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春意 - xp1024.com
《暗藏春意》


1

楔子

机翼穿过了云层,梅瑷玛雀跃的几乎要坐不好!她贴着窗户,将所有的景色收入眼底。

回去一定要告诉靖慧,这趟外蒙占之旅,她没来是个大错误,但也得感谢她的推辞,她才有这个「捡便宜」的机会。

忆起靖慧在出发前的忧心,她就想笑。

「妳真的要去」靖慧听到消息,立即飞车冲至她三坪大的小公寓。

「废话!难得的好机会,放弃的就是傻瓜。」当时她正收拾着衣物,边道。

「疯了妳!」靖慧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她手环着,双眼瞪视着她。「不准!我不准妳去!」靖慧倒出她的衣物,喝止她。

「为什么靖慧,妳明知我向来爱研究地理,都还这样子讲!妳不去,当然就由我顺理成章的去。」瑷玛拉开她的手。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瑷玛,妳是我的好姊妹,我才告诉妳,这次飞行的路程排得不好,会出人命!」靖慧神情严肃,期望能劝动她。

瑷玛只是笑个不停。「妳在开玩笑。」

靖慧板起脸,正经八百的道:「我没有!」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靖慧,地理研究是我的生命,妳也明白地理教师资格,我考了不下五次,就是考不上!这次是我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我绝不放过。」

瑷玛说完,又开始折叠衣物。

「妳听我说,传闻中黑暗之洞就在这次的飞行路径中!」靖慧颤抖了起来。她无法想象乘坐二十人的小客机,会这么毁于一旦。

「黑暗之洞?那是什么」为了怕惹火靖慧,OK,她会尽量隐住窜起的狂笑。

「一个无止尽的黑洞!物体落入它的中心,不是消失,就是爆炸!」

忍不住了。瑷玛遏抑不住的笑出声。「靖慧,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啦!」

「瑷玛,不要去。」靖慧转为低声哀求。

这传说毫无科学据,靖慧太大惊小怪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瑷玛坚持。

靖慧惨白了脸。「我说的是真的,妳会后悔……妳会后悔的。」她颓丧的坐在沙发上。

瑷玛安慰着她,但一个星期后,她还是出发了。

闭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瑷玛漾出了笑。雪白的云层哪有什么异样呢不过是厚了点而已。

回去一定要告诉靖慧,她这下子损失大了啦!她现在简直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外蒙古放牧的草原上,尽情奔驰挥洒力。

突然,飞机有些摇晃,是遇到大气流吗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办不到。

见四周陷入黑暗,一切发生得太快,令人措手不及,而瑷玛则是沉睡了……

第一章

盛唐的贞观之治,是唐太宗征服民心的成功例子,他是人民心目中的天可汗,伟大英明,永垂不朽。

长安城百姓安居乐业,他们敬崇唐太宗,但内心更敬佩宋王爷,只因有他的协助,今唐太宗似如鱼得水般的轻松、快活。

他功绩显赫,屡战屡胜,封功论赏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的地位甚至比皇子们还高,可谓街头街尾人人称赞的一则传奇。

这时,唐太宗边批阅着奏折,边不断抬眼偷瞄宋漓膺──他最信任佩服的臣子。

放眼天下,能与天子同起同坐的人,只有他一人。

宋漓膺淡然的笑笑,手持着西方蛮夷进贡的海扇,左右搧动,故意漠视唐太宗别有深意的偷窥。

「漓膺啊,你近来可真是人闲了。」唐太宗终于开口。

「皇上此言差矣,光突厥的事就令臣忙得不可开交。」懒散的打回去,宋漓膺半睁着鹰眼。

表面上称君臣,但他宋漓膺私底下却不信这套,所以他行事百无禁忌,目光锐利慑人。

「是吗可突厥侵犯滋事大抵已在前阵子由你出法子消灭了,不是吗朕可不是傻子,任你耍着玩。」唐太宗冷嗤了声。

他倒宁愿皇上保持沉默,想来,皇上这一开口,铁定没完没了。

「臣还有其它要事。」

「你老是这样推托!这次朕不让你逃了,大婚的事,指日可待。」唐太宗动用了他王者的命令。

「皇上,臣身子弱,唯恐承受不住这喜气。」语毕,还佯装不适的直咳。

「这招你用太多遍了,已经失效!你可有中意的可人儿若没有,朕的公主多得很!」唐太宗逼他,打定主意今儿个非得有个结果不可。

救命啊!他的那些公主们自己可无福消受。

「臣的身子本来就弱。」宋漓膺嘀咕。

「那是之前的事了,在你五位娘亲的照料下,你不好才怪!如今你威名如朕般的远播,婚姻大事却始终未明朗,这象话吗成体统吗」

五位娘亲依他看,他会大病全是因她们五人而起!宋家只有他一个独子,所以,众人宠溺不已,自小他便活在她们争夺他的恐惧中,日久才会积成大病,险些一命呜呼。

幸赖雪山师父下尘,带他入山习兵习武,渐渐的,他的身子才好转起来。

「臣很忙。」宋漓膺另找借口。

「再忙碌的事都要放下!古云:成家立业,你现在是王爷,是打败突厥的大将军,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你说,有无中意哪家的姑娘」唐太宗聚会神的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他毫不在意的说。

唐太宗宽欣的笑开。「那正好,朕将公主许给你!」

「难道皇上不怕人家说宋家高攀」

「那是你自己认为。」唐太宗轻嗤。

一张嘴快说破了。「臣真的还无意于婚姻大事。皇上,巨龙先告退了吗?自西岳下山,还未进家门口。」一思及此,他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迎接他的一定又是个大场面,他最怕他的五位娘亲了。他不禁怀念起在雪山练武的日子,那如神仙般快活的时光呀!

「不打紧,三日后的早朝朕等着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吗」他还不怕死的道。

唐太宗挥挥手,终于肯放人了。

他铁定要在三日后的早朝,与众文武大臣研讨对应之策,底定漓膺的婚姻大事。

★☆★☆★☆

宋王府的声自一个月前就连响不断,四处洋溢着喜气,只因宋漓膺征服刁蛮的突厥,凯旋归来。

宋漓膺挑夜晚时分返抵家门。

大家应该全睡了吧!他心里暗自期望着。

「漓膺!」一声尖叫,使他的头皮发麻,也让他的希望破灭。

只见原本暗黑的宋王府立即灯火通明,宋漓膺闻声更是脸色泛白,一副要昏倒的模样。

他苦笑着,「四娘,妳还是没变!」大嗓门。

「你怎么回来得如此晚我跟你其它的娘拚上命的赌今晚你会回来,果真让我料对了!」

「妳赌了多少」宋漓膺摇着头。

「没多少,反正我会给你感谢奖便是了。」她笑得合不拢嘴。

宋王府里的五位夫人,是全天下讨论的对象。本以为宋文世纳妾,子嗣会填满室,但二十几年来,这个期盼已经破灭,众人才将所有期盼投注在他身上。

大娘倩儿是他的亲娘,占有欲强烈,护他护得他想逃。

二娘花儿最爱和他亲娘争吵,时常因为他而对峙。

三娘青儿是公主,是太上皇收的义女,她的个偏怪,老想有个女儿,却无法如愿,所以,成天拉着他与她学些女红。

四娘红儿是大嗓门,好赌成,当年她是长安城的大赌摊掌者,专门用美色骗钱,纨子弟时常光顾她,没想到她最后却惨败在宋文世的手里。

五娘享儿拥有绝色的容貌,但她的审美观有问题,老是将脸蛋涂得大红大紫,真教人怀疑她的辨色能力。

不到一刻,所有人全聚到大厅。

「漓膺!」四个女人齐叫,而红儿则是得意洋洋的笑着。

宋漓膺闪过她们,正视他的父亲。「爹。」

宋文世泛着皱纹的脸夹带着威严,微微的指责道:「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派人到济东门去接你,却扑了个空。」

「哎呀!老爷,您别骂他,漓膺会晚归,绝对是有原因的。」青儿出声袒护。她是公主,高高在上,谁敢动她儿子

「妳……你们就是太宠他了!」

宋漓膺抿唇,希望她们什么都不说,闭嘴就是帮他了。

「皇上临时召我入,在那里坐了两个时辰。离开时又遇上了七皇子,聊得太高兴,一时忘了时间。」宋漓膺解释,这才见父亲的脸色稍微平缓。

「相揩去青楼了」

「没,在中。」

「七皇子身分高贵,你不该常诱引七皇子出游,在青楼四处捻花惹草。」爱之深,责之切,天下父母心。

「老爷,那是七皇子不正经,是他找漓膺出游!」倩儿蹙眉驳道。

「就算如此,他也可以回拒。」宋文世一挥手。

享儿也听不下了。「老爷,漓膺他凯旋而归,您就不能高兴一些吗?他可是立功在身哪!」

花儿点头赞同。「本来就是了!您不是向来痛恨突厥的吗如今他已将其灭毁,这全是漓膺的功劳!」

宋文世这才略泛微笑,五旬年纪的脸上显得红光满面。

又闲聊了一会后,宋文世即回房休憩。

五位女人这才同时吁了口气。

「漓膺,你别理你爹,他这人就是这样!」倩儿靠上了他。

「妳怎能这样讲老爷他其实是很高兴的!」花儿照例要和她唱反调。

又来了、又来了,连这事也能吵。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妳想到哪里去了」倩儿轻哼。

看她一副不屑的模样,花儿不禁大为光火,两袖开始卷起,「那妳到底要怎样妳就是要跟我吵是吧」

「二娘!」宋漓膺伸手拉着她劝阻。

大厅里火药味浓厚,一触即发。

「是又如何」倩儿高傲的抬高下巴,严阵以待。

花儿推开他。「漓膺,你到一旁站着。」

宋漓膺摇头,退了一步,转过身,瞧见青儿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瞅着他。

「三娘!」他最怕她了,她老爱将他扮成女人。还记得在他五岁上私垫那年,三娘将他扮成女童,使他受到嘲笑,回到府中,五位娘亲也跟着起闹不已,他才会翻腹吐血,身子从此虚弱。

「漓膺,三娘告诉你,云州进了批满漂亮的丝缎,我已经吩咐下人制成罗裙了,过些时候再到三娘的寝房试看看合不合身。」漓膺穿起来铁定漂亮极了。

「三娘,我是男子身!」宋漓膺强调。

红儿则双眼晶亮的来到他面前,一脸感谢他的样子。「漓膺,看你要什么,四娘全买给你!」

「四娘,妳可真爽快啊!」还好,现在他还保存一丝力能容忍这混乱的场面。

「你知道就好!」红儿笑开,声音与倩儿及花儿的争吵融成一块,几乎要把屋顶给掀开了。

宋漓膺拍拍额头,终于明白他爹的容忍力为何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别理你四娘!漓膺,你久久才回来一次,你看五娘这妆化得如何?这

可是你爹向洋人买回来的,好不好看」享儿眨眨眼,雪白的颊上有两团明显的酡红。

天!他快要受不了了,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崩溃。

「五娘,妳还是白净着一张脸比较好看。」他由衷的建议。

「你这死小子一定是在撒谎!我现在可是握有你的把柄,你最好小心一点。」享儿指着他道。

「什么把柄」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能有什么把柄

「你爹要逼你成亲,这次回来,你翅难飞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五姊妹也认为该是你讨媳妇的时候了。」

「五娘,我还不急。」宋漓膺不厌其烦的道。

「你跟我讲也没用!谁让宋家只有你这脉单传你娶妻后,最好生十二个孩子!我们每人带两个,这样你娘跟你二娘就再也没有时间吵吵闹闹了,

岂不天下太平」享儿说得一脸轻松。

「十二个」他的脸色泛白。

「没错!」享儿点头。

「天,我头好晕!」他低喃。

「头晕病又犯了吗怎么会这样不是许久没犯了吗」享儿大叫。

突然,四周全静了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喳呼

「我儿啊,你怎么了」倩儿立即呼天抢地起来。

「娘,我还没死!」宋漓膺忍不住翻翻白眼。

「都是妳啦,漓膺一定是被妳气病的啦!」花儿借机找碴。

「我哪有是妳,是妳才对!」倩儿反驳。

「你们别这样啦!」其它三人劝阻。

宋漓膺摇摇头,叹气的消失在大厅。

他不要再待下去了,一定要策画个法子逃走才行。

★☆★☆★☆

四周一片黑暗,瑷玛只觉得好痛苦,她一直逃不出黑暗的深渊,也一直摆脱不了那四肢百该要支离破碎的感觉。

她到底怎么了为何感到身子如跌下万丈深渊般的沉重

「老爹,她要多久才会清醒啊」刘大娘擦拭眼前美艳女子的额头,她不停的冒着汗。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要听天由命。」刘老头着急的走来走去。

「万一……她死了怎么办我们为了救她,把我们的银两都花光了,要是她再不醒,那可怎么办」这可是人命一条啊!

「我也正担心着,如果她死了,我们就把她埋在后院,好不好?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地,不会有人知道的。」

「老爹!」刘大娘忍不住战栗。

这倾城女娃睡了近半把月了,就是不醒。

近半个月前,这女娃昏倒在他家门口,穿著奇装异服,手脚还微微烫伤。他们不想惹麻烦,却无法见死不救,于是就一直照料她到现在。

「唉!活不活得了得靠她自己,希望她可别是红颜薄命。」刘老头长叹了口气。

「上天保佑!」刘大娘低声道。

「嗯……」一声痛苦的嘤咛自瑷玛口中逸出。

「姑娘,妳醒了吗能不能听到我讲的话」刘大娘惊喜的问。

她自己育有一女,本以为女儿够美,够令人神魂颠倒了,可一和这女娃相比,显然失色多了。

瑷玛努力挣脱那压住她的沉重。她一定要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终于,她缓慢的张开眼,柳眉蹙起。

「谢天谢地,妳醒了!」刘大娘感动的双手合十朝天猛拜。

她是陷入中东战火了吗不然身子为何彷佛遭坦克车压过般

「对不起,我怎么了」这大娘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朴素,难道她已到了令人向往的外蒙古了吗

「妳受伤了!半个月前,妳昏迷在我家门口,是我家老头背妳进屋,治疗妳的伤的,妳的四肢都灼伤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瑷玛垂下眼,不适的感觉慢慢消退了。

「姑娘,妳来自哪里我看妳的衣着跟我们的不相同……妳怎么会受伤」她想到就问,毫无顾忌。

姑娘现在都公元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用这样的称呼吗瑷玛乌黑的眼珠蹲了转。这儿的摆设陈旧,贫乏得可怜,她一个台北都会女子已经够穷了,没想到他们更惨!就连简单的家具用品也没看见。

好怪异!瑷玛越想越不对,身子碰触到冰冷的床,是石子床!

「大娘,这里不是外蒙古吗我的其它伙伴呢」她不懂,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她最后的记忆只停在她坐在机椅上看着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层的那一刻止,其余皆是一片空白。

「外蒙古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只发现妳一个人,没有其它人了。」光是她就快救不活了,拾到更多那还得了。

「那……这里是哪儿」大娘的口音好奇特。

「长安的城郊。」

「长安?」她有没有听错

「没错!妳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现在的长安已经不是叫长安了吧大娘,妳说错了。」瑷玛纠正她。

「我哪有说错,本来就是长安啊!不过这儿是人烟稀少的荒郊,没有长安城里的热闹。」刘大娘语气坚持。

「可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还有长安」太可疑了。

「什么妳说什么世纪咱们现在可是万盛的唐朝,有名的贞观之治,没想到妳都不知道。」刘大娘取笑着。呵呵,连她这个不识字的老妪都懂,

她却不知。

「唐朝?!」她的头皮开始慢慢发麻。

「是啊!我们太宗皇上可是人人景仰的天可汗呢!」

唐朝唐太宗天可汗「不……不可能!」瑷妈的口剧烈起伏。

「姑娘,妳怎么了醒醒啊!」刘大娘慌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只见瑷玛再度陷入昏迷,宁愿自己永远别再醒来了。

★☆★☆★☆

才五更天,中的早朝却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

宋漓膺在旁聆听,暗自嗤道,贞观之治是成功的,这点他在今天总算真正见识到了。天下若不太平,皇上不会无聊的把所有矛头都向他。

「皇上,宋漓膺屡次违抗圣旨,他早该罪该万死!盼望皇上能早日定他罪,以免他更目中无人。」

又来了,他就这么惹人厌那些守旧大臣只要每次他一出现,就定会奏他一本。

唐太宗龙颜平和,笑笑的道:「爱卿,宋王爷目中无人之事,朕自会定裁,但今日要研议的是他的婚姻大事,其它的以后再论。」

「皇上,臣的婚事不必如此公开议论。」干脆为他举办场拋绣球招亲不更好?宋漓膺神情嘲弄的想。

「嗳,都已经是堂堂的王爷了,却还未延续子息!你不急,你父亲可急死了。」哼!杀你个措手不及。

照这情形看来,他似乎已没有说话的余地,连反抗的权利也都丧失。

「臣也认为这事确实要好好商讨一下。」魏征这时站了出来。

他一出口,其它人立即点头。

「看!连魏征都有话说了。」唐太宗可乐了。

宋漓膺了一下眼。魏征没想到他竟与皇上同一鼻孔出气。

「前些日子朕曾问过宋王爷有无心仪的可人儿,他说没有!可将公主指给他,如此亲上加亲,又会有落人口实之嫌,这该怎么办才好」令人头痛啊!

彷佛当他宋漓膺是个不存在的人似的!「皇上,臣宁可马上回塞北,那里的局势很有可能再度动荡不安。」宋漓膺文不对题地说。

「宋王爷,皇上正论及你的婚事,你的话未免转得太硬了。」魏征调侃道。

怪怪,他宋漓膺是招谁惹谁了众叛亲离不说,连这个老古板都要嘲笑他!

女人是用来玩的,像青楼里的那些妓女,只要有银两,就把客人服侍得服服帖帖!七皇子娶了土番公主,泼辣得很,难怪每次到青楼他都流连忘返。

那些妓女多听话啊!为什么一定要娶呢

何况,宋王府已经有五个女人了,够吵了,没必要再添加麻烦。

「塞北的事朕自当和魏征再议。眼前只需烦忧你的婚事。」定要有个结果。

「臣不敢让皇上烦忧。」拜托,从古至今,哪个人像他一样歹命的在早朝上,被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一起商量决定婚事这摆明就是逼婚嘛!

「那就顺从些。朕问你,你中意哪一类型的女子」

「目前还没定数。」他决定反抗。

唐太宗瞠大眼,大拍龙椅,「放肆!你这是在逃避。」

「皇上息怒。」宋文世赶紧道。这不肖子,不要命了吗

宋漓膺倍感进退两难。想逃,却逃不了。谁来救救他

「有了!臣倒有一个方法。」魏征脑袋动得快。

「爱卿请快说。」唐太宗一脸雀跃的表情。

宋漓膺瞅向魏征。臭老头,真多嘴!难道他不知道皇上最听他的话吗

「不如将各个地方上公认的美女送往长安,在下个月初筛选,剩余的女子再由宋王爷挑选。」美女如云,就不信宋漓膺不心动!

「好法子、好法子!朕的殡妃大选也即将到来。睽可以让你先选,剩下的再给朕挑。」唐太宗深深的笑了。够大方了吧!

「皇上,千万不可。」宋漓膺意图阻止。

然而,他的话如同轻烟吹过般的不受重视,只听见唐太宗决断的下令,「就这么决定了,地点选在宋王府,由七皇子和魏征陪同。朕会即刻发布圣旨,举凡各地美女,一律上京任君挑选!退朝。」

唐太宗等一伙人谈笑风生的离开了。

独留宋漓膺站在原地,不悦的抿着唇。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风云色变、天昏地暗。

★☆★☆★☆

已经过了三日了,但瑷玛的神志仍停留在惊吓当中,内心不禁感到五味杂陈。

欲哭无泪,痛不欲生……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不要!她不要接受这一切。

出口回去的出口在哪里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得去。

瑷玛记起靖慧所说的黑暗之洞,她一定是掉入那个洞,才会时空逆转的回到唐朝。她下定决心要找到出口,她会回去的!思及此,她才稍稍安心。

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声由远而近的飘进屋内,瑷玛忍不住站在布帘后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爹、娘,救我、救我!」

「女儿,妳怎么了」刘大娘搂住兰蕊,只见她吓白了一张脸。

「县太爷带着官兵在山岭上看见我就狂追!他说我是地方上的美人儿,要把我献进。」兰蕊颤抖着,呜呜咽咽的道。

「怎么会这样」刘老头抱住女儿。「别怕,兰蕊,妳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兰蕊摇着头,泪如雨下。

「县太爷为什么突然间要抓人我们又没犯罪,这太没道理了!」刘大娘抱怨着。

「娘,我不要,妳要救我,要救我啊!」兰蕊抵死不从,因为她已经有心仪的良人了。

「兰蕊,妳别怕,娘一定会护着妳!妳别怕、别怕!」刘大娘以话壮胆。

「可是他们要来抢人了!你们看,他们来了!」

兰蕊慌张的奔入房内,却冷不防的撞上了瑷玛,但她一声道歉也没有,一心只想要赶快躲起来!

「刘老头,你女儿呢」县太爷领着官兵,跨入那会降低他格调的小屋。

「县太爷,小女身体不适,在内室休息。请问县太爷有什么事」刘老头小心翼翼地道。

「宋王爷招亲,皇上下旨,要将各地美女送进宋王府挑选。你女儿的容貌一等,我会挑上她,是她的荣幸,你们别不识好歹,快把她交出来!」县太爷一脸恶霸的模样。

「可是小女跟隔壁村的江小郎是郎有情、妹有意,恐怕她会不肯!求县太爷能另觅合适的人选。」刘大娘哀求着。

「你们两者可真笨,要是你们的女儿当上了王爷夫人,可是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居然还敢推辞!」县太爷半点情面都不留。

「不要啊!小女她……」

「啰唆!反抗的话是要砍头的!谁管你们愿不愿意。我今天一定要抓到兰蕊进宋王府!」县太爷耐心尽失,懒得再多费唇舌。双手一举,将刘老头

推开。

「哎哟……」只见刘老头立刻跌坐在地。

「老头!」刘大娘泪眼汪汪的上前扶起她,却瞥见布帘后美如天仙的瑷玛,一股坏主意马上自她心中升起。

「县太爷,您看她!」她将瑷玛从布帘后拉出来,推到县太爷面前,

「她叫瑷玛,是不是比小女漂亮多了若您把她送进宋王府,宋王爷会更高兴的!」

刘大娘知道那些富贵王室的妻子没有一个是过得好的!所以,她宁可自己苦些,也不要兰蕊痛不欲生。

「我?!」瑷玛震惊的指指自己。刘大娘出卖她。

「我的天啊,真是绝世的大美人!」县太爷眼睛一亮。

「不,我不是!」她不能啊!

「她是谁」县太爷问刘氏夫妇。

「她是我们救回的女子……我们家穷,正想法子要赶她走,这下县太爷您来得正好!你看,她是不是很美你捉她、捉她就好!」刘老头也和妻子一鼻孔出气。

瑷玛闻言内心一颤。

「确实很美,把她捉起来!」县太爷有点动心,可惜这个大美人是要送进宋王府的。

「不要、不要,我不能!」瑷玛摇着头。

真好,县太爷放过她了。兰蕊拍拍脯安下心。她一直嫉妒瑷妈的美,这下听见县太爷要抓她进宋王府,从此将过着可怜的日子,她就一脸的幸灾乐祸。

「为什么不能我选定妳了!兰蕊本不能跟妳比。」把她送进宋王府,铁定雀屏中选,那他就一辈子飞黄腾达了。

闻言,兰蕊咬牙切齿,冷哼。

「刘大娘,妳快让你们的县大爷放了我!」瑷玛无助的求救。

「瑷玛,我们是妳的救命恩人,妳可不能忘恩负义。事情已成定局,妳就别再反抗了。」刘大娘翻脸不认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天啊,真是求救无门!

「这本来就是妳应尽的义务。」刘老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好了,你们什么都别说!美人,我要把妳献给宋王爷。依我看,妳呀,铁定是王爷夫人的命!」说完,县太爷便命手下们抓住瑷玛。

「放手,你快叫他们放手!」她拚命的扭动被箝制的身子。她要尽快去找出口,没时间跟他们耗。

她不属于这古代,一定要离开。

「这是不可能的事,本县太爷的前途全靠妳了!美人。来人,把她带走。」县太爷一声令下,瑷玛便被拖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声音渐行渐远。

「这是给你们的赏赐。这美人果然长得倾国倾城,要是她命好当上了夫人或什么的,你们的赏赐会更多!」

「谢谢县太爷、谢谢县太爷。」刘氏夫妻点头如捣蒜,跪在地上,巴结的直道谢。纵使他们的心中会感到些微的愧疚,也都在眼前的这袋银两中消失殆尽。

县太爷扬起下巴,得意地大摇大摆步出刘家简陋的小屋。他内心充满期待,若是那个小美人被挑中,他定会升官。思及至此,他不禁笑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

「快放我出去!你们听见了没有!」瑷玛抓着铁栏低吼。

此时,她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宛如是动物般的供人观赏,光是一整天的时间,看她的人便络绎不绝。

她无奈的坐下,红了眼眶。古代人真是蛮横不讲理。

县太爷闻声赶了过来。「美人,妳在闹什么脾气」

瑷玛见他满脸横,一副色迷迷样就反胃。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快放我出去,否则我会剥了你的皮!」瑷玛威胁道。

「我不能放妳走,妳可是协助我飞黄腾达的人选!妳就别再这样大吼大叫了,宋王爷喜欢的是文静温柔的女子。」县太爷为了私欲,罔顾她的意愿。

「我管他喜欢谁那与我不相干!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回去的出口!」

这人是姓番名仔吗?一直同她**同鸭讲,她要气炸了!

「怎能这样说呢我要把妳送给宋王爷,未来妳可是金银珠宝享用不尽!」县太爷诱之以利。

「你说你要把我送给……什么狗屁王爷你快放了我,不然后果你自己承担。」瑷玛十分着急,她不要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她要回去二十一世纪的台湾!

有谁能来救她告诉她该如何找到出口回去

「女子说话的谈吐怎能如此蛮」县太爷丽眉,但看在她是被逼迫的份上,也就不同她计较。「是宋王爷。他正在招亲,四面八方的美丽女子都得送到宋王府,任君挑选。」

「什么你是要我去挤王爷夫人的位置你疯了你!我不能去选。」

「不能天底下没有什么不能的事!多少人想来争这个位置,妳就别再执拗了。我相信妳一定能排除万难,飞上枝头当凤凰。」县太爷笑得眼睛都张不开了。

「那是你在作梦。我……我迟早要离开!我不是唐朝人,你快放了我。」

「不是唐朝人那妳是北方女子啰!那正好,宋王爷长期在外征战,可能比较喜欢塞外女子。」他赞同的点头。

「我指的不是那种意思!咬呀!该如何说……言归正传,你先放了我。」她会感激不尽,这份恩德永记在心。

「哈哈哈,妳当本县太爷是傻子吗放了妳,妳就会逃走。」他才不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我会恨死你。」她要想法子逃走。

「妳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刘氏夫妇已经收了我的钱,妳算是被我买下了,要是妳逃走,我就腰斩他们,让妳成为千古罪人。」县太爷威胁道。

「我不是千古罪人,是千古衰人。」她没好气的反驳。

「哈哈哈,妳真好玩。」他被她逗得开怀大笑,「记着我的话没可别乱试探我,我向来言行一致。」随即双眼露出凶恶的光芒。

「没大脑的人就是这样。」瑷玛怜悯的摇头。

「什么意思」县太爷一脸不解。

「昨天他们这样出卖我,你还傻得以为我会顾虑他们的安危。」她说着气话。

「是吗我谅妳也逃不到哪去。」他顿了一下,「妳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宋王爷长得一表人才,有钱有地位。妳成了王爷夫人后,金银财宝可谓随手一抓啊!」

「谁希罕那些东西,不过是臭铜一堆。我要离开,去找黑暗之洞的入口。」运气好的话,应该回得去。

「黑暗之洞?闯遍大江南北的宋王爷可能耳闻过,届时,妳就可以去问他,让他带妳去,岂不一举两得?!」嗯,他真聪明,懂得利用这点来吸引她。

「宋王爷真的知道吗」瑷玛燃起一线希望。那个宋王爷会是她能回去的关键人物

「知道、知道!妳只要乖乖的入府,至于能不能见到宋王爷,就得凭妳自己的本事了。」

上勾了、上勾了!他开心的暗笑在心。

「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顺了你的意」她一针见血的指出。

「妳真是坦白啊!假如宋王爷看不上妳,到时我纳妳为妾好了,本县太爷一定会疼宠妳的。」

瑷玛一脸不敢领教的神情。「那你不如杀了我。」

这么荒唐的事怎么会发生呢她好后悔没听靖慧的劝告,她好想她、好想见她。

县太爷拉下了脸。「哼!不识好歹,本县太爷可也是多少姑娘芳心暗许的好人选呢!」

算了,不与她计较了。他继续先前的话题,「可我看妳的条件,雀屏中选的机率很大。」

瑷玛讶然,「还有条件」真是麻烦透顶。

「哦!我忘了妳是塞北女子,不大知道我们唐朝的择偶标准。那些王公贵族,他们最爱大屁臀翘、肥胖的女子!妳除了柔弱纤细了点,前两项都非常傲然,加以装扮后必会令人怦然心动。」若不是她另有用途,他早自己享用了。

瑷玛扁扁嘴。果然男人是好色的,无论古今中外皆同。

「你什么时候要出发」

「明早起程。」

瑷玛沈思着,宋王爷似乎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或许真了解些什么也说不定!

「我去了,就一直住在那边吗」

「没错。我会另派专人替妳打扮,铁定让其它候选的女人黯然失色,西施只能靠边站!」

「你这人真是大老奸!」他无非是要利用她,使官途之路更好走罢了。

忍住、忍住,她可是有利用价值的。「本县太爷气度非凡,不同妳这小女子计较。」若是平常,刁蛮介民如此斗胆冒犯,早赏嘴赐板了。

「不谈那些了。我问妳,妳的父母呢妳姓什么」该改造一下她的身分背景。

「父母我……在这里没有父母,我姓梅。」父母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台湾。

「没有父母?那就是自塞北转徙到此地了既然如此,我就将计就计,即日起,妳就自称是我北方的亲戚,投靠未果才来找我。」县太爷打着如意算盘。

「这样等于是伪造身分。」欺骗他人。

「只要妳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的话妳有在听吗提高妳的地位,别人才看得起妳,王室不会要个身分不明的女子,妳知道吗?」

「知道了。」她无奈的接受了。

宋王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光是这几天,她就要忍不住快「起狷」了!这古代真不是人活的地方。她悻悻的想。

2-3

第二章

进入宋王府落定已经过了三日,瑷玛发现,长安城真的很繁华,那些历史课本并没有夸大。

宋王府里涌入来自四面八方的美丽女子,大家都想争这个飞上枝头的位置。

县太爷说她除了大、屁股翘之外,其它的都不能跟人家相比,她也颇有同感。那天,她绕了宋王府一圈,所见到的女人,全是肥胖得可以,她怎么跟人家比她不过是皮包骨而已!

唐朝的男人,酷爱肥胖的女人,或许这样……抚起来比较有触感吧!

到了第四日,也就是各地美女进入宋王府候选王爷夫人的截止时间。

众美女都拥有两名专人,负责竭尽所能的为她们妆点着,欲掳获君心,而今晚的献舞即为正式的选拔。

「妳真好命!我们可是长安城化妆化得最好的,若不是县太爷同我们熟识,我们早去化别人了。」李秀一脸为她化妆是她的荣幸的表情。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瑷玛言不由衷的回答。

「可不是吗话说回来,他可丢了个棘手的麻烦给我们!妳什么都好,为什么这么瘦」柳莲看着她的身子,摇头叹道。

「对不起,我吃不胖。」她们摆明了损人。

「幸好妳有张雪白如凝脂般的脸,够引诱得了人!但问题是,宋王府给我们的束裙太宽松了。」柳莲对着手上的束裙皱眉。

束裙这倒是引起了瑷玛的好奇心,忍不住往那束裙看去。

这一看,她险些没昏倒,所谓束裙,就是一件类似韩国女子所穿的传统裙;它的上半身只有两条细肩带,口……老天,口的正中央竟是空的!

这穿起来岂不就露出沟而且由右至左、从四方八方都隐约可见……

「我的妈!」她拒穿,她绝对拒穿。

她活了二十二年,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她的穿著向来保守,岂能接受

「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妳没见过这种平常的家居衣吗哦!我忘了塞北姑娘是不穿这个的。」李秀笑着道。

家居服古代的女子不是不轻易露出肌肤吗怎么唐朝的女子恰恰相反唐朝女子的作风果真令人瞠目结舌。

「我……是没见过!」她吶吶的回答。

「现在不就见到了。快脱衣服,我们要为妳换装,这身行头需花费半个时辰呢!经由我们的巧手装扮后,今晚妳肯定迷倒宋王爷。」县太爷承诺要分三成红利给她们。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换就可以。」这一连串的打扮下来,她可被整惨了。

「不成、不成!妳做不来的。我们受县太爷的托付,就要一路做到底。」柳莲坚持着。

「我能的,妳们要相信我。」可不可以别选了?她想临阵脱逃。

「这无关相不相信的问题。」李秀见她想溜,眼尖的抓住了她。

「妳……妳要做什么」瑷玛瞪大眼。

「妳不顺从,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快!快脱她的衣服,这身朴素的衣看来真是碍眼。」柳莲语气中满是不屑。

「不要,不要啊!」她反抗着。

「这是什么」李秀好奇的问。

「那是我的内衣……内衣,妳懂吗」

瑷玛试着解释,但看她们一脸茫然,她顿时明白自己是白讲了。

「内衣这东西难解死了,宋王爷铁定不喜欢,妳得换上我们南方的肚兜才行!」柳莲以为她身上穿的罩是赛北姑娘的「肚兜」,擅自决定着。

「别解啊,我穿不习惯肚兜啊!」古代人怎么都如此蛮不讲理、为所欲为呢瑷玛一边抗议一边在心中抱怨着。

但她岂敌得过两名女子的蛮力,硬是被穿上了。

「从现在开始,妳得学着习惯,因为这是我们的风俗!还有,妳要狐媚些、撤娇点,宋王爷才会看上妳,男人可都是很喜欢这种女子的!」

那当他的妻子不就很可怜了天天要绞尽脑汁想法子来引起他的「兴致」。她这才明白古代女子真的活得好没尊严。

★☆★☆★☆

夜晚很快的来临,瑷玛与从各地送来的女子们一同被带到了后花园。参选者表面上各个满脸笑意,其实心里所怀的妒恨却教人害怕。

一次入厅五名女子,而瑷玛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对于自己的这身打扮,琼玛是又羞又愧,可在众美女中,她所裸露的范围本是小意思。

突然,李秀和柳莲悄悄的把她拉到一旁。

「我们刚才收买了乐师,安排妳一个人上场!我们想,妳是塞北人,跳些当地的传统舞蹈应该难不倒妳!」

「我办不到!」谁说她是塞北女子的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都会女子。

她们将瑷妈的话当耳边风,自顾自的说:「可别丢脸了,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直谏宰相魏征也在场,妳可得好好表现啊!」

魏征有没有弄错是那个唐太宗把他比拟成镜子,他过世时,教唐太宗三镜失一镜的魏征

瑷玛心中有些兴奋,她居然有那个荣幸能见到这位千古名人!回去二十一世纪后,她一定要告诉靖慧!

而此刻,在厅堂上──

宋漓膺瞥着那些不断对自己频送秋波的女子,忍不住心浮气躁。

「宋王爷到底喜欢何种女子」看着又一批女子退下,魏征苦恼的问。

「宰相,你就别逼漓蹲了,你何不问问我」七皇子吊儿郎当地道。对于美女,他可是一个都不愿放过。

「七皇子真爱说笑,七皇妃可是已有身孕了。」魏征不客气的提点。

「那又如何?」他才不在乎。

「如何、如何宋王爷中意哪一个」见另一批女子进入,魏征赶紧追问。

「目前没有入眼的。」宋漓膺饮着酒,心里有种很深很深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那不如说说看应该具备的条件。」魏征退而求其次的询问。

宋漓膺的眼光瞄见他爹以及五位娘亲正密切的观察他,便笑笑的答道:「只要别是爱争风吃醋、爱吵架、有特殊恋女怪癖、好赌博、把脸乱涂一遍,浓妆艳抹得宛如妖女便成。」他的要求不多,真的不多。

七皇子闻言险些把嘴中的酒喷出。

「哈哈哈,真好笑,你说的不正是你的五位娘亲吗」

宋漓膺极力压抑着口的郁闷之气,没好心情的看着七皇子,「好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思想单纯,看起来比较好掌握的女人最合我意。」

魏征了解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女人柔顺些比较好。」七皇子也附和道。

突然,乐风为之丕变,在场的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

「哇,这女人真厉害,懂得用亲近战术,听,这是塞北的音乐。」七皇子随着乐音跟着哼了起来。

「不,她跳的不是塞北舞!」不但别扭极了,那蠢模蠢样还真逗人发笑。宋漓膺难得细细地观察起来。

「宋王爷说得是。」魏征附和。

硬着头皮进入大厅的瑷玛浑身僵硬的摇动着身子。塞北的舞蹈该怎么跳啊管他的!只好随便乱跳一通了。

咦那个老者就是受后代世人景仰的魏征吗瑷玛边跳边偷偷看着。

但她也没忽略另一道深邃有神的目光,忍不住往那方向瞧去,瞬间,她有些失神……

哇!好帅呀,足以吸引所有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跳得真丑,她本一点都不熟悉嘛!」宋漓膺张开他的扇子随意摇晃。

这女人让他很心动,他想要她!

「是吗?但我觉得她很有创意,颇能撩拨男人情欲,一看到她,我就满怀邪念!」七皇子语出惊人。

「七皇子,现在是我在挑选。」宋漓膺提醒道。

瑷玛觉得自已的脚都快打结般的跳不好舞,只因宋漓膺的专注眼神让她感到脸红心跳,光是刚才看他的那一眼,她就快无法自拔了……

「是吗」宋漓膺喃喃的道。

「论容貌,她无疑是最美的。」魏征也发表着意见。虽然觉得她的身子纤弱,不符时下丰腴的标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很美。

真难得,魏征这个老古板也认为这女子好!她的魅力可谓无远弗届啊!宋漓膺不禁深感钦佩。

「虽然她瘦了些,但这是可以改善的,错过了她,你铁定会后悔!」快点头呀!

宋漓膺仍是不动声色。这女子看起来好紧张,她在不安什么呢是因为他吗如果是这样就好玩了!

「宋王爷,就是她了,不要再犹豫了!」魏征催促着。「你看,她瞧起来不就是你要的那一种没有大脑,似乎很好掌握。」

「的确。」宋漓膺懒散地道。这女人对他发情了吗小脸儿好红!

宋漓膺淡淡一笑,内心有了答案。

他笑了耶!虽然那么淡,却深深吸引了她!猛地她失了神,脚拐了一下,便直直的趴在地上,狼狙不堪。

「啊!」宋漓膺的五个娘亲同时叫出声,现场一片哗然。

哦!她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啦!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马上把她变不见

「快,把她扶起来。」魏征当机立断的道。

宋漓膺直勾勾的看着她,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他薄唇逸出。「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瑷玛不禁难堪到了极点。她真是花痴一个,竟然因为他的注视而神魂颠倒到出糗。

「漓膺,你太没礼貌了。」红儿斥责着。

「四娘,妳的嗓门会使她更难堪的!」说完,他又忍不住一笑。

瑷妈的心直往下沉,抬头恨得牙痒痒的瞪着这个不断羞辱她的王爷。

「下去吧、下去吧!」七皇子挥挥手。

于是,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下,瑷玛脚步蹒跚的走出厅堂。

魏征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手,「欢迎下五位美女进场献舞!」

唉!宋王爷为何没有留她呢他到底中意哪一个姑娘他的心思好难捉喔!

而宋漓膺则一反刚才懒散的态度,聚会神地看着台下的表演。

舞毕时,他吆喝的跟着拍手,「好,表演得页采!」

七皇子手支着下巴,撇嘴道:「撒谎,明明无聊透顶兼无趣极了!」

他不相信漓膺有心观赏这场表演,只因他们都对过胖的女子倒足胃口。

「宋王爷,节目已近尾声了。」还是没有下文。魏征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宋漓膺沉吟了下,「哦!将前后五十个号码除去,留下十个当中的单数。」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么草率」七皇子皱眉。

那个叫梅瑷妈的女子被排除了!

魏征也觉得不妥,也开口道:「宋王爷,三思而后行。」

「是我选亲,我说了就算。」

宋漓膺懒散的离席,嘴角挂着一抹富有含义的笑。

★☆★☆★☆

县太爷、李秀和柳莲在得知她落选后,鄙视的弃她于不顾,她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又扭伤了脚,只好暂时留在宋王府。

望着包着布条的脚踝,瑷玛不禁火冒三丈。那个宋王爷是恶魔!他故意让她失神,一个不小心就摔跤。

「梅姑娘,脚好些了吗」推门而入的太医关心的问。他是应宋文世之托,入府治疗瑷玛。

「好象不是很好,今天更肿、更疼了,如针刺人般的痛。」瑷玛的小脸为之泛白。

「妳伤得很严重,恐怕近期内不会好,即使是好了,也无法做太剧烈的运动。

「哦!」瑷玛咬住下唇。

到底是谁害她落入这种境界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埋怨县太爷真是现实得过分!她可是百般不愿意,被他又哄又骗的拐入府,一旦出事,就舍弃她。

「另外,不要去揉它。」太医边说边帮她换药。

「大约要多久才会痊愈」

「这一个月若妳安分些,好好休息,不乱扭动,我敢保证妳就能正常走路。」太医据实以告。

「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她苦了!

她想立即去找出口!她恨透了宋漓膺,他有意取笑她,教她下不了台。亏她还因他的注视而怦然心动。

「能不能好得那么快,要看妳自己的配合度了。」

「那我不就要再待在这里一个月了」她挫败不已。

「梅姑娘,我看妳还是留下吧!否则光靠江湖郎中,一不小心没治好,往后恐怕会跛脚。」他的医术可是赫赫有名,连皇上都称赞。

「有那么严重吗」无奈之余,瑷玛泛起阵阵心酸。

这世上恐怕没人比她更悲哀了吧单纯的坐飞机到外蒙古做地理研究,没想到却让靖慧给说中,掉入了什么黑暗之洞!这一掉可不得了,令她跑到了唐代,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脚又受伤了,怎么所有的倒霉事全落在她头上了!

「别难过,按部就班的治疗就能好。」

「谢谢你,太医。」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是我应尽的,妳不用太客气。」太医笑着说。

突然,她灵光一闪。「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黑暗之洞的地方」他许他会知道呢!

「黑暗之洞没有!」太医不假思索的道。

瑷玛不禁泄气不已,「唉,我没希望了!」

「有那么严重吗妳可以问问宋王爷,他行征大江南北,或许耳闻过。」

太医笑着建议。

宋王爷又是他!那个卑鄙小人,她才不屑问他。

撇开了头,瑷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浮气躁了起来,寸步难行的她,要如何在唐朝活下去

★☆★☆★☆

二十一世纪 台北

飞往外蒙古的飞机一瞬间坠落,机上有十九人罹难,一人失踪,经由多方面的搜寻,仍是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

靖慧坐在瑷玛的床头,收拾着她的「遗物」。

「是谁叫妳去的我有阻止妳,可为什么妳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呢笨蛋!妳是姓白吗大白痴!妳回来啊……回来骂我啊!妳不是最爱跟我唱反调的吗呜……瑷玛,不管妳在哪里,妳都要爬回来与我对骂,爬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瑷玛,妳到底去哪里了」她边哭边骂着。

「那个黑暗之洞我早说它会弄死人的,妳偏不信。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再神通广大的人都救不了妳了……瑷玛,妳这个大白腕、大笨蛋,我讨厌妳……瑷玛妳回来啊……」她伤心的趴在床头。她好想瑷玛喔!

「瑷玛,妳好狠,放我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妳一点都不会可怜我吗……瑷玛……」

空气中净是靖慧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回荡着,久久不散。

★☆★☆★☆

曙光升起,公**啼叫,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靖慧!」瑷玛汗涔涔的坐起,她居然梦见靖慧用哀怨的眼神指责她的离去。

她不禁鼻头泛酸。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她也想回去啊!而且是迫不及待!

以后,她再也不要出国去做什么地理研究了,一次的深刻教训就够惨了──如果还有以后。

拭去额上的香汗后,她起身打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往前一看,视野真是辽阔。

她拐着脚,缓慢的往外走,闷在屋内,会让她胡思乱想,随意逛逛,或许郁闷的心情能好些。

不自觉的,她已走至后园的湖口,瞧着眼前的美景,不禁看得失神了。

「脚好些了吗梅姑娘」

一道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瑷玛讶然的往后看,却因动作太大而扯痛了脚,痛得她脸色泛白。

「你……你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只见宋漓膺半趴在竹栏上,笑笑的望着她。

她拚命的咬住下唇,不想在他面前喊痛。

「脚很痛吧怎么不说呢」嘴巴虽然这样讲,但他那轻桃的眼光又令人质疑。

「不用你管。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她不想见到他,破坏她的好心情。

「什么你呀我的我可是堂堂的王爷,妳这放肆女子,说话太口无遮栏了吧」他彷佛无时无刻都在调侃她。

「王爷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信这套的,你少仗势欺人!」瑷玛顶了回去。

「二十一世纪妳讲话可真另类!妳倒是说说看,我欺负妳哪里了况且,这里可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

「你!」他好可恶!

明明有张迷人俊逸的脸恐,心肠却那么坏!

「我怎样?对了,妳的脚是何时受伤的似乎颇严重的!选拔的事落选就落选,没必要自惭的折磨自己呀!哦!还是妳想借故停留在宋王府」他

打开风扇,左右摇摆。

他分明是故意装傻!「现在我倒庆幸你没选中我!」

口是心非。他笑笑的不以为意,「还挺伶牙俐齿的嘛!」

「哼!」瑷玛撇开头。

「虽然妳的身材瘦小了些,但该符合的标准还是有符合。对了,妳的舞跳得很差!」他尽情的批评。

「这场选拔不是我自愿来的!像你们这种大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本没替普通老百姓想过,才会有强押民女的乱象发生,搞得人心惶惶。」真想把他的笑脸撕下。

「哦!那可真为难妳了。」他伸伸懒腰。

回到长安后,他的生活作息完全失了调!

「我问你,那日在厅堂上的魏征……那真的是他吗?」明明就很讨厌他,却又害怕一个人独自在这而胡乱扯些话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妳」宋漓膺倏地将脸压近她,吓了她一大跳。

「非……回答不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

「嗯,普通人确实鲜少能见到那老骨头,不过,妳似乎对他抱有浓厚的兴致」她身上有股淡香,挺吸引人的。

「你!太无礼了。」跟登徒子没两样。

古代人不是都非常讲究什么礼教的吗怎么这男人却恰恰相反,自恃又傲慢得可以。

「难道我有说错吗妳手足无措的样子真好笑。」

「你别太可恶。」

瑷玛深呼吸着。不行,她要保持形象。

「我本来就是这样。」收起风扇,他的热息轻轻的扑往她柔嫩白皙的脸蛋。

这女人不施半点胭脂水粉也能如此明亮动人。

瑷玛狼狈的倒退了一步,他竟然在调戏她!

「哈哈哈!」他逸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笑什么」真是气煞人了!

她要保持形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男人只喜欢柔顺的女人,像河东狮吼般的女人就颇令人退避三舍,妳呢妳是哪一种」闪亮的眼眸欲勾出她即将濒临爆发的怒意,抢先一步的开口。

「谁管你喜欢哪一类型!」她已拉高音量。

「说得也是。但妳令人印象深刻,就连眼光挑剔如魏征都很喜欢妳。」

「那他真的是魏征本人啰!」她内心雀跃不已。

「没人说他不是。我发现妳真的满吸引人的,或许妳还有败部复活的机会。」他邪恶的上下打量她。

「很抱歉,我高攀不起那王爷夫人的位置。」她承认在他未取笑她前,她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可在认清他脸皮下的真面目后,倘若再强行逼她,她宁愿自杀。

「哈哈哈。」他又是大笑不已。

「我并没有说错。」她十分恼怒。

「王爷夫人的位置妳想到哪里去了一旦我挑中的女子,全都得和我上床!」

什么和他上床瑷玛吓得倒退一大步。

老天,那她不等于被推入火坑可恶的县太爷,险些误她一生!

「那些女人太可怜了,全受到你的利用。」

「我现在反悔了,我决定就是妳!我要妳生下我的孩子。」他渐渐的靠近她。

「不要!我不要!」那她不就等于是生小孩的机器了。

「由不得妳。」

瑷玛摇着头。天,这鬼地方鬼习俗,她快受不了了,她要逃开,绝对要逃开!

她立即掉头走人。

「梅瑷玛,妳认命吧!」

瑷玛捂住耳朵,拒绝听他如魔鬼般的声音。

宋漓膺敛起笑意,深深地凝视她柔弱的背影,内心有了决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她绝对逃不了了。

★☆★☆★☆

这几天,宋漓膺那头暂时毫无动静,可瑷玛却是日夜寝食难安,若他真的宣告要她,那她岂不完蛋?听他讲的样子,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供他取乐,为他生小孩罢了!

她拐着脚在闺房内慢慢地走。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可她缺少钱,也就是古代的银两,要是她就这样负气的逃走,绝对会饿死在街头,那她不就得不偿失

正当她在伤脑筋时,太医推门而入。

「梅姑娘,妳在试走吗」

「是啊!你不是叫我有空便走动练习一下,这样才好得快吗」

突然,她有了主意,她瞥见太医腰间的钱袋。

「那成效如何」太医关心的问。

「已经能走了,只是还无法走得太快。」瑷玛走回床边坐下。

「梅姑娘,妳能痊愈得这么快,这都得感谢宋王府出手大方,提供珍贵的医药来治疗。」

「那是太医医术高明。」嘴上虽然笑着说,其实她心里又怕又愧。太医,你可得原谅我,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太医笑得咧开了嘴,丝毫不察有人正欲对他下手。

「梅姑娘,把脚伸出来吧!再换几帖药,妳就能正常走路了。」太医蹲了下来。

「麻烦你了,太医。」别怪她、别怪她……

「好很多了,梅姑娘,妳很配合。」太医一边替她换药一边道。

瑷玛偷偷将花瓶内的假花取下,暗自祈祷此举能成功。

「妳怎么都不说话呢梅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瑷玛闭起眼,直直地往太医的后颈击下去。

「妳……」太医瞪大眼,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身子一软的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瑷玛慌忙的取钱,不敢回头看太医的惨状,东西随意的收一收,准备逃走。

她迅速往后门的方向跑着,幸运的是,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她心想,只要出了那扇门,自己就和宋漓膺毫无瓜葛了。

她就要重获自由了!她开心的雀跃不已。

第三章

宋王府上上下下此刻是人仰马翻,中太医遭人重击后颈受伤一事,不但令宋王府大感不可思议,就连唐太宗都十分关切。

幸好太医只是昏迷,现在已经清醒了。

「是梅姑娘,我太大意了,看她一脸纯真可爱的模样,怎会……或许她是真的需要钱!」太医的颈项已裹了一层白纱布。

瑷玛是她下的毒手宋漓膺摇着风扇,面无表情,深不可测。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说。」说话的是魏征,他和太医是好友。

「魏征、宋王爷,你们别怪她。她应该是逼不得已的……今天的事,你们就奏禀皇上,是老臣不小心受伤的。」太医要求道。

「你……」魏征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好友就是如此善良!

「太医可以不必袒护她。」宋漓膺终于打破沉默。

就算她再怎么需要钱,也不能动手伤人!

「皇上的烦忧已经够多了,别再让皇上为我这不起眼的事多心。魏征,答应我吧!」

「你先休息,醒来后我们再谈。」

「魏征、宋王爷,请以皇上为念。」太医仍坚持道。

魏征看着他,「好吧!我答应你先不上奏,可是皇上一定会拨空来看你,届时,你再考虑清楚是否要讲。」

太医微笑的点头,闭上眼休息。

魏征替他拉上棉被后,要求道:「宋王爷,我们能否到外头谈谈」

宋漓膺点头,两人来到后花园。

「魏宰相有何打算」

「宋王爷意下又如何我既已允诺,就会三言九鼎。」魏征挑明立场。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宋王府内动手。」他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女人。

整件事她计画多久了还是一时鬼迷心窍,临时起意

「那五位女子魏征会派人送回去,不再勉强宋王爷,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太医的事。」

他岂会看不出来宋王爷对那选中的五位女子毫无兴趣他的心思只有他懂。

「我会将瑷玛抓回来,毕竟长安城她不熟,那就逃不远,她该回来给太医一个交代。」但在那之前,他会先教训她。

「我也认为是该如此!只是她一个女人能到哪里去人心险恶,怕会受骗。」魏征担忧的道。

「那是她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宋王爷能否将这件事压下我答应过太医,就要办到。」魏征要求着。

「她的罪不该如此宽赦。」宋漓膺冷漠地撇唇。

「逮到她时,就由太医决定吧!只是我很好奇,宋王爷要用什么方法引诱出梅姑娘」

此时此刻,怕是她早已躲起来了。

「我自有法子。」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银票上头印有皇赐,普通的百姓用不得,只是可怜了太医,白白挨了伤。

宋漓膺面露凶光,闯荡塞北,直征匈奴、突厥的气势一涌而出。

魏征见状竟起了寒意。

宋王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不禁担忧起梅瑷玛的未来。

那女子怎会如此的笨呢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刀,除了不要命外,他找不到其它的字能形容了。

她──好自为之了。

★☆★☆★☆

长安城热闹非凡,熙来攘往,恰巧这两日又碰上市集,如蜜蜂似地齐涌赶集至此。

琳琅满目的玩意看得瑷玛眼花撩乱。

她检查过太医的钱袋了,零散的银两少之又少,全是银票居多。有钱人家就是如此吧!她得找个当铺或钱庄将钱换开。

「姑娘,过来看看,我这发臀可是江南进口的,不买可惜!」小贩朝她招手。

瑷玛摇摇头,她用不着那些东西。

事实上一路走来,她确实是大开了眼界。这里的女子各个是白皙丰满,走起路来扭扭摆摆,所穿之衣十分通风,男人看了养眼。

相形之下,她就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小孩。

瑷玛东看西瞧,明白长安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可是她出不去呀!在她逃出宋王府一个时辰后,那个东门就派兵驻守,往来的人都要验明身分。

瑷玛的心怦怦跳,是不是要逮捕她的呢

「哎哟|」突然,她跌了个跤。

「妳是没长眼睛吗妳撞到我了!」对方恶人先告状。

瑷玛自地上站了起来,正想开口回一句,一看见对方的模样,她立即噤若寒蝉。对方人高体壮,论口才地虽赢得了,但若相较于蛮力,只消一拳就够她横尸街头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即使百般不愿,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知道就好,下次出门要小心点。」那人臭骂她后,举步离开。

瑷玛欲哭无泪,明明是他来撞她的啊!

平白无故的跌了一跤,幸好她的脚没再度受伤,否则真是雪上加霜。

唉!现在她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等东门的守卫撤退后,才能有机会出城……不!与其在此空等,不如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公告,说不定她可以好运的搜集到黑暗之洞的资料。

拍掉身上沾到的灰尘,她提起神,决定要把过去不好的事全忘掉,只要没有宋漓膺在,到处是天堂。

前方聚集了一大票的人,他们正对着墙壁窃窃私语,她好奇的走上前。

「宋王爷的选亲有了结果了」

「是啊!那女子真是幸运。」说话者羡慕之意浓烈。

啊!那么快就有结果了瑷玛讶异不已。「那名女子是谁」

她一说话,众人的目光马上聚集到她身上,左瞧右看,然后各个瞪大眼。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的眼光彷佛自己多长了个眼睛似的

「照片上的女子不就是妳吗宋王爷正在找妳呢!妳就是宋王爷的逃妻!」

瑷玛瞪大黑白分明的杏眼。

宋漓膺……他太卑鄙了!竟然派画匠将她的容貌画上去,但话又说回来,她何时成为他的逃妻啊

哇!好可怕!她还是脚底一抹,赶快溜要紧!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下奔离现场。

「快,别让她逃了,宋王爷下令,抓到她有一千两的赏金,快抓住她!」

闻言,瑷玛的小脸几乎扭曲,她往后一瞧,嘿!竟有一大票的人在后头追着她。

我的妈呀!可恨的宋漓膺!让她成了过街老鼠。

她更是加紧脚步,努力的往前跑,穿过交错纵横的巷子,确定后头无人时,这才缓下速度,庆幸自己暂时无后顾之忧。

她真的会被宋漓膺害死!瑷玛欲哭无泪。以后不但无法光明正大的逛街,而东门又有守卫派守,目前她就像个困兽似的动弹不得。

先找个偏僻旅舍投宿好了,否则待在街头,被发现的危险率太高,宋漓膺找她找得正紧呢!

她的小手住口袋一──

咦她的钱袋怎么不见了啊!是那名撞倒她的男子偷了她的钱袋!她怎么那么笨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为何她还那么大意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何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

宋漓膺乔装成富商,神情淡漠的走在探子的身后,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四处搜索那矫小的背影。

「前天在东门的公布栏前有很多人见着梅姑娘,还来不及逮住她,她便逃之夭夭了!」探子恭敬的答道。这位十二岁就纵横沙场,战功屡屡的宋王爷可是百姓心中的神话人物,见着他,自是又敬佩又仰慕。

「一定要尽快的逮到她,她已是我的人,婚期也已择定好,不能容许她逃脱。」宋漓膺眼中有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是,捕抓梅姑娘的事,我们会加快速度的。」

探子心想,有多少人争着想当王爷夫人,那梅姑娘有幸雀屏中选,为何还不知福的逃脱可能和宋王爷闹脾气吧!

探子接着又道:「宋王爷,我们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他遮上一袋钱袋。「这银票上印有皇赐,普通百姓用不得,可能是因为这样,梅姑娘才丢

了它。」

丢了它,那她靠什么过活再笨的人都会将里头的银两取出!

宋漓膺秤秤它的重量,她所花的不多……恐怕她是遭偷窃。

一思及此,他的口瞬间猛地一撞。

「要丢掉钱袋时,她不会傻得没把银两取出,所以,恐怕她已出事了。」

宋漓蹲口气略急。她是不是被绑架了

「宋王爷……」探子这才觉得事态严重。

「加派人手寻找,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她!」宋漓膺严肃的命令。

「是,属下马上去办 」

探子语未毕,另一名探子又奔上前。

「宋王爷,有梅姑娘的消息了!」

闻言,宋漓膺情绪失控的低吼,「她人在哪里」

「在……在二胡巷口的当铺……」这是那个一向表情自若的宋王爷吗

探子们纷纷吓软腿,直到宋漓膺飞奔而去,才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

瑷玛不舍的着她的金项链,她好不舍,但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变卖它。

她在当铺门口来回徘徊,引来当铺老板的注意。

「小姑娘,来当东西吗」当铺老板阅人无数,瞧这位姑娘眉头深锁,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肯定**不离十。

「老板,我……这金项链能当多少钱」瑷玛拿下脖子上跟了她三年的金项链低问。

当铺老板仔细研究后开口,「这是真金吗?」她会不会骗他?

「当然是真的!我还有它的证明书,只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瑷玛点头。要不是她的钱袋遭窃,她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界!她对不起靖慧,对不起她的金项链。

当铺老板左擦右抹后,鉴定的说:「这小小的一片,大约值五两吧!」

「五两」瑷玛重复着。

「怎么,嫌太少吗五两已经超过我的预估了,要不要当随妳便。」当铺老板丢回她的金项链。

「可是五两本不够我吃喝……」

「我这儿只管当东西,不管妳的生计。」

「你这个老板怎么这么没同情心!」瑷玛低骂,她可是万不得已才来当东西。

「妳到底当不当」当铺老板态度恶劣。

「长安城的人怎么都那么欺人太甚!我不当了!」重新戴回金项链,瑷玛气冲冲的奔出当铺。

她不知道的是,远方正有双眼窥视着她额上的金项链。

离开当铺没多久,瑷玛便看到宋漓膺率领着他的部属直往她这来。

四周的人全都识相的让开,只有瑷玛反应不过来的站在路中央。

「不要!不要!」回过神后,她拔腿往后逃窜,然而,她的脚伤仍末完全康复,能和宋漓膺拉开的距离有限。

「瑷玛,我看妳能逃到哪里去!」宋漓膺远远的低吼。

「你不要过来!」瑷玛忍住脚痛,仍拚命往前跑。

「妳逃得够久了,跟我回去,所有的事,我们慢慢谈。」他按捺下子,不想吓到她。

骗人!他骗人!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倘若她跟他回去,他肯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救命啊!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当街强抢民女!」她喘个不停,彷佛他是什么大怪物般的想快速逃离。

宋漓膺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她。

「说什么笑话,瑷玛,我们都已经快是夫妻了。」他故意说得暧昧。

「谁跟你是夫妻,那是你乱编的借口!」突然,瑷玛的血猛地结冰,心往下沉。前面已经没路了!

「再逃啊!这里可是死巷。」宋漓膺扬起残酷的唇角。

「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是为了……来抓我,你一定不会饶过我。」她浑身颤抖。

「瞧妳怕成那样,真是可怜的小东西!」他如地狱使者般地朝她招招手。「过来,别逼我动。」他忍着不过去抓她。

「我不跟你回去,你会杀了我。」

「在天子脚下,我没那个胆!乖乖的跟我回去,至于过去的事,我只会给予表面上的惩罚。」

「你骗我!」她才不信。

「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我还能骗妳什么趁我的怒火未发泄前快过来。」宋漓膺的手握成拳,刚毅的下巴缩紧。从来没人敢质疑他的话。

「什么夫妻我不是!我不是!」

「这是妳逼我的。」他大步迈向她,在她的尖叫中一把扛起她。

「放我下来!我会头昏,快放我下来!」瑷玛拍着他的背。

「奉劝妳最好把力气留到回府后,到时,我会有很多时间陪妳消磨。」宋漓膺扛着她越过众人。

「王八蛋,你快放我下来,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她头昏的掉下眼泪。

但他完全置之不埋,只因怒火已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有一大笔帐要跟她算。

★☆★☆★☆

一路上,瑷玛就这么尖叫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宋漓膺扛回宋王府,而由于她的惨叫声实在太轰烈悲惨了,引来宋漓膺的五个娘亲好奇的奔至大厅围观。

「漓膺,你是要杀人吗」红儿拉开她的大嗓门,阻止他的去路。

「四娘,让开,我有要紧事要办!」他脸色铁青。

倩儿不以为然的道:「红儿,妳是怕没人知道漓膺要杀人吗从远远的地方就听到妳的声音了!」

「娘,我没有要杀人。你们都让开!」他沉声回答。

他的娘亲们出来搅和什么

「夫人们,快救我!」瑷玛向她们求救。再这么被他折磨下去,她很快就会向阎王报到。

「咦,是个女娃儿耶!」花儿仔细研究,特地弯下腰钜细靡遗的审视,「真是娇媚,难怪漓膺绑也要把妳绑回来!」

别只顾着研究她,快解救她呀!瑷玛翻着白眼。

「女娃儿?真的吗我瞧瞧!」青儿双眼发亮。

只有享儿感到些微不对劲。「漓膺,她的脸色好惨白,你这么扛着她,她会不舒服!没有人这么野蛮地对待女孩子的。五娘建议你改为抱着她,这样比较有谈情说爱的感觉!」

完了,她完了,她遇到约合是一堆怪人。看宋漓膺发青的脸,像是和她在谈情说爱吗

「我赞成享儿说的话。」红儿附和道。

「我老觉得她好面熟,似在哪儿见过。」花儿喃喃的说,引来倩儿的嗤笑。

「妳是在说笑吗妳何时见过」

不到一刻,倩儿挑衅成功,口水战再度开打。

「这女娃好漂亮,漓膺,我要向你借她!」青儿打起瑷妈的主意。

宋漓膺脖子上的青筋浮现,咆哮道:「你们全都给我让开!」

闻言,他的五个娘亲全都愣住。

「漓膺,你是在凶我们吗」红儿傻傻的问。

「废话!」这次改由低吼。

「这位姑娘是你的谁你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又凶我们,我们从没见过你这样。」享儿无辜的道。

「漓膺,你伤了我们的心了。」倩儿和花儿最会吵架,也最会演戏,没多久便见她们泫然欲泣。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这样的回答妳们满意了没」他没好气地瞪她们一眼。

「真的吗?」青儿开心的说。

「不是的,我不是,你们快救我,他要杀我……」瑷玛虚弱地道。

「哎呀!妳不用不好意思,漓膺他既然认定妳,妳就坦然地接受。等妳嫁入宋家,我们会加倍疼妳的。」倩儿也雀跃的附和着。

他的怒火已经堆积到口了。「我再说一次,让开!」

五个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宋漓膺凶恶的眼光下,各个噤若寒蝉的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目送他们离开后,青儿首先发言。「那女娃真的好娇媚,可惜就是脸色惨白了些!」

「她人不舒服嘛!难免脸色发自。」享儿道。

「不舒服莫非是有身孕了倩儿,当时妳怀漓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人不舒服的脸色发白。」红儿煞有其事的问。

「红儿,妳是脑子有问题吗漓膺这样扛着她,她当然会不舒服。」倩儿摇头。哎呀!没生过孩子的人就是比较没常识。

「说得也是。」红儿她自认乌黑的秀发。

「真不晓得妳在得意些什么。」花儿嗤之以鼻。

「哈,妳是在嫉妒吧!没关系,我能谅解妳的心态。」怎样她就是有生过小孩。

享儿忍不住打个呵欠。又来了,激烈的争吵又要展开,她已见怪不怪了。

「方才漓膺好凶,可是吓了我一大跳。」真令人伤心。

「不会啊!这样才能展现他的男子魅力,他凶狠的样子迷死人了。」青儿崇拜的将手放在前。

「青儿,妳反常了妳不是比较喜欢女娃儿吗」

「现在我发现凶一点的男人也不错!像老爷就不会这样过。今晚我一定要老爷扮演漓膺凶狠的样子。」

「老爷会扮演才怪。」红儿不看好他。

「青儿,妳是自作梦了。」享儿也戳破她的变态幻想。

★☆★☆★☆

宋漓膺将瑷玛甩在床上,然后独自坐在椅子上喝着酒,视线锐利的瞅着她,思考要如何惩罚她!

在遇见她之前,他是从不打女人的,可一想到她的心狠手辣,竟然对年近五旬的老人家动,他纵有满腔的疼惜之意也提不上来。

「说,为什么要伤人钱袋呢赶快把钱交出来!」宋漓膺将酒杯捏碎,双眼紧。

瑷玛害怕的往床里头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要伤人」宋漓膺站起身,步步逼近她。

「你不要过来!」她怕他。

「快说,否则我就揍妳!虽然太医只是后颈受伤,没有生命危险,但妳仍活罪难逃!」他出声威胁,并猿臂一伸,硬是将她拖下床。

没想到这样美丽的一张脸,竟生有一个恶毒的心。

「太医没事就好。」她释然的喃道,可看到他铁青的脸,全身就不由得战栗起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妳光长这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有个歹毒的心,天理都难容。」他恶毒的责难她。

为什么她要一直处在挨打的窘境整件事若认真的追究起来,罪魁祸首应是他!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所以,她可以理直气壮,她更不用……怕他,是的,不用怕他。她拚命说服自己。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那花瓶是自己飞过去砸太医的?」宋漓膺目光更显凶狠。

「我承认是我砸的,但那也是你逼我的!」她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她也知道伤人是她的错,也为此感到良心不安。

「我逼妳」宋漓膺将脸凑近她,喷出的鼻息令她害怕。

「本来就是你逼我!要不是你说要娶我为妻,替你生小孩,我……才会想逃走。」他靠这么近做什么

「妳就是为了这个愚昧的原因」他似要剥了她的皮般。

「愚昧假如你不这样说,我会逃走吗伤人是不得已,我也很懊恼,但认真追究起来,错的人是你。」她好不争气,为何说出来的话如此软弱

「那钱袋呢把它交出来,我会考虑是否减轻妳的罪。」他伸出手,耐住高张的怒火。

她惭疚的垂下头。「钱袋不见了,我没有办法还给太医。」

「很好,不见了。」他神情淡漠。

瑷妈的心直往下沉,看他的表情,自己绝对难逃一死。

「是被偷了。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把它找回来。」她拍脯保证。

「我又不是傻子,妳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皇上若追究起这次的事,恐怕妳是死罪难逃,倘若妳大难不死,钱袋内的银票总数是三万两,妳得在宋王府当十年的长工来抵还。」他刻意的又向她靠近了点,将热气吹向她。

「十年」到时她不就人老珠黄了她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陪他耗呢!

「凭什么要我还给宋王府我欠的人是太医,又不是你。」她因他的贴近内心宛如小鹿乱撞。

这个可恶男!

「因为这三万两,宋王府先替妳抵付了,另外,妳毁了婚,大大地损坏宋王府的颜面。」他瞅着她红润的芳唇,蠢蠢欲动着。

「这件婚事是你自作主张,我不用负责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倒霉透了。

「大选的时候,妳有来参加吧那就是任君挑选,现在我挑中妳,妳就必须和我成亲,而这也是妳唯一能生存下去的方法。」他擅自决定道。

「我……不能和你成亲,我还得回去!」瑷玛急得想哭。他怎么可以这样

「妳不用回去塞北了,至于县太爷那儿,宋王府自会派人过去下聘,妳就等着当新娘吧!」他俯视着娇小柔弱的她。对她,他总有股欲调戏的冲动。

「不要,我不行!」哎呀,她要如何启口

宋漓膺出其不意的伸手握住她的下巴。

「天底下没有什么不行的事,哪怕妳心中早有人,我也要把妳抢过来。」他的面孔沉了沉。

她豁出去了,信不信由他!

「老实讲,我不是唐朝人,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都会女子。会来到这完全是个意外,因为我掉入了黑暗之洞,然后时空逆流,我就跑到唐朝了……」她讲了这么多,他却一副宛如在听她编讲着故事般的轻松自若。

瑷妈的心凉了一半,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

「二十一世纪」他配合的问,并放下手。

她的眼睛一闪,「对对对,就是二十一世纪,距离现在一千多年。」这样是否意味着她有救了?

宋漓膺扯开嘴角。「妳可真会幻想。」

瑷玛呆愣了下。「你不相信」

「妳的故事太过荒谬,只有傻子才会上当。」他才没这么笨!

「我没有骗人,只要找到黑暗之洞,就能证明我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等找到再说吧!目前妳得先和我成亲。」这女人越是要逃,他就越是要得到她!

「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她要说几次他才会死心

「不嫁没关系,有另一个法子能弥补宋王府所有的损失。」

「什么方法」她呆呆的接下话。

倏地,他将她拉向他,在她欲开口之际,以温热的唇堵住了她。

他的手定住她尖细的下颚,一吻后就再也放不开了。她的唇是个温暖甜美的天堂,令他舍不得离开。

瑷玛拍打着他,想挣脱他的箝制。

「啊!」她低叫一声。

为了惩罚她的不乖,他轻咬了下她的唇。她的润泽是他贪婪汲取的源泉!即使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但他仍不满足,他要的不只这些,他还要更多!

于是,他的舌探入她的深处,更放肆的纠缠着她,一手探入的大腿内侧,熟练的揉捏着。

久久,他才短暂的离开她的唇。「马上和我生小孩,就是这个方法。」

她斗不过他的,她注定是个的人。

「不要!你的手……」他吓着她了。

「我停不下来,妳知道的。」还不是时候,他要她尽情享受。她是娇小柔弱了些,但正合他的胃口。

他这是在非礼她!两道热流由脸颊滑下,滴淌在他的手臂上。

「该死的!」宋漓膺低咒,终于收回手。

瑷玛立即全身瘫软地依着墙角滑了下来。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泪水直落,晶莹剔透如珍珠。「你怎么可以这样勉强我我都说了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伤心欲绝,长这么大,从没哭得如此凄惨过。

「无论如何,妳都要留下,不管妳是唐朝人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都决定娶妳,妳最好别再动什么逃走的歪主意。」他丢下话后便是人。

他怕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的吃了她。

瑷玛闻言哭得更凶,不明白她的下场怎会如此

氤氲的雾气一次又一次的占领她的眼。

呜……她好想靖慧喔,她被人轻薄了!

这该死的唐朝!该死的宋漓膺!他凭什么吻她凭什么抚妳的私处她边哭边恨恨的想。

4-5

第四章

天未亮,皇的太监便奉唐太宗的旨意,急如星火的直奔宋王府召唤宋漓膺进。

宋漓膺穿好朝服,派人暗中监视瑷玛后,便尾随太监进。

「臣参见皇上。」宋漓膺行着君臣之礼。

「漓膺,免礼。」唐太宗仔细观察他。「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铁青是怪朕唤你的时刻太早了吗」

「不是的,皇上。」只是瑷玛对他的影响力在作祟。「臣只是奇怪为何早朝上只有臣一人。」

皇上该不会是要质问瑷妈的事吧他决意袒护她到底。

唐太宗示意他坐下,自己也绕回龙椅坐定。

「皇上,是否出了什么事」见唐太宗眉头深锁,宋漓膺关心的问。

「漓膺,西安的百姓发现了皇陵,如果不出朕所料,这皇陵很可能追溯至秦始皇年代。」

「秦始皇的皇陵」传闻其中藏有宝藏,若能得到,就可以独霸天下,那无疑对皇上是一大威胁。

「是的,据密探回报,有另一派的人马抢先到西安了。」他为此忧心的彻夜难眠。

「臣立即去阻止。」他义不容辞。

唐太宗挥手阻止。「暂时没那个必要。秦始皇的皇陵距今有上千年,他们绝不敢轻易开挖,让宝物毁于一旦!可是,却发现在另一侧有快捷方式可进

入,只是他们尚欠一把金钥匙,才未能进入皇陵。」

「金钥匙」宋漓膺重复的喃念。

「那把金钥匙在隋炀帝灭亡时就消失,无从追查,但朕会暗中派人找寻,近来已有所获。」唐太宗意味深长的道。

「皇上要臣去找」宋漓膺接下话。

「你不必把它拿给我,但绝不能让它落入有心人的手中。」造成他的一大威胁。

「臣必定全力以赴。」

「这事情交给你,朕就放心。至于那把金钥匙属谁就属谁,皇陵是始皇帝的遗物,朕无心窃取破坏。」唐太宗交代着。

「是,皇上。」宋漓膺点头。

「对了,太医的伤势如何那天朕去探望他,见他的后颈似乎伤得颇重,他向朕说是他自个儿不小心弄伤的,真是令人担心。」唐太宗吁口气,

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烦了。

「太医的伤势已经好转,无大碍了。」他差点冒出一身冷汗。

「那大选呢你可挑中合意的女子等金钥匙的事告一段落,朕会赐你休假,让你好好准备一下婚事。」

「目前还在评估中,请皇上放心。」瑷玛是不容许侵犯的,到底要如何,他才会得到她

他生长在皇室,地位尊贵,只要随便招一招手,女人便成群结队的奔向他,可为何瑷玛偏偏不把他当一回事呢

她难道不明白,要她上他的床是她的荣幸,那代表他重视她!

况且,女人岂有拒绝男人的道理昨晚他思考了一夜,她的二十一世纪之说似真又似假,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只知道她的离开之心十分坚定,他要想法子留下她。

而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拐她上床。

「漓膺,你在想什么」难得看他一脸恍惚。

「没有,臣……皇上小心!」

只见由门外来数把泛黄的飞镖,把把要人命。

宋漓膺迅速的扑向唐太宗,两人扑倒在地。

「皇上,你没事吧」他连忙问。

「朕没事。」唐太宗回答。

见护驾的侍卫在短时间内连忙赶来,宋漓膺便奔向门外,欲逮捕刺客。

「是你要追来的,别怪我无情!」蒙面人喊道。

宋漓膺语带冰冷,「你是谁」

这刺客是如何进来的除非有内奸里应外合,否则要想闯被他亲自设计的防卫设备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方才的飞镖含有致命毒,你最好保证唐太宗他安然无恙!」蒙面人狠的道。

「你闯进来有什么目的」

蒙面人微微冷哂,「废话少说!」

他一个上前,与宋漓膺厮杀起来。

宋漓膺见招折招,只守不攻,因为活捉敌人向来是他打战的原则。

没多久,蒙面人便应付得有些吃力,而宋漓膺则沉稳的预防任何他能逃出的缝隙。

「你最好自行投降,把一切招出来。」他是翅难飞。

「作梦!」

死到临头还嘴硬,这是他自找的。于是,宋漓膺一个主动攻击,直中他的右肩。

那间,他右肩的骨头全部碎掉。「啊!」蒙面人悲惨的叫了一声。这是什么武术竟然比他们高丽的邪招更厉害。

「乖乖受伏吧!」宋漓膺在他眼前左右摇摆,使用分身的招数令他看不清楚。

瞬间,他反折蒙面人的手,腿再一踢,蒙面人便跪了下来。

「说,你的用意是什么」宋漓膺微眼。

想不到中原还有这种高手!是他太大意,无脸再回高丽。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哈!」牙一咬,黑血便从蒙面人的嘴角淌出。

「你!」

宋漓膺蹲下身以手指探测他的颈脉,他已断气了。

他想了一下,用力的往自己的右肩攻击。

「漓膺!」唐太宗赶了过来,看见地上躺了个人,不禁问着,「他怎么了」漓膺向来不是都选择活抓吗

宋漓膺站起身,「他咬毒自尽,坚持不说他刺杀的用意。皇上,臣判定他是高丽人。」

他环视着那些侍卫,故意不动声色。到底是谁出卖了大唐帝国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漓膺,你怎么流血了」唐太宗大惊道。

他假装虚弱的微晃着身子。「皇上,这刺客的武功高明锐,臣与他对峙时,不慎受了伤,肩骨可能碎了一大片。」他扶住自己的右肩。

「快,快请太医!」唐太宗下令。

由两名侍卫左右扶住的宋漓膺在经过小桥时,瞥见一道黑影,一个主意闪过他的脑海,他暂停呼吸,随后脸色一片惨白。

「漓膺,你真如此痛吗瞧你脸色都变了!」唐太宗慌张的道。那高丽逆贼真是该死!

「皇上,臣的肩骨都碎了,能不痛吗」他咬着牙,故作软弱。

黑影仍隐在幽暗处,他在哪里做什么呢宋漓膺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远离黑影的视线后,宋漓膺唇畔扬起一抹笑容。

就佯装残废一阵子好了,反正他得再重布他的防卫设备。

「皇上,臣无用……」他低吟的哀嚎声,总起来似要死了般。

「你快别这么说!」唐太宗安慰他。

不久,皇上下出动了四百名婢女、太监在服侍宋漓膺,还派来了十名太医治疗他的肩骨。

这消息很快的便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

宋文世坐在大厅上,一脸焦急。

打从知道宋漓膺受伤的消息,宋王府的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到底是如何了不是说今天就会回来吗?」宋文世伸头往外看。

倩儿泪流满面的道:「老爷,据探消息的下人说,有刺客刺杀皇上,刺客被漓膺所伤,而漓膺也受了伤,手臂微微出血。」

「夫人,这样听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妳就别哭得这么伤心了。」宋文世安慰着。

她怎能不伤心呢漓膺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

立在一旁的花儿突然呼天抢地了起来。

「妳的消息错误!刺客已经死了,漓膺的手骨折,才会往皇待了一天一夜没回来!」

本来想借机逃走的瑷玛,不小心听见宋漓膺的爹媳之间的对话,她立即依附在门口偷听。

青儿正要从门外奔进,眼尖的看见暧玛,于是边哭边顺手拉她进去。

「老爷,不是这样的。皇兄派人告诉我,刺客中了漓膺的招数才会死,而漓膺的肩骨则全碎了!」

「青儿,没那么严重吧……妳带这女娃儿进来做什么」宋文世道。青儿恋女恋得太过分了。

「是啊!夫人,我……」瑷玛挣不开她的箝制,宋漓膺受伤干她什么事

她还来不及说完,便被红儿的大嗓门盖过。

「天啊、地啊!漓膺可能残废了!」红儿和倩儿相拥而泣。

瑷玛不禁看傻眼。有这么严重吗

「她是我们宋王府未来的媳妇,自当有权参与我们的会议。」青儿搂着她的肩。

「我……」瑷玛有口难言。

「真的吗」宋文世上下打量她。

突然,宋漓膺踏进大厅喊道:「爹、娘。」

「漓膺!」五个女人全冲了上去,左右看着他。

只见宋漓膺的手包扎着,似乎是骨折了。

他瞥见略微失魂落魄的瑷玛,她会在此地,表示她已受到宋家人的认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文世总算安心了。

「五娘以为你死了,你吓死五娘了!」享儿拭去脸上的泪水。

「五娘,我还活着,安然无恙。」他低叹着。五娘未免太夸张了吧!

瑷玛陷入沉思。他居然真受了伤!而他受伤,她又怎会有痛苦的感觉?她该幸灾乐祸的呀!

「你的伤严不严重」青儿恢复镇定后问。

「肩骨碎掉一块,休养一阵子便好了。」他解释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文世问道。

宋漓膺走至瑷玛的身边,只见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咦她做什么捂住口?不舒服吗?

「昨晚高丽刺客刺杀皇上,孩儿与他厮杀了一阵子,最后他服毒而亡,而孩儿则肩骨破碎。」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宋文世关心的轻斥。

「爹,孩儿会康复的。」他伸出手,悄悄的环住瑷玛。她浑然末觉,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不对啊!皇的防卫设备不是你设计的吗怎么会被人闯入」花儿低问。这事不正常。

他的二娘如此聪明做什么不能让他们发现皇有人对外里应外合,否则又要没完没了。

「设备有破绽,我得重设。」他含糊带过。

「那得加紧速度才是,毕竟事关皇上的安危。」宋文世交代完后,便由红儿扶回房休憩了。

瑷玛终于回过神,这才发觉有一只大手正搂着她的腰。「喂!你放手!」

偏偏他不为所动,还用眼神暗示她,自己还欠他一屁股债。她只能屈服了。

「漓膺,你想要什么告诉三娘,三娘买给你!」青儿问着他,而她买回来的物品铁定是绸缎的衣物。

「三娘,我要瑷玛服侍我,直到我伤好的这段日子,妳们都别来打扰。」他要求道,然后强搂着她离开。

他真的受伤了吗他搂着自己的手力强劲得令人难信服!

「我不要!」她拒绝道。

「哎呀,小姑娘不好意思呢!」倩儿掩嘴低笑。

★☆★☆★☆

一进到他的卧房,瑷玛立即挣扎的跑开,瑟缩至另一旁,以警戒的眼神瞪着他。

「妳跑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

宋漓膺往床榻一坐,径自用左手倒茶喝着。

「你……最好不要过来。」瑷玛抖着声音道。

宋漓膺微偏着头,十分不了解。

「为什么要我别靠近妳 其它的女人可全巴不得受我的青睐!」

他还真是厚脸皮啊!「我不是别的女人,你少拿我跟她们比。」她气不过的回道。

她娇小柔嫩的脸真可爱。「好,不跟她们比。那妳总得告诉我,妳逃那么远有什么用我们都快是夫妻了。」他暧昧的说。

「住口!谁跟你是夫妻。」

他站起身,眼神邪恶极了。

「就是妳啊!今早我禀告了皇上,皇上可是乐见其成,十分赞成胡汉通婚。」他漾着微笑,狭着轻浮。

「我才不是胡人!」瑷玛懊恼的吼着。这人是故意要看她闹笑话的吗

「反正也相差不远,娘子。」他踱至她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

他何时来的这下她要逃也逃不了!

「我不是叫你别过来吗」她的心颤得厉害。

「妳这是对未来丈夫的态度吗」他想好好看她。

仅是一夜未见,他发现他想她想得紧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彻底离开这里。」她试图冷静下来,这人她惹不起。

「等到那天再说吧!妳又不一定会找到黑暗之洞。」

是黑暗之洞吧他记得她说过。

「你是不是知道黑暗之洞在哪里」瑷玛那间激动不已。

「现在妳有求于我了」他得意的一笑。

真想撕烂他的嘴!但她是真的有求于他,所以,瑷玛,妳的态度要好一些!她自我说服着。

「宋王爷,民女求您,您能否透露黑暗之洞的下落」太虚伪了!她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哈哈哈,妳真好玩,逗得我非常开心,不过,我不会告诉妳的!妳打消回去的念头吧!」宋漓膺蹲了下来,同她平视。

瑷玛的心不禁震了一下。

他似是在开玩笑,但那双眼却是再认真不过。

「我是非回去不可!」她的小脸坚持的仰起。

「好执拗啊!但我们暂且不谈那些。我在皇待了一天一夜,妳是否想念我?我可是十分想念妳!」他克制不住的伸手抚她柔嫩的脸蛋。

「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她赌气的说。

「我是讲真的!我想念妳。」

他一个用力,握住她尖细的下巴,她被迫必须面对他俊逸的脸。

「放开我!我管你想不想念。」她拉着他的手。

他不理她,径自望着她出神。

「啊!我发现我不只想念妳,还渴望要吻妳。」他靠近她,盯着她的唇。

「不要!」瑷玛反抗着。

「别拒绝,妳总要习惯。」他霸道的宣布。

「宋漓膺,我会恨你!」这讨厌的家伙!她的手抵住他的口,排斥他的靠近。

就在他要接近前,瑷玛使出全身的力量用力一推,瞬间,宋漓膺皱眉的往后倒,撞伤了右手。

「哦!我的右手……」他痛苦的哀嚎。

「别……骗人了!你怎么可能会伤到我……」虽然她用了全力,但他不是会武功吗怎会伤了他

「我的手……」他仍叫个不停。

对了,他的肩骨碎掉,难怪他会那么痛!

「宋漓膺,对……不起啦,谁教你要侵犯我!我才会一时丧失理智伤害了你!」瑷玛边道歉边扶起跌在地上的他。

「好痛!我想,我可能真的会变残废了。」他眉头深锁。

「你别吓我!」她愧疚的红了眼眶。

「假如我有万一,妳可要对我负责。」他沉吟。说来说去还是要她嫁他。

「若我找到黑暗之洞,我还是会回去!」

闻言,原本可怜兮兮的模样消失,他又回复霸道的表情。

「那我铁定会将那该死的洞补起来,让妳回不去。」态度强硬,然而他修长的手指却爱怜的抚上她的乌黑秀发。

这是塞北新式的发型吗若说她是塞北人,但她柔嫩细致的肌肤却令人起疑。

看来他得彻底了解她一番不可了!

瑷玛抬头看他,不敢相信他遽然的转变。

「你不是受伤了吗原来你是骗我的!」她马上看出事情的不对劲,气白了小脸。

「没错,妳挺冰雪聪颖的,我最喜欢有大脑的女人了!既然妳已被我看上,就逃不了。」

唉!女人还是温柔的好,瞧她方才的模样多令他怜宠。

「你这个可恶的人!」亏她刚刚还为此感到良心不安。

「这句话妳骂过好多遍啰!接下来呢是否还有更采的」宋漓膺满心等待。与她在一起的生活铁定不无聊!

「你,卑鄙下流!」若不是打不过他,她早已动手了,何必浪费口水。

「我接受!妳慢慢的想想看吧!想通了,或许就能坦然接受我们要成亲的事实。」宋漓膺走到床上闭起眼。在皇被折腾的一天一夜,确实有些累了。

「不可能,我要离开!」

「假如妳走得了,我佩服妳。」

「什么意思」瑷玛瞠大眼。

「门口有人驻守,没有我的命令,妳翅难飞!但我不反对妳到后花园逛逛。」或许这样能使她看开些。

「宋漓膺,你起来,你这样等于是囚禁我!」瑷玛用力摇着他。

他勉强张开眼。「不想去逛逛是吧!那好,躺下来陪我睡。」他累透了。

见她跳开一大步,他摇摇头,「不要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便闭眼休憩不理她了。

瑷玛瞪着他,美艳的小脸上堆满了气。

他……本就是吃定她了!

★☆★☆★☆

趁宋漓膺外出,瑷玛包袱一背,准备逃离宋漓膺的「魔爪」。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瑷妈的心思转得快,宋漓膺却能迅速掌握,只见早已外出回来的他优闲的尾随在她身后。

天啊!这宋王府可真大,像个迷似的,她灰败的发现自己绕来绕去,总是绕回大厅,本逃不出去。

就在宋漓膺想要结束这无谓的游戏时,一道搔首弄姿的身影出现在拱门处,他马上闪开。三娘出来搅什么混水他暗自喊糟外,顺便低唤下人去准备他的黑驹。

青儿一看见瑷玛,便乐得合不拢嘴。

「瑷玛,我未来的儿媳妇,妳是闷得发慌,要到大厅找我们聊天吗」青儿直拉着她。

「不是的,夫人,我是要离开。」

好吧!反正纸迟早包不住火,她就据实以答。

青儿微偏着头,「离开是要到后花园散步吗唉!漓膺那小子,不懂女人就是不懂女人,竟老把妳关在房间内!」青儿顿了下,然后开心的说:

「三娘刚拿到一匹绸缎,妳有没有兴趣我带妳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现在有个现成的女娃儿,往后要找人打扮就不怕没对象。恋女成狂的青儿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她已将对漓膺的「虐待」转嫁他人了。

「夫人,妳误会我的意思了。」

「还叫我什么夫人呢我都快是妳娘了!」青儿呵笑着。这女娃儿真可爱。

「不是的,夫人。」怎么这宋王府的人全都有一个特,那就是总将别人的话置若罔闻,然后自己幻想得浑然忘我。

「算了,缎绸的事我们改天再去看!」突然改变主意,青儿拉着瑷玛到内厅坐下,与她喝起茶来。「妳跟漓膺什么时候要成亲这件事我们五姊妹跟漓膺他爹都快急死了!」

听到她的话,瑷玛原本含在嘴中没吞下的茶险些喷了出来,令她咳个不停。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青儿,是妳欺负瑷玛了吗」花儿踱入门道。

「我没欺负她呀!今天妳倒闲,没跟倩儿拌嘴。」青儿一边道,一边拍着瑷妈的背。

「她们缠着老爷到市集逛逛了。我闷得慌,本想到后花园散心,却听见我宝贝的媳妇咳嗽的声音,便赶紧进来瞧瞧。」花儿怜惜不舍着。

「二夫人,不关三夫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咳得双颊泛红。

青儿停下手。「何必兴奋害羞成那样呢漓膺已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妳不用担心。」她们也放心。

没想到老爷风流好色,但生了个痴情种,一旦认定就死心塌地。

瑷玛不禁感到浑身乏力,她的表情哪一点看起来像害羞

花儿颇有同感。「瑷玛,我们五姊妹都很喜欢妳,所以,妳不用担心婆媳之间的问题。」

青儿点点头,并补充道:「瑷玛,漓膺是个好男人,我敢跟妳保证,他是真心喜欢妳的。」

若是她们知道宋漓膺不过是在玩弄她,面对她只提及上床之事,并毫无情感时,必定失望透顶。瑷玛在心中想着。

「两位夫人,这次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和宋漓膺不是妳们所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希望她们能听进去。

花儿不以为意的回道:「怎么可能谁会相信」

青儿倒是比较敏感,猜测另一种可能,「妳是不是同漓膺吵架了小俩口呕气是常有的事!偶尔吵一吵架,感情会更好。」

「两位夫人……」她感到好无奈。

不是这样吗也许她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青儿自信满满的道:「瑷玛,三娘是最疼女人的了,告诉我,漓膺他怎么欺负妳我找他算帐去!」

「是啊、是啊!我们全倾向妳。」在宋王府可是女人当家。

「两位夫人……宋王爷他要我……不过是想跟我上床。」这话听起来真像在抱怨!

闻言,花儿张大嘴,青儿则低叫出声。

「漓膺怎会如此猴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吓坏妳的!」回过神后,花儿双手掩脸的轻斥。

「这事要慢慢培养呀!怎能这样唐突纵使妳即将嫁入宋王府,也不能如此毁妳名节啊!」青儿摇头,决定要去「开导」宋漓蹲。

培养天啊,谁来救救她?!

「显然妳们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没错,他是会娶她,可一旦她生下了孩子,他很有可能就会拋弃她了!到时,若还找不到黑暗之洞,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明白,我们明白。」花儿安抚她。

「妳必定很难过吧」青儿同情她。

「嗯。」瑷玛点点头。

当然难过!这可是严重的伤了她的自尊心!更可恶的是,这两天和他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常会不自觉的偷看他!

光是个一个微小的动作或接近,她都会以为他要吻她,而心跳快速狂奔。

她晓得大事不妙了,她正自我沦陷中,甚至不再排斥他逐渐攻陷她的心防。

不!她不能受他吸引,她要回二十一世纪啊!

「难过什么」宋漓膺跨入门槛,见瑷妈的表情似乎很难过。这两天他可没侵犯她,她在难过什么

琼玛猛地一颤。他回来了!那她就走不了了……

「漓膺,你来得正好,二娘有话跟你说!你怎能不顾瑷妈的感觉就逼她上床呢这样是不对的!女人总是比较重视神上的享受,你要多用点

心!」青儿责怪连连。

瑷玛快速的由椅子上跳起来,绯红爬满了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着。

「害瑷玛那么难过,差点就要离开。」青儿丢开瑷玛手上的包袱。「不然你至少也等个一天,让她适应一下。」一天够长了吧

闻言,瑷玛的血急速的往脸上冲。

看来她找人诉苦是找错人了!

宋漓膺不由分说的搂住她,清楚的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喂!漓膺,你有没有听见」青儿和花儿不约而同的问。

「娘,妳们放心,现在除非她主动求我,否则我是不会碰她的!」他低头与她互视。

「你!」他的用意令人不安。

「有两位证人,妳还怕吗?」他拉着她到门外,先抱她上马,自己随后跟进,接着长鞭一挥,在青儿与花儿怔愣间离开宋王府。

「花儿,我们把事情搞砸了,我其实是希望漓膺早早下手的!」青儿有点悔不当初。

花儿则是一副顺其自然的耸肩样。

第五章

狂风急速地拂刺过脸颊,瑷玛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慢一点、慢一点!你是在玩命吗」他想不开,她还想活!

「闭嘴,妳吵死了!」宋漓膺朝空气低吼,加快速度,惊得瑷玛眼泪快掉出来了。

我的天!她以后再也不妄想骑马了!她发誓着。以前她很羡慕那些骑着马,在大草原上尽情奔放驰骋;当夕阳西下时,能与心上人浓情蜜意的互靠在一起!如今,她的幻想全部破灭。

再这样下去,可会弄出人命的!她的小命虽不值几文钱,但她还想留一口气回去啊!

就在她的战栗中,宋漓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下马。」他张开双臂,欲以宽厚的膛承接她。

「这里是哪里你是要抱我下来吗」瑷玛的神还处在混乱中。

「废话!不然妳要自己下来吗」他催促她。

「下来就下来,做什么那么凶!」她嘀咕着。

「妳说什么」他挑挑眉。

「没,没有。」她连忙投向他,瞬间,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喔!倘若这人别那么恶劣,那么爱调戏她……她会考虑嫁给他为妻。

哎呀呀!瞧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耶!怎么能和已作古千年的古人结合

「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最好柔和一些。」他坏心的摇晃她的身子,放下她时,发现她已腿软了。

他不禁泛起得意的笑容。

「笑什么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吗?」瑷玛皱眉。她竟然开始沉迷于他的调戏了|

「不,我只偏爱看妳的痛苦!」他习惯的搂住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扭动着。

「少反抗为妙,否则等一下看谁要为妳作主!瞧!魏征在那儿,他可是朝庭的谏臣,识相的话,就靠紧我一些。」他低声警告。

「你真是可恶,就只会威胁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挨紧他。

「原来妳也怕死啊!我们过去跟魏征打一下招呼,这是基本礼仪。」他更加得寸进尺。

「不要!我不要!」

「魏征又不会吃人,妳之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这可是近观他的好机会,只有妳才有,别人可盼不到。」托他的福啊!

「那是因为历史课本把他描写得太教人崇拜了!但现在我可是伤害太医的凶手,当然不能见他!」宋漓膺是专程强掳她来送死的吗这可恶的小

人|

这时,魏征也看到他们两人,主动的走了过来。

「宋王爷,梅姑娘。」魏征打着招呼。

「魏大人。」宋漓膺也礼貌的回道。

「你……好。」瑷玛则结结巴巴的问候,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魏征意味颇深的盯了她一会。嘿!宋王爷正搂着这女娃儿的腰呢!

「魏大人,太医的伤势还好吧」宋漓膺可以感觉到瑷妈的腰正抖着。

「好多了。」魏征笑着道。

「那就好。」宋漓膺低头向瑷玛道:「这里是太医的住处。」

闻言,她不禁感到手足无措。

「我是特地带妳来请罪的,这件事若不是太医他不加以计较,妳早被关进大牢了!」

那他是押她来负荆请罪的啰!这小人,她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本就是耍着我玩的啰」还叫她靠近些。

魏征不禁让她给逗笑了。这女娃儿真有趣!竟敢和宋王爷对骂。

「谁教妳笨。」宋漓膺取笑道。

「哼!」瑷玛撇开头。

宋漓膺带她进入内室,只见太医正躺在床上休憩,他颈子上的白纱看起来颇令人怵目惊心。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太医勉强的扭动颈子,便看见瑷玛愧疚的脸。

伫立在原地,瑷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吧!你们好好聊聊。」宋漓膺推了推她。

她吞吞口水,看着太医。

「梅姑娘,妳来了。」他一直在等地。

这女娃儿就是有本事让人感到疼惜。

「太医他原谅妳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计较这件事。」宋漓膺低声道,让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得以归位。

太医温和的朝她笑笑。

这一笑更是彻底化开彼此之间的尴尬。「对不起,太医!」她终于奔了过去。

宋漓膺挥开风扇,心想,一切总算雨过天青了。

★☆★☆★☆

瑷玛神情愉悦的走进宋王府,将很不是滋味的宋漓膺拋在身后。

「喂,妳过河拆桥吗」见过太医后就不理他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没什么。妳跟太医聊得如何」他摇晃着风扇。

「太医说他因此放了长假,功劳都要归我。」她兴高采烈的道。

「妳以为发生这种事很光荣吗」他板着脸的逗她。

他不高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到太医他原谅我了,我才会得意忘形。」瑷玛低着头,绞弄着手指。

宋漓膺这才漾开笑脸。「我知道啦,我是逗着妳玩的!」

「真的吗」

「骗妳我有什么好处」他喃念着,审视着受伤的右手,那道血痕几乎要愈合了,看来他得另想法子再弄个障眼法。

「对了,你的手还好吗」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还没好。怎么突然这么间」他不着痕迹的问。

「只是我很怀疑,刚才你策马的时候,可看不出你的手有问题耶!」他是骗人的吗

「妳想太多了。」他淡淡的回道。

瑷玛笑笑。「或许吧!你们习武之人总是能隐藏住痛,就好象打通什么……任督二脉。」

「妳这又是什么理论」她那颗小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

「金庸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十分流行的。」

她猜他不会相信的。算了,当她在对空气说话吧!

瑷玛径自爬上另一个床榻,折腾了一天,也够她累了。

宋漓膺则拿出孙子兵法习读,目光却整夜离不开她娇弱的背影……

★☆★☆★☆

隔天,唐太宗再度召宋漓膺入密见──

「皇上,你不是说金钥匙在长安城吗为什么还要派臣到那个小岛」宋漓膺提出质疑。

皇上不可能派他去游山玩水,他宋漓膺没那么好命。

「有密旨回报,那个小岛有金钥匙的下落。」唐太宗陷入了左右为难,所以才找来他的爱臣商量。

「可是长安城也有金钥匙。」魏征皱眉。该信谁

宋漓膺抿抿唇,锐利的鹰眼微眺。「皇上,臣认为不妥!这或许是个调虎离山计!万一高丽杀手又乘机行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臣也是这么想。」魏征附和着。

「可是机比王上奏朕,高丽人的秘密行动逐渐消失,再加上漓膺设下的八卦阵,外人是无法轻易闯入。」唐太宗不忧心自身的安危,他挂念的是金钥匙的下落。

若是金钥匙落入造反者手中而伺机作乱,那无辜的百姓岂不是要过惶惶处忧的日子o

宋漓膺与魏征交换一个眼神。

机比王是高丽投降将军,平常和高丽来往频繁,行为可疑,显然是左派分子,皇上却不愿对他起疑心。

「就这么决定了!朕派你出行十日,十日内若无结果,便立即回来。」

「是。」宋漓膺应声着,相偕和魏征离开。

「宋王爷……」步行出皇殿,魏征欲言又止的唤着他。

「魏大人,关于机比王,假如你我心有灵犀,相信已经很有默契的在心中起了警戒。」

「可是我是个谏官,无法抵挡他的武力。」他靠的是嘴。

「你尽量盯着他,让他跟皇上保持距离;我则会散播谣言,说金钥匙就在那个小岛,所以他的目标就会锁定在我身上。」这样一来,皇上的处境就能稍加放心。

「那魏征祝宋王爷早去早回。」多多保重。

「魏大人放心,一路上我可不孤单。」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宋王爷的意思是──」魏征也猜到了。

「还要外加个拖油瓶。」

★☆★☆★☆

宋漓膺一进大门,就看见瑷玛在学刺绣,不禁皱起眉。她学那种东西做什么

「漓膺,你回来了,手有没有好些」倩儿关心的问。

「娘,是好多了。」他的眼光仍专注在瑷玛身上。

瑷玛抬起头。咦他何时回来的

分神的下场便是针刺伤了她的手。「啊!」

「妳在做什么」他大步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已刺开一个小洞。

「没有怎样,你别那么紧张。」她如遭雷击般的欲缩回手。又来了,只要他碰触她,她就会脸红心跳得厉害。

他不放。「别绣了,那种东西不适合妳。」

享儿低声取笑着,「漓膺,你这长年征战的大老,怎会了解女儿家的心情呢瑷玛她是想以后能为你绣个衣物,吐露情意。」

「妳真那么想吗」宋漓膺顺水推舟,低头凝视着她。他岂会不知道享儿和花儿最会扭曲他人的意思了。

「五夫人,我不是说我是慌得无聊才来学的吗」瑷玛慌张的澄清,不愿他取笑她。

花儿嘴道:「漓膺,往后你要学着温柔点,瑷玛她说,嗯……有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男女情爱浪漫得令人感动。」一副向往的语气。

「浪漫」原来她重视那玩意的气氛。

瑷玛拉开他的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继续刺绣了。」

他又搂住她的腰。「没事就不能找妳吗我要离开长安了。」他宣布着。

他的五个娘亲闻言全抬起头看他,瑷玛也愣住了。

「离开长安是回塞北吗那里不是平定了」红儿一连串的问。

「四娘,妳别带头歇斯底里了。」宋漓膺先发制人。

每次他要离开,她们就一副宛如自己一去不复返的模样,哭得浙沥哗啦。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讲」瑷玛指责道。

嘿!现在她已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了

「所以,我才不爱妳常跟她们在一起,那种苦头妳没尝过,妳不知道!妳可别与她们同流合污,变得神经兮兮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漓膺,我是你娘耶!」倩儿抗议。

「太伤人了你!」花儿出跟着说。

「亏我白疼你了!」青儿反驳。

「你丧失良心了吗」红儿仍是人嗓门的喊。

唯独享儿顿了下,然后慢条理斯地开口,「你去吧!反正我们现在有瑷玛了。」

「说得也是,有瑷玛就好。」青儿同意的点头,又开始刺绣,一副对话题兴趣缺缺的样子。

她们的如意算盘拨得太早了吧宋漓膺好笑的想。

「瑷玛得随我去!」他有了诱饵,不怕她不跟。

「我不去。」瑷玛反抗。

「听见没她不去。」花儿开心的看着他。

「妳不去好啊!那我就自己去,据说黑暗之洞就在那个小岛。」他又开始摇扇子。

「去吧!没人拦你。」享儿挥挥手。

瑷玛马上揪住他的手。「我去、我去!」

五个女人的下巴都快掉了。

「瑷玛,妳转变得好快!」青儿伤心欲绝。

「妳不是不去现在舍不得我,想跟我培养感情了!」宋漓膺的语气暧昧到了极点。

享儿急着说:「小别胜新婚,瑷玛,妳可别上当!」

「五位天人,我是真的要和……漓膺培养感情,恕我不能陪妳们。」瑷玛狠下心的道。

青儿的眼泪瞬间犹如断线的珍珠滑落。「瑷玛,别走,妳不能重色忘娘!」

「对不起!」瑷玛道歉。

「何必满怀歉疚我的五个娘最会以苦计骗人同情了。」他可是看人多了。

「漓膺,我们哪有!」倩儿也是满怀伤心。

「我恨你,宋漓膺!瑷玛,留下来,我们需要妳!」红儿奔向前,话中明显有了差别待遇。

宋漓膺抢先一步的拥她入怀。

「这……太严重了吧!」瑷玛讶然。

「到现在妳才发现,她们的缠人功不是盖的吧!」他可是深受其害。

「漓膺,你不能那么霸道。」享儿妄想强留下瑷玛。

「留下人,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啊!」为了留人,倩儿开始语无伦次的大喊。

正与宋漓膺回房准备行李的瑷玛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看到他满脸疑问。

「妳的五个娘真是好玩,可爱透顶!」

宋漓膺低叹,「妳一定是在说笑!」

没想到瑷妈的魅力这么大!看来他们不悄悄辞行是不行了。他在心中决定着。

★☆★☆★☆

时值午夜,宋王府的后花园凉亭里,宋漓膺径自喝着酒,微风徐徐,月光皎洁明亮。

密探带回了具体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宋漓膺着眼,看着手上的地图。

「这个传说自古以来便持续流传着,在塞北处有黑暗之洞,而在那个小岛则有河川之洞,需有缘人才能穿梭时空。」

宋漓膺再度仰头饮了酒。「这也只是个传说不是吗」他不信。

天底下怎会有那么怪的事就算瑷玛真来自她口中所说的什么二十一世纪,他也绝不放她走!

「是的,宋王爷。」

「将消息全面封锁,不得外露。」他命令。这等怪力乱神、扰乱人心的事传不得。

密探点头,随即离开宋王府。

宋漓膺收起地图踱回房。他绝对不让她的计画得逞!她一定要留下来,谁教他动了情!

抚着瑷玛柔嫩的脸,他相信人定胜天。管她是哪一代人,他只认定她是他的娘子。

★☆★☆★☆

瑷玛站在人来人往的福建海口,宋漓膺只交代她别乱跑后,便销声匿迹近一个时辰了。

她心中充满感动。没想到宋漓膺要带她去的小岛,竟是台湾!这是不是意谓着,她很快就可以找到黑暗之洞,回到她朝思暮想的二十一世纪

「姑娘,一个人吗」

有人用力拍下拍她的臂膀,力气大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退后了一步,仔细看着拍打她的人。

那男子长得小头锐面,一看就知道非善类,而他的口音听起来也似乎不是中原人。

瑷玛往后再退一步,心想自己恐怕有了麻烦。

「小姑娘,妳撞着人了!」后头随即响起另一道声音。

瑷玛更是惊骇不已。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企图镇定,拖延时间。宋漓膺快回来了吧

「没什么事,只是看妳孤单一个人,想过来陪妳聊个天!」男子了下她的下巴。

瑷玛皱眉的闪开。「请你们放尊重一点!」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想怎样

「尊重哈,宋王爷看上的对象可真保守。」男子不正经的取笑。

既然知道她是宋漓膺的……人,还敢如此公然挑衅,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

「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瑷玛低叫。

「叫人有那么严重吗我们不过是要跟妳借个东西罢了!」站在她身后较矮的男子揪住她的手臂,说着生硬的汉语。

「啊!」好痛,快折断她的手臂了。

「快把金钥匙拿出来!」否则要她好看。

「金钥匙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快放开我!」瑷玛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对看了一眼,然后凶狠的说:「不可能!那天我们明明有看到,就在妳身上!快交出来,不然我们杀了妳!」

「就跟你们说我没有什么金钥匙啊!」这两个人怎么那么烦啊会不会是他们认错了人她可不想成为替死鬼!

「唔!」突然,较高的男子发出一词闷哼,立刻倒在地上。

一股强大的拉劲则将瑷玛拉了过去。

「你!」矮男子面露狰狞。

「有没有怎样」宋漓膺低问,看见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揉着她的手臂,一股气正往心上冲。

天杀的,他们竟敢伤了他的人!

「我没事。」他去哪里了她好怕。

「哼,英雄救美!好,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无全尸!」矮男子动作敏捷的出招。

四周的人立即逃窜,只剩下他们。

「该死的人是你!」

由于他的右手还「负伤」着,宋漓膺仅以一手应对着,然而光是这样,那矮男子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耶、好耶,加油……喔!」瑷玛原本兴奋的拍着手,却不小心扯到刚才受伤的手臂,吃痛的低叫一声。

「瑷玛,妳先上船!」他转身交代。

瑷玛抬起头,「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上船……哦,我的天!」

她瞪大眼的愣住了。前方那团黑黑的是什么东西正朝他们逼近。

那是一群蒙面黑衣人,他们手持着锐利的刀刃,来势汹汹,裸露在外的眼睛像是不杀人绝不善罢甘休似的。

同一时间,宋漓膺也制伏了矮男子,回头搂着她,迅速的往船的方向冲去。

「我叫妳先上船妳偏不!」那些人光凭他孤军奋战是打不过的!

「他们是谁」

「高丽的杀手。闭上眼!」他吼叫着,有力的搂抱她,腿一使劲,三两步踏着飘虚的空气,成功的在船尾着地,而船此时已经驶离海口有些距离了。

瑷玛闻言不禁全身瘫软着。

「最好别现在昏倒,他们追来了!」真是魂不敬,怎么甩也甩不开。

「高丽人为什么要杀我们还有,刚才他们一直叫我交出什么金钥匙」险些要了她的命!

「他们有背叛之心!而金钥匙是稳定大唐势力的关键物……反正我现在无法跟妳解释太多!」敌人穷追不舍,他必须用尽全副心力对抗。

原来是这样。唉,外来民族的贪婪实在可怕!

「你的手……有没有怎样」她紧张的拉着他,钜细靡遗的审视。方才他凶猛的与杀手对打,不知会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还好。」宋漓膺搂着她偷香。

瑷玛脸上火红一片。他……怎么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和她调情!

宋漓膺感受到怀中的可人儿已经不再抗拒他了,内心雀跃不已。

突然,他浑身紧绷。

「你怎么了」她抬头凝睇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脸色为之丕变。

一、二、三……共有十五艘敌船在他们的船后!

「我们有麻烦了,倘若他们采取包攻,届时,我们恐怕得跳船。妳会不会游泳」他镇定了下来,开始拟定战略方法。

「跳船你在出发前没有告诉我有这一项啊!」她不满的抱怨。

「临时加入的,不行吗」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他微点了下她娇红的唇,反正有她陪他落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那么不正经!」她气恼的道。

船摇晃得很厉害,宋漓膺要瑷玛进船舱内,否则就抓好,不然她会被甩入大海。

他接着步进船头,她则选择跟着他,看见掌舵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

他上前和那名外国船长交谈着,她则沉默的不发一语。不是她有意装淑女,而是她听不懂。说来丢脸,她的英文竟比他差!

宋漓膺要求船长加快速度,只听见船长连忙说着No、No、No,还频频看着后头的敌军。

「船摇得这么厉害,你要他怎么加速」随他们上船的还有唐太宗派来的十名官员,有些听得懂英文的,不禁反问他。

「我知道此时海面上波涛汹涌,船很容易翻覆,但后面有敌军追赶,我不得不赌赌看!」他不该带瑷玛来受苦的。

翻覆瑷玛的脑袋急速运转着

「暗流!这里有暗流!你现在走的是靠台南港的路径,如果不熟的话就别走!」此时,她充沛的地埋常识即能派上用场了。

「台南」宋漓膺不懂。

「哎呀!台南的古代语叫什么呢……反正就是台南就是了!这条路径有暗流,不熟的人即会翻船!」

「妳又在满口胡言了吗」宋漓膺轻斥着,内心却猛地收紧。

她又说些自已听不懂的话了!

「相信我,我对地理很有研究!假如绕道而行,就能摆脱他们的纠缠了。」他现在在固执些什么人命关天耶!

「妳最好闭嘴。」

「漓膺,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此时,船只已经开始倾斜了,那些官员们各个面色铁青。

宋漓膺左右为难。假如他照她的话做,不就等于接受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事

「好,你不说,我说!」她困难的走向前,用很破的英文向那个外国船

长说:「You can……turn……it!」舵要怎么说呢她只好用比的。

「瑷玛!」宋漓膺无可奈何的喊着。

「现在是逃离高丽船只的好机会,你不试,我来试!」瑷玛赌气的说。

在二十一世纪,考不上地理教师执照就够教她窝囊了,没想到在古代还要受他的气!

「妳告诉我路径要怎么走,我来转述。」他终于妥协了。

于是,瑷玛开始指引方向,船只也逐渐的摆脱暗流。

她回头看着那些敌船,虽然他们用力的想往前,却挣不开暗流的侵袭,在海面上浮沉着。

瑷玛吁了一口气,他们安全了!

然而宋漓膺的脸色却不好看!因为她指引的路径正确无误,就连船长也大开了眼界,直讶道这条路线是她发明的吗

不,他绝不放弃──至少她还处在「唐朝」。

6-7

第六章

瑷玛一下船,马上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那么夸张这地方妳来过吗一副熟悉样。」宋漓膺搂住她的腰。

「我是来过啊!只是时代相隔一千多年。」

「又再胡诌了。」他扯扯嘴。

「不信我刚才的路线可是我指引的呢!」

她并无邀功之意,只是希望他相信她罢了。

「我只当是妳蒙对。此事以后不许再提。」他命令着。

「你过河拆桥!」她指控。

「不然妳有什么意见吗」他挑眉。

瑷妈的气势顿时减少了一半。「没有,我不敢!不过到了台湾,我一定要到处走走。这里是北投区,有温泉可以泡!」她滔滔不绝的道。

「不准,没有我的同意,妳哪里也不可以去!」他喝斥着。扳正她的身子面对他。

他干嘛突然那么凶「你怎么能那么霸道」她抗议。

她到了台湾,就是要找黑暗之洞的出口啊!

「现在高丽人四面埋伏,假如妳不要命的话,尽管离开我身边!」

「可是我要去找黑暗之洞……」

「妳敢不听我的话」他用力的搂她入怀,身子有些颤抖。

他在害怕怕什么?瑷玛一脸疑惑。

「你……你要在这儿跟我吵架吗」他是怕她受伤吗她的内心不禁注入了一道暖流。

「我没有那个意思!靠近我一些,我们要以夫妻的名义一起出入所有场所。」他是以大富商的名义前来。

「谁跟你是夫妻」她欲用力的推开他。

「现在不是呕气的时候。」他捏住她的下巴。

突然,迎面而来的陈姓商人一脸热情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我不会顺你的意的,我一定要找到黑暗之洞!」她撂下话,算是挑战他的权威。

「夫妻正在小吵架吗」陈姓商人打趣的道。

「是啊!我就是太宠溺她了。」宋漓膺面露深情。

闻言,瑷玛更是要气炸了,没有察觉他眼中赤裸裸的爱意。

★☆★☆★☆

晚餐时刻,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令瑷玛看傻了眼,猛吞口水,然而她却被安排和陈姓商人的妻妾们同坐,只因女人的身分低贱,不能与男人们坐在一起。

她总算见识到古代男人是多么的大男人主义!

「吃啊,宋老板!我在商场上打滚那么多年,鲜少看过像你这么器宇轩昂的人!」陈姓商人赞捧着。

「不敢当、不敢当。」宋漓膺笑着响应。

「宋老板谦虚了!为了庆祝我俩有缘相逢,在下今晚做了些特别的安挂!」

这个宋老板可是珠宝的大量贩卖商,他怎能不好好招待!今晚装饰的夜明珠即是他所赠送的,价值连城,自己能与他相交真是太幸运了!

陈姓商人拍拍手,一群身穿薄纱的美女立即由两侧轻舞了出来。

瑷玛不禁看傻了眼。原来富贵人家还有这种习俗!

「陈老板,我们长安不兴这套的。」宋漓膺婉拒。

这番推辞听在瑷玛耳中却认定他不够坚决。

「我听说宋老板爱看跳舞,而宋夫人即是这样被选中的!既然你有这份雅兴,何必要拒绝呢」难不成是在意宋夫人

宋漓膺看着瑷玛,但她却逃避他的注视,佯装若无其事的盯着眼前一群高胖美女舞弄着身躯,极尽挑逗着,有些大胆一点的,竟靠近他喂食着。

见宋漓膺的身旁布满了如八爪鱼般的手,陈姓商人不由得乐开怀。

事实上,瑷妈的醋桶全打翻了,这颐饭她吃得很不是滋味。

宋漓膺释怀的一笑。或许这样能让那无动于衷、麻木不仁、脑筋迟钝的女人开窍。

于是他配合着她们的服侍。

这对瑷玛来说本是一种神的折磨,内心的煎熬!好多次委屈的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硬是强逼了回去。

宋漓膺,你这个大色鬼、大色魔!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啦!她发誓,不再让自己的心沉沦……她在心中说服自已。

★☆★☆★☆

瑷玛气冲冲的走着,而宋漓膺则在她背后直追。

「瑷玛,妳在跟我闹脾气!」他拉住她。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的命可是她救回来的,居然见色就忘了她!

「不放,除非妳告诉我,妳为什么生气。」他心平气和,唇角扯着淡笑。

傻子也看得出来她生什么气!

「你……」她猛地住嘴,使劲的甩开他。「你不用理我,我后悔跟你来这里了!」

她要离开他,收拾好包袱,二话不说就走人。

「先把话说清楚,我是哪里惹到妳了」瞧!她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要来吵我,我要独自一个人想想!你大可以回到大厅陪那些美女们尽情欢乐。」瑷玛绕过他。

「告诉我,是不是那些女人让妳生气」他说得很含蓄。明明是要安慰她,却忍不住揶揄着。

瑷玛咬牙切齿。「我没必要生气!你回去啊!我要离开!我要去找黑暗之洞。」她指着他的鼻子,见他因她的话而陷入沉思,立刻负气的转身就

走。

她要离开去找黑暗之洞那他岂不是会永远失去她了o

「我不准。现在外头风声鹤唳,妳一出去会有危险的。」这是个的烂理由。

「你不准你凭什么说不准我要去哪里由我自己作主……啊!放我下来!」他是坏蛋,怎么可以扛起她

「妳休想离开我身旁半步!」她的一字一句都击中他的隐忧之处。

「太卑鄙了你,放我下来。」

「别忘了我们是夫妻,要同房!」他用力的踢开房门。

「不是的,你的妻子不是我!」她挣扎着。

他板着脸。「如果要立即成亲,我也没有意见。」

「哦,你这个大老!」竟然将她甩在床上。

宋漓膺握住她的双手放在耳侧,然后沉下身子压住她。

「做什么放开我,你走开!」她微微的颤抖着。

「懂得害怕了吗妳刚才说的话让我非常非常地愤怒!」他一张俊逸的脸贴向她。

她说的是实话。「我迟早都要离开的,谁也改变不了!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偏偏我就是改变得了,妳相信吗」这美艳的小野猫,倘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他会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可惜,目前要把话讲清楚。

「我跟你有代沟,说什么也是白讲!」她拒绝接受他的掌控,他弄痛她了。

「住口!」他起眼。「为什么生气」他压下声音,非要弄清楚她莫名其妙的怒气是否如他所猜测。

至于那个什么黑暗之洞,只要他一找到,铁定派人封了它!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想撇开脸,却被他的大手扳住。

「我有权知道!」他霸气的道。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没有必要向你一一详述。」他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好,那我问妳,那些女人来跟我寻欢作乐,妳为什么生气」他逼着她。

「你……页厚脸皮,我才不是因为这样而生气!」她死鸭子嘴硬。

「那我告诉妳答案好了。」

瑷玛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头一低,温热的薄唇便覆上了她,她忍不住闭上了眼,好喜欢这种甜蜜的感觉!

他的唇辗转吸吮,彷佛要吻她长达一辈子似的。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蛋,轻轻的捧着她,爱怜的品尝她的甘甜,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在对待稀世珍宝般。

久久,他才离开她的唇。

「这就是答案,妳满意了吗」他的眼含着笑。她逐渐接受他了,由她响应这吻的情形就能知道。

「不满意!」她口是心非。「为什么吻我事前没有告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满脸通红,心慌意乱。

「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妳不是崇尚浪漫吗?告知妳不就失去了意义」他盯着逃至梳妆台前的她。

「听你这样说,你是一时兴起才吻我的」

他耸耸肩,不再多作解释。

然而,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大转变……

★☆★☆★☆

坐在轿子里,瑷玛的视线虽然落在窗外飘然而逝的风景上,但她的心思却不在那儿。

昨夜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都是因为那个吻!彻底扰乱她平静的心湖,直泛涟漪。

坦白说,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吸引她,既不用担心经济的来源,也没有考

不上地理教师的烦忧,还能肆无忌惮的游山玩水,对于穿越时空的这件事,她已不再那么排斥、介意了。

更重要的是,她内心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影子!

相较于瑷玛内心的纷乱,宋漓膺倒是颇惬意的玩弄着她一头长发。今早他特地请人将她妆点了一番,美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这样会把我的头发弄乱。」其实是个的手会让她的心更乱。

他笑笑的住手。「在想些什么瞧妳眉头深锁!」

「没有,我只是有点闷。可以下轿了吗」为何他要对她这么温柔?这

样会让她更加走不开呀!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们只是出来逛逛,并没有要下去!」

「那你何必带我出来」瑷玛转头凝睇他,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有人心里闷啊!说,现在妳比较好了吗」

「不好,你耍我。」她漾开了笑,接受他的体贴举动。

「我们回长安后立即成亲!」他丢下令她震撼不已的话,当场轰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才觉得他懂得温柔,没两三下就又露出霸道的个!况且,她……她也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留下来

★☆★☆★☆

唐太宗收到的密旨说明金钥匙就在这山林附近,可是宋漓膺却是百寻不着,他当下决定退了出来。

「宋老板找得如何」陈姓商人问。

「毫无下落!」宋漓膺张开风扇漫步着。

「怎么会这样呢那金钥匙到底有什么重要」陈姓商人追问着,彷佛要找金钥匙的人是他。

宋漓膺漫不经心的耸肩。「那把钥匙是我宋家的传家之宝,我太祖父却不小心弄丢,因此我父亲临终前特地交代我要打听到它的下落。」

由于金钥匙的重要牵连到整个国家社稷的安危,所以他撒了个谎。

「原来是这样!」陈姓商人若有所思。

「陈老板似乎对我宋家的传家之宝颇有兴趣,莫非陈老板……」宋漓膺面不改色的试探。

陈姓商人毕竟在商场上打滚多年,早已不是省油的灯,岂会听不出宋漓膺的弦外之音,他连忙摇摇手,「不是的,我只是想了解这把金钥匙在宋老板心中的重要,既然金钥匙对你如此重要,不如让在下也加入寻找的行列」

金钥匙他如何知道而且兴致还那么浓厚。他记得自己只说是钥匙,可没说它是什么材质。

「不烦劳陈老板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陈老板是如何得知钥匙是镀金的」他咄咄逼人。

惨了,被他抓住尾巴!「因为宋老板从事金银珠宝的买卖,所以,在下才会如此大胆的猜想,总没有人钥匙是以珍珠合成的吧!」陈姓商人讪讪的干笑。

「那可说不一定,天下事无奇不有,也许那把钥匙正是以珍珠合成的。」

宋漓膺收起风扇,锐利的目光直视他的不知所措。

怎么这么快就让他逼到走投无路了吗

「宋老板真是爱说笑。」他忍不住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

「忘记询问陈老板一件事,真是人不好意思了,打扰你这么多天,还不晓得你的祖籍是哪里!想必不是中原人吧!因漏你的口音听起来似乎不太

像。」

「宋老板真是厉害!我是几年前才从东北渡海过来的。听说这个小岛有很多的金矿,所以,便携家带眷的在这里落脚。」他一直处在挨打的地位,再如此下去,宋漓膺肯定会找到些蛛丝马迹,一把掀了他的底。

他总算亲自领教到宋漓膺的厉害了!本以为以他号称是长安城第一风流公子,应该不难应付,谁知他的判断力不容小觑,武功更是一流!

「东北那地方高丽商人充斥,社会动荡不安,看来你是作了正确的选择!」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高丽人」就这样被提了出来。

陈姓商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接口,「托宋老板的福,日子是好过多了。」

宋漓膺跃上马,暂时打住这个话题,「陈老板,这样打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和内人已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预计明晚就会离开。」

据他的判断,金钥匙在这个小岛的机率不大,但陈姓商人不得不防,他得给瑷玛一个安全的环境。

「宋老板要离开不多待久一点吗」陈姓商人极力挽留,没成功他铁定死路一条。

嘿,看来有人被逼急,快跳脚了!

「我心意已泱,陈老板就别再强留。」

宋漓膺腿一踢,马儿即奔向前。

接下来呢他就等着看陈老板要如何动手!

★☆★☆★☆

瑷玛百般无聊的等着宋漓膺回来,她发现自已有些想念宋漓膺五个娘亲的幽默风趣……她更发现自己恐怕已经不能没有宋漓膺了!只因她对他的依赖是那么的重……

「发呆吗魂归来兮喔!」宋漓膺搂住她。他的瑷玛是越来越美了!

瑷玛颤抖了下。他吓着她了。

「也只有你才会如此轻浮。快放开我!」她娇嗔着。

「不放!妳得跟着我。」他挨紧她。

「漓膺!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没两样」缠着要糖吃。

他的头埋在她的头肩,细细吻咬。

瑷玛不想抗拒,也不想逃。她得承认,她喜欢而且迷恋他的吻──尤其是这样温柔不狂放豪野的他。

宋漓膺在心中呻吟,这小妖女怎么不若平常般视他如刺猬呢他快要抽不开身了!

「别这样。」她腼腆的说。

宋漓膺终于自她雪白的颈子上移开唇,声音沙哑的道:「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他才出去一会儿的时间,回来就说要走人了

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她满开心的,她不太喜欢这个地方,总有股被监视的感觉。

「刚才我离开时,妳有没有想我只要妳说有,我就告诉妳要走的原因。」他贼贼的提出条件交换。

瑷玛的脸不禁羞红了。他发现她开始依赖他了吗

「不讲就不讲,谁希罕!」她拒绝他的要求。

「嘴硬的女人!」他点了下她的唇。「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妳也闷坏了,换个地方总是好的!魏大人另外给我们安排了私人的住宅,那儿有一座

死活山,有温泉。」

他听说温泉可以驱寒养身,瞧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是该好好调养一番!

「我不想泡温泉!」她心口不一。他一定有什么企图!

「那温泉有美容的效用,妳不是挺爱美的吗」

瑷玛在他周围绕了一圈,然后站定在他面前。

「是这样吗没有其它用意?」

又来了,这女人每每说不到两三句,便想惹他生气!

「妳说呢我们可多出了相处的空间。」而且只有他俩,他爱看她笑,耍赖的对他一人撒娇,这些都是别人不得分享的!

「那又怎样谅你也不敢对我如何,你又没那个胆……」糟糕,她说错话了!

只见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妳这是在挑逗我吗」他伸出手,她的话使他蠢蠢欲动。

瑷玛闪开,绕着圆桌躲着他。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令她害怕他会像恶狼似的扑上来。

「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是我说错了,我是指你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我这娇弱女子起歹念的!」

「来不及了,妳已经把我惹毛了!」他迫切的想要她!

「怎么可能况且,我也没有什么魅力。」他是闹着玩的吧!

「不,妳太小看妳自己了,妳很有魅力!」他说的是事实。很多时候,他都想扑上去,不顾一切的拥有她,可是他忍了下来,让理智凌驾他。

「过来!」他低叫。

「我不要!」过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她的话刚落,一连串的飞镖由门、窗了进来,瑷玛吓得来不及反应,宋漓膺已旋风般的抱着她东闪西避了。

「傻了吗连叫也不会叫!我有唤妳过来的喔!别怪我没暗示妳,约有二十名的杀手看到妳调戏我!」他低低的笑着,搂着她闪入垂下紫帐的床

内。

「刚才你全是在演戏」那他不就耍了她

「不那样是无法引狼入室的!喏,好戏要上场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了开来。

「人呢快找出他们!」陈姓商人──也就是高丽副帅沉的道,他有自信自己中了宋漓膺。

高丽的天皇久仰宋漓膺大名很久了,倘若活抓他,他便立了大功。

怎么办依她看,他们是羊入虎口!

「你太过分了,竟然玩弄我!」这是她化解紧张的方法。

宋漓膺深深的看着她,她抖得好厉害,这样他们会被发现的……也好,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提早结束,和她温存才是善待自己的良策!

「副将,床那边有异样!」

「围攻!」他要活抓宋漓膺,然后将他的妻子占为己有。

当紫帐一掀,沾了毒的飞镖马上如冰雪般锐利的出,只是倒下的并非是宋漓膺和瑷玛,而是那些高丽人。

这就是宋漓膺武力厉害之处了,看得高丽副帅和瑷玛两人目瞪口呆。

天啊!这种厮杀的情节不是电视上才有的吗

「我怕!」瑷玛闭上眼,紧依着宋漓膺。

「宋漓膺,你别得意,你跑不掉的!」高丽副帅一脸杀气,朝门外喊道:「来人啊,杀了他!」

于是,又一批杀手蜂拥而入。

宋漓膺只是慢慢地掀唇一笑,对着瑷玛道:「把鼻子捂住!」

「什么」她仍吓得无法听进他的话。

宋漓膺叹了口气,然后屏住气息,同时捂住她的鼻。

没多久,四周即陷入迷茫一片!原来这儿早已被宋漓膺撒下毒气。

「有毒!快闭气……抓住他,别让他们跑了!」

然而,现场已是人仰马翻,分不清东南西北,哪还有余闲搜寻宋漓膺和瑷玛的踪影!

第七章

漆黑的街道,宋漓膺拉着瑷玛逃命着。与她的慌张相比,他的神情显得自在多了,彷佛这件追杀事件与他不相干似的。

「让我搂着妳,瑷玛。」看她跑得很辛苦。

「不要!」那样他会更累。「他们会追上来的,是不是」

宋漓膺左顾右盼着,寻找藏身之处。

「嗯,那些毒气只能挡得了一时。」他们势必会再追。

真是魂不散!「那你走好了,别理我!」她不想拖累他。

「别再说这种傻话!」他低斥道,目光瞥到一条窄巷。

他拉着她闪进巷子内,终于找到最佳的隐身之处。

由于巷子很窄。他们必须紧紧相贴。

没多久,高丽副帅带着杀手追了上来。

听见脚步声,瑷玛的一颗心不禁怦怦的跳着。

突然,高丽副帅停了下来,他左右环视了一圈。

瑷玛瞪大眼。那个高丽副帅发现他们了吗

宋漓膺搂紧她。「怕吗瑷玛。」他有法子让她镇定。

「怕……」她从没遇过这样的事。

他头一低,迅速的覆上她的信。

他在做什么啊明明快死到临头了,还有兴致吻她!虽然在心中暗骂着,却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的舌探入她的口,眷恋的缠绕着她,周遭的事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心跳得飞快。这样是不是太奇怪了?他们还在被追杀耶!可是这种感觉好刺激喔!真令人兴奋!

终于明白意大利人为什么喜欢在脱水的洗衣机上做爱做的事了,那种感觉就好象现在般的刺激!

「你的吻……」真好。

「我不只要吻妳的唇。」他抬高她的身子,用牙齿解开她口的钮钮,露出裹着她丰满雪白峰的肚兜。

「啊!漓膺……」她微仰着头。

隔着肚兜,他轻轻的吻咬着她硬挺的花蕾,不断的挑逗她,使她焦躁难安,欲火焚身。

「好美……」这是他的宝贝,他要的就是她的身心。

他的手更往她的双股间探入,在她的私处肆虐的揉捻。

「我们不能在这里……漓膺!」瑷玛无助的攀住他的手,害羞不已。

她得阻止他。

「嘘,宝贝,妳好湿,也好美。」他以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腰,避免她瘫软的身子往下滑。

这女人真是敏感,只是这样就好湿了!他揉捏起她花间鼓起的小核。

「啊……」这是怎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小腹莫名的骚动,有种想被填满的空虚。

「我知道妳的感受。」他也想与她结合,只是地点不对。

瑷玛额头冒汗,香汗淋漓。她的目光往巷子口望去,只见高丽杀手一群接一群的奔过去……

「不许分心!」他扳正她的头。若是此刻被高丽杀手抓到,他们必死无疑!

「别……别再挑逗我了……」她好热,这是一种得不到的难受,他是否同她一样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受他的掌控,就此沦陷,无法自拔!

「别叫,他们会发现的!」宋漓膺低叫。

高丽的杀手已追至下一个村落;而这条窄巷的角落,却有两颗心怦然跳动,吟哦的喘息着……

★☆★☆★☆

她昨晚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笨蛋!竟然和他在那巷子口……他本就

是在吃她的豆腐,而她居然还为此沾沾自喜。

「还好吗」她一晚没睡,不知体力是否负荷得了

自从他发现陈姓商人的异样后,便不再以飞鸽传书与魏大人联络,没有了自己的消息,想必魏大人已发现他遇到了困难,便会派人来接应他了。

往常,他必是单枪匹马的将他们一网打尽,但现在有瑷玛在,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我不会再让类似昨晚的事情发生!」她感到懊恼、羞死人了,而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为什么」她不是挺享受的但他没说出口。

「那时我们还被追杀着,居然……居然就做起那种事来了。」

「没什么不好啊!化解紧张嘛!」他牵着她的手。

瑷玛挣开他。「你当然这样说了!最令人气愤的是,我发现你的右肩不药而愈了!」如此说来,他一直在骗她!

「哎呀,又痛了!」他佯装面孔扭曲。

「少装了,笨蛋是不会上第二次当的。」虽然如此说,她的心却担心的怦怦跳。

「妳不是说有个叫什么金庸的人吗他说能打通任督二脉,我是能自行止住痛。」他煞有其事的说。

瑷玛心乱如麻,他看起来真的很痛的样子。

「我不会再上当的,你……」奇怪了她的手怎么自动伸出想扶住他呢

随即,他恢复了正常,朝她漾出一抹笑。「可惜的是,妳又上当了!」

「你!」她气极了。她真是道道地地的笨蛋!

「我本来就没有受伤,这叫障眼法,为了骗那些没有大脑的高丽人,只得采取这种下策。」他缓缓说出实情。

她气得脸都泛红了。「那我就跟那些高丽人一样没大脑!」

「我可没将妳算在内喔!」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恶!」瑷玛率先往前走,将他拋在身后。他太可恶了,连她都耍着玩,还害她那么担心!

「瑷玛,妳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好好好,他认输了可不可以?谁教她的喜怒哀乐是他的致命伤!

「幽默感改天我也来摔断手,看你担不担心!」她只是不甘心付出的忧虑全是白费的。

「我知道妳担心我!好了,别气了,瞧妳脸鼓起来的样子丑死了!来,给我吻一个吧!」他哄道。

打从出娘胎起,这是他头一遭哄女人,头一回对女人没辙。

谁要他吻她!他还是那么不正经。瑷玛忍俊不住的笑了。

「还是笑容比较适合妳!」他由衷的道。

「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玩闹过后,她开始担忧了起来。那些高丽杀手多得如蜂窝,他们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吗

「按照原定计画,到那座死火山去,只是要放弃魏大人为我们准备的住所了。妳的体力负荷得了吗」他担心她的身子。

「少小看我了!我以前曾在玉山连走四十五天,连男人都不如我。」不是她要自夸,她娇小却不柔弱。

「玉山藏着玉的山吗妳真会骗人!」他开玩笑的说,不愿她提起那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处,这里是她重新开始之地!

「就是……咦,你不是相信我了吗」她打住话。

「我何时相信过妳了我只当妳说的是塞北的地名。」他宁愿富她是塞北人。

记得第一次她献舞时,虽是跳得乱七八糟,却美艳得不可方物。

或许那时他就已失了魂,只是死不肯承认。

嘿!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瑷玛忍不住翻着白眼。

「什么都别想,妳只要知道,遇见困难时,有我在就是了。」他要为她扛起所有烦忧。

瑷玛内心涌上一阵阵感动。为什么他总能轻易的牵动她的心难怪她的感情会沦陷得如此彻底了。

「那我是不是该女扮男装呢这样行动比较方便,既不会延缓路程,也不易被认出。」一石二鸟。

「女扮男装不用了,妳穿这样就挺好看了。」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可是……」她怕拖累他。

「没有可是。我们要赶在夜晚前进入山区,以免泄漏行踪。」他拍拍她。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她不勉强。

宋漓膺伸出手,等待她的反应。

瑷玛害羞的握住他的大掌,脸蛋一片绯红。

「害羞吗以后总会习惯的。」他释怀的一笑。她己渐渐习惯他了吧o

两颗爱恋的心越来越明显,谁也压抑不住泛滥的情闸。

★☆★☆★☆

怕瑷玛睡不习惯郊外草皮,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山区投宿。如往常一样,宋漓膺一到旅馆,即设下重重陷阱,并施放气毒,必要时,就会飘逸出。

瑷玛在寝室内沐浴着,水中散发着硫黄的味道;而宋漓膺则在屏风外,优闲的摇着风扇,喝着酒。

不久,瑷玛浑身不自在的从屏风后步出。今晚他们是否会安能无恙的度过她还没有准备好,但若在意乱情迷之下,也许就这样献出她的第一次……

「洗好了吗妳好香。」宋漓膺甩开风扇搂她入怀,嗅着她柔媚的香气,整个人不禁飘飘然的。

「漓膺,我的头发还没梳。」

她笑着推开他,坐上了椅子,他却抢过梳子,梳起她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

「我来帮妳梳。走了一天,累不累」他邪恶的笑着。她怎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真那么不信任他吗

「还好。不过我满想把你的笑容撕下!」她已经够惴惴不安了,他还要把气氛拉到最高点。

宋漓膺丢开梳子,气息一吹,便吹熄烛火。

他搂着她躺在床榻上,动作快速的让她连叫都来不及叫。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他不确定这地方是否安全,必须探试一下才能放心的住下。

「你……」她欲言又止。

「放心,我们什么都不做,火烧眉头了,我没有那种闲情与力。」他拿理由搪塞。

他说谎!她可以隐约的感受到他的情欲。

「可以……可以再抱紧我一点吗」她低声要求。

她莫名的涌上一阵惶恐,她要证明他是真的,她没有消失,这一切不是她在作梦!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会有安全感。

宋漓膺收紧臂膀。她想家了吗在这块土地上勾起她思乡的忧愁?

他只容许她放纵这么一次,往后她的生活重心只能是他,别的一律不准多想!他什么都可以让她,唯独这个他绝不让步。

★☆★☆★☆

瑷玛一早醒来,宋漓膺已不在寝室,简单梳洗过后,她赤着脚,坐在窗

口晒着早晨的阳光,那暖洋洋的气息漾满她全身,感到舒服极了。

视线往前一看,见着了宋漓膺的背影。

她开心的奔出门,顾不得身上只穿件单薄的睡衣,突然,她顿佳脚步。

只见宋漓膺正和客栈的老板娘谈笑风生,神情柔和极了。他怎能对别的女人那样呢

明明知道这样太孩子气、太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泛酸的心理。

「瑷玛!」宋漓膺朝她温柔的笑笑。

他刚才环视了下四周,这座死火山的出入口不容易被发现,所以高丽杀手暂时不会追来。

瑷玛转头就走,不想打扰他。

原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唐朝女子,因为那老板娘就是标准的高胖女子,而这是她办不到的,她顶多只是部较丰满,其它的……不提也罢。

「等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妳!」

宋漓膺抓住往前跑的琼玛,客栈老板娘则退了下去,开始准备画具。

「我不听、我不听!」她不要他的虚情假意。

「妳怎么了瑷玛不许说没有!」他不准她有事隐瞒他。

「你好可恶,竟然享齐人之福!」她指责。

「什么妳想到哪里去了我该把妳揍一顿的!那老板娘是有事央求我。」他摇晃着女的肩。

「少用这一套,别让我神志不清!」她低叫着。她还是非常在意,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醋桶会这么大。

「老板娘说她以前学过绘画,觉得我们郎才女貌,想为我们画一幅画!而这山区鲜少人来,生意非常差,想藉由我们的画为她招来更多的客人。」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

啊!那她岂不是乱吃飞醋,误会人了?!

只见客栈老板娘已经在庭院等着了,那儿满是樱树。

宋漓膺拖着她往前走。

「可是……我穿著唾衣耶!」她敌不过他的力气。

「这样比较柔媚!现在妳得听我的──如果不想我为刚才的事生气。」矫憨的她穿什么都好看。

瑷玛只得由他去了。

他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风徐徐的吹,散播着温柔的气息;而透过客栈老板娘的手,也画出了两人心灵深处不言而喻的爱意。

客栈老板娘画了两幅,一幅自己留着,另一幅给他们。

★☆★☆★☆

在等待魏征派来的援兵前,宋漓膺带着瑷玛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要在野外投宿吗」瑷玛张着柔媚的眼,内心的兴奋不言而喻。

「打消这个念头!这地方的安全我们尚未熟悉,还是先回客栈再讲。」一切仍要小心为上。

「漓膺,你如何确定魏大人晓得我们遇难了」瑷玛好奇的问。

「这几天没了我的飞鸽传书,他应该已发现我们遭到暗算了。」他弯下腰,以袖子擦着她沾黑的脸蛋。

他的动作好轻柔,温柔的撼动着她的心。

「那援兵很快就会来了」她踮高脚,这样他就不用变得那么辛苦。

「不一定,船还得经过暗流,他们可没妳那么冰雪聪明。」

「也就是说我们这亡命的生涯没有尽头啰」她的双眼闪闪发亮。

「妳在兴奋什么以为很好玩吗那天不知是谁吓得拚命颤抖。」他取笑她,俊逸的脸上满是笑意。

「至少可以留在这儿久一点……」找到黑暗之洞!看见他警告的眼,她才噤了口。

「糟糕,你这下没与魏大人联络,那宋王府不就又人仰马翻了吗」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没错,我的五个娘亲一定又要鬼哭神号了。」

「你怎么能那样讲,她们是关心你。」她义正辞严道,内心却在偷笑。

「那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咦,妳在偷笑什么」别以为他没看见。

「我只是想到上次你受伤的情况就觉得好笑。」她忍不住了,开始捧腹大笑,顾不得他是否会难堪了。

「这次恐怕会更严重。娘向来是以物为凭,就会以为我们两个有命危险;二娘会哭得泪流满面,说我们失踪不明!三娘不会再管我,她只会惦记妳;而四娘会说我们羊入虎,恐怕活不了。」

瑷玛接了下去,「五娘会说你的尸体已经找到,而美艳的我被送入高丽王的皇了。」

宋漓膺挑眉。「妳诅咒亲夫吗真是大逆不道!」她是爬上他的头上了。

「亲夫!你还不是。」她摇头否认。

他伸手欲搂她入怀惩罚她。

瑷玛尖叫的逃开。

「站住,就别让我抓到妳!」他追在她身后。

猛地,瑷玛停了下来,倒退了一大步。

「怎么了」瞧她一脸聚会神的模样。

她站定在一个石碑前,修长美丽的手指抚着那碑文,若有所思。

宋漓膺沉下脸。「附近的居民说那水中有水怪,下去的人大都失踪,不然就是死了!那是水怪作祟,妳别会错意。」他宁愿相信那是怪力乱神之

误。

「不!我有一种很深的感觉,那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只要找到它,就能证明我真的来自二十一世纪!」她自始至终都没撒谎。

「我不要妳的证明!」他低吼,由她身后搂住她。

「漓膺,让我找找看,我又不一定会回去!」她撒娇的说。

「好,我让妳找!就这么一天,妳若没找到,以后就不许再提此事。」他答应她。

「一天太短了!」她哇哇大叫。

「嫌少吗那我收回这句话,不准妳找了!」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好好好,就一天!你放开我,我要把握时间开始找了……」

★☆★☆★☆

正如宋漓膺和瑷玛所预料,整个宋王府近半个月来都笼罩在魏征带来的噩耗中,让大伙吃不好、睡不安稳。

当家的五个女人早已天天哭得死去活来,任凭宋文世苦口婆心的安慰就是起不了作用。

「漓膺他武功高强,应变力机敏,征战塞北时,屡次遇难不全都安然无恙吗所以这次他一定也会平安回来的!」

「如果他没事,为何连个信也不捎回来呢」倩儿觉得生不如死。她的儿呀!

「一捎信就会泄漏踪迹!唉,妳们这些妇人家是不懂作战方法。」宋文世也很着急、害怕,却得提起神努力安抚五个娘子的情绪。

「皇上怎么能派那么艰难的任务给他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花儿泪流满面的道。

「这是为人臣子的责任,花儿。」为何劝也劝不听呢

「那瑷玛呢」青儿将目标转移,「想那高丽王好色又没大脑,垂涎中原美女已久,不知道瑷玛有没有事」

「青儿,瑷玛有漓膺在照顾着。」真是拿她们没辙。

「昨天我作了个怪梦,梦见漓膺来同我告别,我吓得三魂七魄全散了。就怕他已不在世间了!」红儿的眼肿得如核桃。

「那只是梦,梦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表示漓膺他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别再哭了,红儿。」宋文世拍拍她。

「改明儿漓膺回来,一定要叫他向皇上辞官,什么王爷的封号也不要了!」老是令她们心急如焚。

「那是不可能的,青儿。」

宋文世左顾右盼,细数了一下,五个女人中独缺享儿。

「享儿呢她去哪儿了」他的神经绷紧,心想,多愁善感的享儿会不会……

「她去渡口了,听说那里发现有死尸,她一口咬定那是漓膺。」抱着凶多吉少的心态。

「妳们怎么不早告诉我享儿她出门了呢」他担心的低吼。「我去找她,妳们留在府里。」

「老爷,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只见享儿一身素衣素服,脸也不上胭脂了。

「怎么样」众人齐涌上去。

「不是漓膺。」享儿摇头。

「妳们听好,全都不准哭了,把眼泪擦干净!」他迟早会被她们弄得神崩溃。

「老爷!」五个女人不依的齐喊。

连哭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那她们要怎么活

「魏大人已经随同援兵渡海去那个小岛了,漓膺的下落很快就会传回来!倩儿,妳是大姊,要安抚好底下的妹妹们……」见红儿在享儿耳边窃窃「大语」,宋文世忍不住吼着,「红儿,妳少鼓吹享儿去求魏大人,要跟去那个小岛!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留在府上……就当是陪我这个无助的爹吧!」他无力的长叹口气。

五个女人终于止住哭泣,面面相觑。她们是不是把老爷搞得快崩溃了她们可是无辜的!

★☆★☆★☆

瑷玛努力的找着黑暗之洞所在之处,而宋漓膺则拚命的闹她,存心要她没法专心的找。

「你这样子闹我,我本没办法好好的找!」她终于忍不住的发飙。

「找不到最好!但依我看来,妳要找的决心也不大。」他点破她的伪装。

「谁说我没有那个决心!」她回避他的眼。「明明就有立石碑的,为何就是找不到呢」绕了那么久,一点发现都没有。

「漓膺!」他怎么突然扑了上来,害她吓了一跳。

「没找到就算了。」宋漓膺搂住她的腰,头埋入她的颈项。「我害怕失去妳!答应我,跟我回长安成亲,我会向皇上请求让我调回京城,不再打杀战斗。」

他在战场上厮杀,从不知害怕为何物,但他却害怕极了她不在身边!他需要她,要她陪伴他一生一世。

瑷玛脸一红,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你先放开我!我们能不能回长安还是个问题,等到那时候再说。」她语带保留,然而内心已经悄悄违背她的直喊「Yes」。

她没答应!他的脸色一沉。

算了!反正她本逃不了。他内心闪过一道邪恶的念头。

「要去哪里」瑷玛发现他怎么走的方向与刚才相同。

「看日落!」他指指前方,火红的日球正要滚落西边。

「哇!好漂亮!」她看傻了眼,忘了要找黑暗之洞。

她浑然不知宋漓膺暗怀鬼胎,正算计着她……

★☆★☆★☆

两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漆黑。

「你这个大老奸!故意引开我的注意力,害我没时间找黑暗之洞。」呕死她了!虽然她并非一定要找到黑暗之洞不可,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小人的设计,她就一肚子火!

「嘿!我确实有给妳一天的时间啊!是妳自己贪看夕阳的美而忘了一切。」就说她逃不了嘛!

「哼!」瑷玛自鼻孔中喷出重重的气。

「喨大门怎么坏了老板娘没注意到吗」她不解的问。今早出门时还好好的啊!

「嘘!」宋漓膺反的以大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制造声音,引发骚动。

他飞快的与她退避至门后,目光锐利的观察客栈内的情况。以他战征十几余年的经验,他判断出这儿的气氛不对劲。

「这客栈遭劫了,看来高丽人已经追上来了。」他脸色霾的道。

望着他的神情,瑷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还是比较喜欢他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模样──虽然这张面孔下常露出恶魔般的邪佞。

「妳在胡思乱想什么都快没命了!」一脸呆样。

她吐吐舌头,「老板娘呢」没看见她的人影。

「恐怕是凶多吉少!看到大厅上的画没高丽杀手很可能是冲着它而来的!但老板娘是很讲道义的人,绝不会透露我们的行踪。」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让她作画,也不会引来此祸端。

瑷玛的胃一阵翻搅,「她是个好人!」

「先别绝望,高丽人杀人有一特,就是会将死尸高挂起来,目前我们没见到尸首,人就很有可能活着。」

「希望如此。」瑷玛在心中祈祷。

宋漓膺慢慢施放他布置好的毒气,然后拉着她往后跑。「我们快走!」

「你又做了什么」她的心跳得飞快。哇!又要开始他们的「亡命生涯」了。

「放毒,他们把我逼急了。」他邪恶的低笑。

瑷玛猛地停下脚步。「完了!」

「快走,我们的时间不多!」

「老板娘画给我们的画,我把它放在床榻。」她很喜欢那幅画!

「以后多得是时间重画!」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重新跟上他的脚步。

但愿老板娘没事;但愿画能保持完整。她在心中默默希望着。

08-10完结

第八章

就在逃命的第三天,瑷玛终于累坏了。她不再以为这样的逃亡是件很好玩的事了!白天他们没命的往前跑,就怕高丽杀手追上来;晚上则以大地为枕,草皮为被,露宿荒郊野外。

幸好有他在!他是她的依赖,是她的守护者!

她终于向自己的心投降了!如果他们能全身而退的回到长安,她愿意留下来和他成亲。

她纳闷的想,不就是找一把普通的金钥匙吗?为什么高丽人如此重视到要杀了他们她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宋漓膺但笑不语。

趁着他去弄些野食时,瑷玛也循声找到水源。

真幸运!水正冒着烟,是温泉呢!

已经好些天没洗澡了,她忍了好久,刚好宋漓膺不在,她决定下水清洗身体。

解开身上的绸缎衣里,瑷玛缓缓的浸入水中,舒服的感觉立即令她全身舒畅。

她满足的低叹一声,虽然身子已清洗干净,但她就是不想起来。

「妳的表情真美艳!」

冷不防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啊!」瑷玛低叫了一声,迅速往水中蹲了下去。

他是何时回来的

宋漓膺眼看着她。「妳吓着了」还怕他吗她的警戒防御能力太差了。

他早看遍她全身,现在才想遮不嫌太晚吗?

「你……你看多久了」她双颊赤红。

「打从妳入水的那一刻,我就在这儿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什么意思」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我是故意离开的。」他喃喃自语。随即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样的气氛,该符合她要的浪漫了吧

「不要,你别这样!」瑷玛颤抖着,小脸上净是不知所措。她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于是,她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试图爬上岸,抱起衣物就逃──

「啊!」她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妳逃不了的。」

「漓膺!」她羞赧的喊着。

他将她压在柔软的草皮上,握着她纤细的下巴,低头与她互视。

「说妳要我!」他坏坏的笑着。

「我不要!」她怕!

宋漓膺猛地吻住她,封锁她柔嫩的唇。

他再也忍不住了!与她独处的每个夜晚,他总是凝视着她到天明。

瑷玛环住他的脖子,响应他渴切的吻,舌头与他互相纠缠着,意乱情迷的她,已顾不得自己是否浑身赤裸。

他细细低咬着她的耳垂,只见她柔顺的偏开了头。

原来她已准备好,任他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了!他更加放肆的一路吻下去,也满意的得到她热切的响应。

「妳好美,瑷玛!」他的深邃黑眸满布情欲,拉起她的双手,解开他的长袍。

见她的手抖得十分厉害,宋漓膺吻着她修长的手指,给她勇气,「慢慢来,亲爱的。」

终于,她解开了。这是她头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散发着力与美,充满吸引人的诱惑力。她克制不住的在他膛上印下一吻。

宋漓膺不禁倒抽一口气。这个小妖!

他惩罚的咬了下她雪白的颈子,看见她颤抖了下,不由得邪佞的笑开。

往后,他会留机会任她主控整个局面的,但现在──他们的头一遭,他要令她目眩神迷!即使他已快忍不住了!但是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他不要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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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移至她丰盈的浑圆,逗弄吮咬着她突出硬挺的蓓蕾。

「啊……」瑷玛的手握成拳。她服输了,别再逗她了!她忍不住了,她需要他来止住那高张的欲火。

于是,她拱起身子,欢迎他的占有。

「还没!宝贝。」太快了,她还不够湿,会弄痛她的──尽管他早已欲火焚身。

她雪白的口一片殷红,是他吮咬出来的,他不间断的逗弄,任她求饶仍不转移阵地。他的手指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拉开她夹紧的腿,将她的右腿攀紧他的腰,以防她又退回来夹紧,然后将以邪僵的手指捏着她的小核……

「啊……」他的手怎能那样调戏她她感觉这身子与灵魂已不是她自个儿的了。

「瑷玛,忍着点!」他明白她的痛苦,可是不行,她还不够湿。

他眼中燃着两簇火苗,手指猛地入她的幽谷,来回动着。天啊!她的小好狭窄!他开始担心,如此娇小的她可能会痛晕过去。

「啊,痛……好痛!」下体有种撕裂的感觉。

他将她的腿拉得更开,或许这样会好些。「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再加入一指,想让她更能适应他的进入。

「漓膺……」她觉得全身更熬了。

宋漓膺抽出手指,转而吻着她的三角地带,那密实的森林使他为之疯狂,他咬住她的小核,感受她跳动得厉害。

「别……别再折磨我了!」她忍不住求饶着。

初尝禁果,她真的不懂要如何表现,只能任由他主控一切,而自己只能无助的娇吟。

够了,他忍够了!他拉着她的腿环住他的腰,一鼓作气的进入她的身体。

「啊!」瑷玛迭声尖叫。

好痛、好痛!她痛得热泪自眼眶滑下,感到下体整个被斯裂开,他的硕热正试图往她的深处进入……

「瑷玛!」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泪。

「可以不要了吗好痛喔!」她环住他的脖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可以不要他!只要他要,她就逃不了!「还没完,正要开始呢!妳不能临阵脱逃。」

「那你要怎么样」痛楚似乎逐渐消退。

「这样!」他开始缓慢的抽动。

这种酥麻的动感使她沉沦,双腿紧紧的攀住他的腰,嘴里喃着愉悦的呻吟。

「瑷玛,叫给我听,我喜欢听妳的声音!」宋漓膺沉重的喘息着,迷失在她娇美的身体中不可自拔。

「啊……」她如他所愿的喊出激情的声音。

这就是结合她和她的男人结合了!

他抱起她,让她背坐在他身上,然后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加速了律动。

「漓膺,你太快了……」这是什么感觉?欲生欲死的飘飘然。

他的手握住她饱满的雪球,要她的身子更加为他发热、潮湿。

那间,随着他的低吼,一股热源入她体内,两人同时瘫软在草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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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呼吸仍急促,不敢相信自己已是他的人了……

「瑷玛!」他轻喊她。她在伤心吗他明白一开始是他勉强她,设圈套让她陷入不可自拔的迷惘情欲中。

「我没事。」她微笑的转向他,面孔羞红。

「还犯羞吗成亲以后就不会了!」他宠溺的说。倏地发现她脖子上有一条金……项链!

「那是什么我看看。」怎么他从没发现她有这个东西。

她从脖子上将金项链解下来给他,「这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姊妹淘送我的金项链!」她什么都给他了,可不准他再对她的话有所质疑。「本来在逃出宋王府时要变卖它,但当铺老板把它看得一文不值,而我又舍不得,所以就没卖了它。」

宋漓膺着金项链,突然释怀的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她抢了回来。

「我笑我是个笨瓜,要找的东西就一直在我身旁,却后知后觉的没发现!」难怪高丽人对他们穷追不舍。

「我不懂。」她轻轻的摇头。

「这条金项链就是我要找的金钥匙,它能打开通往秦始皇皇陵的密道,使贪婪者富可敌国,彻底倾覆国家社稷。」连盛唐也抵挡不了。

瑷玛瞠大眼,久久说不出话。

金项链……它竟然是个关键物?!

「不可能的!这东西毫不起眼啊!」她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它隐藏了很大的奥秘!皇上会让我看过图,形状与瑕疵处完全与它吻合。」

瑷玛讶然的瞪着金项链,彷佛它是烫手山芋般。「真的吗」唐朝的安危竟在她手上!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方才我才笑。唉!没想到之前付出的心血全是白费心机!来,我帮妳戴上!」

她推开他的手。「不!既然这东西那么重要,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了,你把它交给皇上,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金钥匙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安危,她不够格拥有它。

「没那么严重。皇上并无意要拿回金钥匙,所以,妳还是戴着吧!但在高丽杀手风波未平息前,少让它露脸!」他慎重的交代。

「可是万一丢了怎么办」她怕怕。

「以平常心去面对,别慌!」他笑着将金项链戴上她的颈子。

「我真的可以留着它」她咽咽口水。

宋漓膺点头,然后抱起她,在她的迷惑中走进水中。

她的口一片瘀青,大腿内侧有着血迹,他以水轻拭她的身子。「还痛吗」

「不痛了!」她害羞的偎向他。「我们何时回长安呢我迫不及待要嫁给你了。」

「迫不及待」他挑眉低笑着。

「本来就是,你要对我负责!」她搂着他的脖子。

这是她头一次说要嫁给他,他乐不可支!

「如果我不娶妳呢」他的手抚着她柔嫩的脸蛋,克制不住的又想要吻她、爱她了。

「那就由我来娶你吧!」她语出惊人。

「鬼灵!」他笑开,猛地封住她的唇,双手在水中爱抚她的娇躯,将她的臀瓣压向他。

「你……」太快了吧!刚刚不是才……

在他的逗弄下,吟哦和爱火再次蔓延……

★☆★☆★☆

高丽元帅率领着杀手追赶至森林,来到湖泉口。他以手挖开土,将敏锐的鼻头凑上,接着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有女人香!他迫不及待要擒到那名女子,将她占为己有,而首要之务便是杀了宋漓膺。他才不管高丽天皇下了什么活抓的命令,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尽速将飞镖沾上毒,我要宋漓膺的项上人头。

「可是天皇下令……」属下左右为难着。

「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宋漓膺他是个留不得的人物,你想留着他威胁天皇吗」

「属下不敢!」属下吓得直打哆嗦,连忙退开。

高丽元帅握着拳。宋漓膺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届时,他会是最大的赢家;至于高丽那儿,他早预定要造反!所有部署的工作全安排好,只等时机一到就要攻破皇城。

他即将会是新的天皇,带领人民入主中原。

★☆★☆★☆

避免消耗体力,宋漓膺找了一头牛代步,与瑷玛坐在上头,缓慢的前进。

两人的关系自那草地上的缠绵后,已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也就是说,我真的可以从那里回去啰」瑷玛旧事重提。

「这事不要再提了!」他没好气的说。「回长安后,妳要什么,我全给妳。」他允诺。

瑷玛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着我!在这个时空,我只有你了。」倘若失去他,她的生命恐怕会枯竭。

「好,我就天天缠着妳,缠到妳喊救命!我的爹及五个娘亲一直盼望有孙子抱,到时恐怕有妳累的。」他意有所指。

「生孩子吗我不怕!」因为是个与她的爱的结晶。

他开心的吻了她一下,令她的脸不禁一片酡红。

他爱死了她害羞的模样! 「总有一日,我们还会再来的!」明白她对这块土地有着独特的感觉。

闻言,她的眼眶泛红。「我真的好高兴能够遇见你!」这是上天的恩赐吗早知道他如此温柔、体贴,当初她就不逃了。

幸好绕了那么一大圈,她还是绕回他的身边了!

「当初还有人将我视如瘟疫,想逃出长安城呢!对了,忘记告诉妳,妳遗失的钱袋已原封不动的还给太医了。」宋漓膺跃下牛身,张开双臂。

瑷玛不假思索的跳下,迎向他的怀抱。

「在哪里找到的」

「在城里的竹林内,因为银票上印有官印,普通百姓不能随意使用,所以那人取走碎银,便随意丢在那儿。」他隐藏实情。

原来是这样啊!她总算能安心了。

他们在湖水区停了下来,坐在河畔,将双脚浸入水中,恣意享受那份清凉的感觉。

「我们这是在苦中作乐吗」他微微苦笑着。

多杀风景啊!「嘘,我吟首诗给你听。」她吻着他的颈项。

「瑷玛,妳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就是再开放的女子也不能擅自吻男人。」他惩罚的回吻回去。她的主动撩拨得他心律不整、呼吸急促。

「那你就不要回物我!」她煽情的娇笑着。

这小妖快逼得他疯狂了!「妳成功了,小魔女,妳驯服了一个男人,光是一个吻就能令我陷入疯狂。」

他猿臂一伸,拥她入怀。

「漓膺!」瑷玛喘息。她玩得过火了吗他当真扑向她了。「哈哈哈,没想到当今长安第一风流公子,竟变成第一下流公子,专门调戏我……」原本的取笑转为低吟。

只见他将她的腿放在他的肩上,品尝她的私处。「不准妳嘲笑我!妳不是要吟诗吗」他提醒她,吮咬着她的小核,那泉涌而出的湿润令他更是为之疯狂。

「是……我要吟诗……是……我做的诗……」她的手撑在泥地上,无助的道:「呼唤……当情绪舒缓;当一切安然无恙,我听见你的呼唤……是那么的近、那么的温暖,彷佛就在天堂……」这个样子教她怎么吟嘛!

哦!这该死的情欲。

「这是什么诗既没对仗又不工整!难怪是妳做出的话。」他低低的笑道。

「这叫新诗!不许你瞧不起我,否则以后我就不吟给你听!」她威胁,不容他的取笑。

「别吟诗,吟哦便成了。」他将注意力重移回眼前柔美的娇躯上,不住的挑逗着。

瑷玛咬住下唇。在这地方……他确定吗「等……等一下。」

「不能慢慢来了,我需要妳!」他的唇逗得她娇吟连连。

「漓膺,我们还要赶路。」她后悔了!谁知他的自制力那么薄弱,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在太岁头上动土!

「休息一下吧!妳累了,我也累了!」他似是永远要不够她般,眷恋她成痴了。

骗人!他明明力充沛得很,还吻得她全身发红。

瑷玛在意乱情迷下,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她化被动为主动的捧起他的脸,柔吻着他的嘴角。

他先是不敢相信的挑着眉,但下一刻便任由她撩发着原始的情欲。

眼见他已忍无可忍的欲抱起她,她立刻乘隙滑溜的逃开,躲入湖水中,摆了他一道。

心想,他的热情会就此消灭,但她显然料错了。

她瞪大眼的盯着他笔直的追了过来。

「不要,漓膺,在水中呢!」她同他闹着玩的。

「有什么不好呢我们上一次不也是在水中?妳忘了那美好的滋味了?没关系,我帮妳唤起!」

瑷玛再次想乘机逃走,但她怎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呢没两三下便被他逮到了。

此时,湖边春色无边,回荡在四周的净是喘息吟哦……不绝于耳。

第九章

她找到了,她终于找到了!

靖慧手上抱着厚重的资料,双眼发亮。近来的疲累使她的一双眼睛都凹了下去,为的就是要找到瑷玛。

飞往外蒙古的飞机上的乘客全数罹难,只有瑷妈的尸体迟迟未寻获,这件事她老早怀疑很久了,所以她再三的、努力不懈地追查,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查到了!

依据书上的推测,瑷玛理应没有死!她不过是被带到另一个世界,至于是哪里,她无法推测到,为此,靖慧的神为之振旧,不再委靡。

而书上也说,望月即到,天地为开,瑷玛应在那时就会回来。

于是,她连夜收拾自己的行李,转了几次车,便爬上阳明山,就此驻扎。她要亲自迎接瑷玛回来!

她可知这里有多少人念着她、记挂着她她总算可以逃出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了!那个时空不适合她,她必须脱离,否则天地的再次开合,不晓得要等到几千年后了。

★☆★☆★☆

在逃亡的日子里,他们选泽沿着水源走。

突然,宋漓膺锐眼紧,盯着四周的树枝,他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记号。

「是魏大人,他们也沿着水源走,瞧,这是昨日留下的痕迹,显然他们就在前头!」

瑷玛兴奋的漾开了笑。「那我们赶快去找他们!」如此一来便能回长安了。

「等一下!肚子饿不饿我去采些果食来果腹。」

「饿!好饿!回长安后不用你督促,我自然会拚命的吃!」饿扁了,自昨日到现在,只吃了烤鱼。

高丽杀手来势汹汹,锐不可挡,为了闪躲他们的追捕,压力可是越来越大。

「没错,妳太瘦了!」他抱抱她的腰。

「跟那些高胖的唐朝女人比起来,我是略逊一筹。」她低叹。

「叹什么气呢那些女人我各个都看不上,不然我早成亲,不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我们宋王府的男人有个怪癖,就是不爱高胖的女人,因为觉得那样威胁力大。还是妳这种娇小依人的好。」

别人爱什么他不管,他只爱她!

「你安慰人的话真有用!」她内心甜甜的。

「不是安慰,是实言。怎么,要不要以一个吻来奖赏我妳可是挑中了个宝。」他自责自夸。

「羞不羞啊你!回长安后,有的是时间吻你!」她拒绝他。

「只怕回长安后,妳每日会消失得不见人影!不说其它四个娘,光是青儿,妳就会让她缠到喊救命!」他已可预见未来。

「我倒觉得三夫人善良又美丽,你太不懂得体会她的好。」他一个大男人长期征战塞北,又怎会了解女人细水流长的温柔呢

「妳还了解得不够多,我和她实际上是有仇的。」他慢条斯理的拿着风扇为她煽凉,消除闷热。

「有仇喂!她可是你的三娘!」还是皇家公主。

「她有很严重的恋女症,老爱将我扮成女人!记得小时候,我就因此而气出病来。」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哈哈哈!难怪青儿会那么中意我。」她笑得流出眼泪。

「想不到我小时候受尽她的虐待,长大成人后依旧逃不出她的魔爪。我晓得她计画要来抢妳,不过我已有万全的应付法子,那就是安排爹和五个娘亲下江南走走。」至少能摆平一段无谓的争夺。

「看来你的五个娘全不疼你了,没关系,你还有我!」瑷玛得意洋洋的说。

「妳高兴得太早了,等哪天妳产下小孩,妳的命运就会和我一样被打入『冷』。」

「没关系,至少你远比我低一层!」

有他垫底,她一点也不难过。

「妳竟敢取笑我」宋漓膺的目光露出凶狠,朝她扑了过去。

瑷玛呵呵笑的闪开,身上的绸缎随风飘扬,乌黑的长发也似有生命般的起舞,他追在她身后,目光转为痴恋。

两人就这么边追边玩着,进入苍密茂盛的森林。

「不玩了、不玩了!我肚子好饿喔!」瑷玛捧着肚子,一脸可怜兮兮。

「我去采些果食,妳在这儿别乱跑,懂吗」他拉下她拿手绢擦拭自己额上汗滴的手。

「让人家跟嘛!」她央求着,坚持与他形影不离。她明白他总是将她留在安全处,自个儿往前头探危险。

「不!妳留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见他一脸坚决,瑷玛只好勉强的点点头,「那你要快去快回!」

宋漓膺领首,眷恋不舍的移开视线。

他一离开没多久,她立即感觉到四周诡异,似乎有虎视眈眈的目光紧瞅着她不放。

谁是谁她居然听见嘶嘶嘶的声音,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她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踉跄的跌向后方。

只见一条三角型的蛇绕在树上,牠的目标正是她!

「不要,不要过来!」

她转身想要跑,然而一条白布迅速的朝她的鼻嘴覆上,她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看到了一双惊艳的桃花眼……

随即,她眼前一睹,陷入昏迷中……

此时,宋漓膺刚好回来,看见瑷玛的裙消失在转角处,他心里一惊,喝道:「放开她!听见没有」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动也不动甚至不做任何挣扎除非……他们迷昏了她

突然,一道急风迅速的往他身后扑来,欲偷袭他──

「该死的!」他最痛恨这种不光明正大的小人招数。

「宋漓膺,接招!」高丽元帅出绝命飞镖。

宋漓膺全神以赴,躲过如冰雨般的飞镖,沾着毒的飞镖顺势嵌入树干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没多久,树皮即焦黑一片。

他以风扇为武器,招式狠厉,高丽元帅节节败退,冷不防的,他的手臂上被划出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哼,算你厉害!不过你的人在我手上,最后的赢家铁定是我!」高丽元帅哈哈大笑,投下迷烟弹。

宋漓膺很快的挥开烟雾,但已不见高丽元帅的踪迹。

于是,他心急如焚的往水源下游狂奔,欲追上魏征等一行人,要求支持。

很快的,他便与魏征会合,才明白原来他们有好几次错身而过,也告之他瑷玛被掳的消息。

魏征也说曾在路上救过一名妇人,内伤伤得很重,经过急救后已无大碍,要她赶紧下山,她却坚持留在山上,重新经营她的客栈。

照这样看来,那名受伤的妇人应是客栈老板娘。谢天谢地,她保住一命,没有命丧黄泉。

「高丽人是靠着瑷玛身上的香味追来的。」魏征解释。

「是我太大意了。」宋漓膺捂着脸,颓丧的神情尽露无遗。

「不能怪宋王爷,高丽人本来就奸邪,即使做了再好的防范,他们依旧能靠着泥土上的变化、人留下的气味辨识。」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

「抓到机比王预谋造反的证据了吗」倘若瑷玛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家伙!

他眼露凶光,整个人身上满布的杀意,更基于他在塞北厮杀时,有过之而不及。

「皇上已决定将他五马分尸了!他和高丽王暗中有往来,幸好兵权不在他手上。而高丽元帅派人企图谋杀高丽天皇,弄得现在高丽人是各个人心惶惶,高丽天皇已向皇上伏首称臣,请求救援。」

「率兵前往的是谁」宋漓膺终于稍微安下心。

「房玄龄。」不用心。

「那么,高丽元帅现在是孤军奋战了」可是他手上握有王牌──他的致命弱点,那便是瑷玛!

「是的,他已无退路,只是梅姑娘……」恐怕命不保,因为谁也料不到高丽元师在走投无路时,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万一他发怒,第一个宣泄的对象即是梅姑娘。

「一定要救回她!我要带她回长安成亲。」宋漓膺眼中布满血丝,含着愤怒掺杂忧虑的脸庞似是匹负伤的狼。

「宋王爷,你冷静下来。」魏征安抚他的情绪。原以为一切要圆满落幕,想不到风波又起。

「推测他们能逃到哪里,我要尽快的找到他们!另外,别把那个高丽元帅逼得太紧,要顾虑到瑷妈的安危。」

「他们应该会往高山处跑。」魏征道。

「好,那么我来画出他们可能逃跑的路线,要用最短的时间抓虎入网,以确保瑷妈的安全。」宋漓膺聚会神的画着地图。

★☆★☆★☆

瑷玛一觉醒来,便发现全身被点住了,她无法说话,只能任由害怕侵蚀自己,瞪着那张有如魔鬼般的脸。

「妳醒了吗妳可睡得真久!」高丽元帅的手指沿着她致的脸庞轮廓游走,看着她害怕得宛如一只小兔子,他不禁笑得更开心。

琼玛皱眉,全身动弹不得,无法让他的色手挥开,只能无助的在心中拚命作呕。

「想说话吗美丽的小东西!宋漓膺真是捡到了宝,本以为唐朝净是又高又胖、看了就令人倒足胃口的女人,想不到还会有妳这等的倾城美女!」

他眼中充满贪婪,并往她雪白的颈子一点,将她的哑解开。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下流的人!」她的脸蛋涨红。

这是什么地方似是个防守的垒塔,她好奇的往大窗口一看,险些吓昏了。

下头是万丈深渊,跌下去必死无疑|

「声音真是美妙悦耳!不错,我喜欢!」

瑷玛撇开脸,「可恶!大变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漓膺,快来救我!我好怕喔!她表面强装坚强,心中却在吶喊。

「等我做了天皇,征服中原,届时就纳妳为妃!」高丽元帅狰狞的笑道。她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

「天皇你在作白日梦吗凭你这副德行,要如何做天皇」她泼他冷水。

谁知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把揪住她的乌丝,痛得她流下眼泪。

「谁说我不够格当天皇妳最好给我闭嘴,少开口。连宋漓膺都快是我的手下了,那唐太宗的人头我一下子便能轻易取得!」高丽元帅发狠着,更加加重自己的力道。

「这是你自欺欺人,安慰自己的话。」即使痛得受不了,她仍不服输的挑衅着。

「哈哈哈!我不会让妳看不起的!看到那一具具倒挂的尸体没他们一个个要背叛我,我就杀了他们。如今我已走投无路,只得吃他们的保住命!」而她只能跟着他。

「恶……」瑷玛别开脸,胃一阵翻搅。

高丽元帅终于放开手,「怕了吗」

瑷玛身子忍不住瘫软。她正和疯子在一起!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没人知晓,就算他要杀她,她也不会感到讶异。

看着他以利刃割着死尸的,自得其乐的样子,她不禁哭了起来。她好想、好想漓膺喔!

★☆★☆★☆

瑷玛已经连续三天两夜没吃了,她又累又饿,全身没有力气,她就算饿死也不会跟高丽元帅一起吃死人的!

高丽元师非常生气,但眼见威胁不了她,他也就不再勉强她了,另外采些野果山菜给她吃,维持她的生命。 m.hebao.net

这个高丽元帅已认定她为他的伴侣,就不会让她死。

但他也不会让她太好过,因为她的执拗彻底惹怒他了,所以喂食她时,他会以沾着鲜血的手喂她,任凭她怎么喊叫,他还是硬把食物塞入她的嘴里。

见到她懦弱的流泪,他便开心的哈哈大笑,忍不住着她的脸颊。

瑷玛死也不愿让他碰她,她威胁着,如果他再碰她,她就咬舌自尽,死在他面前。

高丽元帅只能怒瞪着她,恨恨的收回手。

★☆★☆★☆

这日,高丽元帅由外头气愤的奔了回来,一把抓起瑷玛。

「为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输呢」没想到宋漓膺的动作那么快,竟然已带兵杀了过来。

瑷妈的脸上泛着孱弱的笑。「你本来就是输的,无论武功或是人品上,你从来没赢过漓膺!」

「住口!我没输,我手上还有妳这个挡箭牌!」他的眼中布满杀机。

「哼,你别傻了,女人漓膺他再找就有了,你无法拿我威胁他!」漓膺他终于来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会来。

「不,我知道他十分重视妳,所以我要叫他把金钥匙拿来!」

原来他不知道金钥匙在她身上。「作你的大头梦!」既然这样,她更不能让他知道了。

「妳这该死的女人!」他揪住她的头发。

「啊……」整个头皮像是要被他扯下来般。她这才发现他的背上一片鲜血。

原来高丽元帅刚才和宋漓膺决斗过,而他打了败战,回来找她出气。

「放开她!」此时,已来到垒塔下的宋漓膺不禁胆战心惊,眼见瑷玛孱弱的身子在空中左右摇摆。

如果她不小心跌下万丈深渊,那该怎么办

漓膺……不要,不要过来,这个高丽元帅会拿她威胁他的!她宁愿死也不愿拖累他。瑷玛在心中吶喊着。

看到一群军队已将他们包围,高丽元帅心惊的喊道:「不要过来,叫你的卫兵全数退下,否则我杀了她!听到没有宋漓膺!」高丽元帅加紧了抓

住她的力道。

「全数退下!」为了瑷妈的安全,宋漓膺朝背后大声咆哮,魏征及一干士兵便停下脚步。

「别理他……不要受他的威胁,我不要紧,漓膺,你赶快杀了他,他是个祸害!」她卯足仅剩的力气低叫。

这一番话彻底惹毛了高丽元帅,他眼眶发红的赏了她一巴掌。「闭嘴!」

「瑷玛妳别说话,我求妳……」见状,他一阵心疼,恨不得一把杀了高丽元帅!但不行,瑷玛还在他手上,他要想法子尽快救她。

「宋漓膺,我要你死……谁杀了你都无所谓,只要你死,听见了没有」

「太得寸进尺了你!」这可恶的混蛋!

「可以。魏大人……」宋漓膺转向魏征。

「宋王爷,我不能!」魏征道。他是个文官,拿不起那千金重的刀。

「快、快、快!」高丽元帅叫嚣着。

「不要!」瑷玛心肺俱裂的喊道。他怎么可以这么笨、这么自私要是他死了,她要如何活下去

高丽元师得意扬扬的冷笑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她直直的朝他身上狠狠的撞去,抡起手直撞着他受伤的背,加深他血流的速度。

他怒不可遏,一掌挥向瑷玛,她因此撞向墙壁,整个人头晕目眩。

天!看来高丽元帅已经丧失理智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尽速的解决他。

宋漓膺拿起弓箭,着眼的瞄准他──

高丽元帅紧掐着瑷玛的脖子,将她逼退到死角,压忘了她身后是万丈深渊,一个使力,在他的错愕下、宋漓膺的怒叫声中,瑷玛娇小的身子便跌落了下去!

「不要!」喊出声的同时,宋漓膺出的三支箭支支中他的要害。

高丽元帅砰的一声倒地,血泊染遍一地……

★☆★☆★☆

二十一世纪

夜晚,靖慧偷偷的潜入更茂密的山区里,这儿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但心中的那股期盼已使她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滴滴叫的探测器,她掌握了正确的方向,明白自己就要找到瑷玛,与她相逢了。

她越过垂下来的树枝,一眨眼间,月光皎洁,星光黯淡。

就是现在了!靖慧关上手电筒,循着水声找到了温泉区。她仰头盯着天空,明白等会儿时空就要再一次逆转。

猛地,一道光自水面迸而出。

靖慧低叫了声,那道光太耀眼了,刺伤了她的眼,令她痛得受不了,头也跟着昏眩,甚至耳朵也流出了血水。然而,在被黑暗笼罩之前,她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光线中掉了出来……

那道光很快的就消失了,四周又恢复先前的静寂。

第十章

宋漓膺飞奔入宋王府,抓着青儿直问:「三娘,告诉我,人呢快告诉我!」别把他逼疯了!在山崖下,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瑷玛,他不相信瑷玛会

离开他!他发誓找不到她他就不回来,没想到他接到通知,人竟在宋王府里。

原本泪流满面的青儿见到他这副憔悴不成人形的模样,泪水不禁落得更凶。「漓膺,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看得她的心都拧紧了。

「她人在房间。两天前渔夫在水中捞到她,府里接到通知后就请了太医来医治,但至今还没清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同你去那个小岛吗怎么会漂浮在水面上」倩儿低问。是船沉了吗

「我要去看她!」他想马上看到她。

「不成、不成!现在太医正在急救,你进去会扰乱太医的。」享儿端来**汤。

「依你现在的体力是无法照顾她的。」红儿劝他喝不**汤,补充元气。

「你需要休息,等醒来后,再去见她吧!」花儿红着眼眶道。

宋漓膺的眼里布满血丝,坚持不肯先去休息。

「漓膺,听三娘的劝告好吗等你一醒来,我们就让你进去。」青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是啊!皇上还等着要召见你呢!」红儿也关心的道。

倩儿摇摇头,暗示所有人闭上嘴。她明白儿子的心情,就由着他吧!

宋漓膺欲至瑷玛的房间时,太医先一步的打开门,开心的吼着,「醒了、醒了!」

宋漓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去,直盯着这个让他几乎感到万念俱灰的可人儿。

「你……」她的手无力的垂下,他看到后立刻上前握住。

「什么都别说。」他摇摇头。

瑷玛柔柔的一笑。她没回去,她选择留在心爱的人身边。

★☆★☆★☆

宋王府上上下下忙成一片,准备着宋漓膺与瑷妈的婚事。

瑷玛的身体恢复神速,什么后遗症也没有,只是这些日子她开始喊救命,终于深刻体会宋漓膺口中被缠的痛苦滋味。

每天她一张开眼,他的五个娘亲便排排站的立在床边,手中都端着补药要她喝。她一个人哪喝得了那么多碗,但只喝一碗有偏心之嫌,可不喝又过意不去。

于是,滋补后的她变得圆润丰腴了。

而宋漓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本来他是要和瑷玛住在一块儿的,却被他的五个娘亲赶了出去,说是成亲之前,两人不准见面,也不准和她们抢她!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得忍着相思,直到成亲才能在一起。

应宋漓膺的要求,唐太宗已下令将他调回京城,改派其它武将驻留塞北,但他却得在京城训练百万大军,来保卫京畿的安全。

★☆★☆★☆

这天,瑷玛被青儿缠着要试穿绸缎的衣服缠到快受不了了,逮到空档便溜了出来。

凭着直觉走到书房,正庆幸她没迷路时,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忙什么」她出声吓他。

宋漓膺有些讶异,「妳怎么跑出来了娘她们呢」她也晓得怕了吗前几日去看她,她不是还乐得很,和他五个娘联合赶他走的吗

「我是溜出来的!」瑷玛绞着手指。她想念他嘛!就四处乱跑,想不到真的找到他了!不知他会不会赶她回去

距离上次他吻她已过七天了,好想念她香甜的滋味!

「过来,让我抱妳。」他张开双臂,浑身漾着柔意。

瑷玛立刻投入他的怀抱。

「五个娘很好,真的。她们都很好,只是……」她睁着无辜的双眼,不知该如何说。

「只是把妳缠疯了是吧我早说过她们的威力不容小觑。」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还会不舒服吗太医说妳拒绝喝他的药。」

「我无意伤他的心!只是我真的好了,再也不用喝筑了,再喝下去我就会吐了。」真是个痛苦的回忆。

「如果不想喝就别喝了,我请太医另外给妳吃些人参补身体。」不容她拒绝,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好吧!」她允许。

「为什么妳没有回去」这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

「因为我早就下定决心要留在你身边。」她语出惊人。刚跌下去的那一刻,她害怕极了,满脑子想的全是他。

也许上天听见了她的愿望,所以让她回到他身旁,只是金项链却不翼而飞了。

他内心感动极了,紧紧凝视着她不放。而瑷玛也沉溺在他柔情的眼眸中,久久不能自拔,无法回神。

先转开视线的是瑷玛,因为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咦,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桌上的纸仔细看着。

「没……没什么,别看。」他与她抢着。

「咦?这是我嘛!这里有,那里也有,到处都有……」她抓了满满一手,涨红着小脸。「你画我做什么」他画得好传神。

宋漓膺支起她的下巴,深情的说:「想妳的时候就画妳,娘亲们不让我见妳时,我也只能画妳。」

真的吗这儿有上百多张呢!

突然,她的眼中泛浮着氤氲的雾气。

「哭什么哭都要当我娘子的人了,还哭!哭丑了可不好,娘她们又要说我欺负妳了。」害他老是背黑锅。

瑷玛偎进他的怀抱,说不出话来。

宋漓膺低下头吻住她。他忍了很久了!她这一回去,只怕又要隔很久才能见面,因为娘亲们一定又要拿传统礼仪来压他了。

他拉下她的手,将她手中握住的纸丢在地上。

「我要妳,现在。」如果不是为了要成亲,他真想引诱她逃出宋王府,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人争着要抢她了。

瑷玛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响应他。她同样想念他,也同样想爱他。

他抱起她。现在她是属于他的,谁也不准来抢!

「瑷玛在哪儿呢漓膺,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五道女声同时响起。

「会不会在书房呢」青儿像是着了魔般的叫道。

花儿也跟着发疯的说:「不可能,应该是在后院!」声音渐行渐远,大概往后院去了。

「漓膺,娘她们──」

「别理她们!」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她们最爱破坏他的好事了!

两颗火热的心正沸腾着,呢喃着对方的名──直到天荒地老。

★☆★☆★☆

靖慧被发现时,是不省人事的。她的耳朵受了严重的伤,幸好那股力量没再触及她,否则她的耳膜不仅会破碎,还会造成终生耳聋的遗憾。

她不能相信,为什么瑷玛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有她送给她的金项链,就握在她的手上。但她要的不是金项链,而是瑷玛啊!

她询问过警察,他们说只有发现她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并没有发现其它人。

而在她住院的那段日子,瑷玛的家人也不时来探望她,他们劝她要勇敢的接受事实,走出霾。

她觉得很过意不去,他们失去瑷玛已经够悲伤了,还要让他们来安慰自己。

他们都认为瑷玛已经死了,但她相信瑷玛还活着!

所以出院后,她仍不停的寻找,她要弄清楚这个谜。

于是,她再次到图书馆找出当时记载时光逆流的那本书,可奇异的是,那本书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询问图书馆人员,他们竟说他们没有这本书。

不信邪的她又搭车前往阳明山,决定若是这次仍无所获,她就要放弃,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将瑷妈的事遗忘。

眼看夜幕低垂,靖慧关上探测器,欲找个旅馆来投宿,明天养足了神再继续找。

这家旅馆的生意出其意料的好,设备一流,服务又周到,消费也公平合理,最重要的是老板温柔和气,才会招来如此多的客人投宿。

靖慧洗好了澡,意外的看见一群来观光的女人奔向顶搂,年轻的脸上是那么的兴奋。不知不觉的,她也跟着跑了上去,这才发现,这家旅馆的顶搂是开放型的艺术室,等会即将展览古物。

由于日本人最爱探讨中国的古文化了,难怪她们的情绪如此高昂。

旅馆的老板似乎对她特别有好感,对她一笑后,留了个前面的位子给她。

「听说这次要展示的是唐朝的文物!我们日本人最受中国唐朝的吸引了,所以盖了许多类似『唐朝式』的矮房子。」日本女孩们吱吱喳喳的叫

着。

旅馆老板慢条斯理的道:「今天要展示的是在两个月前挖出的唐朝画。

据闻我的先祖十分擅长绘画,一日见到一对俊男美女,彷佛是上天完美的杰作,便央求为他们作画,后来才发现,原来画的人正是唐朝宋王爷贤伉俪。」

旅馆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靖慧。他对这女孩很投缘,彷佛今天的演讲展示是针对她般。

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请大家等会拍照的时候尽量少用镁光灯!请大家合作。」旅馆老板提醒着。

瞬间,灯光暗了下来,只闪着幽幻的紫光。

当画展示出来时,靖慧捂住了嘴,那美丽的女子及甜美的笑靥,不正是她所寻找的瑷玛?!莫非这就是答案

「好美的唐朝女子,只是她太瘦了,不符合那个时代流行的胖美女,但仍是很美!」日本女孩们赞叹道。

靖慧的眼眶红了,忍不住在会场低低的饮泣,但迷蒙的视线仍紧紧盯着那幅画。

那男子的目光是那么温柔……是王爷是吧瑷玛可真会挑,中意的对象竟是王爷!

靖慧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并非常以瑷玛为傲,她的娇弱打败了那些高胖女子,成了王爷夫人!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她不会再悲伤了!她在心中低声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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