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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鹰的纯洁祭品》


第一章

今晚是朱宁茵二十三岁以来,第一次穿上兔女郎装。

装饰着小兔耳朵的发圈将一头顺溜又乌黑的长发往后拢好,露出一张秀气的小脸。

她上了淡淡的妆,略显苍白的肤色被桃色腮红完美遮掩,有些忧郁的眼眸仿佛笼在雾中,让人忍不住想去捕捉隐藏在那两道扇睫下的星辰,俏挺的鼻子再搭上柔嫩的樱唇,纯洁中流露出自然的诱惑。

只是她现在可没打算去诱惑谁,装扮成这个模样也不是为了参加化妆舞会,而是为了工作奉命、为了赚钱。

“你确定只想当女服务生?依你的条件,再凭我金大班的手段,我保证不出三个月,就能把你捧成‘金碧朝代’最红的女公关。”

以金色和大红色调装潢的经理办公室中,一名年约四十却仍然风韵犹存的女人轻松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她朱唇轻勾,满意地打量着朱宁茵裹着兔女郎装的窈窕身材。

“你不是缺钱吗?女服务生赚的可没有公关多喔!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朱宁茵双手紧握,秀气的下巴倔强地抬起,深吸了口气。“我不陪酒。”

她能坚持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从小便父母双亡的她,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叔叔一家人生活,叔叔对她虽然不错,但婶婶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再加上叔叔本懦弱,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一向是婶婶在持,在寄人篱下的成长环境中,造就了朱宁茵早熟而沉静的情。

二十三岁的女孩儿该是快乐地享受着青春和爱情,她却不得不和命运缠斗,彻底体会人情冷暖。

原以为半工半读完成大学学业后,她能够找到一份工作,让自己经济完全独立,彻底脱离以往的日子,没想到在大厦当管理员的叔叔半个月前值晚班时,被一群飙车少年所投掷的汽油弹严重烧伤,目前仍住在加护病房中。

叔叔的医药费虽然有保险可以帮忙给付,但仍有不少项目需要自费,这已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再加上堂弟和堂妹都尚在求学阶段,一个国中三年级,一个今年刚考上大学,而婶婶靠家庭手工赚的钱并不多,如今叔叔重伤躺在医院中,家中的经济顿时陷入困境。

她能不帮忙吗?虽然婶婶对她称不上好,但至少给了幼小的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算要完全独立、脱离过去的生活,也得等到这一个难关度过再说。

目前最最急需的是钱,钱虽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这一点,朱宁茵早已心知肚明。

可是对于像她这样一个社会新鲜人,要找到一份高薪的正当工作并不容易,她想了又想,挣扎了好几天,终于对现实做了让步。

她鼓起勇气走进位于台北林森北路最为豪华的“金碧朝代”酒店,应征酒店的女服务生。她曾听几个大学同班女生提过,她们都曾趁着寒暑假到“金碧朝代”去“打工”,有些纯粹当女服务生,有几个则凭着不错的姿色下海捞金。

她还听说,即便是当个纯粹的女服务生,每个月的底薪加小费就有六、七万之多。

朱宁茵心动了,能守住自己的原则,又能帮助叔叔和婶婶度过这个难关,虽然工作环境龙蛇混杂并不单纯,她仍觉得可以一试。

此时,金大班妩媚地撩动波浪般的长发,淡淡启唇:“陪酒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女人只要手段够好,不一定非得陪男人上床,只是吃吃豆腐,也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奉献一切,你不想学吗?”

朱宁茵小脸微微泛红,有些僵硬地回答:“我想,一个单纯的女服务生,应该不需要学习那些……那些手段。”

闻言,金大班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点起菸,优雅地吞云吐雾。

“或许吧!希望你真的不需要学。”

朱宁茵再次深深呼吸,沉静地说:“经理,如果没其他事,我想……我该出去工作了。”

金大班若有深意地看了朱宁茵一眼,语气仍是慢条斯理。“这儿的人都喊我‘金姊’,你也跟着叫吧!”

朱宁茵微微一怔。“是,金姊。”

金大班淡然微笑。“你可以出去了。”

“嗯。”朱宁茵点点头,转身离开,准备开始她今晚“单纯女服务生”的工作。

当那扇门被顺手带上时,办公室中蓦地响起内线电话的嘟嘟声响。金大班陡地一震,夹着薄荷凉菸的手指不由得颤动,把菸灰都弄到地毯上了。

她双眉微蹙,瞥了眼电话上闪烁着小红灯的位置,是“金碧朝代”顶楼的大老板办公室打来的,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认命地接起听筒。“我是金铃。”

话筒那头传来大老板陆东亮的声音。“晚点有贵客光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刚才那个女孩给我弄到手,我要她在床上好好取悦我的客人。”

金铃心一凛,不禁瞄向架设在边角的迷你监视器,这室内的一切动静,全被密掌控着。

“老板,她只是服务生,不是公关,如果要招待今晚那位贵客,我可以让莉蒂亚、露娜和安琪她们去……”

“我就是要刚才那个女孩。”

“可是……”

“没有可是。”

金铃完全无法再接话,因为“金碧朝代”的大老板巳经把电话“喀啦”一声直接挂掉,完全不给她说服他的机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道理她懂;更何况,她是大老板一手栽培出来的,受过他不少恩惠,就算心里不赞同,但她晓得,自己仍会不择手段达到陆东亮的要求。

至于那个口口声声只要当个“单纯女服务生”的女孩,看来是很难再“单纯”下去了。

头昏沉沉的,双腿有些站不住,身体无端端地发烫,朱宁茵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第一天上班就生病实在很不好,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是她真的好不舒服,热得她好想痛快地灌下一大杯冰开水,更想冲个冷水澡。这症状太奇怪了,如果是平常的感冒发烧,她的腿间不该泛出阵阵古怪的酸软,甚至……还悄悄渗流出不知名的体,这实在太诡异了。

”小茵,你怎么了?”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身后询间,朱宁茵眨了眨眼,勉强转过小脸,看着今晚刚认识、花名叫作露娜的娇媚女公关。

“露娜姊,我……我不太舒服,我好热……”朱宁茵放下手中托盘,身体靠在吧台边。

露娜挑了挑心修过的眉,甜甜一笑。“热?怎么会呢?我刚才请小郑帮你做的饮料完全没加酒耶!”

半个小时前,露娜用了“欢迎新服务生”的名义硬是请朱宁茵喝了杯综合果汁,朱宁茵找不到理由拒绝,把果汁乖乖喝进肚子里,却不知金大班已吩咐过露娜,让吧台的人在那杯果汁中动了手脚,虽然不含酒,里头已被丢进两颗超强春药。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洗洗脸,说不定会好些……”朱宁茵略微困难地喘息着,突然一阵晕眩,一旁的露娜连忙扶住她。

“可怜的小茵,你一定是不习惯这里的菸味和酒气,没关系,我扶你到楼上的套房休息一下。”

朱宁茵摇摇头。“不行的……现在是工作时间,露娜姊,我……我不去,我要工作,我不去……”

露娜露出甜笑,硬是扶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没关系,我会跟金姊说一下,你好好休息,总是要恢复体力才有办法工作呀!”

朱宁茵无法拒绝,只得跟着她走。

印象中,电梯一直往上攀升,朱宁茵没力气多问,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扶进一间好大的套房里,露娜终于让她躺下,一股甜腻气味瞬间充斥鼻间,感觉床好软、好舒服,她忍不住呻吟,在大床上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

“露娜姊……我躺一下下就好,等我神好些,我会立刻下去工作……我等一下就下去……”她眸光变得迷濛,嗓音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腻,像在跟谁撒娇。

露娜唇边仍是一抹甜笑,娇媚的眼波轻荡。

“好好睡吧!宝贝儿。”抛下一个飞吻,露娜转身离开。

朱宁茵似乎真的睡着了,但那股奇怪的燥热依然不断侵扰着她,让她的身体起了奇异的反应。

“嗯哼……好热……”她轻哼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兔女郎装的拉链在背后,她好想拉开,却怎么也勾不到拉链。

“需要帮忙吗?”突然间,一个略沉的男人嗓音在床边响起。

朱宁茵心脏不禁一颤,眨动着双眸努力想要看清楚对方。“你……你是谁?”

陌生男子不知何时来到床畔,身型高大修长,投下的影笼罩着她,好有压迫感。

男人低沉一笑,如大提琴醉人的音色。“我是你今晚要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的客人。”

他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扣住她秀洁的下巴,抬起她泛红的娇容。

朱宁茵思绪转动得很慢,她被动地与男人对视,这一看,终于将那张格、郁又骄傲的英俊脸庞纳进眸底。

她深深抽了口气,混沌的神智瞬间捕捉到什么,她软唇嚅动,费力地想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

“不是的……先生……我不是……你弄错了……”她只是单纯的服务生,她不陪酒也不陪男人寻欢的,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不该这样的……

男人还是笑,带着点嘲讽。“一个穿着兔女郎装的美丽女人躺在我房中的大床上,还不断扭摆身体发出荡的呻吟,你却说是我弄错了?”

朱宁茵小小头颅仍在柔软床上蹭来蹭去,兔耳朵发圈已经被弄掉了,一头乌亮秀发铺散开来,衬托着她细腻的瓜子脸。

“我没有……呻吟,我……我没有……”好晕、好热、好难受,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男人放开她的下颚,手指却描着她美好的唇形,感受着她喷出小嘴的灼烫气息,慢条斯理地问:“你没呻吟吗?”

忽然,他另一只手往她腿间去,勾开兔女郎装,邪恶地探进那片女的秘密森林。

“哈啊……”朱宁茵如同触电般战栗,樱唇逸出娇吟,腿间正因男人突如其来的抚弄泛出不可思议的暖潮,已濡湿了一大片。

”你可以再喊得响亮一点,我喜欢听。”男人一手探向她背后,俐落地扯下兔女郎装的拉链。

朱宁茵只觉得前一凉,本没办法抵抗,身子就已经被男人扒得光,连网状的裤袜也一并脱了下来。

“不……我不是……我不是……”她眼角渗出泪来,半合的眼眸却荡漾着诱人的妩媚风情。

“你喜欢这样玩吗?扮演纯洁的小白兔,可怜地落进猎鹰的利爪下,等着被撕吞入腹、被野蛮地蹂躏?也好,我们就这样玩。”男人眯起锐利双眼,感无比的薄唇扬起淡淡冷笑。

朱宁茵还想说话,小嘴却被狠狠吻住。

男人高大的身体挤进她腿间,光用一只手就制服了她胡乱挥动的双手,将她细白的手臂拉高过头,牢牢压住。

“唔……不要……唔……”可怕的力量吸吮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整个拉扯出来,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落入怎样的险境,身体却唤起陌生的反应。

男人另一只犷大手轻轻掐住她雪白咽喉,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往下爱抚,握住她一只圆润美,五指随即一掐。

“唔!”朱宁茵半合的眼睫陡地睁开,对住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瞳。

“你喜欢男人暴一点吧?”他邪气地扬眉,力道加重,忽然俯下头含住被五指掐得突立、胀红的尖。

“哈啊……”残存的理智要朱宁茵用力推开他,但双腕本被压制得不能动弹,更何况,她的身体几乎可说是完全欢迎他的挑弄和蹂躏。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上半身,敏感的尖仿佛要在他口中融化了。

血在体内疯狂乱窜,将那股燥热狠狠煽燃,她的唇儿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又一声的浪荡吟,下一刻,玉腿已圈上男人的腰,不断地磨蹭着。

“好热……嗯哼……”借着双腿的夹紧和一下下的摩挲,似乎才能降低那可怕的热度。

隐约间,她听见男人饱含嘲弄的笑声,虽然感到羞耻,但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极度渴望着,却弄不明白到底想得到什么。

“你……”她喘息不已,小脸红通通,雪白肌肤渗出细汗,“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不要……”

男人轻哼了声,放开她的细腕,双手分别捧住她两团美,恣意地掐揉玩弄,还恶劣地拧揉着顶端的突红。

朱宁茵随着他的蹂躏发出吟叫,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小手推不开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意乱情迷下反倒覆在男人手背上,沿着对方全然异于自己的犷线条往上爬,柔软掌心摩挲着他的健臂和结实膛。

男人又低笑出声。“女人都爱说反话吗?嘴上要我放开你、别碰你,双手和双腿倒是紧巴着不放!”

朱宁茵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残留的理智所剩无几,她的身体仿佛被人架在火炉上烧烤,又热又痛,尖和腿间秘处正可怕地充血,她感觉到底下的湿意,她的女幽中正大量分泌出羞人的暖稠体。

她的渴望全落入男人眼底。

“看来,我们要慢慢来是不可能了。”他舔着她殷红的耳垂,吹出热气。

朱宁茵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那具能浇熄她热火的男躯体忽然抽离开来,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发出沮丧的哀喊,一丝不挂的娇躯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般在大床上扭摆。

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席卷、冲击,她的手不禁爱抚起自己的双,搓着、揉着,另一只小手跟着滑向腿间,覆住沾染晶莹暖的女丛林,手指下意识寻找敏感之源,揉弄起顶端的小核,随着每一下的碰触,微掀的樱唇逸出声声吟哦。

“你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真够荡了。”男人立在床边欣赏着她浪荡的媚态,一边已解开衬衫和腰带,挣脱了文明的束缚,赤裸的身躯展现出力与美。

朱宁茵眨动着迷濛双眸,瞥见男人一身古铜色肌肤,宽阔的膛、窄瘦的腰身,上半身是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她眸光自然地往下移,被男人结实大腿的部所吸引,不由得吸了口大气。

老天……她涨红脸蛋,不禁呻吟出来。

“喜欢你看到的吗?”男人低沉地问,在她难受地撇开小脸时,再次回到床上,回到她身边。

“你……你放过我……不应该这样……都不对了……”朱宁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太敢用力呼吸,因周围的空气全是男人独有的气味。她想贪婪地放纵,却明白这将毁了她。

她到底怎么回事?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她没办法掌握自己的欲望,那些可耻、下流的念头正缓缓侵犯她的脑袋瓜,支配着她的意志。

“别再跟我演戏。再装下去就不可爱了。”男人扳正她的小脸,给了她一记热烈、深重的长吻。

“唔……”她的唇舌自然地回应,仿佛早已等待着男人的眷爱。

她大方且用力地与他交缠,丰主动贴上他,双手圈紧他的颈项不放。

她嘴上虽然逞强,身体却诚实地反应了一切,在揽紧男人的颈亲密与他深吻时,修长双腿更是圈上他的腰,磨蹭着、乞求着,让女沁流而出的热润滑着他早已傲挺的雄风。

“这么想要?”男人嗓音沙哑极了。

“嗯……”朱宁茵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突然间,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往下滑移,意识迷濛中,一股惊人的热力夹带痛楚,在她腿间烧燃起来,直直灌入她体内。

“啊……”痛啊……好痛……又热又痛,为什么?

她以为自己在尖叫,其实是一声声充满娇媚的呻吟,那蹙眉的模样楚楚可怜,足够唤起任何男人汹涌的欲火。

在力量贯穿她腿间的同时,男人陡地绷紧,不太确定她体内那层薄润的阻碍是什么东西。

他喉中发出如野兽般的喘息,没料到底下用来发泄生理欲望的女人会这么紧、这么热,那密中不可思议的细嫩,犹如第二层皮肤般密密地包裹住他,压迫着男的热源。

他要她。极度地渴望。正确来说,此时此刻的他,极度渴望一具美丽的女胴体来满足一切生理需求。

毫不在乎底下女人的感受,他扣紧她的纤腰,下一秒已狠狠律动起腰臀,用力地撞击起来。

第二章

身体仿佛被狠心地撕裂开来,极度的疼痛带来不可思议的痛快,朱宁茵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的娇躯被玩弄、被占有,男人强壮的一部分深深凿入她的柔软里,她呜咽着、呻吟着,每一处细胞都诚实地反应,热情而且饥渴。

“求求你……啊啊……求求你……”她不晓得到底要向男人乞求什么,理智尽失后,她被深沉的欲望完全控制,美丽的长腿紧紧圈住男人腰杆,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占有下,她变成浪荡豪放女。

男人猎鹰般的目光充满激情,注视着身下妖矫的女子,微鬈的黑发沾染汗水,凌乱、狂野地散在宽额上。

”你小得不可思议,又湿又热……”她紧紧地包裹住他,吸取着他的力量,也承受着他的力量。

回应他的是一记弓身,朱宁茵攀住他的肩膀,完全对他敞开,她的身体像被摊在烈火上烧烤,只有他的拥抱和不断的占有,才能驱逐那可怕的热浪。

“怎么?不玩纯情女的游戏了?”男人冷唇讥讽着,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突然间,他从她湿软的体内抽离,引来她一阵难耐的呻吟。

“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男人在她发烫的耳边低语,随即,他翻过她的身体,双掌握住她的纤腰,引导她抬高翘臀。

“唔……”她四肢像小狗般跪伏在柔软的大床上,迷糊间,感觉男人将她的双膝顶得更开,她正想回眸瞧他,男巨大的火热再一次从身后顶进她紧窒的甬道中。

“哈啊啊……”饱满的占有让她全身战栗起来,她的蜜充分润湿着他,男人律动起腰杆,夹杂着喘息,近乎暴地撞击着她泛红的身体,完全将她当作泄欲的工具。

此时此刻,她喝进胃里的那杯加料果汁,已淋漓尽致地发挥起效用,就算以这样屈辱的姿态任由男人玩弄,她也抵抗不住了。

一波波惊人的欲潮掌控了她,要她变成一头发情的母狗,道德尽数沦丧,她叫不停,随着男人的进撤摆动圆臀。

“老天,你可真会叫。”男人低笑,扶住她纤腰的手滑向前方,捧住她晃荡不已的两团美。

他倾身吸吮她的耳垂,在她泛出细汗的玉背留下一串吻痕。

终于支撑不住了,朱宁茵双臂一屈,上身不由得趴了下来。

男人温热壮硕的身躯压在她背上,她的小脸被扳向一边,喘息的小嘴随即被密密堵住,他的舌如入无人之境般攻击着她的蜜唇,扫遍她芳口中的每一寸,吻得她几乎窒息。

“我喜欢你的味道,甜甜的,很干净。”他底下的火热亲密无比地抵住她,驱赶了她的空虚,填满她的渴求,而他的薄唇则磨蹭着她的瑰唇。

“唔嗯……”朱宁茵被动地受他支配,这一切的一切,她本无力阻止。

“或者,你也想尝尝我的味道?”男人低沉魅笑。

脑中热烘烘也乱轰轰,朱宁茵听不清楚他的话,他强而有力的占有完全勾走了她的灵魂,让她极度痛苦也极度快乐。

下一刻,她尖叫起来,因为男人再一次扶紧她的腰,托高她的臀儿,热胀的巨硕一次次穿凿她的湿软,他的动作变得急迫,每一次的进出都充满力量,狠狠地、用力地、毫不留情地贯穿她,如急风骤雨横扫她的脆弱。

“啊……啊啊……呜……”她又叫又哭,在他疯狂的进攻下瘫软。

她腿间的密不断地收缩,涓涓的热倾泄出来,感觉自己就要被掏空得一干二净了。

“呜呜呜……”她伏在床上哭得可怜兮兮,全身不自觉地抽搐,她达到了高氵朝,强烈的紧缩让她的神魂仿佛飞在云端。

猛然间,身后爆出男人野兽般的吼叫,她软绵绵的身体再一次被翻转过来。

朱宁茵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就见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攫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由自主张开嘴。

男人另一只手正握住自己高亢充血的男,前后来回急速地磨蹭,在他一阵阵的喘下,白色的黏喷发出来,大量洒进她被迫张开的小嘴里,更有不少喷在她的脸上。

“嗯哼……”男人跨在她身上睥睨着她,鼻中低哼着,微微放低腰身,让刚解放的男顶端挤进她的唇口。“把他吸干净。”

他惯于命令,强悍的作风只允许别人按他的意思照办。

朱宁茵一双水汪汪的美眸不断渗出泪水,身体仍处在极端的欢愉中,跟嗑了迷幻药没有两样。

下意识地,她捧住他吸吮起来,不需谁教导,她索着,以柔软的唇瓣为他清出最后的力……

“唔……乖女孩儿……”男人得到完全的满足,终于从她的小嘴中抽离。

朱宁茵懒洋洋地瘫软在大床上,无丝毫遮掩地扭动着裸体,仍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自己,绯红的小脸甚至出现傻呼呼的笑。

跟着,她动作愈来愈慢,渐渐停止下来,而眼睫也终于合起,她睡着了,小脸显得纯真可怜,粉颊上还沾着男释放而出的黏稠。

激烈的“运动”过后,男人没有显露出疲惫的样子,只有全然的放松和餍饱后的慵懒。

坐在床边,他随手点起一菸吞云吐雾着,锐利鹰眼静瞅着床上的小女人。

他瞥见她腿间的血迹,连床单都沾染上了,他浓利的眉淡淡蹙起,回想适才进入她体内时不可思议的紧窒感……

他悍然地占有了她,在那当下,他本没时间多想。

她既生涩又热情,从一开始无力的抗拒到后来任由他控,然后是不自觉地扭摆与傻呼呼的憨笑……看这模样,她极有可能一开始就被下了药。

她真是处女吗?他深深吸了口菸,喷向一边,一手为她拂开散乱的长发,露出沉睡的娇颜。

她轻合的扇睫上还沾着泪珠,像无言地控诉着他,瞧起来好无辜。

在“金碧朝代”这种地方也找得到处女吗?这可有趣了。

男人玩味地牵动薄唇,突然兴起想知道这女孩名字的欲望。

“杜先生,她是我们“金碧朝代”新来的小姐,呵呵呵!难得杜先生这么感兴趣,只要您喜欢,您停留在台湾的这几天,我一定吩咐她好好陪在您身边。”

“金碧朝代”的大老板陆东亮满面笑容,朝着坐姿慵懒、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轻啜的男人殷勤说着。

“我要她的名字。”杜卓夫淡淡启唇,又啜了口烈酒。

“嗯……呃……她叫作……叫作……”陆东亮目光扫向一旁一语不发的金大班,后者接收到讯息,扬眉瞧向大老板口中的贵客。

“她姓朱,朱宁茵,宁静的宁,绿草如茵的茵。还有,她不是新来的小姐,而是新来的女服务生,不陪酒、不陪客,只做单纯的服务。”

金铃一古脑儿全讲出来了。

没办法,她心里很不痛快,要不是欠了陆东亮天大的人情债,她也不想这样设计一个纯洁的女孩子。

“金铃!”陆东亮给了她一个警告眼神。

但来不及了,杜卓夫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好看的浓眉挑了挑,又问:“那么,为什么昨夜她会出现在我床上?”还由一开始的欲拒还迎,最后变得热情如火?

“还不是因为你……”

“哈哈哈!那当然是因为杜先生是大贵客,我们‘金碧朝代’无论如何一定会让最好的小姐来为您服务啊!那位朱小姐虽然是服务生,不过再过三个月,等她熟悉店里的状况,就会变成我们这里正式的‘公主’了,只是刚好碰到杜先生来台湾,我看她气质很干净,长得也不错,就干脆给她一个机会了。”

金铃话没讲完,立即被坐在一旁的陆东亮抢走发言权,还恶劣地扭曲了事实。

但杜卓夫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角色,锐利目光闪了闪,大约已推敲出事实,只是懒得戳破罢了。

他十分明白陆东亮费尽心思想巴结他的用意,不过就是想借助他“鹰集团”在香港和上海的势力,让“金碧朝代”能顺利进驻大陆,拓展更大的娱乐市场。

说来说去,就只是因为“利益”两个字,而昨晚在他身下的那个女孩,算是一件无辜的祭品,专程为他这个“恶魔”所准备的美味佳肴。

他嘲弄地品着威士忌,表情高深莫测。

顾不得陆东亮了,金铃忍不住出声,语气有点僵硬。

“杜先生,朱小姐昨晚其实不是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我等一下再安排其他更漂亮、身材更好的小姐过来,我想这样会比较好一些。”

“不用。她是不是心甘情愿,没什么差别。”就只是一件祭品而已,他尽可大方享用,图个痛快,不需要去顾虑那女孩儿的意愿,不是吗?

杜卓夫微微一笑,手中酒杯朝神情怔然的金铃敬了敬。

陆东亮愈想将话题扯向“金碧朝代”进军大陆市场的事,杜卓夫偏偏不如他的意,态度一贯地高傲冷淡,整场谈话几乎没什么交集。

结束无聊的对谈,杜卓夫搭着专用电梯返回“金碧朝代”特意为他保留的顶楼豪华套房,门边站着两名随自己从香港过来的保镖,见他回来,其中一名面无表情地说:“老板,里头那位小姐已经醒来,刚才还吵着要离开。”

杜卓夫颔首,薄唇微勾,此时,另一名保镖已为他按下一组房门密码,替他打开了门。

他从容地走进房间,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听见声响,坐在大床上发怔的朱宁茵陡地震跳起来,背靠着床头,美丽的眼眸充满戒备地望着愈走愈近的高大男人。

两个小时前,她独自在这间豪华得过分的套房中醒来,凌乱的大床和腿间异样的疼痛让她瞬间吓白小脸。

她的记忆慢慢拼凑起来,看着被撕毁的兔女郎装和裤袜,看着自己浮现无数处殷红吻痕的裸体,还有大腿内侧的斑斑血点,她记起男人鸷的目光和灼烫的爱抚,更记得他索求无度的热吻,以及一次又一次的蛮横占有……

老天!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趁着四下无人,她拖着酸疼的身躯进入浴室用力地冲洗,把尝过禁忌欢爱的身体用力地搓揉,洗得全身泛红,以为这样就能将脑中的记忆也一并洗掉,没想到却教她记起更难堪、羞惭的景状……

那男人并未在她腿间留下什么,而是将欲望尽数发泄在她脸上,甚至是嘴里……而她竟然……竟然一点羞耻感也没有,顺从地为他做那些事!

她怎么会这样作践自己!

兔女郎装已经不能穿了,她也没有其他遮掩的衣物,见衣柜里挂着好几件男人的衬衫,她只好先暂时套上,又抓起男用长浴袍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想离开,却被门外两尊“门神”挡了回来,拿起电话想打到金姊的经理办公室问个清楚,话筒里却传来要她按下密码才能使用的说明。

她被困在原地,脑中思绪乱七八糟,急得快要掉泪;还想不出办法,男人已经回来了。

“你……你不要再过来!”朱宁茵怀里抱住一个枕头,忍着不让自己惊慌失措,可惜很不成功。

随着男人的靠近,她终于仔细看清他的长相,口不禁重重扯了一下。

那是张俊美又傲气十足的脸庞,浓眉利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形状优美的薄唇,此时,正似笑非笑地勾勒。

昨晚,她就是跟他做了……做了那些羞死人的事吗?

朱宁茵紧张得心都揪在一块了,想起昨晚,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也不要见人算了。

“先生,你听我说……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走近了?我……我……”

杜卓夫本不理朱宁茵,高大身影慢条斯理地踱到她面前,在她惊喘下,一把抽掉她紧抱在怀的枕头,俯首便吻住她红艳的小嘴儿。

“不……唔……不要……”由不得她抗拒,她的芳口被蛮强地侵入,男人的气息夹带酒味纠缠着她的唇舌。

“放开我……唔……不可以……”她拍打他的肩膀,玉腿乱踢,挣扎间,身上的男睡袍已然松脱,露出里面过大的衬衫。

杜卓夫的双手从衬衫底下探入,发现里面一丝不挂,犷掌心直接贴在她发烫的柔肤上,不禁抵着她的唇低笑了几声。

“你闻起来好香,起来好滑。”鹰眼闪动异样光辉,好近好近地望入她惊惧又可怜的眼底。

朱宁茵发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昨夜和这男人缠绵的种种一幕幕浮现脑中,那又热又昏的感觉再次袭来,她仿佛要融掉了,理智不断烧腾,狂跳的心脏撞得肋骨发痛。

这是不对的!她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放纵下去!这是不对的!

蓦然间,她咬了他下唇一口。

杜卓夫闷哼了声,终于放开她的小嘴,但那对锐利的目光仍旧深刻地打量着她。

“你咬我?”他语气听不出是否动怒,神情高深莫测,缓慢地说:“你是第一个敢咬我的女人。”

在他身下,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奉承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抗拒他?

朱宁茵泪珠含在眼眶中,她觉得屈辱、觉得羞惭,更为心理和生理的反应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在男人的爱抚和强吻下,她发现自己变得好奇怪,似乎一切既定的事情全都脱轨而出,那种可怕的感觉将她推进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一旦跌进去,就永远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对不起……”他的下唇留有她的齿印,还渗出血珠,她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不禁下意识地道起歉来,完全没察觉这样的状况有多奇怪。

杜卓夫浓眉淡挑,对这小女人的反应感到有趣,冷然薄唇竟出现一抹愉悦的弯弧。

他双臂拥住她,将近乎半裸的她以适当的力道压制在大床上,英俊脸庞悬宕在她泛红的小脸上,四目交接,鼻尖轻抵。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慷慨地扬眉。

“啊?”朱宁茵怔了怔,随即感受到男强而有力的身躯正亲密地贴靠她的柔软,她脸红心跳,不敢再胡乱挣扎。咬咬唇,她鼓起勇气说明。

“先生,我不是‘金碧朝代’的小姐,我只是普通的服务生,昨天晚上才第一天上班,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昨晚那种情形。”

她脸蛋更红,强忍着不想掉泪,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可不可以请你起来?放我走,我必须要找到酒店经理。”

杜卓夫慵懒地眨了眨双眼,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什么误会,他们就是要你来服侍我而已,昨晚我们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朱宁茵小脸爆红,瞪大美丽的眸子。“我……我是单纯的服务生,我不陪酒,也不陪客人上床的,我跟金姊说过的,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不应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昨晚你是第一次吧?你被下药了,发起浪来让男人本招架不住,我昨晚可能太暴,不过这一回我们可以放缓速度来玩。”

杜卓夫邪气地说完,故意用大腿磨蹭她柔软的腿间,听见她倒抽口凉气,瞳底两簇火焰窜得更高。

朱宁茵被“下药”两个字吓住了。此时回想起来,她昨晚的状况果然十分诡异,原本都好好的,突然就感到头重脚轻起来,身体热得几乎站不住。

是那杯果汁有问题!

她喝完露娜姊要酒保帮她特调的那杯综合果汁后,没多久就开始全身不对劲了。

老天!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诡计吗?

她莫名其妙遭人设计,被丢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大床上,陪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要起来!放开我!”这太恶劣!太恶劣了!

杜卓夫仍是轻轻松松就制伏了她。“既然已经成为事实,何不就乖乖顺着现实走?我在台湾停留的时间不长,你好好陪我,我给你的报酬绝对比你当普通的服务生好上百倍、千倍不止,如何?”

“我不要!”她屈辱地流泪,现实让她感到无比的沮丧。“让我下床!”

他表情深邃,嗓音低沉:“下床干什么?你想要在地板上做吗?”

他恶意地曲解她的意思,“不用心急,多的是机会,我们可以玩得很痛快。”

他何必理会她的意愿?他的身体想要她,那就尽情放纵,既然是别人为他心准备的美味大餐,他不需要对她仁慈,就用自己喜欢的各种方式,将她撕吞入腹吧!

杜卓夫很久没有这种嗜血的兴奋感了,那些太顺从的女人总让他倒尽胃口,现在就当作换换新口味,她愈是不肯依从,愈是对他反抗,他愈想要狠狠“折磨”她!

这奇特的兴奋感让他全身血几乎沸腾起来。

“你可以尽力挣扎,看能撑到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来比较看看,没被下药的你,是不是和昨晚一样热情?”

“不……唔……”朱宁茵美眸刷上惊惧,抗议的唇迅雷不及掩耳地遭到男热唇的封堵。

她尝到男人的味道,也尝到血腥味,他受伤的唇仍旧强悍地蹂躏着她,让她完全领略他身上所散发的脱离文明的野蛮气息。

第三章

大床上,两具赤裸身躯如蛇般交缠,就算房中开着舒适的空调,两人泛出晕红的肌肤仍因剧烈的运动渗出点点汗珠,溽湿了底下的床单。

“啊……啊啊……”断断续续的吟哦从朱宁茵的双唇逸出,原先推拒的双手深深掐进男人古铜色的臂肌,美丽的裸体难以控制地向他弓起。

明明知道这一切有多恶荒唐,她想抗拒,敏感的每一处却深深承受男人的撩拨,让她变得像头欲求不满的母兽,为他张开双腿,在他一下下强而有力的穿下疯狂。

她一定是疯了、狂了,才会允许自己软化,甚至迎合他。

猛然之间,男人一记重击,火热之源至深地埋进她柔软的身体里,在她的呜咽下停住不动。

他压在她身上,她雪白高耸的脯被他平坦结实的肌密密挤压着,他的脸离得好近,如岩浆般滚烫的气息笼罩她的小脸。

朱宁茵急促喘息,迷濛双眼定定瞅着杜卓夫。他笑得好邪气、好得意,深幽幽的黑瞳带着讥讽,也染开可怕的情欲,张狂地想将她吞噬。

他准备撕裂她,像盘旋在空阔天际的大鹰,锐利无比的鹰眼相准了目标物,巨大的翅膀飞振,一扑即中,而此时的她正是他利爪下的美食,只能引颈就戮,让他饱食一顿。

“看来,有没有被下药都没什么差别,你还是很享受这一切的,不是吗?”杜卓夫故意蹭着朱宁茵的美。

她不知如何反驳他的讥笑,泪水纷纷从眼角滑落。

他在她体内,他的坚硬和炽热纵着她的反应,她以为只要封闭自己不去感受,就可以保留最后的卑微自尊。

可惜这全是她的妄想,潜藏在她体内的欲火粉碎了所有,她的身体和意志被硬生生分割开来。

男人见到她落泪,冷峻的五官微乎其微地绷了绷,眼底闪过什么,随即又回复原有的冷酷模样。

“哭什么?是太爽了吗?还是不够爽?”他毫不留情地吐出恶语。

朱宁茵将通红的小脸撇向一边,一手握成粉拳,抵在颤抖的唇上。

她好丢脸、好不争气,她明明不要的,却在他的强暴下变得柔软,变得享受起这一切,渴望着高氵朝的到来。

她好贱!

“为什么不说话?”杜卓夫冷峻地问:“我要你回答我!”

突然,埋在温暖甬道中的巨狠动了起来,连续几下重击,恶劣地逼迫她。

“呜呜……”朱宁茵难受地蹙眉,紧闭眼眸,硬是咬住唇,被动地任由他发泄。

“你以为这样就躲得掉吗?”男人声音饱含怒气。“张开眼睛看着我!”

耳中传来他悍然的命令,纤细下巴忽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攫住,她的小脸被扳正,朱唇一下子就被狠狠封住,这一记长吻差点夺走她的呼吸,让她口又闷又痛。

“唔……不……”为了顺利吸取空气,她挣扎起来小手不顾一切地使尽狠劲攻击他。

“来啊!用力反抗啊!想要逃脱就要尽力去争取,来啊!”男人嗜血的一面被她引发,兴奋地双目发亮。

“你变态!”朱宁茵终于大声地骂出,眼泪流了满脸,狼狈又可怜,却也美丽得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杜卓夫对她的指控只是勾了勾唇冷笑,蓦然间,他抱起她的腰臀,将她的柔软紧扣在身上。

“呜……你……你还想怎样?”他底下的侵入随着移动摩擦着她的细腻,她想严厉地喝令,无奈如何也装不出那样的气势。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用了肮脏的手法染指她的身体,第一次或许可以归咎于她被下药,但这一次,她的身体熊熊燃烧,她的腿间渗流出浓烈的花蜜,她的甬道不断地收缩……她真的好贱!

她痛苦地自责,如果现在地上有洞,她一定毫不考虑地跳下去,把自己埋掉算了!

“我想怎样?等一下你就会知道的,我会清楚又彻底地让你明白,我想干什么。”男人吮着她发烫的耳朵。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起她的腿圈在腰上,也强迫她的藕臂在他的颈后交盘,跟着竟捧住她的翘臀站了起来。

“不要……”朱宁茵吓了一跳,此时,她整个人挂在他健壮、高大的身上,私密处更如连体婴般和他紧紧贴合。

“我就要。”杜卓夫完全不给她喘息空间,就这么抱着她走进更衣间。

更衣间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墙,他将她直接抵在镜子上,结实的腰臀压住她腿间,跟着用力地抽起来。

“呜呜……”她的唇再次被堵住,圈在他腰上的腿已然落下,双膝酸软,如果不是他支撑着,她本无法站立。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男人突然抽离。

她的身体毫无预警地被翻转过来,腿间教人沮丧的空虚只持续了几秒,因为男人已迅速地从身后贯穿她、填满她,再一次律动起来,撞得她的小脸和手心全贴在镜上。

“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她终于受不住地讨饶。“拜托你……放过我,求求你……不要了……啊……啊啊……”

男人残酷至极,只求私欲尽泄,她的哀吟传进他耳中变成美妙的催情曲调,让他的分身更为壮大,让他的动作更为狂野不羁,让他不得到完完整整的她不甘心!

“看看镜子里的你,你真的不要吗?真的要我放开你吗?”杜卓夫从身后轻扯她的发,让她不得不仰起脸。

透过雾蒙蒙的视线,她好近好近地看到投影在镜墙上的自己,她的脸蛋娇艳通红,眼睛水汪汪,朱唇展现出玫瑰般的诱人色泽,喷出温热略甜的气息,这样的她,本像个彻底发浪的女人……

瞥见男人在身后顶弄,那对黑瞳攫住了她的灵魂,让她动弹不得,像被下了蛊,唯一的感觉只有他。

他强壮的掌握,他灼热的抽,他端的鼻息,他冷淡却又炽烈的神情……

朱宁茵意识昏沉,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手心贴在镜墙上,全身又热又酸又软,双腿终于可怜兮兮地跪倒下来。

“求求你……呜呜……”她泪水奔流地伏在地毯上,美丽的裸身不断地颤抖,身下含住男人坚挺的花径也跟着紧缩、抽搐,欲望高氵朝淹没了她,就要将她拉进深不可测的黑渊中。

男人强壮的身躯伏在她雪嫩背上,当她收缩时,他喉中滚出野蛮的低吼。

“求我什么?再快一点,好让你真正解脱吗?”他扣住她的腰,眼底深处既凶狠又热情,窜起两簇火焰。

他的动作果然开始加速,猛烈地撞击起来。

朱宁茵终于放声尖叫,在她不知羞耻的叫喊中,他原想抽出火热的肿胀,将浓在那片汗湿的香背上,但她紧紧吸吮着他,那极度温暖的园地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拉扯着他不放手。

他下颚紧绷地撞进她的深处,随着喉中发出的吼叫,他释放了自己,允许身体里的种子散播在她的身子中,与她有了更深一步的亲密……

朱宁茵在满泛食物香气的环境中缓缓苏醒,狂妄地掠夺她身体的男人已不在房中,而坐在床边沙发上沉静地瞅着她的,竟然是“金碧朝代”的经理──金铃。

“肚子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我们谈一谈。”金铃轻挑致描绘的柳眉,淡淡启唇。

朱宁茵拥被坐起,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腿间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热度,一颗心咚咚狂跳,双颊烧红起来。

床畔不知何时推来一台小餐车,上面摆着满满的食物和饮料,但朱宁茵本没心思去理会,她直勾勾地望向金铃,软唇掀动了几次才挤出声音。

“你让人设计我……你……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在风尘中打滚,见过世面,我本来很喜欢你的,没想到你……你竟然这么肮脏、这么卑鄙……你设计我!”她双手握成拳头。

金铃沉默了几秒,依然面无表情。“随你怎么说。我只是要告诉你,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可以顺应这一切,认命一点别再反抗,难得那个男人看中你,他可是一个宝库,有钱有权,你可以乘机在他身上多下功夫,捞多少算多少,说不定,他真会养你一辈子。”

“我不需要男人来养!”朱宁茵悲愤地嚷着。她被当作礼物送到男人面前,又被那男人当作泄欲工具,她什么也不是,难道……女人就只能这样活着吗?

“不要告诉我,你不需要钱。”金铃语气仍然平淡,直接点出重点,“你来‘金碧朝代’就是为了赚钱,现在当不成单纯的服务生,何不放开一点,下海当‘公主’?”

“我……”朱宁茵喘息着,小脸涨红。

她确实需要钱,而事情也确实往她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

她沮丧地发现,自己无法反驳金铃的话,虽然气愤又委屈,可是凭她微弱的力量,想讨回公道有可能吗?

悲哀的心兴起前所未有的自厌情绪,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抬高下巴,冷静地说:“我的确需要钱,但是……就算非得下海当‘公主’,我也绝对不会选择‘金碧朝代’!”

“你不要意气用事,我这是在帮你。”金铃不禁拧起眉心,略带优虑地说:“那个男人已经把你看成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不要你、踢开你的份,你不能拒绝他,他当惯了受众人奉承的胜利者,你的抗拒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灾害。”

“不用在这里假好心,我不要听!”朱宁茵忍住眼泪,“我要回家,我不要继续待在这里。”她拖着被单摇摇晃晃地下床,酸软的双腿让她险些发出呻吟,走没几步,竟然自己绊倒在地毯上。

金铃叹了口气。“你不要这么倔强,我真的想帮你。”

“那就让我走啊!”

“我……”

“金经理不忙吗?竟然有时间来陪我的女伴闲话家常?”蓦然间,紧绷的空气中介入男人低柔的嗓音。

朱宁茵和金铃同时一惊,双双朝大门方向望去。

杜卓夫不知悄立在那里多久,他无声无息地回到房中,剪裁合身的西装让他高大的身材更显挺拔,尽管语气柔软,那对锐利黑瞳却闪烁着冷峻光芒,教人不寒而栗。

“呃……杜先生您回来了?”金铃连忙站起来,脸色有点苍白,她复杂地投给朱宁茵一个眼光,又瞧向一脸高深莫测的男人。“我只是送餐车过来,顺便聊了几句……”

她其实是想趁着杜卓夫外出处理“鹰集团”在台事务的空档,对朱宁茵开导一番,没想到会被当场逮到。

“还要金经理亲自推餐车过来,‘金碧朝代’的陆老板也太客气了。”

杜卓夫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金铃深深呼吸,镇定地说:“杜先生是‘金碧朝代’的贵宾,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是吗?”男人薄唇略牵,目光投向跌坐在地的朱宁茵,“不过……似乎有人不这么想,急着要躲得远远的。”

朱宁茵心脏剧跳,咬着唇,硬是强迫自己迎视杜卓夫,即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幕幕与他交缠的“可怕”画面,让她羞耻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掉,她迩红的小脸还是抬得高高的,就算狼狈不堪也要维持最后的骄傲。

杜卓夫仿佛被她逞强的反应逗得挺开心,冰冷的黑瞳竟流露出微乎其微的笑意。轻轻颔首,他再次出声。

“金经理,‘金碧朝代’送出的东西,应该没理由再讨回吧?这个女人是陆老板特别为我准备,就是我的了,没有异议吧?”

他问得从容,目光一直锁定在朱宁茵雪白的小脸上。

金铃抿了抿唇,硬着心肠。“这是当然。”她欠陆东亮一份情,虽然觉得自己是在为虎作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不是谁的,我也不是礼物可以让人送来送去!”朱宁茵气得全身发抖,一时理智尽失,冲着杜卓夫大嚷:“我要告你们!台湾到底还是个法治的地方,你们不能私自拘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杜卓夫突然笑出声来,朗朗的、愉悦的,仿佛听到一件滑稽至极的事。

“金经理,你可以走了。”他唇边的笑弧仍在,黑眸亮晶晶的,直视着跌坐在地、虽然狼狈却仍神可嘉的纤细美女。

接到命令,金铃点点头,很识时务地移动脚步走出房间,然后轻轻地合上房门。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朱宁茵不禁颤了一下,心脏跳得像打鼓。

“你怕我?”杜卓夫淡问,缓缓跺了过来。

“我……我才不怕!”她强迫自己硬撑着,很庆幸自己坐在地毯上,要不然八成会吓得双腿发软,在他面前丢脸。

杜卓夫玩味地歪了歪头。“很好。你想告我?”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告到底。”可恶!

“很好。”他挑眉,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突然沉默不语,唇角勾着一抹深沉的弯度。

“你……你看什么看!”朱宁茵拉紧早已皱巴巴的被单。

“看你实在挺有趣的。”他莫名其妙丢了一句。“没想到这趟来台湾,会收到这么有趣的一份礼物。”

“啊?”

“或者因为你,我会考虑让‘金碧朝代’顺利打进香港和大陆的市场,你这份礼,嗯……很新鲜啊!”

朱宁茵眨眨眼眸,等回过神来,小脸气得红通通,不禁挥动粉拳。“我不是礼物!我有自主权,你……你不要太过分!”

虽然她已被他吃干抹净,并不表示她就非得妥协不可,这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要回家!”

她试图站起来,男人突然一个箭步逼近,拦腰将她抱高。

“放开我!放开……我要回去!让我走!”她又踢又打,像只坏脾气的小野兽,丝毫没察觉身上的被单早已松开,柔嫩高耸的双正因她激烈的动作晃动着,本是引人犯罪。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重新抛回大床上,惊呼声从喉中自然逸出的同时,男人已俯首含住她一边的尖。

“不……”电流窜过全身,尖的敏感全然被他温热的唇舌挑起,朱宁茵倒抽了口气,捶打的双手被一只巨掌紧紧锁住。

杜卓夫原是要小小的惩戒她而已,但她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幽香,丰美房轻易地激起他的欲望,让他不断地舔吻,像个恋母的孩子般再三眷恋着那份香,吮过一边后,忍不住移向另一只轻颤的高耸,流连不已。

“唔……不要了……你放开我……”朱宁茵难受地扭动,怎么也避不开埋在前的那颗头颅。

她体力严重透支,腿间的不适在他过度又野蛮的需求下,本还没恢复,但此时他的攻击却如火般烧灼着她的感官,让她酸软的腿间不知羞耻地再次潮湿,她感觉出花径的收缩,似乎也渴望着被填满……

“不要了……求求你……呜……”她想离开这里,想躲得远远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本拿他没办法。

听见可怜兮兮的啜泣声,杜卓夫朗眉微扬,终于好心地停下侵犯。

他仍将她困住,抬起深瞳瞅着她秀美的脸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又不敢放声大哭。

很有趣,也很美、很吸引人。

他淡淡思索,情欲隐在高深莫测的神情底下。

“我可以让你回去。”他语调慢条斯理,抚她湿颊的手也同样轻慢,如在安抚自己的宠物。

朱宁茵一怔,不确定听到什么。

“我说,我会让你回去。”他重申,薄唇勾出浅弧,“小茵……”

他低柔又亲腻地唤她,让她口紧缩,身子不禁-颤。“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只要随口一问就晓得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他难得会记住一个女人的名字,特别是用来暖床、供他发泄欲望的女人。

“你会放我走?”她真怕自己听错。

杜卓夫淡然一笑,手指抚触她玫瑰般的朱唇,又缓缓滑向她雪嫩的咽喉,感觉到她颈动脉跳得好快,薄唇上的笑不禁加深。“是呀!我说话算话。”

然后,他温热犷的手掌滑向唇舌彻底亲吻过的脯,在她娇声惊喘下,体验着那既坚挺又柔软的触感,欣赏着她渐渐狂乱的神态。

第四章

杜卓夫在彻底爱抚过朱宁茵美好的酥后,将顶端两朵娇艳的红梅揉捏得坚挺无比,让她鼻中不由自主地哼出娇吟,然后竟停下一切侵袭。

他专注地俯视着她,忽然将她抱进怀里坐起。

“你……”朱宁茵如同跑完百米赛跑一般,喘息不已,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坐在他大腿上,他仍旧西装笔挺,只有发丝稍微紊乱,而她却全身光溜溜、赤裸裸的,那件遮掩的被单早被他扯开丢在地上了。

这样的姿态让朱宁茵全身不自在,幸亏垂下的长发将前美景稍稍遮住了,她弓起玉腿,以小手掩住腿间的三角地带。

“乖乖的,别乱动,如果你再挣扎,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他语气一低,“你可能会被我用坏了。”

用……用坏了?

朱宁茵双颊爆红,她的腰被他按住,翘臀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欲望,瞬间,血仿佛滚烫起来。

“你说要放我回去的……”

杜卓夫并未直接回答,伸长臂膀从餐车上取来一块用彩色牙签串住的总汇三明治,抵在她唇边。“把它吃完。”

朱宁茵狐疑地扬眉,男人的目光神秘深沉,薄唇似笑非笑,让她心跳再次加快,反地又垂下玉颈。

“不乖乖吃完,就别想走出房门一步。”他略带玩笑地威胁。

朱宁茵考虑了三秒,终于张开小嘴咬着杜卓夫手里的三明治。

她脸蛋染开美丽的红云,眼睛不敢再与他对视,不想让他喂食,可是她的手忙着遮掩裸露的身躯,本腾不出手拿走他手里的食物。

“好吃吗?”他问,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吹气。

“嗯……”她咬着唇细细轻喘。

“吃多一点。我要把你喂饱。”接着,他陆续取来第二块、第三块三明治,带着奇异和不可抗拒的温柔,几近宠溺地喂食着她。

“我……我吃不下了。”朱宁茵小声抗议。“我想喝东西。”

男人放回手里的食物,改而端来一杯新鲜柳橙汁。含住吸管,朱宁茵吸吮着,双眸大胆地朝他瞄去,发现男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阒黑眼底不知何时点燃两把火炬,似野火燎原般烧起。

她心脏狂跳,忽然被果汁倒呛了一口,不禁咳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杜卓夫放回杯子,大手轻拍着她的玉背,虽这么问,他唇边却渗出诡异的笑意。

“咳咳咳……没事,我……咳咳……”小脸涨红,眉心蹙起,她缩着赤裸的娇躯,想尽量避开他的碰触。

好不容易控制了呼吸后,她嚅着唇出声:“我已经吃饱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再待下去,真不知要演变成什么样子。

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你没衣服穿,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要光着身子给人看吗?”

“啊?我……”朱宁茵一时哑口无言。

“更何况,你饱了,我却饿得很。”他又凑唇在她耳畔吹气。

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肌肤泛开一层粉桃般的嫣红,故意忽略男人言语间的挑逗和暧昧意味,僵硬地说:“餐车上还有很多东西,你肚子饿,那就赶快吃啊!你……你不要一直抱着我……”

修长手指轻扣着她洁美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抬起,杜卓夫薄唇勾扬。“我比较想吃你。”

朱宁茵倒抽了口气,才要出声阻止,柔软唇瓣已被男人密密封堵。

他的气味堂而皇之地窜进她的芳腔里,在那一片潮湿柔软中攻城掠地,吸吮着女的纯然芳香。

“唔……”朱宁茵快要没办法呼吸,特别是他适才拿着三明治喂食她的大手,此时已悄悄探进她柔嫩的大腿内侧,在女密林里探索。

“换你来喂饱我了。”他低低一笑,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等我没那么饿了,或者我会考虑帮你弄一套衣服过来。”

朱宁茵脑中还有些迷糊,朱唇下意识喃动:“我们要去哪里?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英俊脸庞笑得邪气。“等一会就知道了,我们会玩得很愉快的。”

这个可恶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

“金碧朝代”设在最顶楼的景观SPA泳池空间宽广明亮,目前已完全拨给香港“鹰集团”的贵客使用,变成杜卓夫的私人乐园。

朱宁茵藕臂扶在水池边,身子借着水的浮力浮起,男人紧紧扣住她的纤腰不让她逃脱,他们在水中亲密地结合,一下下的撞击激起无数的水花,拍打着高度敏感的身体。

即便在水中,也仿佛全身着火似的,热得让她好想哭。

“不要这样……”啊啊……你……不要了……呜……”

她的娇小一而再、再而三地容纳他的巨大,紧嫩的幽被饱实地填满,她哭喊着,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极度折磨人的痛苦和快乐中解脱。

男人玩弄着她的丰,布满情欲的脸庞英俊无比,眼中充满侵略。

“爱说谎的女人,你明明吸得这么紧,还口口声声说不要。”

他用力地抽,速度缓了一些,但每一下都又重又深,紧密地和她连结,变成彼此最灼热的一部分。

“呜呜……”

“放轻松一点,你喜欢的,我知道。”他口气放软,见她纤指僵硬地抓住池边,干脆拉着她往SPA泳池的中心游去。

“不──”朱宁茵吓得忍不住尖叫,她的手没有东西可以攀附,只能胡乱挥动着,最后竟牢牢地勾在他的脖子上。

杜卓夫浓眉挑了挑,捧着她的美臀,感觉怀里的人儿似乎很紧张。

“原来你怕水。”他薄唇轻扬的脸英俊得像恶魔,同时也坏得不得了。

“我……我才不怕!”朱宁茵倔强反驳,颤动的唇和嗓音没有一点说服力。

“是吗?”杜卓夫又是挑眉,突然间,他放掉捧住翘臀的手,引来怀里人儿一阵尖叫。

“哇啊……”泳池的中心水深较深,一旦少掉男人的捧持,朱宁茵的身子便在水波中轻轻晃动,让本不会游泳的她吓得花容失色,娇嫩裸体反地贴紧他。

下一秒,两人都逸出喘息,她的用力贴靠让两人结合的地方融入得更深,特别是她修长双腿牢牢圈紧他的腰,腿间密将他完全包含,殷红柔嫩的内壁如同第二层肌肤般包裹了他,再次猛烈地勾起他的欲望。

“我喜欢你这么主动,狠狠巴着我不放。”男人结实膛挤压着她丰挺双,大手“好心”地回到她的翘臀上,在她耳边带笑低语。

朱宁茵气息紊乱,湿润长发披在玉肩上,小脸困难地扬起,那被生理欲望侵袭的神情脆弱又可怜。

“我才……才没有主动,我……啊……”

她没办法说完,因男人不再按兵不动,他捧住她的臀开始冲撞,在水中一下下地占有她,在她细致的花径里进出,不顾一切地燃烧她。

“你就是爱跟我唱反调吗?”杜卓夫同样气息狂乱,深邃黑眸透出饥渴无比的辉芒。

他似乎存心拉长这场甜美的折磨,想彻底玩弄锁在怀里的“玩具”,直到看尽她一切的媚态,让她彻底失控,连尊严也被摧毁殆尽地臣服于他。

她是奉献给他这个“恶魔”的祭品,如此纯洁又如此娇,他喜欢这样的游戏,舍不得太快让她解脱。

“啊……不要了……我没力气了……不要了,啊……”

她的红颊上都是水珠,渗出眼角的泪水也融进其中,她的一切仿佛全被掏空,不由自主地抽搐,达到第一波高氵朝,勾住他颈项的藕臂突然松开,赤裸身子竟然软软地往后瘫下。

她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在掉泪,却无法控制。

男人的巨大缓缓抽离她的幽,她微弱地呻吟了声,全身懒洋洋,连眼皮也没力气掀开,隐约感觉到一双健臂托着她,将她带往池边。

他横抱着她,一步步踩上阶梯,湿淋淋地踏出泳池。

“嗯……”朱宁茵的头倚在杜卓夫的宽肩上,尝尽情欲的模样慵懒娇媚,美得让人心魂荡漾。

不到几秒钟,她马上被平放下来,铺满高级白色磁砖的地板让她的雪背感到微微凉意,她轻哼了声,终于缓慢地掀了掀长睫。

男人如阿波罗般健美的身躯正半跪在她腿边,见她双眼迷像,他扯出邪气的笑。“还没结束,我还没玩够呢!小茵。”

朱宁茵被杜卓夫充满蛊惑的嗓音迷去心神,往下一瞧,瞥见他腰下的男象征仍昂扬肿胀。她被折腾得全身无力,而他的欲望仍如此强悍,威胁着要将她彻底蹂躏。

“喔……”她呻吟了声,脸蛋红得快要冒烟,勉强撑起上半身想要逃开,可惜一切已然太迟了。

男人双手强而有力地抓住她细白的脚踝,坚定地分开她的玉腿,下半身随即卡进她的腿间。

“你想逃去哪里?在水里将我抱得那么紧,回到池边来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吗?你爽够了,也该换你来服务我了,不是吗?”他揉搓着女美丽的部,将她逗弄得像小猫般呜叫不停。

下一秒,他坚挺无比的热源再次顶进她底下的密里。

朱宁茵叫了出来,小嘴随即被男人吻住。

她呜咽、激喘,全身颤抖不已,伏在身上的强壮身躯像头放出栅栏的猛虎,狂野地吞噬她,扳开她的双腿强悍地进出,在她身上尽情地驰骋、遨游,尽情地发泄力……

“啊……啊……慢一点,不要这样……慢一点,我求求你,不要啊……”朱宁茵双腿无力地挂在杜卓夫臂膀上,朱唇吐出哀求,泪如泉涌。

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多的激烈刺激,在男人最后的一阵冲刺下,她尖叫着晕厥过去,而他的巨大也爆发了,在她柔嫩温暖的身体里,淋漓尽致地撒下黏稠种子……

从没想过会跟一个男人发生那些“可怕”的经验,才短短时间,朱宁茵竟有种诡异的错觉,似乎自从遇上那名“金碧朝代”的“贵客”,她的人生就全然失去控制,本不是自己所能理解。

他说他叫“杜卓夫”。他对她的自我介绍就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

对于这一点,朱宁茵全然无所谓,她并不想对他了解太多,这男人或许财力雄厚,或许权势惊人,或许是高高在上的王,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他说要放她回去的,不是吗?

再一次回复意识,豪华房中仅剩朱宁茵一个人,大床边的矮柜上却放置着一整套女衣物,连鞋子也合乎她的尺寸,是那男人替她找来的吗?

朱宁茵没时间细想,赶紧冲了个澡,换上衣裙,忍着腿间奇异又教人害羞的酸软感,悄悄打开房门准备溜走,门外却守着一名保镖。

“老板交代,等朱小姐醒来,如果想回家,让我开车送您回去。”不等朱宁茵启唇,面无表情的保镖已先出声。

“呢……喔……那……那麻烦你了。”

原本听到这样的话,她应该觉得如释重负才对,却不懂心口怎么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无形的大石头。

要时,怎么也要得到手;不要时,却能抛弃得如此潇洒。那男人尽情地押玩她,将她的单纯全摧毁了,她该恨他,该彻底地憎恨他才是。

“他去哪里了?”这句话很自然地问出口,但刚说完,朱宁茵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老天!她在干什么?

她何必管那个恶质的坏人到哪里去?他对她所做的伤害还不够吗?那些记忆,恐怕她一辈子也忘怀不了!

保镖似乎没注意到朱宁茵的异样,平静地回答:“老板接受‘金碧朝代’陆老板的邀请,私下和几位台湾的政商人物会面。”

全是一丘之貉,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朱宁茵暗自咬唇,强迫自己把他的影像从脑海中删除。

“我要回去了。”脑袋瓜仍然紊乱,她得尽快离开这里,等平静下来再来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这里的空气仿佛渗进他的气味,闻多了,她只觉全身无力又发热,小腹升起可怕的空虚感,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杜卓、夫的保镖将朱宁茵载回叔叔家后,她惶惑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随即又兴起新的烦恼。

她想着要用什么理由瞒过婶婶的追问,毕竟,婶婶本不知道她去“金碧朝代”应征工作的事,再加上她失踪了两天,如果不想出一个好理由,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内心悄悄叹息,她原本想为这个家赚些外快,却没料到会掉入那样的陷阱,遇到那个男人。

怎么办啊?朱宁茵低头咬着唇,苦恼的她完全没注意到保镖竟跟在她身后下车,还与她一起上了楼,停在叔叔家的铁门前。

“你上来干什么?”朱宁茵小脸一抬回过神来,见到高大的保镖像大树一样杵在身边,不禁瞠圆眼睛。

保镖一副酷酷的样子,替她按下门铃。“老板交代过,把事情处理好后,要再把朱小姐载回去。”

啊?什么?

但朱宁茵来不及提出问题,门已经从里边打开,出现婶婶李珠玉眉头紧蹙的脸,没好气地瞪着她。

“你野到哪里去了?还知道要回来啊?你叔叔受伤住院也不见你去帮忙,还有心情跑出去玩,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婶婶,我……我……”朱宁茵心里一绞,觉得好难堪。

李珠玉没给朱宁茵解释的机会,瞄了眼静立在一旁的保镖,鼻孔冷哼一声:“原来是思春,出去和男人鬼混啊!”

“我……我没有,婶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朱宁茵蓦然间感到好重好重的委屈当头压下,她隐忍着,不想丢脸地流泪。

“唷──还不只一个啊?我说小茵啊!我们这个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你不管医院里的叔叔也就算了,你要跟男人玩通宵也无所谓,反正一些人天生贱骨头,把自己玩死了也没人管,但你好歹也顾虑一下我们家的名声,别把搞上的男人全都带回来可以吗?”李珠玉说得尖酸刻薄。

闻言,朱宁茵浑身轻颤,不明白发生何事。

她顺着婶婶的眼光转过头,竟瞥见楼梯口出现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的男人──杜卓夫。

他从容地立在那里,深幽目光注视着她,唇角欲笑未笑。

老天!为什么会碰上这么难堪的事?她不想让他见到她被婶婶言语羞辱的模样,为什么他要来?

为什么?

朱宁茵如同石膏像般动也不动,思考能力瞬间停摆,怔怔地与狂野地占有过她身躯的男人对视。

“老板。”保镖恭敬地点了一下头,对于杜卓夫的出现虽然心里纳闷,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沉稳地报告:“朱小姐刚到不久,我还来不及处理事情,这位欧巴桑就开骂了。”

“嗯。”杜卓夫颔首,终于举步走近三人,淡然启唇,“那就把事情尽快办了。”

“是!”

跟着,杜卓夫的英俊脸庞转向仍在发怔的朱宁茵,双目微眯地问:“我答应要让你回来,现在回来了,你要进去吗?还是见过你亲爱的婶婶后,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了?”

“亲爱”两个字他还故意加重音调,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朱宁茵脑中一片紊乱,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呆呆的模样竟然还挺可爱的。

杜卓夫微微一笑,动作好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如果不进去,那就走吧!”

她定定望着他轮廓深邃的侧脸,被动地跟随他的步伐往楼梯方向走去。

此时,李珠玉突然反应过来,不禁破口大骂:“你这没天良的女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家,也没见你拿钱回来,一定把钱都拿去倒贴小白脸,呜呜呜……我们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要收留你这个烂货啊?没天理啊……没良心啊……”

朱宁茵在李珠玉尖锐的叫骂中回过神来,突然停顿脚步。

她小脸苍白得不得了,忽然用力挣开扶在腰上的男大手,转过身想跟婶婶解释,却瞧见保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正在哭号叫骂的婶婶面前。

“这是三百万元的支票,从此以后,朱小姐不会再回来。”

啊!

不仅是李珠玉怔住了,哭骂声顿时消失无踪,朱宁茵也跟着傻了。

她眼中费力藏着的眼泪毫无预警地顺着脸颊滑下,突如其来的悲哀在心中扩大再扩大,几乎要将她淹没……

身子不停地发抖,嘴唇变得好白,怎么也挤不出声音。

然后,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再一次环住她,不容抗拒地拥紧了她,像是一具枷锁,标明着她已成为男人的所有物……

第五章

“你来干什么?”轻细音调有丝压抑,感觉得出问话的人正努力想制伏波动的情绪。

“我手边的事情忙完了,无聊,就过来看看。”杜卓夫一贯冷淡的口气,连唇角的弯弧也淡,“如此而已。”

沉默了三秒,轻嗓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这并不困难,小茵。”

那声冷柔的低唤让朱宁茵口一紧,脸蛋在他的注视下染开红晕。

是了,她问这个问题真笨哪!这男人想要知道、得到的东西,凭他的手段和势力,还怕没办法到手吗?

她咬咬唇,对他生气,也莫名地对自己生起气来。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着一幕幕急速掠过的街景。

天气转冷了,冬天愈来愈近,阳光躲在云层后面,天空沉沉的一片,像她此刻的心情。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宽敞的车后座已拉上隔音板,形成隐密的空间。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吊诡,朱宁茵微微恍神,在车窗玻璃上瞥见男人反映其上的轮廓。

他正瞬也不瞬地望着她,深幽双眼闪烁异辉,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将她全然迷惑。

而事实上,她确实已跌进他设下的**阵中,要不然,她刚才不会乖顺地跟着他走,离开那个她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为什么……”喉咙梗着硬块似的,朱宁茵咽了咽唾沫,才重新找到声音,“要给婶婶那张支票?”三百万耶!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杜卓夫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启唇:“钱好用啊!比送礼实在,不是吗?”

“我跟你说正经的。”朱宁茵一恼,终于转回小脸,直勾勾地瞪着那张可恶又英俊的脸庞。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他极自然地抬起手爱抚她的红颊,糙的拇指揉着她丰美下唇,语气变低。“你叔叔家里缺钱,给他们一笔钱,把你带走,这很合理。更何况……我对你还挺有兴趣的,不想这么快就放你走,我要你跟我回香港。”

什么!?朱宁茵瞠目结舌。

他晓得她和叔叔家里的状况,她并不讶然,反正他要查多的是门路;只是,她隐约知道未来的路可能得听这个男人的安排,却没想过要离开台湾。

朱宁茵想起公寓门口那一幕──婶婶拿到那张支票,态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冲着她叫骂,也不再哭天抢地,眉开眼笑得让她全身颤抖。

她算是被抛弃了吧?即便她并不眷恋那个地方,但面对那一幕,她的心仍紧缩再紧缩,孤独感浓浓地笼罩着她,让她想哭。

而这个男人竟又捅了她一刀,再次拧痛她的口。

他买她,完全是为了满足私欲,因为她是个挺有趣的“玩具”?等他玩弄够了,觉得厌烦了,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开。

好悲哀啊!朱宁茵,你是个悲哀的女人!

但她明白,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见过婶婶那个样子后,她没勇气去反抗这男人的霸道。

三百万的确能解决很多难题,至少,她的身价还算不错,不是吗?她自嘲地苦笑。

“我能说不吗?”她叹息。

“你认为呢?”男人双目微眯,眼中异光微窜。

其实,对杜卓夫而言,这样的感觉相当陌生。对于用来玩乐发泄的女人,他从未费过心思,反正等着爬上他床的女人比比皆是。

他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去掠夺,而这个被“献祭”给他的小女人,像是无辜闯进狼群里的小羊,更像出于淤泥的清莲,勾起他从未有过的冲动和渴望。

朱宁茵微微撇开小脸,软唇轻抿,有意无意地闪避他的手指,这小动作却成功地挑衅了他。

长臂一探,他将她拥进怀里,大手隔着衣衫揉捏着她的。

“杜卓夫!”朱宁茵倒抽了口气,红潮迅速染遍嫩肤。

“你知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连名带姓地喊我了?”他神情并非不悦,而是让人捉不定,独特的男气息将她包围。

朱宁茵不肯示弱,美好的下巴一扬。“我不是胆小鬼。”

杜卓夫先是一怔,随即喉中滚出短音,像是在隐忍笑意。“是,你不是胆小鬼,你是小骗子。”

小骗子?

“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朱宁茵口高低起伏,倔强小脸突然间变得生气勃勃,当然啦!绝对是被眼前这男人给气出来的。

“喔?你忘记了吗?”男人格无比的五官少了几分刚硬感觉,薄唇轻扬,看起来该死地帅气。

“我没骗你!”她红着脸蛋重申,想要挣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错!你骗了我好几次。”他语气放低,唇凑近她发烫的耳朵,灼热气息像在爱抚着她,“在我进入你、占有你的时候,你明明很欢喜、很快乐,明明高兴得放声尖叫,甚至在我怀里晕倒,却依然嘴硬,不肯承认你其实也喜欢这一切,爱极了和我玩这些游戏……小茵,这不是欺骗我吗?”

轰地一把烈火烧上来,朱宁茵小脸红通通,都快要冒出白烟了。

“你……”她红唇掀掀合合,想骂人,偏偏挤不出声音,只能被男人恶劣地取笑。“你可恶!”

真是乏善可陈,想了这么久才蹦出一句。

“多谢批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杜卓夫无所谓地挑眉。

真教人气结!“我没有骗你!我……我才不喜欢……不喜欢……”她突然说不下去,心脏狂跳,特别是他又紧抱着她,那完全不同于女柔软的刚强显示出男人强悍的力量,让她心悸得更严重。

“不喜欢什么?”抓到机会,杜卓夫当然要尽情逗弄她。“不喜欢我把你压倒,不喜欢我吻你,不喜欢我彻底占有你,在你柔软又紧绷的体内尽情驰骋;还是不喜欢我太强、太快,把你弄得晕头转向、娇喘连连,无力地瘫在我的臂弯里?小茵,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超级恶劣的坏男人!

他说的那些一幕幕浮现脑海,教朱宁茵羞赧欲死,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他还不肯放过她,黑瞳闪动邪气的火焰。

“我……我不要跟你说话。”朱唇一抿,她故意看向别处。

“好啊!不说话,反正动口不如动手。”

她还没搞清楚他的打算,下颚已被他扳正回来,随即,男人的气味窜进嘴里,朱唇已沦陷,被他以亲密又邪恶的方式吻住。

“唔唔……杜……”老天!他们还在车上呢!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唔……”

她的挣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本没办法施力,男人强健的体魄不知胜过她几倍,轻轻松松就制伏了她,还将她推倒在椅上。

“杜卓夫,你:…你别乱来!不要碰我!”小嘴终于得到自由,她用力喘息,急急嚷着。

“我只是要帮你找出答案,你不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人要有研究的神,不是吗?”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西装外套,双眼如鹰般锐利,热烈无比地紧盯着属于他的“猎物”。

心剧烈狂跳,朱宁茵想也没想就嚷出口:“我不喜欢!我什么都不喜欢!你不要这样……”

“小茵,你又说谎了。”

“没有!没有!”

“小骗子。”

“不……”

太迟了,她已经彻底引起他想征服的野心。

压住她乱蹭的玉腿,他的大手撩开裙襬,将她的小底裤拉扯下来。

“不要!你住手!杜卓夫,你听见没有?”

那条小裤被她一只匀称雪嫩的小腿勾住,腿间顿失屏障,那种不安感浓重得教她惊喘。

男人仅凭单手就扣住她撒野的双腕,除掉她的底裤后,他邪气一笑,大手“刷”地一声暴地扯掉她上衣整排的扣子。

“啊……”朱宁茵起伏的酥包裹在蕾丝罩里,丰美的弧度透出女的香气,呼之欲出。

“我现在如果住手,那就真的对不起自己了。”杜卓夫声音低沉,轻易地拉下那件罩。

当两团羊脂般的高耸在他面前晃动,荡出诱人的波,他低吼了声,随即埋首含住顶端含苞待放的红蕊儿,大手则眷顾着她另一边的美,掐弄揉搓,以糙指腹欺负她渐渐硬挺的尖。

“啊……”朱宁茵上身不禁弓起,泛红的娇躯在杜卓夫身下扭动,男人的唇舌和大手不断地折磨着她,仿佛不逼出她的真本绝不甘心。

“舒服吗?小茵,想叫就大声叫出来,不要压抑。”杜卓夫吮吻她柔嫩肌肤,唇缓缓往上移动,滑过她细致玉颈、秀美的下巴,然后再一次封住她的小嘴,热烈地纠缠着她。

她的裙子不知不觉间被撩到腰上,腿间美妙的景象对着男人完全展现。

她的嘴被侵入,发出呜咽声,男人将重量叠在她娇躯上,下一秒,一股强大的热力撑开底下幽径,闯进一片芬芳里。

“呜……”她眉心可怜兮兮地蹙紧,分泌出的春潮似乎还不够完全滋润他的巨大,再加上他太过急切、蛮横,一下子便完全地贯穿了她,害她眼眶蓦地涌出雾气,被他侵入的地方泛起轻疼。

“一下子就好,乖……放松,我不想伤害你。”

“呜……你好可恶,可恶透了!”

“嘘……小茵,乖啊!让我好好抱你。”此时,他竟对一个女人轻声细语,见她不适地承受着,左竟感到紧绷,这在他“狩猎”的纪录里从不曾发生过。

“乖……”他抵着她的娇唇诱哄,放开她的细腕,大手开始尽情探索她的美好。

他的长指滑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寻找到她腿间细致的珠蕊,故意轻掐慢搓,闹得朱宁茵娇喘不断。

“唔……”随着一下下的刺激,朱宁茵腹中那团火烧得愈来愈猛,滚滚热流泄流出来,一下子润湿了他的手指,也滋润着他的巨大男,减轻他的占有所带来的疼痛。

“小茵,你适应我了。”杜卓夫低低一笑,开始缓缓地律动起来,撤出、再深深地进入,重复再重复,品尝她身体的美好。

“啊……啊……嗯哼……”不!她永远也不会适应,这男人太过强悍,老是逼迫她承受。

朱宁茵昏沉沉想着,双腿被杜卓夫扳开,极端无助地任由他摧残,双落入他的双掌里,被挤压、揉捏,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专注地攻城掠地,在她身上点燃一把把火苗,他按住她纤弱的腰,忽然加重又加快抽的速度,隐闭的车后座除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吟叫外,只有一阵阵肌肤相互拍击的声响,清脆急促,充满荡和欲的气味。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你明明爱死了,不要否认,下一次,我要拿摄影机将你的模样拍摄起来,让你百口莫辩!”

突然间,他们变了姿势,他将她拉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嘴一张,再一次吸吮她上下晃动的尖,以高超的技术舔弄轻咬,让她敏感得全身战栗。

“杜卓夫……啊……好难受·…好热……”朱宁茵攀着杜卓夫的宽肩,丰不自觉地挺向他,仿佛无言地请求着他的眷恋。

跨坐的姿势让他更深地顶进她的花心,深密的结合和强悍的律动让朱宁茵泪流满腮,她的身体与他是如此契合,纵使自己一再倔强地否认,也无法抹灭这个事实。

“小茵,你想要什么?说啊!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男人一面进攻一面哑问,很满意自己支配着这一切。

朱宁茵咬着唇,小脸不禁往后仰,柔软长发披散在她的嫩背上,也垂荡在他的大腿上。

对于男人的逼问,她楚楚可怜地摇头,全身热到受不了,又像有干百只蚂蚁在肌肤上乱爬,搔弄得她几近发狂。

“固执的女孩。”杜卓夫低叹了声,也不生气,两手托高她的臀不让她完全坐下,男热源滑出她腿间,勾引出缕缕晶莹。

“嗯……”朱宁茵小脸一皱,发出挫败的呻吟。

他的退出带来可怕的空虚,她好热、好难受,整颗心绞得好紧,极度的渴望让她颤抖。

“杜卓夫……”她艳红的唇儿逸出爱抚般的低唤,她的手不由自主往他腿间去。

“等等!你想干什么,小茵?”男人双目眯了眯,唇边嘲弄地笑。

“我……我要……”她的气息好香,温热无比。

“要什么?”他硬是架高她的臀,不让她如愿,让她难过地扭动腰肢。

“小茵,你要什么?说!”

“我……我……我要你……”迷迷糊糊问,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全凭内心主宰。

“要我怎样?”见她抿唇不说了,杜卓夫再次出声,“真不说吗?好,你不说,那就算了,别玩了。”

他作势要把她推开,朱宁茵心中一惊,也不知打哪里生出的勇气,竟主动揽住他的颈项,凑上红唇吻住他。

“小茵……”她嘴里的馨香如此甜美、迷人,杜卓夫很快地抢回主导权,和她的丁香小舌玩起追逐、纠缠的游戏,愈吻愈深入,品尝了她樱桃唇儿中的每一寸嫩肤。

“别丢下我,我要你在我里面……求求你……”她终于还是妥协了,被撩拨得狂乱的神智让她说出内心深沉的渴望,大胆而且不知羞耻地向这个男人求爱,求他好好爱她。

目的达成,杜卓夫沉沉低笑,吮着朱宁茵的软唇,忍不住叹息。

“小茵,这是我……”他轻缓地放下她的臀,男坚硬对准她潮湿的花心,再次结实地占有她。

“啊啊……”两人的呻吟重叠在一起,彼此都为这甜美又痛苦的滋味激动不已。

他隐忍太久了,扣住她的纤腰,他略显暴地律动起来。

“啊……啊啊……杜卓夫,太快了……啊……”朱宁茵没办法将话说完,她全身紧绷,早被一波波汹涌的欲潮卷进漩涡中。

当高氵朝来临时,她乱轰轰的耳中只听见男人如野兽般的吼叫。

她的娇躯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缚,动弹不得,也没力气动了,她感觉到他最后的冲刺,一下下地、重重地贯穿她,然后,他在她的细致里达到顶峰,深深埋入,将一切给予她……

这一刻只有纯粹的激情和彻底的满足,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循着亘古以来的方式热烈爱过,在对方怀里沉醉。

第六章

在激情爆发的刹那间晕厥过去,当朱宁茵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裹在一条温暖的薄毯中,身子软绵绵的,整个人窝在杜卓夫宽阔的怀里,坐在他大腿上任他拥住。

“唔……”困极地眨眨眼,小脸下意识在他前轻蹭,像一只贪恋暖意的小猫咪。

“醒了?”男人糙掌心爱抚她微烫的脸颊,将吻印在她的发稍上,带着明显的愉悦调侃着:“怎么动不动就晕倒?看来,等我们回到香港,得找一个专业营养师帮你设计每日的菜单,把你养壮一些。”

朱宁茵晃着小脑袋瓜,一会儿才弄懂男人的意思,小脸不禁通红。“让我起来。”

“有办法把我推开,我自然会让你起来。”

“你……”朱宁茵咬着唇,本拿他没办法。

她内心挫败地叹气,鼓着双颊撇开脸,这才注意到周围全然陌生的环境,不是在车内,也不是“金碧朝代”顶楼的豪华套房。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杜卓夫亲吻着她的额角,低沉地说:“这里是航空公司的顶级私人贵宾室,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搭机回香港,你刚才在车里晕倒了,我只好先把你抱来这里休息。”

朱宁茵想起两人在车里纠缠的模样,要不脸红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连衣服都没完全脱掉就被欲望之火凶猛燃烧,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一方需要尽情倾泄,另一方则渴望被填满,她包容了他,让他的坚挺在里边傲扬,带来无限的体欢愉。

她想,她的灵魂已堕落了,即便心里不甘愿,当男人用那双强悍臂膀拥住她时,她已无力反抗。

或者这样也好,只要舍弃了自尊,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她的心也许会好过一些。

“在想什么?”此刻的杜卓夫像是最完美的情人,温暖地拥住怀里的小人儿,偶尔撒下轻吻,嗓音十分低沉好听,如一首美好歌曲。

朱宁茵摇了摇头,秀丽的眉间有些郁郁寡欢。

“说!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他略带霸气地扳过她的小脸,四目相凝,不让她当鸵鸟。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自己心里也茫茫然啊!

“为什么是我?”软唇终于轻嚅。

“什么意思?”杜卓夫静问,深沉眼底极为迅速地刷过异辉。

“以你的财力和势力,想要找到脸蛋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的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我相信,那些女人肯定比我有趣,个也比我温柔体贴,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我?”

愈到后面,朱宁茵声音变得愈轻,她眨眨眼,在男人高深莫测的注视下垂下眼眸。

杜卓夫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启唇。“不为什么,就是感觉对了,如此而已。”

“感觉……对了?”朱宁茵微微一征,再次扬眸,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似笑非笑,格指数更是往上攀升,害她心脏跳得像打鼓。

“不懂吗?是这种感觉对了。”他牵唇,一只犷手掌忽然滑进薄毯里,跟着又滑进她被扯破的衣襟中,握住一只丰盈的,或重或轻地揉捏着。

“嗯……你……不要在这里……不要……”她臊红脸蛋,想躲也不知要躲去哪里。

男人以折腾她、逗弄她为乐,她愈挣扎,他愈是要加倍欺负人。

“是你想要知道的,而我是有问必答。”

他的手掌改为轻捧,手指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尖,逗得她呼吸愈来愈急促,在他怀里轻颤不已。

“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肌肤上的香气,喜欢你双腿圈住我时脸上急切疯狂的模样,就是这种感觉。”

终于,他把手撤出,可能见她虚弱又可怜吧!怕继续“折磨”她,说不定她又要晕厥过去。

原来……是她会错意了。朱宁茵细细喘息,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可悲。

男人所指的“感觉对了”,是他与她在体上完美的契合,他尝过她的滋味,抱过她的身躯,在那从未让人侵入的幽径里,他不断地冲刺,她的细致圈套着他的巨大,让他享受到奔驰天堂的快感……

就仅仅如此罢了,她还奢望什么?

难道,她真以为这高高在上的男人之所以会执意要她,是因为他对她有下一样的感觉吗?

可笑啊!朱宁茵,你还在作什么白日梦?

“我明白了。”咽下喉中的干涩,朱宁茵硬是把眼泪逼回去。

她不哭,没什么好哭的,就当作是一场交易,一切都会好转的,她会渐渐地遗忘自己,然后就永远不会心痛,不觉屈辱。

“你能明白最好,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杜卓夫浓眉一挑,薄唇陡现一抹轻佻,仍是英俊得教人屏息。

压下口难受的异样感觉,她抿了抿唇问:“我们之间……有期限吗?”

男人双目眯了眯,似乎在评估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冷柔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直到我厌倦你。明白了吗?”

那闷痛像火燃烧着,朱宁茵逼自己去忽略,从现在开始,她没有自我,只是这个霸道男人的附属品。

“嗯!”她轻轻点头,眼眸脆弱地合起,让温热的泪流往心里。

真不晓得这个男人到底运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短时间内就替她办好了一本崭新的护照。

朱宁茵心里尽管纳闷又讶然,却一句话也不问,知道了又如何?她只是他一时兴起买来消遣的玩具,没资格多问的。

顺利通过海关,经过一个半小时左右的飞行,飞机安全抵达香港。

刚出境,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和一名身穿套装的美丽女子前来接机,两人见到杜卓夫拥住她的姿态,不约而同怔了怔,特别是那名女子,美丽的双眸深刻地打量着朱宁茵,致五官显得有些僵硬。

“老板,要先回公司看看吗?”年轻男子率先反应过来,对着像尊陶瓷娃娃般没什么表情的朱宁茵颔首致意,继而转头问着杜卓夫。

“嗯。”杜卓夫点头,此时,那名美丽女子已替他开了车门,他示意朱宁茵坐进去,自己才跟着弯身坐入。

杜卓夫不知是有意抑或无意,本瞧也不瞧那名美丽女子一眼,但朱宁茵却注意到那女子眼中闪过受伤颜色,让她的心不禁揪紧。

男人,只会让女人一再地伤心吗?悄声叹息,朱宁茵仍旧沉默不语,将小脸转向另一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车窗外。

开车的是年轻男人,美丽女子坐在前座,后座就只有杜卓夫和朱宁茵。

“丹尼尔,到公司之前先到‘半岛酒店’一趟。”车子开动后,杜卓夫突然出声命令。

“是。”年轻男子恭敬地应了声,也不多做询问,仅是专注地控着方向盘。

杜卓夫接着对前座的美丽女子说:“丽芙,马上打电话过去‘半岛酒店’,要他们立刻将顶楼的豪景套房准备好。”

“是。”童丽芙脸色白了白,微颤的手从公事包中拿出手机,立即拨打。

好残忍……他不可能不知道人家喜欢他,这男人如此明能干,随便一眼就能看穿那女人的心思,却还故意这样伤害人家……

朱宁茵悄悄握紧小手,不禁为童丽芙难过起来,然而同时,她喉中亦涌出苦涩,为自己感到悲哀。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突然,杜卓夫倾靠过来,一只强壮的臂膀揽紧朱宁茵的肩,在她耳边吹气。

朱宁茵秀目一扬,恰巧瞥见童丽芙从后视镜里迅速地瞧了她一眼。

“没有。”她低语,纤细上身已被拥入男人怀。

“不要这样。”朱宁茵脸蛋发烫,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杜卓夫本不为所动,他想要如何便如何,哪里容得别人反抗?

将她拥得更牢,他俊脸靠近,薄唇偷了几个香吻,低柔地说:“我要你在酒店住下,那里挺热闹的,你应该会住得习惯,我再让人帮你开个户头,每个月存一笔钱进去,然后再办一张信用卡给你,这样你就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吗?”

朱宁茵极度怀疑,他本就是为了要让童丽芙看到他和她之间的亲密模样,才故意在人前说这些话,对她毛手毛脚。

为什么呢?那女子如此美丽,他不喜爱吗?为何要这样伤害她?

还是……他和人家早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如今他厌倦了,才以那样冷淡的姿态划开距离?

脑中浮现如此的推测,朱宁茵忽觉呼吸不顺,想像着他拥着另一具娇躯、热烈地爱着对方,她不明白为什么口会绷得这么紧。

“别不说话。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杜卓夫霸道地扳过朱宁茵的小脸,逼迫她抬起眼睫。

“我……我没想什么。”饶了她吧!她不想被拿来当作伤人的工具。

“小茵,你骗人的坏习惯始终改不掉吗?”杜卓夫的嗓音中带着宠怜的味道,不等朱宁茵回答,已俯首吻住她的小嘴儿。

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芬芳的樱口中翻搅,也不管前座还有其他人,尽情恣意地品尝她的甜美。

“唔……”朱宁茵心里清楚,她愈是反抗,这男人愈不可能放过她,尤其还有别人在场,她只能顺从他的掠夺和挑逗。

“小茵,你尝起来好甜……杜卓夫低叹,攻势更猛。

大着胆子,朱宁茵鼓起勇气回吻回去。

她学着男人唇舌的方式,热烈且毫无顾虑地与他纠缠,深深的法式舌吻持续了许久,直到她满脸通红、快要不能呼吸,他那两片好看的薄唇才缓缓放过她。

杜卓夫鼻尖轻触着朱宁茵的,深幽幽的眼瞳闪烁着不可臆测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说:“看来,你是个挺好的学生,我把你教得不错。”

朱宁茵心脏仍在狂跳中,全身细胞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辐出来的热气,那欲望如此明显,此时正坚硬地抵着她柔软的腰侧,有一刻,她甚至以为他不想忍下去,会在车里强迫她。

她无话可说,反地想避开他的双目,小脸一侧,竟在后视镜中捕捉到童丽芙充满怨恨的眼睛。

总是如此,女人若是为难女人,原因皆出在男人身上啊!朱宁茵咬咬唇,心绪紊乱,思绪也紊乱,她不想掉进这团漩涡中,却身不由己,她不想啊!但是又能如何?

男人强而有力的臂弯带来教人眷恋的温暖,这一刻,她放松了自己,暂时不去理会现实状况。

她允许自己窝进那结实宽广的膛,去汲取内心渴望的安全感,假想拥着她的男人是梦中的白马王子,她喜欢作这样的梦,将对爱情的冀望悄悄藏在心中深处,不被任何人知道。

她用力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动了感情。

她不可以爱上他,像他这样的男人,只会让每个爱上他的女人伤透芳心;而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这一颗心呵!

夜晚已然降临,从半岛酒店豪景套房的大玻璃窗望出去,底下的车灯、街灯和霓虹灯犹如流光,闪烁交织着,而这不夜城的喧嚣繁闹,全被挡在厚厚的窗外。

朱宁茵沉静地倚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杯温茶,缓缓啜饮着,思绪飘得好远。

今天下午住进这间美丽宽敞的套房后,她就被留下来,而杜卓夫则跟着两名得力助手驱车前往“鹰集团”办公大楼。

酒店里的人员似乎被关照过了,她肚子不饿,原来没打算吃晚餐的,但却有服务人员特地为她送餐点过来,还十分亲切地询问她有没有其他需要。

而晚餐刚过不久,她竟然来了三名访客,说是某某品服饰的专业造型师,接到知会,特别跟助手送来当季新款的目录,也顺便带来十几套心搭配过的服饰给她作为参考。

朱宁茵完全应付不来这些东西,看到目录上标示的价格,她只感到迷惑,不懂为什么光一顶帽子或皮包配件,就得花掉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薪水。

她选择沉默,把决定权交给专业造型师,反正,她的装扮全是为了取悦那个花钱买她的男人。另外,关于女的内衣内裤以及睡袍、休闲服等等,专业造型师也一并为她挑选。

这也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吧?她会乖乖打扮自己,变成他想像的模样,这点“道德”,她还是有的。

口微酸、微涩,瞅着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她对自己露出一个迷离的、淡淡的笑。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静谧的房中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朱宁茵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些掉落地面。

抓回神智,她深吸了口气,才走向摆放电话的红木矮柜,拿起话筒。“喂……”

“睡了吗?"

心里隐约猜出是他,但听到他独特低柔的嗓音在电话那端响起,朱宁茵的心还是紧缩了下,潜藏在身体里的火苗缓缓窜燃开来。

“怎么不说话?睡着了吗?”杜卓夫在电话那端戏谑地说,心情似乎很好。

“没有,我……我还没睡。”脸颊热热的,她轻抚着,不禁悄声叹息。

“想睡了吗?”

她咬咬唇,没有回话,听见男人坏坏又问:“睡不着?是因为我不在旁边吗?”

“你……才不是!”不可能的!她睡不着是因为……因为陌生的环境。

“才不是因为你。”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笑音,朱宁茵愈听小脸愈红,这男人实在坏得可以,一天不按三餐加消夜逗弄她,他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你……你笑够了没?我要睡了,再见!”她否认自己恼羞成怒,轻哼了声,直接就挂掉电话。

四周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她捧住温热的脸颊,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那具电话,仿佛下意识仍在等待着它响起。

十秒钟过去了,三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电话没响,她眨了眨眼睫,心头漫上怎么也解释不出的失意。

她是怎么了?他不再来纠缠她,今夜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不好吗?

为什么心中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好不舒服,为什么?

蓦然,一道高大的影从身后将她完全笼罩。

“啊!”朱宁茵猛地回过神来,正要回头,那高大黑影已扑了过来,抱住她娇软的身子滚到大床上去。

属于他独有的男气息瞬间融进她的呼吸,朱宁茵心脏狂跳,眼睫轻灵扬起,对进杜卓夫深邃锐利的黑瞳中。

“你……”她喘息不已,馨香不断喷在他的皮肤上,她还不晓得自己在短短时间内已唤醒男人狂烈的情欲。

杜卓夫浓眉略挑,目光锁定在她微掀的朱唇上。“我怎样?”

“你……你没按门铃。”她美眸一瞪。

好像她的话很好笑似的,男人结实的膛轻震,滚出愉悦且低沉的笑音。

“小茵,我有专用的磁条卡,高兴哪个时候进来就哪个时候进来,还要按门铃吗?”

她心跳得更快,因他大腿正技巧地挤进她的双腿间,恶劣地磨蹭着。

“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咦?我进来找我的女人,讲礼貌不是太见外了吗?”他俯首舔了一下她的软唇,有些欲罢不能,只好继续舔吮下去,抵着她的唇低语:“你竟敢挂我电话,该怎么处罚你才好呢?”

朱宁茵不自觉地呻吟出来,像渴求着主人爱怜的小猫咪。

当这个男人愿意温柔、愿意对女人蜜怜柔哄时,那将成为最最可怕的毒药,沾上一点就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杜卓夫……卓夫……”她的丁香小舌与他的交缠,尽情地吮吻,适才等不到电话铃响的空虚寂寞被赶得远远的,她在这男人的身下,感觉到他强壮而且热烈的巨大。

“小茵,说你需要我,说!”他诱哄着,双手早已探进她今天新购的真丝睡袍里,揉抚着她的酥,“说呀!小茵,我要你说……”

“我需要……需要你……嗯哼……”她已没有立场再坚持什么。

在这迷乱的一刻,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守住一颗心,他所索求的,她都能毫无保留地给予……

第七章

豪景套房宽敞的浴室里,水气雾白一片,约莫两坪大的玻璃冲澡间,两具赤裸身躯正热烈地缠绵。

莲蓬头洒下一波波水花,朱宁茵仰起殷红小脸,不断逸出呻吟的红唇任着水珠流入。

她的发丝黏在纤细颈项上,从身后抱住她的杜卓夫吻着她的湿发,更在她细腻肌肤上吮出点点红印。

“我们……出去好吗?”她细声求着,高耸的房在男人的手掌里变形,他揉捏的力道时而温柔、时而蛮横,那两朵殷红蕊儿敏感得不得了,早在他指腹的摩挲下变得坚挺。

“不好!”杜卓夫直接回绝,给了朱宁茵一记深吻。

“唔……可是我头好晕……”里边水气蒸腾,他又下手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点火,害得她双腿发软,难以呼吸。

男人低笑。“没关系,我会抱住你,不让你跌疼了。”

“唔……可是我……啊……”朱宁茵浑身一颤,因为男人的坚硬已顺势挺进她温暖的腿间,从身后完全地占有了她。

他一臂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则抬高她一边的腿。

温热的水珠将两人淋得湿透,他开始在她的密中进出,火热的律动让彼此的体温迅速飙高,霎时,冲澡间中充满着情欲、荡的气息,足以将任何人化作野兽。

“啊啊··…会痛……慢一点,求求你……”朱宁茵哀求着,小手没有东西可以攀附,只好贴在墙上,蹙起眉心勉强支撑着。

“老天!你真的太小了,这么紧,紧得教人发狂。”杜卓夫放缓速度,他火热的欲望对她而言确实过于巨大。

“甜美的小茵,你必须习惯这一切,你是我的……”他低喃着,手指探到她身下那朵娇花,以折磨人的方式轻揉慢捻。

他寻找到那颗温润的蜜蕊,糙手指一下下轻蹭着、刺激着,要她完全地接纳他。

“哈啊……”朱宁茵细细喘息,全身的肌肤都被逼出一层殷红色泽,对男人而言,她是一道极度美味的大餐,清纯中流露出自然的妩媚。

在他的爱抚下,她仰起小脸吟哦,被他巨大贯穿所引起的不适已消退,她的娇小紧窒完全包容了他。

杜卓夫感觉到朱宁茵的放松,也感觉到她密悄悄溢出的滋润,她的吸含让他感到疼痛,再也没有办法压抑这甜蜜的束缚。

“小茵,我要你!”杜卓夫发出浓浊的喘息,腰臀再一次动作起来。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纤腰,如发情的猛兽般撞击着她的臀。

他的疼痛需要消灭,他的欲望需要彻底发泄,而这小女人娇美的胴体便是解药,他要狠狠地撕裂她,尽情地夺取。

朱宁茵尖叫起来,甚至哭了,已分不清是疼痛多一些,还是因为过多的刺激让她无法承受。

这男人要她的方式如此野蛮、霸气,但她的身体却因为他的一切而燃烧,随着他的给予和攻击而狂乱。

每一回让他抱在怀里,她总是很快地迷失了自己,全然没有抗拒的能力。

“求求你……我……我站不住了……”她哑声喃着,突然身子一软,幸好男人及时揽住她。

关掉莲蓬头,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起,推开冲澡间的门,他抱着她跨出,笔直往浴室外走出来。

两人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擦拭,他直接将她安置在大床上,朱宁茵虚弱地眨了眨眼,瞥见他也上了床。

男人深邃的双目闪动火焰,那欲望持续烧腾,愈演愈烈。

朱宁茵满脸通红,心脏狂跳,低低呻吟了声,柔软娇躯再次被他强壮的膛覆盖,他扳开她的腿,扶着男热源又一次充实了她。

“嗯哼……”朱宁茵低哼着,身子不禁弓起来,玉腿勾住杜卓夫结实的腰间。

他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迷乱的甜美脸蛋,专心一意地在那片温润蜜地里徜徉,勾引着她的灵魂,夺取她的呼吸。

突然间,他的五官紧绷起来,仿佛已无法再忍耐下去。

压制住她的身体,他的抽变得强劲,速度愈来愈快,底下的人儿发出阵阵吟叫和哀求,但他无动于衷,腰臀仍蛮横地撞击着。

惊人的热浪袭来,朱宁茵身子紧绷,然后轻轻抽搐,战栗不已,春潮汹涌地泛滥开来,吞噬了她……

“哈啊啊……”男人终于来到爆发的临界点,他吼叫地用力顶进她的深处,让紧缩的内壁吸吮着他的火热,让他浓稠的种子尽情撒落。

“卓夫……卓夫……”她不懂为什么想轻喃他的名,那渴望不容许她多想,已从她朱红的唇瓣缓缓逸出,像是在叹息,叹着他的名,也叹出她深藏的纷乱心绪……

男人的喘息在耳边响起,他仍覆着她赤裸的身体,这一刻,两颗心轻轻撞击,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转,朱宁茵分辨不出来,只觉得累了,觉得疲乏了,也感到极度的满足……

她小脸一偏,轻缓地合上眼睫,几乎在瞬间便跌入昏睡状态,却没发现男人那对深沉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

在杜卓夫怀里醒来的感觉,有种让朱宁茵想哭的冲动。

四周有些昏暗,只有门边一盏小壁灯亮着,朱宁茵眨眨眼,窝在丝被里动也不动,她的腰被男人横过来的一只手臂轻轻揽住,两人贴靠着,她听见他口跳动的声音。

鼻腔竟然微微发酸,古怪的热意在眼眶中蔓延开来……唉!她发什么神经啊?

她心里暗骂着自己,但那股悲哀却牢牢地捉紧她,让她不得不认真地面对问题。

她不想这样,不想眷恋这个男人给予的温暖,明知道那些温柔全是假象。

他是个无比自我的人,高傲、霸气、野蛮、唯我独尊,却也拥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是高高在上的纵者,他手中握了太多的筹码,无论是怎样的对决,他都拥有必胜的信心。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如何抵挡得了?

当他一次又一次向她索爱,要她臣服,她努力想保住自己的心,想理智面对,却往往适得其反,每一次的交欢总让她跌得更深,深得没办法挣脱。

他真是她命定的克星啊!

心里既苦又甜,矛盾的滋味在唇齿间漫开,朱宁茵悄悄牵唇,她不懂自己,也不想弄懂,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倘若到了最后,仍是要弄得遍体鳞伤,她会找一个秘密所在,独自舔舐伤口,不会让人看见。

稳下凌乱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抬起脸儿,近近地细究起男人好看的脸庞。

浓利的双眉,密密的眼睫,他的鼻梁挺直,轻抿的薄唇泛着淡红,瞧起来柔软且感,而吻起来的滋味……

朱宁茵口急跳了两下,粉颊在瞬间染红,小手似有自己的意识,竟缓缓地抬了起来,温暖指尖轻触着杜卓夫的嘴唇,沿着那好看的形状爱抚着。

蓦然间,她的小手被一只犷大手抓个正着。“啊?”惊喘了声,她眼睛一瞠,对上杜卓夫黝黑的锐目。

“你偷看我?”他开门见山地问,表情坏坏的。

“我……我没有啊!”朱宁茵想抽回手,男人偏不放。

“被我抓个正着,还嘴硬?”

他挑眉,薄唇淡淡勾勒,“怎么样,我好看吗?有没有让你很心动?”

朱宁茵小脸爆红,深吸了口气才找回声音。“我才不会那么傻气,我为什么要为你心动?喜欢你的女人已经这么多了,有那些傻女人呆呆爱着你就够了,我……我才不要爱上你!”

老天!瞧她说了什么?她的脑袋瓜真的愈来愈不灵光了,有些话藏在心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说出来?!

她不想让他探知内心,就算她傻得为他动心,那也是她私人的事,只属于她的秘密啊!

周围突然沉默下来,只剩下两人微沉的呼吸声。

男人注视她的目光变得好奇特,双眼眯了眯,慢条斯理地问:“有谁喜欢我?你知道了什么?”

她咬咬唇,下意识撇开脸,但下一秒,下巴已被男人攫住,不由分说地扳正过来。

“小茵,我在等你回答。”他声音好轻。

看来,不问个清楚明白,他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朱宁茵强迫自己勇敢地迎视他,略微僵硬地问:“那个前来接机的女人,你喊她‘丽芙’,她长得很美,她是你的特别助理吧?她明明喜欢你、爱慕你,我感觉得出来,可是你……你却故意伤害她。”

咽了咽喉咙中的无形硬块,她继续问:“你和她是不是曾经……曾经在一起过?”

杜卓夫神情高深莫测,沉吟了几秒才启唇。“我和她的事,你应该没资格过问吧?”

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捅入口,朱宁茵几乎听见自己的心在淌血的声音。

的确,她没有资格过问什么,在他眼里,她是如此微不足道。

她是他的禁欲,提供美好而温暖的体任他发泄,他们的关系再清楚不过,她有什么资格?

朱宁茵,你为什么会这么沉不住气?你以为这傲慢又霸道的男人会对你另眼相待吗?

见她脸色白了白,杜卓夫将她纤细的下颚扣得更紧,似乎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细致的表情,想将她完全看透。

“怎么?生气了?”他促狭地问。

“没……没有。”她摇摇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的手指糙却温暖,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轻抚她的颊,那两片格的唇瓣却吐出教人难堪的话。“我甜美的小茵,你在吃醋吗?”

朱宁茵丽眸一扬,想也没想地就否认,“没有!我……我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酸涩的滋味到底为了什么?

为何一思及他拥抱别的女人的画面,她的心就觉得痛,痛到不能呼吸?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男人尽管恶劣又霸道,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俘虏,在他一次次占领她的身躯的同时,也一次次地融蚀了她的心,摧毁她的自我,夺走她的自尊,让她变得软弱。

好愚蠢啊!但她却已无法控制。

“真的吗?”男人唇角淡扬,声音好沉,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可是,你的模样已说明一切,你在乎我,想独占我,不想让其他女人接近我,小茵,是这样吗?”

“不是!”她口起伏,咬咬唇,语气变得急促,“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不在乎你,我也没资格在乎你,反正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是,你爱跟谁在一起,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我不在乎,一点也不!”

嚷完,她眼眶突然发热,两串泪水竟毫无预警地流了出来,将她美丽的眼睛浸在一片水雾里,显得楚楚可怜。

朱宁茵既懊恼又伤心,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样子,挣扎着要翻身爬起,打算躲进浴室里冷静一下。

“不准走!”男人的铁臂一下子就把她倒拖回来,利用体型上的优势,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她压在大床上。

“放开我!”朱宁茵不禁抡起粉拳捶打他的宽肩和膛。

“不放。”杜卓夫邪气地微笑,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小嘴。

“唔……不要……唔……”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瘫软在他身下。

男人结实膛欺压着她丰挺的酥,他修长的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在品尝她的同时,熟悉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

“小茵,你哭的样子好无辜,让人更想用力欺负你。”爱抚着她曼妙的曲线,杜卓夫抵着她的唇低笑,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

“唔……我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你……”朱宁茵美眸半合,粉嫩小脸红通通的,但仍倔强地想维持最后一点点尊严。

“你要真的不在意我,也不会可怜兮兮地流泪了。”

“没有!没有!呜……好难受!她恍惚地摇头,心口难受,身体也难受,像放在火盘上煎烤。

杜卓夫对朱宁茵的否认只是诡谲地牵了牵唇,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的曲线往下滑,来到她甜蜜的腿间,感觉到她轻轻战栗,他的手指沾染上泛出蜜味的春潮。

随即,他开始侵犯那朵玫瑰,长指滑进紧窒的花径,深深探入。

“啊……”可人儿轻叫出来,身子不禁拱向他。

“这么想要吗?”他声音低低的,目光变得深沉。

“唔……”朱宁茵楚楚可怜地喘息,他的侵入停在里面不动,让她突然间有种可怕的错觉,仿佛自己在茫茫大海上飘浮,怎么也到不了岸。

男人打算要拉长这样的折磨,偏偏不给她痛快,还故意俯在她发烫的耳边缓慢地低语:“你想知道我和丽芙的关系吗?我可以大方地告诉你,要不要听?”

朱宁茵眼角渗出泪水,小手紧扯着床单极力抵抗身体里的火焰,摇着头不敢说话,怕逸出唇的会是阵阵吟哦。

“小骗子,你这爱说谎的坏习惯真该改一改。”杜卓夫亲昵地舔掉朱宁茵小脸上的珠泪,尽管腰下的男象征已昂扬疼痛,渴望埋进她柔软体内得到纾解,他仍用力把持着。

“丽芙姓童,她是我未婚妻,杜、童两家在香港上流社会一直维持着相当好的互动,我们之间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婚约,那是我父母亲擅自为我订下的婚姻,但不是我要的,我不想受到任何束缚……”

他又舔了她的小脸一口,跟着把舌探进她微喘着的唇瓣里,搅弄着、吸吮着,片刻才抽离。

“你说得很对,丽芙长得美丽、身材又好,她那么喜欢我,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我当然也明白,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语气突然变得好坏,“如果,丽芙不是因为和我有婚约关系,再加上我不想履行,我绝对会搞上她,就像我搞你这样,懂了吗?”

朱宁茵的心仿佛被一道凶猛的力量狠狠掐紧,她懂了,彻底懂了!

他之所以要她、不要童丽芙,那是因为她用金钱就摆得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发泄、玩弄过后并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反正是简简单单的交易,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

她咬着唇,泪流得更凶。

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好软弱、好没用,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她讨厌自己,好讨厌、好讨厌……

“听了这些,你没什么话想说吗?”杜卓夫紧盯着朱宁茵的五官,不知怎么回事,她愈来愈多的泪水竟让他感到莫名烦躁。

能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朱宁茵小脸偏向一边,手握成小拳头抵着软唇,泪仍拼命流着,像打开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止不住。

他下颚绷了绷,薄唇一扯,“好!如果你这么爱哭的话,那我就让你哭个够。”

说完,他埋在她深处的指猛地抽出,终于听见她破碎的叫声,而黏稠的爱沾满他的手指。

下一秒,他健壮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扳开她的腿,瞬间热硬的男已用力贯穿了她。

“啊啊……”她身子绷紧。

在她叫喊的同时,男人已几近暴地摆动起来,像是要无情地摧残她,蹂躏她柔软的一切,让她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完全沦陷。

“呜呜……”

“哭吧!我要听你哭喊我的名字,求我施舍。”杜卓夫脸色沉,鹰般锐利的眼闪动着欲火,疯狂地燃烧了她。

这个夜,交缠着爱与怨,情人的心若即若离,但赤裸裸的躯体却如此契合,让他们沦陷在彼此怀里……

第八章

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空白如纸,才会让那冷酷男人夺去身体后,连心也守不住吗?

这几日,朱宁茵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但任凭她如何思索,男女之间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她只是更加地迷惘,面对兵败如山倒的感情,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只能悄悄地舔舐着心上的伤。

这世界总是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他是天之骄子,英俊、多金、聪明,手腕俐落、霸道,男人羡慕他也嫉妒他,而女人则爱慕他;反观自己,什么也没有,连外貌也称不上绝顶美丽,个倔强又别扭,老天爷为什么会让他们有了交集?让她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作天壤之别?

好残忍!

更残忍的是,她既然认清这一切,为什么还傻傻地受他吸引?

只要他随便一句温柔话语,或一个宠爱的小动作,她就满心悸动,傻啊!朱宁茵,你太傻了!

来到香港两个多礼拜,她一直住在半岛酒店的豪景套房里,杜卓夫几乎每晚都来。

他对她的欲望强烈得惊人,当那双强壮手臂拥抱她,在床上热烈爱着她的时候,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激发出来的那些美妙爱每每让朱宁茵抵受不住,抛开羞耻,释放所有,弓起身迎向他,在他身下放声哭喊。

在物质上,他提供了非常优渥的生活,还特地吩咐酒店的经理关照她,只要她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那位英文名字叫作卫斯理的经理提出。

可是截至目前,朱宁茵才提过一个小小的请求──她想学广东话。

她英文读写的能力还不错,但既然在香港住了下来,还是广东话比较实用。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会待多久,说不定男人很快就会厌倦她,不过她还是可以利用白天的时间学些东西,毕竟,她对成天逛街购物一点兴趣也没有。

卫斯理帮她请来一位专教广东话的女家教,一个礼拜有五天课,每堂课连上两个小时。

朱宁茵很用心学习,短短两个礼拜的时间,已经会说不少生活中常用的广东话了。

这位女家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名叫谢馥吟,朱宁茵很喜欢她亲切的圆脸,总觉得和她有许多话可以聊。

“小茵,除了上课外,平常你都不为自己安排一些活动吗?”今天是星期五,早上两个小时的粤语课已经结束,谢馥吟边收拾手边的书本,抬起圆脸瞄了坐在对面的秀丽女孩一眼,微微笑着说:“女孩子就要多到外面走走逛逛,整天窝在房里会闷出病来的。”

朱宁茵先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小脸绽出一抹浅笑。

“其实我还满喜欢独处的,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如果想看什么影片的话,也可以请酒店经理帮忙,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她脸颊微红,有些腼腆地说:“我想……是我的个比较孤僻吧!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谢馥吟带笑地叹了口气,“像你这么文静的女孩,现在可是愈来愈少啦!对了,如果你不喜欢逛街,那要不要到我家玩呢?明天星期六,我亲自下厨喔!我那两个儿子和女儿也会回家吃饭,你要不要来?我叫嘉鹏开车过来接你。”

嘉鹏是谢馥吟的大儿子、今年刚考上医师执照,朱宁茵看过他的照片,感觉是个阳光型的爽朗男人。

“我……呃……我不确定……”朱宁茵咬咬唇,“谢老师,谢谢您的邀请,我很开心,我也满想去的,可是我……我现在没办法给您答覆。”

她毕竟不是“自由之身”,那男人早已拥有了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只能以他为重心。

而另一方面,她也无法不去顾虑到他的想法,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当她的心向男人偏依过去,就难以摆脱了。

闻言,谢馥吟停下收的动作,沉静地打量着朱宁茵。

周围静了一阵,谢馥吟叹息着,终于问出口:“小茵,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证,虽然我晓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干涉你什么。”

朱宁茵抬起小脸,心中已隐约有预感,猜出谢馥吟将要问什么。

“没关系,谢老师想问就直接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

“嗯。”谢馥吟轻轻颔首,缓慢出声:“我知道花钱请我来这里当家数的其实就是香港‘鹰集团’的大老板,这位杜卓夫先生可真是媒体的宠儿,香港的报章杂志最爱挖他的新闻,我想问……你真的是他包养的女人吗?”

朱宁茵呼吸微促,双颊泛开两抹赭红,习惯地咬了咬唇,勇敢地迎向谢馥吟的注目。

“是!我确实是他花钱包下的女人。当初在台湾,有人想取悦他,用药把我迷昏,直接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享用,陪他过夜……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后来,我想逃离那个地方,他却对我产生兴趣,查出我家里急需用钱,他花了三百万,然后,我就跟他来到这里了。”她下意识重重咬唇,那疼痛的感觉让她的心好过一些。

房中再次陷入寂静,朱宁茵以为自己会看到嫌恶、轻蔑的表情,但眼前的谢馥吟只是蹙着眉,优郁地瞅着她。

“你知道……他是个有婚约的男人?”谢馥吟轻声问。

“嗯。”朱宁茵点点头。关于杜卓夫的背景和整个“鹰集团”的种种,她也是来到香港才渐渐知晓的,诚如谢馥吟适才所说,他的确是媒体的宠儿,是众人追逐的焦点。

借着翻阅一些八卦杂志,她知道他和童丽芙之间的婚约早就订下,但他的父母亲过世后,他对结婚的事一拖再拖,压没打算履行,和自己漂亮的未婚妻更是只有公事上的接触。

在女人这一方面,他从以前就公开得很,常带着模特儿或当红影星进进出出,毫不避讳,似乎想迫使童家提出退婚的要求。

女人的青春如此可贵,最禁不起浪费啊!

她不由得可怜起童丽芙,也可怜起自己,爱上那样的一个男人,所有付出的感情都是白费的。

“那你还傻傻地跟着他?”谢馥吟的叹息加重。

朱宁茵轻轻牵唇,那朵笑很美,却有些心酸,有些无可奈何。“我没办法……我就是傻呀!明明不想动心,结果还是动了心,我就是很傻呵!”

就像是注定要为他动心,也注定要为他伤心,逃也逃不开。

全是注定的呀……

谢馥吟离去后,朱宁茵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当作午餐。她对物质方面的要求并不高,一个三明治配杯果汁或一碗广东粥就可以打发过去。

饭店的服务生来收走餐盘时,她要了一壶香片,一个人斜躺在窗边的长椅上,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她不觉无聊,仿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让她的灵魂脱离身躯,静谧地待在一个没有谁可以打扰的地方,让她静下心来思索许多事情,尽管很多事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愈想愈乱,她仍是喜欢此刻的静寂。

她似乎睡着了,小脸靠在大抱枕上,长发垂落而下,遮住她姣好秀丽的脸蛋,也让她原就雅致的气质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脆弱。

时间沉静地往前,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房中,瞧见那抹纤细身影横卧在长椅上,男人目光沉了沉,又静悄悄地靠近过来,停在她身旁。

男人弯身撩起她一缕黑发,凑进鼻间轻嗅了嗅,跟着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粉嫩小脸上的软丝,直到酣眠的整张脸儿呈现出来。

他凑近亲吻她的额、她的颊,然后缓缓印上那抹甜美的朱红。

“嗯……”朱宁茵不自觉地发出猫儿般的娇声,那气味如此熟悉,在睡梦中,她依循着自己的心启开唇瓣,温驯地纳入他的侵略。

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搅弄着她的小嘴儿内部,唤醒她的知觉。

“唔……嗯?”她终于睁开眼眸,一入眼便是杜卓夫深幽幽的迷人眼瞳。

他的挺鼻挤压着她的,吻得如此深入,那对鹰般锐利的眼睛却似乎要看进她的心中,让她全身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间,她被他打横抱起,他的欲望强烈得不容忽视。

他坚定地跺向床边,边吻着她、边将她压向大床,双手早已抚上她高耸的脯,享受着那既坚挺又柔软的触感,尽情地蹂躏着。

“不要……这么快……”朱宁茵在他的攻击下气喘吁吁,肌肤迅速泛开美丽的粉红色。

她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一边因他狂烈的方式感到战栗、惊惧,另一方面又在他几近野蛮、暴的爱抚和亲吻下感到无比的刺激。

“我等不及了。”男人低语,不由分说地扯下她丝裙里的小裤,下一秒,火热的雄已挺进她温润的密中。

“啊啊……”突如其来的充满让朱宁茵拱身惊呼,烈火瞬间烧上,威胁着在她体内爆发。

杜卓夫扣紧她纤细的腰身,深埋在她稚嫩的腿间律动起来,灼热的气息与她相交。

“小茵,你还是这么紧、这么热……”像要将他的生命完全吸取,要他在她撒下的无形火网中沉迷,不可自拔。

“唔……”朱宁茵娇喘着,红潮一下子就染红小脸。

男人在她潮湿的腿间进出,她兵败如山倒,所有的端庄和矜持全被挤到外太空去。

她媚眼如丝,软唇吟叫,小手不自觉地拉扯着男人的衣服,想贴进他肌肤、感受他体温的欲望深深控制住她。

“卓夫……卓夫……”她轻哑唤着。

一想到这男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想到两人之间云与泥般的差别,她心中不禁万分酸涩,清莹泪珠从眼角滑下,她的眸光迷离凄美,在情欲的浸润下诱人万分。

猛然间,杜卓夫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有股陌生的情绪在其中翻腾、搅弄。

他垂首喘,迅速地扯开领带,脱去上衣,亦将躺在底下承受他欲望风暴的女子脱个光。

他给了她一个深重的舌吻,犷大手分别按住她丰美的脯。

他的恣意揉掐引起她更大的战栗,腰臀的攻击由急切转为深长,每一下部探到了最深处,顶弄着她喜悦的源头,教她感动得哭泣出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的欲火烧得更旺。

野兽般的喘息声充斥在房内,他目光深邃得不可思议,压制着她,专注无比地占有她一切柔软。

“呜呜呜……”朱宁茵哭得迷迷糊糊,因男人强而有力的给予,也因心中绝望的情爱。

她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女人就是笨、就是痴、就是傻,明知是全然的奢望,仍旧管不住情感的方向。

忽然间,他俯身贴吮她的脸颊,将那串串珍珠般的眼泪全吸吮干净,品尝着她的泪,再次亲密地封住她不断呜咽、娇吟的小嘴。

“唔……卓夫……抱紧我,求求你,用力抱我……”或者唯有如此,借着彼此体的交缠,她才能稍稍满足内心那份渴望,幻想着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唯一,幻想两人属于彼此,忠于一份纯洁的爱情。

“求求你……”她哀求,不自禁媚吟着。

杜卓夫微微抬起头,垂下的发丝让他的俊脸显得更加感,他凝视着她,薄唇魔魅一笑,瞳底两簇火苗烧得好烈。“我会成全你的。”

丢下话,他突然抽离她的腿间,迅雷不及掩耳地踢掉整条长裤,赤裸裸地重新回到大床上。

见到他如太阳神般健美的身躯,朱宁茵喘息更重,血中窜起阵阵兴奋感,方才被他占有的地方渗出更多温暖爱,那空虚折磨着她。

男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撕吞入腹,但她不想逃也不愿逃,她甘心被他惊人的欲望碾成灰、搅成尘,在他壮硕的压制和强而有力的攻击下臣服。

“你……啊!”她不禁惊呼,曼妙的身子被他稍嫌暴地翻转过去,她趴伏在大床上,正要回眸,纤腰已被猛地扣住。

他分开她的双膝,扶住男骄傲的力量,再一次饱满地贯穿了她。

“啊哈……”还有比这样的结合更火辣的体验吗?朱宁茵喘息不已,在男人一下下的挺进、撞击下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喜欢吗?”杜卓夫用力地挺撤,她粉嫩的臀瓣一次又一次吞含着他的巨大,耳中伴随着女子抵受不住的吟哦和抽泣,他厘不清心中到底渴望着什么,为什么已这么彻底地要了她,他的身体在享乐,心却不能满足?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体的欢愉再也不够了吗?他明明很享受这一切,不是吗?

他们就像发情的野兽般交媾,他压制着她、深入她的花心,如同跨在雌兽背上发泄的雄,他本不需要去顾虑她的心情和想法,只要他想,用任何下流的方法都行,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

他对她没有感情,不只是她,他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感情!

一时间,他向来铁硬的心竟分割出两个自己,相互起了冲突,这让他心情更为抑郁,而唯一能发泄这种负面情绪的方式,就是以更不堪入目的下流手段蹂躏她、摧残她。

“啊啊……啊啊啊……”朱宁茵又哭又叫,脆弱的娇躯开始痉挛起来,她被要得太多了,紧窒的密儿也跟着收缩,牢牢吮住他的铁杵。

“还没,小茵,我还没爽够,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他隐忍着在她体内爆发的冲动,他还不想让两人解脱,这一场欲望角力必须由他主导。

朱宁茵真的没力气再支撑下去,她战栗着,腿间的暖潮大量流泄,上半身软绵绵地伏下,嫩臀却仍高高翘起,供男人继续侵犯。

“不行了,求求你……我没力气了……呜……”

杜卓夫不发一语,扯住朱宁茵的小蛮腰,突然急攻猛送,猛烈地进入她的体内,让那热如火的内壁不断摩擦他的欲望。

“哈啊啊……”朱宁茵在杜卓夫的摆布下再次尖叫,泪水湿了脸颊,也沾湿了长发。

一切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她为着这个男人心动,就算他要她的方式近乎凌辱,她仍是不争气地迎合,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也许,她是上辈子欠了他,飞蛾扑火地空掷自己的爱恋,在他凶猛又恶的占有下,去假想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朱宁茵,原来面对爱情,你也是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呵!

她嘲笑自己,也怜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为他动心,真笨啊!

可是,在爱情面前,又有谁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完全的理智?

纤细的手指紧扯着凌乱不堪的被单,她呜呜地哭出声音,小脸通红得不可思议,因男人强悍的力道,也因心中不由自主的悸动。

她哭泣的声音和模样深深搅动杜卓夫的心湖,他不禁战栗了,腰杆往温暖的深处一挺,伴随着一声低吼,硬挺的前端终于喷出大量的生命之,在她体内全然释放。

“啊……”他闭眼仰头,将最后的力量倾泄出来,跟着,他宽阔的膛缓缓朝她俯下,贴熨着她白里透红的美背。

她仍在轻泣,身子难以克制地轻颤着。

他吸吮着她发烫的耳垂,在她泛出细汗的香肩轻咬了几口,声音低沉。“别哭了。”

效果并不好,因为她仍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有什么好哭的?”他语气变得更火爆,似乎感觉得出她的哭泣不单单是承受了太多的“运动刺激”,还有更深的意味存在。

他欺负她,他承认,他就是要用力地欺负她,来证明自己依然是铁石心肠,不受任何人左右。

但为什么见她被折腾成这个模样,他竟然会感到罪恶?

她只是他看上的女人之一,等他玩够了,照样能把她撵得远远的,对他而言,这女人什么都不是!

她没什么特别,就只是……只是……

该死!发现心中又在说服自己,杜卓夫心情更差,脸色更臭。

“我说别哭了!”他突然低吼。

“呜呜……”她就是控制不住嘛!

“该死的女人!”

“呜……”他好可恶,怎么可以骂人?

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真的无力了,杜卓夫无声深叹。

目光沉了沉,他鲁地将朱宁茵翻过身来,薄唇随即欺上那张可怜的朱唇,有力地侵占着,同时也有效地终止那教人心疼的轻泣。

而他强健的双臂正牢牢地拥住她,像拥住全世界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不肯放手……

第九章

男人熟睡的脸庞有些孩子气,深深扯动朱宁茵心中最柔软的一弦,在他臂弯里,她沉静地打量着他,无声的叹息悄悄逸出被他吻肿的朱唇。

不能让他知道啊……她的心已经沦陷。

她可以对自己坦白,却没办法勇敢地将内心真情大大方方地摊在他面前。

男人若晓得了她的心,只会嗤之以鼻,他蹂躏她的身子,同样也会无情地蹂躏她的心意。

然而,她在那样下流的交媾方式下依然能得到极至的快感,他对她施展可怕的魔力,彻底让她变成浪荡女,张开腿渴求他的贯穿和一次次的填满,她战栗、尖叫、哭泣,只因为他莫名又野蛮地侵占了她的心。

他手中握有太多的筹码,而她是彻底的输家。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先是在床边坐了会儿,让腿间那股羞人的酥软感缓缓退去,这才起身走进浴室中。

浴室墙上的大镜映出她的身影,那被狠狠爱过的娇躯种了不少“草莓”,她双颊淡红,唇儿微启,美丽眼瞳迷濛却也忧伤,她似乎已经迷失了自我,镜中的女人有些像她、又不太像她。

叹了口气,她进入冲澡间迅速地冲洗身子,将腿间黏稠的体清洗掉,那是她几度高氵朝时奔流而出的蜜水,也混着他欲望之端所喷发出来的力。

一个想法突然晃过脑海里──她会怀孕吗?

有好几次他强烈地要她,赤裸裸地占领她的娇嫩,在她紧窒的甬道进出,将大量的生命之直接洒在她腹中……

是啊!她很有可能怀孕的,就算现在没有,按照他毫无预防的做法,以后也极有可能使她受孕。

不行!虽然她爱孩子,渴望有朝一日能为心爱的男人产下爱的结晶,但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是个私生子,绝对不行!

如果他不愿意使用保险套的话,那她就得尽快为自己弄到避孕药。

想到这一点,朱宁菌心中又是一酸,突然兴起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咬了咬唇,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忍住心中的优伤,然后,她取来干净的大浴巾擦净身上的水珠,随意套上一件及膝的大浴袍,静静地步出浴室。

男人还在睡,那睡相依然格英俊,她忍不住靠过去,小手轻抚着他的俊脸,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敢大胆地让情意显露在眼里,以一种难舍又凄楚的爱恋眼神凝视着他。

“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感情?为什么……我不想爱你的……”巧鼻一阵酸意,眼眶发热,她再次咬唇,终于收回眷爱着他脸庞轮廓的小手。

趁着他尚未醒觉,朱宁茵转身离开床边,来到客厅,却未察觉床上原在沉睡的男人在她转过身之后,就已经缓缓掀动眼皮,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纤弱的背影。

她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又静悄悄地踱到客厅那一片洁净的玻璃窗前。

杜卓夫不动声色地跟着坐起,虽已瞧不见她的背影,却清楚地听见她以轻柔略哑的嗓音对着电话那端说:“您好,是卫斯理先生吗?”

杜卓夫浓利的双眉不禁拧了起来,虽然他曾说,如果她有任何生活上的需求可以就近请饭店经理卫斯理帮忙,但一想到她刚下自己的床不久,就急着打电话给别的男人,心窝处便烧起一股莫名的狂火。

更何况……她适才还对他说出那些话。

另一边,朱宁茵仍未察觉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然清醒,握着无线电话,她深吸了口气才出声。“卫斯理先生,我……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啊……不……不是的,谢老师的广东话教得很好,我不是要换老师,是我……我想请您帮我买避孕药……”

说完,她脸红成一片,但电话那头应是给了她想要的答覆,她微微笑开,微绷的声音也松弛下来。“谢谢您,卫斯理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她咬咬唇,继而腼腆地又说:“还有一件事……可不可以请您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我想这样会比较好,可以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其他人”主要指的是谁。

“嗯。谢谢。”吁出一口气,她按下红键结束通话。

她依然静静伫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脸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一度曾渴望飞翔,在遇上那个男人之后,她的梦不知不觉落在他身上,却变得更遥不可及。“唉!”她忍不住柔声轻叹。

“你要人帮你弄来避孕药?”

“啊?”朱宁茵被突如其来的沉声质问吓了一大跳,迅速地转过身来。

“你……你醒啦?”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可是朱宁茵就是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两腿发软。

“我当然醒了。”杜卓夫只随意套着一条长裤,健臂好整以暇地抱在裸露又结实的膛前。

朱宁茵咽了咽唾沫,好希望自己别这么胆小,能够更勇敢地面对他。

略嫌僵硬地走回桌旁,将无线电话放回,她努力调整呼吸,故作轻快地问:“你肚子饿不饿?我请人送早餐过来好不好?你可以先冲个澡,对了,你想喝什么咖啡?顶级蓝山还是义大利浓缩?”

“别想给我转移话题!”杜卓夫动怒了,突然三、四个大步来到朱宁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上臂。

“为什么要进孕?”他难以克制地吼人,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吓得朱宁茵小脸惨白,迷雾般的丽眸楚楚可怜。

“说啊!”他晃动了她一下。

要她说什么?她有那个资格吗?

朱宁茵定定望着那对窜火的鹰眸,口既苦又痛。

“你爱我,却不想生我的孩子?”杜卓夫受不了朱宁茵的沉默,随即丢下更大的爆弹,炸得朱宁茵摇摇欲坠。

她呼吸一窒,若不是被他双掌紧紧箝制着,她真要跌坐下来了。

“我……我没有爱你,我没有!”她颤声嚷着,心痛得无法承受,泪水像泉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来。

杜卓夫下颚紧绷。“我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敢否认?你爱上我、臣服于我,不管身体或心,都被我彻底占有了,不是吗?”

“我没……唔……”她拒绝承认的小嘴迅速落入他薄唇有力的围堵中,他的舌在那方甜美的芳腔中翻搅、吸吮,吻得她迷迷糊糊。

“我不准你避孕!”两舌交缠间,他坚决地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排斥让她受孕,想像着自己的生命在她温暖的子里着床、成长,他全身血被一种莫名的兴奋侵占。

他对她真的比较特别吗?还是只单纯地因为时候到了,觉得可以让某个还算看得顺眼的女人,替自己生下子嗣?

对于真正的答案,他懒得多想,不管如何,他就是不准她避孕!

朱宁茵被他紧密地拥在怀里,有种幸福却又心痛的感受,这男人明明不爱她,明明只把她当作泄欲的玩具,他的体温和拥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她的心,教她不能自已。

“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怎么办?”边喘息着,朱宁茵怯怯地问。

杜卓夫俊脸微抬,终于暂停亲吻,深幽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就生下来。”

“生下来?可是……孩子会变成私生子……”心又开始绞痛,她不懂,一向聪明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孩子多么无辜,他不能这么自私啊!

杜卓夫锐眼眯了眯,似乎在思索她的话,沉默了几秒,他竟然说:“你爱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叙述。

“我没……”

“小茵,别说谎。”

朱宁茵苍白脸颊终于找回颜色,红嫩嫩的,好动人,被微微吻肿的唇儿想要出声反驳,维持最后一点点自尊,却在男人深邃如渊的注视下,要说的话全梗在喉咙了。

她的无语便是默认了,眨眨泪眼,她难堪地想垂下小脸,细致的下巴却被男人轻扣,再次抬起。

“看着我。”他不让她逃避,望着她清丽、可人的脸庞,格的男薄唇勾引出耐人寻味的浅弧,慵懒地说:“既然你爱我,那么,我可以娶你。”

什什什……什么?!这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朱宁茵双眼瞠得好大,不可置信地瞅着他。

杜卓夫轻抚着她粉嫩的颊儿,将残留在上头的泪珠拭去,以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心态。

“你……你要娶我?”她突然觉得空气好稀薄,像是快要晕厥了。

“有异议吗?”他挑眉,表情高深莫测。

说实话,会提出结婚的主意,杜卓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一向最排斥婚姻吗?就连与他早已订下婚约的童丽芙,他都急着摆脱,怎么现在会对另一个女子提出结婚这个“蠢主意”?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更古怪的是,他心中竟不觉懊悔,反倒觉得这个“蠢主意”其实还挺不错的。

“卓夫……”朱宁茵小口小口地呼吸,哑声轻唤。

“嗯?“他再一次感牵唇,心想,娶个在人前温柔听话,在床上却野艳放荡的女人当老婆,应该是项划得来的决定。

“你爱我吗?”朱宁茵的甜美红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杜卓夫先是一怔,左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俊挺的五官凝了凝。

“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朱宁茵鼓起勇气又问。

周围陷入短暂的寂静,男人抿抿俊唇,终于出声。“没有。我不爱任何人。”

虽然早已是预期的答案,朱宁茵仍差些喘不过气来。

心好痛……痛到让她挤不出虚应的微笑。

不过,至少她明白,他并未费心地欺骗她,纵使他的诚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脏,她仍是感谢他的直言坦率。

“嫁给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提供你优渥的生活,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我、爱我,可以为我生儿育女。”他眼神变得深沉,语气好低,带着不能抗拒的诱惑,薄唇勾出邪气的弯弧。

“我虽然不爱你,但我却渴望你的身体,你就像一团烈火,总是轻易燃起我的欲望和热情,小茵……”他低哑一唤,大手恶作剧地探进她浴袍的襟口,握住一边粉嫩的高耸,糙指尖或重或轻地拧着可爱的尖。

“哈啊……不要……我们先把事情谈完,你……你不要这样……”一碰上他的“毛手毛脚”,朱宁茵本没什么抵抗的能力,两腿像果冻一样站也站不住,软绵绵地靠在他健壮的身上。

“没什么好谈的,反正事情我说了算。可怜的小茵,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唉!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呀!”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他邪笑加深,眼神坏坏的。

欺负她脯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扯掉她浴袍的腰带,跟着,又大大方方地探向她虚弱的腿间,尽情地刺探那片女的密林,逗弄着底下那朵为男人绽开的玫瑰,在一片湿润间滑入温暖无比的小径。

“啊啊……不要……你……讨厌啦!”攀住男人的颈项,她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他,小脸迅速泛开潮红,在他长指极有节奏感的抽下,她可怜兮兮地轻哼着,绝望地沉迷了。

“不对……不能这样……我、我不能嫁你,这样不对……”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会有什么未来?

她心好痛,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这男人太过霸道,太专断独行,他把她的心撕裂了,把她的感情也撕裂了,她依然不争气地渴望着他,在他的侵犯下骚动不已,为他春潮泛滥,渴求他的填满和狂野的侵袭。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杜卓夫拧起浓眉,没料到会听见朱宁茵的拒绝,虽然那声音说得既虚弱又无力,仍让他十分不爽。

“你……你不可以这么恶劣。”简直是在“逼婚”嘛!

朱宁茵心里一酸,眼泪随即涌出,再加上男人突然来了几记惩罚的侵占,让她忍不住叫喊出来,终于瘫倒下来。

杜卓夫索让她躺在地毯上,她的浴袍大剌剌地敞开,露出晶莹剔透的胴体,而美丽的肌肤更是散发出无形的靡气味,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小茵,我就是这么恶劣。我要你的人、你的心,我要你永远离不开我。”

他对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此时此刻,杜卓夫才清楚了解到,他本不能接受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景象,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玩弄、欺负、占有,谁也别想染指。

“不要……啊……”没有她置喙的余地,男人推开她雪白的大腿,让她双膝弓起。

随即,他俯首攻击女最脆弱的娇花,灵活的舌头舔弄着前端的小珠蕊,勾引起她阵阵的战栗,在一声声难抑的娇吟下,那温暖的舌儿挤进粉红的密里,在里边翻搅、勾卷,犹如他正亲吻着她的小嘴儿一般。

“卓夫!啊……啊啊……”老天!这动作好……好秽!

朱宁茵被杜卓夫吸吮、舔弄的力道弄得全身酥麻,媚眼微掀,他舌头进出粉的模样她看得一清二楚,又一声呻吟逸出红唇,她呜呜哭泣起来,不知道这甜蜜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你好可恶……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指控,杜卓夫吻上她可爱的肚脐,又吻上她高耸的美,拉着她的小手为自己解开裤头,让蓄势待发的男在她柔软掌心里变得更为雄伟。

“顽固的女孩儿,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还是……你其实希望我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惩罚你呢?”他语气带笑,灼热气息喷在她赤裸的前。

“呜呜呜……”朱宁茵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摇头,把一头乌亮的发丝全摇乱了,衬托得她的小脸更加秀气、脆弱。

“小茵……”轻唤了声,他终于挺身进入那片温暖。

“啊……”饱满的感觉在底下膨胀,她的花径里全是他,两人再一次紧密地连在一起。

“卓夫……卓夫……”朱宁茵迷乱地呼喊着心爱男人的名字。

这一刻,什么也不必多想了,他们属于彼此,就算被过多的热情烧成灰烬,也不会后悔。

他削瘦的臀在她腿间急速律动起来,狂野的欲望穿刺她的柔软,既深又重地凿进,要她抵受不住地放声叫喊。

他要她,这不是爱,只是纯粹的占有。

她是他的禁欲、他专属的玩具,他可以尽情地玩弄、泄欲、摧残,她只能是他的。

这不是爱!绝对不是!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绝不会!

杜卓夫在心中用力说服自己,像是要努力坚守这个信念,他用力地撞击着她,每一下的进入都仿佛要撕裂她,然而在抽退时又似乎要无情地卷走她的灵魂。

咬着牙,剧烈喘息,他硬是将内心那抹奇异的怜惜重重压下,专注地、强而有力地持续占有身下的女人,让那酥了骨头的呻吟充斥整个空间。

他不爱她,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罢了,他之所以决定娶她,也仅是图个方便。

所以,他不爱她!

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爱她!

第第十章

朱宁茵再一次深刻地体验到杜卓夫的霸道和不可理喻!

彻底沉沦在他温暖的拥抱中,她又因体力透支,在激情爆时晕厥过去。

慵懒地在大床上醒来,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再次沐浴过后,她请服务生送来餐点,八成被折腾得太过火,害得她饥肠辘辘,胃口大开。

到了下午,她换了一件优雅、轻松的洋装想出去散散步,卫斯理先生却领着几个“访客”来按她的门铃。

这一开门,她几乎傻眼,因为那几个“访客”突然一窝蜂地冲进她房里,还“挟持”了她,不让她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她被两名看起来挺娇小,力气却不小的女助理“压制”在一张椅上。

“是杜先生吩咐的,今晚在半岛酒店最豪华的龙厅举办婚礼。”卫斯理沉稳地回答。

“啊?”朱宁茵瞪大美眸,傻呼呼地问:“什么婚礼?”

“就是杜先生和朱小姐的婚礼。”卫斯理微微一笑,“恭喜。”

“啊?”老天!那男人说风就是雨,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朱宁茵一脸怔然,双唇掀了又合、合而又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斯理又说:“这个造型设计的团队在香港十分有名气,常替许多明星工作,她们一定会帮朱小姐做出最亮丽的造型,朱小姐请放松心情,我等一下会让服务生送壶花草茶和几款点心过来。”

“可是我……”没等她说出意见,卫斯理已旋身离开,把她丢给那群手艺湛的造型团队。

怎么会这样啦?老天!她不嫁难道不行吗?

“朱小姐,别担心啦!我们经验多、技术又好,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负责服装造型的设计师笑嘻嘻地说,还一边要助理在朱宁茵面前架起一面大镜子。

“对呀!朱小姐,我告诉你喔,我们可是有得过奖的呢!”发型设计师同样笑嘻嘻地保证,边打开自己随身的专业工具箱。

“香港明星好多都是经过我们巧手打造,才突显出风采万分,朱小姐真的不用怕,你先天条件就好,如果再做造型,我敢发誓,那肯定是美呆啦!”小助理也在旁用力安抚。

然而事实上,朱宁茵本没心情听她们说话,她陷入一种好不真实的境界中,像在作一场梦,梦境支配着她、带领着她,让她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前进,一切变得十分荒谬。

她好矛盾,她当然想嫁给心爱的男人,可惜的是,就算这场婚事履行了,她爱的男人也永远不会爱上她。

但她深深记得,他说过,他不爱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果她成为他的妻子,那她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眷恋着他,光明正大,不需要任何掩饰,也不用忧虑他会喜欢上其他女人而觉心痛。

或者,他不懂爱亦无所谓,她能爱他就好了。

唉!愈去思索,她愈不能把持,对他的慕恋竟然已到这样的地步,她竟是甘心委屈自己,只求陪在他身旁吗?

傻呀!朱宁茵,你真傻!

深吸了口气,她费劲地缓和心中波动,她想,虽然只有她单方面的感情付出,她仍是愿意嫁他、成为他的妻。

杜卓夫的行事作风永远干净俐落,他不仅为自己的新嫁娘请来最专业的造型团队,更为晚上即将举办的婚礼请来顶尖的宴会负责人。

婚礼准备的时间虽然不够充裕,但能接到香港“鹰集团”的委托可是天大的荣幸,先撇开优渥的报酬不谈,光是连带而来的广告效应,再怎么困难都得把整个场子设计得美轮美奂、让众人眼睛为之一亮不可。

而愈接近晚上时间,朱宁茵心跳愈是加快。

整个下午,她就像一尊听话的洋娃娃,一会儿被带进浴室里泡了香喷喷的玫瑰花瓣澡,一会儿做全身去角质按摩,接着是做脸,敷面膜等等,连续忙了好几个小时。

此时,她穿上一袭设计师为她挑细选的露背珍珠雪缎长礼服,那贴身、轻盈的布料突显出她身材的窈窕与修长,长发慵懒地盘起,露出美好的玉颈,裸露在外的肌肤闪动着美丽光泽,仿佛吹弹可破。

这是她吗?望着镜中如出水芙蓉般的动人倩影,朱宁茵有些迷惘,有些不敢置信。

周围好宁静,那群造型团队在成功地将她一切优点突显出来后,此时已避到另一间套房休息,因朱宁茵在今晚宴会上不只做一种造型,她们得先把自个儿的肚皮喂饱,才有神和力气应付所有状况。

偌大房中独留新娘子一人,朱宁茵不由自主朝镜中的人儿微微一笑,她不想优郁地参加自己的婚礼,纵然这场婚事来得莫名其妙,实在教人措手不及,但她的心已无助地系在那男人身上。

如今,她就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爱他,可以孕育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所以,命运对她还算不错吧?就算他永远不爱她,这一切也值得珍惜了。

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吗?

在她幽幽思索的时候,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她回过神来,心想应该不是杜卓夫,他进入这儿可不曾这么礼貌地按过门铃呢!悄声轻叹了口气,她提着雪缎长裙轻盈走近,将门打开。

一看门外的人,朱宁茵不禁怔然,愣了几秒才找回声音。“童小姐……”

门外站的是童丽芙,她脸色苍白极了,两丸眼珠黑幽幽,唇瓣几无血色。

朱宁茵深吸了口气,试着对她露出微笑,温柔地问:“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我们可以聊聊啊!”她的心不禁感到疼痛,为着眼前的女子。

任何爱上杜卓夫的女人,都注定伤心、流泪。

朱宁茵觉得自己对不起童丽芙,虽然感情没有法则可循,虽然那男人谁也不爱,但今晚将要与杜卓夫结为连理的人是她朱宁茵,而非一直与他有着婚约的童丽芙。

伫立在门口的童丽芙动也没动,那模样教朱宁茵心惊不已。

咬咬唇,一声无奈又心痛的叹息逸出唇瓣,朱宁茵重新迎视童丽芙,语气更为真诚。

“童小姐,其实……我不晓得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我想你心里肯定很气恼我,因为我……我即将成为卓夫的妻子,那原本该是属于你的位置。”朱宁茵顿了一下,舔舔微干的唇儿。

“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对卓夫,我……我是真心的,只是我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不想抗拒了,我的心里有他,想试着与他生活一辈子,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不强求,只要我能爱他就很足够了,所以童小姐,可不可以请你成全我,不要再责怪我、恨我,如果能得到你的祝福,我会非常开心,会非常非常地珍惜……”

童丽芙仍然无动于衷,死死盯着朱宁茵不放。

“童小姐……”除了心怀歉疚外,朱宁茵也好担心童丽芙的状态,不禁伸手想要扶住她。

没料到手刚碰到对方上臂,童丽芙突然激烈地扬起右手,一道锐利的银光乍闪,朱宁茵本弄不清她的意图,只能傻呼呼地愣在原地。

“贱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伴随着怨念极重的尖锐叫嚷,眼见童丽芙握在手中的刀子就要刺入朱宁茵的口,朱宁茵下意识闭起眼睛,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毫无招架能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

“住手!”男人严厉的语调爆发开来。

朱宁茵轻呼一声,感觉自己被搂进一片熟悉、结实的膛,安全的气味随之围绕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喘息,眼睫微眨,偷觑到杜卓夫无比冷峻的下颚线条。

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小脑袋瓜里还乱轰轰的,思绪动得好慢,但不等她慢慢反应,童丽芙高分贝的叫骂声紧接爆发。

“杜卓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人?你该娶的人是我,只能是我!”原本美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童丽芙简直濒临疯狂,虽然两边的手臂被跟随杜卓夫一块赶至的两名饭店保全人员扣住,她仍然不放弃地使劲挣扎,仿佛不啃下朱宁茵的、喝光她的血,就誓不甘休似的。

杜卓夫鹰目细眯,英俊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无情。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绝不可能娶你。”他不曾玩弄过她、欺骗过她,他只是用直截了当的方式告诉她,他绝不会履行那个由双方长辈订下的可笑婚约。他要的新娘,得由他自己挑选。

童丽芙发疯地尖叫,挣扎得更加激烈。“我爱你!你明知道我爱你!我已经爱你那么多年,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杜卓夫冷冷一笑。“你爱的不是真正的我,你只是顺应双方长辈,他们帮你挑了一个能够匹配得上你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可以为你的家族带来更多的财富,让你一辈子享用不尽,让所有的人以羡慕的眼光看你,丽芙,你要的只是这些,你不爱我,而我更不可能爱上你。”

“不是!你闭嘴!不是你讲的这样!我要你娶我,卓夫,只有我才有资格当杜太太,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旁……王八蛋!放开我!贱人,我一定要杀死她,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放开我……”童丽芙愈说愈狂乱,见手中刀子被保全人员夺下,她气得张嘴要咬人,双腿还不断又踢又踹。

“杜先生,看这状况,可能要请警方和神科医生过来,我们先把这位小姐带走。”两名保全人员费力地抓住童丽芙,再这么闹下去,非请医生赶来打镇定剂不可了。

不等杜卓夫出声,两名保全已强硬地将像疯子般乱叫乱踢又乱咬人的童丽芙拉进电梯里。

像是一场极度荒谬的闹剧,混乱了一阵,周围突然陷入教人窒息的寂静中。

朱宁茵这时才缓缓意识过来,要不是男人及时赶到,她说不定已经遇害。

被人如此憎恨着,她心好难受,呜咽了声,双腿不禁一软,而下一秒,男人干脆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笔直往房里的大床走去。

杜卓夫拥着朱宁茵坐卞,将轻轻颤抖的矫躯搂在大腿上,手指攫住她纤细的下巴,强迫她迎视他眼底的怒火。

“你该死的在干什么?见到刀子刺来,连躲也不会躲吗?”回想适才那一幕,他心脏紧缩再紧缩,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狠狠抓住他,他不知道还能再承受多少。

当他在一楼大厅无意间远远地瞥见童丽芙的背影,心中就觉不对劲,想也没想,他连忙跟上楼来,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猛然间,他脑中一凛──

心爱的女人?!他刚刚真是这么想的吗?他爱她?!

锐利鹰眼紧盯着那张受到惊吓的可怜小脸,她的眸子怯生生的,眸光仿佛沾染上清晨的露水,被动又无助地与他相凝,搅得他心脏抽痛起来。

老天!他真的爱上这个小女人了!

仔细斟酌,她带给他许许多多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莫名其妙在忆起她的一切,甚至还动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如果是她,他可以轻易地想像出未来甜蜜的夫妻生活,他们在意彼此,在床上又无比契合,他几乎以欺负她、逗弄她,见她脸红为乐,他没办法将她让给任何人,他会殷勤地在她温暖的子里撒下种子,他们将会有爱的结晶。

他想保护她,让她永远专属于他。

“对……对不起……”朱宁茵不知道男人正处于重新体认两人关系的阶段,被他吼得又是一颤,泪水不禁掉落下来。

“我……我不晓得……我……我很对不起……”难过持续扩大,朱宁茵咬咬唇想忍住眼泪,但那灾情似乎不太好控制。

杜卓夫脸色仍臭臭的,擦拭她小脸的手劲却好温柔。“你对不起什么?”

吸吸鼻子,她哑哑地说:“童小姐她……她好可怜,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我不应该待在这里,我不能爱你,我没有资格……”可是她已经这么爱他,心里全是他了,怎么办?

“你说什么鬼话!"杜卓夫浓眉皱起,突然俯头封住朱宁茵可怜兮兮的小嘴,把那些“胡言乱语”全数堵住。

小手紧扯着他的衣服,朱宁茵迎向他的吻,几近绝望地回吻着,四片交缠的唇滑入她温润的泪,甜蜜中带着苦涩,她的心好痛。“卓夫……”

“我就是要你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我只要你当我的新娘。”他爱抚着她的曲线,犷大手在她柔背上游移。

“我爱你啊!卓夫……我没办法,就只能爱你啊!”朱宁茵心痛地嚷着,藕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将娇小的自己密密地贴紧他。

沾着温泪的颊儿紧靠在他耳边,她鼻音好重,坚定地说:“就算你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就算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我也没办法收回自己的心了。”说完,她突然伤心无比地放声大哭。

杜卓夫原被朱宁茵坦然的表白弄得心窝发烫,双臂更是紧缩,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压进自己的身体里,没想到却听见她的哭声,不禁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他将怀里的泪人儿推开小小距离,忧心地打量着她。“小茵,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朱宁茵垂下泪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灾情”,困难地挤出声音,“童小姐她……她好可怜……我好难过……呜呜……”

怎么又绕回旧题了?杜卓夫叹了口气,爱怜地着朱宁茵的脸,情难自禁地在她额上、鼻尖和软唇上印了几个浅吻。

“她刚才差点伤害了你,你还替她伤心?”看来,他的小女人同情心超泛滥,以她这种极度心软的情,如果没有他好好守护着,不知要被旁边的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朱宁茵再一次吸吸鼻子。“她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啊!而且看她的状况似乎很不好,我好担心……你应该对她说明,说你本不爱我,你应该对她说的,这样,她或者比较不会难过,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如果我是爱你的呢?”陡地,杜卓夫薄唇一吐,爆出这么一句话。

朱宁茵怔了怔,定定望着他好几秒,才呐呐地说:“可是你……你明明不爱我啊!”

“我现在决定要爱,不行吗?”

“啊?”

“啊什么啊?我不爱别的女人,偏偏爱你,不可以吗?”

“你……”

男人英俊脸庞高深莫测,朱宁茵被搅得开始头昏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他是在对她示爱吗?还是又恶劣地想捉弄她?

“我爱你,你有意见吗?”杜卓夫挑起浓眉,深幽的眼充满魅力。

“你不要开玩笑,求求你,不要这样……”她会当真的,会傻傻地相信他,她宁愿他残忍却诚实,也不要用甜言蜜语迷惑她。

朱宁茵的回答让杜卓夫超级不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整个压制在大床上,他的健壮极具威胁地、亲密地覆着她的娇躯,热息喷在她的小脸上,她看见一张好认真、好严肃的俊脸。

“卓夫……”她被他那样的表情深深震撼了。

“听好,我可以为了单纯的生理发泄,跟任何看得上眼的女人大玩爱游戏,但绝不会对感情的事开玩笑。”爱与欲,他原先分得极为清楚,而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小女人却在不知不觉间闯进他的心,让他割舍不下。如今他表白了,她却不愿相信?

眯起鹰眼,他酷帅脸庞郁闷得很。

朱宁茵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都痛起来了。

他说……他不开感情的玩笑,所以,他适才那些话是真的?!全是心中真正的声音?

他说……他不爱别的女人,偏偏爱她……

他说,他爱她?!

“呜呜呜……”太感动也太激动,朱宁茵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水再次如泉般涌出,哭得脸蛋红透。

“老天!”杜卓夫重重叹气,“怎么又哭了?小茵,别哭了,你哭得我好难受。乖女孩,别哭了……”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甜嘴儿上,哑声安抚着,健壮身躯磨蹭着她。

“你说你爱我,我……我好高兴、好开心,卓夫……呜呜呜……卓夫……”她重重回吻他,用力地搂住他。

杜卓夫抵着她的唇儿低低笑着。“你要我爱你吗?”

“嗯!我要!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她的心里全是这个男人,如今,男人爱上她,懂得以感情呵疼她、宠爱她,她真的别无所求了。

“卓夫,用力抱我,我要你爱我……”她乞求着,小手急切地索他的身体,同时也拱起身躯不断贴紧他,无声求着他的爱怜。

“我可爱的小茵……”挣开一切束缚,他如她所愿地埋进她体内,为她带来惊人的喜悦。“我爱你!”

他用力爱她,让她娇喘连连、战栗抽搐,同时也在那温暖的女体内彻底地享受。

高氵朝来临时,男女的叫喊混在一起,他们拥紧彼此的身躯,在对方怀中寻找到天堂。

至于待会儿即将举办的婚礼,嘻嘻!就让他们相拥而眠、小睡一下再办也不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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