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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


1-6

楔子

这个女人很奇怪。

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她却穿著黑色羊绒大衣,大衣长长垂到脚踝,脖子上厚重的貂绒围脖遮了大半张脸,头上一顶复古礼帽,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两只眼睛。她昂著头,坐在妇产科的办公室里,有些不耐烦地等待著化验结果。

医生将化验单接过来,扫了几眼,没好气道:“你是怎麽当女人的?都怀了5个月的身孕,居然还不知道?”

“怀……孕。”女人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眯起细长的凤眼,“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和一般女人不同,略显低沈,气氛顿时压抑下来。若不是她隆起的腹部与化验单的结果,医生会怀疑眼前这个高大的女其实是个男人。

被他傲慢的气势蛰了一下,医生愣了愣,指著她就算是大衣也无法遮住的隆起的腹部,有点憋气地说:“一个女人,肚子会隆起那麽大,除了怀孕……还会有什麽?”

女人没说话,漂亮的眼睛盯著医生,里面尽是不信任和嘲讽。

医生将化验单和B超照片都交到她手中。

照片上,是她腹中已经存活了5个月的胎儿,胎儿已经成型,小小的身影卷缩在母体,安静的沈睡著,就等著再五个月之後,来到这世界。

女人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忽然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将化验单和照片撕成了两半。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住,收回手笑著开口:“回家种红薯去吧,凭你的医术,我除了能怀孕,明天兴许就长出翅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可语气里的揶揄让医生顿时爆发。

“女人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你这是什麽口气!”

“男人的口气罢了,大伯。”

说完,傲慢的昂起头,挺著大肚子把门踹开,走了。作家的话:新文开坑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淘宝卖情趣用品的攻X傲慢美人受受是个非常非常傲慢的家夥,有一天,他去攻的网店买情趣用品……然後……- - 你懂得。原定的《囚徒》父子文,打算先放一放,这个比较有爱 - - 先写这个。《滚,离婚》的结局这两天就会贴上来,然後番外等书出版了之後也会慢慢贴上来的。个志相关公告都挪到专栏最下面那个黄色的文件夹了。大家有什麽了解的可以去那里看看,或者在会客室的置顶帖给我留言。谢谢大家!

第一章



陆知书是个非常斯文的美青年。

银边眼镜,衣冠楚楚,待人温文尔雅却绝不软弱,目光柔和,内心想法细腻而有条理,骨子里透著一种谦和、自信的态度。

不张扬,内敛,温润。真正如玉气质。

家父给他起名为陆知书,也正是此意:知书达理,翩翩君子。

可偏偏这样一个斯文的君子,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喜欢开发情趣用品。

自从十四岁那年,他无意间闯入一家情趣用品店,看见了各种按摩跳蛋爱娃娃之後,陆知书就定下了这辈子的目标──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成人用品开发师!

陆知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自己也不喜欢用。但是,每每看到情趣用品,他都忍不住想拿过来把玩一番。下意识地鉴定这些东西的材质,功能,并想开发它的新功能,给使用者带来无上欢愉。

“怎样的情趣用品才算成功?”

“让全世界的男人都为自己的小JJ感到羞愧。这就是成功。”

为了人类的发展,促进社会的前进,减少强奸案的发生以及挽救无数因生活不和谐而破碎的家庭,陆知书将自己的少年时期全部奉献给了这项特殊而伟大的事业。

十八岁那天的生日,父亲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成人礼,也是他成年後的最後一笔生活费。陆知书拿到钱後深思熟虑了两三天,最後决定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开成人用品店。

钱太少,不足以注册公司。开店的话,光是租金都好几万了。他想了想,最後将目标锁定在了网络──一个崭新的购物平台,淘宝。

21世纪,已是网购的天下。人们不仅可以足不出户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网上购物更能享受到商场没有的折扣,从订货、发货到货物上门,皆无需亲临现场,省时又省力。网购渐渐代替了外出购物。

虽然已是新时代,但国人对仍保持著羞耻的内向态度,因此,在网上销售成人用品,不失为一大商机。

陆知书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动手的人。不出一个月,他的网店就正式开了张。由於商品新颖,材质优良,他的店很快就从大批成人用品店中突厥而且,不出半年时间,小店的信誉就升到了一个皇冠。

陆知书销售的情趣用品,大到充气娃娃,小到安全套,无一不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他的产品材质优良,价比高,用过的人都只有一个字评价:爽! = =

为了防止商品被山寨,他还特意去申请了专利。小店在他的经营下,很快就开的红红火火,每天订单都不下於千个,为此,他还特意聘请了十几个客服,在他去学校里上课时,照顾著生意。

室友小安就是他请来的客服之一。

小安是比他高一届的学长,标准的欲旺盛系直男,因为家境不太好,又无意间发现了陆知书每天忙碌的秘密,便索去应聘了客服兼职。

做为陆知书的室友,他拥有很多其他人享受不到的特权,譬如每次有新产品上市时,他都是第一个免费试用,代价是用完之後跟陆知书谈谈感想。除了按摩之类的女用品不用之外,充气娃娃和安全套或者JJ按摩用品他都一一用过了。

小安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在室友发明的情趣用品下,尽人亡。

虽然每次都下定决心绝不再纵欲,可是每当室友推著银边眼镜,斯文有礼地走到他跟前,举著最新发明的“XXX”情趣用品微笑道:“学长,拜托你这次也试试看吧。我对新产品很没信心呢。”时,他就又忍不住动摇起来。

没办法!室友发明的产品实在是太爽了啊TAT!那个林X铃版的仿真娃娃,还有那种便携式自慰杯……泪奔,都是他的最爱啊!

最近,小安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低落,一直愁眉苦脸,就连他最爱的林X玲版充气娃娃都不想用了。问他怎麽回事,他说:最近实习的公司里来了个位新上司,人长的倒是分不出雌雄的美豔,只可惜格太差,无比傲慢,永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特别讨厌。

陆知书笑道:“那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别招惹他不就行了?”橴渫囵墵

“我也想啊。”小安垂头丧气道,“可是他总能挑出我的毛病,然後骂我。”

“譬如?”

“譬如我去洗手间洗个手,被他撞见了,他居然嫌我不讲卫生,洗完不擦手!”

“……我记得你们公司是做香皂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吧?他可能是职业病?”

“屁!明明是他自己洁癖!还有啊,送上去的企划案,他总是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那个不通过,可是你知道那是我们开发部的人熬了多少通宵才做出来的产品吗?居然被他一句话就否定了哎!太可气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夥的美貌让人本对他恨不起来!

小安说到愤怒处,连眼睛都红了起来,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难怪你最近情绪不好,原来是因为这个。”陆知书拍拍好友的肩,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只充气娃娃,塞到他怀里,温和地笑道,“拿去泄泻火,别说我没关心你啊,老朋友。”

小安低头一看,顿时泪流满面。

居然是轻音的娃娃哎!

轻音哎!

是他梦想中梦中情人,绝对的治愈系女神啊擦!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知书……呜呜呜。”小安抱著娃娃,一边泪流一边关上了寝室的门,哭著打飞机去了。

陆知书叹了口气,回头坐在电脑前,继续设计新产品。设计到一半时,父亲突然来了电话。他犹豫了片刻,最後还是决定接听。

父亲:“那件事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知书:“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父亲:“没有。”

陆知书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你还来问我考虑结果?你不早就定好了吗?”

父亲在电话里没好气道:“你是我儿子,你都20岁了,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也是该磨练磨练的时候了,还有,我已经老了,你还不……$%%$&^%*&*((*()(……”

接下来的就是魔音贯耳,全都是说了无数遍的台词。陆知书最怕听他老子发表这些言论,忙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哼!”父亲听到後,傲娇的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然後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陆知书,无语望天。

他拿起桌子上摆了好久的面职书,皱了皱眉头:“新工作啊……”

好像,很不巧的,和小安正是同一个公司呢。

第二章



小安得知他要和自己共事的消息,表现的相当忧愁。他道:“知书,你不该来我们公司的。依你的条件,可以去更好的单位实习,何必来此受苦?”

陆知书笑道:“去哪里不都差不多麽?反正也只是实习而已。”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上司有多刻薄,你来了就知道苦头有多大了。”小安叹息,脸上还挂著两枚国宝级黑眼圈,显然是昨晚打飞机过度导致的美景。“总之,你会後悔的。”

“嗯,我知道了。多谢学长的关心。”陆知书的态度相当从容不迫。小安想,自己明明比学弟年纪要大,可站在他身边却总像个小学生,无论风度还是气魄,永远都输他一等。

这著实有些伤人自尊。

说话间,车子便抵达公司楼下。

豪华的世贸大楼,步履匆忙的职业白领,响的不停的电话,一切都是快节奏的,人们为了生存疲於奔命,脸上的表情是统一的麻木,瞧不出厌倦或者喜爱。更像是被生活所牵引的提线木偶。

很久之前,陆知书就讨厌这种生活,封闭牢固式的,每天两点一线的公司生活,与陌生人勾心斗角,为了那一份微薄的薪水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以致奉献自己的青春。这样的生活过於可怕,若不是父亲一再固执,他宁愿一辈子守著自己的成人用品小店去过自己的潇洒快活日子。

不过,反正也只是实习,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安工作的开发部在大楼的第七层,进电梯时因为人太多,一个女白领不小心将手中的早餐牛泼到了陆知书的西裤上,虽然女白领一再道歉并用湿巾替他擦了,可是牛渍仍旧沾在上面,弄不干净。

“今天可是第一天报道啊,要是被那洁癖上司看见你穿这样的脏裤子,你可就完蛋了。”小安急的团团转,一出电梯就要拉著陆知书去卫生间清理。还没进去,就被一个同事叫住了。

“小安,你怎麽现在才来?9点的会议都开始了。再不去可要当心被骂哦。”

“啊──我居然忘了!”小安惊悚的喊了一声,崩溃地抱著头,立刻冲进了办公室。进门前不忘对陆知书道歉,“对不起,知书,你自己去弄吧,我还要保命!”

陆知书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忙,自己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Gi是家跨国的大公司,在珠宝业有著相当高的口碑,非常注重商品的质量与细节。因此,连洗手间的设计都致无比,黑白的色调,看起来非常有格调。洗手台是流线型的,明显可以看出是“秉持著美的原则”而设计的。

陆知书知道,这里是GI的分公司,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的设计应该是作为分公司总经理的那个魔鬼上司所负责的。难怪小安时常骂他是自恋毛狂,从这洗手间的设计就可以看出那人是

有多讲究了。搞不好还是那种“如果没有一杯卡布奇诺,我的一天就没办法开始”的那种小资!

- - 老实说,小资这种东西在陆知书心里,其实和非主流无异,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装逼。

用水洗掉裤子上的牛渍之後,陆知书突然又觉得该去上个厕所,於是便走到最後一个隔间的前,将门拉开。

哗!

“你干什麽!”门後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陆知书还没看清楚是什麽,门便从里面被狠狠的扣上了,他的手来不及收回,手指顿时被卡在了门缝间。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令他当即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啊……”

隔间里的男人听见了,又慌慌张张的把门打开,焦虑地问:“你怎麽样了?有没有受伤?”

陆知书被挤红的手指,倒抽一口凉气,风度也几近维持不住,抬起头来刚想发火时,却愣住了。

是个男人。

一个非常美貌的男人。

陆知书自认为这辈子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可这样美貌到扎眼的人他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个男人,皮囊极好,好到扎眼的地步,就算是春天灼灼烂漫的花朵夏天璀璨的繁星秋天冷傲的寒霜冬天剔透的白雪,都堆在一起,也比不上这个人的脸。

微长的头发柔软的垂在脸颊两侧,眼神透明,像冰雪。漂亮的脸孔有种瓷器的感觉,美丽是美丽,但感觉非常冷,虽然手没有碰上去也知道冷。

他的西装有些凌乱,大概是正在如厕的缘故,裤子都没提好,有些尴尬的用另只手捏著皮带。脸因为这尴尬的局面而微微泛著绯红,红唇欲滴,轻轻的颤动著,唇角有惹人怜爱的弧度。

他的目光在空气中和陆知书相撞了一秒,下一秒便急急移开,然後啪一下迅速地再次将门合上。

一分锺後,他出来了,衣著已恢复整洁,剪裁良好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杂志封面。

他走到陆知书面前,走路的姿态优雅的像只涉水的仙鹤。

陆知书觉得,他大概是想跟自己道歉,或者,询问自己手指的伤口问题。可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告诉我,你看到了什麽。”

陆知书皱了皱眉头:“你是指什麽?”

“真的没有看见?”男人眯起凤眼,气势就连陆知书这样的人都觉得有些压迫,冰冷的眸子里泛著寒光。

陆知书道:“你想让我看见什麽?”

“很好,没看见是对你最好的结果。”男人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将修长白皙的双手放到水下面,仔细冲洗。其实他的手不脏,可是他却反复的洗了好几次,洗完後,又将手伸到洗手

台旁的风干器下,花了约两分锺的时间将手上的水吹干,末了,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再擦了一遍,最後抹上了护手霜。

一系列动作,本来应该是很娘气的,可是因为他的脸,陆知书却觉得毫无违和感,反而觉得和他的身份气质十分相配。

许是陆知书的打量太过明显,男人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看什麽?”

陆知书推推眼镜,温和道:“只是在看,像你这样的美人,如果修养再好些,应该会更美。”

男人周身的气压骤然又急剧降温,眯起了凤眼:“你在说我没修养?”

“先生难道不知道,伤了别人该道歉的吗?”

“那你擅自退开别人正在方便的门,就不觉得该羞耻吗?还是说,你是变态色情狂?”

原来美人不仅美,嘴巴也如此的恶毒,尖酸刻薄。

陆知书不生气,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生气为何物。或者说,就算生气,也不会轻易地表现在脸上。又或者说,他越生气,就笑得越温柔。

现在这一刻,他笑得比二十年间所有的笑容都温柔,他摘掉眼镜,擦擦镜片上沾著的水滴,再次戴上,温和地说:“你有什麽地方给我看吗?”

他从头到脚,将美人打量个遍,然後无比诚恳道:“老实说,我还是喜欢大细腰长腿的美人。先生你很美,可是你有这些吗?”

“你──”

“既然没有,你有什麽可被我偷窥的?”

“你──”男人气急败坏,伸手就想扇他耳光。只可惜他的身高比陆知书矮了近半个头,动作也没陆知书快,手刚举起就被对方捉住了。

陆知书捏住他的手腕,花了一秒锺的时间来感慨对方手腕之纤细,又花了一秒的时间去赞叹对方皮肤的细滑,然後才温和道:“先生,这是文明社会。生气是野兽的行为。”

“你,你,”男人似乎被气的不轻,白雪般的脸孔都泛起了潮红,“你好的很。告诉我,你是哪个部门的?”

陆知书道:“对不起,我们好像不认识。”

说完,将美人的手放了下来。放下的瞬间,心中竟泛起了微微的不舍。这种触感,连他设计出的最优秀的充气娃娃,也比不上。

男人恼羞成怒,本想再说几句的,可这时卫生间里又来了人,他碍於面子不好再继续发作,只留下一句“我记住你了”便气急败坏的走掉了。

陆知书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尔後,推了推眼镜,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像,相当的有意思。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小安口中那傲慢又自恋的魔鬼上司吧。

这个男人,美貌的正好可以当他新设计的充气娃娃模型……专给基佬用的美受类型……如果能弄上手的话,产品会大卖的吧。

第三章



在人事部顺利报道之後,按规定,还得再给总经理过一面。分公司的总经理不用多说,便是小安口中那个傲慢的上司,名叫陈泽。

秘书小姐十分喜爱陆知书这温和有礼的美青年,带他去见上司之前,不忘好心劝告,勿要触到上司的逆鳞。

“什麽才是他的逆鳞呢?”陆知书不耻下问。

秘书小姐道:“说话时要与他维持半米的距离,不要随意碰触他,态度要谦虚,最好不要和他顶嘴。他问什麽你就答什麽,有什麽问题也别当面反驳他,上司是个十分爱面子的人。”

“啊,相当**呢。”陆知书说。

“可不是嘛。”秘书小姐感慨,“虽然是个暴君,可是也是个相当厉害的暴君哦。如果没有他,我们分公司的业绩也不会这麽优秀。年年都排第一。”

所以说,通常能干的人,或多或少格都有些傲慢,因他们有傲慢的资本,这个可以理解。

陆知书想了一下,又道:“我还是大学生,年纪尚轻,虽然姐姐您对我关照过了,可我还是怕有地方没注意到,惹脑了陈经理。如果姐姐您能对我多说一些关於陈经理的情况,让我多做些准备,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说话时,眼睛总是直视著对方,清澈柔软的目光令对方感到一种真诚。加上他俊美的脸孔,秘书小姐顿时hold不住,把自己所八卦来的消息全部倒了出来。

“老板叫陈泽,今年三十一岁,是日耳曼人与国人的混血。好像由於格过於可怕的缘故,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女友人。男朋友也少的可怜。不过老板好像也不怎麽在意这些的样子。据说他家里相当有钱,祖父好像是个将军。老板早些年还从过军,职位不低,後来不知道什麽缘故,突然从部队里撤了下来。再後来就到了我们公司,经起商来。”秘书小姐说著说著,叹了口气,“这些也是我听说来的啦,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因为老板是个相当神秘的人。所以,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这些已经够多了,起码小安就从不知道这些八卦。

陆知书推推眼镜,朝秘书小姐道了谢後,便在对方祝福的目光中,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傲慢的美人陈泽先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一堆厚厚的文件,许是遇到什麽问题,他的眉头一直紧锁著,眉心间映出一条浅浅的细线,给他的脸又增添了些许忧愁的味道。

陆知书不禁再次感慨,这样的姿色,不做他充气娃娃的模型,实在太过浪费。

他在办公桌前站了快一分多锺,对面的美人才头也不抬的打招呼,态度果然傲慢之极:“新来的?”

“嗯。”

“名字?”

“陆知书。”

“哪个部门的?”

“销售部。”

美人终於察觉到这声音的不对劲,这低沈的声线如此熟悉,熟悉到半小时前还在自己耳边回荡过。他抬起头来,见到陆知书,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变化。但是下一秒,就立刻恢复了嫌恶。

“怎麽又是你!”

陆知书微笑:“我是今天新报道的职员。陈经理您好。”

陈泽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给人事部打了过去,完全无视陆知书还在场,当场就厉声斥责起来:“你们怎麽回事?找的是什麽人?立刻退了。什麽?有人推荐?谁?……”

与人事部主管的对话也就进行了数分锺吧,再放下电话时,陈泽的表情又变了。

这次,除了嫌恶,还有令人不悦的寒冷。

他冷冷地看著陆知书,冷冰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来头,可以让副总亲自保荐你。可是在我这里,只有一条原则,绝不接受废物。如果你没能力,或者想在这里鱼打诨,我劝你趁早滚蛋。”

陆知书真是好脾气,在面对这样毫不客气的指责中,他依然保持著风度有礼的笑容。他说:“经理请放心,我会努力工作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的。”

陈泽冷眼看著他,不答话。殊不知他这份冷豔的姿态更加刺激的陆知书心里直痒痒──这样冷豔的美人,虽是带刺的玫瑰,可是自己设计的充气娃娃若有这人的一分神采,产品估计会火爆淘宝。

初次报道就在这样不太友善的气氛中结束了。

临走前,陆知书还郑重的向陈泽道了歉。“刚才在卫生间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陈泽抿著唇看著他。

陆知书抱歉道:“我不知道那个门坏掉了,我想您应该也没注意到。当时我以为里面没有人,所以就……”

陈泽这个人很奇怪,虽然傲慢,可是对於认真道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人,他一向都觉得没有再生气的必要。年纪大了阅历多了,思想也自然比其他人要成熟些。

这个年轻人,认错态度相当的好……看来刚才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这样想著,他也就稍微原谅了一下陆知书刚才的冒犯。

“好了,你可以下去工作了。”他挥挥手,示意道。

虽然没有明说“我原谅你了。”可是陆知书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缓和。

初战,告捷。

小安一见他出来,便立刻跑过来询问情况如何。陆知书严肃道:“陈经理真是个好人呢,哪有学长你说的那样?明明是个很成熟的男。”

“……”小安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副完全不可相信的表情。

他的室友,脑子真的没有坏掉吗?

上班第一天,还算顺利。跟著销售部的前辈们熟悉了一下业务,整理了一下文件,时间便滑到了4点半,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小安伸了个懒腰,朝对面的经理办公室望了望,发现里面没人,便对陆知书道:“喂,要不要玩个游戏啊?我刚发现一个测试,可好玩了。”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学长你还是注意点吧。”陆知书好心劝道。

小安不屑地呶呶嘴:“怕什麽?反正老虎又不在。”

“……”

“来嘛!就测一下,看看你前世是什麽!”小安兴高采烈的将游戏网址发了过去,小声道,“我刚才测试了,自己上辈子是个将军哦。威武吧!”

陆知书扶额。终於明白小安为何天天被陈泽骂了,连这种开心网上的弱智测试游戏他也信……他……orz。

禁不住学长似小狗般眼神的乞求,陆知书最後还是打开了开心网,登录,无聊的做起了“前世今生”的测试来。

刚测完结果,身後就传来一声幽凉的声音:“好玩吗?”

陆知书眼皮猛地一跳,回过头来,果然是脸色沈的陈泽。

“呃……”

陈泽俯下身,凑在了电脑前,与陆知书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陆知书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微微甜蜜的花香,不是任何名牌的香水味,那种味道淡雅而甜蜜,丝丝入扣,陆知书只觉得心神突然微微一漾,细浪涟漪。

“测出什麽来了?”陈泽看著电脑屏幕,冷笑,“前世今生?”

“呃。”陆知书语塞,“测出了……我上辈子是块石头。”

“石头啊。”陈泽回过头来,刹那目光如炬,“那你前世是怎麽死的?”

“……!!!!!!!!!!!!!!!”

第四章



工作时间鱼玩游戏,被上司当场抓到,陆知书在上班第一天就被当众批评,克扣了大半薪资。

同事表示同情,小安表示愧疚,人散之後,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的学弟道歉认错。陆知书和善道:“没关系,是我自己贪玩,不关学长的事。”

小安眼泪汪汪道:“如果不是我非拖著你玩,你也不会刚上班就被扣掉一半薪水……”

陆知书拍拍他的肩:“别想太多。”

有同事上前劝慰,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陆知书豁达笑道:“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上班时间玩游戏的确不该,陈总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我怎会放在心上?”

这话正好被刚要离开的陈泽听见。二者四目相投,几秒後,陈泽冷哼一声,推门离去。陆知书再笑笑,没说什麽。

晚上被小安拖出去喝了不少酒,酒桌上小安不停道歉,道完歉後就开始大倒苦水,从幼稚园的苦水开始吐,一直吐到大学时期。他唠叨,陆知书就安静的听著,时不时偷偷倒掉一些酒。到了回家时,小安已醉到不醒人事,抱著他的轻音女神开始呓语。

陆知书摇了摇头,感慨学长也不容易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兼处男一枚,工作不顺心,连女盆友都找不著,只能天天靠充气娃娃打飞机为生。

可怜,可怜。

沐浴完毕,时间已是晚上十一多点。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打开来看,都是父亲的。想必他老人家已听说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陆知书将手机丢在一边,压儿就没回电的意思,直接打开了电脑,登录淘宝,查看一天的销售业绩。

客服们将今日销售业绩表在线传输给他,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完毕後,尚无睡意,便打开设计图档,继续设计那款正在开发的新版充气娃娃──转为基佬服务的小受型娃娃。

这年头,异不好找伴侣,基佬因为社会观念更难找。很多基佬碍著人们异样的视线,有生理需要时不是去419就是去淘宝买情趣用品自行解决。陆知书虽是异恋,可也不歧视同恋,因此,店里自然也有贩售同用品。譬如G点按摩,前列腺按摩,肛塞……还有基佬专用的充气娃娃──

基佬专用的充气娃娃分为两种:一种是1号专用型,一种是0号专用型。

给1号专用的娃娃目前还未上市,正在设计中。

而上市的“0用型娃娃”则卖的非常火爆。每一款娃娃都面容妙,阳刚型、美攻型、强壮型……想要哪种“攻”,都能在这里找到。

在这麽多娃娃中,只有一款的销售量一直上不来,名叫“狂野情人”(有够恶俗 - -)。

那款娃娃高达一米八,通体采用软矽胶制造,触感极佳,娃娃两腿之间的假阳具的尺寸有不同的型号,可供买家按照自身条件自行挑选。最大的那号是按照黑人的尺寸来做的,长26公分,又又大,即便是成年男子的手也难以握过来,打开开关便可前後左右摇动,六段震频,能带来如野兽般的冲刺抽。

这款型号上架以来,一副都没卖出去过。陆知书当初做这个型号的原因是因为考虑到有些男女在方面有著特殊的癖好,只喜欢大而满足的,没想到大多数亚洲人还是很含蓄的……

该不该把商品下架呢?或者打折处理?反正也没生产多少。

陆知书皱著眉头,开始思考对这副大型号的充气娃娃的处理对策。

忽地,电脑发出叮咚一声,阿里旺旺响了。

在这里先说明一下陆知书每天的工作时间,一般情况下,接待客户都是直接交给客服的,他只负责设计产品和店铺管理就OK。客服是早中晚三班倒,夜班有专人负责。可今天负责上夜班的那位客服突然生病了,通知其他客服临时去工作室顶班又不方便,陆老板体贴员工,便决定亲自上阵。

阿里旺旺叮咚一下响了,哦,有客户来了。

陆知书点开右下角那跳动的小头像,开始了客服时间:

“亲,晚上好。”作家的话:对不起,最近在忙个志的事,所以新文会更新的比较慢。请多多体谅=W=

第五章

第四章:

陈泽从公司回来,一身疲惫,扯开领带坐在沙发上,呆望著天花板,兀自出神。

墙上的时锺已指向晚上10点,时针滴滴答答地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显得格外寂寥。

其实公司的事并没有那麽多,之所以这麽晚才回来,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独处。

人到中年,总是格外怕冷清,陈泽尤其。所谓家,对他毫无任何意义,不过是一栋房子而已。家中无人等待著他,他工作之辛苦说与谁听?谁在家中掌灯殷切盼他归程?或在炎热夏夜替他冰一杯薄荷凉茶?

永远都是一个人。

陈泽点著烟,片刻嗒然。

烟熄之後,他脱掉西装,走进浴室,替自己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开始泡澡。泡的昏昏欲睡之际,母亲打了电话来,问他那件事考虑的如何。

陈泽一听,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

母亲口中所指的那件事,无非就是让他相亲。母亲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陈家只有你这一个独子,你不结婚,如何让我向陈家列祖列宗交代。

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种神位叫“列祖列宗”,该神位给他们的信徒定下了一条荒谬的条规,叫“传宗接代”,他们的信徒遍布全世界,不胜其数。陈泽的父母便是这神位的虔诚信徒之一。这几年来,眼看著儿子已过而立之年却仍孑然一身,做父母的他们愈加心急如焚,不断的安排相亲,相亲,和不同的女人相亲。那些女人中,不乏好的女子,只可惜陈泽因为天生的眼高,并不能动心。

陈泽在电话里无奈道:“我都说了,我不想再相亲。妈你就死心吧。”

母亲在电话里伤心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处,可是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的苦处?是啊,我的苦处就是那些女人有哪个能配的上我?”

“小泽啊……”

“好了,妈,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

挂掉电话後,陈泽觉得自己又疲惫了一分,身体无力地滑进了浴缸里。他将脸埋进水中,屏住呼吸。清澈的水流过他的眼眉,修长的裸体。如一双大手,不留痕迹的抚。

这样窒息的沈默,偶尔会令陈泽产生一种就这样安静下去,再也不出来的想法。就如今晚,若不是搁置在浴缸沿边的手机又响了,他大概会就此沈溺於频临死亡的快感中,然後就此消亡。

手机再次来电,却不是母亲,而是一个在酒吧里认识的女人。

女人叫安娜,陈泽和她上过几次床,黑灯瞎火,并没发现他的秘密。陈泽喜欢她,喜欢她年轻柔软的身体,在床上的热情奔放,喜欢她那头柔软的金发,喜欢她的烈焰红唇,附在耳边的绵软呻吟。

这个女人,还算符合他的审美观。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格。

女人这种生物,总是喜欢妄想。有了第一次便渴望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渴望一辈子。

陈泽可不愿意将自己的一辈子献给其他人,起码,不愿献给一个空有大的蠢女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大美人其实是个渣。

陈泽拿起手机看了眼,将电话按掉。安娜很执著,再次打过来,一遍一遍的拨打,手机震个不停,陈泽愈加不耐,直接抡起手机狠狠的朝地上一砸。

啪嗒一下,手机摔的粉碎,就好像把安娜摔死了一样。

这种幻想让陈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感。

他从浴缸对面的镜子里凝视著自己。

豔如蔷薇的脸孔,比例修长的裸体,皮肤无有一丝瑕疵,如同上好的丝绸,沈在水中恰似那一抹绵静的美玉,肌理纹路,泛著美的光泽。

他有风情的笑容,嘴唇的线条很好,这很容易令观者感觉意乱情迷。

他也有男人野沈郁的迷人味道。

没有任何人比陈泽更知道自己的美,这份美,是他的耻辱。

当他把双腿分开的时候,这份美则露出了破绽。

起码在他的眼里,是破绽,无法抹去的缺陷。

陈泽羞耻地看著自己的双腿间,在傲人的尺寸下方,还藏著一朵娇嫩的花蕊。花蕊的形状小巧致,如粉嫩的贝壳,呈椭圆形,花瓣被温水浸泡著,在目光的注视下颤颤巍巍,散发著纯洁又放荡的风情。浅浅的缝间裹著一颗可爱的小红豆,只要用手轻轻一点,正朵花就会喜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是的,是喜不自禁。

陈泽怨恨它这个部位的原因,并不止於它带给自己的缺陷,让自己无法做个正常男人,更来源於它的敏感,对的饥渴。

这个部位,就像是个天生乱的容器,从他十七岁开始,就夜夜瘙痒乱,空虚寂寞冷- -,必须去抚慰它,让它达到高氵朝。否则,它的饥渴会令自己情绪崩坏,没有办法去做任何事。一开始陈泽还不愿向它认输,总是和它死扛,可是每当夜晚来临时,他都无法控制这份强烈的饥渴感,那种饥渴是从骨子里涌出来的,强到几乎令人窒息。强到他只想疯狂的做爱,被人用大的器贯穿,烂……甚至连带著後庭都敏感骚痒起来。

这简直是灭顶的打击,对於傲慢的陈泽来说。他本不是同恋,对男人的身体更是没有兴趣,也无法想象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是什麽场景,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异常恶心。但是,当下面那个畸形的小饥渴时,那副令他羞耻的画面却又让他感到亢奋。

男人强壮有力的身体,大滚烫的,入他骚痒难耐的,把他的嫩贯穿,一直入到他的最深处,干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氵朝……

啊……

光是这样想想,陈泽就已忍受不住,下面的小骚又开始苏醒了。

好像有很多只小蚂蚁在内部啃咬,陈泽咬著唇,把腿朝两边劈开,放在浴缸沿上。热情氤氲中,他慢慢伸出手,对著镜子,索到自己的两腿间,犹豫片刻後,将手指朝那朵花瓣间,探了过去。作家的话:嗯,这麽快又要上汤了 - -

第六章

陈泽虽已三十多岁,却因为身体的缘故鲜少做爱。比起小心翼翼掩藏身体的缺陷所带来的卑微感,他宁愿选择“上帝的左手”──自慰。

而这些年来,他的自慰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知道怎麽动作可令自己更舒服,用怎样的方式可令自己在短时间内抵达高氵朝,技术之牛逼堪称“撸管之王”。

当然,他在自慰中也不止撸管而已- - ,更多的时候,是双管齐下,享受双重高氵朝。那畸形的私处,其实比他的男生殖器更容易敏感,平日里只要稍微碰一下都能情动的出水来,从十几岁开始,陈泽就已学会了用手安慰那个地方,驱逐每晚来自那蜜的空虚寂寞感。

今夜,一如往昔,蜜的空虚再次如期访问。

陈泽从来不擅长压抑自己的欲望,因此,几乎没有犹豫的,便把手伸了过去,决定自慰。

他仰躺在浴缸里,将腿分开,分别搭在浴缸沿上,而後对著镜子,将手慢慢的探入了股间。温水汩汩流过,似一只大手在温柔的抚,令他舒服的眯起眼,轻叹了一声,将手覆在了花之上。

蜜在温水的浸泡之下变得绵软湿润,微微泛著情动的粉红。陈泽盯著镜子里的私处,身体渐渐有些发热,他先用手在蜜上轻轻揉了一会儿,待到蜜内部有水渐渐流出,便伸出两指,轻轻抵开两片湿淋淋的花瓣,指腹在浅浅的缝间上下滑动了几遍,便捻住了被唇包裹著的小蒂,轻轻地拧旋揉摁,不消片刻,便把自己搞的水涟涟,浑身发热。

“嗯……”快感令他发出了如猫儿般的低吟。蒂在他的玩弄下,已经肿硬充血了,而前方的器也早已勃起,高高的翘在两腿之间,尺寸傲人。

没想到这麽轻易就有了感觉,果然这段日子工作太忙了麽?导致欲望都积压的这麽多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将手指从蒂上挪开,顺著湿滑的缝往下滑,一直滑到了蜜的入口处。小小的水洞口,并不是稚嫩的粉色,而是一种成熟的绯红,这种颜色是他自慰过多留下的痕迹 = =

手指绕著湿淋淋的口打了好几个圈,骚察觉到了有异物的存在,更加饥渴难耐的收缩著,呼唤著手指的进入。陈泽不愿为难自己,当即便朝嫩里入了一手指,满足了这份狂躁的饥渴。

这地方使用的次数太多,且比手指更的东西都进去过,因此一手指的进入完全没有阻碍,伴随著轻微的水声,修长的中指便一寸一寸入了紧致的花里。和处子不同,陈泽虽天生有女器官,可是却没有女人的那层膜,也正因如此,从十几岁开始他就毫无顾忌地享受著爱的快感。

虽然蜜被用的了太多次,但是一如处子般的紧致,却又比处子更有弹,反应敏感,只消随便一挑逗,便能给出热情的反应。

陈泽咬著唇,压抑著快感的呻吟,等稍微适应了一下後,便又入了一手指。两手指在小里模仿著器的抽慢慢的律动著,左手同时握住高涨的器上下套弄。可是这样却没有让他想的快感,反而更令他焦灼空虚。

毕竟,比起真刀实枪,手指还是太细短了,本不到他最瘙痒的深处……

“嗯……唔……”软绵绵的呻吟,氤氲蒸腾的水雾,男人陷入情欲中的脸变得格外妩媚妖冶。他皱著眉头,眉间的色气浓郁的化不开。

想要更大的,更的,男人的器来贯穿自己。

可是没有男人来干自己怎麽办?总不能自攻自受,他的JJ韧还没那麽强悍。

这时候,就是发挥人类想象力的时候了。

陈泽有些不爽的把手指从身体里抽出来,披著浴巾走进卧室,於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硕大的盒子,犹豫了片刻後,打开盒盖──

盒子里装著的,竟是一尺寸超大的按摩!

没错了,因为身体的需要,又不愿意找男人,这些年来,按摩便成了陈泽的“地下小情人”。从国货到进口产品,从跳蛋到大尺寸的按摩,甚至是G点,各种花样,各种功能,陈泽几乎都玩遍了。按摩的好处就是自己动手也能满足自己的空虚,缺点则是它再好也终究只是没有温度的工具,用完之後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点儿什麽。

眼前这按摩,是他上个星期在国外订来的,虽然价格贵了点儿,但据说功能非常不错,质量也好,起来柔中带钢,上面遍布著人造的青筋。假的部还有个吸水贴,可以粘在不同的地方让使用者体验不同的体位。十二段震频,在小里想激烈就激烈,想温柔就温柔,尺寸也有20多公分,应该可以给自己带来最深入的体验。

陈泽没有上床,拿著按摩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後将它黏贴在了墙壁上,高度正好能够对准自己的小骚。他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来,脸正好对著黏在墙上的假阳具。浴袍便顺著他的动作松散的挂在了身上,露出了半个白皙的肩膀以及小半个线条优美的背部。

大概是因为假阳具造的过於逼真,陈泽竟然渐渐脸红了,他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唇,红著脸凑过去,张开红唇,双手捧住那阳具将其含进了嘴里。

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假阳具太干燥,家里的润滑剂刚好用完没来得及买,便索用唾将它濡湿。可这样的姿势却也令他有种含著男人器的心理快感──羞耻的快感。

────────────────────────────────────────────────────────────

阳具过於巨大,只是微微含著头部分便已觉勉强。陈泽喘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象面前站著的是个男人,男人胯间那巨大的雄伟怒涨正暴的进他的嘴里,逼迫自己为他口交。

陈泽并不是同恋,比起男人,他更爱的是女人。女人芳香柔软的身体,婉转的音调,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然而在床笫之间,他却又总下意识地渴望男人。男人坚硬的体散发出的强烈的荷尔蒙,征服的气息令他著迷。唯有男人才能带给他生理上的愉悦。

“唔……”他跪在地上,双手捧著假阳具吮吸著,脸上泛起意乱情迷的颜色。随著动作的进出,圆翘结实的臀部便轻轻摇摆,时不时露出缝间的羞涩蜜。红唇含著阳具,或是吮吸阳具的顶端,或是吐出来像舔冰激凌一般,由部开始朝上舔弄吮吸,待到整都被唾濡湿时,他的下体也已空虚到了极致。器高涨,神抖擞地站立在胯间,部下面的蜜急剧收缩,渴望被进入。

於是,他便将假吐出,扶著墙站了起来,然後转身背对著墙壁,将浴袍掀至腰部,露出自己雪白的臀部和两条笔直的长腿,再扶著阳具对准自己前方那水嫩嫩的蜜洞入口。

冰冷的假阳具被他方才的口交吮出了点温度,再加上唾的濡湿,抵在口时像极了真人的阳具的触感,除了没有真人的热度和脉动。陈泽舔了舔唇,颈间喉咙上下滚动,有种说不出的饥渴之味。他微微踮起脚尖,抬高臀部朝後慢慢靠去,每朝後靠一点,按摩便朝嫩里入一分。

紧致的小被巨大的按摩慢慢撑开,一寸一寸地进入,异常充实满足的感觉。按摩上的粝青筋摩擦著细嫩的内壁,带著腰部脊椎都泛起了酥麻的快感。陈泽拼命地地吸著气,呻吟著:“啊……哈……太……太大了……唔……好深……”

然而一边叫著太大、好深,动作却一边继续,完全停不下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骚是如何被假入填满的,洞里的水被挤的无处可去,竟从缝隙间溢了出来,顺著大腿慢慢下滑,滴滴答答落在了地板上。过度的刺激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著,理智也越来越迷茫,这样的背後位给他带来了羞耻感却也同时加重了体的愉悦。等到将整按摩都吞下去时,陈泽感觉几乎要窒息了,心跳的异常厉害,停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後摇起感的屁股,动作由慢到快的律动起来。

每一次抽动,那假都能抵到自己最饥渴的心上,摩擦著内壁几乎要起火来。

陈泽咬著唇,不愿意泄露出更荡的叫声,只因他向来觉得叫床是女人的特权,身为男人(虽然是个双人)叫床实在太难看。而且,作为男人却被一假干出快感来,他实在没有脸继续叫,只能呜呜的发出轻微的呻吟。

没有叫床声,卧室便安静的只剩下假在水里来来回回进出的扑哧声,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背後位有个优点,就是能进入的特别深,而且背後位所带来的屈辱感总能令体感到异常的愉快。 陈泽闭著眼睛靠在墙壁上,一次一次地朝後撞击,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和骚的校核处,小被假干的又酸又麻,满涨的感觉盈满了全身。

好舒服……一种通体舒泰的爽快,刺激的前的头都充血凸了起来,镶嵌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两颗鲜嫩欲滴的红樱桃。陈泽迷茫地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下方的器上下套弄,一手则捏住了一颗头,揉捏捻弄,将头玩得硬成了颗小石子。

“嗯……唔……啊……”

假在里抽的愈发迅猛,不一会儿,就把陈泽弄的腰腿酸软,无力再支撑,索放慢动作,就这麽让它抵住自己的心,慢慢地碾磨起来。

杯具,就这麽发生了。

就在他被假阳具碾磨的浑身爽歪歪时,身後突然发出喀嚓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断了!!!!

陈泽当场石化。

所有的欲火瞬间熄灭,他靠在墙上,愣了好久,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只见原本黏贴在墙上的假阳具,竟然只剩下了半。还有半在哪里?呃,当然还在陈大美人的身体里= =

陈泽用了一分锺的时间平息怒火,但是第二分锺来临时,他发现他失败了。

这就是他花了300美金买来的进口超级!你妹啊!这种只用一次就喀嚓断掉的伪劣产品,竟然也好意思叫“超级!”?无良商家,无良代购!

怒火大炙的陈美人,抬起腿一脚踹飞了墙上的半,又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在深处的半按摩弄出来。在取出的过程中,陈泽一直在担心“取不出”的问题。曾经看过一条新闻,说有个女大学生在宿舍里用黄瓜自慰,谁知道太用力黄瓜竟然断了,女生怎麽弄都弄不出来,最後只能送进医院。最後闹得全校皆知。那女生出院後就觉得没脸做人,自动退学了。

陈泽相信,他如果进了医院,就不仅仅是辞职这麽简单了。估计第二天还会上报刊头条,曰:昨夜某男子在家用假阳具自慰,假阳具中途折断,男子不幸入院……

搞不好还会加个他是双人的爆料。

那陈泽这辈子就别想再做人了。

还好,他的身体非常敏感,之前玩的很high时爱分泌的很充沛,所以不太困难地就取了出来。取出来後,他立刻就将这假冒伪劣产品丢进了垃圾桶,然後钻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泻火。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陈美人又陷入了失眠的境地。

他睡不著,越想越生气,最後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登陆淘宝去投诉。当初代购的那家店客服早就休息了,陈泽义愤填膺地给他们写了一堆恶评之後又大大的给了个差评,然後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忙完後,他还是睡不著,於是,他又手贱地点开了其他成人用品店,百般聊赖的搜索新货。

就在这时,历史的一刻来到了。

陈泽的眼睛在万千成人用品店中,突然瞄到了一个闪瞎人狗眼的店名:一朵摇曳的小花!

一朵摇曳的小花

朵摇曳的小花

摇曳的小花

曳的小花

的小花

小花



……

……

如此霸气的名字,顿时让陈泽虎躯一震,手一抖,就点开了那家店。

7-12

第七章



陈泽点开了“一朵摇曳的小花”的店面地址,店面首页设计的相当简洁,半裸的夏娃坐在伊甸园的草坪上,正咬著一枚鲜豔欲滴的红苹果,身边游著一条黑蛇。圣经中,夏娃是被蛇所诱惑,因此与亚当犯下了原罪。而蛇的寓意代表欲。陈泽心道,这家店主倒还有些品位,不像其他店家那样,到处张贴著感暴露的裸女图以博取眼球。

图片下方写著一行简介,短而简洁:只有自己最懂自己。

店是五皇冠级别,查看开店时间,是两年前,竟无一条差评。短短两年时间就已取得如此成就,看来这家店的口碑还不错。

只是不知商品如何,且打开来看看罢。

店面分类有十几种,男用器具,女用器具,GAY专用,情趣内衣,助兴药品,各大品牌避孕套……每一款的销售量都极其火爆,看著图片上的模特们诱惑感的姿态,陈泽感到晚上没有满足的欲火又蹿上来了,心里一痒,便点开了充气娃娃一栏。

让陈泽比较惊讶的是,原以为这家店的充气娃娃款型和其他店的没有什麽不同,可是没想到的是,店家竟将娃娃一栏分类的如此清楚,有男用娃娃,女用娃娃。而这些娃娃中,又有好几种分类,原创款,明星款,动漫款……种类繁多令他目不暇接。

陈泽点开了男用明星款。蔡依林,尼玛的蔡依林。黄圣依?最讨厌黄圣依了。梅豔芳?不怕闹鬼啊!到了最後,陈泽竟然还发现了李宇春!而且还注明了女士专用!这家店主也太幽默了。还有林志玲,竟然才100块,促销包邮,月销千件,高级充气娃娃,林志玲实物拍,买一送十。再看下面的评论,几乎都是一片匿名好评,什麽“爽歪歪”,“身材好好像真物”“用起来的感觉超级爽”之类,看得人又气又想笑。

陈泽几乎被闪瞎狗眼,默默地关闭了明星款页面,退而求其次,点开了女用器具栏。

这里的倒是比想象中好很多,没有太多雷人的,除了大众款的,大多都是原创自慰器具,款式非常新颖,与市场上常见的那些不同,每都有它独特的优点。例如这叫做“亚历山大大帝”的按摩,分别有三种颜色:白人,亚洲人,黑人,尺寸非常巨大是其次,最完美的是它可以配上专用的器具自动抽,只要连接上电源,自己分开双腿躺在那儿,就可以享受被男人狂的快感而不用自己动手劳累了。每款都有开关,可以据自己的需求调节频率。创意非常好。

看看下面的好评连天,陈泽犹豫了一下,将其放进了购物车,又去gay专用栏挑了几款肛塞和唇膏形状的跳蛋,还有几款助兴用的润滑剂,等到结账时,这才发现已挑了十几样东西。

不过他总觉得还缺点了点儿什麽。

是了,是充气娃娃。

陈泽觉得,他想要一个合心的充气娃娃已经很久了。没有男人,按摩只有局部太冷清,有个充气娃娃抱著也是好的。但是每次他都挑选不到合适的娃娃,不是长的太惊悚就是质量不过关。

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心仪的。

瞥了眼女用充气娃娃,陈泽的脸微微一红,最後还是点开了那栏。

这里的东西要比男用的娃娃少很多,毕竟比起男人,女人更加含蓄,鲜少有女人可以奔放到扛个充气娃娃回家。不过东西虽少,质量却都很好,男娃娃们有很多种类型,清秀型阳刚型美豔型

……从下面寥寥的匿名评价中,可判断出质量都还不错。

只是这些都不是陈泽喜欢的,他朝後翻了几页,终於在最後一页时,发现了一款──

“黑人,阳刚,26公分超大尺寸,360°自由旋转,最後一件,850包邮。”

看看产品介绍,说是可以充电使用,娃娃上的阳具可以自动旋转,上下左右前後360°,当电量充满时,男还会发热,带来如真人般的触感。

就是它了!

陈泽点开了阿里旺旺,挺开心的发了一句“你好”过去。半分锺後,店方回信息了。

“亲,您好。”还伴随著一个店小二吐舌头的俏皮表情。

cz2042(陈泽的淘宝ID):您好,请问这款充气娃娃还有吗?

一朵摇曳的小花:您要哪款?可以发地址来吗?

cz2042:itemtaobao/itemhtmid=125XXXXXXXX

一朵摇曳的小花:亲,您好,这款还有的。

太好了!陈泽立刻回道:你可以介绍一下这款的功能吗?我看你介绍说的与真人无异,那和真人有哪些区别?

漫长的等待。

差不多五分锺後,店家发来了一大坨信息过来。陈泽仔细一看,差点没被雷到粉身碎骨。

一朵摇曳的小花:这款充气娃娃是按照真人模特的尺寸来做的,在老版的基础上,稍加改良,可以充电使用,并增加了温度的功能,让你体会如真人的快感。它与真人不同的地方是:

1,只要您想要,无论什麽时候他都可以满足你。早晨,白天,午夜……

2,冲气娃娃是劳动模范,任你怎麽折腾都可以。

3,充气娃娃脾气好,不会闹脾气,小鸟依人百依百顺。

4,充气娃娃不会问你:折腾了这麽久,进来了吗?

5,充气娃娃不会说:不许在我嘴里,or脸上上肚子上里面……

6,充气娃娃不会在做爱时接其他男朋友的电话。

7,充气娃娃不会想:我上一个男朋友比他强多了。(上一个女朋友比她强多了)

8,您想什麽时候完事就什麽时候完事,永远不用担心三秒帝的尴尬。

9,充气娃娃绝对忠诚,永远不会给你带绿帽子

10,充气娃娃代替不了真人,但某些方面绝对比真人更好。

11,充气娃娃一次购买,长久使用。

以上。

电脑那头的陆知书推推眼镜,靠在座椅上,相当满意地扬了扬唇角。

第八章



一笔订单就这样成交,总价值2898包邮,还附赠情趣跳蛋一枚。看来该买家颇为饥渴,看她只买了女用器具,搞不好是个寂寞在家的中年女人。确认付款完毕後,陆知书去核对地址,发现这位大手笔的“少妇”居然有个很男化的英文名字:贾斯丁。

许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用的假名吧。

核对完地址,陆知书便去查了一下库存,发现有款男倒模暂时缺货,便对那位“少妇”解释了下原因,货大概三五天之内到,希望她能耐心等一等。对方在沈默了数分锺後,回了一句:“知道了。”

过了片刻後,又发来消息,问:“质量如何?不会又是那种坑爹的便宜伪劣货吧?”

陆知书道:“亲,不会的,我们做生意的向来诚信为本。”

“诚信不诚信,全凭你们一张口说。”对方回。

陆知书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在生意上的确秉持著诚信为本顾客为天的原则,商品出厂全部由自己严格把关,质量问题绝对没的说。这位风骚的少妇发出这样的质疑,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职业素养。

於是他好脾气地说:“亲,等您拿到货亲自验证下就可以了,如有任何质量问题,我们全额包退。”

“是吗?别到时候不认账就行。”

“……”

“还有,记得把包装包严实一点。”

这傲慢的语气,瞬间让陆知书联想到一个人──陈泽。旋即,他好笑地摇了摇头,那位冰山美人,怎会来淘宝买成人用品呢?

“我们会的,请亲放心。”

“还有。”

“……”还有什麽?

“你不会说话吗?张口闭口就是亲,亲什麽亲!我跟你很熟吗?谁是你的亲!”

“亲……这是淘宝专用语言……”

“我管什麽专用不专用,请你们自重。听见这称呼就恶心。”

“……”

好吧,为了生意,陆知书决定忍下去。好在那人说完後就立刻下线了,陆知书对著电脑憋闷了好一会儿,觉得无力吐槽,便也洗洗睡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恍惚有只奥特曼在对自己说:“陆知书,你的桃花就要开了,请燃烧你的小宇宙吧!”然後就有个脸长的像屁股的留著刘欢的发型的女人走到了他跟前,朝他抛了个媚眼过去,娇嗲嗲“honey我的爱,我就是你的桃花儿!”

陆知书“啊”的一声嘶吼醒来,浑身冒冷汗。

次日上班,小安发现他的眼下鲜少挂了两只黑眼圈,问他怎麽回事,他说没睡好。小安贼贼一笑,戳戳他的胳膊肘,小声道:“该不会撸多了吧?”

知书揉揉发痛的眉心:“没有。”

“哎呦,别否认啊。”小安很8婆,在他心里,知书都20岁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平日里的欲望绝对是靠手解决的。於是他很好心的提醒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知书瞥他一眼,斯文道:“你怎麽还没灰飞烟灭?”

“……”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怎样的噩梦?”

“……”陆知书僵住,脑海里瞬间又浮现出那长著屁股脸梳著刘欢头韩红身材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声敷衍了句“没什麽”後便埋头扑入工作中。

新工作还算上手,只花了几天时间便熟悉了销售部的流程。午间休息时,陈泽的秘书王小姐扭著水蛇腰过来了,斜斜靠在陆知书的桌前,V领低的快要开到肚脐上了。她一个媚眼抛过来,娇滴滴道:“知书,工作还熟悉吗?”

昨日还称小陆,今日就变成了知书,如此亲昵,女的矜持在何处?

陆知书说挺好的,前辈们都挺照顾他的。

王秘书说:那既然熟悉了,现在也是午休时间了,你该去吃午饭了吧?

陆知书笑笑,点头:是的,是的,该去吃午饭了。

王秘书立刻凑近一些:“食堂的饭菜不太好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觉得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呢。午休时间只有1小时,还是去食堂吧。”陆知书刚委婉的拒绝完,便瞧见陈泽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依旧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今日的他,比昨日更美。这美豔光四,闪的在他周边的花花草草,一众员工包括这位花枝招展的王秘书,都成了烂泥地里打滚的土蛤蟆。

美的,如此适合做他的模型。

倘若能拿到他的身体比例数据,那真是最完美不过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他的身体数据呢?

陆知书开始正式地思考这个问题。

陈泽走过来,停在二人跟前,他先是嫌弃地看看王秘书,然後毫不留情地指出:“工作时间你穿成这样?王小姐?你以为你自己的身材很好吗?”

王小姐被他批的脸通红,捂著脸当即泪奔。

陈泽再看向陆知书,冷笑:“有本事泡女人,不如把那份力放在工作上。”

“我没有。您误会了。”陆知书好脾气地解释。

“还辩解?”陈泽突然将手中的文件夹猛地摔到他脸上,毫不留情地怒斥,“这些就是你的表现?”

第九章



迎面摔来的,是陆知书今天上午刚完成的企划案──关於新产品的营销策略,以及对日常生产报表和各单位原材料的领取使用过程中现场流动管理的跟踪考核。

虽是新工作,可陆知书自认为完成的还不错,毕竟和自己的专业接口,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没想到才交上去没一小时,便被如此无情的驳了回来。

有道是,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不顺眼时,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顺眼的。

在陈泽眼里,陆知书就是个靠关系上位的纨!子弟。

何谓纨!子弟?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啃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种人类,而这种人恰恰是陈泽最厌恶最瞧不起的。原本那天面试时自己对陆知书已有些许改观,可没想到这家夥当天就在上班时间玩起了游戏,不仅如此,还到处对公司的女同胞释放荷尔蒙。而今日他送上来的企划案,陈泽也并非可以找茬,而是那企划书里的确存在著数不胜数的问题。

午休刚开始,办公室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散去,看见经理如此大发雷霆,於是都沈默了下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泽说:“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麽企划案?将新款商品价格提高百分之三十?你仔细观察过当今的金融局面吗?”

陆知书将企划书拾起来,面上瞧不出喜怒来,只沈著道:“我研究过。”

“研究过?研究过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泡沫经济时代,提高百分之三十会让产品完全滞销吗?”

“经理……”

“陆先生,麻烦您告诉我,企划部的职责到底是什麽?”

对一个身为企划部的员工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换做其他人,早就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被侮辱了,可陆知书没有怒,竟将企划部的职责一字一句都背了出来。

“企划部的主要职能是创造的优化企业资源,进行市场调研,收集行业市场信息,研究行业发展动态,为企业高层决策提供战略资料和信息。协助企业高层设定远景目标,并对远景目标进行系统的阶段规划。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和工作流程,规范企业员工行为。拟定销售宏观政策、行销计划,报批并监督实施……”

陈泽又问:“你既然知道它的职责,你应该也知道企划是航标,销售是航船。企划部一个决策失误就会对企业造成致命的伤害。再看看你拟定的企划书,如此莽撞唐突,你觉得你配作为一名企划部的员工吗?不要以为有人保你进来我就可以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在我这里,没水平就别混,就算你是老总的儿子,我一样劝你尽快滚蛋!”

说罢,转身离去。

一室人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什麽好。小安上前来安慰,“别介意,我们这些人,哪个没被他骂过。”

陆知书温和笑道:“我没介意。”

“他自己要求太高,我看你的企划书就做的挺好的。”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小陆的企划书我看过,做的没什麽问题,分析的也非常有道理。经理实在是要求太高了……”

陆知书摇摇头,态度十分的谦逊:“是我自己水平不够,我的确还需再努力。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一转身,脸瞬间暗沈了:去你妈的傻X,死小心眼男人!咱们走著瞧!

这晚,陆知书留在公司加班到了凌晨,将企划书重新做了一遍。到了第二天他将企划书提交上去後,没过一会儿,陈泽果然将他叫进了办公室。

“我昨天说的你没听懂?”美人坐在老板椅上,将企划书往桌上一摔,“为什麽还是调高百分之三十?”

陆知书漆黑的头发带著点潮气,是熬了一夜後为了清醒而弄湿的。这落在陈泽眼里,又成了不注重仪表的表现,尽管他头发湿的样子有些感。

知书没有马上解释,只反问:“陈经理,你说这世界上有哪几种东西永远不会贬值?”

“黄金,白银,钻石。怎麽?”陈泽的目光微微疑惑地落在那张清雅的脸上。

“是了,这些东西是永恒的,无论哪个时代,它们的价值永远不会跌。所以,我们的商品就算是调价百分之三十,也不会出现您所顾虑的情况。”

“虽然如此没有错。”陈泽神色微变,“可是,当前亚洲金融局面非常不稳定,各大公司纷纷都在降低物价时,我们这时候选择上升价格只会引起顾客的反感。”

“不一定。我打个比方,陈先生,两款差不多的钻石戒指,但是价格却相差了一倍,让您挑选的话,您会选择哪款?”

“那还用说,自然是价格贵──”陈泽猛然住口。知书面上笑容更深了些:“这就对了,钻石的价值就体会在此。在人们的潜意识里,总是认为昂贵的东西质量是更好的。便宜的钻石珠宝,只会令他们觉得自己品位降低而已。”

陈泽沈默。陆知书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方法仍然太过冒险。和他的形式观念不同,陈泽在工作上一直属保守派,不轻易冒风险,擅长以守为攻,稳定局面。而陆知书这个企划,成功了,那最好不过。失败的话,虽然损失不会太大,可始终也是损失,而且也会或多或少影响公司的声誉。

他思考著,顷刻後,开口了,声音微微缓和了些:“我会和董事会商量後再给你答复。”

陆知书离开後,陈泽便立刻给董事会打去了电话,向他们说了下这个企划。那边表示最好还是找个时间开个会权衡利弊後再做定夺。挂了电话,他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昨晚又没有睡好,被欲望折腾了大半夜。以前买来的那些道具不知道为什麽,自从看了“一朵摇曳的小花”店里的商品後,他突然觉得用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不知那些货什麽时候能到,尤其是那款黑人的充气娃娃,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

想了想,他决定登陆淘宝,去催催看。

陆知书那边,刚走出办公室便接到了客服小A的电话。小A在电话里哭诉道家里父亲病危,必须马上回老家,她手里正在接个单子,其他人又在忙,没办法帮忙,让陆知书来顶一顶。陆知书对待员工向来宽容,安慰了她几句并让财务给她开了双倍工资後,便趁著休息时间打开了淘宝,登陆了淘宝页面。

阿里旺旺刚登陆上,便有个头像闪烁了过来,点开一看,竟是前几天夜里订了一大笔单子的傲慢又“闷骚”的少妇“贾斯丁”。

CZ2042:你好,请问我的货什麽时候到?

看时间,是刚发没多久,对方也正在线上。陆知书立刻回道:亲,您好。您那批货还要再稍等两天,给您带来不便真不好意思。

对方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

cz2042: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别再叫我亲!请你自重!!作家的话:= = 为《离婚》个志做下广告……嗯,= = 总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总之,请多多支持书宝宝吧~书宝宝的销售量不是很好的说~有点担心啊,望天。妹子们,请多支持下吧!!T T

第十章



陆知书心道:我怎麽就不自重了?叫你一声亲只是淘宝用语,你真当我会看上你这种饥渴的少妇?。於是没理回,直接禁音隐身去处理订单了。

过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陈泽,工作狂又派了些工作给他。

还是不要惹到那个疯子,陆知书想了一下,果断起身去找资料。

回到电脑桌边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cz2042还在。陆知书坐回去,拿起电话内线给陈泽,说明工作进展的事。

电话接通。陈泽的声音懒洋洋传出:“做完了?”

陆知书说:“还有些小问题,已经交给采购部门去做了。”

陈泽问:“谁?”

“金娜。”

“怎麽是她?”

“今天正好她值班,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不要小看细节,这份合同放在这里这麽久,就是因为细节出了问题。”

“……”

“细节出错你负责?”

“……”

陆知书心想,陈泽又在抬杠。他有点不爽,想要撂电话。嘀嘀嘀!旺旺这边有买家来咨询。

陈泽那边静了一下,忽然问:“那是什麽声音?”

陆知书说:“没什麽。”手不小心碰到鼠标,取消了禁音,

嘀嘀嘀!声音再度响起。

原来是cz2042发了一个“人呢”过来。

陈泽又沈默了一下,问:“你在开旺旺?”

陆知书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在开旺旺,被这疯子知道自己工作时间又在干别的事,估计又得找茬了。於是随口撒了个谎说是下载的MSN信息声,正和客户在联系。

陆知书有这麽个本事,当他撒谎时,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无比的真诚,令人感觉不到一丝虚伪。於是陈泽便信了,交代了句“好好工作”後便挂了电话。

真是。明明就在一个部门,企划部和你的总经理办公室的距离也不过百米,这麽短的距离宁愿电话也不愿出来见他,果真美人都是别扭属的吗?

陆知书摇了摇头,卸载了旺旺毁尸灭迹後,继续投入工作中。

上交的企划案,总公司那边很快就召开了会议。大家一致认为陆知书的想法虽然冒险却不是没有可行,於是投票决定,最後以三比一的票数取得通过。关於这点,陈泽是一直保持著异议的,他不否定陆知书的能力,可是他始终不愿冒险,无奈抵不过董事会的决定。於是会议结束後,他回公司当著众人的面,又对陆知书进行了警告。

“倘若这次出了问题,你就自动离开公司吧。”

陆知书倒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到时候真出了问题,不用您说,我自动离开。”

“那好,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

陆知书对自己是有十分有信心的,因此完全不担心,该忙的忙,该睡的睡。三天後,厂家终於把货发了出来,拿到货之後的第一时间便在淘宝上联系了cz2042。对方正好也在线。

这次,他记得没有再称呼对方“亲”了,免得又挨骂。

一朵摇曳的小花:您好,在吗?

cz2042:在。

一朵摇曳的小花:商品已经到货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为您发出。

cz2042:好的。

一朵摇曳的小花:如有什麽问题请及时跟我们联系。

cz2042:好的。

啧,还是这麽冷淡啊。

陆知书摇了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陈泽的身影。

不知怎样,才能把美人弄到手做模型呢……看来得好好规划一下了。

第二天发货时,竟又出了意外。原来天下了大雨,快递公司说雨天没办法取货,只能等第二天再来了。陆知书也没办法,只好放弃今日发货,恰巧赶上公司的聚会,不去又不行,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公司聚会无非就是一些喝酒唱K之类的活动,陆知书对这样的活动并不热衷,倘若不是陈泽要求每个员工都得到场,他宁愿在家睡个懒觉。不过比较出人意外的是,陈泽本人竟也到场了。按道理说,像他这样无论什麽都注重斯文高雅的人,不是应该坐在西餐厅而非这样吵闹的中等餐厅吗?

美人坐在餐桌的最顶端,没有喝酒也没有动筷子,皱著眉头的样子似乎是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的不满意。不过,今日的他依旧美豔,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坐在中等餐厅却像坐在高级西餐厅一样的优雅。

许是因为他在,其他员工吃起饭来也不痛快,饭桌上竟没一个人开口讲话。

小安凑到陆知书身边,小声耳语:“看见了吧?有他在,谁吃的下啊。”

“我以为……他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陆知书说。

小安嗤鼻:“他才不是自愿的呢。我们公司是跨国公司,那些老外平时就注重这些领导与员工的交流,明文规定过,每次聚会老板都得到场。他这麽死板不愿带头犯规,当然就来拉。”

原来如此。难怪。

饭到中旬,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冷到爆。最後还是业务部的陈主管受不了,带头站了起来,说要敬大家一杯。

这时候,陆知书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如果他醉了,是不是一个机会?

於是,他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温和笑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敬陈经理一杯吧。毕竟大家都受他照顾这麽久。”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了有数分锺。

陈主管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还是小陆懂礼。”把酒杯举向陈泽的方向,“来,经理,我们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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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寡淡的过渡,下章节or下下章节“小花儿”就能发货了。於是……你们懂得了。

第十一章



酒,是普通的白酒,气味辛辣,酒度数高。陈泽本想说“对不起,我只喝红酒。”无奈眼前几十双眼睛充满期待地看著自己,倘若拒绝只会显得自己拿上司架子,无奈之下,只好硬著头皮一口灌下。

主管鼓掌:“经理好酒量。”

陈泽闭紧嘴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如烧刀子般火辣辣的体吞咽下,眉毛都拧成了川字。

真难喝。

陆知书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坏水一动,往杯子里倒了杯酒,也跟著敬过来了。“经理,我也敬你一杯。”

陈泽看他一眼,皱眉,迟迟不肯端杯子。陆知书便说:“难道经理是不能喝酒吗?”

陈泽嗤鼻:“笑话。”

陆知书悠然道:“那就……请?”

陈泽咬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般,瞪眼:“喝就喝。”说罢,仰头再一杯喝下。

妈的,果然还是很难喝。

陆知书轻笑,坐了下来。

其他人见经理这麽爽快,於是也纷纷举杯敬酒。酒桌上二三十个员工,一人一杯,不过一会儿,美人的脸就已浮出了讨喜的胭脂色,目光也涣散起来,喃喃:“再来,再来。”

小安凑过来,小声道:“好像醉了。”

陆知书眯眼:“醉了才好。”

“什麽?”小安没听清楚,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麽?”

陆知书微笑,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悠然的小酌了一口。

没什麽,只是醉了好办事而已。

聚会结束之时,餐桌上已到处都是横尸。陈泽也醉的不像样子,软绵绵趴在酒桌上,动也不能动。大家鲜少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感到新鲜。有个采购部的男职员端著已经干了的酒杯,醉醺醺地对他比划,“经、经理,嗝~我还以为你平、平时很……很难搞……嗝~原来,也很、很平易近人、人嘛,嗝~”

陈泽不说话,只是傻笑。

他平时就不爱笑,公司里的人几乎没见他展过笑颜。在这当口,他突然笑了起来,竟让一票人都看呆了。

男职员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滴个乖乖,这脸蛋无敌了,真想凑过去亲一口。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又喝了酒,於是禽兽的本更加变本加厉地呈现出来。男职员凑了过去,哆哆嗦嗦地把唇凑过去,小声喃喃:“经理,经理,宝贝儿……让我亲一口。”

陈泽依旧傻乐,完全零智商的状态,也不知躲闪。眼看著他的清白就要被“玷污”了时,一只手及时横了过来──

陆知书面带笑意地说:“陈总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

陈泽的家在哪里,陆知书当然不知道,不过醉了的陈泽异常的乖巧,问他什麽他就说什麽,酒品好得让人叹息。

“南、南山路118号……”说完这句话,陈泽又醉倒在了陆知书怀里。

南山路118号?

嗯?这个地址怎麽好像有点儿熟悉?

陆知书蹙眉回忆了一下,什麽都想不起来,便发动车子,朝陈家开去。

半小时後,车子在陈泽的公寓前停下。

“钥匙在哪里?”面对著紧闭的大门,他将烂醉的陈泽从车里拖出来,问。

陈泽醉了,但却没有睡著,隐约间听到有人在问他钥匙在哪里,他本不该回答的,可是被酒浸染过的大脑竟然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这麽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在、在……在口袋里……”

“哪个口袋里?”

“唔……”陈泽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头晕的缘故,身体无力支撑,索软绵绵地依偎进了陆知书的怀里,还用额头蹭蹭他的膛,喉咙里发出软软的类似於撒娇的咕哝,“不……记得……”

陆知书在这个时候是还没有什麽感觉的,只觉得看到这个平时一脸傲慢的美人上司现在跟只猫一样的撒娇,十分嫌弃,心想一个大男人,你撒什麽娇,恶不恶心啊!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然後仗著他喝醉了不知反抗,陆知书便露出了真面目,凶巴巴道:“不许乱动!给我老实地站著!”

陈泽喵呜一声,可怜兮兮地就站著不动了。

不错,不错。没想到这家夥喝醉了竟然会这麽乖。

陆知书满意地点点头,弯腰开始在他身上搜钥匙。

先是从西装的上衣口袋搜起。手在前的口袋里了几把,嗯,没有钥匙。

被的陈泽呼吸却好像变快了点儿。

既然上衣口袋没有,那麽就是在裤子口袋里了吧?

於是陆知书又把手伸到他的裤子口袋里。

西装裤非常贴身,他的手一进对方的西裤口袋里,便听见对方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诡异地声音。

“嗯……”

那声音对阅尽天下A片,早就做到心中无码的陆知书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脸当即就铁青了。

不是吧?!难道这家夥被老子出欲火来了?!作家的话:不好意思= = 感觉最近有点不在状态,写出来的东西感觉好差劲……蹲墙角。

更新了!!!!

第十二章:

陆知书气的当即就想掉头离开。他虽开成人用品店,却是个纯正的直男,而且口味特殊,只喜欢贫三无女神系萝莉少女。陈泽虽美豔,冰山的格也戳中他的萌点,可一想到他裤子里藏著一和自己差不多的玩意,他的胃口就立刻倒没了。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男人在身後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声音,像小猫儿一样,挠的人心顿时痒痒的。“呜呜呜。”

妈的,卖什麽萌!一个大男人卖萌不觉得可耻吗?!更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真的被萌住了是怎麽回事?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便又转过身,回到男人跟前。男人醉意正浓,身体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绵绵地依在车身上,见他回来了,便微微瞌起凤眸,舔了舔红唇,道:“送我回家。”

“……”陆知书捂著口问自己,为何这心跳会突然加速?

钥匙最终在陈泽的裤子口袋里搜了出来,打开门後,里面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豪华私人公寓,内部的装修与屋主一样,讲究,奢华,格调,洁净,纤尘不染。陆知书弯腰脱掉他的鞋子,然後扶著他坐在了沙发上。把一个大活人背上来不算轻松,饶是陆知书这样的经常锻炼的人也有些吃不住。陈泽靠在沙发上,安静了没有片刻後,便动手撕扯自己的领带。陆知书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离他八丈远,皱眉:“你干什麽?”

陈泽喃喃:“热。”

“……”

“嗯……怎麽都扯不下来?”陈泽的爪子在领带上纠结了半天,最後泄气地放弃了,望著陆知书道,“安娜,帮我解领带。”

安娜?安娜是谁?

“过来啊,宝贝儿。”陈泽摇了摇头,爪子被领带缠在了口处,很有种被凌虐的味道,他说,“安娜,过来帮我解领带,晚上我们好好玩一下怎麽样?”

**!原来安娜是他的小情人!看不出来啊,这冰山喝醉了酒不仅乖巧爱卖萌,骨子里还有这麽狂野的一面。陆知书不怀好意地说:“安娜今晚会好好伺候你的。来,小泽泽,让我为你解领带。”他在心里补上一句,脱了衣服好办事。

陈泽微微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小泽泽?安娜,你从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哦?那我是怎样叫的?”陆知书开始替他解领带,将领带从他的手上一层一层抽离开来。不可否认的是,男人不光脸蛋长的美,连手都异常好看,白皙修长,指甲修的非常整洁,指甲盖是粉亮色的,看起来非常的诱人可口。

不错,下次“娃娃”的手也要这麽弄,细节问题果然很重要。

陈泽说:“你平时都叫我honey的。”

“……今晚不一样,今晚我想给你个特别的夜晚嘛。”保证让你终身难忘的夜晚。

陈泽的脸奇怪地泛上了红晕,动手扯了扯自己刚被解开两只扣子的衬衣,说:“你、你把灯关上。”

怎麽办?连他这种样子自己都觉得萌的要死,陆知书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莫非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藏了一座背背山?他喘了口气,声音是不自知的沙哑:“为什麽要关掉?”手指也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伸了过去,上了他的脸:“你在害羞吗?”

陈泽闭上眼,用滚烫的脸颊磨蹭著他凉凉的手,似乎很享受这种惬意,“安娜,今天的你和平时……嗯……不太一样。”

“平时的我是怎样的?”从不知道男人的皮肤也可以滑嫩成这样,简直就像婴儿一样,吹弹可破。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平时是怎样的,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接下来。

“平时的你……嗯……舒服,你的手好凉……”化身为陈萌萌的经理大人,像猫咪一样蹭著他的手,红晕的脸孔是蔷薇花盛放的美豔。他喃喃道:“安娜,把灯关上,我想要你了。”

陆知书完了他的脸颊,又去他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子,最後指尖落在他的唇上,不能挪动了,指尖随著他呼出的气息而燃气了一簇小火焰。

那唇的唇形,恐怕是他见过的最感的唇形了。颜色殷红如血,唇角的弧度是天生的上扬,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唇形略薄了。都说薄唇的人,也薄情。不过这倒是很符合这男人的个。

男人醉得不轻,仍没有发现到坐在自己跟前和自己对话的人不是情人安娜,而是自己的下属陆知书。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只觉得自己的下体涨的有些难受,急需寻一个发泄口。他摇著头,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等了半天也不见安娜有所动作,便有些不耐烦起来,睁开双眸,微微愠怒地问:“你在等什──”话没说完,唇便被猛地堵住了,四片唇贴在一起,缠绵火辣的纠缠著,唇舌嬉戏,激烈的几乎无法呼吸。陈泽模模糊糊地想,安娜何时变得这麽狂野?不过……这样很舒服,他很……嗯……很喜欢。於是便主动伸出胳膊环住“安娜”的肩,热烈的迎合了起来。

接吻永远都是爱里最能激发人欲望的动作,被暴狂野地吻了几分锺後,陈泽便有些受不住了,下体的器胀痛的更加厉害,他没有多想什麽,抓住“安娜”的手往自己胯下按去,咕哝道,“……我这儿。”

手刚碰到自己的下体时,吻突然就停下了,紧接著,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沈闷的摔响。

嗯?有什麽东西摔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安娜”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呆若木**:“我怎麽会……会亲你?!!!!**!”

陆知书滚了,很狼狈的从陈家滚回了宿舍,一路闯了无数红灯,不知被电子眼拍了多少罪证。一回家,他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闷了好半天都不肯出来。小安早回来了,正在帮他处理淘宝上的事,发现室友有些不对劲,便关心地前来敲门,问:“知书,你咋啦?”

“没怎麽。”知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郁闷。

“没咋了你咋这样!”小安绕口令似地猛拍房门,“你放我进去,你肯定是有事儿了,快点放我进去,不放我进去我就放火烧房子了啊!”

“……”

门哗一声从里面打开,一向沈稳的知书店主满脸黑云地站在门口。

“咳。你到底怎麽回事?脸色不对劲啊。”小安怀疑地看著他,“该不是送经理回家时出了什麽事儿了吧?被批了?被骂了?”

“没有。”

“那怎麽回事?”

“没怎麽回事。”

“唉,你这人怎麽这样,我这可是关心你──哦,对了。”小安忽然一拍脑袋,从身後搬起一份快递递给他,“这快递你昨儿让我发的,我给……嘿嘿,忘了。对不起啊。”

“……”

陆知书从他手上接过快递,看都没看便碰地把门关上了。在将快递盒丢到地上的那一刹,他的眼睛突然就这麽鬼使神差地往快递单上那麽一瞄──

这一瞄,让他顿时傻眼了。

南山路118号,701室,贾斯丁。

电话:189010****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刚刚才从这个地址回来?作家的话:对不起各位,这麽久才更新最近手指被门夹伤了T T 靠单手打字……TAT现在已经基本上忙完了,我可以恢复更新了让大家久等了!!会客室的留言也好久没回复,对不起!我今晚会统一全部回复掉!!!

13-18

第十三章



一夜大醉,醒来,陈泽发觉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昨夜之事不复回忆,只隐约记得安娜来过,安娜又走了。

星期日,锺点女工休息,他忍著头痛站起来,欲去浴室冲洗一下,刚起身,从压皱了的西装上掉下一只耳钉。

非常致的红宝石耳钉,殷红如血。陈泽讶异,这是谁的东西?安娜从不戴这种耳钉,她只爱巨大的宝石耳坠。

那这只耳钉是谁的?

莫非昨日他有豔遇?为何他又什麽都记不起来?

耳钉的分量有些沈,镶工巧,识货人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公司的人。看来那位“女神”有些心。

陈泽摇了摇头,有些纳罕,倘若自己真的有了豔遇,又为何他的身体并未有任何发泄过後的空虚感?而且衣服都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到底是谁呢?

洗完澡後的他,托著下巴坐在桌前苦苦思索。

昨天是公司的聚会,他本不想去,可因为公司有明文规定,所有的聚会领导不得端架子,必须得参加,所以他就去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坐在那儿没吃多少东西。然後……然後忽然公司的主管来向他敬酒了,紧接著又有其他人敬酒,那些人年轻且热情,他不好意思拒绝,便一一接下喝了。酒量不好的他很快就醉倒。醉倒之後只想回家,於是便站起来想走掉,然後……

然後只隐隐约约记得车子里吵闹喧嚣,一切都是迷人的,麻醉的,适合伤心失意的人躲避起来。还有个怀抱温暖的让他觉得安心。

那个怀抱会是谁的呢?

谁送的他回家?谁扶他进屋?谁把他放在沙发上,还掉了一只耳钉?

陈泽拼命努力往回想,却依旧什麽都无法记起。

他的门钥匙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钱包也在身上,里面的证件,钱,银行卡一样都没少。衣服整齐,应该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

陈泽煮了一杯热咖啡,边喝边思考。

从部队里退出转而进入公司後,喝酒应酬从来不少,醉过那麽多次,这次却是最离奇的一次。他打电话给秘书,问她昨天谁送自己回的家,秘书在电话里呻吟了半天,好像还在醉酒中,尚未醒来,喃喃:经理,我不……记得了……

……

……

打电话给安娜,安娜很惊喜,说:“daring你怎麽给我打电话了!你最近还好吗?”

陈泽问:“昨夜是不是你送的我回来?”

“什麽?”安娜疑惑,“昨晚我在家里陪我妈咪过生日。”

陈泽挂了电话,头痛的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不管那人是谁,“她”都不该把自己送回来却丢在沙发上不管。要是感冒了怎麽办?完全没有责任心的“女人”!

刚躺下没多久,还没睡著,门铃就响了。他在床上不耐烦的打了几个滚,抱紧被子咬著枕头一角,懒得就是不想去开门。门铃却如追魂催命般持续不停的按,他烦的实在够可以,撒气似地从床上扑腾起来,杀气滚滚地冲到客厅,打开了门,“这麽早是在叫魂吗!”

按门铃催魂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唇红齿白,戴著银边眼睛,浑身上下散发著儒雅斯文的气质。

说得好听点叫儒雅,说得难听点,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型。

为何会有这种印象?

只因那人姓陆,名知书,在公司聚会上怂恿众人灌自己酒的富二代小败类。

小败类站在那里,脚边还摆著一只巨大无比的箱子,箱子上还贴著张单子,没戴眼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啥。

陈泽磨磨牙,说:“这麽早,有事吗?”

“嗯,有事。”斯文败类看著他,眼神有些闪烁。

陈泽想了想,忽然皱眉:“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

陆知书眯眼一笑,没有回答,却径自走进了门,拖著他那只巨大无比的箱子。陈泽的火气越发的大,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不礼貌的人?居然不请自入?

“我有请你进来吗?请你出去。”

陆知书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忽然对他微微一笑,“贾斯丁。”声音像雷神劈下的一道巨雷,顺著陈泽的耳神经一直蔓延到他的天灵感,直击的陈泽粉身碎骨,“我是来给你送货的。忘了介绍,我就是一朵摇曳的小花,您购物的淘宝店主。”

这一刻,人间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陈泽的震撼。如果换成面皮薄的,胆儿小的,早一口白沫吐出来昏死过去了,可是陈泽不是一般人,他是进过军队的魔鬼式洗练,又经过商场磨砺的见过世面的汉子。所以,就算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他听了之後,也仅仅,嗯,仅仅愣了一分锺而已。

一分锺後,他说了一句所有人都会说的话:“你说什麽?什麽贾斯丁?什麽淘宝?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陆知书踢踢箱子,念道:“南山路118号,701室,贾斯丁。电话:189010**** 淘宝IDcz2012,支付宝付款人姓名,陈泽。”他抬起头来,看著陈泽,展颜一笑,“如果你还要否认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拿出你购买的IP地址给你看?”作家的话:= = 最後的宣传……《滚,离婚》个志预购快要结束了,还有8天请抓紧时间啊亲们= =

第十四

章:

陈泽昂起头,颤音打的不太均匀:“你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他还在装傻充愣。陆知书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说:“不懂啊……既然这样,您也不介意我把这些东西拿到公司给同事们参观吧?”

“你──”陈泽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惊的小模样实在可爱的让人受不了,“你敢!”

“反正又不是你的东西,我怎麽就不敢了?”

陈泽看著他,张张嘴,终於吐出字来:“对,对,不是我的东西。”转念一想,又道,“公司那种地方,怎容许你带这种东西进去?”

陆知书的长腿伸出来,踢踢货箱:“没关系,我下班之後邀请他们来我家看。”抬眼再看,陈大经理的脸色有趣的很,脸色潮红,双眼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竟看得他一瞬间有些心痒痒。

难怪大家都惧怕他,这男人的美貌实在太过侵略了,叫人心生惧畏。

陈泽脸色发青,目光如刀地盯著他:“你到底想怎样?”

陆知书气定神闲:“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做一回老实人。喏,你也知道我的兼职了,开淘宝店卖成人用品的,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设计出来的。”

“那关我什麽事!”

“怎麽说呢,原来的确不关你的事。可自从遇见经理之後,我便想让你做我的娃娃人模呢。”陆知书朝後一仰,索靠在了沙发上,慵懒地扬起了一边唇角,“我是不是很无耻啊?”

不仅无耻,还狠下流。

陈泽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陆知书也不害臊,干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脸皮,他的脸皮恐怕要比长江三峡的防洪水坝还要厚上几十米。他微微笑道:“可不是呢,我就是这麽个无耻的人。经理您说怎麽办吧。”

“不可能!”陈泽当即了断的回绝了他。让他堂堂大男人去当他的充气娃娃模型?做梦!下辈子吧。

受到拒绝,陆知书也没生气,态度变得更悠闲了,温和地问:“经理不会後悔吧?”

陈泽脸色越来越青,青到最後竟开始冷笑起来,走到玄关口,拉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滚吧。”

陆知书爽快地站起身:“只希望经理不会後悔才对。”

“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行、行正坐端绝不、绝不後悔!”

“呵呵,那好。”

陆知书临走前,突然回头又对他说了一句:“经理,如果你後悔了来找我,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的。”

“滚!”

这个周末,陈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中。俗话说,夜路行多终会遇鬼,他买了这麽多年的成人玩具,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身边的人发现,而是那人还是店主,那店主还是自己的下属,那下属还是自己最最讨厌的小富二代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陈泽坐在桌前,开始痛恨自己的心大意。

为何这麽不小心,给那家夥留下了证据?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给那家夥打电话时,好像听到对方的电话里传来阿里旺旺的信息声。当时自己也正在上旺旺咨询卖家。初听到对方那传来信息声时还吓了一大跳,但最後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自己能够细心点早点发现,也不会陷入如今这样被人要挟的地步。

陈泽在国外长大,除了自己身体的秘密之外,他对还算放得开,人也并不古董守旧。他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活著就是为了享乐,因此从不亏待自己的生理需要,也不认为买成人用品安慰自己有多可耻。

可当这种事被人发现之後,他就没办法不去在乎了。怎麽说他也是个成年男人,买个“男娃”和按摩回家,还是会被人当成变态的吧?搞不好日後别人见了他不会再叫他一声经理,而是“陈变态”“陈娘娘”之类。更恐怖的是,这种事如果传到他那当军官的老子耳里,那他的下场……

陈泽点了支烟放到嘴边,开始非常严肃的考虑一件事。

到底是杀了那家夥呢,还是杀了那家夥,还是杀了那家夥?

第二天去公司,小安在电梯里好死不死地碰见了他的孔雀上司。小安浑身一抖,被上司散发出来的杀气所震慑到,立刻没出息地软了骨头,软塌塌地叫了声“经理好。”

陈泽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小安在心里暗暗叫苦,妈呀,老子一大早犯了什麽煞,竟然遇到这只傲慢的孔雀?

电梯从一层到18层有一段距离。电梯里就两个人,气氛冷到爆。小安觉得分秒都是煎熬,为了不让空气这麽冷,他冒死又说了一句“经理,脸色不太好,昨儿没睡好啊?”孔雀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容貌,每天上班不把自己打扮的跟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不说,更不容许下属带著黑眼圈啊顶著青春痘啊之类的上班。可今天,孔雀竟然自己顶著两只黑眼圈来了呢,而且脸色苍白的样子。

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呸呸呸!这只孔雀只有让别人失恋的份儿,哪会轮到他失恋?

“孔雀”依旧没吭声,顶著电梯里不断上升的楼层数,眉头微蹙。

小安咳嗽一声,突然想起什麽,脑残地说:“对了,知书今天早上对我说,如果我碰见了你,让我转告您一声,说那件事希望经理你能好好考虑。”今天早晨知书突然对他交代了这麽一句,他八卦地问到底是什麽事,知书却什麽都不肯说,只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陈泽周身的寒气瞬间就以十倍的分量聚拢起来,瞬间将小安冻成了冰渣。

小安一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又说错了神马?!

“孔雀”回头,凤眼眯起来,一字一句问:“你──说──谁?”

“知、知书啊……”小安两腿发麻,竟就不能动了,“他让我告诉你……那件事希望您……能考……”渐弱下来……

“他和你什麽关系?”

“室、室友……”

“室友啊。”陈泽说,“夏成安,这个月你好像很清闲,以後每晚都来公司加班吧。”

!!!!!

小安眼泪汪汪地目送孔雀的背影高傲离去,只想大喊一句“**”!!

早晨九点,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大家正忙著准备工作,忽地门一动,陈泽走了进来。大家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然後,齐嗖嗖地将目光了过去。

有那麽一瞬间,陈泽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眼光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陈泽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脸一沈:莫非那家夥真的把事情公布了出去?作家的话:= = 我家网断了……悲催的我现在在网吧……迟来的圣诞祝福 = = 大家生蛋快乐哦。

第十五章



一整天,陈泽都过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被人议论。每当他从办公室走出去时,员工们就立刻抬起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陈泽被看得心里发毛,却又不敢上前直接问他们看什麽,只有硬著头皮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去。逼不得已因工作要面对时,也尽量速战速决。如此过了一整天,他终於抵不住了,在下班前把罪魁祸首叫到办公室里,暴躁地问:“你这混蛋,是不是已经说出去了!”

陆知书故作吃惊:“啊?没有啊,什麽时候?”

“没有?那他们为何那样看我!”陈泽怒不可遏,怕被外人听见拼命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麽!”

陆知书气定神闲,长腿一伸,直接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给自己点了烟,镜片後的眼神尽是戏谑之意:“你说呢?”

陈泽冷笑:“如果是你说的那件事,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陆知书微笑:“没关系,您慢慢考虑。您会答应的。”

“不要以为你有关系我就会怕你。我照样能开除你!”

“据我所知,我没有犯什麽错呢。所以您要开除的我话,上头不会批的吧?”

“你──”陈泽眯起眼睛,声音变得低沈起来,隐隐有炸毛的前兆,“你以为我不敢起诉你勒索威胁吗?”

陆知书无比诚恳地道:“请随意起诉。不过到时候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购买成人用品,那可就不是我说出去的了。”一双眼睛望在他脸上,忽然一笑,“陈经理怎麽看都是美人呐。连生气都这麽美。”

陈泽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生气了,怒到了极致,反而不知该如何发作,他盯著陆知书的脸细细看,这家夥的相貌气度处处透著斯文俊雅,乍一看真是个翩翩君子,可惜真面貌却是个人渣败类。

陈泽扯扯领带,说:“你要多少钱?”

“钱?”陆知书好笑地看著他,“美人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要的是你的身体,而不是钱。”

这话说的暧昧之极,令陈泽脸色绿到发黑,欲要张口大骂混账,陆知书又说:“我给你三天时间的考虑。今天是第一天。你还有两天时间。”说罢,跳下桌离去。拉开门的瞬间,他又回过头,对陈泽眨眨眼……忘了告诉你,今天大家看你的缘故是……”他指指陈泽的背部,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潇洒离去。

陈泽愣了愣,伸手到自己的背後,扯下了一张纸。

办公室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蜡黄。

纸上写了三个大字:雅蠛蝶。

混账!!!!!!!!!

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去公司,进办公室之前陈泽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发现没有被贴恶作剧的纸,便放心的走了进去。可没想到他一进门,几十道目光依旧嗖嗖的刷了过来,并且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

陈泽想不通,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问秘书:“我是不是脸上有什麽东西?”

秘书咳嗽一声,支支吾吾:“没、没有啊。”

“那你们为什麽总盯著我看?”

“这,没有吧?经理您想多了。”

“……”

陈泽郁闷的几乎要发狂。相反的,办公室外的陆知书这几天心情却异常的好。小安八卦,问他遇到什麽好事,陆知书神秘地眨眨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搞这麽神秘干嘛?”小安不满,忽地凑过去,鬼头鬼脑地打探,“该不是恋爱了吧?对方是不是大美人?”

“呵。”恋爱就免了,美人嘛,倒的确是个大美人。

陆知书忽然对他说:“对了,家里放著的那批货先别动。”

“我正要问你呢。那批货不是寄出去了吗?怎麽又回来了?”

陆知书的目光悠悠地投到不远处的玻璃窗内,看著里面正埋头工作的某人,笑的意味深长:“那是留著送给小宝贝的礼物。”

整整三天。三天。三天来,陈泽每天都在众人的异样视线里如坐针毡,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眼就能梦见自己买成人用品的事被陆知书说了出去,闹得世界尽知。老父猛拍桌子,大骂陈家的脸被他丢尽。老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儿啊,你怎麽如此想不开?”安娜指著一鄙视的说“难怪你要和我分手,原来你是个变态!”公司里的员工在他背後指指点点,鄙夷,“死变态,臭娘儿们。”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臭娘儿们!”陈泽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大概真会发疯。

软弱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只可惜他始终是个活在现实里的人,再怎麽放得开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因此──

月黑杀人夜,一把水果刀抵在了陆知书的脖子上。

正在抱著凌波丽娃娃打飞机的小安被外头的动静惊醒,气急败坏的走出来正要发火,一见客厅里的来人,睁圆了眼。

陈泽说:“滚进去继续睡你的觉。敢出来我一刀毙了你。”

陆知书也说:“进去吧,撸完这一管就睡了啊。别撸太多,会灰飞烟灭的。”又说,“我和经理在玩游戏,你别叫警察来闹啊,乖。”

“……”小安默默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陈泽握著刀柄,双眼燃烧著仇恨:“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呢?”

这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吗?陆知书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想当杀人犯的。”

“……”

他说对了,陈泽的确不会。晚上来这里时,他的确是抱著同归於尽的想法来的。想他活这麽大,还没受过哪个人的威胁。变相的说,谁敢威胁军部司令的儿子?只是偏偏就有这麽个家夥不知死活,而自己偏偏又的确被威胁到了。

陈泽不甘心啊!拿著刀的手都在抖,理智告诉他,不能服软不能服软,一旦服软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可是目光却情不自禁地飘到了对方的电脑上。电脑屏幕里,正开著淘宝网,页面恰恰就是他购买过的“一朵摇曳的小花”的成人用品店。

电脑旁边,摆著一只巨大的货箱,是那天陆知书送过去的那批──也是自己付了钱购买的那批。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威胁了!

是的,他被威胁了!

陈泽板著脸,冷冷笑了:“你会後悔的。“

陆知书自己被刀刃割破了点皮的脖颈,十分斯文地问道:“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於是,凌晨一点半,陆知书跨进了陈家的大门。

面对著被迫服软却仍旧做出一脸高傲的孔雀,他取出包里所携带的软尺、笔纸,掌上电脑等工具,道:“脱吧。”

“!!!!脱?!!!!”陈泽瞪大了眼睛,“脱什麽!”

“衣服啊。你不脱衣服我怎麽观察?”

陈泽二话不说,站起来径直走到他跟前,举起手,劈里啪啦,就这麽赏了斯文禽兽四个响亮的耳光。作家的话:嘤嘤嘤,我家的网还是没修好,昨天情急之下去办了无线3G上网业务,可以发文了 = = 这两个月更新速度慢了,对不起大家!>< 我发誓,这个礼拜我都会日更的!请监督!下面开始上汤了!然後,昨天预购结束了。书会在10天左右之後寄出去。请耐心等待哦~PS,我的电脑坏了,换了电脑,然後我记得上次答应了两三位同学给你们留小礼物~请你们把ID发到我的邮箱来吧。我的邮箱是gaoyaohu11@hotmail- - 如果没发,我就只有去翻会客室的留言记录了。因为3G网很慢……囧最後,关於签名卡的问题,虽然在书的後记里有提了,但觉得还是有必要在这里再说一遍。咳,我先对部分即将收到画了一只巨丑巨像耗子的签名卡的筒子感到抱歉。咳,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准备开始签名的时候,我立志要把自己的签名卡签的又可爱又萌,让你们被我所萌倒。所以我决定在每张卡片上都画一只代表自己形象的小狐狸。可是没想到……囧,我的画技居然烂到连我自己都歧视的地步,小狐狸被我画成了……老鼠,痛苦的扭脸。画出第一张的时候,我还不死心,不相信自己居然可以画的这麽丑,於是我又连续画了几十张,最後很杯具的发现,我真的可以画的这麽丑……然後已经来不及挽救了,准备好的卡片已经不够用了,最後只有厚著脸皮交到你们手里了。= = 我已经准备好在会客室里接受你们的群嘲了,跪地。

第十六章



陆知书知道自己是个无耻的人,说的明白点,就是三观不正。他对钱权没有多大欲望,可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择手段也罢。关於这个不择手段,也是有讲究的。陆知书是个一切讲究优雅的人,蛮横掠夺是野蛮人的行为,文明人就应该用脑子,让对方心甘情愿奉献上来,哪怕这心甘情愿只是表面上的。

被赏了四个耳光,陆腹黑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破了的嘴角,笑道:“脱吧。”

陈泽脸色发绿:“你是听不懂还是装傻?”

“脱。”语气里已然有了危险之意。

陈泽的眼睛红了起来,捏著拳头冷声道:“凭你也配看我的身体?”

陆知书了鼻子:“真不脱吗?”

陈泽又是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陆知书望著紧闭的防盗门,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喂,主管啊,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对,小王小陈他们都在吧?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新闻要对你们讲,我们经──”

话说到此,门便在预料中被哗啦一声打开了。门後的人一脸恨意,咬牙切齿憋了片刻,“滚进来!”

陆知书轻轻一笑,理了理衣服走了进去。小样,就这点水平还想不从?哥哥就非让你心甘情愿的从了!

逼脱的过程其实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没有任何暧昧与桃色场景。陈泽想,只要不脱内衣裤,那家夥应该也察觉不出什麽。等到对方完事了,自己再找个机会毁了他的淘宝小店,然後再找几个人把他收拾一顿,好好报今夜“逼脱”之仇。打著这个算盘的他,三两下就剥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修长的半裸体,仅留一条黑色的内裤。

都是男人,对於直男的陆知书来说,本没有多大看头。可当他真看到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家夥的身材实在好到让人嫉妒。

先不说那完美的比例,光是那身雪白的没有任何瑕疵犹如牛般的肌肤就能让全天下的女人含恨而死了。平坦的小腹,可爱的圆圆的肚脐,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嗯,内裤里兜著的那团小鸟似乎形状也不小。如果做充气娃娃的话,倒是必须要调整一下了,毕竟是做给男人用的小受型器具,太大恐怕会令客户不喜。

陆知书取出软尺,走上前,欲测量数据。陈泽内心羞耻万分,含恨怒道:“警告你的脏手最好别乱碰。”

“你放心,我对你一点都没兴趣。”陆知书道。

陈泽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阵不快,什麽叫对我一点都没兴趣?我很差吗?混账东西!

“赶快量,量完了立刻滚!”

陆知书手脚的确规矩,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若不是身上没穿衣服,陈泽会觉得自己是在制衣店被裁缝师傅量身尺寸而不是被胁迫。陆知书一边量一边在心中感慨,陈泽的身体比例果然是完美的,起码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完美的,几乎找不到缺陷。量到他的围时,白色的软尺不小心搭在了对方的头上,对方立刻抖了一下,猛地推开他:“你干什麽!”

陆知书一脸的无辜:“量围啊。”

“那、那你碰、碰我……”头两个字实在没办法说出口,陈大美人脸涨得通红。陆知书了然一笑,道,“那是软尺不小心碰到的。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虽然那两颗头的确诱人,颜色粉嫩嫩的,衬著雪白的肌肤,让人想好好玩弄一下。不过一想到这是属於男人的东西,他就立刻又没了胃口。

可是……

陆知书有一点想不通,为何自己明明不是基佬,对对方的身体也没有多大兴趣,可他的胯下却为何会有那麽点发热,那麽点小小的冲动?

陈泽好似被看破了心事,对方眼里一片明澄,倒显得自己多心了,於是低咳一声,虎著脸警告:“再不规矩别怪我不客气。”

陆知书又是一笑,没回应,镜片後的双眸颜色略微幽深。

具体尺寸量完了,接下来就是细节问题。细节需要拍照回去仔细观察,裸身站在那里被闪光灯喀嚓喀嚓时,陈泽真有种被逼拍豔照的感觉。好容易熬到结束,他披上衣服,对心满意足的斯文败类说:“少年,今年多大了?”

“二十。”

“很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取到了想要的数据,陆知书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去,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其实他这麽匆忙离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胯下实在有些冲动的可以。不知道怎麽回事,对著陈泽的裸体时,他的脑海里竟产生了那副体被自己压在身下蹂躏喘息呻吟哭喊的模样……这让他有些无措,毕竟自己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突然对男人产生了冲动,情况实在有些不妙。

陈泽的声音在背後传过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威胁我。少年,你记著。”

陆知书道:“荣幸。”遂匆忙离去。刚走到楼下,突然又想起自己记录数据的笔记本似乎丢在了陈家,便又辄了回去。陈家的门虚掩著,貌似是陈泽忘了关紧。他推开门,刚要走进去,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隐约还夹杂著几声慵懒的,软媚的男人呻吟声。

陆知书盯著浴室的门,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要走近不要看,一看就入了基门深似海,从此直男是路人。可好像瞬间入了魔障,手脚皆不受自己控制,就这麽直直地走到了浴室门口,将门轻轻推开了一条小缝,朝里看去。

这一看,陆腹黑的直男人生算是彻底完蛋了。作家的话:发了篇以前写的神经病中二短篇~- - 嗯,大家可以去看看。咳~

第十七章



陆知书刚走没5分锺,陈泽就急匆匆奔去了浴室。

去浴室的原因也很简单,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他荡了。

是的,他荡了。

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当对方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他觉得很舒服,并渴望著更多的碰触。裸露身体的耻辱感刺激著情欲的勃发,令他止不住地轻颤著。当对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的小腹时,他居然战栗的差点呻吟出来,幸亏在部队时训练出超人的忍耐力,才及时阻止了尴尬的发生。怕被发现,整个过程他一直都是紧闭著双腿,还被陆知书嘲笑成“像个羞涩的处女”。

纵然如此,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内裤里的某个部位,正在饥渴的收缩著,吐露出晶莹的蜜汁。

他湿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陈泽原本不该觉得可耻。但在被对方这样戏弄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有反应,那就是天大的耻辱。所以对方一走,他就立刻冲进了浴室,想要把欲火扑灭。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什麽花结什麽果,可陈泽不明白,自己活了这麽大,从没干过什麽缺德事儿,为什麽苍天要给他这幅畸形的身体,还有这强烈到畸形的欲望。

脱掉内衣裤,站在花洒下被温水冲洗著身子时,他不甘心的挠著墙。挠啊挠,挠啊挠,爪子就很不乖地伸到了下体,犹豫了几秒锺後,便覆上了翘起来的小JJ上,动作熟稔地上下套弄著。

撸管子很爽,陈泽没坚持两分锺就丢盔弃甲了。看著满手的浊被花洒一点一点冲散,孔雀居然忽地觉得有些忧伤──又死了这麽多孩子呢。

只撸管子对寂寞了好几天的发情孔雀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在陈泽漫长的自慰生涯里,他已习惯三方齐下,唯有当另外两个小洞也得到满足时,身体才会觉得真正的满足。

於是,他又把爪子伸到了两腿之间,背靠在墙上,仰起头,闭上眼,开始揉弄自己那畸形的蜜花部位。先用手心在外部位搓揉了好几下,再以两指分开水嫩嫩的蜜唇,指尖顺著湿滑的缝一路下滑,直抵水汪汪的眼处。动作那个纯熟,一看就知道做过无数遍才练就的技术。

“唔。”每当他这麽做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这种快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充满期待的感觉是陈泽最喜欢的。

蜜太饥渴了,小洞一察觉有异物即将入侵,便收缩的更加剧烈,贪婪地咬住手指头,欲图将它往更深处吸吮。陈泽自然不会令自己的小饿著,缓了口气後,便伸出一只手将花洒关掉,然後将两腿打开,面朝著门的方向,闭眼咬唇,嗯啊一声便将手指送进了风骚多汁的浪中。

刹那──

浴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软呻细吟,犹如水花绽放,浪蜂撩花饮蜜。就连身後冰冷的墙壁也好似在发颤。

一室桃红,尽是春色。

浴室外,那双偷窥的眼睛陡然瞪大,窗外一声巨雷劈过,一缕小魂魄便悠悠从他天灵感上窜出,悠悠飘上了九重天。

我滴个乖乖,老子看到了神马?孔雀小JJ下长著的那东西是个啥!老子滴个圣母玛利亚释迦牟尼基督安拉!这种在小说里才看到的情节竟是真的麽!孔雀竟是个双人麽!!

陆知书觉得自己这辈子完全白活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的存在著将雌雄两糅合的这麽完美的生物,那羞涩的颤抖的粉色蜜,明豔动人的花蕊,吐露著晶莹蜜露的小嘴……简直就像……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海尔玛蒂芙萝。

陆知书摘掉了眼睛,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再次朝门缝里望过去。眼前的体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柔弱,不苍白,修长的双腿矫健而又力量,像只敏捷的猎豹。

他在玩弄自己,用手指在那柔嫩的雌里,来回的律动抚慰。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对著门,呈现出一种无比放荡的姿势。陆知书想起今天晚上替男人做测量时,男人一直紧闭著双腿,害羞的像个处女,禁欲的像个修道士。可他没有想过,那两条笔直禁欲的腿分开时会是这麽的浪荡诱人,他都能想象得出当那两条长腿缠在雄的腰上颤抖时,会是怎样一种煽情诱人的画面。

男人的手指在眼里来来回回的穿梭,花径里流出的透明体顺著大腿蜿蜒而下,流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黏而暧昧的水洼。男人闭著眼,仿佛是羞耻,又仿佛是不胜快感,浑身抖的就像筛子,水蜜桃般诱人的红唇不断吐出诱人呻吟:“唔……唔……”

他的水一定很多,而且小一定很紧,如果进去的话,那种感觉一定是从未有过的美妙。陆知书情不自禁地想,胯下的裤裆一点一点的隆了起来。

男人靠在墙上,了一会儿小後,又将另只手送到了臀後。

起先,陆知书还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可当男人咬紧唇,绯红的脸庞又红了一分时,他就知道对方在干什麽了!!

男人在自己的後!

到底是要怎样的荡才能饥渴到如此地步,这个浪货,撸管子小就算了,居然连後面的菊花都不放过!!难道就不能留一个给自己吗!不对,老子激动个什麽劲?什麽叫不能留一个给自己?**!老子可对人妖没有趣!老子只喜欢贫萝莉少女好吗!可是这不争气的小弟弟翘这麽高是要闹哪样?!

陆知书满身冷汗地在心中狂念了三十遍“凌波丽我爱你”,最後很沮丧的发现,欲火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男人的叫中燃的更旺。

没救了。

耳边响起前女友分手时诅咒自己的话:陆知书我向耽美大神祈祷,我诅咒你丫这辈子都找不到女人,一辈子只能做个死基佬,还是专门被人压的那种基佬!你个死贱受!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的渣攻!到时候让你的渣攻虐死你!虐烂你的屁股虐烂你的菊花虐烂你的小黄瓜!!

当时陆知书还很不屑地笑了,把前女友的话当成神经病,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

面对报应,怎麽办?

如果是平常人,可能也就此认了。可是陆知书偏偏不是平常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所以,他一把掐住自己隆起的小JJ,让痛感带走欲望,然後忍痛扯开领带,再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极其鬼畜地摘掉眼镜,露出了一个极其装逼的鬼畜笑容来。

“自己玩自己恐怕还不够爽吧?要不要我来帮帮你?两分就帝?”

两分就帝!!!!!!!!!!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呀~

第十八章



陈泽正沈浸在自慰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眼见著就要高氵朝了,突然被人闯了进来还嘲笑成两分就帝,小JJ立马就软成一滩烂泥,维持著两只手各在前後里的姿势,一脸呆滞。

是去死呢还是去死呢还是去死呢?

他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知书双手抱肩慢慢走近他,摇了摇头:“啧啧,瞧不出来,原来陈大经理的秘密竟是个双人。”

他再逼近,陈泽完全被震慑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忘了把手指取出来,脸色铁青一片。直到对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抬腿就想逃走。可惜他的动作始终慢了一拍,人还未动,便已被陆知书牢牢的锢在怀里。

更丢人的是,他的两只手竟然还在前後里,忘了取出。

陈泽的老脸红了,红了之後又变白,白了之後又变成红色。耳脖子膛,浑身都火辣辣的难受。他这幅脸色潮红双眼泛著水光的害臊样子落在陆知书的眼里,却又成了一种勾引男人的手段,看的他一瞬间居然有些心痒。

难怪那麽多人都喜欢搅基,如果对象是这家夥,自己倒也不妨试试看。

陈泽抖著唇,双眼蹦出火花带闪电:“滚出去!”

小样儿,连说话声音都打颤了,还装什麽硬!

陆知书伸手撩撩他湿漉漉地额发,很斯文地笑了,说:“斯文点,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优雅。”想了想,又摇摇头,叹息,“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优雅啊,分明就是个荡妇。”

荡妇这种词陈泽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用来形容自己,於是一瞬间又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问:“你说谁?谁是荡妇。”

“你啊。”陆知书握住他尚在前里的左手,手腕一用力,便来回抽动了几记。陈泽的脊椎一酥,立刻咬住唇阻止自己的失态。

可惜还是被陆知书眼尖地发现了。

陆知书舔了舔唇,左腿的膝盖强制挤入陈泽的两腿间。陈泽的个子虽然很高,力气却远远不比他大,挣扎了几下後就没力气了,只能大张双腿,将自己的私密处呈现出来任人围观。

他的私处花园已被刚才的抚慰揉弄的绯红潮湿,修长的手指仍在洞里,手指上全是亮晶晶的蜜,遭受到陌生男的视奸,眼立刻羞耻不堪地收缩起来,吮咬著手指继续抽动,呼唤它往内部深入。花瓣小巧粉嫩,形状致,周际没有一耻毛,干净的犹如出生的婴儿,散发著处子的芬芳。

陆知书觉得有点儿窒息。

刚才在门外远观时他只知道对方这里多出了一个女人的部位,没想到近看竟如此诱人。他不是没有看过女人的私处,但没有哪一个有陈泽这样完美的将男的阳刚与女的柔美糅合在一起却毫不违和。

双眼在不自觉中变得幽深起来,他伸出手,竟就这麽上了对方的私处,喃喃:“这里,用手指玩也会有感觉吗?”

陈泽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秘密已被发现,他再做出小女人般羞耻的姿态倒显得矫情多余了,反正他刚才也没满足够,既然这家夥自己送上门来,就别他“强奸”他。

陈泽冷笑:“看够了吗?”

陆知书没有回应,指尖在眼前的蜜花上情色的跳跃著。手下的触感绵软丰润,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了片刻,他竟觉得不满足起来,喉头干渴心头焦躁小腹燥热,就连刚才掐了一把的老二都在裤子里再次顽强的抬起了头。

这不是什麽好征兆,陆知书心里明明白白,可他却阻止不了自己越来越荒唐的浑想。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被陈泽手指满的水口,满脑子都是这样一个念头:不晓得这水汪汪的小嘴又是什麽手感?

这麽想,他也就这麽做了,不顾陈泽的挣扎,稍稍用力便将对方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後换上了自己的。

噗嗤一声,这是手指入蜜洞里溅起的靡水声。

__________________

陈泽便知道,局面已无法挽救了。

他并不淡定,被一个刚刚才羞辱过的男继续羞辱,换成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这小畜生恐怕是盯上自己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依照两人刚才争斗的情形来看,他的体力完全不足以硬拼,而反抗也只会招来更大的羞辱。

陈泽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出小畜生盯著自己看时的眼神并不是歧视,而是很有兴趣。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他的身体也燥热的厉害,加上小败类长的确实不错,脸是脸身材是身材,不失为一个一夜情的好对象。所谓贞这种东西,早在他十几岁时用按摩把自己那层膜捅坏时就已经没有了。而这麽多年来,他之所以忍著欲望不去找男人,也不完全是忌讳身体的缺陷,更多时候只是嫌麻烦而已。

找一个合适的男床伴,要比找一个合拍的女人难上百倍。

陈泽低头,小败类正聚会神的用手指玩弄著他的私处。不晓得是不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人,他的手法略显生疏,指甲时不时刮到内壁的嫩上,有那麽点点痛,痛中又夹杂著那麽点酥酥麻麻,总得来说,其实感觉并不太坏。

小紧致,陆知书的手指虽然长,却稍嫌细瘦,在小里抽时总觉得缺了点什麽,没有按摩那麽充实。可真人所带来的冲击感却又是按摩所不能比拟的,不一会儿,洞里的水就越聚越多,手指进出的已毫无障碍。

那细滑湿热的手感,与陆知书想象中的差不多,不,要比想象中的更好。上司的小简直就是极品中的宝。

耳边飘来陈泽愈发沈重的呼吸声,偶尔还夹杂著轻微的呻吟。陆知书抬起头来望过去,上司也正好看著他。潋滟的眸子微眯起来,里头尽是水色春光。

“舔舔它。”眼睛的主人居高临下沙哑地命令。

陆知书傻眼:“什麽?”

陈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脸强行往自己腿间摁去:“舔它。”

**!!

陆知书简直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什麽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无耻下贱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命令自己舔他的XX?令他感觉不爽的是,这句台词不是应该由自己来说的吗?调戏者不是自己的吗?怎麽反被调戏了?

陈泽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冷笑一声,道:“狗东西,让你舔是你的荣幸。没想到这麽不识趣。”

狗东西……

“要麽跪下来好好的舔,把我伺候舒服了,没准儿还放你一马。要麽就立刻滚出去,让你那白痴室友给你买张棺材准备收尸。”

跪下来……白痴室友……棺材……收尸……

赤身裸体的美人仰起下巴,傲慢无比地看著他,嘴角的笑带著难掩的嘲讽与鄙视。

於是,陆知书生气了。

陆知书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那绝对是鬼畜级别的。他先是笑了一下,抽出在陈泽小里的手指,站起身来,温和道:“想我舔你?”

陈泽冷冷地看著他。

“好啊。”陆知书爽快的答应了。下一秒,猛地将对方翻了个身,狠狠地抵在了墙上,一手托著他的臀部,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来,背对著自己。陈泽低吟了一声,心想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做事不经大脑,恐怕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一边瞧不起对方来碰自己,可一边却又为对方的碰触而感到生理上的喜悦。

陆知书的手他的背部一直下滑,滑过他线条优美的背脊,臀部,最後停留在他雪白而紧俏的圆臀上。蹲下身,凑近观看。只见那朵藏在臀瓣里的幽洞早已舒展开了褶皱,洞口处泛著湿漉漉的水光,无疑是情动的肠。再往下看,便是那最销魂的所在。两片肥唇已被揉弄到涨成了绯红色,蜜汁淋漓,他朝上面轻轻呵出一口气,蜜洞便急剧收缩,吐出更多的水浪汁来。

陆知书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戏谑道:“这里是不是很痒?”

私处被这样撩拨,陈泽怎忍受得住,忙呵斥命令:“少废话,快……快搞我!”

陆知书偏偏就是不肯如他意,蹲在那儿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只看不做。陈泽欲火焚身,实在忍受不住了,便伸出两手指使劲儿在核上搓揉。两瓣肥厚的唇因为两腿大张的姿势而微微露出一丝缝隙,鲜嫩柔美的小唇羞涩的战栗著,散发著一股微微甜蜜的骚气。

赤身裸体的美人就在眼前自慰著,玉体横陈,活色生香,满眼尽是雪白的体,摇摆的臀部……如此诱惑,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耐。陆知书也如此。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胯下的老二涨得生疼生疼,再怎麽用力掐也掐不下去。

陈泽回头来,一边自慰一边用轻蔑的眼神看著他,满脸的挑衅:“狗东西,想要麽?”细长的食指指著粉嫩的蜜洞入口,态度竟像古代的皇帝临幸自己的爱妃一般,“想要进来吗?”

陆知书呼吸一窒,差点就这麽著了道,点头应了。

陈泽扬起唇,桀骜不羁的表情在氤氲的雾气里异常的感迷人,看的陆知书喉头又是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对著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浴室里顿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作家的话:= = 先别骂我食言了,今晚有2更~困了的筒子就先洗洗睡吧= = 明早再看也是一样的。

19-23

第十九章



陈泽那个痛啊,嗷一嗓子就抬起腿一脚踹开了身後那条“狗”,疯狂的咆哮:“狗东西!!!你干什麽!!!”

陆知书嘿嘿一笑,盯著他雪白的屁股上印著的自己的牙印,像枚小月亮,有些可爱。他舔舔唇,说:“没什麽,你不是一直骂我狗东西吗?既然是狗,总要给主人留个记号对不对?”

从来只听说过主人给狗留印记,却没听说过狗给主人留印记。小畜生的言外之意无疑就是:你骂我是狗,其实我才当你是条狗。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指著他的鼻子喃喃道:“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你滚……你滚蛋!快滚出去!!”

“你以为这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吗?”陆知书冷笑一声站起来,从浴室的置物架上扯来浴巾动作极快地将陈泽两只手捆在了身後,然後挑衅似地拍拍他的小脸蛋,流氓似地调戏:“小样儿,听说你还是军队里出来的,怎麽这手脚还不如我利索?”

不等陈泽回话,他便自己给了自己答复:“哦,我知道了,是刚才被搞得没力气吧?”

“无耻!”

“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无耻的人了麽?”凑过去舔舔他粉嫩的小耳垂,笑意愈浓,“既然主人让我舔,那我就舔好了。”

说罢,一把扯住陈泽的头发,强行将他拖到了客厅里,将他拴在沙发角落,径自走进了陈泽的卧室。

“我想,主人这里一定还有其他有趣的玩意儿吧。”

陈泽不吭声,沈著脸看著他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翻捣。不一会儿,小畜生便捧著红色的SM绳,按摩,还有润滑剂走了出来。

陆知书的表情有些遗憾:“这些东西你从哪儿买的?质量烂的要死,又没创意。下次想用记得来我店里买,我给你打八折。”

陈泽冷哼一声,面上还做逞强,可心里却已渐渐没了底气。

“少年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沈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陆知书一愣,随即微笑颔首:“我知道。欢迎随时复仇。”

“你会後悔的。”

“也等我爽完再後悔不迟。”

陆知书没有立刻拿那些道具去折腾他,也没有立刻舔自己,而是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客厅的门铃就响了,陆知书去开门,隐约听见他对门外那人说:“没事儿,就是刚才送货时忘了这东西,谢谢啊。我马上回去。唉,我知道了。”

门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貌似是他那白痴室友夏成安。

小畜生叫他来干什麽?莫非想两人一起来羞辱自己?

陆知书再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货箱:“猜猜里头是什麽?”

陈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头却是一紧。陆知书见他不吭声,大概也觉得挺无趣,便说:“算了,等会儿再让你看。来,先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主人。”朝陈泽伸出了恶魔的爪子。

双手都被浴巾困在了身後,由不得陈泽挣扎,只能任由他折腾。SM红绳缠了过来,交叉绕在前,将原本平坦的部绑得有些突出,似刚刚发育的未成年少女。因为血不通畅,头渐渐变得充血起来,红的像两颗熟透的樱桃。修长白嫩的大腿被弓起来朝两侧分开,状如小儿把尿,这样的姿态将胯下的桃源洞口完完全全呈现在了灯光之下。那两瓣花唇微微分开著,露出浅而狭长的缝,缝里的膜粉嫩而潮湿,泛著水光。红绳自部垂下,将致的脚踝贴著大腿捆绑,然後再与背後的双手连接,打了个特殊的结。

做完这一切後,房间里便多出了一个被红绳捆绑的带著受虐气质的裸美人。

客厅里的灯光亮如白昼,照在男人身上,晶莹洁白的体与豔丽的红绳交织,配著男人脸上愤怒而羞耻的表情,实在是张靡诱人的画面。

陈泽看著捆在自己身上的红绳。当时买它的时候是为了和安娜玩SM游戏,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玩意儿会用在自己身上。再看跟前的斯文败类,正笑得好不得意。

陈泽道:“没想到一条狗也会玩这种东西。”

“是啊。你想不到的还有更多。”陆知书扬起唇角,邪恶的笑容代表著屈辱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弯下腰,跪趴在陈泽的两腿间,不待陈泽反应过来,便俯首对著蜜亲吻了下去。

当即,陈泽便被吻得脊椎一酥,若不是身後还有沙发腿挡著,恐怕他就这麽倒了下去。他喘息著,没想到小畜生的口交技术还不错,竟舔的他异常舒服,舌头灵活的在洞周围舔吸吮舐,极尽技巧展开攻击,时而含住花瓣猛烈吸吮,再轻轻放开,时而用舌尖搅弄著眼里充沛的水,搅的整个户都啧啧有声。又时而将舌头钻入男人湿滑的道,扫过每一寸柔嫩敏感的壁,甚至连花瓣里的充血的蒂都不放过,还有臀瓣里藏著的那朵幽……同时双手也没闲著,到他被红绳捆得有些凸起的膛上,大力的搓揉著。手指夹住两颗硬硬的头,挤压摩挲,不一会,就把陈泽雪白的部弄的一片片红印。

被这样玩了几分锺,陈泽就觉得受不住了,全身的血都仿佛一起涌向了大脑,紧绷的肌渐渐松弛一下,慢慢化成了一滩春水。明明知道这是在被羞辱,说的难听点就是侵犯,可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做出了热烈的反应,水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道内壁也发出了热情的蠕动。痛苦与欢愉相交织,使得他只能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吟哦声。

“舒服……再……再舔深点儿……嗯……就那里……哦……你好会舔……”

相对的,陆知书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口交,虽然之前和女人上过床,但是格有些洁癖的他,从来不肯帮那些女朋友口交。没想到第一次竟然献给了一个男人,更没想到的是,这感觉还不是太坏,甚至好的有些过了头。

男人下体的蜜简直就像一个藏了蜜糖的洞,流出来的水都是甜蜜馥郁的,当第一口水被他咽下去的时候,他便像上了瘾似地,迫不急的地吸吮著第二口,第三口……男人的蜜洞每次都不让他失望,总是会在他的刺激下流出更多更多的汁。

慢慢的,陆知书觉得自己胯下的老二也快疯了。

真想马上就入这风骚多汁的洞里狠狠的搅上一搅,把这傲慢的死孔雀干到泪流满面的求饶为止。

可是他并不打算就这麽认输。

说的白点,他不想做基佬。

直觉告诉他,如果今天在这里上了这家夥,以後恐怕就真的难回头了。

所以,他在事情未发展到失控之前,及时打住了现在的动作,将舌头撤了出来。陈泽正被舔的舒服不已,忽然被中止了刺激,不禁有些不满,皱起眉头懒懒地问:“怎麽不舔了?继续啊。”

这态度……我擦!怎麽还是这麽拽!!

陆知书不爽地舔舔唇角沾著的蜜汁,冷笑道:“急什麽?马上喂你更大的。”说罢,站起身走到货箱前,将之打开。

陈泽愣住了。

那是……那是什麽?

只见败类从箱子里取出的,竟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充气娃娃。那形状,那肤色,以及娃娃胯间的那巨大的黑色,毫无疑问,就是他当初在淘宝上定的那款。

陈泽已经不敢再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了。

有这麽个词语,叫自食恶果,用来形容现在的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自食恶果,自食恶果啊***!!

陆知书用箱子里的消毒水给娃娃的阳具消了毒,又仔仔细细地在阳具上抹了一层润滑油,然後将娃娃放好,靠坐在墙角。再把陈泽抱过去,分开两腿,拖住他的屁股,让他的蜜对准了娃娃的阳具。

陈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大过一声。

明明很害怕,明明很羞耻,可是小里的水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落在了娃娃的阳具上。

陆知书看见了,便拍拍他的屁股,温柔的态度像对待心爱的恋人:“瞧你的小,居然都馋得流口水了。”

陈泽逞强冷笑:“你也就这点能耐了。”目光撇撇他的胯下,继续冷嘲热讽,“可怜的,年纪轻轻竟是个阳痿不举。竟可怜到用娃娃来玩。”

被讽刺成阳痿不举,陆知书的反应也没有生气,反而态度更柔和了。“是啊,所以我不忍心主人你寂寞空虚冷啊,就把娃娃送过来了。怎麽,这可是你亲自挑选的,还满意他的尺寸吗?有26公分呢。”

26公分?

陈泽暗暗叫苦,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麽会挑这麽大尺寸的,等会儿恐怕要吃一个大苦头了。

就是到了这种时候,男人也不肯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嘴巴依然逞著强:“是啊,我很满意。起码比你那小鸟好多了。”

陆知书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说罢,手掰开他的屁股,将假棍抵在男人的春上来回磨动了几下後,手便猛地一抽,陈泽的腰部便微微一沈,稳稳地坐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娃娃那硬邦邦的棍尽没入了男人湿滑的肥里,直抵子。骤然被填满的感觉令瘙痒已久的花心顿时喷出了一股激动的浪水。陈泽没办法抱住娃娃,身体紧绷起来,脖颈如优美的天鹅朝後仰起,喉头里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呻吟:“啊啊……啊……”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被一巨大的填满,娃娃那要比平日里用的按摩都要大,更坚硬,不费力气便轻易地就能干到他的花心上。他闭上眼,身心全部沈醉在了这份官能的体验中,等不及陆知书命令,便已情不自禁地摆起臀部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扭动碾磨起来……

陆知书看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不知道这男人用假子捅过自己多少次,又或者,给男人玩过多少次才弄到今天这样荡的地步。瞧他的屁股摆的,一上一下迫不及待的吞吐著娃娃那黑硬的阳具,水稀里哗啦的流下来,弄的脚边都是透明的粘。还有那叫声,浪的就是AV女优也比不上他。

看著男人骑坐在娃娃身上骚魅承欢的样子,再看看男人和假阳具相结合的地方,陆知书想,如果这时候在里面的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口干舌燥的喘息了一下,他伸出手,捏了捏男人凸起的头,怪笑道:“爽吗?”

陈泽哪还有力气说出话来,全部力都投在了骚洞里的那大上。满脑子都想著怎麽动才能让自己更舒服,更爽快……骑坐的姿势虽然能进的更深,可惜很浪费体力,不一会儿他就腰背酸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求救似地看向了陆知书:“帮、帮我……”

陆知书问:“怎麽帮?”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飘出一句话:用你的大来帮我。

只可惜陈泽说的竟是:“快帮我……唔……让我动……啊……”

妈的,浪货!老子竟然就比不上一个娃娃吗!

陆知书有些气急败坏地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头,把陈泽捏的倒抽几口凉气。“你干嘛!!”

“搞你啊!”

陆知书冷笑著,拖起他的屁股在坚硬似铁的阳具上上下律动,有时甚至故意将假阳具从他的蜜洞里抽出来,让阳具的头部分抵在男人的缝上滑动,挤开两片唇後,又退出来,就是不肯深入。

男人被刺激的蛇腰乱扭,丰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往下挪动,焦躁地想要将都吞下去好填补下面的空虚。但陆知书就是偏偏不如他的意,直逼的他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这才慢吞吞地将他的臀部往下一摁,让再次全部了进去。

这一次的进入,是折磨之後期待已久的触碰,陈泽的蜜变得更加敏感,在贯穿了花的瞬间,他便觉得从花心深处传来一阵火热的酥麻感,然後急剧收缩,花心口猛然一放,便喷出一股股,连同前面的器一起喷了出来,迎来了高氵朝。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泽踢踏著双腿,已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败类没让他喘口气,又拧开了娃娃身上的开关,一阵微小的马达声传出来後,在蜜洞里的阳具突然疯狂的摇摆起来,在洞里肆意冲撞捣干著……陈泽被这巨大的快感弄的浑身是汗,整个人如同从河里捞上来一般。他缩起脚趾,摇著头呜呜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啊……受不了了……啊啊……好深……又、又顶到了……啊……”

他越求饶,陆知书的鬼畜欲望就越浓,将震频调得更大。

於是,一整个晚上,陈泽不知泄了多少次,直到天微明时,他才被从娃娃身上放下来,浑身溅满了自身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陆知书,却在折磨了他一夜之後,依旧神饱满,衣冠整齐,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

两人对视了几眼。

陈泽先开口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

“你……等……著……”作家的话: = = 2更了……现在满脑子都是“X”“X”……抱头!!!!!!纯洁像小雪花一样的我去哪里了啊啊啊啊啊!!!

第二十章



面对活春却强忍了一夜,陆知书其实也并不好受,胯下胀的生痛,一回家便直冲进浴室,撸起管来。连撸了好几管仍觉意犹未尽,时也是不断的想起那只孔雀的脸。

啧啧,不得不说,孔雀的脸的确容易叫人生起欲望。橴渫囵墵

小安见他眼下挂著两枚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便关心问:“你是咋啦?一夜就变得这麽沧桑,是被哪知狐狸吸干了阳气?”

陆知书冷笑不应,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狐狸倒不是,只是一只一点都不可爱的孔雀罢了。

小安狐疑地瞅著他,贼贼一笑:“昨天你让我送货的那个地方。嗯哼~老实招来。”

陆知书道:“不要乱说,我就帮人送货而已。”

“是咩?”小安不信,“送货送一夜啊。”

陆知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送完货我就离开了。”

撵了小安出房间,陆知书滚到床上去补眠。梦中依旧春色一片,桃色的烟雾里,陈泽那妖娆的体如条蛇,缠住自己的腰,放浪的摇摆。梦里的陆知书被勾的实在无法忍受,低吼一声便扑过去,将自己的欲狠狠的捅入那销魂多汁的蜜洞里,然後极尽快活之事。醒来时,他脸色很难看地发现,床单已湿了一小片。

一把年纪居然还梦遗了……

陆知书头痛地揉揉太阳,自己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不过话说回来,不晓得那家夥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陈泽的状况的确不太好。

一夜销魂,加上在浴室里淋了凉水,陈大美人很快就发起低烧来。他格要强,不愿自己脆弱邋遢的一面被人瞧见,便胡乱吃了退烧药门头睡觉,也不去医院。拖了两天,低烧变高烧,烧得他乱七八糟,差点小命呜呼。

朦胧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烧死时,有人推门进来了,冰凉的爪子他的额头,随即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然後是开门声,脚步声,那人把他抱到了车上,驱车前往医院。陈泽靠在他的怀里,总觉得这怀抱安心的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他费力地睁开眼,却因为发烧的缘故视线变得极其模糊,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

到底是谁呢?

会是上次那个送自己回家的神秘人吗?

陈泽摇摇头,两只爪子下意识地攥紧怀里人的衣襟,脸在他(她)口上蹭了蹭,喵呜一声便陷入了昏睡中。

陆知书看著怀里晕乎乎的男人,那张因发烧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蛋还不停蹭著自己的动作怎麽看怎麽萌,萌得他心里直痒痒,不如以後就叫他陈小萌好了。

“唉。”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也搞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来这里。那晚风流之後,他去公司也没见到陈泽,起初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害羞而不敢来面对他,可连过了好几天对方都没出现,问秘书,秘书也说不知道。

该不是纵欲过度倒下了吧?还是说……想不开自杀了?

陆知书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最後还是跑了过来探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屋里乱成一糟,水杯药片洒的一地都是,而那只孔雀则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得瑟,红扑扑的小脸埋在被子里显得尤其可怜。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点儿?

可是,这家夥那晚明明一派女王样很爽的样子。反而自己忍耐的比较辛苦。

不管怎麽样,自己也不可能把发烧的他丢在家里不管,好歹两人也有过那啥……肌肤之亲了,就顺手把他丢医院吧。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打了一夜吊针,陈泽的烧很快就退了,到了第二天清醒过来,浑身就如同刚被人拆了骨头似地,一点力气都无。

他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太过明亮,刺得眼睛有些不适,忙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口干,腹空。

想喝水,想吃东西,还想……还想上厕所。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嗯?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陈泽脸色一变,转过头去,果然,床边坐著一个男人,衣冠楚楚,斯文俊秀,人模狗样。

那人推推眼镜,弯起了眼睛:“醒了?”

陈泽注意到镜片後败类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似乎一夜未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陈泽板起脸,冷冷道:“你还有胆子过来?”声音因为大病一场而有些虚弱,没什麽气势。

陆知书啧啧两声,面露不满:“就这麽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难道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竟是这个小畜生?

陆知书没应声,突然伸出手在他额头上了,“嗯,果然退烧了。”陈泽被他这态度弄的莫名其妙,不悦地别过脸躲开他的爪子,恨恨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陆知书便收起爪子,也没说什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陈泽也不客气地接过来,大口大口灌下。喝完了,又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懒洋洋地说:“给我弄些吃的来。我饿了。”

……

病刚好就又开始端架子了,果然这家夥就是欠虐麽!

陆知书的眉角抽了抽,强忍住内心强烈的要虐孔雀的冲动,默默转过身,去给他买粥了。

嘉和一品家的白米粥搭配致小菜,绝对完美。陈泽胃口不错地将它们全部吃光光,擦干了嘴,又准备去上厕所。可惜他大病初愈,体力不佳,那晚又纵欲过度,下面那小儿酸痛的很,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跌倒了在地上。

陈泽觉得很丢脸,恶狠狠地瞪著笑的肆意地陆知书,吼道:“看什麽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陆知书说:“你求求我吧,求我我就帮你上厕所。”

“做梦。”

过了两分锺。

“喂,滚过来,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近我。”

“……”

“还愣著干嘛?是弱智吗?还不扶我去卫生间?”

陆知书笑眯眯地点头:“好。”

於是两人就这麽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空间很小,陆知书的膛就贴在自己的背部,滚烫滚烫的,弄的陈泽心神一荡,不悦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陆知书不动弹,笑笑地望著他。

陈泽的心顿时一沈,眯起了眼:“你该不是想在这儿围观吧?短小阳痿君。”

陆知书无比谦逊地点点头:“正是,三分就帝。”

说罢,突然伸出双臂,将陈泽一把抱了起来,扯掉他的裤子分开他的两腿,让他呈小儿把尿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里,小JJ对著马桶。

“让我看看,我们的三分帝嘘嘘到底是从小JJ李出来呢,还是从……”冰凉的手指邪恶地滑过小JJ,落在了下面那被娃娃得红肿不堪的小上,“还是从这个小洞里出来……”作家的话:书宝宝正在印刷……请大家耐心等待哦……很快就印好寄到你们手上啦!><大陆简体的本可能会先发……

第二十一章

陈泽很严肃地思考著,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过和善,不够凶狠,所以才导致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羞辱。

陈泽问:“陆知书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整我。”

陆知书和善地说:“没有啊,经理你从来没得罪过我。”

“那你为什麽!!”

“要怪就怪你的身体太诱人。哦,你也可以怪我这个人太无耻。”陆知书拍拍他的小屁股,催促,“快嘘嘘吧。”

陈泽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别说这是被对方所胁迫,就是对方真是自己的爱人,他也拉不下这个脸在他人光目光里嘘嘘。这与那晚享受情欲时又是不同的。事他尚可主宰,可方便这种私事,却让他极其难看。

陈小萌的脸红了,红了又青了,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不停地战栗著。短短几十秒,他想了很多,譬如不从的後果,又譬如秘密被发现之後的後果。

陈泽把声音压得低低,道:“陆知书你别欺人太甚。”

“我只会疼你。”陆知书在背後温柔地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说呢?”

“混账东西!”陈泽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著他,“你要敢在外面乱嚼舌,当心你的狗命!”

陆知书含笑道:“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泽生这麽大,还没在哪个人手里这样栽过跟头。他想了,要麽就忍一忍,等身体好了之後再好好收拾这家夥。可转念一想,让他当著这家夥的面嘘嘘,实在没办法接受。

陆知书却已渐渐失去了耐心,眉头蹙了起来,不悦道:“你到底尿不尿?”

“滚!”

“是不是尿不出来?要不要我帮帮你?”说罢,不等陈泽拒绝,便主动将放在他大腿下的手往中间挪了几分,手指情色地在他的花瓣上撩拨了几下,揉了揉被的红肿的眼儿。

那地方本就敏感,再加上不久前刚被肿,稍稍一碰就痛得厉害,疼痛中又夹著些许难以言喻的快感。陈泽只觉得脊椎一酥,下体窜来一股浓烈的尿意,小JJ轻颤颤地抖了几记,便“啊”的一声尿道大开,一泻千里了。

听著卫生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陆知书却很变态的舒展开笑容来,感慨“原来我们小萌真的是爷儿们呢,还会从JJ里嘘嘘啊。”

……

……

陈泽傻了,从卫生间里出来後,他就保持著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无神一脸呆滞的姿态。陆知书在他跟前略风骚的晃了几下,他也没什反应。

陆知书他的小脑袋,心里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麽事才变成这样,於是假惺惺地劝慰道:“别伤心了啊,不就嘘嘘嘛。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陈泽沈默不语。

陆知书想,那晚看他在事上颇放得开,没想到在这种事上倒害羞起来了。心里觉得有点意思,便又说:“我不太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要再这样,我就再让你嘘嘘一次。”

陈泽立马抬起头来,眼里居然闪起了泪光,鼻尖红红的,小模样看起来相当的可怜,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软软地哀求:“陆知书你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好不好?我好怕的……”

陆知书浅浅笑看著他:“好,我不说。”

“我以後会好好听你话,所以……所以……”孔雀头一低,居然就这麽啪嗒啪嗒掉下了几颗金豆子。

不得不说,在看见这只傲慢的孔雀对自己服软时,心里的确是有那麽点快感时。可是……

“好。只要你听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你以後可要随叫随到,我叫你脱衣服,你就不能穿衣服,知道吗?”

“知道了。呜呜……”

陆知书嘴角含笑,望著陈泽的眼神似有所思。

一直到下午陆腹黑才离开,走的时候,陈泽趴在床上眼巴巴地望著他,说:“晚上你能去东条街帮我买份苏记家的粥吗?我身体难受,想吃点清淡的。你刚才买的那家不好吃。”

陆知书点点头,爽快的答应。“好啊。7点左右我再过来。”

“那我等你。”

门关上,竖起耳朵仔细听著走廊里的脚步声,直到确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陈泽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脸上表情瞬间从软糯转成了鹜,拿起电话给一个老朋友拨了过去。

“是我,今晚7点,东条街,帮我收拾一个混账!”

“对,往死里打,最好把他打残。缺胳膊少腿闹出人命都算我的。”

“慢著,就说说而已,别真打死了。”

“那家夥是个死基佬,你们那儿不是有几个找不到人的1号吗?随便上吧。”

“别留下证据,手脚干净点。”

挂了电话,陈泽仿佛看见了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泛黄的笑容飘在孤零零的巷子里的销魂模样。

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出了得意了笑容。

狗东西,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儿!

第二十二章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陆知书提著一盒苏记家的粥,站在东条街路口。

路口站著七**个男人,各个瘦得像皮猴儿,穿著紧身衣与哈伦裤,头顶**毛掸,五彩斑斓。

他们的名字叫“混混”。

带头那个脸大无比的混混,举著棍子朝肩上一扛,牛逼烘烘地问:“知道我们是谁吗?”

陆知书眨眨眼:“这位兄弟,你是在COS悟空吗?”

“呸!”混混不屑地瞪著他,“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杀手!”

“杀手?”

乖乖,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杀手啊,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见陆知书愣了一下的样子,混混以为他害怕了,於是更加得瑟,扛著棍子走到他跟前邪魅一笑:“小白脸,本杀手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但是今晚你遇到道上号称“冷面无情小玉郎”的老子,你就乖乖认栽吧。搞不好老子看你态度好,还留你个全尸。”

“如果我不呢?”陆知书弯起眼睛,微微笑。

“那就别怪本杀手不客气了。”“冷面无情小玉郎”大脸一沈,手朝後一招,“兄弟们,上!”

望著那群小混混舞刀弄枪地冲了过来,陆知书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小萌啊陈小萌,你好歹也找个像样点儿的人来收拾自己啊,就这麽几只小虾米,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医院里,陈泽的心情突然变得奇好。电话里他的老朋友章回讲了,“小泽,你放心,今晚保证那小白脸跪著爬回来。”

於是陈泽的心情变得更好,头不痛身体轻松就连屁股也不痛了,回头还让小护士给自己找盘周杰伦的CD过来,点名要放JAY的那首《菊花台》。

病房里,JAY凄美酸楚的嗓音幽幽回荡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陈泽靠在病床上,喝著牛吃著小点心,很愉快地想象著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的样子,想著想著,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从门後走进来的人斯文俊秀,衣冠楚楚,戴上眼镜的样子活脱脱就一斯文禽兽。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是应该在小巷子里被爆菊吗?怎麽完好无整地回来了!!!

陈泽顿时如见了鬼一般,两眼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陆知书将粥盒放在桌上,微微笑:“怎麽这麽惊讶?”

陈泽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怎麽来这麽晚?”晚了十分锺而已。

陆知书哦了一声,说:“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就耽搁了几分锺。”

如果自己记的没错的话,章回说了,这次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他们组织里最牛逼最厉害的顶尖杀手。

顶尖个屁!!牛逼个鸟!!几分锺就被人搞定的家夥,也配称顶尖?!

陈泽的脸色於是变得更难看。

房间里,JAY还在一遍遍地唱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依泛黄……”陆知书把粥取出来,打开盒子,一边忙一边问:“你喜欢周杰伦的歌啊。”

“啊……不是。”只喜欢这一首而已。

“那怎麽在房里放这个?”

“哦,闲著……无聊而已。”

“这样啊。不过也别打搅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了,好歹是医院。”陆知书把音量调得小了些,端著粥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说,“吃吧,是不是饿了?”

他越是温柔,陈泽就越是紧张。

不晓得这家夥有没有发现那些人是自己叫来的?

应该没有吧。如果发现了,这家夥不可能还这麽淡定啊?一定早就跟自己开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夥喜怒不定,说不定是故意装出来的。

陈泽的心里七上八下,以至於完全食不知味。陆知书问:“是不是味道不好啊?”

陈泽回过神来,摇摇头:“唔,还不错。”

“你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肯定是味道不好。”

“不不,味道挺好的!”

“味道不好就别吃了吧。”陆知书自顾自地说下去,完全将陈泽的话当成耳边风,将粥丢进了垃圾桶,然後取来纸巾替陈泽擦擦嘴角,温柔地态度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想吃,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吧。”

陈泽的危险小雷达顿时竖了起来,身子朝後退了退,满脸警惕:“你、你又想干什麽?!”

陆知书著他的脸:“你是不是挺想知道我为什麽没有菊花残满地伤,笑容泛黄地回来见你啊?”

“……”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

“没关系。马上我会让你更失望的。”

说罢,败类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摘掉了眼镜,然後将魔爪朝床上那被吓傻了的陈小萌伸了过去。作家的话:更的有点少年底了,忙的晕头转向请见谅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章: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陈泽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啃老本废柴富二代,而是的确有那麽几把刷子。

公司最新商品的销售,由於陆知书提出的上调价格的企划,而取得异常傲人的销售业绩。公司的上层们对他刮目相看,大有提拔之意,陈泽私仇归私仇,但在工作上却是磊落光明,也不好借此打压。只不过就在会议上说了这麽一小句:“据闻,他的私生活很乱,人品不太好。若想提升,我建议有待观察。毕竟任何一个员工都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此言有理,准!

於是陈泽就欢天喜地的回了公司,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

可惜好日子还没乐呵两天,新品销售业绩再次提升,打破年度销售记录,取得如此优异成绩,陆知书自然攻不可破,於是在年终表彰会议上,再次受到上层一致称赞。虽没有再提提拔之事,陆知书的名气却在公司里响亮了起来。

仇人的名气比自己响,陈泽当然不爽。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管怎麽说,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

某日,阳光灿烂,春风和煦。

陈泽将陆知书叫到了办公室里。

其实不用他叫,陆知书也是时间过来了。

自从数月前两人发生了那件事後,陈泽就彻底沦为了陆某人的“玩物”,心情好的时候剥光衣服玩一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在办公室或者公司的卫生间里玩弄,每一次都把陈泽玩的雷霆震怒,羞耻难堪,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吞饮血。更令他气不过的是,那小子的技术越发的高超,就算自己心里不愿意,还是每次都被他玩到高氵朝。

陈泽一开始想著,高氵朝就高氵朝吧,反正自己的身体也饥渴的很,莫名其妙多出个脸蛋不坏的人来伺候自己,也省的他用按摩之类的东西了。等到抓到他的把柄,再一举铲除他,报被羞辱之仇。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渐渐察觉出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陆知书不仅仅在身体上玩弄他,还总是命令他摆出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来让做充气娃娃的模型,更过分的是,每次陆某人一有新品诞生,第一个就会来找陈泽试验,一边用新品将他玩弄到泪流满面,一边逼著他说出试用心得,新品的优点以及缺点。

陈泽在这样的打压下,心理越来越扭曲,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惨惨地冷笑,吓得秘书一头冷汗。

有一件事,陈泽心里一直有疑问──不论陆知书怎麽玩弄自己,却从来不真刀实枪的真做,只用道具和手上阵。倒不是对方真是个阳痿不举,每次对方玩弄自己时,陈泽也是亲眼看见他胯下的东西将裤裆撑起一个小帐篷来,形状还不小,可见里面的东西尺寸不一般。可陆某人就是强忍著也不亲自上阵。

莫非这家夥骨子里其实是个0号?

看看他的屁股,形状小巧圆实,一看就挺有弹,如果真是个零号的话,倒也不错。

也不知这屁股的滋味到底如何。有机会一定要尝尝看,让他知道被爆菊的赶脚。

此刻,陆某人坐在办公桌前,笑意款款地望著陈泽,手里还拿著一只可爱的小蘑菇手机挂链。

但是陈泽知道,那东西绝不只是手机挂链而已。

果然,陆知书就说:“这是我新设计出来的情趣跳蛋,方便携带,你要不要试试看?”

“……”陈泽压抑著想上前狠揍一拳的冲动,取出一份文件,丢到他跟前,说,“从明天起,你就去财务上班吧。”

“财务麽?”陆知书眼睛眨了眨,“我的专业不对口啊。”

就是不对口才让你去做,这样才能抓到你的把柄。

陈泽笑眯眯道:“不怕,我和张姐打过招呼了,她会好好教你的。”

陆知书想了想,便答应了,“那好吧,我会好好学习的,保证做到经理你满意。”

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容,陈泽突然一阵恶寒,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陆知书没让他有时间多做思考,便拿著那颗跳蛋走了过来,笑的像个恶魔:“经理,该是试用新品的时候了……”

“……”几分锺後,办公室里隐约传来一声声隐忍的低泣声。

门外的秘书问:“经理最近怎麽了?怎麽老听见他在哭?”

“上次好像听小陆说,经理家大爷的表姑的儿子的妹妹的姐夫的小姑子的女儿的老公死了,陈经理伤心过度,所以心情有点那个啥吧……”

“……”

小安蔫了吧唧地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咕哝了一句:“管这麽多干啥啊。”小安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原因很简单,因为知书的新品再也不给他先试用了!!!

知书最近设计好了新品,总是神神秘秘地带出去给某个神秘存在的人试用。小安追问了无数次,他都不肯透露一点,只知道对方是个绝色大美人。

小安欲火难耐,卧室里的那个凌波丽娃娃早已被他打灰机打坏了,上次打灰机时用力过狠,捅破了娃娃的皮,差点就因走电而被电焦小JJ,幸好那天娃娃用的不是外接电源,不然现在他恐怕已经成了安公公了。

小安叹了口气,真想再试试知书的新品啊,尤其他最近新设计的那个半成品娃娃,虽然是个短发贫妹子(其实是陈泽的模型),可那五官美豔透了,还有那麽点像孔雀。

不知道把那个长得像孔雀的妹子压在身下会是什麽赶脚呢?

小安想著想著,突然脸色一变,该不会被吓得阳痿吧!!!!

陆知书就这麽进了财务部。

第一个星期结束後,他打电话给张姐,问:“陆知书进展如何?”

张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欣喜:“这孩子聪明的厉害,一教就会,心也细,绝对是个人才。”

“……”

第二个星期,陈泽估著可以造假账陷害了,於是在财务的账里动了点小手脚,然後隔了一夜打电话给张姐,假惺惺道:“张姐,那孩子最近怎麽样了?”

张姐说:“陈总,我已经没有什麽可教他的了。”

“为什麽”陈泽一惊。

“那孩子只用了两个星期,就比我干了几十年的经验还要厉害。”张姐的声音突然压低,小声道,“昨天账务出了点问题,如果不是小陆心细发现了及时补救,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交代在牢里了。”

“……”

“陈总,这孩子是个人才,你得好好提拔他。以後有大作为。”

“……”

秘书小姐在门外又听见陈泽一声怒吼:“去财务把陆知书叫过来!!!”

陆知书来了,满面春风,一派儒雅。

“找我来有事吗?经理?”他温声问。

陈泽却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难道要问为什麽他能发现自己动的手脚麽?

他正犹疑著,陈泽便听见陆知书的声音在耳边飘了起来:“经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麽?呵呵,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向上层捅出去,你说你会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蹲号子呗!!!!!作家的话:在老山村里挣扎著爬上来给大家更新 =W= 感动不?继续小过渡,争取在除夕前给大家上真枪实弹的炖~!PS:书13号就送到alice手上了,应该都寄出去了,大家注意收书哦,爪机不要关掉~有在alice书坊预订的,可以去她那里去领。拿到书後,有时间就来会客室报告一下咩咩……很想知道大家对书宝宝的看法呢!吐槽神马的也请随意= =

24-28

二十四章

第:

陈泽怕了吗?

当然没有。

最开始的震惊愤怒过後,余下的只有冷静。

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叠,淡定自若地看著跟前得瑟的陆知书:“然後呢?你是要把我送牢里还是以此来威胁我,用你那些道具来我呢?”

“……”陆知书面上还在笑,只是笑里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僵硬。

似乎,仿佛和自己想象中的结局不太一样?这种时候小萌萌不是应该怕的要死来求饶自己然後主动把衣服脱光翘起屁股求自己干的吗?

“是不是在想,为什麽我没有求你,对吗?”

“是。”陆知书倒也答的坦白。

“你想知道为什麽?”

“说说看。”

陈泽身子朝前略倾,凤眼眯了起来,眼神幽深而冷冽,对著陆知书一字一句:“那是因为我不屑。”

不屑?

陆知书没有想到是这两个字,有些愣住。

陈泽笑了,他那张脸不笑时已是美豔,笑起来时更是豔丽无双。陈泽道:“这些天我容忍你,让你爬到我头上来,你是当真就以为我怕了你麽?”

难道不是麽?

“你觉得,就凭你那些小伎俩,就能唬得住我?”

陆知书皱起眉:“除非你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曝光。”

陈泽依旧笑,笑意里尽是轻蔑:“你手里那些东西,我有千万个办法让它消失。”

他言语神态自信从容,陆知书从来不知道男人竟也会有这一面。

陆知书咬著唇:“那你为什麽还……”

陈泽单手撑著下巴,从容地反问:“你觉得,按摩和真人的子,哪个更舒服?”

“……”

“我的身体畸形没有错,我的欲望强烈我也承认,所以送货上门的东西我为何不要?”陈泽盯著他的脸打量几下,勾起唇角,“更何况小朋友年纪嫩,脸蛋也还不错。玩起来的感觉应该不会太坏。”

“……”

陆知书承认在这一刻,他慌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搞不好只是对方故意说出来刺激自己的话,绝不能上当。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的了我?”

“骗不骗你自己心里有数。”陈泽挥挥手,一幅失去耐心的姿态,“总之,我已经玩腻了你。以後没空再和你玩了。”

陆知书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你这话什麽意思?”

“你的耳朵有问题吗?”陈泽斜睨他一眼,“像我这样高贵的人能看上你,和你玩到现在,已是你的荣幸了。要知道我所有的女伴加一起都没你时间长。你应该感到庆幸。”

陆知书磨牙:“然後呢?”

“识趣的就该立刻滚,别再纠缠不休。”

“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东西真散播出去?”

“信啊。”陈泽微笑,“你尽管散。我要怕了你,我就跟你姓。”

“……”

陆知书也冷笑起来:“陈小萌,聪明的话,现在立刻跟我认个错,然後乖乖把衣服脱了,或许我还能原谅你这一次。”

陈泽望著他,许久不动弹。陆知书的耐渐渐流失,额头青筋爆了起来。

陈泽忽然说:“陆知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哈?”陆知书怔住,“爱上你?”随即不待陈泽点头,自己便先哈哈大笑起来。“爱上你?我会爱上你?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怎麽可能会爱上一只傲慢的孔雀?“你怎麽不说**爱上了小布什了呢!”

陈泽也不恼,等他笑完了这才慢悠悠道:“你没有爱上我的话,为什麽总是缠著我?”

“我说过,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而已。”

“是麽?充气娃娃模型的数据我也给了你,我的身体也被你玩过了,你的兴趣还真是长久啊。”

“是呢。我一向专一。更何况经理的身体这麽风骚。”

陈泽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幼稚园里的小男生,暗恋前座的小女生,却总是欺负她,揪她小辫子把她弄哭,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自己?”

“……”

“只可惜,我已经玩腻了小男生。”

陈泽站起来,整整自己的西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下周我会把你调走。充气模型就当我赏给你的。你手上的证据随便散播,我保证散播之後你不会过的很愉快,包括你的白痴室友。”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过头,目光是从没有过的冷冽,是来自军队里特有的嗜血眼神:“听明白了吗?少年人?”

陆知书失眠了。作家的话:跟大家说一下,《傲慢》一个月後会入V。入V赚不到钱,但是入V鲜网会给推荐。我只求混个脸熟= =打个名气啥的……咳,你们懂得。

第二十五章



陆知书失眠了。

他想不通前一秒还怕自己怕的要死的人,怎麽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不仅对自己口出狂言,还厚颜无耻的污蔑自己暗恋他?

暗恋?

放屁!

想他陆大少活到二十岁,每天早晨都是被自己帅醒的,暗恋他的小姑娘都能排成一个连,什麽时候沦落到暗恋别人的份儿?而且对象还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陆知书来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镜子里的那张脸怎麽看怎麽正直,没有一点基佬的影子。不晓得那家夥的脑袋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连自己暗恋他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到底在慌张个毛线啊!摔!

陆知书想来想去,失眠了两三个晚上後,终於总结出一条结论:不能就这麽算了。

的确,他和那只死孔雀是没有仇,一开始盯上他,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体。後面继续玩弄,也不过是觉得新鲜。本打算再玩个两星期就放过他了,没想到孔雀竟突然来了这麽一手,令他感觉……很不爽。

陆某人是个无耻的人,他的做人原则是:只许老子无耻,别人不可放肆。

既然你说我暗恋你,那我就暗恋给你看。

不仅要暗恋,还要明恋,恋到你的身心都属於老子之後,老子再把你飞掉……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一大早,陆某人就起了床,穿上自己那套最风骚的西装,把头发梳的一杂毛都没,再换了副很有气质的金边眼镜,往门口一站,整个一T台男模,还是那种气质型的。

小安看傻了眼,抱著坏掉的凌波丽娃娃,喃喃:“乖乖,小子你这是要去选美麽?”打扮的跟个男宠似地。

陆知书微笑,笑容如沐春风:“上班去而已。”

开著黑色的本田,哼著歌前往公司,从停车场小跑到公司,小风悠悠,吹开他的高级西装和领带,边跑边看手表,一幅时间等於金钱的英样,一路跑来,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心。

有小妞儿低头窃窃交谈:“这是谁?长的好像吴彦祖!”

“我觉得像柏原崇!”

“……”

“我认识他,他是楼上XX(忘记之前给公司取的名字了= = 原稿丢在北京啊望天,回来再改)公司的陆知书!”

“你有他电话号码吗?”

……

……

陆某人走步风骚的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陈泽正埋头处理合同文件。听见门响声,便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陆知书,脸上的表情也没什麽变化,只是在看到他的脸时,瞳孔有些微微收缩而已。

“有事吗?”他皱皱眉,发现跟前站著的少年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今日的孩子看起来特别的耀眼,特别的风骚。

陆知书微笑道:“我想了好几天,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陈泽眉头再蹙,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麽没错?”

“你说我暗恋你的事。没错。”

“……!!!!”陈泽囧了。他能告诉这孩子,那天他所说的那句所谓的“暗恋”,其实只是为了刺激对方而胡扯的吗!!

这家夥又想使什麽坏点子?

陈泽一脸警惕地盯著他,却意外的发现小破孩儿的表情极认真极认真,怎麽看都不像在装,眼底的温柔浓得让陈泽忍不住想打颤:“小萌,我对你的确──”

“我不叫小萌!”

“不好意思,我都叫习惯了。”陆知书忧伤明媚一笑,抬头45°,陈泽瞬间感到有点儿……淡淡的蛋疼感。

陆知书继续忧伤的表著白:“我从小就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孩子,人又特老实,心眼儿也好……”

“慢著!”陈泽斜睨著他,“陆知书,你怎麽好意思夸下口的啊。”

“= = ”陆知书低咳一声,无视他继续说下去,“小萌──陈先生你不知道,自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彻底沦陷了。我睡不好吃不下,那段日子想你想的整个人都变得特憔悴……”

“我还真没见著。”陈泽刻薄的回。

“= =”陆知书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淡下去,“我就整天琢磨著怎麽才能跟你靠近点。我爱你,可是我又不敢跟你表白,怕被你拒绝。我的心如此的脆弱,很怕受伤。大概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我这种纯情少年被爱情所折磨吧,竟然就给了我一个机会。”“那个机会就是……就是……”

“PASS掉这段!”陈泽的老脸再厚,对於那段去淘宝店买成人用品还指明要最大的黑人娃娃的黑历史也有点扛不住。

陆知书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就这麽省略过去了,“我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孩子,因为太爱你,一时间想不开,就偏激的选择了那种方式……”

孩子?

二十岁的巨婴啊!不要脸!

陈泽嘴角翘起,索倒杯咖啡靠在老板椅上悠闲的听。他倒像看看这只小狼崽子还想折腾出什麽么蛾子来。

“中间我……我对你那样,其实本没有半分羞辱的意思。只是我太爱你了,所以想跟你有更多的接触。”

“是麽?”

“小萌──陈泽你知道我为毛一直不亲自上阵和你XXOO吗?”

“哦,不是你阳痿不举麽?”

去你妈的阳痿不举!老子举起来能举起你全家!

陆知书嘴角微抽,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正色道:“因为,我那太大了,我狠怕伤害到你。”

太大了……伤害你。

太大了……伤害

太大了……伤

太大了……

太大……

太……

大……

……

“噗!”陈泽一口咖啡全数噗了出去,笑的几乎没了风度,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你大?你大?噗噗!!”目光在他胯下戏谑地绕了一圈儿,调侃,“到底有多大啊,给叔叔瞧瞧。”

陆知书脸一红:“你真想看?”

“是啊,我真想看。”陈泽就顺口溜著,也没想过他真的会脱。

没想到陆知书却说:“是不是我给你看了你就相信我是真爱你了?”

“是啊是啊,你快给我看看你多大。”

“= =好吧。”陆知书一咬牙,就这麽把裤子往下一扯──

……

……

陈泽眼瞎了。作家的话:= = 陆某人这是要一步一步的……从心开始入手啊!明天除夕了,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心想事成,最最重要的是要开心,身体健康!!

第二十六章 更新鸟!

第二十六章:

小畜生年纪小,孽却不小,趴在胯间软软的那一,虽未勃起,可那麽一大坨软,绝对不止二两,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它完全膨胀起来时的尺寸……

孽颜色略深,想必撸管过多。耻毛浓密,雄荷尔蒙气息甚浓。

陆某人蛋定地推推眼镜,问:“大吗?”

“……”

“我还是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第一次献给你。”

“……”

“但你得对我负责。”

这下,陈泽不仅狗眼瞎了,连狗耳都被刺聋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陆某人的小脸蛋儿还有点红扑扑,也不知有几分是真红,有几分是假红。手机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图片是一只跳的特别欢脱的兔子。

他左看看右看看,忙转个身拐进卫生间里把门关好,小声接起:“干嘛?这时候打电话来。”

“嘿嘿,怎麽样,我昨晚教你的方法你用了咩?”电话那头的男声嗲嗲的。

“= = 还不错。”

“我就说了吧?面对这种冰山女王受,你就得厚脸皮,该脱就脱,亮出JJ给他们看!震屎他们!”那头的男声又变得得意洋洋,絮絮叨叨,“譬如我家定定,小鹿你是不知道挖!当初我把裤子脱下来亮出JJ给他看,他当时的反应!都震呆了!!之後立马就臣服於我的大JJ之下了!从此不可自拔!从此本美人就抱得英雄归了。”

陆知书额角便脱出几条黑线来:“……”

“所以啊,你要继续把脸皮放厚点儿,知道不?不是我说你啊,小鹿你这人就是脸皮薄BABABABA……”那头的人妖絮絮叨叨又继续起他的“兔子泡老婆记”来,陆知书也没不耐烦,竖起耳朵听得格外用心。正听到兔子是如何把他老婆搞定,然後在车上大战三百回合的高氵朝点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怒喝:“流氓兔!!你又在胡扯什麽!!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啊啊啊啊啊 老婆饶命啊啊啊啊……唉小鹿你别忘了送我你答应好的东西啊!!!啊啊啊老婆饶命……”

伴随著兔子的惨叫,电话,很忧伤的断掉了。

“……”陆某人下巴,也蛋定的挂掉了电话,回头又给手下的客服打了电话过去,交代他们朝XX路XX号寄一件最新出品的名叫“罗马大帝的宝剑”的高技术多功能按摩过去,顺便再寄一盒最新研发的“那一夜”春药。

从他的老朋友乔白那里,他学会了一条生活哲理:宁惹小人,不惹母老虎!

虽然乔白家的那口子,是只……呃,是只公的 = = 还是只挺能生的公老虎。

亮出JJ给对方看,让他先对自己的X能力有了肯定之後,接下来就是从神心理上打动对方。

如何从心理神上接近对方呢?

方法很简单。

陈泽在陆知书的眼里,就是个有点洁癖,清高过头的男人。但凡清高的男人,都有那麽点儿小清新,小文艺,还有点儿小资。而“三小”又有以下几点兴趣爱好:

! “三小”中有百分之八十五都上豆瓣。

!他们喜欢安妮宝贝,或者痴迷GJM以及GJM周边写手。或是杜拉斯,村上春树为代表的作家为品位标志。而对於这类作家,他们基本上又只知道书名和内容简介。

!他们喜欢岩井俊二,个人收藏里必定有莉莉周和四月物语。哦,还会喜欢神马以蓝天啊小白云啊小草地啊单车啊神马的。

!陈绮贞。陈绮贞对他们来说就是活佛。女的穿条白棉布裙子,往耳边塞个大耳机,在找片儿金灿灿的农田往那儿一站,抬头迎风45°,再那个小LOMO一喀嚓,哇塞!文艺了!清新了!男的就喜欢吴青峰,神马苏打绿啊之类的,拍照总喜欢露出他们那忧伤明媚的两只眼睛,旁边再提一行字:受伤。追逐。恍如。隔世。她。……

卧槽!尼玛!

!必有英文名。

!他们都喜欢自称为“写字的女子”或“写字的男子”。写出来的东西句号累牍,繁体连篇,文体请参照AB体。

!咖啡必喝卡布奇诺,没有卡布奇诺一天就没办法开始。喜欢在听完某首歌後,捂著口郁结的说:这些清澈的让我颤抖的声音,让我明白原来这个世间真的如此美好。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离开XX的声音就等於让我离开人世。

!四大“三小”离不开的装逼圣地:西藏,丽江,凤凰,阳朔。

以上,总结出,三小就这麽一朵令人蛋疼的女子或男子。

很明显的,以上几点,陈泽虽未全部占到,却也占了百分之九十。譬如陆知书就曾经在他的MSN上看到的个人简介是这样写的:

我是陈小泽。

7月生。

狮子座。

棉布裤。

帆布鞋。

安静。

执拗。

暴戾。

乖僻。

写字。

偏执狂。

音乐。

绘画。

电影。



杜拉斯。

佛洛依德。

摄影。

徒步旅行。

西藏。

陆知书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条个人简介时,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既然已确定陈小萌的喜好,那就好办的多。於是那几天的午间休息,陆某人不是捧著本杜拉斯的书装逼的看,就是哼著陈绮贞的歌轻飘飘从陈泽跟前飘过……虽然陈泽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其实陈泽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跟这斯文败类搅合了。陈泽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以前在军队里时,有个战友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知道他家有钱,便以此要挟他交出五百万来。最後结果自然是被陈泽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最後上头以违反军纪之名将那人踢出了军队。

那天他对陆知书说的那些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目的只是暂时让那家夥滚蛋,别来烦自己。没想到隔了几天之後,对方竟然跑过来跟自己表白了,还给自己看他的……他的孽!

混账东西!

陈泽一想起那天上午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就脸红心跳。那家夥刚脱裤子时,孽还是软趴趴的,可没想到被自己多看了几眼,它就这麽在他眼皮子底下竖了起来,那尺寸大的……陈泽不想承认自己看的心直痒痒,很想坐到那大上试一试。

难道最近真的太饥渴了吗?

好像之前每次被玩弄,都只是被道具和手指玩。那地方的空虚……并不是那些东西可以满足的。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那麽大的之後。

陈泽抱头,开始怨恨他妈为毛要把他生的这麽荡,这麽喜欢做爱。

最近,他连撸管的心思都没了,也不想看那些买来的道具。晚上睡觉,一闭眼都是陆知书的,那尺寸不少於23公分的巨大,上面布满了狰狞的青筋,紫红色的身,伞状的头……嗷嗷嗷!!

陈泽狠狠地将额头往桌子上撞,烦死了,烦死了啊啊啊!!

烦到一定境界,他便决定不再烦,沈著脸走进公司的餐厅,决定化悲愤为食量。

冤家路窄。

没想到一走进餐厅,便见陆某人和一堆同事聚在一起聊天。也不晓得在聊些什麽,笑的挺开心的样子。陈泽当场就想掉头离开,无奈陆某人眼尖,已经发现,立刻笑眯眯地将他招呼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问:“经理,你也来吃饭啊。”

“……嗯。”陈泽板著脸,冷冰冰说,“你们聊,不用管我。”说著,便要往最角落的桌子走去。陆知书忙叫住他:“一起吃嘛。”

“……”

其他人也附和:“对啊对啊,经理,一起来吃嘛。”

“……”

陈泽其实可以拒绝的,但转念一想,现在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在害怕?很没种?

於是他就铁著脸走过去,往他们人堆里一坐,不吭声了。

……

……

空气瞬间结了一层冰。

陈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到来让气氛有些尴尬,便咳嗽一声,找了个话题:“咳,你们刚才在聊什麽?”

“……”主管先回过神来,笑道,“在聊旅游的事儿。”

“哦?”

“大家都在谈年假去哪儿玩呢。”

“是麽,有什麽想法麽?”

“嗯,我想去三亚。”“年假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在家好好歇著。”“我得回老家……”一堆人叽叽喳喳又说开了。主管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一直沈默的陆知书:“小陆你年假打算去哪儿?”

陆知书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西藏。”作家的话: 啥都不说了,直接恢复更新。以行动证明给你们看= =咳~家里网络抽了,留言我明天来回复,对不起各位~

第二十七章



西藏?

陈小萌心中一动,假装不经意地问:“为什麽想去西藏?”

主管也不太理解:“是啊,那地方那麽远,又穷又高,还有高原反应。去那里不是找罪受麽?”

“不会啊。”陆知书静静一笑,转过脸望向食堂窗户外的天空,幽幽道,“那里是最後一片净土,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在都市呆久了,灵魂需要净化洗涤。西藏是朝圣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最洁净的空气,最蓝的天最清澈的河流。宗教。壁画。朝圣。雪山。所以,这辈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想要徒步去西藏,算是给自己的人生来一场苦行吧。”

……

……

诸人目瞪口呆。

我滴个乖乖,没想到小陆年纪轻轻,居然这麽有想法。

陈小萌同学也听的小心脏噗通通的跳。

陈小萌心中有个梦想,就是徒步去西藏旅行。自从看了安妮宝贝的书之後,他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穿越玉龙雪山,再徒步去墨脱,去朝圣,在西藏纯净的天空下,接受灵魂的洗涤= =。可惜生活总是忙碌不堪,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偶有一次对人提起这个梦想,却被人不理解的嘲笑了,说他吃饱了撑著没事儿干,跑去西藏那原始社会穷折腾个什麽劲儿。

凡夫俗子!

陈小萌自此不再对人提起这个梦想,将之悄悄掩在心中,待到功成名就,事业有成,再去实现这个梦想。却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那麽多凡夫俗子,竟会有一个人和他的梦想一模一样,多麽难得。

陈小萌顿时有一种伯牙遇到子期的赶脚。

他抬起头,目光正好与陆知书碰到。

陆知书对他静静的微笑。(注意,是静静!= =)

陈小萌愣了愣,立刻把脸转过去,冷哼一声。

又过了两天,午间休息。部门的人都出去吃午饭了,陈泽忙过了头,等从办公室出来时,外头只剩下了一个人,陆知书。

陆知书正靠在窗户边,安静的读一本书。

他今日穿著格子衬衫,干净的布裤,午後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的柔软的头发上,侧脸的线条那麽优美干净。

陈泽不禁有些看晃了神……这样干净的男子……这样纯净的气息……有那麽一瞬间,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为毛之前会觉得这人是个人面禽兽斯文败类呢?明明就是一朵这样干净的男子……

陆知书听到声音,合起了书,抬头对他微笑:“经理,忙完了?”

“啊……嗯。”陈泽为自己刚才的走神感到有点儿羞耻,咳嗽一声,板著脸问,“你怎麽不去吃饭?”

“最近胃有点痛,就没去吃。”

胃痛!胃痛!多麽柔弱文艺的病!小清新必备!──兔子乔白在电话里曾经这麽交代过他。

陈泽一听,果然就皱起了眉头:“吃药了吗?”问完了就又立刻後悔,生怕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陆知书推了推眼镜,笑得干净而澄澈:“嗯,吃过了。谢谢经理关心。”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死在公司,到时候给公司添晦气。”

“谢谢经理关心。”

“……”陈泽不想和他废话,掉头就要离开,眼角余光忽地又瞥见他手中书的封面。

封面上赫然写著几个熟悉的大字:杜拉斯

陈小萌又一次动摇了。

没想到,这个狼崽子居然也看杜拉斯。

这种深奥的不俗的书,他真的能看得懂吗?该不会是装的吧?

陈泽犹疑著问:“你……也看杜拉斯?”

“嗯。”知书笑道,“杜拉斯的书就像毒药。笔触大胆风格独特,她的一生就是不停的创作一部小说。这个故事充满酷热,暴风雨,酒和烦躁不安等……真的想要描述这个女人,很难。到底是温柔,还是暴躁呢?是天才还是自恋狂呢?”

陆知书拖著下巴,陷入了沈思中,眉宇间略过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的文字,充满了死亡,爱情,欲,失控。广岛与爱情。这些文字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爆炸,又像音乐,啊,是一种大海一样的音乐,围绕著一个主题无穷的变幻,倾诉和欢庆,控制和失控。”

“是的。她的文字对我来说……像《圣经》”陈泽也情不自禁地谈起了自己的读书心得来,“无论是《抵达太平洋的堤坝》还是《直布罗陀的水手》,还是《情人》,她可以把爱情写的如此简单,把谋杀写的那麽浪漫……虽然文中的主语场景经常词不达意,混乱不清,可是没有关系,她的写作,是写给自己的,不是写给别人看的……”

陆知书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曾有幸去过杜拉斯在蒙帕纳斯的公墓。”

“你去过那里?!”陈泽惊讶。

“是的。在我第一次读完她所有的书之後,我便背著包边打工便攒路费前往了蒙帕纳斯。她的墓和她的人一样,简洁干练。我给她献上了一束玫瑰。要知道她的人生,文字,就像玫瑰一样。”

!!!!!

背包,打工,旅行,杜拉斯!

陈小萌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狼崽子,有那麽一点改观了!

不,不止一点改观,是大大的改观!

真没想到这家夥竟然这麽的有……有……怎麽说呢,还是那种伯牙遇到子期的赶脚。

两人一时陷入了沈默中。

午後的风柔柔的吹开白色窗帘,窗台下的少年,突然闭上眼睛,抬头45°,哼起了歌儿。

“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

低沈的男声轻吟浅唱,是陈绮贞的《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也是陈小萌最爱的歌。

陈泽失眠了。

本以为狼崽子只是个废柴富二代,又卑鄙无耻的作弄过自己,可是没想到狼崽子居然有这麽多地方和自己相似。

陈小萌同学,是寂寞的。

他的格,身世,家庭背景以及人生追求,让他成为一个寂寞的不被理解的高品位的男人。

再高品位的男人,也会寂寞。

不仅身体寂寞,心理也寂寞。

他也想要好盆友。

陆知书符合他对朋友的一切要求,知,干练,能力高,谦和有礼,除了曾经对自己的作弄,後来也被他解释成“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办,就用了这个偏激的蠢招”

陈小萌抱著枕头在床上烦躁的打著滚。

真的要相信这个狼崽子吗?这会不会又是他的谋?

但是这些天,他的确没再威胁过自己,甚至主动交出了照片的底片和录像母带。也真真切切的和自己道了歉。

还有,他的本应该真的不坏……

想起昨天晚上下班路上遇见了,自正好撞见了他在给一个老乞丐买饭。老乞丐的手是残废的,无法端起饭盒,他也不嫌脏,便卷起袖子在路人异样的眼神中认认真真地给老乞丐喂起了饭,末了,还给了乞丐好几百块钱。

如果真的是本坏的人,也做不错这样的事吧?

陈小萌想啊想,想到头都快炸了,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该拿那个狼崽子怎麽办。

总之,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再观察一段时日吧。

陈小萌抱著枕头睡著了。

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和陆知书两人,背著旅行包,徒步走去了西藏,站在玉龙雪山下,接受了灵魂的洗礼……作家的话:我没看过杜拉斯 = = 所以文里聊杜拉斯的那块儿,是参考度娘的= =

第二十八章



隔日,陈泽便收到了一套珍藏版的杜拉斯全集,还有张杜拉斯的电影代表作《印度之歌》的电影票。

书的扉页上题著一行小字:赠予知音。

娟秀的钢笔小楷,与题字人的儒雅形象很是相称。

陈泽著珍藏版的书籍,心里很挣扎,杜拉斯珍藏版全集不难买,但这套却是法文原版的,无论书的排版还是纸张都是一等,值得收藏。他犹豫了一下,最後决定将书留下,把电影票还回去。

陆知书一脸的受伤,哀伤地问:为什麽?

陈泽冷眼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又想干什麽。但是还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少年,别再跟我耍什麽花招了,没用的。”

陆知书垂下目光,手指摩挲著电影票,缓缓道:“我只是想请你看场电影而已。”

“看电影?你?”陈泽上下扫他几眼,不加掩饰的鄙夷,“你配麽?”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那就离我远点。”

“我不会放弃的。”

“……”

陆知书抬起头来,目光灼热地看向他,又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罢,受伤离去。

陈泽张了张嘴,最後什麽都没说,扯了扯领带,稍嫌暴躁地也离去。

又过几日,家里来了电话,让他晚上回去一趟。

陈泽不太想回去,便问母亲有什麽事,能不能不回。母亲说:“回来吧,是你爸的意思,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母亲鲜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他说话,父亲也几乎不叫他回家,也不晓得是出了什麽事。

陈泽收拾收拾,便准备开车回家。刚推开办公室门,便被一幕场景刺瞎了狗眼──他那不太正经的秘书小姐的手,正被那一直口口声声说暗恋自己的陆某人握在手里。

两人脸上都挂著笑,气氛你侬我侬,桃花无限。

只听秘书娇笑:“哎呀,知书你好坏,怎麽可以这样讲人家的……”

陆知书微笑:“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讨厌啦。”

……

……

陈泽眯起眼,突然没来由的就烦躁了起来,伸手便将办公室的门狠狠地带上。

碰!

巨响终於引来那对狗男女的注意力。

陆知书见是他,态度却也从容,不慌不忙地松开秘书的蹄子,完全不像是被捉奸的样子,脸上挂著和煦的笑容,问:“经理要出去?”

陈泽看著他俩,轻描淡写地说:“打情骂俏就自觉点滚出去。”

“不是,经理──”秘书忙站起来要解释,却被陆知书一把拉住胳膊,摇了摇头。

陈泽一看,更烦躁了。自尊心却又不允许让情绪露在脸上,便冷哼一声,踱步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後,秘书才问:“为什麽不跟他解释?你只是在给我看手相而已。”

陆知书懒洋洋道:“唉,经理的脾气我最知道,这种情况越解释越乱,不如等他气消了再说。”

话是这麽说没错儿,但险的陆某人打的主意却不是这个,而是叫陈小萌吃醋。

吃醋──这一招也是恋爱的必杀技。

只有让对方吃醋了,才能加速对方认清自己的心。

刚才陈小萌的反应,分明就是吃醋的反应。

陆某人走到窗边,看著楼下气急败坏开车门然後一路狂飙的小萌,嘴角勾起了一抹险的笑。

小样儿,看我怎麽收拾你!

陈泽开车回家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循环回放刚才的场景。

陆某人抓著他小秘的爪子在调情……在调情……在调情……在调情……

混账东西!!

陈小萌怒拍方向盘:什麽只爱我爱到无法自拔,什麽知音什麽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狗屁!扯淡!

红灯亮了,冲!

绿灯亮了,冲!

黄灯亮了,冲!

交警在後面一路狂追,冲!

一路开火箭似地冲回家,最後在家门口被交警逮到,贴罚单无数。

当交警BABABA魔音灌耳地教训他时,陈小萌终於爆发了,怒吼一声:你给老子闭嘴!!

很多年後,交警先生有重孙了,还在反复地给他的儿孙们说一个故事。交警叹道:唉,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人长的有多美,车子开的有多烂,偏偏脾气还那麽爆。你爷爷我从来就没见过那麽傲慢的人。明明是他违了交通法规,最後却还反过来把爷爷骂了一顿,还鄙视爷爷不配教训他。那目中无人的表现,天上地上难得一见!

小重孙声气道:“爷爷,这是病吧?得治。”

交警重孙的小脑袋,点头:“是的,傲慢是病,得治。”

……

……

陈泽黑著脸回了家。

家里沙发上,坐著他黑脸的老子,一脸苦情的老母,还有一个陌生女人。

陈泽走进去,直接无视他老子,只叫了一声妈。

陈父立刻就怒了,拍桌怒斥:小畜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麽!

陈泽斜睨他一眼,继续玩沈默是金。

陈父更怒,就要上前扇他巴掌,陈母忙拉住他,安慰老头子不要动怒,气出心脏病又得进医院扎针。

老头子一听,立刻就熄火了。

谁能想到堂堂军部司令,战场上的老英雄,不怕子弹不怕死,却怕打针怕到不行?

老头子深呼吸一口气,冷著脸道:“知道老子今天叫你回来干什麽吗?”

陈泽扯扯领带,态度不佳:“说。”

“你──”陈父眼看著又要动怒,旁边坐著的那一直被无视的女人忽然开了口:

“泽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泽哥哥……泽哥哥……泽哥哥……o(┘□└)o作家的话:= = 我数了数,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就到他们H了~我自己也等的好心急啊……傲慢美人和腹黑鹿的初次啊啊啊啊啊啊 啊快来吧!!!

29-33

第二十九章



女人二十来岁,姿色中上,眼眉清秀,坐著的时候手脚摆的端端正正,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女儿。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陈泽。

陈泽立刻把自己这辈子干过的所有风流事儿都回想了一遍,最後觉得以自己的年纪,实在没本事弄出这麽大一个私生女。他又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那些情人,也不符合,女人虽长的不难看,围却只有B罩杯的样子。他是非C罩杯不交的。

陈泽皱著眉头:“谁?”

女人听他不记得了自己,小脸露出了些许失落来,低下头小声喃喃:“原来……不记得了啊。”

陈父在旁又看的起火来,对儿子怒呵:“小混账!他是你张叔家的女儿张小沐!你这些年都把记丢哪儿去了!喂狗了吗!”

原来是她啊……

小时候父亲的朋友张叔经常带著他女儿来家里做客。陈泽记忆里的张小沐十分粘人,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泽哥哥长泽哥哥短的叫,说几句重的就会哭鼻子,烦死。

陈泽斜睨他老子一眼,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哦。”

“哦?哦什麽哦!你这态度是怎麽回事!”陈父跳起脚来,就想跟儿子干一架。张小沐忙拉住他,劝阻:“伯父不要生气,我跟泽哥哥这麽多年没见,他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

陈泽眉头蹙的更深,刻薄道:“谁是你哥?”

女人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哀怨地瞅著他道:“你怎麽能这样说话呢?泽哥哥!”

= = 泽哥哥你妹!

陈泽懒得理会她,对父母直接开门见山:“叫我回来有什麽事?”

陈父气糊涂了,竟然发神经兮兮的说:“你猜。”

“……”

陈母低咳一声,道:“儿子,带你小沐妹妹出去走走。”

陈泽拒绝:“不要。”

“……”

陈泽觉得,他妈那眼神,肯定又是在想让他找女喷油然後给陈家传宗接代。陈父问:“你不去是吗?”

“不去。”

女人扁扁嘴,受伤的眼泪就这麽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陈父说:“小沐,别怕,有伯父给你撑腰。”俨然一副准公公的姿态。女人被陈母搂在怀里,抽噎著:“伯父伯母,泽哥哥不愿意……就算了,小沐不想为难他……”

她一口一个泽哥哥,听的陈泽直窝火,正琢磨著该不该提醒她让她别这麽叫自己时,陈父又一次说话了。

这一次,老头子使出了杀手!,直接捂著口往沙发上一倒,就嚎著自己心脏病又犯了。

……

……

从家里出来後,女人羞答答的问:“泽哥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陈泽没有回话,去停车场把他老子的车开出来,停在她跟前,让她上车。女人上了车,又羞答答的问:“泽哥哥我们去哪?”

尼玛,她是复读机麽?

陈泽面无表情地回:“送你回家。”

“……”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麽好。车子开了好一会儿,这才又慢慢开了口,说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说自己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正打算去她父亲的公司帮忙。说这些的时候,她会时不时地偷偷看陈泽,男人开车时候专注的模样,完美的侧脸轮廓,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白净的手指……

少女芳心大动,只觉得坐在身边的陈泽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然而陈泽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而在公司。

他的脑子里仍是陆某人和秘书调情时的画面,奸夫妇你侬我侬,笑的那麽贱……也不晓得是什麽时候勾搭上的。

女人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以为他在专心听自己讲话,便继续唠叨。忽地,她小脸一红,低下头羞答答问:“泽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陈泽耐欠佳地回。

女人双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为什麽不找一个呢?泽哥哥今年三十多岁了吧?”

“……”滚!老子三十岁关你屁事!

陈泽最恨别人谈起他的年纪,嘴巴一抿,当即就不吭声了。女人却不识趣地继续唠嗑,从东扯到西,从美国扯到爪哇国,烦的陈泽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车去。

好容易抵达了目的地,女人下车时还羞答答地邀请陈泽上去坐坐。陈泽自然不会答应,忙踩著油门疯狂逃离开了。

不想回家,家里空虚寂寞冷,只有一堆充气娃娃和一堆冷冰冰的按摩等著自己,没意思。

不想回公司,一回公司就会想起那对狗男女的脸,看著窝火。

陈小萌尚未意识到自己的烦躁到底是因为什麽,只觉得烦的想丢颗原子弹下去,把这世界炸平。

恰在这时,好友章合来电话了。

章合贱兮兮的声音在电话里说:“小泽,来酒吧喝一杯麽?最近空虚寂寞冷啊。”

空虚寂寞冷,五个字正好戳中陈泽的赶脚。

於是,他答应了:“好,什麽酒吧?”

“美男鱼酒吧,你懂的。嘿嘿。”

“……”

美男鱼酒吧位於市中心的一个小巷中,规模不大,名气却不小,是A市鼎鼎有名的一家GAY吧。章合是圈子里的老油条,隔三差五就来这里喝一杯,名义上是喝一杯,其实是为了钓小受。据说他的“冷酷无情玉面小郎君”就是在这里俘虏来的。

陈泽来过一次,觉得这里的人太多,音乐太闹,并不喜欢,就没再来过。可今日他心情欠佳,便想来这找点乐子。

也许,找个小受来玩玩,会让自己忘记这些烦心事。

抱著这样的念头,他与章合在酒吧门口会合了。

也就是在这酒吧里,他终於……失身了……!!!!作家的话:来了~美人终於要失身了!!!失身地点:酒吧失身时间:当夜失身对象:陆知书失身原因:嘿嘿嘿嘿

第三十章



章合长的相当扎眼,小白脸桃花眼,一身风骚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死基佬的气场,往人群里一站,十有**都被他吸引过来。可他站在陈泽身边,却还是失色了那麽一两分。

陈泽走进酒吧。

他长的好,气质也佳,站在酒吧鬼魅的灯光下,鲜红的唇雪白的肌肤乌檀木似的发,活像从聊斋里走出来的豔鬼。

吧里的人都瞧他,或明目张胆放肆打量,或小鹿乱撞偷偷观察。

1号们在心里说:是了,就是他,他就是我命中的小受,如此强大如此美豔。

0号们在心中呐喊:是了!就是他!!他就是我命中的小攻!我的冰山美攻!

有胆大的上前搭讪,轻佻的说:美人你好啊,我能请你喝杯酒麽?

陈泽上下扫了几眼,只觉得各个气质都很浑浊,没一个比的上那个姓陆的小畜生,於是干脆视若空气,直接把头转过去。

“……”

章合坐在身旁,一边不停的朝某个娘受抛媚眼,一边说:“小泽你干嘛这麽挑?刚才那个不错啊,身材相貌都不差。”

陈泽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

“……”章合无语,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这个老朋友还是这麽傲慢自恋,虽然……呃,他的确有傲慢自恋的资本。

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有人将这傲慢美人征服?

章合指著他不停抛媚眼的小受,小声又说:“你觉得他怎麽样?”

“太娘了。”

“那那个呢?”

“太壮了。”

“……”

陈泽斜睨他一眼,“你出轨?”

章合一听这个词就不乐意了,把杯子一放,眼神有点儿心虚道:“什、什麽叫出轨啊!”

“你家冷酷无情玉面小郎君呢?吵架了?”

“……没有。”章合严肃地说,“这叫调剂。生活总是需要激情的!”

“随便你。”

章合又是心虚一笑,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似地,他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先过去玩玩。”便端著酒杯风骚的朝那娘受走去。

不到片刻,二人就打的火热一片。

渣攻啊!

陈泽摇摇头,默默吐槽了一句,心里为小郎君感到悲哀。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色调被设计成暗红色,让人有种疯狂的冲动。

人头攒动,燥热,虚闷。

空气中漂浮著男人们的香水味,汗味,烟味,荷尔蒙分泌的气味,多重糜烂的味道交织,让人想不糜烂都不行。

陈泽眯起眼睛靠在角落的暗光里,慢慢饮著酒,望著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

他在寻找猎物。

寻找一个能与自己配得上的猎物,或者说,寻找一个不比某渣逊色的男人。

他在潜意识里已将陆知书作为择偶的标准,只是自己迟钝,还没发现而已。

美人独自喝闷酒,总有那麽几个不安分的东西上前骚扰。

这不,就有几个男人嬉笑著走过来,不请自座。

他们观察陈泽很久了,从他一进来开始就已盯上。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态度虽傲慢,脸蛋却好的过分,举止也优雅的很,一看便是上流社会的人。

基佬们并非都喜欢这一型,要找男朋友还是找个普通的可靠点,可是作为419对象,这种美豔型的男人不论攻受,都是最佳选择。

三四个男人,长的残次不齐,其中一个笑起来时甚至还有黄牙,看的陈泽直接瞎了狗眼。

黄牙兄搓搓手,咽口水道:“美人儿,一个人啊?”

多麽恶俗常见的开场白,一般武侠电影里,恶徒调戏良家妇女总是这麽句台词。

能不能有点新意?

陈泽说:“滚。”

呵!还是朵带刺的花儿。有够味!

黄牙兄不仅没滚,反而得寸进尺,厚著脸皮继续调戏:“小美人脾气挺辣的嘛,不过哥哥就好这一口。”

“哈哈哈。”其他人跟著哄笑。

陈泽不吭声,冷冰冰地看著他说下去。

黄牙兄一看他不回话了,以为他是从了自己,心下一荡漾,就把蹄子伸了过去,想要小美人的脸。

还没到,就被一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手捉住了蹄子,紧接著喀嚓一声,骨折了。

陈泽抬头:“……”

来人脸上挂著熟悉的斯文笑容,捏过黄牙兄的手腕之後,还掏出手帕洁癖的擦了擦手,笑道:“还不快滚?”

黄牙兄和他的同伴们恼了,见来人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上下,居然敢和他们动手,不禁大喝一声:“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居然敢对老子动手!”

“不知道。”来人认真的说。

“说出来吓死你!老子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条街小黄龙!”

“……”

来人问陈泽:“你听说过小黄龙吗?”

“没。”

“不过他的牙挺黄,挺适合这名字的。”

“……”

黄牙兄怒了,这辈子还没人这麽羞辱过他呢!这毛头小子居然敢这麽羞辱自己!还有那个小美人……

黄牙兄怒道:“小美人,你别以为这小子能救你!等会儿我把他打死,就把你带出去,晚上叫我这帮兄弟轮奸你!把你的叫哥哥!”

陈泽眼一眯:“你再说一遍。”

“我说,老子要把你干──”还没说完,酒吧里就传来轰的一声,有个不明物体从直接从空中飞过,直接飞出了酒吧门外。

众人停下舞步,还没回过神来,又见几条黑影从空中划过,飞出了门外。

“……”

来人微笑著对他们点点头:“没事,各位继续。”

音乐声再次响起。众人再次扭动起来。

陈泽瞪著坐在跟前的年轻人:“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来人正是小畜生陆知书。

陈泽没有发现,自己在抬头看见这个人的那瞬间,心里竟是欢喜的。

在前面黄牙兄的衬托下,陆知书更显得谦谦君子,如玉温润。

陆知书笑了,陈泽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温柔。

“好巧,经理,在这里看到你。”陆知书叫侍者开了瓶vodka。

“你确定你不是在跟踪我?还有,别加果汁,我只喝纯vodka。”陈泽别扭的说。

“你不知道麽?”陆知书有些惊讶地看著他。

“知道什麽?”陈泽不解。

“这家酒吧是我开的。”

“……”

难怪刚才的动静居然没人奇怪,按理说像小畜生这样的姿色,应该也会引起点小轰动才对(当然,肯定没自己引起的轰动大,哼),原来他竟是这里的老板。

陈泽开始有点儿後悔自己跟章合来这里鬼混了,但是不晓得为什麽,又不想走。便找了个话题说:“既然是你的酒吧,为什麽不看好,让人随便来骚扰顾客?”

陆知书有点抱歉:“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今天酒吧里要搞活动,店里人都忙糊涂了,就没看好。下次我会注意不放这些人进来的。”

“活动?什麽活动?”

“哦,就是开店一周年的庆典。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经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玩玩?”作家的话:话说,如果还有人要买离婚个志的话,繁体的找alice。她的MSN和邮箱我有写在专栏首页。简体的直接从专栏的地址进淘宝拍~留言板抽了 回不了……明天看看能不能回你们.

第三十一章



陈泽冷笑:“算了,你还是去陪你女朋友吧。”

“女朋友?”陆知书故作不解,“什麽女朋友?”

没想到他还在装傻。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智商就这麽低,那麽好骗?

见他脸色愈加铁青,陆知书忽地恍如顿悟:“萌萌,你该不是……误会了吧?”

“误会什麽?还有别叫我萌萌!”

陆知书笑道:“我不喜欢男人的。”

陈泽一愣:“胡扯!”

“女孩子虽然可爱,可是大多喜欢闹意气,使计谋,小器,嫉妒,**,还有爱奴役男。”陆知书摊摊手,“当然,这不是全部,我相信仍有许多女温柔可爱。但我还是愿意找一个能和我穿同一款内裤的男人。”

这些话有真有假。他并非基佬,却也的确对女兴趣寡淡。仍旧记得年幼时对女有种恐惧感,和她们一起上体育课,女生们那刚发育起来的部,让他觉得连看一眼都尴尬。

读大学後,他仍旧是模范生,拥有许多的爱慕者,却没有一丝心动。独立,与诸人保持距离。在同龄人跟前,能力却比他们高出一大截。交过几个女朋友,除了床上,感情上本没法沟通,他与她们的追求完全南辕北辙。

陆知书说:“所以我喜欢经理。今天下午那个,我觉得您是误会了。我只是在帮她看手相而已。”

陈泽瞪著他:“这些跟我有什麽关系!你不用解释给我听!”

陆知书微笑,没有再说下去。

陈泽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激,简直像个妒妇了,於是闭紧嘴巴,尴尬的不再说话。恰在这时,活动在一片顾客的欢呼声中,开场了。陈泽随口扯了句:“你还开酒吧呢。”

知书说:“酒吧是副业,上班是正职。”

陈泽冷冷笑:“那淘宝呢?”

“……”陆知书脸不红心不跳,推推眼镜蛋定道,“淘宝是爱好。”说罢,伸手拉过他的手,说“去看看吧。”便朝舞池走去。

陈泽本想甩掉他的手的,可是对方握的死紧死紧,完全挣脱不开来,只得任由他牵著自己,穿过拥挤的人堆,空气虚热,闷燥,绞缠著的手心渗出细微的汗水。

陈泽走在後面,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看著他修长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干净而柔软的头发。

这一刻,他突然很心动。

所谓庆典,无外乎是一些俗气而吵闹的比赛,或者抽奖。舞池中有PK钢管的,几个零身著感的衣服,绕著钢管跳的火辣,引来台下一片饥渴呼喊。有PK拼酒的,各个都是海量,拼的你死我活,而抽奖出来的,不是情趣用品就是充气娃娃。

陈泽在看到有个小攻样的男人抽出一个充气娃娃时,脸……黑了。

那个娃娃的脸,怎麽看怎麽像自己!!!

陆知书见他脸色不对,忙解释道:“这个娃娃虽然是以你为模型,但是脸部我做了改动,你看,娃娃的脸上多了颗美人痣。”

“……”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给他换个奖励好了。”陆知书也不晓得为毛,突然就不想那位顾客用那个长的像陈泽的娃娃。於是快步走上台,给那位顾客要求换个奖品。谁知道那位小攻却拒绝了,说:“不用,这个挺好的。长的……”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陈泽,陈泽立刻炸了毛,反瞪回去!

看,看你妹啊!!臭不要脸的!你配看老子麽!!

陆知书态度依旧温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许家的大少爷,许言先生吧。”

男人点头,“是啊,你谁?认识我?”

陆知书道:“我怎麽认识你的不重要,但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弟弟许凌先生也来这里了。”

“……!!!!!我不要了!!娃娃给你!!!我什麽都不要了!!!”男人顿时如见鬼似地,抛下娃娃就咕噜咕噜滚蛋了,走下台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惹来台下一片哄笑。陆知书想,幸亏老兔子曾经跟他提过这这许言事儿,知道这位仁兄最爱的就是拈花惹草,最怕的就是他那鬼畜弟弟。

取回娃娃之後,陈泽要求他立刻将之销毁,陆知书表面上答应了,可是心里有点儿不舍得,就偷偷让手下将娃娃藏了起来,骗陈泽已经销毁。陈泽人傻,不知道他在里面搞的门道,便傻傻的信了。

经过这麽一闹,陈小萌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情。这些活动,说的好听点叫热闹,说的难听点就是恶俗。

他这样的人,应该呆在更高雅的地方,玩著更高雅的游戏,而不是和这一群嗑药的疯子乱搞。

他的小心思陆知书怎麽会不知,其实他也想搞点儿高雅的活动,可是酒吧麽,能高雅到哪里去?尤其还是同志酒吧,想赚钱,就得恶俗,越恶俗越赚。见陈小萌有要走的意思,忙拉住他说:“再玩会儿吧,反正还早。一会儿有个活动你搞不好会喜欢。”

陈泽想,好吧,这是他求我的,那老子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吧。老子倒要看看这小畜生能整出什麽高雅的东西来。

於是两人又这麽看了好一会儿,手虽然没再牵著,可是被人挤的偶尔指尖碰到对方指尖时,两个人心里都有那麽点儿不易察觉的荡漾。

大约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最後一个游戏终於开始了。

游戏的名字叫七个房间。

所谓的七个房间,就是在顾客里抽出14个人来,抓阄儿,抓到同号的两人组成一队,关进一个密封的房间里,然後每个房间里都会有工作人员事先留下的线索,再据那些线索找出钥匙开门离开。从游戏开始的那一刻计时,哪一对先找出线索出来了,就算哪一对赢,然後会获得特殊的奖励。最後一个出来的,会得到惩罚。而参与者,都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陈泽对这个所谓的特殊奖励没抱太大期望,可是对这个游戏规则倒是挺感兴趣,於是便勉勉强强的被陆知书拉著去参加了。

仿佛上天都有意撮合这对未来的夫夫,陈泽和陆知书抓到的,都是同号7。作家的话:= = 如果我说,我这两天没更新是因为网抽了,你们会信麽?其实我自己也不信= =

第三十二章



七个房间的灵感来源於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ZOO的代表作《七个房间》,虽称是逻辑推理游戏,娱乐却居高,推理也只是初级入门的推理,挑战并不大。

陈泽和陆知书同到了七号。他有些不解:“你是老板,怎麽也来参加了?不会被说作弊麽?”

陆知书解释道:“游戏的点子是我出的,但具体布置我却没有参加。所以我也不晓得哪里有线索,完全可以陪你参加玩玩。”

原来如此。

酒吧後面有个非常宽敞的院子,院子里建了十几个小房间,密封的铜铁门,只有一扇小天窗。装修的都还不错,只是院子里只有一盏路灯,看起来惨惨的,倒是与游戏主题挺符合。

侍者只将7对人领到院子里後,便熄灭了路灯,然後将他们分别领进指定好的房间,再从外面锁上了门。光线太暗,几乎看不清楚门上的牌号。陈泽一进门便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只听院子里传来广播声:游戏开始,时间为1个小时。

7个小时,足够了。

陈泽的兴致来了,他向来喜欢这些逻辑冒险的东西,而且ZOO也是他挺喜欢的一位作者。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崭新,布置的非常温馨,暖黄色的碎花墙纸,原木桌,一张暖橙色的大床,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小装饰。看起来不像个游戏房间,倒像是个挺温馨的小家。

……

陈泽有些黑线,不明白为毛还要在房间里放床!他说:“开始吧。”

陆知书从进门後就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说:“唔。”

“……你唔什麽?”

陆知书推推眼镜:“别找了,坐下来休息吧。”

“……”陈泽皱眉,“什麽意思?”

“我说出来你确定不会生气?”

“说!”

“我们……走错房间了。”

“……”

陈泽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话:“什麽意思?”

陆知书抱歉地看著他:“这个房间是第八个房间,也就是说,不属於七个房间之内。”

“……”

“大概是路灯关了,服务员带错了门。”

“……”

而游戏规定期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院子的。手机电话也都在游戏开始前被没收了,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所以,这7个小时,他俩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一个房间里,等著人来开门。

对於这个事实,陈泽是不愿接受的,二话不说就到处翻柜子倒腾,似在找什麽东西。陆知书好奇地问:“你找什麽?”

“刀。”

“……”

陆知书小心翼翼道:“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了,你不要这样。”

陈泽回头冷笑:“你以为我能相信你的话?”

有前科的人,就算再怎麽志趣相投,犯过错就是犯过错,有了污点,有感情洁癖的陈泽是不会再掉以轻心的。陆知书也明白,所以无话可讲,只有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著他将房间翻的乱七八糟。

一分锺过去了。

十分锺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陆知书看著陈泽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心地问:“你要不要喝口水?”

陈泽冷冷笑:“你觉得会有水?”

“不找找看怎麽知道呢?是不是?”陆知书站了起来,朝房间一角的柜子走去。好歹他也是这里的老板,对自己的店还是有点了解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房间应该会放一些酒的。

果然,不到片刻,就被他在柜子里发现了一瓶酒。

是水果酒,度数不高,勉勉强强可解渴。

“喝吗?没有水,只有酒。”他问。

陈泽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喝。”

“哦。”陆知书点点头,心想等他渴了自会喝的,於是倒了一杯,往自己嘴里灌去。

────────────────────────────

水果酒的口感清淡可口,因度数不高,陆知书便多喝了几口。口渴暂时缓解後,他将酒放在茶几上,说:“渴了就自己倒吧。”

陈泽没吭声,暴躁的扯了扯领带。橴渫囵墵

二人一时无话可说,气氛相当尴尬。

这并非他俩第一次单独相处,可陆知书却突然觉得有点儿心跳加速的感觉。他坐在陈泽对面,不晓得是不是灯光有点朦胧的缘故,昏黄灯光下蹙眉扯领带的男人,鼻尖微微渗出的小丁点儿汗珠,脸有点红,竟显出三分妩媚,七分风流。尤其是他不耐烦的躺倒在床上,衬衫上滑,露出小半截腰肢时,那优美的腰部曲线,雪白无暇的小片肌理,令人心猿意马。

男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发呆,眼神有点儿恍惚。

多麽鲜活的美,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远在天边,无法触及。

忽地,男人伸出小小的舌头,在略微干涩的唇上舔了舔。

刹那,空气的温度节节攀升,汗水湿透了身上的白衬衣。

口干,舌燥,急需水分。於是又心神不稳地抓起桌子上的半瓶酒,咕噜咕噜灌下,待到回过神後,酒已见了底。抬头见陈泽正一脸嘲讽的表情望著自己,顿时又觉得尴尬,心虚地解释道:“呵,呵呵,口渴。”

陈泽冷笑。

他的脸本就美豔,这样的脸孔上再挂著副略带嘲讽的笑,不仅不会让人产生任何反感,反而觉得这表情极度适合他,让人看了邪火乱窜。

“你看什麽?”耳边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声音,这样问。

“没,没看什麽。”陆知书顿时清醒过来,低咳一声,以手在耳边扇著风,岔开话题:“嗯,经理,你觉不觉得屋子有点热啊。”

“没。”

“这、这样啊。我怎麽觉得挺热的呢。呵呵呵。” 不提还好,一提就更热了,热浪在血里翻滚著,汩汩流动,心跳的很快,像烧开了的水,炙的很痛。

邪火越燃越猛。

汗如雨下,呼吸重。

喉咙里的火烧感觉也越来越凶狠,一种从未有过的贪婪感自小腹处节节攀升,蔓延至大脑,天灵盖,六五胞,毛孔骨节。

想要。

想要什麽呢?

他苦苦思索,得不到答案。

陈泽终是发现了他的不对,眼见著他面色潮红呼吸剧烈,犹疑片刻後,问:“你怎麽了?”

陆知书没答话,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陈泽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扶起他,将手贴到他的额头上,试探他的体温。

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灼烫炙热。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陆知书睁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让陈泽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到底怎麽了?”陈泽开始有点急躁。潜意识告诉他,此人危险,必须撤离。可是身体却又无法挪动。

陆知书依旧不回,眼神越来越幽暗。

陈泽说:“你等著,我去帮你叫人──”话未说完,怀里的男人突然发了狠,一个翻身将他死死压在了身下。陈泽顿觉大脑一片空白,尚未来得及推开他,嘴巴已被捂住,紧接著,身上的男人便开始闷头撕咬。

从鼻尖,到脸颊,再到咽喉,膛。

衣裳脱了一件,又一件,如同蜕皮。

陈泽感到剧烈窒息,裸露的膛剧烈起伏,脸因呼吸不畅而涨成了绯红色。他摇著头,想要抗拒,嘴巴被死死捂住无法呼救,身体也被压制的无法动弹。

陆知书像入了魔障,眼神凶狠贪婪,恶狠狠的啃咬著身下的男人,情色而施虐欲的,咬著他,亲吻著他。心中似有一只饥渴而欲的利爪,划开了膛血。

疯了。

这辈子不曾这样饥渴过。

“别动。”他哑著声在男人耳边警告,眼镜不知何时在打斗中被摘掉了,露出的眼眉是无法遮掩的戾气。他一手捂著陈泽的嘴,一手探进陈泽的衣服里,滚烫的手摩挲著陈泽的身体,喉头里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愉悦的呻吟。

陈泽被他这幅样子惊呆了,惊讶过後,便是愤怒,愤怒之後,即是爆发。

军队出身的他,不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强奸,趁著陆知书咬他的脖颈时,费力的抽出一只手,猛地扇到了他脸上。

啪!

耳光响亮。

陆知书愣住,嘴角渗出一丝丝鲜血。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猛地伸脚踹开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裹著破碎不堪的衣服退到了墙角,恶狠狠地瞪著他:“你疯了吗!”

陆知书舔了舔嘴角的血,慢腾腾站起来,并不答话,却迈开脚步,朝墙角逼近。

室内灯光晦暗,陈泽却非常清楚的看见他胯下的隆起,再联想起前几日看见的真相,不禁骇然。作家的话:不好意思 还是没写完H = =话说,《滚,离婚》个志还有现书~现书购买地址我贴专栏首页了~

三十三章

= = 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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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身为专门开发情趣用品的人,陆知书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是怎麽回事,这分明是服下了烈春药後的反应。

他瞬间便想到了自己最近才研制出的一种叫“春风醉”的助情药,说是助情药,其实催情的效果比市场上的所谓的“春药”效果要凶猛的多,只需一小瓶,便能让男人金枪不倒一夜长举。

前几天他来酒吧,无意间听到吧台调酒的小哥在诉苦,说什麽他的对象总嫌他在床上不够持久,越说越没自信,越没自信就越早泄,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小哥满脸忧伤,身为老板的陆某人便善心大发,决定替员工解决一下X生活上的问题。於是带了一盒“春风醉”送过去。

小哥当时一脸的欢喜,乐颠儿乐颠儿的收下了。只是没想到他放在酒里的准备自己喝的药,居然会被陆知书喝掉!

陆某人的肠子都悔青了。

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行多终会遇鬼,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药虽凶狠,可药毕竟是自己发明的,再加上傲人的自持力,陆知书并非不能忍。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当陈泽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上,他的身体里突然就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与贪婪感。

想要得到的更多的触碰,想要肤贴肤,骨贴骨,剔除所有的障碍,与这人融合在一起。

陈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而又甜蜜的香味,柔软如绵玉般的手,微微蹙起的眉头遮掩了他的傲气,多出几分柔情来。

一切都在勾引著,体内的骚动越演越烈。

陆知书想,不能干蠢事,否则就是畜生。

可他看见陈泽半敞的衬衫里,那片诱人的雪白肌肤时,他又想,**!畜生就畜生了,不就***做一次麽,SEX是人类的需要。更何况这男人不也一直都挺享受自己给予的刺激麽

当他痛苦的在这两个选择里挣扎时,陈泽却完全不自知,反而还露出一脸担心的表情,说:我帮你去叫人……

也就是在说出这句关心的话的刹那,陆知书觉得全身简直就像通了电,连心尖儿都被电的酥酥麻麻的,下身的邪火呼啦一下就窜到了头顶,再也无力多想,无力挣扎,所有的理智皆化为了欲望。

必须做,必须寻到一个出口。

他扑了过去,像头饥肠辘辘的雄狼,啃咬著男人惑人的体,撕扯著男人的衣服。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地感觉男人因为震惊而窒了一下的呼吸。

情欲因此燃的更旺。

陈泽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推倒的人,最初的震惊过後,便立刻挣扎反抗起来。他在部队里混过,手脚灵活,虽退伍有些年头了,也比不上陆知书年轻而强盛的体力,但那一脚却实实在在踢中了陆某人的腹部,让自己得到了逃脱的机会。

屋子太小,房门紧锁,大家都在参加游戏,没到7个小时,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呼救声。

陈泽扯著衣服一步步後退,直退到无路可退。陆知书步步紧逼,将他逼至墙角,眼里的神色叫人异常恐骇。

假如说,在将陈泽扑到的时候他还没失去理智,现在的话,他的理智却是完完全全被烧崩了。

他死死地盯著陈泽。

陈泽的样子很是狼狈,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挂在身上,不能蔽体。两条笔直的长腿光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赤足,脚趾如玉,配上鲜少见的惊恐的表情,是煽情而内敛的,纯真而放荡的。

不晓得为何会从这三十岁的老男人身上,能够看见清纯。

但是陆知书却知道,陈泽的这个样子他喜欢极了。喜欢到全身的骨头都在打颤,血全部集中在小腹下方的那跃跃欲试的器,大脑严重供氧不足。

必须得到!

陆知书舔了舔嘴角的血,道:“你老实点,这样今晚你会过的稍微舒服点。”

陈泽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伸手就想打,耳光还没落下就被陆知书一把抓住了,还被无比轻薄地亲了一口。

“乖点。”鬼畜属大开的某人说。

陈泽额下意识的想跑,却已来不及,身子被陆知书狠狠的拦腰一带,紧接著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呜……”陈泽闷哼一声,痛的弯下了腰。陆知书的这一拳绝对没有留情面,打的又快又狠,痛感似刀,几乎要将内脏都绞碎。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陆知书趁著这机会,又狠狠的揪住他

的头发,暴的将他拖到床边,拦腰一抱,就这麽下狠劲地丢到了床上,接著又立刻补了一拳头。

陈泽痛的连哼都哼不出来了,捂著肚子卷缩在床上,身子一阵阵的发麻。

“早说了,让你老实点,你非要跟我拧。”眼光突然落在他露出的小半截腰上,陆知书呼吸又是一窒,随即两眼便红了,“。勾人的骚货,明明就想男人干你,还假装什麽正经!”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哑著嗓子骂道:“滚!!!”

“要滚也等我干完了你再滚。”

“妈的你想发泄去找女人去,别他妈来找我!”

“不要,老子就想干你。”陆知书一把将他翻过身来,压在他身上,狼狗一样舔了舔他湿漉漉的眼睛,气喘吁吁地笑道,“哪个女人有你好看?又有哪个女人能比在床上更骚?”

陈泽实在想不通这家夥为何突然情大变,要来强奸自己。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拼命地挣扎想逃出困境。陆知书被他扭得欲火焚身,也不管不顾了,更彻底抛弃了平日里斯文的面具,

用膝盖狠狠压住他蹬个不停的双腿,然後快速扯开自己的皮带在他身上狠狠的抽了两鞭子。

斯文败类被欲火烧坏了脑袋,下手也没个轻重,陈泽被抽到的地方,立刻就红肿了起来,被衬衫遮掩著的几道红痕若隐若现,又有那麽几分SM的美感。

,这家夥……这家夥怎麽看怎麽勾人。

陈泽几乎是被抽懵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痛,他愣愣望向陆知书的双眼里,竟然积起了水汽,朦胧胧的,却始终没有滑出眼眶。

平日里见惯了他傲慢凌人的样子,这种表情贴在他脸上,倒也新鲜可爱。

陆知书他的小脸蛋儿,说:“哭吧,我就喜欢看你哭。”

触手的皮肤光嫩细滑,让人心神荡漾,挪不开手,恨不得就这麽将手指溶进去……

陈泽羞耻难当,他喜欢爱没有错,却相当讨厌强奸,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也许今晚陆知书换个方式来求欢,他说不定还会答应,偏偏这家夥选择了最差最恶劣的方式……

“混账东西!!!给老子滚下来!!”陈泽伸手欲再打,手腕却陆知书捉住,然後喀嚓一声,胳膊处传来剧痛。

胳膊被卸的脱臼了。

仿佛不放心,陆知书又泄了他另外一只胳膊。於是,陈泽就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含恨地躺在床上,眼睁睁看著他将自己的衣服扒光,然後抬高自己的双腿──作家的话:= = 文明天V了……你们有想抽我的麽?上皮鞭吧 = = 我跪好了给你们抽……抽著抽著,小8就被抽死了。好虐的故事 (ㄒoㄒ)

34-38

(9鲜币)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四章:

陈泽不肯认命,眼见著自己就要被侵犯,恐惧加耻辱,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他道:“陆知书你想明白了,你要是侵犯我,这辈子就是个死同恋。违反阳的!”

陆知书顿了一下,抬头望过来。

他的眸底是被欲火蒸腾出的血红色,脸上的表情有急切,也有迷茫,更多的是挣扎的苦痛。

是的,他也在挣扎。脑海里唯一一点清明在告诫他,不要继续干下去,否则这辈子就无法再回头。可欲魔又在怂恿他,说:无非就是一场爱,不算什麽。只要心不基,身体偶尔基一两回也不算什麽大事。

更何况,他对他爱也算放得开,并不拘泥於形式。

想到女人那浩荡的部,再看看身下男人平坦的,小小的头粉嫩欲滴,似两颗珍贵的珊瑚珠般。

陆知书咽了口口水。

是了,就是他。如果真是这个人,就算变成基佬又如何?又要管那麽多条条规规做什麽?人生在世,不就是及时行乐寻欢麽?

陈泽见他神色变幻莫测,忽地又像下了什麽决心般,心惊不已,额上全是冷汗,双臂处传来的疼痛,氤氲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几乎哽咽:“你别这样……”

殊不知,他这时候的求饶只会惹来野兽更大的施虐欲罢了。

“你就……认了吧。”

陆知书说,身体已剑拔弩张,无法再等一秒,抬起他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接著伸手捏住他弹而柔软的翘臀,将自己的灼热对准臀缝里那幽幽秘谷──

陈泽登时瞪大了眼!

**!!!!!尼玛不是吧!!你他妈就算真要做也好歹给老子扩张一下啊**!!

陆知书仿佛猜到他心里所想的,拍拍他萌萌的小脸蛋,笑道:“开苞嘛,不见红就没意思了,是不?”

“卧槽泥马!”

“你错了,是老公你。”

话刚落音,小畜生就将他的小腰杆儿往前那麽用力一顶──

卧槽!!!!

陈泽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所有耽美小说里被强奸的小受一样,自己的小菊花……裂了。

身体也像耽美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如同被劈成了两半。

他有好几秒锺都忘了呼吸。等反应过来後,只听见自己像疯子一样的声音在小屋里狂吼著──

“**!!**!!!**你妈啊!!!!”

他那只被按摩采摘过的嫩菊,居然真被开苞了!捅在菊花深处的那,坚硬如铁,还自带高温散热的,烫,痛,愤怒,耻辱,激的他一阵阵的哆嗦,连平时最注重的装逼仪态都顾不上了,把在军队里学到的话全部甩了出来:

如:“**你妈X!!!陆知书,你这个傻逼!!**啊!!你给老子滚出来!”

又如:“你他妈再不滚出来老子就把你的**ba夹断!!泥马啊!!!”

……

……

陆知书被他那又湿又软又紧还会自动收缩的小菊花夹的正销魂,心情也好的不行,就不跟他计较,低头啵的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宝贝儿你的小可真销魂。呼……别夹这麽紧啊,不然老公会控制不住捅死你的。”

“你的老公啊!!!滚啊……唔……”没骂完菊花里就传来一阵浅浅的抽动,陈泽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哆哆嗦嗦道,“你、你先别动……**!!叫你先别动……呜……”

陆知书被欲火烧红了眼,现在终於入了男人的销魂地,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於是激动的情绪暂缓了些,竟就真的停下不动了。

他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对你老公说啊。”

陈泽气红了脸,心想妈的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老子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仇。现在先保命要紧,等老子出去了,老子不搞死你就跟你姓!

陈泽急促地喘息著,咬牙切齿道:“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嗯?”陆知书很傻很天真地望著他,“你是指和男人做爱吗?”

“屁话!”

“嗯,虽然没做过,但你忘了我是做什麽工作的麽?我知道步骤的。”

“卧槽!你知道步骤……唔……你他妈别动……唔啊……你他妈还……还……”

“是指我没给你扩张吗?”

“……”

“因为见红才比较带感啊。嗯,我喜欢。”

“……”尼玛这人绝对是变态绝对是变态绝对是变态!

“你很痛啊?”

“……”废话!!让你尝尝菊花什麽都没做连个润滑剂都没有就被一大香肠捅进去的赶脚!!

陆知书想了一下,笑道:“想要润滑?这有什麽难的。”

“……”陈泽脸色顿变,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对方伸手将他的腿劈的更开,然後左手捏住他前的头,右手却顺著他小小的肚脐慢慢下滑,暧昧地划过平坦的小腹,然後来到那湿漉漉的芳草地。

“只要这里……”陆知书的声音变得低哑而迷人,“只要这里流水出来,不就可以润滑了麽?”作家的话:= = 慢慢来,先走旱路再走水路……夜还很长。请尽情抽打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们虐死= =|||

(11鲜币)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陈泽的老脸红了。他极少有脸红的时候,就是上次在浴室自慰被发现他也没这麽脸红过,连耳尖都觉滚烫。本能促使他合紧双腿不让对方的目光侵略,可陆知书偏偏摁著他的腿,不让他动弹。

陆知书说:“你在害羞?呵,让老公看看有什麽可害羞的。”

陈泽怒道:“你给老子闭嘴!”

陆知书笑,真就闭上了嘴,手心覆在那朵绵软的嫩上轻轻揉了几下。

这微小却刺激的动作,顿时让陈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喘息道:“你***……畜生,你……唔……要干什麽!”

陆知书无辜问:“经理,我想把你揉出水来。可是,唔,我不知道怎麽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

“你不愿意教我吗?”陆知书一脸的苦恼,“那我就随便做了啊。”

随便……做……

陈泽的寒毛立刻又竖了起来,忙怒瞪起眼睛呵道:“你敢!!!”

“那你就教我啊。教教我,该怎麽……才能让你流出水来。”说罢,在他小菊花里的器又浅浅的抽动起来,陈泽啊呜一声,心想:完了,老子的节真的要在这碎一地了。

後里的欲望不急不慢,缓缓的抽著,每次都的不深,总在快到那一点时停下,然後撤离,再入。如此来回几次,陈泽便受不住了,觉得心深处痒痒的,有点儿渴望。

他向来是忠於欲望的人,如果今晚换个环境,换个开头,搞不好他会给予这小畜生热情的反应。

可这次,却是强奸。

强奸,什麽叫强奸?就是强行奸死你!!

如果不想被强行奸死,就必须得把强奸变成合奸。

陈大经理并非怕死之徒,从前在部队里时,哪天不是枪里来弹里去的,也没见过他退缩过。可他偏偏就是不能接受这种死法。

奸死……呵呵,玛丽隔壁,别搞笑了。

“……你……”陈大经理想的很开,一脸耻辱又春心荡漾的表情,哽咽道,“你……你***先给老子……唔……揉揉……”

“揉哪儿?”陆知书不放过他。

“……”

“说。”陆知书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下小腹处乱窜的邪火。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还能坚持多久,这老男人的菊花实在太销魂了,夹的他浑身舒坦,还一收一缩的按摩他的,比他发明的任何一款情趣用品都要来的带感。

陈泽知道自己不说明白,这家夥就不会放过自己,於是只好强行忍著耻辱,咬牙切齿道:“揉、揉老子的……小……”

“= =|||”

真说出来了,陆知书却又突然觉得有点儿黑线 = =|||,没想到这个平时爱装13的小清新老男人,居然能说出这麽露骨的词汇。囧rz。

“咳。好吧。那老公就来揉揉你。”身体也忍的难受,不愿再废话下去,陆某人开始仔细观察男人门户大开的位置。

说实在的,女人的生殖器并不好看,可一旦这东西长在一个男人身上,那就有种诡异的美感了,阳融合如此协调。

平坦的小腹下面,那朵羞涩的蜜花轻轻地颤动著,稀稀疏疏的毛像初发育的幼女,毛色浅淡而可爱,粉嫩的水入口,仿佛是男人的销窟,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

陆知书看得不觉有点痴了,伸手用手指轻轻拉扯了几下那毛,陈泽立刻嗷呜一声,微痛中夹杂著一股酥麻酸涩的舒服感觉,身体深处仿佛涌起了一股热流,正缓缓朝下体流去。

“真可爱。”陆知书赞道,“颜色这麽纯洁,你真的用按摩搞过它很多次吗?”

“……滚!你话唠吗!到底搞不搞!不搞就滚!”

“唔,好饥渴啊。”

“……”

陆知书暗自好笑男人的要面子,手指接著继续挑逗。他先以食指抵开花的两篇花瓣,以指腹揉了揉,等揉出了一点水来,便挑了一抹春水仔仔细细地涂抹在粉嫩的缝间。当他的手指划过陈泽的唇,指尖触碰到中间那可爱小巧的蒂时,陈泽不由地起了一阵颤抖,水流的更多了。

“唔……你……别碰……”

“不舒服吗?”指尖压著核在打转,诱人的花瓣开始流出大量的蜜汁。

陈泽不肯讲话,他能察觉到道内壁在男人的挑逗下,开始逐渐蠕动起来,空虚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这种空虚感,他极其熟悉,所以知道,很快他就会失去理智。

他不肯说话,陆知书也不逼他,见他已被自己揉出了汁来,便伸手在水充沛的眼里挖了一小堆,涂抹在二人的交合处。

用自己的体……做润滑剂什麽的……

陈泽羞耻的闭上的双眼,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好了,宝贝儿,你果然很敏感啊,轻轻这麽一揉就出水了。”陆知书满意地拧了拧他的小脸蛋,看见他紧抿著的红唇,忽地又生起一股冲动,想都没想便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上面。

“……”

“……”

瞬间,二人都似受了惊吓般,立刻瞪大了眼。

大眼,瞪小眼。

瞪啊瞪……

……

……

北风吹,西风飘……

也不知是哪个先开的头,将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也不知是谁先呻吟出的第一声,也不知是谁在这热情缠绵的吻中,主动地勾起腿来,缠在对方的腰上,鼓励对方用力。

更不知是谁在快要窒息的吻的间隙中,软软的咕哝著:“你在找死……”

总之,二人终於成功的将“强奸”演变成了“合奸”。

陆知书走的是旱路。旱路有旱路的好处,那就是比前面更紧更销魂,加上有水的滋润,进出畅通,本毫无阻碍。

火热的暴风雨般在那柔嫩的壁里抽摩擦著,每一次都是没顶的快感。陈泽被捅的呻吟不止。

男人情动的时候,喜欢呻吟。他的呻吟又是不同的,他不喜欢说一些俗的话语,只是略带隐忍的喘息著,实在被的受不了时,也顶多哼一两声,略带哭腔的声音。

他这个习惯又让陆知书喜欢极了,只觉得萌到了心尖上,於是不仅的更卖力,双手也开始动作起来,技巧地安抚著前面不断流水的花。作家的话:= =|||晚上统一回复留言好想也搞个CBOX啊,这样大家留言方便,我回复也方便了。可是我家就是打不开CBOX啊!!!!还有比这更虐的故事吗?/(ㄒoㄒ)/……

(10鲜币)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章:

花极其敏感,稍作撩拨便水淙淙,水汪汪的眼收缩个不停,晶莹欲滴。後方的充实感刺激的前方更加空虚,渴望也被填满。

男人妖娆的体在床单上扭动著,随著身上的抽动作上下波动,强烈的刺激感不断由下体传了过来,因为情欲,雪白的肌肤渐渐浮出了诱人的粉色,。舒服到了极致,也顾不得什麽面子,舔著干涩的唇,软软咕哝著:“……进去。快点儿……”

陆知书低喘著问:“前面也痒?”

“嗯……”陈泽睁开水雾氤氲的双眼,看著他,“痒的很……唔……我……”

陆知书故意刁难道:“可是,老公我只有一,怎麽?”

陈泽瞪了他一眼,这一瞪是三分怒意,七分娇羞,不胜风情,怒道,“你他妈就不会用手指进来麽!”

“……”好吧,女王孔雀男果真床上床下一个德行啊。看在他把自己夹的这麽舒服的份儿上,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陆知书被药侵染的饥渴的很,恨不得一秒锺的时间都不要浪费,就这麽用力干,把男人搞死在自己身下,让他高氵朝一次又一次, 为自己癫狂。

他一手捏著男人柔软弹的臀部,一手以食指抵在眼处慢慢摩挲打著小圈儿。那处水充沛,湿滑不已,光是触感就能令人在心理上抵达高氵朝,更难以想象自己的巨物进去时,又会是怎样的快感。

满心期待著被手指贯穿的陈泽,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有所动作,不禁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愣著干嘛?是不是不中用?不中用就立刻滚!”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在床上被这样歧视,陆某人也不例外,当即就鲁地将两手指狠狠地朝眼捅了进去。

噗嗤一声,是水滋溅的隐秘声响。

陈泽张著嘴,爽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对方手指虽然比不上後面的,但贵在修长,捅进去时虽不到最最瘙痒的心,却也摩的舒服不已。

陈泽对被前面还是後面觉得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觉得後面起来虽然舒服,可是前面起来心理上的快感则更多。感觉就好像有个人接受了他这畸形的部位,容纳了他的一切,不管是美还是丑恶。

前後两处被一齐攻击,内壁被的简直要起了火,前後方都渗出了大量的爱,加上心理上的快感,很快,陈先生就不堪承受,低吼著泄了出来。

身为双人就是有这麽点好处,当真正觉得舒服时,得到的快感往往是双倍的,不仅男人的部位可以,前面的雌部位也同样可以泻出来。

陆知书望著处於高氵朝中轻微痉挛的男人,不禁想起了一件事:孔雀既然有女人的器官,那搞不好会生孩子?

好在他没多时间去纠结这个问题,男人的高氵朝引发後庭急剧收缩,夹的他脊椎骨一阵阵的酥麻爽快,握住男人的腰狠狠的抽了几十下後,陆腹黑的20岁成人,终於交代在了这里。

……

……

二人又恢复了大眼瞪小眼。

陈泽想:卧槽卧槽!尼玛你居然敢在老子里面……卧槽你死定了!

陆知书想:卧槽卧槽!内太***爽了!如果有下次,还要继续内!

⊙⊙……

o o……

二人对视了几眼,然後又想方才那般,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主动去吻了对方的唇。

高氵朝余韵里的吻,总是显得格外煽情缠绵,刺激的两个男人刚刚满足过的欲望又再次蒸腾了起来。

这一次,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仿佛经过刚才的“洗礼”,床上的默契感已经培养出来了,而且还是100分的那种默契感。陆知书将自己的器从陈泽的小菊花里抽出来,刚一撤出,便听“啵”的一声,带出了大量浊白的体,缓缓自靡红色的菊口流出。

那景色简直可以令无蛋的太监都能一举冲天!

陈泽呻吟了一声,将满是汗水的脸转过去,埋进枕头里,然後将双腿张的更开。

他没说一句话,陆知书却已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麽。

男人是要自己的去他前面那朵甜蜜的花。

美人盛情邀约,倘若自己辜负了,那岂不是太不解风情?

於是陆某人当即就扶著自己再次站起来且坚硬如铁的器,作势就要再度侵入。不料还没抵达黄龙,便被美人一脚踹开了。

“……你踹我干嘛!”腹黑鹿问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居然有点儿委屈。卧槽,知不知道这样会把老子吓阳痿的啊混蛋!

陈泽一脸嫌弃道:“擦擦去。”

“啊?”

“叫你擦擦去!!老子不想得病!”

“……”

陆知书这才猛然想起来,哦,这刚刚才从他的菊花里拿出来的= =,不擦的话,好像的确……嗯,的确有点儿不卫生。

知错就改,这算是陆某人唯一一个优点了。

迅速拿纸巾擦干净後,在陈泽还没来得及说出“你还没拿84消一下毒”的话之前,赶紧饿狼扑食似地扑过去,抬高男人的腿,以最老土的床上姿势,手扶坚硬的器顶在花瓣上。

陈泽突然有点儿害怕了,小声道:“你、你轻点。”潜在台词是:爷怕疼。

“= = 嗯,我会轻点的。”

小畜生的良心还算没有坏透,知道男人的前方娇嫩的很,不像菊花那样耐,强忍著一口欲火,先用头部分在眼儿上摩擦了好几下,时不时将半个头进去,也不全部进入,就在口处浅浅的戳刺试探著。

陈泽被弄的骨头都快软了,下面瘙痒的厉害,不到片刻,就缴械投降,认输道:“你……可以滚进来了。”

话刚落音,陈泽就觉得下体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也顾不得对方那还在自己身体里,就这麽抬起腿,再次将陆某人狠狠踹开了。

“嗷!!”

陆知书眼前一黑,孽差点就没断掉,“你他妈属驴的麽!!”作家的话:= =|||| 真心觉得这文越来越往……扭曲的方向走了……orz

(17鲜币)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

陈泽也怒气冲冲的吼了回去:“畜生,你想痛死老子吗!”

陆知书一怔,“你还痛啊?为毛啊?”

陈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才不会夸你大呢。只用眼睛朝他那被踹了都没软下去的孽瞄了几眼。

陆知书心中顿时一阵得瑟,喜不自禁地确定:“是不是我这太大?嗯?”

“……”

陆某人得瑟是有资本的,他那的确很大,完全勃起时的尺寸比陈泽初次见到的时候还要大上一圈儿,紫红的上不规则地布满了青筋,坚硬滚烫,就连头部分都比正常男的要大许多,部的囊袋隐藏在茂密的毛里,散发著浓烈的雄荷尔蒙气息。

这麽大的东西,入陈泽的蜜花里,就好比一1号的铅笔芯入05的铅笔一样。

不合适!!!

陆知书既骄傲又苦恼地问:“那怎麽办?你的水都那麽多了,还疼的话……我真……”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陈泽脸红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不知道!”

“你不痒麽?”

“……”

“你不想吃我这大麽?”

“……”

“每天都用按摩,很空虚寂寞冷吧?宝贝儿,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哦!”

“你、你闭嘴!”

“心动了吧?心动了就快想个办法吧。”

“……”

“你不说的话,我就真强暴你了。,老子耐可差著呢!”

这话说的不仅仅是威胁而已,虽然刚才发泄了一回,可并没有完全解开药,按照自己对这药的研究,接下来起码还要再个三四回才能好。可陈泽一直嫌这嫌那,不让他进去,那妖娆的体就这麽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跟前,只能看不能吃,对陆知书来说,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陆知书想,再给他三秒锺,三秒锺还没答案的话,老子就真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许犹豫的话,现在陆某人已经什麽顾忌都没了。

所谓破罐子破摔,大抵就是如此罢!

三。

二。

一。

“你他妈给老子死过来!”陈泽怒喝!

陆知书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陈泽气的不轻,气这家夥的厚颜无耻,更气自己的荡,居然是真的很想要那!

陆知书重新回到床上,问:“想到了?说说。”

气沈丹田,气沈丹田!陈泽咬牙切齿道:“你先给老子把手接上。”

“这不行。”陆知书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我接上你要是又和我打架怎麽办?”

“卧槽!!老子能打得过你吗!”老子要是能打的过你,现在还轮得到躺在这儿被你各种奸?

陆知书想想也是,小萌虽然会点儿拳脚,可哪里是自己的对手,而且刚才又被自己的那麽厉害,唔……

“那好吧。我帮你接上。”

接骨的过程嘛,就不详细多说了,总之,陆某人再次在一声凄厉的嚎叫中,被踹飞到了墙角。

揉著差点没摔断的老腰,陆鬼畜很认真的考虑著,是不是该把小萌的双脚也给卸了……

鬼畜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女王大人终於恢复了行动自如。

呃,说行动自如也不正确,只是两只胳膊能动弹了,毕竟刚被过= =,哪有力气跑啊,连走路估计都走不动……

女王大人居高临下的俯视著墙角里的弱鬼畜,发话了:“我允许你滚过来了。”

靠靠靠!

又是这种姿态!

陆知书郁闷灰常,刚才明明是自己占上风的,为毛现在又被压制了?

心里虽不满,但人还是乖乖地过去了,坐到了床上。

“躺下!”陈泽命令。

“= =干什麽?”该不是想上老子吧?

陈泽冷笑:“叫你躺你就躺,哪来那麽多废话!”

“= = 好、好吧。”

陆知书听话的躺了下来,心里其实还挺欢喜期待的,不晓得接下来他的小萌萌会做什麽。

陈小萌冷哼一声,心道臭小子还算听话,你妹的,看老子今晚不把你吸个尽人亡。

陈泽这时候已经完全是脑子昏头了,本想象不到第二天当他起来想起这晚发生的一切时,只有一个想法:世界毁灭吧!把自己干掉吧!!

他先活动了一下手腕筋骨,然後毫不羞涩的,就这麽奔放地一把抓住了陆鬼畜的小JJ。

哦不,是大黄瓜。

尺寸……的确是该死的磨人啊!

陆知书似乎对自己的阳具颇为自豪,也不动弹,两手枕在脑後,有趣地望著陈泽在自己的器上上下套弄。没多一会,刚才有点软化的器就再次抖擞昂扬起来。

耳边飘荡起陈泽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陆知书好心地问道:“你那地方的水……干了麽?要不要我也帮你弄弄?”

陈泽一个眼刀子刮了过来:“不用!”

“= = 好吧。”

就这麽套弄了一会儿,陈泽终於停下了动作,开始奔如主题了。

他跨坐到了陆知书身上,微微抬起雪臀,扶著阳具对准自己的蜜口,开始慢慢的研磨,磨著磨著,水声大了起来,水越流越多,将整阳具都弄的滑溜溜的,陆知书的小腹上更是湿润黏腻。

“呵。”陆知书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陈泽看见了,以为他在嘲笑自己荡,当即就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笑你妹啊!!老子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被甩耳光,鬼畜居然也不生气,只轻声道:“嗯,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

陈泽气的眼直发黑,因为太过愤怒,身体也就晃悠了一下,导致抵在口处的圆的头猛地挤开了两片唇,冲进了洞里!

“啊……”

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呻吟。

即使只进去了一小半,两个人都舒服的快无法承受了,尤其是陆知书,只觉得前头这滋味比後面的更妙,又湿又滑,就像被一张甜蜜的小嘴给吸吮住了,激得他想要进入的更深,腰部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尽没入。

陈泽也不好受,他的花本就比女人的小,虽然平时被按摩开发过,可毕竟已经很久没做了,而且,陆知书的这实在太大,即使只了一点,都撑的他难受异常。

好在经过刚才的努力,只是难受,没有多余的疼痛了。

他颤抖著身子,双手压在陆知书的肩膀上,颤声道:“你、你别乱动……我来……我来……啊,卧槽泥马啊!!!!!”

话还没说完,他的腰就被陆知书的双手一握,然後朝下一摁──

噗嗤一声,尽没入了。

陈泽几乎连叫的力气都没了,仰起雪白的脖颈,失神了许久许久。

壮的阳全部没入紧窄的湿热的道,爽的陆知书连一秒锺都不想再多做停留,几乎是在进入的瞬间,就开始疯狂的抽起来。陈泽被他顶的上下摇摆,如同海上小舟,眼看著就要被情欲的浪潮吞没。

“啊啊……不要……轻点……唔……啊……太深了……啊……”

在身体里的,又烫又硬,几乎每一下都能顶到最深的地方,摩擦著他的心,每一次摩擦都是蚀骨的快感,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想,身体的每一颗毛孔都张开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兽破笼而出,尽情享受著爱的狂欢。

直捣黄龙,酣畅淋漓。

下面被著,前的头也没有被放过,陆知书一手握著他的腰向上顶动,一手则挪到美人的前,玩弄著他那两颗可爱而感的头。在这样的玩弄下,陈泽很快被搞的水四溅,叫不止,几分锺後,就再次泄了身。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多说一句情话,除了陈泽的呻吟求饶,陆知书只会发出重的喘息。

他这个习惯,陈泽也是很喜欢的。他和陆知书一样,都不喜欢在床上废话连篇的男人,总觉得那样边做边说话,太俗气了 = = 一点情调都木有。

而自己,也不喜欢叫床,除非真的被弄的难受了,才会哼唧几声。

陆知书见他又高氵朝了,自己的器却还没有出来的征兆,便拔出沾满蜜汁的,将处在高氵朝余韵中恍惚的男人翻过来,趴跪在床上,伏身而上,从背後一举冲入。

背後位所带来的不仅仅只有生理的快感,更多是心理上的快感。TOP者是征服感,0号则是被征服的感觉。

等陈泽意识到自己正摆著什麽姿势被时,已经来不及挣扎了,羞耻感早已化成了浓烈的情欲,在背後男人疯狂的抽冲刺下,连连发出如啜泣般的呻吟。

耳边回荡著他可爱的哭泣声,陆知书心里一软,便俯下身,将他的脸转过来,温柔地去吻他的唇。唇齿纠缠间,手又探入交合的地方,到缝里那突起的蒂上,技巧的揉磨。

陈泽刚经历过高氵朝,哪里受得住连续的三路攻击,只觉得阵阵的快感如同漩涡,把他卷进了一个情欲的深洞,不可自拔。

那人进入的那麽深,深的就连子口都有被撞到的错觉,酥软不已,道壁被摩擦的火热,不住地收缩,很快的,他便全身肌绷紧,软软的哀吟之後,第三波高氵朝再次席卷而来,阳皆狂泻不止,整个身子都痉挛了起来,几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陆知书感觉到嫩滑的内突然涌出大量的温热的浪水,浇灌在头上,带来一阵酸麻感,背脊一酥,发狠似地抽了几十下,头死顶著男人的花心,也喷出了大量的来。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

套用耽美小说里常用的一句话就是:夜,还很长…… = =作家的话:- -|||我的H是真的废了……

(10鲜币)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次日醒来,陈泽已不在身边,满室的凌乱提醒著昨夜的放纵。

犯罪往往都是激情的,强奸与杀人更是如同吸食大麻後的亢奋。陆知书透过床单上的血渍,已知昨夜的自己,太过激情冲动了。

药也好,激情也罢,总之,发生了。

这个时候,他先想起的不是自己一直在乎的基佬不基佬的问题,而是陈泽的身体怎麽样了。

昨夜的记忆太过鲜明,他清晰无比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动的手强行侵犯那人,行为之暴堪称禽兽。

男人的那里不比女人,即便对方体质特殊,也经不起那样的糟蹋。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拿起手机想给陈泽打过去,可真的拨完号码後,他又犹豫了。

这样真的好吗?那个人自尊心那麽强,这个时候打过去,恐怕只会给他带来心理负担。

斟酌再三,最後还是放弃了。

也许,过两天再去找他道歉比较好。虽然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道歉本没用。

之後的两三天,陆知书一直没去公司,情绪也稍嫌低落。从小安嘴里无意间得知,这几天陈泽也没去公司。

小安问他到底出了什麽事,他只摇摇头,沈默地转过头去,继续看烂俗搞笑的言情剧。

到了第四天,陆知书觉得陈泽的情绪应该稳定些了,便打了电话过去。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陈泽的手机关机了。

陆知书不放心,又跑去他家找,在门口正好碰见来打扫卫生的锺点工阿姨,阿姨说:“陈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公司没去,家也没回,手机也关了。

他到底去了哪?

陆知书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慌张起来,可事实的确是他已经慌了。夜晚的梦境里,几乎都是陈泽通红的眼角,满脸都是委屈的泪。狼狈的是,每次醒过来时,他的下体总是硬著的。

在这件事上,他是加害者,可某些角度来看,其实他也是个受害者。

他还年轻,尚未准备好要成为一名同恋,就已在体上发生了实质的关系,变得无路可退。不是没有慌张过,事情来的太快,他也措手不及,可他也明白,酿成这祸端的人,是他自己。

找不到陈泽,陆知书渐渐变得烦躁起来,脸上的微笑面具也几乎无法维持,想发疯,。

又过了十天。

陆知书再也忍不住,查到了陈泽家的地址,决定上门找人。

陈家住在军委小区内,出入需要出示证件,否则不随便放行。正一愁莫展之际,恰好在门口遇到了陈母。

陈母听见他提起自家儿子的名字,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找我儿子?”

陆知书一愣,回头来看见一位面容温善的女人,眉目间有几分陈泽的颜色,心中便立刻明白,这应该就是陈母了。摆出谦和的微笑来,他道:“我找陈总的员工,请问您是陈伯母吗?”

陈母恍然:“啊,原来是阿泽公司里的人啊。找他有什麽事吗?”

陆知书说:“他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大家都挺担心他,就差我过来看看。”

“哦,他说他有点头痛,就没去。”陈母皱皱眉头,有些疑惑,“这次倒是听话的很,以前就算发烧,也要拼死拼活的去公司呢。”

“那他现在在家吗?”

“不在,带女朋友出去吃饭了。估计得晚上才回来吧。”

女朋友?

陆知书愣住,孔雀那家夥有女朋友?

暮色浓重。

陈泽一脸麻木的和所谓的女朋友一起站在街头。

所谓的女朋友,就是前几天才见过的张小沐。

张小沐同所有女孩子一样,热衷逛街,购物,美容,且穿著高跟鞋走一天依旧HP满点。

陈泽却已开始吃不消。

那晚伤的太重,至今那耻於出口的地方仍残留著尴尬的异样感。体力也差的厉害。

事情刚发生的那个早晨,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回了家。这辈子就是被军队开除时都没有这麽狼狈过,满身的伤痕,步履踉跄。他怕被找到,连自己的公寓都不敢回,身上的证件还丢在小酒吧里,也没办法去酒店,更不想去找老朋友章合,会被笑话。

幸好那天回去的早,父母还在睡觉,没有发现到他的异状。卧床休息时,也只骗父母说是头疼,不想被打搅。

如此过了十几天,伤终於慢慢愈合。

伤好了,然而心里的伤口却始终不得痊愈。

陈泽突然觉得自己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

这些天,有许多次他都走到公司楼下了,却在最後一步时,又退缩了。

他承认他想逃避。

在面对著一个强奸过自己的男人,他却无力恨起来,甚至连一点点怨恨都没有,这样的自己,陈泽太陌生了,陌生到恐惧的地步。

张小沐望著堵到爆的交通,嘟起嘴抱怨道:“怎麽堵成这样?都回不了家了。”

陈泽道:“等。”

张小沐撒著娇:“可是我饿了嘛,泽哥哥。”

陈泽道:“忍。”

张小沐:“……”

陈泽继续不吭声,面无表情。

张小沐想了想,犹豫道:“我听伯母说,你在这附近有栋公寓,不如,我们去你那?正好这附近有个超市,我们去买点食材,晚上我给你做意大利菜吃怎麽样?”

陈泽立刻拒绝:“不行。”

“为什麽?”

陈泽说:“不行就不行,哪有那麽多理由?”

张小沐笑嘻嘻的捣捣陈泽的胳膊,说:“该不是里面藏著一个美娇娘,泽哥哥不敢让我看吧?”

“没有。”

“那就带我去啊。我真的好饿嘛。”

“……”

陈泽拿女孩子没办法,临行前父亲也交代过,要好好照顾著张小沐,不然就活剥了自己的皮。只好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张小沐爱说爱笑,虽然爱撒娇,略嫌缠人,却也不怎麽讨厌。望著她可爱的笑脸,陈泽想,也许,是该找个女人组建家庭的时候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公寓,刚出电梯,陈泽整个人就呆住了。

家门口站著的,正是多日未见的陆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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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章:

陆知书双眼直勾勾地,用力盯著那二人。

张小沐的手还挽在陈泽的胳膊上,颇为亲密。

陈泽僵硬住,始终面瘫的脸,终於有了松动。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线,问:“你来做什麽?”

陆知书沈著脸反问:“你说呢?”

陈泽皱眉:“我不想见你。”

察觉到二人之间流动的异常气场,张小沐颇感不自在,好奇问:“泽哥哥,这位是?”

泽哥哥……

好一口泽哥哥。

陆知书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如同胜放的桃花,望著张小沐凉凉地说:“不介绍介绍?”

陈泽立刻道:“你不必认识。”

“女朋友?”

“……”

陈泽不否认,也不承认。张小沐心中爱慕陈泽,也欢喜这个甜蜜的误会,因此也不吭声,不去主动否认。

二人的态度让陆知书觉得自己像个捉奸的原配。他几乎要僵脸,深呼吸几大口气,才维持住快要崩溃的微笑面具,见陈泽要离开,便又说:“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得谈谈。”

陈泽不耐烦地说:“我和你没什麽可谈的。”说话时,始终不敢看对方的脸,眼神虚无的飘来飘去,

陆知书走到他身边,想要拉住他的胳膊,手还未碰到,陈泽却像受了大惊似地,连连後退好几步,一脸的惊骇。

“别碰我!”

这幅姿态,与他平日里傲慢无礼相差太多,活脱脱像只受伤的小麻雀,被人吓到了,把头扎在鸟窝里瑟瑟发著抖。

陆知书伸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觉得这只孔雀的反应实在有点……可怜。他想起那晚孔雀的样子,本来有些生气的心,突然就软了软,说:“我不碰你,你别怕,但是也别逃,我们谈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小麻雀闻言,把头抬起来,冷笑一声:“好,我倒想听听看你能说出什麽来。”转身对张小沐道,“你先回去,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张小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进退,虽然心里挺好奇这二人的到底有什麽过节,却没再纠缠,果断撤离了。

二人进了屋,打开了灯。

房子多日没人来住,显得有些冷清。陆知书走进去,问:“冷麽?我帮你把暖气打开。”

陈泽用一个喷嚏回应了他。

暖气开了,屋子里顿时温暖许多。陈泽拿来纸巾,边擦鼻涕边说:“有什麽话就快说,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还没吃晚饭吧,要吃什麽?我给你去做。”陆知书系上围裙。

陈泽怒了:“喂,你没听见我说话麽!谁要吃你、你做的饭!”

陆知书全当什麽都没听见,将他刚才跟张小沐在超级市场买来的菜都拎到厨房里去……“嗯,蘑菇,牛排,胡萝卜,豆角……”把头从厨房里探出来,问,“你喜欢喝油蘑菇汤吗?”

“喜欢喝。”……陈泽下意识地就回了,反咬过来後,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拍桌子站起来便朝厨房走去,怒道,“喂,都说了不吃饭了,你没听见吗!别擅自动别人家的东西!喂,那不是给你买的!!你住手!”

厨房门哗一下关上了。

陈泽哑口无言,只得窝到沙发上,等他出丑。

不多时,满屋都是饭菜的香味,端上来的饭菜,无论口感还是颜色,莫不让人垂涎欲滴。

那家夥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他是那种只要他愿意,吃饭穿衣都会有菲佣来伺候的少爷。可是他却将饭菜做的如此美味,系上围裙,将汤小心翼翼端上来时的样子,也非常非常的温柔。

陈泽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在自己的公寓里,橙黄色的灯光下,有个男人肯系上围裙,为自己做饭,脸上洋溢著温暖的笑容,教人感动。

他有些愣怔,无法适应。

陆知书将汤盛好,放在他跟前,温柔问:“发什麽呆?不是饿了麽?”

陈泽回过神来,低声道:“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了。”

“我知道。可是不管怎样,请先吃饭吧,肚子不饿才有力气对我发火,是不是?”

“……”

陈泽无话可说,肚子也的确饿了,便拿起汤匙小小的喝了一口。

味道……好的没话说。

“味道如何?”陆知书问,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样。

陈泽吃著东西,不想说话。

他吃过比这更奢侈的美食,那些名厨做出来的东西比这人做的要高明许多,可是却没有哪一样有今次这般好味。陈泽想起来,他们其实有很多共同言语,共同的兴趣爱好,倘若没有发生这些事,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想到这些,他竟也没有多生气了。

两个人默默的吃完了饭,陆知书主动去洗碗,陈泽便趴在沙发上,无聊地翻著一些烂俗的综艺节目和搞笑泡沫剧。

“吃饱了吗?”陆知书从厨房里走出来,用毛巾擦干手里的水。

陈泽点头:“嗯。”

“那我们来谈谈。”

“嗯。”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一时无言。

陈泽不晓得他要说什麽,就算是道歉,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是成年人,个虽然张狂傲慢,却不代表不明事理,那晚的事情,倘若一开始还能说是强奸的话,後面的则成了合奸。

他在体上的的确确享受到了。

之所以不能释怀,也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那人给予自己的暴力行为,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男人不同女人,没有那麽矫情,就算那晚没有陆知书,他也会找个对象来随便419,同样是体关系,区别也只在於强迫和自愿而已。

因为陆知书给予的,不止是快感而已,还有被碾碎的自尊。

这些夜晚,他总是不能忘记自己被折断的手腕,被皮带抽打过的痕迹。床帏之事,在有感情的基础下,可以当SM为乐趣,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们有感情吗?

陆知书他只是个直男而已。

陆知书先开了口,语气平静的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也是应该,那晚的确是我的错。”

陈泽不太想说话,低头玩著手里的遥控器,将节目换来换去。

陆知书继续说道:“现在解释什麽都是无用的,是不是?”

陈泽反问:“如果每个强奸犯事後都有解释,口才好的话,再说的天花乱坠,是不是就可以免罪了?”

陆知书沈默片刻,说:“这件事无论怎麽说都是我的错,我也不解释了,总之,我会对你承担起责任的。”

陈泽闻言,竟是笑了:“承担责任?怎麽承担?你要对我负责吗?”

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却不想陆知书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一字一句道:“是,我打算对你负责。”

(11鲜币)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陈泽掏掏耳朵,并不将他的话当真:阳怪气地说:“你说说看,我倒想听听你要怎麽负责。”

陆知书双手交叠在一起,踌躇了片刻,叹了口气:“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同我交往吧。”

“哈?”陈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冷笑话,“同你交往?”可是心跳却莫名地慢跳了一拍。

“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跟你交往,照顾你,虽然我个不好,但是我会努力改。”

他的目光很真诚,没有丝毫调侃戏谑。不是在骗人,说的都是实话,是真的。

陈泽有些慌了,坐直了身体,说:“混、混账东西!别开玩笑了!谁要和你交往!别擅自决定!”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陆知书揉揉太阳,似乎这件事令他也很头痛,“我承认我之前对做的事让你觉得轻浮了,事实上我的确不是什麽好玩意儿。但是,我这人就这点好处,做过的事都不会逃避,该我的责任我都会承担。”

陈泽听出了一些味道来,心里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失望,脸色也难看起来:“也就是说,你想跟我交往,都是因为责任?”

“嗯?”陆知书抬头,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迷惘。

陈泽再问:“你不是直男麽?搞基你能接受?”

陆知书道:“我原本也以为不能接受。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我倒是愿意尝试尝试。”

“原因?”

“你格不好,脾气坏,可是聪明机智,适应环境,严厉不马虎,工作且认真。我後来想了许久,为何会挑中你来欺负,我想应该不止是你有一张漂亮的脸。”

“那是什麽?”

“也许你是个例外。唔,特殊的存在。类似於一见锺情那种。”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陆知书望著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个固定的伴侣,总比一直飘著好。不是吗?”

陈泽冷笑:“你多大了?”

“二十岁。”

“我喜欢年纪再嫩一点的,你太老了。”

“你多大?”

“三十。”

“那我还不算老,对不对?配你正好。”

陈泽说:“我喜欢害羞的男孩子。”

陆知书抿嘴笑:“我其实也是个害羞的人。”

陈泽:“……”

陈泽来了个总结:“所以,现在你的意思就是,和我交往。这就是你的弥补,是麽?”

陆知书想了一下,总觉得这样总结不太合适,可他又想不出更合适的说辞来,便点点头,算是默认。

碰!

茶几上的水杯忽然被推开,摔了一地。

陈泽从沙发上噌的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陆知书,你当我是什麽?你以为老子是女人,被人干了一次就要负责?滚你妈的!”

陆知书皱著眉头,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麽?”陈泽打断他的话,“男人不像女人,那麽矫情,老子被你干了全当419床上情趣了,!你还真当自己棵葱了?负责?交往?你也配?”

这还是陆知书第一次见男人动这麽大的怒,就算在被自己用裸照威胁的时候,男人也镇定以对,没这麽失态过。

可现在,男人竟然有种要哭的感觉。

眼睛红红的,脸色忽红忽白,浑身发抖,气的不轻。

陆知书不太理解的说:“你不必生这麽大的气,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没有?这还不叫侮辱?”陈泽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声音都哑了,“你他妈把老子当女人干就算了,事後还用对女人的态度来对我,这不是侮辱什麽叫侮辱?姓陆的!”

“我没有……”

“滚!”陈泽指著门的方向,一字一句,“给老子立刻滚出去!滚!”

事情就这样,突然就跌倒不可收拾的局面。

先前尖锐而洒脱的陆知书,变得忧愁而颓废──他鼻子,这叫作茧自缚,这叫非理行为。什麽时候,他犯过这样的错,被人这样打骂过?

陆知书失笑。

不管怎样,该承担的还是要继续承担下去,死心眼的特此时在他身上昭显的淋漓尽致。

他也曾问询过小安的意见。

小安虽是个屌丝,却看了不少把妹圣经,听完他更改过别人物地点的加工过的版本後,下巴,一脸知心哥哥样地问:“你是说,是你强奸他的?”

“呃。”陆知书有点儿尴尬的扶扶额,“算是吧。可那次的确是个意外。”

“你喜欢他吗?”

陆知书想了一下,摇摇头:“不晓得。”

“什麽叫不晓得?”

“我跟他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我在欺负他。他的脾气很不好,并不是我欣赏的类型,年纪也稍大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可是,我对他的体有欲望。”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太喜欢他和女人在一起。”

有点苗头。

小安抓紧时机追问:“那为什麽不喜欢他跟女人在一起呢?”

“不知道。”斩钉截铁的回答。

“……”

屌丝安拖著下巴,苦思冥想了好一番,才一脸严肃的给了个结论:“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你要做的就是,负责!”

“他不喜欢我用这个词。”

“他不喜欢你就不负责了?你个混蛋吗?男人的小菊花也是需要怜惜的!”

“……”

“记住了,不管他怎麽骂你,你都要坚挺下去,直到赎完罪为止。”

小安这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这番话会改变两个人的一生。

陈泽去公司了。

就像陆知书说的那样,他已经不想再逃避下去。他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SEX罢了,并不算什麽,自己勿需放在心上。再多别扭,只会显得自己矫情罢了。他也没有选择报复,只是在返工的第一天,便主动跟上头申请调至新开的分公司任职。

申请书递上去後,秘书是第一个知道的。

女人的嘴巴永远都是类似於广播的存在,不到一天,整个部门都知道孔雀大人要调职的消息了。

大夥儿听了,心里既是惆怅又是欢喜。

欢喜於终於要摆脱魔王大人的控制了,惆怅的理由竟是不舍魔王的能力。要知道在女王没来之前,这个部门已经被总公司判了死刑,如果没有陈泽,他们恐怕早已集体失业,而不像现在这样,还安定的坐在办公室里,拿著薪水养家糊口。

大家都知道了,陆知书自然也知道了。

(10鲜币)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但是陆知书却没有立刻冲过去质问,只在没人的当口,再三思量,辗转反侧,都是不可告人的心事。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温柔而又蛮横的纠缠著,拨弄著,像一只勺子,非要把那东西给钩上来,才能明明白白。

这时候的陆知书,却还没有发现这些。

申请书要批下来起码还需一周时间,这一周,二人同处一个部门,也没什麽异状,除了工作的事,几乎没有什麽交集。

小安问他最近进展如何,陆知书摇摇头,愁眉道:“不晓得该如何与他相处。”

“怎麽说?”

“现在的他,好像惊弓之鸟,我怕动作太大,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惊到了他。”

小安闻言,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懂什麽?这种时候你不加快动作,对方只会觉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已,说出来的话也都只是说说,你在他心里会失去信用度的,明白否?”

“真的?”

“当然。”

屌丝安甩甩头发,一脸得瑟,“别看老子学习成绩工作能力不如你,呃,还有长相,但是老子的恋爱经验可是顶呱呱的。”

“= = 你是指和那些充气娃娃们的恋爱经验麽?”

“……姓陆的你狼心狗肺啊!!”

不管怎麽说,陆知书没有打算放弃负责的决定。但是又不可之过急。

一日下班,他去超级市场买菜,惦记著陈泽这几天消瘦了不少,打算去买一些食材回来,做一些营养餐送过去。却不想在超市里,竟碰到了这些天一直挂念的人。

陈泽推著购物车,却不在选东西,他对著一只小小的奥特曼模型发呆。旁边的牌子上写著:“小朋友买两盒冰激凌,送奥特曼模型一只。”

他呆呆的看著那只玩具,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陆知书犹豫了一下,轻轻唤他:“陈泽。”

陈泽转过头来。

陆知书掏出了钱,买了两盒冰激凌,付钱的时候他对服务员讲:“我哥家里有个儿子很喜欢奥特曼,请问可以送我一只吗?”

服务员小姐很开心的说:“当然可以,喏,给你。”

陆知书问:“你喜欢那种奥特曼。”

陈泽脱口而出:“迪迦奥特曼,谢谢。”他接过了模型,可能意识到行为过於幼稚,脸有些红,默默的把模型放到上衣口袋里,抿著唇不再吭声。

陆知书笑笑,又问:“你喜欢哪种口味的冰激凌?喜欢巧克力的话便换给你。”

陈泽没吭声,却从他手里接过巧克力口味的冰激凌,然後边走边吃,也不怎麽在意自己身上还穿著西装的英形象。

这倒是第一次看见孔雀的另一面,新鲜的,童心未泯的,教人觉得欢喜可爱。

陆知书看著看著,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已经上扬起来。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默默吃著冰激凌,也没有吵架。

陆知书问:“你喜欢咸蛋超人哦?”

陈泽也不回避这个问题,嗯了一声,平静地说:“小时候很想得到奥特曼的模型,可是父亲管的严厉,不给任何玩具。他认为所有的玩具都会叫人玩物丧志。”

他想了想,又说:“长大後再买这些东西,会觉得不好意思。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小朋友一样,觉得很丢脸。”

“我这里正好有收集到全套的。你要吗?我送给你。”

陈泽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不要了,我可以自己买。”

“你还在生我的气。”

陈泽没吭声,吃冰激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那天他将陆知书赶出去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知道自己在生气,可是生气的本质原因,却是因为陆知书的态度。

气他把自己当个女人,更气的是他提出交往的原因只是因为责任。

陈泽总觉得,自己可以不去计较这件事,甚至可以去忘掉这件事,但是却不可以被人这样碾踏自尊。

他突然就觉得累了。

活了整整三十多年,除了事业,感情上一直是失败的。陆知书说的没有错,他再逞强,也始终需要个固定的伴侣,可以每天为自己做饭,下班回家时,家里不是漆黑冰冷,知道有个人在等自己。

那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可是没有。

陈泽说:“那件事我已不想再计较。大家都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也不怕丢脸的告诉你,我也的确享受到了体的愉悦。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不用多作一些无聊的事了。没有用的。”

“那你为什麽要逃?”

“你是指我申请调职的事吗?哦,那不是因为你。”陈泽用勺子戳著盒子里的冰激凌,慢吞吞道,“小沐过些天要回法国了。”

“小沐?她是谁?”

“算是未婚妻吧。那晚你们见过的。”

陆知书猛然想起那晚在陈家门口见到的女人,有娇小玲珑的身材,灵动的双眼,站在陈泽身边小鸟依人,郎才女貌。

他的心忽然就像被什麽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连呼吸都开始不畅了。

“你……你是说,你有未婚妻?”

陈泽点点头:“我已经三十岁了,总得有个家,小沐是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也很……很喜欢她。我去法国的分部也正好可以陪陪她。”

“那我呢?”陆知书脱口而出。

陈泽心里一动,回过头来望著他,“我们有什麽关系呢?陆知书。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除了体关系,还有什麽?”

他回想起与男孩儿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是因为荒唐的威胁。

男孩年轻气盛,想要什麽就必须得到。他那时候也正好也因平淡的生活而空虚著,便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他,和他玩起了威胁与被威胁的游戏。

游戏始终只是游戏而已。

直到那晚,他们真的发生了实质的关系,陈泽才惊觉,原来男孩儿已经能给自己带来这麽大的影响力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觉得自己再走下去,可能会输的一败涂地。

(修改字数不能超过2033,所以剩下一小段放在作者有话里)

作家的话:见他哑口无言,陈泽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激凌,站了起来,说:“我们就这样吧。以後你别再跟人胡闹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可以原谅你。”

他走了,陆知书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洪荒人流中,却一步都动弹不了。

只是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在心里悄悄的,疯狂的蔓延起来。

(12鲜币)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调职书很快就批准下来了,护照手续统统办理齐全,只差三日後动身。

公司的人提出要给陈泽办饯别会。

陈泽婉拒。

主管道:“这些年来我们受你照顾不少,如果没有你,我们也没有今天这样安逸。饯别会还请你能赏脸过来。”

主管比他年纪大上十多岁,说出这样的话,陈泽也不好推拒,只好答应。

那天来的人挺多,大家表现的都挺伤感,伤感到令陈泽都对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何时自己的人缘已变得如此之好?只记得从前年会时,只要他出席的地方,大家都退避三尺。他也心知肚明,每年只按著规矩露个面就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中筹交错,很快便醉意憨然。

陈泽听著他们感激的话,絮絮叨叨,更有甚者,也不知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真的太过不舍,竟流出了眼泪。

陈泽也喝多了,脑袋昏沈沈的,却还有人不断的来敬酒。醉意朦胧间,他抬眼,朝人群那头望过去。

陆知书今夜也来了,却从头到尾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也没喝酒,只一人独自坐在人群末尾,酒店的灯光略微暗淡,年轻人的脸孔被影遮住,瞧不清他的表情。

似乎是察觉到陈泽注视的目光,年轻人抬起头来,也怔怔朝这边看过来。

二人视线纠缠著,说不清道不明,只觉有万千丝线绞缠在一起,结成一张巨大的蛛网。

陈泽突然觉得压抑的很,连忙寻了个借口跑出去,蹲在酒店门口,想抽烟。了半天,却发现没带火机。

有只手伸了过来。

打火机哢哒一声,火苗窜起。

陈泽凑过去,把烟点燃,含混道:“谢了。”

白色的烟雾在夜空中嫋嫋升起。

陆知书望著男人被烟雾笼罩的侧面,清瘦而朦胧的,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不可碰触。

“其实你不用走的。走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陆知书也给自己点了烟,蹲在酒店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我不知道现在要怎麽对你表达歉意。可是我的重心似乎放错了,好像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我不晓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我现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麽。”

陈泽没说话,默默吸著烟。

陆知书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陪他蹲著。

烟熄了一,又很快点著一,在抽到第三烟的时候,陈泽的火是直接从陆知书嘴边的烟上引来的,烟对烟,那姿势仿佛接吻。

陈泽道:“年轻人,想这麽多有用麽?别告诉我你一奸成爱什麽的。”

“……”

“要真是那样,我会觉得你脑抽,该去看医生。”

“我不知道。”陆知书说,“我不知道。”

他始终还只是个20岁的年轻男孩子而已,再怎麽成熟,空白的情感经验却也令他为难,手足无措。

陈泽夹著烟的手指顿了顿,烟灰悄然落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说:“算了,我累了。”

说完,摁灭烟头,转身离去,留下陆知书一人,在黑暗中独自发著呆。

出发那日,母亲一再叮嘱,到了法国要好好照顾自己,脾气收敛著点,注意安全,要珍惜小沐这样的好女孩子。

她说什麽,陈泽都一一应著,

母亲顿了顿,又说:“如果真的觉得和女孩子交往辛苦,也不必勉强自己,不管你是什麽样儿的,妈妈都爱你。”

“不辛苦,妈妈。”

母亲忽然哽咽:“妈知道你心里苦,你的身体……都是我的错。当年不该在怀著你的时候,还在部队里搞核研,害的你……”

说到这,她不再说下去,眼眶红了大圈。

陈泽走过去,从背後抱住她,温柔地说:“妈,我从没怪过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怀胎十月,生他时一脚踏在鬼门关,几近丧命。成长过程中,又替他遮风避雨,给他勇气给他爱。他对母亲只有感恩,从未有怨恨过。

只是在年少叛逆期时,曾哭著问过母亲:为什麽要将自己生成这样?与周围格格不入,男不男女不女,像个怪胎。

母亲当时没有哭,只是抱著他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夜里他起来去卫生间,看到母亲坐在黑暗中,一个人发著呆。

他轻轻叫一声母亲。

母亲回过头来。

那晚没有月亮,屋子里也没有开灯,可是陈泽却清晰无比的看见了母亲眼角挂著的泪。

她是那样坚强独立的女人,即便是外祖母去世时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可是她竟为自己哭了。

陈泽从那天开始,就再不以自己身体为耻。

他学会了以平常心来面对。他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什麽可耻的地方,至少每一寸皮肤,每一骨头都是父母的爱的给予。

母子二人拥在一起,就连一旁一直沈著脸的父亲都看不下去了,一边往他行李箱里又塞了一叠钱,一边教训著:“出国在外给老子好好的,别这麽大人还让老子心。明年回家最好给老子抱个孙子回来。”

“……”

“听见了没?小畜生!”

“听见了,爸。”

一再劝阻母亲过来送机,只因为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到了机场,陈泽朝身後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谁的期待。

离登机时间还早,他便在机场里找了个咖啡店坐著,等待安检。

忽有人在背後叫他:“陈泽?”

陈泽回过头来。

来人西装革履,身材高大,面容却是陌生的很。

那人道:“真的是陈泽吗?”

陈泽迷惑:“你是?”

那人欣喜,忙走过来大声道:“我是阿K啊!以前我们一个部队的!”

“……”陈泽想了一下,皱皱眉头,“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人的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呵呵笑道,“不记得没关系,很正常,很正常。呵呵。”看看陈泽身边的行李,又问,“您这是要去哪儿?”

“法国。”

“嗳?正好同路呢。我也去法国。”男人不请自座,唤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

陈泽对他的热情有些反感,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冷淡的嗯著。

男人说个不停,都是在回忆从前在部队里的事,譬如以前自己是他带过的一个兵啦,很崇拜崇拜他,又譬如以前部队训练时发生的趣事。还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什麽退伍之後下海经商啦,如今混的还不错之类……

他的声音很大,非常宏亮,中气十足,环绕在陈泽耳边,只觉得像一顶铜锣,吵得让人心烦。

陈泽便放下咖啡,毫不客气道:“能闭嘴麽?”

男人一愣,没反应过来:“嗯?”

“你很吵。”陈泽道,“给老子闭嘴。”

“……”

男人被奚落的脸色顿时变了,咬著牙忍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沈沈地说,“上校果然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呐。”依然那麽傲慢,那麽刻薄,刻薄的让人恨不得想弄死他,让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认错,“不愧是军队里的海尔玛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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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泽泽的过去神马的……快来了。咳~

(12鲜币)第四十三章(已替换小宙番外)

第四十三章:

陈泽神情当场就变了,攥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懂得。”阿K盯著他的脸,眼神贪婪,却又含著恨意与嫉妒,“这麽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当年你在部队里之所以能升为上校,恐怕也是靠你那畸形奇怪的身体吧?”

“这麽多年了,上校你还缺男人吗?”

“因为和自己的兵闹出丑闻而被部队开除,这麽多年了,您压抑的很辛苦吧?”

“我还记得当年的我,也曾偷偷幻想著你的身体,打过很多次手枪呢。上校您不知道吧?部队里的那些愣头青们,因为常年碰不到女人,每个晚上都躺在床上幻想著你的样子打呢。的时候都在念著,“陈上校,陈上校,你太骚了……””

“自从知道你跟那个兵闹出丑闻且知道你的身体秘密後,你知道我们是什麽反应吗?”

“我们都很想亲眼看看你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和女人一样。上校,你告诉我,你那个地方真的和女人一样吗?可以麽?”

碰!咖啡杯被摔了一地。

陈泽掉头就想走。

阿K紧跟上来,亦步亦趋,也不顾机场内旁人异样的眼光,大声喊道:“你怕了?你在躲什麽?”

“陈上校,你是害羞了吗?”

一把抓住陈泽的手臂,压低声音,“婊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陈泽平静地看著他,“你叫谁婊子?你再喊一遍试试。”

阿K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下,虽然心中有些畏惧,面子上却不容许自己退缩,便硬著头皮又喊了一声,“婊子!”

下一秒,阿K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从背後用装咖啡的玻璃壶狠狠地砸中了。

滚烫的咖啡顺著脸滑下,皮肤钻心蚀骨的痛。

机场内的人大骇,尖叫散去。

阿K回过头来,却看见身後不知何时站著一个戴著眼镜的斯文青年。

斯文青年擦擦手上沾著的血渍与咖啡,对他笑笑:“你再骂他一句婊子试试看。”

阿K了自己的後脑勺,出血了。

阿K虽然退伍多年,可身上流动著的兵痞血却没有完全褪去,如何能忍受自己被当著这麽多人面痛揍?当即血就冲上了脑袋,低吼一声“!”便朝陆知书扑了过去。

陆知书练过格斗,陈泽知道他的身手有多好,可是在受过特种兵训练的阿K面前,却也占不了多少上风。

两人打的很凶,都往死里痛殴彼此。不到片刻,身上都挂了彩。阿K的脑袋全是血,陆知书的脸也被揍青了,嘴角破皮渗出了鲜血。

陈泽呵斥两人别打了,都住手。可是两人却像什麽都听不见似地,打的更加凶残。不知道是哪个乘客眼尖,突然喊了一声,“有刀!!小心!”

陈泽正在打电话叫警察,听到这话,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阿K不知从哪里来一把餐刀,就这麽直直朝陆知书捅去。

陆知书的双腿被他压制著,一时没有避开,就这麽硬生生的挨了一刀子。

刀子扎进皮里时,机场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陈泽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也在那一刻停止住了。

很多年之後,他回想起那一幕,仍觉後怕。

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陈泽跟著救护车恍恍惚惚地上去了,到了医院,做了检查,陆知书失血过多,他又主动提出去验血,血型匹配後,献了将近500ML的血。然後在医生抢救间,他就呆呆坐在急诊室门口,也不说话,白著脸神思恍惚。

警察过来盘问做笔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回答的乱七八糟,被问多了,直接不耐烦的吼著让人滚。警察怕他受了什麽词,无奈之下只好决定等会再来盘问。

差不多一个小时後,急诊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对他说:“皮伤而已,不太重,只是扎的位置刚好有点不巧,正对著心脏的位置,虽然没有扎伤心脏,但还是得好好调养一下。”

陈泽恍惚地点著头,反应过来後,忙不迭地对医生说谢谢,谢谢。橴渫囵墵

他重复了好多遍谢谢,自己都没意识到手心里都是冷汗。

医生走後,他在加护病房门口徘徊了许久,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直到屋内的护士走出来,说:“里面的先生已经醒了,他想见见你。”

陈泽其实想逃走的,因为他不知道见到了对方,又要说什麽。

可是,他还是走进去了。

陆知书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见他来了,便笑笑,对他招招手:“过来。”

陈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陆知书虚弱道:“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

“我记得……你……的……航班是……中午12点的。”

“是。”

“你不去法国了?”

“你认为我还能去吗?”

陈泽平静的问完这句话後,脸突然就涨的通红,从床边站起来,焦躁地踱著步,神经质地骂了起来:“你***多大人了,打什麽架?你有没有脑袋!你妈的要是死别死在老子面前!被拖老子後腿啊!”

他气的不像话,骂人的时候浑身都在发著抖,指尖轻颤著,如果不是看著对方还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估计早就拳头巴掌伺候了。

骂著骂著,眼角就红了。

“!!!!你要想死就滚远点死去!别他妈在老子面前折腾!老子不爱看!”骂到後面,声音几乎都在哽咽。

陈泽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麽大的怒火,这麽多的情绪。

心里压抑到了一个极点,如果再不找到出口,恐怕就会彻底崩盘。

陆知书静静地听著他骂完,一句也不反驳,直到对方泄完了火,平静下来,这才轻轻的开口:“我不是喜欢打架。”

“你不喜欢,那你为毛要去惹麻烦啊!”陈泽喘著气,鼻尖也红红的。

陆知书闭了闭眼,有些倦怠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被人侮辱,谁都不行。谁敢侮辱你,我就要弄死他。”

陈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愣怔住,本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这是什麽意思?为了自己?这是毛意思!

陆知书自嘲的笑一笑,“很奇怪是吧,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跟你闹得那麽不愉快……可是,在听到那畜生侮辱你的时候,我本就办法思考了。”他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冲动的一天,眉头紧锁著,“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回过头来,目光对上陈泽的双眼,语气虚弱却坚定异常:“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他的命。”作家的话:这个是原来的小宙番外,已替换成傲慢第四十三章,已经购买的是不会重复计费的,请放心观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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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陆明成望著病床上的弟弟,一脸嫌弃:“老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凭你的身手,就是三个特种兵也打不倒你。”

陆知书纯真无辜地眨巴著眼:“哥,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

“听不懂啊?好,那我立刻打电话给爸,让他老人家慢慢跟你说。”

“……别!我招还不行麽!”

陆知书生平最怕他老父,老父刀锋犀利,XXXXXXXX。

陆知书看看病房门是锁好的,便轻咳一声,道:“不久前,我干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什麽事?”陆明成吓了一跳,这个弟弟活了二十多年,就干了二十多年的坏事且从不自知,这次居然转了子,承认自己犯了错误?

陆明成很兴奋,一种八卦的感觉油然而升,知道别人的秘密是非常有快感的。他催促:“快说快说,你干了什麽错事?”

陆知书思考了一下,选择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我,我强迫一个男人跟我发生了关系。”

强迫,男人,关系。

简而言之,就是强奸。

陆明成瞪大了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道:“老弟,你太劲爆了,卧槽,你真是我弟弟麽!你竟然能干出这麽畜生的事!”

“……”

“那男的长的好看麽?”陆明成严肃的问。

“嗯,挺好看的。”陆知书记起陈泽的脸,玫瑰一样的娇豔,眼睛细长,像是能滴出水来。不得不说,他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陆明成松了口气:“好看就行,你要敢上了个丑八怪,这辈子就别叫我哥。”

这死颜控的臭基佬!

陆知书白了他哥一眼,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真没打算跟他发生关系,可那晚出了点意外,就这麽发生了。之後我也很愧疚,想尽办法去补偿,可是那家伙本不吃我这一套,还要逃到法国去,我没办法,只好用了苦计。”

陆明成打断他的话,不太理解:“他离开这里,对你不是更有好处?你还追个毛线?”

陆知书摇摇头,嘲讽的语气:“你当我跟你一样无节三观不正吗?我干的事,我一定要负责任。更何况,这次的的确确是我的错。你弟弟我从来不是个会逃避责任的人。”

“你对他有感情?”陆明成忽然问。

陆知书微微一怔,随即抽搐的笑,有点儿心虚:“哥,你的冷笑话本事真是越来越彪悍了。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他?”

若真的有点儿喜欢,也只是喜欢对方的身体罢了。尝过一次味道後,这些天来,他每个夜晚都会重复梦见那个场景。

陆明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著弟弟:“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说白了就是自私。

陆知书点点头,也不否认:“可以……这麽说。”

“很好。没有感情就行。”陆明成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事情我会帮你搞定。”

“老爸那边也别提。”陆知书交代。

“OK。”

“哥。”陆知书又叫他。

陆明成停下脚步。

陆知书微微笑:“帮我好好照顾那个叫阿K的人。”

“……”

也是,那位叫阿K的家伙,本来花点钱就能保释出来的,却不晓得这些员警都中了什麽邪,死活非要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他一年的监禁。

而陆知书和陈泽,却什麽事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

让我们把镜头转回陈泽身上。

下午的时候,陆知书对自己说:“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他的命。”

这样霸气而又不失温柔的一句话……

说话时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让陈泽心里微微一动,忽然就又什麽东西绽放开来。陈泽下意识的就觉得那很危险,想把心中那正在绽放的某种东西踩死,可是它却像春雨後的花一样,开得如此迅速,香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脑海。

陈泽於是傻了。

反应过来後,又恼羞成怒,像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结结巴巴脸红心跳地骂道:“神、神经病!心理扭曲的变态狂!”

“……”

“多管閒事的贱人!”

“……”

“拖後腿的傻X!”

“……”

倒楣孩子陆知书压儿没想过自己想了好久的台词,竟然对孔雀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骂成这样……囧。

孔雀炸著毛,头顶冒黑烟,脸红的像龙虾,骂到最後,实在想不出什麽可骂的台词了,竟掉头就哼哧哼哧走掉了。

……

……

身後传来陆知书虚弱的声音:“慢、慢走……”

陈泽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混乱的心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刚才跳的那麽快了。

他就坐在大街上,什麽都没办法想起来,也不想打电话,也不想去考虑什麽去法国的事。

老实说,太快了。这表白来的太快了!!

死孩子果然……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吗(脸红)?难道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

慢、慢著,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为毛要那麽羞辱自己?

脑海里自动回播起死孩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你接触,让你注意到我,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想著就算你不爱我,恨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能信(脸更红)。而且,他为自己打架受伤的事,他不是木头人,说没感动那是假的,可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陈泽攥紧了手,掌心里湿热一片。

去警察局做完了笔录,又去超市给某人买了些营养品,等再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陈泽拎著东西走进医院时,还在心里跟自己解释:老子并不是担心他,老子只是负责任而已。

进医院,上三楼,右拐,准备开门。

忽然,门内传来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也就是说,你耍心眼儿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房内安静了几秒。

然後有人回:“可以,这麽说。”

(12鲜币)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陈泽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指扣紧在门沿上,吸不上气,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太贱了,太贱了,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的男人?将人的宽容视作廉价物,肆意在脚底践踏。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欺骗,将人心玩弄於鼓掌之间。

陈泽心头发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夜里医院的走廊晦暗朦胧,使他的脸泛著一股瓷器般的苍白。屋内的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便听有人朝门边走来,陈泽下意识地就避开了,闪躲进角落里掩住身子,门锁喀嚓一声,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相貌清秀,眉眼与陆知书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那人的兄长。

陆明成掩上了房门,站在门口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陈泽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窗外吹来一阵风,没了夏天的凉意,也没了秋天的干爽。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晚,在这个医院,提前感受到了冬天的来临。

生命的冬天,一如几年前。

那时他还年轻,貌美,骄纵,家世良好,入伍之前过的是真正的豪门公子生活。做司令的父亲担忧他因此不知疾苦,养成惰,便在他十八岁那年,动用关系将他丢进了部队里吃苦训练。

陈泽没令父亲失望,平日里的桀骜,到了部队却突然就全部收敛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能吃得苦,训练的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凶悍。从前有洁癖的儿子,与十几个人兵同住一间宿舍,也没听他抱怨过一句。母亲不放心他的身体,怕他受欺负,便让陈父安排安排,让他独住。

陈泽拒绝,表示在部队里父亲理应一视同仁,不该因为自己是他儿子就搞特殊化,於他於父亲,都是不好的影响。

陈父欣慰,没想到儿子如此成熟懂事,心中便动了栽培他的心思。

在部队历练了两年,还算平安。陈泽与战友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热情,大家对他的印象除了是个冰山美人外,就是他那与容颜毫不相符的训练劲头。

陈泽在部队里的玩命是出了名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去看电视找乐子了,他却还呆在场上历练著。每次回来身上都是汗水,有战友有意与他亲近,邀他一起去洗澡,陈泽总是拒绝。

战友们发现,这个男人,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去洗澡。

战友们便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看他长的像个娘儿们,不会是那玩意儿太小自卑了,不敢给我们看吧?

大家哄笑。

这些带著调侃的话传到陈泽耳朵里,陈泽二话不说,找了个时间,跟他们一起去厕所,当著他们的面,掏出了自己的小JJ,嘘嘘。

战友们:“……”

陈泽淡定的方便完,在他们异样的眼神中,又淡定离去。

後来,流言不攻自破。

退伍那天,军长将他叫进办公室里,问他愿不愿意加入特种部队。

军长的理由是,陈泽无论是体格还是神,都符合特种兵入伍要求。军长也将特种兵的坏处都坦白的说了一遍,身为特种兵,可能没有生命保障,子弹无眼,说不定哪一次出任务时就牺牲了。

军长问他还愿不愿去,去的话,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陈泽没有任何犹豫,说:“我去。”

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一个血气阳刚为国效劳的梦,陈泽因为身体偏女化的缘故,更想在这方面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正常的男人差,他也可以成为父母的骄傲。

入了特种兵,三年里,吃尽苦头,一千多个日夜,他从未与家人通过信,身上永远带著各种伤,却从不听他叫苦叫累。三年里,他战功累累,表现突出,不断被提拔。三年後,成了部队里最年轻的上校,手下的兵无一不仰慕他,崇拜他。

有一天,照例的训练完毕後,陈泽打算去图书馆看会儿书,路上秋高气爽,豔阳高照,他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哼起了新学来的歌。哼著哼著,忽地听见角落里传来人的抽泣声。

陈泽拐过去一瞅,却见一个年轻瘦弱的小兵浑身是伤,缩在角落里抹著眼泪。小兵听到动静忙抬起头来,见到是上校,吓的当场愣住。

陈泽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麽好笑的一张脸,那张哭的脏兮兮的小脸,都是泥垢,眼睛肿的像灯泡,不知道是因为面子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嘴巴死死扁著,使劲儿憋著眼眶里还在打转转的泪珠,那小模样别提有多逗了。

“……”陈泽承认自己很不厚道,可是,他居然笑出了声。

小兵:“……”

“哭什麽?”陈泽忍住笑,扬扬下巴,问。

在小兵眼里,这位冷冰冰的美貌上司,不论做什麽,问什麽话,都带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小兵挺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报……报告上校……我没哭。”

“说!”陈泽板起了脸,这兵胆子这麽小,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的?

小兵果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我……我…… T T ,上校……我哥死了……呜呜……我……我想他……呜呜呜……”说著说著,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哭的几乎断气儿。

“……”陈泽声音变得更严厉了,“死了你哭他就能回来吗?堂堂大男人躲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麽话!”

小兵抽噎道:“可是……可是我想他……在这里只有他对我好……”

这里的?

陈泽敛眉:“你哥叫什麽?”

“夏、夏穆……”

夏穆!

陈泽对这个人印象挺深刻,前年新兵入伍时,他带兵训练,一个队的人跟他搏斗,只有夏穆能够跟他对打超过五分锺。

印象中,那家夥儿长的黑黑的高高的,笑起来特憨厚,满口的方言,难掩土气,总是改不过来自称“俺”,总惹来其他人的笑话。每次被笑话时,他就憨厚的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俺就是改不过来嘛~”

可就是这麽一个人,谁也没想到他在数周前的一次反恐怖分子任务中,为了保护战友而牺牲了。

部队给他立了战功,死後名,集体悼念。被他救的那个人陈泽也记得,是个白白净净的青年,悼念会那天,那人竟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木愣愣的站在人群里,望著铺著国旗的棺柩,好像已经完全沈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陈泽对为国牺牲的人心有尊敬,心里也不好过。当他还是个普通特种兵时,也曾亲眼目睹过身边的战友死在枪弹雨林中,再也没有回来。他知道这种痛苦,眼睁睁的望著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力拯救的沮丧感。

陈泽道:“你哥是个好男人。”

小兵低著头,低低哽咽。

“所以,你身为他弟弟,不能给他丢脸。男人这辈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小兵怔住,似是被这句话给撼动。

陈泽拍拍他的肩:“你,哪个队的?叫什麽名字?”

小兵愣了一下,胡乱抹了把眼泪,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安然,後勤的。”

“……”

(10鲜币)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过了几日,陈泽又碰见了那日偷哭的安然。那孩子正在打扫自己宿舍楼下的场地,三伏天气,日头毒辣,孩子身上还裹著一身儿厚厚的军装,小脸都被捂白了,眼看著就要虚脱倒下。

陈泽就挺纳闷的,这种笨蛋到底是怎麽混进特种部队来的?就算是後勤的人,平日里也该有基本训练才对,身体这麽差,日後怎麽跟部队出去任务?

陈泽踱步过去,拍拍他的肩:“小子。”

安然没防备,没他吓了一大跳,认出是谁来後连忙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上、上校!”

陈泽挥挥手:“进去歇会儿。”

安然擦擦汗,虚弱地笑著说:“我活儿还没干完,不能歇。”

“叫你歇会儿就歇会儿。哪来那麽多废话?”陈泽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朝宿舍走去。安然一时语塞,只好丢下扫帚跟了过去。

陈泽叫他来自己宿舍休息,却也不和他说话,给他倒了杯水後,就一个人靠在竹椅上看书。安然浑身脏兮兮的,都是臭汗,也不敢随便乱坐,就这麽杵在门口,拘谨的很。

半晌,陈泽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站著干嘛?我这儿不需要哨兵。”

安然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身上不干净,怕弄脏您的地方。”而且传闻中,这位上校最爱干净,谁敢随便动他的东西,下场绝对很凄惨。

陈泽说:“哪来那麽多事?叫你坐就坐,站著碍眼。”

“……”

安然无限委屈地小步小步挪过去,盯著那张白的像雪似地沙发,犹豫了好半晌,才将自己小半个屁股悄悄坐了一角。陈泽看见了,心觉好笑,想著这小兵的胆子怎麽这麽小,跟只小兔子似地。

陈泽说:“等这日头过了你再出去,先就在这儿歇著吧。”

“是、是上校。”

陈泽继续看书。安然坐在他身边,悄悄抬眼打量他,心想这位上校长的可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姑娘都好看。脸庞致,肤色玉白,睫毛长而卷翘,红唇如火,五官凑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常年的训练打斗,令他磨出了强硬的气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天神。

难怪大家都在背地里说,见过陈上校後,再见女人都没感觉了。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脏砰砰跳。

陈泽忽然合上书,问道:“你多大了?”

安然回:“21了。”

“你跟夏穆是兄弟?”

“不是亲的,就是在部队里认的哥。”提起夏穆,安然的脸又浮出几分哀伤来,“那时候我刚来部队,又没本事,只能蹲後勤,手脚笨的很,干活儿老出错,就老挨那些兵哥训。只有我哥不训我,教我怎麽做事,别人再欺负我时,他还帮著我。可是,为什麽他这麽好的人,却……却……”

安然哽咽,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睛里滴溜溜的打著转儿,却始终不敢落下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想起前几天陈泽说过的那句话的缘故。

陈泽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麽爱哭的男生,瞧著觉得好玩,又觉得好笑,孩子那张因为憋眼泪而涨的通红的小脸,真是越看越滑稽。

心情突然就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其实,他对安然亲近,也不只是因为觉得好玩而已,而是因为那个叫夏穆的兵。前次打击越南恐怖分子之战时,如果不是夏穆,这边死伤将会更加严重。

陈泽虽傲慢,却是个好上校,哪些兵对国家有功劳,哪些兵为国家做出了牺牲,他都一一牢记在心,从来没忘过。

因此,知道安然是夏穆一直照顾的弟弟时,心里便忍不住多关心了几分。

陈泽想了一下,问:“你想不想跟你哥一样勇敢而厉害?”

安然忙点头:“当然想!”

“能吃苦麽?”

“能!”

“那好吧。”陈泽望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明天去三连赵连长那报道吧。”

於是,安然就这麽从後勤转到了前线部队,和那些新兵一起训练。三连名义上只是只普通服役军队,实则是为了在里面挑选出体格好,反应快,格冷静沈稳,适合进特种部队的人选。

陈泽自然没有对安然道破这一切,只交代他跟著赵连长好好练,要是被自己发现有偷懒或者有临阵退缩的想法,那就直接让他卷铺盖滚出军队。

还好,安然的表现还不错,虽谈不上优秀,却也努力的很。赵连长说他底子太差,身体素质也不太好,一件事别人花两小时做完,他起码要花四小时。估计要成器的话,很难。

陈泽记在了心里,没有任务时,就往3连去转悠,观察著安然。几日後,他将安然叫过来,丢给他一份文件。

安然打开来,是一份强化训练计划。

写的非常详细,强化体能的训练,强化格斗技术……甚至包括饮食上的。

安然目瞪口呆:“上校,这是?”

“照著做。”陈泽说,“最近我正好没事,你以後每天训练完了後,就来我这找我。我带你。”

安然还一脸呆兔子的迷茫样。

陈泽就喜欢看他这呆呆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察觉不妥後,立刻又板起脸,说:“你身体素质太差,不强化一下会跟不上训练进度。”

安然还是一脸呆兔子的迷茫样。

陈泽皱起眉头来:“这麽说你还是不懂?”

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资质平平,无论是相貌还是体能,甚至格都懦弱的不像一个军人,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能够得到这位传说中智勇双全的上校的亲自照顾。

陈泽被他问的一愣,一时也答不上来。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安然已起了异常的心思,只隐隐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可却从没有往那种地方想。直到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10鲜币)第四十七

第四十七章:

安然自那天起,每日都来找陈泽进行强化训练。陈泽教的很严厉,也有耐心,每个格斗姿势都亲自做示范给他看,然後在旁指导,指出错误,直到安然完全学会。

不仅仅在体能上进行强化,陈泽细心到竟连食谱也计划好了的地步。经常给安然开小灶,让他吃自己煮的东西。老实说,他煮的东西并不好吃,甚至难以下咽,几次之後,安然委婉的提出,东西由他来煮就好了。

安然原先是蹲後勤的,厨艺自然也不差,煮出来的东西的确比陈泽的好。陈泽看著小孩儿吃的不亦乐乎,心里总觉得有种奇异的温暖感,甚至想,就这麽一直看下去,看一辈子就好了。

在这样的强化训练下,安然很快强大起来,年底格斗比赛中,竟拿了冠军。

颁奖的时候,领导让他上去说两句,安然害羞的挠挠後脑勺,目光穿过台下人群,直直朝陈泽看过来,说:“其实我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亏了陈上校,如果不是他拉我一把,我大概只能蹲在後勤里,然後等著三年後退伍回老家种地了。”

说著,他朝台下的陈泽深深鞠了一躬。

陈泽脸上没什麽表情,眼里却隐隐露出几许温柔的神色。

一向不近人情的铁面教官,竟亲自指导一个普通小兵,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很快的,部队里的流言蜚语传了开来。有人猜测,该不是陈泽看上了安然那小子,潜规则了吧?

自古以来,部队里的同恋从不在少数。常年的服役生涯,严格的军规,连半个女人都接触不到。士兵们体格强壮,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生理需求也比普通人强烈许多。在找不到女人的情况下,同间会相互帮忙纾解欲,有把持不住的便干柴烈火燃烧起来。

虽然部队有明文规定,禁止一切作风不端正的行为(包括同恋),但这种事岂是能禁止得了的?

士兵们闲暇之余,不免又猜测,陈上校这样的貌若好女色比春花,也不知是上是下?无论在上还是下,安然那小子都是豔福不浅。

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两位当事人的耳中。安然很气愤,想要找他们理论去,陈泽阻止说:“没必要。”

安然气到脸红:“那些人侮辱我可以,但怎麽可以侮辱您!”

陈泽抬眼看著他,淡淡道:“你很在乎我被侮辱吗?”

安然说:“当然!”

陈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却说:“没有必要跟他们理论。”

安然不解:“难道您不生气吗?”

陈泽说:“我干嘛花力气去恨一些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们那样说你……”

“那我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我还有什麽可生气的?”陈泽望著他,眼角眉梢突然涌出笑意来,和煦的像三月的杨柳风,春色无边。他极少微笑,安然竟看到发呆,许久後才反应过来,脸浮上一层红霞。

陈泽也交代他:“不要跟他们理论,他们不过是嫉妒你罢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两人都不对事做出回应,流言也就渐渐散去。冬去春来,部队开始挑选特种兵的人选。陈泽那段日子正好带兵去出任务了,等回来後,安然就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他自己被选上了。

安然本以为他会很开心的,可陈泽听了之後,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安然小心翼翼地问:“上校,你……不为我开心吗?”

陈泽紧抿著唇。是,他应该开心的,做了那麽多努力,不就是为了有这一天,让安然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可是,真到这一日,他却惶恐起来。

没人知道他在害怕什麽,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在怕。

这些年来,他几乎是踏著尸骨爬上这个位置来的,每一次出任务,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命。陈泽害怕安然有一天,会死在任务里,永远回不来。

人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就会变得异常软弱。

陈泽说:“你别进特种兵,那不适合你。”

安然愣了一下:“为什麽?”

“那很危险。”陈泽希望可以吓唬到他,让他自己退缩,“你没经历过,然而我却是从子弹林里爬出来的,入了特种兵,你的命将不再属於你自己,而是国家的。你明白吗?”

安然不吭声,默默攥紧了拳头。

陈泽以为他动摇了,便继续说:“如果任务出现了危险,运气好的话,被一枪击毙,运气不好被抓走做俘虏,那时候所受的折磨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觉得我会害怕?”安然低头,沈沈地问。

陈泽一愣,选择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辞:“你尚年轻。”

“原来,我在上校眼里一直是这种人啊。”安然抬起头来,脸上微笑著,可是却说不出的讥讽,“胆小,懦弱,怕死。上校眼里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对吗?”

陈泽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安然理了理军装,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上校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说罢,腰杆笔直,健步离去。

陈泽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孩已经这麽高了。

长大了。

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得了安然入部队。

安然入队了,再也没来找过陈泽。

陈泽也是心高气傲,虽然有时候很想见见他,可怎麽都拉不下脸去主动找对方,两人就这麽一直耗著,直到某日,他去外地出差,回来时听赵队长说,安然被带去伊朗出任务去了。

中东地区常年战火,恐怖分子武装分子出没在世界各地搞破坏,这一次国防边境受到一批伊朗恐怖分子的袭击,国防部长下达指令,必须剿灭恐怖分子。接到命令的队伍,恰好是3队,安然所处的队伍。

陈泽开始焦虑起来,寝食难安,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安然浑身是血的样子。有好几个晚上,他甚至想不顾部队的规矩,冲去伊朗找他。

然而他也是个男人。是个中国人。

感情再重要,比不得国事。

心力交瘁的等了一个多月後,安然回来了,却是被人抬回来的。

(18鲜币)第四十八

第四十八章:

安然说:“上校,你看,其实我也不算很差,对不对?”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脸因失血过多而惨白一片。陈泽给他削平果,不吭声,也不愿回想起几日前才见到躺在担架上陷入昏迷中的他时,自己的癫狂。

安然望著他,静静地:“我中枪的时候,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心里一直都有遗憾。遗憾有些话还来不及对你说。”

陈泽微微一震,修长的眼睫渐渐低垂下去:“什麽……话?”

安然说:“以前不说出来,是怕你知道後不再理我。但是经历过这一场後,我看开了,人生那麽短暂,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陈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窒了一窒,缓了好久後,才努力不让自己显得过於激动,说:“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喜欢我?”

安然轻轻地点头,眼眸里盛著满满的笑。

陈泽道:“那好。”

“嗯?”

“我答应你,只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陈泽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对安然的心思,这几日他早已弄明白。就算安然不说,他也会说的。

安然很开心。

陈泽忽地又说:“有件事,要等你好起来後对你说。到时候你知道了,再……决定到底还愿不愿意……吧。”

安然迷惑:“什麽事?不能现在说麽?”

陈泽低著头,将削成圈儿状的苹果皮丢掉,再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果盘里。好久後,才低声道:“以後再说。”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起来非常快,不到数月,安然便又生龙活虎,能蹦能走了。出院那晚,陈泽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公寓,亲自下厨为他庆祝。酒过三巡,两人的神智都有些朦胧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夜灯光格外暧昧的缘故,两人望著彼此的脸,都有些情不自禁,动情的吻到了一起。

就在安然准备解陈泽的衣服时,陈泽突然惊醒,猛地推开他,朝後挪了几步。

安然有些尴尬,道:“对、对不起……我……”

陈泽摇摇头,想起今天叫他过来的主要目的,便一咬牙,说:“我给你看,我把自己的丑陋都给你看。如果你还能接受,我们就在一起。”

说罢,不待安然反应过来,便一颗一颗解开军装钮扣,然後是皮带,裤子,军靴,脱到最後的白色内裤时,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你……你看好了。”他将内裤褪去,生平第一次,自卑到羞耻的地步,赤裸的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分开两条笔直的长腿──

呈现在安然面前的,便是他那异於常人的生理部位。

青涩的,明豔动人的花蕊。

与雄的生殖器交织在一起,是天地阳融合,说不出的奇妙。

安然瞪大了眼睛,什麽都说不出来。

陈泽难堪的很想逃走,他甚至开始後悔做出这个决定来了,但是自尊又不允许他做懦夫,只咬牙,指著下体那多出来的女部位,说:“你也看见了吧,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我这里多了这个东西……我……”

安然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他的私处,眨都不眨,脸上的表情既不是震惊也不是愤怒,说不出来的奇怪复杂。

“所以……你要是嫌弃……你……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我就当你之前什麽都没说过。”陈泽紧张的几乎都要崩溃了,见安然还是一言不发,眼眶也红了,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倔强。

他已做好被判处死刑的准备了,只是这沈默却像凌迟一样,一刀一刀的剐著他。

安然终於开了口,平静的,温柔的,听不出任何嫌恶的情绪来:“我什麽要嫌弃你?”

陈泽愣住:“因为我……我不是正常男──”

安然打断他的话:“谁说你不是?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勇敢的上校。谁都比不上你。”安然微笑起来,他长的并不好看,五官顶多称得上是清秀,然而这一刻,宽容的心却令他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他对陈泽说,“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爱。”

只要有这一句就够了。

陈泽泪湿於睫,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故乡。

夏日里,陈泽与安然交好。如天下所有的处於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二人会为著对方在人群里投来的目光而欣喜不已,为了在训练时,偷偷碰一下彼此的小尾指而心跳脸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面之後,温存的总嫌时间太短。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亲热的时候,安然是总处於下方的那个。倒不是他不想做TOP,而是陈泽太霸道,说什麽也不肯屈居人下。安然怕他因为身体的缺陷而自卑,提了几次都被拒绝後,便不再提,老老实实躺在下面被陈泽上。

陈泽的技术还不错,倒也把他弄的舒舒服服。

两人就这样在军队里,过了夏天,过了秋天,又送走了冬天。

春天来临时,部队里突然发生了一件蹊跷事,连续好几次出任务都败了,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据活著回来的士兵说:“那些人,简直就像知道我们会出现似地,早就拟好了作战方针。我们一出现,就中了他们的埋伏。”

按道理说,特种部队之所以称为国家的利器,就是因为他们行踪严密,不容易被发现,这样才能给敌人突然一击。

但是敌人为何会提前知道?一次是碰巧,那麽两次三次四次呢?

有人怀疑,部队里出了奸细,将我方机密泄露了出去。

上级下令,必须尽快彻查此事,揪出奸细来。

一时间,部队里人心惶惶,互相猜忌,谁都怕自己背了黑锅。

安然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陈泽好奇一向最沈不住气的他,怎麽突然变得这麽镇定了。安然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必要跟著他们一起瞎害怕,浪费力气。”

陈泽赞许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又加了一句,“看来你真是长大了。”

安然害羞的嘿嘿一笑,忽地又凑过去,小声问:“如果我是奸细的话,你会怎麽办?”

陈泽头也不抬,继续办公,随口答道:“当然是按规矩办事。”

“把我交出去?”

“当然。感情虽然重要,国家更重要。你要是奸细的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顿了顿,又似想到了什麽,低声说,“到时候你别怕,我会跟你一起的。”

当日两人只是开玩笑的说这些,却不想一语成戳。

安然被揭露是奸细的那一天,两人还窝在床上温存。

安然那天的情绪很不稳定,在床上索要的格外强烈,直到陈泽也被折腾的没了力气,这才罢休,抱在一起脸贴脸,耳鬓厮磨,说著亲爱。

陈泽擦去小孩儿额上的汗,柔声问道:“今天怎麽这麽疯狂?心情不好?”

安然的脸还泛著情欲的潮红,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说,无声的笑了。

很多年後,陈泽偶尔还会纠结,那时候安然到底想跟自己说什麽。

是“我爱你”,还是“对不起”呢?

又或许,其实两个都不是,只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

总之,安然什麽都没说,陈泽也没来得及追问。因为门被从外面踹开了,军靴声,机枪声,士兵们惊讶的表情,上司震惊的样子,以及……许久未见的父亲,一脸的心痛和悲哀。

然後,陈泽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他看见了许多张嘴,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说了什麽他也听不见,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作响。

安然被人拷上了手铐,安然要被人带走了。

陈泽却死死拉住他的手,死活都不肯放。父亲走过来,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突然就把他扇醒了。

父亲怒斥:“你还想糊涂到什麽!再这样下去,老子也保不了你!”

陈泽迷茫的抬起头来:“为什麽?”

“你问他!”父亲气的发抖,指著被铐住的安然,“你问他,身为一个越南人,到底是怎麽混进我们中国的部队来,盗取军事机密,让我们的士兵死在异国他乡!连尸骨都带不回来!你问他!”

陈泽就问安然:“为什麽?”

安然很平静,脸上还挂著微笑:“不为什麽,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各为其主麽?你为你的国家效命,我当然也该为自己的国家卖命。”

陈泽却还是喃喃的问:“为什麽?”

他似乎满心的迷茫,满心的疑问,不懂自己的真心为何突然就这样被践踏了,被利用了。他想要一个否定的回答,想要一个人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

但是安然连这最後的温柔都没有给予他。

安然甚至没有解释。只对那些人说:“带我走吧。跟他没关系。”

然後他就这样,被带走了。走的决绝,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之後的许多天,陈泽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过来的了。整个军队都在议论陈上校与奸细的事情,被捉奸在床,还有……还有陈上校两腿间的那神秘的秘密。

是的,那天闯进去的士兵,都看见了。

赤身裸体的陈泽,两腿间那比正常男人多出来的部位。

陈泽知道他们在鄙视自己,但是已经都不在乎了。

上面将他撤职查办,审讯了数月才确定他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行动都是安然独自进行的,只是或多或少有利用陈泽的职位之便。陈泽虽然够不上承担法律责任,却也不能继续让他再继续留在军队了。

数月之後,审讯结束後,陈泽便被逐出了部队。

走的那天,一群士兵冲过来,将他往死里揍了一顿,甚至还有人朝他脸上吐口水。

士兵们说:如果不是你被那奸细迷惑了,他们也不会死!!!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陈泽什麽都没说,擦擦脸上的伤,表情麻木的,丢了一句“对不起”後,继续走。

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又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声。

然後他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寒冰里。

有人欢呼:“那奸细终於被枪毙了。”

也有平日里和安然相处的还不错的兵,低声的哭。

陈泽却像是连呼吸都要忘了。

一天後,陈父发现儿子在屋里割脉自杀了。

幸好发现的早,抢救了过来。

被救过来的陈泽,也没有哭闹,就这麽静静的躺著,像是死去了一般。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下去的人也已履行了承诺。剩下来的,便是那漫长的,无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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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某个早晨醒过来时,他看见窗外的蓝色天空,飘过的卷卷白云,听见园子里小鸟清脆的鸣叫声……他忽然就觉得是时候忘掉安然了。

於是他收拾好自己,整装待发,强迫自己走向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

只是有些事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譬如骨子里的自信,又譬如对人的信任。因此需要用更多的傲慢来遮掩住,为自己罩上一层保护色。

陆知书的出现是个意外,在他长达十年的死水生活里,惊起一圈小小涟漪。

他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动怒,可以笑可以哭,甚至可以小小的期待。

当他看到那个年轻稳重的男孩子为了自己而大发雷霆奋不顾身时,他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拯救了一般,无人的时候,泪盈於睫。

可是现在,没有了。

真相如同十多年前一样,来的残酷而猛烈。

陈泽想,自己大概再也走不出这生命的严冬了。

陆明成离去後,他靠在角落里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个小护士在背後轻声叫他:“请问,先生您找谁?”

陈泽回过头来。

小护士一惊。

男人的脸映衬著洁白的月光,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随时可以临风而去。如画的眼眉,眼角下,蜿蜒著一行长长的清泪,在清秀的近乎刻薄的脸上,与月光相映生辉。

男人却在微笑。

他问:“是不是只要不期望,就不会失望?”

小护士怔住,思考片刻後,喃喃道:“应该是。”

男人笑笑,转身离去。

陆知书躺在病床上发著呆。口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而已,然而戏既已做出,就得一直做下去,且还得做的像,不能被捉出马脚。

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半。

不知道陈小萌到底跑去哪儿了,按道理说,他应该回来看自己了。

想到这,陆知书又觉得欢喜,至於欢喜什麽,自己也不太清楚。

正一人傻乐呵著,门被推开了,朝思暮想的美人儿走了进来,手里还提著一大包东西。

陆知书慌忙装作虚弱地问:“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陈泽道:“你躺这儿不能动,总得有个人去警察局那边收拾烂摊子。”将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取出一堆吃的东西来。

陆知书瞅著他脸色不太对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也红红的,心里一紧,便试探地问:“是出什麽事了吗?”

“嗯?”陈泽不看他,专心地将外卖盒打开,倒进消过毒的瓷碗中。

“你脸色不太好。”

“哦。”陈泽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可能是今天事情太多了,有点累了。”

“那你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这边也有护士照应著。”

陈泽没应声,走到床边坐下,用汤勺慢慢搅匀碗里的米粥。低著头时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後脖颈,雪肌瓷肤,看的陆知书心神一荡漾,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的亲热场面。

陆知书忙咳一声,驱散开脑中旖旎的联想,说:“你吃过了麽?”

陈泽道:“吃过了。”然後举手要喂对方。陆知书尴尬不已,忙推辞说自己来就可以。陈泽说,“你为我受了伤,我照顾你一下是应该的。”

陆知书语塞,乖乖张嘴吞下那喂到嘴边的米粥,看著陈泽的侧脸,若有所思。

去法国的事最後到底是没了消息。机场闹事的事被陆家不知用了什麽手段遮掩过去,谁都不知道闹事的主角跟陆陈二人有关。阿K被关了一个多月,陈泽在做笔录时曾见过他。阿K被拷在椅子上,一见他就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陈泽也不恼,等警察出去了,他就问阿K:“这些天我想起了一些事。总觉得有必要问问你。”

阿K嗤笑:“你倒是说说看,上校。”

陈泽道:“听说当年安然被执行枪毙时,你做为守卫也在现场。你告诉我,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麽?”

阿K撇撇嘴角:“没有,什麽都没说。一个屁都没放。”想了想,又戏谑地笑道,“是不是还惦记著老情人给你留句什麽最後爱的遗言啊?”

陈泽安静的抿抿唇角,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阿K得不到想要的反应,恼羞成怒,在背後狂骂著:“个不男不女的死骚货,不过是仗著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候我要你再也不敢不拿正眼瞧我!!”

陈泽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那一刻,阿K好像看到了十多年前自信尊严还未被打垮的男人,风华正茂威严逼人,皱皱眉头便能叫所有人心惊胆战。

陈泽盯著他,目光凉飕飕的,忽地璀璨一笑,说:“像你这种下作东西,也配老子拿正眼看你?”

陆知书康复的很快,不过数周,就又活蹦乱跳了。出院那日,陈泽亲自开车来接,路上,陈泽告诉他,自己把工作辞了。

陆知书反应挺平静的:“是因为的缘故麽?”

陈泽抿抿唇,说:“也不是。我自己申请调职的法国,又突然说不去,上头难免会有意见。”

“你可以跟他们说,身体抱恙。”

陈泽盯著前方,专注开车。许久後,慢吞吞地开了口,语气有些奇怪:“老子不想干就是不想干了,不屑去撒那些谎。”

陆知书推推眼镜,说:“小萌还真是个潇洒的人。”说罢,低低笑了几声,也古怪的很。

车子到了陆家楼下。陆知书上楼,陈泽也跟著上去。

到家,开门。

有几秒锺的愣神。

这这这这这这……这是哪里?

这弄的跟死人灵堂似地屋子,惨白的壁纸窗帘沙发桌椅惨白的房门卧室……小风悠悠,灯光暗淡,若时间再切回午夜,那就是活脱脱一鬼片儿现场。

陆知书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眼前的场景,问:“这……这是?”

陈泽跨进门,将行李往地上一丢,大喇喇道:“为了欢迎你回来,我特地给你重新装修的,怎麽,不喜欢吗?”

“……”陆知书尽量地维持著斯文地微笑,“喜欢,当然喜欢。”

脱鞋,进屋。

哦,卧槽泥马!连脱鞋都是黑白色死人专用的寿鞋款啊!!

心中几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陆某人又斯斯文文地问:“小安呢?怎麽没看见他?”毕竟这房子是他和小安合租的,按道理说,被折腾成这样子,小安应该早就跑过来跟自己哭诉了啊。

莫非……

果然,陈泽微扬下巴,浑身上下那股子傲慢的气势又出来了,慢悠悠地说:“老子把他赶出去了,你有意见?”

“……”

“还有,你不是说要对老子负责麽?那好,从今儿起,我就住这了。”作家的话:=_= 家里的网又坏了,要到19号才能好。爬到网吧里来给你们发文的某只,求安慰

(12鲜币)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陈泽的理由是这样的:

1,老子因为你没去成法国,公司那边不好交代,只能辞职,现在丢了饭碗,作为罪魁祸首,陆某人必须对此事负起责任来──养老子。

2,老子还是因为这件事,放了小沐的鸽子,此刻想必家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老子那凶悍的老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现在有家不能回,只能暂时委屈地住在这小破地方。

3,陆某人你好歹也是因为老子受的伤,呵呵呵呵呵呵,老子当然要报答恩人了,老子会好好照顾你的,保证把你照顾的生龙活虎,无微不至。

陆某人擦擦冷汗,抽搐著:那为毛要把小安赶走啊?这房子好歹他也付过房租了呢。赶他走恐怕不太好吧……

什麽?赶走他还需要理由?他那麽一个大傻愣,智商又不高,呆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而已,赶走有什麽不可以?至於房租,老子早在你抽屉里取了一打钱甩给他了,让他出去自己随便找个房子住住吧。

怎麽?老子是不是很厚道?

陆某人在心里对小安默念:学长,委屈你了。谁让你气场这麽弱呢……

於是,陈泽就这麽在陆知书的小出租屋里住了下来。

同居的第一天,问题百出。

问题一:关於室内装修的问题。

由於陈小萌特殊的品位,不大的两居室被他折腾成了一座活生生的灵堂,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沙发一切都是白色的,拖鞋被换成了寿鞋款,洗个澡才发现连睡衣也变成了白色的寿衣。在客厅中间,甚至还摆放著一张超大幅的陆知书的黑白照,照片中的男孩儿笑得温文尔雅,恬淡宁静,就差下面再摆两只花圈,再题一个“奠”字儿了。

陆知书决定找陈小萌谈谈。

他委婉地提出:“这屋子……能换个风格麽?”

陈泽坐在沙发上看著报纸,头也不抬,懒懒地哼著:“你觉得这风格不好?”

陆知书心想,才刚把这家夥唬弄到手,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这麽又把人给气走了,於是更委婉地说:“当然不是,你这风格……其实,呃,挺特别的。”

“那你要换?”

“呃,这风格好是好,就是……不太适合居家。有点儿过於冷清了。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我觉得挺好。”

“你当我什麽都没说。”

问题二:关於负责的问题。

既然要负责,就要做的面面俱到,不论是生活起居饮食烟火,还是神方面的,都要负责的面面俱到。偏偏这二人都要对彼此负责,於是,事情就变得有些糟糕。

晚饭前。

陆知书说:“既然我要对你负责,这晚饭,还是我来做吧。你去歇著就行。”

陈泽道:“你受了伤,还是老子来做吧。”

陆知书微笑:“这点小伤不碍事。”心说尼玛你做的饭真的能吃麽?老子还想多活几天。

陈泽皱眉:“你是瞧不起老子的手艺麽?”

“……”

於是,这顿饭陆知书吃的无比苦逼,炒的焦黑的青菜,已经分不出是羊还是牛的……还有那咸的能死人的排骨汤……

陈泽倒是吃的面不改色,吃完了,也没收拾碗筷,只对陆知书说了一句“你去洗碗吧”後,就直奔厕所了。

……

问题三:关於睡觉的问题

睡觉是个大问题,也是最头疼的一件事。

陆知书租来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由於搬来的时间紧促,小安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里面堆满了死宅男的乱七八糟的二次元用品,还有一些淘宝店里的库货。

於是,第一晚,两人只能窝在一个房间里。

望著唯一一张不大的单人床,陈泽蹙眉道:“你睡哪里?”

还不待陆知书回答,他就又说:“你睡地上吧。”

“……”

陆知书想,尼玛老子是男人,老子毕竟上过你,对你犯过革命的错误,既然要补偿,老子就不能和你动气。

所以,忍!

“好。”陆知书维持著斯文的微笑。

从柜子里抱出被子,铺在地板上,弄成一个简易的窝。

熄灯,睡觉。

夜风习习,窗边的白色窗帘被风撩起,惨惨的。

二人都心怀鬼胎,谁都没有睡著,卷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竖起耳朵倾听对方的呼吸声。

陆知书心里有数的很,他知道陈泽突然的转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动应万变。

而陈泽到底想干什麽呢?

黑暗中,突然传来陈泽低低的声音:“知书,睡了麽?”

陆知书一愣,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没有加姓,显得亲昵。

陆知书说:“没有。怎麽了?”

陈泽似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身上有伤,还是过来睡吧。”

陆知书坐了起来,转身看向床的位置:“这样……好吗?”

光线太暗,什麽都看不见,可是陆知书还是觉得,陈小萌的脸肯定红了。因为他结结巴巴傲娇地说:“你、你……你爱来不来!随便你!”说完,转个身,背朝墙去睡了,可是身边却挪出了一个人的地儿。

於是陆知书就爬抱著枕头爬上去了。

陈泽体质寒凉,被子里到现在还是冷冰冰的,陆知书一钻进去,就暖和了不少。虽然是秋天,可夜晚的气温还是颇低的,身後传来的温暖让陈泽忍不住朝後挪了挪,削瘦的背轻轻抵在了陆知书的膛上。

鼻尖传来淡淡的冷梅香,这味道是自己常用的沐浴牌子的味道。陆知书嗅著他的体味,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有一个人,跟自己用一个牌子的沐浴,穿自己的衣服,身上有自己的味道,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这种突然感动到心窝里的感觉,陆某人绝对想不起来,这就是心动。

暗光中,他看见陈泽削瘦的肩胛骨从宽大的T恤中露了出来,白净无瑕的,像块被月光浸染过的玉石,凹进去的线条优美而流畅,随著呼吸缓缓起伏,又像是只即将振翅而飞的蝴蝶。

心跳的於是更加剧烈,脑海里甚至浮出了那些体纠缠的妖娆画面。

单人床太窄,窝著两个大男人本连动的地方都没了。於是陈泽就感觉到有个什麽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

“你──你给老子老实点!”陈泽又惊又怒,羞恨难当,身体都僵了。橴渫囵墵

陆知书也察觉到自己的生理变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正经的说:“生理反应,很正常。我也没有办法。”

“……你……你要不要脸!你要是敢乱来就立刻滚下去睡!”

“放心,同样一次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话是这麽说没错儿,可是陆知书心里也没底,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太低估了陈泽的诱惑力。随著时间的漂移,胯下的欲望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坚硬,最後,实在没有办法,陆某人只好厚著脸皮对陈泽说:“你陪我聊聊天吧,不然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12鲜币)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陈泽的心思并不难猜,在经历过安然的事情之後,他的子早就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别人敬他一尺,他绝对会还人十丈。陆知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撞到他的枪口上,戏弄他的感情。

既然你要玩弄老子的感情,老子也会让你日後哭的肝胆俱裂,肝肠寸断。

午夜。

陆知书耐不住生理的冲动,欲要寻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他往陈泽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在怀里人的颈窝里,嗅著他的香气,轻声道:“陈泽,我们来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呵在脖颈上,微痒的感觉,大腿也被某坚硬的物体紧紧抵著,陈泽的眼皮跳了跳,在黑暗中点点头:“好。”

陆知书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公司的卫生间里,你知道我当时是怎麽看你的麽?”

陈泽问:“怎麽看的?”

“我想,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呐,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这样的赞美在陈泽的一生中曾听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样令人心动。这样的话从身後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真诚而优美,没有刻意的讨好与明显的恭维,只是纯粹对美的赞美。

陈泽的脸在黑暗中,无法自控的红了。他道:“这不用你说,老子知道自己长的很帅。”

身後的陆知书发出一声轻笑:“你一直这麽自信。”

“自信不好吗?更何况我有资本。”

“呵,然後是第二次见面,你对我十分不客气,态度很傲慢。当时我其实气坏了,尤其是在办公室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批评时,骄傲深受挫败。”

“那是你自己不好好认真工作。我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嗯,是是。我并没有怪你。”

陆知书顿了顿,忽然说:“其实,现在想想,那段和你怄气的日子是我活了这麽大,过的最快活的日子。”

陈泽冷笑:“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陆知书摇摇头,却也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静默了片刻後,又问:“那天在机场,那个人……你和他之间有过什麽过节麽?”

陈泽不自在地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什麽情绪来:“关你什麽事。”

“你不开心的话,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然後把伤口交给你,让你玩弄完之後再朝上面洒把盐?

陈泽皱皱眉,终是露出了不耐之色:“你很罗嗦。还睡不睡了?”

“睡。”

“那就别这麽多废话。睡觉!还有,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儿,敢乱来我让你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好。”陆知书的眼眸在清亮的月光下,弯成了天空的月牙。

同居的日子并不好过,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蜗居在不到60平的小居室里,一个腹黑装逼,24小时就有23小时在戴著伪斯文的微笑面具。一个格扭曲,格傲慢,目中无人,瞧不起这瞧不起那,蹲在小居室里就如同帝王光临,什麽都要鄙视抱怨一番,就连卫生间里的马桶也被他鄙视了好几次,嫌它不够先进,如厕完後没有自动洗PP再风干的功能。

对於孔雀的挑刺儿,腹黑鹿只有一字真言:忍。

同居的日子也容易让人原形毕露。

譬如,某只鹿曾经为了勾搭孔雀,而伪装出来的小清新文艺范儿。

同居的第二天,陈泽就发现了真相。

是怎麽发现的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中午两人都没事干,陆知书的伤没好,短期内不能进公司,加上他还是学生(虽然是大四,不用去学校也OK的闲散学生),便索把实习工作给辞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陆家老头儿知道後,竟没有说什麽,随他去了。

而陈泽也是无所事事,家不能回,又没工作,短期内也懒得再去找工作。

正好那天天也下著雨,两人便窝在沙发上,决定找点事来做。

陆知书玩电脑打游戏,陈泽不会打网游,便想到书柜上找几本书来看看。

当他走到书柜前,将上面的一百来本书略的扫了一遍之後,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神马?这都是些神马!!

书柜共有三排。

第一排:《鱼水之欢》《巫山云雨》《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暖帐夜夜春宵》《侵占你的心》……

……

……

第二排:《人体美学》《与人类》《欲望》《黄金比例》《历史上的美人》《凌波丽这样的女神》……

第三排:《放课後的教室》《监禁123456789》《希腊神话搅基版》《狂奔吧,基友们!》……

陈泽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又来回扫了好几遍。

没有杜拉斯,没有安妮宝贝,也没有佛洛依德。

只有这些名字奇怪而又露骨的书籍。

陈泽从书中间抽出一本儿名字还算正常的书《花无缺与江小鱼》来,想著,花无缺和江小鱼啊,他还是知道的,金庸小说里的嘛。可是一看作者,嗯?怎麽不是金庸?这作者的名字还挺奇怪,叫什麽“老子是总攻”?

翻开书──

第一页,标题:江郎有情,小鱼有意。

第二页,标题:携手揽腕入罗苇,含羞带笑把灯吹。

内容,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不堪入目!鄙之极!!

陈泽这样的小清新文艺男纸,从不敢想像,这世上竟有人能将爱描写的如此详细,如此露骨,看的他面红耳赤,心里狂骂无耻,可又忍不住偷偷地多瞄几眼,再多瞄几眼!

等到他把书柜上的书都翻遍了之後,陈小萌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陆知书又骗了他。

怒火直冲肝肺,陈小萌想,老子不冲动,等老子把你玩的肝肠寸断之後,这笔账咱们再一起结!

两人就这麽虚伪的相处著,各怀鬼胎,倒也平平静静过了三天。

第四天,这平静终於被人打破了。

几个快递员装扮的小夥子,搬了一堆货箱堵在家门口,对开门的陈泽说:“请问是陆先生吗?按照您的要求制作的货,样品已经全部弄好了。请您打开箱子验收一下。如果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请尽快在三天之内给我们电话,我们厂好尽快帮您赶制这批货。”

陆知书当时还在卫生间里洗澡,水声太大,什麽都没听见。等他从卫生间里裹著浴巾走出来想顺便在陈小萌面前秀一下自己的好身材时,他愣住了。

他看见,陈小萌坐在一大堆充气娃娃面前,脸色铁青地看著自己。

那些娃娃,姿态不一,发型不一,制作的逼真动人,乍一看与真人无异。

娃娃们有三个共同点:

一:它们都没穿衣服,

二:它们的两腿间除了有男的生殖器外,还多了女的生殖器。

三:它们的脸,都和陈泽长的一模一样……

(12鲜币)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大意了!

当初按照陈小萌的样子来设计的这批货,因为制作工序比较麻烦,一直耽搁到现在才拿到样品,这段日子又忙於应付陈泽,竟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竟会被当事人碰上!

转瞬之间,陆知书的脑子里已想出了千万条解释的理由,却觉得没有一条有用,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认了:“嗯,这些就是前阵子……照著你设计的娃娃。”

陈泽抱著双臂,靠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做的还挺逼真。”

“我也这样觉得,那些人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呵呵呵。”陆知书干笑几声,抱起其中一个搂在怀里。娃娃的体型都很大,完全舒展开四肢起码有一米七到一米八的样子。兼形象上的逼真,看起来就像搂著裸体的陈泽一样,无比的怪异。

陈泽的脸色於是更加不好看了,忽红忽白的,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给我放下!”

陆知书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便立刻听话地把娃娃放下了。陈泽怒问:“你是不是打算在淘宝上贩卖他们?”

“呃。”陆知书摇摇头,“原先可能这样想的,现在的话,就算不被你发现,我也不会卖的。”

“你要是敢卖,我可以告你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

“……”

看著男人急红的双眼,陆某人的心没来由地就软了一下,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卖的。这些娃娃我可以马上销毁掉。”

说销毁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儿,毕竟是矽胶制的东西,直接烧了污染空气,拆卸也不方便,更没办法直接丢进垃圾桶,娃娃的体型那麽大,做的又那麽逼真,要是到时候被捡垃圾的人看见了,再被以新鲜事儿登上每日报刊新鲜头条,陈泽还怎麽在这城市里混?

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想出怎麽处置这些娃娃,最後不得已,只好暂时将它们都锁在了小安的卧室里,钥匙攥在陈泽手里,没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动娃娃。

静下心来後,陈泽就开始琢磨著报复的计划。

这事儿不能就这麽算了,姓陆的那家夥简直是爬到自己头上来欺负自己了,只要一想到那些长著和自己一样脸蛋的娃娃,他就气的心里直堵:如果不是被自己发现了,那家夥是不是还打算把娃娃丢淘宝上去卖?擦!他怎麽这麽不要脸!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这麽无耻的贱人!

陈泽攥紧了拳头:尼玛,你是想卖老子的充气娃娃是吧?你这麽爱充气娃娃是吧?那老子就让你知道,什麽叫以牙还牙,血债偿。

一计生上心头。

次日,陆知书还在睡眠中,就被陈泽从被窝里拖起来了。陆知书揉著惺忪的睡眼,悄悄用被子掩住胯下勃起了一整夜还没软下去的巨,满脸痛苦地问:“这麽早……要干嘛啊……我好困……啊……小萌……”

“别乱给老子起名字!起来!”陈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却不似平常那麽暴躁。

陆知书痛苦的不行,眼皮沈的都快睁不开了:“可是……我真的好困啊……你让我再睡会儿吧……”

陈泽冷笑:“昨晚10点就上床睡了,你是猪吗?”

陆知书有苦难言。最近因为每个晚上都跟陈小萌同榻而眠,床那麽小,两人挤在一起难免会肌肤相亲,而对方的身体那麽诱人,又时不时不自觉地露出媚人之姿,他陆某人虽然不是基佬,可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兼之又与陈泽发生过关系,知道对方的身体有多麽美味。食髓知味,自然夜夜长举。

可夜夜长举又能如何?陈小萌绝计不可能再让自己碰,而自己也是不屑於把相同的错误再犯第二次的人,於是只好硬生生的憋著,憋得浑身难受,无法入眠。

这样几天憋下来,陆知书便神萎靡,有些颓废了。他怀疑再这样憋下去,自己迟早会阳痿不举。

得找个法子解决这问题才行……譬如,小安卧室里的那些娃娃?

胡思乱想间,身上突然一凉。

原来陈泽已经干脆利落的将被子掀开了。

陆知书不得已,只好揉著通红的眼睛爬了起来,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起……我这就──”最後一个“起”字还没说完,额上突然就被两片凉凉的软软的物事给贴了一下。

陆知书瞪大了眼,瞬间睡意全无。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幻觉吧?刚才才才才才才才……是被孔雀亲了?!!!!!

只见陈泽一脸别扭地站在他跟前,美豔的脸上全是羞怯的红晕,见对方发呆的样子,不禁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来!”说罢,面红耳赤地转身离开了。

……

……

陆知书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痛的很。

看来不是做梦。

可是……尼玛陈小萌到底是吃错了什麽药?居然会主动献吻?还是这种日本女仆服务里的亲吻叫醒主人的服务?擦!这世界太不真实了!

小鹿乱撞地洗漱完毕後,走到客厅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早餐种类很丰富,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陈泽能做出来的货色。

果然陈泽说:“买来的,吃吧。”

“呃……”陆知书端起牛,喝了一口,犹豫了片刻後,问,“今天……什麽日子?”

陈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呃。”陆知书呆呆摇头,“不知道。”

“今天多少号?”

“10月28号。”

“你是有多蠢,居然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

“……”

陆知书扭脸,在心里重复了好几次:老子绝壁不是感动了绝壁不是感动了绝壁不是感动了!!

可是尼玛,老子心里就是有点儿感动啊这到底是肿麽回事?

孔雀这样的人,没恨自己就算了,居然还记著自己的生日,这完全是在陆知书的预料之外的。

所以,这顿早餐,陆知书几乎是无措的吃完的。

吃完了,陈泽又主动抢著把碗洗了,然後去卧室里换了件衣裳,对他说:“一起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陆知书问。

陈泽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露出了几许嫌弃的表情来:“你瞧你这身衣裳,好歹也是20出头的年轻人了,怎麽穿的这麽没品位?”

“……”

“带你去弄身衣裳。”

陈泽所说的弄身衣裳,不是商场,也不是那些名牌店,而是一家只接订制的高级制衣店。

店老板是个举止高雅的中年女人,与陈泽熟识已久,见人来了便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来招呼:“阿泽,好久没看见你了。”

阿泽阿泽……叫的还真亲热!你妹,老子都没叫过他阿泽。

陆知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爽。

陈泽点点头:“最近事情比较多。”

“这样。嗯,不介绍介绍?”老板娘笑吟吟地望向一边的陆知书。

陆知书立刻戴上微笑的伪斯文面具,唇角微妙的弯起:“我叫陆知书,您好。”

“您好。”老板娘伸手与之相握,客套地寒暄,“陈先生的朋友好像都是一表人才呢。呵呵呵呵呵。”

“老板娘也是风华绝代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 =||”陈泽说,“我带他来做身衣裳,你安排个人来给他量一下尺寸吧。”

说到尺寸二字,陈泽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作家的话:-_-|| 又要来了……陆腹黑的充气娃娃X小萌……

(12鲜币)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陆知书这个生日过的,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蛋”。

子突然大变的陈小萌,不仅给他亲手量尺寸定制衣服,买完了还请他吃饭,吃完饭又带他出去散步,总之,各种体贴各种温柔各种让人毛骨悚然。

陆明成道:“这样继续闹下去真的好吗?你也不小了,跟他一个大男人闹有什麽意思?”

陆知书皱眉:“我没有跟他闹。”

“那你现在这样又算怎麽回事?实习工作辞了,学校也不去,你知道老爸都快气疯了吗?”

“反正有哥你给压著,怕毛?”

陆明成被这个弟弟气得没话说,陆知书拍拍他的肩,安慰:“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就不会引狼入室!,连我都能看出来他跟你回去是没安著好心!”

陆知书耸耸肩:“我知道啊。”

他当然知道陈小萌没有安好心,一个人突然变好不是另有目的就是另有目的,总之,不会无缘无故地转。联合那晚在医院他的表现,十有**是自己跟明成的谈话被发现了。

然而,知道又能如何?

陆知书道:“日子太无聊了,明成,总得有些新鲜事来娱乐一下。”

陆明成略带质疑地看著他:“你真的只是贪玩吗?你确定?”

陆知书说:“当然,而且我都说过了,我犯了错,本身就是我不对。他爱怎麽闹腾就给他闹腾吧,只要他开心,又有何妨?”

说起来当真潇洒的很。

陆明成心想,只愿有朝一日,你不要後悔才好。要知道任何事做过头了,都是会引火烧身的。

从陆家开车到工厂,路途遥远,陈泽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那个专门制造充气娃娃的鬼地方。

场方负责人接待了他。

陈泽拿出绘好的图纸交给他:“帮我尽快赶制出这批货吧。”

负责人接过来一看。

总共有五六张图,画的都是同一款充气娃娃设计图,娃娃的各种不同的角度,肢体细节,音容笑貌,具体尺寸,大小,材质。

娃娃的脸很清秀,戴著银边眼镜儿,有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身材很好,体型修长线条流畅,看得出画图的人有一定的美术基础。

而摘下眼镜,娃娃又从清秀书生型转变成了狂野鬼畜男,眼神里透露出的凌虐暗黑之光,让人毛骨悚然。

负责人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款娃娃做出来必定大卖。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呃,最重要的东西,先生您忘画了?”负责人有些尴尬的戳戳图纸,不太敢抬头看眼前这位异常美豔气势凌人的男客户。

陈泽皱眉:“什麽忘了?”

“呃,既然是充气娃娃的话,咳,这是男娃,那个,生殖器您忘了……”

“……”

陈泽的脸懵地涨的通红,他画图的时候可没想到这方面!

负责人说:“忘了画也没关系,您给那个……生殖器定个尺寸吧,我们到时候会标注的。”

“……”陈泽脑海里不自禁地就浮现出那次的荒唐一夜……陆某人胯下的巨,据目测,起码也得有……有23CM吧……

陈泽强自镇定地说:“23CM吧。”

负责人低头又咳嗽了一声,心想真看不出来啊,这位长的跟姑娘似地男客户口味这麽重!居然来黑人的尺寸,咳咳咳。

笔刷刷的在图纸上写下:尺寸23cm。

负责人想了想又问:“那要什麽形状的呢?”

“什麽什麽形状?”陈泽一头雾水。老实说,他联系到这个厂家也是在度娘上找来的,在此之前,他只用过成人用品,却从未直接接触过成人用品的生产流程。所以对於负责人提问的问题,大多都一知半解,迷迷茫茫。

负责人见他的样子,想必也是新手,便耐心地跟他解释道:“现在市场越发多元化,就连成人用品也是。先生肯定是新开店的吧?不懂也是正常。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从电脑上调出一堆PDF文档,打开来看,里面的图形让陈泽大骇。

这些都是什麽东西?!!

文档里的图,统统都是男人的生殖器。

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甚至详细到尺寸,国家,形状,都详细备注好了。

负责人指著屏幕上的一略带粉白色的大男解释道:“像这种款型的,就是经典美国男。他们的生殖器形状比亚洲人要直一些,当然,体积也大些,颜色之类的,更是有较大的区别。粉中带白。”再指向一浅咖色的生殖器,“这是西班牙的男,这种的头部分略微倾斜……而这种是英──”

负责人的话还没说完,陈泽就再也听不下去似地,打断了他。

“够了。”他不耐的喝令中止这种带著颜色的谈话。

负责人:“……”

陈泽:“你们看著来吧,反正我定了500多只,你每种形状都用上就行了。”

负责人:“……好、好吧。”

陈泽:“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们了。一周後我来取货。你们抓紧时间弄,钱不是问题。”

遇到这种爽快的客人,负责人心里也高兴,没再多说,二人当即签了合同,事成。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取货的那天,正值陆知书去医院给口的伤拆线。

那天两人起的都很早,陆知书体贴的做好了早餐,吃饭的时候,他问陈泽:“你陪我去吗?”

陈泽翻著报纸,头都懒得抬,直接拒绝:“不去。”

“你今天有事?”陆知书嘴角含笑,看著他。

陈泽心中一动,面上却无动静,放下报纸道:“没事,就是不想出门,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你不想出去就不去。”陆知书温柔地说,“那你中午饿了记得吃饭,我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陈泽皱眉:“拆线需要那麽久?”

“哦,我爸叫我回家一趟,有点事。”

“好吧。”

陆知书走了,陈泽是站在窗边,目送他的车从车库里开出来,一直消失在马路尽头,而後,迅速穿戴整齐,打了电话给工厂:“你们送货过来吧,记得,只送一件样品到这个地址,其他的先留在你们那,发货的时候我再联系你们。”

挂了电话,登陆淘宝,打开陆知书的阿里旺旺。

点开“我要卖”,编辑宝贝信息。

标题:2012最新款充气娃娃受,特价销售,买一赠一。

宝贝介绍:

他,菊纳百川。

他,万受无疆。

他,龙阳十八式,式式通。

他,SHO,NAGI不比他MAN,苍老湿不比他风骚。

他,童颜巨,菊花粉嫩!

他,是广大妇女之友,小攻的总受,小受的总攻。

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菊花好,韧强!

他,会给您带来不一样的火辣夜晚,让您找回做男人的自信!

他,将解决您光棍的烦恼,是您终身爱侣的不二选择。

最诱人的菊花,最坚挺的巨,最好的矽胶材质,尽在“一朵摇曳的小花”!

小花出品,值得信赖。

现在购买此款娃娃,只需98,只需98!买一赠一!销售过100,价格立刻调增回200。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赶快点起鼠标来订购吧。

宝贝图片:

娃娃的脸,赫然是他的同居人 ,陆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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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一朵摇曳的小花,在淘宝成人用品店中,算是好评最高的店了。新品一上架,不过10分锺,促销的100件便被抢购一空。剩下的400件,也在以每件200元的价格陆陆续续售出。

店里工作的客服发来旺旺消息,问道:“老板,这次新品上架怎麽都没通知我们?”

陈泽淡定回:“今天哥高兴,放你们假,我一个人能搞的定。”

小客服们生怕老板下一秒就反悔,1分锺内,所有客服头像都暗了下去。

陈泽望著淘宝页面上不断弹出商品已被拍下的提示框,笑的一脸狰狞。

又过半小时,送货的快递员过来了。

开心的签收,开心的拆包,开心的把娃娃拎出来,开心的左看看右看看。

花了大成本儿的娃娃做出来,是那些市场上泛滥的次等货无法比拟的,无论是造型还是手感,都是一等一的,发丝如墨,肌肤胜雪,就连眼眉处的细节,嘴角那略带邪恶的笑意,都做的栩栩如生,如此传神。

有那麽一瞬间,陈泽竟看晃了神。

尼玛,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

按照说明书将娃娃的四肢拼装起来,有一米八的样子。摆在沙发上,除了会动不会笑没穿衣服浑身赤裸耍流氓之外,简直与真人无异,就像一个活生生的陆知书坐在家里一样。

“混账东西!叫你渣老子!”陈小萌极其幼稚地伸手在娃娃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大耳刮子。

娃娃没动静,嘴角依然带著笑意,怎麽看怎麽像嘲讽。

陈泽於是更不爽了,想起那家夥平日里鲜少露出除了微笑之外的表情,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虚伪的气质,心里就更来气儿,手脚并用,狠狠地在娃娃身上连捶带踹打了几十下。

娃娃是死物,自然不会还手还口,只是可怜兮兮地仰倒在沙发上,无辜地望著主人,就像平日里那家夥故意卖萌讨他同情心一样。

陈泽抹了把脸,似是意识到方才的行为有些不符自己的身份,整整衣裳,开始仔细检查娃娃。

娃娃的质地是上好的矽胶,触感极好,除了没有温度之外,与真人皮肤非常相似。陈泽记起那夜的荒唐,他因不堪承受过度的激情而将双手攀上了对方的肩,指甲在对方的後背上挠出一道一道暧昧的红痕。指尖所划过的肌肤,是属於年轻人的皮肤,弹,充满活力。

脸上浮出了不易察觉的红晕,陈泽咬了咬唇,目光顺著娃娃的头发,慢慢下移,辗转过娃娃的脸,唇,逼真而充满雄气息的喉结,宽阔的膛,平坦的小腹,然後……然後是……

不晓得是因为厂家造的太逼真的缘故,还是因为娃娃的原型是陆知书,或是因为二人曾有过一夜情的关系,陈泽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身体里有哪个开关启动错了,骨头血瞬间变得火辣辣的,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无法熄灭。目光如同生了,怎麽都无法从娃娃两腿间的那巨大的生殖器上挪开。

大,雄伟,坚挺地竖立在浓密而乌黑的毛发中,令人惊惧又羞耻,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仿佛那夜,看见的一样。

那人朝自己走来,挺著胯间青筋纠结湿淋淋的而不停跳动的大,一步一步将自己逼至角落,浑身散发著冷硬的危险气息,弥漫在四周的气势强大,是浑然不属於一个刚满20岁的男人应有的。

他就那样被骇住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目光牢牢锁在对方那两腿间的大阳具,看著那专属於男人的生殖器官,圆大的蘑菇头上流出透明的体,体上布满了血管与青筋,随著他的注视而愈发的膨胀跳动,然後被攻陷城池,跌入情欲的漩涡。

娃娃的阳具功能设的非常人道,只要按动後背上的开关,便会上下左右一百八十度旋转起来,并可据自己的需求调整震频。陈泽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微痒,想将摆在沙发边茶几上的水杯拿过来,喝水润润喉咙,却因走神而不小心碰到了娃娃身上的开关。

嗡嗡嗡嗡,低低的马达声顿时在屋子里响起。

声音低而沈,没有噪音,是好产品,厂家没有偷工减料,用低廉的劣质马达。

娃娃推荐的巨,先是慢慢地动了几下,旋即,便随著震频的加大而加速摇摆起来。阳具最终被厂家擅自采用为黑人的尺寸,亚洲人的色体,既满足了生理需要,也不会令客户产生排斥的心理。

望著那巨大的阳具前後左右地旋转摇摆著,忽慢忽开,频率极佳,陈泽只觉得喉头愈发的干燥了,手心里头都渗出了汗,明明知道不该继续看下去,应当立刻关掉娃娃身上的开关,可却怎麽都没法动弹。

他甚至在想,这麽大的东西,能进人的身体吗?

自己当时是怎麽接受的?

那麽那麽大,自己的那个地方又那麽紧窄,会被捅破的吧?

哦,想起来了,那日的确受伤了,却也仅限於後庭而已。然而前方的蜜,却因为有水的滋润与手指的开拓,除了开头部分进去的时候有点困难,後面的几乎是畅通无阻。

那种被完全充满的充实感,狭窄的内壁被完全撑开,堵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二人最最亲密的地方紧紧相贴著,他能感觉到对方上的青筋跳动,对方也能体会到他因紧张和情动而不断收缩绞缠的蜜。

既痛苦又甜蜜,无法抗拒的快感,比瘾君子吸食的海洛因还要痛快。

男人舔了舔唇,又在想,这麽大的,在自己的蜜里抽时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是会爽,还是会痛?

小腹处随著马达的声音,渐渐窜起一股怪异的渴求感,两腿间那寂寞许久的蜜,竟也不知何时涌出了大量的蜜,湿透了白色的底裤,薄薄的居家服,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浸湿了一小块暧昧的水渍。

想要。

生理的渴求,在这一刻,完全苏醒了过来。

街角边,停著一辆黑色的本田。

陆知书靠在驾驶座上,慢慢地将手提打开,然後在键盘上随便鼓捣了几下。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陈泽的身影。

陆知书望著屏幕里的人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作家的话:对不起,各位,晚上才从医院赶回来,紧赶著才赶出一章来,2更的承诺做不到了……胃痛的要命,没办法熬夜赶。望诸位谅解。

(10鲜币)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许久没有过生活了。自那夜过後,也已数月有余,对生理渴求极度强烈的陈泽,这段日子其实并不比陆知书好过,夜夜与男人同眠共枕,肌肤相贴,呼吸近在咫尺,他的身体总是情不自禁产生情欲的悸动。

陈泽从前并不是纯0号的。和安然在一起时,他是纯1,就算身体有缺陷,更适合做承受的那一方,但是心理上却无法接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对著男人张开双腿,恣意寻欢。

那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陈泽记得,那是安然死了半年之後,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梦见了安然。

他梦见安然衣衫不整地坐在窗边,对著他笑。那张平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在月色下,竟显得格外妖娆动人。他对陈泽说:“上校,我来看你了。”

陈泽当场泪洒衣襟,扑过去将他拥在怀里。

梦里二人纠缠在一起,从窗边滚到床上,在莹白透亮的月色下,对彼此敞开身躯。

赤裸地,毫无保留的,仿佛从来未有过欺骗。我

安然说:“唯一的遗憾,就是从来未曾拥有过你。”

陈泽泪湿於睫,只喃喃道:“只要你不再走,我什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

他这一生,金枪戎马,铁血方正,鲜少落泪,然而这一刻,在爱人面前,却哭的如此懦弱,无助。

安然叹息,反身欺压上来,将他压在怀里。

“这是你说的。”

然後一夜春宵,在欲与痛中煎熬,犹如烈火焚身,被进入的那一刻,如剐刑之痛,痛中又带著快意。

仿佛如此,就可抵消心中的遗憾,怨恨,不甘与那无法扯断的爱。

陈泽从不知安然竟也有如此男人的一面,他强悍而霸道的占有著自己,大的器轮流在自己下体的两个蜜洞里抽,手指也灵巧地安抚著他的器。陈泽被的气喘吁吁,也不知到底是痛多些还是快意多些,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终於觉得满足了。

心里空荡荡的那个大洞,在身体被器填满的那一刻,终於得到了满足感。

梦始终是梦,总有醒过来的时候。

然而从那以後,陈泽几乎每个夜晚都会梦见安然。被安然暴的侵犯著,因为不舍得他离开,所以心甘情愿张开双腿任他在自己身体里驰骋。

这样的春梦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陈泽也记不清是几年了,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三年,总之,当安然不再在自己梦里出现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扭曲掉了。

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纯0。

倒不是从今以後再没办法做攻的一方,这些年来他也拥有过不少女人,然而能给他真正高氵朝的,却还是只有男人。

男人大火热的器,强壮有力的臂膀,霸道强悍的气息,令他可以暂时忘掉所有生活的不快,耽於情欲,忘却尘世。

娃娃的器震频越来越快,陈泽没办法将目光从那上面挪开来。

他屏住呼吸。

这巨大的人工阳具,通体紫红,是属於成熟男人的壮器。许是配著陆知书的脸,更显霸道。假造的非常逼真,就连头上的那道凹陷的小孔,都没有忽略。

倘若这是真,勃起到这种状态,应该已经和自己下体的瘙痒小一样,在兴奋地吐出乱的骚水了吧……

陈泽舔了舔唇。

屋子里非常安静,回荡著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下体被刺激的越来越痒,吐露著蜜汁的洞不停的饥渴收缩著,他有些难捱地绞紧双腿,轻轻地在沙发上磨蹭著。

内裤因为夹紧双腿而紧绷在了下体早已湿透的蜜上,许是因为摩擦的关系,渐渐拧成了一条细长的布绳,深深地凹进了缝间,随著臀部的摩擦而刺激著嫩滑的壁。

情欲来的总是这麽凶猛而突然,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想要……想要被这填满,想要被狠狠的贯穿弄,想要……

然而,这却是个充气娃娃。

陈泽抬起头来望著娃娃的脸,双眼已被情欲氤氲了一片水雾。

娃娃的脸是陆知书的,俊秀而斯文,戴著眼镜,风度翩翩,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这是陆知书的脸……陆知书……陆知书……

心脏,没来由的悸动了一下。

蜜的泛滥的更加凶猛。

不管是谁的脸……不管是什麽……只要……只要不把阳具塞进去,应该就不算破坏原则的吧?

陈泽在方面一向放的开,若不是因为娃娃是照著陆知书的原型制造的,他早就毫不顾忌地顺从自己的欲望,将假阳具进身体里,满足这凶猛的渴求欲了。

身体难受如同被火焚烧,陈泽不想再忍耐下去,决定暂时用委屈一下自己,就用这个娃娃来安抚安抚膨胀起来的欲望。

他站起来,慢腾腾地将衣服扯开,衬衫的钮扣解了几颗,半敞开雪白的口,然後开始脱裤子。

不知怎地,在脱掉内裤的时候,他的脸竟不可自控地红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那家夥面前脱衣服主动求欢一样……有些难堪,羞耻,也有些……快意……

内裤从腿间滑落,暧昧地挂在了优美的脚踝上,陈泽穿著气,扶著娃娃的肩再次坐回了沙发上。

因为是死物,所以或多或少要先手动来点儿前戏,算是调节气氛,带动情绪。虽然他的下体早已湿的泛滥成灾,不需要任何前戏也能被的水四溅。

他先将身体半躺在沙发间,而後对著娃娃慢慢分开,露出耻毛稀疏的阜。

“嗯……”

尽管屋子里没人,但是沙发上残留的陆某人的气息,还有长著陆知书脸的娃娃,陈泽依然觉得羞耻不已,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明知道不该这样,却又无法抵抗欲望,慢慢地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将双腿间粉嫩而湿透了的小骚拨了开来,对著娃娃,露出了藏在花瓣下面的桃源水洞。

(12鲜币)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镜头里出现的画面,显然是陆知书未曾预料到的。

点烟的手就此愣在半空中。

他怔住。

监视器的屏幕里,男人将衣服除尽,以极尽浪荡的姿态仰躺在沙发上,对著那只以自己为原型制造的充气娃娃,分开了双腿。

屋子里三百六十度都安置了微型监视器,原本只是想看看男人到底想做神马的,却不知竟派上了这种用场,将男人裸露的体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的身体非常美,瘦而不露,骨均亭,肤色玉白,陆知书知道上去的感觉是怎样,肌肤似有吸力,触上去会有溶入肌肤里的错觉,一场情事下来,尽是引人遐思的红痕。

双腿笔直修长,小腹平坦,肚脐圆而致,张开的双腿间,是那足够令所有雄都疯狂的仙人洞。那被两片花瓣紧紧包裹著的粉嫩口,早已横流,黏湿不堪……

男人躺在那里,肢体妖娆地扭动著,像条妖冶的蛇。红唇微启,监视器是无声的,但是陆知书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听到了他那略带哭腔的呻吟,绵软的,细长的,尾音里夹著些许渴求与委屈……

他就躺在那里,玉体横成,活色生香,双手饥渴难耐地在身上抚弄著,两腿放浪的分开,对著娃娃的阳具,挺高臀部,露出,指尖带著火焰,掠过粉嫩的头,滑过小腹,落入两腿间。器高涨,圆圆的头羞怯的吐露著属於雄的爱。蜜被指尖拨开,顺著浅浅的缝上下滑动,最後抵在了那颗藏在花瓣後的红通通的蒂上,探出中指,以指腹抵住,在上面重重的碾压蹭动。

许是这样的动作太过刺激,男人不堪承受地将眼微微闭起,长睫微颤,眉眼间氤氲著的,尽是欲色。浑身颤抖,细腰漾起桃色细浪。

陆知书观望著,呆呆的,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觉大脑被这妖豔的美景刺激的钝钝的,有一股尖锐的快感袭卷著他全部的感官神经,令他无法自控,呼吸急促,小腹处也蹿升起了一股凶猛的邪火。

镜头里的陈泽,一手捻著充血的小蒂把玩,一手轮流捻玩著前的两颗豔红的头。陆知书开始觉得,那只手其实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手正在玩他的小骚豆,将他玩弄的浪叫不止,蒂头都充血红肿。

娃娃的阳具越动越快,陈泽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蒂被玩弄到充血不堪後,他便迅速将玩弄的目标转向下方湿漉漉的水洞口。

陆知书屏住呼吸,既渴望见到那修长的手指入水洞里的美景,又有些嫉妒,不希望看到那个地方除了自己的阳具外,被其他的东西进入,哪怕是那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行。

他的主人应当是自己才对。

中指在湿嗒嗒的洞口徘徊了片刻後,陈泽便有些耐不住地往洞里去。最先只是浅浅的戳弄了几下,每次都快速地退了出来。蜜受到刺激,不堪承受地收缩了几下,吐出了大量透明的爱,花蕊充血成豔丽的绯色,明豔豔地颤动著,异常鲜嫩饱满,爱横流。

陈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指尖的动作几乎是乱了章法,有好几次,陆知书都以为他要将手指送进去了,就像自己那次为他做的前戏一般,先送进一手指,再第二,第三,直把蜜里的水搅的像小溪,才能将自己的狠狠进去。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用手指开拓那紧窄的小骚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应当是为男人口交。

男人身体芳香,甜的好似蜜糖,就连流出的爱也无任何异味,散发出一股清纯的处子之味。每当自己用舌头舔舔他的小骚豆时,他就抖的跟春天的杨柳条儿似地。当舌头模拟著器动作在口处浅浅戳刺舔弄时,男人又会发出绵绵的呻吟,浑身泛起的春光水色,可教自己不顾一切。

然而,陈泽并没有选择将手指进去,就在他的小猛地收缩了好几次之後,他猛地收住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这……这是什麽情况?

陆知书在屏幕前,呼吸急促地盯著。

只见陈小萌红著脸,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而後改成趴跪著的姿势,抬高屁股,慢慢地朝娃娃爬去。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下体部分正好对著镜头部分。

陆知书因此能够清晰无比地再次看见他那诱人的雌雄交融的下体,如贝壳般的雌花瓣,淡淡的稀疏的耻毛,被粉红水嫩的花唇包裹著的,只害羞的露出一丁点的小小蒂,水色泛滥的口,雪白而紧俏的臀部,臀缝间那淡色而的後庭……

陆知书两眼红了,镜片後的双眸,染上了一层血色。他想象著自己站到了男人身後,强而霸道的将他拖过来,捏著他柔软的臀,然後将自己硬的快要爆炸的狠狠地,毫无保留地进男人紧致的洞里,让骚里的嫩一层一层地包裹著自己的,如同一张贪食的小嘴,甜蜜的吮吸著他,吸的他爽的叫出声来,将送进他的最深处,狠狠的捣干著他那骚浪的心部分,直顶口,再将自己的滚烫的浓喷洒进去,与他的骚水融合在一起……

陈泽就这麽以最放浪而羞耻的姿势,爬到了娃娃跟前,颤著手关掉了娃娃身上的开关。

娃娃的阳具停止摆动後,他便迫不及待的俯身凑过去,将脸凑到了娃娃的阳具边,一手握住了它。

接下来他的动作,是陆知书怎麽也想象不到的。

跌入情欲中的男人,竟握住娃娃的假阳具,象征地套弄了几下後,便伸出害羞的小舌头,在体上,轻轻舔弄了几下。

似乎这样的动作给男人带来的不仅仅只有羞耻感,更多的是玩弄自己的刺激感。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後,目光变得更加迷茫,动作却愈发放浪起来,像舔冰似地舔著。

尺寸太大,他无法全部吞含进去,只能勉强地含住头部分,含在红唇里,慢慢的吮吸著,不到一会儿,娃娃的阳具便沾满了口水。

这时候,男人又伸出了一只手,朝背後探去。

他一边给娃娃口交,一边用手先揉了揉自己的臀部,尔後顺著臀缝滑过羞怯的後庭,再顺著後庭部分,掠过敏感的会,最後落在了前方的雌口处。

滴答,滴答……

水一滴一滴,顺著大腿蜿蜒而下,落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指,在湿淋淋的口处浅浅地徘徊了几下後,便并起两指,毫不犹豫地,了进去。作家的话:嗯,想问一下,如果《欲望山庄2》出本子的话,会有人买麽?大揭秘~雅刀,戴维,小宙,谨言,alex……李昂肚子里的宝宝……爱能抵消一切吗?还是恨更长久?为毛戴维要这麽做呢?戴维又是谁呢?想要看咩???= = 当然,第二部没有轮X啊人兽啊之类的重口H了。有H的话,也只跟一个人的H。那个人会是谁呢?

(12鲜币)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陈泽处於极度的亢奋之中。一边给娃娃口交,一边用手指抽著自己骚浪多汁的蜜,因羞耻带来的快感如同风暴,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能力,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办法思考。

他就那样,维持著趴跪在沙发上为男人口交的姿态,抬高臀部,弄著自己,感的无法言喻,浑身肌肤泛起了情动的水色,喉间不断逸出媚人的呻吟。

娃娃的阳具早已被他口水濡湿,他却没有停止,反而吮吸的更加饥渴,红唇含吮著娃娃紫红色的大蘑菇头,像舔食冰一般。在小里的手指也律动的越来越快,的口处四溅,花瓣都都颤了起来。

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放浪举动,其实陈泽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他虽对SEX保持开放的态度,自认为在床上花样不少,也经常买来成人玩具自慰,然而如今次这般乱到极致的举动,却从未有过。

原本也只是想用娃娃随便解决一下勃起的欲望罢了,却没想到竟玩出了火,身体拼命叫嚣著不够,饥渴,不够,饥渴,想要……那种空荡荡的饥渴感又回来了……

是什麽原因呢?

迷迷茫茫间,陈泽抬起头来,望向娃娃的脸。

娃娃安静的坐在那里,并未因他的动作而生起任何情绪,橙黄的灯光映著他斯文的脸孔,眉间平静无波,秋水横波,微翘的嘴角,似笑非笑。

明明不算顶好看的一张脸,却总能轻易叫人生气,失望,愤怒,叫人易生诸多情绪。

娃娃凝视著陈泽,款款眼神,多情又无情。

陈泽也凝视著他,迷惘,不可自控地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也许……是因为……是你……”他喃喃。

因为是你的样子,所以才这麽激动,刺激著自己,做出这样羞耻的举动。

陈泽的心突然疯狂的悸动起来,仿佛抓住了什麽东西。

那东西已经在他身体里消失了很多很多年,安然死後,就没有再出现过的,温柔的像水波,又像春天的暖风,一下一下,漾在心尖,温柔的几乎令人想落泪。

因为不熟,所以他不知道这东西就是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痛,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那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感情是滋生欲望的温床。

无爱的只是单纯的欲快感,有了爱,却是真正水交融,鱼水之欢。

所谓欢,不仅欢在体,也欢在心灵。

身体的主人迟钝,身体却明智许多,知晓对陆知书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此率先做出了热情的反应来。

唇又回到了娃娃的阳具边,在头部分舔了几下,陈泽便有些耐不住地,将在蜜洞里的手指抽了出来。

痒,酸,麻……

渴求感愈发浓烈,只凭手指已经无法满足了。

现在的他,需要大的来贯穿自己,狠狠的干自己,把他的蜜撑的一丝缝隙都不留,这样才能满足。

虽不是真正的阳具,可总比饥渴著被欲火活生生烧死的好。

手指一抽出,大量的水便稀里哗啦涌了出来,色情地顺著大腿滴滴答答全部落在了沙发上,大腿。陈泽已顾不上擦净,径直扶著娃娃的肩,分开两腿,跪坐在了娃娃身上。

跪坐,却没有真正的落座,而是半抬空臀部,一手扶著娃娃的肩,一手扶著娃娃的阳具,对准了下体那水汪汪嫩洞口。

洞口的水太多,浇灌在了假阳具的头上,淋的整都湿淋淋的。的头抵住了口後,他便开始扶著娃娃的肩,慢慢地摆著臀部扭动起来。湿滑的口被磨蹭,时不时因为身体无力下沈,而浅浅戳进了口,男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便像受惊似地翘起屁股,停顿几秒,深吸一口气後,再缓缓下沈,含羞带怯地咬住大头,继续扭动屁股,享受著洞口被的大头摩擦的快感,以及欲进不进,自虐般的饥渴感……

这样的玩法虽然没能真正进骚里,可却也别有滋味,能够最大限度的挑起人的欲望,等到真正入的时候,会得到双倍的快感。

陈泽显然深蕴床事之间的玄妙,并非他有意钻研,而是天生。他天生对就敏感,无师自通,知道怎麽玩能令自己更加舒服。从前跟安然在一起时,或多或少因为顾忌著面子,无法完全放开。做1的时候,总觉得缺了点什麽。

这些年他总算是明白了,上帝给自己这具残缺的身体是为什麽了的,这具身体,是用来享受快感的。

他放浪的骑在娃娃身上扭动著,呼吸越来越重,脸越来越红,就连呻吟,也慢慢地变了调……

先前只是低沈的喘息,尔後变成媚人的哭腔,最後放肆地喊了出来……橴渫囵墵

“知书……知书……”他喃喃地叫著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并不知道为什麽要在这种时候叫这个人的名字,但是知书两个字,确确实实给了他更大的刺激。

“搞我……唔……搞我……快……唔……”

好大……知书的好大……好喜欢被知书的……

亢奋的男人思维完全的崩坏掉,满脑子都是知书的大,被他摁在身下狠狠的画面。他放浪地叫著陆知书的名字,狠狠地用娃娃的搞自己的骚口,摩擦著早被手指玩到充血的蒂,花瓣被摩的又麻又舒服,口中的吟哦声也越来越乱。

“啊啊……呜……不行了……好酸……啊……你要搞死我了,知书……唔……”

“啊啊……进、进去了……不要……太大了……唔……好麻……啊……”

硕大的蘑菇头卡在了口处,嫩被抵开,撑出了一小圈浅粉色的嫩膜,水被堵在口处,无法流出来,涨的内壁又酸又麻。

这时候只要狠狠地坐下来,就能够得到大了……

可是,他在犹豫什麽呢?

陈泽不知道,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屋子里没有人,门也关的紧紧的……

可是,到底缺了什麽呢?

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娃娃的脸上。

哦,是了。

缺少吻与回应。

他伸出手,捧住娃娃的脸,低声道了一句“我才不想吻你……”便将唇压了上去。

尔後,臀部下沈,猛地朝下一坐──

噗嗤,水声溅起。

门,也与此同时从外被踹开,本应该在医院检查的陆某人,竟出现在门边,两眼通红,浑身散发出了暴戾的气场。

陈泽,风化了……

(12鲜币)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同样一次错误,犯一次叫无心,犯两次就是傻逼。

在看到陈泽亲吻著娃娃的唇,并喃喃念著自己的名字时,陆知书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傻逼了,而且还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他脑袋浑沈沈的,身体里翻滚著的欲望要比食了春药那晚更加骇人,一种惊涛骇浪的冲动,不寻到出口绝不罢休的决心。陈泽的呻吟成了一种魔的诱惑,是深海里美人鱼的歌声,诱惑著水手心甘情愿来赴死,死在他的两腿之间。

陆知书坐在车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沈默了约有三分锺左右,他猛地睁开了眼,镜片後的双眸染上了如墨的欲色,充满暴戾的气息。

已经,没什麽可再犹豫的了。

并非虫上脑,若镜头里的主角换一个人,他绝不会这样冲动。可是那个人是陈泽,陈泽在给一只以自己为原型的娃娃口交,甚至欲与娃娃交欢,口里念著的,心里想著的,眼里看著的,都是自己。

都是他,陆知书!

陆知书关掉监视器,发动车子朝家开去。从地下停车场跑楼梯上到17层,只用了短短数分锺。开门时候,手是颤著的,欲望之潮澎湃的令他一分锺也不愿多做停留。

不要等待,就连一秒也不能够,他要进去,什麽都不管,他要立刻将自己的进那人风骚之极的小,弄的他哭喊求饶,在高氵朝中叫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陈泽压儿就没想到陆某人会辄回来,门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愣在娃娃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娃娃的阳具还在他的蜜里,拔也不是,动也不是。他就那麽坐著,然後一点一点,任由自己石化……风化……最後连渣渣都不剩下……

多麽可悲。

陆知书进门之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沈默的扯掉领带,衣裤,然後大步朝沙发这边走过来。陈泽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心中骇然,生怕那晚杯具再次重演,忙低吼著威胁道:“你***赶过来试试!老子揍死你!”

语气极其凌厉,却因为他赤身裸体坐在娃娃的上这乱的姿势,而没有一点威严。

陆知书摘掉眼镜,脸上的表情是暴风雨之前的霾平静,瞧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他道:“哦?我要是非过去呢?”

“你──你──”

“傲慢的美人陈泽先生,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什麽资格来命令我?”

陆知书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声音压得沈沈的,像窗外的乌云,“趁我不在家,跟长的像我的娃娃做爱。”停下来,微微俯身,一手捏住陈泽的下巴,勾出一抹笑意来:“何必呢?我就在这里。有现成的给你吃,你竟不用。真叫你委屈了。”

陈泽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早在那一晚的荒唐中,他就已经领教过这人的厉害。平日里温文尔雅,可是骨子里却藏著一头野兽,一旦爆发出来,自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所以他惊住,不像第一次在浴室里自慰时被发现的那般从容,忍不住轻颤起来。面上却故作坚强,道:“你?我宁愿用娃娃自慰,也不愿跟你搞。”

“是麽?”陆知书也不生气,语气依旧的平静,“那要是我非要跟你搞呢?”

“你敢!!”陈泽暴怒,“你他妈敢再动老子一汗毛试试!”

“这张小嘴……”陆知书的手抚上他的唇,指腹轻柔地在唇上来回摩挲,有些喃喃,“只有在吃男人时才会乖巧吗?”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欲要再次破口大骂,可是下一秒,他的下巴就传来剧痛,而後,唇便被堵住了。

强势的,不容抵抗的,充满雄荷尔蒙的吻。

陈泽落入了男孩宽大的怀抱里,双肩被死死地摁住,整个人被钉在娃娃的楔上,一动都不能动。嘴唇被狠狠地堵著,一条软舌在唇外嬉戏,欲要冲破城池,攻陷进来。陈泽死死地咬住唇,死活不肯让他将舌头伸进来。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物竞天择,一物降一物。

陆知书就是天生用来降服陈泽的。

他见陈泽死咬著唇不肯松口,也不恼,只将唇淡淡地挪开,轻声地说了一句:“松口。”

“滚!!”陈泽伸出胳膊想要推开他。

陆知书纹丝不动。

二者实力相差悬殊太大。

陆知书说:“你会後悔。”

陈泽道:“呸!老子才不要跟你接吻,你恶心不恶──”话未说完, 他的身体突然被人猛地抱了起来,在小里的假阳具摩擦过壁,擦出火焰。

“唔……”过於剧烈的快感,令陈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还没等他缓过来,身体又被狠狠地往下一摁──

噗嗤,靡的水声。

是娃娃的假阳具,直捣黄龙。

阳具过於巨大,又因这个动作太过凶猛,直接就干到了他的花心处,的他猛地痉挛了一下,几乎就要抵达高氵朝。

“啊……”

暗哑低沈的呻吟,带著不甘与愤怒。可是陈泽却依旧死活咬著唇,不肯松口。於是,陆知书就将这个动作来回做了好几次。

每次都将他人提起来,让娃娃的滑至口处,然後再狠狠地往下摁。毫不留情手软,与最激烈最暴的交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来回几次,陈泽就被搞得浑身发软,汁水四溢,也没力气再骂了,更别提挣扎。

陆知书又道:“给我亲麽?”

“你……”陈泽咬牙,凭著最後一丝理智,咬牙切齿,“你滚!”

陆知书点点头:“我懂了。”然後,再次将人提了起来。

陈泽原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却没想到,对方将自己提起来後,竟停止了动作,就让卡在自己的口处,动也不动。

陈泽起先还不知道他要干什麽,人被他提在手里,也没力气挣扎。只凭著心中一股气硬撑著。但是慢慢的,身体内部的渴求感渐渐扩大了,卡在口处的不上不下,磨的人心痒难耐。

小得不到大的喂食,很快就叫嚣抗议起来,蜜深处传来一阵阵瘙痒,好似千万只蚂蚁在里攀爬啃咬。被的酥麻的心,也痒的异常难受,渴望再次得到那蘑菇般的头捣干,水像泛滥的小溪,滴滴答答顺著口不断外涌,配上他那泛著水色的雪白体,好一片活色生香。

陈泽被勾的无力喘息,喉中发出呜呜的抗议,他觉得自己就快受不住了,就快认输了……就快……

“快……快搞我……唔……快搞我……啊啊混账东西!!!!”

陆知书深吸了一口气,道:“亲我。”

话落音了有将近一分锺,就在陆知书以为自己要霸王硬上弓时,陈泽红著脸凑过来了,闭上了眼睛,献祭般的,献上了他那充满屈辱与甜蜜的芬芳之吻。

(11鲜币)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只一瞬,陆知书的理智就全部坍塌了。他将陈泽搂进怀里,狠狠地堵住他的嘴,舌头侵入他的唇,贪婪地在他口中扫荡。那几乎不叫吻了,而是吞噬,吞噬著彼此的理智,只剩下官能。

陈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挣扎著双手想要推开那副结实的膛,可是他的下体还被钉在上,被对方亲吻的同时还轻摇著肩在上面抽动,哪有力气再挣扎,实力相差过於悬殊,很快就被攻陷城池,舌头被对方勾出唇外,又被含进嘴里吮吸舔弄,挑逗著他的甜美,挠在心尖儿上的触感,几乎让人发狂。

“唔唔……”

亲吻是情事里最好的前戏,陈泽尤其喜欢,很快的,他就觉得浑身发软,脑袋昏沈沈的,双手也由推搡慢慢变成了迎合,主动伸过去,搂住了陆知书的肩,并抬起臀部,坐在阳具上上上下下摇摆,干著自己的。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生理心理双重快感,很快便让陈泽迎来了第一次小高氵朝,前方的抖动几记,喷出了大量的白浊。

“唔唔啊……”绵软地呻吟,带著不堪承受的哭腔。

陆知书放开他的小舌,舔了舔他被口水染的晶亮水润的红唇,用手指挑了一抹溅在自己身上的,看了几秒锺,笑了,贴到陈泽耳边小声道:“这麽浓,最近憋坏了麽?”

“……”小萌的脸唰一下涨的通红。

“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来不及拒绝,沾著的手指就已探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刚经历过高氵朝,浑身酥软无力,本没法拒绝,只觉得口里传来一股微腥的味,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心里又羞又怒,然而身体却总是做出与想法违背的行动,舌头随著在口腔里的手指而荡的舔弄著,甚至含住手指吮吸,口中津顺著嘴角往外流出,在脖子上滑下一道湿嗒嗒的水痕。

他这幅沈迷的神情,再配上他的容颜,极具受虐的美感。

陆知书早知道自己骨子里有点儿S欲,在事上喜欢用点儿暴的手段来征服伴侣,却也不是特别的严重。然而这微小的S欲,碰到了陈泽,就如同燎原之火,被无限扩大,再扩大,烧的他只想虐待这人,再暴点,再暴,更暴……直到他在自己身下求饶,直到他身上沾满了自己施暴过的痕迹。

那如玉的肌肤,留下爱欲的红痕,那如晨间花朵般的蜜花,若是沾满男人的话……

“骚货!”忍无可忍地低声骂了一句,“到底是谁把你调教的这麽骚的?嗯?”

耽於情欲里的男人,思维停滞,无法理解这话的含义,只抬起迷茫的双眼望著他,然後又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在他指尖轻舔了一下,像小猫儿似地,轻轻地哼著:“我要……”

陆知书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些,下体的膨胀的快要爆炸。这时候,只要他想要,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送进男人那风骚多汁的浪中,体会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可是不知为何,看见男人那风骚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是堵著一口郁气,无法挥散,只要想到以前有人也看过他这种样子,跟他做过这种事,他就想抓狂。

近乎自虐地忍耐著冲动,他一把将男人从娃娃的阳具上抓了起来,然後抱著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摁住男人不住挣扎的身体,一手扶著自己大的阳具,对准他的口,一遍遍地摩擦著,将头卡在口处,就是不肯进入。

“快说,是谁把你搞的这麽骚的?说不说!”双手近乎暴虐地在男人身上游走,所经之处,全部是青红淤紫。明明是暴虐的动作,陈泽却在感到痛楚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是被征服的快感,被鞭笞的快感,身体有了痛感,因此觉得还活著。

任由对方在自己身子的敏感处四处游走点火,他睁开眼,深深凝视著男孩儿略带怒气的脸,仔细的,用一种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看著,纤细的手指滑过男孩儿清秀的眉间,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是你。”他听见自己这麽说,发音柔软而暧昧,“是你把我搞的这麽骚的。是你……是你……”

陆知书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後,他已经一口咬住了男人充满勾引的手指,在他耳边吐出恶狠狠地话来:“小骚货,竟然敢这麽撩拨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干死?”

陈泽懒洋洋地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来。”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陆知书喘著气,一手捏著他弹十足的臀,一手扶著铁般坚硬的,用硕大的头狠狠地抵在被爱浸泡的湿淋淋的洞口打转磨弄。

柔嫩的花受不住这刺激,不断饥渴地吮吸著头,吐出更多的水来,为即将到来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你以为老子不敢?”

“来啊。”陈泽也不怕,甚至更加挑衅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陆知书的双眸都红了。

“你这骚货!我会从早上干到你晚上!”

陈泽皱眉:“换个词可以吗?”虽然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确很荡,可还是不太喜欢从男孩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陆知书挺著腰,向上顶了顶,很满意地听见男人发出荡的呻吟,冷笑道:“你不是骚货是什麽?不是的话,现在我上的水是怎麽来的?嗯?你浪成这个样子,敢说不想被**?”

陈泽耳朵都被说红了,面上却依旧倔强著,故作无所谓:“废话那麽多干嘛?到底还搞不搞?”

“……”

这对话,好似又回到了初夜那晚。

陆知书想,***再不干死这家夥,自己作为男人的威严何在?

於是,来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下开关,不知道动了什麽手脚,客厅中央摆放著的那XX英寸的数码晶电视机上,突然就映照出了二人的身影。

陈泽呆呆的,一时间都忘了挣扎了。

陆知书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好好看著,宝贝儿,看著你是怎麽被**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看看你男人,是怎麽用大把你死的!”

说罢,腰部朝上一挺,大的便尽冲进了紧窄的里。作家的话:胃好痛=_=|||

60-65

(12鲜币)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娃娃的阳具开拓过,但陆知书的器比娃娃的更大更,火热滚烫,入紧窄的洞里,生疼生疼的。陈泽一声痛呼後,就紧紧咬住下唇,不再出声。微微上挑的眼角边,悄然滑下一颗泪珠。

不知这泪水里,是疼痛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快乐更多一些?

陆知书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温柔地吻去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身上的戾气都因这颗泪水而软化了,他柔声道:“很痛吗?宝贝儿?”

陈泽不肯说话,低著头咬著唇,略微有些狼狈,强忍著痛苦的样子显得可怜兮兮,惹人怜爱。尽管被紧窄湿热的蜜吸吮的快要发疯,陆知书却没有进一步地动作。他吻著陈泽的唇角,眼眉,一遍遍的,双手揉弄著他的臀部与头,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嘴里轻轻地哄著:“忍一下就不痛了,乖……”

哄小孩子的语气,让陈泽又气又想笑,他这辈子最受不得别人将自己当成女人或者孩童对待,然而不知怎地,这时候被陆知书哄著,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快感,反而就想这麽被他哄著,哪怕是假的,哄一辈子也好。

心理上接受了,生理上也渐渐缓了过来,随著在里的不断变得更加大,陈泽只能轻轻地动了动臀部,好让自身的甬道松软下来。

动作虽轻,却让陆知书受宠若惊,天知道他现在忍的是有多辛苦,宝贝儿的水舒服的简直能杀人,壁里的嫩一层一层包裹吸吮著自己的,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若不是顾及著会伤害到对方,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尽情抽起来,在这风骚的极品小嫩里,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欲望。

爱这种事,若只是一味的强迫,就算体上有快感,心理上也始终是空虚的。不知不觉间,陆知书已经想从陈泽这里得到更多了。

他想要与陈泽心灵相交,没有任何强迫的,两情相悦,他希望和陈泽可以来一场真正的鱼水之欢。

他可以做到,他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相信。

然而这忍耐,还是难熬了些。在火热的洞里,却不能动,直憋的他满头大汗,身体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放纵了开来,到时候伤到了怀中的大宝贝。

陈泽也知他忍耐的辛苦,事实上他自身也不好受,最娇嫩的地方被撑开,整个人都快要裂开的感觉,痛中带著双,欲上不上,脑袋都昏沈沈的了,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肩,指甲紧张地在对方身上划下一道道红痕。双腿也抖个不停,僵持了好一会儿,熟悉爱的甬道才慢慢松缓下来,重新开始涌出爱。

然後就是熟悉的酥麻瘙痒感自交合的地方慢慢升起。

陆知书的汗,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舔了舔,是苦的。

陈泽不由地叹了口气,有些心软,伸手替他擦去了额上的汗,轻声道:“来吧,我可以了。”

“真的麽?不痛了吗?”陆知书抬起头来,隐忍地问。

“不痛了,真的。”

“那我……那我轻点儿。你痛了就说。”

“我抱著你就行。”

说完这句话後,陈泽在心里又有些担忧。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贱了,被人这样对待,却还是会心软?

其实不是。

他只是对陆知书有了感情而已。

人一旦对某种东西有了感情,就会变得异常柔软,一点点细节也足可令他感动万分。

不管怎麽样,这一刻,他已经不再记起安然。

安然真正地,成为了过去式。

伸出双手,揽低男孩儿的脖子,陈泽主动将唇送过去,献上火辣的热吻。得到回应後,臀部便轻轻地摆动起来,让在蜜洞里进行小幅度的律动。

这主动的示好,让陆知书欣喜若狂,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便一把搂住了他的纤腰,然後将他死死往下按去,好让自己那柱进的更深,直到头部分抵在了柔软的花心处,这才停止。

“我……我动了。”他喘著气说。

陈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别开了脸:“你……你动吧。”

明明之前连最放浪的语都说出来了,为毛这一刻,两人却羞涩的像初恋中的纯情小情侣?

得到了爱人的首肯,陆知书便不再压抑,握住他的腰部就开始缓慢地抽起来。虽然大宝贝儿的嫩水足够多,也足够湿滑,但他还是不敢太放纵,只缓缓地在洞里进行匀速运动,紧窄地甬道贪婪地吮吸著他的,小口小口蠕动著,头每次往深处抵进的时候,都受到四面八方的软按摩,吞食,滋味是不可言说的美妙。

三两下,陈泽便被干的浑身发软,口中连连吐出媚惑的呻吟。娇嫩的被大摩擦地快要起火,他闭上眼,都能想象的到,那大是怎麽干自己的骚的,上的青筋摩擦著他的嫩,快感丝丝缕缕,自交合处贯穿全身。花被摩的红肿不堪,甚至到发痛的地步。

“舒服吗?嗯?”一边慢慢干著男人的,一边仔细地询问男人的感受。

陈泽昏沈沈地点著头,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舒服……好舒服……”

“那你喜欢我这麽干你吗?”下身的抽开始加速。

“唔……啊……喜欢……好喜欢……”

其实两个人原本都不太喜欢在床笫间说放荡的话,这会儿却不知怎麽回事,就是急切的想表达出心中某种强烈的欲望,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感受。两人在这方面显然也很有天赋,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乱,叫人光听听都能怀孕= =|||

“说说,你是怎麽喜欢了?”头碾住花心,不住地摩擦顶弄,里的水被干的无处可去,受到挤压发出噗滋噗滋的靡声响。

陈泽无意识地舔著唇娇吟:“喜欢你这麽干我……好喜欢……唔……啊……好喜欢你的大……唔啊……哼哈……快、快要干死我了……啊……”

“那我现在在干你什麽地方?”

“唔……在、在干我的骚……”

“说清楚点,干你骚的什麽地方?”惩罚似地,用力朝上顶了顶,然後非常满意地听到男人发出一声惊呼,壁猛地收缩绞紧,呻吟,“你在干我的心!!!啊啊……啊……好痒……好舒服……快搞我……烂我……唔……”

词浪语是床事里的言语春药,两人的欲望都被这些话给刺激的愈发强烈。陆知书不再忍耐,缓慢的抽逐渐变成猛烈的入侵,一下一下,狠狠地弄著陈泽的嫩,同时,也不忘照顾他那因为情动而不断分泌出肠的后庭,伸出一指,慢慢自粉色的眼里探了进去。

(12鲜币)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男人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如陈泽,是妖冶的感,浑身上下散发著蔷薇般甜蜜的气息,一举一动,一发一指,就连那因不堪承忍受激情而微微卷缩起来的脚趾,也透露著万种风情。

然而陆知书就不同了。

他很可怕。

感到可怕的地方程度,他只坐在沙发上,拥著陈泽,甚至连衣服都没脱掉,衬衫的扣子被解开,敞露著健壮的膛和结实的肌,发丝微乱,鼻尖渗出少许汗水,摘掉眼睛後的目光是钢铁般的坚硬,却总在望向陈泽时,又化成似水柔情。

这便是他的魅力所在。

当一个男人深情凝视著自己的爱人时,那是他最最感的时候。

陈泽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在了这过於浓郁的目光中了。

耳尖红了,脖子红了,如果指甲也会羞红的话……

耳边回荡著的词浪语,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陈泽知道自己是个一切都讲究文雅修养的人,平日里极少说口,就连被逼急的时候,也顶多会骂一句“**。”。

现在这些语,简直不像是从那麽注重修养的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他也知道,他喜欢。他喜欢听陆知书说这些,他也喜欢用俗火辣的语言来表达此刻的感受,欲上的,心灵上的。

陆知书也知他喜欢,二人首次尝试在床事上说口,都觉激动不已,再看陈泽,那放浪中带著羞怯的小模样,更是逗弄的自己欲火大炽,於是口中的话越说越乱,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狠。

低著头含住陈泽的一颗头,含糊的问:“你喜欢我干你快点儿还是干的慢点?”

敏感的头被含住,刺激的陈泽忍不住挺了挺膛,发出一丝微颤的呻吟,略带哭腔地答道:“喜欢……喜欢快点儿……唔……头……不要咬……好痒……”

牙齿在敏感的头上轻咬著,两颗小虎牙尖儿甚至戳进了头上的小小孔里,刺激著柔嫩的部位。陈泽耐不住这刺激,叫声越来越高亢,身下的蜜也不被火热滚烫的大狠狠地捣干著,的不住地痉挛,喷出一股股甜蜜的爱来。

“不够……不够……再用力……唔……”

“这样够重吗?”腰部上挺,握住男人纤腰的手也下摁,每次都顶入最深的地方,然後再用头碾磨著瘙痒的心,再抽出来,再用力入,大起大落,坚硬如铁的杵几乎要将壁的著火,泛滥的水更是将二人交合处染的泥泞不堪。

“不够……不够……还不够……干我……用力干死我……”

欢的呻吟,鱼水之欢。

有种醉生梦死,堕落的快感。

陈泽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就这样一直做,一直做,在快感中死去,也不妨是个享乐的死法。醒来多可怕,人世间有那麽多不快乐的事,醒来就会想起,想起就会痛苦。

得不到,求不得,迷迷茫茫,孤单寂寞。

就这样下去,真的挺好。

起码两个人,没有争吵,起码看起来,很恩爱。

陈泽的眼睛突然有些泛酸,模糊的光线中,他凝望著陆知书的脸。

他想,总算有些事是明白了。

为什麽自己会这麽介意他的欺骗。又为什麽身体总对他有欲望,以及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在对方踩到自己的尾巴时,自己却没有发怒,而是抱著受伤的尾巴躲到了角落里。

因为有爱。

那条细细的像小尾巴一样的爱,不知何时,或许是朝朝暮暮的相处中,或许是两人吵架斗殴的磨合中……也或许有体相交时的默契……总之,当发现时,小尾巴已经长成了大尾巴,再也割舍不掉。

就算强行用刀切掉,也会鲜血淋漓,重伤不愈。

对方还年轻,自己却已经老了。

他比他大十岁。

十岁的时光,多麽长多麽难以跨越的沟道。

男孩始终会长大,会遇到更好的人,女人,男人,然後会意识到他爱上的是个怎样残缺的老怪物,不男不女,脾气有坏。

这还是第一次,陈泽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

事实上,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後,陈泽对陆某人说起这个,陆某人只白了他一眼,说:你脑补太多了,萌萌。以後改叫你脑补萌吧。

……

陆知书哪里知道陈泽这时翻天覆地的心理变化呢,只一味的沈溺於纵情的欲中。陈泽的道较浅,他的太长,抵进最深处的时候,还有小半留在外面。他不太满足,就开始琢磨著怎麽将剩余的一小部分也全部进去,然後在里面,到他的子里……

唔……

光是想想,就快乐的令人战栗。

有了目标,陈泽的小也足够湿润了,他便不再留情,大的在男人的蜜洞里暴的横冲直撞,摩擦著每一寸敏感地带,湿滑的爱溅的到处都是,被打成了白色泡沫。房间里弥漫著一股催情的气味,堪比顶级春药。

“啊啊……轻、轻点儿……太重了……”

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抽,干的陈泽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微忧伤的小心思也中止了,再次恢复到官能模式,只有娇喘吁吁哭泣求饶的份儿。陆知书怎麽会理,一边干的更用力,一边将一手指进了男人的後庭。

後庭微涩,纵然有肠的滋润,却始终不是正常交合的地方。於是他又将手指抽出来,在前面的嫩上沾了点儿水,细细地抹在後庭的褶皱上。

粉色的眼受到刺激,一收一缩,轻轻地咬住他的手指。待到将指尖都吞进去时,陆知书便不再客气,缓慢却毫不留情地,推开後洞里的层层软,朝深处挤去,直到抵到一处微微凸起的软。

手指,在凸起的软上用力一摁──

“啊啊啊──”

陈泽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头仰起,身子朝後仰起,眼见著就是抵达高氵朝的趋势。陆知书也没为难他,想著先把男人泄一次再好好地玩他,便更加发狂地干起来,握紧男人的器,堵住马眼,然後用自己的发疯似地著蜜,将两片嫩嫩的花瓣干的朝两边分开,红肿不堪,蒂被摩的红肿充血,口更是被可怜的撑大到极致,随著的进出,收缩,撑开,收缩,撑开……

“死你!干死你!骚货!!快点泄出来!不许!用你前面的骚泄出来!!骚货你听见没!!”

纵情的交,器与器之间的碰撞发出啪啪拍打声,硬的像铁一样的把小的火辣辣的,花心被捣的几乎烂掉。

陈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快到了……快泄了,前方的器得不到出口,下面的水却痉挛的越来越厉害……

直到後庭的G点再次被手指碾压住,而前面的蜜洞花心也被大头死死抵住,他才尖叫一声,浑身痉挛地喷了出来。

他泄了。作家的话:- - 嗯,帮我找点错别字吧,大家……赶的有点急然後,这好漫长啊……後面还有个花式没做。於是,你们是想看简版的,还是……咱们继续?= =听你们意见

(12鲜币)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对陈泽来说,泄身了是个小结束,然而对陆知书来说,却只是一场情事的开始而已。陈泽在他怀里微微痉挛著,闭著眼感受著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快乐。陆知书紧紧地搂著他,任他的喷泄出来,浇灌在自己的头上,滚烫的体刺激的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出来,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死命按下强烈的冲动。然後猛地将抽出来,一把将陈泽翻过身,趴跪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到沙发下方,脸对著男人高高翘起的臀部。

红肿的蜜还在源源不断地喷著水,口急剧收缩,像一朵春天里盛开的蔷薇花,妖冶,凌人的感,散发著甜蜜的情欲芳香。陆知书喘著气,一巴掌拍在男人雪白的臀上,声道:“爽麽?骚货!”

陈泽说不出话来,摇著屁股趴在沙发上,只有喘息尖叫的份儿。

他心里清明的很,知晓现在这动作无比浪荡,然而也正因为清醒,因此体的感触更加清晰。陆知书为了延长他的高氵朝,将脸凑到他的臀间,轻轻含住了他那两片被的红肿不堪的唇,叼在嘴里轻轻地吮吸著,细细咬著,时不时用小虎牙刺激著敏感的蒂……如此这般又弄了好一会儿,直到陈泽尖叫著喊道“够了……够了……受不了……了……啊……”才停下,然後靠在一边,欣赏著男人时不时痉挛地享受著快感余韵的美豔姿态。

用前面的蜜泄,其实要比前方的器更加耗费体力。兼之最近一直休息不好,陈泽的体力耗的很快,陆知书却越战越猛,看他喘够了,就一把托起他的屁股,大手狠狠地捏著手感弹极佳的臀,看著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道道赏心悦目的红印後,道:“现在该是你伺候老公的时候了,乖宝贝儿。”

陈泽疲累不堪,摇著头微有些求饶的意味:“我……我不要……了……唔……”

屁股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还没出来,乖,好好用你的屁股伺候我。”

他已经饿了很久了,先前那轻浅的爱不过是一小碟开胃菜,里储存的还没寻到出口,怎麽可能就这麽算了?男人玉体横撑地躺在他跟前,活色生香满室春色,他觉得他没法思考,只想做爱,做爱,不停的做爱,把自己的到男人的嫩里,的他水喷的比刚才还多……

想要看,想要得到。

这种强烈的欲望冲破了一切理智,不待陈泽稍微恢复一下体力,他便继续起了刚才中断的奋战。双手在陈泽身上游走,揉捏著他敏感的头,软,勃起地器……很快的,陈泽的呼吸就再次重起来,无力地趴跪在沙发上,摇著臀部,邀请著对方进入。

陆知书却没有马上进来,反而掉了个头,走到沙发前,站在他面前,唤他抬起头来。

“宝贝儿,抬头。”

陈泽於是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吓了一大跳,那生在浓密黑毛中的巨大,似乎比方才的又整整壮了一大圈,紫红坚硬,如同一条烙铁,头硕大,体上布满了青筋,显得狰狞。

它骄傲地勃起著,在男孩胯间抬著头,傲慢地俯视著自己。

小似乎感受到了它散发出来的侵占气息,酥痒感慢慢又爬了出来,水汩汩自眼里涌出,仿佛洞深处,藏了一颗永不枯竭地泉眼。口自动张开,只待那巨大的进来,将它填充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

“喜欢它吗?”陆知书很满意地看到男人面露痴色,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这也自信的很。

男人不吭声,脸却通红通红的,双手攥著沙发布,轻轻地摩擦,想又不敢的样子。

陆知书便说:“你它,它我就用它干你。”

陈泽抗拒:“不……不要……”

“你不的话,我就不你了。”

“可是……”陈泽喃喃,倒不是抗拒了,而是不好意思,觉得害羞。陆知书的耐快要被磨尽,语气不自禁地加重了些:“可是什麽?你那骚能没有我的大吗?不你会痒死的吧?不想痒死就乖乖老公的!”

“……”

这话说的虽然冲,倒也是事实。

若换成从前,陆知书敢这麽讲话,陈泽早就巴掌上脸了,可是这会儿他被情欲冲昏了脑袋,陆某人越强势,他就越有被征服的快感。

手,慢慢地朝大伸了过去……

男孩儿的器要比想象中的更加沈重,大,坚硬,陈泽几乎一手握不过来。上的青筋在他掌心里跳动著,血管凸起,下面的囊袋储满了而变得沈甸甸的,整长的不可思议。

陈泽难以想象,这东西刚才在自己身体里肆虐过。

明明这麽大,这麽……他的小紧窄的平时连手指都很难进去,还得细细开拓才能进入。可是这麽大的东西,竟然能进去……

但是,好!

好喜欢……

好喜欢这麽大的大,小骚爱它,爱它能够一下子干到花心的长度,爱它每次都把自己的浪塞的满满的硬……

喉头异常地饥渴起来。

想吃……好想吃这大。想含在嘴里,想吃男人的……

陈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不会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双手捧住男孩的大,然後伸出舌头,在头部分,轻轻地舔了一下,又一下,舌尖在头的马眼处轻轻戳了一下……

陆知书便红了眼。

男人主动舔自己的场景,对心理与视觉上的刺激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尤其当他看见男人跪在那儿一边舔一边羞怯地抬眼看著他时,他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抱起赤身裸体的男人,与之滚到了地板上,然後从背後拖高他的腰,握住他的臀部,将抵在嫩滑的臀缝间,喘了口气,说:“我要你了。”

陈泽呜呜,乱地叫著:“快点,进来,快搞我!”

“说!你想我先你哪个洞?不说我就不!”自虐欲又浮现出来。

事实上,是陆知书本不知道该选择先哪个,无论哪个,都美的不可言说。

所以他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骚的主人。

陈泽当然是想两个洞一起被干了,心里想著这个,就脱口喊了出来:“都要……两个骚洞洞都要老公干……”

可是,只有一,怎麽办呢?

陆知书将目光投向了倒在一边的充气娃娃上。作家的话:- - 听从大多数人的意见,不省略了,慢慢把这场炖出来。算是弥补前面饿了你们那麽久。然後,我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回家赶稿,很累>< 每章的字数只能定在这点了……请你们多多谅解。谢谢><

(12鲜币)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臀缝里那瘙痒难耐的被滚烫坚硬的头抵住,不停地在褶皱处摩擦,时不时地浅浅戳进小口,却怎麽都不进入。陈泽想要的快发疯,想要立刻就吞进那大,整吞入,可又享受著这种得不到的隔靴搔痒的撩拨感。

後方的蜜洞被撩拨,前方的洞渐生不满,水汩汩流出,滴落在地板上,在身下汇聚成一小滩靡的水洼。两个洞都饥渴到了极致,渴望能够同时被填满,被抽干。两个乱的洞里,骚心都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著。想要男人的大来狠狠地碾磨它,捣烂它们。

所以,当陆知书问他想要先干哪个洞时,陈泽便坦白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想要同时被干!

“真贪心,居然两个洞都想被,你怎麽这麽骚!货!”啪的一声,大手打在男人感的小屁股上,红痕印在雪白的臀上,格外色情凌人。

陆知书有些晕眩。

身下这人美豔不可方物,乌黑如檀木的发,白如雪的肌肤,摇曳扭动不胜风情的体……种种,不似人类,而是来自志怪小说里的狐,蛇妖,专食男人血。有万千媚术,令男人心甘情愿赴死,祭上血骨肤。

30岁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10来岁的男孩儿打PP,实在有够丢脸,但换在床笫间,那就是情趣。陈泽显然是很会享受这种情趣的人,每被打一次,屁股就扭的更欢,小也更加饥渴瘙痒,发出的呻吟令人喷血。

“唔……别、别打了……求你……快干我……快点干我的骚!!啊啊……好痒……唔……”

他想两个骚都被干,这对只有一生殖器的人类男人来说,那是不可能进行的事。但是在陆知书这里,没有什麽不可能。就是他想要十阳具一起干他,陆某人也能做得到。

为什麽呢?

因为──

因为他是淘宝情趣店小店主!

一,朵,摇,曳,的,小,花!!

被欲火烧红了眼的陆知书,也顾不上去仓库里拿娃娃了,眼角余光瞥到躺在地上的“陆版充气娃娃”,心中一亮,便将娃娃拽了过来,然後快速将娃娃摆好,背靠在沙发上坐著。

看著娃娃和自己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陆知书竟然有点儿微囧的感觉。

可以说小萌萌还挺有这行业的天赋麽?囧rz。

陈泽还躺在地板上扭动著蛇腰,猛地被拽起来,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人便被抱著,强行摁坐到了娃娃身上。

“……”30岁的老男人,再傻也知道即将要发生什麽事了。

这肿麽可以!!!

卧槽!!

这家夥难道想跟这娃娃一起干老子麽!

“没错!你不是想两个小骚洞同时被干麽?”身後的陆鬼畜开口了,沈沈地,“可惜老公我不像乔兔子那样,天生两,只有一满足不了你,那怎麽办呢?只能找它来帮忙了。”

“……卧槽!!你真要这麽干!?”

“当然。”

陈泽喘了一口气,憋了半天,然後说:“那好吧,那就这麽干吧。”

“……”

几只乌鸦从客厅上头呱呱飞过。

陆鬼畜在娃娃的玻璃珠眼睛里,看见自己一头黑线的2B样子。

废话不多说,再不提枪上阵,下面的小弟弟估计就要饮弹自爆了。陈泽也觉得那种“隔靴搔痒想要又要不到的撩拨感”享受的差不多了,便主动配合著自家男人,昏沈沈地骑坐到了娃娃身上。

虽然刚才答应的爽快,但是真要做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羞耻起来。

身为一个男人,行为竟这样的乱……

可是,欲火当头,谁又管的著那麽多呢?他要是讨厌老子,老子再把他废掉就OK了。

陈小萌安慰著自己,红著脸羞答答地坐到了娃娃身上。刚高氵朝过一次,腿软腰酸没力气,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了下去,幸亏陆鬼畜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鬼畜调侃:“被**的没力气了麽?小荡货。”

陈泽喘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回骂什麽。这家夥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居然把口说的这麽high,跟他斯文的外表完全不搭啊混蛋。

分开两腿跨坐在娃娃身上之後,陈泽低著头,看著娃娃大的阳具,心里还是有点儿骇然。

虽然之前自慰时,有过同时候干自己双的经历,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两这麽大的东西,最多只在前面塞按摩,後面跳蛋,或者前跳蛋後子,如今这两巨物,都大的不像人类该有的,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受的住。

欲火焚头,也不容他多做犹豫了,陆知书见他半天不动,早就失去了耐,主动握住他的纤腰,让他还流著水的骚洞洞对准了娃娃的阳具。

陈泽刚想说一句“慢一点……”,身子就被猛地朝下一摁──

扑哧一声,整没入。

娃娃的阳具与蜜交合在一起,紧紧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道略浅,而娃娃的阳具太长,直接就抵到了子口,疼痛中夹杂著的快感,如同电流,瞬间自心蹿升而起,沿著蜜向全身蔓延,直达大脑。

“啊啊啊……”陈泽快乐的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明明刚才才被过,可是却像久违了一样,被填满的充实感,阳具上的清筋凸起,摩擦到内壁,暂时缓解了一下体内的瘙痒。他想动起来,想要更加剧烈的抽,但是人却被陆知书按著无法动弹。

身後传来鬼畜饱含情欲的暗哑嗓音:“等一下。”

“给我……唔……给我……快给我……”阳具钉在体内,却没法自己,这种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陆知书没说话,动作谨慎地将娃娃慢慢放平到地上,然後让陈泽趴在娃娃身上,自己则转到他背後,捏了捏他的屁股,拍拍他的後背,穿喘著气说:“把你的骚屁股再抬高点儿。”

陈泽听话的抬高了屁股,露出了藏在臀瓣间的粉色菊。

“进来……快点……快点……痒死了……唔……”男人乱的呼唤著,热烈的邀请与之交欢。

过於刺激的场景让陆知书再也没办法等下去,掰开他的臀瓣,将大的头抵在流著水的入口处,小腹朝前一挺,头便重重地捣进了男人的嫩里。攻势虽然还算温柔,但却毫不手软,一路勇猛向前,不论陈泽怎麽叫喊求饶,也不肯停下,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坚定,清清楚楚地看著自己紫红的,和那只有著自己脸的娃娃,一起在了陈泽的里,占有了男人的所有。

(18鲜币)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有了细致的前戏,陆知书再进入的时候便没有再受到什麽阻碍,杵一寸一寸侵入男人美妙的中,雪白的臀瓣与紫红的形成的强烈反差,无论是心理还是视觉,都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进入的缓慢,却丝毫没有停歇,推开蜜里的层层软,持续朝内部深入,再深入,直到头抵住了藏在後庭深处的G点,这才停顿了下来,隔著薄薄的膜,能够感觉到那在前方雌里的娃娃的阳具头,正与这货真价实地头抵在一起。

这一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陈泽却觉得像过了一整个世纪。

身体里的两个被两个巨大的填充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下体被撑的几近裂开,一动都不能动,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被两同时进入,陈泽不知道什麽叫极致的快感,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享受到的,就是真正的极乐。他仰起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挥洒著细汗,闭上眼专心地体会著被男人干的感觉,就在陆知书的完全进来时,他的两个蜜都到了承受的极致,被撑开的口微微胀痛,胀痛中却有夹杂著不可言说的快活。

与此同时,陆知书也在细细感受著男人小的美妙滋味。完全淹没在了蜜洞中,紧致,销魂的压迫,舒服的全身毛孔都绽开了,头低在凸起的G点上,稍微一动,都能欣赏到男人浑身颤抖的诱人反应。

他喘了口气,稍微缓了缓由於太过刺激而引起的冲动後,俯身下来,安抚似地抚著男人线条优美的背脊,低声道:“舒服吗?”

陈泽哪还能说的出话来,这辈子头一次被双龙入双洞,前後都被的满满的,光是心理上的刺激就能让他昏厥过去了,更何况习惯乱的体竟没有产生多大的排斥,反而无比的欢喜接受著。体的愉悦令他战栗,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断收缩著,断断续续发出绵软的呻吟。

“现在不舒服也不要怕,等会儿适应了就会很爽了。”男孩的声音像有魔力,在他耳边蛊惑著,一边耐不住地,轻轻抽动起来。男人被压坐在娃娃的阳具上,身後的人一动,就带动前面的阳具在雌里摩擦抽动起来,幅度虽然不大,刺激感却异常的强烈,再加上後的壁被摩擦干,快感更是以成倍的形式出现。

“啊……不……不要……唔……太、太大了……好涨……停……”才刚开始,刺激就过於强烈,男人没办法承受,下意识地挣扎著想离开,却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握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趴在娃娃身上,承受著越来越快的抽捣干,无法形容的快活迫使他连绵不断地发出浪吟,大的两只大头每次干到花心时,他的音调就会突地拔高,在甬道内来回刮摩抽著,或是急速抽,或是旋转碾压,搅的内春水激情四溅。两超出一般长度的,更是让他娇嫩的子口与後庭瘙心受到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击,又酸又麻的感觉令他昏昏沈沈,以为身处极乐。

这时候,陆知书也忘了再用口了,狂暴的快感席卷著他,让他只一味低头猛干,男人的後无疑是极品中的极品,除了自然的褶皱外,还有一层层的如波浪般的软,每进一寸,就会形成一个小小的圈,紧紧箍住他的,像小嘴似地,贪婪地吮咬按摩著,在圈里来回穿梭著,所带来的快感令他战栗,若不是他定力好,早就缴械投降了。

名器!

陆知书那被情欲冲昏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两个字。

他的宝贝萌萌,拥有两张令男人销魂蚀骨溃不成军的名器宝。

名器宝,分为两种,一种为後天训练,则是用各种调教手段,强迫受训者的小生出层层圈,以此在交欢时,令入者享受到不一般的快感。 一种是天生的,这种人是天生就该享受爱的,是上帝赏赐给世间男人的珍贵礼物,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宝贝。他们的要比後天训练的更加美妙,更加紧致,内的圈也要多很多重。

而先天的名器宝又极少有人拥有,因此显得珍贵。

然而他的宝贝萌萌,竟然一次就拥有两个。

第一次交欢时,陆知书就察觉到了男人双的不同之处。他也上过女人,可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把他的伺候的这麽舒爽,定力好如他,加上七分的刻意隐忍,一次也就只能在男人身上驰骋半小时左右。

那次吃了药,头脑并不清醒,只觉得舒服之外,并没有细细体会。现在人处於清醒的状态下,再细细体味,那种惊喜,真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宝贝儿,你真是天生就是为了给男人的。”

这话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已没了羞辱的味道,反而尽是旖旎。

陈泽被的浑身酥软,听到这句话,竟就这麽了出来。一股股喷在娃娃身上,还没完全完,捅在身体里的两又开始疯狂的干起来。

“啊啊……呜……让我……让我……不要……不要再了……啊……受、受不了……唔……哼……哈……用力……啊……”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在房间里飘荡著。

,汗水,呼吸,呻吟,爱,两人间热烈的互动,让房间的温度高之又高。赤裸的两人皆是汗水淋淋,洒落的酣畅痛快。

男人被他压在身下,承受著两大的干,每次当後面的真朝前入的时候,身体就会被顶的朝前趴去,然後在前面小里的就会压的更深,滚烫的,又又长的,让他爱的不行,每一次被抵入的时候,都让他爱流的更加汹涌,然後主动摇著雪白的臀配合著男孩和娃娃的抽送。

更坏心的是,陆某人竟然不知何时将娃娃身上的开关也打开了,电动的在内180°急速旋转著,上的点点小颗粒摩擦著娇嫩的内壁,痛痛的,麻麻的,花瓣都被磨肿的像贝。

“呼……”陆知书越干越兴奋,连说口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低喘著,像头发情的雄野兽,握住男人的纤腰在背後用力朝前抽捣干著,男人的小始终紧致地收缩,甬道内壁抽搐个不停,每一次他稍微的深点,就像入了沼泽泥泞中,被用力地吸绞著,不肯跟它分离一秒锺。

太舒服了。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快感,比第一次荒唐的那夜还要畅快。

这才是真正的爱,两情相悦,水交融,鱼水之欢。

男人被他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不住地想向前逃,却每次都被他抓了回来,重新狠狠地摁坐在娃娃的上,跟著自己的一起干。无论男人怎麽求他,他也无动於衷,依然狂风暴雨地著。

“啊啊……不要了……够了……够了……不行了……”陈泽被的快要发疯崩溃,快感已经到了极致,身体已经没法再承受了。心跳的异常迅速,他甚至觉得再不停下来,自己就要死了,被死了……没办法呼吸……

可是陆知书觉得不够。

不够!还不够!

他还要更大的快感,还要继续,要把男人的骚烂,要男人也和自己一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超高快感。疯狂的念头让他不可自控,抽地更加更加剧烈,每一次将抽出口,打个小圈儿後,再狠狠地捅进去。每一次的力道都重的出奇,储满的囊袋打在会处,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不行……不行了……求求你……唔……不要再干了……啊啊……呜……”

陈泽被知书越来越狂猛的弄的连连求饶,虽然在求饶,可是屁股却还在下意识地朝後挺去,迎接著的抽送。

陆知书两眼通红,一边一边打著他的屁股,甚至将手探到他跟娃娃阳具交合的地方,暴地揉了揉被肿的花瓣,恶狠狠地问:“不狠狠你你怎麽爽?骚货!说,是我的的你舒服,还是娃娃的爽?”

一连串的口,逼迫陈泽又发出了浪吟:“你……老公的……老公的的舒服……唔……啊……骚要被干烂了……老公……啊……哼哈……不要……骚心被干到了……啊……”

“好老婆,那你说,是老公的大还是娃娃的大?”

陈泽已经没办法回应他的话了,激烈的交让他软成了一滩春水,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陆知书却越来越狂乱,他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更多……的……

还在膨胀,深入,又是百来下抽後,陈泽的後突然急剧收缩起来,抬起头张著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陆知书知道,他要高氵朝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捏住男人的下颔,强迫他转过头来看著自己,目光与之相接。

男人黑漆漆的泛著水光的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因为欲望而微微变红的脸庞。

自己的眼里,也有男人潮红地情动的脸孔。

他们就这样注视著彼此,不想挪开目光,不想错过彼此高氵朝时的表情。目光由狂乱慢慢变得柔和,深情款款……

仿佛有一刻,两人都觉得,有一句话要突出膛了。

是什麽呢?

两人都想不出来,有点依依。

再接下来,便是一连百下的重戳,次次都戳到心,直到最後,陆知书突然抱起男人,将娃娃踹开,然後将在男人後里的抽出来,再重重戳进男人前面的里。

尽没入,头直接就卡在了娇嫩的口处。

陈泽说不出话来,只能咬著他的肩膀,克制著全身的颤抖。

他知道,高氵朝来了。

伴随著一股股滚烫的进自己的子里,而自己的蜜也喷涌出大量的水来,和著前方器喷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致命的快感,以及无与伦比的满足。

昏厥的那一刻,陈泽想著:尼玛,老子完蛋了!!作家的话:= = 整篇H,写了2W5。请叫我持久哥

(9鲜币)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醒过来时,人躺在床上,身体已被清洁干净,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盖著轻薄的被子。陈泽睁开眼,有些木讷地转过脸,看向窗外。

窗外已是傍晚时分。

深秋的傍晚最是好看,霞光红到妖冶,好像一张含羞的美人脸。几只小鸟停在窗台上,小心翼翼亲吻著花盆里海棠。

这一觉睡得很沈,很漫长,没有梦魇,醒来时心情也很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堪。眼角余光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轻轻走进来,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一道温和的男声响了起来:

“睡醒了吗?”

“嗯。”

“饿吗?”

“嗯。”

“那起来洗漱一下,饭我已经做好了。”

“陆知书。”陈泽突然转过脸,望向他,眼神有些迷茫,“你为什麽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呢?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呢?”

陆知书抿抿唇,没有回应。

陈泽喃喃:“你看,我什麽都没有。就算有些钱,想来你也不缺这些……”

陆知书说:“我们也许需要谈谈。”

陈泽摇摇头:“谈什麽呢?又是你那番负责的言论麽?”嘴角勉强地牵了牵,有些哀意的嘲讽,“大家都是男人,为了生理需要,玩玩就OK了。谈负责什麽的就太扯了。没有必要。更何况……”

“更何况你已经听到了我跟明成的谈话,是麽?”陆知书接道。

陈泽微怔,旋即点点头:“是,都听见了。”

“所以才为了报复我,做出这些娃娃来?”

“很幼稚是不是?我也觉得幼稚。残酷的报复手段我也会,只是没有下得了手。觉得顶没意思。”顿了顿,又道,“你所谓的负责,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他突然觉得没什麽力气再与这人纠缠下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现在看起来,简直像场闹剧。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起初闹的时候还没有感情,因此胜券在握,然而现在,他已经输不起了。

陈泽说:“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放过我吧。”

陆知书交叠著双手,靠坐在椅子上,指腹相互摩挲,白衬衫下的肌肤隐约露出昨晚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迹。

他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孩子,年轻,温和,成熟,言谈举止有修养,温柔又多情,教人心动。

然而这一切并不属於自己。

陆知书说:“你想让我放过你?”

陈泽点头。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

陈泽转过身,将脸埋进被子里:“没有。”

“你撒谎。”陆知书走过去,强行捏著他的脸转过来,看向自己,“你喜欢上我了,爱上我了,所以才觉得难过。是这样的对不对?”

陈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被隐去,强自镇定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看上一条狗也看不上你。”

“是吗?是这样吗?那你昨晚又算怎麽回事?”

“什、什麽怎麽回事?”

“光是对著长的像我的娃娃就那麽热情,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喜欢我?陈泽!”

最後一句“陈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

陈泽几乎被他的怒气震呆,反应过来後,也不甘示弱,猛地从床上坐起,推开他,气的脸发红:“就算是又怎样?有结果麽?我喜欢你就该被你践踏吗?老子是人,不是你做出来的那些玩具!”

“你***有把老子当过一个人吗?想玩就玩,就搞就搞,老子是荡,老子抵抗不了体的诱惑。可是老子也是人,老子也有心。”拳头锤锤自己的左口,“这里,妈的也会痛!”

泛红的眼角不知何时有体流了出来,陈泽胡乱地抹了把脸,觉得奇怪,为什麽安然死的时候他都没哭,这时候居然会矫情的掉眼泪。

陆知书看著他。

陈泽以为他又要动怒了,然後会对自己做什麽不轨的事,然而,好像有什麽,不太对……

陆知书看著他的眼神,慢慢地柔和起来,最後融化成了春天里的清风,眸子弯成了月牙,伸出大手,了他的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大猫一般:“都是我的错。以後,我只对你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倘若说陈泽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了对方,那麽无疑,陆知书也意识到了这份在心中早已发芽的爱。那天面对明成时说的那些话,有多违心,他心中通透的很,只是不愿承认。但是当两人独自相处时,他就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欺骗下去。

他很喜欢陈泽,喜欢到连自己都没办法估计的程度。

陈泽闻言,微怔後,有些痛楚地低下头,低声,几乎哽咽:“不要玩我了,陆知书,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你放过我吧。”

“你还年轻。不过三十,更何况我没有玩你。”知书道,“我很认真,我们试试把。”

“我不想。”

“试试。给我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你听不懂我的话麽?我说你……唔──”

下面的话,没有机会再吐出来,只有越来越缠绵的吻,与喘息,代替了所有。

千言万语,你……可懂得?

“不要……不要负我……”

“嗯,不负你。”作家的话:第一更二更10点。我继续下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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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陈家父母最终发现了儿子并没有去法国且辞职之事。手机快要被打爆,索关机。邮箱里塞满了张小沐的邮件,没看一眼,统统删除丢进垃圾箱。

没有人知道陈泽去了哪里。

就在大家为找他差点报警时,陈泽出现了,带著陆知书,回到了陈家。

陈父见到儿子回来了,气的直瞪眼,当场就想打人。陈母忙拉住他,安抚道回来就好,有话好好说。妇人一眼便认出儿子身後的人就是当日小区门口那位斯文儒雅的年轻人。她心中有些不祥预感,但良好的修养使她压住了好奇心,只道:“这位是?”

陈泽道:“妈,他是陆知书。”

陆知书谦恭地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好。”

几人就坐,张小沐也在,眼睛泛红地坐在陈家父母身边,神色间无限的委屈。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压抑。

陈父先开口了:“老子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出来就立刻滚出这个家。”

陈泽平静道:“爸爸想听什麽?”

“你还有脸问?”陈父指著身边的小沐,“你把小沐一个人丢到法国,自己却玩消失,还辞职,到底在搞毛线?!”

“只是突然不想去法国罢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

“嗯。这就是我的理由。”

“混账东西!”陈父怒拍桌子而起,伸手就想扇他耳光,陈母不愧这些年练下来的,眼尖手快,总是能掐准点准时阻止住。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妇人一脸黑线地拍著老头子的背,像安抚著一只炸毛的大猫,“当心你的病。”

“……”

小沐委委屈屈地擦著眼泪,开场了:“泽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小沐了?要这麽对人家……”

“……”陈泽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我……喜欢过你麽?”

“……”

张小沐恨不得立刻掉头泪奔。

陈母再次充当和事老,想要阻止她,但是陈泽却打断了老母的动作,“妈,我有事要对你说,让外人走吧。”

张小沐:……

陈父:孽障!!!你今日是想造反了吧!!小沐别走,来伯父这里,我看这个小畜生到底能折腾出什麽麽蛾子出来!!

陆知书:= =||这父子俩,呃……

陈母见儿子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心中一凛,再看一直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陆知书,那股子不祥的预感更是越演越烈,便对小沐说:“小沐啊,对不起,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们会好好教训儿子的。你别太伤心啊。”

张小沐:呜呜呜。

陈父(拍桌子):谁敢让小沐走!老子跟他没完!

陈母:……

陈泽,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蛋定道:“那好啊,您老要是不在乎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

“……”陈父气的直翻白眼,脸色铁青,“孽畜!!!!你真是……真是……真是要造反了!”

“爸,我还是看你的意思。你懂得。”

“……”

几秒锺後,张小沐从这个屋子里蒸发了。

陈父陈母陈泽,外加一只始终挂著斯文微笑的腹黑鹿,共处一室。

气氛,剑拔弩张。

陈母还在给老头子拍口顺著气,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瞄陆知书。陆知书发现了,便大方的回望过去,对她老人家微笑。老人家白他一眼,继续给老头子顺气儿。於是陆知书很惊奇地发现,这位未来的婆婆……骨骼清奇,除了脸长的有点儿女人外,其余的地方,呃……怎麽这麽man

上次在小区门口时候,她穿著比较宽大的裙子,倒是没怎麽觉得奇怪,只是觉得陈妈妈比一般女人高大罢了。可是今天她穿著一身略紧身的居家服,怎麽看怎麽觉得不顺眼。看起来简直像个伪娘。

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思绪被陈母打断了。

陈母道:“儿子,你有什麽话就现在说吧。”

陈父气冲冲地骂著:“孽畜,老子要看你说出什麽话来!”

陈泽张了张嘴,本来都打算好了要说了,可是真到这时候,却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陆知书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我来说吧。”

陈泽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抬起头来,勇敢地望向自己的父母,“爸,妈,我给你们带儿媳妇儿回来了。”

陈父愣住,陈母呆住。

两人转头,左看看,右看看,齐声问:“儿媳妇儿,在哪儿?”

陆知书将拳头放在嘴边,低低的咳了一声,“咳,在这里。”

“……”

“……”

陈父怀疑自己老眼昏花,回头问自家老太婆:“媳妇儿,我听错了麽?他……他是我儿媳妇?”

陈母嘴角抽搐:“好像,没听错。”

陈泽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彤彤地,说:“嗯,没错儿,他就是你们的儿媳妇。”

“……”

“……”

“卧槽!!!”陈父又激动了,拍桌而起,“你们俩搞基?!!”

陈泽点点头,有些害臊:“嗯,是的,爸,我俩相爱了。”

相爱了……

爱了……

了……

……

陈父一巴掌就抽了过去,陈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白玉般的脸上,顿时浮出五道白骨爪。

陆知书当场就急了,想站起来跟老人家理论,却被陈泽按住,摇了摇头,失意他什麽都别说。

陈父气的直哆嗦:“孽畜,孽畜!吃了一次屎还不改,还要吃第二次!!你是想气死老子麽!!”

陈泽揉了揉发痛的脸,不太愉快地说:“爸,说话别这麽难听。你儿媳还在。”

“……”陈父跳脚了,“卧槽!!老子才不要一个汉子当儿媳!!他能给我生小孙孙吗!!不要!!老子不要!”

“爸,别闹了。”陈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妈当初不能给你生孩子,你还不是娶了他?”

嗳?陈妈妈不能生孩子?

这回换陆知书愣住了。

等等,这是怎麽回事?陈妈妈不能生孩子,难道陈泽不是二老亲生的?

可是看著也不像啊!陈泽明明长的跟他妈很像。

只听陈泽又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真相。我18岁那年就知道了,我是你生下来的。爸!!!我妈他其实是个男人!对不对!”作家的话:二更了

(12鲜币)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这真相就如平地里忽起的一道旱雷,活生生震傻了在场的除了陈泽之外的所有人,饶是蛋定如陆知书,也被震的风中凌乱。

陈泽是陈父生的。

可是他叫陈父“爸”。

陈泽的妈是男人。

可是陈泽叫她“妈”。

爸……妈……

男人产子……

陈父肝胆欲裂,指著儿子的一手指头就快抖成筛子:“你、你──孽障,孽障!!!!!!!!”

陈母脸色也沈沈的,盯著儿子:“你是怎麽发现的?”

陈父:“……”

陈泽低咳一声:“你是指我怎麽发现您是男人,还是指……怎麽发现我是我爸生的?”

“都有。”

“妈,我说出来怕我爸打我。”

“……”

陈父气的老眼昏花,再看身边还坐著一个自称是儿媳的陌生汉子,老脸更是挂不住,又见儿子更老婆竟挑此刻探讨起是如何发现这一秘密的,更是羞愧欲死,不知如何面对,索眼一闭,装死过去。

临装死前,不忘对儿子中气十足地吼一声:“给老子滚出这个家!!就当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陈母淡定地理理头发,对儿子道:“你们先走吧。”

“可是爸……”

“没事儿,我有办法让他平安无事。儿子你先撤吧。”陈母大义凛然。

陈泽只好点头应了:“那好,妈,我改日再带小鹿来看你们。你先安慰好我爸。”

“知道知道。妈的罗嗦。”

“……哦,还有,妈,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是个男人。”

陈母乐呵呵地说:“你倒是敢嫌弃试试啊。”

“……”

出了陈家门,陆某人还处於恍惚状态。

陈泽仰起头,有些忧伤明白45°角,淡淡地说:“家丑,让你见笑了。”

“呃。”陆知书推推眼镜儿,“我……我不太明白,你……你是你爸生的?”

陈泽问:“你嫌弃吗?我的身世。”

“= = 不嫌弃。只是不明白。”

“我爸他跟我一样,是个双人。”陈泽悲伤的牵牵嘴角,有些勉强,“很悲伤是不是?我们陈家人都是被诅咒的天使,这一世都被上帝折了翼。”

折翼……

折翼……

折翼的天使……

陆知书抽抽嘴角,突然有种淡淡的蛋疼感。

“那伯母……又是怎麽回事?”他颤抖著问。

陈泽没说话,双手在风衣口袋里,继续仰望天空。陆知书想,哦,这人的小清新文艺范儿又犯了,仰这麽久脖子就不累麽?

过了好一会儿,陈泽才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他爱他。”

“……”

“我妈太爱我爸了,而我爸天生的要面子,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娶了个男人。我妈就为了这份爱,牺牲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辈子心甘情愿打扮成女人,陪伴在我爸身边。”虽然在床上,属於男人的尊严从未失去,不然也不会有自己了。

但,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此浪漫。

真相之所以叫真相,往往都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老一辈的纠纷,并不比这俩好哪儿去,反而更加JP。相传当初是陈爸抛弃了陈妈的妹妹,陈妈的妹妹一个想不开,就出家当尼姑了。陈妈为了替妹妹复仇,就打扮成曼妙女郎,去勾搭上了陈爸。陈爸虽然正直,到底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敌不过美人火辣的攻势,很快就沦陷了。直到结婚那天,洞房花烛之夜,当陈妈对著陈爸亮出JJ时,陈爸才意识到,这辈子……算是蛋的掉坑里了。

至於之後二人的爱恨纠葛,这里就不再详提。

总之,那段往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在陈泽心里,原本逼良为娼的“妈妈”,就这麽变成了为了爱而牺牲的好男人!

蓝天上,正好飘来几朵白云。蛋疼中的陆知书,就听见陈小萌用一种无比蛋疼的语调轻轻吟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吟罢,回头看向陆知书,以一种期待的目光,“我现在没有家了,你,能勉我流离之苦吗?”

陆知书的蛋疼感就更剧烈了,牙酸地抽抽嘴角,蛋疼道:“好。我会做到的。”

两人的关系其实谁都没有明说,但是,那天从陈家慢慢走回陆家时,两人一前一後,在路口的拐角处时,陆知书轻轻地牵住了陈泽的手。

这大概,就是恋爱了。

是的,恋爱了。

恋爱的人,智商总是特别低。而这恋爱中的两人,不仅智商低,少女模式也完全开启。

譬如,早起时,当两人的目光无意间碰见对方时,两人总是同时羞答答的红了脸,然後结结巴巴道:“早、早啊。”

如果小鹿脸皮厚点,再给对方一个吻,那麽少女萌的脸就更红更烫了,羞答答的躲进被子里,就差没喊“你好坏哦。”

又譬如,当两人同时想进卫生间如厕时。

少女萌脸红道:“好、好巧啊。你也大号。”

少女鹿羞答答点头:“嗯,好巧呢。”

少女萌:“你先去吧。我不急~”

少女鹿:“我也不急,还是你先来吧。”

少女萌:“不不不,我真的不急,你先去。”

少女鹿:“我也真的不急,还是你先去吧。”

如此退让百来下,杯具就酿成了,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两人都因内急,而不得不一个去借邻居家的厕所,一个蹲在马桶上一边躲避著“大大”落下溅起的水花一边丢人的呜咽。

还有,还有就是……在SEX上。

奇怪的是,两人在确定关系前,都是很放的开的人,但是确定关系後,两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不知人事的小处男,晚上睡觉除了亲亲抱抱,连都没有。纯的就跟冬天的小雪花儿一样。

少女鹿说:我会向你证明,我爱的不止是你的体,我更爱的是你的人,你的心。

弥漫在屋子里的,全是粉红的泡泡。

走在大街上手牵手,也丝毫不顾他人目光。

看著彼此的目光里,尽是温柔宠溺。

所以,当小安捂著屁股从陆明成那儿偷回来时,差点没被一屋子的粉红色刺瞎狗眼。

小安看著两人羞答答地坐在餐桌前,视他为空气,麻兮兮地给彼此喂著食物。

小安呆呆问:“你俩……你俩……”

陆知书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他,放下勺子,对他微微一笑:“小安啊,你回来了。”

“你俩,你俩……”小安舌头都快打结,指指脸红红的少女萌,又指指脸红红的少女鹿。

少女鹿腼腆的笑:“没错儿,我俩相爱了。”

“……”

在这秋高气爽菊花盛开的秋天里,陈泽与陆知书,就这麽相爱了。

倘若这两人就此相爱,然後生了一堆孩子从此happy地在一起了,那麽这文就不叫双生子产雷文了,应该叫小白文。

之所以叫雷文,势必是因为这两人相爱的过程还要经过一番扭曲,一番狗血。

就在两人相爱的第十三天,少女鹿,出轨了!!!

(9鲜币)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那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两位少女羞答答的从床上醒了过来,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彼此。

少女鹿摘掉眼镜儿的双眼,是那麽地温柔,一大早就携带百万伏特电压,嗖嗖地对著少女萌放电。电的少女萌春心荡漾,一个没忍住,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献上了小羞羞之吻。

吻著吻著,两个人的小弟弟就苏醒起来了,隔著睡裤在被子里你碰我,我碰你,激烈的火花就碰撞出来了。再在身体几把,这火就算是彻底点著了。

两人少女模式开启了多日,还不曾欢好过,这会点起火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燎原。食本大开,呻吟喘息著撕扯著彼此的衣服,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几分锺後,就听见被子里传来惹人遐想的对话。

小萌:“别,别碰那儿……唔……痒……”

小鹿:“舒服麽?不喜欢我碰你这?”

小萌:“唔……嗯……喜、喜欢……”

小鹿:“最喜欢我碰你哪儿?用什麽碰?嗯?都告诉相公。”

小萌:“不……不要说……唔……那里……不要……啊……好舒服……唔……”

小鹿:“快说,不说相公就不碰你了。”

小萌:“呜呜……喜欢……喜欢相公碰我……最喜欢相公用大碰了……啊……”

最後一个尾音,终是变了调,在旖旎的秋光中,溃不成军。

事实证明,无论男人女人,都是需要爱的滋润的。一场晨间SEX做下来,陈小萌容光焕发,豔光四,犹如在最好的时节里,盛开的最美的玫瑰。

对著镜子,陈泽暗暗想:尼玛不愧爱是最好的保养品,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多岁,一点岁月的痕迹都看不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鱼尾纹了!so easy!

陆知书则悄悄将那些充气娃娃啊美女杂志啊什麽的统统丢进了仓库里。自从有了陈小萌,再也不用管子被撸断了!福美好的二人生活,so easy!

近来,陈泽一直在思考著继续工作的事儿。总是这麽歇下去不是办法,陈家那头也没了消息,估计老头子很快就会原谅自己并且承认陆知书这个儿媳妇儿。依照他的条件,去哪里工作都很好找,可是陈泽已经不想再再人家手下面工作了。

陆知书便给建议道:“不如,自己注册家公司?我也可以帮你。”

陈泽蹙眉,犹豫了片刻,说:“经营什麽好呢?”

陆知书想说:经营成人用品最赚钱了,可是你愿意麽?

低咳一声,腹黑鹿说:“在珠宝行你比较有经验,不如就从这里下手好了。”

陈泽摇摇头:“投资太大,市场也难打开。那麽多的老字号珠宝店,轮不上我们。”

“这说不准。”陆知书微微一笑,“我们缺的不是经验,也不是钱,而是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设计师呢?”

“就在你眼前。”

陆某人於是被内定成了陈小萌还没开的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其实陈泽在答应以後用他时,心里还有点儿担心的,担心这坑爹货到时候别把珠宝都设计成了一只只按摩or充气娃娃。

不过恋人间嘛,讲究的就是信任。

陈小萌决定这回就给那只鹿一个机会,一咩咩小信任,看他的表现。

公司要注册,有许多纷繁的手续要办理,几日忙下来,陈泽几乎累倒。陆知书也帮不到什麽忙,实习结束了,就得回到学校继续功课,大四忙碌,毕业论文各种报告,忙的晕头转向。

看著陈小萌越来越疲惫的脸色,陆知书决定找个时间让爱人好好休息一下。於是吃晚饭时,便说:“礼拜天有时间咩?”

陈泽最近胃口很差,嚼著碗里的饭,味如嚼蜡,神也不太好,蔫蔫的应了句:“做咩?”

“我们学校礼拜天要办篮球赛。听说你以前在部队里挺喜欢打篮球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橴渫囵墵

陈泽想答应的,但是转念一想,礼拜天正好与写字楼的负责人约好了去看办公室的,只好摇摇头:“礼拜天去不了,还有事要办呢。”

“很重要麽?不能休息一天再办?”

“不太好,约好了就得守信用。这是经商的基本原则。”

陆知书有些遗憾的抿了抿唇:“那就算了。其实也没什麽,只是我那天正好上场,而且,最近看你神不太好的样子,就想让你请放松放松。”

陈泽夹菜的筷子在空中一顿:“你也上场?”

“嗯。”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

看他一脸不想再说的样子,陆知书也不好再提下去,便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他碗里,说:“多吃点吧,怎麽总觉得你最近瘦了不少?”

陈泽用筷子戳著碗里的排骨,咕哝了一句:“不想吃……”

小猫一样撒娇的语气,陆知书顿时恶趣味又来了,故意唬著脸,严肃道:“不能不吃。这麽大人了,还挑食!丢人不?”

“……”

“快吃!不吃我给你硬塞下去。”

“……”

陈小萌只好不情不愿地夹起排骨,动作极慢地往嘴里送去。

排骨是陆知书做的,煮的很好,色香味俱全,惹人食欲,是平日里陈泽挺喜欢的一道菜。可是今天,他怎麽看这排骨怎麽恶心,尤其那股子浓郁的腥味和油腻腻的色……呃……

排骨还没放进嘴里,陈泽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滚汹涌,然後整个人来不及跑进卫生间,就哇的一声,对著饭桌,吐了出来……

(13鲜币)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陈泽吐了,吐的很不正常,有事就吐吐,没事也吐吐,跟人谈生意吐吐,跟自家男人谈情说爱也吐吐……几天吐下来,吐的衣带渐宽伊人憔悴。

腹黑鹿担心的不行,催著他去看医生,但是陈泽表示本没什麽大事,不需要看医生。陆知书软硬皆施,却依旧拿小萌没辙。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陆知书决定找他促膝长谈一下。

陈泽刚吐完一次,脸色还惨白著,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手指戳著枕头上的小花花,有些不耐道:“不想怎麽样。就是不去看医生。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陆知书顿了顿,拼命压下心底的火气,温和道,“你告诉我,为什麽不想去看医生呢?”

陈泽不吭声。

他能告诉这家夥,自己不怕刀枪不怕子弹,就尼玛的害怕打针好麽!每次看到那麽细那麽尖的针头要戳自己屁股时就快要吓尿了好吗!!

“你……”陆知书眉间突了突,“你该不是怕打针吧?”

一语戳中死。

陈小萌当场就跳起脚来,炸毛了,“你才害怕打针呢!你全家都害怕打针!”

“……”

“老子这样的纯爷儿们,会害怕打针吗!可笑!荒唐!”

“……”

“再说就给老子跪狼牙去!”

“……”

陆知书默默扭脸,果真家有悍妻的人伤不起啊。只好说:“那好吧,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斩钉截铁。

“不去的话我就强奸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凸”

“去不去?”

“凸”

“你答应去了,是吧?”

“凸”

(注解:凸──比中指的形象。怕个别妹子看不懂。咳~)

好半天没吭声。

陆知书疑惑,这家夥该不是睡著了吧?於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被子:“宝贝儿?”

被子动了动,只见陈小萌悄悄露出小半张脸来,委屈地扁著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问:“能不去麽?”

“……”

恶意卖萌的人是可耻的,陆知书又想,家有萌妻……呃,也是伤不起的。

最後,陆知书还是败在了陈泽手中,给他去药店开了些药回来。医生听了病情,也说不是什麽大事,估计也就是肠胃不太好,受寒了而已。最近不要吃大闸蟹啊之类凉的东西了。

当时两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觉得医生说的都是对的,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直到几个月後,陈小萌发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大到连衣服都遮不住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是可以怀孕的!就跟他老子一样,具有生育功能的!!!!!!!!

这些都是後话。

让我们再回到腹黑鹿出轨的那一天。

周日那天,腹黑鹿去学校参加比赛之前,还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看我比赛吗?”

陈泽专心摆弄著文件,忙的连头都没抬,就拒绝:“不去。”

陆知书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却也没有多说什麽,只点点头,道:“嗯,那就算了。你待会儿出门注意安全,车开慢点,还有,记得吃饭。记得医生叮嘱的那些,别吃凉的东西。”

“嗯,知道了。”

“那我走了。”

“走吧。”

“……”

连句加油都没有,反应相当的冷淡。

陆知书心里於是失望感更浓了。

门关上了。

楼下传来车子的发动声,陈泽这才把头抬起来,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

透过车窗,他能看见那个人,穿著运动服坐在驾驶座上,侧脸清秀,线条美好。

陈泽也不知最近怎麽了,情绪特别不稳定,动不动就跟那孩子生气发火,等冷静下来後,就又後悔不已。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下一次爆发时,还是控制不了。

车子越开越远,最好消失在路角不见。

陈泽摩挲著窗棂,咬了咬唇。

也许,应该去看看的,哪怕说句加油也好。

说做就做,陈小萌当即就打电话给写字楼的负责人取消了会约,然後就穿衣服打扮自己。

恋爱中的女人,出门永远少一件衣服。

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如此。

陈小萌快要把衣橱翻遍了,试过的衣服丢了一地,最後才穿了一件原来很喜欢现在却怎麽看怎麽都不完美的西装。

站在镜子前,看著自己那张瞧不出年纪的脸,陈泽觉得,应该不会给那家夥丢脸的……应该。自己长的这麽好看= =~

出发前,陈泽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既然是自家孩子打比赛,那自己就得给他拉风!要有气势,还得有排场!於是打电话给宣传公司,叫了五队拉拉队,又让他们特意做了三张百米大横幅。

横幅题字:

陆知书必胜!

陆知书万岁!

陆知书最厉害!

宣传公司那边,客服挂了电话,一脸黑线。正好老板走过来,见她发呆,便随口问了一句怎麽了。

客服笑著说:“陆总,刚才那客户搞笑死了,居然让我们给他做这种字的横幅BABALBA……”

所谓陆总,就是陆知书的哥哥陆明成。

当他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时,沈默了片刻。

脑海里,悄悄浮现出一只花孔雀昂首挺的举著横幅走在校园里的场景……呃……

陆明成突然很同情自家弟弟。

花孔雀出门了。

花孔雀无比拉风的出门了,开著他那辆拉风的悍马,来到了陆知书的大学。

从下车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花孔雀对这些目光感到挺满意,这是自己宝刀未老,风韵犹存,哦呸呸呸,是玉树临风的证明。

等一下自己一定要无比拉风的出现在球场,然後让那群拉拉队举著那些拉风的横幅来给自己孩子加油。

孩子肯定会很感动的。

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今晚让自己攻攻他的小菊花。

美滋滋地幻想著,花孔雀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昂首挺的走进了校园。

今日有篮球赛,校园里人山人海,全是一群青葱的少男少女。花孔雀走在里面,享受著众人惊讶的目光,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

因为想给陆知书一个惊喜,所以来之前他没有打电话通知。在校园里溜达了好半天,也没找著球馆,便随手抓住一个熊孩子,昂著头,态度傲慢地问:“喂。告诉我陆知书在哪儿。”

“……”熊孩子抖了抖,觉得眼前这人就算是带著墨镜也不能遮住他豔光四的容颜,战战兢兢道,“在、在球馆。”

“球馆怎麽走?”

“从这往前走,走到尽头,左拐,步行三十米再右拐,再走一百米左拐,就是了。”

“……”孔雀皱皱眉头,发现这破学校的路线还真挺难记,便又说,“带路。”

“……”

熊孩子耸拉著脑袋,乖乖带路了。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

陈泽进了球馆溜了一圈儿,却还是没见著自家孩子的身影。熊孩子便怯生生地说:“那个……我刚才听朋友说,好像在球馆後面看见陆学长了。”

“是麽?”陈泽抿抿唇,“带路。”

熊孩子:“T T”

两人来到了球馆後面。

还没到,陈泽就听见了陆知书的声音,好像在跟什麽人说话。

陈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脑补著孩子看见自己时会是怎样惊喜的表情,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

刚到屋後,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知书”,便顿住了脚步,僵硬在了当场。

眼前的,除了陆知书,还有一个小姑娘。

是个年轻貌美的穿著圆点裙子的姑娘。

姑娘正惦著脚尖,轻轻吻著白衣青年的脸。

白衣青年也低著头回吻,侧脸的表情,深情款款。

天那麽高,云那麽白,风那麽大,阳光那麽好。

两个人站在一起,美的就像一幅画卷,叫人不忍打搅。

(10鲜币)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孔雀觉得自己很美,美过世上所有的生物,每日,它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对著湖水,一遍又一遍地欣赏著自己美丽动人的容颜,欣赏著当它开屏时,身边那些围观的目瞪口呆的动物的表情。

因为美丽,所以清高,所以傲慢,所以目中无人,瞧不起一切丑陋的生物。

也正是因为美丽,它总觉得很孤单,内心深处偶尔也会升起一种独孤求败的心情。

一日,孔雀按照老习惯,打算去湖边欣赏自己开屏的美丽身影,半途中,却突然听见呜呜声。於是孔雀停下脚步,四下找寻,最後在草丛里,发现一只哭的没有兔样的兔子。

那只兔子小小的,皮毛灰灰的,兔脸上沾满了泪水,兔毛稀稀拉拉地黏在身上,毛皮上还沾著饥渴苍耳。

孔雀这辈子最瞧不惯掉眼泪,便高傲地抖了抖尾巴,凶巴巴道:“哭,哭什麽哭!丢不丢人!”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我哥哥了,呜呜呜。”灰兔子揉著眼泪,继续乱七八糟的哭。

孔雀就说:“你哥哥去哪了?”

“不知道……呜呜呜,我们一起出去觅食,遇到了一个猎人,它让我先走,然後我再回去找它,它就不见了。”

孔雀心想,你哥哥肯定是被猎人抓走了,搞不好已经被煮成了红烧兔,进了人类的腹中。

孔雀向来没有同情心,便对兔子实话实说了。兔子一听,果然哭的更加凶残,最後就这麽哭倒在了孔雀脚边。

没有同情心的孔雀才懒得理它,用脚踢了踢它,发现没动静,便掉头离开,想去湖边继续欣赏自己美丽的姿态。

也许是那天,森林里的阳光太好,好的想让它早点回自己的窝去睡个懒觉。也许,是它太寂寞了,想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也许……

孔雀把兔子捡回了家。

孔雀发现它是一只公兔子。

孔雀爱上了它。

孔雀再也不为任何人开屏了,只为兔子一个人绽开它那美丽的尾巴。

可是就在孔雀准备娶它回家时,却被兔子出卖了。兔子把它骗到了猎人的陷阱,被抓了,送进了动物园,囚禁於牢笼中。

被抓的时候,孔雀问兔子,为什麽?

兔子什麽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一笑。

孔雀再也没见过兔子,後来听一只乌鸦说,兔子也死了,死在了猎人的枪下。孔雀什麽都没说,蹲在囚笼里,麻木地看著那些对它不停拍照的游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年。直到有一天,动物园里突然来了一只鹿。

是头公鹿。

那只鹿就住在它隔壁,非常斯文有礼,格温驯,不管是饲养员还是游客,都很喜欢它。面对闪光灯的拍照时,它也一点都不慌张,微笑著接受著游客们的不满。

但是不知怎地,孔雀就是不喜欢它。尤其它每次凑过来跟自己搭话时,那种谦谦有礼的姿态,总觉得虚伪的很。

一日半夜,孔雀正在睡觉,突然听见隔壁笼子传来声响。它睁开眼,便看见那只鹿不知何时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夜色里,小鹿的眼睛那麽亮,比漫天的星辰还要璀璨。

孔雀突然就有点儿心动。

孔雀道:“你……你越狱。”

小鹿微笑:“没有什麽能拦得住我。你要不要跟哥一起走?”

自从兔子死後,孔雀已经对“生”这个字感到麻木了,觉得在哪里都是一样,也没想过逃走。可是现在,面前就摆著一个生机……

孔雀对它伸出了手。

它们越狱了,逃走了,逃进了茂密的大森林里,躺在草坪上,望著璀璨的银河,满头大汗,笑的都是泪。

这还是这麽多年来,孔雀第一次哭。哭的很大声,很伤心。它哭的时候,小鹿就始终在身边静静地陪著,虽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但却有种安心的力量。

回到森林後,两只朝夕相处,斗嘴打架,彼此嘲讽。孔雀傲慢,小鹿虚伪要面子,两只都瞧不起彼此,经常吵的要绝交的地步。但却没有哪一次真的绝交了。

然後……慢慢的,孔雀发现自己好像动心了。

它好像爱上了小鹿。

小鹿发现了,表示自己也早就爱上了它。

两情相悦,孔雀怕被再次欺骗,又不舍得这份感情,最後还是战战兢兢地接受了,小心翼翼地,与小鹿在一起了……

小鹿说:孔雀,我不会骗你,也不会负你。

话说的那麽的甜蜜,孔雀听了,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相信一次。

可是童话始终还是童话。

那只会说“孔雀,我永远都不骗你”的鹿,最後还是背叛了它,跟一只漂亮的母鹿在一起了。

孔雀站在森林尽头,看著它们相亲相爱,越走越远,最後消失在刺眼的日光中,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只骄傲的孔雀了。

所以,陈泽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在没有被发现前,平静地转身离去了。

带路的熊孩子看著他默默离去的背影,不知怎地,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来……总觉得那个人……好悲桑,好忧郁……T T

那天,学校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三队拉拉队,举著三张奇葩的横幅,在篮球馆里高呼陆知书万岁。

换做常人,肯定觉得很丢脸,抬不起头来。但是陆知书却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人肯定是他家小萌叫来的。

中场休息时,他在看台上找了很久,却没有看到想要见的那个人。

该……不会是又害羞?躲起来了?

陆知书扬起嘴角,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甜蜜。

不晓得是不是陈小萌的那些横幅真的起到了作用,比赛最後以20:0大获全胜。

队友们叫陆知书去参加庆功会,他笑著拒绝,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比赛一结束连球衣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冲冲地往家赶。

可是,当他推开门後,看见的场景,却让他傻了眼。

只见屋子里挂满了白纸,每张白纸上都用血红色的红墨水写著大字:

骗子!

再看房间里,陈泽的行李,全部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满屋子的字,他甚至怀疑,陈泽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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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陈泽消失了。

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屋子里没有任何证据代表他曾经在这里驻留过,一丝痕迹也无,真正的人间蒸发。

想不通。

想不通他为何要突然离开,找不到理由。

明明之前还你浓我浓,就算不好意思,内心害羞,最後还是特意请来拉拉队和制作横幅,来给自己比赛加油。陆知书不是木头,那份爱的心情,就算隔著空气他也能感受得到。可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陆知书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想了一整夜。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就越是钻牛角尖的想,到最後脑袋都快爆炸。

势必要得到一个被抛弃的理由。

於是次日,他动用了身边所有的人际关系去找陈泽,短短几日,几乎将A市搅翻天。

可是依旧没有消息。

陈泽,就像海中的美人鱼,化成泡沫,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陈泽离开的第一晚,陆知书满心的纠结,纠结他为什麽要突然离开自己。

第二天晚上,陈泽没有任何消息,他开始焦虑,一边焦虑一边守著电话机,寸步不移,生怕错过了任何消息。

第三天,第四天……陆知书开始怨恨,怨恨男人就这麽玩弄了自己的感情,不负责任的离开了。怨恨男人的混账,甚至在内心深处,不可自控地诅咒著,诅咒他一辈子都别回来。

到了第五……第六,第七天,陈泽依旧没有消息。当所有人都表示实在找不到这个人时,陆知书开始惊惶了,坐立不安,惶惶欲崩。理智开始慢慢崩塌,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害怕陈泽是不是出了意外,那人生的那样好看,天生的耀眼,惹人瞩目,难免会有人对他动不轨心思。倘若盯上他的人正好是变态,那後果……

恰巧最近新闻报纸上一直在播一条变态杀人狂越狱的消息,倘若陈泽正好遇到了杀人狂……

陆知书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浑身发冷,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见陈泽浑身是血向自己求救的样子,从噩梦里惊醒过来,脸上都是湿漉漉的,他以为是汗,用手挑了一抹放进嘴里,味道却是苦涩难忍的。

到了第九天,陈泽依旧没有消息时,陆知书觉得自己真的要发疯了。更多更多的担心涌了出来,还有强烈的思念。陈泽走之前胃不好,总是吐,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药,药带了会不会又忘了吃。那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实则笨拙的要死,又好面子,还自大,倘若自己不在他身边,叫人欺负了去……

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想下去了。陆知书揉了揉一头乱发,顶著张憔悴的脸,在第十一天的凌晨,敲开了陈家大门。

陈父早已入睡,来开门的是陈母。

陈母自从上次被揭穿了身份之後,在家里就恢复了男装。他穿著男士睡衣打开门时,陆知书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陈泽。

恢复男装的“老年人”,眉眼与陈泽有七分的相似,看时的神态带著股天生的高傲,不容侵犯。

陈母道:“这麽晚来做什麽?”

语气并不善良。

陆知书顿了顿,低哑道:“我……我来找陈泽。”

“找我儿子?”陈母微怔,“他不是跟你鬼混到了一起了麽?”

陆知书特意盯著他的脸观察了一下,觉得那惊讶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只好老实交代出来:“他……他不见了。”

“不见了?”陈母点点头,“嗯,不见了。”重复了一遍,又淡定的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把刀。”

“……”

陈母转身走了几步,忽地又掉头,嗖嗖就几个拳头挥了过来,嘴里的话跟机关枪似地,劈里啪啦往外迸:“**你大爷!!你全家!!日哟!你把老子的宝贝儿子怎麽了!说!你对他干了什麽坏事,你他妈是不是欺负我宝贝儿子了!姓陆的小混账,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你竟然敢欺负我的宝贝疙瘩,还敢把他气到消失不见!卧槽!!**!!玛丽隔壁!!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残老子当你儿子!!!……”

“老人家”这回似乎是真动了气,下手丝毫不留情,几个拳头下来,陆知书就浑身挂了彩。倒不是不能还手,只是不想还。浑浑噩噩的陆知书觉得,有痛感也是好的,比整个人都麻木了好。

最後还是陈父在里头哼唧了一声“老婆,你在搞毛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陈母才停下来。将欺负自家儿子的小混蛋拖到墙角,恶狠狠道:“你最好赶紧把我儿子找出来。他要是出了意外,後果你自己想!”

陆知书没吭声。

陈母想了想,又道:“阿泽毕竟是混过特种部队的,真想躲个人,你很难找的。做好心理准备吧,小子。”

从陈家出来,才夜里两点多。陆知书拖著浑身是伤的身体,魂不守舍地走在大街上。

深夜的大街,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偶有车辆路过,也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路边的梧桐树,黑压压的,每一个都像电视里播放的那个变态杀人狂。

陆知书甚至想,如果这些树真的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就好了,起码自己遇到了,就代表陈泽遇不到。那样陈泽的安全就肯定了一分。

可是树始终只是树而已。

眼睛有些痛,视线有些模糊。

陆知书想,现在回家吧,说不定回去了,那个人已经回来了。在家里坐著,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态度,命令自己做这做那。也许他还会告诉自己,他只是临时迷了路而已,跋涉了好久,终於到了回家的路。

这样想著,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赶。在过马路时,一辆车突然从左边冲过来,没来得及刹车,便将他撞到在地上。

眼前一黑,世界就隐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家。

床边坐著的人是明成。

明成道:“你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陆知书点点头:“知道。”动了动四肢,都健在,看来只是皮之伤,并无大碍。

明成在倒水,水倒到一半,忽地大怒,将水杯狠狠摔到地上,怒声斥责:“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麽?不想活了是吗?”

陆知书呆了呆,抬起头来,望向自家兄弟:“明成,帮我找他。”作家的话:下午赶稿时忘了保存,然後电脑突然死机了=口=本攻当场就崩溃了 T T

(11鲜币)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明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呢?找到了又怎样?你不是对他没有感情吗?”

陆知书垂著头,哑然不语。

明成淡淡地说:“既然没感情,只是为了负责任的话,那麽大可不必。人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你这样强迫的将自己所谓的负责施加给他,他不一定会接受,反而会成为负担。”

陆知书呆了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成说的没错,强行满足自己的私欲,到头来只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可是原本他并不是这样想的,他的出发点仍旧是好的,甚至在本意上,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满足私欲……而是……

明成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看他眼神空洞,嘴唇微颤,一脸的痛楚,心里有些不忍。明成是长子,比知书大了将近整整十岁,自小便被父母教育,要好好照顾弟弟,爱护他,宠著他,尽一个哥哥的责任。弟弟从小就心思鬼马,明面上懂事,背地里总做一些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明成就习惯跟在他後面帮他收拾烂摊子。有时候把他惹急了,就说:“我再也不帮你了,小混蛋!”

每到那时,弟弟就会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道:“哥哥,你真的忍心我被爸妈骂吗?”

然後明成就败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明成不忍他伤心,只好放软了语调,道:“你这几天闹的轰轰烈烈,爸妈都知道你在找一个男人了,虽然不知道你俩的关系,可是已经起疑。你以後打算怎麽做呢?”

陆知书摇摇头:“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先找到他再说。先找到……”

明成沈默。

许久後,寂静中他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说:“情字真害人。”

知书的肩微微颤了一下。

“我会尽量帮你找,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

门关上之前,明成又说了一句:“你还是弄清自己的感情比较好。”

明成走了,屋里又剩下他一个人。

他坐在床上,一身是汗,屋子里也没开灯。他就坐在黑暗里,仔细寻找著空气里残留下的陈泽的气息,回忆著陈泽的一颦一笑,直到这时他才记起,哪怕是在最浓情蜜意时,陈泽的眼眉间,也总挂著一抹淡淡的忧愁。

陆知书抱著头,哭了。他应当有勇气承认,他已经上了陈泽。

再後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明成甚至帮忙调查到了海关,也没发现陈泽的出境记录。倒是带回一叠文件,据说是陈泽生平档案。陆知书花了整整一晚上去阅读它,看到了陈泽是如何在军队里浴血打滚,又看到他一身的功绩,却毁於一旦,与安然的私情,甚至包括他後来的自杀行为。

档案最後被陆知书一把火烧掉了,火光中,他似乎看见陈泽的笑脸,笼罩起一层淡淡的哀愁。

时光不留情,转眼五个月便走过。

春天都来了。

陈母再一次前来,敲开了陆家的门。“老人家”消瘦不少,看来也没少为儿子担心,坐在沙发上,揉著发痛的太阳,道:“还没找到吗?”

陆知书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成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在这四个月里,他自己也找遍了全国,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慢慢的,他的心已经沈淀下来了。他甚至在想,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起码证明陈泽还没有出事,还是安全的。

陈母略显焦虑道:“我不就不明白了,一个大活人,怎麽就可能跟人间蒸发似地,一点消息都没了?”凭借陈家与陆家的手段,这麽久竟连一个人都找不著,这太不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儿子出事了。

陆知书给他泡了杯热茶,端过去,在他跟前坐下,沈默了片刻,问道:“伯父知道了吗?”

陈母摇摇头:“哪敢让他知道。老头子有心脏病,知道了估计就一下过去了。”

“那就继续瞒著吧。”

“不然能怎样?”陈母抓了抓头发,“可是***这能瞒多久?老头子最近已经一直在催儿子回来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发现。”

陈父不如陈母,被他知道儿子被气走,估计会直接拿枪崩了他。

陈母其实已经不大生气了,这半年来,这小子是怎麽找自家儿子的,他都亲眼目睹了。饶是再大的过错,也不忍心再责怪,更何况,儿子消失这事还不清不楚。

陆知书没有再说话,回头看向窗外。

窗外春光明媚,园子里的花都开了,!紫嫣红。从前,还在深秋时,他问过陈泽,一年四季中,最爱的是哪个季节。陈泽想了想,说:“最喜欢春天。”

他问为什麽。

陈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春天有花啊。”

还是童心未泯,还喜欢春天里的花。那时就觉得他好可爱,想著等到来年春天,一定要带他去郊外野游,看很多很多的春天里的花。

还有窗台边摆著的那一组奥特曼模型。

那一次,他们俩的关系闹的很僵,陈泽辞去了工作,要去法国。他们在超级市场碰到了面,超市里有冰激凌促销,买二送一只奥特曼模型。陈泽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想要又不好意思上前去买。最後还是自己上前给他买了,他拿到之後,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还告诉自己,小时候最想要的就是一套奥特曼模型了。

那时候自己答应了什麽呢?

哦,自己对他说:“我有一整套奥特曼模型,都送给你好不好?”

陈泽就害羞的垂了垂眼,轻声道:“不必了。”

然後这事情就一直被搁置下来了,自己太忙,竟就忘了。

那麽久远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鲜明如初。

近来用眼过度,盯著有光的地方看,时间久了,就会酸痛难忍,泛起水光。

水光中,阳光下,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人,站在花中看著自己。

那人有一双清明至极的双眼,风流妖豔都只是表象,那双眸里面却是如清澈见底的湖水,一头扎进去,就不想再出来。他站在花中,人似可随风而去,就像小时候听到的花仙子的故事。

陆知书不知这是表象,以为是陈泽回来了,手一颤,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喃喃:“陈泽?陈泽?”

陈母微惊:“什麽?我儿子?在哪里?”

陆知书指了指窗外。

陈母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麽都没有看见。

忽然之间,陈母似乎明白了些什麽,脸色稍暗,拍了拍青年的肩,语气有些担忧:“孩子,你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作家的话:=_=|| 先上一更,下班回来就赶稿了,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先去吃点东西再接著赶……2更有可能……会晚一点。

(11鲜币)第七十三章

= =||| 冰天雪地果体跪下,任你们抽打。

昨天写著写著,趴在电脑前睡著了……T T 实在是太累了……你们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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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其实陈泽并没有消失,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而是一直就生活在陆知书的附近。

当一个人真心想躲著一个人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更何况他从前混过特种部队,对於掩藏身份这种事,熟稔的如同家常便饭。

现在,他的名字不叫陈泽,叫陈忘生。

忘却往事,获得新生。

到底有没有如同名字一样,真的忘却往事,却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春天的午後,他裹著大衣,懒洋洋地卷缩在阳台上晒太阳,像只倦怠的大猫。

睡意是没有的,人却总有些懒洋洋,骨头软的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五个月前,他离开了陆知书,瞒著所有的人,在这里租下了一所小公寓,将自己关了整整两个多月。那两个月的时间是他这辈子里经历过的第二次黑暗时光,每天都寝食难安,不能想很多事,尤其不能想关於陆某人的事。

心肝对狗肺。

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回报的。也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换来真心的。

那人不过是贪恋自己体的新鲜感,最後选择的,却还是女人。

他都不记得对方有没有那样温柔的亲吻过自己,印象里每次的亲吻都是带著色欲的。陈泽不想承认自己在吃醋,但是事实上,他已经完全不能再回想那副画面了。只要一回想起来,想撕碎的人不是陆知书,而是那个受到陆知书温柔对待的女人。

她长的那麽丑,脸蛋的颜色甚至不及自己三分之一,腰肢也不够纤细,两条腿不够白皙修长,还不如他上过的女人中,姿色最差的玛丽。拿自己跟她对比,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陈泽揉了揉眼睛,有些黯然。

其实,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麽用呢?那个人,又怎麽会懂“人心”这个词呢?当初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给他,不过是选择被践踏而已。他犯过两次错误,不想再犯第三次了

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有听到消息,什麽陆知书为了找他,把整个A市都搅翻了。

他有些不太理解,甚至觉得可笑。

找到自己又有什麽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2货陈泽了。而之所以选择躲起来,也无非是不想见到而已。

这半年来,他谁都没有联系过,甚至连父母,都只打过一次电话给母亲报平安。陈泽知道母亲的手段,他一向懂自己,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电话里母亲倒也没说什麽,只道:累了就回家,妈妈等你。

母亲才是那个永远最懂自己的人。

母亲在电话里也提到过陆知书,说他来家里找人了,说他为了找自己而如何如何魂不守舍。陈泽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母亲道:“也许是有什麽误会在里面,说开了就好了。”

陈泽摇摇头,他只是突然倦了而已。真相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挺简单的。储蓄足够自己坐吃到老,无聊时就看会影片,困了就睡觉,饿了就叫外卖。外卖的味道永远都一个样,偶尔在吃腻了的时候,嘴巴也会很不争气地怀念怀念那个人做的菜。

也只是怀念了。

晚上睡得也还不错,很少做梦,就算偶尔做梦,梦里出现的人,也不是那个人。

最近,他时常梦见一个小婴儿,在梦里叫自己妈妈。声气的声音,望著自己咯咯地笑,小脸是那样的天真无邪。每次从梦里醒过来时,陈泽的心都是软软的。

小宝宝那样可爱,倘若自己也有个小孩子就好了。

没有爱情,起码也有子女陪伴在身边,也算是个寄托。

胃口一直不太好,可是身体却在不断的发胖,一开始陈泽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到了第五个月时,肚子已经大的连大衣都遮不住了。(为什麽这麽大?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嘛)

站在镜子前,陈泽又一次担忧地望著自己。

脸还是那麽美,没有任何发胖的迹象,胳膊双腿,都一样,还是和从前一样纤细有力。只是,中间凸起的那块肚子,怎麽看怎麽像一块得了癌症的巨大肿瘤。

部其实也有些变化,只不过没有腹部这麽明显而已。部变得硬硬的,手碰一下,会有轻微的胀痛感。

陈泽从来没得过这种病,整个人都惊呆了,以为自己是得了什麽奇怪的病,整天胡思乱想。他那麽爱美,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也不好意思出门看医生,就一天拖著一天。

也上网查过自己的病症,大多的网页在线医生在得知他的别为男时,都是怀疑什麽腹积水之类的病,建议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只有一个网友,在下面开玩笑的回复道:如果不是别为男的话,倒完全像怀孕的症状呢。

陈泽记得,自己在看到那个带著调侃意味的回复後,是什麽感觉。

从头到脚,彻底的透心凉。

他压儿就没往怀孕的地方去想,这麽多年来,虽然身体是双人,也知道自己是同样身为双人的父亲生下来的,可是潜意识里,他却一直当自己是个男人。而且,很小的时候,他就听医生对母亲提起过,自己的双器官发育的并不完善,子太小,不具备受孕的能力。

可是,前阵子他的孕吐,见到油腻的东西就反胃,现在胃口又变好了,能吃能睡,甚至……肚子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

再回想一下,从前跟陆知书缠绵的日子,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做过安全措施。每次欲望来的时候,都是直接提枪上阵的,他喜欢被内的感觉,滚烫的灌满了自己的身体,烫的花心都一颤一颤的。陆知书也喜欢在他身体里,觉得这样才能完全的占有这个男人。

有时候,内完了後,两个人也不急著洗,那人甚至会将未软化的继续在的浸满的小里,就这麽拥著他睡去。

如果他和女人一样,具备受孕能力的话,那……那些动作,无非是让子在自己身体里存活下来,然後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化学反应……

面对著电脑,陈泽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而他的心情,也只有四个字能概括:卧草泥马!

(12鲜币)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它们活泼又聪明,它们调皮又灵敏……它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它们顽强勇敢克服艰苦环境……”

楼下不知哪个新新人类在唱这首《草泥马》之歌,陈泽听了几遍,在心里也轻轻地跟著哼唱了起来。

卧槽泥马。

如果说此刻还有什麽字眼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的话,那就只有这四个字能够了。

男人怀孕什麽的……

陈泽抱住脑袋,使劲儿往墙上乱撞。

这肿麽可能!肿麽可能!!肿麽可能啊!!!!

很多年前,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父亲所生而非母亲所生时,其实是受了一番小打击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老爸跟自己一样是个双人,因为生理上的缘故,对女有种格外的排斥,生理课上也拒绝去学习人类繁殖的知识。所以初次知道时,他简直跟被雷劈了一样,满脑子都是“我是被我爸的菊花拉下来的,原来我是个屎孩子……”这种黑暗的想法。後来知道老爹也是个双人,心理上稍微接受了一点,但还是挺难想象老爸那样雄壮的汉子大腹便便的样子……

陈泽很快又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假以时日,自己也会像老爸那样,挺著个大肚子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享受众人的瞩目,说不定肚子里的宝宝还会蹬蹬小短腿,来踢自己两下,然後自己一脸欣喜的喊道:啊,宝宝踢我了……

……

……

一阵恶寒卷遍全身!

不能接受!绝不能接受!

如果真要他男人产子,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把枪崩了他。陈泽一把抓起外套,就朝门外奔去。不管怎麽样,先去确定一下再说,说不定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罢了……其实自己本就没有怀孕。

嗯,是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开车朝药店狂奔而去。找到一家藏在小巷深处的偏僻药房,将车停好,陈美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口罩戴在脸上,又戴上帽子,墨镜,然後东瞧瞧西望望,发现没有人在看这边,便裹紧大衣遮住大肚子,最後深吸一口气,踹开了药房的大门。

药房里只有个老太太。

老太太听见巨大声响,抬起一张满是菊花褶子的老脸来,挺蛋定地说:“踹什麽踹?土匪吗?”

陈泽:“……”

陈泽说:“买东西!”

老太太推推老花镜,将来人上下扫了一遍。墨镜口罩黑大衣,活脱脱一犯罪潜逃分子。

老太太估计是港片儿看多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神来,神叨叨地问:“买什麽东西?”问的时候还在看陈泽,心里又想,这犯罪分子的身材还挺不错,个子高挑,就是肚子那块儿似乎有点儿大?该不是年纪轻轻就啤酒肚了吧?

陈泽有些受不了她的打量,下意识地又裹紧大衣,僵著声音,说:“避孕套。”

“避孕套?”老太太一愣。

陈泽口罩下的老脸一红,忙低咳一声纠正口误:“是避孕纸。”

“避孕纸?”老太太一脸茫然。

陈泽:“……”

陈泽挺淡定的再次纠正:“哦,是测孕纸。嗯?你看什麽看?不就说错了两句话麽?你有意见?”

态度还挺凶,这一身杀气,果然是犯罪潜逃分子麽?

老太太抖了抖,有些哆嗦,颤颤巍巍道:“那,那您要什麽牌子的测孕纸?”

……我擦,测孕纸还分什麽牌子的?

陈泽觉得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像被针扎似地难受,暴躁地拍了拍放置药品的玻璃桌,声音抬高:“把你们这里最准的测孕纸都给我拿出来!”

老太太:“……”

一分锺後,陈泽抱著一大包测孕纸,出门了。

开车,十分锺後到家。

开门,进厕所,脱裤子嘘嘘,按照说明书使用。

三分锺後,测孕纸上,出现了两道杠。

阳。

怀孕了。

陈泽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反应过来後,抖著手有拆了所有的验孕验孕纸,全部丢进了小便盒中。

三分锺後。

所有的验孕验孕纸,全部呈现双道杠。

依然阳,依然怀孕。

陈泽冷冷一笑,将测孕纸全部丢进了垃圾桶:“什麽狗屁验孕纸!全***不准!老子不信!”然後卷起大衣,又朝医院奔去。

SOS医院,是A市最好的医院,医疗设备先进,尤其是妇科,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这一日临下班时,妇科部突然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女病人。

这个女人很奇怪。

明明天气已经暖和,她却还穿著黑色羊绒大衣,大衣长长垂到脚踝,脖子上厚重的貂绒围脖遮了大半张脸,头上一顶复古礼帽,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两只眼睛。她昂著头,走进妇产科。

妇产科的医生问:“请问您觉得哪儿不舒服?”

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沈,偏男,说:“呕吐,嗜睡,肚子变大。”

医生见怪不怪地说:“是不是月经也停了挺长时间啊?”

女人沈默了片刻,什麽都没说。

医生奇怪地看著他:“说啊。”

陈泽:“……”

医生当她是害羞,便会心一笑,让护士带她去做了化验。

十几分锺後,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将化验单接过来,扫了几眼,没好气道:“你是怎麽当女人的?都怀了5个月的身孕,居然还不知道?”

“怀……孕。”女人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眯起细长的凤眼,“你再说一遍。”

因为她的声音和一般女人不同,略显低沈,气氛顿时压抑下来。若不是她隆起的腹部与化验单的结果,医生会怀疑眼前这个高大的女其实是个男人。

被她傲慢的气势蛰了一下,医生愣了愣,指著她就算是大衣也无法遮住的隆起的腹部,有点憋气地说:“一个女人,肚子会隆起那麽大,除了怀孕……还会有什麽?”

女人没说话,漂亮的眼睛盯著医生,里面尽是不信任和嘲讽。

医生将化验单和B超照片都交到她手中。

照片上,是她腹中已经存活了5个月的胎儿,胎儿已经成型,小小的身影卷缩在母体,安静的沈睡著,就等著再五个月之後,来到这世界。

女人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忽然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将化验单和照片撕成了两半。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住,收回手笑著开口:“回家种红薯去吧,凭你的医术,我除了能怀孕,明天兴许就长出翅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可语气里的揶揄让医生顿时爆发。

“女人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你这是什麽口气!”

“男人的口气罢了,大伯。”说完,傲慢的昂起头,挺著大肚子把门踹开,走了。

只是,这份傲慢也仅仅维持到他出了医院门口而已。

一走出来,他整个人就崩溃了,瘫倒在车上,觉得世界都要坍塌。

他,真的,怀孕了!!!!作家的话:= = 我回来了……

(11鲜币)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换成普通男,知道自己怀了孩子而且已经五个月了,肯定会彻底崩溃掉。但是陈泽不会。

他不是一般人。

他是那样傲慢自负被情伤害到变态扭曲的受伤的汉子。

在医院门口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後,他的心理,黑化了。

他已经知道该怎麽做了。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乌云滚滚。

陈泽淡定的戴好帽子,裹紧大衣,挺著大肚子又走进了医院。

刚才给他化验的医生还没下班,正跟一堆同事兴奋地八卦。

那医生神叨叨道:“你们知道不?刚才我这里来了个神经病女病人。”

同事问:“就是那个这麽热的天她还穿羊绒大衣戴帽子墨镜口罩,跟刚从神经病医院跑出来似地的女的?”

医生点头:“就是她。她怀了五个月的孩子,居然还不知道。好吧,这也很正常,可是你们知道奇葩在什麽地方麽?”

同事:“怎麽奇葩了?”

医生哈哈哈大笑:“她看到怀孕五个月的化验单後,竟然对我说她是男人。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产子,哈哈哈哈哈哈好搞笑啊,你们说她不是脑残是什麽?”

同事:“哈哈哈和哈哈哈真的好搞笑,那妹子是想当男人想疯了吧?她是男人的话,那这世界上的公**都会下蛋啦!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哄笑,只有一个小护士幽幽道:“其实,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

这位小护士姓乔,是医院里唯一的男护士,虽然是男,可脸蛋却好看的过分,真正像书里说的那样,貌若好女色比春花,笑起来时简直能勾了所有男人的命。想当初他刚来医院任职,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妹子,一天还没到,他就成了医院里所有男医生与男病人的梦中情人。最後知道他是男人的真相,大家的眼泪……都掉下来。

小乔眨巴著幽幽的美目,幽幽说:“真的,男人真的会怀孕的。”

医生囧rz:“为毛要这样说?难道你媳妇儿是男人?”

小乔家里有个美貌而凶悍的媳妇儿,这是医院里都知道的秘密。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妹子,可是看小乔每天都被勾的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那妹子有多厉害了。

小乔没回答,目光却悄悄地转向了窗外,凝视著对面外科楼里的某处办公室。

在那栋楼里的某个外科办公室里,有他那爱炸毛的媳妇儿小定定><。

大家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

门口刮来一阵冷旋风。

众人抬头,看清来人後,皆囧然。

门口站著的,正是他们口中讨论的那位脑残孕妇。

脑残孕妇杀气腾腾地杵在门口,双眼虽然戴著墨镜,可因杀气太重,依然能够感觉到墨镜後的那两道冰刀子似地目光。

孕妇进门,二话没说,径直就走到医生跟前,一把捏住了他的咽喉:“你敢把老子怀孕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医生差点就被吓尿了,忙不迭点头:“我……我不说。”

身後众人,黑线,默然。

孕妇得到承诺,稍显满意,收了手,离开。

下一步的目标,是杀到陆家,干掉那个搞大他肚子的混蛋!

呵呵呵呵呵,陈小萌的心理已经完全接近扭曲状态。

是谁说孕夫都是包子的?是谁规定男人知道自己怀了孕就要羞愧的躲起来不肯见人的?如果按照这路线走,那麽这文就不是天雷欢喜文,而是普通货色产子文了。我们的孔雀也不是傲娇霸气美人奇葩受,而是苦逼包子受。

孔雀的特点就在於两个字:霸气!

霸气,就是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不去想著怎麽干掉肚子里的包子,而是想著去干掉那个搞大他肚子的男人。

陈小萌开了车,回到阔别已久的陈家。

陈老爹正坐在陈老母的大腿上,两人亲亲热热的用嘴互喂著一口红豆西米露,冷不丁被儿子撞破这种景象,老脸都红成了龙虾,惊的慌忙从陈妈大腿上跳下来,憋了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孽、孽障!你还知道回来!”

陈小萌摘掉墨镜,脱掉大衣,往沙发上一坐:“老头子,你的枪呢?”

他脱掉了大衣,陈爸才注意到他那大的有些离谱的肚子,脑袋凝固住,结结巴巴问:“儿、儿子,你怎麽长胖了?”

陈妈也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著他。

陈泽扫了他俩一眼,挺淡定的自己隆起的腹部,淡然道:“不是发胖,只是跟你一样而已,怀了。”

陈爸陈妈:“……”

陈爸回过头,对老伴儿说:“老伴儿,去把我放在保险箱里的那把枪拿出来吧。”

陈妈一头冷汗,干笑:“宝贝儿别冲动啊,你要枪干嘛啊!”

陈爸冷笑:“当然是毙了那搞大我儿子肚子的小杂种!”

陈妈:“……”

陈爸:“还不快去!连我儿子的肚子都敢搞,他***是活腻歪了!!老子不毙了他就跟他姓陆!”

陈妈:“……”

陈妈是拗不过老伴儿的,背後又有儿子盯著自己,只好进了卧室,取出了老伴儿那把心爱的枪,在出来之前,偷偷抽掉了子弹。然後交给了儿子。

陈泽了那把枪,说了句谢谢,等儿子消息就走了。走之前,突然又辄回来,对二老噗通一跪,淡淡说:“儿子不孝,马上就要杀人蹲监狱了,你们俩以後就当没生过我这儿子吧。”

说完,留下风中凌乱的二老,离去了。

陆知书那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惆怅的每天都吃不下睡不著,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酗酒颓废度日。

这天下午,他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什麽事发生。

俗话说,右眼跳灾左眼跳福,莫非是萌萌出了什麽事儿?

陆知书就更担心了,担心的都快尿了!却只能在家里干坐著,什麽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老朋友:老兔子。

兔子在电话里贼兮兮的说:“话说,你那离家出走的媳妇儿,我今天下午看见了。”

陆知书呼吸一窒,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了:“在哪里?”

“我们医院。他刚走,我在他身上贴了监听器,目测现在,应该在中山路地段,很快就会到达你这里。”

老兔子在电话里还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作家的话:= = 不是我不更新,是鲜网抽了我登陆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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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从中山路到这里,开车需要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陆知书无数次想冲出去直接找对方,可是又怕彼此错过,只好蹲在原地,焦灼地走来走去。

外头阳光很好,屋子里却惨黑一片,狼狼藉藉,堆满酒瓶与烟头,他也无心收拾,脸上的胡渣也许久未刮,看起来颓废而倦怠。这真奇怪,从前他是那麽干净的年轻人,任何时候总让自己看起来最好,不容人窥探。可是现在他却为一个人变成这样。

这不符合他的作风。他是个混蛋,自小便喜欢作恶,作恶才是他的本。爱一个人,为一个人变得憔悴魂不守舍,那是吃饱了才会撑出来的怪念头。

等的过程实在难熬,心跳的也异常厉害,他紧张地抓起桌子上放著的酒水,往嘴里灌几口,想要缓解一下这快要窒息的感觉。灌著灌著,头就有些晕眩,觉得有些撑不住。

撑不住了,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竖起小鹿耳朵,仔细聆听著楼道里的动静。

忽然,楼道里似乎传来一道清脆的叮咚声。

那是电梯开了的声音。

然後就是阔别多日的熟悉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朝门这边靠近。越来越近,他紧张地噌一声站起来,朝门口扑去,还未来得及亲手打开房门,甚至连一声“陈泽”都还卡在喉间,没叫出声来,门便!当一声被从外面踹开。

额头被撞到,巨痛,整个人被狠狠地撞翻在了地上。

头,於是更加眩晕了。

陆知书躺在地上,花了好一会儿才定住神,睁开眼,眼皮像猫一样微搭著,然後看见了一双制作非常良的长皮靴。

第一印象就是,这麽热的天,他居然还穿长皮靴,虽然好看,但会热坏的吧?果然没有自己在身边,宝贝就不会照顾自己。

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又有些难过,他努力把头抬起来,也不知是门後的阳光,还是来人那黑的过分的大衣,让他一时间有些眼花。就像隔世一般,美人站在门口,用一双秀丽的凤眼藐视著他,黑发雪肤,贝齿朱唇,容颜如玉。

隔了这麽久,大半年的岁月,这人依旧没有变,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身材,也略有发福之意。尤其那肚子,似乎……呃,变大很多?

美人抬起脚,将靴子放到他的头顶上,然後狠狠踩下,狠狠道:“好久不见啊,小贱人。”

陆知书不吭声,一双眼死死地盯著他,饥渴而贪婪的。生怕一眨眼,对方就又消失掉。

陈泽的鞋踩在他头上,狠狠地又碾了几脚,陆知书却像一点知觉都没有似地,依旧死死地盯著他。陈泽得不到回应,便觉有些无趣,挪开脚,想要蹲下来揍他,可是肚子太大,试了好几次都没蹲下来,只好换了个姿势,半弯著腰,一把揪住陆某人的头发,像个暴徒般,一把将对方抓起来,狠狠地摔到了沙发上去。

许是撞到了哪里,有些痛楚,陆知书终於从再见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

只是他依然没有开口,平静到可怕的地步。

陈泽挺著大肚子走到他跟前,察觉到他盯著自己腹部的探究的目光,於是恼火更大,抬手就劈里啪啦给了他几个耳光,恶狠狠道:“你***看什麽看!没看过这麽大的肚子是吗!”

陆知书平静地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继续盯著他看,执著而倔强的。

陈泽於是火更大了,嘴唇都气的发颤,浑身都在抖。

就是这个人,毁了他一辈子,打乱了他平静的生活,还始乱终弃细心乱叫劈腿的花心混蛋!

什麽海誓山盟什麽白头到老,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台湾有首歌叫什麽童话的,早就***唱出真谛了!

“你***还看?你以为老子肚子这麽大是谁害的?你***还有脸看?”

恼羞成怒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可爱。

“你是不是想嘲笑老子?”

“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肚子大了,人又老了,在心里已经笑开花了吧?”

陆知书抿了抿唇,依旧没吭声。

陈泽不知道,他这动作是已经压抑到了极致的表现。

聒噪的吼声,在说什麽,他其实已经都听不见了,那麽多的思念,焦躁,担心,後悔,怨恨,聚集在一起,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欲望,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已经在拼命压抑著了。

不能冲动,必须忍,不能冲动,不能把对方再次吓走。必须忍,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有种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疯狂窜动,五脏六腑血经脉,疯狂的冲击著他的忍耐力。

好像,就连听到对方发怒的声音,他都能够高氵朝了。

已经,快不行了。

陈泽完全没有发现,他沈溺於怀孕与背叛的悲愤中,吼完了那些话之後,又深觉多余。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直接开门见山,从包里取出他老子的那把枪,抵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知道我今天来是干什麽的吗?”

陆知书还是不吭声,抬眼定定地看著他。

陈泽冷冷一笑:“我要干掉你。”

陆知书眨了眨眼睛。

陈泽受不了他的沈默,一个耳光又扇了过去,恼羞成怒:“你这是什麽意思?你看不起老子吗?你以为老子不敢毙了你吗!”

陆知书沈默了十几秒,终於有了动静。

他抬起手,握住陈泽扣著扳机的手,将枪支往自己额头上贴的更紧,一字一句道:“打这里,对准了。最好一枪毙命。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就给我一个让我可以不马上就你的理由。”

陈泽愣了一下,旋即像受了极大侮辱似地,抖著手喃喃:“好,好,你看看老子敢不敢打你,你看著……我就亲手送你下去。”

说罢,一个冲动,扣动了扳机。

biu──

咦?

声音,怎麽好像不太对?

咦?

怎麽会有水从枪口里冒出来?

0 0?肿麽回事?

陈泽不相信,又扣动了一下扳机。

biu──

一条细长的,清澈的水柱,从枪口喷出来,喷了陆知书一脸。

陈泽望著从手枪,目瞪口呆。

水、水枪?

陈家那边,陈母坐在房间里,一边翻著《姓名大全》,给未来的小外孙起名字,一边轻轻地感慨了一句:唉,儿子啊,别怪妈心狠,给你换了把玩具水枪,只是你老子的那把枪实在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我丢掉了……不然妈天天这麽压著你爸,老命迟早也不保啊……作家的话:那个小兔子跟小狗狗的针,第11封跟21封邮件分别是suri0137跟临子同学你们俩记得把地址发到我邮箱哦,我回头寄给你们。没有拿到的筒子,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给你们寄一份 ^_^

(12鲜币)第77章

第七十7章:

想象中的见面的第一句话,已经在等待的岁月里,演练过无数遍。

想象过当陈泽回来时,他会平平淡淡的说一句:“回来了?回来就好。”

又或,激动不已,泪湿於睫,道:“我终於等到了你。”

还有,也可能愤怒地质问:“你去了哪里!!”

演练最多的,还是那句“陈泽,我好想你。”

练到最後,往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觉得这些行为太娘,然後就安静下来。那种时候,最最难熬。难熬的不是等待的时间,而是思念。

现在,他们终於见到了。

但是陈泽却用一种仇恨的目光凝视著自己。甚至想用枪干掉自己。

虽然那把枪……呃,是把水枪。

枪口里喷出来的是水,不是子弹,陈泽被惊住,呆呆发了好几秒锺的呆,然後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恼羞成怒,脸都气的发白。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世上没有比这更混账更丢脸的事情了!

恨意难消,加上丢脸,他也没了理智,顺手就抄起桌边的水杯朝对方砸去。

陆知书没有躲开,任玻璃杯砸中自己额头,摔到地上,裂成碎片。

额头被碎片扎破,很快就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陆知书没有生气,依旧平静异常,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抬起头来,望向陈泽:“闹够了吗?”

一句质问,轻描淡写,却让陈泽更加恼火。

“没有!”他一声怒吼,抬手再次对著他的脸,掌了几个耳光。

耳光响亮。

动作越来越暴,怒气越来越重,心中有什麽东西膨胀起来,就要失控。

明明已经这麽生气,明明是抱著干掉对方的决心过来的,可是在看到对方被自己打出伤之後,心里却又如此难受。这让陈泽很不开心,想象中,他应该更加潇洒,更加有魄力。对方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让他过的舒坦。他把自己肚子搞大,自己就把他打残。一报还一报,没什麽不对。

可是眼睛为何这样酸痛?视线为何越来越模糊?

有什麽体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他吸了吸发红的鼻尖,拼命想忍住,可是……

手突然被死死捉住,然後整个人就被狠狠一推,跌进了沙发里。

满脸是血的陆知书压了过来,居高临下地凝望著他。

男人的眼镜都碎了,满脸胡渣,看起来憔悴而倦怠。神情平静,眼神略显霾。他抹去脸上的血水,低哑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陈泽愣了愣,回过神来想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动作太大,腹部传来一阵痛感,无力地再次跌了回去。

“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

“不说吗?”

“滚!!”

“好,好的很。”陆知书道,“我给你过机会。你逼我的。”

他的神态略显癫狂,陈泽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著坐起来,身上的大衣就被强行扯开了。紧接著两条腿被压制住,一只膝盖强行抵了进来,让他无法闭合。双手倒是没被束缚,却因为对方的动作,腹部传来剧痛而痛的无法动作,浑身都在颤抖。冷汗也披了下来。

陆知书见他额上渗出了冷汗,以为他只是在害怕,冷冷地笑了,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走的时候怎麽就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

头发被狠狠地揪住,逼迫他抬起脸看著自己,陆知书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伤心,总之,让陈泽看的很难受。

陆知书说:“你知不知道这五个月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你一句话都没有,就把我判了死刑。你是在玩我吗?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别的男人鬼混去了?那个人是谁?比我好吗!他干的你爽吗!的你高氵朝了吗!”

陈泽气的浑身发颤,抬手再次给了他一耳光,嘶吼著:“你这个畜生!!嘴巴放干净点!”

“哦,这时候嫌我不干净了,你在床上爽的时候怎麽就没嫌过?”冰凉的手像一条蛇,顺著他的脖颈渐渐下滑,滑到他的口,暧昧的摩挲。

陈泽想推开他,可是肚子痛的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又好面子,不肯在这时候在这人面前显露出一丁点的软弱,便强忍著,不吭一声,只拿双手无力地推拒著,喃喃:“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逼你会怎样?逼你你会再离开是吗?”

陆知书的声音温柔到诡异地地步,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道,“你敢再离开我一步试试。除非你的双腿不想再走路。”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你信吗?”

陈泽的心顿时就凉了一片,脸上冷汗涔涔,嗫嚅著唇,好久好久,才道:“你……你……”橴渫囵墵

“你还是不肯交代是吧?”

“滚!!”

“你心情不太好呢。是饿了吗?那个人没喂饱你吗?”手又挪开,滑入他的两腿间,隔著裤子去抚那多日没有触碰过的小。被触碰到的陈泽,顿时浑身绷紧,抬起他那黑漆漆的眼眸,聚焦在陆知书脸上,道,“你敢来试试。”

“我想说,我没什麽不敢做的。”

“你逼我。”

“就是要你逼你!”陆知书突然怒吼一声,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再次逼迫他望著自己,“你把我逼到这种地步,你却想甩手走人,你还嫌我逼你?陈泽,都是你自找的!”

然後动作就暴乱起来,撕扯著裤子,皮带,衣服……

室内昏暗凌乱,空气混浊,陈泽被压迫的有些窒息,肚子阵痛,可是再痛,也痛不过对方施加而来的羞辱感。

不能够忍!

欺人太甚!

陈泽不再犹豫,攒尽全身的力气,化於拳头之上,朝他挥了过去。

每一拳,都往死里打去,下手毫不含糊。

一边打,一边嘶吼:“我对你不薄,宽容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我把心交给你,你就这样践踏我!”

“你这个畜生!”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为什麽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喜欢上你,被你骗了却还是惦记著你,被你搞大了肚子,明明想来干掉你,可是***我为什麽在进门之前还想著给你生下这孩子?我就是脑子进水!我是个白痴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羞辱我,我再喜欢你,我陈泽***就是贱吗!”

眼眶灼热,双手发痛,声音哽咽。

没意思,没劲,无聊透了。

揍人也揍的如此没劲。

什麽都没意思。

脸上的水渍不知是泪水更多些,还是汗水更多,肚子也痛的发麻,下身似乎有什麽温热的体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他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哽咽到:“就当我陈泽遇人不淑,一次被骗,两次还是被骗。心肝对狗肺。就这样吧!就当我陈泽从来没认识过你!”

他站起来,想要走出门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人。

只是,刚站起来,还没有跨出离去的那一步,身体就摇摇欲坠,紧接著,两眼一黑,世界就此黑暗下去。

(11鲜币)第78章

第七十8章:

陈泽倒下了,陆知书却还没能完全消化掉他的话,就那麽呆呆立在原地,看见鲜红的血水自那人身下慢慢涌出,染在地板上,像暗色玫瑰,触目惊心。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猛地清醒过来。

他几乎是颤抖著的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陈泽,手伸入他的两腿间探了探,再拿出来时,掌心一片湿热的殷红。

怎麽会是这样?

怎麽会这样?

这个任骄傲的美丽情人……怎麽会变成这样?

陆知书浑身颤抖,好在他还算理智,脑袋没有崩盘,仍记得要先将人送去医院救治为紧。

从家到医院,再到亲手将人抱上急症室,到急症室的手术灯熄灭。这一过程,其实不过持续了短短两个小时,但是陆知书觉得难熬至极。

陆明成闻讯赶过来时,陈泽还没从手术室出来。陆知书蹲在角落里,一身是血,呆若木**。

陆明成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出了什麽事?”

陆知书摇摇头,神色恍惚,状态差的不足以正常沟通。明成道:“早就奉劝过你,及早收手,不然迟早出事。你看现在──”明成似乎也责怪不下去,话说一半便没再说下去,只轻轻叹息。

“知书,你或许需要更衣。”他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多余的话。

知书没有反应,转过脸来,目光牢牢锁向手术室的灯。过了片刻,门突然开了,有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摘掉血水的手套,有些烦躁地吼道:“姓陆的你给老子滚过来。”

说话的人正是乔白。

陆知书见了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疯了般揪住乔白的衣襟追问:“他怎麽样了?他怎麽样了!”

“你好意思问我?”乔白似乎气的不轻,脸色难看的很,“你不知道他怀了五个月的孩子,又营养不良,不能动气吗?你又知不知道你差点把他气到流产?要不是抢救及时,今儿就一尸两命交代在这里了!”

孩、孩子?

什麽孩子?

陆知书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麽?什麽孩子?”

乔白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的种吗?”

陆知书仍旧一脸呆滞。

自家弟弟已经完全开启了呆滞模式,明成还有些理智,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道:“你是说,陈先生……有身孕?”

乔白冷冷笑了一声:“在你们眼里,男人产子其实就是天方夜谭是吧?可惜不是。这世上就是有男男生子这事儿!”

“麻烦您说清楚。”

“你问他,你问你那宝贝弟弟。这些日子对人家干了什麽事!”乔白指著陆知书的脸,“你说给你哥听。”

明成看向弟弟。

陆知书也混乱了,低声喃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难怪他……难怪……”

难怪之前他会呕吐,难怪他的肚子会变得那麽大……还有他昏迷之前说的那些话。

他怎麽就忘了,陈泽是双人,具备完整的雌生殖器官,那些日子二人纵情交欢,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若双人真的能够怀孕,孩子的出生也不是天方夜谭。

一股极大的欢喜,冲到心头,却又马上被满手的鲜血冲散。

倘若孩子真的因此没了,那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还有陈泽。

明成见他久久不说话,也糊涂了,急红了眼,低声吼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陆知书没有理他,问好友:“你确定他真的有了孩子?”

“不然你以为他那麽大的肚子是怎麽回事?发胖?腹积水?别做梦了!准备当爹吧!”乔白顿了顿,忽地又咕哝了几句,“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不给你这个朋友面子。我是过来人,明白的东西比你多太多。有些东西是不能错过的。也不能怄气,不然失去了後悔也没用。”他没说的是,今天在陆知书身上发生的事,他曾经也做过。那时他与叶定的矛盾正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要强,不肯服软,就这麽耗著,叶定怀了孩子,气的离家出走,以致他遇到了危险,差点丧命。

事後很久,他回想起来,仍觉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叶定真出了事,他也没法独活。尔後,叶定再与他闹脾气,不管谁错谁对,他总会先低下头服软。

都说爱不能失去骨气,爱要有尊严。乔白觉得,说出那些话的人,其实只是爱的不够而已。真的爱对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拍了拍老友的肩:“好好珍惜吧。老朋友。只有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手术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出来,松了口气:“手术成功。”

五小时後,陈泽苏醒过来,一张脸雪白雪白,眼角泪痕犹在。他看见床头坐著的陆知书,有些恍惚。还扎著点滴的手无力地动了动,想说句什麽,却觉得没法说出口。

陆知书却是懂了他的意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孩子没有事。你放心。”

陈泽闻言,牵了牵嘴角,虚弱地笑道:“你还是知道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陆知书低著头,声音很嘶哑。他一向意气风发,因为年轻,自身条件又好,言行举止一直充满自信阳光,鲜少见他像今日这般狼狈的姿态,他道,“对不起,是我太无知了。”

陈泽没什麽反应,没生气,也没被他感动,只呆呆凝望著天花板,发著呆。好久後,才轻轻地说:“知道什麽叫多余吗?”

知书垂首。

陈泽说:“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那事後献上的殷勤。”他语气平和,一场大伤,仿佛吸尽了他的活力,原先凌人的傲气也散尽了,只剩下一把灰烬。“所以,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呢?”

这些话听的陆知书很难受,心被狠狠揪住一般。他宁愿看到陈泽打骂他,哪怕是来羞辱他,也好过这般没有生气。

他也从没有这样口拙过,拙笨到连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好。

可是,就如陈泽说的那样,伤人的事情已经做了出来,再道歉又有何用?

“我不知道的。”他沙哑地喃喃,“我不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没想过你会怀孕……我……”

陈泽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作家的话:昨天又加班了,今天下班早,晚上有2更

(11鲜币)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我会对你好。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行不行,陈泽?你给我一个机会。”

有些急切的,紧紧攥住陈泽的手,陆知书恳求道。

然而陈泽却没有回应。

人总是这样,非要等到伤害已经铸成,才知後悔。

在进这间病房前,乔白交代过他,想要赎罪,必须得先抛掉所谓自尊,明成也问他:“你从小就自傲,不肯与人低头,你确定你是否可以做到?又或者,你真的确定为了一个人,值得?”

陆知书说:“乔白说的没有错。明成,你看我,虽然20岁,却一事无成,只是个学生,也没有什麽过人能耐,父亲的产业虽大,却终究不是我亲手打拼出来的。阅历不够,社会经验匮乏, 人也幼稚。有哪一点比的上那个人?可是万千人中,他却独独对我青眼相待,苦心孤诣,只愿讨我一人欢喜。我还有什麽不能低头?”

明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好久,长长地叹息:“就怕他会教你出丑为难。我看他的子厉害的很,恐怕这次不会轻易就原谅你。”

“这没有关系,我不怕。我对他好,以後只对他好,不怕他不重新接受我。我也并不介意我做人不潇洒,爱一个人决不潇洒,为自己留了後步的,也就不是爱,我不介意出丑。”

腹中胎儿险险保住,医生再三叮嘱不可再大喜大悲,加强营养,好好调理。一旁陆知书听见了,皱紧眉头问道:“怎麽会营养不良?”

医生摇头:“这得问他自己了。怀孕这段期间每天都吃的什麽食物。要不是营养不良导致体虚,他也不会这麽轻易就被气到差点流掉孩子。”

医生见多识广,什麽样的病人都见过,偏偏这男男生子却是头一回见著。好在方才手术室里,知道了床上这人是个双人,具备女生殖器官,不然他真想不通男人的菊花将如何产子。

虽然不是纯正的男男产子,不过双人的存在也够奇葩的了。

医生临走之前,躺在病床上的陈泽突然叫住了他:“站住。”

医生回首,目光与他交接。

刚从鬼门关踏出来的陈泽,虽然虚弱,眼神却毫不含糊,望著医生一字一句:“你敢把我的事说出去,我就……”

医生一怔,旋即摇摇头,还算温和道:“您放心,我是医生,有自己的职业守。更何况,我还想一直做医生,做到老。”

门关上了。

病房里再次剩下陈陆二人。

陆知书见他嘴唇干涩,便去倒了杯温水端过来,然後走到床边想要抱他起来喝。陈泽脾气拧,冷冷地偏过头,拒绝了。

陆知书也不生气,将杯子放下,说:“你不用担心你的事会被说出去。明成已经跟医院打了招呼。不会泄密。这间病房也没其他人来打搅。我会亲自照顾你,直到你出院。”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男人怀了孩子,像个妖怪?呵呵。”更可笑的是,他不仅怀了孩子,还搞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挺著大肚子像个人妖,就连出门都觉羞赫。

陆知书摇摇头,温声道:“不可笑。”

“呵。”陈泽自嘲地低笑。

知书说:“我没想过你会愿意为我生孩子。我知道这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做这个决定有多困难。换成我,未必能做得到……可我却这样对你。”

陈泽闭紧双眼,不再回应。陆知书再次将杯子端过来,想要给他喂水。这次陈泽没有拒绝,平静地接过水杯,喝了下去。喝完了,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平静地说:“你可以走了。”

陆知书沈默。

陈泽虚弱道:“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孩子呢?”陆知书问,“孩子你打算怎麽办?”

陈泽一僵,低声道:“这也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话虽这麽说,可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孩子他不会拿掉。毕竟是骨中血胎中珠,血相连,杀死还未出生的他(她),剥夺他的生存权利,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可是也会害怕。

害怕以後一个人带著孩子生活,会很困难。害怕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父亲。

陆知书凝望著他,久久的。然後他站了起来,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道:“不管怎麽说,你要生下这个孩子,你也必须得跟我在一起,你的下半生只能交给我。”

“是吗?陆先生未免太过擅作主张。”

“你累了,先休息。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需要。”

“你需要,医生说你营养不良。”

语气固执,不容反驳。他到现在仍旧一身是血,汗水黏贴在身上严重的不洁感。也知现在的情况,不可太过急切,以免惊扰了对方,再次让他从自己掌心逃开。

要循序渐进,温柔以待,总有一天他会对自己再次打开心门。

他走了,回去给陈泽做饭了,走之前不放心,又拜托乔白来守著。在途中,他给陈家父母打了电话,把情况都说了一遍。意外的是,陈妈却没在电话里骂他,只让他尽快回医院。

回家沐浴更衣,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做了一顿营养丰富的饭食,装进保温盒里,再次回到医院。

不出意外的,陈家二老都到齐了。陈父似乎气的不轻,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哼著气,陈母也少见的严肃,靠在窗边不吭声。见他来了,陈父只招招手,道:“过来。”

陆知书说:“我知道您很生气,如果想揍我的话,可否先等我给小泽喂好饭?医生说他营养不良。”

陈父十分不爽他这态度,眼睛瞪起,眼看著就要再次发怒,陈妈忙过来阻止了他,劝道:“他说的没错,你要发火也先等咱儿子吃完饭。”

毕竟儿子的身体更重要些。

陈父再生气,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只好继续呼哧呼哧喷气。

床上的陈泽依然一脸木讷,没什麽表情。陆知书进来了,他也没抬眼看过他一眼,就那麽躺在床上,平静地望著天花板。

陆知书将他抱起来坐好,他也没抗拒,任由他动作。饭菜喂到嘴边,他却不肯张开嘴,平静而固执地拒绝著。

陆知书说:“张开嘴,吃点东西。”

陈泽道:“滚。”

陆知书说:“张开嘴。”

陈泽平静地看著他:“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让你滚。滚!滚!!!!!!”最後一个字,已是压抑到了极致,竟就这麽暴地,直接将所有的饭菜全部挥到地上,摔了一地,嘶吼的声音已近沙哑。

“陆知书,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9鲜币)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做好的饭菜一口没动,全部被摔开,一地的狼藉。病房里混合著消毒水与饭菜的气味,难闻异常。陆知书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没发怒,弯下腰不动声色地开始收拾。

刚步入夏季,气温并不高,可是身上却又披满了汗水,湿嗒嗒的衬衣黏在後背上,浓重的不洁感。

头顶上陈泽的情绪已然失控,不论怒骂还是斥责,皆得不到回应。逼急了,也不顾手上还扎著吊针,就拽起吊瓶朝他砸去。在来医院之前,陆知书已经受伤,额上的伤口还没包扎,现在被吊瓶砸中,伤口再次裂开。

他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

一条血线缓缓自眉心向下蜿蜒,将那张平静的脸劈成两半。

陈泽瞧见,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心里压著的那股子无名火更加旺盛,想发怒,想笑,又想哭,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在某些方面,他比常人要笨拙许多,从小,父亲就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麽不开心也勿要轻易表露出来,别人看你软弱,就越会欺负你。你表现的坚强,他人才不敢动你。

这样的教育方式导致他过的一直很压抑,不轻易坦露情绪的格,久而久之,就忘了怎麽发泄。

所以现在,他心里压著一股强烈的怨恨,却又没法表达,整个人都要濒临崩溃。

陆知书沈默了片刻,说:“你不要生气,不想吃就不吃了。”

“你滚!你滚开老子就不生气了!!你快滚!”

一旁的陈母强行摁住快要炸毛的陈父,低声对老头子交代:“给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先出去。”

陈父不忍心看自家儿子那麽伤心的样子,瞪著眼睛恶狠狠道:“走什麽走?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想怎麽欺负我陈穆林的儿子!”

陈母道:“他不会的,你放心。你留在这里只会添乱罢了。”说罢,强行连拖带拉,将人带走,关门时回头,交代了陆知书一句,“好好说,这是你最後的机会。”

陆知书没说什麽,唤人来将病房收拾好,重新给他扎了吊针。陈泽自然不肯配合,疯狂的挣扎,护士摁不住他,反复扎错,很快手背就被戳了十几个血洞,直到最後,护士也无力了,说:“先生,您不配合的话,我没有办法给您打针。”

陈泽吼道:“滚!滚出去!”

护士一脸无奈。

陆知书忽然问道:“能打镇定剂吗?给他。”

护士一愣,“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位先生……”顿了顿,忽地说,“陆先生,您或许也需要包扎下伤──”

陆知书打断了她:“我来,你去取镇定剂。”

言辞中,丝毫没有尊重陈泽本人意志的意思,直接上去就摁住了陈泽。陈泽被他的态度气疯了,颤著唇道,“混账东西!你敢!你敢……”

护士看情况不太妙,察言观色,在心里做了下对比,觉得这时候还是听那位个子高点的男人话比较好,便迅速跑出去跟医师去取镇定剂了。

陈泽浑身无力,自然拗不过陆知书,很快就被他制服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护士速度很快,两三分锺就带著镇定剂回来了,有了陆知书的协助,镇定剂很顺利地就输入了陈泽体内。

针尖扎进去的时候,陈泽其实还是做了最後的挣扎,动作太剧烈,差点让护士扎到了大动脉上。

而一直维持著好脾气的陆知书,这下子终於恼了,暴地捉住他的两只手腕,死死摁住,俯身上前,咬牙切齿地低声责问:“你到底在跟我闹什麽脾气?嗯?我对你不好吗?当初是你自己先离开我,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现在反而来怪我?你到底在怪我什麽?除了最开始我欺负了你,後来我陆知书有什麽地方对你不起?你要这样跟我闹?”

“你自己干的事你不知道吗?”陈泽瞪著通红的眼哑声反问,“口口声声说爱我,爱个毛线!你的爱也***太廉价了!对谁都可以!”

陆知书恼的不行:“你什麽意思?我干了什麽事?”

陈泽怒气反笑,那笑也是冷的:“干了什麽事?你不记得了?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吗?”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潜意识里觉得,两人似乎有什麽误会存在著。而那误会,就是导致他半年没见著自家老婆,被自家老婆怨恨,还差点丢了孩子的主要原因。

陆知书急了,追问又问了一遍:“把话说清楚!”

“干了什麽?你***背著老子勾搭女人,还跟那女的亲亲我我,你还***亲她的大脑门儿(额头),你恶不恶心?老子想起来就想吐!亏老子那天还准备了礼物去看你比赛!比赛没看著,倒是撞破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儿!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

“你背叛了我,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在一起?”

“……”

“如果那样我还跟你在一起,那麽老子就不叫陈泽,该改名叫陈贱!”

“……”

“你现在还来问我?陆知书,你的脸是不是被狗啃了啊!!”

说完,镇定剂就发挥了功效,陈小萌,就这麽在愤怒的指责中,再次昏睡过去,留下一脸斯巴达的陆腹黑,额上挂满了orz。

这一刻,陆腹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所有的男男生子,都必须经历过一番狗血波折的。而这盆狗血,泼的正是“误会”那一出。

他的2B陈小萌,是真真正正地,狗血地误会他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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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再次醒来,天光已暗,朦胧光影中,站著两道人影。重重叠叠,其中一道是他极其熟悉的人,两眼熬的通红,一脸倦容。陈泽记得他有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不是风流轻佻,也不咄咄逼人,而是温和的像春天里的暖风,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溺毙在他那温柔的水意中。

而现在那双好看的眼睛,全是倦怠。

没来由的,心就酸涩起来,他还未来得及伤感一下,就被另一道人影震呆。

那人陌生而熟悉,长发披肩,面容秀美,白裙胜雪,气质古典而优雅。与陆知书站在一起时,就像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搅。她正弯著腰,细心地给陆知书的额伤敷药,举止好像一个妻子。

他竟把她叫来了!是想宣告什麽吗?他竟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欺人太甚,无法容忍!

陈泽先是震惊,然後震怒,可是不知怎地,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法再发怒了,只觉得伤心。

没有意思。

顶顶无趣。

早知道不会有结果,可是没想到会输的这样凄惨,连挣扎一下的余地都没有,输的一败涂地。陆知书坐在那里,任那女人给他上药,灯影绰绰,隐约可见他眸里沈淀的温柔。

怎是太凄惨了。

陈泽忍不住惨笑出来,心里很痛,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想把自己撞到墙上摔死碾平直到自己不留全尸才可勉强解了这口气。可是他什麽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时间仿佛都在身边静滞,人似乎也变成了岩石。

有道影子突然斜过来,在他脸上覆上一层影。

陆知书脸色苍白,看著他,轻声问:“醒了?”

许是镇定剂的缘故,陈泽变得沈静许多,他长的好看,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乖恹的娃娃,长睫轻轻垂了一下。没有开口。

知书道:“醒了就好,还想发脾气吗?”

陈泽惨笑。

发脾气?现在就是杀人灭口,恐怕也已没了意义。

外头似乎下起了雨,窗外的园子里,传来雨点敲打芭蕉的声音。陈泽用淡然的口吻说道:“你有什麽想要说的吗?其实不必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陆知书看著他,“你是明白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明白了我跟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你对我有什麽感情?你有感情的话,就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羞辱我!”

眼泪不知怎地,就要流出来了,陈泽拼命忍耐著,才没有在情敌与情人面前丢脸。

陆知书深吸一口气,忽然回头,对那女人说:“你来说吧,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说什麽他都不会相信了。”

那女人掩唇,笑而不语。那副姿态,令陈泽十分不爽,凌厉的眼神像刀子般甩过来,厉声质问:“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丑女人!”

女人没生气,反而走过来,放肆大胆地打量著陈泽。

陈泽被她看的,只恨自己现在身不能动,不然一定立刻飞她几巴掌,才不管什麽绅士风度。

女人打量了片刻,终於开了口。

她一开口,就让陈泽呆掉了。

女人说:“倒是个大美人。要是再乖点那就更可爱了,不过野猫征服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把嗓子,没有女人的娇媚婉转,只有低沈雄浑。

***!!!怎麽会是个男人!!!

陈泽当即就斯巴达了,下巴快掉到上,张著嘴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女人又开口了,低沈雄浑的声音再次证明自己是个纯爷儿们:“听说你误会了你家男人跟我……呃,有什麽不正当的关系。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纯爷儿们,我不是小三啊。”

“……”

“真的,你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女人”说罢,就抬起手,将披肩的长发往下一拽──

发套……

发套……

他吗的发套……

再把白裙子往下一脱……

平……

平……

他吗的平……

还***有**蛋大的喉结!!!!

卧槽!!卧槽!!!卧槽!!

天雷滚滚!

“草你妹!你变态啊!!!你是男人的话,装毛线女人啊!”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会跟他老母一样,能为了爱而伪装自己的别?

“女人”无辜道:“你别瞪我啊,你以为我想穿成这样啊。老子这样的纯爷儿们,还不都是姓陆的那小子逼哥来的,说什麽他老婆误会了,哥要是不来,他就把哥小JJ给剪掉。卧槽,美人你可得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啊……”

抹一把辛酸眼泪,继续道,“哥只是个打酱油的啊……”

“……”

陆知书在旁边连声附和:“对对,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你看他是个大老爷儿们,长的这麽磕碜,脑门儿大还平,还尼玛的娘娘腔,媳妇儿,你说我怎麽会喜欢他?对不对?”

伪娘怒了,瞪起眼睛:“卧槽,臭小子,老子真有你说的那麽磕碜吗?好歹我也是一校之草!”

“狗尾巴草吧?”

“……”

“……”陈泽整个人已经被雷的崩坏了,满脑子都是“卧槽,原来我的情敌是个老爷儿们”“卧槽,尼玛的情敌不是情敌,竟然只是个假想敌”更卧槽的是,倘若这事儿是真的,陆知书没爬墙,那这也太蛋了,他竟然就为了这狗血的误会,逃了半年,还矫情到现在……

“……”陈泽一脸狗血地问,“那,那天是怎麽回事?你俩为什麽抱在一起亲亲?”

陆知书:“……”

伪娘自告奋勇的抢著解释道:“呃,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社团要拍部反转戏,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知书叫过来帮下忙了。我因为长的好看,就被社团的人逼著穿上女装扮女猪脚了,陆知书是男猪脚。那场戏里正好有场吻戏,呃,就是亲亲脑门儿,没别的……但是恰好就被你看见了……於是……”

於是杯具就酿成了。

陈泽不知是被雷的不轻还是真相尿太大,他整个人都呆滞了,更呆的是,他又追问了一句:“就算你是男的,他也会爱上你的。”

没想到二人闻言,竟“卧槽!!这就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我不也是男人吗!”

陆知书哭笑不得道:“因为这死伪娘是我妈的亲弟弟!是我的小舅舅!!!!我要是跟他好了,这就不叫爬墙,叫乱伦!!!”

(10鲜币)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子的,在半年前的某一日,陆知书那位跟他同岁的小舅子前来找自己,逼自己帮他一个忙,扮演社团里排的舞台剧的男主角。他本想拒绝,无奈敌不过小舅的死缠烂打,只好应允。恰好那天的戏里就有场吻戏,又恰好拍的时候被陈小萌看见……

於是杯具就此酿成。

陈小萌心高气傲,受不得这样的屈辱,立刻提包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半年,再回来时候肚子已经大了。他对陆知书心存怨恨,陆知书又怪他不告而别,害自己活生生担心了半年。两个人心里都有怨恨,又不愿说开这误会,这误会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最後差点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话说开了,陈泽终於明白了这其中的真相,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会犯这种错。

“伪娘”小舅子说:“好啦,现在你也都清楚了,我跟知书之间是清白的,我是他小舅舅,我俩要真有点儿什麽,那可真是遭雷劈了。你可不带这样诅咒我的。”

陈泽:“……”咬被子咬被子。

伪娘:“所以你就快原谅他啦。你看看,小书他原先多风流倜傥啊,虽然长的没我好,呃,当然更没你好看,可是好歹在学校里也有大把妹子哈的。可你看他现在?邋遢的就跟一三四十的屌丝似地,哪还有半点气质?这叫什麽来著,哦,叫‘为伊消得人憔悴’。所以你就看他这麽担心的份儿上,原谅他呗?”

陈泽:“……”继续咬被子,咬被子!

陆知书握拳,低咳一声,伸手想轻轻拽开被陈小萌的牙齿死死咬住的被子。

拽了一下,不动。

再拽一下,还是不动。

陈小萌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眼神说不出有多委屈了。看的陆知书心里一颤,又觉得自己犯了什麽错。

和美人争论是件非常为难的事,因为不管你说什麽做什麽哪怕你是对的你都会觉得自己理亏。

陈泽长的好看,再用这麽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望著陆知书,陆知书立马就找不著北了,心尖都颤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跪下说对不起我愿意为你死一万次。

“咳,小九你可以走了,没你的事了。”他有些尴尬道。

“= =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小舅。不是小九。”小九有些不满地嚷嚷。

“我数到三,你走不走?”

“好啦,我走就是了。过了河就拆桥的家夥。”小九咕哝著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陈泽笑道,“你很漂亮哦,虽然任了点,但是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宝宝都有了,所以我姐夫跟姐姐肯定会喜欢你的。你就安心跟知书过日子吧。”

“……”

小九走了,聒噪的房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窗外的夜雨轻轻敲打玻璃窗的沙沙声,温柔的像一首小夜曲。

陈泽躺在病床上,牙齿还咬著被子不肯松口,对著陆知书瞪著一双红红的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兔子。陆知书伸手又拽了拽,还在想著该开口说点儿什麽,谁知道陈泽却突然哭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陈泽在别人面前哭,他向来不喜欢在人前流露软弱,觉得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但是现在他竟然哭了。眼泪像汹涌的海水,无法控制的流出来,没有理由的。

明明已经明白了真相,明白了对方没有背叛……

眼泪从眼眶了静静滚落到脸颊上,在尖尖的下巴上稍作停留,然後像有留恋似地,缓缓再滑到脖颈,消失在了衣领里。

陆知书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有些惊愕,更多的是慌乱与不知所措,也不知怎样去安慰。青年靠在床边,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总觉得消瘦许多。眉目间也挂著一抹隐忍地哀愁,默默地凝视著陈泽,凝望著他哭泣的容颜与眼泪。

直到好久好久,窗外的雨声小了,他才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替男人抹去眼角的泪珠。

“现在好点了吗?”他温柔地问,摩挲著男人满是泪痕的脸颊。

陈泽没说话,却紧紧拥住了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沙哑还带著哭意:“混蛋,不是我的错,对不对?”

“对,不是你的错。我的小萌做什麽都是对的。”

“我也不想这样。”陈泽哭著说。

“我知道。”陆知书拍拍他的後背,把他稍微推离自己,捧起他的脸,以额头抵著他额头,“你说,你这麽傲慢,任,还是个男人,我为什麽会喜欢你呢?真奇怪对不对?”

陈泽胡乱抹著脸上的眼泪,抽抽噎噎道:“你、你才任你才傲慢……混账东西你想後悔是不是?你敢後悔……後悔试试。”

“呆。”陆知书笑了,捏捏他的脸,亲昵的用额头也顶顶他的额头。可是陈泽却突然转过脸,低声道,“你会痛的。”

陆知书有些迷茫:“嗯?”

“你的伤……我、我是不会道歉的。”

陆知书头,哑然一笑,“没有关系的。”说罢,再次伸出双臂,覆盖似地将陈泽搂进怀里。脸埋进陈泽的肩膀上,半天没有再说话。可是陈泽却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润了。

陈泽犹豫了顷刻,也伸出手,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陈泽。”陆知书喃喃地叫他名字。

“嗯?”

“我喜欢你。”

“嗯。”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是。”

“我爱你。很爱。以後也会继续爱下去。”

“我都知道。”

“所以,以後无论发生事,都不要再离开我。”

“嗯。”

“答应我。”

“答应你。”作家的话:= = 这个,出书的话,我还是拿不准大家是想要《欲望山庄2》更多些,还是《傲慢》更多些。大家给我个回复吧!!拜托……

(10鲜币)第83章

第八十四章:

最欢喜的事,莫过於情人间的冰释前嫌,重修於好。近来,某只鹿的心情异常的好,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丝毫不见了从前的虚伪,整日都神采奕奕,就连路边的流浪狗都享受过他的笑。

有人就问了:“你最近发财了?干嘛这麽开心?”

陆知书就笑道:“你猜。”

“呃,泡到妹子了?”

“错!”陆知书看看四周,发现都是同学,於是咳嗽一声,提高音量,骄傲而得瑟地,大声道,“我要当爸爸了!!!”

“……”

儿子快要当爸爸这条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父耳里。这位传说中的倔老头,差点没当场没乐晕过去,强烈要求马上去医院看儿媳妇儿,还一直夸儿子儿媳妇能“干”,这麽快就让他抱孙子了。

想到白白胖胖的小孙孙叫自己爷爷,老头子就笑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大儿子陆明成突然幽幽道:“爸,你先别这麽开心,等我说出真相来,你再高兴也不迟。”

“放屁!老子要有孙子了,能不开心吗?”老头子斜睨大儿子一眼,带著鄙视,“你这是嫉妒你弟弟吧?有本事你也让老子开心开心,马上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

陆明成:“……”

陆明成心想,我也想要儿子啊,可是家里那个只会抱著凌波丽娃娃打飞机的死宅男,本就没有生孩子的功能好吗?

陆明成就不高兴了。

这位仁兄表面上看起来无比纯良,人又和善,其实骨子里是和弟弟陆知书一样的,甚至更加变态扭曲。他一不高兴就想折磨人,折磨的对象包括亲友,谁得罪了他,就往死里折磨谁。

於是他说:“爸爸,不是我泼你冷水,可是,你知道你未来的儿媳妇儿是什麽来头吗?”

“什麽来头?”

“他父亲是前任军委司令。”

“切。”老头子嗤笑了,完全没有被这所谓的“来头”震慑道,不以为然道,“我还当是哪个国家的在总统呢。”顿了顿,又扯著大嗓门道,“就算是总统也不怕,我们陆家家财万贯,什麽人娶不起?”

老头子的自信不是没有资本的。想他陆家有钱到什麽地步?咳,据说他家的钱排列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周呢。人家比尔盖茨的钱也只能围绕月球一周而已。

陆明成就叹道:“唉。爸,你这毛病就是不好,听人说话总爱听一半就下结论。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有什麽屁要放?”老头子瞪起眼睛,一脸的不耐,“赶紧放完,老子还要去看宝贝孙子呢!”

“= = 好吧,那你做好心理准备。”

“妈的,你怎麽这麽罗嗦!你还是不是我陆嘉城的儿子!”

“你儿媳妇儿是个男人。”

“什麽?就这麽点大的事啊?”老头子又笑了,“儿子啊,不是我说你,儿媳妇儿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

老头子的话没说完。

老头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老头子斯巴达了。

三秒锺後。

老头子暴跳如雷了,嗓门吼的几欲震天:“你说什麽!!!你说我儿媳妇是个男人?!!”

“是。”陆明成十分欣赏家父这种生气的表情,怎麽说呢,谁让他刚才说的话戳中自己的心头痛了,唉。陆明成一脸惋惜地说:“没错,你的宝贝小儿子,我的弟弟,和一个男人相爱了。而且他俩,还有了孩子。”

自从和陈小萌和好後,陆知书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

忙什麽?

毕业的论文早就写好了,就等著系里安排答辩,然後毕业。

学习的事本不算事,那他忙的自然是伺候“妻子”了。

陈小萌上次被他气到,差点流产,虽然现在没事了,可毕竟伤了身体,再加上他离家出走的那几个月不会照顾自己,导致严重营养不良,医生叮嘱必须得好好调理。

於是现在陆知书每天的工作就是:怎麽给老婆补充营养。

什麽《孕妇营养美食》《孕妇也是大美人》……什麽《养胎108招》《孕妇养胎营养餐》……各种保胎营养食谱书籍,只要能找到的,他都看了。熬的几个夜晚,眼都红了。陈泽起初不知道他在干什麽,把自己搞成这样,直到陆知书捧著一堆又一堆营养又美味的饭食来医院时,他才知道。然後就是各种感动,为了不辜负情人的心意,每餐他都吃的很多,不出几天,脸色就恢复了红润,脸也圆润了,就连医生见了,都连连惊奇,追问陆知书是做了什麽好吃的,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把病人调理的这麽好。

其实,食物只是占了小半部分,大部分的,还是人的心情。

陈泽现在就是处於甜蜜中的男人,被爱情滋润著,身体能不恢复的快嘛?

放学了。

陆知书急匆匆地开车往一家菜市场赶。那家菜市场在郊区,很远,开车也需要去1小时,但是贵在菜品新鲜,都是每天现撷下来的蔬菜,而且是郊区,大多都是农民自家种的没有农药,纯天然绿色食品。

给老婆吃的东西绝对不能含糊。他可不想以後的儿子变成大头娃娃啊之类的小怪兽。

来回菜市场,就花了将近三小时。已经晚上五点半了。陆知书到了家,连口水都没有时间喝,就抓紧时间赶紧去厨房做菜了。一边做一边开心的哼著周华健的那首《亲亲的我的宝贝》,低沈的歌声温暖的笑意,系著围裙专心做饭的样子,实在是个好男人。

什麽叫幸福,幸福就是给亲爱的老婆孩子做晚饭。

只是忽然,右眼皮跳了起来。

跳了一下也就算了,可是它竟然连跳了十几下。

是谁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的?

陆某人心头泛起一股浓浓的不祥感。恰好这时陈小萌来电话了,问他什麽时候来医院。陆知书立马又高兴起来了,什麽不祥感统统抛之脑後,只剩下老婆那在电话里的感男声,以及无法忽略的爱意。

於是快速收拾好家,再用两分锺时间在浴室里打了个滚,换了干净衣裳,往医院看老婆去也。

他没想到的是,他家老头子,早已在医院候著了,手里拿著打狗,就等儿子一出现,直接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孽子!!!作家的话:表示既然那麽多妹子想要《傲慢》的本子的话,那就出《傲慢》吧这文BUG比较多,所以出的本子,正文内容会修,有不一样的地方哦。当然,也有番外。番外内容你们懂得 =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会开预购的。另外,混蛋老板明天要我出差,泪,周一才能回来。我会背著电脑去的,尽量挤时间来写文。表示工作真的好累……摔,不想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求包养啊各位亲!!

(11鲜币)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乔母提著一篮子土**蛋,像个土掉渣的农妇般走进病房,一屁股坐了下来,掀掉头巾擦著满头的汗,抱怨道:“热死了,***这是什麽狗屁天气,热死老娘了。”

自从“她”被儿子当场揭露了真身之後,这位一向“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夫,再也不用伪装了,言谈举止比陈父还要暴。陈泽无语地瞥了眼他“老娘”,嫌弃道:“说话斯文点好吗?妈。”顿了顿,又说,“还有,你这身土掉渣的衣服从哪儿弄来的?难看死了。”

他老母身长八尺,年纪正是男人一朵花的年纪,身材也是极好的,却穿著一身大红的确良的花褂子和大绿的裤子,头上包著块碎花头巾,再挎著只装满土**蛋的篮子,果然很……“土**蛋”。

陈母皱起眉头:“你还嫌弃起老娘来了?你当老娘这麽热是为了谁啊!”

“……”

“还不是为了给你送土**蛋来吃。小陆不是说你吃不惯洋**蛋的腥味儿麽?老娘这是为了谁啊!啊!你说我是不是傻逼啊,是不是啊,大热天的不辞辛苦来给人送土**蛋还被人嫌暴没文化土掉渣,你说啊,儿子,你说我是不是傻逼啊?你说是不是啊……”

以上,重复一百遍。

魔音灌耳。

陈泽终於无法忍受,委委屈屈道:“我错了还不成吗?妈,您能闭嘴吗?”

“哼。”陈母瞪他一眼,“老娘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怀著我的宝贝小外孙,早一棍子把你打死了。小畜生。”

陈泽:“……”

陈母把**蛋放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陈泽问:“爸呢?怎麽没来?”

“怎麽没来?你到现在都没看见?”陈母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口看去。

门口角落里,趴著只大型生物,黑著脸,正瞪视著“母子”俩。

陈泽:“……”

陈母:“你倒是进来啊,站那儿干嘛呢?卖萌吗?”

陈父:“混账东西!老子才不想看见你们。”

陈泽陈母:“……”

陈泽说:“爸,进来吧,外面热。”

陈父仰起大脸,鼻孔抬高,哼哼几句:“这是你求我的。”

陈泽:“- -嗯……”

“那老子就勉为其难进来吧。”

陈父傲娇的走进了屋。身上的衬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个傲娇的老头子,自从知道儿子怀孕之後,就一直处於暴龙状态,说什麽都不肯原谅陆知书跟儿子搞到了一起的事实。不被最亲近的人接受,陈泽一开始还挺难过的,後来陆知书偷偷告诉他,目测……岳父大人只是在介意自己当年怀孕了的事……罢……

於是陈泽就释然了。

他跟他家老爹不同,他不介意为男人怀孕生子,或者说,介意的是对象是谁。如果是陆知书的话,他心甘情愿雌伏,为他繁衍後代。

想起陆知书,陈小萌的心头就涌起一阵浓浓的甜蜜。

自从两人和好了之後,陆知书对他就更好了,什麽都依著他,每天变著花样逗他开心。自己怀孕胃口不好,他就绞尽脑汁做各种好吃的,无聊了就陪在身边说笑话给自己听。虽然那些笑话……都很冷。每天晚上他都会搂著自己睡,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近在咫尺,感觉就像苏菲,一夜安心到天亮= =。

陈小萌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这麽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都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对方,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会活不下去吗?

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两个乞丐,都饿了很多天很多天,快要死了。某天,有个人走到他俩跟前,手里提著一块。那人说,这块只能给其中一个人吃一口。

乞丐甲木讷,不会花言巧语,没有赢得那块。乞丐乙得到了吃一口的权利。

乞丐乙咬了一口,那人就把收起来了。

最後结果,却出乎人的意料,吃了一口的乞丐乙,当天晚上就死了。活生生被饿死的,而一口没吃的乞丐甲,却坚持又活了两天才慢慢死去。

所以说,人都是这样,一旦拥有,就会害怕失去。

陈母一边给老头子削平果,一边问儿子:“你俩以後打算怎麽办?”

陈泽想了下,回道:“先等他毕业再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俩的年纪差距。”陈母皱著眉头,犹豫了片刻,似在思考用什麽样的措辞不会伤害到儿子的玻璃心,“毕竟他还年纪,以後有大把的时光。可是儿子你,已经三十多岁了。”

陈泽抬头,嫌恶地看了他老娘一眼:“妈,你觉得我不帅吗?”

陈母瞪起眼睛:“当然帅,你遗传老娘的基因,能不帅吗?”

“那你觉得,我跟那些20多岁的小姑娘小男生比起来,哪个更好看?”

“废话,当然是你。”

陈泽就用一幅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那你觉得,知书要是那种爱美色的人的话,他会抛弃我而选择其他的小丑鸭?”

自信,自恋,这就是孔雀的本。

陈母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PASS过这一关,继续道:“那你们有了孩子,以後打算怎麽跟人说?难道都想跟我一样,装几十年的女人?”陈母上下扫了儿子几眼,摇摇头:“目测你不行。”

陈泽道:“没必要。”

“我国还未有同婚姻法。”

被无视的陈父突然吼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俩这种未婚先孕的行为,要是放在古代,这是要浸猪笼的!”

陈泽淡定地撇撇嘴:“爸,你怕不怕?”

“啊?”

“你未婚先孕生下的我,你就不怕被浸?”

“……”陈父跳脚了,陈母忙低头咳嗽一声,低声训斥,“小混账,不要没大没小。”

“哼。”陈小萌低下头,继续劈里啪啦给“亲爱的“发短信。亲爱的说他正在路上,很快就来了,真期待。

陈父发完了火,看见儿子在发短信,就不太开心的说:“以後不许玩手机,老子不想要个辐过度变成大头娃娃的小外孙。”

“= =”

一家三口的交流方式,在旁人眼里看来,实在有些蛋疼。譬如……趴在门口的玻璃窗外,偷窥已久的陆父。

陆父回头,一脸蛋痛地问大儿子明成:“那个长的乱七八糟的老头子就是我未来的亲家爹?”

明成痛心疾首地点头:“是的。”

“那个不男不女的老人妖是我未来的亲家母?”老头子的声音发抖了。

明成更心痛了:“是的。”

“哦。”陆父的嘴巴突然咧开,涌上了一个大大大大的笑脸,真真用荡漾的春天来形容都不为过,“我喜欢!我喜欢!!”说罢,推开门,豪气震天地喊道,“亲家公亲家母,我来请罪了!”作家的话:我回来啦= =对不起啦,这麽多天没更新,因为出差去了。公司给安排的酒店居然网线坏了坑爹死了。然後,明天晚上8点半放预购资料。书正文有改动哦,当然,买电子版的读者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 放心啦,该更新的还是会继续更新的。没想到都已经快5月底了。时间,请等等我T T ……

(11鲜币)第85章

第85

陆父对陈泽的第一印象,和大多数人一样,美的好像从画中走出的仙人。素色宽松的病服包裹著他修长纤细的身体,领口扣子没有扣好,充满了某种不道德的风情。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乌黑的秀发下,那张脸美豔到无法形容的地步,像是大地的妖灵,又像是来自天上那不食烟火的仙境,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惊豔。

陆父於是惆怅,这样美的儿媳妇,纵然是个男人,也怕自家儿子以後压不住他,最後成为祸水。

陆明成介绍道:“叔叔阿姨好,我是陆明成,是陆知书的哥哥。这位是家父陆嘉成。”

“於是?”陈父面无表情地望著他,“你们来干嘛?”

陆父笑道:“亲家公,我刚不是说了吗?我来请罪的。”

啪!

陈父怒拍桌子站起来,怒吼一声:“谁是你亲家公,别乱叫!”

陈母也幽幽道:“请叫我陈太太。”

陆父也不是能受气的主,当即就不太乐意了,说话就有些冲起来:“你俩愿不愿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愿不愿意当我儿媳妇儿。”说罢,将炯炯目光投向陈泽。

陈泽放下手机,看著陆父:“终身大事,我觉得还是经过父母同意的最好。”

嗯,不错,初次见公公,明明已经紧张到手发抖了,可是却没露出任何怯场的样子,是个有魄力的人。

陆父问:“你不愿意嫁给我陆家做少吗?”

陈泽眼神一暗:“我不认为我身为一个男人,能用到‘嫁’这个字。”

“那你愿不愿意呢?”陆父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愿意恐怕也不行了,你肚子里都有了我陆家的种。”

“……”

陈父撸起袖子,对陈泽道:“今天你要是敢胳膊肘往外拐,拦著我打死这老妖怪,你就不是我儿子!”

陈泽:“= = 我什麽都没看见。”

陈母:“蛋定,老头子,蛋定。”

陆父扬起眉毛,一幅完全不好欺负的样子:“你叫谁老妖怪呢?”

“叫的就是你!”

“你还想打我?”

“打的就是你!”

陆明成一看情况不妙,忙上前调和,对他老子说:“爸,你别忘了今天来这的目的。”

一语惊醒愤怒中的开山老怪。

陆家人的伪装本领,恐怕是先天遗传的,不论是伪装成斯文纯善的陆知书,还是装作正直好男人的陆明成,包括这位年逾50的老头子,每个都装的炉火纯青,瞬间就180°大变脸。

陈泽都没看清楚,那一脸的火气是如何从陆父脸上瞬间消失然後换上了慈祥笑容,那速度,堪称秒速。

陆父抱歉地笑道:“呵呵,我们有话好好说,亲家公亲家母不要动怒嘛。”

陈父陈母:“……”

陆明成也附和道:“对的对的,有话好好说。家父脾气的确有时候不好,可今天来造访,也是为了儿女好。也请两位叔叔阿姨多担待点。”

明成会说话,又长了一张一看就是“我是好人正义”的脸,陈父对他颇有好感,就勉勉强强给了他这个面子,哼哧哼哧坐下来,鼻子里喷著火,坐等那开山老怪能折腾出什麽么蛾子来。

陆父清清嗓子,说:“一句话,我们陆家愿意负责。”

陆明成忙解释道:“家父的意思是,我弟弟年轻冲动,将陈先生搞大……呃,不是,将陈先生弄成这样,说来说去,都是我们陆家管教不严,伤害了你们的感情。所以,我们做家长的,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承担?怎麽承担?”一直沈默的陈泽不太开心的开了口,“我是男人。难不成你们还真想娶我进门?”

这世道就算再开放,在国内,男人娶男人,未免还是太耸人听闻。更何况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都丢不起这个人。

陆父却一脸奇怪地看著他,“有何不可?”

“啊?”陈泽一愣,没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什麽?”

“你怀了我陆家的种,我们当然要你过门了。”

“……”陈泽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可是男人!”

“男人又怎样?”

没错,陆父的确不欣赏男男结合,更不欣赏自家儿子跟男人搅基,断子绝孙。所以在明成告诉他真相时,他差点没把家都砸烂。可是陆父毕竟是久混商场的人,这麽些年来,之所以能够在商界叱吒风云,靠的就是高於常人的接受能力。

儿子喜欢男人,不准。

可是儿子喜欢的男人,还能生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陆父也担心过,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畸形。明成告诉他这不用担心,陈泽虽然是男人,体内却存在著双套生殖器官,女生殖器官发育成熟,完全可以孕育生子。而且胎检报告也一切都正常。

陆父说:“我不介意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我儿子喜欢,你就是我陆家的儿媳妇儿。”说罢,将目光投向陈泽被被子盖住的肚子上,目光那叫一个慈爱……

陈泽於是……感动了……

陈父於是……也感动了……

没想到开山老怪的嘴里,也能吐出这样好的人话……

唯有陈母还算理智,一阵见血地提出问题核心所在:“於是,你要怎麽给他们办婚礼?难道要他俩移民?”

“有钱什麽办不到?到时候他俩在国外注册了再回来,我们再给他俩好好办场婚礼。嗯,下个月我儿子就毕业了,就下个月吧,下个月结婚。”

说罢,朝床前蹭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问陈泽:“儿媳妇儿,你……能给我看看我未来的小孙孙吗?”

“……”

陆父,被拒绝了。

陆父,伤心的离开了。

陆父想,为什麽儿媳妇儿不给自己看看未来的小孙孙呢?难道是娇羞?

明成在旁挑拨离间:“估著是他还气知书,把他搞大了肚子。”

陆父想想也是,身为男人没几个喜欢被搞大肚子的。虽然他儿媳妇儿能生孩子,长的又好看,可是男人味还是很足的。

“那臭小子,就怪他,不管好自己的第三条腿!还老子不能小孙子!妈的。”开山老怪愤怒了,恰好看到楼下小儿子提著食盒屁颠屁颠走来,於是嘴巴一咧,提著拐杖就躲在了门後。

几分锺後,医院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明成惋惜地摇摇头:“唉,养不教父之过啊,唉,唉。”

於是婚期就这样定下来了,下个月10号,老皇历上说,宜嫁娶。

而陈泽,也在归来的第13天,挺著大肚子,平平安安出院了。作家的话:=V=《傲慢》个志开购了哦~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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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

陆父坚持婚礼要大肆铺张,办的风风光光。陈泽却不赞同,一来他觉得没必要办这麽大,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二来,他也考虑到两家的面子问题。就算两家老人不在乎,他身为子女的,也

得想清楚,毕竟人言可畏,当今中国还没开放到国外那种地步。他不希望两家老人以後被人在背後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儿媳这样懂事,陆父表示非常欣慰。陆知书也觉得没必要办太热闹,最後两家商议,婚礼就请一些关系好的亲朋好友就OK,不必大动周章。

婚期定下来後,陈泽就安心等待著他家未来的相公毕业了。

最近,陈小萌最爱干的事就是发呆。

发呆也没什麽,他本来就呆萌呆萌的,可最近他经常发呆发著发著,就会突然嘿嘿笑起来。问他笑什麽,他也一脸通红,就是不肯说。白天还好,有时候大半夜的,陆知书睡的正香,忽然就

被枕边一阵森森的笑声惊醒,黑暗中的陈小萌瞪著两只发亮的眼睛,嘿嘿笑著,活脱脱把鹿腹黑吓出一身汗来。

“你说,会不会是中邪了啊?还是说孕夫都这样儿?”陆知书一脸惆怅地问他的娘好友乔白。

乔白一边给自己指甲涂著红指甲油,一边娇嗲嗲道:“你懂个屁!这叫婚前幸福综合症!”

“你怎麽知道?”

“我家那口子也这样过啊。2货!”

乔白在说到这些方面,特别的有经验,尤其说到他家的定定,立马来神了,劈里啪啦说个不停,得瑟地传授著经验:“你不知道,别看他俩外表都挺男人的,其实内心就是个萝莉。还是只

傲娇萝莉。”

“对!就是这样!”陆知书相当有同感地点点头。

乔白说:“嘴里说不喜欢,其实就是喜欢。明明怕羞的要死,却还死装著风流潇洒,而且还玻璃心的要命。”

“对对!”

“唉,你说我俩怎麽就遇到这种男人了呢?”乔白故作苦恼的叹了一声,那甜蜜的表情配上他那苦哈哈的声音,别提有多假了。

= = 妈的,明明你自己也傲娇的很好吗?你有资格这样说别人吗?

陆知书无力吐槽地揉了揉太阳。

头有点痛。

乔白注意到他最近脸色不太好,便问他是不是最近很累,脸色很差的样子。

“有吗?”陆知书笑笑,“大概是太忙了吧。”又要准备毕业,又要帮著家里准备婚礼的事,还要照顾家里的孕夫,铁打的人也会累。而且,最重要的是……

“嘿嘿。”老兔子忽然笑的特别贱,胳膊肘戳戳腹黑鹿的身体,贱兮兮地八卦起来,“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嘿嘿……”

“!!!!!!”

陆知书冷冷一笑:“你又忘了吃脑残药了吧?少女。”

老兔子笑的更贱了:“说真的,我懂你的感受。可是老婆怀孕了嘛,也没有办法。”

老兔子说的话虽然贱,可是却句句戳中陆知书的死。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跟爱人久别重逢,又日夜同衾共枕,近在咫尺的诱人躯体却不能触碰,这著实是种痛苦

的煎熬。尤其他家小萌还总是有意无意地露出那些诱人的表情或者动作,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扑过去,想就这麽把他压倒在身下,狠狠地死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干的他流水,还要亲

遍他的全身,他那高高耸起的孕育著小生命的腹部。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冲动的厉害。

陆知书并不无知,也知道孕期过了五个月後,夫妻就可以行房了。可是陈泽却不同,他因为体质特殊,加上曾经差点流产,胎儿比常人不稳定许多,如果做爱引起情绪太过激动,那说不定会

杯具。

陆知书再饥渴,也不敢拿老婆孩子的命开玩笑,只好一直忍著。

忍久了,脸色自然就不好看了,每天都跟吃了几只鳖一样。再这麽忍下去,他怀疑自己迟早阳痿。作家的话:orz,发烧了,写不了了。今天就这麽点吧

(10鲜币)第87

第87章:

晚饭吃到一半,陈泽突然放下碗筷,说:“不吃了。”

“怎麽了?”陆知书关切地问,“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

陈泽了高耸的腹部,有些郁闷,“就是吃不下。”

“……”

这种情况在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了,孕夫口味多变,陆知书就每天都换著花样做给媳妇儿吃,可是总有那麽一两次还是不合媳妇儿口味。

陆知书问:“那你想吃什麽?我给你做。”

“反正不想吃饭。”陈小萌挺著大肚子,爬到沙发上,抱著沙发枕闷闷道,“我想吃荔枝。”

陆知书二话不说放下碗筷冲进厨房翻冰箱,苹果香蕉山竹火龙果……就是没有荔枝。

披上外套对他果断说:“我出去给你买。”

陈小萌倦倦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慵懒道:“不用了,这麽晚,估计超市都关门了。”

因为晚上7点多才吃过一顿,所以晚餐就延後了三小时,现在已经十点了,超市估计都关门了,附近也没有24小时水果超市。而且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比较偏,是最近才搬进来的。陆父嫌他们原来住的房子环境不好,又小又吵,觉得还是偏郊区的房子最适合养胎。

“晚上出去不安全。我不吃荔枝也死不了。”陈泽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道。

陆知书最受不了看他这种样子,萌到爆,比任何三次元的萌萝莉萌正太萌大叔都要萌!他家陈小萌就是宇宙第一大萌神!

已经被恋爱冲的毫无理智的呆鹿走过去,他的头,温柔道:“可是我老婆想吃,我能不去吗?”

哗──

陈小萌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头顶冒出滚滚浓烟。

“你、你……你不要总这麽没大没小!”害羞的把脸埋进抱枕里,陈小萌的声音都害羞的颤抖了,“你不要总我头啊混蛋!”

陆小鹿的脸也红了,纯情地扭过脸,纯情地咳嗽一声,纯情道:“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再这样了。”

“混、混蛋!”陈小萌闷了自己一会儿,才低低的颤声道,“可我为什麽会喜欢?”

就那句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问句,让陆知书开著车绕了A市一大圈去买荔枝的漫长过程,都持续著完美心情。回到家,陈小萌还没有睡,窝在沙发上摆弄著一堆奥特曼模型。那套奥特曼模型是陆知书前几天送给他的,他很喜欢,整天爱不释手的摆弄著,时不时感慨一句,“唉,我真是老了。”

见自家男人回来,他便立刻抬起头来,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地说:“你回来啦。”眼睛直接瞄向陆小鹿手里的水果袋。

小鹿把荔枝拿到厨房洗了一下,还没端到客厅,陈小萌就已经等不及地窜了进去,拿了一颗剥了皮,丢进嘴里。

荔枝是最好的荔枝,细腻甘甜,陈泽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仍觉不满足,弄的嘴边都是汁水。陆知书在旁边哭笑不得,一边说他猴急一边拿来手帕替他仔细擦净。

陈小萌嘴里含著荔枝,手里还剥著荔枝皮,话说的十分艰难:“是宝宝想吃的,又不是我。”

“= = 好吧。”陆知书一脸黑线,“你还是老老实实坐著吧,我剥给你吃。”

将人带进客厅沙发上老实坐下,亲自喂荔枝。

荔枝果纯白嫩滑,陈泽的薄唇小而红豔,仿佛生下来就涂过口红一样,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格外让人产生某些不道德的联想。

差不多喂到第十颗的时候,陈泽就发现,他家小鹿的脸色有些泛青。

陈泽皱了皱眉,问:“你怎麽了?脸这麽青,哪里不舒服麽?”

“没。”陆知书定了定神,想说自己没什麽的,可是目光不知怎地,就是挪不开对方那充满诱惑的嘴唇,开不了口。

想要接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因为双方都深知彼此的忍耐力不够好,一旦接吻了,身体肯定会产生反应,情欲容易引发情绪激动,到时候对宝宝又是一个威胁。所以两人都忍耐著,晚上睡觉也仅仅只抱著而已,什麽都不敢做。

可是现在,陆知书想接吻了。

他想吻他家的陈小萌,想把他搂在怀里,深深深吻,吻到他窒息,吻到他露出自己最喜欢的那种可爱模样也不停下。

不知是不是下午与老兔子的交谈刺激到了他,他好像突然变得有些急躁,身体里有某种欲望在蠢蠢欲动,几乎压抑不住。满眼都是陈泽嫣红的唇,咬住白嫩的荔枝果时的样子,那麽普通的进食姿态,却被那人演绎的如此惑人。

喉咙也有些干渴起来。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了那股邪火,刚想说“没什麽事”时,却被陈泽一个微小的、漫不经心的动作,瞬间彻底摧毁。

陈泽发誓,他只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陆小鹿给他剥荔枝,就自己剥了一个丢进了嘴里。荔枝太新鲜,汁水很多,他就随意地舔了舔溅在唇上的果汁。然後刚吐出果核,就觉眼前一道黑影压了过来,紧接著,整个人被压倒在沙发上,唇被堵住,疯狂的拥吻起来。

疯了!

陈泽觉得那本不是正常的接吻,而是一种吞噬的姿态。口腔的每一处都被激烈的侵犯了,舌尖被侵犯的无处可逃,只能勇敢地迎上去,与他纠缠,彼此挑逗。缠绵又火辣的,几乎令人窒息,但是陈泽却不想叫停。

这吻里,有多少相思,多少爱,他都能感受到。

两人就抱在一起,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动作,热烈的拥吻著,感受著彼此内心那强烈地深爱。直到两人都觉窒息,不能再继续,这才停下来,深深喘息著,凝视著彼此。

陆知书硬了。

陈泽湿了。

但是两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一分锺,两分锺,三分锺……

在陈泽以为陆小鹿会就此推倒自己时,陆小鹿却放开了他,别过脸,沙哑道:“睡吧。”作家的话:= = 其实就是一些普通的家庭生活。然後接下来有个小高氵朝就HE了。然後,87章後面是什麽内容,你们能猜到了吧?大口的在召唤你们= =……

(12鲜币)第88

第88

陈泽沈默片刻,点点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声音听起来,情绪不太好。

陆知书转过身,试图掩住下体的隆起,尴尬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

按道理说,他肚子大了,洗澡什麽的都不方便,陆知书应该帮忙的。可是陈泽自从出院之後,死活都不肯让他替自己洗澡。他坚持著,陆知书也不敢逼急,只好随他。只是请人将浴室的地砖全部换成了防滑的。

陈泽艰难地扶著大肚子从沙发上爬起来,慢腾腾挪进浴室,从里头锁好门,开始往浴缸里放洗澡水。

哗啦的水声中,他走到浴室的大镜子前,在氤氲的水汽里,深深注视著自己。

镜中的男人,穿著一袭宽松的白色睡袍,身材修长高挑,容颜如玉。腹部高耸,充满著一股风情而不道德的美感。

浴袍宽松,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

陈泽凝望了片刻,好像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这般模样,闭上了眼。却在闭眼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抚向了它。细长的指尖在脖颈处游离著,慢慢下滑,滑倒了腹部上。

他微微向後仰,靠在了墙壁上,从浴袍间,探出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橴渫囵墵

大腿饱满而有弹,肤若凝脂。

他的指尖就挪到上面,慢慢的抚著,一直到大腿内侧。

每往内处深入一分,他就越渴望得到某些。

是什麽呢?

他难以启齿。

他就这麽靠在墙壁上,高耸著孕育著小生命的腹部,将几指尖,羞涩的探到了胯间那最渴望的地方。宽松的棉质内裤里头,器早已兴奋的勃起,虽很少有武之地,尺寸却仍旧傲人,被裹在内裤里满满的一大包,有种窒息的感觉。

陈泽就想起,自从跟陆知书在一起之後,他这东西就很少用过了。当然,两人做爱的次数并不少,可是大多都是用他那处高氵朝,然後带动这象征他是男的生殖器官。

那种双重的快感,实在美妙的难以形容。尝过一次就再难忘记,比海洛因还要让人迷恋。

手指隔著内裤布料,在挺起的器上抚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呼吸已明显急促起来,紧闭的眼睛,睫毛像蝴蝶翅膀似地轻轻颤抖著,带著股惹人怜爱的脆弱。

器在棉布底下兴奋的跳动著,接受著主人的爱抚。身体的最深处,涌出一股奇怪的暖流来。男人怔了片刻,眉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惆怅,尔後,指尖挑起内裤边缘的一角,慢慢朝下褪去。随著褪掉的动作,露在浴袍外的一条雪白的大腿,轻轻地摆动著,在这暧昧的水雾中,好像一条有著雪白尾巴的美人鱼。

内裤脱下来了,慵懒地挂在脚踝处。

陈泽微微弯了弯腰,将内裤彻底踢掉,然後捡起来,拿近细瞧。

不出意外的,内裤早已湿了一大片。

混合著男器官渗出的前列腺,雌里分泌出的爱,在白色的内裤上,氤氲出一大片暧昧的湿渍。

很显然,刚才的接吻已经让他情动不已。

陈泽咬了咬唇。

其实他不想的。

不想这样,在这种时候,靠自己的手,去抚自己这变得更加畸形的身体。

他睁开了眼睛,眼里已然有了水雾,却不是动情,而是委屈。

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幅样子,挺著大肚子的体,再也不复从前的美感,就连自己看著都觉怪异。更何况那个人……但是怀孕了之後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饥渴,离家出走的那些日子因为心里有事,倒没觉得怎麽,现在和好了,两个人朝夕相处,他就愈发觉得身体的渴望难以压抑。时常午夜梦醒,被身体深处的那团欲火烧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又固执的不肯开口提出索要,总觉得会被鄙夷。

已经贱到肯为男人怀孕生子了,再主动提出要求做爱交欢,那他陈泽也太不要面子了!

他不知道的是,陆知书其实跟他一样,也在隐忍著。隐忍到甚至不敢长时间看著他,晚上睡觉也不敢脱衣服,就怕彼此体触碰,尔後一发不可收拾。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误会成对方嫌弃他现在怀孕的样子了。

是啊,这幅大肚子的鬼样子,谁看了会有欲望?

像刚才那种情形,若换成从前,对方早扑到自己然後疯狂的XXOO了,可今天他居然拒绝了!!

陈泽越想越委屈,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然而已经被挑起的欲火不是那麽容易就熄灭的,他隐忍了好久,最後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程序都熟稔的很,只是手头没有道具,肚子也大了,不能做些刺激的动作,只能撩开水袍,靠在墙上,面对著镜子轻轻抚起自己的身体来。

他先抚的是前的两颗头。隔著真丝睡袍,两指轻轻捻起其中一颗凸起,把玩了一会,再换到了另外一颗上。待到两颗都完全硬了起来,这才慢慢地解开腰间的带子,将睡袍朝两边拉开,露出了雪白的膛。

镜子里的男人,解开睡袍,坦露著身体。美豔的脸孔,优美脖颈,修长美腿,如玉肌肤,就连那高耸的腹部都在水雾里散发出一种别样的感。膛部分也与一般男人的平坦不同,像肌,却又比肌柔软,镶嵌在上面的两颗小豆豆,比从前大了一整倍,像极美味的葡萄。硬硬的,惑人的。

自从怀孕後,陈泽的身体变化不只有肚子变大而已,部也像少女似地,开始发育起来。起先他还挺惶恐,後来偷偷打电话问他“母亲”,他母亲在电话里娇羞道:“他爸当时也是,这很正常的,不然孩子生下来去哪儿喝母呢?对吧?”

“……”

原来老子是喝爸爸的长大的。

陈泽得知真相後,已经无力吐槽了。他不能面对自己有一天,在大街上就解开衣裳坦露地给孩子喂,我艹!!绝不接受。

可惜他再不接受,身体的变化也是铁铮铮的事实。部越来也大,头也跟著变大,每天都硬的像小石子似地,吓的他在陆知书面前时时刻刻都裹紧衣裳,生怕对方看出点什麽来。

男人朱唇微启,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而後伸出手指,玩弄起自己那发硬的头来。

头不知是不是被某人舔多了,已经从最初的粉色变成了豔丽的深红色,再过段时间,这里或许还会深处雪白浓郁的汁来。那个时候,陆知书肯定就会发现。

如果他发现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男人不仅生孩子,还会产……

他会……舔自己的房吗?会咬著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将泌出来的水吸光吗?

奇怪的是,明明觉得很羞耻,可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冲动不已,两腿间的私处蜜花,又有汩汩水分泌了出来,打湿了那片诱惑的凄凄芳草地。

(11鲜币)第89章

第89

对於男人来说,最难的就是克制生理欲望了。望著胯间被方才那热吻撩拨起来的下体,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肿胀的器开始套弄。没套弄几下,就失去耐地抽了出来。

没意思,自撸果然是最无聊的。不明白小安以前是怎麽撸下去的?

还是小萌的那个地方……最舒服。

许久没吃过的陆小鹿,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开始陶醉的回忆从前。

从前陈小萌还没怀孕,两人的感情也很好,每天都要滚上那麽好几次,每次他都把小萌的浑身酥软呻吟不止。他最喜欢看小萌一脸娇羞又放荡的样子,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身下,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像蛇一样紧紧勾住自己的腰,摇曳著细腰,热情地迎接著他的冲撞。小萌的道并不深,而他的又太长,稍稍往前一顶就能顶到最深处的子口上,每到这时,小萌就会用带著哭腔的声音求饶道:“啊啊……老公……不要……不行的……太深了……”嘴里这麽喊著,腰却往上挺,将他的吞的更深。

那声音,那动作,再配上他动人的表情,简直可以谋杀基督。

小萌那个地方虽然不深,却又热又紧,还多水,进去时有层层软吸附过来,吸的舒爽不已,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名器宝。而小萌的身体也敏感的很,完全经不起撩拨,稍稍在他身上两把,就立刻娇喘吁吁起来,做爱也从来不需要什麽润滑剂,就连不具备做爱功能的後庭,也能够自动分泌出热情的肠,使在里面进出自如。

小萌做到激动处的时候,甚至会喊一些连自己都听的面红耳赤的隐词浪语。什麽“老公你好大,好……干的我好舒服”或者“老公……你要烂我了……啊……好深……又干到了……呜……我要被你干死了……”之类的话。

脸红归脸红,腹黑鹿终究也不是什麽纯情少男,听了之後只会更加血气澎湃,然後干的更加用力暴。

鼻子下面突然凉凉的,似乎有什麽体流出来了。陆小鹿陶醉地闭著眼,也不知幻想到什麽了,嘿嘿一笑,无意识地伸出手在鼻子下面了一把,再不情愿地睁开眼一瞧──

***!居然流鼻血了!!

天大的耻辱!想他一代绝世潇洒的新社会主义的美男子,居然会饥渴到这种流鼻血的地步,说出去也太掉价了。赶紧抓来纸巾擦擦擦,擦的时候又忍不住走神,联想到了小萌的那地方,然後鼻子又很不辛地……滴了几颗殷红的鼻血。

更不幸的是,那几颗鼻血很不识相地落在了他最心爱的小萌送他的白衬衫上。

***!!

欲求不满果真害死人。

血渍必须马上用冷水泡著清洗掉才行,可是家里的浴室此时却被陈小萌霸占著。

想到这,陆小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媳妇儿去洗澡了,怎麽到现在都没听见里面有水声?

莫非……

陆小鹿脸色顿变,咕噜一声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朝浴室奔去!

浴室里。

陈小萌已自撸到水生火热的地步了。他怕外面的陆知书听见,只能咬著唇拼命压抑著呻吟声,靠在墙上,一手扶著硕大的腹部,岔开两腿,一手在下面前前後後动作著。

前前後後,这个动作很是讲究。

乍一看之下,像是在撸管。

走近细瞧,却是一中指在下面那朵甜蜜的雌里,正进行著乱的活塞运动。

雌敏感,加上怀孕後对爱的渴求加深,以及多日的欲求不满,中指只在里面浅浅地了几下就立刻水横流了。他不敢的太深,怕伤害到了宝宝,也担心太久没做爱,小洞洞容纳不下太大的东西。

明显的,他低估了自己的饥渴程度。

雌在手指的抽下,很快就变得又软又湿,洞口收缩,随著抽的动作,不断带出大量透明的水,滴滴答答顺著大腿往下蜿蜒,在雪白的腿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色。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洞内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想要……想要更大更的东西进来,把他撑的满满的,一丝缝隙都没有。想要那大的在身体里暴地进出抽,用力地干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不可自控地联想到第一次跟陆知书做爱。那晚的陆知书不小心吃了春药,异常的狂野,虽然暴了点,弄痛了自己,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竟那麽的诱人。

陈泽欣赏强者,崇拜力量。在事方面,他更喜欢伴侣暴地带著点小暴力的行为,这样使他感觉更愉快。他当然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抖M,只是觉得陆知书暴的搞自己时,自己很快活。那大东西在自己的洞洞里著,鲁地干著他,每次都能干到他最脆弱也最痒的花心处,他就觉得舒服的快要死去。还有,陆知书在做爱的时候,总喜欢吻他。陈泽喜欢他一边吻著自己,一边狂野的干著自己,手还不忘记著骚上痒痒的小蒂。有时候也会套弄他的器。

三重快感夹击,他总是不能坚持太久就了。

现在,陈泽觉得自己想被陆知书干,想要他干怀了孕的自己,想要他吻遍自己的全身,包括这隆起的腹部。

他想要,甚至忍不住地想出去求对方,想趴在地上主动掰开骚,让他进来。

如果自己真这麽干了,他会忍不住进来吗?

好久没有看到他的那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跟原来一样热。

陈泽好喜欢他那大,喜欢到甚至一看见就想张嘴含进去吮吸。当初跟安然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发现自己是个喜欢给男人口交的变态,但是他却想给陆知书口交。仿佛自己一遇见那个人,就彻底启动了身体内部最深处的荡机关。

“啊啊……”

男人绵绵呻吟著,手指快速在洞中律动,脚趾不堪承受激情地卷缩起来,额上已渗满了汗水。

想要……想要……想要……

想要高氵朝……怎麽办呢?

为什麽那家夥就是不肯干自己呢?难道他就没发现自己这样渴望著被吗!!!混蛋!!

陈小萌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要,骚已经饥渴到快要把他逼疯了地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响了。

陆知书的声音从外面清晰地传过来:“老婆,你没事吧?我进来了啊!”

“!!!!!”

(11鲜币)第90章

第90章:

陈泽正处於极度销魂的自撸中,猛然听见陆知书的声音,差点吓尿了,幸好浴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他忙不迭的把手指从蜜里抽出来,动作太快不小心摩擦到了肿胀的蒂,惹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啊……”

门外的陆知书听见了,以为他在里面发生了什麽事,急的就要撞门:“老婆,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快点给我开门不开门我撞了啊!!!喂,你给我点反应啊!”

砰砰砰。

啪啪啪!

= =陈泽吓的脸都青了,连内裤都顾不上穿,慌里慌张地把浴袍随便一系,就道:“吵什麽吵,来了!”

门打开了。

陆知书跟吓坏了似地,把他从头到脚都了一遍,确定真的没发生事,这才安心。抬起头刚想问他刚才在里面磨蹭半天到底在干什麽时,忽然一愣。

……

……

只见眼前的美人,衣衫不整,人面桃花。浴室里蒸腾的氤氲白雾,将他整个人笼罩的飘飘欲仙,比神仙更空灵,比妖更惑人。雪白的大长腿露在外面,无上诱惑。就连那脚趾都晶莹玉润,分外惹人怜爱。

禁欲好几个月的陆知书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场面刺激,当即鼻子一热,鼻血就稀里哗啦喷了出来。

陈泽:“……”

陆知书:“……”转过身,捂著鼻子,尴尬道,“我……我最近有点儿上火,咳咳咳。”

陈泽哪里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流鼻血的,只当对方还嫌弃著自己的身子,便没多想,点点头:“这样。你自己也注意点儿,最近天气干燥的很,多喝点水。一会我给你熬点绿豆汤。”

“= =嗯,我自己去煮就行。”

“要洗洗吗?”好心的把毛巾递过去。

“嗯,好。”背著身接过毛巾,擦擦擦。擦完了鼻血继续涌,仿佛流之不尽,弄的一脸一身都是血糊糊的。陈泽看到就担心了,把毛巾抢过来,皱起眉头,“我来吧。笨手笨脚的。”

“= =。谢谢老婆。”陆知书红著脸,乖乖站在那儿,让自家媳妇儿给自己擦鼻子。

老婆身上不知道用了什麽沐浴,又香又甜。不是香水的那种,而是一种淡淡的花香,混合著一股清甜的香味,嗅入鼻尖,相当的刺激男人欲。

这味道,简直比他店里最好的催情香水还管用。

於是商人的本又露了出来,陆某人问:“老婆,你身上好香啊,用了什麽香水?”

陈泽一脸鄙夷地看著他:“什麽香水?我现在能用香水吗?”

医生说了,怀孕期间任何化学用品都不能用,包括香水,那些东西对人体虽然没害,但对孕妇却有著一定程度的刺激,会影响胎儿发育,严重的甚至导致流产。陈泽从前是个爱保养的人,每日必做面膜,香薰油面膜。自从怀孕後,他把自己的那些油产品全部丢掉了,就是为了宝宝能够健康成长。他现在洗澡,就连味道重点的沐浴都不敢用,只用用最简单的舒肤佳香皂。

“哦,也是。可是……真的好香啊。”陆知书喜欢极了这味道,凑在陈泽颈间深深的嗅了一下。

味道刺激人,眼前的美人更加刺激人,陆知书觉得,再在浴室里待下去,目测就快忍不住了。胯下的小兄弟已经胀的他小腹发痛,再不出去泄泻火,估计就要闹出笑话了。

於是他打住陈泽的手,尴尬道,“好了,我自己弄吧。你快去洗澡。嗳,洗澡?”

说到洗澡两个字,陆某人才发现,陈泽身上竟然一点水都没有。

怎麽回事?

他进浴室这麽久了,就算是临时穿上的衣服,也不可能擦的这麽干,一点水都没有。

那他进浴室这麽久,在做什麽?

双眸微微暗沈下去,陆知书把毛巾拿过来,放到水龙头下清洗著上面的血渍,装作不经意地问著:“你刚在做什麽,叫你那麽久都没反应的。”

陈泽哦了一声,还挺淡定的:“在浴室能干什麽,当然是洗澡啊。”说罢,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动作快点,我还没洗好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头发上都是干的。

陆知书的眼眸於是又暗了一分。

他没再说话,目光在浴室里偷偷扫了一圈,於是,就发现一件重要的物品──丢在地上的陈小萌的内裤!

陆知书想了想,突然捂住鼻子道:“小萌,我好像又流鼻血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能替我去客厅拿点卫生纸过来堵住麽?”

“啊?我这就去!”

爱人鼻血流的这麽凶残,陈小萌哪有心思去想不对劲的地方,慌里慌张就冲出去了。他一走,陆知书就立刻把地上的内裤捡起来,打开一开。

果然。

白色的内裤上,尽是爱。放到鼻尖上轻轻一嗅,甚至还能嗅到陈泽那里独特的味道,甜蜜的芬芳。

陈泽拿著卫生纸赶过来时,陆知书已经解开了衬衫,坐在浴缸边轻轻地撩著里面的水,鼻血也不再流了。见他回来了,便抖了抖手中的内裤,微微笑:“宝贝儿,你能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吗?”

陈泽不愧是陈泽,就算是“厄运当头”也面不改色,蛋定之极:“什麽怎麽回事?不就一条内裤吗?”

“是吗?”

“难道还有什麽?你少抽风了。鼻血不流了就快滚出去!老子还要洗澡!”

“呵呵,宝贝儿,你急什麽。”陆知书的手指挑著内裤,故意放到陈泽眼前晃了几下,慢悠悠道,“没什麽内裤上怎麽会有这麽多骚水?”

“……”

“你过来。”陆知书招手。

陈泽有些恼羞成怒,脸都红了,恶狠狠地瞪著他:“我为什麽要听你的?你要我过去我就过去吗!”

“你在害怕?怕被我发现什麽秘密吗?”陆知书扬扬眉,故意挑衅。

果然陈泽就是吃这一套,当即表示不屑地,挺著大肚子走过去了。一过去,就被陆知书用手遏住了腰,而後,另只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朝浴袍深处慢慢游离过去,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沈:“告诉我,这流了一腿的骚水,又是怎麽回事呢?嗯?”作家的话: 留言板里的小泽大人,求你把小的埋了吧!!埋了就能发芽出好多好多欲望山庄了。大哭!!小的真的没灵感,小的食言了,小的肥成八戒了。T T 求你把我埋了吧!!!

小泽大人,我蹲在这儿,已经把坑挖好了,你……你来把我埋了吧!!! 真的,我不还手的,我会乖乖躺在那儿被你埋的。

T 小泽大人,你要不要加我的QQ,我们来谈谈风花雪夜,聊聊人生呢?

欲望山庄2,我……我真的越想写,就越写不来……我去屎了。别拦我!

膏药狐,卒於2012年6月1日儿童节,享年23岁。

(13鲜币)第91章

第91章:

那只游离在大腿上的手仿佛带有魔力,瞬间便教陈泽浑身酥软下去,说出的话都软绵绵的,三分薄怒七分妩媚:“你……你放肆,快……唔……快拿开。”

嘴里说著快拿开,身体却是向前倾去,渴望被抚到更多更深的地方。方才那场小小的自慰并没有尝到多少滋味,又被迫中途打断,身子还敏感的很,情欲之火一触即燃,烧的浑身滚烫滚烫,呼吸也明显的急促起来。

他这热情的反应倒是令陆知书心中大喜,这段日子同床共枕,陈小萌也没多大反应,他还以为自己魅力消退了呢。并不是陆知书不自信,而是陈小萌怀孕前後反差太大。要知道两人才认识时,就是因为充气娃娃。

陈小萌要是不喜欢爱,不荡,怎麽会去他店里买充气娃娃?

现在再看到他热情的生理反应,陆知书总算放下心来了:原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陈泽的反应给了他巨大的动力,於是某人慢慢私下虚伪的小鹿面具,渐渐露出了凶残的大灰狼的尾巴。那只游离在男人大腿的手,渐渐地往内侧攀爬去,一寸一寸,得寸进尺。陈泽下面没有穿内裤,光光的,被陆知书几把一,就出了水,弄的整条大腿都湿漉漉的,靡不堪。那处蜜更是饥渴的厉害,又瘙又痒,恨不得那徘徊在大腿的手指就这麽进去狠狠地捅它几下,解解痒。

想归想,可当对方真的要到时,陈泽却又慌了起来。要是让对方自己知道自己竟这样的饥渴,那他的脸还往什麽地方搁?遂抬手,猛地推开他,大声怒喝:“你干嘛?!!”

陆知书微微笑,一脸无辜:“当然是为了让你快乐。”

这话说的……陈泽羞的当场脸皮就通红通红,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快、快乐个毛线!老子不需要!你快出去!”



陆知书才不会出去呢,伸手一把将他拉过来,强行将他箍在怀里,轻声道:“别闹。就让我,好不好?”

“、哪里!!!”

“当然是你最想要的地方。”指尖挑了一抹透明的水,伸到陈泽的眼皮底下,“你也很想要对不对?不然怎麽会流这麽多的水?”

铁证实据面前,陈泽无话可说,无奈又被对方压制著动弹不得,到最後,只能硬著头皮恶狠狠道:“是又怎麽样?老子就是想干你了,你不愿意?”说罢,又凶巴巴的补充了一句,“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老子想干你是你的荣幸,你要做的就是脱了裤子乖乖趴著就行!”

这人就是这德,就算身处劣势,他也有本事把自己弄的跟个帝王似地,偏偏陆知书就吃这一套,不是怕,而是一看见孔雀炸毛的样子,他就欲火焚身克制不住呐。这是什麽恶趣味?

很久之後,老兔子告诉他:“你这就叫做抖M!”

抖M是什麽?陆知书表示自己很纯情,什麽都不懂,他现在懂得,就只有用自己胯下那胀的快要爆炸的巨,狠狠地把他的小美人干死!

孔雀挺著大肚子昂著头凶巴巴的样子,实在惹人食欲。於是陆知书面带微笑,斯斯文文地说了一句很下流的话:“媳妇儿,我想你。”

“0 0。”陈小萌愣了,怎麽也想象不出来对方是如何才能做到用这麽斯文的脸孔说出这麽下流的话的。

人才!这就是人才!

陆知书声音暗哑的不像话:“我想你,我快要想疯了。你知道吗?”

“……”陈泽猛地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

这麽肯定的语气,陆知书不爽了:“什麽胡说,我认真的。我每个晚上都梦见跟你干。你光溜溜的躺在我身下,张著腿被**,的你高氵朝了一次又一次。你那儿被**出了好多水,你知道吗?”

“……”陈泽还是不相信,瞪大了眼,“陆知书,你别睁眼说瞎话,你明明就是不想跟老子干!”

陆知书也懵了,“为什麽要这麽说?”

“你嫌弃我!”

“我为什麽要嫌弃你?”

“你嫌弃老子肚子大,男不男女不女。”陈小萌说到这,伤心了,眼圈儿都红了,低声道,“我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不好看,你嫌弃我也没办法。但是你做人不能这麽虚伪,明明就没有欲望,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哄老子?何必呢?虚伪的男人!”

“- -|||你放屁!”

一贯讲究斯文的陆某人也顾不得礼仪了,气的张嘴就开骂起来:“谁嫌弃你了?我?我会嫌弃你?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麽?”

“你不嫌弃?那你为毛这麽多天都不碰我?就像刚才,换成从前你早跟哥干了,可你今天竟然跟老子装起斯文君子来了。。你***就是嫌弃老子大肚子身材不好看了。你就是嫌弃我了!”陈小萌越说越生气,简直就把陆知书说的跟个陈世美似地,“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是怀了孕大肚子了,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老子的肚子也好看。你***吃了什麽胆子,还敢嫌弃我?”

“……”

陆知书满脸黑线,嘴角抽搐了老半天,才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每个晚上都想干你。”

“你放屁!你每个晚上都躺在我身边,你想干我你到现在都没动静?”

“真的 = =”陆知书很委屈,“你知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脱光了按在床上,但是我不能这样。”

“你为毛不能这样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难道医生说的你没听到吗?医生讲你体质特殊,情绪不宜太激动,所以孕期不能做爱。不然对宝宝不好。”

陈泽:“0 0……”

陆知书:“所以我才忍著这麽多天没动你。没想到你居然还误会我了。”难怪最近他家小萌萌的情绪有点不对,原来是因为这个。陆知书都不知是该惆怅还是欢喜好了。

陈泽听了解释,心里虽然相信了百分百,可是面子上却又过不去,只好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陆知书就是嫌弃他肚子大不好看。陆知书被逼的急红了眼,也不管什麽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摁倒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你自己看。老子要是嫌弃你,我这家夥能变这麽大?”

手中的巨,就算隔著裤子,也能感觉到它的巨大,灼热。陈泽愣了一下,突然像被火烫了一般,急忙把手收回,别过通红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大,好大,好烫,好……

陆知书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陈泽:好大,好大,好烫,好……

陆知书:“宝贝儿,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陈泽:好大,好大,好烫,好……

陆知书:“……”

见陈泽还是一声不吭也不看自己的样子,陆某人急了。

关於腹黑鹿被逼急了会怎样,一般会开启以下两种模式:

1,冷静。参考陈泽离家出走刚回来时。

2,爆发。参考陈泽离家出走刚回来时经过一番交谈而後被推倒差点流产的事。

很显然,在当前这种活色生香话题又色情的情况下,陆某人很自觉地选择了第二种模式:爆发。

色胚的爆发!

所以,当陈小萌还满脑子都是他家小鹿那真的好大好好烫的时候,腹黑鹿出手了。二话不说,再次把陈小萌抱进了怀里,然後膝盖强行低开他的双腿,让他不能合并,紧接著,迅速将手伸进他的两腿间,上了那湿漉漉的蜜,开始进入主题:爱抚!

“宝贝儿,别多想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不对。今晚我会好好喂饱你的……”作家的话:- - 怎麽还没开始做?好心急。谢谢大家没有埋我 - -,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完92-103完结

(11鲜币)第92

第92章

误会解开了,陈泽也不再拿矫,他一向忠诚於自身的欲望,所以陆知书再次侵犯过来时,他便顺势没有再来抵抗,半依偎在对方怀里,任由对方轻薄。

下体的蜜瘙痒的很,内部也饥渴难耐,被欲望折腾的好久都没有寻到出口,如今被陆知书的手随便一撩拨,水就流的更加汹涌。一出口就是呻吟:“嗯,痒……快我……”

声音实在暧昧动人,陆知书听在耳里,觉得有些急躁,花好大力气才掩去了自己的冲动。想起从前他也是相当有克制力的年轻人,如今一面对陈泽,倒成了只急色鬼,真是忍耐一分也觉煎熬。陈泽那地方又软又热,湿湿的,花瓣娇嫩欲滴,手指一上去就沾染了大片水。两片软嫩的花瓣轻颤颤的,光是触感就让他无法忍受。

陈泽靠在他怀里,脸被浴室里的热气熏的有些红,浴袍半敞露出美腿的样子,在橘色的灯光下透著一股妖冶的风情。

突然就有些遗憾。遗憾从没有见过陈泽自慰的样子。

好想看……

於是他收了手,故作隐忍地说:“我不能再碰你了。”

陈泽心里一沈,脸都白了:“你什麽意思?”刚才才说不嫌弃自己大肚子,现在又来这一套?

“我克制不住。”陆知书望著他,很严肃地,“我怕自己伤了你。”

“……”

陈泽忙转过脸,别扭的咳嗽一声,“咳,那也……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老子正在兴头上呢。你挑起火又不负责熄灭算什麽?

“你自己来。”陆知书说。

“……”陈泽一脸惊愕,“什麽自己来?”

“你先自己用手。”腹黑鹿眼巴巴地望著他,“你先把小湿了,我再进去。不然我真的怕忍不住就这麽进去,伤害到你跟宝宝。”

“你──”

虽然已经习惯了对方在事里肆无忌惮的露骨话语,可真面对面听到,陈泽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适应。

当然,不适应中,也夹杂著一股电流般的刺激。

陈泽沈默,迟迟没有动作。

知道他已经动摇了,腹黑鹿赶紧趁机劝说:“真的,我们关系都这样了,别不好意思。你就先,就跟我你的时候那样。好麽?”

“……”

“好不好?”拉了拉他的袖子,装可怜。

陈小萌便动摇了,想想也是,自己大肚子不方便,对方也忍耐了这麽些天,要是两人都太激动,伤害了宝宝那就糟了。自己几把也不算什麽大事,反正自己买按摩自慰的老底都被他知道了,自己两下算什麽?

陈小萌在床事上想的就是比较开,於是也不再矫情,咬牙答应了下来。他从陆知书怀里退出来,慢慢後退,靠到了浴室墙上。然後像刚才自慰那般,分开两条长腿,将左手慢慢朝两腿间探了过去。

“把浴袍撩开点儿,宝贝儿,我看不到。”坐在浴缸边的陆知书指挥著,呼吸有点儿重。

陈泽咬咬牙,撩开了浴袍,将光裸的下半身暴露在了那人视线之下。粉白如玉的肌肤,器傲人挺立,下方那朵花蕊颤颤巍巍明豔不可方物。陈泽的手绕过高耸的腹部,停留在了器上,然後握住开始上下套弄,一边撸一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嗯……啊……”

大概是对面有爱人在看著,现在再撸起来,快感更加的强烈。混合著一种原始的羞耻冲动。下面的骚在上面的刺激下,很快也叫嚣著不满,潺潺流出水。灯光照耀下,陆知书甚至都能看见那颗藏在花蕊之中的小小蒂。他记得,那颗小蒂只要自己随便用手揉一揉,小萌就受不住了。

於是他暗哑著声音,命令:“揉揉骚里的蒂。快点。”

陈泽已意乱情迷,无法抗拒对方的任何命令,套弄器的手便很乖的挪到了下方,以两指低开娇嫩的花瓣,索到了中间的蒂,而後以指腹朝下轻轻一摁──

“啊──”如电的快感迅速窜至全身,连脊椎都要酥软了,要不是有身後的墙壁支撑,整个人就直接瘫软到地上了。太刺激了,蒂被手指揉摁著,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每揉一下,下面那水汪汪的小洞洞就会跟著急剧收缩一下,骚的深处更加的酥痒,明明很难受,可是又忍不住想揉第二下,第三下……

“舒服吗?”望著美人已然沈湎进自慰中的荡姿态,陆知书口干舌燥的问。

陈泽闭上眼睛,满心陶醉在了情欲中。“舒服……好舒服……”好喜欢这样揉自己的小蒂……

他知道陆知书就在对面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此刻必定乱无比,可是就是克制不住身体的原始冲动。他想要,想要更骚更乱,两腿忍不住分的更开,想要对方看的更清楚,看清自己的小骚是如何的饥渴,饥渴到了流出了那麽多的水……

大概是这刺激太大了,陈泽有些受不住,索拽下浴袍铺到了地上,然後背靠著墙坐下来,然後面对著陆知书,岔开两腿。

他以一种极诱人的眼神盯著陆知书,与之视线绞缠,红唇微启,勾引著:“我下面痒的很,你去给我拿颗跳蛋来。”

!!

这人果然一到床上就风骚无比,哪怕他现在身上还怀著孕,居然还这麽乱!

陆知书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激动,反正他什麽话都没说,只花了十几秒时间就从仓库里取出来一大把跳蛋,然後统统丢在了陈泽跟前。

“自己挑,喜欢那种的,小骚货。”

陈泽舔了舔红唇,凤眼仍紧紧地勾著他,随便挑了一颗圆润的草莓跳蛋:“就这个。”

跳蛋小巧,进去也没什麽大碍。所以陆知书很放心。

陈泽拿到跳蛋之後,轻车熟路地拧开开关,跳蛋立刻发出了嗡嗡嗡的电流声。修长洁白的两手指捏著跳蛋,从高耸的腹部一路下滑,滑过挺立的器,头,身,然後停留在了湿漉漉的花蕊上。

陆知书咽了口口水。

陈泽勾起嘴角,笑的十分放荡,什麽话都没说,将跳蛋放到水汪汪的口处亲了亲,然後慢慢用力朝洞里推去,一寸一寸,直到整颗跳蛋全部消失,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电线在外面,拖的长长的,那头连接著开关。

这一刻,陆知书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了。

满心,满眼,都是陈泽那塞著跳蛋的小骚。作家的话:对不起大家,卡了大家这麽久的还没有写完。昨天发生了一点事,被同事黑了破脏水辱骂排挤,现在在单位里感觉像是煎熬。现实生活里也没地方可以说,就想跟亲爱的们发点牢骚。当大人好辛苦。套用前段时间因为抑郁症自杀的走饭妹子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点点都不强大,我只想躲谁胳膊底下睡懒觉。

(13鲜币)第93

第93

跳蛋虽小,却比手指要许多,许久没做过的蜜几乎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内部被撑的满满的,好在有水的滋润,没有什麽痛感。陈泽舒服的长叹一声,有些陶醉的喃喃:“嗯……好舒服。”

跳蛋一进去,他便将震频拧到最大,专注地享受著震动所带来的快感。如何使用这些道具使自己获得更大的快乐,这些作对陈泽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怎样做怎样会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快乐。

娇嫩欲滴的蜜蕊被跳蛋震的发红,不住的轻颤著,两片花瓣早已湿润不堪,陈泽那修长的手指,捏著跳蛋的细线一点点的抽动著,时而将跳蛋拖至口处,再狠狠地塞进去,内部的嫩已被震到发麻,大量的水寻不到出口,被跳蛋搅的噗滋噗滋作响,混合著嗡嗡的电流声,以及男人暗哑的低吟声。

他就坐在那里,衣衫不整,放荡妖冶。浴室昏暗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浓豔的五官是慑人的美,凤眸半眯著,嘴角微微上扬,带著一股淡淡的傲慢感。两条雪白的长腿对著对面的爱人放荡的分开著,向他展示著自己最妖娆最惑人的玫瑰之园。那里芳草萋萋,早已被春水淹没,花瓣娇嫩的令人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一舔,吸吮吸吮,感受一下那甜蜜的滋味。

最最诱人的还属那拖在外面的细线,让人忍不住去幻想在小内部的跳蛋在怎样震动,是以怎样的频率。比自己的进去干的时候更快吗?有没有自己的的舒服?

诸多下流的问题,灌满了陆知书的大脑,他的双眸浮上一层暗沈的欲色,理智正在快速燃烧。

陈泽看到他胯下被撑起的小帐篷,便知道对方也快受不住了,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儿开心,还有点儿报复的快感。於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爱抚著自己,用跳蛋摩擦著瘙痒的蜜,双手也不停歇,不停地在全身上下抚游走,或是捏玩肿胀的头,刺激著尖,或是捏著蒂,让它变得更加坚硬。器不需要多少爱抚,也能够神抖擞,头的顶端亢奋异常地吐著晶莹的露珠。

“啊啊……好舒服……唔……好深……还要……”跳蛋滑到了内部深处,不知顶到了什麽地方,卷起一连串的战栗。跳蛋跟真不一样,虽然没的充实,但是震频高,一旦G点被触到,会被震的非常舒服。陈泽以前自慰的时候,买来的那些跳蛋总是震不到心,可陆知书设计的跳蛋却不一样,功能强大,方便使用,进去後跳蛋会随著震动慢慢朝深处滑去,直到触到最瘙痒的心。也不用担心取不出来的安全问题= =。

男人一边乱地自慰著,一边用眼神挑衅著看起来还算沈著的爱人。

他在期待。

期待爱人被自己挑起欲火,然後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把自己压倒,用他那巨大将自己填满,狠狠的弄。

已经饥渴了许久的蜜,快要无法忍耐。

饿。

但是陆知书没有过来,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跳蛋搞的你舒服吗?”

陈泽当然会说舒服。

陆知书便又问:“那是跳蛋舒服还是我的舒服?”

这个问题明明很好回答,但陈泽大概是被他的态度气到了,就有些负气地说起了违心话:“当然……唔……是跳蛋舒服……”手指揉捏著蒂,感受著这又酸又舒爽的感觉,叫道,“它的我好舒服……唔……花心被……被……啊……干到了……啊啊……唔……哼……哈……要死我……了……啊……”

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乱。

那姿态也摆的更加放纵。

陆知书舔了舔唇,沈默了几十秒,才淡淡地说:“那你就用跳蛋干自己吧。”说完,竟就站了起来,三两下解开裤带,然後从内裤里掏出自己那巨大的,露在了陈泽眼前。

“……”陈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

好大……

许久未见的大,似乎比印象中的又长大了几公分,难道21岁的男人还会发育这个吗?这不科学!可是这家夥的东西的的确确已经大到不科学了,比他看过的所有GV里的男优都要大,,硬。紫红色的身上面布满了青筋,头如**蛋大小,部连著两颗沈甸甸的囊袋,整东西尺寸骇然,昂首挺立,分明已蓄势待发。

难以想象,自己这许久没有做过的小洞,能不能容纳下它?

一定不能!

肯定会被撑裂的!

可是……可是……也会很充实的吧?被那麽大的东西塞的满满的,然後在里面慢慢的摩擦,恐怕不需太用力就能顶到自己的最深处。

如此想著,里的跳蛋的存在感几乎都消失了,原先还觉得被震的很刺激,现在一看到爱人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陈泽,开始觉得不满足了。

骚又开始酥痒起来,他抚著隆起的腹部,绵绵呻吟著,双腿因为渴望而微微地发颤,下面的骚水也越来越多,连跳蛋也无法阻挡,顺著缝隙涌出,流了一地。

他的视线几乎不能从爱人的上挪开。先是震惊,然後是愤怒,最後渐渐变成了渴望。

“唔……唔……”男人难受的快要哭了起来,偏偏自尊心又不肯让他开口祈求。而那边,爱人却恶劣地装作看不见他渴求的目光,故意握著站到他面前,盯著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进行视奸。

这样互相磨了几分锺,陈泽终於还是受不住了,将跳蛋拽了出来,带著哭腔求饶:“老公……我要你……”

陆知书强压下冲动,故意问:“要什麽?”

“、……我要你的大……唔……给我……”小已经空虚的快不行了,双腿分的不能再开,陈泽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双手穿过双腿,主动将小骚掰开,让爱人看清楚自己那瘙痒的、灌满水的小嫩洞。看清自己有多渴望。

然而他的乞求却没有得到回应,陆知书仍然纹丝不动。

所以说,腹黑鹿坏就坏在这个地方,总喜欢看他家小萌被自己欺负的快要哭了的小模样。哭鼻子的小萌萌别提有多可爱了。

腹黑鹿就继续扮演者大坏人的角色,故作为难道:“可是……你刚刚还说跳蛋比老公的舒服呢。”

“不是……”陈泽哭著摇头解释,“老公的舒服……我要老公的……我不要跳蛋……这里好痒……好骚……好想吃老公的大……求求你……快给我……”

……

……

……

腹黑鹿感到鼻下一凉,伸手一抹,擦,又流鼻血了= =。

他蛋定地擦干鼻血,而後淡淡的说:“看你还算乖,老公就满足你吧。”然後半跪到小萌两腿间,弯下腰,亲了亲小萌的大肚子,温柔道,“宝宝,爸爸现在要你爹地忙一下,咳,你要乖乖的哦,不要闹别扭。”说罢,就激动不已地,扶著自己的,抵在了湿滑的入口处。作家的话:谢谢大家的安慰,会客室和留言板上的留言我都看到了,谢谢你们。

T 我还好,没事,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反正不管现实怎样,还有你们在这里陪著我,感觉好多了……小8会变小攻报答你们的= =

(15鲜币)第94

第94

当然,陆知书没敢真的进去,虽然欲火焚身很想要,可这时候也不敢拿老婆的肚子开玩笑,只在蜜外面稍微用力地摩擦著。陈泽那私处早已在跳蛋的按摩下变得敏感不已,现在被滚烫的真一摩擦,哪还受得了,舒服都快战栗了。口一收一缩,试图紧紧咬住那不断划过洞口的大头。偏偏那调皮的很,几次掠过洞口就是不肯进入,把他逼急了,也顾不上什麽面子,伸手搂住爱人的後背哭著乞求:“给我,快进来……快进来……呜呜……”

陆知书也不好受,天知道他此刻忍耐的是有多辛苦才能克制著自己进去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亲亲老婆满是汗水的额头,他呢喃著沙哑的嗓音,说:“不行的,宝贝儿,医生说不能进去,你体质特殊,嗯……现在进去对你跟宝宝都不好。”

话虽这麽说没错,可真的挑逗到这种地步,谁能忍受的了?更何况陈泽饥渴了大半年,他体质本身又荡,对爱有种莫名的狂热,陆知书现在挑起了他的欲火,又不肯给他,蜜深处瘙痒如千万只蚂蚁攀爬而过,空虚感瘙痒感,折磨的他几近疯狂。他都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爱人那火热的大的巨紧紧贴在他的蜜花上,上上下下进行摩擦,动作小心翼翼又不失雄的暴,磨的他骚直战栗,两片花瓣都被摩的滚烫红肿,越来越痒,尤其中间那颗小蒂。爱人总喜欢用头戳戳它,每次一戳小腹处就会产生一股莫名的酸意,很难受,却也很舒服。最最难受的还是蜜的入口处,每次大头都只浅浅的在口戳刺著,却总是不肯进入,小饥渴难耐,就主动咬住它,想将它吸吮进去,但是它偏偏有恶劣的马上逃离,然後抵住缝,由下而上,慢慢摩擦,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将他的胃口吊到了极致。

於是陈泽就难忍的低泣起来,印象中,他还从未有被情欲逼到如此地步,有些难堪,又有些急躁的伤心。

陆知书见了便不忍心,他也不想这样,也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狠狠干,但是爱人的肚子就摆在眼前,而现在他的定力,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一旦进去,会不会失去理,变成野兽。

届时後果不是两人能够承担的。

但他又不愿见情人落泪,便只好柔声哄慰:“乖,不哭了,忍一忍好不好?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做个三天三夜,我的每天都给你吃,乖老婆你说好不好?”

“不……”陈泽哭著伸手胡乱抓住他的,急躁地想往自己身体里塞,“我现在就要,我这里好痒,你快我,痒死了,我不要等到生孩子……唔……快搞我,老公……快……求你……”

陆知书闪躲不及,就被陈泽抓著塞进去一小半。身前端没入洞,被壁紧紧地包裹吮吸著,顿时一阵蚀骨的快感席遍全身,逼的他差点就忍不住尽没入。而陈泽也感到小被大撑的满满的,虽然没有全部被充满,可也暂时缓解了一下饥渴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抓著的手还在不停地往里面动,想要进的更深:“再进来一点,快点……嗯……好大……舒服……唔……啊……”

“……”额上有汗水滴了下来。陆知书亲著男人的脸颊,心想,就这麽只进去小半,再慢慢的做,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吧?再看男人的样子,似乎真的不能再忍受了,要是因此惹的他情绪大动,结果还不是跟过度做爱没什麽两样?

想开了,陆某人就深吸一口气,花了将近一分锺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了下。但毕竟还在老婆温暖的洞里,他也顶多能恢复到百分之五十的理智。一手轻轻地抚著老婆的腹部,一手抬起他的一条腿,恶劣地说:“没想到你这麽饥渴,浪货,我是为了孩子著想,你却骚成这样子,那老公今天就用半把你到高氵朝!”

说罢,挺著腰就这麽徐徐律动起来。

他动的很慢,却极有规律,十浅一深,缓慢而有力,每一次摩擦都能够触碰到陈泽最敏感的地方,来来回回干了几十下,陈泽就受不住的连连浪叫,洞里的水也越来越充沛,随著的进出而发出噗滋噗滋的靡声响。虽然没有完全进去,但已经很舒服了。

所以说技术帝就是技术帝,只用半也能让爱人享受到最顶端的快感。

可是技术帝也是人,也有冲动。就这麽几十下下来,陈泽还没叫受不了了,他就快崩溃了。

不行……

果然还是不行,再这麽继续下去,他铁定会忍不住全入。

那到底该怎麽办?

陆知书将目光投向爱人高耸的腹部,那里正孕育著一条小生命,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陈泽如此期待的宝宝……如果有一丝丝闪失……

猛然间,陆知书清醒过来,一声不吭突然将在水里的抽了出来。陈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然後被稳稳地放在了洗手台上。

很细心的,在被放下来之前,陆知书还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垫了块浴巾。

陈泽有些迷茫地看著爱人。

爱人亲亲他的唇,柔声道:“我果然还是定力不好,控制不住。不能再进去了。”

陈泽咬著唇,不再说话,眼睛水汪汪的,全是委屈。

陆知书又说:“我的欲望现在不重要,宝贝儿你别伤心,老公不进去也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说完,分开陈泽的两条腿,然後俯身慢慢的凑了过去。

陈泽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你要做什麽……”

“别怕,我就舔舔。乖,会让你舒服的。”陆知书在他两腿间抬起头来,拍拍他的後背,“放松点。”

“可是……啊──”剩下的话语,全部消失在了被舔的快感中。

爱人的舌头温暖而灵活,像条小蛇,在他的小里钻来钻去,细致地舔过被每一寸。虽然不及来的充实,可心理跟感官的刺激却是无法比拟的。舌头从里抽出来,抵开花瓣,沿著粉色的缝上移,然後用舌尖戳刺著蒂。又忽而离开,再用唇将花瓣含在嘴里狠狠吮吸,尖锐的快感中,陈泽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什麽都无法分辨了。

他能听见自己在尖声叫,可叫的什麽他都又听不清楚。全身的触觉,味觉,官能,全部集中在被舔的下体。

爱人的舌头如此灵活,又是舔又是吸吮,甚至会模拟著器的动作,在里前前後後做著抽运动,水被刺激的疯狂的涌出来,爱人便全部汲入口中,然後情色的吞咽而下。

太刺激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唔……别舔那里……啊啊……”陈泽摇著头,挥洒著汗水,指尖入爱人柔软的发丝中,不能控制自己,“再舔深点……唔……啊……老公……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死了……啊……”

爱人不仅舔他的,还用腾出来的手去抚他的蒂,腹部,还有头。

不管什麽地方,都是他的敏感区域。

几重快感交融,很快的,陈泽便抵达了高氵朝,在绵绵的呻吟中,泄了大量透明的与。但是还不够,刚泄完他又抓著陆知书的手,让他的手指进来,然後疯狂地抱住他,亲吻著他的脸,他的唇,在他嘴里舔著从自己的小里流出来的水。

情人的疯狂感染了陆知书的情绪,虽然没有进去,可是心理上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热情的回应著男人的吻,手指在骚了抠挖的更加卖力,每当到小洞深处的骚心时,陈泽就会浑身绷紧,然後等短暂的放松下来後,就会主动摆动著臀部,迎合著他手指的抽。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陈泽太过放浪,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这昏暗的灯光太过感染人的情绪,总之,陆知书在他人生二十一年里,第一次,没有碰自己的器官,只是看著陈泽的脸,他就抵达了高氵朝,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抽出手指,然後换进去,了一般,将滚烫的一股股全部喷进了陈泽的蜜中。

大量的入里,烫的陈泽不住的战栗,很快,再次抵达今夜的第二次高氵朝。

(7鲜币)第95

第95

六月中旬,陆知书大学毕业了。毕业典礼那天,陈泽起了个大早,细心给他熨平了崭新的白衬衣黑西裤,还做了早餐。陆知书穿上,站在镜子前问他自己帅不帅,陈泽在後面看了半天,温柔地笑了,说:“记得把第二颗钮扣留给我。”

陆知书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吻,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真希望你能来看我的毕业典礼。”

陈泽有些抱歉地看看自己的肚子:“恐怕出去不太方便。”不仅不安全,恐怕还会引起围观。

知书他的头:“嗯,我知道,没有关系。你在家等著我回来。”

他走了,陈泽一个人没事干,就坐在窗户边发呆。时间还很早,才八点多,窗外的天色异常腌攒昏暗,空气燥热,潮湿,楼下的宠物猫狗焦躁难耐,狂吠不止。灰黑色的天空偶有大批惊鸟飞过,扑棱棱落下漫天羽毛。

这样的天气像回南天一样,最令人难受,陈泽坐在窗边什麽都没干都会汗流浃背。他的右眼皮不停地跳著,心里不知道怎地,突然有些烦躁起来。

也许是浑身臭汗的缘故吧。

於是他扶著椅子把手慢吞吞站起来,挺著大肚子去浴室冲了个澡,希望可以静静心。可冲澡显然不是镇定剂,洗完澡後一身清爽的他,仍旧烦躁异常。

陆父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去参加知书的毕业典礼。陈泽说没有,陆父说了句“那挺遗憾的”後,又说,“不过也没办法,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出门也不安全。”

挂了电话後,陈泽心里更烦躁了。

楼下不知是哪家的狗,一直狂吠个不停,叫的人心里直发毛。室内闷热潮湿,令人觉得呼吸困难。陈泽又呆坐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决定去学校参加爱人的毕业典礼。

毕竟一生只有一次,之後就真真正正是大人了。自己不参加的话,恐怕有一天会觉得遗憾。

肚子大不方便出门,没关系,深得“陈母”真传的他,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自己了。他去卧室找来一条粉色的孕妇装套在身上。这条裙子是前段日子陆知书亲自给他设计的,那段时间他在家里呆久了,心情很烦躁,就总闹著要出去走走。可是又觉得自己肚子难看,自卑出不了门,怕被人指指点点。陆知书就给他设计了这麽一条柔美的极女化的孕妇裙。

说老实话,陈泽虽然长的很柔,可心理上却是个纯粹的纯爷儿们,陆知书给他设计这麽一条女人的裙子,他自然不肯接受,为此还跟他大闹了一场。本以为这条裙子一辈子都派不上用场,没想到……

穿上裙子,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站在镜子前细细观摩,擦,孔雀尾巴瞬间开屏了。

果然他妈说的没错,真正的美人是可雌可雄的。虽然现在他肚子大了,可是穿上这套甜美的粉色孕妇裙,除了个子高了点,看起来分明就是个风姿绰约妩媚动人的美孕妇嘛。

咳,虽然自己是个男人。不过以他现在的样子,也只能女装出门了。

陈泽在镜子前扭了几下,还算满意,又去冰箱取了水壶,一些随身携带的药还有各种小零食(怀了孕後肚子饿的特别快 = =),放在包包里就出门了。

外面的气候比屋内更加闷热,天色暗沈的像要掉下来,走了没几步又汗湿满身,好容易等到了出租车,车里还没空调。司机从他上车後就一直跟他唠嗑抱怨,咒骂这鬼天气跟神经病似地,也不下雨,憋的难受。

陈泽不愿开口说话,怕暴露了自己是个男人的真相,就只一边擦汗一边不耐地点头。司机觉得无趣,也就闭了嘴。快到学校时,满头大汗的司机突然咒骂道:“这破天气,***跟快地震似地,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泽听了心里顿时咯!一下,有些凉。

这种天气,反应异常的宠物猫狗……该不是真的会地震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靠谱。现在科学这麽发达,若会地震,专家早该出来预报了,怎会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A市地处平原,地壳活动稳定,几千年来从未出现过地震,可能不大。

这样想著,他也就没把司机的话放在心上,下了车就直奔校园,去找陆知书了。作家的话:有点……不在状态……

(8鲜币)第96章

第96章:

校园里,毕业典礼正举行的如火如荼。校长在台上发表演讲,恭喜莘莘学子顺利毕业。台下穿著学士服的毕业生们,或是抱头痛哭,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合影留恋。

那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陈泽记起自己读大学时,并没有过这样的回忆,大学四年他只顾低头啃书本,对周围的人和事怀著一种隐秘的自卑,不敢看,也不敢想,对自卑感到无力又愤怒,因此从不与人结交,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同班里的人说过几句话,深感寂寞。

因为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格外憧憬羡慕,因此看见年轻的爱人被同学拥在中间大声说话大声的笑的样子,心生欢喜。

他没有走过去,靠在一棵大树下面,远远的凝望著,嘴角带著淡淡的安宁笑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但是陆知书还是发现了他,隔著人群,将目光投过来。

爱人的眼神明显一惊,而後就是狂喜,不顾仪态的对他挥著手。

陈泽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忙低下头压了压帽子,腼腆地抿著唇,慢慢朝他那边走去。

都能想象得出一会爱人要说什麽话了。那小鬼,肯定会这样问自己“你怎麽会来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好开心,萌萌,你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小鬼白衬衣上的第二颗钮扣,也只给交给自己。

几十米的距离,并不远,陈泽因为害羞,所以不太敢朝陆知书那边望去,只能边走边故意看手表,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

6月28日,10点零八分。

就在两人还隔著一步之遥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然後,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地震了。

大地震动的那一刻,校园里的哄闹声瞬间戛然而止。

一切似乎突然定了格,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天空黑沈沈的,尽头却是刺眼的白光。远远的传来一阵一种类似飞机引擎的巨大声响,紧接著大地又是剧烈一颤,还是陈泽反应快,一把扯掉脸上的口罩,就对呆滞了的学生吼了起来:“快跑!!!”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有女生尖叫:“地震了!”

人群哗然,却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周围剧烈摇晃起来,地平线被撕裂,身边的高楼大厦像倾斜的洪水,一层一层歪曲。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楼群开始坍塌,尘土沙砾飞溅起来,空气中顷刻笼罩著大量灰尘,离楼群近的人们立即被掩埋。

学生们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立刻拔足狂奔起来。只是速度太慢了,很快被飞扬的尘暴吞噬。震动持续著,轰鸣声越来越大,能见距离不足两米。

陆知书二话不说抓住陈泽的手就朝场方向跑去。他俩现在的位置离楼群较近,陈泽又挺著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加上校园里到处都是疯狂逃命的学生,道路被挤的水流不通,两人几乎挪不动脚。有好几次陈泽都差点被人撞倒。地震带来给人们带来的死亡恐惧席卷了整个校园,哭喊声求救声和著楼层坍塌的巨大声响回荡在耳边。

陆知书看形势不对,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头再看陈泽,脸已经白了。

他死没有关系,但是陈泽不行。他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而身为一家之主,必须要保护好家人。

汗湿的手牢牢握紧了陈泽的手,在他耳边安慰道:“别怕,跟紧我。”

陈泽说:“我不怕。”

他护著自己的肚子,被陆知书牵引著,用尽力气去推开人群。前一秒还充满朝气的校园,此时已被死亡的黑暗笼罩,地面震动的厉害,楼房像散了架似地一排排倾塌下来,扬下大片灰尘。有的人跑慢了,就被水泥板砸在下面,脑浆迸裂,死状惨不忍睹。

陈泽浑浑噩噩地被陆知书拉著,肚子传来一阵阵痛感,汗水渗满了整张脸,惨白惨白。陆知书看见了,面色一沈,沈默了一秒後,突然转身,一把将他抱起就往前跑。

陈泽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愣住。

陆知书边跑边说了一句:“你别怕,我不会让你跟宝宝出事的。”

抱著一个男人本身就是吃力活,更何况是怀了孩子的大男人,尤其此刻地面晃动,几乎连站都站不稳,陆知书却像是卯足了发条,拼命往前跑。很快他气喘吁吁,手臂的青筋也崩露出来,表情却是十分坚毅。恍惚觉得此刻陆知书才是个真男人,陈泽呆呆看了半晌,这才回过神,却一言未发。努力也是徒劳,地动山摇灰尘漫天,他们本跑不出去。

这个道理陆知书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他不能停,停了就等於向死亡投降。他不能让还未出生的孩子死去,更不能让陈泽死,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对陈泽的感情。作家的话:卡文了,很痛苦。

(8鲜币)第97

第97章:

大地震颤剧烈,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迅速坍塌。脚边到处都是被砸的血模糊的尸体,耳边充斥的是绝望的尖叫。有一个男孩子,因为跛腿跑的很慢,被人挤到最後面,他跑的很辛苦,但还是很努力的在拯救自己的生命。地面突然又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天上突然坠下一块巨大的水泥板,男孩子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压在了下面。啪叽一声,骨断裂的声音,血水溅开,喷到天空,像血雨般缓缓洒下。

“啊啊啊啊啊啊──”人群里发出凄厉的吼叫。陆知书想回头看,陈泽察觉到了,立刻抓住他的手怒吼,“不许看!”

曾经在战场上,比这更血腥的场景陈泽也见过。所以他不怕,但是陆知书不同,才20岁的年轻男孩子,一生平坦顺畅,从未接触过暗黑一面,陈泽爱他阳光的笑脸,爱他的纯净无暇,因此想要守护。

但是陆知书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

只看了一秒,他就把头转回来,脸有些白。还好,他的承受能力要比陈泽想象中的坚强许多。橴渫囵墵

他说:“我没事。我们走。”

陈泽点点头,护著肚子跟著他朝场跑去。背後一波又一波的人痛苦地死去,人们在排山倒海的坍塌中,拼命挣扎著向前奔,就像蝼蚁,一捏就死。哭叫声,求救声,有一个母亲,许是前来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的,却没到碰到地震,在震动中拼死护著自己的女儿,楼房倒下来时,她用最後一点力气,将女儿推开,自己却被淹没在了尘土中。

她消失了。

陆知书冷的浑身发抖,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他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同学在身边死去,却无力拯救。他只能牢牢地牵著陈泽的手一步也不停地奔跑。路面塌陷,大量的地坑出现,许多人不注意掉进去,被活生生摔死。陈泽有好几次都差点摔了进去,倘若不是陆知书拉著他,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就在二人快要抵达场时,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救救我!救救我!”

陈泽回头一看,身後的路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塌陷,形成几十米深的陨坑,女孩子半个身体都悬在空中,只靠一只手拼死抓著沿边,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地面还在迅速坍塌,如果回头救她,说不定就会赔上自己的小命。

可是不救,也有违自己的良心道德。

陈泽曾经是军人,部队里第一条信仰,就是为祖国为人民赴汤蹈火。而陆知书,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却也不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同学就此死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刹那便懂了对方的意思,展颜一笑。

兵荒马乱中,陆知书吻了吻陈泽满是泥灰的脸,温柔地说:“我去。”

“我去吧。”

“你不行,你肚子里有宝宝。乖,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便快速朝女生那跑去。

陈泽站在原地,望著他的奔跑的背影,身边是来来回回穿梭的人流,年轻的爱人,身形还略显消瘦,但是步履却异常的坚定。他没动,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就站在原地,双手抚在腹部上,默默的祈祷著。

宝宝,求你保佑你爸爸平安无事。

女生显然已经体力不支,陆知书赶过去时,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攀在坑沿的手也逐渐松动,有了掉下去的趋势。陆知书冲过去,对她说:“放松点,别往下看我会救你的。”

女生吓得战战兢兢,本不敢往下看,她现在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攀著坑沿的双手上,稍微一动就有掉下去的危险。只能点著头,哽咽:“救我。”

陆知书趴在地上,用力捉住了她的两条手臂,然後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拉。女生体重略沈,加上地面还在不停地震颤,往上拉的过程就有些吃力。有好几次,伴随著大地的震动,两人都差点掉下去了。最後,陆知书发了狠劲,猛地用力,一把将女生拖了上来。刚上来,地面就再次震动起来,然後陆知书发现他脚下的地面正在慢慢的裂开。

“快跑!!”他朝女生大吼。

然而女生刚从死亡的惊恐中逃脱出来,浑身都吓软了,本没有力气动弹,就呆呆坐在原地动也不能动。陆知书看她不动,急红了眼,也顾不上什麽了,伸手就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後往安全的地方丢去。

就在丢出的那瞬间,大地发出一阵低低的轰鸣声。

脚下的地面急剧坍塌,陆知书只来得及看了眼陈泽,就被沙石尘土卷著,坠落到了无尽的深渊中。

(7鲜币)第98

第九十八章:

昏天暗地的动乱中,陈泽眼睁睁看著陆知书坠落深渊,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跟著扑了过去,然而还是太迟,地面已经完全塌陷,那白来米大的巨坑横在眼前,活生生吞噬了他的爱人。

陈泽眼前一黑,差点就跟著跳了下去。腹部突然传来的悸动提醒了他,不能冲动不能死,宝宝还在。

他强忍著悲痛,慢慢挪到坑边。地面这时只有轻微的余震了,他朝坑内望去,坑里一片狼藉,水泥板和著鲜血,崩塌的建筑物零件,惨不忍睹。他试著叫了声陆知书的名字,空荡荡的天地间,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也许,已经死了。

也许,还活著。

不管怎样,他都不能丢下不管,兀自逃生。

陈泽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观察了一下巨坑的地理形势,而後做下决定:爬下去。

不管陆知书是生是死,他都必须要下去一趟。如果还活著,那是万幸,他愿意余生都跪在佛前感恩,如果死了……

如果死了,也要把他带回来,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冰冷孤寂的地方。

他拍拍肚子,喃喃道:“宝宝,保佑我找到你爸爸。”说罢,眼里闪过一抹坚定,开始慢慢朝下攀爬。

曾经在特种部队受过训练,攀爬这种白来米的坑不算什麽难事。难就难在现在身体有孕,举止十分不便,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陈泽小心再小心的,一步一步朝下爬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谨慎,生怕踏空。坑面都是暴露的下水道管,下去并不算困难,过程还算顺利,余震渐渐也小了,差不多花了整整三十多分锺,陈泽才安全落地,站在了一片荒芜的坑底。

他喘了口气,忽略掉腹中传来的一阵阵轻微的痛感,没有休息一秒,就开始用双手疯狂的扒开地面上的零碎建筑物,寻找著爱人。

天空仍是压抑的暗灰色,校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了,男人就蹲在坑底,一遍一遍,徒手在灰烬中挖掘著。灰烬里有四分五裂的断肢残体,崩裂的脑浆,每次翻到,他也面不改色,将那些残肢端正的摆放好,然後继续挖。双手挖的全是伤口,糊满了血水,他依旧没有停下。

只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而已。

如果知书真的死了,那留下他一人独活世间,会怎样?

陈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泪湿满面,只固执的一遍一遍地挖著,双手的痛感已经麻木,也没有停下来。

大概挖了将近二十分锺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声沈闷的机械撞击声,紧接著,是一道熟悉的男声。

陈泽回头。

他看见一个人从一堆废弃的建筑物下爬了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尘土掩住了他的面容,全身都是伤,鲜血。

但是他能说话。

他在说:“嗨,我做了个梦,梦见天使对我说,快醒来,快醒来。萌萌在哭了。”然後他耸耸肩,笑著说,“然後我就醒啦。”

陈泽花了几十秒的时间去呆滞,又花了几十秒的时间,慢吞吞挪到那人跟前,然後伸出满是血污的双手,轻轻地,轻轻地捧起了那人的脸,小心翼翼的好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

手中的触感,是真实的,温热的。

陈泽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低下头,额头抵著对方的额头,无声的哭了。

陆知书抱著他,拍著他的背,安抚:“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但是上帝仿佛就是要考验他们,试炼他们的感情。

陆知书说,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但是大地的余震,又来了。轰隆隆的,天翻地覆。地面再次摇晃,将两人卷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黑暗如此漫长,陈泽却不觉得可怕。他被陆知书牢牢护在怀里,脸颊贴著他的心脏,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强悍凶猛的生命力。

待到一切都恢复宁静,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才稍稍分开,发现紧紧纠缠的双手间,全是汗。

他们被埋在了巨大的废墟之下,四周都是黑暗,没有一丝光。

只有一些微小的空隙间,流进一些些新鲜空气。作家的话: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轰!!!卡疯了!

(8鲜币)第99

第99章:

这里没有任何声音了,大地宁静,风声静滞,是劫後余生的残骸。

也许有救援队来了,也许他们又走了,也许他们在这里驻留了很久,声嘶力竭地寻找著余生者,在飞溅的残肢断骸中滚爬著,也许他们找到了还活著的人,将他们从残骸中解救出来,流著激动的泪水背著他们跑向救护车。也许有的人被解救出来後,依然受伤过重死去了,也许……

公元两千一二年6月28日上午10点零八分,A市发生里氏95级特大地震,震源深度24公里,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截止当地时间6月28日晚上九点45分,此次地震已确认造成25085人死亡,18975人失踪。

电视台一遍又一遍的向人们播报著这些数据,记者在现场做直播,镜头里满目的疮痍。

这个城市已经不存在了。

无尽的黑暗里,只有大片残骸,解体的钢筋水泥,城市里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空气里是死亡的气味。失去亲人的人们围在一起,低低的痛哭著。

陈父放下遥控器,坐在安全的帐篷内,回头问陆父:“我儿子,还有你儿子,找到了吗?”

这里没有任何声音了。

四周都是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偶尔,耳边似有脚步声掠过,却又很快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耳边回荡著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陆知书说:“他们会来救我们的。”

陈泽点点头,发不出声音来。

在余震中,这座巨坑再次塌陷,将他们二人活活埋在了坚固的水泥建筑物之下,若不是有陆知书护著,陈泽早已被砸成泥。而陆知书,躲的再灵敏,还是受伤了。左腿被压在一块巨大的钢板之下,无法挪动。陈泽费了好大力气,也挪不动分毫。

这让他想崩溃。

就算是在黑暗里,他也能嗅到那钢板之下传来的鲜血气味──知书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他看不到,因此焦虑,害怕在这黑暗的地方,失去唯一的爱人。

陈泽想:没办法了,没有办法。这个地方像座密不透风的钢铁牢笼,除了顶端有些小缝隙透进空气来,他们本没法离开这里。庞大的钢铁水泥建筑物,甚至很好的隔绝了声音,令他们的呼救无法传到救援队耳里。

离最後一次余震结束,已经过了整整9个小时。

他们耗在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没要止血药消炎药。陈泽已经开始暴躁。他的腹部因为情绪波动而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痛感,这令他更加不安。普通的成年人在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还可以挨过几天。但是现在他的腹中有胎儿,就算他能熬下去,恐怕代价也是失去孩子。而这些情况,陆知书也考虑到了,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被钢板压住了左腿,腿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也许以後他会被截肢,成为一个残疾人。情况好一点,大概也会是个跛子。陈泽焦躁的诅咒著,不停的呼救著,肚子里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直到後来,他累了,意识到不能再激动下去,只好倦怠地靠在知书身边,喃喃道:“我们会活下去吗?”

知书用脸温柔地蹭蹭他的额头,告诉他:“会的。”

“他们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他们会搜到这里来的。”

“如果搜不到呢?”

“会的。别往坏处想。”

陆知书的声音很虚弱,可能是失血过多,没有什麽力气。他动了动上半身,尽量坐稳,好让陈泽靠在他的肩上,然後伸手在口袋里了半天,出一部手机来。

手机自然是没有信号的,不过电量还有一格。

知书将手机打开,借著手机微弱的光,凝望著陈泽。

他可爱的暴君,小脸被尘土弄的脏兮兮的,脸上泪痕犹在。不过短短一日,眼眶竟就深凹下去,显得憔悴异常。在往下看,隆起的腹部还算安好。知书小声地问:“肚子感觉怎麽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肚子其实从地震一开始就已经有些不适感了,时不时会传来轻微的阵痛感,好在不太强烈。陈泽不想让知书担心,便撒谎说:“没有,宝宝很好。”

陆知书松了口气:“你别太著急,现在情况已经很恶劣了,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发生了。你的情绪会影响的宝宝的,知道吗?”

“嗯,知道。”

陈泽从他手中取过手机,将屏幕对著钢板的位置去细瞧。果然,钢板下面已经血红一片。他心如刀绞,几欲落泪,知书他的头,轻声叹道:“我没事,真的。”

陈泽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说不出话来。作家的话:明天来贴离婚的番外= =||||我都忘记了。囧。= = 然後,请多多支持一下个志啊吧~嗯,7月20日就结束预购了,还有30天……忐忑中。

(8鲜币)第100章

第100章:

陆知书在十岁的时候,曾随著父亲坐船前往北太平洋。那是他第一次远行,一切都是新鲜而未知的,海上的旅行令他格外兴奋,他在每一片海水里寻找著海豚的身影,天格外的蓝,船上的水手那麽富有强壮富有生命的美。他整日整日混迹在这群男人中间,父亲告诉他,这些才是真正的男人,勇敢,力量,有肩膀。他谨记在心,像是急於向父亲证明自己也是个真正的男人,挑了一个暴风雨欲来的傍晚,爬上了船的桅杆。然後在众水手的惊叫声,跌入了深海中。

那是一次漫长的旅行,长的仿佛所有的记忆都灌在了那片深海里。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线,呼吸衰竭,不断有海水淹没他的口鼻,他就沈在海底,昏昏沈沈,忍受著与世隔绝的孤独的折磨,对死亡的恐惧,不知道能否再有机会,会再见天日,与人亲近。

就像现在,他被关在黑暗的地下,深受重伤,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没有光。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但是,没有孤独了。

陈泽在他身边,有他所需要的温暖。陈泽在这里突然变得很柔弱,像个温软的小男孩,这一刻他的感觉是美好的,因为陈泽终於完全的依赖於他,将一切都交托到他手中。

漫长的等待之後,依旧没有人来救援。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他们没有再多说话,饥渴,疲惫,疼痛,多说一句都会浪费一丝生命。漫长的静默之後,他们的心情越来越沈重,大家都闭口不再谈食物的问题,那样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受。过了很久很久,陈泽突然动了动,陆知书察觉到了,问:“你冷吗?”

“不。”陈泽低声说,“不冷。”

他的嗓子干哑干哑的,是轻微脱水的症状。陆知书愣了愣,随即痛苦的掩住了脸:“我要怎麽才能救你跟宝宝?”

陈泽不说话,挪了挪身子。耸起的腹部里,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抽痛的地步。喉头也干渴到极致,像有把刀子在割,说一句话都困难异常。他半爬著,爬到了石板边,陆知书被压住的那条腿露出了一只脚在外面。脚底都是血渍,时间太久,血渍已经干涸,呈黑红色。他把手指覆在上面,脚很凉,仿佛有个风口在,身体里的热气都流光了。他用手掌紧紧地按住脚底,希望将自己身体里的热量传递给爱人。

陆知书哑声道:“没关系,我不冷。”

陈泽抬起头望著他。手机已经没电了,空间是静谧而黑暗的,知书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有多麽纯澈,多麽的坚定。

陈泽说:“我们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对吗?”

知书点点头:“嗯,一定可以。”张开双臂,将他再次揽进怀里。他说:“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来想想结婚吧。结婚你会喜欢什麽款式的衣服?你应当不会为我穿婚纱吧?”

“那是必然。我可不是女人。”陈泽牵牵嘴角。

“其实我原本想,等宝宝出生了再办婚礼的。这样你不会太辛苦。可是爸爸非急著要办。”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现在怎麽样了,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不会。”陈泽肯定的说,“他们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要担心。”

“嗯。那我们再来说宝宝的事吧。嗯,你到底给宝宝想好了名字没?”

“还没呢。你觉得叫什麽好?”

“姓陈姓陆都无所谓啦。你可以生两个,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谁要生那麽多?一个就已经够受的了。”

“哈哈,生的多以後会儿孙满堂啊,那样多热闹。”知书说著说著,突然肩膀动了一下,惊喜道,“嗳,我好像到了水!!”

“啊?”陈泽惊喜,“真的吗?在哪里?”

“好像是袋装的水,不太多,貌似是别人喝剩下的,可能不太卫生,我来倒到手上,你在我手里喝。”

黑暗里,什麽都看不清楚,他将手伸到陈泽嘴边,轻声道:“来,快喝,我知道你渴了。”

陈泽充满疑惑地凑过去,舔了舔他的手心。

是体,一种温暖而微微腥甜的体。

体滋润了他的舌尖,干渴的喉咙犹如久旱逢甘霖,瞬间就疯狂了。

他顿了顿,笑著说:“嗯,的确是水呢。”然後一点一点,将体吸进嘴里,慢慢吞咽下。

知书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著他。

然後,忽然他觉得,有滴微笑而温暖的水滴爬上了他的手心。像云,云化了,变作雨滴。陈泽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哭了。

(11鲜币)第101

第101

陆父怒拍桌子,厉声责问下属:“已经三天了,为什麽还没找到少爷?老子养你们干什麽吃的?都***是废物吗!”

属下低著头,实在抱歉:“我们都快找遍了,就是找不著少爷的踪迹。老爷,难道少爷他……”已经死了这种话怎麽也没办法说出口,陆父脸色铁青,气的心脏病都要发作,指著那帮饭桶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明成及时赶来,驱散了下属,替老父拍背顺气,安慰道:“爸你也别太担心,肯定会找到的。”

“三天了,三天我儿子还没消息,老子怎能不担心!”他有吃的吗?有喝的吗!是不是受了伤,受了伤要是没药……想到这里,老头子就心如刀绞。知书是他的么儿,和大儿子的懂事不同,么儿自小就顽皮活泼,做事不按规矩来。可他就喜欢么儿这股顽皮劲儿,简直就是他小时候的翻版。虽然长大了还是不听话,死活不肯接承家业,偏要跑到外面去鼓捣那什麽狗屁成人用品淘宝店,虽然生意也不错就是了,但在老头子眼里,始终不是什麽正经行当。为此老头子没少骂过他,什麽难听的话都说过了,么儿却从不生气,每次都会好言好语的哄著。现在他在地震中失踪,老头子心如刀绞,本不敢去想那最坏的後果。还有他未来的儿媳妇儿,虽说是个汉子,可到底是么儿喜欢的人,而且现在肚子里有了他陆家的小孙孙,如今也在地震中消失了,他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夫,一旦有个什麽闪失……

人生最悲苦,莫过於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头子想到这,不禁老泪纵横。

这几日他因儿子的事食不下咽夜不成眠,短短几日人就似衰老好多岁,明成看了不免担心,好言好语劝慰了很久,并一再保证会动用陆家所有人力,把弟弟找出来。陆父这才稍稍安心,喝了安神汤去小憩了。明成靠在窗边,望著窗外的景象。

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一堆荒芜了,到处都是残骸,失去亲人的人们抱在一起失声痛苦,天空是压抑的惨白色,天气潮热,警察一遍遍地在街上清理著尸体,以防尸体产生瘟疫病变。有的人不愿离开亲人,抱著尸体嚎啕大哭。楼下有那麽一个小姑娘,坐在一具年轻的男尸身边已经好久,不动不哭也不说话,就那麽呆呆坐著,身上一片狼藉。明成猜想那具尸体可能是她男朋友,也许出事前,两人还在甜蜜的约会。

这座城市已经毁了,地震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生命的悲痛,更多是心理上无法磨灭的伤。

明成揉了揉太阳,把目光收回来,疲倦的坐下。

最近他非常疲累,地震过後公司损失重大,有太多事情需要重新安排。家父为了弟弟的事已经无心去管理公司,所有重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这几天几乎没合过眼,眼底都是通红的血丝。他不敢睡,一闭眼就能看见弟弟浑身是血的模样,教他心痛不已。

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找到弟弟,哪怕是尸体。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陈家那边打来的。

“人找到了。”

明成与父亲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救援人员还在努力挖开那座坚固的建筑物残骸。残骸里不停传来人砰砰砰的击打声,不知道是用什麽在撞,听的周遭人心一阵紧一阵。陈父紧抿著唇不发一语,紧攥的拳头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明成扶著父亲走过去,陈母道:“人还在救。里面有声音,没死。”

明成点点头。

陆父问:“挖多久了?”

“快1个小时了。”

“这麽久!他们都是饭桶吗!”陆父暴跳如雷。

陈母解释:“这种情况下不能太快,救援队担心随时会出现坍塌情况。”

明成道:“您辛苦了。”

陈母不吭声,把目光投向那座废墟。他的儿子还在里面,不知是生是死,那废墟里传来的碰碰撞击声,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婿发出来的。倘若他们之间只活了一个,而那个人不是儿子……

陈母不敢想下去。

陈父等了半天,救援队还是没将人救出来,心头那把焦虑之火烧的越来越痛,实在没法忍受,直接扑过去从救援队手里抢过工具,吼道:“老子自己来!”

他年轻时是当兵的,手脚利索,对於救援工作也不陌生,知道怎麽避开危险点去挖掘。救子心切,他的动作而准,很快,废墟就被挖出了一道大口子,老头子二话不说,丢下工具就往洞里钻去。其他人也紧跟著过去了。

明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他钻进洞里,看到的画面。

陆明成这辈子没哭过,就算是母亲病逝的那天,他也没掉过眼泪。可是他今天哭了。

废墟洞里黑漆漆的,充满了刺鼻的腐臭味,混合著尸体与鲜血。弟弟背靠著墙壁,坐在地上,闭著眼睛仿佛已经熟睡,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他的左腿还被压在一块巨大的石板之下,石板上沾满了污黑的血渍。

明成叫一声弟弟,弟弟没有回应。

在弟弟身边的,是已经瘦到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陈泽。他靠在弟弟身边,高耸的腹部已经消失,怀里多了个用脏衣服包裹起来的婴儿。因为不足月,婴儿显得格外幼小脆弱,趴在他怀里,含著他的部,似乎在吮吸汁。陈泽没有昏迷,只是神情恍惚的靠在那,一遍一遍用力用头撞著墙,额头已经撞出了血。干到开裂的嘴唇在轻轻嗫嚅,仿佛在喃喃说著什麽。明成走过去,仔细听,就听见他在说:救他。

救他……

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有用头一遍遍撞著,希望引起外面救援队的注意力。明成还注意到,他的嘴角有一小片血渍,他的左手一直紧紧握著弟弟的手,仿佛已经绞缠在了一起,谁都无法将之分离。

陈母什麽话都没说,扑过去就将他抱在了怀里。医护人员迅速赶来,将他怀里的婴儿先抱起来进行救治,将他们小心翼翼抬上担架。陈泽被抬起来的时候,身体突然挣扎了一下,仿佛在寻找什麽。陈母轻声说:“没事了,宝贝,他在你身边,你们不会分开。”

陈泽听到了,这才安心,眼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慢慢合上了眼。

两天前。作家的话:- - 小萌在废墟里产子了……下章节再回忆。然後,个志露天的购买页面,貌似是出了什麽错,怎麽预购结束了= = 我已经问了alice,她人不在,我等她去弄好。所以不是预购结束了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要误会啊啊啊啊。要到7月20号才结束的= == = 最後,请大家多支持一下个人志本。谢谢啦……

(8鲜币)102

第102章

两天前。

陈泽捧著那只手,默默的饮著来自掌心的体,体温热而腥甜,知书说,这是水,你可以放心的喝。陈泽没说话,捧著那冰凉的手,却觉得那手比什麽都热,热的他心跳得喘不过气来。

知书以血哺育他,供养著他的生命,陈泽觉得自己什麽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灵魂的悸动。他没有戳破知书的谎言,饮完了血後,便默默靠在他肩上,哭著睡著了。

“你知道什麽叫永远吗?”

黑暗中,陆知书喃喃地问,喃喃自答:

“永远就是这生命没有了,但是这里──”捶捶自己的口,“这里还在。”

靠著陆知书的血,陈泽撑过了一夜。然而血终究不能替代食物与水,有孕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没有饥饿与疲累,终於作出了最暴的抗议。

陈泽感觉到肚子阵痛时,知书因为太过疲倦陷入了昏睡中。陈泽不想吵醒他,起先还默默忍著,但是随著时间的流逝,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疼的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不止。高耸的腹部传来不安的微微抽搐,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孩子也许是要提前来到这世间,也许,是要与他们永别了。

“不……”陈泽护著腹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别离开我们,别离开……”

下身似乎有温热的水流了出来,打湿了的裤子,他的双腿不停的颤抖著,腹部传来一种沈重的下坠感。陈泽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了陆知书的衣角,用力的扯了一下:“知书……”

知书太过疲累,睡的很深,没有反应。陈泽深呼吸了一下,强忍著剧烈的疼痛,又叫了一声:“知书……快醒……醒……”

陆知书醒了,可是他却只是把眼微微瞌著,动都不能动,似乎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靠在那儿,嘴唇嗫嚅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他的脸惨白的像一张纸,失血过多导致他眼眶深陷,眼眶下都沈淀著死人般浓郁的乌黑色。他的头脑很清楚,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只能靠在那儿,眼睁睁看著陈泽跌入血红色的漩涡里。

陈泽看到他痛苦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一切。

知书快不行了。

知书不能够再帮自己了,不能够成为他的依靠了。

就是这一瞬间,陈泽就产生了放弃的想法。躺在那儿不再挣扎。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

然而,突然有一只手指头,轻轻搭上了他的手。陈泽抬起脸来,看过去,是知书的手。

知书疲倦的看著他,嘴唇嗫嚅著,重复著三个口型。

“别放弃。”

很久以前,他们还住在一起,知书看球赛,陈泽到处在网上瞎点著玩。无意间看到一个视频,叫“三行情书”。来自日本的一个小游戏,让人用三句话写一封情书。视频里搜集的都是最优美的三行情书,背景音乐悠扬动听,陈泽看著,都觉得挺感动的。其中有一封情书是这样写的:

你发来信息,问我还好吗。

就是这一刻

我神一震!

现在,用这行情书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恐怕就是这样。

就是这一刻,就是在知书的手搭过来,就是在看懂他口型的那一瞬间,陈泽觉得自己神一震,再大的痛苦都可以扛过去。他躺在那儿,看见知书湿润的眼睫毛对他眨了眨,眼角有晶莹的泪水。

陈泽说:“我答应你。”

肚子里的痛感像龙卷风,疯狂的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痛的浑身都是冷汗,脸惨白成一片,但是却凭著一口气硬撑著。他伸出一只手到下体,手上的体不是血,而是一种微微透明中带著微微淡黄色的体。

毕竟怀了孕,陈泽还是具备一定的孕理知识的,知道这种东西叫做羊水。而孕妇一旦羊水破了,就代表孩子要出来了。

心里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流产。

心理压力骤然减低,身体也就放松了些。他躺在地上,努力回忆著平时看的那些产科书,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裹了身边一块破烂的棉布垫子,将它垫在自己腰下,然後尽最大限度的分开两条腿,弓起,深呼吸,吐出来,再深呼吸,用手慢慢按摩著自己的腹部。

痛,剧烈的痛,痛到全身抽搐。

汗如雨下。

肚子里的下坠感越来越强烈,有一种什麽东西正在慢慢下滑的感觉。陈泽知道,也许孩子就要出来了,他拼命的用力,用力,再用力,知书一直看著他,眼里亮晶晶的。

陈泽知道他在哭。

陈泽对他笑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可以的,别担心。”

最後,陈泽不记得自己是怎麽把孩子生出来的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天翻地覆的疼痛中,紧紧的扣住知书的手,不停的告诉自己可以的,可以做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过完了一辈子。

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陈泽知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新天地即将来临,他们会获得神的垂怜。

(7鲜币)结局

结局:

孩子很健康,很活泼,眼睛像陈泽,嘴唇似他父亲,嘴角上扬,是天生的“笑嘴”。小脸娇嫩似晨间含露的花骨朵,软软的小手,软软的身体,因为是早产儿,异常瘦小脆弱,却很有神,黑亮的大眼睛充满顽强生命力。陈泽苏醒过来後,在育婴室透明的玻璃外看到他,好像看到了全世界。明成问他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好,他想了很久,说:“叫平安,陆平安。”

严重脱水,失血过多的陆知书,因为求生意志强烈,终於在三天後苏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便是问“陈泽呢?”

陈泽在一边静静地握住他的手。

他们四目相投,静静无声,千言万语皆化成了婉转的柔情。

蛋糕非常香,咖啡十分甜,这里又没有地震,活著真好。

知书的腿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最终还是落下了微小的残疾,走起路时有点跛。医生说如果坚持做康复训练的话,可以恢复到百分之八十,毕竟是膝盖处的髌骨受了损,腿不可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弯曲了。陈泽听了很难过,知书却开朗的劝慰他:“没断就已经很好了,起码还可以走路,你累了我还可以背著你走很远很远的路。”

怀里的平安伸出软糯糯的小手,抚向了爸爸的脸,依依呀呀像是在安慰他。

两人的伤在家人的心照顾下都恢复的很快,尤其陈泽,因为坐月子的关系,陈母几乎寸步不离,一个月下来人都胖了一圈儿。陈母什么;都往他嘴里塞,气的陈泽一直抱怨:“再吃下去就要成猪了。”

陈妈瞪他一眼,怒道:“死小子,你懂毛?坐月子的男人最容易落下病了,必须得补你知不知道!”

“……”

“而且不吃东西,你从哪儿产给我的宝贝外孙喝?”

“……!!!妈!你够了!”

“只有吃的多,水才会足!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外孙从小就喝牛到时候长成大头娃娃,你懂不懂啊熊孩子!”

“……妈,请你出去好吗?”

“别我说话你不爱听,你知不知道你爸当年就是不听我的话不肯吃东西然後没水差点把你饿死啊!熊孩子,妈妈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来,乖,再喝一口汤,产的。”

“……妈!爸在你身後。”

陈母:“……”

三个月後。

陆父问:“你们真不打算去荷兰结婚了?”

陈泽正在给儿子换尿布,闻言道:“知书腿不方便,我不希望走太远。而且,结婚就只是个仪式而已,我无所谓,在这里办也一样的。”

陆父问儿子:“儿子你怎么;看?”

“我?当然是听老婆的。”

知书趴在婴儿床边,伸出一手指头放到儿子嘴边,逗弄著他。儿子被他逗的咯咯直笑,笑脸简直可以融化北极的冰。陆父羡慕地望著他们,可怜兮兮地问:“我可不可以抱抱我的孙子啊。”

“不可以!”陈泽拒绝的乾脆俐落。自从上次儿子被这个开山老怪抱出去串门儿差点没被摔到地上後,陈泽就再也不让他碰自家的宝宝了。任老头子怎么;求,也顶多只给他看几眼,折磨的老头子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眼巴巴地望著他们小夫夫抱著宝贝孙子干这干那。

陆父把乞求的目光转向小儿子。小儿子看他一眼,转过头,继续逗宝宝,当做什;都没看见。陆父於是笑的更谄媚了:“那你们度蜜月的时候,带孩子去肯定也不方便对不对?不如……你们把孩子交给我啊!你们去蜜月,我带宝宝。儿子,你们看行不行啊?”

知书抬头,蛋定道:“想都别想!”

结婚那天,天气异常的好,在大家的祝福下,陈泽与知书穿上了复古的喜袍,跪在了高堂之下,举行了一场古老而传统的婚礼。陆父抱著小孙儿笑的合不拢嘴,陈父一边偷偷抹泪一边故意板著脸装作不乐意,小安抹泪,钻进明成怀里哭瞎了狗眼。

这是秋天里最好的一天,海棠花都开了,红灼灼的,园子里挂著大红的鲤鱼花灯,他们喝著最美的酒,唱著最动人的歌,花好月圆,喜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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