但见天高云淡野茫茫,上空几只苍蝇划过,有升有落,不是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声,远处,清风划过,长长的草地顿时露出白茫茫的一片,却是牧羊人。

韩进跳下火焰驹,负手走到前面,一股热风迎面吹来,刮起韩进的衣襟呼呼作响。

“大好河山,怕是宁静不了多久啊”韩进吐了一口气。

远处不时升起缕缕青烟,不是夹杂着牛羊马匹的嘶鸣声,典韦在后面远远看着,却不上前,他知道,自家主公遇到了烦心事,需要冷静。

“马儿马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韩进顺了顺火焰驹的鬃毛,将脸贴在它头上,轻轻说道,却不知道是在问马儿还是在问自己。

马儿当然不会回答他,即便在通灵再神骏异常,终究是畜生。打了个响鼻,摆了摆头,摇着尾巴驱赶着四周的蚊虫。

韩进苦笑了一声,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远远地一团火影急而来,韩进看的清楚,正是边清清的红马。

红马带着一阵疾风飞赶上山坡,眨眼到了韩进面前,眼看马不减,就要撞到韩进本人。

边清清一声嗤笑,双腿夹紧,双手一肋缰绳,口中嘘了一声,那马顿时前蹄扬起,身子斜了一斜,忽然停住。

边清清跳下马来,双眼望着韩进,目光中满是柔情,忽然间扑了上去,一把拦住韩进的腰间,将头深深地埋藏在韩进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韩进也紧紧抱住对方的身子,心里却一片冷静。

“清儿,你放心,我绝不会将你送给……任何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韩进轻轻拍着边清清柔软的后背,细细安慰。

韩进的话,透着坚决,让边清清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心,她虽是羌人,但自幼学习汉人文化,深知皇权的神圣不可侵犯。

休要看韩进如今贵为征西将军,要是真的抗命不尊,那后果……

想到此,边清清忽然抬起头来,缓缓伸出芊芊手,抚摸着韩进有些黝黑的面庞,轻声问道:“不要回去了好吗?”

韩进一愣,“清儿,你说什么?什么不要回去了?”

“我是说你辞了这官,和清儿就此退隐他乡,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不要自在回洛阳了好不好?”

……

退隐

韩进瞬间就愣在了哪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自从尝到权利的滋味后,对权利的**,越的渴望。

让他退隐,那就是摧毁了他的一生。

“清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呢?更何况,你我的家人,还有我手下那些兄弟,他们怎么办呢?清儿,有时候放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边清清忽然放下了手,转过身去,望着远方渐渐跌落的夕阳,幽幽叹息了一声。

事实上,她也知道,让韩进放弃如今的权势地位,基本是不可能的,通过这段时期的接触,她知道,韩进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骨子里充满了权利的**与熊熊烈火般的野心。

只是能想通归能想通,当从韩进嘴里证实了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在他心中,女人始终比不上权利和兄弟啊

韩进还当边清清在担忧皇帝那道旨意,上前环抱着她傲娇的蛮腰,低声安慰道:“你放心吧在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大功臣,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大不了,我将这赏赐不要了,也要护卫你周全”

两人卿卿我我,坐在那里你侬我侬地细语地说着悄悄话儿,直到天快黑了,两人才回去。

韩进走进自己的帅帐,却见阎行站在里面。

“彦明,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是有事吗?”

“是这样的,主公,以前阎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浪荡江湖,曾经结识了一些朋友,前次回去接母亲的时候,遇到他们。他们仰慕主公风采,想投身军中,早主公手下谋份差事,所以……所以……”阎行说道这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韩进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一笑,道:“所以就托你做中,引荐一下对不对?彦明啦,苟富贵勿相忘这般义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你这是为本将招揽人才,本将欢喜都来不及呢他们在那里,快快带来,能与彦明结交的,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主公稍等”

盏茶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阎行带着四个彪形大汉跟着阎行走了进来。

韩进看去,当先一人魁伟高大,长相勇猛,第二位高大健壮,皮肤黝黑,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些傲气,第三位身材矮,有些瘦弱,只是目光一开一合见精光闪闪,看似不俗。

韩进暗暗称奇,等看到最后一位时,韩进猛然一怔,这家伙不会是女扮男装吧竟然生的……这么漂亮,唇红齿白,肤色鲜艳,仪容风流,姿态飘洒。手中一把折扇,挥舞间潇洒异常。

“主公,这几位都是阎行昔日好兄弟孙宾硕、祝公道,鲍出,杨阿若。身手都很不错,都是我凉州好男儿”

“我等见过韩将军”

四人弯腰施礼,恭敬有度,行止有礼,愈让韩进喜爱。

连忙起身上前扶起,哈哈笑道:“本将刚刚听彦明说及诸位,身手矫健,都是大才,如今一见,当真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哈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彦明,你立了大功本将要重重赏你”

韩进为何这么高兴呢?却是前几日,他让成公英举荐凉州人才,这四人当其冲。成公英言及这四人都是大才。韩进当然不会倾听一面之词,只是别人也还罢了,鲍出大孝子的名头,韩进却是听过的。

鲍出,字文才,是后汉时新丰人,天生魁伟,生性至孝。一天他不在家,一伙强盗把他**劫走。鲍出闻讯后,怒冲冠,抄起一把刀就不顾一切地追下去。沿途杀了十几个贼人,终于追上了劫掠他**的强盗,远远看见母亲和邻居老妪被绑在一起。他大吼一声,奋力上前。众贼见他来势凶猛,锐不可挡,吓得四散逃命。鲍出顾不上追敌,径直跑上前来,叩头请罪。跪着给母亲和邻居老人解开绑绳,将她们解放回家。后来战乱纷起,他就侍奉母亲到南阳避难。贼乱平定,其母思归故乡。可跋山涉水,抬轿难行,鲍出思虑再三,就编了一个竹笼,请母亲坐在笼中,将她背回家乡。后人有诗赞曰:救母险如履薄冰,越山肩负步兢兢;重重危难益坚忍,孝更绝伦足可矜。

而另外三人也却是不是一般人。汉朝是游侠横行的时代,任侠之风四处兴起。孙宾硕、祝公道、杨阿若、鲍出等四人出没于凉州一带,好打抱不平,急人所难,声名远扬。

其中杨阿若更是有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的名头。

等阎行介绍完,韩进这才明白过来,搞了一切,这四人无非就是后世人眼中的大侠嘛

在前世,因为武侠梦的原因,韩进极为崇拜这些人,但这一世,随着心智成熟,当然不会那么幼稚。

所谓游侠,无非就是一群善良的混混而已,说好听点,是游手好闲的愤青,说难听点,就是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恐怖分子。

不过,韩进也知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人若是用的好了,会有大用的。所以他很热情得招待了他们。

几人见韩进如此客气,显然很重视他们,心里自然感动不已。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惜韩进和阎行都没能看清。

“几位,听彦明说及,诸位身手不凡,若是不嫌本将怠慢,就先在本将身边做个侍卫如何?”

四人眼中光芒一闪,心中大喜,杨阿若心道,这才是真正的找死

“能随将军鞍前马后,乃是我等的福气,我等多谢将军厚爱”

阎行在旁边看的高兴,休要看轻这侍卫的身份,后世有一句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以韩进如今的身份,即便是他的侍卫,走出去,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随便一个军司马什么的都得恭恭敬敬,更何况,在韩进身边,立功的机会也会相应更多。

韩进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打几人下去了,对于阎行举荐的人,他心中还是信任的这倒不是他轻易相信别人,而是由边清清的身份架在中间,阎行就是自己的舅子。

舅子不可信,他又能信何人?

更何况,在自己的身边,不是更有利于自己的观察吗

殊不知,另外一个营帐中,几人却在为杀不杀他争论不已。

“二弟,我观这位韩将军气度非凡,待人诚恳,乃是不可多得的英雄人物,我等真要杀他吗?”说话的正是鲍出。

旁边的孙膑硕也连连点头,叹了口气,轻声道:“不错,此人与我等第一次见面,就敢委以重任,我等却怀有异心而来,想想,真是惭愧”

第一百七十六章没一个好鸟

第一百七十六章没一个好鸟

“哼虚情假意而已,兄弟们休要被他骗了,不要忘了,韩公在天之灵,尚在盼望我等为他手刃大仇呢怎么,大哥,三弟,你们要退缩了?”

杨阿若说完。就到着鲍出和孙膑硕问道。

鲍出苦笑一声,“不是为兄退缩,只是我等以往都是替天行道,绝不滥杀好人,如今却为了抱韩公大恩,放手滥杀无辜,为兄……心甚是过意不去对了,四弟,你的意思呢?”

三人齐齐向祝公道看去,祝公道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韩公厚恩当报,彦明好意,我等也不能害他”

说道阎行,四人同时住嘴不言,阎行当他们是好友,这才介绍他们进来,自己四人却是抱着杀他的主子的打算,这无论如何,都让他们羞愧不已。

“我等这样利用他,我心甚是过意不去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要不……咋们在等等,反正如今在他身边,杀他易如反掌如何?”

鲍出和孙膑硕本来就在犹豫,自然不无不可,杨阿若思虑再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韩公之恩不可忘,但是朋友之义也不能失。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了起来。

同一时间,袁术大帐,照样灯火通明。

摇曳昏黄的灯光下,袁术在上坐定,两手抱住搓成一团,脸色阴沉的可怕。

白天固然是他先向韩进挑衅,但是韩进的反击却让他措手不及,他丝毫没有想到,韩进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他这个世家子弟,堂堂袁家二公子面子,竟敢向他动手。

“韩蛮子欺我太甚”

想到气处,猛然一把将身旁的案几推翻在地,“噼里啪啦”一阵瓷器破碎声,茶水洒落一地,将站在下手低头不语的纪灵下了一跳。

跪倒在地:“主公息怒,都是纪灵无能,让主公受委屈了纪灵该死”

三进洛阳

袁术眼睛眯成一跳细缝,盯着纪灵。就到

纪灵心里打了突,心里不由有些慌乱。

“呵呵,仲敏,起来吧我非是说你,只是恼恨那韩蛮子而已。倒是今日,让仲敏受委屈了。只是,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我也不好出头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袁术说着双手扶起纪灵,尔后后退两步,向纪灵做了一揖,面色带着歉然。

纪灵吓了一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呜咽着道:“主公快快请起,折杀小人了,纪灵岂敢当主公大礼,纪灵本一介草民,昔日得遇主公,提拔纪灵于微末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已经让小人愧疚不已,是纪灵无能,前次才让他逃脱,今日又让主公蒙辱。”

袁术谈了一口气,上前缓缓将纪灵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仲敏,非是你无能,而是他太奸诈命大,你放心,今天你我所受到的委屈,他日回到洛阳,我定要他十倍偿还,你没看到吗,皇帝今天已经下旨了,哼哼他的好日日就要到头了”

袁术说完,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笑意,让纪灵打了个寒颤,这些公子哥儿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

第二日,东方才显鱼白,韩进军就埋锅造饭,不久就收拾妥当,大军开拔了。

告别萨满与阎行,带着边清清,大军一路返回,来的时候,大军偷偷摸摸,昼伏夜行,去的时候,大军大张旗鼓,三军将士尽开颜,欢天喜地,各自边走边计算着这次回去能领的多少赏赐,对士卒而言,加官进爵,封侯拜相显然很不现实,正经能得多少粮米才是实在。

韩进进京领赏,三军将士不可能全去,到了长安,韩进将大军交给张飞徐晃等人,为了以防万一,将边清清也留了下来,自己带着三千余亲卫和袁术孙坚董卓等人上洛阳而去。

人少了,度也就快了,与前两次进京不同,这一次。就到当韩进等人到达洛阳们口的时候,洛阳城西门外,人山人海,韩进今日进京的消息早已报道洛阳,大军打了胜仗,皇帝即便不会亲自出迎,武百官却有一半的人出来相接了。

看着城门前的盛状,韩进感慨不已,记得第一次来洛阳,是为买官而来,城门卫士还拦截收城门费,第二次来洛阳,却是带兵救驾而来,虽然立了大功,却也没有受到多少重视。这第三次来洛阳,竟然惊动了半数官员,为的赫然是太傅袁槐和大将军何进,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老远看见何进和袁槐迎了上来,韩进跳下马,也迎了上去,后面的人也跟着下马上前。

“末将见过大将军,袁太傅和各位大人”

“呵呵,韩将军和诸位将军大胜归来,是在是可喜可贺本将受圣上所命,特来迎接诸位功臣”何进面上一片安然,态度和煦。

“不错韩将军总算不负皇上厚恩,平了叛乱,实在是朝廷之福”袁槐上前恭贺,虽然知道袁术与韩进不合,但是这种场合,该讲究的还是得讲究。

“大人过奖了,都是三军将士用命,皇上洪福庇佑,才侥幸得胜,那里是韩进的功劳”

袁槐呵呵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两声,就将眼光看向了韩进身后的袁术。

“公路见过叔父”

“呵呵起来起来,公路,你总算长大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袁槐看着袁术,心下也是一阵恍然,他一向看重袁绍,不想这一次,袁术从军而去,反而立了大功,心深感欣慰。望着原书的眼,也露出了一丝欢喜。

为人父母者,无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即便位高权重如袁槐,也是如此。

他当然也知道,袁术不可能披甲上阵,但是他既然是监军,大军得胜,皇帝封赏,这第一功臣是韩进,下面却就是监军袁术了。其他孙坚董卓等战场上用命换来的人反而要排在后面。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实力。

无论在那个时代,朝有人,做官都是捷径,所谓功劳,只是给你升迁的路上价格幌子而已,这一点,韩进知道,袁术知道,袁槐更是了解。

“呵呵,公路啊,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本初他们可是羡慕的很啦”大将军何进上前拍了拍袁术的肩膀,亲热地说

“大将军过奖了,侥幸而已”

听到何进说起袁绍,袁术心下本能地升起一股傲然,这一次,定然压他一头。袁本初,这袁家还是我袁公路说了算的

何进点了点头,忽尔将目光望向后面,孙坚与董卓连忙上前见礼

“尔等都不错圣上定会重重有赏且安心休养几天”何进说完,向董卓打了个眼色,董卓会意,点了点头。

一时间,何进和袁槐为的额一些官员围绕着袁术问这问那,反倒是韩进这个主角,反而被凉在了一旁,韩进苦笑了一声,世家大族,才是这个时代的主宰啊三国争霸,不是个别人斗,而是跟这些人斗,就算自己立了多少功劳,在这些人眼里,始终看重的是后面的实力,自己在厉害,终究是一耳光暴户而已。路,还很远

不过哪朝哪代,不是阶级斗争后产生的呢?

韩进正思索间,皇甫嵩等人上前道喜来了。

“修远,大胜归来,看起来老夫等有口福了啊”皇甫嵩还是那爽朗的笑声,卢植王允等人也上前附和不已。

“韩将军,赶快进驿站收拾一下,进宫见驾吧皇上还在等着你呢?”

何进说完,拉住韩进和袁术二人当先走去,一副很亲热的样子,百官看的纳闷不已。

韩进三人春风满面,一面向百姓招手,一面和何进低声交谈着一些战场上的见闻。

这时,不知百姓是谁喊了一声,“韩将军威武,韩将军万岁”

百姓听了,顿时跟着喊了起来,数千百姓的喊声未必有多大,但是汗的内容却让韩进大惊失色,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脚下一个绊子,顿时摔倒在地,何进和袁术也愣在当场,但是瞬间就反应过来。

慌忙扶起倒地的韩进,却见韩进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嘴唇干。

“韩将军,韩将军……”何进连唤了几声却不见反应,已经昏了过去。

“快来人,韩将军昏过去了”

此时,韩进已经顾不上百姓的呼喊了。

觐见

众人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将韩进抬上马匹,两边各自有人扶着就向城走去,两面百姓见了,一阵骚动,也不在胡乱喊话,甚至有些人跟上前去。

其一个瘦弱的青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挤出人群,一闪而没。若是韩进看见,定然会大吃一惊,此人竟然就是他一直渴望已久的鬼才。

韩进其实并未有真的昏过去,只是刚才百姓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叫喊“韩将军万岁”,他猛然听到,心里大惊,这要是让皇帝知道,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情急之下,假装昏迷过去。

这般情况下,他突然昏倒,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里,最起码袁槐这些老狐狸就看出一点端倪,只是这昏迷,虽说算不得什么大病,大夫也检查不出,把了把脉,只说是劳累过度,天气太热的缘故,开了方子,抓了点药就完事。

因此,袁槐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在暗暗赞叹,此子果然反应敏捷,只是,对韩进的评价越高,也越加坚定他收拾韩进的决心。

韩进这一装病,到了晚间才醒了过来。到了此刻,进宫见驾,显然不行了。

驿站,韩进让人满屋子点上灯,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前世有灯光照耀,这一世用油灯,显然让他很不习惯,因此,只要一到晚上,他就让人满屋子都点燃油灯。

前门典韦一铁塔一样坚守岗位,屋,韩进和戏志才二人相对而坐。

“军师,今天下午的事情,你怎么看?你觉得是他们安排的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韩进把玩着折扇,皱眉苦思。

戏志才要了摇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主公不要担心,这种手段最多恶心主公一下而已,以他们的地位,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不会给主公翻身的机会。百姓无知,只是被人愚弄而已。”

韩进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望着远方黝黑的夜空,心下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不祥之兆。这一番进洛阳,怕要惹一身骚了。

袁府,书房,袁槐和袁绍袁术三人坐定,袁槐手里随意地那桌一本书在翻看,眼神却不时瞟向下手二人。二人正襟危坐,不敢多言,但是袁术眉色间,还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自得,反观袁绍,面无表情,眼神游离不定,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叔父,今日洛阳城外,你可听到百姓的喊声了,那韩蛮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给他来了这么一招,嘿嘿,等明日叔父奏上圣听。定叫那韩蛮子吃不了兜着走”

“胡闹”袁槐放下了手中的书,摇摇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不管这事情是谁做的,但是就凭这点事情是动摇不了韩修远的,说不定反而成了他一道护身符,何况,就算要表奏,自有其他官员上奏,不用我们出头,你们记住,接到杀人才是为官之道,出头的椽子先滥,不管韩修远是什么人,但他终究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救驾功臣,没有必杀的毒招,就一定要学会隐忍。这一点,本初就做的不错,公路,你最近做事还算靠谱,只是性急了点,以后还需多加磨练”

“是,叔父”袁术心里尽管不以为然,但还是乖觉的答应了。

“对了,叔父,你为何说今日之事会成为韩修远的护身符呢?本初想不明白”

袁槐并没有给予回答,而是将目光望向袁术,见袁术也摇了摇头,心下在此叹息了一声,那韩进不过一介草民,却聪明机智,为何我袁家锦衣玉食,就养了这两个傻蛋呢?

“韩进以弱冠之年,而执掌雍凉二州大军,先前凉州叛乱,韩进又没有什么威望,皇上才放心将此二州交给他,但如今,韩进携大胜之威,威震雍凉,军名声大振,皇帝有岂会放心将他留在凉州,若是为叔没有看错,皇上这回本是要将韩进调入朝中,但是经过此事,皇帝有可能反而更加信任他了官场之事,就是虚虚实实,你们,可明白了?”

袁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袁术却冷哼了一声,道:“叔父,这次,那韩蛮子必将死于洛阳”

“哦,这是为何?”

“叔父,你可知道皇帝前几日要韩蛮子敬献一名羌族女子吗?嘿嘿,可惜啊,皇上晚到一步,那女子已经和韩蛮子勾搭上了以我这段时间对此人的观察,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抢走,所以……嘿嘿……”

袁术说完,冷笑不已。

袁槐猛然站了起来,来来去去走了几回,忽然转身开口问道:“公路,你老实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捣的鬼?”

感受道袁槐目光中的森寒,袁术心下一阵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继而解释道:“叔父,你不知道那韩蛮子有多嚣张,不将我袁家丝毫放在眼里不说,他手下那一群痞子兵,都敢向我动手”

袁槐注视了袁术一会儿,直到袁术被看得低下了头,这才黯然一叹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为何不事前跟为叔说一声呢前次你说要抢的兵权之事,为叔也没什么意见,但这件事,关系重大,牵扯更广,你确实做的鲁莽了”

……

“你要知道,我袁家四世三公,到了为叔这一世,袁家显赫之极,门生故吏遍布全国,乃是我大汉当之无愧世家大族,但是同样的,树大招风,也引起来不少人的怀恨和嫉妒,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因此,我才同意你想办法吞并雍凉二州的兵权,但是你们也知道,当今大汉,已经病入膏肓,这课参天大树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为了我袁家千秋万代基业,早点做些准备是应该的,只是如今大汉天威还在,更何况大将军野心勃勃,一心一意要将他外甥皇子协扶上皇位,从而聚揽大权于一身,有朝一日,学那霍光之事,更有宦官霸权,所以不论皇上还是百官外戚,都不会轻易让我袁家染指兵权的,所以你们以后一方面要掌管一些兵权,另一方面也不能惊动其他几方势力,你们……明白为叔的意思吗?”

袁术袁绍二人听的心头狂震,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狂热。

“叔父,孩儿知道了以后定会小心“行事”的”

袁槐这才点了点头,他相信,只要这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凭借自家如今的势力,将来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韩进就被人叫醒,穿戴完毕,跨上火焰驹向皇宫走去,

一路上,不是遇到一同上朝的同僚,看见韩进后,纷纷打招呼。

等到进入温德殿,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正低声谈论着,韩进侧耳倾听了一阵,话题五一例外都在自己身上。

韩进无聊之下,闭目养神起来,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一阵尖锐的叫唤声惊醒了众人。

“圣上驾到……”随即就见灵帝一身黑色龙袍,围炉威严,走啊张让的搀扶下脚步虚晃着从屏后走了出来。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韩爱卿可来了吗?”百官一愣,皇帝第一句话竟然就问韩进,这皇上对这家伙也太重视了吧文武百官此时都有些羡慕地望着韩进,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陛下,微臣在此”

“韩爱卿,打破凉州叛贼,擒获韩遂,为朝廷立下大功,可谓朝廷栋梁,寡人自当重重有赏。只是……寡人听说,你携功自大,竟然与洛阳城外鼓动百姓,意图谋反,可有此事”

汉灵帝说到后来,脸色突变,甩了甩衣袖,冷然盯着韩进,目光中寒光直射。

“陛下,臣冤枉啊微臣自被陛下提拔与微末,并委以重任,镇守凉州以来,无日无时都谨记圣天子洪恩,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此生得遇明主,乃是微臣前世修来的福分,圣天子大恩,微臣别他他法,唯有以身待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效朝廷,至于携功自大,意图谋反之说,绝无此事,臣忠心耿耿,愿陛下明察”

韩进说罢,匍匐于地,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几乎痛苦涕零。

但是能上这里的大臣们,那个又是省油的灯呢这些人早见惯了这些事情,向皇帝哭诉委屈,就如同三岁小儿向父母申辩一样,再也正常不过了。所以到时没人觉得奇怪,更多的却是心中暗骂这小子狡猾,表面上向皇帝表忠心,实际上却是无形中转移了话题。

对于韩进的大功,他们心中充满了嫉妒,如今见他被皇帝问罪,大多数人心中开心的很,自己发不了财,你也别想富贵,这原本就是国人通病

韩进自昨晚回去之后,就知道此事必然瞒不过皇帝。灵帝固然昏晕,但天子脚下,皇城洛阳,发生了此事,他还是不知道的话,这皇帝位子怕也轮不到他来坐。

自古以来,多有骂皇帝昏晕之极的,但是能做皇帝的,又有几个是傻子呢?

韩进自觉演戏的天分有所长进,但是灵帝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方面,韩进如今却是是战功卓著,自然应当重赏,但是由于年纪的关系,身为上位者的灵帝生怕他持骄而宠,自己养虎为患,所以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另一方面,历来皇帝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这类事情吗?

所以尽管灵帝相信自己对韩进的掌控力度,但是必要的敲打还是必须的。

看着匍匐与自己脚下的韩进,灵帝心中点了点头,城外之事,他也明白是百姓无知,当下换了衣服脸色,和颜悦色说道:“嗯……此事如何,朕自会差个水落石出,当然朕也相信韩爱卿不会背叛于朕的……只是韩爱卿,你这才一次平定西凉乱贼,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可想要何赏赐啊?”

“陛下,微臣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赏一女子尔”

……

韩进此言一出,百官顿时镇住,这小子疯了吗?色迷心窍了?赫赫战功,竟然只求一女子?

不管在那朝那代,战功都是最大的功劳,一韩进的功劳而言,如今做一个卫将军也不再话下。可是他竟然放着眼前的富贵不要,却语出惊人。

灵帝赫然一笑,心中大喜,上位者最不怕的,就是有能力和缺点并存的人,韩进能力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诶有缺点的臣子,那个皇帝敢用呢?

哈哈一笑,灵帝有趣地看着韩进,“不知哪家大家闺秀入了韩爱卿的眼中,竟然这般郑重其事啊”

韩进心中微微犹豫了一下,猛然一狠心,大丈夫不能保全自己的女人,还有何面目留存世间

“陛下,微臣所言女子,正是……羌女边清清,微臣与此女曾山盟海誓,誓言非其不娶,望陛下念微臣一片忠心,成全微臣,微臣粉身碎骨,以报君恩

第一百七十八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一百七十八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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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话一说完,背上已经被汗水所湿透,只是说完之后,心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就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下旨,让韩进送边清清之事,满朝皆知,此时韩进所言,让百官均为他捏了把汗,望着韩进的身影,心下都升起了一股叹息。

向皇帝看的女人下手,这家伙果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皇甫嵩卢植等人更是叹息一声,暗骂韩进鲁莽,心下都在猜测,如此一来,只怕一颗将星就要沉落了。

偷着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阴沉之极的汉灵帝,袁术站在后面,心冷笑不已。小子,这大汉,不是你能玩得起的等着吧,后面还有你好受的

灵帝一言不,双目灼灼地望着五体投地的韩进,心却是一团乱麻。

在他心,韩进原本就是一介草民,就算如今他贵为征西将军,也无法与与那些世家大族相提并论。因此,由起先的随意,变成现在的可以培养,这固然是韩进能力出众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灵帝向通过提拔寒门士子,对抗豪门世家的一种方法。

眼看着韩进一步步成长,灵帝心里也很是欣慰,他俺一直以为,这个韩进,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看大计将成的时候,韩进忽然为了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于边清清,他也只是听袁术表奏上说过,其实并没有多少占有之心。

但是此时此刻,韩进当着武百官的面前提了出来,问题……就不一样了

灵帝很贪财,也很爱财,为此,他不惜卖官卖爵来敛财。

韩进这一次的大功,赏下去,绝对不是一笔很少的数字,所以韩进料定灵帝为了节省这么一笔钱财,很大程度上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虽然表面上惶恐,但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多少担心。就到

灵帝不说话,满朝武都低着头,不敢多一言,朝堂上的气氛一时间压抑的很。

韩进跪在地上,感觉气温好像降了似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九五之尊的威严竟然这般强大,即便是灵帝这个被酒肉掏空了身子的无能皇帝,此时此刻,无声的气场就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天子之怒,流血漂橹啊

“要是朕不答应呢?”

感觉上过了许久,灵帝的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几个字,但就是这么七个字,却如同九天云外的一声雷鸣一样,敲碎了韩进的心。

“陛下请陛下念微臣忠心耿耿,成全微臣这一次吧”

韩进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不止。

“好了,不要说了,朕的韩大将军,你真的让朕很失望此事到此为止,这几天,你先到行馆里好好歇息几天,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便走出行馆,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朕,袁爱卿,就由你去将那女子负责接入朕的行宫,朕倒要看看,是如何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让韩爱卿这样着迷”

“谢陛下,臣领旨”

袁术大喜,急忙上前领旨。斜眼看了一眼韩进,目得意之情显露无疑。

多少时间一来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心情立时变得好了起来,便是听着自己的声音,也清脆了几分。

韩进心大惊,我被软禁了?

想到这里,背上冷汗刷地流了下来,一直一来,他的仕途都很顺利,顺利的让他几乎都忘了自己只是一个臣子,忘了自己是在封建时代。

皇帝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他人头落地,甚至抄家灭族。

纵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当一些事情脱离预算,失去控制的时候,他就变得有些茫然了。

就如同此刻,灵帝的怒,让他有些模不着头脑

“陛下,微臣……”

“好了,朕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退朝”

不等韩进求情的话说完,灵帝大袖一挥,冷然起身。

然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韩进的心顿时跌入了冷谷,皇帝这次怕是……来真的了

“退朝”

这是韩进的第一个念头,在一声公鸭般的叫喊声,百官依次退出。

韩进一个人傻呆呆地跪在那里,心神却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我该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韩大人,你没事吧起来吧圣上已经走了”

韩进茫然地回过头来,后面却是黄婉,皇甫嵩,王允卢植几人。

这几人原本都是蔡邑的好友,与韩进老早就相识,如今蔡邑远走他乡,韩进有难,他们作为蔡邑好友,自然要多多照顾。更何况,韩进如果能在朝堂站住脚跟的话,对他们大有益处。

“多谢几位大人,韩进没事”

韩进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对几位长辈的好意,感激不尽。

王允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不禁火起。

“修远,老夫托大,喊你一声贤侄……你行事向来稳重,为什么今天这么鲁莽呢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一介蛮夷,你竟然抛弃战功,甚至忤逆皇上,平白惹怒皇上,丢了前程,却是何苦呢哎……你真是气死老夫了”

“是啊修远,今天你却是鲁莽了,你少年成名,如今年刚过冠,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天下之间,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朝思暮想,倚窗盼望,盼望有朝一日,能得你的青睐,嫁的好郎君,你想娶谁不好,竟然看上皇上看准的女人,赶快向皇上写个折子,好好请罪,我向皇上念你功劳,又是初犯,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皇甫嵩的话声语重心长,充满关怀之意。

韩进苦笑了一声,却也没法子说清楚。

茫茫尘世,寻找一份真爱,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他不是个专一的男人,可以同时娶几个女人,但是既然是男人,既然爱了,就要为自己的爱负责。不管是后世,还是在三国,这都是他的原则。

他也知道,几人的话无可厚非,毕竟由于大环境的局限,封建时代,男尊女卑,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允可以不在乎女人,甚至将自己养了多年的干女儿送给人家睡,但是他韩进,却不行。

我改变不了别人,最起码可以改变自己吧

心有事,韩进也没有心情陪他们消遣,匆匆寒暄了几句,就向行馆返回。

出了宫门,典韦铁塔似的身形闪入了韩进的眼帘,韩进微微一笑,接过坐骑,也不多言,就上马而去。

典韦看出韩进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只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即便是在洛阳,他也不敢稍有大意,这已经成为典韦的习惯。

韩进回到行馆,谁也不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门之,吩咐典韦守门,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让进去。即便戏志才,也被典韦拦了下来。

戏志才没有法子。只得向典韦询问事情的缘由,但是,典韦连皇宫都进不去,又如何得知事情的始末。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当儿,下人忽然来报,外面有一人,自称是颍川故人,求见韩将军。

戏志才一愣,喃喃自语道:“颍川故人?却不知道是何人?”

拉住那下人问道:“小二哥,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回大爷,小的不知,那人只说是颍川故人,求见韩将军”

“那人什么模样?”

戏志才问完,忽然摆手打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算了,你让他进来吧,管他是谁,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下人退去不久,就停一阵脚步声响起,戏志才放言望去,大厅外一人悠悠而入,一袭青衫,一把折扇,头上挽着一抹蓝色头巾,笑容满面,望着戏志才笑而不语。

“奉孝……”

“志才兄,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浪子,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当是谁呢快快请进,哈哈,主公要是知道你来了,想必高兴的不得了”

“哦……你先坐,我这就去请主公”

看到昔日老友,戏志才显得很兴奋,不知道是见了昔日老友的原因,还是因为韩进念叨已久的人物终于出现了。

“不用请了,我自己来了,哈哈……好你个郭奉孝啊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这一次,你可别想在逃了”

戏志才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见韩进风风火火地从里间跑了出来,披头散,光着脚丫子,一脸兴奋的样子。

这让见惯了韩进“衣冠楚楚”样子的戏志才和典韦“大跌眼镜”当然前提是要有眼镜。

来人正是韩进几年没有见到的郭嘉郭奉孝,几年没有见到,郭嘉明显已经脱去了当初韩进初次相见时候的青涩,身上多了一丝沉稳。

当然同样的,他身上那一丝玩世不恭的浪子摸样,也更加显露,虽然如此,韩进还是从他微闭的双眼,看出了一丝智慧的光芒。

韩进在打量郭嘉,郭嘉同样在看韩进,同样地,当初颍川一别,郭嘉与韩进还是次见面,虽然如此,但是郭嘉对于韩进的消息却时刻打听着,所以对韩进这几年的作为自然一清二楚,此时的韩进,和当初想比,变化还是相当大的,虽然他此时此刻的形象看起来很邋遢,但是郭嘉游戏人家,走南闯北几年,也练就了一双火眼精金。

第一百七十九章郭嘉拜见主公

第一百七十九章郭嘉拜见主公

要说韩进对自己称呼“我”而不是一官职称呼,虽然看起来亲切,显得亲近,但是郭嘉还是在他身上看出了那种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息。

这就是阶级层次的不同了,韩进自己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吓人,甚至他今天早上面对皇帝发怒的时候,也是吓得胆战心惊,但是那毕竟是皇帝,世人又有几人一生中能见到皇帝一面呢?

郭嘉就不同了,他在聪明机智,终究是一介草民,见过的官员层次也就在哪儿摆着见到韩进这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将军,自然会感受到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威压。

“哈哈,韩将军,如今你可是堂堂的征西大将军了,若是这么个样子被外人看到,那可就有失你韩大将军的颜面威风喽”

“哈哈,你这张叼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你是这样,就不能容许我也这样子吗?”

韩进这时候的兴致看起来很高,一把抓住郭嘉的手臂,就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吩咐:“志才,让人预备一桌酒席,今日我要与奉孝把酒言欢,供述平生,好好地喝他几杯”

“哈哈……韩大将军,你如今好歹也是数万大军的主帅,怎么这么穷酸,几杯怎么能够,最起码也要几十杯啊也好让我这一介草民沾沾将军的光”

郭嘉看上去也额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紧张,向戏志才打了个招呼后,随着韩进上前落座。

韩进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将军和草民,只有老朋友相见,嗯,奉孝先稍等一会,我进去换件衣服”

……

等韩进在此出来的时候,脚踩黑靴,一身白袍,容光焕发,显得精神奕奕。

此时,酒菜也已经摆上,韩进招呼戏志才和郭嘉就吃喝谈论起来了。

郭嘉和戏志才本就是文人骚客,善谈的性格,韩进也不是菜鸟,三人谈天说地。一时间不亦乐乎。

韩进讲述了自从颍川分离后,几次大战的经历,当提到杀伐战术的时候,郭嘉就神情庄重,每每听到精彩处,击掌喝彩,听到失误的地方,摇头叹息不已。

郭嘉向来就喜欢战术战法,在这方面,韩进固然有了后世的见识,但是面对眼前这位大神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敢有一丝的轻视。

他心里也明白,以前之所以能百战百胜,只不过是有强大的实力和手下几位拔尖人才的辅助,要不然就凭他自己,去和那些人精斗智斗勇,那基本就是厕所门前摔跤——找屎(死)

也正因为如此,韩进面对郭嘉不时随口说出的见解,都一一默记在心。

但以战术而论,郭嘉是三国早期当之无愧的大家,但在历史上,最其人的描述却极少极少,三国演义中,他随曹操北征回来后,因病而英年早逝,不得不说是一大憾事。

当然最让韩进记忆犹深的,还是郭嘉十胜十败的论战,可谓精辟之至

说到后来,又说道韩进当前的局势,韩进忽然起身向郭嘉深深做了一揖,“奉孝,我知道你智谋百出,定然能想出法子来解除我当前的困局,还请奉孝助我一臂之力”

郭嘉见韩进忽然变得这么认真起来,急忙起身还了一礼,道:“修远兄既然说今天这里没有将军草民之分,那咋们就是朋友论交,朋友有难,郭嘉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修远兄先等等

,容我思考一番”

郭嘉说着敲了敲脑袋,状似在思考韩进的问题,其实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这次韩进能取得西凉大捷,为世人称颂,让他对韩进的未来也有了新的估量,因此这一次到来,一方面来探视韩进对他是否重视,另一方面,也却是十来投靠韩进的。

但是刚才听了韩进眼前的局势,却让他心里开始纠结了。

成大事者,竟然为一个女人如此莽撞行事这……看起来,这位韩将军还不够成熟啊不过这样真性情的男儿,岂非就是我喜欢的呢

他原本就是浪荡子弟,往往留恋于青楼烟花之地,但是他风流不下流,或许是他出身贫困的关系,又或者是他深知这时代女人悲苦生活的原因,总之,在他心中,韩进如此重视一个女子,让他叹息韩进不成熟的同时,心里也送了一口气,这样的行为不就是真性情的体现

郭嘉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在这一方面,两人性格中倒有几分相似。

下一刻,郭嘉打定了注意,忽然转身微微一笑,道:“这件事说难其实也不难,关键是看怎么操作了”

韩进一听有门,心中大喜,“奉孝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慢慢吐出几个字:“移花接木”

韩进迟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移花接木?奉孝的意思……?”

郭嘉折扇一挥,向门外看了一眼,一目示意,似乎在问韩进这里是否安全。韩进苦笑一声,你这浪子,刚才那般说我,不怕隔墙有耳,这会儿倒是小心谨慎起来了。

指了指典韦那门板似的身形,笑笑道:“放心吧有恶来守候在旁,这世上还没有几个能逃出他的监视的”

郭嘉点了点头,“修远兄,皇上既然一定要,那就送去呗”

韩进顿时暴走,你这是屁的主意,翻了翻白眼,刚要说话,郭嘉抢先出口,“不过送谁那就由修远兄决定了”郭嘉说完,看着韩进,轻摇着扇子,微笑不语。

戏志才和韩进同时眼睛一亮,偷梁换柱?

“奉孝的意思是说找别人代替清姑娘进宫可是如此一来,主公岂非犯了欺君之罪吗?”

戏志才看着郭嘉,目光中隐隐有些不以为然。

郭嘉面色一正,叹了一口气,“为人臣子者,就是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区区一个女人,当然嘉只是一个想法,至于如何处理,还要看韩将军的胆色了?”

郭嘉说完,眼睛盯着韩进,心中却微微有些紧张。

韩进听完,正要说话,忽然眼光见瞥见戏志才不住打眼色,心中略略思考,顿时明白过来,大大大笑一声,指着郭嘉摇头道:“你这浪子,是在试探我吧哎……奉孝,我与你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很喜欢你快意人生的洒脱性格。也可以说,我们二人在这点上极为投缘”

韩进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仰首望着窗外,悠悠然道:“奉孝是聪明人,经过这几年的游历,想必对当前的时局也有所了解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郭嘉迟疑了一下,却是笑而不答。

他自己刚才只是约约试探,韩进如果真的是有野心的人,那么他出的这一招移花接木的计策,正好试探朝廷的动态,若果韩进畏首畏尾,犹豫不决。那么也就说明他不值得自己去效忠。

韩进一句反问,也其实是在变相表明自己的立场,逼迫郭嘉表态,只是二人都说的含蓄。

韩进眼见郭嘉装傻充愣,还有些犹豫,心下一叹,决定再下一记猛药。

“志才,奉孝这条计策不错,虽然有些大胆,但是这里只有你我他三人,皇帝也不知道是奉孝的谋略,你速速去安排一下,尽快找个能信任的女子”说完向戏志才打了个眼色。

戏志才答应一声,牢记在心。转头向郭嘉劝道:“奉孝,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我幼时就论交相处,情同手足,你也知道我的习惯,主公若非明主,我怎么会轻易投到麾下呢我知你身怀绝技,富有谋略,自小有良平之志,但是如今天下为士族豪门把持,他们重家世,看声望,你去投靠他们也不会受到多重视……但是主公不同,主公出身平民,深知百姓之苦,他不重出身,唯才是用,像你我这等寒门士子只有在主公手下方能大显身手,你……切莫错过机会了”

“不错,奉孝,以你之才,本当乘此乱世,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如你到来,本将必当唯一重任”

郭嘉这次到来本就有七八分投靠的意思,如今被二人说的更是心动,只是他毕竟是有主见的人,想起最后一个问题,“能的将军看重,郭嘉三生有幸,只是我不明白,将军既然看出乱世降临,正当抢得先机,找一势力雄厚的地方为根基才对,为何要去拿凉州荒凉之地呢?”

韩进心中一笑,他选择西凉作为根基,自然有他的道理,傲然一笑,慢慢解释道:“奉孝不知,别人看着西凉贫瘠,本将却觉得这西凉到处是宝。第一,西凉虽然贫瘠,但矿物丰富,靠近西域诸国,只要自己鼓动商业,不难发展。第二,西凉在三国前期,豪门世家大族的力量薄弱。势力比较单调,无非就是韩遂马腾而已,如今韩遂已死,马腾也在自己手下任职,自己就是西凉一霸。第三,西凉虽然贫穷,关中和蜀中却都是富饶之地,只等以后,占据关中,据此秦川,出关中,定中原,一举平定北方。第四,西凉民风彪悍,富产马匹,西凉铁骑天下闻名,只要自己能组建一支百战雄狮,到时候,不论出关破敌,还是马踏塞外,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伟人说的好啊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一点,韩进不敢一日或忘。

韩进大概论述了一下自己的理由,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叹服。

郭嘉再无犹豫,起身走到韩进面前,拜倒在地。

“将军大略,嘉今日方知,愿将军不以郭嘉散漫,赏口饭吃郭嘉拜见主公”

第一百八十章倩女幽魂

第一百八十章倩女幽魂

韩进大喜过望,一把扶起郭嘉,脸色绯红,激动地说道:“我得奉孝,如鱼得水,虎生双翼,只是……奉孝,你这一声主公,我可是等了足足三年啊”

郭嘉微微一笑,心中也很是激动,主择臣,臣亦择主。

能得到一位明主,何尝不是臣子的幸事呢?

戏志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作揖恭贺道:“恭喜主公得一大贤”

韩进呵呵一笑,拉住二人的手说道:“志才,奉孝,今后你们二人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定压迫好好配合,我们一齐创出一片天地”

说完幽幽一叹,“昨日我大胜归来,行馆前面车马如流,今日我被圈禁在这里,就门可罗雀,世态炎凉如此真真让人心寒不过正因为此,奉孝今日相投,足可见奉孝的心思,这世道,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嘛,就少喽”

“主公只是暂时遇到一点波折而已,那些人鼠目寸光,那里看得清时局呢?”郭嘉淡淡说完道。

说道这里,韩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向戏志才道:“志才,你派人传信息的时候,顺便捎个话,让人好好招待招待哪位袁大人哼无耻之尤,就只会在背后阴人,本将迟早要取他的狗命”

戏志才心中一震,主公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三人在里面说说笑笑,外面关于韩进的流言蜚语却已经翻了天了。

“老兄,你听说了吗?昨天那位韩将军被皇上抓了”大街上一个汉子向同伴低声问道。

“什么……不是吧韩将军打了胜仗,怎么会被抓呢?”另一个反问。

“听说韩将军跟皇帝抢女人,皇帝急了,就把他抓了,还说要杀头的呢”

“这样子啊,唉你说这个韩将军,真是胆大啊皇上的女人都敢争……不是找死吗嘛可惜……”两人说说道道渐渐没于人群之中。却不知在可惜韩进前途堪忧,还是在可惜边清清要成为皇帝的玩物了。

长安,征西将军府大堂……

袁术趾高气扬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甩甩手中的圣旨,说道:“边姑娘,圣上派本大人来接姑娘,姑娘还是收拾收拾,随本大人走吧早日到达京师,韩将军也可早一日获得自由之身啊”

地上边清清愣愣地跪在地上,半天不见答应,袁术在宣读圣旨之前,就点明韩进为她抗旨不尊,被皇帝软禁的消息。这让边清清心里感动的同时,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忧。

这天下有几个男人敢为一个女人抗旨不尊呢

因此袁术叫声响起的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知道后面黄舞蝶用手指扯了扯她的衣衫,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孤身千万里,难遮相思情自己的男人可以为自己抗旨不尊,自己难道就不能为他牺牲吗

她本是有决断的女子,心头百般念头闪过,瞬间就定下了主意,当下微微一笑,欠身道:“圣上有召,民女本因立刻启程,只是昨日偶感风寒,若是就这样上路,路上行宿不变,上了身子,坏了皇上雅兴就不好了,袁大人也一路幸苦,不如明日启程吧民女也好收拾收拾”

袁术眉头一皱,想要拒绝,但转眼一想,此女马上要成为皇上的枕边人了,自己还是不要得罪太狠的好,要不然到时候自爱皇上身边吹吹枕边风,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当下点头同意了。

是夜,天空暗淡无光,将军府后院中,边清清和黄舞蝶来莺儿等女济济一堂。

众女都看着边清清,心下同时叹息不已。

“清清姐,你真的要去洛阳吗?”半晌后,婉儿先打破沉默。

边清清苦笑一声,半晌之后,幽幽说道:“婉儿妹妹,我还有的选择吗?哪位袁大人也说了,如今将军被皇帝软禁在洛阳,人身不得自由,随时有杀身之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将军为了我,不惜抗旨不尊,如此恩情,我岂能罔顾,将军既然有情,我也不能无义。如今只有我去洛阳,将军才能获得自由,重新得到皇上的看重,所以,为了将军的未来,也为了我族人的性命,清清别无选择了与将军有缘无分怪……只怪清清命苦罢”

边清清说着说着,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流下,摇曳的灯光一闪一闪,洒在边清清苍白的脸上,平白多了几分凄楚之色。

众女听他这样说,不由默然,她们固然同情边清清的际遇,但若是拿韩进的生命来换取的话,她们会毫不迟疑地选择韩进,眼前这个女子再好,终究相处时间不长,相反,那个男人才是她们一生的依靠。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面对自己最亲的朋友,有些事情也无可避免的会出现争夺。

婉儿轻轻走过去,挽住边清清的胳膊,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盯着对方,神情有些兴奋地说道:“边姐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大哥那么聪明,婉儿相信他肯定会想出好法子的”

婉儿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边清清心下不由有些羡慕婉儿,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能够放下一切,似婉儿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屋中气氛在此变得压抑起来,来莺儿毕竟曾经在欢场中度过一段日子,心思一动,就有了主意,忽然开口道:“清清,将军曾经说过,这一切可能是哪为袁大人搞得鬼,今日他来到了此间,莫不如像个法子好好整整他如何?”

“整整他……怎么整?”

边清清愕然望着来莺儿。

来莺儿抿嘴一笑,“这个只要向咋们二爷说一声,还不怕没有好点子吗?”

来莺儿口中的二爷,正是韩进的二弟韩硕,想到韩遂的调皮捣蛋,边清清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笑意。

随即担心地问道:“那子却是鬼主意很多,只是……那袁术毕竟是朝廷派来的天使,二爷在机灵,毕竟是个孩子若是被现了,可就不好了”

黄舞蝶这是忽然开口了,笑道:“妹妹多虑了,咋们这位二爷虽然年纪很,但是整人的点子不比他哥哥少,更何况,这事情还是他哥哥吩咐的呢你们放心吧这事情交给我了,马上就让你们看一出热闹”

黄舞蝶说完狡黠地一笑,闪身而出。

……

是夜,午时三更时分。

袁术正在行馆中休息,眼看着身边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刚刚熟睡,想到长安令谄媚的笑脸送上这个女子的时候,自己还有些犹豫,却不料这女子果然如同那长安令所言,妙不可言,虽然是第一次,但一身床上功夫,三十六般技巧,样样精通,伺候的自己飘飘然

半卧着身子,轻轻抚摸着那女孩丰腴的身子,绮念在次升上心头,那女子感觉到身上的异动,口里不知道说了声什么,翻了翻身,想来是累极了的缘故,再次熟睡了过去。

袁术本想在次提枪上马,只是折腾了半夜,加上旅途劳累,他自己却也有些受不了,于是也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幽怨的尖叫声将他吵醒了过来,声音中透着阵阵阴森可怕,睡意朦胧中的袁术听了,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却见身旁的女子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脚,将头埋在胸前,身子瑟瑟抖。

袁术怒道:“臭娘们,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鬼叫什么?”

那女子听见袁术说话,心下微微放心,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袁术,随即瞄了一眼窗外,“啊……”

一声尖叫,扑到在袁术怀里,颤抖着声音说道:“爷,您看窗户外面,有鬼”

那女子话音方落,就听窗外一阵女子凄厉的叫声,声音犹如荒山野岭中冒出的孤魂野鬼一般,细长尖锐,袁术抬头看去,只见朦胧的月光中,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树梢间飘飘荡荡,奇怪的是那人影似乎没有脑袋,只见她两只手中抱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仔细一看,正是她的头颅,披头散,苍白中带着青紫的面色中,两只眼睛满是血迹,一跳长长的舌头约莫三尺长短,远远掉在外面。

那女子左手抱着自己的头颅吗,右手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头,她动作优雅舒缓,身形在树影婆娑中摇曳不定,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袁术正看的惊心,那女子口里忽然叫道:“夫君啊,你死的好惨啊那天杀的官军,不但害死了你,还祸害了奴家,奴家好冤啊……”

那女子叫声中,忽然合身向屋里扑了过来,袁术只觉的眼前一花,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就见那人影穿过窗户“飞”了进来。

袁术大惊,一把抓起枕头甩了出去,随即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只是很奇怪,人他在怎么叫,外面总是没有人响应,袁术无奈,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迅跳下床,抓起墙上的佩剑,暴喝一声,就向那快靠近的人影刺了出去,“妖孽,胆敢欺我”

第一百八十一章生不能同床

第一百八十一章生不能同床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袁术瞬间心神就定了下来,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息。

只是他一剑刺出去后,那人影忽然一闪,瞬间不见,袁术正在惊异不定,就听床上那女子哭叫道:“大人,后面……”

袁术感受道背后一阵阴风袭来,急忙转头,想也不想一剑向后面砍出,那人影再次一闪,突然出现在床上。

“桀桀……”一阵轻笑,忽然冷声道:“多事,该死”

话音刚落,大袖挥了挥,就见那女子一头栽倒在床,半晌没有声息。

袁术看了心里震惊莫名,衣袖随便挥挥,就令人到底不起,这人要是杀自己的,那么……想到这里,袁术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忽然后退两步,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到偏低是什么怪物,胆敢……胆敢道这里来作乱,你可知……可知本将是什么人?”

短短几十个字,在袁术嘴里,却哆嗦了半天才说清楚。

人影忽然间哭泣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凄厉与无助,“该死的狗官,你害死了奴家相公,还得奴家家破人亡,让奴家死不瞑目,今日,奴家要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割掉舌头,逃出你的黑心什么养的颜色”

那人影说着身子将头颅一下子按在自己的头顶,脖子扭动了几下,就好好滴长在上面了,尔后,两手一分,是指上名光闪闪,指甲有半尺多长,晃了晃头,舌头向前两摆,忽然向袁术飘了过来。

袁术那里见过这样奇特怪异的事情,吓得手脚麻,浑身软,忽然怪叫一声,没命地向屋外奔了出去,口里忘情的大叫:“有怪物……有怪物,来人啦,快来人啦”

他慌里慌张的逃了出去,却丝毫没有看见那人影“嘿嘿”一身怪笑,忽然抓住身后一跟绳子,迅攀上屋顶,上面同一时间打开一个洞,一个人影将他拉了上去,悄悄说了几声,随即从屋子后面消失不见。

袁术的大叫声终于惊动了尚在沉睡不醒的侍卫们,大家听得自家主公呼唤,慌忙抓起兵器就向外面奔去。

几百人不到一刻钟就集合在袁术的房间外面,到哪里一看,却都瞬间呆立在当场。

只见袁术一丝不挂地在屋前“跳大神”。口子不清不楚地乱喊乱叫。

几个袁术的家将看出袁术神情不对头,抢先上去,团团围住袁术,“主公,属下在此请主公吩咐”

侍卫的声音惊醒了疯狂中的袁术,袁术一把抓住一名侍卫的衣领,急促地道:“快,快进去抓要怪,有鬼,里面有鬼”

“妖怪……”众侍卫听到这个词,激灵灵打了个颤。

古人极其迷信,听到鬼怪二字,同时都下了一跳,但是身为属下,就要有属下的觉悟,心里在多的不情愿,还是要奉命而行。

几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招手要了几个灯笼火把,刀出鞘,箭上弦,缓缓移动身子向屋里走去。

半晌之后,几人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像袁术施了一礼,道:“主公,里面什么都没有”

……

“混账明明有鬼,怎么可能没有你们在进去看看”袁术见有人在面前,胆子顿时打了许多,只是想到刚才那吓人的情景,他心下就一阵害怕。

侍卫无奈,只得又探查了一回,只是第二次出来的时候,众侍卫眼中明显多了一丝暧昧神色,

主公真是变态,玩个女人都能玩出鬼来,只是……那女鬼真的很漂亮啊,尤其那一身皮肤……啧啧,娇嫩的跟三月洋葱根尖一样。

他们羡慕归羡慕,也知道袁术心情不正常,不敢有一丝的疏忽,“主公,屋子里除了一位女子之外,别无他人”

袁术一愣,想到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犹如在梦中一样,正在他思虑间,忽然一阵夜风吹来,袁术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光溜溜着身子,竟然一丝不挂。

顿时面色苍白,跺了跺脚,怒吼道:“混蛋,还不快进去拿本将的衣服出来”

袁术说着,闪身躲在一名侍卫的身后,,同时转身气急败坏地骂道:“看什么看,都转过身去”

众侍卫强忍心头笑意,转了过去,心头却在腹诽,主公的好哦

等袁术穿戴整齐之后,在侍卫的护送下,在次进屋查探了一番,却见里面静悄悄地,屋里子毫无凌乱的样子,除了床上的女孩子依然昏迷,显示着刚刚一切是真的外,就好像什么都没生一样,袁术心头一阵恍然。

“去查一下,这屋子以前可有什么怪事生还有,帮本将重新换一间屋子”生了这样的事情,袁术注定无眠了。

一晚上,辗转反侧,心头却依然是那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和惨白的面容。

与他不同,将军府中,韩硕和黄叙二却满脸兴奋地向边清清等女讲述事情的经过,当说到袁术被吓的赤身**飞奔出逃的时候,诸女齐齐俺口大笑。

“哼……他敢欺负清姐姐,我就要他们好看”韩硕说着抬起高傲的头,向众人做了个鬼脸,又惹的众女大笑起来。

半晌,黄舞蝶直起腰来,用手指点了点身旁的黄叙脑袋,笑骂道:“叙弟,你可别跟二爷学了,就你那一副瘦的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黄叙翻了个翻白眼,反驳道:“姐姐,怎么这么看你弟弟,我从前虽然体弱多病,但是自从服了华神医的药物后,病已经好了,别看我身子瘦,就泥鳅那身手,要是正面进攻,在我手底下走不过一百回合呢”

黄叙说完,双拳舞动,向韩硕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黄叙自体弱多病,一直不能得好,后来自从华佗治疗后,身体渐渐好转,继而学武起来,俗话说得好,老子英雄儿好汉黄忠武艺非凡,生的儿子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天赋异禀,练起武来,进境神,当真称得上事半功倍。而韩硕身子运动灵活,自由喜欢武艺,又经过韩进手下众多武将的指点,一条二十多斤重的铁枪在他手里,也使得虎虎生威。

这样一来,二少不得要时常互相切磋一番,只是韩硕手韩进影响过大,和黄叙对大起来,时常东躲西藏,从来不正面攻敌取胜,滑不溜秋的如同泥鳅一样,慢慢地,黄叙就给韩硕起来个外号叫泥鳅,同样的,韩硕也叫黄叙大笨熊。

“且,就你子,功夫不见长,这吹牛的功夫倒是飙升了,你那么厉害,刚才吓人的时候,怎么不去掉在空中,反而让我去啊?”韩硕不屑地反驳完,还不忘向黄叙竖了一个中指

黄舞蝶瞪了一眼韩硕,随即笑道:“二爷,你现在可是将你哥哥的怪摸样学了个十足啊,对了,今晚这吓人的主意是你出的吧你怎么想到这个呢?”

听到这话,韩硕嘿嘿傻笑了起来,揪了揪自己的鼻子,两眼兴奋地道:“这不是听哥哥将那什么聊斋什么的鬼故事听多了嘛”

……

众女听完顿时无语。

“嘿嘿,你们不知道,那个袁将军还真是个傻子,我和大笨熊不过在外面弄了一件白衣条在空中而已,他竟然就吓成那样子了啧啧……真是胆鬼”

“什么嘛你那个能吓人才怪,要不是我设计在屋子里同时弄几个……大哥说的那啥……”

“干扰,皮影我就说你个大笨熊嘛”韩硕看到黄叙接不上来,顿时来了精神。

黄叙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咧嘴笑道:“不错不错,嗯……就是皮影,若不是我弄几个那影子在屋里晃动,你早被那坏家伙砍死了”

“还有,你个死泥鳅,不准在叫我大笨熊了”黄叙说完一脸气鼓鼓地看着韩硕,韩硕歪头看了他俺一眼,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

众人说说笑笑见,不觉天色已经亮了。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曙光,边清清轻轻一叹,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起身道:“姐妹们天色亮了,恐怕不久就要启程了,打扰各位姐妹多是,还请你们见谅”

黄舞蝶上前拉过边清清的手,直觉一片冰凉,心中不由闪过一阵黯然,自古红颜多薄命,无非如此罢了。

“妹妹且放宽心罢,将军既然说

让你前去洛阳,想必早有打算,咋们将军不是薄情之人,定会想办法让妹妹脱此大难的”

边清清苦笑一声,却不在言语。

原来在昨日晚饭时分,韩进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信,韩进在信中说明自己行动不便,并指指明让边清清赶去洛阳。

看到信的那一刹那,边清清就觉得天旋地转,韩进信中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一句人身不得自由,正好应了袁术韩进被软禁之语,那一瞬间,边清清便觉得浑身冰凉。

倒不是担心韩进什么,而是在她以为,韩进在这样的情况下,来这封信,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了。

虽然她始终相信韩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两人也曾经山盟海誓,但是谁能保证那个男人在荣华富贵面前,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爱情呢

心里有了这样的疑惑,边清清去洛阳的心思却更重了刺去洛阳,若是韩进没有背叛自己,拿自己就舍身相报,委身皇帝来换取韩进的自由,若是韩进真的是迫于压力变心的话,那么自己就……杀了他,然后自杀罢

生不能同床,死则同穴吧边清清如是想到。

第一百八十二章移花接木

第一百八十二章移花接木

长安到洛阳,本来两天的路程,因为边清清的缘故,一路车帐伺候,沿途官员纷纷尽心巴结,竟然走了三天。

以至于这日到达洛阳的时分,天色已经晚了。

宫门早已经关闭,袁术无法,只得将车帐赶到驿站休息,他自己亲自带人防守,不敢稍有疏忽。

袁术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以韩进的性子,定然会想法设法来见边清清最后一面的,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地羞辱对方一番了。

殊不知,他在等待,里面的边清清也在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直到凌晨五更时分了。驿站周边依然寂静无声,这让袁术诧异不已。

关键时候懂得取舍,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放弃看起来这小子不简单啊

这时候,袁术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以前是否有些小看韩进了。

只是袁家二公子的高傲不容许他有一点的低头,瞬间,他就调整好了心态

在洛阳这一亩三分地上,你韩进是条龙,给我趴着,是虎,也给我卧着

就在袁术失望和边清清绝望的瞬间,几两人影忽然出现在边清清屋子不远处,那两人行动迅,身形快捷如狸猫,窜到一出花丛下面,前面一人前后左右探查了一番,随即拔下面上黑巾,长出了一口气,向后面一人打了几个手势,那人点点头,也撕下面巾,露出一幅妖异的面容。

仔细看去,二人正是鲍出和杨阿若。

前面那人忽然看着后面那人,低声问道:“阿若,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要知道,此去皇宫,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杨阿若轻轻一笑,反问:“你都说了,是九死一生,这不还有一生呢吗?更何苦,能借此机会杀了狗皇帝,报了将军大仇的同时,还能解救黎民百姓,如能如此,我杨阿若就算一死……也值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沉默了起来。

半晌,杨阿若拍了拍鲍出的肩膀,安慰道:“怎么,还不放心我的身手吗?就皇宫那些酒囊饭袋,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呢?好了,别担心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绝不会在反悔,只是,我杨阿若一生重义轻生,韩将军以恩义待我,我却失信于韩将军,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他大哥,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代我报恩”

鲍出点了点头,最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好了时候不早了,走吧”

杨阿若迅地向边清清的房间窜去,只是他脚下一动,就听一阵铃声响起,杨阿若大惊,急忙返回来。

只是两个睡意朦胧的士兵,已经被惊动了,眼看哪两人揉着眼睛就要过来,刘阿若灵机一动,捏着鼻子“咪儿……”学着猫叫了一声,那两名守卫听了,果然站住,左手一人嘟噜着嘴骂道:“死夜猫子,将军不让我们睡觉,这该死的猫也打扰我们睡觉明天定要抓住煮了吃”

说着,打了个哈欠,和另一人继续背靠着背睡起了起来。

杨阿若向鲍出嘿嘿一笑,闪身而出,走到边清清的房门口,轻轻翘起了门。

不久,里面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

“是谁”

“清姑娘,是我。杨阿若请开开门,将军让我来送姑娘一个东西”

“啊他……自己人呢,怎么没来探望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就见房门一开,边清清那张越显清瘦的面容顿时出现在二人面前。

边清清之前是见过刘阿若等四人的,并曾受四人保护过一段时间,自然认识二人。

“他……送什么东西给我?”

看到门外只有鲍出和杨阿若,边清清眼角闪过一丝失望和黯然,随即意兴阑珊地问道。

“哦,是这个清姑娘请看”

杨阿若说着手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向边清清剃过去。

边清清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住了,低头看去,猛然间,一道掌风袭过,边清清直觉后脑一痛,随即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杨阿若顺手拦腰抱住,闪身进了房间,后面鲍出左右一看,四方无人,也跟了进去,同时将房门顺手关上。

屋子里异常整洁,由于边清清住的关系,房间里透着微微的女人体香。点燃油灯,杨阿若迅将边清清放在床上,随即将自己外面的黑衣脱去,露出一身锦绣。

看着杨阿若露出这般打扮,鲍出不禁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兄弟还真是妖孽,明明身为男儿身,却长得一副女儿态

“大哥,你快送清姑娘回去吧时间久了,将军可能等急了。记住,出去后,马上劝将军离开洛阳,否则到时候,可能会来不及的”

“阿若……”

“好了,你放心吧最多明天,我们兄弟就会再次重逢的,你放心,我还没娶媳妇呢,不会这么早死的,狗皇帝一死,皇宫定然大乱,那时候我就可以浑水摸鱼,趁机杀出”杨阿若语气充满了自信。

杨阿若知道鲍出担心自己的安慰,只是壮士酬知音,为恩义,为百姓,何惜一身呢

鲍出见杨阿若如此,知道他心意已经打定。双手按住杨阿若的肩膀,眼闪过一抹决然。

“兄弟,保重”

“哈哈……放心吧”

鲍出抿嘴拍了拍杨阿若的肩膀,猛然上前背起边清清决然而去,只是杨阿若没有看见,在鲍出出门的刹那,一滴眼泪滴落地上。

看着鲍出壮硕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之,杨阿若刚刚还笑嘻嘻的样子立时变得黯然起来,兄弟们,永别了这一次,阿若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你们……保重

别看他刚才说的那么潇洒,但是其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皇宫,不说警卫重重,守卫森严,只是那七转八拐的皇宫大院,他都走不出来刺杀一国之君,当禁卫军是瞎子吗?

不过杨阿若毕竟是杨阿若,纵横西北几年来,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下一刻他就调整好了心态,收拾起东西了,此去皇宫,不论事情成与败,他杨阿若的名字必将流传天下。

……

行馆,暗淡的灯光下,韩进搓着双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不断地走动,不时地抬头望一眼窗外,神色间显得很着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外面的人敲门,韩进就一把拉开房门。

让举起手刚要敲门的小龙子笑了一跳,“将军……”

韩进却理也没理他,挥挥手让站在小龙子身后的鲍出进屋里说话。

“怎么样,清儿就出来了没?阿若呢?是不是出事了?”

韩进抓住鲍出的膀子急声问道。

鲍出看着韩进急迫的眼神,心头闪过一丝愧疚。

鲍出想到自己兄弟即将给韩进带来的祸患,心头一阵不忍,猛然跪倒在地,“将军,鲍出有罪,请将军责罚”

“怎么了,才?难道出事了,阿若和清儿呢?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韩进看着鲍出

突然行此大礼,韩进本能地觉得事情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了。

“主公,您放心,清姑娘救出来了,也安排好了住处,那里有三弟四弟在看守,清姑娘的安全没问题,等今晚将军就可以见到她了。只是……只是……”

鲍出连说了两个只是,终究感觉自己兄弟有愧于韩进,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清儿没事,难道……阿若出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鲍出的吞吞吐吐进一步让韩进感觉到不妥。

“将军,阿若现在没事……只是属下并没有找别的女子代替清姑娘进宫,而是由阿若男扮女装……进宫了”

鲍出一口气将心的话说完,突然感觉一阵轻松,不管接下来韩进如何处置他,是杀是刮,重要的是自己终究不必在背负这个心里包袱了

“什么……阿若进宫?男扮女装?”

韩进的眼睛睁的如铜铃一样,嘴巴张开足可以吞进一个鹅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鲍出。

男人假装女人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时代……还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是的将军,阿若进宫刺杀皇帝去了您……您赶快收拾收拾趁早逃出洛阳吧”

“胡闹……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来人,赶快备马,本将去将他截下来……”韩进说完,眼见天色已经渐渐亮,心大急,三两步就向外面闯去。

“将军,来不及了,属下来的时候,袁大人已经驾车进宫了”鲍出一把抱住韩进的腿沮丧地说道。

……

韩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息了一声,知道鲍出说的没错,此时出去,确实已经迟了。

韩进转过身来,看着鲍出的身形,忽然眼睛一闭,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你们为何要如这样做?为什么事前不向本将禀告?难道你们之前投靠我就是有为而来?”

韩进身子软软地靠在旁边的榻上,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心里却难受异常。

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舒服。

第一百八十三章以彼之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以彼之道

“将军,鲍出有罪,当初鲍出兄弟四人投靠将军,确属是存了暗害将军的心思,将军或许不知道,阿若曾经受过韩遂恩惠,后韩遂为将军所杀,阿若为报昔日恩义,因此我等兄弟意图行刺将军,只是后来将军待我等亲如兄弟,信任有加,阿若无法,正好主公意欲移花接木,让我等送一个别的女子将清姑娘替换出来,阿若临机一动,就女伴男装,自己混进宫去了,韩遂虽然死于将军手下,但若无皇帝下旨,将军与韩遂也不可能交兵,因此,杀了皇帝,一者可以报了昔日恩义,二者也提天下黎民百姓除了这个磟碡,救民于水火只是如此一来,却有负将军所托,实乃鲍出之罪,将军愿杀愿刮,鲍出愿以身代罚,只是请将军念在我兄弟跟随将军一段时间的份上,饶恕三弟四弟”

鲍出说完,以头低地,连连叩头不已。

“呵呵呵……难得啊难得,你还知道本将对你们信任有加,亲如兄弟啊”韩进直觉的心口一阵阵的苦,自己以诚待人,却换来别人无情的背叛。

“将军,一切都是鲍出之罪,鲍出愿一身承担,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将军早做准备”鲍出不住以头扣地,额上都咳出血了,却好似一点都没察觉到。

“罢了罢了,你等兄弟如今恩也报了,事情也完结了,本将这里也暂时不需要你了,你且去保护清儿吧”

“将军……”

“去吧你们留在这儿,非但无法帮本将,反而会让本将更被动”

韩进挥了挥手,阻止了鲍出接下去的话。

对于他们的行为,韩进心里很是佩服,但是佩服并不代表自己就认同。滴水之恩一涌泉相报是美德,但是助纣为虐就与本心相违了。

至于刺杀皇帝,解救黎民百姓之说,在韩进看来,更是扯淡之极,大汉之祸,在于世族豪强,而非皇帝。

只是这些,他此时已经懒得解释了。

“小龙子,请军师和奉孝过来”

“不用请了,属下已经来了”话音刚落,戏志才和郭嘉二人依次进入屋。

“见过主公”

“好了,别来这些虚的了,赶快想想,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吧?”韩进摆摆手阻止了二人行礼,随即将事情大概向二人简要说了一遍。

戏志才和郭嘉二人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原本定好的妙计,被这样一搅合,怕是……有些玄乎了。

“二位,如今情形危急,可有应对方法?”

郭嘉双手拢在袖,闭目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眉间打了个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奉孝莫非已经有了计策?”韩进见郭嘉眉间丝毫没有一丝担心,开口问道。

郭嘉刚要开口,忽然瞥见一旁跪在地上不动的鲍出,看了一眼韩进,微笑不语。

“才,去吧你们先出去洛阳避一避风头,阿若的事情本将自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了”若是前一天,韩进定会容许鲍出旁听的,只是经刚才一事后,韩进的警惕性明显多了不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诚不我欺啊

鲍出心头暗叹了一声,他不傻,自然看的出来,韩进已经对他有些不信任了,只是这一切都是自己兄弟造成的,也怨不得韩进了。

“将军保重,属下告退”

奉孝,事情急迫,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妙计就赶”见鲍出退下,韩进马上问道。

“主公,福兮祸所倚,反过来,祸患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奉孝的意思是……”韩进皱了皱眉头,没有弄明白郭嘉话的意思。

“哈哈,想必志才也想出了,就让志才为主公讲吧看我二人所想是否一致”郭嘉转头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戏志才说道。

“哈哈,好你个奉孝,说几句话,你都偷懒主公,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奉孝的意思是正好借此机会整倒哪位袁大人”

“主公请想,清姑娘以前固然住在主公府,但是自袁大人护送清姑娘一路来京,主公并不曾见过清姑娘,而事实上却是皇上钦点的未来皇妃,忽然就变成了刺客,此情况,想必皇帝先要向哪位袁大人问个清楚吧到时候,只要主公稍稍在后面推一下,呵呵呵,说不的哪位袁大人的前途就此完了,弄不好性命都堪忧”

“妙,妙,妙啊志才奉孝果然机智多谋,如此妙计都能想的出来”韩进猛然站起身来,一脸的兴奋。

郭嘉微微一笑,“主公,不止如此,若是属下没有料错的话,哪位壮士要行刺皇帝,也肯定是挑皇帝最放松的时候,到时候主公想法子进宫面圣,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救驾的同时,还说不定能帮哪位壮士脱身呢”

“此人行事虽然有些鲁莽,但能为恩义,为百姓舍身而出,也算是一位义士了”

韩进点了点头,仔细想了一遍郭嘉和戏志才二人的话,越想越觉的可行性很高,当下三人举头有商议了一番细节,就基本敲定了事情。

俗话说,福不爽将祸不单行,韩进这边刚想出了妙计,傍晚时分,皇帝就传下了旨意,解除对韩进的监禁,找韩进上朝。

灵帝召见韩进的地方,出乎韩进的意料之外,在后宫一处温泉,韩进到的时候,灵帝正泡在温泉,身边几个宫女为他做着按摩,看见韩进进来,还没等韩进下跪行礼,就摆摆手道:“免了,韩爱卿,快来快来陪寡人泡泡这温泉,这鬼天气,热的让寡人出游的兴致都没了”

韩进那里敢进去,照样大礼参拜后,“罪臣岂敢,不知陛下征召罪臣有何旨意?”

韩进一句罪臣,顿时让灵帝想起了正事,他一张嘴吞下旁边一名宫女喂进嘴的葡萄,尔后喝退他们。

忽然盯着韩进,半天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寡人都赦你罪了,就别罪臣罪臣的了……韩爱卿,寡人自即皇帝位一来,曾一度想效仿汉武,建立丰功伟绩,名扬后世,青史留名,那样也不枉寡人一生了,可是……”

可是什么,灵帝并没有说出,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兴奋滴说道:“朝情形你也清楚,国家顽疾,在于世族豪强,这一点寡人深知,可是寡人却无能为力,先有党锢之祸,后有黄巾之乱,寡人心力交瘁,却只能看着这而天下乱下去,哎,寡人愧对列祖列宗啊”

……

“寡人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谁知无意遇到忠信之臣,此人不但年轻有为,更兼能能武,难能可贵的是,对寡人也忠心耿耿如此良臣,当真是寡人之幸,韩爱卿,你可知寡人所说良臣是谁吗?”

韩进心里不知灵帝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隐隐猜出了些什么,但是他吃了上次得亏后,也学乖了,“天子心思,深不可测,微臣凡夫俗子,岂敢臆测”

“好了,别拍马屁了,以你的聪明,岂会不知道寡人说的就是你韩爱卿,你要知道,这一次次大胜归来,朝不知有多少人眼红,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算计你,寡人虽贵为皇帝,也不能太偏向于你,这一次让你受点委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你”

韩进心头一震,瞥了一眼灵帝,他随手扬着温泉里面的水,竟然有些出神。

韩进没有想到,一向被认为昏晕无能的灵帝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不管他在外人心目是什么形象,但就刚刚那番话,就让韩进震骇不已。

能认识到大汉的弊端,说明灵帝不凡的眼光,能看清朝群臣动向,说明灵帝对臣子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熟悉,而向韩进说这番话,当然是为了拉拢韩进,正是先前一个大棒子,此时在给一个甜枣。

最主要的是灵帝这样挑明朝动向,话也暗含着挑拨离间的意思。

上位者,既希望自己的臣子能齐心协力,共同效忠与自己,同时呢又希望他们不要抱成一团,免得架空自己,这其要掌握的度,在于一心运用。外人当真难以了解。

他**的,谁在说灵帝昏庸无知,我跟他急

韩进心头大骂一声,其实他也很清楚,灵帝话好似有些言过其实,但其实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如今随着自己在朝的崛起,一袁家为代表的世族和一大将军为代表的豪门已经站立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若是有朝一日,双方真的来年合起来对付他的话,他韩进还真不够人家的一盘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自古必然啊

韩进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出神。

“韩爱卿,你可明白寡人对你的心思吗?”

“能为陛下效劳,那是微臣今生幸事,陛下一片爱护之心,微臣唯有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眼见韩进一副感激涕零诚惶诚恐的样子,灵帝心下甚是满意,此人毕竟年轻,在朝有毫无臂助,易于控制啊,若是用的好了,说不定能给寡人一个惊喜呢

“好了,韩爱卿,陪寡人用膳去吧正好也让寡人看看让你念念不忘,不惜抗旨的哪位蛮夷少女,到底是何模样”

“微臣遵旨”

第一百八十四章杨阿若

第一百八十四章杨阿若

灵帝的胃口很不好,面对面前几十道菜肴,他却只是随便挑了几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灵帝没吃,韩进更不敢放开嘴巴大吃。

尽管灵帝说让他随意,但是面对堂堂大汉皇帝,他又岂敢呢,要真那么做了,恐怕一个大不敬的名头留在灵帝心里面了。其结果是满桌的酒菜,基本原封不动地被撤下去了,而韩进依然空着肚子。

等一切就续,天色已经黑了,温德殿,灵帝上高卧,一脸的期待,旁边张让低眉顺眼,满脸恭敬地侍奉在旁。宫门口侍卫重重,戒备森严。

不一时,一阵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陛下,民女边清清已经带到”

“宣”

灵帝一下子坐起,眼露出一抹兴奋。

不一时,一条人影袅袅娜娜出现在大殿门口,但见她高挽着髻,一身白纱缠身,行来如弱柳扶风,仪态万千,举止优雅,仪容风流,姿态飘洒,迷人之极。灵帝和韩进的眼睛登时滞留在她身上了。

在距离灵帝三丈外匍匐在地,却不说话。

灵帝心头一阵不喜,蛮女就是蛮女,一点都不懂得礼数。

“你就是蛮女……边清清?上前来,让寡人看看”灵帝的声音透着一丝意兴阑珊。

边清清依然低着头,直到到了灵帝三米距离的时候,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灵帝。

只见摇曳的灯光下,两条弯弯柳梢眉,纤细清雅,小巧的鼻子配上那一副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也不只是激动还是紧张,她的双颊显得有些微红。

“果然是尤物啊,怪不得让韩爱卿念念不忘,哈哈哈……”

灵帝仔细打量着“边清清”。却没有注意到她眼闪过的那一丝厉芒。只是,灵帝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韩进却注意到了。

于此同时,边清清也现了旁边的韩进,心里暗道要遭知道时机紧迫,刻不容缓。随即一把拔下头上一枚长簪子,起身向灵帝扑了上去。

“皇上小心他是假的””

“狗皇帝受死”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霎时间惊醒了色迷迷盯着“边清清”看个不停的灵帝,同时也惊醒了宫门之外的侍卫们。

“有刺客……”一声尖叫,侍卫们冲了过来。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皇帝与“边清清“只见距离本来就很近,而宫门外的侍卫远在几丈之外,当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边清清”的身形之疾,反应之快出乎韩进的意料。

而处在死亡阴影下的灵帝更是吓得两眼苍白,浑身软,一时间愣愣的呆在了那里,竟然忘了躲闪。

他身为一国之君,平时护卫重重,即便出宫,动辄也是数万大军护驾,几曾料到有朝一日会遇到这样的情形。

感受到“边清清”一招那一往无前的杀气。

第一次,灵帝真切感受到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听到韩进的呼喊之后,灵帝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忙下旁边闪去,只是他慌神之下,一脚踩在自己坠在地上的衣襟上面,顿时一下拌到在地。

而旁边的张让也吓得浑身抖,拉了一把灵帝,却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被人抽干一样,到最后灵帝没拉起来,自己反而倒了下去。

“边清清”手的簪子在灵帝眼瞳,变得越来越大,远处侍卫们噪杂的救援声好像都不在了,天地间就剩下那一张妖异的面庞。

哪一张脸庞上邪异的坏笑夹杂着计谋得逞的满足,可是那声音……明明是个男子,一名男子竟然长了这么一副勾人心魂的面容。

灵帝的大脑依然当机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人。

“噗”一声,韩进一声闷哼,随即一股鲜红的血液彪射了出去,洒在旁边两人合抱的大柱子上,在摇曳的灯光下,颜色鲜艳欲滴,映照出一片阴森。

“边清清”不可思议地看着挡在灵帝身前的韩进,眼闪过一阵复杂之色,手的簪子插在韩进左手掌,穿插而过。

“为什么?”

“边清清”眼带着一阵疑问,一时间呆呆地望着韩进,不知所措。

这时,侍卫们已经冲到了近前,韩进大急,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快逃。

虽然一个眼色,“边清清”还是清楚地理解了韩进的意思。

“阿若,快逃,有话出去在说”

杨阿若看了一眼已经爬起来跑到后面的灵帝,眼神闪过一丝遗憾,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只是此时良机既然已经失去,就不可能会有第二次了。强行刺杀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赔上自己,还不能伤狗皇帝一根汗毛。

杨阿若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但是他也清楚,皇宫大内,高手众多,禁卫军可不是吃素的。

一瞬间,杨阿若一个倒翻,越过后面一条人影,随即一脚踢翻面前一人,顺手夺过一把短刀,一刀在手,杨阿若气势再次改变,一股凌厉的杀气自他身上油然而生。

“挡我者死”

面对重重包围,杨阿若并没有露出一点一滴的恐惧,短刀跳动间,挥挥洒洒,在人群间进进退退,显得潇洒自若。

只是卫兵重重,他一时想杀出重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时候,灵帝已经恢复了神智,站的远远的,看着面前的情形,心的那份悸动却越的明显起来,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漂亮的男人,若是将他收为娈童,让他伺候寡人,那又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呢?

很奇怪地,灵帝此时此刻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娈童,为被猥亵的美少年之意,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男ji。

汉语娈童的本意是指美少年,“娈”是容貌美好的意思,至南北朝左右开始专指与成年人生性行为的男童或少年。被当作男性玩弄的美男。旧时供人狎玩的美男子;或称为──男ji。但古时达官贵人,尤其明朝,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南方为重,并不以“好男色“为耻,且达官贵人家所养娈童到达一定年纪,是可以脱离其所在大家庭,如同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并不受特别严重的歧视。

而收养娈童的习惯在东汉末年上层贵族间已经很流行了。

对于灵帝来说,见识了太多的女人,美女,才女,淑女,小到十岁得小女孩,大到四十岁的年妇女,那个不能曾玩弄过,他对男人原本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但此时此刻,对杨阿若,竟然起了一阵怪异的心思。

“传令下去,那刺客,寡人……要活的,不要伤害他的身体召医师,赶快救护韩爱卿”

灵帝瞬间打定了注意,一道让韩进大感意外的旨意就这样传了下去。

当然此时的韩进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左手掌被杨阿若簪子插了一个血洞,掌心处虽然不如手指那般十指连心,毕竟是肌肤,不说鲜血直流,只那个疼痛,就让韩进呲牙不已。

只是此刻大局未定,皇帝还在眼前,尤其是杨阿若还没有脱离险境,他自然不敢轻易离开。

有了皇帝的旨意,侍卫们顿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杀死杨阿若固然不难,但要在不伤害杨阿若的情况下生擒对方,这其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众侍卫在心里暗骂灵帝的同时,却只能奉旨行事,否则即便立了功劳,怕也是死罪难逃

下一刻,杨阿若立时感觉到身边的压力大减,只是外围的人群也变得越来越多,杨阿若心里着急,知道这样下去,这些人就算站着让自己砍,也会累死。

手短刀一边抵挡着周围的攻击,一边展开目光,四处搜寻起出路来。杨阿若处境的尴尬,远处的韩进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照这样下去,却是不行啊此刻宫殿门前重重包围,宫外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在等待,杨阿若即便闯出宫去,又如何能甩开数以千计的皇宫禁卫军呢?

该如何处理……韩进思索间,忽然看见大殿后面转出一名太监,不禁心下一动,当即大呼道:“陛下,刺客凶狠,为陛下安全计,还请陛下移驾后宫暂歇”韩进说话间,将后殿两个字说稍重,远处的杨阿若听了,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韩进话说的隐秘之极,错非杨阿若,别人根本听不出什么,即便身为正主的汉灵帝,也只当韩进是在关心他而已。

想到韩进刚才舍身相救的情形,灵帝心也闪过一丝庆幸,自己终归没看错这人啊

“哈哈,韩爱卿放心,寡人好歹也见过千军万马的大场面,区区刺客已经被重重包围,不会有事的”

灵帝不走后门,更合韩进和杨阿若心意,杨阿若更不迟疑,一刀架开眼前一杆长枪,左手顺手握住枪杆,短刀砍下,枪杆应声而断。

就在此时,听的身后一阵破风声响起,杨阿若抓起半截枪头也不回,手断枪顺手向后面刺出,同时,身子向右移动,耳边刚传来“噗”一声响,就见一股血迹喷了出来,站在杨阿若身前那名禁卫军手长枪刚断,愣神间,那股血迹就彪飞道他的脸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消散,杨阿若的短刀却已经自他的脖子上划过。

第一百八十五章猫哭耗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猫哭耗子

不到一吸之间,连杀二人,旁边的侍卫看的惊心动魄之极。

即便韩进也大为赞赏,这游侠儿杀人的手法果然与众不同。

然而就在官兵一愣神间,杨阿若闪身向灵帝所在地奔去,韩进大惊,只当杨阿若还不死心,要刺杀皇帝,大声喊道:“保护皇上”

说着随即顺手抄起地上一杆长枪,抢在灵帝身前站定,心中打定主意,这一次,若是杨阿若执意刺杀皇帝的话,自己只好出手将其斩杀了。

眼见杨阿若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敢刺杀皇帝,灵帝大惊,禁卫军更是大惊,一哄而上,围在灵帝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将灵帝护的严严实实的。

在哪一霎那间,反倒没人去抓杨阿若了。

杨阿若朗笑一声,“狗皇帝,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今后好好对待百姓,否则他日我定在来取你性命杨阿若去也”

杨阿若话音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大殿侧门,只留下袅袅回音在大殿里飘荡。

禁卫军眼看杨阿若逃向后宫方向,顿时大惊失色,想要追赶却又不敢上前,后宫中不许男子涉足,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怎敢越雷池一步呢

“混账,废物,这么多人抓一个人都抓不到,寡人养你们干什么都呆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若是伤了母后和皇后,寡人要你们统统掉脑袋”

灵帝想到刺客混入后宫,心里面就一阵胆战心惊,他私心里是希望将那名刺客留作娈童,但不是让他来取自己的性命,想到自己卧榻之侧,随时有人刺杀,灵帝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随即一脸气急败坏的喝令禁卫军上前追赶。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夜正好有没有月光,这给了杨阿若很多的便利,他迅穿过几幢房舍,在一个暗角里,脱下外面的女装,露出里面一身的劲装打扮。四下打量了一番,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至此,禁卫军们注定要空手而回了。

一整夜,他们翻上翻下,将后宫搅的鸡飞狗跳。到处搜索刺客的行踪,殊不知刺客已经化女为男,穿着一名禁卫军的是衣服乘着黑夜,摸出宫外了。

杨阿若刺杀皇帝不成,风流杨阿若的大名却从此在天下广为流传,尤其是众多的游侠儿,更是将之视为偶像。到处打听杨阿若的动向,当然少不得,朝廷捉拿杨阿若的檄文,也在各州县流传了开来。

皇帝遇刺,百官震动,洛阳震动。

第二日早朝,灵帝阴沉着脸,看着匍匐在下面的袁术,面上阴晴不定。

而跪在地上的袁术更是心理打颤,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路好好的边清清怎么进了皇宫,就变成刺客了。

“袁公路,你倒是为寡人解说一番,这倒是怎么回事?”

灵帝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阴森狠厉,让旁边站立的太傅袁槐心里一抖。心中不自禁的悲哀起来,终究是自己没管好这个孩子啊太任性了,果然就闯出祸端来了。

袁术听的灵帝话,不敢不答,低垂着头,急声道:“陛下,微臣完全不知此事啊对了,陛下,这事情肯定是韩修远搞出来的,对,肯定是,他对清清姑娘一片痴心,故意一假换真,将清姑娘劫走,却送一个刺客进来。反而陷害微臣,陛下,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察,不要中了奸臣的奸计”

“公路住嘴”

旁边的袁槐听袁术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打断他的话头,听到叔父的喝声,袁术一愣,这才幡然醒转过来。

想起自己刚刚的所说的话,袁术猛然打了个颤,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冲动了呢这下可弄巧成拙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袁术沉不住气,毕竟这天下间,又有几人在面对天子之怒时,还能镇定自若呢?

袁术虽然贵为袁门四世三公的二公子,但论其处事经验,毕竟不多,更遑论朝堂的情形对他极其不利呢

果然,灵帝听完袁术的话后,不怒反笑,“哈哈哈,袁爱卿啊,你这个侄子倒是有趣啊,哈哈哈……”

灵帝看似说了一句话,却吓得袁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公路年幼无知,遇到了这种事情,受了些惊吓,变得胡言乱语起来,还请陛下念在他年少无知和微臣多年伺候陛下的份上,饶恕他失言之罪。”

“呵呵呵,袁爱卿你教的好侄子啊袁公路,你好大的胆子,哼哼……你道是韩爱卿故意陷害你,那么寡人问你,他为何要陷害你?清清姑娘来洛阳这一路上由你亲自护送,他又如何一假换真呢就算换了,既然要刺杀寡人,他为何又不顾性命的舍身相救呢?”

……

“你说他是奸臣,也就是说寡人是昏君了?”

灵帝的话一字一顿,每句话都像钉子一样刺激着袁术的心神。让原本惶恐不堪的袁术更是心理只打突。

“陛下,公路虽然任性无知,但老臣深知其脾性,他绝不会对陛下有任何的不轨之心,请陛下明察”

眼看灵帝一副处置袁术的样子,袁槐平静的心再也沉不住气了,急忙求情。

“请陛下宽恕其罪”

袁槐一动,身后数十官员齐齐跪倒在地,为袁术求情起来,这让站在前面的昏君看的叹息不已,袁门四世三公,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刚才袁术当着皇帝的面,指摘他一假换真云云,他都一言不,事实上,这种事也没法子解释,更何况袁术说的是事实呢

言多必失的道理,韩进还是知道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三缄其口的好,有时候,沉默是金啊

果然,皇帝的震怒就马上来了,看着袁术在那里瑟瑟抖,韩进的心里充满了快感。不过,这还不够,在火上浇点油吧

“陛下,微臣也以为袁大人不可能刺杀皇上,定是刺客劫走了清姑娘,尔后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在乘袁大人和护卫军不注意,混进宫中企图行刺陛下。还请陛下明察,不要放走了奸人,也不要冤枉了忠臣”

“看看,还是韩将军有气度啊”

韩进话音刚落,顿时赢得了满朝文武的称赞,就连皇帝也大点其头,“韩爱卿果然有度量,寡人曾听说袁爱卿与韩爱卿向来不和,刚刚袁公当着寡人的面诋毁于爱卿,想不到爱卿竟然还会为他求情,爱卿德行操守,可谓百官表率。”

“陛下过奖了,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面对皇帝和百官的夸赞,韩进心里面也得意洋洋。只是面子上得功夫毕竟要做足了。

与他不同,跪在行的袁术此时却是怒火冲天,若非在朝堂上,此时他怕生吃活吞韩进的心思都有了。

对于昨晚的刺客,他虽然不知道是那方人士,但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韩进派来的。可是如今自己正遭受天子之怒,他韩进却在旁边假装好人,试问又如何让他不怒呢?

偏偏他此刻还说不得解释不清,只能打落牙齿往自己肚里吞。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端。

灵帝看着百官齐齐跪倒在地,心头也闪过一阵无奈,他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袁术,以便敲山震虎,让站在他后面的那些臣子乖觉一些,却不料竟然这么多的人为袁术求情,这让他再一次认识到世族力量的强大,而他心里面也越加打定主意,扶持起韩进来与这些人对抗了。

“好了,都起来吧事情的始末,寡人自会差个水落石出,只是,袁公路,你办事不利不但让寡人的美人没了,更让刺客混进皇宫大内,实属无能,寡人要你这等废物何用,袁太傅,你就将他留在家里,好好教导教导,在寡人没有赦免之前。不得让他在出袁府一步”

“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保住了原书的命,袁槐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袁术功名什么的,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担心。

袁门子弟,还怕没出路吗?

“韩爱卿此次平定凉州叛乱在先,舍身救驾于后,乃是当值无愧的大功臣,传旨,加封征西将军韩进为镇西将军,食邑万户,封地汉阳金三千,绸缎万匹”

“臣谢陛下赏赐”

对于后面的赏赐云云,韩进并不以为意,但是对于镇西将军这个称号,却是他盼望已久的了,虽然此时的他已经稳稳掌握住了凉州,但是如没有朝廷的册封,则会名不正言不顺,有些豪强土霸占山为王的意思了。

休要看这的册封,在东汉末年,一个封号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原先历史中的韩遂马腾等人叛乱后,又请求朝廷册封的原因。

不管在那个时代混,名头,就是一杆旗帜

灵帝封赏玩毕,也有些累了,他身体他原本就不好,又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此时更是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因此,这堂朝会就此结束了。

等下了朝,百官立时将韩进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一阵道喜声,

“韩将军,恭喜恭喜啊”

“韩将军再次升迁,当真可喜可贺,只是这升迁的度当真令人羡慕,有机会教教弟这做官之道啊”

额老不死的,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弟,也太无耻了吧韩进心里暗自鄙视眼前来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赵云VS王越

只是,他虽然着急回去看望边清清,但此时却也只能耐住性子一一笑颜答复,唯恐在这些人中留下自傲自大的影响。就到

其实以他如今的地位,不用理会这些墙头草,但是男人活在世,岂非就图个……面子

在后世中经常听到有人说谁谁谁爱慕虚荣,但试问这世间又有谁没有虚荣心呢

韩进自然也不例外,听着别人的赞扬声,心里也升起了一阵自豪感。这一世,哥们总归是混出了个样子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众人之后,韩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后面一人却有赶了上来,“韩将军,请慢走”

韩进转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小太监。

“韩将军,张大人让小人转告将军,明日在家设宴宴请将军,请将军务必赴会”

小太监说完就转头离开,留下韩进一个人在那里愣愣地,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死太监头子又看上我什么了,貌似我如今有的,他都有了啊。

莫非……莫非死太监头子见哥们长得帅,看上哥们了?

想到这里,韩进大热的天却突然打了个寒颤,就不敢再多想,转身就匆匆出宫而去。

升官了,所谓水涨船高,手下的众人也跟着高兴,当天下午,韩进在洛阳最大的酒楼——青云阁,大摆筵席,宴请一众亲朋好友和属下众人。

来赴宴的有黄婉,王允,卢植,皇甫嵩等人。

“韩将军,今日我等在此集会,只可惜少了一人相陪,难免有些美中不足啊”众人喝到高兴处,黄婉忽然叹息起来。

一旁的王允听了,牙叹息了一声道:“不错,还记得三年前,我等齐聚与伯喈家中,共庆他的寿辰,今时今日,却只有我等在此”王允说罢叹息不已。

听二人说到蔡邑,韩进心下也是一阵黯然,望着手中清酒,心头幽幽,不知道师傅和琰儿如今怎么样了,在陈留老家过的好不好?

一想到蔡琰,韩进心里不自禁的升起一阵思念,当真有种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的感觉。要不去陈留?不过随即想到边清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那里还敢在招惹蔡琰。只得罢了这番心思。

然而,就在此时,酒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随即就听见一阵金铁交鸣声叮叮锵锵响了起来。

韩进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问旁边伺候的小厮:“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他今日包下了整个青云阁来宴请百官,就是存了不想被人打扰的心思,可是此刻,他正思念蔡邑父女,心情本就不是很爽,突然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心里当然生气。

那小厮见韩大将军有些不满,脸色顿时白了,“将军莫急,将军莫急,小人这就去看看”

不想那小厮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外面山呼海啸班传来一阵叫好声。韩进心下好奇,起身向窗边走去。

他们全在二楼,从窗口看下去,外面正好是一条街道,这条街道靠近洛阳最繁华的地带,平时街道上原本就很热闹。

此时,就见下面团团围着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子,中间不大的一片场地上,两条人影正激站在一起。

场中二人,一老一少,一人持枪,一人持剑,少的是枪老的是剑。两人或近攻或远战,正纠缠在一起杀的昏天昏地。

少年长枪舞动杀气凌厉,手中亮银枪施展开来,急如闪电,气势非凡,每一次刺出,给人划破空气,撕裂空间的感觉,让人心魂战抖,疑似山摇地动。

老者,人老气势却不老,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一把长剑在其手中,使得密不透风,看似动作缓慢,但是随意一剑,往往将少年凌厉的一击化于无形,脚下踏着不知名得步伐,轻灵闪动,状似潇洒之极。

以韩进如今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一个人武艺的深浅。就到单

就二人此时表现出来的水平,就不是自己能达到的,或者说是自己终其一生都可能无法达到的。

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少年占了长枪之利,利于远攻,而老者占了手持长剑,兵器相对来说较短,若果不能靠近少年,寻机制敌,那么他就只能一直被动挨打。

只是老者好像一直都不曾主动攻击过,一味的防守。

二人打了一会儿,越大越烈,少年纵然急于突破老者的防线,但在对方密不透风的防卫之下,数次的强攻终究以失败告终。

此时,外面的打斗已经惊动了楼上所有人,外面大街上的人群更是拥挤的将整个街道堵住了。

洛阳住着无数的达官贵人,这些人闲着没事,最是喜欢看热闹了,像这般真刀真枪的厮杀,他们那里见过,看到惊险处,不时的叫好起来。

老者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话,自己酒楼门前人满为患,固然有利于自己的生意,但是这般下去,交通阻塞,生意照样大受影响。

说不得,抽了个空子,一剑架开少年的长枪,跳出圈外喊道:“且住”

少年的武艺的确不凡,老者话刚喊完,少年刺出的一枪猛然收住,脚下连踩七星,转了几个圈子,顿时收住前仆的身形。

等少年站住身形,众人这才看清二人的面貌,那少年身长八尺,姿颜雄伟,面容俊朗,一袭白衫,手中一杆亮银枪,当真称得上玉树临风,旁边妇女们看的心动不已。

另一面的老者,面面色红润,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微闭的双眼中暗含一丝怀才不遇的沧桑,站在那里,给以一种山岳矗立的感觉。

“你武艺不错,地面作战,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马上作战,你不是我的对手”少年的话音虽然不高,却含着一股子自信。

“狂妄”老者还没来及搭话,后面冲出一名少年抢先冲了出来。

“史阿退下”

“师傅让弟子好好教训教训这狂人”

“退下,他说的对,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叫史阿的少年看着先眼前的少年,眼睛中满是不服气的神色,只是他平时最敬重自己师傅,只得退下。

“少年人,虽然你武艺很不错,但是你要明白,你要见得人是什么身份,你既没有名次,又和韩将军素不相识,就这样指名道姓的说要挑战韩将军,老夫若是放你进去了,韩将军要是怪罪下来,老夫可吃罪不起,你……还是回去吧”

“这少年是谁?竟然来向我挑战?”韩进一脸的不可思议。心下不住地搜索自己的记忆,终究想不起自己合适认识对方。

旁边的百姓听了,也儿顿时议论纷纷,洛阳这几天最多的话题是什么,就是韩进。自从韩进大胜归来后,他的名字在洛阳百姓中耳熟能详,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消遣是的谈资。此时听老者这样说,更是揪起心来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有了这则新闻,他们今天回去又可以向别人吹嘘了。

“足下误会了,我赵云早闻韩将军大名,今日听闻韩将军在此设宴,宴请百官,特来看看这位韩将军是否名副其实却不想他竟是连我这小民的面都不敢见,当真让人失望”

“谁说本将不敢见你的面了?”

……

少年心中正自失望,忽然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两边人群迅速被人分开,就见一大帮子人

簇拥着韩进缓缓过来。韩进手摇折扇,看起来很是悠闲。

“你就是赵云?”

“足下就是韩征西?”

两人同时开口,一时都被对方呛住。

“武艺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韩进眼中闪过一丝热切,面对曾经的偶像,那个让后世无数的三国迷为之疯狂的白马银枪锦少年,他心里也没来由的一阵激动。

如果说三国最让韩进佩服的是一代奸雄曹操的话,那么最让他喜爱的就是一身是胆忠心耿耿的赵子龙了。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派人征召过赵云,却因为赵云那时候孩子啊学艺,只得作罢,后来因为他的地位日益升高,事情也变得多了,渐渐地就把这事儿忘了。

不曾想,今日竟会在洛阳得见,缘分之奇妙,果然妙不可言

“我要向你挑战,你赢了我,我就跟着你混”赵云的话当即让韩进懵了,记忆中的赵云沉稳大度,不好虚名,怎么会……向我挑战?

韩进仔细盯着赵云的面庞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韩进一句话顿时让赵云脸色突变,“韩将军,赵云区区一介草民,别人何必要假冒与我呢?”

“也对,可是为什么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韩进心里嘀咕了一句。

“韩将军,你若是觉得小人鲁莽,不敢应战,只要当众认输,我赵云绝不会勉强”赵云见韩进半天不回答自己,只当韩进胆怯,心里更加鄙夷韩进,果然是浪得虚名之辈。

赵云的话,突然惊醒了韩进,他“啪”一声,合起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猪脑子,后世中三国迷之所以为赵云倾倒,无非是老罗在三国演义里塑造的一个文学形象而已,赵子龙是非常优秀,但其人在优秀,此时毕竟还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少年,这时候的他,正是少年心性,好胜心强,争抢好斗的心思也不少,这也是为什么他向自己挑战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韩进呵呵一笑,忽然脸色一变,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向我挑战,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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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我打不过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我打不过你

“什么……”

赵云一脸的怒意,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死死地盯着韩进。

“呵呵……子龙勿怪,本将说笑的,只是对于子龙的挑战,本将只能说声抱歉,本将不会答应的”

其实一韩进如今的身份来说,即便认真说这句话,也在情理之中,堂堂的大汉镇西将军,岂是你一介草民随意挑战的呢?

“难道将军自恃身份尊贵,不屑与赵云一战吗?”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本将打不过你”

……

“噗通……”韩进的话刚说完,旁边数人立时跌倒。

赵云看着韩进,满脸的不可置信,“韩将军,您刚才说什么?”

韩进微微一笑,折扇指着赵云道:“本将自认不是子龙的对手”

得到韩进的郑重回答,赵云一时间反而愣在了当场,他曾想过韩进会有无数次拒绝自己的理由,但就是没想过韩进会直接这样说,这让他一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本将打不过你,但本将是朝廷堂堂镇西将军,而你……却只是一介草民,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云茫然地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

好乖的孩子,配合的不错韩进心下暗笑,突然面容再次一正,“此时此地,好像不适合谈这些事情,子龙若是有兴趣知道,待晚上,本将说与你听,如何?”

“来来来,子龙,本将为你介绍几位大贤”韩进说罢,拉住赵云就向门内走去。

这时赵云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对了,赵云与将军初次见面,将军何以知道赵云的字呢?”

韩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露陷了,眼珠一转,忽然看见旁边的老者,“哈哈,子龙忘了,刚才你与这位先生大战的时候不是说了嘛”

就在赵云还在纠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时候,韩进却转身到了老者面前,“敢问先生尊姓?竟然有这般好的身手”

“将军缪赞了,小人王越”老者的话间断异常,却让韩进在此震在当场。

今天是什么日子,遇到一个赵云还不算,还弄一个王越,这年头,又不是后世的二婚,还买一送娶一个老婆搭一个孩子老天对我也太他**的好了吧

想到这里,韩进都忍不住有要抱住王越狂亲一番的冲动了,双目中闪出的那种热切与渴望,让王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位韩将军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可是我都老了啊,难道他还喜欢老男人?哎若真是如此,为了前途,老头子我恐怕只能献身了吧

要是韩进知道王越心中的想法,不知会不会有心令将王越射成刺猬的可能

心花怒放的韩进并没有多想王越为何在此地,随便客气寒暄了几句,就拉着二人上了酒楼,楼上众人将刚才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韩进为赵云和王越向在座的一一做了介绍。

说起赵云与王越的争斗,却很简单,赵云今日刚到洛阳,一心要找韩进,小厮们自然不让他上楼,争来争去,王越出来了。

对于王越来说,韩进等人的身份,自然不是赵云这般草芥能见的,为免韩进怪罪,他势必要挡下赵云,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席间,韩进强拉住赵云和王越二人与他同桌,二人自感身份卑微,在座的不是朝廷大员,就是当世名将。坐在他们中间,一直心惊肉跳。

王越还好点,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赵云相对来说就约束多了,

感受到赵云的变化,韩进心里嘿嘿一笑,果然还是年轻人啊,想要成为后世所知的那般名将,还需多多磨练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本将吧

“怎么,子龙有孤身挑战韩将军的魄力,难道饮酒吃饭的时候,反而害怕了”卢植在一旁见赵云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开口打趣道。

卢植刚刚将赵云和王越的大战看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位有些冲动的少年人很是喜爱。

对于这位军事大家,赵云从心底里佩服的,见他说话,赵云慌忙站起身来,“今日得见诸位大家,实乃赵云三生有幸,赵云先前年少无知,叨扰诸位兴致,赵云在此赔礼了”

“坐坐坐今天咋们这里只论朋友,没有什么将军大人”

“卢大人这话说的好,韩进敬你一杯!”韩进本就是喜欢率性的人,听了卢植这话,内心大喜。

“哈哈,好你个韩修远啊既然赞同老夫观点,却还一口一个卢大人莫不是在提醒大家,你今天才是主角吗?哈哈……来罚你一杯”

卢植的风趣,让约约紧张的赵云渐渐放松开来,原来这些上位者也和我们一样

他出身较低,平日对这些朝中大员只有仰望的份儿,几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与他们把酒言欢,畅谈人生呢

众人吃酒道兴头的时候,王允忽然开口问道:“对了,王先生,我看你剑法出众,不知有没有兴趣收徒呢?”

王越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小人早年浪迹于江湖,过着四海为家的漂泊生活,如今难得安稳下来,也受了些徒弟,只这些人,小人都自觉教导不过来,岂敢在误人子弟呢”

见王越拒绝,王允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对他更有兴趣了,呵呵一声轻笑道:“可这弟子要是皇子殿下呢”

“什么?皇子殿下呵呵,王大人取笑了,皇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拜小人为师呢?”王越自嘲道。

“怎么不可能,俗话说,练得好武艺,卖于帝王家如今两位王子殿下正要习武,只是缺乏合适的人教导,前几日皇上还吩咐老夫帮忙寻找,不想今日遇到王先生,当真是天意怎么样,王先生?”

旁边的皇甫嵩卢植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摇了摇头,看着王越。

王越见王允说话的语气不像假的,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目盯着王允,说话的声音中隐隐有些喜悦的颤抖,“王大人,小人真的可以吗?”

“当然”王允点头示意王允落座,心中却不住的盘算起来。灵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二位皇子也长大了,此时若是把握好机会,等下一代皇子继位,岂不就是自己的机会?而眼前的这人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王越眼见自己久久期待的梦想终于有点盼头了,心里顿时高兴不已,这几年,他一心求官,奈何因为出身的缘故,一直不得门路。

为此,他特意开了这家青云阁,就是为了认识些达官贵人,意图得到他们的推荐。可是几年过去了,认识的人倒是不少,送出去的钱财更是数不胜数,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自己还是在街头浪荡。

谁想今日,就等到机会了,想到这里,王越看了一眼韩进,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情,若非韩将军在这里设宴,若非韩将军不已我粗鄙而邀请我上来,我恐怕也没有偶这个机会吧

与王允和王越的兴高采烈不同,韩进却有些沮丧,本想自己拉拢王越的,没想到王允抢先一步,而且抬出了皇子。眼看到嘴的肉就这样飞了,他能不郁闷才怪。

不过幸好,还有赵云,嗯,一定要想个法子留着这小子。

这一番宴席下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一日三喜,韩进不自觉地喝的有些大了,回来的路上,拉住赵云的手絮絮叨叨说个没玩没了,赵云见他对自己这样亲切,心下反而多了几分感动。

回到行馆,韩进将赵云向戏志才郭嘉喊了出来,“志才,奉孝,来来来,本将为你们介绍一位少年英雄。”

“哦哈哈,能被主公称为少年英雄的,这世上可不多啊”

戏志才跟随韩进最久,自然知道韩进眼光的毒辣,但凡韩进看上的人,没有一个弱者。

戏志才说罢,两眼不住打量着赵云。

“好俊朗的少年”郭嘉轻摇着折扇,忽然开口赞道。

“过奖了,足下也不错”

赵云郭嘉有些好奇,此人在韩进面前,还是一副没正行的样子,看起来很受韩进的看重却不知是何人?

“那是当然,我郭奉孝相貌出众,风流倜傥,这满屋子的人,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哎,一直以为,只要我低调做人,别人就不会发现我的,可是现在才发现,没有用的,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到哪,都注定是那么的出众”

郭嘉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却让旁边的戏志才大笑不止。

“好了,奉孝,本将的话头可是被你学了个十足啊子龙可是本将的贵客,你就别出洋相了帮本将招呼好子龙在是正经”韩进将“贵客”和“招呼”二字咬的重一点,同时向戏志才和郭嘉二人打了个眼色。

意思是这人我还没有搞定,你们帮着点

郭嘉白眼一翻,忽然开口问道:“主公,这出洋相是什么玩意儿?”

韩进顿时愕然,苦笑一声道:“奉孝还真是勤学好问啊,这个出洋相呢嗯……就是耍丑啊丢人现眼啊之类的意思,这个你懂吗?”

“哦,懂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赵云V典韦

第一百章赵云Vs典韦

“韩将军,赵云出身卑微,自知不配与将军交手,但是赵云自幽州不远千里而来,只求与将军一战,还请将军成全”赵云面容肃穆,一片庄严之色。就到

韩进不由得苦笑一声,刚想开口应下,转念又想到,此刻尚未收服他,若是一战之后,他就此离去,那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罢故作迟疑,向郭嘉打了个眼色,郭嘉会意,朗声笑道:“子龙可知上下有别?”

赵云脸色再变,“难道足下也认为赵某,一介草民不配与韩将军一战吗?”

郭嘉摇了摇头,笑答:“非也非也,只是子龙初来,就挑战我家主公,若是我家主公就此应战,这传了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我军无人,因此,子龙要挑战我家主公也可以,但须的先过典护卫的关。若是能战胜典护卫,那时,你再挑战主公不迟”

赵云听完,眼睛一亮,“可是传说的西凉猛将恶来?”

“正是喏,就在你身后”郭嘉毫不负责任地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典韦,韩进在一旁也没有打断,他心里也在好奇,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对上恶来,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赵云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典韦,他自从见到韩进那一刻起,典韦就跟在韩进身后寸步不离,那时候他就感应出此人武艺非凡,只是却没有想到,此人就是典韦

“典护卫,可愿接受赵云的挑战”

典韦看了一眼韩进,见韩进微微点头,心头顿时大喜,他也是好武之人,白天见了赵云与王越的大战,对赵云灵活多变的枪法就佩服不已,早就存心较量一番。此时怎么不答应呢

“主公曾言,赵子龙武艺非凡,名列当世前五也不为过,老典今日正要领教”典韦说完,身子一侧,让出一个请的姿势。就到

赵云想不到韩进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不禁有些兴奋,毕竟以今日韩进的身份和功绩,称得上大汉名将,他的一句评语,足可以让人身价倍增,是他仰视的存在。

韩进给他一个微笑,当先向大院走去。

行馆是三进三出的院落,韩进身份尊贵,独自占了整个一个后院。

此时,天空月影西斜,星光点点。

地上,韩进让人四周点燃火把,几十条火把将整个后院照耀的如同白昼一样。

韩进和戏志才郭嘉等人站在门口,满目期待地望着场二人。瞪着大眼睛,期待着终极一战。

典韦双戟在手,神色肃穆,宛如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他人整个的心神却已经完全锁定赵云,不对,是锁定赵云那双握有亮银枪的手。

另一边,赵云神采飞扬,战意熊熊,长枪倒握,身子侧立,双目却紧盯着典韦的一双眼睛,看似一动不动,但给旁边众人的感觉却又不一样。如果说典韦像一座大山,那么赵云无疑就是一条弯弯转转的河流,在寻觅着低洼,待机而动。

一个沉稳,一个灵动。但无一例外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众人的心神像绷劲了的弦一样,随时有可能爆。

“杀”

二人也不知谁先动,众人只觉的眼前一花,两人已经同时出手。赵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层次的人,一出手就是师门绝学百鸟朝凤枪法,一招凤舞九天,宛如天外飞仙化作一条美丽的凤凰,扑腾着翅膀在半空乱舞了起来,随即转头,电闪般向前面的典韦啄下去。就到

这一招凤舞九天乃是他最拿手的绝学之一,在此时使出来,就连赵云自己都感觉偶倒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赵云快,典韦也不慢,手双戟并举,一张一合,一招夜战八方使出,顿时,两支短戟忽然间就恍如化作数十支大戟一样,四面八方向那只凤凰围了上去。

枪戟搅合在一起,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如六月的暴雨敲打着梧桐叶的声音一样,让听者生出一种沉闷的感觉。

二人初次交手就都使出了绝学,声势之强,度之快,让韩进叹为观止。这就是高手间的终极较量吗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忧虑,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伤的是谁,损失的却是自己。

他在忧虑,旁边的郭嘉也在担心,本来他见赵云说话间稍稍带着些许的傲气,似乎对自己的武艺极为自信。故而他出了这个注意,一来委婉提醒赵云注意韩进的身份,而来也是想借机让典韦打打赵云的傲气。

在他看来,主公虽然对赵云的武艺极为推崇,但是赵云毕竟年轻,就算从三岁开始练武,也绝不是正当壮年的典韦的对手,恶来声名传天下,又岂是浪得虚名。

可是等二人交手后,他虽然不通武艺,但只看那声势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小白脸绝不像他长相那般弱不禁风,绝对不简单。

典韦的气势持续增强,凤凰的身形也飘渺不定。

远处的火把被二人带动的空气吹得摇曳不定,扑腾扑腾一副快要熄灭的样子。持火把观望的士兵们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庆幸自己能有幸目睹这绝世的一战。

如果说赵云是凤凰,那典韦此时的声势完全是一团乌云,三件兵器“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音络绎不绝,震的旁边众人的耳膜有些生疼,好一会儿,赵云枪尖连点典韦双戟,挡开典韦围堵,破缝而出霎时间乌云倒卷,凤凰飞散。

等二人在此站定,却是方位已经变换了,早先,赵云在东,典韦在西,而此时二人位置正好相反。

二人一招相交,不分胜负

赵云脸颊闪过一丝红晕,除了一口长气,心在此充满强大的自信,一声低吼:“不愧是恶来,再来”

“哈哈,你也不差”

典韦大笑间,身形再次急窜而上,他身形本就高大凶猛,此时却像猿猴一般轻灵快,双戟一上一下,带着一股破空之声同时扫向赵云,赵云盎然不惧,脚踩乾坤步,旋转亮银枪,在双戟据眼前还有一尺的时候,双手忽然连连抖动,分分合合,极短的时间里,在典韦双戟连点六下,同时一枪向典韦面门刺去,典韦凶猛无敌的声势被抵住,又面临赵云破空一枪,双目精光暴涨,忽然气沉丹田,暴喝一声,身子一侧,让开赵云一枪,右手戟向下一按,左手迅回收,顿时将赵云亮银枪夹住。

赵云脸色一变,手不断使力,但典韦何等神力,双臂怕不有千斤之重,赵云力量本来也不算小,但是他的优势在于精妙无双的枪法和凌厉无比的度,此时,典韦锁定赵云长枪之后,身子急向赵姨娘靠近,他的双戟本来就短,只有近身才能挥他的优势,这一点,典韦知道,赵云也知道。

赵云急生智,双手变抽为下压,试图利用杠杆作用挑起典韦双戟,然而典韦双臂如两道铁栅一般,任赵云在使力也撬不动。眼看着亮银枪一点点地弯曲,典韦心露出了一丝笑意,到底是年轻人,没有经验,比自己轻易锁住了长枪,竟然试图这样逃脱。

然而,典韦还了赵云,就在众人都以为赵云即将落败的瞬间,赵云身子突然拔地而起,利用亮银枪的作用,脚下用力一瞪,身子在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向典韦身后越出,半空趁势一顺长枪,亮银枪轻易逃出了典韦双戟,身子越过典韦头顶,还没有落地,他借用长枪惯性,长枪做棍用,枪尾向典韦脑袋敲去。

刚刚他利用杠杆作用试图抽出长枪,原本就是个幌子,只要典韦上当,那么他就可以乘机扳回劣势。

典韦本来防着赵云抽出长枪,却不想被赵云这样子逃脱,心里佩服赵云反应灵敏的同时,脚下不断移动身子连转,惊险之极地避过了赵云一枪,只是先前的优势也当然无存了。

赵云落地后,吸收先前的经验,不在与典韦拼力气,利用自己的枪法,完全抢攻了起来,这一番出手,与先前情况又是不同,枪枪急如闪电,似暴雨摧花,以攻代守。

而典韦巍然不动,采取守势,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如明月照大岗,双戟舞动,防守的严严实实,只待寻到赵云的破绽,一招破敌。

二人打的激烈,旁边众人看的胆战心惊,韩进更是从领悟到了好多东西。若说二人长短,一时难分上下,赵云胜在枪法精妙,讲究抢攻,典韦长处在于力大招沉,一力降十会

如是普通人,有久守必衰的说法,但武艺到了典韦这种档次的,守即是攻,攻即是守,自然无碍。

只是赵云武艺虽然精湛,到底经历的战阵较少,不似典韦那般经历过无数战阵的大将。

高手相争,往往没有多少华丽的争斗,他们更注重的是将每一分力气都尽量保留,寻找机会,一招制敌,而赵云见半天不能战胜典韦,这心下难免就有些急了。

这一急,破绽就露出来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少年强则国强

第一百八十九章少年强则国强

果然,不久后,典韦就瞅准赵云一个空子,合身扑上,一戟架开赵云此来的一枪,一戟砸向赵云肩膀。

赵云没想到典韦会来这一手,顿时大惊,脚下倒踩七星,亮银枪连连抖动,如毒蛇吐信一般,点向典韦手腕。

典韦微微一笑,他先前一招本就是虚招,不想赵云心急之下,竟然真的上当了,典韦手势在变,忽然左手一戟挡开赵云长枪,右手插入扫向赵云头顶。

下一刻,典韦迅后退,跳出圈外,而赵云却呆在当场,望着眼前几丝丝自空中缓缓落下,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典韦深深呼吸了一口心下空气,将胸中浊气吐了出来,刚才的大战,他虽然胜了,但胜的极其幸苦,二人大战三百回合,若非赵云争强好胜,最后败的怕是自己了。

眼看赵云在对面呆,叹了口气说道:“子龙武艺卓绝,若是在战场稍加磨练,他日,老典必然甘拜下风”

赵云愣愣地看着典韦,忽然苦笑一声,将手中的长枪丢在地上,有些落寞地道:“赵云字七岁跟随恩师习武,十几年来,不论寒冬还是酷夏,不曾停过一日,年前出山,云自以为武艺大成,不想今日一日就连封两个对手,以前,云当真看天下英雄了,惭愧惭愧”

“啪啪啪”

赵云刚说完,一阵掌声伴随着韩进的话音响了起来。

“子龙若是因为今日一败就妄自菲薄,那就错了先前本将曾经说过,赵子龙武艺排在当世前五,甚至更前,却不是胡言乱语,你今日之所以连遇高手,只是因为你遇到的也都是当世最强的两位。王越,一代剑术大家,称其为一代宗师也不为过,子龙若是有空,可以向其人好好讨教讨教,若能练成枪中加剑,枪剑合璧,那子龙的武艺当能在次提高。而恶来更是天生神力,单一力气而论,这天下怕是无有人胜过了,而且恶来跟随本将征战沙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简单,却都是杀招。子龙败在他手上,并非是武艺不济,而是败在经验不足所以大可不必如此沮丧”

赵云愣愣地看着韩进,口中喃喃低语:“枪中加剑,枪剑合璧”

回想下山时候,师傅童渊对自己的教导,“龙儿,如今为师会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领会了,龙儿,你记住,不管什么武艺,只有经过实战,才能完全变成自己的,从而融会贯通,因此你要多学多看多想多练……”

恩师的话言犹在耳,如一记惊雷敲响了赵云的心神。

“多谢典护卫手下留情,多谢将军指点,赵云明白了”

韩进摆摆手,招呼众人进屋里说话,不打不相识,经历了刚才一番大战,赵云虽然输了,但是兴致反而高了。

“子龙,今后有何打算?”

下人奉茶过后,韩进开口问出了心中最急迫的问题。

赵云迟疑了一番,心中纠结不定,韩进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不过,但是……

“将军,云初来之意,本是来投靠将军的,所言挑战云云,无非是试探将军而已,只是经此一战,方知云的武艺还差的很远,所以云想明日去找王大侠请教一番剑法,学学将军所言枪剑合璧,尔后游历天下,磨练武艺”

等赵云说完,韩进心中暗道:“要遭,过犹不及了,想不到竟然将赵云打击了”

他心中念头电闪而过,忽然开口大笑起来。

赵云疑惑地问道:“将军,难道云说错了吗?”

他经此一战,他心中的傲气全无,和韩进说话间也不复先前那般年少轻狂。只是他不知道韩进之所以如此如此大笑,无非是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留住赵云而已。

“子龙,此言差矣”

韩进说着,不等赵云问,就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走到正堂中心,忽然转头问道:“即便你武艺天下无敌又能如何,要学,就当学万人敌”

“万人敌?”赵云心头一震,望着韩进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韩进傲然一笑:“不错,就是万人敌,大丈夫处世,上为君王流血,下为黎民效力,只有学的兵法,学那卫霍纵横疆场,才不枉你一身好本领,再说,只有战场,才是磨练你武艺的最好场所”

韩进说完,见赵云依然犹豫不决,心道:“娘的,别人穿越随手一招,大将一片,王八之气一露,谋臣一大堆,只有自己一个个都收的这么幸苦”当然,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想一下而已。

“如今我大汉内有黄巾之乱,外有匈奴鲜卑等胡人虎视眈眈,朝廷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子龙堂堂八尺男儿,难道不想为朝廷,为百姓出一点力吗?本将昔日曾遇一老夫子,他曾言:我大汉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塞外,则国胜于塞外,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大汉,与天不老壮哉,我大汉少年,与国无疆”

韩进这一番话自然不是什么老夫子所说,而是后世梁启所言,他前世曾经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当时为之震撼不已,因此就记下了几句,如今稍稍修改,却来忽悠赵云了。

只是韩进似乎有些看了这几句话的威力,等他“背”完,不止赵云,即便旁听的戏志才和郭嘉也大为震动。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塞外,则国胜于塞外,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好句好风采主公好豪气”

郭嘉盯着韩进,心中庆幸不已。看来这位主公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啊,他到底还有什么神秘本领没显露出来呢?

“子龙,本将昔日就曾邀请于你,今日本将再次恳请子龙助我一臂之力,内驱贼乱,外敌胡人,你可愿意?自然,你愿去愿留,本将决不再勉强”

赵云脸上阴晴变幻不定,忽然想到自己来此的缘由,心中猛然下定决心,向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韩进面前,“蒙将军不弃,不以云鲁莽卑微,云愿跟随将军纵横沙场,效力将军麾下,云……拜见主公”

赵云说罢,连拜三拜。

这一次,韩进出奇的没有拦住,等赵云三拜完毕,才“呵呵”傻笑着上前扶起赵云,“我得子龙,如虎添翼啊哈哈……来人,备酒,本将今日要痛饮一番,尔等谁也不许逃避,大伙儿今日不醉不归”

虽然白天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但此时收留了渴望已久的赵云,让这个曾经的偶像在自己手下效力,一想到这些,韩进就忍不住想大笑三声,以至于整个宴席间,他喝得酩酊大醉,将晚上去见边清清的事情都忘了。

韩进喝的酩酊大醉,赵云也被灌的七七八八,只是,他躺在床上,心思如暗潮汹涌,一点都静不下来。他努力想迫使自己睡觉,可是越是如此,心头那个倩影反而越加清晰。当日情形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搅的他心烦意乱。

“倩儿,总是我们有缘无分罢”赵云喃喃低语,双目微闭,心中万分惆怅。

那日,他被刘备和甘卿然说动,跟刘备一起去幽州投奔公孙瓒,由于有妇孺随行,路上行程较慢,走了十余日,终于赶到了渔阳。

渔阳郡,最早文字记载是在战国时的燕国,在因其位于渔水(现白河)之阳,故称之为渔阳。秦置,治渔阳县,故城在今北京密云县西南。

之所以到渔阳,原因很简单,甘卿然的家就在这里。

本来刘备打算直接去右北平的,但是甘卿然死活要请众人到自家,美其名曰自己老弱妇孺,路途不平,请刘备赵云等人护送一程,刘备赵云等人无奈,只有前往。

其实呢,甘卿然明着请刘备护送,实际上却另有主意。

这一路行来,刘备的言谈举止,形式风范,越让他信服,心底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刘备攀上关系。

虽然眼下的刘备看起来很落魄,然焉知今后还会如此落魄呢世人皆知锦上添花,他却知道雪中送炭更是难能可贵。

他们到达渔阳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后日就是中秋节,众人自然不好轻易离去。

“中秋”一词,最早见于《周礼》。根据我国古代历法,农历八月十五日,在一年秋季的八月中旬,故称“中秋”。一年有四季,每季又分孟、仲、季三部分,因此秋中第二月叫仲秋,到唐朝初年,中秋节才成为固定的节日。

当然在东汉末年,中秋还没有盛行,但是在一些上层贵族阶级还是有人将它当成节日。盖因古代好多帝王祭月的日期就在这一天,所谓上行下效,久而久之,过的人也就多了。

甘卿然原本就好慕虚名,心下存了笼络刘备的心思,自然要显摆显摆自家的身价。

第一百九十章刘备的桃花运

第一百九十章刘备的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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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备心下也有自家的打算,此行不但结交了赵云这个少年英雄,还遇到甘倩这种极品美女,若是能逃得美人欢心,人财两得,那对自己以后的仕途的臂助将会是不可估量作用。就到

甘卿然的家底也着实厚实,虽然不比幽州大贾王双张世平两人那般富豪,但在渔阳,甘卿然号称富也不为过。

但看过节的排场,就足可显示其人的实力,二人高的灰白色院墙内,九进九出的院落,显得大气磅礴。是夜,甘家大院到处灯火辉煌,仆从云集,人来人往,个个面上喜气洋洋,人人忙的不亦乐乎。

第三进院落里,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道屏风相隔里外,里间,甘卿然内眷独坐一桌,不是传来嘻笑声,却是甘卿然一众小老婆在取笑甘倩。外间,甘卿然与刘备关羽赵云等人独坐一桌,桌上摆满宴席,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有荤有素,赵云暗数数四个人的饭食,竟然有三十多道菜肴,每一道菜都是他以前见到没见过的。心里这样想,满桌的香味飘入鼻,赵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不自然地响起一阵雷鸣声。

坐在旁边的刘备哈哈一笑,取笑道:“甘老丈,你这一桌酒席可将我们的馋虫都勾引上来了,只是,吃了老丈这位大餐过后,也不知以后备面对别的酒食还能不能提得起兴趣了哦”

甘卿然听了,摇摇头道:“玄德,老夫一路上都说了好几次了,若是玄德不以老夫出身低贱,就以伯父相称,公难道瞧不起老夫吗?”

刘备听了,稍一沉吟,突然站起身来,向甘卿然弯腰一礼,“即使如此,玄德见过伯父”

“好好好,玄德快快请起”甘卿然得到刘备的认可,心里大事高兴,抓起刘备坐在身旁,连饮数杯,随即和众人边吃边聊起来。甘卿然走南闯北,能说会道,刘备七窍玲珑心思,更是忽悠人的祖宗,有两人在,不一时,酒席间气氛就变得热烈了起来。

看着站在身后伺候的数十奴仆,刘备想到自家身世,不无羡慕地感慨道:“伯父当真奇才,数年间闯下如此大业,我刘备已经而立,却还是孑然一身,当真惭愧,惭愧啊”

甘卿然听了刘备的牢骚,心一阵苦笑,忽然放下酒杯。

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都不知道而已。

“伯父可是有什么烦劳?”刘备见自己引起别人不高兴,有些好奇地问道。

“玄德,你羡慕老夫这区区家业,殊不知老夫羡慕你大好年华,正当笑傲江湖,区区财物,终究是身外之物。说起来,老夫自知资质愚钝,才能平平,能留下这番家业,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是……只是业大家却未必大啊你也看到了,老夫膝下仅有一女,别无所出,纵有万贯家财,又能如何?”甘卿然说完长叹一声,端起眼前酒杯,一饮而尽,神色间甚是落寞。

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继无人,一直是甘卿然一大心病。

“刘备眼见自己说错话,引起对方的愁绪,话题一转,道:“伯父差异,伯父虽然膝下无子,但令爱生性孝顺,聪慧异常,不比平常男子差,有此等女儿在身边,伯父何苦羡慕他人呢”

“哈哈,玄德此言,正和我心,不错不错,老夫有倩儿,足以来来来,吃菜吃菜”

甘卿然嘴里客气着,眼珠却在刘备和赵云二人身上漂移不定。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就到这一路上走来,他明显看出,自家的女儿对赵云更喜欢一点。

姐儿爱俏,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拿赵云与刘备相比,甘卿然更偏向于刘备一点。二人虽然都出身不好,但是刘备背着一个大汉皇族出身的名头,此人又胸有沟壑,以自己之见,他日必然出人头地。若是女儿嫁给他,拿自己也岂非是皇亲国戚了,到那个时候,还有谁来说自己是商贾出身,升斗贱民?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决断。

“玄德,可曾娶妻?”

刘备摇摇头,叹息道:“大丈夫碌碌无为,何以成家”

甘卿然眼睛不禁一亮,此人果然有大志,“玄德好豪气,只是,老夫却不赞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玄德如今年过而立,纵然为前途奔波,也当成家立业,有一个安定的家,一位温柔娴淑的妻子,当可是玄德的贤内助。殊不知家和万事兴”

在古代女子地位低下,但是也不乏女强人的存在,据说,诸葛亮的老婆黄月英,就极有才能,诸葛亮能取得那么高的成就,也不乏黄月英在后面的帮助。所以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然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倒不是子虚乌有。

刘备眼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伯父说笑了,刘备如今身世飘零,居无定所,那里敢考虑这些事儿又有哪家好女子看得上刘备呢”

“呵呵呵,玄德妄自菲薄了,若是玄德不嫌弃,眼前就有一位女子,可堪玄德良配”甘卿然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满含深意望着刘备。

刘备心一震,“伯父之意是……”

“哈哈。玄德,老夫之意,你还不明白吗?玄德以为小女倩儿如何?”

“甘小姐秉性贤淑,聪明娇俏,是一等一的好女子”刘备此言却是自真心,一路行来,他对甘倩的好感也日益增加,心甚是喜爱。

“哈哈哈,如此就好,不是老夫自夸,老夫这个女儿,相貌自不用说,尤其难得的是,性格外柔内刚,自幼熟读诗书,懂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比一般女子,却是高出多多”甘卿然说到这里,眼也露出一股自豪。

“只是他向来心高气傲,眼无有看得上的良人君子,如今却遇到玄德,仰慕玄德英雄了得,一见倾心,想来也是缘分,老夫对玄德也甚为满意,若是玄德不嫌弃,老夫愿以小女相托,不知玄德意下如何?”甘卿然说完,盯着刘备,眼笑意盎然,在他看来,自己送上嘴的肉,刘备焉能不刁。

甘卿然的话刚说完。突然,屏风另一边酒杯传来一声落破碎地的声音,随即一个女生传了过来:“倩儿,你怎么了?”

‘姨娘,倩儿没事,可能是累了,倩儿先退下了”随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渐渐消失。

双方相隔不过两米,这边说话,那边自然听的清楚。

甘卿然尴尬一笑,道:“旅途劳累,倩儿可能累了,让各位见笑了玄德,老夫之意,你意下如何?”

甘卿然的问,刘备知道避无可避,而且在他心里,何尝没有取得甘倩的心思呢?当下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能得伯父与甘小姐看重,乃是刘备三生之幸,拜见泰山大人”

刘备此言一出,甘卿然大喜过望,哈哈大笑声,三两步上前扶起刘备,“好好好,得玄德为婿,有玄德照顾倩儿,老夫百年之后,也就放心了,贤婿,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

甘卿然这话刚一出口,赵云心就是一震,脸色一白,身子不自然一动,虽然他很快就装作什么都没生的样子,但是刘备何等眼色,便是这么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落在了他的眼。

刘备心一动,难道子龙喜欢倩儿,这可就糟了想到这里,刘备脸色一变,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过会在解释了。

刘备与甘倩有了婚约,甘卿然和关羽顿时也兴高采烈起来,关羽更是连敬甘卿然和刘备各三杯。

赵云见此,放下心的失落,举起眼前的酒杯,向刘备一举道:“刘大哥,恭喜,小弟也敬你一杯小弟先干为敬”

刘备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赵云一饮而尽。只得心下叹了口气,昂头饮了手的酒。

接下来,赵云和刘备二人各有心事,气氛反而没有先前那么热烈。甘卿然只当众人原图跋涉,还没休养过来,也不在意,聊了一会儿,就让下人收拾了。

赵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屋,关上门,跌坐在床上,脑满是甘倩的身影,心却有些茫然起来,同时,心里不住责怪自己。我这是怎么了?甘小姐和刘大哥已经有了婚约,我这般思念甘小姐,岂非不义他想把心那个影子全部抹去,却不想越是这般,那身影反而愈加清晰。

正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赵云顿时一翻身,上前打开房门。

门外,月华如洗,清冷的月光下,刘备一脸歉然地站在门外。

“刘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赵云将刘备让了进来。

刘备看了看赵云,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咬了咬问道:“子龙,可是喜欢甘小姐?”

赵云心头一震,望着刘备强自笑道:“刘大哥,怎么这般说,刘大哥与甘小姐,英雄配美人,正好绝配,小弟心高兴的很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赵云的初恋

第一百九十一章赵云的初恋

“唉子龙,你我相识虽短短十余天,但在备心中,早已将你当做兄弟,还有什么不可说呢我先前不知子龙你喜欢甘姐,故而答应了伯父。想来,却是备对不起子龙”

赵云沉吟了会儿,忽然抬头看着刘备,“不错,大哥,云确实很行赏甘姐,只是如今她即为刘大哥妻子,今后就是云的嫂子云心中只会敬重,绝不会有其他想法,请大哥放心”

“哈哈……子龙错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在备心中,一百个甘姐也比不上一个赵子龙,我这做大哥的又岂能去抢兄弟的爱人呢?”

赵云一愣,刚要说话,刘备摇摇手,阻止道:“明日我就去向伯父说个明白,解除备与甘姐的婚约,好了,子龙,我意已决,什么也不要说了,早点睡吧”

刘备说完不待赵云说话,就急忙出门而去,只留下呆在当场的赵云。

有了刘备的一番话,赵云越没有了睡衣,眼见月色朦胧,他索性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住在第三进院落里,后面第四院落是一处湖泊和林子,湖面有一千平方大,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花花草草。此时正是八月,桂花飘香的季节,院子里花香遍地,远光照耀下的树林,尽是婆娑,落在赵云的眼中,竟有些清冷慢慢地,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孤独。

他脚下踩着青石板,踢踏踢踏的声音惊醒了水中的鱼儿。不是跳出来冒泡。

穿过几座假山,到了湖泊的另一边,他记得前面有个亭子,只是刚走了几步,就听一阵声音传来。声音清脆悦耳,正是甘倩。

赵云眉头一黜,想到孤男寡女,月下相见,传出去影响不好,刚想转身离去,却听那声音越说越大,赵云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脚步停了下来。

“爹爹,你为何不是前与倩儿说一声呢?”甘倩的语气中充满了幽怨。

“什么话倩儿,终身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为父为你的事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令老夫满意的人,怎么能不早做决定呢?”

是甘卿然赵云听的更是奇怪,这人刚才明明说有些醉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却在这里和女儿说话。

“可是爹爹,你明明知道倩儿喜欢的人不是他,还为何……”

甘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倩儿,为父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但是那赵云虽说于你有救命之恩,但是终究少年轻狂,出身卑贱,那里比得上玄德皇室宗亲的身份呢倩儿,你放心,那刘玄德虽然眼下落魄,但以老夫的眼光看来,其人终究不凡,他日必能如那鲤鱼,跳过龙门你不要忘了,爹爹可会相面的哦”

“可是爹爹,嫁人的是倩儿,爹爹又非是倩儿,焉知倩儿心中所想”

“呵呵,丫头,你又非是爹爹,焉知爹爹不知你心中所想呢?”

“总之,爹爹,不管怎么说,倩儿是不会嫁给他的”甘倩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生气。

“混账倩儿,你真是背为父宠坏了,这事儿还由不得你,就这样决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待明日,我就想法子将那赵云撵走”

甘卿然说完,一阵脚步声响起,似乎气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甘倩的叹息,随即,一阵琴音响起,甘倩低声吟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一《凤求凰司马相如描绘自己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丰富的意蕴。全诗言浅意深,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

一般而言,它一般是指某男追求某女所用,其中风也指男生,后世中好一部分人以为,风就是代表女子,其实不然,孔子曾经被称为凤兮凤兮,庞统照样被称为凤雏,因此凤是指男生。

一曲《凤求凰》演绎完毕,甘倩泪流满面,父亲的心思,她又怎能不知,但是想到父亲为自己操劳半辈子,自己刚刚虽然说的狠,但父亲一定要自己嫁,自己怕是也只有嫁之一途了。

说甘倩坐在石凳上,一时顾影自怜,暗自伤神。

“姐,别伤心了,哪位赵公子是很不错,但姑爷也不差啊,再说了,那个什么花花公子也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事已至此,姐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丫鬟的安慰,逗笑了甘倩,“死丫头,叫你平时好好读书,你偏偏不听,什么花花公子,人家是堂堂的将军正西呢”

甘倩的娇笑顿时将呆的赵云也惊醒了过来,赵云口里喃喃自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韩将军,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这么样的一面”

可是一想到刘备,他心中又纠结无比,刘大哥为了兄弟之义,可以让甘姐,我赵云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兄弟之情吗刘大哥,你太看我赵云了

想到这里,赵云忽然下了一个决定,莫如离开这里?这样,刘大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甘姐心中也就死心了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星星之火忽然燎原一样,一不可收拾。

他本是有决断的人,既然下定了决心,就立时行动起来,快回到屋子,收拾了行李。为了避免麻烦,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给刘备,第二天,天还没亮,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出了甘家,赵云在思虑几番之后,最终决定先不去投靠公孙瓒了,免得遇到刘备,大家尴尬,路上听的旁人说韩进大胜归来,上洛阳请功,便向洛阳赶去。

刘备第二天醒来,得知赵云离去,心下大惊。赵云信上只说要去游历,但是本来说好一起去投公孙瓒,如今生这样的事情,刘备本能地联想道与甘倩有关系。

但是走的人已经走了,失去了一面,总不能在失去一面吧只是自此以后,刘备对女人越看轻了。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义气,才逼走了赵云。

赵云想着想着,直到子时,方才沉沉睡去。

韩进第二日起来,只觉的头脑昏昏沉沉,酸胀疼痛不已,念着张让的邀请,匆匆吃了点早饭,就乘着一辆马车向张府赶去。两匹马拉住木轮车,行走在洛阳大街上,出扎扎的声音,后面典韦和四名亲卫带着礼物紧紧跟随。

韩进却陷入了沉思,张让在这个时候宴请自己,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他不得而知,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哪里来的好心?此前他一直依靠张让的庇护才得以一路顺风顺水,但以他如今的地位,一言一行都有人关注,不说别人说他与宦官同流合污,即便皇帝,又岂能容忍自己最宠信的两个臣子搅在一起呢?

那个皇帝可不是一般人所说的那般昏庸无能啊午时时分,大街上的人流多了起来,马车的度也放到慢了,只是行馆道张府原本不远,约莫两三盏茶的时候,就到了。

下了马车,韩进看着眼前眼前那两座大石狮子,感慨不已。如今自己在洛阳也算是个人物了

典韦上前敲门,开门的厮猛然见到眼前一尊黑煞神,吓了一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要叫骂,突然看见后面的韩进,立时住了嘴。

韩进来过张府几次,他自然认得眼前这位,是让自己主人都敬三分的主儿,他一个看门的,怎敢得罪。

“韩将军,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快快请进”拉开两扇红漆大门,闪身让开道来。脸上的笑容将他白皙的面容缩在一起,形成一朵朵绽放的菊花一样,那笑容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韩进点了点头,也不去理他,径直向里走去,随着地位和身份的变化,如今这些人物,早在不放在他眼中。

张让早得到下人通报,远远地走出来迎接。

“哈哈哈,韩老弟,怎起的这么早,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不像本侯这等老朽,年老体衰,非得睡到太阳照到屁股上。”

与以前相比,张让的笑容更灿烂,话中明显地投着几分热情。

“侯爷老当益壮,可没有一点老态,再说了,侯爷想老,圣上也不会让侯爷老啊,哈哈哈”韩进说完名人送上礼品。

“些许微礼,侯爷不要嫌弃才好”

张让瞪了一眼韩进,“韩老弟,咋们是什么交情,还来这套,下次万万不可如此”

张让打人收下礼品后,命人招呼韩进带来的四名侍卫。挽着韩进的胳膊就向里面走去。

这一次宴会,只有张让和韩进二人。所以张让将地方设在后花园中一个亭子里。

第一百九十二章做你的女婿

第一百九十二章做你的女婿

亭子是一片竹林,只有前面是一池湖水。

竹林郁郁葱葱,湖水碧蓝清澈,不时有各色鱼群游过,带动水纹圈圈。

亭名逸流,韩进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心中暗笑,这太监竟也附庸风雅

出乎韩进的意料,张让并没有大摆排场,只是命人备了些水酒,虽然不多,却都很精致。

“老弟,自己人,咋们就不客套了,怠慢之处,还请老弟多多包涵圣上最近身子不利索,我这做奴才的,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圣上什么,只能茹素,为圣上祈点福,希望陛下长命百岁”

灵帝身子有痒?韩进不知道。但是想到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就算无恙,也要有痒了。

“侯爷忠心,令韩某汗颜,陛下若是知道侯爷如此作为,心中定然欣慰”

张让对灵帝的忠心,韩进毫不怀疑。

休看张让平时嚣张跋扈,但他也明白,自己的一切,看似风光无限,其实都来源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灵帝,他在朝中可以说没有什么依靠,身后也没什么家族势力支持。但有皇帝的支持,这就够了。

灵帝活的长久,那么他的富贵自然跟着长久,反之,灵帝若有个三长两短,张让的未来。那就真的只是一句话,神马都是浮云

两人相对而坐,四个俏丫头旁边伺候。

“来,老弟再次升迁,可喜可贺本侯以茶代酒,恭祝老弟高升”

“多谢侯爷,都是圣上恩宠侯爷美言,韩某才有今日,韩某应该多谢侯爷才是”

张让微微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韩进这话看似客套,却也是实情。

虽说张让贪财,但当初若非张让在灵帝面前美言,如今的韩进怕是没有这般风光,这一点,韩进自然清楚。

这一生,经历了无数沧桑,他看似看淡了人情世故,也慢慢变得冷漠深沉,但在骨子里,还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在别人眼中,张让扰乱朝纲,败坏天下,十恶不赦。

但韩进也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何况,张让也仅仅是一个宦官而已。

“酒”过三巡,张让唠唠叨叨就说开了,韩进看的出来,张让今天好像很兴奋,对他也很亲热,这种亲热,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

“侯爷,今日唤韩某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张让不进入话题,韩进只得开口询问。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不过能坚持到这么长时间,倒也难能可贵

张让心里感叹一声,神秘一笑,白皙的面庞将他两只小鼠眼缩成细细的两条缝,“老弟,可曾婚配?”

“不曾婚配,不过家父生前已为韩某说定一门亲事”韩进一愣,想不清楚张让怎么会突然问及这个问题。

“哈哈,好好好,没有婚配就好,没有婚配就好,老弟,但不知你那未婚妻是何人呢?”

话说到这份上,韩进心中愈加疑惑,“倒不是外人,乃是家师掌珠”

“敢问令师何须人也?”

“荆州黄忠”韩进的回答简短中,透出小心,事实上,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地位,大可不必在忌惮张让,更何况,他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但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前,韩进也只能话说三分。

“可是襄阳黄氏?”张让神色明显郑重了许多。

东汉末年,门阀林立,尤其荆州,更是世族门阀把持着一切。其中典型代表就是蔡氏,蒯氏,黄氏,庞家这些世族的力量,即便嚣张如张让,也要低头三分。

黄氏,在荆州势力盘根错节,起底蕴远远不是张让这等暴发户能比的。而黄氏中最出名的就是黄承彦了。说起黄承彦,有人或许不知道。

事实上,黄承彦乃沔南名士,其人高爽开列,乃是历史上诸葛亮泰山,黄月英的父亲。三国演义中,也就出来了那么两三次。第一次,是刘备三顾茅庐前,以一个乡间老头的面目出现,指点了刘备一番。第二次,夷陵之战后,陆逊被困于鱼腹浦八阵图,在黄承彦指引下才得以出阵。

韩进见张让自以为是地乱猜,微微一笑,也不去解释。

殊不知张让见了他这般神色,心坐定了心中的猜想。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打算就要泡汤了。

“侯爷问这个,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喔,老弟年轻有为,名传天下,闺中女子莫不翘首以待,本侯家中有一侄女,年方二八,生的花容月貌,听的老弟英雄了得,心中甚是钦佩仰慕。本侯原意许配于老弟,但老弟既然与黄家结亲,此事就难了可惜一对好鸳鸯,却是有缘无分了”

张让在那里叹息,韩进心中不自禁吃了一惊,回过神时,背上已经一层冷汗。

幸亏他自作聪明,将黄忠父女当成黄氏家族的人,否则,怕是有麻烦了,做张让的侄女婿,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出三天,韩进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好名声,怕就毁于一旦了。

事实上,张让原本的打算,如果韩进所娶只是一介平民,那么他将劝韩进取消婚约,将自己的侄女娶做正室。在张让心目中,自己嫁侄女于韩进,那是看得起韩进。

谁曾想韩进竟然与荆州黄家结亲,这一时,就让他有些丧气,张让心底明白,如说权柄,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个黄氏也比不上自己,但如说底蕴名声,一百个自己怕也比不上人家。所以他只能沉默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否则他也坐不上如今的位子。

眉头一挑,心中已经有了注意。

“老弟,你既有了婚约,本侯也不好劝你失信于人,去与人毁约,只是老夫那侄女对老弟情根深种,誓言非君不嫁,本侯自幼身残,独独喜欢这个侄女,也只能为她操点心了,这样吧本侯就吃点亏,将她下嫁于你,你一平妻而论就是如何?”

在张让看来,自己这番退步,已经给足了韩进面子。

韩进刚刚缓过神来,听到这一句话,却几乎憋过气去。

情根深种?拜托,我与你那所谓的侄女见都没见过,你要编也编点能令人相信的嘛张让这般“低声下气”,“求着”嫁女,让韩进一时很不适应,不过在多的不适应,他也知道,绝不能答应对方,否则怕是正要沦为阉党一类了。

他这般作为究竟有何用意呢?韩进心下急速思索着,张让也不逼迫,只当天上掉馅饼,将韩进高兴的晕了。

事实上,张让此举确实有着他自己的用意。世人都言张让霍乱朝纲,是奸佞小人。

但就是这么个奸佞小人,却也有着自己独到的思维。朝臣对他的态度,张让自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能过得风风光光,无非是皇帝在后面撑腰。可是眼看着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张让等人心里也着急不已。

灵帝已死,怕也就是他们自己的死期了张让对灵帝也的确很忠心,但忠心不意味着他愿意为灵帝陪葬。为了以后的身家安慰,他只能寻求臂助。

好死不活地,韩进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韩进年轻,易于控制,韩进在朝中没有根基,需要张让的支持。而且两人间的合作一直很好。在张让心中,这绝对是双赢的事情,对双方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这样的合作,无疑需要一个纽带来链接,那么联姻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休看张让一个阉人,但他对政治的铭感度绝不是韩进这等菜鸟所能比拟的。

他心中打算的很好,殊不知韩进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笑话,和张大阉人成为亲戚,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法儿啊可是,这事要拒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张让当面提出,自己琐事拒绝,无疑是打张让的脸。一其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指不定那天在背后给自己穿一双小鞋。

“老弟大可不用内疚也不用担心,不是本侯夸口,本侯那侄女性情婉约,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嫁于韩将军,倒也是良配韩将军回去后,只管准备聘礼,找人上门提亲就是”

张让奸细的声音让韩进几乎暴走。**,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你侄女就算是貂蝉,本将军也不稀罕

当然,韩进也就在那里腹诽一下,如今和张让翻脸,百害而无一利,智者所不为

“蒙令侄女抬爱,侯爷看重,进本当恭迎,只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如今老夫虽然已经去世,但是老母在堂,未得老夫点头,进着实不敢应下,望侯爷体谅进一片孝悌之心,容进回去禀明老母,尔后回应侯爷,如何?”

张让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大汉以孝治天下,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一个人的品行如何,是否孝顺是一大指标。一个人如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懂得孝顺,能指望他对别人心存善意?

关乎人伦,张让也不敢不答应。刚才他所言自家侄女对韩进情深意重,无非是夸大其词。他有侄女倒是真的,侄女对韩进心存钦佩也是有的,但若说非韩进不嫁,那就是自欺欺人了。联姻虽说重要,其最终目的却是与韩进拉近关系,他也自知自家名声不好,韩进需要时间考虑,也是人之长情。

第一百九十三章花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花下

今日突然停电,为确保上传,修改不是很仔细,请各位包涵

更何况,张让也不怕韩进不答应,他为此事,可是准备了了一连串的后手。

“老弟说的也是,这终身大事,确需父母同意才好,老弟回去之后,禀明令堂,尽快前来提亲就是”

张让的话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偏偏他一口一句老弟,让韩进感到啼笑皆非,称呼未来的侄女婿为老弟,这张大阉人倒是个不拘世俗礼仪之人。

事情既已谈妥,韩进心中有事,随随便便聊了些朝中事情,就告辞而去。

回到行馆,戏志才郭嘉二人却不在。赵云去和王越讨论剑术。

韩进待的无聊,这才想起边清清。

几天不见边清清,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韩进心中很想去见一见,但他知道,自从杨阿若刺杀皇帝之后,洛阳四门关闭,整日严查,即便自己,怕也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中,所以他不敢轻动。

“哎还是长安好啊”

想到长安自由自在,韩进不禁有些着急回去。

“主公既然想家了,何不早回?”

韩进话刚说完,一阵笑声传了进来,随即,郭嘉那放荡不羁的身形出现在房门口,后边戏志才依次跟进。

“哈哈,正有此意,只是……还有些麻烦啊”想到边清清的处境,如今的确不是出城的好时机。韩进只能叹一口气。

“呵呵,主公担心的事情,嘉已经知道,此事易尔,主公只需如此如此即可”郭嘉在韩进耳边低语了几声,就见韩进眉开眼笑。

……

是夜,虽然夜凉如水,但是盛夏刚过,大地蒸腾的热气还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秋凉。

韩进换了一身侍卫的装束,出门而去,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甚至将典韦都丢在行馆,让赵云也换了一身装束,陪他一起,匆匆而去。

穿过重重夜幕,韩进没走几步,赵云忽然上前两步道:“主公,有人跟踪”

韩进脚步一顿,随即装作什么也没有的样子,继续前进,暗中向赵云打了几个手势,赵云点了点头。

洛阳城很大,但洛阳居民更多,所以街道也很多。

韩进与赵云两人穿过几条巷道,疾走两步,忽然闪身进入一个胡同。

不久,在后面就闪出一条人影,那人眼见前面的人影忽然不见,心中大急,疾走两步,窜进胡同,只见眼前空空荡荡,前面一出死角,无路可走。

那人影正自惊异不定,忽然眼前一闪,一条人影在旁边墙上跳下,正是韩进。

“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跟踪我,实话实说,免得手皮肉之苦”

淡淡的星光下,韩进看清跟踪的人,中等个头,二三十岁的年纪,尖嘴猴腮,此时一双鼠目正贼溜溜地乱转。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那男子身子明显一震,转头一看,身后果然站着一人,正是赵云。

眼看着韩进缓缓逼了上来,那男子心头一狠,随手一探,自腿上抽出一把短剑来。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站住,别过来在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男子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歇斯力竭,妄想借大声说话来提高自己的胆气,只是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却将他出卖了。

韩进身上那无形的杀气和威严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耳听着韩进脚步声一步步想自己走来,男子忽然了狠,弯腰,挺身窜出,短剑同时刺了出去,身形之快,让韩进不禁愕然。

好子,扮猪吃老虎

只是,枪林剑雨中爬出来的他,怎么将这蠡贼放在心上。

冷笑一声,踏步上前,身形一闪,避过对方凌厉一剑,左手变掌为抓,一把抓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扭,只听卡擦一声,那人手腕已经断了。

手中短剑叮铛一声落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了好远。

韩进眉头一皱,不敢多留,猛然抓住对方的脑袋,双手一搓,“卡擦”声中,将那人的脖颈扭断。

逃出手巾擦了擦手指,看夜不看躺在地上的尸体,招呼一声,带着赵云快离开。

跳楼丑,问也问不出什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垃圾身上。

赵云教案韩进如此心狠手辣,心里有些惊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韩进。

感受到他的变化,韩进叹了一口气,“子龙,可是觉得我有些心狠手辣”

赵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韩进顿足忘了赵云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并非我手辣,只是如今洛阳局势,对我极为不利,你也知道我此行目的,若是泄露出去,怕就不是我一个人丢命得事情了。再说,慈不掌兵,等你掌军征战沙场后,你就会体会到的”

……

两人谈论间,来到一处农居。

韩进上前扣动门环,先三后二再三。不一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咯吱”一声打开一条缝隙。一人探出头来,正是鲍出。

“主公……”

“进去说话”韩进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头。

这院子是原本一处民居,韩进原本是唐国派在洛阳的一个商业据点,如今被韩进征用。

院子很普通,只有两进,一前一后。前面,鲍出三兄弟居住,而后面,住着边清清。

此时,边清清百无聊赖,正拿着一本《诗经》观看,听的屋外脚步声慢慢临近,忽然心扑通扑通急跳起来,她猛然丢下手中的书,转身扑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

一条熟悉的身影果然出现在面前,韩进的脸上还是那坏坏的笑容,只是多了一抹惊喜和激动,手举在半空,似乎正要敲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执手相看泪眼,两人竟无语凝噎。

“清儿,我来了”半晌,韩进憋出一句话。

边清清忽然扑到他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手握粉拳不住地敲打着韩进的胸膛。

“坏蛋,坏蛋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清儿以为你不要我了”

韩进紧紧抱住边清清,用他那含着微微短须的下巴摩擦着边清清的颈间,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一直以来,他给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更多是担心,从未让他们舒坦地过几天好日子。

威风静静地吹着,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野鸟的鸣声,似也在位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欢唱。赵云和鲍出默默退去。

天地间似乎只留下二人。

“清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放心,从今以后,谁都不会拆散我们的”

“嗯清儿相信你,你肯为清儿抗旨不尊,清儿也为你付出一切其实,要说对不起的是清儿猜对”边清清抬起头来,一脸歉然地望着韩进。

韩进拥着她进入房间,顺手关上房门,低声笑道:“怎么,莫非你给本将军带了绿帽子了哼哼,那本将军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哦”

韩进说罢,不待边清清反应过来,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迅走向床边。

边清清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坏笑道:“哼,就是的,你今晚要是在不来看清儿,清儿明天就进宫找皇帝去到时候,哼哼,有你受……”

“喔……”

边清清一句话没说完,一张樱桃嘴已经被迫不及待的韩进堵住,当然,是以嘴堵嘴。

两人正是情意浓浓的时候,这一见面,颇有些别胜新婚的意思。

这一吻,天长地久,这一吻,风云变色。

……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边清清缓不过气来,才一把推开韩进,呼呼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把拉开韩进那只在她身上游离不定的贼手。

抬头看着韩进,两眼中满是柔情,“你知道吗,那天你要是不派人来救走清儿,清儿就进宫向皇上说明一切,到时候,皇帝震怒,杀了你,清儿在自杀,生不能同床,死,就同穴”

韩进见边清清不似看玩笑,想起以她的个性,若是自己真的撇下边清清的话,保不准她会真的这么做,这一想,韩进不由激灵灵打了个颤,幸好哥们喜新不厌旧。没有屈服与皇帝的y威之下,要不然人头不保。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你救了清儿,为清儿做了这么多,清儿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边清清说着,忽然主动抱住韩进,热烈地吻了起来。

美色在前,韩进顿时忘了刚才的害怕,积极回应。

不一时,屋子里衣服上下翻飞了起来,鞋子,肚兜一件件丢在床下面。随即,屋子里响起一阵“春天”的乐章。

在此之前,韩进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想得到边清清的身子,但是每次再关键时候,都被边清清用各种手段比了开去,今天,终于让他得尝禁果。

夙愿一朝得偿,韩进较之平时更是亢奋。放开了心中枷锁的边清清,此时,也完全露出了他塞外女子的豪爽,在经历了最初的疼痛之后,尽情地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手段,让韩进飘飘欲仙。

二人一番攀体大战,边清清毕竟是初次,不似韩进那样久经战阵,很快就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双手放开韩进的身子,萎顿于闯。

韩进意犹未尽,但念在边清清不敢经他的鞭挞,只待收兵回营。

“清儿,对不起,弄疼你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医病当医根

第一百九十四章医病当医根

“喔……”

边清清只是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便歪头躺在韩进怀里,轻轻睡了过去。

韩进本想给他说说回长安的事情,见此,只得罢了心思。

听着边清清微微的呼吸,韩进心中一片宁静,却是没有一丝的睡意。他轻轻抽出压在边清清头低的胳膊,起身穿衣。

……

夜,依然那么凉。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东边一处屋子中,依然亮着灯光。

“阿若,我来了”韩进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露出杨阿若那张妖异的脸。一身白衫,头由一条白巾竖起,看的出来,杨阿若一直没有睡。

“我一直在等将军”杨阿若将侧身让开。

韩进盎然而入,接口道:“你没事,本将就放心了”

等韩进坐定,杨阿若为他沏了一杯茶水,站在对面看着韩进。

韩进挥挥手,指了指对面,“阿若,本将知道你要问什么,坐下说罢”

“不错,韩将军,阿若不明白,将军明明已经知道阿若有害将军的心思,为何要阻拦阿若刺杀皇帝?当天既已揭穿阿若的面目,将军为何还要指点阿若?还有,将军此时单身而来,就不怕阿若心怀叵测,伤了将军吗?”

韩进听完,不禁笑了。

“阿若,一个个来本将只有一张嘴”

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韩进抬头看着杨阿若。

“阿若既然自诩为义士,如何为一逆贼报仇,因恩而忘大义,此大丈夫所不为。韩遂妄起兵灾,凉州百姓苦不胜言,这一点,阿若比本将了解的多。阿若为韩遂报仇,当真有点是非不分了”

杨阿若涨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韩进摆摆手道:“且听本将慢慢说来,你为百姓,刺杀皇帝,这动机,令本将佩服,历来仁人君子,为黎民百姓,抛头颅洒热血,都是我大汉的好男儿。但是,对于你的作为,本将却并不认同”

“将军此言何意?”

杨阿若很配合地问出了一句。

“阿若,你以为这大汉乱天下者,是皇帝吗?”

“难道不是当今天子只知享乐,不会体恤民生,霍乱朝纲,以致天下动荡,黎民受苦,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阿若,这朝中局势,复杂的很,皇帝固然昏庸,但是你杀了皇帝就能解决事情吗?死一个灵帝,会出来几个灵帝,虽然可能缓解病症,但是不能根除病根,又有何用?”

杨阿若似乎有些不服气,“按将军说的,这大汉就没救了,任由百姓受尽苦难,任凭他们让那些达官贵人,世族豪强欺凌不成?”

“当然不是”

韩进转过身来,双目灼灼。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如今的天下,就如同一个火药桶,稍微加一点火星,他就会爆炸,而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爆炸。”

韩进背负双手,仰望天,说出这么一串话,自觉的厉害哄哄。

“将军,何为炸药桶?”杨阿若一副学生求教老师问题的样子。

额不心说露嘴了。韩进摸摸颌下那少的可怜的胡须。

“这个炸药桶呢,就是一种会爆炸的东西,哪儿啥……就是一触即不可收拾的意思本将这么说,你可明白吗?”

杨阿若点了点头,“阿若明白,只是,既然如此,我等更应该挺身而出,共同挽救才是”

韩进摇摇头,叹息道:“阿若,没用的,大厦将倾,非人力可挽回,如今的局势,想要就大汉民族,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将军的意思是……造反?”杨阿若眼睛瞪大大大的,看着韩进,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哼既然是一潭死水,索性扔些剩菜残羹。如今天下,名义上是刘家王朝,但外有豪强世族制约,内有外戚阉党干政,皇帝即便有心整治朝纲,也有心无力。何况,豪强兼并土地,朝廷增加赋税,官贪吏卑,民不聊生,以致烽火四起。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说的就是这种现象吧”

……

“所以,只有将这座大厦彻底推倒,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撑天柱,才能为我大汉民族遮风挡雨,阿若,这些,你可明白吗?”

“将军的意思还不就是造反嘛”杨阿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韩进第一句话的意思,只是后面的,他倒是听懂了。

……

韩进有些无语,只得慢慢解释:“阿若,说造反也不是不对,只是呢,我们造的是那些世族豪强的反,你要明白,只有让这些人灭亡了,天下百姓才能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做官的不再**,老百姓的都能能,哎只可惜,这个理想也只能为理想罢了”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将军好气魄,竟有这等大志”

韩进摇摇头,笑道:“理想是好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为了这个理想,正需要像阿若这般仁人志士,这……也是那天我指点阿若逃出皇宫的原因阿若,本将一片拳拳之心,你……可明白?”

话说到这份,杨阿若心中基本消除了对韩进的怀疑。他脸色一正,郑重问韩进:“将军刚才所言,当真?”

“句句自肺腑,字字出自真心”

韩进的回答简短而坚定。大汉民族的未来有多坎坷,身为后来者的他,自然明白。

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自然要把握住,如果能避免三国乱局,那么大汉民族的元气就能多留一点,这样,也就能避免五胡乱华的悲剧

“好,将军有此豪情壮志,杨阿若愿为将军摇旗呐喊,等待将军大功告成的一天,当然,他日我若现,这一切都是将军是骗阿若的,阿若的剑也不会留情的”

杨阿若的话,让韩进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任侠四海,狂野惯了,不懂得说话,也不和他计较。

“阿若放心,只要我等上下齐心,迟早你会见证这一天的到来”

未来,虽然充满坎坷,但我既然选择了远方,就一定会风雨兼程。

这一刻,韩进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沉沉地压在了他的肩上,若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来玩弄于朝堂,那么这一刻,他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

当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韩进已经在行馆中了。

昨晚解决了两间久悬在心的事情,虽然熬了半夜,一大早起来,韩进还是感觉神清气爽,他站在院中,迎着朝阳,缓缓打了一套拳,全身暖洋洋的,甚是温和。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心情爽了,感觉世间万物都好了韩进伸了个拦腰,忽然想起一件事。

“龙子”

“将军有何吩咐?”龙子几步上前,将一条毛巾递给韩进。

“记得今天去向王师傅送张请帖,本将今晚设宴,请他赴会”

“是,将军将军还有何吩咐?”

“喔,去准备好本将的朝服,本将要进宫面圣咋们明日回家你子也想家了吧?”韩进笑呵呵地说着,拍了拍龙子的肩膀。

龙子只是憨憨一笑,看见郭嘉和戏志才二人走了过来,便走了开去。

郭嘉瞧着龙子的背影,赞道:“这子挺机灵的,主公好眼力”

“哈哈,是跟本将最早的一批人,知根知底的,倒也用的顺手”

“对了,你们两个身子骨怎么样,这么单薄,可经不起风雨啊以后啊,要早起锻炼锻炼,多吸收吸收这日月精华”

“呵呵,主公当我和奉孝二人是妖怪了不成,还吸收日月精华”戏志才说完,三人同时一阵大笑。

不过韩进心里却突然想起,似乎历史上,这二人都命不长久

戏志才因病而逝,后曹操问荀彧,谁可以代替戏志才,荀彧举荐了郭嘉,可惜,郭嘉自跟随曹操北伐,归来途中,不幸逝去,曹操为之痛哭。

二人都是一时俊杰,少年英才,却无一例外地英年早逝,当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令后人叹息不已

三人一起吃了点早餐,韩进说起昨日张让所言。

对于二人,韩进也没什么隐瞒的,将张让的心思一说。

“呵呵,主公,不必为这些事情担心,圣上身子渐弱,他们自知作恶多端,无非是为以后某个出路而已,只是,主公万不可与这些人接触过多,若是流传出去,对主公声名多有影响,当然,也没必要可以去得罪他们”

韩进点了点了点头,其中的分寸,他自然知道,这也是他借母亲的名义推脱的原因。

一旦与阉党沾上关系,怕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历史上,曹操就因为是阉党后人,一直被人诟病不已,韩进自然不能重蹈覆辙。

……

第二日,天还没亮,韩进一行人就车辚辚马萧萧,向长安赶去。

只是,同行的人中,却多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王越的徒弟,史阿。

昨日韩进宴请王越,本想邀请他去自己身边任职,奈何王越已经有王允举荐,为两位皇子剑师,韩进只能扼腕叹息。但他又岂是甘心的人,师傅弄不到,将徒弟却忽悠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忽如一夜春风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忽如一夜春风来

史阿自幼跟随王越习剑,一身修为,早已出神入化。真是年轻心性,建功立业的时候,对于韩进的邀请,自然满心欢喜的应了下来。

清晨,凉风嗖嗖,黎明前的黑暗刚刚过去,天际偷偷露出一点晨曦。

城门口,守将淳于琼,正睡意绵绵,看到韩进一行人过来,顿时精神一振,挥了挥手,手下几个门子顿时上前。

“站住停下检查”

门卫的话,顿时惹怒了前面的小龙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韩进不是宰相,但堂堂朝廷镇西将军的亲信,这脾气自然也到了点儿。

“混账东西,韩将军车架你也敢拦,找死吗?”

守卫顿时一个哆嗦,揉了揉眼睛,向前看去,果然是镇西将军的旗号。心下嚎叫,我的乖乖,怎么惹上了这位爷

“小人该死,冲撞了将军车帐,兄弟你别见怪”

守卫的脸上立时多了一层谄媚的笑容。扬了扬手,前面顿时让开路来。

韩进在后面看见,苏了一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烦,还是尽量少惹的好。

挥了挥手,示意前行。

然而,他想走,却有人不想他走。

“站住”

说话间,淳于琼斜迷着眼,缓缓走了过来,手中一条马鞭,忽然一挥而出,“啪”地击打在刚才那名门卫的身上。

“混账东西,皇上有命,刺客横行,洛阳城出出进进,必须严查,你岂敢轻易开城门放人,若是走了刺客,即便是韩将军,怕也担待不起吧”

“将军何人?小龙子见此人其实不凡,嘴里客气了几分。

“哼,本将淳于琼尔等不管何人,要出此城门,必须接受检查”

淳于琼?好像有点影响,韩进眉头一皱,大脑中细细搜索了一番,已经知道了此人的来历。

淳于琼,字仲简,颍川(治今河南禹州)人。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此人明年当是西园八校尉之后为袁绍部将,官渡之战时,随军运粮,在乌巢为曹操所杀。

韩进心里,并没有将其人看重多少,不过想到袁绍,韩进心里也就有了一丝明悟。此人……怕是故意刁难了

当日朝堂之上,袁术直指刺客为韩进所派,后来韩进不以为意,反而为袁术求情,此事,已经被天下人广为流传,一时,尽是赞扬韩进品德高尚。

但是淳于琼与袁家关系非浅,他自然知道韩进与袁术的那些道道。

袁术之事,令整个袁家蒙羞,这让袁槐大为光火,淳于琼身为袁家朋党,自然对韩进不感冒。

想到这里,韩进一提马缰,火焰驹踢踢踏踏上前。

“原来是淳于将军,怎么,将军难道怀疑本将窝藏罪犯吗?”

韩进随手玩弄着马鞭,半眯着眼睛。话中的语气去充满了盛气凌人。

淳于琼心中很不爽,但是韩进级别在那里摆着,他不爽,却也只能压着。

“韩将军说笑了,将军公忠体国,不惜以身涉险,就陛下与危难之中,怎么会窝藏罪犯呢?只是将军手下鱼龙混杂,难免有乱七八糟的人员。有人知道也未可知值此特殊时期,末将不敢稍有疏忽,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莫怪”

淳于琼话中不卑不吭,却顶回了韩进的话,反而将了韩进一军,这让韩进不禁有些对他刮目相看。

三国演义中,此人好酒如命,一如酒囊饭袋,甚至死于酒,原本当是个草包,此时看来,又上了老罗的当了。能坐上西园八校尉的位子,与老曹等人同列的人,即便差点,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淳于将军受命行事,忠于职守,正是我辈楷模,本将怎会怪罪。不过本将行程很急,请将军快些检查吧”韩进说着有意无意扫了后面马车一眼。

淳于琼一直盯着他啊,见此,心中不由一动。

公路曾言,边清清被人调换,八成是韩进所为,此时看来,那边清清和刺客很有可能就藏于车上。想到这里,淳于琼心中闪过一阵兴奋,事情唐若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

“淳于将军……”淳于琼正在内心幻想着,冷不防韩进叫了一声,激灵灵打了个颤,呵呵一笑,回了挥手,十几名门卫顿时上前搜了起来。

韩进此行,除了百余名轻兵之外,就只有一辆马车。

淳于琼径直走道马车前,刚要揭开车帘,忽然韩进的声音传了过来。

“淳于将军,车将军师,他身体有痒,不能见风,就不要搜了吧”

淳于琼心中微微一抽,手中马鞭微微一顿,忽然慌忙后退几步。

“韩将军赎罪,淳于琼有命在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小将只能得罪了!”

他这般说着,心里不由庆幸不已,当日听说那刺客单人只剑,杀的皇宫侍卫血流成河,莫有敌者,这马车中若真是那刺客,自己自己岂非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这么说,将军是不打算给本将面子了?”韩进的面色有些难看。

“还请韩将军见谅,来人,搜”

淳于琼一声令下,后面一群人一涌而上,将马车重重包围了起来。

两名士兵上前,轻轻挑开车帘,只见里面果然坐着两人,正是戏志才和郭嘉。因二人身体不良于行,故而韩进专门为他二人买了这辆马车。

二人两边卧着,郭嘉的神色似乎有些不佳。

淳于琼老远看见,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淳于将军,本将可以走了吗?”韩进的话中有些微微的怒意。

“将军赎罪,小将也是奉命行事,既已检查完毕,来人,放……且慢”

淳于琼一个放心还没喊出,忽然看见马车底下一个厚厚的底座,高约一尺,顿时止住了话头。

“来人啊,请二位先生下车,检查检查这车底”

韩进在一旁看的大怒,他是在没想到淳于琼竟然大胆如斯,丝毫不给他这镇西将军面子。

“淳于琼,你要干什么?”

淳于琼心头一震,他不是傻瓜,搜了马车,还情有可原,将车上的人赶下来,检查彻底,这就是对韩进的怀疑,韩进焉能不怒。

只是韩进越是恼怒,淳于琼心中就越加肯定,这车底一定有猫腻。

“韩将军,刺客奸诈,说不定就藏匿与车底呢,将军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面,不防被刺客转了空子,这也是有的”

“淳于琼,本将警告于你,你一而再,再而三捣乱,倘若搜不出上面,本将定会要你好看”韩进的脸色变了几变,变得冰冷了起来。

淳于琼不在说话,指挥手下上前搜索了起来。

他们在那里敲敲打打,更有一人爬道车底搜查,韩进在一边冷笑不语,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若非自己谨慎,此番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淳于琼注定要失败了,手下搜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搜出来。

“淳于将军,本将可以走了吗?”韩进的语气很不客气。淳于琼心中懊悔不已,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小将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请将军见谅。来人,开城放行韩将军……请”淳于琼强自挤出几丝笑脸,心中将自己骂了个半死,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为那袁公路,得罪眼前之人,真是失策

韩进也而不为己身,哼了一声,双腿一夹,火焰驹一声嘶鸣,当先出城而去。

这一阵耽搁,天色早已大亮,洛阳城外,拥着一大群进城的人,大多是些城外居住的农户,和一些小贩进城做生意的。

看到韩进一行气势不凡,指指点点。

韩进的亲军大营按扎在洛阳城外二十里出。韩进一行赶得急,到了军营,韩进才放下心来。

“清儿,好了,出来吧”

韩进望着混在亲兵当中一个越显瘦小的亲兵笑道。

那人咯咯一笑,一把撕去鼻子下面一撮小胡须,脱下帽子,露出一头秀发。正是边清清,她轻轻挽了挽,露出颈间一抹雪白,显得风情万种。

“那个傻蛋,果然如军师所料,只检查马车,竟然忘了排查我等亲兵,怪不得只是个守城门的。不过这样子丑死了!”

边清清说着,嘟起嘴,一把将头盔丢给韩进,径自向大帐走去。

韩进摇头苦笑,那家伙可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如非如此,我等怎么这么轻易的出来呢

在昨晚,韩进就与郭嘉订好了计策,若是守将不检查便罢,如是检查,用这条妙计。故意弄一辆马车,来吸引门卫的注意,而边清清却简单易容了一下,藏在亲兵当中。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聪明人最容易自作聪明,无疑,淳于琼就是这种人。四处搜寻的人就在面前,反而看不见。

众人在军营吃了午饭,就起程向长安赶去。

边清清的事情虽说还没有彻底解决,但此时的韩进,有一种一朝脱困龙归大海的感觉,西凉在手,数万百战雄兵在手,名分也有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西域,将是我韩进不世功业的第一站点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洞房花烛夜

第一百九十六章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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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的寒冬,韩进在长安和家人一起渡过。

几场据说能瑞丰年的大雪,并未缓解大汉一如既往的颓废。

时间是最好的遗忘剂,边清清的事情似乎不了了之。只有洛阳附近州郡的案卷上面,还残留着缉拿刺客杨阿若的信息。只可惜,冰封在那里,已经很少有人查询事情始末。

倒是杨阿若的大名,越来越响。以致海之内,刺杀贪官污吏的事情此起彼伏。最后杀了人还学杨阿若留言,杀人者某某,消息传到长安,不禁让韩进啼笑皆非。

这些家伙,当自己是盗帅楚留香呢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就这样,中平四年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溜进大地。为世间万物穿上了一层绿衣。

然而,这一年,仍然注定不让灵帝痛快,寒冬刚过,春寒未去,荥阳却生了暴*。起义军挥军打破中牟,斩杀中牟县令落皓一击主簿潘业,一时间,起义军声势大振。洛阳震动,河南震动。

三月,灵帝下令河南尹何功率兵镇压,与起义军激战月余,斩杀起头脑,起义军烟消云散。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影响道长安的韩进此时的他,却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征西将军府,已经改成镇西将军府。

府外,来来往往的人员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的喜字,一片喜气洋洋。

府内,下人们欢天喜地,忙忙碌碌,韩进手下众将也忙忙忙碌碌,可不得闲。

将军府在忙碌,长安附近大大的官员也在忙碌。镇西将军韩进要新婚了,作为附属官员们,岂敢怠慢。

说起来,韩进如今已经二十余岁,在当时,已经算大龄青年了。

因此,半月前,在韩母的威逼下,韩进终于下定决心,大婚。

他自己无所谓,但是几女却等不得。

后世人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然而还是有无数的女人yin*男人走向爱情的坟墓,因此叫做最毒女人心。而男人呢,总是带着女人奔向爱情的坟墓,这叫做无毒不丈夫。

对于韩进来说,两辈子加起来五十岁了,但对于结婚,他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心中既是激动和期待,同时也夹杂着彷徨与迷茫。

回前程,前世如昨日,似经繁华,一如大江东去,烟消云散。今生尘缘,恍然如梦,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世事变迁,人生无常竟至于斯

“大哥,你又傻笑了”

正在韩进呆的时候,韩硕跳了进来。

“二弟,怎么了?”韩进惊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知为何,最近几日,老是回忆起前生往事。

“娘喊你过去呢有了嫂子就忘了老弟了,有异性没人性”韩硕嘴里正暗自嘀咕,头上已经挨了一下。

“臭子,敢编排你大哥了长进了啊”

韩进笑着起身向后院走去,对于自己这个二弟,他着实喜欢。

韩硕在后面撅起嘴巴,一脸的懊恼。

“你走说了,打脑袋会变笨的,还老打我头。”说完尾随韩进走了出去。

“大哥,我我昨日看见一个美女,长得特正点你帮帮我,在娘面前说说好话,让我也收个丫鬟好不好?”

韩进突然停下脚步,向韩硕点了点头。

韩硕大喜,刚要说声谢谢。

冷不防韩进忽然冒出了一句:“不好”

说罢,机选转头行去,边走边说:“二弟,你给我听好了,十八岁前,不准你沾惹女孩子,好好练习武艺,有时间看看兵法敢不听话,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

本来,韩硕自己就有两个丫头伺候着起居,后来,韩进怕韩硕泡在女人堆里,成了贾宝玉,将那两丫鬟换成两个厮。

为了这件事情,韩硕可真跟韩进闹腾了一阵子。

奈何,韩进一句长兄如父,就将韩硕压的死死的。

这时候听韩进又这样说,韩硕气的两眼冒烟,甩了甩衣袖,低声骂道:“臭大哥,死大哥,你自己前几年还不是金屋藏娇,惹火了我,向嫂子告密去,你那些沾花惹草的事情,我可都知道”

韩进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二弟,最近练武的时间少了啊,这样可不行啊,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明天起,道我大婚前,每天练习四个时辰的枪法。典韦,由你监督”

韩进说完,转身离去,半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大哥,你好狠……”

几年过去了,韩母显得有些老态,这对于一个不倒四十岁的女人来说,有些悲哀。韩进有时候常常在想,怎么鼓捣出一些美容护肤之类的产品出来。可惜这想法也只能称之为想法而已。

“母亲,唤孩儿有何事情?”

韩母双手抓住韩进的肩膀,目中露出一阵欣慰。这世上还有什么好事能比得上自己子女成龙成风,更让父母高兴呢?

“进儿,你娶几个姑娘,娘不管,但是清姑娘的事情,你必须处理好,你也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很多”

韩母的话,语重心长。

韩进点点头,“母亲放心,孩儿会安排好的”

此次大婚,两妻两妾,边清清身份不敢泄露,只能捏造了一个假名字,唤作佳茗,身份也随之改变,名义上是韩母自收养的孤儿。

随后,母子二人有说了会儿闲话,韩进就被喊走了。

东汉末年,婚嫁仪式也有很多规矩。

其主要规矩有五步,分别为问名,定盟,完聘,请期,亲迎。

问名,实际上就是查看生辰八字,看是否相冲,以便配对。定盟,和后世订婚相差不多。完聘,也叫纳彩。请期,俗称“送日头”或称“提。简单来说,就是有男方选择结婚日期,即由男家择定结婚佳期,用红笺书写男女生庚,此称为请期礼书,由媒的携往女家,和女家主人商量迎娶的日期。经女家复书同意,男家并以礼书、礼烛、礼炮等送女家,女家即以礼饼分赠亲朋,告诉于归日期。亲迎,最容易理解,却也最繁琐,就是所谓的迎娶新娘。

中平四年,三月十日,长安,镇西将军韩进大婚。

早在年前,黄忠一家人已经搬出了韩府,在城南买了一处宅子。为了迎娶女也都住到了黄家。

故而,一大早,长安成街道两边就站满了观望的人群。他们拖家带口,排在街道两边,等着迎亲队伍的出现。

不一时,前面人群忽然一阵骚乱,有人高呼:“来了来了”

“在那里?在那里?虎头,让让那个,让大姨妈我看看……”

人头尽出,韩进胯下火焰驹,身着大红金丝袍,头戴九天麒麟金乌冠,脚踩双眼花翎棉低靴,整个人精神抖擞,大有一枝梨花压海棠气概。

前面赵云与郭嘉开道,后面三千亲卫军簇拥着四顶轿紧紧跟随。

两旁行人看到轿子,心中疑惑不定,纷纷打听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奈何左右都摇头称作不知。

一行人敲锣打鼓,很快来到黄家门前。

哪知门前凶神恶煞似地站着一个少年,挡住不让进门。

“叙弟,你捣什么乱,莫不成要难为韩大哥吗?快快闪开,莫错过了好时辰”

“姐夫,这你就不知道了,要娶新娘,岂有那般容易,要进家门,那也容易,送上催妆诗来”

韩进一阵无语,却也知道这时代的习惯,一步跃下马来,目光在周边观望的人群里扫描了一遍,轻步缓缓上前,“念”出一诗来。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诗中盛赞新娘如芙蓉,当然其中所说阳台,绝非今日的阳台,而是之高唐神女与楚王的**之处。当然这其中也暗含一点戏谑的味道。只是此时的韩进,早已江郎才尽,能想出这么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此诗一出,众人随即爆出一阵叫好声。

“叙弟,适可而止”眼见黄叙还想搞怪,韩进眼睛一瞪,黄叙顿时闭嘴。捏了捏自家的鼻子讪讪笑了。

这时候,一个婆子走到轿前,手里拿着一个铜镜,向里面照了照,一次而毕。

这时候,内院中,黄忠和苏伟达依次向自己女儿徐徐教导。

“孩子,自此之后,嫁为韩家,就是韩家人,孝顺婆婆,操持家务。谨记谨记”

同时为她们每人送上一件衣物以为告诫的证物……

等新娘上了花轿,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与来时又是不同,这时节还没有花炮一说,即便鞭炮也木有,但敲锣打鼓,丝竹管弦之声,震天响动。

数千人簇拥着新郎新娘,前呼后拥,好不热闹。尤其是四顶轿,更是让人们充满了稀奇。

原来娶亲还可以这样子搞早听说这位韩将军懂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最前面的是开道的,赵云和郭嘉两人原本长得就很标致,今日又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举一动,无不吸引着路旁少女的眼球,引起呼声阵阵,尖叫连连。让后面的韩进好不郁闷。

这两混蛋,当着本将的面,招蜂引蝶,回去要好好说道说道。却不知某人是在编排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呢,还是嫉妒别人比他帅呢?

开道的队伍后面,紧随的是执事的、掌灯的、吹鼓奏乐的,然后才是新娘的花轿。沿路吹吹打打,呈现出一派喜庆景象。花轿迎至男家,邻人乡亲还要索取吉利钱,谓之“拦门”。

进门之后,当然是拜天地

好不容易将新娘送到洞房,韩进却已经忙出了一身汗。

万恶的习俗,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看到院落中一桌桌的酒客,韩进心里哀嚎一声。

眼珠一转,逮住旁边路过的张飞和典韦。

“翼德,陪你家主公去敬酒,前一半客人,你喝,后一半客人,老典喝”

张飞还要说什么,韩进眼睛一瞪。

“这是命令”

张飞和典韦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垂头丧气答应了,心中却憋了一肚子的不服气。

“老典,主公这明明救治欺负我两”乘着韩进在前面跟宾客搭话,张飞笑声向典韦说道。

“老典知道啊黑炭,你有什么注意”

张飞挠了挠脑袋,忽然眼睛一亮。

“主公不是常说,三十六计,走位上计嘛咋们就行上计?”

“好注意,走”

因此,下一刻,当韩进找人挡酒的时候,忽然现身后紧紧跟随的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韩进大婚,并没有搞得多铺张,但即便如此,远在洛阳的额诸位亲朋好友都送上可贺礼。灵帝更是亲笔题词,祝韩进新婚大喜。

只是很可惜,作为韩进的恩师,蔡邑终究没有来。不是他不想来,据送信的厮说,蔡邑重病缠身,实在无法长途跋涉。

对此,韩进也只能抱憾了。

当然,此时的他,已经被灌得昏昏沉沉,眼看还有一大堆的人在面前排队,等着自己上前敬一杯新郎酒。

韩进心里哀嚎一声,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了下去。

身后的甘宁眼明手快,顺手一抄,已经将韩进拦腰扶住。

待看过去时,韩进双目微闭,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打一个酒嗝。却已经醉了。

“诸位诸位,主公,已经醉了,恕不能陪诸位了,若是诸位不能尽兴,便由宁来陪诸位和个痛快吧”

宾客中,大多数人都是韩进下属,自然齐声叫好。

这一日,韩进手下众将都喝得东倒西歪,晕晕乎乎。

眼看天色已经黑了,郭嘉眼珠子一转。招呼远处和典韦拼酒的张飞,“翼德,你说主公此时,酒可醒了?”

“白脸,你想糊弄老张,哼,主公假装醉倒,你莫以为老张我不知道”张飞边说,一手抓起一个酒坛子,在此咕噜噜饮下一大口。

“老张与主公不知拼过多少次酒,岂会不知道主公的酒量。所谓醉倒,无非骗骗那是傻瓜老粗而已。老张可不上当”

张飞这样说,郭嘉反倒惊奇万分了。

人言张翼德粗枝大叶,今日看来,却是粗中有细,此人,倒不可觑了。

“既如此,何不去听房?”

郭嘉一眼的笑意,出了一个让韩进后来喷血的注意。

“听房……这个不好吧”

东汉末年,已经有了听房的习俗。

“翼德可是不敢?”

张飞最是受不过激,郭嘉轻轻一跳,他就跳了起来。

“走走走,有啥不敢的”张飞说着,拉了甘宁就摇摇晃晃向后院走去。

“等等,我也去”

张飞几人还没走出几步,韩硕和黄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们……也去”

“如此热闹,岂能错过。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下个店了走走走,同去同去”

韩硕说完,带头闯去。后面赵云,管亥看见,呼啸一声,全部跟了上去。

……

洞房,进门出,一张紫檀红木圆桌,上卖弄覆盖着一张大红布毯,最上面摆满了各种酒菜,没有鸡鸭鱼肉,大多是素菜。十道菜肴,预示着十全十美。两双竹筷,对面而放,成双成对。

一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横在中间,遮住了后面的床帏,从两侧看过去,右面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几个盒子,看起来精致之极,想必是女主人饰。

这梳妆台自然是韩进为了套的新娘欢喜所设计,只可惜,这时代没有玻璃,只能用一面铜镜代替了。镜子轻盈明亮,隐隐照出床上大红盖头下,那一道美丽的风景。

大红盖头底下,黄舞蝶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听着床上韩进一出一进的呼吸声,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冤家,怎的还不来揭开盖头?

黄舞蝶感觉中,自己等了好久,还不见韩进掀开红盖头,心下有些焦急,摸索着韩进的身子,轻轻扯了扯韩进的衣襟。

“夫君……”

还是没有声息。黄舞蝶稍微加了点力,推了推韩进的身子。

“夫君,夫君,夫君……”

黄舞蝶心内哀叹一声,这死人,定是喝大了。

想到这里,黄舞蝶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感觉四周没人,猛然太守掀开头上的红盖头。

“啊……臭子,你想吓死我啊”

眼前,韩进双手顶着腮帮子,正盯着黄舞蝶观看,两眼眨都不眨一下,好像,黄舞蝶脸上有一朵花儿似地。

黄舞蝶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怯怯地道:“师……夫君,我……我以为……”

话没说完,韩进身子忽然猛然一动,快如闪电般,在黄舞蝶脸上轻轻一吻。

此时的黄舞蝶,一身大红喜袍,头顶栖霞玉凤冠,耳边两支明月铛坠子,手腕上带着一双碧玉镯子,她颜色本白,也无须涂脂抹粉。在红烛掩映之下,当真艳丽无双。

“师姐,你真美”

黄舞蝶心下大喜,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娇羞之极。只是看了一眼韩进之后,便再次低下头来,用低的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问道:“真的吗?那我与清儿相比,谁更漂亮一些呢?”

额韩进闻听,当即后仰倒在床上。

女人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弱智?

第一百九十七章陷阵营

第一百九十七章陷阵营

“快说嘛”

黄舞蝶见他不答,嘟着嘴巴,推了韩进几下。抬头看去,却见韩进泪流满面,一副呆傻的模样。吓了一跳。

慌忙问道:“夫君,怎么了?”

韩进不说话,忽然一把抱住黄舞蝶,低声呜咽了起来。

这些年,表面上,他过的很风光,高官得做,骏马得骑,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可是谁又能理解他心中的苦闷与哀愁呢?

放浪形骸中的无奈,空虚无聊时的落寞。身边朋友知己无数,却找不到一人能一诉心事。当真是相识满天下,知己无一人

想到前世种种,一时间,不免有些感怀身世。

黄舞蝶拥着韩进,轻轻拍着他貌似结实的肩膀。强颜笑道:“怎么,娶了我,不高兴啊你还没有和我和交杯酒呢”

事实上,与韩进自小青梅竹马的她,隐猜出了些什么,韩进在人前笑脸相迎,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长长莫名的呆。她不知道韩进有什么心事。

但她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种感觉,叫做寂寥与无奈。

韩进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了,在她雪白的颈间轻轻一吻。拉着她纤纤玉手走到桌前,笑了一笑,缓缓倒了两杯酒。

“来,老……蝶儿,咋们喝酒”说完暗暗咋舌,几乎没收住口,将老婆喊了出来。

“夫君,请”

一杯酒下肚,黄舞蝶两颊闪过一抹潮红。

灯下看美人,愈加美艳不可方物。

韩进挑起黄舞蝶圆润光滑的下巴,将头缓缓靠近……

黄舞蝶心中娇羞不已,轻轻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就在这时,韩进眼角感觉灯光一闪,眼角一瞥,就看见门外似有黑影晃动,心下一动。

忽然在黄舞蝶耳边轻轻低语了几个字,就见他快如闪电般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哎呦……”

几个人影同时跌进屋内。

“二弟,奉孝,莫不是今天喝的不痛快,不如进来再喝几杯”

门外的正是韩硕。郭嘉张飞等人,他们正侧耳倾听,不防韩进忽然开门,顿时跌了进去。

“啊……哈哈,外面风大,我等担心主公着凉,故而过来看看,哈哈,既然主公没事,我等告退,主公继续,继续……”郭嘉耍完嘴皮子,率先逃去。后面几人各自打了个哈哈,也急忙转头逃之夭夭。

韩进晒然一笑,最自己这个宝贝弟弟,是在有些无语。

“娘子,咋们可以安歇了吧”

韩进看着黄舞蝶,坏坏一笑,在黄舞蝶惊叫声中,将其报上床去。

在此之前,四人中,不论是来莺儿,婉儿,还是边清清都已经被他糟蹋了清白,唯有黄舞蝶一直守身如玉,虽然被韩进吃了不少豆腐,的你想在进一步,却是万万不能。

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韩进对黄舞蝶身体的垂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黄舞蝶娇哼一声,外面衣服已经被猴急的韩进拔了个精光,只留下一身衾衣,黄舞蝶大羞,一把扯过棉被,一骨碌转了进去,捂住头,在也不肯说一句话。

韩进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拔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完美的肌肉。

“娘子,为父来伺候你了”

韩进说完,揭开被子,露出一抹锦绣,黄舞蝶紧抱身子,蜷缩在床脚,低声说道:“夫君,把灯熄了”

韩进怪笑一声,“熄灯做什么,这样更好”

说罢,双手拦在黄舞蝶的腰际,就要上下其手。

黄舞蝶杏眼一瞪,推了推他的身子,娇声道:“快去”

韩进激灵灵打了个颤抖。

唉我还当嫁了人的老虎会有点温柔了,原来我错了,老虎终究是老虎啊即便他是母的。

韩进不敢在顶嘴,乖乖地下去吹灭了灯火,他可不想,如同某些小说的男主角一样,娶了几个妻子,洞房之夜,却被赶在外面单身睡冷觉。

黄舞蝶的身上,散着少女特有的幽香,似幽兰沁人心扉。韩进感觉到身体的燥热,轻轻扳过黄舞蝶的身子,扭头向那对方吻去。

黄舞蝶是第一次,但韩进可是此中老手,随便**了几下,黄舞蝶就气喘吁吁,展开香舌,和韩进抵死缠绵了起来。

……

“娘子,我要进去了”

“嗯”黄舞蝶的声音细如蚊声,韩进却听的清清楚楚。

身子一起,腰间挺了一下,黄舞蝶一声“喔”疼的叫了声。

自此,二人一番百合大战,一夜春无限。

第二天,二人早起,与其他三人向韩母敬了茶,才算罢了。

此后,半月内,韩进奔波于四女床帏之间,享受着齐人之福。一时间,竟忘了正事。

四月,正是*光散漫的季节,百花齐放,异常春雨过后,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春的气息。

韩进正与婉儿在花园调笑,小龙子忽然匆匆走来。

“主公,军师和几位将军有请”

韩进随手采了一朵桃花,插在婉儿间,仔细看了看,赞道:“果然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婉儿,你先下去吧,我和军师谈点事情”

“婉儿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韩进转身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道:“去,请军师和几位将军前来”

……

不一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三人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带头的正是戏志才,身后跟着郭嘉与高顺。

他一身白衣,挽着髻,脸上洋溢着春一般的散漫笑容,和后面的郭嘉说说笑笑,甚是欢愉。

“呵呵,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主公了,主公所谓的蜜月可渡完了?”

郭嘉的戏谑,让韩进微微脸红,前几天,几人来找他,他一句度蜜月应付了过去,后来几人研究了半天,牙没想出来所谓的蜜月是什么东西。

“呵呵,既然是蜜月,那起码也得一个月啊,哎……好好的婚期,想清闲几天都不行,本将生就一副劳碌命啊说罢今天找本将有什么事情”

几人撇撇嘴,你这劳碌命,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翘以待,却可望而不可求呢

“主公,大喜啊”被韩进一提醒,几人顿时想起此来的目的。

韩进一怔,“有什么喜事?”

韩进刚问完,眼角忽然瞥见高顺,心中一顿,立时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指着高顺,激动地问道:“莫非……高司马大功告成了?”

高顺拱手一辑,“蒙主公洪福,高顺幸不辱命,三千甲士,已经具备雏形,特请主公指点观摩”

高顺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和,不悲不喜。

当日,韩进让他自选三千悍卒,训练一支军队,如今整整一年过去,终于有了消息,韩进焉能不喜。

“哈哈哈,果然是好消息,走走走,本将看看去”

韩进说着,竟有些急不可耐。经过自己的指点,配上这个时代最好的装备,不知道,高顺会训练出怎样一支强军?是否比历史上的陷阵营更厉害?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众人骑马,不一时来到城外的军营。

高顺并没有让韩进失望,只凭感觉,眼前这支军队,绝对可以称之为精锐。

三千甲士,清一色的装备,腰悬长剑,身穿鱼鳞甲,左手持高约七尺的塔盾,右手紧握丈二长矛,站在下面,不动如山,无形中有一股凌烈之气。

这三千人都是高顺从数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头要求都在一米八以上,年龄气力,都有严格的要求。

“高司马,看起来不错,只是本将怎么觉得这其中……少了点什么东西呢?”韩进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曾经陷阵营的记忆。

高顺摇摇头,“主公,强兵键卒,尽在陷阵,若非百炼余生的老卒,在多的训练也徒然无用,这三千甲士,虽然经末将训练了一年,但终究缺乏战场的磨练,要成为真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无敌雄师,只有一途,那就是战场到时候,这三千甲士,怕只能留下千人,才称精锐”

韩进点了点头,高顺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不错,他们现在确实很不错,但是少的就是杀气,这杀气可不是训练出来的,嗯高司马,下月,本将要对西域用兵,你带他们随军听令吧”

高顺大喜,“多谢主公”

身为军人,战场才是他们的天地,这一点,高顺尤其理解。而韩进话中的意思,是让高顺亲自带领他们,这让他欣喜若狂。

“主公,这三千甲士训练已成,请主公命名”

韩进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高司马也说,强兵键卒,尽在陷阵,莫不如就叫陷阵营吧希望这只精锐能披坚执锐,斩将夺旗,为我大军登锋陷阵”

“陷阵营……”高顺喃喃念叨了两声,眼睛一亮。

“主公好名字,儿郎们,以后咋们就叫陷阵营”高顺望着下面三千儿郎,眼睛一阵湿润,辛辛苦苦一年,总算没有白费心思。

“陷阵陷阵陷阵……”

三千陷阵营士兵同时高呼了起来,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其呼声却堪比万人高呼,声浪一层盖过一层。

韩进扬了扬手,让他们停了下来。

“将士们,本将赐名陷阵,就是希望你们他日能为本将冲锋陷阵,故此,陷阵绝不是一个名号,他……更代表的是一种荣誉,是一种军魂,因此,我不希望这陷阵营中,出现孬种,废物你们明白吗?”

“愿为将军愿为将军先登,冲锋陷阵”

三千陷阵营的表现,让韩进心中甚为满意。

身后几元将领有些羡慕地望着高顺,看的出来,主公对这支军队抱有很大的希望。

这其中,典韦的压力最大,他身为亲卫统领,掌管的三千铁卫,一直是三军中最强的存在,此时,似乎受到了威胁。

他看了高顺一眼,眼中露出一阵不服,刚巧被转过头得韩进看见。

韩进拍拍典韦的肩膀,转身下了点将台,口中有意无意说道:“老典,不要给本将丢脸。好好跟高将军学学,怎样治军带军”

韩进说完,自己却晒然一笑,他也知道,论勇猛作战,个人勇猛,高顺不是典韦的对手,但说道练军治军,是个典韦也比不上一个高顺。

一句话,他就不是那个料。学再多,也整不出个花样来看来,有必要给典韦找个帮手啊

韩进边走便问道:“志才,你与奉孝跟本将回去,好好讨论讨论西域之战本将估摸着,这其中的情形也不乐观啊这西域强兵道是没有多少,可那里地形难测,环境恶劣,气候变化异常,而且语言等不通,困难不小啊所以这些事情提前都要准备好”

“是,主公,两个月前,忠已经命人四处打探那边的消息,如今他们6续返回中,想必等下月出兵前,一切都能就绪吧”

“恩,那就好”

韩进点点头,和二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帅帐。

西域,最早于《史记》记载,泛指玉门阳关到欧洲。

早期,共有三十六国,这些年下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互相吞并之后,有些国家已经成为历史的代名词了。

这些国家位于乌孙以南,匈奴以西,西羌以北,即今新疆全境。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余里。其人,或城郭、或游牧,各自不同。孝武以前,皆役于匈奴,匈奴王领其地,置校尉。其种族素弱,徒不能独立,不及胡与羌之强悍,孝武欲伐匈奴,及先开西域以断匈奴与西羌通道,于是西域诸国终汉之世,皆服于汉室。

中平四年五月,汉,镇西大将军韩进率大军五万,西出阳关,兵西域。

手下大将黄忠,典韦,张飞,甘宁,徐晃,高顺,赵云相随,文臣中戏志才,郭嘉,成公英三人跟随,其余人等留守长安。

大军始之日,韩进宰三畜祭旗,以徐晃为先锋,甲士三千,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自出玉门,第一站,是一个叫羌国的小国,这个国家户四百五十,口千七百五十,兵五百。随畜逐水草,民不田作,地势偏僻,道路复杂之极。

徐晃大军行行走走,歇歇停停,十日后终于到达羌国。

羌国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一座城池。

徐晃眼见这般小城,也没了安营扎寨的兴致,大斧一挥,纵马上前,大喊:“我大汉天兵已到,尔等化外小民,还不开城投降”

徐晃话音方落,身后三千甲士齐声大吼:“开城投降免尔一死”

三千悍卒如同三千猛虎,齐声喊,大地震动。城中国王激灵灵打了颤,多少年了,这东边的狼……又来了啊

“开城投降”国王好不犹豫,举国投降。

笑话,举国之兵,不足五百,如是反抗,拿什么来拯救我的王国?

第二日,韩进大军到达,看着这跃马能过的丈余城墙,韩进一声苦笑,这个世界正狂妄,屁股大点的地方,也敢称王国。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好歹安慰了那国王几句,大军马不停蹄,继续攻城略地。

羌国西北就是传说中的楼兰国,楼兰,在后世,是一个传说,也是一段悲剧。这时代的楼兰,仅有户千五百七十,人口万四千一百,兵二千九百十二人,地处沙漠。

居民大多南行畜牧,逐水草,与若羌同,当地汉人连西方大道。西行七百里至末且国,户二百三十,口千六百一十,兵三百二十。南行三日至小宛。自且末以往,皆城郭之国。西南曰小宛国,户百五十,口千五十,兵二百人。

鉴于西域小国,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韩进兵分三路以黄忠为将军,带兵一万,杀向西北楼兰国。

以张飞为将军,带兵一万,杀向西边末且国,以甘宁为将军,率兵一万,杀向南方小宛国,

韩进自带三万两万大军向西进,大军所过之处,诸国望风而降。

西域三十六国,独有大小月氏,大宛国,南兜国,龟兹国堪可一战,其余,并不过数千,讲不过数员,兵马战甲不全,如何都打得过这些虎狼之师。

韩进大军一路马不停蹄,直击前方大月氏。

月氏为公元前三世纪至公元後一世纪一个民族名称。早期以游牧为生,住在北亚,并经常与匈奴生冲突,其後西迁至中亚。这时,月支开始展,慢慢具有国家的雏型。由于大月氏位处于丝绸之路,控制著东西贸易,使它慢慢变得强大。到後来被匈奴攻击,一分为二:西迁至伊犂的,被称为大月氏;南迁至今日中国甘肃及青海一带的,被称为小月支。

不久,大汉出兵的消息传到大月氏王宫,国王龟功正在床,听的手下禀报,心中吓得抽了一抽,身子一软,下面一股液体彪出,尽然萎了。

**,为深埋受伤的总是我?

归功心下嚎道:“自从被匈奴人击败后,这些年来,为了建设和谐社会,打造和平世界,潜心展,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将一切仇恨深埋心底,积极学习汉语,偷窥他们先进文化,养精蓄锐,等待机会,一朝报仇雪恨。以便重现我大月氏昔日的光芒,为此,我王国大搞生育计划,鼓励多生多养,为了富国强民,族人不惜学习其他语言,甚至搞出了个语言等级,从文凭上将国民分为三六等,惹得天怒人怨。你们还来欺负我,我……我容易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洛阳惊变

第一百九十八章洛阳惊变

祝四六级的考生考个高分

“快,快去,召丞相和大将军进来议事”

国王归功一脚踢开身边欲求不满的妃子,一把抓过衣服,边穿边骂:“臭婆娘,都火烧屁股了,还玩骑马,没看到马失前蹄了吗?

说话间,一步跳下床,却因为刚刚运动的结果,腿一软,扑在地上,哎哟一声,随即骂道:“混账东西,还不过来扶着寡人”

屏风后面随即闪出几个宫女,七手八脚扶起他。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大将军和丞相到了。

“快传,让他们大殿伺候”

丞相叫唐醋里脊,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双目深陷,越显蓝色,鼻子高挺,长相说不上粗俗,但也不敢妄称斯文。

另一边一位,长相更是奇特,八尺高的个头,一脸络腮胡子,只是身子骨瘦的如同竹竿一样,站在那里,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地,让人看了,有些心疼般的恶心。

此人正是大月氏大将军哈利路亚。

“二位卿家,汉人大军打来了,如何是好?”归功坐立不定,话中忐忑。

唐醋里脊斜眼看了一眼哈利路亚,低眉顺眼,稳稳地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他不说话,哈利路亚只得开口:“大王无忧,敌兵既来,我大军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哈利路亚话中并没有一丝的担心,说话慢条斯理,两眼望着屋顶,好似屋顶上正上演一出*片似的。

他本是国王龟功的哥哥,老国王去世之后,他本来应该顺应继承王位,只是因为龟功备受老国王喜爱,临终前将王位传给了龟功,自己却只得了一个辅助大将军的职位。这些年来,他心中一直不服气。

而龟功呢,也知道他的心思,时时刻刻挑着刺儿的整他

这不,龟功听了他的话,登时气急败坏,腾地站起身来,跳到哈利路亚的面前,手指着他大骂:“混账东西,说的好听,汉人十万大军,杀气腾腾而来,我举国仅有两三万杂兵,如何能与他们相抗,你当寡人糊涂了吗?真是岂有此理,丞相,你说说”

唐醋里脊心下暗叹一声,王不王,将不将,似这般情况,如何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呢

“大王息怒,臣已经想出妙计了”

“哈哈,丞相果然多智,不愧为我大月氏的智者,水平就是高是什么妙计,来听听”

唐醋里脊微微一笑,眉毛挑了挑,缓缓说道:“我国毗邻南兜国,衔接大宛国。所谓唇亡齿寒,大王只需派遣一能说会道之人,前往两国,晓以大义,结为同盟,二国定然举兵相助,到那时,聚齐三国之力,还怕不能抵挡汉人军队吗?”

龟功听完,口里念叨了两句结为同盟,随即,肥胖的身子一下子蹦了起来:“丞相妙算,果然好计策,嗯,此计大妙,此计大妙啊哈哈哈……汉人以前有个叫两瓶之才的,听说很聪明,很有智谋,寡人的丞相也不比他差嘛比他们还多一瓶呢哈哈……”

额唐醋里脊噎了一下,解释道:“大王,是良平之才,是指张良陈平二人,此二人乃是汉人大贤,臣岂敢与他们相比”

唐醋里脊说完,顿了顿,抬头问道:“大王,敌兵很快就要到了,请大王派人前往吧”

“喔……”龟功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派谁去合适,

“丞相以为,何人合适?”

“大王,若是不已老臣年迈无能,老臣愿跑一趟”唐醋里脊弯腰一礼,心中却满是苦水,曾经辉煌一时的大月氏,几曾何时,竟然沦落至此了

龟功一听,大喜过望:“丞相前往,寡人无忧矣”

说完转头看着哈利路亚,脸色一变,冷声说道:“大将军,整顿兵马,修理兵甲,来日拒敌”

哈利路亚刚刚被他训了一顿,又看到老对头受到夸奖,心中的郁闷,比吃了一坨屎还恶心。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大王的眼中钉,肉中刺正等着寻自己的毛病呢当先心中一紧,不敢有一丝疏忽,慌忙答应。

心中却愈记恨归功了。

韩进大军经过几十天的急行军,跋山涉水,边打边走,终于在九月份中旬,杀到柳条城下。

柳条城,虽说一一座城,其实是一个城镇,这里是一个十字交叉点,向南走是匈奴,向南走是匈奴。西去却正是大月氏都城克里圣城。

只是,因为面前十万大军,韩进大军入境却被阻挡在了这里。

唐醋里脊不愧是大月氏的丞相,经过他三寸不烂之舌,三国果然联合在一起,经过月余的准备,聚兵十万,安营与柳条城下。

韩进骑在火焰驹上,脸上满是风沙吹过的痕迹,塞外的苦寒,出乎他的想象,一路杀来,沙漠,草原,山丘,密林应有尽有。让他领略了异世风情的同时,也让他的皮肤染了一层墨色。

“主公,敌军势大,莫如先安营扎寨让大军歇息歇息”戏志才自后面催马上前,拱手说道。

“不错,主公,大军自出兵一来,虽然说没有经过大的恶战,但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儿郎们都苦不堪言啊”徐晃经过这些日子的带兵,身上已经颇具大将气息。

韩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公明,你负责大军安营吧”

“奉孝,你和子龙随本将探查敌营去”

“喏”

二人答应一声,共数十骑簇拥着韩进向对面大营飞奔而去。

不足盏茶时候,一行人到了一出高坡上,这里地势平坦,一眼望去,数里地的营盘密密麻麻,散落在不远处,左中右三部分。

一阵凌烈的秋风吹过,吹起远处大纛上的大旗。上面歪歪斜斜地划着几个不认识的字。

韩进转头问道:“奉孝,你可识得那是上面旗号?”

郭嘉跨前一步,举头张望了一会,稍一思索,笑答:“主公,这是三方人马,依次为大宛,大月氏,南兜三国的旗号,哈哈,这些人果然如主公所料,不肯甘心就服,要奋力一搏了”

韩进笑了笑,忽然叹了一口气。

“奉孝,面对强敌,非我所愿,只是我大军孤军深入,战线太长,粮草不济,而且时节已经到了深秋,如不战决,那么,接下来的局势,就是被推入这个泥潭了啊”

几人在山坡上瞭望,大谈特谈,丝毫没有将敌人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候,赵云忽然看见对方营门打开,数百骑呼啸而出,向这边气势汹汹杀来。

当即大吃一惊,“不好,敌人现我们了,主公与军师走,末将断后”说罢一招手,十几骑随赵云飞奔而下。

韩进哈哈一声大笑,“区区几百人,就想留下本将吗?正好杀猪祭旗”

“儿郎们,护送军师回营本将亲自会会这些蛮子”说话间,顺手从侍卫手中接过朝阳刀,两腿轻轻一夹,火焰驹“希聿聿”一声长嘶,前腿猛然飞起,后踢一扬,如飞一般窜了出去。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度火烧云在原野中飘过。

郭嘉摇摇头,不敢滞留,调转马头,向自家大营跑去。

“对面来的正是哈利路亚,他见对方只有区区几十人,想捉了讨个头功,此时间对方不逃反而迎了上来,顿时心下大喜。

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送上门来的肉,爷爷不要,岂非对不起奶奶

要说这哈利路亚还是有些勇武的,慈恩自生就一副神力,手中一双八十斤中的铜锤,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大月氏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

“嗷嗷”叫了两声,口中干嘻嘻哈哈,双眼露出猎人见了猎物的光芒。

“的们,捉了这些白脸,回去当鸭子吃”

手下兄弟一听,哈哈大笑声中,挺起长矛,耀武扬威,争前恐后杀了上来。

双方坐骑本来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说话间,就杀到了对面。

“大胡子死来”

“鸭子接锤”二人同时喊了一声,同时出手。

哈利路亚双锤一招“两耳灌风”向赵云脑袋砸去,带起的劲风卷起地上一阵风沙。

赵云心里一廪,此人好大的劲头

更不怠慢,手中亮银枪连连抖动,“龙门三层浪”一四两拨千斤巧劲卸去对方大力,二妈相错而过的瞬间,回马一枪刺向对方。

哈利路亚是大块头,大算你狠大块头在战场上的灵敏丝毫不低,感受到一阵劲风袭来,慌忙一歪头,只听“嗤”一声,一片红光一闪,一块肉片飞了出去,哈利路亚心中一惊,什么东西?

只是还没等他弄明白,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左耳边传来。

“啊……我的耳朵”

哈利路亚的尖叫撕开了长空,将远处密林中正打野战的两只狼吓了一跳。

“嫂嫂,我两背着哥哥苟合,天神愤怒,派厉鬼来惩罚了,快跑”男子说完,筑起旁边的裤头,三两下穿上,看夜不看身边正愕然的女子一眼,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半天后,又一声尖叫想了起来,

“天杀的,你穿走了我的裤子……”

哈利路亚一招吃亏,心中对汉军充满了惧怕,眼见韩进身后几十骑就快杀到眼前。

“妈呀”一声大叫,掉头就走。

韩进远远看见一将狼狈而逃,弯弓搭箭,“嗖”一声,一闪而没。

……

“混蛋,又射我的耳朵……”哈利路亚另一只耳朵被韩进射掉,心中已是恐惧之极,想到自己双耳俱没了。以后即便当赏国王,也只是一个没了耳朵的怪物而已,这样一想,心中怒气喷薄而。

“杀……杀杀了他们的们,将他们围上去,捉了他们,本将要活活刮了他们”

他此时疼的神经错乱,说话乱七八糟,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马下,竟然疼的昏了过去。

赵云带着十几骑,往来纵横,胯下白龙,手中亮银枪,枪枪见血,手下更无一合之敌,转眼间,数十人已经丧生在他枪下。

敌兵见了大惊,这白脸竟然如此厉害,赶紧逃吧别捉鸭子不成反被鸭子吃了就不妙了。

大月氏十余年来,一直没有起过兵戈,士兵们早已没了血气。又见将军已经被人护着退下,剩余的二三百人,呼啸一声,竟然全部退了回去。

赵云还要追赶,这是就见敌人营门打开,数千人马呼啸而出。

韩进一看不妙,连忙下令收兵。

几十骑绝尘而去,只留下百余尸体。唐醋里脊心中大怒,几百人围攻三四十人,而返被人伤了主将,真是一群猪

作为此次出兵的主监军,唐醋里脊心里也充满了无奈,自己虽说是监军,但是哈利路亚与他一向政见不合,与自己处处争锋相对,完全没有一点大局观。如此下去,我大月氏的未来……堪忧啊

第二日,韩进并没有出兵,对于敌军的挑战,他一句“挂起免战牌”就轻轻顶过了诸人的嘴

第三日,韩进依然没有出兵,他是在等,等其余三路大军的汇合。

三万对十万,固然胜了,也是惨胜。想要漂漂亮亮地打好这一战,还需好好谋划一番。

然而,其余三路大军还没等来,却等来一个噩耗

……

时值八月,又是一年万山红遍。

洛阳,温德殿……

灵帝手捧捷报,喜笑颜开。

“哈哈哈……韩爱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大军既出,一路所向披靡,十日间,就连下二十余国,如此功绩,即便卫霍也不及吧”

灵帝说完将手中的捷报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苍白的脸上因为灿烂的笑容而显出一抹红晕。可能因为说的急了,竟然咳嗽了起来。

张让慌忙上前,陪着笑脸答道:“天降福将与陛下,此我大汉中兴之兆老奴恭贺陛下”

群臣看见,顿时马匹满天飞,阿谀奉承之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灵帝汹的晕晕忽忽,龙颜大悦。

正在此时,太傅袁槐忽然出列。

“陛下,韩修远此人,其君犯上,逆臣贼子,有王莽之心”

“什么……”

“老太傅糊涂了吧”

“嗯,总是老太傅昨晚没来得及泻火,如今精虫上脑,开始胡言乱语了”

群臣在下面议论纷纷,灵帝在上面也大为光火。

你个老不死的,你侄子与人家有仇,你也不能这么诋毁人家吧心人家告你诋毁,诽谤

“老爱卿,这韩爱卿刚刚送来捷报,你就在此胡说八道”灵帝的脸上有些阴沉。群臣听得出,灵帝语气中强忍住心中的不痛快。有那与袁槐关系好的,不仅有些担心。

袁槐却自袖中拿出奏章,交给旁边太监。

“陛下,臣并非护眼乱语,说的是事实,老臣告韩进此人,有一下罪状。此人蓄养死士,自造甲兵,此其一。一假换真,用刺客代替清姑娘,此其二。欺君罔上,扰乱朝纲,此其三。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明察”

袁槐言辞凿凿,让群臣不禁一愣。

听袁槐提到边清清和刺客,灵帝脸色顿时变了,大袖一挥,“将折子呈上来”

灵帝忽地起身,一把抢过黄门手中的折子,顺手甩开,了起来,慢慢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也慢慢地颤抖了起来,看到最后,灵帝眼色血红,身子连晃,忽而将手中的折子猛然甩了出去,厉声怒骂:“逆贼胆敢如此”

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向后倒去。

身边张让赵忠大惊失色,合身扑了上去,一把拦住灵帝倒下的身子,口中声嘶力竭地呼道:“快宣太医,快宣太医皇上,皇上醒醒……”

群臣七手八脚将灵帝抬到寝宫,太医匆匆赶来,上前诊断。

众臣看着太医的脸色一红一白,眉毛忽上忽下,群臣的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半晌,太医放下灵帝的手,缓缓转神道:“各位大人无忧,陛下只是急怒交火,一时背过气去。龙体暂时无碍”

众人听了,顿时放下了心中的枷锁,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太医口中“暂时无碍”四个字。

灵帝果然如太医所言,不一时就悠悠醒转了。

“来人,快来人”灵帝试着挣扎着起身,张让慌忙上前扶住,讲一个棉枕垫在灵帝背上,扶他靠在床边。

“陛下龙体欠安,请陛下珍重”大将军何进踏前一步,低声说道。

灵帝摆摆手,咳嗽了两声,面色愈苍白。

“传寡人之意,着袁公路,带兵前往长安,捉拿韩进,不得有误”

灵帝说的斩钉截铁,张让听的心惊胆战。何进与袁槐同时出了一口长气。只要这道圣旨下去,韩家子,定然要完了。

韩家子,指的是韩进。

想到侄子的仇终于得报,袁槐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子,不要怪我,是你做事太绝了,废了公路前程,那是他自作自受,但是你在朝堂猫哭耗子,就是欺我袁家无人了。

这次为了对付韩进,他不惜动用影藏的家族势力,同时联合大将军何进,才弄来韩进的罪证。

只是越查,他的内心震撼就越多。想不到韩家子,竟然有如许家财。怪不得公路要夺取他的军权,老夫看了都眼红啊

第二日,袁绍亲自率三千官兵,迅向长安进。

第一百九十九章龙兄虎弟

第一百九十九章龙兄虎弟

曾经为好友,今日为仇敌。

袁术心中感慨不已小子,上次被你阴了一把,这次,看你还如何能逃脱大难。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在路上,一路马不停蹄,期望尽快捉拿韩进。

只是他快,有人却比他更快。

……

夜,长安,镇西将军府

书房里,数盏油灯亮着,烛光洒在有些灰白的书架上,散发出点点寂寥。

边清清与黄舞蝶,来莺儿婉儿几女相对而坐,脸色全都阴沉的可怕。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黄舞蝶抖了抖手里一纸书信,恼道:“你们倒是说话啊如今情况,我等该如何才好?”

来莺儿苦笑一声,脸上闪过一阵凄然,“黄姐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事到如今,除了等死之外,还能如何”

边清清“哼”了一声。

“三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命由我不由他,皇帝老儿既然说我们将军反了,那我们就真个反了罢”

黄舞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恐惧与忧心,缓缓说道:“清儿,信上说,袁绍大军明日就到长安,到时候我等必然沦为阶下囚,只是将军那里浴血奋战,对此事毫不知情,一道圣旨,就可能将他骗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几女听了,同时一阵沉默。

“要不咋们逃吧,逃去凉州找大哥去,只要找到大哥,什么都好了”婉儿的声音让其与几女的眼睛同时一亮。

“是啊找到将军,他肯定有办法的”

来莺儿此事已经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婉儿妹妹的注意,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下去收拾东西,婉儿和清儿照顾好母亲,莺儿,去通知二弟他们,我找管将军商议商议,此人是夫君心腹,此时此刻,只能依靠他了”

黄舞蝶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本是朝廷诰命,那只一朝沦为逆贼,人世无常,可见一斑

管亥很快到了,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喊了起来,本来一肚子的气,可是,当他听说是几位夫人喊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拍了拍粉红色棉被下面娇嫩的屁股,低声笑道:“宝贝儿,老爷去去就来,你好好等着,咋们梅开三度”

……

“管将军,朝廷有人诬陷我家将军忤逆造反,皇上盛怒之下,派兵缉拿,情况危急,如今将军在外,仅仅留下我等一家老幼妇孺,将军走时曾言,将军与他亲如兄弟,可以托付大事,若内外事情有变,可问将军,如今我等性命垂危,将军……以为当如何?”

黄舞蝶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简洁明了地将事情大概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管亥,袖子底下紧紧握着一把短刀,看着管亥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含着一点点的担心。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还是小心点的好人,总是要靠自己的

管亥听完,猛然站起,眼睛瞪的跟牛一样大,双目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光芒,颤抖着举起双手,似乎要说什么,半天却忽然又放下了。

他转身打开房门,见外面无人,重新有关上,咽下一口唾沫,口干舌燥地问道:“夫人,这个……那啥,您确定您没发烧?”

黄舞蝶秀眉一皱,颇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凄然道:“管将军,深更半夜,我会拿此事来开玩笑吗?事情紧急,请将军早多决断,明日捉拿我等的官兵就要来了”

管亥犹自有些不相信,只是韩进的那些事情,他也知道,见黄舞蝶如此神情,面容一整,毅然决然道:“夫人,事情若真是如此,请夫人准备行囊,小将护送夫人赶往西凉只要到了武威,那里有将军留下的大军,也不怕谁在蹦跶了,到时候自有将军做主”

黄舞蝶暗中松了一口气,夫君终究没有看错此人。

“将军果然忠心,好,既然如此,将军马上下去准备,咋们马上启程”

管亥答应一声,不在赘言,徐徐退去。

傍明时分,数辆马车自将军府开出,从西门而出,守门兵丁认得是将军府的令牌,虽然奇怪这些人这么早就出城,仍然乖乖地将城门打开了。

临了,还点头哈腰,以示恭敬,殊不知几个小时后,得知放走了反贼的他,将三天后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悔的肠子从绿变蓝,继而由青变黑。

天阴沉沉的,一副要流泪的样子。

远远望去,远处黑不隆冬,只有一堆堆小土坡和村落彰显着这还是人间,队伍中带了三四十的家眷,二三十辆马车,在一千亲卫军的护送下,缓缓进发。

谁也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憋的众人心里有些慌张。

“夫人,小将有一言,不知可说不可说”

临到一个口,管亥忽然勒住马,转身向黄舞蝶说道。

“将军有话请将”

“夫人请看,前面就是分叉路口,此去北方,可通北地,继而到达武威,向西走,就是汉阳,我等行程缓慢,必不能走远,官兵很快就会追上来,小将的意思是,有小将带领一哨人马向汉阳进发,而夫人从速由此北上,到了北地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管将军好主意,将军当初奇袭韩遂,用的就是此法,黄姐姐,小妹赞成,况且,清儿已经派人去通知爹爹了,到时候爹爹会派人来接应我等的”

二人说话间,边清清一骑插了上来。

黄舞蝶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由老母在,他们的行程快不起来,一旦被人追上,仅靠这点亲卫的护卫,怕也抵挡不知官兵。

“既然如此,就有劳将军”黄舞蝶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管亥西去,名为掩护,实为送死。不说前方官兵会如何,但就后面的袁绍,就不是轻易对付的。

“管将军恩情,他日我定会禀报将军,将军记住,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

管亥哈哈一声朗笑,大声道:“夫人放心,就那些软蛋,有谁能拦得住我等亲卫军,儿郎们,是不是?”

身后一千亲卫童声答应,脸上丝毫没有害怕。他们都是韩进身边亲卫,昨晚管亥说明情况,大伙儿没有一个退缩的。

“管将军且慢”

管亥刚要转身离去,却见韩硕骑着乌骓马,赶了上来。

“二将军有何见教?”管亥抱拳为礼。

“我与将军同去”

“什么?”

“不可”

“不行”

黄舞蝶和管亥冷了片刻,同时出口阻止。

韩硕抖抖手中七尺乌龙长枪,哈哈一笑:“嫂嫂,管将军,如今韩家蒙难,大哥不在,我自当挺起肩膀,扛起事儿来。我虽年幼,但身为男儿,家难当头,也当挺身而出。再说没有一个韩家人露面,事情会露馅的。此事我已经禀报母亲。母亲也已经同意了,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阻止我了”

“我也要去”

韩硕话刚说完,就见身旁有窜出一条人影,仔细一看,却是黄叙。

叙弟,你搞什么怪,都是时候了,还添乱”

“姐姐,泥鳅说的没错,我们虽然还未及冠,但也练得一身好武艺,怎能退缩呢”

“大笨熊,你说的对,不过我不同意你去”

黄叙听了,眼睛一瞪,怒声问道:“你去的,我为何就去不的?”

韩硕神情肃然,看了黄舞蝶一眼,转头说道:“你我同去了,谁来照顾母亲,大哥说的好,家中有一个男儿,才是主心骨啊”

听到此言,黄叙顿时沉默了。

“可是你们还小,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黄舞蝶还是不同意韩硕的意见。

“嫂嫂错了,爹爹生前说过,我出生是男儿,那么就应该有男儿的勇气”

说完摆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大笨熊,好好照顾好母亲和嫂嫂们,要是有个闪失,我回去扒了你的皮”

“且,就你那两下子,还不知谁拔谁的皮。既然如此,那我们闪了”

黄叙强忍住心中的悲伤,不让眼角那一滴眼泪掉下来,依然调转马头,向前赶去。

韩硕哈哈一笑,和管亥一并带着三百亲卫,带着几辆马车,向西进发。

远远低传来一阵声音:“泥鳅,将军说过,一世人,两兄弟,你……还欠我一顿酒呢,一定要回来”

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原野上,随着一阵风起,传出老远老远,惊起沉睡中的乌鸦无数,咕咕加了几声,再次睡去,显得那么凄凉。

黄叙轻轻念叨着:“一世人,两兄弟一世人,两兄弟……”

猛然抱住黄舞蝶的身子,低声哭了起来。黄舞蝶轻轻拍着黄叙的肩膀,心儿隐隐生疼。

“姐姐,你说泥鳅还能回来吗?”半晌黄叙忽然抬起头来,晶莹的泪花自爱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究没有流出来。

黄舞蝶溺爱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强颜笑道:“傻小子,咋们二弟,有那么差劲吗?那小子可机灵着呢。放心吧,没事的你看看你,都哭成大花猫了,刚才还豪气干云地说男子汉,如今就这个样子,羞也不羞?”

黄叙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在脸上一抹,擦干泪水,脸上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摸样。

“姐姐,你放心吧泥鳅有胆气,你弟弟也不差,我会保护你们的”

二人说话间,命人消去车辙痕迹。赶上前面的马车,车中韩母透过车窗,凄然地望着慢慢消失的韩硕,眼角在此流下泪水。

“二郎,走了嘛”他有些出神地问道。

婉儿坐在旁边,点了点头。

“娘,你放心吧有管将军在,二弟不会有事的,只要见了夫君,自由夫君接应二弟,那时候,咋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婉儿说话间,望着西北,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思念。

夫君,你还好吗?

……

袁术在午时时分赶到长安的,等宣读完圣旨,就要命长安令拿人的时候,才知道韩家一门早已在凌晨出走。

袁术大怒,劈头盖脸地将长安令骂了个体无完肤,随即尽起大军三千,追了出去。

顺着车痕,一路追了下去。只是管亥一行人行走的极快,双方的距离一直维持着百里,一前一后紧追慢赶……

由于袁绍领的是密旨,汉阳太守并不知道灵帝下令捉拿韩家的事情。所以管亥一行顺利地过了汉阳郡,陇西郡,想进城奔去。

然而,他们毕竟带着几辆马车,连续行了两天,人困马乏。

第二天傍晚时分,众人终于坚持不住路途的劳累。

“管将军,让兄弟们歇歇吧这样下去,不被朝廷杀死,咋们自己跑马先跑死了”一名士兵赶上来说道。

管亥也累得不行了,停马看了下四周,眼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落,心中大喜。

“兄弟们,走,道前面去歇歇,顺便弄点热饭吃,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你们看看,咋们的小将军三天不见肉味,都流口水了。”

众人转头看去,韩硕穿着粗气,望着前面,两眼中精光闪闪。

“管将军,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很纯洁的,那像你这Y棍,整天就想着婆娘走,吃饭去”

说话间,韩硕带头,抢先而出。

留下管亥在那里呆呆地犯傻,这小子当真早熟,这话的意思,他竟然听的懂他却忘了,他口里的“暗语”无非是从韩进那里学的,作为韩进的影子,立志要做一个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大Y虫的韩硕,怎么会不知道?

一行三百余人,很快进了村子,村子叫大柳村,据说是因为村子后面一颗三人合抱大柳树而得名,约莫二百余户人家。

远远看去,缕缕青烟窜起,不是传来一阵鸡鸣狗叫声,让荒野平添了几分生气。

进村前,管亥留下几名探子分布各处隐藏,一变监视后面的追兵。

休要看他表面上粗人一个,实际上,外粗内细,做事一丝不苟,这也是为上马韩进留下他的原因。

村民们见他们一群官兵打扮的样子,先是有些恐惧,后来见他们很和气,心中渐渐放下了担心,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顿饭食。

“小将军,我等一路行来,也着实累了,如今好不容易吃了点热饭,这一下子,反而更不想动了,兄弟们让歇息半晚在走呢小将军一下如何?”

管亥说着,手里拿着一根牙签,在嘴里一阵乱掏。说完,还不忘打个嗝。

韩硕也有些犯困,他自小锦衣玉食,是家中的宠儿,虽然每天坚持练武,但是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楚,若非家族大难,一口气撑着,恐怕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忽忽大睡了。

他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

大伙儿一个个东倒西歪,倒在屋子里或躺着,火相互依靠着打盹。

韩硕轻轻一叹,“管大哥……”

“小将军切莫如此称呼,叫老管就是,大哥之说万万不敢当”管亥一把撇掉手中牙签,连忙摇摇手,脸色涨得通红。

韩硕面容肃穆,本来有些稚气的脸上突然变得凛然起来。

“管大哥休要这么说,朝廷无缘无故,下令捉拿我们一家,这等时候,管大哥与诸位兄弟没有落井下石,与我韩家同担当,共患难,用我大哥的说法,这就是兄弟,大哥之说,将军受之无愧,不但如此,在座的各位兄弟,都是我韩家的恩人,我韩硕的兄弟,不管这次能不能逃脱大难,你们……都是我的大哥”

韩硕说着挥舞了几下拳头,脸色憋的通红,十三四的年纪,看似有些滑稽可笑,但在场的却无一人举得可笑。

本是富家子,一朝沦落如此地步,几天生死逃亡的磨练,让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终于成熟了,想到这里,管亥心头一阵难过。

“主公,一定要及时赶到啊”管亥心下祈祷。

手下亲卫听了韩硕的话,忽然全都睁开了眼睛,忽地,一人跳出来,向韩硕拱手一辑。

“小将军放心,我等被主公选为铁卫,就当护卫主公一家安危,这是我等职责,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小将军受到伤害小将军,管将军,前面就是金城,只要过了这座城池,很快就可以见到庞将军,到那时,有将军在,自会为我等做主”

韩硕欣慰地点了点头,此生能得这些兄弟,死了……也值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这个死字,韩硕眼角忽然跳了几下。

“好。咋们歇息半刻钟,半刻钟后出发”

韩硕说完,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们说的很大气,但是也只是一口气撑着而已,身子的疲惫,早已让他们劳累不堪。

……

袁术一路追来,各处官兵告诉他的的消息是,韩二公子在前面

这让袁绍心里放下了心,只要没追错路,就不怕你跑掉。

“公路,前面三十六处,有一处村落,探子来报,他们进村了”

袁术正在沉思,淳于琼赶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仲简,此话当真”袁术听了,大喜过望,勒住马缰,后面三千大军顿时止步。

第二百章一世人两兄弟

第二百章一世人两兄弟

“好个韩家子,老大打仗有一手,这老2逃跑也不差,当真是龙兄虎弟,哈哈,可将本将累的够呛,仲简,既然如此,你带人从后包抄过去,本将从前杀出,咋们给他来个关门打狗,将这伙叛贼一网打尽”

袁术说话间,扬了扬马鞭,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这一路追来,十几日马不停蹄,将他两腿间都磨出泡来。每每想到此处,他心里就恨的牙齿痒痒。

纪灵哈哈大笑一声,掉转马头,快马一鞭,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本将军走,抓了这伙叛贼,兄弟们回去,抱老婆吃酒快活去估计家里婆娘想的肉都痛了”

官兵们一阵“哈哈”大笑,“怕是将军想万花楼的哪位姑娘了吧”

当兵的平日里过的本就枯燥无味,这些日子的急行军,让他们更是苦不堪言,纪灵本就是粗人一个,说话间荤一段,黄一段的,反而让这些大兵们觉的亲切。

三千官兵,三千骑兵缓缓摸着黑向村子悄悄靠近,终于在距离三里地的时候,被管亥手下的

探子现了。

“官兵来了……”

一声尖锐的叫声,顿时将刚刚入睡的的韩硕一众惊醒了过来。

“追兵……来了”

韩硕还在愣,管亥已经一把抓起他手臂,向外面走去。

“快走,上马”

手下铁卫更不怠慢,呼啸一声,纷纷爬上马背。

这时,村口的喊杀声响了起来。一片火光燃气,远远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这些贱民胆敢窝藏罪犯,定是反贼同党,全部杀了”

不知谁下的命令,一时间,整个村子乱了起来。

黑夜,火光,刀光剑影,构成一幅人间地狱。

马蹄声,惨叫声,鸡飞狗跳,让管亥目赤欲裂。

“这些官兵,他们……他们竟然如此滥杀无辜,这般禽兽,如此作为,与马贼何异?”韩硕那里见过这种情况,眼睛瞪的大大的,握枪的手上青筋暴起,隐隐颤抖,胸中的怒火急上涨。

管亥一见不对,慌忙叫醒他,“将军,我等自身难保,赶快走吧”

面对这些非人行为,管亥心中并非没有愤怒,只是他经历的多了,早已过了热血的年龄,遇到事情,能很快冷静下来。

此刻,只有他们逃走,才能引走那些官兵。

这些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正好乘着战乱的心思好捞一把,这已经是乱世中,当兵的定律了。

韩硕恨恨不已,被管亥强拉住上马向后面逃去。

然而,还没跑出几十步,就听前面一阵马蹄声响起,随即火光隐隐中,一员大将金盔金甲,手持长枪,纵马杀来。

“大将淳于琼在此,逆贼哪里走”

管亥冷笑一声,更不答话。

“兄弟们,抄家伙,杀出去,**他娘的”

“哈哈,**他娘的杀……”

二百几十名铁卫的气势爆出来,淳于琼为之变色。

好强的气势,不过区区三百余人,能蹦跶得了什么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就在双方交兵得瞬间,袁绍自后面赶了上来。这一声令下,官兵顿时放开了手脚,以多欺少,稳打稳赢的局面,不好好痛快一次,对得起哥们这十几天的急行军吗?

两面夹击,三千对三百

管亥压力顿时增加不少。

“将军,跟在末将身后,向前冲”

管亥目中露出了骇人的色彩。手中泣血枪抖动间,爆出几朵菊花,向急冲而来的淳于琼刺去。

“好枪法”

纪灵赞了一声,挺刀迎了上去。

“哈哈,子,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子,死在爷爷枪下,算你幸运”

“少废话,明年今日,就是你老爹白人送黑人一周年,管爷爷将你的狗头爆成菊花,棺材都不用了”

“铛”二人说话间,快交手一招。

两马错开,二人双手同时一麻。管亥赞道:“好大的劲道”

那边纪灵甩了甩手,心里骂道:“这逆贼功夫倒是不错”

两人交错而过,随即撞入后面的混流之中。

韩硕手持长枪,不惧反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握枪的手心沁处了汗水,心儿“怦怦”紧跳不已。

“握枪要稳,动作要快,出枪要准力道拿稳,一击致命。这次是杀人最简洁最省力的方法”不经意间,韩硕心头忽然闪过赵云说的话。

自赵云跟随韩进回来以后,他那飘逸不定,快绝伦的枪法,就让韩硕喜不胜喜,在纠缠数天后,甚至拿绝食来威胁,最后,赵云终于妥协,指点了他两月的枪法。

有管亥在前面开道,两边又有铁卫护卫,他倒是想出手,却也没有机会。

就在此时,三名官兵同时挺枪跃马向管亥杀去,三人三骑三枪,舞动朵朵枪花,围着管亥身边往来不绝,顿时,管亥被缠住了。

韩硕不惊反喜,马缰轻轻一提,从侧面飙了出去。

同时手中枪无声无息刺了出去。

眼前一名官兵眼见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孩子,手持八尺长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谁家孩子,乳臭未干,不去啃你老娘的奶头,却来杀人莫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眼眶突然变大了,随着面容扭去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漩涡,他低头看去,却见插着心口一杆长枪,鲜血自胸口流出,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前方,却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气泵抽干了一样,眼神中的光芒慢慢涣散,终于一头栽倒在马下。

韩硕顺势抽出长枪,呆呆地望着对方的尸体,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出枪之前,本来很想说一句,来将通名,爷枪下不死无名之辈只是犹豫紧张的缘故,,临到头,竟然能忘了。

就这么死了?韩硕激灵灵打了个颤,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一股刺鼻的血腥让他难受的要死。

正在这时,管亥杀散官兵,冲了过来。

“将军,快跟老管走”

韩硕茫然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淳于琼看见恩啦管亥,大声叫道:“敌将在那里,儿郎们围上去,休要走了敌将”

数百人一窝蜂似的逼了上来。

管亥大喝一声,“保护将军”随即跃马杀入人群。

韩硕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听了此言,眼睛一瞪,闪开,是兄弟的,随我杀,咋们用刀,杀出一片天地这片天地就是我们的”

“将军所言不差,杀了这货狗*养的”一名铁卫暴喝一声,枪尖刺了马屁股一下,那马吃痛起来,忽然加,连人带马向前面重重围堵的人墙撞了过去。

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几名官兵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要命,当其冲的一人顿时被撞的飞了起来,撞到在身后的人身上,又撞翻一人,吐了几口血,倒地而亡。

旁边一个更惨,被那铁卫一枪爆掉脑袋,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身子摇了摇,跌下马去。只是那名铁卫瞬间杀死两名官兵,自己却也被身边几人乱刀分尸。

只是他者一番撞击的效果去额很明显,后面几名铁卫眼见战友死的如此惨烈,顿时怒了。

“高兄弟慢走兄弟们为你报仇来了”几声大喊五骑同时有样学样地撞了上来。几杆长枪挺起,毫不防备自身的安全,带起一阵呼啸声,在官兵一阵惊呼声中,将前面两人刺穿胸膛。

四条枪,两个人。

“起”

又是一声暴喝人同时将那两名官兵尸体挑向空中,尔后抽枪出刀,顿时,血肉纷飞,一片刀光血雨之中把刀呼啸射出,砍在后面几人身上,顿时,又是几人落马。

四人配合的机器默契,手法也极为成熟,瞬间杀了六人,余下的官兵登时一阵害怕,只是扫了一眼刀子啊地上的袍泽,他们的眼中,霎时间,冒起了凶光

只你有兄弟,我等就没有袍泽了?

“兄弟们,还等什么,就眼睁睁让这伙逆贼杀了我们兄弟吗?有种的额,随我杀了他们”

关键时刻,淳于琼撕心裂肺的声音惊醒了众人,

“将军所言正是,杀了这伙狗*养的”

一时间,双方都杀的红了眼,战争很快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残肢,断腿横飞

铁卫只是一个劲的突围,官兵团团围困。

铁卫们此时都已经拼了命,个个红着眼珠子,如同一头头受伤的野兽,寻人而噬。他们人虽然少,但这些人都是韩进一个个亲手挑选出来的百战老卒,非但武艺出众,这而经验也老到异常,若非官兵占着人多的优势,此时只怕优势一番形势了。

官兵越来越多,但是面对这三百人的攻防卫,却有种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感觉。袁术后面远远看见,气的想吐血。

“饭桶,一群饭桶,区区三百人都对付不了”

官兵们在前面听了,心里直骂娘,袁家这子,真不是东西,赶路赶了一整天,自从早上吃了点干粮,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哪有力气打仗,只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俗话说,一人拼命夫莫当

在损失了一百余人后,众人终于杀出了一跳血路,这还多亏官兵们的肚子帮忙,如飞他们的肚子战鼓不停,腿肚子打颤,想趴在地上睡觉,铁卫们怕是真要祸事了。

只可惜,冲出去了,却也冲散了。

韩硕和七八十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闯,最后从村尾一侧跑了出去。可是,大黑天的,等他们出去之后,才现管亥和剩下的人并没有在一起。

他想要赶回去,身后的铁卫死活不答应。

“将军,你去了也只能让管将军更加担心,反而不能一心对敌,还是赶紧走吧一管将军和诸位兄弟的手段,闯出来,不成问题,咋们先找个地方去等等他们,你看,他们追上来了,啊……那个狗*养的,射我**……”

那铁卫正说话间,冷不防后面乱箭射来,好死不活的屁股上挨了一箭。

其余铁卫一看,顿时慌了,这货狗*养的以众敌寡不算,还在背后放箭偷袭,真算不得好汉,老子……先闪了

一心逃跑的侍卫的能量是无穷大的,官兵们空着肚子,后面享受着袁绍和淳于琼马鞭炒就的“竹笋炒肉”,在这样的条件下跑马追人,结果追人不成,反而迷了路,几百人在第二天才睡眼惺忪的赶回去,又被主将训了一顿。

韩硕一行人窜进一个林子中,三转两转甩掉官兵后,等到天亮时分,他们自己也累的爬不动了。结果找了找路,才现,悲催了,也迷路了。

“将军,如今咋办?”

铁卫喘着粗气,跳下马,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却因为手黑的缘故,脸上顿时变得五颜六色。

韩硕看了,“哈哈”大笑一声,也跳下马跌坐在一棵树下。

“耳朵瞎了流鼻血,真他**得全身神经错乱了。这货狗*养的,生儿子一定没**。”韩硕骂完,觉的解气多了。

一名铁卫张口结舌,想了半天,忽然那开口问道:“将军,儿子没**,会咋办?”

“蠢材,用来干啥的?”

“拉屎的啊”

“不对,还可以那个啥……”铁卫说着好似忘了什么一样,拉住后面一人问道:“二愣子,主公说的那啥?你记住了没?”

“废话,主公时候的都是真理,我能记不住吗,爆菊,记好了,下次考试用”

“噢噢噢,就是,将军,**还可以做爆菊用啊”

此言一出周顿时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众人一时嘻嘻哈哈倒也忘了刚才还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事情。

韩硕抓起一把砂土,扔了那铁卫一身,嘴里骂咧咧说道:“你这子,这无耻度快要赶上本将军了额,嗯,有前途大哥说了,对于你这样的于国于民有贡献,扬国人文化的人,一定要提拔,子,听好了,儿子没**,就只能从嘴里拉了那情形……你自己去想吧”

“哇……”

韩硕说完自己不由联想道那中情形,自己先一阵恶心,几乎吐了出来。

“哎也不知道管将军他们怎么样了?”

众人开了会玩笑,心中倒是轻松了,不由地想起了管亥。韩硕有些惆怅地躺在地上望天着天空,喃喃低语道。

一名铁卫苦笑一声,转头说道:“二愣子,走吧,咋们去找找路,三你们去你想办法弄点吃的,这林子里大概有野果之类的,先填饱肚子在说,人是铁饭是钢嘛”

下午时分,吃了个饱饭,睡了个好觉的韩硕,躺在树底下,正在胡斯乱想,一阵错乱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管将军和其余的兄弟们被抓了”

两名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憋的通红,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只是那一副愤怒的样子让韩硕大惑不解。

韩硕一下子惊的跳了起来,一下在地上蹦跶了起来,抓住那说话的探子手臂问道:“二愣子,怎么回事?管大哥怎么会被抓呢?”

他话声中问的急促,二愣子急切之下,竟然张口结舌,一下子噎住了。

“来,喝口水,喝口水再说”旁边一人年纪大些,看出不对,急忙递上水壶。

二愣子也不客气,抓过水壶,咕噜咕噜一阵狂灌,肚里好像无底洞一样,一壶水霎时间没了。看到众人愣愣不已。

要是韩进在此,定然要感慨一声,怪不得后世那么缺水,都是被这些混蛋喝没了啊

“将军,是这样的,我刚才混进城去,打听了一下。管将军他们昨晚也杀出啦了”

韩硕一怔,“你个混蛋,敢耍我啊杀出来了,怎么还说被抓了,害我瞎担心一场快说,他们现在那里,我们去寻找他们”韩硕翻了翻白眼骂道。

二愣子也翻了个白眼,苦笑道:“将军,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他们昨晚是逃出来了,可是又被抓了啊”

“啊……”

“哼都是奸贼耿鄙做的好事,管大哥本来杀出去了,一路不停冲到金城,那州刺史耿鄙见了,慌忙打开城门,迎接管将军入城,管将军不知是计,贸然和兄弟们进入,结果进去后就被狗官程球带人重重包围拿下了原来昨日,他们就收到朝廷的信使,知道情况了”

……

二愣子说完,众人登时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一名铁卫怯怯地问道:“将军,我等现在该当如何?”

韩硕微微苦笑,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算见过些世面,又能有世面注意呢?

“咋们得救出管大哥他们啊”韩硕搓了搓脸皮上的泥土。

“咋们去劫大牢?”

韩硕说完,一脸的兴奋,想到韩进讲的那些大侠事迹,心中一阵莫名的冲动。

不过,看到众人白眼之后,他抹了抹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将军,被说劫大牢,咋们现在想进城都难,守门卫士重重检查,官兵四处悬赏捉拿我等

呢”

第二百零一章吃老子的唾沫

第二百零一章吃老子的唾沫

“可是我们要去武威,也得过金城啊不进城,怎么走?”

另一名铁卫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打仗这么危险,哎以后打死也不干这些啦,有事哥哥顶着,我就好好做我的纨绔吧闲着没事,遛狗飞鹰,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何等快意人生啊他**的装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韩硕想到往日自由自在多的生活,轻轻叹了口气,心下苦闷不已。

“如今这般情况,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半天后,韩硕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见他忽然神色无比庄重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金城,刺史府

袁术大咧咧地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凉州刺史耿鄙,治中程球,袁术家将纪灵。

“耿大人果然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了叛贼一员大将,当真令人佩服”

袁术皮笑肉不笑,心中却郁闷无比。自己赶死赶活累了一路,却被这小子得了便宜。

耿鄙自然知道袁术的不爽,起身干笑了两声,谦虚道:“那里称得上厉害,只是那蠢材自己送上门来,老夫正好张开口袋收了而已,此事若非袁将军事前通知,老夫只怕也不明所以,轻易放他们出城了,要说功劳。袁将军才是第一”

姜,就是老的辣

耿鄙几句话说的随意,听的袁术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不过想到韩家人一个都没捉到,他心中就恨恨不已。

“那里那里耿大人,不如将那叛贼提出来,问问余孽的踪迹,如何?”

好个龟孙子,真使唤起老夫来了耿鄙心里暗骂,只是他也知道这些世家大族的少爷脾气,有一个庞大家族在后面撑着,他们做事向来肆无忌惮,不要说自己区区一个凉州刺史,就算一些王公贵族,见了他们。也的客客气气上前打个招呼。

“袁大人说的即是,老夫也正有此意”

耿鄙说完,转身向一边低眉顺眼,一脸谄媚的治中程球命令道:“浑圆,你去将那人提出来吧”

浑圆正是治中程球的字,程球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久,就见几名士兵架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身白色内衣,身上到处血痕,披头散发,低垂着脑袋,被人抬着,好像没了声息一样。

袁术吓了一跳,“他死了?”

“程球赶紧摇摇头,弯腰笑答:“袁将军说笑了,将军没让他死,我等怎么敢让他死呢”

说完转身骂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快弄醒他”

那卒子唯唯诺诺答应一声,端来一盆水,顺着那人头上泼了下去。

那人猛然一下抬起头来,甩了甩披着的头发,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庞,正是管亥。

管亥一见上面坐着的耿鄙,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骂道:“老贼,胆敢欺我,卑鄙无耻,定不得好死”

程球大怒,过去就是一巴掌,骂道:“该死的逆贼,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管亥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头印,他眼中闪过一道择人而食的眼光,突然“呸”一声,一口浓痰唾向程球,程球张口刚要说话,一时不防,躲避不及,顿时,那一口浓痰巧不巧正好费尽程球的口中。

程球一急,忽然一下喘不过气了,猛然出了一口长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管亥的唾沫咽下去了。

旁边袁术,耿鄙张口结舌,看着程球,一脸的不可思议神色。

旁边几个士兵更是捂住嘴巴,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憋的通红,看得出,他们是强忍着心头的笑意,想笑又不敢笑。样子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程球的脸,顿时红了,如六月熟透了的茄子一样,先红后青,继而变白,神色变化之奇妙,当真令人拍案而起。

程球身为凉州刺史耿鄙手下第一红人,在凉州跺跺脚,地面都动三分的人,如何受过这般恶气,眼光在管亥身上,缓缓移动,羞恼让他大脑慢慢进入发癫的状态。目光游离间,忽然瞥见旁边士兵腰刀。

顿时扑了上去,一把抽出,顺手劈下……

“住手”

“且慢”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却好似袁术和耿鄙而让你见他神色不对,喊了出来。

只是,此时已经晚了。

只见一道血光飞溅,似一道赤练飞出,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出。半天,才见管亥的尸体“啪”地倒在地上。

一员大将,没死在战场上,却已经害在程球手里。

身边几名士兵那里料到这般情况,见他发狂,齐齐后退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眼神中有惊恐也有嘲讽。

程球一刀砍了观海的头颅,听到二人的喊声,才惊醒过来,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袁术和耿鄙,手中一软,手中刀“叮铛”一声跌落地上。嘴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袁术抢前几部,看着地上那一个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心中有无变的恨意,其中凶光让他忽然浑身一抖。

“程大人,本将不是说了要问他话吗?你怎如此草率杀了他?”袁术的心中不误怒意,这人当着我的面就敢杀人,太放肆了。

程球心中打了个突,弯腰一礼,歉然道:“袁将军赎罪,下官一时气的糊涂了,以致失手,愿领将军罪责”

袁术原本就是敲打敲打一下他,见他如此驯服,面子里子都有了,也不为己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程大人也是一时失手,如今任烨死了,责怪你也没什么用,只是这其他逆贼下落倒是不好寻找了”

想到自己满怀漏*点,来这鸟不拉屎地方捉拿逆贼,好出心中那口污浊的气,那里知道对方逃得跟兔子一样快。

旁边耿鄙忽然开口笑了,“这点袁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死了一个逆贼,大牢中可还有一百多个呢咋们一个个的拷问,总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程球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此言说差了,自今早抓获这些人开始,狱卒就使尽千般手段,严刑拷打,你看看这恶贼,被打成这样子了,还就不说当真是一群刁民”

“废物,去,将他们全部带到外面,本将亲自来审问,看他们的最嘴多硬”

“是,属下这就去办”程球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袁术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转头向耿鄙笑道:“耿大人,有没有兴趣陪本将去看一出好戏啊?”

耿鄙哈哈一笑,大袖一挥,“袁大人邀请,老夫岂敢推辞,正好去开开眼界,请”

……

城外,一处空旷地面上,百余人被捆绑在地。每一个人身边有两个士兵持刀看守。

一处帐下,袁术一身黑衣,旁边纪灵身如巨塔,安然稳立。

“开始吧”袁术淡淡吩咐了一句。

纪灵答应一声,挥了挥手,一人顿时被提了上来。

“说罢,韩家人道哪里去了,说了,免你一死,不说,管亥就是你们的下场”袁术扫了一眼你被抓的铁卫,神情淡然。

“恶贼,你把管将军怎么了?”

铁卫听闻管亥的音讯,顿时急了。

“他嘛死了”袁术的神情越发冰冷。

那铁卫狠狠瞪了一眼袁术,“哈哈哈……”忽然大笑了起来。

袁术一愣,眉头紧皱。

“你笑什么?”

袁大人,袁将军,你做梦呢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恶贼,就你这智商,怎么就能当上这么大的官呢看来这大汉朝真要亡了,让你这般弱智低能脑残都出来蹦跶”

旁边的纪灵历史大怒,奔上前去就是一脚,将那名铁卫踹倒在地。

“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死,我送你一程”纪灵说着,就要拔剑杀人。

“仲敏且慢”

袁术出奇的没有发怒,事实上,这两天来,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对方有妇孺在,怎么可能跑的过自己一行人,更别说,昨晚杀敌情形,更是没有一个女眷在内

他缓缓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咧嘴一笑,轻声道:“你倒,本将那里蠢了?”

那铁卫看着他那隐隐的笑脸,很想用光脚丫子踢两脚,只是旁边两名卫士按得他浑身动不了。

“哈哈,蠢材,爷爷也不怕告诉你,自出长安以后,我家主母就从另一路走了,你这蠢材,当初也算走了一遭了,为何就不长记性呢你说说,像你这种人头猪脑……”

那名铁卫滔滔不绝的说着,袁术的脸色连连改变。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来,望着北方的天际。幽幽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猪头猪脑”

那名铁卫本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在死前,将这平时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袁家二公子好好虐一顿,也不枉此生了。

但是此时听他这样说,反而愣住了。

这家伙不会失心疯了吧?

只是他这念头刚闪过,就见一刀匹练闪过,夕阳下,一抹妖异的红光顿时飞上天空。

铁卫长大了眼睛,脸上一片扭曲之色,想要说点什么,只觉得喉结处不断地冒气,随即“哦哦”叫了两声,扑倒在地。

不远处,其余铁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盯着袁术,双眼目赤欲裂。

“狗贼,胆敢屠戮我兄弟,将军必会为我等报仇雪恨的”

一名铁卫挣扎着身子,声嘶力竭地骂道。

袁术转头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两名官兵顿时押着拿铁卫上前了。

袁术拍了拍那人的脸颊,轻声笑道:“多纯洁的孩子,只是你以为,韩家子还能活吗?哈哈……”袁术一声大笑后,再次低下头,在那铁卫的耳边轻轻说道:“本将不但要他的命,还要灭他的族,让他们韩家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那铁卫脸色一变,刚要叫骂。

袁术忽然起身,抽出腰间佩剑,拿出手巾擦拭了起来。一边擦一变问道:“说罢哪位韩家二公子呢?说了,本将绕你一命”

铁卫呸了一声,骂道:“狗贼,小将军早已与将军团聚了,你就等着受死……”

话没说完,袁术剑芒一扫,一颗人头顿时跌落尘埃。

看着地上咕噜噜滚动的头颅,袁术面色一冷,

“这就是不说的下场”转头环视了一遍后沉声道:“下一个”

在连续杀了二三十个后,终于有一名为韩建的铁卫,抵不住心中怕死的念头。

“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韩建,你敢”

身后顿时无数杀人的眼神,骂了起来。

韩建瘫软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脸色苍白如白纸,呜咽着道:“对不起,兄弟们,我不配做铁卫,我……我很想像走了的那些兄弟们一样,假装一下坚强,坚持不说,可是……我怕啊,一刀杀了我,死也就死了,可是这天杀的狗贼,这般折磨我,我实在忍不住啊”

袁术在旁边听了,心中一阵得意。

这世上有几人是不怕死的呢?

“说罢,他们在那里?”

韩建双目扫了一眼周围,低声道:“袁将军,我有一韩将军的秘密告诉将军,但将军需保证,小人的安全”

“秘密,什么秘密?你赶快说,只要说实话,本将自然不杀你”袁术两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韩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咬了咬牙。猛然下定决心,是韩将军练兵的秘密,袁将军你也知道,韩将军手下悍卒无数,乃是一等一的精兵,这个……可以换小人的命吗?”

“当真?”袁术疾走两步,死死盯着韩建问道。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好,只要你真说出来,本将定然禀报朝廷,记你一大功说罢”

“将军,此等密事,请……附耳过来”韩建显得有些犹豫。

袁术一想也是,他对韩进手下有那么一直强兵悍将一直垂涎不已,如今能有机会窥破其中奥妙,心中怎么能不动心呢?

袁术将耳朵缓缓移了上去,心中不无得意。

然而,就自爱此时,他眼角忽然瞥见韩建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心下一惊,暗道不妙,脑袋急忙向旁倾斜过去。

然而,还是有些晚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划破长空。

诸人急忙看去,却见袁术脑袋右侧血淋淋的,半只耳朵已经不见了。

韩建口里嚼着袁术的半只耳朵,眼角露出一阵残忍的笑容。那摸样,让那个在场诸人胆战心惊。

“你这狗贼杀我兄弟,此仇焉能不报,恨不能食你狗肉,喝你狗血”话音说完,忽然仰天大呼:“将军,为属下报仇”说完猛然要掉舌尖,半截血肉自嘴里飞出。

身子一阵抽搐,向后面倒去。

袁术在旁边疼的撕心裂肺,属下七手八脚地止血,看到这情况,气的眼珠子都拥有瞪出来了。

“把他给我乱刀分尸剁成肉酱”

瞬间,十几把刀同时看向韩建的身体……

纪灵心中一阵不忍,这等忠心男儿,没死在沙场,竟然死在这里,当真可悲可叹……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袁术耳朵被人要去了半只,心下正气愤不已,怒声骂道:“仲敏,去看看,怎么回事胆敢有捣乱者,杀无赦”

“大喜啊袁将军,喜事啊”

纪灵脚步刚动,治中程球满面喜色地跑了过来。

“袁将军,耿大人,打听到叛贼的消息了”

“什么?真的?在那里?”

程球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

程球转身招了招手,就见两名士兵带着一名女子走了上来,那女子披头散发,各有矮小,奏起路来东一脚西一脚。让袁术暴喝纪灵看的奇怪不已。

“袁将军,此人乃乃是附近居民,说他见过那些逆贼”

程球说完,好像立了不世之功似地,在那里洋洋得意。

袁术此时耳朵疼的直呲牙,也不多想,招招手:“过来说话”

那女子一眼不发,低着头走去。

纪灵横身拦在前面,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犹豫了片刻,抬头望了纪灵一眼,急忙低下头去,好似不敢见人似地。只是就这一眼,已经让纪灵呆在当场。

纪灵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子。嘴巴上翘,几乎掌刀鼻子里去了,两条眉毛上卷,下面一直三角眼向白瘴一样。

纪灵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急忙掉头不敢在看下去,时间竟然有这等丑女子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非胸前两团鼓起,他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女人了

见他浑身上下没有武器,挥挥手,让女子过去。

女子暗自一笑,轻轻扭着屁股走了过去。

这让后面的纪灵更是想抓狂。

装成一副骚样就以为自己是女人了,也不看看那一副马脸牛身,对得起你爹那几滴精不不说纪灵暗自诽谤不已。

袁术的耳朵已经包扎完毕,一只手捂住偶耳朵,斜着头问道:“你见过反贼?快说,他们在哪儿?说了重重有赏”

耳朵被咬,让袁术对韩进更是恨上加恨,语气中含着一股戾气。

“你看那不就是”少女说着,指了指袁术后面。

袁术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猛然,他觉的不对,这人不是女的吗?怎么一副男人嗓音?

他倒是警觉,意识到事情不合适,马上后退。

“别动”

第二百零二章咬死你的

第二百零二章咬死你y的

袁术动作快,后面那女子也不慢。

一句话没说完,一把抓住袁术胳膊,一手在胸前掏出一把匕,架在袁术的脖子上。

袁术的脸色,顿时……变了,身子缩了缩,望着眼前明晃晃的匕,心中怒火滔天,却还是不敢再动。

其他人被突然地变化弄得张口结舌,等反应过来时,袁术已经被抓了。

要说袁术七尺大汉,也自习练武艺,虽然不敢说多厉害,但放到两三个普通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因为耳朵受伤,疼痛难忍,有些分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子,又没带武器,心下自然就有些松懈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冷静下来后,袁术问道。

“哈哈哈,说你蠢,你还真不聪明,浪费了那么多的粮食,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头猪呢你不是到处找你家韩二爷吗?怎么,到了眼前你反而不认识了?”

那女子说着,一手挽起披在眼前的长,抬头看向众人,刚刚还是歪嘴斜眼,此时却露出一副秀气的脸庞来,不经意间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你就是韩家逆贼?”

“不错,爷我就是韩硕,猪头,想不到会落在我手上吧”

看着对方的笑容,袁术心里比吃了一坨屎还恶心。半个月没碰过女人衾裤了,怎么这么晦气

“逆贼,你要怎样?”纪灵和耿鄙同时大喊道。

韩硕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铁卫和躺在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放了他们”

“休想,你这逆贼,死到临到了,还敢这么张狂赶快放了袁将军”耿鄙急的满头大汗,袁术若是在这里出事,那么自己的前程就完了。

韩硕撇了撇嘴,嬉笑道:“这位官老爷,爷放了这蠢猪,你们会放过我吗?”

耿鄙……登时傻了。

到了此时,袁术反而冷静了下来,笑笑道:“韩家子,果然有胆色,只是你怎地想出这等方法的?男扮女装,你不怕传出去笑话吗?”

韩硕哈哈哈一声大笑,“笑话,谁想笑,就去笑啊,我大哥说了,只有赢了,才有资格去讲手段你……没资格笑话我”

……

“至于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嘛,嘿嘿,有哪位杨大胆珠玉在前,我还想不到吗?”

杨大胆就是杨阿若,自宫廷刺杀皇帝后,游侠儿全都称呼他为杨大胆。

袁术一阵诧异,随即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杨大胆在何处?”

“他在……”

韩硕说了半句,忽然反应过来。

“蠢猪,还敢套爷的话”你给我跪下吧”说着一脚将袁术提到在地。

可怜袁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整,已经脱离了愤怒。只能心下暗骂老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逆贼,胆敢如此……”

耿鄙还没有骂出口,韩硕就脸色一变,匕向前一推,袁术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少废话,放人,活,不放,死”韩硕话声渐冷。

耿鄙还在犹豫,袁术那边却已经大叫了起来。

“放了他们”

……

程球听了,浑身激灵灵打了个颤,气急败坏地挥着手,大叫:“放人放人,快放人,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聋子,没听到袁将军的命令吗?”

说完偷偷看了一眼耿鄙,心中苦思的心都有了,该死的逆贼,真是诡计多端,竟然想出这本妙法骗过我,如今害了袁将军,得罪了贵人,却如何是好?

不说程球心中获赠苦思脱身之法,那些铁卫眼看临死之际,突然来了救星,一招鱼目混珠,反败为胜,心中顿时大喜过望。

起身摸了摸被绳子肋的生疼的手腕,齐齐聚齐到韩硕身边。

“将军以身犯险,营救我等,我等……感激不尽”

“是啊,将军果然不愧是怎么将军的弟弟,聪明睿智,侠肝义胆,年少风流,床上一定一夜御女十个,像我们将军一样龙精虎猛”一名铁卫愣愣地说道。

“啪”还没说完,头上挨了一巴掌。

“臭子,你干么打我,我说错了吗?”

“混账东西,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跟将军学了兵法的缘故,与床上功夫有什么关系”

……

“好了,别开玩笑了还有多少兄弟了?”韩硕的话,让众人心里一沉,大概数数,半天时间,已经一半多的人死在官兵手中。

铁卫们望着袁术的眼神中,也换成了一副副吃人的眼神。

这是他们也知道,此时不是杀袁术的时候。

“猪,咋们打个商量如何?”想了半天,韩硕开口问袁术。

“你说?”袁术心里尽管怒到了极点,却也只能忍着。淡淡地吐了两个字。

“你让他们放我们回去,我不杀你,怎样?”

袁术顿时……懵了。

放……还是不放?

……

半个月后,西域,柳条城下。

韩进拿着庞德送来的信,心中如怒海狂潮,翻腾不已,脸上的眼色红一阵青一阵。

终于被现了吗,呵呵,还有短短的一年,灵帝就死了,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难呢?自己改如何办?

“来人传军师”

帐外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戏志才走了进来。

“主公……”

韩进摆摆手,让他免礼。“志才,赶快过来看看,这一次恐怕有些麻烦了”

戏志才一愣,接过信快了起来。

韩进心有所谋,戏志才早已知道,所以韩进也没有瞒他什么

韩进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看完,慈爱开口道:“志才,奉孝刚来,本将不敢冒险让他知道此事,唯有与你商议了。你跟本将最早,也知道一些事情。不错,若是本将所料不差,明年,圣上就会驾崩,到时候天下必乱,我等在无所虑了”

韩进说完,起身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就差这一年……如今,我等大军在此,前有敌军十万,后有朝廷围剿,粮草断绝,若是军士知道朝廷捉拿本将的消息,只怕,这军心马上就乱了,到时候……呵呵……”

韩进言下之意,戏志才自然明白。

他闭上眼睛细细将事情想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主公,信使可控制住了吗?”

韩进点点头道:“令名派来的人,忠心上可靠,本将已经严令他传出消息了,倒是无虑。”

戏志才点了点点头。

“主公,此时此刻,只有假装不知,一鼓作气,灭掉前面十万大军,将西域拿下。有了容身之地,然后大军回转,拥兵西凉,到时候,朝廷纵然派兵剿灭,主公也无可畏惧,等天下一乱,主公出、大军出关中,霸雍州,以待时机,此……为主公大计。

韩进摸了摸下巴底下一点可怜的胡须渣,半天后点了点头。

“如今的情况,唯有如此了”

“好吧既然如此,立刻召集众将,商议破击事宜。”半晌之后,韩进将心中那份担忧放在洗涤,再次变得鼓舞起来,怕个鸟,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自己牢牢控制住手中的兵权,有这几万百战老卒在手,天下何处去不得

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学韩遂马腾,拥兵自重,你能咬我?听着帐外鼓声阵阵,韩进心下如此腹诽道。

诸将很快到齐,看着下面文武并列,韩进感慨不已,一旦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呢。

“诸位,三路分支大军也都到齐了,也歇息好了,如今,该是解决眼前敌人的时候了,大家也知道,我军远征在外,粮草难以为继,士卒思乡,水土也多有不服,立在战决,因此,本将决定,明日与敌人……决战,一举破敌不知众将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齐齐笑了。

张飞腾地跳了出来,

“主公,老张愿大第一阵”

张飞话音刚落,甘宁也一下跳了出来。

“主公,末将愿为头部”

张飞转眼瞪了甘宁一眼,骂道:“老甘,你又来和俺抢”

甘宁虎母一瞪,道:“同为主公效力,怎么呢个说抢呢,救你去的,我为何去不得?”

韩进在上边哈哈一笑,道:“好了,翼德,兴霸,你为人不要抢了,明日随本将出阵就是”随后,诸人商议了一番军情,就匆匆散去。

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九月的阳光似乎已经有了写初寒。

“咚咚”震天的鼓声中,大军吃完,出阵迎敌。

那边哈利路亚自前些日子被伤之后,内心一直含恨不已,等着一雪前耻,可惜挑战了十余日,汉军却始终不出,气的他强攻了几次,奈何汉军防守严严实实,更本攻不进去。

此时正和手下诸将商议着,如何打破汉军呢,听的手下军报,顿时大喜过望。

“哈哈,这群胆怕死的汉人终于出来了,诸位,走,随本将拿战功去”

哈利路亚显得兴致很高,一副志得意满,自负必胜的样子。

唐醋里脊眉头一皱,沉声道:“将军,敌军多日不战,此时突然出阵,必有奸计,将军还是心为是,莫要在和上次一样,吃了轻敌的亏啊”

唐醋里脊的话,让哈利路亚大怒,只当是讽刺他上次出击失败,反为敌人所乘,心中对他越不喜。

“丞相大人怕是多心了,丞相虽然多才多智,毕竟乃是文人,不懂的兵家征战,如今我大军陈兵十万,汉军只有区区五万,我多敌少,占了天时,此为一胜,我方乃是地主,以逸待劳,而汉军长途跋涉,劳累不堪,我军占了地利,此为二胜。我方有三国之力做后盾,汉军只是一支孤军,我方占了人和之利,此为三胜。天时地利人和我手,此战已经胜券在握,我等又有何惧啊,哈哈……”

众将一听,顿时点头称是。

唐醋里脊眉头紧锁,似有话说,但看到哈利路亚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益,暗暗叹息了一声,退了下去,心中只有祈祷,但愿汉军真如你所说吧

于是,柳条城下,双方十五万大军对阵两边。

锦旗飘飘,战鼓震天。刀枪剑戟,林立无边。

“翼德,上去挑战,灭灭他们的威风”韩进淡淡地说道。

好似心中并没有将对方十万大军看在眼里。

兵在精而不在多

张飞见汉军第一个点自己,果然大喜过望。

两腿一夹,胯下乌骓马一声嘶鸣,急窜而出。

“张爷爷在此,谁来送死”张大嗓门使出招牌本领,声如洪钟,两边十几万大军听的清清楚楚。

哈利路亚胯下坐骑惊的一下跳起,几乎将哈利路亚跌下马来。

合理路亚登时大怒,好子,好大的嗓门,只是不知道手底下功夫如何挥了挥手,身后窜出两骑。

“某家来会你”

后面甘宁见了,大喊道:“以多敌少,以众敌寡,尔等好不要脸翼德,我来助你”甘宁说完,拍马就要上前。

张飞登时怒了,急忙拍马迎着敌将上去,口中尚且喊道:“老甘休要多事,一个对两,不就是主公所说的玩三p吗老张我喜欢”

韩进在后听了,登时喷了,随即一阵恶寒,这黑炭还喜欢那调调,和额男人玩三p?

……

张飞话音刚落,三马交错而过,张飞大喝一声:“死来”

如晴天霹雳的喊声,将那两员敌将吓得激灵灵一颤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黑影一闪,一杆长八长矛突兀出现,瞬间贯穿了前面一人的咽喉。

后面一人看见,脸色顿时变了。此人竟然如此勇猛,我大宛第一勇士竟然不是他一合对手?愣间,耳边同伴的惨呼声传来,一下子将他惊醒了过来。

妈呀,此时不跑,还等何时

调转马头,刚要逃跑,却已经迟了。

张飞乌骓马快,一矛扫出,顿时将那人打的吐血跌下马来。乌骓马跑到正急,一个没止住,双蹄塔下,正踩在那人脑袋上,顿时,脑袋如万朵桃花开,红黄蓝绿洒落一地。

不到一吸间,张飞连斩二将,汉军声势大振,齐声大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滔天的声势,让本来失了气色的三国练兵再次士气大跌。

哈利路亚心里暗骂废物,大手一挥,三路大军齐头并进,九万人同时杀出。

单挑不过,那就群殴吧哈利路亚心中道。

汉军微微一笑,银样蜡枪头,虚张声势而已。照样一挥手。

身后黄忠带着一万玄甲精骑自右杀出,甘宁带一万玄甲精骑自左边杀出。

“二位将军,务必缠住敌人,待我大破敌人中军”

“喏”

“公明,带着其余骑兵严阵以待”

“喏”

“高顺,是你陷阵威的时候了,冲锋陷阵,以你当先”

“喏”

高顺答应一声,三千陷阵营将士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攻去。

联军骑兵步兵各半,只是因为是联军的关系,互不统属,骑兵步兵掺杂在一起,这让汉军越有信心了。

冲锋在中路军前面的数百骑兵看到高顺步兵营来迎击,心头大喜,对对方那奇怪的装束并没有多想什么。这世道,本就是骑兵的天下一步对骑,本身就是送死。

“踩死这帮汉狗”

诸胡大呼一声,加前进。

高顺冷笑一声,心头闪过一丝兴奋。主公,就让高顺证明给你看,高顺并没有辜负你的一番期望,陷阵营,从今天开始,当名扬天下

“立盾,举枪冲锋陷阵,有我无敌”

“冲锋陷阵,有我无敌”

三千陷阵营男儿跟着一声大喊,盾牌“蓬”地立在地上,溅起一片砂土,长枪自盾牌间隙穿了出去,明晃晃的枪头,在阳光下耀眼生辉。

“杀……”

“蓬蓬……啊……”不绝声中,双方很快交织在了一起。

然而,令联军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前方数百个骑兵的冲击并没有将对方的防守冲破,反而把自己的生命搭了上去。

如林的枪,刺穿了马脖子,将骑士跌下马来,被后面的自己人踩得稀巴烂。

高顺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冷冷下着每一道命令。

“变阵,放他们进来”

前面盾阵立时放开一道口子,胡人大喜,吆喝声中,几百骑兵纵马而入。

“合围,困阵”

令下人动,刚才放开的口子马上慢慢合围了起来,后面胡人瞧出不对,“肌理乌拉”乱说些什么,汉军也听不懂,动作越快了起来。

后面营中,百人一大阵,十人一阵,迅穿插了起来,面对胡人长枪弯刀,他们一面面盾牌在前方护住身子,将自己急战友围的严严实实,长枪探出,不是刺落地方骑士,远了,用流星锤,近了用巨剑。

一时间,杀的胡人“呀呀”鬼叫,却死活冲不出被围的圈子。

结果就是阵外的冲不进来,阵内的冲不出去,片刻时间过后,冲进阵内的数百胡人全部变成肉泥,不是被流星锤砸的稀巴烂,就是被巨剑看成肉泥。

而前面堵截的陷阵营将士,依然如吃了伟哥一样坚挺。愣是让胡人损失了千人之后,将他们冲锋的气焰打了下去。

韩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赞叹不已,不愧是三国名将啊,也不枉自己花费那么大的代价训练出这么一支部队

第二百零三章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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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上前堵截,不得让他们支援军,公明出击”

韩进一声令下,徐晃大喜不已。~

胡哨一声喊道:“儿郎们,该我们表演了”

身后一万铁骑早已急不可耐,“噢噢”叫声,策马杀出,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脸涨得通红,挥舞着长枪,以徐晃为头,一锥形阵杀入混流。霎时间,人仰马翻,金铁交鸣。每一个惨叫声,呻吟声愈让这些老卒兴奋不已。

“耳朵耳朵,不要抢我的耳朵,那是钱啊……”

“混蛋,这竟然只有没长耳朵,**,浪费我时间让你死无全尸”

一名汉军学着张飞,杀了人还不算,纵马将那名胡人脑袋踩碎。

韩进默默地看着,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状况。两边纠缠不休,自己一方虽然精锐,但对方人多,一时打了个平分秋色,间陷阵营抵住了对方的攻击,正缓缓推进,步兵两边包抄上去,缓缓合围,而徐晃一只骑兵如披肩破浪一般,生生地将敌人撕开一道口子。一当前形势来看,情况一片大好。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子龙,随我……直取军”

韩进话声,火焰驹如一团火焰飘了出去,身后两千铁卫毫不怠慢,韩进一动,他们即动。

哈利路亚脸色阴沉,汉军战斗力的强大,出乎他的意料。

“该死的汉人本将要撕了他们儿郎们,随本将军杀敌去”

哈利路亚眼看汉军军全动了,也一声令下,挥军直取韩进

“远远望见大纛下面的韩进,往来纵横,冷笑一声,看来这小娃娃是汉军主帅了,嗯,只要取了他的性命,此战也就胜了”

韩进和哈利路亚二人同一样的心思,因此,二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是你”

随着距离的拉近,哈利路亚认出韩进和赵云,正是伤了他的二人,心头越高兴。

“儿郎们,前面就是敌将,捉了他们,就是大功一件,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哈利路亚虽然急于报仇,却也不笨,他知道自己绝非哪儿人的对手,因此让属下上前。

他的打算其实很简单,仗着人多,困死韩进。

韩进哈哈一笑,向身后的典韦和赵云说道:“谁取了脑袋,算他功”

二人眼睛登时一亮,征伐域外,开拓疆土,斩将夺旗,足可名扬天下。

“哈哈,还不快去”

韩进话还没说完,一黑一白两团影子飘过,就听典韦大喊:“敌将快来送死”

赵云上次败给典韦,虽然是经验所致,终究心里不服,此时心里也存了一教高下的心思。枪出如闪电,似梨花暴雨,点点夺命,枪枪追魂,他杀人一枪毙命,毫不拖泥带水,灵动异常。

典韦却又不同,他是力量型战将,一双铁戟,横扫一大片,砸下成肉饼,充满血腥,大凡他经过的地方,往往血肉横飞。

二人一左一右,如凶神恶煞一般像哈利路亚杀去。任凭胡人在三阻挡,依然挡不住二人前进的步伐。

哈利路亚一看,顿时慌了。那点报仇雪恨的心思立马烟消云散。

“快……快上前拦住她们”他心神慌乱地命令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场灾难慢慢降临。

赵云毕竟轻灵马快,几个转弯,就将典韦撇在了后面。

典韦起的哇哇大叫,奈何身体太重,胯下马始终跑不过赵云,只是一个劲地拍马屁股。

赵云在前面眼看哈利路亚就在不远处,哈哈一声大笑。

“典将军,这次功劳就给末将吧”

说着一枪刺出,敬前面一人咽喉刺破,瞬间带马做转弯,绕过几杆长枪的袭击,拔剑砍掉右面一人的胳膊。

向被人团团围住的哈利路亚杀去。

哈利路亚见他如此豪勇,吓得胆战心惊,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逃,自己一讨,大军怕是要溃败了。

说不得,将身边的护卫统统赶上前去拦截二人。上位者不管如何,终有一群忠心的打手,哈利路亚也不例外,身边一千亲卫军乃是他花钱培训的精锐的精锐,几百人上前,顿时将赵云团团围住,一时脱身不得。

哈利路亚眼见危险解除,心下松了一口气。

“儿郎们,弓箭手何在?为本将射死……”哈利路亚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随即张口结舌,眼睛向下看去,却见咽喉处一支箭颤巍巍地颤抖着。

双手向前抓了抓,似乎向说什么,终究没了力气,头一歪,跌下马去。

“将军,将军……死了”

身边的亲卫顿时懵了……

远处,韩进收起长弓,心里暗笑不已,若非赵云和典韦吸引住这厮的注意力,重重护卫,想射杀此人还真不少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手一挥,大喊道:“敌将已死,还不投降”

身后护卫跟着大喊,场顿时齐齐看向军大旗。

只见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将军果然没了,胡人的心……顿时沉到海底了。

相反,汉军却是士气大振,一时间,原本胶着的战局形式顿转,胡人士气一片黯淡,并且,随着军附近的胡人逃散,局势一不可收拾。蔓延着的恐惧,不久就传便了整个战场。

诸将已死,群胡无人领导,顿时乱了起来。在汉军铁骑之下,慢慢败退了起来,继而小小的败退演化成溃败。

汉军收起火焰刀,舒了一口气,笑道:“这大局……算是定了啊”

……

随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十万联军,死三万,逃四万,活捉三万,此战汉军大胜。

帅帐之,韩进笑呵呵地望着意义归来的众将。

“哈哈,此战呢个得一这么顺利。陷阵营出力甚大,子龙跟典韦更是功不可没,若非你二人,本将也不可能捡了便宜”

赵云和典韦相视一眼,眼同时闪过一阵无奈,同时想到:主公真阴险

“好了,功劳算你们的,本将只是想告诉你们,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以后对敌,多用点心思”

“喏”

“好了,奉孝,志才,你二人赶快统计战果,准备杀奔大月氏都城”

……

次日,大军启程,韩进押着几万俘虏,打算用他们做炮灰,学后世蒙古人攻城呢。

结果,没等他们攻城,国王龟功已经打开城门……投降了。

对这样的结果,韩进自然大为欣喜,他攻伐西域的目的,无非是打通丝绸之路而已,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何乐不而不为?

龟功的投降,却还是听了丞相唐醋里脊的话。那日唐醋里脊眼看情形不对,马上乘乱出逃,见了龟功,将战况一说,龟功立时大惊失色。他国力就那么点,集三国之力,尚且不能力敌,还不投降,又能用什么去打呢?

大月氏投降,兜难过,大宛国依次都纳上了降书顺表。

韩进也不为己甚,召见三国国王,言明自己的意思,订立合约,几国互通商贸。这些国王自然大喜过望。与大汉通商,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自然答应了。

在订立盟约的十日后,韩进大军急返回。到了武威,韩进让大军在城外扎营,自己带了一些亲信回到城。

太守府,庞德早已拱手而立,列阵相迎。

韩进远远看见,心头点了点头,此人终究对自己还算忠心

“属下参见主公”庞德拜倒在地。

韩进跳下马来,上前扶起庞德,盯着庞德看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令名今日不负我,他日我必不负令名”

庞德心里一颤,沉声道:“如非主公,德恐怕今日还是一个城门小卒,知遇之恩,怎可不报”

韩进点了点头,转身打量了一眼身边诸人,大手一样,豪气道:“走,咋们进去说话”

说完领头走去。

自收到庞德的信后,他心急的疯。却还要装作心安理得的样子,这一路上,着实将他憋疯了。

后堂,经过一番波折,韩母脸上的皱纹明显多了。

只是当她看到韩进的那一刻起,心多日的担忧猛然间都没了。

“孩儿见过母亲”韩进看着韩母,心一阵内疚。

“进儿,回来了啊,回来……就好,我的孩儿”韩母说着说着,一把抱住韩进的头,哭了起来。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刚强的女人,经历了这番磨难之后,这些日子一直忧心忡忡,在她心,韩进成为叛党,那就是天下所有人的敌人,这种罪过是杀头灭族的。为此,她一路上不知道掉过多少次眼泪,总以为,是自己没教好韩进,让韩进成为朝廷的罪人。

此时乍一见到韩进,心里的委屈,担忧,全都喷涌而出。

“母亲,是孩儿不好,累母亲担忧了”

韩母岿然一叹,将韩进的面庞扳起来,摇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骂道:“傻孩子,说什么话,娘这一生,遇到你爹,已经是幸事,能有你们三个孩子,早已心满意足了,娘没什么愿望,也不奢望你们能做出多么轰天动地的大事来,惟愿你们平平安安,家里欢欢乐乐地过完一生,娘即便受点委屈……受点苦,又能……算得了什么?只是不知道硕儿如今……”

韩母的话一字一句,如铁锤一般敲打着韩进的心灵,一直以来,他都忙于官场事务,奔波于军营战场,很少去关心家人的想法。

可是今天他才体会到,一个家,对于他的重要性。

流浪的孩子,奔波的少年,最迫切的希望,就是找到一个归属,能给他们安心的地方,这就是家。

“母亲,你放心,二弟有管亥护送,不会有事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是孩儿大意了,今后不会在有事了,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事的”

韩母点了点头,在此擦了一把泪水,笑道:“好了,娘只是担心你而已,如今既然安然无恙,娘也放心了,快去和她们说说话吧,这些天,她们可没少担心你。”

韩母说着努了努嘴,指着旁边几女说道。

韩进转头望去,边清清几人齐齐注视着他,眼神都充满了担忧与深情。

……

小别胜新婚,几人又历经一次大难,再次相见,自然有说不完,数不尽的苦衷,只是还没等韩进来得及畅诉幽情。外边小龙子来报,诸将有请。

韩进心头一动,挥挥手,立即赶去。

大堂上,诸将齐聚,却无人说话,看到韩进进来,齐齐看向他。

韩进点点头,示意众人坐下。

和戏志才相视一眼,见他点头,韩进心也有了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已至此,何必犹豫。

“诸位,想必也知道了朝廷动向了,本将在外浴血奋战,朝廷却受奸佞小人蛊惑,污蔑本将造反,甚至派人捉拿本将家人,朝廷此举,着实让人寒心啊”

诸将自今早到了武威,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此时来找韩进,无非就是确认一下,要知道,朝廷定韩进为叛党,那么他们这些诶跟韩进的人势必要受到牵连。轻则流放,重则抄家杀头。当真是关乎到他们身家性命的事情。

听韩进此时挑明,诸人反而无言以对了。

半晌之后,张飞的大嗓门又挑开了。

黑膛脸一憋,气呼呼地骂道:“这狗皇帝真是昏君,咋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回来不但没赏赐,反倒是落下罪名了,这样的朝廷,要他何用。莫不如反了他娘的。”

张飞话一出口,甘宁,阎行,登时起身附和。

韩进仔细打量着众人神色,只有徐晃和赵云神色不定,不知道做何想法。

韩进在向郭嘉看去,却见郭晋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韩进约一思索,心头大喜,摇头是让韩进莫要心急,点头,示意让韩进放心,这让韩进放心,却又含着两个意思,一方面是说,放心吧

这让韩进心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这时代的人,最重大义名声,韩进若是真的沦为叛党,他自然可以造反,但一目前的情况来说,条件还不成熟。

“翼德切莫胡说,诸位,你们放心,最迟三天,本将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然而,话还没说完门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禀将军,小将军他们回来了”

“什么在那里?”说话间,韩进一脸惊喜地起身向外面走去。

边清清一行走的是当初韩进攻伐韩遂时走的的道,有边清清这个熟人,又加上强人护送,一路上倒是没生什么事情。

可是对于韩硕的行为,韩进心里即使欣慰,又是担忧,自从第一时间知道韩硕还没有消息的时候,他就一直担心不已。

韩硕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随行的还有几十名铁卫和管亥的尸体。

“大哥,你回来了”看到韩进,韩硕一把扑到韩进身前,满脸兴奋。

看着他一脸的风尘和疲惫,韩进一阵心疼,一把将韩硕的头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脑袋,激动地道:“好二弟,回来了,也长大了,没事就好”

韩遂听了,想起这一路上的波折。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天,他胁迫袁术放行,最终,耿鄙迫于袁术的生命,下令让韩硕一行通过,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在今天赶到了武威,一时间,连日的担忧与焦虑,伤心都交织在一起,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啊韩进心下感叹道。

“好了,都小大人了,你看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好意思哭其他人呢?都没事吧,你们怎么逃出来的,给大哥说说”

韩进掐了掐韩硕的鼻子,戏言道。

听到这话,韩硕顿时变得哀伤了起来。

“大哥,管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老管呢?还不出来见本将?”韩进本能地觉的不对,双目在人群搜索了起来。

“大哥,不用看了,管大哥他……死了”

“死了?”

韩进当即怔住,身后诸人听了,一人齐齐愣住,他们心早已有了准备,但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呆住了。

“怎么回事?”韩进的声音啥事变得冷漠了起来。双目盯着韩硕,心却如波涛汹涌。

“老管,你怎地就死了呢你答应我我,要帮助我共建大业的,怎么就先走了想到那个耿直,忠心,也是最早跟随的他的汉子,韩进的心一阵泣血。

“大哥,都是耿鄙这个恶贼,是他害了管大哥的,大哥,呜呜……你一定要帮管大哥报仇,将那个狗贼千刀万剐”

韩硕呜咽着说道,想起一路上,管亥对他的照顾和教导,心愈加悲伤。

韩进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看了看身后不远的铁卫,走过去向他们鞠了一躬。

“主公,您这是何意?属下当不得”众人急忙闪到一旁,一脸的惶然。

韩进摇摇头,凄然笑道:“兄弟们,你们当得,这一礼,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将二弟送了回来,也谢谢你们对本将的信任,你们放心,只要本将一口气尚在,就绝不会辜负你们的额”

“主公,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只是管将军却……”名楼inGL

第二百零四章反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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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卫并没有说下去,但是韩进还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对了,主公,小将军抓来了那恶贼了”

韩进一愣,问道:“那个恶贼?”

“哈哈,大哥,就是袁术那恶贼,你不知道这小子被我真的多惨兄弟们,带他上来”

袁术被抓了?韩进心下正在疑惑,就见两名士兵押着袁术踉踉跄跄走了上来,边走边骂,是不时还踢一脚。

韩进看到这一幕,顿时笑了。

这个袁公路,还真是一个蠢材啊

“哎呀,这不是袁将军吗?怎么,想本将了,竟然千里迢迢来者里找本将。哎,真是令人感动啊”韩进上前两步,一脸戏谑地望着袁术,心里的怒火却已经蔓延了起来。

仇人见面,分外脸红

韩进纵然以前没将他放在眼里,此时却也被袁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惹毛了。

“逆贼,朝廷不日就要派遣大军前来剿灭尔等,死到临头,你休要得意了”

袁术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盯着韩进,眼中充满怒火,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此时的韩进,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韩进反而没了调笑的兴致了。

眼神一变,不然转身一个巴掌击在袁术的脸上,尔后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半天,将袁术打的猪头狗脸,不成*人样了。这番变化实在太快,主人根本无从反应,顿时,在场诸人都惊呆了。

袁术更是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韩进,一时竟然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顿时哆嗦着爬起来,张口就要叫骂。

不想最还没有张开,韩进又是一个嘴巴甩了过去。

脸上又出现了几个手指头印。

韩进一把抓住袁术披散着的头发,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袁公路,本将死不死,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你……要死了”

韩进说完,转身就向里边走去,边走边说:“将他带进来,本将有话问他。”

在袁术破口大骂声中,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马上上前,将半死不活的袁术架起。

身后的戏志才和郭嘉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郭嘉轻轻问道:“志才以为如何?”

戏志才看了郭嘉一眼,笑道:“咋们主公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只是可怜了这位袁公子了”

说完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奉孝,若是主公举兵造反,你……愿意跟随吗?”

郭嘉忽然停住步子,转身看了一眼戏志才,戏谑地问道:“我若是要离去,你会怎么办?”

“我……会劝主公杀了你”戏志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

郭嘉听了,心头微微失落,摇头拍了拍戏志才道:“志才,我果然没有猜错”

戏志才苦笑一声,忽然问道:“你我易地而出,你会怎么办?”

郭嘉笑笑,副手向府里走去,临到门口忽然转过来道:“我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

戏志才顿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有多少寂寥与落寞,却也只有他们自己体会了。

“是啊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某些事情,可以放弃一切,甚至包括……友情”

戏志才喃喃说了两句,摇摇头跟了进去。

等众人走进大堂,韩硕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顿时,惹火了众人。

纷纷嚷着要去报仇。

“都是这恶贼,向皇上进谗言,害我等受陛下猜忌,更害的管将军无端丧命”甘宁上前踩了一脚袁术大骂。

袁术刚刚被韩进一席话却是吓着了但面对甘宁这般糟践,还是让他袁二公子的面子放不下来,当即破口大骂:“一群逆贼,等朝廷大兵一到,顶让尔等灰飞烟灭韩家狗贼,果然蛇鼠一窝,言而无信”

甘宁大怒,抓起袁术的领子,就要出拳。

“且慢”

韩进走过去,冷笑道:“袁公路,我韩家人怎么言而无信了?”

袁术眼一瞪,“哼”了一声道:“你宝贝弟弟没给你说,他是怎么回来的吗?”

韩进转头看向韩硕。“怎么回事,二弟?”

韩硕咬了咬嘴唇,抬头道:“大哥,当初我们困在金城,曾答应这狗贼,只要他们放我们过来,就饶他一命”

韩进眉头一皱,犹豫了会儿,忽然向袁术道:“袁公路,我二弟既然答应你了,本将就绕你这一会!”

袁术心头立时一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活着才是最好的。

“你放了我,下次我还是会杀你的?”袁术声音充满了阴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在韩进手下,这让他非茶馆恼火,甚至有些疯狂。

韩进望着屋外的天空,白云飘转,心神一阵恍惚。

“袁公路,几年前,我初到洛阳,得罪了张大少,还是你们挺身而出,那时候的你,虽然还有些任性豪侠,有点大丈夫气概”

韩进说完,不待袁术搭话,打住他的话头说道:“可惜,如今的你,和一条狗有何区别,不是本将小看你,就凭你袁公路,本将还真没发在眼里”

就在此时,一声“报”突然穿了进来。

随即就见一名探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将军,城外百里处有官兵数万杀来”探子一言激起千层浪,座中人纷纷变脸。韩进“腾”地起身,脸上阴晴不定。

袁术“哈哈”大笑一声,厉声道:“尔等一群叛党,朝廷大军已经到了,还不束手就擒难道等着抄家灭族吗?”

众将脸色顿时一变,甘宁转过去就是一巴掌,袁术的脸愈发的大了,红了,如三月熟透的饿了樱桃一般,煞是可爱,只是那一双愤怒的眼神却彰显着袁术此刻的心里,愤怒,羞愧,恼恨全都交织在一起。

韩进淡淡一笑,没有阻止甘宁,转头问道:“是谁领军,多少人马?”

“禀将军,是凉州刺史耿鄙领军,大军约有五万”

“耿鄙?”韩进低低念叨了一声,忽然冷笑起来。

“本将正要找他呢,他自己却送上门来,本将正好为管将军报仇”

说完,韩进环视了一眼众将道:“本将这就去取那贼子的脑袋你们愿意去的,本将很欢迎,不愿意去的,本将也不勉强”

韩进说完,就转身离去,背影显得那么决然。却不知道韩进心中正高兴的跳呢这才是困了,就有人送上枕头啊

“一日为我主公发,终身为我主公,某家愿随主公取贼首级”

诸将之中,甘宁张飞黄忠阎行庞德齐齐动身跟上。

徐晃和赵云犹豫了一番,忽然耳旁传来戏志才清朗的声音。

“二位将军,此时一荣俱荣,损俱损,还有你们选择的余地吗?”

二人听了,转眼间又看到袁术望着众人那狠毒的眼神,两人心中同时一震。

是啊,正如几人刚才所说,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不管他们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只要朝廷定韩进为叛党,那么,他们就是从贼。无论如何,这辈子算是背上贼名了。

想到这里,赵云和徐晃互相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戏志才和郭嘉相视一眼,同时笑了。

军营,锦旗飘飘,五万多大军严阵以待,一片肃杀的气氛。

点讲台上,韩进一身戎装,沉着脸色。

“兄弟们,我等不惜离家千里,为大汉开拓疆土,于塞外蛮荒之地,浴血奋战,只为建功立业,不像朝廷受小人蒙蔽,将我等化为叛党。凉州刺史耿鄙,更是害了管将军,如今有带兵来剿灭我等。”

韩进此言一出,下面三军将士顿时一片哗然。

“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等何曾了背叛了?”一名士兵大声问道。

韩进摇了摇头,黯然道:“兄弟们,本将与你们征战西域,如何知道这其中情由,只是,尔等都似乎我大汉有功之士,岂能蒙受此等不败之冤,本将已经决定,随他们前往洛阳,亲见圣上,澄清此事,为诸位兄弟一雪不白之冤”

戏志才大惊,“主公万万不可一旦去了洛阳,正好落入虎口,奸贼既然有害将军之心,将军纵有白百口,也难辨是非啊”

士兵听的韩进愿意以身涉险,只身入洛阳,心中大为感动,纷纷上言阻止。

“是啊将军,你不能去啊朝廷如此对待我等,真正让人心寒,莫如烦了他娘的将军做皇帝,我等都是开国功臣,岂非更好”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肃静,韩进死死盯着下面诸人,心中一片紧张,自己能不能得到这些人的拥戴,就看这个托的效果了。

“不错,将军为朝廷了下汗马功劳,都落得这般结果,更遑论我等,如今宦官当道,朝堂混乱,民不聊生,将军天生英才,正当挺身而出,带我等杀上洛阳,铲除奸佞,一清君侧,还我堂堂大汉清净朝堂如蒙将军不弃,属下愿为马前卒”

若说第一个士兵的话讲众人惊住了的话,这第二个士兵的话,无疑为大家提了个醒。

霎时间,全场在此爆了起来。

“不错将军待我等如同亲兄弟一般,将军走了,我等也没什么好下场,既然如此,属下愿跟随将军,拼他娘的”

“属下愿跟将军,**娘的”

……

高呼的声音由一个传到两个,有两个传到三个,霎时间,全场数万人同时大喝了起来,声浪传的老远老远。

韩进吐了一口浊气,心里那块石头顿时放下了。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有这些士卒支持,他就有信心,干掉耿鄙,夺回西凉,甚至……天下。

台下诸将也笑了,望向韩进的眼光中,也变得火热了起来。

韩进自从几年前凭洛阳一战起家,后来剿灭羌人叛乱,击杀叛贼韩遂,声势一时无两,如今又开拓西域,丰功伟绩,早已名传天下。

若是聚兵自立,夺得天下不敢说,称霸一方,绝不是问题。而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元老,就是开过功臣了。

这般一想,他们也憋着嗓子,跟着高呼了起来。

舒了一口气,韩进抬抬手,压下众人的高呼。

“兄弟们,我很高兴,你们这样相信我,你们放心,我韩进在这里向苍天起誓,一定会带你们闯出一片天地”

……

“只是,在这之前,本将要先为死去的管将军和其他兄弟报仇愿随本将的,拿起你们的刀,跨上你们的马,出发”

顿时,三军将士利索地跳上马,一对对列队而出。

韩进跨上火焰驹,一马当先,一身金甲,在数万人当中,显得异常显眼。

两军的进度都很快,不懂一个时辰,就相遇了。

官兵阵营,耿鄙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手掌令旗,骑在一头大马上面,洋洋得意,统帅千军万马的感觉,让他很爽,只是一想到袁术还在对方手中,他就一阵头大,失了袁术,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袁家对他的看法,皇帝对他的看法,若是在救不出袁术,等待他的只怕是丢官弃职,更而杀头。

想到这里,耿鄙狠狠地瞪了一眼程球。

程球缩了缩了缩脖子,心下暗骂韩硕不已。都是这小贼害的

正在这时,探子来报。

“禀大人,叛军来袭”

耿鄙一愣,随即大怒。

“列阵迎敌传马司马”

耿鄙话说完,程球眉头一皱,低声道:“大人,那马腾与逆贼向来关系不错,将军派此人前来,不怕有变吗?”

耿鄙听了,心下一动,当初马腾随韩进平叛有功,被封为凉州司马,正好被耿鄙征调而来,在此之前,他一直思索着如何救回袁术,对这个问题第五而不曾思索过。

心头念头转了几转,耿鄙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本官自由论断,这马腾,本官也曾了解过,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此人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不会轻易背叛朝廷的。”

二人说话间,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上一将,正是马腾。

“末将参见刺史大人,不知大人相召,有何吩咐”

“马将军,贼首韩进就在前面,将军可愿随本将去迎敌啊?”

耿鄙说完,两眼紧盯着马腾,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马腾敢说半个不字,就立即下令击杀。

马腾稍微犹豫了下,就大声道:“大人,昔日末将虽然受过韩将军提拔之恩,马某感激不尽,但今时今日,我为朝廷捉拿叛党,乃是公事,岂能因此退缩,大人放心,末将愿为大人马前卒。”

马腾声如洪钟,满脸肃穆,言辞斩钉截铁。

耿鄙捋了捋胡须,对他的表现,心下甚是满意。

此番与韩进对敌,马腾心下其实也很无奈,从感情上讲,他很不希望做韩进的对手,毕竟韩进对他有提拔至于之恩,这时代的人,很讲究恩义。但从大义上来说,韩进是叛党,他是官军,两人就是官与贼。

万马齐喑的气势,让耿鄙有些震惊。他以前听说韩进手下有一只强悍的军队,但闻名并经只是闻名。此时看去,对面明晃晃的刀剑,清一色的战甲,肃杀的气氛,完全将自己一方的其实压了下去。

正在此时,对面一骑缓缓而出。耿鄙曾在韩进大婚的时候见过韩进,自然认识。当下也拍马而出。

“逆贼,快将袁将军送出,尔后弃械投降,”

“是你杀了我管兄弟吗?”

耿鄙话还没有说完,韩进抢先开口,目光如刀,冷冷问道。

耿鄙顿时大怒,指着韩进大骂:“那逆贼死有余辜,不单是他,就是你们,胆敢反恐朝廷,那也是死路一条”

韩进心里暗笑,骂吧尽情地骂吧骂的越厉害,他们也就越死心塌地跟着我混了。

“逆贼,既然说好了,等你们到了武威就放了袁将军,如何还不见遵守诺言”

韩进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就见两名士兵拖着袁术来到阵前。

处在十万大军之间,两手两脚都被绑住,和死猪一样被人一下丢在地上。袁术的脸,立时变得火辣辣的。只想找个地缝转下去。

“哈哈,我二弟既然答应了你们,就绝不会反悔,人,就在这里,你们谁有胆色,就过来带走他吧”

韩进说着,笑盈盈地看着耿鄙。

耿鄙心中气了个半死,韩进这一手,明显是让他自己上去。但是他一个文官,虽然腰间悬剑,但是自己有几斤几两,耿鄙清楚的很。袁术扑到在韩进马下,自己若是上前,保不定韩进就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但是随便拍一个小卒子上前,也不合适,一来弱了自己一方的威风,二来,一袁术的身份而论,也不合适。

一时间,耿鄙了愣在了哪里。然而他毕竟不是蠢人,回头一看,正好看见马腾,当下心中一动,有了注意。

“马将军,请你去带袁将军过来吧”

马腾愣了一下,就要动身,旁边治中程球忽然拦住他,低声说道:“马将军,那贼子自大,一个人就赶上前,将军此去,正好乘机,出其不意,将其斩于马下,到时候,将军就是朝廷的大功臣了。”

第二百零五章马超V赵云

第二百零五章马Vs赵云

马腾听完,顿时怒了。骂道:“混账东西,我马寿成英雄一世,岂可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大丈夫征战,应当堂堂正正决战沙场,岂可偷袭暗算”说完帅袖而去。

程球听了,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些天来,他天天吃耿鄙的骂,已经够憋屈的了。此时那里还忍得住,当即眼珠子就转了起来。

“好个马寿成,果然痞子一个,竟然敢这般羞辱于我,我定让你死亡藏身之地。”马腾自然不知道,自已一时心烦,没收住嘴,竟然惹下一个祸害。

看到来的是马腾,韩进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如是耿鄙上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斩杀。

但是此时,他却只能叹一口气。

“马将军,别来无恙啊”韩进笑着打了声招呼。

马腾看了韩进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抱拳一礼道:“韩将军,昔日一别,将军正是春风得意,今日相见,却已经刀兵相见,事态无常,令人扼腕”

马腾说完,二人同时一阵叹息。

马腾忽然问道:“韩将军,马某对将军昔日提拔之情,很是感激。,只是今日,马某……”

马腾还没说完,韩进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头,笑答:“马将军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本将明白,你只管放马过来,本将不会留情的”

马腾一怔,随即一声朗笑。“韩将军果然好风采,既然如此,马某的刀也不会留手了咋们战场上在会”

马腾说完,拱手一辑,一把割开袁术身上的身子,伸出手去。

袁术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狠狠地看了一眼韩进,抓过马腾的手,跳上马。二人共乘一骑。打马离去。

走了几步,马腾忽然勒住马缰,转身问道:“韩将军,马某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背叛朝廷的事情?”

韩进微微一笑,反问道:“问这个问题,现在还有意义吗?”

马腾双眼一闭,唉了一声,打马离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袁术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厉芒。

“袁将军,你没事吧?”看到袁术回来,耿鄙一脸的惊喜,急忙上前扶着袁术下马。

“废话少说,先拿下叛贼”袁术的话很短,语气也很低。

但是耿鄙从他低沉的语气,和红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心中满含的怒火与不甘。

“袁将军放心,本官一定拿下逆贼,为将军出气,倒时候任凭袁将军处置”

耿鄙话声中充满了自信,袁术心情本就不爽,此时听了,只是心下冷笑一声,也不去提醒,这等蠢材,真当那蛮子是刚孵出的鸡那样脆弱了真真是找死

“诸将,哪位愿意出马擒下此贼”

耿鄙目光如刀处搜寻。冰冷的眼神在空旷的天空下显得阴沉可怕。

“将军,将愿出马擒贼”

言犹在耳,一骑如风飞出。

众人望去,只见那人白马白甲,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头上顶着狮盔,腰间绑着兽带,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

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在阳光下闪烁,显得锋锐无比。

“某家马前来会会韩将军”少年的声音清朗悠远,气息漫长,

“儿……混帐子”马腾看清那人,顿时起的暴跳如雷。

此番出征,马死活要跟来,马腾无法,只得带上,心中也想着让马学点军旅中的事情,谁知马在此时竟然冲了出去。

韩进手下大将有多变态,耿鄙不知道,但是马腾可是一清二楚。

“逆子,赶快回来”说话间,马腾就想上前换下马。

耿鄙挥手拦住,哈哈笑道:“马将军休要着急,早就听说将军用力过人,士卒多有不是敌手,今天正好不定能建奇功呢”

马腾看着耿鄙脸上的笑眯眯的,脸色变了变,终究退了下去,两眼望着场中,双手紧握长弓刀柄,准备在情形紧急的时候,抢出救人。

仔细打量了一番马,韩进出声叹道:“好一个锦马果然不错”

赞叹一声,转身道:“子龙,去会会他,千万不要看他,此子绝不简单,但也不要伤害他”韩进的话中,对马评价很高,却又对赵云充满了信心,让赵云心里诧异无比。

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而已,当真有那么厉害吗?

然而,很快,赵云就知道韩进担心所在了。

“某家马,你是谁?”马金枪斜指着赵云,眼中威势尽显。张扬的气势中,充满了自信与凌厉。

赵云心中一动,此子好强的气势,如此年纪,就有这般造诣,主公所言果然不差。

“某家常山赵子龙”

马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满目不屑地说道:“赵子龙,无名卒,没听说过,你回去吧,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辈,让那恶来,张飞出来送死”

后队中马腾看到出阵的是赵云,本来松了一口气,当初赵云与典韦的比试,外人并不知道,所以在马腾心目中,赵云纵然厉害,也不会有多变态,正自庆幸不已,忽然听得马此言,顿时暴跳如雷。嘴里低声骂咧咧道:“狂妄,无知,找死”

赵云也不生气,相对于那几人,毕竟自己却是没有多少名气,淡淡一笑,亮银枪连抖几朵枪花,强势凌厉,杀气弥漫,马的眼角顿时一紧。

“枪法不错,有资格与某家一战,来吧”马话刚出口,胯下照夜玉狮子通灵,如飞也似的窜了出去,手中虎头湛金枪急如闪电般辞了出去,一出手就是杀招九转盘龙。顿时,一股凌厉的杀气向赵云铺天盖地般压了过去。

赵云眼睛一亮,赞一声“好枪法”。话出身动,人马合化作一团白影迎了上去。

“蓬”地一声,两杆枪头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将恶人坐骑挫的顿了一顿,马只觉双臂一阵麻,不惊反喜战意反而再次飙升。

“哈哈哈……够劲头,再来”

赵云同样一声朗笑,道:“子不错,但愿你能接住我三十回合”

马哼了一声,“少废话,休说三十回合,即便三百,也不再话下”

说罢,调转马头,冲个过去。赵云更不怠慢。

“驾”

于是,一场龙争虎斗展开了终极决斗,赵云枪法精妙,快绝伦,马胜在先声夺人,以势压人。

两人同是白马白甲,一般的少年英俊,枪中高手。人是高人,马是好马这一番厮杀,当真令众人打开眼界。

两人展开快攻,以快大快,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马腾在后面看的几十庆幸,又是担忧,两手由于紧张的缘故,已经沁除了汗水,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场中,不敢稍有一丝的马虎。

另一面,韩进倒是看的赏心悦目,字字有味,放心的很。一边还在感叹,这马家儿果然厉害,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武力,如是在过几年,当可与子龙一战了”

旁边郭嘉好奇地问道:“我看他们打的难分难解,难道主公一点都不担心子龙吗?”

韩将军哈哈一笑,用马鞭指了指场中二人,道:“奉孝不通武艺,自然不知道,不错,表面看起来,马与子龙打的难分难解,不相上下,实际上,只是占了先声夺人的气势,但是他本人由于年龄的关系,体力终究不及子龙,前几十回合,或可以和子龙抖一争高下,但是三十回合后,他必然要落于下分。”

旁边张飞听了,点点头,道:“不错,主公所言正是,不出十合,那马家儿必然败于子龙”说完,看了韩进一眼,低声嘀咕道:“主公武艺那么差劲,这眼里倒是不错”

他自觉声音很,但还是被韩进听了个真真切切。

“翼德,你说什么?”

张飞“啊”了一声,忽然叫道:“主公快看,子龙胜了”

韩进连忙转头看去,果然场上两人全都住了手,两马相对而立,马脸上冷汗噌噌下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阴晴不定,面前一杆亮银枪,在阳光下出阵阵光圈,尖锐锋利的枪尖上好似冒着寒光,让人心寒不已。

“我败了,要杀就杀”马的声音中充满了羞愧,落寞和沮丧。本来充满自信的双目此时却暗淡无光。

马腾跃马而出,惊叫道:“将军手下留情”

赵云忘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韩进,韩进眼看马腾一脸着急,心中忽然一动,点了点头。

赵云手一抖,亮银枪急收回。

“你不错,假以时日,当可与我一争高下”说罢,掉马回营。

马腾催马上前,寒声问道:“儿,你没事吧?”

马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缓缓回到了营中。

“废物”耿鄙骂了一声,挥动令旗。

“退兵十里,安营扎寨”他虽然是文官,却也知道自己大军一路劳累,不堪久战,此时又是了锐气。只能养精蓄锐。,明日杀敌。

韩进有心下令全军压上,但看到马腾在后面从容指挥,对方大军退而不乱,防守严密,只得下令安营。

“主公,这马寿成不简单啊”

大帐中,戏志才想起白天所见,感叹道。

韩进点了点头,有些黯然地道:“不错,耿鄙,不过一废材,真正让本将在乎的也就马寿成而已,你们可有什么妙策,帮本将收服此人吗??”

郭嘉轻轻一笑,

“主公不是已经有妙计了吗,怎么还考较我二人呢”

韩进“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指着郭嘉笑骂道:“好你个郭奉孝,本将就知道瞒不过你,不错,那马腾曾经跟过本将一阵子,一耿鄙此人的心性,必然有所猜忌,这也正是本将今天然子龙放了马的缘故,只是,话虽如此,想要策反马腾,还需加点火才行”

“主公放心,属下已经有了一策,不出三日,那马腾定然来投”

韩进大喜:“奉孝有什么妙计,来”

……

官兵大营中,袁术以极高换上了一件新衣,只是连声的神色,愈加变得阴沉可怕了。

耿鄙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眼微闭,轻声说道:“袁将军,反贼势大,将军以为,此仗改如何打?”

袁术睁眼看了耿鄙一眼,冷笑一声道:“耿大人,不是本将看你,你,不是反贼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坚守待援,明日一早,本将就起身回洛阳,向圣上禀明情况,请圣上兵剿贼”

耿鄙听了,心中哼了一声,这而假货被捉了一次,果然变得胆了,当真是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是这话,他自然只在心里臆测一下而已。面上赔笑道:“将军所言正是,反贼兵多将广,战力不俗,自当请奏朝廷,派遣朝中精锐前来本官这就去安排,明早就送将军回去”

袁术点了点头,两眼在次闭上,不在言语。

只是边上一直沉默的治中程球突然开口了。

“袁将军,耿大人,属下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耿鄙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

“有话就快讲,磨磨蹭蹭的”

程球干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门口,见有人把守,这才低声说道:“二位大人,下官觉那马腾有不测之心”

“什么?成程大人,此时不可乱说”

耿鄙睁大了眼睛,看着程球,眼神怀疑之色。

“程球顿时急了。”大人,非是人胡言乱语,而是人亲眼所见啊今日间,那马腾去接袁将军的时候,下官曾进言让他走进逆贼韩进身边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刀将其斩于马下,可那马腾不但没有答应,反而骂了下官一顿。后来,他儿子被敌将打败,不但没杀,反而放了回来,这……如果没什么关系,怎么如此?下官一心为大人着想,绝无私心,请大人明察”

程球说话间,跪倒在地,一副声色诚恳,语气真诚的样子。

耿鄙摸了摸颌下胡须,陷入了沉思。

“程大人所言未必没有道理,所谓无风不起浪,大人还是心为上”袁术突然说了一句。说完起身转身离去。

耿鄙起身相送,回来后想起日间情形,似乎的确如程球所言,心中不由有些怀疑。

就在这时,忽然门卫来报:“马司马求见”

马司马就是马腾。

耿鄙挥挥手,“请”

不一时,马腾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末将见过耿大人,程大人”

耿鄙点了点头,笑颜问道:“马将军,日间劳累了,晚间不好好歇息,找本官……有何要事呢?”

马腾看了一眼程球,最张了张,语言又止。

耿鄙眉头一皱,脸色一变,沉声道:“马将军有话直说,帐中没有外人”

马腾咬了咬牙,拱手一辑道:“耿大人,营中士卒询问,为何粮米中参杂着沙粒糟糠兄弟们实在难以下咽。请大人定夺”

“竟有这等事嗯……马将军,你下去好好安抚军士,此时本官会尽快处理的”耿鄙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责备。

马腾答应一声,缓缓退出。

“这群泥腿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真是喂不饱的狼。”马腾刚出去,程球就跳了出来骂道。只是心中越地对马腾不满了。

耿鄙揉了揉眉间,谈了口气。道:“程大人,你看看你做的这事,赶紧下去好好处理一下,咋们现在正用着这些泥腿子,你也别做的太明显了。”

“是”程球答应了一声,缓缓退后,心里却在大骂耿鄙,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老子弄出来十成中,还不是被你拿去了七成,道最后遭罪的还是我。

“哦,对了,程大人,这个月的分成,你要尽快送道我府上去不然,本将新娶的哪位二十三夫人,又该跟我闹腾了”

“是,属下回尽快办理此事”

……

然而,程球更出去不久,就再一次闯了进来,一脸慌慌张张地叫道:“大人,不好了,士卒们哗变了”

刚要睡觉的耿鄙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程球的手臂慌慌张张地问道:“怎么回事?情况如何看了?”

忽而还没说完,就听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等求见刺史大人”

“程球狗贼何在?”

……

外面的吵闹声一波高过一波,耿鄙和程球二人相顾骇然,身子不由瑟瑟抖起来,士兵哗变,如是处理不好,就很可能造成大动乱。

“怎么办?”耿鄙抓住程球的臂膀厉声问道。

程球身子瘫软着,无言以对。

耿鄙狠了狠心,骂了声废物,取下旁边挂着佩剑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拥挤在一起,向帐内冲来,前面几十名亲兵执枪相对,被逼的不住后退。

“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耿鄙拔剑斩下,旁边一杆枪头顿时被斩掉,暴怒的声音进你果然一下子吓住了哗变的士兵。

过了半天,才见一名士兵有些畏惧地站了出来。

“大人,非是我等要造反,只是那程球不给饭吃,兄弟们空着肚子,如何能打仗,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等只是来向大人讨个公道求大人做主”

第二百零六章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百零六章自作孽不可活

耿鄙气的暴跳如雷,“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们动乱的理由吗,还不下去”

耿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不但没有下注众人,反而让在士兵们更火了。

一时间,两方僵持了起来。如是有能力,耿鄙此时恐怕早就下令将眼前闹事的全都杀了。但是面对数以千计的士兵,他只能忍气吞声,好言好语。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看去,却见马腾须眉皆竖,一脸的怒气勃然。

马腾在军中很有影响力,士兵们见识他,顿时沉默了下来。

“本将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伙食的事情,刺史大人已经知道了,明天就会处理,你等怎的还敢闹事,还不下去”

“可是,马将军,这军中伙食一直这样,那狗官克扣军粮,米中掺杂沙子,兄弟们狮子啊难以下咽啊”

马腾看了那人一眼,有看了一眼耿鄙,

淡淡说道:“兄弟们,你们若是相信马某,就赶快回去睡觉,马某定会给你们处理好的,若是不信马某,那本将……也没有办法了”

士兵们一听,也觉的这样子僵持着不是办法,相互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站出来道:“既然是马将军开口保证,我等兄弟自然相信你,兄弟们当兵,也不过混口饭吃,得罪之处,请耿大人马将军多多担待”

士兵说完,拱手一礼后,齐齐退去。

马腾吐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看去,却见耿鄙脸上阴晴不定,目光游离,不知道思索些什么。

“大人,大人……”马腾连叫了两声,耿鄙才猛然惊醒过来,呵呵一笑道:“看来马将军在军中很有威望啊”

说着转身离去,边走边道:“将军幸苦了,且去早点休息,明日还有一场大战呢”

马腾在后面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的行动犯了忌讳了。

想要解释几句,却见耿鄙已经进账而去,举起的手只得放下,叹了口气,直觉心中一片混乱。哎,还是跟着韩将军好啊

没来由的,马腾想起了昔日在韩进手下做事的情景。

星空下,群星璀璨,一阵冷风吹来,将沉思中的马腾惊醒过来。

苦笑一声,向自己大帐走去。

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面临的还是要面临,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逃避……能逃得了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外面就战鼓整天,耿鄙自睡梦中备惊醒,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就抢了出来。

“大人,外面反贼叫战”

耿鄙还没出门口,就被探子堵住了。

该死的反贼,扰人清梦心里暗骂了一声,“擂鼓聚将,出战迎敌”

不一时,两军排开阵势,对阵了起来。

双方人数相当,在雾蒙蒙的天空下,黑云压城,战云密布,一时间,一股万马齐喑的气势四散开来。

经历了昨日的斗将,耿鄙也知道自己一方的劣势,直接挥动令旗,全军压了上去,马腾父子一马当先,一枪一刀,带着千军万马杀向韩进大军。

韩进和郭嘉相视一眼,大呼一声,朝阳刀一扬,率先杀出。

后面五万步骑个个卯足了劲头,摇旗呐喊,向官兵冲了过去。双方很快接上了,对韩进来说,这一番大战与其他几次又不相同,骑兵队骑兵,步兵对步兵,韩进一方士卒胜在经验丰富,战力十足,耿鄙一方大军占着朝廷大义,一心建功立业。

一时间,短兵相接,杀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番厮杀,杀的血流成河,风云突变,由开始的短兵相接,变成全军大混战,杀到后来,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只是,这时候,玄甲铁骑的威风与陷阵营的威力就体现了出来,两支军队自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如长刀破浪,不断收割着官兵的生命,组成以往的训练的阵势,七人一组,展开绝杀,就如同一台台**收割人名的机器,在不断地加大马力运转着,官兵们一时间按被杀的心惊胆战,哭爹看娘。

混战中,马远远望见大纛下面,韩进一身金甲,手持长刀,纵横往来,威风凛凛,当下向马腾说了一声,带着一对骑兵向韩进杀了过去。

马腾那里还来得及阻止,骂了句“逆子”,就急忙率兵跟了上去。

韩进远远看见,心中冷笑一声,马家儿,毕竟年轻,过意装作不见。

马看见,大喜过望,高声叫道:“儿郎们,前面就是叛党,捉了他就是大功一件,随我杀”

昨日当着十万大军的面,败在赵云手下,几乎让他羞愧的自杀,今日携愤而来,正想一雪昨日之耻,见如此好的机会,哪能不喜。

一条枪舞动,如出水游龙,手下无一合之敌。后面数千大军看见,士气大涨,大叫一声“将军威武”。手中愈的狠了。

前面的抵挡的韩进大军一时间竟然扛不住这些人的疯狂,被冲破了阵势,马大喜,大喝一声:“叛贼纳命来”。

胯下照夜玉狮子风驰电掣般向韩进杀来,韩进冷笑一声,马,或许以后,你会比我厉害,但是今天,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儿,就让本将试试你的斤两吧

“马儿休得张狂,本将亲来会你”

韩进说完,调转火焰驹,挥动朝阳刀,向马迎了上去。

乱军之中,二人很快接手。

“叮铛”一声,二人互换一刀一枪,韩进直觉手腕一麻,心中不禁暗骂变态,怪不得能列为五虎之这时候就显出不凡了。

“哈哈”一声大笑,故意嘲讽道:“就这点本事吗?毛都没长齐,学人家上战场还是好好回家吃奶去吧”

马大怒,“有毛没毛,杀你却足够了”

说罢,在此杀了过来,韩进也不含糊,真刀真枪地和马干了起来,这几年,虽说他练武艺的时间少了,但是对于武艺的理解反而更深了,此时,使出来,自有一番威势,一时间,竟然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打了三四十个回合,韩进就有点吃不消了,这家伙的爆力惊人,配合其骇人的威势每一击都让韩进吃不消。

寻机买了个破绽,跳出圈外,喘气道:“马儿果然厉害,本将不是对手,闪人”

说完,调转马头逃走了。

马一愣,闪人?什么意思?只是他看到韩进远去的身影,顿时急了。

大喊一声,“逆贼哪里逃?”说罢,纵马追了出去,手下胡哨一声,全都跟了上去。

韩进一逃,帅旗跟着跑动,霎时间处大军很潇洒地跟着跑了起来。

耿鄙在后面看见,心头大喜。下令大军追赶。

马腾老远看见,顿时急了,大喊道:“儿,站住”

马正追的急,眼见大功就在眼前,那里肯舍。

马腾无法,眼见追赶不及,急忙下令鸣金。

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这道理马还是知道的,看着距自己就几丈远的韩进,心里叹了一口气,连道几声可惜后打马回营。

刚回到营中,却见马腾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马大惊失色。一步跳下马,就要赶上前解开马腾的绳索。

“大胆与我一同拿下”一声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几名士卒围了上来。

马看去,正是耿鄙和程球。

“耿大人,这是何意?”马心里已经怒了,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哼还用问吗?我看你父亲就是与敌相通,昨日他偷袭韩贼,韩贼有放你回来,今**明明可以杀了那韩进,可是你父亲在关键时候又鸣金收兵,如此作为,不是与敌私通,又作何解释?”

程球的话,无疑是一道导火线,点燃了耿鄙心中那份憋屈的不满。

厉声问道:“马腾,事实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马腾挣扎了几下,身边几个士卒死死按住,马刚要动手。

马腾却喊道:“儿住手”

“父亲”马怒视了那几名士卒一眼,目中杀气尽显。

那几名卒子激灵灵打了个颤,按悍卒马腾的手松了些。

“耿大人,属下冤枉啊,大人休听那奸贼乱说,马某之所以鸣金,只是怕我军中了埋伏而已,大人不知,那韩修远诡计多端,其兵力战斗力极其厉害,今日突然败退,必然有所图谋,属下怕大人不知,中了奸计,才这样做的,还请大人明察”

马腾说完,程球顿时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胡说八道,马寿成,明明是你顾念旧情,故意放走贼,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大人不要忘了,此人昨晚鼓动士卒哗变,意图不轨,若非大人临危出场,镇住场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如果说,程球前面的话,还不能让耿鄙动心的话,那么最后一句,无疑燃起了耿鄙心中那团火。

想起昨晚生的一幕幕,耿鄙心中就一阵憋火。

此人在军中威信日益剧增,若不想法加以压制,只怕会形成祸患,此时,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耿鄙的脸色顿时变了。

“马将军,此事当真?”

马腾看着耿鄙目光如刀,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妙,连忙解释道:“大人,绝无此事末将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教唆士兵哗变呢明明是这狗贼克扣粮草,在饭食里掺杂沙子,反而无赖末将”

马腾说着说着,耿鄙的脸色越来越冷,相反,程球反而得意洋洋了起来。

纯洁的马腾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说到耿鄙的儿心头肉上了。

“来啊,拿下马寿成”

几名虎狼之士顿时再次将马腾死死地按住。

“末将无罪,末将不服”

“哼马将军,私通敌人与否,等大战结束在论,只是你既然有嫌疑在身,这仗你也不用打了,来人啊,送马将军下去”

“我看谁敢动我爹爹”马暴喝一声,长枪一扫,将身边几名士卒击倒在地,横枪立马,挡在马腾面前,俊朗不凡的脸上,满是煞气。目光红赤,杀机毕露。

耿鄙吓得后退一步,随即觉得事失了面子,跨前一步,骂道:“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无礼,果然一丘之貉,来人啊两个都拿下”

耿鄙一声令下,旁边士卒却迟疑了起来,马腾父子勇武过人,又会体恤士卒,在军中极有影响力。士卒多有崇拜者,此时听的命令,一个个大眼瞪眼,推推搡搡,就是不可上前。

如此情形,耿鄙心中越坚定收拾马腾父子的心思了,看向众人的目光瞬间就阴冷了下来,转身向身边亲卫喊道:“还等什么?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将这逆贼父子……”

“啊……”

然而还没等耿鄙说完,就见马怒眼圆睁,须皆竖,大吼一声,长枪一招“白虹贯向耿鄙射了过去。

长枪急如闪电,耿鄙武艺平平,那里来得及闪避,只听“噗”一声响,长枪贯穿他的胸膛,穿透耿鄙身体,扎在后面地上,入地三尺,尚自嗡嗡乱响。

耿鄙肥胖的脸上的肉,如同过年待宰的肥猪肚皮肉一样的堆起的眼睛,长得大大的,死死地瞪着马,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目光渐渐变淡,直至黯然无神,身体轰然倒地。

这一切变化实在太快,快的让旁边的马腾来不及反应过来。

马几步上前,一剑逼退马腾身边士卒,砍断马腾身上的绳索,虎母四顾,大喊道:“狗官欺人太甚,如此滥用职权,不明是非,要他何用,莫若反了,倒落得个痛快

马的喝声,将尚在愣中的程球猛然惊醒,他左右看了一眼,指着马父子颤巍巍地骂道:“马腾,你们父子胆敢杀害耿大人,朝廷……朝廷必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连连向后退去。

马邪恶一笑,右手擦擦剑身,轻蔑说道:“你的耿大人既然走了,你还能留的长久吗?”

马说着,缓缓上前靠去。

程球大惊失色,指挥左右道:“你们……你们赶快拦住他,快,杀了他,为耿大人报仇,本官会上奏朝廷,为你们请……请功,加官进爵的马将军,你……你真要造反吗?”

程球边说边退,不心碰到后面的东西,顿时跌倒在地。

马腾一把抓住马的手臂,

“儿”

看了一眼程球,目中闪过犹豫的神色。

“父亲,耿鄙已死,我父子还有回转的余地吗,这等奸贼,杀了正可除害,杀了投奔韩将军去就是”

马腾不知道,在前几年的时候,马心中就已经将韩进当成偶像,只是朝廷定韩进为贼,才导致了双方的矛盾。

眼看程球就要逃去,马大急,“哎呀”一声,喊道:“父亲,事已至此,何必犹豫”

马腾望着躺在地上的耿鄙,仰天长叹一声,终于松开了手。

马大喜,爬上一匹马就要追去。却见前面奔来一群士卒,拦在程球面前,一阵乱刀,顿时将程球看成肉泥。

“马将军,程球狗贼不仁,我等早已忍无可忍,将军要反,我等愿随”后面众人跟着附和不已。

马腾看看马,又看看士卒,心中在此黯然叹息一声,我本一心为国,奈何奸贼害我,罢了罢了

“兄弟们啊,你们真是……算了,事已至此,只有去投奔韩将军了,马某曾随韩将军一段时间,如是各位兄弟信得过马某,就一起去吧”

“愿随将军”身边士卒顿时跪倒在地,神情愉悦,并无一人反对。马腾心里大喜,上前一一扶起。

全军数万人只有寥寥两三千人不远跟随,恳请回家耕种,耿鄙在底下有知,却不知道是何种心情了。

马腾率众来投的时候,韩进正在大帐内和众人说笑呢听的属下来报,顿时大喜过望。

“奉孝妙计成了,马寿成果然来投。来人啊,打开仪仗……迎客”

边说便笑呵呵死迅向外迎了出去,众将齐都欢喜,纷纷跟去。

帐外,马腾神色肃然站立,身后马游目四顾,仔细观察着韩进大营,只觉得大营处处设防,严密布阵,一片井然。心头不禁对韩进越佩服有

“呵呵呵,寿成兄,本将等你这一刻好久了啊”韩进老远看见马腾,笑呵呵地喊了出来,言辞中充满亲切与熟悉。

让马腾心内一暖,,拜倒在地。

“马某愚钝,冒犯将军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本将有寿成兄相助,凉州之日可定哦,令郎也来了,呵呵,锦马,昨日杀的本将毫无招架之力啊,年纪,就有这般武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不知可能饮酒吗?”

韩进一手拉着马腾,一手抓住马边说边向大帐内走去。

马脸抬起,傲然道:“大丈夫人都杀的,岂能不会饮酒”

“哈哈,好好好,本将手下又多一虎,当真痛快来人,大摆筵席,本将与诸位为寿成兄接风”

宴席很快摆了上来,韩进把盏,看了座下众人一眼,向马腾举杯道:“寿成兄,当日一别,韩某一直记得昔日一同并肩作战的情景,今日再度相逢,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来,本将敬你一杯”

“多谢将军”

马腾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起昔日情景,也忍不住叹息,昔日同为朝廷正义之师,今日都成了反贼,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寿成兄,可有后悔吗?”韩进放下酒杯,突然开口问道。

马腾摇摇头,喟然道:“后悔倒是谈不上,只是人当道,朝廷一片混乱,民不聊生,眼看着大好河山,就这样慢慢消耗掉,着实让人痛心”

第二百零七章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第二百零七章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马腾说着,忍不住黯然神伤。

在座诸人听了,顿时变得沉默起来,帐内一时无人说话。

半晌,韩进苦笑一声,悠悠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等生于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尽心尽力了就好……”

“若是本将所料不差,这天下最多半年,怕是……就要乱了那时候,才真正是我大汉民族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啊”

“将军怎么知道,还有半年,这天下会乱呢?”马不甘寂寞,挑衅地看了一眼韩进,他心中对韩进佩服有加,但是看到韩进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面就冒出了年强人的好强。

韩进看着马,微微一笑,“本将怎么知道,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本将知道就是了,再说你知道本将怎么知道的,你也不知道总之,半年后,大家拭目以待就是了。”

韩进一连串的知道不知道,顿时嫁给马听的云三雾四,不知所云,嘴里喃喃念叨了两遍,抬起头茫然地望着韩进。

韩进心里嘿嘿一笑,给自己满了一杯道:“鬼,不是说能喝酒吗,今日就多喝几杯,哼你这臭子,昨日一条枪,杀的本将毫无还手之力啊战场上我打不过你,这酒场上,你可不是本将的对手哦”

韩进说完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张飞扯开嗓门大喊道:“主公耍赖,欺负孩子,要拼酒,俺老张来喝主公喝”

韩进瞅瞅张飞,指着他向众人骂道:“你这厮是酒桶,借口想喝酒吧本将可不上你的当”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喝了个不亦乐乎。

席间,马腾偷偷看了马一眼,见他兴高采烈,年纪,却与众将打成一团,心中不仅一阵欣慰。

想到这里,马腾忽地想起一事,自背后取出一个包裹,上前拜倒在地:“将军,马某父子蒙将军不弃,加以收留,愿奉上薄利,请将军笑纳”

韩进哈哈一笑道:“寿成兄,还有什么礼物能比你来投本将,更让本将心动呢只是寿成兄送礼,本将却也很期待啊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韩进说的轻松,其实心里已经猜出包裹中的东西了。

马腾手一甩,“咕噜噜”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自包裹里掉下,众人看去,正是凉州刺史耿鄙的人头。

“如将军不弃,马腾父子愿誓死相随属下拜见主公”马腾说完,拉着马同时跪倒在地。

韩进急忙起身,上前扶起二人,面容肃穆,神色庄重,沉声说道:“将军不弃我,我比不弃将军”

韩进说的陈恳,马腾听的动心,二人把臂间,一股豪气蔓延在胸。

“恭贺主公再得大将”

……

手下诸将顿时纷纷上前敬酒,一时间,全都灌向韩进。

这一顿酒席,只吃到傍晚时分才罢。

第二日,天刚亮,马腾就交接了兵权,自此万官兵在马腾的带领下,全部投诚。

韩进乘势兵金城,乘凉州空虚之际,兵不刃血地拿下了金城陇西之地。

不一日,大军杀到汉阳,汉阳太守傅燮看着城下旗帜飞扬,一颗心跌入了谷底。旁边司马铁寅如刀削般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冷漠地望着城下数万大军。

“铁司马,大敌当前,你……可有什么退敌的好主意吗?”

“有两策可供大人抉择”铁寅淡淡说着,脸上还是那般千年不变的表情,不悲不喜。

傅燮只是随口一问,不想铁寅竟然说有两策,顿时转过身来,两眼充满了惊喜,抓住铁寅的手臂急问道:“是何良策,请铁大人看看到来”

“投降,二,死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傅燮一听,顿时起了个半死,翻了个白眼,想要数落铁寅几句,但是想来想去,面对此情此情,也的确唯有这两种方法了。

“哎,当日韩将军据守此城,死死挡住北宫伯玉十万大军,只是今日时局倒转,变成他来攻城,却不知我等能否守住”

说到这儿,傅燮忽然想起一事。

“铁大人,这汉阳乃是逆贼起家之地,在这儿根基非常稳固,铁司马千万要心城中乱民闹事,胆敢私通贼者,杀无赦”傅燮咬了咬牙,对朝廷的忠心还是让他说了出来。

“大人认为这汉阳可能守住吗?”半天,铁寅忽然开口问道。

傅燮转眼看了他一眼,谈了口气,摇了摇头望着滚滚乌云遮盖下渐渐靠近的地方大军,淡然说道:“没有”

铁寅心中一喜,却依然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还要以卵击石?”

傅燮苦笑一声,拍了拍铁寅的肩膀,道:“铁司马,本官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人生在世,只有忠义二字,我傅燮受朝廷所托,牧守一方,就要上为朝廷尽忠,下守护黎民百姓,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那逆贼虽然势大,但只要我等守到朝廷援军到来,必然化危为安。”

“可是,若是等不到援兵到呢?”

傅燮听了,心神一震,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铁寅,缓缓转头说道:“若事不成,唯有身死人手,为皇上尽忠罢”说话间,神色忽然好似老了几分一样,脸上充满了落寞。

铁寅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对骑兵,当先一人向城上大声喊道:“我家将军请傅大人说话”

傅燮一怔,喊道:“本官在此,韩修远,尔有何话说?”

城下,人群分开,韩进一人一骑缓缓而出,白马金甲,气度不凡。

“傅大人,本将大军到了,还不开城投降吗?”

傅燮顿时怒了,大声骂道:“韩修远,你好不知羞,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起兵造反,实在大逆不道,只要本官在这汉阳一天,你就休想得到这片土地。”

韩进哈哈一阵仰天长笑:“待本将恩重如山?真正可笑,既然恩重,为何在本将出兵域外的时候,派人捉拿我家眷,哼傅燮,本将劝你一句,这汉阳,本将想拿就拿,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

韩进长刀斜指着傅燮,霸气外露。

傅燮冷笑一声,也不答话,顺手抢过一把长弓,搭上箭,瞄准下面韩进就要射下去,韩进冷笑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傅燮钢牙一咬,就要放出,忽然,肩上一沉,脖子一凉,傅燮大惊,转头看去,却见铁寅手持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铁寅,你要干什么?”傅燮厉声喝问。

“傅大人,你自己都说了,这汉阳是韩将军的根基所在,既然如此,这汉阳又怎能由得你做主呢”铁寅的话很短,淡淡的语气说来,却让傅燮大脑轰一声,满眼的懊悔之色,颤声道:“你……你也是和那贼子一伙的,我早应该想到的,只是本光当你忠义,你却……你们呢?你们还不拿下这逆贼”

傅燮气急败坏地指着旁边的士卒大骂。众士卒却都不言语,齐齐看着铁寅。

铁寅冷哼了一声道:“傅大人,铁某给了你一次机会的,你自己把握不住,就不要怪某家无情了,兄弟们,拿下他,开城迎接韩将军……进城”

几名士卒顿时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将傅燮捆绑的严严实实的。

任凭傅燮谩骂,以往恭恭敬敬的士卒却理也不理了。

铁寅亲自下去打开城门,一骑而出,高呼:“属下恭迎主公进城”

身后数千兵卒齐声跟着狂喊:“属下恭迎主公进城”声势震天,天地为之变色,傅燮堂在地上,面无血色。心中却不禁骇然。

这韩进竟有这般魅力,离开三四年了,在汉阳居然还留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本以为够高看他了,这般看来,我还是瞧此人了啊我……输得不冤。”

不说傅燮在哪儿心乱如麻,韩进在城外却是“哈哈”大笑一声,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上前亲自扶起铁寅,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做的不错,本将看好你”

短短几个字,却让铁寅心中大喜,连忙说道:“主公过奖了,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韩进大手一挥,向众人道:“兄弟们,本将韩修远回来了,回家了”

士卒们顿时噢噢叫了起来。“将军回来了,欢迎将军归来”

……

一时间,欢呼声响个不停,不管韩进在外人眼中如何,在汉阳人心中,韩进就是他们的骄傲,有韩进在,他们衣食无忧,有韩进在,他们不会怕任何人的入侵。

早在三年前,韩进的名字就深入了每个汉阳人的心中。如今,韩进,他们的骄傲,再次回归,他们焉能不高兴呢?

韩进好不怀疑铁寅对自己的忠心,事实上,以韩进在汉阳人心中的地位,铁寅即便想要做些什么,也没有那个能力,更遑论,如今在汉阳举足轻重的唐三少,领导着汉阳所有的富豪绅士呢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韩进挥着手臂,笑吟吟地带着数百骑士进了城中。

穿过西大街,跨过伏羲路,来到以前住的院落前。韩进忽然驻马停足,仔细打量了起来。

“一别经年,家门依旧,人事全非啊”

韩进一身感慨,恍然间,许许多多的往事如水般涌上心头。

他一步跳下马,轻轻踏上台阶,双手轻轻推了一下红漆的大门,“咯吱“声中,两扇门缓缓而开。

院子中还是那么清幽典雅,似乎一直受人打扫过,却又没人住。韩进跨步进门,每走一步,都过滤着曾经的记忆,不经意间,就来了到书房。

书房里的东西还是原先的摆设,韩进平时并不喜欢看书,所以依然保持着父亲韩林曾今的装饰。窗前,楠木雕就的窗棂,望出去,是一片竹林,恍然间,韩进好似看见父亲韩林从林中漫步走哦出来,一袭青衫,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

韩进心头一震,失声叫道:“父亲”

同时,右手轻轻探了出去,似是想抚摸那张清瘦的面庞,眼看那笑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就在触手可及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人影忽然飘了出去,渐行渐远……

“主公”

韩进猛然惊醒,转头看去,却是唐三少爷。

“耀扬,你没事?”韩进疾走两步,抓住唐国的手臂,一脸激动。

“多谢主公挂怀,托主公洪福,属下没事,当日,清姑娘派人送信后,属下及时通知了杜大人他们,一起藏了起来,袁公路急于捉拿主公家眷,也没怎么追查属下等人,是以逃脱了此难”

唐耀扬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韩进还是可以想象出其中的艰险与困难,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转头说道:“放心吧,乌云过去了,太阳要出来了”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耀扬,这屋子可是你派人打扫的?”

唐耀扬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是属下派人收拾的,属下想着主公那天也许会回来看看,所以一直让人收拾着,也幸好没被官军查封”

韩进点了点头下看了一眼,向外走去。

“走吧咋们去商议商议军情,若是本将所料不差的话,朝廷的信儿应该开下来了,这是风是雨,倒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太守府,诸将全都聚集。

韩进默默打量了一番,除了坚守金后方的几个将领外,似乎就缺了钟繇和荀衍陈群三人。

“耀扬,你可知元常他们的下落?”

唐三少点了点头答笑道:“这个主公无忧,他们三人名义上是主公征辟而来,又是世家子弟,袁公路倒是没干怎样,只是……”

唐耀扬说道这里,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进摆了摆手,有些落寞地道:“你只管说吧他们即便有什么选择,本将……也不会怪罪他们的”

唐耀扬咬了咬牙,道:“属下派人打听的消息说,旬大人和陈大人弃官回转颍川,钟大人却下落不明。属下拍了好多人打探,也没能知道他的消息。”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唐三少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

“主公不要担心,元常机智,当有抉择,只是眼前,我大军攻下凉州,下一步,不知主公是何打算?”

韩进手指轻轻敲击着手心,微微出神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意。

“等”半天后,忽然说出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话。

“等……”

“主公的意思是不打算攻取雍州了?”杜畿并不知道韩进的打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韩进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几步,忽而转身,脸上已经是一片神秘不测的笑意。

“为什么要攻,等到时候,他们送上门来,不是更好嘛”

说完,忽然摇摇手,道:“伯侯,耿鄙叛乱,本将将其斩,前日已经上书朝廷,请为凉州牧兼西域大都护,若是本将猜测没错,朝廷或答应,或来讨伐,就在这几日间。当然,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你和公明负责汉阳政务与防守,务必加强城防”

“是,主公”杜畿和徐晃同时站出来答应了一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既然要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韩进喃喃自语。

中平四年的寒冬很快来临,与往年相比,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异常寒冷。

出乎韩进的意料,朝廷征讨他的大军并没有来。他以为是寒冬降临,大军征伐不利的缘故,当然,对他来说,能多拖一天,那就对他多一份利,他自然也而不会傻的去惹怒灵帝。

只是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灵帝早已卧病在床,身不能动了。

皇帝生病,朝中顿时暗潮汹涌,百官只见拉帮结派,往来密切。

早在半年前,灵帝的身子就已经羸弱不堪,当日袁槐上奏弹劾韩进造反,证据确凿。灵帝被自己所倚重的臣子背叛,一时间激愤吐血,自此躺在床上,身不能动,两月来,只是让药水吊着残留的那点点元气。

皇宫,灵帝面色苍白地卧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龙塌一侧,张让和赵忠低眉顺目地伺候着,屏风前面名宫女心翼翼地站立,大气也不敢喘。

不远处,袁术跪倒在地,禀报着此行经过。

“陛下,那凉州刺史耿鄙不听臣劝,肆意作为,以致让逆贼击败大军,攻略凉州,臣虽奉圣旨,殊无权阻拦,辜负圣望,非但没能捉回逆贼,反而让逆贼乱我大汉江山,此臣之罪也请陛下降罪”

袁术说完,心中暗暗念叨:“耿大人,你死都死了,就背个黑锅,也算咋们相识一场了”

韩进击败耿鄙的时候,袁术正在金城,当他到达长安的时候,消息已经如风一般穿过他的耳中。

有念于此,袁术并没有说及自己被捉一事,人死了,死无对证。灵帝也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除非他会相信一个叛贼的说法。

“咳咳……咳,你可见到那逆贼了?”灵帝连咳嗽几声,憋红火脸,扭曲着脸庞问道。

“臣……见着了”袁术回答的很坚定。

第二百零八章宫乱

第二百零八章宫乱

“他怎么说?”灵帝挣扎着做起来,死死地盯着袁术,眼睛肿虚无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袁术心头一紧,迟疑了一下,低下头心翼翼地答道:“臣不敢说”

“说,寡人恕你无罪”

“袁术抬头快看了一眼灵帝,再次低下头轻声说道:”那逆贼……他侮辱圣上昏庸无道,朝堂混乱,民不聊生,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委体宦孽。征亡备兆。实乃……

“住口,袁公路,你好大胆”

袁术正说间,张让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袁术的鼻子骂了起来。

袁术顿时激灵灵打了一颤,他只顾诋毁韩进,却忘了自己说话的对象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言定人生死的一国之君,想到这里,袁术背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陛下,这只是逆贼所言,臣并没有对陛下半点不敬,请陛下赎罪”袁术的声音透着诚惶诚恐。

灵帝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在由白转红,他憋着一口气,深深呼吸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阿父,不要阻止,他说寡人实乃什么,说”

灵帝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喝出来的。

袁术五体投地,身子颤抖了一下,忽然看见手背上的青痕,心下顿时无名火起,心中一横,抬头说道:“逆贼说陛下实乃……实乃一代君君,桀纣……在世”

袁术说完,立时连连叩头,请罪不已。

灵帝却已经怔在了那里,喃喃自语道:“桀纣在世……桀纣在世……”

“哈哈哈……好一个一代昏君,桀纣在世”

忽然间,灵帝仰天大笑了起来,张让等人看出不对,急忙上前扶住灵帝,痛哭出声:“陛下,贼子事,龙体为重,请陛下安心休养”

灵帝只是不闻不问,笑了几声,忽然间脸色一阵潮红,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叫一声,背过气去。

张让等人当时大惊失色,一边手忙脚乱地上前扶住,一边叫太医。

这一昏迷,知道傍晚时分,才幽幽醒转。

灵帝醒来,努力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眼,但觉高高的屋檐,空旷幽深的深宫大内,耳边听得隐隐哭声,听声音,正是何皇后,一阵阵阴风瑟瑟,灵帝叹了一声。

“啊……皇儿醒了休要哭哭啼啼,我皇儿还好好的”一个苍老泼辣的声音响了起来,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众人。

灵帝扭头看去却是董太后。

“母后……儿子不孝,累……母后担忧了……咳……咳咳”灵帝说完,咳了起来。

董太后大惊,顾不上责备何皇后,何皇后清冷的脸,听了顿时容颜一变,瞪了一眼董太后,也连忙上前扶住灵帝。

“混账东西,赶快拿药过来”董太后杏眼圆睁,怒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让等人。

灵帝呲牙苦笑了一声,直觉五脏六腑剧痛不已。顿时,又咳了几声。

“母后,不用了,寡人……知道……大限已到,只是……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吩咐,阿父,召集百官……觐见”

旁边何皇后听完,心内一喜,看了一眼胖百年的董太后,向张让打了个眼色。张让点点头,轻轻退了出去。

不一时,一大将军和袁槐为的几名朝中大员纷纷拜见。自早上灵帝昏迷不醒,他们就一直在宫外等候。

此时听得召见,心内颇喜颇忧。

见礼完毕,灵帝看了一眼董太后和何皇后,二人明白,相视一眼,心中各自暗暗“哼”了一声,各自打着心中的算盘,退了下去。

“各位爱卿,寡人自知……自知大限已到,召尔等进来,却有几件事情吩咐,尔等务必谨记在心。”

何进袁槐等人痛哭出声,呜咽道:“请陛下吩咐,臣等定当尽心尽力”

“皇子辩沉默寡言,敦厚老实,皇子协聪明机智,伶俐过人,只是……哎……尔等听着,寡人去后,可立……立……咳咳”

灵帝说到这里,忽然又是一阵急咳,下边跪着的几人听他说到“立”字,心神顿时全都紧了起来,一个个张口结舌,心提到嗓子眼里,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倾听了起来。

灵帝却一阵咳嗽不语,大将军何进心中不禁一阵大骂:老不死的,你倒啊

“你们可立皇子……协为帝,传……传我大汉万世基业”灵帝说完,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在一次咳了起来,旁边张让急忙用一丝白帕擦了擦灵帝的嘴角,灵帝轻轻一吐,却是一口血痰。

张让脸色顿变,急声道:“陛下请珍重龙体啊”说话间,已经哭出了声。

哭声将下面早已脸色苍白,被灵帝一言震昏了头得大将军惊醒过来,慌忙低头,镇定了一下心神,装作悲伤无比的样子,轻声说道:“陛下正当壮年,何以出此不祥之语,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灵帝咳了几声,精神忽然间变的好了起来,容光焕,脸上也似乎多了一丝红晕。

“哎”灵帝出了一声长气,叹息了一声。

幽幽说道:“寡人自知一生荒唐,不曾建立什么丰功伟绩,守着这大汉江山,这些年来,世人都以为寡人享有天下,过的很是快活,可是谁又能知道,寡人宁愿做一商贾,也不愿落于深宫大院”

……

“多少年来,寡人从未有如这两年般,对谁给予了厚望,唯有他韩修远,可是……大将军,袁太傅,寡人去后,蹇硕,你等须记三件事情”

“臣等恭听圣喻”

“扶持皇子协顺利继位。二,帮寡人照顾好皇子协。三,等局势稳定后,一定要杀了逆贼韩修远”

“此人为将能征战天下,为逆则祸乱江山,可惜寡人……命不久矣,真真可恨”

灵帝说着,本来躺着的身子忽然一下起来,狠狠地挥舞着手臂两眼瞪着前方,似乎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皇上……”

“陛下……”

众人见灵帝说完忽然,动也不动,顿时觉得不对,连叫了几声,也不见反应。

张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看了其他人一眼,在众人揪心的眼光中,轻轻叫了一声,缓缓伸出手去,在灵帝眼前晃了晃。

灵帝还是一动不动,伸出手去,一副想去抓到什么的样子。

张让的心“怦怦”快要跳出嗓子了,身上已经沁出了微微的细汗,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在灵帝鼻子下面感觉了一下。

众人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心中一片杂乱。然而,张让却愣在了哪里。

“怎么样?陛下龙体安康吧?”何进试探着问道,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了些什么,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而已。

张让呆呆着眼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并没有回答。

半晌,张让呆呆地转过头来,看了众人一眼,无神的两眼中,早已为泪水倾满。

“陛下……驾崩了”

短短几个字,在张让口里却如泰山倒塌一样沉重。

大将军何进和其他几人顿时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向龙床,口里却还傻傻问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陛下,驾崩了啊呜呜……”

张让说着说着,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与茫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声哭,敲响了灵帝的丧钟,这一声哭,也惊醒了震惊中的屋内众人。顿时,群臣,黄门,宫女全部都扑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哭了半声,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董太后和何皇后二人同时扑了进来。

“皇儿”“皇上”

两声撕心裂肺的痛苦打开了母子情缘,解开了夫妻情深。

公元一八八年十月,一个寒冬的傍晚,昏庸的大汉皇帝刘宏结束了他的生命,终年三十三岁,死后谥号孝灵皇帝,葬于文陵。他于一六八年登上皇位,留给百姓的只有怨声载道。

原本历史上,他是公元一**年,即下一年才死的,但是因为先有马元义的兵围洛阳,后有杨阿若刺杀深宫,几次的惊吓,让他的生命提前了半年。

当夜,董太后密诏上军校尉蹇硕,秘密商议刘协继位的事情。

“蹇硕,皇上生前,嘱咐你等立协儿为帝,此事,有劳你了”许是儿子死了的缘故,董太后嗓子沙哑,两眼红肿,一副泫然哀伤的样子,说话断断续续。

蹇硕,灵帝的亲信宦官。《后汉书》记载,中平五年,即一八八年,灵帝设置西园八校尉,灵帝以蹇硕壮健而有武略,对其特别信任,加封为上军校尉,并以其为元帅,以监督司隶校尉以下。

蹇硕听完董太后的话,心中一阵犹豫,半晌,才低声说道:“太后,要立皇子协为帝,当除大将军何进为先”

提到何进,董太后心中就一阵大恨,厉声道:“何进狗贼,不过一杀猪的屠夫,若非那贱人,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与荣耀。如今皇儿仙去,他手握重兵,就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蹇硕,就由你帮哀家除掉这个贼子”

她口中的贱人,说的是何进的妹妹何皇后。这对婆婆媳妇的关系,由于皇位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此时,更是已经撕破了脸。这一点,蹇硕心知肚明。

“太后放心,臣受先帝所托,一定不会辜负太后厚望,臣这就去安排”

蹇硕说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随贵为上军校尉,但对手握重兵的何进极为忌惮,时时想着除之而后快此时,机会似乎来了。

蹇硕出了宫门,招来一众亲信,在书房密谋半夜,商议好了计策。

“诸位,本将已经请的太后的懿旨,过会儿召何进入宫议事,你等藏兵与宫门,待她进来,乱兵击杀”蹇硕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似乎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夜,大将军何进奉召进宫,走到宫门出的时候,忽然旁边闪出一人。

“大将军且慢”

何进看去,却是同乡司马潘隐。何进顿时停下步子,笑道:“潘司马,怎么了?”

“大将军,不可入宫啊,那蹇硕设伏,想要害大将军的性命呢”

何进听了,大惊失色,一把抓住潘隐的手臂,急声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潘隐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进心头转了转,忽然冷笑一声道:“本将军正愁没地方下手呢这机会倒是送上门来了潘司马,此事,你做的不错”何进说罢,就转身离去。

出了宫门,何进召集袁术曹操等人,道:“诸公,蹇硕贼子,想要图谋与本将军,本将军欲起兵杀之,你等一下如何?”

话音刚落,袁绍一步跳了出来,“大将军,阉货焉敢如此无礼,末将请命,斩杀阉党,扫清朝廷,一安天下”

这时,曹操起身道:“大将军,宦官势力庞大,自冲,质时候就兴起,朝廷之中,当与遍布,怎么可能轻易全部除去,以操只见,某不如徐徐图之”

何进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高兴,摆手道:“孟德,这件事情,极为复杂,你不要说了,本将心意已决你等点齐兵马,随本将杀入宫中。”

何进说完,起身望着外面乌黑的夜,心中掠过一阵豪情壮志。正好借机册立辩儿为帝,到时候,我就是国舅,大权独揽了。”

……

当夜,大将军何进带兵杀入皇宫,上军校尉没有料到没人出卖,一时间,计划大乱,情急之下,向花园逃去。路上,看到中常侍郭胜慌慌张张走了过来。

蹇硕与他也算熟络,见状,喊道:“郭大人,后面叛兵杀来了,赶快走”

说罢,扯着郭胜的袖子转身就走。

不防郭胜嘿嘿奸笑一声,忽然拔出剑来,砍向蹇硕。蹇硕本来武力也不俗,只是没有料到郭胜会向自己下手,一时没有防备,顿时被砍死在地。

“嘿嘿”冷笑一声,骂道:“蠢猪,那何进既然势大,我又能逃到那里去,正好取了你的人头,去献功才好”说罢,一剑割下蹇硕的人头,正要离开。

忽然一阵人声鼎沸,随即就见一群人涌了过来,火把照耀之中,一骑而出,正是何进。

何进认得郭胜,大喝一声:“蹇硕去了哪里?”

郭胜身子一颤,心头大骂不已,何屠夫竟敢如此无礼只是形势比人强,没了灵帝的庇护,他只能做一个乖宝宝。

“大将军,蹇硕此人,胆敢谋害将军,已经被杂家杀了,人头在此”郭胜说完,抛出蹇硕人头。

何进看去,依稀认得,正是蹇硕,当即大喜。

这是,袁绍上前,轻轻在何进耳边说道:“大将军,何不乘此机会,一举清除阉党,一清朝纲呢?”

何进心头一是动,觉得大有道理,看向郭胜的眼神中,立时充满了杀机。

郭胜何等样人,立时有所察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将军,人对大将军一向仰慕之极,今后若有用的着人的时候,人定然不敢推辞”

何进见他乖觉,一时间不忍杀之,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且留你一命,儿郎们,随本将走,清除宦官,扫清朝纲”何进大手一挥,大声喝道。

三千西园大军跟着大呼:“清除宦官,扫清朝纲”

声若轰雷,传遍整个深宫大内。

正在后殿,彷徨无比的张让等人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何进贼子要动手了”赵胜呆呆地说道。

张让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如此,贼子势大,挡不能挡,如之奈何?”

张让六神无主,其他几人心里更是忐忑,过了半晌,赵胜忽然开口道:“莫不如去求皇后”

他口中所说的太后,正是何进的妹妹何氏。

张让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大喜道:“好主意走,这就去”说完,急匆匆而去。

等何进带兵杀到后宫时,就见何皇后面沉如水,冷脸坐着,身后站着几人,低眉顺眼,正是张让等中常侍。

“来人,拿下这些阉人”何进一声令下,身后一群虎狼之师就要一涌而上。

何皇后大怒,厉声道:“本宫在此,谁敢胡来,都退出去,本宫有话对大将军说”他年纪不过三十,正当女人一枝花的时候,此时,一身孝装,全身白衣白巾,幽怨的神色,配合爵士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艳丽无比,起怒来,更有一种让人心神俱颤的魅力。

众军士不敢不听,急忙缓缓退出。何氏挥了挥手,让张让等人也而退了下去。

见大殿中在无别人,何进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沉声道:“皇后,铲除宦官,正在此时,你……怎么阻止我?”

何皇后抬头看了何进一眼,摇摇头,叹息道:“大将军,你怎么如此鲁莽,先帝刚刚去世,你就杀了他们,传出去,别人会说什么,说你清除宦官,肃清朝野吗?哼恐怕更多的是说你飞扬跋扈,,朝中无人能治,霍乱朝纲吧”

何进听了,心头一惊,仔细向妹妹看去。就见他缓缓起身,细细说道:“哥哥,咋们出身不好,我能入宫,你有今日的地位,还不都是这些宦官给弄来的。在说,朝中情势,你比我清楚,宦官与世族势不两立,留住他们,正好让他们狗咬狗,这样,我们才能独身其外。否则,只怕你除了宦官,世族独大,那时候的朝堂,未必就是你能控制的了你……明白吗?”

何氏看着这个哥哥,心头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何进恍然大悟,低头想道:“怪不得袁本初压迫本将军杀了宦官,若如此,则情势果然如妹妹所说了。

当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着他们吧皇后,明日,本将就拥立皇子辩登基,到时候,妹妹可就是太后了后宫大权在握啊”

第二百零九章帝位

第二百零九章帝位

何氏微微一笑:“大将军也岂非是国舅”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二十年前,他们还不过是一个屠夫与村姑,二十年后,他们却站在了这个时代的顶峰,回前尘,感触良多。

第二日,以大将军何进三公为的百官祭奠天地,拥立皇子辩登基为帝。

却说灵帝驾崩的消息传到汉阳的时候,韩进正在城楼上巡视,以他的对灵帝的了解,他的背叛,必然会激怒灵帝,派兵剿灭,几乎是必然的,甚至,领兵的大将是谁,他都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那里想到,这个时候,灵帝竟然驾崩了。当然,灵帝在这个时候死了,对他来说,当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进一身散装,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起伏的江山,心思飘摇不定,眼神中似乎是忧愁,有似乎是欢喜,又或者带着一点悲伤,他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灵帝,但在韩进心中,他也算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那年夏天,温德殿中,正是那个看似无比孱弱的人,昏庸地下了一道旨意,加封他为汉阳太守。之后,韩进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在官场上一路红灯,几年的时间,又一个平民摇身一变,成为一介朝中大员,此中,固然是因为韩进功劳的关系,但若非皇帝的青睐,焉能如此呢?

韩进喃喃自语道:“灵帝负乘,委体宦孽。征亡备兆,《雅》尽缺。麋鹿霜露,遂栖宫卫。”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就一了百了”

前半句话,却正是《后汉书?孝灵帝纪》中,对灵帝一生的评价。

灵帝死,新帝刘辩继位,称为少帝。

大将军何进受灵帝所托,大权独揽,但此时,整天忙于朝中政务,也没时间去探讨出兵剿灭韩进的事情,恍惚间,一个冬天就过去了。

新年刚过,春天在一次降临,皇宫大内。

董太后寝宫,张让站在董太后身后,双手轻轻捶背。董太后双目微闭养神,神色间甚是愉悦。

“张子,手技不错,怪不得皇儿生前那么宠信你”

张让谄媚一笑,稀稀落落的眉毛顿时翘了起来。

“太皇太后过奖了,先帝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杀身难报万只可惜……”

说道这里,张让想到昔日辉煌,不禁被从中来,两抹老泪掉了下来。

董氏的神色也变得冷肃了起来。“哼”了一声,道:“哭什么哭,皇儿没了,本宫就护不得你周全吗?”

张让嘴皮子暖了暖,低声说道:“太皇太后,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

“如今朝中大权尽落在大将军手里,何氏一门极尽荣耀,长此以往,恐怕国将不国啊”

董氏听完,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徐徐说道:“你……有何注意,说来听听”

张让向前两步,走到董氏身旁,轻轻说道:“太皇太后,何不找外援呢,另侄国舅大人在朝甚有威望,太皇太后加以提携,效仿昔日吕后,垂帘听政,那时,就可借机将朝中大权慢慢收回了。”

太皇太后听了,顿时心动,随后,二人有细细商议了一些细节。就定下了大计。

第二日早朝时候,太皇太后,加封侄子董重为骠骑大将军,封皇子协为陈留王,并效仿吕后,垂帘听政。

几日间,董氏势力就大涨,何太后和韩进感到事态不妙,商议了一番,决定有何太后出面阻止。

这天,何太后在宫中设了宴席,请董太后赴宴。

宴席上,何太后劝董太后道:“母后,我等都是妇道人家,安享清福就好,朝中大事,就交给皇上跟臣子去处理吧”

董氏脸色一变,甩了甩袖子,柳眉一瞪道:“本宫做事,要你这杀猪屠狗的来管吗?”

何氏也不是善茬,听的董氏口中语气不善,顿时怒了。

“我好言相劝,你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

董太后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听完顿时大怒,脸色涨红的跟猪肝一样,喘了几口牛气,忽然三一掌向何氏脸上打去。

何氏一时没有防备,脸上顿时挨了一下。

何氏大怒,一把扯住董氏的衣服,厮打了起来。

顿时,屋子内乱作一团,二人原本高高在上,站在这个世界女人的巅峰位子上,平时仪态大方,端庄稳重,一直高高在上。此时怒急了,竟然也如大街上的泼妇一样,一个扯住一个头,一个抓住另一个衣服,扯来扯去,只听“嘶”的一声,何氏的一副被扯破了,顿时,胸前那一对娇嫩显白的玉兔跳了出来。

董氏的披头散,顿时大笑了起来,“嘎嘎嘎,你这妖精,我只当你有多少本钱,原来那么,我皇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猪头猪胸的泼妇呢?”她声音沙哑,在黑夜中,听来如夜枭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何氏以前倚仗身材苗条,容貌动人,将灵帝迷得神魂颠倒。这也一直是她的本钱,但唯有胸,虽然不是飞机场,却也很一般,一直让她叹息不已。此时被对方揭到短处,心中怒不可遏。

本想上前厮打,只是看着他灯光下有些黄面容,却展颜一笑道:“不错,本宫是胸,可是本宫年轻,不像你这老太婆子,人老珠黄,不好好在后宫等死反而到处在人前显摆,当真不知羞”

一时间,二人七嘴八舌地,展开了异常唇枪舌战,旁边张让等人一看不妙,急忙架着董太后离去。随后,何氏越想越气,于是名人将何进请进宫来,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遍。

二人秘密商议了一番,何进笑嘻嘻的离去。

第二日早朝,群臣纷纷上言,说董太后原本是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应该回到河间去居住。限两日内离开洛阳。

群臣齐齐上奏,董氏自然无奈,第二日,就被人送出洛阳。之后,大将军何进带着禁卫军围住骠骑大将军董重的府邸,董重书房内听的消息,知道自己逃不过何进的毒手。

终于一条白绫上梁,上吊自杀了。

何进见此,也不为己甚,放过董重家人,收兵回去了。

董氏一去,张让等人顿时又失去了依靠。把目光又瞄上了何进的弟弟何苗。何苗还是个贪财的主,在张让糖衣炮弹的攻击下,没坚持几日,就和张让“好”上了。

六月时候,何进秘密派人将董太后毒死在河间驿站,举柩回道洛阳,葬于文陵。何进托病不出。百官摄于何进势力,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这日,袁绍回到家中,就见袁槐在书房等他。

“叔父,不知深夜唤孩儿过来,有何要事?”袁绍行礼完毕,轻声问道。

袁槐以目示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半晌,幽幽问道:“你可听说,太皇太后死了?”

“孩儿听大将军说起过”袁绍恭敬地答道。

“哼何进皮肤,果然奇蠢如猪,董氏不过一无权无人的妇道人家,即便活着,又能吹起多大的风浪,倒是他这样一来,岂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袁槐敢骂何进,袁绍却不敢接口,只有沉默不语。

袁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转身向袁绍问道:“本初,何进仗持皇亲国戚的身份,大权独揽,丝毫不把其他同僚看在眼里,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我大汉江山不虞,你……可有什么办法?”

袁绍听了,脑中灵光一闪,心里似有所觉,却又抓捕不到。

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恕侄儿愚钝,以叔父之见呢?”

袁槐“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本初,怎么还不明白,唉,几年官场历练,都到哪儿去了?”

说完转过头去,望着远处的星空,星光璀璨。

“要避免何进做大,唯有一法,那就是……何进不在了”袁槐的话音如九天云外,低沉飘渺,将旁边坐着的袁绍吓了一跳。

“腾”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阵迷茫和不可置信的神色,疑问道:“叔父的意思是,将其……杀之?”口里说着,右手向下一斩。

袁槐点了点头,嘴角噙出一丝笑意,

“何进自以为聪明,留宦官与我等斗,他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哼,老夫其实好相与的,本初,你明日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朝中大权必然落在我等手里你明白吗?”

袁绍听完,大喜过望,答应一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打起了算盘。

第二日,天微微亮,

虽然是清晨,但洛阳的六月,到处一片暖风。

袁绍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一片得意,春风得意马蹄疾,很快,他来到了何进的府邸,他是常客,又是何进属下,也不用哪个门客通告,径直进了大堂。

其时,何进刚刚起床,正在院中散步,看到袁绍,笑着招招手。

“本初,大早晨的,找本将有何要事啊?”说着甩了甩有些肥胖的手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只是如桶一般肥大的腰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弧度的弯曲。

袁绍心中暗笑一声,忽然张目四下。

何进“哈哈”一笑道:“本初,我这里可没有美女,你不用看了”

袁绍尴尬一笑,忽然将头侧了过去,低声道:“大将军,绍有一事相告”

何进“哦”了一声,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袁绍,见他神色庄重,知道不是等闲事情,招了招手,“走,去书房说话”说完,当先离去。

何进的书房,倒是大洋气派之极,红木书架上,堆满了新新的书籍,只是看没看过,怕就只有何进自己知道了。

“本初,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说罢”何进在一张大椅上一背,拿起蒲扇边闪边问。

袁绍拱手一辑,低声说道:“大将军,绍今日听说,那张让段硅之流处散播消息,说太皇太后乃是大将军鸩杀处结交朝臣,想要行大事,来害将军性命”

何进持蒲扇的手顿时一顿,双目圆睁,坐骑身子问道:“此时当真?”

“绝无虚言”袁绍回答完,继续说道:“大将军,留着这等奸恶人,终究是祸患,大将军不如乘机早早除掉,免得事情有变,留下祸患。大将军也知道,昔日窦武想要除掉阉党,没想到事机不密,反而糟了他们的毒手,如今大将军手握重兵,部属尽力,如是将军振臂一挥,大伙定当响应,那时,除了宦官,大将军在无忧虑”

何进听完,站起身来,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是在等等,让本将考虑考虑吧”

袁绍听了,心下越鄙夷何进,了转,顿时有了注意。

除了大将军府邸,袁绍找来一名厮,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厮就匆匆离去。

半个时辰后,张让得知何进要杀自己,历史大惊,找到何苗,一阵哭诉,顿时,何苗那颗脆弱的心就被一箱珠宝融化了。

何苗找到何太后,为张让等人求情,备言何进无端杀害旧臣,危害朝纲。

何太后本就是耳根子软的女人,当即招来何进一阵训斥。

何进只得唯唯诺诺,等退出宫来,心下却大怒不已。当即名人招来袁绍。

“本初,阉党苦求太后,太后不许杀人,如今,我等改怎么办?”想到自己被妹妹无端训斥,何进就一阵火大。

袁绍心中暗笑一声,机会来了。

“大将军,这有何难,大将军可召四方英雄,进京勤王,扫除阉党,一净朝纲”

话音刚落,旁边主簿陈琳急忙出言阻止,“大将军万万不可,杀几个阉人而已,提一支雄师,直接杀入宫中,斩除即可,若是召四方大军入京,那时候,他们要是捯饬权柄,以武相向,勤王不成,反而为有心之人所乘,反为不美”

陈琳话刚说完,旁边曹操击节大笑道:“这事情就这么简单,还商议什么只需要派几个狱卒,就可以捉拿,那里用的着召集四方英雄事若不成,反而拖累自己。当真不智之极”

何进听了,当即大怒,转身指着曹操骂道:“曹孟德,你出身不正,莫非乘机徇私吗?”

曹操心下暗怒,甩甩衣袖,拱手一辑,道:“大将军,末将身体稍有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等到门口,回身忘了一眼,叹息道:“乱天下者,必何进也”

随后,何进不顾陈琳等人的劝阻,出密诏。

金城,原刺史府,如今被韩进占用。

韩进手里拿着一张迷信,仔细看着,心里却苦笑不已。

这历史的惯性还真是大,自己的插入,让灵帝早死,却没能阻止董卓入洛阳。

下面郭嘉和戏志才见韩进这般表情,互相望了一眼,郭嘉问道:“主公,心中所说,都是什么事情?”

韩进将信递给郭嘉,二人了一遍,越往下看,心中越震惊。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出了那一抹震惊的神色。

半晌,郭嘉起身向韩进拱手一辑。

“主公真神人也料事竟然这般准确,嘉叹服不已”

“不错,主公大局管之强,举世无双”戏志才接口赞叹道。

韩进摆摆手,笑骂道:“好你们两个,现在拍起马屁来,一溜一溜的,可惜本将不吃这一套,吧下一步我等该如何做?”

说到正事,二人神色一正,戏志才笑道:“主公,如今岂非是为主公正名得好时机”

韩进一愣,疑惑地问道:“正名?”

郭嘉点了点头,道:“主公,这上面不是说,如今大将军何进已经死了张让等人也已经死了,董卓把持朝政,他与主公一向交好,只要主公上书朝廷,备言纳降,主公定然能如愿以偿。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如是朝廷在此接纳主公,那对主公大业,臂助可不啊”

韩进心头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奉孝,注意既然是你出的,那就由你写奏章吧”

郭嘉的脸顿时绿了。看着韩进离去的背影,只想闪自己几个嘴巴。

……

何进那日出密诏后,果然董卓如历史上一般先到,在路上遇到被张让等人掳走的少帝等人。

随后他在李儒的帮助下,迅夺了洛阳兵权,每日出入宫中,肆无忌惮。后军校尉鲍信找到袁绍,建议杀掉董卓。

袁绍心有所谋,自然不肯答应。

这日,董卓在府内打败宴席,宴请百官,朝中大臣莫敢不去者。

席上,董卓看到群臣毕至,想到之前李儒的建议,心中越欢喜。

董卓一扬脖子,猛然引进手中的酒,两手一压,大声道:“诸公,且静一静,听某家一言”

百官顿时住嘴,齐齐看向董卓。

董卓稍微沉思了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道:“诸公都是朝中柱国,身系我大汉万里江山命脉,眼光长远,都是当世难得的大才。请问诸公,当今圣上如何?”

第二百一十章色胆包天

第二百一十章色胆包天

董卓先是赞了一声众人,尔后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诸臣不解其意,纷纷侧目,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董卓见无人回答,慢悠悠环视了一周后,忽然开口道:“诸位想必也看出,当今圣上身子羸弱,性格内向,对朝臣没有威慑,对百姓没有怜悯,既无笑傲之才,也无王霸之气。实在不堪为我大汉天子啊”

坐下袁绍听了,心中顿时冷笑不已,这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野心家,这不,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过董老匹夫,为了大业,袁大爷今日就配合你一次。想罢抬头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董卓起身,瞅了一眼袁绍。仰望天,拱手一辑道:“我有一句话,请诸公听听,天子是万民之主,统帅天下,没有威仪,就不能压住朝纲,奉行社稷江山。而陈留王聪明好学,较之今上,更适合坐上皇位,我想废了今上,另立陈留王为帝。不知道诸位一下如何?”

众人听了,同时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董卓,心中不禁怒火中烧,王允想要破口大骂,只是看到董卓殿上武士,手持刀枪,严阵以待,顿时熄了出言的想法。

他不敢说话,其他人照样也怕死。顿时,大殿上一时间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候,一人跳了出来,大骂道:“董老匹夫,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说这般大话,当今圣上,一国之君,乃是先帝亲子,刚刚即位并没有什么失德的地方,你凭什么就想废帝,莫非是想要篡位?”

众人看去,只见一人须皆竖,面容威严,颌下一撮胡子,如山羊一样。却是并州刺史丁原。

董卓见他不同意,心中大怒,拔剑而出,怒声道:“丁建阳,你可知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吗?”说着就要出手斩杀丁原。

就在这时,丁原后面忽然闪出一人,大声喝道:“谁敢动我义父?”

那人生的高大威武,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右手持着一杆方天画戟,长约丈二,俊朗不凡的面容上,勃着怒火,瞪着董卓,杀气腾腾。

董卓只感到一股滔天的杀气扑面而来,心下顿时一惊,侧身向旁边站着的李儒低声问道:“这是谁?竟然有这般厉害的杀气。”

李儒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道:“这人难道就是主公口中的吕布吕奉先,果然好威风,好煞气

“主公,此人就是丁建阳的义子,吕布,据说其人有万夫莫当之勇,主公不可轻视”

董卓听了,心下更是迟疑不已。李儒暗笑一声,心里骂道:“你这老贼,还敢嚣张,看你这下下不了台了

只是,他心里骂归骂,嘴里却说道:“诸位,今日诸公聚会,之位饮宴,我们大家不谈国事,国家大事,等明日早朝谈论不迟”

看到两边甲士,丁原心中也在打鼓,不敢多言,“哼”了一声,就起身出去。身后的吕布深深看了董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转身跟了出去。

二人一去,董卓的心神顿时放了下来,双目环视一周,碰到他目光的人纷纷低下头去。

董卓见示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朗声说道:“诸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一下如何啊?”

百官迫于起威势,无人敢于应答。

左边席上的卢植看了,心下叹息一声,什么时候,大汉朝竟然沦落道这般地步了?当下起身说道:“董公此言差矣。昔日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继位不过才二十七日,就作恶三千余条,故尔霍光祭告太庙而废之。当今圣上虽然年幼,但其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董公不过是一个外郡刺史,一直以来,未曾参与国政大事,又无伊、霍之大才,怎么可以强行实行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难道董公真有篡逆之心吗?”

卢植这一番话说出,群臣脸色顿时变了,王允心下暗暗叹息,卢子干此时激怒董贼,何其不智啊

果然,董卓听了,登时大怒,再次拔出佩剑,就要斩杀卢植。旁边刚刚被征召而来的侍中蔡邑,议郎彭伯急忙起身拦住,蔡邑说道:“董公,卢尚书名震天下,威望卓著与四海,明公若是害了他性命,只怕朝堂不稳啊”

蔡邑原本在家闲赋,董卓掌权后,自己感觉到有些孤立无援,没人可用,于是在李儒的见一下,征召蔡邑为侍中。

而董卓呢,对他也极为看重,朝中大事,每每求教于蔡邑。眼见他这样说,心下顿时平静而来下来,只是看卢植的眼光,仍然充满了愤怒与杀机。

王允看出不妙,起身干笑了两声,拱手一辑道:“明公,诸位同僚,废立何等大事,怎能在酒后商议,莫不如明天在商议吧”

董卓今天也只是试试朝臣对他的态度而已,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知道在闹下去,很可能召来众人的反弹。当下看了一眼李儒,见李儒轻轻点了点头。方才“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诸位今晚可去思量思量。明日在商议”

等众人离去,董卓突然抽出佩剑,一剑砍翻面前的案几,大骂道:“卢植匹夫,竟然敢当众反驳我,当真该死”

李儒微微一笑,双手拢在袖中,不疾不徐地说道:“主公息怒主公此举,不过是试探之举而已,有人反驳,这才正常,只是卢尚书海内大儒,又是当世名将,却是杀不得,不过明公可以将其官职罢了,让他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即可”

董卓听了,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第二日,天刚刚亮,董卓还躺在床上,怀中左右各抱着两个宫女,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却不知道放在了何处。

正在做着*梦,忽然被一阵叫声吵醒。董卓心中恼怒,大声呵斥道:“什么事情?竟然扰人清梦?”

“主公,大事不妙啊,那并州刺史丁建阳带大军在城外叫阵呢”侍卫慌忙答道。

董卓听了,先是大怒,随即大喜,他自己来的时候带了二十万大军,后来又收服了何进何苗兄弟的部曲,势力大涨,正愁没有鸡可杀呢,那里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一把推开旁边睡眼朦胧的宫女,让人三两下穿戴完毕,等走出大堂的时候,才现手下诸将都已经到齐了。

“主公,丁建阳竟敢如此无礼,末将愿为前锋,请一支人马,取其级,献于麾下”

董卓看去,正是手下爱将华雄,当下呵呵一笑,道:“华将军莫急,丁建阳既然敢这么嚣张,那本将倒要亲自会他一会,众将,点起兵马,随本将迎敌”

“喏”

众人答应一声,齐齐跟了出去。

城外,并州刺史丁原骑一匹红色高头大马,驻马立足在大纛下。见董卓出城,顿时拍马上前,大骂道:“大汉不幸,先有宦官弄权,后有你这等人霍乱朝纲,某家丁原,为保汉家江山,今日定要斩了你这奸贼”

丁原说罢,不等董卓搭话,轻声向旁边的吕布说道:“奉先,只要除掉此人,洛阳空虚,我等就可以霸占洛阳,到时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你……可能取其级吗?”

吕布被丁原说的本来就怦然心动,此时被他一激,那里还忍得住,傲然一笑,也不答话,忽然拍马而出。

“董贼来受死”

董卓望去,只见今日的吕布和昨日又不同。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威风不减,杀气更增。

董卓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员大将忽然挺枪而出,正是华雄。

“吕奉先,休要猖狂,某家华雄来会会你”

两马很快靠近,眼看着华雄凌厉无比的一刀迅劈下,吕布冷笑一声,一戟刺出,快绝伦,后先至,瞬间就到了华雄眼前,华雄大惊失色,身子急忙后仰,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一戟,只是头盔却已经被挑飞了。

华雄亡魂皆冒,吓得魂飞魄散。叫了一声好厉害,随即拨马掉头就跑。心中暗道:“主公曾经说这吕布乃是天下第一的猛将,我原先还不信,今日一试,果然厉害,主公……真神人也”

后面董卓见状,顿时大怒,这华雄竟然不敌此人,右手一挥,身后数员大将同时策马而出,五万大军也掩杀了上去。

后面丁建阳正高兴于吕布的骁勇,护肩董卓兵出,顿时冷笑一声:“董卓皮肤,想以多为胜吗?”说着,也学董卓,大手一挥,身后数万大军冲了出去。

两军都是虎狼之师,如同两股洪流一样,骤然相遇,卷起千堆血。只是董卓手下毕竟兵多,不一时就将丁原手下的并州并压住了。

吕布一看,顿时大怒,远远望见大旗下面的董卓,冷笑一声,忽然架开旁边几支兵器,策马向董卓杀去。

他身手高绝,所过之处,手下没有一合对手,方天画戟横扫一大片,枪挑一连串,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身后八健将更是个个如猛虎下山一样,在吕布身后,不断收割着河东兵得性命。一行数千人一吕布为,组成了一个锥行阵,向董卓杀去。

董卓看见,顿时大惊失色。

调转马头大呼道:“文优快走,这子厉害的紧”

俗话说:“将是兵的胆董卓一退,手下三军看见,顿时失了锐气,形势已翻转过来,由原先的压着并州兵打变成被人打。

后面丁原看见,号令全军掩杀。顿时,董卓兵得灾难在一次降临,没来得及逃进城的,要么被抓,要么被杀,绝无幸免。

这一站,吕布初露锋芒,将董卓大军杀的胆战心惊,将董卓也吓得心神不定,再也不敢出战。

收兵回去后,董卓越想越气,胳膊一扫,将碑女递上来的茶水打翻在地,指着手下众将大声骂道:“饭桶,一群饭桶”

诸将打了败仗,心里憋屈之极,偏偏还不敢出言顶嘴,只得在心里暗骂吕布变态。

华雄想到此前自己孩子啊董卓面前夸口,去丁原的级,这是更加羞的满面通红,弱弱地说道:“主公,都怪末将无能,让主公受惊了,请主公降罪”

董卓骂了几声,心中的额气渐渐平了,见爱将华雄匍匐在地,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下舒了一口气。

上前扶起华雄,见他披头散,不禁叹息说道:“起来吧也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那吕布竟然如此骁勇善战,一人之力,败我数万大军,哎丁原匹夫何其幸,老夫何其不幸,竟让这吕布投在他的麾下”

说完,想到日间吕布纵横无敌的情形,心下越惆怅。

就在这时,下面跳出一人,拱手一辑,笑道:“主公既然喜欢此人,属下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此人,来降主公”

众人看去,却是中郎将李肃。

董卓听了,大喜,一步跳下台阶,抓住李肃的手臂,急声问道:“此话当真?”

随即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我看此人,好像很受丁原重用,决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投降的”

李肃笑了笑,狡黠说道:“不错,主公所言正是,所以要借用主公一件宝物?”

董卓看看他,疑惑地问道:“宝物?是什么东西?”

“赤兔马”李肃轻轻吐出三个字。

董卓脸上顿时变色,甩甩衣袖,坚决地说道:“不行,赤兔乃是老夫千里求来的宝马良驹,怎么可能送给别人此时断不可行”

李肃听了,顿时一阵无语,斜眼看向旁边的李儒。李儒会心一笑,忽然站出说道:“主公,江山重要,还是一匹马重要?”

董卓向来敬重李儒,见他言,两耳竖起,静静倾听了起来。

“赤兔在好也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与主公并无多大用处,而吕布,却好似当时勇将,得之可纵横天下,为主公披坚执锐,斩将夺旗,无所不利,以一马而换一大将,主公何乐而不为呢?”

李儒的话简短异常,却一下拨开了董卓心头云雾。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大笑道:“若非文优,老夫险些错失了大事”

“既如此,李肃,我给你赤兔宝马,令赠你黄金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i可去说服那吕布只是,此时若是不成,哼……你自己晓得我的手段”

李肃心头一颤,弯腰一礼,恭声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辜负主公所托”

……

是夜,李肃独身潜入吕布营中,果然说降了吕布,不知如此,吕布还带回了丁原的级,运势董卓在李儒的建议下,大军出城,不肥吹灰之力,就收服了丁原手下的几万并州并。

至此,董卓势力再次大涨,他行事也越的飞扬跋扈,不几日,就强行废除了少帝刘辩,另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汉献帝。

封刘辩为弘农王,并将其与妃子唐氏记忆何太后全部囚在后宫。而董卓大权独揽,剑履上殿,也夜睡龙床,当真是天天做新郎,夜夜伴新娘。

只是每每想到何太后那绝世容颜,他心中就如一只爪子挠着心思,野心是惯出来的,他对何氏念想越多,心中的期望也越大。

终于,在七月中的一个夜晚,董卓耐不住诱惑,独身悄悄窜到后宫永安宫中。

夜,很静,静的快要淡出鸟屎来。

何氏斜倚南窗,望着清冷的天空中,那一轮圆月高挂,乳白色的月色洒在大地上,举起一阵阵朦胧,远处林间,不是吹动的风,敲打着树枝的声音,惹得困得要死的鸟儿大骂不已。

何氏看到此情此情,想到昔日,自己如孔雀一般,高高在上,如众星捧月一般,站在这个时代的顶峰,而今时今日,却沦落到这般地步。

一念及此,她心中越的孤单,忽然“嘤咛”一声低低哭泣了起来。

知道此时,她才明白,不管在要强在高傲的女人,终究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可惜,她明白的未免有些晚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吵闹声忽然惊醒了迷茫中的何氏。

她转头叫道:“晴儿,什么事情,这般吵闹?”

“这死蹄子半夜深更地不知道在吵些什么,莫非看本宫失势了,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她被囚在后宫,没有权利,没有自由,心本就多疑,此时竟然怀疑起自己多年的碑女了。

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条人影闯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董卓。

何氏大怒,厉声道:“董卓,此乃后宫重地,你来干甚?贱婢,你怎敢放他进来?”

何氏骂完董卓,怒目瞪着碑女晴儿。

晴儿脸色苍白,扑通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只是一个劲地道:“娘娘,是到董大人硬闯进来的,奴婢拦住不得,请娘娘赎罪”

何氏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看见董卓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盯着自己胸前望个不停,顿时既羞又怒。忍不住骂道:“董卓,胆敢如此无礼还不退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淫乱后宫

第二百一十一章**后宫

董卓“哈哈”一笑,不但没退,反而向前两步,一把抓住何氏的手臂仔细打量了起来。

只见红木窗棂下的何氏,在烛光的照耀下,脸上略带着淡淡的愁容,一双深水死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的雾气,那黝黑的大眼珠,卖弄着她的灵气,巧的鼻梁骨下,樱桃嘴鲜红欲滴,让人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一袭宽松的白衣里面,隐隐透着红色的肚兜,胸前那一堆肉团鼓鼓的,似乎要火山爆一样。

董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两眼不禁看的直了。

何氏那里见过这般大胆的人,愣了半晌之后,忽然大怒。

“啪”一巴掌就搭在了董卓脸上,只是他那芊芊手,原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打在董卓厚的跟城墙一样的脸皮上,就向挠痒一样,无力之极。

董卓不防,被她打了一巴掌,原本大怒,此时见她薄怒中却更见眼色鲜丽,心头怒火顿时三的无影无踪。“嘿嘿”一声yin笑,忽然使劲一拉,就将何氏拉倒在自己胸前。

贱贱地说道:“美人儿,太后,深宫大院,过的很寂寞吧就让微臣来抚慰抚慰你顾忌的心灵吧”

说罢,一张大嘴就向何氏嘴上吻去。

何氏大急,双手不住地挣扎,只是在董卓那铁栅一样的大手中,显得苍白无力。

“董卓狗贼,胆敢如此无礼,皇上若是知道,定斩你狗头,晴儿,还不拉开这狗贼”何氏的话气急败坏。语气中充满了羞辱与愤怒。

董卓精虫上脑,糊里糊涂地骂道:“那废物皇帝,就如某家脚底下的蝼蚁一般,想怎么踩就怎么踩,你还指望他吗?哈哈……”

正笑间,忽然“啪啦”一声,随即头上一疼。

董卓大脑一震,转过头去,却见那碑女晴儿手持半截破碎的瓷瓶,呆呆地看着自己。

董卓右手在额头一抹,手心出现一丝血迹。

顿时大怒:你这贱婢,胆敢用瓶子砸我?真真找死”说完,一方推开何氏,随手一抓,就将晴儿衣领抓在手。晴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而自己的身子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何氏一声惊呼中,就见那晴儿脑袋撞在南墙上,顿时,“噗”地一声朵桃花开,鲜血撒了开来。一缕芳魂就此飘了出去。

何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指着董卓愣愣地问道:“你……你……你杀了她?”

董卓冷笑一声,再次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迹,恨声道:“这贱婢竟敢毁了某家尊荣,当真该死”

说完,转头看着何氏,两手搓了搓,向何氏慢慢靠去,边走边说:“美人儿,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被这贱婢打扰了才好,来吧,微臣会让你yu仙yu死的保证太后您以后天天想念,夜夜孤枕难眠”

何氏看着他那狗熊死的脸庞,越看越恶心,身子一个劲地向后退去,只是退了几步,就无路可退了,身后一张大床将她的退路读的死死的。

“太后,你就从了微臣吧”

董卓一声奸笑,就合身扑了上去。庞大的身躯就如同一头大笨熊一样,在此时竟然显得那么凌厉快。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声,人做禽兽的力量……就是大

何氏避无可避,顿时被压在了身下,恍如一座泰山一般,将她压的喘不过起来。

董卓嘿嘿一笑,大手向下一掏一抓,就将何氏外衣扯去,露出红色的肚兜,在火焰下,衬托的异常妖艳。

董卓嘴里喘着牛气,而上青筋暴露,一双色mimi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心跳快的“蹦蹦”作响,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何氏却浑身无力,心中失望,绝望,痛苦,悲伤,羞愤等等诸般感觉涌上心头只想死了算了。

董卓见何氏在屋里反抗,心中暗笑一声,脱去外衫,就要实行B计划。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随即,一声厉喝穿了过来。

“董卓老贼,胆敢如此”

随即,董卓就觉得脑袋一痛,“啪”一声一阵破碎声响起。

董卓缓缓站起身来,心中早已怒到了极点。

“那个混蛋,又那花瓶砸某家脑袋?”说话间,转过身来,却见屋子里六七个人都死死地看着自己,眼神怪怪。

当先一个少年,六尺高的身段,瘦弱不堪,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只是此时看着董卓的眼神,却充满了仇恨与愤怒。董卓认得,正是被自己先前废立的少帝刘辩。

“老贼,你可以废立本王,但却不能侮辱本王母后”

他语气甚是坚决,大有一言不合,上前拼命的架势。依稀间,董卓好似又看到了那种只有灵帝才有的气势,上位者的杀伐之气。

董卓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心中不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惧怕。

多年为人臣子,身子骨里自然低积累了一些奴性。即便他如今位极人臣,但骨子里对与皇权的敬畏感,却丝毫没有减少,因此他废立少帝,夜宿龙床,调戏太后等等行为,看似嚣张跋扈,但只有董卓心底里知道,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将刘家的尊严践踏至尽,尔后获得一点点的心灵安慰罢了。

“老贼,你还不出去”陈留王稚嫩的声音响起,身边几名厮宫女都怒目而视。董卓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拱手一辑,道:“老臣一时酒醉,误入后宫,请娘娘王爷赎罪”

说罢,缓缓后退,直至门外冷风一吹,董卓这才惊醒过来。

看着屋内灯光,董卓想起自己刚刚的丑态,忽然鄙视站起自己来,毛的,怕什么,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子而已,我如今大权在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此子看似木讷,却没想到起怒来,竟有这般威势看来,此人不能留啊

瞬间,董卓心中杀机闪过,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第二日,董卓在书房招来李儒。

“文优,少帝废立,新帝登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为安全起见,老夫想要除掉弘农王母子几人,不知你一下如何?”

李儒心中顿时一惊,他斜眼看了一眼董卓,心下急想到:前几日主公言道,不可作恶太多,以免以后难得露面,我先前助其废帝,已经惹了众怒,这番若是再次害了弘农王,只怕天下之大,怕也没有我李儒容身之地了。

想到这儿,李儒摇了摇头郑重说道:“主公不可”

“为何?”

“主公,新帝刚立,主公威势已经显露,当以稳妥为主,徐徐图之才是上计,如今要是害了弘农王母子,那么主公必受千夫所指民矛头所向,与主公大事不利”

董卓点了点头,眉头却依然不展,李儒隐隐猜出了董卓的心事,心中冷笑了一声,这老贼,真不知道死活。

“主公若是觉得弘农王在洛阳碍眼,何不将其母子贬黜洛阳?”

董卓听了,失神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赶出洛阳?文优此计不错,既然如此,文优可去安排,将他母子罢黜陈留,哼,如今老夫大权在握,也不怕他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李儒心道了一声苦也,陪着笑脸退了下去。

董卓看着李儒渐渐消失的背影,想到那个丽影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中不禁一阵烦躁,他努力地晃晃脑袋,低声骂道:“娘的,走就走吧,远不见心干净

就在此时,门卫忽然来报。

“主公,曹大人求见”

“曹孟德?”董卓反问道。

“正是此人主公见还是不见?”

董卓摆摆手,不在意地道:“让他进来”

不一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就见曹操端着笑脸呵呵而入。

“见过董公”

“曹大人啊,不知找老夫有何要事啊?”为了平息舆论,收买人心。对于朝中诸臣,只要不是明着反对自己的,董卓对他们一向很好。

休看曹操官职不大,只是区区一西园校尉,但在洛阳的声望,却远远不是他董卓能比拟的,因此,曹操敬他一尺,他也敬曹操一丈。

曹操落座后,眼见四座无人,忽然自背上取出一物,笑道:“董公,曹某今日到来,不为它事,特来献宝。”

说道宝贝,董卓满是眼屎的眼睛中,顿时清明了很多。“孟德,是什么样的宝物,竟然令你这般看重?”

曹操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道,活该老贼你今日死到我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齐声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董公请看,这把七星宝刀,可称得上宝物吗?”

曹操说着,抽出宝刀,但见刀光一闪,屋里一阵亮光飘过,在偷偷溜进的阳光下,露出七彩颜色,煞是好看。

掉渣的眼神顿时被吸引住了,:“果然是好刀,孟德,给老夫看看”

说着就向下走去,曹操心中大喜,瞅准机会,正要一刀劈出。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声音传来了进来。

“义父,孩儿操练完兵马,前来交令”随着话落,一个三十余岁的武将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刚刚投降董卓,并认董卓为义父的吕布吕奉先。

曹操心神大震,慌忙笑道:“董公,操尚有些琐事要处理,先行告辞了”

董卓点了点头,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那刀,混不知道自己几乎要去鬼门关上和孟婆幽会了。

曹操刚刚离去,就见李儒在此进来。

“主公,凉州韩修远奏请朝招安朝廷,请为其正名,主公一下如何?”

“韩修远”董卓听到这个名字,心神顿时一震。他缓缓站起身来,低着头来来去去走了几回。

忽然开口问道:“以文优看,此人如何?”

李儒微微一笑,道:“主公心中已经有了见解,又何须考较属下呢”

董卓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的天空,忽然有些出神。

“文优,我与此人共事过一段时期,深知其为人,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心机深沉,料事如神,又兼手下有黄忠张飞甘宁等虎狼之师,军师戏志才有鬼神之谋,为友,可为一大臂助,为敌,则害处多多”

“那主公引以为友,岂非就行了”

董卓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此人一行一动,都有深意,此时请朝廷为其正名,说不好就养成大患了”

可是主公刚定洛阳,正需要时间来稳定局势,若是此时激怒此人,他起兵杀来,那时候朝中不稳,外有敌军,则我内外交困,于主公不利啊”

董卓呆了一呆,苦笑一声,道:“罢罢罢,此次就便宜他韩修远一次吧也不枉老夫和他交往一场。对了,文优,你看这把刀怎么样,是孟德刚刚献上的”

“曹操献刀?”

“嗯不错,这子有点眼光,老夫正打算重用他呢”说罢,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李儒何等聪明,立时就听出了不对,向董卓说道:“主公,这曹操怕不是来献刀,而是来害主公的”

董卓脸色顿时一变,仔细一想刚才曹操刚才的神色,确实好像有些不对。

“奉先,去将此贼于我抓来,哼这伙贼子真是养不肥狼,老夫如此看重他们,他么还是怀有异心”

董卓怒气勃,说到这里,忽然心头感动一阵前所有为的悲伤。望手中宝刀,黯然神伤。就算自己在怎么努力,就算自己地位再高,在这些人眼中,我董卓永远是一介草头匹夫而已。哼,既然如此,我有何虚顾虑他们呢只要屠刀在手,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瞬间,董卓的心思在次生了变化。

……

消息传到金城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

当时,韩进正拿着朝廷的诏令看笑呵呵地看着。就在这时,郭嘉走了进来,眼看韩进如此高兴,不由笑道:“什么事情,令主公这么高兴”

韩进扬扬手中的诏令,笑道:“奉孝,朝廷再次诏令天下,接受本将招安。”

郭嘉顿时大喜,拱手一辑,“嘉恭贺主公,有了名分,主公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韩进点了点头,心中却一阵叹息,前世最恨奸臣,这一世,没想到自己却也成了反贼。当真是造化弄人。

“对了,奉孝,怎么有空来找本将了?”

韩进一问,郭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摇头笑道:“主公,嘉险些忘了大事了,说起来,属下再要恭喜主公了”

韩进一愣,笑骂道:“你这浪子,又想蒙吃蒙喝吗?这季节,本将能有什么喜事?”

“主公,元常归来,算不算喜事啊?”郭嘉神秘地一笑,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韩进摆了摆手,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愣住,随即一把扭住郭嘉的手,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元常来了?他在那里?快带本将去见他”

因为激动的原因,韩进的脸色涨得通红,出口一连几个问题,将郭嘉问的张口结舌。

半晌,才说道:“他在府外”

一句话刚说完,就见一阵风起,韩进的身影已经在几米之外。

远远地,听见韩进的叫声:“元常在那里?元常在那里……”郭嘉暗自笑了一声,摇摇头跟了出去。

自家这位主公,玩起深沉来,心机比海水还深,但有时候疯起来,即便他这浪子,也自叹不如。当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门外,钟繇一身青衣,薄底短靴,一把折扇,正游目四望。

听的韩进叫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韩进已经跳了出来。

回看去目相投。韩进眼中闪动着一股期盼之色。

钟繇“啪”一声合起扇子,弯腰一礼:“钟元常拜见主公”

韩进急忙上前两步,扶起他,把着钟繇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笑道:“自从不见了元常消息,本将心中一直很焦虑,今日再见,元常风采依旧,当真可喜可贺”

“主公,当日袁公路逼的急,属下未能护佑主公家人,是为失职,请主公责罚”钟繇说着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韩进叹息一声,在此缓缓扶起他,沉声道:“元常,事情来的太急,本将也没料到,又怎么能怪罪元常呢,元常今日在来,本将心中已经很高兴了。走,咋们府内说话”

韩进说着,拉着钟繇向府内走去。

路上,钟繇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行踪。那日,他得到消息后,顾念家人,无法随韩进的家眷一起逃走,索性挂印而去,回到颍川,一来探望家人,二来,也不无逃避的想法。

对此,韩进心里自然也知道,但是他能说些什么,身为主公,不能然属下安心效忠,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纠结悔恨。也正因为如此,对钟繇今日的到来,他心中感到更加的兴奋。

三人刚进府内,外面却又挤进一群人。老远地,韩进就听见张飞的大嗓门叫嚣。

“主公,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韩进摇摇头,向钟繇和郭嘉二人笑道:“这个张翼德,不知又在抽哪门子的风了”

话音刚落,张飞门板似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门口,他顺手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哈哈”一声大笑道:“老黑,打起来了,那伙人真如主公所料,曹操刺杀董卓不成,逃出洛阳,和那谁号召天下有志之士,进京勤王这下,终于可以大展手脚了,这些天,可将老张憋疯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虎牢关

第二百一十二章虎牢关

说完,风风火火地向韩进行了一礼,忽然间,看见旁边的钟繇,顿时瞪大了他那一双铜铃般的眼睛。

“老钟,你没死啊”一句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慌忙摇了摇手,急急道:“不对不对,钟大人,我是说你还活着啊?”

韩进在一旁一阵无语,你y会不会说话,自己长那么黑,说人家典韦黑,站在人家面前咒人家死,嘴巴比乌鸦还臭。

“好了,翼德,你也是一军统帅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毛毛躁躁风风火火的?你倒说说,哪里打起来了,谁跟谁打?”

对张飞的性格,钟繇早已清楚,自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笑了笑,倾听他说些什么。

却说那日曹操逃到陈留,见了父亲,备言前事,又恰逢卫弘资助,拉起了一支兵马,刚好弘农王被配到此。

在曹操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下,弘农王娇诏,通报各地,招募义军,讨董卓,除奸贼。

檄文言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奉行”

不几天,消息传到各地,天下震动。共有十七路诸侯响应。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镇西将军韩进。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和曹操共十八路诸侯,有带兵四五万者,也有骑兵一两万的,多少不等。各自率兵向洛阳杀奔而来。

当日,曹操接着诸侯,眼见大军云集,心中大喜。

就在这时,太守王匡忽然起身抱拳一礼,道:“诸位,曹某奉弘农王之名,诏讨贼,诸公不远千里而来,都是国家忠臣,我大军十几路,除了镇西将军无法到达之外,其余众人皆已到此,只是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我等既然行大事,当选一人为盟主方可”

曹操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曹某以为,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多多,名动天下,声名远扬,乃是大汉名相后裔,以其声望,当为盟主”

袁绍听了,心头大喜,他此次前来会盟,无非是来捞点名声,如今能得盟主之位,从此声名远扬,岂非大喜。想罢,眼角不自觉就有些得意起来。

长沙太守孙坚站起笑道:“不错不错,袁将军可谓盟主”

袁术心头大怒,这曹孟德果然不是好东西,我袁公路明明为嫡子,你却推举袁本初为盟主,分明是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看到袁绍脸上笑意,他心中越不爽。连带着看身旁的孙坚的眼神,也有些愤恨了起来。只是眼见大家公推袁绍,他也只能暗自郁闷。

袁绍眉开眼笑,摆摆手推辞道:“孟德抬举了,在座都是英雄之士,袁某何德何能,敢当盟主之位。以某家看来,此次既然是孟德起,不如有孟德来担当盟主之位”

曹操心下暗骂,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厮越来越会装了,只是这话他打死也不会说,让他干盟主,他心下自然很乐意,只是曹操也知道,凭自己的名望,根本镇不住这些人,之所以选择袁绍,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人家的名头在哪儿放着。

“本初谦虚了,本初大才,我等有目共睹,就不要在推辞了。”曹操坚决推辞。

在众人拥戴下,袁绍如愿以偿得了盟主。次日,曹操命人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袁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拜了三拜,祭告天地完毕。沉声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读完,杀猪宰羊,众人歃血为盟。

大帐中,众人一句爵位次序而坐,袁绍环眼四顾,,一时间,豪情大:“诸位,既然推举绍为盟主,就躺听从本将号令,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还请诸位谨记”

说完,见袁术盯住自己,袁绍心下一动,此次机会难得,务必要掌大权,既然如此,我何不……

“袁公路可谓押粮官,总督粮草,只是还缺少一名先锋”

话未说完,就见帐下一人跳出,盟主,某家愿为先锋”

众人看去,正是孙坚。袁绍大喜:“文台勇武,天下皆知,既然如此,孙文台,你可为先锋。可杀去汜水关,占据险要位置。与我大军互相呼应。”

汜水关守将正是华雄,他奉董卓之命,在副将李肃,胡轸,赵岑三人咋帮助下,带领马步军五万,抵挡关东联军。

……

西凉,将军府。韩进笑呵呵地喝茶水,看着帐下诸将,各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心头不由好笑,这些战争强人,一天不打仗,心头就不舒服。

“主公,到地何时兵,他们那边都打的火热,咋们也不能闲着啊”甘宁和张飞挤眉弄眼,忍不住问道。

韩进摇摇头,笑呵呵地道:“兴霸莫急,快了快了”

“快了是什么是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

眼看韩进一脸淡定的神色,甘宁和张飞一阵无语。

“主公,以您看,这华雄能抵挡住孙文台吗?”郭嘉轻摇折扇,笑言道。

韩进笑笑,道:“孙文台必败”

众人一听,顿时大眼瞪眼。

“主公,不会吧,孙文台勇武,我等皆是亲眼所见,那华雄空有勇武之名,却难以抵挡吕布十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孙文台的对手?”马腾一脸的不信之色。

韩进道:“马将军此言可就说错了,单一个人勇武而论,不是本将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吕布可称天下无敌,华雄败在他手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而且,两军交战,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一个集团的作战力,孙文台用兵虽然不错,可惜他的队友却是一头猪,这就决定了他此战的命运。”

“主公,这吕布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你这般推崇,他日有缘,老张一定要好好会一会他”张飞听韩进夸吕布天下无敌,心头大大不爽。

“呵呵,翼德不要急,快了快了”

郭嘉细细品尝着韩进所说的话,忽然抬头笑道:“主公的意思是……有人拖后腿”

韩进点了点头,细细想了一下这一段的情节,开口道:“袁术此人,心胸狭窄,身为粮草总督,却怕孙坚建立大功,本将干断言,他必然会从中作梗,导致孙文台大败”

“不会吧,那袁术是混账,可是再混账他也不能混账道这种地步啊”座下诸人听了,顿时议论纷纷。

韩进见郭嘉有些怀疑,不由笑道:“奉孝可敢与本将打赌”

郭嘉慌忙摇了摇头:“主公既然说孙文台要败,那我等拭目以待罢了,嘉现在可输不起了。”事实上,郭嘉细细想了想袁术的为人,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只是韩进说的虽然简单,他心里却沉重异常,华雄,能不能逃脱此劫,就看你的命了。

……

事实果然如韩进所料,在孙坚和华雄交战过程中,由于袁术拒粮草,导致孙坚大败,在副将祖茂的掩护下,孙坚逃脱了华雄的追杀,只可惜,祖茂却牺牲了。对此,孙坚心中虽然留着怨念,却迫于袁家势大,敢怒不敢言,心中却记下了这份仇恨。

“诸位,华雄阻我去路,如之奈何?”袁绍话音刚落,忽然探子跑了进来。

“禀盟主,敌将华雄前来挑战”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大怒。袁绍斜眼一瞪,匹夫岂敢如此,哪位将军远去,斩了此瞭”

袁术刚刚被孙坚数说了一顿,心下正自不爽,有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向身后一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跳了出来。

“盟主,末将愿战此贼”

袁绍看去,面前一人黑脸膛,八尺大汉。相貌刚毅不凡。正是袁术手下大将俞涉,当下笑道:“将军远去,定能旗开得胜”

俞涉知道这是自家主公挽回面子的机会,也不多言,笑了笑,大踏步处长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忽然那探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禀盟主,大事不好了,俞涉将军出战不及三合,就被那华雄斩了。”

此言一出,袁术大惊,俞涉有多少斤两,他自然清楚,没想到在队防守中竟然没走过三个回合,当下就想让手下第一大将纪灵出战,只是随即想到,那人既然如此厉害,派纪灵出去,胜了固然是好,败了却就颜面扫尽了。这么多人在此,我又何必着急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袁术当即阻止了身后打算出阵的纪灵。

冀州刺史韩馥眼见华雄如此厉害,想要耀武扬威,一展冀州男儿风采,当下上前一步道:“盟主,我有上将潘凤,武力非凡,可斩华雄”

袁绍大喜,立时派潘凤出战,只可惜,不到十个回合,再次被斩于马下。

众人听了顿时大惊,若说俞涉被斩,他们心里还存了轻视的意思,那么此时,大多数人不仅对这个华雄有些刮目相看了。

袁绍眼看无人出战,心里冷笑一声,不仅想起昨晚极为军师的话。此次会盟,一者,为主公扬威,二者,尽量消耗诸侯的实力。想到这里,袁绍故意哼哼了两声,假装憋屈地说道:“可惜我手下大将颜良文丑不在这里,负责就凭区区华雄,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言一出,顿时惹怒了好多人,一人最先跳了出来。大声喊道:“将愿斩华雄头,献于麾下”

众人看去,只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下,威武不凡,正是关羽关云长。

袁绍见他长相不俗,不仅问道:“将军何人?现居何职?”

“盟主,此人乃是玄德二弟,名为关羽,现在为玄德手下一名弓马手。”公孙瓒抱拳一礼道。

袁绍最爱面子,此时听了,心里顿时不乐意。“哼,我帐中十七路诸侯在此,战将千元,那里有你区区一名弓马手言的权利,滚下去”

袁绍说完,帐下几名侍卫就要上前拿下关羽,曹操眼见关羽如此长相,威武不凡,心里早已又饿了几分喜爱,当下上前拦住道:“盟主,此人既然敢出狂言,想必有几分厉害,既然如此,何不让他试试,败了也只是一名弓马手,与我方无损,胜了,那更是大喜,我方大军一名弓马手都能取其级董卓知道了,只会叹息盟主领军有方”

袁绍细细一想,也确实这个道理,更何况,自己能为盟主,曹操出力甚多,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好,既然如此,本将就给孟德一个面子,给你一个机会”

奸猾如袁绍,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卖乖的机会,让曹操欠自己一个人情。

曹操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眼看关羽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之色,当下倒了一杯酒,向关羽道:“管将军,曹某敬你一杯,一壮行色”

关羽心下感动,双手抱拳一礼,傲然道:“曹公且慢,待某家取了华雄级,再来饮酒不迟”

关羽说完,大踏步而去。

关外,华雄横刀立马,连斩二将,心下傲然不已。忽然看见营门打开,一骑飞马而出。远远望去,那人一身绿袍,颌下一抹长须飘飘,手中一把青龙偃月刀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沟,正疾驰而来。

华雄顿时心神一紧,暗自想道:“主公曾言,关东军中,有一人名为关羽,勇武过人,乃是我这一生的克星,看其人打扮,莫非就是?”

想到此,刚刚建立的一点傲气刹那间收敛不少,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某家华雄,手下不死无名之将。”

“某家关云长是也,反贼死来”

关羽搭话间,两骑靠近,忽然暴喝一声,托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忽然不见,随即在阳光下,带起一抹眼力,划过长空,一雷霆之势劈向华雄头顶。

人借马力,刀借人力。这一刀的气势,是力量与度的结合,大有开天辟地的威势。

关羽本就擅长于借势,这一刀又是全力一击。其威风,其煞气可见一斑。

同为武者,华雄的造诣也不凡,他眼角微微一簇,心神顿时锁在了那一刀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华雄知道,对方的这一击,在气势上,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当下,他用出全力,一招神龙摆尾,同样一声大喝,。架了出去。

两马相交而过,带起一团飞沙,迷失了远方观看的众人的眼睛。

一声闷哼,随即一骑飞出,却是华雄。华雄头歪甲斜,一脸会败之色,刚跑出几步,就觉胸前一热,随即喉头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顾不上伤势,只知道此时在不逃走,只怕在也没有机会了。

他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抱住马脖子,心神渐渐昏迷。

后边关羽紧紧追赶,只是刘备本就是个穷光蛋,那里来的好马给关羽骑,反观华雄坐下马,却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追了一阵,距离越来越远。只得罢了。

回答大营,众人全都看着他,火羡慕,或嫉妒,或眼热,或欣慰,兼而有之。见刘备目中尽是关切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恙。

曹操上前一步,“云长果然非常人也。一招败敌大将,酒上热,请”

关羽拱手一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刘备上前两步,“盟主,各位将军,华雄新败,我等何不乘此良机,攻入关内?”

话音刚落,就见袁术双眼一瞪,“哼,你不过一县令,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大话,还不出去”他手下大将俞涉被斩,而关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头功,这对死要面子的原书来说,无疑是一大讽刺。这气当然就洒在了刘备身上。

曹操眉头一皱,心下暗骂袁术,这厮胸怀未免太了。

“云长立了大功,玄德此言说的也甚有道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又何必管什么贵贱之分呢?”

袁术心头大怒,这厮果然不是好东西,一心向着袁本初,毫不将本将放在眼里。心中有气,当下起身道:“你等既然如此重视一名县令,就让他去攻城吧,本将累了,先去休息休息”说完带领属下自行离去。丝毫不给盟主袁绍一点面子。

众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袁绍,袁绍面色煞白,心中怒火不断上涨,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气,帅袖而去,心中却将袁术越的恨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三姓家奴

第二百一十三章三姓家奴

曹操度跺了跺脚,怒道:“我等行大事,报效朝廷,岂可因一人而耽误大事”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只得让公孙瓒带领刘备下去,随后又打发人送些酒肉过去,算是奖励关羽。

李儒建议分兵两路,一路由李傕、郭汜引兵五万,前去把住汜水关,一路由董卓自己急带领大军十五万,前往虎牢关。同他去的不止有吕布,更有袁家一家老小三百余口的人头。

不想八路大军被吕布杀了个屁滚尿流,袁绍无法,亲自带领大军前往迎敌。

袁绍大军刚刚安营到达,就有探子来报。

袁绍大怒,“竖子如此嚣张,诸位,咋们去会会这头老虎”

诸侯大怒,先有名将方悦出战,战不三合,酒杯吕布刺死,随后,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武国安,公孙瓒出战,无不败北。诸侯未曾料到吕布英勇如斯,一时间无不胆战心惊,都怕自己手下无辜伤亡,不敢轻易派人出战。

正犹豫间,忽见身后窜出一人,纵马持枪,大叫:“吕布休得嚣张,看我东来太史慈来会会你”

太史慈铁胆飞龙枪,白马银甲,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背负一双短戟,俊朗非凡。

太史慈一声冷笑,“吕布,休要嚣张,看某家斩你头颅”说话间,二人厮杀了起来,“怦怦叮叮铛铛”一阵交鸣过后,太史慈直觉双手发麻,胸中翻腾不已。长吸了口气,“吕布,果然有两下子,再来”

二人再次出手,完全抢攻了起来,吕布胯下赤兔马快,武艺非凡,太史慈枪法精妙,年轻气盛。双方厮杀了三四十回合后,太史慈渐渐不敌,眼看情形紧急。太史慈正打算逃走,忽听身后一声大喊传来。

来着正是关羽,有了关羽的加入,战局再次改变,吕布纵然是当世无敌的猛将,但在这二人的夹击之下,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刘备在后面看见,心中一动,知道机会难得,立马取出双股剑,拍马而出。

吕布看见,冷笑一声,“蝼蚁再多,又岂能咬死大象”大喝一声,架开关羽一刀,身子前倾,避过身后太史慈一枪,方天画戟挥动间,向刘备脖子上刺去,在他想来,刘备是三人间最弱的一环,只有杀了刘备,才能震慑他们。

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吕布精妙的一枪竟然被架住了。刘备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虎口几乎震裂,不过看着吕布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淡然一笑。老子小时候好歹也是家乡一霸,练了多年的武艺,会那么菜吗?

三人围住他团团大战,吕布果然悍勇,可是在三人的围攻下,也渐渐不敌。

关羽太史慈二人答应一声,下手越发的狠了,拼力支撑了三四十回合后,

吕布直觉双臂酸痛无力,浑身冒汗,太史慈枪快,关羽偃月刀沉,刘备在一旁抽冷子偷袭,这样的组合,杀的吕布心惊胆战,知道事情紧急,不能久留,当下瞅准一个空子,一招龙门三叠浪分开三人兵器,双腿轻轻一夹,赤兔马通灵,迅速跳出圈外。

“吕布小儿休走,陪某家在大战三百回合”关羽的叫声惊醒了看的目瞪口呆的诸侯,曹操急忙说道:“本初,吕布败走,正是我等乘胜追击的时候,快快下令吧”

“大军攻城”刹那间,数十万人发一声喊,向虎牢关杀了过去,董卓正在关上观看,眼见吕布败北,顿时大惊,待吕布拔马跑i进城门,立时下令:“快快关城”

董卓转过头去,见那人有些陌生,年纪轻轻,约莫二十多岁,个头稍矮,浓眉大眼,一双明亮的眸子看起来精光闪闪。

李儒上前小声道:“丞相,此人张辽张文远,乃是吕将军手下八健将之一。”

董卓听了,顿时心中不爽,哼了一声道:“小小一校尉,本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关门”

张辽的脸,顿时红了,唯唯诺诺低退了下去。

董卓心中冷笑一声,城下万余并州兵还未入城,他又怎么看不见,只是吕布投降于他后,并州军马一直独立于西凉军,自成一体,这对董卓来说,是坚决不能容忍的,但是吕布的实力在那里,他又不敢轻易去动弹,如今有此消耗吕布兵马的机会,董卓怎么会放弃呢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由于他这心思,导致他错失了张辽这员大将。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三国时期魏国名将。昔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及吕布败亡,归曹操。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在曹操手下,深受重用,称之为五子良将之首也不为过。

关外是十万大军的围杀,盏茶时间就将一万并州兵马消灭的一干二净。只是面对虎牢关,却只能望关兴叹了。十五万大军守这等天下雄关,又有谁能攻破呢。

袁绍下令攻城,却将自己渤海兵马放在后面,只是摇旗呐喊,眼看前面攻不下去,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得下令收兵。

回到大帐,曹操问道:“本初,我大军数十万在此,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雄关”

袁绍爽朗一笑,“孟德,敌军势大,又有雄关,不是一时能攻的下来的,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来人,派宴,为我军今日大胜庆功”

不一时,酒宴上齐,袁绍招来一帮舞姬,倾听着雅乐,看着舞女,喝着美酒,谈天论地,好不乐乎。

就在这时,忽然一名探子来报。

“盟主,敌军送来一个箱子,请主公查收”

袁绍喝的正高兴,环目笑道:“这董卓老儿不知道又搞什么怪,来人啊,打开看看”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低打开,忽然间吓得大叫一声,身子后仰,坐倒在地,两眼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之色,众人不禁好奇,探头看去,却见里面血淋淋数十颗人头。

袁绍看罢,忽然大叫一声,“叔父”而后,仰天倒地。

诸侯有人认得,里面些人头正是袁氏一门。七手八脚吧袁绍救活过来,袁绍推开众人的手,跌跌撞撞爬到箱子前面,捧起袁槐人头,泪流满面,仰天大嚎:“董卓老儿,杀我全家,我袁绍定斩你狗头”

袁术冷冷看着袁绍,心中却没有一丁点的伤心,暗暗骂道:“袁本初,叔父死了,再也没人管你了,只怕你最得意了吧”

他和袁绍不合由来已久,后来经历了韩进的事情,让袁槐对袁术越发失望,直接导致了袁术对袁槐的不满。

……

虎牢关前一片杀气,汜水关前却宁静一场。

夜晚,星光灿烂,孙坚军营中,不时有士兵巡逻而过。孙坚大帐内。手下三元副将皆在。四人正在研究军情。

“报将军,敌军李傕前来求见。”

孙坚眉头一皱,向黄盖看了一眼,黄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传他进来”瞬间,孙坚就决定了,在自己的地盘上,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一时,李傕满面笑容走了进来。“见过孙将军”

“足下前来,有何话说”孙坚败了一阵,心中正不爽,说话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李傕心中暗骂,干笑了一声,道:“听说孙将军膝下有一子,尚未婚配”

孙坚点了点头,心头越发疑惑。

李傕哈哈笑了一声道:“李某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了”

孙坚道:“喜从何来?”

李傕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道:“孙将军,丞相听闻将军虎子非同一般,而丞相膝下有一女,相貌出众,才艺无双,丞相有意于将军结为秦晋之好。如此喜事,难道不知道恭喜吗?”

孙坚听完,看着李傕笑嘻嘻的脸庞,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未及,他停下,虎目圆睁,怒视李傕,大声骂道:“董卓老儿,朝廷逆贼,霍乱朝纲,揉乱后宫,十恶不赦,某家正要取其首级,以正朝纲,岂有结亲之理,念你为使,今日且放你一马,赶快滚蛋,回去让董卓快快投降,免得尸骨无存”

李傕本以为凭董卓今日的地位,孙坚定会欣然同意,没想到孙坚如此脸色,想怒却又不敢,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消息传到虎牢关上,董卓听得愣在当场,半晌,跌坐在椅上,呆呆说道:“汜水关危在旦夕,虎牢关前雄兵数十万,难道当真是天亡我也?

李儒见此,黯然一叹,此人终究不是成大事的人啊。

“主公,今日街头小儿传言,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主公要度过此难关,唯有暂避锋芒”

董卓道:“文优的意思是?”

李儒拱手一礼,傲然道:“主公,关东联军数十万,以硬碰硬,我等不是敌手,但是他们大军来自五湖四海,军纪散漫,将帅不一,如今虽然同心合力。战时他们尚能齐心合力,但是一旦胜利,他们必然争权夺利,互相撕杀。”

董卓看着李儒,慢慢跺了跺步,忽然转头问道:“文优的意思退避三舍?”

李儒点了点头,笑道:“丞相,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董卓细细一想,猛然拍掌大笑。“老夫有文优,何其之幸也”

当夜,董卓下令全军撤退,十几万大军一夜之间全部悄悄扯向洛阳,而后,董卓让人卷起洛阳人口,烧杀抢掠,火烧洛阳。等联军赶到的时候,洛阳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

汉阳郡,太守府,韩进一身铠甲,高坐上位。

下面左边戏志才,郭嘉,杜畿,钟繇稳坐,右边黄忠,张飞,马腾,甘宁,徐晃,马超,赵云,阎行等人依次排列。

“诸位,探马来报,董卓已经快到长安了,如今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军师,大军均需预备的怎么样了?”

戏志才拱手一辑,笑道:“主公,一切已经就绪,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大军即可出发”

韩进点了点头,脸色一沉,长吁了一口气,命令道:“诸将听令”

“诺”

“翼德,你带一大军为先锋,杀向长安,斩杀董卓,以正朝纲”

“其余诸将,随军听令”

众人答应一声,齐齐下去。

是日,韩进点齐三万玄甲精骑,两万步卒,杀猪宰羊,誓师完毕,杀气腾腾,如龙卷风一般杀向古都长安。

董卓一路奔逃,在李儒用计之下,打败追来的曹操,自以为掌控一切,一路只是押着朝廷百官,和洛阳百万居民,一路慢腾腾低到了长安。

长安原本就是古都,宫殿齐全,只是稍加善修,皇帝就可入住。

当日,董卓于皇宫大摆筵席,宴请百官。席间,着皇宫内女翩翩起舞,一时得意忘形。

“诸公,关东逆贼势大,老夫迫不得已,退避三舍,正好休养生息,以待时机,他日并发洛阳,重振昔日威风,还望诸君共勉”

董卓说完,把盏向众臣敬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百官心中固然不满,却无一人敢于出演顶撞,董卓在洛阳杀太傅袁槐一家,后斩伍琼等数十朝臣,其煞气,早已令百官胆寒。

王允心中暗哼了一声,面上笑容越加灿烂。

“丞相乃国家柱梁,一身担着我大汉百年希望,一丞相指威武,他日定能铲除这帮奸贼,让他们死亡葬身之地”说完也是仰头一饮而尽。

董卓哈哈一声大笑,“子师过奖了,老夫欲兴大汉,还需诸公鼎力相助才好”

李儒瞥了一眼王允,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当下,百官齐贺,董卓旧部更是把酒言欢,言笑焉焉。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秉丞相,大事不好了”

董卓喝的七八分酒,早已有了些许醉意,听得此言,纵身一跳,当即抓起一个酒杯甩了过去,砸在那摊子头上,顿时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混账东西,本公与诸同僚饮宴,你胆敢出此不吉之言,莫非找死”

那探子吓了一跳,一时呆呆低趴在地上,竟然忘了回答。李儒斜眼看了一眼董卓,忽然开口道:“主公,何不听听”

董卓向来对李儒言听计从,这才熄了怒火,“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的?”

“丞相,镇西将军带兵数万,向长安杀来了”那探子心里素食还算不错,受了董卓喝骂,未几,就镇定了心神,流利低说出了几句话。

……

“什么?你说什么?”董卓么猛然站起,双眼瞪得如牛眼一样大,严重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那探子,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那探子在此被吓着了。呆了呆,结结巴巴低说道:“镇……镇西……将军……带兵数万……向……长……长……”A

第二百一十四章长安乱

第二百一十四章长安乱

董卓听得眉头紧皱,众人忍不住大骂了起来。

“长长你个王八羔子”事实上董卓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他是在有些不能相信,联军刚退,这边韩进却杀了过来。董卓自己都不知道,自从韩进征西一战中,韩进手下那一群虎狼之师早已在董卓心中留下了阴影。尽管董卓从来没有正面反思过,也没有承认过,但他心中对韩进的忌惮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正因为如此,乍一听见这个消息,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董卓在哪里发呆,百官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允心中却是杂念丛生,心乱如麻,早先,他与韩进相识,只觉的韩进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材,可随着事态的发展,韩进的行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现有征西,后破西域,对大汉来说,称之为卫霍再世也当之无愧。眼看着大汉新一代大将诞生,正在他为韩进高兴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消息,韩进是叛贼,这对王允来说,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细细一想韩进所作所为,却又不得不承认,韩进的却存了反叛朝廷的心思。

想到此处,王允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蔡邑,面对此情此景,不知自己这位昔日老友,韩进的恩师,又作何抉择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百官在下面各怀心思李儒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几年来,他一直等待这一天,韩进大军到来,独霸关中,斩杀董卓,进可攻略中原,退可独善其身。实现二人当初的约定。今天,这个愿望终于不远了。

董卓发了会呆,忽然跳了起来,厉声骂道:“韩进小儿,忘恩负义,敢欺老夫,老夫定让他来的去不得”

董卓的暴跳如雷并没有吓退好久大军,望着长安城下,锦旗飘飘,如天的气势,让见惯金戈铁马的董卓也不仅倒吸了一口气。

年余未见,这韩家子的手段又见长了董卓正字感叹间,就见对面数十骑士飞奔而来。董卓远远认得,当先一人正是韩进。

“董公何在?”好久跨在火焰驹上,朝阳刀指着城上大叫道。

董卓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霎时间,就镇定下了心神,韩进大军固然战力不俗,但是自己手下二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更何苦自己手里的飞雄军可是自己一张王牌。

“某家在此”董卓的喝声顿时引来了还记得注意,其实他早已看见董卓,只是故作不见而已。

“昔日一别,着实让故人想念不已,董将军确实越发发福了”

“哈哈,彼此彼此,韩将军也是风采依稀”董卓笑颜如昔,听出韩进口中预期充满了讽刺的味道,故意这般回答,示意韩进,你不要说我了,你小子和我一个德行。

韩进不欲在废话,忽然变色道:“董卓,你我昔日为好友,但今**为逆贼,本将奉命前来迎接圣上,你还是早早将圣上送出来,,本将念在往日情谊,定会求圣上免你一死”

韩进话一说开,董卓也不在顾及,冷笑了两声道:“韩修远,你颠倒黑白意图谋反,老夫一不会绕了你,奉先我儿,速去斩了此人”

吕布早已忍耐不住,听的此言,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提起方天画戟兴匆匆地出城而去。早在几年前,好久大名早已远扬,作为武者,吕布心里一肚子的不服气,竟日能亲自一会对方,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幸事。

很快,吕布点齐两万大军,开城杀了出去。

“某家吕布,韩修远速来送死”吕布一声大喝,气势如虹。

谁想他这一声早已惹火了张飞,虎牢关一战成就了吕布威名,好战如张飞者,早已心中痒痒,此时听的对方出言不逊,更是大怒。

“三姓家奴,修的张狂,燕人张飞来会会你”一声暴喝,将吕布吓了一跳,这黑厮好大的嗓门。只是一句三姓家奴,却让他怒火中烧。

昔日,他认丁原为义父,后反丁原而投董卓,自此被人暗中称为三姓,但自始至终,从没有一人敢于当面叫出。张飞与数万人面前这般嘶吼,如何让他不怒呢?

“黑厮胆敢如此无礼,死来”

吕布在不答话,赤兔马跳跃间,急速向张飞冲出,张飞冷冷一笑,胯下乌骓马也是千里良驹,早已通灵,似乎感受到张飞滔天的战意,嘶鸣一声,放开四蹄,冲了过去。

“三姓家奴死开”知道对方不是好想与的,张飞一张来就使出八成劲道,丈八蛇矛连连抖动,化作一团乌云,带起漫天的画沙想吕布倦了过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张飞这一招将这一句话阐述的淋漓尽致。

吕布眼帘们然上跳,眼中精光一闪,叫了一声好。气贯丹田,力至双臂,方天画戟不动如山,待那团乌云卷至眼前的时候,忽然一矛刺了出去。

这一矛看起来又轻又慢,软弱无力,但在张飞眼中,却正好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道路。自己万千变化,在这一招中竟然毫无作用,瞬间,吕布的实力在张飞的心中在此提高了一个等级。他眼眸精光连闪,双臂灌力,大喝一声:“着”

丈八蛇矛向吕布方天画戟迎了上去。既然不能取巧,就以硬碰硬吧张飞对自己的神力素来自信异常。

所谓外行开热闹,内行看门道。二人瞬间交换一招,只听“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乌骓马与赤兔同时退了三步,张飞直觉的双臂发麻,心中抽了一口长气,这小白脸好大的劲道。他不好受,吕布在哪里也轻轻活动着手腕,这黑厮好大的力气

表面上看起来,恶人平分秋色,但实际上张飞还是稍逊一分,毕竟他先下手为强,掌握了主动,而吕布后发先至,被动迎战,打了个平手。

张飞试了限售,不惊反喜,胸中一股热火澎湃,嘶吼一声,带动乌骓马冲了过去,乌骓马刚刚吃了天亏,心下不服,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奔去,张嘴向赤兔马耳朵咬了过去。赤兔马乃是马中之王,岂会惧怕,马头一摆,前腿飞起,向乌骓马踩去,张飞和吕布两矛大战不停,胯下马也咬个不停。

二人来来去去杀了七八十回合,旁边的人看的眼花缭乱。赵云甘宁等人热血沸腾,握枪的手紧了又紧,只希望立刻上去厮杀一场。

黄忠紧咪着的的眼神忽然打开,低声道:“翼德要败了”

韩进一怔,定神看去,果然看见张飞有些招架不住了,当下向赵云努了努嘴,示意上去。赵云大喜,双腿轻轻抖动,坐下马如风一般窜了出去。“翼德休慌,我来也”

远处张辽看见,当机催动坐骑,“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某家张辽来会会你”

好久还没开口甘宁早已迎了上去。

“你要站,我来战”说话间,铁锁横江缠向张辽七彩流离刀。张辽不得已,只得迎了上去,董卓在那边看见,挥了挥手。身后几人齐齐冲了出来。

分别是段煨,张绣,张济,李傕,郭汜,以及吕布手下的郝萌,曹性,魏续,宋宪,侯成,成廉,臧霸十几人一呼噜全部涌了上去。

“尔等既然倚多为胜,休怪我等无礼了”李傕嘶喊一声,带头向赵云张飞甘宁三人围去。

韩进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顿时,黄忠,马超父子二人,徐晃,阎行,典韦都迎了上去。

黄忠大刀一卷,首先将李傕和郭汜卷进刀影,马超也不示弱,一枪刺向张绣,马腾对上张济厮杀了起来,徐晃打马迎上郝萌,阎行拦住宋宪和侯成,典韦更是厉害,一双数十斤重的大戟挥舞的虎虎虎生风,将成廉和臧霸,曹性三人拦住杀了起来。

一时间,战场上乱作一团,韩进一方大多是以一敌二,但对上董卓手下,毫不逊色。这其中,大多数人以少敌多,但若以凶险程度来说,赵云与吕布一战最为艰苦。

赵云自从上次和典韦一战之后,这期间向王越请教了剑法,又和张飞等人经过无数次的切磋,武艺有了突飞猛进,更何况,战场上的厮杀,让他枪法越加精熟,此刻对上吕布,竟然打了个平分秋色。

他字张飞与吕布对决的时候就仔细看过,吕布此人,不但武艺精纯,而且臂力过人,所以赵云并不与他拼力,二人武艺都已进入化境,这一番厮杀,三四十回合过去了,一枪一戟竟然一直没有碰过。

当然,这并不代表赵云就没有一旦压力,事实上,面对吕布,他直觉还手的次数越来越少,开始的时候,二人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但随后,赵云渐渐采取了守势。这一点旁边休息的张飞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赵云未败,他也不会轻易插入。

他们这边打的痛快,其他人却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这其中尤以黄忠和李傕郭汜这一拨打的最为凶险,黄忠老年尚能与正当巅峰状态的关羽打个平手,如今正是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对上李傕郭汜二人,简直轻松一场,一把刀左旋右带,上砍下劈,将那二人杀的顾上不顾上,防左不防右,不到五十回合,就已经出大气,汗流浃背了。

若说这几对中,算得上棋逢对手的,那就只能是张绣个马超这一组合了。二人一色的白马银强,武艺超俗,一样的年轻力壮,厮杀起来,都透着一股子悍勇,马超重在气势,张绣胜在灵巧。马超家学渊源,又经过韩进手下那几员猛将的调教,这几月来,武艺有了质的提高。但是他的对手也不凡,自董卓跟随韩进征西时候就创下了背地枪王的雄风,一杆长枪舞动起来,杀气腾腾,密不透风。二人枪来枪往,一时间倒也难分上下。

徐晃手中几十斤重的大斧轻动灵活,上下翻飞,郝萌前二十回合的时候,还能抵挡,等到后面,感觉双臂越来越重,来自对方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勉勉强强抵挡着,败亡已经是眼前的事了。

倒是阎行和典韦那两人都被围住,七人团团转,一时间却也谁都奈何不了谁。

吕布毕竟是吕布,就算赵云使尽了全身解数,任然不能攻入吕布的防守圈子。自己反而被吕布压着打,张飞经过一段时间的歇息,早已恢复了元气,眼看赵云要败,又是一声大吼:“子龙莫急,祝你一臂之力,共杀三姓家奴”

张飞的一句话险些将吕布气的腿抽筋,这黒厮眼看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却偏偏能想出这般让人吐血的话。

他内心气得想死,但也知道对方身手,即便比自己差点,距离也不太远。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赵云呢。

张飞的加入,很快改变了战局,赵云灵巧,张飞招沉,张飞善攻,赵云善守,二人相处时间也长,互相切磋了无数次,对各自的武艺都了解,这一配合起来,吕布顿感吃不消。

不到十几个回合,就感觉手忙脚乱。若是赤兔马快,只怕早已败了。

韩进在后面看着,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长空,却似李傕一不小心,被黄忠斩下马去。一口人头咕噜噜在地上滚了滚,翻转在地上,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惊愕。

李傕一死,郭汜顿时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越发不是黄忠达对手,三合之后,终于架不住黄忠大刀,拍马而逃。

不到一吸之间,李傕死,郭汜逃,惊了郝萌,一个不留神,被徐晃当胸一斧头,幸好只是擦身而过,即便如此,鲜血如爆破的气球一样彪了出来。

郝萌心中惊慌异常,再也顾不得其他人,打马就跑。

刹那间,两人皆败,吕布也受不了赵云和张飞枪矛合璧,终于架起赤兔马,飞奔而逃,吕布要逃,赵云和张飞二人却也拦不住。只是吕布一逃,其他人更无战心,呐喊一声,架开对方,一骨碌地抖逃了出去。

韩进见了,令旗挥动,数万大军如水般涌了上去,杀……

滔天的声势让站在城门上观看的董卓面色变得苍白无比,“废物,废物,全是废物。瞪着眼干什么,还不快关城门”董卓气急了,口里连骂三声废物,旁比的士卒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董卓当成出气包子,斩杀当场。

李儒心中如火,对韩进的手段越发佩服起来。主公果然非常人,只是这些大将,无一不是冲锋陷阵的猛将。

随着城门“嘎嘎嘎”关上,一些没来的及进城的董卓兵,在此成了羊杂碎,不投降的,全部成了肉泥。

张飞等人率先冲到城下,城墙上箭雨当不要钱的一样,密密麻麻射下来。后面韩进看见,知道一时攻不下来,当即下令收兵。

今日一战,不过是试试董卓深浅而已,下长安,他另有妙计,强攻,只能带来无谓的伤亡而已。

回到府内,董卓脸色如猪肝一样,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饭桶,都是饭桶”

吕布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义父,是孩儿无能,请义父责罚”吕布率先跪倒在地,向董卓请罪,其余诸将,慌忙跟着跪倒。

“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董卓摆摆手,上前扶起吕布,叹了一口气道:“奉先我儿莫怪,为父只是一时气愤,并无责怪你的意思,那张飞和赵子龙是韩修远手下出名的猛将,奉先以二敌虽败犹荣!”

说完,神色再次变了变,向众人道:“那韩修远曾一度定居长安,对长安非常熟悉,在这里的人望也非常的高,今日一战,他不来攻城,老夫料定,他定会鼓动城中百姓参与闹事,你等当小心行事”

“华雄,你伤势如何了?”

华雄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末将伤势已愈,请主公吩咐”

董卓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与张济镇守西营,段煨,郭汜,你二人镇守东营,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动兵马”

“喏”四人齐齐应声。

“樊稠,你镇守西门,徐荣,你坐镇南门,胡轸,你防守北门,李式,张绣,你二人看护东门。尔等各自带兵五千,务必守住各城们,无有老夫命令,不得随意开城”

五人答应一声,领命退下。

董卓说完看着李式,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可惜了稚然,李式,你为稚然之子,当效法稚然,为国尽忠,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

李式正是董卓心腹大将,李傕的儿子。李傕是跟随董卓最早的部属之从没一方面说,是董卓心腹中的心腹,却没有想到今日被黄忠斩杀。李傕的死,对董卓的打击很大。

“主公,末将定会尽职尽守,也请主公为家父报仇雪恨”

董卓缓缓扶起李式,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说道:“你放心,老夫定会斩杀黄忠老儿,为稚然报仇的”

董卓说完,。向吕布道:“奉先,你可为四方救应,镇守中军,随时出击”

吕布见董卓将四门都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心中原本就有些不满,此时听得,心中顿时敞亮了起来。

安排完毕,众人各自退下休息去了。董卓不知道,,自以为没有一点漏洞的防守,却早已在韩进的预算之中了。

而另一边,韩进和郭嘉戏志才钟繇等人正在大帐密谋商议军情。

“主公,真打算三天之后的晚上攻城吗?”钟繇疑惑地问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风云际会

第二百一十五章风云际会

韩进点了点头头,又摇了摇头,笑道:“元常错了,是晚上取城,却不是攻城”

戏志才跟随韩进最早,隐隐约约知道点,郭嘉却不知道韩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见韩进和戏志才脸上的笑容,似乎也猜出了点什么。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夕阳渐渐退去,留下裸露的大地,一片空旷。

这三天来,韩进没有攻城,也没有叫战,他安逸,董卓更不会出门去招惹他。三天来,韩进只是排除一人绕道东门送出了一封信,别的什么都没干。

这天的夜空,异常的宁静。

傍晚时分,韩进召集大将,号令攻城。

“翼德,兴霸,子龙你三人带齐骑兵,随时待命,只要城门一开,马上杀入,记住,衣袖上带白布的是自己人不可杀错,进入城后,翼德和兴霸分别夺取南北两面城门,子龙带兵攻向皇宫。分兵三路往来冲杀”

“高顺,听说董卓手下有一支军队,名叫飞熊军,乃是董卓最厉害的一支军队,对付他们,就交给你了,据我所知,这支军队对董卓特别忠心,你小心为是!”

“其余众将,带领余下步卒杀入城后,随本将号令”

长安城内,董卓大军分为东西两大营盘。各自有大军三万。西营中,华雄设宴,正宴请张济。

“华将军,如今战局紧张,怎么还有兴致饮酒作乐”张济越有些不安地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一大早,他就觉得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华雄哈哈一笑道:“老哥哥,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吧,这大战还没开始,就就不吃不喝的,还怎么支撑下去啊,来,仗打不打,这饭总是要吃的,这是某向主公要来的好酒,敬老哥一杯!”

华雄说着举杯邀张济共饮,张济摇摇头,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举杯遥遥一敬,一饮而尽。华雄暗笑一声,乘机将酒倒掉,向下面的副将打了个眼色,那副将原是华雄心腹,知道华雄的意思。慌忙为张济满上一杯,笑道:“张将军可是出名的千杯不醉,更是用兵如神。小将对将军一向很敬仰,今日有机会,可要向张将军好好请将请教,还望将军不吝赐教来,末将先敬张将军一杯”

好话人人爱听,张济也不例外。听的副将的奉承,立时哈哈一笑道:“华将军,你这手下的最可叼的很啊,想让我喝酒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地来拍马屁”嘴里说着,却接过酒一饮而尽。

在华雄有意识的狂灌之下,很快,张济就烂醉如泥了。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不早,华雄冷笑了一声,下令道:“兄弟们,动手”

几个手下立时上前将倒在座上只打鼾声的张济绑了起来。随着华雄走了出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啊弟兄们,今晚大干一场”华雄看着外面黑的发亮的夜空,吐了一口气。

几年来的心苦经营,让华雄也有了自己的一窝班底。

眼看已经到了三更时分,华雄上马提刀,看着远方上空忽然出现一个亮点,眉角不仅带了一丝微笑。

“儿郎们,走,去溜达溜达!”华雄带着一干心腹将校,向城西走去。

“华将军,怎么有空到这里来逛了??”看见华雄过来,樊稠呵呵笑着迎了上去,二人都是董卓多年的额部下,关系一向很好。

华雄哈哈一声朗笑,豪气干云道:“营中呆得烦闷,出来透透气。”

说完,忽然跳下马来,拉住樊稠的胳膊悄悄道:“老弟,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樊稠顿时好奇起来,嘿嘿一笑:“你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你家那婆娘同意你一起飞啦?”

“你这王八羔子,嘴里就没好话,过来过来,这边说!”华雄的骂声不但没有让樊稠生气,反而惹的樊稠放下心来,这才是以前的那个华雄嘛

想着想着随华雄来到一处房舍,华雄示意副将将樊稠亲兵留在外面。

“老弟,有什么好消息,来”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樊稠也不例外。

华雄左右看了看,打了个手势,示意樊稠侧耳倾听,樊稠埋怨道:“什么秘密,还这么神秘”嘴里说着,头斜了过去。

华雄嘴角闪过一抹狠色,忽然举手变掌,在樊稠后脑敲击了一下。樊稠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华雄冷笑一声,自樊稠身上搜出令牌,大模大样地叫道:“来人啊”

樊稠四名亲兵听的急忙跳了进来。

“樊将军忽然昏倒了,你们赶快扶起他来”华雄一脸的焦急样子,让四名亲兵没有多想就急急忙忙走了过去。

身子刚扶向樊稠,就觉刀光一闪,“噗嗤”几声,四人被华雄一刀全部斩杀。

华雄用衣襟擦了擦刀上的血迹,踩了其中瞪着自己的一人,迈步走了出去。

“开城,本将有事外出”华雄举起樊稠令牌,低声命令道。

守门士兵认得华雄,见他手拿令牌,虽然疑惑,还是打开了城门。华雄心中大喜,急忙向副将点了点头,那副将立时在城墙上点燃三把火把。明亮的火焰瞬间就撕开了夜的伪装。

远处整装待命的张飞三人看见,大喜过望,呼啸一声,扬起乌骓马向城门口杀去。

皇宫,董卓设宴,和百官畅谈天下事,左拥右抱全是宫女,完全沉醉在美酒歌谣之中。

李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屑,只是眼角看到吕布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举起一杯酒水,向众人道:“温侯,儒敬你一杯”

吕布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一直一来,董卓对他都很重视,但若是说道真正的心腹,非李儒莫属。

吕布慌忙站起来举杯敬了敬,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敌人……敌人杀进来了满城尽是敌人请主公早早定夺”

董卓大惊失色,“当啷”一声,手中的杯子当时就掉在地上,脸色顿时变的苍白。

“敌人有多少人?是怎么进城的?”眼看董卓一时呆住了。李儒慌忙问道。

“是华将军放进来的,华将军反了”探子的话,如一颗金雷一般,在众人心头炸响,所有人都懵了。华雄会背叛?董卓刚刚回过神来,却在此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现在敌人大军已经攻破西城,西大营全体投降,南北两门尚在抵抗,只是敌军势大,两边都快抵挡不住了!”

探子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却让傻在当场的董卓一下子清醒过来。

“还站着干什么,赶快去将他们赶出去”董卓的咆哮声响彻在整个大厅的时候,早已喝的七八分醉意的诸将也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咕噜地权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

董卓抱着双手急的走来走去,口里不断地谩骂着,却不知道在骂谁。

“义父放心,有孩儿在此,定会报义父安稳!”吕布的额话,想一个定心丸,

董卓点了点头,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微微放下了心。对于义子的勇猛,他有着超长的信心,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一次面对的敌手是韩进的时候。内心却还是不争气地跳了两下。

此时的长安城,早已一片喊杀声,随着华雄带领西大营彻底反叛,城门呗骗开后。一切好像都已经注定了。张飞甘宁赵云三人带兵杀了进来,赵云和甘宁带人分别杀向南门北门。

甘宁带着一万铁骑,踢踢踏踏地踏着大街上青石板,疾风暴雨般杀向北门,北门守将是胡轸,此时早已得了消息,正骑着一匹吗,舞着长枪带着一哨人马镇守城门,只是看他摇摇晃晃的身形和嘴里不时吐出的酒气,就知道他刚才一定痛饮过一场。

俗话说:酒能壮人胆,胡轸的武艺并不是多好,但此时,在酒意的刺激下,他将自信提高了十二分,当看到甘宁的那一刹那,他忽然跃马上前。

“叛贼胆敢欺我,既然来送死,就休要怪爷爷枪下无情”应该说胡轸很悲哀,因为董卓跟随韩进西征的时候,并没有带他,所以他并不认识甘宁,结果就是甘宁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卒子。

事实上,甘宁的个头在胡轸面前,还真谈不上多么高大威武。而胡轸呢,又急于在董卓面前表现自己。

要知道董卓手下,将星云集,在进洛阳之前,华雄号称董卓麾下第一猛将,而李傕则为董卓手下第一亲信爱将,吕布投降之后,自然而然占了第二,可是他胡轸依然在诸将中排名靠后,这让他很不甘心。因此,眼看甘宁游戏陌生,又加上刚刚喝了些酒,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甘宁见了,自然大喜过望,看的出来,这人应该是将领,既然如此,擒贼先擒王,先杀了此人,余者自然胆寒,若能早些攻下城门,或许还可以会一会那个吕布呢

前几日的一战,甘宁并没有与吕布有交手的机会,这让甘宁心中很是遗憾。

想到这里,望着迎面而来的胡轸,甘宁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子,这长安第一功,就用你的人头来换取吧

念头转换间,手里铁索早已飞了出去,他意图杀鸡儆猴,出手就是绝招,追求一击必杀。出手既准且狠,几乎使出了九成身手。

同一时间,胡轸的抢刺了出去。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手中长枪刚伸出去三分之就感觉到甘宁手中铁索的杀气扑面而来,那速度简直让他恶寒。

大惊之下,胡轸的酒意立时去了七分,眼看追命铁索就道眼前,收枪会挡早已来不及了,急迫之下,他钢牙一咬,长枪毅然刺了出去,祈求以攻代守,围魏救赵,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全力出手了。

要说胡轸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要在平时和甘宁交手,甘宁即便要胜,定然也在三四十回合之后。然而,胡轸忘了他是酒后驾驶,酒后驾驶长枪,在那时候自然不会违法犯法,但却会送命的。

其结果是胡轸的枪还没到甘宁的前面,甘宁的铁索却已经刺穿了胡轸的咽喉。胡轸感觉到喉咙一痛,全身的力气恍如被送命吸干了一样,刺出的长枪再也没有半分劲道。而那枪尖到甘宁心口却仅仅差了两三厘米。他咽喉一阵响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双手一软,手中的额长枪当啷一声低落在地。

甘宁出手就傻了地方大将,却马不停蹄,只是让人叫喊:“董卓已死,镇西将军大军杀到,降者免死”

一万玄甲精骑毫不停留,一些随着胡轸冲在前面的士兵尚在迟疑,就被马不停蹄的甘宁大军冲的一哄而散,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刺出手中武器,就被人一刀砍翻在地,尔后被乱马踏成肉泥。

毫不拖泥,也豪不给敌人迟疑犹豫的时间与空间,玄甲精骑的主旨很简单,就是屠杀,杀的你没有信心没有能力抵抗的时候,你自然会心服口服的投降,这已经几乎成为玄甲精骑不成文的规矩了。

有甘宁这等好手带领,一上来就斩杀了敌军大将,守门的士兵顿时士气低落,有那聪明的,都已经敲敲观察后路,悄悄打起了后堂鼓了。

当然不得不说,董卓对手下的西凉军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这些人中大部分敢对董卓还是有点忠心的,一开始,他们就展开了顽强的抵抗,对于玄甲精骑口中所喊,只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五千的守军,面对一万玄甲精骑的无情冲杀,又没有大将有效的指挥,其下场和结果显而易见,不到一盏茶功夫,前面的千余人已经死于非命,甘宁一挑铁索上下翻飞,当前开道,后面玄甲精骑成锥子型冲入敌人群里,尔后几人一组分别收割起了敌人的生命。

面对无情而单方的屠杀,即便悍勇如西凉军,也终于坚持不住了。终于,有人抵挡不住玄甲精骑的战力,有听着满城董卓死了的喊声,心如死灰之余,丢掉兵器,投降了。当然也有乘机溜得,浑水摸鱼的。要说西凉军军的战力的确不俗,但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军纪散漫,董卓治军,一向以赏赐来收买人心,这一点,固然在打胜仗的时候,能激发士兵们的战力,但当面对失败的时候,他们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尤其是没有将领的指挥的时候。就几乎成了一窝蜂,四处逃窜。

甘宁很幸运,遇到的是胡轸,他擒贼先擒王的手段也尽情现了作用,因此,不到半刻钟的时候,整个北门已经完全在他的控制下了。留下一部分人马守城,甘宁带着其余大军向皇宫杀去,那里才是主战场,擒了董卓,才是第一功。

功劳人人都喜欢,即便是历史上著名的大将甘宁,自然也有名利之心。

与他的幸运不同,赵云遇到了镇守南门的徐荣。

徐荣,辽东襄平人(辽宁辽阳),东汉末年早期的一名优秀统帅,曾经打败过曹操和孙坚。虽然在《资治通鉴》中认为他是玄菟郡(今朝鲜北部)人。但在《三国志?公孙度传》里,我们能找到这样的内容,“公孙度字升济,本辽东襄平人也。同郡徐荣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也就是说公孙度和徐荣是老乡,而公孙度是辽东襄平人,所以徐荣也只能是辽东襄平人。在《三国演义》里,徐荣是一个被夏侯惇交马数回,斩于马下的三流将领,但演义和历史往往是有出入的。历史上的徐荣,可谓是一位名动一时的猛人。他的战绩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他的记载虽然很少,却足以令他挤身三国一线大将行列。

其人最擅长的并不是武艺,而是带兵的本领。在大军进城前,韩进早已通过暗探打听清楚了把手四城的将领,这也是为什么韩进派赵云来南城的原因。

虽然董卓在皇宫设宴,带式徐荣并没有参加,他一向尽职尽责。董卓既然派他来把手南城,他就要做到万无一失。也许在别人眼中,董卓是个奸贼,但是在徐荣眼里,董卓对他却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韩进兵临城下,他丝毫不敢大意。当然,对于这位声名远扬的镇西将军,徐荣心底里其实也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

大军杀到的时候,徐荣也得到了消息,手下五千大军早已列阵待敌。

“天兵已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赵云一声大喝,白马银枪杀气腾腾赶了过来。身后一万玄甲精骑更不停歇,向徐荣直面冲击过去。

徐荣眼见对方如洪水一般涌来,却是不惊不惧,手中长枪挥动,步卒上前,长枪迎敌,放下拒马。

赵云冷笑一声,忽然调转马头,改变方向,在徐荣大军前面绕了过去,同时取下弓箭,搭弓上箭,“嗖”一声一支利箭已经贯穿了最前面一排中的一名士兵的咽喉。后面士兵个个有样学样,弯弓搭箭,一万支长箭齐齐射了过去,霎时间,一千多人就变成了刺猬。

徐荣看着眼前尸体,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奔射”其他实在没有想到韩进手下竟然有着等强悍战力的士兵,他眼睛睁得老大,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不过他毕竟有着超强指挥能力,瞬间,他就恢复了心神,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玄甲精骑第二轮箭支已经射了过来。

“举盾,快举盾”

第二百一十六章长安破

第二百一十六章长安破

由于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心情比较急躁,错别字有点多,大家见谅一下,后面会仔细检查的,请继续支持谢谢

徐荣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手下西凉兵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个个心神不定,听了命令,急忙举起盾牌,只是万马奔腾中,徐荣的声音显得那么弱,命令还没传到底,夺命箭支就已经来了。

徐荣手下大军背靠城墙,躲无可躲,挥动着武器,拨打着箭支,只是面对箭雨,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看着一个个兄弟死在眼前,徐荣的心在滴血,他双手紧握着拳头,嘴唇咬的都噌出血迹,双眼望着赵云,忽然拨马冲了过去。

“贼子,胆敢伤我兄弟,我与你拼了”暴怒的徐荣显示出了强的武力,似乎变成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向赵云冲了过去,赵云嘴角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你徐荣不是很冷静吗,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死在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不信你还能保持冷静,还能保持一颗情形的头脑。

只是,赵云还是低估了徐荣了。一人拼命夫莫当虽然是夸张手法。

但是怒的徐荣绝对不是赵云一二十招就能收拾下来的,更何况,徐荣如此不要命的冲到赵云面前,看似鲁莽,其实徐荣心中却另有打算。玄甲精骑奔射就相当于单方面的屠杀,徐荣一方想要挽回颓势,就只能杀到赵云大军面前,只有缠住他们,他们才能放不出箭支,近身决斗,自己一方才有可能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只是徐荣却忘了,自己手下能战之士此时却已经只有三千余人,而且士气大落,面对气势如虹的玄甲精骑,不但在士气上,还在数量上都远远低于对方,这样的情况下,他手下三千大军又如何有胜利的机会呢?

他的想法,赵云一眼就看了出来,长枪舞动,百鸟朝凤闪电般刺了出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全力施为,早点拿下此人,赶去捉拿董卓才是王道。

玄甲精骑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拿起弯刀,不在躲避,迎了上去,骑兵队步卒,以多胜少,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徐荣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知,随着满城厮杀声的响起,一部分人终于坚持不住了,心中有了逃跑的念头,就在也无心作战了。

一人如此,十人如此。而这种想法随着徐荣的落马,便全部爆了出来。

怒的徐荣的确让赵云忙了一阵子,但是二人实力的差别在哪儿摆着,就算徐让在怎么努力,面对赵云神出鬼没的枪法,他心里只能叹息一声。

“主公,徐荣尽力了”

徐荣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化过来,眼前精光一闪,慌忙挥枪反击过去,却直觉腰间一痛,整个身子忽然飞了出去。

却是赵云枪尖刺出,手中佩剑出手,枪中加剑,将徐荣击飞了出去。眼看着自己多少天来第一次使用新的绝技,就有这般效果,赵云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向倒在地上的徐荣看了一眼,却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手下上前将还在挣扎的徐荣七手八脚地绑住。赵云和甘宁一样,留下了三千兵马,就向皇宫杀去。

却说董卓在皇宫内,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坐立不安,双手搓着,走来走去。就在这时候,李儒跑了进来。

“主公,不好了,韩进大军杀进城了,西门,北门,南门都已经被攻下,西大营投降,张绣和李式正带军赶去救援”

董卓听了,顿时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道:“难道天亡我也”

李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低声说道:“主公,不知如此,那些官宦们听到韩进已经杀进来,他们……他们也各自带着甲兵反了”

“此时,都向皇宫杀来了”李儒的一句话无疑火上浇油,本来吓傻了的董卓听了,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

混账东西,老夫得势的时候,他们个个不敢冒头,此时连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和老夫最对了,当真是老虎不威,你们就当老夫是病猫了。他们不是要救狗皇帝么,既然如此,老夫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来人,随本将去捉拿狗皇帝去,他们不给老夫活路,老夫也不给他们一点活路。”董卓的眼睛瞪的火红火红,如一头嗜血的狮子一样,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他却没看到在他出门的那一刹那,李儒的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韩进带着大军一路杀进,一溜烟杀到中心街道的时候,遇到迎面而来的段煨和郭汜。

韩进冷笑一声,更不答话,他知道郭汜是董卓的死忠,对此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收服。稍微夹了夹马腹,火焰驹蹿了出去,韩进朝阳刀急而下,向郭汜劈了过去。郭汜见是韩进,不惊反喜,韩进手下几元厉害的大将都不在,他心中已经没了多少害怕,此时此刻,却想到要是活捉了韩进,岂非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郭汜理也不理身旁的段煨,就硬扛了上去。

在他看来,韩进或许带兵有一套,单是若论单挑,就绝对不是自己这个沙场老将的对手。

韩进眼角闪过一丝厉芒,好久没杀人了,这些天的历练,让他的武艺在此提高,他本想着找吕布去试试手呢,郭汜却先送上来了。

刀光闪动,一招抽刀断水斜斜劈出,只是眼前的郭汜忽然神色一变,接着手中刺出来的枪请突然之间变慢了起来,望着韩进身后,眼睛却瞪的大大的看着韩进身后,扎也不眨。随即光芒散去,身子斜斜向下倒去。

韩进一刀劈下,砍在郭汜手臂上的时候,这才看清楚,他的胸口插着一支短戟,黑黝黝的,韩进认得,正是典韦的武器

韩进转过身去,果然看见典韦“嘿嘿”笑了两声,上前拔出短戟,嬉皮笑脸地说道:“主公,有事属下服其劳。这等瘪三,那里用的着主公出手”

韩进更是诧异,典韦能说出这等话语,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只是此时此刻,当地当前,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看了看身后,大军紧紧跟随,号令一声马奔腾,杀向对面而来的敌军。

“儿郎们,杀了这些反贼,完事了回家抱着婆娘睡觉去”

韩进说的粗鲁无比,士兵们反而听的痛快,大喝一声,跟着韩进大喊了起来,滔天的气浪将迎面有些呆的段煨惊醒了过来。

他是在无法想象,在董卓手下以勇武闻名的郭汜竟然一招就死了。

他自然不知道,郭汜虽然不是典韦的对手,但是正面对战,典韦要斩杀郭汜的话,最起码也要二三十招,之所以所赐败给典韦,起主要原因却是郭汜将韩进作为为自己的对手。而典韦从后面出手,似乎有点偷袭的嫌疑。不过,战场之上,为将者本就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将韩进一人当做敌人,死了也是活该。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双方已经短兵相接,有了郭汜的前车之鉴,段煨打死也不会冲到前面去,一个劲地命令手下向韩进一方杀去,自己却只是向后面退去。

只是郭汜还未接招,就已经身死人手,这对大军的士气,无疑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加上韩进手下几员猛将的冲锋,一时间,段煨手下还没有全面交手,就已经被夺了先手。

只是韩进想要立时败了对方大军,却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韩进当然不希望战事处于胶着的状态,对他来说,此时称得上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向身后的典韦点了点头,就见典韦忽然跳起一颗人头,大声喊道:“董卓已死,降者免死”

身边铁卫跟着喊了起来,巨大的声音立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火光之下,一血淋淋的颗人头被高高挑起,诸人看去,昏暗的火把下面,肥猪一般的脸,不是董卓,更是那个?

段煨在远处看的明白,当即大叫一声,“主公”

舞动长刀,竟然不要命一般向前杀来,韩进嘴角冷冷一笑,搭弓上箭,箭似流星赶月,带着破空之声划过。

段煨直接诶的咽喉一紧,就栽倒在地。“主公好箭法”身后将校赞道。

韩进展颜一笑,“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手生了。”

眼看诸人张口还待要说,急忙骂道:“都少拍马匹了,好好去杀敌”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段煨和郭汜的相继死亡,让这群董卓手下变成了无头的苍蝇,加上董卓的人头在那里,更是兵无战心,将无战意。这东大营大士兵大多数都是洛阳人士,原先是卫将军何苗的手下,后来被董卓杀了何苗,并了这些兵马。从根本上来见,这些人对董卓忠心并没有多少,这时代的当兵的,大多数都是为了一碗饭吃。

如今董卓已死,两元大将相机而亡,那里还顾得及立功,呼啸一声,后面的先四散而逃,中间的没路可逃只得跪地投降,前面的却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就已经被斩杀当场。

韩进刚杀出重眼看大局已经,就要向皇宫杀去,忽然一名探马来报。

“禀主公,董卓那厮气急败坏之下,狗急跳墙,带兵杀向皇宫,百官带着家兵,护送着皇上向东城逃去了。那董卓也紧随后面,步步紧逼,带着大军赶过去了”

韩进听了,细细看了那探马一眼,笑道:“口齿倒是不错,升你为伍长,继续去探”

那探子那里想到一个消息,竟然换来了升官,一时间高兴的有些懵了,等韩进马蹄声响起,才反应过来,高兴的磕了几个头,笑咧咧地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那度竟然不比寻常的马慢多少。

“走,救驾去”韩进心中实在有些高兴,看来一切都在李儒的算计之中。一个假的人头有时候就可以改变一场战事,要知道,当年王世充打败李密就是用的此法。今天看来,依然管用。

董卓大军一路追赶,终于在白林山附近看到了皇帝的车驾。董卓大喜过望,只要抓住了皇帝,就算他韩进有三头六臂,自己也就不惧了,此时此刻,皇帝可就是一道保命符,而只要逃过这一劫,自己赶去荥阳,那里还有女婿牛辅带着数万大军呢,到时候,自己卷土重来,不是没有机会。

“奉先我儿,赶快去拦住他们,胆敢阻拦者杀无赦”吕布答应一声,先向前面追了过去,双方相距二里多地,依着赤兔马的度,不到几息时间,就快赶到了。

只是,就在这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峡谷,一群人簇拥着皇帝很快进去,吕布随手一戟击倒四名上前来阻挡的官兵,度丝毫不减。

然而,转过两个角落前面的马车忽然不见了。吕布正自惊疑不定,就见董卓等人从后面赶了过来。

“奉先,他们呢”董卓疑惑地问道。

“义父,孩儿追到这里,他们忽然不见了”吕布疑惑地答道。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给老夫搜,赶快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搜出来”董卓暴跳如雷,心中大骂吕布饭桶不已。都说这子厉害,可是虎牢关打败,长安城下在此战败。要这样的废物干什么。

吕布刚要答应,忽然听得头顶一声朗笑。

“董卓老儿,本将等你等多时了,为何姗姗来迟”

众人大惊失色,抬头看去,却见已将站在半坡上,面容刚毅,身材挺拔,正是韩进手下大将高顺。

董卓到底是带兵多年的老将,瞬间即明白过来,自己是中计了周观察了一下地形,一时间竟然挤出了汗。

这里是一片峡谷,向东是通往荥阳,两面临山,谷中只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行,可以说是险之又险的地方。

董卓瞬间就转过念头。

“中计了,快退,快退”他气急败坏地命令着。只是很明显,高顺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放石”

高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刚一出口,就见两边山头忽然出现数千人马,正是一只没有出现的陷阵营。他们面前都堆满了石头,随着高顺的令下,顿时,石头像暴雨一样砸了下来。吕布暴喝一声,方天画戟挥动当先一块石头顿时被挑飞,这是,石头密密麻麻,他武艺虽然高,但又怎么能抵抗到底呢。

更何况,他能抵挡,士兵呢,董卓呢?

巨石砸下,避之不及的士兵顿时被砸成肉泥,看着红的黄的,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眼前,即便是沙场老将的董卓,此时也忍受不了,几乎吐了出来。

一边躲避着上面的石头,一边向后面退去,只是他来的时候,是冲在最前面,去的时候,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总算他手下飞熊军对他还算忠心,只要看到他有危险,就合身扑上去,替他挡下。

牺牲了十多名忠心的战士,却只不过退了几步的路程而已。就在这时,后面再次传来一阵大乱,有人高声大呼道:“敌人来了,敌人来了,退路被堵死了”

董卓听的一愣,还不知是谁,却见石头忽然没了。董卓正在惊异不定,忽然听的山坡上下的士兵大声呼喊了起来。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几声呼喊完毕,果然就见到山坡上忽然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董卓认得,正是自己对头——韩进。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晨曦中,韩进一身铠甲,明亮异常,沉稳的身形在上面如山峰一般屹立不倒。看上去让人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董将军,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打算死扛到底吗?”

韩进的声音不大,山下两万多的士兵却听的清清楚楚。

董卓的心神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两年前,两年前,韩进身为征西将军,位子虽然在董卓之上,但是董卓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子,就算再有能力又能厉害道哪里去,只是此时此刻,董卓忽然现,那个被自己瞧的乳臭未干的子,却已经成为决定自己生死的一方诸侯了。

“韩将军,没想到前日刚刚见面,如今却是乾坤倒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了。只是董某不明白,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设伏,又为何来的这么快?难道那皇帝早已和将军联系好了,故意yin*我等来此的吗?”

韩进呵呵一声朗笑,“董将军果然不愧为一时人杰,不过,你猜中了一半而已,本将设伏在这里,只是因为本将知道你会来这里,但却与圣上没有联系,圣上来这里,只不过是被你逼的无路可走,而本将只是让某些人稍微暗示一下,这就完了”

说到这里,韩进忽然声音一冷,大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董卓,今**兵败此地,乃是你作恶多端的结果,你如是还有点良心,为手下两万将士着想,就赶快投降,本将会奏明圣上,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董卓听了,微微一笑,到了此时,他心神反而定了下来。

“韩将军,胜者为王败者寇,老夫败了,就随便你怎么说”说到这里,他转头按了看身边的将士,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时间,已经有死在当场了。想到白天还说说笑笑的汉子,此时却成肉团一样摆在自己面前,董卓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可惜骨枯了,功却未必成。天下事果然出人意料者多

第二百一十七章吕布反董卓死

第二百一十七章吕布反董卓死

“只是老夫想要知道,华雄为什么会背叛我,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其实董卓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想,转眼将身边的众人都瞧了瞧,心下却越的悲哀。

这时候华雄自另一边转了过来,看见韩进笑吟吟地望自己,啥时候,华雄心里一热,忽然就想起了几年前野狼谷的那一幕,那一年,韩进还只是一个的汉阳郡太守,如今却已经一跃而成为人上人了。

“末将参见主公”华雄跪倒在地,眼中竟然闪现出前所未有的激动。

韩进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华将军,几年未见,华将军风采依稀,本将等着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啊”

“末将也是,当年若非将军指导,华雄今日恐怕还只是一个山贼而已”想起当日情形,华雄和韩进同时一阵激动。

众人望着二人,却不知道二人说些什么。

韩进微微一笑,向董卓道:“董卓,好教你得知,华将军在投奔你之前,就已经与本将是好兄弟了。今日如此,无非是重投旧主而已。又怎么谈得上反叛呢?”

董卓看着华雄,忽然有了一丝明悟,“那文优呢”

话音刚落,就见山头出现一人,青衫飘飘,笑意盈盈,不是李儒,更是何人。

“文优,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对我这般无情”董卓的声音充满了苍凉,语气消沉,一时间竟然有些万念俱灰。

李儒听了,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只是当他看到韩进的时候,心里那意思愧疚霎时间无影无踪。

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太师,你说的不错,自儒投效与你后,太师果然以国士之礼相待,事事听从,李儒对太师也是尽心尽力,让太师从一方太守变成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李儒也想着就此和太师赶上一番事业。只是,随着太师权利越大,往日的雄心却也越来越,不思进取反而终日浑浑噩噩,混在后宫,yin乱后宫,祸害朝纲,残杀忠良,陷害无辜,让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独夫,试问吗,这般情况,李儒又怎么干与天下人为敌,更何况,韩将军仁义过人,对李儒有救命之恩,李儒即便杀神,也难报大恩。”

董卓听着了只是不语,忽然间,眼光闪过一阵厉芒。猛然抬头问道:“韩将军,文优是你早就排进来的暗探是吧只是,董卓有一事不明,几年前,董卓一无名二无权,将军为何让他来投效老夫?难道你知道老夫会有这么一天?”问完,盯着韩进,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样。其实不止是董卓,这个问题,也都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思。所以大家都看着韩进,等他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进微微一笑,知道众人的心思,只是有些答案就算心里明明知道,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就算他说出来,又有几个人能信呢?只怕你刚说一句,我是穿越过来,灵魂重生的,只怕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人当做神经病了。

“这些事情,还有必要说吗?”韩进避重就轻,故意引开话题。

董卓听了,喃喃低语道:“不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败了就是败了。”

“董卓,如今大局已经,你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了”韩进的话音虽然低沉,在董卓耳中,却无意是一次惊雷。

苦笑了一声,董卓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只以为董卓是疯了。

“义父,你没事吧”吕布上前抓住董卓的手臂,轻声问道。

董卓摇了摇头,直到笑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下笑声,转头说道:我董卓败了,不过失败了而已,但是那又如何,我董卓坐过龙椅,睡过龙床,上过皇妃,也废过皇帝,人生该享受的我董卓都享受过来,别人得不到的的我也得到了,人生如此,还有何遗憾即便死了也就死了罢”

话音刚落,忽然觉得一阵冷风袭来,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见胸口忽然爆出一抹血花,下清晨的阳光下,显得益灿烂夺目。

董卓看着眼前的那笑容,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

吕布沉着脸,淡淡说道:“诸如你所说,你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可是我没享受,骂你你活够了,可是我还没有活够,我既然不想死,目前看来,我要活命,你就得死,对不对?”吕布的声音很冷,董卓听在耳中更冷。

“不错,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韩进不是董卓,你不会有……有……有好下场的”

董卓说完,一下子栽倒在地。一代枭雄,就此了结了生命。这一刻,韩进在山坡上忽然出神了。

吕布拔出佩剑,一下子割掉董卓的头颅,冷笑道:“我有没有好下场我不知道,但是你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吕布的动作很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董卓已经扑到在地。

董卓身旁的一些亲卫看到,眼睛顿时红了,一时间大吼一声,再也没有往日的顾忌,向吕布冲了过去,吕布冷笑一身,方天画戟轻轻一挥,似缓实快,那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扫飞了出去。

“米粒之珠,也敢于日月争辉”吕布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一时间,一些蠢蠢欲动的人顿被震住了,他们看着吕布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之色,但是眼中那股仇恨之色,却不容他们容忍吕布斩杀董卓的事实。

“兄弟们,这狗贼害死了主公,咋们合力杀了他,为主攻报仇雪恨”一名飞熊军忘不了董卓往日的恩惠,大声号召众人杀敌。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应了一声。只是那人还没行动,一支利箭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但是吕布这一击却也激了飞熊军的狠劲,飞熊军是董卓最厉害的一支军队,虽然人数很少,但若论起战斗力,勇猛如吕布,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要好好思量一番,只是,这时候,哪里还有他们选择的余地。

几百人眼看袍泽被杀,眼睛如嗜血的豹子一样,举起手中的摈弃,向吕布杀了过去,吕布手下八健将看见,自然不容许别人欺负道自己的身上。

同样举起兵器,向飞熊军杀了过去,并州并战力自然也不俗,最后实在的峡谷当中,双方忽然就好像忘了外面严阵以待的敌人一般,自相残杀了起来。

韩进在山坡上俯视着他们,一时间被这般动向看的目瞪口呆。他想象了千百种可能,想象着董卓会自杀,可是却没有想到董卓竟然会被吕布所杀。

只不过马上想到历史上,董卓岂非也是死在吕布的手中,他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在改变,有些结局却早已经就注定了。

“主公,我们怎么办?”黄忠低声问道。

韩进淡淡一笑,“狗咬狗,一嘴毛,他们这么喜欢打打杀杀,我们就好好看戏好了”

“可是,主公,如是吕布投诚,主公会纳降吗?这人先杀丁原,后杀董卓,是在是反复无常之辈,主公还是心为上”戏志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韩进的身后,悄然问道。

韩进点点头,忽然转头向李儒问道:“文优以为如何?”

“吕布,豺狼也”

韩进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就是要乘机将吕布除去,只是韩进心中,对吕布却早有打算,吕布固然是一个武夫,但这个武夫,显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若使用的好了,这个武夫无疑是一把很好的刀,指到那里,杀到那里。当然,韩进还没大度到在自己身边暗藏一个定时炸弹的程度。

“主公,若是杀了,传出去,对主公的声誉就不太好了,还请主公慎重考虑”戏志才眉头紧蹙。

“这事情,本将心中自有决断,你们不用操心了”韩进淡淡地说完,看向场中。

“他们杀的差不多了,给本将留点本吧”对于飞熊军,韩进还是很感兴趣的,能收服的话,绝对是一大收获。

下面,已经变成了修罗场,吕布固然英勇无敌,但是飞熊军也不是吃素的,疯的飞熊军的战力更不是一般军队所能比的。

就在这一瞬间,双方已经死了几千人,吕布的并州并经过数次的厮杀,如今就剩下五六千人,而飞熊军也只不过还有两千多人。

只是加上张绣等董卓老部下的以下杂兵,双方打了个七七八八。众人不知道,吕布的心中却已经在滴血,他知道刚刚啥董卓,在别人眼中,或许会骂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等等。

但是吕布深知,在这般困境下,只有杀了董卓,他才能有一份活命的机会。在他动手之前,已经做好了董卓手下的反弹。、事实上,董卓对待自己手下的确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为他卖命,只是此时大局已定,很多人兵无战心将无战意。是以吕布才下定决心击杀董卓。

可是他还了董卓的号召力,以至于事情的展出乎了他的想象之外,当然,就算出乎他的想象,对吕布来说,只不过多动一番手脚,多麻烦一会儿而已。

“住手”正当两活人杀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韩进下令停手。吕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心中存下了投靠韩进的心思,自然立即就住手,但是董卓手下那些杀红了眼睛的飞熊军却就没有那般听话了。对韩进的话语好像耳边风一样,不闻不问。韩进见了,冷笑一声,右手一样,顿时数百箭支射了下去,耳听得一阵惨叫声响起,那些还在动手一些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人眼看对方不肥吹灰之力,就灭掉自己几十个同伴,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时候才忽然想起外面还有一头老虎在等着吃人呢。

吕布和董卓手下将领张绣李式等人互相瞪了一眼,却都不敢在说话。

韩进这才点了点头,“尔等身临绝境,乘早投降,本将承诺,只除恶,不追究其余人等罪责。”

说道这里,虎目流转,巡视了一下下面众人,忽然厉声道:“若是胆敢抵抗,那些人就是尔等的下场。”说着指了指被砸成肉泥的那些尸体。

余下的士兵看到这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都会怕死,即便身为董卓培养的死士,他们也不例外。

“如今董卓已经死了,你们难道死扛到底吗?本将知道你们都是汉子,不怕死,可是就算你们不怕死,难道你们就这样默默无名地死掉吗,?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你们的家人吗?”

人固有一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的,你们是为什么而死,死的值得吗?”

下面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茫茫然不知所从。

“将军,本将以前被董卓老贼花言巧语所蒙蔽,不知其为奸臣,今日将军大战雄伟,一举揭穿老贼真面目,才使吕某幡然醒悟。如今已经斩的老贼级,请将军过目。还望将军念及吕某微末之功,奏明圣上,报吕某性命,吕布愿为将军马前卒,冲锋陷阵,一报君恩”

吕布说着将董卓人头丢下,拱手一辑。他言辞中虽然放下了身段。但是他毕竟是骄傲之人,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命在对方手中,可是口气中仍然暗含着一丝倨傲。

身后的张辽等人心中,望着吕布的身影,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鄙视。此人反复无常,一而再再而三地杀主。俨然人一个,难道这就是自己要跟随一生的主子吗。这一刻,这位未来的大将之才竟然怀疑其自己当初的决定来了。

吕布说完,两眼看着韩进,等待他的答复。事实上,吕布之所以敢如此做,就是因为他有所倚仗,而他的倚仗,却正是峡谷中的一万余人。

他知道,韩进就算想要杀他,却也不想自己手下白白牺牲,要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休要看韩进现在占尽了先机,但真正要灭掉自己这一万人,最起码要损失好多。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吕布心中,韩进能下令让自己等人停止屠杀,那就是不愿意自己等人死亡,既然如此,那自己一方肯定有他看重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在吕布看来,就是自己一身天下无敌的武艺和自己身后的三千并州狼骑。

他却不知道,他是猜中了韩进一半的心思,但韩进让众人停下厮杀,却是向留下董卓那只强军和吕布手下那员大将。而并非吕布自己。

韩进看着吕布的目光,越来越冷,虽然是初秋,但众人看着韩进的目光,就好像突然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冷,下面那些士兵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控制在这个年轻的将军手中,只要对方一声令下,自己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齐在韩进身上。望着他的嘴唇,心神绷得紧紧的,生怕韩进嘴里说出半个不字。

即便董卓手下的飞熊军此时此刻也揪心异常,他们此时对韩进的恨意倒是反而没有对吕布的恨意多,刚刚一场厮杀,让他们已经慢慢泄完了心中的气氛,这时候一停下来,不禁对自己的出路忧愁起来。没有人会白白地想死,他们当然也是。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阳光在头顶一泻而下,将众人烤得暖烘烘的,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忽然一名探马跑了过来。

“主公,王允王大人奉皇上之名前来召见主公”

“王允?”韩进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吕布吗,又看了看吕布身后的张辽,嘴角在此露出会心的笑容。

“奉孝相投,本将自然高兴异常,这时奉先先杀丁原,后杀董卓,却教本将如何相信奉先你额?”韩进的话语淡淡,却让吕布愣在当场,不管他当初处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杀二人,终归是事实。在这一刻,吕布不由有一些后悔。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永远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即便吕布以后有再多的成就,在这一点上。他的身上永远带着一个污点。

“将军怕了吗?”半天,吕布挤出了这么几个字。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

却不料韩进听候,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韩进忽然沉声道:“吕布,不管如何,你今日斩杀董卓,总算是大功一件,既然如此,本将就擅自做主,放你一跳生路,只是,以后你如是好好为本将效命还则罢了,若是胆敢有二心,本将的刀绝不会是吃软饭的”

吕布心里不爽,但此刻那里敢有半点不满,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指天划地,誓不已。

韩进处理完吕布,将目光看向后面的张绣吗,对于这位北地枪王,韩进还是很看好的。

“张将军,令叔父已经投降了本将,你还要抵抗到底,为董卓这逆贼效忠死命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劝降

第二百一十八章劝降

韩进嘴里乱扯,张济忽然被抓了,但是此时此刻还在华雄大帐里关押着,那里投降了,只是兵法云,兵不厌诈,更何况张济被抓是事实,就算张绣心里有所怀疑,却也不敢赌他叔父的性命。

“将军所言当真,我叔父还活着?”张绣一脸焦急的样子。

“当然,本将岂会欺骗于你,听说张将军师承童大师?”

“不错,将军何以得知?”对于自己的师傅童渊,张绣打心眼里敬服不已。此时听得韩进说起,不由心下奇怪不已。他自然不知道这只是韩进根据后世一些人的资料乱编的,却竟然能说中。

“哈哈,看起来本将与张将军还有些渊源,张将军可知道,你师弟赵云赵子龙可就在本将麾下吗?”

“什么,小师弟”张绣瞪大了眼睛,似乎并不相信。他下山的时候,师傅并没有收其他的弟子,因此对韩进的话,心里存了怀疑。

只是瞬间他就想到,一韩进的身份,有没有必要对自己撒谎呢

“大师兄,小弟有礼了”正说着,赵云从韩进身后转了出来,面如冠玉,鼻如悬胆,白衣白甲,俊朗非凡。说话间,顺手挽了一个枪花,张绣认的,正是百鸟朝凤枪法中的几大绝招之一。就算别的招数别人能偷学,这一招却是无论如何都是别人偷学不了的。

“果然是小师弟”张绣点了点头,忽然转向韩进问道:“韩将军,我叔父呢,他真还活着,真投降了?”

韩进点了点头,只是说道:“不错,他活得好好的”他却并没有说张济真的投降了,有时候话说三分才是正常,他相信张绣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会理解自己的意思。

事实上,张绣也的确听出了韩进口中的意思,只是对他来说,如今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战死,张绣不怕死,但是不希望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去,他还有大好前尘。韩进既然给了他一个投降的理由和台阶,他就一定会抓住,哪怕他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猜出,张济大体上是活着,但是说投降恐怕就未必了,只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将军打算如何处理我这些兄弟?”张绣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他心中的顾虑,董卓败了,朝廷必然会清除董卓的党羽,而他们这些兄弟都是董卓带了多年的老弟兄,他有责任为这些人考虑出路,更何况,一群人总比一个人安全的多。

韩进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个张绣果然不错,最起码懂得珍惜手下兄弟的生命。不管他是街机拉拢那些人还是处于别的原因,只要在他手下,韩进有信心让他们心服口服。

“想留下来的,是本将的兄弟,想走的,本将会发给资助,遣散回家,完全采取自愿,张将军不比为难那”

接下来,随着张绣驴的投降,长安最后的势力一夜之间瓦解,等韩进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大街上排满了守卫的甲士,韩进眉头一皱,摆摆手道:“让他们回去,不要打扰百姓的生活”他在长安生活了几年,自爱老百姓当中本就有很高的声望,这次大胜归来,百姓站在街头,迎风而喊,自发的地欢迎韩进的归来,更有甚者,有些人拿出自家吃食,顺给士兵们就餐。其景象让董卓手下那些将领看的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韩进在长安竟然有这等人缘。

韩进看着李儒和华雄张绣等人的眼神,淡淡地笑道:“我大汉的老百姓其实最是诚恳朴实,他们的要求也真的很低。只要当官的真心对他们,他们就一定会拥戴你”

李儒心中一动,低声道:“主公不让属下乘机杀死哪位,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吗?”李儒说着抬起手指指了指天空。

韩进摇了摇头,缓缓道:“他是无辜的,本将不杀他,只是不想多死人而已,而且,他还有些用处。再说,本将可是对朝廷忠心耿耿”说完闪眼一笑,打马迎着百姓走了上去。

李儒心中苦笑,你要是忠心,这世上怕就没有奸臣了。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对韩进越来越琢磨不透,心中对韩进却也越来越怕了,这位主子用人不疑,识人之名天下无双,大局观念更是他飞马都赶不及的,但让人恐惧的是,这世上的什么事情好像他都能预料的到。

“李大人,董卓心新死,皇上想必要有大动作,大人难道一点不担心吗?”李儒正在出神,旁边戏志才却从后赶了上来,笑颜问道。

李儒摸不清他的意思,只是知道此人是韩进的亲信,也不打算保留什么,反问道:“有将军做主,李儒还怕什么”

他在这一句回答看似平淡无常,其实却表明了几个意思,第这朝廷轮不到皇帝做主,第二,就算皇帝来找自己的麻烦,韩进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第三,他是韩进的人,不会理睬什么朝廷。

戏志才聪明绝顶,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而让你相视一笑,同时哈哈大笑,看着前面夹道欢迎的百姓,韩进骑在马上,摇手招呼众人,脸上洋溢的笑容,让二人心中越发的有信心。

只是另一边,几名迎接韩进的朝廷官员却面色不善,这几人以王允为首,看着眼前的情景,王允心中一紧,暗暗叹息一声,心道,只怕这韩修远也不是什么好鸟,去了毒狼,来了饿虎,大汉的列祖列尊,难道真是天亡我大汉吗。

“王大人,圣上无碍了吧”王允正自惊疑,韩进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和善的笑容,让王允一时间分不清韩进的面目。

王允展颜一笑道:“修远大声归来,铲除恶贼,乃是我大汉的不世功臣,可喜可贺,圣上早的了通知,我等护着陛下逃离,路上虽然受了一些惊吓,不过有将军属下护送,一路倒也平安,此时正在宫内静候将军佳音,还请将军快快进宫,免得圣上等的焦急。”

韩进点了点头,招呼一声,随王允进宫去。

长乐宫,百官齐聚,献帝并没有韩进所预料的那般瑟瑟发抖,许是经历的多了,也慢慢长大了,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的吧。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韩进并没有因为皇帝年幼而又半分的不敬,在他心中,如果这写空洞无物的额东西能换回一些实利,他倒是宁愿天天天去下跪。只是刚刚见到皇帝,如果不表现得恭敬一点的话,就会显得他有些持功而骄。

“韩爱卿快快请起,寡人等爱卿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献帝急忙起身下来缓缓扶起韩进,的身段让韩进有些不忍,这么大的孩子,在后世还只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却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别人看到他身为九五之尊,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生活的艰辛呢?

“韩爱卿与诸将铲除董卓,劳苦功高,大战一夜,一定很是疲惫,将军可下去好好休息,等明日上朝,再议大事,至于宫中之事,就且由黄大人,王大人董大人等人暂且操心去吧”

献帝所说几人分别是黄婉,王允,董承。在他受难的时候,这几人对不不离不弃,多加照顾,是他最为信任的人。

只是这句话刚出口,几人就暗道一声要遭,只是眼光看出,还是希望在韩进眼中搜寻道一丝什么。

只是韩进置若罔闻。,答应一声,就换换退去,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几人禁不住相视一眼,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进走出宫门,直觉的心中一股压抑郁闷,他本来对献帝还存了可怜之心,但是没想到,这长安城刚刚攻下来,局势还没有大定,献帝就开始要撇开他夺权了。

刚刚那几句话看似简单,但以韩进今日的造诣,自然听出皇帝对自己的戒备。

“这皇家的孩子果然没有一个简单之辈啊”韩进感叹一声。吩咐高顺道:“高顺,你亲自带三千陷阵营把守皇宫,严密监视一切,有什么动静,不要阻拦,只管告诉本将就好”

“末将遵命”高顺还是那么简单,惜字如金。

韩进并没有去别的地方,依然回到当初的征西将军府,董卓当政期间,并没有这这座宅子送给别人,稍微打扫一下,韩进就入住了。

皇帝让他休息他却没有休息的时间,大战刚刚结束,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韩进不敢掉以轻色。

韩进大堂坐定,着人请上徐荣张济樊稠带了上来。

韩进看着眼前几人,手指头轻轻敲打着面前的茶几,神色变幻不定。

半晌,他忽然开口道:“来人,放开他们”几名士兵急忙上前,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几人的束缚。

张济看着旁边的侄子,寒声道:“绣儿,你如何在此”

张绣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韩进,低声道:“叔父,主公已经死了,被吕布杀了,侄儿已经投降韩将军了。”

张济三人脸色顿时一变,目光中杀机闪过,却突然暗叹一声。

“徐荣受不了韩进注视的目光,首先打破沉寂,大声道:”韩将军,既然沦为阶下囚,要杀要挂,请给个痛快”

韩进这才哈哈一声大笑,拍掌道:“徐将军带兵很有一套,没想到这胆气也不让于人,三位休怪,本将只是与三位开个玩笑,向三位都是大才,本将求都求不来,怎么会杀呢?”

说道这里,韩进忽然面容一正,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三位如此大才,却沦为叛贼,本将实为三位可惜,唉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三位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可愿投降?”

张济看了一眼张绣,忽然叹了一声,跪倒在地,道:“蒙将军不弃,末将愿降”

韩进心中一喜,他知道,三人中只要有一人先打破这个格局,其他二人势必会跟着投降,果不其然,他一个眼神看向樊稠,目光笑吟吟的,却让樊稠心中一寒。樊稠知道这是韩进要自己表态呢,他现在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嘴里说半个不字,恐怕韩进就会将自己推下去直接斩首当场。是以张济刚刚表完心愿,旁边的樊稠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将也愿投降,跟随将军建功立业”要说樊稠这人,在董卓手下,是除了李傕之外,算尺聪明的而一个将领,,只是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怕死,这也是为什么他永远比不上李傕郭汜二人在董卓心中地位的原因。

他本来还想在韩进面前玩玩什么大义凌然,宁死不降大表忠心的玩意儿,只是没想到张济那么容易就投降了,三人一体,他还能得瑟一下,可是如今张济投降,他心中实在有些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反正人家都投降了,也不安别人说火自己软骨头了。

二人一投降,韩进急忙上前扶起,“哈哈”笑道:“二位将军弃暗投明,重归朝廷,实在可喜可贺只是徐将军看起来还有些犹豫啊”韩进说着看向徐荣。笑容中,竟然有些遗憾的样子。

张济和段煨相视一眼,知道韩进口中的意思,就是让二人劝说一下,只是张济刚刚自己念及侄子的原因才投降,这会儿要他去劝别人,他实在抹不下面子,只好假装没有听见,装傻了。

可是段煨却不如此想,他暗暗想到:“我如今既然投降了此人,自然要跟着哦他讨生活,老徐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如实将他劝降,岂非在韩进心中加深了好感,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即便劝不来徐荣,最起码表明自己的态度,对自己以后都是有莫大的好处的。他一向精明,要不然也不会混到今天的地步,想到这里,他转身向徐荣说道:“老徐,我知道主公对你有恩,你一心报效,只是现在主公已经身死人手,我们终不能去弟媳为主公效力吧,死者已去,我等活人还是要活的,我并非怕死,只是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是在有负于你我这一身本事,也放不下家中老小,老徐,韩将军大才,又如此看重于你,你莫如降了吧”

徐荣冷冷看了樊稠一眼,冷笑了一声,心中鄙夷,却并没有说什么。

韩进看他是一个刺儿,只得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徐将军,本将知道你身怀绝技,立志效法卫霍,却匈奴于长城之外,建立不世之业。”说道这里,韩进顿了一顿,忽然转口道:“董卓提拔将军与微末之中,将军仁义,心中有报恩之意,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将军不要忘了,董卓祸乱朝纲,擅自废帝,yin乱后宫,屠杀大臣,扰乱黎明百姓,,致我大汉百姓民不聊生。将军虽然忠义无双,却是愚忠董卓,而背弃天下百姓,如此作为,不算大丈夫”

徐荣一愣,在他心中,韩进肯定会准备一套言辞诚恳,口沫横飞地大说特说一通劝降的话,可没想到韩进说起了这儿,听到后面,不由有些激愤。不禁反驳道:“哼韩将军,徐荣为主尽忠,怎么算是愚忠,又怎么对不起天下百姓了?”

韩进见他反驳,心中大喜,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找到那个攻入点,就能打动他的内心,很显然,韩进已经找到了攻破徐荣的那个点。

他心中暗笑,面上竟然沉重异常,不得不说,韩进这些年来的伪装,即便是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那个是自己了。

“徐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上为国家,下为黎民,忠于国家,忠于百姓,乃是大忠,为一人而死,是为愚忠,更何况,董卓罪行罄竹难书,你看看他火烧洛阳,让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这些将军都看在眼里,难道就无动于心吗?将军八尺男儿,不思为国效力,却在此斤斤计较,难道真要为董卓而死就算忠臣了吗?将军可想道死后,自己的墓碑之上,后人有如何来书写呢?徐将军,本将念你大才,不忍死于非命,但是你自己当明白,董卓致之死,乃是他自己作恶多端,将军难道死后,头上也按上一个反贼之名吗?”

韩进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锵锵,振聋发聩,徐荣听在耳中,念在心头,忽然喃喃自语道:“反贼,我是反贼……”他抬头看去,见主人齐齐注视着他,韩进双眼真诚,不躲不闪,凝望着自己,心下不由一叹,黯然道:“将军之言,果然精辟,只是董卓与徐荣实有大恩,将军若是不弃,徐荣愿为马前卒,只是在此之前,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恩准”徐荣说着,双膝一弯,跪倒当场。

韩进心中激动,却并未去扶他,反而问道:“将军请说,只要本将能办到,必不会推辞”

“请将军饶恕董氏一族,只诛首恶”

韩进“哈哈”大笑。“将军放心,本将不是滥杀之人,董卓随恶。罪不及家人,本将自有决断。”说罢,一把扶起徐荣,言辞间尽是欢喜之情。

诸人见了,急忙上前贺喜不已。

寒暄了一会,就见郭嘉走了进来。“主公,战后清理已经完毕,这统计,请主公过目”郭嘉说着递上一个册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龙阳之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龙阳之好

韩进接过,顺手翻看了起来。董卓大军二十余万,除了驻扎在外地的兵卒之外,长安就有十万大军,昨晚一战,由于有华雄和李儒做内应,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十万大军中倒有六万降卒,死亡两万,逃亡两万。自己大军只是损失不到五千余人,这的的确确是一场大胜。

韩进看了大喜,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转头问李儒道:“文优,你可认识贾文和?”

李儒一愣,随即拱手道:“主公,儒倒是认得此人,此人倒也是大才,只是却不在这里,而在荥阳跟随牛辅”

“跟着牛辅”韩进愣了愣神,喃喃自语了两声,忽然开口道:“文优,你对董卓手下兵力排布比较熟悉,这剿灭其余叛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子龙,彦明,兴霸,华雄,你等务必听从文优的安排,尽快安抚长安四周州县,师傅镇守长安,其余诸将,明日随本将讨伐牛辅,不得有误。”

韩进命令刚下,诸人惊疑不定。

“主公,此时长安新定,正需要主公亲自坐镇,安抚人心,怎可轻易离去呢,区区牛辅,只要主公派遣一员大将,足可拿下,那里用的着主公亲自去”郭嘉出言反对道。

韩进摆摆手,沉声道:“奉孝不知,就凭牛辅,自然不配亲自出手,但是牛辅手下有一人,却有神鬼莫测之能,其人料事之能,智谋之利害,绝对不输于奉孝。本将不得不去啊”

郭嘉听了,反问道:“主公说的,可是那贾诩?”

“韩进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郭嘉反而笑了起来,“若是如此,嘉倒希望能会一会此人,只是希望此人不要让嘉失望才好”

韩进心中却没有郭嘉那么乐观,对于那位毒士之谋,他早有领教,心里还真有些惴惴不安,只不过转眼想到自己的优势,对付区区一个牛辅,就算贾诩机变无双,也不可能撒豆成兵,其实大战虽然还没有开始,自己一方已经稳操胜券,又何必忧心呢。当下遣散诸将,只是留下赵云和李儒。

“文优,子龙,本将走后,你二人务必盯好朝廷,以免有人心怀不轨,严密监视吕布,他若是胆敢作乱,格杀无赦。”

赵云和李儒答应一声,缓缓退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韩进再次开口叫道:“文优,听说吕布手下有一员大将,名为张辽张文远,你可去调过来,随本将明日出征”

李儒在此怔住,半晌,心中暗叹,主公的的眼睛真的很毒,我也是前两日才看出那人的不俗,不想主公竟然早有预见。

张辽丝毫没有想到,韩进会知道自己并且特意找自己,不过当他看到韩进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动了,因为韩进说中了他的心事。

“文远,我知道你是千里马,想要有一番作为。但是千里马也需要伯乐,哦,伯乐是个相马的,你知道不?而我就是你的伯乐,至于吕布,你跟着他混,你觉得自己会有前途吗?”

张辽愣愣地望着韩进,是在想不到韩进会对自己这么说话,这么直接,直接的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将军让我背弃吕将军而投靠将军吗?”半晌,张辽说了这么一句,当即将韩进噎在当场。

“文远说笑了,本将怎么会让将军做那不义之事呢?只是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文远一身本领,难道就不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名垂千古,彪炳史册吗?”

张辽还要说话,韩进就一挥手打断说道:“况且奉先也是本将下属,本将提拔一个人才。他心里定然只会为你高兴,这又怎么能算是背叛呢?文远,你说对也不对?”

张辽实在没有想到韩进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三言两语,硬是将黑的说成白的,自己明明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偏偏又说不出不对在那里,一时间不禁苦笑道:“小将只的一个校尉而已,一切听从将军调遣就是,只是,吕将军于张辽有提拔之恩,张辽不敢稍有或忘请将军见谅”

韩进叹息了一声,为什么有能力的人才都这么有性格呢,有能力我高兴,但你这么有性格,我就不高兴了。这样想着,心思却还在转动。

“文远,你以为吕奉先这人怎么样?”半晌,韩进决定重拳出击。

张辽显然一愣,“张辽不敢多嘴”

韩进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一样,“吕布此人,本将虽然接触不多,但一眼就看出,此人刻薄寡恩,傲慢无常,虽然有些本领,但如此反复无常,就算本将有容人之量,只怕他也不会将这座小庙啊”

说到这里,张力啊心头猛然一震。事实上,吕布自己也知道,现在投靠韩进,势必不会受到重视,这一点,吕布知道,张辽自然也知道,只是张辽未曾料到,韩进竟然能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出来。一时间,他看着韩进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韩进不理他,只是接着说道:”诚然,你心里会说瑕不掩瑜,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信不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再次因为别的东西而背叛本将”

张辽心里固然承认韩进所言,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能保持沉默。

他对吕布是在太了解了,吕布此人,从军事上来将,可以说是一个天才,但由于其自小生长于草原的原因,见惯了弱肉强食,所以没有汉人那么毒的讲究,也许在他心中,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益,他就跟谁,在这一点上,韩进其实也没有鄙视过吕布,毕竟他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见惯了后世人的势力和唯利是图,吕布这点在他眼中,是在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理解归理解,但如今吕布在自己的手下,他就坚决不容许吕布的背叛。

看着张辽沉默,韩进以为他不信,不由沉声道:“文远,你可愿与本将打赌?”

张辽愣住:“将军的意思是?”

“若是他日吕布反本将,文远就弃他而去,投我麾下。若是本将猜错了,向奉先和文远你赔罪,如何?”韩进说完双目灼灼,看着张辽,心中却有些犹豫不定。

张辽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好,既然将军如此看得起小将,小将就与将军赌这一回。”

韩进听了顿时大喜,他这般说,当然有他的深意,吕布若是真反了,自己早有预防,也不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若是不反,那就是自己手下一员猛将,而张辽作为吕布的属下,还不是为自己效力,因此,无论如何,他都是稳赚不赔的。

“将军为什么如此相信小将,难道将军不怕小将向吕将军说出去吗?”张辽的脸上充满了疑问。

韩进不答,只是转头反问了一句,“他做的出来,即便本将说不怀疑,他自己信吗?”

说完负手离去,只留下张辽在那里独自沉思。

……

荥阳,太守府,牛辅高高在上,八尺高的个头,魁梧的身材,让人一看就是一员猛将,只是这会儿,这员猛将的脸上却充满了伤痛。

“文和,如今主公已死,诸将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二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就剩下我这三万了,如之奈何?”牛辅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血红斑斑的眼睛,自从昨晚探子报来长安的消息后,他就一夜没哟睡着,早上早早起来就找来面前自己的智囊,贾诩贾文和来商议军情。

贾诩眼帘低垂,面色平静异常,听的牛辅发问,稍微沉默了一下就说到:“将军欲战还是欲和?”

牛辅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狠狠地锤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怒声道:“韩修远用阴谋诡计暗害主公,此等大仇,不可不报,文和,主公手下十万儿郎虽然投降了,但是只要我们杀了韩修远,他们到时候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本将就能重新打造我凉州军得辉煌。”

贾诩心里叹息一声,实在不知道该骂他蠢猪呢,还是说他野心膨大。不过这也正好,通过这几年的观察,这个韩修远还是有几下子的,自己要投靠他,却也不能被他看轻了,既然如此,就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瞬间,贾诩心里下定决心,要让韩进吃点苦头。

“将军,我军虽有三万余人,但其战斗力远远比不上敌军,如今我军新败,敌军士气高昂,我军要胜,唯有坚守。”

“文和,坚守并非本将本意。”牛辅看着贾诩沉声说道。

贾诩点点头,笑道:“主公的意思,属下自然明白,只是要败敌军,需先搓其锐气,一如今情况来看,唯有坚守,才是正道。待敌人士气下降,那时候诩再出奇谋,定能让那韩修远吃点苦头。”

牛辅一向对贾诩言听计从,听的此言,不禁大喜过望。只是他并没有听清贾诩说的只是让韩进吃点苦头。

第二天,韩进带着五万大军兵临城下,五万大军中,两万步兵属于老人,一万玄甲精骑,还有两万降兵,这次来的时候,韩进不止带来了张辽,也带来了张绣。

望着城上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韩进叹息一声道:“看来要打一场攻城战啊,幸好本将早有准备不过今日大军已经累了,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攻城。”

第二日,天刚刚发亮,韩进就起身命令大军埋锅造饭,继而攻城。

城头上,牛辅一声戎装,看着下面锦旗飘飘,战鼓声声,上到大将,下到士卒,个个脸上战意熊熊,刀出鞘,箭上弦,好像不是上战场,而是取宝藏一样。

牛辅看到这里,心中只是一愣,旁边的贾诩却是暗暗叹息不已,人常言,韩修远百战不殆,今日看来,果然传言非虚。

大军前面,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大书一个“韩”字,龙飞凤舞,大纛底下,韩进金甲战袍,火焰驹,朝阳刀,身后一字排开数十元大将。

“牛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则免死,胆敢抵抗,破城之后,诛除全家”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韩进做了多年的将军,早已深知此理。当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因此,在牛辅一支箭射下来后,韩进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你要战,我便战,这就是牛辅的回答。

下一刻,韩进就聚齐了佩剑,“凡第一个攻上城墙的,赏千斤,凡第一个攻下城池的将军,官升三极,杀”

韩进一声令下,顿时山摇地动。

“杀”几万人撕心裂肺地喊出来一句话,其效果绝对能震撼人心,只见牛辅打了一个寒颤就可以看出来。

“举盾,弓箭手,预备”牛辅也算是沙场老将,面对玄甲精骑的奔射,他本能地下着每一道命令。

韩进的战术很简单,利用玄甲精骑来掩护,让两万降兵打头阵,身后两万自己亲手训练的步卒才是主力。只是从牛辅的指挥上来看,这二个荥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下来的。

想到这里,韩进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场攻坚战怕是要打一阵子了”

旁边郭嘉听了笑了笑道:“主公是说那位贾文和吗?”

韩进点了点头,道:“奉孝,,一牛辅的性格,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的,这般坚守不出,只能是贾文和的计谋。”

郭嘉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主公大可不必忧心,他贾文和虽然厉害,但面对真正实力面前,正如主公所说,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嘉以为,他们最多坚守三日,就绝对守不住了,那时候,贾文和若是真如主公所言,定然会做出最聪明的选择。”

韩进笑了笑看着前面的士兵,此时,前面的士兵已经攻到了荥阳城下,这座城虽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由位置的关系,并没有护城河,菏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韩进大军攻城的难度。玄甲精骑不断的奔射,让步兵肆无忌惮地攻到了城下,竟然几乎没多少伤亡,可是,这情况随主牛辅下令弓箭手还击后,发生了改变。

韩进大军所用的弓箭虽然进过改造,较牛辅一方的射程虽然远了一点,但到底是以下攻上,威力明显打了折扣,相反,牛辅大军自上而下,却占了太多的地理。

双方你来我往,让弓箭手一万生命为礼包,各自走了一遍亲戚后。云梯搭上了城墙,一名名不怕死的士兵口中咬着长刀,一手举盾,一手攀爬云梯,向城墙上面爬了上去。

贾诩早已退了下去,面对这等惨烈的战场,他此时只能逃避。

此时,城下已经躺下了千余尸体,其中倒有七成是韩进一方的士兵,韩进眼看着自己的一个个士兵爬上去,被人砍下来,面容始终不动,张飞和徐晃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只是一个劲地请命,韩进却只是不语,这些降兵,不经过这样一轮挑选,他是不会养着废物的。

这时候,城下的士兵早已杀红了眼,他们一个个发动了疯似地,向上面爬去,随着身后两万韩进训练的士卒上阵,大战彻彻底底进入了**。

“翼德,你们去吧”韩进轻轻吐出几个字,将早已急的抓耳挠腮的张飞听的大喜,招呼一声,不理旁边的徐晃张辽张绣等人,首先抓起丈八蛇矛,抢了出去。

韩进手下两万降卒发疯的攻城,是因为身后有人逼着,身后两万士卒发疯的功臣,是因为他们心中的信念,而牛辅手下三万大军发疯的守城,是因为他们怕死。

箭雨上上下下飘飞,士兵们攻上城墙,有被一次次赶了下来,即便勇猛如张飞等人,在面对数十百于急的敌人的时候,也只能一次次被赶下来。

攻城战从早上打到傍晚时风,在丢下了几千尸体后,韩进终于收兵回营。

“主公,眼看在加把劲,就能拿下这城,为何收兵了?”敢于在韩进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张飞一个人。

今日所为,本将不过是在试探试探他们而已,拿下荥阳,又何必一定要攻城”韩进淡淡地说完,就不理睬众人,打马回营而去。

张飞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不理解韩进的意思。

回到大营,韩进将张绣找来。

“张将军,听说你手下有一异人,名叫胡车儿,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可有此人?”张绣一愣,呆呆地点了点头,问道:“是有此人,主公如何得知?”

韩进呵呵一声朗笑道:“本将如何得知并不重要,只是现在本将却要借这人一用,不知将军能否找来此人?”

“这有何难,末将这就找他来见主公”张绣行动很快,不久后,一个满面胡须的彪形大汉就出现在韩进的面前。韩进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人,大头大眼,皮肤蜡黄,半裸的身体上,满是毛发,爆发的肌肉显示着他过人的体力。韩进看着看着不由赞道:“长得不错”

胡车儿见过韩进,只是他虽然蠢笨,却也知道自己认识韩进,韩进只怕不认识自己。心中对韩进找来自己原本就有些疑惑,此时听得韩进所言,心中顿时一怔,暗道:“莫非这位韩将军有龙阳之好,见我这般高大威武,想**我?”

第二百二十章毒士

第二百二十章毒士

想到这里,胡车儿不禁抱住前胸,后退几步,急声道:“韩将军,你要我上阵杀敌,小将眉头不会皱一下,但是要强迫小将你,却是打死也不从的”

胡车儿说完,就见韩进和帐中诸人一愣,随即呆在当场。

旁边的郭嘉更是忍俊不住,已经笑出了声音。韩进瞪了他一眼,自己却也哭笑不得。

“胡车儿,你少废话,本将有一件功劳让你去做,你敢不敢?”韩进故意用激将法说出。

胡车儿眼睛一亮,盯着韩进直言道:“将军,有什么好功劳,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将能做到的,都会给你”

胡车儿歪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叹气说道:“我好像什么都不缺,算了,将军只要赏我一些肉吃,胡车儿就感激不尽”

“吃肉?你就这点理想?难道张将军以前不给你饭吃?”韩进顿时诧异不已。张绣在旁边听的苦笑不已。急忙解释道:“主公,倒不是末将不给他饭吃,只是这胡车儿饭量惊人,一人能吃十人的,每次饭食按人分配,他总是吃不饱。”

韩进听了,顿时笑了,“胡车儿,这一次只要你立下大功,不要说吃肉,你后半辈子,想吃什么,只管向本将要,本将只要还有饭吃,就一定不会饿着你,怎么样?”

胡车儿大喜,“还是韩大将军大方,请将军吩咐,只要胡车儿能做到,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厚望,回来好有肉吃”众人在此大笑,这厮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前面说的有模有样,后一句再次露出本来面目。

“你过来”韩进招招手,让胡车儿走道近前,轻声问道:“你可认识胡赤儿?”

胡车儿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半晌道:“韩将军,小将认识他,他还是小将的堂弟,只是……小将不喜欢他”

“哦,,为什么不喜欢他?”

“这人太贪财,反正小将不太喜欢他”胡车儿嘟嘟着嘴巴。

韩进微微一笑,“他贪财好啊,人总是有缺点的,他不贪财你这功劳还没法立呢你给本将听好了,你悄悄潜入城中,可如此这般……听明白了吗?”

胡车儿听的希里糊涂,想要开口发问。韩进摇摇手道:“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按着本将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到时候,本将记你一大功”说完拍拍胡车儿的肩膀,脸上一片笑意。

胡车儿眨巴了几下眼睛,牛头般大的脑袋终于点了点。

与此同时,荥阳城中,牛辅与贾诩也在商议军情。

“军师,你看看,今日一战,我军与他们人数相等,又占了地利,可是论起伤亡,反而是我方多一点,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贾诩仍然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低眉垂眼,等牛辅不断走动的身子停下来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将军没有信心了吗,既然如此,就早点投降吧”

此话一出,牛辅顿时暴跳了起来。“投降,军师,我军伤亡虽然大了点儿,但是他们也不好受,再说额,本将凭借城池之礼,坚守荥阳还不成问题”

“将军以为能坚守多少时间,就算抵挡住韩进这一波的攻击,又能抵挡的住下一波的攻击吗?就算坚持住了,可是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将军拿什么去打仗?”

一连几个问题,顿时将牛辅问的哑然无声。

“军师的意思,就这样投降,不行,坚决不行”牛辅大声反对道。

贾诩一副雷打不动的声色,淡淡地道:“除了投降,就剩下突围而去,要突围,就先要打一场胜仗,来提高军心士气。”

牛辅一听胜仗,眼睛立时亮了,不住走动的身子急忙停了下来,一把抓住贾诩的手臂急声问道:“打胜仗,如何打,军师有何妙计,快快教我”

“投降”贾诩淡淡说出了两个字,却让牛辅糊里糊涂的。

“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说个明白啊”他急的抓耳捞腮,看着贾诩的神色,渐渐有些不善,这老家伙敢莫是耍我玩吧

“诩当然不是戏耍将军“贾诩就像能看透牛辅的心思一样,淡淡说道。”只不过将军要胜,唯有诈降”

“诈降?”牛辅喃喃自语了两声,望着贾诩的神色,和善了点。

“不错,就是诈降,不过在此之前,将军还要继续守城,而且要多抓城中的壮丁守城,将精英部队留下来,等着一举击杀”

“军师能不能说的明白点,本将听不明白。”

贾诩叹了一口气,有这样一位猪做领导,任何人都不会感到轻松的。

“将军让城中壮丁来守城,坚决抵抗,等守不住的时候在投降,韩进就会多信任一分。到时候将军投降,韩进受降,他必然要将军将城中士兵带出城外,而由他的大军接手城防。这样一来,我们的机会救来了。”

……

“城中有三万守军,我们知道,韩进也知道,他到时候会根据我军伤亡情况,来推测我城中还有多少军士,可惜,将军在此之前派往守城的一直都是城中壮丁,而真正的精锐之师却依然在隐藏,这样一来,他必然不知道将军在荥阳城中还保留着一直精锐之师,到时候,将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然杀出,定然能杀韩进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擒贼擒王,一举建功呢”

贾诩娓娓道来,波澜不惊的样子,旁边的牛辅却早已听的喜形于色。连声称赞不已。

“军士此计大妙,若是事成,当记军师首功一件本将这就让人去发动城中精装去守城,这帮泥腿子,这样死了,也算死的其所”

他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大骂贾诩歹毒无比,这样一来,无疑就是拿城中数千精装的生命做赌注,只是他带军多年,自然不会为了那些老百姓的生死而放弃自己即将要来的胜利。

有了贾诩的计谋,牛辅将城中精锐抽走,用壮丁补上,韩进攻城的进度突然大了好多,士兵们的伤亡也一下子忽然比昨日少了点,只是在牛辅死命抵抗下,韩进固然想一举拿下荥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韩进还想着自己妙计若成,兵不刃血地拿下荥阳呢,这样一来,第二天的攻坚战,双方打的都有气无力的,城下尸体数据显然是一个明显的特征。

然而这样的现象在第三日忽然变了,韩进攻的急,牛辅竟然防守的稳,而且在攻城进行一半的时候,他还派出了一支约莫五千人的大军杀了出来,韩进一时间不防,竟然被打了一个搓手不及,只是随着玄甲精骑的进入,杀出的五千大军很快落在了下风,最后除了几十骑逃出外,几乎全军覆没。

“将军,恭喜啊,这荥阳看来就要拿下了”韩进帅张里,郭嘉笑眯眯地道。

“奉孝何出此言?”韩进细细品了一口清茶,头也不回地问道。

“城中有三万守军,经过三日杀敌,已经死伤两万,还有一万大军又怎么能坚守的住呢,嘉有一计,可下荥阳”

韩进一愣,随即大喜,“奉孝有什么妙计,来”

“妙计谈不上,其实就是大哥攻心战,董卓已死,牛辅手下本来兵无战心,这三日伤亡巨大,有无援军,以属下猜测,牛辅必然是说将军破城之后,会屠城来威胁城中守将坚守城池,明日只要将军在城前招降,声名降者不杀,在让关西士卒及爱意劝诫,敌人军心定会大乱”

韩进眼睛一亮,他安排胡车儿进去,虽然另有安排,可是三天了还不见他的信息。韩进心里也有些急了。要知道他此时的时间紧迫,能早日拿下荥阳的话,他也能早日回转长安稳定人心。

“好,既然如此,明日就用此计”韩进瞬间下定决心。

第二日,天蒙蒙发亮,城中士兵还在睡觉美酒听城下突然想起一阵歌谣,士兵们顿时惊醒,听着听着,竟然都落下泪花。

只因为那些歌谣正是他们家乡的歌谣,这些士兵大家乡原本大多数都是长安人,如今却沦为反贼,背井离乡,原本心中就凄苦异常,此时听得,更是辛酸。一时间,急有人忍不住低声哭泣了。

歌声他们能听见,牛辅自然也能听清,别看牛辅五大三粗的,但他的心思其实异常谨慎。稍一思索,也明白了韩进的打算。“四面楚歌啊”牛辅低声叹道。

“若是今晚在有些逃兵就更好了”身旁贾诩低声道。牛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忽然笑了。

“要他们送死不容易,但是当逃兵还不愿意吗”

当晚,韩进手下就抓住了几名士兵,却好似城中的逃兵。

“为什么要逃走?”韩进望着眼前的汉子,笑mimi地问道、

“将军,城中没粮草了,兄弟们也想家了,收兵也不多了,小人想要活命,就要逃走,求将军饶命,小人上有……”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要你养活是吧”韩进接口问道。

那士兵愣住,半晌问道:“将军如何得知?”

“本将如何得知,你不需要知道,你兄弟几个?今年多少岁了?你几个孩子了?”

“我……我今年二十一岁,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有五个儿子,七个女儿”士卒嘴还是够硬的。

韩进点点头,突然开口问道:“你二十一岁,你老母八十,就是说你老母六十生的你,你二十一岁,十一个孩子,就是说你十岁开始生孩子了?你老母还真是强悍,不过你也不差,果然虎母无鼠子啊”韩进笑嘻嘻地说着。

那汉子顿时愣住,半晌他忽然开口道:“将军。小人老母保养的小人,我妻子有五个,每人生了两次,还有一个是双胞胎,这样行不行?”

这一次,却好似韩进愣住,“你小子反应不慢啊,不过不凡违反婚姻法,还大大违反计划生育,你这都够上抄家了,怎么样,跟本将混吧”

那士兵没想到自己胡乱编造一番,竟然遇到这样的好事,当即大喜过望,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叩头,感激不已。

第二天,牛辅就派人投降了,对此,韩进并没有多少意外,看似出乎意料,实则在情理之中。牛辅在城上竖起白旗,送给韩进一份信,言明明日交接城防。

“奉孝,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韩进遣走来人后,将信给郭嘉看了一遍。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曾言,这个贾诩不简单,可是牛辅就这样投降了。”

这也是本将怀疑的地方,不过贾诩此人还有一个特点,他很会做人做事,也很能认清事实,本将猜测,这才是这件事的本质吧”

在历史上,贾诩,被人称之为“毒士”,奇谋百出,算无遗策。李傕郭汜作乱时,在李傕帐中任谋士,后李傕等人失败后,辗转成为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曹操在官渡战袁绍、潼关破西凉马超、韩遂,皆有贾诩之谋。曹操占荆州想乘机顺江东下为贾诩劝阻,说应该安抚百姓等待时机,曹操不从,结果在赤壁之战中大败而归。在曹操立继位人问题上贾诩暗助了曹丕。曹丕日后称帝封其官为太尉、魏寿亭侯。曹丕问应先灭蜀还是吴,贾诩建议应先治理好国家再动武,曹丕不听,果然征吴无功而反。贾诩认为自己非曹操旧臣,却策谋深长,所以怕曹操猜嫌,于是采取自保策略,闭门自守,不与别人私下交往,他的子女婚嫁也不攀结权贵。死时七十七岁,谥曰肃候。后世易中天在品三国里也说:贾诩能在乱世中审时度势,自己是活得时间最长的,还保全了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贾诩可能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人。

事实上,贾诩此人最聪明的一点就是他跟谁就为谁出谋划策,纵观历史,如他这般功臣身不退,而能好好活下来的谋士的确不多。

郭嘉见韩进忽然沉默下来,忽然展颜一笑,“主公,如今先机我手,只要我等稳抓稳打,步步为营,等明日他大军撤出城池,主公派人接手城防,在将牛辅和贾文和留在身边,到时候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又能搅出什么风雨呢?”

“奉孝此言正和我意,既如此,张绣,翼德,明**二人可接受城防,记住,仔细查探对方人数,务必小心”

张绣个张飞二人答应一声,相视一眼,齐齐退去。心思却各自不一。

张飞是韩进手下老人,韩进每每点将,他都是第这无可厚非。但张绣心中却激动异常,接手城防,看似简单,却是大功一件,张绣是降降,比起张飞这些老将,他心中其实多多少少有点事外人感觉,就算韩进手下没有人排挤他,可是随着董卓手下的投降,韩进手下已经渐渐分出了派系,颍川戏志才郭嘉这些人一派,原来黄忠甘宁张飞等这些老将自称一派,而董卓手下降将又成一派。虽然还不明显,但是相互之间的关系却很清楚。

这一切,韩进自然看在眼中,只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故而望在眼里,记在心中,却不管不顾。

只是张绣未曾料到,韩进第一个就点自己去接受荥阳,这让他心里很是激动。

望着二人出帐离去,韩进缓缓起身,忽然说道:“奉孝,牛辅此人,我很不喜欢”

郭嘉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嘉明白主公的意思,这就去处理”说罢微微退去,心里却颇不平静,韩进这样做,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聪明如郭嘉却隐隐明白,说到底,韩进还是对贾诩不放心,让自己早点解决了牛辅,这样子,就算贾诩有在多的妙计,也无能为力。想到这里,郭嘉不禁心里对贾诩有些微微的嫉妒,同时,也更加的好奇。

荥阳城,牛辅看着贾诩,沉声道:“文和,如今一切就绪,就等明日一战了。只是三千甲士够吗?”

贾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守军一万二明日全部出城,仅六这三千甲士藏于民家,我料定那韩修远必不会轻易进城,他定然会派人先接受城池,一切稳定后才入城,那时候,一者,有大军先行入城,二者,我大军已经被缴械,他心里定会放松,到时候,将军于明晚突然杀出,韩进防不胜防。将军即可建功。”

牛辅听贾诩微微到来,心中早已欢喜不尽。

“既然如此,先生且下去歇息歇息,本将这就去安排明日就是韩修远的死期”牛辅钢牙一错,好像韩进已经任他宰割的样子。

贾诩还是寒暑不侵,油盐不进的样子。点了点头,拱手一礼后退去。

“胡赤儿,走,随本将去巡视城中”牛辅兴致似乎很高,叫上副将胡赤儿向外走去。却没有注意到胡赤儿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牛辅穿着铠甲,腰悬佩剑,身后胡赤儿两手抱着一柄大斧,目光冷冽,稳稳地跟在牛辅身后。

二人先走到西城,见一大群守军全部睡在地上,不禁大怒,一脚踢醒面前一人,怒声骂道:“混蛋,让你在这守城,你却睡觉,倘若敌人乘机攻城,你即便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秀才遇着兵

第二百二十一章秀才遇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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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唯唯诺诺的道:“将军,非是我等不尽心,只是如今我等都投降了,城上城下都是一家人,那里还有敌人,兄弟们打了几天仗,早已累得要死,就请将军让我等歇息歇息吧”

牛辅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早已投降了。叹息一声,也不再管他们,一时间竟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摆了摆手,让胡赤儿回去。自个儿向太守府走去。

胡赤儿三转两转,来到一家酒馆,向老板招呼一声,就走进一间客房。

还没等他敲门,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胡车儿。

“二弟,快进来”胡车儿招呼一声,赶紧关上门。

“胡车儿招呼胡赤儿坐下后,低声道:“二弟,你确定他们明天要动手吗?”

“确定,韩将军有什么指示?”

“将军要你明天杀了牛辅”胡车儿低声说道。

胡赤儿眉头一皱,忽然点了点头,齐声说道:“我知道了,只是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东西”

胡车儿冷笑一声,道:“二弟,韩将军会在乎你那点东西吗?”

胡赤儿一想也是,点了点头,出门而去。却没看到胡车儿望着他的背影不住冷笑,真是个蠢材,放着打好的机会不要,却只是贪图一点蝇头苟利。”

……

第二日,天微微亮,牛辅就将大军一一派出城外,由韩进大军接防,随着张绣和张飞二人进入城池,荥阳城关闭了几日的城门终于再次打开,老百姓大着胆儿偷偷将门拉开一点空隙,看着外面大街上整齐的军队,丝毫没有以往过路军队乱糟糟闯入民宅的意思,不禁出了口气。董卓大军过往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吃亏。

“三子,你说这是谁的军队?这么威风。”一个老头向旁边的青年问道。

“成叔,这你都不知道啊,不就是韩将军的大军吗,这几天打了几天,这牛将军终于顶不住了,所以投降了,哎这个天杀的,将我二哥抓去守城,可谁知道……谁知道二哥竖着去,却被横着抬回来韩将军那里厉害,怎么不将这个杀人贩子给杀了啊二哥,你死的好冤啊”少年说着就哭了起来。老头唉声叹气了一会了,轻轻安抚着他。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三,你节哀顺变吧留着眼泪在花面前哭吧,说不中花一时感动就嫁给你了呢”

……

午时时分,张绣与张飞派来哨探,全城已经被接手,请韩进进城。

韩进眼见预料中的事情没有生,心中出了一口长气,带着三千铁卫缓缓进城,城门经过几日的攻打,已经破败不堪,望着守卫在城墙上的自家士兵,韩进一阵安心。

这一次,他并没有带郭嘉进来,走到太守府门前,张飞张绣早已迎了上来,“末将参见主公”

韩进繁翻身下马,抬了抬手,“二位将军请起,做的不错,牛将军呢?”

“罪将在此,参见韩将军”牛辅自二张身后忽然闪了出来。拜倒在地。

“抬起头来”韩进威严的声音转进那人耳中,让牛辅心中“咯噔”一声,犹豫了一下,却不得不抬头。

当看到韩进那一双毒蛇般犀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死死观看的时候,牛辅心中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移开眼睛,不敢注视对方。

“你就是牛辅?”

“啊……是,罪将就是牛辅”韩进心中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去,

“将军能够悻然醒悟,弃暗投明,投降于本将,本将心中深感欣慰起来吧”伸出手去就要扶起牛辅。

牛辅眼见韩进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带看到地上的影子已经到了跟前的时候,猛然跳了起来,同时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狠狠地向面洽之人刺去。口中厉喝道:“贼子受死吧”

这一下变故极快,旁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张飞和张绣哪里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生,待要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悲呼一声:“主公心”

牛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手中的短刀刺入韩进的胸膛,可是现韩进脸上毫无一点紧张之色反倒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心中不禁一愣,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狠了狠心,全身的力量瞬间爆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座大山突然挡在自己的面前,随即就看见一张蒲团大的手掌想自己抓来,另一边一股金铁破风之声响了起来。

牛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衣紧,随即脑袋一混,鲜血四散。

韩进叹了一口气,“典韦,你就不能干净点,温柔点,每次杀人都这么血腥,你看看打爆他的脑袋也就罢了,可是血迹溅到本将身上就是你的不对了,回去后三天不许喝酒了”

典韦的脑袋立时垂了下去,“是老典的错,主公赎罪”

“主公没事吧”二张这才赶上前,急忙请罪。

“哼,你们两个办的好事,真假都分辨不出各自记一大过”二人唯唯诺诺,心中却将牛辅恨到极点。

“杀……”忽然间周传来一阵喊杀声。

旁边诸将面色一变,将韩进团团围了起来。“保护主公,准备战斗”诸将一声令下,三千铁卫立时排开阵势,毫无一点慌乱之色。

“主公,清闲进入府中躲避,容末将先诛杀贼人,在向主公请罪”张绣和张飞就算在笨,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韩进微微冷笑道:“不用,本将倒是要看看,这牛辅尔后贾文和能搞出什么阵势来”

就在这一瞬间周巷道突然转出三四千人,个个兵强马壮,杀气腾腾地为了上来。

“韩修远,牛辅在此,来受死”一阵马蹄声响起,从一边飞出数十骑,当先一人,虎背熊腰,黑马铁枪,正是牛辅。

只是但他看见韩进安然无恙,诸将严守以待的时候后然愣住了。

“牛将军,是不是看到本将无恙,很失望啊”韩进说道这里换冷哼了一声。“就凭你这三千人,也想要本将的性命吗正是痴人说梦”

牛辅毕竟是沙场老将,见多识广,见此情形,已经知道事败了,这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韩将军果然好计谋好手段,只是牛辅有一事不明,将军怎么识破刺客的?”

韩进不屑地说道:本将根本没见过你,怎么会识破你,只是他自己演技不过关,神色犹豫,搭话颠三倒四的,本将问他就是牛辅,他竟然直说“罪将就是牛辅“哼,要是你,此时最应该说的是正是罪将吧”好了,牛辅,事已至此,你还要困兽犹斗吗?”

牛辅眼睛一咪,忽然大笑了起来。“韩将军,刺客虽败,你命还在我手,我在这周围已经布满了柴火只要一声令下,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也逃不出火海吧更何况,本将的枪和着三千甲士也不是吃素的”

韩进心中一廪,这厮竟然要火烧荥阳,这一下,他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脑中急旋转,面上波澜不惊。

“牛辅,你这混蛋,你我两军交兵,怎么波及无辜,大火一起,这荥阳十万民众如何逃出生天,你真是禽兽不如”

牛辅牛眼一瞪,怒道:“他们死不死,关本将屁事,来人啦,放火,与本将杀了此人”

牛辅的眼睛血红,疯了似地大喊大叫。

韩进大惊,照样大喊道:“还不动手,杀了牛辅,更待何时?”韩进一声暴喝,不但自己手下众人一愣,就连牛辅也是一愣,只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斧砍翻在地。

胡赤儿上前割下牛辅脑袋,高高举起大声道:“牛辅不仁,害我荥阳百姓,我今杀之,凡我兄弟,可与我投降韩将军,共享富贵荣华”

身后三千余人顿时高声赞同,摇旗呐喊,这三千人本来就是胡赤儿挑选出的自己亲信,当然个胡赤儿穿一条裤子。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看见四方黑烟滚滚而起,韩进大惊,厉声跳上马背,高呼道:“快救火,张绣翼德,派人赶快救火,文远,你出城带人救援,胡赤儿,你斩杀牛辅,当个一件,本将定会重重赏你,你且出城驻扎。不得有误”

四周的浓烟越来越厉害处的民众也都急的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韩进毕竟来自后世,对救火有一定的见解,他激昂让你分成三拨,一波疏散百姓,一波从外将火势圈住,不让火势扩大,一边从里出,步步为营,熄灭燃起的火焰,火用土填,或用水罐。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火势终于被扑灭。

按着眼前诸将黑乎乎的脸庞,和烧焦的了的头,韩进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就算他救火救的及时,就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已经烧毁二百余家民居,烧死四十八人,烧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将伤者好好治疗,死者给抚慰金,无处可去的百姓,先给他们军帐住,从军需出取粮,尽量安抚他们”韩进的语声有些沉闷,低声吩咐着。

“主公,胡车儿来了,他还带来一个人,主公猜猜这人是谁?”郭嘉轻轻上前说道。

韩进眼睛一亮,转头问道:“贾文和?”

郭嘉微笑着点了点头,韩进急忙道:“走,去见见他去,哼,这老子,相处这等缺德的计谋,本将一定要好好给他点苦头吃”

韩进赶到的时候,贾诩正在端坐品茶,胡车儿动也不动地站在他身后,一脸戒备,生怕他跑了似的。直到看见韩进,他脸上才松了一口气。“主公,你总算回来了,喏,这老子被我捉回来了,主公你答应的好东西在哪儿?”

韩进摆摆手,“你自己去军需处领取,那双紫金八棱锤可是本将亲自为你设计的,重三百斤,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用了。”

胡车儿大喜过望,此前,由于他神力惊人,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兵器。韩进就答应这次打完仗后送他一对好武器。他这才一路不管贾诩使出任何手段,却雷打不动地将贾诩抓了回来。

“贾文和,你使得好计谋”韩进注视着贾诩,身上泛着冷意。

贾诩抬头看着韩进,神色间毫无惧怕之意。“将军也使得好手段,贾某计谋在厉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所托非人,只能功败垂成。”

韩进微微一笑,看了郭嘉一眼,继续道:“听奉孝说,过几天,这里会起大风”

“郭先生年纪轻轻,就已经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学贯古今,果然好本事”贾诩依然装傻充愣。

韩进叹息一声,忽然躬身一礼,“无论如何,本将谢谢先生手下留情,若是先生晚上几日,这荥阳城中十万百姓可就真的遭殃了。”

事实上,回来的路上,郭嘉已经告诉韩进,过几天,这里会起东风,那一刻,韩进就知道,这一次,是贾诩留情了,要知道牛辅要是选择在那个时候放火,这荥阳成十万百姓绝对逃不脱一次厄运。

贾诩看着郭嘉,微微一笑。“韩将军有郭先生在身边,自然不会中计,既如此,诩要是放了那一把火,除了伤害百姓之外,又能如何呢”

韩进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先生大才,如今天下一乱,本将欲请先生助本将一臂之力,还天下太平,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说完,双眼灼灼地看着对方,心下却异常紧张,唯怕对方拒绝。

贾诩慢慢地喝完手中的茶水,忽然起身一礼,道:“诩既为将军所擒,自然为将军所命是从,诩可是很怕死的”说到这里,忽然话头一转,“不过主公就是这样对待下属的吗,诩已经被那胡车儿饿了一天了”

韩进听了顿时大喜,大手一挥,刚要叫人摆宴,就见郭嘉道:“主公,嘉已经命人准备好宴席了”

韩进一愣,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禁感叹,有这么聪明的属下在身边,当真轻松的很,谁说做主子的就要才高八斗,武艺绝伦了,本将要是有那本事,还要他们干啥。

“奉孝如何就敢肯定文和会答应本将呢?”韩进说着拉住贾诩和郭嘉的手向前落座。

郭嘉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贾诩,道:“因为贾文和和嘉一样,都是聪明人”

韩进哈哈一声朗笑,“郭奉孝啊郭奉孝,这话也就你敢说出来。对了,文和,你是怎么被胡车儿弄到这里来的”

贾诩听韩进说到这里,不由苦笑一声,说出了一番原委,却让韩进和郭嘉二人苦笑不得。

昨晚,贾诩回到府中不久后,就被胡车儿叫醒,胡车儿谨记着韩进的教导,知道这个柔柔弱弱的书生看似简单,却诡计多端,所以他也很干脆,直接拿了跟绳子,将贾诩绑了起来,尔后,撕下衣襟堵住贾诩的嘴巴,就这样,将堂堂一代毒士就丢在外面客栈里面。除了隔段时间,让他方便一次之外,一句话都不和他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贾诩腹有千般妙计,也是枉然。

韩进听了有如何能不笑呢当真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这妙计是主公想出来的吧?”韩进正笑着,冷不防贾诩说出这么一句话,登时愣在当当场。半晌尴尬地说道:“文和,那个,本将念叨文和已久。怕与文和再次失之交臂,才出此下策,还请文和见谅”事实上,这计策还真是韩进想出来的,只是没想到被人家当面揭穿了。

贾诩却岿然一叹,“主公此计大妙,诩学到了很多,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当真一无用处。诩对主公只有泾阳之情,绝无怪罪之意。”

郭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道:“不错,主公要兴大业,唯有富国强兵,展农桑,引导商业流通大力展兵备,广收人才,政通人和,兵强马壮才是王道。先生之见呢?”

贾诩见郭嘉明显向考自己,旁边韩进不闻不问,只是装作吃酒的样子,稍稍沉思就说到:“奉孝所言正是,主公如今打败董卓,坐拥雍凉二州,关中农业达,凉州士卒战力强悍,主公只需养精蓄锐,积攒实力,坐观诸侯混战,等机会来临,兵出汉中,拿下蜀中,尔后一三州之力,足可抗衡天下诸侯。”

此时,天下时局未明,自诸侯攻伐董卓不果后,孙坚在洛阳得到传国玉玺,袁绍讨要不得,派人秘密送信改刘表,让刘表截杀孙坚。而刘表果然听了袁绍的意见,半途埋伏,几乎将孙坚斩杀当场,自此,二人结下仇恨。

之后,袁绍一招谋士逢纪的意见,从韩馥手中巧取冀州,却得罪了公孙瓒,二人再次大战,攻伐不已。

而袁绍的宝贝兄弟袁术听袁绍得了冀州,于是向袁绍讨要马匹,袁绍自然不给。袁术心中更狠袁绍,之后袁术在次向刘表借粮草,又被拒绝,这下子,袁术恼了,于是挑拨孙坚与刘表大战,结果孙坚被刘表手下吕公射杀。

郭嘉和贾诩二人就算天资聪敏,可是面对未来的局势,他们一时间还是不能分清。

荥阳既然取下,韩进当然要回长安,临走时,他将张辽留在了荥阳。

“文远,你我虽然共事不多,但本将知道文远大才,将这荥阳交给你,本将比较放心。如今司隶虽然空虚,但是文远是要心,平时强加练兵,等待时间,有朝一日,本将出兵司隶,文远就是前部,一举攻破河南,进入中原,平定天下乱贼,因此文远身上任重道远,还望文远不要让我失望”韩进言辞恳切。眼神真诚。

第二百二十二章女为悦己者容

第二百二十二章女为悦己者容

这一刻,张辽的确有些感动了,荥阳的重要性就不说了,韩进竟然如此相信他一个新人,这无疑让他很感动。“将军如此看重张辽,张辽粉身碎骨,也难报万将军请放心,只要张辽在此一天,就保荥阳一天不失”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古人的英雄气概很重,张辽无疑被韩进的行为打动了。

“文远做事,本将放心的很”韩进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他个头本来就较对方小上一些,一时间,倒显得有些滑稽。韩进感觉现在的他与张辽,就好像是一个男子在追一个女孩子一样,有些赖皮。

第三日,韩进大军就返回了长安,长安表面上还是长安,只是韩进知道,其中早已暗流汹涌了。这不,他刚一进将军府,李儒等一众属下就急急赶了进来。

“主公,你终于回来了啊,你要再不回来,这长安可就要翻天了”

韩进“呵呵”一笑,脱去外衣丢给旁边的丫鬟。笑道:“这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你着什么急啊”

李儒见韩进神色淡然,一时间也淡定了下来。慢慢说道:“主公有所不知,自主公走后,天子频繁下旨,司空张温,司徒王允等为首的官员将董卓一家老小尽皆斩首,将朝中重要岗位安插人手,遍差心腹。”

“就这点事吗,呵呵,本将知道了,对了,那吕布怎么样,他还乖吧?”

赵云点点头道:“他这些天倒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在府中练武之外,并不曾做什么”

韩进稍稍沉吟,喝了一口茶,忽然道:“将诸将召来,本将有事要说”

小龙子应声而出,不久韩进手下一帮子文武全都聚齐。

韩进暗暗观察了一下,文臣中有戏志才,郭嘉,李儒,贾诩,钟繇,杜畿,成公英,武将有黄忠,张飞,赵云,马腾,马超,徐晃,阎行,张绣叔侄,史阿,华雄还有刚刚投降的段煨徐荣,相对而言,武将还好点,可是文臣就少的可怜。韩进心里叹口气,人才啊,还是缺少人才。

“本将召各位来,有几件事情要与诸位商议一下。”韩进说完,一目示意,小龙子答应一声,将一叠资料发给众人。

“如今雍州一下,只是我军鱼龙混杂,兵力多了,战力反而下降了,因此本将认为,我军继续整顿军务,这是本将拟定的计划,诸将可以看看。”

韩进这份计划是昨晚就想出来的,随着地盘的扩大,原来那点兵力基本不够用,那么扩兵之必然的,幸好,董卓送来了大量的财物和兵员,董卓手下那些兵虽然纪律不太好,但是战力却不容忽视,韩进相信只要自己多加训练,必然能得到一支强悍的军队。

“这里有好几个兵种,拟定由翼德训练五千铁浮图,铁浮屠,又名铁塔兵,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说明白了,其实就是重甲骑兵,这种兵种对马的要求较为严格,翼德一定要精挑细选,至于马匹,可从西域大宛国弄一些,那里有良好的大宛良驹,高顺,你帮翼德看着点”

张飞早已大喜过望,大咧咧地笑道:“主公放心,老张一定不负主公所望。训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

韩进点点头,粘连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支军队,本将命名为铁甲连环马,这也是一支骑兵,与翼德的铁浮图倒是有些相似之处。这支军队,就交给华雄吧这支军队的强点就是攻击力强,弱点是战马的选择尤为重要,至于详细资料,都在上边写着,孟起可助华将军一臂之力。”

“子龙,你从降兵当中抽去健壮之士两万,训练一支轻骑兵,这支骑兵以轻灵机动为主,但有问题,随时来找本将,你手里资料里面的内容,只是个参考,子龙务必根据自己的思想,取长补短,为本将训练处一支纵横天下的大军。”

赵云内心狂喜,面上波澜不惊地领命,众人都有些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后,盯着韩进的目光越发热切了起来。

“骑兵就先这样了,大家也知道,步兵一向是本将手下的弱项,因此这次练兵的重中之重就是步兵,本将初步拟定训练十万步卒,包括四万刀盾兵,三万长枪兵,三万弓箭手,甘宁,,张绣,马腾,阎行,徐晃,徐荣,段煨,这支兵力就交给你们负责,时间不限,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本将训练出一个像样的百战雄狮。”

几人兴奋地齐声站起答应,摩拳擦掌,一片雄心壮志。

韩进见他们精神状态尚可,心下也是高兴不已,决定乘热打铁。“最后一只军队,比较特殊。”

韩进说到这,忽然盯着史阿问道:“史阿,听说你师傅现在长安闲赋在家,是吗?”

史阿一愣,没想到韩进会问自己,当下站出来拱手一礼,“秉主公家师确实在长安”

韩进大喜,“这就好,本将听说洛阳乱后,王师一只没事,本想去拜访,只是这段时间一只太忙,史阿,你代本将向他问好。”

史阿不明韩进何以对他师傅竟然如此之好,愣愣地答应一声。

“是这样的,本将要训练一支军队,名叫特种兵,打算让你师徒来接手这项任务,史阿你下去向你师父打听一下,他要是愿意帮本将,本将必不会亏待他,当然他要是不来,这事儿也要你去做至于详细资料,你明天来找本将吧”

史阿听的一愣一愣的,随即大喜过望,就算他在笨,也看出这个劳什子的特种兵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事实上,韩进早就想训练这么一支兵种了,只是一直以来,他奔波不定,而且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天下乱世开启,他知道长安将会有一段时间的安逸。而他刚刚接手雍州,也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消化雍州这个大蛋糕。所以乘此机会,加强边防是很重要的。

武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完毕,韩进将目光看向文臣。

“志才,你下去之后,可立招贤馆招收有志之士,本将手下可急需人才啊,这打天下要无武将,治天下还得文臣啊记住,来人不管是老是幼,是贫是富,只要有才,本将一概重用。”

戏志才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

韩进摆摆手,“志才,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将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

戏志才苦笑一声,道:“主公,这段时间,朝中有些大臣走动频繁,更有甚者,说李大人,蔡大人,华将军都是董卓帮凶,叫嚣着要陛下除恶务尽呢”说完看了一眼李儒。

韩进微微一笑,“他们要瞎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志才,明天我会上奏陛下为你们请封”说道这里看众人目光突然变得热切无比,不由心下感叹,不论那个时代,不论是谁,面对功名利禄,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啊。

“元常,向来谨慎,精于细算,本将意欲奏请陛下让你为大司农不知你一下如何?”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秦时称治粟内史,景帝改称太农令,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为大司农。两汉时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位列九卿之一。可是实打实的实职,韩进虽然说奏请,但是大家都心里明白,如今的朝廷,又有谁敢和韩进顶呢。

没有众人预料到的惊喜,钟繇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多谢主公”

韩进心中称赞不已,到底是名臣,其风度就不是一般人所嫩嫩个比拟的。

“志才虽然劳苦功高,但是本将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就暂且为本将府中长史,负责将军府事宜,子龙可为卫尉,杜大人可当尚书,其余人等,本将皆有表奏。好了,还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众将齐齐摇头,见韩进有些累了,不禁全都散去。韩进独独留下郭嘉贾诩戏志才钟繇李儒几大智囊。

“本将打算构建一支暗碟来了解各方信息,名为锦衣卫,可分为东西两部,此事就由奉孝和文和负责吧文和对内,奉孝对外,本将的意思,你们可明白吗?”

几人同时心神一紧,暗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是众人没料到韩进讲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让贾诩这个刚刚进入的人来掌管,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奇怪。

贾诩双目低垂,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现,和郭嘉起手一礼,“嘉(诩)遵命”

第二日的朝会果然如韩进所料,激烈异常。而辩论的东西就是李儒等人的问题。

而率先发难的果然如韩进所料正是司徒王允为首的额一些官员。

“陛下,李儒此人,助纣为虐,跟随董卓一来,鼓动董卓杀忠良,乱朝纲,此为一罪。他与董卓狼狈为奸,对弘农王大不敬,是为二罪。鼓动董卓火烧洛阳,掠洛阳百姓离家千里,此为三罪。而华雄在汜水关前斩杀忠良,祸害百姓,也是罪大恶极,此等人不杀不足以泄愤。而蔡邑蔡大人更是不可理喻,董卓大罪,不用微臣数说了,可是蔡大人竟然劝陛下饶恕其家人,臣现在深表怀疑,当初蔡大人连升三极,是不是受到董卓的诱惑呢,或者本就与董卓勾结了。”

“王大人,你休的血口喷人,老夫只是就是论事而已,董卓是罪不可恕,可是祸不及家人,董卓作乱,关他八十老母何时?与二百家人何干,难道非得诛杀九族,才能彰显陛下威严吗?”蔡邑提高王允攻击自己,首先反击,为自己辩解。

韩进冷眼观看,并不说话,只是心中却已经怒火中烧了,谁道知道,蔡邑是自己的师傅,而王允偏偏在此时向蔡邑发难,理由还是这么不充足,韩进当然怀疑王允的用心了。想到此,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安安稳稳做着的献帝。

一身黑色的新龙袍,瘦削的脸上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渐渐有了些红润。面上似喜非喜,嘴角上翘,似乎在想些什么,神之石不时乱转的眼睛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宁静。

事实上,献帝此时的心思的确并不宁静,今日朝堂的争论看起来平淡的很,但是见过无数宫中斗争的他自然明白王允与蔡邑争论背后的意义,说好听点,是为了皇权威严,说难听点,就是互相夺权。

在献帝眼中,此时的朝堂,无疑分为三大派系,一者是以王允张温为首的保皇派,一者是以韩进为首的新势力,第三者是以皇甫嵩为首的墙头派。

献帝之所以不阻止二人的争论,也是有目的的他心中也想试探一下韩进的意思,韩进对百官的态度。因此,有时候,他会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事情更大化。

“王司徒,蔡侍郎虽说为董卓家人求情,但是只是就是论事,若是因为这样,就说他有罪,那以后可就没人说话了。”忍了好久,见二人依然故我,韩进忍不住出言阻止。

韩进一说话,群臣立时一阵怯怯私语,士孙瑞黄婉几人更是私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叹了一口气。这韩进终于出手了,可是心下请额u也责怪王允,你说你挑谁不好,偏偏拿蔡邑来立威。不要说蔡邑是韩进的师傅,就算一蔡邑个人声望而言,也不是说随便就能处置的。只是想归想,。他们都是一个阵营里的,看到王允张口结舌,却不能不挺他一下。

黄婉率先出来奏道:“陛下,臣以为,蔡大人虽然言行不当,却也不足以治罪,只是那李儒和华雄等人解释董卓心腹,他们为祸甚多,不斩不足以平民愤。”

献帝点了点头,环视了众人一眼道:“蔡大人之事就此作罢,这只是黄大人所言,各位以为如何?”

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立时站了出来,“陛下,臣等附议,斩杀董卓旧部,以平民愤。”

献帝转过头来看着韩进,笑道:”韩将军以为如何呢?”

韩进面色肃然,拱手一礼,朗朗说道:“陛下,微臣一介武夫,只懂将兵,不懂朝廷之事。”说道这,他停了一停。观察众人眼色,见王允等人脸上一喜,心中不禁冷笑。

“但是臣有些话也不得不说,当日陛下为董卓所困,百官只知自保,不懂舍生取义,为朝廷尽忠,微臣兵微将寡,为救陛下,即便身死人手,也是无话可说,只是臣去也就去了,却怕皇上无有所用之人。”

韩进在上面侃侃而谈,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国舅董承打断他的话头,“韩将军,陛下问你对黄大人的提议如何,没必要大表忠心,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韩进斜视了他一眼,装作不认识的摸样问道:“这位是?”

皇甫嵩道:“这是国舅董大人,韩将军还没见过吧”

韩进点了点头,向皇甫嵩笑了一声道:“原来是国舅啊,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董卓乱政的时候,本将没听说你呢?”

董承顿时脸红耳赤,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只得狠狠瞪了韩进一眼,退了下去。

韩进一言退去董承,环视了一下众人,见无人在敢出来顶嘴,方才道:“为臣担忧皇上,因此想尽办法来救皇上与水深火热之中,最后想来想去,正好遇到李儒李大人和华雄华将军,他二人派人联系本将说,他们深感董卓罪大恶极,自己身为大汉臣子,看着皇上受苦受难,却不能尽一点忠心,心中实感无奈,想到铲除董卓,还朝廷一片朗朗乾坤,只是迫于董卓势力庞大,一时不敢行动,所以等待时机,正好微臣带兵杀到城下,于是他们与微臣暗暗约定,里应外合救出陛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本来臣应该早些禀报陛下这些情况,只是当时军情危机,臣去了荥阳,以至于闹出了误会,请陛下降罪。”

韩进此言一出,顿时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允几人感慨韩进转换感念能力之强的同时,却也一阵无奈,“按韩将军所说,李儒和华雄等人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种拂阴阳怪气地说道。

韩进眉头一挑,有些不喜欢此人。只是他这时候随着身份的变化,心态也慢慢地变了。

“不错,臣以为,朝廷要治理天下,当然要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李儒华雄等人劳苦功高,理当受赏,臣表奏李儒为前军师,谏议大夫。华雄为凉州刺史。”

“荒谬,简直胡闹,韩将军,这李儒华雄有何本事,有何功劳,竟然敢当此任?”司空张温胡子一颤一颤的,怒视韩进。

韩进淡淡笑道:“张大人有何德何能,敢据太尉之位啊?陛下,微臣生也晚,不知张大人在任期间,都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为朝廷立过什么功劳,黄巾之乱,张大人立过什么功劳,韩遂叛乱,张大人立过什么功劳,董卓乱政,他身为太尉,竟然置若罔闻,张大人身为朝廷重臣,却是是逗孙为乐,居庙堂之高而不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张大人既不能救民于水火之中,又不能全陛下于忠义,如此臣子,陛下要他何用?”

韩进不咸不淡地说完,盯着张温,张温面色苍白,浑身由于气急竟然隐隐发抖,半晌忽然悲呼一声,仰天而倒。身边几人急忙按住,急声呼叫,却见张温面如金姿,早已没了气息。

半晌王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陛下,张大人他……他没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大哥,你好坏哦

第二百二十三章大哥,你好坏哦

百官顿时懵了,献帝懵了,韩进也懵了。

张温被我骂死了?这老头则呢么这么禁不住骂,你说你活了六七十岁了,至于吗,这么看不开,要轮到二十一世纪去做官,你一个县委书记都混不到。想到这,心头却隐隐有些后悔。都快入土的人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冲动是魔鬼啊

“韩大人,你当着陛下的面,祸害朝臣,逼死忠良,你可知罪”种拂首先发难,脸色因为激动竟然呈现出绯红之色,而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发难,一时间,几乎所有人将矛头都投向了韩进,即便献帝看着韩进的目光都已经不善。

一时间,韩进处于四面楚歌的境界,韩进看着情形,暗道不妙,犯了众怒,心中急思对策。

“种大人,本将倒是不明白了,本将怎么就逼迫张大人了,明明是张大人不知什么病犯了,一口气没回过来,当然也可能是张大人自思于国于家无用,一时想不开,自断心脉而亡了。这怎么能怪本将呢”韩进决定装一回无赖,也顺便试试先帝的心思。

种拂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朝天,想要反驳,却想不出一句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韩进,若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韩进自认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种大人好像对本将很有偏见啊”韩进火上浇油。

王允眼看韩进越发校长,而种拂却有跟着张温而去的可能,心思转了转,就有了决定。

“陛下,张大人之事,确实不管韩将军的事,陛下,无论如何,张大人已经随先帝而去,请陛下全了张大人的忠义吧”

百官顿时愣住,种拂愣愣地看着王允,心中不解。王大人糊涂了,怎么会为韩进求情。

“张爱卿为人中正,跟随献帝一生,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人,先送张爱卿下去吧”献帝终于开口了,只是华丽话外却风雨不漏,双方都不得罪。

事实上,他也很无奈,他不笨,从刚刚韩进强势的话语中,明显感觉到韩进的强势,心中叹息,只怕真的刚出狼窝,再进虎口了。老天何其对我对我不公,难道我大汉真的要亡了吗,列祖列尊,为什么我大汉偶就没有一个忠心与朝廷的呢?

张温的尸体很快被抬了下去,刚刚还是当朝太尉,霎时间,就成了一具冰冷尸体,对当场诸人都有相当大的触动,一时间,看向韩进的眼光中都带了戒备。

“陛下,不知对称的提议,以为如何?”韩进借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哦,韩爱卿说的是?”献帝装模作样地问道。

你就装,看你能撞到什么时候,“陛下,臣推荐李儒和华雄二人的事情,陛下以为如何?”

献帝心中暗恨,只是看着韩进眼神的坚定,只得将目光看向王允等人,张温死了,王允成为他下一个依靠。因为董卓以前的所作所为,使得他心底很反感刘莽这种行为。

王允心里另有打算,自然话头转了过来,“陛下,既然韩将军这么说,那就一定却又其事了,既然如此,有功当赏,韩将军所言,微臣……附议”王允不顾身边几人的差异眼神,说完退了下去。

两面都同意了,韩进一方的人自然也而不会反对,事实上,在朝堂里,韩进基本没什么势力,这让韩进心底也有了一些想法,看来得充实一下朝堂了。

“臣等附议”百官大多数都是跟风的,全部通过。韩进冷笑一声,忽然感觉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

“好,既然如此,准韩爱卿所奏,封李儒为前军师,谏议大夫。华雄为凉州刺史。”献帝稚嫩的声音响彻在大殿里。

“臣代他们二人叩谢皇恩”韩进面上不悲不喜,拜倒在地。

献帝再一次被气了个半死,合着自己赏人官职,却要你来领情,但是他这想法偏偏还说不出来。做皇帝做到这种程度上,他自己都有自杀的冲动。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

“陛下,臣有事启奏”皇甫嵩站出来。

王允心中冷笑,这皇甫老儿一直默默自保,两耳不闻朝廷事,此时竟然会有事?其实不止王允诧异,其他人也奇怪无比,在韩进心中,皇甫嵩虽然是一员出色的将领,但是此人却很善于藏拙,也可以说有点胆虽然在黄巾之乱的时候立下不世之功,但他在朝堂上,一直不怎么起眼。

“皇甫爱卿奏来”献帝心中升起了一阵希望,要知道皇甫嵩在军中的影响,是不容人忽视的,献帝知道自己的弱点主要还在与对军队的掌控力上。所以他一直希望皇甫嵩能站出来挺一下他。

只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且,这一次,不但不是希望,反而是绝望。

“陛下,韩将军先斩董卓,后攻荥阳,一路立下汗马功劳,不赏不足以示朝廷之恩”皇甫嵩只是淡淡几句话,却让朝堂如炸开了锅一样,众人低声讨论了起来。

关于韩进的奖赏问题,一直是众臣猜测的问题,以韩进的功劳来说,一个大将军显然有些低了,但是大将军以上,就只能是丞相之位,当然,要韩进当丞相,不止百官不愿意这么一个年轻的头子,就算皇帝心中打死也不肯的。

献帝心神一震,终于来了,这几晚,他一直深思韩进的问题,可是想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一个缘由来,他心底当然希望最好韩进能放权,做一个闲职,就算做一个逍遥王爷也无所谓,只是他心中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众位爱卿以为,韩爱卿当何赏赐?”

种拂看了一眼王允,打了个眼色,王允轻轻摇了摇头,突然站出来道:“陛下,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林立,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正是多事之秋,正需要韩将军这么年富力强,用兵如神的大才镇压。因此,臣举荐韩将军为大将军之职”

董承黄婉等人心头一震,不解其意。这王大人是怎么了,韩进为大将军,岂非更加名正言顺地控制兵权了。

献帝若有深意地扫了一眼下面三人,脸上涌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忽然看见王允向自己打了一个眼色,献帝一愣,虽然不明其意,想了想,还是决定采纳。

“不错,韩爱卿自黄巾以来,战西凉,斩韩遂,攻伐西域,开疆扩土,铲除奸臣,救寡人与危难之中,如此大功,当可胜任大将军一职。”

韩进心中暗喜,“陛下,微臣年轻识浅资历不足,怕有负圣上厚望,还请陛下三思”

“韩爱卿年纪是小了点儿,不过这能力却好似有目共睹的,不比推辞了,就这样,来人,拟旨,镇西将军韩修远,除叛斩贼,救驾有功,特加封为大将军”

韩进慌忙拜倒在地:“皇恩浩荡,微臣感激不尽,唯有尽心尽力,效忠皇上,效忠大汉,为皇上,为大汉,为百姓流进最后一滴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献帝长出了一口气,胸中因为韩进一席话,忽然间又似乎感觉到那种站在最高处,指点江山的意境了。只可惜,韩进下一句就将他拉下山了。

“陛下,微臣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此次征战中的有功之士,请陛下过目”韩进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份奏章,递给旁边的小黄门。

献帝看了一遍,眉头越州越深,看完之后,吐出了一口长气,压下心中的郁闷,笑道:既然有功之士,当然该赏,就以韩爱卿所奏,退朝”说完就起身走了开去。百官慌忙跪送。

韩进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本以为献帝和百官要争论一番的,上面可都是自己安插亲信的名单。

除了宫门,种拂黄婉几人就围上了王允,王允淡淡说道:“几位有话,去我府上在说。”

……

奉茶过后,王允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诸位的意思,责怪我没有为张大人伸冤,反而帮韩修远”众人一阵沉默,事实上,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炖了一顿,王允忽然起身道:“可是诸位想一想,那韩修远敢在朝堂气死张大人,必然有所仗持,而且朝廷大权在他手里,我等能如何,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与他,让他高兴高兴呢”

“让他高兴?”黄婉反问道。

“不错,就是让他高兴,人,往往在得意的时候,才会容易露出马脚”王允背负双手,两眼望天,一副犀牛望月的姿势。

“可是王大人,那韩进做了大将军,岂非更是将军权集于一身了,他将手下大肆安插,培养亲信,如此下去,朝堂上如何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地啊?”种拂有些忧虑地道。

王允摇摇头,“种大人啊,你还没有看清形势吗,如今的朝廷就算韩进不做大将军,我等难道就能拿到兵权吗?对他来说,有没有这个名号,其实没有本质的差别,你可听过一句话,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我明白了,王大人好计谋,只是那韩修远会上当吗?”董承怀疑道。

“他上不上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眼下,我们……别无他法。”想到朝廷前途,他心中不禁一阵叹息,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

韩进下朝后,先去探望了蔡邑,毕竟名头上,自己是人家的弟子。当然,他心底里,其实也想看看蔡文姬的,几年未见,不知道这丫头出落的什么样子了,或许……

蔡邑似乎很累,见了韩进也没多大的兴致。只是淡淡感谢了几声韩进的救命之恩,就闭目养神了。

“恩师,这些年来可安好,师娘,师妹可好?”韩进试探着问道。

蔡邑点了点头,忽然说道:“你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

韩进大喜,等了半天,本将军不就是为你这一顿饭吗,这老头……真是的。

娉娉婷婷,娇娇羞羞,千呼万唤中,蔡昭姬飘了出来,韩进顿时眼前一亮,与几年前相比,当年的孩子明显成了少女,出落的明**人。

“师妹越长越漂亮了,不知哪家公子有幸,能取得师妹”韩进试探着问出了心底的话,一双狼眼紧紧盯着对方。

“见过将军”蔡昭姬盈盈一礼,声如黄莺,异常动听,只是言语间竟然透着淡淡的隔离。

“修远还不知道,昭姬已经被为师许配给昔日老友的儿子,卫仲道,过几日,就要成亲了”蔡邑谈到卫仲道,竟然一脸的忧色。

“什么?师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师妹怎么可以嫁人呢?”韩进顿时跳了起来,连珠炮一般问了几个问题。

蔡邑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道:“修远说的什么话,昭姬年纪大了,总要嫁人的,本来想告诉你的额,只是前一段时间你出征在外,所以错过了。”

韩进平静了一下心神,看了一眼蔡昭姬,却见蔡昭姬也看着自己,等自己目光过去后,慌忙移开。

“昭姬,你怎么会嫁给那个病鬼呢,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取得师妹?”

蔡昭姬心头一团乱麻,听着韩进一字一句,忽然向扑在他怀中痛苦一场,只是她本来就是一个极为理智的女孩子,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淡淡道:“将军,昭姬也只是一介平常女子,当不得将军夸奖,下嫁之事,昭姬全凭父亲大人做主,父母之命,不敢违抗。”她这话说得而几位隐涩,只是韩进早已是花场老人了,那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我嫁给卫仲道,是父亲逼的,我一个女孩子,就算不愿意,也不敢反抗。

想到这里韩进一阵欣喜,只要你不是真心的就好。至于卫仲道,一个病死鬼而已,就算不病死,本将也会让他病死。跟我抢女人,**的,活得不耐烦了。

“修远,你也认识仲道吗,你怎么知道他病的,听说你手下有一名医,名叫华佗,医术超长,可否让他为卫仲道治疗一下?”韩进很郁闷。为轻敌帮忙,自己心胸好像没那么大,当即就想拒绝,只是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当即笑道:“师傅既然开口了,弟子当然遵命。”韩进说话的瞬间,并没有注意到蔡昭姬眼中闪过的失望之色。

说了几句话,几人都有心事,就匆匆散了。

韩进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忽然看到来莺儿坐在花园独自沉思,轻轻走了过去,拦住她的小蛮腰,笑道:“莺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来莺儿下了一跳,白了他一眼,面色一红道:“妾身当然是想夫君了”说完一脸幽怨地看着韩进,水汪汪的大眼睛让韩进咽了一口唾沫。

“小妮子,大白天的,可不许勾引老公啊”来莺儿早已听他说过老公的来历,倒也听得懂。

“妾身就是要勾引老公,难道老公不想莺儿吗?老公都好久没碰过莺儿了”

韩进一阵汗颜,见她妩媚的神色中荡漾着一种柔弱,忽然心底一股冲动,身体就有了反应,想到刚刚在蔡邑哪儿的郁闷,顿时一把抱起来莺儿。笑答:“敢勾引老公,就要承担勾引的代价,老公会让你生不如……哦,不对,是yu仙yu死的”

来莺儿娇呼一声,双手环抱着韩进的脖子,反而昂头挺胸一目示意,**起韩进来了。

韩进心底哀嚎一声,莺儿,咋能不能淑女点,这么直接,我会……

一脚踢开房门,急不可耐地将来莺儿放在床上,就一下子扑了上去,来莺儿身子一闪,反而从上面将韩进压在下面,抱住韩进狂吻了起来。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来莺儿虽然三八年华,但是久旷之身,一点也不比虎狼逊色。两人如**,熊熊燃了起来。

韩进双手攀附在来莺儿胸上,一只手将那一只小玉兔玩弄成各种形状,来莺儿喘气吁吁,香汗淋漓,嘴里回应着韩进的粗暴,双手轻轻解开韩进的一衣服。刹那间,衣衫纷飞,yu体横陈。

“莺儿,你则呢么爬到上边去了,快下来,很危险的,韩进猥琐地笑着,一把将来莺儿压在身下,就要冲刺。来莺儿发了狠,“就不下来,以前你是上边,今天我在上面”口里说着,将韩进又扑到在下面,韩进苦笑不得,只是感觉到下面坚硬如铁,涨得疼痛,也顾不得了,观音坐莲就坐莲吧。

来莺儿得意地下了一声,屁股一挺,就做了下去,一根火棍顿时填充进她的身体,感觉到一阵充实,心中顿时发了疯地上下起落,披散的头发摇摆不定,将她妩媚的脸庞遮去大半。韩进在下面轻轻低声指导着。前世某岛国看来的本事全都说了出来,事实上,来莺儿也是一位极好的学生,韩进轻轻点拨,她很快就融会贯通,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理论用于实践。

然而就在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时候,一支红杏进墙来。正当来莺儿抵挡不住韩进波浪式的冲杀的时候,忽然门被打开,婉儿进来了。

“啊……你们坏死了,大白天的,竟然……”婉儿说着就要关门出去。

韩进那里肯舍,急忙唤道:“婉儿,过来。”

婉儿一向害羞,摇摇头,死活不肯。韩进看的焦急,索性乘她不备,一下子跳下床将她抱去床上。婉儿双手掩面,羞的脸色通红,如六月的西红柿一样娇艳欲滴。

“大哥,你好坏哦”婉儿的一声娇啼,更激发了韩进的狼性,他嘿嘿笑了一声,向来莺儿打了个眼色,来莺儿会意,两人四只手同时下手,将婉儿脱了个精光。

第二百二十四章你先来还是我先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你先来还是我先上

婉儿那里想到人前气质高贵的来莺儿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一时间望着来莺儿,不禁有些呆了。

“死丫头,看什么看,你要真不想,我这就送你出去,要不是我一个人……受不了他,我才不愿意让你上来呢”来莺儿在婉儿耳边轻轻说道。

婉儿嘟了嘟嘴,摇了摇嘴唇,看着韩进斜斜的笑容,胆子忽然大了许多,一翻身依偎在韩进身上,向来莺儿得意地伸了伸舌头,“见面分一半,好东西大家都用,姐姐,你先上还是我先来?”

韩进目瞪口呆,这婉儿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有情趣了,尽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你先上还是我先来。下一刻,他就大喜过望,双手一拦,将二人压在身下,**道:“不用了,你们一起来吧,看老公我单挑你们两个”

说完在二人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二人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老公,你好坏”一声**,韩进熟门熟路地进去了婉儿身体,婉儿呻吟一声,忽然双手紧紧地抱住韩进的后背,双腿张开,又觉的不舒服,在此紧闭,一合一开,让韩进松松紧紧,感觉下面一阵血脉膨胀,再也忍不住,猛烈地抽*动起来。

啥时候,房间里的床的咯吱声,婉儿的娇啼声,以及韩进的喘息声混合成一曲交响乐。也幸好这个院子是韩进他意开辟的后院,别人是不让进来的。要不然传出去。大将军韩进白日宣yin,那可名声扫地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婉儿直觉下面一热,一股热流已经流了出来,长长地出了一口长气,紧紧夹住韩进地三条腿。韩进嘴唇死死吻着婉儿,双手一边玩弄着婉儿胸前的馒头,一边伸向来莺儿已经黄河泛滥的下面。

来莺儿受不了**,一翻身趴在韩进背上,双手却已经攀上了韩进依然战意熊熊的兄弟。韩进顾不得婉儿身上的液体,翻身就将来莺儿压倒,转移战场,另辟征程。

不久,婉儿似乎缓过了一口气,看到二人一上一下,身子不断扭动着,忽然想起韩进刚刚所说,一时兴起,双手攀上韩进腰间,顺着韩进身子起伏推拉了起来,霎时间,韩进直觉的魂儿飞上了天,他运动的越快了,一下比一下猛。

“莺儿,知道老公的厉害了吧,还想不想要?”韩进的猛烈,让来莺儿几乎爽翻了天,只是下面的疼痛,也让他眉头紧蹙,韩进看到他辛苦的样子,停下身子,挽住她的头调笑道。

“要,我还要,婉儿妹妹,一起来,看谁干过谁”来莺儿在此反客为主,爬上韩进身体,前后蠕动了起来,韩进哀嚎一声,什么时候阴阳倒转了。

此番运动一直进行了一个时辰,三人都才筋疲力尽地躺下。韩进双手两边各自搂住一个,双手玩弄着两人胸前的樱桃。心思却已经飞了出去。

看来有必要打造一张大床,几个老婆大被同眠玩个4p什么的一定爽翻天了。

“两老公,我想要孩子”来莺儿守卫翻了翻身子,侧着身子看着韩进,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韩进一愣,不敏白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提出这么一句话,以前,他可以控制着自己,并没有急着要孩子的打算,等结婚后,一直奔波不定,而且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可是几女就是不见信息,这让他很郁闷。只是,很快,他就想通了来莺儿的心态。几女中,韩进与黄舞蝶感情最深,韩进也最为敬重黄舞蝶,对婉儿最是喜爱,这不单单是因为婉儿救过韩进的性命,更是因为二人曾经生死与共,而且婉儿心地善良纯洁,不喜与人争些什么,而来莺儿呢,因外出身的关系,一直不被人瞧得起,虽然韩进对待他们一视同仁,但是来莺儿还是有种自卑感,随着韩进地位越来越高,这家里的女人心态也生了变化,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那么先生一个孩子,无疑是一个策略,古人讲究母以子为贵,而来莺儿正是出于这样的心态下,提出了这个要求。

韩进相通了这点,也不怪她,将他报的更紧一些满怀柔情说道:“好,以后咋们多多努力,让你早点给老公生一个大胖子”

来莺儿露出甜甜地一个微笑,忽然说了一句让那个韩进恶寒的一句话。“老公,我有想要了”

韩进咬了咬牙,感觉到身下嘘嘘在动,狠狠拍了拍她充满弹性的屁股,翻身上马,“好,你要干,我便干,作为你老公,喂饱你是我的责任”韩进贱贱的一笑,挺枪跃马冲锋陷阵起来。二人梅开三度。等这边结束时,婉儿在接着,韩进哀嚎一声,**,你们是不掏空我的身子,誓不罢休了。咬了咬牙,为了你们的性福,拼了。

晚饭时候,韩进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门,让刚刚来寻找他们吃饭的黄舞蝶看了大惊,“夫君,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咋么脸色蜡黄,一眼无神的样子,要不要让华神医看看”

韩进苦笑一声,招了招手,死要面子活受罪地道:“没事没事,我这是带头搞计划生育,为了开枝散叶,为了我大汉繁荣昌盛,做了一个实验而已不碍事,休息一晚就好”

话音没完,黄舞蝶冲进了屋子,一股男女混合液体的味道冲进鼻子,黄舞蝶皱了皱眉,待看到床上活色生香地摆着两个大字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你……你们大白天的,竟然在屋子里干这事,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夫君,你也太……太不像话了,两位妹妹都在,怎么就没我,不行,今晚几时我一个的,谁也不许强”

韩进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吞下一个拳头了,他本来以为黄舞蝶会责怪自己要注意身体之类的,没想到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女人多了是幸福,可是要想性福,还得看有没有这个资本啊“蝶儿,你真狠,他们要我的身子,你却是要我的命啊”

黄舞蝶瞪了她一眼,心中却一阵心疼,这死冤家也真能折腾。“唐公子在找夫君,不过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出去了,我去说说算了。”

韩进摇摇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迅冲了一个凉水澡,精神稍微好了点儿。换了衣服出去。

唐耀阳早已等候在客厅,韩进讪讪来迟,他却不敢稍有怨言,和几年前想比,二人的身份已经越拉越大,唐耀阳看着韩进一步步成长,心中也庆幸自己的眼光,若非自己慧眼识英雄,唐家焉有今日的地位。

“属下见过大将军,恭喜大将军在此加官进爵,封王拜相,指日可待”唐国行礼完毕,就在旁边低头等待韩进的吩咐。

“耀扬,坐吧,刚才有点事儿,让你久等了”韩进声音中还是以往的热忱。

唐耀阳干笑一声,“大将军日理万机,忙于国事,属下等等也是平常”身子却并没有落座,韩进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唐耀阳是既有分寸的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他早已烂熟于胸。

韩进见他拘束,摇摇头,将手中茶水放下,笑道:“耀扬,怎么一段日子不见,变得这么拘束了,想当年,我们可是一个战壕里打拼出来的,本将能有今天的地位,你居功甚伟啊”

说完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可是本将有愧于你啊,知道今日,昔年跟随我的部下大部分已经成为人上人,独独你一人,在后面做些不起眼的事儿,委屈你了”

唐耀阳心中一暖,他并没有忘却我心中有些感动,身子却在没有刚刚的紧张与局促了,想起昔日,韩进还是一介草民的守候,就找上自己创业,而自己也很干脆的答应了。至今几年过去,他果然创下了一片天地,身为当朝大将军,威势赫赫,以他看来,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天下说不定就姓韩了,想到这,他心中越地坚定了自己信念,跟随他,支持他。有朝一日,定会将唐家扬光大的。

“本将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你去做,这件事情关系到本将的未来几年展,极为重要。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韩进冷静了下来,友情是友情,但是面对正事,他从来不会徇私。

“大将军请吩咐”唐耀阳站起身来,拱手一礼。

韩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本将经过深思熟虑,我大汉如今战乱不断,时局混乱,百姓生不如死,无家可归,每每想到此,本将心中就痛恨自己,恨不能当今天下贼子,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但是本将有心无力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狠狠挥了一下拳头,继续道:“本将身为大将军,自然不能眼看着大汉走向灭亡,只是要兴天下,必须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后方基地与无可匹敌的强大军力。而要富国强民,必须疏通商议,开源节流,鼓励农桑而这疏通商业就要耀扬你来领头了”

唐耀阳看着韩进激动的样子,若有所思,“大将军的意思是?”

“很简单,本将打算建立一支商业协会,会主就有你来做,如今本将已经打开西域,之后两边贸易终究要展起来,也许在明年,本将会出兵北方,到时候,打通匈奴,西方鲜卑,疏通各方,有你牵头,将当世击打商业世家联合起来,最好在长安这里投资,就是做生意的意思。这样子,这雍凉之地很快就会兴盛起来。”

韩进说道这里,似乎已经看到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在眼前。想到胸中巨大报复,一股雄心壮志忽然兴起,曹操,孙权,袁绍,刘备,不管你们如何有本事,在这里都要统统让步,我终究要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唐耀阳听完韩进的叙述,一时间也被韩进流露出的雄心打动,一时间机动地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哆哆嗦嗦地道:“大将军,你说的是真的?”

韩进笑道:“你觉的呢?”

唐耀阳当然相信韩进不是看玩笑的,只是一时激动,才这样说,他到底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且立时就想到了几个问题。“大将军,这么大的计划,当然需要一笔巨大的钱财,而且,那几家世家来到了这里,大将军就不怕被他们掠夺财富吗?”

韩进摇了摇头道:“资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本将会给你支持,至于那几家,哼哼,有竞争才有展,难道你不明白吗,更何况,他们来这里展,难道就不会给本将带来利润吗?”

随后二人又仔细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敲定了一些细节,知道傍晚时分,唐耀阳才离去。

……

长安城几日后,就盛传出一道消息,河东卫家卫仲道死了,死因很简单,据说卫公子风流成性,虽然就要大婚了,依然带着大病的身子去ji院寻欢作乐,最后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卫家大公子死了,家主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只是等他们寻找那位女子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了。这样一来,蔡昭姬自然不用下嫁了。蔡邑却整日闭门不出,韩进前几天还答应自己让华佗帮忙救治一下呢,没想到神医还没去,这子先玩完了,而且死的这么窝囊。在这一刻,蔡邑心中不禁有些庆幸,庆幸女儿还没嫁过去,要不然真就要守活寡一辈子了。

这日傍晚时分,韩进刚刚从军营回来,心中正在高兴,剑师王越已经答应为自己训练特种兵了。这将是一直新型军队,韩进的要求也极为严格,初步人数,韩进只定了二百人,全都是选的游侠儿,为此,韩进与王越进行了长达一夜的交流,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特种兵训练方法全都说给王越。王越本就是一个官迷,韩进只是承诺一个的杂牌将军,就已经将他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阵营中。

回到家中,伸了伸拦腰,向后堂走去,这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调笑声,声音清脆如黄莺叫唱,韩进一下就听出是蔡昭姬的声音,心中一喜,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老公回来了”来莺儿欢快地喊了一声。

“见过大将军”蔡昭姬盈盈一礼。她今日穿着一身黄衫。髻高挽,神色很是淡然,让人一看就平静下来。

韩进笑答:“师妹也来了,师傅师母都还好吧他已经几日不上朝了”韩进坐下,随口问道。

“父亲前几日身体有些不好,今日已经好了,多谢大将军关怀”蔡昭姬曼声细语娓娓道来,韩进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不禁有些心疼。

“师妹这几日可是瘦了”说着不禁想起后世一句词,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蔡昭姬并没有说话,反而沉默了下来,来莺儿和黄舞蝶相视一眼,同时拉住婉儿的手说道:“老公你先招呼一下昭姬妹妹,我们几个去亲自下厨弄点好吃的,昭姬妹妹可是难得来一趟呢”

黄舞蝶心中对然有些不愿,但看到韩进笑逐颜开点头答应的时候,脸上也笑了笑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拉住来莺儿问道:“妹妹,你怎么回事,还嫌他不够坏,将人家昭姬往火里推啊”

来莺儿苦笑一声,知道这位大姐大的醋劲又上来了,急忙解释道:“姐姐,你还不明白吗,随主老公地位的上涨,身边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甚至将来……既然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让别人添进来,还不如我们挑自己喜欢的先给把位子占了,这样他心里只会觉得对我们有愧疚,以后反而会更想我们一点,念着我们的好”

黄舞蝶听了,顿时沉默下来,来莺儿虽然没有说出将来什么,但是他是韩进的枕边人,自然知道韩进的野心,诚如来莺儿所说,将来韩进当了皇帝,自己还是这么心眼的话,恐怕也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拉住来莺儿的手苦笑道:“多谢妹妹,没想到我还没有妹妹你想得开,你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总是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要是越束缚他,他就反而越想出去,相反,你要是给他空间,他心里反而反而会念着你的好”

来莺儿微微一笑,却说不出的辛酸,不是我懂得多,只是经历的多了,看得开点而已。想到昔日自己流落于青楼,受到张大太监的要挟控制,做了好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直到后来遇到韩进,才解脱出来,心中不禁一阵惆怅。

“妹妹,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黄舞蝶既然想开了,就关心起里面的道道了。婉儿跟着二人,听二人说这说那的,却听不明白。

“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我听说,昭姬的未婚夫忽然在前几天死了,死因说起来很奇怪,只是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两个好像派人去了一趟河东”来莺儿似有深意地说道。

“河东,妹妹是说……夫君派人杀了……”黄舞蝶瞪大了眼睛,看着来莺儿,一眼的不可置信。

第二百二十五章交杯酒,完事再喝

第二百二十五章交杯酒,完事再喝

三人私下讨论韩进的时候,韩进和蔡昭姬也在说这这件事儿。

蔡昭姬坐在亭子边上,望着湖水幽幽一叹,轻声问道:“大将军,卫公子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韩进刚刚坐下,闻言一惊,这丫头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龙子外,别人都不知道啊“昭姬,你说什么,本将怎么听不懂?”

蔡昭姬转过练来,脸上神情很是怪异,既不是喜又不是忧,好像有些失望。“大将军,昭姬想听真话”说完,面色一红抬起头来,看着韩进,双眼扎也不眨。

韩进见她如此,反而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不错,昭姬,是我派人给他下药的,可是,这而只能怪他,竟敢跟本将军抢女人,这就注定他的下场,昭姬,即便你怪罪,本将也不后悔”韩进说到后来,忽然声音大了起来,逼视着蔡昭姬,双眼柔情绵绵。

得到了心中的答案,蔡昭姬反而不会说话了,心中五味杂成。他……他真的为了我杀了卫仲道吗,他说抢女人,是指我吗?想到这,心里一阵欢喜,只是神色越冷了。

“大将军,你身为朝廷重臣,擅自草菅人命,难道心里就没有愧疚吗?”

韩进除了一口气,心中叶暗暗欢喜,蔡昭姬不怪自己杀了卫仲道,反而说自己草菅人命,看来对卫仲道也没什么感情,既然如此,我就有戏了。

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蔡昭姬的皓腕,有些动情地说道:“昭姬,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成为别人的妻子,我要娶你,谁敢跟我抢,我就要谁的命”

蔡昭姬没料到他忽然这个样子,一时大急想摆开他的手心,只是韩进死活不肯,握的紧紧的,让她无可奈何。

“大将军,请你自尊”蔡昭姬面红耳赤,心如战鼓一般,跳个不停,。低下头再也不敢看韩进,声音虽然在指责韩进,却低的只有她自己听到。

韩进反而握的更紧了,“昭姬,我要娶你,我明天就向师傅提亲,你是我的,谁也带不走”韩进说完在蔡昭姬愕然的目光中,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后扬长而去,留下蔡昭姬一个人愣。

第二天,韩进果然派人向蔡邑提亲了,蔡邑经过再三考虑,最后同意了。

于是韩进又一次大婚了,这一次大婚与前次更不相同,蔡邑是天下大儒,韩进身为当朝大将军,百官齐贺,天下来朝,就算曹操也派人送来贺礼。

然而正在众人欢聚的时候,有人来报韩进,袁绍袁术派人来了。韩进当即召见,袁绍来人正是许攸

许攸,字子远,南阳(治今河南南阳)人。本为袁绍帐下谋士,官渡之战时其家人因犯法而被收捕,许攸因此背袁投曹,并为曹操设下偷袭袁绍军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袁绍因此而大败于官渡。后许攸随曹操平定冀州,因自恃其功而屡屡口出狂言,终因触怒曹操而被杀。

韩进稳坐厅堂,看着许攸缓缓进来,仔细打量了起来,他对许攸还是有些了解的,前世的时候,只是道此人虽有智谋,但是极为贪财,而且狂妄自大,死因却是因为口无遮拦,有一次见曹操的时候,这家伙直呼曹操命阿满,许褚一怒之下杀之,当然这背后是不是曹操的指示,韩进就不得而知。后来从洛阳面见何进的时候见到此人,从他谈吐上知道此人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许攸三十余岁,颌下一撮胡子,下巴尖尖的,眼睛虽然明亮,但不时乱转,让人一看就不喜欢。韩进正思索着这老鼠前来有何目的的时候。

许攸大咧咧地说话了,“韩将军,我奉袁盟主命令来此,将军缘何不出门迎接?”

韩进淡淡一笑,心中对他的恶感在此增了几分。旁边郭嘉却已经抢答:“许先生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我主公那是当朝大将军,袁本初何德何能,敢让大将军出门迎接”

许攸顿时语塞,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瞬间就反击:“久闻大将军自幼才华过人,不足十岁,熟读圣贤之书,没想到手下却如此不知礼数,客人千里而来,不知尊客,我与大将军说话,一个家臣就敢插嘴,许某真是失望之至,失望之至啊”许攸在哪里摇头晃脑,双眼盯着郭嘉,充满了**。

他原本打算给韩进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第一句话开口就被郭嘉反将了一军,事实上,他也知道郭嘉,故意装作不认识,就是为了损一损对方。

郭嘉哈哈一笑:“许先生说笑了,我大汉以忠孝治天下,先生既然说到诗书礼仪,岂不知以下犯上,先生虽然远来,却是朝圣,难道先生还要圣上也来迎接你不成。若是袁本初亲来这里,大将军当然会出门,不过足下嘛,还不够资格,只能让我这门客来招呼了”

郭嘉的话的确狠毒,开口不留情,三言两语不但扳回了局面,还反将了对方一军。若你要韩进出迎,等你资格够了在说,这对好面子的许攸来说,无疑是一个耻辱,偏偏搜遍脑海还无法反驳。

“曾听人言,郭奉孝料事如神,智谋绝世,有鬼才之称,殊不料是一个口舌之徒”

“不敢不敢,不过若论排兵布阵,出谋划策嘉自诩比那些夸夸其谈之徒多懂一点”

“呵呵,是嘛,那有机会一定要领教领教过鬼才的厉害”许攸见自己无法占上风,只得收住话题。

韩进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听二人对话,心里不禁叹为观止,骂人不带脏字,二人暗中交锋,不见刀枪,却烽火四起。果然好辩才。见他二人说完了,才笑呵呵站起道:“本将大婚,竟没想到本初兄不远千里而来,隆情高义,本将感激不尽许先生请坐”

许攸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礼单,韩进接过,看也不看顺手递给戏志才,“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许先生带本将谢谢本初”

许攸顿时气结,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张礼单的价值,袁绍原本就几好面子,既然送礼,出手就是大手笔,单单这次的礼金,就足可以拉起一万人的军队,却被韩进说成鹅毛。

他阴阴一笑,想起此来的目的,拱手一礼道:“大将军,我家主公此次派攸来,除了恭贺大将军新婚大喜之外,还烦大将军一件事情”

“许先生请说”韩进招手许攸坐下。

“大将军,愿冀州牧韩馥韩大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担任冀州牧一职,因此转给我家主公,此次前来,就是请大将军自爱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一正我家主公之名”

言语未完,韩进已经猛拍桌子,大呼道:“荒唐,荒唐”他站起身来来来去去走了几趟,忽然道:“他袁本初将朝廷当作什么了,竟然私下转让官职”

许攸心中一沉,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大将军,我家主公并非对朝廷不敬,只是韩大人年老体衰突然暴毙,冀州千万百姓一时无主,主公怕引起混乱,百姓受苦,因此暂时代理州牧之职,没想到百姓念我家主公大义,不放主公离去,主公无奈,才派攸前来,请陛下念起功劳,加封我家助攻为冀州牧,以稳定民心。”

韩进这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许先生怎么不早说,害的本将冤枉本初,本初也真是,这事儿随便送个信儿就行了,以本将和他的交情,,只要符合朝廷规矩,本将定会帮他的,还用先生来跑这么一趟吗”

许攸大喜,“大将军是答应了,攸代我家主公谢过大将军了”

韩进摆摆手道:“许先生先别道谢,本将说帮忙,但朝廷大事,是皇上和百官说了算,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对了,本初兄好像还没交今年的赋税吧,陛下前几天还说要修缮一下皇宫,只是因为财政紧张,一时没法,冀州一向富足,本初兄是不是为皇上尽尽忠心啊”

看着韩进装作无奈的眼神,许攸强行忍住杀人的冲动。这人果然如田元皓所料,贪得无厌,唯利是图,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将军所言正是,其实我家主公也早已经考虑到了,只是攸竟然一时间忘了,请将军过目,这是我家主公奉给陛下的恭物”许攸说着再次逃出一张清单,肉疼地交给韩进。

韩进摇了摇头道:“许先生搞错了,本将只是大将军,只管军事方面的事务,你要交这些,还是给李大人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李儒。

许攸交给李儒,心中却已经问候了韩进十八代女性,这厮真会装,这天下谁不知道李儒和你是一家子的。殊不知到韩进在心里也同时意yin着,看来咋这装逼的功夫有所长进了。

打走许攸后,韩进看着众人大笑,“果然不出奉孝所料,这许攸真是来要官的,不过文优,你给本将好好看看,要是送的东西少了,本将可不答应”

李儒笑呵呵地答应了,郭嘉笑道:“主公你就放心吧文优和元常二人现在都快转进钱眼了,这等收钱的事情怎会出错不过主公这大婚的好啊,大婚一次,财源滚滚而来啊看的属下都想再次纳妾了”

韩进叹了一口气,“奉孝啊,你大婚那是给自己捞财,本将也没办法啊,你看看,从董卓哪儿刮了点钱,可是前几天军中就几乎搜去了一半,这皇上还要折腾着修皇宫,你说说,本将能不急吗,哎本将现在穷的锅都要揭不开了。”

郭嘉一阵鄙视,却也知道韩进所说的是实情。

“奉孝猜中了袁本初的意图,可这其他人呢”

郭嘉看了一眼贾诩,笑答:“这个除了求官之外,嘉真想不出什么了,还是文和说吧”

贾诩心头一阵感激,知道这是郭嘉给自己表现的机会,毕竟他一个新人,深受韩进看重,诸将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有些疙瘩的。

“主公,以诩看来,袁公路怕是对主公的大将军一职不满,特意来闹事,当然也不排除求官的可能,而曹操试探主公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文和以为袁公路求官,要取何职?”

“司空”贾诩斩钉截铁地说道。韩进一阵低头沉思,不在说话,过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只要他敢开口,本将就干给他只要他有钱”众人一阵愕然,主公真是一心扑到钱上了。

当天,袁术使臣到达,果然在话头上要羞辱韩进,只可惜却反而被早有准备的韩进反戈一击,骂的对方灰头土脸,对方无奈之下,果然提出求司空一职,韩进趁机勒索,敲诈了袁术一大笔钱财,事后统计,单单韩进此次大婚所收取的礼金就足以拉起一五万人的大军,这让韩进不禁大叹,怪不得后世有钱有势人大办喜事,没事也弄出个生日来,甚至有些人为了收礼,一年过几次生日。

由于韩进身份使然,这一次的婚礼虽然热闹,但是韩进并没有被人灌,当夜,韩进进入洞房,看着房中喜气洋洋,轻轻上前挑起蔡昭姬的红盖头。

蔡昭姬心头如鹿一般乱撞,低着头不敢正视韩进,韩进轻轻挽起她的下巴,触手一片圆润玉滑,蔡昭姬双颊如花儿一般娇艳,韩进轻轻唤道:“琰儿,你真美”

蔡琰心中甜蜜蜜地,刚要说话,就觉一股气浪扑来,随即一张大嘴掩上了她鲜艳欲滴的嘴。蔡琰大羞,双手推去,却被韩进一把抓住,她死死地要紧牙关,不防韩进另一只手向她胸前抹去,吃惊之下,嘴一张,韩进乘势而入,舌头已经自爱蔡琰嘴里搅起了风雨。

蔡琰心头一震,却不在反抗,双手环抱着韩进的脖子生涩的回应起来,二人咬了一番,直到蔡琰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韩进才放开她。

“夫君,你好坏,我们……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蔡琰低着头声如蚊声。

韩进看着他娇羞的神色,心中越动情,都说灯下看美人,更是艳丽三分,韩进看来,此时的蔡琰无疑是自己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看似娇柔,却有一种不同于来莺儿的妩媚,黄舞蝶地英武,婉儿的可爱气色。心中已是食指大动,他本来就喝了点酒,酒意汹汹之下,身体慢慢烫了起来,下面坚硬如铁,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气。邪异一笑,忽然脱去外衫,合身扑了上去,“交杯酒什么都可以喝,洞房一刻值千金,琰儿,咋不要浪费了。”

蔡琰**一声,停在韩进耳中,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推推搡搡间,两个**就在床上展开了百团大战,蔡琰是第一夜,韩进起先还顾及着,等到了后来二人却已经……

倏忽间,公元一**年就过去了。公元一九零年,天下的战乱却并没有因为新年而放弃战乱。

而在长安的韩进,却正享受着喜悦,因为他要做孩子的父亲了。而且不止一个,来莺儿,蔡文姬二人同时怀上了孩子。韩进不知道自己高兴的同时,有一个人却黯然伤神。黄舞蝶跟随韩进最早,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孩子,眼看着蔡琰后来居上,他自己却只能在背后伤心。

另一件然跟韩进高兴的事情,就是韩进的招贤馆,在今天终于招到了几个人才,号称龙腰的邴原,并州人郭淮。还有一个让韩进喜出望外的人马钧,三人中邴原与郭淮一文一武,韩进重视,大家都理解,但面对马钧,手下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主公此人不过一工匠而已,怎么主公这般重视?”钟繇世家大族出身,最底层人缺乏了解,先开口。

韩进微微一笑,从旁边拿出一堆物件,指了指让张飞拿过来,道:“就凭这东西,一个马钧就可以顶千军万马”

“主公,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张飞愣愣地看着那些东西。

韩进一一指着说道:“这个叫马镫,这个是马掌,这二个是连弩。至于用途,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手下来报说一切就绪,韩进哈哈一笑道:“都来看看吧,这可是宝贝啊”众人全都跟了上去,跟随韩进早点的知道韩进时不时都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不以为怪。但那些新人,却都充满了好奇。

演武场中,火焰驹上配上了马掌马镫以及马鞍,指了指,韩进道:“你们谁上去试试看,感觉如何?”

甘宁性急,韩进还没说完,就爬上马背,按着韩进的指导,踩着马镫,吆喝一声,火焰驹四蹄放开飞跑了起来。甘宁直觉身子稳稳的,轻松异常。虽然谈不上双脚如履平地,但是双手自由活动,已经不需要刻意去稳住身子了。

甘宁跑了一圈,大叫道:“主公,这般好东西,从何而来还有没有了,老甘也要一个”

韩进呵呵一声大笑道:“知道这玩意儿的好了吧,这就是马钧设计出来的,还有你们看着连弩,一次五只箭支,射程u虽然不远,但近距离射,无人能避开,翼德别抢,每人都有,不但你们都有,即便那些大军,也都要配备,只是今日这些事情,你们务必保密,千万不要说出去”韩进说着神色一沉,似乎有所思。

戏志才心中一动道:“主公,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韩进点点头,看了一眼贾诩,低声道:“那边有动静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穷则变

第二百二十六章穷则变

有点卡文,这一章写的不尽如人意,道歉了。下面会精彩的,请多多支持

贾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耗子来报,这两天他们交往频繁,神神秘秘的。”

韩进岿然一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将手中的连弩交给戏志才,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志才,你去秘密制作写这二个东西,越多越好,顺便把那个马鞍马镫也打造好,一个月内,给所有骑兵配上这个,高顺的陷阵营,本将的亲卫营还有王越特种兵那里悠闲配备,多余的……就配给玄甲精骑吧”

戏志才一一记下,忽然抬头道:“主公既然知道他们为祸,为何不早日除掉”

韩进身子蹲下,拔起地上一根草,笑道:“春天来了物复苏了,这草也冒出头了拔出来竟然嗨哟土,不过好在跟也出来了,倒省的以后在让下人修建。你说是不是?”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主公深谋远虑,忠佩服之至,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做?”

韩进却不答,反而看了周围几人道:“你们猜猜,他们要怎么玩,谁猜出了,本将重重有赏”

郭嘉哈哈一笑道:“主公出手,必定不凡,既然如此,我可得抢先了。”背负双手原地转了两圈,眼看大家都看着他,这厮嘿嘿一笑道:“王老儿要作乱,无非兵谏,而要行此策,缺不了上面那位的配合,既如此,他奉昭命,联合一些臣子,掌握朝堂,此其一。之后他要夺兵权,可是朝廷的兵权现在都在主公手上,唯一一支例外的只有那只老虎。因此。若是嘉没哟猜错,他必然会联络那只老虎一起起事。”

李儒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那只老虎一向忘恩负义,见利忘义,以儒只见,王老儿必然诱之以利,利用他的勇猛突然一击,也许直捣将军府,将主公家人拿下以为人质,到时候,主公即便得得以逃脱,也投鼠忌器,也是受制于人。”

韩进本来还微微笑着,听到这里,才猛然一惊,暗道:以王老儿的狠心,暗害我家人,几乎是必然的,我几乎忘了此事额,当真该死,幸好有文优提醒。要不然就以恨终身了,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儒,这个姐夫,在去年年底,李儒终于迎娶了自己的姐姐,所以两人也算一家人了。

“他们二人说完了,文和不在补充一点嘛”戏志才笑着说道。

贾诩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微笑道:“话都被他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不过吕布此人静卧调查,这段时间还算乖巧,但是也发现了此人一个特点。”

说道这里忽然不说了,韩进笑骂道:“贾文和,下次你要是还敢在这样吊本将的胃口,本将就找几个五大三粗的寡妇和你一起关进屋子。”众人哄堂大笑,一时间,气氛活跃了起来。

贾诩急忙说道:“主公,吕布此人极为好色,他府中女人,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被他玩弄过了,听说有一次,他在到一个女子,随后到处打听,翻遍恩啦整个长安,最后才知道,对方是天雨楼的一个ji女,此人大半晚上就忍不住去找,结果那女人当时在陪客,双方一时打了起来,主公,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嘛,竟然是王老儿的儿子。”

“王允的儿子,呵呵,这可真是巧的,看起来真有好戏看了,只是不知道那位貂蝉姑娘到底如何?”韩进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但最后一句还是让旁边的的张飞听见了。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主公,那貂蝉是谁?竟然让主公这般惦记”

韩进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休要胡说,你这黑厮,本将家中娇妻个个都是美女,还用的着惦记别人吗,下去好好练兵去,过些日子可要排上用场了,你要是给本将丢了面子,本将要你好看。”

张飞嘟噜道:“明明听见说貂蝉了,还不承认。”嘴里说着却离开了。诸人看住张飞的背影同时咽了口口水,心下却已经才猜测着貂蝉是谁了。

韩进看出诸人神色不对,索性说明道:“这貂蝉是王允一个奴婢,长相极为艳丽,说天下无出其右也不为过。若是本将没有料错,王允会用此人来算计吕布。”

众人心中顿时好奇起来,旁边的李儒与郭嘉却相视一笑。

戏志才忽然道:“主公,诸位,王允就算联合吕布,可是就凭这点人手,想要夺权,如撼大山,更本就没用,他又怎么会采取这办法呢,以某之间,王老儿必有后手啊。”

贾诩鼻子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后手,无非是打着擒贼擒王的打算,只要抓住主公,或者抓住主公家人,逼迫主公交权。”

“可是他凭什么来抓主公呢,难道就凭吕布手下那点人手吗,那也太儿戏了。”戏志才道。

郭嘉淡淡说道:“这个无非号召外面的诸侯前来勤王,在内部分化主公将领,引起兵变,如此而已。”

韩进忽然抬起手摇了摇道:“不管如何,奉孝你们都要盯紧他们,对外面那几个人也不要放松。”

几人齐声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朝。一声皇上驾到中,献帝姗姗来迟。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献帝的声音显得懒洋洋的,这也难怪,但作为一国之君,却没有一国之君应该有的权利与尊严,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韩进大步跨出,躬身一礼。

献帝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韩爱卿有事奏来”

韩进道:“陛下,臣有两件事情启奏,第一件,是关于圣上的大婚之事,天子为万民之主,乃是天,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如今陛下年纪渐长,正当大婚。”

韩进话音刚落,群臣纷纷进言,即便王允也站出来道:“陛下,大将军所言正是,皇上当选秀女,充实后宫,继而正式掌管天下,亲政为民。”

皇帝也没想到韩进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种事情来,愣了一下,心思却转了起来。若是娶了皇后,自己倒是多了一个倚仗,这倒是对自己有利,只是选谁为后呢?

“不知道大将军认为何人可以为后呢?”王允心中盘算着怎样拉下这个筹码,故意先探探韩进的口气。

韩进摇摇头说道没有,尔后继续道:“为我皇皇后者,必然贤良淑德,多才多艺,温柔知礼,有母仪天下之风范,教化四方之才德,王大人可有这样的人选?”

王允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大将军,老夫确实想到了一人,付完伏大人有一女,名伏寿。自小温文尔雅,熟读诗书,有大家风范,可为天子良配。”

韩进心里微微冷笑,果然如此,这老贼都是穿一条裤子出来的,不过我让你说出来,又岂会怕你们联合在一起。对于那位传说中的伏皇后,韩进还是很钦佩的。据《后汉书》记载:献帝伏皇后讳寿,琅邪东武人,大司徒湛之八世孙也。父完,沉深有大度,袭爵不其侯,尚桓帝女阳安公主,为侍中。

而对伏皇后的评价极高,《后汉书?皇后纪》:“赞曰:坤惟厚载,阴正乎内《诗》美好逑,《易》称归妹。祁祁皇孋,言观贞淑。媚兹良哲,承我天禄。班政兰闺,宣礼椒屋。既云德升,亦曰幸进。身当隆极,族渐河润。视景争晖,方山并峻。乘刚多阻,行地必顺。咎集骄满,福协贞信。庆延自己,祸成谁衅。”

韩进早就想见一面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当下笑道:“伏大人与长公主的掌珠,必是好的,皇上以为呢?”韩进说着看向献帝,心中却好笑,按后世的说法,献帝娶的就是他姑姑的女儿,更特殊的一点是,还是位大他四岁的表姐,当然韩进不会傻的去说你们是近亲结婚。

献帝凝目沉思了片刻,道:“此事全凭大将军与王司徒做主”

韩进点点头笑道:“王大人,韩进年轻识浅,对这事不太了解,以后还请王大人多多指点,多多担待。”

王允丝毫没有料到韩进竟然这么干脆的同意自己的见解,一时之间,自己反而没了主意,只是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客气了,我大汉谁不知道大将军年纪虽小,到哪自由聪明绝顶,熟知天,通晓阴阳五行,乃是一等一的大才子大英雄,就连我儿子都一直以大将军为榜样呢?”

韩进嘴角一撇,你儿子是将我当目标,不过是当箭靶子的目标吧

“韩爱卿所言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事情?”献帝打了个呵欠,似乎昨晚没有睡好。韩进心中一动,仔细看了一眼献帝,果然见他脸色蜡黄,双颊低沉,精神不振的样子,心中暗道,难道这小子昨晚上偷吃。可是转眼一想,不对啊,他才十一岁,怎么可能有那功能,只是在仔细探查一番后,只得服气,这家伙绝对是早熟,昨晚肯定祸害了那个宫女了。哎,那句话说的果然有道理啊,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我夺了他的权利,却给了他超越被人的早熟。

这一走神,竟然将献帝问话没听见,直到身旁的皇甫嵩提醒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尴尬一笑道:“陛下赎罪,微臣刚刚在思考一件事情,所以有些走神了。陛下,微臣所要启奏的是,请陛下变革朝制。”

什么?变革?文武百官齐齐愕然地看着韩进,一脸的不可思议。

韩进点点头道:“是的,陛下,放今天下大乱,诸侯各霸一方,朝廷政令止于雍凉,正是我大汉生死存亡之际,皇上想要重振朝廷,扬威内外,唯有变革。”

说完,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韩进踱步而出,大手一挥道:“想昔年,我朝高祖斩蛇起义,以一个亭长的身份,斡旋与诸侯,最后打败楚霸王而得天下。后光武中兴一来,豪门士族霸权,以至于内乱不断,不是外戚就是宦官,让朝廷争斗不休,及至先帝,终于爆发黄巾之乱,以微臣看来,黄巾之乱虽然平静,但是祸害依然。”

说道这,韩进咽下一口口水,松了松嗓子继续道:“黄巾之乱对于我朝的政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后来先帝放权给各地方,让他们平定镇压起义,可是这些人假公济私,私下积蓄实力,使得黄巾之乱无法快速的蔓延至全国,虽在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我朝的危机。但是却造成了地方轻视中央,使得具有野心的将领或是官员,藉著在黄巾之乱的兵力割据地方,因此,朝廷要崛起,必然大兴改革变法,富国强民,才能摆脱尾大不掉之势。”

韩进说完,朝堂一阵沉默,随即怯怯私语起来,半晌后,种拂当先出来,大喊道:“大将军,祖宗之法岂可变,当年商鞅前车之鉴,大将军难道看不见吗?”

韩进冷笑一声,道:“若无商鞅,秦皇怎么得到天下?,祖宗是用来尊重的,却不是我们循规蹈矩一成不变走向灭亡的理由,穷则变,变则通。种大人墨守成规,岂是进取之道。”

种拂一时无语,只得退下。黄婉这时候也跳了出来,喊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我朝如今确实内外交困,外有诸侯纷争不断,内有天灾**。只是变法不成,大将军不怕反为祸端吗?”

韩进沉声道:“岂能因噎废食,为了我大汉重扬国威,我韩进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一刻,韩进想起了后世犹豫满清政府的无能,导致中国人被欺负了几十年,残杀了不知几百万的百姓,直到二十一世纪,仍然被人压的抬不起头来,我大汉泱泱大国,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安别人的眼色行事呢。想到这里,韩进越发的下定决心了。

士孙瑞出奏道:“大将军拳拳爱国之心,天日可鉴,只是这祖宗之法万不可变,我朝自高祖至今四百余年,虽有动荡,但每每逢凶化吉,若是将军变法,则吉凶难辨,大将军还请三思啊”

韩进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同意的,在他们心中,法代表的就是祖宗,变法就是冒犯祖宗。尤其会答应,更何况,自己变法,受损最大的恩就是世族,因此为公为私,自己都必将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从怀里逃出早就写好的折子交给小黄门,拱手道:“皇上,这是微臣写的变法内容,皇上欲兴大汉,唯有依次而行,天下方可有救。”

汉献帝接过看了片刻,时而皱眉时而高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于天下大事也有自己的看法,韩进上面所列条例都是利国利民的想法,有一些确实让他满意之极,但一想到这是韩进提出来的时,他心中就一阵抵触,合上奏章,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大将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韩进摇摇头道:“陛下,臣说过了,欲兴天下,唯有变法,还请陛下早做决定。免得耽搁大事。”

献帝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放心,寡人会好好考虑此事的,今日定会找大将军商议。”

下朝后,郭嘉匆匆赶上韩进,嬉皮笑脸地道:“主公,你那上面都写了写什么东西,嘉为何从不知道。”

跟随韩进越久,他对于韩进所提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信服,此事,他的好奇心再次爬上来了。

韩进笑了笑道:“你啊,前天让你来商议此事,志才说你去天雨楼风流快活去了,是以你不知道。不过你那身板以后可注意了,别弄个出师未捷身先死,本将养了你几年可就亏大了。其实本将这个方案只是初稿,试行一下,若是效果良好,以后在多多改善。”

郭嘉尴尬地一笑道:“主公,嘉会小心的,只是那变法之事,主公还需说说。”

“此事你问文和吧”韩进指了指身后的贾诩,扬长而去。郭嘉张口结舌,只得转身向贾诩看去。贾诩摇摇头细细说了一遍韩进变法的内容,基本上都是韩进经过后世的一些见解,和几大谋士讨论的结果。

首先是机构法,包括市场交易法,保甲法。第二是改革税赋,分“方田”与“均税”两个部分。“方田”是每年九月由县长举办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为五等,“均税”是以“方田”丈量的结果为依据,制定税数。方田均税法这一法则会清出豪强地主隐瞒的土地,增加国家财政收入,也减轻了农民负担,当然会损害了大官僚大地主的利益。第三是新修水利法。

这三则法则实际上是韩进将后世王安石变法的一部分内容找了出来。至于军队改革,由于大军郑子昂整训,也没法子改革,科举,韩进倒是想,可惜现在**印刷还没出世,老百姓连书都没法看,那里谈得上科举,更何况,变法的难度,韩进还是知道的,他嘴里虽然说的强硬,但是也知道这其中的困难,所以只能一步步走。

却说王允回到家里,想到韩进在朝堂上的嚣张一时大怒不已,找来极为老友,秘密商议了一会儿,却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

而韩进呢,此时却在大街上闲逛去了,偷得浮生半日闲,所在在其位谋其政。他做了大将军才真正体会到职位越高责任越大的含义。难得今日有兴致,他被郭嘉鼓动着出来逛大街了。

只是他不知道,异常有预谋的艳遇正向他而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绝色丽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绝色丽人

韩进和郭嘉出门而去,典韦死活要跟从,只是韩进念他相貌太特殊,容易被人认出,因此让他在家呆着,自己带着赵云而出,三人走走停停,一路上观光,倒也兴高采烈。

一年来,由于韩进鼓励商业,开通西域之路,与汉中蜀中荆州中原几个地方开通商业贸易,长安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街上人来人往,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

“奉孝,本将多日不曾道这大街上来,如今看来,百姓过的还算不错,本将总算对得起他们了。”韩进叹气笑道。

郭嘉点点头道:“主公……大公子所言甚是,如今长安百姓生活还算富足,只是凉州今年大旱,想必又要缺粮,大公子还需早作准备。”

韩进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这事让耀扬去办,让他想办法从蜀中,西域各国卖粮,无论如何,这粮食都是宝贝,多多益善。这年头,有兵有粮就有天下,外面乱就叫他们乱,咋么高筑墙,广积粮就行了。”

说话间,忽然看到前面一件玉器餔子,韩进笑道:“走,咋们去掏点好东西去。”他向来喜欢玉器,平时也收藏了一些,看到这儿有这东西,兴致就来了。

餔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生意还是听火爆的,里面人来人往,看起来也是个聚宝盆。

在这方面,郭嘉明显是行家,挑了一会儿,就看准了一件东西,是个手心大的玉扣。

韩进笑道:“奉孝眼光不错,你出钱,我做主送给我了。”

郭嘉歪嘴一咧,苦笑道:“大公子,你就别寒碜我了,你家大业大,经得起你纨绔挥霍,跟我这穷人争什么争,这一件东西可就要我半个月的俸禄啊。”

韩进呵呵一笑道:“奉孝啊,做人可要厚道,我没少送你东西吧,你就送我一个能死啊,更何况,我听说某人前日晚上在天雨楼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不知道那些钱是哪儿来的啊”

郭嘉嘟嘟嘴郁闷地道:“哪儿来的不重要,反正不是潭边的。”说完叹了叹一口气道:“正是因为那晚挥霍过多,威风是有了,可是回家就揭不开锅了,几乎被老婆罚着跪床板。”这厮跟韩进救了,也学会了韩进的一些习语。称呼自己的婆娘为老婆了,这天下怕也只有他这般无形罢。

韩进哈哈一笑道:“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总之这块玉我要定了,你赶紧去拿钱吧”

郭嘉翻了翻白眼,我说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能不能不要这么市侩,心里腹诽着,还是乖乖地上去交钱了。

“老板,这块玉扣多少钱?我买了。”郭嘉向老板问道。

“客官好眼光,这是上好的玉,刚到的货,若是迟点,可就被人拿走了,客官是第一次光临本店吧,这样,小老儿给客官大哥折扣,只算五十万钱如何?”掌柜的四十左右的年纪,鼻子下边两撇小胡子,带货一定绿色的头巾。一脸的笑意。

“五十万钱你怎么不去抢啊”郭嘉狠狠瞪着对方,眼珠子都几乎出来了,这五十万钱可是他半年的俸禄。

韩进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心头忽然怀念起前世买东西的时候杀价的情景来,心中一动上前说道:“老板,你不会是因为我们第一次来你这里就宰我们吧,便宜点。”

老板连傻瓜笑容更灿烂了,“客官说那里话,小老儿经营小店已有十年,一向以诚信为本,怎么可能欺骗客户呢。五十万钱,确实是低价,再低小老儿就要亏了。”

韩进打量了一下这店的位置,冷笑一声道:“你这老板当真欺人,三年前,这里是家绸缎餔子,那里还有你,我可人,以后也会长年住在这儿的,老板你可得想好了,照顾好了我们这一次生意,下一次我给你拉一群客户过来,让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老板顿时有些尴尬,本来信口开河,没想到被韩进揭穿了。不过他见惯了这种场合,解决这点事情是在不是话下,“哎呀,客官这话说的可好,哎,既然客官这样说,那小老儿忍痛割爱,就便宜客官一些,四十五万钱卖给你们吧。”

郭嘉大喜,就要掏钱,韩进出手拦住,继续道:“老板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自己看看,这块玉是不错,但也不知这个价钱吧,首先它玉质偏松,压手感不强。水头好,比较透明,但油头不足,偏干。光泽也不是很好,橘皮粗而无饭糁。那里值这个价钱,老板你在便宜便宜吧,咋一会生二回熟,要有长期眼光,不能看重一时之利,对不对。”

老板愕然,心道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明明上好的一块玉却被他说成这么惨。只是四五十万钱的生意也算是一笔大生意,这样的客户一般都是有钱人,自己新开的店,想要在这长安扎根,就得拉客户,想到这,老板狠了狠心道:“客官你出个价吧”

这时候,店里已经聚齐了好多人,都在看着韩进杀价。韩进也而不可客气,假装再次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玉扣,半晌说道:“二十五万钱,这玉就值这个价。”

老板哀嚎一声,忽然一把抢过哪玉,双手紧握在手心,斜眼看着韩进,一脸的愤怒,“客官我看你是没有一点诚意,你要不买就算了,小老儿不做这生意,也不能亏那么大。”

韩进哈哈一笑道:“你看你这老儿,急什么急,你卖我卖,你要价我还钱,天经地义,何必生气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生意不成仁义在,咋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二人在此一阵讨价还价,终于敲定三十五万成交,自始至终,郭嘉和赵云在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韩进,就向看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

郭嘉心中却对韩进佩服的物体投地,当下下定决心药好好向韩进请教一番这个砍价的问题,在他看来,杀价金额对是一门那艺术。包含着广博的知识,良好的口才,较强的心理素质,极高的耐心。用通俗易懂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脸皮厚,心黑,有耐性。

就在郭嘉即将付钱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老板,这玉能不能卖给我,我出四十万钱。”声音如黄莺的叫声,清脆而动听,一种玲珑轻动之中却又含着妩媚勾人心魄。让人怦然心动。

韩进转头看去,却见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站在面前,老妇徐娘半老,仍然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必是一代红颜。少女轻纱蒙面,身材纤细苗条,前吐后仰,身材苗条,体格风骚,眉如粉黛,眼中秋水微波,深情款款,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魄,动人心魂,惊鸿宛转如飞燕在世,莲步轻移似凌波,行动间风情万种,香风袭人,明眸一笑满室春色无边,虽然隔着面纱,但只看其外表,已经动人魂魄。韩进一时间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其实不止韩进,店内诸人尽皆失魂落魄。少女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也不以为意,开口道:“老板,我家夫人很喜欢这块玉,能不能卖给我。”

韩进听到声音,这才惊醒过来,看了一眼郭嘉与赵云,三人相视一笑。

老板张口结舌地道:“姑娘,小老儿很想成全姑娘,奈何生意人诚信为本,既然已经卖给了这位公子,自然不能转手他人,还请小姐见谅。”老板说完还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女,神色间甚为遗憾,似乎因为不能成全对方而内疚的样子。

“哦,是这样,这位公子,能把这块玉转让给我吗,我愿出双倍的价钱给公子。”少女对韩进说着,心里却在惊叹三人,单一相貌而论,郭嘉与赵云都是生的玉树临风,郭嘉儒雅风流中透着飘逸灵气,赵云粉面白玉带着一股英武之气。而韩进长相虽然不及二人,但也英俊不凡,最主要的是韩进身上有一股子深沉之气,沧桑中流露出洞察事态的空明。

少女心中一震,这是哪里的男子,竟然如此不凡,不过……三个自大狂,睁眼瞎,竟然对我无视,少女心中薄怒之后忽然心中又笑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别人注视我的时候,我直觉的讨厌,人家不看了我又骂人家,好不知礼。一时间,神情顿时肃然起来。

“恐怕让小姐失望了,我也很喜欢这玉,而且这是奉孝送我的,不能再转送别人了。”韩进淡淡笑道,他承认自己好色,也承认自己刚才被少女的姿色镇住了,但是他毕竟见惯了美女,家中几位娇妻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让他对女人的免疫力还是有所提高了。

少女没料到韩进会拒绝,这在她的人生世上还是第一次,不禁愕然地望着韩进,一时愣住。

“秀儿,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在看看吧”老妇开口了。

原来这女孩叫秀儿,果然人如其名,秀外慧中。众人暗暗思忖着。

少女答应一声就要离去,就自爱这时候,忽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等等,小姐既然如此喜欢那块玉,小生愿意为小姐逃来。小姐与夫人少待。”

一个年轻的公子突然跳了出来,手中一把逍遥扇,身着华服,长相倒也俊朗,只是胭脂气味中了点,身后紧紧跟随四个大汉,虎背熊腰。

韩进三人微微一笑,郭嘉低声道:“看来有好戏了,咋们不防逗他一逗。”韩进点了点头,

少女看了那夫人一眼,开口道:“多谢公子,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们不要了。”说着就要离去,没想道两名大汉在门口一站,将门框堵的死死的,根本没法子出去。

少女杏眼圆睁,就压发怒,老妇忽然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少女按了韩进三人一眼,站在一旁。

韩进苦笑一声,看起来又被利用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额老夫看出几人来意不善,故意呆在一边,看那公子与自己几人冲突,坐山观虎斗。

果然,那公子见少女不走了,嘻嘻一笑,将手中扇子一合,走到韩进面前道:“本公子要买下这块玉,开个价吧”

韩进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这玉不买”

那少年两眼望天,似乎将韩进所言早就料到,看也不看道:“一百万钱”

“不买”韩进依然不动声色。

“二百万钱”

“不买”

“一千万钱”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块玉而已,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其价值最多也就四十万钱,此人为博美人一笑,竟然真的一掷千金,果然是大手笔,老板更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韩进手里的玉扣,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要早点知道有人会这么傻帽,打死他也不会卖给韩进的额,那可是一千万钱啊,够自己十年的赚了。

众人都盯着韩进,心中都想着,这小子真幸运,一块玉而已,转手之间,就赚了千万。少女也盯着韩进,心道,这下子他该答应了吧,只是他如答应了,我怕要受到这公子的纠缠了。

韩进微微一笑,看了吧公子一眼笑吟吟地道:“公子果然大手笔,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在下佩服佩服,不过在下说过了,这玉是奉孝所送,所以不管你出多高的价钱,我都……不卖”

韩进说完,众人一阵哗然,甚至有人骂韩进傻帽,赵云瞪了那人一眼,眼中流露出的杀气顿时将那人吓得低下头去。

那公子显然没有料到韩进会拒绝,张口结舌恩啦半天忽然叫嚣了起来:“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玉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本公子要定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难不成你要强买吗?”

那公子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一眼郭嘉,心中骂了一声瘦猴子,挥了挥手,道:“你们听着,今天他们要是不留下这块玉,就不要放他们离开。”

韩进冷笑一声,道:“我警告你,这长安城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我就不信这长安城还没王法了,会任由你来祸害。”当下带头向外走去。

两名大汉立时挡在面前道:“此路不通,交出玉来,大家各走各的路。”

韩进更不答话,身子向外挤去。左边那人大怒,一拳挥出,向韩进肩膀击去,韩进左肩下沉,避过一击,右手顺势一谈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在对方另一只手抓来之前,手腕用力,身子一转,一个背摔将那人甩了出去。余下三人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料到韩进会有这么一手。拿出兵器就向韩进冲来,赵云冷哼一身,身子快如闪电般挡在韩进面前,拳脚同时出去,三名大汉纷纷被他圈在外面,只是几个回合就将对方全都放到在地,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众人不禁齐叫一声好。

即便那少女眼中,也是连连闪动,一阵赞赏。

那公子未料到四名手下转眼间就躺在了地上,眼看韩进向他逼来,不由大恐。他自己也曾经练过一段拳脚功夫,但是看到赵云那身手,自己出手无疑是自取其辱。

“你……你要**什么,我……我告诉你,我是大将军的客人,你们要是敢打我,小心大将军抽你们的筋,拔你们的皮。”他说到大将军的时候,似乎有了胆气,一下子也说的顺溜起来。

韩进愣了一下,看着郭嘉与赵云,见二人憋着笑意摇头,苦笑一声。这下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子,竟然借用我的名声来这里闹事。

“哦,你是大将军的客人,哎呀,你不早说,这位公子,小人多有得罪,还请你谅解”韩进故意装出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让那华服公子胆气在此装了起来。

他胸膛一挺,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燕样子,道:“算了算了,念在你初犯,本公子也是初来长安,你也不认识,只要你将那玉给我,这一次就饶了你,只是下一次眼睛放亮点,这长安城大了去了,你惹不起的人多的很。”

韩进心中笑开了花,这谁家的活宝,竟然这般有趣,强忍住心中的笑意道:“哎呀,这位公子,那可就对不起了,就算是大将军也要讲道理吧,这玉我真是不能送给别人的。”

华服少年刚刚见他还一脸的惧怕,此时竟然还敢反驳自己,心中顿时大怒,只是看到赵云的时候,神色立即焉了下去。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阵大乱,随即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谁在这里闹事?”

华服少年听了,顿时大喜,拔脚跑到门口大叫:“铁将军,我是糜芳,我被人欺负了,请将军为我做主啊”

“哦,是靡公子啊,谁这么大胆,敢欺负糜公子给我出来”随着说话声,铁寅的身影在门口毛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对士兵。

“铁将军,就是他,你看他还大伤了我的下人,将军,你可要抓了他,好好责罚,你放心,改天我见了大将军,一定会给你说好话的。”

话音未落,忽见铁寅一把推开他,蹬蹬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口称:“末将铁寅见过大将军”

忽见无奈地摇摇头,道:“起来吧,好好的一场戏,愣是被你小子给搅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美人计

第二百二十八章美人计

说完走到糜芳面前微微一笑道:“你就是糜芳,来自徐州的糜芳?”

糜芳自铁寅说出韩进的身份后,就呆在当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要抢的人竟然就是当茶奥大将军韩进,这时候见他微笑火站在自己面前,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恨不能底下有个缝隙让他转进去,半晌之后,双腿一抖跪倒在地。“大将军赎罪,大将军赎罪,小人糜芳不知道大将军当面,多有得罪,还请大将军大人大量,饶恕小人一次。”说完叩头不已。

韩进摆摆手道:“起来吧,本将没有怪你,只是本将告诉你,在长安,你可以凭借你的额钱可以买东西,出多少钱那是你的事,但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仗势欺人,强买强卖,最主要的是不能借本将的名头干坏事,否则,本将决不轻饶。去吧”

糜芳大喜,急忙道谢后和几个家人灰溜溜地离开。

“铁寅,以后注意点,这长安城中,不管是谁,不管他干什么的,只要敢违法犯忌,就给本将拿下。你等务必严守此关,不得徇私枉法。”

铁寅新镇南关一震,听得出韩进对自己的不满,唯唯诺诺再三保证后退了下去。

韩进处理完这些事情,转过身来看向那老妇还少女,老妇上前两步,微微一礼道:“民妇见过大将军,多谢大将军解围”

韩进点了点头,向那少女笑道:“姑娘,这玉扣你还敢要吗?”

少女看了一眼老妇,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韩进当面而害怕,盈盈弯腰,轻声道:“我家夫人实喜欢这个玉扣,大将军若是愿意成*人之美,小女子感激不尽。”

韩进哈哈一笑,“姑娘倒是好算计,宝剑配侠士,红fen赠佳人这玉扣嘛……给你也不无不可,只是姑娘请却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方可。”

少女眼中一亮,“大将军请讲,小女子但能做到,必不敢推辞。”

韩进哈哈一声大笑道:“能做到,姑娘肯定能做到,韩进所求,不过是剑姑娘庐山真面目而已。”

“庐山真面目?”少女喃喃自语了一声,忽然明白过来。

这时候,郭嘉固然开口了,“主公,这玉可是属下买的,要送也是属下送吧”

韩进指着郭嘉,大笑道:“你这浪子,明明是想看这位姑娘容貌,哪来那么多话”

郭嘉嘿嘿一笑,也不反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郭嘉自称风流,遇到这种事情,岂能错过。

这时,老妇忽然开口了。“秀儿,这玉扣我不要了,多谢大将军的好意,咋们走吧”

少女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感动,他自小被老妇收养,名为丫鬟,实为小姐。过几天就是老爷六十大寿,夫人见到这玉扣,实在欢喜的紧,只是韩进的要求却让她有些害怕。多年来,但凡见过自己面容的,无不神魂跌倒,夫人之所以不要了,不就是怕自己被这位大将军看上,强行抢走嘛。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韩进,见他眉间一派正气,身形挺拔,不像是奸邪之人。一时下定决心。开口道:“大将军所命,小女子敢不从命。”

说着右手向耳边拽去,老妇想要阻止,最终微微一叹。场中数百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好似哪里有一个金矿似的。

半晌,人群忽然全都窒息了一样,双目冒着红光盯着少女。

韩进和郭嘉赵云三人更是毫不掩饰地看着对方,心中只是一片惊叹,天下竟然有这般令人神魂跌倒的人物,韩进搜遍心内的词语,却发现没有任何一句恩呢个形容少女的容貌。

事实上,说少女颜色天下无双也不尽然,但是少女神色间,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韩进发现他几乎占有自己几个老婆共有的特点,拥有来莺儿的内媚,透着蔡琰的温婉,含着婉儿的娇羞,兼有边清清的柔弱,但其骨子里又暗含着一股黄舞蝶的巾帼豪迈之气。

半晌之后,韩进喃喃道:“姑娘之貌美,天下无双,造物主的神奇,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郭嘉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有些后悔看见姑娘了。今日见了姑娘,以后再也不去青楼了。”

旁边铁寅愕然问道:“郭大人,这是为何”

赵云接口道:“这位姑娘容貌实在是令人惊叹,奉孝的意思是说见了这样的美女,别的女子再也看不上眼了。”

韩进哈哈一笑,没想到赵云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转身道:“子龙,你可别乱想,小心马姑娘要你跪床板”几月前。由韩进做主,将马腾的女儿马云鹭嫁给了赵云。

赵云面色一红,不敢再多说话,自家老婆有多厉害,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众人惊叹完毕,少女已经戴上了面纱,她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夸奖而兴奋,只是内心长叹,原来都是一帮子俗人,即便大将军也不例外。

“姑娘心中可是在骂我等俗人?”韩进见她神色异常,开口问道。

少女双颊一红,没有料到韩进竟然说中自己的想法。

韩进道:“姑娘要是这么想,其实也不错,本将从来就是一个凡人,也丝毫不否认爱美之心。”说道这里,他忽然扬起手臂指着门外道:“是英雄当本色,是名士自风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原本就是男人的梦想,姑娘身具如此姿色,,别人喜爱也是常情。”

郭嘉鼓掌大笑道:“是英雄当本色,是名士自风流,主公你个所言正和我意”

韩进笑了笑将手中的玉扣递给少女,少女接过,看了一眼老妇,二人谢了一声,就此离去。一直到二人背影消失不见,众人才清醒过来。郭嘉见韩进怅然若失,不由笑道:“主公若是有意……”

韩进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头,笑道:“你别说了,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对面不识。”说完忽然在铁寅耳边低语了几句,铁寅点了点头,带人离开。

就在这时,那老板忽然憋着笑脸凑了上来,“小老儿见过大将军,不知大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请大将军赎罪。”

韩进摆摆手道:“今天没有大将军,只有出来玩的韩修远,再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如何出迎。你这人做生意还不错,生意人就当以诚信为本,这样才可以做大做好。”

老板眉开眼笑,忽然谄媚道:“大将军光临小店,那是小店的荣幸,大将军能不能留点纪念,也好让我等小民时时谨记大将军的教诲。”谁说小民没有大智慧,在韩进看来,这老板就露出了他小老百姓的精明之处。以韩进如今的身份,随便题词留念,足可让这家小店火了起来,试想二十一世纪,国家总理来到你家饭店称赞你家饭店饭菜好吃,那生意要不火都难。更何苦韩进除了身份之外,在文坛的地位一样崇高。

韩进眼见那老板一脸的希夷之色,点了点头。

老板大喜,飞身进屋取出笔墨纸砚摆在桌上,想了想,铺开大纸,写了四个字:“诚信为本”底下标了落款,这才和二人离开。

一路上,郭嘉笑答:“看来主公以后就算没钱吃饭了,也不怕饿着,就卖墨宝,那也吃不完。”

韩进笑了笑,心思却有飞到那少女身上了,按着他的猜测,那人必是貂蝉无疑,但是老妇喊对方秀儿,他又觉的不是。

回到府中,韩进还没来得及休息,下人报说:“徐州糜竺求见。”

韩进心中一动,在大堂接见了对方。

“糜先生,多年未见,先生风采依稀啊”韩进在诸位坐定。

糜竺连忙起身施了一礼,恭敬地答到:“多谢大将军挂怀,大将军才是风采更甚往昔,小人跑南跑北,只是粗鄙野人,不识礼仪之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将军赎罪。”

韩进淡淡一笑道:“糜先生是为令弟之事而来吧,哈哈,你多虑了,本将岂是小气之人,早已忘了那事,倒是先生此来,可有要事?”

糜竺暗暗舒了一口气,慢慢放下心来,却仍然恭敬道:“大将军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与我等见识,小人此来长安。”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偷偷看了一眼韩进道:“至于小人此来长安,却是与唐掌柜做一笔交易而来,如进中原战乱,青州不平,四方不宁,唯有雍凉二州有大将军坐镇,百姓才安居乐业,故而小人来这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建一个基地。”

韩进微微颔首,这也是这些人在乱世的保命方法,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多放投资,正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的方式。

想到这儿,韩进道:“先生肯来长安投资,当然是好事,先生放心,在长安的一切财产,本将都能给予先生安全。”

说到这里,他忽然记起一事,曹操好像不久就要攻打徐州了,而这家伙为了刘备,将一切都送给大耳贼,甚至妹妹都赔给那厮,要不要知会他一声,将他弄到长安,既丰富了这里的投资,让刘备少点倚仗,也为自己拉拢一个人才,他可记得这糜竺是个大才。最起码做个财政部长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此他下一刻就拐卖起人口了,“糜先生。你陶州牧此人如何?”

糜竺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韩进会文这个问题,不过他不是笨人,片刻之间就有了注意。“大将军,陶大人为人谦和有礼,谦谦君子,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百姓仁爱有加,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韩进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半晌起身道:“你说的不错,陶谦此人,用人不明,身边贱人横行,但他性格更正不阿,胸有正气,也稍有谋略,在盛世,他可谓一方政客,在乱世他只能任人欺辱,羸弱有余,勇武不足,必不能长久。这番话他是根据陶谦以后的作为来定义的,实际上,陈寿对陶谦的评价为: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琊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

糜竺低着头,琢磨着韩进这番话的意思,到了韩进这等层次的人,说话不是那随便的,一句话说出,很可能就是一个信号。他的意思是陶谦保不住徐州。莫非……

“大将军以为,徐州的未来如何?”想了半天,糜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他的全部家底都在徐州。

韩进道:“如今天下一乱,群雄逐鹿,徐州富庶,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周边曹操,袁术,无不虎视眈眈,陶恭祖收不住,到时候他必然求助他人,继而引起徐州连年大战。糜先生想必也清楚这点吧。”

糜竺细细一想,心下一惊,暗道:徐州若真是如他所言,那我一家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动,看了一眼韩进,此人年纪轻轻,又雄才大略,这番年纪就拥有二州,而且他占有朝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我若是……

却说王允送走黄婉几人后,来到后院,正好看到夫人回来,上前接住道:“夫人今天逛的如何?”

老妇正是王允的夫人,笑道:“老爷,今天上街倒是见了意见稀奇事,你猜我遇到了谁?”

王允摇头只说不知,王夫人道:“说出来你也须不信,我遇到了大将军,在一家古玩店碰到,说来好笑,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与小民为了意见古玉讨价还价,争论不休。”

王允听的好奇,急忙询问事情的经过,王夫人也知道自家夫君的心里。将事情的始末细细地讲了一遍,王允听完心里一阵沉思,过了半晌忽然计上心来。当下大喜,转身就走。

出了们,让人找来刁秀儿,不多时候,刁秀儿盈盈而至,’奴婢见过老爷?”

王允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叹息道:“想不到老夫府上竟然还有秀儿这般姿色,当真是朝廷之福,秀儿,老夫这些年待你如何?”

少女慌忙跪倒在地,轻声道:“老爷对秀儿有养育之恩秀儿粉身难报。老爷但有吩咐,奴婢……奴婢从了就是。”她见王允仔细打量自己身形面貌。只当王允色心大起,想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是以说出了那番话。

王允摇了摇头,叹息道:“秀儿,我待你如亲女。老夫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一人知道,当今朝廷被大将军霸占,他扰乱朝纲,乱杀大臣,擅改祖宗之法,实在是我大汉的奸贼,此人不除,我大汉难有宁日。”

秀儿一愣,见王允老泪纵横,忽然间一阵心酸,“老爷心忧天下,实在是我大汉的肱骨之臣,只是老爷对奴婢说这些,要奴婢做什么吗?”她聪明绝顶,知道王允不会没有原因的乱说给自己。

王允抓住她的手,忽然道:“秀儿,现在我有一计策,能除去大将军,只需秀儿配合,不知秀儿是否愿意?”

秀儿顿时愣了,“老爷,秀儿不过一个弱女子,能做的了什么?”

王允哈哈一笑道:“秀儿,听说你今天见了大将军了?”

秀儿顿时笑了,“老爷,哪位大将军正是有趣,竟仍然在大街上为一块玉佩与人争来争去,实在有**份。”

王允哼了一声道:“那厮原本就是贱民一个,当年献帝提拔他与微末之中,他不思报效,反而欺君罔上,实在罪大恶极。秀儿,经过老夫观察,此人极为好色,而在这长安城里,还有一人足可抵挡他,爱就是吕布。但是此人也极为好色,因此,以我之意,利用你的美色,挑起二人相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朝廷突然出手,外联忠臣,必然能一举铲除此贼。”王允说道这里,眼中一股自信,似乎韩进就已经死了一样。只要他韩修远一死,老夫联合诸臣,到时候朝廷就是我说了算,哼,一棒子土狗,想要翻身,其实那么容易的。

秀儿这才明白过来,皱了皱眉头道:“老爷,秀儿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知道朝廷只在大将军一人手上,那吕布虽然勇猛,但怎么能抵挡的住大将军呢?”

王允笑了,低声道:“所以老夫还有一计,秀儿说的对,吕布确实不是大将军的对手,所以老夫也没指望他,只要利用它让大将军相信你,到时候你成了他的枕边人,想要杀他,岂非轻而易举。”

说完似乎兴致很高,继续道:“他一死,手下诸将必然要报仇雪恨,到时候老夫稍微推波助澜,将罪过推在别人身上,让他们将吕布杀死,岂非两虎都死了。”

秀儿叹了口气,忽然悲哀起来,难道女人永远就只能是男人的玩物吗,他这番计划虽然完美,但是牺牲之却只有我一个,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一阵愤恨,谁说女儿不如男,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就玩弄玩你你们。

第二百二十九章貂蝉

第二百二十九章貂蝉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王允一眼,轻声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奴婢自当尊命”

王允叹了口气道:秀儿,老夫也是出于无奈,朝廷养我数十年,如今朝廷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老夫自当报效朝廷,我大汉吵历经四百余年,如今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秀儿见谅。”

说道这里建少女有话要说,挥了挥手打断道:“此事是老夫有愧于你,秀儿,只是秀儿,既要行此策,还需做些安排,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女,不知你可愿意?”王允说完盯着少女,心头一阵紧张,他知道自己的话对方一定会听,但是会听和是否自愿对与这件事情的影响是不同的。

秀儿大喜过望,老妇人一直对我如女儿一般看待,我只懊恼没有机会承欢膝下,没想到今天真正做额了她的女儿,想必她也会欢喜不己吧。一直以来,秀儿对王夫人的感情就很深厚,此时最先想到的竟然是王夫人,王允若是知道这番想法,不知情何以堪。

“秀儿当然愿意,秀儿见过爹爹”秀儿说着盈盈拜倒在地。

王允哈哈一声轻笑,似乎异常高兴,只是不知道高兴于收了一个女儿还是高兴自己的大计即将要实施了。

“秀儿快快起来,嗯,你既然wie我女儿,这名字却要换上一换了,你原名叫刁秀儿,这姓乃是祖宗所留,自然不能轻易更改,只是为了以后大计,老夫赐你一名,就叫貂蝉吧不知你一下如何?”

貂蝉?少女喃喃自语了几句,脸上泛起一股喜意,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成为千千万万人心中的神话。之后二人在嘻嘻商量了一些情况,却基本都是王允在说,貂蝉在听。到半夜时分,貂蝉才离开。

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王允咽下一口口水,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在面对貂蝉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他也不例外,若非是念在自己大计上边,只怕貂蝉今晚就逃不出他的恶魔了。

可惜了王允慢慢闭上眼睛计划着自己的计谋,韩进寒门出身重用寒门人才,如今又谈及变法,这就从根本上威胁道他们豪门士族的利益了,如果以前韩进只是把持朝政还则罢了,那么如今的行为,就已经彻彻底底和自己走在了对立面,韩进不死,我心不安啦。王允叹息着。只是就凭一个吕布显然还没法子杀死韩进,到时候只要让蝉儿……

一直到王夫人第三次催促道时候,王允的计划才算完成。

几日后,王允寿辰,宴请百官,韩进作为当朝新贵,自然在王允的宴请之列,席间,王允似乎早就忘了与恍惚间以前的不快,频频向韩进敬酒,百官也是觥筹交错,喝道高兴处,一人大呼道:“王大人,今日寿辰,大家如此高兴,只是可惜有酒,却无歌舞助兴。”

王允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掌,丝竹声中,一众舞姬款款而出,随即就见一女如飞燕投林,在一众舞姬的环绕下,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子,灵活的舞步,清脆的歌声立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曲没了,众人大声叫好。掌声如雷般响了起来。

“王大人,此女是何人,竟然如此美貌果然,偏偏又这般多才多艺”一名官员成绩问起。

王允哈哈一声大笑,道:“此女是老夫收的义女,从小聪明过人,故而老夫请人教了他一些才艺,没想到他还真有有点天赋,来人,将蝉儿喊出来,让他给大将军来敬酒”

不多时,貂蝉缓缓而出,仍然面带白纱,低着头走到韩进面前,盈盈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大将军”

韩进其实自她刚刚跳舞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她来了,没想到果然是传说中的貂蝉,一时心中既兴奋又期待,到底期待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隔了一日,就不认得本将了吗”韩进淡淡说道。

“小女子岂敢忘了大将军,只是怕大将军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女子了,故而不敢多言。失礼之处还请大将军见谅!”她语声很慢,但很轻柔,听在韩进的耳中,有股痒痒夫人感觉,异常的舒服。

“姑娘错了,像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就算在茫茫人海,也掩盖不住姑娘的风采,本将也是一俗人,又怎么会忘记姑娘呢倒是姑娘风情万种,让韩进昨夜一夜失眠啊”韩进贼贼地看着貂蝉,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赏之意。事实上他早已知道了王允的计划,既然对方想要给自己施展美人计,自己怎能不领情?王老儿,只要你敢放糖衣炮弹,本将军管教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了糖衣,在将炮弹打回去。

貂蝉如此让人心动,作为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又有失眠理由拒绝呢。想到这里,他立刻心安理得了。

“大将军认识小女吗?”王允假装太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瞪着眼睛看着二人,露出了不解之色。

韩进点了点头,你就装吧,老小子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当真可惜了,“不错,我与小姐昨日偶然遇到,因此相识,却不知道是王大人爱女。”

当下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假装说,王允假装听,当听到韩进何人砍价时,心中一阵鄙视,贱人就是贱人,就算战乱过去了,经济好了,你也贵不了。他暗骂韩进,面上却洋溢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

“大将军果然好雅兴,好手段,五十万钱硬是让大将军看去十几万,果然是一行通百行通,看来以后要买东西,得将大将军请上才行。”

韩进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不要嘲笑本将了,王大人也知道朝廷到处要花钱,本将现在是急的如无头的苍蝇一样,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你不知道,昨天那块玉还是我讹诈郭大人的呢。”韩进想到郭嘉,不由好笑。

王允尴尬一笑,是你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谁,没人让你把持朝政,累死你才活该。

“大将军为朝廷日夜奔波,实在是我等楷模,只是大将军还需注意身体啊,要是大将军累倒了,我大汉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说到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次却是实打实的忧心朝廷的未来和自己的家族。

韩进照样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痛惜道:“王大人说的是,其实有时候本将真的想将这一切放下,和自己爱的人安安稳稳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可惜,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愿意就能做的了就能放手的了。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王允听他话中有话,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将军说的对,只是大将军也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我等身为大汉的臣子,就要为大汉流进最后一滴血,就算为此身死人手,也算全了忠义之名。否则落得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就不好了。”

他暗中指韩进好好做一个大汉的臣子,否则自己就算身死,也要为大汉尽忠,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而韩进要是敢对朝廷不敬,就沦落为骂名。二人话中暗藏机锋,别人自是听不出来,旁边的貂蝉却若有所思。

韩进摇摇头道:“人生在世不称意,短短几十年,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愧于心,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就行了,若要使顾虑这个顾虑那个,那我岂非就要去当和尚了。”

和尚是什么?王允和貂蝉同时看向韩进,一眼的不解其意。

韩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满嘴跑火车了。解释道:“这二个和尚其实就是沙弥,是西域一个信仰的教徒,称之为佛教在西域更西边很盛行,中原倒是不多见,二位不知道也很正常。”

王允叹息一声,“大将军果然见多识广,这和尚我以前倒是听到过一两次,对了,大将军,蝉儿歌舞如何?”

王允见韩进死活不往貂蝉身上扯,只得自己打开话题,殊不知旁边的貂蝉心里也是大倒苦水,韩进先前将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可是半天始终不往自己身上看一眼,这让她骄傲的心灵很受伤害。

韩进听王允的话语,转头看了一眼貂蝉,见她犹如一滩深水的眼神中带着幽怨,动人心魂,妩媚的眼神看着韩进,让他本来平静的心不紧蹦蹦快速跳了起来,这小妖精真是害死人啊

“小姐天生丽质,载歌载舞,又如此多才多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不知哪家公子有幸能娶的姑娘”韩进猜出了王允接下来的事情,一副稳坐钓鱼台等着鱼儿上钩的样子。心中早笑开了花,吕布这个钉子即便没有王允安排连环计,他也要早早除去的,有这样一位猛虎在身旁,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王允出了口长气,笑道:“将军不知道,这位有幸的公子其实就在此间。”

韩进诧异地转过眼,难道我了错了,王允把貂蝉给别人了,还是因为历史变了,他不会试行连环计了?百官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王允口中的幸运儿,毕竟像貂蝉这样的女子,只要是正常男人,谁不想抱在怀内爱抚一番。

王允接下来的话马上大消了他的念头,“将军不知道,我这个女儿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才多艺,但是她却更喜欢大英雄,尤其是纵横沙场,为国为民决胜千里之外的豪杰之士,大将军这些年来征战天下,向来有胜无败,天下女子闻大将军之名,无不为之心醉,小女自然也不免俗,心中常常记挂着大将军,盼望能见大将军一面,今日总算了却一番心愿了。”

百官听的对方的梦中情人是韩进,顿时转过头去没有人在敢打貂蝉的注意,韩进的好色他们到清清楚楚,如此绝色女子喜欢他,就算是傻蛋也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了。韩进刚要说话,貂蝉已经起身一礼道:“不错,大将军休怪小女子不知廉耻,只是大将军英雄事迹早已流传街头巷尾,今日一见大将军,果然不凡。”说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王允哈哈一笑道,道:“蝉儿既然了却心愿了,就且下去。”王允虽然老了,但欲擒故纵的手段还是知道的,年轻人的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此时还不是将貂蝉的时候。

当日,宴会尽欢而散,王允一直将韩进送到大门外才回去。

回到家中,韩进将事情的始末向郭嘉和贾诩几人说了一下,郭嘉顿时羡慕不已,这美人计为何就不能落在我头上呢

贾诩却笑道:“看来主公艳福不浅,既然王子师如此客气,主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如何?”

戏志才呵呵笑道:“还能如何,当然是请吕布赴宴,备言主公之恶,然后诱之以利,在吕布左右摇摆之时,就是貂蝉姑娘上场的时候了。”

事实果然如戏志才所料,第二天,早朝时候,吕布提出要去北疆杀敌,韩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于吕布,他不敢轻易掉以轻色。吕布气死并没想到韩进会答应,只是他在长安呆得太久了,也太沉寂了,韩进表面上对他很好,加官进爵,赏赐不断,但是兵权却并不让他沾染一分,最多就是请他去调教调教手下,训练训练士卒,这对一心在疆场纵横杀敌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有前科的人,韩进并不相信自己也理所当然,但是能想通归能想通,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下下朝后,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府上,妻子看到他神情就知道不好,事实上,这些天来,吕布的日子就没有几天高兴过。

“爹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女儿吕琦玲问道。

吕布摇摇头道:“玲儿,没什么事情,还没吃饭啊”

吕绮玲笑道:“爹爹没吃,女儿怎么敢先吃呢,妈妈说要等爹爹回来一起吃呢”女儿的话让吕布心里一暖,按了一眼妻子,点了点头,径自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妻子眉头一皱,想要劝说,但他知道自己的话丈夫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得向女儿打了个眼色。

吕绮玲顿时明了,在这个家里,要说有人敢和吕布顶嘴,那肯定是这个宝贝女儿。“爹爹,你又喝酒了,在朝堂上又受气了吧,爹爹你也真是的,大丈夫当持三尺青峰,纵横疆场,大将军对你不信任,不给你兵权,那你就去争取啊,以爹爹的本事,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呢。十二三岁的吕绮玲虽然并不知道这期间的因果,但是父亲的愁绪,他还是知道的。

女儿的话虽然简单,但无疑重重地的击打在吕布的心头,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酒,是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消沉了,我吕布纵横天下,几曾怕过敌人,他韩修远不给我兵权,我难道就不会去争取吗?想到这里,吕布欣慰地看了一眼女儿,正要夸他两句,忽然吓人来报,“将军,王大人有请”

吕布愕然问道:“那个王大人?”

“就是王允王大人,他请将军晚上过府一叙。”

吕布登时呆了,他挥挥手,思索着王允的目的,我与他素不相熟,他找我有何事情,难道……想到王允与韩进的关系,吕布突然心神一阵。当下再也无心吃饭,回到后堂,看着自己的方天画戟,他细细抚摸着就向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猛然一把抓起,随手舞了几下,一副滔天的气势顿时散发开来。

女儿说的对,只要我吕布在,有什么东西不能得到,别人给的是我的,不给的就算是抢喔也要抢到。

傍晚时候,吕布一身散装进了王允的家门,尽管他小心异常,却还是被某些有心人盯上了。

“吕将军能来,寒舍增色不少啊”王允的话还是那么虚伪,也许做官到了他这种程度,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王大人相邀,吕布敢不从命。”吕布的回答让王允满意不已,谁说这小子是莽夫,莽夫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心中对吕布的评价顿时增加了不少。

“王大人,前日老大人寿辰,吕布身子有痒,没来祝寿,还请大人海涵”两人相对而坐,吕布首先打开话题。

王允摆摆手道:“奉先有心就好,区区寿辰,若非孩子们一定要过,老夫都懒得过了。”王允说完叹了一口气。

吕布果然问道:“大人似有心事,难道王大人还有什么麻烦事不成?”

王允忽地站起身来,出了口长气道:“我王允活了这么长时间,蒙圣上赏识位极人臣,那里还有什么烦心事,只是看到朝廷不宁,故而叹气。”

吕布笑道:“王大人说笑了,朝廷如今文有大人掌舵,武有大将军坐镇,那里还有什么不宁。”

王允冷笑一声,忽然道:“吕将军早上奏请外出,不只是何原因?”

吕布面色一顿,勉强笑道:“我吕布一介武夫,向往的是沙场绝战,留在长安只是一累赘,只是……”

“只是大将军不肯让我走,如之奈何”王允接口吕布的话说道。

吕布显然没有料到王允会这般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镇住。

“吕将军,老夫也不与你扯来扯去了,吕将军无疑天下无双,正当决胜千里,名流千古,可惜遇到大将军,只能是虎落平阳,以吕将军之才,正当为朝廷重用,扫清域内,图霸四海,以扬名于天下,如今却只是困兽长安,吕将军莫非早没了英雄气吗?”

王允一席话出口,吕布顿时色变。

第二百三十章吕布的心思

第二百三十章吕布的心思

王允一席话出口,吕布顿时色变。他死死盯着王允,心中波涛汹涌,这老小子不会是故意韩修远派来试探我的吧?眼中犹疑的目光让王允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呵呵,吕将军心中定然以为老夫是在试探你吧,温侯过滤了,老夫与大将军政见不合,路人皆知。大将军对温侯的顾忌老夫也看在眼里,老夫心中的确对大将军的行为不满,只是今日请温侯过来,却并不是说这些的。”

王允深知话说三分的好处,况且他虽然认定吕布不甘雌伏,但是一起不敢轻易就将一切心神轻易吐出,韩进顾忌吕布,他王允何尝不是呢。之所以说前面那些话,无非就是试探一下吕布的反应,如今目的达到了,他自然立时换了口风。

果然吕布愣住,“王大人的意思是?”

王允也不说话,忽然拍了拍手掌,帘子后面一名少女随声缓缓而出,正是貂蝉。

“蝉儿,这位就是你久仰大名的温侯吕奉先,我儿可上前见礼”王允笑着道。

貂蝉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吕布高大威猛的身形依然就在眼前,此人就是吕布吗,果然不俗,但只看身形就绝非大将军所能比的,只是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看到吕布入了魔一般盯着自己的看,貂蝉顿时将吕布打入了色狼一列。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做的事也要去做。

“小女子貂蝉见过吕将军”貂蝉盈盈一礼,脆生生的声音顿时将吕布从梦幻中拉了回来。他痴痴呆呆地望着貂蝉,不由自主地上前拉住貂蝉的手缓缓扶了起来。

触手之处,纤纤细指白如洋葱,鲜嫩娇小,光滑的皮肤吹弹可破,让吕布心中惊叹不已,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般美貌的女子,若是能得此女为妻,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

貂蝉没料到吕布竟然这么大胆,当着义父的面就敢调戏自己,心下顿时有些恼怒,看来还是低估此人了,什么色狼,简直就是色中恶魔。比那大将军都差点。没来由的,貂蝉脑海里浮现出韩进似笑非笑的神情。

“姑娘请起”

吕布终于缓过了神,双目依然盯着貂蝉死死不放。王允眼见这等情形,心内大喜,只要你有缺点,就不怕找不到,吕布啊吕布,这一次不管你和韩进谁能活下来,都注定要死在蝉儿的手上。

“吕将军,你可知老夫为什么请将军请将军过来吗?”

吕布摇了摇头道:“正要请教王大人,只要用的着吕布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只要吕布能做到我吕布的地方,决不推辞”语声中明显比前面尊重多了。也客气多了。

王允点了点头,忽然自身后取出一件东西,当面打开一看,竟然一顶金冠,上面镶嵌着数颗夜明珠,光灿夺目,明亮照人,王允递给吕布说道:“吕将军大才,老夫佩服不已,蝉儿自小敬重英雄,因此特意制作了这顶金冠送给将军,以示对将军爱慕之情。请将军笑纳”

吕布此时早已被貂蝉的姿色迷的神魂颠倒,那里想的那么多,昏昏然点了点头顺手接过道:“王大人与小姐看重,乃是吕布三生之幸”

王允摆摆手道:“吕将军切莫谢,老夫还有一相求将军”

吕布道:“大人但说无妨”心中却在猜测王允是不是有上面图谋。

王允看了一眼貂蝉道:“蝉儿虽然并非老夫亲生,但我夫妇一向待他胜过亲生女儿,他对将军仰慕异常,求老夫做主,老夫无法,只能厚着脸皮说到说道此事,吕将军,你如是不已2小女姿色简陋,老夫愿将她许配给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

半晌,吕布的眼珠子才变得小了点儿,进去了点儿,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问道:“王大人,莫非是开玩笑吗?”

王允摇摇头道:“老夫是认真的,绝不是和将军开玩笑。”

吕布转头看安貂蝉,只见貂蝉双眼深情款款,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喜意,夹杂着淡淡的羞涩,在烛光下迷人之极,顿时大脑就不由自己起来。

起身忽然拜倒在王允面前,口称:“王大人若是愿意成全,吕布敢不效死命,小婿见过岳父”

王允连忙扶起,口里哈哈笑道:“蝉儿嫁于奉先,老夫心中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既然如此,老夫找一个良辰吉日,将蝉儿送给将军就是,只是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请将军暂且回去,免得别人非议”

吕布偷眼看了一眼貂蝉,心花怒发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出了王允的府门。夜风如水,吹在吕布头上,顿时将他有些沉迷的大脑吹醒过来,他喜滋滋地想了一番和貂蝉翻云覆雨的情景,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王允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这般献殷勤,他是鲁莽,但并非傻蛋。联想到之前王允说的那些话,隐隐约约间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难道这王允要对付大将军,故意用此计拉我做帮手?如是如此,这件事情可就有好戏看了

过了几日,王允果然有宴请韩进,这一次,韩进带了郭嘉一同赴宴,宴会期间,几人谈的非常愉快,等到韩进临走的时候,王允突然说道:“大将军可还记得小女蝉儿吗?”

韩进笑道:“令爱天生国色天香,容貌无出其右者,让人一见难忘,本将虽为朝廷大员,终究是一届凡夫俗子,怎能忘却呢,王大人为何说起此事?”

王允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自那日小女见了大将军后,对将军越发倾情。这些日子思念将军茶饭不进,老夫看的心急,因此才情大将军过来,大将军若是不嫌弃,老夫愿将小女送给将军端茶倒水,也算了却她的心愿。”

果然如此,王老儿,既然你肉包子打狗……额……自投罗网,本将军就收了你这枚糖衣炮弹,本将倒要看看你造的大炮有多厉害。他神色假装大喜的样子,急忙一阵感谢,完了,看着貂蝉亭亭玉立样子,眼中露出了色狼共有的光芒。王允大喜,将貂蝉送上一辆马车,就此跟着韩进离去。

回到府中,韩进将貂蝉安顿好后,将几大谋士招了过来。

“奉孝,你价格今日的事情向大家说明一下”

郭嘉点了点头,将事情的而经过复述了一遍。韩进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李儒笑道:“这王大人费尽千般心思,可是女儿有去无回了,主公有此艳福,只管享用就是,以我之见,他无非是借此挑拨主公与问候的关系罢了。不过主公既然决心除去二人,此番倒是一个机会,只要略施小计,让他们互相残杀,我等坐收渔利即可。”

韩进眼睛一亮,问道:“文优有何妙计,来”

李儒看了一眼其余几人,不动声色地道:“主公,以属下只见,吕布此番必定要中计,其实即便主公没有将貂蝉姑娘带来,他也会有别的办法让吕布嫉恨主公。吕布此人,不但贪色,还好权,他一定也清楚了王允的目的,而他也想借此机会,除去主公,又或者背叛王允来讨好主公,而这两条路,吕布显然会选择第一条,原因很简单,他性格高傲,绝对不会容忍自己低声下气。”

说道这里,李儒观察了一下众人,郭嘉和贾诩戏志才面露微笑,钟繇和韩进低头沉思,心中不禁叹服,主公真是好眼力,手下这几人都这么厉害。

半晌韩进忽然抬头问道:“吕布要反本将几乎是必然,但是他凭什么反呢,要杀本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次李儒没有说话,戏志才开口道:“吕布要杀主公,当然要将主公护卫军队调开,因此他必然会选择一个主公护卫单薄的时候地点来下手。”

韩进皱了皱眉,这些人都一个德行,说话直说半句。

戏志才好像看出了韩进的不爽,急忙说道:“平时主公身边护卫森严,他自然没有机会,不过主公不要忘了,圣上就要大婚了,圣上大婚,必然要祭告天地,奠基先人,因此,以属下之见,他定会在哪儿刺杀主公。”

郭嘉笑答:“志才说的正是,皇陵里面不容许更多的人进去,是守卫最少的地方,只要在哪儿埋伏一支军队,乘主公不备,突然杀出,我等可就惨了。”

韩进面色一沉道:“他们要杀本将,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不过也好,既然这样,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袁绍那边和曹孟德怎样了?”

贾诩微微一礼道:“主公,曹孟德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动静,倒是袁本初和公孙瓒打了一仗后,元气大伤,也是闭门不出。”

韩进点点头道:“公孙瓒猖狂一时,不足持久,不出半年,必然要败于袁本初的手上,曹操雄才大略,对徐州虎视眈眈,想必最近也会有所动作,你们务必加紧观察,一有风吹草动,立时禀报”

“奉孝,你传令下去,各军严加训练半个月后,可能有一场厮杀,任何人不得误事,圣上大婚,要确保进行。”

郭嘉答应一声,退到一旁。

韩进自思对敌已经稳握胜券,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几乎酿成大错。王允不知道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韩进的算计之中。在韩进将貂蝉带走之后,他立时将吕布请来。

“温侯,老夫有愧于你啊”王允见到吕布,顿时嚎啕大哭。

吕布大惊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情。王允抓住吕布的手臂惨烈一笑道:“奉先,老夫对你不起啊我那小女福薄,没法与奉先白头偕老,请奉先解除婚约吧”

吕布顿时愕然不已,这几天他日日夜夜想的是貂蝉,念的是貂蝉,只愿王允能早日送来,那里料到王允竟然说出这般话。

“王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他反手抓住王允的手臂,由于心情激动,竟然将王允抓到额脸色大变,疼痛不已,吕布半天不见他回答,等看到对方脸上冷汗直冒的时候才发觉,慌忙松开手道:“王大人,吕布失礼了,请大人莫怪”

王允不恼反而更加欢喜,吕布如此紧张貂蝉,说明貂蝉在他的心中很重要,既然如此,胜算更大一点。摆摆手呲牙咧嘴道:“没事没事,奉先,老夫今天请你来只是想说一件事情,今天大将军来我府上,不想看见蝉儿,顿时惊为天人,不顾老夫的劝住,硬是将蝉儿掳走了。奉先,我对不起你啊”

他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吕布,却见吕布两眼红光直冒,眼中杀机尽显,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更喜。

“大将军欺我太甚”吕布半天后爆出这么一句,

“奉先,哎,都是蝉儿命苦,你也不要太生气了,毕竟大将军手握重权,我等惹他不起啊”王允火上再点了一把火,想将吕布激怒,不想吕布听了,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也知道,大将军一向好色,家中娇妻如云,个个貌美如花,见了蝉儿,自然不会放过,哎,此时都怪老夫,老夫原以为贵客光临,故而让蝉儿出来敬酒,不想……不大将军强行带走蝉儿,并说……并说……”

“并说什么?”吕布沉声问道。

王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并说温侯不过他手下一犬,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允还没说完,就见吕布暴喝一声,一拳击出,眼前的一张桌子登时粉碎,王允吓了一跳。

王允不在说话,他知道这会儿必须给吕布一点时间考虑,要不然万一这厮恼怒之下直接去找韩进厮杀,那事情就大条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吕布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王允忽然问道:“王大人,说罢,我吕布不相信王大人就甘愿被大将军这样欺凌,王大人有什么计谋只管说出,我吕布定然不会推辞。”

王允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一愣,半晌后大喜过望,这是吕布直接表态了啊。那么自己也必须做出正确的抉择了,要不然打击了对方的积极性可就不好了。

“奉先,大将军欺人太甚,老夫心中当然也有怨言,这是大将军兵权在手,老夫一介文人,又能如何?”王允说完叹息了一声。

吕布却眼中一亮,他盯着王允,半晌忽然大笑道:“王大人,你若是向要我吕布帮你,就是花,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我来对付大将军,从而夺的大权啊?”

王允脸色一变,贾茫开门看了看,见无人才出了一口长气,进来后盯着吕布,半晌忽然大笑道:“原以为吕奉先打仗幼体套,没想到心思也这般厉害。”

吕布淡淡一笑,也不说什么,一个傻蛋能打一场胜仗,但要连续打胜仗那就绝对不是傻蛋能做的出来的。

王允见他不吭声,似乎下定决心了。起身道:“奉先,你说的不错,大将军行事越来越嚣张,竟然敢擅自变法,哼,祖宗之法,岂可轻易由他更改,经老夫私下奏请陛下,陛下下令老夫联合诸臣,铲除大将军,一净朝纲,老夫纵观朝堂之上,唯有吕奉先才值得老夫所托大事。因此老夫想借助蝉儿之力来搭上奉先这条线,只可惜大将军不给老夫面子,竟然当着老夫的面,强去小女,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虽然年迈,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岂能容他这般欺辱。”

他这般话看似说自己,暗中机锋却扫向吕布,大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有何面目留存人世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布此时本来就恼怒不已,听到这话,想到貂蝉那进额u是的容颜,忽然钢牙一咬忽然说道:“王大人,大将军欺人太甚,我吕布也不是软柿子,你要怎么做,说来听听。”

王允大喜,他也没有想到吕布竟然会这么轻松地答应,免除了自己后面的一连套麻烦,当下拍了拍手,就见里屋忽然出来几人。

吕布看去顿时大惊,身子跳起,抓起腰间的宝剑厉声喝问王允:“王大人,你敢阴我?”

王允急忙拦住,“奉先莫急,奉先莫急,都是自己人。他们都是老夫好友。”

吕布仔细看去,果然都认识,黄婉,董承,种拂,士孙瑞等人皆在场。

“温侯,别来无恙,有温侯加入,我等大事定矣”种拂心中虽然对吕布不看好,但是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还是笑着打招呼。

当下几人再次坐在一起,小声商议了起来。

“温侯,你手下还有杜少能战之士?”

吕布道:“并州铁骑三千而已。”

王允默默计算了一下道:“温侯三千并州铁骑,我等甲兵合起来也有万余人,嗯,可以一搏。”

吕布苦笑一声道:“王大人,就凭这点人手就向动大将军,根本不行.”

王允道:“一般情况下,这当然不行,可是只要运作妥当,这一万人足可顶十万大军。”

吕布双眼一亮,急忙问道:“王大人有何妙计,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连环

第二百三十一章连环

王允傲然一笑,摸了摸自己下颔的短须道:“各位也知道,过几日就是皇上大婚,而皇上大婚,必须祭祖,在皇陵是不允许太多军队进入的,所以只要我们提前埋伏在那里,在大将军势单力孤的时候,突然杀出,凭温侯的武艺,还不能拿下大将军吗?”

吕布果然大喜,赞道:“王大人果然好计策,若是没有他那些手下,某家杀他易如反掌。”

种拂皱眉说道:“可是皇陵不许大将军带兵进去,我们又怎能进去呢?”

王允笑道:“种大人过虑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老夫想皇上为了大汉基业,定会同意的,此事交给老夫即可,你等这几日联络朝中官员,黄大人,你负责联络袁本初,董大人,你负责联络曹孟德,到时候,咋们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大将军集团,到时候,皇上不会忘记各位有功之臣的。”

“都是为国效力,王大人言重了。”

大将军府,夜已深。貂蝉和韩进却还在说话。

“貂蝉姑娘,为何对本将如此垂青?”韩进看着貂蝉绝美的容颜问道。

貂蝉双颊微红,低着头娇羞地说道:“大将军年少多才,能文能武,乃是不可多得的英雄,貂蝉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韩进微微一笑,忽然问道:“貂蝉姑娘认为,本将与温侯想比,那个更胜一筹?”

貂蝉心中异震,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可是此事就我和义父知道,他不可能知道啊,难道是巧合,嗯,一定是巧合

韩进笑笑道:“姑娘切莫误会,只是长安城中盛传我大汉英雄,唯有大将军与温侯,本将只是一时好奇,想问问姑娘的意思而已,并无他意”

貂蝉虚惊了一场,瞪了韩进一眼,暗暗嘀咕道:这大将军也没个正行,前几日与民争利,在义父寿宴上放浪形骸,沙场上杀气腾腾,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熬看他不像义父口中所说的那般十恶不赦啊

“大将军与温侯各有千秋,温侯豪迈勇猛,大将军儒雅俊朗,不过大将军各方面都很出色,倒是胜过温侯一一筹。”

韩进虽然知道对方明明说的额是恭维话,但心里依然很高兴,被人夸奖的感觉永远是高兴的,更何况夸他的还是一位超级大美女。

“那姑娘是心甘情愿跟随本将了?”韩进侧脸看着她。

貂蝉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就算她对韩进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但是想到义父的恩情,她心中就痛苦不已,咬了咬牙,笑颜如花。

“大将军说笑了,貂蝉能跟随大惊军身边端茶倒水,那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有不愿意的。”

韩进听完,男人的虚荣心顿时饱满了。他看着貂蝉在烛光下如花似玉的面庞,伸出右手轻轻捧起她的脸,貂蝉难为情地闭上眼睛,义父任君采撷的样子,韩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直觉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下面一怔算账,立时支起了一个帐篷。幸好那时候的衣服宽松的很,要不然这回韩进早已丑态百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低下头来,在貂蝉鲜艳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貂蝉身子一震,她自小到大还没有一个男子碰到过她的身体,直觉被电击一样,一阵昏头昏脑。

可是韩进还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一把揽住貂蝉的纤纤细腰,向自己怀中轻轻一拦,貂蝉**一声,身子已经倒在韩进怀里,顿时一股处子幽香冲入韩进鼻子,貂蝉性感的嘴唇紧闭着,似乎不懂的接吻。韩进探出舌尖轻轻撬开貂蝉的嘴唇,手上稍稍向下移动,貂蝉娇羞一声,牙齿顿时张开,韩进乘机而入,舌头已经在貂蝉嘴里搅起了风风雨雨。

貂蝉那里见过这等接吻的方法,一时间神魂颠倒,忘却所以。韩进早已身经百战,随便**一番,貂蝉就情动当场,貂蝉媚眼如丝,直到快要闭过气的时候,慈爱猛然推开韩进,红着脸低下头去。

大将军好坏,他……他竟然弄出这等花样来,只是……只是真的好美妙,原来被人亲得感觉是这样的,那不知道和男人上床又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想到这里,她想起另一个丫鬟倩儿,也是她的好朋友好姐妹,曾经说过一些男女的事情,她偷眼看了一下韩进下面,口中吞了一口口水。咦,大将军哪里装的什么东西,竟然鼓鼓的。

韩进自然不知道貂蝉这些想法,他怔怔地看着貂蝉,半晌忽然说道:“蝉儿,王大人派你过来挑拨本将与温侯的关系吧?”

一句话出口,如晴天霹雳击打在貂蝉的心头,瞬间她身子摇了摇,脸色苍白无比,她怔怔地望着韩进强笑道:“大将军说笑了,蝉儿虽然仰慕温侯,但是真心喜欢大将军英雄盖世,心甘情愿来侍奉将军,并不是义父派小女子来的。”

韩进苦笑一声,忽然抬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与王大人政见不合,本将早已知道,他心中对我恨之入骨,早就想法子铲除本将了,只是要杀本将,这长安城中唯有温侯还有一击之力,王大人又知道本将与温侯都是好色之徒,故而让貂蝉姑娘离间我二人,两虎相争,他坐收渔利。是也不是?”

貂蝉愣愣地看着韩进,心中忽然为义父感到一阵悲哀,自己一方的算计,韩进知道的清清楚楚,王允还有什么胜算呢。可是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真的无所不能,他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说出来。他要说出来,为何不先要了我的身子,难道……难道我对他没有吸引力,难道我的姿色当真比不上他的妻子,想到这里,貂蝉心中忽然一阵失落。

韩进那里知道貂蝉这会儿却在计较自己的容貌,只当她被自己识破了计策,心中害怕不敢说话。因此笑了笑道:“蝉儿你不必害怕,我与王大人的恩怨,自然会与他解决,只是我等虽然因为政见不合,而各施手段,但是本将不忍让蝉儿一介弱女被无辜卷入此事,你放心,本将不会伤害你的。”

貂蝉反而大惊,她以为韩进要找王允算账,一时间想起老妇人对自己的恩情,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韩进面前,声泪俱下道:“大将军,蝉儿该死,这一切都是蝉儿的注意,大将军要罚就罚蝉儿吧,请大将军不要怪罪义父,蝉儿愿代父受过,接受任何惩罚。”

梨花带雨的魅力,让韩进再次一呆,他缓缓扶起貂蝉,用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爱恋地道:“蝉儿,你这一哭,当真将本将的心都哭碎了,只是公是公私是私,本将虽然非常喜欢你,但是绝不会将私情扯到朝廷大事上,王允下场如何,就看他自己是否会做人了。”

貂蝉想了想似乎明白韩进的意思,他低头玩弄了一会儿衣角,忽然下定决心道:“大将军,蝉儿自问姿色还过得去,为何大将军没有对蝉儿……对蝉儿……”

貂蝉毕竟七岁的小女孩,这等羞人的话还是没敢说出口,不过韩进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淡然一笑,小妖精,你以为我不想马上将你弄上床啊,只是同床异梦的事,想想就别扭,本将等的是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这一天想必也不太久了吧。

“蝉儿,本将虽然好色,但从不勉强对方,本将不否认很喜欢你,可是本将也知道你对本将根本毫无感情,你只是利用本将而已。这也是本将今晚说出此事的原因。”

貂蝉低头沉思着韩进这句话的意思,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个大将军果然与众不同,只可惜……

韩进见她不说话,微微一笑道:“明日本将就会名人将你送过去,夜深了,早点睡吧”

韩进说完挤满刚转身出门而去,半天被貂蝉激起的心火还需要发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没有立即要了貂蝉,但是甘冈憋的火气还需要发泄,于是他转到了边清清的屋子。

此时边清清早已入睡,朦胧之中,直觉的一个身体转入杯中,随即被死死抱住,一股熟悉的气息立时让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边清清忽然掐了一把韩进的腰上,韩进吃疼,一边脱衣一边笑骂道:“死蹄子,怎么敢掐本将的肉,信不信本将将你就地正法。”

边清清嘟了嘟嘴,撒娇道:“你不是去找你的美人了吗,怎么大半晚上的跑到我这儿来了。”

韩进暗笑,这丫头吃醋了啊这是他已经脱光了一副,一报掀开边清清的肚兜,抱住边清清,笑道:“清儿吃醋了啊,其实老公啥都没干,只是过去于她谈了点事情而已。”

嘴里说着,感受到边清清的柔顺光滑的身体,他下面再次起立,挺枪立马就要冲刺,边清清忽然伸出手去抓住他的命根子,嘿嘿笑道:“那老公你说说,倒是谈了些什么事情啊,是在床上谈呢,还是在他身体上谈啊”

韩进呻吟了一声,边清清的手指修长而娇嫩,说话间,竟然还上下蠕动了起来。他咬了一口边清清的嘴唇,拍了一下他圆圆翘翘的小屁股,骂道:“死蹄子,我如是在床上谈还需要来你这儿吗,再说了,就算是她,又怎能比得上我家清儿的强悍呢。”

边清清咯咯一笑白眼道:“这么说,你是说我是悍妇了?”

韩进连忙摇头,只是还没等他说话,边清清的小嘴就已经迎了上来,随即身子一翻竟然将韩进压倒在床上,笑道:“见已经是悍妇了,那就做一回悍妇又如何。”说完,身子上下涌动了起来。

第二天,天色刚亮,貂蝉就坐车回到王府。

急急忙忙去见王允,王允作业与吕布等人商谈完了大事,一时高兴,竟然再起雄风,将一名小妾糟蹋了半晚上,只可惜他雄风再起,也就那么一两分钟的时候,没办法,只好用手指过过干瘾,就算如此,大早上的他依然累的要死,貂蝉进门的时候他竟然一反以往早起的规矩,还在睡懒觉。

等下人来报貂蝉有急事求见的时候,他本能地觉得有事情发生,于是急忙起身,身边小妾还撒娇着想要拉住王允,王允一甩袖子,直接将他推倒在床。起身穿衣急急而去。

小妾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冷笑一声,老色鬼,有色心没那能力,偏偏还霸着老娘这块地不耕耘,幸好你还有个好儿子,为你帮忙,偶尔来除除草,施施肥。想到王允儿子,她一时又动情起来,立时将衣服穿上悄悄向另一个房中跑去,她知道王允一旦谈起国事,就绝不会一会儿就能完事的。

“蝉儿,除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早就过来了。”王允急急出来问道。

貂蝉施了一礼,也低声说道:“义父,大事不好了,大将军知道了你的计谋了。”

王允心中一震,猛然抓住貂蝉的臂膀说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的,你快说来。”

貂蝉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王允听了,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万了,呵呵,什么大汉基业,妻儿家小,这次全完了。”说完他闭上眼睛,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义父,你快想办法啊。”貂蝉见王允这个样子,心里也着急不已。

王允心中一惊,忽然问道:“你来的时候,可看到军队包围府中了吗?”

貂蝉摇摇头说道:“义父,没有,对了,大将军还说此事如何处理,就看义父你怎么做了。”

王允喃喃重复了两句这话,忽然苦笑道:“如今他已经知道老夫这番计划,随时都可以取老夫性命,老夫又能如何呢?说完忽然想起一事,他脸色一变道:“蝉儿,赶快去向夫人说说,让快收拾东西,带着两位公子离开长安。快”

王允说着就要起身,对大汉虽然忠诚,但并非就不管家人了,事实上王家在太原是大族,王允也不害怕韩进做的太过分,也正因为如此,他此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做,要是董卓的话,他或许会更加小心点,毕竟韩进名声比董卓好听多了。

貂蝉拦住王允道:“义父,大将军要是真想拦住义父,这会儿早派人过来了,再说大将军不发话,夫人走的了吗?”

貂蝉的话网王允立时呆住了,是啊,整个长安如今都是韩进的人,他不发话,夫人又怎么可能离开。一时间竟然呆在当场。

貂蝉暗暗叹息一声,劝道:“义父,女儿看的出来,大将军还不想害你,此时还有机会,只要义父您将事情弄清楚,在想办法解决,绝对不会太难的。”

王允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低头沉思了起来。半晌忽然道:“蝉儿,昨晚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将事情的始末原原给老夫在说一遍。”

貂蝉只得将事情在说了一遍,王允听候,走了走去地想了半天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笑道:“有了,呵呵,韩修远果然好计谋,可是他也他小看老夫了。”

貂蝉忙问道:“义父想到什么了?”

王允笑道:“大将军既然猜透了老夫的计谋,却不采取行动,自然在等老夫表态,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让老夫和他一起对付吕布,同时,他卖给蝉儿你一个面子,让蝉儿你对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跟他,以后即便老夫于他作对,他也很好处理了,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借此事情除掉吕布。对老夫,他好像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好,哈哈,我正好给他一点厉害,做一个黄雀。”

貂蝉大惑不解,“义父的意思是?”

王允哼哼了两声道:“蝉儿,过一会儿你就去向大将军坦白,就说老夫愿意放手,愿两个儿子放在他手下作为人质,从此之后,老夫为大将军马首是瞻。也将老夫在皇陵伏击他的事情向他说明。”

貂蝉心神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王允,他了解王允,他绝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可是没想到他为了这件事情,竟然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一时间貂蝉竟然有些好似不认识王允似的。

不过他还是遵照王允的吩咐,会动了大将军府,备言王允一事。

韩进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打发貂蝉下去后,将几位谋臣带上来。将事情大概一说。众人果然大笑。

郭嘉笑道:“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只是文和,你认为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贾诩微微笑道:“他出卖了吕布,之位赢取主公的信任,我想下一步,他会原计划不变,配合主公诛杀吕布的,至于后面,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其实贾诩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利用貂蝉来对付韩进,只是做人臣子,对主公的某些事虽然看在眼里,却绝对不能去说的,就比如说韩进的好色。

第二百三十二章渔翁原来是他

第二百三十二章渔翁原来是他

二月十二日,献帝大婚,朝堂百官齐齐恭贺献帝新婚大喜,诸侯纷纷派人参加大婚并送上贺礼。午时三刻过后,在司仪的安排下,献帝携带新婚皇后伏寿浩浩荡荡去皇陵祭奠先祖。

皇陵外面禁卫军守卫重重,为了皇帝的安全,韩进让黄忠带着一万玄甲精骑镇守皇陵外面,并排徐晃、张飞,阎行、张绣镇守长安四城,派高顺带三千陷阵营镇守大将军府,确保家人的无恙,当然这些都只是在暗中进行的。表面上仍然像往常一样,松松散散,可是在并州洛阳等地方进入雍州的地界,韩进早已派人重兵防守。以防曹操和袁绍的突然袭击,不过几日来,外面都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这让韩进放心了不少,毕竟,那两人同时出手的话,绝对不是好像与的。

皇帝似乎并不知道即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在外面率领百官祭拜天地后,只带少数人进入陵墓。

陵墓早有几千人马在守护,大将军韩进、司徒王允、温侯吕布反三公九卿其中。

然而,皇帝行完礼仪,即将退出的时候,忽然事变发生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王允忽然跳了出来奏道。

献帝心中早知今天的计划,见这一刻终于到来,心中不由激动异常,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发抖,列祖列宗啊寡人能否铲除奸贼,重掌大权,再次复兴我大汉江山,全再次一举了,请列祖列宗护佑寡人。他仰望苍天,想到自董卓一来,一直被人架空,名为皇帝,实为乞丐般的生活,不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王爱卿有事奏来。”献帝尽量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只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声音中的那份喜悦与期待还是流露于外。王允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把皇帝害苦了,由于韩进不许王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所以到现在献帝和种拂等王允几个老友仍然不知道王允的妙计已经被韩进识破,并将计就计洒下了一张大网,等待着鱼儿上钩。

王允狠了狠心,他知道事已至此,只有一条道走到死了。

“陛下,臣弹劾大将军韩进,以公谋私,私造兵甲,擅改祖宗之法,杀害朝廷命官罪大恶极之极,老臣请陛下为我大汉计,治大将军之罪。”

哗……,王允话一说完,百官顿时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王允竟然会在此时向大将军发难,王允与大将军不合,这事大家都知道,可谁也不曾料到他竟然敢正面顶韩进的面子,一时间,百官看先王允的脸色就像看死人似的。

忍住忍住,不能太早暴露。献帝强行忍住内心激动,强笑道:“王爱卿所言,大将军可有话说?”

韩进微微一笑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众人皆知,臣不想说什么,请陛下做主就是。”

献帝一阵危难,沉吟道:“大将军一向忠君为国,虽有小恶,但念在为我大汉有大功于身,不如暂且给大将军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王允心中暗骂,你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想杀大将军想的想死,可是这会儿却来坐好人,这帝王家的小子果然没有个好惹的。

“陛下,功是功,过是过,大将军功不抵过,为大汉朝廷计,请陛下勿要顾虑。”

“不错,陛下,大将军专权害国,欺君罔上,臣愿为陛下诛杀此贼。”王允话音刚落,吕布忽然杀了进来,。身披战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威风凌凌。

如果说王允的发难让百官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吕布的出手让百官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温侯和王大人联手了。怪不得……那么如此一来,大将军岂非要败了?有那聪明的,立时发觉这是一个机会,而朝廷中,这聪明的人显然还不少。

吕布话刚说完,就见种拂忽然一下站了出来。奏道:“陛下,王大人与温侯所言正是,大将军专权害国,不可饶恕,请皇上暂退,荣臣等诛杀此贼。

随即百官中有半数的人一齐跪倒在地,齐声道:“请陛下诛杀大将军,一正朝纲。”声如洪钟,韩进实在没有想到这些平时唯唯诺诺的人此时竟然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来,一时间冷笑不已,尽情地跳吧跳的机会不多了。

献帝见百官齐齐发难,心中高兴的反了天了,韩修远,这大汉毕竟还是寡人的天下,这天下毕竟还是忠臣多一点,这一次寡人看你怎么逃脱。于是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气道:“哎,大将军虽有过,但是对寡人有救命之恩,与朝廷更是有大功于身,诸臣且莫祸及其他人。”说完甩甩袖子,假装伤悲的样子离开了,只是谁也看的出来,他行走的步子明显轻快了许多。

王允在心中暗骂皇帝,殊不知献帝却是害怕,毕竟韩进的强大,他是知道一点的,虽然有大多数的官员反对韩进,但是万一发生点不对,傲视殃及道他,可就不妙了,因此他一口不殃及韩进家人早已为自己留了后路。

皇帝离去后,吕布明显嚣张了起来,冷下了两声道:“大将军,没想到会有今日吧,你现在投降,本将可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韩进微微一笑,他今日也特地穿了一身战甲,看吕布如此嚣张,竟然有些叹息起来,此人当真沉不住气,怪不得历史上他一事无成。

“温侯,你要造反吗?”韩进只是淡淡地问道。

吕布仰天一阵大笑,方天画戟指着韩进道:“韩修远,陛下下令杀你,何来造反之说,本将杀你,乃是为朝廷除贼。”

韩进叹息一声道:“温侯,这些就不要说了,你我都明白,本将只是想知道,本将一想带你不薄,为何要反本将?”

吕布哈哈一声朗笑,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韩修远,你说的好话,你将本件圈于长安,不让本将接触兵权,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此一事,就已经让某家心中不痛快,后来你在抢喔女人,大丈夫在世,不能护卫妻子儿女周全,又有何面目留与世间。”

韩进冷笑一声道:“你自觉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吕布反问道:“某家手下,大将军自问能逃得出去吗?”

“三姓家奴,休要嚣张,某家典韦在此,岂容i伤害我家主公。”吕布话音刚落,典韦双戟齐出,护卫在韩进身前。

吕布冷笑道:“黑厮,就凭你能挡得住某家的杀手吗,来人啦,拿下他们”吕布怕夜长梦多。一声令下,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霎时间万余大军齐出,将韩进一行人围了起来。

此时韩进身边仅仅数百护卫,一个个神情紧张地虎仔韩进四周,虽然前途危机,却无人逃跑。

“唉……”韩进忽然长叹了一声道:“温侯,以你对本将的了解,本将会对你没有防备吗,本来本将想着最只要这件事情你能悬崖勒马,本将一定会给你一次领兵的机会的,但是如今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吕布道:“大将军就不要废话了,某家也不怕告诉你,不但是你,就算是你的家人,此时怕也已经落在某家手上了,某家已经说通了老乡李肃,起兵反你,带大军三千去大将军府上捉拿你家人了。”

韩进在此叹息一声,脸上却溢出了笑容,这笑容让吕布一阵揪心,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在知道这这是危险的信号,这种感觉救了他好多次的性命。当下脸色一变,看着王允道:“王大人,还不动手,早点杀了此贼,免得夜长梦多”

王允还没说话,韩进忽然一怔大笑,道:“王大人,戏演的也到头了,可以收网了。本将多谢你这几日的配合,让本将查出到底是谁老在本将后面捣鬼,王大人这连环妙计果然厉害,一下子竟然揪出了那么多的鱼,还顺手将温侯这条鳄鱼也提出来了。本件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王大人了。”

如果说韩进前面半截话,吕布还不信,那么后面韩进说出连环妙计的时候,吕布就感觉不妙了,感觉不妙的其实不止吕布,最起码还有王允和他那一帮子铁哥们。因为他们此时正站在吕布身边。

王允心道一声不好,刚要转换位置,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即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允心念电转,他知道自己被韩进耍了,韩进一招借刀杀人,让自己死在吕布的手上,他后他在以吕布造反之名出去吕布,那么一切都完事了。想到这里,王允不由长叹一声,老夫终年打雁,没想到今年反被燕琢,韩修远,你好狠的计谋。”

韩进看着一切按着自己的设计在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可以让朝廷清静一阵子了。而自己以后也终于可以将目标放在其他的诸侯上了。因此他加了最后一把火。

“温侯,还不明白吗。这黒厮王大恩与本将合演的一出戏,告诉你,貂蝉已经成为本将的妻子,就凭你吕布,无父无母的野子,怎么能配得上蝉儿那般妙人,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本将让你自动露出马脚而已。本将不怕告诉你,李肃已经奉本将的命令围了你府邸,只等本将一声令下,你满门就要受死。”

有人问,狂怒的吕布会怎样,那么此时就是,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好像三天三夜不吃不睡的花猫眼一样,双手竟然被韩进一席话气的微微发抖,他再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利用了,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女儿吕绮玲,想到貂蝉如花似玉的面庞,他脸上慢慢升起了一股子暴戾之气。

王允心惊胆战,刚交了一声温侯,就见吕布方天画戟起处,几颗人头咕噜噜滚了出去。众人看去,正是王允,种拂,黄婉董承等人。

吕布一句击杀了王允几人,将目标锁定了韩进,拍马赶了上来。大叫道:“韩修远,你算无遗策,可惜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情,这里都被某家包围,你就算插翅也难以飞出去。”

到了这时候,他竟然抱着擒贼擒王的打算,韩进不得不佩服吕布的勇气。只不过在佩服,他也不能那命去换,因此手一挥,身子已经退了出去。

“吕布,想杀主公,先过某家这一关”典韦大喝声中,人已经出击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大乱,随即一支大军杀了进来。

“主公,末将张飞特来护卫主公”

“主公,末将马超特来护卫主公”

“主公,末将赵云特来护卫主公”

三声大呼,不但惊醒了征战中的众人,也将吕布的心喊凉了,韩进手下这几人有多厉害,只有见过试过的人知道,大难这三人单对单的出手,就算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一百回合之内,自己也对决收拾不了对方,三人齐齐出手,自己只有等死份。

这时候,他对韩进的安排早已明了,自己的行动原来早在人家的计算之中,自己还傻不拉几的狂言斩杀对方,想到这里,吕布就一阵气恼,他吕布纵横四方,那里被人这样耍过,想到这里,对韩进的杀机更甚了额,只是眼前的典韦实在有点讨厌。他的防守竟然让吕布无懈可击。要知道吕布武艺虽然高过典韦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而典韦本来就擅长于防守,此时一双镔铁大戟挥舞的密不透风,吕布竟然能冲不过去。

不过他毕竟是聪明之人,一击逼退典韦之后,扯开赤兔马竟然向后转去,典韦只当他要逃跑,立时追了上去。叫道:“吕布休走,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

他本来就好武异常,如今有吕布做陪练,他哪能轻易放过,一时间竟然缠上了吕布。吕布见他追来,嘿嘿一声冷笑,忽然调转马头,向侧面飞出,一戟扫飞眼前几人,纵马向韩进杀去。

韩进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看着吕布的影子,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讽刺着什么。就自爱吕布快要杀到眼前,吕布也大喜过望的时候,忽然自韩进身后闪出一人,他来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就像突然间从韩进头上冒出来的一样。越过韩进身子,当空一道匹练就向吕布卷去。

“吕布休要嚣张,某家王越在此”一声霹雳还没传出。

吕布却已经感到了对方剑气的森寒,他怎么在这里?作为当世最厉害的几个武者,他自然知道王越的存在,只是他没想到王越竟然会在此时出现。这一刻,吕布对韩进终于又有了新的认识。此人当真不简单,手下有如此多的人才。某家败的不冤啊

只是想归想,自己的命还是要保护的。他方天画戟集全力迎了上去,一瞬间,一招魔行天下使了出来,这是他追厉害的一招杀招,面对王越这等高手,他只能全力以赴,以硬碰硬。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后。忽然王越在此倒飞了过来,而吕布胯下赤兔马也倒退几步,一声嘶鸣,似乎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将自己击退。

王越刚一落地,就张口碰出一口鲜血,韩进面色一变,扶住对方急忙问道:“你受伤了,来人,快送王大人下去休息。”

王越擦去嘴角的血迹,苦笑道:“此人当真厉害,不过他也好不了哪儿去,若是属下没料错的话,他内腹恐怕伤势和我一样。”

韩进听了稍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摆摆手,让人扶王越下去,随即向急急赶来的典韦私语了几声,典韦听的一阵愕然,刚要说话,就见韩进眉头一皱道:“照令行事”

典韦耷拉着脑袋答应一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吕布与王越一击硬碰之后,内腹一阵泣血翻腾,一股血腥之味直冲脑门,他强行吸了一口气,将气血压下,他知道这时候不是他示弱的时候,否则手下几千儿郎怕都要随自己丧命于此了。

想到这,他控着赤兔马转头就跑。“儿郎们,随本将杀出去”吕布一声令下,手下数千并州铁骑欣然应声,这些人都是跟随吕布最早的,也是对吕布最为忠心耿耿的一批人,就算韩进使尽了手段,也没有从听他们中拉出几个叛徒来。都说男人最坚固的友情有三个,一起上战场的,一起玩过女人的,一起喝过酒的,而这些人却都三样占其了,他们随着吕布纵横四方,睡女人,大碗喝酒,已经建立了不止上下级得情意,而是一种兄弟之情了。

因此吕布一声呼应,众人齐齐答应。

不过韩进手下又岂是吃软饭的,随着张飞,马超赵云的合纵,眼看着吕布就要被包围。忽然韩进的命令传下来,暗中放走吕布。

他们虽然大惑不解,不过知道韩进肯定有别的目的,当下也不多问,只围着一些虾米厮杀,让吕布杀了出去。

吕布没想到这么快就杀出了包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伤亡竟然不是太多,当时有些欣慰,只当自己手下厉害,并没有想到别的,一声令下,就向温侯府中杀去,他要去救自己的妻儿。

大惑不解的张飞三人赶到韩进身边刚要问缘由,忽然一个探子急急而至。

“禀报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匈奴人杀来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北伐大计

第二百三十三章北伐大计

“什么?匈奴人,你再说一遍”韩进瞪大了眼睛,一步上前抓住探子的衣领,一脸的不可思议。

探子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只得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韩进喃喃自语了几声,忽然脸色一变,冷声说道:“翼德、子龙、孟起,你等三人听命,速带大军出城阻剿匈奴人,万万不可让他们侵扰老百姓,记住不接受俘虏一律格杀,本将不想听到有一个匈奴人逃出长安。”

三人齐声应命,跨上战马急飞而去。望着三人背影渐渐离去,韩进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冷笑,匈奴人本将正想找你们的麻烦,没想到你们反而送上门了。这也好,给本将一个名正言顺出兵剿灭你们的机会,天下大计就从剿灭你们开始吧

本来在韩进心中,除掉长安不安分子之后,他就有出兵塞外的打算,他知道接下来几年或者几十年,因为中原战乱的关系,大汉民族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随着人口的不断下降,匈奴人、羌人、鲜卑人等外族趁势而起,结果司马家统一三国之后发生了五胡乱华的悲剧,但是如今,有了自己的存在又怎能让他继续上演呢?

他迅速转过身向皇宫走去,王越和典韦相视一眼,眼中均露出不解之色,但他们什么都没问只是紧紧相随,他们是最好的护卫,懂得适时沉默。

这时候吕布已经带着残余士兵杀到自家门前,出乎他的意料韩进并没让李肃围攻他的府邸,只是看着重重包围的大军,吕布的眼中明显露出凝重之色。

他知道刚才与王越以硬碰硬一击绝杀,虽然伤了对方但也震伤了自己的内腹。经过这段时间的厮杀,伤势已经隐隐作痛,

他知道他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是里边被困的是他的家人,那里有他的妻子与他最爱的女儿。纵然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话中并没有指出是谁,但是后面三千甲士都知道自家主公说的是自己,他们个个神情凝重,“此生但随主公纵横四海,死而无憾。”

吕布淡淡一笑心中感慨万千,此生能有如此兄弟誓死相随,我吕布又有何憾

他缓缓举起方天画戟就要下令冲锋,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对面跑来一队骑兵,当先一人正是李肃,人未到声先到:“温侯且慢某家奉主公之命,前来送还温侯一家老小”

吕布当即愣住,我与韩修远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他怎可如此轻易放还我家老小?莫非有诈

李肃看出吕布心有疑虑,哈哈一声朗笑,“奉先休要多虑,我家主公吩咐,他与奉先虽有纷争但祸不及家人,他敬重奉先是一代豪杰,让某护送奉先家人出城。”

吕布这才恍悟,韩修远真乃人杰!说话间就见几辆马车娓娓而来,当先一将横枪立马正是侯成,他远远望见吕布心中大喜,“主公,某护送夫人与小姐,请主公定夺。”

吕布大喜过望,还没说话就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可是爹爹吗?”

听声音正是女儿吕绮玲。

“温侯家人既然送到,请温侯保重,某家去也!”李肃抱拳一礼,拍马而去。

长安城里的厮杀声停止的时候,韩进正坐在大将军府听下人的汇报,旁边几大谋士全在场。听到吕布出城的消息后,郭嘉首先问道:“主公为何要放掉那只暴虎,此人一去主公岂不又多一大敌?”

韩进呵呵一笑转头看去,只见旁边几人都看着自己,眼中疑惑重重,当下说道:“奉孝,以为吕布此人

如何?”

郭嘉一怔,道:“吕布此人性情反复无常,但以战术而论其人深得骑兵之精髓。为将则纵横沙场战无不胜,为帅则流亡天下死无葬身之地。”

韩进点点头道:”奉孝说的不错,吕布此人正是如此,但此人在本将手下连败数次,心中定会对本将有所忌惮,何况今日本将送他家人,以本将对他的了解,此人定会远走中原,搅乱中原局势,如今曹操聚兵十万,对徐州虎视眈眈,袁绍拥有河北富甲天下,袁术占据淮南,本将不得不防。”

贾诩微微沉吟,道:“主公的意思是……让吕布搅乱中原。只是主公不怕那吕布被别人收服吗?”

韩进哈哈一笑道:”本将这个庙存不下这座大神,这天下又有何人敢收留吕布呢.”

戏志才呵呵一笑道:“主公所言甚是,吕布此人,绝不是能居人下之人,主公此番放虎下山,正好去躺一躺中原的浑水,我等对中原的局势虽然不能左右,但让吕布去搅一搅,让曹操等人也乱上一乱。”

韩进点了点头,他之所以放过吕布,起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历史上,吕布逃出长安之后,先到并州张扬出,尔后逃到中原,在曹操攻打徐州的时候,将曹操后方弄的一塌糊涂,让曹操功败垂成,还几乎丧命于吕布之手。当然还有一点,他不愿意让历史

偏离的太多,也好给自己在争取点时间。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张辽,相对于吕布,韩进更看重张辽,为了当初的约定,卖给张辽的一个人情,会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忠于自己。

“主公,匈奴人怎会在此时来捣乱?”半晌之后,李儒问出了众人心**同的疑虑。

韩进摇摇头道:“本将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敢来,本将就不会客气,让他们来的去不得,正好此次事了,本将理一理后方这些蛮子,免得以后添乱。”

主公要北伐?众人心中一震,他们其实早知道韩进的计划,但是没有想到韩进这么快将北伐的事情提前。韩进暗处他们的想法,不由笑道:“怎么,如今朝堂之上反对本将的人也没有多少了,剩下的也翻不起多的浪花,此时中原混乱,袁绍曹操都各自抽不出手来,正是本将的好机会,难不成没有粮草了?”

重要摇摇头道:“主公,粮草倒不是问题,只是主公打算何时出阵?”

韩进摇摇头道:“此次本将不会亲自出去,极为难道忘了,这朝堂上可还有几位军神级别的人物,本将怎么能让自愿荒废呢?”

郭嘉眼珠子一转,笑道:“主公难道打算让皇甫嵩出阵

,恐怕他未必愿意啊”

韩进道:“本将说的话,他当然不听,但是皇上说的,他肯定听,志才你过会儿召皇甫俪过来,让他担任护卫军副统领一职。”

戏志才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当日,长安大乱,吕布叛乱杀死司徒王允一击朝中数员大臣,尔后乘乱杀出,第二日朝堂之上,韩进刚刚说完情况,找唐一片哗然,献帝也愣在当场。本来他昨晚抱着希望,希望王允能一举建功,为此,他昨晚激动的一夜没有睡着,将皇后翻来覆去地糟蹋了三番四次。今天依然兴致勃勃地来上朝。可是当他看见韩进完好无缺地上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噩梦又来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他真正听到韩进说出王允身死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一点的悲痛之色。

“陛下,叛贼吕布杀害王大人,反出长安,臣无能,没有保护好王大人等人,请陛下降罪”韩进的声音响彻在大殿,献帝瞬间色变,随即强笑道:“韩爱卿,此事发生的太突然,也没有料到,也不能怪韩爱卿,只是吕布如此胆大妄为,大将军一定要抓住此贼,为王大人报仇雪恨”

韩进躬身应了一声,道:“陛下新婚大喜,臣本不应该在烦陛下,只是朝廷大事,事关重大,耽搁不得。臣昨晚夜思,我大汉如今分崩离析,朝中大员尽失,国术尽丧,外敌虎视眈眈,因此臣奏请陛下,请陛下派遣大将镇守北疆,以安百姓”

献帝皱了皱眉,此子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他刚刚向韩进将了一军,如今功败垂成,韩进不计前嫌,假装不知,他自不敢在此随便招惹韩进,当下笑道:“大将军的额意思是……”

韩进道:“臣推荐皇甫嵩将军为将,带兵十万,镇守北疆,假以时日,灭匈奴,破鲜卑,以捍卫我大汉国土周全,百姓平安。”韩进此言刚落,朝中顿时嗡嗡作响,谁也不曾辽大韩进在此时此刻会提出北伐的事情,要知道自汉武帝一来,多少年来,朝廷羸弱,对外族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外族表面上对大汉恭敬,实际上表里不一,这从他们时常骚扰大汉边疆就可以看出,而此次匈奴人侵犯长安,证明了匈奴人也开始不安分

起来,事实上,大汉内乱,最高兴的就是这些匈奴人和鲜卑人。

皇甫嵩更是没有想到,韩进竟然会提出有他带兵出阵,一时间愣愣地望着韩进竟然不知大说些什么。一年来,他对在此掌兵一紧基本不抱希望了,但是内心里仍然希望重返疆场,毕竟征战沙场是男儿的梦想,。皇甫嵩虽然年逾五十,但作为东汉末年的著名大将,对掌兵一事仍然抱着浓厚的兴趣。

“大将军真的愿意让老夫出阵北疆?”谁都听得出,皇甫嵩的话声中竟然有些微微的发抖。

韩进苦笑一声道:“老将军之才,天下少有,纵观满朝文武,唯有老将军与卢老将军有此威望,只可惜卢大人另有大用,因此只能麻烦老将军了,愿老将军为我大汉万里江山着想,不辞辛苦,重整昔日威风。让那些有异心者知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当然此时还需圣上同意,老将军愿意才行。”

韩进说完看着皇帝,脸上布满笑容,但是任谁也看得出,献帝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昨日王允为首的反韩集团已经被韩进一网打尽,朝中数百大臣人人自危,个个担心自己的小名,那里还顾得上江山忠心什么的。

献帝果然点了点头,反正现在朝中都是你做主,你说了算,他也明白,到了此时此地,若非有好的机会,还是好好的做个傀儡皇帝的好,最起码还能平平安安的,否则惹怒了韩进,受苦受累的只是自己。

“陛下,除此之外,臣准备兴建太学与军事学院,为我大汉千秋万代培养人才。”

“太学,军事学院?”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愣住,太学他们知道,可是这个军事学院他们就不太了解了。

韩进微微一笑道:“臣所建两所大学,与以往的均有所不同,太学招收天下各方靴学子,不论识字与否,只要年龄在一低昂限制之内,均可求学,臣会聘请天下名士在学院讲学,并设置院长一名,臣推荐由蔡侍郎

担任。”

韩进停了一停见无人反对,心中一笑,知道此次斩杀王允,剪除吕布已经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继续道:“至于军事院校,主要是为了培养军中将领,让更多的人才来为大汉效力,在那里不但可以学习武技,还可以学习兵法,只要有移到那个的天赋,有兴趣学习,都可以参加。”

其实开办自己的军事院校额想法在韩进心中早已诞生了,只是以前他既没有那个权力也没有那个财力,最主要的是他手头没有人才,而如今提出来,不但可以抬高自己的声望,拉拢一袭人才,进一步弱化百姓对刘家的影响。

献帝没出韩进所料,对太学的兴建没什么反对,但对军校就提出了异议,“大将军,此事怕有不妥吧,自古至今,从未这等事情发生过,大将乃是朝廷的大将,若是随便一小百姓都知道兵法,那这天下岂非要乱了套了?”

韩进呵呵一笑道:“陛下,臣知道这事情比较新颖,但是陛下请想想,如今我大汉江山凋零,正需要各方人才来济世安民,只要陛下用人得当,这些人都将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捍卫国土,扬威于塞外。”

献帝暗暗叹息了一声,此人虽然没有董卓那般飞扬跋扈,但若论对朝廷的破坏,更有甚之。

“大将军既然决定了,就这样办吧,如是没事,就退朝吧”献帝意兴阑珊地说完就会袖而去,朝中找不到男人的雄风,就去皇后身上找吧,想到哪位新娘子的容貌,献帝心神一震,步子不由加快了许多。

得到了自己所希望的东西,韩进大喜,刚下朝,就被皇甫嵩蔡邑等人团团围住。

“大将军,你真要老夫北伐?”

“大将军,你珍奥建这军校与太学……”一时间韩进身边吵闹异常。韩进摆摆手道:“诸位大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各位若是有空,就去本将府上一谈如何?”

众人欣然同意,回到府上,韩进让人奉茶过后,就谈开了。

“皇甫大人,征伐鲜卑,那是重中之重,本将自然不敢疏忽,本来本将想要亲自出阵,但是朝中诸事缠身,实在走不开,老将军胆识威望才学皆是一流,担任北伐大任,当之无愧。”

皇甫嵩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被韩进利用了,但是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朝中大权全在韩进手中,韩进既然让他去她别无选择,更何况昨日自己的儿子也进了人家的护卫军里,那就是质子。不过他生性谨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大将军要老夫北伐,不知让老夫带甲士多少,战将几员?”

韩进呵呵一笑道:“本将新近练了几支大军,过些日子可带老将军去看看,相信不会让老将军失望的,至于将领,本将属下,任由老将军选

择如何?”

皇甫嵩大喜,他没有想到韩进会这么大方,这样说来,韩进明明是给他一个名留史册的机会,要知道一个大将不管功绩再大,但唯有扬威于塞外,才能真正名垂青史。

一时间激动的胡子都甩了起来,抓住韩进的手道:“大将军如此支持老夫,老夫定不会让大将军失望。”

韩进微微一笑道:“老将军,为了万无一失,本将到时候会派文优去助你一臂之力,而且还会请一名熟悉塞外的人来给老将军带路。当然老将军不要误会,本将拍文优过去,别无他意,只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行军大战,文优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筹谋划策,他还能顶点用处。”

皇甫嵩内心一震,随即笑道:“大将军过滤了,李大人之才

,天下闻名,有李大人帮助,老夫信心更多了。”

一旁的卢植看皇甫嵩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羡慕不已。韩进笑道:“卢大人,此次请你过来,还有一事请大人帮忙,本将牙兴建军校,本将自认校长,但是忙于朝事,无法管理学院,因此,这军校之事,还请卢大人操劳,并聘请卢大人为院长一职,不知卢大人一下如何?”

卢植大喜,慌忙领命,这军事院校别的人或许不知道其中的作用,他却清楚不过,想到几年后,军中都是自己的门生,他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第三百三十四章美女间的战争

第三百三十四章美女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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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了卢植

和皇甫嵩,韩进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两位的才能在那里放着,有这么好的资源如是不加以利用,那才是亏本了。然后他吧目标放在了蔡邑身上。

“蔡大人,太学之事就有劳你了,股些时日,本将会在长安选出一个地方,建立学院,到时候,还请几位帮忙推荐一些海内名士前来教学才好。”

说到这里,韩进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向李儒问道:“优,当初董卓火烧洛阳的时候,你是不是将皇宫里面的藏书都保护下来了。”

李儒点了点头,笑道:“却是如此,当初我看那么多的书籍典故就要毁于一旦,就偷偷的命人将他们偷偷地保留下来了,不过至今还藏在洛阳呢”

蔡邑卢植几人听了,顿时大喜,蔡邑一把抓住李儒的胳膊机动地问道:“李大人所言当真”

见李儒点头承认,心情竟然激动的几乎老泪纵横了,对他这种人来说,洛阳那些藏书无疑是宝典的宝典,之前,他虽然进去观摩过那些典籍,但是一些黄家独有的秘籍却一直不容他观看,如今以他和韩进的关系,他自然能看到了,想到这类,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洛阳了。

韩进呵呵一笑道:“蔡大人不要这么激动,我这就派人去将那些书搬来,公明,如今洛阳空虚,明**与张绣将军带兵五万,兵出河南,先拿下洛阳等地,本将要然这洛阳重现昔日繁华。”

其时,就手下十万步兵已经训练成功,两万也已经训练场成功,只有铁浮图由于战马需要磨合,还有些不太完善,张飞和华雄也已经禀明,在不久的将来,会交给韩进一支天下无敌的重骑兵。

想到有朝一日,那只骑兵纵横天下,杀的四方诸侯闻风丧胆,韩进不由脸露微笑,什么虎豹骑,什么白耳精兵,在本将大精兵面前,统统都得让位。

等众人都离开了,韩进起身向内堂走去,如今王允的事情解决了,该是见见那位级大美女时候了。

韩进进去的时候,貂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湖水旁边的亭子里,望着湖水的鱼儿呆。义父死了,什么大计都没了,是那个可恶的男人间接地害死了。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茫然,人生到底是在干什么,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整天打打杀杀的,难道男人之间就只有互相算计,只有争权夺利吗?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貂蝉转头望了一眼,眼神就冷了下来,转过头不在看韩进。韩进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算计了王允,在这位美女心只怕已经将自己当成仇敌了。

“蝉儿,在想王大人吗?”韩进坐在貂蝉的身边温柔地说道。

貂蝉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用沉默来抵抗韩进。韩进忽然叹了一口气,起身道:“蝉儿,你不在朝做官,不懂得为官之道,官场上没有什么道义可讲,王大人当初设计本将的时候,你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除掉本将,本将识破他的计谋,让吕布来杀他,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全了他的忠义之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自小跟随王允长大,自然知道他的性格,他生性隐忍,长于谋划算计,本将这次不将他一棒子打死,那么下一次很有可能死的就是本将了。”

貂蝉嘴唇动了一动,还是没有说话,心却越的悲哀,义父让自己使用美人计,挑拨离间吕布和韩进只见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可没想到到头来,反而是韩进与吕布合起来将王允杀了,不得不说老天真会开玩笑。

“大将军,小女子向会去看看义母,不知大将军能否通融?”她美目流转,盯着韩进,自从第二次被王允打来到韩进府上之后,她一直住在大将军府上。

韩进心头一头,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曼妙的身材,有缘的神色在脸上打转,益让韩进心动,他咽下一口口水,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貂蝉的手,深情地看着她道:“蝉儿,你知道本将对你一片痴心,本将也知道对王大人之事上你对本将怀恨在心,本将不求你马上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本将心挂念着你。”

貂蝉脸一红,这厮真无耻,甘冈害死了我义父,现在就来逼迫我,你是堂堂大将军,一手掌管着王家大大小小几百口的生命,我能不听话吗。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当日见到韩进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和一个小民一样和别人讨价还价,真得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和那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大将军,义父死了,义母肯定伤心绝望,貂蝉为人子女,在这个时候,自然应该回去尽孝,请大将军念在蝉儿一片孝心,让蝉儿回去侍奉义母几天,几天后,蝉儿定会回来侍奉大将军。”

韩进见她铁了心地要回去,说的理由也额让他没法子反驳,心里叹了一口气,此女果然有性格,不是一般女孩子那样容易搞定的,嗯,要放长线钓大鱼,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本将就不信会拿不下你一个小女孩。终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上本将军的大床。

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送蝉儿过去。”说完揽过貂蝉的身子在她光滑鲜嫩的腮上轻轻一吻,貂蝉身子明显一震,低下头去,两颊如六月的西红柿一样,红的亮。让韩进又是一呆,这丫头真他**得绝色,不知道他**怎么生下的他。

就在这时候,忽然黄舞蝶走了进来,看到韩进和貂蝉,眼神一冷,心升起一股子醋意,这混蛋现在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心上了,算算时间,他好像已经十天了没动我了。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道:“哎呀,这不是貂蝉妹妹嘛,貂蝉妹妹果然美貌如花,如天仙似的妙人儿,怪不得我家夫君对貂蝉妹妹念念不忘,连我这个正方都不理不睬了,哎呀,妹妹你有时间可要教教姐姐怎样让那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啊”

黄舞蝶说着一手挽住韩进的肩膀,**死地望着貂蝉。她这番话意思颇多,暗指自己才是韩进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室,貂蝉只是靠着外表和狐媚来勾引自己的男人,暗暗警告貂蝉即便要进韩府,也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这番话,貂蝉听的出来,韩进也听的出来,但他只能苦笑,在他几个老婆当,自己最怕黄舞蝶,和她感情也最深,可也就是黄舞蝶的醋劲最大,来莺儿、婉儿都是乖觉的性子,不合别人争什么。边清清傲气逼人,但是她冰雪聪明,一直和ji女的关系都很好,隐隐约约却又似乎独行一帜。和黄舞蝶也是进水不犯河水。后来蔡琰进门后,以其大家风范让几女乖乖束手,虽然蔡琰一直很低调,但是几女在蔡琰面前反而更加乖觉。而蔡琰呢,更是生性淡泊,对韩进后宫的明争暗斗假装看不见的样子,就这样维持着韩进后宫没有起火。

谁知道黄舞蝶近日竟然将火烧在了貂蝉身上,貂蝉虽然还没劲韩进的家门,但是被韩进盯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逃出他的魔掌,因此貂蝉心其实也早已认命了,只是因为王允的事情,她一时无法接受韩进而已。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会退让,事实上,他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义父又是韩进的对头,以后进了韩进家门,势必要受到欺负。更加上她心也而不太高兴,一时间也就爆了。

她盈盈一笑道:“姐姐过奖了,姐姐也是天生丽质,大将军在蝉儿面前直说姐姐生性好武,如男儿一般,有时候和你比武,他都对付不了呢。不过蝉儿认为,我等女孩子还是应该学学女红,在家相夫教子,要不然整天舞刀弄枪的,不但将自己弄的全身黑不溜秋的,说不定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她这番话笑盈盈地说完,韩进和黄舞蝶脸色同时变了。韩进心哀嚎,火星撞上地球了,没听说貂蝉这么狠啊,没想到这小娘皮的嘴皮子竟然也如她的身材脸蛋一般无敌。刚才那番话不但暗指黄舞蝶舞刀弄枪没有一点女人味道,还讽刺黄舞蝶身体皮肤不白,最后更是紧要,暗暗指黄舞蝶身体不孕。直接将黄舞蝶的伤疤解开了。

他慌忙插在二人之间,强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姐妹要亲热等以后在说,两位大美女在这里,本将都要走火入魔了。蝉儿,你不是要回去吗,本将先送你回去。师姐,你帮我去弄点热水。”

在家里,他从不将自己当做大将军,一个好儿子好丈夫的形象。

他本来想借机将二人支开,只是黄舞蝶已经爆了。“夫君,你要洗澡啊,我也要洗,蝉儿妹妹要回去,你让典韦送去就是了,咋们一起去洗个鸳鸯浴吧。”

韩进咽了一口口水,从衣领看着黄舞蝶胸前那一抹白花花,雪亮亮的两团,一阵心动,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和黄舞蝶玩玩另类,可是黄舞蝶总是一口回绝,即便洗个鸳鸯浴这样简单的要求,黄舞蝶也不给他机会,没想到今日竟然答应了,看来这适当的战争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能带来点性福生活。

他口一张刚要答应,没想到貂蝉忽然一拉韩进的身子,将自己弱不禁风的身子靠向韩进宽阔厚实的胸膛,媚眼如丝地笑道:“黄姐姐,这个大将军可能不能答应你了,大将军刚才已经答应蝉儿,送蝉儿回去的时候正好向义母提亲了。是不是啊大将军?”貂蝉说着,两只手缠上韩进的胳膊,胸前那两对玉兔狠狠地靠在韩进身上,柔柔的,有点弹性,坚挺的让韩进下面几乎也坚挺了起来。要不是眼前火药味正浓,他只怕早已一个饿虎扑食,将面前的尤物压在身下一阵蹂躏了。

他本想拒绝,但是看到貂蝉那渴望的眼神,一击话的意思,不禁有一些心动,貂蝉为了让黄舞蝶失面子,所下的本不可谓不厚,直接让那个韩进随她去提亲,这就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韩进,正式要韩进给她一个名分。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万一过会儿这丫头反悔了,又耍起脾气来,本将可不得再等几天啊韩进看着貂蝉火爆的身子,**再次不可掩饰的上来了。

黄舞蝶眼见韩进犹豫,一时间跺了跺脚,狠狠瞪了韩进一眼道:“你要不来,我就告诉娘亲你欺负我。”说完就转身离去。

韩进愣愣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一阵苦笑,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火气这么大。殊不知黄舞蝶还真是上火了。

貂蝉见气走了黄舞蝶,脑袋一抬,身子一挺,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韩进转头笑道:“蝉儿,本将这就送你回家,顺便向王夫人提亲去。”

貂蝉忽然推开韩进的身子,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淡淡说道:“大将军,你不用去了,随便派个人送我过去就是,至于提亲之事,也不用急在一时,大将军忙于军务,哪天有空那天去就行。”

韩进苦笑一声,女人啊,真是不可琢磨的动物。不过他看貂蝉的神色,听得出她话的坚定,只得将典韦叫来,让那个他去送貂蝉回去。自己一个转身就向黄舞蝶的卧室走去,去了一个炸弹,还要拆另一个炸弹。

荥阳,太守府。

张辽看着手上的信却陷入沉思,长安生的一切终于传到他耳了,当听到吕布叛乱的消息时张辽最闲的反应不是为吕布担心,而是深深地位韩进的预测震惊,此人料事之准,看人之神当真令人震惊。

手的信正是韩进送来的,信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远,吕布虎狼之士,但若以远来换,本将宁愿选择远,吕布之事,远可自行定夺。”

张辽皱眉想了想并不明白韩进让自己定夺什么事情,只当韩进是在提醒自己当初的赌约。大将军,我张辽在你心难道是言而无信之人吗?

叹息声刚完,一名探子忽然匆匆进来,“禀报张将军,外面有一对大军杀来,请将军出城搭话”

张辽闻言一惊。身子立时站了起来急声问道:“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那探子说道:“张将军,敌方主将是反贼吕布,带着三千大军。”

张辽心头一震,忽然抓起桌上的信再次看了一遍,心渐渐明了,原来我误会大将军了,只是大将军你对我如此看重,让我张辽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想归想张辽披上战甲大踏步出去。城外吕布带着三千大军护着家眷惶惶如丧家之犬,在艳阳之下正等待着张辽出来。吕布要去原,必过荥阳。吕布有信心从容过去,张辽跟了他几年,他对这个手下还是很有信心的。

韩修远,你聪明绝顶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放远在这里守护,明显是为我吕布预留后路。看到身后手下人困马乏,他身体也觉的一阵不舒服,自从你那日受伤后。他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伤势已经渐渐加重,只是为了手下保持良好的士气,他必须保持高昂的精神,这样才能给手下信心。

“温侯别来无恙”郑子昂吕布思想跑们的时候,张辽一骑飞出。

“哈哈,远,果然是你”再次看到张辽,吕布明显感觉到张辽身上的变化,比起以前,张辽更加成熟了。更具有大将之风了。

张辽微微一笑,在马上轻轻一礼道:“吕将军,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

吕布叹息一声道:“远,某家如今一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那里还谈的上无恙,远,你如今受到韩修远重用,难道就忘了昔日旧情了吗?”

张辽一呆,不过吕布的问题他早已考虑妥当,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出城而来。“昔日吕将军毒小将却是很好,只是大将军与小将有了赌约,以后张辽恐怕在也不能跟随吕将军了。”

吕布心一震呢,他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从张辽口里真正地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一震,“远,你既为大将军效力,难道今日要留下某家吗?你自以为留得下某家吗?”吕布说着一双虎目看着张辽,似乎要看穿他的心。

张辽摇摇头,吕布啊吕布,大将军说你刻薄寡恩,没想到今日真是如此,只是我张远又岂是无情无义的人。想到这里他朗然一笑道:“将军严重了,将军与远昔日有教导之恩,远怎会忘恩负义。”说完大刀一挥叫了声开城,城门在嘎嘎嘎声打了开来。

吕布眼闪过一丝诧异,心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以前对此人还是注意的不够啊他能有这番气魄,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远放某家过去,不怕朝廷怪罪吗?难道不怕某家乘势夺取荥阳吗?”吕布问道。

张辽微微一笑道:“朝廷怪罪下来,张辽一身担当,至于温侯取荥阳,张辽也早有准备,温侯想要取下荥阳,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吕布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张辽,你想试试某家的实力吗?”

张辽摇摇头道:“将军,你虽然英勇无敌,但是这些兄弟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就算将军能坚持下去,他们人困马乏,而我军养精蓄锐,将军要拿下荥阳,跟本不可能。”

吕布死死盯着张辽,眼杀机流露,张辽盎然不惧,迎着吕布的目光看去。

场的气氛忽然之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一触即的失态。半晌,吕布忽然仰天一阵大笑,笑声传过众人的耳朵,听得出,笑声里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悲伤。

等笑声停止,吕布道:“想我吕布出道至今,纵横四方,没想到今日要人来可怜。”

第二百三十五章色即是祸害

第二百三十五章色即是祸害

他语音苍凉,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悲哀,张辽听了,心中也一阵难过,只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吕布走上这条道,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温侯,请吧过了荥阳,我会派人送粮给温侯。”张辽想起日日情意,毕竟忘不了。

就这样,在张辽大军监视下,吕布过了荥阳。这一次果然成全了吕布,张辽的义名也传遍了天下,为四方好汉广为赞赏,后来韩进知道了,也叹息道:“文远果然义气。”历史上,关羽义释曹操,今日张辽释放吕布,怪不得这二人在原来历史上意气相投。这也许就是英雄惜英雄吧。

几日后,赵云等人追杀匈奴人归来,告诉韩进一个不好的消息,此次来袭扰边境的竟是于夫罗,栾提于夫罗(150年-196年),又名于扶罗,中国东汉末年,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之子、栾提呼厨泉之兄、刘豹之父、汉赵帝刘渊之祖父。187年,东汉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于夫罗作为指挥官出兵援汉。翌年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其父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去年关东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于夫罗于袁绍、张杨联盟,屯兵于河内漳水。后来,于夫罗改变主意,引兵叛离,劫持了张杨。袁绍派将领麹义追击,在邺城南面击败了于夫罗军。于夫罗劫持张杨来到黎阳,打败了度辽将军耿祉,势力又壮大起来。

这一次竟然乘着长安内乱来袭扰韩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赵云几人杀的屁滚尿流。当然,韩进之所以如此注重此事,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在当年,蔡文姬就是被这个时候掳走的。

当日,韩进与皇甫嵩看了大军的训练,有赵云训练的两万轻骑兵也已经训练完成了。加上原来的三万玄甲精骑,共五万铁骑,这五万铁骑已经配备了马镫马蹄铁等东西,在战力上上升了一大截。

当皇甫嵩看见这只军队的时候,惊讶的不得了,“大将军有这等雄兵在手,何愁匈奴鲜卑不灭,大将军只需给老夫这五万铁骑,老夫保证将那些外族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从此不敢在轻视我大汉。”

韩进却不答话,向前望去,场中训练如火如荼,他谈了一声道:“老将军,本将只有一个要求,不顺服的就杀,顺服的带回来给本将去修路挖煤当奴隶,而且……本将要的不是一时的安宁,本将要保证在二十年或者更多范围内,让他们再也没有南下的力量,要一个清净的北方,老将军可明白吗?”

皇甫嵩心里一震,韩进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二十年内,韩进要平定内战,在这期间不希望被外族乘虚而入,不过皇甫嵩虽然老辣,还是没猜出韩进另外一个目的。剿灭鲜卑人,从北而下,配合自己兵出洛阳,直击河北,拿下整个北方,这才是韩进的目标。

“老将军,凿岩作战,步卒基本没什么用处,另外两只骑兵虽然厉害,但是还没训练成功,一时间不能上战场,因此老将军的主力部队,也就这五万铁骑。另外本将在派给老将军一百特种兵。”

“特种兵?”皇甫嵩显然不知道这个兵种。

韩进傲然一笑道:“老将军休要小看这一百人,他们人虽少,但是作用不小,这些人都是本将从军中跳出的年轻,精明、武艺高超之辈,他们精通暗杀、探路、带兵、潜伏等各种手段,就算是本将单对单和他们拼命,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皇甫嵩倒吸了一口气,韩进武艺怎么样,他海华丝知道的,虽然比不上张飞等变态,但是最起码已经达到一流的地步,如今韩进自称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可想而知,那些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杀人魔王了。想到这里,皇甫嵩已经迫不及待地向看到这些人了。

韩进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低声向旁边的小龙子吩咐了几声,过了半晌,一对骑兵赶了过来。“见过主公”他们齐声拜倒。不知为何,皇甫嵩在这些人深山感觉到一阵冷气。

“都起来吧,这是皇甫将军,以后你们就负责保护皇甫将军的安全,听老将军调遣。”韩进淡淡说道。

那些人抬头看了儿一眼皇甫嵩,齐声应了一声。

韩进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阿若,你久居西凉,可熟悉北方?”

为首一人正是杨阿若,他去年与自己其余三兄弟齐齐进入了特种兵,如今是一名中队长,他点了点头,道:“属下了解一些,不过太北的地方,就

不大清楚了。”

韩进道:“明**带我书信去一趟北地,请一个叫萨摩其的人来,就说本将又一桩好生意要送给他。”

自做决定北伐的时候,韩进就已经考虑到了萨摩其了,其人生于草原,在北方一带小有实力,若是加以利用,以夷制夷未必就不是一个好办法。

韩进这边暗暗准备北伐事宜,曹操那边却大发雷霆,因为自己老子被人弄死了,而且是全家死那种。这两年来,曹操可谓春风得意,大将谋士一个跟一个来投,如今兵强马壮,本想将老子接过来想想清福,没想到在路上出了意外。

曹操老子曹嵩在琅邪郡避祸,接到儿子的书信,二话不说,变卖所有家财,装了二三十车财物就向衮州而去。经过徐州的时候,遇到了徐州牧陶谦,陶谦本来就很想结盟曹操,如今袁术霸南方,袁绍霸北方,夹在中间的陶谦和曹操选择了不同的阵营。

陶谦投靠袁术,曹操依附袁绍,但二人都不是甘于人下之人,陶谦边想与曹操联盟,共抗二袁,见到曹嵩经过,立时大礼相迎,好久好吃招待了不算,临走的时候还排手下都尉张凯护送曹嵩回去。

不想走到半路的时候,老天下起了雨,一群人没法子,只好找了破庙住了进去。半夜时分,月明星稀,张凯在院中不住巡逻,看到堆积如山的财务,心中感叹不已。他**的大家都是人,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别人家财万贯,就我是做奴才的命。想到这里,心里未免有些怨气,他本来就是黄巾军投降过来的反贼,一向不将朝廷放在眼中。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的旁边屋子一阵女人的叫声,他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一阵少女的呻吟分明传了过来。张凯眼睛一亮,有戏看了。

想到这里,他招了招手,绕过手下几人继续巡逻,自己向房中偷偷爬了过去,透着窗缝看进去,只见曹嵩光桌身子垫着大肚子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二十余岁的年纪,很骚很迷人。雪白的大腿袒露在外面,胸前红肚兜鲜艳异常。老曹在上面不断耕耘,口里不时发出**声,尽然是一副活生生的**,听在外面几人血热沸腾。

不过张凯很快就发现不对,因为曹嵩的胳膊不断抽*动,可是屁股乃至身子却只是一个姿势趴在那儿不动。这老小子明显不行嘛,他竟然用手,真他**得浪费!这么好的天地就这样被荒废了。

过了不到盏茶的时间,曹嵩明显累的不行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煽乐乐一下少女的屁股,轻轻巧巧的,圆圆的滑滑的贼有感觉。

“小妖精,真是要老爷的命啊,怎么样,爽吧?”

少女媚眼如丝,剜了他一眼娇笑道:“老爷雄风不减,媚儿爱死你了。”她口里说的个很好听,可是张凯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看出她表情的恨意与不爽,那神情……分明是欲求不满啊看到这里,张凯又咽下一口口水,**,不行了,怎的像个法子将这婆娘弄出来泄泻火,不然真会憋死人的。

就在这时,曹嵩也许是累了的缘故,竟然传出了呼噜声。少女轻轻推开曹身上的曹嵩,露出被花花的肚皮,两团珠穆朗玛峰登时跳了出来,鲜红欲滴的樱桃竟然微微发亮,挺拔异常。张凯喉中一阵响动。他急忙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

媚儿却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有人偷看,一时大急,她刚要叫喊,忽然眉头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轻轻一笑,竟然光桌身子下床了,撕去上身大红的肚兜,将全身的肌肤路了出来,一丝不挂地站在屋子里,斜斜地站着,修长的双腿,学呗的皮肤在油灯下让人心血沸腾。

媚眼婉转,略微露出的柔情,风情万种。眼角看了一眼窗口,展演一笑,骚媚入骨。张凯登时明白自己可能被发觉了,只是看这小娘皮的意思,非但没有发怒,还有勾引自己的意思。

要说张凯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长得俊朗,三十岁的年纪,虽然由于常年在军中的缘故,皮肤有点黑,但是从整体而论,他还是挺英俊的。

色胆包天怕是说的就是这种人吧他轻轻将窗户推开,向媚儿一笑,招了招手,轻声道:“夫人,需要小的效劳吗?”

媚儿瞪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令人发麻的呻吟声,够了勾手指让张凯进去。

张凯打着胆子开门进去,垫着笑脸死死盯着媚儿那神秘诱人的地方,轻声道:“夫人,小将有一事想要禀奏夫人,请夫人去隔壁说话可好。”

媚儿掩嘴一笑,似乎毫不惧怕曹嵩会在此时醒来,用纤细的手指弹了一下张凯的脑门儿,娇柔地道:“嗯,你先过去吧,夫人我后面就来。”说完还不忘抛一个媚眼,张凯的骨头顿时酥了,妈**,只要能上他,老子死了也愿意。

庙中有房屋十余间,张凯为了保护曹嵩,在他的隔壁住着。他瞪了不到几息时间,就见媚儿转了进来。他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媚儿,在她挺拔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弹性十足,这小娘们本钱很足啊

“夫人,小将有一事求夫人帮忙,不知夫人可否答应。”张凯嘴里说着,双手已经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媚儿飞了他一眼,娇笑道:“将军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只要奴家能满足的,一定让将军心满意足。”她说的放荡,身子已经靠在了张凯的怀里,一把手却已经抓向张凯下面,竟然比张凯还要饥渴。还不错,虽然没有曹言那么大,但是比起曹嵩那老不死的好多了。媚儿心中暗道。曹言正是曹嵩手下一名管家,只可惜再一次偷吃的过程中,被曹嵩发现,一阵乱棍打死了。但对没人,却依然疼爱有加。不得不说,这二人都是一对活宝。

张凯这时已经几乎迷失了神智,一把抓住媚儿的胸前道:“小将身子有些不妥,继续夫人拯救拯救,否则保护老爷和夫人的重任怕是不能完成了,夫人,请可怜我吧”

说完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媚儿抱住就向床上滚去,一阵死去活来的吻,如干柴玉上烈火一般顿时引发了一场火灾。张凯慌里慌张地脱去自己的衣服,低吼一声,就向媚儿扑了上去。

媚儿双手一张,见张凯揽入怀中,感受着他雄壮的肌肉,一时不住的揉搓了起来,张凯更不答话,挺枪立马就要冲锋陷阵,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声厉喝传来,随即房门被一脚踢开。曹嵩颤抖着身子立在门口,一脸的怒气。

媚儿大吃一惊,这老不死的平时睡觉跟猪一样,怎么今天一下子醒来了,不过想到曹嵩的手段,她立时一阵颤抖,忽然一按推开张凯的身子。扑到床下,指着张凯骂道:“老爷,你要给媚儿做主啊,这奸贼乘着老爷熟睡之际,竟然威胁媚儿,将媚儿抓到这里,意图不轨。老爷,媚儿的清白几乎毁在他的手里了,请老爷为媚儿做主啊”

要说女人还真是天生的演员,媚儿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罪责推倒张凯身上,将自己说的可怜吧唧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曹嵩一阵心疼,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妾不是什么好货色,但老头就是喜欢她。因此,下一刻,老曹就将罪名全部推到张凯身上了。

“你这狗才,老夫的女人你都敢动,看我不将你打死”老曹说着竟然一挥拐杖,向还在发愣的张凯头上砸了过去,其威势竟然带起了呼呼地风声。这一下压上被砸结实了,张凯怕不得万朵桃花开。

他身子一曲,将被子向曹嵩扔去,身子乘势跳出,抢出门外。等曹嵩将被子挑开的时候,张凯已经不见了踪影。曹嵩萨努,让家人抓来张凯,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张凯逃出屋子,越想越害怕,曹操的大名他自然听过,当年剿灭黄巾的时候,他几乎就死在了曹操手下,更遑论今日的曹操,想到自己主公陶谦都要看曹操脸色,一时心中急了起来,拍了一把自己的裤裆,**,抖着这玩意儿害人。

他手下几个兄弟看出张凯脸色不对,询问事情,张凯对他们也不隐瞒,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一名士兵忽然恨声道:“老大,想当年咋们占山为王的时候,何等快活,如今做了官兵,

反而要夹起尾巴行事,莫不如反了算了,你看这老贼万贯家财,只要我等拿下老贼,这些财物都是我等兄弟的,那时候找个地方藏上几年,做一辈子富家翁足够了,也省得我兴地四处漂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张凯一愣细细一想,觉得确实有道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其他

的路可走了。想到这里,张凯狠了狠心,忽然抽出佩剑道:“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我等就赌一把,杀了老贼袁家。”

他本是山贼心性,这想法一出,再也不想后果,起身带着手下几百人就向曹家人杀去,曹嵩家丁也有二百多人,但是一来张凯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二来人数上就不是张凯等人对手,顿时喊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鲜血染红了整个庙中。不一时的功夫,曹家人已经被杀的干干净净,只是,张凯到处找寻曹嵩的时候却找不到了。原来曹嵩看情势危急,乘早逃了。

只可惜,他年老体衰,终究没有逃出张凯的追缴,在翻墙的时候,被张凯手下的兄弟找到了。

“大哥,老贼头在这里”呼声刚完,张凯如风一样穿到眼前。

曹嵩浑身软绵绵地瘫痪在地,见张凯骑马站在面前,一时间大恐,哭着爬到张凯面前道:“这位将军,都是老夫不对,将军若是喜欢媚儿,老夫甘愿将媚儿送给将军,求将军放过老夫一命。”

张凯跳下马来,一脚踢开曹嵩,冷冷笑道:“老匹夫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了,怎么刚才的威风大傲视那里去了,哼,一个女人就行打发老子吗?”

曹嵩脸色一变,忽然看见旁边的车辆,顿时说道:“将军要是放了老夫,老夫愿意送将军五车财物如何?”

张凯看着眼前的老曹,忽然笑了,“老匹夫,你命都快要没了,还这么贪财”

第二百三十六章徐州之祸

第二百三十六章徐州之祸

一个错误,这两章的是张闓而非张凯!

……

曹嵩脸上横肉一抖,强笑道:“将军嫌少的话,十车怎样?十五……二十?”

话没说完,张凯一刀劈了出去,顿时鲜血飞溅,一颗脑袋咕噜噜滚下地来,曹嵩到死也没明白,这小子怎么就突然下手了,生意不成仁义在,价钱可以商量嘛

旁边的媚儿看的身子瑟瑟抖,望着张凯越来越近的身子一时间哭了起来,她扑到张凯脚下,呜咽道:“将军,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这老匹夫有多可恶,媚儿心刚刚一直挂念将军的安全,如今终于将这老匹夫杀了,将军杀的好啊,”

张凯嘿嘿笑了一声,将刀上的血迹在曹嵩尸体上擦拭干净,尔后慢慢收入鞘,忽然一把上前抓起媚儿的领子,一下子撕掉她穿的不太完整的衣服,霎时间,全身的雪白亮了出来。夜风,媚儿的身子不知是真的冷还是吓得,浑身瑟瑟抖。

“将军,媚儿不过一个弱女子,您就饶了媚儿吧媚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他说着媚眼飞了过来,双手请额u抱着怀那一对小白兔。

张凯看到心动不已,手下一个兄弟忽然叫嚣道:“大哥,这小娘子长得白嫩白嫩的,你不伤,就丢给我等兄弟上吧兄弟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

,在军半年没碰过肉味了,**今天终于可以泄一下了。”

张凯勾了勾手指,等那人过来后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笑骂道:“你都知道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大哥能不上嘛”

说完转身向媚儿叫道:“起来,跟老子回访快活去,兄弟们,后面那些没杀的丫鬟就给你们了,不过天亮前要完事,老规矩知道吗?”

众人眼一亮,齐声答应,老规矩就是爽完一刀干掉,坚决不留活口。

媚儿听张凯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由大喜过望,一把扑在张凯怀,柔声说道:“张将军,奴家冷死了,你还不快点带奴家回房。”她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可以勾引,张凯听的**蚀骨,全身一阵酥麻,几乎就向当场将媚儿就地正法了。

一把抱起媚儿大踏步向前走去,不久之后,房就传来了媚儿动人心魄的娇啼声和张凯干活时候的出的喘息声。手下兄弟听的忍不住的全都向后跑去,那里起码还有点汤和,老大上的,自己可沾不上的。

当日,曹嵩一家老小百余口人全部被杀,后经曹操审问,所有人每一个活口留下,即便媚儿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张凯是好色,但是他更知道曹操尔等厉害,媚儿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留着指挥是祸根,有了钱,天下那里没有女人。

消息传到曹操耳,当朝昏倒在地,众人急忙一阵救护,半晌之后,曹操醒转过来,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

手下曹氏族人纷纷上言道:“主公,那恶贼张凯虽然逃了,但是陶谦老儿仍在,老爷子大仇不可不报啊”

曹操猛然一震,想了想忽然心一阵狂喜,如今我兵强马壮,二袁都在清除境内敌人,正是我借机壮大的时候,之前迫于陶谦仁人君子之名,没有出兵的名义,入境可是名正言顺了。只是粮草不足,有什么办法解决呢?向别人借,袁本初定然不会愿意让我壮大,袁公路本就恨我不与他同进退,更是妄想,韩修远路途太远,根本不可能,看来只有行险……杀民了。有了他们的粮食,我大军一路攻伐徐州,必然顺利。瞬间,曹操就定下了攻伐徐州的策略,以爆胜敌,事实上,陶谦深得徐州民心,曹操即便拿下徐州吗,想要以仁义之名义笼络人心,在短期内根本不可能。

下一刻,曹操脸色一变,假装一脸悲痛之色,大声呼道:“诸将听令,陶谦纵兵劫掠,害我父亲家人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某家要尽起大军,扫荡徐州,斩杀陶谦老儿,方能解恨。你等下去立时整军备战,全军披麻戴孝,三日后兵徐州。”

一声令下,众将齐声答应,为将者,最喜欢的就是战争了,只有战争才能带给他们荣耀与富贵。

三日后,曹操留下荀彧与程昱兵大军三万,让就地驻守邺城、范县、东阿三地。自己亲帅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向徐州开进,命夏侯惇、于禁为前部先锋,但有阻拦抵抗者,杀无赦,一时间,徐州震动。

当时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向来关系很好,听的曹操屠戮令,立时大怒,大骂道:“阉党小儿,果然不是好东西,陶州牧仁人君子,一片好心,只不过用人不当,他就敢行如此天人公愤之事。来人啊,起大军五千,随本官去助陶恭祖一臂之力。”

边让在衮州名声极佳,乃是当世名士,其才学、名气比之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曹操听了边让出兵的消息,不惊反喜,在此之前,他就有意拿下九江,之事边让声名极好,百姓对他极为拥戴,更何况曹操也拿不出一出兵的理由,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自动送上门来,曹操不禁叹息,父亲,你对而仔细真是没得说了,死了都要留下一笔财产给我。

当下名人传令给夏侯惇,将边让大军灭了,曹操毫不怀疑夏侯惇的能力,二人虽然都是各自五千大军,但是夏侯惇百战名将,边让只是一人。夏侯惇手下五千大军经过严格的训练,久经沙场,而边让手下不过是一群郡兵而已。杀之易如反掌。

事情也果然如草擦所料,夏侯惇出兵不久就遇到边让,两军对阵,夏侯惇跃马而出。叫道:“我家主公为父报仇,边太守怎敢带兵阻拦。”

边然提了提马缰。缓缓走了出来,大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合本官说话,曹孟德杀戮百姓,人神共愤,老夫岂能看着他作孽。”

夏侯惇听了,气急而笑,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他不在多言,手长枪一举,带头杀了出去,霎时间,五千将士如狼似虎恶狠狠扑向边让大军。边让脸色一变,但是人风骨让他咬咬牙,挺了上去。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但是有些事情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要做的,道义就在这里。

“杀”

边让拔出佩剑,带头向夏侯惇迎了上去,夏侯惇这时候也不禁有些佩服他了。东汉末年,人都习惯在腰间悬剑,好多人也能刷上那么几下子,但大多数是以装饰为主,更别说沙场决战了。

二马相交而过,叮铛一声响起,边让的佩剑毫无悬念地飞了出去,夏侯惇背后一枪直接将边让拍打下马,此时,两军已经展开混战,夏侯惇大概看了一下,自己一方完全压着对方打。

他调转马头,一把抓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额边让大声喊道:“边让已经被本将擒拿,尔等还不投降吗”

一声大呼,万余大军看到清清楚楚,边让的身子被夏侯惇单臂举起,如死尸一般,他手下军士见了,立时色变,而曹军气势大振,一声喊,如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精力将边让军杀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到盏茶时间,军心已经乱了。逃的逃降的降。大战曹军完胜,夏侯惇清点结果,自己大军仅仅死了百余人,重伤三百多人,轻伤也不过六七百,此战胜的实在太容易。

他扫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边让,冷笑道:“就你这等货色,也敢多事”

边让提听他言语尽是调侃,神色变幻不定,半晌忽然骂道:“我等仁人君子,自然不是你等屠夫的对手,只是曹孟德胆敢屠戮百姓,早晚会遭到报应,死于人手的。”

夏侯惇冷笑一声,“主公死不死,我不知道不过你死定了”他对曹操向来尊敬异常,听边让辱及曹操,顿时心大怒,挥了挥手,昂人将边让送到曹操那里去处置。

夏侯惇大胜的消息传到曹操耳里,大喜过望,及至见到边让,曹操笑脸相迎,“边兄,下人无礼,还请边兄见谅”说着就亲手去接边让的绳子。

边让身子一让,大骂道:“曹孟德,休要假仁假义,陶州牧谦谦君子,你尚且不放过,某家今日落在你手,要杀要刮随便,倘若想要边谋屈服,除非你收兵会衮州,否则边某与你势不两立。”

曹操脸色一变,“边让,休要张狂,陶谦纵容手下,伤我家人,害我父亲,我为人子,父仇不共戴天,怎可不报”

边让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在说话,曹操眼见他如此神色,知道不可能说降对方,心念头闪电般飞过,我今征伐徐州,周边不宁,似边让这等人虎视眈眈,若不剪除祸患,徐州大计岂非功败垂成。先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边让,冷笑一声,你既然装上枪头,不识好歹,那我只能借你的脑袋杀鸡儆猴了。

想罢,他哼了一声,故作大声骂道:“边让,我报父仇,天经地义,谁敢阻拦就是我曹孟德的敌人,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不能容你了。来人,拿下去斩了。”

四名军士答应一声,抓住边让的胳膊将他拖了下去,老远听来边让的叫骂声。

这时,下面一人斩了出来拱手一礼道:“主公,边让在衮州极有名声,如是就此杀戮,怕对主公声誉不好吧”

曹操看去,却是荀攸,荀攸在董卓进京后,被董卓收监,后来董卓败走,荀攸得救,自此弃官回家,前些日子被曹操请来,为曹操军师。

“公达有所不知啊,有此人在衮州,我夜不能眠啊”曹操慨然叹道。

荀攸心下一凛,原来如此,曹操忌惮此人,怕将来

影响自己在衮州的统治啊。边让是世族出身,代表了衮州大族,曹操将来要统帅衮州,必然要与这些人打交道,但是这些人一向不将宦官之后的曹操放在眼,故而曹操杀之以儆效尤,世族之害,不但对韩进是一**烦,对曹操而言,同样是一个问题。

曹操自以为解决了边让就不会有人再来叨扰了,谁知第二天就来了以个熟人——陈宫。陈

宫此时为东郡从事,一向与陶谦关系不错,听闻曹操的恶性,想起昔日曹操杀吕氏一家,不由大急,此人杀戮成性,我若不阻止,怕造成大祸。

他昔日弃曹操而去,本不想再见到曹操,但此时情形危急,他厚着脸皮求见曹操,希望能说服曹操退兵。

曹操听他求见,本不想再见,但是念及旧情,放不下面子,只得让人领进来。

陈宫一袭白衫,羽扇纶巾,高大的身形,面色红润,显得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

“公台别来无恙啊”曹操迎了上去笑脸相迎。

陈宫微微一礼,沉声道:“陈宫见过曹公”陈宫谦谦有礼,恭敬带着陌生,让曹操一怔。

“公台是来做说客的吗,要是如此,不说也罢”曹操早知道他与陶谦的关系,直接点名。

陈宫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啦提陶恭祖说话,只是来救曹公的。”陈宫一语既出,立时引来了曹操的好奇,若是韩进听见陈宫这样说,肯定会嗤之以鼻,还是这一套说辞。欲扬先抑,当时学生写作呢啊。

曹操一怔,忽然笑道:“公台,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危险要你来救”曹操不是韩进,所以按着陈宫的套路走了。

陈宫早已组织了言辞,站起身来朗朗说道:“曹公身处原百战之地,前有袁本初,后有袁公路,西有韩修远,正当集结身边额团结的力量,以抗四方大敌,实在不宜在此时结仇此其一。曹公先祖声名不好,曹公欲行大事,必先正名,此其二。多造杀孽,人神供愤,失了民心,为天下人唾骂,此其三。张凯杀人,乃是自私行动,陶州牧为人谦恭,对曹公一向尊敬有加,以怨报德,对曹公名声不好,此其四。徐州兵家必争之地,曹公大肆杀戮,即便攻下徐州,以曹公如今的实力,也无法安然守住,此其五。有此五点,曹公是在不宜攻伐徐州。愿明公三思。”

曹操听完,仰天大笑。陈宫脸色一变,冷声道:“曹公此是何意?”

曹操笑声停止,摇摇手道:“公台休要恼怒,曹某只是佩服公台言辞犀利,只是曹某相问一声,难道老父一家家人百余口就这样白死了不成?”

陈宫一呆,随即道:“曹公父仇自然要报,只是害曹大人者乃是张凯,陶恭祖虽有约束不力之嫌,毕竟是一片好心,曹公岂可恩将仇报。”曹公说完忽然想起这曹操一向就是恩将仇报的主儿,当年杀害吕氏一家,岂非就是这样,想到这里,陈宫看了一眼曹操,眼神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幸好曹操没有看见。他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公台不要说了,某家注意已定,陶谦即便不是主犯,也是从犯,更何况,这个很重要吗?”

说完斜眼看着陈宫,眼神流露出一丝笑意。

陈宫心头一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意在徐州,所谓报仇雪恨,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细细一想曹操如今的境地,心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自己这一趟看来是白来了。

“曹公,既然如此,陈宫告辞了,只是曹公要取徐州,切莫伤害百姓。”陈宫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曹操也不言语,让人送走陈宫之后,命令大军继续进。对于陈宫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殊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不在意,让他九死一生。

曹操大军杀进徐州境内,但有抵抗者,破城之后,尽数屠城,百姓不管老小男女,一概不留,家钱粮都被曹军抢劫一空,不日间,大军杀到徐州城下。

州牧陶谦听到消息,当场大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百姓,如今我有何面目留任,诸位,陶某一人知错一人担当,我自取曹营认罪,各位安抚好百姓,莫让曹贼在害百姓。”

属下等人急忙阻止,兵曹曹豹站出道:“大人,曹操虽然厉害,但我徐州兵也不是好惹的,某家原带兵出阵,剿灭曹贼,一报百姓之仇。”

陶谦暗自想了想,若是我就这样去,恐怕曹操不会轻易放过我家人,不战而降,若是曹贼一怒之下,杀害城百姓,我岂非又造杀孽了。既然如此,让曹豹出战迎敌,试试对方的虚实,若是不敌我自取领罪,若是可以一战,我又何必死呢每个人都怕死,陶谦自然也不例外。

当下曹豹带军出阵,与曹军两军对阵,陶谦仰头看去,曹操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当先一杆大旗,上面两面白旗,上书四个大字“报仇雪恨”。旗下曹操身披孝服。

见了陶谦,曹操跃马而出,扬鞭大骂道:“陶谦老贼,使人害死我父,如今曹某大军到来,还不束手就擒。”

陶谦拍马而出道:“孟德,此事实不怪我,当日我让张凯护送曹老大人,只是向结盟孟德,并无歹意,没想到那贼子贪图曹老大人财物,害死孟德家人,陶某也是心有戚戚,孟德三思啊”

曹操哼了一声,更不答话,挥了挥手,夏侯惇跃马挺枪而出,这边曹豹也急催战马,迎了上去,二人杀了二三十回合,忽然一阵大风卷来,飞沙走石,士兵睁不开眼。

两边无法,只得儿子收兵回营。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见兔子不撒鹰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见兔子不撒鹰

也正是这一阵风沙,保住了曹豹的性命,与夏侯惇虽然只是厮杀了二三十回合,却已经深深领教了对方的

厉害,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高手,以前我当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曹豹如是想着拨马回营。只是如果让他对山吕布那样的恐怖,不知又有何念想呢?

事实上,能在夏侯惇手下逃得性命,的确是他的运气。历史记载夏侯惇,乃是夏侯渊之族兄。夏侯惇14

岁时,从师学习。有人污辱他的老师,被他杀死,由此以勇气闻名于乡里。

曹操起兵,夏侯惇是其最早的将领之一。汉献帝初平元年(190

年),曹操与袁绍等起兵讨伐董卓,曹操任奋武将军,夏侯惇为司马。曹操为兖州牧时,夏侯惇为折冲校尉,领东郡太守。曹操东征陶谦,留夏侯惇守濮阳。以后,夏侯惇随曹操征讨吕布,收复兖州诸城。其间兖州之战,夏侯惇左眼为流矢所伤。战后,任陈留、济阴二郡太守,加建武将军,封高安乡侯。时值大旱,夏侯惇率军民阻断太寿河水,筑陂塘灌溉农田,百姓受益。不久,调任河南尹。曹操平定河北后,夏侯惇为曹操镇守后方,立下功劳,升伏波将军,仍兼任河南尹。建安二十一年,夏侯惇随曹操东征孙权。曹操留他和曹仁、张辽带兵屯驻居巢,以防吴兵。建安二十四年,关羽围樊城,夏侯惇随曹操南征关羽,驻军摩陂,被授予前将军。曹操死后,魏文帝封夏侯惇为大将军,几个月后,夏侯惇因病去世。

夏侯惇一生虽多在军旅,但仍不忘治学。他常亲自迎师,虚心求教。他为人俭朴,所得赏赐全部分给将士。一生不置产业,至死家无余财。

回到城中,陶谦长吁短叹,想到曹操手下兵多将广,反观自己一方,虽有闻名天下的丹阳步卒,只可惜缺乏将领,唯一能拿得出手

的曹豹,与夏侯惇一战的结果,自己也看在眼里,怎一个惨字了得。靠他肯定是靠不上的了。一群狼摊上一只羊做将领,这些狼也就变成了羊。

“大人休要忧虑,下官有一计,可以解决徐州之患。”正在陶谦沉思时,一人跳出。众人看去,正是别驾从事糜竺。徐州豪族甚多,以糜家、曹家、陈家三家为首。陶谦虽然为州牧,但徐州真正的掌舵者却是这三家。而糜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当然就是糜竺。

陶谦大喜,问道:“子仲有什么妙计,快快说来。”

糜竺叹息了一声,大将军当日就曾说过,徐州之祸迫在眼前,这陶谦遇战事,必然没有法子护佑徐州,如今看他果然六神无主。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能保我徐州百万百姓。那我只能将这徐州让与大将军了。想到这里,他展颜一笑道:“陶大人,曹操势大难敌,要保徐州唯有求助他人了。”

陶谦眉头一皱,问道:“欲求何人?”

糜竺道:“大人,曹操无道,不尊朝廷政令,擅自出兵攻打临边,乃是朝廷大忌,大人可派一人前往长安,向圣上备言前事,朝廷定然不会轻饶了曹操,那时候朝廷大军出发,兵出洛阳,不日就到陈留,那时候,曹操老巢被毁,首尾难顾,必然大败。”

陶谦听了大喜,抓住糜竺的手道:“子仲果然妙计,只是谁可为使前往长安面见大将军啊”

朝中大权旁落,大将军韩进为实际掌权者,作为一方诸侯的陶谦又怎能看不出,只是他看出归看出,此时只要能解救徐州百姓与水火之中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丝毫没有多想。

糜竺拱手一礼,笑道:“大人若是放心,某愿往长安求的大将军出兵。”

此言一出,下边顿时有一人变色,那就是站在一侧一直不发一言的陈登。陈登,字元龙,下邳(治今江苏邳州)人。他性格桀骜不驯,学识渊博,智谋过人。二十五岁时,举孝廉,任东阳县长。虽然年轻,但他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后来,徐州牧陶谦提拔他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农业生产。他亲自考察徐州的土壤状况,开发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使汉末迭遭破坏的徐州农业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百姓们安居乐业,“秔稻丰积”。39岁时死。

陈家作为徐州大户,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少年陈登理所当然受到陶谦的重用,他虽然年轻,但是一点都不笨,仅仅从糜竺的话中就得出了大量的信息。看来糜子仲打算投靠大将军了。看来我也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陶谦点点头道:“子仲要去,我自然放心的很,只是……曹操势大,而大将军路途遥远,老夫怕赶不及啊”

糜竺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笑道:“大人无忧,此事某已经想过了,不错,长安到徐州确实有些远,但是只要我们坚守一个月,大将军大军必然能赶得及,而要坚守这一个月,我等可求助北海孔文举和青州田楷,有他们相助,凭着徐州成立的存粮,坚守一个月还不是问题吧。”

陶谦细细一想,果然是好主意,“子仲以为谁可为使?”

糜竺瞥了下面的陈登一眼,此人向来被徐州百姓称为一代智者,一代俊杰,若是留他在徐州,保不齐弄出什么乱子来,既然如此,我何不如……

“大人,某愿往青州田楷处。”出乎糜竺的意料,陈登竟然抢先开口了。既然决定谈谈外面的虚实,陈登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外出的机会。

“大人,某家二弟可去孔文举处”糜竺见陈登如此上路,也不再罗嗦。举荐糜芳出使,要说这陶谦手下还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人才。

陶谦点点头,有这二人前去,事情必能办的妥妥当当。当下让人准备笔砚,陶谦信手挥毫,不一时,三份书信已经写好,交给三人,向各地求救。

糜竺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六日后了。韩进听的糜竺前来当即召见,曹操攻伐徐州之事,也传到了他的耳中,这几日正想着怎么介入此事,捞点好处,没想到糜竺就来了。这才是瞌睡了就余人送枕头啊。

“下官见过大将军”糜竺在驿馆稍稍清洗就赶来见韩进。

韩进哈哈笑道:“子仲,徐州正是多事之秋,你怎的还有空赶到这里来啊?”

他只是套话。糜子仲却不敢稍加糊弄,拱手垂立,恭恭敬敬地道:“大将军明鉴,下官此来长安,正是为此事而来,曹操罔顾朝廷法令,擅自出兵,攻伐邻郡,形同造反,下官奉陶州牧之名,前来求见大将军,请大将军为我徐州百姓做主。救我徐州百万百姓。”糜竺说着已经拜倒在地了。

韩进上前缓缓扶起他,道:“子仲远来幸苦,坐下谈话,不必如此多礼。”

对于糜竺的到来,韩进的确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历史上,刘备有了糜竺一家的资助,可是发达了一次,可惜最后还有由于自己资历与实力不足的原因,被吕布和曹操先后夺走徐州。此时糜竺来到长安,韩进不能不幻想一些东西,若是将糜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那无疑是一大助力。更何况,韩进内心深处,还想见一见哪位刚烈之极的美人儿呢。

只是他此时把握不定糜竺来的意思,还得看看情形。“子仲,曹操兵犯徐州,确实不可饶恕,只是如今天下趋势你也清楚,朝廷虽然还在,但是政令不出雍凉二州,本将想要约束曹孟德,也是有心无力啊”

糜竺听到这这里,也不由默然,毕竟韩进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念及徐州一破,自家一家必然难保。在他本心里,投靠韩进虽然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能不搬家就尽量不搬家,要知道他家族主要是做一些水上生意的,徐州临近大海,那里是他家的基地,若是轻易离开徐州而到长安,期间的损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当下苦笑道:“大将军的难处。下官也知道,可曹操借报父仇之名义,屠杀百姓,如此作为,大将军难道就不管吗”

韩进冷笑一声,糜竺的想法他当然知道,这糜子仲虽然大才,但商人心性依然没有除去,此时此刻还想着自家的财产。可是你如不给一点甜头,本将吃饱了撑着去徐州帮你守城。他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糜竺不松口,他也就与他打起太极了。

“子仲啊,你也知道,过些日子皇甫老将军大军就要北伐,此时此刻,本将确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别的东西啊”韩进故作为难地道。

糜竺见状,知道不拿出点诚意,很难打动对方,狠狠心道:“大将军,如今大汉境内战乱不休,唯有我徐州和荆州保存了一些元气,大将军欲平定四海,徐州可为大将军粮仓,大将军若是兵临徐州,某愿为大将军臂助,取下徐州送于大将军,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韩进一愣,他没料到糜竺竟然这么直接,一时间竟然呆住了。过了半晌,他摆摆手道:“子仲一路幸苦额,先去休息休息

,此事关系重大,容本将想想。”

糜竺点了点头,他也没想让韩进马上出兵,毕竟这些事情关系到韩进下一步战略方向。

送走了糜竺,大厅后堂就转出了几大谋士。原来刚刚糜竺进来的时候,几人正与韩进商议事情,韩进就让几人已经躲在了后堂听听。

郭嘉一出来就笑嘻嘻一礼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韩进笑道:“喜从何来?”

郭嘉呵呵一笑道:“徐州即将到手,主公难道不高兴吗?”

韩进鼻子哼了一声道:“郭奉孝,在战术战略这方面,你确实是天才,但是本将难道就是蠢材吗,徐州乃是中原腹地,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虽然是个机会,可是拿下之后呢,本将重心在雍凉,而徐州在东,路途遥远,孤军深入,即便拿下了也不过一个累赘而已,有什么可恭喜的。”

郭嘉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主公只要打通河南,徐州和长安就连成一线了

。”

韩进瞪了他一眼道:“郭奉孝,本将现在是让你来出主意的,可不是让你来与本将辩论的,你在敢捣蛋,本将将你与翼德关到一起好好辩论去。”

此言一出,郭嘉顿时住嘴,不敢再多言,与张飞辩论,有道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自己能说过才怪。

“文和,你们对糜子仲此来的目的有何看法?”韩进喝了一口茶,低眉问道。

贾诩道:“主公,徐州不可取,糜家可取”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韩进思路大开。徐州自己拿不下,弄些好处倒是可以的。徐州富庶,不抢白不抢啊

“可是糜竺又不是傻蛋,本将看他好像舍不得离开家乡啊”韩进摸着鼻子道。

郭嘉眼珠子一转道:“主公,他不愿意离开,那就逼着他离开,他也是聪明人,此来长安,怕也是存了试探大将军的意思吧,只要大将军给足他想要的,他不来才怪。”

韩进击掌笑道:“奉孝这话不错,商人趋利,糜子仲又是大智慧的人,本将只要言明此中厉害,他必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嗯,即使如此,此事就交由奉孝你去办吧记住行事一定要快可别等到曹操拿下徐州了。”

谈及正事,郭嘉立时收起来面容,肃然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志才,你安排公明点起一万大军,先行发兵洛阳,随时候命。”

戏志才愣了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点了点头。韩进笑道:“想问什么只管说出来”

戏志才这才说道:“主公,徐州危机,以曹操只能,最多月余,徐州怕就要破了,主公让公明带步卒前往,只怕时间上来不及啊”

韩进有些无奈道:“没办法啊,骑军咬碎皇甫将军出阵,这些日子是不能出动了,不用步卒,本将难不成变出骑兵啊”他嘴里说的无奈,事实上他知道曹操攻伐曹操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在徐州不但有刘备这一只伴着猪的老虎,更有一只真正的老虎吕布守在青州,恐怕不久后,吕布在陈宫的帮助下,就要发迹了。当然这些话他势必不能说出来。

“主公,昔年西凉铁骑纵横四方,如今玄甲精骑果然不负主公所望,但是我大军是不是还是少了点,我凉州最不缺的就是马匹,为天下计,属下以为主公应该在征兵十万,组成铁骑,数年之后,可为主公臂助。”沉默了许久的李儒忽然说道。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都认为韩进应该在征兵。

韩进苦笑一声道:“本将也知道其中难处,的确,如今本将麾下二十万大军,在这雍凉之地,防守有余,攻取不足,本将也想在练一支大军出来,可是……朝廷没钱啊”

钟繇点点头道:“不错,这一段时期,国库空虚,确实没有多余的钱粮来练军了。”

前一段时期,从董卓那里弄来了打量的钱财,可是韩进练铁浮图,训练铁甲连环马,皇帝大婚,都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这时候,国库的确又空虚了。

“所以奉孝,此次你任重而道远,一定要说服糜竺,让他举家到长安来。”

韩进这边在商议,糜芳和陈登那边却请了两方救兵归来,出乎陶谦的意外,刘备也来了。

陶谦之前也见过刘备,只是那时候的刘备还在落魄之中,而如今刘备带了五千大军来助战,这让陶谦很高兴,最主要的一点是,刘备此人打起仗来还是极有一套的。

历史上刘备好像一直打败仗,只有遇到诸葛亮之后,才连战连胜,其实不然,诸葛亮早内政上的确很厉害,但是在战争上,除了攻伐南蛮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大功绩。

“玄德此来,我徐州无恙了。”陶谦将刘备推倒上座,匆匆而去,半晌抱着一个大印走了出来,上前呈给刘备。道:“玄德,老夫无德无能,为徐州百姓惹出如此大祸,玄德仁人君子,又是汉室宗亲,值此天下大乱,玄德大才,当能守护一方百姓,老夫宁愿以徐州相托,还望玄德万勿推辞”

刘备脸色一变,“陶州牧什么意思,难道怕我刘备乘机夺取徐州吗?若我刘备果然有这心思,让我吐血而亡。”

陶谦苦笑,刘备啊刘备,若不是此时徐州危机,老夫一生名誉全在于此,我会让徐州给你吗。反正守不住,让给你老夫还能落点好名声,你守好了也不能踹开我,这徐州城还是我说了算。

陶谦让徐州,刘备也确实没想到,不过他也不苯,虽然他心里真的很想接下那个大印,但他也知道那玩意儿现在不是好处,而是包袱接下了要面对的是十万曹军,要面对的是曹军屠刀下死亡

百姓的亡魂。

陶谦送了几次,刘备只是不答应,旁边几人看的目瞪口呆,当真是奇事了,堂堂一州之牧竟然推来让去的没人相当。

这时,刘备忽然想到一个法子。“陶大人,某与曹操昔年也算认识,不若我去劝劝他,或许能有些作用。”

陶谦苦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曹操会听你的。不过人家一片好心,他也不好打消人家的积极性不是,摆摆手道:“那就有劳玄德了。”

话虽如此,心里着实没报什么希望。可是谁知道,就这刘备还真建功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美女糜环

第二百三十八章美女糜环

那日吕布的得了张辽的资助,一路出关中,经过仔细打听,知道袁术是天下第一大诸侯,本打算投靠袁术的,结果袁术念他反复无常,怕驾驭不了这头猛虎,根本不接纳他。B拼音)点COBxiA无奈之下,吕布投靠了袁绍。正好袁绍与黑山贼张燕交战,吕布出兵帮助袁绍大破黑山贼。可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这时候,吕布自以为受到袁绍重用,骄傲的Xing子又出来了,言语行为散漫无礼,而袁绍最是受不了这样的人。因此,吕布再次开始了他流浪的生活。奔并州投张杨,没几天又得罪了对方,于是跑来衮州投靠张邈,正好陈宫在曹操哪儿受了气。见吕布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三言两语就挑唆张邈联合吕布造曹操的反,而吕布呢,也的确不负张邈所望,在陈宫妙计之下,不到几日就拿下了濮阳,只留下三座小县城被荀彧和程昱二人设计死死守住。消息传到曹操耳中,吓得他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茶水。

“后路被断,我等死亡葬身之地了。这可如何是好”手下诸将听了顿时齐齐傻眼,事情大条了,这时候的曹操那里还有心情报仇雪恨,活人都快死了,那有空理死人。

正在此时,刘备的书信送来了,里面先乱七八糟地讲了一些别后相思之类的话,最后才出言提陶谦求情。看的曹操当场撕掉信纸大骂起来:“刘玄德,你也陪与某说话。”

荀攸心中一动,要过信看了看,道:“主公,如今吕布断我后路,情形危急。必须及早去救,这徐州怕一时攻不下来,既然如此,主公何不买此人一个人情。”

曹操骂完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却不得不感谢刘备了,自己声势汹汹为父报仇而来,虎头蛇尾而去,无疑落下了笑话,刘备这封信正好来的及时,我若是买了刘备这个面子,不止他要感激,还能落下个好名声。毕竟此次攻伐徐州,他也知道自己惹了一身骂名。徐州百姓怕将他五马分尸的心都有了吧。

“公达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大军……退吧”曹操言语之中未免有些落寞,征服徐州的战略看来要放下了。可恶的吕布坏我大事。想到这里,曹操捏了捏拳头。

如今韩修远挟天子以令诸侯,又霸有关中王霸之地,而二袁在两边如两头饿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兵讨伐自己。若不尽快壮大自己,就只能坐那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了,时不我待啊曹操感叹道。

于是乎,曹操大军出乎徐州所有人的意料地退军了,并且是在当晚退的。当第二天陶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愣住了,难道这个刘备真的很厉害,一份信就让曹操乖乖地退去。曹操那么忌惮他?有了这样的心思,陶谦再次看刘备眼神都变了。这老小子伴猪吃老虎

其实刘备也很意外,当时受限于条件,徐州并无人知道其实这是吕布的功劳,致使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刘备一封信退了曹兵。因而,好多人的心思开始动了起来。徐州是大家族的集结地,这些人向来将家族利益放在首位。曹操这一次虽然走了,但是父仇没报,难报下次再来。而陶谦在这一次攻伐战中表现出来的气节和能力实在让这些人翻白眼,指望他保护大家的利益,根本就是扯淡,既然如此,徐州就需要一位新的代言人,而刘备显然就很合适。

因此当天下午,刘备住的地方成为了豪门大族那些族长有身份的人的市场,拜访刘备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刘备也擦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充分施展他的交际能力,舌灿莲花口若悬河,说的那些人心服口服,甚至有人打算将自己妹妹都送给他。此人正是……糜芳。

糜竺此去长安,还没有归来,家中就糜芳做主。自己大哥有投靠韩进的想法,糜芳不是不知道,只是上次和韩进在街上巧遇之后,韩进虽然没有怎么他,可这小子心里一直不舒服,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在徐州我糜家就是老大,凭什么去长安受罪。只要将这刘备拉拢好了,自己一家的地位必然上升,超越陈家曹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因此在回家的路上,糜芳就琢磨开了怎样说服自己的妹妹嫁给刘备。要知道在家里,自己虽然是二哥,但对这个妹妹没有一丝的约束力,倒是自己反而常常受到妹妹糜环的差遣。

回到家的时候,糜环正在刺绣,与别家的大家闺秀一样,糜环也会做女红,一手针线活儿那叫出神入化,看二哥进来,她也不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牤自己的了。口里却问道:“哎呦,奇了怪了,二哥今天不去走马飞鹰了,难得回家啊,这几天大哥在家,可玩疯了吧”

糜芳也不介意自己妹妹的调侃,在她面前坐了,笑道:“妹妹,二哥今天来可是有正事与你商量的”

糜环闻言,掩嘴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秀眉弯弯,娇俏的小鼻子抽了抽,身子乱颤,弱不禁风的身子让人忍不住向包在怀里爱抚一番。

糜芳哀嚎一声,自家这个妹妹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自己见过的女人中,也就长安那个女子可以媲美,若是让妹妹嫁给刘备,准能将他勾引的魂飞魄散,乖乖地听糜家的话。

“行啊,二哥,你倒,除了醇酒美人你有什么正经事啊?”糜环白了自己宝贝哥哥一言,对他所谓的正事根本不信,自己的哥哥有几斤几两,她清楚的很。

糜芳苦笑一声道:“妹妹,难道二哥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啊,我还就告诉你,今天真有大事跟你说呢”

“哦,那你说说,我听着呢”糜环头也不抬,手中一针一线正刺着一幅山水画。

糜环喝了一口茶水,将身子向妹妹挪过去了一点,正容说道:“妹妹,你今年十六了吧,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

糜环一怔,抬头望着哥哥奇怪地道:“二哥,你没事吧,今儿个怎么问起这事儿来了,这么快就向将我赶走啊。怎么难道怕你妹妹我吃穷你啊”

糜芳尴尬地一笑道:“哪儿呀,你二哥我倒是希望你能留在身边一辈子呢,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不能耽搁你的终身大事啊”他循循善诱,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死死的,在没有探明白妹妹的心思前,他可不敢稍有大意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Xing格,外柔内刚,她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会勉强,即便是自己的大哥。

糜环娇俏的遥鼻哼了一声,瞪着糜芳道:“二哥,你少管我的事,你妹妹年纪还小,不想嫁人的”

“你都十六了,还小啊,再大一点就没人要了”

“十六很大吗,我听说大将军的妹妹为了等自己的情郎,足足等了五六年呢,二十多了才完婚,”韩进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李儒和姐姐晚婚了几年,却成就了一段爱情佳话。要说在东汉,二十余岁的女子还没嫁人的,基本都是嫁不出去的了。

糜芳没想到自己妹妹会拿李儒和韩云儿来对比,顿时哭笑不得,“妹妹啊,人家是大将军的妹妹,身份岂是我等小民能比的上的,别说二十岁,就算四五十岁,抢着娶的人多了去了。只可惜被李儒捷足先登了而已。”

糜环高傲的头颅一仰道:“怎么,难道你怕你妹妹嫁不出去啊,再说了,大将军怎么了,他也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不是和别人一样,纳妾跟过家家一样,几天一个几天一个,整个一花心大萝卜。”糜环说着似乎对韩进很有怨念,只是心中却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身影。一身战袍,胯下火焰驹,手持朝阳刀,纵横疆场的形象。多么的帅气。

每一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糜环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未必就喜欢韩进,但是这几年韩进的名头实在有点响亮,尤其前几年一些诗词,更是闺中少女必读的经典。糜环自听过韩进一些信息后,无形中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选夫的标准。我的夫君必须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起码不能输与大将军。

糜芳自然不知道自己妹妹这么复杂的心思,呵呵笑道:“妹妹,其实世间好男儿真豪杰也多的很,这不眼下就有一位真英雄,妹妹若是下嫁与他,才是天生的一对,地设得一双,英雄美女,豪杰佳人啊”

糜环美目瞪大问道:“你说的不会是哪位刘玄德吧?”

糜芳竖起大拇指道:“妹妹果然冰雪聪明,一猜就中,怎么样,这人还算英雄吧”

糜环笑了笑,道:“都说他一份信退了曹军,不过我不信,曹操那等人物,怎么可能为了刘备几千人马就放弃的,此中定有什么我们真不知道的隐情。”

顿了顿,糜环又说:“不过我听说过此人,之前三英战吕布听说很威风的。’也算英雄吧。”

糜芳见妹妹似乎对刘备有些不感兴趣,顿时急了,他站起身来道:“妹妹,你可知道这徐州要变天了吗。”

糜环眨了眨眼睛,问道:“二哥你把话说明白点,什么叫变天了,曹军不是已经退了吗?”

糜芳忽然低下身子悄悄道:“我刚才去拜访了一回刘使君,好像很多人都有拥立刘使君为州牧的打算。便是陶大人也明言要让位于刘备了,这样的人,我们要是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帮他一点,到时候他定会感恩戴德,回报我们的。”

糜环翻了翻白眼,上下打量了糜芳一番,不屑地道:“所以我的好二哥就打算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是吧?”

糜芳被妹妹说破了心思,也不着恼,挠挠头道:“妹妹,刘备此人英雄了得,明日我会约她来我家中赴宴,你仔细观察一番,要是看得过去,就嫁给他吧,机会难得啊妹妹,你也知道我糜家虽然势大,但毕竟是经商之人,在徐州想要真正融入那些大家族,只有步入庙堂才是正道,而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妹妹,就算为了糜家的未来,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糜芳之所以这么急迫,其实还是有些原因的,在家中,他大哥糜竺一手撑起了整个家族,在大哥的光芒下,糜芳的才能就显得那么微弱,为此,他整日混迹于欢场之中,似乎胸无大志,其实心中苦闷无边,这一次大哥不在,他想促成刘备与妹妹的姻缘,提高自家在徐州的身价,来证明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不是废物。只是这种事,他也知道自己勉强不了妹妹,故细细劝导。

殊不知他说的口干舌燥,就最后一句为了家族的利益才真正让糜环有了那么一点心动。

于此同时,陈家父子二人也在家中书房秘密商议。陈家是大家族,陈登虽然是一代俊杰,但是其父陈硅仍然健在,家里还轮不到他做主。此时,陈珪手里状似拿着一本书观看,耳朵却竖起听儿子汇报着今日见闻。

等陈登将大概事情一说,陈珪闭上眼眯了一会儿,陈登知道父亲在思考,在一边坐着不敢出言打扰,过了半晌,陈珪睁开眼睛道:“陶州牧怕是坐不住了,他让位于刘备,也是出于无奈,此战中陶州牧面对强敌束手无策,百姓虽然拥戴他,但他不能护佑徐州,那么我们就不能让他继续呆在那个位子上,呆着茅坑不拉屎绝对不符合大家的利益。不过刘备此人……”

说道这里,陈珪有些迟疑,毕竟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过刘备一些事迹,并没见过其人,心下也不好下结论。

陈登知道父亲的意思,接口道:‘刘备此人,汉室宗亲,有大志向、英雄之气、龙凤之资。只是出身贫寒,纵然想做一番大事业,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是我等祝他一臂之力,有朝一日,我等可为龙兴之臣。”

话音未落,陈珪已经瞪了他他一眼,骂道:“荒唐,你就那么看好他,他就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陈珪似乎有些生气,陈登憋着气不敢出言顶嘴。

半晌陈珪气消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元龙,你也不小了,做事怎的还是欠考虑,刘备他再有能力,只要一日没有发家,就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今日他可保我徐州无恙,我等自然遵从与他,但是他若无能,我们也不能守着他一家,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家族为念,家族的利益才是你要奋斗的目标,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带徐州,只要不破坏我等利益,我们就可以拥护他,换而言之,就要赶他出去,比如陶州牧,你……懂了吗?”

陈登听的冷汗直冒,唯唯诺诺,“父亲,既然如此,孩儿改如何去做,那糜子仲去了长安,据孩儿估计这两日也快回来了。孩儿猜想,他可能有投靠大将军的意思。”

陈珪缓缓敲打桌子,沉吟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糜子仲在蹦跶,也不过一商人而已,他去了正好,这徐州Rou少狼多。以我看来,大将军也不可能来取徐州,至于刘玄德嘛,你明日可请来府上,为父要亲自见见。”

陈登点了点头,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这一夜徐州几大世家家主都睡的不太踏实,当然睡得不踏实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刘备,别人是担心的睡不着,他却是高兴的睡不着。漂泊了几年,机会终于来了,若是能抓住徐州这个地盘,自己就可以大展身手,做出一番事业了。他想到美处,越睡越睡不着,忍不住将妻子甘氏的身子扭过来,右手一探,已经摸向衣低。

甘氏**一声,醒了过来,感觉到刘备的魔爪在自己胸前乱窜,心中叹息一声,却依然背着刘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珍贵的,当初赵云离开之后,她才知道赵云在她心中有多重,只是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完了,最后在父亲的逼迫之下嫁给了刘备。

要说刘备甘倩还算满意,只是每每遇到大事,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女人如衣服。什么都不顾了。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了刘备,那就要为刘备着想。她除了自怨自艾之外,也只能认命。

刘备不管不顾地玩弄着甘倩的玉兔,不多时候白玉美人已经喘气吁吁,动情不已。刘备顿时扳过她身子,拔去衾衣,身子一曲,腰一挺就冲刺了起来,下一刻,屋中响起了*光交响乐。

第二日早晨,刘备老早就来拜见陶谦,陶谦带着一众手下为刘备、孔融、田楷等人摆庆功宴,席间,大家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等众人吃的七七八八。陶谦招了招手,一名侍女端来一个盘子,上面赫然是州牧大印和兵符。

“陶大人,此时何意?”刘备愕然站起问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少女情怀

第二百三十九章少女情怀

陶谦微微一笑道:“玄德,老夫膝下两个儿,碌碌无为不足以担当大任,老夫年迈体衰,上不能护佑天子,下不能保佑百姓,实在不足以担当州牧大任,而玄德乃是帝室之胄,德才兼备,正当年富力强,还望玄德不辞劳苦,领取徐州,老夫愿做一闲云野鹤,闲赋在家,还望玄德不要推辞”陶谦说到后来,声泪俱下,让刘备叹息不已,陶大人果然不愧为官多年,这素养实令备汗颜不已。

“陶大人若是如此,刘备在无颜面留在此间,这就告辞了”刘备说着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陶谦急忙拦住,“玄德,你若离去,曹军再来,我徐州百姓怎么办?玄德难道忍心让百姓无端遭到兵火之灾吗?”

二人你推我让了一番,刘备死活不答应,最后被逼的没办法,答应陶谦在徐州多呆些时候,免得曹军再来。等宴席散了的时候,陈登与糜芳同时找上了刘备,要请刘备到家中做客。六被自然大喜过望,满口子的答应。

这期间,只有曹豹望着刘备冷笑不已,就你这等身份,也配做徐州之主。

远在长安的韩进自然不知道徐州生的一切,自以为糜家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另一边糜芳已经向刘备伸出了橄榄枝。

当天下午,糜芳宴请刘备,刘备心中大喜,欣然前往,席间,二人详谈甚欢。

“玄德公,陶州牧一片盛情,刘使君如何不接受。”糜芳忍不住问道。

刘备暗暗思忖,此人绝对不会无故宴请我,这番话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吧,只是糜家为徐州三大家族之若是能得他们的支持,钱粮就有了,既然如此,此人可要心应对了。想到这里,刘备故意叹了一口气道:“陶州牧一片爱民之心,远近闻名,今日虽有曹操犯边,但必能逢凶化吉,我若此时取了徐州,岂非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天下人又怎么看我刘备,更何况,我出来徐州,无根无基,百姓不知我,三军将士不服我,城中世家大族不支持,我又如何坐稳那个位子呢,此时多事之秋,正需要陶州牧来镇守。我刘备甘愿附骥于后,助他一臂之力。”

言下之意,陶谦在徐州有很高的名望,就算我想当这个州牧,一来不愿意落下乘人之危的骂名,二来也没有人支持,既是表明自己的心扉,又是试探糜芳。不要看糜芳在韩进面前乖乖巧巧,比起刘备,人家也是豪门富家子弟,面对刘备这个草头英雄,富一代的骄傲还是显得出来的。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糜芳哈哈浅笑道:“刘使君说笑了,使君仁义,天下皆知,只是如今徐州面临兵灾,陶州牧纵然有心也是无力防守,以我看来,陶州牧是真心相托徐州,只要刘使君接受徐州,这样一来,曹操便没有攻伐徐州的理由,徐州之危即可解除。使君仁义,难道要看我徐州百姓死于曹操之手吗只要使君愿意,我糜家定然支持使君,效犬马之劳。”

若是糜竺听到糜芳这番话,无疑要气炸了心扉,这么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将整个糜家卖给刘备了。

刘备果然心中大喜,只是他也知道,糜家并非糜芳做主,掩饰住心中的喜悦,起身一礼道:“我初来徐州,就听人言徐州糜公子疏财仗义,有孟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承蒙二公子看得起,刘备感激不尽,来,刘备敬二公子一杯。”

奉承话人人爱听,糜芳自然也不例外,刘备稍稍垮了几句,就心花怒放,徐州却好似有传言糜公子疏财仗义,有孟尝之风,只不过糜公子是指糜竺而并非糜芳,只是刘备说的含糊,糜芳也只当说自己。眼见刘备一杯酒一饮而尽,哈哈一笑也干了手中的酒。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糜芳就让下人去请糜环过来敬酒,糜环正在查账,糜竺一去,糜芳又不管事,家中事情尽落在她头上。昨天糜芳说宴请刘备,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听下人来请,不禁心中有气,这个二哥也真是的。吃饱了撑的慌,没事找事。熬不过只得去了前厅。

刘备正喝的高兴,忽然看见走出一名绝色美女,顿时呆了,这女子好漂亮糜芳见他如此神情,心中暗暗得意,自家妹子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使君,这是舍妹环儿,环儿,这边是我常常与你说的刘使君,你不是对刘使君敬佩有加,念念不忘吗,今日见了还不见过刘使君。”

糜芳说着向糜环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学乖点,糜环气的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他敬佩有加、念念不忘了,只是这番话他自然无法说出口。轻笑了一声,盈盈上前一礼道:“见过刘使君”声音清脆如黄莺,听在刘备耳中,异常的舒服。

“姐多礼了”刘备慌忙还礼。

糜环偷偷打量着刘备,见他雄岸伟姿,长相不俗,果然很有男人气度。心中点了点头,也不算太差,只是不知道比起哪位大将军,谁更胜一筹呢没来由的糜环又想起了韩进,将二人比较了起来。

糜环敬完酒也不在多留,谢礼匆匆退去。

第二日,谁也没有料到,陶谦竟然病倒了,而且这一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也该刘备一次,陶谦临死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大印交给刘备。在陈登糜芳等人的劝说下,刘备接受了。

接住大印的那一刹那,刘备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多年的梦想,一方诸侯终于实现了嘛,有了这个地盘,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与道争霸天下的游戏中来。这一刻,刘莽竟然隐隐有哭的冲动。多少年来,自己将脑袋挂在腰带上闯南闯北不就是为这一天吗。

当天下午,刘备正式接受徐州牧一职,等糜竺到来的时候,徐州已经姓刘了。更让他生气的是糜芳竟然私自做主将自己的妹妹糜环许配给了刘备。

糜家,书房中。

糜竺免得Yin沉的可怕,糜环坐在旁边轻轻哭泣,糜芳面色苍白的站在旁边,身子瑟瑟抖,他自幼父母双亡,由糜竺养大,长兄如父,在他眼中对自己这个哥哥很害怕,由敬生畏。

“你胆子不啊,但敢提哥哥与妹妹做主了,混账东西,环儿终生大事,你当儿戏吗?他刘备不过一草头百姓,怎配环儿夫君?”糜竺怒气勃,瞪着糜芳,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实在没想到弟弟竟然会这般大胆,自己出门一趟就把妹妹给卖了,本来自己还想着将环儿嫁给大将军呢,这下子环儿的冥界算是毁了。

糜芳唯唯诺诺挣红了脸,道:“大哥刘使君仁人君子,天下闻名的英雄,如今对了徐州,正是大展雄图的时候,只要我们帮他站稳了脚跟,他定然会重用我糜家,那时候我们糜家势力就会大涨,一举压倒他两家的。”

糜芳刚说完,糜环忽然抽泣了起来,瞪着美眸道:“难道你眼里就只要家族利益,不管我的幸福了吗?”

糜芳苦笑道:“环儿,你终是要嫁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使君如此英雄了得,更是汉室后裔,嫁给他也不会辱没于你,这样岂非两全其美。难道哥哥还会害你不成。”

糜芳这番话说出来,。糜竺和糜环都无话可说,从家族利益上来说,糜家攀上徐州牧,当然对自己大有好处。不过自己已经答应大将军了,岂能出尔反尔,更何况大将军五万大军就在后面,不出几天就要到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二弟,不管如何,此事你做的都太鲁莽了。你可知道我此番去长安,已经答应大将军,举家搬迁到长安嘛,若是环儿嫁于刘备,我等一走环儿岂非孤苦无依受人欺负。”

“大哥……你答应大将军了?这……这怎么可以,我家族生意大部分都在徐州啊搬过去了,这些家业怎么办?”糜芳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糜环却心里一喜,大哥要搬去长安,那么我就不用嫁给刘备了,说不定还可以见见见那位大将军呢,哼,我倒要看看传说中很厉害的这位大将军倒是何许人物,还有那个貂蝉,哥哥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就不信她会比我漂亮。手女的心思威势让人难以捉摸,这片刻间,竟然想起和人一比美貌了。

糜竺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生意虽然会受到一些损失,但是长安富豪云集,交通便利通八达,西有西域诸国,南有荆州蜀中,东边是洛阳,等过些日子大将军出兵剿灭塞外,打通塞外商路,那么长安会成为天下商业中心,更何况大将军不像其他地方对商人那么苛刻,我来的时候算计了一下,就算我们丢掉这儿的生意,在长安半年的是偶可以赚回来,更重要的是大将军器重为兄,大将军有朝廷大义,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日兵出关中扫清天下,我等就是开国功勋,那时候才是我糜家家的时候。哼,和大将军一比,刘备最多是个暴户而已,手下文臣没一个,将不过关羽一人,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就大事。”

他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变神色间已经流露出向往之色。

糜芳听到这里,那里还不明白,自己打个是铁了心的要跟大将军走啊“打个,可是那天你也知道我得罪了大将军,我怕我们过去后会受到……”

码字摆摆手打断糜芳的话,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把自己看得起啊,大将军整日忙于国事,那会想起这点事,再说了,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以大将军的度量又怎么会怪罪你,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这几天你帮我我处理这边的事情,尽快将能带走的东西出来,不能带走的全部卖掉,尔后举家去长安。记住不能太张扬,至于刘备这儿,为兄亲自去说,他若是好说话还好,若是不好说话,哼哼,大将军数万大兵即将兵临城下,也不会害怕他。”

他知道大将军派兵此来的目的,表面上是救兵,实际上是来护送糜家搬迁,免得遇上张闓那种货色,故而这番话说得很有气势。

第二日,糜家急整个忙了起来,而此时的韩进却在悠闲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带着典韦和几个骑士身着便装向王府走去。王允虽然死了,但名义上是吕布害死的忠臣,因此韩进并没有收回王家的府邸,转眼间,貂蝉回家已经月余了,当初说好的几天就返回来,可是这一月了,屁的音信的都没有,今日没事忽地就想起了这位美人儿。

本来典韦要去接的,可是韩进怕这样没有诚意,亲自出动了。相比以前,大街上愈繁华,长安的展一日一个变化,韩进当初提出的变革也他他强行施展开来,对商人更是打开便利,故而四周商贾往来密切,韩进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三年之内,自己可以打造一个全新的长安,从而带动雍凉之地的经济,打造出自己的商业王国。到时候一举吞并天下。

几人停停走走,大约两三盏茶时候就到了王府门前。

王府大门紧紧关闭,在无往日耻辱流水马如龙的现象,门前冷落惨淡之极,看到这样子,韩进忽然生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人在势在人亡势亡,若我有朝一日死了只怕门前比这里还冷漠吧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半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苦笑了声,命人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家人,看见韩进的额那一刹那,心神一震,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自家老爷怎么死的,其他人不知道,这位大管家可是清清楚楚,王家自王允死后,王夫人为了避祸,将两个儿子送往并州太原老家,将家中部分吓人遣散,只留下几个亲信在府中。

王家是大族,王允死了按理说应该大办丧事,但是王夫人竭力阻止,低调地处理了丧尸,尽管如此,现在还是服丧期间,不过她此时却躺在床上,多少天来的深思竭虑已经让他心神憔悴,以致病倒在床,床边貂蝉端着药一口一口地喂着老妇人吃药。

吃了几口,王夫人再也吃不下去,摇了摇头道:“蝉儿,不喝了,这药吃了几天也不见的好转,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貂蝉看着王夫人苍白的脸色,想起昔日她对自己的好,不觉得就流泪了,娘,我不累,还有几口药还是吃了吧,身子早点好了,蝉儿也早日安心。”

王夫人苦笑一声,摇摇头,摸着貂蝉的脸叹息道:“蝉儿,委屈你了,只是大将军要你早日归去,你耽搁了着些许天,我怕他故意找茬。”

貂蝉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碗帮王夫人擦了擦嘴角,忽然问道:“娘,蝉儿怎么觉得你不怎么恨大将军额,你……不想报仇吗?”

王夫人心中一阵忧伤,报仇,恨,我有资格吗,我恨不能生吃他的Rou,活拨他的皮。

“蝉儿,恨有用吗,娘也明白,老爷去的时候让你刺杀大将军是吧,放手吧,他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为了所谓的朝廷大义,争权夺利,我们身为女人就只能任他们呼来喝去,我当初也劝过老爷放手,可是他就是不听,如今糟了吕布毒手,我们又能如何呢,你就算杀了大将军,他手下以及家人也饿不胡饶了你我,老爷也不会复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热事端呢。为娘只想你们好好的活着,维持着这个家,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有奢望什么呢?”

看着王夫人心伤,貂蝉咬咬嘴唇,却只能无言以对。心中却翻江倒海,老爷毕生心愿就是让自己杀了大将军,可是如今老爷都已经死了,我即便杀了大将军又能如何,可是自己深受老爷养育之恩,若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自己又有何面目留在王府呢?

‘“夫人、姐,大将军求见”二人沉默间,吓人来报。

二人对望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大将军怕是问罪来了。想到这里,王夫人立时挣扎要起身,可是她身子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根本就爬不起来。貂蝉慌忙劝阻,“娘,您别急,蝉儿去看看”

说完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大厅里韩进正悠闲地打量着厅堂四周的墨宝,这些年来随着地位的升高,他的见识与品位也增高了许多。

“貂蝉见过大将军”正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声音传来。

“蝉儿,你还好吧”韩进一把扶起貂蝉,细细打量着一边笑着问道。

“有劳大将军挂怀,蝉儿无恙,我家夫人病了,没能来迎接大将军,还望大将军赎罪。只是大将军今日过来,不知有何贵干?”她神情冷漠,说话间咄咄逼人。反而让韩进一愣,影响中貂蝉一直是温柔体贴,温婉贤淑的Xing子,怎么今天这样子?

他自然不知道人家心里正纠结呢。见了他不自然地就了脾气。

第二百四十章貂蝉VS黄舞蝶

第二百四十章貂蝉vs黄舞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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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连貂蝉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怪他来迟了吗?可是他明明说几天就来接我的,居然耽搁了一个多月,根本就是心里没有我,只是想玩弄我的身子而已。

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蝉儿,老妇人病了吗?本将不知道,这可失礼了,本将今天本来是想接蝉儿的,不过王夫人既然病了,那就罢了。”

说完转头向小龙子道:“去请华神医过来为王夫人看看”

小龙子答应一声,急忙出去,大将军又要收买美人心了不过貂蝉姑娘真漂亮,也就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入得大将军的眼中。心里羡慕着,我啥时候有这么漂亮的了妻子,不,有貂蝉姑娘的一分姿色都心满意足了。

“多谢大将军”

貂蝉也没有客气,既然打算受他的蹂躏,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想通了此节,貂蝉心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王允以恩义与朝廷大义约束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无法过自己心目中那种平平淡淡的老百姓的生活,自古红颜多薄命,她虽然自叹自哀,但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

其实在她心里面,对韩进不无好感,她后来每每想起韩进那天在大街上的表现,就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丫鬟忽然来传话,“小姐,老妇人请大将军后堂说话”

貂蝉眉头紧皱,老妇人此时间韩进有什么目的?一边想着一边带韩进走了进去。

王夫人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身子,被丫鬟伺候着靠在枕上,看见韩进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见礼。韩进连忙上前扶住。

本来他是不能进来的,只是对方年老,韩进也不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老妇人快快躺下,今日只有后辈韩进,没有大将军,老夫人不必多礼了。”韩进说着在旁边木凳上坐下。

王夫人也不客气,王允死了,韩进也没必要对付他家,王夫人料定韩进不会把自己一家怎么样的,王允生前曾经给他说过,韩进此人极重自己的名声,绝对不向落下滥杀无辜的声明,说白了就是做了*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另一方面,韩进对貂蝉有意思,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在怎么说也是他半个岳母呢。又怕他做什么呢?

“大将军今日前来想必是来接蝉儿的吧?”王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韩进被人说中心事,鲜见地老脸一红,人家老母身在病中,自己却来上门欺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当下干笑了两声道:“老妇人说笑了,自王大人去后,本将一直未曾来探望夫人,今日正好有空,前来看看夫人一家是否有什么需要,毕竟王大人生前待本本将不错。”

王夫人心中暗恨,这些当官的都这么虚伪,一个个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

多谢大将军挂怀,我家中一切安好,不过大将军既然来了,就一并接走蝉儿吧,也免的大将军挂怀。”

“娘,蝉儿走了,谁来伺候您啊?”貂蝉在旁边听的分明,急忙劝阻。

王夫人笑道:“傻丫头,府中这么多的人,还没有人照顾我嘛,你随大将军去吧,今后你就是大将军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大将军,你就一切为大将军着想。我们都是女人,不像男人那样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夫为妻纲,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本分,娘说的这些……你……懂吗?”

貂蝉心头一震,她听得出来王夫人话中的意思,过去后好好过日子,别的什么大计都别想了。男人间的斗争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韩进抹了抹鼻子有些郁闷,这王夫人分明是当着和尚骂秃子,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分明说我是鸡是狗嘛,不过后面几句话却说的他心花怒放。他与王允的瓜葛王夫人自然知道,他就怕貂蝉受到王夫人什么影响,自己虽然不怕貂蝉跑了,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娶一个整天恨自己的人无疑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见王夫人心意已定,貂蝉幽幽看了一眼韩进,点了点头低声道:“娘请放心,我会时常过来探望娘的。”

随后韩进和王夫人说了几句话,等貂蝉换完衣服就离开了。一路上,韩进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怎样协调后宫了,他看出来了,随着貂蝉的加入,他的后宫有斗争了。

果不其然,刚到了府中后院,就遇到了黄舞蝶与清清几女。看到韩进进来,黄舞蝶马上迎了上去,“夫君,今日到哪里去了?昨日还答应妾身今天要陪我们姐妹去玩玩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其他几人幽怨地看着韩进,怪他不守信用。韩进暗道一声坏了,他今日把这事儿给忘了,在平时忘了也就忘了,可是这会儿身后还跟着一个貂蝉,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哎呀,这个……确实是老公的不是,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只是我听说王夫人病了,所以去看看他,毕竟王大人以前对我很不错,他刚刚离去,老公身为同僚,自然要为他照顾照顾家里是吧。”

话没说完,黄舞蝶一把推开他,露出身后的貂蝉,黄舞蝶顿时柳眉一跳道:“夫君怕不是去看王夫人,而是看婵妹妹吧,我就说嘛,以夫君的个Xing放着貂蝉妹妹这么个大美人儿不动,不过夫君有了新人可别忘了旧人啊,”

韩进听他Yin阳怪气地说话,心中顿时有些郁闷了,怎么在你们心目中,我就是一色中恶鬼吗,哼了一声道:“清儿,你去安排蝉儿住处吧”

边清清打了个哈欠道:“老公,你让别人去吧,妾身累了,想睡会儿去。”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韩进,她可不笨,看得出来黄舞蝶对韩进撒气,当然不会搀和到里面去。

蔡琰微微一笑,摇摇头道:“黄姐姐,你想对夫君撒气,可别当着蝉儿妹妹的面,要不然蝉儿妹妹还以为你对她有气呢,引起误会就不好了,不过蝉儿妹妹来后,咋们家的院子更热闹了,不过别翻天啊。”

她话语虽少,却在点醒黄舞蝶,不雅将事情闹大,毕竟大家以后要住在一个院子里,弄得大家都不好见面就不好了。真惹恼了韩进,倒霉可是自己。只是黄舞蝶Xing子倔,想到伤心处,心中一横偏偏不答应,哼了一声道:“夫君,我不管,你昨晚答应我的,就一定要要做到,你现在就陪我去玩吧”

韩进见她神色凄苦,心下也软了,自从知道蔡琰来莺儿几女怀孕之后,黄舞蝶生Xing变化很大,那一个月天天晚上折腾自己,自己倒反而几乎受不了啦,后来经过华佗治疗才发现,黄舞蝶小时候练武太过伤害身子,以致无法怀孕了。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被告知无法生孩子,那就和一个男人被告知阳痿一样,是一个严重的打击。自那以后,黄舞蝶的Xing子变得沉默了,脾气也大了。韩进知道她的苦楚,也处处让着她。想到小时候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景心下叹了口气。师姐,总是我对你不起罢。

当下拦腰一环道:“好好好,等我将蝉儿安顿好后,陪你上街就是。”

黄舞蝶这才转悲为喜,要说几女中,她与韩进感情最为深厚,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一次次耍脾气,说白了就是惯出来的。

只是她心情不好,貂蝉心情照样不好,本来王夫人有病,她是不想来的,来了之后又受到黄舞蝶的气,这一次将心中对韩进多日的怨恨就表现出来了。不过他整人的法子自然不会向别人那般撒娇骂街。

她轻轻抓住韩进的胳膊摇摇晃晃道:“大将军,你要去玩吗,你刚才不是还答应蝉儿陪蝉儿洗澡的嘛,怎么刚刚一会儿就反悔了,奴家可不依。”说完眼神中露出一副幽怨的样子,好像被人抛弃了的样子。神情那个楚楚动人,姿势那个妩媚入骨,眼神那个勾人魂魄。

韩进吧嗒吧嗒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洗澡了,死丫头分明是点火啊,不过如是能陪她一起洗个鸳鸯澡,就算被火烧了也值的,想到这里,压下一口口水刚要答应。

忽然旁边的黄舞蝶一把拦住韩进,将他一只胳膊抱在怀里,恰恰放在自己两峰之间,轻轻揉动间,身子已经靠了上来,“老公……”嗲声嗲气地,韩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热天的,人的来就比平时来的容易点,更何况是韩进这色中饿鬼。黄舞蝶故意勾引之下,瞬间就投降了。

“好蝶儿,老公这就陪你去,蝉儿,本将昨晚答应了蝶儿,就不能失信了,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本将回来就陪你去洗澡。乖,快去”说着在在貂蝉额上亲了一下,貂蝉顿时如点击一般愣在当场,她刚刚虽然勾引韩进,但也只是嘴而已,生平第一次比一个男子这样当众亲吻,一时间羞得两颊如柿子一样红彤彤。心头如小鹿般乱撞,直觉全神火热,只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黄舞蝶狠狠掐了一把韩进的胳膊,当着我的面亲别人,故意气我的。低声骂了句狐媚子。

貂蝉本来在发愣,听到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照样哼了一声,扭动屁股摇摇摆摆走了,我就狐媚子了咋样,咋有本钱,不过既然要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一方面要维护自己的权利,不能被人欺负了。另一方面也不能得罪人太狠,毕竟自己刚来,人单势孤啊潜意识里对韩进还抱有一丝怨恨,我不能杀你,搅乱你的后宫,让你每天看着心烦。韩进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带回了一个麻烦。

眼看貂蝉扭着屁股离去,韩进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回,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了,竟然还经不住一点诱惑,转过身来时,神情变得恶狠狠的了,瞪着黄舞蝶一眼,一把抱起她就向屋子里跑去,嘴里还骂着:“死丫头,诚心跟老公捣蛋是不,看老公今天不将你**。”

一脚将门踢开,用脚关上快步走到床边,黄舞蝶抽*动着鼻子,气嘟嘟地道:“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答应了我不去,却跑去接别人了,姐妹们还不得吓死我啊”口里说着,两只手抓在韩进的脖子上就是不下来。

韩进伸出右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几下,触手之处,柔软滑嫩之极。在看黄舞蝶时,已经气喘吁吁,眸子迷蒙如一团水雾,将身子靠的更紧了。

韩进后头发干,忽然一把将黄舞蝶丢在床上,扯去自己的外套,一声虎吼扑了上去。黄舞蝶吓得惊叫一声,身子却已经被韩进压在身低,更具以往的经验,韩进每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会大展神威,一夜四五次郎都不在话下,一般都哎哟两个女人同时应付才能好些。

“不要”黄舞蝶细细呻吟着,听在韩进耳中,确如兴奋剂一样,全身的毛发都竖起了。嘿嘿一声Jian笑,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张大嘴紧紧扣住黄舞蝶Xing感妖娆的嘴唇上。

黄舞蝶早已情动,张凯樱桃小嘴,咬住韩进的舌头,二人一阵抵死缠绵,黄舞蝶经过韩进这么几年的训练,对于接吻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二人舌头来来去去搅得天翻地覆,等二人喘不过起来时,黄舞蝶才松开韩进的嘴,粗粗地出了几口气。

双手捧起韩进的脸,娇爹道:“你今晚哪儿都不能去,就得好好陪我。”

韩进一呆,揭起黄舞蝶的裙子,一把捏住黄舞蝶的胸前狠狠蹂躏了一番,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怕我粗蝉儿那儿吧,不过我已经答应去他哪儿了。”

黄舞蝶哼了一声,在他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陪我。你要敢去,我再也不理你了。”

韩进看他撒娇,不但没气,反而笑了起来,轻轻在他耳边说道:“要我不去也可以,你要答应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才行,答应不答应?”

黄舞蝶愣了愣,见韩进一脸的坏笑,顿时想起了什么,二指拧起韩进腰间的一块Rou碎道:“你作死啊,那种事都好意思说,我不干”

韩进嘿嘿一笑,低声道:“你要不干,我就去找蝉儿,他一定会答应的哦”韩进说着假装起身的样子。

黄舞蝶顿时急了,一把将他扯倒在自己的身上,嘟着嘴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不准去。”说话间神色已经有了些犹豫。

有门韩进暗笑一声,决定再加一把火。“哎,你还别说,蝉儿真是听话,又温柔又可爱,不过我们蝶儿也不差啊,只要在稍微听话点,那就完美多了。”

黄舞蝶尽管心里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恨恨地说道:“有什么嘛,她能做的,我就能做,说罢,你要我怎么做?”

韩进大喜,总算公关了,几女中,也就黄舞蝶和蔡琰没有被他胡来过,黄舞蝶是死活不肯,而蔡琰呢,是韩进不敢。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面对蔡琰的时候,韩进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敬意和害怕,所以一些龌龊的东西,他不敢说出口。

当下在黄舞蝶耳边一阵低声,听的黄舞蝶越来越而红,到最后忍不住碎了他一口。

“坏家伙,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乌烟瘴气的,好不害羞”韩进眼睛一瞪,什么害羞,这是人伦大道你没听孔子说过吗,食色Xing也人除了吃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色,何况,咋这是论功夫,讲技巧的,告诉你,这些东西是老公从某岛国学来的,在当世可算是独门绝技,别人想学都说不去。”

说到这儿,韩进不由心中一动,什么时候去把这些小矮子给平了才好,虽然这样的话,后世人会少了一项乐趣,不过得过且过,干翻了他们,我们自己来。

想到这儿,韩进嘴角渐渐发出浪荡的笑声,黄舞蝶只当他笑自己,狠狠掐了一下韩进的鸟,顿时疼的韩进大叫出声,一时间韩进趴在床上双手捂住下面,全身倦曲起来。好像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

黄舞蝶起初还以为他装的,可是半天过去了,还听他哼哼嗨嗨地疼的叫个不停。这才急了,要真是把他哪玩意儿弄坏了,后果可真不堪设想了。

“夫君,你没事吧?”她声音颤抖,担心地扶着韩进,韩进只是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蝶儿……这……这次你可……弄狠了……我感觉下面碎了一样的疼……”

“那……那怎么办啊,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叫华神医去,你稍微坚持下,来……”黄舞蝶还没喊出声,韩进一把捂住他的嘴,苦笑道:“你还真喊啊,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你放心,只是疼的很,揉一下就好了。”

黄舞蝶连连点头,语声中已经带着哭腔了,“好……好,我帮你揉揉。”说着动手将将韩进的衣服一层层剥去。

手刚一碰到韩进的小鸟,韩进就一声大叫出来。黄舞蝶下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很疼吗,我看还是叫华神医来。”

韩进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不行,丢死人了,蝶儿,你的手劲太大了,这样揉太疼了。”

“那怎样揉才好点,黄舞蝶此时是真的急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被咬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被咬了

韩进暗中大笑,奶奶的,今天不叫你从了我,我就被你爆-菊。他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唯唯诺诺地道:“算了,蝶儿,你去帮我唤来蝉儿吧,这事只有她才能做,你……做不来的。”

韩进说完,黄舞蝶顿时明白过来。我不能做,蝉儿能做,那不就是刚才说的……用嘴嘛。

哼,她能做,我为什么就不能做,这要真叫貂蝉过来,我岂非没面子死了。想到这里,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我……帮你弄吧,你忍忍哈”

韩进习喜的眉头都跳了起来,心道,稳住稳住,一定要淡定,不能让他发现,行百里者半九十啊他撑开被子,黄舞蝶缓缓移动身子,将头慢慢向下……韩进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黄舞蝶嘴里喷出的热气了。

“轻点,用舌头哈”韩进假装疼的揪心,身子却因为强忍笑意而渐渐发抖起来。黄舞蝶只当他疼,口里安慰了几句伸手缓缓抓住根部,嘴轻轻贴了上去。

韩进心神爽翻了天,**,老子容易吗,上床几年了,死丫头终于肯做了,有一次就有两次,从此之后就爽翻天了。

意-yin间,黄舞蝶的嘴角已经将他的小鸟含在了嘴里。

好大啊黄舞蝶强忍住恶心,深深吸了起来。韩进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全身的精神跑到下面去了,说男人是下面动物,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道理的。韩进吐了一口气,心神提的紧紧的。下面肿的生疼,他一把按住黄舞蝶的头就向深喉刺了进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大哥,娘喊你呢”正是婉儿的声音。

韩进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一股滔天的疼痛自下面传进心扉,我的鸟啊顿时一声鬼哭神嚎般的叫声响彻在将军府,将将军府中嘻嘻的鸟儿吓得扑腾扑腾飞走了,这时哪里来的妖怪,竟然发出如此惨烈的叫声。

屋中,韩进满床打滚,黄舞蝶急的都要哭了,眼里全是泪水,只是叫道:“夫君,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被婉儿吓了一跳,所以就…………”

“所以你就咬了一口是吧”

韩进一边打滚一边暗骂黄舞蝶狠毒,这一次可不是装的,实实在在被咬了个正着,当真是报应。

话刚说完,婉儿推门走了进来。一看黄舞蝶抱着韩进在床上滚动,还当二人在敢什么坏事呢,努了努嘴道:“嘻嘻,大哥,娘喊你过去呢,可不要怪我啊,黄姐姐,我只是个传话的人哦。”说完却见二人都一脸恨意地瞪着自己看。

不由嘟嘟嘴道:“干么这么看我啊,又不是没见过你们那样子,好了啦,你们继续,我不管了,反正我传话传到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让韩进很想揪住她的屁屁咬几口。

韩进苦笑一声道:“死丫头,你吃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做太监啊”

好在黄舞蝶这一牙齿咬的还不太深,疼了会儿就强忍着去见去见母亲。只是这之后的几天,他走路老是怪怪的,倒是惹起了不少闲言碎语,更让韩进郁闷的是因为那里受伤了,计划今晚吃了貂蝉的事情只能延后了。

没想到韩进过去的时候,二弟韩硕也在。

“母亲唤儿过来有何吩咐?”韩进行礼问安过后问道。对于母亲,他向来还是很尊敬的。

韩氏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吗,你整天忙这忙那的,连家都不顾了,你看看你这些天除了每天早上过来见见为娘之外,什么时候陪娘吃过饭了?”老母兴师问罪,韩进只得诺诺答应,低头认罪。

又说了几句闲话,韩式就说起正事了。“进儿,你二弟也不小了,改成家了,你父亲去的早,长兄如父,你这做兄长的也要操点心吧。”

韩进猛然一愣,这才想起韩硕果然十七岁了,也是成亲的年龄了。姐姐的婚事因为自己被推迟了好多年,为这事儿,他没少受母亲的责难,这一次轮到自己弟弟,当然不敢再犯这个错误了。

“母亲心里可看上谁家孩子了?”

韩进一边问着母亲,一边头脑中不断思索着谁可为自己的弟媳,三国时期剩余的美女当中,甄宓和孙尚香都太远,貂蝉又被自己刚刚领进门,二桥倒是还在,不过有点远,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时候孙策还没有发家,自然不可能成婚,嗯,看来有必要让人去一趟江东,传说中的二乔可不必貂蝉差劲,貂蝉已经是这样的角色,那两位也不会逊色道哪里去吧。连曹操都挂念不已人啊想到曹操,他忽地心中一动,曹操是丑八怪,可生的女儿都是女中之风啊,好像几个都做了皇后。嗯,与老曹做亲家也挺好的,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韩目因为儿子的事情,平日里倒是注意了几个人,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女,连说了几个却都被韩进否决了。韩氏说道后来被气着了。

“你这孩子,小硕娶妻,你倒是挑个没玩没了。”韩某瞪着韩进骂道。

韩进嘿嘿一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我二弟的妻子又怎么能是平庸之辈呢,不过您也说的对,二弟娶妻,还得问问他的意思。你说说吧,二弟,看上谁家女孩子了,说出来大哥就是抢也给你抢过来。”

韩硕挠挠头道:“大哥我还真没见过谁家女孩子,不过前几天我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素服,挺漂亮的,我只听到她的随从叫瑞小姐,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大哥,你帮我找找呗,也正好帮我参谋参谋,谁叫你是我大哥呢。”这小子也鬼着呢,几个大嫂无一不是人间绝色,自己的大哥的眼光那绝对是一流中的一流。

“臭小子,你倒是想得美,你既然遇到了,怎么不上去问名字啊,没出息的东西。”韩进训着韩硕。

韩硕顿时愁眉苦脸,道:大哥,我怕惹恼了人家,人家不肯答应的。”

话没说完头上已经被韩进轻轻扇了一下,骂道:“胆小鬼,遇上了就莫错过,怕什么怕,难道我弟弟还配不上她嘛,她答应了自然好,他不答应你就不会抢回来啊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不答应也得答应。”韩进当着母亲的面厚黑自己的二弟,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韩母笑骂道:“进儿,你自己是个小坏蛋,可别把小硕教坏了,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怎么可以用抢的呢?就算要抢也要等没人的地方抢答,大街上传出去,对你名声多不好。”

韩母说前半句的时候,韩进和韩硕还低头忏悔着,等母亲说道后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韩进摸摸自己的脑袋,怪不得我这么强大,难道是母亲遗传的。

韩硕则瞪着眼睛望着母亲,傻傻地道:“娘,爹当年也是将你抢回来的吗,不过你这注意好,大哥,你拨给我五万大军,我今晚就带人去抢”

韩进顿时气结,“五万大军,抢你个头啊,下去先打听一下人家的住址,打听出来了,为兄派人上门提亲,在这长安城里,我想还没有人不给我这面子吧”

韩硕点头如小鸡,答应一声飞身而出。

是年,曹操为父报仇,大兵十万攻伐徐州,一路势如破竹,杀人如麻几乎攻略了整个徐州,只是在最后关头,被吕布抄了老家濮阳,不得已率兵回救,与吕布大战,先败后胜。不过征伐徐州的事儿就此完了。

吕布无奈转投刘备,七月,刘备奏请徐州牧的奏章到了长安.。

“主公,这刘备走了大运,竟然轻轻松松地得到了徐州。看来中原要乱了,曹操有麻烦了。”戏志才感慨道。

韩进点了点头,“不错,刘备此人本将也曾经结识过,却是枭雄之才,只是如今龙困浅滩,没有让他施展一身才华的舞台,若不打压,此人将来必定会成为本将大大敌。”

说完没来由地想起两句歇语,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刘备岂非就是这种人嘛他从一个小混混起家,打拼二三十年成就一代帝王,这种能力当世又有几人能比拟。

三国之中,曹操虽然是宦官之后,但其人脉声望也是高人一等,更遑论他满贯家财了。孙权蒙父兄余荫,又是江东望族,家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唯有刘备才真正是白手起家。他冒着狼烟在战场挣扎了几十年,便是这份不屈不挠的坚持与恒心就让人钦佩之至。后人时常骂他靠眼泪博取同情,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人家的一分能力,曹操以威严统属手下,孙权一权谋笼络人才,那刘备就以真心来拉拢平民中人才。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何苦在韩进看来,刘备之所以老流马尿,自伤身世的原因怕是更多一点吧。难道真以为那些投靠他的人都是傻*不成。被刘备忽悠一下就跟他混了。

郭嘉认同地道:“不错,陶谦宁可让刘备来领取徐州,也不让曹操夺走,而刘备上任之后,徐州上下欣然接受,由此可见,此人断然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这请封徐州牧一事,不如打下去算了。”李儒有些担心地道。

“不,为什么不同意,同意他的请封,文优,明天你奏请陛下,本将奏请刘备为徐州牧。”

韩进嘴角露出一番笑意,给刘备一点甜头,让他和曹操慢慢掐架才是正道,更何况韩进知道刘备这个徐州牧根本就坐不了多久。不过一个虚名而已,送刘备一个人情又何妨。

“主公的意思是?”众人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忌惮刘备,就应该打压他啊,怎么可以让他稳稳地做徐州牧呢?

不过这几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戏志才道:“主公的意思是让他来牵制曹操?”话说曹操这两月的事迹实在有些拉风,威名远扬,早已成为韩进谋士团重点关注的人物了。

“不错,就是这样,当然吕布压实参合进来就更好了,他们狗咬狗,我们才能安心发展,不过也而不能太便宜刘备了,这样吧,让他送些钱粮过来。”这一刻,韩进又露出他Jian商的一面,几人早已知道他无利不起早的脾Xing,倒也习之为常了。

“对了,糜子仲什么时候到,你们派人探查一番,可别出什么状况啊,那可是财神,要好好保护”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位美女啊,可别让刘备那牲口给糟蹋了。要糟蹋也得便宜我啊,自从上次学了华佗那什么狗屁的五禽戏之后,好像**越来愈厉害了,一晚上没有七**次睡不着,搞得几女都吃不消了。想到貂蝉那曼妙的身子,下面又杠了,暗骂了一声狐狸精就打发几人下去,自己冲向后门去了。

却说徐州糜竺变卖了所有的家财之后,能带走的基本都装车就要起航了,可就在这时候,变故来了。刘备竟然来投靠刘备。他被曹操打败后无路可去,在陈宫的建议下来徐州了。

本来这也没糜竺什么事儿,可偏偏吕布大军守在城外,刘备对吕布又忌惮的很,坚守四城,绝不轻易打开城门。自然糜竺就无法出去了。

眼看一日过一日,终于吕布被吕布打发到下邳了,对吕布,刘备是既爱又恨,用好了是一把剑,用不好这把剑就会伤了自己。吕布离去的前一晚上,糜竺求见了刘备。

“刘使君,糜竺特来向使君请罪的。”

糜子仲见礼后歉然说道。经过再三思考后,糜竺还是打算将妹妹的事情说清楚,否则自己打算考妹妹搭上韩进这条线就不可能了,毕竟以韩进如今的身份,绝不会轻易娶一个有夫之妇的,虽然只是名义上。当然这番心思他是绝不会和糜环说的。他了解自己的妹子,若是自己强迫她,最后她虽然会答应,但是一定会嫉恨自己一生的。

刘备这几日春风满面,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吕布这等狠人都投靠自己了,这说明啥,说明我的声名已经广为天下流传了。

当下也没注意糜竺尴尬的神情,不以为意地道:“子仲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说明请罪不请罪的,备虽然还不曾娶了糜小姐,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说说明两家话呢?”感情刘备心中真的以为糜环年纪太小不想嫁人,还等两年后呢。

糜竺神情更加尴尬,刘备越是客气,他反而越说不出口,心里更是将糜芳骂的狗头喷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会捣乱的家伙,看来以后得找点事儿约束住他,不定说明时候惹出祸端呢。

“刘使君,糜某对不起你啊,使君可记得我前去长安向大将军求救一事吗,在长安竺为了说服大将军出兵,早已答应大将军,将小妹送于他,可是回来后才知道我二弟自作主张将小妹许配了使君,使君大人年轻有为,仁义君子,天下闻名的英雄豪杰,竺与小妹对使君都很满意,只是竺已经答应了大将军,若是就此反悔,竺怕大将军一怒之下,出兵徐州就不好了。因此还望使君大人见谅。”

糜竺说着一头恭敬施了一礼。言辞不卑不吭

那边的刘备心中却已经怒火滔天了,耍我吗?糜竺这番话里意思颇多,他自然听得出来。第我答应大将军在先,你在后面。第二我是家中老大,糜芳做不得主。第三,你若是敢阻拦,大将军兵出徐州,那就是你惹出的祸事了。当然糜竺为了不激怒对方,还夸了刘备几句,殊不知正是这几句却让刘备真正的生气了。

说我年少有为,以我如今三十余岁的年纪指掌徐州一州大权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你偏偏拿我与韩进相比,那就差远了,韩进年纪比自己笑,已经是大将军,手中雍凉二州,北地西域等地都在他掌控之下,与他相比,我就是一小菜逼。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只是他还没发怒,旁边的关羽却已经忍耐不住了。两步跨前一把提起糜竺寒声道:“大胆,你敢戏耍我家哥哥,看某家不撕碎了你。”糜竺虽然也懂得一些武艺,但在关二爷面前,一如小鸡一般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刘备下了一跳,他可知道自己二弟的脾气,惹恼了他什么事儿都敢做。这糜竺现在可不敢杀啊,真要如他所说,惹恼了韩进,派遣大军来伐徐州,自己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

“云长快快住手”刘莽急忙拉住关羽。

关羽无奈,狠狠瞪了一眼糜竺才松手,糜竺身在半空,一时不防顿时跌了下来。摔得呲牙咧嘴,还不敢叫嚣,毕竟是自己理亏,更何况要是对方知道自己拿大将军的名头诳他的话,自己就死定了。

“二将军,非是我戏耍刘使君,我至死一介商人,那里敢得罪大将军,当然刘使君若能说服大将军的话,我自然愿意将小妹许配给刘使君的。”

这番话出口无疑又气翻了刘备和关羽。关羽当场红脸就变了,颌下美须抖了抖,凤眼微微紧闭目中杀气蔓延开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饿狼

第二百四十二章饿狼

你子拿大将军来压我哥哥,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关羽Xing子本来就傲气冲天,那能忍受别人看不起他。虎吼一声,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韩修远,我关羽他日定要会你一会,到时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竟敢抢我家嫂子。

刘备知道关羽的脾气,以眼示意让他不要着急,转头过来时,脸上已是一片笑意,“子仲多心了,你是二公子大哥,自然可以做主,这不过是个误会而已,子仲不用放在心上,更何况备已经有了妻室,说起来,备还要谢谢子仲盛情相助才是,要不然徐州不会这么快就安定下来。”

刘备说的客气,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执掌徐州确确实实是借助了糜家与陈家的大力,当然陶谦的支持是关键。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有了和韩进叫板的实力。纵观天下诸侯当中,除了袁术袁绍二人之外,是没有一人能抵抗韩进,不说他据关中之地,单单他不败之名就让刘备不敢轻易冒犯。更何况人家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徐州牧能否坐实名头还要看人家脸色行事呢。

“子仲,我二弟Xing格莽撞,你不要在意,备与大将军也算有几面之缘,子仲此去可代备向大将军问好。”刘莽和颜悦色地说道,丝毫找不到怒气的样子。

糜竺心下渐渐淡定,要说刚才不怕是假的,关二爷勇武之名他可是久闻大名了。人家上道,他自己也识趣。拱手一辑道:“刘使君果然大人大量,糜竺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既然如此,糜竺告辞了。”

待糜竺出去后,关羽问刘备道:“此人欺人太甚,大哥何不让我击毙了他,也好除了这口恶气,夺妻之恨,岂可不报,大哥,给我大军五万,我自踏平长安,捉拿韩修远面见大哥,到时候看他还敢嚣张。”

刘备嘴角抽了抽,大军五万,捉拿韩进,二弟你还真敢说。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我徐州战力不足,更何况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无法击败大将军,不过糜子仲就这样离去,那也太不把我刘备放在眼里了。”

关羽见刘备眸子里厉色一闪,知道大哥有了决断,抱拳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刘备冷笑一声道:“听说糜子仲此番带了大批钱粮,这些钱粮足以装配几万大军所用。吕布现在穷困潦倒,正需要这些补助,要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你说会怎么样?”

关羽道:“大哥的意思是?”

刘备道:“糜子仲虽然欺人太盛,但是他毕竟帮过我们,我们不能过河拆桥,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大将军,你让公佑去做这件事吧。他会做的很好的。”

顿了顿,有道:“听说曹豹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吕布了,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关羽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公佑是孙乾的字,北海人,前些日子刘备入住徐州,名士郑玄推荐孙乾给刘备,刘备辟为从事,历史上对孙乾的评价很高。自从跟随刘备之后。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结袁绍,将适荆州,乾又与麋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后表与袁尚书,说其兄弟分争之变,曰:“每与刘左将军、孙公祐共论此事,未尝不痛心入骨,相为悲伤也。”其见重如此。先主定益州,乾自从事中郎为秉忠将军,见礼次麋竺,与简雍同等。顷之,卒。

且说吕布大军第二天就起程向下邳而去,不久后。糜竺搬迁之事就传到他耳中了。

“主公,糜子仲此番前去长安必定是投靠大将军去了。”陈宫知道吕布对大将军的忌惮,但是若真是能拿下糜竺,对吕布来说无疑是一大臂助。

吕布果然心动了,本来他对韩进恨之入骨,此时听了更是火冒万丈,在他心中,只要与韩进有关系的,无疑就是他的敌人。长安一败,不但抢走了自己的女人,更是打尽了他战神之名。他焉能不气。

“军师,你说我们截下他们怎么样?”吕布询问道。对陈宫的计谋,他还是很看好的,君不见前几次打的曹操闻风丧胆,濮阳一战更是几乎将老曹的老命都留下了。

陈宫笑道:“留下当然很好,不过却不能明着留,也不能由我们的人出面,否则惹恼了大将军,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吕布眉头一挑,对陈宫的话很不爽,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确还不是韩进的对手,只是陈宫的意思他也不甚明白。“军师的意思是?”

陈宫缕着胡须微微笑道:“主公,徐州可不仅只有我们,还有刘备呢,只要我们假装成徐州兵马,抢到了糜家财产,那么大将军一怒之下定会出兵徐州,那时候刘备百口莫辩就会像陶谦一样抵不住大将军大兵,从而向外求救,主公当然是他求助的第一人选,那时候,主公的机会就来了,暗中与大将军联合,里应外合拿下徐州,将刘备赶出徐州。徐州就是主公的了。”

吕布顿时大喜,不过想到要与韩进联合心中也有些忐忑。“公台,你不知道,那韩修远Jian诈狡猾,一向谋而后动,我们能算计到他吗,他会出兵攻打刘备吗?”

他自从在韩进手里吃了一次溃后,心里对韩进着实忌惮不已。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家的侍寝,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陈宫笑了笑,自信地道:“主公放心,我研究过此人,此人极为护短,也很很重视自己的名声,更重要的一点是只要有利益,他就一定会出兵,若是任由糜子仲被人打劫而不管,对他的名声无疑是一个打击。也不符合他一向行事的观点,主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派人将糜家拿下,不过要做的明显点,最好是杀一些人假装行动失败的样子,尔后嫁祸给刘备。之后就枕戈以待。”

吕布摩拳擦掌一番,刘备,这徐州是老子的,想到这几天自己像狗一样整天看人眼色行事,尤其是关羽那张鸡蛋脸,每每想到就想一剑斩了对方。

不过既然要打劫,又怎么能空手而回,拿下了那些财物,嫁祸给刘备照样可以。

糜竺一家带着大量车马一路车辚辚马萧萧向长安进,由于所带东西很多,每天只是行走四五十里,这天,艳阳正烈,下人门实在有些走不动了,要求歇一歇。糜竺有鉴于妹妹也在车上,怕累着了,让人探了探前面的路,说前面有个林子,顿时大喜,“在加把劲,前面林子里歇息。”

此行他也带着家兵五千,也并不担心路上遇到劫匪什么的,更何况昨日探子来报,徐晃接应的大军就在前面,只要见了徐将军,他不信当世还有谁敢抢自己。

只可惜,他还了有些人的贪念丝毫不知道一双毒辣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就在众人即将道林子的时候,糜环突然将糜竺唤了过去。

“大哥,我怎么心惊胆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生?”糜环有些担心地问道,本来她坐在马车上,却突然间感觉心脏一阵阵翻腾。

糜竺笑道:“妹妹怕是累着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事情生,况且我们还在徐州境内呢。别担心了,去喝点水好好休息一下,到了前面林子里面,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对自己这个温柔聪明的妹子,糜竺一向关怀备至。

糜环微微一笑,也许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心里紧张吧,不过外面真的好大哦,也不知道长安会怎么样,听说那里比徐州好多了,很热闹有好多好玩的东西,说不定……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大将军呢,咦……我怎么最近老想起那个色狼将军呢。嗯,也许是大哥最近在握耳边念叨的多了吧,大哥也真是的,干么给我说他的好话嘛,我又不认识人家。

十六七的少女正是豆蔻年华、怀春时代,糜环也在幻想自己夫君的样子。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会是谁?

糜竺并没有将妹妹的话放在心上,有了歇息的命令,众人行动明显加快了不少。

在离林子几里路的时候,糜竺派人前面去打扫一下,以供妹妹安歇。

就在这时,一阵惨叫声子林子里穿了出来。随即一名骑士冲个出来,胸前还Cha着几支箭。冲出林子没走几步就被后面赶来的几人射杀当场。

“有埋伏,准备战斗。”护卫们迅下了命令,这种事情以前在商队中经常遇到,倒也没怎么慌张。

不过糜竺此时看出看出事情不对了。平时的毛贼也就罢了,但是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五千多大军还敢来劫道,明显不是一般人。

他镇定地下着每一个命令,让人将车马围在中间,自己护送着妹妹随时准备逃走,。同时派人向徐州和洛阳方向去求救,财物虽然重要,毕竟是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忙乱之间,就见一群人杀了出来,“我等乃徐州将士,糜家私通曹操,我等奉命来取尔等Xing命。”

说罢冲杀了过来。一杆长枪说话间挑翻了前面一名家兵。凶狠异常。众人霎时一乱。

第二百四十三章激战

第二百四十三章激战

“不要乱,不要乱,前面长枪兵顶住,不可让他们冲乱队伍,将所有车子杂物堆在前面,挡住他们的攻势,决不能让他们进来,快。弓箭手出动,射死他们。”糜竺在后面声嘶力竭的指挥着。

全军一片慌乱,毕竟不是正规军,在面对凶残的敌人时,无组织无纪律的慌乱就表现了出来。好在这些家兵都是糜家养了多年的老人,虽然慌乱,但还没有人逃走的迹象。

这时候,对方领头一名黑面短须大汉早已冲入队伍,一杆长枪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杀气腾腾。正是吕布手下新收大将臧霸,他原本是贼寇,被吕布击败后投降。这次正好伏击糜竺。

战斗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对方虽然只有三千甲士,但是战斗力显然不是庄稼把式的糜家家兵所能抵抗的,不过糜家兵仗着人多势众,一时间也和他们打了个旗鼓相当。你攻不进来,我也冲不出去。

糜竺紧张的心慢慢缓和了下来,心思开始转了起来,这伙人自称是徐州来的,这怎么可能呢?刘使君仁义君子怎么可能派人来截杀我们,可是除了他们,这徐州又有何人能一次性调动这么多的兵马,即便能调动,没有刘备的首肯,他们敢出兵吗?这怀疑还没打消,忽然间眼光扫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怎么是他?

那人赫然是曹豹手下一员大将,糜竺曾经见过几面。难道是曹豹派人来的?

糜家与曹家不合,徐州人皆知。但要说曹豹派人大肆凶杀,糜竺就有些不信了。他知道曹豹此人,心高气傲,偏又无能,胆子虽然大,但是绝对没有这么个魄力,更何况如今是刘备当权,将他的权利大大缩小。值此时刻,曹豹断然不敢胡来。

糜竺思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想了。不管是不是刘备,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家人。

他拔出佩剑向身后的糜芳道:“二弟,你保护好小妹,我去指挥战斗。”说罢不待糜芳回答就跃马而出。老远听见糜环的叫声,“大哥,你小心啊”

嘴角一丝苦笑,心神却更加坚定决不能让这些人得逞,“兄弟们,杀了他们,重重有赏”

糜家有钱,糜竺不惜发出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敌人凶悍,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糜竺信钱。

果然,随着糜竺的话音落下,糜家兵士气在此提升起来,长弓放箭,盾牌护在外围,长枪手已经与敌人短兵相接,惨叫声不是响起,敌人一时间竟然攻不进来。

在外指挥的臧霸气的暴跳如雷,吕布给了他这个任务,他原本以为一群软柿子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一时轻敌,竟然遭到这样的打击,不到几十分钟,自己一方竟然折损了三百余人,虽然对方折损的人数是自己的二倍,但是还是让臧霸接受不了。

身为吕布的手下大将,他当然知道吕布如今人在囧途,手下大军不过万余,一个卒子都折损不起。自己这番怕是立了功都要受罚了。

想到这儿,臧霸目光冷了下来,“来人,将所有骑兵聚齐起来组成骑兵团,随本将冲散他们的防守,步兵紧随其后,一旦攻入就地格杀他们,记住不可烧毁那些钱粮,杀散他们,抢了东西就跑路。”

臧霸一声令下,诸人一阵忙乱,聚齐了五百多并州铁骑,徐州本来就稀缺马匹,更别说骑兵了,糜家虽然有钱,但是如今战乱,马匹是各方诸侯的稀罕物,他

想得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骑兵就是步兵的克星,面对臧霸骑兵的冲锋撞击臧霸显然抵挡不住了。

臧霸一马当先暴喝一声,长枪跳动,拨开面面前的长枪,随后随手刺出,前面一名盾牌兵顿时被刺了个对穿,臧霸胯下马不停蹄,如飞而进。臧霸挑着那人的尸体在此贯穿了后面一名长枪兵。随即双手握枪,双臂猛然发力,枪上两具尸体飞了出去,砸在后面几名弓箭手身上,顿时砸翻了几名士兵。

“杀……”

“杀……”

随着臧霸一声如雷般的杀声,以其凶横绝杀震撼了所有糜家兵,世上竟然有如此凶悍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军心……顿时动摇了。糜竺眼看不妙。五千大军被一人吓住,心中不住暗骂饭桶,提马上前骂道:“来将止步,我等乃是大将军手下,你等胆敢行凶,大将军定不会轻饶尔等。”

到了这个时候,糜竺只能期望这些人迫于大将军威名,缓上一缓给自己一点考虑的时间。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韩进的威名,又或者说臧霸早已知道他们的底细,对方士兵们一听大将军倒是的确下了一跳,不过臧霸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什么狗屁的大将军,老子在徐州逍遥自在,他管不着这里。杀了这些混蛋,拿了钱去找姐儿去”

臧霸的话引起了一阵大笑,也打消了他们对韩进的顾虑,如潮水般从臧霸打开的那个缺口处冲了进来。糜竺亡魂皆冒,要是被这些人冲了进来,自己一家可真就完蛋了。

“拦阻他们,快拦住他们……”

糜竺嘶喊着,拔剑冲了过去。此时此地,唯有一命搏命方能有一线生机。

“恶贼休要猖狂”一声大喊,糜竺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糜竺也曾经练过一段武艺,但是面对臧霸,他那点武艺只能称作是花拳绣腿了。接手不到三招,长枪就被臧霸长枪挑飞了。幸好他坐下马也是千里良驹逃得快,要不然早被臧霸活捉了。

糜家兵看见主子都败了,瞬间一阵大乱,被臧霸兵乘虚而入,全面分割起来,展开了从里到外的反包围。

糜竺拨马逃到马车旁边,嘴里出着大气,惊魂未定就向糜芳大喊道:“二弟,快护着妹妹逃走,守不住了。”

他一声令下,四方家兵同时听见,将无战心,士卒那里还有心情抵抗。发一声喊慢慢向后逃去。越来越多的财物落在敌人手中。

糜竺看见,心头大悲,半辈子的积攒就这样被贼人拿走了吗?刘玄德,没想到你是这样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嘴里一套背后一套。我糜竺惹不起你,但是大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忍痛转过身去,闷着嘴从鼻子里下命道:“全军……扯退”

第二百四十四章关二神威

第二百四十四章关二神威

众人早已坚持不住了,听了命令顿时大喜过望,更有甚者撇下兵器抱头就跑。

糜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敌人的喊杀声在他耳中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眼里只留下无尽的杀戮与对方狂妄嚣张的厮笑声,努力二十年,只为别人族嫁衣,心理的苦痛可想而知。

“大哥,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到了长安,凭我们兄弟的本事难道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糜芳强忍住惧怕,上来拉住糜竺就向后跑去。

糜竺喃喃道:“罢了罢了,这时候我竟然还不及二弟看的清,些许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悲伤,逃脱性命才是正道。”

他原本也是洒脱之人,想通了此中关节,便不再犹豫,拔马就向北方逃去。

前方有敌兵堵截,后面是徐州方向,敌人既然说是刘备派来的,糜竺就算有些不信,但这个时候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赌,唯有北方是曹操的地盘,只要自己一行人逃脱此难,绕道去洛阳,兴许路上还能遇到大将军的军队呢。这些财物要是拿去敬献给大将军,自己一门必能受到重用,可惜了……

臧霸眼看糜竺逃走,也不追赶,他本来就是夺取财物嫁祸给刘备的,如今目标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在造杀孽。

正要招呼人带走车辆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随即远远一出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当先一面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关字。当先一人,绿袍长刀美须飘飘,纵马扬刀,威风凛凛,正是关羽关云长。

他马快刀急,转眼间就杀到了宗人眼前,一声大吼惊醒了发愣中的臧霸和手下。也弄懵了尚在逃跑中的糜家众人。

“哪里来的蠡贼,胆敢冒充我徐州兵抢劫,纳命来”关羽一身武艺,尽在气势一声大喝已经寒了臧霸手下的心,满身的杀气一瞬间释放,就连臧霸也大吃一惊。

“好强的杀气,好厉害的霸气怕是只有温侯才能与之

一绝高下吧”臧霸尽管心中胆寒,但是到嘴的鸭子要飞了,他也不会轻易让人,更何况吕布也不会饶了他的



“足下可是关羽关云长”

搭话中,臧霸挺枪迎了上去,既不能退唯有一战,即便败了,也好向温侯有个交代。未战心先怯,臧霸已经败于气势上了。

关羽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某家威名,还不弃械投降,免尔等一死”

臧霸哈哈一声朗笑:“曾听人言,关羽关云长骄傲自大,狂妄无知,犹如井底之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着实令我失望啊似你这等蠢贼,某家杀之如屠狗一般,还敢在某家面前说大话。”

臧霸自知对方不是好惹的,故意口出恶言,试图激怒对方,以便他露出破绽,自己一击绝杀,说不定能建奇功。可惜他

不了解关羽的性子。以至于接下来的战斗一败涂地。

关羽诚如臧霸所愿,怒了,而且是大怒。黄口小儿胆敢小觑某家,某家随哥哥征战数年,声名远扬,谁敢小看,虎牢关下战吕布更是天下闻名,此子如此羞辱于我,当真可恨。

心头念头转换见,霸气外露,青龙偃月刀拖在地上,在地上激起飞沙走石。

臧霸心神紧锁关羽长刀,不到三丈的地方,他已经感受到了关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凌然杀气。坏了,这次只怕适得其反了。臧霸如是想到,不过如今双方已经照面,他也骑虎难下,只得全神贯注,搏命一击就算不能伤害对方,也要报自己无恙才好。

“着……”

“开”

关羽一招最普通的力劈华山。偃月刀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抡了个半圆向臧霸当头砍下,这一击运足了关羽九分力道,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占尽了一力降十会的门道。这一击出手,关羽以攻代守,根本没有丝毫考虑到对方会还手、能还手的问题。关老2狂,果然有狂的本领、狂的本钱。

无形的霸气,凌厉的杀气早已让臧霸胆寒,他知道,自己要是接不下这一招,这辈子怕是要完蛋了。再不忧虑,身子马上向侧面跳出,手中枪刺向关羽心口,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一阵学雾散开,随即叮叮当当几声,一杆长枪在血雾中飞了起来,伴随着臧霸一声惨叫……

方圆十丈之内的士卒都看见了这边的恐怖现象,他们睁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自己一向敬佩有加的头领竟然一招败在对方手中,败得这么凄惨,这么可怜。

血雾散出,臧霸身子连滚带爬地跳出老远,看到关羽不离不弃地追来,心胆俱裂地喊道:“快,快拦阻他,不要让他上前来。”

臧霸的声音凄厉而颤抖,他自以为对关羽已经够了解了,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暴怒的关羽再次提升了实力,那一刀已经进入化境,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即便是吕布在此也不是轻易能接下的。

更何况是臧霸,也幸好他当即立断,弃马匹以攻代守,一命搏命。关羽一刀劈下,将臧霸的坐下马从腰而断。血光激射,挥手一刀再次将臧霸的长枪挡开,臧霸受不了对方大力,虎口当时震裂,长枪飞出几米外,扎在一人胸口上,将他贯穿在地上。

其声势竟然勇猛如斯臧霸手下顿时胆寒不已,不过看到关羽追杀臧霸,一群士卒一涌而上护在前面,这些人都是臧霸在泰山时候的生死兄弟,关键时候,还是他们挺身而出。

女人越新越动人,醇酒和兄弟还是越老越有感情

关羽虽然对臧霸气恼之极,但是面对重重拦阻,他也一时间杀不过去,眼看着臧霸逃出人群,跨上另一匹战马,立时气急败坏,将气完全洒在一众喽啰身上了,青龙偃月刀纵横处,血流遍地,人头滚滚。当真是撞着死碰者亡。

“贼子竟敢冒充我徐州兵马,在我徐州境内打劫,若不杀尔等,实难消某家心头之恨。”

关羽大骂着,指挥着五千大军向臧霸大军不断包围。

臧霸手下此时那里还有战意,兵是将的胆,将士兵的魂。臧霸败得凄惨,对方又是以逸待劳,新军劫杀。焉有不败之理。不一时大军被杀的屁滚尿流。

臧霸看出不对,再不撤离,只怕要全军覆没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关羽VS徐晃

第二百四十五章关羽Vs徐晃

感谢红尘仙僧的打赏,这一周欧阳又有奋斗的动力了。不过最近要回家去,奶奶三周年忌日,忙死忙活的,加更可能更不上,争取每天坚持五千+吧

“撤退,全军撤退”

臧霸下了命令,再也不敢停留,打马扬鞭如飞而去。神么在后面阻敌都滚他**的去吧,老子的命要紧,关老2真不是人养的。

关羽带人追了几里路也就回来了,这时候他派往追糜竺的人也找到了糜家。

“糜公子,关将军派某家来告诉糜公子一声,刚才的劫匪并非徐州军,也并非是我家主公派来的,现在关将军已经将他们杀散了,请公子前去相见。”

探子一席话,顿时让糜竺心头Yin霾散去,脸上笑容犹如冬日的阳光一般温暖和煦。他激动地跳下马,抓住那人的手惊喜地道:“真是关将军,关将军真的这样说?”

得到探子的确认后,糜竺一阵激动,那么一大笔财产,说不心疼是假的,虽然心中疑惑刘备是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到劫匪的,不过还是打算去见一见关羽。在徐州他与关羽也见过,知道这人虽然傲气,轻大夫而重士卒,但待人极有兴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果然,走不多久就看到关羽带人迎了上来。

“糜子仲写过关将军救命之恩”糜竺这次实心实意地拜倒在地。

糜环偷偷在后面打开车帘,看见关羽一脸傲然地和自己兄长说话。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喜欢传绿袍,头上还顶着个绿帽子,脸有是大红脸,莫不是他妻子红杏出墙,所以他很不好意思,见人就脸红吗?

“起来呗,某家奉兄长之命来除Jian贼,维护我徐州兵的名义,并非来救你,不必谢我”关羽自从知道糜竺打算嫁妹子给大将军的时候,心中就对糜竺不爽。不过一直迫于兄长的压力,没有作罢了。见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糜竺识趣地一阵感谢后,便不再多言。

“大哥让某家告诉你,徐州最近很不安定,盗贼横行,你若是去长安,这路上若生出事端,可就麻烦了,你若是害怕,可暂留徐州,等我大哥扫清徐州匪类,你再去长安不迟。”关羽淡淡地说道,表情一成不变。

糜竺心头一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刘备想留下我,可是他明明刚才救了我啊难道他真的好心?一时间想到前途茫茫,不知凶险,就有些犹豫了。若在平时,自己一行即便遇到危险也能逃得了,可是如今有小妹糜环在身边,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怎么办?难道真得要回徐州,可是大将军那边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候,远处又是一阵烟尘滚滚,旗帜铺天盖地而来,黑压压的人群,一色的黑色软甲,长枪短刀背负长弓,为一员大将身后竖着一杆大纛,上书:“偏将军徐”。迎风飘展,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好不威风。

随即一名探子疾步前来,“报关将军,前方有大将军三万大军前来。好像是大将军手下。”

糜竺大喜过望,长出了一口气,大将军的人终于来了,这下子不用回徐州了。有大将军的人保护,这世上还有那个不怕死的来虎头上拔毛。

关羽眉头顿时锁住了,大哥虽然没有告诉他救回糜竺的意思,但是自己又不是傻蛋,怎么看不出来糜家对刘备的重要Xing。

自从大哥那晚上抓住曹豹送给吕布的信使之后就动心了。后来陈登出了一条妙计。既然吕布想要败坏徐州军得名声,那么刘备就派出关羽来搅场子,只要击败吕布的手下,既打击了对方的嚣张气焰,让吕布知道刘备才是徐州的主人,同时以贼匪横行为名,软留糜竺一家,让他们困在徐州,久而久之,以刘备的手段定能说服糜竺留下来的。

一切都如陈登的算计,关羽也将时机把握的很好,可就在最后关头,大将军的救兵竟然来了。这让关羽心头不禁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郁闷与沮丧。

不错,来者正是徐晃,他带领三万大军特意来接糜家,同时,也震慑一下一些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知道,大将军不是那么好惹的。

“徐将军,你们终于来了,再来晚点,我糜家可真就去不了长安了啊。”

糜竺急忙奔上前去,语气中虽然诸多埋怨,但看起笑呵呵的神情,就知道只是牢Sao而已。

徐晃一声铠甲,也不下马,抱拳为礼说道:“糜先生受惊了,徐某也不曾料到这徐州竟然这么混乱,盗匪横行。在前面接到糜先生的信使,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幸好先生一家没事,否则徐晃的罪过就大了。”

二人唠唠叨叨一会儿,糜竺这才介绍起关羽来。

“徐将军,这是刘使君结义兄弟关二将军,关将军,这是大将军手下徐晃徐将军”

徐晃哈哈一声朗笑道:“子仲先生不用介绍了,关二将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徐某虽在长安,也早闻其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关将军,徐某有礼了。”

关羽心中对韩进不满,连带对徐晃也不满起来,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晃好言相说,他也不好作,只是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徐将军过奖了,关某不敢当,只是这是徐州地界,徐将军似乎越界了。”

徐晃自从敢随韩进一来,纵横四方,那里受过这气,当下心中就有些不悦,“关将军错了,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大将军听说徐州境内比价乱,拍徐某前来迎接糜先生一家,哪有过界一说。难不成关将军认为这徐州并非大汉疆土吗?”

关羽顿时噎住,徐晃这番话不软不硬,可刚好将关羽的嘴巴堵住。临了还将了对方一军,徐州乱贼横行,那是说明你徐州兵无能,如今天下诸侯虽然各自抢地盘争天下,但还没有一人敢挑明说自己不是大汉的臣子。更何况一向标榜自己为汉室宗亲的刘备,自然关羽无话可说。不过他也不是善茬。

“听说凉州军在大将军率领之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徐将军更是英勇善战,今日有幸遇见,关某向请教徐将军几招,不知徐将军可敢接招吗?”

徐晃心中一紧,斜视了关羽一眼,见他神色淡然,双眼望天,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顿时大怒不已,我知道你关羽厉害,但也不用这个样子吧,更何况你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倒是真的,不过关将军说徐某英勇善战那就错了,在大将军手下战将如云,论武艺,黄忠黄老将军,张飞张将军,赵云赵将军以及马阎行等等皆是当世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徐某比起他们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更何况还有恶来那等人物。不过关将军既然有兴致,那徐某也自当奉陪。还请关将军手下留情,请”

说话间,徐晃一把大斧拿在手中,横斧立马,一股杀气泠然而生。

关羽眉头一紧,此人不简单,竟然有如此强的气势,看来我还天下英雄了,不过那韩进手下真如他所说,有那么多的厉害人吗?赵云、黄忠、张飞、马你们等着,我关羽迟早要会你们一会,让你们知道我关羽的厉害。

心头念头电闪,青龙偃月刀擎在手中,丹凤眼一挑,一股滔天的气势再次释放出来,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样,四周的士兵感觉喘不过气来,纷纷后退。徐晃挥了挥手,打身后的士兵离远一点,徐晃感觉得出,这个关羽绝不简单,单单就这种气势,徐晃只有在张飞和马身上感觉到过,不过马还嫌嫩些。

手中几十斤重的宣花斧倒提在手,双眼紧紧盯着关羽的眼睛,徐晃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的行动最先暴露的地方就是眼睛,所以他与人单挑,尤其是高手对决的时候,就会关注对方的眼睛。

只可惜关羽目光中丝毫没有什么信号,有的只是一股傲然的杀气。

风悄悄地吹,天上的云不断飘过,将太阳光一下子遮住了,场中几万人的目光全都聚齐在二人身上,每个人的心都揪的紧紧的,握在手心的拳头群殴沁出了汗水,众人茫然不觉,只是期待着二人这惊天动地的一战。

“杀……”

“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令人同时一声暴喝,一刀一斧同时出手。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化作一条狂舞的青龙不住盘旋着将徐晃包围,一副嗜血的大张开似乎择人而食的样子,而徐晃面前却竖起了层层金碧辉煌的铁壁一般妖艳辉煌,慢慢收缩,似乎要将那条青龙锁起来。

随即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一身大喝传来,飞沙走石,四周一团迷雾裹住了二人,周围的士兵看不清场中的情形,只听着里面兵兵当当的声音,心就在一起,各自为自家的将军担忧着。

半晌后,忽然一阵震天的金铁交鸣声传来,随即风也散了,雾也消了。露出了场中的二人。

关羽一袭绿袍,神色还是那么淡然,微闭着眼睛,心中却一片波浪翻腾,此人果然不简单,竟然轻易接下我三百六十刀。徐晃就有点气喘吁吁了,这一阵交手下来,也知道对方狂妄有狂妄的资本了,前面几十招,自还有来有往,和他互攻互打,可是到了后来,自己只有一味防守的功夫了,若不是这些年来陪着张飞他们对练,只怕早就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悲剧的貂蝉

第二百四十六章悲剧的貂蝉

“关将军果然厉害,徐某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若是两军对决,徐某相信有击败关将军的把握。”

过了半晌,徐晃定了心神,笑着说道。他并非是接受不了失败的人。但是两军对决,更重要的是双方士兵的素质,大将单挑,用主公的话说,只是耍猴戏装英雄摆酷的。

关羽卧桑眉触了触,向徐晃带来的大军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三万大军,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后,个个神情肃穆、目带杀机,当真称得如松,立如刀。暖风吹起旗帜猎猎作响,苍茫寥廓中,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关羽猛然眼眸猛然一收,好强的军队,好强的杀气。怪不得徐晃敢说那样的大话,有这样一支百炼精兵在手,自己若要取胜,当真难上加难,除非一举斩首,使其群龙无首或许有胜利的希望,不过……

关羽看了一眼徐晃,心中苦笑,这人也不是软柿子任自己来捏吧。

“不错,如今的徐州兵的确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不过只要某家训练些许时日,他们一定会让徐将军另眼相看的。徐将军,既然此间事了,那关某就告辞了。”

自觉有失面子的关羽道了别,带着几千属下急匆匆离去,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操练出一支纵横四海的百战雄兵来。

有了徐晃的护送,糜家一路平安地到了长安。当日大将军韩进亲自迎出城外,糜竺感恩于怀,拜倒在地。

“大将军如此看重,竺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大将军恩德,竺谢过大将军。”

韩进哈哈一笑,“子仲过滤了,本将听公明说,你在徐州路上遇到劫匪,险些遭遇不幸,这都是本将安排欠妥,子仲受惊了,不够这刘备太也无能了些。志才,传令下去着刘备今日清剿境内贼寇,不得有误。”

戏志才答应一声躬身后退。

糜环在车后面听的声音,忍不住偷偷抛开车帘看去,只见韩进剑眉星目,一身白袍,脸上虽然笑意妍妍,但是身上那种威严却让她心中一束,嘟了嘟嘴道:“装什么深沉嘛,色狼一个。”说话间拉车的马忽然一声嘶鸣。顿时惊动了韩进。

“子仲,这车上……莫非是令堂?”事实上韩进早就知道糜子仲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之所以故意这样说,无非是心下好奇这位多情刚烈的女子而已。

糜竺果然苦笑一声,急忙道:“大将军误会了,此为舍妹。来人,唤环儿出来见过大将军。”挥了挥手几个下人慌忙将糜环请了下来。

糜环挽着发髻,一袭长裙,身子高挑,面容俊秀,虽然长途跋涉有些劳累,但她灵动的双眸跳动间,显的活气而又可爱。颦颦婷婷走到韩进身前,盈盈一礼,“民女糜环见过大将军。”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韩进这刻才体会到这一句话的真谛了,要是这小妞去做模特,那绝对轰动全世界了,你看那杨柳小蛮腰要动起来,挺翘硕大的屁屁一扭一动,多么的迷人,刘备真是混蛋啊,这样大美人儿竟然随手就丢了,不过这一刻却要便宜老子了。

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糜环,弯腰上前抓住糜环粉嫩白皙的小手,直觉触手之处光滑细嫩,软弱软软心中又是一动。“小姐多礼了,快快请起”

他下意识地上前扶手,却不想糜环早已将他骂了个半死。这个色狼果然不是好东西,色胆包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占我便宜,可见其人有多坏。糜环心里不忿,缓缓抽出了手瞪了韩进一眼,低头退了过去。

韩进反而一愣,这丫头胆子不下,竟然能敢瞪我自从自己掌管朝政以来世人畏之如虎,哪有人敢这样大胆。笑了笑差异地看了她一眼。

拉住糜竺的手向城里走去,“走,子仲,本将为你接风洗尘去。”当日韩进在大将军府设宴,款待糜竺,同时征糜竺雍州从事,赏赐宅院一座。

当晚韩进喝的有些醉意,步入后院脑袋糊里糊涂地,正好看到貂蝉独自流连于花厅,月华下,树荫朦胧,貂蝉摘下叛变一朵韩进不认识的花儿,揪着花瓣,片片丢入湖中,神情寂寞,一脸的孤寂无奈,似有万千心事苦于无人述说,美人情怀,煞是动人。顿时让韩进食指大动。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蝉儿既有心事?何不向为夫说来。”

自貂蝉进门,便已成韩家一员,只是貂蝉心中有感于王允的恩情,就算不杀韩进,但让她侍奉仇人,她一时间也接受不了,韩进也不勉强她。只是今日喝了点酒,见了如此佳人,不免食指大动。

貂蝉显然没有料到韩进会在此时出现,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退出两步来,“大将军多想了,蝉儿只是一时感触罢了,那里有什么心事。将军喝多了,赶快回房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韩进虽然说不强迫自己,但根据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知道,这家伙一向荒唐,尤其是在自己家中后院,可以用荒-yin无道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貂蝉身子扭动间,长发随风飘荡,露出脖子上洁白如玉的肌肤,娇柔的身子宛如仙子一样似乎乘风归去。韩进精-虫上脑,忽然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貂蝉,“蝉儿,不要走,今晚本将要你来陪。”

貂蝉大吃一惊,急忙挣扎道:“大将军,你不是说不会勉强蝉儿的吗,怎么可以这样,快放开蝉儿”她越挣扎,韩进越是抱得紧,韩进虽然喝的有些大,但也不是貂蝉一个弱女子能挣扎开的。

反而不断扭动的屁股摩擦着韩进嘟嘟逼人的下面,让“火”冒三丈的小韩进更加坚挺。感受到貂蝉处子之香的曼妙,屁股出摩擦带来的**,韩进禁不住有些呻吟。这丫头的身材真是棒极了。

他也来不及思索貂蝉的话语,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蝉儿,此一时,彼一时,为了你,本将就算失信一次又有何妨。”极度无耻的家伙说话间双手已经攀上了貂蝉的**,鼓鼓的,挺翘挺翘的蛮有弹Xing,手指捏处,一股**蚀骨的感觉油然而生。

貂蝉神圣不可侵犯地地界被霸占,两座山峰被扭来扭去,身子不断挣扎,可是身后屁股处一根棍子火烧一般刺着自己,虽然是秋天,但是气温依然火热,二人穿着都极为单薄。韩进温薰如火般的漏*点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双手已经满足不了他的**。

一把撕掉貂蝉的腰带,揭去外衣,一只手已经探进了貂蝉身子,触手处,一片光滑细腻。急不可耐地攀上一支坚挺,身子火热般,感觉下面肿的要爆炸一样。气喘吁吁的扳过貂蝉的身子,一手将貂蝉双手握住,另一只手手忙脚乱解除貂蝉的衣服。这家伙尽然要用强。

貂蝉一个劲地求饶,可是这厮这会儿精-虫上脑,那里还管那么多。

少女最为私密的一出地方被侵犯,貂蝉浑身早已瘫软如泥,倒在韩进怀内,听不清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两腮两行清泪郁滚滚而下,罢了罢了,迟早是他的人,这辈子注定要被他作践糟蹋,一切随他吧

韩进如牲口一般,无视貂蝉梨花带雨的凄楚可俩,霸道地撕掉貂蝉的衣服,接着三两下撕掉自己的衣服,一身虎吼将貂蝉推在后面的柱子上,抬起她的一条腿,身子一挺,屁股扭动间……冲了进去,这才感觉出不对,竟然……是个白虎

一声闷哼,貂蝉闭上眼睛,疼的眉头紧凑在一起,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直觉一根火棍充实了自己整个下面,涨的酸痛。她双手抓在韩进的腰间,十指死死扣紧韩进的肌肤,接连一阵不断地冲出,几乎疼得她叫出了声。她忍不住张开嘴一下子咬住韩进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韩进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蝉儿可是第一次,我怎么如此粗鲁,不顾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轻轻捧起貂蝉的脸,依然楚楚动人,只是眼神中带着一股恨意,韩进苦笑了一声,放缓身子,张嘴就吻住貂蝉鲜艳动人的小嘴巴。

貂蝉显然是第一次,根本不懂的接吻,紧咬牙关任韩进舌尖有三十六般妙计,就是攻不破这个堡垒。韩进暗笑一声,屁股猛然抽*动,貂蝉刚刚破瓜,哪里经得起如此猛烈的撞击,疼的叫出了声。韩进舌头乘虚而入,卷住貂蝉的香舌,吸、附。缠、搅、舔极挑拨之能事。

上下配合,不一时,貂蝉就晕晕乎乎,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慢慢沁入心扉,身体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韩进强-Jian她的事实,身子随着韩进一起行动。

二人就向一直蛤蟆趴在一片荷叶上,在飘荡的湖水中起起伏伏,在狂风暴雨中享受漏*点,许久许久……

貂蝉身子一阵颤抖,下面紧紧收缩,一声长长的呻吟随即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身子瘫软在韩进怀内,死死抱住韩进的身子似乎要融入韩进的身体。

这时候韩进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知道对方不行了,毕竟是处子,虽然他还憋着,却也不敢在胡来。看了看四周,已经华灯初上。当下双手抬起貂蝉粉嫩修长的双腿,就这样架着她向她屋中走去。

他也不怕被人发现,反正后院之中就只有自己几个妻子,即便是韩母也早已被他弄到东跨院去了。可以说整个西跨院就是他的后宫,这也是他一向敢胡作非为的原因。

轻轻将貂蝉放在床上,快速点燃油灯这才发现貂蝉泪眼朦胧,紧咬双唇背着自己一个劲的流泪。

那啥……没经验,各位觉得假,五禽也没办法哈……

第二百四十八章河北攻略

第二百四十八章河北攻略

袁术一直认为袁姓出自于陈,陈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又以为谶文云:“代汉者,当涂高也。”说的就是自已,故袁术自从孙策手里获得玉玺后,野心越来越大,终于在197年即于寿春称天子,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

韩进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大将军府,召集众谋士。不一时除了远在塞外的贾诩之外,手下众人齐聚大将军府。

值得一说的是,这几年中韩进手下又多了几个生力军,其中谋臣中以法正为首。

法正是年二十岁,字孝直,扶风郿(今陕西省眉县东北)人。东汉末年名士,历史上,本为刘璋部下,刘备入蜀时归于刘备帐下。219年,刘备自称汉中王后,封法正为尚书令、护军将军。次年,法正去世,终年四十五岁。法正之死令刘备十分感伤,连连哭泣数日。被追谥为翼侯,法正深受刘备信任,是刘备时代唯一一位有谥号的大臣,由此也可见法正地位之高,甚至盖过了关羽、张飞、庞统等人。法正善于奇谋,被陈寿称赞为可比魏国的程昱和郭嘉。

去年,法正求学归来,纵观天下诸侯,选来选去,听闻韩进威名,抱着前来试探的想法在招贤馆中大论天下形势,正好被郭嘉听见,引为奇才,招致韩进座下,可把韩进暗中乐呵了几天。

与他同来的还有同郡人孟达。历史上孟达此人反复无常,但是才能还是有的,韩进如今手下急缺二流将领,因此也重用了孟达。

“袁术造反,本将本欲出兵攻打,奈何相去太远,力不从心,尔等有何计策?”韩进直奔主题问道。

众人在来的过程中早已知道这事,心中也都有了想法,韩进话音刚落,戏志才作为首席谋士,首先道:“主公,某有一计,不费吹灰之力,就叫那袁术灰飞烟灭。”

韩进笑道:“志才,休要卖关子了,有何妙计,来?”众人齐齐望向戏志才。

戏志才道:“主公为大将军,袁术造反,主公当以朝廷大义为名,号令天下诸侯讨伐袁术,袁术虽然据有淮阳汝南等地,但主公只要说服曹操、孙策、刘表几人共同讨伐,袁术就算三头六臂,也逃不脱身死人手的下场。”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法正新来,不敢多言,韩进却不放过他,转头问道:“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起身施了一礼道:“禀大将军,袁术势大,为天下诸侯之最,如今四方群雄逐鹿,虽然各怀心思,但均无人敢作此等胆大妄为之事,毕竟民心仍然在汉,袁术此行,不过为家族取祸尔。”

韩进点点头,笑道:“这个袁公路向来与本将不合,只可惜两方相距太远,否则本将一定取他的首级。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本将从来不放在眼中,只是本将可虑的是另有其人啊”

郭嘉见韩进如此神色,心头一动道:“主公担心曹操与袁绍?”

韩进点了点头道:“曹操伐袁术,以其人只能定能大败袁术,至此曹操独霸中原,而袁绍又雄霸河北,一熊一虎在侧,本将岂能无忧。”

众人一阵沉默,如今袁绍势大,曹操若是大败袁术,势力必然再次上涨,到那个时候,就真如主公所想,养虎为患了。

半晌之后,郭嘉首先打破沉默,“主公既然担心,何不先下手为强?”

众人一震,均不可思议地看向郭嘉,韩进却笑道:“奉孝的意思是乘此机会,向袁绍发难?”

郭嘉点点头道:“不错,曹操南下讨伐袁术,主公北上清剿袁氏,只要乘此机会,一举大败袁绍,独霸黄河之北,到那时,主公雄霸北方,拥有关中之地,即便曹操得了淮阳之地,也不是主公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袁绍刚刚击败公孙瓒,人心未附,正是主公出兵的大好时机啊”

“袁绍独霸河北,乃是天下第一大诸侯,奉孝难道不怕本将不是袁绍的对手吗?”

“主公会怕吗?”郭嘉不答反问。

半晌两人齐齐大笑,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戏志才问道:“主公难道真打算讨伐袁绍吗?”

韩进撇撇嘴道:“袁本初志大才疏好谋无断,自己几个儿子挣来抢去,将一个家弄的乱七八糟的,对付他,本将还是有些把握的,更何况,本将大军已经练成,十万铁骑出关,他能挡得住吗?只是本将考虑的是从哪里出兵较好一点。”

在韩进心中,最好的决战地点当然是在官渡,那里是历史上曹操与袁绍决战的地方,而且袁绍就载在哪儿。只是如今历史已经变了,韩进自然不能在抱有那样的思想了。

这一点,郭嘉早已经想到了,他拍拍额头笑道:“主公,嘉以为可从这几个地方分别出兵三路。”郭嘉说着命人打开一张地图,仔细讲解给众人听了起来。

“主公请看,河内如今是张扬把守,此人向来与袁绍交好,若不铲除,必成祸患,主公可命一将攻入河内,并州刺史高干定然派重兵来防守上党。而皇甫将军陈兵北地,到时候可让皇甫将军派一将绕道雁门关攻入并州,高干必然想不到后面会有这样一支大军,必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举攻破雁门,拿下太原。并州也就在主攻手中了。同时,主公从官渡出兵,三路大兵同时出征,夹击之下,袁绍必然手忙脚乱,他若是分别派兵防守,我军正可虚虚实实,各个击破,若是他们全面防守,想一决雌雄,那么主公手下十万雄兵当有用处了。”

郭嘉说完急跑到一面喝茶去了,众人细细研究着郭嘉刚才所说的话,又各自探讨了几个问题,均觉得可行。这是法正皱眉道:“奉孝所言不错,只是袁绍兵强马壮,陈兵百万,我等以弱敌强,这个……是否有些过于轻敌了?”

郭嘉呵呵一笑道:“孝直所言不错,照平常来看,嘉所言的确过于轻敌了,只是小知不知道我军战力,嘉相信只要几路大军配合良好,击败袁绍轻而易举,嘉担心的反而是战胜之后的事情。”

韩进点点头,负手沉思了起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历史上曹操于官渡之战,击败袁绍主力,但是战后总共用了七年之力才真正收复袁绍的地盘,一方面是袁绍在河北势力过大,另一方面却是曹操一小吃大,把自己撑着了,有些消化不良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转头问钟繇道:“元常,太学那里如今怎样了?”

钟繇道:“主公放心那里一切都好,如今已经是第二届毕业生了,根据去年的结果来看,培养出的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但是治理州县还不成问题,只要假以时日,多加磨练,他日必能成为大将军的臂助。”

韩进点点头,这些人才是他将来建立强大帝国的基础,在马上打天下,在书上治天下。韩进不能不早作准备。只是由于当前的工艺不发达,想要普及教学,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可也只是将长安境内的孩题基本解决,再远点的,他根本无能为力。大环境如此,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希望德恒早日鼓捣出那个东西吧”韩进感叹道。

郭嘉听到这里就眼睛一亮,急忙道:“主公,那个**印刷什么的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德恒能造出来吗?”

韩进笑骂一声,道:“他能不能造出来本将如何知道?有没有那么神奇,等他弄出来你在看不就知道了。你有这心情赶紧计划计划这次行动吧,本将这就进宫向圣上请旨讨伐袁术,你等也赶快拟出一个章程来。”众人急忙起身答应。

韩进说着大踏步而去,这段日子一来,典韦慌忙在后面跟上,奇怪道:“主公最近进皇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

韩进一愣,想了想,的确是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忽然间心头闪过一个人影,倩影如兰,倚窗而望,独守西楼,瞭望西风一袭白衣飘飘,眼中那多情的期盼和无尽顾忌让他心痛。不错,自从那天看到了那人之后,自己就不自觉地常常跑到那里去。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自己还真是个混蛋,家中娇妻如云,还绑不住自己的心,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看来此言诚不我欺啊

“你懂什么,最近事情比较多,对了,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药,你找华神医要到了没有?”韩进骑在火焰驹上,神色不变地问道。

典韦点了点头,自怀里套出一包药材递给韩进道:“主公,这就是”

韩进嗯了了一声,随手接过,“这件事情不可让太多人知道,知道吗”

典韦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奇怪,但他深知为人臣子的道道,自然不敢多问。

“听说典满已经十五了,让他去军校吧,学点东西,不能老像你一样,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厮杀。典满就是典韦的儿子,虽然年纪刚刚十五,但是生就一身神力,但就力气而论,韩进都不是他的对手,假以时日,必将是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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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典韦憨憨一笑,挠了挠头道:“主公,那小子和俺一样,榆木疙瘩一个,学那些兵法的什么都学不会,倒是俺的武艺被他学了三四成,俺也不求他有多大出息,只要他忠心于主公,在主公身边做个护卫也就够了。免得和人家斗心眼吃亏。”

韩进心中感动,这典韦看起来敦厚老实,其实大智若愚,不管以后他们能闯下什么攻功绩,但只要自己在,就决不能辜负这个耿直的汉子。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典韦的肩膀,故意笑骂道:“你这死货,倒是打的好算盘。既然如此,就让他跟着你吧。”

二人说话间,不一时就到了未央宫。韩进觐见时,献帝正与气胸刘辩下棋作乐,自从刘辩从陈留返回长安之后,献帝心情好了很多,对朝政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反正自己做不了主,还不如享受人生。

听到小黄门报说韩进求见,献帝摆摆手道:“传”

口里说着,头都不回,他知道只要自己整日疯玩,大将军是不会管自己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如此作为的原因。果然,韩看见兄弟二人在哪里下棋作乐,心中立时高兴了起来。

从内心来讲,他真的不想杀害二人,但是二人要是敢做什么对自己大计不利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斩杀二人的。当今之世,他已经有了与天下任何一位诸侯抗衡的能力,就算造反他也不惧。

“启奏陛下,臣刚刚听人报说,后将军袁术胆大妄为,不忠朝廷号令,在寿春称帝,如此蔑视皇权,实为我大汉乱臣贼子,请陛下下旨,着曹操、刘表、孙策三人诛杀此贼,以正朝廷威信。”

韩进话一出口,献帝手中棋子跌落地上,脑中轰然一声,半晌不能平定,袁爱卿竟然造反了,袁家子弟竟然造反了?这怎么可能?本来还打算想办法私通二袁,让他们进京勤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结果。

十几岁的少年,原本应该在学校里嬉笑完乐,可是身为帝王的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包袱,大汉的复兴,刘家江山社稷的延续,似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绝望。已经慢慢消耗掉他所有的耐心。他知道自己的希望有多渺,他也知道自己只要放下那个包袱好好地活下去,韩进就算不会给他多大的自由,但绝对会让他衣食无忧,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辈子。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祖上的万里江山就此沦为他人之手。

依稀间,刘协似乎看到父亲灵帝在远处召唤自己,儿啊,天亡刘家……

刘协苦笑一声,丢下棋子,转过身来脸上一片泪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问道:“大将军,四世三公的袁家都来造寡人的反,大将军,难道是寡人无德无能,这汉家江山真的要亡了?”

韩进虽然不知道少年片刻之家心头的念想,但看他这种神情,也猜得出对方的心思,暗中叹息了一声,这样也好,少一些希望,你也少折腾一阵子。

“陛下,袁家自祖上受大汉隆恩,先有四世三公,后有袁本初进司空之位,即便袁术恶贼,也是后将军之职,一家深受皇恩,今日不死回报,反而逆天改命,妄图篡夺皇位,逆贼之心,着实可诛。请陛下下旨,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清除天下贼子,扫清宇内,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韩进口中直说大汉,乃是指汉人江山,刘协不知,尚以为韩进大表忠心,顿时精神一振,不管韩进处于何种目的,但此时此地,必当先剿灭袁术恶贼。

于是,献帝亲自下旨给荆州刘表、衮州曹操、江东孙策一击徐州吕布,命四人出兵攻打淮南袁术。

号令一出,天下震动。刘表身为汉室宗亲,首先响应,派大将文聘起大军十万讨伐袁术,吕布起兵三万从徐州讨伐袁术,孙策带兵一万从江东出兵,唯有曹操还未有动静。

是日,韩进使臣郭嘉到了许都,面见曹操。曹操听说郭嘉求见,亲自迎出府外。

“郭嘉见过征东将军”

郭嘉见曹操出来慌忙上前见礼。当日几路旨意下去,郭嘉料定曹操不会轻易出兵,为了韩进讨伐袁绍大计,郭嘉自愿来衮州说服曹操。

曹操上前扶起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称赞道:“人言浪子郭嘉分流倜傥,十步一计,百步一谋,没想到今日得见只是这仪表风流,就让曹某汗颜不已,今日得见高人,当真是曹某之幸。郭先生远来幸苦,快请”

说罢,曹操挽着郭嘉的手向里面走去,到了客厅,与曹操一众手下又是一番寒暄。郭嘉本就是颍川人,与荀攸程昱等人自小相熟,今日见面自然高兴异常。

“奉孝此来,怕是为袁公路一事吧”

寒暄过后,荀攸首先开口问答。他一向公私分明,虽然很想与郭嘉秉烛夜谈,但必先将共事办妥。

郭嘉将手中香茗放下,四下看了一眼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不由笑道:“公达说的对也不对。”

荀攸一怔,旋即笑了。“难不成大将军还有其他意图不成,奉孝来。”

曹操任由荀攸问询,自己一个字也不说,只暗中打量着对方,心下思索着郭嘉的意图。

郭嘉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曹公出兵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曹操一愣,显然没有料到郭嘉会问自己,捋了捋胡须笑道:“郭先生有所不知啊,朝廷之意下来,曹某就准备出征事宜,只是我衮州连年灾害,颗粒不收,百姓无粮,将士无食,无法出兵,曹某正为此发愁呢”

郭嘉呵呵一笑道:“曹公说下了,据郭某知道,去年衮州大丰收,曹公又实行屯粮一策,就在这许都藏有的粮食,就足够十万大军两年所用了,曹公又怎么会没粮呢?更何况即便没粮,那汝南淮南尽是富庶之地,钱粮遍地,曹公还怕饿着吗?嘉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孙策、刘表出兵了,曹公,晚起的鸟儿没有虫吃啊”郭嘉似有深意地说道。

曹操脸上一阵异色,他竟然将我这边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这韩修远果然伴猪吃老虎,我还是小觑他了。

话说这个战争真的不懂,琢磨了一天,就是想不出来怎么整,本想按着官渡之战来写,但又觉得那样没啥意思,结果就有些悲催了,今晚继续构思,尽量写的合理些……

第二百五十章曹操论战

第二百五十章曹操论战

“郭先生妙语连珠,晚起的鸟儿没有虫吃,果然有深意,有深意啊郭先生放心,朝廷既然有命,曹某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出兵,只是……曹某毕竟只是征东将军,而袁术远在淮阳一代,这出兵一事……名不正言不顺啊”

这曹操果然厉害,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被某家揭穿了谎言,脸都不红一下,马上就向朝廷要起官来了。幸好主公早有准备。当下郭嘉自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曹操道:“曹公这些年为国操劳,辛苦如斯,圣上和大将军自然知道,因此特派郭某来传旨,大将军奏请曹公为太尉一职。这是旨意,郭某就不读了,曹公公自己拜读吧”

郭嘉话刚出口,旁边几人齐齐吃了一惊,升曹操的官大将军竟然肯下这么大的本,此中定有缘由。一时间,荀攸荀彧程昱等曹操手下几大谋士都开动了脑筋,反而那道旨意没人关注了。

曹操双手轻轻结果那道圣旨,脸上充满了激动之色,如今乱世,一个官位所没用也没有,说有用还真有大用。

仔细看完圣旨,曹操面西而拜,连拜三拜,口称谢主隆恩

“奉孝此来,莫非就为这点事情?”曹操放下圣旨,试探着问道。

郭嘉哈哈哈一笑道:“曹公智深如海,郭某就明言了,袁家一门深受皇恩,不思回报,反而起兵作乱,圣上大怒,特命大将军出兵讨伐。郭嘉今日此来,是奉大将军所命求曹公同盟,共同铲除Jian贼。”

曹操听完愣住了,韩进要讨伐袁术,名正言顺,况且我等都已经决定要出兵了,还商议什么?一时间竟然想不通郭嘉的意思。

旁边荀攸自幼与郭嘉一起长大,熟知其为人,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细细一想郭嘉的话头,不禁心中一动,难道大将军要出兵河北,这怎么可能?不过马上自己又否定了那个念头,怎么可能,大将军虽然厉害,但他怎敢在这个时候挑衅袁本初。当今之世,以二袁实力最强,如是二袁联合起来,天下只怕就要姓袁了。按自己以前的分析,韩进要讨伐袁绍,起码要联合曹操共同出兵才是最合理的。

此事断然不可能,但是既然不是,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郭嘉暗中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见他们眉头紧皱,不住猜测,心中不禁暗笑,任凭你们聪明绝世,也想不到我家主公胆大若斯,敢独身挑战袁绍的虎威吧

“公达,既然猜到了,何不说出来呢?”荀攸目光中带着疑惑,却又一副有所觉察的样子,郭嘉就知道这个昔日同伴一定猜到了什么。不禁佩服他不愧曹操座下谋主之名,可惜了,如此大才竟然不能为我家主公所用,当真遗憾。

荀攸心头一震,“难道大将军真的要公达河北?讨伐袁本初?”

众人齐齐一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嘉。郭嘉微微一笑,忽然起身沉声道:“袁氏子弟谋逆造反,大惊军为正国法,决定出兵讨伐,故此特派郭嘉前来与曹公商议,我家主公有言,若论这世上英雄,唯有他与曹公二人而已,曹公忠心耿耿,必不会眼看着袁氏乱我大汉江山。’”

曹操哈哈一声大笑,道:“大将军真这样说吗,哈哈哈,承蒙大将军夸奖,老夫愧不敢当啊讨伐袁氏,势在必行,只是出兵如此大事,岂能草率行事,郭先生不过现在驿馆休息,带老夫等商议商议出兵事宜如何?”

得知韩进要出兵袁绍,的确让曹操心中大惊,他实在想不通以韩进的势力,如何敢抗衡袁绍,袁家宇内名门,袁绍名震天下,又据河北四州,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诸侯。韩进如此胆大妄为,必有所仗持。而韩进如此作为的目的才是曹操要考虑的。他自然不会轻易答应了。

郭嘉点点头,笑道:“曹公,此中利害,以曹公致明智,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郭嘉静待曹公好消息”

送走了郭嘉,曹操立刻与诸人商议了起来。

“大将军在此时不先剿除袁公路,反而出兵招惹袁绍,此中定有深意,尔等以为如何?”曹操紧锁眉头,一时间竟是想不通韩进的目的。

久久没有说话的荀彧忽然开口道:“主公,天下大势已经渐渐明朗,这几年各方诸侯无不自相残杀,争抢地盘,唯有大将军休养生息,按兵不动,属下听闻长安一代,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兴旺,商业发达,四方商人蜂拥而至,被人们称为当世乐土,大将军手下新兵三十万,臣武将,人才济济。当真称得上钱粮充足,兵强马壮。如今蛰伏几年,今日出师,怕是要搅起风雨了。此番不过借袁术造反之名,真正额目的怕是要讨伐袁绍,要统一河北吧”

曹操手下几大谋士中,程昱最毒,荀攸战术灵活,机变无双,而荀彧大局观无人能及,三人为曹操最大臂助,胸中沟壑各有千秋。

程昱摇摇头道:“就算大将军兵强马壮,钱粮充足,但要单个对付袁本初,只怕也不是对手吧?”

荀攸笑道:“以我们了解的情况来说当然不是对手,可是仲德,你对长安的事情知道多少,韩进此人我也曾结识过一段时间,其人行事,一向谋定而后动,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当初若非他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朝廷,我都几乎投奔他去了。但就此人能力而言,我等千万不可小觑啊”

曹操点点头,沉声道:“不错,攻打所言正是,只是既然他要讨伐河北,我等当如何是好?”

众人一阵沉默,说来说去,自己一方下一步的打算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知道了韩进的打算,就要从中谋划,争取得到最大利益。这才是曹操的利益所在。

半晌后,荀彧首先打破沉默,抱拳一礼道:“主公,其实只要大将军出兵河北,无论如何,对我等都是有利的,主公岂不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大将军雄霸关中一带,如今司隶一地重显生机,势力渐大,不容忽视。而袁本初虽然势大,但是他刚刚平定公孙瓒,四周未稳,两人相斗,杀敌一万,自损八百。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一方轻松。到时候,两方拖入战争泥潭。主公就可以乘势席卷中原。乘势壮大以便有抗衡他们的实力。等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主公出兵北上或者关中,各个击破。行王霸之业”

曹操苦笑道:“文弱,此事你既然知道,那韩修远又不笨,他如何不知,难道他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消灭袁本初吗?此事断然不可能。”

荀彧点点头道:“主公所言正是,此事确实不可能,所以大将军才派郭奉孝来说服主公南下,讨伐袁公路。以袁公路的实力,自然不是那么好打的,虽然有各方势力参与,但汝南是袁家发家之地,淮南又是富庶宝地,要真正消灭他们,没有一两年是不可能的,若是属下没有料错,大将军也是打算将主公拖入那边。”

荀攸叹息一声,良久说:“大将军此次是下定决心一举铲除二袁了,看来天下形势要变了,这头饿虎要出山了,主公若在不行动,怕要落于人后了。”

程昱点点头道:“不错,此为阳谋,大将军以朝廷大义为名,以豫州淮南之地为利,逼主公出兵啊,双反强的都是时间,就看谁最先击败自己的对手,谁救能拿大先手了,主公,此事刻不容缓,还请早做决断”

曹操抬头问道:“仲德有何妙计?”

程昱道:“属下有两计供主公参谋,主公可分兵下豫州,攻打袁术,实则按兵不动,等大将军与袁本初打的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出手,拿下河北或者关中。二,利用朝廷大义,借助其他势力,尽快出兵拿下袁术,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一统南方,最后南北对决,胜则一统天下,败则二分天下。前者有些投机取巧,若是不成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后者胜在稳妥,还请主公决断。”

曹操揉揉头,脑袋又开始疼了,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几回,突然停下道:“仲德,听说长安有一神医,唤作华佗的,你你派人去请来帮我看看这病,即便不行,也要弄服药才行啊”众人不解其意,怎么又说起你脑袋的事儿了。不过瞬间就想通了此中情由,看起来主公打算结好大将军了,要不然这个时候怎么会派人前往长安,如此一来,攻打袁术势在必行了。程昱颔首答应。心中已经在谋划怎么样出兵了。

“公达,你与郭奉孝自由相熟,你可去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得到点什么信息,文弱,你清点钱粮,准备出兵事宜,此次要一举平定袁术,夺得豫州,多派探子,密切注意那几边征战,老夫要打就一定要打出威风来。”

荀攸答应一身退下,曹操有吩咐旁边的夏侯渊,“妙才,此次命你为先锋,带兵三万,南下讨伐袁术,但有抵抗者,杀无赦。”

夏侯渊,字妙才,沛国谯(今亳州市)人,其夫人为曹操之妻妹。曹操在家乡受某案件的牵连,夏侯渊代其承担。后曹操又设法营救,才得以免祸。其人身手曹操倚重,带兵向来一快著称。

夏侯渊听曹操首点自己,大喜过望,答应一声,匆匆下去点兵。

第二百五十一章出兵河内

第二百五十一章出兵河内

一番事宜安排妥当后,当天下午,曹操才接见了郭嘉,备言出兵事宜,郭嘉自然大喜。曹操设宴款待郭嘉,席间,众人相谈甚欢,曹操见郭嘉能言善辩,妙语连珠,更是叹服,如此人才竟然为韩进所得,老天当真对他眷顾甚多。

“奉孝,大将军既然要出兵,不知打算出兵多少?从何出兵呢?”

曹操试探着问道,本来这是军事机密,他不应该问,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郭嘉灌了一口酒,操了擦嘴,那摸样让一些老朽看的直皱眉,郭嘉不以为意道:“大将军出兵二十万,从司隶出兵虎牢,北上直击冀州。”

‘曹操哈哈大笑一声,举起酒杯敬了郭嘉一杯,“出兵二十万,大将军有那么多的兵马吗?奉孝直言不讳,不怕老夫告诉袁本初吗?”

郭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照样笑道:“不怕不怕,曹公告诉袁本初倒也好,我家主公说了,一战决胜负,赢了独霸北方,输了回家种田,省的我家主公到处找他。”

在座众人顿时呆了一呆,他们自然不会将郭嘉的话放在心上,输赢岂会那么简单,真要输了,那里还有你回家种田的份儿,只怕满门死绝倒是有可能。可是郭嘉说的如此漫不经心,当然不是没心没肺,那就只能是强大的自信,才有他这样的表现。

看来这场仗,大将军很有把握啊

众人心中想道。只是世事难料,那袁绍也不是软柿子,人家第一大诸侯的名头可不是挂羊头卖狗Rou的,众人心思各异,却无一不在猜测着大将军到底有什么法宝,有什么仗持。

等众人吃喝完毕,郭嘉抹抹嘴伸了伸拦腰,道:“多谢曹公款待,既然曹公这边事情完了,那嘉明日就返回长安了,在此恭祝曹公顺利剿灭袁公路,早日捍卫我大汉威严。’”

曹操笑容满面道:“听说奉孝先生乃是颍川人,与公达等人自幼相识,如今公达在曹某处,老夫甚为倚重,他对郭先生推崇备至,老夫也心下极其希望能与先生共事,先生不若留在许都,也好与老友畅谈天下岂非一生一大喜事?”

郭嘉不以为意地笑道:“承蒙曹公看重,郭嘉心中甚是感动,不过嘉自小懒散,不大喜欢折腾,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长安的生活,只能辜负曹公厚望了。不过听说曹公欲大将军一向交好,大将军对曹公也是敬佩有加,曹公若是愿意屈就,前去长安,大将军定会扫榻以待,与曹公把酒相欢。”

曹操气的笑了,这小子,我让你留在许都,你倒好,反而将我一军,让我去长安,那韩修远果然很开心,不过怕是有的去,没得来吧。看出郭嘉心意坚定,当下不再多言。

等酒席散后,曹操将郭嘉送走,留下荀彧程昱等人道:“你等说说,要是老夫将韩修远出兵的打算告诉袁本初,那会如何?”

荀彧首先摇头道:“主公不可,以如今的形势来看,袁强韩弱,若是在让袁绍大胜,那么关中地带被他纳不说,袁本初威名更胜,到那个时候,更是主公的心腹大患。”

曹操想了想也的确如此,不由笑道:“原来这个郭奉孝早就料到这点了吧,老夫就说这小子怎么如此大方地告诉了韩修远的战略意图,原来早已料定老夫不会说出去了,此子心思挡着缜密。以后对上此人,千万要小心。不过他既然料定了老夫不会说,那么老夫就偏偏说于袁本初。”

“主公的意思是?”荀彧百思不得其解。

曹操慨然叹了一声道:“你等以为谁可为老夫大敌,袁本初吗?哼,他还不算,韩修远说的好啊,当世英雄,唯有老夫与他二人尔,他才是老夫的心头大患。文若,此事就这样了,你安排吧不过时日嘛,要安排妥当,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荀彧呆了一呆,答应一声,琢磨着曹操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要袁绍领自己的人情啊

建安二年七月,曹操奉朝廷指令出兵,南下讨伐袁术,袁术大怒,派纪灵为大将,带兵十万,迎击曹操。同时派张勋为大将,带兵十万迎击吕布,刘勋带兵十万迎击刘表大军,派李丰带兵五万防守孙策。一时间淮南战云密布,天下无数眼睛都盯着这块地。

就在这时,一道圣旨震惊了天下,曹操出兵不足半月,大将军韩进忽然带兵十五万号称二十万大军出兵,目标直击河内。

大军出动不到几日见,就连下数县,一路势如破竹,敌人闻风丧胆,降者如云,一时间,天下震动,河北袁绍更是捏住曹操的书信大骂韩进卑鄙。

中国古以黄河以北为河内。战国时河内为魏国领地,秦末司马卯被项羽封为殷王,都城在河内。汉高祖即位时设置殷国,次年改名为河内郡,位于太行山东南与黄河以北。领县十六。汉武帝时,河内郡守王温舒“令郡具私马五十疋为驿,自河内至长安”,可知河内当时有大量养殖牲畜。

此行韩进志在河北,除了留守的甘宁与李儒之外,几乎带了所有的大将。一边让赵云从悄悄北地绕道雁门关攻入并州。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河内,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就击破汲县、共县、林虑县、获嘉县、修武县、野王县、州县、怀县、平皋县、河阳县、沁水县,只余下轵县、山阳县、温县、朝歌县、武德县五县还在张扬手中。

怀县,作为河内郡治所,张扬正急的焦头烂额,在大厅来来回回走动,看着下面杨丑与硅固,张扬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吹上天入地,没想到一战就看出有几分水了。不过这韩修远也太厉害了,短短几日杀的己方闻风丧胆。

“你等说说,韩修远来时汹汹,我等当如何自保?”

“将军,大将军势大难敌,唯有向高刺史求救了。”

硅固所说高刺史,正是并州刺史高干。袁绍占领河北四州,以其外甥高干与三子各为一州刺史,任人唯亲可见一斑。

杨丑瞥了一眼硅固,心中不屑,道:“张将军不可,此时此地,即便求救于高刺史,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之计,唯有投降一途,可保将军无恙。”

张扬听了顿时大怒,一脚踢翻杨丑,大声骂道:“你这死鸟贼,胆敢出这种馊主意,某家向来奉袁盟主为尊,岂可向那韩修远低头,一介土霸王,焉能骑到某家头上。此事再也休提,硅固,你速去太原向高刺史求救,某家在这里坚守。”

“杨丑,你将城外百姓全都劝进城内,坚壁清野,不可留一点粮食给韩修远。城中还有两万大军,某家就不信他能轻易拿下怀县。”

第二百五十二章反叛

第二百五十二章反叛

杨丑硅固答应一声,齐齐走了下去,张扬没有看到,杨丑离去的时候看他的那一眼中,带了多少愤恨和杀机。

第二日,韩进带着十万大军到了城下,对付河内,他采取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全面突击的战略,分兵七路不到数日间就连下三县,唯有这怀县和后面的温县还没得到,不过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怀县作为河内郡的治所,自然不是一般小城所能比拟的。

韩进仰望怀县,仔细观察了一番,扬鞭道:“去,叫张扬出来答话。”

“城上的人听着,大将军天兵已到,禀报你家将军,快快投降,免得城破之日,人头不保”一名士兵上前大喊道。城上顿时一阵忙乱,不久一名大将甲胄齐全,在城垛上出现。正是太守张扬。

城下黑压压一片,刀枪剑戟明晃晃地,在阳光下反射出万道光芒,刺着张扬的眼睛生疼生疼,他举起胳膊,遮住阳光看去,十几万大军铺天盖地,如山如海,锦旗飘飘,剑戟林立,人头攒动,如一团黑云一样压在张扬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十几万人十余万匹战马,除了不时嘶鸣出声的战马声音之外,城上城下一片死寂。

张扬倒吸了一口凉气,似这般兵强马壮,杀气腾腾,自己就算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就真的能守住这怀县吗?在这一刻,张扬坚守的念头动摇了。可是不坚守又能如何呢?难道弃城而逃?这个念头一出啦,就向三月的小草一样,在他心头不住节节拔高。不行,即便要逃走,也不能不战而逃,否则消息传到袁本初哪儿了,我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想到这里,张扬扬声叫道:“某家张扬在此,大将军何在?”

韩进催动火焰驹缓缓上前,嘴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小小怀县,也敢阻拦自己前进的步伐,不过他也范不着去硬攻,攻城为下,攻城为上,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才是韩进的想法。

“张扬,本将大军已到,你还要负隅顽抗对抗朝廷大军吗?”韩进冷声说道,对这个张扬,他实在欠缺好感,完全就是袁家的一条狗,袁绍指哪儿,他打哪儿。

“韩修远,你欺君罔上,霍乱朝纲,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张扬身为大汉忠臣,誓死护卫大汉疆土,你只要有本将在此,你休想踏入怀县一步。”

韩进冷笑一声,忽然挥手喊道:“攻城”

一声令下,三军出动,两万攻城兵抬着云梯在战鼓如雷中冲了上去,“咚咚”的鼓声响彻在天地间,密密麻麻的人群似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张扬看的大急,脸色连变,他没想到韩进说翻脸就翻脸,心里暗骂韩进卑鄙,身子却一下子趴了下去,城下飞箭如蝗,他生怕伤着自己。

“快,快放箭,丢石头,砸死他们”张扬一个劲地在后面狂喊着。

只是城下军队随着韩进的指挥,先是一阵弓箭手袭击,瞬间就让城头上倒下了数百尸体,这些弓箭手都是专门训练过臂力,同时用的是经韩进和马钧一起琢磨,共同专研出来的长弓,射程较平常的弓箭要远一些,张扬一时不防,顿时吃了个大亏。

一辆庞大的攻城车被数百人推着滚滚上来,两边数千的弓箭手不断放着箭支,收割着城头投出的额脑袋,掩护攻城车缓缓上前,随着士兵门一声狂喊,张扬直觉脚下轰地一声,攻城车那庞大的撞木重重地撞击在城门上,连续几下,城门已经摇摇欲坠。

而此时外面的云梯也不断地搭在城墙上,一个个士兵矫健如飞地攀爬着云梯他们口中咬着短刀,一手举盾一手扶着云梯,身形快捷如狸猫城上箭如雨下,他们盎然不惧,几年的训练,练就了他们迅捷的反应能力,也磨合出了大家的团队精神。相互拨打着箭支,眼神中带着坚定,目标就只有一个,攻上城池。

韩进在后面看的满意异常,转身道:“骑兵准备,城门要是攻下,马,庞德你二人率先攻进,抢占城门,捉拿张扬”

马和庞德大喜,这征伐第一功落在二人手上,自然欢喜无限,在身后无数嫉妒的眼神中,二人各带五千铁骑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就在这时,怀县的城门几经撞击,已经快承受不了。张扬在后面看的心急火燎,这求救的人刚出去,第一轮攻击都坚持不下来,自己有何面目见人,一手砸着另一只手心,走来走去。

旁边杨丑一看不是办法,弯腰上前道:“大人,要守住城池,非得毁了那劳什子的撞车不可,攻城的士兵我等还可以抵挡,但要是城门一破,这怀县就收不住了。”

张扬眼睛一瞪,厉声道:“废话,本官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怎么摧毁呢?”

杨丑瞥了他一眼道:“大人,如今敌军攻势如火,唯有大人亲自出马,才能挽回军心,因此属下以为只要大人带我等数千人马,突然杀出城外,定能打的军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只要消灭了那些攻城设备,怀县就能坚守道救兵到来了。”

杨丑说完,盯着张扬生怕张扬嘴里说出半个好字,心里紧张的要死。张扬你个王八蛋,可千万别答应,老子还有怡红院的姐儿没上呢,可不想死啊

张扬拍拍额头,来来去去走了几回,城外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张扬心头一阵,咬了咬牙,狠心道:“好”

杨丑的脸霎时间绿了,你个混蛋死都要拉我一起啊,我上辈子是你爹啊,这样害我。然而张扬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大喜。

“不过我们都出去了,这城池谁指挥防守?杨丑,某家亲自去摧毁这些攻城器械,你守住城池,千万不要让他们攻上城来,只要坚持几天,高刺史定会派兵来救我等”

杨丑心花怒放,我的亲爹哎,你终于放过我了。只是嘴上还说道:“大人,这怎么行,大人出去岂非太危险了,还是小将出去吧”

张扬眉头一样,似乎要答应的样子。杨丑的心顿时揪起来了。

“算了,还是某家亲自去吧,你说的对,某家不出去。将士们没士气,即便冲出去了,也抵不过敌人一次冲击,你……还是好好守城吧”

张扬说完就点起三千兵马出城而去。一声令下,摇摇欲坠的城门忽然打开,外面的攻城队伍一个不妨,几乎摔的趴在了地上,只是他们反应极快,一下子看出他们的目的,其中一个小头目喊了一声,身边千余弓箭手霎时间箭如雨下,想张扬激射而来。张扬没料到韩进手下的反应竟然会这样迅,一时不防,前面数十个士兵立时成了刺猬。冲出的石头顿时一缓。也幸亏张扬穿了一身上好的铠甲,关键时候,旁边的士兵有替他挡开了大部分箭支,这才没有伤着。

“快,杀了他们,破坏掉这些东西”张扬冲出城门,摸着箭雨扬声高喊。

手下数千大军顿时卷向攻城车,数百攻城车上的士兵盎然不惧,提起陌刀就和对方干了起来。远处,马庞德二人正急不可耐,没想到城门突然打开,顿时两样放光,马Xing子急,不待生怕庞德抢了他的头功,招呼都不打一声,暗中挥了挥手,督率自己手下五千铁骑向城门处冲去。

庞德一看不得了,被这小子抢先了。慌忙催动坐骑跃马而出,手中大刀挥舞着当先一骑策马飞出,“儿郎们,快抢城门,拿下怀县,大把大把的金钱就在眼前了。”

士兵们早在他冲出的那一瞬间就行动了起来,这一听道升官财,两眼都冒起了星星,男人所求无非升官财。韩进对待手下极为宽厚,尤其是士兵的福利,按人头算,杀敌多少就得多少。倒是对上面的将领控制极为严格,这也是为什么三军将士拥戴他的原因。

战斗如火如荼,片刻间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韩军得强大出乎了张扬的意料之外,马率先到达,仅仅一次冲锋就将他三千骑兵冲的乱七八糟,张扬欲哭无泪,眼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马纵横四方,一条枪如臂使指,在他手中灵活自如,似一条白蛇般神出鬼没,不断吞噬着自己士兵的生命。

若果说前几年的马还有些手生的话,那么这几年在军中的磨练和韩进手下几元猛将的互相切磋,使得马的武艺突飞猛进,正在成年的他已经慢慢向巅峰状态展。

张扬声嘶力竭地喊着,期望士兵们能击退对方,只是面对往来纵横的马大军以及渐渐接近的庞德大军,张扬军早已被杀的胆寒。双方交手不足两盏茶的时候,可是大概看一下伤亡情况,地上躺着的基本都是自己人。

“将军快看,那敌将杀过来了,将军开走”张扬尚自提着宝剑指挥,忽然身旁一名护卫颤抖着声音说道。

放眼顺着对方的手指望去,果然见一员大将横冲直撞杀了过来,大刀片子挥出,一刀一个,如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自如。旁边的士兵已经被杀的纷纷后退,直叫瘟神,那将胯下马不停蹄,目标赫然正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此人正是庞德,他被马抢了先机,本就郁闷不已,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张扬,顿时大喜,抢不了城门咋活捉了敌将也是大功一件。

远处的马也看见了庞德,顺着视线很快现了张扬,霎时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刚刚虽然出的早了一步但是这小子杀人杀上瘾了,纠缠在军中打打杀杀,竟然忘了抢城门。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自言自语骂道:“庞德你个老小子,竟敢抢我的功劳。”说罢转马也朝张扬杀了过来。二人一般心思。却将张扬吓了个魂飞魄散。

“将军快进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护卫一声提醒,顿时让张扬清醒了过来。对对对,赶紧逃张二话不说,倒转马头直接向城里跑去,我的乖乖,那两个狗*养的还是人嘛,简直就是俩个杀神,就这么点时间,死在他们二人手下的人怕有二三百了吧。还有他手下那群吃瘪长大的浑球,个个不要命一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带出什么样的军队。

张扬不敢多想,转眼间就来到了城下。

“快快开城”张扬一声大喊。杨丑慌忙打开城池。

张扬马不停蹄,向城门里冲了进去,门洞处杨丑带着一伙人静静而立。张扬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杨丑,敌人正在攻城,你怎么敢在此耽搁,还不去守城,你这厮要是丢了城池,某家定斩你头”

杨丑微微一笑,道:“张将军,这城还需要守嘛,你看上面都Cha上白旗了,小将念及将军守城幸苦,自作主张投降了”

“什么?杨丑你好大的胆子”

张扬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上面一面白旗迎风飘飘。霎时间气的一佛出世而佛朝天,拔出佩剑就要砍向杨丑,只可惜下手的时间有些晚了。

眼中刀光一闪,一抹雪亮,随即一股鲜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杨丑看着跌下马的张扬尸体,冷笑一声,君不闻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如今怀县之危,迫在眉睫,我杨丑为活命,只有借你一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将军当年说过的名言,杨某我可是记着呢。

这一切生的实在太快,快的让张扬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面的马就已经追了上来,他在城地下并没有看清城头上的白旗,手中枪闪电般刺出,在杨丑一声将军住手声中,已经刺死了二人。均是一枪爆头,出手之辣让杨丑一阵胆寒,幸好幸好,我投降了,与这等非人类相遇,简直就是一个将军最大的悲剧。

“这位将军,我等已经投降,还请手下留情”杨丑顾不得其他,急忙出声拦住马,即便如此,马的枪头已经到了杨丑的面前,只差两三公分就刺进杨丑的咽喉,这一下可把杨丑吓得够呛,胆战心惊中,指了指城头上的白旗。

马脸色肃冷,扫了一眼上面,心中立时不爽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一群怂包,还没打就投降了,马爷爷可还没过瘾呢”不过韩进大军军纪森严,明确规定,不准杀俘虏,马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挑战韩进的权威,韩进至少有九十种折磨他的办法,每一种都让马胆寒不已。

杨丑听的欲哭无泪,你这厮要是打过瘾了,我早成Rou团了。

张扬一些手下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样子,想要找杨丑报仇,只是看到马庞德的相继入城,只能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了。

杨丑作为城中的第二号人物,他一投降,其余士兵自然接着投降了,即便有哪些不服杨丑的,此时也被韩进大军打怕了,太可怕了,只是一轮攻击就杀的自己一方毫无还手之力,不到一个时辰,自己一方主将就玩完了。这样的仗怎么打?

当马和庞德接管了城门与太守府后,韩进只是带着亲卫营进了城中。

城门处,杨丑双手举着大印老远就拜倒在地,“罪将杨丑拜见大将军”

韩进停下马,瞅了一眼五体投地的杨丑,鼻子里哼道:“你就是杨丑,这城是你献的,既然要投降,怎么不早点,非要本将大军攻城才肯投降,根本就没有诚意,莫非你心中还存着侥幸,看到城要守不住了,才来讨好本将。嗯……”

韩进一声嗯,拖的长长的口音。杨丑吓了一跳,韩进话音虽然平静,但是其中暗含的意思却让他胆战心惊,事实上韩进正是说准了他的心事。转眼间的时间,冷汗就冒了下来。

“大将军赎罪,小人狂妄无知,竟敢螳臂当车,企图拦截大将军天兵,当真愚不可及,还请大将军赎罪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完不住的叩头起来。

韩进本就抱着敲打敲打杨丑的打算,也不以为意,“哦,将功赎罪,你倒,怎么将功赎罪啊?”

杨丑那里有什么将功赎罪的法子,急的心头生火,忽然间想到了硅固,顿时喜道:“大将军,小人有重要事情禀报,今日早间功曹从事硅固被张扬派往太原,向高刺史求救去了。还有小人与温县县令相熟,大将军如是信得过小人,小人愿独身前往温县说服温县县令前来投降。”

韩进眉头一挑,看来有戏,温县温县,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这里是什么美人儿的家乡,不然我怎么会有影响呢?当下问道:“你有这个把握吗?抬起头来答话”

杨丑吱吱呜呜地道:“大将军,那人与小人极好,小人有把握,只是小人面丑,怕吓着大将军。”

韩进呵呵笑了,“本将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还会怕你个恶相吗,抬起头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吓到本将”

杨丑缓缓抬起头来,韩进一看,**,这人还是熊,又或者是大猩猩,那副尊荣竟然比典韦还要恶几分,怪不得他名字叫杨丑,果然是人如其名。

第二百五十三章司马懿

第二百五十三章司马懿

“人的相貌是天生的,没什么吓不吓人的,只要你以后小心做事,忠心办事,就没什么可怕的,本将问你,这温县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说有什么美女之类的……”韩进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这温县有什么美女。只不过他随口一问,却让旁边属下都翻白眼,大将军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温县有什么特别之处?杨丑低头苦思半天不得其解,偷偷看了一眼韩进,低声道:“大将军,这温县没什么什么特别的,美女嘛……我听说前几天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懿新纳的小妾极为漂亮。大将军要是有心,小将愿为大将军讨来。”

“司马家?司马懿?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么熟悉,竟然把这只死蚂蚁给忘了,该死也不知道他现在投奔老曹了没?”韩进在哪里喃喃低语,旁人只是看他嘴在动,却听不清什么,唯有身边的郭嘉却听了个七七八八。

“主公,这个司马懿是什么人?”郭嘉忍不住问道。

韩进呵呵一笑,催动坐下马匹缓缓向前行去,淡淡说道:“他是什么人,或许你明天就可以看到,奉孝,这人可是个怪人也很有些算计。”

当日天色已晚,不过韩进为了怕夜长梦多,还是派黄忠带五万大军前去围住温县,小小温县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死蚂蚁诡计多端,总要防着点,那可是猪哥都搞不定的人。

当晚,韩进让随军是从协助郭嘉等人处理政事,除了温县之外,眼下河内十五县已经被自己全部拿下,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也幸好他来的时候考虑到要与袁绍决战,见李儒戏志才郭嘉法正全部带在身边,其余人如贾诩在北地随着皇甫嵩,钟繇镇守长安,杜畿成公英等人忙于政务也脱不开身子。

“还是缺人才啊”韩进揉揉眼角,感叹着说道,他身边顶尖人才倒是不少,可是中层文臣极少,朝中那些老人,他又不太信任。

看来得将这个司马懿弄到手,先压榨压榨他的劳动力。以后的事情嘛,呵呵,以后再说……韩进如是想着,将手中的事情丢给旁属下。

“奉孝,志才你等处理完这些事情早点休息吧,本件先休息了”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几人苦笑不已,眼前堆积如山的公务,能早点休息嘛

第二日,韩进亲自带着两万铁骑向温县赶去,只是没想到等他赶到温县的时候,温县县令早已投降了。韩进直接进了城中。

“听说司马家大公子司马朗在温县任职,他如今人在何处?”韩进目光扫过,停留在一个儒雅风流的青年身上。此人丰神俊朗,我若是没猜错,应该就是那司马朗吧。

果然,他念头还没转过,那青年已经缓步而出,向韩进拱手一礼道:“下官司马朗见过大将军”

韩进朗然一笑,仔细打量起对方了,二十几不到三十的年纪,一身白衫,气势沉着,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果然是大家子弟,就是不一般啊,韩进感叹着。

“本将曾听人言,司马家两位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学识丰富,胆识过人,本将一直想见一见,没想到今日才了却心愿,司马朗,本将想征辟你们兄弟为大将军佐吏,你们可愿意?”韩进说完笑眯眯地盯着司马朗,眼神中古井不波,让人无法擦觉一丝什么猜测。

司马朗显然一愣,自己兄弟二人大才,大将军怎么知道,自己在外面虽然有点声名,可也绝对不出这河内郡,大将军又如何知道,更何况自己二弟一向做人难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苦读,虽然学究天人,才惊天下,可是基本无人知道啊这韩进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在我家中有他的密探,想到这里,司马朗冷汗下来了。不过或许是他诈我也未可知。

“大将军看得起小人,小人自然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舍弟年少,学识未足,尚不愿出仕,还请大将军见谅”这是一半答应一半拒绝了。旁人听到司马朗这话,顿时翻起了白眼,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当面反驳大将军的面子,你Y好大的胆子。

果然韩进面色一沉,看来这个死蚂蚁果然不愿现在就出山,还等着后面浑水摸鱼呢当下哼了一声,一把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冷声说道:“司马朗,你好大的胆子,司马家好大的面子,本将的话都不听,怎么,是不是觉着你司马家是这里的土霸王本将军惹不起啊”

此言一出,司马朗顿时面如土色,韩进话里威胁之意明显之极,别看你司马家在这里是土霸王,本将一声令下,就能将你们夷为平地。

“大将军赎罪,大将军赎罪,小人绝对没有这二个意思,只是二弟曾言,他学识不满,绝不出仕。小人也是怕他学识不够,年轻识浅,耽搁了大将军的事情,并非有意违背大将军的意思,还请大将军明鉴”

司马朗说着已经跪在当场。他这一次确实吓着了,韩进对豪门士族虽然没有下什么厉害的杀手,但一系列朝廷政令的改革,在他的强行推行下,已经彻底间接的损害了豪门世家的利益。他相信只要自己家族敢于挑战韩进的权威,绝对有可能成为韩进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韩进冷笑一声,道:“耽误不耽误本将的事情,本将自然心里明白,你只管唤你司马懿出来,本将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韩进这次是下定决心将这个不安定分子弄出来,即便不除掉,弄在自己身边也不怕他翻出什么大浪来。

最后司马朗还是屈服于韩进的yin威之下,他派人回到家中,将正在书房看书的二弟唤了过来。

西晋高祖宣皇帝司马懿,字仲达,河内郡温县孝敬里(今属河南温县)人。三国时期魏国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西晋王朝的奠基人。曾任职过曹魏的大都督,太尉,太傅。是辅佐了魏国三代的托孤辅政之重臣,后期成为全权掌控魏国朝政的权臣。平生最显著的功绩是多次亲率大军成功对抗诸葛亮的北伐。死后谥号舞阳宣文侯,次子司马昭被封晋王后,追封司马懿为宣王;司马炎称帝后,追尊司马懿为宣皇帝。

第一次见到司马懿,韩进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仔细打量着对方,一双犀利的眼睛,额头很宽,两只眼睛斜斜向上,鹰钩鼻子,整个身形高高大大,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他沉着稳定,心神内敛,虽然不足二十岁,但是这份气势倒显得老道沉着。

韩进内心一沉,都说这小子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光看这架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果然有点水的样子,只是这一世有我韩大将军在此,知道你个装逼货,还能让你钻空子吗

“仲达,本将听说早年间,南阳太守杨俊曾见过你,说你绝非寻常之子;后来尚书崔琰也称赞你身居大才,胜过令兄多多,聪亮明允,刚断英特,乃是当时不可多得的大才,今日本将欲征你为文学掾。你意下如何?”

掾在古代为副官佐或官署属员的通称,三公等高位者皆可辟召掾属,主要职责当是管理学校,教授弟子,也兼管郡内教化、礼仪之事。虽然是闲职,但韩进只是试探试探司马懿。他已经打定注意,只要司马懿敢说半个不字,就让典韦将之当场击毙。

司马懿一直偷偷盯着韩进,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自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还强迫自己出仕,韩进眼中那一抹让人不可擦觉的厉芒,比人没看到,他却看到了,他心中有些震惊,自己与韩进还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要对我露出杀机呢?有了这个想法,他瞬间就改变了注意,本来来的时候还打算装病骗过韩进呢。

“大将军如此看重,小人敢不从命,只是小人年轻识浅,才学不足,若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还请大将军指教。”

韩进点点头,这小子还上道,既然如此就先压榨着你的劳动力,让你多活几年。

韩进不到十日时间就拿下了河内,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穿了开来,四方诸侯反应各不一样。曹操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先是一呆继而苦笑,看来还了这个韩修远啊,他竟然跟自己玩了一手Yin的,对自己说从官渡直击袁绍。自己也向袁绍这样说了,没想到这小子声东击西,不声不响地取了河内。倒让自己落喜爱骂名,好个韩修远,这笔账老曹我记下了。

远在邺城的袁绍则是气的暴跳如雷,连摔了好几个茶杯,砸了几个花瓶。咆哮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

“韩修远一介小儿,胆敢如此欺我,某家必不能如他甘休”

坐下几名臣子尽皆沉默,胆战心惊不敢多言,袁绍一旦发怒,往往失去理智,一众属下这会儿每一个愿意出来当出气筒的。骂了一通,许是气也平了。

“都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尽快商议出个结果,某家要韩修远有来无回,正好此次一举灭掉他。也高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袁绍说着一脸的傲然,好像韩进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叩首称臣了。

“主公息怒,韩修远以卵击石,竟敢冒犯主公虎威,主公当立刻发兵,坚决予以消灭。”袁绍昔年好友逢纪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袁绍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忽然旁边久久沉思的田丰开口了,“主公,大事不妙啊先前曹操派人来说,大将军可能从官渡出兵,可是他突然袭击河内,如是田丰没有料错,只怕此时并州危险了,他利用曹操戏耍主公,故意让主公将重兵防守在官渡一带,他自己反而出兵并州,还请主公速速发兵,救援并州为是”

田丰一句道破韩进的打算,也惊醒了众人,袁绍瞬间就吓了一跳。“不错,元皓所言不错啊,这个韩修远一向Jian诈,尤其喜欢弄虚作假,当年他击败韩遂老儿,岂非就是用的这一招。”

逢纪看见袁绍称赞田丰,心里顿时不爽起来,“田大人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就算韩修远意在并州,可高刺史十万大军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壶关天险,岂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田丰听了,冷声哼了一身道:“逢大人,韩进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拿下了河内,这样的实力,你觉得高刺史会是他的对手吗?”

逢纪顿时被噎住了,不管他怎么说,韩进十日拿下河内总归是事实,不过他终究是聪明绝顶之人,片刻间就想出了反驳田丰的话头,“难道田大人认为高刺史才干不足,不足以担当并州安危大任呢,还是说主公用人不明?”

他这番话说的几位歹毒,让田丰一时间无法还嘴,气的他在哪儿指着逢纪吹胡子瞪眼,却是无法开口,终不能说高干确实无能吧,他虽然耿直,但也知道袁绍向来护短异常,只要自己这话出口,势必要受到袁绍的呵斥。

可是他偏偏受不了这气,更无法放心并州的事情。干脆转过头来向袁绍道:“主公,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并州危险迫在眉睫,还请主公早做决断,不然大祸将至啊”

袁绍看着二人争来争去,心头早已不忿,手下分为几派,互相打击压榨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故意纵容的结果,可是如今大战降临,二人还敢这样争来争去,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他忍住气哼了一声,瞪了二人一眼,“既然如此,你等以为可如何救援并州?”

许攸闪身出来,揪住自己颌下几根稀稀落落的小胡子呵呵一笑,道:“主公,区区韩进,不过山野村夫之民,能做些什么,属下不才,愿使一条妙计,可救并州之危,同时也叫那韩修远死亡葬身之地。”

袁绍听了,两眼顿时放光,“子远有何妙计,来听听”

众人齐都看向许攸,许攸自觉风光无限,“只要主公派一将出兵朝歌,过虎牢,从后面拦住韩进大军,到时候他们前有壶关天险进不得,后有主公大兵退不能,军心涣散,自然大败。”

韩进拿下温县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向壶关赶去,留下五万大军秘密派出后,带着剩余的十万大军不到三日杀奔壶关。

高干,字元才,袁绍之甥,曾与荀谌游说韩馥,使袁绍领冀州牧。河北平定,袁绍以高干为并州牧,并其三子各领一州。官渡之战,高干在西线配合,因曹军早有准备而无进展。袁绍病死,袁谭、袁尚与曹操大战黎阳,遣高干、郭援略取平阳,被钟繇率关中诸将所败,郭援被斩。袁尚败走中山,高干不能迎袁尚并力观变,而降于曹操,被命为并州刺史。后复反叛,固守壶关,曹操亲征,高干留别将守城,自诣匈奴求救,不得而亡奔荆州,途经上洛被捕杀。

当日听闻硅固求救之后,毫不犹豫地下令起兵五万,亲自带兵来救援河内,谁知道大军刚到壶关,就听闻河内已经被韩进拿下了。

“白兔,河内完了,张扬也完了,我们来晚了啊”高干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心神早已飞到了河内,他实在没法想象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将赫赫威势的张扬消灭了。

白兔正是眭固的字,他前身原本是黑山贼,后来看出山贼这份职业没前途,就率众投降了张扬,这几年来倒也过得快活,张扬对他也颇为看重,

“高刺史,韩进恶贼,害了张大人Xing命,还请高刺史为张大人报仇雪恨”

高干摇摇头,苦笑道:“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只怕此时韩进大军已经有所行动了,他霸占关中之地,扫清北地羌人,又大败匈奴人,如今收复河内郡,并河东洛阳关中与一体,就差并州一地,我要是韩进,这会儿就一定乘机而出拿下并州。”

眭固脸色一变,细细琢磨了干的话不得不承认高干的推测,一时大急,“高刺史,高大人啊,既然如此,我们赶快行动啊”

高干摇摇头呵呵笑道:“这个不急,一来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会出兵,毕竟主公雄踞河北,威震天下,韩修远不会轻易招惹我家主公的,他也没那个胆子”高干对袁绍极有信心,袁氏家族的厉害,只有内部人才知道。她也不信韩进敢轻易攻打袁绍。

眭固撇了撇嘴,袁绍那么厉害,人家韩进还不是将你的盟友张扬收拾了,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

世事难料,往往出人意外,高干前一刻还以为韩进不敢攻打自己,下一刻就看到探子急匆匆进来了。

“高将军,大事不好了,大将军攻打壶关了。”探子气喘吁吁话刚说完,高干就腾地站起身来,他真敢?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带到确定后,他脸色顿时变了。

半晌后,他暴跳如雷,抓起旁边的被子就摔在地上,顿时成渣。“来人,大军向壶关进发,好个韩修远,我不惹他他倒是来惹我了,此番正好让他韩进来得去不得。”

激怒交加的高干并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硅固心中大喜,他正愁无法说服高干出兵为张扬报仇雪恨呢,韩进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壶关之战

第二百五十四章壶关之战

壶关外,韩进并没有立即攻城,只是下令三面围住。大帐内,成武将齐聚一起,正讨论着目前的形势。

“主公,为什么不攻城,这壶关虽然险恶,但是对我军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主公给我一万兵马,我一日之内定能拿下壶关。”张飞大咧咧地说道。其他人一片附和之声。看起来

信心不是一般的大。

韩进眉头一皱,这些人有些骄傲了,这个不是什么好兆头,其实自从攻打河内一来,韩进就现一些将领有些自高自大的现象,数年来韩进所帅大军未闻一败,继而给手下造成一种错觉,韩进是战神下凡,攻无不克战无不败,只要跟着大将军走,只会升官财。这固然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士兵们信任你,愿意跟你,军心所向,打起仗来自然如臂使指。

但是将领们过度的自信就成了自傲,历史上骄兵必败已经成了必然。韩进岂能不知,看来有必要给他们泼泼水,降降温了。

“本将不攻城自然有不攻城的打算,怎么,你真当壶关里两万大军是吃素的还是咋的,你骑着战马跑来跑去,兄弟们大多可是两条腿,都累着呢,本将看你精力比较旺盛,既然如此,你且去带兵将壶关四周的百姓都抓了,全部送到洛阳去,记住尽量不要硬来,告诉他们到了洛阳,本将会分田地给他们。总之不要让周围有一粒粮食给里面的守军留下,知道吗?”

张飞一愣,道:“主公打算长期围困壶关吗?”

韩进笑而不语,示意旁边郭嘉说话。郭嘉咳嗽一声笑道:“张将军,主公之意非在壶关,而在整个并州。”

张飞摇摇头还是不懂,“既然要拿下并州,总得拿下壶关啊,听说救兵就要来了,主公再不下令,等他们来了就不容易了。”

郭嘉哈哈笑道:“翼德,他们不来,主公菜肴失望呢。”

张飞歪头想了想,看着众人的盯着他微笑,挠了挠头忽然脑灵光一闪,激动地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主公是打算围点打援吗?”

韩进哈哈笑答:“翼德脑袋终于灵光了,不容易啊,快去吧,本将吩咐你的任务可不能偷懒啊”

“主公放心,老张一坨屎都不会给他们留下的。”张飞这才欢欢喜喜退下下去。

“奉孝,皇甫将军那边有消息了吗?”等张飞出去,韩进问郭嘉道。

郭嘉摇摇头,道:“主公放心,皇甫老将军用兵一向老道,子龙更是细心之人,这等大事绝对不会有什么耽搁的,只是我担心即便拿下了太原,袁绍救兵也到了,到时候我军极有可能两面作战,与军不利啊”

“奉孝多心了,呵呵,此时主公心早哟决断了,奉孝无非是担心并州世家大族的反扑与这壶关罢。”戏志才在旁边笑呵呵地说道,一点也不担心。

“哦,主公莫非已经有了

法子了?”

韩进摇摇头道:“本将哪有什么法子啊,只是这并州事并州人自己解决,太原王家虽然势大,可是王允已死,其他分支早已胆寒,这边又有司马家在此游说,他们又怎么敢乱来再说了,本将倒是希望他们能大胆些,做点什么出来,本将这次征战可正需要大笔的钱粮啊,这些吝啬鬼,那个不是富的流油。”

旁边司马懿听的顿时眼神一紧,这大将军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这样说,不是要敲诈我嘛,看起来又得破财消灾了。

“至于壶关吗”韩进沉吟着,忽然问旁边的司马懿道:“仲达,你有什么法子能拿下壶关?”

司马懿眉头皱了一皱,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大将军心早有定夺,属下又怎么乱言。”

韩进呵呵笑道:“仲达,你只管来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本将一人之虑,玩意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岂非误事。”

司马懿心苦笑,看来是被大将军盯上了,“主公刚才已经说过了,一面围困壶关,一面让他们求救,这样既调离了太原的守军,又不让壶关的人得到补给,到时候他们援兵来了,也没粮了。大将军大军掩杀过去,自然一举拿下壶关。”

韩进心暗骂,这小子奸猾似鬼,把老子的话换了个说法讲出来,换汤不换药,哼哼,你小子就装吧,惹恼了老子直接砍了你,到时候让你装。

正商议间,忽然探子来报。“大将军,并州刺史高干带着救援大军已经到了百里之外了。请大将军定夺”

韩进闻言,顿时高兴了起来,这高高干行事还挺果断的嘛,嗯,还算有大将气息,只可惜脑袋不大灵光。“咦,你咋还不走?”

韩进看着拿探子问道。

探子抬头说道:“大将军,还有一事,袁绍派大将颜良带大军五万向河内而来,丑带大军十万奔虎牢而去,袁绍亲帅大军三十万浩浩荡荡在后面向河内赶来。”

“什么?”司马懿听了大吃一惊,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探子。

反倒是韩进等人处变不惊,笑意盈盈。司马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一声道:“主公赎罪,属下失态了。”

韩进摆摆手,“仲达也是关心我军,有什么失态不失态的。”

“你退下吧本将知道了。”韩进看起来并没哟多少吃惊的。好像一切都在意料当一样,平静淡然。

“主公,袁本初这一次来势汹汹,看起来要与主公决一死斗啊”戏志才忧心忡忡地道。毕竟赌坊四十几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袁绍帐下能人义士更是层出不穷,自己一方虽然早有打算,但他仍然有些担心。

韩进吐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是死是活就在这一站了,胜则独霸北方,进而夺取天下,败了……怕只有身死人手的下场。不过看到自己帐下众人是,信心有涨了上来,本将手下有最强的军队,最厉害的大将,最出色的谋士,害怕什么呢。

“哈哈,他们终于来了啊,看来主公大计成功了,如今该收拾他们了。主公,该收了。”郭嘉淡然一笑,笑容里带着强大的自信。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不错,我等在这里折腾,不就是为了和袁绍决一死战吗,还有什么好忧郁的,主公请给属下一支人马,属下愿去宰了袁绍,提头来见。”马咧呼呼地大喊道。

马腾在旁边急忙喝止,“孟起,胡说什么,退下。”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在军除了大将军和自己的话外,谁的话都不听,动辄打打杀杀的。着实让他头疼。

韩进呵呵笑道:“孟起豪情壮志,本将高兴得很啊,放心吧,这一次有你打的仗,不过目前嘛,还是先拿下壶关才是紧要。”

说完忘了望外面的天色,向戏志才问道:“志才,皇甫将军那边应该行动了吧?”

戏志才仔细思考了一番方才点点头,道:“不错,高干大军只要离开太远,老将军就会立刻兵,按路程算起来,这一刻,怕是已经动手了。’”

韩进拍了一下大腿,高兴滴站起来道:“好,既然如此,今晚就拿下壶关,尔后以逸待劳,击败高干,那边老将军拿下雁门,直入太原

,不到半月就可以和我们会合,不过袁本初这次下了血本了,本将也不能大意,传令,令远镇守虎牢关,一定要挡住丑,其余人,整顿大军,今夜拿下壶关,壶关一下,上党就在手了。”

众将齐声答应,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几年了,终于要开启大业了,韩进望着帐外来来去去的巡逻兵卒,感慨道,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战争,就是一场杀人机器,只不过不尽快结束,那么指挥使得天下更加的纷乱不堪,战乱不断。这一刻,韩进忽然升起了万丈豪情。

司马懿听着众人的话,已经大概想通了韩进一系列计划,这一刻竟然有些惊呆了,这个韩进是傻了还是呆了,竟然想一举击败袁绍,拿下河北四州,这……有可能吗?

“王越听令,今夜三更,你率领一百特种兵爬上城墙,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入,不得有误。”

王越答应一声,大踏步而去。特种兵训练了好几年了,今日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了。会骡子是马今晚就知道了。

“黄忠张飞听令,城门一破,你二人立刻带着两万铁骑冲进城去,夺取四门,不得让任何人逃出城去。”

“马腾华雄听令,破城之后,立刻带一万大军直击太守府,拿下帅印,休走了敌将。”徐晃李肃孟达李蒙王方你等几人各自带着部下破城之后进入城内,维持百姓秩序,有敢浑水摸鱼,乘火打劫的乱兵,当场处死”

“高顺马防守大营,不得有误”韩进一阵令下,大军齐齐行动了起来。

壶关内,战云密布,满城上下都知道大将军带着雄兵二十万,来抢并州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老百姓听说是韩进带大兵到来,都欢喜不已,大将军直辖地方百姓吃饱喝足,每天有大饼馒头吃,生活那叫一个幸福。老百姓早就盼着大将军那天来这里,让他们也过上好日子,现在梦想快要实现了。

而坐在太守府内的太守大人袁望就不一样了,这人本身没什么本事,只是因为是袁家子弟,所以才在这里得居高位,平时太平盛世倒也罢了,可这战争来了,他就怕了,要不是担心回去被袁绍给宰了,只怕他现在就跑路了。

“来人啦,今晚呀加强戒备,城墙上多派军队收好,太守府周围也要派重兵把守,免得内贼作乱。”袁望向心腹下令,他也知道自己平时很是得罪了一些人,生怕别人乘机作乱。把自己给卡擦了。

夜,在袁望的焦虑和韩进的期盼当来了,七月的夜,还是那么热,在这山里,蚊虫更是数不胜数,不过这难不倒王越手下,多年辛辛苦苦的训练,早已让这些人寒暑不侵,虫蛇不惧了,更何况好似区区的炎热与蚊虫。

他们悄悄地摸到了城下,找到暗影的地方潜伏了下来,由于是第一次任务,王越亲自带队。他默默看着天色,等听到城内的梆子声敲到午夜时候挥了挥手,找了个没人的地段。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非是城南,而在城东,这里守军的防守相对于南边来说,不太严密。王越看着一对巡逻兵走过后,挥了挥手,一百人迅从身上拿出一套绳索,拿出背上弩,将一支带钩的铁箭射了上去,抓了抓箭尾上的绳索,感觉上边牢靠后,一个个迅攀爬了起来,他们一个个如狸猫一般,行动敏捷,飞也似地上城了,幸好老天助兴,今晚漆黑一片,城上的士兵也看不清下面。王越更是夸张,一只手捏住绳子,脚底自爱城墙上轻轻一点,身子就上去几尺,要是韩进当场看见,肯定要崇拜一番,传说的轻功啊

上城之后,王越打了个手势,他们两人一组迅分散开来。各自*索着向城南抹去。袁望为了万无一失,在城南一边就排了大军五千多,就算轮班休息的除外,这会儿还有两万五呢。

王越大概算了一下,城门处就有敌军五百多,只要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士兵就能闻声赶到,那时候自己一行必然要进入死战,任务可就难做了。

正在此时,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当先一人骑着马大大咧咧地,看起来是个头目样的人物,喊道:“小子们,都打起精神来,只要我们守住两三天,刺史大人的救兵就来了,那时候什么大将军,统统要他变成死将军,然后打入长安城去,我听说那里有好多长得水灵灵的好姑娘呢,抢几个会回家暖床去。”

说道晕段子,士兵们的精气神立时来了,众人大笑了一声,其一人取笑道:“将军,我听说大将军的妻子有好几个呢,个个国色天香都是绝色美人啊,到时候抢来给你要不要啊”

那头目瞪了他一眼,骂道:“放屁,不要的是孙子。”

说完又叹息了一声,道:“不过也就在这里想想而已,大将军的威名咋都知道,手下个个不要命,听说那个张黑炭能活吃人呢,别说打不到长安去,就算能打到哪里去抢了大将军妻妾,也轮不到我们来上啊。兄弟们啊,咋们只是跑腿的,打仗的时候在前面冲锋,打完了领赏的时候就靠后站。好处就别想了。”

头目说到这里,众人明显气氛低了下来,袁军向来军纪不好,上下贪污,士兵们别说军饷,即便能吃饱就不错了。

“哎,我听说大将军手下当兵能挣好多军饷呢,战场上死了还能分到好多钱,自己还能弄个烈士,那里像咱们,卖命死了什么也没有,弄不好妻子都被人拐跑了。咋们……命苦啊”

““好了好了,我就感慨一下,你们还都说上瘾了,我可告诉你们啊,这话在太守大人面前千万不敢说啊,要不然大家都会没命的,太守最恨大将军了,今天午还大骂呢。好好守城,没我和太守的命令,谁都不准开城。”头目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王越暗自一笑,心一动,已经有了注意,打了个手势,让手下都隐藏起来原地待命,自己轻身跟了上去。

那头目

带着一对人马来到一处房舍后,吩咐了一声,自己就进屋去了。

不一时,灯光亮起,屋传来一阵说话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随即一阵咯咯叫嚣声后,灯熄灭了。王越嘿嘿笑了一声已经知道对方在里面干什么勾当了。小子,真是找死都看日子啊,这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搞这些,活该你倒霉。

一个倒翻,从房上下来,用刀轻轻撬开们,房里二人或许正热衷于某项运动,一时间竟然没有听见响声,等王越赶到窗前一把钢刀递到二人脖子上的时候,才惊醒二人。

看着明晃晃的刀,那头目吓得身子瑟瑟颤,寒声道:“你、你、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王越让身后的随从点燃烛光,油灯下,小头目一丝不挂趴在一个女人背上,那女人趴在床上。下面还结合在一起。

王越和身后那随从忍住笑,这家伙还是后进式,只不过那女子也忒大胆了些,这时候反而明晃晃地挣着眼睛注视着王越,眼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王越细腻一阵奇怪,不过此来任务重大,也没多想。

“小子听好了,我是大将军手下勇武校尉王越,特来取这壶关,你想死还是想活”王越的声音冰冷异常,宛如冰山雪地里出来的一样。

“想死如何,想活又怎样?”头目还是极为聪明的,看出对方没有立刻杀害自己,就知道对方必有求于自己,不过想到大将军手下混进城内了,只怕这片城池也要保不住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雁门关

第二百五十五章雁门关

王越道:“想死当然很简单,老夫刀子一抹,你就如愿了,不过想活的话,就拿出令牌将城门打开,迎接大将军神兵进城,到时候将军不但不杀你,反而重重有赏。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可是我开了城,高刺史也要杀我的,开也是死,不开也是死,我为什么要开。”

王越没想到这小子还敢顶嘴,当即手腕一抖,头目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血痕,“很简单,开城了,你还有机会,不开城,你现在就得死。而且她也得跟你陪葬,你自己选择吧”

王越话音刚落,那女子忽然一把推开头目,光着身子爬了起来,蜷缩在一侧,瑟瑟看着王越道:“

这位将军,这事儿科不干奴家的事儿,奴家只是一个ji女而已,你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服侍你,为你做任何事都行。”说完还不忘丢一个媚眼给王越。

王越呵呵一笑道:“服侍老夫都没必要了,你只要劝他将城门打开就行了。”

女子慌忙点了点头,瞪了一眼头目骂道:“你个呆头鹅,还愣着干啥,赶快开城啊,大将军的军队来了,老娘急可以参加长安城举办的花魁大赛了,你个臭不要脸的,跟着那个袁望有什么前途。再不开城,老娘就跟他们走了。”

头目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女子一眼,低声骂道:“都说*子无情戏子无义,果然这样,王大人,我愿意开城,只是这个女人谁也

不许动,我花了那么多钱从花楼将他卖出来,今天竟然这样子,非弄死她不可。”

女子杏眼一瞪,鼻子一哼,“你倒是有那个胆啊”

王越愕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好了好了,赶快开城吧,大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你们怎么办是你们的事情。”

头目穿戴整齐,除了一口长气,带着帮王越一行二十余人换了一身自己军

的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到了城门口,头目拿出令牌叫道:“袁大人有命,让本将外出探查敌情,尔等赶快开城。”

守城的士兵呵呵笑了一声,“头儿,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可别碰着敌军被捉了,那样嫂子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头目怒目瞪了那人一眼,“少废话,快开城耽搁了正事你小子负责啊。”

众人不敢多说,吱吱咯咯,城门就缓慢打开,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尔等在干什么?”听声音正是袁望。头目顿时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

袁望睡到半夜,实在有些心惊肉跳,于是起身打算巡逻一番,来到南城,却看到城门在慢慢打开,心顿时吃了一惊。慌忙大喊了起来。

王越眼见事情败露,更不答话,一剑飞出,剑光一闪向袁望刺去,口大喊道:“夺城门,放信号”

手下一百特种兵立时从各个黑影汇总毛了出来,他们配合极佳,几个人在怀里逃出一个小东西,点燃后只听一声唿哨,随即半空传来一声爆响,如一团米花一般散了开来。

剩下的人拿出刀剑,迅切入城墙下,这时候开城门的士兵早已反应过来了。急忙将刚刚打开的城门再次关上。一百名特种兵大急,这时候城外已经响起了喊杀声,万马奔腾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也刺穿了守军的灵魂。

王越的一剑并没有刺死袁望,并不是他失手了,而是关键时候,袁望一把抓起后面的一名侍卫挡在身前,剑光一闪,闪电般刺入侍卫胸膛,而袁望乘机向后逃去。

王越冷笑一声,还没有人能这么轻易地逃过自己致命的一击,身子在空,脚尖点在马背上擅自凌空飞起,向袁望扑了过去,几声怒吼,一堆侍卫挡在袁望面前,不过王越宗师之名又岂是浪得虚名,身子如飞燕在人群里穿梭,士兵们阻挡韩进的同时,也围围住了袁望的去路。

一个闪避不及,袁望面前一名士兵被王越一剑劈下,从头到脚,身子直接成了两半。鲜血四溅,将周围将士吓得亡魂皆冒,这是什么人,竟然这么狠,一剑将人劈成两半,那得多大的腕力。剑是轻兵器,他不像大刀铁锤那样,一时间众人望着王越的眼神都变了。

袁望更是吓得双腿乱颤,忍不住身子一扭,尿就下来了。王越一剑将他拍昏过去,,身后两名

随从立刻上去将他绑了起来。

这时候,城外的喊杀声已经到了城门口,可是城门还没打开,王越跃上一匹马,吆喝声,向城门冲了过去,“贼已擒,尔等还不投降”

大吼声,王越飞上而起一剑刺穿了前面一名守军,战马又撞飞了前面一群士兵,啥那间,面前一片空寂,几名特种兵身子一晃,已经到了城门处,箭如雨下,他们边走边挡住箭支,城门处五百守军此时已经被这些特种兵杀了二百多人,剩余的虽然依然在厮杀,但是明显已经被这些人杀怕了,太可怕了,城上箭支不是招呼着,城下五倍与他们的人手,可是杀了半天,不大没有留下他们一半条人名,反倒是自己一方死伤惨重,这让他们很受伤。

几名特种兵很快杀到城门底下,斩落门锁,一把拉开城门,胡哨一声,外面铁骑如飞冲了进来,王越手写爱一声欢呼,身子向城内退去,城门处的这些傻帽,这会儿要是还不投降,面对骑兵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被马踩死,抑或成为刀下亡魂。

果然数百铁骑刚刚过去,张飞黄忠的身形一次出现,一矛一刀如砍瓜切菜。杀的两面敌人屁滚尿流,手下二郎乳一滩洪水喷涌而进,瞬间就将城门处的敌人吞噬了。

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不过由于袁望的被擒,让城守兵没有了指挥,混乱一团,随着后面军队的继续进入,整个壶关开始沸腾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无尽的厮杀声将百姓们从被窝里吵醒,他们偷偷地打开一点儿门缝,偷眼望着外面火光冲天,不是有士兵铁骑等踏过,但没有人感闯进屋里,有那胆大的想浑水摸鱼的街头小混混,看到这情形,叫上三五个就向城富户墙上爬了上去,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有胆才会赢。

厮杀声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到了傍明时分,城已经平定了下来,煎熬了一夜的百姓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大街上一个个汉军拖着袁军的士兵尸体向城外掩埋。

韩进是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壶关上的时候进城的,当火焰驹踏进太守府的那一刹那,韩进就知道,上党已经在自己手恩啦,并州在自己手了。壶关一下,高干必然暴跳如雷,前来抢夺壶关,而自己正好可以一举消灭他们,解除后患,等皇甫嵩拿下太原,将整个并州掌握在自己手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收拾袁绍了。

“诸位,壶关虽然拿下了,但是高干数万大军还在百里之外,明天就可以到达这里,从现在开始,全城戒严,城百姓不得外出,城继续插上袁军大旗,装出壶关还没被攻破的样子,找一灵活的人向高干去报信,就说

朝廷大军攻城甚急,让高干快来救援。”

韩进进城后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开始了下一步行动,现在时间紧迫,早败高干一点时间,自己就越多一点主动。他能不着急才怪。

“马腾,你带人出城埋伏在城东,华雄你带兵埋伏在城西,等高干来后听到喊杀声响起,立刻挥军杀出。”

众人答应一声,下去各自准备去了。

郭嘉有些担心地道:“主公,这次算计高干之事,关键还是在能否yin*他入城,而要yin*他入城,非得袁望配合才好,但是据属下所知,此人对他家族极为忠诚,想要让他乖乖配合,不太容易。”

韩进呵呵笑道,“只要是人,就一定有缺点,奉孝,他有什么缺点你知道吗?”

郭嘉低头想了想,忽然说道:“不错,我听说他有个女儿,他极为疼爱,属下看来,莫不如从她身上下手。”

韩进点了点头,让人将袁望带过来,此时的袁望已经没了原先嚣张飞扬跋扈的精气神,垂头丧气地好像三年没吃饭的样子,披头散,臃肿的身子和大猩猩一样,被两名士兵拖猪一样拖了进来丢在众人面前。

“主公,这就是袁望,请主公定夺。”士兵禀报一声,退了旁边。

“这位就是袁太守吗,你们写混账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袁太守,还不解开袁太守。”韩进瞪着眼睛,一副怒火重重的样子,把两名士兵吓了一跳,主公这是怎么了,他向来不是都对贪官赶尽杀绝的吗,怎么这会儿骂起我们了。心里委屈着,可不敢表达在脸上。乖乖地上去解开袁望的绳索。

袁望呆呆地望着韩进,如同身在梦里,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心会放了我,难道高干救兵来了,他抵挡不住所以要向我求饶?或者是堂兄袁绍出兵了,吓得他不敢对我袁家子弟开刀。嗯,肯定是这两个原因之一,这小子本就是泥腿子出身,敢于我袁家作对,自然死路一条。心里胡思乱想着,这胆子就大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错,高大人难道要负隅顽抗?”韩进皮笑Rou不笑地道。他对高干并没有多少影响,此人又是袁绍外甥,绝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出来露个面,更多的原因是震慑士卒。

高干冷笑一声,要他投降,变比登天还难,眼角瞥了一下旁边的袁望,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袁望,你这狗贼,胆敢背叛主公,主公若是知道定让你quan家不得好死。”

袁望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不过随即转头道:“高干,俗话说,良臣择主而事,大将军奉天子昭名,征伐天下,你若是识趣早日投降,他日还能封妻荫子,若是一味顽抗,只落得身死人手。你想清楚吧”

高干吐了一口唾沫,大骂了一声,忽然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典韦踏前一步,一戟将那箭辟为两段,韩进大怒,挥了挥手:“高干,你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本将不给你面子了,来人啊,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那箭支较平时的箭支短一点,韩军手里的连弩一次Xing五支箭,射程虽然短一点,但是百米之内的距离,正是杀伤力最大的距离。

两万人同时发射,那情形只能用飞蝗来形容了。高干从来美欧想过,人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犀利灭绝人Xing的箭支,他手中的长枪挥舞不断,可是对上对方的那箭雨,还没坚持二三吸的时间,身上已经Cha满了箭支,少说也有七八十支,全身如刺猬一般。

他双眼圆睁,怒视前方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神色,半晌之后,七窍忽然毒流出血来,身子蓬地一下跌落地上。旁边有那亲近的侍卫还想救起高干,可惜没没来得及下马,也照样扑入高干的后尘。两万大军不到半刻时间,竟然被杀了个精光,这世间,城外的三万大军早已知道了城中出了事情。

带头的头领正是并州人王双,王双自幼双臂过人,身长九尺,使六十八斤大刀,骑千里征宛马,开两石铁胎弓,暗藏三个流星锤,百发百中,有万夫不当之勇。投军高干手下不到三个月,就凭着自身的能力,得到高干的重用,提拔为偏将军。

此人也算机灵,听的城内喊杀声一片,知道不对,立刻下令攻城。

手下三万大军出动,向城门冲去,就在这时候。城门打开,一支人马彪了出来,为首一条好汉,正是马超。

“贼将高干已死,尔等还不投降”一声大喊,让袁军顿时大惊。王双心中大急,他知道高干**不离十出事了,要不然马超这个时候也不会开城出来,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抱着将自己一方全军剿灭的打算来的。

“撤,快撤”王双当机立断下令退兵,三军打败,将士早已没了士气,这仗打下去,只能成就别人一世英名而已。不过王双可不想做别人的牺牲品。

“哪里逃”华雄马腾从两边带人杀出,两之人马如暴虎下山杀气腾腾。马腾长枪,华雄大刀挥舞着大笑着杀入人群。

“华爷爷在此,贼将快快来受死”华雄直接将目标放在了王双身上。

王双眼看三面大军围了上来,知道事情有些大条了,弄不好这次恐怕下命都要留下了。三万对三万,从数量上来说应该可以一拼的。王双咬咬钢牙哦,有今生没来世,跟这帮狗日的拼了。

“兄弟们跟老子冲出去”王双挥舞着大刀就向华雄冲了过去。华雄不惊反喜,哈哈大笑声中,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两马相错而过,两把刀碰到了一起。叮铛声中一阵火花飞溅,二人两马同时一停,尔后在此交错而过,竟然一击不分胜负。

“好刀”华雄大赞一声,随后一刀剁倒旁边两名袁兵,调转马头在此向王双冲了过去。

“你也不错”王双一击对碰,早已感觉出对方不在自己之下,再也不敢大意,挥刀向华雄劈了过去,二人在那里杀大死去活来,双方手下也杀的不亦乐乎,袁军铁骑固然厉害无双,但是骑兵贵在速度,他们大军在城外等待城内高干的命令,本来就没什么准备,而华雄马腾以逸待劳,士气大振,骑兵又全部是马镫等物,战力根本就不是愿袁军所能比比拟的。不一时,就被杀的节节败退。

“将军,弟兄们顶不住了,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侍卫们见王双仍然不要命忘情地厮杀着,急忙提醒。

王双大惊,一刀挡开华雄一击后,游目四顾,果然看见四处袁军都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胡哨一声,大叫道:“你们先走本将断后”

华雄哈哈大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一扬手中大刀,当先追了上去。

王双心中暗恨,这狗日的缠上老子了,不给你点厉害的逆势不知道厉害,暗中取下流星锤,慢慢放缓了马速,华雄眼看王双就在眼前,心中越发高兴,**,河内大战,功劳全被马超那小子夺去了,壶关大战也没我什么份儿,今儿个终于得到一次机会了,抓了这小子肯定是是大功一件啊。

华雄还在做他的美梦,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华雄马快,很快就追了个马头对马尾,“肽,小子受死”华雄话随身动,马刀就向王双砍去,就在这时,眼角处一抹亮光闪过,一道劲风袭来,华雄顿时反应过来,只是他双手握刀在上,身体根本避无可避。不由眼睛一闭,心中闪过一丝悲哀,**大意了,终日打雁今日终于被雁啄了眼睛。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大吼,“小心”

随即一道枪影一闪,王双直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流星锤顿时被挡开,身子一斜,几乎掉下马去。

“恶贼胆敢偷袭,看我马超来收拾你”千钧一发直接,救下华雄的正是马超。

“小马,多谢了”华雄死里逃生,身子有种虚脱的感觉,不过想到刚刚几乎被王双暗算,这气就不打一出来,长刀扫过,将气全部撒在了袁兵身上。

王双实在没有料到,去了一头饿狼,来了一只猛虎,接手只是一招,王双就合并惊讶地发现,自己真他**得不是这小白脸的对手,马超的爆发力、冲击力都胜过华雄多多。身上那股子煞气更让他胆寒。枪快,马急,人马合一。

“小子,留下命在走吧”马超冷笑一声,一招毒蛇出动,枪影化作万千光芒,点向王双头颅。

王双大吃一惊,他久经大战,这时候全身疲乏之极,全力接了马超一招之后,身子一挺,几乎跌落马下。急忙抱紧马头,两腿夹紧马腹就向前逃去。

马超哈哈爽朗一笑,“小子,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呗”

扬马就直接追了上去,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一身骑术出神入化,更兼有马镫做助力,马速自然快了王双许多,刹那间就追上了。王双听的身后风声不对,慌忙低头,在间不容缓之间避过马超一枪,可惜头盔已经被挑飞了,王双吓得心惊Rou跳,右手抓过流星锤就反手打了出去。

马超早有防备,冷笑一声,单手就抓住锤头,哼了一声,一送一拉,王双不防,顿时被拉下马来,身子一骨碌滚动就要爬起来,眼前枪头一闪,马超冷笑道:“小子,凡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就你那点水准,也赶出来卖弄”

王双叹息一声,这场仗看起来要全局败亡,全军覆没了。高刺史完了,并州完了,我……也完了。

“抓起来”马超身一对士兵冲上去按住王双就捆绑了起来。这一场仗打的时间并不长,但异常的顺利,王双的被捉,直接导致了袁军的大败退,只是韩军四面包围,他们也无从逃去,最后统计下来,这五万大军除了城内被乱箭射死的两万大军外,外面的三万大军七八千被杀,剩余的全部投降,而韩军却仅仅死亡不到千余人。而伤者也只是两千余人,这场大战可谓完胜。

太守府内,韩军看着手中的战报,哈哈大笑一声,“诸位看看,这场大战打的漂亮,传令下去,凡此次战斗中伤亡的士兵多加安抚,对他家人的抚慰金加倍,手上的士兵一定要救治过来。大军歇息两天,明天直奔邺城,目标……直击颜良大军,这一次一定要先斩掉袁绍这个左膀右臂。”

“喏”诸将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几大谋士要与韩军商议进军大计。

“先将那个敌将带上来吧”韩军笑笑,对于王双,他也不是很熟悉,甚至记忆力根本就只是惶惶然的一点,不过他他知道这个时期只要留下点名声的人,就绝对不会简单。自己手下还欠缺大量的人才。袁绍曹操手下那么多的文臣武将可都是自己的目标,现在能收复几个是几个。要不然接下来袁绍那么大的地盘怎么控制。

王双被带进来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清冷,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郁闷,没想到一向自傲的他竟然在马超手下没走够十个回合。

“足下今年贵庚多少?”韩进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王双都想好怎么回答韩进的问题了,在他的想象中,韩进应该问,足下愿降吗?可是韩进的出人意料,立刻打乱了他的想法。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哼,二十有六,韩大将军,王某既然沦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刮请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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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字,竟然写了五个小时,实在没话说自己了,最近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身心比较累,不过欧阳会坚持下去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激黄忠

第二百五十八章激黄忠

“哼,二十有六,韩大将军,王某既然沦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刮请随便”王双很光棍地摆头怒目而视韩进。

韩进呵呵一笑,也不着恼,道:“王将军今年二十有六,正是年轻有为之际,难道就这样为袁氏卖命到底吗?将军以为你慷慨就义,袁绍就能记住你的大义?只怕袁绍心中,连王将军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袁绍此人向来看重豪门大族,想将军这等寒门出身,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王双瞪了韩进一眼似有话要说,韩进摆摆手阻止他道:“王将军且听我说,袁氏子弟霍乱朝纲,骂名四起,将军为这样的人效力,只能遗臭万年。更何况,将军上有老下有,将军就此寓死,于国于家又有何好处。”

“本将掩饰看将军大才,不想将军就此默默而去,当丈夫在世,当持三尺剑锋,扬威于外,而非在这里与本将杀得死来活去。本将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将军自己抉择吧?”

韩进说完,端起旁边的茶水浅浅喝了起来,看也不看王双一眼。

王双脸色不停变化,时而白时而青,到了最后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将军如此看重,王双若是在执迷不悟,岂非猪狗不如,王双拜见主公,自此之后,王双愿附骥尾后,效犬马之劳。”

韩进呵呵大笑,急忙上前一把扶起王双,点头笑道:“将军弃暗投明,实在是本将之幸,将军快快请起。”

“恭喜主公又得大将。”旁边几人同时向韩进恭贺道。

韩进呵呵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忽然探子冲冲进来,“报告将军,太原来信,皇甫嵩将军派遣赵云将军包围太原,后来赵将军用贾军师妙计,以雁门太守令牌,求救于太原,太原长史派人出兵救援雁门,被赵将军伏击,尔后赵将军乘夜炸开太原城门,一举攻破太原,赵将军前来请命参与之后的大战,请主公定夺。”

韩进等一下人一听之下,顿时大喜过望。“子龙这就拿下太原了吗,皇甫嵩、贾文和赵子龙,你等果然没有让本将失望,没有让本将失望啊,只用半月就拿下雁门,攻克太原,此战必当成为经典。”

其余等人齐齐上前恭喜,对于皇甫嵩这等老将,他们还是由衷的佩服的。旁边的王双心中暗暗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这边刚刚打败,那边太原就成了别人口中Rou。除了暗暗惊奇韩军的战力强悍外,对于韩进的野心,他也震惊无比。

毕竟谁也不曾料到抗击鲜卑人的皇甫嵩竟然会突然从雁门杀入,并且轻易攻克太原,太原一下,壶关又在韩进手中,整个并州就已经在韩进手中了。半月的时间拿下整个并州,这是何等的战力王双想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韩进,看来自己选择对了,跟上此人,说不定真的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皇甫嵩东汉末年的名将,贾文和,三国毒士,一言可以一言乱天下,妙计自然也可以安天下,赵子龙,虎胆龙威,一身武艺极尽猛将之能,为人沉着冷静,有大将之风,手下士兵全都是百战老卒,军纪严肃,战力不俗,这样的组合,得到这样的结果,对韩进而言,并不是多么的意外。

“传令子龙,让协助皇甫嵩老将军,他将并州事宜交给皇甫嵩,要他们一定安定并州,接手整个并州事务,一定要并州稳定下来,此次大战,他就不用参加了,子龙与贾文和来与本将会和,参与之后大战。”韩进稍微思考之后就命令道。

赵云与贾诩是他左膀右肩,对以后的大战助力不,韩进当然要让他们跟在身边,毕竟袁绍是一头黑熊蹲在那儿,韩进虽然很有信心,但却不能不做好准备。骄兵必败的道理,他心知肚明。

“好了,现在大家讨论一下,怎么应对袁绍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本将夺了并州,此刻他怕是暴跳如雷,不知怎么辱骂本将呢吧”

郭嘉摇摇扇子,轻捋短须笑道:“主公,袁绍只这会儿吃不下睡不着吧,我等半个月拿下并州,他做梦都想不到吧”

“不错,以他的个Xing,接下来会催促颜良大军进,争取早日将我等全都拿下,以消他心头之恨,不过主公,我等何不将计就计呢,他派文丑出虎牢关,只怕是打着围魏救赵的心里,就算不行,他拿下虎牢关从后面堵住为我等退路,颜良大局从冀州而来,两面夹击,将我们留在冀州,一劳永逸。”戏志目光睿智,侃侃而谈,几句话将袁绍的目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志才的意思是……放文丑不管,大军以雷霆之怒拿下颜良,尔后直捣中军,袁绍大军要是抵不住我等攻击,定会向文丑求救,到时候虎牢关的危机自然解除。”

韩进点了点头,让人拿上地图,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有何众人商议了一阵,等商议完毕,已经是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啦。韩进叫人送上晚饭,和击打谋臣直接在帅帐吃完。由于韩进应用了一些后世的做干粮的方法,所以军中的伙食好了许多。

第二天,天刚刚亮,军中的号角就吹了起来,如今大韩军,统一用号角声来向军中号施令,而士兵们的训练依然艰苦如初,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上,韩进都统一改造,就军心和战力而论,韩进相信这个世界上,自己所率领大大军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敢于向袁绍挑战的理由。

帅帐中,文臣武将齐齐聚齐,气氛非常严肃,帅位上韩进高高而坐,一脸的威严,韩袁大战就要从今日开始正式拉开序幕了。

“诸将,袁军大将颜良带兵五万,正向我军匆匆而来,本将今日打算出兵,以硬碰硬,斩杀颜良,打击敌方士气,诸将中,哪位能担此任。”

“属下愿往”韩进话一说完,下面顿时跳出几将。正是马、黄忠、张飞、华雄徐晃等人。韩进不禁苦笑,这些战斗狂人

“你们谁也不能与我争,这次先锋官非我莫属。”马大叫道。

张飞鼻子哼了一声,骂道:“马儿,你刚刚咧咧大功,与我抢什么抢,快快下去,这件功劳是老张的,华将军,徐将军,那颜良是河北名将,武艺绝伦,绝对不是你们两个恩呢个抵挡的住的,黄老将军就更不行了十多岁的人了,又是主公老丈人,这人老不已筋骨未能,这战场上刀枪无眼一有个损伤,主公可就要受罪了。”

张飞一席话顿时将所有人都得罪了,徐晃华雄顿时大骂起来,“张翼德,你这黑厮,主公都说了,为将之道,重在头脑而非武力,岂能这样争先后。”

张飞瞪了一眼,”“你两个不服气,与老张单挑,打赢了老张的只管去。”那二人顿时无语,乖乖滴退了下去,话说论单打独斗,二人还真不是这黑厮的对手。

不过马可不怕他:“张将军,这功劳还有嫌多的吗,这次我一定要斩了颜良的脑袋,你别与我争了。”

张飞还要说话,韩进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了翼德,你们不必争了,你二人勇力过人,但是颜良也不简单,你们打算怎么样打败他。”

马张飞相视一眼,同时嚷嚷道:“自然一哄而上,将他们五万大军消灭尽光。”

韩进摇摇头,“此战重在打击袁军士气,颜良又是河北名将,勇力过人,不可等闲视之,本将要的是,阵斩颜良以夺其魄。你等可有这等雄心壮志。”韩进说完一目示意,向郭嘉丢而个眼色,郭嘉顿时明白。

“主公,以属下看来,敢当此大任者,非翼德莫属。马众人勇猛,毕竟经验不足,黄老将军年纪渐老,不是颜良的对手。说来说去,唯有翼德方能担当大任,只是翼德脾气暴躁,殴打士卒,主公不在,士兵多有怨言一出了什么事……”

郭嘉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黄忠已经怒了,“郭军师错了,老夫虽然年纪渐老,但是还不到知天命之年,双手尚能拉开四石大弓,翼德他们也难以在老夫手下讨得好去,何怕之有。此次先锋,老夫非去不可。”

黄忠显然已经怒了,先后被人说了两次年老体衰,他岂能容忍。

郭嘉似乎有些犹豫,诺诺道:“黄老将军,那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你能斩他头颅来见吗”

黄忠哼了一声,“老夫愿立军令状,若是斩不了颜良,愿提头来见主公。’”

韩进眼看差不多了,心中暗笑一声,道:“黄将军言重了,军令状之说就算了,只是黄将军既然敢下狂言,必有真本事,本将就给你一次机会,黄忠听令,命你率大军两万出朝阳,迎击颜良。”

黄忠大喜过望,答应一声,转身离去。韩进看着他背影,心头毕竟有些放心不下,看了一眼颇不服气的张飞和马,传令道:“张飞马听令,你二人为第二路第三路大军,主帅,各自带大军两万,直击颜良,接应黄将军,不得有误”

二人答应一声,相视一笑而去。

“徐晃,华雄听令,命你二人为第三四路大军主帅,带大军两万,前往迎敌,接应前面的大军,本将随后就到,不得有误。”

“喏”华雄和徐晃起身答应,大踏步而去。

等众人离去后,郭嘉慈爱笑道:“主公,黄将军真的能斩颜良吗?”

韩进摇头苦笑,演义里,关羽匹马单刀斩颜良与马下,威震袁绍大军,纵观自己军中,能有此等能力者,唯有黄忠张飞赵云三人,可惜赵云不在此间,张飞又矮暴躁,数来数去,唯有黄忠最合适,黄忠七老八十尚能斩下夏侯渊的头颅,此时刚过而立之年,武艺正在巅峰时期,一击建功的希望最大。

第二百五十九章斩颜良

第二百五十九章斩颜良

第二日,黄忠带着大军一路奔行,韩军这些年来久经训练对于赶路早已是家常便饭,白日夜间行行走走,第二日咋朝歌附近就听到了颜良大军的消息。黄忠大喜过望,这一次虽然没有立下军令状,但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做了保证的,要是斩不了颜良的首级,对他而言,绝对是一大耻辱。

这些年来,韩进对他一直不错,官职是所有将军中最高的,平时韩进对他赏赐又毫不吝啬,军中诸将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黄忠知道背着自己的流言蜚语绝对不少,认为自己是靠着女儿黄舞蝶的原因才居高位,这对心高气傲的老将军绝对是不可忍受的。为此,他此次下定决心要打一场漂亮的仗来证明自己。而颜良正是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将军,前面五十里外有袁军,请将军定夺”正在黄忠思虑见,探子忽然来报。

黄忠副将一听,顿时一惊,向黄忠抱拳一礼道:“黄将军,我军一路跋山涉水,到了此地一惊身心疲惫,不如暂避其锋芒,待我大军缓过劲儿来,然后一举破敌。”

“不行,大军进入战斗准备,我军疲惫,他们更加劳累,兵法有云,一股做气,再而衰,三而竭,要破其锐气,此时正当合适。”听本将命令,大军缓慢而行,半个时辰后,急速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杀入敌军攻破他们,斩杀敌酋颜良,你们记住,张翼德马超等人就在后面,若是我军错过了这次立功的机会,老夫没有任何面目去见主公,你等二郎也要受到其他营中兄弟的耻笑。”

说到这里,黄忠话音顿了一顿,转眼一扫全军,忽然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你们记住,敌军五万,我军两万,人数上处以弱势,但是老夫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击败颜良大军,你们有没有信心”

大军齐声答应一声,“有”声若雷霆,惊天动地。

黄忠点了点头,士兵们的士气不错,袁军虽然两倍半于自己,但是黄忠还是有信心击败对方,毕竟自己一方士兵的战斗力放在哪儿,有了这支强悍的军队,黄忠自信足以纵横天下。

这时候,颜良一方的探子也发现了黄忠大军,不过颜良还真没把黄忠放在心上,一者自己一方兵力上优胜对方多多,另一方面,自己是河北名将,袁绍手下威名赫赫的河北四庭柱之战功赫赫,手下未曾一败。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击败黄忠。

“儿郎们,抓紧点,日落之前一定要杀了黄忠老儿。为主公消除心头之恨。”

袁军索然叫苦连天,但是阎良的脾气是军中出了名的狠辣,军令一旦下来,你只有无条件的服从,所以只能在加紧赶路。用行动老回答颜良了。

这个时代的通讯极为落后,韩进攻克壶关,皇甫嵩占领雁门,诈开太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颜良耳里,袁绍也不知道。负责颜良一定会重新估量一下韩军的战力了。

却说张飞被韩进认命为第二路统军大将,在黄忠点起大军行走数个时辰后,就急急领军赶去,一路上他都命人死命地赶路,他的想法很简单,主公将第一路大军的职务留在黄忠身上,但是并没有明令自己不准偷偷赶到黄忠前面抢了黄忠的战功,有了这样的心里,他赶路能不快吗?与他同样心思的还有马超,只不过二人终究晚走了几个时辰,而且黄忠为了争那口气,一路上自然不会慢。

五十里的距离,两军又是刻意加速而行,在太阳落山之前,就相遇了。黄忠老远就看见远处烟尘滚滚,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上面一个斗大的颜字龙飞凤舞,旗下一员大将一身铠甲,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把麒麟七绝刀,身高八尺,黑枣脸上一片煞气。

黄忠大手一挥,身后两万大军同时止步,脚步同时停住,战马一起停步,两万人的行动竟然丝毫不见动乱,行动之整齐,让远方的颜良一振,不过随即一阵冷笑。

大军厮杀,是看士兵的本身能力和相互间配合,当然最主要的是将领的能力,颜良眼里,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士兵,自己是一头猛虎,手下就不会是熊兵蛋子。

“儿郎们,今日就不要歇息了,主公在后面就要赶来了,某家今日就要灭了这些韩军,为主公送上一份厚礼,听说这黄忠可是那韩修远的老丈人,也是他的授业恩师,只要拿下此人,定能给敌人一个下马威,到时候给主公一个惊喜,你等小子就有福了。”

要说颜良此人,带兵有一套,武艺又高超,的确是个人才,平时与士兵同住在军营之中,吃喝一起,与士兵们打成一片,军中底层将领对他的影响一向不错。

“某家河北颜良在此,黄忠老儿快快出来受死”颜良的嗓门子并不比张飞小多少,一声大喝如霹雳一般,让身边众人震耳欲聋。

黄忠冷笑一声,找的正是你,你小子送上门来了,挥马扬鞭小跑了出去,“老夫黄忠在此,颜良小儿还不投降”

颜良也不答话,催马上前,手中麒麟七绝刀七八十斤斤重,可是在他手里轻若无物一样。

“老匹夫休要张狂,某家今日就取你Xing命”两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名驹,速度之快,虽然不如赤兔那等绝世良驹,但也差不了多少,说话间,二人两马相交而过,两柄刀化作万千刀影,卷向对方,一个刀法纯熟,一个经验老道,一个急,一个巧,二人同是用刀高手,至此相逢,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边士兵齐声大喊,各自为各方的将军加油,一方胜则士气升,战鼓声声,黄忠心中一股豪气吞天而起,河北颜良,不过如此,一招较量他已经使出了对方的身手。只是自己刚才留了三分力道,虽然表面上自己稍逊一筹,但是实际上自己有胜颜良的把握,只不过规规矩矩打下来,即便要胜,也要在百余回合之外,但是这时候,绝对不能这样拖下去,自己一方士卒虽然战力强悍,但是面对对方五万人,即便能胜利,也是惨胜,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颜良,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击吧看你运气了。

颜良和黄忠实打实的硬碰了一刀,手中一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这老家伙还真有一手,不过当他看到黄忠大刀几乎被击飞的假象后,心中的担心立时放下了,到底是老头子了,没什么本事,只怕这偌大的名声也是靠女儿的身体赚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颜良对黄忠的戒心顿时减了不少,同时,一股傲气油然而生。

“老匹夫不过如此,某家劝你还是尽快投降的好,免得妄自做了刀下亡魂。”颜良长刀斜执,一脸的傲气。

黄忠鼻子里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叫你领教老夫的厉害。“颜良小儿,休要耍嘴皮子了,老夫这就取Xing命,韩进一声大喝,坐下马忽然闪电般窜了出去,一团白影般向颜良彪出,颜良眼睛一眯,催动马匹迎了上去。

就在这时,黄忠大刀一招夜战八方,四面大方卷向颜良,声势之盛,如雷霆乍过。颜良吃了一惊,这老小子刚才扮猪吃老虎

要知道高手之间的决斗已经不是一般的打打杀杀能说点清楚了,一行一动间,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为有多高,黄忠立志要一举击杀颜良,这一次全力以赴,全身的气势顿时爆发了出来。颜良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妙。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一声大吼传来。“颜良小儿的脑袋是我的。谁也别抢”宛如半空中打了一个雷一样,将场中几万人吓得同时望去,这声音较之颜良又不知高出多少,袁军一时间竟然相顾骇然,这还是人吗,只有雷公才能发出这声音吧

颜良自然也不例外,本来全身意志力全放在了黄忠身上,这一下被张飞一喊,心神一寒,顿时失了先机。高手之争都在点滴之间,乃容的他分神,说时迟那时快,黄忠马急刀快,一片刀光闪过,颜良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人头落地。

可怜一代大将,出师未捷身先死,堂堂河北名将就这样死在Yin差阳错之下,不知九泉之下,能否瞑目。

可以说颜良的死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但就武艺而论,黄忠要杀他,显然不是一两个回合就能达到的,但是一来颜良轻视了黄忠的实力,二者张飞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分散了颜良的注意力。加上颜良长途跋涉,精神上不是很好,这就注定了他成为黄忠功劳薄上厚厚的一笔。

黄忠一击斩杀颜良,马不停蹄,顺手抄起颜良首级,高高举起,放声大笑,“哈哈哈……颜良小儿脑袋在此,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这时候,张飞带着两万大军紧赶慢赶到了眼前,老远看见黄忠斩杀对方医院大将,看颜良身上的甲胄,就知道自己的功劳飞了,顿时怒了,“儿郎们,他们吃Rou,咋们喝汤,杀不了大的,杀小的,杀……”

说话间,抄起丈八蛇矛就冲向袁军,死一头猛虎下山,威势一时无两。袁军刚刚亲眼看着自己厉害无比的大将颜良就这样被对方斩杀,心头一时惶惶然,那里还有心情抵抗,士气一时间跌路道最低点。

随着黄忠一声令下,手下两万人加入战斗,战争便成一边倒的屠杀了。

第二百六十章大捷

俗话说:将士兵的胆,颜良虽然死于偶然,但在士兵眼中,他就是被黄忠一刀斩杀,这无可掩饰的事实,让袁军上下更是胆战心惊,曾经的曾经,颜良作为堂堂河北四庭柱、袁绍手下爱将之首,是袁军上下的偶像,但就是这个偶像,在对手手中竟然没走过三个回合,若非亲眼可见,说出去,只怕惹来的是一句脑残,若果那时代有这个词的话。

远处,张飞丈八蛇矛如银蛇乱舞,挥挥洒洒,每一击每一次都暴起一朵朵灿烂的雪花,,他杀人一向嗜血残忍,不是一矛刺爆别人的头颅,就是横扫打砸烂Rou一片,如瘟神一样,群邪避让。眼前空荡荡的,很快就杀到黄忠面前。

“黄将军,你下手可真快,抢了老张的功劳,回去可的请老张喝酒”张飞大咧咧的声音在战场上传出老远,随手将一名向从后面偷袭的人刺死,眼睛瞪的向铜铃一样。

黄忠斩了颜良,心愿已经了却,心头畅快无比,听的张飞调侃,纵然平日严肃的他也跟着溜了两句:“是老夫的就是老夫的,谁也抢不了,张翼德,你来晚了”

二人说话间指挥着手下反包围,不断分割着袁军,将他们分成一万的小分队,在分成几千、几百,最后乃至几十、的小队。七绝阵展开,完全形成了屠杀。

起先,袁军还抱着给颜良报仇雪恨的想法,毕竟颜良是袁绍手下心腹爱将,他这样死了,袁绍也不会饶了身边跟随的副将,但这情况随着的死亡,马超大军的赶到,而彻彻底底失望,乃至绝望了。韩军就向一台台杀戮的机器,。不断收割着袁军的Xing命,论单兵作战,袁兵不是对手,论阵法配合,袁军更不是对手,更何况,没了主将的率领冲锋,对于缺乏中层将领领导的袁军来说就是无头的蛇,蛇无头当然不行。

“降者免死,跪地求饶我军不杀俘虏”

黄忠的一句大喝,停在袁军耳中,直如六月天的酸梅汤,一下子惊醒了身边的人,喜坏了早已不堪忍受的袁军。

有那心思转的快的,二话不说,一把将刀扔垃圾一样撇出老远。抱着头就跪倒在地了。旁边的同伴大惊失色,“三条子,你咋把兵器扔了,战场上没兵器就等于没了老命,快捡起来,敌人的话你也信你咋那么傻呢”

“周扒皮,你要战你便战,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还不如听他们的话,碰碰运气,那员敌将看起来是首领的样子,他说话肯定算数。”

二愣子反驳了一句,看见远处一对骑兵奔来,急忙低下头,身子匍匐在地,宛如猫一般乖乖地五体投地。眼睛紧紧闭着,妈**,杀神来了。

旁边的周扒皮还在犹豫,过来的韩军却已经出手了,当先一人瞧也不瞧地上的三条子,从背后取出一支短枪,随手就扔了出去,在之前,他们都经过系统的训练,类似于这等投枪,乃是他们必修的课程之一。手法早已娴熟无比,只见一刀黑影闪过,一声惨叫出来,周扒皮瞪着大眼睛,口里冒着血水,身子慢慢倒下,眼睛斜斜看着三条子,那眼神好似在说,三条子,这次是你对了。

只是这时候已经没了他选的的余地。人就是这样,只有实践了才知道真理,但有些真理却是要命老换的。就像周扒皮,纵然知道了有些人是惹不起的,却早已没了机会。

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韩军四面八方劝降了,有胆敢不降的直接杀无赦。恐惧会蔓延就如投降会传染一样,在面对自己不可力敌的韩军面前,袁军开始退缩了,开始害怕了。他们在无平日自诩袁家兵得骄傲,有的只是对生命的珍惜与对死亡的害怕。人都是怕死的。

于是乎,袁军乱了,有那马快的早已调转马头向四面八方逃了去,逃不掉的丢掉兵器就地投降,动作慢的早已作了刀下亡魂。大战一直进行了两个时辰,天色早已黑了,也幸而如此,使得一些袁兵逃出了。

就算如此,五万大军死了一万,降兵三万多,逃走一不到。至此,黄忠与张飞马超三人对颜良的歼灭战以完胜结束。

士卒们不顾劳累,收拾着战场,将自己一方的士卒收拾到一边,将另一方的士兵收拾到一边,分别埋葬。

“黄将军此战之后,将军威名威震天下袁兵士卒闻风丧胆,袁绍手下想来再不敢正视黄将军了。”从后面赶来的徐晃安营之后,前来拜见众人。

张飞在旁边只是摇头叹息,只恨自己错过了与颜良交手的机会。频频叹息不已。黄忠在上面哈哈大笑,笑道:“翼德不要嚷嚷,我军与袁军大战近在眼前,他手下战将如云,到时候定有你过瘾的机会。”

马超这时候傲然说道:“听说袁绍手下最厉害的要数颜良为首的河北四庭柱,颜良勇文丑猛张颌带兵有方,高览刚毅,如今颜良已死,文丑还在,只是可惜,那小子去了虎牢关,要不然某家定斩他脑袋。”

几人说话间,探子来报,韩进大军到来。几人急忙起身相迎,和敬老院看见几将出来迎接,向身边的众人笑道:“咋们的大功臣来了”

众人齐声大笑,跟着韩进下马,诸将以黄忠为首齐身拜倒在地。“末将等拜见主公”

韩进上前亲自扶起黄忠,看了众人一眼,爽朗一笑道:“黄将军幸苦了,走,本将今天给黄将军与诸将庆功。”

说罢拉住黄忠的胳膊当先向里面走去,历史上,关羽刀斩颜良,今日黄忠一刀奏功,这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总之无论如何,黄忠这一仗在此证明了自己军队的强悍,韩进心中也吃了颗定心丸。经此一战,已经足够威慑天下,袁绍是天下第一诸侯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在高的名望也只能低头认输。

朝歌,袁绍正暴跳如雷,这几天并州的消息一道道传来,无一例外全都是坏消息,先有壶关失手,后来高**亡,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接着雁门关失守,太原失守一次次的消息,像一记记重锤一样击打在袁绍心上,他病态的脸上时而闪过一丝忧虑与惶恐,更夹杂着无比的愤怒。

他从未想过,韩军的强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并州十万大军就这样烟消云散,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韩军攻占,这消息说出去是在有些让人震惊。也让自傲的袁绍心中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以天下诸侯之首自诩的他竟然败了,败得那么干脆那么狼狈。

“韩修远,我袁绍誓不与你干休,不斩你头,难消我心头之恨”袁绍愤怒地狠狠孽拳,砸了旁边的桌子。

座下数人吓了一跳,全部凝神静气,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首的样子,大厅中气氛无比的压抑。谁也没有说话,静悄悄地落针可闻,只听见袁绍大口不住的喘气声。显示着他心中无比的愤怒。

“都哑巴了,敌人都打到们上来,怎么不说话了”

袁绍见手下这个样子,心中火气更盛,咆哮的语气老远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下面诸人又是心儿又是一颤,自从与韩军交手一来,主公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今天不是骂这个,明天就是拿下那个,谁碰着谁倒霉。都怪韩修远那小王八蛋,害的我等陪着挨骂,众人心里见怨气归结到韩进身上。

“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诸人寻思着如何劝诫袁绍的时候,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口里喘着粗气,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跪倒在地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绍本就怒在心头,安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茶杯想也不想劈头急砸了过去,那探子正低着头,抬眼间刚好见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下意识地闪过,茶杯击在门槛上,当啷一声破碎。这才看清是袁绍出手,心中更是害怕,嘴巴张了张结结巴巴不出口了。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且听此人有什么军情禀报”田丰慌忙出声劝道,他看得来,这探子神情紧张,冒冒失失,必然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绝度是不利于己方的事情。忽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上了心头,难道颜良或者文丑出什么事情了?

袁绍被那探子闪了一击,心中原本着恼,这时候听田丰出言,也渐渐平息了内心的怒火,倒也没怪罪那探子,似他这等地位的人虽然动辄杀人,但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的话,他也不可能雄踞河北,虎视天下。

“说,什么事情?”袁绍双目死死盯着那探子,事实上,他心中已经猜测什么坏事情了。

那探子这会儿总算能够说话了,低着头不敢看袁绍那杀人的眼光,诺诺地道:“主公,前方传来消息,颜良将军遭遇敌军黄忠所部,颜良将军与之展开大战,被后来赶上的张飞马超等人几方夹击,颜良将军大败而归,身……死人手。五万大军除了不到一万人乘黑逃离之外,全军覆没。

第二百六十一章老曹的谋算

第二百六十一章老曹的谋算

探子话音刚刚落下,堂上诸人表情个个怪异无比,有惊诧,有愤怒,又担忧,也有不可思议。颜良是谁?那是河北四庭柱,袁绍手下赫赫有名的战将,手下战功无数,血染征袍踏着死人走过来的大将,竟然败了,还败的那么凄惨,这样的事实怎么让他们相信。只有少数的几人心叹息一声,果然如此,颜良出事了,这…韩修远来势凶猛啊沮授如是想到,只是内心里对于韩军的强大却也震惊无比。

他们不信袁绍也不信,颜良有几分斤两,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你再说一遍,颜良将军怎么了。”

袁绍的语气明显有些生硬,声音含着丝丝的颤抖,尽管心有几分不信,但是内心里也知道,一个探子怎么敢欺瞒自己。

“主公,颜良将军被敌将黄忠斩了,我军打败而归。”探子再次说了一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已经骂开了,这帮,凭什么要老子干这差事,明显是找死嘛。

袁绍眼睛茫然,身子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颜良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主公……主公”旁边的郭攸审配等人一看不对头,急忙上前叫醒袁绍。

袁绍看了两人一眼缓缓摇摇头指着那探子缓缓问道:“你……你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再说一遍,不可遗漏半点事情。”袁绍纵然昏聩,但也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如今他身在朝歌,对前方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对于韩进这么快占领并州,斩杀颜良,一系列的巨大行动早已深深震撼了他。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袁绍必须知道颜良是怎么死的。

探子这次细细地说了一下当日战场的经过,当说到颜良被黄忠一刀斩杀时,下面的将领明显沸腾了,尤其是张颌高览韩猛将麴义这些人,尽管心里对颜良有诸多的嫉妒,但是颜良的武艺在几人却是顶尖的,没想到被对方几个回合就砍了。这黄忠的实力实在有点恐怖,怕是吕布也不过如此。

“传令,大军几日启程,随某家上阵杀敌,为颜良将军与我数万儿郎报仇雪恨。”

袁绍听完描述,对韩进大军如此的战力充满了不信。满腹的怨气都化作怒气。与公与私,他都要出兵,主动出击,重新捡起被人践踏的士气,打一个漂亮的战争,才能消除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主公不可”正在这时,田丰出言阻止。

袁绍转脸望去,目无表情哦了一声问道:“田丰,你有何话说”

田丰无视袁绍杀人的眼光,直言道:“主公,属下以为,此时不宜出兵,敌军的意图和明显,显然是要我军正面交战,一决雌雄。然而我军新败,士气不振,敌情不明,无法判断敌人动向。实在不宜出兵”

“田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我军新败,才要主动出击,所谓哀兵必胜,更何况我大军三十万出动,剿灭韩修远还不是易如反掌,难不成你的意识说我河北军不是他韩修远的对手”田丰刚说完,逢纪忍不住出言讥讽。

田丰本来就不擅言辞,顿时语塞,气的红着脸道:“逢大人,韩军的强大出乎我等意料,韩修远更是Jian诈异常,从雁门关外绕了个大圈进入太原,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颜良将军,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让我等重视吗?”

说完不再理睬逢纪,转头向袁绍抱拳一礼道:“主公属下以为此时应该聚兵防守,以防代攻,韩军士气正锐,我等实在不宜与他硬碰,只要我军抵住他们这轮攻击,拖上两三月,那时候他们粮草不足,又新占并州,后方极不稳定,必然不战自退,待那时候我军养精蓄锐、突然出击,定能一鼓作气,击败他们。”

袁绍点了点头,沉声道:“田大人,说的不错,不过某家没有兴致等两三月,你既然出了这个主意,那你留守这里,总督粮草,防守朝歌吧。”

“主公要败韩军,何不以逸待劳”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沮授突然出言说道。

“以逸待劳?”袁绍若有所思地问道。

沮授点点头道:“主公,韩军既然奔着朝歌而来,我等为何要长途跋涉地赶过去,莫不如等在这里,一来我方有城池为后盾,占了地利,二者,这里运粮草也方便,不怕敌人从粮草上动手,三者我方养精蓄锐,而敌人身心疲惫,正是我军出击的好时机。”

沮授说的意思和田丰差不多,但是他比田丰会说话会做人,懂得怎么样进言,按他的意思,无非还是防守在朝歌,挡住敌军。可是这话在他嘴里,就比田丰那样委婉多了,果然袁绍想了一会点头答应了,这一次审配逢纪等人也没说什么,他们虽然喜欢争权夺利,为了一些事情争的死去活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战争眼光。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主公出击显然很不利于自己一方。

未出沮授田丰所料,韩进不见袁军来袭,本想立即进兵,但是郭嘉建议大军一直征战,必须乘此机会歇一歇,也好面对下一次双方的终极决战。韩进想了想也是。于是大军在原地歇息了三天,第三天清晨,十几万大军向朝歌而去。

于此同时,曹操那边一时一路凯歌,袁术一方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分兵四处,曹操、吕布如狼似虎。刘表也不是善茬,主帅聘一支大刀杀的袁军手下屁滚尿流。孙策虽然没有上阵,但是陈兵五千,一副随时出手的样子,让袁术心胆寒不已,不到一月的功夫,手下地盘大范围缩水,今天这儿传来坏消息,明儿哪儿大败,搞得他焦头烂额。不得已,他采用属下计谋,打算联合吕布,他有一子,吕布一女,打算借机联姻共同抵抗其余诸人,同时许诺了许多好处,吕布果然答应了。不听陈宫的劝导,与袁术罢兵言和。

而孙策呢,突然间大军出击反向严白虎杀去,不到数日光景,就拿下严白虎人头,占领整个江东六郡,可以说这子利用袁术摆了严白虎一道,在众人都以为他将目标放在袁术身上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打了个严白虎措手不及。

就散这两方退出了,袁术的处境依然很糟糕,豫州已经被曹操夺取,扬州大片土地被聘夺取,面对曹刘联军,袁术手下三军将士节节败退。不得已,袁术退居寿春,紧紧防守,城四十万大军严守高城,粮食积淀如山,城高墙危,只要一心死守,袁术相信别人绝对攻不进来。

而曹操呢也是春风满面,这一路打来,虽然经历过些许曲折,但无疑也取得了极大的胜利。然而这会儿的曹操却是一脸的Yin霾,手下成武将也都保持着沉默,毕竟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极为不利。

曹操沉默了半晌,理顺了心头的思绪,沉声道:“韩修远好手段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并州,轻轻松松就击败袁本初手下大将颜良,果然厉害”

“是啊,大将军这一招却是厉害,完全打蒙了袁司空,也打乱了我军得计划,几年了,大将军潜心展几年,一朝出山,就给了世人一个下马威,只怕……袁司空这一次有麻烦了”荀彧有些沉重地说道。

程昱摇摇头低声道:“只怕不是麻烦,袁军不是韩军的对手,大将军这头沉睡的狮子终于醒过来了,主公,我军必须尽快拿下袁术,争取分一杯羹才对。”

曹操长身而起,一时间一直昂扬起来,“仲德此言不错,老夫早年就看出这韩修远绝非一般,现在终于露出呲牙了,当时英雄之,仅有此人才真正是老夫的对手啊”

曹操感叹完后,忽然开口道:“仲德说的不错,袁本初绝不是韩修远的对手,袁本初一旦败了,那么整个北方就被韩修远所占,那时候,西有吕布这头饿狼,荆州刘表实力也非一般,孙策虎父无犬子,称霸江东已成定势,唯有我方处在四周环敌之,形势堪忧啊”

荀彧程昱几人暗暗点头,心一阵担忧,唯有夏侯惇心有些不服,主公也太高看那韩进了。

“主公,袁绍雄霸河北四州之地,傲视天下群雄,韩进就算实力过人,但面对袁绍,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曹操摇摇头道:“你错了,你还是不了解韩进,此人做事,一向谋定而后动,没有一定的把握,绝对不会随便出手,你看看他这些年来的战事,就可以看出,他行事不动则已,一动快若雷霆。并州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一次与袁绍的对决,他肯定留有什么后着。”

曹操说道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此事说起来也算不错,最起码我们能从这次战争上看出他有什么后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公达,你怎么看待吕布与袁术联盟一事?”曹操叹气后忽然问道。

荀攸沉思恩啦一下,说道:“主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主公要行大事,须早早除掉此人才行。只是吕布勇冠三军,陈宫老谋深算,更兼手下并州铁骑纵横天下,战力非凡,主公要对付他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过眼下却有一策。”

曹操眼睛一亮,探腰说道:“公达来”

荀攸捋着胡子,道:“主公,属下曾经听说,这吕布昔日在韩进手下的时候,多次受到大将军一系的压迫,当日长安之乱,此人更是被大将军再三羞辱,他心对大将军早已心存怨恨,如今,韩修远远去冀州,这消息要是吕布知道,他能不做点什么吗?”

曹操眼精光一闪,“驱虎吞狼不错不错。一者让韩吕布结仇相争,二者助袁绍一臂之力,三者引开吕布,我等乘机拿下徐州,果然好计策只是袁术还在,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他,我等走不开啊”

程昱YinYin一笑,忽然开口道:“主公,其实还有一人可以利用。主公难道忘了寄居在此地的刘备关羽二人吗?”

荀攸眼睛眯了眯,盯着程昱笑道:“仲德好计谋,好计谋啊让刘备去打袁术,将这条饿虎留在这里兴风作浪,尔后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吕布。之后就可以Cha手韩袁之争了。”

曹操摇摇头,道:“刘备此人,心Xing之艰,称之为当时枭雄也不为过,如今困于此地,如龙在浅滩,一旦放了,如龙归大海,不可轻放啊”

程昱呵呵一笑道:“主公过滤了,那刘备虽然不俗,但是一没钱财,二没声望,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充其量打闹,再说了,打刘备出去,搅乱荆州,制约江东孙策,到时候,主公才可以腾出手来与大将军已决生死。”

曹操搓了搓眼角,有些劳累地说道:“好吧,等着吧,以吕布的贪婪,不必我等通知,他就会出手的,你等早做准备,必要之时,立即拿下吕布,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抽干袁术的血才行,寿春必须拿下,诸将听令,明日攻城”

朝歌城下,此时锦旗飘飘,战鼓震天,袁绍大军二十万罗列城下,严阵以待,杀气腾腾。另一边,韩进同样排兵布阵,战意飙升。

袁韩终极一战,终于开始了,这一战成则独霸河北,败则如丧家之犬。

韩进望着远方被一大群武将簇拥着的袁绍,心头闪过一丝怅然,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进入洛阳,遇到恶少,还是袁绍挺身而出,那时候的袁绍意气风,豪爽干云,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一介平民,随便出来一个芝麻大的官都可以蹂躏自己,十余年过去了,袁绍成为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自己也凭着投机取巧取得了一些成果。

只是当年曾经为好友的二人,如今为了这大汉万里江山的归属,终究要以刀兵相见了,造化弄人啊,韩进暗暗叹息了一声,轻轻提了下马缰,火焰驹穿了出去,如一团火烧云一般一闪而过,典韦刚要跟上,韩进摆摆手,阻止他来。

对面的袁绍看见,也低声说了几句,催马赶了上来,二人都是单人单马,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招,只是双方手下却紧提心神,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第二百六十二章单挑

这两天在家,家了没网,只能在网吧,气人的而竟然没word,弄了半天,网速慢死了,请见谅

“本初兄,十年未见,本初兄风采依稀,可喜可贺啊”

韩进笑呵呵地抱拳为礼说道。

袁绍心中冷哼,面上展颜一笑,道:“哪里哪里,修远*光满面,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要说可喜可贺,也是袁某恭贺修远才是。”

二个生死大敌此刻表现的犹如老朋友见面一样客气,但是韩进还是看得出袁绍不经意间流露出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丝恨意,要说自己夺了并州,杀了他最疼爱的一个外甥,斩了他最得意的大将颜良,此刻他生吞活吃自己的心思都有了,偏偏装出这幅样子来,果然是袁门高第,好能装逼

“本初,天下形势依然清晰,朝廷派小弟东征西讨,扫平宇内,小弟念及当年情意,奉劝本初兄一句,圣上对诸侯独霸一方甚为不满,盼本初兄以朝廷为重,以家业为重,随小弟回转长安,小弟愿拼了这个位子,也要在圣上面前保本初兄无恙,不知本初兄意下如何?”

“呵呵呵,韩修远啊韩修远,为兄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长安残破,不如冀州富庶,你不如请圣山搬到冀州来,免得使朝廷事了颜面,圣上受了苦楚”

韩进语含讥讽,袁绍争锋相对,各不相让,随都能听出对方口中的火药味。

韩进眼睛眯了眯,忽然扬了扬马鞭,指着袁绍手下大军说道:“看来本初兄对这些人很有信心,本初兄信不信,你这些人在我严重,如土鸡瓦狗一般,片刻间可令他们灰飞烟灭。”

袁绍仰天一阵大笑,直到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下来,指着韩进笑道:“韩修远,袁某当年为何就没发现你还有吹法螺的习惯,这可不好。”

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废话少说,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害我大将Xing命,杀我外甥,夺我州地,袁某誓不与你干休。”

韩进见袁绍图穷匕见,也冷笑一声道:“袁本初,你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不将朝廷法令放在眼中,袁术小儿擅自称孤道寡,成为朝廷千古罪人,本将念在当年情意上,这才好言相劝,你莫要理会错了。以为本将怕了你。”

袁绍道:“既然如此,就以刀剑说话,何必废话,胜者为王败者寇袁某倒要看看你如何令我三十万儿郎灰飞烟灭”

袁绍说完调转马头就走,韩进也哼了一声,不在多言。当年的情谊,至此一刀两断,在万里江山面前,莫说是两个朋友之间,就是亲兄弟之间,也容让不得。袁绍自诩天下第一大诸侯,拥有河北之地,不会投降,而韩进更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两人终于兵刃相见,要一决生死了。

韩进刚回到阵前,张飞瞪着豹子眼嚷嚷道:“主公,老张请命,战那袁贼的首级献于麾下。”

韩进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心点”

张飞大喜,这次讨伐并州,他杀的竟是一些下虾米,相反,马超斩高干,王越夺城门,黄忠砍颜良等等,可将他憋坏了。

“汰,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某家一战”黑脸雷声,如同雷公下凡,袁绍营中大将尽皆色变。虽然不曾与张飞交过手,但是张飞的威名早已威震天下,袁绍营中诸将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听过归听过,不一定所有人就服气,这其中淳于琼就是典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也不向袁绍请命,催动战马杀了出去。“黑厮休要嚣张,某家淳于琼前来会一会你,战马如飞,白马银枪,只看架势,竟然也显得气势汹汹。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双腿稍夹,乌骓马如风一样穿了出去,丈八蛇矛毒蛇吐信般迎着淳于琼的脑袋点了出去。

“淳于小儿,打扮的蛮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样蜡枪头。接你张爷爷一矛”说话间,丈八蛇矛化作点点繁星穿透层层空气,卷起无边的气浪,发出丝丝的破空之声。速度快如闪电,声势迅若雷霆。

淳于琼大吃一惊,两眼瞳光瞬间不断放大,他丝毫没料到张飞一矛刺出竟有这般声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还没反应过来时,寒光已经降临,他心神瞬间提到了嗓子口,下意识地举起手中枪迎了出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一击他只愿挡开张飞一招。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震天声响起,两马相错而过,张飞爽朗一声大笑,“哈哈,淳于小儿不错,竟然能接老张一招,不过下一招,老张要你狗命”

声中气势滔天,一股冲天的豪气在他身上散发开来。刚刚拼命一击挡开了张飞随手一矛,右手虎口已经崩裂,鲜血长流。胳膊颤抖着,心中震惊莫名。这厮果然厉害,如此骇人的实力,力量与速度的结合,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淳于琼孤傲,好酒。但他不傻,两人实力间的差距在哪儿摆着,他自然感觉的到,但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愿就此退缩,双方大军五十万余人看着二人大战,一招败于敌手,这样丢人的事迹,他淳于琼丢不起。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很有道理。袁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淳于琼早在十几年前就跟随袁绍,对袁绍从无二心,忠心耿耿。一者是因为袁绍又足够的声望,能带给他需要的利益,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二人Xing格想象,意气相投的原因。

狗*养的,老子跟他拼了,坚持上三四个回合,即便败了也不太丢面子,左手紧握长枪,调转马头,双眼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张飞,风在吹,战鼓在擂,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场中二人,心神扣得紧紧地,期待着这场终极大战。

韩进双目代销,似是对场中发生的一切好不在意。事实上,淳于琼有几分水准,他比谁都了解,历史上,此人因酒醉死于曹操手下,在洛阳的时候,他也曾将是堂堂西园八校尉之手握重权,声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即便老曹面对此人,也多有几分不逊。

但其人华而不实,在武艺差的一塌糊涂,韩进有理由相信,以他的水准绝对不是张飞三合对手,事实上,韩进的预料的确没错,淳于琼一招就吃了个大亏。

“死来”张飞一声大吼,矛随声动,枪做棍用,竟然斜斜向淳于琼头上砸了下去,带起的风卷起旁边的风沙,旋起一个个漩涡气浪,诡异而摄人心神。

淳于琼哀嚎一声,错了错了,这黑厮他娘的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不是人他知道自己硬碰硬,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论枪法,他心中闪过数十种揭发,但是没有一种能挡开张飞这一击。

张飞这一击势在必得,杀淳于琼即是他立功心切,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全场大战考虑,韩进手下战力纵然比袁军高出不少,但毕竟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唯有第一阵就给敌以重创,打破他们的胆,灭其锐气,才能增强韩军的信心。

因此,这一招他除了全力,招式毫无花哨可言,完全一力降十会的打法,但就是这样的打法,却让淳于琼无法破解,在这个时候,最有用的方法是以硬碰硬,采用实力的对决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淳于琼钢牙一咬,他娘的,躲不能躲,挡不能挡,唯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念头转换间手中枪一拧,一抽一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张飞的面门,完全一副一命搏命的打法,要是张飞不回防,淳于琼固然

要被你一矛打死,但你也要被我爆头。要死大家一起死,淳于琼相信张飞会回防的,毕竟大家都不想死。

只是他料错了张飞,也料错了二人间的实力,张飞眼中闪过一阵冷笑,米粒之珠,也放光芒同样的一招,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绝对有不同的效果,淳于琼这一招和自己先前对付他所用的哪招一样,可是论速度论力量,都差远了,张飞甚至有一百种破解他的方法,不过他没有。

长矛一往无前的砸了过去,浑然不顾眼前飞来的长枪。一副一命换命的样子。

淳于琼傻了,呆了,有这么不要命的人吗?这厮真不怕死?不过不管淳于琼信不信,此时都已经没有他回旋的余地了,这一招出手,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招出手,不是自己逃得一命,就是两人同死。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双眼眨都不眨看着场中,看大这么惊险的场面,众人齐声惊呼,淳于琼是袁绍面前的红人,没人敢得罪,张飞更是韩进心腹爱将,自然不想他死。但是场中的情景,却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

两败俱伤,翼德怎的如此心急,为了区区一个淳于琼,值得搭上自己嘛韩进眼神一缩,心中一阵担忧。张飞若是在这个时候受伤了,对自己绝对是一个打击。

形势之危急,刻不容缓。淳于琼自以为得计,攻其所必救,果然百试不爽的绝招。

枪尖倏忽间化作一团光影,眼看就要刺到张飞的眼前,只要在多加一份力,前进一小寸,就能刺死张飞。心中被惊喜填满,若真能杀了此人,无疑是大功一件。自己必将名震天下。

然而就在这时,淳于琼忽然感觉双手一阵无力,全身一阵酥软,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传遍全身。淳于琼艰难地低下头看去,一杆长矛没入胸中,血液飞溅而出,瞬间染遍全身。他眼神中闪过一抹

不可思议的表情。努力抬起头想向张飞看去。

张飞冷笑一声,“你这恶劣,倒是打的好主意,可惜你差的太远了。”说罢一抽长矛,随着一股血箭飞出,淳于琼一口血吐出,身子跌下马。到死都是两眼翻白,死不瞑目。

他的死看似莫名其妙,但其实是必然,张飞率先出手,一支长矛在他手里如臂使指,快如闪电,在张飞神力之下,以快过淳于琼半分时间刺入淳于琼身体。

张飞不到三合,斩杀袁绍大将淳于琼,韩军士气大振,一时间鼓声如雷,铺天盖地。士兵们齐声大呼张将军威武。以韩进为首的韩军三军将士们喜笑颜开。相反袁绍脸色苍白,文臣武将面色如土。淳于琼纵然喜酒误事,但其一身武力也不俗,没想到在对方三招之内死于敌手

第二百六十三章陷阵营VS大戟士

第二百六十三章陷阵营VS大戟士

淳于琼傻了,呆了,有这么不要命的人吗?这厮真不怕死?不过不管淳于琼信不信,此时都已经没有他回旋的余地了,这一招出手,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招出手,不是自己逃得一命,就是两人同死。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双眼眨都不眨看着场中,看大这么惊险的场面,众人齐声惊呼,淳于琼是袁绍面前的红人,没人敢得罪,张飞更是韩进心腹爱将,自然不想他死。但是场中的情景,却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

两败俱伤,翼德怎的如此心急,为了区区一个淳于琼,值得搭上自己嘛韩进眼神一缩,心中一阵担忧。张飞若是在这个时候受伤了,对自己绝对是一个打击。

形势之危急,刻不容缓。淳于琼自以为得计,攻其所必救,果然百试不爽的绝招。

枪尖倏忽间化作一团光影,眼看就要刺到张飞的眼前,只要在多加一份力,前进一小寸,就能刺死张飞。心中被惊喜填满,若真能杀了此人,无疑是大功一件。自己必将名震天下。

然而就在这时,淳于琼忽然感觉双手一阵无力,全身一阵酥软,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传遍全身。淳于琼艰难地低下头看去,一杆长矛没入胸中,血液飞溅而出,瞬间染遍全身。他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努力抬起头想向张飞看去。

张飞冷笑一声,“你这恶劣,倒是打的好主意,可惜你差的太远了。”说罢一抽长矛,随着一股血箭飞出,淳于琼一口血吐出,身子跌下马。到死都是两眼翻白,死不瞑目。

他的死看似莫名其妙,但其实是必然,张飞率先出手,一支长矛在他手里如臂使指,快如闪电,在张飞神力之下,以快过淳于琼半分时间刺入淳于琼身体。

张飞不到三合,斩杀袁绍大将淳于琼,韩军士气大振,一时间鼓声如雷,铺天盖地。士兵们齐声大呼张将军威武。以韩进为首的韩军三军将士们喜笑颜开。相反袁绍脸色苍白,文臣武将面色如土。淳于琼纵然喜酒误事,但其一身武力也不俗,没想到在对方三招之内死于敌手。

“杀”

袁绍在犹豫,韩进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挥动大军,直接全军而上,势要歼灭袁军,步兵在前,骑军在后,一个个如下山猛虎,气势如虹,挥舞着刀枪剑戟,脚底下踏着整齐而又规律的步伐。神情兴奋。好像在前面的是一大堆金子似地,而非上战场。袁绍脸色铁青,心中暗骂一声饭桶,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紫。

“杀……”拔出佩剑,向前一指,口中厉声而出。

二十万袁军顿时嘶吼一声,迎上前去,袁军贵为天下第一大诸侯,袁军也有属于他们的骄傲,淳于琼死了,他们还在,他们必须为淳于将军报仇。

双方士兵不断靠近,三里,两里,五百米……

“投枪手,放”徐晃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数千士卒突然自背上取下一支短枪,右手握枪,身子斜倾,借着冲刺的速度,顺手发了出去。

枪去如风,密密麻麻如蜂群而至,瞬间射入袁兵人群之中,短枪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疾风暴雨一般刺入袁军,刹那间,血流如注,肢体横飞。人间惨剧立时发生,数千只标枪,数千人命瞬间就没了,袁兵死状之惨烈,简直惨不忍睹。望着触目惊心。原本密密麻麻向前冲锋的袁军马上空出一大片。

袁绍在后面看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军种,竟有如此的杀伤力,韩修远何氏训练出的这只军队,一时间袁绍望向韩进的目光中,变得深沉神秘了许多。

“放”徐晃依然沉着冷静,再次下了命令,又是数千支标枪如飞射出,袁军再次倒下一大片。袁军胆战心惊,脚下;立时停了,身后的袁绍顿时勃然大怒,命人催赶着上前。这一次却再也没有标枪飞至。

这些标枪兵原本都是韩进从军中选出的大力士,经过数年训练,早已熟练无比,但就是人数太少,而且冲锋的时候,带的标枪又不能太多,两支射完便没了。

“弓箭手预备,放”徐晃在此令下余弓箭手忽然从身后拿出长弓,打工上箭,瞄也不瞄看也不看,就放了出去,一万余弓箭在一阵噗噗声中,又是射倒一大群人。

双方还没有交手,袁军已经死伤万余人,袁绍在后面气的将马鞭仍在地上,口里不住大骂。韩进这一招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让他狠狠地吃了一个哑巴亏,他又怎能不气?

袁军只是迟疑了了一下就再次冲锋了起来,后面的弓箭手也还击了起来,只是由于双方弓箭的差别,袁军的射程远远没有韩军远,等韩军进入袁军射程之后,一排排盾牌被举了起来,宛如一道道高墙,顿时将射过来的箭支当得死死的,等袁军弓箭稍有空隙,立刻散开,这边的弓箭如暴雨般飞了出去,总之,你射来,我举盾,你停下,我射去。

不到半里路的距离,生生留下了袁军五千大军的伤亡。而韩军只有区区几十人因为大意被伤,无一死亡,这情形对比之下,让袁军大将有抓狂的冲动。这是什么打仗啊,直接叫屠杀还差不多,这韩军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屠夫。

在这一刻,韩军诸将这才深切地感受到军工的妙处,好的武器完全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果。

蓬蓬蓬……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两方士卒终于短兵相接。立时血染征跑。残肢乱飞,黄忠,张飞,徐晃,马腾,华雄,李蒙王方等人各自带着所部纵横捭阖,所向无敌。只有高顺马超、和典韦带着所部按兵不动。

袁绍军中大将尽出,张颌高览,韩猛麴义等人率领大戟士在混战中杀开一条血路,打的韩军节节败退,身后的袁绍远远看见这才大喜,麴义这家伙虽然傲慢,练兵总还可以,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做了刀下亡魂了。

大戟士虽然只有区区数千人,但因为是几十万袁军中唯一抵抗住韩军的军队,一时间备受关注,袁军见韩军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士气稍有恢复,慢慢地也抵住了后面的韩军。

韩进在后面看见,眉头一皱,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袁绍,对方毕竟有大军三十万,单凭人数就是自己一方的两倍,自己依靠军队战力强悍,固然可以占一时上风,但是持久下来,迟早会陷入僵持之中。不过现在要重拳出击的话,显然还有些为时过早。

“主公,让陷阵营上去吧,只有陷阵营才能抵抗住大戟士的攻势,只要这支军队被打败了,袁军士气必然会丧失殆尽,那时候我军定能占领上风。”

一直默默关注战场变化的郭嘉忽然开口了,论步兵作战,高顺的陷阵营才是步兵中当之无愧的霸主,这一点郭嘉非常有信心。

韩进点了点头,“高顺出击,拿下大戟士。”

高顺面色肃然,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沉声答应一声,挥动手中令旗,一声号角声响起,三千陷阵营缓缓移动,他们如一个个小铁塔似的,全身包裹在黑甲之中,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双手露出体外,眼睛冷漠,让人看了心惊肉跳,经过这些年的磨练,陷阵营比之当初,不知道友高了多少战力。

陷阵营的出击显然引起了袁军上下的注意,袁绍手下谋臣大将看着这群怪物一般的的东西,内心一惊,沮授稍稍想想,大惊道:“陷阵营是高顺训练的陷阵营”

袁绍看了他一眼道,“这支军队很厉害吗?难道比某家的大戟士还厉害”

沮授点了点头,道:“属下曾听探子说过韩进手下秘密训练了好几支军队,唯有这陷阵营曾经出现过一次。据说其战力堪称步兵中的无敌雄狮,大戟士对上他,只怕讨不了好啊”

袁绍对沮授的话嗤之以鼻,大戟士有几分能耐他心中还是最清楚的,这支军队也是他的骄傲之他绝不相信大戟士会败给陷阵营。也绝不容许他们失败。

然而事实验证了沮授的话,陷阵营虽然身着重甲,一般人更本不看重负,但这些人都是高顺从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的大力士,行动迅速无比,不到两盏茶时候,就已经杀到阵前,韩军见了自然而然地避开一条道,齐声欢呼。有这支王牌军出动,大戟士显不了威风了。

“杀……”

高顺在后面一声低吼,三千陷阵士卒跟着大吼,声音如闷雷一般敲击在袁军心头。后面指挥大戟士的麴义看见陷阵营,心中一紧,接着两眼放光地盯着陷阵营的装备,自己大大戟士遇到对手了。只是这些狗日的韩军真是富有,你看看这些陷阵营将士的穿着,一个人就顶我大戟士两三人的花费。只是这些人身上的煞气怎么那么重这一刻,麴义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眸子里却又闪过一抹期待的眼光。

陷阵营对手大戟士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五千大戟士,三千陷阵有,人数上来说,大戟士占优,但显然,通过一轮较量,麴义可悲地发现,单对单,自己一方根本不是对手,团队作战,对方相互之间配合之默契让自己有些脸红,将领作战能力,麴义虽然自认不差,但是面对高顺,这一刻他有些自惭形秽。

第二百六十四章 铁甲连环马

第二百六十四章铁甲连环马

只是片刻间的较量,大戟士的攻势已经被完全挡了下来,陷阵营就像一座山峰矗立在那里,让大戟士不可攀越,重剑,流星锤,连弩相继而出,专找大戟士防备薄弱的地方,例如眼睛、脖子、手腕脚腕、头部等地方攻击。他们不出手则已,出手都是一击必杀。流星锤挥动间,直接将面前的人脑袋砸的碎裂,黄的红的脑浆迸裂,让人触目惊心。

只是大戟士比激光视袁绍重点培养的对象,陷阵营虽然厉害,但也只是抵挡住对方的攻势而已,想要击败对方,在短时间内,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高顺也不着急,号令一声接着一声,双目紧盯战局,时刻关注着眼前的战场。

陷阵营的加入,显然打破了袁军的希望,没了大戟士的帮助,其余大军被韩军打的节节败退,只是仗着人多势众,在没有败走。袁绍在后面脸色铁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韩军的作战能力是如此的强悍。这一刻,袁绍心中的骄傲没了,狂妄也没了,以前对韩进的轻视也没了。剩下的只是一丝丝忧虑与担心。不知怎么的,他心中竟然隐现出一阵焦虑。

“让骑兵出击吧”袁绍有气无力地下令,声音中带着沉重。

五万骑军自两边如两道洪水彪了出来,天下诸侯中,袁绍与韩进二人霸占马匹出处,西凉铁骑纵横无敌,袁绍手下大军骑兵照样威力无边,袁绍对自己的骑兵抱着极大地幻想。

韩修远,这一次某家要你大败而归,尔后在某家面前跪地求饶,最后某家亲自斩了你的狗头。看你还如何嚣张。袁绍心里不无怨恨地道。

“主公,袁军骑军出动了,中军只剩下几万人马,此时若是出动连环马,定能几句击破他们中军,拿下袁绍也不是没有可能。请主公定夺”李儒在旁边喜道。

韩进摇摇头,轻声道:“文优,本将要的是整个北方,而不是一个袁绍,区区一个袁绍,本将真要他的命,一个刺客足矣,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李儒心头一怔,忽然明白过来,韩进要拿下河北,不在击败对方,最大的敌人是河北军命才对,要他们心服口服了,才能接受韩进的统治,而要他们心服口服,显然只能用堂堂之兵,正面击败才是最好的法子。

“主公,其实留住袁绍在朝歌,yin*他们救兵来此,围点打援,将袁军消灭殆尽也未尝不是好法子。”郭嘉突然出言道。

韩进稍微沉思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要围住他们,也是那么容易的,毕竟我军兵力不占优。”

郭嘉微微一笑,好似胸有成竹,道:“主公让他们全面出击吧,这一阵打败袁军,一者他们士气全无,二者,也震慑他们。让他们不占自乱。”

韩进眼睛一亮,果然不错,有时候不战较之大战其实更有威慑力。连环马,该是你登场的时候了。想到这里韩进一阵兴奋,心中又带着一阵忐忑,毕竟铁甲连环马之名,他只是在电视上图过,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其威力如何,如何作战,他完全不懂,幸好手下有一群人才,最这方面极为敏感,自己只是稍微提点,他们就融会贯通。

“孟起,让他们出击,”韩进低声命令,旁边众人眼中一时都放出了光芒,这是一支全新的骑兵,以前虽然见过他们训练,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厮杀过,在这场袁韩争斗中,他才是关键。也是首次登场,众人都充满了期待。主公提议的这支军队过去耗费了无数心血,到底战力如何,今天就要破晓了。

一怔号角声响起,马超带着一对铁怪物出现了,从士兵道马匹,全身都被铁甲护着,士兵手里拿着丈三长枪,腰间跨着弯刀,背后流星锤。最让人看着胆寒的是,他们根据韩进的建议,有些涂画的五颜六色,人魔鬼样的,脸上有面罩。

马超兴奋地催动住马匹,两眼冒光,昨晚为了争取这一次出击,他甚至私下找郭嘉请郭嘉说清,在付出几坛成年佳酿后终于迎来了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

“铁甲连环,所向无敌”马超一声大喊,马速慢慢提了起来。身后的五千连环骑兵跟着喊了一声铁甲连环,所向无敌,控制着马速,更随马超跑了起来。

训练的时候,为了保证质量,不但这些士兵是精挑细选的人,即便马匹都是大宛国进来的大宛良驹。身材高大,气力十足。身上虽然压着三百多斤,但速度依然不减。

两边的韩军放开面前的敌人,急忙闪过一旁,在这群怪物面前,闪的迟了,他们也会照杀不误。那样死了可真就冤枉了,这倒不是马超有意,而是铁甲连环之间各自用铁索连了起来,一旦碰上,你根本就无从闪避。

步兵避过,骑兵绕道。一时间,偌大的战场被这边的动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袁军看着这些怪物出现在面前,孩子啊发呆之际,身子倒酒被马上骑士长枪刺死,没死的不是被马踩死,就是被被马撞飞。

有些袁军偏不信邪,怒吼一声,挺枪直刺,连环马也不躲不闪,任他刺在身上,可惜纹丝不动,全身铁甲护身,根本就是刀枪不进。

连续死了几百人之后,袁军终于悲哀地发现,这真的是一群怪物,刀枪不进,水火不侵。一时间,他们胆寒了,刀枪不惧,杀伤力又是如此的惊人,全身上下打扮的奇奇怪怪,这莫是大将军请的天神下凡不成,遭际听说大将军大帐从无一败,有神鬼莫只能。现在袁司空惹恼了大将军,大将军终于发怒了,请来天神下凡,我们有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士兵们在惊讶,袁军将领也在惊讶,袁绍心惊讶无边,这是什么东西?他远远站在后面,看不清晰,只是看见一大群无怪物纵横捭阖,所向无敌,全身上下五颜六色。

急忙问左右,士兵慌忙回答,袁绍愁眉苦脸,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让骑兵冲过去,围住他们。”想了想袁绍下令道。

顿时骑兵大队冲了过去。马超哈哈大笑声中,迎着冲击,铁甲连环,出击如风,连环困局。纵使骑兵也毫无抵抗能力,远的枪刺,近的刀斩,身着重甲的,一流星锤砸下去,顿时将对方砸成肉饼

骑兵战马受惊,嘶鸣一声,转身就跑,马上骑士跌倒在地,立刻被马踏成稀泥肉团。刀剑砍在他们身上,火花乱溅,人马请额u是毫发不伤。

“左转,直冲”马超听着号角声,不断变换住命令,铁甲连环马看起来只是将重骑兵用铁索连在一起,骑士威力远远大于重骑兵,尤其是面对混战,不但发挥出了重骑兵的威势,也锁住了敌人败逃得地方。

这支骑兵一出,袁军果然抵挡不住,人力有时尽,他们也是人,面对不可知的东西时,他们只能选择逃避。整个战场上,因为这支骑兵的出现,顿时出现了骚乱,黄忠等人乘势引导骑兵收拾袁军步兵。

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袁军骑兵被连环马缠住,自保不足,大戟士又被高顺打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战场上袁军人数虽然占多,但是此刻却被韩军压着打。

韩进见连环马大显威风,心中出了一口长气,这支军队终于不负自己所望,不枉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人力去训练,但看袁军骑兵被打的四散奔逃,这一切就值得了。

“报,赵子龙将军带两万大军来援请主公定夺”正在这时候,一名探子来报。韩进大喜,子龙来的果然及时,正是时候啊哈郭嘉相视一笑,知道发起最后冲锋的时机到了。

“传本将命令,赵云带所部直击袁军,直取袁绍中军,全军冲锋,大败袁军,在此一举铁卫,随本将杀”韩进传令完毕,忍不住听持刀飞出,身后三千铁卫如影随形,跟着冲了出去。

不远处,烟尘滚滚,一杆大旗在前,一员大将,白马银枪,俊朗非凡,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但他眼眸里尽是兴奋之色,正是从太原刚刚赶过来的赵云所部,他奉命带着两万大军前来助战,一路紧赶慢赶,生怕错过一场经世大战,终于在最后关头赶了上来。来的还挺凑巧。

“随本将杀”

如今的玄甲精骑经过塞外几年的磨练,不论是骑术,还是战力,早非前几年所能比拟,虽然路途劳累,但是哥哥仍如下山猛虎一般随着赵云扑了上去,那情形就如一群饿狼看见一群绵羊一般。

与他们相同,环境手下的铁卫也是如此,几年了,他们一直没有机会上战场,不但是典韦憋的慌,收下这群杀神也憋的急了,有什么样的将军,就带出什么样的军队,这些人和典韦一样,。除了忠心,就是喜欢杀人。

冲锋总号角吹起,韩军上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次都如全身打了鸡血一般爆了起来。拼了老命似的,尤其是看到韩军亲自上阵,更是大声嘶吼着,脚下更卖力了,手下更狠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袁军之败

第二百六十五章袁军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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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总号角吹起,韩军上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次都如全身打了鸡血一般爆了起来。拼了老命似的,尤其是看到韩军亲自上阵,更是大声嘶吼着,脚下更卖力了,手下更狠了。

袁绍在后面看的大惊失色,韩军竟然在这里设伏?他望着四处纵横的韩军,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韩军的冲锋力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马超所带的额铁甲连环马率先向袁绍中军攻去,虽然在数十万的大战之中,但是袁绍那一杆大纛旗帜鲜明地标注恩啦自己的位置,那一身金甲在这个战场上极为两眼,也就韩进穿着那样。

“急迫他们,目标中军吗,随我冲”

马超年轻的脸庞上尽显豪气,这一战,注定自己名扬天下,铁甲连环的威名,从此让人侧目。铁甲连环马所过之处,如蝗虫而行,袁军碰着死,触着惨,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也额没有还手的机会。马超一马当先,手中枪戾气十足,枪枪追魂夺命,招招杀人不留痕。

袁绍手下大将马延、焦触远远望见,看马超年轻,相视一眼,带着所部就冲了过来,试图拦下马超的连环马,只要能杀了马超,这群怪物就没了头,那时候自己二人可就立了大功了。

“那小儿休得猖狂,看我等取你性命”马延大喝一声,挺枪直上。

马超也不答话,眼神中闪过一阵冷意,米粒之珠,也放光芒,在连环马面前,任你是再强的人,只要被卷进里面,就无从逃过。心头念转,手中枪飞速刺了出去。

全力一击,能接下是你幸运,接不下命也就留下。马延瞳光不断放大,绝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小年纪的人竟然有这般能量,一击之威竟至于此,噗一声,枪尖透体而过,身子随即被挑飞,一抹血光激射而出,飞溅到后边焦触的脸上,焦触心头凌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数支长枪刺了过来。连闪带避,刚刚庆幸躲过一劫,脑后一阵疾风而至,一个流星锤砸了过来,顿时脑浆迸裂,无头尸体还被人乱刃分尸。

死状之惨烈,让人触目惊心,后边的袁军骇然止步,纷纷让开道路,任马超带着铁甲连环马呼啸而过。马超心里清楚,这支骑兵看起来拉风之极,事实上,不能持久。所以他必须尽快突破前面的的骑军,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厮杀,袁军早已胆寒,望风而逃。

而后面的玄甲精骑更是往来纵横,在赵云的率领下,远弓近刀,奔射之术片刻间就让袁军吃了一个大亏,近战他们一击而过,不给袁军反击的机会,等走的远了,一阵箭雨而来,让他们无可奈何,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马超从中直接扑向袁绍中军,赵云迂回而上,韩进带着三千铁卫顺着马超冲过的步伐杀了上去,十万铁骑发威,袁军四散奔逃。袁绍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犹自不信。短短时间内,自己三十万大军竟然乱至如此。

“主公快退,敌军势大,我军挡不住了”张颌一脸血迹跑了过来,神情慌张之极。他是在没有想到,韩军竟然强大如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虽然不甘心失败,但理智告诉他,这一阵,袁军输了。

袁绍脸上阴晴不定,面色忽白忽青,前后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那份骄傲荡然无存,败了自己竟然败了,还败给一向瞧不起的韩修远,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田丰叹息了一声,这韩修远果真是大才,手下竟然训练出如此鬼神莫测之兵,当年秦皇尚且不如吧,有这样一支大军在手,这天下又有何人是他的对手,难道天命真要性韩?

这一刻,田丰不由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了。当年韩进派人请他,第一次他并未答应,等韩进西征回来,他打算动身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韩进意图谋反,皇帝下旨捉拿因此也就熄了投靠韩进的心思,后来袁绍凭借其个人魅力与极高的声望一举壮大,派人征辟田丰,田丰这才迫不得已答应。谁知道袁绍有名无实,实在不是成大事的料,只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田丰固然极有个性,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同样的也极为忠心,既然投靠了袁绍,那就要尽自己臣子的责任,只可惜因为性格过于耿直,一直受到袁绍一击其手下的排挤,也就沮授和他能说的上话。

“主公,属下早就说过坚守方是正道,我等对敌人完全不知,对方突出奇兵,我军没有防备,今日大军士气已泄,在战下去,只能增加损失,不如退吧”田丰叹息一声进言道。

袁绍心中本就有些退意但是听到这话,心中就一阵不爽,这老混蛋故意气我,看我的笑话吗

“张颌,某家眼中从来没有失败两个字,区区韩修远,竟也敢如此猖狂,你等务必拦住他们,挡不住他们,你们就不用回来了”袁绍的语声缓慢而沉稳,但内心的惶然亦不可避免地显露出来。

张颌一怔,袁绍如此不识时务,这个时候了还不撤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过他不敢顶嘴,咬牙答应一声再次带兵向马超迎了上去,另一边高览带着所部向赵云迎了上去。此时此刻,唯有以血拼学不求击败对方,但求能阻挡他们一时。

张颌的眼光很不错,自然看出铁甲连环马的优势劣势,因此他下令起兵围上前去,围而不打,只在外面骚扰,让他们无法冲锋,只要他们速度减下来,那就不虞了。坚持一段时间,等他们人困马乏的时候,才是自己初级的最好时机。

只是张颌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只见对方从后面拿出一副小巧玲珑的连弩,快速地上了五支小箭。

张颌见状大惊失色,惊呼了一声,急忙命人远离,可惜已经晚了,马超一声令下,数万支箭从天而降,洒落在袁军骑兵身上,箭支密不可分,袁军左挥右挡,依然避免不了身死人手的下场。

在骑军上,袁军主张轻灵快速,加上没那么多的财力,骑兵多是皮甲,根本就防不了近距离的屠杀,一时间两三千人就这样死于人手,个个全身都插满数十箭支。如刺猬一般。

张颌看的心惊肉跳,急忙让手下离远一点,连弩的射程毕竟有限,出了那个射程,让自己一方那弓箭还击。可是对方身上有铁甲护身,根本刀枪不进,除了偶尔有倒霉蛋的眼睛被人射中之外,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

就这样,马超所部呼啸而过,已经冲向对面不远出的袁绍中军。与他同样命运的还有高览,赵云所部玄甲精骑,轻灵快速之余,马上骑士个个骑术精湛无双。骑射功夫早已天下无敌,塞外匈奴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呢

赵云带头,大部队成锥子型杀了过去,赵云手中一杆长枪死出水蛟龙,变换无双,神鬼莫测。高览远远看见,顿时有种抓狂的感觉,虽然还没有交手,但是感觉得打哦,自己绝不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赵云这两年声名大噪,武艺之强,直追吕布,作为袁军大将,他又如何不知。

咬咬牙还是迎了上去,两马极快,两人出枪更快,当啷一声惊天震响,两马相错而过,赵云只是微微吃惊,对方武力值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而高览却心中哀嚎起来,自己果然不是对手,对方那精妙无双的枪法,快如闪电,神出鬼没,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错非他经验丰富,只怕这一击就受伤了。

赵云一击之后,不在搭理对方,挺枪跃马就向袁绍冲去,这时候后面的张飞黄忠徐晃所部都击散了面前的袁军,一起向袁军中军冲了过去,而麴义的大戟士也苦不堪言,只是咬牙硬撑而已,脚下踩着同伴的尸体心中惶惶然不可终日。

袁军终于抵挡不住了,全面溃退了。韩军鼓声如雷,韩进一马当先,这个时候,他忽然很想一刀站下袁绍的头颅,让你这场战争尽快结束,死人……是在太多了。

“主公,快撤吧,在不走就来不了”谋士辛平急忙劝道,身后的逢纪审配等人这时候也看出不对来。齐声相劝袁绍退兵。

袁绍仰天长叹一声,不得不接受这个失败,马超所部快冲到眼前了,赵云眼神中的兴奋,自己都能看的清楚,在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袁绍艰难的下命令,心里一阵苦涩,怀着豪情壮志而来,败兴而归。让心高气傲的他又如何放得下呢随着鸣金声响起,袁军如逢大赦,掉头就跑,那速度之快,骑兵看的目瞪口呆,四条腿的还跑不过两条腿的吗?

“袁绍小儿那里逃”马超看见袁绍掉头就跑,那里肯舍,要是擒了这条大鱼,那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当下也不顾身后的铁甲连环马了,放马直追袁绍而去,反正韩军中中层军官比较多,离开了带头大将,他们依然会做的很好。

马蹄声乱如狂风暴雨,马超胯下啊良驹急如闪电,袁绍眼见他杀气腾腾而来,立时大惊,慌忙催动马匹急急逃了出去,身后一干侍卫慌忙紧紧跟上,分出一部人马来拦截马超,为首大将正是王门。

“恶贼休要张狂,某家在此”王门硬着头皮拦上去。

马超看都不看他一眼,绕道而走,只是王门追赶的紧,气的他大吼一声,王门一时不防,直觉生如闷雷,击在胸口,头脑一阵眩晕,还没清醒过来,马超一枪挑起他的身子,低吼一声,双臂发力,将王门的身子向前甩了过去。王门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地飞起,吓得一声尖叫,随即看见自己想袁绍越来越靠近。

噗,一声闷响,身子砸在袁绍身上,巨大的撞击力将袁绍几乎砸下马去,他身子俯在马背上,胸口一阵发甜,一口气没缓过来,一下子昏了过去,身子啪地倒在地上。

身后士兵慌忙救起,匆匆而逃,待马超赶上来的时候,重重围堵拦截的袁军将他重重困于大军之中,用血肉之躯赢得了袁绍脱命的时间。眼看袁绍走远,马超顿时将气洒在了士卒身上。

袁绍的败逃,让混战中的袁军彻底失去了主心骨,韩军乘机大喊袁绍已死,劝袁军投降,一人喊,世人喊,等整个战场响起袁绍已死的时候,袁军才突然发现,自家主公当真不在了。

于是,袁军心慌了,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更有甚者,直接软倒在地,话说韩军的战力让他们有种抓狂的说。

于是,韩袁一场经世大战在袁绍的落荒而逃中就这样结束了。韩军挥军杀出十里之外,一直追到朝歌城下才停,沿途袁军尸体遍布,降者更是不计其数。

“退吧”

这一战,袁绍元气大伤,袁军上下早已胆寒,韩军杀神的名头深入人心。袁军之中再也无人敢小觑韩军分毫,袁绍呗救回城后就醒了过来,只是或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又或者是心头郁闷的原因,竟然一病不起。

这一战他损失当真有些惨重,三十万大军回来的只有不到二十万,这二十万人中一半嗾使伤员,即便没受伤的也都没了士气,其余十万人不是被杀就是降了韩军,大将十余员都做了对方刀下亡魂。袁绍躺在榻上,仰头呆呆地着屋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喃喃自语些什么。

第二百六十六章争论

第二百章争论

”主公……主公……”逢纪担心地呼唤着袁绍,叫了半天,袁绍才慢慢转过头来,目光渐渐呆滞毫无sè彩,那里还有往日雄姿英发的风采。

“主公,我军今日虽然伤折一股,但罪不在战,韩军那怪我却是出乎我等意料之外,只要我等以后能想出办法破了他们,韩军依然不是我等对手,主公雄霸北方,岂会败于他手,当初公孙瓒何等嚣张,还不是死于主公之手。”审配安慰地道。其他人齐齐附和,袁绍听了,眼神中慢慢有了sè彩。

是啊,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只不过输了一阵而已,根基仍在,又何怕之有。

“敌军如何了?”袁绍有气无力地问道。

郭图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主公,韩军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四面围住了朝歌,只是他们安营扎寨,看起来并不想攻城的样子,可能是想将我军困在此地吧”

袁绍猛然坐起,看了一眼郭图,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田丰面sè肃然说道:“主公,韩军势大难敌,我军虽然可以突围而去,但是那样会引起境内恐慌,反而被敌所乘,为今之计,唯有坚守待援,只有击退韩军,我河北才能安稳,更何况,并州已经落在了韩军手里。”

“坚守待援,援兵又从那里来?”袁绍面sè有些yīn沉。

田丰道:”文丑将军所部在虎牢关,以虎牢关之险恶,加上韩军早有准备,文丑将军虽然勇猛,但要拿下虎牢关,显然不可能,既然如此,何不将他们招回来,有了文将军坐镇,敌军也不会那么嚣张了。”

“另外,可让大公子派兵前来支援,到时候三路大军集合,五十余万人马,纵然韩军战力不俗,但也不是我军敌手。”逢纪这一次没有与田丰抬杠,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的。

“好,既然如此,传令他二人,即可起大军来支援朝歌,这一次,某家要韩修远的人头,来祭奠我十万儿郎的xìng命。”

“慢”

正在这时,郭图突然站了出来,向袁绍抱拳一礼道:“主公既要招袁军何不让三公子直接从冀州而来,毕竟幽州太过遥远,我军所需粮草太多,耽搁不得。”

郭图说完,看了一眼逢纪,心中一阵冷笑,这次大战牵涉甚多,主公自然思念最喜爱的三子袁尚,让他来救援,正好让三公子

讨的主公欢心。

袁绍三个儿子只见互相争权夺利,手下谋臣武将也划分为几个派别,各自为了立世子之事斗得死去活来。郭图就是三子袁尚的坚定支持者。

郭图的建议显然打动了袁绍,出阵一月多了,还真有点想念小儿子了,几个儿子中,他最喜欢三子了。恩,郭图这建议好啊,正好让尚儿立些功劳,也让别人知道尚儿才能,免得以后说三道四。袁绍心下暗道。

逢纪眉头一皱,“主公,三公子虽然才能卓绝,但是他根本不曾上过战场,不懂兵事,而大公子长年征战,战功卓绝,派大公子来救援,比较稳妥一点。”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郭图。这老hún蛋,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来争去的。

于是二人当着袁绍的面争来争去,一个要大公子,一个要三公子,再后来,审配也加入其中,直接请三公子来就是,于是几人睁得面红耳赤。吵闹不绝,袁绍在上面听的心烦意乱,猛然一派桌子大吼道:“够了,大军当前。不思破敌,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肌肉无奈顿时语塞,各自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多言。袁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转头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田丰问道:“以你之见,该派何人来救援?”

尽管心中非常不喜欢田丰,但袁绍知道,单论眼光才能,这个田丰绝对是天下决定的人才。他也被几人吵的犹豫不决,一方面,想三儿子来自己身前,让他多立点战功,将来好上位。另一方面,他也着实担心袁尚能否统帅大军,而且袁谭到来的话,对自己确实也是一大助力。有了白天的失败,袁绍心里对韩进再也不敢小觑,韩军杀人机器一般的情形历历在目,他又怎么敢卖弄张狂,心存侥幸呢。

田丰没有料到袁绍竟然会主动问自己,他向来是不参与这些斗争的,当下一愣,随即道:“主公,还是招大公子来好些,信都需要三公子坐镇,黑山张燕可不是善茬”

他短短几句话道出了事情的关键,袁绍在朝歌,信都的确需要人来坐镇,这几年,袁军与张燕时分时合,说不准什么时候张燕就在袁绍后面一刀,更何况在这个关键时候。

不过田丰的话显然不能让有些人满意,郭图暗恨道,这田老儿什么时候与大公子走道一起了,这可不妙。

“田大人多虑了,张燕其人,不过区区一黑山小贼,主公不发兵剿灭他已经是他的万幸了,他怎敢还来捣乱,倒是三公子来这里,才能代替主公主持大局,一来锻炼锻炼三公子,二来也好让主公好好将养身子。”

袁绍本来对田丰的话有些认可,但此时听歌了郭图的话,有开始犹豫了。沮授在旁边看的暗自摇头不已,对自己这个主公当真越来越失望了。

“主公既然犹豫不决,何不让他们都带兵前来呢,至于张燕其人,主公只需派重兵防守,遣一员大将把守,根本就不是问题了。黑山贼虽然号称百万之众,但其实能战之士不过十万,而且他们缺粮却铁,士兵战力极为虚弱,不过属下以为,主公不如派遣一人去拉拢拉拢此人,让他往攻韩军。”

沮授的话让袁绍眼中一亮,不错啊,让他们狗咬狗,我坐收渔利岂非更好。只是张燕会答应吗?袁绍看着沮授,眼中疑问。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放心,那张燕如今急缺粮草,而且此人贪心不足,只要主公送些粮草,同时以并州相送,他定会心动的。”

话没说完,袁绍脸sè顿时变了,“粮草,某家哪里来的粮草,况且并州也不再某家手中,怎么送给他?”

沮授道:“主公,正是因为并州不在主公手中,才让他自己去取啊,至于粮草吗,只需先送一点,备言击败韩军之后,在送一半,那时候,还怕他不答应吗”

……

袁军在讨论张燕的时候,韩进等人也在讨论张燕。今日大胜袁军,上下一起庆贺,席间,众人就讨论起了后面的战事了。

张燕,原名诸燕,被黄巾军渠帅张牛角收为义子,改名为张燕,张牛角死后,所部被朝廷大军打的四分五裂,张燕乘机收拢人心,将人带到黑山,潜心发展,几年来,由于朝廷法令不清,战乱不断,流民越来越多,老百姓不得已都上山落草为寇,张燕凭借其个人手段,使得自己的队伍不断壮大。

如今称霸并州黑山一带,隐隐成为一方诸侯。即便势大如袁绍者,也不得不拉拢。

“主公,袁绍今日虽然败了,但他根基尚在,幽州、青州兵力依然有数十万,冀州富庶,广有钱粮,如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主公当早做决断。”

李儒有些担心道,韩进不由暗暗叹息,好大一颗树,袁家势大于斯,袁绍大军在自己面前如土鸡瓦狗一般,可是李儒还是忌惮的很,这不能怪李儒胆小,只是在这个时代,天下大势如此,人们通常以家世名望来看待一个人。

李儒纵然当世智者,也难免脱俗。

韩进点了点头,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举歼灭袁绍,扫平河北之地,本来就是我等早已定下的计划,只是目前来看,唯有围点打援。只是不知道谁要做这刀下亡魂了?”

郭嘉道:“以袁本初的xìng格来说,只怕前来救援的不只是一方,很有可能青州、幽州、冀州都要来人,不过最先来的,应当是文丑,张将军今日杀了淳于琼,袁军上下早已胆寒,要找对手,只有文丑了。”

“呵呵,好,就拿文丑来开刀,不过袁家一家老小都来救援,那么后方必然空虚,听说黑山张燕这段时间颇为张狂,你们有谁了解此人?”

“张燕这个人倒也有些才能,只是有些匪气。”郭嘉掌握着一支密探,知道些张燕的大概情形。

韩进哦了一声,低头一阵沉思,忽然道:“若能说服此人投降我军,那么对控制冀州,打败袁军有着非常大的作用。奉孝,你觉得如何?”

郭嘉点点头,道:“主公,其实这事也不难,主公只要派一人前去呈说厉害,那张燕也是有识之士,何去何从,定然有所选择。”

韩进诧异地问道:“奉孝说的是?”

郭嘉道:“主公莫非忘了杨丑此人吗,此人曾经是黄金贼寇,后来才投靠张扬,据属下所知,杨丑与张燕也算相识,由他前往,张燕也会信任点,更何况,我军打败袁军的消息马上聚妖流传出去,那时候。明智如张燕,他怎么会犹豫呢,主公不是说过,锦上添huā容易,雪中送炭难嘛,不管是为了手下兄弟,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前途,他都会选择主公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火烧斜谷

第二百六十七章火烧斜谷

韩进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从客观上来讲,郭嘉的话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样杨丑走一趟吧,能成功固然好,即便说服不了张燕,也没什么损失,只要自己这边除了袁绍,张燕翻不出多大的浪huā,在他眼里,也根本没将他放在多重要的地方。于是招来杨丑,细细嘱咐了一番,杨丑喜笑颜开地答应了,病再三保证说服张燕归来。

对于杨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他只是一个降兵,在韩进军中,很不受待见,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没有熟人,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战功。军中男儿最重节气与战功。因此韩进让他去黑山,对他而言,显然是一次机会,质押说服张燕归来,不但自己立了大功,同时也拉来了臂助,不管怎么说,张燕和他一样,也是黄巾军的一支。

几路大军中,文丑最先得到消息,听到颜良被杀的消息,文丑几乎发狂,等后来知道颜良被人不到三合就斩首的时候,文丑呆住了。颜良有多厉害,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单打独斗,他们二人只在伯仲之间而已。

因此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尔后才是大发雷霆。他与颜良一起长大,虽非亲生兄弟,但更胜亲生,后来听到袁绍打败的消息,他已经有些抓狂了。不过文丑能成为河北四庭柱之当然不会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相反他很精明老道。

接到袁绍的命令后,他立刻让人退兵,事实上这些天来他攻打虎牢关,也一直没什么进展,他固然攻的猛烈,但是张辽也是当世名将,谋略方面更甚于他,更有虎牢关这等天下大关为屏障,文丑凭几万大军就想拿下它,显然是痴人说梦,只是为了牵制韩进大军,他这边还是一如既往地攻击,如今袁绍命令来了,他也乐得离去。

文丑大军数万一路急急忙忙赶来朝歌,从虎牢关到朝歌本来就不太远,大军奔行一日就到朝歌城外百里外一个叫斜谷的地方。斜谷地势险要,文丑又为了赶路,从小路而走,这里草木茂盛,又因为天干物燥,几面环山,当真是要紧的地方。

文丑只顾着赶路,没注意观察地形,等进的深了才猛然发觉有些不对。他慌忙招了招手,让手下大军停止前行。

“来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到朝歌多少距离。”文丑一边发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文将军,这里叫斜谷,到朝歌一百里的路程。”探子不明所以地回答着。

“前面可曾派探子来过这里,有什么情况?”不知为何,文丑忽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探子这才猛然惊觉,急忙道:“文将军,派了探子来探路额,可是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

“hún账东西,既然如此,如何不早点报于本将知道,大军快退,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快退,快快……”文丑来不及数落那探子,气急败坏地命令着,他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然而,他明白的有些晚了,就在大军慌乱期间,忽然听的山坡两边一声震天动地的鼓声响了起来,随即一阵呐喊声响起,四面忽然着起火来,天本来就干燥,这火苗一起,火势顿时铺天盖地燃烧了起来。

袁军顿时慌神了,大叫着四处逃窜起来,都说水火无情,这大火一起,绝不像别的,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住的,数万大军无边无际嘶鸣着哭喊着,完全乱了章法。文丑大声叫喊命令。

“快冲出去,随本将冲出去。快。只有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文丑毕竟见过大世面的,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这时候决不能自己先乱起来。否则数万大军只怕真的要烧死在这里了。

火势无边无沿,福不爽将祸不单行,偏偏此时,秋风吹起了,霎时间,风乘火势,火助风威,烧的袁军哭爹喊娘,只恨他爹娘少生两条tuǐ,有战马骑的士兵更是悲惨,战马受到火的惊吓,完全疯了,骑士根本无法控制他们。

不到片刻时间,斜谷就变成了人间地狱。远处,李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阵不忍,贾诩啊贾诩,你刚来就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果然不愧为毒士。这一场大火下来,五万大军能逃出几千就不错了。不过李儒瞬间将将这个念头抛开了。不管如何,文丑这支袁军完了,主公打大业又进一步了。

在几日前,从后面赶来的贾诩终于到了,他仔细观察了地形后,就出了这么一条计策,火烧斜谷,不废一兵一卒就解决文丑,没想到文丑只顾着赶路,又因为探子的失误,竟然将几万xìng命葬送在了此地。

文丑在亲兵卫队的掩护下,死了数千甲士的xìng命后,终于冲了出来。此时的文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原本就生的黑炭的他经过大火一烧,这会儿直接成了黑阎王了,全身甲胄乱七八糟,身上烧的残缺不全,黑一片,白一片已经不成*人形了,那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身后跟着数千士卒,个个逃出火坑,就一跤跌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全都泄了一口气。全身软软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文丑知道不妙,对方早有准备,既然会放这一把火,又岂会没有防备。火灾虽去,**仍在。大意不得啊。“快起来,危险还没有脱离,敌军随时会到,我们赶快离开此地”文丑一刀柱在地上,神sè憔悴,面容慌张地嘶吼着。

士兵们有的缓缓坚持着站起身来,有些实在累的走不动了,躺在地上大叫道:“将军,实在走不动了,在走下去就死了,反正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还不如躺着死了算了。反正兄弟们都死了,我正好去见他们。”

身后一群士卒齐声附和,本是老百姓,只为一口饭吃,不得已参军,可惜参军容易,战场难上。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今天他们把命丢在了这里,下层老百姓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掌握过自己的命运,他们只是上位者博弈的棋子而已。

文丑急怒交加,就要破口大骂,忽然山背后一声鼓响,随即一支大军飞出,当先一员大将正是赵云,身后数千骑兵紧紧跟随,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某家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还不投降”赵云白甲银枪,长枪斜斜指着文丑,杀意十足。

文丑吃了一惊,“某家文丑在此,贼将诡计多端,害我儿郎xìng命,正要报仇雪恨,贼将纳命来”文丑喊了一声。催马杀上前去。他知道,此时自家军士士气正低落,身心疲惫,根本不是对方生力军的对手,想要活命,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与敌人全力一拼,若是能击败敌方大将,对自己败军而言,大有可为。因此他跃马而出,完全不顾自身伤势。

赵云叹息一声,此人果然是死硬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如此,某家就成全你了。

“驾”

赵云等文丑快杀到眼前的时候,忽然催动马匹,杀上前去,手中银枪化作星光点点洒向文丑全身,身上气势爆发,十米之外的文丑立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袭来,让他心神一紧,极不舒服。

他暗哼一声,果然好身手,赵子龙,今日就那你人头来祭奠我数万儿郎吧文丑心头念头转换间,杀意凌烈本来微闭的眼睛突然暴涨开来,一双虎目射出一缕缕凶光,似千万到道无形的杀气卷向赵云,手中点钢枪迎着赵云穿透出去。

顿时,bō涛滚滚,巨*翻腾,两杆长枪宛如两条金龙在空中相遇,龙飞凤舞,电闪雷鸣听不到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两人以快打快,盏茶的时候,就互相换了上百枪,可是竟然没有一枪能接触到对方的兵器。不得不说,二人的武艺都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枪好人好,枪法也不错,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两马相交而过,赵云忽然说道。

刚才的交手已经让他大概了解到文丑的实力,他的确很强,不过比之自己还差点,以他这样的状态,自己百合之内,绝对能取他xìng命。赵云如是想到。只是可惜了一天好汉,若能说服此人投靠主公,未尝不是主公一大助力。

“你也不差不过我定能取你xìng命”

文丑骂道,心中其实也明白,自己只不过自欺欺人,用这话来jī励一下大军的士气而已,他自然看得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赵云枪法之奇,出手之快,是他生平仅见。常山赵子龙果然不俗啊

“文将大才,只是如今袁绍败局已定,文将军不如投靠我家主公,赵某愿为将军引荐,凭将军手段,不难赢得一场富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赵云抱拳一礼道。

文丑看了赵云一眼,面无表情,半晌忽然仰天大笑,下一刻道:“赵云,你既然以为我文丑是条汉子,我文丑又怎会做那背主投地的龌龊事,大丈夫在世,,当以忠义为先,死则死尔,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吧”

文丑说着偷偷向手下打了个眼sè,示意他们随自己冲过去,从这里出去,只有通过赵云把守的而这一条路才能逃出,后面是火海。他也不得不为之。

……

抱歉,更新晚了些,昨天上网被查身份证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文丑之死

第二百章文丑之死

那些士兵都跟随他多年,自然看得出文丑的意思,暗中做好了准备,就待随文丑冲出。【】【】他们的异动,作为大将的赵云似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有感于文丑的豪言壮语,一时间感触良多。

“文将军既然这样说,那赵某就成全与你吧,接招”胯下小白龙如箭般飞了出去,文丑哼了一声,忽然大呼一声,tǐng枪忘命地向赵云刺去,完全一副一命搏命的打法,到了此时此地,他唯有拼命才能夺得一丝机会。

同时,手下儿郎呼啸一声,一涌而上向前面冲了过去,只要冲过赵云这一关,他们就可以逃得xìng命。赵云眉头一皱,却没有阻拦,只是将全部身心放在文丑身上,对他而言,拿下一个文丑远远比那些人重要。更何况他们也逃不掉。

俗话说一人拼命万夫莫当,文丑本就是当世难得的猛将,这会儿以攻代守,如疯了一般转找赵云的致命处下手,身上虽然被赵云连连伤了好几处,但都是小伤,赵云想要拿下文丑,一时之间显然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文丑眼看手下士兵被赵云部下阻挡在前面不得行进,大喊一声,一枪逼退赵云,向前面闯去。

“挡我者死”一声狂呼,文丑如凶神恶煞一般似乎从天而降,一杆长枪抖动间,一名韩军猝不及防,身子被一枪穿透,搬至厚的xiong甲竟然被一枪刺穿,课教案文丑这一枪之威,竟至于斯。文丑冷哼一声,随手一抖,那名士兵身子脱枪而出,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xiong前鲜血飞溅,身子蓬地一声砸在后面的士兵身上。砸倒了一堆人。

韩军顿时大怒,一群呼哨而上,围住文丑一阵乱刀,文丑全然不惧,一杆长枪如出海蛟龙,有神鬼莫测之能,不一时杀开人群,杀出一条血路。

“随某家走”文丑不顾身上又添了几十道伤痕,只想着将手下这些兄弟带出去,招呼了一声,就率先冲个出去。袁军好不容易杀透韩军,只当死里逃生,均大喜过望,有了希望,身上气力也十足。

“将军,他们冲出去了,要不要追”韩军一名小头领向施施然而来的赵云请命道。

赵云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前面早有人等着,他文丑又能逃到哪里去。果然文丑刚刚创出重围,前面忽然闪出一群韩军,这群韩军并无领兵大将,只是数千弓弩手张弓引箭蓄势以待。后面远处一名文士手摇折扇,白衣飘飘,宛如神仙中人。正是李儒。

文丑大惊失sè,没想到对方在这里还有一道埋伏。心中不由一阵悲哀,难道我今日当真要丧命于此吗,马革裹尸,马革裹尸啊只是死则死矣,只可惜主公还在朝歌等我救援,颜大哥大仇未报,我死不瞑目啊,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冲出去。

文丑左顾右盼,可惜这条斜谷就只有这么一条出路了,他望望身后三四千残余的士兵,心中一痛,儿郎们跟他一世,他却带着他们葬送xìng命。

“冲随某家杀出去”文丑嘶吼一声,跃马冲出,身后士兵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有投降的想法,兵法云: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被大火烧了一阵,被赵云截杀一阵,如今又被李儒挡住,他们那里还有勇气呢。

文丑有勇气冲出去,可惜李儒却不给他机会,文丑黑马如飞而至,距离越来越近,李儒几乎都能看清文丑眼中的怒火了,他冷笑一声,任你在是英雄盖世,在主公这些神兵利器器面前,都如土鸡瓦狗一般。

他眼中的神sè越来越冷,待文丑冲到面前二三十米的时候,他口里轻轻吐出一个放字,霎时间,狂风而起,暴雨般的箭雨射了出去,连弩,还是连弩,三千大军,三千只连弩,一万五千支箭同时射,二十米的距离,文丑如何能抵挡的住……

再无悬念,等一切风平浪静后,残余的袁军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神sè间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恐惧与彷徨。【】【】文丑连人带马婚生上下插满了箭支,少说有二三百支,整个刺猬一般,文丑两眼大如铜铃望着前方,到死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悲哀,死的这么残忍。

剩下的两三千袁军死气沉沉地望着远方,神sè间没有一丝活气,来的时候那股袁军天下第一诸侯的骄傲劲儿早已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是想着如何保住xìng命。

“事已至此,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一声怒吼,赵云在后面急追而至。

袁军相互看着,不知是谁先丢了兵器,当啷一声,惊醒了mí茫中的袁军,他们在无忧虑,放下兵器,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无人求饶,也没有人反抗,一副任杀任刮的姿态。

赵云赶上前去看了看文丑,心中叹了一口气,建功立业……建功立业,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忽然间,赵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悲哀,表面上看,他们身为大将,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平时威风凛凛林,可是谁知道其中的艰辛,今天是文丑,也许下一次出征就轮到自己了。

“李大人,赵云有一请求,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赵云神sè肃然地望着李儒,在韩军中,赵云固然备受韩进信任,但是赵云做人很有原则,对其他人一直礼貌有加,尤其是最早跟随韩进的李儒。

这些年来,李儒看起来并不显眼,但韩进手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无不都是李儒帮韩进解决,李儒劳苦功高的同时,他还是韩进的姐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儒就是韩家人,他代表的就是韩进。

李儒呵呵笑道:“赵将军有话直说就是,李儒能帮上忙,自然不会推辞。”事实上,李儒心中早已猜到赵云的意思了。

“李大人,这文丑也算一条好汉,赵云想葬了文丑将军。”赵云抱拳一礼说道。

李儒暗自点了点头,主公向来说赵子龙忠义无双,也最重英雄豪杰,看来果然如此,主公识人之明当世无双啊

赵将军英雄相惜,李某只有佩服,更何况,大家各为其主而已,李某也敬佩此人,赵将军只管自便就是。”

当日赵云与李儒打败袁军大将,斩杀文丑的消息不到两天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就在朝歌城内散播开来,顿时,让原本人心惶惶的袁军更是不可终日。

袁绍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望天,心中一片,茫然,直到此刻,他犹自有些不相信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两员战将就这样被人轻易杀死,一时间袁绍焦头烂额。

审配看出袁绍神sè不对吗,上前一步安慰道:”主公不要担心,文丑将军中了敌人jian计,以致大军伤亡惨重,身死人手,但是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所带人马均是精锐之士,有了文将军前车之鉴,。他们定会小心,只要大军赶到,韩军自然灰飞烟灭,那时候主公将那韩进抓住,抽他的皮,拔他的筋,一报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之仇,主公心头之恨。”

袁绍心中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总算好过了些。这时田丰忽然站出来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只怕三位公子来了之后,更是大事不妙。”

袁绍听的出言不吉利,眉头顿时一皱,面sè有些不虞地问道:“田丰,你倒,有何不虞?”袁绍心中不喜,直接出言叫起田丰的名字了。

众人听到袁绍此言,顿时各有异sè,审配逢纪郭图等人心头大喜,你田丰装清高,偏偏每每得罪主公,今番惹恼了主公,叫你好看。与田丰关系较好的沮授则是有些担忧地望着田丰,生怕他说出什么惹袁绍不喜的话来。

田丰不管别人的眼光,也假装没有听见袁绍的口气,直谏道:“主公,韩军战力如何,我等也清楚,可是这些天来,他们一直围而不攻,属下原先以为他们要等我军粮草用尽之时,在来攻城,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不在朝歌,而在……援军。”

田丰一席话猛然惊醒了大堂上几人,是啊围点打援,这才是韩军所谋重点,可叹自己等人还在等援军呢。

袁绍吃了一惊,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二十担心自己儿子吃了韩军的亏,要知道,论野战,韩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三个儿子要是不防备,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很有可能就和文丑一样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全军覆没,甚至身死人手。

“那怎么办?如今情势如此危急,你等还不快想办法,难道坐以待毙吗?”

袁绍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jīdang在大堂中久久不能停歇。

郭图审配等人心神一颤,艰难滴咽下一口唾沫,神sè越恭敬,自从袁绍上次败给韩军之后,袁绍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时不时的破口大骂属下,更有甚者直接拔剑杀人。

田丰面容不变,将袁绍的怒气直接无视,坦言道:“主公,为今之计,唯有冲出去,与几路援军会合之后,才能打破韩军。”

“冲出去?”

袁绍听了一愣,神sè间略有不解。之前是田丰让他坚守待援的,如今又是他让大军冲出去,前后矛盾,让袁绍心中不禁有些疑uo的同时,更是怒气勃。

这田丰此举是在戏耍某家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夜袭

第二百六十九章夜袭

“不错,只有冲出去,才能有活路,韩军既然打着围点打援的注意,那么城下之营,多事空营,我军这些日子没有出城,他们定然不会防备,我大军一旦杀出,当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一句击溃敌军,也未可知。”

田丰细细说着,心中却有些怀疑,要知道韩进手下几大谋士,郭嘉戏志才冲灵机变,李儒机智无双,法正钟繇稳重有变,喜弄堂堂之兵,而毒士贾诩,其人深谙人xìng,用计之奇,之妙天下早闻其名,田丰面对这几个对手,心中竟然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可惜了田丰叹息一声,眼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审配,逢纪等人,要是这些人能够齐心合力,一致对外,韩军虽然强大,凭着袁绍河北四州之地,手下百万雄兵,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他也知道,如今这些人势同水火,要联合起来,比登天还难。这一刻,田丰不禁怀疑起自己当初的选择了,要是当初自己投靠韩进,他能对我言听计从,从谏如流吗?从以往韩进的传说中,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袁绍心中一动,他被田丰那句打韩进一个措手不及时候动心了,这段时间,他脑海中最常见到的想法就是如何击败韩进,重整自己的威风。

郭图见袁绍如此神sè,立马知道他的想法,这可不好眼珠子转了转,已经有了注意,“主公,此事不妥啊。主公万金之躯,出去后若是出个万此事岂非不大妙了,以属下之见,不如派人出去直击敌人帅帐,他们定然想不到这会儿我军还会出击,而且是直击贼首,大杀一阵,若是敌军不备,自然被杀得落huā流水,相反,若是他们有备,那说明几位公子的袁军不会有问题,与主公身体无碍。”

袁绍点了点头,“此计大妙,既然如此,张颌高览,你二人带兵五万,今夜子时杀出城外,直击韩军帅帐。”

田丰还要说些什么,沮授一目示意,叫他不要乱说。田丰暗叹一声,知道沮授的意思,无非是自己已经惹得主公不高兴了,这会儿千万不可在火上浇油了。

张颌高览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郭图和袁绍,这老儿怎会对主公提出这样的建议,主公竟然还答应了,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袁绍的命令,他二人无论如何也不敢违背。只得答应一声,退下点兵去了。

是夜,天sè雾méngméng的一片黑漆,袁军偷偷打开城门,张颌高览二人带着一支人马,马摘铃,蹄裹布悄无声息地向韩军大帐冲了过去。张颌在前,高览在后,一前一后带着五万大军,看似浩浩dàngdàng,实则二人心中万分小心,时刻注意着周围环境,文丑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韩军大营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士兵一排排走过,高出瞭望台上士兵笔直tǐng立监视之外,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张颌总觉的不对,这时候高览走上前来,低声问答:“张将军,情况如何?”

张颌摇摇头道:“不知道,看起来没什么动静,只是我这心里总觉的不踏实,韩军一向谨慎,不可能不会防备我们袭营的,但是……”

“但是我们还是得攻进去,不管成败,你也知道,主公现在已经乱了,我军接连打败,三军将士没有一点士气,这样的战斗根本不没法子进行下去了,急需一场大胜来提升士气,所以冲吧,”

张颌也知道高览说的是事实,只得叹息一声道:“此战不成功便成仁兄弟们,随我杀”

张颌一tǐng长枪,率先杀了进去,营中火把飘摇不定,数十只箭支率先射了上去,瞭望台上士兵顿时被射了个对穿,数百名袁军拿出钩索,拉开拒马,震飞营门大喊一声冲了进去,张颌一马当先进去,一枪挑飞面前一名士兵,触手之处,忽觉不对,那身体怎么轻的草芥,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那根本就是个草人啊。

张颌知道不妙。慌忙喊道:“快退,中计了,快退”

只是大军行动之间,密密麻麻那里能那么容易,说退就退呢,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是,四周忽然一阵喊杀声响起,随即灯笼火把照耀的黑夜如同白昼一样明光,

前前后后数万弓弩手齐齐瞄着袁军,只待主将一声令下,就乱箭齐发,射死这些袁军。张颌高览领教过这些俩连弩的厉害,知道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登时面sè苍白,心中如死灰一样,完了这次真要将这一二百斤丢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前面一士卒让开一条道路,韩进带着手下众人出现了。今晚袁军的一切行动,早在之前就有韩进手下的密探乘夜将消息放了出来,袁绍自然不知道他的身边都有韩进安排进去的探子,自然一举一动都被韩进掌握的清清楚楚。

“来者可是张颌高览二位将军”

张颌高览刚要拼着xìng命不要,也要杀出去,听的话音,顿时一愣,“韩将军,正是某二人,韩将军好计谋,只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韩进呵呵一笑,傲然看了一眼袁军,道:“张将军高将军大名,韩某早已如雷贯耳,早想一剑,今日才得以如愿,二位将军若是不弃,不如到韩某帐中一叙.。”

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冷笑一声,到你帐中一叙,只怕有去无回吧,二人自然不可能束手就请,如今情况虽然与二人多有不利,但二人手下五万大军在手,自然还有一战之力。

“韩将军好意,某家心领了,只是我等主公早已扫榻以待,要和大将军把酒言欢,特命某二人来请大将军去朝歌一叙。”张颌一面和韩进争锋相对,一面额高览指挥手下调整队伍,打算冲出去。

二人动作韩进早已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假装没有看见,只是面sè一振,正容道:“张将军,高将军,袁本初败局已经,二位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为皇上效力,将来也好博个功名。”

前面二人一通乱说,这会儿韩进终于挑开话题,事实上,袁绍手下大将中,韩进最欣赏的就是张颌高览与麴义,张颌是后来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将之其本领自不用说,高览为人沉稳,颇有大将之风,麴义此人虽然有些狂妄无知,但其人家是有才才傲,单论练兵的能力,其手下大戟士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就让韩进侧目,这样的人才,一直是韩进翘首以盼的大才。

不过张颌高览眼下虽然不受袁绍太多的重视,但是二人也没打算背叛袁绍,更何况袁家的根基尚在。输赢尚未有定论呢

“韩将军好意,我等心领了,告辞了”张颌见大军调整完毕,不再与韩进扯皮条,长枪一指,就要杀出去。

韩进忽然令旗挥动,拦在后面的韩军刷地让开一条道路。好像一副不抵抗的样子,张颌正犹疑间,韩进的话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张将军高将军,本将向来敬重二位大才,今日大家各为其主,韩某也不为己甚,愿放二位一条生路,不过手下兵器确需留下一半。”

张颌一呆,留下兵器,还是一半,这韩进有什么yīn谋诡计。

“张将军放心,韩某当着众儿郎的面前担保只要二位将军让手下兄弟放下兵器,韩某担保诸位安然无恙归去,决不食言”韩进见张高二人有些心动,心中大喜过望。

张颌看了韩进一眼,将目光移向高览,高览稍微思索,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答应,要知道他们被韩进包围的严严实实,张弓搭箭,号令一下,自己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刺猬。

既然韩进担保自己等人不会有xìng命之忧,哪还有什么考虑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自己等人活着回去总是实实在在的。张颌心动了,以韩进今日今时的地位,自然说到做到。

“大将军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韩进斩钉截铁说道。一副真的佩服张颌高览而放两人的样子。

张颌在无犹疑,大声喝道:“后面的兄弟放下兵器,大军退后”

他这话自然也有他的道理,让那个后面的军士放下兵器首先退出,也不无抱着试探韩进的意思,韩进也无所谓,毕竟战场上将兵器放下就等于将xìng命交给别人了,任谁也不敢轻易承诺。

出乎张颌的意料之外,韩军真的没有难为他们,直到他们大军全部退出了埋伏圈之外,韩军才收兵回营,除了远处一阵喊杀声之外,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韩进哈哈一笑,道:“二位将军,就此告辞,以后若是有不顺的时候,韩某大门定会为二位打开,时刻迎接二位归来。”

张颌高览心中惊疑不定,这韩进莫非疯了,当真放了自己等人?他们到底有什么yīn谋诡计。张颌决然不信韩进所说什么敬佩二人之类的鬼话。只是猜测住韩进到底有什么yīn谋诡计。

只是二人带着大军一直退到了朝歌城下,依然看不大韩军有何企图,这才徐徐吐了一口气,虽然心下疑huò,但是五万二郎终究是捡回了一条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张颌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正慢慢降临,而且是来自于袁军内部。

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七十章

朝歌城下,张颌与高览让人大叫城门,就在这时,城门上忽然一片火光,随即郭图的身影闪了出来,火光下国土的身形显得有些消瘦,只是那犀利的眼神让张颌觉的格外刺眼。

“郭大人,快开城门。”张颌大叫道。

郭图看着城下的张颌等人,心中一震,“张将军,你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颌道:“我等中了埋伏,韩军早有准备,因此返回,还望郭大人快快开城,敌军就要追上来了。”张颌眼见郭图慢腾腾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虞。

郭图犹豫了下,想到,自己计策失误,以主公的xìng格来说定会怪罪于我,须得想个法子堵上他们的嘴巴才是,而这张颌高览倒也奇怪,去偷袭敌营,中了埋伏之后,竟然还能完好无缺地返回来,这其中难道有诈。

想到这里,郭图神sè一变,厉声道:“张颌高览,你二人胆大包天,胆敢利通外贼,意图炸开城门,放韩军入城吗?哼,郭某眼小心却不小,主公带你们不薄,竟然背叛主公,你二人真是狼心狗肺”

郭图一席话说的张颌高览二人顿时愣住,这郭图吃错药了?“郭大人休要误会,我等对主公忠心耿耿,怎么会背叛主公,郭大人快快开城,放我等进去,免得误了大事”

郭图冷哼一声,“hún账,你等既然与韩军没有勾结,为何中了埋伏还能安然无恙的归来,他既然能下你等兵器,又为何不伤你等xìng命,难道那韩军都傻了不成,还是你张颌当我是傻子,你看看,你身后敌军已经跟了上来,分明是你见中埋伏,贪生怕死因此投降了敌军,反而来炸开城门,却来诳我。”

张颌大惊失sè,转头望去,果然看见后面一直韩军隐隐约约出现,随即一人一马跑上前来,“张将军何在?小将奉命送个信儿。”

张颌暗道一声苦也,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得上前道:“足下有何话说?”

那小将抱拳一礼,大声道:“大将军说了,事情不论成与不成,大将军均当二位将军是朋友。”

张颌高览二人登时愣住,这大将军也忒多情了吧,怎么对我二人这杨样好,心中不禁一阵惭愧,自己刚刚还在思索是不是韩军弄什么yīn谋诡计,原来人家只是来告诉自己一声而已,惭愧惭愧

他二人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那小将口中的事情是指自己而二人投降不投降韩军的事情,只可惜,他们没多想,上边的郭图却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两个贼子果然与敌军勾结,这小将说的暗语,难道我就不知道吗?哼,事情成与不成,恐怕是城门能否骗开吧,张颌啊张颌,老夫正想着如何堵住你的嘴巴,如今正好如老夫所愿。

“肽,张颌高览,你们两个jiān贼,如今事情摆在面前,还有何面目说话。”郭图嚣张地骂道。

张颌暗中叹口气,“郭大人,事情如何,我等愿在主公面前辩个清白,请先生先放我等进去再说如何?我二人愿卸下兵甲,自绑入内。请主公定夺”

张颌口里说的软,心里着实恨的牙齿痒痒,这郭图小儿仗着主公信任,竟敢这般卖弄权势,回去之后定要禀报主公。他这番算盘又怎会瞒得了人精的郭图,既然得罪了人,便彻底斩草除根吧郭图想着,心中就有了计策。

“张颌,你既然说的这么简单,那好啊,敌人就在不远处,你带人去杀敌吧,用敌人的人头来证明,郭某也好在主公面前为你说话。

郭图话音刚落,底下袁兵一阵sāo乱,**,这会儿去与韩军厮杀,与送命何异?自己五万大军不说士气全无,只是兵器,就有一半落在了敌人手中,还如何与严阵以待的韩军战斗,这厮分明不坏好意啊

“张将军,何必与这老贼废话,这老贼分明是想害了我等xìng命,不如杀上去,斩了老贼,在向主公禀报。”一名士卒一声大喊,喊出了袁军的心神。他们奔bō了一夜,早已身心疲惫,没想到回来还要受自己人的气。

张颌高览心里一惊,知道不妙,还没有出声,就听一阵sāo乱,数百人手下响应起来,随即一声弓弦响处,只听上边的郭图哎呀一声,胳膊上已经中了一箭。

郭图大怒,厉声道:“贼子果然原形毕lù了,来啊,放箭,射死这货叛贼,郭某去禀报主公,张颌高览背主投敌了。”

郭图一声令下,城上立时万箭齐发。城下袁军一时不备,数百人立马被射中而亡。这一下酿起大祸了。士卒们原本满腹怨气,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立时暴*了起来。

“活不下去了,如此昏晕的主子,滥用jiān臣当道,我等打下江山,也难保那天人头落地,还不如区投了韩大将军,大将军仁义之名,天下皆知,兄弟们过去都有口饭吃,每月还有军饷来拿,何必再这儿受这鸟气,兄弟们,先拿下这朝歌城,献于大将军做见面礼吧”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嗓门喊了一句,袁军的军心顿时乱了,这些天来,他们被困在城内,人心惶惶,偏偏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响应者云集。张颌暗道一声要遭,刚要阻止,就见大军拿起弓箭对射了起来,连张颌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乱七八糟的箭术,偏偏在今晚那叫一个准,这些家伙自下而上射上去,箭无虚发,招招毙命。城上城下一时惨叫响彻天地。张颌大声喝令停止,没想到城上一名将士受郭图命令,指挥一对士兵专门招呼他二人。

张颌高览二人一个不妨,顿时被射了个手忙脚乱,高览肩膀上刚中了一剑,张颌胯下马就被一箭射到屁股,霎时间,那马嘶鸣一声转头就落荒而逃。高览惊叫一声兄长,慌忙追了上去,手下儿郎们一看主将跑了,呼啸一声,也跟着跑了。

城上刚刚赶过来的袁绍眼看张颌高览二人带着大军竟然向韩军奔逃而去,本来将信将疑的态度,立马改变。大怒道:“好个张颌高览,某家待他们一向不薄,他们竟敢背叛某家,待某家击败韩军,绕不了他,来人,传令给信都方面,拿下张颌高览家人。”

韩军大营中,韩军上首正襟危坐,神sè淡然地喝了一杯茶水,面有异sè道:“奉孝,那张颌高览会来吗?”

郭嘉呵呵一笑道:“主公不是说过,袁绍xìng喜猜忌吗,那郭图又是小人一个,主公先放他们一马,又下了他么一般兵器,却让他们完好无缺地回去,以郭图的xìng格,定不会轻易让他入城,如此,主公安排hún入袁军中的细作就能发挥作用,只是不知道那许攸不知能不能发挥作用,要是他帮着郭图说几句张颌的坏话,那就更好了。”

韩进呵呵一笑道:“此人说不说话本将不知道,不过此人一向爱财,奉孝既然安排人买通了此人,他就一定会做好此事,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郭嘉道:“即是如此主公就等着好消息吧,我向不需多久,张高二位肯定会投到主公麾下的。而主公的逐步消灭袁氏内部,收纳袁氏部属的大计也逐一实现了,下一步就是袁氏三子了”

韩进点了点头,问道:“袁氏三子,为争嫡子之位,争的死去活来,这就是我等的切入点,尔等可有什么妙计,来瓦解他们?”

戏志才沉吟了一下,拱手说道:“奉孝与文和对他们较为了解,不如先说一下”

郭嘉点了点头道:“袁军中,有四成的人是支持大公子袁谭的,但是袁绍喜爱小儿子,因此有部分人为讨好袁绍,支持三公子袁尚,而二公子袁熙在三人中的支持力度是最差的,也是最不得意的。

而三人中,大公子袁谭倒也有些才能,二公子深沉,三公子一如袁绍,狂妄自大,但此人胆小懦弱,外强中干。不过属下听说,他与冀州大豪甄家的女儿定了亲事。”

韩进心中一动,甄家,莫非是甄宓?想到这里,韩进一阵心热,传说中让曹植都要勾搭的落shen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他还没开口,郭嘉就笑道:“说起这甄家的女儿,还有一件传闻,听说这甄家女儿名叫甄宓,甄宓出生额时候,天生异象,有相士说此女民相极好,一生富贵之极,有鸾凤之气。”

郭嘉说着看了一眼韩进,眼中似有深意。韩进看出他眼中的狡黠,笑骂道:“好你个郭奉孝,你说甄女,看本将作甚?”

郭嘉呵呵一笑道:“主公,甄家乃是冀州大族,这甄家虽然只是一商贾之家,但是他们商业遍布整个北方,即便长安也有他们的商业点,主公要定冀州,拉拢甄家乃是必然。”

郭嘉说道这里,众人不由一阵恍然,先说甄宓有皇后之命,如今又让主公拉拢甄家,这不就是说要主公娶那甄宓嘛。

韩进心里暗骂,这小子说话拐弯抹角,弄了半天无非就是政治婚姻罢了,不过他对于传说中的甄宓,倒也有些好奇,地位如今时的他,想要什么,只要一个眼神,自有人察言观sè,乖乖送到自己面前,他也无需在隐瞒一些嗜好,诸如众所周知的——好sè。

第二百七十一章张颌高览

第二百七十一章张颌高览

有人说,不好sè的男人还叫男人这话虽然是调侃的,但是也基本说出了一个事实,韩进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这些年来也不再隐瞒自己本xìng,想当年老曹为了女人,将自己儿子和大将都葬送了。更何况,自己有能力有机会得到美女的垂怜,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来拒绝那些极品女人。

“好了好了,这事情暂且不说,袁本初的三个儿子快到了吧二十万大军啊,袁家果然实力雄厚,动辄数十万大军,袁家三子来势汹汹,我等如何抵挡啊?”韩进不想在甄家的事情上扯皮条,慌忙岔开话题。

郭嘉负责外围勘探的事情,最先发话,“主公,袁家三子从三路而来,袁熙对自家兄弟向来不服,此子心机深沉,只要主公稍微示意,此人不难为我所用”

戏志才呵呵笑道:“好你个郭奉孝,挑拨人家兄弟自相残杀,小心报应不爽。不过计策倒是好计策,但凡要使此计,必须有个前提,断了他们的希望,让袁本初在无一点希望逃出去,唯有此法,袁熙才有胆子,才会有胆子造他父亲的反。”

韩进擦了擦手掌,揉着额头道:“离间虽不算什么妙计,但是最管用了,本将倒是不相信了,这袁熙对他父亲的位子毫无兴趣,不过那袁熙真有这个魄力吗?”

历史上不乏为了争皇位而弑兄杀弟的事情,杨广李世民皆是,但是韩进仍然有些怀疑袁熙是否会为了那个位子,向自己的兄弟下手。

“主公,等他们一到,属下不才,愿去敌营做说客,凭三寸不烂之舌,助主公大业。”

韩进愕然,摇摇头道:“奉孝此法不妥一惹恼了对方,奉孝岂不遭殃,此事再也休提。”郭嘉听的心中感动不已,刚要说话,忽然探子来报张颌高览二人求见。

韩进大喜过望,疾步走了出去,众人慌忙跟上,大帐外,张颌高览二人垂头丧气,一脸的黯然之sè。在此之前,张颌战马落荒而逃,高览也被射中一箭,到了数里外,才安抚住战马。可惜身后的士兵十成中已经不足六成,原来刚刚郭图与张颌一番对话,他们早已听的清清楚楚,他们意识到,自家将军怕是被主公遗弃了。

高览被射了一箭,xiōng怒气勃发,战场上他丝毫没有受伤,反而在自己人手上几乎丧了xìng命,这让他着实生气,同时,心中对袁绍也越来越失望。

“张大哥,如今郭图小儿,视我等如眼中钉,主公又唯他之说是从,主公定会信那郭图小儿诉说,以为我等反叛,眼下当如何才好?”到了此时此地,高览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前途的担心。

张颌心里如一团乱麻,隐隐约约中他似乎觉得自己中了一个圈套,但要他细说,却又说不上来,自己偷袭敌营,中了埋伏后安然而退,这本身就让他疑huò不已,可是他心中即便明白,但接下来的消息却让他失望透顶。

袁绍在城墙上定自己为反贼,下命捉拿二人家人,这彻彻底底让张颌高览二人心中对袁绍失望了。

“高贤弟,为兄心如乱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莫如我等想法子面见主公,称说其中情由,大师后主公定会明辨是非,还我等一个清白。”

高览苦笑一声,道:“兄长还不明白吗,郭图小儿深得主公信任,他既然这样说,肯定不会让我等面见主公的,更何况,主公先入为主,而且我二人手下向城上兄弟下手,主公已经震怒,派人拿下我们家人,以主公的xìng格,他会认为自己错了吗?”

张颌不由一阵沉默,袁绍的xìng格他也清楚,好大喜功,自以为是,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此时二人回去,即便袁绍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的。

“回又回不得,那我等该何去何从啊?”

张颌仰天长叹一声,心中郁郁寡欢,他可以纵横沙场,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面对这些内斗,玩心眼根本不是郭图等人的对手,自然他也想不到,郭图只所以这样做,其实只是因为郭图怕袁绍的一顿骂而已。

“莫不如我等投了韩大将军,我观那大将军气度非凡,仁义君子,又兼拥有关中之地,如今打败主公,天下震慑不已,手下强兵战力强悍如斯,战将如云,谋士如雨,似这般威势,一统天下只是迟早的事情,我等这时去投他,将来也做个从龙之臣,富贵不已。”

高览一席话,张颌听的动心不已,虽然各为其主,但张颌对韩进的影响还是不不错的,只是要他背主投敌,心中还是有些不愿。

“将军,郭图jiān诈小人,主公又对他言听计从,有他在主公身边,我等迟早爱要遭到他的毒手,不如投了韩大将军也好。”张颌还没说话,身边的士卒早已急不可耐,纷纷进言。

“是啊,袁绍不仁,就别怪我等不义,只有投了大将军,打败袁绍,我等才能拉下好处,救回家人,请将军莫要在犹豫了。”身边士卒自然不会将什么忠心放在心上,谁对自己有利就向谁,这些年来韩军中的福利早已流传开来,不菲军饷让他们眼馋不已,韩军那拉风的装扮,不败的神话无不让他们心动不已。更何况自家将军被郭图诬陷的事情,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为自家将军抱不平。

“张大哥,早做决定啊”高览急声道。

张颌面sè忽白忽青,变幻不定,半晌,他咬了咬牙,恨声道:“既然如此,就以高贤弟就是,袁绍不仁,就不要怪我等不忠,兄弟们,某家要去投靠大将军,有愿去的跟某家去就是,不愿的某家也不勉强,自行回去就是。”

张颌此言一出,四周一阵喧哗不已,大多数人都兴高采烈,表示愿意跟随张颌,誓死不离,只有少数人要回家种田,经此一事,对战争一事早已敬而远之。

张颌高览随便包扎了下伤势,就向韩军大营而去,没想到韩进闻声亲自出迎,让二人大感面子十足的同时,也是一阵感触,袁绍当初礼贤下士,可是要人不用人,只落得自己兄弟二人落下背主之名。

“罪将张颌高览拜见大将军,我等二人相投来迟,还请大将军赎罪。”

韩进哈哈一声大笑,拉起二人道:“本将对张将军高将军早已闻名久矣,今日能得二位将军来投,乃是韩某之幸,焉有怪罪的意思,快快请起”

说话间,韩进拉着二人就向大帐走去。张颌顿了一顿,道:“大将军,张颌来的时候,还有些兄弟仰慕大将军威名,前来相投,还望大将军收留。”

张颌说完深深一礼,韩进暗暗点头,这张颌果然不错,自己有了出路,还不忘自己手下的兄弟。一个将军能做到爱兵如子,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韩进当下笑道:“将军放心,他们看得起韩某,韩某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来人啊,好酒好肉招待新来的兄弟们,莫要让他们说本将慢待了他们,志才,此时你去安排妥当,另外让人大摆筵席,本将要为张高二位将军接风。”

戏志才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张颌高览眼见韩进对他二人如此热情招待,长出了一口气,绷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不一时宴席上来,韩进连连劝酒,张颌高览也渐渐放开了心神,把酒言欢,酒过三巡,张颌看了高览一眼,点了点头,一起端起酒杯出来道:“大将军,某等二人被逼无奈,投了将军,只是袁绍毕竟是我旧主,大将军与袁军大战,我等不便参与,还请大将军赎罪。”

韩进沉吟了一下,笑道:“二位将军请起,二位所虑,也是人之常情,本将怎会不答应呢”

韩进说完沉吟了一会,道:“这样吧,二位先去长安歇息些日子,至于二位家人,本将也恩惠派人去接他们过来,你们不用担心。”

张颌高览又是一通拜谢,当日酒宴,宾主尽兴而欢。张颌高览往投长安而去,韩进派出特种兵去信都接他们家人。自始至终,张颌始终没问自家军中那些无端蛊huò士卒向城上放箭的军士,韩进也没提自己释放张颌的意图,双方心领神会,有些事情不言而喻,已经无需揭开。

只说袁绍三子各自带兵前来救援,心中各自打着小算盘,在这场大战中,如何立下旷世战功。韩进大军只是围着朝歌,不让进出,袁绍自知张颌高览果然投了韩进,自是大怒一场,心中越发彷徨,直到听到三子带军二十万已经到了朝歌附近才欢喜过来。

“某家孩儿带大军来援,这番定叫韩修远死亡葬身之地”

袁绍一脸的兴奋,兴致勃勃地来去走动着,将以往的失败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尽,尽扫这几日颓废。

郭图许攸等人连忙上前恭贺,“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虎父无犬子,极为公子到来,定会大败敌军,为主公出了多日的苦闷之气。”

袁绍捋着胡须,颇为享受众人的阿谀之词。

田丰不合时宜地道:“主公,韩军虎视眈眈,韩进手下诡计多端,还请主公多加小心,早做决断,以免夜长梦多。”

袁绍正在兴致上,被田丰这样一说,顿时有些恼了。不过他说的也对,韩进的确诡计多端,几个儿子虽然聪明绝顶,但也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如此,你等有何破敌之策?”袁绍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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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袁二公子

第二百七十二章袁二公子

田丰道:“主公,无论如何,我军势大,在兵力上远胜敌军,只我军以堂堂之兵出战,韩军即便jiān诈,又能如何?主公不如派人和三位公子约好,里应外合大杀韩军一阵,尔后几路大军回合一起,那时候主动权就在我军手中了。”

袁绍皱眉道:“可是就算如此,敌军铁怪物厉害,我军也不是对手啊?”袁绍所言铁怪物就是指铁甲连环马,当日连环马的威力让他依然记忆犹新,在袁绍想来,那等怪物的确是不可余地的,最起码在此之前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谈破解之法呢?自然钩镰枪等东西也不是田丰所能知道的。不过智者究竟是智者,他想不到钩镰枪,但可是想到别的方法来对付连环马。

田丰笑道:“主公不要担心,这个属下早已想到了。敌军那连环马虽然厉害,但有几个缺点,其主公也知道,骑兵重在速度,而那怪物尤其是这样,可是他们若是速度提不起来,那我军只要找大力士拿重兵器砸断马tuǐ,就直接能将他们破了,其二,那些怪物身披铁甲,战马定然无法持久,因此只要我军用骑兵带着他们绕圈子,待他们累了,自然无法杀敌了。其三,那些连环马连人带马总共怕有两三百斤重吧,他们在硬地上还可以驰骋,但在软地上就无法行走了,正好属下知道有一地方,在朝歌城北不远处,有一处浅滩,名叫黑龙坡,那里地势坑洼不平,地上也不太坚硬,一般士卒在上边作战还好,要是他们上去困怕就去的回不得了。”

田丰娓娓而言,不一时间,就道出了三条破解连环马的法子,袁绍大喜过望,刚要赞扬,忽听旁边逢纪yīn阳怪气地道:“田大人此言只怕不妥吧,据我所知,那地方上边就是漾水湖,敌军若是知道田大人的打算,只需派一支兵马破开那湖水,滔滔bō浪之下,我等还有活路吗?田大人出着等毒计,莫非是想害死主公吗?”

逢纪话音刚落,袁绍顿时脸sè一变,“田丰,果然如此吗?”

田丰点点头道:“主公,的确是这样,不过这等小事,根本不用考虑,那韩修远自诩仁人君子,绝不会放水的,要知道下面可有数十万百姓住着呢,这河水要是放了,那些百信必当守在,今明两年饿死者不知凡几,此等事大将军必不会做,当然为了以防万主公可命在哪附近的二公子带兵设防,只要抢先守住湖水,他们自然无法,而大公子和三公子带兵杀到北城,我军在杀出去,韩军又如何能抵挡的住呢?”

袁绍大喜过望,赞道:“好主意,好主意,就这样吧,只是韩军围困的紧,如何与他们联系?”

沮授跨步而出,道:“还需派一猛将冲出重围,将主公决定告诉三位公子,请三位公子配合才好。”

袁绍皱眉了,沮授说的极是,可是袁绍犯难了,他手下猛将,以颜良文丑最为厉害,张颌高览次之,可是如今前两人身死人手,后两人背叛自己投敌了,要找员猛将还真不容易。

就在这时候,下面一员年轻的大将闪了出来,“主公,小将不才,愿前往报信。”

袁绍看去,愣了,为何如此,袁绍竟然不认识此人,疑huò道:“你是?”

审配出言道:“主公,此人名叫郭援,沛国人,曾是主公护卫,后来因为勇武果然,被提拔为偏将,双手孔武有力,双臂能开四石之弓,倒也是个人才,他既然愿往,到可以委以重任。”

袁绍诧异地看了一眼郭援,只见他满脸大胡子,身材高大,一副彪悍的样子,倒也有点猛将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头,只是心下奇怪审配怎么会为此人说话,他自然不知道审配是为了二公子袁熙着想。郭援曾将是袁熙推荐上来的大将,他自然要tǐng他了。

历史上,郭援倒也留下了不小的声名,他曾将受到袁熙的重用,贵为河东太守,当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点就是,他是钟繇的外甥。

袁绍扫了下面诸将一眼,心中一阵叹息,自己来的时候,帐下战将如云,如今鼎鼎大名的河北四庭柱已经成为过去,淳于琼身死,部将损失惨重,当真凄惨之极。

他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地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吧,记住一定要将话带到,三日后,一同夹击北城韩军,城中大军出去后,会yin*韩军道黑龙坡,让大公子和三公子在那里设好埋伏,二公子无比守护好漾水湖,某家出去后,在与那韩修远计较。此事事关我军成败,你务必谨记,不得有失?”

郭援暗笑一声,慌忙答应,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当然不能就此失去了。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消息带到,让三位公子配合主公,剿灭韩军,早日一统天下。”

田丰听到郭援这样说,心中一阵不喜,此人也不过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嘛,这样的人委以重任,能放心吗,想到这里他看了袁绍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

当夜,袁军偷偷打开了城门,放出一哨人马,郭援带头,全是一sè的骑兵。领头的是吕旷吕翔两兄弟,他们奉命掩护郭援出城,大军静悄悄地奔行着,等快到韩军营门的时候,忽然发一声喊,大军一起杀出。

韩军执勤的卫士反应很快,立时擂鼓提醒全军戒备,不一时,韩军大军杀出,两军就此展开hún战。hún乱中,郭援战马放开四蹄,乘着hún乱绕着韩军向外面逃去,身边的袁军不断减少,吕氏兄弟故意装出一副袭营的姿势,四处杀敌,将韩军大营搅的搅得鸡飞狗跳,韩进刚睡着不久就被吵醒,正自大怒,就压派人去追杀袁军,忽然探子来报说,袁军退了。

正在疑huò不解的时候,郭嘉冲冲走了进来,“毒蛇那边主公,有消息了,请主公看。”

郭嘉说着递给韩进一个条子,韩进大概看了一遍,心头一沉,道:“来人啊,擂鼓聚将。”

不一时,文臣武将聚集一堂,韩进将条子给几大谋士看了一眼问道:“如今情形就是如此,你等有何见解,快快道来。”

说话间,韩进有一丝忧sè,袁军要是真的合在一起了,那必然又成了庞然大物,绝不是好对付的。

贾诩呵呵笑道:“主公,何须忧虑,主公想法子让他们救兵来此,不就是为了消灭他们吗,如今怎么反而担心敌人太多了。”

韩进看了他一眼,道:“诚然如此,但是四袁聚到一起,这块肉着实不好吃啊,文和这样说,莫非已经有了破敌的法子吗?”

贾诩微微一笑道:“奉孝xiōng中已有良策,主公何不问之。”

韩进不由笑骂道:“好你个郭奉孝,既然已经有了妙计,何不早早说出,害的本将担心不已,当真该罚,来。”

郭嘉心中苦笑,我倒是想说,可是你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不是,急忙请罪说道:“主公,此事说来其实与我军大有好处,主公先前不是要拉拢袁熙吗,如今岂非正是其时?”

眼看韩进一副不解的样子,郭嘉只得继续解释道:“主公莫非忘了蝎子?”

韩进两眼猛然一亮,半晌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道:“好好,这场大战也该结束了,奉孝,既然如此,此战就由你来主持吧,本将令符在此,你来下令安排吧”

郭嘉也不推辞,欣然答应,上前发号施令起来。

却说郭援穿过韩军大营后,一路急行,第二日就到了袁熙大营,通报后就被袁熙传进。

袁熙,字显奕(一说字显雍),袁绍之子,袁谭之弟,袁尚之兄。幽州牧。曹操平定河北之时,他与弟弟袁尚逃往辽东太守公孙康帐下,却被公孙康杀死,首级也被献给曹操。

当然袁尚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她有一个非常出名非常漂亮的妻子,就是传说中的曹植的梦中情人,后来的曹丕的皇后落shen甄宓,不过此时的袁尚还没有迎娶甄宓,本来定好的在今年年底迎娶对方,可是因为战事被耽搁了。

想到甄宓那楚楚动人的窈窕身姿,袁熙心下的心就不自禁的跳动了几下,心神也飘了出去,飘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处,甄宓与他定亲,是他求着父亲做主促成的的,当相互甄家未必就想与他们结亲,但是袁家势大,甄家在袁家地盘上讨生活,自然不敢不答应,袁熙虽然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但是那又如何,这世道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深思,“二公子,郭将军求见”

袁熙知道所谓郭将军就是郭援,在援军中能称之为姓郭的将军只有自己提拔起来的郭援一人,只是,郭援不是在朝歌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带着疑huò,袁熙接见了郭援,等郭援将事情的始末一说,袁熙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郭援静静地不去打扰他,他知道,这位二公子思考问题的时候,最忌打扰。

半晌之后,袁熙才长出了一口气,抬头道:“本铺,你远来幸苦,先去歇息歇息吧父亲交代的事儿某家定会处理妥当,只是……你在朝歌时间长,可知道这段时间父亲身体心态如何?”

郭援暗叹一声,这袁家三子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老子的xìng命还在敌人受中国,大敌当前,他仍然不忘内斗,也许旁人听了袁熙的话会感觉很正常,但是熟知他为人的郭援却知道,这只是袁熙试探父亲对三个儿子的态度的说法而已,自己当初被他想法设法弄到袁绍那里,无非就是让自己当间谍罢了。

不过这正好是一次机会吧

想到这里,郭援低头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妙啊,主公当初召集三位公子来救援,一者是要三位公子配合主公夹击韩军,二者却是让三公子来立些功劳,不过逢纪等人反对,因此让大公子也来了,后来主公见争论不休,于是让三位公子都来。”

郭援聪明的并没有说些什么,哦他相信嫉妒心蛮重的袁熙心里定会有想法,果然,听了郭援的话,袁熙眼中飞快闪过一丝yīn霾,父亲只是叫大公子和三公子前来,也就是说在父亲心中,他的位子只有大哥与三弟才能接着,自己……跟本就没有参与的资格,他想到这里,心中一寒。

“二公子,此次我军四方回合之后,韩军必败无疑,到时候,三位公子必然会受到主公重赏,到时候,只要二公子手握大功,说不好主公会立二公子也不一定。”

郭援说完再次拱手一礼道:“二公子,事情紧急,还请二公子早作决断,属下还要去大公子和三公子处报信。漾水湖至关紧要,还请二公子多加小心,负责大公子和三公子就危险了。属下就此告辞。”

郭援说完就退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袁熙的神sè连连变幻,什么立了大功,说不定立我为世子,简直是放屁,让老大老三去救援朝歌,却让自己来守湖水,分明是要老三与老三立功,从而从他们两人中选立一个接替人,却来这里胡说八道。深思飘dàng的袁熙直到郭援出声告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也知道军情紧急,也不再多留,只是在郭援离开的时候道:“本铺,他们哪里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要告诉某家,你放心,事成之后,某家不会亏待你的。”

他二人间有些事情已经心照不宣了,郭援点头答应后,退了出去。

袁熙心烦意乱地走到后帐中,一名少女正刺绣,弯弯的腰身,白皙的皮肤,让袁熙的心情立时好了许多,这女子名叫青儿,是信都青楼女子,被袁熙看上赎了出来。她也不负袁熙huā了大把的金子,不但生的如huā似玉,一身chuáng上功夫尤其让袁熙着mí,本来军中不中女人进来的,不过袁熙身为主将,自然有这特权。

第二百七十三章 狼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狼子

看到青儿,想到这女人那出神入化的嘴上功夫,袁熙心中一阵火热,悄悄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青儿的身子,青儿正在专心刺绣,不防之下顿时被吓得刺破了手指头,鲜血顺着手指头急留下来了。

袁熙看的心疼,抓过青儿的手指怜惜道:“青儿,对不起,是公子我吓着你了”他语声温柔体贴,要是被被人看到了,丝毫不会想到这位就是那个传说中彪悍的袁二公子。他说着将青儿的手指房子啊嘴里,轻轻吮吸着。

青儿似是感受到他的脉脉温情,嫣然一笑道:“公子回来了,青儿竟然没注意到,倒怪青儿不小心,那里呢个怪罪公子呢,公子请坐,青儿这就给公子沏茶去

。”

袁熙放开她的手,见不在流血了,微微放心,抱住青儿在她光洁玉润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速记在旁边坐了。

青儿边沏茶边问道:“青儿看公子今天面色似乎有些不愉,公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在闺房里,袁熙一向不将他当外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儿也大胆地问着,心中着实好奇。这位袁二公子平时扮猪吃老虎,别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休看表面上人畜无害,

心底里刚绝果断,这一点上比他老子强多了。

袁熙叹了一口气,轻笑道:“也没啥,就是军中琐事,说了青儿你也不懂的。”说完在青儿脸蛋上捏了一把,端过茶水轻轻喝了起来。

青儿努了努嘴,用身子的柔软靠在袁熙身上轻轻摩擦着,她娇声娇气地道:“哼,二公子看不起人,青儿怎么就不懂了,二公子又没说,没说怎么就知道青儿不懂,青儿不知道当然知道知道不知道啊”

袁熙被她颤的没法,放下茶杯,狠狠地扇了青儿屁股一下,触手之处,柔软而富有弹性,袁熙心神顿时被勾起了,这小娘皮真的很有本钱啊。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把二公子我都搞糊涂了,来,本公子用小腿来告诉你好了,小腿刺穿,心有灵犀,你自然就知道了”袁熙一脸的**样,两只眼睛如同发*了的公老虎见了虞美人一样星星点灯了。

“不嘛人家要听了才好,哼,二公子这么小看人,青儿一定要听听,看看到底懂不懂,说不定青儿还真能给二公子出个好主意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难道二公子认为青儿很笨嘛?”青儿的撒娇似乎极为有用,袁熙很快就拜倒在他的软语相求之中了,他苦笑一声,将事情的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青儿听了心中暗惊,果然如此她内心波涛汹涌,面上雷打不动,巧笑嫣兮,主动亲了袁熙一口,抬起高贵的头颅,骄傲地说道:“二公子,这老爷子要出来了,你还不高兴啊,不过呢老爷子只让大公子和三公子去立功,却把二公子放在远处当没事的摆设,这可不公平啊,立了大功,功劳都是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与二公子何干,说不定老爷子高兴之下,就立他们为世子呢,不过到时候袁家的了天下,二公子最起码也是个王爷。”

袁熙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在你眼中,难道本公子就只值一个王爷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本公子要的是世子之位,这大汉万里江山。”袁熙被青儿一句话说中了心病,顿烦恼顿时再次上来,一时间有些头昏脑胀。

青儿看出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其实有些时候,困难不难成为机会,就看二公子是否能抓住机会了。”

袁熙心头一动,诧异地看着青儿,道:“青儿,难不成你有什么好计策”袁熙期望自看着青儿,他倒也知道这女孩子古灵精怪,极为聪明,有些时候出的主意是自己三天都想不出来的,比如让郭援打入袁绍身边的妙策。

青儿微微摇头,“计策谈不上,,不过臭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青儿不敢说,说出来只怕二公子说青儿挑拨离间你们兄弟感情。”

袁熙不屑地道:“狗屁

的兄弟感情,如今他们无不将我当着眼中钉肉中刺,哪有什么感情,青儿你只管说就是,本公子绝对不会怪你的。”事实上,一直以来,袁氏兄弟为了袁绍的位子相互争斗,只差明目张胆地拿起刀枪干一架了。

青儿掩嘴一笑道:“二公子何必这样说呢,不过呢无毒不丈夫,二公子要行就大事,也当有些决断才是,二公子,青儿有一计策,若是二公子从了,一定会助二公子登上宝位,从此叫老爷子不在理会大公子和三公子,或许也不用理会了。”

袁熙眼睛一亮,急声道:“青儿竟然有这等神通,快快说来听听。”

青儿低下头来在袁熙耳边一阵低语,袁熙先是眉头紧皱,随即眼放荣光,一脸的兴奋,只是等青儿说完之后,他又不自主地沉吟起来。

“青儿,非得如此吗,他们再怎么坏,也是我的兄弟,若是父亲知道了,绝不会绕了我的。”

“二公子,行大事这不拘小节,二公子要是这般优柔寡断,何不放下这雄心壮志,做一个太平王爷算了。更何况只怕那个时候,大公子或者三工期未必能容的下二公子吧”青儿似乎有些不屑的声音,让袁熙心头一震。

他冷哼一声,双目灼灼地盯着青儿道:“你教唆我杀死自己的兄长弟弟,有何目的。”

青儿忽然甩了甩袖子,泫然而泣,用手帕遮住眼帘,转过身子道:“青儿在此之前就说过了,二公子会责怪青儿挑拨离间的,如今二公子果然怪罪了,既然二公子认为青儿居心不良,那就将

青儿赶出去吧。反正青儿只是一介贱婢,在二公子眼里算不了什么。”

青儿一哭,袁熙当即手忙脚乱起来,他慌忙抱住青儿身子,温柔说道:“青儿说那里话来,本公子怎么会怀疑青儿的用心,都是公子我说错话了,好了好了,青儿,别生气了,公子我给你赔罪了。”

袁熙说着,当真放开青儿拱手一辑,倒是有模有样的惹起青儿一阵娇笑。她闪到一旁,“哎呀,二公子的大礼,青儿可当不起,二公子快不要折杀青儿了吧。二公子也知道,青儿生来就命苦,只是想着二公子能登老爷子大宝之位,青儿也能好过一点,没想到竟然被二公子这样说,青儿真的很伤心呢。”

袁熙疼惜地陪住笑脸,道:“对对对,是公子我说错话了,只是青儿,要我向他们下手,我真的下不了手去,你……还有什么好主意没。”

青儿黯然一叹,这袁熙还有点人性,竟然不忍向自己兄弟下手,不过……

“二公子,其实将此计改一改也可以的

,只要二公子不去防守漾水湖,到时候大公子和三公子带人经过那里,韩军定然会知晓,那时候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命了,他们与老爷子回合了自然是成者王,要是失败了,二位公子自然立不了大功,到时候主公只有指望二公子了,那时候,二公子挥军杀上,韩军纵然勇猛,又怎能是二公子七八万幽州百战老卒所能抵挡的住呢,那时……咯咯,二公子可不要忘了青儿

啊”

袁熙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来走来走去,显然下不了决心,青儿心头暗骂,怪不得不被众人看好,就你这窝囊废。说不得刺激道:“当然,二公子念及父子情谊,兄弟感情深厚,那就只好当青儿没说,按着老爷子的吩咐去做事好了。”

袁熙忽然站住步子,盯着青儿,手中握了握拳头,道:“青儿,你说的对,无毒不丈夫,欲行大事,当不拘小节,若是他们受了父亲重用,也不会放过我的,竟然如此,我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就这样决定了,我按兵不动,大哥三弟能否逃过一劫,就看他们造化了。哼,我就不信了,大哥与三弟要是出事了,父亲他会将我在怎么样,那时候,他的位子也只能传给我了。”

青儿鼓掌赞道:“二公子果然有决断,是做大事的人,青儿没有看错,来,二公子,青儿伺候你……”

一时间二人一阵缠绵,青儿计策达成,心中高兴。袁熙放下了心头巨石,也放开身子,二人在屋里走起了一段春天来了的交响乐,床不断摇晃的咯吱声将外面执勤的士兵听的面红耳赤,只可惜不到盏茶时间,里面就**乍停,风雨不懂啊如山了。士兵暗暗鄙视,就你这样的身板,果然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三日后傍晚时分,忽然起了大雾,只是不论袁军还是韩军都积极悄悄地调动着兵马,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似乎大战一触即发,这场战争决定着整个北方的归属,也隐隐决定着天下的归属。

当夜,袁谭袁尚尽起马步军十余万,向朝歌城而去,路过漾水河,风平浪静,袁谭向袁尚道:“看来二弟果然守着那湖,可以放心地走了。”

袁尚道:“父亲的命令,他敢不遵从吗,借他个胆儿也不敢。”

过了黑龙坡远远看见城头上火把三明三暗,二袁知道这是父亲约定好的额信号,两人都鼓足了劲,摩拳擦掌要大杀一场,立下大功给自己父亲看。

第二百七十四章大浪滔滔

第二百七十四章大浪滔滔

韩军似乎没有防备,当袁军发起冲锋的时候,士卒们才惊慌失措地起身穿衣迎敌,只可惜黑夜中,士卒既辨别不了方向,也一时找不到兵器马匹,一片hún乱。

城门开处,吕氏兄弟两马当先,向韩营杀去,中军又麴义带着大戟士护着袁绍,后军有韩猛来断尾,战事一时间就进入了**阶段。

韩军不防之下,被杀的哭爹喊娘,四处逃出,袁绍看的老怀大慰,正要下令狂杀韩军,田丰看出不对,他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诡异,在他心中,韩军似乎一向训练有素,不会这么毫无章法的,可是事实就在面前。

“主公,我等赶快杀出去吧,等与三位公子回合之后,在与敌军计较,你看,韩军反应过来了,他,们的骑兵出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田丰道。

袁绍看去,果然见不远处一大队韩军骑兵冲了过来,下了一跳,急忙下令道:快,快冲过去,韩猛,你在后面挡住他们。不得有误。”

就在这时,二袁也带兵开杀到了,远处看到袁绍,二人心中军均是大喜,如打了鸡血奋勇杀敌。

“父亲,孩儿来了。”

“父亲,孩儿在此”

二人一声大喝,袁绍听的分明,大喜之下,心中也放下了心事,急忙命令道:“谭儿,尚儿,赶快杀出去,敌军那怪物厉害。”

袁绍眼看铁甲连环马就要道了跟前,急忙招呼二袁,生怕这儿小子出生牛图不怕虎,去和那些怪物硬扛。

袁谭袁尚二人听了父亲袁绍的话,不敢不从,一左一右护送着袁绍就向外面杀去,马超在后面依然带着铁甲连环马追赶,只是也许是袁绍这会儿真的害怕,还是别的原因,追兵与逃兵始终保持着那么一段距离,不离不弃。袁绍在前面看的大喜,这伙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然跟来了,今番要在黑龙坡要了你们的狗命,那时候某家倒要看看那韩修远还能拿什么东西来和某家最对,哼,这大汉万里江山,也唯有我袁家才有资格坐的。

想到这里,袁绍身子一tǐng,向旁边护送的袁谭袁尚问道:“谭儿,尚儿,黑龙坡那里你们准备妥当了没有?”他声音虽大,但是万马奔腾中,也不怕被韩军听到。

袁谭和袁尚齐声答应一声:“父亲放心,孩儿已经按着父亲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袁绍点了点头,正要答应,旁边的逢纪却突然说道:“主公,既然二公子派人守在上边,何不然人掘开湖水,将韩军淹死呢?”逢纪说完嘿嘿一阵冷笑,对他而言只要能打败敌人的计策都是好计策,至于有什么负面影响,倒是顾不得了。

后面的田丰沮授等人听的眉头紧皱,这条计策他们当初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太过毒辣,有伤天和,要知道那漾水湖一开,下面数十万百姓就没法子过活,没想到这逢纪这时候提了出来。

袁绍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麴义,你一队人去告诉二公子,等我军过后,立刻放开湖水,湮灭韩军。”袁绍说话间眼睛闪过一阵亮晶晶的厉芒,杀意生起。

麴义答应一声,带着三千手下就向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时间紧迫,不容他有丝毫怠慢,虽然他他一向做人傲慢,但是对于军事上从来不会怠慢。

从朝歌到漾水湖路程本来就不远,更何况麴义急于赶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而这个时候,袁绍才刚刚从战场山冲出头来。

麴义能名留史书,成为袁绍手下的大将的确有点精明份儿,他赶到漾水湖不远处,就感觉到一丝不对,湖水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此时静悄悄的毫无一丝响动,黑夜之中,山野之林寂静原本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多战场上积累下的经验猛然让麴义感觉到一阵不妥。

他勒住马高声大叫:”二公子可在此地?末将麴义前来拜见。”

林中的李méng王方二人郁闷了,他二人奉命在此等着绝提放水,已经万事俱备了,只要和主公约定的信号一起,他们马上决堤,那时候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定能淹袁军一个措手不及。

水淹袁军这个计划刚被郭嘉贾诩提出来的时候,韩进还是不同意的,但是郭嘉下面的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念头,即便放水淹了下面老百姓的地段,韩军正好可以借这个理由将这些百姓迁到洛阳去,要知道洛阳虽然经过韩进这些年的不断发展已经恢复了些昔日的繁华,但由于人口缺失严重,依然造成了发展的阻力。增加人口是一大助力,更何况早日击败袁军,对于韩进下一步征战曹军有着更重要的战略xìng准备。

可是主公的信号没等到,却等来了麴义,这让李méng王方很纠结,他二人武艺一般,又是董卓手下当初的降将,平日里想要立点功劳还真不容易。

“妈的,李méng,如今怎么办?我感觉被这小子发觉了。”王方有些担心地道。

李méng念头闪了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忽然间想到旁边的张镐哲,这小子是军事学院出来的,停手那里出来的人都很有脑子,他们应该能想出写什么好点子吧。

“张镐哲,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这件事决定主公此次大战的成败,不可以有一点疏忽一出了事儿,你我都担待不起,郭军师刀下可没有情面可讲。”李méng转头向张镐哲问道。

张镐哲早就在思索了,这时候也真想出了一个法子,只是他从没上过战场,理论与实际之间还是差上好多的,他唯唯诺诺地道:“二位将军,他在叫什么二公子,莫不如咋们骗他过来,一通乱箭下去,将他们射死算了,否则他们要真的逃跑一些人,那我军的计划就要完蛋了。”

李méng王方听了只得点头,眼下的情形也唯有这样处理了。

“二公子,末将麴义奉主公之名前来传命,还望二公子出来一见。”麴义向着树林方向喊了几声,悄悄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做好撤退的打算,这时候他心中早已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二公子出事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按着主公的吩咐在这埋伏人手。就在麴义疑huò的时候,那边终于传出了一阵声音。

“是麴义将军马,末将是张镐哲,是二公子身边的亲兵,二公子自爱这里,请麴义将军过来一见。”对面不远处的黑林中传来这个声音。

麴义愣了一下,不过二公子身份尊贵,叫他过去他也不得不过去,虽然二公子在袁绍心中未必有多少分量,但麴义知道,自己还真没跟人家叫板的实力。

“属下这就过来拜见二公子了,还请二公子少待。”

麴义说着示意手下先行,自己退居中间缓缓向前移去,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总是感到一阵不安,林中似乎有一股杀气,杀气这玩意儿玄之又玄,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但是有些人还是能感觉到,例如麴义。

黑夜之中,双方都看不清对方,只是凭着火把慢慢靠近,走了几步,麴义就聪明地将身边的火把灭掉,“二公子,末将来了,还请二公子出来一见,末将有重要军情禀报。”

“麴义将军,二公子说了,袁绍有什么命令,让你上来说。”李méng看见对方上当,心中那个高兴啊,一时间就有些得意忘形。

麴义听了,却终于确定那里不对了,林中果然有埋伏,而且是敌人,麴义心中暗惊,却不急于下令,他暗中打了几个手势,一面假意和上边的人说话,一边指挥人向后退去。

只可惜他们动作虽然隐蔽,但是三千人一起行动,上面的人只要不是瞎子能不发现。很快王方就发现了。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开始向后退兵了。”

张镐哲急忙道:“将军,事情紧急,赶紧下令吧。”

李méng不在犹豫,一声令下,“放箭”顿时,麴义大军再一次体会到连弩的滋味,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入耳,麴义挥打着箭支,一边喝令手下撤退,就在这是,李méng王方带着人冲了出来。

“将这伙jiān贼全部杀掉,决不能让他们逃脱”这时候,李méng王方张镐哲几人都急了,玩意被这些人逃出去,给袁绍通风报信个,那自己等人可就吃不了逗着走。

只是麴义一声征战无数,他既然老早打定主意要逃走,就绝不是李王这些人所能拦下的。

麴义好不容易摆脱了韩军的追杀,心中却一个劲地担心起来袁绍了,希望主公他们不要那么快就脱离战场吧,只要他们与韩军纠缠在一起,对方就绝对不会干决堤放水的。

只可惜,他这念头还没有闪过,那边就lù出一片火光,李méng王方一看大喜过望,哈哈,主公果然洪福齐天,这帮子袁军逃出了,自己等人还怕坏了主公大事呢,没想到他们还没逃多远,那边就传来消息了。

“决堤……放水”

李méng的声音悠长而兴奋。这一次打败袁军,自己等人算是立了大功了。

一声滔天大打响,一股巨龙飙了出来,远远的,山摇地动,石破天惊。麴义直觉的浑身一颤,双目呆呆地望着巨大的白浪翻腾而下,心中的惊骇已经无法言语。

本来打算这两天好好爆发一下的,可惜昨晚几乎没给烧回老家去,早上还闹肚子,他妹的这甄宓要出来还真会闹腾……

第二百七十五章 袁军之败

“快逃,上山……上山!”麴义大喊着,嘶哑的嗓子在奔腾的巨浪中丝毫没有影响,事实上他已经不用喊了,袁军都已经看见了身后的危险正向自己临近,早就发了疯似地四散而逃,在巨大的自然威力面前,人力显的微薄之极。####

袁绍带着大军正自逃跑,眼看身后的韩军与己方大军越来越远,刚想让人去勾引勾引,忽然感觉地上一阵颤抖,正自惊疑不定的时候,旁边的田丰沮授等人齐声惊呼。

“不好,上边决堤了,主公快逃!”说罢不由分说就拉住袁绍的战马向一旁跑去,索性这地方多的是山。身后的士兵却没他们那么好运,本来在逃跑中,那里还能料到这儿会突然冒出一股子大水来,顿时,被汪洋大河淹没了……袁军四处奔逃,人仰马翻,只是人群拥挤,他们逃无可逃,有战马的还好逃得快一点,但也只是快一点而已,毕竟就那么大的一点地方,他们又能逃到那里去,本来上边的水没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是他们人吓人,结果吓死人,袁军中倒有好大一部人人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没踩死的也被后面赶来的韩军杀死了,没死的也都投降了,袁绍带着属下此时已经逃到了对面,湖水虽大,但也一时没法子淹道那边,袁军逃出的人惊魂未定,忽然前面一声喊杀声传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张飞,他奉郭嘉之命在这里埋伏多时,早就迫不及待了,这会儿终于可以发泄了,“杀!”震天的喊杀声将袁绍的心儿吓得一颤,又是这黑厮,难道今天真是天要亡我?袁绍心里惊诧间,手下大将韩猛冲了出去,“主公快走,末将拦住这黑厮!”

眼看张飞被韩猛缠住,袁绍心中大喜,急马控制战马向侧面逃去,好不容易逃出了张飞的厮杀,袁绍停下马来歇息了一阵,心中正自暗自庆幸,田丰却道:“主公,如今敌情为明,形势险峻,我等还是先逃离此地吧!”

袁绍怒目而视,“田丰,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某家回去在与你算账!”

田丰一呆,愣愣地望着袁绍,心中叹了一口气,再也不敢说话,旁边逢纪等人这会儿也没了与他斗嘴的闲心,袁绍今日一败,已经打上元气,以后想要恢复,只怕不容易了,更枉论击败韩进,一统天下。“主公,还请早早离开此地,否则敌军如在这里埋伏一支大军,我等死亡葬身之地了。”许攸进言道。

袁绍点了点头,也觉的有理。一声大呼,数千玄甲精骑尽出,赵云带人杀出,袁绍亡魂皆冒,慌忙命吕氏兄弟上前抵抗,自己绕道而走。吕氏兄弟此时已经人困马乏,即便知道赵云是韩进手下爱将,战力强悍,但也不敢违抗袁绍的命令,咬牙迎了上去,赵云银强一抖,冷笑一声将二人圈在枪下,却也不急于去追赶袁绍。

“我劝你二人乘早投降,莫要在做无谓的斗争。”赵云劝道。

吕氏兄弟相视一眼,吕翔道:“废话什么,成与败还尚在未知之数,尔等秀娥压哦张狂,来吧,让我兄弟二人领教一下你的高照。”说完二人同时向赵云出手,他们本是兄弟,自由在一起练武,心意相通,若是分开,倒也平常,可是合在一起,竟然也配合的默契之极,两条枪舞的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只是他们面对的是赵云,枪王的传人,一代新的枪神,又怎会将他们这几下子放在眼中。

见他们不时相,赵云也懒得搭理,乘着马势,三马相交之际,忽然身子一翻,从马背上消失了,当然也就躲开了对方的两枪,吕旷一愣神间,自对方马肚子下边忽然银光一闪,随即咽喉一痛,已经被赵云刺下马去。吕翔一件兄长死于对方手下,兄弟之情溢满胸间,大叫一声大哥,红着眼睛向赵云杀去,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要为兄长报仇雪恨。

赵云眼睛微微一闭,瞅准吕翔刺来的长枪,忽然左手急如闪电般探出抓住对方枪杆,一拉以顺,另一只手随手一枪就已经将对方刺死。赵云三两下解决了这边的对手,看夜不看他们尸体一眼,指挥着手下将参与的袁军清剿干净后就忙着去救援被水冲散的袁军,用韩进的话说,那些都是大汉子民,跟着谁就为谁效命,从今后他们要姓韩了,不能不救。

袁绍气喘吁吁地逃离了赵云的厮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有遇到黄忠堵截,话说当时郭嘉与贾诩几人将事情计算的精密之极,打定注意要一举歼灭袁军,自然不会轻易放他们逃去。

当下袁军被黄忠挡住厮杀了一场,袁绍身后的士卒已经不足八千,而且各个筋疲力尽,人困马乏,毫无一点儿战力,身边的几元谋士也被韩军冲散,不知所终。袁军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前面是哪里,要回邺城,可有别的路?”袁绍问道。

身后一名小将道:“主公,前面是野猪林,有两条道,一条小路,一条大路,只是大路上远处隐隐有黑烟冒气,恐怕哪里有伏兵!”

袁绍点点头道:“恩,小路好埋伏,韩修远奸诈狡猾,怕我军走大道,故意在哪儿放浓烟,以示埋伏,从而让我等进入他们的埋伏圈,哼,某家岂会上他的当,走吧,上大路!”袁绍说着当先走去。

身后士兵面面相觑,只得跟上,袁绍自以为聪明过人,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心思被贾诩郭嘉猜的一清二楚,从而自投罗网,不得不说,上位者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多疑和自作聪明。

袁军行行走走,不到几十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在傍明时分,终于快要到达野猪林了。眼看前方果然没有伏兵,袁绍心中大喜,果然被我猜中了,韩修远,今日之仇,他日我袁绍必十倍奉还,袁绍心里暗暗发誓,正问候着韩进祖宗十八代的女性。

忽然一声鼓响,两边各有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袁绍,那里逃!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袁绍之死

第二百七十六章袁绍之死

为首一将,虎背熊腰,手持双戟,正是典韦。身后三千铁卫一次排开,拦住了袁军的去路,袁绍暗道一声苦也,今番怕是要留命命于此了。

“父亲快走,孩儿挡住此瞭。”

袁谭说着催马杀上前去,袁绍一声长叹,危急时刻,还是自家亲子靠谱啊袁尚看出了袁绍的意思,咬了咬牙挺枪杀了上去,就算要死,也不能让父亲这会儿看扁了,要不然那个位子自己就别想了,心中暗骂着袁谭阴险,却不得不上前,在武艺上,他比之袁谭,本就差远了。

袁绍说了声小心,急忙打马就跑,自家儿子哟几分斤两,他这做父亲的还是心理有数的,远处,韩进在一处高坡上依稀看见这里的情况,黯然叹了一声,袁绍从此完了,袁家完了,本来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殊无半点高兴的心情。

“走吧,下去会会袁本初,只怕这是本将最后一次见他了。”想到当年任性豪侠的情景,韩进有些迫不及待了。

袁绍在仅有的三四千人护送下逃了出来,逃了几里路,是在跑不动了,让人停下歇会儿。

袁绍下马后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口喘了几口气,望着眼前参与的三四千人吗,禁不住悲从中来,想到昔日她袁绍何等威风,今日竟然有此一败,忽然间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逢纪连忙上前劝住,“主公,我军虽败,但是主公基业仍在,只要今番回信都,休养几年,他日定能报仇雪恨,夺得天下,主公务虚保重身体啊”

袁绍看了他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某家今日一败,那里还有东山再起之日,韩进此人看似温和,实则有决断之极,从他绝提放水上就可以看出来。此番……即便回去,他大军也会挥军而上,我军新败,冀州兵力空虚,毫无抵抗之力,不出月余,冀州全境必将落于他手,那时候,某家还有什么来与他争天下,袁家……从此完了啊,某家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袁绍说道激动处,实在忍不住胸中波涛汹涌,忽然一拳砸在地上,顿时手上血液横飞。

旁边的三军将士听了他的话顿时泄了气,主子尚且如此,手下那里还有坚持下去的士气。然而,就在这时,几名袁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公子他……战死了,三公子被俘了。”一名袁军扑在袁绍脚下,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袁绍猛然怕了起来,一把抓住那探子的衣领,将那探子提了起来,瞬间的爆发力让旁边看到的人吃惊不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谭儿尚儿怎么了?”袁绍色厉内茬地问着,眼睛血红血红,如嗜血的魔王一般。将探子吓得嘴巴哆嗦着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主公,主公息怒,且听他慢慢说来”郭图慌忙上前拉住袁绍的胳膊

,同逢纪田丰等人劝道。

袁绍这才清醒了些,松开了那探子,却依然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嘴里说出什么不祥的消息似地。

他袁兵半惊半吓地说道:“主公,大公子被那典韦一戟刺死,三公子被他一把擒了过去,此时生死不明。”袁绍这次听了,神色不动地瘫软在地,嘴里喃喃地叫着袁尚袁谭的名儿,手下几人连忙叫唤,他理都不理,半晌之后,袁绍忽然仰天大叫一声,“韩修远,你杀我孩儿,我誓不与你干休”

叫完,忽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也顺势向后倒去,连日来的焦虑,数次的打击,早已让他心情郁闷,气血不通,这番终于爆发了。这下手下都黄了手脚,七手八脚地扶起他后四处叫随军医生,只可惜那些人早已死的死散的散,身边没有一人了。

众人只得这儿捏捏哪儿揉揉,弄了半天袁绍慢慢醒转过来。看着周围焦急的人群,挣扎着起身,脱兔慌忙上前从后面扶住,“主公,你身子不适,还请多加注意,我军之仇,二位公子之仇都需主公报,主公切切保重身体啊”

“主公千万保重身体”身后几人齐声劝道。

袁绍岿然一叹,“今日一败,我袁绍……已经完了。”说完忽然脸上一阵潮红,怒声道:“只是那韩修远害我孩儿,某家必当为我孩儿报仇,方能死的安心。来人,扶我上马,咋们逃出去只要逃出去,有熙儿接应,必能回去,到时候某家要卷土重来,不惜一切诶杀掉韩进,以消某家心头之恨。”

一时间,袁绍竟然能如打了鸡血一般奋发了起来,身边诸人均是大喜,主公有信心,他们才有信心,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目的十分明显,那就是杀出重围,众人都知道外面看似平静,实则还有埋伏。

然而就在众人即将动身之际,突然一阵梆子响,四处杀出一支大军来,这支军对黑衣黑甲,腰悬短刀,手握长枪,胯下良驹,杀气腾腾,正是韩进手下铁卫,人群分出,韩进金衣金甲跨着火焰驹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而出。

“本初兄,我们又见面了。”韩进看着毫无精神的袁绍,大声问道。

袁绍嘴角抽了抽,心中比吃了屎还难受,在以往,他并没有将韩进放在心上,可是谁

能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败在他的手上,这让袁绍无论如何有些接受不了。

“韩修远,你来羞辱某家吗?”袁绍低沉的声音问道。

韩进摇摇头,道:“本初兄,成败本就是这场游戏的必然局,争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嘲笑你呢,只是成王败寇罢了,不过本初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已经落败于此,二子一死一擒,你……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韩某念及当年之情,愿给袁兄一句忠告,只要袁兄愿降,韩某愿保袁兄一世荣华,部属量才取用,觉不滥杀无辜。还请本初兄多多考虑。”韩进见袁绍沉默不语,只当他有些心动,继续劝道。

不料袁绍忽然问道:“韩修远,你不要忘了,我在附近还有一支大军,只要我孩儿到此,成败尚未有定论。”

韩进忽然叹了一口气,不禁为袁绍有些悲哀,生子如袁氏三子,当真可悲。“本初兄,你若是还在期待袁熙的救兵,那就不用了,你也不想想,那漾水湖能被决堤,他有怎能好的了呢?”

韩进说吧,忽然招了招手,“带上来”

随即就见几名大汉推推搡搡带上来一人,正是袁熙。“父亲,”

“熙儿”二人同时叫了一声,表情各异。

“韩修远,你是怎么拿下熙儿的?”袁绍见袁熙被擒,顿时万念俱灰,系统那点儿念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进呵呵一笑道:“本初兄,说起来,韩某还要多谢二公子鼎力相助呢,要不是他故意不派兵守护漾水湖,只怕这场胜仗,我军未必会打的这么轻松。”

袁绍心头一震,忽然间转头问道:“怎么回事,熙儿?”实则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想,只是那想法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不可思议,以致袁绍不敢相信而已。

旁边的田丰等人心中黯然一叹,果然如此,竖子不足与谋啊想到大好基业就这样被葬送了,他们心中不禁悲愤莫名。

袁熙低着头不敢面对袁绍灼灼的目光,此时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那个贱女人,想到青儿,袁熙忽然疯狂了起来,挣扎着大叫道:”父亲,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对不起你,都怪我轻信那个贱人的话,没有出兵以致误了大事,孩儿该死啊”

此时的袁熙早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比之大街上的叫花子尚且不如。

袁绍抬头望天,忽然间觉得傍明的清晨竟然变得浑浊起来,他半晌吐了一口气,心中是爱憋闷得慌,更是有千百个问题弄不明白。

“修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某家死的瞑目吗?”袁绍此时心如死灰,竟然萌生了死志。

韩进叹息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二公子好色,又贪图本初兄的位子,韩某只是投其所好,在他身边按插了一名女子,让他挑拨二公子按兵不动而已,至于他嘛,呵呵就很简单了,韩某只是一个号令,他就被身边的女人送了出来,我大军乘他们大营没有主将之际,一举攻入,击败他数万大军,拿下营盘,也擒了二公子。”

“女人……女人哈哈哈,韩修远,你果然好计谋,好算计,原来你几年前就算好了这一天,在我们身边都安排了人手,怪不得,怪不得我军的动向

都一清二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你心机之深,谋划之久,袁某自愧不如,这一局,我败的不冤哈哈哈……”袁绍说完忽然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几乎掉下马去。旁边几人急忙扶住。

“韩修远,如今我父子皆已成为你板上肉,要杀要刮,随你便罢”

韩进微微摇头,道:“本初兄当世英雄,有是韩某幼时好友,韩某怎下的了手,本初兄……走吧”

“什么?”“不可”一阵声音传来,有袁军的惊呼声,也有韩军的劝阻声。

“我心意已决,让开”韩进沉声下令,士兵们

刷地让开。

未料到就在此时,忽然一名探子飞马而来。远远喊道:“主公,大喜啊,黑山张燕为杨丑将军说服,出兵信都,已经兵临信都城下了。”

话音刚落,袁绍早已跌倒马下,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忽然一阵惨笑,望着韩进威严的面庞,忽然间心下有了决断。

“修远,能否看我昔日之情,为我袁家留一点骨血?”说着死死盯着韩进,生怕韩进嘴里说出半个不字。在几日前,他已经得到消息,袁术被曹傲打败,已经入丧家之犬四处逃穿,想必在不久之后,也会命丧人手,这时候他不能不为家族骨血考虑了。要不然袁家真就要断子绝孙了。

韩进稍微考虑了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点了点头道:“可以”

袁绍欣慰地一笑,忽然转身道:“事已至此,袁某再无再起之日,多谢各位一直鼎力相助,只是袁某让各位失望了,袁某已经决定投降韩军,尔等从此之后,各自打算吧”

手下几人大惊失色,审配知道不妙,慌忙扑了上去,大叫道:“主公不可”

只是已经晚了,袁绍拔出佩剑,大叫一声:“既生绍,何生进。”遂拔剑自刎当场。

郭图等人扑在袁绍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袁军三军将士均下跪行礼,送袁绍离去。审配哭了一阵,忽然抓起旁边的宝剑,叫道:“主公慢走,属下随你来了。”说罢横剑自刎当场。

余下的人顿时呆在那里,谁也没料到审配尽然刚烈至此,为袁绍效忠致死。

横剑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袁绍死的额有些激烈,引起手下这些傻帽的愚忠了,只是他心中虽然佩服这些人忠心,可是让这些人就这样白白死去,却是他心中不愿,这些人可都是人才。即便不能为己所用,弄到太学院去做讲学也好啊

“快拦住他们”眼看田丰竟然也捡起宝剑,韩进顿时急了。

韩军一涌而上,将袁绍手下谋士尽数擒拿了。至此横行一方的第一大诸侯袁绍就此死去,其下场可谓凄惨之极。

韩进望着袁绍的尸体。心中久久

不能平静。良久后,他长叹一声,“来人,厚葬袁司空”

郭嘉微微皱眉道:“主公,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

韩进摆摆手道:“奉孝,本将知道你心中所虑,不过本初与我早年相交,本将不能绝情至此,就让他好好的去吧,留的一世英名。至于其他地方的反弹,哼,袁军大部已经尽没于此,在我大军铁骑面前,本将倒要瞧瞧,那些不开眼的敢反抗。”

韩进说话间,流露出一股杀气,冀州大家族较多,正好乘此次机会,清剿了他们,也免得以后祸害,后方不稳。郭嘉瞬间就明白了韩进的意图,心头一震,只怕冀州要展开杀戮了。袁家在冀州几年,根基还是有一些的,更何况韩进的新政,颇受大家族的抵触。

第二百七十八章 威势

这一战,袁军败的毫无还手之力,败的速度之快,即便韩进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袁绍自刎身亡,大儿子死在典韦戟下,二子三子全都被擒,手下文臣武将基本一股脑地落在韩进手上,可以说,北方大地已经成为韩进口中的一块肉了。

不过即便如此,韩进仍然不敢掉以轻色,打铁要乘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大军歇息了一天,统计了一下伤亡,虽说是终极一战,但其实并没有多少厮杀,韩军手下也没有多少伤亡,一站下来,伤亡人数不足两千,伤员不过万余而已。而袁军大将麴义,韩猛等人一次被擒,手下将士不是投降就是逃散,仅仅投降的袁兵就多大十万之众。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袁绍手下有审配这样的死忠,但更多的还是识时务的。比如麴义韩猛就都投降了,不过文臣中就比较麻烦了,除了许攸董昭几人外,郭图逢纪放不下身段来伺候韩进,自请回乡种田,但是韩进怎么可能放这些祸害出去,就算养着当猪,也要留在身边保险些。

自然,田丰,沮授,陈琳等真真有才之士是韩进所求的重中之重,只不过这几位就是老牛的脾气,任韩进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投降,最后还是袁尚袁熙出马,才搞定几人。不够田丰仍然以仰慕太学书籍为由,推辞了韩进的任命,要去太学。韩进当然也乐得如此,反正都是给自己培养人才,何乐而不为。之后又歇息三天,韩军又出发了。

这次目标直指信都,拿下了袁门一窝,路上袁兵自然闻者望风而降,即便有那忠心与袁氏一族的,也弃官挂印而去,面对韩进大军,想抵抗也要有那实力才行。为了争取时间,韩进大军分兵几路,带着袁绍虎符,袁尚袁熙的命令分别招降,等韩进大军赶到信都的时候,整个冀州南部都已经投降了。

七月底,韩军到达信都城下,安营扎寨之后,韩进就接见了前来拜访的张燕。**

“末将张燕见过主公,恭喜主公大喝全胜。”张燕满脸的大胡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倒也生的虎背熊腰,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粗豪的长相,其心底却明亮的跟镜子一样。

韩进打败袁绍,奠定北方霸主的位子,他毫不犹豫地投了过来,如果说在杨丑在游说他出兵信都的时候,他还抱着劫一票等着看戏的想法,那么这会儿就实心实意地打算投靠韩军了。

韩进呵呵一笑,大步上前扶起张燕,打量了一番道:“张将军来投石本将的福气,张将军放心,本将不会亏待你的,等此战过后,本将定会禀报朝廷,为张将军请功。”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韩进这些年来早已成半个人精了,面对张燕这样山贼出身的,最直接的莫不如诱之以利了。不过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不过,张将军,本将知道黑山部属因为生活所迫,常常扰乱地方百姓,不过今后他们既然沦为我大军一员,就要遵守我军军纪,否则犯了事儿,本将也不好说话。张将军务必要记住这一点。”

这番话让刚刚感觉韩进好说话的张燕顿时清醒些,韩进虽然说的好听,但是他知道,自己手下都是一群什么货色,平时做贼做惯了,这要做了官,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嗯,看来回去得好好敲打一下纳西臭小子们,不然惹出什么祸端就不好了。咦,好像不对,杨丑怎么老向自己打眼色呢?

张燕虽然聪明过人,但是一时间那里想的明白。杨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张大哥,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忘了正事呢,数不得跨步而出,打算帮他一把了。

“主公,张将军已经与属下说好了,黑山军纪律涣散,训练不足,张大哥自认不是练兵的料,正让属下禀报主公,请主公派人训练兄弟们呢。**”

杨丑一言,顿时让张燕脑门一闪,他急忙点头答应,“是口阿,主公,兄弟们常年在山上野惯了,属下又不是那块料,还请主公遣派能人,接管这些兄弟,毕竟这些人战力还是很强悍的。”

张燕这番话,就是变相地交接兵权了,自从看到韩军那彪悍的战力后,张燕心底那一点儿傲气全没了,自己手下和人家一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留着也只能引起韩进的猜忌,倒不如自己爽快些,取得了韩进的信任,早点带领韩进手下那些拉风的大军去潇洒一回。韩进暗自点点头,这张燕果然是个人物,懂得取舍,识进退,可以重用。

“此事先放一放,张将军就先多操劳一会,等战事平了,本将自会处理,只是张将军围住信都多日,可知道信都的一些情况如何?”韩进客套了几句,他也不好现在就拿下张燕兵权,不过对于那支黑山军,他心中却已经想到了用处,话说训练一直百战百胜的山地作战部队已经迫在眉睫了。

“主公,守将是辛评的兄弟辛毗和田畴,这二人都很厉害,末将攻了几次城都被他们打回来。”

张燕说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在韩进到来之前拿下信都,给韩进一个惊喜的,可谁知道那两个人就如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任张燕使出了千般千般手段,就是拿不下信都。

韩进点了点头,“嗯,事情不急,本将既然来了,当然要拿下信都,不过张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来人口阿,派人给黑山的将士们弄点好吃的过去,让兄弟们也休息休息。”

韩进自然有他的打算,如今手里捏着袁尚袁熙的性命,他就不信拿不下信都。

“你们说,本将要是让袁公子去叫城,能叫开吗?”

戏志才却不答,转头望向郭嘉,郭嘉负责一些军事秘密,这问题他回答会合适,“主公,城中虽然是哪儿人在主事,但真正的大权其实还在袁夫人手里,只要袁夫人投降,信都上下自然投降。属下听探子说,袁夫人很喜爱自己这个小儿子,当初袁绍也有心思立袁尚为世子,不过内部意见不统一,以至于闹到了如今的结局。”

韩进鼓掌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这位三公子这么有用处,那可要好好利用一下了,虽说攻下信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信都的城建,强攻的话必然损失惨重,这对于韩进来说几乎是不能忍受的。

第二日,韩进就带着大军威风凛凛地来到了城下,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让人叫城呢,城门就打开了,里面跑出数骑,护送着一员文士向韩军大军跑来。

“来人止步!”铁卫上前拦住。

“在下冀州辛毗,特来求见韩将军,还请兵哥报一声。”那文士也不着恼,言语中异常客套,这要是让他以往的朋友知道,肯定要大跌眼镜,如果那时候有眼睛的话,在信都,辛家是当之无愧大大家族,辛毗辛评都是袁绍手下干将,对于袁绍从韩馥手里夺取冀州可没少出力。

“让他过来!”韩进淡淡说了一声,心底其实已经料到了辛毗的来意。不过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免得这些冀州豪强以为少了他们地球还真就不转了。

辛毗不过大意,下马走到韩进面前,拱手一礼,“下官辛毗参见大将军。”

韩进眉头皱了皱,这位也是奸猾分子口阿,只是忒大胆了下些,他前面顾忌袁绍昔年情意,没怎么定罪袁绍的反名,不过辛毗自称下官,也就变相承认了当今朝廷,也就是暗暗表示自己也是大将军手下的一员。

“你叫辛毗?本将问你,你既然知道本将昨日已经来临,为何不早早前来觐见,反而姗姗来迟,难道你们也存了反心?”韩进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寒意,一字一顿直击辛毗的心底。

辛毗激灵灵打了个颤,慌忙跪倒在地:“大将军赎罪,只是昨日天色不早,下官以为大将军路途劳累,才没敢来打扰。岂敢有半分不敬,还请大将军明察。”

辛毗之所以摆出这样的姿态,自己都很无奈,这时代的人,最重风骨,他也不想被人背后错脊梁骨,可是一想到全家数百口人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时,他心软了,自己膝盖软一点,可保全家平安。就算被人骂了也是值得的。

韩进死死顶住辛毗,目中闪过一丝杀机,他本想找个由子将这些地方上的蛀虫全部消灭掉,可是这老家伙很识相,他自然不能乱杀无辜了。

“城中是谁主事,他们动向如何,是否要对抗朝廷大军?”韩进一连问出几个问题,直指问题核心,毫不拖泥带水。

辛毗冷汗直流,韩进的直接让他早先预备好的腹稿都付诸东流,擦擦汗水道:“大将军,城中是袁夫人在主事,袁夫人派小人来就是商议投诚一事,袁夫人曾言,只要大将军依她几件事,她就开城投降。”

韩进冷哼一声,这二夫人竟然与自己讲起条件了,胆子倒是不小,“好了,本将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袁夫人,本将大军就在这里等着,三炷香的时间里,信都大门要是还不打开,袁二公子与袁三公子的性命就完了,本将也会下令攻城的,当然如果你们觉的信都有抵抗本将大军实力的话,本将不介意让手下儿郎多立点战功。”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洛神

韩进的话完全堵死了,韩进更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辛毗心下哀嚎一声,这厮也太霸道了些吧,自己何曾被人这样呵斥过,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有了写怨恨,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在面上,自己与人家的差距已经不能以道里来计了,人家是狂,可是谁叫人家有狂的资本呢。**

此时的信都城中,早已乱作一团,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已经都知道了袁绍打败,韩进大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个个人心惶惶,要不是城外被韩进大军围着,恐怕早就举家带口地逃了。

袁夫人还是很有决断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决定,袁家当家的死的死,捉的捉,凭他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干啥,早点投降兴许还能保住两个儿子的性命也未可知,要不然韩蛮子的恶名她可是听过的。

袁夫人带头投降,袁军上下再无人干说三道四,至此,横行北方的袁氏终于告别了昔日的辉煌,也成就了韩进今日的伟大功绩。当日韩军大军接管了信都。

为了尽快平定青州,幽州,韩进再次分兵而出,马超庞德二人铁骑五万,杀奔青州,赵云华雄带铁骑五万杀奔幽州而去。韩进亲自坐镇信都,同时为了尽快守服袁军部下,韩进重用沮授陈琳等人,上奏朝廷表奏二人分别为冀州刺史和大将军府书记。表奏麴义为横野将军,韩猛为司隶校尉,均在自己麾下任职,同时让高顺的统帅,麴义张燕为副将,令遣军校数百名将官整动袁军降卒和张燕手下的黑山贼。

踢出老弱病残得大军三十万,只是这样一来,让刚刚收获了袁绍老本的韩进的腰包在此空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消息传来,几乎打乱了韩进的部属,几日前,曹操偷袭吕布大军,乘吕布逼得袁术自尽的份儿,忽然出兵偷袭了徐州,吕布急忙撤兵回救徐州,只可惜徐州大半已经落在了曹操手中,不得已,吕布据守下邳以抗曹操。**谁知曹操设计水淹下邳,最后吕布用成功的计策,保护家人杀出一条血路,想逃出去,只可惜在他断后的时候,被手下背叛,吕布有勇无谋而多猜忌,不用陈宫建议,诸将又各自猜疑,所以每战多败。曹操围攻三个月,决水围城,吕布军中上下离心,其部下侯成、宋宪、魏续反叛,乘着吕布休息的时候绑了吕布投降曹操。

只不过其家人却在曹性臧霸等人的护送下逃得不知所踪。曹操击败吕布大喜过望,在大厅里设宴庆功。席间,曹操盛赞侯成宋宪等人识时务,喝到高兴处,曹操让人将吕布带上来。

吕布虽然被俘,却依然面无惧色,只是看侯成几人也在,当下大骂道:“无耻小人!”

侯成反语相讥讽:“温侯何必说我等,都是跟温侯学的。”

吕布当即无话可说,他自己连连投地,又有何面目说别人呢!只是扭动着胳膊,向曹操说道:“曹公,绑的也忒紧了些,莫不松松。”

曹操大笑道:“缚虎岂能不禁,曹某只怕太松了,万一伤了我等可就不好了。”他心底其实爱惜吕布的勇武,可是一想到吕布过望的辉煌业绩,心里就一阵嘀咕,画手韩进手下都留不住的人,他曹操又有何能耐留住他呢,不过就这样杀了,却也实在可惜的紧,一员盖世虎将,死的忒不值了,思来想去,曹操转眼向刘备问道:“玄德,你意下如何?”

他的意思刘备岂能不明,不过刘备自然也有他的打算,曹操本就厉害无比,若是让吕布投降于他,自己以后还混个屁,当下淡淡说道:“曹公难道看不到丁建阳董卓等人下场吗,当初长安,错非韩将军,别人恐怕也死在此人手下了。吕布听的大怒,这厮竟然落井下石,大骂道:“大耳贼,寄人篱下,自己尚不知羞,到来害我。”

此语一出,曹操更是下定决心了,挥了挥手,在吕布大叫大嚷中,让人砍了吕布首级,不知为何,刘备在看到刘备头颅被献上来,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悲哀,也许他日,我的下场和他一样吧。不过哪有如何呢,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这一刻,刘备已经渐渐消沉的雄心再次被激发了。

消除了吕布这一心头大患,曹操心里舒服了好多,连连劝酒,酒兴正酣之际,忽然一名探子跑了进来,在边上的程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程昱顿时面色大变,上前来在曹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众人目光紧盯着曹操脸色,见他眉头紧皱,心中不由各自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荀彧稍稍一想,难道韩袁之争落幕了,不可能口阿,他们那个都不是好像与的,没有一年半年的根本不可能得出胜负,可是不是北边,那又是哪儿呢,袁术前些日子已经自杀,刘表不足为据,孙策刚刚平定江东,正忙着稳定内部,蜀中,那就更不可能了,瞬间,荀彧就将天下大势过了一遍。

不过曹操很快就为他解惑了,“诸位,袁绍败了!”

曹操说完这句话,身子忽然有些发软,韩蛮子终于爆发了,他早就知道此人不凡,但是实在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曾将不可一世的袁绍,雄踞北方四州之地的袁本初就这样败了,败得那么凄惨,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瞬间,纵然是曹操雄才大略,心性百折不屈,心中也有些挫败感,他忽然有种明悟,也许韩修远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也更适合这个天下。关中这几年的变化他全都看在眼中,能学的他都跟着学了,可以说在当今诸侯当中,曹操的发展是除了关中之外最快的。

可是和韩进一比,一切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曹操警察无比,手下文武更是不可思议,他们直觉的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曹操言犹在耳,却又不可不信,袁绍有多强大他们不知道,但是比袁绍稍差点的袁术,都让曹操几乎拿不下来,那还是在刘表,刘表,孙策等人几方声讨的结果,可是韩进一方不到三月就击败了袁绍,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传说,以至于他们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曹操叹了口气,道:“某家知道你等不信,某家也不信,可是这偏偏就是事实。三月前,韩修远出兵并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并州,尔后以一种新练出的兵种,叫做铁甲连环马的击败袁军,尔后火烧斜谷,将文丑五万大军烧的干干净净,水淹袁军,一击打败袁军,袁绍走投无路自杀身亡,尔后黑山张燕投靠韩军,凡此种种,说来不可思议,但如今马超南下青州,赵云北上幽州。只怕月内就能平定北方。”

“老夫心头大患口阿,韩修远,你如不死,曹某心头难安!‘曹操说道后来,忽然仰天长叹。

坐在旁边的刘备黯然无语,心中却如死灰一般,难道我大汉江山真的要到尽头了吗?他当年与韩军匆匆见了一面后,在无联络,此时想起来,却不由有些后悔,更有些吃味,天下诸侯当中,就数他与韩进是平民出身,白手起家,可是十年过去了,韩进已经身为北方霸主,而自己寄人篱下,尚且胆战心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曹操震惊过后,很快就平复下来,猛然端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杯,“好,韩修远,某家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曹某反而更有兴致了。当今之世,也唯有你才能当某家对手。”

手下们也豪情勃发,许褚更是出言道:“主公好气魄,不过他日主公要出兵,却须派属下为前锋,属下要亲手斩了那韩进的狗头,献于主公吃酒。”

曹操呵呵大笑,连声赞道:“许褚好志气,来,某家赏你酒吃,他日定派你去看男韩修远的手机,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给你。”曹操一席话将席间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调节过来。

“不过,怎样对付韩军,确需想个好法子才行。”曹操说完似有所着众人,手下群臣顿时动起了脑子。

……信都,傍晚时分,别人都已经打算睡觉了,韩进却兴致勃勃地来回走动,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是因为拿下了冀州,也不是因为平定了北方,而是因为小龙子刚刚的一席话。

他实在没有料到,大名鼎鼎的洛神就在家门口,韩进进入信都后,并没有立刻将袁氏府邸收回,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也拍了兵丁把守,打算过些日子送到长安去。他自己倒是住在了原先冀州刺史韩府的旧府邸中。

刚刚小龙子忽然前来说,甄家女儿甄宓竟然住在袁府,韩进兴奋之下,连忙叫小龙子去将人带来,话说他已经三月不识肉滋味了。心下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何许仙人!

只是这小子也没忘了,自己刚来信都,可不想和当年的老曹一样,为了女儿,将儿子和手下爱将的性命都丢了。之所以如此激动,还是有些好奇的原因。

思索间吗,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韩进心头一动,抬头看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韩军之困局

就见xiǎo龙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人群中几个nv人,大多是丫鬟之类的,围绕着其中一个nv孩子如众星捧月一般护送进来。

“主公,甄家xiǎo姐带来了。”xiǎo龙子在韩进耳边轻轻说道。

韩进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那几个丫鬟还有些迟疑,不过xiǎo龙子一瞪眼,他们就害怕了。只是到底是甄家自幼长大的,忠心还是有些的,看着自家xiǎo姐,神sè犹疑不定。

那xiǎo姐转头道:“你们下去吧”声音如珠yù触碰,悦耳动听之极,听在韩进耳里,简直骨头都酥了。

他招招手让那nv子走到面前,“你就是甄宓?”韩进戏谑地打量着她,一脸的好奇。

“禀大将军,民nv正是甄宓。”甄宓并不害怕,神sè间显的很镇定。举止大方委婉,很有大家闺秀的气息。

韩进心里赞了一声,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就凭这份胆s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抬起头来”韩进说着抬手将甄宓的下巴抬起来,触手之处,一片光滑细嫩,柔弱无骨。甄宓心儿一颤,自xiǎo到大,虽然曾被袁熙仗着家世抢了过去,但是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个男人碰到他,当然父兄除外。这心里虽然古今无波,此时此刻,却也有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心头。同时,对于面前这位传说中的大将军,也有着意思好奇。

当她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韩进不禁有些失神,美nv她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当世几位美nv,基本都在他床上了,可是不同于貂蝉的妩媚,文姬的婉约,婉儿的楚楚动人,边清清黄舞蝶的英姿飒爽,一击糜环的娇俏可人。甄宓的美丽是充满着一种贵气。接着灯光看去,她发髻高挽,黝黑柔顺的发丝自肩而下,jīng巧细致的五官,白皙妖娆的皮肤,无不让韩进震撼。

虽然年纪不过十五六,但是在韩进眼里,此时的甄宓如后世二十余岁的nv孩子一样,已经发育的成熟之极,当然最让韩进神mí的是,这丫头身上那股子庄重大方,下意识地,还忽然觉得面前的nv孩子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神圣,心底不自然自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个念头让韩进有些吃惊,要知道以他的身份,这年代还有谁是他不敢娶的呢。**,看你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一nv孩嘛,韩进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忽然就产生了一股子征服面前xiǎonv人的想法。对某些人来说,征服一个高傲的nv人无异于打了一场胜仗,而韩进此时就是这样的想法。

“今晚急侍寝吧”韩进放开手,随意地说道。韩进本人不觉的,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不容质疑的口气。

“啊……大将军,民nv是有妇之夫,还请大将军见谅,放民nv回去吧”甄宓来的时候,其实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话说见过自己的,还没有人能抵抗住自己的魅力,只是韩进的强势,让她xiǎoxiǎo的心里产生了有些抵触,更何况,她心里其实还打着另一个算盘呢。

韩进本来就要起身了,听到这话,忽然一笑,道:“你说袁熙吗,哈哈如今他的xìng命都在本将手里,他还敢来讨要你嘛好了,这事儿就这样说定了。”

韩进说完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挥手招来xiǎo龙子,低声吩咐了几句。xiǎo龙子看了甄宓一眼,就急急而去。数日后,在押解长安的路上,传来一个消息袁熙袁二公子因为心里抑郁,路上一病不起,两日后吐血而亡。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韩进正在甄宓身上幸苦耕耘,在这年代,有权就有一切,大白天的,韩进爽了一会,终于倒在甄宓身体后,喘着粗气趴在甄宓身上,随手逗g着两颗xiǎo葡萄,一边感慨着这xiǎo妞的发育,一边道:“xiǎo丫头,那xiǎo子死了,本将可为你报仇了。你怎么报答本将啊”

甄宓脸áo红刚刚退去,这会儿也有些累,整整一个早上就五次,话说她瘦xiǎo的身子也顶不住。“大将军,你杀了人家夫君,还来调笑宓儿。”

韩进哈哈笑了一声,捏了捏甄宓吹弹可破的皮肤,忽然脸sè一变道:“宓儿,你那天不是故意让本将杀了那xiǎo子的嘛,本将也如了你的愿。,只是本将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知道吗?”

甄宓聪明之极,那天用言语激的韩进杀了袁熙,心里还有些xiǎo得意,在自己被袁熙强抢去那会,她心里将袁熙恨的牙齿痒痒,可是这会儿听到韩进这话,看着他yīn沉的脸sè,心里也是一阵委屈,但她毕竟是识大体的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像她这样的身份,又长的这般美貌,在心里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缓缓点了点头,将螓首埋在韩进怀里,柔声道:“大将军,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宓儿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的韩进又是一阵心颤,翻身再次大战了起来。

韩进这几天心情显然很好,然而下午传来几个消息,就让他开始不爽了。

八月十五日,鲜卑人出动十万大军袭扰幽州,同一时间,曹竟然不顾自己大军刚刚征战的劳累,也出兵二十万直袭青州,同时,贾诩得到消息,在南皮的一些袁氏旧部不服韩进的管束,准备聚兵造反。而最让韩进不爽的是,汉中的张鲁也不安分了,他兄弟张卫起兵五万直袭汉阳。

一时间,韩进压力大增,似乎有种风雨yù来的感觉,韩进手下自上而下,饭食知道这事儿的都愁眉苦脸。韩军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键了。

“大家,情况就是这样,该怎么办?”韩进看着一众手手下,心里其实也有些焦急。手里端着茶水,低头慢慢喝着,眼神在手下身上探视着。

下面一阵沉默,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谁也没有好法子。

韩进无法,只得点明了。“志才,你先说。”

戏志才缓缓站起,拱手一礼后道:“主公,属下也没什么好法子,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军刚刚大战完毕,士卒劳累,正需要休息,不如让大军全面设防罢。等熬过明年,大军再次各个击破也不晚。”

韩进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戏志才这话说的是事实,大军征伐三月,的确也累了,不过就是保守了点。

“奉孝,你呢。”

郭嘉先沉思了一阵,抬头看了一眼戏志才,道:“主公,属下不太同意戏大人的是活法,被动挨打不是我军的风格。属下以为,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巧合,也许是哪一方联合其余几方共同针对我军的yīn谋。”

贾诩点点头,他刚刚分析了一会儿,这心里也有了点底子,说道:“主公,奉孝所言不错,以各方情况来看,很可能是曹在捣鬼,前些日子,曹军活动非常频繁,手下文臣也出使了好多次。恐怕就是为了针对我军。”

而事实上呢,这也的确是hi曹设下的计策,韩军的强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bī得他不得不趁早出兵,要不然在给韩军几年的时间发展,只怕那时候的韩军更加难产,曹心里明白,韩进绝不像袁绍那样好对付,他宁愿和袁绍以对阵,也不愿和韩进决一雌雄,因为在他心里完全看不透韩进的心思。

韩进点头道:“从出兵数量来看,却是这样,只是如今怎么对付他们,却是难题啊。”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无忧,属下已有妙计,可破他们连横。”

韩进大喜,“奉孝来。”

“主公,属下探子来报,张鲁与蜀中刘璋有仇,今日张鲁既然出兵冒犯我军,主公何不以朝廷名义,下旨刘璋出兵讨伐张鲁,想必那刘璋也是很乐意看到的,至于鲜卑人,西部鲜卑已经没了,逃的逃,散的散,剩下的也投降皇甫嵩将军了,主公只需让子龙出兵幽州堵截住他们南下之路,尔后让并州的皇甫老将军绕道而行,大军自西向东,穿过西部鲜卑,从后面袭击中部鲜卑人,到时候赵将军出兵迎击,前后两面夹击,即便不能剿灭他们,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教他们几年之内,不敢在轻易犯边。

第二百八十一章韩曹大战

“至于曹嘛,呵呵,主公何不让那刘表活动活动筋骨呢不过以属下之见,主公还是将南皮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免得因xiǎo失大。而且,属下感觉最近这信都也不是很安稳的。”

韩进呵呵大笑,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赞道:“好计策,好计策,文和,你等以为如何?”困扰韩进一早上的因素被郭嘉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他心里很高兴。

贾诩也点头含笑,“主公,奉孝这计策可行,”事实上,他想到的和郭嘉大同xiǎo异。

“至于南皮和信都嘛,呵呵,有些人就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本将就成全他们,文和此事你来负责吧,不过,被动挨打确实不是我军行事风格,既然他们想玩,那咋们就玩一次大的。志才,我军还有多少粮草?”

“主公,我军刚刚拿下信都,这粮草倒是积累了好多,主公的意思是?”戏志才心中隐隐猜到了韩进的想法,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韩进道:“哼,曹孟德想趁我军疲惫占我便宜,不过他们也刚刚打完一场大仗,本将就不信他们曹军素质会比我韩军好,他要战我便战好了。”

“主公莫非要向曹军出兵?”郭嘉眼睛睁开,闪过一丝兴奋。

韩进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本将本来向休息几年的,既然曹孟德呆不住了,就先收拾他好了。正好也将这信都一些垃圾清除掉。”

这一次,韩进眼中流露出的杀气让在场众人心神都齐齐一震。

贾诩点点头,道:“主公此言不错,我军疲惫,曹军更加疲惫,只要粮草齐备,这仗还是可以打的,只是主公走了,这信都没人坐镇可不行。”

韩进摇摇头,“此事我心里有数,二弟,这次你就留在这里吧,文优黄叙,你二人留下来辅助二弟,务必管好这里”

“属下遵命”黄叙越韩硕虽然心里不愿意,不过看韩进心意已绝,只得点头答应。

“史阿,你带一对特种兵与铁甲连环马去草原吧,有了这支军马相助,子龙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孟达,你去虎牢关换回文远。钟繇,你回长安向黄骅市请旨,让刘璋讨伐张鲁,刘表出兵曹。记住不可让长安有失。嗯,这样吧,却的时候带上杨阿若他们兄弟四个,让兴霸和张颌高览几个过来”

“是,主公”钟繇点头答应,长安的重要xìng,他是知道的。

“对了,那些人训练好了吧?”韩进忽然想起自己训练的纳西铁浮图来,那可是花了他大价钱的,这会儿不用,更待何时?

郭嘉点头笑答:“主公,那些人确实好了,此次正好用上。呵呵,好叫曹军喝上一壶的。”

“恩,既然如此,就让孟起他们紧守岗位静待本将大军到来。军情紧急,明天就出发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却让韩进等人哭笑不得。前几日,曹大军突然出兵青州,将原本投降韩进的好多地方抢了去,正在青州的马超当即大怒,没了韩进和马腾在身边约束,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之下大军挥上,结果凭着他的勇猛带着五万铁骑竟然将曹军杀的打败,曹甚至脱袍割须几乎命丧马超之手,气的曹回去只说马儿不死,他心难安。这几日正与马超大军对阵呢。

贾诩微微皱眉,忽然出口道:”主公,既然事情有变,不如我军分兵而出吧?”

眼看韩进等人看着自己,贾诩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其实说起来简单,就是以其人之道坏治其人之身,主公请看,他出兵青州,我等何不从洛阳,官渡,青州三面出兵,只要孟起那边能拖住曹军,其余两路大军完全可以乘虚而入,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曹军出兵青州,而粮草运送较远,只要派一支军队渡过黄河,就完全可燃更让曹军粮道不顺。”

嗯,韩进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曹一生最喜欢shunv和劫道,咋也学他,听说曹几个老婆可都是极品来着。韩进心下意yīn着。眼神有些涣散。知道贾诩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然而,韩进这两天的好消息似乎不断,第二日,正准备出兵事宜的韩进,忽然听到一个消息,吕布大家眷出现了,同行的还有吕布昔日部下。他们被曹击败后,由臧霸护送着在陈宫的计谋之下,逃出重围跑到洛阳,投奔韩进而来,被虎牢关的张辽接住了。

这消息对韩进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不说他人,就成功和臧霸二人可都是大大的人才,虽然自从击败袁绍后,手下的文臣一下子多了好多,但是在当前,韩进还是不敢重用的。

第三日,韩军出动三路大军,第一路由张辽带兵三万从虎牢关出发,第二路由高顺带军从官渡出发,随军的除了五万步兵外,还有两万骑兵以及他手下的陷阵营,总共七万多大军,随军军师为法正。偏将军李蒙王方张绣等人跟随。

第三路韩进自己带着二十万大军,其中七八万老部下,剩余的都是从袁军中投降过来的降卒,大军行走了十余日到达了青州地界。马超庞德这些日子与曹相斗,互有胜负。

只是曹越郁闷异常,本来想打韩进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马超那不是个好惹的。一场大战就将自己大军士气打没了不说,自己手下还却粮草,本来打算好的以战养战妙计在遇到马超这个茬儿后没法子了。

这两天正想着是不是要退兵呢韩军的强大出乎额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听到韩进亲自来了后,曹忽然兴致大增,豪气干云,老曹一生吃了好多败仗,但是他最让属下信服的一点就是败而不馁。

“主公,韩军援兵来了,主公怎么反而高兴了。”荀彧问道。

曹呵呵笑道:“公达,钱汉军刚刚平定河北,这时候应当陈兵河北,稳固江山才对,有他在那里,即便有人怀有二心,也没人敢做什么,但是他韩进托大离开,那么袁氏旧部很可能就旧火重燃。”

“而且,能与韩修远一较高低,也是老夫的愿望。”曹着蹂躏róuróu头,这几年来,头痛越发厉害了。

曹不知道,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远在信都的韩硕在李儒的指示下,正挥舞着屠刀,大杀着钻空子的一些反贼呢。

第二日,韩进只是带着数十骑约见曹,曹照样带了数十骑,二人就在战场上让人带了些酒水吃喝的在地上盘坐着聊起来,一副老朋友死的,完全不是对手的样子。

“曹兄以为,这天下谁是真命天子?”韩进喝了一杯酒,忽然眯着眼睛问道。

曹哈哈一笑,也灌了一口黄汤,忽然站起身道:“什么真命天子,我不信那个,我曹只知道,谁能让百姓过的安乐,谁兵强马壮,谁就能得到天下。”

韩进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望着远方白云绕绕,道:“曹兄,在韩某心中,这天下英雄,唯有孟德与修远二人,不可否认,孟德不管在文学素养,还是治兵论政,都要强国xiǎo弟,但是若说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我大汉再次扬威于域外,开拓疆土,建不世功业,孟德眼光就不如xiǎo弟了。”

曹一阵默然,他知道韩进说的是实情,这些年来长安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韩进一些新玩意儿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后来证明,无不都有大作用。可是让他投降韩进,那也是不可能的。

“修远说这话,难道要曹某投降于你吗?”曹笑眯眯地看着韩进。

韩进摇了摇头,苦笑道:“xiǎo弟当然希望孟德兄能助我一臂之力,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xiǎo弟有个不情之请。”

曹道:“”

韩进道:“打来打去,都是百姓吃苦,xiǎo弟的意思是,也孟德兄赌一赌”

“赌一赌,怎么赌,赌什么?”曹诧异地看着韩进,他可知道韩军这xiǎo子肚子里弯弯道道,坏的流脓。

“赌这江山,孟德兄自认手下强兵战将,胸中沟壑万千,既然如此,xiǎo弟与孟德兄就赌一赌,一战决输赢,赢得的天下,输了就远走他乡。只是不知道孟德兄敢不敢?”韩进忽然豪气干云地道。

曹呵呵一阵大笑,半晌后忽然道:“修远,这可算是豪赌了,只是你可否将事情说的清楚点”

韩进微微一笑,忽然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慢慢在曹面前打开,“孟德请看,这里有几个岛国,这里后面这儿都是一大片地方,xiǎo弟的意思很简单,我与孟德兄一战定输赢赢了就留在中原,输了就远走他乡。如何?”

韩进说完,面上笑盈盈的额,心底却嘿嘿笑个不停,“老曹你不是好sè嘛,这岛国可都是极品nv人,上去后有你享受的shunv,想到后世那些出名的yīn娃**在老曹身上索取不断,韩进猥琐的笑了

第二八百八十二章 大结局

第二百八十二章大结局

曹操不愧是当时英雄,当日和韩进打了豪赌,这一场世纪豪赌就以一战来定输赢。

公元197年秋,北方两个大佬韩曹大战,这一站,韩军铁浮图奇兵一出,曹军只以为韩进铁甲连环马去了北方,却不料还有这等怪物。一时间,韩军打的曹军虎豹骑落花流水,曹军大败,韩军乘胜追击,杀敌数万,曹操不敌,只能防守。

组后曹操想乘着韩军不被,偷袭韩军粮草,被韩军探子发现,韩进用郭嘉计策,将计就计,将曹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战之下,曹军精锐尽失。

八月,张辽和高顺两路出兵,夹击曹操,曹操派夏侯渊,曹仁迎敌。韩进用术士研发出来的次品炸药惊破曹军胆子,一举大败曹操,曹操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败之下,又被高顺袭击衮州,徐州又被刘备乘乱得走,心灰意冷之下,依照合约,带领一些人手远去某岛国发展。

韩军一举挺进中原,攻占衮州,击败刘备,拿下徐州、豫州等地,刘表赖不住寂寞,出兵抢占地盘,惹得韩进火气,直接挥军南下,大军就五十万,浩浩荡荡杀去,南阳等地闻风丧胆,刘表急忙之下,派遣投靠他的刘备出去抵抗,刘备受到诸葛相助,打算火烧新野,没想到被投靠韩进的徐州识破,韩军急转而下,打破刘备,刘备逃到襄阳,被襄阳大族蔡瑁张允等人赶出襄阳,打发道江陵和大公子刘琦一处去了。

韩进五十万大军南下,

刘表急出病来,奈何荆州大将蔡瑁张允一战大败而归,魏延求战,蔡瑁以他身份卑微为由,将他下狱。又乘着刘表大病,与张允打开城门,放韩进而入。

至此,荆州北方平定,刘表被打发去了长安,并在狱中救出魏延。韩进一不做二不休,出兵江东。一路攻打至江东,孙策率兵出击,奈何韩进一统荆州水军二十万,有甘宁做大将,蔡瑁张允做副将,在水军上,周瑜虽然厉害,终究不是韩进大军的对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北。

而远在江陵的诸葛亮,却因为第一次出谋划策就被韩进识破,新野之战一败涂地,为了将功赎罪,他亲自去江东,联合孙策共抗韩军。

只可惜,此时,孙策被刺客刺杀,孙权新上任,江东乱作一团,根本没法出兵。韩进乘机挥军而上,一举打败周瑜,孙权无奈,只得投降。

而此时,刘莽才知道,鼎鼎大名的江东二乔早已不是原先的江东二乔,大乔赫然是自己穿越前救出的那个少女,也而正应为如此,大乔一直不曾嫁给孙策,相反,小乔却被周瑜娶走了。

这一站,江东平定,刘备败走交州。为了稳固江东形势,韩进与孙权之母约定,成为亲家,将孙仁许给自己大儿子。

他自己却带走了大乔。周瑜心中固然不服,但是与韩进做了亲家,他自然也不好在反对,更何况,孙权也投降了。

大军回去后休养了三年,公元200年,韩进大军分兵两路,一路由赵云带兵背上击杀辽东公孙度,以庞统为军师。一路自大大军南下直击交州的刘备。

刘备以诸葛亮为军师关羽为大将,与韩军大战与交州,三战三败,诸葛亮虽然摆下了八卦阵,可惜被韩进求的黄月英出手破去。至此,韩进用司马懿死守之计,终于熬到刘军粮草尽没,兵无战心之际,出兵攻打刘军,这一站,诸葛亮被擒,刘备被杀,关羽自杀。而司马懿被愤而出手的关羽也辟为两半。

随后,韩进喝令蜀中刘璋投降,奈何刘璋抵死不肯投降,韩进无奈之下,大军两路出击,一路从汉阳出兵,以周瑜为大将,鲁肃为军师,在内奸阎圃的帮忙下,打败张卫大军,斩杀张卫,张鲁为救百姓,开城投降,韩进立他为掌教,奉道教为国教。

同时另一边以黄总为大将,庞统,徐庶,等人为军师从荆州杀入。

蜀中大将张任虽然厉害,早在落凤坡设下毒计,可惜被早有防备的黄忠破去,并将计就计,拿下张任,只可惜张任太过忠心,最后被黄忠处斩。

而北方,因为有张松的地图,大军一路轻轻松松地就打到了成都,刘璋被逼无奈,终于开城投降。

公元201年,韩进率大军击败东部鲜卑和乌丸,占领扶余、乌丸。高句丽等国。

公园202年,献帝下诏书,退位让贤,韩进登基,国号为唐,是为唐高祖。

好吧说几句吧,我知道很多人会骂我,但是56的均定,一天写五千字,就是五块钱。扣去起点的,我就剩下不到两块。昨天看了一下上个月稿费,十二万字总共稿费加打赏什么的一起才125块钱,从经济上来说,我是坚持不下来的。

当然说这玩意就是兴趣,这话也对,我写的时候就是为了兴趣,可是等上架后,大家要花钱看,从那时候起,心里

忽然就有了压力,一直不敢断更什么的,我也是读者,当然知道太监什么的痛苦,可是每每想到大家都在电脑前瞪着看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冲动,我要坚持、我要坚持,从发书到现在,一共五个多月,公众版四十多万字,VIP四十多万字,我记得三十一号吗什么时候断了一天,什么原因就不说了,反正是断更了,没脸说,这几天也就一直没更新,为什么呢,我这学期要毕业了,前几天四级成绩下了,没过,我们学校没过四级是没学位证的,所以这学期我必须学英语,这破玩意儿我虽然不喜欢,但学位证总要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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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过不会太监,可是却有些虎头蛇尾,烂尾了,只能说声对不起,能想通的兄弟谢谢你们体谅,不能相通的就骂我几声吧,我受得住,毕竟是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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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后面我可能会写个结尾

的,但是前提是有时间了,或者这学期后工作稳定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只能在新书上折腾了,毕竟我不想错过下一辆车。

新书今天已经发了,《泡个校花当老婆》,都市文,或许大家不喜欢,或许大家会骂我,能理解的就去帮兄弟收藏下,不能理解的就不要看了吧,免得让你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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