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童话-灰姑娘 - xp1024.com
《暗黑系童话-灰姑娘》


1-5

1

从前,有一位很美丽的少女和一位高大英俊又多金的青年。和很多俗套的故事一样,他们相遇相爱了。

在结婚2年以後,美丽的少女为她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可爱恬静的女儿。

可惜少女在产後没多久便得了重病,她拼尽最後的力气亲了亲女儿红润润的小脸:我可爱的女儿,妈妈一定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水润的眼睛没有受到病痛折磨的影响依旧那麽温柔多情,她凝视著她最爱的丈夫,嘴角还含著笑便过世了。

少女过世之後,青年悲痛欲绝,意志消沈,他一天天的憔悴下去,恨不得跟著自己最爱的妻子一起去了。婴儿微弱的哭叫把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他含泪抱著他可怜的小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你的母亲去了,但是还有我这个父亲,我一定会让你健康幸福的长大。

於是过了没多久,青年便为她的女儿找了一位新的母亲。

继母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带著一个5岁大的大女儿,和一个尚在繈褓的小女儿。她怜惜的抱著已经哭的声嘶力竭虚弱的小婴儿,轻轻吻著她的脸颊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母亲了,我会待你像我亲生女儿一般。

青年在旁看著她微笑。

转眼之间,小小的婴儿已经八岁了。苹果般的小脸上淡淡的红晕让人看了就想亲一口,大大的眼睛印著黑的看不见瞳孔的眼珠,眼波流转像是要滴出水一样。形状美好的嘴唇是浅粉色,微卷的棕发在两边分别系了2雪白的缎带。

风一吹雪白的缎带便飞扬起来,女孩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色蝴蝶扑进了一位男子的怀里:“父亲!你回来了!”

高大的男子把她高高的抱起,笑著亲吻著她的脸:“我最爱的小天使!我日夜赶路赶著回来!我出门才半年不到你又长高了!”

“父亲父亲瑞拉好想你!以後出门带瑞拉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

高大的男子使劲的亲亲瑞拉的小脸,笑著说:“好!以後出门带著小天使一起去!给你的礼物都在马车上快去看看!”

“万岁!~”瑞拉欢快的跳下来朝著马车飞奔而去。

“您回来了。”一位温柔妩媚的黑发女子在大门口对男子笑著说。

她左手牵著一个和瑞拉差不多大的金发小女孩,右手边站著一位黑发少女。男人笑著朝她走来。

“这次去国都,生意上还顺利吗?”女子温柔的问。

男子走上前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说:“一切顺利……家里多亏有你照顾,辛苦你了依娜。”

依娜的脸“哄”的红了起来,她恍惚的抬眼看著她的丈夫。

她嫁给他八年了,初见他时他是那麽英俊那麽的憔悴和绝望,她知道他的妻子刚过世扔下了刚出生的女儿,虽然她是寡妇,但是身边依旧环绕众多的追求者,有富人,有军官,甚至还有皇室成员,即使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愿意做他新生孩子的继母,即使明白也许他本不爱她。

八年的岁月让那个青年变的更加伟岸,棕色微卷的短发,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嘴唇,那麽俊秀,优雅中带著商人的一丝明能干却越发的散发著成熟男人味。那双曾经刻著绝望痛苦的琥珀色眼眸如今正带著温柔感激望著她。

“是我应该做的……孩子们都很好很听话……”

“父亲……”左手边的金发小女孩吮著手指怯怯的看著男人,依娜突然回过神来:“父亲回来了,玛丽,艾伦,快叫父亲”

右边的黑发少女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男人,轻声说:“欢迎回来,父亲。”

男人蹲下身,了金发女孩的脸颊,又站起身温和的了黑发少女的头:“时间真快啊,艾伦转眼间也长成和你母亲一样美丽的少女了。”说完便迈步走入屋内。

艾伦飞快的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又偷偷的瞄了眼高大男人的背影,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却是连耳也是红透了。

依娜看到呼吸突然一窒,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半年而已,毕竟不是亲身的,不一样啊……握著小女儿玛丽的手紧了紧,望向在马车前哇哇大叫抱著礼物的瑞拉,蓝色的眼珠里瞬间闪过一丝黯。

PS:是新手啊新手。各方面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and 我是取名无能……泪牛满面……名字只是个代号是个代号是个代号个代号代号……

2

父亲归来总是快乐的,热闹的。

致的晚餐满满一桌都是依娜亲手准备的。卡尔坐在主位,左手边坐著瑞拉,右边边是依娜,依娜下面依次是艾伦和玛丽。

整顿晚饭穿著瑞拉叽叽喳喳的话语声和卡尔低沈嗓音,依娜温柔的为卡尔盛汤添彩,偶尔艾伦会低低的回答几句卡尔的询问,玛丽只埋头猛吃倒也自得其乐。卡尔细心的擦了擦瑞莎不小心溢出汤汁的嘴角,宠溺的问:

“我的小天使,下个礼拜就是你的9岁生日了,有没有什麽特别想要的?恩?”依娜握著叉子的手顿了顿,瑞拉眨了眨美丽的深不见底黑眸,扫视了餐桌其他人一眼,天真的笑著:“父亲。您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瑞拉什麽都不要。”卡尔听了哈哈大笑,著她头上雪白的缎带,想了想说:

“那就办个生日舞会吧!好不好?邀请贵族小姐们公子们一起来参加,让他们看看我的小瑞莎是最可爱最美丽的天使。”瑞莎咯咯的笑著,放下手里的刀叉,爬到卡尔的膝盖上,摇著他的手撒娇:

“我知道父亲是亲亲疼爱我,我也最最爱您~”玛丽看了看瑞莎,对著依娜说著:

“母亲,什麽是舞会?我明年生日的时候也有舞会吗?艾伦呢?艾伦也有舞会吗?”艾伦头低了下去,依娜手顿了顿,著玛丽的头说:

“乖玛丽,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会有的。等艾伦再长大一点也会有的。”瑞拉听到,看了眼玛丽和艾伦,又摇著卡尔的手臂说:

“父亲,我和玛丽艾伦一起过生日好不好?我们是姐妹3个一起过生日一定很热闹!好不好父亲?好不好?”卡尔宠溺的亲了亲瑞拉因为激动而越加红润的脸蛋:

“好,父亲遵命。”说著温和的看向依娜:

“那大家就一起热闹一下吧。”依娜贤淑的笑了笑:

“玛丽艾伦该谢谢瑞拉了。家里也好久没举办宴会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哦!万岁!我有舞会了有舞会了!”玛丽兴奋的高举双臂跑到瑞拉前面拉著她开心的叫:“我有舞会了!和姐姐一起有舞会了!”瑞拉看了眼一直低头不语的艾伦和一脸温柔的依娜,黑眼睛眨了眨,对著玛丽粲然一笑。

入夜,四周一片寂静和黑暗,从主卧室的窗口可以看看点点烛光,妖娆摇曳。卡尔坐在在窗边正聚会神的看著账本,从浴室出来的依娜看著卡尔在烛光下越发英俊的侧脸,深深的沈醉了……

他待自己好不好呢?算……好的吧……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也从没听闻过卡尔在外面包养情妇。但为什麽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就像这摇晃的烛光……诡秘却又一下又一下的撩动著自己本就忐忐忑忑的心。

婚後生活很平静……平静到欢爱次数2只手都数的过来……自己不美吗?不,不可能,平时为他们做工的工人常常会看著自己发呆,眼里的惊豔和欣慕自己不是看不懂……依娜双手缓缓滑过自己的坚挺的房,这具身子,依然那麽鲜嫩,曲线那麽妖娆,它在渴望著什麽,诉说著什麽,它需要一个男人,它需要体会燃烧的欲望和让女人欲仙欲死的高氵朝……

这这个男人眼里,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女儿的继母?……那……爱呢?……依娜摇头嘲讽一笑。爱?他的爱都给了那个死去的女人。那个她本没见过现在早已化成白骨的女人。那个现在本不可能和她争和她比的女人。他的爱早已经随她的死亡一起死去了。不,还有的,还有的全给了他的女儿,那个唯一的女儿。自己对他来说倒底算是什麽?……依娜狠命的摇头,摇去了差点夺眶而去的泪水,握了握拳。张开一个温柔妩媚的笑,轻轻的朝卡尔走去,“这麽晚了,别太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卡尔楞了楞,看著突然伸出的莹白如玉的手指把他手里的账本抽去,目光慢慢定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一身雪白的纱衣,若有似无的轻附在鲜嫩的胴体上,平时高贵盘著的金发此时都微卷著蜿蜒铺洒在她背上,随著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鲜红的唇正对著他妩媚的笑著,月光带著飘渺的烛光印在她身上,让白色的纱衣更加透明,前高高隆起的山峰,形状圆润,上面的2点樱红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缓缓挺立,把前的纱衣小小的顶出一个销魂的凸起,越过弧线完美的腰肢,并拢的双腿间那一比肤色略深的诱惑在向他招手,在请求他来探索那些隐秘的秘密。

卡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依娜雪白无暇的脸上已经漾出了微微的红晕,她深吸口气,拉著他的手来的床边,直视那双深不见底却仿佛荡漾著柔情的琥珀色眼睛,迷醉般伸手轻轻上他线条完美的脸,卡尔微皱了下眉,低头看著她,没有动。带著微微的颤抖,鲜红的唇向著那双紧抿微薄的唇,吐气如兰的靠近,再靠近……卡尔仿佛不经意般的侧开脸,单手缓缓圈上她的腰,淡淡的笑著问:“今天怎麽了……恩?”

一丝刺痛在心底蔓延开来,好像带著触角,慢慢的伸到身体各个角落,依娜几不可微的摇晃了下,再抬头却是完美的更加妩媚的笑,她微微站开一步,缓缓的褪下了她的纱衣。一片雪白妖娆,那些隐秘全部舒展开来,她是美丽又诱惑的,拉著他另一只手按上了那点红缨,“啊……”依娜闭上眼轻轻的呻吟著,这只手那麽大,那麽热,连带著她也热起来。卡尔按在红缨上的手一颤,依旧没动,语气平静的说:“依娜,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了”依娜倏地睁开已经带著一丝情欲的眸子,咬了咬牙,蹲下身上卡尔毫无反应的硕大。卡尔又是一颤,正想推开她,却听见依娜略带颤抖的声音:

“我是你的妻子……你离开半年多我很想你……我尽力持家里照顾孩子……我好好的照顾瑞拉……我……在你心里我倒底是什麽……”

这里好冷清啊啊啊啊啊怨念……下章预告微微H。微微的微微的微微的……

3(微H)

卡尔琥珀色的眸子里一丝暗光一闪而过,却在听到瑞拉名字的时候倏地放柔,微微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本要推开的手垂了下来,放在两边再也不动了。

一丝欣喜闪过依娜的眼睛,她轻轻的把沈睡的从裤子里掏出,温柔的揉著两边的圆球再一路爱抚至前面的伞端圆头,“恩……”一丝呻吟从卡尔紧闭的形状完美的唇中溢出。

依娜听了浑身热了起来,她一边单手温柔的揉搓著,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房,慢慢揉捏著。寂寞太久了(偷笑)因为久违了的爱抚慢慢抬起头来,变得惊人的大,依娜沈醉的看著胀大的,回想起为数不多次的销魂欢爱,感觉一丝热流从双腿之间涌出。

她的手紧紧捏著自己的小红樱,把它拉的又红又长,低下头,脸颊轻轻的摩挲著大。鼻间闻到那股洋溢男人味道的麝香味,红樱又被狠狠的对待著,更刺激了她的情欲。

忍不住张开双唇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啊……依娜……”听到耳边卡尔的喘息她一下又一下,虔诚的舔著大,直到顶端溢出了一些体,她张口把整含进嘴里。受到突然的刺激,在她嘴里弹跳了一下,涨大更大,她感觉口腔内部在逐渐被撑满,

“唔……恩……”卡尔英俊的脸上情欲和复杂,交织在一起,微微有汗渗出,那琥珀色的眼睛颜色变的更深,嘴唇微微张开,喉结上下起伏著,手忍不住扶上依娜的头。

依娜用力把含的更深,耳朵里回荡著卡尔低沈微哑的呻吟喘息,心里有种自豪感,至少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她身边的,他身体重要的一部分在她嘴里,而让他发出那麽感愉悦呻吟的……是她……

她开始努力的吞吐,上上下下移动著自己的头不时的用舌头钻进伞眼里舔弄,卡尔浑身一震,头往後仰,喘息的更急更重,他是经不起这样的对待的,这几年没找过女人,也鲜少有欲望,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手解决,如此温柔深入的对待他好久没有过了,从脊椎窜下一阵发麻,差一点就喷出来:

“啊……在……在深一点……恩……”

依娜听到卡尔充满情欲的声音只觉得两腿之间的那个洞在微微收缩著,分泌著体,她一边有规律的吞吐让它进到自己口腔更深的地方一只手揉捏下面温热的圆球;另一只手揉捏旋转住自己的红樱,大腿紧紧夹住摩擦,嘴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呻吟:

“唔唔……恩……”卡尔双手拉著依娜的头发,下身耸动开始轻轻的在她嘴里抽起来,一边一边仰著头重重的喘息:

“好……好……就是这样……啊……吸住我……恩再重一点……”

依娜忍受著在嘴里肆虐带来的胀痛和酸麻,在抽离的时候用力用舌头吸住那个小眼,在进来的时候微微用牙齿磨过身,引来卡尔的略带痛苦的重重呻吟和急喘。双腿之间洞两旁的贝微微颤抖著,洞口已经开始收缩,想要被暴的入,透明略微黏腻的体缓缓的沿著大腿滴下来,在身下积成一小滩。

口已被揉虐的一片通红,小红樱涨成原来的2倍大,情欲已经熊熊的燃烧,但依娜执意不用自己的双手抚慰自己的双腿之间的花园,她只要他。

盼了太久了,只有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才能满足自己。

自己度过多少了寂寞的夜晚,这次不要自己,只要他。

卡尔在依娜的口中抽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依娜脸涨的通红,眼角挂著一颗欲滴不滴的泪珠。她抬起双手环抱住卡尔的腰,配合动作吞吐的更深更快,

“唔……啊……不行了……要……要了……”卡尔感觉自己後腰越来越麻,知道自己快到顶点想从依娜口中抽出,没想到依娜紧紧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脸上带著迷醉,想要容纳他的全部。卡尔终於忍不住在重重的一送之後整个人颤抖起来,长长的“啊”了一声之後,依娜嘴边慢慢流下一丝白色体,缓缓的松开她,卡尔闭著眼睛在做小幅度的抽延长的快感。“啵”的一声,从依娜口中脱出,晶亮亮的,还在微微抖动。黑紫的已经疲软,顶端还残留著一丝白灼。

依娜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著迷的看著卡尔睁开那双已经变成深棕色的眼睛,嘴唇微开感的喘息著,脸上带著释放後的快感,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其中一颗从他的额头滑过浓密的睫毛,越过高挺的鼻梁再“啪”的一声落在因为刚刚的激烈而微微敞开领子的壮硕口。依娜仿佛被蛊惑了,她盯著卡尔的眼睛,舔了舔唇,喉咙滑动,咽下了刚刚在她嘴里释放出的温热体。

写H写的很high,又一更。

4(微H)

卡尔看著依娜被她自己揉弄的发红的起伏的口,雪白大腿下的地毯上已经湿润一片,他打横抱起依娜扔在了床上,食指和中指夹住那点胀大的樱红,用力拉扯著,“恩啊……卡尔……用力……再用力一点……”卡尔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微讽和暗。依娜眨眨眼,还是温和笑著的他,在这个充满情欲气息的房间里,虽然衣衫凌乱,却掩不住那一份优雅,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吗……思绪混乱著,却被卡尔指下用力的一拧夺去的所有思考,“啊……已经涨的那麽大了……”卡尔笑著眨了眨眼,双手用力把红樱拉到最高再狠狠按下,依娜被这疼痛中又诡异带著一丝快感的感觉逼的颤抖了起来。卡尔细细用指腹碾磨著红樱,放开,捏紧,碾磨,低头舔舐起依娜白嫩的脖颈。

湿热的舔舐,前的快感让依娜敏感的呻吟出声,她矛盾的既渴望他温柔又希望他狠狠的对待自己,仿佛只有这种疼痛的快感才能让她满足。温热的舔舐沿著脖颈来到了锁骨,再往下,双手离开,嘴唇含住了那2颗涨的像小葡萄般的红樱。舌尖轻轻的点著红樱中间的凹槽,在晕上轻轻的划著一圈又一圈……却又不让轻易她满足一般,离开红樱,啃噬著雪白的,牙齿轻咬,留下浅浅的牙印,再轻轻舔著留下的牙印,把吸起含在嘴里,轻轻摇晃,再稍用力一咬,放开,上亮亮的都是晶莹的唾。

依娜快被这细腻的舔舐啃咬弄疯了,狂乱的扭动著身体,双腿无意识的打开,洞口的花一波又一波的涌出,弄湿了洞口旁边稀疏的金色毛发。她不自觉的抬起身,想把涨的疼痛的红樱送到卡尔嘴边,让他好好的吸吮舔舐,好缓解她的饥渴。卡尔轻笑一声,如她所愿再次把头含入口中,用舌头猛力弹动著,“恩……啊……啊……”他轮流爱抚著她的双,快感通电一般窜过身体。依娜紧紧抱住他的头,上半身用力挺起,恨不得把整只房都送到他嘴里,“腿张的那麽开……是要这个吗?……”卡尔的手往下罩住了她的部,松开头笑著问。依娜饱含情欲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卡尔,是啊,她要,她渴望好久了,可是卡尔罩著部的手却动也不动,眼前的他,衣冠略微凌乱却大至完好,淡淡笑著,带著点漫不经心。

手上的热力传到整个部更激起一丝麻痒,略略被抚慰了空虚以後却是更加难耐,她忍不住上下扭动自己的下体,细长微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贝掠过她的洞口,“呃啊……”通电般的感觉更强烈,她越来越快的扭动下体,用他的手来抚慰自己空虚洞。仿佛感觉到她的急躁,卡尔终於伸出手指上她的花核,那小小花核早已挺立颤抖,轻捏著花核拉著它打著圈,洞口一张一合的更加厉害,好像可以看到里面蠕动的深红内壁,依娜整个人微微的抽搐著,透明的体沾湿了一大片床单。卡尔手指不疾不徐的揉捏著花核,偶尔轻轻刮过洞口,却不做安慰又继续折磨涨大的花核。

“啊……啊……给我……卡尔……唔……啊……”依娜腿越张越大,徘徊在痛苦和满足之间,忍不住开口求饶,卡尔挑了挑眉毛,倏地重重按向花核,“啊!!……”依娜猛的一哆嗦,洞里喷出一小股透明体,紧接著被突然入的手指带著又喷出一小股,“哦啊……好……”依娜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体内的空虚感终於得到满足。她迫不及待的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腰让手指深入再深入,卡尔平静的用手指抽著,丝毫没有怜惜的横冲直撞,这种暴虽然让依娜久违承欢的小洞有些许撕裂的疼痛但是很快便带来别样的快感,一指变为2指,依娜觉得小里更满足更充盈,但是她知道这些远比不上带来的快乐,她渴望那硕大的来贯穿她,带她上天堂:“饿啊……舒服……好舒服……啊……哈……要……给我……啊啊……”

卡尔嘴唇贴著依娜的耳朵,轻轻的吹气:“要什麽?恩?这样还不满足?”说著又加了一指,变成了3指,“啊啊啊啊啊!、……”依娜尖叫起来,更加疯狂的用力扭动下体,下面湿的一塌糊涂,大腿和卡尔的手臂全是她喷出的体。快感一层层的堆叠,洞里的内壁已经在有规律的蠕动,卡尔知道快到临界点,更加用力快速抽,“啊啊啊……哈……哈……啊……用力……啊!啊啊啊啊!!!……”

卡尔在感觉内壁微微痉挛的时候大麽指突然狠狠按上小核。依娜被这双重刺激快乐的逼上高氵朝,脑子里突然炸开一片空白,一股潮水出,卡尔的手臂被淋的湿透。卡尔抽出手指,看著依娜高氵朝过後脸色晕红还闭著眼微微抖动持续余韵,他垂下眼帘,慢慢站起身,把被子温柔的盖在依娜身上:“我去洗漱。很晚了,早点睡吧我的妻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依娜的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眸光流转著一丝挣扎一丝无奈一丝愤然。最终合上眼,疲惫的睡去。

5

洗漱完,卡尔穿过回廊,轻轻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房间很暗,月光穿过大大的玻璃窗照在床上沈睡的小人身上。

棕色的长发铺满整个枕头,那双睁开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正安谧的闭合著,长而卷的浓睫像只正安静休憩的蝴蝶,越过小巧挺翘带著点点淡淡小雀斑的鼻头,形状美好的浅粉色嘴唇正微微开合,浅浅呼吸,暗吐兰香。

卡尔静静站在床头凝视,伸出手抚上触感细腻柔滑的小脸,眼里满满的宠溺几乎装载不下,要喷涌而出。

这是他的宝贝

从出生就一直小心爱护,唯恐一点点差池。

自己离家营生,生意往来,倦怠之时,每每想到归家时那稚嫩的小脸,一脸信任,咯咯的开心笑著唤“父亲,您回来了”,心,整个人,都是热的。辛苦,劳,放佛都在空气里消散的无影无踪。

摩挲著枕边的白色缎带,她母亲的东西她一直带在身上,片刻不离,8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早熟懂事,看到依娜总是乖巧的喊母亲,对玛丽和艾伦,虽不亲热,但也平和有礼。

她是不想自己每次出门远行都担心牵挂麽?……

卡尔的手指无意识的上瑞拉闭著的眼睛。

这双眼,和她母亲越来越像了……

看著你的时候,里面仿若包含著千言万语,眼波流转,欲语还休,好像一眨眼就会滴出水一样。

卡尔轻轻叹口气,除了给了她优渥安逸的生活,其他的呢?

牙牙学语的时候,他不在,蹒跚走路的时候,他不在,八年的成长里,他参与的少的可怜。然而她初学开口的第一句,却是,父亲……

滑进被子,躺在她身旁,手轻轻的环抱住面前这个小小的软软的散发淡淡香身体。在她脸颊边印下无限怜爱,轻轻一吻,

我的小天使,你想象不到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是我最爱的宝贝,是我捧在手心的珍宝。

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卡尔微微躇眉,渐渐转醒。自己好像很久没睡的那麽沈了。

转头看向臂弯中那个紧紧抱著他睡的香甜的红润小脸,心里沈甸甸的满足。

忍不住在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轻吻,怀里的软软身体微微动了动,睫毛轻轻颤动,眼便缓缓的张开。刚醒来还懵懵懂懂,眼睛半开,那双黑的看不见瞳孔的黑色水晶久久定在他脸上,眼眶慢慢湿润,水波荡漾,慵懒风情,浅粉色嘴唇微张著,接著便往上拉了一个弧度,带著刚起床的微微沙哑,轻轻叫著:“父亲……”

卡尔怔了怔,心里有一丝酸酸麻麻弥漫开来,很快回神,笑著捏了捏瑞拉挺翘的鼻子:

“小懒猪,知道醒了?”

瑞拉看著眼前沐浴在阳光里俊美如砥对自己笑的温柔的父亲,不知为何,脸上漂上一丝红晕:“父亲,你怎麽在这里?”

卡尔看著瑞莎在自己怀里闷著头有点局促羞涩的可爱模样,笑容更深:“睡的那麽香,做了什麽好梦了?”

瑞拉抬起晕红的小脸,摇了摇头,定定的看著眼前这个让她依赖,信任,无限崇拜的男子,黑水晶里的水,汇集荡漾,越来越多:“父亲……瑞拉真的好想你……”

卡尔眼中的宠溺瞬间弥漫开来,伸手接住那颗挂在眼角温热的珠子

“父亲不走,在瑞拉身边,再也不离开,好不好?瑞拉和父亲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黑水晶里的水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打在卡尔的手指上,也打在他的心上。阵阵刺痛,点点的心酸,他的小宝贝,是那麽依赖他,那麽不舍得他,那种被人全身心依赖和需要的感觉涨的他心直发疼,满满的疼爱,怜惜,只有收紧双臂,把怀里软软小小的身体抱紧,再抱紧,这一刻,仿佛8年前那令他跌入绝望深渊的伤痛离自己越来越远。

走廊上,依娜抬头看著卡尔带著刚起床慵懒男人味的模样,回想自己和他昨晚那些亲密,低下头,红了脸,不敢直视。却又在看到卡尔手边牵著正笑的一脸灿烂的瑞拉之後,表情微僵。迅速扬起最温柔贤淑的笑:“你昨晚没回房,原来在瑞拉那里……”

卡尔笑著点了点头,瑞拉敛起笑容,微微鞠躬喊了声:“母亲。”

依娜笑著刚想瑞拉的头,瑞拉突然转身摇摇卡尔的手:

“父亲,瑞拉好饿,快点去吃早餐好不好?”卡尔大笑,抱起瑞拉:“走了小懒猪,去吃早餐了。”便率先大步走向餐厅。

依娜紧紧捏住自己裙子,捏出一团褶皱。

这个孩子不喜欢她。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虽然嘴里叫著母亲,但她和她心里都明白,是继母,不是母亲。

丈夫在外的时候,这个孩子很安静,不说话,就算和玛丽艾伦一起玩耍,也从来不争,不抢。早熟的,淡淡的,把所有人都拒之在外,却又叫人抓不著错处。记得有次玛丽看到她天天带著那白色缎带,孩子心上来,吵著闹著要抢。瑞拉不说话,理也不理,难得没有让步,结果玛丽撒泼大哭大闹,自己闻声而来,瑞莎却一脸平静的看看玛丽再看著她说:“都是我的错,母亲。对不起。”

叫是生生堵住自己的嘴,想骂想责备都咽回肚里。

不就是条白色缎带吗……天天带著,生怕自己不知道是她母亲的东西麽……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她的继母麽?……

每次听闻卡尔快回来的消息,那对黑色眼睛瞬间流光溢彩,那麽迫不及待。只有在卡尔面前才像个正常的孩子,会笑会哭。又想起卡尔平时对玛丽艾伦也是不冷不热,虽说吃用平等,却总少关怀。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敷衍,那无声的拒绝,依娜无力的放下手,做了八年妻子八年母亲,依然只有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麽……

有个问题。在栏上的本月点数是什麽?……记得有个投票,难道这个就是投票麽??

求好心人解答……

6-10

6

瑞拉的生日舞会办的很热闹。

来了好多好多的贵族同龄小姐。

瑞拉打扮的既不出色,也不平庸,那白色缎带依旧。接待每位贵族同龄小姐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都体现了良好的家教修养,安静温和,亲疏有礼。

再看人家贵族小姐都趾高气扬的抬著小下巴对仆人使唤这使唤那,当著所有人的面任的对他们这些舞会举办者们嫌弃这嫌弃那,卡尔心里既欣慰又心酸,再一次感慨自己的女儿也许真的是太早熟了。

在舞会开始的时候瑞拉收到了一份最想要的生日礼物,那就是父亲以後不用出远门,可以时时刻刻陪伴自己。瑞拉终於一改那抹过於平静,不符合自己年龄的笑,嘴角大大的扬起,眼里全是璀璨亮光。依娜也撇下心里诸多复杂发自内心的高兴,笑的更加柔情似水。玛丽难得看到家里来那麽多人,开心的好像自己才是主角。欢快的整场乱窜。

艾伦最沈默的一个。

她今天用心打扮过,穿著露肩紫色连身长裙,浓纤合度,长长的黑发分一半用一朵红色蔷薇盘起,另一半柔顺的披散,略施薄彩,遗传父亲的黑色眼睛熠熠闪光,快15岁的她已经展露出些许少女风情。

她一直低著头若有所思,边思考脸上边奇异的涌上一阵阵红晕。她抬起头深呼吸,鼓足勇气慢慢走到卡尔身边,带著些强压抑的兴奋,语气微颤的开口:“父……父亲……您……您今後留下不走……我……我很高兴……”

卡尔已经喝得微醺,他低下头定定看著眼前少女,少女见他看她,脸更红了,羞涩一笑。卡尔微怔,盯著她黑色的眼睛,神思恍惚起来:“是艾伦啊……”顿了顿,眼里的恍惚更深:“艾伦今晚……很美……”

艾伦浑身一颤,眼前的卡尔,用从来没有过的柔情眼神看著她,带著她看不懂的复杂,点点欣赏,还有一丝深埋的怀念和炙热。

艾伦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一声一声,那麽快,那麽响。她迅速低头,几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便手足无措的转身仓皇而逃。

卡尔盯著她的背影,紫色的背影带著少女迷人的弧度和纤细,仰头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人群里,瑞拉直直看著自己姐姐慌乱的背影,其中似乎散发著些许说不出的秘密的味道,她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随即又笑著继续眼前贵族小姐交谈。

黑暗的卧室里,除了一丝丝略微厚重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空气里还弥漫的丝丝酒的醇香,醉人,和著黑暗,招手要人堕入罪恶欲望的深处。

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走进,像猫一样的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靠近床边,仿佛受到空气中醇香酒味的影响,迷醉的看著眼前在床上休息的男子,眼里的爱慕再无遮掩,挣开束缚的枷锁,在这个夜里,这个黑暗的,带著暧昧气息的夜里,肆无忌惮的流淌开。

这个男人,她叫她父亲。

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让她唤另外一个男人“父亲”。

她很困惑,她原是有父亲的,她的父亲去了哪里?母亲著她的头告诉她,那个小时候喜欢抱著她转圈喜欢逗她笑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麽叫再也不会回来了?和瑞拉的母亲一样吗?

她是个听话的孩子。

既然母亲让她喊,她便听。

初见眼前这个男子,很高大,又是憔悴的,眼睛里带著浓浓的忧伤和绝望。那时的她还不懂什麽叫绝望,她只觉得那个和忧伤夹在一起的东西,让她看了,心里也一并难过起来。

她对这个父亲一直是又仰望又害怕的。他平时和她们并不亲近。只有对著瑞拉,那眼里的忧伤绝望才会少一点。让她对瑞拉,那个和她无血缘的妹妹,有点羡慕,有点妒忌。

母亲自从带著她和玛丽来到这个家,眼里便只有这个男人。

是的,他是那麽的英俊,时间流逝,让这个男人逐渐的坚强,稳重。举手投足充斥著让人崇拜又诱惑的成熟气息。

啊,她又脸红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频繁的想起这位“父亲”。每次想到他,心里好像揣了只兔子,蹦蹦跳跳的鼓弄个不停,有时候好像被兔子踹了一脚,踹的痛了,可痛过之後,又带点甜蜜的痒。

他,从来都未曾注意过她吧。甚至於她的名字,他也是很少叫的。可她唤他父亲,她也是他的女儿不是吗?女儿,女儿,她矛盾的希望他能像对瑞拉一般把她当女儿好好疼爱,但是潜意识里又庆幸自己只是他的继女。这种想法有时候让她自己吓一跳,懵懵懂懂是知道的,这样的想法见不得人。但是,它带了点罪恶,又带了点甜蜜,时不时扯她一下,又扯她一下,她便忍不住越陷越深。

她多希望能听到他像唤瑞拉那样,宠溺的,带著无限温柔的唤一声“艾伦”。

啊……她的心忍不住又不受控制起来,今晚,今晚,

今晚他说“艾伦很美。”

黑暗中,少女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男人沈睡的脸。月光里,他就像是最完美的神。

她也许醉了,所以才敢不顾快跳出喉咙口的心,鼓足勇气和他亲近。

醉了……醉了……醉了真好……

这次归家,他更高大了,经过历练的沈淀,在外生意往来的打磨,自信,优雅,健硕的体魄,俊美的五官,都直直的扑向她,网住她,让她无处可逃,让她惶恐的不敢直视,深怕一个对视就不小心泄露了自己急切的心跳。

此时此刻,月光下,他散发著若有似无的诱惑,他是蛊惑少女的神。

是的,他是她的秘密。一个深埋在心里多年得不到也忘不掉的秘密。

少女捏紧拳头,缓缓弯腰,微颤的红唇缓缓贴近,近了,更近了,近到可以闻到他呼吸出的让人微醉的淡淡酒味……一下,她对自己说,一下,一下就好……

“谁??”迷咒被打破,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琥珀色的眼眸里出一丝凌厉和狠绝。

7(H)

少女被吓的倒退一步,嗫嚅著:“父亲,您……您醒了……您……您……喝醉了……我……我……”

“艾伦……?”男人皱眉看著眼前的少女,那丝凌厉一转而逝,琥珀色的眼睛眯起,打量四周:“这里是……这是你的房间?”

伸手按著因酒而微微疼痛的额角,卡尔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有些醉了……”不等少女回答,又问:“舞会结束了吗?你母亲呢?”

艾伦有些手足无措的抓著自己的裙摆,心跳一下又一下,没有减缓的趋势,不知道……刚刚……他发觉了吗?

“母……母亲妹妹他们还在招呼客人,我……我累了……所以和母亲告退先回来休息……”

卡尔沈默半晌,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抱歉,艾伦。”

一丝遗憾和羞恼涌上心头。他醒了,他要离开了,那麽短暂,只给了她那麽短暂的时间。

一直仰望的男人,藏在心里的男人,这个男人,这个……这个……“父亲”,好不容易今夜差阳错,给她机会和他独处。为什麽,为什麽却只给了她那麽短暂的时间。

那麽短暂的满足。

卡尔抬头发现眼前的少女低垂著头,毫无动静。刚想发问,眼前一花,嘴唇就被一片温热和淡淡香气堵住了。全身一震,有点迟钝的会意过来,便立即推开眼前的少女,

“艾伦,你!”还没来得及呵斥些什麽,眼前再是一花,一双柔软白嫩的手臂圈住了他,温热的唇,倔强执意,再次覆上。

卡尔脸色渐渐变的铁青,紧眯双眼,眼底,凌厉诡异像走马灯似地一一闪过,无意对上少女泫然若泣的黑色眸子,心里一震,脑子里嗡的一声,开始恍惚起来。

眼前只有这一双眼睛,黑色的眼睛,里面深深的爱慕和渴盼是那麽显而易见,毫不遮掩。

酒作用还未褪去,眼前的眸子开始放大,放大,不断放大,直到占满所有的画面。

那双带著柔情蜜意,带著眷恋不舍的黑色眼睛,似曾相识,仿佛和8年前的那一幕刻骨铭心重合在一起。深切的祈求,点点的怨,逐渐汇集的泪……他深深迷惑了。

卡尔圈住了那围弧度美好,纤细柔软的腰。轻叹一声,开启双唇,含住了那青涩,带点颤抖的唇。

好软。

卡尔几近爱恋的含住那抹柔软,温柔的用舌尖轻舔,一点一点品味那逝去已久的美妙滋味。怀里柔软的身体颤抖著,他忍不住圈紧了些,松开唇,轻轻诱哄:“张开嘴……”

怀里的身体抖的更厉害,微顿片刻,却依旧听话的微启双唇。

卡尔的舌尖长驱直入,怜怜勾住僵硬的小舌,缓缓摩挲,细细宠爱,察觉到对方的生涩,心里一软,更是缠绵抚慰。

怀里的人儿被心爱人如此温柔对待,忍不住轻轻嘤咛,她已经失去全部力气,只能靠附那双圈住她的强健手臂,心跳的脱序,只能用残存的一点力气捉住他的衣襟,嘴儿张大,任他予取予求。

在他的耐心调教下,僵硬的小舌开始蠕动回应,你勾我缠,你退我进,空气里回荡著暧昧的啧啧吮吸声和口水黏腻翻搅声。

长长一吻,舌尖退开,艾伦急急喘息,脸上一片火烧,好似舍不得那退去的温存爱抚的唇舌,黑眸里湿润的发亮,怯怯的动情的带著期待的唤:“父亲……”

卡尔垂头吻上细致白皙的颈,叹息:“嘘……我不是你的父亲。”

月光模糊的照著床上重叠著的身影,艾伦毫不反抗的任卡尔把她剥的光。羞涩的,爱慕的,热烈的,燃烧的,不悔的。离他那麽近,抬手细细探索,眼睛,鼻梁,嘴唇,下巴,

弧度,形状,触感,无一不让她著迷。

卡尔久久凝视艾伦的眼睛,凌厉早已褪去,只余怀念怜惜。目光转下,那带著少女特有的圆润,和还未发育完全的房,上面一点小小的粉嫩红樱,在他的视线下微微颤栗,轻轻捏起,触手滑腻,在他手里被推挤搓揉,不消一会,便隐出片片红痕。恍惚一笑,低头含住那微微翘立的红樱。

“恩……父……父亲……”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处女峰被包围在一口温热里,一丝丝陌生的电流从口四散开来,酥酥麻麻。

卡尔原本在温柔含舐的唇舌一顿,轻轻一咬:“我不是你的父亲。叫我卡尔……”

艾伦被这一咬一声刺激的全身一颤,电流更急更汹涌,从口窜下,直至下腹部,流动徘徊,感觉敏感的双腿之间好像有丝体涌出,

“恩啊……卡……卡尔……”忍不住声声娇啼。卡尔听到她娇媚却青涩的呻吟,眼神一暗,呼吸渐渐急促。噙住已经傲然挺立的硬硬红樱,用力吸吮,手用力揉捏另一边,唇手轮流爱抚。

放眼望去,雪白的脯满是指痕,红白交错,迷人而糜烂,那已经涨大的尖,殷红殷红的,直直的挺立,因口水的润泽反著光,卡尔眼中明暗交错,心里最暗处的渴望和掠夺在催促他,尚有一丝清醒的理智在阻止他,这两股力量抵抗交织,让他没来由的兴起一丝暴虐。

舌尖卷起那抹樱红,狠狠向外拉扯,手也同时揪住另一只,用力往外拉,两只尖被扯的又细又红。艾伦感受到身前人身上逐渐散发的暴戾,有些害怕,却又舍不得推开。

她无暇思考,只觉尖的拉扯让她整个部涨的好像要爆裂开,痛苦里带著一丝别样的刺激。想到现在在她身上肆虐的是他,在对她做著如此亲密又难以启齿的事的是他,让满足而又甜蜜,刺激的她双腿之间又一波体涌出,让她倍觉羞耻。

整个人用力弓起,明明是疼痛的,但徘徊在下腹部的陌生感觉在身体内部油然升起一股空虚。生涩的她下意识的轻轻扭动。既想摆脱折磨的舌,又想让这种折磨再多点,再重点。

小艾伦初次啊……恩哼哼哼

啊啊啊啊写H也是很折磨的,毕竟H也就那几个步骤,让人头疼啊……

如果喜欢的话,请投我一票!

谢谢!

8(H,虐)

卡尔继续用嘴磨咬著,用手揪扯著。毫不疼惜的,用力把尖拉到不能再拉的程度。

“唔啊啊啊……哈啊……卡……卡尔……不……恩……”艾伦被刺激的整个人狠狠弓起,身体上迅速晕染淡粉。

当艾伦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的时候,卡尔终於放过她,舌尖覆上,包裹住整个樱红,轻轻描绘樱红的形状。

初次尝欢,哪尝过这些手段,艾伦只觉得头晕晕,整个身体轻飘飘,只能感觉到整个脯一涨一涨,身体里的空虚越来越甚,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互相厮磨。这一夹,两腿相触,便感觉到蜿蜒到大腿上的湿润,整张脸红到不能再红,有点羞愧,又有点微懵的明白,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卡尔感觉到艾伦的动作,手离开口,往下分开修长的大腿,直接探向艾伦的蜜洞处,轻轻一扣,却意外的到点点濡湿,

“湿了?……真是敏感……”卡尔俊美的脸上,扯出一丝邪魅的笑。

邪魅?艾伦眨眨眼,像是要确认这个从没在她“父亲”脸上看过的表情。她还青涩,还不懂这个“湿”暗含的暧昧,只知道自己确如他所说的“湿”,那水还是从自己私密处流出的,心里五味杂陈,又觉微微羞恼,自己是不是太过放浪?今晚的这些亲密不是一个优雅淑女应该做出来的事,也隐隐知道,她的身体,她的青涩,应全心奉献给她未来的丈夫。更加明白,不管发生过什麽,眼前这个男人,永远只会是父亲。

她甘愿。

想到母亲每次看著他那充满爱慕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嘲弄,她看的出,他对母亲没有爱。那她是不是,能不能期盼,分到一点点他的关注和怜惜?

魔鬼狰狞的笑著向她伸出手。罪恶,愧疚,道德。

眼前男人,似醉非醉,似真似假,似水柔情。

今晚,是放在她手里的机会。

艾伦把白嫩的大腿略微分的开一些,咬了咬唇,顺著卡尔的喉结向下,轻轻抚那略微敞开,正不断起伏的口。掌下丝般滑腻,古铜色的健硕膛,肌理分明,正坚硬的紧绷,蓄势待发,的她,好渴。

卡尔一把握住在口缓慢游移的手,眼前温热青涩的青春体为他毫无保留的打开,口都是自己捏出的指痕,诉说著黑暗的糜烂。腰线的弧度迷人而纤细,被他分开的白嫩双腿间,稀疏的黑色毛发,粉色的洞口,微微颤抖的花唇,晶莹的体正从微微开著的洞口蜿蜒,无声诉说著情欲。而那双模糊五官的黑色眼睛,欲语还休,呼唤占有。

卡尔的神情恍惚复杂,喘息越来越急,只看到眼前红唇一开一合,几声娇吟。黑色眼眸,带点羞涩,带点害怕,带点勾引,也带著无限爱恋和完全的信任,交予。

心里的两股力量一左一右的拉扯,酒的作用壮大了魔鬼的阵营,最深处的暗挣脱束缚,那双黑色的眼,8年前的痛失所爱,所有的一切像一个魔咒,他挣不开,挡不了,逃不掉。

艾伦耳听身前喘,而手下躯体滚烫。感觉一个炙热的硬物体顶在她的下身洞口处,这个物体的轻微一往前,顶端戳入洞口些许,轻微扩张著洞口。好硬,顶的她微微的胀痛,好烫,烫的她全身也一并燃烧,好大,让她生涩的洞口撑至极限。手足无措间,一个暗哑的声音突地响起:

“你……”

艾伦没有作声,看著面前的那眼里一片缭乱,迷乱,怜惜,挣扎,矛盾,歉意还有势在必得的掠夺。她怎能不知他要说什麽?伸手环抱住。她,怎会後悔。

那一片缭乱骚动过後便沈寂成一片的黯,卡尔直视面前黑眸,顶端微微抽出接著突的下身发力,一鼓作气,穿破薄膜,直到底。

“唔……”一声压抑的痛苦呻吟,好痛……好痛……眼前瞬间一片红,体内的硕大像一把刀,用力砍向她的最深处。

泪水无知觉的顺著脸颊流下,开始是一滴滴,之後便汹涌而出。或许是因为疼痛难忍,或许是因为自己终和这个男人如此亲密,又或许是在为自己痛哭,哭自己终是握紧魔鬼之手,再无退路。

“别哭……恩唔……放松一点……你夹得我很痛……”卡尔下身艰难的往外退。艾伦听到他的话,奈何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了,感到自己身体深处的刀在缓缓外移,连连!!抽气,随著刀一点点抽开,好似疼痛稍有减缓,满头冷汗,手脚一阵阵发软。

卡尔上移封住艾伦正不断深呼吸的小嘴,下身未完全抽离,感受著花里因被硬物首次鲁造访而微微的抽搐,一下又一下,好似在温柔吮吸他的头,紧致又销魂。他停顿片刻,便推开层层褶皱,用力开始有规律的抽。

艾伦苦不堪言,刚才的疼痛和撕裂感还未平复,更大的一波又冲击她的身心。花因疼痛高氵朝般的持续抽搐,眼前已开始一阵阵晕眩,偏偏卡尔还在撕咬她的耳垂:

“看著我……叫我……叫我……”卡尔急促的喘息,暗哑的声音里夹杂著痛苦和祈求。身下却不停顿,依旧用力抽,次次整拨出,洞内只留顶端少许,再狠命一抵到底。放佛对身下的人儿有著刻骨的恨,又放佛想留下什麽,证明什麽,像只陷入疯狂的兽。

艾伦用力睁大被泪水模糊的眼,整张脸上淌满泪,痛苦的张口断断续续的唤道:

“恩……卡……唔……卡尔……唔……卡尔……”

卡尔微一停顿,随即便越发大力快递抽起来。艾伦眉头紧躇,牙齿用力咬唇,身体却像一滩水,柔顺的依附在卡尔的身下,任他大力挤压,揉搓,抽。在身体里进出的刀,一下重过一下,刮著她,凌迟著她,疼的心也跟著窒息般的紧缩,她只能深深抽气,尽力放松自己,包容他,来平缓这种痛,早些时候浅尝到的快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火辣辣的疼。黑色眼里满是痛苦,忍耐,无措茫然地看著面前紧盯她不放的男人。

卡尔脸上汗珠颗颗坠下,沿著紧缩的壮硕肌,滴入身下。包裹他硕大的花是那麽温暖紧致,一层层紧缩著,含著他,挤压他,逼著他要他交出华。那种快感让他全身紧绷,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加快抽的速度,俊脸开始微微扭曲,脑中瞬间空白,绷紧肌,一声低吼,拔出少女体内的硕大,一股股白灼,喷在少女一片狼藉的腿处。

今天有一篇留言,真高兴呀真高兴。

还有一个礼物,真开心呀真开心。(不知是否是系统玩我……)

有种终於有人回应我的感觉。

卡尔也是个男人,也会酒後乱,他也守贞如此之久……喜欢他的别讨厌他啊。

9

跑,跑,跑……

在走廊上拼命奔跑的人儿好像身後有猛兽追赶,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打开房门,一头狠狠的扑向床,深深埋在枕头里,急速喘息,半晌才慢慢平复。

猛的翻过身,用力放松四肢,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的发抖。未长开但已微有魅惑的小脸上因急速奔跑布满红晕。还未完全平复的呼吸,鼻翼轻轻扩张著,额头微微渗汗,浅粉色嫩唇被一排贝齿咬的死紧死紧,咬出一道道深红印痕。

睫毛颤抖,眼眸紧紧闭著,从进房间开始就未张开,不愿张开……不愿张开,我刚刚……看到了什麽?

舞会结束,却找不到父亲的身影,不在书房,不在卧室,一间间房间梭巡,鬼使神差走到走廊另一端。

那里她极少踏入,轻手轻脚没走几步,便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再往前走几步,一扇门,呻吟就是从这门内传出的。

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带点愉悦,尾音微微上扬,又好像在祈求。

瑞拉怔住,皱起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这声调,拖的长长,有无数个拐弯,她想起,有一次在花园角落,撞见2个仆人,他们未发现自己,衣衫凌乱,紧抱成一团

,那个女仆嘴里发出的,和这声好像。

有些不自在起来,自己算是偷听,不知为何这个声音让人听了有些脸红心跳……

瑞拉没动,没出声。静静的思索,这里,应该是艾伦的房间吧。这样的声音的是那个姐姐艾伦发出来的?有点诧异,但脸色迅速回复平静。事不关己。刚转身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门内传出一个男声低语,很轻,很低沈,也很熟悉。

瑞拉思考不过半秒,突然浑身僵硬,脸变的煞白,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跳鼓噪著,震的她耳膜发痛。

父亲……父亲在里面……父亲在艾伦房间……父亲在艾伦房间做什麽?

一声又一声如泣似诉的呻吟,瑞拉只觉脑里嗡嗡作响,头有点痛,艾伦和父亲在做什麽?心里反反复复的咀嚼著这个疑惑,男急切的喘息轻语,伴随著女的呻吟娇喘在瑞拉耳边放大回荡。

一向自傲的平静被打破,慌乱无措,整个世界好像瞬间消声,头疼的厉害,只听到自己的脉搏跳动,一下一下,眼前的门变的扭曲模糊起来。

艾伦和父亲……艾伦和父亲……

瑞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愣愣无法思考,忽的回神才发现自己已在门口站了许久,廊上的黑暗好像要将她吞没。欲往前走近一步才发现四肢僵硬的发麻,差点踉跄摔倒。

抖著手伸向门的把手,她疑惑,她好奇,只要开门……只要打开门……

恍惚间眼前的门好像扭曲成狞笑著张嘴吃人的黑洞,瑞拉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被咬到似地。

紧紧咬住唇,不,不行,脚步轻却迟缓,退一步,退两步,退三步,她咯咯发抖,直到整个人隐入不见五指的黑暗,才转身发了疯一般的奔跑离去。

父亲和艾伦……父亲和艾伦在做不好的事吧……

瑞拉虽然早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没人教过她,但她也不傻,朦朦胧胧的明白一点。

他们……那个女人知道吗……

想起那带点痛苦带点快乐的呻吟,瑞拉不知不觉红了脸。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是父亲让她发出的吗?父亲做了什麽?做了什麽让艾伦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快乐?

涉及到细节,便是瑞拉也委实想不明白,只觉得想到父亲和艾伦共处一室,还有了连自己也想不明白的秘密,心里就泛著一股一股的酸,就好像谁在心口上拧了一把,拧的她很疼,疼里带点涩涩的酸,酸的她忍不住的想掉泪。

艾伦和那个女人一样,瑞拉闭著眼吸了吸鼻子,

她们看著父亲的时候,有一样的眼神。她不喜欢,她一直不喜欢。她的父亲高大又好看,那麽疼她,只对著她笑的温柔宠爱。瑞拉伸手狠狠揉去眼泪,她真的不喜欢。

瑞拉脑子乱乱的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她感觉今夜的一切是一个巨型炸弹,炸的她始料未及,想著想著,终是挡不住疲倦,沈沈睡去。

卡尔酒醉清醒之後,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艾伦的房间。全然不顾少女脸色刷白,眼眶瞬间被泪水淹没。

慢慢的洗漱,卡尔对自己既无力又怨恨,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而记忆里的黑眸温柔不在,恍然一变,充满了指责和恨意。对已发生的事实,他改变不了。

无意识抬脚迈向瑞拉的房间,看到床上蜷曲著的小小身影,之前微微麻木的心脏好像醒了过来,一阵阵的刺痛。

蜷曲著的身体透著点楚楚可怜,稚嫩的脸上,眉紧紧皱著,眼角带著未干透的泪痕。心里疑惑,怎麽……是哭过了吗?

翻身上床,伸手欲搂抱住,手才一触上,小小身体一抖,接著便似拒绝他碰触一般蜷缩的更小。卡尔的手一顿,一丝黯在眼里若隐若现,别过脸,口深深起伏了几下才转头毫不犹豫把小人儿紧紧禁锢在怀里。

嘴唇摩挲著瑞拉带著香气,柔软的发,眼里蠢蠢欲动的东西慢慢平静,涌出柔软,哀伤,悔恨,愧疚。

带著点祈求和疯狂轻轻呢喃,别抗拒我,别离开我,任何人都可以,我的宝贝,唯独你不行。

索著会看收到的礼物了!感谢yoyo444444,highnd,後悔无药医!!偷吻……

祈祷下票票雨……

10

早餐是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下进行的。

卡尔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的切著面包,瑞拉醒来一瞬间的表情,让他如鲠在喉,真真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抗拒,那个对他无条件依赖,他倾尽宠爱的宝贝,居然抗拒他?

回想起那双仿若黑洞般吸人的眸子迷茫张开後,看到他的一瞬间闪过的一丝极淡的抗拒,让他整个人懵了。想到这里,卡尔用力握紧餐叉,发泄般狠狠来回拉锯眼前面包。原因,他无需知道。他只知道,他不会允许她的抗拒,永远不会。

瑞拉斜眼看著卡尔有些凶狠的气势,淡淡的喝了口牛。醒来的一瞬间,没想到看到的是父亲的脸,她有些难以面对,控制不住联想起昨晚窥听到的一切,那抗拒,她极力遮掩,没想到还是被父亲察觉了。当时便感觉父亲瞬间的呆愣,有些後悔,但是依旧狠下心别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瑞拉切著面包一边走神著,她……伤害父亲了麽她本不想的,她不知该怎麽办,她昨晚也偷偷哭了好久好久,心里那麽那麽难受……眼角下意识的瞄了艾伦一眼,艾伦和平时一样的静默,今天发上空无一物,黑顺的长发就那麽直直的披散在口,更添娇柔……想起那如泣的呻吟瑞拉不知怎的口一堵忍不住手下一个用力,一切到底,刀擦过盘底,“!”一声拉出刺耳叫声。4双眼瞬间齐刷刷对她注目,

瑞拉吸口气,平静的切下第二刀,抬头无辜环视众人:“抱歉,我太饿了……”

这样的场合,艾伦本不想出席,不可否认,昨晚卡尔离去时的冷漠伤到她了,对著全身赤裸,青紫淤痕的自己,卡尔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一点点的怜惜也没有。艾伦心里酸涩,强撑起身体,想好好清洗一番。好不容易忍痛站起身,看到床单上红白交错,一片狼藉,正如此时的自己,终是忍不住呜咽。她给了能给的全部,可为何这结果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片刻的温柔犹如昙花一现,破败的那麽快让她抓不住也留不下。即便心里有怨,却还是忍不住想他。但真正共处一室,却让她坐立难安。她还没准备好,她用尽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感受到他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凶狠,忍不住的揣测,他是後悔了麽?如今情景的确尴尬。昨晚在自己房间待的那麽晚,他是怎麽和母亲说的?越想越不安,脸上一会白一会青,只能抿紧唇不发一语,头越垂越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才好。

依娜一如往常带著贤淑温柔的笑优雅的进食,感觉到卡尔的凶狠怒气,心里疑惑,这迫人的狠戾是为何?昨晚,他没回卧室,睡在瑞拉那了?眼神一转看向一脸平淡的瑞拉,难道这对父女吵架了?瑞拉顶撞他了?想想又马上否决,不,不会的。瑞拉哪里会顶撞他,对著他怕是快乐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那麽好,那麽亲密无间,上扬的嘴角有些支撑不住,卡尔都不常在他们的卧室休息了。自从,自从那晚亲密过後,他和她表面上如恩爱夫妻,相敬如宾,只有她知道这个相敬如宾是多麽残酷,这次他回来,他们好像越行越远,连亲吻……都不曾有了,看向瑞拉的眼神里出一丝怨毒,是因为这个丫头麽?是因为这个丫头不喜亲近她?低头掩盖眼里的痛苦无奈和一点嘲讽,爱屋及乌麽……

一屋子人各自心怀鬼胎,大概也只有玛丽最是天真无邪,没半点心里负担。但连她也感受到饭桌上诡异的气氛,她咬著手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被桌上美食吸引,再顾不得其他。

饭桌上,诡异沈默无限持续,依娜想了想,清清喉咙,挂上贤妻良母式标准笑容,准备做这打开话头第一人:“卡尔,你昨晚喝的有些多,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那弥漫著的沈气息稍稍收敛,只听他淡淡的开口:“唔……有点头疼,”顿了顿,扫了眼好像非常专注在进食的瑞拉,“不过不严重。不碍事。”

“头疼还说不碍事……”依娜嗔了他一眼,“舞会还没结束就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回卧室休息了……”卡尔面色一紧,艾伦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堵得慌。

瑞拉突然抬头打断:“母亲,父亲在我房里。”卡尔和艾伦都微不可闻的轻呼一口气。瑞拉几不可察的扫了艾伦一眼,便再也无话。

卡尔放下刀叉,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依娜扑哧一笑:“你们两父女呀,感情真好。”

卡尔闻言霾不再,眼神充满宠溺和柔软,伸手轻身旁瑞拉头顶,带点无奈笑著摇摇头,算是回应。

瑞拉状似不经意的轻拂头发,顺势拂下卡尔的手,不管身旁父亲脸色瞬间变的难看,目光直视艾伦,淡淡的问道:“艾伦姐姐昨晚说不舒服很早回房了,现在好点了麽?”

艾伦刚呼出的一口气瞬间又憋了回去,紧捏著手里的叉子,指节发白,轻轻抖了起来,头低的看不见脸:“我……我……没事了……谢……谢谢关心……”

依娜仿佛也想起似地,伸手轻轻了艾伦的脸颊,慈爱的问:“真的好多了?怎麽脸色还是那麽差?真的没事了?”

艾伦慢慢的涨红了脸,嗫嚅著:“母亲……真的没事了……不用担心”不知怎的眼里好涩,心里委屈万分。这就是她要的吗?她得到了什麽?她倒底做了什麽?

无意识对上卡尔看向她的视线,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迅速低头,咽下那些涩:“母亲……我……我吃饱了……想先回房休息了……”

依娜叹了口气,怜爱的点点头:“你这孩子……去吧,好好休息。”

艾伦得到许可,猛的站起,眼睛不敢和任何人对上,带点踉跄,快步离开。

瑞拉那仿佛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神,母亲的慈爱,“父亲”的冷漠,让她只想逃,逃开这令她窒息,不知如何面对的一切。

别觉得无聊啊,心怀鬼胎是必须的,毕竟大家算都有秘密了不是,情节还是要发展的。

11-15

11

卡尔心想,如果说,舞会过後的早上瑞拉眼中微露的拒绝,是他看花眼。那这几天,瑞拉对他明显的疏远,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每天和他的对话变的疏远有礼,即便他想抓著话题再问几句,回答也是用手指头能数出来的寥寥几句。

白天,她躲得见不著人,晚上,他厚著脸想和她同睡,一句“父亲,您是母亲的丈夫,怎麽能老和女儿一起同睡?”堵的他哑口无言。

不再老是缠著他问他都城的事情,也不再咯咯笑著叫他“父亲”。那双好像带著漩涡的黑色眼睛里,崇拜信任依赖眷恋一下子无影无踪,偶尔投向他的眼光里只有平静,有时还带点若有所思。

卡尔挫败,他疑惑,著急,无奈,痛心,他想不通倒底发生了什麽,让他捧在手里的宝贝转眼间态度大变。

他自嘲的笑笑,是啊,他的宝贝,终有一天会长大,变成最美丽的少女,然後……然後遇上命中注定的他,携手一生。就如同自己与她母亲一般。但为什麽,为什麽每次一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会和别人生儿育女,那黑眸里,他不再是唯一,它会对另一个男人脉脉含情,心里就有如一把钝刀在缓缓的割,割的他又疼又涩,烦躁不已。

他是父亲,一个父亲。

唯一的爱女将来和别人组成家庭,他会怅然所失是正常的吧,毕竟,在他现在的生命里,只有她不是麽?卡尔这麽对自己说。

可午夜梦回,心底一个黑暗的大洞,不停的说,不要,不可以,他不许,他不许……

卡尔迷惑又有些恐惧,心里的酸,微微的刺痛,隐晦的涩,他理不清,他不想理清,苦涩一笑,兴许是瑞拉对自己的态度把自己逼的有点疯狂了,疯狂到开始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能应对这一切的。他必须能。他一定能。

瑞拉坐在床脚,看著眼前高大身影向她缓缓走进。

行至她身前,低头注视著她,未曾开口,只用一种让人心疼的温柔眼神看著她。他在向她祈求。她知道。自己最近疏远他,有些孩子气吧,但她有点本能的抵触他,也抵触艾伦。她几欲开口想问,还是退缩。她是早熟的,她直觉,一旦开口,他们的生活也许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和艾伦的秘密。她是有些害怕的。

想到这里,她躲避著他的眼神,平静的开口:“父亲。”

眼前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瑞拉你……”

她飞快的打断:“父亲,你找我,有事吗?”

男人眼中涌现很多情绪,但最终都化成一股无奈,长长的叹息:“瑞拉……也许是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了……也对,女孩子长大终究是要嫁人的,父亲也陪不了你多远,哪里能永远陪著你呢……”

瑞拉敏感的听到“嫁人”这个字眼,只觉心里一股羞恼,父亲不要自己了?不能陪自己?那艾伦呢?艾伦要不要嫁人?他能永远陪著艾伦吗??

心里一股气,不假思索的回道:“是,瑞拉是长大了,瑞拉很快会变成大人,到时候瑞拉就能嫁人了,瑞拉将来的丈夫会比父亲更疼瑞拉,对瑞拉更好!”

卡尔被瑞拉的话堵的口一阵闷疼,看著瑞拉倔强的小脸,呆愣半晌,才苦涩笑道:“好,父亲以後会给瑞拉找一个好丈夫,比父亲……更疼瑞拉,比父亲对瑞拉还要好……”

瑞拉本是赌气,却听闻父亲对自己似真似假的承诺,气的有些微微发抖,张口便毫不犹豫的讽:“怎麽?父亲等不及要瑞拉嫁人了?没有瑞拉,父亲和艾伦姐姐,玛丽妹妹,还有‘母亲’,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卡尔还沈浸在刚刚的苦涩里,听到瑞拉没头没脑的话,加上这段时间受的冷落,心里有些烦躁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瑞拉就忽的一下激动的站起,无理取闹,话利的像刀:“没有瑞拉,大家才更加开心,是不是?是不是?!



卡尔整个人是愣住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瑞拉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可这话来的没有缘由,尖刻犀利,他不要她?这说的是什麽胡话!卡尔脸色有些难看了:“瑞拉!你在胡说些什麽?!”

“瑞拉没有胡说!没人喜欢瑞拉!连父亲……也不要瑞拉了!”瑞拉发泄般的大吼。那所谓的秘密让她手足无措,心里还怪怪的不舒服,最近她也憋的难受,终是忍不住哽咽起来,低下头,身体抖的厉害,却依然倔强的紧咬唇,不哭出声来。

卡尔顿时觉出异样了,伸手轻抬起瑞拉的小脸,脸上眼泪纵横,双眸紧紧闭著,长而卷曲的睫毛大力颤抖,鼻头通红,浅粉色唇死死紧咬著,不发一声,那麽倔强又惹人爱怜。

面对瑞拉的眼泪,卡尔永远是毫无办法的,哭的那麽楚楚可怜的,再大的火气,再多的烦躁,也全消了,沈默许久,轻叹一声:“父亲怎麽会不要你……”

闻言瑞拉倏地张开眼睛,大大的眼睛,还带著泪直直的和他对视,好像要辨别他话的真假。卡尔看著她微带不信任的样子,心里万般爱怜,从小没有母亲,对姐姐妹妹继母也谦和有礼,其实心里最亲的也只有他这个父亲罢。

又一声叹:“父亲怎麽舍得不要你……世上,父亲最爱的,就是我的小天使,唯一的小天使。明白吗?”

听著父亲温柔低语,宠溺轻哄,眼泪怎麽也止不住,瑞拉心头一阵感情涌动,好像有千言万语争先恐後要从嘴里崩出来,嘴一张,却只化成一句:“父亲……父亲……”

卡尔被这软软一声父亲唤的心也酥了,整颗心好像泡了醋,又酸又软,酸的他眼前也微微模糊起来,一个轻吻印在瑞拉额头,看著眼前的小人儿,眼神朦胧,黑黝黝的眸泡了水更添迷蒙,像极了怕被人丢弃的小猫儿,委屈眷恋倔强的看著他,一眨眼,一串泪珠直流往下,和之前的万千泪痕融在一处,让人直觉眼前人儿脆弱的像是水做的。

唇因为之前的紧咬一片嫣红,微微开著,一眼望去还能窥视到那方娇嫩的舌,因著泪水还粘著几缕发丝,为稚气未脱的小脸暗添几分暧昧魅惑。

身体有些麻,不能控制了,只听到心跳一声急过一声,他为这风情蛊惑了,他被这包含强烈情感的黑眸征服了,头一低,再低,喃喃:“宝贝……我的宝贝……”

音未消,唇便压上那抹嫣红。

暧昧萌芽了啊萌芽了~

12

瑞拉还沈浸在刚刚的情绪里,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只觉双唇被一片湿润包围,暖暖的,让她本能有些不安又矛盾的有种安全感。

卡尔压上那唇,只觉细嫩无比,饥渴的含住,慢慢吮吸,脑中已是一片空白。这是出现在他梦里的唇,不,不是梦里,连梦里他也是不敢的。那是只出现在心里最深那片黑暗里。是他自己也未完全意识到的欲望,埋的深,又隐晦,吸附著欲望悄悄生长。唇上的触感让心里的黑暗肆无忌惮,抓牙舞抓。他什麽也不想去想,忘却一切,一心一意,感受眼前。

那唇,懵懵懂懂,毫无防备的微微开启。他吮吸片刻,舌尖就迫不及待的直探而入。深深的叹息,好软……真甜……软的让他不由自主微微颤栗起来,甜的他直想再探深些,再深些。滑腻的舌触到那小小的柔嫩小舌,耐心的左碰一下,右碰一下,绕著圈感受它的滋味,接著便用力将它卷到自己口中,深深吮著,吞吐著,激烈的交缠发出啧啧的响声,那麽扉糜,充满了禁忌又暧昧的气息。

瑞拉脸上一片瑰丽,她被动的跟随著父亲的动作,嘴张的大大的,却依然不够呼吸,父亲放开纠缠,又把舌重新伸回她嘴里,她条件反般学起他的动作,柔柔的含吮住。双唇吸住那条舌,起起伏伏,一下一下,艰难生涩的吞吐。卡尔被这青涩又大胆的动作取悦了,呼吸紧促起来,身下的硕大好像在慢慢苏醒,抖动著,叫嚣著,也想被这般温柔对待。他低吼一声,用力抱起瑞拉,在床边坐下,面对面让瑞拉双腿跨在他腰侧,身下的硕大隔著衣服紧紧抵在瑞拉还未发育完全的娇嫩私密处。

瑞拉专心对待著口中的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羞人的姿势跨坐在自己父亲身上,恍惚感觉双腿之间有一硬物抵著,有些不适,又有些羞意。来不及多想些什麽,那舌又开始激烈的与她交缠,绞住她,在她口腔里刮著,刺著,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著她的嘴角滴落下来,顺著喉,一直往下滑,染湿了她口的睡裙,那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恩……”

这一声,好似带著点情窦初开的媚,却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卡尔浇了个透,冷到他骨子里,冷到他心里。一个激灵,唇猛然退开,感受到自己还未冷却的欲望,刚刚那般的双唇缠绵,脑子从未如此清醒过,冷汗一点点从额头渗出,他在做什麽?!他在对自己亲生女儿做什麽?!?瑞拉黑眸睁开,对於他突然的退开,茫然疑惑的看著他,红透的脸,微微娇喘,毫无防备信任的眼神像是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究竟在做些什麽??瑞拉……还是个孩子,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他……怎麽能……怎麽能……心里的愧疚简直要逼疯了他,面对她眼里的疑惑,他想张口说些什麽,可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来,羞耻和自责一波一波冲击著他,一个用力推开还挂在他身上的瑞拉,起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瑞拉看著父亲的背影,那麽急切逃命般的离开,好像她房里藏著洪水猛兽。她呆愣了半晌依旧回不过神来。刚才……是……她缓缓伸手触上自己的唇,刚刚……父亲从没有如此对待过她,平时只是亲亲她的脸颊而已,心里有些乱有些害怕,又有些隐约的甜。父亲离开的时候脸色好难看,是她惹他生气了?她做了什麽惹他生气?脑子里乱哄哄的,呆坐半晌,只得拉开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心里思索著,明天,明天再问问父亲罢,也许明天能开的了口,告诉他她窃听到的秘密,可是,她好像又有点难以面对父亲了……瑞拉乱七八糟想著,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笼罩的房间,门开了条小小的缝,缝中有双闪烁的眼,正怨毒的盯著她。

天,慢慢的亮起来。瑞拉眼睛下面乌青乌青的,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她酝酿了一整晚,预备好的谈话却没有机会实现了。一早饭桌上便不见卡尔的身影,她找遍了卧室,花园,书房,最终依娜淡淡的告诉她,她的父亲天未亮就出了门,有一笔生意急需他亲自处理。亲自处理?瑞拉显然是不信的,父亲早已说明无需再出远门,生意的文件,都是在书房里批阅。瑞拉敏感的想到,父亲是在躲她吗?不,不会的,用力咬咬唇,她的父亲怎会躲他,他那麽疼她爱她,怎麽会……那到底是为什麽?

她有些委屈,忍不住眼里微微酸涩起来,想要再问问依娜父亲离开时有没有说过些什麽,一声不不阳的冷哼,让瑞拉止了口。深吸口气,父亲处理完,总会回来的,不会很久的,她的疑问,总能解答的。到时,父亲会和往常一样,大笑著抱起自己,一边叫著宝贝,一边问自己想不想他。他会亲自己的脸颊,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女儿。到时,自己再问他为什麽不说一声就离开,再告诉他自己有些委屈,从他离开那刻起就很想念他。不会很久,等他回来,不会很久的。

可惜,瑞拉希望的情景,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卡尔这一去,很久很久都没有消息。直到他在都城的随从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里,哭著告诉她们,卡尔在去都城的路上,遇到强盗,身边带的人都被残忍的杀死了,马车,财物都被洗劫的干干净净,现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生还希望微乎极微。

艾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晕了过去,依娜深深看了她一眼,强自镇定,让仆人和玛丽扶著她回房。瑞拉一如既往的沈默著,不哭不叫不问,不发一声。送信人走了之後,依娜摇晃了一下便踉跄著跌倒在椅子上,捂著口,终是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怎麽会这样,她的丈夫,她一生的依靠,怎麽就一去不复返,连尸体也找不到,她已经死过一个丈夫,好不容易再嫁卡尔,优雅英俊,她义无反顾爱上了他,无怨无悔,生活也算平淡幸福。怎麽就没有了?怎麽就这样没有了……她以後,改怎麽办,他的生意她是完全不懂的,带著3个孩子,她们以後该怎麽生活下去?用什麽生活下去?

依娜痛苦的哭泣著,脑里混乱,感觉未来一片黑暗。哭著哭著,她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存在,转头看向那个站的直直的身影。

瑞拉依旧站在那里,绷的紧紧的,动也不动,不说话,没有哭泣,连呼吸也是浅浅的。依娜看著看著,突然大笑起来:“刚刚你没听到吗?没听清楚吗?你父亲死了!我没有了丈夫!你再也没有父亲了!你怎麽不哭?!你不难过也不伤心?哈哈哈你果然是个怪物!”

瑞拉缓缓抬头看著依娜又哭又笑,像个发狂的疯子,小脸上一片肃然,黑色眼眸里出慑人的光,带点暗,带点不符年龄的狠戾,依娜被这抹光震住,立时住了口,瑞拉一个字一个字,低低的,无比清晰的说:“我的父亲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情节需要卡尔英勇殉职。刚冒出火花的暧昧被我一笔狠绝的果断熄灭。

下一章该是瑞拉长大了。孩子啊……你终於能长大了……

13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身边的人都早已放弃。说,能回来,早该回来了罢。

只有瑞拉日复一日的坚信,她的父亲一定在某个地方,一定没有死。倒底是什麽让自己这麽坚持?瑞拉有时候会忍不住的问自己。没有答案。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六年的时间让瑞拉一次次的失望,又一次次的重拾信心,继续等待。六年的时间让她慢慢的长成窈窕少女,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家中的变故让她更加成熟也更加坚强起来。瑞拉抬头望著有些灰蒙蒙的天,伸手抚开被风吹向面颊的棕色长发,六年了,什麽都变了。轻叹一声,转身走回屋里,坐在壁炉前,熟练的剥著眼前一筐豆子。

噩耗传来,依娜迅速从悲伤中振作。第一步,便是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仆人和长工。家里没有了男主人,承担不了再多的花销。玛丽却对此很是不解,她对这个“父亲”并无太多感情,即便年幼,也依稀觉得,家里,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接著,家里所有的家务便全落到才9岁的瑞拉一人身上。瑞拉对此并无异议,也不反抗。只要父亲能回来,只要能让她在这个家里等父亲回来,她是无所谓这些的。这些年,她早已

习惯,不再是千金小姐,穿灰暗的旧衣服,做重的活,像个仆人般服侍她所谓的“母亲”和“姐姐妹妹”,她都挺过来了。这些苦,她是能吃的,没有了父亲,再也没有能庇护她的人了。没有了父亲,这个所谓的家,什麽也不是了。她过的不算好,却也不算最差,那个“母亲”平时对她爱理不理,好像多看她一眼会传染到什麽似地。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她总是沈默以对。虽然有时候她的目光凌厉的吓人,好像对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但自己也该是感激她的,没有赶自己出门,她把自己养大,毕竟,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她是一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不是吗?

边想著手动的飞快,不一会就把剥好的豆子收拾好,开始著手准备晚餐。“瑞拉姐姐!”玛丽像一阵风冲进厨房,转了个圈,兴奋的笑著:“瑞拉姐姐,这是母亲为我做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眼前的玛丽金色微卷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肤色雪白,遗传自她母亲的美貌,蓝色的眼珠看著你时带著些纯真,此时穿著一件淡粉小礼服,脸上因为兴奋浮上两团红晕。瑞拉淡淡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准备晚餐。玛丽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说道:“瑞拉姐姐你又不理我……母亲说要带我们去参加舞会!你高不高兴?”

瑞拉嘴角扯出一丝暗讽的淡笑,舞会……这个女人从没放弃过结交贵族的机会不是吗?“高兴?为什麽要高兴,去舞会的不是‘我们’,是‘你们’。”

玛丽楞了楞,咬著手指,迟疑了半天,有些讨好的拉著瑞拉袖口:“那……那我求母亲,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瑞拉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玛丽,无论自己怎麽冷淡,总喜欢缠著自己,那麽明显的拒绝,偏偏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再开口时声音里微微带了点暖意:“不必了,我不想去。去告诉母亲姐姐,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玛丽因为舞会的事情,唧唧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依娜慈爱的微笑看著她,让瑞拉恍惚间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是有一个人会用如此宠溺慈爱的眼神看她。赶紧低头,遮住微微红了的眼,暗暗苦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麽像个小女孩似的爱哭。

相比玛丽的聒噪,艾伦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自从知道“父亲”卡尔出事,她便活的像个行尸走,眼里一片死寂。但不知怎的,瑞拉能感觉到,这死寂背後一定很痛,很伤心。也许比“母亲”更难过。自己长大了,艾伦和父亲的秘密,她终於明白了。心底微微叹息,不能说也说不得,自己做不了什麽,无能为力。

依娜看著呆怔著的艾伦,心里是又恨又痛。自从卡尔出事,艾伦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若是以前,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可……犹记得舞会过後没几天,有一个女仆支支吾吾来找自己,说是艾伦小姐给她一样东西让她偷偷烧掉,自己心里疑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红白白斑驳的床单,当下心中大骇,这些痕迹意味著什麽自己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当机立断喝退女仆,转身把床单扔进壁炉。心突突乱跳,眼前一阵阵的黑。艾伦……艾伦怎麽能做下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她……她还未嫁人,她还没满14岁啊……是谁敢夜里偷偷和她私会毁了她的清白??那个男人是谁?!思索了半天,按下立刻冲去质问的冲动,自己得冷静下来……这是丑事……她一定得处理好,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可看到艾伦听到卡尔被袭二话不说立刻晕倒的样子,好像什麽都渐渐明白起来……联想起舞会後那个早上,艾伦一脸苍白不安,卡尔神色游移,难以置信,痛楚难当。

居然是他?怎麽会是他?他……他是艾伦的父亲啊……他们怎麽能在她眼皮底下……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女儿,他们把自己置於何地?!

她的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秘密就此石沈大海,那个男人是他不是他,再也得不到验证。也罢,就让它烂在肚里,这个家,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了。只是每每夜深人静,这个隐秘便时时窜出啃噬自己的心,疼痛里还带著一丝暗的嫉妒,有时候会想,为什麽是艾伦?是自己老了?没有吸引力了?想起和卡尔同床他对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得死命咬住床单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啸叫,她是真的爱他,为何要如此待她?!

“母亲……”回过神压下翻滚狂潮,缓下狰狞的脸色,依娜了玛丽有些怯怯的小脸,坐正身体,神色严肃:“玛丽,艾伦,下星期国王殿里举办舞会,是王後为王子选妃的舞会,母亲会帮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被王子看上的,就是王妃了。”说著顿了顿,语调微带复杂:“特别是艾伦,你已经快20岁了,早该嫁人。如果王子喜欢你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瑞拉微皱眉。艾伦猛的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包含痛楚,带著些不安和不愿的恳求。依娜偏过头不与她对视。

“母亲,做了王妃就能住在大大的殿里,有好多漂亮新衣服是不是?”玛丽天真的问道。

“是,做了王妃我们一家全搬进漂亮殿里,玛丽还会有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依娜捏了捏玛丽小脸。

“好!那玛丽要做王妃!如果艾伦姐姐不做王妃那玛丽要做王妃!”依娜终於被玛丽童言稚语逗笑了,眼角瞄了瞄一直沈默进餐的瑞拉,扬起一个报复般嘲讽的笑:“至於瑞拉……母亲本想带你一起去,但马车坐不下3个人啊……那就麻烦你留在家里好好看家了,恩?”

瑞拉抬眼看了看依娜,又看了看艾伦,并无表示,继续低头进餐。

依娜心里熟悉的一堵,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她怎麽冷嘲热讽,这个孩子没半点反应表情,表面看上去乖顺的不得了,心里是在偷偷嗤笑自己吧,怪笑一声:“哎呀,母亲突然想起来就算瑞拉想去也没有礼服去舞会吧?啧啧,瞧瞧,一身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们家里的女仆,以後就改名叫灰姑娘把。”

还是要交代清楚情节的别觉得发展的慢啊~

14

瑞拉用火钳挑著壁炉里的煤,灰姑娘?再看看自己一身黑黑灰灰,好像这个名字也挺适合自己的,苦中作乐的扑哧一笑。

盛装的依娜带著玛丽和艾伦走过,有些厌恶的看著瑞拉一身邋遢的样子,怕脏了自己新做的衣服,站的稍远,高傲的叫:“我们出门了。啊……对了,你等会把那边篮子里的绿豆和黑豆分开,这点小事一定难不倒我们的灰姑娘,是不是?”说完便恶意一笑,带著一脸兴奋和一脸麻木的艾伦上了马车。

瑞拉看著一篮子密密麻麻小小暗暗的豆子,很有些哭笑不得。转头望向窗外,心里却有些羡慕和期盼。

好想去都城……不是因为舞会,而是因为那是父亲描述过很多次的地方。父亲说那里和这里不一样,很繁华,很美,还有宏伟的殿,父亲还说等她长大了就带她去都城看看。父亲……父亲……瑞拉真的好想你……六年了……为什麽你还不回来……瑞拉还要等多久?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瑞拉坐在地上,曲腿抱住自己,心里又是绝望又是孤独。哭著哭著便朦朦胧胧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眼角边有什麽在闪闪发光。迷蒙的睁开眼,地上整整齐齐堆了两堆豆子,一堆绿色,一堆黑色,篮子已是空了。瑞拉以为还在恍惚做梦,手一动,便到身旁一抹丝滑,转头一看,在她身旁,一件白色的礼服正静静的躺在那儿。长长的衣摆,有三层,上去滑滑凉凉,瑞拉认得,那是上等的丝绸。上面密密麻麻镶嵌著小小的碎钻,烛光下,斑斓五彩,闪花了她的眼。瑞拉此时骇的完全清醒,嘴巴大张惊讶的闭不拢,暗自定了定神,猛的起身,大声喝道:“谁???!是谁在这里??!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瑞拉僵直站著很久,动也没动一下,忽然,从窗口远远传来马蹄声,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偷偷靠近窗台,大著胆子往外看。门外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好的木头雕成半圆形,在最前面的左右边各伸出一小段,上面各托著一盏水晶做成的灯,灯罩里蜡烛正徐徐燃烧著。四匹高大的骏马套著缰绳,它们浑身雪白,没有一点瑕疵,身材好像比一般马匹更来的高大些,此时正不耐的用前蹄刨著脚下泥土,放佛在焦躁不安催促的该上车的女主人。车前坐著一个人,身穿全黑礼服,带著大大的礼帽,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同木头雕成的木偶。

瑞拉被这诡异的情景吓住了,细细打量著外面情景,再转头看看那闪烁著诱惑之光的白色礼服,有些疑惑不安的揣测:这……这是怎麽回事?是……让她去参加舞会麽?一丝雀跃兴奋暗暗跳动,她……能去都城了?心里的冒险因子蠢蠢欲动,怕什麽?她已经没什麽好失去了不是吗?起身换下破旧衣服,纯白色礼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腰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微微有些低的领口镶著一圈稍大的碎钻,这贴身的尺寸烘托的发育良好的更是白嫩诱人。

想了想,瑞拉跑去房间拿出她的白色缎带,用梳子仔细梳顺头发,扎上缎带,对著镜子旋身一圈,纯白礼服,白色缎带让她既高贵又纯真,柔顺微卷的棕发及腰,在颊便顺下一个卷曲的诱人弧度,更添妩媚,碎钻闪耀承托的她更是光彩照人,她打开门,慢慢的走到马车旁,白色骏马感知,兴奋举起前踢嘶鸣起来,瑞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车夫动也不动,依旧直视前方,瑞拉思索,莫不是又聋又哑?一咬牙转身上了马车,车内的座椅都是纯白丝绸包裹的,壁上还均匀的镶嵌著白色的水晶,美轮美奂,闪耀夺目,在座椅的左下方放置了一双高跟鞋,透明水晶做成,小巧晶莹,瑞拉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脚丫,露齿一笑:不管这是谁的安排,我接受了!

马车一路行驶的又快又稳,瑞拉从没出过远门,对窗外的美景赞叹不已。风一阵阵的吹过,只觉得心里那沈闷的压抑,得到些释放,心情变的欢快起来。在进入都城的时候,马车速度渐缓下来,路上穿梭著匆匆行人还有衣著华丽的贵族。瑞拉目不暇接,看著从没见过的建筑和一片灯火辉煌啧啧称奇,父亲……我终於来都城了……这里,果然和你说的一样,繁华热闹。马车在殿门口停了下来,瑞拉探身张望,门口的侍卫看著娇美的瑞拉,微楞了楞神,快速上前伸手扶瑞拉下车。瑞拉对著侍卫露齿一笑,清脆说了声谢谢,侍卫一下子红透了脸,呐呐说:“我的荣幸,小姐。”瑞拉正要举步进入,忽听耳边一声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午夜12点,一切还原。”她回头看了看车夫木偶般的脸,快速回了句知道了,便转身优雅迈入了殿。

瑞拉忽略一路上投向她的惊豔妒忌的眼神,避开人群慢慢的走著,仔细欣赏著殿内露天的巨大喷水池,宏伟的雕像,修剪得宜的树木花草,只觉一切像在做梦一般。不远前方,灯火辉煌,静静走近,躲在门口巨大大理石柱子後面,里面有穿著形形色色的贵妇小姐们,还有年轻的贵族男士,举著酒杯,大声谈笑,觥筹交错。忽然看到3个熟悉的身影,依娜穿著一身黑色的紧身礼服,正对著一位年迈的男子娇笑著,那位年迈男子身形臃肿,眼神轻浮,但举手投足一股优雅贵气,怕是地位不低,身边一位女子挽著他的手臂,她身形保养得宜,但是岁月已在她脸上刻下微微痕迹,她气质非凡,得体有礼的对依娜微笑著,眼里毫不掩饰不屑和轻视,依娜左右边站著玛丽和艾伦,玛丽早已被舞会吸引,眼珠骨碌碌乱转,东瞄西瞄。艾伦身著金色礼服,依然微低著头,黑色长发披散遮住些脸,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轻退开,可不能让她们发现她也在这里。调皮一吐舌,提起裙摆,快速的往远处奔去。走著走著,那些喧嚣渐渐听不见了,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湖面映著月光,波光粼粼,风一吹过,层层荡漾,周围安静的只听得风吹草地树木的沙沙声和昆虫轻轻的鸣叫。真美……瑞拉吐了口气,皱眉看著自己华丽的衣裙,又是调皮一笑,掀起裙摆便往地上一坐,抬头仰靠在身後树干上,微微阖上了眼。这里真是个独特的存在,宁静,柔美,让人心情舒畅,暂时放下一切烦恼,父亲的生死未卜,继母的尖酸刻薄,为了生存的容忍艰辛,她才15岁,就让她暂时享受这份宁静吧。今晚的这一切,不管是谁,她从心底感激起来。

心无旁骛靠了许久,静谧里“卡擦”一声,打破宁静祥和,她倏地睁开眼,警觉回头,:“谁??”

不远处的大树後慢慢显现一个高大身影。慢慢走出,正一步步向她迈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亚麻色的短发顺服的贴在他的额前,像猫眼石一般的绿色眼睛里写满了惊豔,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抹像女人一样红润的唇,身材高大,一身正装显得他优雅贵气,矫健的身躯充满了年轻的力量,青春的气息。瑞拉眼睛微微一眯,盯著他不发一声。那片红润的唇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猫眼石一弯,笑的灿烂温暖,那是连太阳也自惭形秽的:“我吓到你了吗?你也是来参加舞会的?”瑞拉只觉这笑真真比阳光还亮眼,心里揣测来者究竟何人,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那人越靠越近:“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是哪家的小姐?”瑞拉低头瞄著左右四下,思考离开路线。突然眼前一片影笼罩,微一抬头,便跌入一片温柔的绿色中。高大的身形笼罩著她,把她衬的格外娇小,强健的身体带著微微的热气,属於成年男人的气息里还未完全摆脱少年的青涩,让她微微有些晕眩。绿眸里惊豔不减,带了点微微的灼热,凝视著瑞拉看不见瞳孔略有局促的黑眸,又是灿烂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有著这世上最迷人的黑色眼睛……”瑞拉心头一跳,有些心慌意乱和微微羞恼。

“当当当”殿里的锺楼开始敲响,12下,瑞拉脸色一变记起赶车人的警言,再也顾不得其他,拎起裙摆,越过男子便要离去。“我叫安德,舞会举行三天,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身後男子大声喊著。瑞拉脚步只顿了顿,便直直的往灯火辉煌处跑去。

RP大爆发,勤更啊勤更

给我票票……

15

当依娜她们回到家的时候,瑞拉正坐在壁炉前,衣裳黑黑灰灰的,整理著面前分成两堆的黑豆和绿豆。

玛丽一进屋便兴奋的大叫:“瑞拉姐姐,今天的舞会真是好热闹!”瑞拉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依娜冷笑一声:“唷,干活倒是勤快”,微微掩嘴打了个哈欠,“好累,玛丽,艾伦,早些回去休息吧。”玛丽偷偷瞄了眼瑞拉,便低头跟著母亲姐姐回房去了。

瑞拉这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轻按口。只有自己知道,表面的平静下,心,跳的有多厉害。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一汪温柔的绿,安德麽……他究竟是什麽人……也是来参加舞会的贵族麽?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直白侵略,却没来由的让她有些脸红心跳,又想起离开时的那个邀约,瑞拉咬咬唇,这……可怎麽办好……

第二天晚上,瑞拉磨蹭好久,犹犹豫豫,脚却像有自己意识一般,不自觉的往小湖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湖边。也想过这个邀约许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这男子真的守候湖边,有些後悔,暗骂自己冲动,乘男子还未发现自己,便想偷偷离开。男子听到声响立刻转身,见来的是瑞拉,轻呼出一口气,接著又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瑞拉只得站定,目光却不敢与之对视,不知该些说什麽,下意识的有些局促起来。

安德微微一笑,迈步走近,看著眼前人低头局促不安略带羞涩的样子真真像一只胆小受惊的小白兔。想起昨夜自己有些厌倦了应对舞会里那些个故作姿态的贵族小姐,那些赤裸裸的爱慕勾引让他心生厌恶,无意中走到小湖,却不想被自己发现了一只离群的小兔儿。她一身纯白平静祥和的坐在树下,不在乎自己美丽的衣裙会不会被弄脏,月光照在她完美无暇的脸上,眼眸微阖,粉色唇儿微张,轻巧的呼吸著,棕色长发上驳著白色缎带,发带著卷儿垂在前,有几缕还调皮的粘在口的隆起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无暇又诱惑。自己忍不住放轻呼吸,不敢惊扰这月下的灵,却不想踩著了树枝,那双美丽的眸便瞬间睁开,带著警惕紧张地问,谁。这一声儿软软的,没有丝毫震慑力,却让他心里好痒。

现身出来,问她什麽也不发一言,只微眯著眼打量著自己,月光下那双黑色的眸深不见底,流转著微光,带著水汽,好像下一秒就会落泪似地。他身不由己被吸入里面,沈溺其中。他想起和父王打猎时遇到的小白兔,也是这般,警惕害怕又有些故作镇静,却他心生怜惜,恨不得紧紧抱进怀里好好呵护。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麽似地,就要急忙离开,他大喊一声告诉她自己的名,约定今晚这里再相见。自己等了那麽久,以为她不会来了,有些灰心和不是滋味,却没想还是等到了她,瞬间又惊又喜。他的小兔儿……可不能再让她逃开:

“怎麽不说话?你是哪家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麽?”

“瑞拉。”安德本以为眼前人儿和昨夜一般不会开口,等了好久,却意外的听到低低软软的一声。

“瑞拉麽?这是你的名字?我叫安德!对对昨晚告诉过你的。你……你可以叫我安德。我……我可以叫你瑞拉吗?”安德心中一阵狂潮,小兔儿终於开口和他说话了,还告诉

自己她的名字,又欣喜又激动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瑞拉不语,心里有些诧异自己竟把名字告诉一个陌生男子,但看到眼前男子欣喜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一抹淡笑转瞬即逝。安德捕捉到这抹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你……你笑了……你……你……笑起来真美……”瑞拉瞬间红透了脸,她从未接触过年轻男子,哪知如何应对。

瑞拉生涩的反应让安德心中又是窃喜又是怜惜:“瑞拉是来参加舞会的?王子选妃的舞会?”瑞拉心想,自己……不算是吧……轻轻摇了摇头。

那双猫眼石满足的眯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那些女人?瑞拉皱了皱眉。

安德潇洒一笑,耸耸肩走到湖边大咧咧的盘腿坐下:“王子选妃,贵族小姐都来了王,母後执意举办舞会,却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这句话瑞拉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走到安德身旁,微拎裙摆,一个优雅欠身:“王子殿下。”

安德浓眉皱起:“我说过,叫我安德。”瑞拉无暇顾及他说了什麽,只觉思绪翻滚,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原来他是王子。那个女人想要玛丽和艾伦嫁的,就是他?!自己不该来的,究竟是发了什麽昏,本不属於这里,她只等父亲回来,她只做灰姑娘就好。

想著想著瑞拉表情便开始冷淡下来,透著点疏离,安德察觉,苦涩一笑,仰头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王子殿下……谁要做这个王子殿下!我恨不得……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这王!”

瑞拉一震,低头看那坐著的身躯好似在微微颤抖,声音痛苦无奈又带著恨,好像在哭,连带著自己的心也扯的有些微疼。安德放下遮住眼的手,眼里却没有一点湿润,转头看著瑞拉,低低的,暗哑的说:“我只想……做个平凡人,娶我爱的女人,而不是母後决定的人。”

瑞拉沈默不语,这是与她无关的事,这也不是她该安慰的人。

“瑞拉……我……很喜欢你……从看到第一眼……”瑞拉下意识一颤,被这表白震住了。条件反的抬头,便对上了那猫眼石般的眼。那汪绿色就跟这眼前的湖水一般,有一圈一圈的波澜,荡漾著温柔怜惜还掺杂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这般英俊的外表,有著这样温暖深情的目光,他的王妃……应该是幸福的吧。

“第一次见你……还以为看到了月下的灵,那麽美……那麽纯……真想把你藏起来……”安德喃喃说著,目光有些迷离起来,他的小兔儿……那麽娇小惹人怜,又奇异的沈默冷静,知道自己的王子身份,没有欣喜若狂似乎还有些抗拒。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一见锺情麽?理所应当吧。伸手卷过一缕垂下的发丝,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的小兔儿好香……心中悸动起来,视线上移到瑞拉微微张开的浅粉色双唇,有些旖旎,真想……真想尝尝这小嘴儿,是不是如他所想那麽香,那麽甜。他承认自己被深深吸引了,从见她第一面起。

瑞拉的心早已跳的快脱了序,想阻止安德略带轻薄的动作,手却软的提不起来。目光和他相触,移不开,动不了。湖边月下,两个人儿久久对视,一个年轻俊美,一个娇小柔美,任谁见了也不忍打断这美好的一幕。

“当当当”锺声响起,打破迷咒。瑞拉偏头脱离纠著的视线,轻轻开口:“我该走了。”安德回神,略有失望,随即马上接口:“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好不好?”瑞拉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几步,终是几不可见的轻点了点头,才提起裙摆快速离去。

安德原地未动,久久凝视著离开的纤细背影。瑞拉……缓缓在嘴里咀嚼这个令他心醉的名字。心,好像很久没有这般热了,在这偌大的殿里,有了跳动的理由。绿眸里满是柔情,瑞拉……瑞拉……明天我定要问问你,不知是否愿意做我的王妃与我携手到老?

王子一件那个锺情啊,瑞拉也是少女懵懂啊

毕竟她身边没出现过同龄男人,之前小时候的仆人长工不算……

俊男美女啊……索……happy ending算了……

16-20

16(前奏奏起来)

今天是舞会的最後一天了。瑞拉端坐在马车里,放在膝上的手,细细摩挲著裙面细滑的触感。

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什麽?瑞拉自己也想不明白。是觉著这都城的三天意犹未尽?舍不得这繁华热闹?还是……舍不得某个人?……

瑞拉狠狠摇了摇脑袋。怎会呢。只是二面之缘,谈何舍不得?她承认,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子,那笑,像天上最耀眼的太阳,措手不及的撞入她的心底。昨晚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短暂流露出的无奈痛苦,她是有些惊讶的,耀眼的太阳怎会如此悲伤?令她不由自主有些心酸,更有些同情。

马车一到殿门口,她便急急的奔向小湖。只有自己知道,她不再是千金小姐了,她只是一个穿著破旧衣服的灰姑娘,他与她的距离怕是远的天南地北。这高高在上的太阳,不是她能仰望的。可脚步忍不住一快再快。快些,再快些……也许自己是孤单太久了,也许很久没有人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过她了,这天赐的礼物,只有三天,那能不能暂时让她吸取一些太阳的温暖,那些痛苦纠结甚至寂寞,也许别人不能明白,但自己或许能懂的。只要他愿意说给她听。

喘著站在湖边,景色依旧美好静谧,没有人。瑞拉平复呼吸,走到树旁坐下,静静等待。应约,等待,这些於自己是第一次呢,瑞拉忍不住轻轻一笑。转眼看著湖上因突起的一阵大风,快速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微一躇眉,一丝不安诡秘的缠上心头……

殿深处一间寝居,偌大的房间空空旷旷。一排落地窗被天鹅绒窗帘密密的遮住,黑暗里,只余一点烛光,张牙舞爪。

房间正中是一张尺寸大的惊人的床。上面躺了一个人。昏暗的烛光里,只见他全身赤裸,双手被缚,双腿中间的阳具上绑著丝带,一圈一圈,紧的陷入里。

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四肢修长,肤色不深,但手臂腹处的肌却极为出色。此时,这具身体上满是一颗颗的汗珠,肌贲起,微微颤抖,好似在挣扎。整个房间只有他轻轻的喘息声,一点绿光,若隐若现。

“三天的舞会,头两天都只露了个脸,就不见了人,你去了哪里?”一个暗哑,略带威严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响起来。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反应,放佛没有听见似地。

隔了很久,暗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今天要不是我在殿外截住了你,怕是又要不见人了吧?”这次不等床上的人回答,这个声音桀桀的笑了起来,带点狠得意:“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两天,你……是去见一个姑娘吧?”

床上的人终於有了反应,突然狠命挣扎起来,不一会又泄气似的放弃,带著嘲讽,冰冷的一笑:“我早就该想到……我的行踪……怎麽瞒的了您呢?……”顿了顿,笑的愈加灿烂,“我的父王。”

角落里的影缓缓走到床边,身型还算高大,但已臃肿发福,苍老的脸和床上的男子有几分相像,不难想象年轻时是如何的出色,一样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浑浊狠戾,举手投足带著王者权威的霸气。

伸手轻轻抚过床上年轻男子裸露的皮肤,好似在赞叹手下的触感,语气带笑,却是截然相反的冷:“啊……你说父王为你下令,将那女子留在王里做客几天,好是不好?”

年轻男子嘴边灿烂的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咬牙切齿,毫不掩饰眼里刻骨的恨:“别碰她!”

一声轻笑:“我的傻儿子,你那个愚蠢的母亲办这舞会,想为你选妃,你不会也愚蠢的认为从此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了,恩?”年轻男子一偏头,抿唇不语。

“我早就告诉过你,永远别想摆脱我。你那个胆小怕事的母亲,甚至她整个家族的命,都捏在我手里。”年轻男子被戳到软肋,忍无可忍,厉声怒吼:“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个畜生!畜生!!”

国王安东尼不屑的撇了撇嘴,浑浊的眼里浮上偏执的狂热:“那又如何??我的安德……你是那麽完美……那麽耀眼,我的儿子……你只能属於我,永远别想逃开!”

安德无力的闭上了眼,带著深深的绝望,没错,他是整个国家的王,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的丈夫,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夺走一个人生的权利,他如何反抗?如何逃开?

心中突然晃过一张羞涩娇美的脸,瑞拉……瑞拉……你是否如约定般在湖边等著我?很久以前我早已是行尸走,直到遇见你,你的纯洁,美丽,你眼里的寂寥,那麽令人怜惜,我们都是孤单的人。你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没有虚假,你甚至不屑我的身份,我想……你大概是能懂我的。

唇边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第一次那麽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挣开这一切,但看到如此屈辱的自己,知晓那些晦涩的过去,你还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

“在想些什麽??!”安东尼看著自己儿子好像想起什麽美好的事情,笑的几分甜蜜几分苦涩,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表情,心中恼怒。

安德听到自己父亲强抑愤怒又略带隐忍的试探,放声大笑,凄厉绝望又带点报复,止也止不住,直笑的带出眼角几颗晶莹的珠。

“住口!不准再笑了!!”安东尼被激怒,暴跳如雷。

安德笑的喘不过气来:“你说的对,我没有能力反抗你,你可以囚禁我。但是我的父王,你管不了我的心,我的心,只属於我自己!”

安东尼怒极反笑:“我的好儿子,看来父王是对你太好了,你和一个陌生女子私下见面,是该受点惩罚,你说对不对?”

我承认我是邪恶的我承认我是邪恶的……票票飞来!!

17(高H)

安东尼说著便在床边坐下,从头发开始,缓慢摩挲。眉毛,眼睛,耳朵,鼻梁,像在赞叹老天最完美的杰作。最终落在唇上慢慢划圈,一圈一圈,蓦地将手指探入口里,找到舌头,捏著缓缓爱抚。

安德一脸死灰般的沈寂,面无表情,任凭那粝的手指侵犯他的口腔,不迎合也不反抗,像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假人。

“呵呵呵……真乖……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反抗我,苦的是你母亲,你看,得到教训了不是?”唾被搅得从嘴角流出,划过线条优美的下巴。安东尼这才满意的将手指拿出,放在嘴边轻舔:“味道真好……来,让父王尝尝其他地方的味道是不是也一样的好……”

说著便附身上前,在安德颈边轻吻,流连过锁骨,伸舌贪婪的舔吮那强健的肌,脸上一片扭曲的沈醉,年轻又充满力量啊……粝的手指轻捏著小红豆,直到它慢慢挺立,再用力的含住,重重的咬起,轻扯著。

安德颤动一下。安东尼放开小红豆,邪一笑:“我的好儿子,怎麽不出声?父王这样待你可喜欢?父王可记得清楚,每次这样一咬,你都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听的父王全身都热了”

边说双手边蹂躏那两颗红肿的茱萸,一会纠起划著圈,一会用力按下,安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安东尼嘿嘿一笑,继续往下舔舐,舔过形状美好的腹肌,圆润的肚脐,便停在那被缚住的硕大上方,拉住丝带一端,左右摇晃,连带著被缚住的硕大也一起左摇右摆,丝带紧的已陷到里,这样牵扯著的大力摇晃让安德苦不堪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安东尼满意的点点头:“看,这不就叫出来了麽?”接著握住硕大疼惜般轻轻抚著,尽管安德万般厌恶不服从,但也抵御不了男子正常的生理反应。

硕大因这轻抚慢慢抬起头来,也使丝带更紧的陷入,疼的安德又一声低哼,刚抬头的硕大瞬间软了下去。

“好儿子……疼了麽?叫的可真好听……再叫多些给父王听听……”安东尼的目光在自己亲生儿子的脸上,身体上做了个梭巡,浑浊的眼中闪著欲疯狂的光,毫不犹豫的一低头便将自己儿子的整个硕大含在嘴里。

“啊……”安德屈辱的浑身微微颤抖,想挣扎无奈双手反绑被缚。难忍这突然的刺激,疼痛中又带著点舒爽,一声呻吟,又低又哑。安东尼听了更是兴奋,卖力的吞吐著,仔细描绘每一处的褶皱,细缝,连著硕大两边的蛋丸也一一爱抚。硕大经这周到的洗礼,再次颤颤巍巍的抬头。顶端微微分泌出一点粘,安东尼饥渴的全数舔入口里,舌尖勾画著伞端的形状,再刺溜一声窜入马眼,配合牙齿轻咬,给予床上人儿极致的刺激。

安德的俊脸因这屈辱又满含情欲的刺激有些微微扭曲。眼神空洞,带著矛盾的认命和不甘,厌恶和无奈。最脆弱的部位火辣辣的疼,也不知破皮了没有。即使是如此疼痛,身体却好像慢慢适应了似地,硕大不甘丝带的捆绑,直直挺立,誓要摆脱这束缚。

“呵呵呵……这麽大,这麽硬了,一定很疼吧?父王说了今晚该好好惩罚你这不听话的小东西,这丝带啊,可不能解……”安东尼说罢便起身,下床取了烛台过来,安德心头一跳,目光微露恐惧。

安东尼因长期纵欲有些灰白的脸上露出慈父般的一笑:“咦?我的小东西也知怕了?别怕。父王这麽爱你,一定给你最好的。”说著手一翻转,滚烫的烛油便一滴滴的落在眼前赤裸的身躯上。

“啊!!……”安德剧烈挣扎,发出困兽般的低叫,被绑的手腕已渗出淡淡的血迹,猫眼石般的绿眸是毫不遮掩的刻骨的恨,只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安东尼著迷的看著年轻的身体颤抖著因这滚烫烛油泛出微红,肌贲出:“真美啊……”手下不停,这烛油便像血泪,铺满了赤裸身体的每一处,连最脆弱的部位也不放过。

安德只觉浑身似是火烧,烧灼过後一片麻木。还没缓过神来,却见他的父王从烛台上拔下蜡烛,接著将自己双腿分的大开:“你……你要做什麽??!”语气中平静麻木不再,只余深深的恐惧,挣扎著便要起身。

安东尼眼皮一挑,看也没看他,开口却是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要是你母後没了这王後的位子,你说她还是个什麽?”安德听闻仿佛瞬间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向後倒下,直倒向身後罪恶的深渊。

安东尼满意的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安德的双腿间那个隐秘的菊洞,淡淡的褐色,闭的极紧,想起那销魂的滋味,又是猥琐一笑。抬手用力将还燃著的蜡烛直直的入,血丝瞬间渗透出来,“唔……”安德痛苦的闷哼,紧紧咬住唇,眼前一阵发黑,只觉这冷硬大的侵入物好像把自己撕成了两半。

急促喘息,却听一个魔鬼般的低哑声音,带著恶意的笑:“怎麽?这就受不了了?那这样呢?再深点?再重点?恩?”话音未落,安德就感觉体内的异物猛的抽离,牵扯到裂开的嫩,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晕眩未过,那冷硬的东西便又再次狠狠侵入进来,捅的比之前更深,边往里挤压边转著圈,感觉一股温热从洞里流出,洞内受伤的嫩被扭曲的挤压又被扯著往不同方向撕开。

安德耳里一阵轰鸣,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急剧的收缩,这便是父亲……这便是他的父王……曾试图与这命运抗争,却没想自己早在很久以前便陷在这罪恶里,慢慢腐烂,动弹不得,没顶的悲伤绝望让他眼眶涨的发疼,但那里早已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来,一声声的低喃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唔……畜生……畜生……”

安东尼仿佛丝毫未闻,持续的狠狠入,转圈,再狠狠抽离。那一声声疼到极致的嘶喊像是一剂春药,让他全身的血都冲下双腿间的那一点。看著身下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扭曲痛苦,亚麻色的头发早已湿透,贴合在额前。那世界上最耀眼的绿眸失了光彩,一片麻木。嘴唇咬的快烂了,满是血痕,身体汗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烛油冷却後的痕迹,硕大有些破皮,此时软软在歪在一边,再往下的菊洞更是一片狼藉,血模糊。

这具身体正微微痉挛著,俊美如太阳的面容,残破的身体,带著矛盾糜烂的诱惑,让人兴起暴虐。弄坏他,独占他,安东尼眼里已是一片猩红。扔掉手中的蜡烛,出自己因长期纵欲颜色黑紫的阳具,将床上人双腿分开到最大,就著那些血毫不温柔的一下没入。

“唔啊!……”体内物虽没有蜡烛那般冷硬,尺寸却大了一圈,把菊洞撑到极致,血从洞中汨汨流出。安东尼只觉那处紧密的含住自己的硕大,规律的一收一缩,比起女人的丝毫不差,更是妙不可言:“啊……好……好儿子……就这样含住父王……”

臃肿的身体抖了抖,就著血的润滑前後移动,大力抽。看著自己儿子紧闭著眼,眉毛紧躇,冷汗滴滴流下,显然是强忍剧痛却不发一声,邪的笑了笑,手向他软绵绵的硕大,圈住上下抚:“啧啧……瞧瞧这里都软了……父王第一次干你的时候,你可是又哭又叫,立刻就了……父王知道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说著手下大力套弄,在安德体内的硕大游弋索,顶到一个位置,见安德浑身一抖,了然的笑了笑:“呵呵……是这里……”对准这个位置,快速抽。安德只觉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习惯了疼痛,开始微微发麻。

自己的父亲对著体内那个敏感的位置持续攻击,体内像有电流流窜,忍不住发出嘶哑的呻吟:“唔啊……啊……”疲软的硕大因为安抚,和这电流般的刺激,逐渐抬头,丝带束缚带来的疼痛早已感觉不到,脸上因为情欲升起一抹不自然的晕红。

“有感觉了?知道快乐了?”耳边一声嘲讽让安德又是耻辱又是羞愧,却怎麽也抵御不了这生理的反应,硕大涨的发紫,一种想要释放的急促感让他的腰开始轻轻扭动。

“唔……好……就……就是这样……啊……再多些……扭的再大力些……”

安东尼的硕大更这轻扭刺激的更涨大几分,越发大力的来回撞击,摇的床吱吱作响。

“恩啊……恩……不……不……唔……”安德只觉悲哀,无论再怎麽抗拒,觉得厌恶,这身体却开始享受这暴虐的欢愉。啪的一声,安东尼一掌大力拍向安德线条优美的屁股,留下一个红印,引的菊洞条件反的一缩:

“啊……真紧……唔……真舒服……让父王死在你身下也甘愿啊……”安德只觉那一掌打的他又疼又痒,菊洞早已适应了这般凶狠的抽,一张一放含住那侵入物,洞口除了血还混杂了一些洞内流出的透明分泌物,前面的分身还被持续的套弄,疼痛的摩擦衍生出丝丝快感加上体内那个位置传出的一波波酸麻,让他脑中一片空白,推著他拱著他,快攀升到顶点却被绑著不得纾解,简直要把他逼疯。

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啊啊……啊……不……唔……我……我……啊……”

安东尼被这紧缩夹得快失了魂,正和这欲的酸麻抵抗著,喘著气闷哼著:“恩……别夹得那麽紧……小东西……啊……再等等……父王就快……啊……就快……”话未说完,便忍不住浑身一僵,松弛的轻轻抖动,“啊……啊……”一声低吼,便出了稀薄的。

安德被这一波热烫带上最高峰,喷不了,也是浑身颤抖,眼中一片痛苦迷蒙。安东尼快速解开绑著的丝带,上面勒痕明显,血迹斑斑,涨的好似要爆裂,“啊……”安德得到解放,几乎立刻喷出一波波的粘稠,又多又浓。

重重的喘息,躺在红白交杂的床单上,只觉内心苦涩,疲累不堪。再也顾不得其他,闭上眼,便沈沈睡去。

激情大放送……篇幅比之前都长吧?

第一次写男男,这章活活卡了我2天。请问。这高不高?!!这够不够高?!!

小安德,没办法……你老爹就是一变态,怪不得我(推卸责任的作者欢快的遁走)

变态安东尼说:传我的令,把票拿来,不从的拖下去菊花台地伺候。

18(微H)

瑞拉终是没等到安德。

那天她在湖边坐了好久,直至12点的锺声敲响。带著淡淡的遗憾。离开了王。

就这样结束了麽?坐在马车里的瑞拉心头微微的失落。他没有来。想起他熠熠发亮的猫眼石般的绿眸,暧昧的告白,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王子殿下。自己从最後的午夜开始,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做那屋子里的灰姑娘。本该如此。瑞拉释然一笑。即便短暂的接近,太阳有著其固定的轨道,自己亦如是。

舞会的最後一天,安德王子并未出现。未来王妃的人选,便成了一个悬疑。贵族姑娘们都在猜测,会是谁?挖尽了心思想著安德王子好似对自己有过一笑,忍不住有些遐想,会不会是自己?依娜舞会过後却开始忙碌起来,一到晚上便不见人影。

瑞拉心里有些玩味,王妃人选并未宣布,这个“母亲”似乎并不焦急,看著自己的眼光依旧嘲讽高傲又自信满满。她那麽自信艾伦和玛丽会是人选之一?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暗笑自己,这一切与她是无关的。王妃会是艾伦,亦或是玛丽,又如何?她该做的只有守著本分好能继续呆在这个家里,等待自己生死未卜的父亲。仅此而已。

夜晚的王,有著许多说不出的秘密,森恐怖,深幽黑暗,却引的许多人趋之若鹜。

殿里许许多多的寝中,依娜便在其中一间的豪华大床上,全身光裸,脸朝下跪趴著,屁股高高翘起承受来自身後的一下下撞击。

“啊……哈啊……啊……好……好……”小蜜汁四溅,两片唇被後方的两个圆球击打的有些红肿,一颜色偏黑的男子阳具正快速进进出出,带出许多粘。依娜脸色潮红,眼神迷蒙,嘴角挂著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显然正享受著久违的欢爱。

身後方一声邪轻笑:“哦?这麽舒服?有多?……比起你那丈夫如何?”

听到丈夫二字依娜心里有些刺痛,但很快转过头来,脸上又放浪又妩媚:“恩啊……别再提那个死去的人。啊啊……即使他活著,也……啊……比不上您……唔啊……国王陛下……”

身後的安东尼猥琐一笑,手用力握紧依娜的屁股,用力前後摆动,身上那些松弛的肥随之微微晃动。

“啊……啊……国王陛下……再深一点……哈啊……用力……用力……”

这放荡取悦了安东尼:“呵呵呵我的依娜……今天是怎麽了?这麽浪……”,说著伸手轻轻拍打红肿充血的唇,“想要?那就含住我用力摇你的屁股!……”

依娜被这抽中突然的刺激,差点带上了高氵朝。轻叫一声,便用力扭起了臀,左摇右摆的画圈,直想让体内那让她无比愉悦的东西的更深:“唔啊……您……您不喜欢?……”

安东尼猛力一顶,那小夹得他全身舒爽:“不喜欢?不喜欢还天天召你入?夜夜干你?恩?小荡妇……我就爱你这发浪的样子……”

一声调笑般的小荡妇,让依娜撑著的手掌狠狠捏拳,下身依旧扭动吞含硕大,语气娇媚:

“哈啊……可……可我看王後不喜欢……唔恩……舞会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恩……像是……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安东尼下身一顿,有些扫兴:“这个时候,提那个女人作什麽?!”

依娜转头,娇柔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我……外面的贵族知道您天天召见我在我背後指指点点的……我也想天天陪伴陛下……可这名不正言不顺……我……我害怕……”

安东尼停了动作,脸色瞬间霾下来,轻哼一声:“哦?……那依娜的意思……是想怎麽样呢?”

依娜见话题终於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心里有些窃喜,但却看到眼前这位国王一向邪轻浮的脸上露出的一丝狠,有些惴惴,自以为他只知追求纵欲享乐,看来不尽是如此,但机不可失。枪已上膛,不得不发:“我……我有两个女儿……王子他……”

安东尼有些烦躁的打断:“你是想让你女儿进王,做王妃?”依娜点了点头,一脸凄楚:

“我是个寡妇,我也不想再嫁,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国王陛下……但只求亲生女儿有个好归宿……”,说著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本就娇媚的脸上带著点点泪珠,楚楚可怜,无限风韵,“如果女儿做了王妃,那我们一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里……国王陛下……”安东尼手一挥,打断她的话,脸色复杂,静静思索起来。

这个女人在舞会的时候就意图勾引自己,虽说死了两个丈夫,生了两个女儿,这身子够味,这脸也够美,自己还没厌倦,不想放弃。再者王子选妃早已宣扬的沸沸扬扬,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敢来这一手,尽管自己不愿,但著实堵不了悠悠之口。这王妃不得不娶。不知安德私下见面的是谁家的女儿,竟敢妄想属於自己的东西。不断了安德的念想,自己便不能安生,那不如就选个枕边人的女儿……想著眼神便转到依娜身上,目光幽暗,自己是一国之主,想这女人也不敢在他面前玩什麽花样,她的女儿最好是听话,不然,就别怪自己下狠手……依娜被这目光盯的毛骨悚然,心里害怕,这个男人,人老,脑子还,暗怪自己急进。

只见眼前男人脸色放缓,脸上浮出一个温和慈祥的笑,直吓的依娜浑身哆嗦:“也好……你的女儿必定是好模样,配的上这王妃的位子,过两天,带进王看看罢。”

依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喜极而泣,压抑内心的激动,伏下身,颤抖著说:“是……是……国王陛下……”

安东尼抬起依娜的脸,啧啧赞叹:“看看,我的依娜就算哭起来也是勾人,”接著无预兆的揪起依娜的发,把脸按向自己的有些软下的分身,“让你这麽高兴,那得好好谢我。”

依娜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脸被迫贴著分身,上面满是自己的爱和分身的浓稠的分泌物,蹭到些到在唇上,几欲作呕,要不是为了自己和女儿的未来,她又怎会在这里供这老东西糟蹋?满身肥,脾气暴躁郁,连卡尔的一脚趾头都比不上。可她一个区区妇人,又能如何?这老东西一开口,她女儿就能做王妃,王子登基,就是王後,这笔交易,值得的。

想著便一闭眼张口吞下那有些腥臭的分身,上下仔细舔过,甚至连旁边蛋丸也一一吞进口里爱抚,表情魅惑又渴望,配上金色长发,保养得宜的肌肤,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那分身再次肿胀起来:“唔……恩……好……好依娜……”轻拍她的头,“转过身去,屁股给我翘高,我要好好干你。”

依娜乖顺的点点头,依言转过身,屁股翘的高高,开合,渴求著大物的填充。

安东尼噗的一声毫不停顿的入,狠命杵捣著,发泄般的像是要戳穿她。依娜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荡呻吟,心里又酸又恨,卡尔……卡尔……自己是多麽想他,眼下自己的样子定是很不堪,很难看吧?但又好恨,恨他对自己如此不公。心里升起些报复的快感,边狠命摇摆臀部吞吐硕大,边抬高身体用力往後顶,伞端深深戳入,顶到子口。

依娜很快便仰头失声尖叫,攀上高峰,眼角一滴泪,很快没入发丝,再也找寻不见。

欢快的第二更。

的世界里旋转再旋转~

19

安德被一番折腾足足躺了七天七夜才能下床。

恢复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亲信暗地里打听询问。那晚,不知道她等他了没有?自己未能赴约,她可会有些难过失望?

可几天下来,几乎问遍了所有来参加舞会的贵族,没人知道那叫瑞拉的倒底是圆是扁,究竟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好像见过她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安德心里烦躁,一个活生生的人儿,怎会平白无故的就这麽消失了,哪有找不到的道理!莫不真是月下的灵?这边还未著头绪,侍从急匆匆的跑来传话说国王王後让自己去前殿一趟,心里冷笑一声,他不过是个挂名的王子罢了,那个畜生做什麽戏,又想玩什麽花样?!

刚迈步入殿里,便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母後正面无表情坐在父王身边,投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怜惜无奈。下面还站了两个女子。一个妇人装扮,一个是青葱少女。皆是一头金发,衣著华丽,有些相似的五官,不难看出这二人是一对母女。那个金发妇人,比母後年纪略小,但五官豔丽,很有些姿色,正柔顺的微垂著些头,身旁那个少女显然对这前殿有著极大的好奇心,正咕噜噜的转著眼,四下张望。神情天真,不谐世事,和自己打量的目光遇著,张嘴楞了许久,脸却一下子红了,不安份的小头颅终於低垂下来,只扭著十指。

安东尼的目光,在玛丽和安德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呵呵一笑:“来,安德,见见依娜夫人的小女儿,玛丽。”安德疑惑,不知父王此举意欲为何,面上却一点不露,单手放於前,微微低头,行了个标准廷见面礼,扬起嘴角,就见一抹阳光,又高贵又大气,拿捏到位:“依娜夫人。玛丽小姐。”依娜举止优雅的回了礼:“王子殿下。”玛丽有些手忙脚乱拉起裙摆,也跟著欠身,偷眼瞧著眼前这位王子殿下,脸,是愈加的红。手一抖,脚下被裙角一绊,差点原地出个大丑。安德觉著些有趣,又是轻轻一笑。惹的玛丽好一阵发愣,醒神过来,脸低的快垂到口。

安东尼将玛丽的羞窘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复杂,却还是勉强露出一个慈爱的眼神:“这个小玛丽,天真可爱,我可是喜欢的很。安德,带玛丽去四处转转。呵呵呵小玛丽,刚刚还嚷著要好好逛逛王,现在可是如愿了?”,说著便转头看向王後,轻拍她的手:“两个年轻人嘛,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老是无所事事,尽胡思乱想些不该想的东西,我的王後,你说是不是?”王後眼中的恨意一闪即逝,略有僵硬的笑道:“您说的是,陛下。”依娜闻言暗暗呼出一口气。本在两个女儿之间犹豫,想艾伦更稳重些,但顾虑到她已非处子,遂放弃。还担心著玛丽这傻孩子胡乱说话不知礼仪,没想到,这小傻样却意外得陛下的欢心,看著陛下似乎对玛丽满意的很,眼前王子又是风神俊秀,心里暗喜,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安德这下全明白了。随便决定个女人,堵众人之口麽……人前迎娶王妃,人後却是自己父亲床上的禁脔?这真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生长在这畸形,伦理道德沦丧的王里,自由,自尊早已都失去,连这王妃之选,也是任人摆布,想起心中牵挂的人儿,大痛,追寻幸福的机会,早已被夺去了麽?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换回一丝清明,优雅的点头:“是。”接著看向还在懊恼著的玛丽:“我们走吧,玛丽小姐。”

一出大殿,安德那阳光般的笑魇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猫眼石般的眸中一片霾,周身的气息也变的有些冷冽起来。玛丽丝毫未觉,紧紧跟在安德身後,早已把四下游逛的计划抛到九霄云外,眼神黏在眼前男子身上,再也离不开。他是王子殿下……母亲说要我嫁的便是这个人麽?……眼前背影,窄腰宽肩,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是皇家风范,得体又迷人,阳光照在亚麻色的短发上,又柔软又耀眼。玛丽有些恍惚的想著,王子殿下真漂亮,比那个死掉的父亲还漂亮。眼睛是绿色的,就像小时候偶尔去玩耍的湖,波光粼粼,将她整个人温柔的包裹住,鼻子好挺,嘴唇好红,比自己的,哦不,比母亲的还漂亮。他一笑,自己的心里就像住了一整队的乐师,吹拉弹唱的,鼓捣个不停。自己能嫁给这样一个男子,是好的吧。偷偷的笑开,做王妃,自己是一百个愿意的。那双长腿迈的有些大步,有些跟不上了。加快脚步,娇娇的唤著:“嗳……王子殿下……走慢些……等等我……”

安德停下脚步,转身看著眼前娇俏的金发女子,正嘟著嘴,目光带羞的看看自己,转开眼,面无表情:“玛丽小姐,这王,你自己去慢慢欣赏吧,我还有些事,没法陪你了。”说完就要掉头离开,突然一双细嫩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摆:

“嗳……你……不对王子殿下……你要去哪里?”安德看著自己的衣摆,微微皱眉,默不作声。

“你……王子殿下……你……你叫什麽?我可不可以不叫你王子殿下?老是忘记,好麻烦……”说著空出一只手困扰的敲敲自己的头。安德看著这略显幼稚的动作,脸色稍缓,没去挣脱那只衣摆上的小手,依旧不言不语,仿佛没听到她的问话。

“你……你要去哪里?为什麽不能陪我?我……我母亲说……你可是要娶我的……”玛丽说著说著羞了起来,放开衣摆,又开始扭自己的手指。安德毫无反应,眉毛也未动一下,脸上一派平静,好像这娶那嫁,完全与他无关似地。

玛丽见这王子之前殿上还对自己温柔浅笑,现在却散发著疏离冷漠,委屈的瘪瘪嘴,脱口而出:“什……什麽嘛……问你什麽也不回答!和瑞拉姐姐一个样子……”

这句话听得安德浑身一震,脸上的平静再也支持不住:“你……”开口便觉声音有些微抖,轻咳两下,力持镇定:“你刚刚说什麽?什麽瑞拉姐姐?”玛丽脸色有些惊俱,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模糊又快速的说:“没有!没有姐姐!瑞拉不是姐姐!”

安德看著玛丽惊恐的样子,告诫自己稳下心神,想了想,露出个诱哄般的轻笑:“怎麽这麽害怕?这里没有别人。瑞拉姐姐是谁?她是你的姐姐麽?”

玛丽懊恼自己的冲动,忘记了母亲的吩咐,但见安德对她笑的温柔,魂儿也差点飞走了,眼珠转了转看看四周,靠近安德,轻声说:“呐……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安德看著玛丽靠近,忍下心里的不舒服,伸手轻抚了下玛丽的头顶,含笑点了点头。玛丽顿时快乐得只差飞起来:“瑞拉姐姐是我的姐姐,但是……和艾伦不一样,她是父亲的女儿,母亲叮嘱我见到国王王後要说玛丽只有一个艾伦姐姐,不能提瑞拉姐姐,可是……可是瑞拉也是姐姐啊……玛丽也喜欢瑞拉姐姐……”

安德可是从小生长在这勾心斗角的王,这没头没脑看似混乱的话,略一思忖,便有些明白了,看来这玛丽的母亲,也不尽是表面的温顺贤淑。

轻抚了抚玛丽的头,绿眸里再找不到一点霾的痕迹:“你不是要看看王麽?我们走吧。”好像难忍心中愉悦,咧开嘴灿烂一笑,阳光照在那绿眸中,细碎折出点点亮光,更衬的眼前男子俊美无双。

瑞拉……瑞拉……我的小兔儿……总算找到你了……

20

瑞拉觉得最近家里难得的安静。

依娜带著玛丽成天出入王,家里只剩一个沈默的艾伦。

瑞拉很享受这安宁,甚至有些悠闲起来。

依娜是风光得意的,那高贵的头颅恨不得仰上了天。没时间顾忌自己这个半隐形人,偶尔想起了,便带著炫耀骄傲的刺一句,说玛丽已是未来的王妃,让自己更仔细著点服侍。

瑞拉一笑置之。那个湖边的夜晚被压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只偶尔想起,会有些好奇,他要迎娶玛丽做王妃?是真心的喜爱?还是……这个想法吓自己一大跳。玛丽是很好的。天真烂漫,美丽善良。自己一直抗拒她的接近,但她还是一如既往,亲热的唤自己瑞拉姐姐。这样的女孩儿,是该被好好疼爱的。也会想起那炙热的告白,有些迷惘,喜欢与不喜欢,好像是很轻易的事。轻易到对一个人说,转身却可以娶另一个人。自己呢?喜不喜欢他?

嗯……不知道,说不清。既然如此就别再想了罢,更不去深思那个人有没有寻找过自己,想了,也只多一份困扰罢了。

“瑞拉姐姐!”当这熟悉的叫唤响起的时候,瑞拉正专注的洗著手中的餐具。

咦?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有些无可奈何的转身,眼前站著的正是愈发光彩照人的玛丽。看到玛丽身旁那个高贵俊秀的身影,瑞拉手一个大抖,握著的餐碟直线下坠,!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眼前的男子一如那晚般,高大的身型挺拔强健,穿著便服更显青春俊美,亚麻色的发柔软服帖,垂下几缕微遮住眼,红润的唇,僵著一抹欲扬起的笑,猫眼石般的绿眸里有惊喜,有思念,有灼热,更多的却是诧异。瑞拉看看自己的衣裙,破旧黑脏,自己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局促尴尬,良久认命的低叹一声:自己这副模样,终是被他见著了。平静的一个轻俯身:“王子殿下。”安德惊讶的忘记了说话,瑞拉也不作声。一室安静,气氛有些古怪起来。

“咦瑞拉姐姐……你……安德……你们认识??”这诡异的相见场景被玛丽一声疑惑打破。她叫他安德……瑞拉低下身,收拾著打碎的餐碟,却未开口回答。安德好像还未从震惊中平复过来,看著瑞拉用手拾著尖利的碎片,条件反楞楞的蹲下身来,想要帮忙。

“不用了王子殿下,小心伤了手。这里我来就好。”瑞拉不卑不亢的开口。玛丽看著眼前有些怪异的一幕,心里万般疑问,瑞拉姐姐怎麽知道安德是王子?难道他们认识?不可能啊。瑞拉姐姐平时几乎都不出门的。但是瑞拉姐姐也没有否认啊……安德看到瑞拉姐姐表情好奇怪……唔倒底是怎麽回事嘛……

“殿下……这是在做什麽?”依娜闻声快速走进,看到地上的狼藉,和蹲著的安德,皱眉问道。安德快速站起,温文一笑:“没事,依娜夫人。我好像吓著这位……小姐了,害她打碎东西正想帮忙收拾……”

依娜大惊小怪的低叫:“收拾?!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万一伤到殿下,我怎麽向国王王後交代?!!”

“不用紧张,依娜夫人,我真的没事。是我吓著这位小姐了,这位小姐是……?”

“她?一个下人而已,平时我们都唤她灰姑娘。不过她又黑又脏的倒也配这个名字,殿下您说是不是?”说著便忍不住恶毒的低笑起来。瑞拉不慌不忙的低头收拾著碎片,对这有意的羞辱仿若未闻。安德看看那低头忙碌的人儿,眼中一抹暗芒闪过,但笑不语。

“灰姑娘,今天殿下在这留下用晚餐,收拾好了就去好好准备,王子殿下第一次光临,可得用心仔细。”说著便对呆愣著的玛丽使了个眼色,玛丽接受到母亲有些凶狠的眼神,浑身一禀,转身有些僵硬的与安德打著哈哈,拉著他向外走去。依娜见状安心下来一同离去,经过瑞拉身边的时候,声音压的极地,暗含威胁:“你最好别想耍什麽花样,准备好晚餐就给我回房去,别再出来。”瑞拉手一顿,依娜也不等她回答,便噙著一抹胜利者般的笑,扬长而去。

晚餐时分,瑞拉端著一道道丰盛菜肴走过安德身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锁著她的一举一动,热的似要烫穿她。

生平第一次失去冷静,也第一次从心底感激依娜的命令,她落荒而逃。

餐厅里的高声谈笑,隐隐飘进了她的房间。自再次看见安德出现在她面前起,她的心不受控制般的乱跳。没想过再次见到他,可这再见面的情景让她难堪。心里一片乱,浑浑噩噩不知呆坐了多久,连月上枝头也未曾发觉。

叩叩叩,窗户被轻击的声音惊醒了她,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看到窗外那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轮廓,久久没有动作。窗外的人也不催促,只静静的等待。许久,房内回荡一声悠悠叹息。

开了窗,後退一步,窗外的人一个轻巧翻身,进了屋中。房间很暗,没点蜡烛,月光浮动,两人面对面站著,无人开口,轻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著暧昧的节奏。

“我……”安德心中感情汹涌,但千言万语,出口只化作一个我字。瑞拉心里也是复杂,没想到一个王子殿下,如此大胆不忌讳,夜半无人来敲她的窗:“王子殿下还是快点离开吧,如果被人看见你在我这个下人房里,那……”

“下人?!”安德打断,听到这两个字有些恼怒起来,“那个女人……你是她的继女!不是下人!她怎麽敢,怎麽敢……”

“有什麽不敢的?”瑞拉淡漠的开口,“父亲很多年前生死未卜,别人早当他死了。我与她毫无血缘,现在留在这个家里,当个下人,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般直白的话,听的安德心里发酸,情不自禁上前,轻牵起瑞拉的小手,细细摩挲。

这双手和她美丽细致的脸孔不一样,糙,布满老茧。再见她心里是诧异非常的,穿著灰旧的衣裳,做著仆人的事。诧异过後是满满的愤怒,难怪怎麽找也找寻不到,原来他的小兔儿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心里一丝戾气,真想杀了那个女人!居然这麽待她!见著这样的她,心里恼怒,但炙热的感情未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更添心疼。

她本该像玛丽一般,无忧无虑,享受著父爱。这双手,也该像其他贵族小姐一般,保养的柔滑细嫩。终於有些明白,他的小兔儿,为何有著不符年龄的聪慧冷静。这一切,怎能不让他触动?怎能不让他怜惜?

瑞拉被这有些放肆动作吓到,刚想大声呵斥抽回手,却见眼前男子大手轻围裹住自己的糙的手,眼里点点光芒,那爱怜,心疼那麽重,那麽深。有些怔楞,眼里却没来由的酸涩起来。

只有父亲,这个世上会怜惜她的,只有父亲。父亲不在了,没人关心她,也没人会在乎她干了多少重的活,手上的茧子有多厚。但从面前的男人眼中却看到久违的感情,她承认,她是惊讶又感动的。那眸光温柔晃动,月光下更是迷惑人心,只听得一声轻叹,双手被轻轻一扯,整个人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傻兔儿,怎麽哭了?……”安德的低哑的开口,又轻又柔,简直要滴出水来。看到她的眼泪,晶莹闪光,口涨的发疼。怀里人儿才刚到他的口,那麽娇小又温热,坚强又惹人怜惜。牢牢圈住她的细腰,紧的不能再紧,忙碌一天的油烟灰尘也掩盖不住那淡淡的少女香气,贪婪的轻嗅著。

那满足感和幸福感快要把身体涨破了,安德嘴角一抹好柔的笑,眼中的柔情爱慕,满的几乎承载不下。

突然发现自己的更文时间很难捉很诡异……

21-25

21

哭了?

瑞拉迷惑,眼前的模糊,和脸上凉凉的湿润感告诉自己,原来自己,是流泪了。

哭?……多久没有哭过?从得知父亲被袭的那刻起?那时的自己没有流过一滴泪,那个女人还叫自己怪物。即便是再小的时候自己也是不大哭的。那时候父亲长时间的在外,偶尔想念的紧了,才会在夜里用被子捂住嘴偷偷的落泪。也许那时候的自己是知道的,那个女人虽没有亏待自己,但自己和她们之间却竖著一堵透明的墙。她守著这墙的里面,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她的世界里只有血缘相系的父亲。

有些不明白,怎麽看到他的眼神,自己却是忍不住哭了。明明自己是那麽坚强,明明几乎算是陌生的,明明是不会再有交集的,却像是发泄一般,那麽的委屈,那麽的难过。这个怀抱宽厚又安全,抱得自己好紧好紧。瑞拉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狠狠给他一个耳光,让他马上离开自己的房间。可是……好温暖。闭上眼,那犹带著少年青涩的男子气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密密,再没有一丝力气了。她想,自己或许是真的累了,累到在陌生男人的怀抱里居然感到闲适安全。

月下,两个人儿静静相拥,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如此契合。昏暗的房间,弥漫著温馨。

突然,那怀中人儿猛的睁开眼,好像想起什麽似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安德还沈浸在刚刚的甜蜜中,看著眼前小人一改刚才温顺,用力挣扎,双手使力禁锢她在怀中,疑惑的问:“瑞拉,怎麽了?你……”

“玛丽才是你的王妃。你不该在这里。放开我……你走,离开我的房间!”瑞拉快速打断。挣扎不开,又急又脑。

安德的脸色有些沈下来,好看的眉紧紧皱起:“玛丽?……谁告诉你我要娶玛丽?”

瑞拉觉那双臂像是铁做的,箍的自己动弹不得,遂放弃挣扎,对上那双有些霾的绿眸,语带嘲讽:“王子将娶王妃,众人皆知。不娶玛丽今天你又为什麽来这里?”

“我……我是……”我是为了你。这後半句安德却说不出口,也许是被这嘲讽堵的,也许是怕说出来,自己单方面的倾慕执著会被眼前这小嘴儿无情践踏。

瑞拉看安德我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更是笃定,有些奇怪的酸意泛上来,没时间去想是为何,冷冷一笑:“玛丽是个好女孩。既然决定娶她做王妃,请你好好对她。王子殿下请自重,放开我。今晚你没有来过,你我以後也不会再见。”

这句“不会再见”著实打了安德一闷棍,绿眸黯淡,满是受伤。瑞拉倔强的与他对视,眼神平静又冰冷。房间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刚刚温馨一幕好像只是幻觉。

不知僵持了多久,那双绿眸却奇异的亮了起来,安德咧开嘴笑的灿烂又有些狡猾,眼里的惊喜愉悦令瑞拉忍不住皱起眉。见他笑的有如太阳般炫目,心里一万个问号,这……他在高兴些什麽?莫不是疯了麽?……

“瑞拉……瑞拉……我的小兔儿……”安德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瑞拉听这亲密的称呼,眉皱的更紧,却按捺住听他说下去。

安德一声叹息,声音里满是喜悦:“原来……原来你不是不在乎的……感谢上帝……原来不是我一头热……”瑞拉听这乱七八糟的话,心里更是烦躁恼怒,却被安德接下来的一句话震的好半天回不了神,“你呀……这麽生气……是在吃醋麽?”

什麽?……吃醋?……自己在吃醋?瑞拉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呆愣震惊的样子真是可爱极。

“你那麽生气,还说和我再不相见,不是因为我要娶玛丽做王妃麽?”说著抵著她的额头撒娇般蹭了蹭,“不想承认?那你老实告诉我,刚才心里有没有一种感觉?很奇怪还很酸?”

瑞拉闻言眼睛睁的更大了,圆滚滚的乌黑眼睛配上那微张的粉色嘴巴,安德心里偷笑,这副模样也像极了小兔儿,真真惹人疼爱。

“我……我……那……我没……我……我那是……我……”瑞拉生平第一次结巴了。

安德又是低低一笑,笑的甜蜜柔情,眼里那汹涌的情感快要把眼前人儿溺毙:“瑞拉……你心里是有我的。也许只是一个影子。但是有我的。”

瑞拉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想出口反驳,想骂他自大不知羞耻,却有些悲哀的发现,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心里若没有他,她怎会一遍遍回忆那湖边夜晚?心里若没有他,她怎会看著玛丽笑的情窦初开,复杂苦涩?心里若没有他,她怎会在这再相逢时尴尬无措,又落荒而逃?心里若没有他,她怎会不避嫌的开窗让他进来,还在他怀中哭泣?

瑞拉恍惚的想,原来……原来……自己理不清这感觉,究竟是不懂?还是不敢?……

但就算他说的都对,那又如何?抗拒的摇著头,声音却软的再也没了气势:“放开我……玛丽才是你要娶的王妃……我们……你放开我……”

“我不会娶她!”安德双手扶住她的头,一字一句坚定的说,“我说过,我只想娶我爱的女人,你明不明白?”

瑞拉心乱如麻,早失了冷静,不想去听安德倒底说了什麽,又开始大力挣扎,口中喃喃:“不……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离开这里……你放开我……”

安德见她这脆弱无助的样子,心里又软又疼,还来不及想些什麽,身体已经自主行动起来,做了件他早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瑞拉像瞬间被施了魔法,木偶般定定的,再也动弹不得。眼睛再次睁大,滚圆滚圆。压在唇上那片温热那麽用力,让她有些疼,疼过以後却是麻麻的,心跳不受控制,咚,咚,咚,跳的又急又响。

安德稍放开她,哑哑的开口:“闭上眼睛。”

瑞拉闻言立刻条件反般将眼睛紧紧的闭上,只看到那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颤的安德有些意乱情迷。

暗自欣喜眼前小人的生涩,再次深深贴向这娇嫩的唇,含吮著,包裹住。

他的小兔儿嘴巴好小好嫩,一如他想象般,让他忍不住一吃再吃。身上又那麽香,身体那麽软,安德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按捺不住有些鲁的顶开紧闭的齿,舌尖便直直勾住缩在里面的小舌。

瑞拉“唔”的一声,一片晕眩,清新好闻的年轻男子气息充满了整个口腔,想闭上嘴抵抗侵入,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在有些浅淡了的记忆里,父亲……好像也这麽对待过自己。但他,似乎又和父亲是不一样的。从舌尖处传来的触感,亲密又陌生,仿佛带著电,直叫自己一下下的颤抖。

这边的安德不比瑞拉好到哪儿去,脑子空的只剩纯粹的愉悦满足,身体的本能驱动著他缠紧了那小舌,旋转,轻刺,疯狂吞咽著那香甜的津,自己好像渴了好久,不够,还不够。直到怀里小人受不住般复开始挣扎捶打,这才舍不得的放开。

瑞拉脸上已是一片酡红,听著自己的轻轻喘息夹杂著安德又又重的呼吸,在整个房里暧昧回荡。心里又羞又愧。有些逃避般,眼闭得死紧,再不敢睁开。

许久,一声低喃在耳边响起。一字一句,仿若起誓:“即使只有一个影子,我也甘愿。从今往後,不会放开。”

啊……不知卡尔有无粉丝啊……(沿著墙角轻轻移动)

22

那晚之後,安德便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这个家里。

洗碗的时候,扫地的时候,做饭的时候,安德都会时不时的突然冒头,直吓瑞拉一跳。

有时候有些烦了,便冷冷来一句“王子殿下是无事可做麽?”,那人就会无比灿烂的回以一笑“是啊。有人这样陪著你,不好麽?”无赖带点任。让瑞拉脸上微红不知说什麽好。这样的他,哪有一点人前高贵优雅的样子?!好吧,瑞拉只得投降,拒绝你装听不懂,脸皮厚我及不上你,王子殿下您爱怎样怎样吧。

那晚的一吻,两人都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这人从那晚过後便再无任何逾距的举动,虽然看著自己的眼神依旧灼热,但一举一动守礼又带著体贴。知道以他的立场不宜多说什麽,他就尽可能的陪著自己,看著自己打扫做饭,自说自话般的东拉西扯,不让自己感到孤单,虽然自己并未回应,但心里对这份细心,是感动的。

看著他眉飞色舞的说著小时候的顽皮,说著曾经偷溜出王游玩,说著犯了错他的母後气急却总舍不得打骂,看著那双绿眸明亮灿烂,年轻俊美的脸庞满是生机勃勃,瑞拉的心里就这样一点点温暖起来。听他历数著成长中的琐事,好的,不好的,自己似乎对他开始渐渐熟悉起来。瑞拉有些敏锐的发觉,他从不提起他的父王,心里虽然有些好奇,面上一点不露。不说,必定是有说不出的原因吧。

大部分的时间,瑞拉只是一个听众。静静的听,不说话。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平时紧抿著嘴角,时不时的微微的翘起,泄露了她的秘密。安德每每捕捉到,绿眸里便满是柔情爱怜,也不去点破,只笑的满足,接著叙述的语气便会变得又低又软。一个高贵优雅年轻男子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一个仆人打扮娇小少女面无表情手下忙碌,看似有些矛盾怪异的一幕,却奇异般透出淡淡温情。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依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难看起来,饶是天真的玛丽也开始觉出些不对劲来。王子殿下绝口不提婚事却日日光临,不和自己未来王妃交流感情,却围著一个女仆团团转,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依娜有些咬牙切齿:那个丫头,看著寡情寡欲,平时闷声不响的,勾搭起男人来,手段真是厉害。真是想不通,这摔碎一个碟子,就摔出感情来了??早就该想到,那个丫头是见不得自己好的。平时再怎麽刺她也不反抗,看,这一手使的有多漂亮!怎麽可以……她们母女三个的未来怎可以葬送在她手里!

玛丽的少女情怀也有些被打击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瑞拉姐姐和安德一定是认识的……不然……不然安德怎麽老是盯著瑞拉姐姐不放?!自己是不够美吗?……但是母亲说自己是美丽的,那安德为什麽从不看自己?自己不是他的王妃吗?以前好喜欢安德对自己笑,但是看到他对瑞拉姐姐的笑之後,才发现他对自己笑的好假……安德是喜欢瑞拉姐姐吗?那瑞拉姐姐呢?喜不喜欢他?安德长的那麽好看,瑞拉姐姐怎麽会不喜欢他……可是,是自己先喜欢上安德的!他们怎麽可以这样!不行!不可以的!

於是,某晚床上搏的时候,依娜若有似乎的吹起了枕边风。言语间有些隐晦的暗示,王子殿下对自己家里一个低等女仆很有些意思。是时候让玛丽嫁进中,以免枝节。安东尼本就为安德这些天频繁出心中不快,想著是与未来王妃培养感情,心里又复杂又嫉妒,但师出无名,只得把这些强压在心里。听到安德对一个女仆感兴趣脸便一下子黑了。围著一个下人团团转?!堂堂王子殿下,他可真是给皇室长脸!心里更是羞恼,又隐隐约约有个感觉,一直没找到舞会时他私下见面的小姐,安德突然对一个女仆兴起兴趣,这莫非……当下也没去仔细分辨,只觉得依娜说的有几分在理,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这王妃,看来是得尽快娶进来。於是匆匆结束这身下的活儿,思索起来。

这天,依娜和玛丽应传来到王里,参加“家宴”。行礼问候了一圈,五个人围成一桌,只闻餐叉叮当的响,却没人开口。

依娜是淡定的,枕边风吹出了她满意的结果,就只等宣布。

玛丽一进王,目光便牢牢黏在安德身上,但王子殿下对她礼貌的淡淡点头之後,便再也没看过自己一眼,心里失望苦涩,一反常态的低落安静。

安德直觉这顿饭的名头有些不寻常,面上如常脑子飞速运转,思索应对方法。

王後是焦急无奈的,除了办这选妃舞会,王妃人选到婚事时间,决定权压不在自己手里,对儿子愧疚怜惜,但是那人面兽心的丈夫是一国之主,再恨再有异议,也是毫无办法。

国王安东尼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用餐巾抹抹嘴角,终於开口打破安静:“安德,这些天都和小玛丽在一起吧?虽然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但可别麻扰了人家。”

“陛下言重了,王子殿下光临,依娜荣幸都来不及了。”依娜立即会意的接过话头,委婉的一笑。

安东尼满意的点点头:“恩……老是往外走,多麻烦。我看,小玛丽也该是时候进这里了。”

玛丽迅速抬头,心里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安德看这顿饭的真实目的已经搬上桌了,稳下心神,得体的一笑:“父王,玛丽还小,我想可以再等些……”

“嗳,还等什麽,你母後在玛丽这个年纪早已怀上了你。”安东尼不紧不慢的打断儿子的话,接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还是……我的安德,有其他想法不成?”

安德心里一震,看这样子,这畜生是要当著大家的面不管不顾的逼自己娶了玛丽。自己的王妃就要不顾自己意愿的定下,再想到心头那个娇弱安静的人儿,这个畜生毁了自己的前半生,连自己的後半生也要一并毁去!

忍不住有些红了眼,又急又恨,索豁了出去:“是!我不愿娶玛丽。我不喜欢她。不想耽误她。她该找一个真心爱她疼她的男子。父王对玛丽如此疼爱,难道不觉得也该是如此?”

“你!”安东尼猛的一拍桌子,气的嘴角微微抽搐。依娜也是脸色大变,没想到王子殿下居然当众驳了陛下的面子,心里那个恨,瑞拉啊瑞拉,倒有些小瞧你了,没想到王子为了你敢公然反抗自己父亲的命令……好……可真好!

玛丽早已捂著轻声抽泣起来,安德居然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说不喜欢自己,不要自己……好丢脸……她是那麽喜欢他的……怎麽可以这麽对她?!

王後也是害怕,频频对安德使著眼色,我可怜的儿子……千万别做傻事,激怒了你父王不知他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来……

“你不喜欢?哼……那你又喜欢谁?那个低下的女仆?”安东尼稍缓下脸色,狠的笑著问。

安德心里大震,怎麽?他知道瑞拉了?如果他知道……那……不敢去想,平静的说:“什麽女仆?我不明白父王的意思。我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王妃,仅此而已。”

“不明白麽?……”安东尼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继续用餐,“好了好了,好好吃饭,不说这个了,这喜欢不喜欢的……让我再好好想想。”

说著转头怜爱般看著那正抽泣著的小人儿:“瞧瞧,今天小玛丽可受了委屈了,今晚就和你母亲住在里,让王後陪著好好开导开导。不许再哭了,嗯?”说著眼角瞄了瞄身边的侍从,那侍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依娜安慰著,王後也跟著劝了两句,玛丽这才抽噎了几下,对著安东尼点头回了个是。

安德有些懵,结束了?就这样?……父王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本就不顾一切,做好准备承受这结果,没想几句轻描淡写就这麽过了?

手心里一手的冷汗,心里没有一丝庆幸和兴奋,反而不安到了极点。

有不好的预感,这非但不是结束,还是个噩梦的开始。

勤劳又一更。

为加快故事进度,逼自己简略些好像没用……故只能加快更文速度……

(卡尔是有粉丝的,这位粉丝很好很暴力~)

23(H 虐)

晚餐结束,安德回房。回想著刚才那一幕幕。没多久,身体便隐隐觉得些不对劲。

有些热。大约是房间太闷,起身打开落地窗,想让夜间的风吹进来,散散这闷热。

还是热。索把窗全部打开。风吹起天鹅绒窗帘,这晚风带著微寒卷进房间,沁凉沁凉。舒服多了,安德便躺上床,双眼微阖,静静思索。

思绪却集中不起来,身上的热短暂缓解,可没一会却愈演愈烈。体内的热度直线上升,像有把火,渐渐蔓延到他的四肢,烧到他心里,烧出一种莫名渴望,直叫他口干舌燥。心里牵挂的人儿突然跳进他的脑中,却有些不一样。脸上带著浅笑,甜蜜又妩媚,黑黑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像要滴出水一样,欲语还休。粉色嫩唇张著,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舌微微蠕动,他想起那夜一吻,甜美销魂,那软软的腰肢,温热的身体……

“恩……”忍不住一声呻吟,好热好热……那把火一路往下窜,某个部位从沈睡中醒来,巍巍站立。

安德猛的坐起,狠狠握拳,这种感觉……绿眸里一片冰冷,那个畜生什麽时候下的手?自己都未曾发觉。难道是刚刚的饭菜?……刚才不顾一切的激怒了他,今夜又岂能侥幸逃脱?正咬牙切齿的想著,门把转动,一个脚步声又轻又慢,往床这边走来。

安德一动不动,闭上眼,冰冷的嘲讽:“怎麽?等不及想看我的狼狈样子了?这种下作手段倒也真是很配你啊。”只听见对方忽快忽慢的轻轻呼吸,却不出声。安德虽觉有些奇怪,但眼下身体的难受让他无暇思及许多。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床边一阵窸窸窣窣,双腿间的突起被一只颤抖的手握住。安德猛的一抖,睁开眼,那床边站著的不是他那禽兽父王,而且满面通红的玛丽。

来中前一晚,依娜来到自己小女儿的房间,直白露骨的教导了玛丽许多事。玛丽纯真,直听的她小鹿乱撞,脸上红的冒烟,似懂非懂,又有些抗拒害怕,依娜也不逼迫,静静坐了半晌,离开时不轻不重的扔下一句:你年纪不算小了,也该懂事了。母亲知道你喜欢安德王子,既然喜欢,就该去争取。玛丽,你明不明白?

晚餐上安德那一番话,更是让自己又难过又惊恐,心里便暗暗下了决定。穿上母亲准备的透明丝裙,来到这里,心里爱慕的人就躺在那儿,看著他闭著眼轻轻喘息,看到他身下顶著的突起,脸上又是一阵发烫。犹豫半天,才伸手按著母亲教她的步骤,隔著裤子握上那个羞人的东西。

安德用力将玛丽挥开,大声呵斥:“你怎麽会在这里?!谁叫你来的??”玛丽顿时有些难堪,咬了咬唇,不依不挠的伸手再度覆上。因为怕再被拒,用了些力,安德又是狠狠一抖,玛丽乘机上前,不顾羞窘的快速拉低安德裤子,掏出那已涨大的阳具。

好羞人……它……它长的这副模样,好,好丑……玛丽咽下差点溢出的惊叫,眼一闭,心一狠,回忆著母亲教她的动作,手下轻轻套弄起来。

安德有些措手不及,想发怒,却被身下传来的一波波快感震的什麽也说不出来。体内的一把火烧的他全身泛红,身体已是极敏感。那双小手好嫩,好软。生涩无比,却弄的他好舒服。硕大翘的又高又直,顶端周围已是湿淋淋的一片,小手加快套弄的速度,和著这湿润,噗嗤噗嗤的响。这靡的声音直直的冲击著他,欲望愈发高涨,脑子里有些混乱起来。

眼间模糊,床边那金发少女轻轻晃动,一抬头,一双黑的不见瞳孔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棕发及腰,略带卷曲的垂了几缕在前,“瑞拉……”安德有些惊喜。棕发小人身上一件几乎透明的丝裙,美好的腰线,和前两点樱红,若隐若现,安德呼吸紧促,只觉身下硕大涨的发疼。小人就这麽看著他,带著几分可怜祈求,手里正握著自己最脆弱的部位,生涩又快速套弄著,她也在轻轻喘息,脸上红晕,粉唇微张,勾引著他诱惑著他,这是他梦里才会见到的情景啊……

“唔……瑞拉……你……啊……”安德只觉得情欲来的又凶又猛,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小人听到他的话,手下一顿,让安德差点控制不住摆腰往她小手里蹭去。短暂的停顿过後,小手愈发卖力温存,略微缓慢的往旁捧住那两颗蛋丸轻轻捻动,再轻柔的沿著部往上揉搓。

“啊……瑞拉……用……用力些……你这样……这样……啊……”安德脑中闪过一片白光,被心爱人如此抚弄,再加上药力影响,一个忍不住便急急的了。那硕大刚软下来,不一会又迅速挺立,涨的比之前更是大几分,经脉爆出,狰狞无比。

玛丽看著手里的一片白灼,有些楞住了。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拽上了床,撕拉一声,睡衣被撕的粉碎,双手被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眼前心爱的男子,眼神幽暗,眸子已是黯黯的墨绿,脸上还带著晕红,几缕亚麻发丝微遮著些眼,额角的汗一颗颗滴下,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好像烫进了心里。衣领凌乱的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膛,整个人充满情欲,又带著疯狂。重喘息著紧紧盯著自己,没了平时的高贵优雅,奇异般透著些邪魅,迷人又令人畏惧,直看的玛丽心跳不已。

安德面无表情的伸手抚上少女稚嫩的双腿间,到一点湿润,中指突地刺入,便开始鲁得掏弄起来。

“啊!疼……”玛丽被这无预兆的动作弄的疼痛万分。母亲明明说这是很快乐的事,怎麽……怎麽这麽疼的?!安德已被药物控制,哪还听的到玛丽喊疼,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要。进入她。狠狠要她。手下更是用力,掏的更深更快。

“唔!”玛丽狠命一咬唇,身体剧烈颤抖。体内手指这般深入用力,让她突然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痛,脸色瞬间惨白,半点血色也无。安德手指慢慢退出,指上一片血迹斑驳,红色在眼前蔓延开来,直直染上他的眸底。大手一分,硕大沾著蜜洞口的血研磨两下,便毫不犹豫的一到底。

“啊!!”玛丽凄厉惨叫,那稚嫩的花未经人事,哪禁得住如此野蛮。安德情欲得到满足,低叹一声,便移动腰臀,抽起来。

一下一下,抽的尽,的深,只觉得包裹住他的软,层层叠叠,紧紧的挤压著自己,推拒著自己,不大点力就难以动弹:“啊……唔!好舒服……啊……真紧……”

玛丽却是痛不欲生,差点昏死过去。本是下定了决心成为安德的女人,可没想到这过程却像是酷刑一般,玛丽难以承受,忍不住哭叫起来:“疼……啊!……疼……好疼……饶了我……安德……唔!……我错了……饶了我……”

玛丽的眼泪,微微唤回安德的神智。他停下动作,皱著眉看著身下金发少女哭的一脸的泪。这眼泪,透明晶莹,他怎麽会忘记,那黑色的眼睛,那点点泪光,流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疼到了心坎里:“瑞……瑞拉?……是你?……疼?哪里疼?”

玛丽早已无暇去听身前人说了些什麽,只一径的哭泣:“呜呜我好疼……下面好疼……放了我……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安德脸上瞬间沈下来,她叫自己放了她??如何放?怎麽能放?!

忍著冲刺的躁动,手探向身下,少女的整个部高高肿起,和著黏腻的血,惨不忍睹。分开贝,找到那一粒小核,用手指细细研磨:“嘘……瑞拉……不哭了……很疼麽?……是我太暴,是我的错……不哭了……不哭了……”

那利刃不再移动,让玛丽觉得疼痛减缓了些,断断续续的抽噎,但体内还是好涨好满,仿佛被撑的没有一丝空隙。感觉到下面羞处有手指在拨弄,一会轻一会重,一会磨一会扯,有些怪异的感觉逐渐升起,痛中带著些刺激,让玛丽的抽噎声渐渐变了味:“唔……恩……”

身体有些热起来,体内那禁止不动的东西,撑的她有些微痒,儿一缩一放,便感觉好像有什麽从内部流出,湿湿的,滑滑的,忍不住轻轻扭动,连带著摩擦到那东西,还是有些疼,但好像又有点舒服。

安德满意的一笑,他的小兔儿开始接受他了。身下开始轻轻撞击,他的小兔儿太小太紧,可不能再弄疼她了。

“呀……”玛丽被这轻撞,撞出一声娇吟。本对刚才的暴还後怕著,但现下男子用足了温柔耐心,有节奏的慢慢轻撞,再无一丝先前的鲁莽。身体放松下来,一丝丝的快感逐渐累积,终於盖过疼痛,窜向全身,扭动的愈发用力,里的水儿也开始越流越多。安德被这紧窄弄的销魂不已,见身下小人,脸上满是红晕,迷蒙的微睁著眼娇喘,哪里还忍得住,一个深,便开始用力抽动。

“呀……啊啊……安德……唔啊……”玛丽承受著大力的节奏,只觉疼痛中的快感更是强烈,不住的娇吟浪啼,脑子里一片空白。

“唔……恩……我的小兔儿……再放松些……夹的我快动不了……啊……”安德俊脸微微扭曲,含著硕大的儿又热又滑,收缩著箍著他,几乎让他寸步难行。心爱的人儿就躺在自己身下,声声愉悦娇喊,巨大的满足感让安德的情欲烧的更猛。

硕大大力快速的进出,发早已湿透,全身的衣物早被胡乱的褪下扔在一边,前身後布满汗珠,随著动作颗颗飞散:“啊……瑞拉……唔……真好……真好……恩……对……就这样……吞的再深些……啊……”

玛丽眼角湿润,深陷在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之中:“呀啊……啊……安德……好舒服……哈啊……不……不行……唔啊……慢些……慢些……”嘴上喊著,双腿却紧紧夹住安德的虎腰,腰肢一下下往上顶起,迎接安德的深刺,整个部一片黏腻湿滑,抽间,扑哧扑哧的水声大作,直刺激的安德的更猛刺的更深。

这一来一往持续了不知多久,玛丽初次承欢,已是极限。快感多的几乎承载不下,脑子里好像有什麽快要炸开,小开始有规律的抽搐:“哈啊……啊……啊不……不……啊啊!呀啊啊!!”很快玛丽一声尖叫,全身颤抖著达到了高氵朝,箍的死紧,里突地出一股股的水,烫的安德也是一个哆嗦:“啊啊……瑞拉……瑞拉……”

小突然的紧缩让他再也抵抗不住,摆动了几下,便“啊”的一声,紧紧抵到最深处,出了华。

满满一章的……字数是两章的量啊!!!!!!!我想分成两章发行不行??!!!!解下馋吧先……小药叫你脸红啊脸红啊~

为了更文码字到头晕眼花,希望没有错字缺字。

总觉得女配们的初次都是被我虐的。可怜的小玛丽……不过你还是比你姐稍幸运些。

个人很想在这H前加个高字,这算高了吧?我去观摩过人家的,有些只是单纯活塞运动前面也加个高字……为何我不能高?!何我不能高?!我不能高!?不能高?!能高?!高……恩好吧算它是高的~

24

安德连著几天都未出现。瑞拉的世界再次安静下来。本来早已习惯寂寞孤独,那人以一种温柔又强硬的姿态闯入,如今没了他东拉西扯的陪伴,却有些不适应起来。

依娜玛丽被召入王,至今未回。瑞拉自顾自的过著日子,心里却对安德有了丝牵挂。艾伦似乎也看出些不同寻常,晚餐时,淡淡的问了句:是在担心王子殿下吧?

瑞拉先是一愣,接著又轻轻摇了摇头。担心麽?自己哪有这个立场去担心?心里有些涩。

他……是个很好的人,对自己真心关怀。心是有些被触动的,虽不知有多重,但总是留下些痕迹的。

这一天,天色暗,许是暴风雨的征兆。到了傍晚,更是乌压压的一片黑。

瑞拉也不知怎的,心突突跳了一整天。早早洗漱完毕,便回了房,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便想早些安寝。

窗外已是闷雷声声。刚踏进自己房间,便感到一丝莫名的气息。昏黄的烛光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站在床头,微微俯下身,不知在看些什麽。

瑞拉吓到,压下心里恐惧厉声大喊:“什麽人?!”黑影好像也被这声厉喝吓了一跳,抬起头,站直了身,却奇怪的微微颤抖起来。

瑞拉见这人在自己房里鬼鬼祟祟,被自己撞破也不逃走,当下倒退一步,又是狐疑又是惊俱:“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是怎麽进来的??”

黑影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目光却穿透昏暗,饥渴般在瑞拉脸上梭巡。与这目光对上,瑞拉呼吸猛的一窒,这……不……心一下子跳的厉害,往前踏出一步,想看清楚屋内人的模样。

窗外狂风大作,树枝敲打著窗彭彭作响,雷和著闪电一下又一下,誓要奋力冲破这黑暗。黑影终於移动,一步一步,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高大男子,刀刻般的完美脸庞,棕色的发,微微有些长,琥珀色的双眸闪烁幽深,下巴处一条长长的疤痕向上延伸至耳垂,雷声隆隆,形状完美的嘴唇的一开一合,无声的说著两个字:瑞拉。

瑞拉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著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双腿一软,就要跌倒。男子迅速的飞扑过来,双手一捞,瑞拉整个人便匍匐在那个让她念了六年的怀抱。

这温暖熟悉的气息,强健又坚硬的怀抱,谁来告诉她,她可是在做梦?这一切可是真的?眼睛酸涨的不像话,思念的太久太久,等待了一年又一年,无数次的绝望又重新坚定信心,心里千万分的不安担忧,一切的一切只化成一声声低唤:“父亲……父亲……”

卡尔紧紧的拥住怀里的人,她长大了,但好小好瘦弱,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低唤,直听的他也忍不住红了眼,一下下用力吻著怀中人儿的额角,头发,声音低哑的仿若哭泣:“瑞拉……瑞拉……我的宝贝……我没事……我回来了……”

瑞拉的手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哭泣般叫著自己的名,瞬间泪流满面。哆嗦著想说些什麽,却两眼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雨已哗啦啦的泼洒下来。

屋内烛光,柔柔摇曳,一室宁静。只听得雨滴敲打在窗上,劈啪的响。

猛的坐起身,眼前忽的一阵发花,一双温暖厚实的手伸到自己的额角,轻轻按揉:“刚刚晕过去,现在刚醒,起身别那麽快。”

瑞拉眨了眨眼,是真的……这不是梦……眼前又迅速模糊起来,拉下大手放在颊边,眼皮抬起,黑幽幽的眸子便和眼前爱怜的目光对上,一滴泪,滑进掌中。

卡尔叹息一声,倾身上前,唇无限温存贴上瑞拉光滑的额头,缓缓下滑,停在眼角,吻去那片湿润:“傻孩子……别再哭了……哭的父亲……心都疼了……”

瑞拉轻轻摇头,泪中带笑:“父亲看错了,瑞拉怎麽会哭?瑞拉是高兴终於等到这一天,父亲,你……”说著整个人突然愣住,定定的看著下巴处的伤痕,脸色沈下来,缓缓伸手向那道长长的疤,语气却是又快又急:“怎麽会这样?父亲,这是那些强盗弄的?还伤著哪里?严不严重?”

说著紧张的伸手在卡尔身上索,边胡乱著边喃喃自语:“我知道的,一定很严重,我知道的。要不然怎麽那麽久才能回来,一定很严重的,一定很严重……”又是懊恼又是心疼,眼看又是要急哭了。

卡尔双手一抓,握住索的小手,一个用力将瑞拉紧紧按在怀里:“不严重不严重,没事了,都过去了……”说著顿了顿,有些紧张苦涩起来,“父亲叫你等了那麽久……会不会怪父亲?”

瑞拉在卡尔怀中满足的深吸了口气,满是父亲的味道:“父亲……一定很辛苦……很痛……瑞拉没有受伤,可以等的……真的全好了?瑞拉已经长大了,不要骗瑞拉。真的没事了?”卡尔满足的点点头,心里感动酸涩,愉悦又甜蜜。

自己差点,是回不来的。那帮袭击他的强盗丧心病狂,抢去所有财物之後,便开始凶残的屠杀。那是一帮亡命之徒。自己虽然奋力搏斗,可惜少不敌众。兴许是命,一对村野夫妇经过,见他还存一口气,便救了他。全身满是见骨的刀伤无一好,几乎要了他的命,凭著意志顽强,也是活了下来。那村野夫妇也是善良,可村里的医生毕竟能力有限,人虽救活,却浑浑噩噩在床上躺了三年,方能下床走动。

又过一年,身体才终於恢复与常人无异。想到自己那宝贝女儿指不定担心成什麽样,但这回与不回却让他有些犹豫。自己是清楚记得匆忙离家的理由。早些年妻子的逝去差点让他也一并去了,为那尚在繈褓的女儿才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为了让女儿生活优渥在外奔波,娶个不爱的女人,只为女儿能有人照料。再累再苦,他毫无怨言。她是自己的宝,恨不得世上所有最好的都一并给了她。

可自己,竟做出如此事来?对亲生女儿起了邪念?她还小,还什麽都不懂,他怎的如此禽兽不如?!不敢面对那双信任的眼,她会长大的,指不定哪天自己就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告别村野夫妇,逃亡般的离开,去了邻国。

一切从头开始,他是商人,重旧业,生意便越做越大。心里的思念却让他差点熬不住,基础打稳了,便开始派人,打探故乡的消息。知道了他的宝贝女儿过著那般的日子,他心痛的就要死去,恨不得立刻冲回去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没缓过神来,便又得知他的宝贝身边出现了一个男子。很年轻,还是个王子。好似噩梦终成真,他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那王室的龌龊事,国王自以为遮的一丝不露,可人言风语,在这邻国,早不是个秘密。这样一个人,怎麽配的上他的无价之宝?他不允许,他……怎能甘心……

脑子一热,一匹快马,日夜兼程,待回神时,已身在这个久违的家中。

轻轻到她的房间,想著偷偷看上一眼就好。一眼,就走。一声清脆大喊,头一抬,便见著了心里千思万想的人。

他的宝贝长大了。

记忆中圆圆的脸变的好小,瓜子般的尖。身形拉长,变得纤细却又娇小。穿著薄薄睡裙,隐隐看的见贲起口处诱人沟渠和腰间美好的弧度。那双黑色眸子如他记忆般,深幽水泽,却又好像多了些什麽。

她看不清自己,恐惧又强自镇定,那双黑眸微微眯起,别样风情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心里。

不敢开口。近情情怯。局促不安。

忍不住的微抖。六年了,还认不认得自己?会不会恨自己?怨自己?

心里翻搅著百般的复杂。想她,疼她,怜她。却怕。怕她,怕自己。

见她泪流满面的晕了过去,见她为自己的伤紧张落泪,见她依旧依赖信任的叫自己父亲,心里的思念,怜爱,愧疚,心疼汇聚成一股炙热强烈的感情,汹涌的叫嚣著,涨的好满,让他再难抵挡。

抱紧怀里的人,紧些,再紧些,心里一声低低的长叹,禽兽不如也好,是孽也好,自己却是挣不开,避不了,逃不掉了……

卡尔正式回归。

回来总要有个名头,失踪这些时日也得有个名头。希望各位不会觉得太过牵强。

终於可以发展这两只的感情线了,内心还是有些跃跃欲试的。

谢谢S送我围巾,我收到啦,好暖好暖,带著它码字,想著你的支持,动力无限~

(哎那某粉丝可真不雀跃下了?卡尔去角落划圈圈去了……)

另:

点阅率过一万!!撒花!!!!……

(我承认我是新人我就是那麽的恶俗,我就是激动了就是想撒个花~怎麽的?!)

第一次写文,点阅过一万我觉得还是很值的纪念下的。

谢谢看我的文的各位,投票给我的各位,送我礼物的各位,陪我在会客室聊天的各位,支持我的各位……

谢谢大家!!!

25

昨夜的雷电交加,早上的阳光明媚。

瑞拉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呆愣了好大一会儿,昨夜好似发生了许多事,自己又是晕倒又是大哭的,醒来之後才觉得好累。可累归累著,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舒畅,灿烂又轻渺,就像风雨後的阳光。

刚想舒展身体动一动,却发现有些动弹不得。腰间横著一只手臂,壮有力,牢牢的箍著自己。瑞拉转了转眼珠,偷偷笑了起来。转头看去,枕边男子正睡的安稳。是啊……她不再孤单寂寞,她的父亲终是回来了……

心里是暖洋洋的幸福,端详著枕边的人,直看的有些微微出神。

四肢修长,健硕有力。古铜色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眸,与人对视,总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但自己是记得的,那双眼也会闪著温柔的光,宠溺,爱怜,全部的爱都毫不保留的给了自己。只有自己。棕色的发有些长了,顽皮的落下几缕在闭著的眸上,微微卷曲,就和自己的一样,她喜欢自己头发的颜色,这是她和他血缘亲密的象征。但她的眼不像他,像死去的母亲。幽深的黑色,几乎看不见瞳孔,小些时候他总会盯著她的眼发呆,然後笑著说,她母亲的眼睛也是这般,幽黑,迷人,眨一眨好像会滴出水。他的唇厚薄适中,雕刻般的形状,以前总是习惯的紧紧抿著,而现在,许是好梦入来,嘴角是个微微翘起的弧度。那鼻梁是挺直优雅的弧线,自己又有些不一样了,自己的鼻梁周围有点点的小雀斑。想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低低窃笑起来。目光再往下到下巴处,笑便凝固了。

好长的一道疤,延伸到耳垂,几乎穿越了整张脸。脸上的就这般狰狞,更别提身上的了。父亲嘴上说著没事,当时一定好疼好疼……瑞拉出神的想著,心里一阵抽痛。

“怎麽一会笑,一会就板著个脸?在想什麽?”

瑞拉回过神,琥珀色的眼不知何时已睁开,正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不知道自己发愣的傻样被看去了多少,脸有些发烫,低低的喃喃:“我……只是有些怕……”说著两只小手突然一抓,紧紧揪住男人衣服,急急的问,“这不是梦对不对?父亲……不会再离开瑞拉了是不是?不会再扔下瑞拉一个人了是不是?”

那只箍在腰间的手臂缓缓上移,轻拍著瑞拉的背,另只手温柔的覆上小手,无声的安抚。须臾,小手松开,卡尔便捏著,放在唇边,无限温存的一吻:“小傻瓜。父亲只想陪著我的宝贝一辈子,哪里也不去了。”

一辈子麽?……瑞拉放松下来,甜蜜羞涩的一笑,轻轻点了点。卡尔见眼前人儿晕红著小脸,羞涩间微露小女人风情,忍不住手下一紧,将她揽的更近,目光炯炯,急切又期待:“那瑞拉呢?愿不愿意陪著父亲……一辈子?”

瑞拉靠的极进,扑面而来的成熟男子气息掺著有些灼热的呼吸,缠绵的笼著她。紧盯著她的琥珀色眸里,除了热切期待还有些其他东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知怎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烫人的温度自己都感觉的到,有些不敢对视,模模糊糊的“唔”了一声,便一头钻进男人怀里,再不敢抬起头来。

卡尔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自己问的有些奸诈,怀里人儿还不明白自己的小心思。不管怎麽样,这声回答,奇异的抚平了自己的焦躁不安。又见怀里小人鸵鸟似的闷著,怎麽逗她也不肯抬头,便再也忍不住的咧开嘴,愉悦的大笑起来。

早餐时间,当艾伦看到卡尔出现在餐厅的时候,瞬间变成了木头人。接著又是二话不说,直接晕了过去。瑞拉在心里复杂的叹了口气。

晚餐後,依娜终於带著玛丽自王里回来。进了门便见本该是死人的男主人一脸悠闲的坐在壁炉边喝著茶,脸色瞬间白条白条的,要不是玛丽及时扶住也是差点两眼一抹黑。

几个仆人打扮的正在来回忙碌的打扫。瑞拉正坐在父亲身边,一身簇新衣裙,致又华丽,另一边,艾伦脸色微红的为其泡著红茶,哪还看得到以前活死人的样子。男人脸一转见著了她,微微一笑,优雅有礼,一如从前:“我回来了。”

书房里,卡尔,依娜二人。

卡尔已在窗边站了好久,却一语不发。

依娜从之前的晕眩里渐渐缓过了神,有些疲软的跟著卡尔进来书房。一进门她的丈夫便背对著自己,不说话不作声,著实诡异的紧。

忍不住忐忑起来,瑞拉的事,国王的事,玛丽的事……心里一片乱,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没想到过了六年,她死去的丈夫居然回来了,除了脸上带了个疤,四肢健全,身体健康。六年未见,他依旧高大俊美,斯文优雅,还更添几分成熟。要说变化,是有些的,可自己说不清道不明。心里是很欢喜的,自己的丈夫,劫後余生,归来家中,爱了他那麽多年,即便与那老头作乐时也没忘记过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复杂疑惑,终是忍不住开口:“你……你随从带来消息说你遇上了强盗,这些年……你……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卡尔背著身淡淡开口。依娜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

“再待些时候,我打算带瑞拉离开这里。”卡尔也未多加解释,沈默了半晌,复又开口。

“离开这里?那……那我们……玛丽她……”卡尔转过身,与依娜对视,琥珀色的眸子淡的不带一点感情:“你嫁给我那麽多年,也算是有些夫妻情分,你照顾瑞拉,我是很感激的。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对瑞拉如何,你做了些什麽荒唐事,我也不想再去计较。等玛丽做了王妃,你们搬进王,衣食无缺,也是极好的。我想,就这样罢。”

依娜闻言浑身一震,脚软的再也站不住,便瘫坐在了地上。卡尔言毕不再多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没再看过她一眼。门砰的一声关上,隔断了屋内响起的绝望低泣。

瑞拉正想著去书房寻父亲,迎面便碰到了从书房走出的依娜。

依娜双眼浮肿,血一般的红,那双眼见著瑞拉,不再遮掩的露出刻骨的恨意。

瑞拉见依娜有些疯狂的样子,皱了皱眉,面无表情与她对视。不知父亲与她说了些什麽,但见她这副模样,定不是什麽好话。心里没有幸灾乐祸,也无报复的快感,与自己无关的人,那是爱也无恨也无的。

依娜死死的盯著瑞拉,半天,森森然一笑:“果然是好女儿,等不及来找你父亲了?”

瑞拉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如以往一般的安静。

依娜又是哈哈一笑:“好啊好啊,就是这副样子把王子殿下迷得七荤八素的?可惜啊可惜,这些天在王,玛丽和殿下可是日日夜夜在一起……感情好著呢。”

瑞拉一怔,依旧没有开口,心里却有些异样起来。

依娜脸色忽的一转,一开口又是刻薄又是狠毒:“王子殿下可是高贵的人,怎麽会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六年前的那晚,我可是什麽都看到了。你年纪小小的可是好手段啊……勾搭起男人来怕是连你死掉的母亲也不如吧!怎麽样?和自己亲生父亲亲近是什麽滋味??”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依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半边脸迅速泛红,肿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只见瑞拉面无表情的举著手,目光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鹜。

“你!!”依娜恼怒,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啪的一声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打在另一边脸上,牙齿磕破了嘴唇,渗出血来。依娜懵了,眼前的少女像是个陌生人般,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

“你再说一个字。我便叫你再也说不出话来。”瑞拉终於开口,声音又软又低,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几乎看不见瞳孔的黑色眼睛,暗的没有一点光。看著依娜时,狠又有些高高在上般的不屑。

依娜忍不住後退了一大步,看著瑞拉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许久,咬牙切齿,仿若诅咒:“你……我等著看你们的好下场!”转身,便落荒而逃。

26-30

26

瑞拉一晚上都黑著个小脸,连与自己父亲说话也有些意兴阑珊。

卡尔从头到尾的自我排查了一遍,言行,举止,语音,语调。恩,安全。应该不是自己的关系。安下心来,又开始纳闷,这突然板著个脸,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又是为何?

瑞拉不是故意给自己父亲脸色看,那书房门口的一场风波,本非她所愿,面上看是她稳赢,但这心里,是很难受的。

那个女人,出言不逊。侮辱自己,侮辱死去的母亲,侮辱自己最爱的父亲。兴许自己从小孤僻,对父亲过於依赖,可那是她亲生父亲啊!父女感情深厚亲密无间,到那女人嘴里怎的就变得如此不堪入耳!当时没多想,手不听使唤的直接挥了上去。这大概是从小到大,自己做过最激烈的一件事了。可好似还不解气,另有一番原因自己是隐隐察觉的。为那个人,为那句“日日夜夜在一起”。

喉咙里像梗了细软的刺,忽略也不是,咽下也不是。难怪几日未见他,原来是和玛丽在一起。这“日日夜夜”里的晦涩暗示,那女人语气的嘲讽暧昧,自己不想去深究。但这心里还是被掀起了些波澜。千般万般,复杂思绪,搅在一处,心里很不舒服,整个人很不对劲。

入夜时分,自己的父亲理所当然的躺上自己的床,春风满面的拍拍枕头,催促著自己快些就寝。那番刻薄尖利的话突的在耳边响起。在床边硬是站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父亲……我……我比较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卡尔被这话瞬间打击到,有些呆滞的看著眼前人,手下还捏著那枕头。

瑞拉话一出口,便懊恼不已,自己还真把那女人的混账话当真了?见自己的父亲低下了头,也不知听了这话脸上会是什麽表情,有些小心的开口:“父亲……我……”

话还没说完,这捏著枕头的人已是抬起了头。表情却很是滑稽,可怜兮兮像只惨遭无情抛弃的小狗儿:“瑞拉……你是嫌弃父亲了?想赶父亲走?”

瑞拉呆了,嘴立马张成小O。

“父亲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这麽多年……想和我的小瑞拉多亲近些,你……是嫌弃父亲了?……”

瑞拉见自己父亲明明是一派稳重成熟男子,此刻却带著些委屈撒娇,再配上脸上那条刀疤,真真诡异。当下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

“好了,终於笑了。我的宝贝年纪还小,老板著个脸,我可不喜欢。”

瑞拉见父亲注视著自己温柔满足的笑著,瞬间顿悟过来,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感动。一语不发的爬上了床,乖顺的钻进父亲的怀里。卡尔立刻的紧紧搂住,低头在她颊上印下响亮的一吻:“我的宝贝可是世间独一无二,虽然板起脸来也美,但笑起来更美。”说著唇落下,又是“叭”的一声。瑞拉被逗的咯咯直笑,在父亲怀里扭动挣扎。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你亲我逃,房里一片叭叭叭的响。

卡尔有些沈醉了。怀里小人因为嬉闹脸上升起酡红,黑幽幽的眼眯成了一弯水,又湿又亮,粉色小嘴正对著自己笑,纯真又带著些娇媚,呼吸间,轻吐幽兰,满室芬芳。棕色长发凌乱,散了些在自己身上,凉凉的,痒痒的。睡衣有些薄,口的小山丘正因这急促呼吸上下起伏,晃的卡尔眼前一阵花。弧度美好的腰肢,此刻正捏在自己手里,又细又软,挣扎了,便轻轻扭动,扭出一片旖旎。纤细修长的腿儿,搭叠在自己的腿上,时不时的一下一下的蹬著自己,卡尔心里挠的慌,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瑞拉难得与父亲玩闹,像个孩子似的笑著,可不知不觉间,这玩闹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本是玩笑般的响吻落的又柔又深,一下又一下,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瑞拉停止挣扎,疑惑的抬起头,自己的父亲依旧笑意吟吟,那琥珀色的眼睛又深又柔,带著灼热,喷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又重又烫

瑞拉一个哆嗦,直觉那唇已然快吻上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惊叫:“父亲!”

身上男子浑身一震,眸光闪烁,好似回过神来,慢慢退开。

瑞拉急促的呼吸,浑身僵硬,心跳的飞快。身边传来的喘息声,也是急促。瑞拉有些吓到,刚刚……是怎麽一回事?房内欢欣气氛不在,一片尴尬沈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低沈的男声响起:“再过些天,父亲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不等身边人儿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下去:“父亲受伤那几年去了邻国。在那边也有了些发展,保证不会让我的小瑞拉过苦日子。离开这里,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你愿不愿意?”

瑞拉还有些惊魂未定,这几句话又让她陷入一片茫然。离开这里?与父亲相依为命?那个女人愿意让父亲离开?邻国……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对自己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是离开这里,那麽……那个人……想到刚才那炙热的眼神,心里又添分复杂,脑子里好多事好多结,杂乱纷扰,简直要炸开。

卡尔静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回应,有些急了:“瑞拉不愿意麽?不愿意和父亲一起?”

瑞拉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答应了?”瑞拉默不作声。

卡尔更急。女儿已经长大,勉强不了。他是怕的。怕她不愿。尤其自己还抱著那番心思,要不是刚才那声父亲,差点全露了出来,她既然不是不愿,那又是为何不出声答应?

想著想著,卡尔脸色瞬间暗了下来,眸里忽明忽暗,风暴暗涌,声音却是一派轻松:“我的小瑞拉是不舍得离开?这里有什麽特别的?父亲离开的久,很多事都不知晓。还是我的宝贝心里有了特别的人?”

瑞拉身体微微一动。卡尔察觉,眼里更是霾,语气带笑:“我的宝贝不说话,是承认了?”

瑞拉心里涩然,这个问题连自己都没有答案,如何承认?又如何否认?无声嗫嚅了两下,还是作罢。

卡尔低低笑开,好像和这天下所有的父亲一般,感慨著自己宝贝女儿的少女心。转身将瑞拉重新揽进怀里,轻吻额头:“好了,父亲不问便是。离开的事,过些天再说。现在好好睡觉,可不许胡思乱想。”说著自己便阖上了眼,遮去了眼中暗藏的掠夺欲望和暗锋芒。

隔天,依娜脸上红肿未消,便又被召进了王。

国王安东尼看著依娜带著血丝的眼,尚存指痕的脸,颇有些玩味:“这是怎麽了?挨打了?谁打的你?敢对我的小依娜动手,非砍了他的头不可。”

依娜一颤,急急的辩解:“不,没有事,没有谁,这……这是我不小心弄的。”

“哦?不小心?”安东尼一挑眉,脸上玩味更甚,“小依娜是不敢说?艾伦玛丽定不会对亲生母亲动手,那……这打你的是你那藏著掖著的继女?还是你那死死活活的丈夫?”

依娜大惊失色,砰的一声重重跪下,哀声求饶:“陛下,我……不是我要瞒您,我那继女……平日里把我当仇人一般,嘲讽顶撞,要是一起进,见了陛下王後出言不逊,依娜怎麽敢担下这罪责!我那丈夫……”语气微微苦涩,“我也是昨天才见著,才知道原来他并未死……今天陛下一召见,我就立刻进了,并未想过要瞒著陛下啊……”安东尼久久未作声,也不叫依娜起来。

依娜见他不说话,神情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又怕又急,心里本就憋屈,忍不住的啜泣起来,哭的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泪眼迷蒙间,一双苍老的手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好了,好了,我并未怪你,哭的那麽可怜,我看了心里也难受。”说著,猥琐年迈的脸上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既然一家都齐了,那就择日一起进来王里,让我和王後王子都见见。玛丽都快做王妃了,这些都是该有的礼数,恩?”

依娜听了这话,又疑又惧,心知卡尔和那丫头进是极不妥的。且不说自己那丈夫,那丫头和王子殿下见了……不会有什麽变数吧?这老东西心里倒底在打什麽算盘?!无奈再不愿,这国王的命令还是得遵从。

便一转身偎进那肥硕的怀里,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泪,无限委屈的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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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采访现场--part1 小瑞拉

笔者:小瑞拉,这是你第一次抽人耳光?

瑞拉:……

笔者:不会吧……真是第一次?

瑞拉:……

笔者:啊不过你那後娘真是缺心眼儿的厉害,骂人又没水准又不隐晦……

瑞拉:(脸色瞬间冰冷)

笔者:啊……那个……咳咳请问第一次抽人耳光的感觉是??

瑞拉:……

笔者:听到你继母暗示王子和你妹有一腿,请问你的感想是??

瑞拉:……

笔者:……

瑞拉:……

笔者:(抓狂暴走!谁能让这妞开口说句话!我给他立牌位!)

以上纯属幻觉,各位明天见。

27

依娜一回家,便传达了国王的意思。一说完便细细观察,瑞拉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是否高兴或有无窃喜。

卡尔有些诧异的看著那娇豔脸上的突兀指痕,再联想起昨夜女儿的黑脸,心下便了然。心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有些忍俊不禁。他的小宝贝,一向淡漠又忍耐,这发起脾气来,还是只小野猫。

依娜见卡尔盯著自己的脸,要笑不笑的,心里那个忿然哀怨。她的丈夫对她毫不留恋,或者说从没有过留恋。她为亲身女儿争到那个王妃的位子,从今往後她们母女在王里好好过活,面子有了,衣食无忧也有了,这里子,这感情,已无暇去考虑那麽多。她不再年轻了,他也不再是自己的依靠,她是绝望的恨的,但痛过之後,清醒的认识到,玛丽的事,这王妃的事,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去王麽……”卡尔自言自语般的低语打断了依娜的思绪,於是定了定神,有些斟酌著开口:“我本也认为没那个必要。玛丽和王子殿下的婚事就快了,这是国王的意思。再怎麽样,玛丽在人前也是唤你一声父亲……”

卡尔转头,自己的宝贝女儿安静的低头坐著,沈思片刻,便微微一笑:“也好。玛丽天真可爱,那位王子殿下出身高贵,也不会亏待了她。既然是国王的命令,那要见,就见吧。”

依娜见他答应,面上平静也无异样,松了口气。正事说过,再也无话可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卡尔起身,走到瑞拉身边,她的头顶,轻轻的问:“怎麽了?我的宝贝还没去过王吧?去看看,不高兴麽?”

瑞拉低著头不说话。卡尔眸光闪烁,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看来玛丽是很喜欢这位王子殿下,我倒有些好奇了,正好见见。他和玛丽认识应该有些日子了吧,瑞拉见过没有?”

“什麽?”瑞拉终於抬头,表情有些呆呆的。

“王子殿下。你见过他没有?”

瑞拉心里复杂,她从未对自己父亲说过谎,便老实的点了点头。

卡尔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语调又低又慢:“ 哦?我的小瑞拉见过?那说给父亲听听,那王子殿下,是个什麽样的人?”

瑞拉一怔,闪躲著父亲的目光,局促起来:“我……他……他是……”

卡尔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接著促狭的眨眨眼:“怎麽支支吾吾的?莫非昨晚上说的瑞拉心里特别的人,就是这位王子殿下?”

“不,不是!”瑞拉急急的反驳。卡尔静静的凝视著她的眼睛,将那些复杂慌乱看在眼里,片刻,幽幽一叹,不舍得再逼问下去,声音又轻又柔,心疼又无奈:“不是便好了。玛丽快要做王妃,我们也该为她高兴,是不是?”

瑞拉点点头,听到这声叹息叹得自己心有些微酸,倔强的咬住唇,父亲说的对,这样很好,就这样,就这样罢。

卡尔弯下腰,轻轻抬起那尖尖的小下巴,目光对上,深邃又坚定:“有很多事,表面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你要记住,在这世上,最最爱你的,只有父亲。”

瑞拉怔愣,琥珀色的眸子,离她好近,近到她看的清楚明白里面浓烈的感情像是汹涌的浪,呼之欲出,欲语还休,让她心颤,却身不由己的溺在其中。

日子很快定下,“一家人”便和睦友爱的齐聚在家门口,准备出发。

与国王王後共进晚餐,这可是平民做梦也梦不来的荣耀,瑞拉却是无心装扮,一路上心不在焉,有些隐约的期待,期待过後又有些怅然,正暗自懊恼著,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又突地出现在眼前,伴著一句“最最爱你的只有父亲”,让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听母亲说,你和父亲,要离开这里?”瑞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父亲与那女人一车在前,自己坐的马车里还有个艾伦。这问题问的突然,瑞拉也未多想,便模模糊糊的“唔”了一声。艾伦得到答案,轻轻点了点头,便再也不说话了。瑞拉不觉有异,自顾自的沈思起来,马车又快又稳,很快便到了王。

门口的侍卫迎上来,小心翼翼的扶著夫人小姐们下车。瑞拉一站稳便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那侍卫的脸唰的一下通红:“小……小姐……你还记得我?”瑞拉疑惑的皱了皱眉,那侍卫见她盯著自己,脸红的快要滴血:“舞……舞会的时候,也……也是我扶小姐下车的。”瑞拉这才恍然大悟。正在前方等她的卡尔听到,疑惑的问:“舞会?什麽舞会?”瑞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认错人了。”说著不再解释,挽著父亲的手臂,走进了王。

国王安东尼早已携著王後安德等候在前殿。众人站定,便是一通行礼问候。

安东尼呵呵一笑,和蔼慈祥:“大家不必多礼,这王里,依娜和玛丽也熟悉,以後也便是一家人了。”说著目光转到卡尔身上,“这位就是玛丽的父亲吧?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呵呵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现在身体可是没事了?”

卡尔不卑不亢的一个行礼:“多谢国王陛下关心。能死里逃生已是大幸,调养了好些年,如今身体已是无碍了。”

安东尼见卡尔虽已而立,却依旧英俊不凡,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气质,脸上虽是破了相,却依旧镇定自处,更添气度和男子气概,再看看自己……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目光转向卡尔身後,纵是见惯姿色的安东尼,也是一震。

瑞拉今天一身纯白丝裙,却和舞会那身不同,上好的蚕丝,干干净净空无一物,领口稍低,露出一小片象牙色的肌肤,腰处收的紧紧,顺著曲线贴服的往下垂至脚踝,勾画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袖子从肩膀处往下渐渐加宽,手腕处系了跟纯白丝带,棕色长发微卷的披散,没有任何装饰,简单一身,却是浓纤和度,有些飘渺的味道。

“这位小姐是……”瑞拉见国王问起她,轻轻向前一步,抬起小脸,淡淡的一屈:“瑞拉见过国王陛下。”

待看清了脸,安东尼心里又是一声赞叹,好美的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看著你时好像有著千言万语,小小的挺翘鼻,浅粉色的小小嘴儿,明明年纪不大,却是淡然又平静,见著自己没有一点害怕失礼,光是这份气度也是常人难有。这小人儿看著虽有些冷淡,但若是一笑……那该是何般景致啊……身边的女人都是成熟妖娆,见著这纯真又带著别样风情的瑞拉,安东尼也微微失神。心里总算是明白了,这恐怕就是儿子舞会里私会,从此放在心里的人罢,也难怪儿子对她如此著迷,不惜违抗自己的命令……想著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这气质,这品相,玛丽与她一比,可是差的去了。

瑞拉毫无所觉,她一抬头,眼里便只看到国王身边站著的那个人。

好像时间不长,又好像隔了好久。再见面时,眼前却瞬间起了雾。

他变了。

还是那麽高大,但是好瘦。正装穿在他身上,都有些空荡荡的。依然俊美,却一脸憔悴,脸颊都有些凹了。记忆里温暖灿烂的绿眸现在成了一潭死水,麻木,黯淡。好像上好的猫眼石被蒙上了尘,再也散发不出任何光彩。漂亮的唇紧紧抿著,带著些僵硬的姿态,整个人像座王花园里的雕像,毫无生气,隔绝世事。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再也与他无关。听到自己说话,瘦削的身体猛的一震,开始微微发抖,绿眸迅速抬起,与她对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不一会,疯狂的喜悦迅速的弥漫开,却突然,眸光一闪,痛苦,无奈,苦涩,愧疚,挣扎,绝望……猫眼石忽明忽暗。最终,这些复杂的情绪散去,思念,爱慕,柔情一缕一缕的涌上来,绿眸渐渐湿润,脸上终於有了丝光彩。

他就这般缠绵又绝望的望著自己,眨也不眨。绿眸里映出的小小人影,就这样变成他眼里的唯一。

心脏猛的一缩,疼的瑞拉险些站不住。

怎麽了?究竟是怎麽了,让这阳光般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感谢js80031雪中送炭的火**!写文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拥抱)

这重逢的一刻啊一刻,这心里的百般纠结啊纠结……一个字:爽!

28

国王安东尼笑呵呵的带头入了席。

在主位坐下,左边依次是王後,安德,玛丽。右边则是瑞拉,卡尔,依娜,艾伦。

依娜脸色不豫,很不高兴。坐在国王下方首位的那人,且不说只是个黄毛丫头,按辈分来说,也是极不妥当。老东西一见这丫头便笑的一个春暖花开,死抓著那丫头的手不放,还不由分说的让她做这首位。这刚一坐下,便是轻风细语,渴不渴?饿不饿?烫不烫?凉不凉?玛丽才是这王妃,全当她是死的是不是?!这老东西倒底是什麽打算?前殿上的那番久别重逢眉来眼去自己可是一眼不落,莫不是……这王妃的位子……有变数??

瑞拉心里有些厌烦。本就是一个冷清的人儿,这国王热情和善的直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况且眼下心思全在那个人心上,便更觉不耐。但这里是王。一同进餐的是国王王後。再不耐,面上也是一点不露。有问必答,有礼进退。

卡尔也觉怪异。可毕竟经历了些风浪,又是个生意人,嘴角始终噙著丝淡笑,稳重得体。谈笑间,时不时暗下打量著正对面坐著的王子殿下。嗯,果然仪表堂堂,只是人瘦弱了些。前殿里女儿细微表情,兴许别人未察,可瞒不过自己。想著,眼里便闪过一丝锋芒。看来有些小瞧了这王子在女儿心中的分量,不过看样子,这位殿下可是过的并不好啊……这难以启齿的王室晤龊,说不出,说不得,不能说。

王後,艾伦皆低著头,算是半个隐形人。玛丽做在安德身边,眼里早没了别人,一脸的幸福甜蜜。安德的表情最是复杂,没想到这次一聚王,父王连瑞拉也一并叫上。他究竟知道多少?见到心中所爱,他总算是活了过来,心里的喜悦和冲动,差点就掩饰不了。可惊喜过,激荡过,却更是忧心忡忡。他不知自己人面兽心的父王在盘算些什麽,担心著自己对那人儿的倾慕是否终会害了她。见父王对她慈祥呵护的样子,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柔和,心里更是忐忑难安。

想到身边坐著的玛丽,更是苦涩。他与玛丽的事,若是被她知晓,即便是被设计,那好不容易才留下的影子,定是被抹的干净。万般焦灼,找不到出口,他只是个王子,如今的他,被死死的与玛丽绑在一处,哪里还有一丝生机?抬起头,与对面打量的目光碰了个正著,对面坐著的便是瑞拉苦苦等候的人,她的生父。举手投足,成熟优雅,死里逃生,定是不易,是个令人敬佩的男子。可不知是否是错觉,来的目光,审视中带著敌意轻视,复杂的心里又多了份疑惑不解,自己与这瑞拉生父是第一次见面,这又是为何?

安东尼表面一心在瑞拉,暗地里却将安德表情悉数看在眼里,对瑞拉和蔼一笑:“瑞拉是第一次来王罢,可是喜欢这里?”

瑞拉放下刀叉,不卑不亢:“国王陛下严重了。王雄伟壮观,瑞拉怎会不喜欢。”

安东尼听著这话,大为愉悦:“好好好!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既然喜欢,那就和你父亲多住些日子,明日我便与王後带你们好好看看这王。”完了又补上一句:“你妹妹玛丽快与安德完婚,也当是陪她些时日。”又想了想,转头看看依娜艾伦,“依娜夫人与艾伦也一起留下罢。”

瑞拉当下迟疑,并未答应,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卡尔一笑接过话头:“也好。蒙国王陛下与王後盛情,我与瑞拉便却之不恭了。”

安东尼见卡尔答应,含笑点头,见自己儿子瞬间一脸肃然,当下笑的更是欢畅开怀。

王後殿错落分布,一排排的房间,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弯曲蔓延。

瑞拉的房间与卡尔紧邻,在一处,而依娜母女三人的房间却在走廊的另一端,这样的安排有些不合常理,却准又巧合的将“一家人”一分为二。

依娜黑著脸忿恨的瞪了瑞拉半晌,才转头带著女儿们离去。

瑞拉推说自己有些累了,也不顾自己父亲的疑惑担忧,当著他的面砰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王里的一切都是奢华的,窗帘,床铺,样样致。瑞拉走到窗前,窗外便是个小小的花园,正中一座玲珑喷水池,正汨汨的往外吐著水,柔和的月光,照的那水纹波光粼粼。美好的景致让心情渐渐平复过来。想起餐毕告退时,那个人举步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步,又大又重,好像踏在了自己心上。正微微僵硬著,那人却步伐一转,平静漠然,就这样,错身而过,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这样决然的姿态,看的自己心里酸楚。自从父亲回来,好像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父亲也是,他也是。对於这些改变,她却是无力的。他与玛丽的婚事已是定局。父亲虽然回来,奇怪的态度又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做梦般的再次身处王,心境大不一样,千丝万缕,纷纷扰扰,直压的自己透不过气来。

瑞拉重重吐出一口浑浊,打开房门,房间里好闷。没走几步,一个拐角,转过几步,一扇矮门,门後,便是房间窗後的那个小花园。

未走几步,便听到一个低低的女声,瑞拉微一迟疑,停下脚步。喷泉旁,一男一女,一高一矮,虽看不清脸,但那男子身形高大,正背对著女子站著,月光下只看的见那眸光闪烁,瑞拉再熟悉不过,是父亲。

轻轻往前走几步,隐在树丛後面,那女声便清晰起来:“……母亲说,你要带著瑞拉离开这里?”

卡尔停了半晌,点了点头。

“你……母亲是你的妻子……你要走……为什麽?……”一片安静,没有答案。

女子有些惶然无助:“你……那……那我怎麽办?”卡尔依旧不开口。

“那晚……我与你已经……”说著女子顿了顿,好像有些羞於启口,“我……我一直在等你……你明知我……你……你要离开这里,我……我怎麽办?”说著那女子上前,伸手抱住眼前高大男子,脸紧紧的贴住後背,肩膀抖动,已是忍不住低泣。听到这里,瑞拉有些明白了。年少时窥听到的秘密,自己与父亲离开,也许最伤心的,便是她罢。

卡尔站著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许久,轻轻挣开,转身面对正哭的伤心的女子:“带瑞拉离开这里,我没有任何牵挂。但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了。最後悔,最懊恼,最自责的,也是你。艾伦,你明不明白?”

艾伦疯狂的摇著头,泣不成声。

卡尔叹息一声,弯腰轻抚了抚那泪湿的脸颊:“那晚,是一个错误。我不会推卸责任归咎於酒醉,这是我犯下的错。却害了你,兴许害了你一辈子。”

“不!我不後悔!我永远不会後悔……带我一起走好不好?让我跟著你,我……我可以做女仆,做下人……”

卡尔眼里寒光一闪,抽回了手:“跟著我我又如何向瑞拉解释?艾伦,我不会带你走的。等离开王,我会在年轻贵族里为你挑选一个好丈夫。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忘记那晚,忘记我。我不值得,我也不配。”

听到这冷酷决然的话,艾伦浑身一震,她已丢弃了全部自尊来求他,甚至愿意为了他离开亲人,只盼他能对自己有一丝,哪怕只是一丝的怜惜。可他的冷漠的拒绝却让她心灰意冷,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卡尔不再看她,转身就要离开。

瑞拉看著这情景显然是有些懵了,回神见父亲越走越近,下意识的转身就逃,刚退到门口,便被叫住:“瑞拉?……你怎麽在这里?”

瑞拉停住,却不敢回头,刚才那一切著实尴尬,心虚呐呐道:“我……我有些睡不著,便想出来走走……”

“哦?……”身後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带著一丝笑意:“正好。第一次在王里过夜父亲也有些睡不著。既然我的小瑞拉也是,那便陪父亲一起散散步吧。”

29(3P)

热,好热。

安德的卧室里,空气也开始灼热起来。

落地窗开了一扇,卷进来的风却吹不散这热气。窗帘遮的严严密密,仿佛要掩盖住最丑陋的罪恶。

床上,安德全身赤裸仰面躺著。满脸的汗,眼紧闭著,低低喘息。漂亮的浓眉皱成川字,双手握拳,捏的死紧。身上,坐著一个同样赤裸的金发少女,正快速的上下起伏,美丽年轻的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

“啊……啊啊……安德……哦啊……啊……”那淡色的小被撑的极致,随著少女的起伏,快速吞吐著在内的硕大。少女身上香汗淋漓,金色发丝黏腻的贴在光裸的背上。前的两团雪白随著动作弹跳著,上面一点红樱已然硬硬挺立。缺少爱抚,有些寂寞,小手便自发攀上绵软,死命揉捏,犹觉不够,大麽指食指夹住了顶端一点红,往外一个狠狠拉扯,一个颤抖,仰头“啊”的叫了声,停止挺动,儿条件反的收缩,将那硕大咬的死紧。蓝眸一片迷离,年纪尚小,已透出些冶豔风情。

被这儿一夹,安德也是浑身一震,狠狠一咬下唇,一丝血迹渗出:他……他快抵挡不住了。眼里仅存的一丝清明,像是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

那晚初次纵情,药效过时,悠悠醒来。身边的玛丽还在熟睡,浑身青紫,腿间一片狼藉,错愕懊恼,心便一下沈到了谷底。气极咆哮,他那父王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兴许玛丽肚里已有个王家骨,事已至此,你与她便快些完婚罢。心中不甘,抵死反抗,可哪怕是绝食断粮,他那父王也有办法日日下药。欢爱时眼前是那心中的人,甜蜜浓情,醒来,黄粱一梦,无力痛苦。虽是一场谋,也不想知玛丽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但她眼中爱恋是真,将最宝贵的纯洁全然奉献给了自己是真,道德责任在时时提醒著他,他欲如何?狠下心肠?亦或是始乱终弃?

被软禁不准出,婚事已成定局,他就像是岸上的鱼,想翻身挣扎寻求一丝生的契机,却毫无办法。夜夜春宵,浑浑噩噩,心里千万愁绪,再加上这药物的副作用也是激烈,身体快速消瘦下来,有时候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就这样去了,也好过那刀俎下的鱼,好过生不如死做那禁脔,好过眼睁睁看著心里那人离他愈发的远。没想过,今日能再见她一面,可自己不能害了她。自己肮脏丑陋,再有何面目面对?

“呵呵呵……我的好儿子,这药啊可是厉害,怎麽?今天见了心上人,就想反抗?”

一声暗哑低笑从角落传出,安德听到这声音,气的浑身发抖,强烈的恨意在心中撕扯著,怒吼著,即便如此,眼前开始逐渐模糊,唇上一片血模糊,依然难挡药。微弱的烛光一跳一跳,终是“扑”的一声,全数熄灭。安德眼中迅速侵上一片黯,猛的一下坐起,将玛丽转身压在身下,无停顿的抽起来。

玛丽背对著趴著,双腿被分的大开,腿间湿透,那透明的汁流至大腿,一片黏腻。头被用力的按向枕头,闷的喘不过气,微微挣扎起来。身後男子丝毫不顾,大力将那翘瓣分开,再往身前狠狠一拉,玛丽“唔”的一声,男子满意的扯扯嘴角,就著这个姿态,一下下的快速杵捣。

不适的姿势,暴的动作,痛苦又极致的快感,玛丽再也顾不得其他,白嫩的屁股高高翘起,疯狂扭动著用力往後顶,嘴里高声吟叫:“啊……哈啊……用力……恩啊……再深……再深……”

角落里的人慢慢走到床边。看著交缠中的二人,苍老的脸上浮出一丝邪佞。

王里,多的是这样的隐秘玩意。先是热的难耐,接著丧失思考能力,一夜不倒,只有寻求欲望的本能,到後面,里面的迷幻成分发挥作用,让眼前见著的只有自己心上的人。

对於自己儿子与其他女子亲密,是有些吃味的,但至少,这玛丽,儿子不喜欢。况且她年幼天真,说白了,就是傻。这傻的好啊。要不傻,这以後的日子,疼爱儿子不得又多番心思?可惜,自己的儿子太过顽强,那便好,我让你夜夜在这梦里,醒来痛不欲生。这毛,总是会顺的。

儿子夜夜芙蓉帐,自己夜夜站著看。这是种高高在上,掌控的快感,心里酸,忍著。王子王妃行夫妻之礼,以後他还会有孙儿孙女。一国之主,在内,再怎麽胡搞自己说了算,在外,威信名声还是要的。见儿子身不由己的被本能控,心里有些隐隐变态的快感。他的儿子,多恨多怨,自己无所谓,心里有著其他女人,自己可是不许的。

床上的战况已是激烈,安德放开按压著玛丽的手,握住她的腰,速度越来越快。玛丽双手已有些支撑不住,头高仰著,那被进出的儿周围满是被捣出的白沫。安德剧烈喘息,脸涨的通红,眼里一片死寂,嘴里不住的喃喃:“瑞拉……瑞拉……”

安东尼听到这个名字,挑了挑眉。儿子夜夜喊著这名儿,自己初时愤怒的不行,狠下心日日下药也带著这层报复的意味。如今,总算见著了儿子心心念著的人,感觉却有些微妙起来。那般绝色的人儿,一身纯白,长发披散,表情淡淡,真像个不食烟火的仙女。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是会勾魂,对上,就生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又像上好的黑曜岩,闪烁著冷光。忍不住遐想,若是行男女之事时,那眼睛定是湿润的滴得出水,又黑又亮,眯著哀求,娇声吟哦,青涩娇媚,脸上不再平淡,情欲点点染上,无限风情。象牙色的肌肤,一定红的生嫩,口两只滑腻雪,不堪一握的纤腰,修长双腿之间的幽密……定是销魂无比。想著想著,安东尼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涨的越发大起来。

深深呼吸,按下心中旖旎。略一思索便褪下裤子,露出臃肿的下体,转过金色头颅,捏住双颊,一个用力,那深的发黑的阳具便全数挤入了玛丽口中。

这突然的动作弄的玛丽闷咳,差点窒息,条件反的想吐出。安东尼捏紧了她的颊,硕大用力顶在嘴里,冷冷开口:“不准吐!给我好好含著。”

玛丽吓的动不敢动,只得咽下喉中的闷咳,终於慢慢缓过劲来。

这硬一,撑的自己嘴儿发酸。有些堵得慌,吞咽困难,嫩舌无意刷过顶端马眼,安东尼便舒服的抖了抖:“恩……好……”,说著放轻手下动作,鼓励的拍了拍玛丽的小脸,

“乖玛丽,如今我也是你父王了,怎麽,安德能伺候得,父王就伺候不得了?乖,给父王好好舔舔。”

玛丽这些日子也是受了些调教了。再次与安德欢爱,无意间发现国王陛下竟然在他们房里,吓得当场惊惶大叫。以後每次水交融,房内总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们,一开始也是不自在,可情欲当头也顾不及许多,渐渐的也习惯过来。有时正激烈时,一双糙的手会突然上自己光裸的身体,缓慢又细心,细细爱抚过房,尖,腰,臀,甚至上正吞吐硕大的小。玛丽每次也是被轻微喂了些药的,又缝情窦初开初尝情欲,只觉羞耻中带著别样的刺激,让她每次都更快的达到极致。

安东尼轻轻一顶,嘴儿便乖顺的张大,头颅起伏,吞吐著嘴里的硕大,舌尖细细舔吮,不时的划过马眼,来不及吞咽的津丝丝流下,将床单弄湿了一大片。玛丽哪里经历过这些,开始难受,渐渐的也得出些乐趣,内的那有力的撞击著她,嘴里还含著另一,虽然有些腥臭,但刺激的她敏感无比,脑中一片空白,兴奋的腰肢狂摆,嘴下不停,更是卖力。安东尼舒服的抽弄几下,猛的抽出,玛丽茫然的张著嘴,舌尖还在依依不舍的追逐,好似尚未品够。

安东尼又是拍拍她的小脸,似是赞许,接著起身走到安德的身後,扶著硕大绕著安德後庭转著圈,安德本就被药物控制,浑身都是敏感点,感到後面被一温热硬物按压摩擦,忍不住低低喘息,下身更加用力的扭著杵捣,按压摩擦便随著他的动作成了轻撞。那褶皱条件反的一放一缩,安东尼邪一笑,一个用力,整便直直入那窄小的菊洞。

“唔……”安德浑身一颤,停止了动作,痛苦的呻吟,连带内的硬物也软了几分。安东尼不快不慢,有节奏的耐心抽。玛丽见安德停下,欲求不满的摇了摇屁股,缩了缩小,那些微软下的硕大很快便重展雄风。身处欲海之中,身体叫嚣著需要快感,对後面那火辣辣的疼有些适应过来,一硬物在自己隐秘处肆虐,火辣里又有些别样感觉,下身重新动作,菊洞里的某个敏感位置时不时的被擦过,让他声声低叫,下身更是发了狠般的用力,差点将玛丽撞翻。

床上,三人节奏一致,同时动作。最前面的玛丽浪叫个不停,快乐的就差飞上天,中间的安德,前後夹击,和著玛丽的浪叫低低呻吟,後面的安东尼,阵阵喘,在自己儿子的菊洞里得到无比满足。妻子,儿子,父亲,房内满满的情欲气息,原始,本能。黑暗罪恶,禁忌糜烂,堕落甜美。

风吹起窗帘,露出窗外一张苍白的小脸,睁大了眼看著这一室的不堪入目。脸上一只大手,轻柔又严密的捂住了她的嘴。

窗帘落下又起,已是空无一人,月下一片宁谧,仿若幻觉。

好了终於上菜了。

全宴啊,给大家解解馋。

30

这是瑞拉第二次做那窥探秘密的人。

小花园里逃跑不成反被父亲叫住,只得硬著头皮跟著在王里转悠。名曰散步。

心里尴尬,但父亲对刚才那一幕只字不提。既然他不问,那自己便不说。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绕得有些晕头转向。走过一条条的小径,脚下的路开阔起来。

风送来些若有似无的声音。抬头一看,才发现身处一片绿色树丛,树枝交错盘结,隐隐约约露出些建筑物的棱角。

不知这里是谁的寝,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出声,才发现父亲已站在自己几步之外,背对著自己一动不动,也不知在看些什麽。疑惑的走上前,一扇落地窗,绿叶之中半遮面,奇怪的声音越发清晰。里面的窗帘遮著,什麽也看不见。这声音陌生又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风起,叶儿飒飒作响,窗帘悠悠的飘了起来,那室内的情景便分毫不差的落入自己眼中。

脑子里嗡的一声,嘴唇开开合合,一声惊叫就要脱口而出。一双大手及时的伸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再看,别再去看,可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大,眨也不眨的盯著床上那三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的什麽也听不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和著身後父亲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响,好吵,震的耳里一阵轰鸣。

等回神时,已在自己的房间。被父亲打横抱著,正轻轻的将自己放上床。茫然的抬起头,琥珀色的眼深深的望著自己,担忧又愧疚,心疼又怜爱。刚才那一幕又突然跳上眼前,身上泛起一阵阵**皮疙瘩,低头曲腿,抱住自己,浑身发起抖来。

卡尔见女儿这副受惊脆弱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後悔。即便在邻国早已耳闻,却没想到见著的更是荒,连自己当下都诧的怔愣。快刀斩乱麻是对,但自己是有些急进了。他的宝贝如此纯洁美好,怎能狠心让她见著这如此不堪入目的情景。

暗骂了自己千百回,有些懊恼的在床边坐下。伸手刚到那颤动著的手臂,缩成一团的小人便开始挣扎。口一闷,手下有些大力起来,小人不管不顾,挣扎的更凶,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心中一丝怒气,二话不说,双手并用,桎梏住两条纤细,强硬的将她拖入自己怀中,贴的死紧死紧,大手交叉扣住,不留一丝缝隙。怒气敛下,温柔的气息散开,无声安慰,怜怜安抚。怀里人停止了挣扎,这个怀抱坚硬又带著一丝矛盾的柔软,安全温暖,散发著淡淡成熟男子气息,小人儿急促呼吸,深深的嗅,终於慢慢平静下来,停止了发抖。

月牙高挂,皎洁明亮,怀里人一动不动,呼吸又轻又慢,卡尔猜想著:难道已是入睡?突然一声低低的软语:“父亲。我想回家。”

卡尔收紧手臂,点了点头:“好。父亲明天禀告过国王,就带你回家。”

“嗯。”怀里人儿几不可闻的应了声,便再也无话。卡尔心疼的快要死去,欲再开口,却也不知说什麽恰当,酝酿了半天,轻唤一声:瑞拉。久久得不到回应,便低头看去,那怀里的人儿乖顺的窝在自己肩胛处,像只小猫儿,带著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闭著眼,一脸苍白,口微微起伏,已是睡去。

隔天一早,卡尔便告知国王安东尼,女儿本就瘦弱,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去调养。安东尼一听,立刻前往瑞拉房间探望,见那小人脸色确实不豫,大为心疼,虽然想让小人留在王里调理但也不好强留,便开口允了让这父女二人留过晚餐再走。接著又唤来医生,拉著小手嘘寒问暖了半天,这才离去。

午餐瑞拉称病未出席,这晚餐可是再不能避。

依娜盯著瑞拉有些苍白的小脸,冷冷的哼了一声。瑞拉依旧平静如常,对著国王王後王子淡淡行礼,平静优雅,没有一丝异色,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卡尔见女儿未有半分失态,终於放下心来,暗暗有几分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女儿心中,再无那王子殿下一点痕迹?

安德已得知心中人儿身体有异,明知不该,可目光还是忍不住的飘向自己的心上人。果然脸色好差,担忧又心疼,想用眼神询问是否安好,无奈那人儿没看过自己一眼,即便目光不小心对上,也是飞快的转过脸,避的明显,避的决然,像是在躲洪水猛兽。安德心一沈,这是怎麽了?昨天的她还不是这般。本怕父王那不清的心思,怕连累她,但真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心里却一阵闷疼,忍不住的有些焦躁。

“身体好些了没?本想带你们父女二人好好看看王,可惜……”安东尼一脸惋惜。

瑞拉坐著,微屈了屈上身:“是。都是瑞拉的不是。国王陛下的好意。瑞拉心里感激。”

“嗳,哪里是瑞拉的不是,这身体的事,谁说的准?看这小脸白的,真是让人心疼。这麽快就走,我还真舍不得。等身体好了,再来王陪陪我这老头子,好不好?”

瑞拉顿了顿,又是一屈:“是,国王陛下。”

安东尼满意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如此乖顺懂事,看了就叫人喜欢。可别是哄我高兴啊?下次来了啊,就多住一阵子,王房间多的去,住下不走也没人敢赶你。最好能一直陪在我这老头子身边,我才是真正的高兴,呵呵呵……”

瑞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未再接话。卡尔眼中利光一闪而逝,嘴角依旧含著淡笑。安德脸上一片雨密布,沈的吓人。依娜大惊失色,这是什麽意思,什麽一直陪著?怎麽个陪法?以什麽身份陪?

气氛瞬间凝固,撇去艾伦玛丽王後不谈,这桌上人脸色各异。再也无人说话。安东尼仿若未觉,乐呵呵的拍拍瑞拉的手,另开了话头,一席人陪著笑,一派热闹和睦。

瑞拉借口不适,请示安东尼提早退席,安东尼捏著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著点点头。

顾不得父亲看著自己的担忧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路埋头疾走,也不看方向,等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走到了与那个人初次邂逅的小湖。

再看小湖,有些讽刺,美丽安谧的景致依旧,可人,却已是不一样了。面对父亲,自己绝口不提昨夜。说些什麽?王室秘辛,本就与自己无关。说自己震惊厌恶,还是说自己伤心难过?如果可以,时光倒流,不偷偷去那舞会,不来这王,不认识那人,也没有昨晚的一切,有多远避多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脑子里空的可怕。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又快又急,离她近时,却放的又慢又轻,在自己身後几步开外,便停下了。瑞拉并未回头,来人也不出声,一道灼热的视线牢牢盯住自己,将她包围。似曾相识的场景,那回忆中的初次相遇,如今想起来却让眼里直发涩。

轻轻呼出一口气,瑞拉倏地转身,与那视线对个正著,来不及收回的爱慕思恋便全数落入眼中。瑞拉低下眼帘,一个伏身:“王子殿下。”冷淡疏远,带著距离。

“我……你……你身体无碍吧?”安德见她如此姿态,心里刺痛,挣扎了半天呐呐问。“晚餐已结束了?”瑞拉未直面回答。

“没……没有……我是找了借口出来,刚才在殿上你脸色好差……我担心……”

“王子殿下该担心的是自己的王妃,不该是我。”瑞拉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这毫不留情的话,一针见血,安德怔了怔,半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是我没有这个资格,刚才父王说的那些话……他……他见了你心里喜欢,便有些失了分寸,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父王就是这样的人,我与母後也拿他没有办法……”

“喜欢我?”瑞拉冷冷一笑,“国王陛下喜欢我,是瑞拉的荣幸。国王陛下仁爱,对初相逢的瑞拉已是如此厚爱,想必对王子殿下更是恩宠。可这王太大太深,瑞拉却是不喜欢,只愿从今往後不再踏入一步!”瑞拉听安德言语之中对自己父王颇有维护,再想起昨夜见的隐秘龌龊,脑子一个发热,这嘴,就不受控制起来。

“你!……”安德见瑞拉句句带刀,冷嘲热讽,言语之间对王厌恶至极,又似乎言下所指,心里疼痛更甚,震的说不出话来。

瑞拉暗悔自己冲动,深吸口气,脸上又是一派平静淡然:“王子殿下,若无事,瑞拉便告退了。”说著屈了屈身,越过安德就要离去。

一双大手猛的握上手臂,语气激动的有些发颤:“你……你这是什麽意思?什麽恩宠?什麽太大太深?什麽从此不再跨入一步??”

瑞拉不欲多说,拼命挣扎,可这大手像钳子一般牢牢抓著自己,怎麽也挣脱不得,只得放弃,低著头默不作声。

“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安德跨前一步,口气急切还带了些害怕,抓著瑞拉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瑞拉沈默半晌,终是开口:“王子殿下多虑了。瑞拉年少无知,口不择言,冒犯了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请王子殿……”

“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安德打断了瑞拉的话,放开手,踉跄著後退了两步,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笑,凄厉绝望,瑞拉站著一动不动,只觉口一阵阵的闷。

许久,笑声渐止,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无力又空洞:“你都知道了。”

瑞拉一怔。

“我本想……瞒著你,最好一辈子瞒著你……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麽快,你终还是知道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无力又空洞:“给……给我票票……”

31-35

31

安德静静站在湖边,风吹起有些宽大的衣装,更显得整个人消瘦的可怕。

“说来可笑,我是一国的王子,国王王後唯一的儿子。人人羡慕我含著金钥匙出生,过的潇洒快意。瑞拉,可我却很羡慕你,你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父亲。”说著,像是回忆起什麽美好的事,死灰般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神采,“在我小些时候,父王对我是极好的。和所有父亲一样,疼爱我,教导我,手把手教我箭,打猎,剑术。母後就站在一旁笑著看著我们,那时候的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等我再长大一些,父王看我的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安德呼吸急促起来,每说一句,便是凌迟的痛:“那时的我完全没察觉这异样。直到我12岁,某一天,那个我敬重敬爱的人,我的亲生父亲,半夜到我房里,将我……将我……”

瑞拉整个人僵住,口的越来越重,放佛连呼吸都要停顿了。安德站得笔直,双手握拳捏的死紧死紧,眼里的屈辱仇恨,化成燎原大火,仿佛要将自己也一并燃烧殆尽。许久,捏紧的拳无力的松开,声音里满是颓然的绝望:

“12岁的我,不谐世事,还是个孩子。每到夜里,就偷偷躲起来,怕的全身发抖,可那个畜生,总能找到我,任我哭骂,依旧不放过。没多久,母後知道了,母後想保护我,那畜生就拿她整个家族的命来威胁她,後来,又拿母後的命来威胁我。我就这样长大,生不如死,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只恨没有翅膀,飞不出这王。其实就算有翅膀,我也飞不了,飞不掉,一直到我死的那天。”

微风拂动的夜里,安德空洞破碎的声音,一吹便散了。明明已是久远的过去,明明自己早已麻木,在这样的夜里,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头一低,一点晶莹便划了个弧线,啪的一声,隐入草丛。长久的安静,安德不敢回头去看,那身後的人,大概早已离去了罢。

也好。

这般肮脏的过去,这般丑陋的自己,他抓不住什麽,也早已什麽都没有了。

嘴角轻扯,苦涩的笑开。突然,笑就这样凝固在了嘴角。一只有些冰冷的小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手背。安德瞪大了眼,定在了原地。

那只小手,就这样覆著,一动不动。直到两个人的体温,让相触的地方些许温热,手指这才微移,轻轻的收拢,握住。

安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觉到手掌相贴的温暖,经过血,一直暖到他心里。五指收紧,牢牢握住。不很细嫩,带著点糙,再紧,再紧,就这样握著,永远不放。

小手被捏的发白,却不挣扎,柔若无骨的不带一丝反抗。安德倏地转过身,手一个用力,瑞拉就这样被密密的拥在那个怀里。

好瘦。真的好瘦。

身上依旧是清新好闻的气息,很干净,很温暖,不带半点靡。不脏的,一点也不脏。

安德弯腰,下巴抵在瑞拉的肩胛,声音颤抖:“这些天,我过的很不好。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和玛丽……那个畜生对我下了药,我……你信我……你信我……”

瑞拉没有作声,只是稍稍靠紧了些。就像是世界走到尽头前的最後一个拥抱,语言无力,只能用各自的体温,温暖彼此。

身在自己熟悉的房间,瑞拉回想起王那一切,恍恍然然,像是一个梦。梦境复杂灰暗,结局潦草无奈,心像是空了一角,不知如何自处。

像是每一个故事,都有尾声。父亲脸上的神采一天比一天飞扬,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王的事毕,一切按著既定的轨道,接下来,自己便要随著父亲离开。

父亲对自己说,他不会再娶,只与自己,相依为命。她是有些被诱惑的,相依为命,不离不弃,这是她从小便有的愿望。在自己的心里,父亲有些无人可比的位置,高大,俊美,成熟,稳重,她崇拜,她眷恋,甚至是有些仰望的。可当敏感的发现,那双炙热眸子里暗含的势在必得,她有些害怕起来。什麽东西正呼之欲出,她只能逃避的不去看,父亲的举动一天比一天亲密暧昧,她只能装作毫无所觉。无论怎麽找借口,父亲依旧夜夜与她同眠。躺在那强健的怀里,既有些抗拒,又矛盾的想要再靠近些,汲取温暖。

看著梳洗完毕走进房的父亲,棕色发丝湿漉漉的垂在眼前,微微遮住那温柔深邃的眸,完美的下巴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无损俊美,反而添了些强硬邪魅的气息,衣领大开,健硕的口交错著淡淡的疤痕,还带著点水珠,长腿窄腰,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优雅魅惑,像是堕入凡间的天神。

瑞拉看著看著,脸有些莫名的烧,别过头去思索了半晌,复又转过头来,突兀的冒出一句:“父亲,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开?”

卡尔这些天又轻松又愉悦,时不时冒出的罪恶感淡的就快找不到痕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希冀,让他像是重回年轻时的情窦初开,心里兴奋的规划著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可女儿这一句,像是一盆冷水,冻得脸上微微一僵:“怎麽了?之前我的宝贝别别扭扭,父亲也不逼你,况且也是停留了些时日了,现下怎麽又说不走了?”

瑞拉低头不语。

卡尔继续耐心轻哄:“父亲知道,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多少一定舍不得的。但邻国也是别有一番风土人情,听说国王是个仁君,那里的人,民风淳朴,友善和睦,之前问你愿不愿,你也点头应允了,怎麽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瑞拉搓著自己的衣摆,呐呐道:“我明白,邻国一定也是很好的。可我……我还不想离开这里。或者……或者我们可以找个别处,只要离开这个家,也……也是一样的……”

卡尔闻言脸色凝重起来,笑的僵硬又勉强:“之前还是好好的,怎麽了?去了次王,回来以後,就不想走了?”

瑞拉急急的解释:“没……没有。只是……我只是暂时还不想离开而已。”

从小到大,自己的女儿从未对自己说过一个不字,卡尔听著瑞拉言语间的透出的坚定坚持,口口声声说著不想离开,脸上顿时黑沈一片:“不想离开这里?……是不想离开这里,还是不想离开那个人??”

瑞拉一震,急的手足无措起来:“父亲你在说什麽?我……我不明白……”

卡尔走到瑞拉面前,脚步又慢又重,弯下腰,紧紧盯著正闪躲著自己的黑眸,笑里浮上一丝冷:“不明白?我也是忘了,我的宝贝女儿可是长大了,王子殿下,可是年轻俊美,这月下无人,深情相拥,你不明白?告诉父亲,你明不明白?”

“父亲!”瑞拉惊叫,有些羞恼,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你跟踪我?”

“我担心你,又见这王子急匆匆的离席觉得古怪,这才尾随。瑞拉,且不说王子就要迎娶玛丽,你忘记了那晚?那般龌龊肮脏的人,有什麽资格……”

“不是的!”瑞拉捂住耳朵,这般难听的字眼让她直觉接受不了。那个人很苦,可这诸多原因,现下又如何说的清,只能不断喃喃,“不是的……他……他不是的。不是的……”

卡尔见她如此,心中更气,伸手用力捏住那尖细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不是?那我们看的到便是假的了?父子王妃同在一床,乱龌龊,不知廉耻,这便是王室,这便是那个王子殿下!如果我是他,早没有脸面活在世上,趁早死个干净。”

瑞拉被迫仰著头,下巴疼的厉害,见自己父亲说的难听,一脸唾弃鄙夷,忍不住便顶了一句:“你又有什麽资格说他?”

卡尔一愣,捏在下巴上的手缓缓放开。瑞拉明知不该,可嘴像是不受控制:“不知廉耻?那你和艾伦呢?你们是什麽?”字字要害,一开口便停不下来,“艾伦也叫你一声父亲,你和她又是什麽?”

卡尔後退一步,眸里忽明忽暗,一脸的惊愕受伤。

下巴没了桎梏,瑞拉迅速转过身,心里百般滋味,话已出口,後悔懊恼,也是无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累了,想休息了,父亲,请你离开。”

卡尔呆呆的站著,为了那个肮脏的人,他最宝贝最疼爱的女儿,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刺的他鲜血淋漓,疼的他叫不出喊不得。此生从没那麽後悔过,六年前犯下的错,如今却承受了因果,没有资格?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一样龌龊,一样肮脏?她是厌恶自己了?心空荡荡的往下落,碰不著底,没有尽头。一丝莫名的戾气,渐渐充斥整个膛,鼓动著男人掠夺的天。

瑞拉最後的一句话,让卡尔脑中仅剩的理智全数消失。决定了?不离开?留在这里,投入那王子的怀抱麽?不,我不许,我不会允许……罪恶的触手张牙舞爪的在身体里延伸,扩张,黑暗无声无息的浮上眼底,心里最隐晦的欲望,挣脱束缚,来势汹汹,像只觉醒的兽。

瑞拉站了半天,身後却毫无反应,正疑惑著,腰间伸来一只手臂猛的将她拦腰卷起。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狠狠抛在床上。

一阵晕眩,好半天才缓过神,错愕的转头看去,她的父亲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著衣衫上的纽扣,双眸深不见底,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瑞拉见父亲如看猎物一般的看著自己,衣衫半解,脸上带著隐隐疯狂之色,心里大震,黑眸里满是惊惶。

纽扣很快被全数解开,卡尔赤裸著膛,盯著床上的害怕後退的小人,久久未动。

半晌,微微一笑。

英俊的面容,脸上一条长疤,眸光幽深邪魅,像是黑暗炼狱里的修罗。

啊……话说终於到了这里,有没有些急切了?激动了?难耐了?口渴了?饥饿了??

没有的请自动屏蔽这一切并内心默念一百遍:神马都是浮云。

敬此文从头看到现在的各位父老乡亲……各位看官……大家对我的猥琐不按理出牌应该也是有些感觉了,了解无需多一点点就够,著边就行,我不贪心的。好了有奖问答的问题来了,

请问:

这小瑞拉……是吃的成?还是吃不成呢?????

哦呵呵呵呵呵呵,作者猥琐笑著欢快的离去……

32(好吧,那就初H进行时吧)

这笑,让瑞拉浑身一个激灵,不断往後挪动身体:“父亲!你……你怎麽了?”

卡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床上的小人。高大的身躯背著光,影里只看到一双眸子,亮的吓人。

瑞拉不等回答,迅捷的转身,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卡尔微微俯下身,不捷不徐的伸手握住那只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小人便整个儿被拖回床中央。

瑞拉慌乱,已顾不得许多,脚下一阵乱踢,那只手好烫,烫的自己想拼命挣开,可依然摆脱不了,冷静,得冷静下来。放弃挣扎,勉强支起上身,尽量不露一丝害怕,一字一句,咬的清楚:“父亲。我说,我累了,想休息了。请你离开。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卡尔置若罔闻,心思全集中在自己的手下。莹莹玉足,紧紧的弓起,就像一轮弯月,脚趾靠在一起紧缩著,指甲是淡淡的粉,修剪的圆润干净,手握著的凹陷处,细的像是一用力就能折断似地,手下一片滑腻,娇娇嫩嫩,周围的皮肤被自己抓的有些微微泛红。

瑞拉见父亲像似没听见自己的话,低著头定定的,也不知在看些什麽,全身绷的死紧,一秒也不敢松懈。终於,那许久未动的人有了动作,瑞拉只觉脚上一松,床榻一下弹跳,父亲已跪坐在自己身前,上身挺的笔直,依旧不言不语,两道灼热的目光,从自己的头发,眼睛,鼻梁,嘴唇,兜兜转转,接著一路往下,看的耐心又细致,不放过每一处。

整个人被影笼罩住,目光所巡之处,皮肤上泛起一粒粒的**皮疙瘩,瑞拉又羞又怕,虽穿著睡裙,在这放肆目光下却好似赤裸,缩著想躲,但身侧跨著两条强健的腿,将自己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忍不住尖叫:

“父亲!”

这声父亲,让卡尔目光停止了梭巡,眼皮一抬,定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那一对黑色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满是惊吓,就这样恐惧的看著自己,像是在看吃人的怪物。没错,对自己亲生女儿有了非分之想,自己是一个怪物,也许在很久之前,自己早已是一个怪物。从小将她放在手里呵护,满满的爱全给了她,她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她是自己的,她只能是自己的。想著便毫不犹豫的低下头,迅速噙住那微抖著的双唇。

这吻,毫不温柔,极度攻击,带著占有欲。

咬住那带著香气的柔软,舌头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蛮横的冲撞,找到缩著的小舌,轻触几下,便勾到自己嘴里重重吸吮,淡淡的香气溢满口腔,那是女儿的味道,瑞拉的味道。接著灵活的舌尖重新探回,舔过一颗颗贝齿,连牙龈也爱抚到,深深的吻,陶醉的吻,许久以来,压抑的情感终於得到宣泄释放,卡尔饥渴的索求,想她,要她,迫切的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瑞拉眼前瞬间一黑,接著唇上一痛,还来不及闭合便被堵住,连带欲脱口的尖叫一起生生堵在了嘴里。鼻尖满是熟悉的男子气息,眼前又开始晕眩,她骇,她怕,可身体软的厉害,半点力气都无。即便她僵硬的像木头,那舌依旧兴致高昂,就快伸到自己的喉咙口,勇猛的攻势,持续的深吻,空气渐渐稀薄,快喘不过气了。

“唔……放……”瑞拉嘴上被堵的牢牢,脸上已憋的通红,用尽力气只能发出模糊的轻叫。卡尔见女儿快窒息的样子,终於放过她,空气迅速的涌入,瑞拉贪婪的呼吸,卡尔及时的一手圈住细腰,托稳了她,另一手游移到背上,温柔的轻拍。看著女儿张著嘴喘息的娇弱模样,微卷棕发披散,看不见瞳孔的黑眸,失了焦距般的茫然,里面水雾迷蒙,浓密的黑睫一眨,一滴水珠,便悬在眼角,颊上红晕满布,让脸上不再苍白,淡粉色的唇已是一片豔色,有些肿了,湿润的泛著光,带出些别样的妩媚,散发著无意识的勾引,直看的卡尔眼神越发的黯。

等瑞拉渐渐缓过,猛然发现自己正依靠在父亲的怀里,想起刚才的情景,嘴唇抖的不像话,拼了命的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卡尔稍一使力,便禁锢住怀里的人,头一低,又吻了上去。还不够,他还没尝够,今夜的他下定决心,不想听,也再听不进任何的拒绝。瑞拉头仰的高高,被迫接受那狂暴的吻,双手捏拳无力的抵在那壮硕的膛上,那有力的双臂像藤蔓一般,牢牢将自己缠住,越收越紧,裸露的肌肤,烫人的温度,即便隔著衣服,她也能感觉到。心跳好像快停止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第一次见著这样的父亲,强势,带著侵略,不温柔,不优雅,这样的他让自己陌生的害怕,不再是父亲,而是一个男人。眼里的欲望毫不顾忌的展露在她面前,他倒底要做什麽?瑞拉拒绝去想,害怕去想。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的梦未醒?

房间里只闻急促的喘息,和口水翻搅的黏腻声,瑞拉耳听,只觉不堪,积蓄了所有力气,狠狠一咬,卡尔一震,条件反的缩回了舌,胶著的唇终於分开,“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卡尔被打的偏过头去,手下一松,瑞拉便喘息著软倒在床上。

脸颊,连带著舌,火辣辣的疼,卡尔怔了半天,轻抹嘴角,指尖翻开,腥甜的暗色。转头朝床上人儿看去,她回望自己,眼神冰冷羞愤,唇上一抹妖豔的红,那是自己的血。她咬他打他,她居然如此抗拒自己的亲近,那麽谁可以?那个王子麽?心中愤怒,暴戾升起,嘴角扬起一抹郁的笑,缓缓伸出手,摩挲著那抹暗红,身下人儿微微抖动,显然怕的紧,但眼神却倔强的不移开,直直的与自己对视,笑意更深,手指慢慢移动,来到衣领处,一个用力,那薄薄的衣裙便立时成了碎片,青涩姣好的少女胴体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在他眼前展开。

致的锁骨,有些单薄的肩膀,两团贲起的柔软,顶端一点,淡淡的粉色,腰间弧度美的不像话,连著下面的两条腿,又细又长,此时正交叠著并在一起,依稀可以看见双腿之间稀疏的毛发,月光下,象牙色的肌肤莹润的反著光,青涩稚嫩,卡尔不止一次梦过这情景,眼前似梦却又不是梦,心心念念的小人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躺在自己身下,美好诱人,任君采撷,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眼里快喷出火来。

瑞拉一声呜咽,紧紧环抱住口,剧烈颤抖,紧紧闭上眼,屈辱的泪沿著眼角成串的落下,拼命的缩著身体,像是陷阱里的小兽,无力的死死挣扎,滔天的绝望就快要淹没了她。卡尔慢慢伸出手,坚定的将口的双手拉开,单手固在头顶,右手沿著线条小心翼翼的抚,他的宝贝美好的快令他发狂,俯下头,轻咬锁骨,再用力吸吮,著迷的看著细嫩的肌肤上盛开一朵朵的红花。这是自己的印记,他乐此不疲。

身下人儿没有一丝反抗,心里正疑惑,一抬头却看到小人缓缓睁开眼,嘴角绽出一个嘲讽的笑:“父亲,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否与那国王陛下相差无几。”

卡尔定定的看著瑞拉,半晌未动,许久,抬手轻触了触那冷然的小脸,眼里浮上浓浓的温柔爱怜,声音嘶哑,满含痛苦挣扎,终於开了口:“你是我的宝贝,我疼你,宠你,爱极了你,不是父亲对女儿,是男人爱女人。”

瑞拉心里一震,咬牙偏过头,避开脸上的大手。

卡尔低低叹息一声,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他怕她的心有朝一日会被其他男子占据,他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卑鄙也好,不顾伦常也好,下地狱也好,他在所不惜。

低下头,一口含住了细嫩的,柔柔的啃噬,感觉身下人一颤,再伸出舌尖轻舔,左右浑圆都细细用唇舌安抚,直到小人口处湿漉漉的一片,这才放开。瑞拉见父亲眼里熟悉的温柔再现,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可听到父亲的回答,瞬间心如死灰,父亲依旧执意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是再也无处可逃。一动不动的躺著,放任思绪飞远,自己算不算感同身受了?那人,那时,是不是也是如此?

口一阵麻痒,唤回了她的意识,前的私密连她自己都很少碰触,即使是洗澡的时候,却被自己的父亲如此亲密对待,有一丝异样的羞怯。肆虐的唇终於离开,口湿湿的感觉直让她浑身不舒服,可下一秒,柔软上的顶端便被一片热烫包围,刺激的她脑中轰的一声,忍不住低叫:“唔……”

她是极生涩的,身前人仿佛知道自己的敏感,更是卖力的含咬轻舔,怪异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尖又痛又麻,糙的手指夹住另一边,五指张开,用了些力,揉捏著那团柔软。

瑞拉微微低头看去,口埋个一个棕色头颅,一边的浑圆上攀著一只大手,将整只都抓在掌下,手指修长有力,指缝间满是溢出的白,食指中指指间一点粉红,高翘著,被挤压提拉,越发挺立,瑞拉急忙闭上眼,不敢再看,可这一幕已深深印在脑中,许是身上人的温度灼到自己,身体有些热了起来。

肆虐的唇吮吸著粉红,那麽用力,像是要吸出什麽似的。

“唔啊……疼……”瑞拉又是一声低叫,猛的急急咬住唇,愣愣的听著这有些陌生的声音,身前人好似一震,呼吸有些重起来,嘴下动作更重,像是要绝了她所有的思考。

瑞拉低低喘息,条件发的微弓起身,疼痛中的麻痒,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措。她只能不断的摇著头,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嘴里奇怪的声音流泻出去。

在会客室已经说过,这两天看著自己之前写的觉得不满意,有些小低潮,这一章也是写过再删删过再写,今天不想再拖,不管如何先放了上来。

恩……可能有些不尽如意,希望大家见谅,凑合著看吧……(自信丧失)

谢谢S送我的围巾,温暖的围巾,是在安抚我麽?……(泪流)

33(初H持续中)

卡尔听著这生涩的低叫,心跳急的就快从膛里蹦出。暗嘲自己一声,自己早已不是那初尝情欲的小夥子了,无奈这一声,却是让自己本就微微抬头的下身迅速挺立,涨的都有些痛了。

心里是愉悦万分的,他的宝贝有反应了,在自己的身下,腰肢柔软的微挺,软软的喘息,强抑著咬著唇,青涩无比,却让他爱怜至极。那两颗粉色的小果实,在他的唇手努力下,涨大变硬。真美,真好。换一边,深深的吮,他的,这一切,全是他的。

瑞拉只觉被吮过的尖好像有心脏般的跳动,接触到了空气,凉凉的。这边还没缓过神,另一边又被含入嘴中,如出一辙的动作,麻痒疼再次击中了她,怎会如此?她的身体,好奇怪,她本该厌恶的,憎恨的,为什麽会是这般?

好疼,又好涨,脑子被这奇怪的感觉填的满满,思考不了,没法思考。舌尖一个轻弹,瑞拉身体一挺,唇早已咬不住:“恩啊!”

自己又发出奇怪的声音了,模模糊糊的想著,可随著那接连不断的弹动,嘴好似不受控制了:“啊……”

身前的口微微震动,好似在笑。瑞拉羞恼的想挣扎,可那弹动接连不断,什麽力气都没了。弹动过後,又是一阵猛吸,瑞拉脑子里昏昏沈沈一片,快被这折磨弄疯了,腰不断的弓起,身体微微的扭动起来,像是在拒绝,又像是需索更多。放在身侧的双手,局促的不知怎麽才好,直把那手下的床单抓出了一朵花。

尖涨的好疼好疼,被含著拉扯,接著的弹弄让身体忍不住跟著一下下轻颤,两边的顶端就这样被轮流爱抚,不给她一秒喘息的时间,瑞拉有些受不住了,眼角已是湿润一片,忍不住伸手推拒著口的头颅,低低的哭叫:“啊……不……恩啊……疼……”

那棕色的脑袋终於抬起,眼里有著微微的笑意,更多的是满溢的深情,两手依旧抓著两团柔软不放,大力揉搓,时不时夹住顶端用麽指轻按,惹的瑞拉又是一阵颤抖泣吟。

倾身上前,将那些呻吟低叫全封在自己嘴里。这个吻,不再暴,像是春风细雨般的柔和。轻含著下唇,舌尖一下下的轻触,想是安抚,又带点勾引。

瑞拉光裸著与身上人肌肤相触,小腹上甚至感觉到男人块块突起的腹肌,尖已变成了殷红,涨大了一圈,硬如石子,又被大手玩弄著,口鼓涨,身体表面像是布满了神经,一触,便敏感无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眼前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柔柔的看著自己,恍惚间,好似回到从前,嘴又被覆,却与之前的有些不同,唇齿间传来的怜惜蜜爱让她的心像是泡了水,诸多复杂委屈让她直想落泪。

“嘘……不哭了……宝贝……不哭……”卡尔轻哄著,舌尖离开,截住欲落下的晶莹,将那些珠儿全数吞入口里,等味蕾上的苦涩在嘴里淡去,再不留一丝一毫,这才重回那小小樱唇,舌尖柔的醉人,轻卷著,安慰著,所有的苦,都让自己品尝,全让自己承担,满腔爱意,多希望她能明了,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从这亲密相吻中传递。

瑞拉泪眼朦胧,感受著这无声的呵护,淡淡的温馨,她有些被蛊惑了,一丝别样的感觉,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不由自主,小舌微微动起来,生涩的试探,卡尔欣喜若狂,按捺著不妄动,耐心的引领著小舌轻舞,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何时,浑圆上的手离开,紧紧搂抱住那纤细的腰肢,一双小手正轻轻放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胶著的二人,吻的忘我又缠绵,大舌小舌分开又贴近,摩挲又勾缠,健硕膛上的茱萸磨蹭著两颗坚硬的小果实,怪异的刺激,带著一波波电流,向全身扩散开。待两唇分开,二人都是急促的喘息。卡尔见自己怀里的人儿,小小的,娇娇的,乖顺又迷蒙的看著自己,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笑,琥珀色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浓稠,英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正是一个好看的弧度,下巴上的刀疤,此刻却是这般柔和,成熟的男子气息将身下人温柔的笼罩住,魅惑又带著感。

瑞拉呆呆的看著,心里一阵急跳,手下的肩膀又宽又厚,肌贲起,条件发般的缩回手,只觉脸上烫的吓人,拼了命的翻过身,想要逃避这一切。耳边一声低低的笑,带著无限宠溺,瑞拉只觉脸上更烫,恨不得此刻晕过去才好。

卡尔见这孩子般的举动,羞怯中带著别样的风情,眼神更是柔的不像话。眼前是那细腻光洁的背。没有一点瑕疵,像一整块上好的玉石,莹莹的反著光,挺翘的小屁股,浑圆又弹,卡尔心里赞叹,想起之前手下的触感,他的宝贝虽然身材瘦弱,该长的地方,是一点也没落下。唇轻轻贴上那玉背,带著些膜拜,从上到下的吻。

瑞拉感觉背上一抹温热游移,又痒又烫,让她心悸。脸埋在枕头里,感觉那唇越吻越下,停在自己的臀上。湿漉漉的触感,一下下的舔著,时而绕圈,时而含一口,好似爱不释手,头微微抬起,模模糊糊的轻叫著,全部意识都集中在那里,小屁股紧绷又放松,周而复始。

许久,感觉双腿被轻轻拉开,瑞拉羞的赶紧并住,大腿上一双有力的手,不让她如意,反而将腿拉的更开,瑞拉拼命挣扎,一声暧昧低语传来:“宝贝……不要怕,一切交给我,给你最好的。”

瑞拉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却感觉双腿之间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耳边的男子的呼吸声越来越快,重重的喷在自己的私密处,瑞拉一个瑟缩,急急的扭头:“你要做什麽,不……啊!!……”

话未说完,私密处便被整个含住。瑞拉像是被瞬间击中,头猛的仰起,脑中空白一片。

卡尔整张脸埋在那私密处,唇一开一合,含著两片娇嫩的唇,连带著稀疏的毛发,不紧不慢,品尝著美好的滋味。处子的芬芳,不带任何异味,和小人身上一样,散发著属於她的淡香,卡尔贪婪的吞吐,热切的含吮著,卑微又满足。瑞拉被父亲的举动吓到,不知如何是好,身下被含的湿湿的,痒痒的,不可否认,又有些陌生的舒服,除了洗梳的时候,那里,连自己都甚少碰触,父亲……怎麽可以……

断断续续的挣扎:“不……唔……父……父亲……恩……别……”就在此时,闭合的唇被分开,舌尖探出,在那条细缝里,刺溜一下滑过。

“呀啊!!”瑞拉浑身一震,手下用力抓住床单,这是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让她差点承受不住。舌灵活的在细缝里穿梭,摊的扁平,用舌面从下往上的抚,瑞拉除了仰著头颤抖再也顾不得其他,本是轻抚,後来越发用力,找到那藏著的小核,舌面顶住左右晃动,

“啊啊……”瑞拉呻吟一声,感觉有些细碎的疼,疼过之後,怪异的麻,舌尖挑动著小核,拨弄著,轻按著,接著又用舌面从下往上抚过,连带著小核,深深的,长长的,重复著一个又一个的倒“一”。

瑞拉脸上一片嫣红,身下的动作伴随著灼热的气息,下腹处渐渐升起一股奇怪感觉,让她陌生又害怕。细缝处已被唾沾的一片湿滑,更让卡尔嘴下容易,感觉湿滑中好像又掺杂著一丝不同,舌尖一顿,寻到那隐秘的小小口,轻探几下,便挤了进去。里面又热又湿,卡尔心里雀跃,他的宝贝,果然动情了。在口转了一圈,小便条件反似的夹紧,让他动弹不得,耐心的移动,慢慢的轻刺。

“恩啊……啊……”瑞拉软软的叫,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侵入,浅浅的,有些涨,虽然细碎疼痛依旧,但随著它的刺入缩回,随即而来的酥麻感愈来愈重。一次次的伸入,身体刚有些适应,那东西便更往里钻,下腹处的感觉盘旋著,身上一片火热,身体的东西每一次退出自己就忍不住跟著缩一下,感觉复杂,又痛苦又有点舒服。

卡尔终於抽出舌尖,带出里体,张嘴大口啜饮著,他的宝贝,怎麽能那麽的香,又那麽的甜。听著这软软的呻吟,闻著这动情的气息,下身硬的快爆炸。可他舍不得,他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身体的东西一离开,瑞拉软到在床上,轻轻抖动著,耳边听到那吮吸吞咽声,窘的不行,可呼吸却越发急促,渐渐的,感觉身体升起一丝空虚,下腹处的感觉化成一股压力,催促著自己,她正茫然懵懂著,体内重新被填满,仿佛知晓她的感觉,满足著她,让她快乐。

钳住大腿的手如今正撑在腿处,将小人的下身抬的高高,紧贴著自己的嘴。那腿儿再也没有并拢的力气,脚趾紧紧蜷著,一下下的蹭著床单。靡的吸吮与体翻搅声,刺激著瑞拉的感官,她只能用喘息呻吟一声声的回应。

从未尝过如此快感,逼的她快疯了,身体的东西深刺了许久,让她忍不住轻扭著下身,那个东西再次离开,接著细缝上的一点小凸重新被唇包围,含著厮磨,时不时用齿尖轻刮,瑞拉一声急喘,太重了,好难过。下腹处的压力越来越甚,想排解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瑞拉呜咽著,不知不觉,颊上已是一片湿。

肆虐的舌尖配合著唇,怎麽都不放过她,瑞拉微微渗汗,抖得厉害,快感多的难以承受,快把她击碎了,僵著身体,摇著头痛苦的哭叫:“不……唔啊……别……啊……”

卡尔见小人身体越绷越紧,有节奏的颤动,知她已快到临界,舌尖用力顶住小核,接著猛力一弹。

“唔啊啊啊!!……”瑞拉仰著头高声尖叫,身体快绷成一把弓,腹下的压力积蓄到极限接著炸开,强烈感觉从下身一直传到她身体每一处,脑子一阵轰鸣,眼前一片缭乱。瞬间内一股体出,卡尔早有准备,全数饮入口中。

恩……今天和妖孽堵上门的小药聊了许久,做了个决定,想说把专栏从这里移到爱情小说。

一,也许体裁更合适。二,也是想勇敢的竞争一下吧。

那边高手如云,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简直哆嗦的腿发软。

不过也想著也许会有更多人能看到我的文吧。

今天晚些时候准备申请移栏,过程好像是3天。

虽然文笔还不娴熟,写的文也是中庸,我也是鼓足勇气勇敢一次了。反正搬来搬去,全凭自由,我是决计不会死撑的……

一直以来看著我更文的,以後还请继续多多支持。

嘿嘿只不过换个栏,我想你们也不会找不到我~

34(初H再不结束,我先死个先)

身体僵硬了许久,才逐渐放松下来。手指到脚尖麻的厉害,还带著间歇的颤动,身体里还回荡著余韵,如玉的身体潮红了一片。

这是小人儿初次高氵朝,卡尔舔著嘴角抬起头,著迷的看著她失神的模样。

瑞拉晕眩著,这样的快感,那麽惊心动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感觉一双大手,将自己托起,翻过了身,麻痹著的下身又被再次侵入。比之前的东西硬一些,一些,才经历过情潮的内部分外敏感,直觉的收缩抵抗:

“不要……唔……”

卡尔中指才刚小心的探进,正收缩著的立时察觉,全力排拒著外来物。真是紧,若是换成……那该是何等销魂滋味,卡尔被脑中的旖旎刺激得低喘一声,手下一抖,缩的更是厉害,稍稍用了些力,好不容易进了一个指节。

瑞拉只觉身体里涩涩的涨,可手脚没力,无法抵抗:“疼……恩……不……”

卡尔单手搂住那小小的身体,轻吻著犹带泪痕的小脸,暗哑的哄著:

“宝贝……乖乖的……这是为你好……相信我,嗯?”

边说著,手下不停,待第二指节没入,才静止不动。许是那轻哄起了作用,终於排拒的不那麽厉害,卡尔呼了口气,移动手指,试探的轻轻抽。

瑞拉偏过头,不敢直视那近在咫尺的脸。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事,就是这般麽?简直羞煞人。幼时的记忆又浮上脑中,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有些痛苦,又带著难以启齿的快感,就如……就如现在的自己,明明是不舒服的,但体内的东西重复摩擦著,身体又变得奇怪起来,一步步攀升,直到顶峰,这样痛苦又难耐的过程,让她有些怕了,可电流又开始在身体里流窜,她抑制不了,她毫无办法。

卡尔持续又耐心的抽动,内终於微微润泽起来。小小的人,侧著脸,发丝覆盖,只露出抹红唇,时而咬著,时而微张喘息,双手分开放在枕上,时而放松,时而同力抓著,矛盾又难耐。直到那水声汩汩,细软的腰肢,扭动起来,像是在呼应他的动作,不明显的往上微挺,嘴里的轻声细吟带著些快乐。

卡尔额间渗汗,满足的微笑,如今进出已不再困难,细细转动摩挲,终於在离口不远的上方,到一块糙的突起,稍稍用力一顶,“啊!!……”小人狠狠一震,尖叫一声,手指盯准了地方,一下一下连续顶弄,瑞拉像过了电一般,抖个不停。和之前有些不同,更直接,更刺激,每被顶弄一下,身体里便感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流出,下腹处的压力又回来了,腰肢挺动的越来越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纾解这一切。狂摆著头,嘴里含糊的求著饶:“唔啊……别……啊……别再……”

这声弱弱的不要,在卡尔耳里,却像带著无尽勾引。床上的人儿,修长双腿大开,青涩娇嫩的下身随著自己的节奏狂乱挺动,全身绯红,口的两点涨大红樱被身体崩的更加突起,伸手抚开遮住脸的长长棕发,轻握住尖细的下巴,将小人转过脸来,颊上诱人的红晕,两道秀眉微微躇起,看不见瞳孔的黑眸半开半闭,包著一汪水,小巧的鼻翼一开一闭,下面一抹嫣红正急促的呼吸,此时眼皮微抬,与自己的目光对上,黑幽幽的,还反著光,羞脑,埋怨,无助,还带著点娇嗔,像一个纯真娇媚的女妖,淡漠冷静的一面,绽放无尽风情的一面,让人情不自禁一步步靠近,哪怕死无葬身,也心甘情愿。卡尔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心跳一阵急过一阵,额角一滴汗沿著刀刻般俊美的脸,顽皮的挂在下巴,再啪的一声,掉落在身下人儿的脸上。瑞拉被烫的一缩,眼神朦胧的看著身上人,那眼里的欲望爱慕,让瑞拉觉得身上更是热了,感觉珠儿滑至嘴角,下意识伸出舌尖,舔入嘴里,好苦,不解渴。

卡尔全身肌瞬间崩紧,琥珀色眸子里啪的跳出一朵朵火焰,感觉手下花径又开始有规律的收缩,抽回了手指。瑞拉说不清自己是解脱了还是更难受,没苦恼多久,便感觉自己下身又被顶住,有些骇著,什麽东西?好大好硬,好烫。刚想撑起身去看,下巴又被握住,琥珀色眸子满是坚定,又带著祈求:“宝贝……看著我……从现在开始,只感受我。”

说完,心一狠,腰下一摆,涨的吓人的硕大顶端便没入了口。

瑞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下身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她整个儿僵住,卡尔低头吻上两点红缨,下身不停顿,持续缓慢的侵入。瑞拉像是瞬间从火山坠入冰窖,火热凝滞,额上满是冷汗,所有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身下尖锐的疼痛,她什麽也感觉不到了,一点一点,凌迟著她,好似要到达身体的最内部,成为她体内的一部分。她痛,她怕,那个东西还在不断往她里面侵入,她终於明白了,但接下来,会怎麽样?接下来,自己与父亲,会怎麽样?瑞拉太阳突突跳的厉害,尖叫起来:“不要!疼!好疼!……走开!你走开!”

卡尔也不好过,身下的小,真是紧到几乎动不了,夹得他呲牙咧嘴。心疼的看著小人一脸泪水痛极的模样,可若现下心疼放弃,那下次,这样的痛岂不是再她再承受一次?不行。

唇舌更是下了功夫,百般爱怜,想分散些小人的注意力,硕大艰难的向内移动,停停走走,期望著将疼痛减到最低。

瑞拉吸著气,身体里涨的快裂开,生生被劈开的疼痛,让她僵住不敢乱动,搂著她的壮臂,被抓出一道道血痕,眼前一阵发黑,嘴里不断重复:“你走开……走开……疼……好疼……”

卡尔额上的汗不断滴下,与身下人的汇集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分身终於挤进了一半,这样磨蹭,只会延长痛苦,当机立断,吻吻小人汗湿的额角,爱怜歉疚的低语:

“宝贝,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为了我,忍一忍……”说著毫不犹豫的一鼓作气,用力一送,冲破了那层象征纯洁的膜。

“啊!!”瑞拉凄厉的尖叫,感觉生生被拉扯撕裂开,心中百般滋味,让她忍不住抬头狠狠咬上眼前宽厚的肩膀,她身体的疼,心里的痛,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叫他知道。卡尔闷哼一声,强自忍住不再有任何动作。瑞拉剧烈颤抖,泪流满面,今夜的她失去了一些东西,她茫然,她无措,她想大叫,她想痛哭,她只能用力再用力,嘴下死死咬紧,仿佛这样心里便能好过一些。卡尔的肩膀血快速渗出,他丝毫不顾,用力将怀里身体抱紧,心抽疼的厉害,即便要他即刻死去,他甘之如饴,他永不後悔。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当那尖锐转化为麻木的钝痛,瑞拉终於渐渐松口。满嘴血腥味,下颌因为太过用力,发著麻,眼前肩膀上一个深快见骨的齿痕,血模糊,不一会就高高肿起。瑞拉看的出神,好一会才抬头对上身前人的眼,没有一丝责备,依旧是满满柔情怜惜,还有复杂的痛苦歉意。木木的伸出手,指尖在肩膀游移,按下伤口,感觉手下身体一抖,瑞拉又是一按,接著又是呆呆的看,好似忘记身体里还埋著个侵入物。卡尔任凭小手没轻没重的碰触伤口,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哑哑一声,低的几乎听不到:“痛不痛?”

卡尔怔了怔,迅速扬起一抹笑,用力摇了摇头。瑞拉眼前一阵模糊,今夜自己流的泪,也许比从小到大加起来的要多的多,一遍遍的重复:“痛不痛?……痛不痛?……”

一只温暖大手,轻轻抹去她的泪:“不哭了,不哭了……不痛,一点也不痛。真的。”

瑞拉咬住唇哽咽,她究竟怎麽办才好,她的父亲,她究竟该怎麽样才好?

卡尔低头,柔柔的伸出舌尖舔著贝齿,不想她咬伤自己。牙关终於松开了些,舌尖便灵活的窜入,柔情蜜意的吻,尝到满嘴血腥味,吻的越发深情,血腥的,痛苦的,只求全给自己,他的宝贝,只需安心躲在他怀里,一切风雨,都让自己来挡。

怀里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连带著死绞著分身的,也松了一些桎梏。一阵阵的快意冲上脑中,他的宝贝,好温暖,裹的他好紧,还有节奏的吸吮著他,自己靠著意志力死撑,才能按捺住静止不动,他不想伤了她,可他就快忍不住了……尝试著微微往外移动,小人儿好看的眉又开始紧躇,但表情不若之前那般痛苦,低头看去,分身下掺杂丝丝血迹,心里愉悦又满足,放在心底那麽多年的人,不能说说不出的禁忌,他的,终是他的了。健腰一摆,复又刺入。“恩……”瑞拉难受的呻吟,卡尔低头亲亲身下人的脸蛋,再浅浅抽出,刺入,动作不大,极小心,按下自己的翻滚情潮,单一重复,每一次都是浅浅,轻轻,边动作边细细观察小人的神情。

瑞拉小手搭著厚实的肩膀,喘著气,疼痛在这律动下逐渐变淡,再淡,衍生出别样感觉,还是好涨,不知不觉,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那个东西,在自己那麽里面的地方,父亲与自己,最私秘的地方,却如此亲密的连在一起,那是比血缘,更牵绊的关系。

卡尔感觉小一点点放松,柔顺的依附著自己,里面,又再次湿润起来,喘著,忍不住加大了些力气,抽出一大半,再快速一顶,

“啊……”耳边一声软软娇吟,放心一笑,速度逐渐加快,几乎全跟抽出,又整没入。

“啊……恩啊……啊……”瑞拉颤栗著半睁著眼,这样的动作,让快感冒出头,渐渐涌上,一只腿被抬起架上那肩膀,快感便更是清晰。身前人的动作越发轻狂起来,几乎是急切的冲撞著她,每一次进入越来越大力,本以为那个东西退开,自己会好过些,却没想到,退开之後,有些不能适应,好似更难受了。呻吟便越来越软,带著鼻音轻哼著,好酸,好麻,好涨……舒服,难以形容的滋味,只能用身体来体会了解。

卡尔喘息越来急,越来越重,肌贲起,闭著眼,感受著窄小的花径,娇嫩脆弱,感受著每一次进出,的蠕动和轻夹。瑞拉看著眼前人,双眸微眯著,仰著头,额发湿透,健硕的膛,汗珠滴下,肩膀宽阔,肌理分明,自己的一只脚正搭在上面,古铜色与白色,鲜明的反差,六块明显的腹肌,健壮的下身正与自己贴在一起,有力的窄臀正用力摆动,贯穿著自己,进出著自己,薄薄的唇正张著喘息,表情带著销魂的快意,又有些痛苦扭曲,陷入情潮的他,自己从未见过的另一面,雄气息浓烈,肩膀上的齿印,带著血痕,突兀的和谐,别样的感。瑞拉见著这样的父亲,莫名的心跳不受控制,身体里的电流好似窜的更急,承受著充满力量的给予,下腹处的压力又开始聚集,让她青涩的摆动著身体,忍不住娇吟。

小迎合著自己的进出,离时夹著不放,进时挺著含吞,让卡尔快要发疯,他只能用力,再用力的侵占,搅的内一片啧啧水声,两颗蛋丸大力拍击著有些红肿的唇,啪啪作响。他已禁欲了许久,不知多少次,幻想著身下的人用手解决身体的燥热,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可他不需要其他女人,他只要她,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血都沸腾起来,他低低嘶吼著:“恩……宝贝……好紧……唔……里面好热……我这样力道好不好?啊……你舒不舒服?……”

瑞拉听著这有些邪肆的话,内爱止不住的涌出。房内一片火热,交合处血迹混著透明体,逐渐泥泞。床上的二人像似忘却一切,缠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卡尔依旧保持有力快速的冲刺,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瑞拉只觉下身麻的快失去知觉,那股陌生又熟悉压力满的快要炸开,可迟迟得不到释放,大力扭动著,边难耐的低泣:

“唔啊……我……我……啊……难受……呀啊……难受……”

卡尔了然,抽出分身,伸手到交合处,找到那小核,揉捏了几下,猛的用力一按,同时硕大用力刺入,直直抵到最深处。瑞拉身体一弓,腿一蹬,失神的瞪大眼,嘴张的大大,全身哆嗦著,无声的攀上了极致。花径里瞬间一阵猛夹,卡尔嘶吼一声,握住挺翘的臀,紧紧抵住,差点忍不住出华。

待瑞拉回过神来,只觉全身疲累不堪,可感觉身体里的东西依旧硬硬的撑著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识,惊讶的睁大了眼。卡尔柔柔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宝贝,累坏了吧?早些睡。好好休息。不必管我。”

瑞拉不解的眨眨眼,体内的东西又开始肆虐,猛然顿悟,脸上又是一片烧,见身前人笑的无赖又灿烂,狠狠瞪去一眼。

身体感觉到愉悦,嘴里恩恩哈哈的叫著,意识却渐渐远离。最後,终是耐不住疲累,昏睡过去。

说好今天2更啊,这个就是2更,看看这字数……我快死了我……

这吃的够完整了吧?整套啊可是……

更好就去睡了,我要养成规律的习惯,早睡早起,也能早更文不是?~

谢谢玖星的暖暖包,立马贴上,更好才发现,我的脚好冷哎……之前写入迷都没意识到……

周末了,会客室又打不开,残念……

35

等瑞拉转醒,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房里已点起了蜡烛,身边空无一人。

想坐起身,可浑身无力,手脚像是灌了铅。牵动下身,有些不适,凉凉的感觉,像是涂了什麽东西,减缓疼痛,让她好过舒适了许多。睡裙已被换过,身上没了出过汗的黏腻感,头发还未干透搭在自己颊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必是已有人为她梳洗过了。

如此细心周全,她的父亲,对她一向体贴又周到。她是女儿,可经过昨夜,又不只是女儿。说来有些可笑,本以为自己会痛苦不堪,情绪失控,可现在,自己就这样静静的倚靠在床头,那微微的波澜,再也掀不起狂风巨浪。

“我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果然刚刚好。”一个带著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瑞拉转头看去,她的父亲双手托著一个餐盘,正笑意盈盈的向她走来。成熟俊美,刚洗梳过的模样,自己是毫不陌生的,可如今心境却有些不同了,她低下头,不敢多看,颊上一抹淡粉,悄悄泄露了她的秘密。

“怎麽了宝贝?脸那麽红,莫不是……在害羞?”卡尔在床头放下餐盘,仔细端详著那越垂越低的小脸,语气里带著一丝顽皮的笑意。瑞拉哪敢抬头,只觉有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鼻间满是好闻的成熟男子气息,心跳加速,耳边一抹温热,若有似无的轻触,一开一合,气息钻入,痒的紧:

“怎麽不说话?这头再低下去,可快要找不著了,再不抬头,我可要……”

那钻入耳中的声音拉的又长又暧昧,瑞拉羞恼的抬起头,生怕身前人有什麽孟浪举动,他可是胆大的很,还有什麽不敢做的?对上那双带著得逞笑意的琥珀色眸子,瑞拉用力的瞪,直瞪的双眼发酸也不放松,全身脱力,只有眼睛最是灵活,那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神清气爽顺带笑的一脸满足,一瞪再瞪,若能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咬上一口,才是好极。

卡尔见小人眼睛睁的滚圆,气鼓鼓盯著自己的样子,像极一只可爱小青蛙,忍不住扑哧一笑,听见这一笑,小青蛙的腮帮鼓的更高,那黑黑的大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卡尔忍不住凑上前,在那粉粉的唇上狠狠吸了口,啵的好大一声,小青蛙瞬间泄了气,红晕又来,赶紧低下头,再也看不到刚才那勇猛的气势。

一把装著满满饭菜的致小匙伸到眼前,瑞拉一愣,转头看去,她的父亲坐在床边,腿上摆著之前拿著的餐盘,倾身举著小匙,嘴角带著宠溺的笑,正温柔的看著自己。心里异样,下意识的张开嘴,那满满的饭菜便送进嘴里,一块白色餐巾及时的出现在嘴角,抹去沾上的少许油渍。瑞拉愣愣的含著饭菜,直到胃里一声巨响,著实将她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又听一声低笑,脸瞬间红的快滴血。一天未进餐又耗尽体力,自己确实是饿了,强装镇定的咀嚼了几下,脸色有些奇怪起来,看看坐在床边那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期待又紧张,巴巴的望著自己,心里有些明白了,咽下口中的食物,淡淡的开口:“这饭菜……”

卡尔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怎麽样?咸了还是淡了?不好吃麽?”

小人儿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拿高深莫测的眼光看著自己,卡尔有些沮丧了,他的宝贝哪里嫌东嫌西过,即便不好,也是从不说的,强撑著笑了笑:

“不好吃……便倒了吧……我吩咐下去,让他们重新做过,连小小饭菜都做不好,他们也是该罚……”眼神闪烁的呐呐说著,手下一用力,盘盘碗碗,框框当当的响。

自己就是人笨手拙,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做,难吃不算,还要宝贝饿著肚子再等过,懊悔又气自己,差点将手里的餐盘整个儿都摔飞出去。

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指了指那饭菜,又指指自己的嘴。卡尔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哦,这是要自己再喂?

瑞拉面上平静,心里快要笑开了花,向来成熟优雅的父亲,难得一见局促呆怔样,顿觉扬眉吐气,恩,扳回了一城。愉悦的吞下小匙里的饭菜,大力咀嚼著,心情一片舒坦,连带著全身瞬间轻松无比。咽下饭菜,眼睛眯起看了那人半晌,直看的那握著小匙的人一脸惊疑不定,这才露出一个浅笑:

“这饭菜……”放佛能看到耳朵倏地竖得笔直,憋著笑意,轻咳了一声,才补完下半句,“我很喜欢。”

眼前眸子瞬间出万丈光芒,堪比太阳,将那房间照亮,惊喜的都有些结巴:

“真……真的???”瑞拉又轻咳一声:“所以别去责罚准备饭菜的人,他……做的很好吃。”

卡尔灿烂的笑意,明显的遮也遮不住,一叠声的应著:“是是是,宝贝……宝贝既然喜欢,那……那……不罚,不罚便是。”

瑞拉再也忍不住,掩著嘴笑出了声,卡尔见她娇俏的模样,心里像是吃了千百颗糖果,甜得发腻。床边人一勺勺幸福的喂,床上人一口口乖顺的吃,二人都不再开口,房内的一片无声的温馨。当小匙再一次伸来,小人儿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吃饱。卡尔见盘内饭菜被消灭了一大半,也不再勉强,手下整理一番,便端著餐盘出了房门。

瑞拉看著自己父亲高大的身影,嘴角弯弯,笑意淡淡,还真是不算好吃,这怕是他第一次下厨吧,怕自己觉得难吃,不敢承认,推说是仆人做的,简直像个孩子似地,让自己又好笑又感动。

不一会儿,男人折返回来,依旧坐在床边,脸上却有些凝重,双眼定定的锁住身前人,眨也不眨。瑞拉见他如此看著自己,有些疑惑又有些慌乱,像似不知如何开口,经历一番挣扎,床边人的声音犹豫又低沈:“昨晚的事……”

瑞拉浑身一僵,手足无措,条件反的低下头,不行,她还没准备好,不要说,不要说。

一双大手托起了她的双颊,坚定的姿态让她再也躲避不得,“昨晚的事,我……”

见小人一脸惶然的看著自己,脸色已然苍白起来,卡尔心里一阵刺痛,急急的开口:

“昨晚的事,你恨我,怨我,打我,骂我,甚至你从此不再认我,我全部都接受。我承认,我是急了,怕了,怕你……离开我,怕你爱上别人。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犯下的错。”说著深深的喘了口气,眼里满是痛苦挣扎的情意,“爱上自己的女儿,爱上你,是我不伦,是我禽兽不如。所以我离家六年,离开你六年,为的就是想抹去对你的那份心,我也害怕自己。可是,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冲动的想杀了那个女人,我心痛的快死去,我要保护你,我赶著回来见你,但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没办法骗自己,爱了就是爱了,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我能想到的深度,原来我再怎麽努力,也抹不去忘不掉。从不舍得伤你一分一毫,那麽疼著你爱著你,可昨晚我却那样伤害了你……但我不会後悔,我不会後悔得到了你,即便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那麽做。”

瑞拉怔怔的听著,这一切就这样袒露在她面前,他说著抱歉,说著对自己的情意,倔强的说著不悔,不怕被鄙夷,不怕被唾弃,那麽直白,那麽热烈,视线渐渐模糊,哪怕从此背负不伦的罪孽?他不怕麽?他依旧不悔?

泪未落下,便被大手抚去,额头抵著额头,那声音暗哑不像话: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都不知该怎麽办才好。瑞拉……我爱你,我是这麽爱你。下地狱也好,遭报应也好,我不怕的,我只是深爱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恰巧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我不敢奢望你的回应,你能和我说话,不避著我,我已是感激万分。我只求你……允许我继续爱你,直到我死的那天,好不好?”

瑞拉哭的浑身颤抖,紧紧咬住唇,忍著不发一声。

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他对自己的爱恋,不正常,不应该,可她如何去厌恶这样一个他?从小的呵护备至,细心关怀,将自己放在手心里宠爱。如今这番话,他又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说的出口?伸出手,上肩膀,手下凹凸不平,那里,是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记,他是比自己更痛的,是不是?心里埋著这样一份说不出口的感情,他一个人痛了多久?他是那麽的怜惜自己,宁愿独自背负,也不愿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但那唯一的伤害,也是他给予的,他占有了自己,不顾血缘,可他却说著不悔,永不後悔。眼前的双眸,泛著血丝,倔强又凄然的看著自己,他独自一人在那深渊里挣扎,卑微的求著自己,让他继续来爱,这样的他,自己如何去憎恨,如何去唾弃?

被拥进一个宽厚的膛,有力的双臂,紧紧搂抱自己,小心翼翼的,像是抱著稀世珍宝。

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那些苦涩的泪,渗入膛,流进心里。

伸手环抱住那片温暖,父亲,我的父亲,打破这分界,这一切,值得麽?从今往後,我与你,又该是如何走下去?

36-40

36(H,甜)

蝶翼般的睫毛抖动了好几下,终於缓缓张开。这是……白天?

全身轻飘飘的,带著熟悉的酸软感,脑子里混混沌沌,多少天了?六天还是七天?自己有几天没出过房门了?

思绪有些停滞,朦胧记得,那晚,父亲那番话让她哭的好伤心好伤心,怎麽哄怎麽劝都没用,後来父亲便吻了自己,自己并未抗拒。父亲似乎很高兴很激动,快把自己吻的窒息,再後来……父亲突然问自己吃饱了没有,她觉得好奇怪,父亲见她点头,只回了句:可我饿了。她更奇怪了,饿了?是还未进餐麽?再再後来……瑞拉转了转眼珠,脸上升起一抹红云,父亲一次次的身体力行,让自己终於明白,饿了是什麽意思。父亲耐心的诱哄著她,缠著她,安抚她的害怕,带著她一起进入那情欲狂潮,让她脑中又是空白一片,忘却哭泣,什麽也说不出,什麽也想不起。

微微转头,便看到身旁那人。他面朝著自己,睡的正熟。棕发微微搭在眼帘,发尾调皮的乱翘,高挺的鼻梁,有些冷硬的弧度,即便是睡著,薄薄的唇也是闭合著,保持优雅风范。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这个人脸上洒下淡淡金黄,更显英俊非凡,连带著下巴上的疤,柔和又温暖。宽阔的肩膀,是极其的安全感,床被正搭在膛下,露出厚实的膛,腰上一双手,牢牢的扣著自己,毫不放松,看不见的被下,强健的双腿与自己的缠绕在一块,密不可分。可只有自己知道,那双闭著的眼,多麽灼热深情的看著自己,那挺直的鼻梁上,汗水滴下的轨迹,调皮又魅惑,那形状美好的唇,煽情急促的喘息,暗哑的叫著自己的名,那大手,抚过自己身体每一处,那肩膀,架著自己晃晃悠悠的一条腿,那膛,肌贲起,与自己的柔软亲密摩擦,那双腿,坚定的撑开自己,让自己抵抗不得的承受著那用力又迅猛的节奏。

这个人带著自己进入了一个秘密花园,在那里,只有她和他,男人和女人,他让她感受著从未感受过的激情快感,隐秘的,极致的,她不能思考,只能用耳去听,只能用身体去体会那一遍又一遍“爱你,爱你……”

她几乎没有下过床,一日三餐,仆人准时的放在门口,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迷糊的时候,自己只需张嘴,他一口口的喂,换床单,自己的梳洗他都是亲力亲为,不分日夜的交缠,累及了睡去,接著又在激情中醒来。无休止的快感,夺人心魄,熄灭燃起,持续不止。

脸红心跳的回想著,身边人微微一动,似乎就要转醒,赶紧转过头,闭上双眼,呼吸一下变得绵长。

好一会,听见身边人低低的“嗯”了一声,腰上双手移开,床被移动,大概在伸懒腰。转了个身,腰上大手又回,将自己搂紧,拉的更近,一声满足的低叹,接著脸侧被蹭了两下,气息就喷在耳边,好像还有头发钻入,好痒。瑞拉感觉有目光在脸上梭巡,心虚的将眼睛闭得更紧,竭力将呼吸压的又稳又长,一副熟睡的姿态。那目光停留了许久,终於移开,瑞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接著一个又一个轻吻,印在自己的耳廓伴著一声低笑,带著刚起床的沙哑:“再装睡下去,小心弄假成真,变成小懒猪。”

瑞拉心里懊恼一声,被窝里一阵窸窸窣窣,卡尔一个翻身,将小人牢牢压在身下,看著怀里的人酡红著脸,睁开双眸,心虚又羞怯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吻上那柔软的唇:

“早上好,宝贝。”

瑞拉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你……你怎麽知道……我……”

卡尔眨眨眼,笑的一脸自得:“我怎会不知,你所有的一切,没人比我更清楚。”说著手指上那秀气的眉,“不耐烦的时候,这里会皱起来,但是很细微,让人几乎察觉不到”,接著一点那黑色眼睛,“生气的时候,这里会变的很冷,难过的时候,就变的很暗,高兴的时候,这里会笑,又亮又弯,就像天上的月亮”,再往下移到嫣红的唇,轻轻摩挲,“心虚的时候,牙齿会忍不住咬住这里。不知所措的时候,也是一样。但我看了会心疼,我不喜欢。”

那双黑眸锁著那正自顾自说著的人,柔柔的,像是有光在轻晃。那手指一直向下,越过锁骨,突然整只手掌罩住左边那团柔软,引得瑞拉一颤,那声音变得浓稠又暧昧:

“这里,激动的时候,一下下跳的厉害,声音响的,我都能听的见,”手指移动,夹住粉嫩的顶端,像似熟悉了这只大手一般,那点樱红很快便颤巍巍的挺立起来,“这里,兴奋的时候,就变的又肿又硬,香香的像颗小樱桃,我喜欢。”说著以口代手,含住那点樱红,爱怜用舌尖拨弄,“恩……”瑞拉忍不住呻吟一声,微微挺起,脸上一片诱人的潮红。卡尔邪邪一笑,放开那小尖,缓慢继续游移,指尖若有似无的滑动,带著一簇簇火焰。手下感受那凹下的弧度,纤细腰肢,不足一握:“这里,难耐的时候就会挺起来,左一下右一下的扭,一会快一会慢,简直能逼疯人……我很喜欢。”

俯下身,舌尖猛的伸进圆润的肚脐,顽皮的打著圈。

“啊!……”瑞拉又是一抖,条件反的挺起腰,卡尔抬起头,眼神已是幽暗又炙热,手指继续移动上那滑腻的大腿,声音暗哑带著喘息:“这里,快乐的时候,就会抬起来圈住我的腰,把我夹得好紧好紧,让我只想用力再用力,占有你,弄坏你……”

瑞拉呜咽一声,怎会如此,没有爱抚,没有亲吻,光是听著那低柔沙哑的嗓音,慢慢的说著这一席话,身体就燥热起来,那粝的手掌,带著异样的刺激,滑过她的全身,让她感觉到,小腹抽动,双腿之间有湿湿的东西流出,对於这些身体的反应她已不再陌生,这一切都是她动情的证据。

感觉大手往自己双腿私密逐渐靠近,瑞拉急急的抓住,呼吸急促的摇著头:“别……”

卡尔一顿,前倾与那柔软身体紧紧贴合,有些促狭的问:“别?别什麽?”

瑞拉被这紧密又是刺激的呜咽一声,挣扎著开口:“别……别再……”

卡尔猛的堵住那蠕动著的红唇,长长的深吻,纠缠的唇齿,周围热度上升,瑞拉感觉大腿处有东西硬硬的抵著,羞怯的脸上快冒烟,挣脱唇舌别过脸嗫嚅:

“别再……我好累……”

卡尔愉悦的笑起来,低头吻著那柔嫩的脖颈,灼热的气息让瑞拉又是一阵瑟缩:

“哦?宝贝累了?不知节制,是我不好,可你那麽甜,我忍不住……”

这般露骨的坦白,让瑞拉说不出话来,推拒著快埋到口的头颅:

“不行。快停下……我好累……”

卡尔抬起头,脸上满是信誓旦旦:“好好好,我保证不做什麽,行不行?让我再亲几下,就几下,好不好?”

瑞拉狐疑的盯著自己父亲坚定严谨的样子,还未来得及回答,眼前一花,又是一个深吻,瑞拉又开始迷迷糊糊,口爬上一只大手,暧昧揉捏著,保证?能相信你的保证才是有鬼。

论力气,敌不过他,情急之下只得使出老招,猛的一个翻身,甩去口那只手,背面对著那人,瑞拉心里安稳了,舒服了,,叫你再。

背後一片安静,许久之後才传出一阵诡异低笑,瑞拉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背後贴上一片温热膛,双腿间的私密被一个硬的东西轻轻撞击著,瑞拉一抖,想挣扎,可怜她作茧自缚,如今被压的死死,半分也动不了,没办法,只得换个哀兵路线,希望还能自救:

“不要……我……我真的好累……求求你……”这声音像是哀哀小猫,软的快滴出水来,

卡尔喘几声,身下便用了些力。瑞拉经过这几日的欢爱,稚嫩的身体已是敏感无比,口恶意的碾磨画圈,要入不入的样子让她难耐的呻吟,屁股微微翘起,好痒好难受。

“不要?可是宝贝的身体不是这麽告诉我的,你听,它在说要,要,要……”黏腻的水声传入瑞拉耳中,身体里的空虚渴望不争气的愈来愈盛,嘴上强硬著:

“恩啊……不……不许……啊……不许进来……”

卡尔将小人托起,让她双手撑著枕头,身下持续的挑逗撞击,勾起更多水,嘴里断断续续的应著:“恩……好,好,不进来,我保证……不进来……”说著紧握住那挺翘的臀,硕大对准口,一点一点挤入那销魂所在。

瑞拉下身一缩,口快速开合,嘴上依旧死撑:“啊……出去……啊……你保证过的……唔恩……”

卡尔嘴上一叠声的“好好好”,下身不停顿,一个用力全数埋入,两人都舒服的呻吟一声,紧致与湿热,让卡尔按捺不住的有力冲刺起来。瑞拉跪趴著,屁股翘起承受著後方的贯穿,除了呻吟低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床上情潮正浓,不知过了多久,当瑞拉流著泪,尖叫著第三次攀上高峰,卡尔握著臀瓣,深深抵住,嘶吼著将浓稠的入那正剧烈收缩著的花径,直把瑞拉烫的一阵颤抖,无声尖叫。

当情事毕,当那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床上二人紧密依偎著睡去。

这个美好又安逸的早晨,就如同二人睡梦中轻扬起的嘴角,一片温暖气息。

啊……12点超过一会……算是今天更的吧……

又是分量颇足的哦

不过,差不多了,这二人轻松甜蜜气氛也该告以段落了~现实是残酷滴

话说搬去爱情那边,可是至今申请上依然写著:网管正审核。请等待……

我就耐心慢慢等待吧……

37

再一次醒来,又是月牙高垂。房里一片漆黑,身边空空如也。

不知道身边人是何时离去,许是怕吵醒自己,许是自己睡的沈。睡的模模糊糊中,似是记得,唇上一吻和耳边一声低语“等我回来”。

是了,之前那缠绵的情事中,父亲再次提出离开这里,犹记得自己当时身子脑子一片火热,点头应了。狡猾,真是狡猾。去邻国……只有彼此,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想著便觉得脸烫了起来,幸亏父亲不在,要不然又得笑话自己。

点起蜡烛,整理一番,身体酸疼的不像话,心里将那罪魁祸首狠狠骂过,一遍又一遍。直到胃一阵难受,嗯,饿了,才起身出了房门。

瑞拉的步子又慢又小,未到餐厅,便听到一阵叮叮!!。她们回来了麽?犹豫著还是不打照面的好,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也罢,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了自己。

餐厅里灯火通明,依娜她们正坐著用著茶点。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吓了大家一跳。瑞拉目不斜视,慢慢走近,对著仆人有些迟疑著开口:“我有些饿了……还有吃的吗?会不会……麻烦你们?”仆人们听这话愣了半天,其中一个年纪略大,胖胖大婶率先反应过来,噗嗤一笑:“有有有,怎麽是麻烦呢!小姐可是醒了,快先坐下,老爷走时千叮万嘱,饭菜得一直热著,小姐一起来就能吃到,可不能饿伤了身体。”

瑞拉想起自己多天未出房门,那人缠的自己闷在一处,也不知是哪个送的饭菜,更不知人家会怎麽想,忍不住脸红起来,咬著唇,轻轻点了点头。

仆人们反应过来,脸上带著笑意开始忙碌,麻烦?这位小姐,可真是有意思。

依娜上下打量著眼前人,见著那脸上的红晕,暗自惊讶,几天未见,这丫头有些不一样了,真要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木头样,但是……像是多了些什麽。自己与女儿们,在王数天,家里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瞳孔瞬间收缩,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不会的……不会的……自己定是想太多,他不会敢,他怎麽敢。

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著了,依娜急急的缀一口杯里茶,定下神来,轻咳一声:“卡尔……你父亲出去了?”

瑞拉眼皮轻抬,心情有些复杂,父亲的妻子,父亲的女人,未来的王妃,自己果然该先回房才对,点了个头,算是回应。饭菜很快上桌,瑞拉对仆人道了声谢,便一心一意的用餐。依娜再无他话,只时不时拿眼角瞄一眼再瞄一眼,艾伦玛丽也是静静,瑞拉优雅快速的用完,对著一干人点了点头,再对仆人道了声谢,便回了房。

卡尔这一离开,便是三天,瑞拉有些担心,父亲似乎离开的匆忙,自己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六年前不好的记忆又浮上心头,只得安慰自己,也许,也许明天,自己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父亲了。

可五天过去,六天过去,七天过去,卡尔依旧没半点消息,瑞拉急的团团转,心里七上八下寝食难安,问仆人,一概不知,想出去寻找,可自己又该从何找起?就在这时,国王陛下一通旨意,瑞拉浑浑噩噩胡乱整理一番,在依娜的复杂眼神注视下,坐上了里来的马车。

王里的侍从将她带到一个偏殿,国王安东尼正站著等候,见瑞拉进来,一把握上软软的小手,笑著说:“瑞拉可是来了,许久未见,怎麽又瘦了些?可是身体还未恢复?”

瑞拉此时哪有心情应付这国王,只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安东尼好似不满:“当时就应该留你下来,这王里的医生可是最好的,看看,这小脸再瘦下去就快没了,脸色又如此憔悴,可是心疼死我了。这次进了就留下来!身体不好好调理那怎麽成?”

瑞拉一惊,父亲如今不知去向,自己哪能留在这王:“瑞拉谢过国王陛下。瑞拉无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罢了,承蒙国王陛下恩典,可瑞拉留在这里怕是不妥的。”

安东尼脸一板:“不妥?有何不妥?谁敢多说一句?!”表情一变,换上和蔼的笑,“我可是一直牵挂著小瑞拉呢,这不,忍不住召你入了,你呢?可有想过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眉头一躇,微微挣脱那只包著手的大掌,行了个正式的大礼:“陛下是一之国王,瑞拉和所有人一样,敬仰,尊重,不敢怠慢。”

安东尼大笑几声,眯著眼看著那低著头的小人,许久未见,好似更美了,虽是瘦了,但更添几分娇弱,赶紧伸手扶起,轻拍几下那纤薄的肩膀:“好好好,果然只有小瑞拉最能哄我高兴,就是不知,我这老头子有没有这个福分,有你能陪在身边,让我时时刻刻见著,时时刻刻那麽高兴。”说著,那轻拍变成暧昧的轻抚。

瑞拉心里一跳,再次低身下去:“国王陛下抬举瑞拉了,如若国王陛下想瑞拉陪伴聊天,可以随时召见……”“嗳,这里外的多麻烦”,安东尼挥手打断,直直盯著那低垂著的头颅,“你是个美丽的女子,懂事又乖巧,打从开始,我便说过,我很喜欢你,我想把你留在王,好好疼你宠你,只是你可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惊的猛一抬头,见国王陛下正毫不顾忌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蔼,满是灼热和欲望,一个哆嗦,自己已不再是无知少女,况且话已说到如此,再怎麽傻也该是明了,心里一阵作呕,可又不能明著违抗:“谢国王陛下厚爱,瑞拉不敢一个人妄自决断,可家父……不知何故好些天都寻不见踪影,瑞拉……”

安东尼脸色沈下来,低哼一声:“你父亲?你父亲可真是好啊……”

瑞拉一震,父亲来过王?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瑞拉无需再牵挂。”瑞拉睁大眼,再也顾不得礼仪风范,急急的问:“陛下召见过父亲??父亲在王里??”

安东尼转过身,背对瑞拉,声音严肃,嘴角却挂著邪偃的笑:“看来瑞拉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出入王,暗探机密,我怀疑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做了邻国的奸细。”

什麽?奸细?毫不犹豫的为父亲辩护:“父亲怎麽会是奸细?国王陛下,一定有什麽误会,父亲他……他只是个生意人,国王陛下,一定得仔细彻查清楚。”

安东尼转过身:“你父亲消失六年,其实身在邻国,瑞拉不会不知吧?这六年里,他做了什麽,见过什麽人,你又知不知?”

瑞拉说不出话来,父亲的六年她一无所知,她无法辩驳,父亲一心只想带自己离开,二人相依为伴,又怎会去做奸细!安东尼扶起瑞拉,握住小手抚了抚,温和的说:“好了,先不谈你父亲。他的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那你呢,你给我的回答呢?”

瑞拉低著头久久未出声,安东尼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忍了好些天,算准了时间今日召见,他有自信,也有把握。

“请国王陛下给瑞拉几天时间,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低低的声音飘来,听的安东尼浑身舒畅,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你知我不愿勉强你。我给你时间,希望你的答复能让我高兴。”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掌心捉弄,她无力的只想大笑一场。何德何能,让那个国王挖空心思,给父亲扣下奸细的罪名。心里酸涩至极,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确认父亲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玛丽应声打开房门,门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脸色白的像鬼,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心里惊诧万分,这位“姐姐”从未好好搭理过自己,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主动找自己了。让“姐姐”进了房,不急著开口,眼里满是打量狐疑,还有些微微的敌意。

瑞拉见此,苦涩一笑。是,玛丽不再是以前的玛丽,自己又何尝是当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对著眼前人双腿一跪,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我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绝不可能。求你,想办法让我见王子殿下一面。”

38

也许是因为这一跪实在是太重,也许是因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开口祈求,又也许是因为

那句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玛丽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

忐忑焦急中两天过去,这日,玛丽偷偷告知,让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门。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许久,终於听到门口一个熟悉低沈的男声:“……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门被打开,这房里房外便看了个清楚。

安德眼里复杂情绪一一闪过,伸手将玛丽推入房间,快速关上房门,转头死死的盯著玛丽,绿色眸里满是霾:“说,是谁叫你这麽做的??是我父王?还是你那个聪明的母亲?”

玛丽拼命摇头,委屈的就快落泪。“是我。我是求她。让我见你一面。”瑞拉淡淡的开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边的人儿。

她瘦了些,脸色也差,她……过的好不好?用尽全部的力气,不想她不念她,将她的一切压在心里,一颦一笑,夜深无人时候才敢拿出来回味,即便那思念,那求而不得,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但他知道,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听她说著她求了玛丽,说著为了要见自己,他差点控制不住想上前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心跳激烈,他是不是可以这样奢望,她牵挂著自己,念著自己,就如自己对她一般?

思绪百转千回,沈默了好半天,安德终於抑下心中满满的感情,挤出一句:“你……你身体好了没有?过的还好吗?”

瑞拉看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玛丽,有礼的伏身:“王子殿下,瑞拉走投无路,望你念在我是王妃姐姐的份上,帮我一次。”

安德後退一步,绿眸里满是痛楚,瑞拉思及不知安危的父亲,顾不了许多,急急的开口:“王子殿下,我的父亲如今正被扣在王,国王陛下言之凿凿,认定父亲是邻国奸细,可我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做下这种事的,求你帮我,父亲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他……”说著声音颤抖,眼前一阵模糊,这麽多天,心里的大石压的自己快要窒息,瑞拉死死咬住唇,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父亲一定会笑她,父亲……还在等她。

安德听闻一震,饶是玛丽也是惊讶无比:“你说你父亲在王里?父王说他是奸细?”

瑞拉点了点头,安德上前一步扶起那瘦弱的人儿,心疼著她的故作坚强,可如今的自己哪有立场去安慰,这件事来的诡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手紧握成拳,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玛丽楞愣的看著瑞拉,瑞拉则是静静站在一边。安德突然停下脚步,开口缓慢又沙哑:“你父亲这些,你是如何得知?你见过父王了?”

瑞拉又是轻轻点头。安德猛的冲到瑞拉面前,双手握住那纤薄的肩膀,让瑞拉疼的狠狠躇眉:“那个畜……父王……是他召见你了?是他告诉你他抓你了父亲?他还跟你说了些什麽?”

瑞拉沈默,抬头看著这张年轻消瘦的脸,抓著她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紧,看著她的眼神压抑又痛楚,可这样的不堪,她又该如何回答。

安德见那黑色双眸里的一丝悲哀闪过,手一抖,放开肩膀,接著用力一拳砸向旁边墙壁,砰的好大一声响,自己已放弃所有,为什麽那个畜生还是不放过她,究竟要到何步,他才称心满意。

玛丽吓的差点尖叫,紧紧捂住了嘴。她虽听的一头雾水,但未来的丈夫脸色晴不定,周身散发著浓浓暴戾气息,这样的他,自己是从未见过。

那记忆里总是灿烂阳光的绿眸,已是沈一片,温暖被抹灭,带著狠,带点伤,瑞拉别过头,不忍再看。渐渐的,气息慢慢敛起,许久,低哑一声:“你在家里好好等著,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说完便举步离开。

玛丽看看瑞拉,再看看那个高大背影,起步追了上去。

瑞拉这时才送了口大气,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软的没有半分气力。她不知,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至少,她有希望能见父亲一面,知道他好不好,这样就够,这样就够了。

安德信守承诺,很快便再次返回,只是坐了不久,便回了王。走的时候身边还跟著一个矮小的仆人。

今日,依娜夫人带著玛丽进,和国王王後商量著王子迎妃的诸多事宜。王子殿下便带著那个矮小的仆人,悠闲的在里晃荡。不知不觉,越逛越远,一直逛到监牢。

门口已无人看守,安德又低又快的吩咐一声:“我在门口帮你们看著,但我拖不了多久,你快些进去吧。”矮小的仆人点点头,感激的看他一眼,便迅速奔了进去。

四周幽暗寂静,脚步声轻轻回荡,一木条围起的牢房,黑黑的锁链,瑞拉一眼就看到那个让她担惊受怕的人。

他盘腿坐著,腰板挺的笔直,衣衫又脏又破,隐隐还能看到些暗红交错的伤痕,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又青又紫,嘴角肿的老高,只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鼻子酸的厉害,颤抖的轻唤:“父亲……”

卡尔不敢置信的抬头,见著那一身男仆装扮的小人,猛的站起扑上前:“瑞拉?瑞拉?你怎麽会在这里?”说著隔著牢门,伸手轻轻擦去那正落下的泪:“乖,宝贝不哭,这麽多天没见著我,你一定害怕担心极了,是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瑞拉拼命摇头,想伸手去触那脸上青紫,又怕会弄痛他,只能哽咽著:“你……你……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弄成这样,你痛不痛?痛不痛?”

卡尔抓过那伸在半空的小手,按在脸上,疼的瞬间“嘶”了一声,瑞拉心疼极了,拼命想缩回手,卡尔执拗的将那小手抓紧,放在唇边,一下下重重吻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想你担心你,快要疯了,宝贝,我的宝贝……”说著动作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声音压的又低又严厉,“你是怎麽进来?有没有被人看见?走,快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瑞拉拼命摇头,甩下一滴滴泪珠:“不,我不走。他们怎麽会把你伤成这样,国王说你是奸细,我一个字也不信,告诉我,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卡尔一惊:“国王召见过你了?”见瑞拉默认,恨恨的咬牙,背过身去:“这其中有诸多误会,这是我的事,就算告诉你,也是无用,听话,快点离开这里,等国王陛下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了我,很快我就……”

“那你告诉我,放了你……是多久?有多快?”那幽幽的声音在牢里回荡,声声质问,带著些凄然。

卡尔一时语塞,慢慢转过身来,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的看著自己,想努力牵动嘴角给她安抚,却发现怎麽也笑不出来。

瑞拉泪落的更凶,为这眼前遍体鳞伤的人,也为自己,他要自己扔下他离开,可他在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深呼吸,努力扬起一抹笑:“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卡尔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一字一句,严肃郑重:“答应我,什麽都不许做。六年前我大难不死,这点小伤我更是不放在眼里。你答应我,乖乖等著我,嗯?”

瑞拉低著头,久久不语。卡尔伸手捏住那尖细的下巴,将埋著的小脸抬起,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答应我,恩?”

瑞拉与那琥珀色双眸对视,仔细的看,用心的看,目光缠缠绵绵,仿佛带著无尽的叹息,接著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是已是一片平寂,拉下下巴上的大手,淡淡开口:“瑞拉不能久留,这就走了。父亲,请多保重。”

卡尔一震,猛的扑向前,想抓住眼前人:“你要做什麽?什麽都不许做,乖乖等著我,听到没有?!”

瑞拉後退一步,避开,接著微微伏身行礼,卡尔浑身发抖,失控的大吼:“不可以!!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不准!我不准!!”

牢门被摇的轰然作响,瑞拉像是丝毫未闻,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卡尔发出困兽般的悲鸣,恨极了自己,眼底升上迷雾,他心中的最爱,小小的背影,一步一步,越走越远:“我不会允许你这麽做!你要我生不如死是不是?回来……瑞拉……求求你……别这麽做……别这麽做……”痛到极致的怒吼愈发嘶哑,到最後已是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瑞拉眼里的泪珠成串的落下,流不尽,不停歇,不能回头,自己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坚决无奈。父亲,你爱我疼我怜我护我,我只是个无用女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安德站在门口,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震惊的看著走出的人,绿色眸光流传,怜惜痛苦,将那满脸泪痕都收进眼里。口像是一把大火在烧,身体里好像有什麽在叫嚣,他好恨,可最恨的,是自己。

不知他在门口听见了多少,瑞拉抹去脸上泪,擦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接著对著安德伏身,平静无比:

“瑞拉多谢王子殿下。父亲安好,瑞拉很放心也很感激。现在,请王子殿下带路,带瑞拉拜见国王陛下。”

双休日,大姨妈,恨悠悠。

现在总算痛苦结束了,

39

这话,让安德的心脏猛的紧缩,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一个侍卫从远处急急的奔来,对著安德单膝跪下:“王子殿下,国王陛下旨意,说是让您和您身边这位姑娘一起去前殿。”

安德大笑一声,他的父王可是真厉害,刚要发怒,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转头看,小人对著他轻轻摇了摇头,狠狠咬牙,声音闷的就快听不见:“恩。知道了。马上就去。”

那侍卫也不抬头,答了个是,便低著头匆匆退下。

安德第一次发现,这个王不够大,路也不够长,身後人静静的跟著他,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脑子里在不断翻腾,心里明白她即将要做的事,焦灼不堪,疼痛难忍,怎麽可以,不可以的。

可自己与她的一举一动全在父王掌控之下,目前的他,无力抗衡。刚才听到的那撕心裂肺的怒吼,还有那脸上的泪痕,好像隐隐透露著一些讯息,是什麽,他抓不住,他也无暇去想。

前殿已在眼前,脚步好重好重,就快抬不起来。一个声音,从身後幽幽的飘过来,轻的差点被风声盖过:“不用担心我。还有,谢谢你。安德。”

安德抬起头,望著无边无际的天空,眼里涩的厉害。心中大火愈发烧的烈,猛的转过身,眼前小人幽黑的双眸正对著自己,嘴角一抹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

有一种冲动,百转千回,撑的身体快要爆裂。可身後一个响亮的声音:“王子殿下,小姐,国王陛下已在前殿等候。”

瑞拉点点头,举步越过那正微微颤抖著的高大男子,径直向殿内走去。

殿内,依娜和玛丽有些讶异看著出现在门口的娇小女子,以及尾随其後的王子殿下。

瑞拉沈稳的行礼:“瑞拉参见国王陛下,王後陛下。”

国王安东尼目光扫过瑞拉那身不伦不类的仆人装扮,再扫过身後儿子那张死寂的脸,了然一笑:“瑞拉来了王怎麽也不通传一声,安德你也是,尽是胡闹。”

瑞拉不紧不慢的再行礼:“是瑞拉莽撞,请国王陛下恕罪。”

安东尼走下王座,扶起瑞拉,开口一句,乍听有些没头没脑:“既然来了,那便是想好了,对不对?”

瑞拉又是一个大礼:“是。瑞拉已想清楚。能得国王陛下的厚爱,瑞拉何其有幸。”

安东尼放声大笑,伸手再次扶起瑞拉,这一次毫不避讳的紧紧揽在怀里:“王後啊,仔细选个好日子,我要迎娶最美丽的妃子。”

这一句,像是平地惊雷。依娜和玛丽已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依娜看看瑞拉,又看看安德,本还以为这老东西属意要这丫头做安德王子的侧妃,怎麽……结果是要做这老东西的侧妃?心里有一丝妒忌,国王侧妃麽,这老东西,果然色欲熏心,那丫头年纪还那麽小,他也伸的出手。且不说这丫头愿不愿,卡尔……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说起来,好些天都未见他。心里隐隐有些报复的快感,不管去了哪里,等他回来之时,自己的女儿,已是这国王陛下的侧妃……好,真是好啊。

王後对这一切早已看淡,对自己丈夫搂著的那个年轻少女有著些微的同情,不过这一切与她是无关的,她作不了主,她只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

安德低垂著脸,看不清表情,掌心里指甲深深刺入,时有时无的唤回一些理智。血丝渗出,带著黏腻的触感,可这一切,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死了该有多好,这一刻,自己死了,该有多好。

玛丽惊愕的看著瑞拉一脸平静,那天听到的隐隐约约有了些联系,再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著头没有半点反应,可她知道的,她什麽都知道,心中苦涩,别过头,不敢再看。

瑞拉无喜无悲,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父亲,再等等,很快,很快你就没事了。

国王迎娶年轻侧妃,这个消息,很快在贵族中间传递开,再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国家。

羡慕的有,厌恶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日子很快的定下,七天之後,与王子迎娶王妃是同一天。

大家都纷纷猜测,这父子同喜,国王老树开花,不知这位侧妃,倒底是什麽来历。而女主角瑞拉,自王回来之後,便整日呆在房里,不出门,不说话,隔绝一切。

七天之後,王里,侍卫来接,瑞拉换上里带来华丽的衣裙,手腕上系上纯白的缎带,这个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所有回忆,温馨的,痛苦的,挣扎的,都是属於她和父亲的。

环视了一圈,接著便安安静静的出了门。

依娜嘲讽的看著这一切,想刺上几句,可对上那双黑眸,里面平淡无波,像似什麽都没有,喉咙一哽,却是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繁冗又盛大的仪式,贵族们齐聚一堂,终於满足了自身的好奇心,见著两位美丽的女子,一个侧妃,一个王妃。大家都啧啧赞叹,王子殿下有福,国王陛下,可是更有幸。

安东尼与玛丽都是一脸喜气洋洋,而另外两位,则是一脸麻木。即便是笑,也是机械式,没有一丝温度,更别提喜悦。

偌大的寝,空空荡荡,两排侍女面无表情的站著,瑞拉慢慢走到窗前,看著那散发温暖晕黄的月亮,从此之後,这里,就是自己栖身之所了。

遥远的邻国,相依为伴的诺言,终是成了一个梦。像是被这月光刺痛双眼,黑眸渐渐湿润,之前父亲怎麽求自己,自己都不愿离开,如今,这一切,却已由不得她。

安东尼进房,便看见这一幕。他的妻子,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华丽衣裙衬的她娇豔无比,美丽中矛盾的带著些清冷和不可侵犯,痴痴的仰著头,像是月下仙子,一不留神就会飞天而去。

挥挥手,两排侍女行过礼,便训练有素的迅速退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轻走上前,像是怕惊扰了她,伸手环抱住,又瘦又小,迷醉的闻著发间传来的淡香,怀里人抖了一下,立刻挣开,退後一步行礼:“国王陛下。”

安东尼大手一拉,瑞拉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景,让他难得的温柔起来:“还叫我国王陛下?”

瑞拉身上一阵阵**皮疙瘩,却不敢挣扎,只低头不语。

安东尼凑近怀里人,寻到那可爱的小耳朵,贴上一吻:“从今晚起,我就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恩?”

瑞拉几乎快吐,原来身体的反应最是直接,她厌恶,她抗拒,她难以接受。连假装都不能。

安东尼见怀里人紧张的动也不动,怜惜著她的青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抬起下巴,便想一亲芳泽。

不能逃,他是国王,不可以,瑞拉紧紧闭上眼,隐忍的自我催眠,感觉那年老腐朽的气息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忍不住用力推开,扶著落地窗干呕起来。

安东尼脸色瞬间黑沈下来,他是国王,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冶豔的,清纯的,有多少女人抢著爬上自己的床,每一个都是极尽能事的讨好,但眼前这个臭未干的丫头,居然……

小人还在那里拼了命的干呕,安东尼用力扯过那纤细的手臂,将她面向自己,老脸微微扭曲:“对著我,你觉得恶心?”

40(微虐)

瑞拉强抑住不适咽,镇定的对上眼前双浑浊的绿眸:“国王陛下恕罪。瑞拉只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今天一天下来,有些疲累的缘故。”

安东尼盯了那苍白小脸片刻,脸色和缓下来,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哦?是累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我们便早些休息吧。”

瑞拉心里一跳,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已被大力拉至床前。肩膀一沈,便身不由己的坐下,脸上一只糙大手,缓缓游移,胃难受的紧,那暧昧笑声又起:“来,今天,我要好好伺候我的小妃子,别动,我来为你宽衣。”

瑞拉僵硬。今夜,她早已有了觉悟,她是新娶的侧妃,无法逃避,更别提奢望眼前这人,会放过自己。

苍老的手,陌生的触感,抚过脸颊,上脖颈,划过锁骨,若有似无,在口浑圆处盘旋。

瑞拉抓紧床单,强忍著不动,那手沿著侧往下探,上腰间。仿佛在感叹这美好曲线,安东尼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双手移向後背,解开驳带暗扣,急切的褪下这华丽的衣裙。

眼前人儿身上只剩一件紧身束衣和贴身亵裤。象牙色的肌肤,细腻滑嫩,柔软的浑圆被托的高挺,突出中间那道深深的沟,这是魅惑的线条。腰肢细的像是不经一折。双腿笔直又修长,上面没有一点瑕疵。

寂静的房内咕噜一声吞咽声,突兀地,好响。

有所觉悟是一回事,面临这样的情景,瑞拉直觉难以忍受。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直往床里躲。

床上稚嫩的少女,披散著一头长长棕色卷发,黑黑的眼睛里满是害怕抗拒,年轻的身体,曲线毕露,欲遮还羞,在床上挪动後退,脆弱又诱惑,教人更兴起暴虐和掠夺。

瑞拉看那国王死死的看著自己,眼里的欲望像是要将自己一口吞噬。耳听前方呼吸声逐渐重,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脸色苍白的像只鬼:“国王陛下!我真的很不舒服,我……”

“我明白。既然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安东尼快速打断,边脱著的衣服,一脚已跨上了床。

那臃肿松弛的身体就这样袒露在自己面前,瑞拉胃里一个抽,酸水直冒,赶紧扭过头去。

安东尼急急的压上那具诱人的青春体,身下人一改往日冷静镇定的样子,剧烈的挣扎起来:“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放开我!你放开我!”说著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干呕。

安东尼没再回答,毫不犹豫抬起大掌,啪的一声,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瑞拉偏过头去。不一会脸上便肿的老高,头发被人用力抓起,耳边的声音森不再带著一丝笑意:“不舒服?啧啧啧,我看我的小妃子,是嫌我老了,对不对?我差点忘了,我那儿子年轻又能干,想必让你快活的很吧?”

瑞拉瞪大了眼,停止了挣扎。

安东尼怜惜的轻抚小脸上的高肿处:“我早说过,我很喜欢你,你看,像这样乖乖的,我怎麽舍得打你。”满意的看著小人呆震的样子,另一手用力揉搓高挺浑圆:“这里,安德碰过了?”一路往下,罩上双腿之间的私密:“还有这里?这里?来,拿出你所有本事,伺候的我舒舒服服,从今往後,快快乐乐做我的侧妃,这些,我都不介意。”

瑞拉先是瑟缩一下,接著气的浑身发抖,声音冰冷又轻蔑:“别碰我!安德,不会如你这般龌龊!”语音刚落,又是狠狠一记耳光,瑞拉眼前一阵发花,嘴唇磕到牙齿,渗出血来。

“真是不乖。我的小妃子胆子可真不小。还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安东尼一笑,毫不怜惜的大力抓揉著那娇嫩的私处。

瑞拉痛的惨叫一声,边抵抗边凄厉尖叫:“别碰我!别碰我!父亲!救我!救我!”

安东尼哈哈大笑:“你的父亲现在正在牢里,你可是忘了?国王侧妃,春宵一刻,你叫的再大声,没人会来,也没人敢来。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在我身下荡呻吟的模样,定是美极。”

瑞拉万念俱灰,满脸的泪,口中不停喃喃:“畜生……卑鄙……果然是畜生……”

安东尼伸手抓起一把棕发,往下一扯,力道之大,让瑞拉条件反的高仰起脸,只觉头皮要被掀掉。接著唇上正渗血的伤口被重重一咬,疼的瑞拉抖个不停,所有痛呼都憋在喉咙口,发不出声,叫不出来。

安东尼舔去嘴角的血丝,笑的温柔:“你的父亲是不是奸细,我不在乎。但我心情不好,想处死一个平民,没人会有异议。所以,小心你的小嘴。”说完便沿著那尖细的下巴慢慢的往下吻。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撕咬。一口一个齿痕,深的见血。

瑞拉红肿的脸上又是血又是汗,还混杂著泪,狼狈不堪。身上的狠狠噬咬,让她一会抖一会绷的死紧,心脏紧缩成一团,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它的跳动。唇上的痛,脸上的痛,头皮的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绝望,让她快要发疯。

太阳突突的狂跳,胃里激烈的抽搐,眼里的泪像是决了堤的大坝,疯狂流泻,止也止不住。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

越反抗,镇压便越暴力。安东尼沈浸在这施虐的快感里,兴奋无比,房里回荡著重的喘息,和沙哑痛苦的,幼兽般的嘶鸣。

突然,身下女体一动不动,停止了挣扎。安东尼抬起头,那双黑幽幽的双眸直直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些疑惑,正想转头,腰间一阵剧痛,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低语:“父王,其实不是没有办法的是不是?”

脑子里木木然无法反应,低头看,腰腹一把长长的利刃,贯穿了自己,血快速流出,很快染湿了身下床单,安东尼手脚一软,身体维持不了平衡,侧倒跌下了床。

感觉身体里的刀刃被抽出,极慢极慢的。肌割拉牵扯,很疼,安东尼闷哼一声,条件反的颤抖,接著一只脚轻轻一踢,自己翻身仰躺,便看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绿色的眼,亚麻色的发,面无表情,俊美又消瘦,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利刃准的刺入口,安东尼又是一声闷哼,猛的喷出一大口血。

“这样的结果,我想,又不敢想,因为你是我的父王啊,我的亲身父亲。”安德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安东尼有些震住,这笑,自己许久都未曾看过了,恍惚间像是回到好多年前。

利刃不紧不慢的在身体里转动翻搅,黏腻的声音,刮著扯著筋,可身体麻木的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暗色的血,像是倒翻了的颜料,又多又稠,眼前笑著的人渐渐有些看不清了。

“所以长久以来,我生不如死。父王,你说,我怎麽那麽傻,那麽笨。”

不会的,他的亲身儿子从不敢反抗他。他是国王,他主宰生死。没有得不到的,没有他不敢要的,金钱,权利,他完美的儿子,床上那个女人,都是他的。

“父王,不用担心,我会是个好国王的。留在这王,和我最爱的女人一起。”说完安德手下一个用力,安东尼四肢抽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瞪大双眼,就这样咽了气。

安德单膝跪在自己父王身旁,依旧紧紧握著刀柄,关节泛白,手心湿冷。定定看了半晌,终於松开,这才发觉,整只手僵硬的不像话。

转过头,那床上的人半撑著身体,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尸体。就这样,看了许久许久,目光终於一动,与跪著那人对上,黑眸里,一片空洞。

安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浑身麻的厉害,差点站不住。步伐不稳但又坚定,朝著床上人一步,一步走去。

瑞拉一动不动,似乎衣不蔽体,也毫不在乎,就这样呆呆的看,看著眼前的他越走越近。

安德在床边,站得笔直,床上人头发蓬乱,脸肿得像馒头,嘴角带血,满脸的泪和汗。身上也仅剩少少的布料,凌乱不堪。手脚满布青紫的淤痕,脖颈向下密密麻麻,深深的牙印。黑色眸子睁得好大好大,滚圆滚圆,里面还晃著半泡水。

安德突然好想笑。可眼里模糊的紧,连眼前人都看不清楚。用力眨一眨,两行晶莹,顺著脸颊,落到嘴里。啧,真苦。

用床被,将那人细细的包裹住。一双黑眸,眨也不眨,依旧楞楞的看著自己。

在床上盘腿坐下,将那一团小小瘦瘦的,整个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又轻轻的,怕弄痛了她。

房里安静的可怕。许久,只听低低一句,哑的不像话: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王子救美……所谓不在沈默中灭亡,就在懦弱中爆发,他这次可是大爆发了。

女主稍微吃了点点的苦……不过!与被老头XX比,那是绝对小菜一碟滴!

谢谢aileen2410的耳罩,毛茸茸的好可爱~你……我很不好意思啦(扭捏)

谢谢yzhjjb的毛帽~收到鼓励加油了,瞬间能量百分百~

谢谢撷蕖仙(幽幽)的红豆汤,前辈哎……暖暖的感动~嘿嘿~

41-45

41

偌大的寝,寂静无声。国王陛下新婚之夜,无人来扰。

黎明前的天,雾蒙蒙,灰茫茫。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盘腿而坐的男子,双手小心翼翼的环抱,这姿势,维持著一动未动,就快坐成雕像。

怀里的人,不说话只稳稳的呼吸,看上去平静又安祥。但安德知道,前的衣衫,一大片,湿了又干,干了再湿,点点滴滴,流不尽的苦和痛。

轻轻放开环著的手臂,想动一动麻痹的身体,怀里的人像是惊到一般,呼吸有些不再平稳,双手抓住男子的衣衫,紧紧不放。

安德伸手将小人抱紧,一夜未开口,声音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怀里人不作声,手下抓的更紧。

安德轻轻吻上小人的额头:“再过一阵,侍女们就要进来伺候国王侧妃起床,不能让她们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恩?”

怀里人顿了半晌,慢慢的松开了手。安德起身下床,舒展自己僵硬的筋骨,接著把小人拦腰抱起,经过那仰躺在地上的尸体,安德脚步停顿,低头看去,自己的父王口著把利刃,脸色青白,眼睛瞪的老大,身下血已经凝结起来,腥涩的味道,飘浮弥漫。

小人瑟缩了一下,头在那膛里埋的更紧,安德再不迟疑,坚定的跨过尸体,将怀里人放置在房间另一端的椅上。

转身回到床边,简单整理,无需过分整洁,略微的凌乱,刚刚好。

再走到小人面前,椅子扶手处搭著一件睡袍,拿来给她披上,蹲下身,抚了抚那长长的棕发,凑近低声耳语几句,见面前坐著的人只失神的盯著眼前的地毯,安德叹了口气,轻轻抬起那尖细的小巴,直直的看著那双黑眸:“瑞拉,我在这里,昨晚……都结束了。”

那眼睛与自己对视,那是看不见瞳孔的黑色,里面什麽都没有。

低头抵上冰凉汗湿的额头,安德再低叹一声:“瑞拉……瑞拉……快些醒来。不管怎麽样,若是连自己也保不住,那你的父亲怎麽办?”

瘦小的身体一震,安德细细的端详,见黑眸里终於有了一丝光亮,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和你说的,听到了没有?都记住了?”

小人停顿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唇轻柔的贴上肿起的脸颊,接著绿眸眯起,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怕。从今往後,一切有我。”

天渐渐的亮起来,侧妃寝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这沈沈的死寂。

侍女们急匆匆的奔入,见著眼前的情景,呆愣的呆愣,晕倒的晕倒,惊惶的惊惶,一片混乱。先镇定下来的,手脚并用的爬去通报。第一个赶来的,是王後,第二个,便是王子殿下安德。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满目的红,王後两眼一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安德赶紧扶住,急唤母後,房内又是乱成一片。王後反握住撑著自己身体的手,用尽力气,声音不大,威严十足,一改往日温顺诺诺的样子:“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喝住了屋内的喧嚣,除了贴身侍女和王子殿下,一干人等连滚带爬,迅速退的干干净净。

地上躺著的,是自己的丈夫。口的利刃,睁著的双眼,身下一片的暗红,王後双腿发软,偏过头,不敢再看。她的丈夫昨夜新纳的侧妃,正缩在床脚,脸上一片狼藉,惊惶恐惧的环抱住自己。

王後脸色苍白,神情有些复杂,挥挥手,让贴身侍女召大臣们进王,一国之主暴毙,这可是动摇国家的大事,一切得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大臣们火速进了王,见著地上躺著的君王尸体,大吃一惊,神色各异。王妃玛丽也匆匆赶来,只一眼便花容失色,尖叫就要脱口而出,王後冷冷一瞥,一个激灵,呜咽一声,紧紧靠在自己新婚丈夫身旁。

屋内的人,目光都直直向床上的女子,犀利的像似一把刀。全国人都知道,昨夜是国王新纳娇妃,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发生,看来唯一的知情者,便是这位侧妃殿下。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你给我想清楚,好好的说,仔细的说。”王後肃然的开口,一字一句,似有千斤重。

瑞拉楞愣的看了看王後,再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抱紧了自己,重重喘了口气,嘶哑艰难的开口,说著有人闯入,举刀行刺,国王奋力抵抗,自己刚想呼救就被重击,国王受创,终是不敌,未来得及喊侍卫,便被一刀毙命。刺客顾不得灭口,得手後迅速逃之夭夭。

语速缓慢,带著颤抖,仿佛还在後怕。让人心生同情,一个弱女子,年纪尚小,见著这血腥的场面,定是惊飞了魂。

瑞拉叙述完毕,房内一片安静,沈思者有,玩味者有。王後神色更是复杂,这番话,不是没有漏洞,但自己看的出,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全是假装。身旁的儿子,脸上的惊怒悲痛,恰到好处。自己失去了丈夫,多年的夫妻情分,让眼里微微酸涩,但心里清楚明白,他的死,是自己与儿子的解脱。眼下,不是追究细枝未节的时候,国家不可一日无王,儿子以後便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咽下心里百般滋味,对扶著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

安德站直了身体,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隐隐散发开,沈稳的开口:“刺客入这王如此轻易,从今天起,王里加强警戒,侍卫整夜巡逻,不可放松。另外将王里的人全部盘查一遍,特别是这几天出入的。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管用什麽手段,仔细查个明白。明天全国挂丧,国王陛下昨夜身染急病,薨。”

王後心中欣慰,大臣们心里了然,伏身下跪,回答铿锵有力:“是!国王陛下!”

安德说完走到自己父王的尸体旁,拔出了刺在口的利刃,屈膝跪下,用手合上了那睁著的眼,半晌,才慢慢起身。大臣们会意的上前,小心抬起前国王陛下的尸体,再无二话,弯著身退下。

安德走到自己母後身边,小心的搀扶住,往门口走去。床上的人依旧缩在床尾,低著头,对周围的一切没有半点反应。安德脚步顿了顿,没有转头,只不紧不慢的开口:“母妃受惊了。请母妃好好休息,其他的,无须顾虑。”再吩咐跟在身後的侍女:“去唤人进来吧,仔细为母妃上药,好好照顾,不得有半点疏忽。”侍女伏身称是。

王後转头深深看了床上人一眼,轻拍了拍扶著自己的大手。侧妃的名分已是落实,这孩子还那麽年轻,心里一声叹息,为这床上的女子,也为自己的儿子。

跟在身後的新王妃玛丽,目光与王後的落在同一处。脸色晴不定,眼里种种复杂掠过,最终别过头,跟著离去。

42

老国王薨,王子殿下摇身一变,成了新国王。新婚的王妃也是往前跨了一步,成了侧妃。王後之位,空缺。

尽管对外宣称老国王染病急逝,可流言蛮语,透过漏风的墙,在平民贵族之间嫋嫋传开。

有人说,那新婚侧妃年幼妖媚,新婚之夜,国王就死在温柔乡,定是个妖物。也有人说,那侧妃被迫下嫁,其实早有了情人,老国王色欲熏心,打鸳鸯,那情人新婚之夜行刺,一泄心头恨。还有人说,老国王霸占王位不放,那娇人是有心人赠与老国王的礼物,王位权势,王争斗,最是稀松平常。些个胆大的贵族,说著仪式上的所见,喜气的场合,婚姻大事,却只有王子殿下和国王侧妃一脸死气,半点愉悦都无,那年轻侧妃,差了国王一辈不止,与王子殿下倒是年纪相当,那些个晦涩之事,说不清,道不明,好似隐隐能嗅出个头,权作茶余饭後的八卦消遣。

外界流言纷纷,绘声绘色,各种版本。瑞拉对一切,却是一无所知。新国王上位已是十多天,她在这空旷的寝里,半步也未迈出。

初时,夜夜噩梦,这寝,染过鲜血,死气沈沈的夜里,呜呜的风声,那些痛苦恐怖的记忆,一一出现在眼前,叫她常常裹著床被一坐到天亮,见著太阳升起,才是松了口气,抵不住的疲累,迷迷糊糊的睡去。

脸上和身上的伤,渐渐好起来,那些侍女们虽然面无表情,却将自己照顾的极妥当。只是自己有时在寝中走动,侍女们总是紧紧跟随,半步不离。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软禁监视,乖乖的,便是了。

自从那一晚之後,她便再没见过安德。也对,如今他是国王了,哪里会有空闲。这些天,心绪慢慢沈淀下来。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不及发生,她是无比感激安德的。本是穷途末路的绝望,但是他来救她了,虽然被深深的惊吓到,但如今回想起来,心里却是庆幸的,甚至还有一丝痛快。

只是,如果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如果当时手里有一把剑,哪怕陪上自己的命,也是毫不犹豫。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他不是,如今却要他来背负这一切,背负这罪孽。

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还被关在牢里,但国王已经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父亲无罪了,她的父亲能回来了?

想著,那黑黑的眸中忽明忽暗的闪著光亮,是了,安德不是他的父王,自己被迫著成这侧妃,“丈夫”离世,名存实亡,那她是不是可以希冀,也许,也许安德会帮她。她不属於这里,这王,叫她害怕,让她窒息,她只想过平凡安稳的日子,去邻国,和父亲一起。

一天又一天,日子过的有些难捱起来。伤已好透,噩梦渐渐不来扰,可心中有了牵挂,寝食难安。日盼夜盼,依旧不见安德的影子,寝里除了一干侍女,再也见不著其他人。

瑞拉告诉自己,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可已是二十多天,心中挣扎,终是让侍女传话,想要拜见国王陛下。侍女伏身称是,很快便回,说是国王陛下正与一干大臣商量要事,今日不便召见。

又是三四天过去,瑞拉心中焦虑更甚,午憩时候,侍女们伺候完轻轻离开。门一关,黑眸便即时睁开,起身连鞋袜也未著,没惊扰到任何人,急急离开了寝。

安静的午後,王小径,一个奔跑著的女子,棕色长发在空中飘散。

那大牢,自己去过一次,依稀记得路,她要见父亲一面,等待难熬,至少,她要确定,父亲安好。

跑了好久好久,心跳快的都有些发疼,终於看见那大牢的门,门口两排侍卫,披甲戴剑,站得笔直。

瑞拉停下脚步,急速的喘气,见这情景有些呆怔,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

侍卫们见著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赤著脚,披散著发,都是目瞪口呆,但很快反应过来,整齐的单膝跪下:“参见侧妃殿下!”

瑞拉死死瞪著两排跪著的人,没有说话。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像似有些明白过来,小心的开口:“侧妃殿下,国王陛下下了令,任何人等,没有陛下的手谕,不得进入大牢。”

眼前女子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个侍卫更是小心翼翼:“侧妃殿下,这里地处偏僻,您只身一人,恐怕不很安全。”立刻有两名侍卫站起躬身:“臣等送侧妃殿下回。”

瑞拉依旧没有作声,眸光越过侍卫们,迷迷蒙蒙的看向那扇厚重的门,许久许久,像要把它看穿。之前说话的侍卫轻唤一声:“侧妃殿下?”

瑞拉微微一震,收回目光,低下了头,没看那些侍卫们一眼便转身离开。

晚餐时分,侧妃寝早早点上了蜡烛,一片柔和的光。今日侧妃好似胃口不佳,用的极少,侍女们伺候完便要退下,抬头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行过礼,快速退下。

安德看著那斜靠在长椅上的背影,微卷的长发铺洒,身著全白衣裙,烛光跳跃,那绿眸里是满溢的柔情。往下见著那赤著的脚,细细嫩嫩,几道划伤,不深却突兀,看样子是已上过了药。绿眸有些暗下来,原地站了一会,才举步走近。

瑞拉听见声响,抬头一看,接著便要起身行礼。安德伸手按住,微微一笑:“这些天,我忙的团团转,没来看你,一是国事,二也是避讳,你明不明白?”

瑞拉沈默半晌,点了点头。

安德笑的更深,在小人面前蹲下,抚了抚那细嫩脸颊:“身上的伤,都好了没?我特意嘱咐过侍女,用的都是王里最好的药。”

瑞拉开口轻轻:“嗯。”

安德握住一双小手,在手心里印上一吻:“那就好。她们最好是小心仔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疤,也不能够。”

瑞拉一怔,眼前这个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绿眸里不再是死水一潭,自信,坚定,散发著王者的霸气。隔了那麽多天今日一见,他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依旧俊美,却褪去少年青涩,他,已不是湖边初见的他。

小手微微一动,挣开这暧昧亲昵。安德一滞,再伸手握住垂下的棕色发丝,一圈一圈,缠上手指:“天天在这寝里,一定无聊的很,跟我说说平时都做些什麽?”

瑞拉苦笑,这寝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侍女盯的紧,束手束脚,还能做些什麽:“就整日呆著,也是无事可做。”

“哦?……那今日,去了哪里?”听这状似不经意的问话,瑞拉半晌不语。耳边一声轻叹:“我明白,你心里焦急,你父亲的事,我从未忘记,只是我刚刚执政,一切得慢慢来。”声音顿了顿,接著说道:“国王在与侧妃的新婚之夜,被刺身亡。无人在场,见著一切的只有新娶的侧妃。所以,你更要小心行事,风口浪尖上,好好待在寝,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你父亲那边,别再轻举妄动,你的一举一动,不知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著……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瑞拉醍醐灌顶,浑身一个激灵,她的急切焦躁险些害了父亲麽?

安德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放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嘴角微翘:“不过,你们父女二人感情真好,让我好羡慕。”

瑞拉依旧沈默,她知道他的过去,她知道他受的苦,可这话却透著点怪异。

绿眸直直看著面前人,眼里的情意翻涌,健臂一伸,扣住那纤细的腰,额头抵在肩窝处,一呼一吸间,淡淡的芳香,这是属於她的味道:

“瑞拉……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只想娶我爱的女子,我的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我的未来,决不会再受人掌控。我对你的感情,你全都明白,你是懂我的。做不做国王,我不在乎,再怎麽艰难也好,我只要你。你陪著我,永远陪著我,好不好?”

43

这几日,瑞拉一直有些恍恍惚惚。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安德离开之前的那番话。

当时,她像是化成一座雕像,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安德也未等自己回答,笑著吻了吻自己的额头,便转身离去了。

还未说出想要离开的心思,没想到却听著这番话来。永远陪著他。那玛丽呢?父亲呢?不能够,不能够的。她与他,在那麽美丽的夜晚,湖边邂逅,她承认,心中从此便有了个模糊的影。後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他们之间有著注定的距离,失之交臂,再无交集。

她只想要一份爱,一个家,简单又单纯。她感激他,甚至怜惜他,可他要的,她给不了。

瑞拉伸手按上自己的口,嘴角是淡淡的笑。感情或许就是如此,心中有了认定的人,百转不回。当初父亲以强势的姿态,进了这里,逼著自己去看,去感受,说著他的挣扎,说著他的苦苦压抑,说著即便与世人为敌,说著即便到生命终结,他也要继续爱她。

她震撼的不能自已,她投降了。

她的父亲啊,是个傻子。傻的她心里好疼,傻的她不知所措,傻的她想大哭,傻的她不得不

面对那汨汨涌动的感情。那麽,哪怕面前是万丈深渊,她与他一起。

黑眸里闪著坚定,安德,我想,你也该是懂我的,对不对?

此後,新国王安德便频繁的出入前国王侧妃的寝。一开始是隔几天来一次,很快的,这隔几天变成了天天。有时候小坐片刻,有时候一起共进晚餐,有时候国事实在繁忙,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不再避讳,甚至完全不顾及那些狐疑的眼光。

很快的,王里便骚动起来。侍女们私下叽叽喳喳,一个稍胖的侍女的说著:自从安德殿下做了国王,和他那个金发的侧妃从不同床。一天下来,连话也说不上几句,却是天天往他父王女人那里跑。另一高个侍女接口:那瑞拉侧妃可是水灵的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配那前国王真是可惜。现在的国王陛下又年轻又英俊,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像副画似地。一瘦瘦的侍女一脸的欣慕:可不是,你们真没瞧见国王陛下看著瑞拉侧妃的眼神,又是温柔又是深情,看得我都心疼,可侧妃像是没看见似的,心硬著呢。另一稍矮的侍女却是一脸不屑:自己丈夫刚死,就搭上儿子了,我看那个侧妃,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别看她清心寡欲的样子,啧啧,定是个娃荡妇……

就这样,流言四起,王子殿下坐上王位,只娶了一个王妃,这王妃却成了侧妃。如今这新国王与前国王侧妃交往甚密,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没了丈夫的年轻寡妇,这空出的王後位子,让人浮想联翩。国王要什麽样的女人,是国王的私事,只是,这女人偏偏是前国王的女人,在面上国王还得称她一声母妃,地位辈分都摆在那儿,私事便不再是私,还关乎著王室声誉。於是,侧妃瑞拉的寝,迎来除了国王以外的第一个访客。

王太後挥去了随身侍女,房内是一阵久久的沈寂。瑞拉与其对视,平静淡漠,眼里是一片坦荡。

王太後审视许久,低低一叹:“你进来王,成为这侧妃,也不知这一切,究竟是孽是缘。”

瑞拉跪下身:“王太後陛下,这些,从不是瑞拉自己的意愿。”

王太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个好孩子。这个王,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从王妃变成王後,再从王後变成如今的王太後,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亲人。可你不一样,你还那麽年轻。”

瑞拉闻言倏地抬起头,再低伏下身,额头抵在地毯上,声音带了些颤抖:“瑞拉谢王太後。”

王太後又是叹息一声:“先别急著谢。我的安德,如今已是国王了,这孩子心里也有许多的苦,他要做什麽,我不好多说,我也拦不住。让我再好好想想。耐心些吧。不过既然在王里,就得守里的规矩,你是侧妃,王室的声誉也是你的责任,你明不明白?”

瑞拉低低了应了声是,王太後心里也是复杂,想再说些什麽,可也是无力,转身便离去了。

国王安德依旧日日前来,却绝口不提那日的一番表白,对瑞拉来说,那是再好不过。明里暗里的婉转表达,拉开距离,免得徒添口舌,可每次都被其东拉西扯的绕过,接下来依旧是我行我素。瑞拉也是听著了些流言蛮语的边角,再加上王太後的言语深深,再急再无奈,可对著他,也是狠不下声。

某日,晚餐时分,两人静静的用著餐。瑞拉心里兜兜转转,想说的有许多,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受控制:“我父亲……他怎麽样了?”

安德握著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笑的温柔:“放心,我已经关照过那些侍卫,你父亲他很好。”

瑞拉点点头,还想再问,却是欲言又止。安德细细端详,心里了然:“你是想问我,什麽时候能放了你父亲?”

瑞拉抿了抿唇,眼里的焦急担忧一览无遗。

安德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处,眼神紧紧锁住那双黑眸,嘴角笑容不再,脸色有些严肃起来。

瑞拉有些莫名的忐忑,只听面前人低低的开口:“放了你父亲,然後呢?”瑞拉一愣。

“你父亲得到自由,离开王,那你呢?父王已经死了,接下来你预备怎麽办?顶著这不实的名头,为他守寡?”这话,犀利又尖锐,瑞拉有些无措,本能的摇头:

“不是的。我……我想……”

安德问的不紧不慢:“你想怎麽样?”

瑞拉心里一片乱,用力的咬著唇,她不知眼下算不算是个好时机,但她有预感,有些话,再不说,那有些事将会变的不可控制:“我……我想……我……”

安德绿眸一眯,声音轻轻,带著些诡异:“你想和你的父亲一起,离开这里。然後忘了王,忘了这一切,忘了我……是不是?”

瑞拉手一抖,只听刀叉餐盘乒乒乓乓的响。想解释,却是什麽也说不出来,他说的都对,她怎麽解释?从何解释?

安德站起身,走到瑞拉身後,伸手将她圈住,下巴抵在那肩窝处,呼出的气息,灼热的让瑞拉战栗:“我可以放了你的父亲,让他的下半生过最好的生活。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不许你走。”

44

瑞拉的心一直一直的往下沈,看不到尽头。

安德缓缓放开,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优雅的进餐,瑞拉愣愣的看著,仿佛刚才那些,只是自己的幻觉。

胃有些难受,瑞拉放下刀叉,眉间皱的死紧,安德用毕,拿起白色餐巾拭了拭嘴角,抬头见小人复杂的望著自己,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阳光的,纯粹的,甚至还带了一丝顽皮。

瑞拉有些恍惚起来。待回过神时,额上是柔软的触感,接著男声响起,愉悦的,带著满满的自信:“侧妃的名号,配不上你。再等等,不会太久了。我还有国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这番话,让瑞拉心惊跳,接下来的几天,日夜不得安稳。时间飞速的流逝,流言有著越演越烈的趋势,父亲的事没有消息,自己困在这侧妃寝里,无力,无奈,无法。

安德依旧频繁的前来,柔声细语,体贴关怀,没有逾距半分,可看自己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热,赤裸裸的感情再也懒的遮掩,那极致的渴望和势在必得让瑞拉愈发的焦虑。这个男子让她渐渐觉得有些陌生,她看不清他,也读不懂他,她怕他。

王太後那边半点动静都无,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瑞拉心中希望的火苗,一天一天,小的就快要熄灭。

某日用完午餐过後,瑞拉平静的开口:“我要出去走走。”侍女们手下一顿,接著收拾餐具的速度加快。瑞拉静静的看,再开口声音沈沈凌厉:“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侍女们惊愕的看她,接著二话不说齐齐跪下,瑞拉站起身,面无表情,目光从侍女们脸上一一扫过,侍女们被看的一个个低下了头。瑞拉这才迈开脚步,越过地上跪著的一干人,独自

走出了寝。

当玛丽见著出现在自己寝的人,手握成拳,忽紧忽松,跟在那人身後的侍女急急的跪下:“侧妃殿下,她……她突然闯进来,拦也拦不住……”

玛丽使了个眼风,那侍女识相的闭上嘴,掩好房门退下。玛丽打量著眼前消瘦又憔悴的女子,瑞拉也未开口,自己是无路可走,来这里,也不知是对是错,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玛丽定了定神,自老国王死後,已是许久未见,对於这个“姐姐”,心中是百般的滋味,半晌,才斟酌著开口:“你……还好吗?”

瑞拉抿抿唇,点了点头。两个年轻女子面对面站著,隔得远远,房内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对於这突然来访,玛丽有些不清,心中闪过种种念头,迟疑著再问:“你……”

一个略微沙哑又苦涩的声音响起:“父亲,还在牢里。”玛丽睁大了眼,有些惊讶:“怎麽……”还未说完,眼前人跨前一步,黑眸直直与她对视,无比坚定:“我要离开这里。”

玛丽愕然,眼睛睁得更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偏过头,嘲讽一笑:“别开玩笑了,离开王?你是前国王的侧妃,你能走到哪里去?”

瑞拉沈默。玛丽看著眼前人儿,即便消瘦憔悴却依旧美丽出尘,纯净,冷漠,又带著些隐隐傲气。眼里有些怨有些恨:“你要离开,大可以去找安德,他如今是国王了,你们又是旧识,能天天见到国王陛下的,是你,我只是个无用的侧妃,你来找我干什麽?”说著,嘴角笑的更深:“不过同样是侧妃,你那前国王侧妃的名号,他可是比谁都瞧著不顺眼,一日不除便睡不安稳。我和安德新婚之夜,他抛下我,一夜未归。现下王後的位子还空著,留在这王,不好吗?”

这句句冷嘲热讽,隐晦暗示,这个女子,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会缠著自己唤自己“瑞拉姐姐”的小姑娘了,黑眸里闪过一丝悲哀……静静的站著,只答了一句:“我要离开这里,和父亲一起。”

玛丽收起了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瑞拉迎上这复杂的眼光,不躲不闪,许久过後,伏身行礼,转身迈步。只听身後一声低语,没有了嘲讽没有了敌意:“你凭什麽认定,我会帮你?”

瑞拉脚步一顿,开口也是低低:“曾经对你说的,从未是骗你。这样,对谁都好。”

待回到寝,椅上正坐著那个俊美又尊贵的人,两排侍女在旁站的笔直,那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轻点,看著自己的绿眸里满是笑意。

瑞拉心里一跳。从未想过自己的行踪能瞒得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那人站起,手轻轻一扬,侍女们便迅速忙碌起来,准备张罗著晚餐。那人迎上来,温柔的问一句饿了没有,自己有些僵硬的点头,那人便笑的开怀。用餐时候,那人拉著自己东聊西扯,却绝口不问自己午时去了哪里,去做了些什麽。绿眸热烈深情,没有一点异样,瑞拉看了许久,低头用餐,只在心中,悠悠一声叹息。

对於那午後的单独对话,自己是毫无把握,所幸玛丽没有让她久等,五天之後,临近傍晚,瑞拉听的外头异响,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声:“……来拜见侧妃殿下……”接著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门口。呯的一声,房门大开,站著的正是盛气凌人的玛丽。

瑞拉嘴角的淡笑,一闪而逝,对那紧跟其後神色惊惶的侍女点了点头,那侍女犹犹豫豫

伏了伏身,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是掩了门退去。

玛丽大大的呼了口气,快速走近,低声说道:“安德现在正被一帮大臣缠著,暂时脱不开身。快些,我们的时间不多。”

说著,身後的近身侍女上前一步,抬起了头。瑞拉一震,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艾伦。

“姐姐假扮成你留在这里,你跟著我离开。大牢那里,门那里,我都打点好了。侍卫的衣服我也准备好了。你们是奉我的旨意出,只希望姐姐能瞒的住,多争取些时间才好。”

玛丽说的又快又急,瑞拉只看著艾伦发愣。

她变了,变的自己险些认不出,依旧是黑发黑眸,却憔悴的不成样子,眼里灰暗死寂,空空洞洞。自己是明白的,她的痴,她的情,她的执意不悔。今日她此番相助,助父亲安然脱困,助父亲与自己远走高飞,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挣扎著挤出几个字:“你……为什麽?……”

艾伦抬头,眼里不再是空然一片,有痛,有怨,有释然。心甘情愿,奋不顾身,情字千斤重,恨不得,永不悔。

瑞拉眼底升上雾气,玛丽莫名所以的看著眼前两个只顾相望,一动不动的女子,急的快跳脚:“还等什麽?!还不快些!!”

瑞拉深深望了艾伦一眼,再看看玛丽,眼里是显而易见,深深的担忧。

玛丽了然一笑,带著纯真仿若当年:“瑞拉姐姐可是在担心我们?再怎麽样我也是他的侧妃,艾伦是我的亲姐姐,再者若无人相助,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瑞拉恍然大悟,迅速换下衣裙,再不犹豫。

45

太阳渐渐隐去了脸,空旷的王里,侧妃玛丽正匆匆急走。後面跟著个棕发侍女,头低低,看不清脸。

很快见到那大牢,门口果然是空无一人。玛丽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对著身後女子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後,快速闪入。

里面光线昏暗,莫名的森,空气里弥漫著腐朽的味道,瑞拉双腿有些发软,脚下一绊,身旁的玛丽一把扶住:“小心!现在不知艾伦姐姐那边情况如何,出了这里我不便再送,万事小心。”

瑞拉上那正扶著自己的手,冰冷一片,微微汗湿,如自己的一般,再不多话,只用力捏了捏,两人靠在一起继续向内走去。

周围暗的厉害,瑞拉心中焦急,开口轻唤:“父亲?”屏息等待,很快便听得左边前方哗哗作响,一个低低男声,带著迟疑:“瑞拉?”

这声音,再没人比自己更熟悉,瑞拉已是忍不住流泪满面,踉踉跄跄往前奔去。终於见著那人,依旧高大,可瘦的快没了形,衣衫又脏又破,棕色头发蓬乱的粘成一束束,已盖过耳。手腕脚踝挂著的铁链,双手抓著围成牢门的木栏,只见那眸,忽明忽暗,闪著难以置信的光。

瑞拉紧紧握住那手,冰冷又枯瘦,焦灼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过。无奈光线太暗,实在看不出眼前人身上是否有伤,只能心疼的哽咽:“你不好……一点也不好……他骗我……他骗我……”

卡尔反握住小手,用尽全力。自己如困兽般陷在这里,心急如焚,却是什麽也做不了。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担心著她,她是自己的宝。整日胡思乱想,心里的疼得恨不得死去,这一切快把他折磨疯了。想说的,想问的,实在太多,微微哆嗦著唇,琥珀色的眸子涨的通红,别哭,别哭,看你流泪,我只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发誓永远护著你,疼著你,爱著你,为你挡去一切风雨,让你从此没有眼泪,是我无用,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自己。

一旁的玛丽有些惊愕,这个“姐姐”一向平静淡漠,喜怒哀乐都是微乎其微,这般激动的样子,自己是第一次见,可眼下不是诧异的时候,迅速回过神,低叫一声:“瑞拉姐姐!”

瑞拉一震,缩回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急急的开口:“父亲,玛丽冒险帮我们,你先换上衣服,时间不多,我们先离开这里。”说完便接过玛丽递来的钥匙。

牢门上一把有些生锈的大锁,瑞拉一遍遍告诉自己别慌别急,可手一阵阵的发抖,开始几下都没对上锁眼,终於入,来回转动却毫无反应,拔出再试,越急手抖的越是厉害,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卡尔刚想说些什麽,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著一群侍卫从天而降,大牢里瞬间灯火通明。

瑞拉与玛丽惊惶的转头,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啪”的一声闷响。

侍卫们迅速分排在两边站好,从队伍尽头传来一个脚步声,又稳又重,缓慢却不迟疑。一步步像似踩在瑞拉的心里,心跳声噗通噗通,响的耳里一阵轰鸣。

一身笔挺的正装,肩宽腿长,那绿眸,是上好的猫眼石,幽幽的反著光。红润的薄唇,嘴角翘著一个弧度,五官致,面容俊美,亚麻色的发柔顺的垂在额前,随著脚步微微晃动,瑞拉就这样看著他越走越近,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安德直直的走到小人面前,停下站定,优雅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钥匙,放在眼前玩味的看,接著抬头对那呆怔的人柔柔一笑:“怎麽了?打不开?”

黑眸瞬间睁得大大,死死的看著蹲在身前的人,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身旁的玛丽已是软倒在地,安德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的侧妃,绿眸里一片冰冷,手一抬,便有两个侍卫上前,架著面如死灰的玛丽,离开了牢房。

瑞拉看著玛丽被拖走,後退一步,贴上牢门,手在身後与那大手紧紧相握,用尽全身力气,死也不放。

安德走近一步,目光落在那十指相扣的手上,绿眸瞬间暗沈下来,牢里的人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别碰她。”

优雅俊美的人,面无表情。目光闪烁,看向牢里那人。不堪一击的样子,却站的笔直,隔著牢门,与身前女子紧靠在一起,即便狼狈如此,依旧散发著迫人的气势,琥珀色眼中两团火焰,穿过牢门,直直的向自己。

绿眸里闪过一丝鸷,突然伸手一揽,将那小人搂入怀里,迅速的低下头,吻上那因惊惶而略开的唇。

小人一震,立刻反应过来,拼了命的挣扎,小手抵住那厚实的膛,身体用力的往後仰。牢里的人低吼一声,用力抓著大的木栏,疯狂的摇动著牢门:“住手!别碰她!别碰她!!”

那扣著的双手终是分开,安德将小人用力压在怀里,退後几步,放开那颤抖的唇,垂下眼帘,有些意犹未尽:“你又能如何?”

侍卫们快速上前,刀鞘伸入牢门,狠狠的打,一下一下,雨点般的密集,又重又快。牢里人本就虚弱,哪里抵挡的住,再也站不稳,单膝跪下,嘴角很快有血涌出,却是死咬住唇硬是不哼一声。

瑞拉听著这杂乱的劈啪闷响,脑子里轰的一声,更是疯了一般的狂乱挣扎,勉强转过身就要冲上前,无奈一双健臂牢牢箍在腰间,不敌力气,脸上纵横狼藉:“别打了……住手……别打了……”

喃喃的哭喊,破碎嘶哑,安德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刻停了手,退回原位站好。

怀里的小人哭的浑身颤抖,快要喘不过气来,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安德的心里一阵刺痛,扳过那瘦小的身体,细细端详,接著抚上那苍白的脸,未干泪痕,刚刚擦去,新的又快速滴下,周而复始,小脸上始终湿润一片,安德毫不介意,耐心又执著,轻柔又仔细,像在擦著一件绝世珍宝。

侍卫们瞧著这一幕,大气也不敢出。不知过了多久,安德终於停下手中动作,眼角瞥过正痛苦喘息的男子,接著将怀里人打横抱起,转身便要离去。

铁链砰的一声砸上牢门,上面抓著一双手,青筋暴起,似乎可以听到骨骼哢嚓作响:“别碰她……你听到没有……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安德停下脚步,低头又是柔柔低语:“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怀里人从被抱起便一动不一动,不挣扎,不反抗,黑眸无焦距的看著前方,里面的泪,无间断,流不尽。那眸缓缓阖上,小脸白的像张纸,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要碎了。

安德又是定定的看了半晌,再不犹豫,脚步迈开,跨的又大又决然。

侍卫们跟著退去,空旷的牢房,回复黑暗,一声又一声的低鸣,瑞拉……瑞拉……痛苦,绝望,字字泣血,悠悠回荡。

不知道为什麽,写这一章的安德,觉得……好似……有种诡异的邪……

变态的我瞬间被电到……

464-51

46

出了大牢,那抱著小人的尊贵男子身上便散发开一股凌厉的气息。瑞拉就这样一路被抱回寝,途中遇上的侍女侍卫,无声的伏身行礼,头低的不能再低,怎麽也不敢抬起。

安德大步流星的走入寝,房内空无一人。将小人轻放在椅子上,未说一字,便转身离开。

瑞拉一动不动的坐著,侍女们轻轻进入,快速布置好晚餐,便垂手退在一边。飘著热气的饭菜,从温到冷,些个胆子稍大的上前低劝几句,见椅子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只得无奈退回原位,静静等候。太阳落下,月上枝头,椅子上的人依旧呆呆的坐著,保持著原本的姿势,动也未动。饭菜已是凉透,也是入不得口,侍女们无法,一个年纪稍长的跨前一步伏身:“侧妃殿下,冷食伤胃。待侧妃殿下有了胃口,再唤我们。”说完一干人便收拾了一桌动也未动的饭菜,掩门退下。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一脸的泪,已是干涸,些许的风从落地窗微开的缝隙钻入,脸上绷绷的,有些刺疼,唤回了些涣散的神志。

瑞拉曲脚将自己环抱,小小的头颅埋的又低又深。前一秒似乎离成功只差一步,後一秒一切又回到原点。可笑的是,失败早已注定,自己却偏偏丝毫未觉,找了玛丽相助,为能与父亲一同离开兴奋,忐忑,紧张……玛丽……不知道她怎麽样了,艾伦呢?她又被带去了哪里?一直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她不知那个人会怎麽做,最不想牵累的,还是牵累了……

不止是她们,还有父亲……想著,那涩涨的厉害的眸,又是湿润一片。那一声声击打闷响,让自己快要窒息。他的身体已是这般,他……怎麽办,接下来,该怎麽办……未来,飘渺飘忽,她再也看不见出路。

门外传来脚步声,瑞拉一顿,抬起头,沙哑的开口:“下去吧,我不饿。没有我的传召,谁也不许进来。”脚步声便在门口停住了。

呆呆再坐了半晌,手脚缓慢移动,想要起身。四肢麻痹的使不出半点力,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却觉得房内一丝莫名气息,转头一看,门已是大开,那站著的,是她现下最不想见到的人。

绿眸里闪著暗光,定定的看著自己,接著那人稳步走入,沈的气息,带著无形的压力。没有料到,他会去而再返,那人在几步之外停下,一时之间,房内一片诡异的静。

瑞拉眼里复杂,挣扎了半晌,打破这胶著:“玛丽她……”绿眸牢牢的锁著那黑眸,许久,红唇开合,声音低低:“你怕我杀了她们?”

瑞拉心脏一个紧缩,喉咙干涩,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们,有母後挺身力保,你大可以放心。”男子轻哼,一点嘲讽,似乎还带些遗憾。

瑞拉闻言,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像一只大手,捏住了心脏,让她喘不过气,呼吸都要停顿,“你怎麽不问问我,你的父亲,会是如何?”

瑞拉低下头,棕发垂下,看不见表情,短短的沈默,再抬头时,黑眸里一片肃然,缓缓开口,坚定又决绝:“若父亲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绿眸狠狠眯起,眼里忽明忽暗,各种复杂情绪一一闪过,瑞拉偏过头,冷冷的下著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请国王陛下离开。”

眼前男子仿若未闻,反而走近几步,瑞拉感受到那迫人的气势,隐隐有些不安,抬起头,重重的重复:“国王陛下。天色已晚。我身体不适,想要早些休息。请国王陛下离开。”

那人不说话,只靠的更近。被男子气息密密笼罩住,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瑞拉强忍著不退後,高高昂起头,直视对方,再开口,已是凌厉:“国王陛下。这里是前国王侧妃寝,我是你的母妃,请你自重。”

绿眸又是一眯,只听得一声低笑:“母妃?”高大的男子俯下身,俊美的脸庞越来越近,擦过瑞拉的脸颊,在耳边呢喃:“你以为……我会在乎?”

瑞拉一震,再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栗,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便被狠狠一扯,措手不及撞进一个硬硬的膛,顿时头晕眼花,下巴被大力抬起,湿滑的舌迅速钻入,用力的翻搅。

全身血直冲上脑门,瑞拉拼命挣扎,可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上下牙齿闭合,毫不犹豫的咬下,似是预料般,那舌灵活的一缩,东退西避,一次次的躲开。

鼻间的男子气息,带著好闻的青草味道,多了些霸气和强势,舌被纠缠的生疼,唇被时不时噬咬,瑞拉痛苦呜咽,面前这人,自己应是熟悉的,面前这人,自己似乎已不认不得了。

侵略的吻终於结束,瑞拉脸色苍白,唇上肿起,身体依旧陷在那怀里,只能拼尽力气大叫:“放开我!我是你的母妃!王室的颜面,你也不要了吗?!”

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动听的笑话:“母後,我只有一个,又何来的母妃?”

瑞拉一怔,那健臂像是失去了力道,几下便脱开了身。快速的後退,焦灼的望向门口,那麽大的动静,为何却不见侍女的身影?

高大男子气定神闲,将小人的表情全数看在眼里,绿眸里的暗芒,是势在必得。

瑞拉心中绝望,身後是墙,左边是床,右边是墙,一条死路,眼睁睁的看著那人缓缓抬脚,一步又一步,黑眸里满满的惊惧和难以置信,口中不断喃喃“不……不……”,摇著头,一退再退。

男子脚步一顿,目光复杂,炽热爱怜,有著挣扎,有些心疼,眼底升上迷雾,那是深深的痛和受伤:“为什麽……这王竟是可怕如此?让你想尽方法,迫不及待的逃开这里……也逃开我……没有半点犹豫留恋……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

这样的眼神,这般脆弱的姿态,一声又声的问著自己,为何如此?为何不留?瑞拉停止後退,心里有些发酸,那一颗心,那片赤裸裸的情意,自己都知道,自己全明了,只是她想自由简单的活,心里住了个人,便再也挤不下另一个。

一声低语响起,淡淡的带著微哑:“很多事,既然已是过去,又何苦再执著。如今的你,什麽都有了,你为我做的,我无以为报。但是除了感激,我给不了你其他的。人的心,不大,只求独一无二,却勉强不得。我不求你放我离去,我只求你,今夜,现在,离开这里。”

俊美的脸上,血色逐渐褪去,低下头,久久的沈默。瑞拉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处,屏息等待。

男子终於抬起头,却是面无表情:“你说过去已是过去,那麽,今时今日,你心里的独一无二又是谁?”

谢谢小肥马的礼物~好大一块砖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OOXX的圣诞帽~这个名字好啊,太简洁明了……

谢谢心瞳瞳的弯钩~够帅气的~你我的名字都有个瞳字哎……太猿粪了~谢谢你的稀罕,我也相当稀罕你的稀罕,你稀罕我稀罕,大家稀罕稀罕~

半夜12点前,都算今天!~我没断更哦哦哦哦哦~不许说我不勤奋……

47

瑞拉沈默。半晌,开口仍是淡淡:“是谁不是谁,又有何意义?”

男子逼近,有些咄咄:“是没有‘谁’,还是这个‘谁’……叫你不敢说,不能说?”

瑞拉心里一颤,扭过头,强抑下那点点慌乱:“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绿眸越来越暗,里面有风暴在逐渐汇集,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诡秘又压抑。

瑞拉感受到,正要转头,黑影笼罩,那人已在眼前,待反应过来,身下是柔软大床,手腕一左一右,被牢牢桎梏在脸侧。瑞拉有些懵了,上方伏著的人,眼底带著些许的疯狂,那些受伤又脆弱的低语,还在耳边,才想著今夜,兴许还有转圜,“嘶拉”一声,床幔被扯下一块,接著双腕被单手提向头顶,瑞拉惊醒,尖叫著扭动挣扎,却阻止不了那床幔一圈圈绕上腕间,末了一个死结,又紧又牢。

无停顿的,带著青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瑞拉条件反的闭上眼,抿紧了唇。

两片柔软,夹杂著有些热烫的呼吸,舌尖伸出,想要突破这阻碍,瑞拉用尽力气,嘴闭的死紧,力道之大,让双唇都有些发麻。舌尖不得而入,便合著牙齿,在唇上辗转,又舔又咬,见身下人依旧死不张口,只得无奈退回。

瑞拉感觉唇上压力离开,身前气息退开了些,却是半点不敢放松,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又急又快。一只大手,捏上双颊,一个用力,抿紧的唇便开始松动,那力道再加大几分,颊上生疼,却是逐渐抗衡不了,闭合的双唇终是开启。

大舌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探的深深,简直快要伸进喉咙,接著一颗小小的东西滚到喉咙口,颊上的大手力道不减,瑞拉痛苦的“唔”了一声,咕噜一下,那颗东西便顺势下了喉。

瑞拉大骇,硬生生咽下了异物,让她忍不住的干呕。大舌退出,连著颊上大手也一并松开。

嘴上得了自由,微侧过身,边呕边剧烈的咳,眼角已是沁出了泪,那颗东西顺顺利利的滑入了她身体内部,什麽也吐不出来。

瑞拉像似整个人瞬间跌入冰窖,刺骨的寒意从四肢蔓延到身体每一处,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那人,脸色白的像鬼:“你喂我吃了什麽?!”

安德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绿眸里又是一阵复杂变幻,爱恨,伤痛,不舍,挣扎……最终汇聚成一股强烈感情,喷薄而出,那是欲望,是掠夺,是占有,垂下眼帘,暗哑的开口:“你吃下的,对身体无碍,我……只是怕伤了你……”

心中的不安猜测得到了验证,瑞拉眼前一阵晕眩。

从前的他,即便挣扎在黑暗里,却如太阳一般,用他的温柔细心,温暖著自己,保护著自己。他父王的新婚夜,他义无反顾的救下浑身是伤的自己。怕伤了她?究竟是谁在伤她?他知不知道,他如此这般,是在用刀凌迟著自己,抹去对他的愧疚,抹去心中曾有的怜惜,连著将他们的过去,心中那些温暖的回忆,也一并抹去了。

瑞拉仰躺著,双手被缚举在头顶,一动不动的看著顶上的床幔,看著看著,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她什麽也看不清了……低低的笑起来,破碎又绝望:“一样的……一样的……你与你父亲……有何不同……”

站在床前的男子一颤,接著用力捏起了拳,人在抖,心在痛,想反驳,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许久,那拳无力的松开,仰起头,将眼里的苦涩逼回,一直退到心里。

他已被逼上绝路,她心里没有他,他留不住她,他毫无办法。不想做那无关的人,他只想她看著自己,永远和自己一起,他爱她,他要她,她是他心里的独一无二,他为她痛苦,他为她疯狂,如果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叫她不抗拒自己,接受自己,得到她,留下她,那麽,任何的罪名,他都一并担下。

单臂撑著俯下身,看著那笑的凄然的人,伸手将那眼角涌出的泪,一一拭去,小人未躲,笑声渐止,黑黑的眼珠转动,与自己对上,里面是一片空空,接著双唇开合,低低的声音,轻轻的,就如那眸一般,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只恨,当初与你相遇,我只愿,此生从未认识你。”

安德手下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那些泪,没了阻断,直直顺下眼角,在床被上汇成一团,再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开。

一只大手盖上了黑眸,啪的一声,一点湿润,在小人颊边滚下,隐入床被,只留下一条细细的轨迹,接著温热的唇落下,在颊上一下一下的轻吻,将那道微湿一并吻去,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手移开,那黑眸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牵起一抹苦涩淡笑,再低头,缓慢又坚定。

这一吻,小心,温柔,极尽怜惜,舌尖从嘴角来回描绘,上唇下唇被轮流轻含,接著再被一并裹住。等品尝够了,舌尖柔柔探入,卷上小舌,时而吸到自己口中爱抚,时而放开舔扫上鄂,时而伸到小舌底下探动,时而与小舌舌尖轻触。

瑞拉被动的承受。身体已有了变化,手脚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微微的麻痹感,从头到脚,席卷每一个部位,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其动作,舌头僵硬的随之起舞。

持续不断的深吻,让男子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闻到小人身上的淡香,这吻便愈发热烈起来。

口中无休止的纠缠,唾被搅动带出黏腻的声音,身体里有诡异的电流,微弱的冒头乱窜,呼吸有些不稳,头有些重,嘴上连闭合的力气都无。

依依不舍的与那片娇嫩分开,身下小人呼吸有些不稳,颊上不再苍白,晕著淡淡的玫瑰色,浅粉色的唇因这长吻变的嫣红,上面湿漉漉的反著光。

安德细长的手指抚上小小的脸,从无力半开的眸,到挺翘的鼻,接著往下在微肿的唇上徘徊,指尖试探的伸入,瑞拉抵抗不得,舌头麻的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的一声,那指尖一抖,探深了些,触上一条软软的小舌,转著圈轻轻顶弄复又退出,拉出一暧昧银丝,下移到尖细的下巴,最终停在锁骨处。

小人身上不伦不类的侍女服还未换下,简单又不繁复,大手不疾不徐的解著领口处的纽扣,很快的,外衣内里,衣物被全数褪下扔在一边。

象牙色的肌肤,光洁细嫩,长长的棕发在床被上铺散,巴掌大的脸酡红著,娇豔的唇略微张开,从嘴角到下巴有著一道濡湿痕迹,前的贲起随著有些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顶端两点颤颤的抖动,那点红,一直红到男子眼里,那眸黯的快成墨色,纤细美好的腰肢,本来紧紧合住的修长双腿,因为之前被褪衣物时的无意摆弄,无力的微开,稀疏的毛发,那神秘之地羞答答,半遮著面。

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全身赤裸,两只纤细的手腕并在头顶,一双黑眸因为药物水色欲滴,迷迷蒙蒙的看著自己。

绿眼里两簇火焰哄的燃起,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叹息,他为她而痴,为她而狂,他已是疯了。

48(H)

瑞拉软绵绵的躺著,眼睁睁看著衣物一件件的离开自己身体。

屈辱羞愤,却无暇顾及那灼人的目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股热流从腹部,开始盘旋向下,这种感觉她不是不懂,所以更是恐惧,拼命的与之抗衡。体内的电流像是感知到反抗,越窜越低,一下重过一下。这时,口突然被裹入一腔温热,瑞拉脑里一空,“啊”的低叫。

极尽缠绵的舔舐吸吮,尖很快变硬挺立,下腹处的热流更是来势汹汹,和那电流一起,让身体内部迅速升起一股空虚。

仿佛是爱极了这两颗小东西,男子轮番的耐心爱抚,边含还用唇面抵住旋转按压,口好涨,瑞拉脑袋昏沈,下腹收缩,私密处像有蚂蚁在爬,一点痒一点麻,让她忍不住颤栗。

终於放过两颗翘硬尖,男子细细的舔吻著那片象牙色,不放过每一处,微微凸出的肋骨,圆润可爱的肚脐,平坦的小腹,炯炯的目光停在那片私密处,喘息又低又重。

瑞拉感觉手腕一松,那缚著的床幔被轻柔解下,双手得到自由,软软松脱开,在原处微微垂下些。接著双腿被稳稳的分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私密处,身体敏感至极,受这刺激,下腹一缩,一丝晶莹花顺著口缓缓流下。

不……不……瑞拉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恨意,任人摆布,这般的屈辱不堪,可今夜,还有谁会来救自己?

安德死死盯著眼前的景致,凑的极近。真美……粉粉嫩嫩的颜色,两片形状美好的花唇感受到那热气,颤巍巍的抖动著,一开一合,流下丝丝透明,喉结上下滚动,从私密处传来幽幽的香,是她的味道,掺杂些隐秘,那是动情的靡丽。

安德迷醉了,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那花唇,小心翼翼,膜拜一般,含吮许久,舌尖翻开,再细细舔过里面的褶皱。

“啊……”瑞拉眼前一阵发花,热流齐集在私密处,化作透明爱,沾湿了那人的鼻尖。收缩,里面空的厉害,像似知道她的挣扎,一个湿软东西猛的钻入。

“恩啊!”瑞拉浑身发抖,吞下的药物夺去自己所有的力气,支配著自己的情欲,也将袭来的快感放大了无数倍。这快感带著些罪恶,那条湿滑在花径里四下乱钻,来来回回,伸入缩出,接著往上卷住挺立的小核,轻轻拉扯,双唇抿起夹住,让它在唇间滑动。

瑞拉呜咽一声,急促的喘息。安德听著这哝哝软软,也是控制不住的低吟一声,加大了些力道,肆虐著肿肿的小核。瑞拉已经人事,此时的身体又是敏感非常,很快便达到了高氵朝。四肢颤动,象牙色的肌肤迅速染上豔红,黑眸无神的半开著,里面的水汽集成颗颗的泪,从眼角滴下。

陷入这般境地,身体却背道而驰,渴求兴奋,享受著极致,最恨的,是自己。

指尖在口徘徊,接著小心的探入,终於一指全没,却没碰到任何阻碍。男子一震,不死心的抽出再探,挤压蠕动,似在不舒服的排拒。

手指再没了动作,半晌,高大男子伏得低低,绿眸里暗一片,带著风雨欲来的狂暴:“是谁……是谁?!”

瑞拉呼吸尚未平复,眯眼看著,露出一个恍恍惚惚的笑。安德难以置信的瞪著身下小人,带著痛苦,咬牙切齿:“你父亲。”

三个字,用尽全力,有些颤抖,不再是个问句。瑞拉并未反驳,依旧恍惚的笑著,嘲讽,报复般,眼前人的痛苦让她直觉快意。

可没多久,因高氵朝略微平息下来的热流,呼啸著卷土重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僵著的异物,下意识的收紧,好痒,好难受……瑞拉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难耐的低喘一声。

手指开始移动,极慢极慢,全数退出後,无停顿的猛力一,瑞拉细细的叫。重复的抽,每次都以磨人的速度退,再大力深深的进,勾出那一声又声的娇吟,手指在内转动,索到一块特别地方试探的顶弄,见小人颤动,呻吟软的像是要哭,每一次进入便刻意在那里停留,不多久,一阵猛夹,将手指紧紧困住,“唔啊……”小人长长的一声,再次达到高氵朝。待稍稍放松下来,手指再度移动,行著之前的动作,不快不慢,似折磨,是悲伤,是不甘,似痛苦发泄,用著手指将小人逼上无止尽的高峰。

房内只听急促的喘息声和低低泣吟,浓浓的情欲味道弥漫,带著暗香。

瑞拉眼前白光乱闪,热流不褪,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殆尽。眼角湿漉漉的一片,光裸的身体满布红晕,脸上更是红的不寻常。快感一波波,无间断的堆叠,欢愉又痛苦,即便如此,身体里像是有个无底洞,叫嚣著渴求,期待著更强力的占有。

绿眸牢牢锁著身下人儿,从头到尾没有移开过半分。那口泥泞湿滑一片,透了身下的大片床被,也沾湿了他整个手掌。额间亚麻色的发已是湿透,汗珠沿著发梢滴落在那玲珑诱人的

身体上。

花径里的剧烈夹击,已是第三回。男子收手,挺起身褪去衣衫。肩宽窄臀,年轻的身体,肌理分明,带著蓄势待发的力量,双腿间的硕大已是高高翘起,顶端滴著点点白露,涨的惊人的大。

跨上床,将小人双腿分开,面对面的抱在怀里。瑞拉感觉面上有炙热的呼吸吹拂,前的柔软贴著一片坚硬,两颗顶端被压的深陷,一个烫人物体直直顶在自己的臀瓣。双唇被侵占,大舌放肆的纠缠,饥渴的索取著小人的津,再喂予对方自己的,口沫相濡,无法吞咽的,便顺著尖细下巴蜿蜒流下。

瑞拉无力的承受著,呼吸间满是浓烈的男子气息,硬硬的毛发刺著细嫩的腿,口开合,花汹涌,身体里的空空大洞,快要将她吞噬。

双手被拉起环在汗湿的脖颈,接著腰间攀上一双大手,身体被轻轻的提起,黑眸里的泪成串落下,无助,绝望,害怕……爱与憎,种种情绪化作一句句无声的呐喊:父亲……父亲……

坚硬物刺入,以无比坚定的姿态,一寸寸的侵占,撑开蠕动的,烫的瑞拉浑身发抖,耳边是重的呼吸,握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是在颤,微微一松,坚硬物整没入。

“恩!”,“呀啊!”男子和女子同时叫出声。好,好大,用这样的姿势,顶到难以忍受的深度,下身酸胀的发麻,里面似也有个心脏,突突的跳。眼前一片模糊,感官全集中在那相交之处,连身体里的热流仿佛都在叹息。

安德用力的闭上眼,她与他,最隐秘的部位正紧密相连,那窄小紧致容纳著自己的全部,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排山倒海,让他眼中酸涩的厉害。

长长呼出一口气,硕大微退出些,腰上一送,开始有力的顶弄。初时有些不得心,没几下便把握住了节奏。瑞拉被顶的一下下抛起,已是软成了一滩水,双手早已无力的垂下,没骨头似的搭在那肌贲起的膛。

安德将小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动作,一边腾出只手伸到小人身後,握住那正起舞著的棕色长发,手指张开,柔柔的缠上,轻轻往下一拉,小人便高高仰起了头,露出一片细嫩泛红的

脖颈。

怜惜的覆上啃咬吸吮,听到从喉头里发出的模糊声响,宠溺一笑,啃了几下尖细的小下巴,缠著发的手托起小人的後脑勺,缠绵的吻,封住那些喘息呻吟,连带自己的,也一并封住。

床上两个人,从头到脚,紧紧嵌合在一起。一个强健,一个瘦小。

女子的臀间,长硕大快速的进出著,扑哧扑哧,两颗蛋丸拍打著圆润的臀瓣,啪啪作响。花混合著硕大分泌出的体,弄的相交下身一片狼藉。

两团柔软晃的厉害,顶端硬如石子,一下下的擦过坚硬的膛,偶尔碰上两颗小红豆,引来男子暗哑的呻吟,下身动的更是猛烈。

与的摩擦,小诚实的配合著硕大的舞步,退出时依依不舍的吸,进入时快乐的吮,瑞拉只觉似身处火海,下身被捣的发麻,这麻痹感一直从双腿之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又有熟悉的白光闪过,从之前就盘旋在下腹的压力骤升至最高接著一下猛的炸开,闭著眼疯狂颤动,无声的攀上了极致。

之前用指,便已难耐,如今切身感受著那一阵紧箍,销魂的快感让安德脑中一片空白,脊椎处也是一阵阵的麻,低吼一声,抱紧怀里人,重重的一顶,抵在儿深处,将滚烫的男子华,连著自己的身心,都一并奉献。

49

肢体交缠,无休止,情欲渴求,不平息。

汗湿的身体,嘶哑的呻吟,原始的节奏,这一夜,瑞拉在欲海中翻腾,看不到尽头。

暗稠的天空,泛起了微白,偌大的王寂静无声,只偶尔听的到侍卫巡逻的脚步,整齐划一,荡起回响。

前国王侧妃的寝,也是寂静无声。房间里,情欲的气息还未散去,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床被下,两个隆起人形,一大一小,睡的正熟。

一直到午後的阳光倾洒,门外传来敲门声,轻轻的,叩叩叩。睡著的男子眼睫颤动,接著绿眸缓缓张开,带著刚睡醒的迷茫。

敲门声持续不间断。不快,依旧轻轻,一下又一下。

男子好看的眉微微躇起,撑起身,床被滑下,露出光裸的强健膛。转头看去,身旁的小人蜷曲著身体侧躺著,有些许棕发覆在面上,肩膀处的床被有节奏的起伏,睡的沈沈。

绿眸里迷茫逐渐褪去,迅速升上满满柔情。昨晚,她想必是累坏了。想著,那一幕幕的绮丽突地涌上脑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无比清晰,声声娇喘低吟,在耳边一一回荡。绿眸深深注视的熟睡的人,里面光华流转,带著些微热度。

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打断了男子的遐想,抬起头,声音微哑,压的极低,怕吵著那熟睡著的人:“下去吧。”

敲门声戛然而止,接著再无动静。安德静静的看了小人许久,才小心的起身。先将床被将小人捂得严严实实,再转到床的另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开始慢慢的著装。

记不得是何时睡去,没想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现在的王,必定热闹的很,估著大约都在找著自己吧。

这样也好,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名符其实,自己正好顺势而上,今时今日,自己的决定再也由不得旁人来左右。

扣好最後一颗纽扣,转头再看那床上的人。嗯,脸色已是正常,药该是过了,只是不知待她醒来,会是何反应……眼神有些复杂,摇摇头,暗嘲著自己。既然昨夜下定决心,自己不早已准备好承受这後果?不论如何,他会将最高的位置双手奉到她面前,连著自己的心,卑微的乞求她的原谅。是的,卑微的,卑微的求她留,卑微的求她爱。

举步行至床边,抚开小脸上遮著的发,低头印下柔柔一吻,睡著的人稳稳的呼吸著,丝毫未觉。真舍不得离开,就这样一直看著,怎麽也看不够,又磨蹭半刻,才起身轻轻离去。

瑞拉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醒来之後,便只在床上愣愣的坐著。

这段时间,国王陛下在前国王侧妃寝夜宿的事迅速传开,添油加醋,那叫一个激情火热,说著国王退下所有侍女,第二天午时才离去,沈溺在那温柔乡,不理政务。前殿的气氛像炸开了锅,不提後位一干大臣已是言语激烈,一提後位便更是疯了般,说王室脸面何存的有,说要立这侧妃为後就以死相谏的有,说这侧妃妖异必须马上处死的有,闹的安德焦头烂额。

一举一动被盯的紧,好不容易抽空偷偷去看小人,知她定是难以接受,便低声下气的求著,劝著。可几天过後,小人寝里的侍女惊慌失措的急急来禀告,安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顾不得那些个大臣长呼短叹,匆匆的赶去,屋子里一干侍女跪著,那小小的人依旧呆呆的坐在床上,动也不动。那来禀告的侍女尾随赶来,对著安德直直的跪下:“国王陛下恕罪!侧妃……侧妃她从醒来便再也不肯吃东西,苦苦求著她哪怕喝口水……也是不理,实在……实在是毫无办法!”

安德怔楞,看向那坐著的人,本就小小的脸瘦了一圈,黑眸空洞的看著前方,身上披著件厚重睡袍更显的弱不禁风,嘴唇发白,干裂的起皮,安德心里一阵揪疼,大步迈到床边,有些僵硬的开口:“为什麽不吃东西?”床上人没有回答。

“不吃东西不喝水,身体怎麽受得了?”说完从床边放著的餐盘里拿起餐具,舀了满满一匙,递到小人嘴边:“一切都是我的错,打我骂我,任凭你处置,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小人没有反应。

嘴边的餐匙举了许久许久,微微颤抖,连著那声音一起,抖的厉害:“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你自己?!”小人仿若未闻,目不斜视,理也不理。

安德口闷的厉害,身体里一股气在冲撞,想要大吼,又急又担心,怕自己失控,扔下餐匙便狼狈离开。

转眼已是十天过去,小人依旧不吃不喝,再也没有坐著的力气,躺著床上,呼吸微弱的就快听不到。侍女们时不时的拿著小匙往嘴里喂些清水,干裂起皮,得到暂时的润泽,不一会又是惨不忍睹,小匙撑开无力闭合的双唇,喂入少少,多数流下的,侍女再拿著手巾小心拭去,心里发著酸,怎麽好好一个人,却把自己弄的现在这般模样。

安德白天照常处理政事,晚上便一直陪在瑞拉身边,苦苦的哀求软声的劝,心中焦灼不堪,硬逼不行,强灌不得,毫无办法。於是,整个人迅速憔悴下来,身上的衣服又是空空落落,眼眶凹陷,绿眸暗淡无光,里面除了痛苦再也没了其他。

从大牢那日便被禁步的玛丽听到些风声,再也顾不得,跌跌撞撞的闯入前国王侧妃寝,侍女见她拼命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去拦。玛丽撞开房门,一股脑的冲进房,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这些时日,玛丽也是憔悴了许多,难以置信的看著床上人,闭著眼一动不动,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哆嗦著唇,扑倒在床边,一声哭叫:“瑞拉姐姐!”

旁边的安德没有阻拦,像似丝毫不关心来的是谁,暗暗的绿眸里,只有床上那人。

“瑞拉姐姐……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玛丽无措的喃喃,泪流满面,看到那站在床边的人,猛的扑过去,用力揪住他的衣衫,边哭边凄厉的叫:“为什麽你还不明白?!在这王里……你这是要她死……你这是要她死!!”

安德措手不及,被玛丽逼的倒退一步,听著这声声指控,狠狠一震,眸中的痛苦更甚。

玛丽泣不成声,揪著衣衫的手无力的滑落,转身跪在床边,声声的唤:“瑞拉姐姐……我是玛丽啊……怎麽会这样……你醒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安德僵硬的站在原地,声声悲泣就在耳边,整个人动弹不得,太阳突突的跳,头痛欲裂。

死?……不,不会的,在心中想了无数次的幸福未来,她与他,相携相伴,自己还未把王後的王冠交到她手里,死?……她……她竟要用这种方法离开王,离开自己?

先说声抱歉……我小看了自己的罗嗦……先码了这些,设好存稿,发上来。

唔,50麽……50挺好的,来个整数章节完结全文也是很有圆满感……(虚弱的自我安慰)那个……其实我也是不想让看文的大家等麽麽麽麽麽麽麽……

罗嗦在再说句:圣诞快乐!~

50(大结局 上)

这段时日的谣言纷纷,一干大臣的激烈反弹,王太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闭口不言。

对於儿子,自己是疼爱又愧疚的。看著他坐上王位,举手投足,沈稳的架势,这个国王做的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一直知道,她的儿子是优秀的,摆脱过去,摆脱桎梏,终於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正常的人生。她便什麽也不过问。

这个儿子,她是亏欠他的。

也许,从她发觉她的丈夫对他们的亲生儿子做下那丧尽天良的事却不敢拼死相争时,也许,从儿子为了保住她和她的家族屈服沈入那深渊时,她,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一国之後,高高在上。却是个摆设,是威胁的筹码。保护不了亲生的儿子,肩上还背负著整个家族的命,她只能在这王里苟且偷生的活,慢慢腐朽直至死去。

所以对那个孩子,她是有些怜惜的。丈夫的手段自己哪能不知,她年纪还那麽小,以後的路长的很,於是暗中帮玛丽助她出。不可否认,其中还夹著些私心。知道儿子喜欢极了她,为了她可以一意孤行,不管不顾,自己却不能不为他顾虑,替他担忧。

这些天,儿子夜夜出没那个寝,日益憔悴,脾气却愈发暴躁鸷,像变了个人似地。那些个近身侍卫嘴巴闭的牢,好不容易透了个缝,知那孩子连著不吃不喝情况很不好,心中强烈的不安,她再也无法不闻不问。

只身前去,一人未带,侧妃寝的侍女们跪了一地。在门前停下脚步,里面半点动静都无,顿了顿,轻轻推门走入。

自己的儿子低著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微转,却是大大吃了一惊。

床上躺著一人,瘦的没了形,双颊深深凹陷,整张脸白的不正常,还泛著可怕的青,静静的躺在那里,无知无觉,没有一丝痛苦,似乎带著诡异的安宁。若不是看到床被几不可见的细小起伏,还以为她……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王太後叹息一声,转过脸,不忍在看。

安德听这叹息,像似从梦中醒来,机械的转过头,见著来人,抿了抿唇:“母後。”

这一声,暗哑涩涩,带著孩子般的无助,王太後眼中湿润,心里疼的厉害。一个情字,这两个人,何苦……何苦……

重重的吸了口气,上前走到床边。看了那躺著的人许久,伸手轻抚过那凹陷的颊,将脸边的长发细心的整理抚顺,再将床被拉上些仔细盖好,再端详一阵,转身面向自己的儿子,一双绿眸黯淡茫然,痛苦无措。

王太後拉起那两只垂在身侧的大手,冰冰冷冷,合住将其捂在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传递著无声的力量,轻轻的开口,温柔又坚定:“我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我相信他。”说完再不多言,手下用力捏了捏,接著松开,转头再看一眼床上的人,便轻轻离去。

房内回复悄然,安德依旧楞楞的站在原地。母亲的话,不多不少,投在心湖,不重不轻,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缓缓俯下身,伸手触上那片消瘦,不敢用力,一遍遍的描绘著那看了几千几百次的脸。心里搅作了一团,疼痛到了极致,麻木一片。月光柔和,男子低著头,脸上一点光,一闪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璀璨的星。

黑暗的大牢里,两个侍卫急步走进。打开牢门,将里面的人暴的架起。那人毫无反抗的任其动作,久违的新鲜空气,头微抬,眼前是一片皎洁夜空。

侍卫们面无表情,将架著的人一路拖到一座殿。七弯八拐,一路上未见他人,在一扇门前停下,轻叩几下,恭敬的推门进入,迅速放下手里的人,再迅速掩门退下。

卡尔虚弱的倒在地上,听的一个脚步声走近,在自己几步之外停下。闭上眼,讽刺的笑:“王里的行事风格实在是有些可笑。牢狱之人,蒙国王陛下夜里私下召见,真是无上荣光。”

感受到有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卡尔笑的更是嘲讽:“怎麽?叫侍卫带我来这里,可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了?”边笑边用力的撑起身,目光准确的向那尊贵的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有些狰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是那人受了半分委屈,即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房内两个男子,无声的对峙。站著的人身上散发出无形压力,绿眸沈,里面的狠戾,愈发浓重,那衣衫褴褛的人毫不畏惧,琥珀色眸中也是厉光闪烁,带著迫人的气势。

许久,环绕在年轻男子周身的压力逐渐散去,绿眸里浮上挣扎:“今时今日,我要让一个人消失,不需要理由,不费吹灰之力。”说著转头看向床上,眼里的挣扎更甚,“见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如果可以把你从这世上抹去,是不是也可以把你从她心里抹去……”

卡尔一愣,顺著眼前男子的目光看向大床。只见床被在中央有个小小隆起,心跳有些加速,挣扎著起身,跌撞著往床边走去。

这段路不长,卡尔走的艰难又忐忑,只一眼,便是怵目惊心,呼吸全梗在喉咙,差点站不住,浑身颤抖的厉害,猛的转过对著身边那人就是一拳。

安德本可以轻松闪避,却是站著动也不动,生生受了这一拳,卡尔喘著气咆哮:“你对她做了什麽??你究竟对她做了什麽?!!”

男子虽是虚弱,但这一拳用尽全力,安德被打的退了一步,偏著脸,不发一声。

卡尔身体轻晃,一下跪在床边,那熟悉的脸憔悴削瘦,颤抖著上,低声切切的呼唤:“瑞拉……我来了……我在这里……你醒醒……醒醒……”双唇哆嗦著,声音也抖的厉害。

床上躺著的人没有半点反应,男子不放弃,一声声焦灼呼唤,嘶哑悲鸣。终於,那眼睫轻颤,卡尔见了,那抚在脸颊上的手更是抖的不像话。听到了心中期盼已久的声音,那合了好些天的眼帘艰难的开启,先是一条细缝,接著细缝变大,黑色双眸终於睁开。

卡尔凑近,黑色眼球缓慢的转动,定在眼前人的脸上,黑眸里蒙著层迷雾,带著茫然,仿佛是不确定。卡尔小心的拿起那只皮包骨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低哑喃喃:“是我……是我……宝贝……我来了……我来了……”哽咽的重复著,边说著,晶莹滑落,沾湿了那枯瘦的小手。

那干裂的唇轻轻抖动,黑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里面迷雾逐渐散去,迅速涌上水润,承载不下,便沿著眼角无间断的滴落。

卡尔勉强扬起一抹笑:“身体这麽弱,可不准再哭鼻子。”那苍白的唇吃力的蠕动著,像似要说些什麽。卡尔转头看到床边的餐盘,将握著的小手小心放入床被,拿起小匙,舀了口清水,递到干裂的唇边,小心的润泽。

小人的喉头费力的动了动,一勺的水全数喂下,只溢出少许。卡尔再拿起餐盘上的致手巾,温柔的擦拭,又是一笑:“真乖。”再舀一匙,慢慢喂下,知她虚弱,也不敢多,黑眸依旧看著,半分也不敢移开,怕眼前人会突然消失似地,那喂下的水,却是全数喝下。

眸里逐渐有了光彩,许是饮下些水的缘故,许是见著了心中唯一的牵挂,泪落的凶,卡尔低头吻上那眼角,晶莹顺著鼻尖滑落,与那眼角流出的,汇在一处,迅速的打湿了枕巾。

安德看著这一幕,口好似被生生挖去了一块,空荡荡的。她终於有了生的意志,不为任何人,只为他。转过身不敢再看,重重的呼吸,很疼,疼的他眼前一阵模糊,双唇开合,却是发不出声,用尽所有力气,逼出低低一声,侍卫走进,卡尔听到声响转过头,只听那背对著的人平静的开口:“他们会把你们一路送出王。前国王侧妃病重,医治无用,於今夜薨。”

琥珀色瞳孔微微一缩,侍卫们正想上前,跪在床边的人淡淡开口:“别碰她。”接著站起身,掀开床被,小心的将床上的人拦腰抱起,转身踉跄著迈开脚步。

侍卫们迟疑的看著,再看看背身站著的国王陛下,见他未作声,便低下头,跟随其後。

一步又一步,步伐不稳,却又无比坚定。被抱著的小人,缓缓闭上了眼。脸颊凹陷,虚弱不堪,却是安心又无比信任的姿态,眼角带泪,嘴角那里,有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快要跨出门口,只听房内响起低低的一声,疲惫苦涩,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好好待她。别让我後悔。”

卡尔的脚步只顿了顿,低头看著怀里的人,目光深深柔柔,像在看著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接著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去。

51(大结局 下)

六年後,邻国。

一座平凡屋宅,不小,朴实简单。屋前是用篱笆围成的大大院落,种植著花草蔬果,一边隔成了马厩。

夕阳大好,一个女子正蹲著,鼓弄著面前的花草。身著白色长裙,裙上沾了些泥巴,连带著那有些微红的小脸上也沾到了些。棕色长发拢在一侧,上面系了跟白色缎带,这是她母亲的遗物,也许是一代代的传下,有些微旧,却依然纯白无暇。

门口一阵声响,一个高大男子举步迈进,棕色的发,琥珀色的眸,成熟俊朗。

小人听到,抛下手里的小铲,飞奔向那男子,白色裙摆飞扬,像是翩翩起舞著的蝶翼。

“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女子微喘著气,却是满脸笑意。

男子也在笑,伸手仔细抹去女子额前的汗,俯下身,在女子耳边低语:“想你了。”

女子的脸一下子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更衬的人娇美万分。

男子坏坏的笑著,伸手将女子揽入怀里,迅速在那粉色唇上印下一吻,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在马厩干活的仆人们停下手里的活,掩著嘴偷笑。女子眼角撇到,更是局促,涨红著脸,结结巴巴:“你……你……”男子扬著唇,促狭的等著,女子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只听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父亲!父亲回来了!”说著屋内冲出个小小的人,一下巴住男子的腿,房门口一个胖胖的大婶,也是仆人打扮,摇著头无奈的笑:“这个鬼灵。听到一点动静便跑著嚷父亲回来了,任谁也喊不停。”

男子开怀大笑,把那小小的人高高抱起,额头顶著小身体,愉悦万分:“小鬼头,想不想父亲?想不想父亲?”小小的人被蹭的咯咯直笑,拼命的点头,男子这才作罢,将他举上肩膀放好,对面前满脸通红的女子眨了眨眼:“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羞什麽?”

坐在肩膀上的小小人,一头柔软的棕发,五官致,一双绿色眼睛,又大又圆,像是两汪清澈湖水,圆圆的脸蛋,带著健康的红晕,让人见了便不由自主发自心底的疼爱,短短的小手抓著高大男子的发,胖胖的短腿垂在男子肩膀左一下右一下的晃悠,绿色眼睛眯起,对著面前女子灿烂一笑:“母亲。”

女子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那稚嫩的脸蛋,伸开手,男子肩膀坐著的孩童便灵敏的窜进女子怀里。女子稳稳的抱住,低头在那带著红晕的小脸上吻了吻,口气却是一本正经:“父亲回来了,不准顽皮。快些去洗手,晚了就没饭吃。”

那绿眸眨了眨,微微瘪起了嘴,一脸的楚楚可怜,软软的叫著:“母亲。不给吃饭,肚肚会唱歌,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女子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扑哧一笑,再吻吻粉嫩小脸。孩童咧开嘴,一脸得逞,笑的得意,在女子嘴上响亮的“叭”了一口,女子笑著弯下腰,小小的人便快速滑下,奔到屋子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转过头认真的问:“父亲说只有他能亲亲,因为父亲母亲很爱很爱,是不是这样?”

女子和男子皆是一愣,周围一阵低低闷笑,女子脸上又升起红晕,对身边男子狠狠瞪去一眼,高大男子尴尬的陪著笑。胖胖大婶牵过站在门口的小小人,万分疼爱带著些骄傲:“好啦。等你长大了,要亲多少便有多少。你父亲只亲你母亲一个人,到时候你可是比他厉害多了。”

这解释逗得女子又是一笑,小小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顺的随著胖大婶进了门。

男子轻咳一声,扳过女子的肩,严肃的说:“他以後厉害不厉害,我可一点也不羡慕。我只亲一个就好。”

女子低下头,依偎进那宽厚的怀里,羞涩的脸,满满的幸福。男子圈紧,低柔的嗓音,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我只要这一个就好。”

女子偎了半响,轻轻的开口:“我也是。”

男子双手搂的更紧,琥珀色眸子眯的弯弯,心中是无比的满足。

仆人们早已别开了眼,各自忙碌著。

嘴边一抹笑,为这院中二人,为这世间所有的有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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