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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鹿鼎记》


第一章 醉眼寻芳

碰的一声我倒在床上,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是先睡觉还是先弄点东西吃这个问题开始困惑着我。在快睡着时我终于下决心先吃了饭再说,于是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扒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合胃口的东西,也难怪,冰箱里面除了酒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吃的了。管他呢,酒也是粮食,喝饱了照样顶饥。

提了一提啤酒我回到床上,打开一罐大口大口的喝着,顺手拿起枕边的鹿鼎记翻看起来。翻了不几页手中的啤酒就喝光了,手一扬啤酒罐就准确的落入四米开外的垃圾桶里,我对自已的准头很满意,寻思着自已说不定还是个打蓝球的天才呢。又打开一罐,边喝边看着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的鹿鼎记。

我叫陈斗,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是真的找不到,而是心界高,总嫌工资低、工作累。结果是整天的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喝酒打架泡马子,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些年头。后来在一个给地下赌场看场子的兄弟的介绍下,进赌场做一些杂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赌场后我是如鱼得水,百家乐、天九、色子、梭哈、21点等等这些玩意儿我是一看就会,而且稍加练习就变的十分精通,如同苦练了几十年一般。朋友们都骂我是个天生的赌徒,很快我就被提拔做了一名发牌员。凡是到我台子上玩的人基本是都是被杀个精光。老板对我也越来越赏识,薪水一加再加,如今每月能拿到2万元。这个数字在我们那个小城可绝对是巨款了。连当初介绍我进来的朋友都羡慕不已,整天嚷嚷着让我请客。

我的工作虽然说起来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毕竟收入高,再加上人长的也不寒碜,因此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但我心里清楚她们图的是什么,也因此没对哪个女孩上过心,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那就是鹿鼎记里象双儿那样的女孩子,但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种女孩估计如同恐龙一般早就绝迹了。

不知不沉五罐啤酒就下了肚,今天也不怎的,喝了这点酒居然上头上的厉害,两眼也有点花了,估计是一天没吃东西,又连续在赌桌后工作一天,再加上赌场关门后和收银的那小骚丽在赌桌上大干了一个多小时,身子实在是太虚弱的原故。一想起这个小骚丽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小骚丽是大家给她起的外号,名如其人,确实是够风骚的,人长的也算是漂亮,眼睛很大也很媚,不管跟谁说话,那个眼神就跟个高压电似的逮谁电谁,据说她跟老板有一腿,也正因如此,赌场内的其它工作人员虽然整天让她挑的欲火难耐,却没有人敢动真格的。晚上散场前她跑过来跟我说要我下班后教她掷色子,经不起她一浪接一浪的撩人眼神,我也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关门后场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说话的声音也同李谷一的歌声般喘:“阿斗,你手真巧啊,什么点都能掷出来。”我嗯嗯两声有点不知所挫,心里暗骂自已不争气,怎么说也算是阅女无数了怎么会在她面前紧张。“瞧你的手跟个女人似的,怎么长的好么好看呀”。说着话她握把我的手抓在了手里,她的手很软,也很暖和。我有点明白她的目的了,虽然有点担心,毕竟有她跟老板在一起的传言,但实际上我对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还是有点期待的。“你的手也挺好看的。”清了一下嗓子我说道。

她可能是看出来了我的紧张,坏坏的笑了一下,“我只有手好看么?”

“都好看。”

“具体说说都哪里好看”。她的眼睛更迷人了。

“嗯,眼睛、鼻子、嘴巴。”我看了一眼她丰满的嘴唇。

“还有呢?”她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明显。

“还有嘛……”我壮了壮胆子,眼光扫向她非满的呼之欲出的胸部“胸、屁股”。

“唉呀!你坏死了。”说着话她的小拳头就向我打来。

‘靠,装什么纯,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你丫还真把我当处男了啊。你要真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住她打来的手,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的眼睛,‘来吧,让你丫也见识一下什么叫电眼。’

接下来就如同琼瑶阿姨的恶心电影一般,男女主角深情的对视半天,情不自禁的吻到了一起。有一点不同的是,我的手没有象电影中那样抓着女主角的手或是揽着女主角的腰。而是狠狠的揉捏着她的胸部。她的喘息声大了起来,强烈的热浪流遍我的全身,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下面的膨涨。是时候了,我大叫一声,一把把她按倒在赌台上,撩起短裙,用力的扯里面的丁字裤。她本能的用手来挡了一下,但随即便不动了,由着我把她的内裤脱了下来。我一只手探向发她下面的花丛,一只手忙乱的退下自已的裤子,在她的呻吟中,身子一挺,杀了进去……(此处省略200万字,‘靠,有那么多么,太夸张了吧’。作者:要你管,俺一二一喊的贼快,说200万字还是打了七折。)

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我放下手中的书,晃了晃昏昏的脑袋,拿着空罐子在手中把玩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下班后发生的事,这个小骚丽为什么会选上我呢,虽然我长的玉树临风赛潘安,但场子里的帅小伙也不只我一个。要说图我赚的钱多吧,可再多也没老板赚的多,难到是因为最近老板回了扬州的老家,这**耐不住寂寞拿我来打野食?可怜我还自以为是情场杀手,居然当了一回别人的快乐器。真是越想越觉得郁闷,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了,从一而终都这么难么,你看人家双儿,温柔善良,聪明贤惠,对老公又忠心耿耿。我要是有了双儿这么一个老婆,打死我也不出去找女人,天天在家里守着她,跟她大功告成。可这样的女孩除了书里还能到哪里找呢。想到这里我又拿起不知道翻了几百遍的鹿鼎记,随手翻看着,右手一抬,啤酒罐飞了出去。

当的一声,啤酒罐向床边滚来,妈的,真的是喝多了,我骂了一声下床捡起啤酒罐,瞧了一眼垃圾桶的位置,便准备再来一次投掷动作。靠,刚才扔啤酒罐居然把墙角的墙皮砸下一大块来。本来这块墙皮早就张开口了,就差这么一下、就差这么一下啊。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咦,在脱掉墙皮的墙面上漏出了一只小铁环,后面似乎还连着有铁链。我把食指套进铁环里,轻轻的拉了一下,没有拉动,再使劲一拉,只听见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第二章 如梦如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在一阵吵骂中悠悠醒来,眼前模糊的出现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难到是老妈来看我了?

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嘴里一直也没闲着:“你这小王八蛋,整天去赌场闲逛,也不学点本事,以后长大了总不能去当个泼皮过日子,你看人家雨荷的的小子狗儿,今天才14岁,去年就出师了,跟着师傅当裁缝,每月还能拿回来几个大子儿。也是她雨荷的命好,长成那苛碜样儿,遍生那李记衣铺的掌柜就看上了她,每每的拿银子来叫她的场子打茶围,还把她家的小子收了学徒。狗儿那小子多机灵,口又甜眼又尖,李掌柜喜欢的紧,一直当儿子养,一身本事都传给了他,三年下来也快成了个人物,咱们院子里好多姑娘都是他给做的褂子。你再瞧你的耸样,溜溜的睡了一天,天都黑了还不肯起,长大了不是做茶壶就是去当个泼皮。我真是命苦,生了你这么个败家东西。”

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寻思老妈今天是怎么了,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她接着道:“这回你怎么也得听我的,跟着王掌柜当学徒,去他的棺材铺好好干,将来也让妈风光风光。”

我抬头拍了拍前额道:“妈,你胡扯些什么呢。”

“小王八蛋,越发的没规矩,老娘说话你当听戏呢,看来你今天是又想吃笋炒肉了。”

说着话向我冲过来,啪的一声,我只觉腿上一阵巨痛,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嗖的坐了起来,“你干嘛呢!!!你……你……你是谁?”

我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此人的打扮很奇怪,就象古装电视剧里的人物,长裙长褂,花花绿绿的,年纪有个三十多岁,圆脸,手里拿着一只鸡毛掸子,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好你个小王八蛋,翅膀硬了不是,连老娘都敢不认了,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看我不打死你个小杂种。”说话间抬手就要打。

我连忙道:“慢着慢着,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怒火,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怒火“小杂种你讨打。”手中的鸡毛掸子便落了下来。

我一抬手便轻松的抓到了鸡毛掸子的另一头,心中也升起无名之火。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我面前的女人愣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家伙,转身便要出去看个究竟,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打扮的更花哨的女人把头探了进来“韦春芳,快出来,出事了。”随即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面前这个号韦春芳的女人“啊”的一声,连忙跑到桌子旁的镜子上照了一下,伸手整了整头发,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对我说道:“小宝,你待着别出来,我去看看。”说话间人已走了出去。

韦春花!!小宝!!怎么这么熟悉,难到说……难到说……我是在鹿鼎记里?我变成了韦小宝?想到这里我开始打量起身处的地方,这是一间十几平方的房间,三面白墙,门的那面墙全是木制的,雕花工艺看起来相当不错,镂空的部分用纸糊着,我坐的床是一张巨大的桶子床,就象在古玩店看到的一样,屋里的桌子椅子也都是木质,造型古朴,做工精细,地面铺的是青古板,怎么看都象是古装剧里的场影。

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不过梦中的主角都是双儿。但过去做的梦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而且这个韦春芳也是头一次出现,真是有趣,我笑着摇了摇头,‘把梦做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掀起身上盖的毯子便要起身,忽然腿上一疼,我才发现自已光着身子,刚才被韦春芳打的地方青了一片,“果然够辣。”我轻轻的按了一下青肿的地方,一阵巨痛冲击着我的大脑“他妈的真疼啊,咦,不对。”我忽然明白过来,‘做梦是不疼的’。我又用力按了一下,“疼、真的疼,哈哈,他妈的,老子变成韦小定啦,哈哈,双儿、阿珂,我来啦!哈哈哈哈。”

急忙起身找衣服,看到床头有几件打着补丁的衣服,拿在手中,靠,这不是童装嘛,这么小我怎么穿,顺手在身上比了一下,哦,还挺合身,对了,我现在是韦小宝了,才十二三岁嘛,这衣服正合适。顺着衣服我身已的下面看去,还算行,韦小宝这小子年纪不大,发育还不错,老二长的不算小,虽然比起本人来还差了一点点,不过人家还是个孩子嘛,以后还会长的。三两下穿好衣服,活动一下手脚,除了用绳子当腰带有点别扭外,基本还挺舒服。

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我来到铜镜前照了下自已,只见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圆圆的脸,一双圆眼睛骨碌碌的透着机灵,哈哈,长的不错,跟想象中的差不多。

正在我欣赏镜中的韦小宝的时候,外面的嘈杂声更大了。出去看看,我可不能错过这么过瘾的事事,万一这要真的是个梦呢,突然醒过来岂不可惜。

寻着声音我来到了一个大厅里,只见大厅中摆了四五张大台子,满桌的大酒大肉,似乎在摆宴席,桌边坐满了人,有男有女,厅子四周站了许多衣着花哨的女子,韦春芳也在其中,大家都表情紧张,盯着厅子中央空地上站着的十七八名头包白布的大汉,这些大汉手持钢刀,满脸戾气,眼光都对着一扇门。

一名大汉冲着门大喊一声:“贾老六,快滚出来!”

贾老六,对没错,这是鹿鼎记,这个贾老六是天地会的人,我更加确信了我的判断。那这帮家伙一定就是私盐贩子了。

房间里有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些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听着可不大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抹屁股也不配。”

说话这人一定就是茅十八了,凭着我对《鹿鼎记》原著的熟悉,一下子就认出了房间里说话的人的身份,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居然让我从头开始体验韦小宝的传奇经历,老子发了。感谢上天,感谢上帝,感谢我的父母,我还要感谢我的制片人、导演……

作者旁白:停!停!高兴糊涂了吧你,要不是老子,你还在你那小黑屋里趴着呢。谢了半天居然没有我,惹急了把你丫的总回去。

千万不要啊,我还没见到俺朝思暮想的双儿呢,求你了作者大人,让我把故事演完吧。

哗的一声响,把我的注意力从和旁白的交流中拉了回来。只见三名大汉手持钢刀,哇哇叫着,冲着房间破门而入。在一阵唉哟声中,三个人飞了出来,摔了一地,紧接着又有六名大汉冲进房去,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六个人又飞了出来,摔在前面倒的三个人身上,大厅里一片唉哟之声。这时无人敢再进去,一名老者走上几步,向屋内张望了几眼,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茅十八骂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忘记了。”

忽然有个女人“咯咯”一声笑了出来,我转头看去,正是韦春芳。我一愣,想到坏了,好象是原著中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一名盐贩走上一步,拍拍的两个嘴巴,打的韦春芳涕泪直流,还骂道:“他妈的臭裱子,有什么好笑。”

接下来该我出场了,按照原著写的我应该跳出来对着盐贩破口大骂,可一看这帮家伙个个膀大腰圆,手拿杀人之钢刀,满脸的凶相,我的腿肚子直转筋。虽然我在我们小城里也算是个混混,也没少了打架,可哪见过这种阵势,人家拿的可是大刀啊,不是小流氓用的匕首、板砖链子锁,明晃晃的大刀片子看一眼心里就发怵,更别提跳出来骂人了。

在我正犹豫要不要顺着剧情跳出来的时候,那老者又对着房间发话了:“我们是青帮兄弟,只因天地会一位姓贾的朋友公然辱骂青帮,又说在鸣玉坊中等候我们来评理,因此前来找人,阁下既然不是天地会的,又跟敝帮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便出口伤人?请阁下留下姓名,帮主他们查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茅十八笑道:“你们要寻天地会的朋友算帐,跟我什么相干?我自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便别来打扰老子兴头。不过我劝老兄一句,天地会的人,老兄是惹不起的,给人家骂了,也还是白铙,不如夹起尾巴,乖乖的去贩私盐,赚银子罢。”那老者怒道:“江湖之上,倒没见过你这等不讲理的人。”

茅十八道:“我讲不讲理,跟你有甚相干?莫非你现招郎进舍,要叫我姐夫?”

正在此时,从门外又走进三个人来,也是盐贩一般的打扮,同老者耳语了几句,老者从腰间拨出两把短剑,头一摆,四人抢进房去。

只听一阵武器相交之声,接着就是家具碎裂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惨叫,我听得声音不是茅十八的。心想茅十八已经放倒了一名,按原著写的茅十八是在小宝的帮助下才杀掉这四名盐枭,如果我再不挺身而出的话,这小茅子就有可能挂掉,他要是挂了,谁带我去北京?怎么进皇宫?进不了皇宫,怎么遇见康熙?怎么泡上建宁那小浪蹄子,更别提以后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双儿丫头了。不管了,为了双儿,老子拼了。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热,抢上两步,俯身捡起一把钢刀,冲进房去。

第三章 江湖儿女

只见房中灯光昏暗(作者:废话,蜡烛能和电灯比吗,你就凑合着看吧。)屋中一张大床,床上坐着一位大汉,满头的绷带,混身是血,目露凶光,手挥单刀,正和屋中的盐枭斗在一起,屋中的盐枭也只剩下两名,另两个已倒在血泊里。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我大叫一声妈呀,手中的刀子落在地上。脑子中便是一片空白,忽忽悠悠不知身在何处了。

房间外一声尖叫,韦春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小宝快出来。”随即屋里的一个盐枭也发出了一声惨叫,晃忽中看到他倒了下去。

这声惨叫让我打了个机灵,忽然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了,为了双儿,大丈夫死有何惧,故事刚刚开始,作者不会那么孙子让我现在就死的。

捡起刀来,抬头望着尤在打斗的那老者,‘就剩一个了,干掉他偶就能见到双儿了。’

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激动,我举起手中钢刀,眼睛一闭,大喊道:“**的,老子跟你拼了。”用力向老者所在的位置砍去。

我冲进房间里时,那老者早已看在眼里,只是见我是一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再加上与茅十八打的十分惊险,也就没有理会,哪知道片刻之后见我持刀砍来,虽然不成章法,却不得不理会,左手挥剑将我手中钢刀震飞,当的一声,钢刀砸在地面溅起一片火花。趁他分神的这一刹那,茅十八单刀架开老者右手短剑,刀尖向前一送,直插入老者的咽喉。

那老者嘴里喷出一团血雾,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慢慢的向后倒去。

茅十八最后这一刀可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顿时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片刻之后,又用刀支着床坐起身来,笑道:“有种进来再打。”外面人影踔踔,却无人敢再进来。我此时呆在原地,双手虎口隐隐作痛,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茅十八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不敢进来,老子就出去一个个杀了。”外面一声喊叫,众盐枭飞似的散去。

茅十八见此情形哈哈一笑,却牵动了伤口,啊的一声倒在床上。我连忙关上房门,壮了壮胆,走上前去,小声说道:“茅哥,你还好么?”茅十八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认识我?”

我一惊,心想,坏了,我看过书知道你是茅十八,可韦小宝并不知道呀。这一下可要穿帮了。

连忙说道:“满大街都是通缉你的榜文,谁不认识你呀。”

茅十八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包了一脑袋绷带,原想着如此高明的易容,没人会认出我,想不到被你一眼看穿,看来我还要再下苦功练习易容术不可。”

我差点吐出来,靠,你包一脑袋白布就算易容了呀,这个茅十八还真是有点白痴,怪不得能被韦小宝哄的团团转。

我上前扶起他,说道:“茅大哥,这些盐贩一准儿会带人回来,你身上有伤,咱们还是避一避。”

茅十八深以为然,由我搀扶着下了床,“孩子谢谢你了,由我自已出去,免得那些盐贩看到,会为难你。”

观众不用猜也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了:“他妈的,老子不怕,咱们好朋友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扶你出去。”

茅十八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咱们走吧。”

我搀着茅十八,打开房门,来到厅上,众人见到,一阵惊慌,忽听得韦春花叫道:“小宝,小宝,你到哪里去。”

我道:“娘,我跟这位朋友,出去闯些日子,将来给你带座金山回来。”

这可不是我吹牛,看过原著的朋友都知道,俺小宝将来可是要飞黄腾达的,且不说高官厚禄,金玉满堂,光老婆就有七个,俺可是要做皇帝小舅子人物呢。金山银山算什么,我要做满清第一大财主,让后世的何申也要竖起大拇指说:“有钱!真他妈的有钱!”

说话间我和茅十八穿过大厅,来到小街上。

茅十八说道:“小兄弟,帮我雇辆车。“

我说道:“茅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茅十八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递到我手里,说道:“小兄弟,我要走了,这块元宝给你。”

这就是电视里演的元宝么,看起来没多大,放手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有多重,我知道古代人都是论两算的,一市斤是16两,这块元宝怕是有十两重,妈的,这在过去够穷人家过一年了。

我把元宝又放回茅十八手里,大声说到:“茅大哥,咱们好朋友讲义气,我不能要你的钱,再说,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要保护你。”可怜我一快奔三十的大老爷们儿学着韦小宝那孩子的腔调说话,自已都忍不住想吐,可是为了双儿,我忍。

茅十八哈哈大笑:“好兄弟。”将元宝收入怀中。

我叫来一辆停在附近的马车,二个上得车来,茅十八对车夫说到:“到城西得胜山。”

“去不得。”我心里一紧,连忙说道。

茅十八一脸的不明白,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为什么去不得?”

靠,去了得胜山还要跟清兵打架,那个叫史松的功夫十分了得,茅十八没伤也不一定是对手,我这真伪自已都没把握的韦小宝,有没有那么好的命逃过这一劫,心里实在是没谱。最安全的办法是把茅十八领到清兵找不到的地方,再哄着他带我上北京去。

想到这里,我说道:“茅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有大批的清兵在得胜山实战演习。你身上有伤,去的话那可是羊入虎口,死定了。”

茅十八听的是云山雾照,搞不懂演习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问我。但有大批清兵他听的清楚,不免有些踌躇。

我看他犹豫,不够一喜,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把伤养好,要办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茅十八哼了一声,说道:“那怎么行,我跟人约好明日在得胜山比武,怎么能失信于人。”

我说道:“有那么多清兵,你去了也比不成,虽然你武功盖世,不怕他们,但那么多人搞乱,岂不坏了你们比武的兴致。”

此话听来十分顺耳,茅十八相当满意,沉吟片刻,说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失约呀。”

看他心动,我大喜,趁机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在得胜山附近另找个地方比武,我跑趟腿,通知你约的朋友,大家选个清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岂不是好。”

茅十八大喜,说道:“好兄弟,就听你的。”

于是我叫车夫拉着我们由城北出门急驰而去。说到这里看官要问了,得胜山不是在城西么,干嘛要向北跑呢?你傻呀,就茅十八现在这个熊样,真的跟天地会的两位英雄比武,只怕一招就死翘翘了,老子还怎么上北京进皇宫呢。

出城行了四十里路,来到一小镇,车夫不愿再往前走,于是寻了家客栈打尖,茅十八留下车夫,要他天亮前起程送我去得胜山,车夫老大不情愿,接过茅十八抛过来的银锭后眉开眼笑的笑应下来,忙不跌照料牲口去了。我们要了间上房,茅十八进得屋来一头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却无法入眠,细细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我是怎么来的呢?我记得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正在家里喝酒,边喝酒边看书,然后是扔啤酒罐,接下来发现了墙皮下面的铁环,紧接着我拉了铁环,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这一切。这样说来那个铁环是通向这里的机关,现在的问题是我知道了我是怎么来的,可我怎么回去。虽然留在这里会发生很多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总要有个头吧,再说了,我是个现代人,我所在的时代有那么多的高科技,随便带过来一两件就够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风光风光。可我记得我醒来时是光着身子的,身上的衣服都没跟来,更别提带点别的东西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在身上仔细搜索,摸了半天,也没从身上摸出什么东西。想到人家回到过去不是带枪就是带伟哥的,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而我却是赤条条的来,真是命苦啊。

我失望的用双手抱住了脑袋。忽然感觉到左耳被什么东西铬了一下,凉凉的,我往左手一看,哈哈,原来是我的手表。我居然把手表带过来了,这块表是最近的一次加薪我买来犒劳自已的,西铁城太阳能手表,金色的表链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按理说我现在是韦小宝的身体,手腕子细了不少,手表戴手上松松的滑来滑去,早就应该发现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刺激了,居然现在才注意到。这下我高兴起来,手表既然能带过来,理论上也能把手枪伟哥电脑飞机大炮甚至是海军陆战队都给带过来,那样老子可就发达了,别说做什么满清第一首富多娶几房姨太太,就是皇帝老子也做得。既使是老老实实的去完成原著的剧情,也会变的非常容易和安全。想到这里我兴奋难耐,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着,脑袋后的大辫子跟着我的节奏甩来甩去。

既然我来时是在丽春院,说不定回去的通道也在那里。现在就行动,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回去的通道。

第四章救美

于是我拍醒正在昏睡的茅十八,说道:“茅大哥,我现在去得胜山通知你约的朋友,借我几两银子使使。”

茅十八睡的正香,不情愿的嘟囔着,从怀里摸出两只元宝递到我手里,翻了个身,呼的一声又睡了过去。

我到马厩叫起车夫,二人出了客栈便要回扬州城,眼见着离扬州城不远了,忽听得外面有奔跑喘气之声,透过车帷缝隙,看到有两名大汉冲着扬州方向急奔,一身短打扮,头戴白巾,正是晚间丽春院闹事的盐贩,车子从二人身旁驶过,依稀有一个是抽韦春花嘴巴的家伙。

靠,这两个家伙这么晚,跑哪玩去了,不好,他们是跟踪我们的,这会儿肯定是回去报信儿,奶奶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怎么办,不能让他们回到扬州城。

我急的是满头大汉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催促车夫加速。

转眼进了扬州城,我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抓耳挠腮时,忽得得啼声响动,十余匹马从车旁呼啸而过,放眼望去,却是一队官兵,突然间有了主意,从车中探出身来大叫:“官爷留步。”

那队官兵顿时放慢速度,为首的一位衣着象是首领的人调转马头,催马来到车旁,看清了我的面容,些人不免觉得奇怪,问道:“小孩,你干什么。”

“官爷救命呀”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里大乐:奶奶的老子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说哭就哭,回去也当个哭星拍琼瑶阿姨的电视剧去。“有人要杀我。”

首领官兵一脸的不耐烦,喝到:“他妈的,老子有多少大事要去做,一秒钟几十万,哪有闲功夫管你的破事。”

“他们是天地会的。”

官气一听来了精神,都围了过来:“在哪里在哪里?”“有几个人”“使的什么家伙?”七嘴八舌的问道。

我心里大乐,说道:“有两个人,没拿家伙,在城北外,正往城里追来。”

官兵们闻言大喜“史大哥,才两个人,天大的功劳,咱们去干他娘的。”

莫非这个首领就是史松,我依稀记的书中的情节,偷眼瞧去,果然在首领腰间看到了一条黑黝黝的鞭子,哈,果然是这小子,老子不但没杀你,还送你丫一功劳,遇到我你小子算是遇到贵人了。

史松也是一脸的兴奋,喝道:“兄弟们,走。”

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奔了出去,剩下的一干官兵哇哇怪叫着,跟着便策马追随,转眼便没了踪影。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到车夫也是一脸的大汗和不明就理,也不做理会,命他驾车去丽春院。

一路上暗暗好笑,这帮官兵可是极不讲理之人,那两名盐贩子有口也难辨个清白,本来贩私盐的身份就是见不得光的。在官兵的盘问下肯定是说的吞吞吐吐。那样官兵就会相信了我的说法。一顿暴打之后,他们就是说了实话也没人会信,再然后来个屈打成招。真是天衣无缝,圆圆满满。哈哈哈哈。

解决了盐贩的事情,我一身轻松。不多时便来到丽春院门前,看看表,已然快四点,天就要亮了。丽春院早已关了大门。我让马车远远候着,围着丽春院的楼前转了一圈,没找到后门,只得一扇扇的推窗户,运气实在不错,果然有一扇窗户没关,扒在窗户上向屋内望去,借着月光看到房间内只摆了一张八仙桌子,几掉椅子。看来是个偏厅,打茶围用的,幸好不是住人的房间。

一纵身跳了进去,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晚间出门前话说的太满,要搬座金山回来。当时估计全丽春院的人都听到了,可不能让人看到我。

出了偏厅,穿过大厅,顺着回廊来到韦春芳的房间,看到房门开着,里面有黑乎乎的。伸头进去,看了半天,屋里似乎没人。心中大喜,想到韦春芳可能是有客包夜。晚间是不回来了,于是溜进屋去,掩上房门,摸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月光洒进来,开始在屋里搜索。找了半天出没发现什么线索。于是趴到床上,来回摸索。一摸之下,手碰到了一个冰凉之物,急忙拿到手里,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了,空啤酒罐!我记的在我晕倒前这东西是在我手中的,被韦春芳吵醒后,一件接一件的怪事,让我忽略了它的存在。妈的我为啥拿的不是一支枪啊,要是支枪的话东方不败俺都不怕。话说回来了,就是事先知道要来,只怕也找不到手枪。虽然我在赌场里混,但黑道的人物一个都不认识。就是回去了也是白搭。

在床上又找了半天,再没发现什么有用线索,心里越来越苦闷。当回韦小宝好玩是好玩,可早晚要回家,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岂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老婆再多,钱再多,我老了操不动了怎么办,连个电视都没有,我又不爱听戏。天天守着一大堆银子美女我干嘛呀。

天气渐渐亮了起来,该走了,古人起的早,别被撞了。再次确认房间里没有路后,我便翻身出了丽春院。

上了车命车夫原路返回,车夫趁我不在时小睡了一会儿,有了点精神,赶着马车向北出城而去。

出城行了不到五里,听得路边有啼哭之声,我伸头看去,见路边有一女子跪在地上哭得十分悲伤。在她面前有一无头男尸,满地的血迹早已凝固。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子来。忍不住想快点离开此地。但我不能走,如此一女子在这虎狼年代悲啼,我这来自未来时代的奇男子怎么袖手旁观,再加上此女从背影上看身材十分要得,用古人的话说就是窈窕、婀娜,你看她在哭泣时身体的上下摆动多么有节奏,多么有韵味,兰花小指在抹眼泪时充满了美感,单从这些素看来就是一美人了,不知道长的是否对的起观众呢,注意!注意!她要转头了!她要转头了!她已经转头了!!

天哪!我一下子就呆住了,天下竟有如此美女,你看她瓜子小脸粉呀粉的,樱桃小口一张一合,一双妙目梨花带雨。虽然她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但我向韦小宝她妈的起誓,这是我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小女孩!发育最好的小女孩!我见尤怜!我见尤怜!

我忙不叠跳下车,不小心摔了一跤,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三两步跑上前去,探下腰,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小妹妹,出什么事啦?”

绝世美人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的色相吓到,又低下头去,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又说道:“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哥说,哥给你做主。”这时早已顾不得我韦小宝的身份,完全是用在网络上泡妹妹的语气说话了。

秒钟之后……又哭了起来。

我脸上的汗都下来了,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道:“小妹妹你说话呀,有什么事哥帮你。”

绝世美女终于开口了:“你自已还是小孩子,能帮我做什么,呜呜。”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现在是韦小宝,才十二三岁,看起来比她还小着一两岁,偏生在她面前充大人,怪不得她不理我呢。

明白了这一点,我正色道:“你别看我年纪小,我是有办法的。”

她抬起头又看了我一眼,哭道:“爹死了。”

其实地上的人是她爹我一开始就猜出个大概,听她如此说,我连忙说道:“怎么死的,是什么人干的?”

她说道:“是官兵,他们非说我爹是反贼,我爹怎么说他们都不听,就把爹给杀了。”

难到是史松他们,我浑身都是汗水。

“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我爹一死,家里没有人了。”

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我起了要保护她一生的念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她哇的一声又痛哭起来。

心中有了主意,我把身上的两块元宝交给车夫,说道:“大叔,这女孩如此可怜,她的事我管了,这些银子我买下你的马车,剩下的麻烦你把她爹的后事料理一下。”

车夫接过银子,唉了口气,说道:“小兄弟你心眼好,肯照顾她,不然早晚得饿死。虽说这扬州也是繁花的地界,可你看这满街的要饭的,再加上官兵整日抓人,每天不知多少人死。他爹还算有人出钱收尸,上辈子定是积了德了。”

我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道:“我叫小莲。”

这名字真是好听,跟她人一样可爱。

我正色道:“小莲,你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你爹的后事有大叔帮你料理。”

小莲说道:“可是……可是……”

我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将来我一定会给你爹报仇。”

很明显,这句话打动她了,她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办,咱们现在走吧,这里的事你也帮不上忙,等咱们办完了事再回来给你爹的坟上磕头。”

小莲似乎无甚主意,现在把我当成了主心骨,虽然老大不情愿,还是在我的哄劝之下上了车。

我详细的问明了车夫的姓名住址,在心理念了几遍,确信记下之后,跳上马车,赶着马儿向北而行。虽然是第一次赶马车,好在这马是一骟马,甚是听话,我这车夫倒也做的象模象样。

第五章 情窦初开

一路上我不停的跟小莲说话,天南地北的胡吹,毕业是小孩心性,听我说了一会儿小莲就不那么悲伤了,偶尔还会应上几句,这使我十分高兴,于是使出浑身解术逗她开心,把我所知道的俏皮话几乎说了个遍。小莲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跟我说了她的经历。

原来小莲是山西人,她爹长年在外跑生意,也就是所谓的行商,本钱不大,赚的刚够养家。她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女俩相依为命,靠着爹爹每年春节回来,留下的银两活命,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倒也十分安逸。谁知年关上城里闹起了瘟疫,家家都在死人,小莲的娘亲不幸染上病一命乌乎,小莲守着母亲的尸首哭了几天,邻家不是死光了就是逃命去了,也没个人帮忙料理后事,也难怪,满大街都是死人,谁会来管她这事。刚好赶上他爹爹忙了一年回家过年,就这样把小莲带了出来,因为没办法安置,也就打算跑生意都带着她,能遇到个好人家就把她嫁出去,在这个年代女孩十几岁嫁人是很平常的事。不曾想父女俩刚走到扬州城,就遇到了一队官兵,这帮子官兵虎狼一般,见到二人就诬为反贼,小莲的爹爹没争辩两句就被一刀砍去了脑袋。官兵们将二人身上财物洗劫一空后,带着小莲爹爹的首级扬长而去。

听小莲讲那队官兵在盘问她们父女时,确实还带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我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果然是史松一伙,估计是觉得只抓了两个人功劳太小,所以又杀了小莲的爹爹凑数。这样说来小莲爹爹的死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在内疚的同时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小莲的爹爹报仇。

想到这里,我收起调笑的心情,说道:“小莲,你放心,你爹爹的仇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你手刃仇人。”

小莲看着我一脸的真诚,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眼光中透出一丝感动,说道:“谢谢你,大……大哥。”

看她十分免强的喊我大哥,我心中暗笑,口中连忙说道:“我的名字叫韦小宝,小莲姐姐,你以后就叫我小宝吧。”

见我说出名字,小莲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细声细气的叫了我一声:“小宝。”脸刷的红了。

小莲害羞的模样被我看在眼里,心中阵阵狂喜,有门,哥们这回发达了。

我按下心中的兴奋,说道:“小莲,杀你爹爹的官兵是奸人鳌拜派来的,我有一位大哥在前面的客栈,武艺十分了得,咱们这就与他会合,一起进京去替你爹爹报仇。”

小莲闻言大喜,对我更加相信。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手,感激的说道:“小宝,我全听你的。”

被温暖的小手握着,我望着小莲美艳的脸庞,晶亮的双眸,不由得呆了。小莲注意到我的异状,轻声问道:“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我迷迷糊糊如在雾中,痴痴的说道:“小莲,你真美。”

小莲急忙松开我的手,深深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我,小脸飞红。满脸的害羞还带着一丝高兴。“小宝,你……你真是的。”

“啊。”我突然发现了自已的失态。大窘,急忙收回已飘散的心思,认认真真的赶着马车,不知如何解释。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六七岁,脸上发烫,怀里象揣了只兔子,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这种青涩的滋味就是初恋么?多少年了,失去了多少年的美妙感觉又回到我身上了。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十几年的社会经历使我早已对爱情失去信念,在男女的感情上我归纳出一个字:性!抱着这个一字真言我游戏人生,穿梭于花丛之中而不受一丝伤害。这一刹那彻底颠覆了我所有的经验,原来男女在一起可以如此之美妙,生活可以更美的(明显是广告)。观众朋友请注意,俺又要下决心了:老子要刷一回绿漆,过过做嫩黄瓜的瘾。

我们都不再说话,我飞快的赶着马车,不时偷眼瞧她,她似乎也悄悄的打量我,有几次二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又飞快的各自避开,我心中大乐,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乃一语切中要害,不由对先贤精辟的言论,佩服得五位投地,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路程似乎变的非常短,转眼便到了客栈,我安顿好小莲后,进入茅十八的房间。

茅十八已经起身,正于床上打坐,一见我就急忙问道:“小兄弟,怎么样了?”我说道:“茅大哥,我叫韦小宝,你不用这么客气,就叫我小宝得了。”茅十八道:“啊,小宝兄弟,怎么样,见到他们了么?他们怎么说。”我说道:“见到了,他们听说你杀了好些官兵,佩服的不得了,直夸你是英雄好汉,又说你为了这场约会,宁可杀人越狱,不惜被官府通辑,都说你讲信义,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茅十八听罢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这么说的?哈哈!真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说坏了,这傻小子该不会失心疯了吧。接着说道:“他们还说,象你这样的英雄好汉,他们是非常想交你这个朋友,却决不敢再跟你比武了。”

茅十八的嘴笑的再也合不拢,满嘴的大黄牙分外抢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他们现在哪里,我去见见们,这两位朋友人才难得,不可不交。”

靠,想去当面听人家夸呀,才不给你机会哩。

我说道:“他们说是要上北京办一件大事,所以先走了,还要你有机会去北京见面叙叙。”茅十八奇道:“去北京办什么大事?”我说道:“好象是要找一个叫什么鳌拜的人的晦气。”嘿嘿,有人要钻套了。茅十八一脸的失望,连连说道:“可惜可惜。”

趁他高兴,我连忙把小莲的事情说了出来,关于盐贩和哄骗官兵的这一段我没敢提。茅十八听了一吐子的火,骂道:“他妈的,这帮官兵跟土匪有什么两样,要是让我见到,一刀一个全他妈的砍了。”我趁机说道:“茅大哥,这些官兵自称是鳌拜派来的,可能是来抓你的,结果让小莲的爹爹丢了性命。小莲我给带来了,咱们三个上北京找鳌拜,给小莲报仇去。”

茅十八忙道:“胡闹胡闹,报仇这事儿我一人去就行了,鳌拜找的是我,你们两个小孩子跟着掺乎什么。”我说道:“小莲多可怜呀,官兵当着面把她爹爹杀死,要在她面前杀掉鳌拜才好。”茅十八说道:“此去北京路途遥远,一路凶险,带着你们两个小孩,那个,那个很不方便。”我大怒,说道:“你一身是伤,只怕我要照顾你还多些,我都没嫌你麻烦,你倒挑起来了,我明白了,你是怕打不过鳌拜,被我们看到了丢脸。”茅十八一脸怒气,喝道:“谁说我打不过鳌拜,我这就带你们上北京,让你们看看老子怎么把鳌拜打趴下。”这老小子果然中计,看来韦小宝的激将法是相当有效。

我顿时眉开眼笑,夸道:“茅大哥果然是英雄无敌,连满清第一勇士都不放在眼里。”茅十八又高兴起来,又自吹了几句。我跑出去把小莲叫了过来,对小莲说:“小莲,这是茅大哥,是个大大的英雄,他答应帮你报仇。”小莲看茅十八一身的血污,有些害怕,还是壮着胆道个福:“多谢茅大哥成全。”茅十八立时摆起架子,挥挥手说道:“不必多礼,小事一桩,何足挂齿。”靠,这老小子见了女人连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

当下茅十八就催促上路,在我的强列要求下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茅十八到镇上买了匹马,他骑着马,我和小莲坐着马车就上路了。

茅十八愿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坐车的。但和小莲单独待在车里的大好机会,我怎么能让茅十八这家伙给破坏掉,于是从天体运行学到人类的起源、从苹果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到生命在于运动,我终于让茅十八相信骑马有助于疗伤,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益处,于是才不情愿的去买马,走时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小淫贼,有你好看。”

我们一行走的很慢,好在有小莲陪在身旁倒不觉得寂寞,一路上谈天说地,茅十八的话也非常多,一点都不象是有伤的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真是至理名言。小莲渐渐的开朗起来,毕竟他爹爹长年在外面跑,小莲从出生到现在,一共没见过爹爹多少面,感情不深。只是父亲一死没了依靠,小女孩没经历过大阵势,又受了点惊吓,这才觉得悲伤。多亏了我的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又把她的起居照顾的舒舒服服,自然把我这小色男当做了最可靠、最亲近的人。我也暗自庆幸是跟着茅十八一起上路,这老小子虽说面目可憎,但总有花不完的银子,让我们不必为花销发愁。俗话说穷文富武,真是相当的有道理。

行了十几天,茅十八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话也更多了,经常抢我的话头不说,还不时的把刚拆了绷带一脸子刀疤和杂毛的大脑袋伸进车来,叭叽叭叽的胡吹,几次气的我都想把他的大脑袋给拧下来。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来得及赶上与海大富的酒馆相会,于是也不催促,一行人有说有笑,缓缓行进,十分逍遥。这段时间里,我和小莲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更加温柔,我时常借着说话的机会,装作不经意的去拉她的小手,开始时她会害羞的把手抽回去,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任由我拉着。她的小手十指如葱,柔弱无骨,细白嫩滑,握在手中柔柔的、暖暖的,初恋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再冲击着我。我不忍心再深入发展下去,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担心失去这种甜甜的滋味。甚至偶尔我会认为,如果和小莲上床将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但事情并没有顺着我的意志发展,小莲似乎忘却了丧父的痛苦,和我聊天时笑得时那么甜美,正如同这初夏朝阳,灿烂明媚;象路边盛开的鲜花,艳丽怒放。开心时如现代女孩热情奔放,羞涩时却又一付古典侍女般娇滴滴模样。我越发难以把持,云里雾里不分东南西北,几有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

第六章 我和小莲不得不说的故事

离京城越来越近,我总觉得好象差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心里怪怪的。茅十八好象也有了点心事,话开始少了,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找鳌拜的事,心中暗笑。小莲倒是更开心了。不几日来到京城,嘿,这就是北京城了,一水儿的仿古建筑,不对不对,这可真的是古建筑群,路两旁商铺林立,一间挨着一间,满街是人,那是相当的繁华,那真是——锦旗飘展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是鞭炮齐鸣……咳、咳。

小莲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看什么都新鲜,不住的问这问那,说实话,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好在茅十八见多识广,兴奋的开始卖弄,说的是口吐白沫,一张黑脸象被开水烫过似的膨胀起来。我赶急催着他们找地方落脚,好容易寻了家客栈,总算安顿下来。几个月的车马,人都提着一口气,一到地方,立时觉得疲倦不堪,进了客房我们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来。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总先要把小莲安置好,我若是进了皇宫最少要几个月后才能出来,小莲一个人我不放心,要是跟茅十八在一起我就更不放心了。都说古人有风格有操行,坚守朋友妻不可戏的圣理,可他妈的西门庆也是古人,丫的怎么没有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有就是去哪找海大富,书上说是在城西的一小酒馆,可时间地点都没交待清楚,跟据我的计算我们是提前到的京,但也保不齐书上韦小宝和茅十八是快马加鞭赶的路,小宝那孩子少年天性,慢慢走可不是他的风格,没准儿他们能把在村舍养伤的那十几天追回来。突然我又想到书上是有和沐王府在路店的一场戏的,怪不得我进京前心里老是觉得不对劲,愿来从一开始我们跟原著的时间就没对上拍子。想到这里我急的一脑门汗,急忙把茅十八叫起来,拉着便往城西跑。一时间竟把小莲抛在了脑后。

茅十八不明就里,问道:“小宝,咱们这是干嘛去?怎么不带上小莲。”

这老小子果然有问题,开口就是小莲。

我也不理他,只管一家接一家的搜索酒馆,转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一老一少两个穿太监衣服的人。转了一会儿,茅十八急了,说到:“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怎么看不明白,你要是不说,老子不走了。”说罢一屁股坐到一家酒馆的门槛上,耍起无赖。我只得哄着他,说道:“咱们不是来找鳌拜嘛。”茅十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正色道:“正是正是,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京城酒馆甚多,咱们再接着寻寻。”我心中暗骂,你这毛王八真当我傻啊,象鳌拜那种人哪会到这种地方来,你这小毛子心里真是怕了鳌拜,顺杆儿爬着陪我浪费时间,不过这也正好随了我的心意。

我们寻了一下午也没有结果,小腿肚子直抽筋,腹内也咕咕直叫,这才想起从昨天进了客栈到现在都没吃饭,只怕小莲也饿了。小莲!该死,我怎么把小莲给忘了,她一定是饿了,在这天子脚下举目无亲,一觉醒来不见了我二人,不晓得会多着急。

拉着茅十八向客栈飞奔而去,心中不断痛骂自已。刚跑到客栈门口,就看到小莲坐在客栈的门槛上,低着头在哭,那娇小可怜的身影令我心里一阵酸楚。我大喊一声:“小莲。”小莲猛然抬起头,看到我急切的眼睛,哭道:“小宝~~~”随即向我跑来,我迎着她跑过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她伏在我肩上,一边哭,一边说道:“小宝,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小莲了,不管小莲了。”我左手紧紧抱着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怎么会呢,小宝要小莲,小宝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莲,小莲是小宝的心头肉,就是丢了性命我也不会丢了你,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我开始在脑子里搜索琼瑶阿姨的电视剧,希望能多找几段肉麻的句子,可想了半天也只摘得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这句话用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都怪我平时不看电视,肚子里没一句现成的肉麻话,这么要命的时刻怎能少了肉呢,真是肉到用时方恨少啊。

茅十八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这个……咱们进去吃饭吧。”我和小莲突然惊醒,这可是在古代的大街上,周围很快就聚起了几个人,指指点点的。我二人急忙分开,小莲两腮通红,深深的低下头,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对对,大家都饿了,咱们去吃饭。”

经过这一次,我和小莲更亲近了,我知道她现在已离不开我,而我嘛……就算也离不开她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和小莲在一起,我现在很开心。

饭桌上,我跟小莲细细的解释,说明我和茅十八是为了给她爹爹报仇,出去寻鳌拜。因见她睡的香甜,没敢打扰,因此才让她受到惊吓。小莲见到我,早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也就没有怪罪。大概是客栈外的那一幕,令她心神恍惚,低着头始终不敢看我,小脸红红的,一派春意。我看在眼里,心中欢喜难状,不停的给她夹菜,她越发的羞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拉着茅十八去城西转悠,小莲想跟去,我都告诉她太危险,命她在客栈等待。此时的小莲十分顺从,乖乖的在客房守候,我一回来便殷勤的端茶倒水,伺候我洗脸吃饭,早上我一起床,便过来给我梳辫子,打理服装。我被她服侍的舒舒服服,只盼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倒不急着找海大富了。

如此过了十几天,一直也没遇见海大富,茅十八也有点急,总想找借口开溜。我想这不是个办法,起码要把小莲安置了再做打算。便拉着茅十八在一家酒馆里商量:“茅大哥,这个鳌拜只怕不好寻找,咱们住在客栈里,整日人来人往的,你又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早晚会出事。”茅十八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了,不等我说完,便说道:“可不是嘛,你也看到,鳌拜整日不敢出门,一时半会儿也遇不见他,不如你们……”靠,抢话茬,老子也会,我忙拦住不让他往下说,说道:“不如咱们租个宅子,慢慢寻访。”

“那哪行”茅十八急了,“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办,耽误不得。这样吧,你们留在京城多玩几天,玩够了就回去,你娘可能都急了。”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个大元宝:“小宝啊,这100两银子你拿着,需要什么只管花用。哥哥真是有大事要办,要离开几天,过几天再回来看你们,你放心,鳌拜跑不了的。”

废话,人家鳌拜跑什么,这会儿只怕正美滋滋的欺负小玄子呢。转念又一想,反正没赶上与海大富的酒馆相见,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王八也没用了,夹在我和小莲之间又碍眼,赶紧让他滚蛋得了。

想到这里,我收起银子,说道:“既然如此,茅大哥你办大事要紧,我和小莲在京城再玩几天。”茅十八大喜,急忙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到我手里,说道:“如此甚好,你和小莲颇有缘份,趁此机会多玩几天,哥哥当下就要走了,好兄弟,京城虽说是天子脚下,却也鱼龙混杂,你一切小心。”最后几句说得诚恳,我不禁感动,想到这一路行来有说有笑,眼见要分离,我也不舍得,不由得双目含泪,拉住茅十八的手,说道:“茅大哥……”却又说不出话来。

茅十八似乎也受到了传染,眼睛红红的,忍不住想留下来,终究还是一咬牙,双手一抱拳,说道:“韦兄弟,后会有期。”大步而去,姿势潇洒之极,始终没再回头。

回到客栈,把茅十八走的消息告诉小莲,小莲不禁难过。我说茅十八只是去办些事情,过阵子还回来,还说茅十八说要回来喝咱们的喜酒,把小莲羞的脸直红到脖子,具体还有什么地方红我就不知道了,此事便不再提。

当晚我把店小二找来,给他二两银子,命他帮我寻一处宅子,小二高兴的应下,第二天一早就把我叫起来,领我和小莲去看房子。这是个四合院,院子不大,正房一厅两进三间,偏房两间,家具齐全。原是一御用药商的外宅,在这里悄悄的养个姨太太。因犯事儿进了大狱,家道从此败落,几个儿子争家产时,发现了这里的房契,一群人打将过来,小媳妇儿麻溜的卷了细软跑回山东老家,房契被几个兄弟争来抢去,结果老爷子使尽了家中的银子,被放出来,几个儿子谁也没落好,争的东西又被老爷子收了回去,还一人赏了一顿家法。老太太每看见这张房契就堵心,哭骂老头没良心,背着自已养女人,非要把房子卖了不可,老爷子拗不过,再加上家里缺银子,也只得答应。听小二说这家人姓白,他家那个抢东西最狠,挨打叫的最惨的大儿子开了个小药铺,名字倒起得新鲜,叫百草厅。

整个院子要60两,我也搞不懂这时期北京的房价,一口就应下。次日在客栈双方签字画押,我请客栈掌柜的做中人,顺利拿到房契,当晚就搬了过去。原来房主用的老妈子还在,我把她留下来照顾我二人的饮食,每月工钱三分银子,比她原来东家给的还多了一分。老妈子十分欢喜,格外殷勤。又张罗着买了一丫环,花了十五两银子。我心知这丫头不值这价,古代穷人家的女儿不值钱,中人使了心眼。不过看在这丫环还有几分姿色,也就高高兴兴的装起糊涂。

如此我在京城有了第一个家。整日里我和小莲在一起,我对自已还能保持翩翩君子颇为得意。小莲大概心中早已认定是我的人了,所以越发的温柔,并处处表现她的贤惠,甚至在晚上睡觉前给我洗脚

第七章蛟龙入海

有了家之后便也淡了进皇宫的心思,寻海公公的次数渐渐少了。觉得日子这么过着也挺舒心,寻思挑个日子把我跟小莲的喜事办了,快快乐乐的过神仙日子。但是手中的银子有限,早晚有花完的时候,总要想个办法找些进项。

这日我独自一人在京城里闲逛,看到一家旧书店,便走了进去。店里没有客人,掌柜正无聊的追打苍蝇,见我进去,便殷勤过来招呼,我装模作样的翻着店里的书,虽说繁体字我大多认得,但排在满满的书页上也足够让我看得头晕了。翻了几本甚感无趣,便要离开,刚要出店门,忽听得门外一阵咳声,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老太监一脸病容,走路颤颤巍巍,在小太监的掺扶下步入店来。我一呆,忽然想起书上对海大富的描述,忙上前作了一揖,说到:“请问阁下是海公公么?”老太监怔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我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让我在这儿撞到了。海大富咳了两声,说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坏了,跟剧情完全不一样,茅十八又不在,怎么才能让这老家伙把我抓进皇宫呢,万一他今天心情不好,直接宰了我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想了半天也没拿出个主意,不由得满头大汗。

海大富看出了我的不安,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说道:“你到底是谁。”说罢右手微微抬起。我一急,心中倒有了计较,说道:“在下有要事相告,请借一步说话。”海大富颇感诧异,但还是点点头,对书店掌柜说道:“掌柜的,借你个地方,我们有事要说。”掌柜十分乖巧,忙道:“你们聊着,我去给公公沏杯好茶。”转身便进了后堂。

我又看了看海大富身旁的小太监,海大富会意,冲小太监点点头,说道:“小桂子,你出去。”原来这就是正牌的小桂子,我细细打算他一眼,这倒霉孩子看起来有十一二岁,一身小太监服饰,没戴帽子,前脑门剃得精亮,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精神。比我这个韦小宝、准小桂子还帅了那么一点点。小桂子想说点什么,但一看到海大富的眼神,便低下头去,口中说道:“扎。”恭身退到店外,远远的站着,眼睛真勾勾瞧着店里。

看到人都离开,海大富这才看着我,说道:“说吧。”

我双手一抱拳,作了个揖,低声说道:“参见海公公,在下是……在下是行痴法师派来的。”

海大富一惊,急忙抓住我的手,示意我闭嘴,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转身出了书店,身形矫健,不似刚进门时的那个病老头了。

出得门来,海大富对小桂子说了句“回宫。”便不再言语,低着头急走,我和小桂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却始终追不上他。

我们从皇宫的旁门,也就是苏拉出入的小门进入皇宫,一路上也没见人阻拦,偶尔遇到几个侍卫,似乎很怕这个海老公,纷纷让开去路。七拐八拐的在皇宫里走着,我暗暗记下所走的道路。前些年我去过几次故宫游玩,倒也不是很陌生,有些房屋依稀有印象,只是不知住的是什么人。

终于到了一所房子前,海大富让小桂子守在门外,引着我进入房间。

跟着海大富进了房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我掩了一下鼻子。海大富关上屋门,屋里一下子黑了,海大富又在房里转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才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是……你是那个……他派来的?”他的手又冷又湿,令我胃里直翻酸水。我认真的点点头,这一路上我早把说辞想好了,寻思着幸亏海老公当时没让我说,不然我还不一定能把瞎话编圆了。

为了确认,海大富又细细的问了我关于行痴,也就是顺治帝在五台山上的很多细节,我都能一一答上来。什么他的护法是行颠,师傅是玉林,他在五台山上的清凉寺出家等等。海大富对老皇帝的近况也不甚清楚,见我答的大多都对,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也就相信了我。

海大富心情激动,颤声问道:“皇……大师他好么?”我说道:“他很好,他很惦记你。”海大富终于流下热泪,发出剧烈的咳嗽,喘着气,喃喃说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我趁机又说道:“大师还命我来看看,你的咳嗽好些了没有。”海大富再也忍不住,伏身跪倒,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见到这故主情深的场面,我也不禁有些感动,后悔不该太煽情。

海大富心情渐渐平静,这才想起我在身旁,连忙起身,对我一抱拳,说道:“敢问小哥怎么称呼。”哈哈,对老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客气。我忙回了一礼:“不敢当,在下韦小宝。”海大富说道:“他……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我顿了一顿,整理一下恩路,说道:“大师命我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了解一下这边事情的进展,二是让我进宫做太监,不是不是,是乔装太监,待在你身边,协助你调查。”

海大富犹豫一下,说道:“乔装太监的事好办,关于董鄂妃和四十二章经的事,待晚上奴才再细细禀报。”老乌龟把我当钦差了,说话间一脸的奴才相,我心中大乐。

海大富打开房门,说道:“小桂子,进来。”小桂子一脸紧张的跑进来,看着海大富红红的眼睛,不知所措。海大富又道:“给客人堪茶”。小桂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海大富抬手在小桂子的后脑轻轻打了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小桂子一声没吭,扑地倒了,身子扭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我惊呆了,颤声说道:“你……你干什么。”海大富说道:“你穿上他的衣服,先委屈着冒充小桂子吧。”我说道:“我随便冒充个小太监就行了,没必要杀人吧。”海大富说:“皇宫里的事你不明白,平白多出个小太监,没有任何记录,会出事的。冒充我身边的小太监,旁人便不会怀疑你,再说小桂子有腰牌,你办起事来出入皇宫也方便。”

听到此我便不再言语,心说这个小桂子真是可怜,怎么办都免不了一死,看来这就是他的命,不是死在韦小宝手里就是死在海大富手里,如果我不出现的话很有可能被那个假太后杀掉。想到这里我心中稍感安慰,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和小桂子的身材差不多,穿上他的衣服还算合身。这太监衣服一点都不象电视里演的,样式倒是差不多,关键是布料,整个一粗布衫,说灰不灰说蓝不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记得电视还猪里的太监穿的可都是丝绸衣服。心中虽然暗骂着电视导演、服装、道具,手中不停,还是把衣服穿戴妥当。

这时海大富从内室拿了只小瓶子出来,走到小桂子尸首旁,左手翻出,手中多了一只匕首,匕首划过,小桂子身上出现一道血口,随后海大富将手中的瓶子向血口上洒了少许药末。只见小桂子尸身上的伤口开始向外翻滚着冒白沫,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便不断有黄水渗出。我惊呀的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应该就是化尸粉了,太可怕、太恶心了,我忍住想要不看,却无法使浑身动弹一丝一毫,眼睁睁的看着小桂子在我面前变成一血人,再变成一白骨,最后化为一滩黄水。

哇的一声我吐了出来,海大富看看我,说道:“呵呵,韦兄弟,哦不,你现在是小桂子,让你受惊了。”我不管他嘲笑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吐着,直到吐的出了酸水,胃里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可还是不停的干呕。海大富看我实在吐的难受,指指八仙桌上的茶水,示意我喝两口,我连忙摆摆手,强压着痉挛的胃,说道:“小人还有他事,改日再谈,就此别过。”海大富哈哈笑道:“你虽然有了小桂子的腰牌,可现在你也走不了。”抬手指指天色,接着到“你看看时辰,九门已关,如有事也只得明日再办,今晚你就在这里落脚,我跟你说说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叫一声苦,小莲还在家等着我呢,这一夜不归,也没办法送个信儿。这小丫头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着急归着急,终究是出不去了,只得耐着性子留了下来,跟海大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多时有小太监送来饭菜,这海大富管的就是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也极为丰盛,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御厨的手艺。

用完饭,海大富跟我讲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些东西其实我都知道,不过是几个皇妃身中化骨绵掌身亡,其中包括老皇帝最喜爱的董鄂妃和当今小皇上的生母,老皇帝要他寻的四十二章经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听海大富讲着也就没那么上心。海大富却看出我心不在焉,还以为是先皇对他的进度不满意,不由得越讲越紧张,讲到后来喃喃得说不出话来。我顿感奇怪,看了他一眼,一滴汗珠自海大富额头滑下,海大富垂首说道:“奴才该死,让老皇爷操心了。”我看得明白,便安慰他道:“公公不必自责,大师知道此事难办,又知公公身体有恙,所以才命我来协助公公,他老人还家说公公你武功盖世,我身上没什么武艺,要公公你指点一二。”海大富闻言立刻伏地,口中说道:“奴才敢不奉命。”说完叩了三个头。这老奴才当是接圣旨呢,我心中暗笑,口里却说道“公公请起。”抬手扶起海大富。

海大富呼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看着我,目前变得和蔼,说道:“不知小桂子公公以前都学过什么功夫?”我虽然早知道了要冒充小桂子做太监,听他一叫还是迷了半天才知道是在叫我,正要说我学过太极拳,忽然想起我的太极拳是在公园里跟着老头老太太学的,花拳绣腿都谈不上,忙说道:“不曾学过。”海大富说道:“如此也好,反正你年尚小,一切都来得及。我先教你少林寺的内家心法,主在增加内力,这是一切练武的基础,也是发动各种招式的根基。内力高了,一花一草皆可伤人。”武侠小说我看的多了,知道这老头没有骗人,便说道:“如此有劳公公。”

海大富让我盘腿坐在榻上,五心向天,也就是手心脚心和眉心都朝上,双手拇指指甲顶着中指指肚。闭上双目,然后开始引导着我呼吸,由大脑虚拟出体内一股气来,引着这股气在全身游走,大概过了三十分钟,这股气走遍全身,然后随呼吸排出。随后他又引着我做了三遍,我便记下了内气游走的路线。将近一个时辰的讲解,海大富累的够呛,不停的开始咳嗽,我颇感内疚,对他说已记住。他不放心,又引着我做了一遍才去休息。

海大富睡下后,我无法入眠,心中想着小莲,烦躁不已。为消磨时间我双盘腿开始打坐,凭着记忆修习内功。不知做了几遍,天色微明,我弹身下地,精神为之一爽,只觉浑身都是力气,隐然间感到小腹似乎是有些东西了,说不定除了屁之外还真有点内力在里面。看来这少林正宗的功夫真是不简单,才练了一夜就觉得神清气爽,且不论能不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单是为了强身健体就让我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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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阵唏哩哗啦的声音,只听作者喊到:“他们手里明明拿着推荐票,可他们只看不砸!只看不砸呀~~~~~~~~~~~~~”

第八章 小莲的初吻

海大富此时也起身,我打坐一宿他全看到眼里,笑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活动着筋骨,说道:“真是了不起,练了一晚上丝毫不觉疲倦,力气似乎也大了,小腹隐隐有股子气。”海大富一怔,过来给我把脉,说道:“不得了,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武功么?”我点头称是。海大富一脸惊讶,又仔摸了摸我的脉象,说道:“你体内已经有了真气,到达你这种状态我当年可是练了三年。”我的脸完全伸展开来,眼前似乎有万道光明,嘴再也合不拢,笑道:“真的?真的?难不成我就是那万年一现的练武奇才?”海大富谨慎的点点头,说到:“你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教你武功,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你。”

学武功好是好,可家里还有小莲呢,我可没心思陪这老头在宫里闷着,忙说道:“我今日有要事出宫,咱们有的是时间,明日再来跟公公讨教。”海大富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候着你。”

出了皇宫我急匆匆往家赶,到了宅院门口,见大门开着,心里有点不着四六,进得屋来,没有见到人,一阵慌乱,急忙跑到小莲的睡房,看到小莲合衣睡在床上,这才安下心,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小莲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泪痕,红扑扑的小脸绻在身子里,甚是可爱,我忍不住便想亲亲她的面颊,却又怕惊了她的好梦,不敢有所动作。眼看天色尚早,也没有睡意,便盘起腿开始打坐,刚练了一遍,忽听得小莲叫道:“小宝!小宝!”我急忙转身凑过去,却发现小莲还是在梦中。想到自已出现在小莲梦中,心里一阵甜蜜。正要接着打坐,忽听小莲又叫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随即坐起身来,我知道她是作了恶梦,被惊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莫怕莫怕,小宝保护你。”

小莲这才看清身旁坐的人,双手紧紧抱着我,哭道:“小宝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我由她抱着,感受着她美妙身材上的温暖,轻轻哄道:“小莲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小莲并未止声,接着哭道:“我带着张妈和小翠一直在找你,寻遍了北京城,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我崴了脚,先回家等候,张妈和小翠还在四处找寻。谁知我竟不觉睡着了,梦中有很多人在打你,我想扑到你身上护着,可怎么也跑不到跟前。”闻言我大为感动,抱着她的双手又紧了紧,说道:“小莲你对我真好,我决不会辜负你。”

好容易让小莲平静下来,我抱着她不愿再撒手,简单讲了我昨晚进宫的事情,只是没有讲是如何进的宫,又把进宫的目的说是为了接近鳌拜。小莲这才发现我穿着太监的衣服,惊道:“你……你做了太监?”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个太监是假的,家里放着你这么个漂亮媳妇,我怎么舍得去做太监。”小莲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口中却说道:“小宝,你真的愿意我做你的媳妇么?”我笑道:“当然愿意,能娶到你么么漂亮的媳妇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怕你不肯嫁我。”小莲急忙抬头,“我……”又把头埋下去,轻声说道,“肯的。”

得到小莲如此回答,我顿时心花怒放,左手轻轻抬起小莲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莲。”小莲此时也大着胆看我,应了句:“小宝。”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何时何地跟谁发生过,但是肉麻这两个字却在我脑海中跳跃。不管了,先亲了再说,我缓缓低下头,向小莲丰满的嘴唇吻去,小莲闭上双目,脸上一片飞红。我心情荡漾,抻手便去摸她的胸部。

“公子你总算回来啦,”说话间张妈大踏步走进屋来,“可把小姐急坏了。”一看到屋内情景唉哟一声,转身跑了出去,我闪电般缩回收,急忙和小莲分开,整了整衣服,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大骂着,把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张妈和丫环小翠叫了进来。小莲羞得不敢抬头,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昨晚有要事办理,误了回家的时辰,你二人寻得辛苦了。这一阵子我事情忙,家里待的时间不多,你们要好生侍奉小姐,不可有丝毫马虎。做的好,我重重有赏。好了,你二人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她二人憋着笑转身出门。

屋里又剩下两个人,经过刚才一吻,我们都不知该说什么,气氛颇为窘迫,我走到床前,挨着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香肩,小莲顺从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久,说道:“你回家要少了么?”我点点头,说道:“鳌拜的势力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我进了皇宫才有机会接近他下手,现在皇宫有位公公教我武功,等我练成了就可以为你爹爹报仇。”小莲说道:“你甘冒奇险为我报仇,我却担心你受到伤害。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我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了,这句话只在电视里听过,只在书上看过,从没想到会从我面前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我是在做梦么?我是在清朝么?也只有中国古代的男人才能享受这种代表着爱情、忠诚的女性宣言,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东方女人。

我更加爱惜的抱紧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次日一早我便进入皇宫,海公公一直在候着我,见面后便开始传授武功,内功修习方法我已掌握,只教拳脚功夫,内力要需要我自已在家修练。教的是少林长拳,属于入门功夫,动作比较简单,却相当吃力,都是些一字马之类的基本功,教了五招之后便让我自已练习。正值夏季,练得我是大汗淋漓,手脚绵软。好容易挨到晌午吃饭,我却累得没了胃口。随便扒拉几下完事。饭后海公公又要我接着练,我却说什么也不肯练了,推说身体不适,海公公劝了几句没见效果,也只得作罢,要我第二天早点来接着练。

我看没什么事了,就开始在皇宫里转悠,这时候身上有了腰牌,胆子大了许多,路上遇到几拨侍卫,都没理我。信步来到一间大殿前,忽听得里面有拳脚之声,悄悄掩过去,从门缝中往里窥视,只见殿中一黄衣短打少年,十四五岁年纪,正抱着一只皮偶摔跤。我一怔下突然想到,这便是书中所说,建立不世奇功的传奇人物——康熙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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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羞涩的低下头,说道:“把我放入藏书架,我就是你的人了。”

第九章 综艺剧场:康熙来了

看到康熙一人在里面打得结实,心想这是绝好机会,便一推门走了进去。康熙见我面生,有些奇怪,停下手来,问道:“何事。”我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一个人打有什么意思,我陪你打。”康熙面露喜色,一招手,道:“过来吧。”

我大喝一声:“看招。”便扑了上去,康熙叫了一声:“来的好。”侧身避开我的直拳,顺手向我腰上一推,我扑地倒了,康熙哈哈大笑,说道:“这身手也敢来挑战。”我爬起身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纵身又扑上去,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康熙不顾我的无礼,身形一矮,从我腋下穿过,又往我屁股上推了一把,右脚同时使了个绊子,嘴里不忘加了句:“倒。”我身子飞了起来,上半身先着了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爬起来,眼前全是星星。康熙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还打么?”我说道:“当然打。”想起海老公教的少林长拳,我沉下心,摆出了起手势,康熙看我身形不动,便喝了一声:“我来了。”跨步打出一个直拳,我左手一揽,抓住他的手臂,右脚抢上一步,右手从他跨下穿过,喊了声“起”。康熙双脚离地,眼看就要被我摔了过去,但我却再没有力气完成这个动作。原来这康熙身子高我一个头,重量不轻,再加上我练了一上午的功夫,中午又没怎么吃饭,手脚无力,再也背不起来了,眼瞅着我身上越来越重,腿脚再也不听使唤,脚一软,摔在地上,康熙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康熙站了起来,这一次差点摔倒他也使他吃了一惊,说道:“这一招不错,是什么明堂。”我慢慢坐起,说道:“这算什么,我厉害的招式多着呢。”康熙哈哈一笑,说道:“招式再多也不是我的对手,咱们接着来过。”我说道:“我肚子空,不是你的对手,待我先吃点东西。”说完便走到桌边取点心吃,康熙见我吃,勾起了馋虫,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含糊说道:“你叫什么?”我又拿起一块,说道:“我叫小桂子,你呢?”康熙说道:“我叫……我叫小玄子。”我心中暗暗好笑,庆幸自已合上原著的拍子了,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此时我细细打量这个小玄子,只见他目如星眸,面如满月,挺拔的鼻子再配上薄薄的嘴唇,好一个俊朗的小皇帝,虽然才十四五岁,却颇有帝王之气。心中不免唏嘘:同样是坐在一起的俩小子,身份的差距咋这么大涅。

吃完点心,小玄子武兴尚浓,问道:“还比不比?”我不答话,忽然一弯腰,双手抱住他的双腿,用头往他小肚子一撞,小玄子仰天摔倒,两条腿还在我臂弯里担着,无法起身。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输啦,投降吧。”小玄子仰天躺着,双腿悬空,挣扎了几次,却因无着力的地方,起不了身,口中却不肯认输:“你赖皮,还没说开始,我没防备。”我说道:“制敌就要攻其不备,我这是桂子兵法。”无奈之下小玄子只得认输。

输了一局的小玄子极不服气,还要再打,我忙摆好姿势,准备再一次痛宰他,这一次他反倒不急了,慢慢靠近我,左腿猛的一抬,我手向下一摆,准备格档这一踢,没曾想他这一踢是虚招,见我露出空档,小玄子抢上一步,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将身子一扭,便将我背了出去,叭的摔在地上,随即右腿跟上一跪,便把我压在腿下动弹不得。于是这一局我认输。

如此我二人又斗了几个回合,我总是输多赢少,到最后两个人都累得坐到地上,气喘如牛。小玄子特别兴奋,对我说到:“明天还来打,你敢么?”我心中暗笑康熙,想跟我玩又不好意思直说,拿激将法对付我。口是却说道:“怎么不敢,只怕你到时害怕输,不敢来了吧。”小玄子哼了一声,拍拍胸脯,大声说道:“明天这个时辰,不来的不是好汉。”

记挂着和小玄子的约会,我不顾劳累,又跑回海大富住所,央他教我武功,海大富却说练武不能贪功急进,要把前面的学扎实了才能接着学新招,我不管,只是缠着他教,没办法,只得又教了五招。这次教的就没早上认真了。我也不管,只想着用新招式吸引小康熙,凑合着把招式记全,就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仍感浑身疲惫,便打坐修习两遍心法,立时精神百倍,便起身练习新学的招式,打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不想练了,寻思自已大概比装版的韦小宝还懒,所正就这几招也够小玄子喝一壶了,少林长拳又不是什么高深武功,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了。眼见着离约会的时间还早,又不想练武,只得坐在屋里跟海大富说闲话打发时间,别看海大富打起架来是高山流水,可跟他闲聊真是气闷的紧。正在此时,忽听得屋外小人叫到:“小桂子,小桂子。”我大惊。心想我这小桂子是假冒的,若被人发现岂不完了。海大富悄声说道:“是温家哥俩,他们是上书房的。”我一听顿时明白,这俩羊牯是找我赌钱来了,老子自打来到这古代后还没沾过赌呢,一身本事都快忘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想到这里,手不禁直发痒。

我快步出去迎他二人,竟忘了包起头面,口中说道:“来了,来了。”温家哥儿俩见到我都是一怔,问道:“你是谁?小桂子呢?”我这才发现忘了包头,忙说道:“小桂子出天花死了,我是新调来侍奉海公公的。海公公挂念小桂子,便把我也改了名,叫小桂子。不知二位哥哥怎么称呼。”“我叫温有方,他叫温有道,我兄弟要去赌钱,你去不去?”他二人也不理会小桂子的死讯,满脑子尽想着赌了。我忙说道:“我去我去。”温有道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赌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你新来的有银子么?”我说道:“银子是有的,待我进去拿。”转身进了屋子,心里暗骂,温有道你小子看不起我,待会儿让你当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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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有方道:“没有了。”温有道问:“什么没有了?”

温有方:“下面没有了。”温有道又问:“什么下面没有了。”

兄弟二人齐声说道:“我们哥儿俩只看书不砸票,下面都没有了。”

第十章 赌神

进得屋来,我对海大富说:“公公借我些银子使使,我去和他们赌钱。”海大富奇道:“你这是?”我说道:“他哥儿俩是上书房的,我趁赌钱接近他们,伺机要他二人带我进入上书房,寻找四十二章经的下落。”海大富一脸惊讶,我明白是因为我说的办法跟他的小计谋不谋而合的原故,却不点破。海大富转身从内室拿出六七只小元宝,交到我手里,说道:“甚是甚是,他兄弟二人很是机灵,你想办法让他们多欠你银子,这样就可以供你差遣,我这里尚有些许银两,你尽管取用。”

随着温家哥俩穿庭走院,不多时来到一偏房,里面已有五六个人,赌的甚为热闹,见温家兄弟带着一个眼生的小太监,纷纷停下手来。温有方说道:“这位兄弟是新调来侍奉海公公的,也叫小桂子,今儿个随我哥俩来凑个热闹。”我冲大伙打了一揖,说道:“诸位哥哥,兄弟我是初来乍到,请多担待。”众人纷道:“那么多礼,快来下注。”我和温家兄弟纷纷换了筹码,加入战团。

心里知道这一群全是羊牯,我手上轻松,没几把便找到了感觉,却也不敢赢得过于显眼,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怕这帮子倒霉蛋见我手气太好,下次不叫我来了。这样输输赢赢斗了一上午,到吃饭时分,手中已赢了四十多两银子,温家兄弟输了20多两。大家兑了银子各自离去,温有道临走对我说道:“小桂子你今儿个手气不错,明儿接着来,看我兄弟如何翻身。”我笑了笑,记挂着跟小玄子的约会,直接奔到那间屋去。

此时小玄子未到,我便拿了一盘点心当午饭,钻入桌底吃将起来,不多时听到脚步响动,只听得小玄子叫道:“小桂子,小桂子。”我跳将出来,笑道:“好汉,俺来也。”小玄子哈哈一笑,学着江湖口吻说道:“果然守信,你我二人再斗三百回合。”

不待他站稳,我扑将上去,左手虚晃一拳打向他眉心,他身子一闪,正中我的下怀,下面一个扫堂腿,小玄子仰天摔倒。这一下赢得甚是漂亮,我不免得意,小玄子咦了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成掌摆了个姿势,口中说道:“再来。”我仍是迎面一拳,这一拳却是打实了,小玄子没有上当,猛然低身从我腋下穿过,左手一掌斩在我后腰上,我吃不住痛,扑地倒了。小玄子十分得意,笑道:“这招怎么样?”看来他也新学了招术。我不答话,将昨晚新学的招术一一使将出来,不曾想,小玄子似乎对我的招术很了解,轻松化解了每次进攻,让我连着又输了五场。我寻思定是我昨天用的少林长拳,小玄子回去学了长拳的破解之法,今天我没换拳法,自然会输。心中有了计较,便约他明日再战。小玄子大概也用完了所学,急着回去学新招,二人各自散去。

回到海大富住处,我又缠着海公公教我新的武功,不愿再学少林长拳。海大富却再不肯教新招,定要我把长拳学完了再说,并说这是为了提高我的基本功。不得已,我只得说出跟小玄子比武的事,小玄子就是康熙皇帝这件事也没瞒他,心想瞒也瞒不住。海大富大喜,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跟皇帝熟了进上书房偷书就更容易。便细细的问了我二人比武所用的招术,听我讲完,海大富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说道:“原来皇上的师傅是用掌的。”我一听心说坏了,海大富找到化骨绵掌的线索,很快那个假太后就该被牵进来,到时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心中暗暗着急,不知如何避开这场祸事。

海大富沉吟片刻,说道:“跟皇上比武,不可使皇上受到伤害,所幸你现在刚开始习武,没有什么根基,我教你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手’,这是少林寺的无上神功,配合深厚的内力,威力巨大,却不会伤人。你现在无甚内力,用这套掌法,尽可与皇上周旋。”我闻言大喜,心想终于能学到高深的武功了,内力将来可以慢慢练,先把这绝技学到手再说。

于是海大富开始给我演练了几招,这大慈大悲千叶手果然繁复,只见到处是掌影,看得眼花缭乱。我大喜,忙认真的学了起来,待学了五招后,天色已暗了下来,海大富说道:“今天就学到这里,你学武很有天赋,如果刻苦练习,假以时日,定会成为高手。”我心道如果有只手枪的话我现在就是绝世高手,哪用得上吃这份苦。

吃过晚饭,我独又独自练了一会,把这五招基本练熟,感觉有把握赢小玄子。便开始打坐,这几天我发现打坐比睡觉还管用,哪怕只练一个小时便整个人都精神了,一点困意也没有。如此坐到天明,起身活动着筋骨,心头忽又挂念起小莲来,两晚没回去不知小莲怎么样了,昨日赢了不少银子,今天抽空给她买点礼物去。温有道那几个太监别的没什么用处,倒可做老子的自动取款机,只是他们身上没多大油水,若是能跟鳌拜那几个满大臣赌上两把,老子一年的花销也够用了,进宫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皇帝,也没见过什么象样的大臣,更没见过鳌拜,有机会要好好看看这个满清第一勇士的模样。

正胡思乱样着,昨日一起赌钱的一位20多岁的太监来喊我,跟着他又去耍了一上午,便揣着几十两赢来的银子去赴小玄子的约会。

小玄子果然又学了不少新招,但都是对付少林长拳的,我的‘大慈大悲千叶手’使将出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接连输了好几场。小玄子大为兴奋,约好第二天比武,便回去找他后妈学武去了。

我出得宫来,跑到珠宝店,给小莲买了一对翡翠镯子,急急赶回家中,小莲一见我,便拉着手再也不肯放开,走到哪里都跟着,戴上我给她买的镯子,感动得哭的似个泪人。我见了她心中也极为高兴,拉她坐我腿上问长问短,时不时说些轻薄话,将小莲羞得是两腮通红,满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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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娇嗔道:“衣服穿得本来就不剩几件,不依不饶的让韦小宝占我便宜也就罢了,却不肯将手中的票砸过来,你瞧那点推比只在百分之一上下,若还是上不去,就甭想让小宝再沾我身子。”

第十一章 斗鳌

一大早醒来,小莲早已候在门外,服侍着我穿衣结辫,照顾得实在周道,我有些谦然,说道:“小莲,以后这些事让丫环来做,你身子骨弱,要多休息。”小莲却坚持不肯,执意要为我做这些事,说道:“能亲手为你做这些事情,我心里快活,你整日里忙大事,我帮上不忙,为你做些小事,也是份内的。”我心下感动,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一进皇宫,我便央着海大富教武功,海大富又教了我五招,这五招更加复杂,直过了晌午我才全部学会。到了约会的时辰,便找小玄子比武去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我每日里赌钱比武学武功,时不时回家和小莲卿卿我我一翻,日子倒也过得快活。不知不觉将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掌学了下来,小玄子也是新招不断,我二人比将下来,终究因我体小力薄,输多赢少,好在我所学之掌法精妙复杂,输得还不算太难看,而我对比武的兴奋也越来越大,否则早就吃不了苦撂挑不学了。这期间我和小玄子时常聊天,关系处得相当不错,但他始终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估计是怕说了之后少了我这唯一的玩伴,我却一直想找机会把他的身份给挑了。

赌场那边一群太监早就被我杀了个干干净净,个个都欠了我三五百两银子,温家哥俩想找我销帐,我压根就不给他们机会。我心里清楚这哥俩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我不知道鳌拜去找小玄子的具体日子,因此去上书房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就让他哥俩欠着,只等着每月发响收钱罢了。倒是有个叫李德全的小太监让我上了心,他是侍奉康熙在上书房读书的,因他在上书房作事时皇上都在,所以海老公始终没打他的主意,金大侠自然在书上也没有提他这个人。

算下来李德全已经欠了我四百三十两银子,这日我散场后,我叫他留下来,说道:“李公公,兄弟有件事情想请哥哥帮忙。”李德全说道:“咱们兄弟有什么可说的,兄弟有事只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只是最近手气不好,过些时日定将兄弟的银两还上。”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我心中暗笑,还是欠钱是孙子的古代好啊,这要放在我来的时代,奶奶的这小子不知要横成什么样了。我说道:“不是银子的事,而且这件事哥哥若是帮我办妥了,欠的银子就一笔勾销。”李德全大喜,说道:“什么事只管说,上刀山下油锅兄弟我都干了。”我说道:“是这样的,近些时日鳌拜鳌大人要去上书房见皇上,哥哥在皇上身边侍候,若见鳌大人去了,能不能过来知会兄弟一声。”李德全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说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好办。”我忙说道:“哥哥不要误会,兄弟有个亲戚在京城,想寻个出身,苦于没有门路,你也知道现在鳌大人的权势,我这个亲戚想将家中祖传的宝物献上,却又无人引路,因此上托我在宫中寻个机会把宝物献于鳌大人。”看到李德全还在犹豫,我又说道:“哥哥若不愿帮忙也就算了。”看他脸上立刻轻松下来,我接道说道:“只是哥哥欠的银子,海公公也是知道的。”

李德全的脸又绷了起来,说道:“什么?海公公他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我不吭声,笑着望着他。李德全一咬牙,说道:“天大的事兄弟跟你担了,只是海公公那边你怎么交待?”我说道:“我把赢来的银子交于他,说是你还的便了。”李德全喜形于色,说道:“如此多谢兄弟。”

安排好李德全,我心中一片轻松,接下来的日子便渐渐赌得少了,主要是那几个太监都没了现银,令我无法提起兴趣。便把每日上午的时间也用来练武。

过了十几日,这天午时我正与海大富吃饭,李德全匆匆跑进来,喊了我一声,同时使了个眼色,我心说终于来了,便跟着他跑出去,李德全说道:“鳌大人已经来了,正和皇上在上书房里说话。”我大喜,从怀里拿出一锭五十两的元宝交于他,口中说道:“多谢哥哥成全,这些银子请哥哥喝茶。”李德全接过银子,喜道:“兄弟待我真是没得说,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这会儿皇上那里正在说话,用不上我侍候,我去凑人玩两把。剩下的事兄弟你自已去办吧,我不方便出面。”我明白他是怕担上干系,躲了出去。也不理会,急匆匆跑向上书房。

到了上书房,只见门外远远的站着两个侍卫,心知皇上在和鳌拜说话,他们不敢靠近。这上书房我来过几次,只是远远的瞄过,没敢进去,这次心里有了底,壮着胆慢慢走近,侍卫以为是传事太监,未加阻拦。

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有个声音大声说道:“奴才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关外打到关内,立下无数汉马功劳,汉字不识一个,一样杀了不少南蛮。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满洲人的法子。”这一定便是鳌拜了,此人号称满州第一勇士,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知长什么样子。

接着听到康熙的声音:“鳌少保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少保了。”鳌拜说道:“奴才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皇上办事。打从太宗皇帝起,到世祖皇帝都是一样的。咱们满洲人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处罚。这苏克萨哈是个大大的奸臣,非处以重刑不可。”

康熙道:“你一定要杀苏克萨哈,到底自己有什么原因?”鳌拜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说到这里,我听到康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说是时候了,立刻大步跨入屋内,正看到鳌拜握紧拳头,一脸凶相的走近康熙,我大声喝道:“大胆鳌拜,无礼犯上,还不退下!”两步抢到康熙身前,面向鳌拜,用身体挡在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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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大喝一声:“鳌拜,你可知罪。”鳌拜说道:“小的不知。”韦小宝道:“从你府上搜出了一百七十多万推荐票,你宁可烂在库房里也不肯交出来,还敢于我狡辩。”

第十二章降龙

鳌拜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礼,急忙退后数步,垂手而立,口中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见他退下,我便接着说道:“杀不杀苏克萨哈,是皇上说了算数,你这样跟皇上说话,眼中还有皇上么,我看你还握拳相逼,想造反么,”这话说的重了,鳌拜顿时跪在地上,伏身说道:“皇上不可听信这小太监,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奴才当年跟先皇……”我立刻拦下他的话头,说道:“你当年跟随先帝,立了小小一点功劳,就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鳌拜急忙辨道:“不……不是的,奴才……”我不让他说下去,大声说到:“先帝把皇上托付于你,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答应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做的。”好在我看过胡编乱造的连续剧《康熙大帝》,也不知演得内容是真是假,这会儿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鳌拜的脑袋都伏到地上了,说道:“奴才不敢忘了先帝的嘱托,奴才一直……”我又拦着他,说道:“先帝要你这么跟皇上说话了么,先帝要你动手打皇上了么,如果现在先帝在这里,看到这一切会怎么说!”鳌拜自知理亏,被我一顾抢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用头磕着地面的青石板,口中说到:“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见鳌拜被我训得服服帖帖,我心下大乐,恭身退了一步,转过身子,看到康熙正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便说道:“请皇上发落。”康熙看了一眼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鳌拜,十分满意,冲着鳌拜做个鬼脸,然后抓起面孔,清了清嗓子说道:“鳌少保,我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鳌拜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敢抬头,说到:“是,是。”康熙道:“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赏忠罚奸。”鳌拜说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康熙说道:“若无其他的事,你退下吧。”鳌拜说道:“奴才告退。”说罢晃悠悠站起身,不敢直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还被门槛拌了一下,差点跌倒。这一次把这老家伙吓的不轻,回家后大病一场,一下老了十几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待鳌拜出了门,康熙大叫一声,跳过来一把抱住我,叫到:“小桂子,真有你的,今天多亏了你。”我心中欢喜,说道:“皇上,我……我……”康熙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知道了我是皇上,便不肯跟我真打了。”我心说早就知道你是皇上了,若不是打不过你,定要时时把你打趴下。口中却说道:“只要皇上不介意,我仍真打便是。”康熙闻言大喜,抻出手来,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若不真打,不是好汉。”我说了声好抻手与他相握,二人哈哈大笑,笑声中我偷眼瞧他,见他正笑得欢畅,便趁其不备,将握着的手突然往怀内一拉,身子闪到一旁,下面脚一勾,康熙便扑地倒了。

正在此时,屋外进来一人,正是李德全,他见鳌拜离开,便进来侍奉皇上,正看到我打翻皇上那一幕,吓得张大了嘴再也发不出声来,一双眼睛睁的有如铜铃。我看到他进来心里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康熙趴在地上,并未看到李德全,口中骂道:“好小子,又跟我使诈,来来来,与我再斗三百回合。”一抬头,正看到李德全在那里发呆,急忙起身,整了整衣服,正色道:“李德全你退下。”李德全这才回过神,低下头慌慌张张便要向外走,康熙又叫住他,说道:“刚才的事不得泄漏半句,否则株你满门。”李德全应下退了出去,两条腿大概都软了,在刚才鳌拜拌了的地方,也拌了一下,这次他的运气不好,栽了个大跟头。

我有些愧疚,心里还有些害怕,担心皇上在人面前丢了面子,会来怪罪我。说道:“皇上,我……我……”康熙摆摆手,说道:“以后在人前你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还叫我小玄子。”我说道:“小玄子,刚才的事都怪我,不该……”康熙说道:“不妨事,我没有怪你,不让李德全向外说,主要是为了保护你。”我惊道:“此话怎讲。”康熙笑道:“你打皇上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太后怪下来我也护不了你。”我明白了康熙的良苦用心,不免感动,说道:“小玄子,你真够朋友。”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就是就是,咱们是好朋友嘛,刚才我还担心你以后跟我打起来心里发怵,不肯尽全力。你这一摔我就放心了。”我笑了起来,说道:“我当然会真打,只是你的武功这两天好象没什么进展,否则我也不会偷袭成功。”康熙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还不是因为鳌拜,这老贼现在越来越放肆,这几日总是逼着我杀苏克萨哈,我心中烦躁,无法专心练武。”我骂道:“这老贼实在可恶,仗着武艺高强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小玄子,咱们两个加起来不见得比他弱了,明日里跟他干一仗,定要打得他求饶。”

康熙大喜,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皇上,跟大臣打架成什么样子。鳌拜号称满清第一勇士,功夫自然不会差了,再说此人手握重兵,作起乱来可不得了。”我提醒道:“鳌拜手里的兵再多,也不能总是带在身边,如果趁他落单的时候,我们……”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康熙。康熙兴奋的跳将起来,口中说道:“妙,妙。”快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片刻后,他似乎已有了计较,对我说道:“小桂子,你这就回去加紧练武,明日午后我带你去布库房玩耍。”我兴奋的应了一声,心说鳌拜这下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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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说道:“此书甚合朕意,爱卿即刻召告天下,要全国的官员、士绅、百姓都来阅读,家家的书架里都要藏上一本,读的好、读出心得的要大力褒奖,不必吝惜钱财。”

第十三章 丹田内的气

回到海大富的住处,海大富照例问我跟皇帝比武的情形,我将不久前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他,并说了皇上近日可能要对鳌拜下手,海大富大惊,说道:“鳌拜身经百战,武功不在我之下,你们几十个小太监跟本不是对手,只怕会让皇上送了性命。”我说道:“你教我些真正厉害的武功,也未必会输了。”海大富摇了摇头,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哪有什么厉害武功能让你打败鳌拜,你现在学的大慈大悲千叶手就属于武林绝学,只是你不会点穴罢了,我现在教你点穴的法子,不过以你的功力这些用来对付鳌拜只怕差了许多。”

我说道:“管不了这些,现在是弓在弦上,到时还需公公出手,跟鳌拜斗上一斗,如果大家制不住鳌拜,便一起去见阎王,黄泉路上倒也热闹。”

海大富叹了口气,便开始教我点穴之法,先将人身上的穴位一一讲于我听。这穴位实在是多,一时我也记不了多少。学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烦躁,但想到不久的大战,又兴奋起来,耐着性子认真记忆。

一直练到第二天凌晨,海大富累得不住咳嗽,我便要他休息,自已则盘腿打坐,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在脑中回忆所学。直坐了两个时辰,只觉浑身精神,小腹内的那股子似有形似无形的气越来越明显,脑中已把海大富教的各个穴位记在心里。不由得心情愉快,便要把海大富叫起来接着教,但想到这老头身子有病,昨日又过于劳累,心中不忍。便跑到院子里,打起大慈大悲千叶掌,脑中想着所学的穴位,每掌打出便幻想着这一掌打到敌人什么穴道,不觉中一套掌法耍完,意犹未尽,便又打了两趟,总觉腹内那股内气蠢蠢欲动,似要随掌力冲出,却又好象找不到出口,憋在体内,说不出的难受。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呆呆的看着自已的双手,一时间心情烦闷。

海大富忽然出现在门口,笑着看着我,说道:“是不是浑身有力,却使不出来。”我说道:“是呀,不知怎的,小腹内的气总是冲到小臂便不往前走,我这浑身都快憋炸了。”海大富步下台阶,走到我身旁说道:“你丹田虽有些许内力,但你却不知道使用内力的方法,这大慈大悲千叶手虽说厉害,却需要内力发动,用内力攻击敌人穴道,才可以制敌。”我忙说道:“海公公快教我如何使用内力。”海大富摇摇头,说道:“不忙不忙,这几日你先随我将全身穴道记全了,了解了各穴道的作用,再学内力使用不迟。”我可等不急,这身上憋的实在难受,说道:“穴道那么多,一时哪记得完,再说我昨天已经学了二十多个,都是可制敌的大穴,其它的以后再说,先让我学了如何使用内力,也免了我这浑身的煎熬。”海大富执意不肯,我便再三央求,直说得口干舌噪,海大富才叹了口气答应下来。还不忘损我一句:“你这样又想学又不肯踏实学,可惜了一块好材料。”见他答应,我心中欢喜,说道:“有你这样好师傅,我不会武功也不怕,有人欺负我了,自然有公公顶着。”海大富笑骂道:“好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这身子只怕也没几年好活了,到时看你怎么办。”

海大富细细给我讲了内力的使用方法,并对点各个穴位该怎样使用都一一讲解,我这才明白他为何非要我先认穴道,原来打每个穴道所使的内力手法都不一样,有的穴道需要表面使力,有的需要将内力透入身子,而有的则需要用寸劲两次击打才有效果,穴位所用力道也不一样,力度小了无法制敌,大了可能会有其它反映,本打算点晕人就可能把人点成傻子。一上午等于是上了一晌理论课,却使我眼界大开,明白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也不由得对这个貌似猥琐的老太监佩服起来。

吃过午饭,我便去上书房见康熙,一进屋却只看到李德全在里面候着,李德全见到我,急忙跑上前,弯下腰行礼,口中说道:“桂公公吉祥,奴才恭候多时了。”我一下子怔住了,心想这小子欠我的银子昨天便一笔勾销了,这会儿来玩什么花样。便说道:“哥哥这是怎么了,跟兄弟开什么玩笑。”李德全说道:“公公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喜欢的紧,奴才以后要仰着公公呢。”我这才明白,这小子看到昨日我摔皇上的一幕,知道我与皇上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才上赶着巴结。于是说道:“哥哥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是赌桌上耍出来的交情,自非一般,哥哥长期守在皇上身边,以后指望哥哥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这么说是有我的道理的,必竟我是个假太监,将来早晚要搬出宫住,在皇上身边能有个亲信,办起事来自然会方便许多。

闲聊了几句,李德全说道:“皇上命我在这里候着,等公公一来就领着去御书房,皇上等的着急,都催了好几遍了,请公公这就随我前去。”我心说好你少子,跟我套了半天交情才说,费我这许多口舌。口中却说道:“如此有劳哥哥。”

二人来到御书前,只见门两旁站着八名带刀侍卫,身体笔直,威风凛凛。另有四名太监手持佛尘,恭身立着。李德全抢到前面,说道:“这是皇上急着传见的桂公公。”这十二人好象已听过我的大名,满脸堆着笑,齐声说道:“桂公公吉祥。”语气说不出的亲热。我头一次被这许多人恭敬,心中大爽,挥一下手,亲切的说道:“同志们辛苦了。”众人呆了一下,看着我,不知同志为何意。我急忙咳了两声,跟着李德全进了屋。

康熙正背着身子坐在屋中看书,只见他头戴瓜皮小帽,身穿锦带长袍,脚蹬厚底皂靴,一条乌黑的大辫子缠着金丝银线甩在脑后,说不出的精神。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寻思自已哪天出宫了也要弄一身好行头威风威风,说不定会被谁家的小娘子看上,整日里穿着这一身难看的太监衣裳不知道有多晦气,再这样下去只怕小莲都会嫌弃我。

李德全进屋说道:“回皇上,桂公公到了。”康熙不转身,挥了下手臂,李德全退了出去。康熙待他退出,将手中的书放下,一跃而起,跳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叫到:“好小子,现在才来,让我好等。”我笑道:“还不是为了跟你比武,我缠着海公公多教了会儿武功。”康熙点点头,想了想,问道:“海大富的武功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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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富叹了口气,说道:“我年轻时气盛,到处搜寻武功秘籍,好容易寻到了,却又不舍手中的推荐票,致使与好多绝学失之交臂,甚至连教你的大慈大悲千叶掌都没学全,如今悔得肠子都是青的。”

第十四章 德飚,你咋恁飚哩

见康熙问到海大富的武功,我心中明亮,说道:“深不见底。只怕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能把海大富推到前台,我自然就不必冒险了,所以极力替海大富吹嘘。康熙又问道:“比起鳌拜来怎么样。”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毕竟不知鳌拜的深浅,想了下,说道:“应该比鳌拜强一些,只是海公公身体不是太好,最近总是咳嗽,二人打起来胜负难料。”康熙在屋内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便对我说道:“走吧,咱们去布库房玩玩。”

我跟在康熙后面,在一群侍卫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来到布库房。进了布库房,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武士正在摔着,见到皇上驾临,更是格外的卖力。康熙看了一会儿,把武士的首领叫了过来,说道:“我身边有一小太监,也学过几手,你叫个人跟他过过手,教他几招。”

武士首领是个陪明人,见众侍卫和太监对我的态度,知道我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叫来一个肥胖的家伙,我一进屋就看到注意到,这胖子身材肥大,手头功夫却不怎么样,心知武士首领故意叫他来出丑,逗皇上和我开心。但我对自已却没什么把握,学了这么些天的武功,除了跟小玄子打斗以外,没和其它人试过。单单跟小玄子比起来就讨不了什么便宜,这胖子身材魁梧,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随便压我一下只怕就会出了人命。没有办法,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拼一拼了,好在早上才跟海大富学了点穴的皮毛,正好拿这个胖子试试。

下了场后,胖子抢上前来便要抓我的衣领,我可不能让他抓到了,这些玩摔跤的一旦抓住你,不把人放倒是不会松开的。我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正面,大慈大悲千叶手使将出来,一掌便拍在了胖子的后腰上,丹田提气,将内力送了进去。本来按海大富所教,这一掌下去,应该把人打的立时痉挛,缩在一起,可我是第一次使用,再加上紧张,手头控制不住力道,内力用得大了点。而这个胖子皮实在太厚,这一掌完全没有起到应该起到的作用,反倒把胖子打的蹲在地上,手捂着腰眼,大声嚎叫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我比武胜了,康熙见我只用一招便打倒武士,而这招也在他面前用过,被他轻松化解,不由大喜过望,顿觉自已也是高手一般,把我叫上前去,命近侍太监赏了我一锭银子。

我正在兴头上,不想就此打住,便说道:“皇上,这武士太过脓包,我要跟他在斗一场。”说完指了指武士首领。

康熙犹豫一下点头答应,小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我点点头走入场中。

武士首领本来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想着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弄臣,随便找个人逗我开心就得了,不曾想我一招打翻了胖子不说,还令胖子叫的如此痛苦,不由心中发毛,他清楚这场比武是一定要输的,否则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如何输,输到什么程度还不被看出来才是重点。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表情,我便轻松了许多,大喝一声,挥掌扑了过去。武士首领头一歪,躲过了迎面一掌,伸手便来揪我衣领,我左手一抬,架开了他的手,身子矮下,右手拍向他的小腹,武士首领纵身后退,避开这一掌,口中不忘叫了声:“好功夫。”我心说好一个马屁精。也不答话,抢上两步,使出一招千手观音,只见一双肉掌化作一片掌影,瞬间在他胸口、小腹、双肩击中数掌,只是情急之中忘了催动内力,更主要的是这一招该怎么使内力海大富还没教过,心想坏了,这下子露了底。不曾想这武士首领大叫一声,身子飞出一丈开外,软软的倒在地上,好半天爬起来,说道:“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厉害,奴才甘拜下风。”

康熙大喜,又命太监赏了我两锭银子。叫来近侍太监,说道:“你去选三十名小太监来,都要十四五岁的,叫他们天天来这里练功夫,哪一个练的好的,我重重有赏。”我清楚康熙这是开始布置对付鳌拜,但刚才怎么把武士首领打倒的却想不明白。

出门前,我回头又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武士首领,见他也看着我,还眨了眨眼睛。我越想越不对劲,故意落在皇上身后,待众人走远,又转身回到布库房,进了屋,只见那武士首领正与手下说笑,哪里象刚受了重击的样子,顿时明白,这家伙是装的,对他的演技颇为佩服。便走上前去,抱拳说道:“敢问哥哥尊姓大名。”那武士首领立时行了一礼,应道:“小人张德飚。”我说道:“今日多谢张大哥承让,改日兄弟作东请哥哥饮酒。”怕康熙寻我,不敢多说,招呼两句便匆匆离去。

回到住处,跟海大富吹嘘点倒胖子武士,海大富叹道:“你刚学了点皮毛,就敢在人身上试用,万一遇到高手可怎生了得。”待我说到皇上要三十个小太监学习摔跤时,海大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小太监人虽多,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怕到时碍事。”当下便催着我练功。点穴手法学起来相当复杂,这一日只讲了五个穴位,我练了一会便觉头昏眼花,推脱身体不适,早早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康熙除了跟我比武外,还常把我叫去御书房伴读,其它的时间,我们各子习武。古人没有周末,总觉得这种日子挺累的。这日离了御书房,左右无事,也不想回去练武,忽想到那个张德飚,此人十分乖巧,便到布库房拉他出宫饮酒。张德飚十分兴奋,叫了两个徒跟着,我们兴冲冲出了皇宫。

古代跤手走路的姿势是很夸张的,挺个肚子,两只臂膀向后甩着,脚下迈着八字步,使人大老远就能看出他们是摔跤的,再加上他们三人都是光着膀子,发达的肌肉在太阳的照耀下晶光发亮,我们一行人走在京城的马路上,路人见到纷纷避开。我顿时有了点狐假虎威的感觉,也学着迈起八字步,甩着两臂,不由得哈哈大笑。

进了一家酒楼,里面搭着个戏台子,一群旦角儿在台上伊伊呀呀的唱着戏,我们寻了个桌子坐下,他的两个徒弟不肯坐,抱着膀子往我们身后一站。我这才明白张德飚叫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替我们摆威风。不免暗笑这张德飚也真是够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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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飚说道:“少少废活,没没没有推荐票,谁也甭想进去。看看我这手,我咔咔几下,啥啥都没了。”

第十五章 史松的宿命

我二人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不多时便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正在此时,一群官兵呼喝着上得楼来,赶开一桌客人,呼拉围坐了一圈。我看了一眼,不免心中大惊,原来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史松。

此人正是杀害小莲父亲的直接凶手。他看了我们这桌一眼,便转过头去,大声的向小二要着酒菜,他那帮手下也是幺五喝六,好不威风。张德飚回头看了一下,似乎见过他们,撇了撇嘴说道:“这些鳌拜手下的人,嚣张的很,都不把我们宫里的放在眼里。”看他一脸的不服气,我有了主意,便说道:“张大哥,这帮家伙如此跋扈,怎生教训他们一顿才好。”张德飚闻言大喜,说道:“有公公作主自然是好的,小人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说罢低声跟身旁的徒弟吩咐了几句,他那徒弟转身出去了。我知道他叫徒弟回去喊人,反正有我撑腰,就算打死人也有我顶着。我自然乐于看他们双方打斗,好在鳌拜没几天好活,我也不怕得罪他。如果有机会干掉史松的话更好,小莲的父仇就抱了一大半了。

没多久,史松那一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官兵扯着嗓门行起了酒令,似乎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戏台上也换了一出武戏,几个武生和一名刀马旦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结实。我一边跟张德飚天南地北的胡聊,一边在脑子中想着主意,怎生让张德飚杀了这几个官兵,布库房的这帮兄弟,虽然不服鳌拜手下的官兵,让他们打一架是可以,但要让他们杀人,那干系就大了,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看那张德飚,果然是一脸的紧张,我拍拍他,笑道:“张大哥,咱们兄第投缘,今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教训了这一干家伙,如有什么事,兄弟我决不会让哥哥担着。”张德飚喜道:“桂公公深受皇上喜爱,前程不可限量。如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就是拼了性命也当对得起公公。”

没多时,张德飚的徒弟回到我们身边,俯身低声说道:“来了三十多个弟兄,在楼下候着。”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大伙就上去干他娘的。”那徒弟转身走到楼梯口,向内望着,就等我发号施令了。我看着正喝得兴起的史松一干人,手心全是汗,张德飚身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他比我还紧张。

管他娘的,干就干了,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这小桂子咱不当了,老子照样能发展出新剧情来。于是看着张德飚,点了点头,张德飚呼的站起身来,便要行事,忽然听得戏台上一声喊,呼啦啦跳下几个人,没头没脑的向史松一伙砍去,我急忙拉着张德飚退到一旁,先看个究竟再说。只见刚才在戏台上打斗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出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抱头鼠窜,转眼跑了个干净。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斗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友,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功劳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犯人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顿时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过去反手一刀,顿时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袋。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大力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

一刹那,史松和五名官兵便被一群壮汉挤成了一团,别说想还手了,连动一下都难。紧接着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嘭嘭的拳脚之声,可怜史松的长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转眼一干人被打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连倒在地上的刀马旦也挨了几脚。

张德飚从人堆里挤出来,笑逐颜开的对我说道:“今天打的真是过瘾,总算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张德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张大哥,事情有些棘手,只怕咱们有麻烦了。”张德飚一怔,随即紧张起来。看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心中暗笑,接着说道:“这几个戏子有可能是反贼,咱们这一插手,就给鳌拜留下造反的口实,再加上出了这许多人命,鳌拜真闹将起来,只怕皇上都护不了咱们。”张德飚顿时便快要哭了出来,几乎要给我跪下,说道:“那可怎么办,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性命。”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张德飚惊道:“你是说,杀人灭口?可好多人看到我们在此,这许多官兵死在这里,咱们如何逃得了干系。”我咬了咬牙,说道:“把官兵的脑袋都砍下来,衣服全扒光,那就没人认得出了,再加上死的几名反贼,一起送到顺天府,就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被咱们一举剿灭。”张德飚眼睛开始发亮了,说道:“对对,就这样说,咱们还算立了一功呢。”说罢转过身去,从地上捡起一把单刀,走到史松面前,史松叫道:“我们受鳌拜鳌少保之命,捉拿天地会反贼,识相的快……”话未说完,便被张德飚砍掉了脑袋,一腔热血喷将出来。张德飚被溅了一身血,目露凶光,带着一脸的杀气,说道:“把这一干混账都他妈给我砍了,死了的也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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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松的脑袋一边在地上滚着,一边口中说道:“我一条命为主角换来两个妹妹,也算值了,各位看官手中若还有票,尽情砸来,也不冤枉了我这一腔热血。”

第十六章 作者真流氓,本章又添...

几声哀号之后,十几个脑袋滚在地上,张德飚又命众武士将这些无头官兵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向我问道:“这些脑袋和衣服怎么办?还有这个女人,要不要也杀掉。”我说道:“衣服和脑袋交于我处理,这个唱戏的先不要杀,我留着还有用,万一事情翻出来咱手里还有个活口,最少能证明死的那几个是反贼。”

读者看到这里可能会误会,以为俺是一流氓,见到女人就要想办法弄到手。其实我自从有了小莲后就真的不怎么流氓了,再加上这女戏子一脸的粉妆,根本看不出年纪和相貌,说俺起了色心便无从谈起。实际上我是另有打算,这女子身怀武功,在京城之中甘冒大险行刺史松一伙,说不定会和天地会扯上关系,如果她万一真是天地会的人,再巧一点是青木堂的人的话,我如将她杀掉,我这将来的青木堂堂主,可怎生面对手下的兄弟。这堂主之位能不能坐上还是两可,若是没混上堂主,再惹恼了天地会这帮亡命之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即使她不是天地会的,是其它什么沐王府王屋派或是庄家大院中的人物,都可能影响到以后几个MM的出现,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张德飚甚是机灵,见我主动承担这一堆脑袋和官服,自然乐得轻松,命人跑戏台后搬出两个装道具的大木箱来,倒出里面的戏服,将十几个人头和官服放入一只箱子,又把女戏子捆了个结实,放入另一只木箱。

当下几名武士从外面找来两辆马车,把两只木箱放在一辆车中。另一辆马车倒了大霉,被堆了十几具尸体,车夫吓得只抖,面对这几十名大汉却不敢作声,由着他们作贱。一切妥当,张德飚领着一干武士,兴冲冲奔着顺天府请功去了,我则命马车载着我在京城兜起了圈子。

直转了快两个时辰,确信后面无人跟踪,便命车夫快马加鞭回到家里。小莲见我从外面弄回两只沉甸甸木箱,甚为好奇,还没等我和车夫把木箱抬进屋便问个不停,我不便答话,待送走了车夫,关上房门,我才打开装着女戏子的箱子,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脸上的彩妆被血染得花里胡哨,身上到处是斑斑的血迹。小莲见到,“啊”得一声,问道:“相公,你怎么弄了个死人回来。难到,是你杀死的?”我拍拍她的小脸,说道:“傻丫头,她还没死,可能是失血多,昏了过去,快叫张妈煮点参汤来。”小莲急急跑出去张罗,交待完又跑了回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把这唱戏的弄回家,她又受了伤……”我怕她想歪了,急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里我做了一件大事,将你爹爹的仇报了一大半。”

看她还要问,我又说道:“其它的事先不要管,此女子腿上受了刀伤,咱们救人要紧。”小莲便要请大夫,被我拦住,说道:“今日杀了官兵,如请大夫只怕暴露了行迹,说不得只好由咱们来医治了。”

我将女子抱到床上,叫小莲打来一盆请水,便检查女子腿上的伤口,只见那刀口似乎很深,衣服被嵌入肉中,被先前凝固的血牢牢的沾在伤口之上,而伤口还在往外不停的渗着血水。看来如果不及时止血,只怕有性命之忧。

要止血就要清除伤口附近的衣物,那样就要脱去此女的裤子,我有些犹豫,毕竟小莲就在旁边,总要矜持一下吧,免得被小莲误我揩油。不曾想小莲倒是一点不在乎,亲自动手给这女子脱裤子,还对我说道:“别愣着了,帮我一把。”我不由得感慨小莲的单纯善良,暗骂自已心术不正。

我拿出一把剪刀,将女子的两条裤管割开,沿着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剪了一圈,将裤子除了下来,除伤口附近外,此女的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我眼前,从腿上看,此女年纪应该不会太大,两条腿健美修长,皮肤白皙嫩滑,十分有弹性。练武之人果然不同,这么漂亮的腿,除了电视上的舞蹈演员,现实中我还真没见过,小莲的腿说不定也很漂亮,但我确信跟此女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正在我看着这双美腿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臂膀上一阵巨痛,转头看去,只见小莲一脸通红的正在拧着我的胳膊,嘴里还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好心救人呢,却原来,却原来……”看来天下女人都是一样的,象小莲这般贤淑善良的女子也会吃醋。我急忙收起心神,咳了两声,辩解道:“我是在想法子,怎生去掉伤口附近的衣物。”小莲白了我一眼,说道:“少来了,用净布湿了水蒙上去,一会便可揭掉,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想什么。”我尴尬的笑笑,说道:“真的么?这个办法真好,小莲你太聪明了,没让我白疼。”

小莲没再理我,拿一块净布在盆中湿了水,整个蒙在伤口上。然后跑出去找张妈交待了什么,不多时又回来,跟我说道:“她流血太多,只喝参汤不行,我让张妈再炖些红枣银耳汤,给她补补身子。”我嗯嗯应了两声,没敢再多话,眼睛也不敢盯着女子,只是看着小莲忙碌。

待了一会,小莲将湿布拿下,极小心的慢慢揭开伤口上的血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好深的口子,这可怎么办。”我急忙过去看那伤口,只见那刀伤有一寸多深,将近三寸长,连皮带肉翻将出来,几乎见到了骨头。心里一慌,顿时便没了主意。小莲也慌了神,口中不停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怎生救她才好。”我忽然想到,我小的时候爬树,不慎跌落,被树杈划破了脚,被妈妈送到医院缝了三针,看来对付这种伤,是要缝针的。

于是我叫小莲准备了缝衣针线和一瓶烧酒,开始动俺的第一例手术。伤口消毒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没有酒精,这烈性烧酒也将就使得。先将针在烛火上烧红之后,我便将大半瓶烈酒倒在伤口之上。只听得一声剧烈的惨叫,这女子猛然坐起身来,呆呆的望了我一眼,眼球一翻,嘭的一声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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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叹了口气,说道:“这两日作者太忙,每日只得更新一章,我也只好慢慢等着跟小莲发展。看官们切莫着急,手中若有闲票便投上两张,日后作者若是不肯加快我与小莲的进度,看我怎样消遣他。”

第十七章 丝袜诱惑

见女戏子倒下,我和小莲大惊,我忙用手去探其气息,感觉到有一丝微微的呼吸,若隐若现。我放下心来,冲着一脸紧张的小莲说道:“不妨事,只是昏倒了,咱们抓紧给她疗伤。”

缝针这种事看似简单,做起来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儿。这女子伤口的皮肉都是向外翻着的,我让小莲按着两边翻开的伤口,笨手笨脚的缝了起来,小莲心软,不忍心看,两只手按着伤口,却把脸扭向一旁。待我淌着一脸大汗跟她说缝好时,才小心的转过头来,一看到被我缝的粗糙不堪的伤口,顿时大为不满,埋怨道:“你真笨,瞧你缝的针角有多大,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咱们拆了重缝吧?”最后一句满是商量的语气。我顿时怒了,说道:“你当是缝衣服呢,说拆就拆,能止住血不就得了。”

我也搞不清我为什么要发脾气,这么重的口气跟小莲说话还是第一次。小莲的眼睛立刻红了,紧跟着眼泪便流了出来。我心中一紧,急忙哄道:“小莲你别难过,我这不是着急嘛,你若是气不过,用这针扎我两下,让你消消气。”说着话把针递了过去。小莲哭道:“你哪里还管我难不难过,整日你不知忙些什么,最近越发回来少了,多日不见,你突然带了一陌生女子回家不说,还冲我叫嚷。你若是嫌弃我,我走便是了。”说完转身做出要走的架势,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苦着脸说道:“小莲你不要走,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发火,不要走,我知错了。”

小莲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势说道:“你哪里会错,看你缝的针角,就算长好了也可能落个残废,再者说,人家好歹也是一姑娘,腿上若是留下难看的刀疤,将来还怎生嫁人。”真是强词夺理,这年月又没有超短裙穿,腿上有疤谁会看到。就算他老公看到了,那也是拜过堂成了亲,木已成狗了。心知她是在挑我的错,却不敢做任何辩解,只得撇着戏腔说道:“娘子所言极是,小生这厢陪礼了。”了字有意拉得甚长。小莲扑哧笑出了声,嗔道:“谁是你娘子,见了美貌女子便走不动,哪个敢嫁给你。”话虽如此,却不再生气,挂着泪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越发显得动人。

见她持意要重新缝过,我也只得依从,看着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心里面多少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将来落不落残疾估且不论,若真是留下难看的疤痕,岂不可惜了这两条天下无双的美腿。这两条腿如果穿上黑色长筒丝袜,不知将会是怎样一翻光景,指不定要迷倒多少色男。正当我胡思乱想的当口,小莲又使劲拧了我一把,说道:“呆子,想什么美事呢,眼都直了,过来给我帮忙。”

小莲小心剪开我好容易缝上的线,拿了只小镊子一根根将线头拨了出来,然后重新在针上穿了根丝线,也顾不得害怕,一针针细细缝了起来。我在一旁按着伤口,看的是胆颤心惊,只见那针角缝得密密麻麻,小莲似乎是在显示女红手艺一般,三寸长的口子,绣了整一个时辰,足有二百来针,可怜的女戏子当了一回小莲的鞋底子、肚兜子、枕头套子。中间此女似乎醒过一两次,但在小莲天下第一的针法下只哼哼了两声便又昏去。我寻思着若是以后逼人口供,叫小莲来绣朵花就能轻松解决了。

好容易小莲做完了针线活,不顾脸上的汗水,跑出去叫了张妈进来,张妈早已炖好了参汤和红枣银耳汤,还出门买了伤药和砂布回来,放下东西张妈便一惊一诈的咋呼起来,好象受伤的是她亲闺女似的,我急忙把她支了出去。小莲将伤药细细涂抹在伤口之上,一边裹着砂布,口中还说道:“象这样缝,将来才不会留疤,你们爷们做事情就是不可靠。”我忍不住回了一句:“又不是绣花,缝那么细做什么,若不是她昏倒,疼也疼死了。”

小莲撇了我一眼,说道:“怎么,心疼了。”见我又要分辩,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碍事,她一身血污,我要给她擦洗身子,你快出去。”说着话便去解女子的衣带,回头看我没动,瞪了一眼,说道:“还不走,难不成你想给她洗不成。”没办法,我只得悻悻的退出卧室,反手把门掩上。

背着手在门前走来走去,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一日事情变化的太快,这么巧就让我在京城遇上了小莲的仇人史松,这么巧我身边跟着张德飚师徒,更巧的是一群唱戏的刺杀史松,偏又让我趁此机会替小莲报了父仇,顺手还救了一个美腿女人,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想到这里,那双**便在我脑中晃来晃去,再也集中不起精神。

小莲在屋中不知看到什么东西,惊讶的叫了一声,跟着喊了一句:“她醒啦。”我急忙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顾时让我呆住了。

只见那女子脸上的粉妆已擦去大半,花儿般的相貌出现在我眼前,由于失血过多,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此女大约十七八岁年纪,身体发育相当成熟,全身衣带都被小莲解开,敞着怀,一对妙峰在红色肚兜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平滑的小腹一起一伏,我的心脏也跟着起伏跌荡。她微微张开眼睛,由于伤口的疼痛,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一紧。小莲也在感叹着:“这个姐姐好美呀。”我只是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美貌女子费了老大劲,终于开口说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小莲口快,说道:“你在我们家,是我相公救了你回来。”回头看我一眼,目光中似有深意,接着说道:“是我给你缝的伤口,姐姐你流了很多血,莫要动,我喂你喝参汤,是相公专门嘱咐给你熬的。”这女子说道:“多谢二位相救,请受我一拜。”说罢挣扎着便要起身,刚把头抬起来,就看到自已的**,啊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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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一脸的坏笑,对小莲说道:“本周的精华全用光了,你且忍耐几日,有什么好评只管发上来。待我下周恢复了体力,补足50个精,定要让你快活。”

第十八章 容儿姐姐

小莲见她又昏去,紧张的不得了,伸手去晃她的肩膀,喊道:“姐姐醒醒,姐姐醒醒。”见无反应,回身对我哭道:“她死了,姐姐死了。”

我跑到床边,拉出被子将女子身体盖住,趁机多偷看了两眼,说道:“没事没事,受了点惊吓,一会儿便会醒。”心中却说道:“你这傻丫头,把她扒光了弄醒,又把我叫进来看,她不晕了才怪呢。”

小莲这才安静下来,说道:“幸亏有你在,否则不知会怎样呢。”我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说道:“有你老公在这,阎王爷都不敢来呢。”小莲呸的啐了一口,说道:“不害臊,谁会找你做老公。”

我说道:“真的没有么?刚才也不知是谁说的,”我学着她的腔调接着说道:“你在我们家,是我相公救的你。”小莲呀的一声蒙住脸,说道:“小宝你坏死了,我再也不理你。”我笑着拉下她的手,轻轻的握着,说道:“听到你那么说,我开心死了,真的小莲,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小莲低下头,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说道:“小宝,虽然你看起来比我小,可我觉得你心里有好多事,我越来越猜不透你,我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相信你不会负我。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每天我都盼着你回来。你今天能说这样的话,我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只盼这种日子长久下去。”

小莲如此的表白,我还能想什么,激动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幸福的胸膛象要炸开一般。怀里的小莲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幸福,乖巧的象只小猫,任由我抱着。

忽然,怀中的小莲身子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寒霜,我心一凛,不知她又怎么了。小莲恶狠狠的说道:“刚才谁让你进来的,你……你看到那……那什么没有?”说完脸一红。

天哪,这丫头现在才醒过神儿,莫非大脑有问题。我刚进屋看到女戏子身体时就知道小莲这里会有麻烦,但不曾想这丫头始终没有发作,还以为她大度,不介意,却原来是一时糊涂,被我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装糊涂,做出一幅茫然的表情,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小莲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说道:“没、没什么,我说着玩儿的。”忽又一想,怒道:“还敢骗我,明明是你给她盖的被子,还说没看到。”说着话双手在我身上拧了起来,我吃不住痛,挣脱她的魔手,围着屋中的茶桌转起圈来,躲着她的进攻,口中还叫道:“是你说她醒了,叫我进来的,现在又要怪我,没天理啊。”

小莲一边追,一边说道:“我只是说她醒了,又没让你进来,你想偷看人家的身子,偏又不肯承认,快给我站住,看我怎生收拾你。”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老实的待着让她施暴,这个把月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想抓到我,门都没有。

我笑道:“你若能抓到我,便由着你掐个够。”小莲追的越发紧了,却碰不到我分毫,看她气喘吁吁,似乎又要发怒,心中不忍,便想停下来,由她发泄一番。忽听得床上一声轻喘,只见那女子悠悠醒来。

我急忙停下脚步,小莲刹不住,直撞到我身上,一把抱住,说道:“抓到你了,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求饶也没用。”我指了指床上女子,说道:“她醒了,快去看一下。”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急忙跑过去,说道:“姐姐你醒了,刚才你又昏倒,可把我吓死。都是小宝这坏蛋惊了姐姐,我正要打她给你出气。”在小莲的一通连珠炮下,那女子似乎有点懵,好半天回过神,看到自已身上盖的被子,脸上一红,说道:“妹妹,多谢相救。”说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道:“还请借我一件衣裳,待我出去谢谢你相公。”

小莲一怔,随意明白过来,指了我一下,说道:“我说的就是他啊。”那女子一惊,说道:“你相公就是这位小、小公公?”我这才明白她刚才的眼神,原来她看我穿着太监衣服,还以为我是个小太监。小莲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他这个太监是假的。”又回头看了看我,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还没有成亲呢。”那女子想到被我这假太监看了身子,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我直担心她把身体里所剩的那丁点血全聚到脸上,再晕了过去,急忙说道:“你身子虚弱,莫要讲话,先喝点参汤,一会儿我让下人煎了汤药给你服下。”

小莲忙去端参汤,忽又说道:“呀,汤都凉了,我去热一下,躺着别动,马上就回来。”说着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屋内只剩我和那女子,我纳纳的不知该说什么,那女子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屋里变得非常安静,我几乎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沉默好久,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那女子低下头,停了一停,说道:“我姓王,名容儿,你可是叫小宝。”我一喜,小莲随口一句她便记住我的名字,莫非又有艳福。笑吟吟的回道:“啊,容儿姐姐,我叫韦小宝,你跟小莲一样叫我小宝就行了。”

容儿说道:“小宝,多谢你今日救我。”我说道:“姐姐不要客气,这个史松我早就要杀他了,今天只是运气好而已。”容儿奇道:“怎么你和跟他有仇?”我说道:“可不是嘛,这个史松在杨州杀了小莲的爸爸,我答应过小莲要杀了史松和熬拜替小莲报仇。”容儿惊道:“是在杨州?”我说道:“是啊,我和小莲赶到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容儿姐姐,你是怎么跟史松结上仇的?”容儿咬了咬牙,说道:“家父也是在杨州被这个恶人杀死的。”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史松怎么在杨州又背了一条人命。当初我胆小怕死,没有按剧情走,结果就导致了小莲父亲的惨死,令我心中一直不安,不曾想这家伙祸害的不止一个人,如今又冒出一个受害者来,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拼了性命,把这史松一刀结果了。

想到这里,我心虚的问道:“容儿姐姐,不知令尊如何称呼。”容儿想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令我目瞪口呆的名字:“王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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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儿哭道:“家父不幸,遭了奸人暗算。各位看官若念着天地会的交情,烧些推荐票,小女子做牛做马做那什么,也要报答了各位的大恩。”

第十九章 满桌的吉祥

王容儿所说的这个王潭,正是当初跟茅十八定比武约会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我记得原著中提到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秃子,使得一对判官笔,武艺应该不错。原本跟茅十八约到得胜山比武,却因我的原固被放了鸽子。我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哪料道会为史松所杀。

看着身负重伤的容儿,我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深深的内疚,同时也冒出要保护她、照顾她的念头。脑袋一热,便拍着胸脯说道:“容儿姐姐,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史松那厮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仇人,交给我来办,定要为你讨还公道。”说完话心里却又打上了鼓,‘我这放鸽子的传令兵应该不算是你的仇人吧。’

容儿看着我,说道:“小宝,史松已被你所杀,为我报得大仇,我无以为报,怎可再要你为我冒险。我剩下的仇人……他好大的势力,唉,不提也罢,待我养好伤,拼上性命也就是了。”

势力很大?总不会是我这冒充小桂子的冒牌韦小宝吧,我这才刚刚在皇官站住脚,没什么权势呀,莫非是鳌拜那老贼?对,一定就是他,史松一伙本来就是鳌拜手下的兵,奉了他的命令擒拿天地会的英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都要算在他的头上。想到这里,我试探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鳌拜?”容儿惊讶的说道:“你怎知道?”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恰巧小莲这时端着托盘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讲,你吃些汤药,早日好起来。”

小莲放下托盘,怪模怪样的瞟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也不让姐姐休息。”我说道:“小莲,这是容儿姐姐,她跟你一样,也是在杨州被鳌拜派来的官兵杀害了父亲。”小莲啊的一声,跑到床边拉起容儿的手,说道:“容儿姐姐,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说着话,眼泪便流了下来。我知道她这一旦哭诉起来,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忙说道:“容儿身体虚弱,先喂她把汤药喝了,你们姐妹要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小莲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说道:“瞧我这眼泪,总是忍不住,倒让姐姐笑话了。”端起一碗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着容儿。只喝得小半碗,容儿便吃不下去,小莲待她休息片刻,又喂起汤药。好容易将汤药喝完,容儿便昏昏睡去。小莲取出几件自已穿用的衣物,放在床头。便跟着我来到大堂。

小莲看着堂中的另一只箱子,颇为好奇,问道:“刚才那只箱子里装的是容儿姐姐,不知这只又装的是什么?”我咬了咬牙,说道:“是你的仇人。”

小莲说道:“我的仇人?你怎么把他也带回来了,我可不会给他汤药喝。”我说道:“不必喂汤药,是死的。”小莲惊叫一声扑在我怀里,颤声说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个死人?”我说道:“不是一个,是十三个。”小莲吓了一跳,说道:“这么个箱子怎么能装十三个死人?”我说道:“准确的说是十三颗人头。”小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我急忙抱住她,掐了一下人中,小莲醒过来,紧紧的抱住我,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哭道:“是那群官兵么?”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们。”

小莲停了片刻,似乎鼓起很大的力量,说道:“我要看看。”我惊讶这么胆小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但还是放开她,走到箱子前,一脚将木箱盖子踢开,满箱子的人头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小莲身子晃了晃,似乎又要晕倒,我纵身过去便要扶她,却被她坚定的推开,小莲走上两步,狠狠的对着箱内啐了一口,叫道:“好恶人,你们也有今天。”我看她情绪激动,说道:“小莲,咱们把这些家伙摆出来祭奠你的爹爹。”小莲唉了口气,说道:“小宝,一切由你作主。”

堂屋的左侧便供着小莲爹爹的牌位,是在我们搬入这个宅子的第三天小莲就请人作好摆了上去,我见牌位前的香案小,放不下这许多人头,便拉过来一张八仙桌,将一十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摆了个满满当当,插上香,拉着小莲就要跪拜。忽听得身后说道:“等一等。”

不知容儿什么时候到了门前,身子倚着门摇摇晃晃,面色更是白的吓人。她比小莲高了半个头,穿着小莲的衣服紧紧绷绷,身体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应该胡思乱想,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直后悔刚才在屋里她没穿衣服时好好瞧瞧。

小莲急忙跑过去扶住她,说道:“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容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不可以将家父的牌位摆上,一起祭拜。”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我。我忙说道:“对对,容儿的爹爹也是被这帮人害死,咱们一起来拜吧。”说完跑柴房找了块木板,写上王潭的名讳,同小莲父亲的牌位放在一起。我们三人一同拜了下去。二女是放声大哭,我则一边磕着头,嘴里还默默念道:“二位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杀你们的是鳌拜和史松,与我无关,切莫寻我。你二人的仇我帮你们报,你二人的闺女我帮你们养,也算对得起你们二位,祝二位荣登极乐,早日成仙。”祭拜完毕,我怕她二人太多伤心,又把这堆脑袋收了起来。

第二日我侍候完康熙,也不学功夫,找海大富要了化尸粉便出了皇宫,在回家的路上寻了一家布店,买来各色绸缎,又叫上隆庆祥的裁缝,一进家门便张罗着给容儿作衣裳,容儿原要推辞,可身上的衣服实在不合身,也只得由着我折腾。小莲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叽叽喳喳的跟着凑热闹,倒是令我十分意外。到了晚间,我用化尸粉将人头连同官服箱子一起化为黄水,了却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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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斗说道:“今日家慈做寿,少不得一番热闹。我且偷回懒,只更新一章,哪位不服的拿票砸我,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第二十章 生死前夜

接下来的几日,我照例侍奉康熙外,大部分时间都往家跑,功夫学的自然少了,海大富是干着急,却拿我没有办法。我想反正有海大富在,收拾熬拜就简单许多,我这冒牌韦小宝有没有好身手并不重要。回家次数多了,跟容儿也就熟络起来,除了时常能饱餐秀色外,也慢慢的从她口中探听整个事件的经过。

原来王潭到杨州赴约容儿是跟着一块儿去的,同行的还有那个老头吴大鹏。比武那天王潭跟吴大鹏一大早出去,容儿留在客栈等候。走之前他们还讨论过,说茅十八杀人越狱受了重伤,正被官府通缉,估计当日比不了,如见了茅十八把比武的日子推后半年。哪料到容儿在客栈直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二人回来,急得不行,又不敢出去找,怕他们突然回来错过。直到第二天凌晨,吴大鹏一个人回了客栈,还受了重伤,眼见是不活了,死之前大致说了经过。却原来他二人到了得胜山,茅十八还没到,等了一会儿二人无聊,便互相请教武功上的问题,时不时的比划两下,偏在这时去了一队官兵。官兵见二个都是练家子,怀疑是天地会的反贼,便对他二人进行盘问,吴大鹏是老江湖,应付这群官兵倒还不难,哪知王潭是个火暴脾气,两句话没称了心思,张口便骂了出来。众官兵大怒,噼哩啪啦打在一起,二人杀了三四名官兵,却敌不住人多,再加上那史松功夫实在了得,王潭终于被史松一鞭打碎了脑袋,丢下孤零零的容儿去了那极乐世界。吴大鹏也挨了一鞭子,又身中数刀,眼见无幸,正巧来了一队出殡的人群,便趁乱逃了出去,被官兵一路追赶,东躲西藏,直到了半夜,才甩掉众人,回到客栈。吴大鹏好容易说完,两眼一翻便撒手人寰。真跟电影似的,要死的人了愣是一句话没落下,让容儿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容儿身负血海深仇,一路追踪史松等人到了北京,又千里传书叫来几个身手还算可以的朋友,我估计是她的仰慕者。几人跟了史松几天,了解到这帮子人常去酒楼喝酒听戏。便化做戏子打埋伏,几个年轻人不知凶险大胆行刺,除了容儿外全都丢了性命,那天若不是有我在场,只怕容儿也难逃一死。

容儿讲述了这些,始终没提到关于天地会的事。我搞不清到底她不知父亲是天地会的人呢,还是自已也加入了天地会,瞒着不肯告诉我。试探了几次也没有结果,却又不知怎么张口问她。

没办法,只得拜托小莲,要她跟容儿多多亲近,寻机会套她的底。小莲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她二人是同命相连,几日下来好的真似一对儿姐妹。但小莲见我这几日回家勤了,跟容儿总有说不完的话,看容儿的眼神儿也不对,而且容儿看我的目光也怪怪的,怀疑我跟容儿有什么想法,一直拿话刺儿我,非要逼我说出个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呀,只是心里发虚罢了,他父亲的死跟我有很大干系,若不是我的胆小怕事,他父亲这会儿活的好好的,不摸清她的底细心里始终无法安宁。不过她说容儿的眼神怪怪的我也发现了,不知这女人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对我有点意思。我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小莲,时不时的轻薄一下,小女子果然好哄,乖乖的答应下来。

如此又过了二十日,熬拜那边没什么动静,史松之死看来没有掀起风浪,张德飚一伙似乎没捞到便宜,听说给他们报功的折子到了熬拜手里便被压下,再没了下文,把张德飚气的是破口大骂,却也拿熬拜没有办法。小莲这边也没有进展,容儿的口风挺紧的。我则免强把以前所学的二十多个穴位的点穴之法学完,海大富气的不得了,说若不是为了老皇爷,打死也不教我这不上进的徒弟。

容儿的伤已基本痊愈,听小莲讲腿上拆了线只留了极细的一道疤,可惜拆线时没让我帮忙,无福再看到容儿的那双**。虽然我时常回家,却因她二人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一起,谁也没让我占到什么便宜,心中总是痒痒的,晚间听到她俩在内屋床上聊的开心,总有摸进去的冲动。

这日陪康熙比武完毕,康熙低声跟我说道:“小桂子,咱们明天要办一件大事,你早些到书房来等我。”我说道:“是。”心中雪亮,小玄子要动手了。当下回到海大富住处,向他讲了此事,不曾想海大富这老小子跟我赌气,说他不管,他只听老皇爷的命令,要我自已解决。我气得摔门出了宫,回到住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小莲和容儿看我面色不对,问我原因我又不肯说,只好陪着我说着闲话。我看她二人平时聊起来相当开心,只要我在中间,便似乎有些别扭,容儿好些,只是话少。小莲就麻烦了,单独跟我在一起时要多乖有多乖,一有容儿在场便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挑毛病。想到明日里要跟熬拜拼命,又没有海大富的帮忙,自已真的是生死未卜,原著里小宝是有惊无险,可现在换了我,谁知道熬拜第一拳会打向哪里,万一他看我不顺眼先把我解决了怎么办。我要是真的死了,容儿还好说,有功夫有相貌,说不定还有天地会的背景,小莲可怎么办。

总是要跟她们交待几句,于是我一脸正经的说道:“小莲、容儿姐姐,史松已经死了,现只剩熬拜这个老贼。我说过要替你们报仇的,这几日便要见个分晓,咱们三个有缘,今日能坐在一起,如果我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等我把话说完,小莲便不乐意了,急道:“你胡说什么呢,咱们杀了史松也就够了,我可不愿你再去冒险。熬拜是什么人,哪容易被你杀死。”跟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又说道:“我宁愿不报这个仇也不想你出事,你若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说完话便哭着跑了出去。

我唉了一口气,看着容儿,说道:“容儿姐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容儿看着我,眼光越发奇怪,说道:“小宝,你救过我的命,又杀死史松,还要替我去杀熬拜,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打心底感激你。”说到这里脸一红,声音变得十分细小:“我的身子被你看到,虽然你年纪尚小,但我也应该是你的人了,可我决不想让你因此为我去送命。报仇的事本来就很渺茫,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件事就此做罢,你千万不可再有杀熬拜的念头,小莲……小莲她需要你。”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震,激动不已,怪不得她最近看我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是被我看了身子不得不嫁,又觉得我年纪小不合适,整日处在矛盾之中。如果我能把熬拜给杀了,那她想不跟我也不成了。古人这也不知算什么规矩,看一眼就能弄个媳妇,那我若是冲进女澡堂扫一眼,还不领一红色娘子军回来。想到这里,我禁不住高兴起来,笑眯眯的问道:“小莲需要我,那姐姐你呢?”容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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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飚一报拳,说道:“我家有个兄弟,叫来风(人来风么?),近日写了本书,名字叫《修神狂曲》,那是相~~~当~~~的好看。众位看官若是等斗儿的更新气闷,再加上闲得无事,不妨去看一看,有票丢两张,没票捧个人场。接下来我再给大伙耍一套……”

第二十一章 熬拜,爷跟你丫死磕

当晚容儿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令我几次都讨了没趣,心中奇怪,不晓得是哪句话得罪了她。一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干脆起身盘腿打坐。

天刚亮,便进宫来到上书房等候,不多时康熙到来,见到我便说道:“我要你办一件事,你有没有胆子。”我说道:“你叫我办事,没胆子也变得有胆子了。”康熙停了一停,说道:“鳌拜这厮横蛮无礼,心有异谋,今日咱们要拿了他,你敢不敢?”我说道:“这老贼眼里没有皇上,我早就想收拾他,今日有你撑腰,我还怕什么,只是这厮武功高强,海大富这几日又咳的厉害,只怕合你我之力,未必能拿得下他。”我不敢说海大富不肯出力,怕他知晓我已知道他的计划。

康熙听说海大富病重,脸上不免露出犹豫的神色,转眼又恢复了常态,说道:“海公公既然有病,这件事就不叫他参加了。你去将布库房学武的小太监挑十二个过来侍候,待会儿熬拜来这里议事,你见我手中茶盏跌落,便同小太监们一拥而上,将其拿下。若还不成,我只好上来帮忙。”

虽然我早知他的计划,但还是装得兴高采烈,说道:“此计妙极,不过熬拜武功这么高,十二个小太监又没学多长时间,此事不一定能成,不如叫上十六个,再叫几个布库房的武士,布库房的武士们在外面颇受熬拜下属的排挤,对他十分愤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熬拜来时大伙装做在玩摔跤,你一使暗号便一起上,这样更有把握。”

康熙似乎并不知道布库房跟熬拜的关系这么僵,听我一说大有兴趣,忙问这里面的事情,我将张德飚一伙去请功被熬拜压下来的事说了,康熙大喜,说道:“如此太妙了,我原来不清楚宫里面哪些不是熬拜的人,因此才找些新进宫的小太监来行事,现在加上布库房的武士,事情好办多了。你把张德飚叫上,再叫上五个武士。先不要跟他们说,来了我来交待。”我说道:“是,你有刀子没有,如果大伙还拿不住他,我便一刀将他杀掉。”康熙转身从书桌里取出两把匕道,给了我一把,另一把插进自已的靴筒,我也将匕首插入靴筒,我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把手握到一处,点了点头,我长吸一口气,转身去了布库房。

见了张德飚,先让他选了十六名练的不错的小太监,又让他选了五名技术最好的武士,一行人便赶回上书房。张德飚看我面色紧张,还以为是杀史松的被事翻出来,几次问我,我都告诉他没事,只说皇上想玩摔跤,叫他去侍候,张德飚这才放下心。

康熙先对小太监们说道:“你们练了这么久,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待会有个大官儿进来,这人是咱们朝里的扑击好手,我让他试试你们的功夫。你们一见我将茶盏摔在地下,便即一拥而上,冷不防的十六个打他一个。要是能将他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我重重有赏。”说着话取出一盘元宝,每只大约五十两上下,说道:“赢得了他,每人一只元宝,倘若输了,十六人一齐斩首。这等懒惰无用的家伙,留着干什么。”

接着又将张德飚等人叫到屏风后面,低声说道:“今日你们几个随我拿了熬拜,可有胆量。”几个武士大吃一惊,但似乎并不害怕,看来这些练武的都这臭毛病,不管有没有本事,偏生的对谁都不服气,对付熬拜这样的高手居然没半分惧意。而且还显得有些兴奋。武士们一同跪下说道:“能为皇上效力,奴才定当全力,不辱圣命。”康熙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又对他们说道:“你们在屏风后躲着,待会儿若是太监们不敌,便一起出来,将熬拜拿下。”众武士叩头应了差事。

随后康熙回到书桌前,拿了本书便读了起来。我站在旁边,紧张的浑身发抖,手心脚心全是汗,心中对自已十分不满,虽说是韦小宝十几岁的身体,可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大脑吧,也算经过不少事儿,杀人也见过几次,不曾想一到这关键时刻还是禁不住害怕,看来我还真不是做大事的人物。

过了好大一会,门外侍卫禀报熬拜见驾,康熙传熬拜进来。熬拜一进门,康熙便笑道:“鳌少保,你来得正好,我这十几名小太监在练摔跤。听说你是我满洲勇士中武功第一,你来指点他们几招如何?”鳌拜喜道:“皇上有兴,臣自当效力。”

康熙道:“小桂子,你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说着笑了笑,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样子,我还真有点佩服他了。

我出门向侍卫传话,侍卫们恭身退下,我看他们走远,这才回到屋内。这时康熙已命十六个小太监开始捉对儿摔了起来。康熙看着场中,笑盈盈的端起茶盏,我顿时脑袋热了起来,奶奶的,要干了,老子豁出去,大不了一死,如果能活下来,小莲、容儿、双儿、还有阿珂什么的,全是我的,鳌拜这老贼的贼我还等着我去抄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老理儿是不会错的,这么好的机会,决不可放过。一时间竟忘了恐惧。

康熙说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鳌拜笑了起来,说道:“将就着瞧瞧,也过得去!”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手一松,茶盏掉在地下,摔个粉碎。

十六个小太监一齐扑了上去,抱腰的抱腰,扳腿的扳腿,拽胳膊的拽胳膊,甚是卖力。鳌拜一呆,不明何故,一时没有反应,康熙哈哈大笑,说道:“鳌少保要输了。”鳌拜这才明白皇上是在跟他闹着玩,笑了起来,说道:“只怕光凭这几个小太监,还打不倒我。”手臂轻抬,两名小太监便被甩了出去。手臂刚腾出空,又被两名没挤进来的小太监冲上去紧紧抱住,我见机会难得,跑到他背后,身子腾空而起,双掌带着内力击到他的太阳穴上,手掌便似拍到墙面,这家伙的脑袋真不是一般的硬,我双手顿时便麻了,看官这时可能要问:手咋麻了?靠,你打你也麻。

鳌拜中了我的杀手居然不倒,这算哪门子点穴被功,我手都快肿了,人家还好好的站着。可能略有点懵,鳌拜晃了晃脑袋,我急忙又一掌击他的大椎穴,这一掌打上后,手真的肿了。鳌拜忽的转过身来,顿时将缠在身上的小太监甩了一地,见鳌拜转过身,我不顾手上巨痛,手一搓重重一掌击在膻中穴上,鳌拜身子摇了摇,非但没有倒下,反倒来了精神,怒吼一声,挥拳向我打来,我身子一矮,侧身攻其腰眼,这位置我在胖武士身上打过,曾将其打倒在地,说不定鳌拜也会吃不住痛而被制服。哪料得鳌拜身高马大,身子微探,一把便抓住了我的衣领,单手将我举到面前,喝道:“小东西你干什么。”公分,只吓的魂飞魄散。

鳌拜忽然放开抓着我的手,转过身去,我一下跌落在地,只见到鳌拜背上插了一把匕首,正是小玄子靴中藏的那一只。

康熙终出手了。

见状我大喝一声:“德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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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拜一声冷笑,说道:“这几个娃子蹦跶半天,也没伤到爷,老子目前还未出手,如果哪位爷能扔几张票子喝个采,兄弟我就演一出全武行,让各位开开眼见见血。若是您喜欢收藏起来慢慢看,那俺就抓了这几个娃子日日折磨,保证每天有精采节目给您过眼。”

第二十二章 对不起,其实我是阿...

呼啦一阵巨响,张德飚等人推倒屏风扑将上来,个个如狼似虎。

熬拜此时早已明白,皇上这是取他性命来了,一声怒吼,手里再不容情,右脚一扫便踢飞了两名小太监,两个小太监飞起来撞到墙上,口喷鲜血,眼见着没了性命。他跟着一记重拳,直打到另一名太监头上,那太监立时折了脖子,头一歪,软软倒下。接着又是两脚连踢,两名小太监直飞出去,撞倒了两个正扑过来的武士,四颗脑袋碰在一起,怦怦两声,撒了满地的脑浆。熬拜又抢上两步,一个直拳,打在冲在最前面武士的面门上,那武士仰身便倒,一只眼睛已蹦出眼框,晃悠悠挂在脸上,整个脸都扁了下去。

转眼间已有八人丧命,余下的人虽然还有不少,可大家都被吓破了胆子,不敢上前,我见状心知不妙,大声喝道:“谁敢后退他妈的砍了。”熬拜听到喊声猛的回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转身向我扑来。我这个后悔呀,多那句嘴干嘛。眼见着熬拜一拳向我打来,我身子立刻伏下,几乎是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爬到一旁,看到身边的书桌,身子翻滚,钻了进去。刚钻进去,头上的书桌便飞了起来,远远的落在地上,心知这老东西肯定该踢我了,急忙又打了三四个滚,直碰到龙椅,才敢起了身。

当的一声巨响,一件金色的巨物携着滚滚浓烟向我飞来,我身体大力后纵,这才免强躲开,定睛看去,却原来是熬拜踢了香炉过来,这么大的玩意儿要是撞我身上不死也要……不对不对,那是肯定要死人了。只见那香炉远远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香灰撒的到处都是。

香炉,我靠,那是香炉,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人家正版小宝可是用的两把香灰轻松搞掂熬拜,辣快妈妈,现在香炉被熬拜他老人家踢倒了,香灰撒了满世界,我若想抓两把香灰,只怕要先弄个扫帚归笼一下才成。想到这些,几乎便要哭出声来。熬拜可不管我心情如何,不待我站稳,便扑到面前,举拳打来,看着那砂锅大的拳头,我早已没了魂魄,只是抱着脑袋,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叫声,尖锐而不细,高亢而不劈,婉转悠长,直过了三个八度,如云雀入云,然后又打了两个弯儿,如绕指轻柔,最后以一个高音渐淡结束整场表演,声音渐渐远去,然回音不绝于耳,震撼着现场的每一个人。众人似忘了身在何处,没有一个人动作,呆呆的回味每一个音阶。

熬拜第一个醒过神,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他要带头鼓掌了,他已经高高举起右掌了,他怎么只伸出一只手呢,难到没听说过孤掌难鸣么,难到他听了我的天籁之音后傻了么?为什么他的这只手不去拍击另一只手?为什么他的这只手向我的脸拍过来呢?

这是谁呀,飞过来挡住熬拜的手,还跟熬拜打了起来,两个人飞来飞去,象什么呢?对,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熬拜的一双罗圈腿~~~~~

“小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这又是谁呀,一直晃我,我正唱歌呢,烦不烦。哦,小玄子呀,怪不得这么大胆,连我都敢晃。人家可是皇上呢,想晃谁晃谁,想上谁上谁,皇上~~皇上!!

“皇上,”我一下回到现实,清醒过来,“你有事没有?”

康熙满眼都是关切,说到:“我没事,海公公来了,现在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啊,对了,刚才我落到熬拜手里,我急忙检查了一下,说道:“我好象也没事。哈,老子命大。”康熙眼中带着笑,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我心下感激,抓住了他的手,他手中全是汗。

这时场中熬拜与海大富打的得甚是结实,地上又放倒了六七个小太监。张德飚好象也受了伤,表情痛苦,靠着墙歪着,也不晓得这小子这次是不是装的。

熬拜确实了得,身中一刀跟海大富这样的高手比武竟然还能支撑。海大富身形象阵风一般围着他旋转,一掌掌打过去大多被熬拜挡了回来。不过熬拜也中了几掌,眼见得口中已在吐血,哇哇叫着,左挡右踢,始终无法触到海大富。海大富出掌更加迅速,大部分是虚招,一旦熬拜露出空档,虚招便转为实招,刹时间,熬拜又中了三掌。

这是我第一次看海大富出手,也是第一次见到高手过招,真看得眼花缭乱,激动不已,颇后悔前阵子没有好好学功夫。

场中熬拜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左摇右晃,便欲跌倒,海大富见得便宜,大咳一声,不顾凶险,从中门驱入,重重一掌击中熬拜腹部。熬拜一口鲜血吐了海大富满脸,顿时模糊了眼睛,待要纵身后退,却被熬拜按住肩膀,随即便被一记重拳打中胸膛飞了出去,海大富摔在地上,刚要起身,却哇的吐了一口血,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地上不断咳嗽,每一声咳都带出血来。

熬拜仍未倒下,慢慢向海大富走去,步子蹒跚,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将你们通通杀死。”

场中形势急转直下,众人都呆住了,海大富一败,剩下的人再没谁能挡住熬拜一击,大伙只怕个个要死于熬拜之手。眼见如此,我也顾不得许多,反正是个死,老子拼一把。伸手拨出靴中匕首,趁熬拜背对着我,几步跑将上去,一跃跳起,从背后抱住了熬拜,双脚夹在其腰间,左手自然的抓住熬拜背上的刀子,将刀子当做把手,奋力向上爬。熬拜背上吃痛,腰一弯,想将我从头上甩出去,却正好将我身子向前提了些许,我已经能够到他的脑袋了。我举起右手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熬拜的脖子。

熬拜嘴里咕噜两声,想扭过头,动了两下却无法转动,终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我从他身上滚落,浑身软绵绵的,再也无法起身。

一旁的小太监和武士,似乎刚睡醒一般,一通呐喊,扑将过去,将熬拜压了个瓷实。我定定心,慢慢站起来,不理会地上的熬拜,跑到康熙身旁,叫道:“皇上。”康熙看着我,眼圈也红了,狠狠的点点头,我也冲他点头,免强笑了笑。我二人此时心情激动,各怀心事。

康熙走上两步,背起手,说道:“熬拜大胆犯上,给我绑了。”众人顿时乱做一团,忽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道:“回皇上,熬大人他死了。”我一听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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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轻轻的唱道:“亲爱的,你使劲推,哪怕收藏了我也无所谓~~~~”

第二十三章 太后吉祥

熬拜居然死了,而且是被我亲手杀死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杀的第一个人竟是熬拜,我一时难以相信,不知是福是祸。说道:“再仔细查看一下,是否真的死了。”

张德飚跑过来,说道:“启禀皇上,告桂公公知晓,熬拜确实已死。”这家伙身形灵活,哪象受了伤的样子。

康熙摆摆手,说道:“此人大胆犯上,图谋不轨,死便死了。”又对几个太监说道:“熬拜作乱,你们都是看到的,你们出去,宣我旨意,召康亲王杰书和索额图二人进来。刚才的事,一句话也不许提起,若有泄漏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众太监接旨纷纷出去。

康熙看着熬拜尸身上插的两把刀子,想了想,低声对我说道:“熬拜身上多处有伤,还有我插的一刀,待会儿大臣们来了不好看。你现带人将尸首拉到火场烧了,此事定要做的机密。另海大富伤的不轻,这此次多亏有他你才能毙了熬拜,你另按排人将他送回去养伤。”接下皇命我叫两名武士送海大富回去,自已则和张德飚包起熬拜的尸首拉了出去。

到得火场,张德飚开始架起柴火,这家伙打架胆子小,干起活来倒是卖力。我趁其正埋头苦干,打开包着熬拜的布帷,用力抓住插在熬拜脖子上的刀柄,旋了一圈,将熬拜的头颅割下,塞进附近的一个碳堆,然后抓了一截圆木放到布帷里,重新包好。等张德飚架好柴堆,我二人将尸首抬上去,点然柴火,刹时熊熊火焰将这一代枭雄包裹起来,不多时便烧成灰烬。

我对张德飚说道:“张大哥,我现在回去复命,今天的事情千万不可再提起,皇家的事你也知道,弄不好你我都会人头落地。”张德飚此时尚心有余悸,听我一说更是害怕,说道:“无论如何请公公保我性命,从今以后小人的命便是公公的。”我点点头,说道:“宫中对你已不太平,不如早日寻个出路方是上策。”张德飚叹了口气,说道:“若是能活着离开宫廷,自然是好的。”说完独自一人去了。

见他离去,我急忙将熬拜的脑袋取出来,脱下一件内衣,把脑袋包进去,揣在怀里。悄悄溜回海大富的住处。送海大富回来的武士已经离去,我将熬拜的脑袋藏进箱子后,便看望海大富,只见他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胸前的衣服都是血迹。我心中不禁难过,说道:“海公公,我去求皇上,给您请个御医来。”海大富忍下咳嗽,喘着气,说道:“不必了,我自知不治,就不要再坏了宫中的规矩。”停了一停,又说道:“小桂子,老皇爷的任务我是无法完成了,这次你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以后做起事来方便许多,查四十二章经的事就交给你办理,至于董鄂妃的死,太过凶险,你千万莫要插手。”我心情激动,不由眼圈一红,说道:“海公公,你有伤,不可多说话,好生歇息。”

海大富没有理会我的话,接着说道:“我这一死,最对不起的是老皇爷,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呀,可惜我一身本事,却没有时间传给你。你没学多少武功,日后为皇上出去办事,要处处小心。”我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海大富为人虽然精明奸诈,但因以为我真是顺治派来的,所以也就把我当做自已人,二人相处这些时日,我觉得这个老人其实挺好,我们想处也很融洽,眼见着他要离我而去,心中实在难以割舍。

海大富终于在我的哭声中停止了咳嗽,平静的去了。

事情似乎都离开了原来的轨迹,熬拜提前死在了我的手里,海大富还没见到假太后也死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清楚自已还能不能走下去。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擦干眼泪,我回上书房复命,到了上书房,正好一帮子大臣退出来,康熙正与康亲王和索额图说话,此二人我都在上书房见过,他们也知我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平日里见面也算亲热。见我进去,他二人微微稽首,索额图还悄悄冲我伸出大拇指。康熙说道:“朕累了,要回去休息,小桂子,你随我来。”

我跟着康熙进入皇宫的内院,皇熙边走边说道:“熬拜大部分的党羽已经缉拿归案,这次多亏了你机灵,不然咱们性命不保不说,太后和后宫的嫔妃只怕也难逃一难。”我说道:“这都是皇上的福气,奴才实在没什么功劳。”康熙停下来看着我,说道:“现在又没得旁人,跟我装什么客气,早说过没人的时候你还叫我小玄子。你有没有功劳我心中有数,只可惜你是个太监,否则给你个官作作也未尝不可。”我一时激动,几乎便要说出真相。

进了寝宫,早有宫女端来参汤,康熙指指我,说道:“给小桂子也盛一碗来。”宫女十分惊讶,还是乖乖的去了。康熙喝下参汤,问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我说道:“熬拜已经化为灰烬,只是海公公他死了。”说道这里眼睛又忍不住一红。康熙呆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原来不知他有如此身手,前些日听你所说,本打算这次用他除熬拜,如果确实了得,以后委以重用,哪曾想他以有病之身与熬拜交手,重伤而亡。我知你二人有感情,你也不用太过难过了。”我点头称是。

休息片刻,康熙换了身衣服,对我说道:“小桂子,随我去见皇太后。”我心中一懔,终于要见这假太后了。

到了慈宁宫,康熙命我在门外等候,自已先进去了。我站在外面,心中一直打鼓,这个太后是假的,而且武功高强,海大富一死便没人能治得了她。这个女人对康熙还算不错,她的目的是四十二章经,应该不会威胁到康熙的安全,但是对老皇爷就不好说了,原著中因为她的关系多次使顺治处于危难之中,我是否应该拆穿她呢,如果真要拆穿她,我该怎么跟小玄子说,总不能说我是从书上知道的,那样小玄子跟本不用去核实直接就会把我咔嚓了。管他娘的,跟我又没关系,我只管升官发财便了,其它的爱谁谁,统统与我无关。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过来一名太监,笑眯眯的说道:“桂公公,太后命你进去磕头。”磕就磕吧,反正身子不是我的,只要给银子花,有美女陪我睡,要我怎么磕老子就怎么磕。

跟着太监进了两重院子,太监说道:“禀太后,小桂子见驾。”轻轻拉起门帷,我整了整衣冠,一低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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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心意,念你推荐有功,赏你黄金百两,随哀家侍寝。”

第二十四章 白花花的银子

门内又是一道珍珠帘子,一名宫女拉起帘子,我便跪了下去,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用力不小,脑门子一阵火辣,心说这三个头每下总要值个一千两银子吧。

太后咯咯一阵笑,说道:“这孩子真是实诚,也不怕磕坏了脑子。起来吧。”旁边的宫女太监也都在捂嘴偷笑,我心说你们笑吧,老子哪天要是不高兴,把你们主子假脸皮给揭了,要皇上把你们都赏给我为奴,到时看我怎么发飚。口中却老老实实的应道:“谢太后。”又磕了个头站起身。偷眼瞧了下这位冒牌太后,只见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体态丰满,面色红润,模样十分俊俏,十足是个成熟少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有女人味,一点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这种类形的女人对正版韦小宝可能没什么吸引力,他必竟是个孩子,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一看见她就不由得想象她身上的各个部位,想象跟她在床上将如何如何。一时间竟面红耳赤,下身起了反应。靠,小宝这孩子身居然也能起反应,早知如此老子早就把小莲拿下了,也省得夜夜受煎熬。

太后看我红着脸,还以为是紧张,笑道:“你别害怕,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我赶紧收回心神,说道:“太后王母娘娘一般的人物,奴才怎会害怕,奴才是有幸蒙太后召见,心情激动不已,所以看起来似害怕一般。”

太后银玲般的笑声又响起来,说道:“这孩子人老实,嘴又乖巧,还真会讨哀家喜欢。”我心道要是老子脱了裤子你会更喜欢。

康熙见母后高兴,笑着说道:“母后若是喜欢,孩儿让他来侍候您老人家。”我的妈呀,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金大侠的书里不是说小玄子不舍得把小宝送给太后么,怎么满不是那回事,主动提出来把老子送出去,老家伙隐秘事那么多,早晚会杀了老子灭口。虽然守在她宫里时时能意淫一下,可老子的命更要紧。

太后似乎犹豫了一下,摆摆手,说道:“算了,你有孝心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刚杀了熬拜,朝局不稳,有这孩子在身边,也能帮帮你。”谢天谢地,虽然我明知太后是怕我在身边久了发现她的密秘,可还是打心眼里感激她,寻思抽个时间用俺这小身子骨报答她一下,古人不是流行以身相许嘛。

康熙大概说完就后悔了,见太后拒绝,便不再作声。

太后又说道:“不过让这孩子时时来陪我说会儿话也成。”康熙点头应允。

太后又对我说道:“听皇帝说,今日斗杀熬拜,你立了好大的功劳。”

我见问到今日之事,忙说道:“回太后,奴才心里只知忠君报国,谁敢对皇上和太后不敬,奴才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皇上和太后的周全,皇上要奴才怎么办,奴才便怎么办,其它的事奴才是不懂的。”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心思很是难得,日后忠心替皇上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孩儿你说,这次咱们赏他些什么?”康熙说道:“全凭太后作主。”太后想了一下,说道:“海大富死了,你就升做尚膳监总管太监,接他的位置,你现下还没品吧,赏你个正五品的品级,再赏你黄金一百两,白银五千两。”

我急忙跪下磕头,说道:“谢皇太后赏赐,太后和皇上对奴才的恩典,真是没说的,奴才没做什么事,却荣太后如此重赏,实在难安。”太后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哀家和皇上疼你就好,回去尽心办事。”我连称:“是,是。”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升五品总管太监也就罢了,赏的黄金白银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这阵子手头正紧,做小桂子这破太监每月不过几两银子,跟我赌钱的那几个太监早被我赢的没了现银,欠的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海大富也不富裕,积攒的千把两银子被我借的所剩无几,奶奶的家里现在有两个黄花大姑娘守着,老子早想给她们打些首饰买些珠宝。这下可得意了,不知小莲见到会怎生欢喜,他老公这么能赚钱,还不巴巴的以身相许呀。还有那容儿,老子连熬拜也杀了,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兴冲冲的跑到内务府领了赏银,也不敢让人帮忙,气喘吁吁的背回海大富屋里。练武就是好,这几千两的东西,我一人就能抗回来,要放过去,半袋米也要累个半死。

一进屋见到海大富的尸身,心情顿时沉重下来,叫了两名杂事太监,将海大富拉到火场烧了。看着燃烧着的火焰,心内默念道:“海老公呀海老公,我可不是存心要骗你,你要调查的事情我全知道,大不了我跑趟五台山跟老皇爷说一声,也算替你完成了一项任务。至于四十二章经嘛,我自然会尽力找到,至于找到后该怎么做,我自已都还没想好,您老就不必费心了。你对我好我知道,既然对我好,死后就别来找我,您老就安心去吧,我会多烧香火纸钱的。

回到海大富的住处,现在应该叫我在宫里的住处,我包了两千两银子,几个金元宝,又将熬拜的脑袋装进个小箱子,兴冲冲出了宫。

找了家珠宝店,戒指项链凤钗买了一大堆,又买了两串珍珠,一路小跑回了家,一进门便大叫:“小莲,容儿,我回来了。快出来,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小莲从堂内跑出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又进了屋,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把她往怀中一拉,双手抱住,说道:“小莲,我把熬拜杀了,今后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今天太后赏了我很多银子,我给你和容儿买了好看的首饰,这阵子委曲你了,以后我要多陪陪你。咱们以后要换个大宅子,有花园,有水塘,有好多好多丫环侍候你,我要让你过的象个公主一般。”

小莲从我怀中抬起头,我见到她双目红肿,眼中带着泪花,不禁一怔。

小莲哭着说道:“小宝,容姐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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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儿叹道:“世道艰难,小宝你自已保重。待你存够推票,我自然会回来,你我再继姻缘。

第二十五章 洞房

容儿走了,这怎么可以,我杀了熬拜,她怎能走呢?没有得到任何承诺,怎可一走了之。

我飞快的跑到内室,屋内空空,我倚着门框,心中空荡荡的。

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着握住我的手,我回过头,看到眼泪汪汪的小莲。小莲说道:“小宝,容姐姐走了,我知你心中难过,这些日子下来,我也不舍得。我看得出你喜欢容姐姐,容姐奶心中也有你,只是怕我难受不肯说出来。”我心下歉疚,将她揽入怀中,小莲接着道:“其实这几天我已想通,容姐姐跟我一样是苦命人,若我二人姐妹相称,一同来侍候你,你自然不会亏待了我们姐妹。”老天,这丫头早想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说不定容儿就不会走了。

我问道:“她走时说过什么,可有说要去哪里?”

小莲说道:“她没说要去哪里,只要我劝你千万别找熬拜报仇。我怎么劝都留不下她。”

我长长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是怕我出危险才走的,你要晚走一天多好,熬拜已被我所杀,该报的仇都报了,咱们很快就会有好日子过,有你和小莲在身边,我也不再想去做什么大财主大英雄,不去寻阿珂双儿,就咱们三个一起,过着神仙的日子。

小莲见我叹气,又道:“小宝你别难过,说不定姐姐过些时日还会回来,现在姐姐不在,你还有小莲,我会好好侍候你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为细小。

我一下高兴起来,抱她的手又紧了紧,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今日你大仇得报,咱们先祭拜了你爹爹,再好好庆祝一下。”当下取出熬拜的人头,摆上香案,同小莲拜了下去。

祭拜完小莲的爹爹,我又将熬拜的脑袋收好,这才吩咐张妈备下酒菜,又多加了几支烛台,将室内照的亮亮的,便与小莲对饮起来。

小莲本不会饮酒,心中快活,又见我有兴致,陪着也喝了起来。几杯下肚,便微微有些醉意,脸上红红的甚是娇艳,我看得欢喜,又于她多饮了几杯,小莲说道:“小宝,这酒真是奇怪,喝起来难以入口,到了肚里却浑身发软,头也晕晕的,我是否吃醉了?”我笑道:“才喝了这么点哪里会醉。你不是没见过醉酒的,吐的到处都是,走路直打晃,要么就是发酒疯,浑不知自已在做什么。”小莲道:“我吃醉酒也会那样么?”我说道:“我哪里晓得,每个人醉酒都不一样,总要试一次才知道。”

小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盈盈的看着我,说道:“人家都说酒后乱性,你如此劝我饮酒,莫非存了歹意。”

我吞了口唾沫,心中荡起涟漪,说道:“你这么美,我对你的歹意就没停过。”小莲嘻笑起来,说道:“好个小淫贼,看我不拿你见官。”我笑道:“万万不可,官家见了你这美貌女子,还不一把抢了去做了山贼。”

小莲道:“你还怕山贼么,连熬拜都被你取了脑袋,区区毛贼哪里会是你的对手。”我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你老公可是大大的英雄,你可不知今日我有多么厉害,连那布库房的首领都惧了我三分。”当下讲了张德飚跟我比武和上午他在打斗中装受伤的事,小莲笑得弯下腰,说道:“还有这等人物,那张德飚能做上首领也真是不易。”我笑道:“可不是嘛,别看那家伙膀大腰圆,胆子比我还小,估计连你一瞪眼,就能吓他一跟头。”小莲更是花枝乱颤,越发动人。

笑声中小莲的领扣松开了一只,露出雪白的脖子,我不禁心中一荡。此时的小莲醉眼朦胧,声音撩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哪里还象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酒,真是个好东西!

我痴痴的看着她,只觉得体内有团火直往脑子里窜。小莲看到我的傻样,停住笑,问道:“呆子,想什么呢。”我脑子里一团浆,说道:“想你。”

小莲又笑了,说道:“我不就在你面前嘛。”我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是想你做我媳妇。”

小莲低下头,脸上本来就是红的,这下更红了,连雪白的脖子都变了色,轻声说道:“刚才你不都叫过人家娘子了。”

我感觉脸上发烫,急道:“那是在说笑,我是说要你真的做我老婆。”小莲顿时将手抽出来捂在脸上,说道:“你坏死了,拿这些话来欺负人家。”我说道:“我哪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小莲道:“我才不信,你心里只怕想着容儿姐姐更多些吧。”

听到容儿,我酒意立刻醒了,不知如何回话,一时怔住了。小莲在我心中的位置不用多说,我二人从扬州一路到北京,这么长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她在这里我才觉得我在北京有了个家,虽然未曾娶她过门,但感觉她就象跟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一样。跟她在一起心里很踏实。容儿却不同,相处时间虽不长,但看着她经历生死,又亲手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还有因为自已的一时好色,目淫了她的清白,再加上她父亲的死是因我而起,真是搞不清我倒底对她是怎样的感情。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容儿走了我非常难过,如果她没走,我们三个在这里饮酒作乐,那将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莲见我发怔,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说道:“对不起小宝,我不该提起容姐姐,又让你伤心,你罚我吧,我给你打手心。”我一听乐了,心道眼前这女子对我如此用心,何必再去想其它的事,若再伤了她的心自已就太不是人了。

笑容又回到我脸上,我说道:“好媳妇儿,打手心太没趣了,要罚就罚你再吃三杯酒。”小莲见我再度开心,也高兴起来,说道:“好好好,今日一切随你,我认罚便是。”说着又喝下三杯。听到她说一切随我,心中一动,不由想起白日里见到太后时,自已曾有的反应。

一边想一边用眼光在小莲身上扫来扫去,小莲虽然只有十五岁,身体已发育的相当成熟,都说古人成熟早真是一点没错,该大的地方一点不小,该瘦的地方一点不胖,处处都显得恰如其分。再加上她略带着酒意,当是风情万种,令我难以自持。

小莲看着我,吃吃笑道:“瞧你一脸坏相,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忍不住说道:“娘子,咱们洞房吧。”喉咙发干,说出话竟是沙哑的。

小莲“啊”的一声跳起来,转过身,说道:“你欺负人,不理你我去睡觉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她揽在怀里,说道:“容姐姐不在,你一人睡不害怕么?不如我陪你一会儿。”小莲低下头不吭声。

受到鼓舞我长吸一口气,俯下身用左手挽着她的腿弯,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怀里的小莲转过头不说话,一只手却悄悄的勾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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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悠悠说道:“剧情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奴家却还未收到遮羞费,不知哪位客官攥着推荐票不肯撒手,惹不高兴明日里奴家不脱了。

第二十六章 落红

进入卧室,我轻轻将小莲放在榻上,小莲不说话,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这小妮子有点紧张,我其实也挺激动,只觉心脏跳的厉害,呼吸难以顺畅。自以为是情场老手了,这时却对自已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坐在床沿,开始动手解小莲的钮扣,小莲忽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指甲几乎掐入肉里。俗话说小姑娘靠猛,老娘儿们靠哄,我此时却不忍心对她有一丝粗暴的动作,只得俯下身抱住她,在她的脸上唇上不住轻吻,不多时她放松下来,似乎也有了点反应,开始回应我的吻。

此时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肩膀、腰肢、胸部、,手掌所过之处,小莲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估摸着时机成熟,我一只只解她的钮扣,这次她虽然还抓我的手,但已软弱无力,不多时她的衣扣已被我解开,我颤悠悠揭开衣襟,雪白的肩部和纷红色的小肚兜赫然出现在眼前。小莲已不再抓我的手,而用双手握住脸,呼吸急促,身体剧烈起伏。

要解肚兜了,我顿时兴奋的有点喘不上气,但有个问题开始困绕我,肚兜的绳带是在背后系着的,此时若要她翻身显然不合时宜,若是我去找把剪刀来剪开,极有可能等我回来时她又有变化。只能冒险了,我学了这么久武功,手上好歹也会有那么点力气,必须要不动声色拉断她肚兜上的带子方可进行下一步。于是我双手各持带子一端,气运丹田,将腹内那么点内力全部灌于双臂,一用力,啪的一声轻响,衣带应声而断。我非常满意,看来海老公教的内力也非全无用处,只是他老人家若地下有知,看我拿他教的少林绝学扯妇人内衣,只怕会气得再活过来。

我慢慢揭开肚兜,一股少女体香扑面而来,眼前白花花一片,看得我是头晕目眩,不能自持,忍不住便要爬将上去。

正在这紧要关头,小莲忽然开口说道:“等一下。”我一呆,不知她又要如何。

只见小莲转身从枕边拿过一条白缎,垫在身子下面,随后拉过棉被,将整个人蒙了进去。这条白缎是最近她放在枕边的,我进她房间见过几次,一直不明做何用途,看到这里,心里顿时雪亮,大叫一声,三两下脱除衣裤,一头扎了进去……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这句吹的有点大),我翻身落在床上,将脑袋探出被子,透了口气,满身的汗水见了风凉凉的,再看小莲,她还是紧闭着双目,脸上也全是汗,我估计是痛的原固,不由心疼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问道:“疼么?”小莲不肯睁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心知将她折腾的不轻,于是一支手搂得更紧了些,另一支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多时她的呼吸均匀起来,渐渐睡去,我也因为极度劳累,不觉昏昏入睡。

第二日醒来,只觉浑身酸痛,两脚绵软,懒懒的不肯起身,再看身边的小莲却没了身影,这丫头起的倒早。我忽然发现昨晚的那块白缎搭在床头,上面赫然一沫艳红。不由得看痴了。

我正对着白缎发呆时,小莲端着盆水走进来,见我已醒,正看着她,脸一红,放下手中面盆,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又转回来,低着头服侍我穿衣,始终不敢看我。我注意到小莲已将头发盘起,不由一喜,一把将她抱住,说道:“好漂亮的小媳妇儿呀。”小莲的脸越发红了,把头扭向一边。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真香啊。”她挣脱我的手又跑了出去。

我笑着穿好衣服,来到房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张妈一脸怪笑的走过来,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我看着她和她身后红着脸低头偷笑的丫环小翠,不免有些尴尬,停了一停说道:“嗯,今天天气不错,这个嘛,你二人多日来也辛苦了,今天一人发一个大红包。”说完取出两锭银子每人给了一个。她二人大为兴奋,口不停的谢着,又忙着找小莲去贺喜了。

我知小莲害羞,躲着不肯见我,便看看表准备进宫,哪知一看之下不由大惊,今日起的太晚了,眼见着已过了十点,我的天,今日可是抄熬拜家的大日子,去晚了搞不好这差事就便宜了别人,那可是好几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损失就太大了。古人云**一刻值千金,奶奶的老子这一宿春梦可睡丢了几百个千金。

想到这里我撒退就往宫里跑去,进了上书房,我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上书房里朝臣早已散去,只有康熙和索额图正在说话,我看到索额图在,心中宽慰不少。康熙问道:“怎么现在才到。”我只好扯谎:“昨日里可能是闪了腰,今日起身有些困难。”康熙道:“可有干系,晚些我传御医给你瞧瞧,本想要你同索额图去熬拜府上查抄财物,若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我大惊,忙道:“多谢主子体量,奴才身子无碍了,国家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康熙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二人去吧,要小心办事。太后听说熬拜府上有两本四十二章经,想取来瞧瞧,这两部佛经,都是用绸套子套着的,你去了后要仔细查找,找到后一并拿回来。”我松了口气,庆幸赶上了这趟黄金之旅,忙不叠的答应下来。

我和康熙的这番对话,索额图听的是清清楚楚,一出了宫门,他便说道:“皇上对桂兄弟的情分真是没说的。”我问道:“何以见得?”索额图道:“你有所不知,熬拜当权多年,家中金银不计其数,皇上要我去抄家,却一直拉着我说话不让走,直等了一个时辰,待你来了才放咱们二人同去,明摆着是要你大大的发上一笔。而此事皇上命我来牵头,自然是让你拿了银两却不必担心日后会出麻烦。”

这索额图被人称作三只眼,果然是有两下子,看来要多跟此人交往,学学做官的窍门。于是说道:“皇上命索大人主持此事,自然对索大人也是另眼相看的,只盼大人日后能多多提携小弟一把。”索额图道:“大人不敢当,桂兄弟若看得起哥哥,叫大哥便了。”我立刻改口道:“索大哥,如此小弟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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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笑道:“桂兄弟不必担心,想那大部分读者刚刚注册,尚无投票之权,只需点击高收藏高,推荐便不重要了。”

第二十七章 抄家抄到手抽筋

进入熬拜府内,索额图说道:“桂兄弟,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我说道:“索大哥不必费心,你办你的差,我自个儿找乐子。”

这熬拜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府中到处是奇珍异宝,单是所陈古董,个个都价值不菲,且不说数十只大件青铜礼器,只那一只柴瓷唐碗,拿到我来的时代,就能换一栋几十层的大楼。不过既然我身处古代,这些古董对我就没什么吸引力,我更感兴趣的却是珠宝翡翠,一心念着给小莲寻些漂亮首饰,再多备点儿存货,留着将来泡妞用,也省得临时去买了。

于是我找了只小布袋,金银材质一概不要,只挑珍珠、翡翠、羊脂白玉以及各种宝石做成的女用首饰。不多时便收集了满满一袋,撩开衣襟,往腰带上一挂,整好衣服,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痕迹。不由得意洋洋,哼着小曲在宅子里遛跶。

不多时索额图寻了过来,叫道:“桂兄弟,他们在熬拜的卧室找到了一个藏宝库,咱们哥俩去看看。”我早就在等这个藏宝库了,一听之下大喜,挽着索额图便向熬拜的卧室走去。口中说道:“想不到熬拜家里放了这么多金银,还偏生弄个藏宝室,咱们哥俩儿这回可发了大财。”索额图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全托了桂兄弟的福,哥哥这次也跟着沾光。”我笑道:“哥哥哪里话,咱哥儿俩是有福要同享,有财大家发嘛,这笔横财还是熬拜他老人家替咱们搜刮的。”说完哈哈大笑,索额图也跟着大笑起来。

进入卧室,官兵已将藏宝室门打开,里面黑黝黝的,索额图道:“把里面物事都搬出来瞧瞧。”两名官兵跳下洞去,燃起烛台,将物品一一递出。

索额图笑道:“熬拜做此密室,所藏必非同寻常,兄弟你尽管挑捡。”我道:“大哥不必客气,你也别慎着了,下手吧。”我二人相视一笑,挑捡起来。这时我已顾不得金银财宝,满脑子想的都是软丝背心和那只削铁如泥的匕首。

“啊!”我一眼便在一堆珠宝中看到了那只匕首,二话不说拿在手中,轻轻拔开刀鞘,只觉寒气逼人。顾不得多加欣赏,把匕首插入鞘中,塞进了靴筒里。

还没见到背心和四十二章经,估计还在下面没送上来,我便在珠宝里拨拉,想再寻几件稀罕玩意儿。忽看到一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象牙雕成,上面饰以金银包边,觉得有趣,拿在手中打将开来,不曾想这么精美华丽的盒子,里面只放了一只铁指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不免觉得奇怪。但我想能被熬拜放入藏宝库中,又加以如此贵重包装,此物定然有点来历,于是便将指环套入左手食指。

不多时那件背心包着一兜玉器被送了上来,我急忙抖落玉器,将背心拿在手里,此背心不知何物织成,又轻又软,薄如蝉翼,在手中更无一丝份量,顾不得难看,除下外袍,将背心套在身上,见索额图着我,笑道:“这件背心象是真丝做成,兄弟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索额图不禁难过,说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明日我将家里的裁缝叫上,给兄弟做百十套上好衣服,其它有什么短缺的,只管来哥哥府上取。”我笑道:“如此多谢大哥了。”背心甚为宽大,几乎垂到膝盖,寻思回去让小莲帮着改一下。

我又从财宝中挑了几条珍珠链子揣进怀里,觉得差不多了,便寻思着给小玄子挑样东西,以免他知我贪的过多怪罪,找了半天没一件满意的,忽见到一条尺长的羊脂镇纸,通体白细,手感滑腻,实为上品,心想这玩意儿康一定会喜欢,便放入袖中。

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只见索额图怀中已是塞得满满当当,两只手也拿不下东西了,还在用脚在珠宝里划拉,心中暗暗好笑。问道:“哥哥可曾找到四十二章经?”索额图一怔,手中珠宝掉了一地,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叫道:“该死,这事我给忘了。”我笑道:“不必着急,你慢慢挑着,我来寻找。”很快便看到了珠宝遮盖下的白玉匣子,拿出匣子,果然在匣子上刻着四十二章经五个大字,说道:“只怕这便是太后要寻的经书了。”索额图接过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经书,叫道:“正是正是,这便是四十二章经。”又对屋内官兵说道:“快找找另一只玉匣。”众官兵一哄而上,不多时便将另一只匣子寻出,索额图吁了口气,说道:“兄弟,我二人寻得经书,太后一定喜欢,说不定还有赏赐。”我心说这索额图真是个财迷。

找到经书,索额图便不再往怀里揣珠宝,开始认真清点财物。我则无聊的四处闲逛。过了许久,索额图和众书吏清点完毕,拿着薄子找到我,说道:“兄弟,熬拜的财物清点完了,一共是二百三十七万两,你说上报多少?”我心知他会怎么分,也就顺水说道:“一切全凭大哥作主。”索额图道:“咱们哥俩拿出一百万两,二一添作五分了,将剩下一百三十多万两报上去便了。”我说道:“兄弟全听大哥的,只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叫我如何花得完。”说完笑了起来,索额图也一脸奸笑,说道:“有了银子还怕花不出去么,要不要哥哥帮你花用。”操这老小子连我的钱都想黑。

清点完财物,我们回皇宫复命,康熙见寻到经书大喜,命我双手捧着,随他去见太后,索额图也想跟去,见康熙并没带他的意思,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我去领功。

路上我从袖中拿出镇纸,交于康熙,笑道:“熬拜家的东西着实不少,我看这件东西漂亮,便想着你日日批改奏章,或许用着上。”康熙接过手中,细细观赏片刻,笑道:“好你个小桂子,发财倒还想着我,说说吧,从熬拜府中抄出多少银两,你小子又拿了多少。”

我说道:“索大人清点,一共是一百三十七万两,我呢嫌银子重,拿了些好看的珠宝。”说着话拍拍怀里揣的物事。康熙笑着看了一眼,说道:“你还算老实,拿的不多,我看索额图的衣服都快撑破了,你小子比他强多了。”我心中暗道:“若被你发现我裆里挂的一袋宝贝,只怕又该夸索额图实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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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笑道:“点击被你赚了个盆满钵满,就不要太在意推荐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想开点便好。”

第二十八章 春满皇宫

进了慈宁宫,太后见到四十二章经十分欢喜,拿在手中反复翻看,我知道这四十二章经的密秘就是书皮夹层中的碎羊皮,估计这太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老子有的是机会取出来。

太后看了一会也没找出个所以然,便将经书放回玉匣,说道:“小桂子这事办的得力,功劳不小。”我忙道:“这都是托皇太后和皇上的福气,奴才没什么功劳。”太后笑了起来,说道:“这孩子说话办事就是合哀家的心意。”转头向身后的一位宫女说道:“雨晴,你带小桂子到后面屋里,拿些蜜饯果子赏给他吃。”这名宫女应道:“是。”

不对不对,不是说是一名叫什么初的小宫女嘛,怎么换人了,这宫女大概有二十岁年纪,人虽长的漂亮,可我原本以为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呢,最近接触的都是**,我也早已乐在其中,现突然换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还真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请个安,说道:“谢太后赏,谢皇上赏。”康熙道:“小桂子,你吃完果子,自行回去罢,我在这里陪太后用膳,不用你侍候啦。”

我答应一声,跟着雨晴进了内堂,来到一间厢房。

雨晴从橱柜中取出两碟糖果,说道:“你叫小桂子,喜欢吃什么呀。”

我没回答她,却问道:“雨晴姐姐,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什么初的小宫女。”雨晴说道:“蕊初吧,刚才在我旁边站的那个就是。”我依稀记得太后身后是还站着另一个宫女,但有太后和皇上在场,没敢仔细看。

雨晴似乎有点不高兴,说道:“怎么了,难到我来侍候你,你还不乐意?我可是侍候太后的,皇上都没这福气。”我忙道:“姐姐别生气,我来侍候你好不好,我是侍候皇上的,这样一来咱俩谁都不吃亏。”雨晴咯咯笑起来,说道:“你这小猴倒也会说话,难怪太后喜欢你。”

看她笑的花枝招展,忽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不由心中一荡。这雨晴风华正茂,成熟丰满,相貌俏丽,只怕不比蕊初差了,再加上宫中寂寞,她又正是春鸾星动之年纪,没准我还有艳遇。

于是笑道:“姐姐喜欢吃哪一样,我来侍候你。”雨晴说道:“这是太后赏你吃的,又没赏我,咱们奴才哪里敢偷吃。”有门,虽然换了女主角,剧情似乎都一样。忙道:“我把糖果拿些回去,等你服侍完太后,便出来跟我一起吃。”

雨晴却摇摇头,说道:“这些果子太过甜腻,我可不想吃了发胖,你抓紧吃点就回去吧。”

完了完了,这雨晴可不是小女孩,随便拿点糖果就能哄了,太后这老裱子,怎么给我叫了个这么大岁数的宫女,为啥不让蕊初来。

一时气恼,也没什么胃口吃劳什子糖果,站起身,拍拍衣服便要辞去。手一拍到衣服,正拍到衣内的珠宝上,脑袋一转,忽又有了主意。小女孩爱糖果,大姑娘自然是喜欢珠宝了,我且试试这丫头。

于是说道:“你不爱果子也就罢了,今日我奉命抄了熬拜的家,顺手取了些好看的首饰,姐姐你好歹也服侍过我一遭,不如我报答你些珠宝怎样?”此招果然灵验,雨晴一听来了精神,笑道:“难得你这猴儿有孝心,姐姐也就免强收下。”说着摊开手掌,道:“拿来吧。”

我正要从怀里拿出珠宝,转念又一想,不能现在给她,否则这小蹄子收了东西不认帐,不肯跟我出来约会,岂不白白折了我的一番心思。想到这里,我笑道:“我哪里敢带在身上,都放到海老公屋里了,你跟我我去取可好。”

雨晴笑骂道:“好你个猴儿,消遣我来着,我服侍完太后便是深夜,怎生去得。”我听得深夜二字,又想到头晚之事,脸上发烫,色眯眯的说道:“深夜有什么干系,我一直等你便是,花前月下候着姐姐,别有一番滋味。”

雨晴嗔道:“你这小子乱讲话,若让太后听到有你受的。”

我忙道:“姐姐且莫着恼,我不乱讲便是,今夜三更我在海公公屋里等你,海公公昨日暴毙,那里现在我一个人住。”

雨晴脸一下红了,骂道:“你这猴儿人小鬼大,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我去禀告太后你拿了熬拜府上的东西,瞧不扒了你的皮。”我笑道:“我拿的东西都是来孝敬姐姐的,姐姐心疼我,自然不会去告密。”

雨晴素手掩唇,媚眼如丝,羞道:“小鬼,去你的吧。”

出了慈宁宫,我大为兴奋,只觉宫中的日子真是有滋有味,好大的一个花丛,不多采几支鲜花,怎舍得离去。这雨晴虽然只是个宫女,可必竟是太后身边的人,乖巧貌美不说,还充满成熟女人的风韵,只怕不比太后这熟女差了,令人一见便想入非非。小莲昨日里被破了身子,少不得要休息几日,这几日正好拿晴儿消消火气。

一路小跑回到宫里的住处,将身上所有的珠宝取出,倒在桌上,挑出几样来摆在桌上显眼处,估计晴儿会喜欢。从内屋取出一只箱子,将剩余的倒了进去,将箱子抱入内屋,正要往床下塞,想了想,又打开抓了一把揣入怀中,这才将箱子藏了起来。

现在第一步基本实现了,雨晴答应晚上过来,只是怎样挑开这层窗户纸呢。她又不知我是个假太监,就算知道了,太后屋里的规矩大,她也不敢随便就做出不当做的事来。只能是先挑起她的**,待她欲罢不能时,便由得我放肆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了主意,出了房门直奔布库房而去。

到布库房寻到张德飚,不待他开口我便急急说道:“张大哥,兄弟我有一急事求张大哥帮忙。”张德飚说道:“兄弟有事尽管吩咐。”我有些张不开口,沉吟片刻,说道:“兄弟我想……我想寻些个……那个……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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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嗔道:“小宝这猴儿,拿些蜜饯果子就敢来哄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干什么的,若想占我的便宜,总要拿出点珠宝、玉器、推荐票、月光宝盒什么的,方能显示出诚意。”

第二十九章 春宫图

张德飚听到我说要寻春宫图,顿时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兄弟你说的是春宫图么?”我变得十分扭捏,点了点头。

张德飚的脸涨得通红,估计是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又连忙说道:“兄弟你别介意,我只是闹不明白,你是……你是在……宫里办事的,要这春宫图何用。”我知他的意思,他想说我是个太监,又不能做那种事,看春宫图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感情。

我急道:“你别管,反正我急用,你能弄到不能。”张德飚看我急了,忙说道:“宫里我见过几套,你别上火,我这就去帮你寻,此事包我身上,定会让你满意。”我这才高兴起来,说道:“如此有劳哥哥费心。”伸手到怀里,摸出一只翡翠扳指,塞入张德飚手中,笑道:“这是今日在熬拜府上抄家时,顺手拿来孝敬哥哥的。”这只翡翠扳指通体翠绿无杂色,玻璃底子,水头极好,拿市场上少说也值个千把两银子。张德飚也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是目瞪口呆,连连说道:“这可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这么贵重的物事……兄弟你太见外了。”说着话将扳指揣入怀中。

我摆摆手,说道:“哪里话,兄弟有好处,自然不能忘了哥哥,咱们有财一起发。”张德飚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兄弟这么记挂哥哥,哥哥决不会忘了兄弟的情份,我这便去了,您就请好吧。”说完勿勿跑了出去。

有这扳指的力量,想那张德飚定会完成任务,我心中一阵轻松。心想反正这会儿闲得无事,不如去御膳房转转,我昨日里刚升了御膳房总管,新官上任,总要去烧上一把火才是。于是哼着小曲,晃悠悠向御书房走去。一路上脑子里时儿想着小莲,时儿想着雨晴,一会儿又想着即将分到手的五十万两银子,真是一个得意。只是这笔钱该怎么个用法却让我发起愁来,都拿来买东西也没那么多东西可买,倒不如做些买卖,投资到生意上,对,小莲的父亲就是跑生意的,那小莲多少也会有点商业头脑。我若投资个买卖让小莲去打理,也省得她天天闲在家中,无聊狠了再送我个绿帽子戴戴,那岂不是亏大发了。只是做什么生意一时却没了主见,算了不想了,回头问问小莲,看她想做什么。

心中想着事,不觉已走进御膳房,御膳房的几个太监看见我,早已禀了管事太监,那管事太监颠颠儿的跑过来请安:“桂公公吉祥,小的是御膳房持事侍太监李福贵,昨日已得知懿旨,您老人家来做咱们御膳房的正侍,那是咱们的福分。大伙儿都说太后和皇上看重公公,咱们御膳房这下可要得意了。”我笑着回礼,说道:“太后和皇上的恩情自然没得说,咱们也要着力巴结,不枉了上面的一番栽培。”李福贵说道:“是,是,小的们定会认真办事,决不辜负皇恩。”

我笑道:“客套话说完了,带我四处看看。”

李福贵说道:“公公请。”哈着腰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顺口于他聊了起来。

我问道:“咱们御膳房有多少人?”

李福贵道:“咱们膳司现在有七名管事太监,四十二名传膳太监,一百二十七名御厨,其它苏拉杂役没有定数,一般有五十多名。”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御膳房竟有这么多人,哈,老子现在可是管了二百多人了。转念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顿时大为兴奋。便说道:“御厨们在哪里,带我去见见。”李福贵道:“今日当值的御厨有四十多位,这不刚做完今日晚膳,这会儿只怕还都在御厨房里,公公请随我来。”

进了御厨房,李福贵叫道:“停下停下,大伙都过来,见见咱们的新主管。”众御厨放下手中活计,纷纷转了过来。李福贵接着说道:“这是咱们新来的正侍桂公公,奉太后懿旨来咱们御膳房主事,大伙以后都要听桂公公的。”众御厨纷纷道:“见过桂公公。”我摆摆手,清了清嗓子,说道:“太后和皇上命在下来御膳房主事,那是信得过我,咱们自然要尽心为主子办事,拿最好吃的奉上,才不辜负了主子们的一番心意。我初来上任,对你们的手艺也不了解。”我停了一下,眼光扫了一圈,接着说道:“今日就对你们来一次考核,让你们每人做一道最拿手的菜,做的好的,有赏;做的不好,这个嘛……李公公,你说该怎么办呢?”李福贵忙说道:“全凭桂公公吩咐。”我点点头,说道:“做的不好,就不要再待在宫里了,自已谋活路去。”众御厨吓得不轻,纷纷交头接耳。看他们害怕的样子,我暗暗好笑,接着道:“你们现在开始准备,我给足你们时间,今晚两更之前,把菜做好。”又转头对李福贵说道:“李公公负责记下哪道菜是哪位师傅烧的。两更天将食物和记录一并送到我房里去,我要一一品评。”李福贵应道:“是,小的一定按您的吩咐做好记录。”

交待完,我手一摆,说道:“行啦,开始做事吧。”转身走了出去,背后的一干人顿时大乱,忙了起来。

出了御膳房,我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晚上雨晴过来,除了珠宝外,还将有四十多道御厨精心烹饪的菜肴,到时再灌她两杯酒……哈哈。我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我原本正发愁投资做什么买卖,这一下可好了,老子现在掌管着御膳房,什么样的名菜做不出来,他奶奶的王公大臣只怕也不能经常吃到御厨做的东西吧,若是开一家饭馆子,叫几个御厨掌勺,那老子还不赚翻天了。

越想越得意,脚步变得轻快,不觉中已回到我在宫中的住处。不曾想张德飚竟在门外候着,旁边还跟着一位布库房的武士。一见到我赶忙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兄弟,那事儿成了。”我大喜,急忙打开门锁,将他二人让进屋内,又对跟他来的武士说道:“这位兄弟,麻烦你跑趟御膳房,告诉管事儿的,整几个精致小菜,我要好好敬你们二位几杯。”那武士高兴的去了。

等那武士出门,张德飚极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丝织小册子,双手递给我。我接过打开,只见画册每一页都用工笔重彩绘了男女交合之图,画工细腻,人物丰满,充满灵气,决非出自俗人之手。翻到最后一页,见图的右下角印了一枚图章,我仔细看去,竟是徵明之印四字,难到这春宫图出自江南四大才子文徵明之手不成,怪不得如此精美。

将图册收好,我对张德飚说道:“哥哥真是了不起,这么快就找到了,帮了兄弟的大忙。”张德飚十分得意,说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兄弟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开口,这皇宫我待着也腻烦了,赚不到什么银子,哪有跟着兄弟办事来得实惠。”听他如此说,我心中一动,又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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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飚高声叫道:“春宫图的卖~~~~春宫图的卖~~~~~~~~唐伯虎的真迹春宫图~~只要三十张推荐票~~~~~过了这个村儿没了这个店儿~~~吃了这个包子没了这个馅~~~~~”

第三十章 赚钱谁不会呀

我正要说话,跟张德飚一起的武士已带着几名传膳太监,端着十佘色美食走了进来。

待武士落座,我们便饮起酒来,席间我不住向他二位劝酒,不多时他两人便有了三分酒意,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兄弟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帮忙。”张德飚借着酒劲,拍得胸脯嘭嘭直响,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我说道:“兄弟想在京城寻一处铺子,开家酒馆。”张德飚一怔,说道:“盘间铺子倒是容易,只是兄弟在宫里做得好好的,又何必去做什么买卖。”我哈哈大笑,说道:“我在宫里的差事当然不会丢了,酒楼嘛自然找人去打理,兄弟做着御膳房的管事,你说要弄几个御厨去掌勺,只怕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来。”张德飚睁圆了双眼,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那你岂不是大发啦。”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真有福气,比哥哥强多了。”语气酸酸的。

见他难过,我问道:“哥哥在布库房做首领,一年有多少进项?”听此一问,张德飚叹道:“兄弟有所不知,咱们布库房的弟兄,比不得你桂兄弟,虽然挂个七品的虚衔,可手里没有一点权力,每年只拿几十两银子的干饷。咱们旗人做事讲究个排场,外人看着我们在宫里的风光,其实家中的寒酸也只有咱们自个儿知道。”

我又问道:“既然如此,哥哥何不出去寻个营生,总比在宫里强些。”张德飚仰头饮下一杯酒,说道:“我早有此想法,可咱们除了摔跤,剩下的只会耍钱逛窑子,不会半点正经营生,出了宫只有饿死。”我趁机说道:“兄弟我倒有个计较,不知哥哥可有兴趣。”

张德飚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兄弟快说,哥哥知道跟着你决不会错。”

我沉吟片刻,说道:“兄弟我出钱开家赌馆,交给你经营如何,你带着一帮弟兄替我打理,我给你四成份子。”张德飚一听大喜,笑道:“开赌馆再好不过,咱们这帮弟兄干别的不会,赌场里的事儿门儿清。只是由你出钱,我们占四成是不是太多了点。”我笑道:“咱们自家兄弟,算那么清干嘛,哥哥只管放心去做。”张德飚道:“既然兄弟如此抬举,哥哥自不会让兄弟失望,过几日里我便辞了宫里的鸟差事,带着众兄弟寻场子。”

接下来大家兴致颇高,一杯一杯饮了起来,我也微微有点醉意,说道:“这次斗杀熬拜,布库房也是立了大功,却不知如何奖赏。”张德飚顿时怒了,骂道:“兄弟你不知,这次咱们布库房为了此事死了三个弟兄,可到现在一分银子没给,皇上命康亲王总理此事,听说康亲王只打算把熬拜和其它几名牵扯进来大臣家的女眷,给我们每人分上三十名为奴。”说着指指身旁的武士,“他那天也参与了,他家里比我还穷,你说,要是给他家里再塞三十名丫环老妈子,拿什么喂这些人,全家人吃什么。还有那死了的三个弟兄,家里少了个顶梁柱,孤儿寡母的,眼看着断了嚼谷,突然再多三十个人,怎生养得起。”我心道这康亲王也真他妈够损的,看来布库房在宫里还真是没有地位,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张德飚道:“还能怎么办,老子十两一个全把她们卖到妓院,还能落个三百两银子。”听他如此一说,我又冒出个主意,忙道:“卖不得卖不得。”张德飚奇道:“有何卖不得,那些犯官家的男丁全被发配充军了,老子才不怕有人报复。”我说道:“不是这个原因,这些犯官家眷我有用处,这样吧,张大哥,你们六位分到的女眷,一个人是三十名,六个人是一百八十名,我每名出五十两银子全部买下来。”张德飚大喜,说道:“如此我要代死去的弟兄谢谢兄弟了,只是不知你要这些女人做甚。”我笑道:“过一阵子你自然会知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酒席,送走张德飚一行。过不多时,太监李福贵在门外禀道:“回桂公公的话,众厨子已备好菜肴,现在是否呈上。”我打开门,说道:“呈进来。”顿时数十名传膳太监端着菜肴鱼贯而入,一盘盘摆在桌上,桌子放不下,又有太监搬来三张桌子,于原来的桌子并列一排,待盘子全部放完,众太监退了出去。李福贵说道:“公公,这里一共是四十二道菜,每个盘子上我都插了号签,在薄子上记下制作对应号签菜肴的御厨,以及御厨的履历,请公公品评。”看来这李福贵还是个人才,做事相当有条理,对此我非常满意。于是夸道:“李公公做事滴水不漏,真是难得,有机会定要提拔公公。”李福贵浑身骨头都酥了一般,伏身在地,说道:“谢公公夸奖,小奴自当尽全力为公公办事。”

待李福贵走后,我关上房门,将屋里的七八只烛台全都点上,又拿出怀中春宫图,翻开几页,同案子上挑出的珠宝摆在一起。一切就绪,只等着雨晴的到来了。

看看表,还有些时间,便翻看李福贵记的薄子,寻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厨子,按照编号尝了他们几个做的菜,味道果然不同,不愧是老御厨了,如此挑了十余名,在其名字下面打了个勾。这些人年纪大了,只需寻个借口,将他们遣出皇宫,再悄悄招到俺的酒楼里,宫里没人会发觉,就算被人发现,我也可以以他们的年纪为由推搪。再说以我现在的权势,估计没人会为这点小事跟我较真。

我正想得高兴,忽听得有敲门之声,门外有人轻声叫到:“小桂子,小桂子。”正是雨晴的声音。哈,来得正是时候,菜还是热的。

我急忙跑去打开门,便见到雨晴笑盈盈的站在门前。她一见到我,笑道:“小猴儿,姐姐来啦,想姐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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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贵陪笑道:“大人若定包席,只需五十张推荐票,按一等满席排场。主菜有,燕窝鸡丝香覃丝火薰丝白菜丝镶平安果一品、三仙一品、白菜镶鸡肚子香覃、炖吊子一品、苏脍一品、大碗菜四品、芽韭炒鹿脯丝一品、怀碗菜四品、片盘二品……”

第三十一章 小桂子醉酒戏雨晴

把雨晴让进屋,我立刻关上房门,上好门栓。雨晴进房见到摆了满满四大桌的菜,只惊的呆在原地,作声不得。我笑眯眯的说道:“姐姐如何发起呆来。”

雨晴这才回过神,说道:“小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笑道:“姐姐头回光临寒舍,总要请姐姐吃上几杯,这些下酒小菜,姐姐将就用着。”雨晴慢慢走近桌子,说道:“这些都是给我吃的?”我说道:“那是当然,姐姐侍候着太后,自然是锦衣玉食,只盼别嫌弃小弟的一番心意。”雨晴摇摇头,悠悠说道:“这些佳肴我自是常常见到,可哪有福气消受,太后殿里规矩大,我们宫女吃的都是火房另做的粗食,能不吃坏肚子便要谢天谢地了。”我奇道:“难到太后吃过的东西你们便吃不得?”雨晴道:“那是自然,太后吃剩的东西全部要收回去,查验太后用过多少,哪道菜用的多些,哪道菜用的少些。我们宫女也只是看看罢了。”

怪不得雨晴一进屋就对着一屋子菜发呆,连珠宝的事都忘了,原来她天天吃不上好东西,早被馋坏了。只要喜欢吃,那就好办了,老子管着御膳房,让你吃个够。

于是我说道:“既然如此,姐姐你就天天来我这里,咱管着御膳房呢,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雨晴道:“我今日出来已是冒着风险,哪敢日日往你这里跑。”我拉着她的手入座,口中说道:“不能日日来,得空来一趟也是好的。”雨晴笑了,说道:“你这猴儿,有这份心,姐姐就知足了。”

一番谈话,雨睛便于我亲近了许多,看来这桌子菜还真管用,我不停的给她夹菜,时不时再劝她几杯酒,几杯酒下肚,雨晴的话也多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个是烩鸭腰,太后比较喜欢吃,这个是攒丝鸽蛋,这个是托汤烂鸭,还有这个,燕窝疆字口磨肥鸡,咦,这四品大碗菜是皇太后大寿所用定菜,平日里是不能用的,你怎敢拿来。”我一怔,急忙看她所指之四道菜,果然见每个盘子上都有一字,合起来是万寿无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妈的这帮子御厨为了巴结我,竟把御殿大宴的菜给送了上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急忙让雨晴将每道菜都验了一遍,又查出七八道违规的菜来。我将每个违规御厨的名字下都划上一道,留待第二日找他们算帐。

雨晴有些害怕,便要回去,我极力宽慰她,说做这些菜主要是为了让厨师们练练手艺,同时我是为了今年皇太后的寿宴,考查菜肴的优缺点,以便提出改进意见。终于才使她宽下心来,于我一道考查起来。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我怕她还有疑虑,拼命劝她酒喝,不多时她便有了五分酒意,见时机成熟,我便拉她到摆着珠宝和春宫图的书案前,轻轻按着肩膀令她坐下,顺手拿起一条珍珠项链,说道:“姐姐看这条链子怎样,你戴起来一定好看。”雨晴好歹也是在宫里侍候太后的,见识自然不同,看到项链顿时叫了起来:“啊,这串珠子比太后戴的还大了些,更难得珠子一般大小,怕不值几千两银子。”停了停,又说道:“这珠子,也……也太贵重了些,我……我不要。”看她说的如此免强我心中暗暗好笑,嘴里却说道:“也只有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戴这条链子,我来给姐姐戴上。”

说着话双手绕过雨晴的脖子,将项链给她戴了上去,趁机似无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雨晴脸一红,吃吃笑了起来,骂道:“你这猴儿,手脚不老实,姐姐的便宜也敢讨得。”我笑着打了一下自已的手,说道:“这手真该死,竟敢冒犯姐姐,明日将它剁了给姐姐下酒。”接着又打了另一只手一下,说道:“这只手也该死,明日一起剁了。”雨晴不明白,问道:“那只手又没犯错,为何也要剁掉?”我说道:“眼下是没犯错,可在天仙般的姐姐面前,难保不会做出错事,先定了罪再说。”雨晴哈哈笑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一阵体香扑面而来,令我大脑迅速充血,只觉一阵眩晕。

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我指着桌上的珠宝,说道:“这些都是为姐姐留的,姐姐你慢慢瞧着,我去方便一下。”转身跑进内屋,扒着门缝往外偷看。只见雨晴目光落在桌上,伸出手一件件拿在手里观赏,目光一转,便发现了旁边摆放的春宫图,顺手取过来,口中喃喃说道:“这是什么物事?”仔细一看,顿时看清了册上所绘内容,“啊”的一声,将图册抛回桌上,双手捂住了眼睛。片刻又将手放下,转头向我在的屋子瞧了一眼,又将图册拿起,迅速翻看起来。

我心中大叫:“哥们儿成啦。”耐心观查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最佳时机。

雨晴翻完一遍,将图册放回桌面,身体起伏不定,看样子喘的厉害。她又回头向我这屋瞧了瞧,见没动静,便又拿起图册,慢慢的开始翻看。

我又等了一会,见她看得入迷,估摸着时机成熟,心知机会难得,便悄悄溜出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雨晴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从她背后看去,这丫头连脖子都是红的,看样子她被挑拨的不轻,春鸾星动了。

于是我身体半蹲,双手从正好够得着她腋下的位置,慢慢绕过去,围拢,一下子将她抱个满怀,两手正好抓在**上,轻轻揉捏起来。

雨晴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中春宫图掉落在地。好半天回过神,才发现我的动作,身子扭了几扭,喘着气,骂道:“你这猢狲,快~~快放手。”我从后面把脸贴到她的耳朵上,笑道:“我这手罚也罚过了,总要让它犯点错吧。再说姐姐你如此娇美,我哪里舍得放开。”

雨晴喘得更紧,却不再挣扎,嘴里仍不放松,骂得更凶了:“你这阉货,又行不得人事,却如此来消遣于我。太后若知晓,你我哪里还有性命。”我手中不停,说道:“宫中宫女与太监早有对食,太后又不是不知,哪里管得。姐姐你如此品貌,倒不如便宜了我。”

雨晴身子软绵绵的,几乎便要瘫倒,口中仍骂道:“你还不如蕊初身高,我找对食也不寻你这小猴儿。”我笑了起来,说道:“我这猴儿可不是一般的猴儿,姐姐若然不信,我这就让姐姐欲仙欲死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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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收起你那难看的小玩意儿,姐姐我只对推荐票提得起兴致,想讨我便宜,总要讲个章法。”

第三十二章 捉奸喽~~

手中不停,一番话说下来,雨晴便不再骂,半眯着眼睛,由着我放肆,喘吸声一浪高过一浪,口中时不时哼念两句:“泼猴儿~~~。”不一会儿便改成了:“冤家~~”

见她如此,我也欲火难耐,轻轻将她身子扳过来,俯下身便吻了上去,雨晴伸长了脖子迎合我,估计觉得这姿势不舒服,站了起来。不曾想这丫头整高我一头,她这么一站,我脑袋还够不着她的脖子,我就势拦腰抱着她,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她的两乳之间,一时竟喘不上气来。

雨晴双手紧抱着我的脑袋,我只感到她双臂如铁箍一般,而身子却象没了骨头,似乎站立不稳。不多时她又坐了下去,两手却不肯放,我被揪着脑袋,无奈之下,身子只得跟着她往前探,一时兴起,干脆腿一跨,骑在她双腿之上,如此舒服了许多,雨睛双臂松了松,我趁机将脑袋探出来,二人又吻在了一起。

这姿势非常过瘾,我二人身体贴得极紧,只感到她的一对**顶着我的胸膛,而跨下的一双绵腿,似火炉一般烤着我的屁股,一时间头晕目眩,下身迅速膨胀起来。

许久,雨晴身子向后仰了仰,腾出嘴来,长吸一口气,说道:“你这猴儿,人小鬼大,一不小心便着了你的道。”身子扭了扭,又说道:“你下面是什么,顶着我肚子好难受。”说着话将手探下去,一把竟抓住了我那里,我又是一阵眩晕,下面几乎喷出火来。雨睛隔着衣服捏了几下,一时没弄明白,奇道:“什么东西,摸起来怪怪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又不愿意让她放手,便说道:“你再摸摸看。”

雨晴心中狐疑,两眼盯着我,说道:“你这猴莫非又耍什么鬼心眼,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话刚说完,她好象忽然明白过来,顿时两目圆睁,便似要鼓出来一般,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怎会~~~”却再也说不下去,我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是说过,要让你欲仙欲死的嘛,俺这猴儿没骗你吧。”

雨晴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呆的看着我。我知她心中害怕,却不肯放过这良机,又抱着她吻了起来,而手开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雨情似乎吓得不轻,对我的动作再没了反应,我心中暗暗着急,偏又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大门忽然被撞开,呼啦啦冲进几个人,二话不说,一把将我从雨睛身上拉下来,按翻在地,转眼便捆了个结实,接着又将还发着呆的雨睛也捆了起来。

他妈的谁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屋也敢闯。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衣着光鲜的太监笑盈盈的看着我。此人我见过,名字叫吴良辅,是宫里的总管太监。以前在皇上身边侍候,此人似乎跟鳌拜走的比较近,还认了干爹,惹得康熙不高兴,倒没撤了他的差事,只是不让他侍候,换了曾经欠我银两的李德全侍驾。因为我的出现,这家伙更没了出头之日。而这吴良辅,眼见失了皇上的宠信,便天天往太后屋里跑,听说太后对他还比较信任,经常派他的差事。这两日老子立了些功劳,惹得太后欢喜,这阉货定是看着眼热,找我麻烦来了。

吴良辅尖着嗓子,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小桂子公公,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皇太后她老人家喜欢听戏,咱们这就去给她唱一段西门庆与潘金莲怎么样。”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只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脑中不停的在想主意,口中却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吴公公嘛,这么晚了,您大驾光临,也不通报一声,好让我去迎您。”吴良辅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破屋,还用通报么,我要来就来,捉你的小辫子还不容易。”转头对其它的太监说道:“带走,请皇太后发落。”

几名太监架起我和雨晴,向慈宁宫拖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吴良辅想除掉我,很有可能不是太后派来的。我跟太后还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她也不会知道我的隐事,对她来说我只是和她身边的宫女有点虚凰假凤之事,这种事在宫里也不止一件两件,再加上皇帝对我宠信,最近又立些功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打一顿了结。只是雨晴这丫头未必能过得了这一关,最少也会被赶出慈宁宫,派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干粗活。想到这里不由向雨晴瞧了一眼。这丫头目光呆滞,表情木纳,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都是我连累了她,虽然原只打算占她些便宜,她的生死跟我毫无关系,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免为她担心起来。

心中想着事情,不觉已被扭到慈宁宫,吴良辅命众太监将我和雨晴关在一间厢房,便颠颠的跑去禀告太后。我心中一阵大骂,这么晚也不让太后好好休息,拿我这等小事去烦她老人家,老天保佑太后睡得正香,被吴良辅扰了春梦,一记化骨绵掌解决了这个阉货。

人生不如意十之**,事情总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太后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吴良辅象只哈巴狗似的跟在旁边。

太后慢慢坐下,半天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盯着窗外,似乎发起呆来,我心中阴睛不定,搞不清太后是何用意,又不知自已将被怎生发落,不由得汗如雨下。

吴良辅对太后的反应也是十分的不理解,有些着急,低声说道:“此二人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我和几个太监隔着窗缝都看到了。雨晴这蹄子下午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对她上着心,到了晚间果然悄悄溜出来,直接钻了小桂子的屋子。小桂子仗着总理御膳房,还整了一大桌子菜给她吃,拿着皇上的银子讨宫女欢心。太后,可千万不能饶了他们,雨晴是皇太后您身边的人,小桂子他都敢勾搭,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他小子眼里哪还有皇太后啊。”我心想幸亏这家伙只顾着捉奸,没细看桌上的菜,若被他发现那几盘违例的御菜,我便生了十个脑袋,只怕也要被砍了下来。

太后似乎刚回过神,慢慢转过头,把眼神放到我身上,目光如电,我心一凛,直吓得低下脑袋,再也不敢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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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辅尖声说道:“早在康熙爷登基时我便被孝庄那老乞婆削了脑袋,好在作者心疼洒家,又将咱从坟里扒了出来。若不搞出点花样,怎对得起作者的一片心。哪位看官扔几张推荐票,我便求着太后骟了小桂子这假太监,他的宝贝儿您尽可拿去留个念想儿。”

第三十三章 请叫我情圣

又过了许久,太后终于轻声说道:“把他二人身上的绳子松开。”吴良辅惊道:“皇太后,这~~这松不得呀。”太后一声轻哼,吴良辅忙道:“是,是。”挥手命太监给我们松绑。

我心中疑虑,不知太后要做什么,不过既然给我们松绑,看来就不会有太过严厉的处罚。待绳子解开,悄悄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脚,偷眼向雨晴望去,只见她仍是呆呆的没有表情,这丫头莫非被吓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我是很喜欢你的。看你年纪不小,原也打算将你送出宫去,寻个本分人家,欢欢喜喜的嫁过去。只是心有不舍,一时便耽误下来。宫中寂寞,你与这小太监做出这等事来,我原也不该怪你。”我心道你怎知她寂寞?莫非这老熟女也寂寞不成,你丫的不是有个打扮成宫女的光头师兄,怎么不叫她给你解闷儿。再看雨晴仍是一脸木纳,只是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太后停了一停,接着说道:“只是我这慈宁宫自有规矩,我虽不忍,却也不得不对你进行处罚。”这老家伙要对雨晴下手了,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吴良辅。”太后转头叫道。

吴良辅这孙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太后转头没看到人,也是一怔,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雨晴,说道:“我罚你受二十廷杖,赶出皇宫,你可心服?”雨晴一下瘫软在地,伏身哭道:“太后,我不能出宫,你打我一百杖、一千杖都可以,不要赶我出宫,太后,求您发发慈悲,不要赶我走。”我心说乖乖晴儿呀,你真是傻呀,为何不求太后别打你,只赶你出宫便了,出了宫有哥哥我罩着,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宫里受这等鸟气。

太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过的话会更改么?”听了这话,雨晴哭的更加悲伤。

我心中实在不忍,大脑一热,忽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都是我的错,跟晴姐姐没有关系,要罚你就罚我好了,不要为难她。”周围的太监宫女见我如此跟太后说话,都吃了一惊,顿时便有两名太监呼喝起来:“好大胆子,你敢如此跟太后讲话,还不跪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朗声说道:“太后娘娘,原本就是我看到晴姐姐生的美貌,起了坏心,便将她骗到屋里,灌她吃醉了酒,趁机讨些便宜。晴姐姐要说有责任的话,也是识人不明,被我这坏人利用。太后若是对她加以处罚,只怕难以服了人心。”心道你这老东西若敢对我怎么样,我拼死你要把你是假太后的密秘吆喝出来,我活不成,你也别想安稳。

太后被我一通抢白,居然没有发火,盯了我好半天,忽然咯咯的笑了出来,片刻又收起笑容,沉下脸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勾引我的丫头,又跑来我面前叫嚷,又是仗了谁的势了。我若要你的命,你以为皇上能保得了你么?”我心一横,便不再考虑后果,说道:“我哪敢仗了谁的势,我只知道,我喜欢晴姐姐。为了晴姐姐,拼了性命也无所谓,太后要杀我,我没有办法,只求太后饶了晴儿,放她出宫去吧。”

这一番真情告白,连我自已都被感动了,对雨晴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对她有色心我是非常清楚的,为这点色心,搭上自已的一条性命,实在有点不值得。话说完我便开始后悔,不该为雨晴的眼泪所打动,跳出来打报不平。但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只得硬着头皮,昂着头看着太后。

太后似乎也被我这一番话打动了心思,怔怔的看了我半天,忽然又怒了起来,说道:“你这阉货,好大胆子,竟打起我房里丫头的主意,雨晴跟我这些年,总有些感情,你小小年纪,能给她什么,难不成让她这黄花大闺子跟了你守一辈子活寡。”

说来说去还是我这太监的身份,真她娘的误事,可又不能跟她说我是假太监。没办法,只得咬牙硬挺了,于是我说道:“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只知道对晴姐姐好,疼着她、顺着她,晴姐姐也会欢喜的。”

太后的怒气平息下来,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你自已一厢情愿罢了,你这六根不全的小东西,谁愿意跟着你。雨晴,你说,你愿意跟他么?”说着看向雨晴。

雨晴原本伏在地上,我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听到太后问话,慢慢直起身来,一双泪眼看了一眼太后,又转向我这边,我急切的看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承诺,心说傻丫头,快说愿意呀,要不然我这小命就难保了。

雨晴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忽然一阵飞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我心中大喜,幸亏我二人在屋里亲热时,俺那小东西顶了她的肚子,使她知道了真相,不然的话今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呢。

太后似乎很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吴良辅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屋里,走上两步,向太后说道:“太后,这两人坏了宫中的规矩,又胆敢顶撞您,万不可轻饶了他们。”还要再说,被太后挥手止住。太后站起身来,在屋内踱了两步,忽然转身,面对着我,叫道:“别想,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做梦都别想在一起。吴良辅,把这丫头给我关进厢房,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你们两个,”说着话指着旁边的两个太监:“把小桂子赶出去,永远不准他踏入我这慈宁宫半步。还有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若走漏半点消息,小心你们的脑袋。”众宫女和太监都诺诺连声,只有那吴良辅似乎是老大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

我被两名太监推推搡搡的赶出了慈宁宫,刚走到外面,这两名太监眼见四下无人,便一起拥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尖声叫道:“偶像!你是我们的偶像!我们崇拜你!!!你给咱们太监长了大脸啦!!”(恶搞一下)

我急忙挣脱这两名粉丝,转身跑了开去,浑身的鸡皮疙瘩撒了一路。

过了两个转角,我停了下来,心想今日躲过这一劫,万分庆幸。这假太后看起来似乎没有金大侠写的那么坏,只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在这深宫寂寞之中,难免会与常人有些不同。但她对我二人的偷情有的不太象是气愤,更多的象是妒忌。妒忌中的女人最可怕,连小太监的醋都吃,这女人只怕快疯了,可千万不要做出伤害雨晴的事来。

一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担心起雨晴来,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万一这疯女人发了飚,顺手打雨晴那么一掌,就她那化骨绵掌,十个雨晴也受不住。于是我转回身,悄悄的向慈宁宫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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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声长叹,悠悠说道:“读者都憋着劲想看我脱衣服,可大伙都知道,我这女配角本来出场费就低,若再上床戏,也太吃亏了些。”

第三十四章 我被幸运撞了一下腰

不多时便来到慈宁宫偏门外,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推推门,发现偏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太后刚发过命令,不准我进慈宁宫,这时若去正门,只怕被人看到会有麻烦。干脆老子也不进去,爬墙头看看动静得了,太后是武林高手,可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

偏门不远处,靠着墙边,有几座不高的假山,我走过去,挑了一个离墙最近的,轻手轻脚爬上去,伏上墙头,向里面张望。院子里空落落不见一人,只有太后房里掌着灯,其它各房都黑着。不知雨晴被关在哪一间,她会不会有事,想到她刚才含着泪说愿意,就如同我二人在教堂举行婚礼,她对着我许下神圣的诺言,心中一阵甜蜜。又想到跟她在房内那一段火烧火燎的激情,还有那成熟丰满的身体,我不禁两腿一抖,差点掉下来,这时忽然从太后屋里倒着退出一人,依稀是吴良辅,我忙将身子伏低,只露出半个脑袋,盯着吴良辅的一举一动。

吴良辅待太后屋子的门帷合上,四下里瞧了一下,哈着腰跑到院子里的一张石凳旁,弯腰从下面掏出了件什么东西,揣入怀中,便向我这个方向跑来,我急忙把身子又低了些。吴良辅跑的方向似乎是偏门,这家伙莫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想溜。哈哈,这孙子被我抓住了痛脚,瞧我怎生收拾,我把你丫的送到皇上手里,皇上可没太后这么心软,你老小子这回还有命么。

果然吴良辅跑到偏门边,轻手轻脚的拉门栓,我急忙溜下来,躲到假山后面。只听到吴良辅打开门,真着向我藏身的地方跑来,我心慌不已,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吴良辅到了我藏身的假山旁便停了下来,只听到他在那边西西索索的挖土,似乎是要把东西埋在这里。哈哈,不管他埋的是什么,全要便宜我了,太后屋里值钱东西的不少,老子好心回来看雨晴,真是好人有好报,老天借着吴良辅这小子来奖赏我喽。

埋完了东西,吴良辅又回到院子,轻轻关上门,我赶紧又趴上墙头,只见这小子走到一间房前,打开房门,对里面吆喝几句,没听太清,大概是让什么人老实点,看来这是关着雨晴的屋子,雨晴这丫头还活着,没事,我也就放了心了。接着吴良辅又把门锁上,跑到太后屋里去了。

看来这家伙是借口出去看雨晴,把他偷的东西转移到院子外面来。老天有眼,让我看到,我也只得不客气了。我轻轻跳下来,寻着刚才他埋东西的声间,在假山下摸索,摸到一片新翻的松土,几下便将土扒拉开,伸手取出两只玉匣子来,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借着星光仔细看去,果然便是那两只装着四十二章经的白玉匣,天可怜见,这两只宝贝终于回到我的手里。

我将玉匣放入怀中,再也顾不得雨晴,提着气悄悄往回走,眼见离慈宁宫越来越远,里面再也听不到声音,便放开脚步跑了回去。

回到住处,插好门,记着窗缝被人偷看的教训,我钻进内堂,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确信再无人能看到后,便将玉匣拿了出来,颤巍巍打开,果然是那两本藏着惊天大宝藏密秘的四十二章京。

这四十二章经怎么会到了吴良辅手里呢,这两本经书我白天才交给太后,当时吴良辅好象不在现场。太后拿了经书,自然会好好研究一番,所以说白天吴良辅不可能有机会下手,那应该就是晚上偷的了,晚上太后睡得早,她是高手,屋里要有人偷东西不被发现才怪,除非是把太后支出去,太后也只在审我和雨晴时没在卧室,我忽然想起太后在审我和雨晴时,吴良辅有一段时间不在房内,看来他一定是在这个时间去偷的。

这么说的话吴良辅这家伙捉我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太后引出来,好下手偷四十二章经。真想不到这吴良辅也会打四十二章经的主意,而且此人手段高明,若不小心应对只怕还会着了他的道。

吴良辅来偷太后手中的经书,显然他不是太后的人,那他的后台是谁呢?金大侠的书中也没提过,真是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出,我便不再费脑筋,钻到床底下,用靴中匕首撬起一块青砖,青砖下便是夯瓷了的黄土,三两下刨出一坑,将两只玉匣放进去,填上土,又将青砖盖上。旁人若不知晓,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做完这一切,我心踏实下来,看看表,天也快亮了。这两日事情纷杂,我累得着实不轻,还没好好休息过,睡觉是来不及了,于是便盘腿练起功来。

天亮后我去上书房侍候,康熙似乎并不知晓昨晚之事,又与我比划了一番。我自学过点穴之后,自已估摸着武功已比他高出一点点,但他是皇帝,我可不敢真的点他的穴。让着他赢了几盘,康熙很高兴,装模作样的命我回去好生练武,我腹中暗笑,仍是答应着退了出来。

离开上书房,心中挂念雨晴,不觉中又来到慈宁宫的墙外,望着远处的大门,却不敢走近,不由好生烦恼。忽然身后有人轻声叫道:“桂公公。”我回身一看,正是昨日里推我出来的两名太监中的一个,此人昨日里已充分向我表达了仰慕之情,正好可以向他来问问雨晴的事情。

于是我打了个千,说道:“敢问公公,雨晴她可安好。”这太监叹了口气,说道:“桂公公可真是个多情人,咱们几个昨天说起你,都直伸大拇哥,夸你有气慨,有情义,有……”

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说道:“公公太过夸奖了,兄弟想问公公,雨晴有没有事,太后可曾为难她。”这太监说道:“那倒没有,只是吴公公早上去,好生骂了她一顿。咱们太后记着雨晴的情义,还说了吴公公呢。”

听他如此说来,雨晴一切都好,说不定这两天太后就会把她放了,看来此事就要过去,不会掀起浪来。

出了皇宫,我心里一片轻松,哼着小曲慢慢向家里走去,路上不时有人拉着我,打听有关小太监斗杀鳌拜的消息,还有人问是不是我杀的,我担心会有鳌拜的同党,便一概推说不知。眼见着越走纠缠的人越多,便加快了脚步。

忽然又有人从背后使劲拍了我一下,说道:“小太监,向你打听点事。”我恼他说话无理,手一甩,说道:“有事问你奶奶去,老子没空。”背后那人大喝一声:“小杂种,你找死。”说着话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另一支手顺手便在我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我身子被提起,没了使力的地方,双手双脚一阵扑腾,那人哈哈大笑,手腕一转,将我身子扭了过来,抬手又要打,忽然怔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小宝?”

我一听急忙抬头,你当此人是谁,他是……他是他妈的——茅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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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十八拍了一下胸脯,大刺刺的说道:“哥哥最近牛大了,有社团在后面撑腰,票子赚得海了去,兄弟以后就跟着咱混,保你发达,就算是收藏,只怕也少不到哪里去。”

第三十五章 嗡嘛呢吽 俺把你哄

此人满面鬃须,一条条刀疤纵横交错,黑黝黝的肤色在阳光下发出古铜般的光芒,正是那杀人越狱、牛皮冲天、关键时刻犯耸的茅十八,只见他衣着光鲜,满面春风,处处都透着精神,我见之大喜,叫到:“茅大哥。”

茅十八十分激动,高声说道:“韦兄弟,果然是你,哈哈,怎么变成小太监了。”我说道:“一言难尽,走,兄弟我做东,咱哥俩喝两盅去,慢慢聊着。”

寻了一家酒馆,我二人挑了个僻静的桌子,叫小二随意上些酒菜,便聊了起来。

茅十八极为兴奋,不停的吹嘘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还说他又认识了多少多少好汉,我细问这些好汉的姓名,他却又不肯说,只说这些好汉身份重要,不方便讲出来。我听得气恼,便转过头,不再接他的话茬。茅十八也看出我的不高兴,终究忍不住,跟我说道:“韦兄弟,你也别恼哥哥,这些好汉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你不是江湖中人,跟你说了你也不知。”我讥讽道:“那是当然,江湖上我只认识一个好汉,那就是你茅十八茅爷,别的咱哪还有福气认识。”

茅十八干笑两声,说道:“好兄弟,你我是过命的交情,便于你说了也不打紧,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千万不能跟外人说去。”我说道:“这满京城我只认识你一个,哪里找人说去,你不愿说也就罢了,何来消遣于我。”茅十八身子往前探了探,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听说过关夫子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关二爷谁人不知,手持青龙偃月宝刀,过五关斩六将,千里盗嫂,刀劈王伦,枪挑铁滑车,双枪老太婆、铁道游击队……”我气他还跟我打镲,便一口气的胡扯起来。茅十八听得是一头雾水,好半天明白过来,急道:“我说的不是三国里的那个关云长,而是咱们天地……咱们京城里的一位好汉,人称关夫子的。”

我顿时想起来,原著中是有这么一个人物,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在韦小宝手下当差,后来被冯锡范所杀。于是说道:“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天地会的关夫子呀。”茅十八大惊,急忙伸手握我的嘴,说道:“小声点,这种事哪敢乱讲。你怎知他是天地会的?”我笑道:“我不但知道他,我还知道有祁老三、贾老六、还有个什么十足真金。”捡能想起来的名字随口说了几个。

茅十八十分惊奇,说道:“你些人的名字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说道:“这些人都是天地会的好汉,那是大大的有名,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茅十八脸上全是惊喜,说道:“真的?真的这么有名?那么我呢?知道我的人多么?”

我一怔,问道:“你也是天地会的么?”茅十八慌张起来,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天地会的。”看他表情紧张,我便知这老小子又在跟我玩心眼,于是说道:“我想也是,天地会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会收你呢。”茅十八大怒,说道:“谁说不收,我现在就是天地会青木堂的人。”刚说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闭上了嘴。我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他,茅十八呆了半晌,终于还是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得意的跟我说道:“跟你说了也不当紧,我上个月便加入了天地会,现在青木堂做事。”想不到这毛小子竟然加入天地会,而我原本是可以做他们香主的,只因扰乱了顺序,事情全都变了模样,极有可能与天地会无缘,不由心中愤愤不平。

茅十八看我不高兴,也觉得没趣,便问道:“兄弟,你这阵子过得怎样,怎么去做了太监。”我怒道:“我不当太监又怎的,你又不肯去为小莲爹爹报仇,我只得做了太监混进宫去,方能杀掉熬拜。”茅十八惊道:“京城里都在说熬拜是被一小太监所杀,莫非是你不成。”我说道:“若不是我,难道还是你个茅王八。”茅十八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急忙问我详情,我便将自已进入皇宫,计杀史松,斗杀熬拜的事情,捡紧要的说了一遍。茅十八只听的张大了嘴,口水顺着胡须往桌上直流,好半天回过神,说道:“好兄弟,却原来你做了这许多大事,真是了不起。”脸上再也没有刚才吹嘘加入天地会的那份得意。

我瞧着过瘾,却故意说道:“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也就是运气好而已,跟哥哥你比起来,那可是差得太远了。”茅十八这厚脸皮居然也害起羞来,一张脸涨的象个猪肝,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大事,天地会的爷们瞧得起我,又见我杀了几个官兵,这才收我入会。”又听他说到加入天地会,我心中不快,哼了一声。

茅十八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兄弟,你也来入会吧,咱们堂的香主前两年为熬拜所杀,大伙都憋着劲为他报仇,如今你杀了熬拜,报了咱的大仇。哥哥我来做保人,会里兄弟自然会给些面子。”我心道你在会里有面子么,不过这家伙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杀了熬拜,身份自然不同,谁见了也要高看我一眼,说不定有机会入会,若有了这些好手帮忙,以后做事自然方便许多。看过无数遍金大侠的原著,我深刻认识到帮手的作用,韦小宝就是处处结交高人,才会无往而不利,天地会一流高手不多,但会长陈近南可是难得的人才,不可不交。

想到这里,我高兴起来,说道:“多谢茅大哥抬举,咱们这就走吧。”茅十八奇道:“去哪里?”我说道:“去天地会呀。你不是说要保我入会嘛。”茅十八犹豫起来,说道:“这事总要我先回去跟大伙知会一声,待会里同意,我才能带你回去。”我急了,说道:“还等什么等,老子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等你们讨论,走吧,我有好东西送给大伙。”茅十八问道:“什么好东西?”

我四下瞧了一眼,站起身,走到茅十八身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熬拜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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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十八表情木纳,双眼呆滞,口如中了邪般念道:“YY鹿鼎记是本好书!YY鹿鼎记是本好书!看到此话的人请到人最多的十字路口,照着大声喊一千遍,或将此话发给一万名网友,你便大富大贵、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第三十六章 故事会

茅十八听到我要送的礼物竟是熬拜的人头,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连串说道:“好,好,这么好的东西,大伙儿定会欢喜,我这保人也有面子。”当下便要带我去天地会青木堂所在地。我让他在酒馆等着,自已则飞奔回家,取出装熬拜脑袋的箱子。

天气热,箱内的首级已开始发臭,隐隐从箱子中透出来,我又在外面包了两层布,这才遮住味道。小莲见到我仍有些害羞,我来不及与她多说,只是抱住亲了一下,便勿勿离去。

回到酒馆,茅十八不知从哪寻了一辆马车,自已则当了马夫,小鞭一抖,那马儿便跑了起来。路上茅十八向我询问小莲的情况,我对他说我与小莲成了亲,茅十八十分气忿,骂我做了太监却去祸害人家大姑娘,小莲跟了我如何如何命苦等等,我懒得理他,也不解释自已是假太监,由着这东西乱扯。

车子直接出了京城,又行了好几里路,才来到一处极大的院子前,院子门前站着几个人,老远便打起呼哨。从院中又跑出两人,认出茅十八,便来到马车前,说道:“十八,车里是什么?”茅十八说道:“车里是我的好兄弟,我带他来入会。”那两人脸色一变,说道:“混账,怎能随便带人来此。”说着挑起车帷,向车内看来,我向他一报拳,说道:“兄弟韦小宝,见过天地会的英雄。”那人大惊,叫道:“是个太监。”顿时院内又冲出五六名大汉,将车子团团围住。我头皮有些发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从院内走出一名道人,问道:“什么事?”先前那人跑过去,说道:“玄贞道长,茅十八带了个太监回来,还说要让他入会。”

玄贞向我看了一眼,说道:“茅十八,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会里的规矩么?”茅十八忙跳下车,跑到玄贞旁边,趴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玄贞顿时动容,说道:“大伙儿都进院里说话,你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茅十八说道:“他叫韦小宝。”玄贞冲我一抱拳,说道:“请韦爷入内喝茶。”旁边围着的人都傻了眼,纷纷让开,还有人在我下车时跑来扶了一把,更有人伸手便来接我的箱子,我摆手制止,跟着玄贞进了院子。

玄贞引着我来到一处厢房,命人端上茶水点心,要茅十八陪我聊着,自已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便有几个人远远的站在门外,伸头往屋里瞧着,指指点点,我心中十分得意,翘起二郎脚,吃心来。茅十八也是一脸的兴奋,不住的跟我说道:“这下可真长脸,兄弟你好样的。”

不多时跑进来一个人,在茅十八耳边说了几句,茅十八点点头,对我说道:“好兄弟,可不可以把人头先交给我们。”我一摆手,说道:“拿去,我要这劳什子何用。”其实这人头对我还是很有用的,熬拜的死,已经为我赚到了小莲,容儿虽然差一点弄到手,但说不定我还会有机会。将来还可以抱着人头去庄家大院换双儿,熬拜害死那么多人家,我拿着这东西,不知能换到多少金钱美女。只是天气热,古代又没有冰箱,再放两天只怕烂的熬拜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倒不如趁现在做个顺水人情。

那人道了声谢,拿起箱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声锣响,院子里的人纷纷进到一个大门里。茅十八本也想去,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对我说道:“这锣是在召集大伙,咱们许久不见,我陪着你。”我干笑两声,说道:“我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吃点心。”茅十八说道:“不碍的,玄贞道长要我陪你,我不去也没关系。”

于是我便问他关于天地会的一些事情,这茅十八真是一问三不知,只怕还没我了解的多些。看来这老毛子在天地会真是没一点份量,在外面做强盗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多好,干嘛要趟这浑水。

见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也没了兴致,只顾吃起东西来。过了许久,跑过来一名汉子,抱拳说道:“有请韦爷到堂上说话。”我站起身,跟着他进入大堂,茅十八不声不响的跟在我的后面。

一入厅内,只见好大一间屋子,里面站满了人,个个头戴白布,腰系白带,似乎正在吵架,乱哄哄的。大厅之中设了一坐灵堂,香案之上赫然摆着熬拜的人头,看来他们正在祭拜死去的香主。门口有一汉子,见我们进来,便给每人递了两条白布,茅十八将白布系在头和腰上,我也照着做了。

有几个人看到我们进来,纷纷说道:“来了,来了。”玄贞在前面站着,这时也看到我,便朗声说到:“这位韦兄弟来了,咱们也别争,大伙先听听他说什么,再做定夺。”嗓音洪亮,压住了所有的声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内力吧,比用高音喇叭还好使。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我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玄贞又道:“韦兄弟,请到前面来,咱们大伙有话问你。”没办法,事情到这一步,已是无路可退,只得走上前去。

玄贞等我走到近前,说道:“韦兄弟,你跟大伙说说,你是怎样杀掉熬拜的。”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吹嘘起来,从如何定计诱使熬拜上当,如何率领众太监武士于熬拜搏斗,熬拜又是多么凶猛异常,杀死多少太监和武士,最后我怎样用少林绝学大慈大悲千叶掌击毙熬拜,只说的是惊天地泣鬼神,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赞叹不已。待我说完,厅内众人或点头或摇头,或咂嘴或叹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玄贞第一个醒过神,扫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怎么说。”人群中有人说道:“咱们在尹香主灵前起过誓,谁杀死熬拜咱大伙就奉他为香主,既然是这位韦兄弟杀的,咱就拜他为香主便了。”玄贞旁边有一人喝道:“这姓韦的是满清的太监,咱们天地会怎能叫他做香主,传到江湖上,咱们还有脸混么。”我心一沉,心中骂道:“妈的这孙子是谁,待老子当上香主有你好瞧的。”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你贾老六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你妹夫当上香主,就是不让韦兄弟来做,你妹夫也做不了,我崔瞎子就第一个不服。”

这个叫贾老六的,跳起来骂道:“崔瞎子你狂什么狂,且不说关夫子,让我先会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来来,咱俩到外面比划比划。”那边崔瞎子也骂了起来:“操你先人的,你小子狗仗人势,我也不怕你,要比就比,不敢的是孙子。”众人纷纷劝解,他二人又对骂几句,这才停了下来。

人群中走出一人,身高马大,满面红光,一须长髯甚是威风,我心想这人只怕便是关夫子了。关夫子捋着长须,说道:“各位兄弟莫要争吵,推谁做香主可慢慢再议,只是由这小太监来做,只怕确实有损我天地会的名声。”许多人都点头称是。连那个崔瞎子也不说话了。关夫子看众人都同意他的说法,十分满意,转头向身边一人说道:“李大哥,你怎说?”旁边那姓李的沉呤片刻,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棘手,咱们还是听听众兄弟的意见。”

我看事情有变,心中不免着急,便要说出我这太监是假的。忽然后外面跑进一名汉子,一进门便大声叫道:“总舵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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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贞喜道:“青木堂若由韦兄弟主持,咱们大伙便有了使不完的推荐票,吃香喝辣,逛窑子一次叫上两个粉头,玩一个,闲一个。贫道以后也要自称淫(银)道了。”

第三十七章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

众人一听到总舵主来了,呼啦一下都向门外跑去,连这看起来慢条斯理的玄贞也激动的满面通红,跟着人群往外挤。茅十八更是早已丢下我,不见了身影,这老小子啥时候才能学会讲义气,我不由的摇摇头。

好半天大伙才全都挤出去,门也快被撑破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屋内烛光摇曳,幡影踔踔,案上的人头瞠目呲牙,我心内打了一个突,忙跑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外候着,我走了过去在人群寻找茅十八,却一时看不到他,这时有几匹快马奔来,玄贞、关夫子等人迎了上去,马上下来两人,说道:“总舵主在前面相候,请李力世、关安基、玄真道长、祁彪清几位过去。”这几位闻言大喜,翻身上马,和来人飞驰而去。这场景十分熟悉,看来过一会便要请我韦爷喽,只是不知会不会叫茅十八过去,这小子不实在,若见不到总舵主也是他活该。老子是接上茬了,下一步便要做天地会的香主喽。

果然过不多久,两骑快马飞奔过来,马上一人叫道:“总舵主请茅十八、韦爷过去相见。”茅十八顿时从人群中窜出来,大叫:“总舵主要见我!总舵主要见我!”随后连连向身后的众人作揖,笑道:“众位哥哥,兄弟先行一步。”我心道若不是为了探我底细,你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陈近南。这时有人牵过一匹马来,我翻身上了马,也不理他,跟着来人便去走,茅十八急忙上马,口中叫道:“韦兄弟等等我。”策马追了上来。

两位使者前面引着,行了约有二十多里路,到了一处庄院前,门外站的一名汉子大声叫道:“客人到!”大门打开,关夫子、玄贞等人走了出来,抱拳说道:“韦爷,请到里面喝茶,茅十八,总舵主要见你。”茅十八欢呼一声,跳下马冲了进去。玄贞等人摇摇头,笑了起来,我慢慢下了马,由他们领着进了庄子,来到一间大厅。一名汉子端上茶水,我便坐下等候。

不多时进来一名老者说道:“总舵主有请韦爷。”我起身跟着他来到一间厢房,老者推看房门,叫道:“韦小宝韦爷到~~”身子向旁边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整整衣服,长吁一口气,走了进去。

只见房内玄贞等人垂手而立,正中站着一位中年书生负手而立,此人身着青衣长褂,面容俊朗,目光犀利,正是那传说中的陈近南,果然是仪表堂堂,实乃人中龙凤。陈近南见到我微笑道:“进来坐。”伸手指指一张椅子,自已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我来这古代许久,也多少知道些规矩,主人不坐客人是不能坐的,见他坐下,我便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陈近南笑道:“听敝会茅十八说道,小兄弟杀了本帮仇人史松和熬拜,却不知是如何一番情形。”我当下便将如何设计令张德飚等人斗杀史松,又是如何群欧熬拜讲了一遍,这次不敢太过吹牛,将海大富也参与此事说了出来。刚才跟玄贞等人吹嘘时,我为了突出自已的功劳,并未提到海大富。

陈近南似乎并不知道海大富这个人,又仔细询问了他的一些情况,待我说道海大富已死时,陈近南深表惋惜,说道:“这位海公公确实是位高人,可惜为熬拜所害。”我说道:“可不是嘛,海公公若然不死,他一身的本事说不定就传给了我。”陈近南道:“韦兄弟的武功难道是海公公所授?”我说道:“我跟他的时间不久,只学了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掌,而且还没学全。”陈近南一听有了兴趣,非要我打一遍看看,我自认为得学得还算不错,便拉开架式,手掌上下翻飞,舞将起来。

一套掌法耍完,面不改色心不跳,负起双手,便如一代宗师。面带得色,望向众人,玄贞等人似乎被我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武功所深深震撼,面露惊讶之色。而陈近南却不置可否,思索了一下,说道:“跟据你所述,从海大富跟熬拜比武来看,他似乎是崆峒派的路数,只是不知为何教了你少林寺的武功,而且这套掌法虽然高深,却属于比较温和的一种,无法伤人。”我眼见无法隐瞒,只得说道:“这套掌法是海公公教来让我陪皇上比武用的,海公公怕我伤了皇上,因此只传了大慈大悲千叶掌。”当下便讲了如何于康熙相识,我二人每日比武的事情。陈近南恍然大悟,说道:“原也只有这套掌法才可以,怪不得海大富只传你这个,海大富见识果然高人一等,只可惜我无缘相识了。”

陈近南叹息了一会,又问道:“我见你使用这掌法时,似乎还学过一些内力和点穴的手法,不知是什么。”我说道:“海公公教了我少林内功心法和一些点穴的窍门。”便将心法细细进了一遍,陈近南听了点点头,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能领悟这许多,只是运用的少,尚不熟悉而亦。日后若勤加练习,未必不能成为高手。”我心念一动,便想提出拜师,但看他好象还没有收我为徒的意思,不免暗暗着急。

陈近南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估计他也在想收我为徒的事,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好一会儿,陈近南抬起头来,问道:“韦兄弟,你甘冒奇险净身入宫,刺杀史松与熬拜,听茅十八所言,是为了路边所救的一名叫小莲的年轻女子,此事可是真的?”我见他没提收徒的事,顿感失望。而他所问的问题也让我觉得很难回答,若说是他所言这个原因,只怕连我自已都不会相信,更别提常年走江湖的陈近南了。可我也不能说杀掉熬拜是为了将来能够得到双儿丫头,那样他会把我当成个疯子的。

想了一下,我只得说道:“实不相满,早先我只是为了哄小莲开心故意这么说的,后来嘛,小莲成了我的娘子,她的仇也就成了我的仇,因此才入宫做了太监。”陈近南大吃一惊,说道:“想不到韦兄弟你小小年纪竟如此重情义,为一女子竟肯入宫做……做太监。只是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一听哈哈大笑,陈近南和玄贞几个人都怔住了,不知我因何如此开心。

我说道:“总舵主有所不知,此事另有隐情。”说着向他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陈近南会意,一摆手,众人极不情愿,也只得退了出去,从外面将门掩上。

待众人退出,陈近南说道:“韦兄弟有话便讲。”我故做神秘,靠近他的身边,陈近低下身子,将耳朵贴近我的嘴吧,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这太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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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将众人召集在一起,说道:“作者那小样的也学人家建起了QQ群,号码好象是5535249,众兄弟且莫上当,此人定是想将诸位骗进去,憋着劲儿蒙大伙的推荐票,咱们兄弟偏不入群,急死丫的。”

第三十八章 伊人已去

陈近南一听到我是个假太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急忙将身子一挺,立了起来,满面皆是惊讶之色。随即大喜,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我双脚几乎飘了起来。

陈近南哈哈笑道:“太好啦,韦兄弟太好啦,哈哈哈哈。”

陈近南将我放下,随即快速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好!太好了!这下可好了,青木堂的事解决了!”忽然又停下来,走到我面前,身体猛的一探,伸手抓向我的档部,快如闪电,我大惊,还未做出反应,下体已被他摸了一把,我刚挥动手臂想要动作,陈近南已占足便宜退了回去,又快速走动起来。好快的身手,不愧是一流高手,摸人**例无虚发。若我能学会这一招,天下女子皆难逃我的手心。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激动起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声叫道:“陈总舵主,我~~我~~请收我为徒,教我功夫。”言毕咚咚磕起头来。

陈近南停下脚步,看着我磕头,半天不说话,我脑门生痛,却又不好停下来,只得越磕越轻,心里便将他的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陈近南终于开口说道:“你知我天地会是做什么的?”我暗吁一口气,趁机抬起头来,说道:“天地会个个是英雄好汉,专门杀贪官,为咱百姓出头。”陈近南点点头,说道:“也不差了。你可愿意加入我天地会。”我大喜,叫道:“愿意我愿意。”陈近南又道:“你刚才说要拜我为师,也不能让你白磕了这头,总要教你点什么。”我听语气不对,似乎不是要收我做徒弟,急忙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也不管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咚咚咚又磕了起来。

陈近南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吧。”我大喜,顾不得脑袋是否已起了包,在青砖地板上磕个不停。陈近南说道:“好了好了,再磕就该死人了,为师还要费内力救你,起来说话。”我巴不得他有此一说,口中应着:“是。”当即便爬起身来。陈近南盯了我半晌,说道:“你我既然已是师徒,我也不再隐瞒你什么,我本并不曾想收你为徒,我天地会青木堂香主之位空缺两年,众兄弟为这香主之位总有争持。因你杀了熬拜,所以才招你入会,想由你暂做这香主之位,也算应了大伙的誓言。不过见你根质奇佳,也算是练武的好材料,再加上你拜师心切,我也就收了你,算是我的关门弟子吧。只是会中事物繁忙,只怕为师没有时间来教你。”我忙道:“你只教我刚才抓**的那一招便了。”陈近南笑道:“胡闹,那又不是什么克敌的招术,你学来做什么。你随我出来。”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急忙跟出来,此时大厅之中坐着二十多人,见我们出来,立刻起身。陈近南冲大伙一抱拳,说道:“今日我收了一位徒弟,便是这韦小宝。”众人不知是惊是喜,纷纷跑过来道贺。陈近南对我说道:“小宝,见过众位伯伯。”不得已,只得给大伙磕头,不料竟没人敢受,几个人抢上前将我扶起,连道:“使不得,使不得。”我顺势站起身来。

玄贞极有眼色,走到我面前,道:“我来向你介绍诸位香主认识。”说着领着我一一介绍厅中的各位香主,我便一个个的抱拳行礼,待玄贞说到第九位,宏化堂香主李式开时,我心念一动,似乎有极重要之事,却偏偏又想不出是什么。不多时玄贞已将厅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我却仍未想起来。陈近南对关夫子说道:“关兄弟,你去准备一下小宝入咱们天地会的仪式,事出突然,一切从简。”关夫子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厅内之人便扯起了闲话。

我心中一直在捕捉那件事情,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不免有些急燥。于是便又重头回忆了一遍,好象是在听到玄贞介绍到宏化堂香主时,我才突然了有念头,李式开……宏化堂……宏化堂……对了!容儿的父亲王潭不正是宏化堂的人么,说不定容儿就是宏化堂的,上天保佑,总算能打听到容儿的消息了。一想到容儿,我激动不已,急忙跑到李式开身旁,李式开正于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聊得起劲。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李式开转过头,我说道:“李香主,我有点事想要请教,请借一步说话。”李式开冲林永超说道:“失陪一会儿。”便跟着我来到厅角。

我问道:“李香主,贵堂是不是有一个叫王潭的兄弟。”李式开说道:“是啊,王潭兄是我宏化堂的骨干,只可惜他和敝帮吴老爷子一同被史松那狗贼所害,也多亏韦兄弟将史松杀死,为我堂兄弟报了大仇,我还没好生谢你呢。”说着便冲我抱拳行礼。我急忙拦住他,说道:“这点小事举手之劳,何言谢字。兄弟是想打听另一个人……”一时踌躇不知该怎样开口。李式开说道:“韦兄弟但讲不妨。”我鼓足勇气,终于说道:“我想知道王潭的女儿王容儿是否也在咱们宏化堂里做事。”话一出口便觉脸上燥热,似乎是红了。

李式开听到王容儿的名字,怔了一下,叹道:“这王容儿确实是敝堂的人。”我只觉一腔热血全都涌入脑门,顿时兴奋的叫道:“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好哥哥,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大厅内的人都听到我了叫声,纷纷看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抓住李式开的手,使劲摇晃着,接着说道:“李大哥,她在哪,快说呀!”

李式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她现在不在了。”我顿时如坠冰窟,浑身似都麻木,沙哑着嗓音说道:“什么不在了,她在哪你快说。”李式开叹了口气,说道:“王潭死后,王容儿一直追踪史松到了京城,期间几次飞鸽传书到堂里,要敝堂去为她父亲报仇,当时正好大伙儿在贵州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抽不出力量过去,便要她回来,不料王容儿报仇心切,不顾堂里命令,悄悄传信叫了本会几个年轻后生,赶到京城刺杀史松。后来事情你也知晓,那几个后生全死了。这几个后生跟王容儿一样,也属于咱们堂里的子弟,他们的父辈都是咱们堂里的老兄弟。王容儿回来后,咱们堂里的几个老兄弟容不下她,虽有不甘,我也只得将王容儿赶出了天地会。”

说道这里,李式开似乎便要流下泪来,接着说道:“事后我也曾派人打探过,却再也没了她的消息。”听到这里,我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慢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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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贼眼转动,嬉笑道:“咱们新建了个小莲群,号码5535249,由小莲姑娘亲自主持,各位爷有了闲情不妨带足推荐票,进去耍上一遭。”

第三十九章 昂首踏入黑社会

恍惚中似有人掐我人中,一阵巨痛令我睁开眼,只见身边围了一群人,陈近南蹲着身子,关切的问道:“小宝,你怎么了?”我忙挣扎着爬起身,说道:“没事没事,这几日累得紧,再加上最近练功不得法,可能是走火入魔了。”陈近南道:“海大富不在了,你切莫自已练武,呆会儿为师抽出时间,好生指点你一二。”我说道:“多谢师父。”陈近南又道:“香堂已设好,你若不适,咱们改日再举行仪式。”我忙道:“不妨事,徒儿没事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众人陆续进入后堂,我随在大伙后面,看那李式开,见他面有惭色,低头不语,心内不由长叹一声,这李式开说不定也是喜欢容儿的。

仪式开始,我跪在香案前,案上供着大明天子和郑成功的牌位,身后一群人也跟着跪下,莲花堂香主蔡德忠从香案上取过一张纸,照着上面念起演词。念了半天我一句没听明白,这也怪不得我,估计老蔡念的是八股文,我这整日诵读YY文学的现代青年,哪里见过这等句子。

这边听着天书,我心内又挂念起容儿来。容儿原本有爹爹、有天地会的一帮兄弟、可能还有几个年轻的仰慕者,应该是很幸福的。可如今,爹爹死了,几个仰慕者死了,天地会也不要她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知飘到何方。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会不会有人欺负她,若被人欺负,谁来为她出头?谁能保护她?我越想越觉容儿可怜,心中也越来越是悲苦,一时难忍,不禁放声哭了起来。

众人见我嚎哭,皆为惊讶,陈近南走上近前,轻声问道:“小宝,你怎么了?”我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我想到自已的身世,又想到今日一下多了这么多好兄弟,好朋友,心中太过激动,不由哭泣了出来。”陈近南听得欢喜,笑道:“傻孩子,那应该笑才是,哭什么。”众人也都面带微笑,看我的目光变得十分亲切。

陈近南担心我情绪不稳定,示意蔡德忠快点进行,不料蔡德忠更为干脆,将手中白纸一放,说道:“韦小宝入会仪式结束,取酒来。”陈近南笑着摇摇头,轻声对我说道:“你蔡伯伯心疼你,只是这也太简单了点。”

我此时心情也渐好起来,随着众人起身。马超兴取过一大碗酒,众人纷纷用针在手上刺出血,滴入碗中。轮到我时,我拿着针却下不去手,向陈近南问道:“师父,用鼻血可不可以。”众人都笑了,陈近南也笑道:“用手指上的血也就行了,为何要用鼻血。”我说道:“我手指细,怕挤不出血,不如敲敲鼻子,说不定会流出血来。”陈近南和一干人等都笑得前仰后合,说道:“这只是形式,只需一滴便够。不必太费事。”说着话陈近南接过钢手,拉过我的手,只见寒光一闪,我指尖便渗出血来,竟然没有一丝痛感。

将血滴入碗中,每人喝了一口,这仪典便算完了。陈近南见仪式结束,便朗声向众人说道:“两年前伊香主为奸人所害,我听说青木堂的兄弟们曾发誓要手刃熬拜为伊香主报仇,并推荐杀死熬拜之人做青木堂的香主,此事可是有的?”青木堂的一干人等纷纷点头。陈近南又说道:“熬拜现为小宝这孩子所杀,如今我收了小宝为徒,又招他加入天地会,不知……”说到这里陈近南停下来,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词。玄贞这牛鼻子不愧是修道之人,道行极为高明,一下便明白了陈近南的意图,大声说道:“总舵主,我玄贞愿奉韦小宝为青木堂香主。”关安基等人这时也听明白了,不管愿意不愿意,也纷纷说道:“属下愿听命韦小宝的差遣。”

陈近南说道:“既然大伙都乐意请小宝做香主,此事便这么定了,各位见礼吧。”

玄贞、关安基等人纷纷过来向我行礼,我也一一回礼。轮到一个瘦小的汉子时,我几乎笑出声来,此人身材矮小,脑袋尖尖,一对三角吊眼翻来翻去,嘴上还留了两撇鼠须,十足一个猥琐男的模样。这人到我面前一揖,说道:“属下钱老本,见过本堂香主。”我“啊”的一声,说道:“你便是钱老本?”钱老本一怔,说道:“正是属下,香主知道我么?”我干笑两声,说道:“只是听你名字有趣,先前并不知晓。”钱老本退了下去。

我记得这钱老本为人精明,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我最近正要大笔投资,急需这样的人才,有了钱老本,老子就可放心赚大钱了。

见过青木堂众位骨干,眼见天色已晚,陈近南说道:“小宝,你还要回宫里,今日你且回去,明天再过来,我教你武功。”我也确实累了,忙向厅上之人道别,众人纷纷起身作礼,却只有玄贞将我送出门外。到得院子里,茅十八正在一棵树下发呆,见我出来,急忙跑上前问道:“怎么样韦兄弟,总舵主同意你入会了没有。”不等我答话,玄贞便说道:“茅十八,你送韦香主回去。”茅十八惊呆了,说道:“什么?韦……韦香主?”我笑着点点头,说道:“茅大哥,以后咱们便是一个堂里的兄弟了,小弟什么都不懂的,哥哥可要多照顾些。”茅十八的脸如同被门挤过一般,两只眼球便似要掉了出来。看他的模样我心狂笑,却仍然亲切的拉起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到得门口,早有人牵过两匹马来,向玄贞道别之后,我二人跨马而去。

一路上茅十八不住向我打听情况,我只简单说了陈近南收我为徒和被大伙推为香主的事。茅十八便不再言语,一路都呆呆的,见他如此,我心中不忍,半路上便要他回去,自已一人进了京城。

回到家中,我止不住兴奋,抱着小莲转了一圈又一圈,小莲见我高兴,也开心的不得了,追问我何事开心,我不敢实说,便从怀中掏出一把珠宝,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快坐下,我给你一一戴上。”小莲面如桃色,乖乖的在妆台前坐下,我将身上的首饰一件一件给她戴了上去。穿戴好后,我叫她站起身,转了一圈,小莲本就生得极美,再配上闪闪发光的各色珠宝,更是动人心魄,忍不住便要抱她上床,小莲推了我一把,脸上羞得通红,细声言道:“今日里还是疼痛,再过得几日,便可以……”我掐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便可以什么?”

小莲又急又羞,一跺脚便跑了出去。我哈哈大笑,脱下外套便要就寝,忽然看到里面穿的软丝甲,顿时想起一件事来,叫道:“小莲快来,有件事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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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悲切哭道:“我家相公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日日码这本不世奇书,不曾想却两次未能通过三江,奴家看他悲苦,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各位看官若心疼小莲,不妨投上几票,为我家相公讨还公道。”

第四十章 女红

小莲跑了进来,红着脸问道:“什么事?”我脱下软丝甲,说道:“这件衣服有些大,你能帮我改改么?”小莲接过软甲,拿在手中看了一下,说道:“这衣服又轻又软,不知是什么面料,我且试试,让你也瞧瞧你家娘子的手艺。”说完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莲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软甲和一把剪刀,对我说道:“这衣服这般轻软,为何我却剪不开它?”我一拍脑门,叹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衣服刀枪不入,剪刀自然无法裁剪。”小莲惊道:“这衣服果真刀枪不入?”我点点头,摸着脑袋在屋内转来转去,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不得已,只得对小莲说道:“算了,不用改了,咱们早些歇息吧。”小莲红着脸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物事,走过来为我更衣,待我躺到床上,便俯下身脱我的靴子,刚脱下一只,便说道:“你靴里干嘛要塞只匕首。”我一怔,猛然想起这把无坚不摧的匕首,顿时大喜,跳将起来,叫道:“有办法了,这匕首极为锋利,连这宝衣也能割开。”

小莲并未跟着高兴,说道:“就算能割开,只怕也找不出能刺透宝衣的针来。”我一下又蔫了下下去。小莲旋即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用此匕首将衣服刺些小孔,用丝线穿起便成。”我一听大叫一声,将小莲抱了起来,说道:“还是小莲你行,这般主意也能想到。”小莲扑哧笑出声来,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是咱家相公整日忙大事,懒得在这些小事上费心罢了。”

当下小莲将软甲摆在案上,量了我的身围,用粉饼在软甲两腰划了两条竖线,拿着匕首割了起来。软甲果然够结实,匕首划着非常吃力,一次只能割开不到小半寸的口子,而下面的案子却被匕首划的一道一道全是印子。看她干了一会,我便困得睁不开眼,往床上一歪呼呼睡去。

第二日醒来,看天已大亮,小莲仍在案头忙碌,伸了个懒腰,说道:“娘子,怎么不休息,白天做也是可以的,何必熬夜呢,小心伤了身体。”小莲口中说道:“好了好了,马上便好,你莫要起身过来,待我做好给你看。”手中不停,接着说道:“你在外面做事,总会遇到些危险,我早些做好给你穿上,你出门我也放心许多。”

见她如此说,我也只得再眯一会儿,反正现在进宫也晚了,索性再多晚一些。不多时小莲站起身,将软甲团在手里走过来,到得我面前突然展开,将改好的软甲在手中晃动,得意的说道:“瞧瞧怎么样,还满意么?”我怎能不满意,软甲不仅肥瘦合适,居然还多了两只袖子,而且材质也正是软甲所用材料,我奇道:“这两只袖子是裁下来的废料改的?”小莲得意的点点头,说道:“还不止这些。”将软甲抛在我身上,又回案上取过两样物事走到我面前,手提着在我眼前晃动,我定睛一看,赫然是两只软甲手套,我的天,小莲这丫头的手也太巧了。我急忙接过手套,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这两只手套做工极为精细,接缝之处密密麻麻穿着丝线,刺孔小到几乎看不见。我将手套戴上,只觉得大小再合适不过,手指活动丝毫不受影响,不由大喜过望,笑道:“好你个莲儿,这么好的手艺为何从来不说。”

莲儿笑道:“我的手艺你不知道么?给容儿姐姐缝针你忘了?”一听到容儿,我心顿时沉了下来。小莲也发觉说错了话,急忙说道:“小宝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要提到容姐姐的。”我轻轻将小莲拉过来,将她抱在腿上,揽着她的腰,说道:“小莲,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昨天我得到一些容儿的消息。”小莲一听大喜,欢道:“太好了,容姐姐在哪?咱们去接她回来。”我叹了口气,将李式开的话复述了一遍,还没说完小莲已泪流满面。哭着说道:“容姐姐好可怜,小宝,咱们一定要找到她,若能找到她,哪怕我做小也是愿意的。”我心中激动,轻抚着她的脊背,说道:“放心吧,我会的。若是找到她,你们开心做姐妹,不必分大小,我是一样的喜欢。”小莲止不住伤痛,伏在我肩上大哭起来。

见她难过,一时却不知如何安慰,待她哭了一会儿,我看到床上的软甲,便说道:“这宝衣有了袖子手套,若能再有条裤子和帽子,便十全十美了,娘子,你手这般灵巧,怎生给我变出个帽子来,你老公连砍头都不怕了。”莲儿破啼为笑,说道:“你也太过贪心,裁下两边的腰身,也只得那么点料子,要做帽子除非将宝甲下摆裁去,只是如些做来你的……你的……下面,便无法受到宝衣的保护,若遇到危险,万一真变成个太监可怎生了得。”说完咯咯笑个不停。我哈哈笑道:“我若变成真太监,只怕娘子比我还要难过许多。”小莲羞的满面通红,挣脱我的怀抱,说道:“快将衣服穿上试试,早些出门,免得在家消遣于我。”说着服侍我穿衣洗漱。

进了皇宫,记挂着陈近南的约会,草草应付完康熙的差事,从上书房退了出来,不料却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索额图,索额图见到我急忙叫住,跑到面前悄声说道:“兄弟,哥哥寻你多时了。”四下看了一眼又说道:“咱们那事儿已经办成,东西我命人抬了在你门口候着呢。”我原以为他说的是银票,可一听他说是被人抬着,便有些发懵,问道:“什么东西。”索额图道:“还能是什么东西,银票啊,快回去收起,这东西在宫中太显眼,被人发现可不好。”我一边跟他向我在宫中住的地方急走,一边问道:“多少银票还要人抬着,你揣怀里带进来不得了。”索额图笑了,说道:“你当是几百两银子呢,五十多万银票,好大一箱呢。”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金大侠在书中可说的是好大一沓,可没说是一箱,难道是我搞错了?还是索额图这家伙成心捣蛋,故意用个大箱子装那么点银票,好让宫中人都看到,他索额图没贪熬拜家的银子,都被我桂公公拿去了。

心中带着疑虑,我同索额图快步回到我的住处,果见有两名名杂役,手持轿杠,守着一只三尺长的樟木箱子。我打开房门,二人将箱子抬入房中,待杂役退去,索额图从怀中取出一只铁钥匙交在我的手上,说道:“兄弟你打开看看。”我依言打开箱上的铜锁,用力拉开箱盖,顿时被里面的物品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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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挥动双臂,扭着腰枝,大声唱道:“我不是黄容~~~我会点儿武功~~~我只要韦小宝~跟我去旅行~~”

第四十一章 我赚钱啦赚钱啦可不...

只见箱子中整整齐齐码着三排崭新的银票,每一摞约有一尺多厚。其中两排最上面一张写着一百两,另一排上面的是五十两。我惊道:“索大哥,怎么这么多银票?不是说是五十万两么?”

索额图笑道:“这里一共是五十五万两银票,都是一百两和五十两一张的。每一万两扎成一沓,带在身上也方便。兄弟什么时候花用,只管去银铺兑换了金银便是。”我拿起一沓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从中抽出一张,只见这银票不知是用什么纸印制的,比较厚,票面上还有水印,看来是为了防伪。这一万两银票,可比我来的时代的一万元人民币厚多了,怪不得要用箱子抬着。心里终于明白是被金大侠忽悠了一把。几十万两银票,奶奶的你揣几十万人民币试试,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转念又一想,说不定人家说的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也未可知,心内也就释然。

心中欢喜难状,当下便要拉着索额图饮酒,索额图却因等皇上传见,不敢过多停留,又聊了几句便去上书房候命了。送走索额图,我从箱中取出三万两银票揣到怀里,只觉腹部下坠甚是不便,只得放回一万两方才好受了些,不由叹道:“有钱真是麻烦。”将箱子锁好塞入床下,又拉出放着珠宝的箱子,想挑几件象样的东西送给陈近南,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喊:“桂公公,桂公公。”急忙随手抓了一把放进怀里,将箱子藏好。

打开门,见是张德飚一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我把他让进屋内,张德飚顾不得说话,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一口气将里面不知何时冲泡的剩茶喝了个底朝天,这才长喘一口气,咂咂嘴,说道:“这是什么茶,味道如此浓烈,如同美酒一般,喝了居然有点上头。”我忍住笑,说道:“我也不知,听我们茶膳司的讲,好象是云南普洱送的贡品。”张德飚闻言,又将茶壶举到嘴边,却再也倒不出一滴来。

我笑道:“哥哥跑得这般急,不知是何事。”张德飚这才想起自已不是来喝茶的,“啊”的一声说道:“咱们布库房几个兄弟的奖赏下来了,果然是每人三十名犯官的女眷,一会儿就要让大伙去挑人了,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我一听大喜,说道:“告诉兄弟们不要担心,大伙分的官奴我全买了,还是按上次我说的价钱。另外你跟兄弟们去选的时候,要大伙专挑十四到二十岁之间,模样漂亮的姑娘。”张德飚喜道:“兄弟们这下不必为此事发愁了,只是这许多人你如何安置,总不能带到宫里,就算能进宫,你这房子也放不下呀。”我哈哈大笑,说道:“我当然不会放在宫中,此事还要麻烦你,在外面先寻一处地方,将这些人看管起来。”说着话我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说道:“这是一万两,是买大伙官婢的银子,多出的算是我请兄弟们喝茶。”又掏出另一沓票子,从中查出五千两,一并交于张德飚,接着道:“这五千两,你安置这些官婢,另外你们去挑选时,可以打点一二,也免得被人刁难。”

张德飚接过银票,高兴得合不拢嘴,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下子就花了一万五千两,我只觉得痛快,又从箱子中取了两万两银票,这才快步出了皇宫。出宫没行多远,忽然被一小老头拦住了去路,我一怔,正要发火,那老儿却恭手作揖,低声说道:“属下徐天川,参见韦香主。”原来这便是那八臂神猿徐天川,奇怪这老猴儿怎么提前出场了,我还打算找陈近南学了暗语来跟他逗上一逗,他现在这么一出现,后面便不好玩了。

我一抱拳说道:“徐大哥你好,不知有何见教。”徐天川说道:“总舵主临时换了落脚的地方,要属下来接香主过去相见。”说完一指路旁停着的一辆马车,又道:“香主请上车。”我依言上车,徐天川驾着车便跑了起来。这次却没有出京,在胡同里拐来拐去,不多时便来到一所宅院前。

进了院子,陈近南早已候在那里,见我到来招手命我跟着他进了一间厢房。关上门,陈近南说道:“本来我想留下来多教你几日,但昨天接到消息,福建有件大事需要我去料理,明日便要动身,因此咱们只有一天时间。”我听到十分不乐意,一天时间哪够学那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抓鸡手呢。

陈近南又说道:“你所学的内功跟我练的虽不是一路,却同出一宗,而且比我所学还高明了一些,因此内功你还是练海大富所教的。”我心道:“那你还能教什么,这师傅也做的太便宜了。”心中所想不由嘴上说了出来:“那师傅你教我些什么呢?”陈近南道:“你现在有些掌法的底子,只是对穴位所知甚少,而且点击用力也不得当,我先教你些实用的法子,临敌时多少有些用处。”我一听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装出欢喜的样子,催着他教。

陈近南命我站直了身子,说道:“海大富先前所教你穴位,都是人身上之大穴,虽然极有杀伤力,但却由于是人身要穴,敌人自然会加意提防,再加上你身材矮小,遇到高大的人物未必能够得着穴位。我今日只教你四个穴位,却对你相当有用。”说着用手指在我大腿上靠近腹部的地方、大腿外侧和后腰正中尾骨上三分处各点了一下,说道:“这三个穴位是伏兔、风市和阳关穴。”又拉过我的手臂按了一下肘内侧,我手一麻,陈近南说道:“这是曲池穴。你身子矮小,很容易被敌人所抓,所以点这个穴位可以令对方手臂麻痹,你便能够逃脱,伏兔和风市穴分别在腿的前面和侧面,这两个穴位都可以令敌人腿部失去知觉,非两个时辰不能活动。后面的阳关穴,可使对方全身僵硬,你便能轻松擒获敌人。”我大喜,认真记下每个穴道的位置,等我能准确点到自已和陈近南身上的这几个穴位后,陈近南又开始教我如何用内功点穴,直讲了一个多时辰我才弄明白。

陈近南看我学得差不多了,便抓住我的领子,命我点他曲池穴,我担心伤到他,陈近南却说道:“想要伤到我,只怕你还要再练二十年,不必担心,只管打来,再说师父我还有解穴的法子。”听他如此说我便放下心来,看准位置,将内力灌于掌心,一掌拍了过去,陈近南手一松,缩了回去,喜道:“非常好,穴位打的准,用力也恰到好处,为师还真抓不住你了呢。”

我欣喜若狂,叫道:“师父,我再打你风市穴试试。”陈近南点点头,将身子侧了过去,把腿外侧对着我面前。我先用手指按了按风市穴,确定一下位置,然后收回手,猛然打过去,手掌刚接触到大腿,立即便将内力送了进去。

陈近南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歪倒了下来,顿时将我砸倒,重重压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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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叹道:“为节约字数,防止总数超过15万,从下章起作者将暂停章尾的小段子。直至本书通过三江或下了新书榜,再行恢复。不好混,各位爷体谅些吧。”

第四十二章 高手高手高高手

陈近南倒在我身上后却并未象他说的腿部失去知觉,手往地上一撑纵身跃起。我被他砸了个七荤八素,心中却赞叹不已:“真不愧是陈近南,被点了穴不到三秒钟便能起身,虽然摔得难看了点。”

陈近南起身后将我扶起来,问道:“有没有撞疼你?”我心中大叫:“好疼啊!”口中却道:“没事没事,师父,是不是弟子手法不对,为何你没有事。”陈近南脸上一红,说道:“你点的位置是没错的,可能是内力不够精纯的原因。”我说道:“我是完全按你所教使的内力,要不咱再试一次?”陈近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也好,这次我留点神,看看你的问题出在哪里。”说完双腿微曲,两只手呈抱球状,我知他是在运气,估计是怕再摔一跤脸上不好看。

我记着被他砸倒的教训,不敢再站在他身侧,斜跨一步转到陈近南的身后,叫道:“师父小心,我来啦!”挥掌拍向右腿。陈近南也一声断喝:“好!”运功抵抗。

一声轻响,掌心击中风市穴,刹那间,陈近南又是一声惨叫,这次看得分明,只见他右腿猛然一软,便似没了骨头,身子急速倒下,嘭的一声摔在青石地板上。我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见他身体右边一侧和脸上全是土,心中慌乱,不住手的拍打。陈近南站起身,活动一下右腿,似乎还是没效果。我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真厉害,两次都没封到您的穴道。”陈近南大概愿是想发火,听我这么说,吁了口气,拍拍脸上尘土,说道:“是你太笨了,这么简单的功夫都学不好。”趁他心情还没有差到极点,我又说道:“师父,这风市穴徒弟总也点不好,不如咱们先试试阳关穴。师父您还能挺得住么?若不行咱们改日也是可以的。”

陈近南怒道:“混仗话,师父怎会挺不住,你小子莫不是想偷懒不成。”见他答应,我心里暗笑,忙说道:“师父您站好,徒儿要出掌了。”言毕站到陈近南的身后,又道:“这阳关穴被点后全身僵硬,师父你会不会跌倒?”陈近南道:“阳关穴被点到只会令人身体僵硬,无法行动,若无外力却不会跌倒,你放心打便是了,为师自有解穴之法。”虽听他如此说,我还是不放心,一条腿向后弓着,万一他向后倒,我可以随时逃开。

做好准备,我说道:“师父我可要打了。”陈近南道:“休要废话,快动手。”看准穴位,我心中念着运功的法子,轻轻一掌拍了过去。陈近南果然厉害,这一次没有惨叫,没有侧着摔倒,更没有向后摔,双腿纹丝没动。但是~~~~他的上半身,从阳关穴往上的整个上半身,直直的向前栽了下去,在脑袋急速向下快要触到腿的一瞬间,由于巨大的惯性,他的脚跟离地,双腿向前急倾,接着脑袋触地,然后整个人都翻了过去,完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跟斗。

陈近南立刻起身,转过头对我怒目而视,口中说道:“你!你!”我心中害怕,说道:“师父你还好吧。身子好象没有僵硬啊。”陈近南一怔,随口说道:“是啊,真是奇怪,你的内力似乎与常人不同,起不到应该有的效果,却另有一番功效。”我急道:“那怎么办呀,我点了人却不管用,岂不是跟没学功夫一样。”陈近南道:“不必着急,你现在功力尚浅,再修习一阵子看看。”我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但又想到还有一个穴道没试过,就不定会有用,便小心的问道:“师父,要不然咱们再试试伏兔穴?”

陈近难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好,好半天才止住咳声,说道:“为师今日身体不适,你且回去好生练习,待我从福建回来,再……咳。咳……”见他如此痛苦,我心中不忍,便不再免强。忽想到身上带的珠宝,便从怀摸了出来,拉过陈近南的手,将珠宝入在他手中,说道:“师父,徒儿也没什么可以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在江湖上走动,总要用些钱物才是,这些物事你留着,或许会有些用处。”说着又掏出一万两银票,一并交于他。陈近南接过珠宝银票,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奇道:“你小小孩童,怎会有如此多的钱财。”我笑道:“师父你忘了,徒儿可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弄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陈近南笑了笑不再说话,将银票揣入怀里。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师父,我最近得了一件物事,却不知是何来历,师父见多识广,帮徒儿看一下。”说完从手上摘下从熬拜府上抄来的铁指环递了过去。陈近南接在手中,仔细看了半晌,又递还于我,说道:“此物是以玄铁制成,年代久远造形古朴,似乎是某种信物,不过为师也说不清楚,你好生保管,以待日后慢慢查访。”我依言将指环带好,眼见没什么事,便辞了出来。

徐天川仍在院中等候,见我出了厢房,便走上前道:“韦香主,这就送您回去么?”我想想路不算太远,又不愿让他知道我家的地址,便说道:“不必了,我自已溜跶回去。”刚要走,又生出一个念头,说道:“徐大哥,师父刚教了我些功夫,我想跟你过两招,你看怎样。”徐天川喜道:“总舵主教的功夫一定是好的,小老儿只怕招架不了。”我笑道:“我只学了不到两个时辰,哪里能是徐大哥的对手,师父教了我两招点穴的法子,不知可不可以跟你试试。”

徐天川明白了我是想在他身上试招,却又不敢不答应,只得说道:“如此小老儿只有舍命陪香主走上两招了。”我走到他面前,双手运气,说道:“小心,我要点你的伏兔穴,你可站要稳。”徐天川知道伏兔穴伤不了人,便双手一张,身子呈大字形,说道:“香主手下留情,小老儿的命交给你啦。”我扑哧笑了出来,手上的气一下散了,说道:“别逗我笑,我聚不起气。”徐天川说道:“是。”便不再调笑。

我再次气运丹田,双掌同时挥出,啪啪两声拍在他两腿穴位之上,徐天川身子一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通红,急忙站了起来,说道:“香主真是好功夫。”

又是立刻就能活动,看来我这点穴真的是学不会了,心中难过,不禁长长发出一声叹息。

第四十三章 又见晴姐姐

次日从上书房下来,看到张德飚带着两名武士远远候着,见到我便拼命招手,待我过去低声说道:“兄弟,铺子找好了。”我一时没明白,问道:“什么铺子?”张德飚一脸惊讶道:“怎么你忘了,你让找的饭庄和赌场的铺面呀。”我顿时想起来,我是要他帮忙找一间铺面做酒馆,另外还要出钱给他开个赌场。忙道:“走,带我看看。”

我们一行出了宫门,宫外早有五六名武士在路边等着,张德飚说道:“这些弟兄都愿意跟着咱们出来干,另外还有二十多名弟兄,也都不想在宫里待了。”我喜道:“太好了,人多力量大,咱们定要好好给众位兄弟谋条财路。”众武士纷纷向我见礼,我摆手道:“诸位哥哥不必多礼,咱们以后便是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众人哄然叫好。

我和张德飚被一群武士拥着,好不威风,不多时来到一座三层高楼前,张德飚道:“这里便是了。”指着高楼道:“这间铺子是给兄弟开酒馆,街对面那间小铺是给咱们弟兄开赌场的。”我看了对面的小铺一眼,奇道:“这么小个门面如何做得赌场?”张德飚笑道:“你别看门面小,后面有个好大的院子,几十个房间,做赌场正合适不过。”我四下看了看,这条街应该算是商业街了,马路上人车川流不息,街两旁商铺林立,不禁问道:“这么好的两间铺面,人家怎么肯盘给咱们?”张德飚和一干武士都笑了起来,张德飚道:“咱们弟兄寻了好多家店铺,刚好这两家合适,又挨的近,店主都是外地来京经商的,没什么背景。咱们跟他们东家谈过几次,开始都不愿意,于是咱们几十个兄弟天天到他们铺子里练把式,结果他们还不是乖乖的把店交了出来。”

说完他又神秘的问道:“你猜这两间铺子一共要多少钱?”我一听便知这小子把人家吓得不轻,肯定不会贵了,故意说道:“怕是不会便宜。”张德飚满面得意,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七千两,两家一共七千两!”我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两间铺子只要七千两,看这傻小子伸一个指头我还原以为最少要一万两呢,这不是跟白捡一样嘛。看我惊讶的表情,张德飚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狂笑起来,说道:“怎么样,哥哥办事厉害吧。”我忙道:“太厉害了,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交易,可千万别出什么差子。”张德飚道:“看你了,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将怀内的银票全部拿出来,大约有一万五千两,一并交给张德飚,说道:“如此今日便将铺子盘下来,多出的银两,你寻人将铺子好好整治一下,特别是酒馆,一定要整的气派,要在京城寻不出第二家来。”张德飚一拍胸脯,说道:“兄弟你放心,咱就照着王爷家的气派来收拾,保证是京城独一份儿,而且绝不会多花银子。”我知他又要跟别人耍赖子,便道:“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不够你只管跟我要,兄弟我手里还有些。”又说道:“我在宫里做事,此事不方便出面,一切就拜托哥哥了。”

告别张德飚等人,我便又回到宫里,现在铺子已经落实,该下手抓御厨了。到了御膳房,早有小太监报告了李福贵,李福贵领着几名持事太监哈着腰跑过来说道:“桂公公吉祥。”翻眼看看我的脸色,小心问道:“桂公公,不知前几日,众厨子做的饭菜可合您老人家口味?”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今日当值的可是那一批?”李福贵道:“回公公话,今日当值的是另一批厨子,那日的厨子明日当值。”我想了一下,说道:“今日的厨子,还按老规矩,二更时将菜肴送到我那里,前日里已经做过的厨子明日不用做值,换没有参加考核的御厨做菜。待所以厨子都做过菜,我再一并发落。”李福贵连连答应,待我说完,面有难色的说道:“奴才一定按公公的意思办,只是……昨日里从太后那儿来了个宫女,说太后近日不适,她要每日来咱们御膳房,督促给太后做的膳食,我担心咱们搞这考核,会不会影响到厨子们的精力,若宫女回去告上一状,只怕……”

我听后一怔,正要问话,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女人的声音传来:“把你们御膳房管事儿的给我叫过来。”声音十分熟悉,我转头一看,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来的人竟是被太后关起来的雨晴姑娘。

我惊叫道:“晴姐姐!”雨睛一眼看到我,脸上立刻红了,身子忽然侧过去,低下头,双手拿只手绢使劲绞着。李福贵在一旁低声絮叨:“咋日便是这位晴姑娘,来咱们这里非要见公公,说是要跟公公商讨太后的膳食,咱们几个不敢怠慢,却四下里也寻不见公公,这晴姑娘还冲咱们发火呢。”我不理他,径直走到雨晴面前,说道:“晴姐姐,你怎么来了。”

雨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头一昂说道:“我怎么不能来,太后要我来盯着你们御膳房,免得你们给她老人家做膳时偷懒。”李福贵一旁道:“这话儿怎么说的,咱们哪里敢怠慢了太后的膳食,晴姑娘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太后说什么。”雨晴瞟了他一眼,说道:“我跟太后说些什么,哪要得着你管。”又对我说道:“小桂子,太后命我跟你研究一下太后最近的膳食,跟我出来。”我应了一声,对李福贵说道:“你们做事去吧,记得两更前把菜端到我的桌上。”李福贵答道:“奴才一定让公公满意。”又指了指雨晴,小声对我说:“这位奶奶难侍候着呢,公公可要当心。”我笑笑跟着雨晴走了出去。

雨晴不说话走在前面,步子飞快。我几乎跟不上,一路小跑着,却发现走的方向是朝着我住的的方,心里犯着嘀咕。不多时,雨晴果然带着我来到我的住处,站在门边,低着头却不说一句话。

我拿出铜钥匙上前打开房门,对她笑道:“进来吧。”雨晴满面飞红,用手帕遮着嘴,吃吃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色鬼的屋子,我可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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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贵哈哈狂笑道:“没能进三江,咱们公公照样上了首页的新书榜,从今日起,小段子继续哄着大伙儿砸票。咱们公公说了,若不是各位爷的全力支持,哪里会有今天,还特意嘱咐洒家给爷们儿作揖呢。”

第四十四章 亲亲我的好太后

看到雨晴跟我调笑,心内一喜,伸手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拽入屋内,脚一勾关上房门,一头便扎入雨晴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蛮腰,叫道:“晴姐姐,想死我了。”

雨晴犹豫片刻,慢慢抬起手搂着我,将下巴贴到我的脑门上,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见她哭泣,我心里难过,拉着她坐下,问道:“姐姐,是不是太后和吴良辅欺负你了,你别哭,我去找他们算帐,替你出了这口恶气。”雨晴抹抹眼泪,抬头说道:“傻孩子,我是高兴,太后对我很好,没有把我怎么样,不然我哪还能见到你。”我奇道:“太后没有难为你么?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又跑御膳房去了?”

雨晴道:“也不知是为什么,太后昨日放了我出来,还要我这几日多跑跑御膳房,操持她的膳食。”停了一停,又道:“太后还说,我是她身边的老宫女了,打十几岁便跟着她,现在大了,对我也不能管的太严厉,除了日常服侍她外,其余时间可以自主支配。她还说,你这猴……”脸一红,低下头却不再说下去。

我大喜,说道:“太后还说什么,是不是说我情深义重,你跟我是天生一对。”雨晴呸了一声,道:“你好有情义么,那是太后不知,若让她知晓你长了……你是个假太监,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说完自个儿笑了起来。从她话里可以听出太后基本是我说的意思,默认了晴儿跟我好,甚至特意安排她到御膳房跟我接近。我顿时欣喜若狂,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上前抓住雨晴的手,叫道:“太好啦,太后不怪咱们,还有意让咱俩在一起,晴姐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对儿喽,金大侠把假太后说的那么坏,害我差点又上了他的当。”

雨晴怔住了,问道:“谁是金大侠,他怎敢说太后的坏话。”我自知失言,忙将话题引开,说道:“晴姐姐,太后说你可以自已支配时间,晚上你过来,我还让厨房给你做好多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太后都把咱们往一块儿搓,看谁还敢管。”雨晴果然被我的话题吸引,说道:“你今日在御膳房,莫不是又要让厨子们给你做那么多菜吃?”我笑着点点头。雨晴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道:“你这馋猴儿,整日拿着皇上的银子胡吃。也不怕把你给撑着。”我嘻嘻笑着,轻轻捏着她的手,说道:“所以要姐姐来跟我一块儿吃呀,姐姐在我才有胃口嘛。”看着她的反应,又道:“只是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跟你家猴儿在一起呢?”

雨晴低下头,好半响才轻声说道:“那天你在太后那里,说喜欢我,要疼着我、顺着我,愿意为我拼了性命,可是出自真心?”我想起那晚在慈宁宫所说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竟当了真上了心,便说道:“这番话我自然是真心说的,决不会骗你。不知姐姐是怎样的意思。”雨晴道:“那天我听到你的话,真的是好开心,只觉活这么大,只有你对我最好,宁送了性命也要护着我的周全。我当时便下决心要跟着你了,而且跟太后也是这么说的。”我想到她当时流着眼泪说我愿意的模样,心内激动,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雨晴偎在我怀里,似小女孩一般,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口中喃喃说道:“那天我心内实在害怕,你倒好大胆子,竟敢跟太后顶撞起来,若不是太后心软,咱俩哪还有命在,你这猴儿,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我一怔,不知她所言为何事,却听她又道:“若我就这样死了,倒也落个痛快,免受那无尽的煎熬。”我忍不住问道:“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大事?”雨晴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慌忙站起身说道:“我去了,太后还等着我回话呢。”说完便跑了出去。

屋里剩下我一人呆呆站在那里,苦苦思索雨晴的话,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想了半天,结果是越想脑子越乱,干脆也不操那闲心,还是练会儿功得了,这几个月练功练得懒散,今日已有读者不满,非逼着让俺练成绝世神功,再不装模做样的糊弄两下,只怕便没人砸票了。于是进入内室,盘腿坐在床上,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着那话儿,运起内功来。

不知运行了多少遍心法,只觉体内原有的那股子气慢慢变的强大起来,运行也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几乎无法控制,我立刻跳起身,只感到体内膨胀的便要炸了,不由一声长啸,呼呼打起了大慈大悲千叶掌。一套掌法下来,身体轻松不少,于是又打一遍,这次将体内难以驾驭的内力灌于双臂,只觉双手兜着风呼呼做响,这一遍打完,武功似乎提高不少。心中欢喜,极想再找个人试试点穴,却又一时寻不到陪练的人,一咬牙,决定在自已身上试试。

我喘了口气,身子站直,缓缓分开双腿,将两脚距离同于肩宽站稳。慢慢将手放在右腿的风市穴上,摸准穴位,一提气,抬手拍了下去,臂内内力顺势送出,忽觉腿上巨麻,便如同过了电般,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右脸嘭的磕在地板上,这下摔的不轻,摔倒后右腿迅速恢复了知觉,我揉着脸坐起身,思索着刚才的感觉,那感觉我曾经有过,就象小时候玩电线,被电打了一跟头似的,只是更加猛烈一些,但是却不象陈近南所说,能让人几个时辰无法动弹。为什么会这样,连陈近南都瞧不出原因,看来我是没机会练成绝世武功了。不但我失望,只怕读者也会失望的弃我而去。不由越想越是难过,忍不便要哭出来。

这时忽然有人门外喊道:“桂公公,桂公公。”我爬起身,拍去衣上尘土,一瘸一拐的走到大堂,打开门,只见到李福贵领着一群杂役太监,大盘小盘端着菜肴,排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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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笑道:“兄弟跟大伙介绍本闲书《三千后宫佳丽》,据李太监所言,此书内页都是金子做的,字是用金粉调了水所写,哪位看官若得了此书,只怕不比那四十二章经差了。”

第四十五章 雨晴的初夜

李福贵等人退下后,我望着四十多盘御膳发起呆来,今日让厨子们做菜,原意是想再从中寻出些违例的家伙。上次是因为有雨晴和我在一起,她在宫里时间长,能分辩出来,而我对此却一窍不通,看着满满的四大桌只有干瞪眼的份。吃吧一个人又没什么胃口,想起前几日同雨晴交杯换盏的情景,不免唉声叹气一番。

便在此时,只听得笃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莫非是雨晴?我忙跑去打开门,果然见到雨晴笑盈盈的站在门前,我欢喜之极,叫道:“晴姐姐,果真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雨晴笑道:“你这猴儿请客,哪有不吃之理,这许多好菜可不能便宜你一个人。”我笑着将她拉进房内,反手关上门,这次我换了个铁门栓,再不担心会被人破门而入。

雨晴进了屋,四处看了看,说道:“怎么着,这次准备换什么技两讨姐姐的便宜?”我谗笑道:“不知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技两呢?上次的春宫图可还入眼?”雨晴抬手在我脑门上来个爆篥,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上次使了心眼,占我便宜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我笑道:“平白赚了个大姑娘,我这心眼可还使得?”雨晴瞪我一眼,说道:“你这猴色心大,若让我知晓你再对别的姑娘动这般心思,瞧我不切了你的……”话没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看她一怒一笑春色撩人,我心内欢喜不已,拉着她坐下,说道:“晴姐姐,你我也是生死里走过一遭,如今你愿意跟了我,我也不便瞒你,我真名叫韦小宝,如你所说,确实不是真太监,这中间的事好多,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有一点我要让你知晓,你待我真心,我自然不会负了你。”雨晴见我说出真名,不免感动,便说道:“小宝,你对我好,我很高兴。我原姓杨,父母去的早,自小跟着哥哥长大,十几岁便被哥哥送到宫里做宫女,如今一晃这么多年,宫里的尔虞我诈见的太多,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虽然我大了你许多,却也愿意守着你一辈子。只是咱们在这宫里的,哪有个出头之日。”

我说道:“你家哥哥怎能这样,不知宫里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要将你送进来受苦。”雨晴摇摇头,叹道:“他总是说要做大事,哪里还会管我这个亲妹子,算了不提了,咱们吃酒。”我忙道:“对对,咱们不提不高兴的事,我陪娘子饮酒。”说着斟上酒,于雨晴对饮起来。

雨晴对桌上的美食极为熟悉,个个都能报上名字,我便拿过李福贵记的簿子,让雨晴挑出违例菜肴,在其制做者名下一一划上线。

雨晴见我只顾拿着簿子对着满桌的菜,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放下手中书簿,笑道:“我掌管御膳房,总要熟悉一下司内的厨子不是,你吃得哪样喜欢,我便让那厨子天天做菜给你。”雨晴笑了,说道:“这里每样我都喜欢,平日里哪能吃到这些,跟了你这小猴儿,姐姐便算享福了,可怜我那些姐妹,只能看着太后一个人吃,哪会知晓这些菜肴如此美味。”我说道:“你若心疼,不妨叫些漂亮的姐妹一同来吃。”雨晴看着我说道:“瞧你的一双色眼,莫不是又要打谁的主意?”我忙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好心嘛。”雨晴道:“你若是好心,我怎会着了你的道。”我嘿嘿笑两声不敢接话,只是拼命给她夹菜。雨晴道:“够了够了,再吃下去又要发胖。”我说道:“姐姐吃的再胖,我也是能抱得起来的。”雨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身上那二两肉,只怕我抱你还差不多。”我忙道:“好啊好啊,姐姐你抱我吧。”雨晴脸一红,说道:“没两句话又不正经了。”我正色道:“娘子此言差矣,大姑娘抱只猴儿,只是滑稽,何来不正经之说?”雨晴几乎笑的跌在地上。

一番调笑过后,雨晴已有了醉意,我也感觉酒劲儿上头,便拉过雨晴的手,轻轻抚摸着,笑道:“娘子醉了,我服侍你歇息如何。”雨晴一下便似醒了酒,忙站起身说道:“你这猴莫打什么坏主意,我便要回去了。”我起身捉住她,说道:“还要回哪里,这里便是你的家,太后她老人家都答应咱们在一起了。”雨晴急道:“太后她又不知你是假太监。”我笑了起来,紧紧抱住她,双手不住在她身上抚摸,说道:“我是不是假太监,总要试过才知,你可千万莫要冤枉了我。”

雨晴被我抱得浑身发软,喘的厉害,仍说道:“不,不,我还是回去。”我运起内力,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雨晴想不到我这小个子却如此大的力气,一声尖叫搂住我的脖子。我在她脸上吹了口气,笑道:“你猜我肯不肯放你回去?”雨晴再也没了力气,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喘道:“不要,你这猴儿,快将我放下。”听她说的如此违心,我心内大喜,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凳子,抱着她便进了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雨晴喘得更厉害了,口中不停说道:“猴儿,不要,别这样,小宝,让我回去。”我不说话,蹬掉鞋上床挨着她侧躺着,右手肘顶着床支起身子,左手在她胸前摸来摸去,雨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无力的抓我的手,想阻止我的动作,我俯下身,在她脸上不住轻吻,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雨晴不再挣扎,却忽然伸手抱住了我,她好大的力气,几乎令我无法透气,一通激烈的热吻,使我再也无法忍耐,便疯狂撕扯她的衣服,不多时我二人便**相拥,我感到她身上滚烫滚烫,便要将我溶化一般。

到得此时,我们都没了顾虑,我抬起头,长吸一口气,大叫一声,一跃骑在她的身上……

***

韦小宝叹道:“兄弟我如此拼命,还不是为了各位看官,若大伙瞧得欢喜,便莫要心疼手里那几张票子,小弟哪怕精尽人亡也要报答了诸位的一番心意。

第四十六章 豪华大酒楼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和雨晴满身大汗,双双倒在床上,不住的喘气。好大一张床被搅得凌乱不堪,床单上处处是斑斑血迹。我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坐起身靠着床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疼么?”她点点头,忽然害羞的将头扎进我的怀里,伸手紧抱着我的腰,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这猴儿,只顾自家快活,浑不知差点要了我的命。”说着话使劲在我腰上拧了一把,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只得陪笑道:“我如此拼命不也是为了让你快活。”

雨晴道:“疼也疼死了,哪里还有别的感觉。”说着便要起身,我问道:“你要做什么?”雨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去了。”我说道:“天这么晚,何不等天亮回去,你我再温存一番。”雨晴呸了一声道:“哪个还要与你温存,瞧你把我这衣服扯的,天亮若被人撞到可怎生了得。”说话间便穿起了衣服。我见她衣服果然被我扯的东一个口子,西挂一个布条,穿在身上多处露出内衣,不禁笑了起来,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雨晴伸手便向我拧过来,骂道:“你还笑,都是你这坏小子,若太后发现看你还笑得出来。”

雨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看她走路的姿势,知道被我祸害的不轻。看天色快亮,便不再睡觉,盘脚练起了内功。

接连几日下来,所有的御厨都已呈过菜肴,我跟雨晴共查出五十多名违例的御厨,御膳房这几日人心惶惶,我却不动声色等待时机。张德飚那边已带着一般武士离开皇宫,酒楼如火如荼的做着装潢,而赌场已经开业,生意还算可以,我抽空也去玩过几把,掷色子的手段并未生疏,每次都能赢个几百两银子,张德飚惊诧不已,连说象我这样的人多几个,只怕赌场就要关门了,我听罢哈哈大笑,将赢的银子又还给了他。张德飚极力想要我做荷官,以便能多赢客人的银子,我却告诉他,刚开业要让客人尝点甜头,别一棍子打死,否则便没有回头客。张德飚深以为然。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张德飚拖人进宫告诉我,酒店已装潢完毕,包括厨房的一应物事都采购备齐,我便在这日下了上书房,早早回到家里。这是自打我跟雨晴有了那事以后第一次回家,小莲想我想的人也憔悴了,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跑前跑后的忙和,我看着心疼,拉着她坐下,说道:“小莲,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小莲乖乖的坐在我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小宝,有事你就说吧,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女人?”我头上直冒汗,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厉害,忙说道:“不是那回事,我想说的是,我整日在外面奔波,陪你的时间不多,怕你在家闷,想给你寻个差事。”

小莲喜道:“有什么差事,好不好玩,若是整日抛头露面的事我可不干。”我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外面盘下一间铺子,打管开家酒馆,厨子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找,你只管放心做你的老板娘,平日里收收钱,训训伙计,不用操什么心的。”

小莲道:“做生意我可没什么把握,若赔了怎么办。”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放心,不会赔的,咱们的饭馆可是请的御厨掌勺,可着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来,回头我让人去请个管柜,你便不用操什么心了。”

小莲这才放下心来,嚷着要我带她去看铺子,我原本回来就是要带她去的,自然满口答应,小莲换了衣裳,又在镜前细细整了整发髻,便随我出了门。

其实我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才非要小莲去管铺子,主要是考虑到我长期外面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小莲也有个生路,再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若哪天一不小心摔一跟头,跌回我所来的时代,总要在这之前将小莲的后半生安顿好,要她衣食无忧才是,虽然我用里有足够多的钱,可怎么也不如活钱来的实在。

小莲难得跟我出一次门,很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看到什么都新鲜,这会儿才真正象个小女孩,我也觉得高兴,见她喜欢什么便买什么,待我们到了酒店,我已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抱了满怀。

张德飚从赌场跑出来,命人接过东西,自已则打开酒楼的大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我。我们一进去,便被里面的气派惊呆了,这张德飚真是下了不少工夫,一楼大堂一水儿的红木太师椅,堂两侧两只粗大的柱子上各盘着一条腾云驾雾的巨龙,整个堂内雕梁画栋,处处透着雅至,张德飚说这一层专体供客人休息,等客所用。二楼三楼全是雅间,每个房间临街都有露台供客人赏景。而所有雅间也都有一个不俗的名字,我估计这决非出自张德飚之手,问他却不肯说,只一个劲儿问我弄的怎么样,我冲他竖起大拇指,令他非常得意。

小莲看的喜欢,缠着我要早些开业,我便跟张德飚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做酒楼掌柜,张德飚估计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想了好半天,却突然说道:“有了。”我一喜,便说道:“是什么人,快叫来谈一谈。”张德飚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间酒楼原是个饭庄,生意还不错,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人,咱们为了要这间店,在这里好生折腾过一番,饭庄的东家不得已把店盘给咱们,就卷铺盖回了老家,这掌柜的老家没人,只得留了下来。年岁大了又找不到活计,在这条街口摆了个小摊,混口饭吃,兄弟若愿意用他,我这就命人把他叫来。”

我闻言喜道:“快快去请。”张德飚冲他身后的随从一挥手,那人便飞奔着去了。这张德飚做了生意还是老毛病不改,走到哪儿身后都带着几个随从。我们下到一楼大堂,各自坐下等着,不多时那老掌柜便被张德飚的随从推推搡搡的带了进来。

***

小莲说道:“咱们这本书在新人榜也没几日可混了,趁这最后一周多点儿的时间,多赚些票子备着,待下了榜也好度了这饥荒。”

第四十七章 呕像

那老掌柜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只是前些日子被张飚德一伙折腾的不轻,再加上如今丢了饭碗,只靠摆小摊度日,早没了胆气,一进屋见到张飚德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便要跪了下来,连连作着揖,说道:“张大爷,小老儿已没几天好活了,求您老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张德飚这时的威风便显现的十足,眼一瞪喝道:“你这李老头好不晓事,我这就是给你送活路来了,瞧见没有。”指着我又道:“这位公公可是财神爷,他老人家要抬举你,还不赶紧磕头。”小莲自刚才见到张德飚,一直觉着这胖子满脸媚笑挺和气的,这时方见到其本性,不免有些害怕,将手挽住我的臂弯,我笑着在她手上拍拍,便转头盯着李老头。

李老头听张德飚一讲,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我和小莲。虽然看起来我年纪还小,却是穿着宫里五品太监的顶戴,再加上身边还挎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景象说不出的怪异,便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捣蒜般磕着头,说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小莲心软,便要起身去扶,被我制止,待李老头磕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谁说要你的命了,我这是给你送银子来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话。”李老头这才慢慢爬起身,两腿看起来还是有点抖。我问道:“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啊。”李老头道:“回公公的话,小老儿李鸭棚。”话一说完屋里众人都笑了起来,连小莲也忍俊不禁,咯咯笑个不停,说道:“鸭棚,这名字实在有趣。”我却听这名字好熟悉,似乎跟某个非常著名的帅哥明星很相似。

接下来便问起他的来历,原来这李鸭棚是山西人,打十一岁上经人做保进了太原的一家酒馆当了学徒,一干二十年,从打杂跑堂采买几乎做了个遍,掌柜心黑,到三十多岁才算是出了师,当上了堂倌,又是二十年下来,在他们那条街上也算是有了点名气,都知道这家店里的堂倌会来事儿。后来老东家染病身亡,三个儿子争家产,争到最后闹到官府,被官府一通板子全打了个半死,酒馆也被官家黑了去。人家嫌李鸭棚做堂倌年岁大了,其它人都留下,偏生将他赶了出来。正愁没个活路时,刚巧赶上同街的一家馆子要到京里做买卖,东家知他有材料,便请了他进京做掌柜。这李鸭棚很是卖力,三两年下来便为柜上赚了不少银子,老头无妻无子,原想着能在这店里落个老来有靠,却不料遇见张德飚这个瘟神,转眼间便被砸了饭碗。

听他讲完我大喜,这李鸭棚确实是个人才,从基层一步步做上来,对经营酒馆相当有经验,正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当下便问他愿不愿意来我这铺子做掌柜,李鸭棚有些不敢相信,翻着一对小眼看我老半天却不敢答应。我知他心事,便笑道:“你原来东家每月给你不会超过五两银子吧,到我这里做,每月给你二十两,将来你做不动了,每月还是这个数。跟了我你这辈子便算有了依靠。”

李鸭棚闻言大喜,顿时又跪了下来,说道:“原先东家每月只给三两银子,东家您老给的太多了,小老儿受不起。”我笑笑说道:“二十两不算多,如果你做的好,还会给你加银子,另外我也不是你的东家。”李鸭棚不明白,抬起头看着我,我拍拍臂弯小莲的手又道:“这位奶奶才是你的东家,你以后便是跟着她干,做的好,老爷我重重有赏,若是敢三心二意两面三刀,瞧我不扒了你的皮。”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李鸭棚吓的又磕起头来,口中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小老儿决不敢做出对不起东家的事。”看到胡萝卜加大棒的效果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对小莲笑道:“老板娘,您老有什么吩咐的?”小莲掐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快起来吧,以后可不兴动不动就磕头,咱们小宝你别看他凶,心软着呢。”这丫头上来就折我的台,不过以后这里她做主,随她便,只要能哄住下人就行。

小莲还真有点做老板娘的天份,不一会儿便跟李鸭棚商量起招跑堂收学徒的事来,我告诉他们厨师和跑堂的不用找,我来负责,两日内把人带来,其它的由他二人商量着办。小莲喜欢这酒楼,当下便操持着忙活起来,我惦记着御厨的事儿,便留下小莲在店里,由着她折腾。自已则和张德飚一行去了赌场。

到赌场我问道:“张大哥,咱们弟兄还有几个有宫里腰牌的?”张德飚道:“跟我辞了差事的有二十多名,尚有三十多位弟兄留在宫里,不当差时都会过来,现在场子里就有十几个。”我喜道:“把他们都叫来,随我拿人去。”张德飚对身后随从道:“狗子,去把没辞差事的都叫过来,公公有大事要办。”那狗子办事利索,片刻就把人带到,我大叫一声:“众家兄弟,随我拿人去。”众武士哄然叫好,兴冲冲便跟着我进了皇宫。

一行人进入宫里,早有一名武士问明所去目的,跑去布库房拉人去了,行不多时,便带着十几名武士赶了过来,我一看,浩浩荡荡二十多条汉子,甚是威风。我要这二十多人先去御膳房传话,命李福贵将一百二十七名御厨全部召集起来,自已则跑回住处去取李福贵所记录的簿子。

待我赶到御膳房,李福贵已将众御厨召集在一起,百十号人挤在庭院里,战战兢兢,小声议论着,不知将会有何命运。而二十多名武士则立在四围台阶上,虎视眈眈盯着众人。见我一到,人群都静了下来,李福贵带着几名管事太监跑过来打千,我命其他人留下,只领着李福贵进了一间厢房。

待李福贵掩上房门转过身,我虎着面孔,将手中记事簿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

李福贵道:“明晚子时作者要搞什么加精大会,咱们几个也想参加,只是这桂公公今日发了脾气,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若去不了,岂不可惜了作者的一番苦心。”

第四十八章 龙之助

李福贵见我发火,不明就里,连道:“桂公公息怒,桂公公息怒。”我喝道:“李福贵,你好大胆子。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啦。”

这话说重了,李福贵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接着说道:“你自已看看你本子上都记着什么。”李福贵忙将簿子捡起,快速翻动,却一时弄不明白哪里有错,似乎又有了胆子。便道:“不知公公所指何意?”我说道:“你叫厨子们呈的都是什么菜呀?”李福贵又仔细看了看簿子,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刹时间脸色发白,伏身哭道:“桂公公饶命,桂公公饶命,奴才确实不知,都是这些天杀的厨子,为了讨好公公,这才犯了王法。”我看时机成熟,脸色缓和下来,寻个座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好在这些菜也不是你做的,原也不该怪你,你且起来说话。”

李福贵松了口气,爬起身来,跑到我旁边,从袖筒里掏出十几张银票,塞到我手里,说道:“桂公公,奴才们整日里侍候主子,决不敢有半分松懈,大伙知公公来咱们御膳房主事,都欢喜的不得了,一时糊涂犯了忌讳,您老抬抬手,千万放过了这一遭,您就是咱们的大恩人。”

我将银票在手中翻了一下,估摸着差不多有四五千两,心里骂道:“金大侠写的人家韦小宝第一天上任你们便送了银子,老子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动静,若不是抓住你这孙子的小辫子,只怕还要跟我装多长时间糊涂。”

我把银票又塞回他的手里,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怎能瞒的住,就是你能不能保得住还两可。”李福贵急了,把银票又塞回我手里,说道:“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等性命。”我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这些犯了事儿的御厨,想保住性命也不是太难,只是宫里肯定不能再留了,若将他们赶出宫,又怕他们到了外面乱说话,走露风声,到时你我都有麻烦。这样吧,我多担些干系,将他们寻个地方安置,对外只说这些御厨犯了错,被辞退回了老家。此事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福贵显然对我的安排不放心,但既然我愿意把责任担在身上,他自然就安全了许多,当下高兴万分,不住口的称谢。

我笑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你兄弟我可是担了天大的险事,以后你们可要小心做事,莫再给我捅什么漏子。”李福贵忙道:“公公如此心疼小的,奴才定当以死报答公公的大恩大德。”

我二人出了厢房,李福贵照着簿子点了那些犯事的厨子,将其余人等解散,没点到名的一身轻松,转眼便散了个干干净净。院里余下四十多人胆战心惊,都看着我和李福贵。我大喝一声:“都给我拿下了。”顿时二十多名大汉扑将上去,众厨子只吓的魂飞魄散,扑通通跪了一地,一片哀号,我挥手止住众武士,对李福贵说道:“你跟他们说吧。”转身便进了厢房。

不一会儿李福贵跑了进来,说道:“桂公公,我跟大伙说了,他们都说您老人家菩萨心肠,救了大伙的性命,愿意听从公公的安排。”我心内大喜,出门叫过一名武士,正要安排送御厨出宫,偏偏皇上身边的太监李德全跑了进来,一见我便叫道:“李公公,皇上急着见你呢,快随我去。”我一惊,眼见着天色不早,不知这时康熙叫我去做什么。当下也顾不得这一摊子事儿,跟着李德全便奔了出去。

李德全引着我来到南书房,康熙正摇头晃脑的读着一本书,一见我进来,便招手让我坐下,说道:“小桂子,一会儿陪我吃饭,咱俩说说话。”上午已陪他聊了快一个时辰,这么晚不知他又要跟我聊什么。

康熙对李德全说道:“传膳吧。”李德全扎一声便退了出去。我心说刚把御膳房折腾个够呛,只怕一时半会做不出象样的东西,可千万别被康熙瞧出来了。我心里打着鼓,脸上挂着笑,说道:“小玄子,是不是又学了新武功,想要跟我试试啊,别费力气啦,你学什么都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康熙呸了一声道:“你好厉害么,咱们比武你哪一次赢了,我找你来有别的事。”我“哦”了一声,不知他要说什么。

康熙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终于说道:“小桂子,我听说你要在京城开酒楼,此事可是真的?”我一听大惊失色,这没两天的事儿康熙怎么知道了,再说此事我做的还算隐秘,都是让张德飚经办,自已不过手,哪料道康熙竟已知晓,这超级无敌大内奸风际中还没出场,是谁告的密呢?

眼见无法隐瞒,我只得笑道:“是啊,奴才前几日盘了间铺子,琢磨着开个酒馆,好歹赚些散碎银子,手里有了钱,将来为皇上办事也不必贪污了。”

不曾想康熙听我承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大增,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说说,这开酒馆有趣不?”我说道:“奴才也不知晓,这是头一回做买卖,我从外面请了个掌柜帮着打理,决不会误了皇上的差事。”康熙摆摆手道:“差事另说,这酒馆一定要开好,也算朕给你的差事,朕要不是做这皇上,也想一试身手,纵然做不到富甲天下,只怕也不会差了。”

我这才明白,康熙把这开酒馆当成了一件极好玩的事,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不免好笑。说道:“是啊是啊,皇上要做起买卖,只怕全天下的银子都被你赚了去,这酒馆咱哥儿俩算是一人一半,赚了钱平分。”康熙哈哈大笑,说道:“我是皇上,怎能拿做买卖的银子,酒馆还是你的,开店的银子嘛我来出,只要你做的好,我重重有赏。对了,你这酒馆叫什么名字?”我灵机一动,说道:“还没起名字,请皇上赐名。”康熙大喜,沉吟着走到书案前,我知他要写字了,忙跑过去铺纸研墨。康熙捉起大笔,饱蘸浓墨,提笔写下‘华丰楼’三个大字,观赏片刻,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案上的玉玺,在华丰楼三字的正上方按了下去。

***

陈阿斗叹道:“俺也晓得这几章为了交待必要的过场,看官读得气闷,可大伙想想,没有今日的苦,哪有日后的甜,诸位大大且留着力气,待周日晚加精大会上骂个痛快,俺非但不埋怨,还有精华奉上。”

第四十九章 小玄子的心事

牛了,这下牛大了,皇上提的门匾,连玉玺都印上了,这生意要是做起来,银子还不赚的海了去。

康熙说道:“怎么样。”我喜道:“皇上的字气势雄劲,笔力浑厚,只怕把那王羲之也比了下去。”康熙笑道:“乱讲,书圣也是好比的。”我忙道:“怎么比不得,他的字再好也没有玉玺可用。”康熙笑了起来,说道:“书圣当然没有玉玺,可人家流传下来的字,不知有多少朝代的君王把自已的玉玺印上去。”我伸了下舌头叹道:“乖乖,那岂不是值老鼻子钱了。”康熙点点头,说道:“王羲之传世作品不多,件件都是无价之宝。有空我让你看几幅。”我顿时想起自已是在皇宫,宫里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若能弄几件带回我的时代,不晓得该有多牛。

康熙看着案上的字,停了片刻,说道:“小桂子,你对我忠心,我是放心你的,你若在外面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但希望你不要瞒了我。”我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说道:“奴才绝不敢欺瞒皇上,原想着开酒馆这种小事,怕皇上知道了不高兴,所以不敢说。”忽又想起一事,便说道:“奴才还有件事要禀报皇上。”康熙说道:“说吧。”

我说道:“奴才在御膳房管事,近几日有些个厨子犯了错,奴才想处罚他们。”康熙说道:“是他们做违例菜的事吧。”我只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只听康熙又道:“此事我听吴良辅说过,原就想着看你如何处理,你今日能如实禀报,我很高兴,你说说,你打算怎生处置?”原来是吴良辅这孙子告的密,原想着他捉我的奸,没发现菜的事情,却不知他早已知晓,而且看我跟雨晴偷情太后不管,便将菜的事情报到了皇上这里,幸亏皇上不待见他,不然我这小命便算没了。看来这小子是我在皇宫内的克星,有机会一定要除掉他。

康熙既已知道此事,我也只得说道:“这些人犯了不敬之罪,原该重重处罚,只是皇上刚亲政不久,不便大开杀戒,奴才想将他们赶出宫去,又不愿这些给主子们做过菜的人流入民间,倒不如……倒不如……”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康熙闻言大喜,击掌笑道:“好主意,亏你想的出来。”我怔道:“皇上已知晓奴才的想法了?”康熙道:“你的小脑瓜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就罚这些人去你的酒馆做差,哈哈,让御厨去给你干活,生意一定好。”康熙果然聪明,以后在他面前可要更加小心了。

见康熙准了御厨的事儿,又支持我在外面做生意,我这心情大爽,正巧这时李德全带着几名传膳太监进来,便趁机爬起身。众太监摆上御膳,又给我加了一张桌椅,码上饭菜,康熙自已坐下,也招呼我坐了,君臣二人隔着两张桌子对饮起来。

康熙吃饭不喜说话,再加上旁边有几个太监侍候着,我也不敢多嘴,只管闷着头吃,见他饮一杯酒,便跟着喝上一杯。这饭吃的相当无趣,虽然也是御厨的手艺,可感觉上比我和雨晴一起吃的味道差远了。不多时康熙便不吃了,我也住了嘴,太监住撤了台子,康熙道:“小桂子,陪我去御花园散散步。”我应了一声,赶紧将康熙写的招牌折好揣进怀里,随他走了出去,几名太监宫女提着尚未点燃的灯笼远远的跟在后面。

康熙同我在黄昏中的花园中散步,时值夏暮,一抹夕阳携万道金光,洒在山亭花草之间,别有一番景致。皇宫里处处都有美景,但我却是一个标准的俗人,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只会对美貌宫女多瞧上两眼,这时倒也被这美景陶醉了。而康熙却好象对此没什么兴趣,看他一脸深沉的样子,哪里象个十几岁的孩童。

见他不开心,我开口问道:“小玄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康熙叹了口气,说道:“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没来历的烦闷罢了。”皇帝能有什么可烦闷的,自然是生活太无趣了,每日里要做工课,要批奏章,要听那些白胡子大臣罗嗦,还整天圈在紫禁城这个大笼子里,换谁也会闷。想明白这一点,我便说道:“小玄子,你是被关的太久了,所以才会闷。”康熙明白我的意思,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天下初定,正是发展民生之计,若是大举出游,岂不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我笑道:“干嘛非要出游啊,微服私访不行么?”康熙也笑了,说道:“你以为是唱戏呀,说私访就私访,且不说微服的安全问题,我是皇上,每日都要处理朝政,敢出去几个月,天下还不都乱了套。”这康熙说他笨吧他比谁都精明,可说他智明吧怎么连这事都转不过弯。我说道:“你干嘛一出去就要几个月,每日处理完朝政,下午便可微服出宫,京城里转转也是好的,你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好玩的事儿多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康熙大喜,连连说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嗯,你且回去,此事我再好好斟酌一番。”

见他动了心思,我也很高兴,当下便要离去,康熙却又叫住了我,说道:“小桂子,你那酒馆何时开张,到时知会我一声,我命人给你送份贺礼去。”我闻言喜道:“那是一定要请皇上多饮几杯的。”康熙哈哈笑着转身去了。我也急步奔回了御膳房。

二十多名武士和众厨子还在院里候着,见我到来,李福贵跑过来说道:“桂公公,现在要把他们押解出宫么?天色不早,这会儿出去不会有太多人撞到。”我没理他,径自走到大伙面前,朗声说道:“传皇上口逾。”院内众人都跪了下来,神情紧张,不知又出了何种变故。我接着说道:“御膳房一干犯事之御厨,一体遣至京城华丰楼服役。”

***

小莲目光盈盈,说道:“今晚十二点,咱们加精大会上相见,你可一定要来哦。”

第五十章 暴利暴利,我要暴利

李福贵和众厨子听到皇上下这样奇怪的旨意,都惊讶不已,齐齐看着我,我解释道:

“皇上把我叫去,是因为接到密报,已知晓此事,准备严惩你们。我费了好大口舌,还以自家的性命替大伙做了担保,才令皇上改变主意,罚你们去华丰楼做厨子。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们可要好好做事,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众人这才明白是因为我在皇上面前苦谏,才保全了一干人的性命,纷纷向我磕头,也谢救命之恩。李福贵叹道:“皇上对桂公公真是没说的,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摁了下来,桂公公的面子只怕比王爷都大。”

有了皇旨,也不怕人见到了,我和众武士押着一干御厨去了华丰楼,交于李鸭棚安置。小莲折腾了大半晌早已回家歇息,李鸭棚办事甚是精干,早已将酒楼内收拾的妥妥当当,见我一下弄来四十多名厨子,极为惊奇,待知晓这些人全是皇宫大内的御厨时,惊道:“乖乖,能吃上御厨做的饭,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一下子请到四十多名给皇上做饭的大仙,王爷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哈哈笑道:“这算得了什么,你瞧这是什么。”从怀中掏出康熙亲笔提写的牌匾,交到他手里,说道:“咱的店是皇上起的名字,这是皇上亲笔写的门头,你明日里寻个手艺好的匠人,小心刻成招牌,这幅字也要请高手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之正中。”

李鸭棚哪见过这种东西,犹豫着不知怎生接过才好,最后还是先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这才双手接住,颤声说道:“这~这是皇上写的?”我笑着点点头。李鸭棚伸了伸舌头说道:“又是皇上写字又是派御厨的,这酒楼莫不是皇上家开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道就好,可要小心办事啊。”李鸭棚道:“做梦也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偏又有这等好福气,跟着皇上老爷子开买卖,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这话要是说出去,谁敢不高看我一眼。”

那张德飚早听到这边的热闹,丢下赌场跑了过来,一进门便问道:“兄弟,这好大一堆人是怎么回事。”我笑道:“皇上派了些御厨来给我做厨师。”张德飚原知道我有意从御膳房挖几个厨师过来,没想到皇上会给我指派,更想不到的是一次就派来这么多御厨,也是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皇上知你开店非但不怪,反倒给你派厨子,这是何等的恩典。”我笑道:“若不是吴良辅那小子告我黑状,兄弟我还没有这等好运气呢。”

张德飚怒道:“这阉驴好大胆子,啊!兄弟,你别介意,我是说吴良辅那小子。”我才明白他以为我是太监,骂吴良辅把我也捎上了,摆摆手道:“不妨事,我知你是骂他。”张德飚这才接着道:“这小子忒不是东西,顺治爷在时,他管着十三衙门,权势大,大伙都怕他,可现在是康熙朝,皇上不待见他,十三衙门也撤了,早没了势力,还敢跟咱们犯混,兄弟你别管,瞅机会哥几个弄死他。”

见张德飚要替我收拾吴良辅,正合了我的心意,只是这小子胆子小,未必敢做的出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如此有劳哥哥了。”张德飚又将胸脯拍得山响,说道:“兄弟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说道:“这事儿先放一边,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明天从兄弟们分到的官婢中,挑选六十名年纪模样好的,送到这里,交于李掌柜。”张德飚和一旁的李鸭棚不明白,齐问道:“要这些官婢何用?”我对李鸭棚说道:“咱们酒楼所有跑堂传菜的,全由大姑娘来做,张大哥把人送来后,你要抓紧训练,好在这些人大部分过去都是侍候人的,也算有些经验。另外还要给她们统一做衣服,都穿旗袍吧,怎么好看怎么打扮。”

张德飚插嘴道:“这里不是开酒楼么?莫非暗地里是做窑子?”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用女跑堂就一定要是窑子么?谁说女子便做不得跑堂,咱们可是京城独一家的超极豪华大酒楼,为何便用不得女子?”他二人听得是连连摇头,李鸭棚道:“用女子做堂倌,打小就没听说过,您老的主意,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估且试上一试,说不定还真成。”这李老头年纪虽说不小,脑瓜转的倒快,挺能接受新事物的。我觉得没选错人,酒楼交给他打理,我也该放心了。于是从杯里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李鸭棚,算是柜上的流动资金。

回到家,跟小莲讲了用御厨和女跑堂的事,小莲对酒楼能用御厨是相当满意,却对我选女跑堂的动机深表怀疑,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只说让她到时候看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轻松下来,酒楼有李鸭棚张罗着,小莲时常去溜达一圈。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晚上回家找我商量。而我则白日里除了侍候皇上外,剩下的时间便满京城闲逛,要么去茶楼听书,戏我是不爱看的,这年月也就听书这点乐子了,有时在茶楼里看到漂亮小娘子也不免暗自意淫一番。我估计天地会可能会有兄弟暗中跟着我,不过既然他们不来找我,我也就乐得清闲。说实话,身上揣着那么多银子,别说正版韦小宝了,连我这曾经收入还不错的发牌员,也整日里心痒痒的,总想找点什么因由花出去点。

过得几日,小莲告诉我,酒楼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我便在第二日赶过去,正赶上李鸭棚在写菜单,见我进去便拿给我看,说道:“这些菜名都是御厨们提供的。价格是我跟奶奶商量着写的。”我没听明白,问道:“你奶奶多大了?”李鸭棚脸一红,急道:“不是我奶奶,是东家奶奶。”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小莲,哈哈大笑。

李鸭棚接着道:“我和东家奶奶商量,咱们店里用的是御厨,菜价自然要高于其它店铺,所以就定的高了一些,您老人家看看合适不合适。”我一瞧,李鸭棚写的价钱从几两到二十几两不等,最高的菜价也没超过三十两银子,便摇摇头,说道:“这价钱定的不合适。”李鸭棚道:“若嫌贵了我再调低些。”我说道:“不是贵了,是太便宜了,你把每样菜的价格再给我上调十倍。”

***

李鸭棚眉开眼笑的说道:“待会儿便是那加精大会,待俺先收藏了此书,界时定要赶来赚上几分,给作者支持不说,自家也落得实惠,搞不好临老了,还能娶上一房媳妇儿。”

第五十一章 奸人有后

李鸭棚一听我要将菜价翻十倍,顿时张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我是那火星来客,结结巴巴的说道:“十~~十倍,那不是要百十两银子一道菜,千把两银子吃一顿饭,谁能吃的起呀。”我呵呵笑了起来,揪了下他的山羊小胡子,说道:“想不通吧,我还告诉你,就咱这价钱别人照样会抢着吃,你还别不信,有些人拿着钱都不一定能吃得上。听我的,快改去。”

李鸭棚嘴里叨唠着:“疯了疯了,除非是傻子,哪个肯这般花银子。”摇着头又爬到案子上改去了。我趁他改的空,满酒楼转了一圈,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忽听得酒楼的后院一片喧哗,便从一楼后面的侧门进入后院,只见院子里一群丫头片子正叽叽喳喳的练习端盘子端碗,这些姑娘一水儿的穿着大红旗袍,高开腰,雪白的貂皮小领,衬着一张张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这李鸭棚别看没娶过媳妇,还真会给姑娘们打扮,直看的我心痒痒。这群丫头岁数都不大,估计原来都是做丫环的。熬拜那一帮子老东西,还真会享福,也不知从哪儿寻得这么些个漂亮妞侍候,活该他们倒霉,现在全便宜给我了。

看她们闹得正欢,我笑嘻嘻的凑过去,说道:“姑娘们,在干嘛呀?”场内一下便静了下来。众丫头都看着我不敢说话,这些人自打主子被正法后,个个沦为阶下囚,再经过有功之臣挑来挑去,原也受了不少惊吓,后来又被送到酒楼,也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李鸭棚管的再严,也比宗人府的差役强到天上去了,因此上心情还算稍好一点,突然又见到我这穿着宫衣的不速之客,心生惧意也是正常反应。我见众人不说话,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别害怕,我是来看看大伙儿,吃住还满意么?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说,能解决的尽量给你们解决。”

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丫头,做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敢问公公怎么称呼。”我笑道:“我叫桂小宝,人家都叫我宝哥哥,你们也叫我宝哥哥便是。”那女子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原来你就是小桂子!”我一怔,这女子口气不善,似乎早已知道我大名。再看她身后众人,个个都面带怒气,眼睛里似乎便要喷出火来,忽然想到,这些丫头都是因为我杀了熬拜,导致熬拜一党全军覆没,才落得这般田地,头皮一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前光想着除掉熬拜能讨得多少美女欢心,却不曾想过暗地里会得罪这么多美女,鱼和熊掌真是不可兼得啊。

不过既然得罪了,总要想办法挽回些影响,不然这些丫头片子捣起乱来,岂不要砸了酒楼的招牌。于是我收起笑脸,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主子被杀的事情恨我,以为若是没有我,你们便不会有事,现在还应该在各自的大宅子里,舒心的当着奴才。不过,你们可能没有想过,你们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还都待在京城里,没有被发配到塞外给披甲人为奴,为什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犯了王法,会有现在的结果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现在被杀头,只怕将来要落得个株九族的下场,到那时,你们还能在这里么?”一番话自以为说的甚是得体,却见众姑娘仍是没个好脸色,自觉得没趣,便要找个借口离开,不料李鸭棚拿着改好的菜单寻了过来。

李鸭棚并不了解我和丫头们的恩怨,只知道这些姑娘是犯官家眷。小老儿近段日子忽然能管着几十位御厨,又加上这些姑娘,脾气多少见长,腰板也直起许多来。平日里训练,自是严厉惯了,见到我正和她们对峙,便喝道:“这位便是桂公公,你们的主子,哪个胆大的敢惹了桂公公生气,看我怎生收拾她。”一番话将院内众人吓得低下头去。

我笑笑,说道:“也不必太严厉了,都是些小姑娘,不懂事,原本对我有些误会,没有关系,时间长了会明白的。”人群中有人轻声说道:“自已还是小孩子,却充什么大人。”李鸭棚蹦了起来,叫道:“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我摆摆手,说道:“不必追究了。李掌柜,她们这是在练什么呢?”李鸭棚道:“回公公的话,这几日我一直在教她们学跑堂、叫菜、如何招呼客人,这会儿正在练端盘子。”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不知练得怎样,且让我来考教一番。”李鸭棚便点了几名大概是平时练得不错的,站到我面前,其中便包括那个叫出我名字的小丫头。

我笑着对其中一人说道:“假若我就是一名客人,现在进入酒楼,你该怎生接待?”那女子立刻脸上堆笑,将腰弯了下来,说道:“客官请进,客官楼上请。”然后直起腰,将一只手放在耳上,几个指尖搭在耳边,做倾听状,仰起头,高声唱到:“有客到~~~~~楼上的下来迎客喽~~~~~~~~~~~”嗓音高吭尖锐,仿佛还带有海豚音。我顿时笑出声来,几乎便跌倒在地上。

这李鸭棚把店小二那一套玩意儿,竟不加丝毫更改的教给了这些小丫头,也难怪我会笑。一个男人若是一脸媚笑,点头哈腰,总还让人能够接受。女孩子这样做,实在是太别扭了。估计这些丫头片子早也觉得滑稽,只是碍于李掌柜平日老虎着脸,想笑都不敢笑,如今一见我笑成这样,再也憋不住,皆大笑起来。六十名半大丫头,正是青春茂盛的年纪,这一开怀不打紧,满院都是热闹,那李鸭棚本欲发火,但见我也笑得欢畅,只得陪着笑脸做声不得,极是尴尬。一时间,场内戾气化为乌有,众人眼里也没了火气。

待众人止位笑声,我说道:“这样是不对的,你们是大姑娘,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如此迎客是不合适的,会让客人倒了胃口,应该象我这样。”说着话我端起笑容,如电视里所教露出八颗牙齿,轻轻弯下点腰身,做出个请的手势,捏着腔调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先生请随我来。”随后又对众人说道:“看到没有,就象这样,要不卑不亢,拿出大家风范来,你们虽说原来是做丫环侍女的,可好歹也算是出自大户宅门,接待客人要象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才是。”众姑娘对我的意见深表赞同,又见我装做女人的表演,纷纷偷笑起来,似乎忘却了仇恨,一下子便亲近了许多。

对此结果我非常满意,正要再侃上几句,却见那个能叫出我名字的姑娘仍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不由一怔,便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曾是哪家府上的丫环?”

那姑娘头一昂,朗声说道:“回桂公公的话,小女子乃镶黄旗瓜尔佳氏,不是谁家的丫环。”

我不明白这瓜尔佳氏是什么来头,便转头看李鸭棚,李鸭棚也是一头雾水。哪料张德飚不知何时溜了进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她便是鳌拜之幺女娜珊。”

***

陈阿斗满面愁容,叹道:“家慈身体染恙,今日里已住进医院,兄弟我少不得榻前照料,因此上近几日便没了多少休闲,如今只能保证每日里不少于一章奉上,众看官多多体量些个,日后定当报答了诸位。”

第五十二章 豪门夜宴

一听得那女子竟是鳌拜小女儿,我顿时便京呆了。我于她有杀父之仇,自然比其它女子更加狠我,如今仇人相见,她对我怒目相向,也算理所应当。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鳌拜那又老又丑的东西,居然能生出这般漂亮的女儿。只见她小脸粉嫩微微上扬,薄薄的嘴唇轻轻撅起,一双妙目拼命睁得老大,乌黑的瞳子闪闪发亮,身体挺立,双手居然还背到身后,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是可爱动人。

这么美貌的女子若不是鳌拜的女儿,便将她一把抱了回去又有何防。想我韦小宝英俊潇洒,年少多金,任她何种女人也难逃掌心。怎奈娜珊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虽有意,她却定然无心,大好姻缘终不可得,可惜呀可惜。

想到这里,我心情沉重,叹道:“原来你是~~你是鳌拜的女儿。”娜珊道:“是便怎样。”语气极为强硬,一旁的张德飚早已按奈不住,喝道:“好你个黄毛小丫头,你老子死便死了,你还横甚,那日杀他爷也有份,老子从来就没怕过,如今你到了这般田地,还敢耍你那小姐威风,瞧我不抽烂你的嘴。”娜珊毫不畏惧,说道:“家父为你们所弑,我一介小女子又有什么威风了,可咱们瓜尔佳氏,随太祖、太宗、世祖征战近百年,从来没出过一个怕死的,小女不才,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尔等莫要放什么狠话,便是杀了小女又有何妨。”张德飚被顶得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抡起胳膊便要打,我急忙将他喝住,长叹一声,说道:“她父死于我手,她恨我怪我,也是应当,德飚,莫要为难她。”

转身又对李鸭棚道:“李掌柜,好生照看于她,寻个轻松的差事,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哪知这娜珊并不领情,说道:“哪个要你照顾,小女既到此田地,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于众姐妹一般都是下人,任你如何作贱,咱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酒楼,心情有些郁闷,也不想回家,便在京城信步闲逛起来,一边想着心事,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抬头,才发现竟又走到皇宫,眼见天色不早,苦笑一声转身便要回家,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桂兄弟慢走。”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八抬的轿子停了下来,轿帷掀起,康亲王杰书笑眯眯的伸出脑袋,直冲我招手,我走过去抱拳道:“见过康亲王。”康亲王走下轿,拉住我的手,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怔了一下,说实话,这会儿我确实不知自已要往哪里去,不免犹豫道:“这个嘛,我要去……”康亲王不待我说完,便说道:“老哥哥我请你数次,你都推托有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走,到我府上吃酒去。”说完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便上了他的大轿。然后对轿外一名侍从说道:“你快步回府,安排酒戏班。”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了。

康亲王轻敲一下轿围,只听外面一声“起轿~~”轿身轻微晃动,似乎是走了起来。我这可是大小伙上轿,也算做头一遭,倒觉得挺新鲜。虽说我这假太监在宫里深受皇上喜爱,可必竟不是官员,哪有坐轿的权力,今日倒托了王爷的福,咱也过过坐轿的瘾。自打康亲王给张德飚几名有功之人,奖励官婢之事做得有些阴损,我便对他没多少好印象,因此上康亲王几次邀请我到府上饮酒,都被我寻个借口推托了。如今被他强拽着上了轿,反倒有些欣喜,必竟人家是个王爷,以我目前的官职来说,跟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明知他对我亲热,是另有目的,但肚内那点虚荣心还是止不住的窜出来。

不多时到了王府,康亲王交待下人准备,又命人拿了他的帖子去请陪客,看来接待我的规格还真不算低,我也暗自欢喜。

康亲王拉着我在花厅等客人,一边寒喧了几句,然后突然问道:“听说兄弟在京城的酒楼快开张了,不知是哪一日呀?”我一呆,怎么连他也知道了,看来这京城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什么事都瞒不住人,便答道:“日子还没定下来,基本上已经就绪,跑不出这几日。”康亲王笑道:“我说呢,你若定了日子,怎么着也该给我送张请柬,让老哥哥也去喝上几杯。”我心道我还真没打算请你,原本就酒楼我只是做个幕后,哪能打着自已的旗号四处去请人,若让张德飚去请,那小子又没那么大的面子,顶多叫上一帮子闲散旗人,混上一顿御膳,图个热闹也就得了。哪料道这王爷也知晓了此事,只怕满京城都会传个沸沸扬扬,不过他既然已点破这事,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便说道:“别人不请可以,王爷您是一定要请的,小弟我在宫里当差,少不得要指着王爷您的栽培。”康亲王十分满意,又问道:“其它还打算请些什么人呢?”不得已,我只得说实话:“实不相瞒,我整这铺子原不打算声张,一来担心闹得太过厉害,被御宫参上一本,皇上也不好回护。二来呢,小弟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人缘,怕请不来人,也显得太过寒碜。”

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等小事何需挂心,包在我身上。你的那家铺子嘛,我出十万两银子,算我沾你便宜占上一股,以后对外便说是我的铺子,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参我,至于客人嘛,你老哥我总算还有点薄面,倒也能帮你请些客人。你看怎样?”我一听大喜,请客倒还罢了,这王爷要是入上一股,那便有他在后面坐阵了,虽说皇上也暗中支持,总不如王爷明打明撑腰来得实在。我原先便是对这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总怕太过招摇会惹人背后捣我鸡毛,如今有他在台面,我又拿着大股,岂不是白白赚了钱财又不担一丝风险,再说这王爷出手果然不同,十万两只占一股,我这酒楼一共才花了多少钱,奶奶的还没开张就赚了一大笔,这生意也太划算了。

当一下揖到地,说道:“这可太谢谢王爷了,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可叫我怎生报答你才好。”康亲王急忙托住我双臂,说道:“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投缘,一见如故,也算忘年之交了,若再跟我整这虚头八脑的,可莫怪我生气。”说完抓起脸,胡子一翘一翘的,只看得我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此时下人来报,客人已到齐,康亲王道:“咱们走吧。”我二人携手去了园子里。

康亲王一共请了三个人,一位是兵部尚书明珠、一位是刑部尚书莫洛,还有一位是咱的老相好,那便是跟我一起发了大财的索额图。他三人看到我们,便一起站起身相见,康亲王笑道:“入席入席,又不是上朝,大伙随意些。”我知这古人吃饭要讲究个坐次,便站在一旁等他们落坐,康亲王省事,直接坐了主位,剩下的就难办了,三个人官品一般高,都不坐那首席,却一起拉我上坐,我自然是死活不愿意,几个人推来让去,好半天还没整完,最后王爷发了话:“都别让了,听我安排,合适不合适的,今日估且不论。”众人都觉得还是听他的好,免得一晚上都坐不下去。康亲王冲我一笑道:“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咱们冲着皇上的面子,也要让你坐了首位。”其他三人连称有理,我仍欲推辞,却被众人不由分说摁在坐上。我刚坐下,那索额图便一屁股坐在次席上,还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另外两人可能都想挨着我坐,见被索额图抢了先,顿时气得脸上变了色,却又碍着王爷不好发做,只得依次坐下去,狠狠剜了索额图一眼。

见从人终于落坐,康亲王击了一下掌,不远处便鱼贯走来十几位使唤丫头,端着各色美食流水般摆了上来。早有下人递过戏牌,康亲王要我先点戏,我看了半天没一出是听过的,这也不能怪我,我压根儿就不爱听戏,觉得节奏慢,伊伊呀呀的听不懂,只得让康亲王代点,康亲王便点了两出武戏,然后和其他人商量着点别的段子。

索额图趁这个空,将脑袋探到我耳边说道:“兄弟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开始投资了。”说完直回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这小子居然也知道了,我冲他笑了起来,身子微探,索额图忙将耳朵凑过来,我小声说道:“贪钱我不如你,可要是赚起钱来,只怕你还要跟我学学。”索额图冲着我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那边明珠已点完戏,看得跟索额图亲密私语,不由眼热,叫道:“聊什么呢,让我也乐乐。”索额图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桂公公夸我帅来着。”明珠早就有点小不满,便说道:“你帅不帅我管不着,但你今日来的晚,王爷你说,该不该先罚他三杯。”康王爷笑而不语。索额图不干了,说道:“我哪里来得晚,你在我后面进来的。”莫洛也是刚才生索额图的气,说道:“你虽比他早,却比我来得晚,这酒是一定要罚的。”索额图道:“要罚也可以,但明珠比我还晚,我喝得一杯,他便要喝上两杯。”莫洛才不管明珠乐意不乐意,说道:“正当如此,先罚你十杯吧。”我看那酒杯足有一两的深浅,心道这莫洛不愧是管刑部的,出手还真他妈的狠,自已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别得罪了他。索额图斗起气来,死也揪住明珠不放,说道:“十杯便十杯,但明公要饮二十杯。”明珠那象他二人是武将出身,文绉绉的一介文官,二十杯便有两斤,打死他也喝不下去,便说道:“谁让你帅呢,要你喝十杯你便喝,扯上我做甚。”

我看他三人斗的有趣,便坐在一旁瞧热闹,一回头却见康亲王也是笑盈盈的瞧着,他看到我在看他,便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附耳笑道:“莫要管,让他们斗去。”

这老王爷果然奸滑,看着几人斗来斗去却不加理会,不过他似乎把我当做贴已,这让我很高兴,于是端起杯子同他碰了一下,我二人对饮了一杯。

这边索额图已经开始饮酒,十杯老酒下肚,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拿起一杯酒便要明珠喝,明珠抢白不过只得饮了下去,喝到第四杯却说什么也不干了,非要莫洛代饮,索额图也不管他们谁喝,反正非要送下去二十杯酒不可。一时期间场上气氛热烈非常。

便在此时,戏台上锣声响起,四名武生拿着枪棒走出后台,走了两圈台步便站立两旁,戏帘一挑,从后台又上来一位刀马旦,手持戒刀,舞弄两下便来了一个精采的亮相,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模糊,失声叫了出来:“容儿!!!”手中酒杯落在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

***

康亲王笑道:“既然已到了这一步,便莫在想那点击与推荐,三江哪里理会过这些,兄弟你也不必难过,老哥我给你指条活路,收藏才是王道啊!!”

第五十三章 趁你醉,盗你妹

众人闹得正欢,忽见我失态,都停了下来,问道:“桂公公,怎么了?你认得台上的戏子?”

那女子细一瞧却跟容儿有些许差别,容儿比她略高些,而且也没她胖,看她那小短腿,怎能跟自小练武的容儿相比。

我明白是自已太过思念容儿,对女戏子自然过于敏感,这才认错了人,忙道:“不是不是,我认错人了,各位莫怪,咱们接着喝酒。”明珠和莫洛便想趁此机会摆脱索额图的纠缠,说道:“对呀对呀,桂公公还没喝呢,咱们哪能只顾自个儿乐和,冷落了王爷和桂公公呢。”康亲王这老狐狸摆手笑道:“我年纪大了喝不下,桂公公又太过年轻,还是你们几个多饮几杯,莫要辜负了这百年陈酿才是。”我也跟着打趣:“王爷所言极是,这么好的酒不喝太可惜了,索大哥,你那二十杯酒只怕是送不下去了。”

索额图酒劲儿早已上来,一听这话便站起身,端起一杯酒说道:“快喝,你二人若再不喝,俺可要灌了。”

我和康亲王相视一笑,又碰了一杯慢慢饮了起来。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容儿,也不知容儿现在在哪里,生活的怎么样,如今我也算在京城站住脚,有了那么点家低,而且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可惜她不在我身边,看不到这一切。我杀死鳌拜的事情如今也该传得天下遍知,却不知容儿是否得到消息,如果她知道我为她得父仇,应该来找我的,可到现在她都不曾出现。按我现在手中的银子,足足可以在京城买上几处大宅子,可就是为了等容儿回来,怕她找不到地方,而始终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容儿啊,你到低在哪,想死你家小宝啦。

脑中胡思乱想着,便没了心情吃酒,场上那三人都已有了醉意,莫洛更上来了酒兴,与索额图斗起酒来,明珠则目光呆滞,不停的夹面前的一道菜,口中塞得满满当当。康亲王笑眯眯的看他们饮酒,自已却慢慢浅饮,似乎是拿他们三人佐酒。忽然间有了尿意,我便对康亲王道:“王爷,你们慢慢饮着,我去溜达溜达。”说着话指了指下面。康亲王会意,说道:“我带你去。”我忙道:“不必不必,我自已转转便能找到。”康亲王向我下面瞄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我知他笑什么,不就是以为我没**嘛,你奶奶的,站着尿的太监见过没有,你面前的便是。

站起身便出了园子,接穿过几个院子也没见到一间便所,康王府好大的气派,处处都有人候着,又不好意思问人,却找不到个没人的地界,越走下面越急,也越走越远,终于到了僻静之所,见四下里没人,便闪入花丛,在一棵树后对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解决起来,这一泡尿的痛快,只将花朵射的纷纷落地,忽见一人从远处过来,忙躲在树后,轻轻射出最后一梭子弹。那人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有些焦急,万一被发现那可丢了大人了。那人停了一会,仍不动,却四下看了起来,我忙屏住呼吸,生怕被他发现。过得片刻,那人轻手轻脚得跑到对面的一间透着亮光的房门前,从门缝往里瞧了瞧,然后推开门闪了进去,随手将门掩上。

我心一动,这小子莫不是跟哪个女子在此幽会?这可要好生偷瞧一番,来到这几百年前的大清朝,老子可有好一阵子没看过A片了,这场真人秀绝不能错过。我悄悄摸到窗前,用唾沫润湿窗纸,轻轻捅开一个小洞,偷眼瞧去,顿时大失所望,原来这里是一间佛堂,中间供奉着如来佛祖的泥像,香案上点着两盏长明小油灯,只见那人正满屋的翻腾,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由气急败坏,原来是一小贼,害的老子差点小便失禁,老王爷对我这么好,让我遇见这事便不能不管,我伸手从靴内拔出匕首,便要冲进屋去。脑子里却突然打了一个激凌,这小子莫不是来偷那四十二章京的?我又向内看去,果然见那小子四处翻看,却对案上的金银器皿碰都不碰,我知他虽然贪财,却必竟是王爷府的下人,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明里偷拿府上的东西,王爷若追查下了,早晚都是一死。

只见他上下左右翻个没完没了,我便轻咳一声,随即寻个暗处躲了起来。里面一下没了动静,不多时门轻轻打开,那人将脑袋伸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出佛堂,关上门,快步去了。

见他走远,我溜进佛堂,依着记忆在地上挨个敲砖,却听来都是实心的,只得跟据大概的位置,用匕首一块一块的把砖撬起来,只撬得几块,便看到了一块铁板,上面有一个拉环和一个钥匙孔,心中一凉,心道:“完了完了,好象是有把钥匙来着,可我哪还记得这钥匙藏在哪里,这会就是找只怕也要寻到天亮不可,这可怎生是好。”腹内气恼,将手中匕首狠狠戳了下去,哪料一下便戳透了铁板,哈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手中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宝贝,这块破铁板又算得了什么。我用匕首沿着钥匙孔的周围画了一圈,提着铁板上的拉环,用力将铁板拉开,露出下面的地洞。蓦听得嗖的一声,一只机弩射将出来,正中我的胸部,我一阵巨痛仰身跌倒,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居然忘了里面有机关。胸前的疼痛令我难受不已,伸手去摸,却不曾摸到弩箭,猛想起自已穿了刀枪不入的改良宝衣(我就是改小了,怎么着吧),顿时大喜,一骨碌爬起身,伸手向地洞内摸索,手碰到一包袱,便提将上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四十二章经,不由心喜若狂,将经书藏在怀内。快速将铁板和青砖复位,按原路返了回去。

回到园子,索额图三人已然大醉,尤争斗不休,康王爷正津津小味的看戏台子上几个小旦唱戏,我笑着回道座位,说道:“王爷,怎的不与他们吃上几杯酒?”康王爷冲那三人一撇嘴道:“他们已然尽兴,自不用老朽出马,倒是兄弟你,可没吃上几杯。”我笑道:“我这么小,哪里敢这般饮酒,只是偶尔尝尝,图个好玩罢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府。

一出王府,我便快步回到家中,如宫中所藏般,在床下挖个洞,将经书埋入,盖上土压上砖,这才安下心来,搂着小莲美美的睡了一觉。

过得两三日,见康亲王那边没什么动静,也就去了担心,踏踏实实做我的差,时不时督促这边李鸭棚的进度,那李鸭棚倒没让我失望,很快便传来消息,两天后开门营业。我大喜过望,第一个便通知了康王爷,王爷十分爽快,立刻拿出十万两银子算是入股,然后又写请柬派人分头发送。接下来我入宫见了康熙,将此事告诉他,康熙也喜不自禁,一再声称届时会派人送上一份厚礼。为防备意外发生,我又命张德飚带领一干武士负责当天的安全,张德飚自没二话。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开业那天了,只盼着别出什么乱子。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着预想的目标顺利的进展。

***

韦小宝大声念道:“正重声明:本章标题并不保证本章所述之内容与标题相符,如有疑问,请收藏先。本声明之最终解释权归华丰楼所有。”

镜子镜子,谁是天下最帅的人

终于到了开业这天,康熙一大早便放我出了御书房,我兴冲冲跑回家,小莲早已取出前几日为我定制的一套行头,侍候着我穿戴起来。

穿戴完毕,我见小莲脸色红润,看我的目光有些异样,禁不住到镜前照了一番。但见镜中那位公子,头戴白边青帽,前镶和田美玉,身着霁蓝长衫,外系锦缎腰围,上挂着子刚坠牌,脚下登着白低黑靴,说不出的精神。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这一身打扮,只把那潘安也比了下去,怪不得小莲看得入了迷。早知道我随便捣哧一下就这么帅,哪里会天天出宫时还穿着那一身没人待见的太监衣服。为了加强效果,我又取过一把从康熙那里涮来的御笔折扇,轻轻摇动,哈,这不正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嘛。

门外早停了一顶雇来的双人小轿,跨入轿中,别了依依不舍的小莲,急忽忽奔酒楼去了。小莲这东家做的真是冤枉,因是女流,开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能亲往,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我去热闹。

到得酒楼,哪曾想康亲王竟已早我一步到了,挺着个肚子在门前张罗。我忙跑过去笑道:“老王爷,您一大早赶过来忙活,唱的是哪一出啊。”康亲王笑道:“皇上离不开你,我怕你赶不过来,所以就先来帮你招呼一下。”我心下感动,说道:“王爷,您老随便安排个人来做不就结了,您这么忙,可别误了您的正事。”康亲王啐了一口,骂道:“扯蛋,皇上就给我那么点差事,闭着眼也弄完了。我这老头子整日里闲也快闲死了,你再不让我热闹热闹,岂不要闷杀了我。”说完我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看他在前门指挥着张德飚一伙干得热闹,我便进里面瞧瞧,那李鸭棚早将酒楼内布置的喜庆热烈,一众女堂倌也穿戴整齐,各处站着,准备迎宾。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甚感满意,耳边不时听到堂倌们的窃窃私语。

“这便是那桂公公么,打扮起来真好看。”

“是啊,只可惜是个太监。”

“你小丫头莫不是也看上他了?”

“呸,你说也字,你这蹄子定然是看上他了。”

我听到甚为兴奋,楼上楼下不停的在她们面前晃悠,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已的虚容心。第三趟下楼时忽然却在楼梯上遇到一女子,衣着与众不同,别的堂倌衣服是大红色,而她的衣服样式虽一样,却是紫红色,细瞧去,竟是那鳌拜的女儿娜珊,娜珊看我的眼神仍然不善,依旧是恶狠狠的。我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忽忽从她面前走过。

到楼下寻到李鸭棚,向他了解情况,李鸭棚道:“前几日老爷您交待要好好待她,这丫头除了对老爷无理外,倒真是一把好手,学东西非常快,有悟性,而且众姑娘都很听她的,因此我升了她的官,让她做领堂女总管。”我没听明白,问他领堂女总管是什么意思,李鸭棚说这名子是他起的,就是女堂头的意思,我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老儿倒也有趣,自已也会编个官名,这样不好听,而且也容易犯忌讳,就叫领班得了,或者叫大堂经理也行。”李鸭棚道:“还是老爷有学问,张口就能起两个这么好的名字,我起那名整整想了一夜。大堂经理这名气派,就叫她大堂经理吧。”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客人已纷纷到了,我便在李鸭棚的安排下进了一个雅间,这雅间内除了一张极大的红木饭桌外,还有个戏台子,这种带戏台的房间整个酒楼一共才四间,而这间是最大的,据李鸭棚讲,按康亲王嘱咐,待会儿儿这屋里安排的都是亲王内勒。看来这康亲王动静不小,要把他们家亲戚都拉过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纯亲王隆喜、辅国公叶布舒、镇国公高塞、常舒、镇国将军韬塞等在女堂倌端庄大方的引导下,依次进入屋中。大伙见了我,纷纷寒喧几句。这时娜珊领着戏班从旁门进入,锣声一响,台上唱起戏来,一干老王公好这口,便坐下观赏。这里面裕亲王和恭亲王年纪不算大,与我关系还不错,拉着我到花台上,看楼下的热闹。那康亲王站在门阶上,与赶来参贺的官员一一招呼,众客也绝无空手,都有小厮扛着贺礼,也有直接送礼金的,李鸭棚在一旁拿着名帖扯着喉咙报官员的名字和礼单。街对面停满了紫金顶的绿呢大轿,若放在我的时代,那一定是一水儿的大奔和宝马。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张德飚率众武士更是威风八面,维护现场秩序,时不时将站的过近的路人一脚踹出去老远。

待请的客人差不多到齐,康亲王大声宣布吉时已到,揭牌庆贺,顿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店前的大街上,舞龙耍狮、杂技摔角,好不热闹。屋里的老王公们听到动静,纷纷走上花台,放眼看酒楼的其它花台,也都站满了到贺的官员,有好多人看不过瘾,直接跑到楼下去凑趣。身边的几位王爷瞧着热闹还犯嘀咕,说道:“这康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亲自开起了买卖,他名下的铺子还少了,哪里象这次般大张旗鼓的请客庆贺。”另一个道:“估计是整日里闷得发慌,整个铺子找乐。”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酒楼是我开的,不由暗暗高兴起来。

楼下热闹着,这边房门打开,娜珊领着一群丫头流水般上起菜来,我招呼大伙坐下开席,众人纷纷落坐,戏台上念起行云快板,几位王公大叫过瘾,一干人顿时喝了起来。我寻思着不能总让康亲王在下面忙,必竟人家是帮我忙,若连饭都混不上也太过失礼,便告罪辞了众下楼。

康亲王玩得正是开怀,说什么也不愿意上去,手里捧着一盘银子,时不时扔出去一两锭,打赏杂耍的人群,我也觉得有趣,忙拿出两千两银票让李鸭棚去兑换银子,却被康亲王一把拦住,说道:“我这里还带了二十多盘,足够咱们扔个痛快。”挥手命下人端过一盘,交在我手里。我也不跟他客气,接在手中抓了一把扔将出去,顿时下面一阵骚乱,几十人弯腰去捡,也有人被挤倒,直蹭了满脸满身是土。把我们看得是哈哈大笑。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康王爷说道:“王爷,何不到房间里去,从楼上往下扔,岂不更是有趣。”康王爷大喜道:“好主意,到楼上还可扔的更远些。”命人带着银盘子转身上楼去了。

见他上了楼,我在门外也没什么事可干,便用力将手中盘子里的银子一古脑甩了出去,引得台下大乱,将托盘交于李鸭棚,转身便要上楼,忽然从人群中挤过一人,三两步跑上台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叫到:“桂公公留步。”我回头一看,却是那上书房的太监李德全,心想皇上的贺礼来了,不由大喜,拱手说道:“李公公,您怎么也来啦,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德全四下一看,然后拉着我的手便向外走,我看他面色有些紧张,不禁担心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又或者我什么地方惹皇上生气了?当下紧跟其后,张德飚极有眼力,跑上前推开人群,让我二人挤了出去。

李德全并不停步,直接着我跑了二十多丈,这才停下来,对一位背向我站的公子说道:“回主子,桂公公到了。”我一怔,正不知这位让李德全称做主子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却见他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顿时大惊失色。

此人正是爱新觉罗*玄晔,当今之圣上,我一见之下,纳身便要拜倒,康熙抬手拦住,笑道:“我这是私访,你可别把我的身份给揭穿了。”我笑了起来,说道:“皇上,你……”康熙急忙止住我,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叫我爱公子。”我见他做作的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康熙道:“有何好笑,我扮得不象么?”我道:“象不象都不打紧,除了那酒楼里的,大街上哪有人会认出你来。”康熙又问:“怎么样,今儿来的人多么?大伙都怎么说?”我说道:“来的人不少,都是康亲王请的客人,大家都不知道是咱们开的买卖,以为是康亲王的铺子。”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又道:“我把铺子的股份卖给了康亲王一股,老王爷可劲儿的造势呢。”康熙哈哈大笑,说道:“这康亲王,我只说了这他多关照一下华丰楼,想不到他会这么卖力气的替你拉客,真是便宜你小子了。”我这才明白,怪不得康王爷对酒楼的事情如此上心,原来是受了皇上的嘱托。

***

康熙醉道:“该吃吃,该喝喝,此书都往收藏里搁。呀呆敢说半个不,你来看哪,宫中美女数万,管看不管摸!”

第五十五章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我看康熙心情不错,趁机说道:“爱公子,要不咱们到里面坐会儿,跟大伙儿喝两盅去。”康熙笑道:“不急不急,咱们先在这里瞧会儿热闹,这种景象我可从没见过。”

这康熙估计是头回出宫,看什么都新鲜,这么多的人群这么大的喜庆场面只怕在宫里也是不常见到,自然要瞧个够。我便陪着他远远站着,远远的指指点点,任何一点趣事都会引得康熙哈哈大笑。时常会引人侧目,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全,必竟这不是在宫里,任何一点小小的差子都有可能要了我的老命。便提醒他道:“爱公子,这里人多且杂,终究不是在宫中,不如进去到楼上观赏,有老王爷陪着乐呵,总是安全些。”康熙看到康亲王在楼上乐哈哈的扔银子,心也动了,不由移动脚步,嘴里却说着:“怕什么,这是京城,这些人都是我的子民,哪里有什么不安全,我要与民同乐嘛。”我说道:“是是,皇上也到楼上撒银子,这叫泽被苍生,便撒皇露,可是百姓极大的福气。”康熙顿时狂笑起来,几乎要跌在地上,我忙伸手扶住,李德全远远的想过来搀扶,却又不敢。自打他撞到我跟皇上打架,被皇上下了严旨保密后,但凡我跟皇上在一起,他都躲的远远的,怕再看见什么听见什么,被皇上灭了口。

好半天康熙喘过气,说道:“你这家伙就是不肯用功读书,难到是要我上花台对着百姓撒尿不成。哈哈。”我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便撒甘露是撒尿的意思,只恼狠那可恶的电视剧误人,乱用这些句子,让我一不小心记在心里,还以为是句好词,改了一个字用来拍皇上马屁,不曾想却闹出天大的笑话。

张德飚在台阶上,早看到我二人过来,带着几个人冲出来,护着我们进去,康熙换了便服,他竟没认出来。进入酒楼,我引着康熙上楼,一路上堂倌纷纷指点:

“这位公子长得真俊。”

“可不是嘛,比桂公公还好看呢。”

“谁敢说桂公公的不好,我跟他急。”

“瞧这丫头火的,为桂公公着迷了。”

“还是这位公子长的好,而且人家看起来象大户人家的,绝不会是太监。”

康熙与我相视一笑,我二人走路的姿势便有些不同了,都是说不出的潇洒,到得三楼还差点绊在一起从楼上滚下来。赶忙互相扶住,站稳身子,缓步向康亲王所在房间走去,快到房门前康熙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若不是太监该多好。”我几乎便要忍不住说出实情。

门前一位堂倌,见到两位帅哥靠近有些慌乱,毛手毛脚的便要推门,被我止住,我笑着说道:“你在这儿候着,我自已来。”那小堂倌红着脸点点头,又偷眼瞧了一下康熙。康熙冲她笑了笑,堂倌几乎便要昏了过去。康熙冲我示意,要我先进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想给屋里的人来个惊喜,不过我估计会起到惊吓的效果,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群老皇亲吃得正欢,康亲王和两位小王爷正在花台上丢着金银,众人见我进去,纷纷嚷起来,非要罚我的酒,康亲王也回到座上,说今天的酒我必需要喝,我明白他是为我庆祝的意思,只得笑着向众人做了一揖,说道:“各位爷且莫着急,不是我不喝这酒,实在是小子我今日有一朋友,在门外等着我去陪他,我又不得不去,无奈之下只好得罪诸位了。”众人一听都不干,连康亲王也不乐意了,说道:“什么人这么大面子非要你去陪,连我们这帮皇亲都不放在眼里了,把他叫进来给我们看看,若你小子是跟我们耍滑头,瞧我不把你的蛋黄儿挤出来喂苍蝇。”顿时便有人接口道:“康王你老糊涂了,他哪里有蛋黄儿给你挤,若是挤了福全儿的倒还差不多。”那裕亲王立时叫道:“七叔,你消遣我,五弟卵子大,要挤挤他的去。”恭亲王也叫起来:“五哥你扯上我做甚么,十叔的卵子最大,小时候我见过的。”一时间场面颇有些混乱。

我做出万般无奈的样子,苦着脸说道:“好吧好吧,诸位莫要闹,我将这位朋友请出来,让大伙见见便是,只希望大家看我薄面,千万别难为了他。”说着话拉开房门,伸出头向外面的康熙一示意,然后回身唱道:“爱公子驾到~~~~~~~~~~~”

康亲王呸了一声骂道:“你这猴崽,跟爷们儿玩什么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这爱公子是怎生的……啊!!皇上!!!”顿时面如土色,看着缓缓步入的康熙。众皇亲这时也认出康熙的模样,都站起身来,便要一起跪了下去。康熙甩甩手中的扇子(小玄子也知道拿把扇子跟我飚帅呀),说道:“都免了都免了,朕今日来是陪大伙儿玩的,都坐都坐,今儿个咱们不论君臣,免了那些礼节,图个快活。”众人这才没了慌张,脸上都露出喜色,却没人敢坐下去。我敢紧拉出一张椅子,康熙顺势坐下,又向众人摆摆手道:“都坐下说话,不必太过拘谨。”

大伙看康熙坐下,这才各自慢慢坐了下去,却又不敢坐实了,只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随时准备起身。有皇上在,一干皇亲坐陪,我再牛气也不敢坐了,只得站在康熙身后。康熙看众人不自在,便笑着说道:“我刚才好象听到大伙在讨论关于卵子的事儿,有没有结果,到底是谁的更大些?”一句话没说完,自已倒放声笑了起来,众人看皇上笑的欢畅,也都不再顾及,皆哈哈大笑,顿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轻松。

待众人平息下来,康熙又道:“今儿个是康王爷酒楼开张的日子,我借花献佛,敬康王一杯酒。”说着话端起酒杯,我忙从旁边取过酒壶,将酒杯满上。康亲王只激动得满面通红,颤巍巍接过酒,说道:“可不敢当,老奴借此酒祝吾皇万寿无疆、祝我大清江山永固。万岁万岁万万岁。”将一饮而尽,眼角便似要挤出泪来。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搞得跟上朝似的,我说过,今儿是来跟大伙儿玩的,都放松些才有趣。”

看到现场又被康亲王这老笨蛋搞得沉闷,我便上前说道:“皇上既然来跟大伙儿玩,倒不如行个酒令,图个热闹。”康熙大喜,说道:“甚妙甚妙,咱们就行酒令,输的要罚一大杯。小桂子,你来出题,做个公正。”我一听便傻了眼了,我只会划拳,哪里会行什么酒令,原只打算让他们君臣寻个开心,孰料康熙竟让我来出题。没得办法,只得笑道:“若行起酒令来大伙哪里会是皇上的对手,只怕不消多时便被皇上灌醉了,你瞧康亲王一听说行酒令脸都变了颜色,皇上你且放他一马,换个玩法吧。”康亲王只气得想跺我一脚,狠狠剜了我一眼。

康熙笑道:“今日听你的,你说玩什么咱们便玩什么。”我知他这是为我庆贺,加意给我面子,便笑道:“划拳如何?”话刚出口众人皆摇头摇手,康亲王道:“有皇上在此,怎能行那市井之事,太过不雅。”我说道:“这样才够热闹,康王莫不是怕了?”康熙打小便做了皇上,哪有机会学习划拳,只怕是见都没有见过。果然问道:“这划拳是怎么个玩法?不雅么?”当下我简单介绍了如何划拳,没想到康熙大感兴趣,极详细的从头又问了一遍,众皇亲也插嘴讲这里面的技巧,这康熙也真是聪明,不多时便学会,跟裕亲王切磋了三个回合,居然还赢了一局,当下大喜,说道:“这划拳甚是有趣,两个人的两只手,各自出不同的数字,却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算出二者之和,既锻炼了人的反应,又能熟悉加减之法,我看非常适宜童子的启蒙,不妨在全国推广一下,令每个孩童读书前先修习一番划拳,或许可以启发智力。”

一席话听得众人是极为佩服,连我都不得不对这小玄子刮目相看了,想不到满大街吆五喝六的猜拳竟被他灵活运用到教育上,果真是做大事的人,其才智只怕比我还高了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康熙便和众人猜起拳来,必竟他是新学,手有些生疏,而划拳这玩意儿却不同于别的酒令,康亲王等人想装输都办不到,不多时,康熙便输了十几局,饮下七八杯酒,我有心要替他喝两杯,却因他兴致正浓,说什么也不让代酒,一圈没耍下来,便有了些醉意。众人虽说有些敬畏于他,但是一来都已喝了好些酒,二来几个拳猜下来,相互又亲近了许多,也是不肯让我代酒,我怕康熙吃醉,急向康亲王使眼色。康亲王本没喝多少酒,原也打算跟康熙猜上两把,看到我使眼色,这才醒过神,拦着不让别的王公跟康熙再玩。康熙却不干,非要再跟康亲王划上两拳。

我上前小声说道:“皇上,他们都吃醉了,咱们嘛,这个……穷寇莫追,且饶他们一回。别的屋还有好些个王公大臣,咱们去会上一会。”

***

康熙说道:“这本奇书不日便要下榜,众卿家可千万要收藏好了,莫到时寻不见此书,可没那后悔药买去。”

第五十六章 花前沉醉倒玉壶

康熙也自知可能是有些醉了,便不再坚持,站起身说道:“今日且战到此处,日后咱们再斗上一斗。康王和小桂子随我各处转转。”众人纷纷起身相送,我看到大伙的脸上特别的兴奋,也难怪,这些人虽跟康熙是亲戚,可必竟人家是皇上,哪曾有过同桌吃饭的待遇,更别提跟皇上再划上两拳了,如今趁着康王摆宴,居然同当今圣上亲密接触了一把,换谁也会兴奋。

康王也自高兴,虽说这酒楼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充个门面,可大伙并不知晓内情,全以为是他开的,他也认为只是应皇上的嘱托关照一下这家铺子,哪曾想皇上会亲自来祝贺,还当着众人敬他一杯酒,这面子可大了,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不过荣耀归荣耀,他对我没提前告诉他皇上要来的事却非常别扭,差点在皇上面前出丑,这帐总是要算在我头上的。一出了门,趁康熙在前面走,康亲王突然伸手拧住我的耳朵,小声道:“你这家伙,皇上要来为何不告诉我。”不曾想这小动作却被康熙发现了,他停下来转过身子,笑道:“康王,这你可冤枉小桂子了,我来时谁也没有知会,连小桂子见了我也是吓了一跳呢。”我也说道:“可不是嘛,我在大街上一见到皇上,顿时腿都吓软了,后来到得楼上我要通报,皇上却想给大伙一个惊喜,因此才让您老吃了一惊。”康亲王无奈的笑笑,说道:“皇上,宫外十分危险,还是早些回去才是。”康熙转过身,慢慢踱着,说道:“有你和小桂子在,朕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完推开一扇房门,抬腿迈了进去。这句话听来十分顺耳,我和康王爷极是受用,仿佛自已便是那万夫不挡之猛男,挺起胸跟了进去。

这屋里全是各部的官员,明珠和索额图也在里面坐着,众人正喝得痛快,忽见到康亲王同两位美貌少年进来,纷纷起身,拿起酒杯,要向康王敬酒,我急向索额图眨眼,索额图一下便认出了我,脸上一喜正要说话,我却使劲向康熙努嘴,这索额图不愧叫三只眼,顿时看清了康熙的面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叫道:“万岁爷吉祥。”众人吓了一跳,都顺着索额图跪的方向看去,一时间呼啦啦跪了一地。康熙笑道:“都起来吧,我是来给康王捧场,顺便瞧瞧大伙儿,你们接着玩儿,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索额图第一个站起来,看到康熙脸上红红的,知是饮过不少酒,心情挺不错,便说道:“皇上亲自前来为康王爷捧场,又与臣等同乐,真是少有的贤君,咱们跟着皇上做事,浑身都是痛快,只盼这一生一世都跟随在皇上左右。”这几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康熙只听得合不拢嘴,我也悄悄冲索额图伸出大拇指。其他的大臣被索额图抢了先,都急着表忠心,康熙笑道:“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一来你们大伙便被扫了酒兴,谁都不肯喝了,埋汰了好酒量岂不可惜。你们接着玩儿,我别屋转转。”说完转身出去了。

屋里的一干满大臣似乎急着要表现酒量似的,立刻便捉对儿斗起酒来。索额图见我正要跟着康熙出门,悄悄拉我一把,小声说道:“兄弟,你好大的排场,连皇上都请来了。”我笑道:“这是人家康亲王的铺子,康王面子大嘛。”索额图挤挤眼道:“真有你的,拿康王当枪使,你这酒楼就是卖人肉也没人敢管了。”我笑了起来,冲他一拱手走了出去。

康熙兴致颇高,这等热闹场面他在宫里哪有机会遇到,再加上亲政不久,正是与大臣们磨合的关键时期。因此上一个房间也没放过,挨个转了过去。同前面情形一样,所到之处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众官员皆为皇上能亲临而激动不已,甚至还有几位年纪大点的满臣流下泪来。康亲王也赚足了面子,大伙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这老王爷似乎年轻了许多,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能上五楼还不费劲儿。

热热闹闹三层楼转下来,担心康熙在外时间过长,宫里太后那儿不好交待,我和康亲王一起劝他回宫,康熙拗不过,也只得由我俩护送出了酒楼。几位堂倌排在门外,一起弯腰将我们送出,走出老远还见她们没直起腰来。康熙甚觉有趣,便问起这些女堂倌的来历,我回道:“这些丫头都是熬拜一案所涉官员的家眷,被赏于功臣为奴,有些功臣家境不够殷实,一时间养不起,”说着看了康亲王一眼,“因此奴才将她们买过来,加以训练,做了堂倌,这些人知书达礼,做起跑堂倒也有模有样,皇上你瞧着如何?”

康熙一听欢喜不已,说道:“好你个小桂子,果然够机灵,总能想出些新花样。有些官员清贫,原也养不起家奴,我以前没想到过这些问题,经你一提醒,才觉得事情棘手。每有要员犯案,总会有百十名家眷,甚至还有上千的,若都赏了人,对受赏的也未必是件好事情,可关着吧,国家又要用粮食养活他们,总不能一股脑全杀了。你今日倒给朕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你这酒楼若是能赚得,便接着做其它的生意,需要什么,我和康王便给你什么,只要生意能做起来,犯官的家眷,你用多少咱给多少,这事儿当下归康王管,你只管找他要去。”说着指了下康亲王,康亲王连忙拱手说是。

康熙接着道:“咱们宫里除了御膳茶房,还有个广储司,内有银、铜、染、衣、绣、花、皮等匠人,你若做什么生意需要人手,只管去挑人,现在内务府总管大臣是康亲王兼着,我再封你做内务府副总管太监,做起事来也方便些。”想不到做个买卖还能弄个官儿当当,我大喜,问道:“皇上,这副总管是几品?”康亲王抢着道:“从四品,恭喜恭喜,桂公公又升官了。”康熙笑着又道:“这副总管你先当着,若做得好,我寻个事由将那吴良辅撤了,让你来做总管。”我心说还是留着你的总管吧,我还想做个正经官呢,这总管再大也终究是个太监。口中却道:“多谢皇上,奴才自当尽心办事。”

三个人说着话已回到宫中,直过了乾清宫,再往后便是内宫,康亲王不便进入,便跪辞了康熙,回酒楼风光去了。康熙不放我回去,直要我陪着来到寝宫,小宫女端来茶点,康熙饮了几杯茶醒酒,兴致仍是不减,命人摆宴御花园,要与我一醉。反正是已经回宫,只要不把他喝死,对我都是不碍的,因此也不加阻拦,由着他痛快。

太监们选了个亭子,亭内有石桌石凳,摆上杯筷,却犹豫将我的用具放在哪里,必竟宫里没有跟皇上同桌而食的规矩,康熙却不管这些,命太监将我的杯筷放在他的对面,要我坐了,待酒菜上齐,便要宫女太监全远远退到看不见的地方,这才与我对饮起来。

我看四下无人能听到我们说话,便问道:“皇上,你刚才说要大张旗鼓的做生意,难到真的只是为了好玩么?莫是为了玩,只开一间酒楼也够了。”康熙笑道:“当然不全是为了玩,从小的说,解决了犯官家眷的问题,这个刚才我已经谈过。最重要的,是我想再寻一条强国之道。”

“强国之道?”我惊讶的问道。

康熙饮下一杯酒,说道:“不错。咱们老祖先一直是以农为本,重农轻商,我却在考虑,自古一些重镇名城,都是以人口多、商业发达而著称,这其中想必是商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因此上我想在这方面进行一些探索,正巧你小子背着我偷偷开了家酒铺,我便拿你的酒铺做个小小的尝试。”听到这里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康熙又道:“只一家酒楼当然不足以得出结论,所以我全力给你支持,希望你在钱庄、当铺、商行和各类小做坊这些方面也做一番尝试,摸索出一条商业强国的方法出来。”

闻言我大喜,却又问道:“为何皇上要我去做这些呢?白往里扔钱和物,却都便宜了我,您不要一点回报,为何您不亲自操作?”康熙笑道:“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来呢,咱俩是打出来的交情,又立过那么大的功劳,总要给你些好处,你在我身边侍候,总会有些大臣为图了解我的好恶,向你递银子,你若在生意上赚足了银子,便不会收那些个小钱,做出不忠之事。二来呢,农业为国之根本,我决不可为了商业而放弃对农业的开发,因此我把商业这码子事交给你来处理,而我则着重在农业上下功夫,今年春天我已在皇庄开了几十田良田,进行水稻新种的栽培。那些个满臣只会打仗,而汉臣却又只会读书做文章,我看你很聪明,这商业上的事,只有让你来做我才放心。”

听得康熙夸奖,我自然欢喜难状,连连与他碰杯。有了皇上的支持,老子想不发财都难了,虽然早有读者嫌俺这冒牌韦小宝没成色,无魄力,整日你不思进取,那又怎么样,咱照样能做那满清第一红顶子大财主,家中娇妻美妾成群,我还就觉得这日子最滋润。

解开了心中迷惑,我心情大为爽快,看康熙酒兴尚浓,便也有了索性一醉的念头,与他大口大口的饮着酒,轻松聊着闲话,眼见着日头西落,金色的夕阳撒了满园的光斑,我二人的身上也处处黄影,如此美景,康熙忍不住站起身,端着酒杯,饮了一大口,说道:“好美的景至,为何以前从未见过?”我笑道:“想是你天天看到,却从未注意罢了。你是皇上,整日里忙于朝政,哪有心情理会这些。”康熙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自我登基以来,不是功课便是朝政,从未有过今日之情趣,也亏得你开了这么个酒楼,才得已开杯一番。”我说道:“皇上今日微服,总算出了一次宫门,以后若有机会,可常出去转转,咱酒楼今日饮酒那个房间,我今后便一直空着,专门留给你出宫暂歇之用。”康熙有些心动,说道:“那房间位置不错,能看到大街上的景色,看着百姓在脚下穿梭,确实是一大乐事。”

谈话间,太阳渐渐隐去,一轮明月挂上天空,满眼的金黄变做了整片整片的银色,康熙又饮下一杯酒,长吁一口气,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大吃一惊,这首诗真的很熟悉,特别是天生我才必有用这一句,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此刻听他念出来,脑袋一嗡,难不成这首词是康熙做的?

管他是谁写的诗,先把马屁拍了再说,于是我大声叫道:“好诗啊好诗,小玄子你真了不起,张口便能做出这等好诗。”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呀就是不读书,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写的《将进酒》,可不是我做的,咋日里读起,对其中这几句很是喜欢,因此随口念了出来。”我脸上一红,这次可是真的臊了,李白的将进酒居然都没搞明白,居然拿来拍马屁。不过也不能怪我,我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又不是学的文科,少背一两首唐诗有什么了不起,你康熙再厉害,只怕也考不过英语四级吧。

李白的诗我也会,既然玩雅的,我也弄两句给他听听,与是我清清嗓子,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读者看到这里可千万别骂我,实在是肚里只搜出这一首囫囵东西,其它的或许还有那么几句,却一时无法拼凑完整。只得将这首学龄前儿童的启蒙读物拿出来现一下了。

康熙坐下来,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问道:“想家了?”想来他以为我读此诗是有感而发,哪里知晓我实在是肚里没货,拿不出应情应景的东西来。没办法,我只得点点头。康熙又问:“你家乡是哪里?”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按韦小宝的出生地为准,于是说道:“我生在杨州。”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扬州好地方啊,风景秀美,物产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我担心他问起扬州的事情会露馅,忙将话题岔开:“小玄子,刚才听你念的诗里有古来圣贤皆寂寞一句,你贵为皇帝,寂寞么?”

康熙目光沉了下去,又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亭柱边,望着天上明月,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半天,轻轻唱道:“入吾室者,但有清风。陪吾饮者,唯有明月。”我再不懂诗词,这两句还是听得明白,上前说道:“小玄子,有我陪你喝着呢,不要太伤感了。”

康熙回过身来,冲我笑笑,说道:“小桂子,自从认识你,我便说不出的快活,特别是今日,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做了这个皇帝,身上便似被套上了车辕,再也没有放松的一日,幸亏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如何谢你,我知你想家,可惜你是太监,咱们宫里有规矩,严禁太监离京,否则我便可放你回去省亲。”

事到如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浑身的酒气一下全涌进脑门子里,大声说道:“小玄子,我这个太监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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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叹道:“在混了一个月,终于离开新人榜。被三江毙了数次,强推也毫无音讯,再没了上进的机会。但书咱可停不得,这许多爷们儿日日砸票,也着实让咱风光了一把,怎可弃大伙不顾。掉了榜倒再也不必担心字数上的限制,但凡有点时间,俺都用在码字上,决不会辜负了乡亲们的期望。”

第五十七章 官那~~官那~~

借着酒胆我说出自已是假太监,话一出口酒顿时醒了,心下大悔,这么早自暴身份,可能会严重影响到后面剧情估且不论,只怕眼前这一坎就不一定能过去,康熙定会追问实情,我还没想好该怎样答他,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除非说出顺治还活着,在五台山出家的大秘密,别无他法,若说出假太后的秘密,海大富已死,宫里已没人是她的对手,一个不小心搞不好我自已会先命丧她手。想到这里,满头的汗已落了下来。

康熙果然怔住了,只怕也被吓醒了酒,问道:“怎么回事?”我急忙跪下,说道:“此中另有隐情,你先恕了我的欺瞒之罪,我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到如今,也只得拼一下了。

康熙虽然饮了酒,却不肯上当,说道:“你先说,我再决定怎生处置。”听他说出处置二字,我心里一颤,觉得要坏事,硬着头皮说道:“奴才本是被海大富弄进宫的,海公公要我帮他调查一些事情,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来不及净身。”康熙似乎查觉事关重大,问道:“海大富要你查什么事情?”我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是端敬皇后和孝康皇后是被人害死的事,海大富本来已查出些端倪,却因熬拜而死于非命,其它的事我便不知了。”

康熙大惊,叫道:“孝康皇后是被人害死的?海大富是怎么说的,你快讲来!”我心知此刻千万不可讲的太多,便说道:“海大富说孝康皇后是死于化骨绵掌。他曾找过殓葬孝康皇后的仵作了解,孝康皇后全身骨骼尽碎,其特征确实是化骨绵掌所至。至于凶手是谁海公公还未能查出。”

康熙呆了半晌,又盘问了我数遍,我生怕前后说的不一样,翻来覆去便是这么几句,倒也一字不差。康熙又问海大富为何要调查此事,我说道:“敬端皇后和贞妃死后,先帝爷觉得事情蹊跷便命海大富调查,后来先帝驾崩,接着孝康皇后又出了事,海大富忠于先皇,因此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后来海公公得了咳嗽病,有些事情做起来吃力,又不放心身边原来的小桂子,刚巧在京城遇到我,见我人老实,腿脚还算灵便,又不是本地人士。便弄进宫里冒充小桂子,给他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太具体的事情没让我参与。”先把自已撇清了再说。

康熙呸了一声道:“你还算老实?”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些。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道:“海大富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觉得自已挺老实的。”康熙笑了一下,却笑的非常难看,然后脸又绷了起来,说道:“这么长时间海大富都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如今他一死,只怕便再也无法替我亲娘报仇了。”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我看得中心中难过,便安慰道:“我觉得此事查起来也不算太难,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海公公说化骨绵掌非常难学,会的人不多,此人若还在宫里,早晚还会露出尾巴来。”心里却道:“若我手里有高手助阵,明天便能帮你报仇了,小玄子,你就忍忍吧,只要你今日不治我的罪,俺自然会报答你的。”

康熙点头道:“不错,只要此人在宫中,便一定能抓到他。小桂子,这件事便交给你办理,你可暗中查访,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另外还要记住,万万不可声张,只你我二人知道。”我大喜,说道:“小玄子,你不怪我了?”

康熙这才从母亲被害的阴影中走出来,说道:“怪还是要怪的,不过我要先验验,看你这个假太监到低是真是假。”我嘻笑着脱下裤子,康熙俯下身子,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假的,你这家伙,瞒得我好苦。”我笑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是皇上(这瞎话说的相当有水平),后来知道了吧,怕你怪罪又不敢说了。”康熙道:“那为何今日要讲出来?”我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怎能再瞒你,再说我这个人忠厚老实,不说实话心里憋着难受。”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若是忠厚老实,只怕天下再也没了奸滑之人了。”

我嘿嘿跟着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对皇上老实,对其他人嘛,那就没个准儿了。”康熙又笑了两声,说道:“你冒充小桂子,那你的真名叫什么?”我说道:“我的名字叫韦小宝,骗了你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告诉你真名,你可别生我气啊。”康熙笑道:“一开始我说自已叫小玄子,也没跟你说实话,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而且你还有功于我,母亲死的冤枉,若不是你讲出实情,只怕我还蒙在鼓里。你既然不是太监,正好便可以做官了,明日里我便对大臣们说,为了擒拿熬拜,你奉我命假扮太监,如今大事已定,自然不可再扮下去。”我喜道:“谢皇上!不知要封我个什么官做呀?”

康熙道:“我身边也离不开你,你便做个御前侍卫副总管如何?”御前侍卫那可是皇上的亲卫队,牛气的很,在宫外横冲直撞的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们总管多隆也是个厉害角色,跟我关系也不错,做这个副总管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了,当下喜道:“好极了,这样我便能时时和你在一起,跟做太监时没什么两样。若给我个别的什么官,每日里见不到你,只怕我还不乐意呢。”康熙笑了笑,说道:“我也不舍得把你派往别处,不过内务府的事情你还不能丢,再加上要调查凶手的事情,我再给你封个内务府副总管大臣,这样你在宫里活动也方便些。”乖乖的不得了,做了这内务府副总管大臣便属于内臣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是皇亲便是内阁才有这等机会,哪曾想我这假太监刚恢复了真身便一跃进入内臣行列,只怕大清开国以来尚无此先例。

我乐得直跳起来,上前抓住康熙的手,叫道:“小玄子,你太讲义气了,给了我个这么大的官。”康熙也没恼我失礼,笑道:“别只顾高兴,莫要忘了你身上背负的担子。”我说道:“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能够办好。我若是办砸了,那可是丢了你的面子,打死我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康熙点点头,说道:“你知道便好,咱们要好好做出点成绩,让那些老家伙们看看。”我狠狠点了点头,我二人将手紧紧握在一起。

晚上回到我在宫里的住处,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觉,便打坐练起功来,脑中始终无法平静,回想入宫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觉得自已比原版小宝还要幸运,可以奉旨去赚大钱,再在便已做了大宫,而且还没误了后面的香艳剧情,甚至节外生枝,又多出两位美女老婆来。这大清朝真是我的福地,若非逼不得已,俺还真不愿意回去了。一时间又想起雨晴来,这丫头最近过来的少,我也忙于酒楼的事,甚少在宫中住,也算好久没和她温存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我不用再装太监了,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顺便再跟她那个~~庆祝一番。

想到这里,我一跃下了床,便要出门,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伴着敲们还有人小声叫道:“小桂子,小桂子。”正是雨晴的声音,我大喜,正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天真是~~我喜欢今天!!!

我轻轻拉开门栓,猛的一拉门,随既往门后一闪,躲了起来。雨晴见门打开,却没看到人,一面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走进来,待她进了屋子,我悄悄从后面掩上门,猛的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大叫到:“抓住啦!”

雨晴被吓一大跳,一声尖叫,一只手抓住我的几根手指,一用力,我只觉彻骨的巨痛袭来,然后身子便飞了起来,越过雨晴的头顶,重重的落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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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笑道:“俺家宝宝每日要往医院跑,只有晚上能抽点时间给大伙更新,大伙且再忍耐几日,到时他若不加倍码字回报众位官人,瞧我怎生摔他。

第五十八章 雨晴的秘密

我居然被雨晴摔倒了!!她会功夫!!

我倒在地上,浑身巨痛,爬不起身来。雨晴看清了我的面容,啊的一声,急忙将我扶起,说道:“你搞什么,吓我一跳!”我腿软脚软,靠在她软绵绵的身上,说道:“还说我呢,你这么大力气,想谋杀亲夫啊。”

雨晴嗔道:“我又不知是你,你打开门躲起来,忽然又来这么一下子,我魂儿都吓飞了,哪里会想到是你在装神弄鬼。”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我扶到床上躺下,我哼哼叽叽直喊难受,雨晴笑着说道:“好好好,算我对不住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我翻身趴在床上,说道:“腰疼。”雨晴道:“乱讲,小孩子哪有腰。”两手却在我腰上轻轻的揉了起来,我被她侍候的舒服,抱着枕头美滋滋的闭上眼睛,却想起一事,睁开眼问道:“你怎么会武功的?”

雨晴手停了下来,好半天不说话,我觉得奇怪,爬起身看她,却又被她摁了下去。雨晴又开始在我腰上揉起来,轻声说道:“跟你说了也不打紧,我是在入宫前跟我哥学的。”听她如此解释似乎还算合理,我又问道:“你入宫时还很小,那时武功便有这么厉害么?”雨晴道:“那倒不是,我一直没停过,这些年都是偷偷的练习。”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要说这些了,你腰好些没有。”

我说道:“腰不疼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你。只是我的背还有些疼,你在我背上揉揉。”雨晴笑了起来,说道:“好,听你的,你让揉哪儿就揉哪。”我听她如此一讲便有了馊主意,说道:“等等,穿着衣服揉起来不舒服,我把衣服脱了先。”说着起身将衣服退下,裸着上半身趴下。

雨晴笑着在我背上拍了一掌,说道:“就你个小鬼花样多。”我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说道:“我又中了你的催命掌~~~~你~~~你~~~好狠~~”说完两眼一翻,舌头也伸出口外,诈起死来,雨晴咯咯笑个不停,说道:“我看你精神的很,哪里还有背疼的样子,好了,不给你揉了。”我忙道:“真的疼啊,我不只背疼,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被你重手摧残,我是怕你担心没敢说,还有个地方真的受了极重的伤,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揉捏一番。”

雨晴一怔,紧张起来,问道:“真的么,快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我大叫一声:“好。”猛的将身子翻过来,迅速脱下裤子,说道:“就是这里,交给你啦。”雨晴虽说已成年,又和我同眠过几宿,可还是禁不住害起羞来,啊的一声尖叫,将手蒙住眼睛,骂道:“你这泼猴,又跟我耍,瞧我不扒了你的猴皮。”我滋溜一下钻进被窝,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脑袋在外面,笑道:“俺自己已经把猴皮扒过了,现在是光猴一只,你要不要,要的话便快脱了衣服进来捞。”

雨晴笑起来,一边脱了衣服钻进背窝,一边说道:“你这猴儿扒了皮便没了一丝精肉,要来做甚。”我一把抱住她,笑道:“说着不要,你还进来干什么,小娘子不老实。”雨晴吃吃的笑起来,红着脸将头埋了下去。

一番**过后,我俩满身大汗,雨晴喘着粗气说道:“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太后对我不薄,我可不能太过对不住她,以后便不常来找你了。”我笑起来,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已跟皇上讲过我不是真太监,皇上不但怪罪,还封了我的官。”雨晴喜道:“真的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道:“就是晚间的事,这天大的喜讯,我正要告诉你来着,如今我恢复了男儿身,明日里便去求着太后把你赏给我,你便可以跟我出宫去了。”雨晴不喜反惊,一下子坐起身来,叫道:“不可以,我不能出宫去!”我看她如此紧张,不由奇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去宫外快活么?”雨晴拼命摇着头,说道:“不为什么,我现在决不可出宫。”我还要再问,雨晴翻身躺下,背对着我,说道:“你不要再问了,这件事也莫再提起,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困了,你也睡吧。”

看她态度坚决,我也无可奈何,吹熄蜡烛,仰天躺着思考雨晴今日奇怪的表现。

雨晴会功夫,而且身手还不错,如果真是按她所说,每日都是偷偷在练功,以太后的能力,岂有不发觉之理,若真是这样,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她确实够机灵,做事极其小心,没有被太后发现;二是太后早已查觉,却不露声色,由着她折腾,只是观查着她的一举一动;第三种可能便是她跟太后是一伙的,都是神龙教的人。只是若她真的是神龙教的人物,金大侠怎会在书上未提及半个字?还有就是,她为何不肯离开皇宫?以她的年纪,能找到我这样的依靠,便算交上了好运,早就羡煞旁的宫女了,而她却不愿随我离开,莫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上次我二人偷情被吴良辅抓到,后来雨晴曾说过,我差点坏了她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决不是为了侍候太后才留下来的,定有别的原因,难到是为了那四十二章经不成?若真是为了四十二章经,会是谁让她这么做呢?她打小便被哥哥送进皇宫,而且也是她哥哥教的她功夫,莫非她身后那人便是她的亲哥哥。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无法入睡,身旁的雨晴似乎也没睡着,想着心事,过不多时,她轻轻抽泣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侧过身抱住她,在她香肩上吻了一下,说道:“不必难过,你不愿离开皇宫,只管留下便是,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我再接你出宫,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雨睛转过身来,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越哭越是难过,我轻抚其颈背,好言宽慰,不久她哭得疲惫,在我怀中深深睡去。

她定是有着极大的悲苦,为了某件不情愿的事情而留在宫里,我相信她心中是非常愿意跟我走的,看着雨晴如此悲伤,我也不禁为她难过,却不知如何才能帮她。

胳膊被她枕得生疼,却不忍惊了她的睡眠,只得咬牙挺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雨晴已不知去向,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看看时辰似乎又睡过头了,穿戴好衣物便要去上书房,哪知一打开门,便见有四名太监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不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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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道:“听说作者一会儿还要再更新一章,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敢晃点我,瞧我不拿猴皮筋打他家玻璃。”

第五十九章 不贪能叫官么

看到门外有四名太监站着,也不知他们来了多长时间,在我门前站着干嘛,不禁有些紧张。心想着莫不是雨晴早上出门时被人撞到,现已出了麻烦?

正发怔的空当,那四名太监看到我出来,却一齐将腰弯了下来,这时又有一名太监从旁边哈着腰跑过来,远远的便叫道:“韦大人!韦大人!”

我一看来人认识,正是那李德全,又听他叫我韦大人,心内不由一喜,看来皇上已经下了任命,俺这官便算已经上任了。李德全跑到近前,恭身施礼道:“恭喜韦大人,贺喜韦大人,皇上已召告百官,任你为御前侍卫副总管兼领内务府副总管大臣,授从三品衔,双眼花翎,赏穿黄马褂。韦大人,您瞧这里,都是给您老预备的。”说着指向站着的四位太监,我这才发现他们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盘子,盘上朝服朝珠顶戴一应俱全,连黄马褂也有。哈哈,老子终于做上正经官了。

当下大喜,从怀中掏出一沓子银票,估计有四五千两,交于李德全,说道:“多谢兄弟给我报喜,这些散碎银子大伙拿去喝茶。”这索额图给我送来的银票,虽说平时拿着不方便,但用来打赏倒是非常适合,崭新的一厚摞,掂在手中十分有份量。

李德全接在手中,同身旁的几名太监眉开眼笑,说道:“我怎么说来着,韦大人向来出手豪绰,跟着他老人家发不完的财,瞧见没有,出手便是这么多银子。”那几人也喜不自禁,连连称谢。我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兄弟我得了好处,当然要跟大伙分享一下嘛。”

李德全不停的拍着马屁,指挥着那四名太监侍候着我更换官服,我发现行头甚为合身,奇道:“宫中难到存有我这等身材的官衣不成?”李德全笑道:“象大人这等少年早发的,只怕几千年也遇不到一位,哪里会有合您身的衣服,这是咱们广储司的八十位秀女,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赶制出来的。”我一听惊道:“不到一个时辰,这补服上的豹纹如何秀得?”李德全道:“这豹纹和腰围上的行蟒是早就秀好的,只需剪裁便可,饶是这样,也将这些秀女张慌的不得了,生怕误了韦大人的穿戴。”好家伙,这做官的好处刚一上任便让我体会到了。

又想起一事,我问道:“李公公,我如今已不是太监,只怕我住的这间屋子要交出去了吧,住在这里总要有人说闲话的,已经有读者提醒我官员不能住在宫里了。”李德全道:“皇上封了大人的官,自然近日便会赏宅子与大人。不过这宫里的房子,韦大人您也只管留着,什么时候懒得回去便住上一两日,离皇上也近些。这宫里的侍卫和太监全归您管,看哪个敢嚼您老的舌头。再说了,您老人家是内臣,管的便是这宫里的事,时常在宫里居住也是天经地义的,不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还会赏我宅子么?”李德全道:“当然了,大臣们的宅子都是皇上赏的,不然让大伙住哪儿。其实您老管着内务府,皇庄全在您怀里揣着,您老若不喜欢皇上赏得地方,自个选个满意的调换一下便是。”想不到管内务府还有这等好处,只是不知我若搬到畅春园去住,小玄子会不会砍了我的脑袋。

收拾妥当,我便到上书房去见康熙。

康熙见了我的打扮,欢喜得不得了,命我在他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子,笑道:“你穿这身官服还真有点意思,象个小大臣的模样,再做得几年官,只怕也不比那些大臣们差了。”我说道:“全靠皇上的恩典,小臣方有今日,如今这官也做了,黄马褂也穿了,剩下的便是要全力办差,总要做出点成绩才好。”康熙点点头,说道:“这话说得甚是,你这么小年纪,便做得这等大官,总会有大臣不服气。好好干,可别给我丢脸,不定多少人等着瞧咱们笑话呢。”

我拍了下衣服,说道:“小玄子你就放心吧,有黄马褂在身,天大的事也要办妥了,决不会出岔子。”康熙笑道:“你小子刚做上官,便捞了件黄马褂穿,感觉如何?”我说道:“感觉好极了,听说穿着黄马褂,上大街上吃饭可以不给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可以去试试,若真是这样,我便给宫里每人发一件,让大伙上你的酒楼吃饭去,先把你吃穷了再说。”

我伸了伸舌头,说道:“还是不要试了,黄马褂这么好的布料,若是每人发上一件,那得多少银子,你岂不是要大大的破费,为了咱们大清国,能省则省,你说是不?”康熙道:“瞧你那点出息,有康王坐阵,还怕谁敢吃白食么?”

又扯了一会儿闲话,康熙说道:“你现在也算是个三品大员了,总要有个府第,回头你找康王商量,选处大点的宅子,也算在京城有了个狗窝。”听他果然提起了赏地的事情,我大喜,口中却说道:“我刚做上官,现在就赏我宅子,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宫里住的也习惯了,离你又近,皇上你就别破费了。”

康熙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客气了,宫里你还住着,宅子该赏还要赏,京官儿没个宅子成何体统,这可是朝廷的脸面,你不想要也不成。”既然他如此说,我便不再客气,嘻笑道:“好事成双,要赏不如就赏我两处宅子。”原想着又会遭他一番奚落,不料康熙手一摆,说道:“这种事你跟康王商量,不必向我禀报。”

本来一句玩笑话,谁知康熙并不在意,这下又要赚了,跟康亲王还不好说,一句话就能搞定了,哈哈,老子在京城一下便可有两处大宅子,拿到房契后可一定要收好了,若有机会回到我的时代,俺便拿着房契去找政府,讨回俺的产业,咱也过一把地产大亨的瘾。只怕到时政府不认俺手里这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会把俺当成神经病给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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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道:“小宝这孩子也真够贪心,竟打起畅春园的主意,也不怕撑破了肚皮,看官们且帮我拿个主见,是把颐和园赏给他呢,还是将圆明圆赏他做个后花园。”韦小宝叫道:“康王你个老东西,颐和园和圆明圆还没建呢,拿着个规划图就想蒙你家小爷,畅春园我是要定了,你便是将景山、养源斋、丰泽园还有那热河的避暑山庄加在一起,俺也不换。”

第六十章 好大的绵花糖

出了上书房,我便兴冲冲跑到内务府,康王不在这里坐班,那总管太监吴良良辅也因日日在太后那里巴结,甚少来此,问了当值太监,才知这皇庄归奉宸院管理,当下由一名小太监引着,穿过一条条回廊,来到奉宸院。

刚进了大门,便有几位首领太监跑过来,一齐施礼。为首一人说道:“小的枫痕,见过韦大人。”我听得一怔,这太监起了如此风雅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莫非便是那个在书评区唧唧歪歪的读者么?怎么做了太监,定是惹恼了作者,被收入宫中,阿斗那小子的心黑是众人皆知,他你也敢惹得,这下糗大了吧。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枫痕侧过身子,随着我往里走,口中说道:“韦大人做公公时咱们便一直受着大人的好处,如今大人一步登天,做了咱内务府的副总管大臣,那可是只比亲王低一小截的好差事,咱们如今做了韦大人的下属,只怕也少不得跟着沾点光。”我哈哈笑道:“你少跟我扯蛋,兄弟我有好处还能忘记大伙么。”说着摸出几十张银票,随手递了过去,说道:“这些银子大伙拿去喝茶。”众人一片欢呼,那枫痕兴奋的接了过去,说道:“大人今日一上任,咱们便发了笔财,以后跟着韦大人,自然会风风光光的。”

我说道:“甭拿好听的糊弄我,皇上说要赏我几处宅子,我来你这里挑挑,看有合适的没。”枫痕啧啧连声,说道:“韦大人真是有福气,刚上任便赏了宅子。你老人家若是想要西郊的三山五园、热河的避暑山庄、汤泉、盘山、黄新庄等行宫,这咱作不了主,但只要是京城的产业,您老人家随便挑。”

我笑道:“真的可以随便挑么?那我要畅春园!”枫痕的脸涨的通红,小声说道:“大人,畅春园可是皇家园林,皇上夏天喜到此处避暑,这个只怕会出事的。”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跟你开个玩笑,你瞧着什么地方合适,随便给我选个得了。”

枫痕走屋角的红木立柜前,从腰上抽出一把铜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一厚摞图纸,摊到桌子上,说道:“这都是京城内的园子,大人您尽可放心挑,皇家园林不在这里。”我走过去翻了几张,却见这图纸没标比例和面积,单从图上也看不出好坏来,便说道:“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

枫痕也算机灵,迅速从里面抽出一张,放在我面前,说道:“大人瞧这间怎样?”我看这张图上画的也算清楚,一进接一进似乎有不少房屋,还有园林的样子,便问道:“此处看起来似乎不小,却不知建得如何?”枫痕道:“大人你去过的,怎么认不出了?”我奇道:“我去过?”枫痕笑道:“大人莫非是忘了,这是原来的鳌拜府,刚清空没多久,空的时间不长,因此要比其它的宅子干净许多。”我大惊,问道:“这,这里是鳌拜的房子?”枫痕道:“没错,鳌拜犯了大罪,他家的所有东西充公,自然包括着房子,抄家是大人您去办理的,收缴宅子这事是奴才去办的。同他一起被抄家的还有班布尔善、穆里玛、阿思哈、噶褚哈、塞本得、泰壁图、讷谟,这些人的宅子也都被收为国有,不过也都大不过鳌拜的宅子去。”

仔细看这地图,果然依稀是我去抄家时的样子,想到鳌拜的那所大园林,只怕也不比康亲王的差到哪去,不禁心中大喜,笑道:“你这一堆图纸里,也就这一张是最大的吧。”枫痕却摇摇头道:“最大的不是这张,而是苏克萨哈家的这张。”说着又从下面抽出一张来。

我奇道:“苏克萨哈的家产不是都还给他的家人了么,怎么宅子在你手里?”枫痕道:“那是说被鳌拜霸占去了的,当时抄过苏大人的家后,宅子被咱们收了回来,后来皇上为他平反,但苏大人已死,因此康亲王指示咱们给他家人分了一间小些的宅子,有些事情您老也清楚,咱们这样对他家人,也算厚道了。”果真是人一走茶就凉,老康在这些方面做起来总是不地道,我叹了口气,又问道:“为何说苏家的宅子是这里最大的?”

枫痕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苏大人以前风光的很,那时候多尔衮权势正旺,自然偏向正白旗的苏大人,连把该给鳌拜所在镶黄旗的封地都给了他们正白旗,可想而知,那时候给苏大人一所大大的宅子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苏府这些年不怎么景气,好多老房子也该修整了,远不如鳌拜府年年翻新来得气派。”

我心中一动,说道:“得,我就要这两家了。”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那枫痕跟出来相送,一边说道:“大人且忍耐几日,我这便派人过去收拾一下,用不了几天大人便可搬过去住了。”我说道:“只收拾鳌拜府便可,苏府不用管,回头我找人重新整一整。”

离开奉宸院,我寻思着弄这么大两处宅子,总要跟康亲王打声招呼,以免将来落下什么麻烦。便出宫奔了王府,哪知到了康王府,康王并不在府上,听下人讲老王爷一大早又去了酒楼,今日还有一天的庆祝。我都奇怪了,昨日不是已然庆祝过,怎么今日还没有完。下人说昨日请的都是王公和满臣,今日请的是汉臣。

这老王爷真是玩上瘾了,拿我的酒楼猛摆阔气,当下从王府借了一匹马,整一整身上的黄马褂,威风凛凛的来到华丰园大酒楼。早有堂倌见我过来,通知了李鸭棚,李老头三两步跑出来,接过马绳,将我扶下马,然后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道:“给大老爷磕头!”我哈哈大笑,上去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老儿跟我玩什么,还不快爬起来,领我去见康亲王。”

第六十一章 锦衣不夜行

李鸭棚笑嘻嘻的起身,凑到我面前仔细瞅着我身上的黄马褂,啧啧叹道:“这便是黄马褂啊,听说只有立了大功的人方有这等荣耀,老爷您可真是了不起,昨天来时还是位公公,今天便做了朝庭的大官,还弄了件黄马褂穿。”

我笑道:“少跟我贫嘴,爷我今天高兴,赏!”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甩给李鸭棚,李老头兴奋的接过,忙在前面引路,说道:“康王爷一早便到了,今日又来了好多大官,康王爷陪着在上面喝酒呢。”

我慢慢跨上门阶,待站稳了身子,将手背在身后,学着大臣们平时的模样,迈着八字步走了进去,却听得外面的门童小声私语:“天啊,他真的做官了。”“可不是嘛,还穿黄马褂呢,这官做的不小,我家原来的老爷都没被赏过。”“看来咱们老爷真的不是太监!”“哈哈,太好了”“好什么,不是太监也不会便宜了你,小丫头别做春梦啦。”

我听得这个美呀,真想转回去跟她们聊上几句,这时康王爷却不知怎生知晓,一个人跑了下来迎我。也难怪,汉大臣都是读书做的官,自然要清高些,对我这不学无术,靠着圣眷飞黄腾达的小混混摆个臭架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亲王哈哈笑着跑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周围人都捂嘴偷笑,我觉得挺不好意思,康王倒毫不在意,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原来你是韦兄弟,可把我骗惨了,今日可要重重的罚你饮上几杯。”

我笑道:“只罚几杯酒么,那可太便宜我了,好歹也再罚我吃几块肉吧。”康亲王道:“你如今一下子便做了三品大臣,还怕没得肉吃。”我道:“我跟着王爷您办差,有点肉汤喝也就心满意足了。”康亲王笑道:“跟着我喝的可全是浓汤,小心撑破你小子的肚皮。”

我二人说笑着向楼上走去,到得楼梯拐角,我看四下无人,便将皇上赏宅子的事说了,康亲王道:“你现在也是内务府副总管,喜欢哪处宅子尽管住去,这是皇上赏的,谁又敢说三道四。”我说道:“我倒是挑了两个住处,便是鳌拜和苏克萨哈的老宅。”

康亲王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鬼倒是精明,最大的两个宅子都让你给弄去了。”我忙道:“若是王爷有用处,我另选宅子也是可以的。”康亲王道:“我能有什么用处,你喜欢只管拿去便是。我这个内务府总管大臣也只是挂个虚名,那里面的事情懒得去管,哪日我跟皇上说一下,卸了这累赘差事,完全交给你打理,我便专心往国事上多下下功夫。”说完拿眼瞅着我。

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康王这是嫌内务府的事情琐碎,想要更大的权力。当即点头道:“康王爷如此劳心国家大事,那是咱大清国的福气,我是一定要禀告皇上知晓的。”康亲王闻言大喜,说道:“韦大人也是国之栋梁,咱大清也少不得你呀。”我哈哈笑了起来,这老杰书为了拍马屁韦大人三个字也喊了出来,说道:“王爷,你我干嘛搞这客气,叫我小宝便得了,喊我韦大人,莫不是不把我当自已人了?”

康亲王喜道:“就是就是,瞧我这老糊涂,跟你还客气什么,我不叫你小宝,你也别叫我王爷。咱俩这么投缘,我叫你一声韦兄弟,你喊我一声老哥哥,咱们这便算是忘年交了。”看他表情十分真诚,且不论是真是假,我心内总是欢喜,当下也不客气,叫道:“老哥。”康王乐起来,说道:“兄弟,你这一声老哥比我说的老哥哥更有水平,听起来咱们象亲兄弟似的。”

我差点哇的一声吐出来,这老王爷也太肉麻了吧,这马屁拍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我这等厚脸皮之人也会觉得恶心,老家伙想让我做小玄子的长辈么,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我算了,也落个死的利索。

说完了正事儿,我和康王携手上到顶楼,直奔那间最大的房间,康亲王说这里面坐的都是汉官里官职最大的,到得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事,便小声说道:“老哥,这间房子回头我准备再整一下,专门留给皇上出游时歇脚用,你看如何?”康亲王喜道:“这个主意甚好,皇上年纪也大了,自然少不了会时时出宫散心,这个地方也算安全,我再调几个亲兵过来,扮成路人在长年守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我说道:“那倒不必,对面的赌坊里全是布库房的武士,随时都可以出来应急,安全上不必担心。”康亲王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房间的名字要改改,既然是皇上专用的,就不能起太俗气的名字,待会儿我好好想一想,咱们先进去吧。”

堂倌打开门,我二人进去,屋内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大家都很客气的跟我打招呼,不甜不咸的说着恭喜我升官的客套话,我也一一应付,待大家坐定,众人都不说话,一齐瞧着康亲王,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知他们是瞧不起我,心里便有些不通快,寻思着人家索额图明珠虽是满人,肚里也有不少学问,怎么就那么好相处,说话有趣也会做官,在一起喝酒就是让人觉得痛快。偏生这些汉官,仗着读过几年书,便不把我这新进少年放在眼里,康亲王还跟我称兄道弟呢,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拿来一台电脑交给你们操作,羞也羞死你们了。腹中发着牢骚,眼也望着康王,希望他能打破这种局面。康亲王却低着头,额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众人觉得奇怪,却又不好问他。我心里明白,康王这老头心里存不住事儿,正满脑子给房间起名子呢。

过了好大一会儿,满屋子人都流汗了,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康王还是在思考。我实在憋着难受,便要起身告辞,偏在此时,康王大叫一声:“有啦!”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有什么了?”康王哈哈大笑,说道:“我给这个房间改了个名字,在坐的都是饱读诗书,一起帮我参详参详。”

众人来了兴趣,连我也好奇,都让他快讲。康亲王闭上眼睛,脑袋摇了两圈,吐出两个字:“龙湫!”

听康王念出龙湫二字,我不解其意,一干大臣倒是齐声赞了起来,连连说好。

大学士李雷说道:“这龙湫二字,可意为龙戏潜水,又可解释为此间虽小,却能容龙。妙哉,妙哉,康王爷果然好才情。”

康亲王乐的合不拢嘴,起身说道:“我去安排李老头做牌子,你们先慢用着,李大人,韦兄弟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他喝好。”我见他出去,便也要寻个借口溜走,那李雷却因接了康亲王的指派,端起一杯酒向我说道:“韦大人,今日你高升,咱们先敬你一杯酒。”我只得按下心思,接过酒饮了。见其他人也要一一来敬,忙道:“咱们以后便同朝为官了,不如一起饮这一杯如何。”

李雷称好,众人见他如此,也只得各自端起酒杯,大家干了下去。两杯酒下肚,我便少了些尴尬,笑道:“皇上封我这官,是看我会侍候人,赏着玩的,做不得数。我这人没什么学问,不敢跟诸位相比,你们都是科甲出身,自然是满肚子的学问,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才是。”

一番话拍得甚是入味,众人都露出笑意,对我便亲切了许多,慢慢的也打开了话匣子,酒也喝得快了,不多时,气氛便热闹起来。李雷身旁一人说道:“康王爷将这间名字改为龙湫,莫非有其它的含义不成?”我认得此人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章京,名字起的很怪,叫真天下无双,芝麻大的官,不知怎么混到这间屋里的。另一人应道:“我也觉着奇怪,昨日里听说皇上也来了,便是在这间屋子里吃的酒,康王改了名字,莫不是以后皇上还要来此间不成?”这个人好聪明,一下便猜出了这里面的名堂,我忙向他看去,却不认识,便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大人是?”那人忙起身说道:“下官是国子监太仆卿,九哥笨的要死。”我一怔,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便说道:“什么?”李雷解释道:“这位是九大人,名字叫九哥笨的要死。”我一口酒便喷了出来,被呛的连声咳嗽,间歇中还不忘了笑两声。就起这破名字的水平还在国子监任职,能选拔出人才么,难怪大清后来的官员不是笨蛋就是贪官。

九哥笨的要死估计也被人嘲笑过,但被我这样当面大笑的只怕还是头一个,脸上不由涨得通红。李雷起身打圆场,说道:“康王起这名字,也许有他的深意,我们不好妄自猜测。大家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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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笨的要死叫道:“作者忒过份了,好容易给我安排个角色,却只给了两句台词,这还不说,封我的官职竟是两千年前秦朝时期掌管车马的小吏,欺俺不懂是怎的,国子监何来太仆卿的官职,嫌俺砸的票少么,要嫌少你就直说呀,别跟我玩阴的!”真天下无双叹道:“九哥你就知足吧,我才只有一句台词,给我的官倒是确有其职,只是~~~只是~~~唉,总理事务衙门,多大的牌子,可他小子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咸丰年间才设的机构,差着快三百年了,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建衙啊~~~~~~~~~~”

第六十二章 金山银山入我衫

又饮了一会儿,众人的话题便转到了官场上,这李雷是汉大学士,正一品衔,于在坐的人里面,职位最高,大家似以他为首。

众人都向他报怨汉官在朝中颇受排挤,不如满人得势,李雷却不置可否,待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说道:“例位也不必过于担忧,前阵子鳌拜一案,朝廷杀了许多满官大员,还有一些受牵连的,在朝中已没了权势。鳌拜是原四大臣中排挤汉员最甚的一位,被咱们新君和韦大人砍了脑袋,”说着向我看了一眼,接着道:“如今四大臣只剩了遏必隆一人,此人没什么才略,皇上每遇大事从未能指望得上他。现今的局势是,满官以康王为首,尚无太大的实力。而咱们皇上似乎有重用汉官的趋势。”

众人听了一喜,忙追问个究竟,我也听他说的有道理,便支着耳朵等下文。

李雷不顾大家的催促,慢慢的饮下一口酒,这才说道:“韦大人的高升便很能说明道理了。”我啊的一声,心道怎么把我扯进来了。众人也是疑惑,纷纷看着我。

李雷接着道:“新君登基以来,咱们都没做过什么功劳,朝政一直被四位辅臣把持,如今皇上亲政,重手削弱了满臣的权势,而韦大人却因鳌拜一案立下大功,被皇上破格提拔为内臣,这是皇上在借韦大人来平衡朝中的势力。”

众官员到此时如梦方醒,个个脸上都露出笑意,李雷对我一抱拳,说道:“韦大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咱们汉官可全都指望着您啦。”一桌子官员这会儿的态度和我刚进门时大不一样,个个喜滋滋的向我敬起酒来。

我只觉得头皮都是麻的,什么时候我变成汉官的救星了,我对他们这种满汉之争没有一点兴趣,也甚不赞同官员们有什么满汉之分,只想着早些逃离此处。眼见着一群人争着跟我敬酒,却不知该如何避开。

李雷倒也精明,似看我不想多喝,便说道:“这般喝法一会儿韦大人便要醉了,不如咱们行个酒令如何?”我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说道:“李大人所言甚秒,咱们便行个酒令,输了的喝酒。”忽又想起一事,又道:“那就请李大人出个题目。”这回我学了个乖,让别人出题,这样便不会出我的丑了。

其他人无奈,只得接受此提议,纷纷看着李雷。

又到了李雷卖弄学问的时候,只见他双眼微闭,摇了两圈脑袋,开口说道:“咱们每人做上一首诗,第一句里要有一位古人,第二句里要有一个典故,第三句里加上这华丰楼的名字,最后一句么便形容这位古人醉酒后的型态。谁说不出,便罚酒三杯,怎么样?”

众人一起叫好,我却傻了眼,我原只知道我不会出题,现在才明白,我不会的还多着呢,这李雷也真够刁钻,让大伙划拳不得了,要不然猜老虎杠子,我还都能对付,做哪门子诗呀。没得办法,我先听听别人是怎样做的,比葫芦画瓢,应该不会太丢脸。

李雷笑道:“题我是出了,该谁先来呢?”眼光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怔,众人齐声叫道:“自然是韦大人先请。”

我一跃起身,叫道:“大事不好,我要拉肚子,先行一步,诸位告辞了。”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后面隐隐听到了笑声。

这个李雷真是阴损,明知我没什么学问,却偏偏出这么难的题来臊我,若有机会,非整的他扫厕所去,让他对着屎做诗,这才叫两诗并一屎。

刚出得门,正赶上康亲王兴冲冲的回来,见到我便问道:“怎么不在里间饮酒,出来做甚?”我摇摇头,叹道:“里面在做诗,不会做的便要罚酒,我只会拉屎,不会做诗。”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瞧我怎生为你报仇,定要将他们一一灌醉。”我笑道:“可别便宜了李雷李大人啊,灌不翻他不算。”康亲王道:“放心吧兄弟,一会儿你只管找人来抬他。”

告别了康亲王,我来到一楼大厅,李鸭棚迎上来,极兴奋的说道:“老爷,已经有人来定咱们的包席了。”我一喜,问道:“何人来订的?”李鸭棚道:“不止一家,昨日里便有人来打听过,今日来了九家下订,订的是明后两天的席面,都是有名的大财主,还有一个贝勒爷。乖乖的不得了,最少的一桌也有一千七百两银子。我已让厨房开始备菜了。”我笑道:“好好,做得好,记住,一定要侍候好喽。”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去上书房侍候康熙外,便没了什么事可做,偶尔去酒楼转转,有李鸭棚在,根本不用我操什么心。酒楼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估计跟那天喝酒的汉官有关系,说皇上开业那天去了华丰楼,而且华丰楼专门给皇上留了房间,皇上会经常去那里吃饭。一时间京城似炸了窝,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便似成了一段佳话一般。京城的大小官员士绅都以能到华丰楼吃顿饭为荣,而那些山西大贾、土财主、暴发户更是趋之若鹜,逮着机会便去花银子。更有甚者,还有些官家小姐,死了老公的有钱寡妇,包个房间一吃便是一天,据李老头讲,这些娘们儿拿着家里的银子来此胡花,就是冲着皇上来的,指望着哪日能遇到真龙天子,一不小心被皇上相中,从此便做上了娘娘的宝座。

李鸭棚现在也牛大了,整日里房间都订得满满的,常有人订不上而求他,小老儿脾气有些见涨,对那些没什么身份的土财主,甚至都不用正眼瞧了。而且龙湫旁的两个房间,也被这老儿设了最低消费,一顿饭少于五千两的甭想进门,后来听他说又升到六千两,仍是挤破了头。

酒楼开张营业第十天,李鸭棚便兴奋的告诉我,酒楼十天来已赚了三十万两银子,直把我惊得舌头伸出老长,乖乖的,十天三十万,一个月下来岂不是有近百万两银子的收入?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满京城的银子不都要装进我的腰包了。李鸭棚笑道:“来咱们这里吃饭的可不止京城人士,天津、河北的一些大户子弟也慕名赶来了,八成是考不中进士,想通过一次奇遇跃入龙门。”我哈哈大笑,说道:“只怕再过几个月,两江的巨贾也要带着银子来送给咱们花了。”李鸭棚道:“这可保不齐,没准还真的会有人赶过来。谁不想见皇上一面呀,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是值得的。开业那天我是不知道,当时若知跟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后生便是皇上,说什么我也要给他磕几个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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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笑道:“就小宝那两把刷子,也敢来老夫面前卖弄,也不瞧瞧咱们是嚼什么长大的。老夫做的诗比他拉的屎都多,随便从口中拽出两句,便够他拉上半天了。对了九哥,屎字怎么写?刚才还在嘴边,这会儿又想不起了。”

第六十三章 艳福永享

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小莲,小莲高兴得不得了,非要跟我去一趟不可,说她好歹也是个东家,哪能只守在家里面等着收钱,怎么着也要去巡视一番。我心想她说的有理,便要张妈出去雇轿子,原本以我现在的官职是应该有官轿可坐的,但是我目前住的地方甚小,跟本没有轿夫可住的地方,只得往后押一押,单等着新宅子到手了。

小莲平日甚少出门,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逛街机会,说什么也不愿坐轿,看来这社会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女人看逛街的喜好都不会改变,也只能依着她,换了身便服和她一起上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我们住的小宅子走到华丰楼,足足用了快两个时辰,而且到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又是抱满了东西。好在快到酒楼的时候遇到了张德飚赌场的一个伙计,便将东西交于他抱着,跟在我们后面。

进到酒楼,李鸭棚屁颠着跑过来说道:“给老爷请安,啊,奶奶也来啦,给东家奶奶请安。”我拿他打趣道:“李掌柜,你奶奶今日是来巡查的,看看你这老儿有没有偷懒。”小莲偷偷拧了我一下,对李鸭棚说道:“李掌柜,你别听他乱讲,我只是听他说的有趣,过来看看。”

李鸭棚道:“老爷经常拿我这老头开玩笑,原是惯的。这个时辰还没开始上客人,只三楼的两桌没走,溜溜的待了一天,似乎是哪家的千金。”小莲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说道:“可要看好了,别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进去钻了空子。”我尴尬的笑笑,心里倒被她说的一动。

小莲有意要上三楼去看看,我也只得陪着,众堂倌似乎已知她是我娘子,见她生得美貌,纷纷勾着头偷看。到得顶楼,果见龙湫两旁房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声,小莲笑道:“这便是你说的,等着偶遇皇上的富家小姐么?”我嘿嘿笑笑,说道:“我又不曾进去,哪里会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左边房间里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声,一个小脑袋伸出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缩回去,接着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太太,太太,外面有位公子,带着夫人,不知是也不是。”然后便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张极丑女人的大脸露了出来,我一见之下几乎要哇的一声吐出来,只见这张脸有蒸馒头的锅盖那么大,上面满是疙瘩,中间长了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满嘴的黄暴牙似一只只金铲从嘴里平平的伸出来,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小莲啊的一声轻呼,估计也被吓到了,我急忙拉着她跑下楼,还觉得不够安全,又直接出了酒楼来到对面的赌场,叫张德飚一伙将我二人围了起来,才稍稍感到安心。

小莲惊魂未定,喘着气问我:“刚才看到的是女鬼么?”我说道:“女鬼倒未必,不过那人定被女鬼用力踩过。”张德飚本以为我二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呼喝着叫兄弟们抄家伙,等问明了事情,顿时大笑起来,我看他笑起个没完,便骂道:“你胆子大,你自已去看看,若你还能自已走下来,我赔你一千两银子。倘若看一次没吓到,你再上去看第二次,若还能平安下楼,我赔你一万两。”

张德飚牛气哄哄,说道:“你就查好了银票等着我吧。”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旁边的众人见状,都跟着出去瞧热闹,我和小莲也跟了出去,到得赌场外面的马路上,张德飚极潇洒的冲大伙一拱手,说道:“晚上我请兄弟们吃鱼翅,这银子可是韦大人白送给咱们的。”一群人便跟着起哄。

张德飚进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李鸭棚从酒楼里出来,直跑到我们面前,说道:“德飚也不知是怎么了,在楼上吐的厉害,刚把他掺到二楼,便已吐的站不起身,他那肥胖身子,几个丫头都抬不动,你们快去几个人把他抬出来,也不知他晌午吃的什么,满屋子都是异味,以后可不敢让他乱吃东西了,吃坏了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哈哈狂笑起来,李鸭棚领着几个人进去了,不多时将张德飚抬了出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他弄进赌场的一间厢房,张德飚估计肚里早已吐得干干净净,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直喝了三杯凉茶方才止住。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极品!极品啊!”我笑道:“抵得上千军万马吧。”张德飚道:“不错,咱大清有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军队,任他百万铁骑,也挡不住这一张脸的一笑。”我惊道:“她对你笑了?”张德飚点点头,两行热泪滚滚落下。我摸着他剃得发青的头皮,叹道:“这孩子真可怜,被人笑了。”

张德飚对身旁的一位随从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回来,手中捧着一叠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张德飚颤巍巍递给我,我没有接,笑道:“刚才只是玩笑,何必当真,我哪能真要了你的银子。”

张德飚道:“刚才的事我就没打算给你银子,你吓我不轻,我还想找你讨些惊吓费呢。这些是咱们赌场赚的银子,分你的红利。”

我喜道:“这么快便有利可分了?”张德飚道:“咱们赌场生意不错,你也看到了,咱们兄弟虽说官场上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旗人,各家都有些有钱有势的亲朋,大伙又都好玩上两把,一来二去,来咱们场子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你的酒楼前些日子开业,也着实为咱场子带来不少大生意,现在每天也有一两万的收入,这里是十五万,是你的那一份。”

我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这赌场如此赚钱,比在宫里可强上百倍。”张德飚道:“可不是嘛,咱们兄弟现在赚的,比在宫里是多上好几百倍,每个兄弟都分了不少银子,大伙都念着你的好,原来留在宫里的,也一个个想办法往外溜,都愿意跟着咱们干呢。”

我说道:“只要愿意来的咱们都留下,赚钱的生意多得去了。只怕咱人手不够呢。不过宫里好歹也留下几个人,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回家的路上我和小莲高兴的不得了,酒楼和赌场都开始赚钱了,而且赚的还真不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便可做满清第一大财主了。现在我也该考虑下一步计划,不能只靠这两家铺子赚钱,小玄子也说过,我要在多种行业上都做些尝试,不趁着圣眷正隆多赚些银子,那才是傻瓜一个呢。四十二章经里藏宝图所记的宝藏,也不知有多少,只怕到时候也没我赚的多吧。

第二天我出门前,瞒着小莲带了一套极有称头的便装,用包袱包了,进宫后先放到我在宫里的住处,侍候康熙时跟他讨了柄御扇。待出了上书房,便赶回去换上便装,拉出我那装着珠宝的箱子,挑了一只翠扳指戴在拇指上,又寻了一件羊脂貔貅挂在腰际。摇动御扇在房里走了两步,自觉着甚为帅气,便勿勿出了宫。

昨日里小莲在酒楼的一番话给我提了醒,那些痴妇怨女花着大把的银子,等候康熙临幸,终究不过是黄梁春梦。我既然冒充了韦小宝,又冒充过小桂子,何不冒充一把小玄子去替人圆梦,这就叫好梦一日游,俺便是那梦想剧场的当家男旦,老毕是也。咱做此等好事可决不能留名,否则人家不但不会谢你,反倒有可能害我掉了脑袋。今天是几号来着,莫非是学习雷峰日不成。老天保佑,昨天那女鬼可千万别再出来吓人了。

到得华丰楼,自然少不了众堂倌的一片窃窃私语,我的一举一动都引来不少的惊叹声。从她们的反应中可得出结论,我今日是帅得一塌胡涂,不由得按下心情,同一帮小丫头调笑一番,众丫头被我逗得是迷三倒四,浑找不到东南西北,个个小脸羞红,似要渗出血来。偏那鳌拜之女娜珊,好象对我始终没瞧上一眼,但脸却也是红的。心道你个小丫头跟我装,瞧我不揭了你。这边趁着跟别的丫头调侃的空,猛然回身,果然娜珊双目正瞧向我这里,一与我的目光接融,便立即又转向别处。脸上更红,但眼中却露出愠色。

我知她恼我瞧出她心事,不由心喜,哈哈笑着步向楼梯,路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轻声说道:“你今天真好看。”说完一声长笑,上了楼去。到得三楼,叫过来一名堂倌,小声问她房内今日是何人士,堂倌说左边的厢房里是几名官员,一早便到了,好象是要请镇国公来此吃饭,这会儿正在屋里候人。右边的厢房里是一位夫人,带着一名丫环,也是一早到的。我惊问可是昨日来的那个女鬼,这堂倌扑哧笑出来,说道:“昨天那位客人把对面的张大官人吓的吐了满楼,让咱们好一通收拾。掌柜的当时便发了话,象这等相貌特异之人,咱们酒楼是绝不能再接待了。”我这下便放了心,轻声笑道:“来的客人若都象你这般标致,只怕对面赌场的那群汉子,天天要寻借口往咱们酒楼里来了。”小堂倌面带喜色低下头,说道:“老爷你说笑了。”

我喜滋滋的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道:“我有些事情,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上三楼,回头我再找你聊天。”小丫头兴奋不已,招手叫过远处站着的两个堂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我走到右边厢房的门前,然后一声咳嗽,慢慢向龙湫走去,果然听到身后有开门之声,我不回头,走到龙湫门口,单手推开房门,跨进一步,却又似忘了什么事情一般,退回来,转身便往回去,刚走到那右厢房的门口,忽然从屋内走出一人,轻轻的撞了我一下,只听得哎呀一声娇呼,一个软软的身子倒在我身上,急忙伸手扶住,定睛看去,只看到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身着淡青色长裙,满身香气,娇滴滴依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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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奸笑道:“这个女子如此急色,却不知她家相公是哪个,我瞧着书评区里有位岛主似乎甚为活跃,莫非便是他不成。我且不忙着下结论,再看看还有哪位看官敢不好评加砸票的。”

第六十四章 作者又耍流氓啦

此女脸上淡施粉妆,倒颇有几分姿色,我心内不由一喜,说道:“这位娘子小心了。”那女子说道:“哎呀,对不住,我出门急了点,没看到公子您。”我听她是山西口音,心想着消息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山西的小娘们便跑到北京了?骑快马也不行啊。嘴里却说道:“不妨事,可曾碰伤与你?”这女子道:“碰伤倒没有,只是扭了脚。烦请公子扶我回屋歇息。”我笑道:“那是自然,能为娘子效劳,小生甚幸。”

我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纤腰,慢慢进入厢房,屋里一个小丫环,似乎憋着笑,要过来搀扶,这女子挡开她的手说道:“小玉,外面风大,先把门关上。”小玉应着关了门。我心道这哪里来的风呀,想独霸俺就直说,我这人痛快,特别喜欢在生理方面帮助别人。

好容易将此女子扶到椅子上坐下,那小玉早已掩上房门,捧上茶点,说道:“公子请用茶。”我瞄他一眼笑道:“多谢姑娘。”小玉满面欢喜,眼睛烁烁放光,而她家夫人却不乐意了,说道:“小玉,下面轿子里有些物事甚为重要,你去看着,这年月不太平,莫让贼人偷了去。”

小玉极不情愿,却也只得悻悻的离开房间,待小玉离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人,那女子说道:“有劳公子相扶,公子请坐,且饮杯茶。”我也不客气,依言在她身边的一只椅子上坐下,说道:“真是报谦,撞伤了娘子。”那女子道:“怪我不好,出门没有看路,冲撞了公子。请教公子怎样称呼?”

这就开始摸底了,我也中暗笑,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盖着御印的那一面冲着她慢慢摇动着,做出思索的样子,犹豫说道:“小生……小生姓……韦。”那女子早清到折扇上的东西,眼睛一亮,将头低下去,做出羞答答的样子,轻声说道:“原来是伪公子,小女出阁前娘家姓康,山西大同人士。”

这女人,居然只跟我说娘家姓,不肯说出老公的姓名,定是背着家人跑出来讨龙食儿的,不过她跟我说她祖籍干嘛,我又没查她户口,哦,明白了,人家是山西大同府的,那儿可是出美女的地方,怪不得如此着急自报家门呢。对了,她姓康,不知跟康家大院的那帮大财主有没有关系,若真是康家大院里出来的女儿,能到此消费也还说得过去。

我笑着说道:“原来娘子是来自山西大同,果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却不知你家相公是哪一位?”这姓康的女子显然不肯说出相公姓名,眉头一皱,做出痛苦的样子,一只手去按她的左脚,我明明记得刚才扶着她进来时她是右脚拐的,才这么会儿功夫便转移到左脚了。

当下也不揭破,做出关切的样子问道:“脚又疼了么?”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玉手轻轻在纤足上揉捏。我瞧她的脚甚小,穿着厚跟鸳鸯绣鞋,似是裹了脚的样子,不由色心大动。

男人都是喜好猎奇的动物,女人的脚俺是见得多了,可这等包裹过的小脚,却从来没在手中把玩过,也不知是何滋味,真有一把抓在手中的冲动。脑袋一下子便涨了起来,咽下一口口水,说道:“可痛得厉害?不如我给你揉揉如何?”姓康的女子脸一红,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终于点了点头,我大喜,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小脚,手上力量不少,似乎要挤出油来。

姓康女子啊的一声轻呼,脚上用力,缩了回去。我一怔,不知她为何又变挂,却见她红着脸指指旁边的一张波斯软垫贵妃躺椅,说道:“贱妾到软椅上卧着,有劳伪公子正骨。”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似我是大夫一般,不过哪有看脚的要躺着给人治?我自然会意,心中一阵狂喜,扶着她到软椅上躺下,自已则坐到她脚头,轻轻抓起她的小脚,这次不敢再使力气,也防再出什么变故,在手中似模似样的揉了几下,然后将她小鞋儿脱了下来,姓康女子有些惊慌,抬起头说道:“公子,你……”我笑道:“鞋子太厚,不利你脚的恢复,脱掉了我好去你脚痛。”心中却道:“装什么装,你来这是不就是让我把的么。”

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物,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嘴上挂着笑,双眼微闭,将头枕下去,另只脚在榻边一磕,那只鞋子便落在了地上,我顺势将她另只脚也握在手里,一手一只轻轻捏动,不多时她便舒服的哼哼起来。

俗话说小女子靠猛,老娘们儿靠哄,似她这般年纪,早已尽尝其中美味,只需勾起她的欲火,令其回想起以前之消魂,便可任凭你摆弄。

此刻我瞧着已经差不多够了火候,便顺着她的小脚向腿上摸去,她的身子一颤,却未做任何动作,由着我双手放肆。见她没有反抗,我便知这事已成,木要成狗了,两手更不老实,顺着腿滑到了她的腰上,她开始喘息,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心中一急,不知她又要做甚。

哪知她是嫌我手的位置不足令其过瘾,引着我的手在其胸部脖子和面颊游走,此时我已不需她提醒,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疯狂的在她身上抚摸。她也极其兴奋,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估计是家乡的土话,我也听不清楚。一番前戏做足,我再也无法忍受,伸手便去扯她的裤子。刚扯下一半,她却似被惊醒一般,紧握住我的手,令我无法如愿。

我知这是很关键的时刻,哑着喉咙说道:“朕……怎么了?”改口的痕迹相当明显,姓康女子自然听得清楚,却见她喘息说道:“这里人多,被人撞到了不好看。小女住在有间客栈,公子若有意可于明日午间过去相会,那时我家相公不在,随你把我怎样。”奶奶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老子哪有空去你那什么破客栈偷腥,这不是要败我的兴嘛,这会儿子老子性致正浓,可不能放过了你。

我手中不停,在她脸上吻了吻,笑道:“你放心便是了,没我的允许决不会有人敢进来,你我只管快活,明日自有明日的乐子。”手上用力,将她裤子又退下少许,她坚持片刻便放弃了一切抵抗,由着我将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了个精光。

第六十五章 着了女人的道

姓康女子被我退尽了身上衣物,赤条条一身白肉横在我眼前,到得这时,我却不急着下一步动作,慢慢欣赏起来,用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滑动。

时值入秋,天已有了丝丝凉意,手指所过之处,皆暴起粒粒的鸡皮疙瘩,康姓女子打了个冷颤,张开双目,瞧着我,满面晕红,急切说道:“公子,你……还等什么?”我笑而不语,将指改为掌,慢慢抚向其私处,她立刻便眯上眼睛,口中长哼一声,接着大口大口喘了起来。

看她兴奋,我更有意挑弄,催动内力,使掌心燥热,你别看我的内力打架不行,用在妇人身上却有奇效,只见她身体快速扭动,娇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转眼间身上已充满了细小的汗珠。

我加快手上动作,康姓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公子,快……快上马呀~~~~”我哈哈一声长笑,三两下退去衣服,纵身骑了上去。

巫云滚滚,欲海翻腾,正当我二人欲仙欲死的空儿,那小玉却忽然推开门,将脑袋伸了进来,我一惊,几何便要坠马,小玉看到屋内的景象,只吓得双目圆睁,小嘴一张,便要喊出声来,却又极快速的用手将嘴按住,悄悄的将门掩上。姓康女子只顾着闭眼享受,没瞧见小玉,只觉得我的动作忽然停下,便用力摆动身子迎合。

看见便看见了,怕得什么,她个小丫头又怎会不知她家夫人来此的目的,不过是小丫头楼下待着寂寞,溜上来偷窥罢了,老子自在快活,哪里去管这些。

收拾好心情,便又策马扬鞭,与跨下的女子斗在一处。

一番**之后,我极度疲惫,往软椅上一靠,大口的喘着气。康姓女子甚为满意,慢慢爬起身来,一件件衣服捡起穿在身上。之后又服侍着给我穿衣,口中还娇叹道:“公子虽年轻,却是好手段,奴家几乎便要死在你的手里。”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狂饮几口,说道:“娘子身手也是不同凡响,为治娘子脚伤,倒颇费了不少力气。”她扑哧一笑,轻轻锤了我一下,说道:“公子你好坏,说是为人家治脚伤,却将奴的衣裳都去了,你这般医人,哪个还敢找你瞧病。”

我嘻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道:“我不医别人,专为娘子看病。”姓康女子满面娇态,柔声道:“以后还有相见的日子么?”我知她在想什么,脑筋一转,便从手上取下扳指,放入她的掌心,说道:“此物你妥善保管,他日可做相见的信物。”

她目光大盛,眼中冒出光来,将扳指紧紧握住,身子似激动的微微发抖。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做出极不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子保重,小生告辞了。”

到得楼下,见那小玉正守在路旁的一顶小轿边上,她看到我出来,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肯移开视线,直盯盯看着我,目光中充满渴望。我冲她笑笑,转身便离去了。一路上心中不断思量,这个小丫环才多大点年纪,也是一副随时准备献身的模样,还是做皇帝好。想我这伪韦小宝,年少多金,要泡个妞总也要费上一番心思,可若是皇上,便似拿了万家的钥匙一般,想上谁的老婆就上谁的老婆。而且自已根本不用操心,人家会自动送上门来。若不是看在小玄子与我交情不错的份上,我还真要夺了他的皇位,过过种马的瘾。不过这样也不错,小玄子在宫里做他的皇上,爽遍皇家花园,俺便在宫外爽,这偷女人的滋味还真是有趣儿。

又过得几日,我侍候完康熙从上书房出来,却见到康亲王在外面等候,以为他在等皇上召见,便想着跟他胡扯上几句。哪知这康王却是在等我,一见便道:“韦兄弟,刚才奉宸院的太监禀报,你的宅子已然收拾妥当,咱们这便搬过去如何?”我大喜,笑道:“老哥哥想搬来和我一起住么?”康亲王呸了一声道:“想的美,我是想让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短缺了什么,好命人替你置办。”

我心中感动,说道:“老哥,一点小事,却劳您如此操心,这可叫我怎生报答才是。”康亲王怒道:“哪个要你报答,咱哥儿俩投缘,你的事无小事,老哥哥我帮你操持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你再提报答二字,我可翻脸了。”我不禁怔了起来,难到这老王爷真是失心疯了,真把我当做亲兄弟不成?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事也亲自出马吧。可他又是图的什么呢。

我这人有一毛病,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反正老王爷对我好,管他是什么意图。当下不再说什么感谢的言语,只是一通马屁拍过去,那老杰书转怒为喜,随我一同去了鳌府,不对,现在应该叫韦府了。

到得地方,只见各处已焕然一新,远比抄鳌拜家时看上去气派多了,而且府内厨子、婢女、轿夫、仆役一应俱全,甚至康王还从他府上抽过来四名太监,我不由说道:“老哥,这太监也是我这等小官能用的,会不会逾制?”康亲王笑道:“你这个品阶的京官当然可以用,你别瞧着那些汉官家里面都没有太监,以为汉官不可用,咱大清早有规矩,三品以上官员皆可在府内使用宦官,那些汉臣只是用着不习惯罢了。”然后又小声说道:“后院里除了太监以外,不准杂人入内,这样便不会后墙起火,那些汉官不用太监,府中女眷少不得出些龌龊事儿,你哥哥我可见多啦。”说完哈哈大笑。我不由想起前几日酒楼内的荒唐事,也跟着笑起来。

当日便摆下宴席,命太监去请了索额图、明珠等一干关系不错的大臣,由老王爷相陪,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散了场子,天色已然不早,我寻思着要给小莲一个惊喜,便交待过下人,然后独自一人架车回到原来的宅子。

回到家中,我让小莲在屋外守着,自已钻到床下挖出从康王府盗得的四十二章经,小心的藏入怀中。便又要小莲收拾银票细软随我出门,小莲甚为不解,我却不肯说出实情,她也只得依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丫环随我出行。临走前我单独把张妈叫到屋里,给她留下一笔银子,仔细的交待,若是容儿回来一定要留住她,并去新宅告诉我或者是小莲。张妈极不舍得跟小莲分离,却也不得不接受我的安排。没办法,为了容儿,也只得让老妈子受些委屈了。

到了新宅,小莲迟疑着不敢进去,我蒙她说这是王府,王爷想见见咱们两口子。小莲又惊又喜,小心的跟在我身后,生怕做出失礼的事来,一路上左顾右盼,真夸王府气派。进入正厅,屋内早已立着四名太监和几十位丫环,我使个眼色,众人便一起恭身说道:“见过老爷和太太。”声音整齐洪亮,将小莲吓了一跳,我呵呵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里,方才说出实情。小莲惊喜万状,恍然如在梦中,开始还当着下人有些怯意,不多时便没了顾及,拉着我四处观看。我由着她高兴,在府中一会儿园子里,一会儿厅堂上,到处都转了个便。直到小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命人摆上席面,在一群丫头的侍候下,与她对饮起来。

当晚我仔细藏好四十二章经,搂着小莲,踏踏实实的睡在宽大的软榻之上,心中着实舒坦。

又过得十几日,天气越来越冷,离酒楼开业已有一个月,那李鸭棚捧了一百二十万两银票来到府上,称是酒楼一月来的利润。我和小莲自然十分高兴,重重赏了李老儿,老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这李鸭棚办事可比索额图强多了,所送银票最小也是五百两一张的,最大的面额居然是一万两一张。我捡出四十万两银票,揣入怀里,余下的交给小莲妥善保管。这个时候,才真有点象金大侠所描绘的一般,小小年纪却身怀巨款,有了点两袖金风的模样。

怀在揣着大把的银票,若不出去臭显一番,可叫我如何按奈的住心思,接下来几日我只要有了空闲,便在京城里东逛西逛,可这年头银子值钱,满京城除了我那华丰楼,还真找不出能花出去大把钱子的地方。这一日我下了上书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地方可去,倍感无趣,忽想到华丰楼的乐事,不由心喜,今日且再去耍上一遭,完事儿了扔上几万两银票,定会惊煞了佳人。

换了行头我勿勿来到酒楼,上到三层,正巧又是上次的那位堂倌在外面侍候,我轻声与她调侃几句,便问今日两间厢房是何人所包。小丫头说右边的厢房是一位贝勒所定,现在不到时辰,里面是空的,左边则是七八位外地客官,听口音是云南来的,接连五日包下了这间房子中午的一餐,每日里一大早赶来,直到下午方才离去,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

我听后微微有点失望,今日艳遇看来是没有了。不过这几人来自云南,出手阔绰,行迹又如此可疑,莫非是那吴三桂手下的人马?这老小子早晚会造反,这会儿派一群人到此,可千万别是冲着小玄子来的。忙问堂倌这几人的模样,哪知小丫头前几日在楼下当值,只今日里见过他们一面,根本记不清来人的相貌。没办法,只得自已查了。我知道吴三桂手下高手不少,心中也是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走进龙湫,小堂倌跟进来侍候,我将门掩上,爬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小堂倌不明就里,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小声问我做什么,我摆摆手,转过身到厅中坐下,堂倌端上茶水,我命她到门口听着,如果云南的客人出来便通知我。

直在屋里坐了两个时辰,隔壁仍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是又困又饿,便到软椅上躺下,不多时双目难睁,昏昏睡去,刚睡下没多久,便被小堂倌摇醒,小丫头轻声说道:“他们出来啦。”

我急忙起身,跑到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脚步到龙湫的门前停下,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生怕这群人闯进来,把我当康熙给拿了。片刻之后,便有一人说道:“我们还到对面的赌场去吧。”接着脚步声远去,我悄悄打开点门,只瞧见几个背影正在下楼,里面似乎还有一女子。

我忙叫小堂倌跟了下去,仔细瞧瞧这群人长的是何模样。自已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这群人定是冲着小玄子来的,日间在楼上守着,下午则到对面的赌场相候,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可不能放过这些欲对小玄子不轨的人。

估摸着他们已出了酒楼,我便打开房门,左右瞧瞧,见廊内空空,已无一人,便顾不得关门,勿勿向楼梯走去,刚要走到楼梯口,迎面正有一人上楼,差点撞个满怀,那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我定盯看去,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似乎便是刚才同那帮云南客人一起的。此少女瓜子小脸,眼大鼻挺,唇红齿白,相貌十分秀丽,心中不由一荡。她向我身后瞧了一眼,看到龙湫的门开着,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说道:“你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声音正是云南口音,又软又嫩,甚是好听。我瞧她身后没有人跟来,估计是拉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回来取。一个小黄毛丫头我哪会放在眼里,便不再害怕,笑道:“正是,不知小姐有何见教?”她一下便呆住了,我笑眯眯的瞧着她。

这女子回身看了看,见后面并没有人跟上,只得说道:“没事没事。”便低下头,避过我的身子,从旁边绕过去,我顿时大感失望,只觉得好象要错过了什么极好的东西。

正摇头准备离去时,却忽感腋下一麻,浑身再也便不听使唤,仰身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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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倌低声说道:“老爷,那些云南来的客官,好象是冲着您的书来的,他们带的票子不多,这几日已被砸得精光。其中那个长得其丑的汉子,好象叫个什么钓鱼岛主,非说咱们开的是黑店,让他吃坏了肚子,嚷着要咱们退票呢。您老人家只要发句话,我立马给他们的茶里下蒙汗药,今儿晚上咱们客人便有肉包子吃了。”

第六十六章 做美女的俘虏也快活

我身子向后摔倒,却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伸手抱着我向后拖去。莫非我着了别人的道,被点了穴?刚才看过三层回廊没有别人,只有这一个小姑娘,难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丫头也会武功不成。

我身体不能动,眼睛却无碍,余光扫向我胸前,果见一双粉嫩的小手箍在一起,原来真的是她。大意,实在是大意,我明明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却偏偏对这小丫头毫无防备心,玩了一辈子鹰,倒让鹰给啄去了眼,人家张无忌的妈妈早就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这个教训可千万不能忘了。

小姑娘显然没多大力气,好容易将我拖进龙湫,手一松,我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脊背疼痛难忍,却又动弹不得。小丫头反身将门关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便又走回我身边,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你不要动啊,小心我揍你。”身体虽被点了穴,仍是能够说话,不禁笑道:“你点了我的穴,我怎么动啊。”小姑娘也发觉自已说错了话,不由脸上一红,说道:“啊,对不住,我说错话了。”这小丫头看来是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的。我心中一喜,觉得似乎又没那么危险了,笑眯眯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要捉我呢?”小姑娘正欲开口,却忽然醒过神,说道:“现在是我捉住的你,该我问你才是,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模样,我心中暗暗好笑,说道:“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倒也不打紧。只是你让我躺在这地板之上,这么冷的天,又冰又凉,哪有心情跟你说我的名字。人家审问犯人好歹也有张老虎凳坐,总不能让我躺在地上跟你说话吧。”小姑娘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俯下身子,抓住我双肩的衣服,使劲往椅子上拽。我看她没多少力气,便说道:“这样不成的,你力气小,不如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已坐上去。”小姑娘却并不傻,说道:“那怎么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说道:“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会跑得了。”

小姑娘却不再说话,小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我弄到软椅上坐着。我忍不住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吃的太胖,让您受累了,以后我一定去减肥。”小姑娘咯咯笑起来,说道:“你知道便好。本姑娘亲手捉你,可是你的福气。”

我啧啧叹道:“我可真是有福啊,有如此美女费力擒我,其实你不必下这般力气,只需招一下手,我便乖乖的跟你走了。”小姑娘白了我一眼没有接腔,跑到花台下向下看去,我一时间紧张起来,她这是要叫人了,若她那几个同伴上来,我便浑身是嘴,也难讨得什么便宜。

她的同伴似乎并没在楼下等她,小姑娘张望了半天,终于又回到屋内,跺脚道:“就知道赌,一点也不管人家。”我心中暗喜,只盼着那几人永远待在赌场里不要出来。

小姑娘脸上阴情不定,似乎有些紧张,又跑到门前向外听了听,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由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我叹道:“小姐,你站着老实一会儿好不好,我看的头晕。”她怔了一下,真的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老实一点,只要不喊,我就不会伤害你。”我笑道:“我若是喊了,你打算怎么伤害我呢?”她倒是被我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伤害我的法子。我觉得这小丫头的心肠还真是不错,他日若收拾吴三桂,定要放了这个小姑娘。只是今日这个坎如何过得,刚才那小堂倌也不知晕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早该回来向我回报了,瞧她一副机灵的模样,那料得会如此迷瞪。

不多时,外面忽然传来打斗之声,声音似乎是从赌场那边传来的,小姑娘急忙跑到花台,口中啊的一声,回身便向门边跑去,刚要拉门出去,却又转过身来,走到我旁边,犹豫不决,似乎在考虑该怎生处置我。我说道:“是你的同伴在跟人打架吧?”她点点头,急的走来走去,是又想下去帮忙,又不愿丢下我。我笑道:“赌场里的人好老坏,你的同伴只怕要吃大亏,你不如放开我,我下去帮你们脱身。”

小姑娘却道:“我们的人武功厉害的很,才不把赌场那几个人放在眼里。”我说道:“那你还着什么急,瞧把你给吓的。”小姑娘道:“谁怕了,我是怕他们找不到我,担心我。”我心道你这傻丫头在楼上喊一声不就得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小命便难保,这主意可不能让你想到。

楼下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不时传来呼喝之声,一片京片子声中偶尔夹杂着云南口音,不多时,那些京片子声却越来越小,变做了哎哟哎哟的哭喊。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说道:“我说怎么样,那些赌场的汉子快顶不住了。”我却不免暗暗心惊,饶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当前也没了什么主意。

偏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近,却听得有人喝道:“京师重地也敢撒野,统统给我拿下了。”楼下顿时一片打杀之声,我大喜,大批官兵赶到了,对手再强也格不住人多,累也累死他们。小姑娘忙跑到花台看个究竟,片刻回到屋内,急道:“官兵来了,怎么办才好。”渐渐的,声音向东而去,我笑道:“你的同伴要逃跑,他们丢下你不管了。”小姑娘又跑向花台,我只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转眼便没了踪迹,心中大安,庆幸躲过一场劫难,眼前只剩下一个小丫头,再也不必担心了。

小姑娘转回屋内,便想要跟着逃出去,我笑道:“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抓到,别忘了楼下还有一群赌场的家伙呢。”她自然知道我的话有道理,不由急道:“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眼看着泪水便要落下来。我瞧她着急,也有些不忍心,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抓你。”她将信将疑,犹豫问道:“真的?”我说道:“自然是真的,你瞧我象会骗你的人么?”她点点头说道:“象,你的一对眼珠骨碌碌乱转,不是好人。”我这汗都下来了,这么一张真诚的脸也能被人看做坏人。

这正这时,楼道里传来李鸭棚的声音:“快进去看看,韦大人在里面,不知有没有事。”小姑娘顿时面无血色,紧张的盯着门,两只小拳头紧紧握着,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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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笑盈盈说道:“你若交出票子,我便放了你。”韦小宝哭道:“要票没有,要帅哥倒是有一位。妹子,你可千万别放了我,一辈子就把我带在身边吧。”

第六十七章 该来的终会来的

眼看着外面就要有人闯进来,而小姑娘又吓成这个样子,我不免心生侧隐,小声说道:“快过来,装做我的小丫头,给我捶腿。”

小姑娘看看门又看看我,犹豫不决。外面脚步声急促,转眼便到了门前停下,我有些急了,说道:“快呀,他们进来就来不及了。”小姑娘再无他法,跑到我身旁,蹲下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敲起我的腿来。

外面李鸭棚喊道:“韦大人,韦大人。”声音刚落,门呼啦一下被推开,李鸭棚带着张德飚和一位穿着佐领戎服的汉子闯了进来,后面那个小堂倌也跟着,勾着头往里面看。众人看到面前的景象,都松了一口气,李鸭棚笑道:“老爷,楼下刚才打架,大伙担心你,上来看看。”

我说道:“楼下打架,楼上又没有打,担心我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出去出去。”众人一脸坏笑的退了下去。门刚掩上,便听到外面张德飚小声说道:“我这兄弟人挺好,就是有点好色,做公公时便央着我到处给他寻春宫图来着。”妈的这个张德飚的臭嘴,也不捡个地方就乱说。我见面前的小姑娘,仍在紧张的给我捶腿,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小姑娘仍不停手,我也就乐得舒服,闭上眼享受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似忘了身在何处,竟然说道:“该另一条腿了。”小姑娘猛然惊醒,跳起来跑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我心中大悔,干嘛要换腿,这条腿舒服一下就行了,现在倒好,人家不给捶了。

瞧她听的仔细,我笑道:“放心吧,人都走光了。妹子,该给我解穴了吧。”小姑娘回身走过来,脸上红红的,说道:“我才不是你妹子呢。”伸手便要给我解穴。手刚伸到我胸前,却犹豫起来,我不免急道:“还等什么,快解呀。”小姑娘说道:“我解了你的穴,你不会为难我吧。”我哈哈大笑,说道:“我若是为难你,刚才就命人把你抓起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小姑娘想了想,便在我左胸一点,我身上如过了电般,顿时感到身体又恢复了所有功能,活动一下四肢,站起身来。

小姑娘往后退了两步,似乎仍对我怀有戒心,我不免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她放松了些,口中却说道:“我大哥说过,你不是好人。”我奇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大哥又是谁?”她却把我的问话当做了审问,说道:“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不禁莞尔,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逼你,更不会打你的。你若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走。”

她惊奇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放我走?”我看着她点点头,走到门前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慢慢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低下头,轻轻说道:“你是好人。”说完脸上一红,飞快的跑了。看着她下楼的身影,我心中空荡荡的,怀疑自已这次是不是大方过头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如此轻易的将她放走,莫非我真的转了性情,要做翩翩君子不成。

这次的好人做得实在冤枉,居然连名子都忘了问,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遇到她。对了,小丫头刚才独自回来,应该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说不定有她的线索。我急忙跑到隔壁房间,满屋转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事,除了椅背上搭的一只蓝色手绢,难到就是为了这只破手帕?我仔细观查这只手帕,只面只绣了一只孔雀,没有任何字迹。一般姑娘家给自已绣手帕都喜欢将名字绣上去,而这上面却没有。手帕隐隐散出香气,跟小姑娘身上似乎是同一种味道。他们这次来只有一位女人,那这只手帕也应该是她的。

我将手帕放入怀里,想着这位姑娘慢慢下得楼来,楼下的一干堂倌似乎都知道了刚才屋里的事,一个个忍着笑拿眼瞟我。管他呢,反正咱也不是什么好名称,笑就由她们笑去。张德飚正在厅中与李鸭棚谈话,见我下来,便迎过来,笑道:“兄弟,是不是被哥哥坏了好事?”我翻他一眼说道:“你说呢?”张德飚道:“真对不住,别往心里去,回头哥哥再给你找几个好的。”我心道就你那能耐能找到什么好的。

想起那些云南人,便问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一提到那些人,张德飚气就不打一外来,骂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着来了几日,每次就在门口那站着,一钱银子也没拿上桌赌。我瞧他们衣着还算光鲜,似乎还是练家子,也就没有理会,由着他们站死狗。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们中的一个毛头小子,拿了二十两银子赌大小,结果输了,后来又从别人那里拿过来一百多两,不多时全被咱们给吃了下去。那小子居然跟咱们发起横来,非说咱们赌场是黑店,说庄家出千。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咱们兄弟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已知晓,便拦住他的话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会如此不讲理,倒跟官兵似的,输了便耍无赖。”

张德飚道:“听口音是云南人,但他们穿便服,也搞不清是哪一路。就算他们是云南来的官兵咱也不怕,京师重地,还是咱们的天下,轮不到他们撒野。”

看来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离开酒楼便向家里走去,行到半路,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一天都没吃东西,便在路边寻了个小摊,向老板要了碗馄饨,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正吃的快活,旁边却坐下一人,说道:“这位客官,可要小道给相个面么?”我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小道士,十六七岁年纪,长的模样奇形怪状,不由被他倒了胃口,将口中吃得一半的馄饨又吐回碗里,说道:“走开走开,你这小道士才修了几年道,便来蒙你家小爷钱财,快走。”

那小道士脸本就如开水烫过,这时更加红了,却并未走开,说道:“小道的道行自然不深,不过家师却仙风道骨,能为客官指点迷津。”我一听倒来了兴趣,问道:“你师父是哪个,有何本事?”小道士附身过来,低声说道:“家师玄贞。”

一听得玄贞的名字我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这阵子只顾着赚钱泡女人,把天地会忘了个干净,老子还是天地会的香主呢,这整日里也不去露个脸,实在是说不过去。当下便说道:“啊,你是道长的弟子。”小道士急忙拦住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几个大子儿丢在桌上,说道:“小道,随我去前面亮处,好生给我相相面。”小道士答应了随着我向前走去。

到得一个僻静地方,那小道士拱手施礼,说道:“见过韦香主,属下非名,江湖人称道非名。”我笑道:“你江湖上名气很响么?”道非名说道:“跟着韦香主做事,名扬天下是早晚的事。”这小子挺会说话,我不免喜欢起他来。

道非名接着说道:“咱们堂里有位徐大哥,昨日被沐王府的人打成重伤,家师他们今日去寻沐王爷的晦气,特命我来报告韦香主。”我一怔,问道:“可是那八臂神猿徐天川么?”道非名道:“正是。”我不禁跺脚叹道:“哎呀,我早该提醒他了,都是整日里瞎忙,竟忘了这等大事。”道非名听得莫名奇妙,问道:“何等大事?”我忙道:“别提了,快带我去见他。”

二人一路急行,我问道:“徐大哥昨日里被打伤,为何今日才来告诉我?”道非名似乎沉得不太好说,觉吟片刻,方才说道:“昨日一出事,咱们便要禀报韦香主,只是高彦超高大哥,跟了香主一天,却使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等到今日,眼见天色不早,家师他们实在等不及,便约了几个武师去了沐家在京城落脚的宅子。只留下我来寻机会报告香主。”我这才想起,昨日我实在无聊,拉着小莲,又让张德飚带两个伙计跟着,溜溜的转了一天,胡乱花银子,直到晚上才回府,整整买了一车的东西。天地会的人自然没有机会接近我。想到这里,不由冒出汗来,这银子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转过五六条街,道非名走进一家小药铺,我抬头看那匾额,写着白记百草厅五个大字,忽然想到我刚来京城买的那个小宅子,那宅子原来主人家的大儿子,好象便开了这么一个药铺,名字就叫百草厅,莫非事情竟这么巧,这小子也是天地会的人。

刚进药铺,只见里面一片狼籍,满地撒的都是药材,三个汉子倒在地上,浑身血迹,似已死去,道非名大惊,急忙向后堂跑去,我跟着过去,只见后面地板上敞开着一个地洞,有石阶直通着下面。道非名三两步跑下去,我瞧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敢跟着进去,片刻之后,道非名跑上来,叫道:“不好,徐大哥被他们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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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非名打一揖首,说道:“无量寿佛,小道一个书评加一张小票,便换得重要之角色,并有大段的台词,甚幸甚幸。虽说演一极丑之人,好歹也算在名著之中露了脸,实乃道家之盛事。”

第六十八章 银撒无间

徐天川被抓走,原也在我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措失,故事便结束了。而玄真他们们沐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以他们几个的身手,既便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会吃亏。只是在整个事件里,我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若按原来的剧情,我这个香主好歹也算深入虎穴了一回,怎么着也能风光一下,大不了去的时候打造一对精钢护腕,谅那个姓白的也不能打我怎么样。

徐大哥被抓,玄贞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不如我这会儿儿赶过去,多少主持点大局,方能显出点香主的威风。想到这里,我便问道非名:“沐家落脚的地方你可知晓?”道非名说道:“知道。”我说道:“带我去。”

我二人刚出得门来,便遇上了玄贞等人,我忙说道:“道长,徐大哥被抓走了。”玄贞点头道:“我们已知道,现在带了沐王府人的过来看看。”说着向我引见他身后的几个人“这位是苏冈,人称圣手居士。这位是白寒枫,与其兄长并称白氏双木,他哥哥昨日与徐天川比武,不幸身亡。”与他二人一一做礼,这白寒枫果然是一副讨厌面孔,只怕他家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活该他们倒霉,敢跟我的属下叫板,瞧我怎么整你们。

苏冈和白寒枫见玄贞向我这小孩子介绍他们,甚觉奇怪,玄贞却不着急,待把他俩介绍完了,才对他们说道:“这位便是我们青木堂的韦香主。”苏冈倒是知理,向我拱手施礼,而白寒枫却是一脸的晦气,转过头去。我心中大怒,忍不住便要骂上两句。向玄贞说道:“先带他们下去瞧瞧,回来再慢慢问他们把徐大哥藏哪去了。”意思很明显,老子要扣人了。

白寒枫额头青筋暴露,怒道:“谁会藏那老贼,若让我见到,定当一刀砍了。”苏冈却拦住他,说道:“白二弟,切莫着急,人确实不是咱们抓的,不可得罪了天地会的香主。”说完又向我说道:“韦香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沐王府的人绝不会做此下三滥之事,待我们先下去看过,再来定夺,如何?”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二人便随着天地会的几位兄弟进去了。

待他们一入店内,玄贞便向我禀报:“咱们会里的徐大哥,昨日与白氏兄弟发生口角,双方动起手来,徐天川将白寒枫的大哥白寒松击毙,自已也受了重伤,咱们本来昨日想等着韦香主一起去他们沐家讨个说法,只是……”我怕他怪我整日只知胡混,便拦着说头,说道:“这些事情,你徒弟已经告诉我了,你跟我说说,你们今日到沐家的事情。”

玄贞说道:“是,咱们几个,原不知白寒松已死,今日里约了京城里的几位有名头的武师,一起上沐家落脚的地方,想为徐大哥报仇,哪知一到方知白寒松的死讯,双方几句不合,便要动手,刚好苏冈等人赶回,眼看着便有一场恶战,好在风际中使出绝技,震住了对手,方才讲起道理,实际上咱们徐大哥打死白寒松也是出于无奈,原也怪不得他。”我接口道:“那是,咱们天地会做事从来都是要占足了理的。”

玄贞点头道:“不错,咱们见对方死了人,也没了问罪的口实,实在是这事儿上咱们占了便宜,因此便回来,想报于香主知晓,哪料回来后发现,徐大哥被人掳了去,想必是他们沐王府做的好事,便又赶回去理论,苏冈和白寒枫一口咬定此事非他们所为,因此咱们把他二人请过来,看个究竟,也好辩个是非曲直。”我心中早知徐老儿不是沐王府捉走的,却不加点破,对玄贞说道:“如此甚好,道长你做得对,纵然不是他们做的,也脱不了干系,待会儿他们惹不肯承认,咱们便把那个白寒枫扣下来,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交出徐大哥。”

玄贞忙道:“此事还需再考虑一下,必竟咱们没有证据,再说沐王府的势力也不可小视,现在树这么个强敌,对咱们天地会也没什么好处。”我知他怕捅下漏子,会被师父责怪,心想此事万难得到会里兄弟的支持,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众人从店里出来,苏冈说道:“此事甚为棘手,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咱们可要尽快想法子,将徐大哥找回来。”白寒枫也说道:“没错,否则咱们沐王府岂不要担下干系。”

苏冈冲我一拱手,说道:“韦香主,寻找徐大哥的事情就包在我们沐王府身上,我们一定尽快将他找回,为我们沐王府讨还清白。”我心道原也只有你们能找回来。便说道:“如此有劳了。”

待他们走后,玄贞请来的四名武师也要告辞,玄贞抠抠索索从怀里摸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便要答谢四人。我一看到了该我大显身手的时刻,伸手将他拦下,玄贞一怔,那四名武师也脸上涨红,以为我这香主不舍得花银子,却见我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面额从五百到两千两不等,都睁大了眼睛,我从中抽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四人每人送上一张,笑道:“多谢四位援手相助,一点薄仪,不成敬意,请笑纳。”四人大喜,顿时连声说道:“这可太多了,天地会的事情便是咱们自已的事情,何必如此破费。日后不管有何事,但凡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差遣。”

待他们走后,我便将会中兄弟叫在一起,查出五万两银票,交给玄贞,说道:“兄弟们给我面子,认我这个香主,我也不能亏了大伙。我在京城开酒楼的事情,想必你们早已知晓,这五万两银子,算我请大伙喝茶。咱们天地会规矩大,兄弟们也都没什么进项,我这银子可是酒楼赚的,干净的很。别的堂我管不了,但只要是咱们青木堂的兄弟,总不能让大伙空着荷包拼命。以后谁要短个银子什么的,只管找我来拿。”玄贞接过银票,众人都兴奋的脸上放光,双目直盯着玄贞的手。

我又说道:“不知哪位是风际中风大哥?”众人纷纷向后望去,从后面慢吞吞走出一人,表情木纳,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哪里象个反骨仔。我心想,所有读者都知道你早晚要做个内贼,都劝我先杀掉你,我还偏就不信邪,你小子投靠朝廷,不就是为了那每年几十两碎银子的俸禄么,你便算做到了一品,也不过二百两年俸,我今日便用银子砸死你个狗日的,回头再在会里升你的官,看你小子还反不反。当下笑道:“听玄贞道长所讲,你今日在沐家露了一手,震慑了沐王府的一干家伙,替咱们天地会争了气,我要对你重奖。”说着话又查出两万两银票,交到他手里,接着道:“以后咱们便是这等规矩,只要是为堂里立了功的兄弟,我都要重赏。”众人顿时欢呼起来。风际中双手握住银票,微微发抖,眼中精光闪闪,说道:“多谢韦香主,属下也没做过什么。”我哈哈笑道:“风大哥你就别客气了,你们为会里做的事,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眼见着天色不早,玄贞他们便商量着放火烧屋的事情,我对此却没什么兴趣,正要离开,却见到远处跑来一人,远远的便认出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正是钱老本,不由心念一动,果见钱老本直冲我过来,到得面前,低声说道:“韦香主,请借一步说话。”我心里一乐,知道这小老儿要给我送美人来了,忙跟着他来到街角无人之处。钱老本道:“韦香主,徐大哥被人掳了去,兄弟们都猜是沐王府做的手脚,因此属下刚才四处打探了一下,寻找沐王府其它落脚的地方。刚巧的是……正巧遇到了沐王府的小郡主,咱们想着若是将她擒来,沐家便不敢动咱们徐大哥,因此属下大胆,没经香主同意,便擅自做了主张,将小郡主捉了起来。只是不知如何处理,请香主示下。”我大喜,说道:“当然是交给我来照顾了,人家是郡主,咱们天地会不可轻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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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际中笑道:“大伙儿都想置我与死地,不过是怕我出卖了天地会的兄弟。其实诸位误会在下了,现在咱们青木堂有韦香主坐阵,大伙便有了花不完的票子,哪个脑子被驴踩的傻子才会做那二五仔。”

第六十九章 二次创业,圆我鸿鹄...

钱老本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沐家这次来的人不少,现在他们丢了小郡主,只怕也会想到咱们身上。咱们兄弟落脚的地方难保不被他们找到。你看是送到香主府上呢,还是送入宫中?”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心想现在送回家中,小莲非跟我拼了命不可,若是小郡主已经被我收服,小莲尚可接受,可现在咱们是绑了人家姑娘,这岂不是败坏了我在小莲心目中的地位。问题是送进宫里吧,这时天色已晚,只怕宫门早已关闭,虽然我是御前待卫副总管,可要带个大姑娘进宫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当下便问道:“小郡主现在哪里?”钱老本道:“被点了穴道,藏在城郊的一处宅子,只怕到了明日这个时辰,沐王府的人便会找到那里。”我一喜,说道:“那就好办了,先在那里藏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带她随我一同入宫。”钱老本道:“是,只是不知如何将她带进宫中?属下倒有一计,属下接了向宫中送肉的差事,明日里可杀一头大猪,掏去内脏,然后……”我没让他接着说,挥手道:“拉倒吧,你想把她塞猪肚子里,臭也臭死了。你明日一早将她装入箱内,抬着到我府外等候。”钱老本见我一语便道破他了自以为极是高段计策,不由甚为佩服,说道:“是是,属下愚笨,还是香主的主意好。”

我又问道:“你怎么会接了向宫里送肉的差事。可有赚头?”钱老本笑道:“咱们会里兄弟,为掩人耳目,也为了能多方打探消息,开了一些小买卖,属下我别的没什么大本事,倒在做买卖上有些心得,因此咱们原来的香主,让我管着会里的几处小铺子,本钱小,倒没什么赚头,也就向宫里送货还有些许好处。”我大喜,不禁说道:“好极了,你擅做买卖,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钱老本奇道:“不知香主有何事吩咐?”我笑道:“去弄辆马车,回我府上,咱们路上慢慢说。”

待回到府中,我与钱老本坐在厅中,要下人摆上酒菜,又命人去请张德飚和李鸭棚,趁着他二人还没来的空当,我屏退左右,说道:“钱大哥,你会做生意,再好不过,咱们天地会,虽说是喊着反清复明的口号,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会里的兄弟,还有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你说对不对。”钱老本道:“那是那是,咱们会里的兄弟,好多都是苦出身,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肯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我看他上路,心中更是喜欢,说道:“不错,再者说了,咱就是造反,总要有兵吧,要招兵,总要给粮饷吧,还要买武器,做军服,哪一样不要银子。咱们会里虽然有这么多人,打起架来,个个都是好手,可光打架能打来银子么?面对满清的千军万马,你几千条好汉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说,会赚银子的才是咱们青木堂目前最需要的人才。”

一番话将钱老本听得是双目放光,喜道:“香主见地独到,目光深远,咱们青木堂有香主主事,可真要兴旺了。”我呵呵笑道:“你先别忙着捧我,我现在就要给你压担子了,做的好,我便荐你做副香主,既使咱们天地会没有副香主这个职位,我也去找师父给你讨一个回来。”

钱老本立刻站起身来,说道:“蒙香主信任,我钱老本若是办砸了您交待的差事,便将项上人头奉上。”说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我笑着让他坐下,说道:“你肯尽心办事,那是再好不过了,是这样的,我有意投资做一些买卖,打算交给你来做。”钱老本可能也猜出我让他做的事情,跟买卖有关系,却想不到只是仍旧管一些铺子,不免有些失望,嘴上虽不说,脸上却已表现出来。

我瞧出他的心事,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给你的差事太小了?”钱老本道:“属下不敢,属下猜想,香主可能是打算先考验一下属下的办事能力,再委以重任。”我哈哈笑道:“你这钱老本呀,就是爱耍个小聪明,我问你,我开的酒楼你可曾去过?”钱老本道:“从外面看过,甚是气派,听说里面菜金极贵,因此没敢进去。”我说道:“你说的不错,里面的菜价确实很贵,你可知这酒楼开了一个月,赚了多少银子?”钱老本道:“香主的铺子每日里客人都是不少,我想着怎么着也能赚个万把两银子吧。”我骂道:“呸,万把两的生意可是你家香主肯做的?告诉你吧,是六十万两。”我怕把他吓得太狠,因此上打了个对折。

钱老本的脚本来是在椅子撑上蹬着,听到我说的六十万两,脚下一滑,身子便向旁里栽了下去,饶是一身功夫,也差点摔个跟头,急忙坐正了身子,双手扒住桌边,惊叫道:“六十万两!!乖乖,是俺们老家一个县十年的赋税。”我笑道:“别拿你那穷乡僻壤的老家来比。你说说,这算是小事么?”钱老本忙道:“不小不小,够养十几万军队了。香主,你的意思是把酒楼交给我打理?”瞧他那一脸兴奋的样,我骂道:“酒楼生意已经很顺畅了,还要你做甚,我是让你重新开几个买卖。”

钱老本这下有了信心,说道:“要做什么买卖香主你说吧,我一定能做好。”我点点头,说道:“皇上赏了我个园子,我想将它改成一个能让人进去花大钱的地方。”钱老本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这宅子若改成买卖,香主你住哪里?”我笑道:“不是这个,是苏克萨哈大人的府第。”钱老本大喜,说道:“那个院子我知道,大的很,不知香主打算在里面做些什么?”我沉吟片刻,说道:“里面要应有尽有,可以给客人提供美酒、佳肴、漂亮女人、还能让客人在里面赌钱,有条件的话,再弄个温泉。反正是,只要是客人能想到的,咱们都有,让人一进去,便不想出来,住上个一年半载,把身上银子全部留下才肯离去,这院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天上人间。”

钱老本叹道:“乖乖,那得多少银子往里扔啊。”我笑道:“银子你不用操心,全由我来出。还不止这些,你今日提到往宫里送猪,倒让我想起一事,我现在管着内务府,宫里采购的事情可以全部拿过来,你再弄个贸易行,以后宫中所需食材、布匹、药材、等等一切物资,都由咱们来提供,那样便有赚不完的银子了。”钱老本笑道:“皇宫的银子可好赚的很那,只要给够了管事太监孝敬,随咱们开价。”我笑道:“以后便不用给他们银子了,我自会给他们好处。”

钱老本想了想,说道:“香主,前面说的开院子的事儿,只怕还需要一些人手,另外要找女人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寻到合适的。”我笑道:“你做买卖,人手不够的话,只管从咱们堂里挑,要从中发现一些有才能的,加以重用。甚于女人嘛,呵呵,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解决。这两处买卖,你要抓紧进行,待生意有了起色,便要在其它方面下些功夫。”

钱老本问道:“除了这两样,还要做什么?”我说道:“咱们的买卖不能只局限于这一两种,你还要瞅着机会,做钱庄、当铺、药铺、古玩、丝绸等等,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必考虑本钱。”钱老本此时已是雄心万仗,说道:“香主,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有您的支持,我这事儿要是做不好,那也没脸见人了。”

正说到这里,张德飚和李鸭棚已赶到,跟在下人后面走了进来,我要二人坐下,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到钱老本时,我只说他是我的好友,也在替我打理别的买卖。钱老本见我如此介绍,自然心领神会,口中不再叫我香主,跟着李鸭棚称我为老爷。

我要张德飚近日将那兄弟们赏得的官婢,交于钱老本,并且他的兄弟们,随时可由钱老本支唤,张德飚答应的甚是痛快。我同样交待李鸭棚,将酒楼内的御厨和有经验的堂倌,给钱老本抽过去一些,李鸭棚也应了。谈完了大事,我便陪着他们饮了一会儿酒,送走了张德飚和李鸭棚,回到内宅,拿出苏克萨哈府的图纸,又要小莲取出四十万两银子,一并交于钱老本,钱老本捧着巨款,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有些担心,这老小子若是拿着这笔银子,脚低抹油溜了,那可怎生是好。丢了银子事小,可到哪再找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人才呢。

第二天一早,我命轿夫备好了大轿,出府去皇宫,走出府外没多远,便透过轿帷看到钱老本,身后带着两名汉子,扛只大樟木箱子远远候着,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这次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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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本哭道:“我钱老五,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票子,乡亲们那,都到我家吃酒去吧!”

第七十章 箱中自有颜如玉

看到那只樟木箱子,便幻想着小郡主的模样,不由心痒难耐,待轿子行到跟前,便命轿夫停下,自已下了轿子。

与钱老本一拱手便算打了招呼,低声问道:“钱大哥,箱子里便是小郡主么?可别闷死了她。”钱老本道:“香主请宽心,咱们在箱子四周挖出许多小孔,郡主在里面,应当无碍。”我点头道:“那就好。”钱老本又道:“香主,我点了小郡主的几处穴道,她现在不能讲话,也不会动弹,可放心带入宫内。”我有心想问他都点过什么穴位,却转念一想,老子可不是原著里的笨蛋主角,咱可是学过点穴的,对付这个小丫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下便没有细问,命他们将轿中的长凳取出,将箱子放入,再把长凳上的布垫搭在木箱之上,从外面看去,跟原来没什么两样。与钱老本告别,一声起轿,四名轿夫抬着,勿勿向宫内赶去。

到得午门,守门的侍卫自然要例行检查,我掀开轿侧的帘子,笑道:“兄弟辛苦了。”侍卫们看到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忙不迭的奉承,一人说道:“大人今日好兴致,坐了轿子入朝,果然有气派。”另一人道:“咱们大人深得皇上喜爱,将来是要坐绿尼轿呢。”先前那人又道:“可不是嘛,咱们跟着大人做事,也少不得落得风光。”我笑了起来,摸出两千两银票丢了出去,说道:“少跟我这胡扯,这些银子兄弟们拿去喝茶。”众侍卫欢天喜地,纷纷道谢,我又道:“大伙都精神点,为皇上守好这宫门,可别丢了咱们御前侍卫的脸面。”众人齐声称是。

我敲敲轿围,一名侍卫忙喊道:“起轿~~~”轿夫抬起轿子,进入宫内。我指引着一路来到我在宫内的住处,打开房门,命轿夫将箱子放入屋内,又取了条长凳放入轿子,顾不上开箱子看美人,锁上房门,打发轿夫回府,临走前又叫住他们,拿出一千两银票,说道:“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半个字,小心他的脑袋。”众轿夫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连串的答应着,拿上银票飞快的去了。

记挂着屋里的美人,我在上书房侍候康熙时心猿意马,康熙可不是一般人,早瞧出我心神不定,不由问道:“你今日似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我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康熙笑笑,又道:“莫非是酒楼的买卖不好做,牵挂着你的小心肠了?”

我收回心神,说道:“那倒不是,自打你开业去了酒楼后,咱们的生意特别的好。这个月已赚了不少银子。”康熙一听甚感有趣,道:“哦,说来听听。”我接着道:“皇上亲自参加酒楼的庆典,在京城已传为佳话,很多富商巨贾,都抢着订咱们的房间,为的是有机会能见皇上一面。还有一些大户的千金,也不惜巨资,怕也是冲着皇上的金面来的。甚至老百姓有传闻,说皇上跟哪家的小姐在酒楼内,还有一段风流韵事呢。”我先把话说到头里,免得自个在酒楼里荒唐,有什么闲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康熙听了是哈哈大笑,说道:“自古的帝王都有风流故事在民间传播,看来也不可全信了,老百姓不知真假,却喜欢听关于皇帝的种种故事。想不到这故事也编到我身上了,哈哈。”我跟着笑笑,说道:“老百姓没机会见到皇上,自然对道听的事情感兴趣,这说明百姓们爱戴咱们皇上,皇上您不必深究。”

康熙笑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昏君。不过,既然我对酒楼生意的影响这么大,倒不妨常去走走。”我心中暗笑,估计这小玄子是听说有很多小娘儿们在酒楼,等着跟皇上发生点什么故事,有些动心了。忙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康熙奇道:“这是何故?”我说道:“虽然很多人想见皇上,是一番好意,却保不齐里面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最近便有几名云南来的客官,行为极是可疑,我担心会对皇上不利。”

康熙没说话,在屋内踱了几圈,说道:“吴三桂的儿子吴应雄,近日已经进京,这几个云南人,莫非跟吴应雄有关?”吴应雄在京城?我真笨,当知道沐王府的入京我便该想到了,沐王府可不就是冲着吴应雄来的么。吴应雄这次进京,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他老子吴三桂,早就有了起兵谋反之意,听说皇上出宫饮酒之事,怎能不生歹念,对,定是这小子。便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我瞧着这吴应雄也未必安了好心,皇上还是多加防范,酒楼是不能再去了。若真想寻花问柳,待奴才的新园子弄好了,皇上便可安心去耍上一遭。”情急之下口没遮拦,竟把康熙的心事给说出来了。

康熙脸一红,骂道:“我好心去帮你招揽生意,倒被你说成寻花问柳,你小子的事情,老子不管了,随你去折腾。对了,你那新园子是苏克萨哈原来的府第吧。”这小皇帝果然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瞒不住他,我只得说道:“皇上圣明,奴才正要禀报此事。我打算把原来的苏府改做一个大园子,百姓们只要花钱都可进去潇洒一番,一来可以多赚些银子,二来皇上可时常去体查民情,安全上也好有个照应。”

康熙笑道:“你能事事禀报,我很高兴,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已考虑。至于体查民情嘛,我可不敢去了,免得再被你说成寻花问柳。”我嘿嘿笑道:“我没什么学问,刚学了句成语就乱用,哪想到皇上不爱听这个,那咱们不是去寻花问柳,是去风花雪月便了。”

康熙笑得喘不过气来,骂道:“老子国事繁忙,没功夫跟你扯淡,快滚你的风花雪月吧。”

下了上书房,我这心里跟揣个小兔子般,急着跑回住处,要同俺那小郡主相会,一进了屋子,忙将门扣好,免得被人打搅,又换了身便服,对着镜子好一阵梳理。第一次跟小郡主相会,可不能马虎了。

一切收拾妥当,我打开箱扣,慢慢将箱盖提起,直到窗外的阳光撒入箱内,照在躺在里面的小郡主的脸上,只见里面那人睁着眼睛,惊恐的望着我,我一看清她的面貌,只惊得大叫一声,手一松,箱盖又重重的合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鸿雁意依人 不奈豪...

箱子扣上,我心神恍惚,颤悠悠再次打开箱盖,盯睛去看里面的女人,她!!她竟然是容儿!!!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一声:“容儿!”胸中欢喜难状,只觉眼睛湿润,便似要流下泪来。

容儿也认出我来,双目顿时红了,似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表达。我这才想起容儿被点了穴道,忙将她抱出箱子,进入内室,轻轻的放到床上。我和容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从我面前消失,嘴却一直咧着傻笑。容儿的眼神充满柔情,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我心情激动,颤声说道:“容儿,天可怜见,又让我遇到你,这次我可决不会再放你走了。”容儿眼带笑意,冲我眨眨眼,我说道:“对对,我该先帮你解了穴道。”说起这个解穴,真有点让我头痛了,点穴我多少还知道一点,虽不多吧,好歹也能撂一人跟头。可解穴我压根儿就没学过,就算知道她被点了什么穴道,也是没有一点办法。管他呢,我记得金大侠提过解这个哑穴是在腋窝的某个位置,我只管在她腋窝试一下,倘若点错了,我这倒霉的点穴功夫也伤不了人。

拿定主意,我便对容儿说道:“容姐姐,我要给你解穴了,我的功夫马虎的很,你若受不住,便眨眨眼睛,咱们再想他法。”容儿眨了一下眼,估计是同意了我的主意。我便抬起她的胳膊,催动内力,向她腋下拍了一掌。容儿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忙停下手,问道:“痛么,你试试能不能说话。”容儿又眨了一下眼,却没能说出话来。

我这脑门上已急出了汗,说道:“我再试一次,若实在不行,我便找人来帮忙。”见容儿没有反应,我壮起胆子,手掌换了一个位置,气运丹田,轻轻拍了下去。容儿啊的一声惨叫,五官都痛的移了位置。我吓得不轻,忙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伤到你了。”容儿道:“还好,你的武功甚是怪异,真是痛得要命。”

我忽然醒过神,叫道:“你会说话了,哈哈,容儿姐姐,你的穴解开了。”容儿也明白过来,喜道:“小宝,真的被你解开了。”我说道:“你看看身子能动不,我把你身上的穴道也一起解了。”容儿面露恐惧之色,说道:“别!别!过几个时辰自已会解开的。”我奇道:“干嘛要等自已解呀,我内力多的很,用不完的,现在给你解开多好。”容儿不知怎么说,红着脸道:“你解穴太疼了,我有些吃不消。”

唉,我的点穴功夫点不倒人,这解穴吧,又能解的让人害怕。别的书上都说主角练武怎么怎么轻松容易,随随便便的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可到了我这里,怎么那么难啊,连个最普通的点穴都学不好。

顾不得多发感慨,我对容儿说道:“你说不解,咱就等着自已解开,我陪你说说话。容姐姐,你可想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始终都找不到你。还有,你怎么会在箱子里,小郡主呢?箱子里应该是小郡主才对呀。”

容儿怔了一下,说道:“小郡主?为什么应该是小郡主在箱子里呢?”我一呆,情知说错了话,忙道:“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说说,这阵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想我?”容儿脸一红,思索片刻,说道:“小宝,你杀死鳌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为我报得大仇,我不该瞒你。我和家父本是天地会宏化堂的弟子。只因家为遇害,我为了寻那史松报仇,飞鸽传书,从堂里叫来几名平时聊得来的朋友,那天的事你也知晓,那几位朋友都为官兵所杀。只是他们几个是我私自叫来的,没有经过香主的同意,我从你那里离开后,便回到宏化堂,哪里知道……我们香主怪罪下来,将我逐出了天地会。”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我忙说道:“李式开欺负你,待我见了他好好替你出气。”容儿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堂主是李式开?”我笑道:“你走后又发生了好多事,待会儿我慢慢告诉你,你接着说,你离开宏化堂又去了哪里?”

容儿道:“我自小在天地会长大,堂里的人都似我家人一样,离开了他们,天大地大,也没了我的容身之所,只得在江湖上飘泊。”我心下难受,拉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说道:“我的傻姐姐,你为何不回来找我呀,你不知道我和小莲多想你。”

容儿叹道:“我在江湖上也听说了你杀死鳌拜,被皇上封了大官的事。回到京里,曾去过你原来的宅子,悄悄打探过,似乎你搬了家。后来才听说皇上赏了你大宅子,我也去瞧过,眼见着深宅大院,禁卫森严,想你已经高官厚禄,怎会还记着我这苦命女子,便断了寻你的念头。”

我心下大悔,实不该这么早搬了家,害的容儿打不到我,她孤苦伶仃的一介女子,又怎会有勇气去似海豪门见我。

容儿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也没有目的,打算回宏化堂附近,能看看堂里的朋友也是好的,哪料得刚出了京城,尚未进入直隶,便遇到了几位歹人,那几位歹人自称好象是什么三郎教的,说我生得美貌,要捉了我回去献于他们教主。”说到这里脸一红,我跳将起来,直气的大叫:“什么狗屁三郎教,老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定是末流的小帮派,竟敢打我家容儿的主意,老了定要将这群老鼠挖出来,扒皮去肉,腌起来佐酒。容姐姐,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容儿道:“我自然不从,与他们打了起来,那几人武功不弱,几个回合便将我点倒,正巧这时有几辆车子路过,车上下来几位汉子,还有两个姑娘,出手赶跑了歹人,将我救了出来。”我一喜,问道:“这几位救你的是沐王府的人么?”

容儿奇道:“你怎么知晓?”我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得对不对。后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到箱子里去了?”容儿将信将疑,说道:“你猜的没错,他们正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分几批入京,他们是最后一批,小公爷和小郡主也都在车里。”听她提到小郡主,我心念一动,却听容儿又道:“我谢过他们的救命之恩,原打算离去,沐公子,也就是他们的小公爷,说他们在京里不熟,希望我留下来,陪他们一起进京,他倒没有瞒我,跟我说了这次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行刺吴应雄。我想着左右没事,倒不如陪他们走一遭。一路上小郡主与我甚是投缘,非要认我做了干姐姐,沐公子也待我不错。”我哼了一声,道:“这沐公子未必安了好心。”心里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

容儿瞧出了我的心事,脸上一红,接着说道:“到京城我们寻了处宅子落脚,沐公子带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听说,皇上常去一家酒楼饮酒,众人回来商量,倒不如趁此机会将皇帝给捉了,为大明天子报仇,那可比杀个吴应雄强多了。”我一凛,问道:“每日里去华丰楼包房间的便是你们么?”

容儿道:“我没有去过,不知那酒楼的名字。沐公子担心行动危险,让我和小郡主留下,都是他们几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跟那群云南人在一起的美貌少女,不觉一呆,问道:“你和小郡主都没去,难到同你们一起的还有别的女子么?”容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原来还有一个方仪姑娘,不过她也没去,一进京她便被派到沐王府别的落脚之处,好象另有任务。”这就怪了,听容儿所说,那日在酒楼守着的几人应该就是沐王府的人,可沐王府这三位姑娘都没去,当日那位小姑娘,她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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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站在街口,叫过一名乞丐,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票,一张张抽出来砸了过去,叫道:“一千、两千、三千……兄弟我乐意砸银子,爱砸多少便砸多少,无聊时候瞧瞧也便罢了,不知俺在YY么,偏生较起真儿来,瞧我不砸死你。九十六万三、九十六万四、九十六万五……兄弟,你那破碗里的水借我喝两口,嘴有些干。”

第七十二章 容儿来了,郡主还会...

容儿停了停,接着说道:“那酒楼的价钱好贵,沐公子他们连着去了四天,银子便花了两万多,直到昨天,沐公子取出了最后的五千两银子,说再守候最后一天,若再不能见到皇帝,也只得按原计划去对付吴应雄了。”

听到这里我腹中狂笑,想不到我那酒楼,竟然一连五天掏光了沐王府的银子,怪不得他们会为了百十两小钱去跟张德飚的伙计打架,原来是没钱啦,哈哈。

容儿自然不知我是这酒楼的后台老板,续道:“听沐公子所言,那酒楼甚是豪华,所用堂倌也尽是大户里出来的丫环,举止高雅,谈吐不俗,而所食之菜肴更是人间美味,只怕大明天子在时,他们沐家也从未尝此美味。昨天出门前,小郡主也非缠着要去开开眼界,沐公子心疼这个妹妹,又想着能见到皇帝的机会不大,便答应带我二人同去。”我一怔,问道:“你也去了?”

容儿道:“没有,那里价格那么高,我一个外人,怎好去得,再说,他们自要办机密大事,沐公子和小郡主虽然对我不防,但其他人却我也未必放心,因此不顾小郡主再三要求,持意不肯,他们无奈,也只得由着我。”

昨日那美貌女子果然便是小郡主,真可惜让她给跑了,钱老本这个笨蛋居然又抓错了人,莫非我与小郡主沐剑屏再无姻缘?想必钱老本昨日里去查找沐家落脚之处,虽找到地方,却因人都去吃了超极豪华大餐,只留得容儿一人在屋内,便不分个清红皂白,将她当做小郡主给抓了过来。不过错也有错的好处,终于让我与容儿姑娘团圆,免得她落入那败了家的沐公子之手,再遭受流离之苦。

容儿果然说道:“我独自在屋内等他们回去,眼见天色已晚,心中焦急,正要出去寻找,却忽然有人闯入,不由分说,将我点了穴道,再后来便到了这里,小宝,你为何也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说道:“容姐姐,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咱们现在皇宫里,这间屋子,便是我在宫里的房子。”容儿惊道:“这里便是皇宫么,为何我在你的房子里,难道是你让人抓我的?”我苦笑了一下,道:“事情有些误会,听我慢慢跟你讲。”接着便将她走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容儿只听得是目瞪口呆。

好容易我讲完,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接着道:“容姐姐,你我分别这许多时日,都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一次相见,我们再也不分开,你说好么?”

容儿脸一红,却没回答我的话,只是说道:“真看不出,这些日子你做了这许多事情,沐家的银子可都让你给赚光了。”我听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又不知他们是沐家的,还以为是吴三桂的手下,只嫌赚得少了,恨不得将他们的衣袋都翻过来,不留下一文钱。”容儿笑了笑,喃喃说道:“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入了天地会,还做了香主,只可惜,我……”我知她心中所想,便道:“容姐姐,有我在哪,你随时可再回到咱们天地会,到青木堂做事。便是想回宏化堂,也容易的很,我只需跟李式开说一声便可。”容儿喜道:“真的?只是,我害死了几位会里长者的子弟,无颜见他们。”我道:“那有什么,咱天地会过的便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怕死去做平安老百姓。你不必担心,咱不稀罕什么宏化堂,以后青木堂便是你的家。不过……”我停了一下,瞧着她极美的面容,笑道:“你若想把韦大人府当做家的话,那我会更高兴。”

与容儿多日不见,便似有了说不完的话。容儿却仍象在我宅子里养伤般,不喜言辞。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谈兴,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一些趣事讲于她听,时常将她逗得开怀一笑,我便如饮美酒,开心的不得了。

不觉中腹内已是饥肠辘辘,忙去让御厨房做了佳肴,一盘盘端入内室,喂她吃一口,自已吃上一口,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甚是美味。吃过了饭,见容儿穴道仍未解开,不免有些焦急,容儿怕我再给她解穴,反倒不住安慰我。正做没理会处,却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韦大人,韦大人。”

我要容儿别做声,掩上卧室房门,这才走到厅内,打开屋门。门外一名太监,见我出来施礼道:“韦大人,小的是康亲王府管家,康王爷在华丰楼包了酒席,想请您老人家吃酒,咱们四处寻不见大人,想着可能会在宫里,便命小的进来看看,果然就见到大人您了。王爷说,请您务必光临,今日还请了许多客人,节目也不少呢。”

我见是老王爷请客,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再加上近日吴应雄入京,极有可能康王这是给他摆的接风酒,老子去了,少不得要发上一笔,便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出来。”便回入房中,对容儿说道:“康王爷找我有要事相商,我虽舍不得你,却也不得不去,你一人留下,怕是不怕?”

容儿自然不愿我去,留下她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但她性格却是刚强,不肯出口相留,说道:“你去吧,我没有事。”我轻轻拍拍她的脸,笑道:“乖一些,等着我回来,你穴道若解了可不能乱跑。”说完转身便要出去。

容儿却忽然叫住我,说道:“你早些回来。”我点点头,快步出去了,心内却想:这丫头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随太监出了宫,宫外早有轿子相候,一路上我问太监:“康王为何不在府中设宴,偏要摆到华丰楼去?”那太监一脸得意,说道:“大人怕是不常出门,新近的事儿不知道。现在京里的大员谁还在家请客呀,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个婚丧嫁娶,招待亲朋什么的,都要请到华丰楼去,这样才够派。倘若谁在家里招待重要客人,都不好意思送请柬,被请的人也会觉得没诚意,不够排场。咱们王爷出手阔绰,今日将整个华丰楼包下来,那是满京城也寻不出第二人来。”

瞧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不禁暗暗好笑,老王爷卖力捧华丰楼,到头来反砸了自已的脚,京里这些大员喜欢讲个排场,又喜欢攀比,如今搞成了去华丰楼摆阔的风气,搞的老王爷要花大银子,去打着自已牌子的酒楼挨宰,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第七十三章 酒是孬孙,谁喝谁晕

到得华丰楼,只见街道两旁已站了两排锦衣待卫,似乎是将门前的马路戒严了,康亲王在门阶上迎客,见我的轿子停下,便笑道下了台阶过来相迎。

我跨出轿子,笑道:“老哥好大的排场,这是喝的哪一出啊。”康亲王哈哈笑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今日咱们好好乐上一乐。”见他不肯说出请客的目的,我也不便相问,其实心里明白,他这是为吴应雄接风,拿我来充台面。

当下二个携手,说笑着步入酒楼,楼内一层大厅已摆了好多台子,各类赌具一应俱全,想是待会儿有场豪赌,便说道:“老哥为何不包对面赌场,大伙玩起来也方便些。”康亲王道:“哪用的着你提醒,对面咱早包下了,只是今日人多,两边一起开战,图个热闹。”我笑道:“今日老哥破费不少吧。”康王咂咂嘴,道:“可真让你说着了,你这华丰楼别的不说,这价钱可真是当世第一了。”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咱这华丰楼,要的便是这个派,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过老哥你在咱们这里也有份子的,今日这一场盛宴,算做利钱,明日我让李掌柜把银子送回您府上。”

康亲王摆手道:“那哪成,花出去的银子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这七八万两银子,我还花得起。”虽然听他如此说,我却打定了主意不能要他这银子,做王爷每年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的俸禄,再加上他自已的产业和买卖,一年到头,顶了天去,也不过五六十万两,这老王爷刚得了势力,尚来不及聚敛钱财,我且不急,待将这老头养肥了再下刀痛宰不迟。

索额图和御前侍卫首领多隆从楼上下来,见到我和康王,便一起迎过来,索额图笑道:“康王今日请客,咱哥俩好一阵子没饮酒了,借着王爷今日破费,可要好生敬你几杯。”我说道:“我又不善饮酒,哪里敢吃你敬,多大哥倒是好酒量,你二人可斗上一斗,且看谁是咱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康王哈哈大笑,说道:“大清第一饮酒巴图鲁,这倒是有趣,多隆,敢不敢与索大学士争这个称号。”索额图是近日才升的内阁大学士,已然位居极品。多隆也算与他交好,没那些官场上的顾虑,说道:“瞧我不把他喝到桌子底下。”

眼见着又挑起了一场酒雨枚风,我与康王相视一笑,拉着他二人一同上了楼。

康王将主宴设在了龙湫厅,里面已有七八位王公大臣,这里面大部分我都见过,见我们进来便起身相迎,我与他们一一寒喧,待都打过了招呼,索额图又拉着我跑别的厅里与人相见,认识的都聊上几句,遇上不认识的自有索额图引见,好容易一圈下来,早已是口干舌燥,只盼着早些开席。

这时有侍卫跑上来向康王禀告,说吴应雄到了,我心说好小子,这么大架子,敢让爷爷等你,且要看这个吴应雄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康王下去迎客,索额图小声说道:“兄弟,今日咱可又要发上一笔了。”我心领神会,笑道:“他吴家占着云南,不知搜刮了多少银子,咱哥儿俩替他们花用一些,也算杀富济贫了不是。”

索额图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此言相当有理,他吴家要什么没有,放那些银子也花不出去,咱花他一些也算不了什么。”我说道:“索大哥,只怕这小子小气,不肯多拿,待会儿你灌醉了他,咱们跟他赌上两把,赢他几百万两,让他老子拿银子来赎人。”索额图只听得哈哈大笑。

旁边的多隆沉不住气了,忙问道:“你二人嘀咕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索额图止住笑声,说道:“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跟皇上推荐一下你多兄。”多隆一听喜道:“推荐我什么?放出去做外官么?”索额图道:“不错,放到外蒙去管上几个旗,那多威风啊。”多隆顿时瞪起了眼睛,我忙笑道:“索大哥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俩呀,商量着待会儿怎样能将吴应雄灌倒,趁机蒙他点银子花花。”

多隆大喜,说道:“灌人我包了,你二人只管蒙他银子,到时可别忘了分我一份。”本来一句玩笑,哪知多隆竟当了真,我和索额图都笑了起来。多隆有些摸不着头脑,急道:“你们是不是想独吞,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一说到这里,索额图倒被提了个醒,小声说道:“多兄这话倒是合了我的心意,韦兄弟,咱们几个投缘,倒不如结拜,做个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瞧着怎样?”

多隆也来了精神,说道:“老索这句话才象人话,甚合我意。韦兄弟,待会儿咱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这就结拜了吧。”看他二人如此热切,我寻思着他们一个是领侍卫内大臣,我的顶头上司;另一位是内阁大学士,当朝一品,都是朝廷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再加上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与他们结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喜道:“两位兄长如此美意,我若再推辞,岂不变成不知好歹之人了。”他二人见我应允,皆然欢喜。

正聊得起劲,康亲王陪着一位年轻人进来,我瞧这位公子二十五岁上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估摸着便是那吴应雄了。我们都起身相迎,康亲王首先把我介绍给吴应雄:“世子,这位是韦大人,身兼领侍卫内大臣副总管、领内务府大臣副总管两职,是皇上面前最红的朝廷重臣,深得皇上器重。”

那吴应雄顿时一惊,忙恭身行礼,说道:“韦大人,咱们远在云南之时,便已久闻大人之名,大人手刃鳌拜,更是天下皆知。家父也说,皇上亲政不久,便得大人这等雄才伟略之精英相助,自是大清的福气,必将开创千古之盛世。卑职这次进京,专为大人备了一份薄礼,以表敬佩之情,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拱拱手算是回礼,笑道:“康老王爷专门摆酒为你接风,那也是敬你父子的一片爱国忠君之心,小王爷万里远来,可千万不要客气。”康亲王见我头一句便替他涨面子,自然欢喜,忙招呼大家入坐。

待众人坐定,门外堂倌流水般将菜肴摆上席面,康亲王端着一杯酒,起身说道:“这杯酒本王遥敬平西王。”吴应雄顿时起身,端起自已面前的一杯酒,说道:“晚靠代家父饮了这杯,多谢王爷。”言必一饮而尽。身后的堂倌又给他斟满,我也端起一杯,起身说道:“小弟我也敬平西王一杯,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吴应雄喜道:“多谢韦大人美意,这杯卑职也替家父代饮了。”说完又饮干了面前的酒。索额图也不甘落后,举杯道:“祝平西王福寿安康。”吴应雄无奈,只得又喝了一杯,后面多隆、明珠莫洛等人,一个接一个的敬了过去,可怜那吴应雄,刚坐上桌便被一群人灌了十几杯下肚。

眼看着大伙敬完了,吴应雄这才坐下,忙拿起筷子,要夹几口菜压压酒劲,哪知康亲王这个老狐狸,又端起一杯酒站起来,笑道:“世子,你近日到京,一路辛苦,本王敬你一杯,算是为你接风了。”吴应雄怔了好一会,苦着脸站起来,端起酒说道:“多谢王爷美意,小侄饮了便是。”待他干了杯中酒,我也站起身来,说道:“小王爷,咱俩头回见面,这杯酒嘛一来为你接风,二来也算是庆祝你我相识,我敬你一杯。”吴应雄自然想于我结交,再苦再累,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只得道了谢饮了下去。

接着索额图多隆等人一一向他敬酒,吴应雄倒当真好酒量,居然又挺过一轮。这一圈下来,他的眼便有些直了,对满桌的美味再也不看一眼。

这时康王又站了起来,说道:“贤侄,皇上听说你来,喜欢得不得了,定要让我代为敬你三杯,皇上如此看重与你,真是让本王羡慕啊,哈哈。”吴应雄怔怔的看着康亲王,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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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雄醉态可掬,吟道:“推荐几时有,把酒问看官,不知天上文曲,更新是何年,我欲加入收藏,又恐作者贪心,存稿不上传,名著上书架,向俺讨小钱~~~~~~~~~~”

第七十四章 大杀四方

眼见着吴应雄被大伙灌醉,伏在桌上呼呼大睡,众人也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互相聊着喝起酒来,索额图笑着对康亲王说道:“王爷,这小公爷的酒量实在够浅,三轮不到便不行了,不象上次来的那蒙古王爷,大伙整了七圈才干翻了他。”

康亲王笑道:“也多亏韦兄弟机灵,跟咱们配合默契,这才顺利拿下。”我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看着索额图,索额图对我解释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咱们这几个是老在一起喝酒了,每有外臣或番王到京,都是老王爷带头,来一个咱们灌一个,京中日子闲闷,大伙寻个乐子。”

我哈哈大笑,说道:“老王爷你真够损的,拿别人寻开心。”康王笑道:“人家远道而来,咱总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要不这几年我为啥不敢出京,就是怕到了别人的地头上,被人家如法炮制,要了我这老家伙的命。”见康王说的滑稽,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酒宴进行了一会儿,戏班递上折子,众人便开始点戏,我对唱戏没兴趣,便冲索额图和多隆使个眼色,他二人会意,索额图说道:“韦兄弟,随我去别的屋里敬杯酒去。”我依言起身,多隆跟着说道:“咱们同去。”

到得廊道,正见李鸭棚在外面侍候,便要他寻了一间空房,摆上香案。待李鸭棚退出,我们三人便焚香结拜起来。

三人中索额图年长,便为大哥,多隆次之,行二,我自然做了三弟。磕完头,索额图极为高兴,拉着我二人之手,笑道:“老二、三弟,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多隆骂道:“大哥你真是的,叫小宝三弟,为何偏把我唤作老二,叫二弟不成么。”我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二哥,今日借着康王请客,你们可要好生痛饮一番。”

索额图道:“二弟别恼,待会儿罚我三杯。”多隆道:“三杯也太少了吧。”索额图道:“依你怎样?”多隆问我:“三弟,你说怎生罚他?”我笑道:“大哥说三杯便三杯,不过要换大杯才行。”多隆喜道:“正是,须换大碗方可。”

回到龙湫厅,我三人碰了几杯酒,多隆便与索额图斗起酒来。戏台上已然开锣,几个旦角叽叽歪歪也不知唱些什么,我看着台上的小旦,心中又想起容儿来,寻思着要早些回去,免得她一人害怕。

可酒席刚开场不久,现在便走也太驳了王爷的面子,不免心中焦虑,无心饮酒。便对康王说道:“老哥,你们慢慢饮着,我下去找乐子。”

一楼大厅内已是人头攒动,各台子边都围满了人,有王爷请来的客人,有王府的军官,也有吴应雄带来的随从,赌得甚是热闹。

我瞧着厅站着一人,负手而立,也不往赌台前凑,不免好奇,走上前问道:“这位老兄尊姓大名啊。”那人拱手道:“回韦大人,卑职杨溢之。”原来这便是那杨溢之了,首次见面,便能一眼认出我来,可见这次吴应雄进京下了不少功夫。此人武功高强,不可不交。便笑道:“原来是杨大哥呀,你怎么不去赌呢?”杨溢之面有惭色,悻悻说道:“赌是赌了,只是小人赌艺不精,那个……那个输光了。”这杨溢之也非善类,谁这么厉害,能把他的银子赢走,此人可要见识一下,便说道:“杨大哥,陪我再去玩上几把,咱哥俩合伙,输了算我的,赢了一人一半,你在哪个桌输的?带我去,瞧我为你报仇。”

杨溢之说道:“那怎么敢当。”我笑道:“杨大哥何必跟我客气,你我投缘,便交了你这个朋友。”杨溢之大喜,说道:“大人错爱,折煞小人了,刚才便是在右边那个台子栽的跟头。”说着将我引到一个赌桌前。

杨溢之排开众人,我二人挤了进去,庄家是一位军官,依稀面熟,仔细辩认,方才想起,昨日里在龙湫厅被小郡主所捉,后来便是这位佐领带着官兵赶跑了沐家的人,又跟着李鸭棚等人冲入房间的。这位佐领已看到我,笑道:“韦大人也来玩两把么。”我掏出二百两银票,押到桌上,拿起骰子,叫道:“将军小心啦,至尊!”手中暗使巧劲,掷了下去。一对骰子骨碌碌在碗中转动,停下来,凑成一对人牌,已然不小。佐领叹道:“大人果然好手气。”伸手取过骰子,轻轻一掷,居然是副地牌,大了我一头,二百两银票便被他取了去。佐领笑道:“小人的手气只怕还比大人好了一些。”我心中不服,又取出四百两,全部押上,结果只掷出七点,心想这把又要输了,哪知这佐领手一抖,却出了个五点,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将军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佐领赔了四百两银票,说道:“再来再来。”

我笑道:“还不服气,瞧我怎样杀你。”将八百两银子往前一推,拿起骰子掷出,竟然是副天牌,不由笑道:“瞧你怎么赢我。”那佐领愁眉苦脸,随手便掷了下去,这一把果然输了。才玩三把便赢了一千两银子。我十分兴奋,正要全力再搏上一把,忽然想起,这佐领连杨溢之也赢得,为何偏偏输到我的手里?莫不是故意让我不成。便问道:“将军你怎么称呼?”那佐领笑道:“小人江百胜,在康亲王手下办差,时常便在这一带巡逻的。”我知他有意提示,告诉我他专门来保护这间酒楼,不由笑道:“多谢江大哥承让,改日请你喝酒。”江百胜喜道:“那可不敢当。”

挤出人群,我将赢来的一千两银子都塞入杨溢之手中,杨溢之惊道:“这怎么可以,大人您一分可没留呀。”我笑道:“人家故意让我,便算是咱白捡的银子,杨大哥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杨溢之这才将银子收入怀中,说道:“如此多谢大人。”

那杨溢之手中有了银子,便又寻了张台子赌了起来。我没了赌兴,又加上刚才空腹喝了点酒,只觉胃里不舒服,便想回到刚才结拜的屋里休息一会儿,刚走到门前,忽听得里面似有人在哭,不由一怔,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女子正伏桌抽泣,看衣着,便是那鳌拜之女娜珊,娜珊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不由奇道:“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流泪,有人欺负你么?”娜珊昂起头,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倔强的看着我,说道:“我自在难过,与你何干,休要管我。”

我知她还恼着我,不免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家了吧。”一句话似牵动她的心事,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娜珊不再去抹,任由泪水淌下,却仍说道:“想便怎样,家都被你占了,家人又不知被发配何方。我是带罪之人,何劳你大人操心。”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娜珊哼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待走到我身边,我轻轻说道:“你如果想家,我可让李鸭棚带你回去看一看。”娜珊身体一震,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脸上仍带着挑衅,说道:“此话当真?”我见她动心,心中大喜,忙说道:“当然是真的,若你愿意,回去住也是可以的,不必再回这酒楼受苦了。”娜珊瞪我一眼,说道:“你作梦。”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可惜可惜,我实在太心急了些,若是先将她哄回去,待她回到故居,依依不舍时,再提出让她留下的要求,说不定有戏。我后悔的直跺脚,便走出屋子,想寻着她再劝几句,哪知刚出来,便遇上索额图,他刚才可能也看到娜珊从这间屋子走出,带着一脸坏笑,说道:“兄弟好手段,哪日把你这绝活教教哥哥。”我呸了一声,说道:“你这般年纪,家中美妾还少了。”索额图嘿嘿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我不愿跟着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你这是要哪里去,怎么不在上面喝酒。”索额图道:“多隆早被喝吐了,吴应雄刚才也醒过来,这会儿不知溜到哪去了。我呆着没意思,正打算回去。”我忙道:“正好我也想回了,你先走吧,我去跟王爷告别。”

上了楼,向康王辞行,康王执意要将我送到外面大街上,拗他不过,也只得二人同下楼来,那吴应雄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跟在康王后面,带着满身酒气,大着舌头跟我说话。

到得门外,我便拱手告辞,康王叫过他的大轿,让我坐他的轿子回去,我进入轿中,却不急着让轿子走,等了片刻,果然轿帷一挑,杨溢之的脑袋伸进来,双手送进一个包袱,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大人的一点薄礼,请大人笑纳。”我笑道:“杨大哥,今日手气如何?”杨溢之叹口气,说道:“实在对不住大人,技不如人,又输了。”我掏出一千两银票,笑道:“别卸气,在哪输的就在哪找回来,这里是一千两,你再拿去番本。”杨溢之道:“今日已然受了大人一千两的好处,怎敢再让大人破费。”我说道:“杨大哥哪里话,我当你是朋友,这些银子有什么关系,只管拿去用便是,何必跟我客气。”杨溢之喜道:“大人义薄云天,实令小人佩服,日后倘若有什么差遗,小人定当尽力。”

轿子一离开华丰楼,我便打开包袱,将吴应雄孝敬的物事一件件打开,见是两串珍珠项链,一对儿翡翠鸡,还有四百两金票,心中欢喜,将这些物口包在一起,揣入怀里。

眼见着轿子快接近皇宫,却忽然听到一声呼哨,顿时轿外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只听得几个轿夫一串闷哼,似是被人点倒,我只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抢身出轿,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肋下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第七十五章 谁说没枪头就扎不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胸口一痛,醒了过来,眼前却一片黑暗,象是被人蒙住了眼睛。想要拉去眼前的布,却四肢无力,抬不起手来。

耳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康亲王是个老头子,你们几个笨蛋,怎么抓了个小孩过来。”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圣主,此人坐在康亲王轿中,属下愚钝,抓错了人。”先前那人说道:“此人能坐了王爷的轿子,定然也有些来历,东厂提督走了没有?”另一人答道:“尚未离去。”

先前那人道:“叫他过来认人。”另一人道:“是。”接着便听到脚步声远去。

我心中惊疑不定,心道这年头哪儿来的东厂,又不是前明。而此人所说的东厂提督,似乎对京中王公甚为熟悉,难不成也会认识我?

不多时有脚步声接近。先前那人说道:“提督,你可认得此人?”接着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圣主,这便是韦小宝了。此人在宫里深得皇上喜爱,留着对咱们是个祸害。”声音熟悉,象是个太监,估计便是那东厂提督。

这被称为圣主的人喜道:“他,他就是韦小宝,哈哈。”名声大了可真是没啥好处,听他口气抓了我似乎比抓了康亲王还高兴,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位圣主又说道:“把他的眼罩打开,本主要好好问问他。”那东厂提督道:“圣主,小人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圣主道:“嗯,你早些回去,免得误了时辰进不了宫门。”这提督莫非是宫里的太监,怪不得能一眼认出我来。

这时有人走过来,一把将我提起,扯掉了我眼上的布条。我眼前顿时明亮,只见自已身在一个好大的厅内,屋里燃着几十支粗大的蜡烛,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厅南一座石台,上面端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正气,相貌堂堂。刚才所说的圣主可能就是他了,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两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都象是练家子。

圣主说道:“解开他的穴道。”揪着我的人应了一声,在我背心拍了一下,我顿时便感觉身上恢复了精力,手脚又有了力气。

一被解了穴道,我立刻抬手击向揪着我人臂肘的曲池穴,这可是陈近南教我自救的四个穴位之一,虽然无法制住人,可在这关键时刻,哪还顿得了许多。那人穴道被点,手一松,缩了回去。我见之大喜,知道点穴起了作用,伸手便拍向他大腿外侧,那里正是风市穴的位置。手刚一接触到大腿,我的内力便送了进去,那人大叫一声,嘭的倒在地上。我一见他倒地,立时转身就跑,那知刚跑出一步,身后这人已爬起半身,伸手便抓住了我尚未迈出的那只脚,我收势不住,扑地便倒了,这人趁机起身,将我按在地上。

台上的圣主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孩甚是机灵,只可惜点穴不太灵光,狼武士,你也点了他的风市穴,让他尝尝真正被点穴的滋味。”这个叫狼武士的人狠狠将我在地上顿了一下,一掌拍在我的左腿上,我的左腿刹时便感到僵硬,沉重的象被绑了几百斤的沙袋子。

狼武士点完我的穴道,便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抱着臂膀,脸上挂笑瞅着我。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身,左腿缰硬,再也迈不开一步,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那圣主站起身,在台上踱了两步,说道:“你便是康熙身边的那个韦小宝么?”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知道了还问。”他旁边一人喝道:“住口,你小子不要命了么,敢这样跟圣主说话。这是咱们三郎教的圣主,随便动一下手指便能捏死你。”

三郎教,欺负容儿的可不就是这个三郎教,奶奶的,老子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力气,若能让我逃得出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这圣主倒是十分客气,对他身旁的人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莫要吓坏了他。”然后走下台来,到得我身边,目光和蔼,亲切的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既然装和善,我自然也不会顶着干。当下也装作有些怕的样子,点头说道:“是,是。”

那圣主又道:“听说鳌拜是你杀死的,这事可是真的?”我不知他们与鳌拜有何关系,不敢乱充好汗,说道:“皇上命我们捉拿鳌拜,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只知到听皇上的命令,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鳌拜杀死了。”

圣主又道:“你是汉人吧,家是哪里的?”我点点头,说道:“我是扬州人。”圣主笑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可知我是谁,是做什么的。”我摇摇头。

圣主笑道:“你可知道天地会?”我一怔,他怎么会提到天地会,难到他们与天地会有关?我小心的答道:“听说过,好象是反清复明的。”圣主又道:“你觉得天地会怎样?”真是奇怪,他老问天地会干什么,难到是哪个分堂的人物?我可没听说天地会有三郎教的分舵。不过他们既然本来打算抓康亲王,至少也是反清人士,说不定跟天地会有关。

想到这里,便说道:“听说他们都是英雄好汗,专门杀鞑子。”圣主喜道:“好,好。”说完对旁边的狼武士一点头,转身便出了大厅。我十分奇怪,不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待圣主离开,那狼武士便笑着走过来,伸手拍开我的穴道,说道:“韦兄弟,别见怪,刚才是迫不得已。兄弟真是好福气,难得圣主喜欢你。”我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圣主喜欢我?是不是要放我走了?”狼武士道:“不急不急,请到后面饮茶。”明知身在别人手里,也只得依着他,来到后堂,进入一间厢房内。

一名太监奉上茶水后退了下去,想不到这圣主居然还用着太监,穿的衣服也跟宫里的一样,莫非他想当皇帝不成。狼武士掩上门,笑道:“刚才圣主所说的天地会,便是咱们三郎教的一个分会。”我一口茶刚含到嘴里,扑的一声全都又喷了出来,这家伙的牛皮吹的也太大了,想是欺我什么也不懂,拿天地会来吓唬老子,吓别人也就罢了,老子可是天地会的香主,哪里听说过你这狗屁的三郎教。

狼武士惊问:“韦兄弟你怎么了?”我忍住笑,说道:“我听你说天地会是三郎教的分会,不由的吓了一跳,呛了一下。”狼武士得意的说道:“很多人听说后都是你这种反应。咱们三郎教做事比较低调,一般事务都让天地会去打理,所以世人只知天地会而不知三郎教。”我点点头,说道:“怪不得。那三郎教岂不是厉害的很了。”狼武士道:“那是当然,宫里的好些公公都是咱的教民,刚才那倒水的,便是在宫里当差,下了差便回教里做事。”我这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太监。

狼武士似乎觉得我开始佩服他们三郎教了,便又说道:“韦兄弟,你虽做了鞑子的大官,可别忘了,咱们是汉人,怎么能做满清的奴才走狗呢。若要升官发财,来咱们三郎教照样可以。”说完又靠近我,故做神秘的低声说道:“咱们的圣主便是那大明朝的朱三太子,可是真龙天子,不日便登基为帝,若跟了他,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晕了,原来这个圣主就是后世传说的那个谁家保姆的死孩子,冒充朱子太子的家伙。我怎么撞他手里了。狼武士眨着眼在看我的反应,我故做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难到说,难到说圣主就是大明皇帝的三太子么?”

狼武士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说道:“不错,咱们圣主不日便要发动攻势,要把鞑子全部赶出关外,必将荣登大宝,兄弟,你若加入咱们,到时可是开国元勋了,呵呵。”

看样子,他们是非要拉我入伙不可了,若不答应,只怕难过今晚这一关,若是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当下做出犹豫的样子,沉吟道:“只是……只是兄弟我如今已做了不小的官,朝廷给的俸禄也不算少。不知我加入三郎会……”那狼武士忙说道:“这你不必担心,咱们圣主给你的官职,只会比鞑子给的更大,而且你仍旧在宫里当差,咱们教里照样会给你发银子,你想想,你可以拿两边的银子,又能再两头做官,多好的差事呀。”说着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我心说瞧瞧你们三郎会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着你们那才是死路一条呢。嘴里却说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继续在宫里做官?”狼武士道:“没错,你的差事很简单,你只需时常将皇帝的行踪报告给圣主就行了。”我奇道:“咱们不是有很多宫里的太监做内应么,怎么还需要我来报告皇帝的行踪?”狼武士道:“太监只能查出皇帝在宫里的起居,却对朝政一点也不了解,特别是象皇上微服出游这种事,太监便不知晓。”看来他们也是因为上次康熙去酒楼的事,而起了歹心。那次的事情惹来的麻烦还真不小,才几天我已为此被抓两次了,上一次好歹是小郡主那漂亮丫头,总算是有惊无险,还让咱饱餐了秀色,这次可真是倒了大霉,被一群疯子给抓了起来,还要我跟他们一块儿发疯。

我又说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要命的事我可不干。”狼武士道:“哪里会有危险,咱们在宫里的人有那么多,你可见有哪个被杀了头的?”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便说道:“若是这样,兄弟我加入便是。”狼武士大喜,说道:“太好了,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你等着,我去向圣主报告。”说完转身便出了门,我待他走后,忙走到门前,从门缝往外看,却见门外守着两个人,身材高大,似铁塔般站着,不由暗叫一声苦,这狼武士好骗,那假太子可是个精明人,能拉起这般阵势却不是一般人可为的,可莫要被他瞧出有诈来。

过了好一会儿狼武士回来,似乎很是泄气,说道:“韦兄弟,对不住,咱们圣主有事出去了,只有明日才能向他老人家禀报了,先委屈你几日,待圣主回来咱们再提此事。”瞧他的表情我也猜出个七八分,圣主若不在哪会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定是听他复述一番,觉得不可靠,才让他谎称不在,再观查我些时日。

我笑道:“没关系,我既然决定加入,也不急这一两天,等圣主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过来见过他老人家便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狼武士却道:“兄弟你可不能回去,没有圣主的命令,咱们不敢放你走,你就委曲一下,这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心里这个苦啊,容儿还在宫里等我,偏生我被这群东西困在这里出不去。只怕容儿久等不见我回去,再一个人溜出来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是终生遗憾了。

没办法,只得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听大哥安排了。”狼武士似有些谦意,引着我出了厢房,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一排房前,推开一扇房门,说道:“兄弟你且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门外的兄弟侍候。”我见那两名大汉也跟着过来,直接站到了房门两边,心知这是看守我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进得屋去,从里面将门掩上。

待了一会儿,听到狼武士离去,便在屋内来回走动,寻找逃出去的办法。眼见着这间屋子只有一扇门,却没有窗户,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门外那两条大汉绝不是吃素的,老子若是肯吃苦练武,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管了,到哪算哪,反正也出不去,那就安心睡觉。

走到床边伸手去脱靴子,却摸到了靴中藏的那柄匕首,顿时眼前一亮,奶奶的老子手中有无坚不催的杀人匕首,身有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再加上三脚猫的点穴,还怕你两个小喽罗不成。

当下拔出匕首,躲到门后,说道:“外面的哪位大哥进来一下,我有话说。”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人走进来,眼光在屋内左右寻我,我见他进得屋内,轻轻将门掩上,猛跨出一步,手中匕首刺出,正中其背心,向下一拖,便将他后背剖开,那人一声没哼,扑倒在地,我急忙蹲下身子,用身体挡住他的伤口,叫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快来人。”

门被迅速推开,另一人冲进屋来,说道:“怎么了,他怎么了?”我说道:“我也不知,他一进屋绊了一下,便晕迷不醒了,是不是中了羊癫疯。身后那人忙跑到我旁边,弯下腰探视,我见他身体伏低,便一掌拍在他后腰的阳关穴上,那人本是半蹲着,头一栽身体直弯下去,一头撞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我趁机用手中匕首一阵乱捅,转眼间这人便送了性命。

连杀了两人,我心中害怕,只觉手脚冰凉,慢慢直起身来,哆嗦着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回身吹熄了烛火,走出门来,将门掩上。顺着墙角向尽头走去。各屋的灯都是灭着的,也不知屋内有没有人,眼看着快到尽头了,却见最后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当下蹑手蹑脚的走近,只盼能平安的穿过去,好容易走到门口,我脚步放得更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却听得屋内有人说话,话音尖细,我在宫里待惯了,闭着眼也知道这是个太监。

只听那太监说道:“娘娘,听奴家一句劝,你就依了圣主吧。”莫非这里是那圣主老婆住的地方?这排房子这么破,怎能让他老婆住这里,定是这娘们儿不听话,惹恼了假太子,被关在这里思过,又派个太监来规劝她。

果然又听太监说道:“你不知道圣主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若惹恼了他,真的会杀了你,你就别再固执了。”这位娘娘脾气倒是不小,居然还是不吭声。

我一想,妈的你这三狼教当初欺负我家容儿,还要捉了她献给这假太子,今日我先捉了你这狗屁圣主的老婆,给你整个绿帽子戴戴,好教你知道你家小爷的厉害。

当下也顾不得凶险,手中紧握匕首背在身后,轻轻推门,那门没有拴上,应手而开,进得屋内,只见床里似蜷腿坐着个女人,身体被床帷挡着,只露出两条腿在外面,床边站着位公公,正哈着腰跟屋内女人说话,那太监听得声音,转头看来,面带疑惑,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闯进来。”我笑道:“圣主命我来瞧瞧,看娘娘回心转意了没有。”说着走上前去,那太监叹口气,说道:“这位娘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的很。”说着转头去看床上那女人,我见机会难得,一个箭步跨上去,抬手将匕首剌入他的喉咙,那太监喉咙里咕隆两声,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轻呼,我拔出匕首,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别出声,否则老子杀了你。”

我二人目光一对视,顿时都呆住了。

她~~~~~她竟然是那沐剑屏!!!沐王府的小郡主!!!!

第七十六章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床上女子正是前几日捉了我的美貌少女——沐剑屏。只见她双手被牛皮索缚在身后,两只脚也被绑了,头发凌乱,似是有过一场搏斗,我惊声问道:“怎么会是你?”

沐剑屏看到我,脸上惊疑不定,两眼一红,便要流下泪来。

我急忙上前,用匕首划断她手上脚上绳索,沐剑屏活动一下手脚,问道:“你不是小皇帝么,为何要救我。”我这脸上的汗都下来了,说道:“傻姑娘,你见过拿刀子杀人的皇帝么,我早跟你说过,我叫韦小宝。”沐剑屏奇道:“你哪里说过,上次我问你,你怎么都不肯说。”我想想好象也确实没说,便说道:“以前没说,现在说也是一样的,你现在知道了,以后便叫我宝哥哥。”沐剑屏道:“也不知咱们谁大谁小,哪有一见面便让人叫哥的。”这时候我没有心思跟她逗趣,说道:“现在不想叫,那就直接叫我小宝,以后有的是机会叫我哥哥。他们有没有点你穴道,你能下来走动不能?”

沐剑屏一跃跳下床,说道:“他们说我会武夫,怕我自已能解穴,所以只是把我捆绑起来。”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连这么一小丫头他们都担心跑了,我一堂堂男子,他们居然连点穴和绳索都没使用。

我跑到门前,向外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便小声说道:“你跟在我后面,咱们想办法逃出去。”沐剑屏跑到我身后,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一只手轻轻抓住我的衣襟,说道:“小宝,你知道路么?”我是被点晕了带到这里的,哪里会知道出路。不过见她如此依赖与我,心头闪过一丝甜蜜,顿觉胆气壮了许多。

这间屋子已是这一排的尽头,过去便是一个花园,我和沐剑屏极小心的穿过花园,又过了两道月门,一路上几次遇到有人行过,我们便躲在树后或花丛中,避开来人,以免再落入虎口,好容易来到一排一丈多高的墙边,似乎是宅子的外墙,左右看了看,也不见有个出口什么的。我不免焦急起来,轻声说道:“这里墙太高了,咱们俩出不去。这样吧,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赶快逃走。”沐剑屏道:“那你怎么办?”我说道:“我再找找别的出路,兴许还有机会逃出。”

沐剑屏似乎有些感动,说道:“小宝,从那日见过我便知你是好人,如今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我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扯这些,上来。”说完蹲下身子,要她上来。沐剑屏一跺脚,说道:“后会有期。”嗖的一声,蹿上墙头。

这丫头居然会轻功,眼见着她便要跳过墙那边,我急了,叫道:“回来回来,你会轻功为何不说,带我一起跳过去。”沐剑屏哦的一声又跳回来,落在我身边。我骂道:“你这笨丫头,明明会轻功却不早说,想丢下我一人跑啊。”沐剑屏忙道:“对不住啊,我忘了可以带你一起跳的。不过我没有力气,也不知行不行。”我说道:“别管那么多了,试一下。”小郡主靠过来与我并排站着,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趁势将手臂搭在她肩头。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我的心里倒是美美的。

偏在这时,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有间房中亮起烛光,门被打开,一个人走出来,叫道:“谁在那里。”我一急,忙道:“快跳。”沐剑屏双腿微曲,猛一使力,去只带我跳起两尺,便又落了下来。

这下完了,这丫头也不知练的什么武功,连我这等瘦小身材也抗不动,这不是要害死人嘛。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剑屏,你快跑吧,若能逃出去,记得带你们沐王府的人回来救我。”沐剑屏放开我,只身跳上墙头,却忽然伏下身,将手伸下来,说道:“快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我大喜,纵身跳起,却因此墙实在太高,连她指尖都未碰到。

远处那人已然看到我们,呼喝着跑过来。我大急,叫道:“腰带,你的腰带,把你的腰带放下来。”沐剑屏哦了一声,忙扯下腰带,垂将下来,我轻轻一跳抓在手中。手脚并用,转眼便爬上墙头。回身看去,见那人已到墙下,纵身跃起,单手伸出,我赶紧缩回脚,那人之手只蹭了一下我的靴底,便又落回地上,接着他再次起跳,结果差得更远。我见他不会轻功,不由哈哈大笑,说道:“你慢慢跳吧,爷爷我可要走了。”

那人又蹦了两下,我越发开心,连沐剑屏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墙下那人不再跳起,却突然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快来人那~~~~~犯人逃跑啦~~~~~~~~~”

我一惊,身子往后一仰,只觉重心不稳,忙伸手想抓住墙头,却抓了个空,身子直坠下去。好在我手里还抓着沐剑屏的腰带,快落地时腰带顿了一下,沐剑屏一声惊呼,却被巨大的惯性将腰带从她手中拖出,我便摔在地上,还好摔的不重,但也足够让我痛上半天了。沐剑屏急忙跳下来,说道:“你有没有事,摔得痛不痛?”我明知不怪她,可还是忍不住骂道:“你个笨丫头,为何不抓紧,你来摔一下试试,看你痛不痛。”

沐剑屏道:“真对不住,我手上没力气,让你摔疼了。”我说道:“快扶我起来,坏人马上就要追出来了。”果然听见院内人声嘈杂,刚才那人的一嗓子。似是惊动了不少人。

沐剑屏将我扶起,还是一个劲的道歉,我顾不得废话,也不分东西南北,拉着她便跑。直跑过两条街口,又拐了三个弯,耳边再也听不到后面的动静,这才停下来,张着大嘴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沐剑屏左右看看,问道:“这是哪里,你认得路么?”经她一提醒,我仔细辩认周围环境,才发现身处鼓楼一带。心知尚未脱离危险,需早些离开此地,便抓住她的手,又向前跑去,越跑脚下越是没了力气,而沐剑屏却始终呼吸平稳,步履轻盈。看来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我这半桶子水也真该好好用功了。

眼见着离皇宫越来越近,心中稍稍轻松了些,步子也慢了下来。刚转过一个街角,却又听到了后面的追赶之声,只吓得浑身冒汗,飞奔起来,心想着到了皇宫你们若还敢追我,那要是寻死了。

正拉着沐剑屏玩命的飞奔,忽然听得前面一声断喝:“什么人,站住!”接着便是苍朗朗一片刀拔出鞘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七十七章 夜闹皇宫

听到前面的喝声,我和沐剑屏收势不住,又跑出两步才停下来,只见前面一群人提着灯笼,手持着明晃晃的单刀。我身子往前一跨,将沐剑屏挡在身后,便准备拼命。

忽有一人喊道:“韦大人!快,快把刀收回去,是韦大人。”接着一人提着灯笼跑上前来,叫道:“韦大人,真的是你。”我借当灯光一看,才认出此人是御前侍卫,好象叫什么风云,因他名字起的飚,所以印象深些。再细看他身后,果然都是些侍卫,围着一顶小轿。

当下大喜,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说道:“风大哥,你们这是去哪里?”风云道:“回大人,多隆多大人在华丰楼吃醉了酒,今夜是他当值,咱们几个送他回宫。”我说道:“太好了,后面有人追我,快带我们进宫。”风云奇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追咱们韦大人,不要命了么?”我说道:“应该是反贼,他们人很多,武功也厉害,要不你们先顶一下,我们先回去。”

这风云真是不简单,立刻拔出腰刀,叫道:“兄弟们,后面有反贼,咱们保护韦大人和多大人要紧,立刻回宫。”众人都拔出刀来,紧张的四面看着,催促轿夫快走。我拉着沐剑屏紧跑两步,追上轿子,掀开轿帷,只见多隆张着大嘴,嘴角口水拖着老长,睡得甚是香甜。

我使劲拍拍他的脸,叫道:“多大哥,多大哥,醒醒。”多隆侧了下身子,居然打起呼来。

我便手上加力,使劲在他脸上打了两下,叫道:“快醒醒,皇上来啦。”多隆一个机灵,顿时站起来,脑袋却咚的一声撞上轿顶,又跌坐回去,一下子醒过来。只是眼神还有些迷乱。轿子被他这么一颠,便停了下来。

见他醒了,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出来,对旁边的侍卫说道:“你们扶着多总管。”自已却拉着沐剑屏上了轿,放下轿帷,催促道:“快走快走。”轿子快速移动起来,我终于安下心,长吁一口气。

沐剑屏惊魂未定,挨着我坐着,小声说道:“这些官兵怎么会听你的?”我将食指竖在嘴上,做出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别出声。”沐剑屏便不再说话了。多隆的暖轿甚小,我俩挤在一起,身体紧挨着,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这还没度过危险呢,贼心可又开始作祟了。我身子动了动,装出挤得难受的样子,沐剑屏很是乖巧,想向旁边移移,却因轿子实在小,动了一下便又停下来。我身子侧了侧,抽出贴着她的左臂,高高举起,绕过她的头顶,落在她肩膀上。这样一来,倒感觉空间大了许多。

剑屏这傻丫头,居然贴到我耳边,低语道:“韦大哥,你若挤得难受,我下去跟着跑也是可以的。”我几乎笑出声来,占了便宜还落人家叫了声大哥,这生意可真是划得来。当下把嘴凑过去,说道:“别下去,咱们这是进皇宫,被人抓到可就救不了你了。”随着轿子晃动,我嘴唇触到她的耳朵,只觉有些冰凉,心中美妙无法言表。只想多说几句什么,却搜尽了肚肠找不到话题。

剑屏倒不以为意,低下头不作声。不多时便听到轿外有人说道:“站住,什么人?啊,是多总管。风云,多大人怎么了?”只听风云说道:“多大人吃醉了酒,快别说了,先放我们进去,后面有大批反贼追来。”顿时听到外面一片慌乱之声,宫门呀呀打开,轿子跟着移动。接着又听风云说道:“快关上宫门,把弟兄们都召集起来。”外面人声嘈杂。似乎大伙都开始准备拼命。

我不愿在宫门久待,担心当值的侍卫瞧见沐剑屏。虽说大伙就算瞧见了,也看我面子,不敢说些什么,可这必竟是他们职责所在,总会有些麻烦。当下将轿帷拉开一条缝,把脑袋伸出来,说道:“今日当值谁主事?”一名侍卫跑过来,说道:“啊,韦大人也在这里,卑职残梦,署御前待卫领班,负责今日宫门。”这御前御卫虽说在京里比较牛气,可好歹也算是公门人物,偏偏都爱起些江湖上的名字,还一个顶一个的俗气。

我说道:“小心看守宫门,以防贼人进入。还有,赶快把多大人弄清醒,今日若有闪失,只怕大伙都逃不了干系。”残梦听了更是紧张,忙叫人取水给多隆醒酒。

我估摸着三郎会的人不敢硬闯皇宫,便命轿夫载我回宫中住处,想着已安全将小郡主带入宫内,再无可担心之事,便坐回位置,舒舒服服的搂着沐剑屏,随着轿身上下摆动,心中着实痛快。沐剑屏却被外面一帮官兵吓坏了,倦在我怀里一声不敢吭,任由我抱着,便似一只小猫似的,我不由大乐,便想趁机揩些油。正要伸出黑手之时,偏生外面忽然乱了起来,有几人高声叫喊:“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宫中顿时大乱,四面响起锣声,我一惊,心想这三郎香会真是大胆,为了抓我,连皇宫都敢闯,当下便催促轿夫快走,哪知这几个轿夫刚行了几步,便将轿子往地上一丢,四散着逃了,我急忙下轿,只见前面有几位黑衣人与七八名侍卫斗在一处,正好挡在路中。而后面似乎也有人打斗,只感觉到处都有敌人。只得扯了沐剑屏出来,闪进路旁的花丛中。

前面那几人斗得凶险,刀剑相磕之声不绝于耳,不时传来惨叫,我惊得手心全是汗水,而沐剑屏也是极为害怕,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好在侍卫人多势众,不多时便占了上风,其中一人甚是厉害,一双空手独斗两人,没几下便打倒了一个。另外的几名侍卫围着其它的黑衣人,拼着命的搏斗。转眼又砍翻一个,剩下的贼人眼见不妙,呼哨一声,纷纷向外面逃去。众侍卫则奋力追赶。

第七十八章 三个美人怎生应对

而与那位武功极好的侍卫打斗的黑衣人,却被缠着无法脱身,眼见着同伙离去,手上慌乱起来,被侍卫瞅个空子,双掌击中心口,身子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扭了几扭,便不再动弹。我见这个侍卫武功高强,又见歹人退去,心中大安,有心要看清他的面孔,以便日后留为已用,便丢下沐剑屏,跑了出来,叫道:“好身手,这位哥哥掌毙刺客,立下好大功劳,却不知是哪位?”

那人见有人从花丛跳出,吃了一惊,待我走近,已然看清我的面貌,当下行礼说道:“原来是韦大人,我是瑞栋。”听瑞栋报出姓名,我走近细看,果然是他。这瑞栋原是御前待卫副总管,跟我的关系还算不错。此人不善言辞,性格孤辟,在宫里没人么人缘,武功却是极为高强,似乎还在多隆之上。别看着多隆平日里挺实在,可关系到自身的地位,便时常排挤他。皇上对他俩的事儿也略知一二,趁着给我升官,便将他调为仪卫冠军使。瑞栋最近总是不在宫中,不料今日却突然冒了出来,当下我笑道:“原来是瑞大哥,怪不得这么厉害,你不是出宫办差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宫里?”瑞栋道:“我奉太后懿旨办差,今日回来复命,刚好遇到刺客,便出手相搏。”

我说道:“瑞大哥今日立下大功,又完成太后的差事,皇上说不得要升你官了。”瑞栋道:“这都是份内的事,我在外面拼命,立的功还少了,也没见皇上升了我的官职。”我见他发牢骚,说道:“回头我跟皇上说说,你如此能干,若不提拔重用,也太可惜了人才。”这句话明显打动了他,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说道:“韦大人,你可真够朋友。”我说道:“跟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又不费什么事,能让兄弟们升官发财,那才是紧要的。”瑞栋嘿嘿笑了起来,嘴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如此模样,不由暗暗好笑,说道:“今日反贼来了不少,瑞大哥再去杀他几个,我好跟皇上面前给你表功。”瑞栋喜道:“那可太谢谢韦大人了。”我摆手道:“咱们都是兄弟,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若瞧得起我,叫我一声兄弟便了。”瑞栋犹豫一下,说道:“韦兄弟,那我去了,你多加小心。”见他带着激动的眼神飞奔而去,我心里十分痛快,只盼着瑞栋能将三郎教的一干匪徒,杀个干干净净。

见四下里无人,便又回到花丛,小声道:“出来吧,没有人了。”沐剑屏这才起身,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怎么还让他杀人,这些刺客都是我们沐王府的人。”我啊的一声惊叫,问道:“怎么会是沐王府的人马,不是三郎教么?”沐剑屏道:“我原也以为是三郎教的,可刚才我听到他们喊我们沐王府的切口,这才知道。”

我可真笨,被三郎教给追昏了头,竟然忘了沐王府夜袭皇宫这一出戏,方怡那小娘皮只怕也在这宫中,可千万别被侍卫给杀了。

心中慌乱,拽着沐剑屏便跑,眼见到了我的住处,却看到门前的空地上正有几人在奋力厮杀,我忙和沐剑屏躲了起来,拔出匕首,细看场中局势。

只见六名侍卫正围着三名黑衣人斗在一起,地上已然有了几具尸体。黑衣人虽然武功不弱,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始终处在下风,渐渐被武士分开,每人被两人围着,忽然一声惨叫,一名黑衣人已然中刀,似乎伤的不轻,向后退去,两名侍卫哪里容他喘吸,几步跟上连砍数刀,那黑衣人顿时倒下,眼见着不活了。一名侍卫兴奋的叫道:“砍死一个,是我砍的。”他这一喊,反倒引得其他的侍卫回头来看,左首正打斗的一名黑衣人瞅得空当,一刀插入一名侍卫的胸堂,那侍卫大叫一声便倒了下去,这边两名侍卫刚腾出手,眼见那边失利,便提刀冲了过去。另一名黑衣人正被两名侍卫围着,眼见不敌,却始终杀不出去,不禁叫道:“师兄,救我。”声音居然是女的,我是又惊又喜,看来这女子便是方怡了,只是场面如此混乱紧急,我可怎生救她才好。

黑衣女子越打越乱,步步后退,已然退到门阶前,忽然啊的一声,似乎受了刀伤。我心中更是焦急,只盼着她那师兄能拼了性命来救她。哪知她那师兄却一声不吭,苦斗三名侍卫,估计也是自身难保。方怡身受重伤,渐渐不支,又叫道:“师兄、师兄!”

他那师兄也真是厉害,猛的挥出三刀,逼退众人,大声喝道:“狗牙厉害,你自已上点苍山吧。”说完转身飞奔而去。我心中大怒,这狗日的师兄也太不仗义,丢下师妹自已逃命不说,还假惺惺的让人家逃跑,她受了重伤,哪里能逃得掉。

围着他的侍卫叫喊着追了出去,与方怡打斗的这两名侍卫中,也有一人追了出去,口中还叫道:“赵大哥,这娘们砍死了算咱俩的,我再去抢一个。”另一人一边挥着刀,一边道:“快去快去,别被他们杀了。”转眼一群人没了踪迹。

这边方怡已快不行,沐剑屏急得直推我,小声道:“韦大哥,这一定是方姐姐,我认得她的声音,方姐姐待我最好了,你快去救她呀。”

事到如今,我再不出手是不行了,方怡这小娘皮若是被人砍死,沐剑屏怪我不说,只怕读者也会把我骂死,当下提着匕首跑了出去。

眼看快到了侍卫身后,方怡却一个踉跄向后跌倒,我不由禁张,叫出声来:“小心!”那侍卫听得人声,急忙回头,却看到是我,喜道:“韦大人,刺客不是属下对手,请大人放心。”我见他误会,自然顺水推舟,走过去说道:“很好很好,你立了大功,咱们要抓活的,可别杀死了她。”那侍卫扎了一声,便要去活捉方怡,我趁机举起匕首,一刀剌入他的后心。那侍卫哼也没哼,顿时便倒了。我见方怡手中还拿着刀子,不敢走进,说道:“喂,你死了没有。”方怡骂道:“狗鹰犬,你才死了。”这时沐剑屏已跑过来,说道:“方姐姐,你受伤了么,这位是韦大哥,是她救了你。”

方怡惊道:“小郡主?你怎么在这里?”我笑道:“你都能在这里,她当然也可以来。”方怡怒道:“我自与小郡主说话,哪个要你多嘴。”

果然是够辣,老子就喜欢这样的,正要再损她几句,方怡身后的窗户却忽然打开,容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小郡主、方怡,是你们么?”小郡主和方怡大惊,齐声道:“谁!”我忙答道:“是我们。”容儿喜道:“方怡、小郡主,我是王容儿。”小郡主叫道:“容姐姐,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怕她们说起个没完,忙说道:“先别问了,快进屋里再说。”当下将方怡抱起,方怡急道:“你这鹰犬,快把我放下。”我笑道:“抱着你这小美人,你倒猜猜我放是不放。”方怡一急,顿时昏了过去,我不敢再调笑,将方怡递给容儿。跟着让沐剑屏从窗户跳了进去,自已正要爬窗户,沐剑屏却说道:“韦大哥,麻烦你去看看那几沐王府的人死了没有,最好把他们也救了。”目光中满是哀求。

我哪能拒绝如此眼神,只得转身去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个检查过去,却是没有一个活口,便说道:“都死了,再没一个活的。”沐剑屏叹了口气。

我正要进屋,远处却忽然有一群人跑来,还举着灯笼。忙说道:“有人来了,关关上窗户。”接着又跑到一具黑衣人尸体前,将他扶起,靠在树上,一只手扶着,另只手做出搏斗的样子,嘴里呼喝连声。那群人迅速跑近,我这才松开手,黑衣人软软倒下。

身后顿时一片叫好之声:“好功夫。”“韦大人果然厉害。”我回过头,见都是些御前侍卫,便笑道:“大伙辛苦了,皇上那里怎样,刺客可曾击退?”一名侍卫道:“宫里刺客死的死逃的逃,已然安全了,皇上那儿有多总管守着。”这多隆不是醉了,怎么又跑到皇上那里。另一名侍卫道:“刺客武功高强,咱们死伤不少弟兄,大伙担心韦大人,这才一起过来瞧瞧。”

我说道:“今日杀退强敌,兄弟们都立下不小的功劳,明日我跟皇上说说,要好生赏赐大伙。”众人极是欢喜,纷纷道谢。

待侍卫抬了尸首离去,我瞧瞧四下再无人迹,想着屋里的三个美人,不由心痒难耐,打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第七十九章 咸湿大夫

容儿已将方怡抱入内室安置,沐剑屏还在外屋等我。我关上房门,插好门栓,这才出了口气,笑道:“今日真是凶险,沐妹子受了不少惊吧。”

沐剑屏点头道:“刚才快把我吓死了,以为方姐姐会出事。”我说道:“你只顾着方姐姐,不怕自已出事么?”沐剑屏道:“我才不怕呢,只不过见方姐姐危急,这才有些紧张。”停了一下,又说道:“真是奇怪了,小宝,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反问道:“我哪里知你名字,沐姑娘你叫什么呀?”沐剑屏道:“还说不知,你叫我沐姑娘,在三郎教的时候你还叫我剑屏,当时我就想问你,只不过见人追来,这才忘记问了。”这下把我问了个张口结舌,总不能说是从书上看到的,只好笑道:“我是猜的,也不知猜的准不准。”沐剑屏道:“少来了,哪有能猜出别人名字的,我知道了,定是容姐姐跟你说的,我这就问她去。”

说完转身便向内屋走,此时是在室内,几支蜡烛照得通明,我见她转身,似乎从她的裙摆下看到她的裤子掉了下来,在两脚间拖着一双小腿露在外面,忙叫道:“等等。”沐剑屏转过身,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没理她,直盯着她的小腿走了过去。沐剑屏眼我眼神奇怪,不由顺着我的眼睛向下看,顿时也发现了,尖叫一声,急忙蹲下,将裤子提了起来,两手在腰间扶着,满面羞红。我哈哈一笑,说道:“瞧你,还说不怕,连裤子都吓掉了。”沐剑屏急道:“还不都是为了救你,我才取下的腰带。”我这才想起,在三郎教里,我们跳墙逃跑时,剑屏为了拉我上墙,曾将腰带取下。后来她那腰带到了哪里,却再也想不起来。

当下说道:“啊,真对不住,你用腰带救了我的命,我竟还取笑于你,真是该死。”沐剑屏笑笑,说道:“快别这么说,韦大哥,若不是你救我,只怕那些歹人还不知会怎生为难我呢。”我顿时心生歹意,慢慢走到她面前,笑道:“你知道就好,我拼了性命救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沐剑屏一怔,说道:“还要报答啊,我可不知怎么才能报答你,你要什么?”想到古人那看到肌肤便以身相许的好规矩,我不由面露淫笑,说道:“怎么报答么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可看到了哟。”

沐剑屏有些紧张,看着我问道:“韦大哥,你看到什么了?”我嘿嘿一笑,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可看到你的腿喽。”沐剑屏啊的一声,转身跑进内室。我笑着跟了进去。

卧室里方怡平躺在床上,容儿正在一旁照料,见沐剑屏慌慌张张的进去,问道:“小郡主,怎么了?”沐剑屏跑到她身边,指着我说道:“韦大哥他欺负人。”容儿瞧了我一眼,我笑笑,说道:“我好心跟沐姑娘说句玩笑,好给她压压惊,哪知她非但不谢我,还说我欺负她。”沐剑屏跺脚急道:“不是的,不是的,他……他说……”却无法说出口。

容儿道:“先别说了,方姑娘伤势严重,小宝,先想办法救了方姑娘才是。”我这才注意到方怡已是伤的不轻,脸上没一丝血色,想是要凶多吉少。虽然她受伤后神情萎靡,仍是掩不住极美之容貌,心中赞叹,忙走上前去,问道:“方姑娘伤在哪里,可有伤到要害,让我看看。”方怡急道:“不让你看,不让你看。”容儿道:“她伤在胸口,一直在流血,若不能及时止血,只怕……”我说道:“那可怎么办,她又不肯让我救治,咱们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方怡道:“我便是死了也不让你瞧伤。”

沐剑屏道:“师姐,韦大哥是好人,救过我的性命,你让他看看有什么关系,先救命要紧。”我说道:“你瞧人家小郡主多懂事,谁又不是多稀罕看你,你不让瞧也就罢了,我还懒得管呢。”容儿道:“方姑娘,前些日子我身受重伤,也是小宝帮我治的,小宝治伤很有手段,伤好后连伤口都不怎么明显。”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接着又道:“他还是小孩子,你就让他治了,也没有关系。”直的没关系么?没关系你脸红什么,想这容儿定是想起被我疗伤的尴尬事,如今又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伤者换成了方怡。

这时候我可不能急色,总要拿上一把,便说道:“方怡的伤势看来比较严重,也只有我能救得了她。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我是个正人君子,要瞧人家大姑娘的身子,只怕不太好吧。”容儿瞪我一眼,说道:“你给我治伤时,我全身衣服都被你脱去,那时怎么不说自已是君子。”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说露了嘴,忙停了口。沐剑屏也急道:“你刚才还跟人家说看到腿了,这么这会儿又不肯看方姐姐。好哥哥,求你了,你若再不肯治,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眼见着二人着急,我心中欢喜,脸上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也罢,我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美貌姑娘求我,今日便随了你们的愿,出手救她一救。”

方怡又急又气,偏生说不出话来,嘴里只道:“你们……你们……”胸口又有血渗出。我眼见她血越流越多,也有些害怕,忙道:“快点住她穴道,不要让她乱动。”容儿和沐剑屏同时出手,刹时方怡便被二人点中四五处穴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用目光怒视着我。我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对容儿说道:“容姐姐,你把她衣服解开,我看看伤口。”容儿伸手便去解方怡的衣扣,沐剑屏也上前帮忙,七手八脚,转眼便将方怡的上衣剥个精光。方怡又羞又怒,身体却动不得一毫,任由自已的一双椒乳呈现在我眼前。

方怡的伤口在右乳下方,约两寸长的口子,血不断的冒出,容儿拿过一块净布,忙着给她擦血。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方怡的身体,早忘了身处何地,只想着扑上去,好生放肆一番。容儿轻轻喊道:“小宝,小宝。”我“啊”的一声回过神,转头去看容儿,只见她面带红晕,说道:“想什么呢,快救人啊。”说完盯了我一眼,目光中颇有深意。

我忙道:“哦,是是,我正想怎么给她止血呢。对了,容儿,剑屏,你们会点穴,先把她伤口附近的穴位点住,不要让她流血。”容儿伸手在方怡胸口附近点了几下,伤口转眼便不再有血水流出。

接下来自然要缝伤口了,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当下从海老公的箱子里寻出针线,把针在烛火上烤了,便走到方怡面前,往床沿上一坐,笑道:“方姑娘,我这可是为了救你性命,有什么冒犯的,你可别往心里去。”方怡气的满脸通红,却苦于身子不能动,又说不出话来。沐剑屏旁边说道:“韦大哥你就快点吧,我们知道你是好心,师姐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感激你的。”我笑着向容儿看去,说道:“是么?”容儿两颊飞红,也点点了头。我心下大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当下右手持针,左手向方怡的**摸去。

第八十章 十八摸

方怡的**在我手中颤动,我轻轻抚摸,却始终没开始治疗,只觉快活得要飞起来。方怡早气的七窍生烟,眼中便要喷出火来。容儿轻轻捅了我一下,说道:“你干嘛呢。”小郡主也觉出不对劲,说道:“韦大哥,方师姐受伤的是右边,你怎么老摸她左边没受伤的地方?”

我没有停手,口中说道:“方姑娘身材如此标志,若是伤好后,两边变得不一样,一大一小,那岂不是糟蹋了如此美胸。因此我先研究一下没受伤的地方,总要将受过伤的,治得如同没受伤的一般才好。”一番绕口令将沐剑屏说得是心悦诚服,容儿大概也想到了自已那恢复极好的伤口,也不免点了点头。

见她二人没有异议,我更加肆无忌弹的摸了起来。

沐剑屏说道:“韦大哥,你真是细心,我都想不到这些,以为只要把人治好就行了。”我笑道:“你这小丫头哪能想得有我长远,我老婆若是胸口有一难看的大疤,岂不是要倒了我的胃口。”我刚说完,容儿便十分惊呀的看了我一眼。沐剑屏道:“谁是你老婆呀?”我嘿嘿笑道:“当然是你方怡姐姐了,她身子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虽说我是为救她性命,可她一黄花大姑娘,以后可怎么嫁人。我可是堂堂君子,总要对她负责才是,只好受点委曲,娶她做老婆。”

容儿嗔道:“你呀,家里有个小莲,还打方姑娘的主意。”沐剑屏也道:“啊,你有老婆了,韦大哥,师姐可是有心上人的,她将来要嫁给刘师兄,才不要你负责呢。”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问道:“她那刘师兄可是刚才丢下她跑的那个黑衣人么?”沐剑屏道:“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不过听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倒真的象刘师兄。”我怒道:“他那刘师兄临阵脱逃,眼见着方姑娘受伤遇险,却丢下不管,还假仁假义的让方姑娘逃跑。这种卑鄙小人,怎能配得上方姑娘。哪日要落到我手里,定要给他好看。”

沐剑屏也道:“刘师兄确实也有点不象样子,咱们沐王府的,哪能只顾着自已逃命。”方怡此时眼中已没了怒气,皆是悲痛伤心之色,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沐剑屏忙道:“方师姐,你别难过,回头我去骂他,给你出气。”我说道:“还骂他做甚,一刀杀了干净,免得我见到生气。”

容儿道:“先别管刘一舟了,小宝,你准备好了没有,可以给方姑娘治伤了吧。”

我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已还在摸着方怡,忙将手缩回来,说道:“准备好了,你们开始给她缝针吧。”容儿和沐剑屏都是一惊,说道:“不是你给她疗伤么,怎么要我们缝针?”我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针线活,你们缝,我在一旁指点。”容儿道:“我自小练武,何曾动过针线。”沐剑屏自告奋勇,说道:“我会,让我来。”想不到她一个郡主会做针线,我不由奇道:“你怎么会的?”沐剑屏脸上一红,说道:“我跟方姐姐学过绣花的。”

听她说会绣花,我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一只手帕,正是那日在华丰楼,我被沐剑屏捉后,在她们厢房捡到的。问道:“这只手帕是你的么?”沐剑屏忙接过去,拿在手中翻看,喜道:“原来在你这里,让我好找。”我说道:“这是你绣的?”沐剑屏点点头,说道:“人家绣了好长时间呢,丢了后,不知道有多心疼。”我哈哈一笑,说道:“看不出你这般手巧,绣得还真是好看呢。”沐剑屏喜道:“真的么?韦大哥,你喜欢,这手帕便送给你。”说着将手帕又递了过来。我接在手中,小心的放入怀里,说道:“这是好妹子亲手给我绣的手帕,可要收好了。”沐剑屏十分欢喜,说道:“你喜欢的话,回头我多给你绣些。”我说道:“那太好了,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

正在与剑屏调笑,去发现容儿的面色很不愉快,心知她有些吃醋,忙正色道:“好妹子,你会绣花再好不过,快给方姑娘缝针吧。”沐剑屏哦了一声,接过针去,便要动手。我忙将她制止,说道:“先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省人事,否则痛也痛死了。”方怡此时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任由我们摆弄。沐剑屏在她身上戳了几下,方怡头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沐剑屏开始小心的缝了起来,我专门交待她针角缝得细些,小丫头自然不敢马虎。

眼见着沐剑屏认真的做活儿,我和容儿都闲了起来,我瞧着容儿,总想说点什么,可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容儿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眼睛始终不肯看我。我急忙跟了出去,见她到厅中坐下,便过去挨着她坐了,说道:“容儿姐姐,你生我气了么?”

容儿轻轻说道:“我为何要生你气。”我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握着,说道:“我哪知道,只是见你不开心,想着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这糊涂也装的太假,容儿转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宝,你斗杀史松,手刃熬拜,又做得宫中大官,还当了天地会的香主,做的都是惊天地的大事,已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你在某些方面,却又这么荒唐,真让我看不懂你了。”我笑着把脸凑过去,说道:“我哪里荒唐了?”容儿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家中有小莲,又对我念念不忘,如今又讨方姑娘和小郡主的便宜,还算不得荒唐么。”我说道:“我哪里是讨便宜,还不是为了救方姑娘的性命嘛。”

容儿道:“说的好听,你让小郡主缝针,自已却摸人家方姑娘nǎi子。”说到这里脸一红,接着道:“我原真以为你是怕方姑娘身上留下疤痕,待你不肯缝针,这才明白,你先前都是占人家的便宜。”我嘿嘿笑笑,说道:“容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方姑娘和小郡主,命中注定都是要做我老婆的,没办法,我不能逆天而行啊。”

容儿站起身来,甩开我的手,说道:“没功夫听你的胡说八道。”我忙拉住她,说道:“我知你不相信,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不过,容姐姐,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真意的,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曲。”容儿叹了口气,说道:“你心眼好,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待我,我也打算一靠子实心对你。只是方怡和小郡主,在我落难时,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盼你莫要欺负了她们。”

虽然我早知容儿定会跟了我,可这话亲耳从她嘴里听到,我还是十分高兴,一伸手便将她拦腰抱住,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终于肯嫁给我了。你放心,我也会待方怡和剑屏好的,到时你们做好姐妹,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可不知有多快活。”容儿满面羞红,挣脱我的手,说道:“去看看方怡吧,也不知小郡主缝得怎样了。”我知她害臊,想找借口躲开,便哈哈笑道:“好好,听老婆的。”突然掂起脚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容儿身体一抖,忙跳了开去。我哈哈笑着进到内室。容儿害羞,却没有跟进来。

第八十一章 刘一舟,爷爷瞧你来...

屋里沐剑屏还在埋头苦干,见我进去,手上不停,嘴里问道:“韦大哥,你跟容姐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笑道:“你容姐姐使劲在我面前夸你呢。”

沐剑屏喜道:“真的?夸我什么?”我说道:“夸你人长的漂亮,又懂事,心眼还好,特别适合给我当小老婆。”沐剑屏自然听出我是在开玩笑,嗔道:“韦大哥,你又取笑我,我不来了。容姐姐和方怡姐才漂亮呢。”

我走到她身边,只见伤口已缝了过半,针角密密麻麻的,只怕也不比小莲的手艺差到哪儿去。眼光慢慢在方怡身上扫来扫去,尽情欣赏起来。

沐剑屏看我半天不说话,问道:“韦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忙回过神,说道:“我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沐剑屏道:“什么事情不明白?”我说道:“你本和应该和你大哥在一起,怎么会落到三郎教的手里?”

沐剑屏道:“那天我从华丰楼离开后,便回到了我们沐王府的落脚之处。不但我哥哥他们没有回来,连容儿姐姐也不见了。”我心想,只怕那时容儿已被钱老本给捉了去。

却听沐剑屏又道:“我本想出去寻找,又怕哥哥回来看不到我,只得一个人等待,哪知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后来忽然闯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便把我捉了起来,还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咱们逃出来的那个地方。然后他们的圣主见了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我奇道:“说什么?是不是说他是朱三太子,天地会也是他们三郎教的分会?”沐剑屏道:“你怎么知道?”我笑笑,说道:“他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别理他,那家伙是疯的。”沐剑屏道:“哦,他还说,他们三郎教跟我们沐王府一直都是很有交情的。我听过天地会的名头,想着他们既然是天地会的总教,应该也算是同道中人,言语中也对他加了些客气。哪知道后来,这个圣主便派人来劝我,做他的什么教主夫人,还说要和沐王府修百年之好,要沐王府以后便听命于他们三郎教。我自然不答应,他们便把我关了起来,叫几个太监轮番对我进行劝说。”

我说道:“我闯进去时,那太监便是在劝你嫁给圣主么?”沐剑屏道:“正是,多亏了你把我救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们关上多久。”

这个三郎教也真够毒的,捉了沐王府的小郡主,为使沐王府听命于三郎教,居然想出结亲这种招术。这帮人奸诈狡猾,以后可要好生提防才是。只是他们怎么也能找到沐王府的落脚处呢,我天地会在京城处处都有耳目,寻找沐王府落脚的地方自然容易。这个狗屁三郎教,以前压根都没听说过,想来也会有什么实力,怎么也能如此轻易的寻到,而且偏偏是沐剑屏一个人的时候闯进去,这也太巧了吧,莫非沐家有内奸不成?

这时容儿走进来,瞧了我一眼,轻声问道:“怎么样,缝好了么。”沐剑屏道:“马上就好,再有三针便行。”说话间几针下去,挽了个节,终于结束了绣活。我取过一瓶烧酒,要容儿用净布蘸了,轻轻擦拭伤口表面,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拭净。然后说道:“把她弄醒吧,晕迷太长时间不好。”容儿解开方怡全身穴道,方怡慢慢苏醒过来,睁眼看到我们,又见自已仍是赤身露体,大羞,急忙便要取过衣服遮盖。我忙道:“万万不可。”容儿和沐剑屏听我一说,不明所以,但还是拦着方怡,不让她穿衣。方怡怒道:“你还没看够么,为何不杀了本姑娘,偏生要如此羞辱。”

沐剑屏道:“方师姐,你误会韦大哥了,韦大哥是真心救你,不让你穿衣服,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说道:“还是妹子了解我,方姑娘,你伤口刚消过毒,不可接触任何不洁之物,须先上了伤药,再以净布蒙之,方可穿衣。”容儿接受过我的治疗,多少也明白一些,点头附道:“小宝说的不错,方姑娘,你就再忍耐一时。”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就快给师组上药吧。”我在身上拍了拍,说道:“我哪有伤药,你们整日舞刀弄棒的,应该带的有吧。”容儿摇摇头,沐剑屏也道:“我们女孩子家,哪里会带那东西。”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出去找伤药,你们弄块净布,在酒里泡了,然后放在火上烤干。”容儿和沐剑屏忙碌起来,我又看了一眼方怡的胸部,方怡对我怒目而视,我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从外面锁好房门,我快步奔向乾清宫西面的侍卫房,正赶上五六名太医正在给受伤的侍卫疗伤,当下对众人好生夸奖了一番,又向太医讨了一大包内用外敷的伤药,这才准备离去。忽然看到御前侍卫领班残梦从后房走出来,便问道:“残大哥,今日杀了几名刺客啊。”残梦道:“韦大人,小的无能,没能杀得一人。”我笑道:“这也不怪你,只能怪刺客来得太少,不够咱们杀的。”残梦道:“大人武功盖世,听说今日也杀了一名刺客。”我摆摆手道:“算不了什么,举手之劳嘛。今次一共杀死多少刺客,清点了没有。”残梦道:“尚未清点,各处尸体还没有集中,不过,韦大人。”我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别婆婆妈妈的。”残梦身子贴过来,低声道:“仪卫冠军使瑞栋,这次抢了咱们御前侍卫的不少功劳。”

瑞栋,他怎么又惹到御前侍卫了,我不禁问道:“他怎么抢咱们功劳了?”残梦道:“大人也说了,刺客少,根本不够咱们杀的,可这瑞栋,也不知是怎的,跟疯了似的,他一个人便杀了七八名刺客,这可不就是抢了咱们的功劳嘛。”

想不到我跟瑞栋的一番谈话,竟使这小子精神大震,武功大增,看来老子的话比那伟哥还管用,哈哈。这下子瑞栋到了太后那里,又交了差事又杀刺客立了大功,只怕要连升三级呢。不对不对,我才想起来,太后能叫瑞栋去办什么差事,还不是为了那四十二章京。我的天,我居然又忘了关键剧情,还自以为是的哄着瑞栋去立什么功劳,当时见到他就该想办法干掉,然后把他身上的四十二章经取过来才是。

当下也不理残梦说什么,忙到外面,叫过几名侍卫,说道:“传我命令,大伙去寻找瑞栋,见到了让他立既来见我,他若不肯来,绑也要把他绑来。”众侍卫虽不明白,却早对瑞栋甚为不满,皆大喜而去。

残梦追过来,喜道:“大人给咱们撑腰太好不过了。他瑞栋早就离开侍卫房了,还敢抢咱们的买卖。他捉的那个活口,咱就说死了,少他一份功劳。”我一怔,道:“有活口么?”残梦道:“是的大人,一共活捉了三名刺客,两名是咱们捉的,一名是瑞栋捉的。”我说道:“带我去看看。”残梦引着我来到侍卫房后厅,只见柱子上分别绑了三个人,都被剥去了上衣,身上血迹斑斑,看样子被捉前有好一场搏斗。

一个是络腮胡子的大汉,年纪四十多岁,我想他可能就是那个摇头狮子什么的。一位胸有纹身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徒弟。最后一位年轻小伙,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四方长脸,也算得上一个帅字,很有可能便是那刘一舟了,此人相貌堂堂,怪不得能令方怡如此倾心,女人家没什么见识,极易被这种小白脸所迷惑。

当下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却不说话。此人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喝道:“狗官,看什么看。”我听他声音依稀便是那丢下方怡逃跑之人,却又不敢确定,生怕冤枉了好人,便说道:“上点苍山去吧。”屋内三人都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我。面前之人有些迷惑,说道:“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我不理会,又说了一句:“上点苍山去吧。”此人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我究竟要干什么。我见他发呆,便提高嗓门,又道:“上点苍山去吧。”这人再也无法忍受,高声叫道:“什么上点苍山去吧,老子不知道!!”听他喊出这几个字,我心中再无怀疑,确定此人便是那刘一舟,便将手一背,转身走了出去。

第八十二章 韦大忽悠

残梦跟了出来,问道:“大人,您这是?”我说道:“残大哥,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审?”残梦道:“明日皇上必然会问起,多总管吩咐今晚连夜审训。”

我哦了一声,问道:“是你负责审训么?”残梦摇摇头,酸溜溜的说道:“卑职今晚在宫门当值,待会儿便要回去,多总管令风云审训。大人,小的命真苦,这等立功的机会总是轮不上。”我呵呵笑道:“这都是咱们御前侍卫的功劳,皇上的赏赐人人有份,绝不会落空,残大哥大可放心。你把风云叫来,我嘱咐他几句。”残梦欢天喜地的去了。

不多时,风云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大人,您找我。”我说道:“风大哥,多总管可是要你负责审训刺客?”风云道:“正是,多总管怕再出意外,带人在皇上寝宫附近守夜,吩咐小的对刺客严加审问。”

我说道:“那你准备如何审呢?”风云道:“好办的很,一顿鞭子下去,不怕他们不招。”我笑着摇摇头。风云道:“大人难到有更好的办法?”

我说道:“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怕酷刑未必有效。”风云道:“属下也想过,这些人敢到皇宫行刺,应该不是很容易对付,不过咱们御前侍卫,向来都是用鞭子问话的。”我笑道:“我来教你一个好主意。”风云一喜,道:“大人的主意一定是好的。”

我说道:“其实方法也很简单,这些人虽然凶恶,可能不怕吃苦头,但一般都很讲义气,见不得同伙受罪。”风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说道:“你们挑一个模样文弱些的,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毒打,却给那两人好酒好肉的招待。如此让那两人看着心疼,却又令这挨打的觉着自个儿倒霉,也能令其心生间隙。”风云疑道:“这样能行么。”我笑道:“你一试便知,记着,把挨打的这个人嘴堵上,只能让他发出惨叫,却不可让他说出话来。”风云更是不明白了,问道:“这是何故?若是他吃不住疼要招了怎么办?”

我说道:“堵他的嘴,是防止他出声制止其他人招供。若另外两人实在强硬,咱们已将这人打得半死,还愁他没时间招么。”风云终于明白,大喜,说道:“大人此计甚妙,咱们把劲都使在一个人身上,总有人会忍不住招了的。我还担心怕完不成多总管交待的任务,这下好了,不怕他们不招。”

我又道:“这些人武功高强,都是极要面子的,你别只顾着打人,总要想办法羞辱他一番,让他在同伙面前颜面扫地,也能起到吓唬他同们的目的。”风云连道:“是,是,大人想的真是周道。只是不知咱们拿哪个来开刀?”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挑个相貌秀气点的,这样才能令他同伙同情。”风云转身进入厅内,一转眼又跑出来,说道:“我看里面有个刺客,白白净净,比那两人看起来文弱多了,咱们就选他如何。”

我点点头,说道:“你很有眼光,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行了,我还有事,你抓紧办差吧。”风云挥舞一下拳头,笑道:“大人,您就瞧好吧。”说完进了屋子。不多时便听到里面刘一舟的声音传了出来:“狗侍卫,你要干什么。”

我腹内狂笑,慢慢踱到外面。他们沐王府的进宫行刺,本来就是要嫁祸平西王吴三桂,既使不审,只怕他们也会想办法自已招了。这刘一舟不是东西,借此机会让他吃点苦头,更重要的是让他在另外两人面前丢丢丑,要他自已都没脸待在沐王府。若没了沐王府撑腰,看他还拿什么来跟我争方怡那俏小娘。

正在此时,瑞栋被五六名御前侍卫围着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到我,便大声说道:“韦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罪,你令这些人来拿我。”我说道:“瑞大哥何出此言,我是有要事相商,这才令众侍卫去请你过来。”挥手令侍卫退下。

瑞栋走到我面前,说道:“他们哪里是请,我正要到太后那里复命,却被这几人围着,说是大人下令捉我来的,我倒要来分辩分辩,究竟犯了哪家王法,要韦大人如此兴师动重。”我听他一说,知道四十二章经尚未交到太后收里,心里一喜,说道:“瑞大哥,你误会我了,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瑞栋大吃一惊,颤声问道:“兄弟何出此言?”见他不再称我为大人,心知这句话起了作用,便故作神秘的说道:“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寻个避静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说。”

瑞栋心中惊恐,身体止不住颤抖,跟着我一路走去。寻了一处无人的屋子,我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将门掩上。瑞栋有些沉不住气,急着问道:“兄弟,快跟我说说,到低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想着如何趁其不备一刀刺死了他,嘴里却说道:“瑞大哥,你是不是在宫里得罪过什么人?”瑞栋道:“我一心一意为皇上办差,自然有许多人对我不服气,时常会有人给我下点眼药,可若说到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却是不曾有的。”

我又道:“你得罪过皇上和太后么?”瑞栋急道:“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太后和皇上,韦兄弟你越说越奇怪了。”

我说道:“哪就奇怪了,却不知皇上为何要杀你。”瑞栋大惊,颤声问道:“皇上要杀我么?”黑暗之中我拼命眨眼睛,希望能看清瑞栋,好下手干掉他。可屋内实在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此人武功高强,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接着吓唬道:“是啊,刚才皇上把我叫去,说你大胆犯上,勾引刺客入宫,要我带人在太后宫外候着,只等你去交完太后的差事,待你出来时,一拥而上,直接毙于刀下,不留活口。”瑞栋惊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兄弟,我亲手杀死刺客,你也是看到的,我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引刺客入宫,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好兄弟,无论如何你要救我一救,带我到皇上面前说个清楚。”

我说道:“瑞大哥,我敬你是条好汉,这才冒了杀头的危险,违了皇上的旨意,就是为了救你一命。不过你要去跟皇上分辩,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瑞栋道:“那是为何?”我说道:“瑞大哥,你杀死刺客我是看见的,很多待卫也都看见过,说你带刺客入宫,那是没人会信的。可你好好想想,皇上为何要杀你,甚至连审都不审,非要致你与死地?还有,皇上为何要等到你交了太后的差事才杀你,何不直接就把你杀了。”瑞栋道:“难到说,皇上杀我是跟太后的差事有关?”

我说道:“瑞大哥,事关生死,太后究竟要你办什么差事,你要告诉我。”瑞栋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太后要我捉了宗人府镶红旗统领和察博,逼他交出一部经书,然后将他灭了口。”我说道:“只怕就是这件事了。”瑞栋道:“难到是太后借皇上之手,要灭我的口?”我说道:“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瑞大哥,这次你可要大祸临头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似是瑞栋跪在地上,听他说道:“韦兄弟,好兄弟,你可要救我一救啊,在这皇宫之中,也只有兄弟你能救得我的性命。”听他如此说,我倒不急着杀他了,便说道:“瑞大哥,兄弟与你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我便与你担了这天大的干系。”

瑞栋哽咽起来,说道:“好兄弟,在这种时候你不嫌弃我,不顾凶险救我性命,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条命今后便是你的。”见他答应,我大喜。二人跪在地上,互相拜了三拜,携手起来,我说道:“大哥,跟你做了兄弟,小弟我心中实在欢喜。太后要杀你灭口,宫中你是不能再待了。”

瑞栋道:“那我便拼了性命杀出去。”我说道:“这倒不必,皇上给我下的密旨,侍卫们尚不知晓。我先压一压,你抓紧时间出宫,逃的越远越好。”瑞栋叹了口气,说道:“我能逃到哪里去呀。”我灵机一动,说道:“五台山。”瑞栋道:“出家做和尚?”我说道:“不一定要做和尚,你到五台山躲起来,过些时日,我寻个借口出京,到五台山寻你去,到时咱们再做计较。”瑞栋道:“也只得如此了。”

我从怀中摸出银票,查出十几张,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估摸着怎么也有万把两银子,交到他手里,说道:“大哥,这些银子你拿去,先用着。”瑞栋接过银票,自然感动万分,说道:“好兄弟,大恩不言谢,我这便去了。”说着便要离去。我忙叫住他,说道:“大哥,太后要你找的经书还在你身上么?”瑞栋道:“不错,太后手段如此恶毒,这经书她一辈子也休想看到。”我急道:“你若将经书带在身边,太后如何肯善罢干休,只怕天涯海角,也会派人将你捉了回来。”

瑞栋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一层道理,说道:“那可怎么办?”我叹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你把经书交给我,我寻个机会偷偷把经书丢到太后的寝宫里,太后拿到经书,又寻不到你,也许此事便有个了结。”瑞栋毫不犹豫的在身上掏摸一阵,将一个包袱交到我手上,说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事事都为哥哥操心,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我瞧着太后也似有武功的。”

我心中狂喜,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瑞栋道:“兄弟保重,哥哥去也。”说完打开房门,一转眼便隐在黑暗之中。

第八十三章 为他人作嫁衣

瑞栋离去后,我拿着轻易到手的四十二章经,心中的欢喜自不言表。刚才的一番谈话,不管他瑞栋信不信,我量他也没胆量拿性命去找太后和皇上核实。顶多躲在外面,托人来打探风声,就他那臭人缘,谁会为他操这份闲心,这本经书我是得的轻轻松松无惊无险。

记挂着方怡那几个丫头,将包着经书的包裹细心的藏在后腰,但兴冲冲的跑了回去,路上觉得饥饿,又拐到御膳房,命当值太监准备些菜肴,再炖一些补品。

回到住处,容儿和沐剑屏早已等得焦急,容儿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沐剑屏也道:“师姐冻的身体冰凉,韦大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说道:“这里可是皇宫,找些伤药哪有那么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沐剑屏也真信,说道:“对不住啊韦大哥,你别生气,我错怪你了。”我心里一乐,笑道:“有你这么俊俏的小丫头,我哪里气得起来。”

容儿道:“快给方姑娘上药吧。”我从怀中掏出药包,走到方怡床边,时值秋季,晚上的天气甚凉,可怜的方怡**着上身,裸露的地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免有些嫌意,说道:“方姑娘,让你久等了。”方怡气急败坏,说道:“你就是成心,快出去,我不用你上药。”我说道:“这上药可不是一般的技术,一个不小心,前面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非我亲自动手不可。”

沐剑屏也道:“是呀方师姐,韦大哥是为了你好,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容儿原想说些什么,却看看我,笑了一下,将头转了过去,没有说话。

我心中一喜,要容儿又用浇酒擦了一下方怡的伤口,然后装模作样的打开药包,用手指剜了一团药膏,开始在方怡**的伤口上图抹。没几下便将伤口抹完,看见还有不少,便全部挖在手中,把方怡的**整个糊了起来。站起身瞧着她一黑一白两个**,几乎便要笑出声来。方怡冷冷的看着我,说道:“瞧够了么。”

我脸上一红,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容儿取过烧酒泡过的净布,我拿着在方怡胸前比了比,取出刀子,割下与她**差不多大小的一块来,贴了上去,药膏粘性极大,净布直接便被贴在**上。

然后说道:“可以了,外面再包一些布,用绷带缠一下,剩下的只是休息了。”

此时御膳房送来宵夜,我关上内室房门,打开大门,命人将菜肴摆在桌上。虽然我现在不是御膳茶房的头,但我升为内务府副总管大臣,还是能管着他们,因此厨子们极是巴结,做了十几道菜,还炖了人参燕窝汤,甚至特意加了一壶虎鞭酒。我知他们会错了意,以为我要补品,是为了补那里,也懒得理会,随意夸奖几句,赏了二十两银子,来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待人离开,才叫过沐剑屏和容儿,将菜肴端到内室,方怡刚缝了伤口,起不得身,容儿虽然饥饿,却盛了汤喂她。沐剑屏经过几日折腾,没吃上几顿饱饭,早顾不得沐家的斯文,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还说着:“皇宫里的菜真好吃,不比那日在华丰楼做的差了。”

我知容儿也是好些时辰没吃东西了,便走过去,说道:“容姐姐,你先吃点饭,我来喂她。”方怡这时已套上衣服,白了我一眼道:“难到喂饭也非你亲手不可么?”我笑道:“美的你,我是心疼容姐姐,怕她饿着,这才受点委曲,喂你这臭丫头。”方怡道:“你才是个臭小子呢。”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对容儿说道:“王姑娘,你去吃吧,不用管我。”容儿道:“没关系,我不饿。”我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碗来,说道:“好姐姐,你就去吧,饿坏了你,岂不是要心疼死我。”容儿笑了笑,便起身过去,挨着沐剑屏坐了,沐屏屏嘴里含着东西,一个劲儿的劝容儿多吃,还说哪个菜味道好,要容儿多吃些。

我舀了一匙汤,送到方怡嘴边,说道:“我喂的汤,味道很特别,今日算你有福,便宜你了。”方怡张口喝了,却呸了一声,说道:“臭的。”我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喂的汤,味道特别臭,你这臭小娘,自然爱喝臭的。”说完又喂了她一口,方怡是来者不拒,匙到汤干,嘴上却不肯服软,得出空来便斗上两句。

好容易一碗汤喝完,方怡累得气喘吁吁,躺下休息,仍是不肯住嘴,不让我在嘴上占得一点便宜。沐剑屏已填饱了肚子,跑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又不是前生的冤家,为何一见面就拌嘴。”我说道:“没办法,你方师姐是我今生的冤家,我们两公婆想要不吵嘴,那也只有等下辈子了。”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就是爱说笑,方师姐心里可是刘师哥。”一提到刘一舟,方怡脸上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呸了一声,说道:“那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只怕难活着走出这皇宫。”沐剑屏忙问:“刘师哥被杀死了么?”我看到方怡也支起身子瞧着我,目光甚是复杂,说不情是什么,不由暗想:这丫头心里还是不能忘记那个小白脸。不由犹豫起来,寻思该不该告诉她们刘一舟被擒的消息。见我半天不回答,方怡有些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韦……那个……小宝,刘师哥是不是死了?”

这是见面以来她跟我说话最和气的一次,奶奶的,为了这个刘一舟,值得么。我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个刘师哥,虽说丢下你自已逃跑,却也没能逃得出去,被侍卫捉了,跟他一起被捉的还有两个人。”方怡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又将身子躺下去,喃喃说道:“你何必要丢下我,一起死了岂不干净。”我瞧她难过,不忍再说什么,悄悄叫了容儿和沐剑屏,一起退了出去。

到得外厅,容儿说道:“小宝,可有办法救那刘一舟出去?”沐剑屏也道:“是啊韦大哥,你这么有本事,一定能救刘师哥的。”我叹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他,只是此人贪生怕死,不讲义气,凭什么要为他冒险,若真能救,我宁愿将另外两人救出去。”沐剑屏道:“另外两个要救,刘师哥也要救,刘师哥若是死了,方师姐不知要多伤心。”容儿说道:“刘一舟对不起方姑娘,你若能看在方姑娘的面子上把他救出去,那方姑娘也就不欠他什么了。”我瞧容儿目有深意,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喜道:“容姐姐,还是你有主意,我怎么想不到呢。”

沐剑屏奇道:“你们两个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道:“容姐姐说,要你给我做小老婆呢。”沐剑屏中跺脚道:“容姐姐,你看韦大哥又欺负我。”容儿笑道:“小宝在跟你开玩笑呢,他答应去救刘一舟了。”沐剑屏喜道:“韦大哥,这是真的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救他的,我去告诉师姐去。”说着跑回屋里。

趁着厅内无人,我伸手便将容儿揽在怀里,笑道:“好姐姐,多亏你提了醒,我然我说不定会杀了那姓刘的呢。”容儿挣脱我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样帮你,也不知是对也不对,可别害了人家方姑娘。”我说道:“你就放心好了,将来方姑娘还会谢你呢。”

容儿道:“别说了,快进去吧,方姑娘在等你呢。”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事。我进到屋内,果然见方怡已然坐起身来,见我入内,便开口问道:“小郡主说你准备救刘师哥出去,可是真的?”我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手中握着。方怡没有动,任由我拉着她的手,我知她现在有求于我,不敢唯了我的意思,不由心中大乐,脸上却做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道:“方姑娘,那姓刘的对你不住,我原本不打算救他,但见你如此重情义,不免也受了感动,打算冒险一试。不过这是在皇宫之中,要救一个大活人谈何容易,我只能答应你尽力一试,至于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方怡忍不住就要落泪,说道:“韦……公子,我也知此事甚为冒险,不管成于不成,小女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为了一个姓刘的,连大恩大德都说出来了,我听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却说道:“方姑娘,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自已人,你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便可。”

方怡看我的眼神开始奇怪起来,忽然将手抽回去,怒道:“你嘴里没一句正经,莫不是在消遣我。”

我跳起来,笑道:“你这人,好好跟你说句话,你偏偏不肯相信,非要我骂着你才肯信么。”沐剑屏道:“方师姐,韦大哥虽然爱开玩笑,我想,这种事情,他是认真的。”我笑道:“你瞧你瞧,还是我小老婆了解我,方妹子,叫声哥哥换回一个情郎,不吃亏。”沐剑屏道:“韦大哥,你还说,我以后不帮你了。”

正在与她们打趣,忽然听到外面有叫喊之声:“韦大人,韦大人,我是太后房里的太监,太后要您老人家过去一趟。”

第八十四章 打死我也不说

一听外面叫喊,太后要见我,顿时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假太后武艺高超,手段残忍,脑袋瓜也好使,可不似别人那么好糊弄,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宫里目前没有能与之对抗的好手,我一直尽量避免跟她的正面冲突,这会儿她见我是为了什么,瑞栋的事我做的也算隐秘,应该不会是这事吧。若不是为了这事,难到是因为听说我杀了刺客有功,再赏我点什么?又或是深宫寂寞,想与我这小伟男子来个一夜情?

我让三个姑娘都躲到床上,放下床帷,低声说道:“太后此时寻我,不知会有何事,你们留在这里万万不可出声。”她们看我紧张,也有些担忧起来,容儿道:“小宝,你要小心。”还是容儿关心我,我从衣服里掏出瑞栋交给我的包着四十二章京的包袱,交给容儿,说道:“容姐姐,这个包袱你替我拿着,随时放在身边,这东西非常重要,切莫翻看。”容儿接过去,认真的点点头。这三个丫头里,目前我最信任的只有容儿。

来到外厅打开房门,只见有两名太监站在门外,见到我便说道:“韦大人,太后懿旨,宣您过去问话呢。”我锁上房门,笑着说道:“有劳公公前面带路。”

一路上向太监探听,这二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几次都冒出逃跑的念头,可又觉着就这么跑了实在太亏,还不知道太后什么目的呢,自已就先乱了阵角。

好容易到了太后的寝宫,一名太监进去禀报,转眼出来,带着我进去,屋内燃着几支粗大的蜡烛,照得非常明亮,但太后的珠帘垂着,看不见人,太监说了句:“回太后,韦大人到了。”我便跪下磕头,口中说道:“太后吉祥,刚才宫里闹刺客,不知太后是否安康。”

好一会儿,才听到太后说道:“把帘子拉起来。”接着珠帘挑起,我偷眼看去,只见太后斜倚着榻被,一手支着头,懒懒的看着我。两名宫女将帘子勾好,便又退在太后身后。其中一人正是那雨晴,我有心要给她抛个飞眼过去,却又碍着太后,不敢有所动作。

太后瞧了我一会儿,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问他。”停了一停,又道:“你起来吧,站着回话。”太监招招手,跟宫女一同退了出去,将门掩上。我慢慢站起身,屋里只剩我和太后两人,她又是半天不吭气,看我的眼神却是十分奇怪,心里想着,这老女人,莫不是真的春心荡漾,要与我玩个激情。

心中幻想着她丰满的身体,说道:“不知太后深夜传见奴才,有何旨意?”太后停了片刻,说道:“听说你杀了一名刺客,韦大人,你本事不小啊。”我才知自已会错了意,忙说道:“回太后,那是刺客太过脓包,奴才的本事是没有的,全仗了皇上和太后的福气,这才侥幸杀死刺客。”

太后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说道:“你没有本事,那瑞栋是被你如何杀死的?”我大吃一惊,腿几软,几乎又要跪下,忙道:“太后,万万不可听信谣言,瑞大人武功高强,奴才怎是他的对手。”太后道:“你真的没杀他么?”我说道:“绝对没有,瑞大人今日还杀死数名刺客,立下好大的功劳,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瑞大人怎么样。”

太后喝道:“还敢与我狡辩,那瑞栋被你命人捉去,便再也没了踪影,不是你将他杀死,还能有谁!”我急道:“太后明鉴,我只是奉了皇上旨意,叫他过去问了几句话,然后瑞大人便出宫去了。”太后哦了一声,便又恢复了平和的语气,说道:“原来不是被你杀死了,是出宫去了,出宫去哪里了?”我一惊,心中大悔,我原打算在瑞栋的事情上来个一问三不知,打死也不承认的。谁知这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便被她给诈了出来,如今太后已知瑞栋是跟我谈过话之后出的宫,那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奴才不知瑞大人去哪里了。”太后淡淡说道:“你不肯说是么?”她口气越平淡我心中越是害怕,说道:“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奴才确实是不知。”太后哼了一声,道:“你不知,哼!吴良辅,进来!”侧门打开,吴良辅那狗东西走了进来,奶奶的这孙子一直跟老子过不去,八成这次又是他坏了老子的事。

太后道:“你说说,你都看到和听到什么了。”吴良辅道:“是,回太后,奴才奉命一直等候瑞大人,宫里先是闹了刺客,后来刺客被肃清,奴才便见到瑞大人向太后寝宫这里走来,谁知突然跑来几名御前侍卫,似乎要带瑞大人去什么地方,瑞大人原本不去,那些御卫便嚷着要捉瑞大人,瑞大人气不过,便说要去跟韦小宝理论,奴才怕误了太后的差事,便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宿卫房,韦小宝便拉了瑞大人去了一处空房子密谈。奴才过去偷听,他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奴才似乎听到他二人说去五台山什么的。”

太后听到这里,便挥手让吴良辅退了出去,然后盯着我,说道:“瑞栋是去五台山?他去五台山做什么?”真是大意,被又被吴良辅这小子捉到痛脚,这小子总想致我于死地,老子不能再跟他客气,定要想力法除了这个祸害。

可眼前的这一关该怎么躲过去,太后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两句瞎话便能打发得了的。奶奶的,不管了,既然把老子逼到这份儿上,老子也豁出去了,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带着银票和这几个到了手的女人,再去将那双儿丫头接出来,寻个地方躲起来,快快活活做俺的富家翁。

心意已定,便抬起头与太后对视,说道:“瑞栋去五台山做什么,难到太后您老人家会不知道么?”太后又惊又怒,说道:“难到是,去见……那个人。”我说道:“正是。”太后喃喃道:“他果然在五台山上,他果然在五台山上。”

我不明白她说的他是顺治还是瑞栋,不过话已经挑开,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太后慢慢站起身,向我走过来,我顿时又紧张起来,忍不住退了两步。太后走到我面前,说道:“瑞栋怎么知道那个人在五台山上,是你告诉他的么?”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嗯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一阵彻骨巨痛袭来,只觉腕骨似断了一般,我连声叫道:“痛痛痛痛,快松手。”太后手上使劲,冷然道:“你在命令我么?”我的眼泪已流了出来,嘴快咧到后脑勺,说道:“奴才不敢,痛啊,太后快放手啊。”

太后道:“想我放手也容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便将你手拧了下来。”我痛得说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太后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皇上知不知道,瑞栋去见他为了何事?”我张着嘴却不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指着被她抓着的手腕。太后冷笑一声,手上的劲松了下来,我这才喘了几口气,趁机抹了一把眼泪。太后道:“瞧你那点出息,杀熬拜杀刺客的狠劲儿哪去了。”

我说道:“太后这般美貌,奴才的小手被太后握着,心情激动不已,这才流泪不止,并不是真的疼了。”太后手上又一使劲,我大叫一声,随既太后放开手,说道:“少跟我贫,我问的话你还没答呢。小心你的另一只手。”我忙将两手都背在身后,只觉被握过的那只手腕火辣辣的疼痛,指尖便似没了知觉般,心知这老东西说到做到,真把我两只手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便说道:“老皇帝没有死,是海大富公公说的,此事皇上已经知道。”我只能说皇上知道顺治在五台山出家,否则这老东西极有可能杀我灭口。

太后身体一震,说道:“皇上已知道此事,那瑞栋去五台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皇上要他去做什么。”我说道:“自然是皇上派他去的,皇上要他去五台山,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太后冷哼一声,道:“他保护得了么。”听她话里有话,我心道不妙,看来这老巫婆要对顺治下手了,老皇爷您老就受点委曲,俺也是没办法才出卖的你,你是出家人,远在千里之外便救了俺一命,真是高僧,回头俺去五台山,请您老吃酸菜炖白肉,算俺给您陪不是了。

心里打着鼓,嘴上说道:“皇上说瑞栋武功不错,是宫里的好手,派他去最合适不过,太后您觉得不妥么?”情知这事儿上太后不敢跟皇上面前提起,便将她一将。果然太后说道:“瑞栋身手还可以,原也只有他去最合适。韦小宝,你来我这里可有人知道?”

我一听顿时身上冒汗,老东西想要灭口,忙说道:“太监去叫我时,我正在屋里跟多总管谈话,商量如何向皇上禀报刺客的事,知道太后召唤,我便赶了过来,多总管去见皇上,可能这会儿皇上也知道了。”抬出皇上来,看你个老东西还敢对我下手。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的谈话,你莫要向他人提起,皇上政务繁忙,也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我赶紧道:“是,是,今天的事儿奴才绝不向任何人说,就是在皇上面前,奴才也会守口如瓶,太后若是听到半点风声,只管砍了奴才的脑袋。”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今日杀了刺客,立下不小的功劳,我该赏你点什么的。”我一听大喜,太后这是不打算杀我了,要拿好处来封我的嘴。奶奶的向她讨点什么好呢?一旦没了危险,我这贪心又窜了出来,老子现在不缺钱花,官儿也不小了,要点什么好呢,眼瞅着太后在屋里踱步,似乎也在思考拿什么来堵我的嘴。

看着她丰满的体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肚里的那点小色胆不由着又冒了出来,恬着脸笑道:“奴才这点功劳又算得了什么,太后这般天仙似的人物,只要时常能让奴才看上一眼,便算是天大的恩赐。奴才不求太后的赏,只愿能时时在太后身边侍候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八十五章 皇上的干爹也做得

一碗**汤灌下去,象太后这种老江湖,岂有不明白之道理。当下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奴才,胆子倒是不小,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笑道:“在太后面前,奴才哪敢打什么主意,只是瞧着太后花儿一般的相貌,便是没有胆子,只怕现在也有了一些。”太后似笑非笑的走到我面前,眼神儿甚是奇怪,一只手抬起,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直盯着我的眼睛。我被她盯的心里发慌,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只是不免有些缰硬。

太后吹气如兰,一字一句的说道:“若不是你提起,我险些就忘了,你这奴才冒充太监,打我房里晴儿丫头的主意,我居然也上了你的当,把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主动给你送上门,只怕此时已早被你给糟蹋了,你这奴才好不知足,连我的主意也敢打,当真是色胆包天,连命都不要了么?”

我身体一颤,哪里想到太后这时候提起这件事来,眨了眨眼睛,说道:“太后,我那太监是皇上下旨冒充的,可不是奴才的意思。”太后咯咯一笑,说道:“皇上也让你勾引雨晴了么?”太后一笑,我这心思又活泛起来,说道:“那是奴才自已的心思,太后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贤淑端庄,身边的宫女也多少也受些影响,实在令奴才爱慕,这才壮着胆子,打起了吃天鹅肉的主意。”

太后笑声不停,终于把手从我下巴上拿开,转身回到榻上,半倚着躺下,说道:“你这只癞蛤蟆说说,究竟雨晴是天鹅呢,还是哀家是天鹅。”我顺势跟过去,走道榻边,说道:“当然雨晴是天鹅。”眼见着太后眉头一皱,似乎便要发作,忙又说道:“太后可是仙女,天鹅怎么可比。”太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端的是风情万种,我这心里跟猫挠似的,却又不敢放肆,趁太后高兴,便弯下腰,轻轻给她锤着肩膀,太后甚是舒坦,两眼微闭,轻声笑道:“你这奴才,侍候起人来倒是蛮舒服的,可比那些太监强多了。”我心道你这老寡妇,太监怎能满足了你,还不是瞧俺低下带把儿,感受自然不同。

嘴里说道:“太后喜欢,那是奴才的福气,只盼着能天天这般侍候太后。”太后道:“得了,你有孝心我是知道的,你假冒太监,欺负了雨晴,我也不来怪你。你杀死刺客,又这么懂事儿,总要赏你点什么,我便正式把雨晴赏给你,也省得你们整日偷偷摸摸的。你放着宫外的大宅子不住,天天住宫里的房子,图的什么当我不知么,你去把雨晴叫来,我吩咐一下,今日你便可以把她带走。”

想不到费了老半天的功夫,这老东西还真能扛得住,还真打算给自个儿树个牌坊。不过这样也好,总算能够名正言顺的把雨晴带走了,老子屋里又能多个美人。只是白费这么多力气,连老东西的一点便宜没占到,也太吃亏了点,管他娘的,反正老东西也不恼我调戏她,先揩点油再说。

当下做出十分惊喜的表情,激动的叫道:“真的么?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太后。”说着一把抱住了她,猛然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道:“我这就去呢她进来。”转身便跑了出去。心中狂笑,不知太后现在是什么表情,估计也被吓了一跳,只是这老太婆身手不弱,我不敢太过放肆,亲一下便跑,让她来不及反应,免得她老人家一时想不开,拿那个什么化骨绵掌摸我一下,老子可终生受用不尽了。

一出门,便见吴良辅在门外鬼头鬼脑的站着,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雨晴呢,太后传她进去。”吴良辅虽是宫里的总管太监,可品阶比我低了一级,终究不敢跟我明着干,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走开,进到一处厢房,片刻后带着雨晴出来,我快步迎上去,拉住雨晴的手,喜道:“晴姐姐,太后要把你赏给我,这下咱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快跟我来,向太后谢恩去。”

雨晴一怔,惊道:“这事当真。”我说道:“我骗你干什么,快点,太后等着呢。”偏偏那不长眼的吴良辅这时在旁边嘀咕一句:“不要脸的东西。”好哇,不怕死的家伙,敢当着我的面,嘴里不干不净的,还以为老子听不到,老子可是出了名的顺风耳。

我顿时将脸一沉,说道:“吴总管,你说什么。”吴良辅道:“奴才哪里说话了。”话音未落,我的一个大嘴巴便兜着风声,括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吴良辅顿时摔在地上,半边脸立时肿起,血液夹杂着口水顺着嘴角直淌。吴良辅伸出手,从嘴里吐出几枚牙齿,不禁哭道:“这怎么话说的,这怎么话说的……”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天杀的阉货,在老子面前也敢放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丫的就不知道规矩,别老在我面前碍眼,给老子滚的远远儿的。”吴良辅不敢多说,爬起身便想往太后屋里跑,我又一脚跺到他屁股上,这小子扑地便倒,脸又在地上磕了一下,鼻子也出了血,一时起不了身。我拉着雨晴走到太后房里,路过吴良辅身边时,还不忘在他手上狠狠踩了一脚。

进得屋来,见太后脸上隐隐有些红潮,想是刚才那一吻起的作用不小。太后见我们进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杀猪似的。”我笑道:“吴公公不守规矩,我替您老人家教训他两句。”太后道:“你倒挺守规矩,敢打起总管太监了。”我说道:“太后您老人家不知道,这吴良辅在您面前乖的跟猫似的,一出了这门威风着呢,谁也不放在眼里,还老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唬人,我担心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坏了太后您的名声,因此便大着胆子,给了他点教训。”

太后叹道:“这吴良辅,哀家是念着先皇喜欢他,因此才将他留在身边侍候。不然的话,只怕早被皇上砍了脑袋,还不知道收敛。你打的好,也早该给他些苦头吃了。”眼见着太后向着我,心中一喜,说道:“太后所言极是,也亏着太后菩萨心肠,才能让他活到今天。他应当感激太后的恩典,尽心办事才是,怎么能仗着太后的宠爱,胡作非为呢。”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先不提他了,晴儿,我把你赐于韦小宝,你可愿意?”听她问雨晴,我也看着雨晴,只等着她说愿意了。哪知雨晴却说道:“太后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想离开太后。”我顿时便急了,说道:“晴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么?”

太后以为雨晴是在客气,说道:“这算什么话,你年纪不小,早过了出嫁的岁数,老跟着我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太后心狠,不体量你们下人呢。”

雨晴跪了下来,哭道:“雨晴自小便跟着太后,绝不肯离开太后半步,请太后成全。”我不知雨晴是怎么了,虽然过去她也表示过不能离开皇宫,但那时太后没有发话,我估计她是觉得这事儿没有机会,这才断了念头,可现在太后答应了呀,她倒底是为了什么理由,非要留在太后身边不可呢。

太后也想不到雨晴会这样坚绝,叹了口气,说道:“你若真不愿意,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便将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你下去吧。”雨晴磕了个头,看也没看我一眼,便退了出去,把我傻乎乎的凉在那儿。

太后怔怔的瞧着雨晴退下,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我此时心乱如麻,也没了讨赏的心思,便说道:“太后的好意奴才心领了,怪只怪奴才没有福气,若没有别的事,奴才这就回去了。”

太后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你退下吧。”我应了一声便往外走,跟走到门口,正要打开房门,太后却突然把我叫住,我回过身,见太后脸上又泛起红晕,不由一怔,心想这老家伙莫不是扛不住,真要拿我解渴不成。

太后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本想着把雨晴赏给你,算是你办事得力的奖励,可晴丫头死活不乐意,我也不好免强。”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刚才你说,你愿意侍候哀家,也不知是不是出自真心。”这老女人在这当口居然真的动了春心,我也不管她是真的痒了,还是想拿自个儿的身子堵我的嘴,奶奶的雨晴不肯跟老子走,老子先在你身上泻了火再说。

当下脸上堆起笑,颠儿了过去,说道:“真心,十足的真心。能蒙太后宠幸,那是做梦也难梦到的美事,也不知奴才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得到太后的垂青。”说话间已然走到太后身旁,挨着她坐了,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捏动。

太后吸了口气,似乎想忍着不让自已失态,我也没了跟她**的心情,一下便扑了上去,一只手隔着衣服捉住了她的**,使劲揉了起来。这老娘们身材果然惹火,巨大的胸部将我的手撑得满满当当,我的动作相当粗暴,手上也用了不小的力气。太后一下子便崩溃了,大声的喘吸起来,我满脑子都想的是发泻,不需要一点过度,手直接伸到她的裙摆里,便去扯她的衬裤。

正在这时,却听到门外有拍打门板之声,接着吴良辅那拖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后,奴才苦啊,您老人家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第八十六章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手

听到门外吴良辅的哭声,我顿时便没了兴致,悻悻的放开了太后。太后也是被吴良辅给搅了心情,骂道:“这该死的东西,还敢来找我诉苦。”

眼见着搞不成事儿,我在太后胸上又摸了一把,笑道:“太后您犯不着为吴公公上火,小心您身子。来日方长,奴才这就去了,免得吴公公嘴快,坏了太后您老人家的名声。”太后媚眼如丝,说道:“那你就回吧,过几天哀家再赏你个痛快。”

我整了整衣服,快速走出来,一打开门,便看到吴良辅跪在门前,满脸是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吴良辅一见到我,便吓得浑身一抖,身子不由向旁边让了让。我本想再给他两脚,不过看他的模样,刚才被我打的不轻。再加上他坏了太后的好事,太后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便冲他嘿嘿笑了两声,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吴良辅急忙进了太后的屋子,跑到里面诉苦去了。我却被刚才太后撩的有些上火,憋得难受,有心钻到雨晴屋里放肆一番,却担心一来雨晴刚才拒绝了太后将她赐给我的旨意,心情正是不爽,不肯由我性子;二来她屋里还睡着其它宫女,总是不太方便;三来这里是太后寝宫,干太后可以,若是干别人,只怕太后一怒之下,我这小命难保。只得伸长了脖子,任清凉的小风吹着,慢步向我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后这一关似乎是平安度过了,而且我跟太后之间还有了那么一点小秘密,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瑞栋去了五台山,一时也不会有我什么麻烦。沐王府这次进宫行刺,似乎折了不少好手,不过好在方怡那小娘皮没事,其他的人死多少都不关我事,大不了这几日将那刘一舟暴打一顿再放了出去,方怡的心思自然会转到我的身上。而且还能顺便解决了天地会跟沐王府之间的仇隙,这个刘一舟当真是被抓的好,抓的妙,抓的呱呱叫。一切似乎尽在掌握中,只等着明日去向康熙表表功劳,然后便可以向吴应雄那老小子敲竹杠了。

只是这雨晴的态度实在令我费解,太后都允许她出宫了,她未何还不肯出去。她留在太后身边,定是另有目的。她应该不是神龙教的人,否则太后也不会放她走,那她到低是受了何人指使,潜在太后身边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还有这个吴良辅,原来老子做太监时就跟老子过不去,那时我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因妒忌而陷害我也有情可原,可现在老子不做太监了,而且官职比他小子大的多,弄死他跟玩儿似的,居然还敢跟我做对,又是仗了谁的势了。还有在三郎会里,我被蒙着眼睛时的那个太监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象吴良辅那小子,难到他也加入了三郎会?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小子在宫里已然不得势,那个冒牌的朱三太子又吹得天花乱坠,再给这小子封个什么东厂西厂的官,他还不乐得颠颠儿的。

想着事情,不觉已回到自已的房子前,又想到屋里的三个大美人,满腹的心事刹时化为乌有。只觉一阵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兴冲冲的打开门锁,进到屋内,小声叫道:“姑娘们,我回来了。”

沐剑屏从床帷中探出头来,喜道:“韦大哥,你回来了,你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担心死了。”我笑嘻嘻的走过去,说道:“小老婆是想我了吧。”沐剑屏冲我一撅嘴,说道:“不理你了。”又将头缩了回去。我将身子探进床帷里,看着她们三个,只见方怡已然睡去,容儿和沐剑屏蜷着腿挨着她坐着,容儿瞧我的眼光满是关切,说道:“方姑娘太累,等不上你,睡着了。”我说道:“容姐姐,你累不累,怎么不睡?”沐剑屏插嘴道:“还不是为了等你,我和容姐姐困得眼都睁不开,却还等着你,哪知你一回来就欺负人家。”容儿冲我笑笑,没有吭声。我心中感动,对沐剑屏说道:“好妹子,是我不对,你来欺负我好不好,我让你出气。”沐剑屏道:“累也累死了,我哪还有力气。”

我笑道:“那好吧,我哄你们睡觉,算是陪罪,明天养好了精神让你欺负个痛快。”说完脱下靴子,挨着容儿一头便栽在床上,闭上眼,做出睡觉的样子。容儿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道:“小宝,你……”沐剑屏说道:“韦大哥,怎么你也睡在这里。”我不睁眼,说道:“屋里就这一张床,我不睡这儿睡哪儿?”其实房里还有一张小床的,那原本是给我睡的,后来海公公死后,我便占了大床,嫌小床碍事,便把收了起来,堆在屋角的杂物堆里。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告诉她们这些。

必竟是跑江湖的,容儿只犹豫了一下便躺了下来,只是有意身子往里移了移,避免与我身子挨着。沐剑屏没办法,也只得在方怡和容儿中间躺下来,嘴里嘟囔道:“还说哄人家睡觉,连个故事都不讲,自已倒先睡了。”

本来我也是极困的,这一天跑下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一躺下几乎便要睡着,可身旁躺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就这么睡去,实在太可惜,可人这么多,想占点什么便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强忍着困意,过了好半天,耳听着容儿和沐剑屏的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便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翻,将一手一脚都搭在容儿身上,嘴里却发出呼噜声,容儿象是被我弄醒,却有点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心中暗喜,将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又伸直了些,越过她的身子,向沐剑屏的脸上摸去。

小丫头似是睡的很沉,半天没有反应,我越发大胆,手又向下移动,手中感觉柔软,应该是摸到她的小胸部了,沐剑屏立时惊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道:“什么东西。”我只觉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巨疼,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顿时床上三女全部醒了,沐剑屏坐起身来,仍抓住我的手不放,说道:“韦大哥,你干什么啊。”我也顾不得解释,只疼得满头大汗,连声道:“我的手,我的手。”容儿咦了一声,说道:“小宝,你手腕怎么了。”我急忙看手腕,只见手腕一圈都肿了起来,颜色黑青,这才想起这只手被太后抓过。

沐剑屏也看到了,急忙放开手,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韦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听她说的有趣,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傻丫头,这不是你抓的,你哪有这么大力气。”容儿道:“是你刚才去太后那里被抓的?”我点点头。沐剑屏道:“太后为什么要抓你,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我笑道:“太后逼我交出沐妹子,我哪里舍得,死活不肯,所以太后就使劲抓我。”

沐剑屏自然不信,说道:“你胡说,太后又不知我在这里。”我正要再说,方怡这时却开口了:“韦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道:“什么韦公子,也不叫我一声大哥。”方始道:“呸,叫你臭小子还差不多。”容儿道:“方姑娘,你伤后虚弱,不要多讲话,睡吧。”我忙道:“就是,快睡吧,我正做美梦呢,被剑屏这小丫头给搅了。”沐剑屏道:“谁让你手不老实。”我说道:“我睡觉本来就不老实。睡梦之中,哪里知道自已做了什么。”沐剑屏道:“好了好了,你总是有理,我可要睡了。”

我对容儿道:“容姐姐,你也快睡吧,累了一天了。”容儿瞧了我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一时屋里又静了下来。

经过刚才一闹,我倒有些不困了,躺在床上,眼睛直钩钩的看着容儿。容儿双目微闭,呼吸渐渐均匀,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粉红的脸蛋,在烛光的映照下甚是娇美,忍不住又抱了上去。容儿自然又被惊醒,我忙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样子,似乎感觉到容儿转过头来看我。她的身体却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放在我肿涨的手腕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我只觉手腕又酥又痒,甚是舒服,渐渐经神恍惚,沉沉睡去。

第八十七章 捉放曹

一觉醒来,睁开眼,却见自已紧紧的将容儿搂在怀里,那只伤手居然还在她胸口放着,容儿依着我,睡得甚是香甜,有心想亲亲她的脸蛋,却又怕惊了她的好梦,便轻轻收回手,慢慢下了床。

此时方怡也醒了,轻声说道:“臭小子,起这么早,要去哪里。”我笑道:“还不是为了救你那刘师兄。”方怡一惊,道:“你真的要去救他?”我说道:“我先去瞧瞧情形,若有机会,便救他出去算了,免得你牵肠挂肚的。”方怡脸上一红,说道:“如能救他出去,那是最好不过,只是你要多加小心。”

见她开始关心起我来,不由得很是高兴,喜道:“那你要怎么谢我呀?”方怡道:“只要你能救他出去,要我怎样也可以。”我忙道:“那我要你做我老婆呢?”方怡啊的一声,急道:“那怎么行。”

偏在此时,沐剑屏也醒来,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吵得人家睡不着。”我笑道:“小懒猫,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我和你方师姐正商量着把你献给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便赐了我俩做夫妻呢。”

沐剑屏急道:“你们俩要做夫妻,干嘛要把我交出去呀。”她这一嗓门不小,把容儿也惊醒了,容儿揉揉眼坐起来,说道:“小宝,你什么时候起的,不再睡会儿。”我说道:“我正打算再睡呢,好姐姐,你也别起来,再陪我睡会儿。”容儿脸上一红,应是想起晚上被我搂着的情形,瞧了我一眼,目光甚是温柔。我心中一乐,真想再搂着她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是旁边有方怡和沐剑屏这两个丫头,容儿绝不会再让我搂着了。

方怡说道:“臭小子嘴里没一句正经,容儿你太老实,可别让他占了便宜。”我笑道:“你说容姐姐老实,那你岂不是不老实了。”方怡道:“你才不老实。”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别说方姐姐,师姐人可好了。”

我一人对她们三张嘴,还真有些吃不消,眼见着又要打起嘴仗,忙说道:“我出去瞧瞧,也不知昨晚你们沐王府的闹过之后,皇上那里怎么样。”方怡忙问:“皇上知道刺客是沐王府的了么?”我说道:“皇上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方怡哦了一声,道:“我们入宫行刺,原是要嫁祸吴三桂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白白折了许多勇士。”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要是能被你们蒙住,那才是奇闻了呢。”方怡道:“怎么不会,我们用的兵刃,身上穿的衣服,都有平西王府的标记,皇上再笨,也能瞧出我们是平西王府的。再说刘师兄他们被活捉,也会供认自已是平西王所派。吴三桂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说道:“只怕未必,你那刘师兄昨天被捉,我听说他已供出自已是沐王府的。”方怡大惊,颤声问道:“这事当真,刘师兄不会的,他绝不会的。”我说道:“怎么不会,那家伙贪生怕死,还没打就招了,说不定这会儿连你们小公爷都被出卖了。”方怡使劲摇头坚绝不信。

容儿却看出我是在故意挑唆,说道:“好了,小宝,你快去打听清楚了,别让方姑娘太着急了。”又看着方怡,道:“方姑娘,小宝只是听说,也未必是真的,你先不要着急。”沐剑屏也道:“刘师哥人不错,应该不会的。”

我瞧着挑拨的差不多了,便出门快步来到上书房。多隆和索额图正在外面等着传见,见我过去,索额图忙道:“兄弟,皇上正在屋里等着你,都问了好几次,你快进去吧。”多隆面色紧张,也似有话要说,我来不及跟他们寒喧,一拱手便走了进去。

康熙一见我便道:“好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听说你昨晚也杀了一名刺客,可是真的?”我笑道:“托皇上的洪福,我不敢丢了咱皇宫的脸面。”康熙大喜,说道:“真有你的,这次算你又立了一功。你觉得刺客的武功怎样?”我说道:“刺客的武功不弱,我还被打伤了。”

康熙哦了一声,说道:“伤在哪里,我看看。”我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只见手腕之上仍是有些肿,却是乌青乌青的。康熙叹道:“你可是受委曲了,伤的这般严重,看过太医没有。”我说道:“一点小伤就不必麻烦太医了。”

康熙道:“你跟刺客交过手,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我说道:“对方身手很快,力道也不小,却不知用的是什么功夫。”康熙道:“早上我问过几名跟刺客交过手的侍卫,据他们所说,刺客使用的招术似是前明沐家的功夫。”我早知他会这么说,便说道:“听说沐家武功流传已久,会的人不少,刺客会不会故意这么使,好隐藏自已的真实身份?”

康熙道:“也有这种可能,他们所穿衣物和带的武器上,都带有平西王府的标记,想是为了嫁祸平西王,若是不成功,或许就把我们的视线引到沐王府身上。”我忙道:“这帮匪徒当真是狡猾,也亏着皇上明见,才不会上了他们的当。”康熙笑笑,说道:“是他们太笨了,以为拿着平西王府的兵器,就能骗了我。还有那沐王府的武功,就连咱们的侍卫都会使上一两招。哼,当我是三岁孩子,用这种技两。”

小玄子真是聪明的有些过头了,一下子把沐王府也排除在外,但这事儿总要有人背黑锅,把事栽到谁头上好呢?我忽然想到了三郎教,嘿嘿,你们敢惹老子,先掰一块给你们尝尝。

心里正想着如何把嫁祸三郎教,康熙却突然说道:“去叫多隆和索额图进来。”我来到外面,多隆和索额图都围了过来,我说道:“皇上叫你们进去。”索额图小声问道:“怎么样?”我知他问的意思是皇上的心情如何,便说道:“没事,放心吧。”多隆道:“兄弟,一会儿皇上要是责怪哥哥,你可替我担两句啊。”我笑道:“那是当然。”

进到屋内,康熙问道:“怎么样,刺客招了么?”多隆道:“回皇上,刺客全招了,他们是吴三桂的手下。”康熙哦了一声,道:“吴三桂的手下。”索额图道:“没错,反贼留下的武器和衣服上,也都有平西王府的字样,皇上,这吴三桂好大胆子,竟敢派人入宫行刺。”

康熙道:“把东西拿过来我瞧瞧。”多隆转身出去,片刻捧着一包物事回来,放在桌上。康熙打开来一件件的翻看,笑道:“这些刺客也真是够笨,以为拿这样就能嫁祸给吴三桂。”索额图道:“难到他们不是吴三桂派的?”康熙笑笑,说道:“当然不是了,吴三桂还没傻到让手下拿着这些东西入宫行刺的程度。”多隆道:“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康熙道:“这可就要你们去查了。”多隆和索额图连忙跪下,磕头道:“是,是。”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便说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怕严刑考打也未必肯说实情,若是他们肯带咱们去老巢,就能查出他们是谁了。”这话说的有点傻,反贼哪会自已带我们回去,多隆和索额图都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他们心中在笑我乱讲话,也不以为意。

康熙绝顶聪明,经我一点,立时便有了主意,说道:“妙,妙。我有一妙计,能让反贼带咱们去贼窝里。”我知他已想到什么,当下喜道:“什么好主意快说说,皇上的主意一定是好的。”

康熙道:“咱们假意放他们出去,他们自然会回到老窝,这样便可一网打尽了。”多隆脑子不好使,说道:“只怕他们瞧出有诈,不肯上当。”康熙瞪了他一眼,多隆吓得忙将头低了下去。康熙这才说道:“小宝,你装作好人,将他们救出去,他们便会把你当自已人,说不定会带你去他们的巢穴。”多隆这才明白,不禁喜道:“妙计,果然是妙计。”我赶紧也夸道:“皇上,这么好的主意你是什么想出来的,打破我的脑袋也想不到。”

康熙笑道:“还是你给我提了个醒,这才想到的。多隆,你们下去商量一下怎么救人,要做的象一些,别让人瞧出来了,那样小宝就会有生命危险。不行的话杀几名侍卫,这样更逼真。”多隆忙磕头称是。我们三人正要退出,康熙又把我叫住,多隆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在外面等我。我会意,微微冲他点了点头,多隆这才随着索额图一起出去。

我回到康熙身边,问道:“皇上,你还有什么吩咐。”康熙道:“虽然这次不是吴三桂要作乱,不过他在云南这几年招兵买马的,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了。”我说道:“可不是嘛皇上,他吴三桂镇守西南,把云南当做他们家似的,皇上还要出钱给他们养兵,只怕把他养肥了,到时会回过头来咬咱们一口。”康熙点头道:“你说的是,咱们要借这次机会敲打敲打他。小宝,你拿这些东西去见吴应雄。”康熙指着桌上的刀具和衣服,接着道:“好生吓唬他一下,让他爷俩儿给我老实点。”

我自然欣喜,笑道:“这下我可要发财了,那吴应雄还不照死了巴结我,皇上,这银子我拿还是不拿呀。”康熙也笑道:“吴应雄的银子,不收白不收,给多少你只管接了。他们平西王府有的是银子。”我说道:“那我要多谢皇上了,拿的银子咱俩一人一半。”康熙哈哈大笑,说道:“你收的礼金还要跟我分么。”我正色道:“那当然,全天下的银子都是皇上的,我替您讨回来一点,总要还点本钱的。”

出了上书房,见多隆在外面等着,便走上前去,笑道:“多大哥,瞧你这般着急,是不是有事找我。”多隆道:“倒没什么事,哥哥是来谢你的。”我奇道:“我又没做什么,你何来的一个谢字。”多隆道:“昨日我吃醉了酒,若不是你见机快,让侍卫弄醒了我,只怕刺客为祸不小,皇上怪罪下来,哥哥今日已没了性命。兄弟,总之,哥哥极承你的情,今日我做东,无论如何要请你饮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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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道:“多大哥,皇上为了放那几名刺客,要咱们杀几名侍卫以显逼真,你说该怎么办呢。”多隆道:“这还不好办,去书评区里选几个说你坏话的,再找几个只看书不砸票的,捉过来咔嚓了,不就能交差了嘛。”

第八十八章 巧夺美人心

见自已无意之中居然帮了多隆一个大忙,我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只是今日打算去救刘一舟他们几个,又要去敲吴应雄的杠子,再加上屋里那一群大美人,我哪还有功夫吃他的什么饭。

当下便说道:“多大哥,咱们什么交情,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何必要你破费,要请也该是我请才对。不过皇上交待的差事,咱们应该抓紧办了才是。”多隆道:“不错不错,兄弟你打算怎么救那几个刺客?”我说道:“那几名刺客现在怎么样,能自已走动不能,若是腿上有伤,咱们总不能大摇大罢的把他们抬出去。”

多隆道:“早上我过去看过,有两位身上只受了点小伤,另外一个让咱们的侍卫打的够呛,不知还能不能走动。兄弟,你出的主意真绝了,听侍卫们讲,他们照你的吩咐只打这一个人,另外两人果然忍受不住,全招了出来。”我估计被打的便是那刘一舟了,说道:“虽是招了,可说的也不是实话,皇上说过,他们不但冒充是吴三桂的手下,还故意使用沐王府的武功招术,总之是不想让咱们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多隆道:“这些歹人实在狡猾,幸亏咱们皇上明见万里,才没着了他们的道,想起来我就恨的牙根都是痒的。”我笑道:“反正咱们今天就要放人,多大哥你趁这会儿他们还在咱们手里,可以去出出气。”多隆喜道:“正是,我这就过去,好好收拾他们一下。”我说道:“先别急,多大哥,昨天是另外两人招的,咱们没让那挨打的说话,今日换个玩法,让挨打的这个人说。”

多隆道:“你的意思是打另外两个?”我笑了,说道:“不,还打他。”多隆有些想不明白,问道:“多何还打这一个人?”我说道:“昨天咱们只揍他一个人,此人定然自认倒霉,又觉得他的同伙运气好,没受一点委曲,自然心有不甘,只怕早想招点什么了,今日你单独把他弄到一个地方,逼问他的来历。不过咱们今日放他们出去,自然会知道他们是底细,倒不必急着让他说实话,皇上不是说过,他们原打算,如果栽赃吴三桂不成,便嫁祸沐王府么,你只当已然看出他们是沐王府的,让他招供画押。这样便能证实了皇上的猜测,皇上自然高兴。”

多隆大喜,说道:“还是兄弟你会讨皇上欢心,这口供一拿到手,我立即给你送来。”我笑道:“那可要多谢大哥了,这一场功劳可是多大哥你的,兄弟我尽力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话。”多隆笑道:“好兄弟,这是咱俩的功劳,你去找皇上报功,皇上给的封赏特别多些,老哥哥我也跟着沾光。”

多隆摩拳擦掌的去了侍卫房,我则抱着装着武器和衣服的包袱,回到了我在宫中的住处。屋里几个美女都急着要了解情况,特别是方怡,一双眼睛直盯着我,脸上红扑扑的,我看得欢喜,直狠不得上去掐她两把。

沐剑屏最先开口道:“韦大哥,怎么样,皇帝知道了没有?”我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已经开始怀疑了,刚才又命人去严刑拷问,我担心你们那刘师哥忍受不住,会招了出来。”方怡两眼一红,说道:“他们在打刘师哥么?”我看她为刘一舟难过,心中有气,说道:“怎么不打,刘一舟那家伙模样讨厌,我见了都想揍他。”眼见着方怡的眼泪就要下来,容儿忙道:“小宝,你别老说让方姑娘难过的话,你有办法救他们出去么?”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都盯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救也不是不能救,只是太过凶险了一点。”容儿有些担心我,却又不好开口说不让我救人,便把眼光转向方怡,方怡脸上有些不自然,说道:“你会有危险么?”我说道:“从皇宫里把人救出去,哪能没有危险,再说了,这上皇上都盯着的要犯,救他们出去,皇上要是知道了,我便有十个脑袋也被砍下来了。”

沐剑屏急道:“那可怎么办呀,韦大哥,你可不能出事。”小丫头心直口快,居然替我考虑起来,令我十分高兴,不由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道:“可不是嘛,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咱们的小剑屏呢。”沐剑屏道:“韦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方怡听了我们的对话,似乎已感到绝望,黯然道:“韦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太自私,让你去做。总之是我命苦。”说着便流下眼泪。

我忙道:“方姑娘,你先别急着哭,我话还没说完呢。”方怡一怔,抬头看着我。我嘿嘿一笑,接着道:“虽然危险,但我也打算救他们一救,谁让你长的漂亮,我看上你了呢。”方怡一喜,不理会我说的疯话,问道:“你真的要救他们出去?”我说道:“救是可以救,不过嘛,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此事便作罢,由着他们被侍卫活活打死。”

方怡忙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容姐姐,剑屏,你们可都听到了,她若是反悔,你们帮我做个见证。”容儿早知我要说什么,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沐剑屏道:“我和容姐姐都是证人,韦大哥,什么条件,你快说吧。”

我说道:“那好,我可就说了,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刘一舟和沐王府的另外两个人救出去的话你方怡就得答应嫁给我做我的老婆并且一辈子不能反悔。”我一口气说完,忙长长吸了一口气,看着方怡的反应。

方怡好半天才听明白我的意思,惊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沐剑屏却道:“等等,你说慢点,我没听明白。”我不理她,只是瞧着方怡,等她的回话。方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内心在挣扎。容儿轻轻说道:“那位刘一舟,既便救了出去,只怕也不是能托付终生的人。”我感激的瞧了容儿一眼,容儿却顽皮的冲我眨眨眼。哈哈,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容儿,也会有活泼的一面。

方怡终于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我顿时大喜,几乎要跳了起来,笑道:“太好了,方姐姐,咱们也后便是一家人喽。”容儿也笑道:“这下你可得意了吧。”我说道:“当然了,有方姐姐和容姐姐两个大美人做我老婆,不得意才怪呢。”

沐剑屏一头雾水,说道:“师姐答应你什么了,韦大哥,师姐和容姐姐怎么又成你老婆了呢。”我笑道:“你方师姐和容姐姐答应嫁给我做老婆,妹子,你答不答应呢?”容儿脸一红,道:“方姑娘答应了你,我还没答应呢。”我嘻嘻一笑,说道:“姐姐你嘴里不答应,其实心里早就答应了呢。”

沐剑屏道:“你想得美,方师姐为救刘师哥,答应做你老婆,我和容姐姐才不会嫁给你呢。”

一番热闹,方怡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听沐剑屏这么说,忙道:“我可不是为了刘师哥,我是为了咱们沐王府。对了,小宝,另外捉的两个人是谁呢?”听她叫我小宝,便知她已把我当做自已人,十分欢喜。说道:“我正要问你,那两人一个是络腮胡子,说话老摇头,另一个身上绣满纹身,我忘记他们叫什么了。”

方怡道:“什么忘记,你本来就不认识,那络腮胡子的是摇头狮子吴立身,另一个青毛虎敖彪,是吴师叔的徒弟。”我说道:“对对,就是这两个人。方姐姐,你写个条子,我拿去给他们看,不然他们不肯信我。”方怡点点头道:“你想的周道。”

容儿取过纸笔,交到方怡手上,方怡思索片刻,提笔写了起来。趁这功夫,我又与沐剑屏调笑,说道:“好妹子,你是沐王府的郡主,你们沐王府的人被擒,你怎能不管呢?”沐剑屏道:“我哪有不管,我不是也求你了么。”我笑道:“你瞧你方师姐,为了沐王府的兄弟,不惜嫁给我,把自已都献了出来,多么了不起,实在令人敬佩。你个小丫头片子,只动动嘴皮,怎么能体现你小郡主的诚意呢。”

沐剑屏道:“那你说我该做些什么?”我冲方怡努努嘴,说道:“向你师姐学习,也嫁给我得了。你们关系本来就好,这下又能做了姐妹,岂不是好。”沐剑屏笑道:“你有了师姐还不知足,又打我的主意,小心师姐跟你急。”

方怡此时已写好信函,交到我手里,冲沐剑屏笑道:“我才不急呢。”沐剑屏跺脚道:“哼,方师姐,你也跟他一起来欺负我。”

我拿过信看了一下,便收入怀中,说道:“你若一起嫁了过来,便是咱们几个一起欺负别人了,谁还敢再来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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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屏道:“我梦中的意中人,他会脚踏七彩祥云,身着推荐票衣,高举着收藏夹来接我。”

第八十九章 点击欣赏人体彩绘

拿到方怡的条子,我便抱着包袱,准备去侍卫房,容儿却紧张起来,跟着我来到厅外,轻声说道:“小宝,你万事小心,可不要出事了。”我拉住她的手,说道:“容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出了门没走多远,正遇到多隆,他正兴冲冲的来找我,一见到我便奋的说道:“好兄弟,真有你的,他招了。”我一喜,说道:“他承认是沐王府的了?”多隆从怀中掏出一张沾满血的纸,我接过打开,只见上面果估写着他们这些刺客是沐王府所派,目的是嫁祸吴三桂云云,还附了名单,里面沐剑声、柳大洪等人的名字全在上面,最后的签名是刘一舟,下面还按了手印。

不出我所料,这刘一舟还真是个孬种,把沐王府的计划和人员写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不是皇上有言在先,让多隆心里存了他不会说实话的心思,否则定会相信了这供词上的内容。这东西可不能让康熙看见,康熙若一见到,必然会起疑心,只怕这沐王府的麻烦可又大了。

当下将口供折好放入怀里,笑道对多隆说道:“多大哥真是能干,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办妥了此事,真是让小弟佩服呢。”多隆笑道:“那家伙是个脓包,一顿老拳下去便说了。兄弟,接下来咱们怎么救人,皇上还要杀几个侍卫,可都是手下的弟兄,我还真有些不舍得呢。”

我想了想,觉得杀侍卫根本没有必要,我手上有方怡的条子,由不得他们不信。若为此事杀了几名侍卫,其他的人嘴上不说,只怕心里也会怪我。便说道:“多大哥,我也觉得不合适,不如这样,你去御膳房,要他们在侍卫房备下宴席,再给我找一大包蒙汗药,待会儿我们当着犯人的面饮酒,然后我趁机在酒里下药,把大伙迷翻了,再将刺客救出去。这样又能保住咱们的手下,又由不得刺客们不信。”

多隆大喜,说道:“如此最好,刚才我一直头痛,不知该损失哪些兄弟。有了你这个主意,大伙的性命便是有救了。”我笑道:“你别只顾着高兴,一会儿要把当值的侍卫都通知到,特别是守宫门的,免得我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却逃不出去,又被兄弟们给捉了,只怕那时候大伙不知底细,都以为我是刺客的同党,再传了出去,皇上也不好保我。”

多隆忙道:“那是那是,兄弟你一切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一会儿的酒席我就不参加了,哥哥我对蒙汗药过敏。”话说完我二人哈哈大笑。

多隆忙着去张罗,我倒不急着去侍卫房,先去了布库房,叫过一名武士,将包袱交给他,命他去找张德飚,让张德飚通知钱老本,弄辆马车在宫外等我。天地会总是换落角的地方,想找他们也不容易,好在钱老本一直忙着天上人间的事儿,时常跟张德飚和李鸭棚会面,虽然要绕很大一个弯子,也总算能找得到他。看来我该想想办法,把天地会的弄进宫里一两个,做我的联络人员。只是天地会都是汉人,要想弄进宫里,除了做太监,好象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我得好好想想,把谁给阉了呢?

安排好宫外接应的事情,我这才慢步来到侍卫房,侍卫风云远远看到我,便一路小跑着过来,将一个纸包交给我,说道:“韦大人,多总管已经都安排好了,一会儿酒席便送过来,这包是蒙汗药。”我把纸包在手里掂了掂,问道:“这玩意好使不?这一包够用不够?”风云紧张的看着我的手,说道:“只需挑指甲盖那么丁点便够用了。大人,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这东西吃多了没什么好处。”我笑道:“放心,我不放多,只放半包给你们吃。”风云汗都下来了,苦笑道:“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属下知道,大人您最心疼咱们了。”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瞧你那样,又不是给你吃毒药,一点蒙汗药就吓成这个样子,老子自有分寸,先带我去看看刺客。”

风云前面引着,我二人进到绑着刺客的厅里,到屋里人一怔,只见吴立身和敖彪仍在原处绑着,只是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满嘴的油腻,想是被侍卫塞了不少好吃的。而绑刘一舟的柱子上去没有人,我不禁奇道:“那个人呢?”风云指指墙角,我这才发现墙角地上趴着一个人,满身血污,居然还混了很多墨水,只穿了条短裤,身上花不溜秋的。

我清清嗓子,说道:“你们怎么搞的,打也就打了,还泼人家墨水,皇上说了,要善待犯人,我昨天怎么跟你们交待的,我说千万不要打,要用你们的真情感化他们,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不是。”风云有点懵,只知道连声说是。

我又道:“还怔着干什么,快把他扶起来,给他洗洗。”风云急忙叫过来两个人,把刘一舟拖过来,一名侍卫提着一桶水,哗的一声全倒在刘一舟的身上,然后另一名侍卫取过一块破布,胡乱的在他身上擦了几下。这几下一擦,身上的血污和墨迹尽去,却在皮肤上显出一些字来,我心中不由纳闷,昨天我看见他时,他身上没有纹身啊,怎么一夜之间,身上多出这些字来。

忙让众人将他翻过身,仔细的擦个干净。盯睛瞧去,却吃了一惊,只见此人的脸上,横着被抽了数十条血印子,而墨水已渗入血肉,跟个花脸猫似的。而身上更是被人用刀刻满了字,估计刻字的人水平不怎么样,把字刻得歪七扭八的。我大概能认出一些,写的尽是“我是流氓”、“我不要脸”、“操我姥姥”等骂人的语句。不由叫道:“这是谁干的,站出来。”

众人见我发怒,都不敢吭声,风云低着头,指了指旁边站的一名侍卫,说道:“是陆校风出的主意。”我喝道:“陆校风,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出来。”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一到了外面,我实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几个跟在后面,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陆校风原想着我要处罚他,见我笑的高兴,不由放下心来,跟着笑道:“大人,您着是?”我笑了老半天,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干的好,干的好,这鬼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陆校风见我夸他干得好,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大人您说过,要想些办法侮辱他,属下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在他身上划些字,又淋上墨水,将来洗也洗不掉。昨晚上兄弟几个还在他头上撒尿呢。”我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也真够损的,不过你们损得好,我有赏。”说着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大伙拿去喝茶,算我请大家的。”那陆校风伸手接过银票,喜道:“又拿大人的赏,咱们兄弟跟着韦大人总有赚不完的钱。要早知道大人喜欢,咱们昨晚上就在那家伙身上再拉上一泡屎了。”

我骂道:“你别恶心了,若真弄他一身屎,谁还愿再动手打他。”陆校风挠挠脑袋,说道:“那倒是,臭哄哄的,谁愿意碰他。”我说道:“好了,你们在外面候着,我进去瞧瞧他们,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一会酒席送过来,你们再叫我。”

进到厅内,我将门掩上,在屋里踱来踱去,刘一舟本来也不知是晕迷还是装死,被人泼了冷水后也醒了过来,半支着身子坐在地板上,底着头不说话。我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嘴里啧啧连声,说道:“太不象话了,他们怎能这个样子,士可杀不可辱嘛。”

那刘一舟早被折磨的没了骨气,呜呜的哭了出来,说道:“官爷爷,您老是大好人,我可全都说了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旁边的吴立身喝道:“没出息,哭什么哭,莫要丢了咱们平西王府的脸面。”

刘一舟猛然抬起头,怒视着吴立身,哭道:“你当然不哭了,好酒好肉的吃着。你瞧瞧我,被打成什么样子,换你来试试。”吴立身想不到会被他顶撞,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敖彪在一旁忍耐不住,骂了起来:“好你个胆小鬼,连我师傅也敢顶撞,若能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一舟脸上满泪水口水加上鼻涕,顺着下巴流到身上,反口骂道:“出去个屁,咱们都是一个死,谁也甭想活了。”吴立身是老江湖了,仍不忘自已的任务,说道:“死便死了,咱们为平西王尽忠,又有什么好怕的。”

刘一舟早将实情摞给多隆,哪还理会他这些,说道:“你这傻老头还平西王呢,我……我……”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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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校风笑道:“多谢大人了,只是小的还是觉着台词不够多,这里是二十张推荐票,请您老务必收下,能不能再给小的加一场武戏呢?”

第九十章 吃什么别吃药

我见他们三人开始斗嘴,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瞧你瞧,怎么自已人掐起来了。大家和气发财嘛,都消消火先。”吴立身怒道:“狗官,我们平西王府的自已在说话,哪个要你插嘴。”我笑道:“吴老爷子,平西王又不给您老银子使,你老替他说话干嘛。”吴立身惊道:“你……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了。”

我走到他面前,说道:“你是摇头狮子吴立身,旁边这位是你的徒弟敖彪,地上坐的叫刘一舟,我说的可对?”刘一舟以为我是看了他的供词,才叫得出他们的名字,顿时便将头低了下去。

吴立身睁大双目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我说道:“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实不相瞒,我是受我老婆之托,来救你们的。”吴立身道:“你老婆是谁?”我笑笑,从怀中掏出方怡写的那张条子,举到吴立身眼前,吴立身看了看,喜道:“是方怡写的,你真的认识方姑娘,哈哈,咱们有救了。”

刘一舟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是方师妹托你来的?太好了,我不用死了。”我马上纠正道:“是我老婆方怡,不是什么方师妹。”刘一舟脸色一变,颤声道:“方师妹怎会是你的老婆?”这小子刚知道可以不死,竟然又敢起色心,我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紧盯着他的眼睛,哼了一声说道:“哼,不是我的老婆,还能是你的老婆不成?”

刘一舟不敢和我眼睛对视,低下头说道:“不敢不敢。”我问道:“你不敢什么?”刘一舟越发慌张,说道:“小人什么都不敢。”我见他害怕,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吴立身见刘一舟懦弱,不禁摇了摇头。

我冲吴立身说道:“吴老爷子,你们不要心急,一会听我安排,今日定将你们都救了出去。”吴立身道:“多谢这位官爷,不知官爷怎么称呼?”我说道:“我叫韦小宝,你叫我小宝便是。”吴立身大惊,说道:“你便是那个手刃鳌拜的韦小宝么?”我点头道:“正是。”吴立身习惯性的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上久闻你的大名,想不到如此年轻。”

想不到我的名头如此之响亮,连沐王府也听过我的大名,不由大喜过望,说道:“让吴老爷子见笑了。”愿指望着这家伙再夸我几句,哪知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却不再说了。

正在这时,风云在外面喊道:“韦大人,御膳房的把酒席送来了。”我过去打开门,说道:“摆进来吧,叫大伙儿都进来,今日我请兄弟们饮酒,算是为咱们御前侍卫庆功。”

侍卫们抬了桌椅进到厅内,摆好菜肴杯筷,却个个面色紧张,不肯坐下来。我一瞧便知他们是怕了这顿药酒席,便笑道:“大伙都坐,不要拘束嘛,今日吃酒,哪个喝的多的,我有赏。”众人这才有了点喜色,纷纷坐了下来。我一瞧才来了六个人,奇道:“怎么才你们几个,其他人呢?”众人面色尴尬,都不说话。我一想便明白了,必是其他人怕吃这蒙汗药,找了借口开溜,奶奶的这群东西,领赏时冲的一个比一个快,真到了事上,溜的更快。

当下拿过酒壶,揭开盖子,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脸色一变,怒道:“这是什么破酒,御膳房的也忒不给我面子了吧,老子为兄弟们庆功,怎么着也该弄点供酒给咱们喝吧。风云,你跑一趟,去御膳房叫他们换一坛好酒。”风云应了声正要出去,那陆校风站了起来,说道:“大人您别生气,小的屋里藏了一坛百年竹叶青,那是御膳房也没有的,大人对兄弟们这般体贴,小的这就去拿过来,给大人品尝。”我喜道:“好,快去取来。”那陆一风转身便出去了。

我拿着酒壶,转过身走向三名刺客,嘴里骂道:“这等劣酒,也只配给你们喝。”说完将一壶酒全泼在了刘一舟身上。那刘一舟顿时痛的大声惨叫起来。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刘一舟身上。我趁机将身子背着侍卫,从怀里摸也蒙汗药,抓出一把来,倒进空酒壶里。动作飞快,却被吴立身看到眼里,他面露喜色,却张口吼道:“狗官,要打就打我,不要折磨我们兄弟。”

我笑道:“你想挨打呀,我还偏不打你。”说完又一脚将刘一舟跺倒,刘一舟倒在地上,身上的刀口又接触到洒在地面的酒水,又鬼哭狼嚎起来,众侍卫哈哈大笑。

我回到坐位,招呼大伙先吃东西,不多时陆校风跑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小酒坛。我接过这百年陈酿,拍去上面的泥封,顿时飘出浓郁的酒香,我赞了一声“果然好酒,陆大哥,你可真是能干呀。”陆校风顿时大喜,说道:“谢大人夸奖。”我笑道:“夸奖是夸奖,但有件事我要数落你几句。”陆校风一惊,紧张的看着我,我慢慢的说道:“好歹你也是御前侍卫,在皇上面前办事的,瞧你刻那字,跟鳖爬似的,十个倒有七个让人认不清,以后要多读读书,练练字,知道不?”一干侍卫顿时哈哈大笑,陆校风这才明白我是开玩笑,也跟着笑起来。

我趁机将酒壶倒满,然后为每人斟上一杯酒。众侍卫没瞧见我往酒壶里下药,此时还不算紧张。我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这第一杯酒,我敬大伙,庆祝咱们御前侍卫擒贼有功,这次在皇上面前大大的露脸,皇上的赏赐,绝不会少了。”

众人哄然叫好,纷纷举杯饮了。陆校风因刚才去取酒,不知我有没有下过药,犹豫着把酒杯放在唇边,却不肯饮下,我瞪了他一眼,他一慌,忙把头一仰,喝了下去。

我怕药劲不够,又给每人倒了一杯,说道:“这第二杯酒嘛,庆祝咱们……”话未说完,那陆校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我一怔,却见众侍卫一个个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想不到这药劲来得这么快,才饮一杯便起效了。

忙将手中酒杯放下,从靴中拨出匕首,跑到柱子旁,将吴立身和敖彪身上的牛皮绳割开,又到刘一舟身旁,问道:“刘兄,你怎么样,能走不能。刚才为掩人耳目,泼你一身酒水,莫怪莫怪。”吴立身活动一下手脚,说道:“大敌当前,韦兄弟事出权益,不必太过客气了,刘一舟,能起来不能。”

刘一舟哼道:“我浑身都疼。”敖彪道:“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罪算什么。”我忙道:“刘兄若是行动不便,先留在这里,回头我再想办法救你出去。”刘一舟一咬牙爬了起来,说道:“不行,我要一起走,死也要死在外面。”

我微微一笑,转头对吴立身说道:“吴老爷子,麻烦你剥下侍卫的衣服,你们扮做侍卫,我带你们出宫去。”吴立身大喜,连声说妙,同敖彪七手八脚的脱侍卫的衣服,片刻扒下来三套,给刘一舟穿上了,然后给自已也换上。他二人一穿都还象那么回事,可刘一舟虽然扮成侍卫,可他的那个大花脸怎么也不法遮住。

没办法,我只得让他把帽檐,压的低低的,跟在吴立身和敖彪身后,低着头走路。我们三人出了侍卫房,急勿勿的向宫外走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没遇到一个侍卫,想是受了多隆的嘱咐,众人都躲起来了。偶尔遇到几名太监,我打一哈哈也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更是乖巧,把身子腰的极低跟我说话,吴立身等人还以为是侍卫们怕我,不敢直着身讲话,自觉得我这救命恩人能耐大,转眼我们便出了宫门。走出不远,就看到一辆马车,钱老本带着两名长随在一旁候着。这钱老本自打接了我的差事后,在天地会里也算有了权势,现在出门也有随从跟着了,谱摆的比我还大。

钱老本看到我,忙跑过来,因见我后面跟着三名侍卫,不明情况,因此只说道:“大人,您找我?”我说道:“钱大哥,这三位是沐王府的朋友,受了些小伤,你派人把他们安顿一下。”钱老本说道:“是。三位请上车。”刘一舟毫不犹豫的爬上马车,吴立身不知钱老本身份,只冲我抱拳说道:“多谢韦爷救命之恩。”我笑道:“吴老爷子太客气了,我先安排你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待养好伤后再做打算。”待三人上到马车上,钱老本对随从嘱咐了几句,一名随从便赶着马车走了。钱老本对我说道:“韦香主,你怎么跟沐王府的再一起,好象还救了他们的性命。”我说道:“还不是为了徐大哥的事,这下咱们天地会不欠他们沐王府的了。”

钱老本喜道:“原来是这样,香主,沐王府的小公爷请咱们去饮酒,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大伙都等着您老去主持呢,却急着见不到您,没想到您这么轻松便摆平了。”我问道:“沐剑声请咱们吃饭,是什么时候?”钱老本道:“今日正午,时间就快到了,大伙通知不到香主,正着急呢。”我忙道:“这顿饭可是不吃白不吃,走,带我去跟大伙见面。”当下又吩咐钱老本的另一名随从去我府上取一套便装,到天地会落脚处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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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立身叹道:“瞧人家韦爷,行事果断,干净利落,砸起票来咣咣的。哪象那刘一舟,跟个娘儿们似的,抠缩着不敢出手,咱们兄弟可千万别学他。

第九十一章 穷门宴

钱老本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行了几条街,直接进了一间当铺里,当铺里未柜上坐着一个人,一见我们进门便喊道:“要当什么东西,过来。”我一听声间甚为熟悉,定盯瞧去,竟然是茅十八,低着头在扒拉算盘珠子。这小子什么时候做了当铺的伙计,满脸凶相,哪里象个做生意的料。

禁不住笑道:“我这里有条裤衩,不知能当多少钱。”茅十八大怒,猛然抬起头来,一看到是我和钱老本,顿时惊道:“啊,韦……客官,请到里面饮茶。”忙走出柜台,引着我们到了后院。

我说道:“茅大哥,你怎么做起买卖来了。”茅十八尴尬的笑笑,说道:“是钱大哥要我学做生意的。”我看了看钱老本,奇怪他为何选茅十八来当铺做伙计。钱老本道:“韦香主,这间铺子是咱们才盘下来的,我把茅兄放到这里,一来是让他负责联络,二来他身手不错,也能看得住门面。”

我看茅十八的模样,定是十分不情愿,便说道:“这里如此气闷,只怕茅大哥做不痛快,等将来天上人间弄好了,让他到那里看场子。”茅十八大喜,说道:“好兄弟,真够朋友。不枉我们相交一场。”我笑了笑,随钱老本进入了一间厢房。

关安基、玄贞、风际中等人都在屋里坐着,早已等得心焦,见我们进去,都迎了上来,玄真喜道:“韦香主,你可来了。沐家小公子请咱们过去吃饭,请柬都送来了。”说着便递过来一张大红贴子。我没接,说道:“让大伙久等了,事情钱大哥已经跟我说过。沐王府这么客气,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大伙觉得怎样?”

关安基道:“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沐王府很有可能摆的是鸿门宴。”玄贞也道:“香主,沐王府请客,只怕是为了徐大哥打死白寒松的事情。”我摆摆手说道:“人死也就死了,咱们作徐大哥也身受重伤,现在生死不明,他明还能怎的,不妨事,只管去吃他们的。”

众人见我胆大,都觉得奇怪,只有钱老本知道内情,微笑着不说话。

玄贞道:“沐王府请咱们去吃饭,咱们若是不去,显得怕了人家,香主有胆量,咱们便去会他们一会。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咱们还是应当做些准备。”

我笑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吃顿饭有什么好怕,大伙只管放心去了便是,吃穷他们沐王府。”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巧这时去取我便装的随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便拿了衣服到旁边的厢房换了行头。

出得屋来,见众人已在院内等候,便说道:“咱们走吧,别误了时辰,让人家久等便不好了。”外面已备好了小轿,我上得轿子,将钱老本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钱老本又叫过他那名长随,小声嘱咐。

玄贞一声起轿,众人便拥着我的轿子,往沐王府摆宴的地方行去。

到得地方,轿子稳稳落地,钱老本挑起轿帷,我下了轿子,只见众人停在一间小四合院的门前,钱老本低声对我说道:“韦香主,便是这里了,这沐王府也太寒酸,请客选了这么个小地方。”

我笑笑,说道:“别只从外面看一眼就下判断,说不定里面气派呢。”

正说着话,大门打开,十余人从里面出来,为首一人,衣着尚算华美,二十五六岁年纪,想必便是那沐剑声了,身后的众人,却各各穿着粗布短衣,打扮的不比下人强多少,连那白寒枫,也是一般打扮。心里暗道:“难到说沐王府的又要搞什么行动不成?”

沐剑声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在下沐剑声,多谢韦香主大驾光临。”我呵呵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小公爷,何必这么客气,你们远道赶来北京,原该我们做东才是。”沐剑声见我如此亲热,不由一怔,只得也笑道:“韦香主年纪轻轻,便做得天地会香主,那是咱们极为佩服的,一顿饭而已,又何必在意谁请。”

正说到这里,忽然从胡同里冲一出位妇女,四十多岁年纪,打扮得花花绿绿,头上还插着鲜花,咧着血红的大嘴,不分清红皂白张口便骂:“好啊,还请客来着,一群大老爷们,居然敢跟老娘打镲。说什么银子过两天便给,老娘可不吃这一套,有银子现在就拿来,没有的话,你们马上给我滚,老娘的宅子不租了。”

我和天地会的众人都是一怔,不知这女人是何来路。而沐王府的人脸上都是通红,沐剑声更是气得双手微颤,说不出话来。白寒枫上前一步,挡住那名妇女,怒道:“不是说了,过两天就给你,我们这么多人,还会跑了不成。”那妇女道:“你们若真跑了,我上哪去找你们,既然有银子请客,先把我的房钱结了,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连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白寒枫怒极,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间跟那名妇女商量。那女和不依不饶的,非要他们给钱不可。

天地会的几个兄弟互相看看,不明白沐王府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却忽然想到,沐剑声他们几个,为了捉康熙,在华丰楼整整挥霍了五天,几万两银子就这么扔了进去,不但没有见到皇上,还把妹妹给弄丢了。再加上他们沐王府这一次来人不少,每天吃用也不是个小数,昨晚上他们行险入宫,虽然跑出去不少,但其中总有些人受伤,请请大夫抓抓药,只怕便使尽了银子。

当下对钱老本一使眼色,钱老本会意,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到那女人手里,说道:“休要罗嗦,拿上你的银子,快快走开。”那女子一看是五十两的,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哎哟,大爷真是豪爽,这可多谢大爷了。”白寒枫道:“你还没找钱呢。”沐剑声怒喝一声:“白寒枫!”白寒枫脸一红,退了回来,那女子风也般的去了。

沐剑声红着脸,说道:“让韦香主见笑了,里面请吧。”我连说两句:“打扰,打扰。”便由他引着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果见里面十分寒碜,房子本来就破败,桌椅更是不堪,甚至还有缺腿的。众人入坐后,纷纷互相引见,然后沐剑声吩咐下人开席,便又领着众人来到内室。

里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子,桌上倒是放着十几个盘子,却都是很一般的冷肴,天地会众人虽是草莽出身,但自打我入会了以后,大伙手中都有了银子,吃的也慢慢讲究起来。见沐王府出手寒酸,还以为是有意怠慢,关安基的火暴性子,早已忍受不住,但因有我和沐剑声在场,不好发做,只得低声骂道:“沐王府也忒小气,拿这些玩意儿来消遣大伙。”玄贞虽也是一脸的不满,必竟是老江湖,冲关安基轻轻摇了摇手。

这一顿饭我自然是首席,沐剑声在主座陪坐了,天地会关安基、李力世、玄贞也按在天地会的职务坐了,钱老本风际中等人,却连上桌吃这些粗糙伙食的资格都没有,在我们身后站为一排,对面沐剑声身后也是一排人站着,那白寒枫自然也在其中。

众人落坐后,白寒枫进入后室,从里面又带出一位长须老者,沐剑声介绍道:“这是在下的恩师,柳大洪。”玄贞道:“可是铁背苍龙柳老前辈?”柳大洪哈哈笑道:“玄贞道长好眼力,大家都坐吧。”

沐剑声下首空着一个座位,玄贞挨着我,轻声说道:“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厉害角色没出来。”我却知道那是给徐天川留的位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果然沐剑声双手轻轻一拍,两名汉子搀了徐天川出来,天地会众人一见,纷纷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徐大哥。”

徐天川被扶到桌前,挨着沐剑声坐了,我笑道:“徐大哥,你老腿脚好啊,跑到沐王府玩儿来了。”徐天川道:“韦香主说笑了,小老儿被卢一峰那狗贼捉了去,险些丢了性命,多亏沐王府的朋友出手相救,这才能够活着见到香主。”

当初这徐天川跟沐王府的结下梁子,就是因为这个卢一峰,后来徐天川被人捉走,天地会众人还以为是沐王府所为,当时语言上还颇为不敬,此时方知错怪了沐王府,纷纷向沐剑声说些感激的话。我却只笑不语,瞧着他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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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声道:“实在惭愧,咱们沐王府被那华丰楼,打着皇帝的幌子,黑去了许多票子,这几日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几张推荐。韦香主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咱们小家小户的一般见识。”

第九十二章 内力多了也会上头

待众人平静下来,我对沐剑声说道:“小公爷,初次见面您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救得我们的徐大哥出来,可真叫我们感动,实不知拿什么回报你了。”沐剑声淡淡一笑,说道:“韦香主何必客气,京城是你们天地会的地盘,我们沐王府远来是客,礼数上有什么不周,还请韦香主海涵。”

我看他不提白寒松的事儿,也就乐得装糊涂,打着哈哈,与众人饮酒。玄贞他们几个原是带着戒心过来,但见对方救出了徐天川,自然心情愉快,也不再戒备,虽然酒席差了点,倒也吃得十分痛快。

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轻松起来,关安基、李力世似是对柳大洪极为仰慕,连连向他敬酒,柳大洪倒也爽快,酒到杯干,不多时便饮了十几杯下去。我注意到沐剑声象有什么心事,连连向柳大洪使眼色,心中估摸,他定是急着让他师傅出口,为白寒松之死找我们晦气。

果然那柳大洪又饮下一杯酒,将酒杯向桌上一扣,开口说道:“韦香主,贵会在京城一带,可是以你为首么?”我笑道:“那是大伙给我面子,叫我一声香主,其实会中大事,还是兄弟们一起商量着来办。”未等他接腔,我又道:“柳老爷子,今日贵府摆宴,咱们能坐一起吃酒,也算是有缘,兄弟我是久仰前辈的大名,如今一见,老爷子果然是英雄盖世,实令小弟佩服。我借花献佛,敬前辈一碗酒。”

玄贞甚是乖觉,立刻取过一只青花大碗,这碗也不知沐王府从哪淘的,碗口多处都有了冲口。一碗酒斟上,我双手举着,递到柳大洪面前,柳大洪伸手接了过去,说道:“好,韦香主的这碗酒,老夫饮了便是。”一口气将碗中酒喝了个干净。

满桌的叫好声四起,玄贞大声赞道:“好酒量,前辈果然是名不虚传。”李力世也道:“今日得见前辈风采,实乃我辈之大幸也。”柳大洪面有得色,将碗放下,说道:“韦香主,老夫今日倒有一事请教。”

我忙拦住他,说道:“不忙不忙,柳老爷子,贵府今日救得我们徐大哥,兄弟我是万分感谢,小弟我代表我们天地会的兄弟,再敬前辈一碗酒,以表心意。”玄贞似乎猜出我的心意,不等我说完,已将大碗倒满,递到我手中。我站起身,高高将酒碗举起,说道:“柳老英雄,请饮下这杯吧。”

柳大洪也忙站起身,接过酒来,有些犹豫不决,天地会众人齐道:“柳老爷子,请喝了吧。”玄贞也道:“我们天地会实感沐王府的大德,请老爷子喝下这碗酒。”柳大洪道:“众兄弟如此盛情,这碗酒老夫喝了。”说完举碗便饮,只是饮的急了点,一些酒水顺着胡须流了下来。

待酒饮尽,厅内更是叫好声一片,连后面站的人也都跟着喝起采来。沐王府的人更是脸上放光,觉着柳大洪挣了面子,沐剑声也微微有了笑意。柳大洪更是得意,将酒碗放下,哈哈一笑,说道:“年纪大了,原也喝不下这许多酒。想当年,老夫在怒江,喝干了二十坛老酒,然后独斗青云三霸,几个时辰下来,掌毙了三人,却连个厕所都没上,那才叫能喝呢。”众人更是极力奉承,柳大洪兴奋的眼中放出光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年轻时的事迹。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饮了一小口,这酒我喝第一口时便已发觉,里面甚少掺了一半水,就这也能让人兴奋?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柳大洪真是老了,人年纪一大,都爱回想些年轻时候的事情,总想寻个人吹嘘一番,若再有上七八名热心听众,那更是有着说不完的英雄往事。说的次数多了,跟事实可能就会有了出入,三分慢慢变成十分,别人听得多了,也会觉得讨厌。自已将来老了,可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

沐剑声大概早已听过八百遍,眼见着柳大洪打开话匣子,似乎说到天黑也难以罢休,皱了皱眉头,不顾老头的滔滔不绝,对我说道:“韦香主,今日大伙高兴,我原也不该说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敝府的白寒松兄弟,为贵会的徐大哥所杀,如今徐大哥已安然无恙,可我白兄弟的一条性命,却不知韦香主如何了结?”

沐剑声的嗓音虽小,却令天地会众人都听到了,大家都不再理会柳大洪,纷纷把眼睛都放在沐剑声身上。只有那柳大洪还在不停的说着,见众人目光不再瞧他,便拍了拍挨着他坐的李世力,待李世力转过头,又跟李世力讲了起来。

其他的众人都瞧着沐剑声,而沐剑声却直盯着我,目光中便似有把利剑,向我刺来。奶奶的,不就是有点内功么,便把眼神整得这般犀利,老子的内功也不少,咱们便斗上一斗,我当下便暗暗提气,试着将内力提到眼球上。

把内力灌到双手,我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弄到眼睛上这可是头一遭,只觉着腹内那点气力,提到喉头便再也弄不上去,心中不禁暗暗着急,猛一使力,顿时便感到一股强大的热量涌上脑门,双目一阵巨痛,刹时从两眼中喷射出两道璀璨的——————热泪!!直溅了沐剑声一脸!

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脸上,连洪老英雄也闭上了嘴看着我。众人各种表情应有尽有,沐剑声这小子终于知道了我的厉害,伸手抹去挂在他的脸上我的泪水,目光中的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徐天川老脸涨得通红,腾的站起身来,叫道:“韦香主,您不必难过,小老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将这条老命陪给沐王府了便是,绝不让香主您为难。”我暗骂自已的武功不争气,急忙擦了擦眼角,说道:“徐大哥你先坐下,我刚才是被风沙迷了眼睛,你们都误会了。”

沐剑声一脸兴灾乐祸,说道:“屋里有风么,来人,把门窗都闭好了,免得韦香主再被迷了眼睛。”我不理会他的讥讽,叫过身后的钱老本,低声吩咐了几句,钱老本领命而去。众人不知我要干什么,脸上都带着疑惑,天地会的几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大家都不知内情,玄贞贴过来,轻声说道:“香主,您打算怎么办?对方好手不少,似乎不宜那个……”

我笑笑没理他,对沐剑声说道:“小公爷,今日咱们头回见面,你将徐大哥救出,交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我们天地会的众家兄弟,倒也不敢失了礼数,也有一份厚礼奉上。”沐剑声道:“哦,不知韦香主所说的厚礼是什么,能抵得上白兄弟的一条命么?”我笑道:“抵得上抵不上,我说了没用,待会儿大伙儿一看便知。”

众人心有疑虑,纷纷勾着头向外瞧,更有几人跑到外面去等。我倒悠闲自在,端起酒杯慢慢饮了起来。沐剑声自持身份,虽也极是好奇,却按下性子,陪着我说闲话。不多过,外面传入一阵嘈杂之声,转眼一名沐王府的汗子跑了进来,兴奋的大叫:“吴师叔回来了,吴师叔他们回来了。”

沐剑声和沐王府的一干人等顿时动容,全都涌了出去,院里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天地会众人不解,纷纷向我询问,我笑道:“他们救咱一个徐大哥,我一下救了他们三个人。看他们沐王府还有何话说。”众人喜出望外,玄贞更是急切,忙追问详情。

我正要开口,那沐剑声却跨进屋来,到我面前,一揖到地,说道:“韦香主大恩大德,沐王府上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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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洪满面红光,说道:“当年老夫跟随沐王爷,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沐王爷对老夫那是相当敬重,日日给咱票子不说,还赏了几十名波斯美女,那时老夫年少荒唐,少不得夜夜笙歌。当中有个戴丽斯,甚为美貌……唉,唉,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

第九十三章 你送嫁妆我送彩礼

见沐剑声欲行大礼,我急忙起身,托住他的臂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公爷也太过客气了。”沐剑声道:“对韦香主来说是小事,可对我们沐王府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沐王府与天地会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韦香主的高义,我们沐王府是不会忘记的。”

正与沐剑声客气着,吴立身已大步走了进来,口中还一边说道:“天地会的香主来了?我可要见上一见,好生谢谢人家。”后面敖彪、刘一舟在众人的簇拥下也跟了进来。

吴立身一进屋,沐剑声便道:“吴师叔,你们快来谢过韦香主。”吴立身眼光落到我身上,顿时大惊,说道:“韦……韦香主???你便是天地会的韦香主么?”我笑道:“怎么了吴老爷子,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便不认得我了。”吴立身哎呀一声,两步跨到我面前,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臂,说道:“哈哈,想不到韦大官人竟然是天地会的香主,好兄弟,怪不得你行事如此果断干练,哈哈,好啊,今日之事可要多谢你了。”

沐王府众人听不明白,沐剑声也奇道:“吴师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韦香主的?”吴立身转身向众人说道:“你们有所不知,今日救我们逃出皇宫的,便是这位韦香主。”沐王府一干人等皆大惊。沐剑声更是吃惊得不得了。

也难怪,虽说我在他们面前是天地会的香主,可他们看我年纪幼小,也不似有武功的样子,想着我是靠着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徒弟的身份,才做到这个香主的位置上,没有多少真本事。却哪里想到,他们头天夜里入宫行刺,部分兄弟被捉入宫中,第二天晌午我们便把人给送回来了,虽然刘一舟似乎被打的不成人型,可吴立身和敖彪却比入宫时还精神了些。更没想到的是,救他们出宫的,竟然是我这毫不起眼的小孩子韦香主亲自出马。

吴立身见众人吃惊,更是大了嗓门说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位韦香主,便是我们早在云南就听说过的,手刃鳌拜的韦小宝!!”这一下可在人群中炸了窝,顿时便有人说道:“什么!韦香主就是韦小宝!!”“杀死敖拜的竟然是天地会的香主!!”所有人看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

天地会玄贞他们几个此时面上甚有光采,个个双目冒光,直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冲我点头。我被大伙众星捧月的围着,也有些飘飘然,只恨不得再有几十个沐王府的英雄身陷宫中,让我去救。

沐剑声止不住激动,上前拉住我的手,说道:“原来鳌拜就是为韦香主所杀,这可,这可太令人意外了。怪不得天地会闯下这好大的名头,却是有韦香主这等英雄来把持,我等可真是有眼不识真人。”眼见着沐剑声语无伦次,我是说不出的高兴,笑道:“小公爷过奖了,你在云南的事迹,我也是早有耳闻呢。”

一旁的吴立身双目也似红了,忽然对身后的敖彪说道:“徒儿,快和你刘师哥,给韦香主磕头,谢他的救命之恩。”敖彪顿时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头来,口是还说道:“谢韦香主的救命之恩。”那刘一舟显是老大不情愿,白了吴立身一眼,做出伤势过重的模样,慢悠悠的跪下来,便要磕头。

我将敖彪扶起来,说道:“敖大哥,快快请起,咱们江湖兄弟义气为重,我敬你是条汉子,可受不得你的大礼。”敖彪不善言辞,听了我的话却也是十分高兴,只知道冲我傻乎乎的笑。我也冲他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回过头来看刘一舟。

那刘一舟还在装模作样的准备磕头,我却不说话,笑盈盈的看着他,屋内众人也都随着我的眼神看着刘一舟,刘一舟见众人都在瞧他,万般无奈,也只得磕了下去,我这才笑道:“刘大哥快起来吧,你身上有伤,还需多多休息。”柳大洪是刘一舟的师父,心疼自已的徒儿,见我如此说,但上前一步,将刘一舟拉起,说道:“一舟,快到后面歇息去吧,为师待会儿为你疗伤。”刘一舟一见到师父,但似见到了亲人一般,顿时哭了出来,说道:“师父,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我……他们合伙欺负我……”

柳大洪瞧瞧精神抖擞的吴立身和敖彪,又看看被打得连他这当师傅的都认不出来的刘一舟,见刘一舟当着沐王府和天地会的人的面痛哭,丢了他这师傅的面子,脸上带着不快,说道:“快别说了,回屋休息去。”两名沐王府的手下过来,将刘一舟扶了进去。我原想着趁人多时,将刘一舟的口供拿出来,当着众人揭了他的脸皮。不过此时看柳大洪在场,倒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便不再声张。

此时沐剑声十分高兴,招呼大家继续饮酒,又命人给吴立身和敖彪加了椅子,众人纷纷坐了,沐剑声一杯接一杯的劝大伙饮酒,天地会诸兄弟虽然嫌酒不好喝,但见沐王府的如此盛情,也觉得十分有面子,便痛快的喝了起来,徐天川也因自已跟沐王府的恩怨,被我轻松化解,也顾不得身上有伤,喝了几杯。席间沐剑声和吴立身等人不住口的称谢,特别是吴立身,兴奋的跟大伙讲被我救出皇宫的传奇经历,天地会众人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崇敬起来。

我被大家夸得狠了,居然还能一直抗住,忍着腹内的狂喜,脸上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容易众人将此事说了个尽性,渐渐话题便扯了开去,天南地北的胡诌起来。说了好一会儿,沐剑声转又将话题一转,向我问道:“韦香主,贵会在京城势力越来越大,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三郎教的帮会儿?”

我一怔,他怎么扯到三郎教身上来了,不明他是何用意,含含糊糊的说道:“好象是听说过,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李力世见多识广,这时插话道:“属下倒是听说过这个三郎教,好象原来是一个什么香会,据说他们教主神通广大,会仙术法术,能救人与水火,在一些地区大量吸收信徒,聚敛钱财,这几年发展很快,听说在京城也要开设香坛了。”

我一听来了精神,正要开口,那沐剑声却问道:“不知他们那教主是何等样人?”李力世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三郎教这些年一直都在各地设香坛,招揽善男信女,倒也赚了不少银子,应该不是江湖中人。”沐剑声闻言眉头紧锁,低头不语,似有极重之心事。

李力世道:“看小公爷似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如说了出来,咱们大伙参详参详,说不得能帮上点小忙。”沐剑人犹豫不决,象是有难言之隐。我也十分好奇,不由问道:“令小公爷为难之事可是跟三郎教有关么?”

沐剑声终于开口说道:“这原本是十分不光采之事,既然韦香主问起,在下也不敢隐瞒。家妹便是被这三郎教给捉了去。”

此言一出,天地会众人都是一惊,我却早已知道此事,只是奇怪沐王府的怎么也知道是三郎教做的。问道:“贵府跟三郎教交过手了么?”沐剑声摇摇头,说道:“前两日我们与家妹在京城的华丰楼失散,大伙都急得不得了,四下里去寻找,满京城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家妹。后来来了一位汉子,自称是三朗会的招婚使,说是他们把家妹请了去,做他们三郎教的教母,从此后三郎教便与沐天府结为亲家,要沐天府听命与三郎教,否则便要杀掉家妹。”

我心中怒极,猛的一拍桌子,却震得手掌巨痛,哎呀了一声,张口骂道:“这个狗屁三郎教,好不要脸,捉了人家妹子,还敢跑来威胁。沐公子,不用理他,一刀宰了便是。”沐剑声道:“韦香主果然英雄气概,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师兄弟们劝我,万不可以一时之气而杀死信使,弄不好对方会加害家妹。因此只得忍下火气,与对方周旋,那信使正如香主所言,极不要脸,临走时又非要沐王府出一万两银子的嫁妆,我们沐王府这次进京本来带了不少银两,却因一些事情几乎用了个精光。我为了不使家妹受委曲,只得与众兄弟东借西凑,还当掉了不少东西,这才免强凑了五千两银票,交与信使。韦香主,沐王府这次在京中可真是栽了大跟头了。”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待他说完,我却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是一怔,齐刷刷看着我,沐剑声甚为不满,说道:“沐王府倒霉,韦香主似乎很高兴呢。”我笑道:“小公爷你误会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小公爷如此不快,我现在就让你痛快起来。”说着冲钱老本一示意,钱老本马上到我身后,从怀里取出一封厚厚的大信封,交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来,双手递给沐剑声,说道:“小公爷远道而来,我们天地会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里是两万两银子的银票,还请沐公子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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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声禁不住泪流满面,哭道:“韦香主急公好义,砸出这么多票子给我们兄弟,实是令人感动。从今日起,我沐王府上下全供韦香主驱使,男的随香主杀敌,女子陪香主侍寝。请韦香主万勿推却。”

第九十四章 吓煞吴逆胆

沐剑声见我递过厚厚的大信封,又说是两万两的银票,不由得一怔,说道:“这怎么使得,香主救出我们沐王府的兄弟,便已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们怎好再收天地会的银两,那也太不成话了。”

我见他不好意思接,便笑道:“小公爷太过客气了,区区一些散碎银两,又何必推让。银子你先收下,我还有喜讯要告诉你呢。”

这沐王府当真是穷的紧了,被华丰楼黑走了两万多银子不说,又被三郎教讹去五千两,瞧他们吃的用的,连个小户人家都没得比。沐剑声听我说还有喜讯,便趁机将银子接过去,口中说道:“那可就多谢韦香主了,不知还有什么喜事要告诉在下呢?”

他把银票这么一接过去,他身后沐王府的众人都面露喜色,白寒枫还小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太好了,又能吃肉了。”他旁边那人接口道:“可以把咱们的衣服都赎回来了。”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这才明白为何沐王府上下,只有沐剑声穿得还算体面,其余众人都打扮的跟个脚夫似的。

我笑了笑,对沐剑声说道:“令妹沐小郡主,已然被我们天地会的兄弟救出,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得几日,我便将她送出来与你们相会。”沐剑声顿时大喜,说道:“哎呀,实在太好了,我们全府上下都在为家妹担心,却原来天地会的诸位爷们,已将家妹救了出来,这可,这可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韦香主才好了。”我笑道:“你瞧你瞧,小公爷干嘛总是这么客气。咱们好兄弟,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沐剑声道:“韦香主与我们沐王府实有再生之德,天地会日后若有什么吩咐,我沐王府上下定然效犬马之劳。”他这么一讲,天地会众人极是高兴,那玄贞和关安基更是乐笑出声来。沐王府虽然已经败落,但他们沐家在江湖上的名头却是甚为响亮,倒不是因为他们武功有多高,而是大伙感念沐老王爷沐天波的功德,都是很给面子的。

这么轻松便搞定了沐王府,我也是十分高兴,对沐剑声说道:“咱们天地会和沐王府,做的都是反清大业,本来就是一家人,今后不必分什么你我,拧成一股绳,力量才能更强大。你们沐王府的事,便是我们天地会的事情。”

沐剑声虽是那么说,可听我的口气有要他们沐王府加入天地会的意思,自然也是不很情愿的,说道:“韦香主实乃人中龙凤,心怀万里,令在下佩服。只是这三郎教也忒过可恶,敢欺负到我沐王府头上,虽然家妹已然脱险,但这笔帐,我们还是一定要找三郎教讨还的。”话题轻轻一转,引到了三郎教身上。

我说道:“区区一个三郎教,小公爷何必挂心,此事包在我们天地会的身上。”沐剑声道:“怎敢再劳韦香主操心。”我笑道:“这三郎教敢在我的地头上生事,便是没有小郡主的事情,我们也要去寻他们的晦气,小公爷你又跟我客气了。”旁边的吴立身忍不住插嘴道:“有韦香主帮忙,那是再好不过,咱们还没见到三郎教的人物,便已吃了大亏。想来他们的那个什么圣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小郡主若真是被他强行娶了去,咱们沐王府今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我倒是觉得,小郡主跟韦香主倒还真是一对佳人呢,哈哈。”

这吴立身还真是招人疼呢,这不简直是在跟我提亲嘛,我当即喜道:“吴老爷子,您老可真是……真是……来,我敬你一杯酒。”我的态度太明显了,在坐的只怕也都看得出来。吴立身接过我敬的酒一饮而尽,引不住哈哈大笑。沐剑声见话题竟被引到他妹妹的终身大事上,忙招呼众人饮酒,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酒席结束,我和天地会众回到当铺,大伙儿十分兴奋,都说今日天地会在沐王府面前赚足了面子,将沐王府压得抬不起头来,这全都是我这香主的功劳。我见众人对我的态度大为恭敬,也是高兴万分,忍不住又吹嘘了一番。

钱老本对有些事情弄不明白,问道:“香主,那小郡主不是被咱们给捉了么,怎么沐王府的说是被三郎教给捉了去?”我说道:“你捉得哪是小郡主啊,也不看清楚了,年纪差了好几岁呢。那小郡主还真是让三郎教给捉了,不过机缘巧合,又被本香主给救出来了哈哈。”玄贞喜道:“韦主做事真是滴水不露,咱们还都蒙在鼓里呢。今日吴立身提到将郡主嫁给韦香主,我看香主很是高兴,若真是能将沐王府的小郡主给娶了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呵呵笑道:“道长,你也觉得是好事么,哈哈,哈哈。”钱老本道:“看香主这么高兴,想是那小郡主一定是有几分姿色。”众人都笑了起来。我骂道:“我哪里是看人家美貌,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天地会嘛。若是娶了小郡主,他们沐王府还不得乖乖的听咱们天地会的。”玄贞大喜,说道:“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伙聊的正是高兴,那徐天川倒插不上一句嘴了,上年纪的人都想引人注意,不由捂住伤处,哎哟哎哟的叫起痛来。他这么一叫,还真把大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众人纷纷要他去休息,徐天川却道:“不,不,韦香主化解了我与沐王府的仇隙,我还没给香主磕头呢。”

我笑道:“徐大哥,你先别急着磕头,你不是让卢一峰那狗贼捉去了么,咱们这就去把那卢一峰给抓过来,给你出出气。”关安基顿时便来了精神,说道:“妙极了,咱们去将那狗官捉来,好生折磨一番,为徐大哥报仇。韦香主,咱们去哪捉他,要不我先让兄弟们去踩点?”我笑道:“哪用这么费事,咱们直接找吴应雄要人去。”众人都是一怔,关安基道:“吴应雄是吴三桂的儿子,气焰何等嚣张,怎会把卢一峰交给你?”

我不理会他们的疑问,要关安基、玄贞、钱老本、风际中四人换了衣服,扮做我的随从,自已也换上官服,要钱老本捧着沐王府用来栽赃的包着武器和衣服的包袱,出门坐上大轿,向吴应雄在京城的府第行去。

一路上四人有些紧张,他们虽然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可象这种官场上的事情,却没有经历过,不断问我该怎么做,我只告诉他们一个字:“横。”钱老本伸了伸舌头,道:“好家伙,跟平西王的世子横,不要命了么。”

到得吴应雄府上,那吴应雄早已迎出门外,恭恭敬敬的把我迎进去,关安基等人记着我的一字真言,甩着膀子跟在我的后面。吴应雄见我穿了官服来见他,身后几人又是满脸凶相,自是十分紧张。我到得厅内,从钱到本手中接过包袱,啪的一声扔到桌上,喝道:“吴应雄,你胆子不小嘛,竟敢派刺客入宫去行刺皇上。”

吴应雄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韦大人,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确实听说昨夜有刺客入宫行刺,可真的与小人无关。”我背着手慢慢走到桌前,说道:“哦?真的与你无关么?你来瞧瞧这是什么。”说道抖开包袱,将里面物事一一抛在吴应雄面前。吴应雄捡起来,拿在手中翻看,见到刀上刻的字,只吓得手一抖,单刀落在地上。吴应雄声音中似带了哭腔,颤声说道:“大人,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吴家深受皇上大恩,对皇上忠心耿耿,死心办事,得罪了不少仇家,定是我们吴家的仇人,故意嫁祸,请大人明鉴。”

我哦了一声,道:“你说是别人栽赃嫁祸你们吴家,难到真的不是你做的?”吴应雄连连磕头,说道:“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韦大人,求大人为小人洗刷冤屈。”

我说道:“咱们两个有缘,你既然说不是你做的,我便相信了你这一次,起来说话吧。”吴应雄大喜,忙爬起身来。我接着说道:“皇上命我调查此事,我总要将事情查个清楚。”吴应雄忙道:“韦大人青云万里、明镜高悬,皇上让韦大人查此事,我们吴家便算有救了。”

这小子简直把我夸成了包龙图转世,我虽然听了舒服,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必竟是为了敲些银子,可不能让他给糊弄了,说道:“我虽然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满朝大臣却不这么认为,除非能查到元凶,小公爷,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呢?”吴应雄道:“小人父子,仇家甚多,小人一时也不能确定是谁所为。”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的仇家里可有一个三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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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声道:“要娶我家妹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沐府王虽已败落,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不管你官有多高权有多大,总之,谁砸的票多,我便将妹妹嫁给谁。”

第九十五章 报仇的机会到了

吴应雄听我提到三郎教,身子猛的一震,说道:“三郎教?啊,小人……小人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瞧他的神色,分明是知道三郎教的,可他居然说没听过,难道这小子跟三郎教还有勾结不成。

于是便说道:“这个三郎教,近日在京城活动甚密,极为可疑,我怀疑昨日入宫行刺,便是他们所为。”吴应雄道:“我们吴家与他们三郎教,无仇无冤,又无任何来往,他们入宫行刺,何必要冒充是吴家之人?”

这小子居然替三郎教说起话来了,还敢在我面前装算。我冷笑一声,说道:“总之不找出元凶,你还是逃脱不了干系,弄不好这个入宫行刺的罪名,只怕还要落在你们平西王府的头上。”吴应雄反应甚快,立刻说道:“韦大人所言极有道理,小人忽然想起来了,吴家确实得罪过一个叫三郎教的帮会。听大人一说,小人此时也觉得这个三郎教甚是可疑,大人仔细调查,万不可放过这些坏人。如能洗脱吴家的冤屈,小人定当重谢。”

见他乖巧,我笑了笑,说道:“我的能力毕竟有限,还需要世子多多帮助才是。”吴应雄忙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说完转身对一名随从嘱咐了几句,便又陪着笑脸跟我套起近乎来,我估摸着他可能是叫人拿钱去了,自然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胡扯,就等着下人送银子过来了。

忽然又想起了天地会的事,便说道:“世子,皇上还有件事要我查一下,听说你们云南的个叫卢一峰的官,今日来到京城,你可知道此人?”吴应雄怔了一下,说道:“卢一峰是新任的知县,来京扣见圣上,不知皇上要大人查他什么。”

我说道:“这个卢一峰可威风的很呢,跑到京里欺压良民,连皇上都惊动了,要我撤查此事。”吴应雄怒道:“这个狗奴才,竟敢在京城闹事,绝不可轻饶了他,大人,既然皇上把差事交给了您,我这就把那卢一峰给捉来,交给大人处置,要打要杀,全凭大人做主。”我笑道:“那好那好,世子肯如此帮忙,我的差事就轻松多了,这可要多谢你了。”

吴应雄道:“大人客气了,您老愿为吴家洗脱罪名,救下这几百号人性命。区区一个卢一峰,又怎能跟大人您的恩情相比。大人您稍候,小人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出去,一袋烟的功夫又回到厅内,手中拿着个大纸袋子,双手交给我,说道:“这是一点小心意,请大人收下。”

这小子终于拿银子出来了,我忙将双手乱摆,说道:“不可不可,世子,我当你是朋友,自然会尽力调查刺客入宫的事件,为平西王府洗脱冤屈,可不是图你们的银子,你这样做,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嘛。”吴应雄道:“大人义气为重,实令小人感动,不过宫中人多嘴杂,总要使些银子打点。这些银子请大人代为转送。大人这里,我们另外还有重谢。”听他说另外还要给好处,我不禁喜出望外,心知他们绝不会出手轻了,只怕这一时三会儿,吴应雄未必就能准备好,总要给他留点时间,好好想想该给我送什么大礼,当下便呵呵一笑,接过纸袋,说道:“帮你打点,这事倒是好办,我再帮你一次便是。不过,我为官清正,曾立志做一代贤臣,你千别给我送什么东西。”

吴应雄道:“大人清正廉明,实乃我辈之楷模。大人的心思,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我搞不懂他倒底明白什么了,有些担心这小子真的傻到把我当了清官,送完这一袋银票再没了下文。不过案子还压在我手里,不怕从他手里榨不出油来。

又过了一会儿,杨溢之押着一位五花大绑的男子进来,说道:“回大人,卢一峰带到了。”吴应雄看也不看那卢一峰,说道:“交给韦大人。”我命玄贞等人押了卢一峰,便向吴应雄告辞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钱老本极是兴奋,说道:“香主,真有你的,把那吴应雄吓的跟孙子似的。”玄贞也道:“香主好本事,几句话便让那吴应雄乖乖的将卢一峰交了出来。”

卢一峰听得真切,颤声问道:“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我笑道:“要请你去见个老朋友。道长,麻烦你点了他的哑穴,省得这家伙多嘴。”卢一峰刚想说点什么,便被玄贞给封了穴道,满脸都是恐惧之色。

我让他们带了卢一峰回去,交给徐天川处理,随他怎样都行,自已则坐了轿子回宫复命。待与众人分手后,我打开吴应雄交给我的信袋,查了查竟有三十万两银子之巨。不由大为欢喜,心道:“还是老子厉害,吓得吴应雄多掏了银子,比金大侠写的还要多出二十万两来,老子先把这多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收起来再说。咱做事情还留了一个尾巴,这笔银子只是个开头,不把他平西王府掏干了不算完。”查出二十万两揣进怀里,将剩下银票的又放回了信袋。

回到宫中,见到康熙,康熙正急得不得了,一见我便问道:“怎么样,我听侍卫们说你已经把刺客救出去了,查到什么没有?”我答道:“回皇上,刺客的来历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是新近冒出来的一个教派,是个叫三郎教的组织,就是这个三郎教,冒充了平西王府的手下,入宫来行刺的。”康熙哦了一声,问道:“这个三郎教是什么来头?”

我说道:“这三郎教的圣主,自称是前明的朱三太子,他们党羽众多,势力发展非常快,我今日到得他们的聚集之处,见到了那个朱三太子。”康熙哼了一声,道:“哪儿又冒出个朱三太子。”我接着道:“听他们的人讲,好象咱们宫里有几名太监,也是他们三郎教的人呢。”

康熙一听大惊,说道:“什么,连皇宫里的太监也有奸细?”我说道:“不错,他们落脚的地方,在鼓楼一带,皇上,要不要我现在去把人拿了?”康熙点点头,对一旁的太监说道:“你叫多隆去准备兵马,然后由韦大人带着拿人去。”我想到我昨天从三郎教里逃出来,那教主也不是傻子,只怕这会儿早跑了个干净,便又说道:“不过敌人狡猾,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散了。”

康熙道:“没关系,只要知道了是谁在后面捣事,早晚要揪了他们出来。吴应雄你去见过了吧?”我笑嘻嘻的拿出纸袋,说道:“是的,我好好的把他唬了一顿,把吴应雄吓的屁也不敢放一个,皇上,这是他给的十万两银票。”康熙笑道:“好啊,一出手便是十万两,这吴应雄可真是大方的很,小宝,你可发财了呀。”我说道:“我做着由皇上罩着的买卖,便有了花不完的银子,平西王府里的银子虽多,却也打动不了我。皇上,这些银子倒不如分发给众侍卫,大伙昨夜杀敌有功,便算是皇上赏给他们的,要他们更加卖力的做事。”

康熙道:“你能替手下的人考虑,自已又不贪银子,这很好,我对你办事越来越放心了。”我正等着康熙接着往下夸我,偏偏那多隆走了进来,跪下磕完头,说道:“皇上,兵马已备齐,随时可以出发。”康熙道:“好,小宝,即刻领兵去捉拿叛党。”我答应一声,将手中装着银票的纸袋子交给多隆,说道:“多总管,皇上念昨日大伙杀敌有功,赏众侍卫十万两白银,你向皇上谢恩吧。”说完便勿勿退了出去。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多隆惊喜交加的声间:“谢皇上,谢皇上。”

带着人马来到鼓楼一带,依着记忆来到我和沐剑屏跳出来的那段墙前,我喝道:“就是这里了,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逃掉。众官兵分成两路围着墙包了过去,不多时跑来一名官兵,说道:“大人,这宅子的正门在前面不远处。”我催马前行,到得门前,说道:“给我进去抓人。”呼啦啦大队官冲了进去,我搞不清里面还有没有三郎教的人,不敢冒然进去。

过了一会,跑出两名官兵,说道:“禀大人,这是一处空园子,里面的人都跑光了,属下在里面只捉到一名太监,他是……他是吴良辅吴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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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辅目光扫视着书评区,喃喃说道:“韦小宝这东西非让我交待宫中的同伙,选谁好呢,可不能跟他说了实话,让这小子升官发财。我总要挑两名倒霉蛋顶罪,过了这一关。”

第九十六章 富贵逼人

我一听说捉到了吴良辅,当真是心花怒放,这小子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今日若整不死你,老子也去做太监。

当即进入宅院,来到大厅,往当中一坐,喝道:“把人带进来!”刹时便有四五名官兵,拖着那吴良辅来到厅内,到我面前两丈远的地方,把人往地上一扔。吴良辅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是太后派我出来办差的。”

我笑迷迷的问道:“吴公公,太后派你出来办的哪门子差事呀?”吴良辅一抬头,这才看到,捉他的竟然是死对头,顿时便矮了半截,声音也不敢高了,说道:“太后交办的差事,哪能跟你说。”我脸一沉,道:“哼,大胆吴良辅,勾引反贼入宫行刺,事情败露,还敢抬出皇太后来企图蒙混过关,来人,给我打。”

吴良辅大呼冤枉,顿时上来两名官兵,哪里去理会他的叫嚷,上去给了他几个大嘴巴,然后一脚跺到他的肚子上。我瞧他肚子被踢后,却不是很疼痛的模样,似乎怀里塞了什么东西,便说道:“搜他的身上,看这小子藏了什么物事。”吴良辅脸上顿时变色,双手抱着肚子不肯让搜。一名官兵又狠狠的抽了他两巴掌,抓住他的衣襟一扯,吴良辅的衣服便破了,怀中的物事掉了一地。

除了元宝银票等外,还有一个包袱,官兵俯身捡起,走过来交到我手上。吴良辅双眼紧盯着袱,看来这东西还挺重要的,我慢慢解掀开一角,赫然出现了章经两个字,我大吃一惊,忙起来转过身,将身子挡住后面众人的视线,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本四十二章经,这本经书白绸封皮,却不知他是从哪搞到手的。

当下把经书包好,挥手命官兵全部退下,待屋里只剩了我和吴良辅两个人,我这才走到他面前,问道:“这本经书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吴良辅眼睛始终不离开我手中的包袱,说道:“是……是太后……让我找的,韦大人,求求你,把经书还给我吧。”我忽然想起,这小子曾经把我从鳌拜府上抄来的两本经书,从太后那里偷了出来,最后便宜给了我。这本经书绝不会是这小子帮太后找的,搞不好是他又从太后那里偷出一本,打算献给三郎教,却想不到三郎教人教跑了,扑了个空,结果被我捉住。

想到这里,我便笑道:“既然是帮太后找的经书,你又是出宫为太后办差,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吴良辅听到这里,面露喜色,我接着又道:“正巧我也要去见太后,便带上你一块过去,顺便把经书一起呈上。”

吴良辅大惊,说道:“韦大人,我自已交差就可以了,不敢有劳大人。”我两眼一瞪,喝道:“好你个吴良辅,到现在还敢跟我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和经书一起交给太后,看你还有没有性命。”吴良辅再也不敢嘴硬,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道:“韦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我给您做牛做马,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救您饶了奴才。”

我说道:“要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跟我说实话,这经书是哪来的?”吴良辅只得说道:“经书是从太后那里拿的,太后并不知情。”我又问道:“太后是如何得到这本经书的?”吴良辅道:“这本经书原来是顺治帝交给董鄂妃的,至于如何到了太后手里,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韦大人,我可都说了,求你放了我吧。”

董鄂妃是死在这假太后手里的,太后杀死董鄂妃,再夺得这本经书,合情合理,这吴良辅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我笑道:“不急不急,你既然说了实话,这偷经书的事情我便不告诉太后和皇上,但经书可不能再还你了,太后的东西,我总要想办法给还了回去,你说是不?”吴良辅忙道:“是是,多谢韦大人为奴才保密。”

我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为何在此地,还没有跟我说清楚,我总要先问个明白,你若不肯说,那我先前说的话也就不算了。”吴良辅道:“大人只管问,奴才把知道的全说了,只求能留一条活路。”

我说道:“那好,我问你,你是怎么加入三郎教的?”吴良辅道:“自从先帝去了之后,奴才便在宫里没了权势,后来被三郎教捉了过来,圣主说,他是前明的朱三太子,他们三郎教很快就会推翻满清,只要我跟了他,加入三郎教,等到他做了皇上,便会赏我无数的金银财宝。而且还封了我一个东厂总督的官职。奴才这才一时糊涂,上了贼船,大人,奴才可什么都没做啊。”

我一听,便想起那天指认我的人,说道:“那天向那个假朱三太子指出我身份的人可就是你?”吴良辅道:“大人,那是他们逼我说的,我真的不想告诉他们呀。”

我又问道:“三郎教一共有多少人?皇宫里有多少太监是他们的奸细?”吴良辅道:“听圣主说,三郎教好象有十几万的香徒,奴才看来,真正教内的人数,可能也就一两百人。宫里有多少奸细,奴才委实不知,奴才只分管宫里的一个小组,加上我一共三名太监。”想不到这三郎教还把宫里的奸细分成了组,除了吴良辅这一组,只怕还有不少混在宫中,小玄子的处境还真有些危险呢。不行,一定要早日把这三郎教铲除了不可。

想到这里,我问道:“三郎教的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吴良辅道:“奴才委实不知,奴才下了差,从宫里出来,直接来到这里见圣主,哪知一个人都没有,奴才正要离去,却遇上了大人的差役,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都说了?只怕未必吧,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漏掉的没有。”吴良辅想了一想,摇摇头,说道:“真的没有了。”我说道:“你引三郎教入宫行刺的事情,你还没说呢。”吴良辅顿时又磕起头来,说道:“大人,实在是冤枉啊,入宫行刺的事,奴才从未听教里人提过,他们瞒着我做事,也是有的,奴才一点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入宫的根本不是三郎教,不过我既然打算让这个三郎教背黑锅,总要想办法让他认了。于是便说道:“我这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肯说,我便是想饶了你这条贱命,只怕皇上也饶不了你。你再好好想想,这种事情总会有个策划的人,会是谁呢?”

吴良畏很是聪明,顿时说道:“奴才想起来了,三郎教有个外号叫多余人的,足智多谋,圣主很多事情都听他的,地位尚在教内四大天王之上,这件事一定是他策划的。”我笑道:“这就对了,这些事情你好好回忆回忆,待会儿都写下来,皇上那里我给你说些好话。”吴良辅道:“多谢大人,奴才这条命就交给大人了。”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听说三郎教还跟吴三桂有些勾结,这些事你知道多少?”吴良辅犹豫道:“这个……这个嘛……”我脸一沉,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不肯说么?”吴良辅忙道:“我说我说,奴才也不知道三郎教跟平西王有什么交往,不过前几日吴应雄来京,圣主好象去见过他。”我一听圣主去见过吴应雄,顿时来了精神,跳起来,说道:“他们两个见面都说了什么,快说。”

吴良辅苦着脸,说道:“奴才哪里会知道,我只是只旁人说起,其他的确实不知道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连忙到厅外,要官兵拿了笔墨进来,对吴良辅道:“把你刚才说的,还有你所知道的,关于三郎教的事情,全都给我写出来,一个字都不许漏,听到没有,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吴良辅无奈,只得拿起笔写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要都写了,我还有命么。”我安慰道:“我只让你写三郎教的事,皇上剿灭了三郎教,你还是有功之人呢,怎么会没命呢。”

待吴良辅写完,我拿过看了一下,见上面把该说的都写得还算清楚,也没提到四十二章经的事,很是满意,着实夸了他几句。吴良辅见我高兴,便趁机说道:“大人,奴才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能不能这就放了奴才。太后那里还等着奴才去侍候呢。”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吴总管,你想什么呢,供词你都写了,总要跟我回去见见皇上,让皇上问问清楚才是,兄弟这一场富贵,可全压在你身上了,哈哈。”

吴良辅苦着脸急道:“皇上本来就不待见奴才,一见到皇上,奴才可就死定了,大人,求求您了,您若现在就放了我,我把三郎教藏银子的地方告诉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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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辅哭道:“三郎教的财宝,都在那些只看书不砸票的人家里藏着,大人,您只管去抄,可一个也别放过了。得来的推荐票大人您尽管拿去,只求能放奴才一条生路。”

第九十七章 主角也会死么

听到吴良辅要献出三郎教的财宝,我大喜。李力世说过,这三郎教在各地搞香坛,骗了不少善男信女去烧香,聚敛了不少钱财,哈哈,想不到会落到我的手里。

忙问道:“三郎教的银子藏在哪?快说,说了我便放了你。”吴良辅显然对我不放心,说道:“我若是说了,大人您真的会放了我么?”我笑道:“那还有假,我拿了钱财,还扣着你做什么。”吴良辅道:“那我便说了,只求大人言而有信。”我说道:“我说话算话,快说吧。”心中却在思考一会儿拿到钱如何灭了他的口。

吴良辅道:“据奴才所知,三郎教大部分的银子是放在了附近的兴隆钱庄里。”我一听大怒,说道:“吴总管,你是消遣我来着,奶奶的他钱在钱庄里,银票可是在人家手里攥着,老子的钱也在票号里放着呢,有个屁用。”

吴良辅急道:“听说这个钱庄就是三郎教开的,三郎教在各地的分坛,每月都会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这里,再由钱庄向处出票。因此钱庄里的银子大多都是三郎教的财产。”我一听来了兴趣,说道:“这么说三郎教大部分的现银都在钱庄里放着?”吴良辅道:“应该是的。”

奶奶的,这下老子可要发财了,京城哪家钱庄没有个百十万两的现银,想这兴隆钱庄,放着三郎教大部分的财产,自然也不会少到哪儿去。当即对身旁的官兵说道:“传我命令,把兴隆钱庄围起来。”那官兵领命而去,又想到这都是现银,只怕要拉上好几大车才行,动静太大,若是都搬回家,只怕也会传到皇上耳朵里,便又叫过一名官差,吩咐道:“你去通知多隆多总管,说我有要事,让他到兴隆钱庄等我。”

待人走后,吴良辅道:“大人,我都说了,您该放了我吧。”我笑道:“先不着急,咱们总要等查出了银子再说嘛。”命人绑了吴良辅,带队向兴隆钱庄赶去。

到得兴隆钱庄,官兵已将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掌柜伙计也都给抓了起来,十几人在门前跪了一排,吓得瑟瑟发抖。不多时,多隆赶了过来,一见我便问:“兄弟,这么急把我叫来,不知有什么事?”我拉他进入钱庄之内,进入一间厢房,笑道:“多大哥,咱们兄弟又要有一笔财好发了。”多隆大喜,呵呵的笑出声来,说道:“好兄弟,今日已经拿了皇上的十万两赏银,这么大笔数目,咱们御前侍卫从没见过。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你可又找来财路了,却不知是何进项?”

我笑道:“我奉了皇上的命令,捉拿三郎教的党徒,虽没捉到人,可兄弟我查出,这间钱庄是三郎教的逆产,咱们今日就抄了它。你说是不是一笔横财呢?”多隆一听喜出望外,笑道:“乖乖,这家钱庄不小,那得多少银子,这下咱们可是发财了。兄弟你真够意思,发财的事情总是不忘了叫上我。”

当下我二人出了屋子,便开始命人查抄,一干侍卫如狼似虎,四处翻了起来。不多时跑来一名侍卫,说道:“禀大人,在后院发现了钱庄的银库,铁门锁着,兄弟们撬不开。”多隆道:“笨蛋,叫他们掌柜的去开门。”多隆对我说道:“兄弟,咱们过去瞧瞧。”

我二人跟着侍卫来到后院,在一间厢房里,果然又见到一处大铁门。掌柜被拖进来,死活不肯去开门,一名侍卫上去两嘴巴,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门,见是一间石室,有一条石阶通向地上,两名侍卫点了灯烛走了下去,不多时跑上来,说道:“大人,找到了,银子全在下面。”我和多隆一喜,跟着便走了下去,穿过石廊,见是一间巨大的石室,里面放满了箱子,怕有几百个。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排的元宝。

多隆激动万分,抓住我的手,叫道:“兄弟,这……这可都是银子啊。”我忙挥手让侍卫退了下去,对多隆说道:“多大哥,你别激动的太早,这些银子还没装在咱们腰包里呢。”好半天多隆才平静下来,说道:“是啊,兄弟,咱们怎么办?”我笑道:“我还要急着回宫里复命,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清点一下数目,一会儿去宫里找我,咱们商量一下。”多隆道:“好好,你快去把,我要亲自查点。”我看他真是有点失心疯了,这么多银两,他一个人只怕查到明年也查不完。不过也难怪,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看着的感觉可比银票来得实在多了,是个人也会眼晕,他老多也就鳌拜被诛后才算在官场上出了头,见过最大的一笔钱恐怕是日间我交给他的那十万两银票。现在又突然面对这满屋子的银元宝,就是真疯了也不奇怪。

当下笑了笑,说道:“你看着办,实在清点不过来,叫些侍卫帮忙也可以,索大哥在这方面有些经验,实在不行也把他叫来,一起发财。天色不早,我这可要回去了。”多隆两眼盯着满箱的元宝,只嗯嗯两声,我心内暗笑着,走了出去。

看到银库里有那么多银子,我到不急着杀吴良辅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两,到时我多少交给皇上一些,也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便命人压着吴良辅回到宫里。

到了上书房,康熙正在里面读书,见我到来,忙问有何收获,我说道:“回皇上,三郎教反贼全都跑了,不过我捉了一个人,是三郎教在咱们皇宫安置的奸细。”说着将吴良辅的供词递上。康熙接过一看,道:“这个吴良辅实在可恶,把他带进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那吴良辅我早叫人押着在门外候着,当下命侍卫将他带入,按到地上。吴良辅一见到康熙,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绝望的看着我,说道:“韦大人,你说过要放了我的啊。”我喝道:“吴良辅,你以为拿三郎教的银子,便可以收买我韦小宝了吗,告诉你,只有跟皇上讲实话,才是你唯一的活路。”康熙道:“怎么回事,他用银子收买你了?”我说道:“回皇上,吴良辅为求活命,将三郎教藏银子的地点告诉微臣,妄图让臣下偷偷的放了他,臣绝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因此已通知多大人,去查抄三郎教的财物。”康熙大喜,说道:“好!小宝,你不为金银所动,对朕实在忠心,朕要重重赏你。”

我正要谢恩,却听见那吴良辅发出一声怪叫,如同疯了一般,猛然从身后的一名侍卫身上抽出腰刀,冲着我和康熙的方向扑了过来。他身后的侍卫伸手便抓,却只抓破了吴良辅的衣服,未能阻止他,眼见着吴良辅已冲到我们面前,我一急,一把抓住康熙,向我身前一拉,原想把他拉到前面挡着,哪知康熙身材比我高大,体重也重了不少,我这一拉没拉动,自已倒是站立不端,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扑到康熙身上。正在这时,吴良辅的刀已砍了下来,正砍到我的肩膀上,我只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大叫:“妈呀~~~”只觉肩膀一阵巨痛,只道自己已然中刀。

这时后面的侍卫已赶到近前,一通乱刀,将个吴良辅砍倒在地,身上嘟嘟冒血,眼见着不活了。我的身子也慢慢倒下,挨着吴良辅躺了,康熙伏下身子,急切的喊道:“小宝,你怎么样,小宝!小宝!!!”我忍着巨痛,一字字的说道:“小玄子,我不能再陪你打拳了,你要好好保重。”

一名侍卫也跑过来,检查我的伤势,我觉着身子轻飘飘的,似乎生命正离我而去。

忽然听到侍卫说道:“皇上不必担心,韦大人他没事。”我正享受着死亡前的奇妙感觉,打算趁咽气之前托康熙把我这个月的党费交了,却听到这家伙如此败兴的话,不由勃然大怒,喝道:“放屁,老子被砍一刀,马上就要死了。”康熙也道:“他明明中了刀,身上还有血,怎么会没事?”那侍卫道:“禀皇上,韦大人只是外衣被砍破,并没有出血,这血是吴良辅身上喷出来的。”

对了,老子身上有宝衣,刀枪不入,哈哈,老子死不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肩膀,果然没事,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不由笑出声来,说道:“真的,哈哈,我没受伤。”康熙拍拍胸脯,说道:“可吓坏我了,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小宝,多亏你挡了这一刀。不然的话,朕岂不要……”说着狠狠的向地上的吴良辅踢了一脚。吴良辅的尸身被踢得晃了晃,又有一些血冒了出来。

真是好险,康熙居然把我拉他的那一下,当做了是我在替他挡刀。若他知道真象,只怕我这脑袋立时便要搬了家。饶是我这么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下,说道:“我见他冲过来,也没想那么多,就用身子挡了过去。只要皇上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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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躺在康熙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道:“皇上……这是我的推荐票……麻烦你转交给作者……另外……你告诉他……YY鹿鼎记是本好书……可千万别太监了啊~~~~~~~~~~~~~~~”

第九十八章 后手不断

离开上书房,没走多远,便遇上多隆,令我十分奇怪,便问道:“多大哥,你这么快便把银两点清了?”多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哥哥老糊涂了,看着满屋的元宝慌了神,还是侍卫给我出了个主意,只查了几只箱子里的元宝,再查清箱子的数量,银子的总数便算出来了。”

我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多大哥也有慌神的时候啊。”多隆道:“好家伙,那么多大元宝,哥哥我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也是认识了兄弟你,才有机会见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簿子,翻开来说道:“经查点,钱庄里一共是二百六十万两元宝,咱们另外还搜出来了九十多万两的银票,都是这个钱庄里开出的。兄弟,你说说,咱们怎么向皇上禀报?”这钱庄都被查封了,银子也都抄没了,钱庄里开出的银票自然就变成了废纸。也不知多隆是怎么想的,把这些废纸也抄了回来。

我说道:“我全听大哥的,你说该怎么个报法?”多隆咬了咬牙,说道:“难得这天大的好机会,咱们兄弟俩一人分他三十万两,你看怎样?”我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多隆可真是比那索额图可差远了,二百六十万两银子,咬了牙才喊出六十万两出来,也难怪我会笑他。

多隆被我笑的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道:“怎么了兄弟,我说的太多了?”我笑道:“大哥,你也忒老实了,这钱庄有多少银子,皇上哪里会知道,再说了,咱们本来是去三郎教捉拿反贼,发现反贼的钱庄,这属于很意外的事情,平白里为皇上拿回些许银两,不论多少,皇上都会高兴的。”多隆深表赞同,试探着问道:“那咱们拿多少,八十万?”

这老多真是教不会,我说道:“咱们也别太贪心,拿二百万两算了,你我一人一百万。”多隆顿时惊道:“二二二二二百万!!!!只交给皇上六十万两,会不会太少了?”

我笑道:“不是六十万,是三十万两。另外的三十万,拿出二十万给索大哥,也不枉了咱们三人结拜一场,十万两分给咱们侍卫房的兄弟们。”多隆道:“分给索额图和御前侍卫,我倒没有意见,只是只向皇上报三十万两,那个……那个……会不会有麻烦?”我低声冲他说道:“你忘了,不是还有九十万两的银票嘛,加起来也有一百二十万两了。至于能不能提出现银来,那就是户部的事了。”

多隆大喜,说道:“还是兄弟有办法,我这就去向皇上禀报了。皇上可是在上书房里?”我说道:“皇上回去休息了,你明日再禀报不迟,趁今日还有时间,你把咱们的银子,寻个妥善的票号,都换成银票,那么一大堆箱子,我家里可摆不下。”多隆拍着脑袋,连声道:“是是是是,瞧我这点出息,刚才还在发愁,弄到了银子该往哪藏呢。”

回去的路上,又拐到御膳房,要他们准备酒席,送到我屋里。待回到住处,三个姑娘早饿得紧了,我平日里不喜吃零食,房子里自然没有备下什么可吃的,三人又不敢出门,只得在屋里这么饿着。

一见到我,沐剑屏喜道:“韦大哥,你回来了,可把我们急死了,还以为你为了救刘师兄他们,出了什么事。”我瞧她们三个,沐剑屏是高兴的讲个不停,容儿是目光热切,方怡则是偷偷拿眼瞧我,各有各的味道,心中大乐,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与她们调笑起来。

不多时御膳房送来酒席,摆在厅中,待人都退出,我反扣上门,叫姑娘们都出来吃饭,方怡此时已能够下地,与容儿、沐剑屏一起来到厅中。

三人一坐下,容儿便问道:“怎么样,人救出来了么?”我瞧方怡的目光最是急切,知道她想问刘一舟的情况,便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却没说话。方怡的眼神暗淡下去,低声说道:“小宝,我知道此事很不容易,难为你了。虽然你没有成功,但我说的话是算数的。”

我听她如此说,心里十分高兴,禁不住笑道:“瞧把你急的,放心吧,人都救出去了。”三人一听都大喜,沐剑屏道:“真的?韦大哥你把你都救出去了?你真了不起。”方怡也道:“你不是在骗我?”我哈哈一笑,说道:“骗你做什么,我韦小宝要做的事,哪还有不成的道理。”容儿抿嘴一笑,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沐剑屏道:“就是嘛,你一叹气,我还以为事情没成,正要替吴师叔他们难过呢。”方怡嗔道:“瞧你一脸坏样,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我笑道:“那没办法,老天就把我生了这么个模样,改是改不了的。不过嘛,若不是我生得这般面孔,怎么骗得你们这三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儿。”三个姑娘笑做一团,那沐剑屏道:“呸,谁是你的媳妇儿。”容儿只是笑却不吭声,方怡笑道:“真是不害臊。”

趁她们笑的正高兴,我却突然说道:“人虽然是救出去了,只是你们沐王府这一次的行动算是白忙了,搞不好还要糟糕。”方怡止住笑,奇道:“那是何故,难到皇帝瞧出什么来了?”我说道:“皇上倒是还没有看出破绽,只是你们的刘师哥已经把实话都招了。”

方怡大惊,说道:“什么!刘师哥他招了?”我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刘一舟的供词,递了过去,方怡接在手中,粗略的看了一下,顿时大怒,将供词往桌上一拍,说道:“这个刘一舟,居然如此贪生怕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会……竟会……”容儿拿起供词,看了一眼,向我问道:“小宝,这真是刘一舟写的么?”方怡道:“那还有假,他的字我认得,这上面罗列的我们沐王府的名单,也不是旁人能知道的。”容儿将供词又放回桌上,点点头不再说话。

沐剑屏道:“刘师哥怎么能这样,我们沐王府待他不薄,为何要出卖我们,早知道不救他了。”方怡道:“你还叫他刘师哥,此人卖友求荣,我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我见方怡对刘一舟如此气愤,想是再也不会记挂这个小人了,心中说不出的快活。说道:“方姐姐,咱们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日后见了面,一刀杀了便是,你重伤未愈,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方怡眼圈一红,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容儿说道:“小宝,这份供词皇上可曾见到?”我叹道:“我正是为此事担忧,沐王府死了那么多条性命,却被刘一舟破坏了全盘计划。我现在只是暂时将供词压在我手里,皇上尚未见到,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有些担心压不下来。”

沐剑屏急道:“那可怎么办呀。”方怡道:“皇上就是知道了,咱们沐王府也不怕。想捉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容儿道:“若是这样,就可惜沐王府死去的那些人了。”方怡一怔,咬牙说道:“都怪刘一舟这个东西。”容儿微微一笑,说道:“方姑娘,小郡主,你们先别着急,看看小宝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方怡和沐剑屏都看着我,沐剑屏道:“韦大哥,这件事你能帮忙么?”我故意犹豫着说道:“此事倒不是不能瞒着皇上,只是要冒一些风险,还要花不少银子封众侍卫的嘴。”然后冲沐剑屏一笑,说道:“不过若是我的小老婆求我,那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给他摁了下来。”

沐剑屏嗔道:“哎呀韦大哥,你坏死了,这个时候还来开我的玩笑。”我笑道:“谁开玩笑了,你这小丫头如此俊俏,我不趁此机会,敲你的竹杠,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沐剑屏道:“我是丑丫头,师姐和容姐姐才漂亮呢,你敲她们的竹杠好不?”我说道:“她们两个本来就是我的媳妇儿了,她们的事我自然要管,你还没答应做我老婆呢,好妹子,求求你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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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嘻笑道:“方姐姐、容姐姐、沐妹子,今晚十二点俺想搞个加精大会,你们都来吧,到时会有很多帅哥参加的,你们看哪个票砸得多,便跟哪个一起吃酒可好?”

第九十九章 我见到陈圆圆了

沐剑屏听我说的好笑,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求着人家求你。”我说道:“没办法,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沐王府嘛。”方怡道:“自已想多讨个老婆,倒拿我们沐王府做牌子。小宝,这张供词你真的能压下来么?”

我点点头,说道:“虽说有点麻烦,不过为了我的三位老婆,我就豁出去了。”容儿笑而不语,浅浅的饮了一口酒。方怡道:“你刚才不是让郡主答应你做老婆,怎么又把我牵进来了。”我嘿嘿奸笑两声,说道:“大老婆小老婆谁答应都一样,反正你们逃不出俺的五指山。”沐剑屏用手指刮刮脸,说道:“不知羞,把自已比做如来佛祖了。”

我笑道:“对呀,我是如来佛,你就是孙猴子,甭想逃出我的掌心。小老婆,把这供词拿烛火上烧了吧。”沐剑屏一喜,拿起刘一舟写的供词,便要去烧,却被方怡拦住,说道:“别烧,等回头把供词交给柳师伯看,刘一舟是他的徒弟,让柳师伯清理门户。”

沐剑屏点点头,将供词折好放入怀中。容儿还是对我有些担心,问道:“小宝,这样做你真的没问题么?可不要受到牵连。”我心里高兴,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容儿脸一红,忙把手抽了回去。沐剑屏咯咯一笑,说道:“容姐姐,你什么时候也被韦大哥收服了啊。”容儿忙喝了一口酒掩饰,却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起来。方怡笑道:“容姑娘不好意思了。”

我知容儿不喜言辞,若被这两个丫头取笑起来,根本招架不住,便说道:“容姐姐我们是老相好了,你们以后便做姐妹,咱们排排,看谁是大老婆,谁是二老婆,谁是小老婆呢?”说着把眼光瞅向沐剑屏,沐剑屏白我一眼,道:“我才不做你小老婆呢。”方怡笑道:“那就做三老婆。”沐剑屏叫道:“好啊师姐,你也跟着他来欺负我,看我不呵你痒。”伸手便去搔方怡的腋窝。两女闹做一团。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不觉中一坛酒已被喝尽,三个姑娘脸上都红红的,带了几分酒意。我看得欢喜,又打开一坛酒,只想把她们都灌晕了,好让我占些便宜,又喝了一会儿,剑屏吃不住酒劲,先去睡了。剩下方怡和容儿两个陪着我,一杯杯的喝着。眼见着这坛酒又见了底,她俩仍只是脸红,也就话多了些,却还没有要醉倒的意思,而我自已却觉着头昏脑涨,似是吃醉了。

当我打开第三坛的时候,眼睛已然模糊,分不清谁是谁了,那方怡又缠着我跟她碰了几杯,我便一头栽倒,呼呼睡去。

朦胧之中,似是吴应雄来找我,摆下一大桌酒席,非要请我吃饭,席间吴三桂也来了,对我替他们平西王府摆平了刺客的事情大加称赞,拿出了一千万两银子答谢,最后还非要把他老婆陈圆圆送给我做小妾,我自然来者不拒,一一笑纳。酒醉之中也看不清陈圆圆的相貌,只知道她一个劲的给我敬酒,我勾着她的脖子美美的喝着。时不时陈圆圆还给我夹一口菜吃,我开怀大乐,从盘中拿过一支蹄膀,说道:“美人儿,老爷我也喂你吃东西。”那陈圆圆张开樱桃小口,便向蹄膀上咬去,只咬得一口,却皱眉道:“大王,太硬了,奴家吃不动。”我哈哈大笑,说道:“小乖乖,是你的小嘴太小了,让本王咬下来喂你。”说着将蹄膀放入口中,便劲咬了一口,却忽然听到那蹄膀发出了一声尖叫,顿时从我手中飞了出去,我一急,放开陈圆圆便要去追,却感到被人捉住了臂膀,使劲摇晃,还有人在我耳边说道:“醒一醒,韦大哥,快醒一醒。”

我一个机灵睁开眼来,却看见了那沐剑屏那张变了形的脸。沐剑屏见我睁开眼,说道:“韦大哥,你干嘛呀,使那么大劲咬我的脚。”

我啊的一声急忙坐起来,却发现自已睡在她们三个的脚头,沐剑屏抱着小脚正使劲的揉着。我有些不清醒,问道:“妹子,你怎么醒这么早,你脚怎么了?”沐剑屏道:“我睡得正香,是被你咬醒的,韦大哥,你是不是做梦吃东西了。”容儿和方怡已被吵醒,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这沐剑屏也真是的,老子还没占到陈圆圆的便宜,便把我拉了回来,连个嘴也没亲上一口。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抹抹嘴,却忽然发现嘴角湿乎乎的。丢人了,居然做梦做到流口水了,我急忙看我睡的地方,床单上果然湿了一大片。沐剑屏此时也发现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方怡问她笑什么,沐剑屏道:“韦大哥,韦大哥他……”没等她说出口,我急忙说道:“不能说,说了我跟你急。”沐剑屏便不再说下去,只是揉着脚上的牙印,不停的笑。我臊得满面通红,眼见天色已是大亮,急忙穿上鞋袜,溜了出去。

到了上书房,康熙正和多隆和索额图在说话,见我进去,康熙笑道:“咱们的一等子爵来了。”多隆和索额图都面带笑容,冲我示意。我不明白,问道:“皇上,你刚才说……什么一等子爵?”多隆道:“韦兄弟,皇上封你为一等子爵了。”我顿时大喜,说道:“谢皇上龙恩。”

康熙道:“你昨日又立了大功,查清了反贼的底细,捉到吴良辅这个内奸,又查获反贼的大量资产,赏你个一等子爵,也不算过份。”我笑道:“那都是皇上的洪福,奴才没什么功劳,只是运气好些罢了。”索额图趁机说道:“皇上,韦大人屡获奇功,可真是咱们大清第一福将啊。”康熙一听,哈哈大笑,说道:“第一福将,不错不错,小宝,这大清第一福将你是当之无愧的。哈哈,哈哈。”

我们看康熙高兴,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康熙笑了一会儿,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对索额图说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我细瞧过去,认出是咋日吴良辅写的那张供词,看来康熙正和他二人讨论这件事情。

索额图道:“回皇上,这吴应雄跟反贼的头目见面,定是图谋不轨,皇上应该加强宫中的守卫,以防不策。”康熙点点头,说道:“三番一直是朕的一块心病,这几年吴三桂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又跟反贼暗中联络,他到底想干什么。”索额图和多隆都低下头,不敢接话。康熙背着手在屋中踱步,索额图和多隆哈着腰,随着康熙的移动转动身子。

过了一会儿,康熙叹了口气,挥手说道:“你们退下吧,小宝留下,陪朕说会儿话。”多隆和索额图退了出去。

我见康熙不开心,便问道:“皇上,你是在为吴三桂的事情担心么?”康熙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在担心着西南之事。前些年吴三桂倒还老实,没有露出过什么迹象,而经你咋天一查,才知道这老小子已经开始活动了。虽然区区一个三郎教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若是跟吴三桂联合起来,却也不得不防。只可惜那吴良辅死了,没让朕好好问上一问,不晓得他知道多少内幕。”

我心里却道:“幸亏吴良辅死了,不然他说出四十二章经的事,老子这条命早晚要交待了。”口中说道:“皇上,吴应雄那小子还在京城,咱从只要盯紧他,不信查不出端倪来。”康熙点头道:“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你近日多与他接触,希望能再查出点什么。”我怎么觉着这个康熙颇有点某些领导干部的作派,不敢给他出什么主意,只要你说出口,那么这件事便落到了你的头上,我今后可要留点心眼,有什么难做的事情千万可不敢跟他提了。

出了上书房,却见多隆在外面等我,心中一喜,知道老多给我送钱来了。果然多隆把我拉到一个僻静之处,递过一个包袱,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五千两一张的银票,一百万两可真是好大一摞。笑着对多隆说道:“大哥,咱们这一把可是赚翻了,你打算再买几房姨太太呀?”

多隆嘿嘿笑道:“姨太太俺是不敢再娶了,家里那八只母老虎就快要了我的命。”我哈哈笑了起来。多隆又道:“兄弟,我这才上任没多少时间,便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真是有点心虚,这些银子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想辞官不做,回家养老,你看怎样?”我听后一怔,这多隆怎么这么没出息,老子好容易把你给喂饱了,还指着将来给我办事呢,你倒好,拿着银子告老还乡,那老子岂不白白给了你那许多好处。

当下便说道:“大哥哪里话,这一百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只图享乐,皇上如今依靠重用着咱们,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多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也只是一点想法。兄弟你说的对,咱们钱要赚,官也要升,才不枉在世上走了一遭。索额图的二十万两银子早上我已经给了他,他刚才要等你出来谢你来着,后来又有别的事先走了,说晚上请你吃酒听戏。”

我笑道:“吃酒听戏可是好的很,只是这几日我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你回头跟他说一声,再过些时日,咱们去好好吃他一顿,不把他家里藏的好酒造腾光,不算完。”多隆呵呵笑道:“他家老爷子原是首辅大臣,家里所藏美酒只怕还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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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道:“过一两个时辰便到十二点了,咱们几个一起去参加那加精大会。作者平时待咱不错,一日两章的更新从没断了,兄弟们带上票子,同我去耍上一遭,好歹混他几个精华再说。”

第一百章 辣妹子辣,辣块妈妈

离开多隆,我提着包袱飞快的跑回住处,这里已经藏了四本四十二章经,还有一箱子银票,再加上一小箱珠宝,实在感觉不安全,倒不是不相信方怡她们几个,只是这几本经书实在干系太大了,放在宫中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正好趁着多隆给的这一百万两银票,一起拿出宫,回府里寻个地方藏起来。

一进门我便把三个姑娘支到外厅,自已则直接钻入床下,挖出那两本玉匣里放着的四十二章经,再加上交给容儿的那一本和咋日从吴良辅身上搜出的那一本,包在一起,又把多隆拿来的一百万两银票压上去,再整个的包做一个包袱。出到外厅,姑娘们都问我在做什么,我笑道:“还不是为了那张口供的事,我把我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去打发御前侍卫去。”

方怡看我手中的包袱不小,说道:“这么一大包,那得是多少银子啊。”沐剑屏道:“韦大哥,你真是好人,这件事你花了多少银子,等出宫了我让哥哥加倍还给你。”我呵呵一笑,说道:“也就百十万两银子,哪里用得着还,为我小老婆做事,花点银子,那还不是应该的嘛。”沐剑屏伸了伸舌头,说道:“好家伙,百十万两,我们沐王府加在一起也没有这许多银子。”方怡道:“别听他胡说,就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拿出那么多银两。”

我笑道:“不信咱们就打一个赌,我若真的从这里拿出一百万两银票来,你就做主把剑屏嫁给我做老婆。”方怡道:“赌就赌。”沐剑屏道:“你们打赌,干嘛拿我做赌注。”方怡道:“郡主你放心,他绝拿不出来的。”容儿也笑道:“他咋天也叫过老婆了,跟他赌上一次又何妨。”沐剑屏道:“好,就跟你赌了,韦大哥,你要是敢骗我,哼,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大喜,当即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银票,三个姑娘一看,都傻了眼,谁会想到我竟真的能拿出一百万两银票来。那沐剑屏结巴道:“韦……韦大哥,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帮我们沐王府,那你自已岂不是太亏了么。”我笑道:“我倒是觉得一百万两换一个漂亮的小老婆,值得很呢。”沐剑屏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出了宫门,想到沐剑屏已基本认了小老婆这个称呼,我狂笑不已,想不到转移一次钱财就能骗得一个老婆,老子还真是聪明呢。

正得意时,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我紧张的抱紧了包袱,这才认出,来人正是玄贞的弟子,那个叫什么道非名的丑八怪小道士,不由喘了口气,骂道:“你这小道士,吓了我一跳,我还当是遇到劫道的呢。”道非名打了个揖首,说道:“让香主受惊了。小道奉家师之命,请香主过去一趟,总舵主来了。”我一听大喜,说道:“是师父来了,太好了。小道士,你先随我回去一趟,我办完事情马上跟你走。”

有了小道士护送,我心里便踏实许多,不多时回到府里,让道非名在厅内等着,自已跑回卧室。小莲好几天没见到我了,一见之下欢喜的不得了,我也顾不上跟她亲热,把银票交给她收好,又钻入床下挖出从康王府偷出的那本经书,同宫里带出来的四本,一起交给小莲,说道:“小莲,这五本经书非同小可,这件事只有交给你来做了。”小莲十分惊喜,说道:“你让我做什么事,只管说吧。”我说道:“这五本经书书皮的夹层里,藏了一些碎羊皮,你小心的把封页打开,取出里面的羊皮,再把经书还原。完了把经书和碎羊皮分别包了藏好。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让人见到了。”

小莲看我说的严重,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把门窗都闭严了来做,不让任何人进来。”

安排好四十二章经的事情,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便同道非名一起来到天地会落脚的地方,一见到陈近南,我倒头便拜,口中叫道:“师父,您老人家回来啦,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呢。”

陈近南也是十分的欢喜,把我扶起来,说道:“小宝,你做的事我都听大伙说了,做的很好,为师很为你高兴。”我笑道:“那都是师父调教得当,弟子才能少出点错。这次您回来,可一定要多留些日子,我要好好跟你学些功夫。”

陈近南笑道:“你在宫里待着,这拍马屁的功夫倒真是学得不赖,不过为师可不会被你这**汤灌倒。”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陈近南又道:“我这一次回来,正是打算要好好的教你些真功夫。”我大喜,说道:“太好了师父,我虽然学了内力和点穴,可跟人打起来总还是吃亏,师父你有什么绝招,都传给我了吧。”

陈近南道:“为师这几日一直都在思考,你的内力与常人不同,使将出来效果也大不一样,为师想了好久,也没有寻出好的办法。所以决定先教你轻功,也就是逃跑的法子。这样你等于是先保住了性命,至于以后能不能学成绝世武功,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连陈近南都想不出让我学成上乘武功的法子,看来我是难以成为高手了,好容易来这么一回古代,又有这样的高手做我师傅,却无法练成绝世武功,成为一代大侠,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我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师父,难到我就真的没希望了么?”陈近南见我难过,说道:“小宝,世上有些事不可强求。没有武功,只要心中装着天下百姓,一样可以名流千古,成为大英雄,大豪杰。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点点头,说道:“师父,您说的我明白了。”

陈近南屏退左右,将房门关了,开始给我讲轻功的运气方法,其实轻功说白了很简单,就是调整内力,将气运到双腿,便可以快步如飞了,陈近南只讲了半个时辰,我便掌握了要领。陈近南要我试着跳一下,我闭上眼睛,按着陈近南所说,将内力运到双腿,然后用力一跳,身子忽的窜了起来,只觉两耳生风,眼见着要飞跃陈近南的头顶,心里正要高兴,不料听到碰的一声闷响,我的脑门重重的撞到了房梁上,头往后一仰,双腿却荡了起来,一脚踢飞了房顶上悬挂着的一只篮子,那篮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一被我踢翻,便有一团红色的烟雾随着我的身子一同坠落。陈近南纵身跃起,将我轻轻接住,我二人落到地上,那团红烟也撒了我二人一头一脸。

我脑门上巨痛,眼中嘴中又落进很多红色粉沫,叫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辣。”随即感到双目如火一般的烧了起来。陈近南叫道:“不好,是辣椒粉。”我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

外面听到动静,顿时有几个天地会的弟兄冲近来,见到屋里一团糟,问道:“总舵主,怎么了。”陈近南道:“快取些凉茶水来,我和小宝要洗洗眼睛。”这时便有人立刻拿来了凉茶,给我和陈近南洗起眼来。

好容易将眼中的辣椒粉洗净,我的眼睛还是疼的厉害,又红又肿,只能通过一条缝儿看人。陈近南也洗的差不多了,便命人出去。

我见人都退下,一边痛苦的流着泪,一边说道:“对不起师父,我又闯祸了。”从眼缝中看到,陈近南的双眼也是红肿的厉害。陈近南也流着泪说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我又哭道:“师父,这轻功真是厉害,怎么随便一跳,就能跳得这么高。”陈近南哭道:“你的内力似乎特别适合练轻功,你刚才那一跳,便似练了几十年似的。只是你还没有熟练,控制不好。”

我哭着笑道:“真的吗?我真有这么厉害?”陈近南淡淡一哭,说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你的内力虽然怪异,但还是太少,若真是遇见高手,只怕你也逃不掉。”我哭道:“那咱们到外面去试试,看我除了能跳很高以外,跑起来是不是也很快。”陈近南哭道:“外面有许多人看着,等咱们哭完了再出去吧。”我哭道:“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我来给你擦擦泪。”陈近南后退一步,哭道:“你手上和衣袖之上,全是辣椒粉,还是让它自已凉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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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和韦小宝一同哭道:“作者又再恶搞,拿我们师徒开涮。众家兄弟,拿起你们手中的推荐票,抹上辣椒油,砸死他个小丫的,为我们报仇啊。”

第一章 我是一只闪电侠,咿呀咿...

过了许久,我和陈近南的双目不再流泪,肿也消了一些,我二人便走出厢房,关安基和玄贞他们正在外面候着,一见到我们,关安基便说道:“总舵主,都怪属下不好。属下喜食辣,弄了一篮辣粉,因怕老鼠偷吃,所以挂在房梁上,让总舵主和韦香主受了委曲,属下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请总舵主责罚。”

陈近南摆摆手说道:“不妨的,关二哥不必放在心上。小宝,你就在这院子里跑跑试试,注意运气。”我说道:“是,师父。”当下步入院中,腿上微微使力,跑了起来。一开始不敢用力太猛,怕再出了岔子,跑了两圈,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脚下如不沾地似的。

陈近南道:“小宝,慢慢增加速度,圈子不要跑的太大了。”我大叫一声:“得令。”腿上发力,速度快了起来。眼见着周围的影色越来越模糊,陈近南他们几个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快的从我身边闪过,玄贞和关安基一开始还叫好,一会儿便成了惊叹之声:“韦香主怎么快的看不到人了,总舵主,经您这么一点拨,香主便有如此身手,总舵主您真乃神人也。”我听得兴奋,脚下更是加力不止,只觉得自已象在坐公园里的旋转木马,越转越快,有时甚至能看到我的身影在眼前奔跑。

忽然我停了下来,在原地转了两转,站立不稳,一跤坐倒,止不住腹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起来。陈近南和玄贞等人赶紧跑了过来,陈近南说道:“小宝,你怎么了?”我又吐了两口,说道:“师父,我头晕。”

众人都笑了起来,陈近南道:“你速度太快了,也难怪你会头晕。以后要经常练习,慢慢就会好了。”听他一讲,我十分欣喜,说道:“师父,我跑的真的快么?”陈近南道:“你在轻功方面天赋异禀,与常人大不相同。这种速度,为师想要捉住你,也是很难呢。”

我顿时大为兴奋,跳起身来,说道:“那我再跑几圈,我觉得浑身的力气还没使完呢。”陈近南道:“今日差不多了,你且回去休息,调整一下内息,日后要加紧对内力的修练。只有内力高了,你才不会头晕,而且跑起来也会更快。”

离开天地会的处所,我看时辰尚过了午时,想着宫里三个姑娘还没吃饭,便向皇宫走去,一路上总是忍不住想跑上几步,可大街上人多,怕引起注意,也就耐着性子慢慢溜达。走到一处街角,见前面一位美貌娘子,带着个丫环,正在挑选街边小贩的商品。眼见妙臀高耸,一时恶做之心再难抑止,暗暗提气到双腿,猛然发力,箭一般冲了过去。路过那女子身边时,伸手便去拍那女子之屁股,只听拍的一声轻响,我身子已然窜出去老远,手感润滑光嫩,便似摸到孩儿粉脸一般,心中欢喜难状。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一孩童的哇哇大哭之声,接着便有一女子高叫:“傻牛,我的儿!哪个没天良的打我们家孩子,叫他生儿子没屁眼。”

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打到小孩儿脸上了,可能是速度太快的原因,怪不得手感那么好,我还奇怪怎么会摸起来象没穿裤子一样。这倒好,便宜没捞着,还落了一顿骂。这孩子家长也真是的,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倒霉名字,以后挨的打只怕也不会少了。

我赶紧拐到另一条街上,没命的飞跑,又转了两个弯,这才停下来,呼吃呼吃的喘着气,只觉脸上烧的厉害。幸亏我跑的快,估计应该没人看到,不然可要丢大人了。正想着,却从身边走过一位书生,走到我的前面,忽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说道:“韦香主好本事啊。”

我一怔,此人从未见过,怎么会认出我来,他说我好本事是什么意思,难到刚才他看到那一幕了?

我说道:“你是哪位?怎么认识我的?”书生哈哈大笑,说道:“韦兄是天地会十大香主,手刃鳌拜,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小生对韦兄的本事是十分佩服的,只是韦兄刚才的那一招大慈大悲千叶拍美人臀,似乎还欠了点火候。”想不到刚才那一幕居然被他看到了,更想不到的是他能从我刚才那一拍中看出我的武功路数,此人绝不简单。

眼见着被他看到了我的丑事,不由恼羞成怒,有心想揍他一顿,却又怕打不过他,便恶狠狠的说道:“你少管闲事,老子我还有事,失陪了。”说着便要提气逃跑。那书生似乎知道我要逃似的,身形一晃,闪到我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冷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我李西华既然撞见了,说不得便要管上一管。”

我大吃一惊,这李西华不就是那个李岩的儿子么,此人武功高强,见识广博,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不由说道:“你……你便是李西华?”李西华一怔,说道:“你认得我么?”我又道:“你可是李岩的公子?”李西华脸色骤变,伸手便捉住了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我只觉手腕似要断了一般,痛的大叫起来。李西华喝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快说。”

我抬起右手,指尖拂出,扫向他的曲池穴,李西华手一缩,身子向后退了两尺。将两手一背,紧紧的盯住我。我怒道:“搞什么搞,怎么都是抓我的手臂,老子这条胳膊还要留着抱女人呢,这个也抓,那个也抓,早晚要被你们整断了。”

李西华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若是不说,我就真的把你的手臂扭断。”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还知道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事情,李大哥,前面有家酒馆,兄弟我做东,咱们边喝边聊,听我慢慢跟你道来。”李西华犹豫了一下,说道:“哼,也不怕你耍什么鬼花样,走吧。”

刚到酒馆门口,我看到旁边有一间铁匠铺,忽然冒出个主意,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你等我一下,我打造件物事。”说着进了铁匠铺,李西华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

里面一个老铁匠,正和一位徒弟,拿了只锤子在敲打着,见我们进去,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道:“客官,要买什么东西您请随便看,我这是几十年的老店,活做的特别好,街坊都上我这来买东西,特别是老儿做的剪刀,那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我瞧着他满脸的麻子,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想做一对儿纯钢护腕,不知你会不会打造。”李西华听我说要做护腕,不禁又冷笑一声。麻脸老头忙道:“会做会做,京城好几家武馆的武师,都是来我这里做的护腕,大伙儿都说,我王麻子的手艺是一绝,做出来的护腕,戴上去能避邪呢。”

我不理会老头的牛皮,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元宝,约摸有五两上下,抛了过去,说道:“甭废话,老爷我急着要呢,抓紧做,一会儿我来拿。”王麻子伸手接过,顿时笑逐颜开,道:“老爷您就请好儿吧,小八拉子,快来给这位爷量量手腕的尺寸,狗东西,没一点儿眼力劲儿。”

进到酒馆,我们选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待小二端上酒菜,我给李西华倒上酒。李西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另外就算你戴上了护腕,也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呵呵笑着又把他的酒杯倒满,说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刚才的事绝对是误会,我本来就是想摸那孩子的小脸的。”李西华道:“你把我当傻子么?”我笑道:“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这事咱不再提。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知你身份么,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也知道我是天地会的香主,我们天地会在各地有几十万的弟兄。”李西华道:“有那么多么?”我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算上家属,差不多吧。可以说我们天地会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有什么事是我们查不到的?”

李西华也不由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说道:“对嘛,我做为天地会的香主,会里得到什么机密消息,哪有不通知我的道理。因此,你的身份嘛,我们早就知道了。”

李西华道:“原来如此,哼,看你还算老实,今日就饶了你这一次,告辞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我急忙说道:“李大哥,兄弟我还有些机密大事,跟你有重要关联,你不想知道么?”李西华一听,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笑道:“不急不急,我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因此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倒好,跟仇人似的,若想听我接着说,总要陪我喝上几杯吧。”李西华道:“你虽是天地会的香主,但还有另一个身份,莫要欺我不知,你又做着朝廷里的大官,我可对你不放心。”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呀,我在朝廷里做官,天地会的兄弟们都是知道的,我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才混入宫内,干的可都是杀头的大事。”

李西华动容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脚踏两只船,为朝廷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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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牛跳将起来,奶声奶气的骂道:“作者那个黑心东西,整日里哄着我给他投票,还说什么有重要角色给我,辣块妈妈的,到头来只让俺演了一傻孩子,一句台词没有不说,脸都没露却挨了一嘴巴。听说他建了个新群,号码是23321406,双儿那丫头在里面主持,我这便混进去,把那美貌双儿哄跑了,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第二章 打麻将够手了

解除了误会,虽然仍对我向街边美女下黑手有些耿耿与怀,但李西华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饮了一会儿酒,我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我知道你近年来奔走于江湖,为的便是报仇,我说的可对?”李西华一怔,说道:“你怎么知的?”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天地会耳目多。”李西华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从未跟旁人提起过,你们天地会再大的本事,也未必能知道。”

我笑道:“既然都知道你的来历了,你的仇家我们自然也知道。你若不是为了报仇,那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头道:“你果然有些门道,只是这次我进京的目的,怕你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了。”我说道:“这有何难,你不过就是为了见我师父,想联合天地会的力量为你报仇而已。”

李西华惊道:“连这你也知道了?”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把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我师父今日才回京,你便在我面前出现。不是为了见我师父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点头。

我见他并不否认,便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若想报仇,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那就是我。我不但能帮你干掉吴三桂,还能帮你捉到另一个人。”李西华忙道:“什么人?”

我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低声说道:“李自成。”当的一声,李西华手中的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李西华呆呆的望着我,好半天才说道:“你说什么,这个狗贼他没死么?”我点点头。

李西华腾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这一嗓子,把酒馆里的目光都吸引到我们这里。我忙示意他坐下,李西华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慢慢坐下身来,我要店小二又为他取来一只杯子,倒上酒,这才说道:“李大哥,千万别着急,总要慢慢的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接着聊。”

李西华端起酒杯饮了,然后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你若信得过兄弟,便加入咱们天地会,伴随在我的左右,日后我定会让你得尝所愿。”

李西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为何要相信于你,我的仇我自已会报,只要那狗贼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韦兄弟,我独来独往惯了,既然已跟你见过面,你师父我不见也罢,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说完转身出了酒馆,扬长而去。

看来我有点心急了,这家伙心高气傲,加入天地会做我的手下,令他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拂袖而去。不过他最后叫的那一声韦兄弟却露了底,我知他早晚会回来找我,到时再想办法把他收至麾下。

当下结了酒钱,出门来到旁边的铁匠铺,那王麻子正和徒弟在里面忙碌着,一见到我进去,便放下锤子,走过来说道:“这位爷您来了,您要的纯钢护腕还没好,这第一只马上就要出来了,您老再稍等一会儿。”我催促道:“快点快点。”

王麻子连声应着,回到铁砧前,接着敲打起来,敲了没几下,将敲打的物事用铁钳夹住,往旁边的水缸里一浸,顿时冒起一股青烟,王麻子抽回铁钳,这时已能看清他夹的那只护腕,乌青发亮,做的是相当精细,看来这老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王麻子又将护腕放在铁砧上敲打了几下,再取过一只锉子,打磨上面的毛刺。不多时,一只精美的护腕便算完工了。王麻子把做好的护腕交给我,我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便戴在手上,觉得不是很舒服,那王麻子说道:“一般的护腕,都是在牛皮上缀上钢钉,老爷您要的是纯钢的,因此戴起来会有些磨手,所以在戴之前,先要在手臂上缠一些布才行。”

我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另一只你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王麻子道:“店里钢料不够了,只怕要到明天才能做出来。”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另一只不要做了,我也没时间来你这里取,这一只我就凑合着用。你的手艺还算不错,以后要做什么东西,我还来找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后面王麻子的谢声直走出老远还没听他念叨完。

回到皇宫,拦住一位太监,要他去御膳房,让厨子整上一桌好菜,自已则回到住处。三位大美人见到我都非常高兴,问我事情办得如何,我自然是大吹法螺,讲自已是如何把钱财分散给了众侍卫,侍卫们又是如何的答应为我守口如瓶,只听得众丫头惊叹不已。

沐剑屏将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一百万两就这么被你送光了。”容儿道:“这样就可以了么,你确定皇上不会再知道此事?”我点点头,说道:“虽然皇上不相信是吴三桂派的人,但至少不会怀疑到沐王府头上了。”方怡叹道:“可惜了我们沐王府死去的那些兄弟,小宝,可要多谢你了,为我们沐王府付出这么多。”

我笑道:“谢什么,为老婆大人办事,花多少银子都是应该的。”

这时御膳房的将酒席送来,众人落座吃起饭来。我因为跟李西华在外面吃过一些,不觉得饿,便回到内室,四处翻找,寻了几块缎子,缠在左臂上,然后取出护腕套了上去,这样一来,感觉舒服多了。之所以把护腕戴在左臂,是因为被抓的总是这只手,再因为我的右手是用来拿匕首刺人的,戴上这劳什子肯定会不方便。现在左臂有了这个,谁敢再抓我的手,哼哼,我让他使劲抓,再趁其不备,右手一刀便刺过去,总要让人知道我的厉害。

回到厅里,我将外衣袖放下来,遮住护腕,有心想让这几个姑娘试一试,却又怕她们笑话我。正没理会处,却听外面有人叫道:“小宝,小宝,你在里面么?”我一听,吓了一跳,这不是雨晴吗,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三个姑娘也吓了一跳,都看着我,等候我的指示。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雨晴见到她们三个,万一雨晴生起气来,搞不好会闹出什么事。于是我示意容儿她们回卧室躲着,三位姑娘早已是训练有素,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将门掩上。雨晴在外面叫的更急:“小宝,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是我呀。”

硬着头皮,我只得过去打开门,门一打开,雨晴便要往里闯,我本有心用身体挡着,却无奈这丫头动作不慢,直接便跨了进来,嘴里说道:“这么大酒气,你在吃饭么。”我忙说道:“是,是。”

雨晴道:“跟谁一起吃的?”我说道:“我能跟谁一起吃,还不是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雨睛猛然回身,盯着我说道:“一个人吃要四付碗筷么。”我一惊,这才发现,刚才慌乱之中,忘把她们三个的碗筷收起来了。只得说道:“刚才一个人吃的无聊,便找了几名御卫陪着,他们这会儿走了。”

雨晴耸起鼻子闻了闻,哼了一声,直接向卧室走去,嘴里还说道:“走了?只怕未必吧,我倒要瞧瞧这几个侍卫长的什么模样。”我顿时惊慌失措,想过去拦住她,哪知雨晴步子飞快,没等我近身,已将卧室门推开,怔在原地,我跑到门前,看到屋里三个姑娘紧张的看着雨晴,那方怡甚至都摆好了打斗的架式,心内不由暗叹一声,这下可热闹了,四个大美人搞不好要上演一出全武行,我该怎生是好。

雨晴目光不动,盯着屋里的三位姑娘,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侍卫?好俊俏啊。”我忙说道:“晴姐姐,你先别发火,听我给你解释。”雨晴怒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猴崽子花言巧语的骗我,我再也不会听你胡说八道了。我一心待你,想不到你却跟这几个贱人鬼混。你……你好的很那。”

方怡一听不乐意了,骂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雨晴顿时涨红了脸,说道:“你是哪房的丫头,如此放肆。”我赶紧说道:“晴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不是宫里的宫女,她们……”雨晴听了大吃一惊,说道:“小宝……你……你不要命了,敢把人带进宫里。快,快想办法把她们送出去,若被太后知道,你哪还有命在。”看来雨晴还是向着我的,关键时刻能替我着想。

我说道:“晴姐姐,她们是我在外面的朋友,受了伤,在我这里养伤。现在没办法送出去。”雨晴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在你这儿养伤啊,看来我错怪你了。”

我看她火气消了点,趁机说道:“是啊是啊,中间这位方姑娘受了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时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话锋一转,接着道:“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好老婆,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雨晴眼睛一瞪,道:“什么,她们都是你的老婆,好啊,你还说不是在鬼混,你倒底有多少老婆,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都跟我说个清楚。”

屋里的三个丫头这时也听明白了,雨晴也是被我骗到手的姑娘,虽说极不情愿,但至少眼前没有危险了,都放松了下来,沐剑屏第一个开了口,说道:“韦大哥,你到底有几个老婆呀。”容儿微微一笑,说道:“只怕不会少了。”我知她的话里含了小莲在里面,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接口。方怡道:“这家伙处处留情,谁知道还会再冒出多少个老婆来。”

被夹在她们中间,令我十分为难,只得两面讨好,我说道:“这位是雨晴姐姐,在宫里很是照顾我的,若不是她经常在太后面前替我说好话,我早就被杀了头了。晴姐姐,这三个姑娘也都对我非常好,她们现在身处险地,还需要你多多帮忙。”

雨晴显然还一时不能接受她们,没接我的话茬,说道:“太后传你去见她,我可算是通知到了,你屋里忙,爱去不去,我可是要走了。”说着白了我一眼便要离去,我忙拉着她,说道:“晴姐姐,这些天都没见到你,难得见上一回,你多留一会儿,咱们几个说说话。”雨晴道:“太后还在等着呢,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有心情聊天。”

我说道:“不知太后找我有什么事?”雨晴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你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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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道:“三条。小宝,给我倒杯水来。”沐剑屏道:“碰!五万。韦大哥,我要柠檬茶,冰的。”容儿道:“四筒。你们别老让小宝干活,小宝来帮我看看牌。”方怡道:“容姑娘你也不放张好牌给我吃,东风。小宝,我伤口有些疼,你来给我揉揉。”韦小宝哭道:“你们几个玩牌,输了都是我往外掏票子,还让我一个人侍候你们四个,我不活啦。”

第三章 为了未完成的事业

听雨晴说太后心情不爽,我立刻变得脸色紧张,也顾不得眼前四个丫头的糟心事,急忙说道:“太后心情不好,找我做什么,我这几日忙着办皇上的差事,又哪里得罪过她,宫里那么多办差的,何必偏偏找上我。”

雨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瞧你长的俊呢。”我急道:“晴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逗我了,万一太后生起气来,我这小命可难保。”雨晴道:“哪有那么严重,太后脾气还是很好的。”

我说道:“好什么呀,上次她都快把我的手腕给扭断了,还说要砍我的脑袋,幸亏我命大,好说歹说,这才保住了性命。”雨晴奇道:“太后会武功么?”这丫头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居然不知太后会武功,也不知她这一身功夫是干什么使的。

我不好跟她解释,只是说道:“总之,这太后能不见我还是不见为好。”雨晴此时真的开始为了担心了,说道:“那可怎么办,你若不去,说不定太后一会儿还会派别的人来,再说,你若违背了太后的旨意,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容儿她们三个听我说的可怕,也都围了过来,容儿道:“小宝,上次你手臂上的青肿,便是太后捉的么?”我点点头,沐剑屏道:“她功夫这么厉害,我都没有那么大的手力。”方怡道:“若不行小宝你别去了,咱们这就冲出皇宫,远远的逃走,再也别回来了。”雨晴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这皇宫之中高手如云,没等到了宫门,只怕大家都会身首异处了。”

一时间,四个姑娘都开始替我担心,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看着她们似乎已没了间隙,我心里大乐,其实太后高不高兴我才不怕呢,上次老子把她挑得欲火焚身,这不定今儿是着急上火,让老子去救火呢,就算是她为了别的事想找我的麻烦,老子拿出杀手锏十八摸神功来,不怕她个老裱子不就犯。刚才一番表演,果然让四个丫头说到了一起,看来老子的人脉还挺不错,大家都挺关心我的。

正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多隆的声间:“韦兄弟,你在里面么?我是多隆。”几个姑娘顿时都住了口,我忙让她们到屋里躲起来,雨晴虽说是奉了太后懿旨来传我,可必竟我们是关着门在屋里说话,也怕被多隆撞上了不好看,跟着也进到屋里,我对她们说道:“我去把多隆支开,你们待在里面别出来。”容儿小声道:“小宝,你小心点。”雨晴不甘示弱,也说道:“小猴儿,小心点。”

我一呆,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场面,眼见着方怡和沐剑屏也欲张口,忙把门掩上,摇了摇头,这才走过去打开大门。这次学了乖,直接走到门外,反手将门锁上,笑道:“多大哥这会儿找我,有什么事呀?”多隆拉着我便向外走,说道:“好事好事,吴应雄请你吃饭,正在宫外等着呢。”

我一怔,说道:“这刚过了晌午,他请吃的哪门子饭呀。”多隆道:“管他呢,听说有不少节目,这小子钱多,去了总会有好处。”我说道:“现在兄弟我还真的去不了,太后传我,我正要过去呢。”多隆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太后找你,那可不能不去,这样吧,我陪你过去,我在慈宁宫外等着,你见完了太后咱们一起出宫。”

我说道:“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要不多大哥你先去玩吧。”多隆道:“我就愿意跟兄弟一起过去,吴应雄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好了。

没办法,我只得带着多隆一起来到慈宁宫,多隆远远的候着,我自已走了进去。有多隆在外面守着,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慈宁宫的太监看到我,说道:“韦大人您来了,太后等着您呢,让您来了后直接进去,不必禀报。您这就快去吧。”我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塞到太监手里,说道:“有劳公公了。”那太监大喜,道:“这话怎么说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怎好拿大人的赏。”我笑道:“不知太后此时心情怎么样?”

那太监四下看了看,说道:“太后好象有什么事,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脸色也不好,大人您可要小心奏对。”我说道:“多谢公公告知,我这便进去了。”

进到太后房里,那太监从外面将门关上,太后正在屋里踱步,一看到我,便坐回榻上,我忙上前两步,跪下磕头,说道:“太后吉祥。”太后脸上阴晴不定,半天不说话,我本想一上来先给她整点荤的,看她面色不善,也就不敢放肆了。

好半天太后才开口说道:“起来吧,我有事问你。”我这才站起身,说道:“太后有事尽管问,奴才绝不敢隐瞒。”太后道:“那就好,听说吴良辅那厮是被你捉去的,后来死在上书房里。”我心里一紧,知道太后是要打听那本四十二章经的事,忙说道:“是的,吴良辅勾结反贼入宫行刺,被奴才拿了去见皇上,这家伙大胆犯上,竟然在皇上审问之时,夺刀行刺皇上,被侍卫当场毙了。”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舍身救驾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立功不小。不过我听说捉住吴良辅时是你审的他,此事可是真的。”我说道:“是的,奴才带兵围剿反贼的巢穴,反贼都已逃离,正好捉住了吴良辅,奴才便就地对他进行了审问。”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捉住他时……可曾……从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我小心回道:“奴才命人在他身上搜查过,除了一些银两,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太后,是不是这奴才从您这里偷去了财物,我这就派人去给您取回来。”

太后显得非常失望,恨恨的说道:“这个狗奴才,定是交给反贼了。”我不敢接口,心说你认为是吴良辅已经把经书交给反贼,那是最好不过了,爷爷我自身安全了不说,你若想寻那三郎教把经书夺回来,总要向我打听三郎教的情况,老子说不定又能敲一笔。

想到这里,便说道:“不知吴良辅从太后这里偷去了什么重要物品,奴才奉了皇命追查反贼三郎教的党徒,若是捉到他们,便可查问物品的下落。”太后道:“你说那些反贼都是三郎教的?吴良辅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道:“吴良辅早已加入了三郎教,还被封为什么东厂总督,这些年混在宫中,却是为三郎教作事。”太后一怔,怒道:“我说这东西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却原来是混在我身边,为三郎教打听消息,只怕我跟皇帝和大臣们的谈话,也都被他偷听了去。”

听她这么一讲,我猛然想起一事来,不由惊道:“奴才那天和太后的谈话,不知他有没有偷听到。”太后也一怔,说道:“你是说关于五台山那个人的事?”我点点头。太后哼了一声,道:“知道了又怎样,我还盼着他们去……哼!”

我干嘛跟太后提这事情,明知道她恨顺治,搞不好这老东西已经通知神龙教去捉拿顺治,神龙教再加上三郎教,这下康熙他爸爸可真是有麻烦了。我灵机一动,说道:“若吴良辅真的偷听了咱们的谈话,回去告诉三郎教,三郎教的反贼说不定会去对老皇爷无礼,太后您丢的物事,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捉了三郎教的人马,从他们身上查出现索来。”

太后一听果然动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说道:“嗯,我累了,你下去吧。”

想不到我给她提供了这么好的一条线索,这老裱子会突然赶我出去,老子白跑这么一趟,一点好处还没捞着呢。当下恬着脸走上去,说道:“太后您老人家操劳大事,身体疲倦,奴才给您锤锤背。”话未说完人已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可能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没有心情,摆摆手道:“你小子有孝心我是知道的,只是哀家还有事,改日你再来侍候。”我瞧着她丰满的身段,心里已然起了歹心,哪里还管她有什么鸟事,双手早放在她肩膀上捏了起来。

太后被我揉捏的舒服,想张口再说点什么,却又把嘴闭上,不再提让我退下的事,眯着眼睛享受起来,我见机会难得,双手慢慢从她肩膀向下滑去,待手摸到胸部,用力一抓,身子随即贴在她的背上,将她抱在怀里。太后呼吸急促,轻声的呻吟起来,那浪荡的声音更是撩动我的欲火,手上动作加快,一只手在她胸部使劲揉捏,另一支手迅速向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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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喘道:“我。

我要。

我要你。

我要你的。

我要你的票。

你为什么不掏出来~~~~~~~~~~”

第四章 老鹰捉小JJ

太后身体在我怀里扭动不已,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似是许久没享受过一般,口中声音越来越大,忽然她挣脱了我的怀抱,转过身来,双手放在我的双肩,用力一推,我顿时被她推倒,太后顺势身子靠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在我脸上吻了起来。

这老东西真是比我还急色,她那双随时可致人死地的素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真是舒服,我的双手也不老实,此时抱着她的大屁股,上下其手,说不出的爽快。

眼见着太后开始脱我的衣服了,我也老实不客气,扯开她的腰带,将手伸进她的衬裤里。偏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声:“公主,您现在不能进去,太后和韦大人正在里面说话呢。”

我和太后都是一惊,太后忙从我身上起来,整理衣服,我也赶紧爬起身来,退到下面,整了整衣冠。

外面太监叫公主,难道是建宁那丫头来了?这小蹄子可是个刁蛮丫头,出手相当歹毒。我来皇宫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她,按理说她将来也要做我的老婆,我该欢喜才是。可这丫头来的忒不是时候,偏在这时来坏了我的好事,奶奶的,想上这假太后咋这么难啊。

这时又听到外面啪的一声脆响,想是这建宁开始跟外面的太监动手了,接着听到建宁的声音:“狗东西,连我你也敢拦着,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快给我滚开,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太后此时已系好腰带整理好外衣,端坐在塌上,又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只是眼神稍稍有些迷离。太后提声说道:“是建宁在外面吗?进来吧。”门咣的一下被撞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带着一脸怒气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道:“母后,您宫里的太监拦着不让我见您。”我仔细瞧着这位康熙的妹妹,见她脸色红润,眉宇间颇有英气,甚是好看,不由心内一喜,暗道:“想不到这建宁如此美貌,老子真是艳福不浅。”

太后淡淡说道:“没规矩,没见到我正与大臣谈论国家大事,还不退下。”建宁看了我一眼,道:“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是什么大臣。母后,皇帝哥哥也不跟我玩,我一个人气闷的厉害,前日里宫里闹刺客,也没让我遇到一两个,今日你再教我些功夫可好,等再有刺客了,好让我去杀他几个。”

太后道:“一个公主学武功,成什么样子,让人看了笑话,你快退下吧,我跟韦大人还有事。”建宁极不乐意,转过身看着我道:“你是什么韦大人了,我在跟太后讲话,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我一怔,正不知怎么回答,太后生气了,说道:“建宁,这韦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臣,御前侍卫副总管,你哥哥是非常喜欢他的,你若再无礼,我便去告诉皇上。”

建宁一听喜道:“哦~~你就是那个韦小宝吧,我听说你前两天还杀了名刺客,功夫应该不错,母后,让韦小宝陪我去玩吧,求求你了,我保证不来烦你。”太后极不耐烦,却又拿这个刁蛮女儿没办法,只得说道:“叹,真拿你没辙,韦小宝,你就去陪她玩一会儿吧,晚上若有时间,再来跟哀家谈论国家大事。我正好有些别的事,就不留你了。”

太后还真能忍得住,在这当口居然肯放我走,倒真不怕她女儿落入虎口,我估计她还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这才压下欲火,急着把我支出去,好安排人去追那三郎教的人马。

虽说建宁长的漂亮,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未必能上手,太后这丰满风骚的肥鸭子好容易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搅和飞了,我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可在她们面前,我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只得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奴才告退。”跟着得意洋洋的建宁走了出来。

明知建宁这丫头手狠,我不敢离她太近,只是在她后面跟着,出了慈宁宫,便看到多隆远远的正朝这边张望,我这才想起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请我吃饭,不免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在这时违了建宁的意思,只得消消冲多隆摇摇手,又耸了耸肩,指指建宁。那多隆一脸的无奈,远远的跟着我们。建宁带着我在宫里七转八拐,不多时来到了我跟康熙比武的那间屋子,我这心里一紧,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进去。

建宁见我进去后,把门闩拿在手里,说道:“把门闩上,我要好好跟你学些功夫。”我却不肯上当,身体面向建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支手将门给关了。

建宁瞧我一直注意着她,皱起眉头说道:“你老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我说道:“公主脸上没花,不过公主手上有门闩。”建宁咯咯一笑,说道:“还怕我用门闩打你不成,我是让你用来闩门的。”说着将门闩递给我,我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建宁居然没动,我心中不禁感到奇怪,难到这丫头转了性子,变得不那么刁蛮了?

她手上没了武器,我这心里踏实了许多,转身将门闩好。刚要转回身子,却感到屁股上一痛,我本能的往前一窜,却整个人都撞到了门上,心想不妙,急忙横着一跳,躲开了身后的攻击,这才得空回身,却看到建宁手里拿了只小匕首,又向我冲过来,我急忙提气后退,围着屋子兜圈子,口中叫道:“公主饶命啊。”

建宁一边追,一边骂道:“贼人休得逃走,快于姑奶奶决一雌雄。”我边跑边摸了摸屁股上被她刺的地方,幸好我身上宝衣甚长,连屁股都遮住了,只有外裤被她刺破了一个小洞。见自已没受伤,我心里大为安慰,笑着对建宁说道:“不用比了,咱俩本来就是一雌一雄,还决个什么。”

建宁跟着我在屋里绕圈子,始终追不上我,呼吸渐喘,骂道:“你这采花贼,快于我站住,不然我杀了你。”靠,怎么把我叫成采花贼了,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说道:“侠女手下留情,小人本是看侠女生的美貌,这才起了歹心,你大人大量,饶了在下吧。”

建宁咯咯笑了两声,停了下来,说道:“你别跑了,我让你采花便是。”我忙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她,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说道:“在下不敢了,侠女武功高强,在不不是对手,绝不敢再冒犯大侠。”

建宁听得甚是欢喜,说道:“这样不好玩,我先扮做小女子,你来采花,在你快得手的时候,我突然亮出身份,把你擒住,再对你严刑拷打,最后切了你的**,你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我开头听她说的有趣,特别是让我先扮采花贼,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可听到后来,吓了一跳,这丫头做游戏可都是来真的,若我真的被她捉住,老子岂不又回去做了桂公公。

急忙摇摇头,说道:“不来不来,你手里拿着刀子,我可不敢跟你玩,若真被你抓了,我哪还有命在。”建宁道:“小~~宝~~,来一盘吧,好不好。”听她声音发嗲,我心里一颤,瞧了瞧她那薄薄的嘴唇,忍不住就要答应,哪知她又说道:“我不会要你命的,最多把你切了做太监。”

我大惊,道:“你把我阉了做太监,跟要我命有什么曲别,老子还有事,可不能陪你玩了。”建宁大怒,说道:“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今天姑奶奶非要捉住你不可。”说着又向我扑来,我这轻功可不是白学的,轻轻一闪,便将她甩得老远。心里实在对陈近南感激涕零,师父真是有远见,在关键时刻教会了我轻功,可不用受这丫头的折磨,累死她也抓不到我。

建宁扑了个空,知道以她的身手难以将我捉住,便将手中的匕首一扔,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用刀子,你陪我过两招吧。好歹你也是个采花大盗,总是跑有什么意思。”我知道若不陪她玩两下,这丫头不会放我走,只得走到她面前,摆好架式,说道:“今日被大侠逼的走投无路,在下豁上了性命,也要拼上一拼,侠妹,请出招吧。”

建宁笑道:“一会儿大侠一会儿侠女,这会儿侠妹也出来了,你这个采花贼可做的不怎么样。”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武功高强是为大侠,身为女子是为女侠,偏又生的美貌,让老夫甚为喜欢,因此叫你侠妹。”

建宁哈哈笑了起来,正笑时,却突然止声,挥拳向我扑来,口中叫道:“看拳。”我大喊一声来的好,侧身闪过,建宁收势不住,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我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笑道:“侠妹好俊的身手。”

建宁转过身来,脸上一红,说道:“好你个采花贼,看我不收拾你。”纵身又打了过来,眼见着她的拳头打到,我伸手便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建宁脚下一绊,跌到我的怀里,我趁机把她抱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好个俊俏的小丫头,陪爷玩一玩。”

建宁身子忽然跟没了骨头一般,吓得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大王,求求你放了我吧,小女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见她学的逼真,我不禁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这丫头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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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高声叫道:“打劫脚底板~~~~~~~~交出你的票票和少男贞操!!谁敢不从,姑奶奶我就切了他!”

第五章 SM我的女王

正当我抱着建宁,乐不可支的时候,却见她的另一只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只明晃晃的刀子,抬手向我眼中扎来,口中叫道:“淫贼,纳命来吧。”我大惊,急忙放开她,身体向后一窜,刀子贴着我的眼皮掠过,直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了一点点,老子的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这是我来到这清朝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他妈的,你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建宁道:“你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挥刀又向我刺来。

这一次我不再手下容情,身子微侧,避过刀锋,一掌拍到了她手肘上的曲池穴,建宁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不等她回过神来,我一巴掌便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建宁脸上顿时多出了五个红指印。

建宁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哭也不是,怒也不是,表情极为复杂。既然已经开打了,老子我也不再客气,反正这丫头喜欢被人打,不捧她一顿她是不会痛快的。

当下也不管她是想哭还是想笑,跨上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脚下一扫,建宁顿时摔倒。我抬腿迈到她身上,骑在她的小肚上,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耳光,然后在她脸上、胳膊上,当然还有胸脯上,使劲的拧起来。建宁疼的直叫,眼泪也流了出来,双手乱挡,却哪里躲得开我的大慈大悲摸胸手。

建宁是又疼又怒,骂道:“狗奴才,你好大胆子,连我也敢打。”我手上不停,说道:“打你又怎么样,你这贱货,不打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又拧了几下,建宁吃受不住,道:“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怕了你。”我笑道:“你说不打就不打,老子还没打够呢。”嘴里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减了下来,只是在她胸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占便宜。

我手上松劲,建宁便没那么痛了,两手挥舞了几下也不再阻挡,眼睛逐渐迷离起来,任由我放肆,估计是被抓的爽了,我心里一动,手上又加了点劲,始终不离她的胸部,建宁又开始叫,便这次却不是喊痛,而是浪女的那种**声。

我顿时兴奋起来,两手一张,将她的两只小**抓在手中,隔着衣服便感觉到她的rǔ头肿涨,我手上用力,把在她娘身上没过足的瘾都使到了她的身上。跨下的小浪货身体开始扭动,哼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有些担心起来,如果这时外面有人经过,被人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于是只好忍着心思,放开了她,站起身来。哪知建宁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呻吟道:“采花贼,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接着来呀。”我靠,这叫不会屈服,只怕这会儿我就是把她扒光了,估摸着她也不会有意见,只可惜这个地方虽然安静,可毕竟不如卧室里安全,这可是在皇宫,万事小心为妙。

于是便说道:“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玩的累了,咱们改日再玩。”建宁脸色一沉,爬起身来,怒视着我,骂道:“你个狗奴才,刚才打的好痛快,你不想玩了,姑奶奶我还没开始玩呢。你躺下来,该我打你了。”

我连连摇头,道:“你若打起来,我这小命便难保了,我只能打你,你不能打我。”建宁道:“那好,你接着打我。”看这丫头是挨打上了瘾,我笑道:“这里不方便,万一被人瞧见,我还是活不了,你若喜欢,咱们改日换个地方接着玩。”

建宁怒道:“不行,你说不玩就不玩了,这里我说了算,你得听我的。”我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建宁想了想,说道:“现在改我扮采花贼,你扮大姑娘。”我听了心中一喜,不由想到,这丫头跟她娘一个得性,太后刚才就是爬在我身上,主动进攻,想不到这小丫头也好这一口,当即笑道:“公主你若是强暴我,我一定不反抗。”建宁道:“那怎么行,你一定要反抗,然后我打昏了你,再采花。”我这汗都快下来了,忍不住说道:“公主你知道怎么采花么?”

建宁大怒,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侍卫们都跟我说过,采花就是把你打的满脸开花。”我心里狂骂那个不肯说实话的侍卫,真想现在就跑到侍卫房,把他给找出来,狠狠的在他脸上采花。

建宁见我不说话,就道:“好了,你快躺下,我要采花了。”我急道:“采花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刚才还说采花盗是淫贼,所以,这采花一定要奸淫才行。”建宁道:“奸淫?什么是奸淫啊,快说,我马上就奸淫你。”

虽然心里倒真的想让她奸淫我一翻,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实在别扭,我不由笑道:“你先别急,等我说了你再决定是否奸淫我。”建定道:“快说快说,你再不说,哼哼,我叫皇帝哥哥杀你的头,叫母后奸淫你。”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奸淫就是把咱俩的衣服都脱了,然后那个……那个……就是干那个事。”

建宁奇道:“干哪个事呀?为什么还要脱衣裳?”这种事情真是不好跟她解释,怪不得侍卫要哄他说采花就是打的满脸开花。我犹豫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如果你是第一次做,可能还要流一些血。”建宁喜道:“那好啊,我就喜欢看你流血,快告诉我怎么做。”

我咧嘴道:“是你要流血呀公主。”建宁道:“我奸淫你怎么会是我流血,一定是你在骗我。”我忙道:“我哪里敢骗你,只要是女人,第一次做这种事都要流血的。”建宁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流血的话,疼不疼。”我答道:“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然后你就会觉得非常爽。”建宁道:“比挨打还爽么?”

我笑了起来,说道:“比挨打要爽一千倍。”建宁大喜,说道:“好极了,那我现在就开始奸淫你了。”我忙道:“这里怎么行,咱们俩要脱光衣服的,这里连个能躺的干净地方都没有,再说了,采花这种事,是非常不雅的,若被人看到,我死了倒不打紧,全皇宫的人可都要笑话你了。”建宁道:“谁敢笑话我,我砍了他的脑袋。”我说道:“人家在背后笑话你,你又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也会非常不高兴,到那时,他们该不喜欢你了。”

建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怪不得侍卫们一开始都不肯跟我说,原来大家都不喜欢奸淫,可这样好玩的玩意儿,为什么算是不好的事情呢。不管了,你跟我回寝宫里,我关上门慢慢奸淫你,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提议非常令我动心,刚才在太后那里没有得逞,偏偏这小丫头片子自动送上门来给我泻火,跟她我还客气什么,当既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便宜你一回,咱们这就走吧。”

我打开门闩,建宁当先走了出去,我跟着来到外面,偏又看到多隆远远的站着,心里左右为难,实在不舍得眼前这个俏丽丫头,便冲多隆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去,多隆摆摆手,意思是还要等着我。

我觉着老让他等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我随建宁去她寝宫,多隆一定会跟在后面,我这心里有鬼,实在是不踏实,不行的话,改天再来收拾建宁,先和多隆去把吴应雄的贿赂拿了再说,免得他老跟在我后面,让我牵肠挂肚的。

想到这里,我便对建宁说道:“公主,我还有点事情,不如咱们改日再玩,你自已先回去吧。”话刚出口,碰的一声,左眼上已吃了一拳,眼前全是小星星,一只只的飘来飘去,接着建宁大声骂道:“狗东西,你再敢说个不去,我马上阉了你做太监。”

我只觉得左眼眶慢慢木了起来,用手摸去,似乎是肿了,心里大怒,真想再捧她一顿,可这不是在屋里,只得忍下这口鸟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她后面,走向建宁的寝宫,估计多隆一定看到这一幕了,只盼着他嘴上把点门,不要说出去,否则俺这小脸可往哪儿搁。

建宁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这个贱货,非要打着你才肯听话。”我心里这个气呀,也不知谁是贱货,逼着我耍流氓,她倒还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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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建宁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疼不?”韦小宝流着眼泪点点头,道“疼!”建宁更是兴奋,双手挥舞,啪啪响个不停,口中骂道:“就是要你疼,小样的,我就不信用票砸不死你。”

第六章 何时才能得得得尝所愿

我跟在建宁后面,快到她寝宫的时候,忽然跑来两名御前侍卫,到我面前停下,行个礼说道:“韦大人,康亲王要您马上过去,有大事相商。”我一怔,不知这康亲王急着找我做什么。建宁却不干了,说道:“滚一边去,没见我跟他有事嘛。”那两名侍卫看看建宁,又看了看我,不敢说话了。

我想康王这个时候找我,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便对建宁说道:“公主,康王找我,可能是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要我们马上去办,要不您回屋里等着,我办完事一定回来找你。”建宁道:“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呀,我去跟皇帝哥哥说说,让你先陪我玩。”

我说道:“你可不能跟皇上说,不然的话……不然皇上会觉得你不懂事,该不喜欢你了。”建宁显然非常在意她的这位哥哥,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你去办你的事,但你一定要回来啊,我在屋里等着你。”我笑道:“公主的吩咐奴才哪敢不听啊,奴才巴不得天天陪着公主呢。”建宁一笑,一个媚眼抛过来,说道:“小鬼头,嘴巴倒是甜,快滚你的吧。”

随着侍卫走出去不远,两名侍卫都嘻笑起来,一名侍卫说道:“想不到韦大人也被公主整的这么惨。”另一名也道:“是啊,眼都肿了。咱们侍卫房的兄弟好多都吃过这位公主的亏。”我叹了口气,骂道:“你们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两名侍卫会错了意,还道我嫌他们来晚了,说道:“咱们一接到多总管的命令立刻便赶了过来,决不敢有半点耽误,大人您可不能怨我们啊。”我奇道:“是多隆叫你们来的?不是康亲王找我么?”

两人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多总管怕大人您吃亏,这才吩咐小的跑来救您大驾,这种事咱们是做惯了的,只要有兄弟被公主缠上,都是用的这一招脱身。”我靠,原来是多隆这厮搞的鬼,他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了,眼见着该享受美色了,偏偏派了这两个瘟生来搅局,早干嘛去了,害老子吃了半天苦。

我气冲冲的问道:“多隆呢?他在哪里?”侍卫道:“多总管说了,他在宫门等您,请您一旦脱了身,去宫门找他。”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给他们,说道:“得了,你们也算辛苦一场,这些银子拿去喝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自已去见多隆。”两名侍卫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来到宫门,多隆老远就看到我,一溜小跑着迎过来,瞧着我的左眼,笑道:“兄弟你受委曲了。”我不好跟他发火,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多大哥,多谢你解围,不然小弟可就更惨了。”

多隆得意的说道:“小意思,咱这位公主不好侍候,兄弟你以后可要躲着点。”我摇摇头,说道:“我是躲不过去了,被她给盯上了,只怕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多隆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有福气,皇上太后都喜欢你,现在连公主也爱找你玩。”我听了心里有些得意,嘴上却说道:“我倒巴不得公主天天找你去玩,饶了我这条小命。这样吧多大哥,回头我跟公主说说,你最爱扮强盗了,让她跟你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多隆脸色大变,说道:“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哈哈大笑,多隆也知我是开玩笑,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好兄弟,吴应雄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咱们这就走吧。”我说道:“这小子这么眼巴巴的请吃饭,到底安的什么心。”

多隆道:“管他安什么心,他们平西王府金山银山的堆着,他要是有什么孝敬,甭跟他客气,只管拿了再说。”

一出宫门,果然见吴应雄候在外面,旁边还停了几顶轿子。吴应雄见我们出来,忙行了一礼,说道:“韦大人忙于国事,实令下官佩服。下官略备了些薄酒,请韦大人和多大人赏光。”我笑道:“世子太过客气了,不知还请了什么人呢?”吴应雄道:“下客还请了索大人和明珠大人,他两人已先行了一步去了,韦大人请上轿,咱们这就过去一叙。”

我一听都是老朋友,看来这吴应雄打点的甚是到位,请的都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人,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于是说道:“好嘛,哥儿几个都让你给请了,这下可有的热闹。却不知请了康王没有?”吴应雄犹豫了一下,道:“康王似乎有事,因此下官没敢打扰。”

坐在轿中,我瞧着不是向华丰楼的方向走,心里有些纳闷,不知这吴应雄唱的是哪一出,按理说他知道我跟康王的关系不错,康王现在也颇受皇上的重视,请我吃饭应该叫上康王的,而且以他平西王府的财力,自然该请我到华丰楼上去吃饭。现在的华丰楼在京里可牛气的很,只要有点权势的官员,都以能去华丰楼吃饭为荣。吴应雄来京也不少日子了,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轿子行进的方向,既不是去华丰楼,也不是去吴应雄在京城的府第,他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走了约摸有一顿饭的时间,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吴应雄替我掀开轿帷,我步下轿子,看到是停在一处园子门前。

吴应雄引着我和多隆进入园子,却见里面甚大,花草树本郁郁葱葱,处处有假山,园子里还有人工湖,端得是非常漂亮,只觉心情为之一畅,说道:“吴大哥,哪里寻得这么一个好去处,你可真会享受。”

吴应雄见我喜欢,非常高兴,说道:“这园子可还入大人的眼么?”我说道:“在京城闹市之中,还有此等清静美妙之地,真是难得。”多隆也道:“好家伙,快赶上皇家园林了。”

一路欣赏着美景,不觉来到一外大房子前,这房子建筑风格不同与其它宅子,有点伊斯兰的味道,顶部是圆的,吴应雄领着我们进去,但见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室内装饰和陈设极尽豪华,充满异域风味。步入大厅,便见到索额图和明珠迎了过来,索额图笑道:“好兄弟,可算把你等来了,我和明大人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我哈哈一笑,说道:“听说索大哥和明珠大哥在这儿,就是没了腿,我爬也要爬过来。”

多隆插嘴道:“韦兄弟还真的差点来不成,若不是我见机快,只怕这会儿都变成乌眼鸡了。”明珠和索额图早发现我青了一只眼,见多隆提到,便不再忌讳,忙问他究竟。多隆嘿嘿一笑,说道:“咱们韦兄弟的身手被公主瞧上了。”

索额图和明珠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吴应雄也在一旁陪着笑。索额图笑了几声后,收起笑脸,拍拍我的肩膀,摇着头叹息道:“这孩子真可怜,被公主青睐,可不就得青眼嘛。”我见被他们取笑,便假意怒道:“你们真不够朋友,知道公主的厉害,却从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明珠是个读书人,还真怕我生气了,忙说道:“好啦好啦,大伙肚子都饿了,吴大人,今儿打算请咱们韦大人吃什么呢?”吴应雄忙道:“早准备好了,各位大人随我来。”当先走到后厅门前,轻轻一拍掌,后厅的两扇巨大的木门便缓缓打开,从外面望去,似乎是一间更大的厅室,吴应雄道:“各位大人,请进吧。”

我们几个跟着他走了进去,好家伙,这间屋子可真不小,足可容纳几百人,奇的是居然没有一根柱子,地上也不知铺的什么材料,光洁明亮,能照出人影来,似乎也没有接缝,就象是用一整块玉石铺就的一般,而厅入口处的两旁,却是齐齐陷下去的两个长方形的水池,池水不深,最多到腰部,清澈见底,走过水池,便是一大块场地,中间铺着一块非常大的地毯,地毯两旁不远处,是两排长长的屏风。经过了地毯,又上了一级台阶,台阶上成弧型摆了五张低矮的台子,却没有凳子,放的是软垫,看样子是为我们五个人准备的。

这样五个台子,我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坐了,搞不清哪是首席哪是次席。吴应雄要我坐左数第二个台子,我搞不清状况,看看不是正中间,也就不推辞,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这一坐,多隆他们三个都露出惊喜羡慕的表情,一齐看着我,我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你们怎么不坐?”吴应雄笑道:“主座韦大人坐了,索大人,您请坐首席。”

第七章 三重大礼拿不停

我听到吴应雄说让我坐的是主座,腾的站起来,惊道:“什么,我坐的是主座,那怎么成。”吴应雄道:“这间园子现在是韦大人您的了,您不坐主座,那让谁来坐。”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一坐下,多隆他们会有那种表情。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么大间园子,我怎能……”吴应雄道:“韦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这次我们吴家被仇人陷害,多亏大人您禀公处理,为我们洗脱冤屈,区区一所园子,又怎能代表我的心意,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说道:“这……这礼也……世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兄弟我只做了一点小事情,怎好收你的礼呢。”我一边说,一边又坐了下来。心想着不要白不要,你只要敢送,再多老子也敢收,只是刚才被他搞了个出其不意,倒显得我太激动了,奶奶的下次得留个心眼,不管他送我什么我都只当是泡屎,绝不让他看出我的半分高兴来。

吴应雄看我坐下,很是高兴,说道:“韦大人觉着是小事,可对我们吴家却是比天还大,您可是救了我们一家百十口的性命呢。”

接下来索额图坐了首席,明珠和多隆也按次坐下,吴应雄则坐在我的下首。等众人坐定,便有使女端上美酒、菜肴,接着又推上一只烤全羊,厨子现场片下羊肉,给每人上了一份。索额图吃的很是兴奋,说道:“此等异域美味,可不是时常可以品得,咱们几个可是又占了韦兄弟的光了。”那多隆跟我离得远,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味道是不错,只是这台子摆成这个样子,说起话来却是不甚方便。”

吴应雄笑道:“下官将台子如此摆放自然有下官的道理,多大人莫急,待会儿你便知其中的妙处了。”说完轻拍两下手掌,便听得屏风两边似乎进来一些人,看来屏风后还有两处侧门,却不知进来的人是做什么的。接着,中门打开,一群身着异域服饰,露着肚皮,却蒙着面纱的女子,赤着足轻盈的跑进来,站到了场中的地毯上。众女子手腕脚腕都系着铃铛,顿时厅里响起了一阵铃声。

我顿时便明白了,原来这个场地是专门供人跳舞用的,而我们处的位置和朝向,自然是为了方便观赏,看来这便是吴应雄安排的节目了。

这群女子有二十来个,到场中后便站做了两排,她们所戴面纱从鼻子直遮到下巴以下,只能看到眼睛,却见一双双妙目都是眼窝微陷,又大又亮,似乎都来自异域。

吴应雄又轻拍两下手掌,屏风后顿时响起乐声,而场中女子开始随着音乐跳起舞来。她们所跳之舞蹈,与中原大不相同,多以扭动腰身和臀部为主,腰下长裙系得极低,应该算那个时代的低腰裙了,肚脐和小腹皆露在外面,摆动的颇为疯狂,手脚的铃铛,随着她们的动作,有节奏的发出悦耳的响声,索额图他们三人,都看得呆住了,特别是那明珠,虽然是读书人出身,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这时也是双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里面一块没嚼的羊肉,半截露在外面。

别说是他们,连我这在电视里不知看过多少表演的未来人士,也瞧得是目瞪口呆,这可是现场表演啊,而且老子还坐得这么近,那一只只的肚脐眼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只把我的眼都闪花了。更喜人的是,这群女子的衣料似乎是薄纱,里面不象汉人那样穿着亵衣,而是什么都没穿,纱衣里的东西一样不拉,全被我看在眼里,那真是波涛汹涌,连绵不绝。只怕在坐的众人,也个个都跟我一样,下面彩旗飘扬了。

一曲终了,吴应雄笑道:“韦大人,这群丫头的表演,还将就使得么?”没等我答话,多隆便接道:“使得使得,吴老弟,哪里寻来这么一群尤物,真让咱开眼了。”吴应雄道:“这些波斯少女,都是在下派人不远万里寻来,经过精心调教,不仅舞姿出众,相貌更是百里挑一。”说到这里,身子向我这边探了探,故作神秘的道:“而且还都是处女。”

我听了极是兴奋,说道:“世子你可真是会享受,哥几个都没过瘾,让她们再来一曲如何。”吴应雄道:“这些丫头都是大人您的人,您想让她们跳几曲,她们便跳几曲。”我顿时又惊又喜,一激动把面前的酒杯也碰翻了,说道:“你说什么?她们……她们也是你送给我的么?”吴应雄道:“这个园子既然是大人您的,里面所有的乐女、使女、舞女自然也都是大人的。”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大姐给了吴应雄这么好的主意啊,他可真会捉我的弱点。我原以为他只是送我个大花园子,虽说这园子也值不少银两,可我在京城的府第,也不见得比这个差了。却哪里会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送我这一群来自波斯的美貌舞女,这个礼物可是太对我的胃口了,老天爷,终于有人给我送美女啦!!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真的么,哈哈,真的是给我的么,哈哈,吴大哥,你可真够朋友。”一时激动竟连吴大哥都叫出来了。

吴应雄道:“韦大人在皇上身边办事,公务缠身,奔波劳顿,便可到此处放松放松,下官献此薄礼,也是为了能让大人更有精力为皇上办差。”这小子这么会说话,我自然要顺着杆儿爬了,于是笑道:“世子想得真是周道,我整日为国事操劳,原是极累的,如今有了这么个去处可以轻松一下,为皇上办起事来也能少出些差子,皇上喜欢,里面也有世子的一份功劳呢。”

吴应雄一听大喜,说道:“能为韦大人尽点心意,那也是下官对皇上的忠心。”

索额图三人纷纷向我祝贺,特别是多隆,高兴的跟东西是送他的一样,我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过可惜的很,老子虽然大方,可有一样东西是决不会跟人分享的,那便是女人。先让这老小子乐去,奶奶的老子十年也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我又让这些胡姬跳了两首曲子,便挥手命她们退了下去。这些丫头都还是处女,衣服穿得这般单薄,可不能让多隆这几个老色鬼看到眼里。

多隆果然大为不满,说道:“兄弟,再让跳上几曲,咱们饮着酒也热闹不是。”我笑道:“跳来跳去也就那么回事,倒影响咱们说话了,来来来,大伙干上一杯。”索额图和明珠虽也不满,可也只得作罢,陪着喝起酒来。

少女们一离去,厅里安静了下来,吴应雄便趁机说道:“韦大人,下官听说,大人深入虎穴,已查出入宫行刺的反贼的底细,是三郎教的一干歹人,而且还捉到反贼在宫中的内奸,并拿到三郎教造反的口供。这样一来,我吴家便洗脱了冤屈,在下代表家严,敬大人一杯,以示感谢。”这吴应雄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吴良辅的口供,只有我跟皇上,还有索额图多隆几个人看过,居然也被他给知道了。我翻眼瞧了瞧索额图和多隆,却见多隆低下了头,心道:定是多隆这小子私底下拿了吴应雄的好处,把口供的事告诉了他,怪不得多隆巴巴的在宫里等我,非要拉着我才肯一起出宫。却不知吴应雄给了他什么,令多隆如此卖力。

吴应雄倒挺会想美事的,才不过送了我几十名美女,便想去了自已身上的腥味,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的胃口大着呢,把你们平西王府全搬来,只怕也难添饱老子的肚子。

我浅浅饮下一口酒,说道:“这件事嘛,你先别急着谢我,事情还没有了结。虽然咱们是拿到了口供,可那吴良辅在皇上正要亲口审问他的时候,却趁侍卫不备,抢了刀子行刺皇上,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没让那小子得逞,可吴良辅却死在侍卫的刀下。如今皇上手中只有一张供纸,毕竟没了人证,因此皇上心里可有些不大确信,还让我接着调查呢。”

吴应雄急道:“大人手中有反贼的供词,铁证如山,何必再费周折,不如早日了解此案,好还我吴家一个清白。”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然想早日把案子结了,可那张口供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反贼入宫行刺的前几日,三郎教的圣主曾和世子你见过面,你说说,这个案子我该怎么结呢?”

很显然,供词上关于他们见面的事情,多隆并未告诉他,吴应雄听了急忙翻身跪在地上,慌乱之中把台子也碰翻了,酒肉菜肴直撒了他一身,吴应雄便似要哭了出来,说道:“大人您明鉴,奴才可绝没有见过那个圣主,定是那吴良辅,为逃避罪责,攀附下官。对,一定是这样,大人,那份口供是假的,是吴良辅胡编的,您可千万不能信。”

听说他自已说出来口供不可信,我心里大爽,知道这云南杠子还能接着在敲下去,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吴家忠于大清,这是咱们有目共睹的事情,怎么会勾结反贼呢,打死我也不信,因此我还要再接着调查下去。”

吴应雄连声道:“对对对,一定要查到底,可千万别让反贼得逞了。”我说道:“世子深明大意,小弟我实在佩服。不过,若要将此事查清,需再捉住几名三郎教的反贼才行。世子,你平西王府好手不少,这事儿可要你多帮忙才行。”我心道:你跟三郎教定有勾结,让你去捉上几个,只怕要比我方便的多。

吴应雄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一定遣出所有手下,定要捉得贼人,为我吴家洗冤。对了大人,下官还有一件宝物,想要献给大人。”

第八章 胡姬十八拍

听吴应雄说还有物品要送,我自然是心花怒放,觉着今天这顿饭真是没白吃,混了一间大园子,又到手一二十名异域美女,眼下又有东西可收,真是没完没了的爽。

当下却做出一脸的无奈,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又不是图你什么东西,咱们朋友一场,我帮些忙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又要送我东西。”

多隆在一旁插嘴道:“什么宝贝,先拿出来瞧瞧。”吴应雄向在中门站的一名随从一点头,那人即刻走了出去,片刻后杨溢之进入厅来,手中拿了一个大红稠子包着的包袱。看这包袱四四方方,个头不小,里面似乎是个箱子,我和多隆等人均是十分好奇,不知这次吴应雄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杨溢之走到近前,将包袱放到我面前的台子上,恭身正要退下,我说道:“杨大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杨溢之看看吴应雄,说道:“我们世子感念大人恩德,精心备下了这件礼物,大人您一看便知。”

我笑道:“哦,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说着解开了包袱。果然见到里面是个精致的红本箱子。索额图多隆和明珠,纷纷围了过来,一看究竟。吴应雄见我们对箱子感兴趣,心情放松了许多,也爬起身子,来到我的台子边。

箱子没有上锁,我轻轻打开箱盖,却见里面又是两个红木箱,一长一方,做工更是精细华丽,不由越发的好奇。

我拿起那只方型木箱,按下机扣,箱盖应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坨黑色的药膏,不免大失所望,说道:“怎么是红豆沙,世子,你要给我包豆沙包吃么?”吴应雄道:“大人您可别小看了这些药膏,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珍品,常人用上一点,便会立刻精神百倍,充满活力,练武之人用过之后,武功会比平时高上三分。便是用在那种事情……”说着冲我眨眨眼,接着道:“也会生龙活虎,龙马精神,所向披靡。”

我自然明白那指的是哪种事情,不由大喜,说道:“这么厉害,这药膏叫什么名字,这么一箱子不知够我吃不够。”一边说着,一边去拿那只长木盒。

吴应雄道:“这药膏不是让吃的,要用火点然,把冒出的烟吸入肚内,才会立显功效。”我听得一怔,正巧手中的木盒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只象牙雕成的——烟枪。

我脸顿时变了色,他妈的这个吴应雄,竟敢拿鸦片来毒害老子,当老子是白痴,没见过鸦片,可这只烟枪老子在电视上不知见过多少回了,闭着眼也能认得出来。心里冒火,当时便要发作。

那索额图见多识广,也认出盒子里的药膏,先我一步说道:“这便是阿片么,闻起来味道是那么回事,可怎么是膏状的?”

吴应雄一伸大拇指,说道:“索大人果然有见识,这正是阿片,自咱们大清禁海以来,此物便很难见到,这是下官费了好大的力气,从缅甸搞来的。”索额图又问道:“我听说过,这阿片在云南以南,有些国家用来吸食,却是粉块状的,不知世子的这盒阿片,为何是药膏。”

吴应雄非常得意,说道:“大人所言不错,咱们大清,一直把阿片当做药材服用,可以治疗腹痛,而东南一些国家,却发现了此物可以点燃后吸入体内,不但能祛百病,而且会提升人的精力,但他们所用之阿片,都只是粉块之物,吸用非常不方便。下官得此物后,经过精心研制,发现可以熬煮为膏,再放入这支烟管,点燃吸用,方便不说,效果更是强劲。属下曾经试用过,确实不同凡响。下官曾向家严建议,若将这物发于兵士,打起仗来,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只是这阿片太过稀少,价格又极其昴贵,终究是下官的一番空想罢了。”

多隆和明珠都是啧啧称奇,羡慕贪婪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也是对这鸦片久闻大名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内不由暗暗奇怪,难到这些人还不知鸦片的危害?听吴应雄的口气,似乎还真是把这玩意儿当成宝了,奶奶的,居然还敢来献给我,你不是想让士兵都能吸上嘛,老子成全你。心里有了主意,便把鸦片和烟枪都放回箱内,呵呵笑道:“这么重的礼,我哪里敢收啊,世子你也太客气了。”

吴应雄见我高兴,自然十分兴奋,说道:“大人能赏脸收下,那是下官的荣幸,只求大人能早日破得刺客一案,为我吴家昭雪。”

我笑道:“好说好说,世子这么急公好义,倒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吴应雄甚是机灵,说道:“大人劳累,理应早些休息才是,下官先行告辞了。”索额图和明珠跟着也向我告辞,多隆本不想走,可他要去宫里当值,眼见着时辰不早,只得随着索额图一同离去。

我将他们送出园子,等大伙离去,便返回厅内,早有婢女收拾过残羹,见我返回,纷纷过来侍候,我坐上正中的台子,吩咐下人叫来波斯舞女,开始了供我一人欣赏的专场表演,这吴应雄确实会整事儿,整个园子里,除了园子门口传话用的两名太监,剩下的全是女子,就连做饭的也都是厨娘,奶奶的,这小子可真是想的周到,怕我不常来此,园子里的女人耐下住寂寞,与下人胡搞,若被我知道,便有可能怪到他头上。因此整个园子除了我,再也寻不到一个再把儿的。

看着场中的歌舞,我又想到了鸦片上,鸦片这个东西确实害人,可这玩意却能使老子赚大钱,不过我再坏也不甚于把鸦片卖给老百姓,康熙的面子不说,咱打小也是受着爱国主义教育长大的,这种缺德的事情绝不能干,不过他吴三桂的兵马嘛,反正将来要造反,早晚也是个死,倒不如死之前,让老子赚上一笔,他平西王府有着金山银山,我一点点的敲杠子,实在麻烦,不如就用这鸦片,直接把他的银子换到我家里。

想通了这些事情,我心情大爽,眼瞧着场子里的姑娘们腰肢扭动,翘臀飞舞,顿时色心大起,今日这一天下来,老子跟太后没搞成事儿,跟建宁那丫头也没采着花,光着急上火了,早被撩拨的猴急,面对这么一大群衣衫单薄的异国美女,哪里还能忍受得住,趁着一丝酒劲,当下便站起身来,哈哈笑着,走到正抖腰耸臀的舞女中间。

这些波斯舞女甚是训练有素,顿时把我围在当中,浑身更是卖力的抖动,我眼中一只只白兔上下跳动,直瞧得头晕眼花,伸手一扯,便拉下面前一女的胸衣,那女子裸了上身,咯咯笑着向后逃去,我脚步蹒跚,早忘了轻功是什么回事,左摇右晃的追了过去。其她的舞女笑做一团,跟在我的后面,这边拉一把,那边推一下,更是令我追不上前面的女子。

我索性也不追了,猛一转身,将身后一女子抱在怀中,伸手便拉掉了她的面纱,但见这女子鼻梁直挺,薄唇殷红,一双妙目隐隐透出大海的蓝色,心中欢喜难状,抱住便亲了一个嘴,这女子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挣脱我的怀抱,转身就跑,我哪里能让她跑了,抬手便揪住了她的衣裙,往回一扯,哪知用力过猛,裙子倒在我手里,人却光着屁股跑开了,我高兴得是哈哈大笑,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屋里原来侍候着的婢女和乐女,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厅内只剩了我和这一群波斯美女嘻笑追逐,虽然我被美酒和女色搞得头晕脑涨,可手上的大慈大悲十八摸的功夫可一点没给我丢人,不多时厅中便撒了一地纱衣,众女子不是裸了上身,便是裸了下体,更有被剥的一丝不挂的。

我越来越是兴奋,手段自然也越发的下流,这群女子想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丝毫不觉惊慌,始终围着我奔跑,更有人大着胆子拉开了我的腰带,我外衣敞开,怀里的银票珠宝撒得便地都是,我嫌外衣碍事,顺手便脱了下来,又脱下里面的金丝宝衣,只穿着内衫接着与美女们嘻闹。此时天气早已变冷,但这屋里却是十分暖和,不知是采用的什么方法取暖,我穿着单衫,身上没有一丝凉意。

随着我的双手上下翻飞,美女中身上还有衣物的越来越少,几乎个个都是**,又使出两招,便只有一个还穿着上衣了,我双手呈虎爪状,狞笑着向她逼近,她双手抱胸,一步步往后退去。

眼见着她退到厅中的水池边上,再无退路,我嘿嘿笑了两声,向她扑了过去,双手马上就要抓上她的胸部,哪知这女子身体极是轻盈,一侧身避了开去,我扑了个空,差点掉进水池,正要转身,却被人身后一推,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第九章 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我落入水中,急忙直起身来,身上的单衣都被水湿透,却感觉不到寒冷,池水相当温暖,竟是一处温泉。想必这群丫头早知水温,这才敢大着胆子将我推进来,否则惹得老子上了火,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饶是这样,我也有些不痛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说道:“你们……”话未说完,众女子已然跟着跳入水中,向我靠拢。我心中的不快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喜出望外,原来她们是要跟我在水中玩耍,越来越有趣了。

众女子围了上来,嘻笑着向我身上泼水,我止不住内心之狂喜,左手抱右手拥,忙得不可开交,身上衣单衣沥沥拉拉甚是不便,极为影响我的行动,当下也顾不得解开带子,直接从头上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上阵,与一干丫头斗做一团。

正耍得兴奋,一个顽皮丫头潜入水中,将我的衫裤也扯了下来,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从水里捉了出来,抱在怀里,将其全身摸了个遍,这女子满面通红,不停的尖叫,身子却极其老实,任由着我放肆。其他女子见我终于也成了白条,都乐不可支,红着脸向我泼水,更有大胆的,趁我专心对付怀中女子,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到了这时,我哪里还能再忍受得住欲火,单手将怀中女子大腿一扳,直挺了进去,这女子一声尖叫,水里一股红云翻了上来。

身边的众丫头都变得有些紧张,却没一个逃走的,个个面带羞色,看着我们的动作,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我看怀中女子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疼痛,动了几下便放开了她,转身又拉过来一个,如法炮制。吴应雄这一次居然没有冤我,这一个个的风骚美貌女子果然全是黄花大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搞不清到底抱过了几个,池中的水已变成了红色,我更是浑身酸软,再也没了力气,颤微微走到池边,爬了上去,往地上一躺,呼吃呼吃的喘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美女靠了过来,有的站在水里,有的上到地面,将我围在中间,几十只小手都给我按摩起来,我感到只只小手,柔若无骨,抚在身上十分舒服。看着一张张红扑扑美艳的小脸,心中之快活无法言表,只觉人生似已到了极至,带无甚可追求了。

休息了一会儿,慢慢觉着身上有了力气,却再没了色心,爬起身来,跳入另一个池子洗澡,这群丫头还以为我又有了精力想接着搞她们,都涨红了小脸看着我笑,待发觉我真的是洗澡时,便跟着跳过来几名,用她们的小手给我搓洗起来。

在这么好的水池子里洗温泉,可是自打我到了这清代以后,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更何况是由波斯美女帮我洗的。

洗完澡,早有女子取来干燥的绸巾,将我身子擦干,又有人拿来了干净内衣,帮着我穿上,我瞧着这内衣大小刚合身,想是那吴应雄早就备下了给我换用,看来吴应雄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

套上我的金丝宝衣,众丫头将我散落的官服和珠宝银票收集起来,侍候着我穿戴整齐,我每人打赏了一件珠宝,这群波斯美女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围着我,纷纷以香吻回赠。

看着这群风华正茂的异国美少女,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想想若是和这二十余位美女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壮观,只可惜宫里还有四位我未来的老婆,此时正在为我担惊受怕,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我包好吴应雄送的那箱鸦片,出门坐了轿子,直向宫里行去。到了宫门,皇宫早已关闭,我下了轿子前去打门,侍卫听到是我,便开门放我进去。做御前侍卫的头领就是有这点好处,出入宫门方便,不受时间限制,除了我和多隆,就算他康亲王,这时辰想要入宫,只怕没有皇命也不是一件易事。

快步回到住外,想着马上就可以睡觉,身上的倦意都袭了上来,连开锁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容易开门进去,反手将门扣上,见屋里黑着灯,不由一怔。我这屋里基本上都上通宵要燃着几只粗大的蜡烛的,我来到清朝,什么都能适应,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电灯,下午六七点时便觉着看不清东西了,都要燃起蜡烛才行。

此时屋里黑着,我看不清东西,也不知她们四个丫头怎么样,我开门动静这么大,却没见到她们一个人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小声叫道:“我回来了,容儿,你们在里面么?”

内室门吱的一声打开,传来容儿的声音:“小宝,真的是你么?”我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是我,怎么不点灯。”内室亮起灯光,我走了过去,推开门,见容儿、沐剑屏、方怡和雨晴都在里面,心中一喜,道:“你们都在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都把我们急死了。”我笑道:“太后缠着我不放,我倒是早就想回来了,可是身不由已啊。”雨晴道:“你少来了,太后留你干嘛。老实说,你去哪里鬼混了。”

我心中有鬼,听她这样说脸上一红,忙把话题岔开,说道:“晴姐姐,被我锁在屋里,气闷了吧,今儿晚上我陪你好好说会儿话。”雨晴呸了一声,说道:“我要是能被你锁住,那才算你这猴儿本事大呢,我早就跳窗户回过太后那里了。”我这才明白她为何要说我出去鬼混,原来是她回去过了,知道我不在太后那里。于是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后,心里实在想我,所以又回来了,我说的对不?”

雨晴白我一眼,说道:“鬼才想你,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一下,这才回来的。”说着瞧了瞧容儿她们三个。我不知她现在跟容儿她们处得怎么样,但却不愿就此背着她们说话,便说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跟我说吧,容姐姐方姐姐和沐妹妹都是自已人,听到也没关系。”她三个听我说到自已人,都是脸上一红,瞄了我一眼。

雨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日回到太后那里,听太监说你刚离去,后来来了两名奇怪的人,打扮成宫女和太监的样子,可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有功夫,太后跟他们密谈了一会儿,我过去偷听,似乎听到太后提到你的名字,还有五台山什么的。”

听到这里我一怔,心想太后的动作这么快,才跟我谈过就把人给找来了,只怕那两人明日就该动身上五台山了,他们若去寻三郎教的晦气倒还好说,可万一把顺治给捉了,那我可就闯下大祸了。忙问道:“太后还说了什么?”

雨晴接着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他们又有武功,我怕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再加上我担心太后派他们来害你,因此就没有再听下去,赶紧回来等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小宝,太后真的会害你么。”

我听了心里感动,伸手把雨晴抱在怀里,说道:“晴姐姐,你真好,总是替我担心。不过没有事,太后她斗不过我的,你放心好了。”雨晴大羞,急忙挣脱我的怀抱,逃到方怡的身后。

我看方怡她们三个面色有异,估计可能是有点吃醋,便笑道:“方姐姐,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方怡白我一眼,道:“不敢有劳你韦大人大驾。”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刚才你们为何不点灯,我还以为方姐姐撇下我跑了呢,可把我给吓死了。”

方怡道:“你不在这里,刚才一直有人来敲门,我们哪里敢点灯,连话都不敢说了。”我奇道:“是谁来找我,太后派的人么?”容儿道:“听起来好象是公主找你。”我惊道:“什么,是……是公主找我?”

雨晴道:“是建宁,你怎么招惹她了,一晚上来了七八次,开始是派了太监过来,后来干脆自已跑来了,见房门锁着,便拿身边的太监出气,把人打的哭爹喊娘的。她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把人打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敢招惹她呀,是她看上我了,死乞白列的求着我跟她睡觉。”四个丫头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方怡嗔道:“整日里胡说八道,你好臭美,公主会看上你。一会儿她可能还会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求你睡觉的。”

第十章 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

我一听方怡说公主可能还会来,只吓得连忙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黑了起来。大伙看我害怕,都跟着紧张起来,容儿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小宝,这公主很凶么?你到低怎么她了,怕的这般厉害。”我也小着声说道:“我没有骗你们,公主确实是看上我了,白天的时候就逼着我跟她上床,我不同意,眼睛都被她打肿了。”方怡呸了一声,道:“有人肯让你陪着睡觉,你还不巴巴的自已送上门去啊,哪里会吓成这样。”

这个时候我怎能跟她们解释,我刚才是由于纵欲过度,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才要躲着公主。只得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象我这般帅的男子,不知有多少美女排着队等我呢,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沐剑屏这个时候开口了:“韦大哥,我相信你。”我一听大喜,顺着声间伸手摸到了剑屏的胳膊,沿着胳膊滑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剑屏的胳膊颤了一下,却没有将手抽回,任由我握着。

方怡说道:“郡主,你别听他胡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若相信了他,那就上了他的当了。”沐剑屏道:“韦大哥没有骗人,他的眼睛真的肿了,刚才我看到了。”容儿忙道:“小宝,你眼睛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我心里感动,另一只手也顺着声音过去,拉住容儿的手,说道:“容姐姐,我没有事,公主的力气小,伤不了我的。”

雨晴听我说受伤,也关心起来,说道:“把蜡点上,我看看你的眼睛。”我忙说道:“别点蜡烛,公主看到烛火就知道我回来了。”我感觉到雨晴的身子靠了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了我的头上,接着摸到我的眼圈,轻轻按了按,接着又听到雨晴的声音:“疼么?”我抽回拉着沐剑屏的手,揽住雨晴的纤腰,说道:“不疼了。”

雨晴没有动,想是屋里黑暗,她不担心别人看见。我右手拉着容儿,左手抱着雨晴,心里感到十分甜蜜,这种感觉跟刚才在水池里抱着异国美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滋味。

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不再说话,我渐渐又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日实在是累坏了,咱们睡吧。”大家都没接我的话,想是不好意思,毕竟雨晴是她们第一天认识,相互之间也不熟悉,停了片刻,雨晴开口道:“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一早侍候太后,小宝你自已小心。”

我将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说道:“晴姐姐,你今天也别回去了,太后心情不好,你这会儿回去,惹惊动了她,岂不要受责罚。”雨晴不再说话。我见她默许,便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趁机跟她亲了个嘴,雨晴想是害羞,怕被别人发现。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放开雨晴,我回身说道:“容姐姐,我抱你上床可好?”容儿啊的一声,说道:“不不,我自已来。”接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是她自已上去了。

剑屏对方怡道:“师姐,咱们也睡吧,我困了。”我笑道:“妹子,我抱你上去可好?”剑屏道:“才不要你抱,我自已会上去。”我辨明她的位置,一把捉住了她,右手揽腰,左手抄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沐剑屏忙勾住我的脖子,惊叫一声,说道:“快,快放我下来。”我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哥哥我的力气可大了。”沐剑屏不再说话,却将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心里高兴,把怀中的沐剑屏抬高了一些,伸嘴向她吻去,哪知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这一下去吻在了她的鼻子上,沐剑屏嗯了一声,道:“韦大哥,你在干什么呀。”我嘿嘿一笑,说道:“香你呀。”说完又是一吻,这次却吻到了她的耳唇,想是她把头扭了过去。沐剑屏道:“你总是欺负我,快把我放下来。”方怡插嘴道:“郡主,你可别让他占了你的便宜。”

我把沐剑屏放在床上,说道:“方姐姐,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了。”方怡呸了一声,说道:“我本来就在床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笑道:“那我把你抱下来,我向来平等,每个人都要抱一抱的,免得你们互相吃醋。”方怡道:“你好香么,谁稀罕让你抱。”

我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拍门之声,顿时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公主么?都这个时辰了,不可能是这丫头,难到真的是太后派人找我来了?

正胡思乱想,却听到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门锁都开了,快开门,不然我揍死你。”

真的是建宁,这丫头真是疯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她一个公主,跑到我房里来,若被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我心里着急上火,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若去开门吧,建宁定会纠缠着我去她屋里胡闹,别说我现在没力气陪她玩,就算我愿意,她可是公主啊,我白天去也就算了,这半夜里过去,再玩上一宿出来,她房里的宫女太监还不满世界的传闲话,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会被砍了下来。

可我若是不给她开门,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破门而入,再被她发现我屋里藏的四位姑娘,这丫头要是闹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拿不出个主意,我急道:“公主来了,这可怎么办。”沐剑屏道:“真的是公主么?她真坏,这么晚了还逼你陪她睡觉,也不让你休息。”雨晴道:“别听他胡说,小宝,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会有危险么?”我说道:“晴姐姐,我骗你干什么,若不是为了这个,她干嘛找我。”方怡道:“那你还不快去,门都被她砸破了。”我说道:“方姐姐,我没开玩笑,快给我拿个主意呀。”容儿说道:“小宝,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身上的汗都下来了,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骗你们。”屋里静了下来,这时她们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一时都没了主意。

外面建宁的声音更大了:“韦小宝,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找人进去把你给揪出来。”

雨晴终于第一个开口了:“小宝,她说的出做的到,若是她叫人闯进来,那就麻烦大了,不如……”我忙问道:“不如什么,晴姐姐,你快说呀。”方怡吃吃笑了起来,说道:“她是让你去陪公主睡觉呢。”雨晴没有接口,看来方怡说出了她的意思。

我想来想去,也确实没有了办法,只得说道:“我先去开门,管他娘的,大不了老子把她睡了,明天被皇上砍了便是。”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容儿说道:“小宝,你……”我知她关心我,却又想不出办法来,不由长叹一声,摸索着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建宁的拳头便打了过来,我出其不意,被她打个正着,偏偏打在了我的另一只眼上,完旦了,原本是个一只眼,明天只怕要变熊猫了。

外面的月光撒进来,我看到建宁一脸怒气,对我怒目而视,只得陪笑道:“公主,这么晚了,不知找我有何事啊。”建宁道:“你说有什么事,你小子居然敢骗我,害我整整等了你一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开门。”

我忙说道:“我去办皇上的差事,才回来没一会儿,累的要死,刚刚睡下,你敲门我没听见。”建宁道:“你笑应我的事还没做,怎么能睡呢,我不管,你现在跟我回去。今天一定要把你奸淫了不可。”

我苦笑道:“公主啊,你瞧我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不如你先回去,我明天一定去找你。”建宁双目一瞪,怒道:“你想的美,我这一天不能白等,反正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现在就去叫我哥哥砍了你的脑袋。”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若去你的房里,皇上那是一定会砍我的头的,不如这样,咱俩就在我这小屋里玩,你说好不好?”建宁喜道:“好啊,在你这里玩也是一样的,我可不愿你被皇帝哥哥砍了头。”

没有办法,只能凑合着在屋里陪着她玩一下,反正她又弄不明白奸淫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随便糊弄几下,把她哄回去就算完了。当下将她拉进屋内,向外张望了一番,见四下里无人,便关上房门,上好了门栓。

建宁道:“屋里好黑,你怎么不点蜡烛。”我说道:“采花贼都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采花,所以千万不能点灯的。”建宁信了我的话,十分兴奋,说道:“怎么采花,你快说,咱们这就开始吧。”

我抻手把她拉过来,抱着她亲了个嘴。建宁一惊,说道:“你干什么?”我说道:“采花呀。”说着拧了她一下,建宁疼的啊了一声,接着吃吃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别停,接着来吧。”

☆☆☆

建宁娇嗔道:“小宝,你就让我奸淫一回吧,大不了我多给你投票,好不好嘛……你到底是答不答应,你敢再说一个不字,我就切了你!!”

第十一章 采花游戏

建宁依在我的怀中,似乎是十分享受。我每掐她一下,便引来一阵呻吟,她的身体也开始扭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若是没有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说实在的,怀里抱着这个小**,我早就忍受不住了,可这当口,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加上屋里还有我四个未来的老婆在听着这边的动静,我哪里还有兴致跟建宁动真格的,也不过是随意敷衍一下罢了。

建宁却似乎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兴奋着直喘粗气,伸着脖子迎合我,我又胡乱的亲了她几下,便把她推开我的怀抱,说道:“好了,菜花结束了。公主,你该回去了。”建宁挣脱我的手,又粘了上来,娇声道:“这是你在采花,现在该我了。”说着又把嘴凑到我的脸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抱住她,免强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推开,说道:“行了吧,花你也采过了,该让俺这朵小花睡觉了。”建宁咯咯一笑,说道:“你在骗我,白天你还说要脱了衣服才行,这才刚开始,怎么能算完了呢。”

我真后悔,白天为了讨她便宜,跟她胡扯一通,这会儿倒好,净给自已找麻烦了。不由跺脚急道:“我的好公主啊,你知道两个人脱光了在一起,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不想让我活啦。”建宁靠过来,偎在我的怀中,说道:“我知道,只有夫妻才能脱光了在一起。”我一怔,这丫头原来不傻呀,什么都知道。心里咚咚跳了起来,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缠着我?”建宁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说道:“我就是要跟你做夫妻嘛,而且是现在就要。”说完小嘴便又吻了过来。

我一听她说要跟我做夫妻,头都变大了。本来呢,她迟早都要成为我的老婆,早点晚点倒也没有什么,可今日实在不是个时候,这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一个不小心,老子的人头就要落地,康熙跟我关系虽然不错,可我若在他眼皮低下搞了他的老妹,只怕他小玄子会亲手拿刀切了我。还有那个假太后,别看她在我怀里也骚的跟个什么似的,但要让她知道我在操她亲生女儿,老人家一旦发起火来,她的化骨绵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现在屋里还有四个大美女,我跟建宁在厅中的动静只怕她们听的是一清二楚,容儿和剑屏倒还好说,雨晴和方怡一旦吃起醋来,老子的小命可难保。就算她们不跟我动武,可万一她们哪个一怒之下拍屁股走人,不跟我好了,那俺不就因小失大了。

越想我的脑子越乱,晕晕糊糊的对建宁说道:“公主,你为何偏偏看上我了,咱们今天可是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饶了我吧。”建宁吃吃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好玩。那些侍卫死气活样的,没一点意思。我今天问过母后了,她说只有夫妻才能在一起奸淫,小宝你好坏,想骗着我跟你做夫妻,嘻嘻,现在我就成全了你。”

我顿时吓了一跳,颤声说道:“什么!!你跟太后说了?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建宁咯咯一笑,说道:“瞧你的熊样,放心,太后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是我自已问着玩儿的,没人跟我说。”我叹道:“就你这样的回答能骗过太后?你也太天真了。”建宁道:“太后整天也不知忙些什么,才懒得管我的事,我今日去见她,才说几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你放心好了,太后是不会怀疑到你的。”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太后肯定是为了三郎教的事,所以才对建宁奇怪的问题没做出什么反应,不然的话,象建宁这种笨蛋,用不了几回合,便能把她的实话全套出来,那样的话,老子可就惨了。

建宁见我不说话,便又说道:“小宝,今夜咱就做了夫妻,你说好不好。”我吓得一个激凛,忙把她推开,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想再多活几年,等你嫁给吴应雄了,我再跟你做夫妻。”建宁顿时怒道:“谁是吴应雄,我才不要嫁给他,我要给你做老婆。”我发觉说错了话,忙岔开话题,说道:“你要给我做老婆,总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把你抬进门,咱这样偷偷摸摸的成什么样子。”建宁转怒为喜,笑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这样吧,明天我跟皇帝哥哥说,把我嫁给你。”

我急道:“这怎么可以,你若是跟皇上说了,我有几个脑袋也会被砍下来,你要是想嫁给一个没脑袋的小宝,那你就尽管说去。”建宁奇道:“为什么?为什么皇帝哥哥不让我嫁给你?”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得说道:“你别管为什么,反正你只要跟皇上一说,那我的脑袋非搬家了不可。你千万不能说,知道了么?”建宁道:“那我不说就是,不过你今晚要跟我洞房,不然我就跟皇帝哥哥说你调戏我。”

我忙说道:“今日不行,要不明天吧。”建宁怒道:“为什么不行,我今天就要。”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屋里不净,有几只大毛毛虫子,万一咱们俩正快活的时候,爬到你身上了怎么办?”建宁吓得尖叫一声,猛然跳到我身上,用双脚夹住我的腰,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说道:“你屋里有虫子,怎么不早说,我最怕毛毛虫了。”想不到这不可一世的刁蛮丫头会怕毛毛虫,我顿时大喜,说道:“我就是担心你害怕,这才没有告诉你。我的好公主,你今日先回去,待人晚上把虫子都捉了,明日请你过来,咱们好好的做一场夫妻。”

建宁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夫妻不夫妻了,只是催促道:“快把我抱出去,我可不敢在你这屋里待了,明天你到我房里找我。”终于哄得她肯出去,我哪里还敢再耽搁,忙打开房门,把她抱了出去,直走出二十多步,建宁才放开双腿,站在地上,说道:“你送我回去吧。天黑,我有点怕。”

这么个时辰,我和她若被人看到在一起,老子没干坏事也会惹得一身骚,忙说道:“你可是侠女,哪里还怕走夜路,快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咱俩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建宁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你明天可一定要来找我啊。”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建宁抱住我亲了一下,回身走了,我呆呆看着她的身影,忽然有想把她叫回的冲动。这丫头原不象金大写得那么讨厌,还是蛮可爱的,真有点叫我舍不得了。

回到屋里,我闩好门,进到卧室,说道:“她走了,可以点灯了。”几个人都没说话,令我觉得十分奇怪,正要再开口,却听雨晴冷冷说道:“我们都睡了,蜡烛在案子上,你自已点吧。”

看来这几个丫头都吃醋了,我只得摸索到桌前,点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明,我看床上的四个女子,都是冷着面孔,便脸上的羞色却是难以掩饰,不由笑道:“我在外面受罪,你们几个可听过瘾了。”沐剑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怡伸手拧了她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们可没兴趣听。人家公主主动送上门来给你做老婆,你倒觉得是受罪,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蒙谁呢。”

我哈哈一笑,道:“还说你没听,这不可都露馅了。”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你们说话的声音自已飘过来,我还嫌影响睡觉呢。”容儿终于开口了,说道:“小宝,怎么两只眼都肿了。”我一怔,这才想起刚才建宁进门时又给过我一拳,苦笑道:“还不是被公主逼婚,给她打的。”沐剑屏道:“她真坏,还打你。韦大哥,我来给你揉揉。”

我心里大喜,说道:“还是容儿姐姐和沐家妹子关心我,今天可真是受了大罪了,来,我跟你俩睡一块,给我好好揉一揉。”说着一脚踢飞了鞋子,跳上床,钻到容儿和沐剑屏的中间。

第十二章 闹花床

我一躺到床上,四个姑娘都坐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她们面色有异,各不相同,容儿和沐剑屏似是想忍住笑,咬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方怡和雨晴。而方怡和雨晴的表情就复杂多了,搞不清是恼怒还是什么,都拿眼瞟我。

心中奇怪,不禁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是怪怪的。”雨晴慢慢说道:“刚才好象听到你对建宁说,屋里有什么东西。”我奇道:“什么东西?”方怡冷冷说道:“忘的倒挺快,你说屋里有几只大毛毛虫子。”我赶紧说道:“我说过么?没有吧。”方怡道:“哼,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你甭想狡辩。”雨晴道:“好你个猴崽子,当着我们跟公主亲热也就罢了,竟敢说我们是毛毛虫,想让我们怎么收拾你呀?”沐剑屏和容儿都吃吃的笑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哄建宁的话,会让这几个丫头产生这种误会,不由笑道:“你们肯定是听岔了,我刚才说的是,屋里有几只非常漂亮的……毛毛虫。哈哈。”

她们好象并不欣赏我的笑话,没人跟着我笑,四个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我有些惊异,说道:“你们……”话未说完,四个人嘻笑着一起扑过来,在我身上又是拧又是掐,还有搔痒的。

我急忙把身体缩起来,双手左右抵挡,只觉浑身上下都有手,顾了前顾不了后,只得不停的求饶,叫道:“好姐姐,好妹妹,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俺再也不敢了。”雨晴道:“不给你小子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方怡道:“就是,姐妹们,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今天要好好收拾他。”好半天她们几个才停下手,都笑做了一团,我苦笑道:“我不过是为了早点把她哄走,不至于让你们四个合伙谋杀亲夫吧。”

方怡道:“你还乱说,是不是嫌不过瘾啊。”我忙向容儿身边移了移,说道:“你别过来,容姐姐,快救我。”容儿只是微笑,却不说话。我又道:“好啊容儿,你跟她们一起对付我。”容儿看了方怡一眼,低下头咯咯的笑起来。

瞧大伙的表情,刚才一定是方怡出的主意,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我忽然灵机一动,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她们果然中计,容儿急道:“小宝,你怎么了?”我趁机翻了个身,将头钻到她怀里,说道:“我浑身上下肚子疼。”沐剑屏没反应过来,说道:“韦大哥,你哪里肚子疼,我给你揉揉。”方怡她们三个都听出来,哈哈的笑了起来,沐剑屏奇道:“你们笑什么,我都说了不要整他,现在韦大哥身上难受,这可怎么办才好。”雨晴道:“沐姑娘,你也太老实,没瞧出他是装的么。”

我一下坐起来,说道:“我哪里是装的,你们四个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我双拳难敌八手,受点伤也是正常。”雨晴看着我,忽然大笑了起来,几乎便要在床上打滚。我说道:“欺负我就这么过瘾么,瞧把你乐的。”雨晴好容易止住笑,说道:“你自已照照镜子,跟个乌眼鸡似的,还不人笑。”方怡仔细看看我,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向后一倒,躺在床上,说道:“你们只管笑吧,我可要睡了,累了一整天,被公主打,又糟你们欺负,我真是命苦。”说完眼睛一闭,不再理采她们。

四个姑娘都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沐剑屏说道:“韦大哥,你生气了么?”我说道:“没生气,我睡着了。”方怡道:“睡着了怎么会说话。”我说道:“我在说梦话,不可以么。”方怡停了一下,细声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听她语气温柔,心里不由一荡,睁开眼来,笑道:“那你挨着我睡,我便不生你气。”方怡脸一红,急道:“你敢过来,我一刀杀了你。”我伸了伸舌头,说道:“好个厉害的婆娘,我的小命早晚要丢在你手里。”

容儿轻声说道:“好了,咱们都睡吧,小宝累坏了,让他早点休息。”我心里一乐,说道:“还是容姐姐对我好,我陪容姐姐睡。”容儿忙将身子向后移了移,已经挤到了床帮,羞道:“别……别……”

雨晴睡挨着方怡在床的另一头躺下来,说道:“天都快亮了,小宝你快点睡,说不定白天公主还会来找你呢。”一提到建宁,大家都不再做声,纷纷躺了下来,我也闭上了眼睛,脑袋渐渐迷糊起来。

恍惚中,似有人在轻揉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容儿,心里感觉温暖踏实,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浑身都是酸痛,想是昨晚劳累过度的原故,但腰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不由甚为欢喜。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好,象昨夜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换做我来清代之前的身体,只怕要半个月恢复不过来,而如今,跟没事儿的人一样,说不定晚上又能生龙活虎了。

眼见天色大亮,又起晚了,不过康熙一般早上刚开始都是处理朝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等他忙完了,我俩才聊上一会,或是对打几场,偶尔晚去个把时辰,没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起床,却发现怀里抱着沐剑屏,小丫头枕着我的胳膊,睡得甚是香甜,我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见她没动静,便又在她嘴上亲了亲。哪知这一下把她惊醒了。我急忙闭上眼装睡,沐剑屏在我怀里动了动,却由于我双手抱的太紧,下面还有一条腿压着,无法挣脱,便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我估摸着她又睡着了,便慢慢张开眼睛,却发现沐剑屏睁着一双大眼,一直在看着我,忙把眼睛又闭上,沐剑屏轻声的笑起来,在我怀中一颤一颤的。接着一只小手点到我的鼻子上,沐剑屏轻声说道:“韦大哥,我看到你睁眼了。”我只得张开眼,说道:“我睡觉都是张着眼睡的。”沐剑屏道:“又来骗人,快点把我放开吧,让师姐看到该笑话我了。”我嘻笑道:“不放,你是我的好老婆,我要好好抱抱你。”

沐剑屏脸上飞红,说道:“韦大哥,好哥哥,求你了。”我说道:“让我亲一下,我就放开你。”沐剑屏羞道:“你刚才在我睡觉时都亲过了。”我说道:“哪有,明明是你趁我熟睡,偷偷亲我的。”沐剑屏急道:“不是我,你不讲理。快把我放开。”我笑道:“那你让我亲一下。”沐剑屏涨红了脸,终于点点头。我心中大喜,将手又紧了紧,让她整个身子都贴着我,轻轻的向她的小嘴吻去。沐剑屏羞涩的闭上眼,不敢再看我,我刚亲到她嘴上,就感觉她的身体都绷了起来,十分缰硬。这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特有的反应,令我十分兴奋,便不停的亲吻她的嘴唇,小丫头的脸此时跟个番茄一般,似乎随时要流出水来。我的手开始不老实,下意识的向下摸去,没办法,习惯了。

沐剑屏猛然睁开双目,惊恐的捉住我的手,说道:“韦大哥,你……你……不是说只亲一下嘛。”我笑道:“我就是只亲一下呀,只是我这一下时间比较长,现在才亲了一半,我还没亲完呢,乖,别动,让哥再亲亲。”沐剑屏道:“可是……可是你的手……”我只得把手放回原处,说道:“我是想挠痒呢。”沐剑屏吃吃笑了起来,说道:“你挠痒干嘛放我身上。”我说道:“反正是痒,挠谁都一样。”沐剑屏道:“怪不得师姐说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不老实。”

我说道:“我不挠就是了,快把眼闭上,我还没亲完呢。”沐剑屏道:“不不,你刚亲过了,快放开我。”我说道:“刚才不算,谁让你捣乱的。”沐剑屏道:“那是因为你的手……”话未说完,我已将嘴印在她的唇上。沐剑屏身子一颤,忙把眼又闭上了。

我在她脸上嘴上痛痛快快的亲了个遍,只觉她小脸光滑而富有弹性,小丫头的皮肤真是好。心里正暗自欢喜,她身后的方怡偏在这时翻了个身,沐剑屏一惊,双手把我用力一推,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我的身体向后一仰,手脚都离开她的身体,却碰到背后的容儿身上。沐剑屏脱离我的怀抱,立刻把身子转过去,面对着方怡,一动不动的装起睡来。

我见方怡并未醒,只觉十分好笑,轻轻拍了拍沐剑屏,见她没反应,便又推了推她,还是不动,我便坐起身,正要去揪她耳朵,却被容儿拉住了胳膊,原来刚才沐剑屏推我那一下,把她惊醒了。容儿小声说道:“沐剑屏正在睡觉,你别打扰她。”我看容儿双目微红,估计是昨晚为我按摩眼框,睡的太少的原故,不由心疼的说道:“容姐姐,你多睡一会儿吧,你这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容儿道:“我没事,你眼睛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我抱住她亲了一下,说道:“我眼睛没事了,你接着睡,我陪陪你。”容儿脸上一红,说道:“你今天不用出去么?”我笑道:“晚一会儿没关系,我再抱着你睡一觉。”容儿道:“真的没关系么?雨晴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晚了怕太后责罚,你起这么晚,不会有事?”我这才发现雨晴不在床上,昨夜大伙睡在一起,人一多我有些应付不过来,只怕对她有些冷落,不知这丫头生气了没有。

想到今日有事要见康熙,不能去的太晚,便又在容儿嘴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下了地。容儿跟着也起来,执意要为我穿衣结辫,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侍候。

穿戴完毕,容儿哈欠连连,我过意不去,便说道:“容姐姐,你接着睡吧,我这就要走了。”容儿点点头,却没有上床,可能是要等我走了才肯去睡。我心里感动,伸手抱住她,说道:“好姐姐,我抱你上床睡觉。”容儿大羞,想要挣脱,却被我手一紧,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亲亲她美丽的脸庞,说道:“乖乖的睡觉,我走了。”

沐剑屏这时却支起头来,说道:“韦大哥,你要出去么?”我伸手拍拍她的小脸,说道:“是呀,妹妹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呢,要不我再抱你睡一会儿。”沐剑屏的脸顿时红了,说道:“你别过来,方师姐会听到的。”我瞧瞧熟睡的方怡,不禁笑道:“方怡这小娘皮,睡的倒是香甜,不行,我得香香她。”沐剑屏道:“你别把她弄醒了,师姐的伤还没长好呢。”

我说道:“你方师姐肯定是在装睡,她这会儿心里巴不得我亲她呢。”说着探过身子,狠狠的在方怡嘴上亲了一下,方怡顿时便醒了过来,迷糊道:“怎么了?”我笑道:“没事没事,你接着睡。”沐剑屏却插口道:“师姐,韦大哥香你呢。”方怡一时没醒过神,问道:“什么香我?”我接道:“是我在香你的小嘴呢。”说完抱着她又用力的亲了一下,方怡一下子便清醒了,用力把我推开,我哈哈一笑,又抱着沐剑屏和容儿各亲了一口,说道:“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出去,我走了。”不等她们反应,便出到厅里,拿着吴应雄送的鸦片箱子,出了房门。

☆☆☆

第十三章 锄禾日当午 泪滴脚下...

到得上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告诉我,明珠、索额图和康亲王都在里面奏事,我便在外面等着,让小太监进去禀报。

不多时明珠他们三人走出,见我在外面站着,便对我点点头,眼睛却都看着我手里的包袱,康亲王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昨天刚敲了吴应雄一笔,怎么着,今天拿来孝敬皇上啦。”

我笑道:“老哥你别眼气,我给你留了十几个大姑娘呢,哪天到我那里去玩玩。”康亲王连连摆手,说道:“我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折腾,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们几个都轻声的笑了起来。索额图道:“我们刚才在跟皇上讨论吴三桂的事情,皇上这会儿叫你进去呢。”我冲他们说道:“那我进去了,咱们回头再聊。”

进到屋内,康熙道:“怎么这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我说道:“我知道皇上在为吴三桂的事情发愁,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献给皇上。”康熙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包袱,说道:“是吴应雄送你的阿片吧。”我惊道:“皇上你怎么知道了。”康熙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道:“你小子倒真有本事,又让吴应雄破费不少,听说还送你了几十名波斯舞女。是不是怕我怪你,把这阿片拿来堵我的嘴呀。”

我心里暗骂索额图他们几个多嘴,只得嘿嘿一笑,说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皇上,你知道阿片的作用么?”康熙走到我面前,说道:“这你可考不倒我,我以前便听人说过,阿片是从罂粟中提取制成,本草纲目中早有记载,服用后可以治疗腹痛。若点燃后吸入人体,可使人精力大增。”我笑道:“皇上厉害,天下事无所不知。一个人刚开始吸时,确实如皇上所说,会使人精力旺盛,但是,如果经常吸用阿片,就会成瘾,到那时,每天不吸上一两口,便浑身没有力气。吸的时间长了,人就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天只想着抽烟,身体也会越来越是瘦弱,最终一命乌呼,神仙也救不了。”

康熙一怔,道:“有这等事,我只知阿片是极难得之物,难到说,这阿片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成?”我点头道:“差不多。”康熙微微摇头,想了一下,说道:“你既知阿片是慢性毒药,为何又拿来送我?”

我说道:“皇上,你误会了,我是怕吴应雄把这玩意当了宝贝,再拿些来给你进贡,你不知情,万一吸了起来,岂不毁了身体。”康熙笑道:“他吴应雄这会儿心里只想着巴结你,哪里会给我送礼。嗯……他把这阿片当宝贝么?”我见康熙留了心,便说道:“可不是嘛,昨天他送给我时,直夸阿片的种种好处,还说若不是嫌阿片太贵,就分给士兵们服用,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康熙喃喃说道:“阿片太贵,给军队服用……”说着转过身,在屋里踱了两步,猛然回过身来,叫道:“来人。”门外的太监跑进来,康熙说道:“看康亲王走了没有,去把他找回来,朕有事问他。”太监领命出去,康熙兴奋的走来走去,口中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忙问道:“皇上,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跟我说说。”康熙停下来,说道:“先不急,你说阿片有毒,我还不太相信,康王见多识广,我问问他。”

我知康熙对我说的还有疑虑,但又不好跟他解释,只得陪着他等康王,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康亲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参见皇上。”康熙道:“康亲王,小宝给朕送了一些阿片,这种东西朕没有见过,也不知吸用之后有什么效果。所以把你叫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

康亲王道:“回皇上,阿片原为一种草药,可以用来治疗腹痛,中原种植很少。前明时期,荷兰红毛鬼占领台湾,把吸食阿片的方法带入沿海一带,并且有少量的阿片流入内地。后来,台湾郑家赶走了红毛鬼,内地居民只能通过外国的商船买到阿片。自打咱们大清入关,实行禁海政策之后,这阿片便很难见到了。据说此物吸用之后,会让人浑身舒服,精力倍增,甚至还会产生美妙的幻觉。”

康熙道:“若是长期吸食,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呢?”康王犹豫道:“这个嘛,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咱们闭关这么多年,市场上跟本买不到阿片,究竟长期吸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怕没有人知道。”

康熙顿感失望,说道:“难到咱大清就找不出一个了解阿片的人么。”康亲王连忙跪下,说道:“奴才无能,让皇上失望了。”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朕没有怪你,你下去吧。”康亲王擦了把头上的汉,冲我微微示意,退了出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便说道:“皇上,康亲王说,荷兰人曾经往内地贩卖过阿片,说不定外国人会知道一些。只可惜,咱们这里没有外国洋鬼子,否则……”康熙大喜,说道:“有了,我知道一个人,他一定会知道的。”说完走到门前,亲自挑起门帷,对外面的太监说道:“去把钦天监汤监正找来。”说完转回身,笑道:“谁说咱们没有洋鬼子,我待会儿就让你见一个。”

跟康熙在一起办事真是痛快,此人极为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透,跟本不用我把话说明,老子不管有什么主意,只需装做随意的说上一两句,他就能跟我想到一块去,而且还显得主意都是他出的,也免得我在他面前表现过于聪明,时间长了遭到妒忌。虽说康熙应该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君王,但我还是小心些为妙。

过了没多长时间,一个黄头发的外国老头,穿着朝服,来到上书房,见到康熙后,也学着大臣的模样跪了下来,撇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高呼万岁。我瞧他的这一身穿戴,不论不类,声音又十分滑稽,几乎要笑出声来。

康熙命他起来,向我介绍道:“这位洋人,是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学识十分渊博,小宝,你没读过多少书,以后可以跟他多学学。”汤若望忙道:“多谢皇上夸奖。”

康熙让我打开包袱,把阿片拿给汤若望看,我解开包裹,打开箱子,取出里面装阿片的小木箱,交到汤若望的手里,汤若望打开小木箱,仔细的瞧里面的药膏,又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脸上忽然变了色,忙用手指抠了一小团,放入嘴中品尝了一下,说道:“皇上,这阿片是哪里来的?”康熙指指我说道:“是韦小宝送给朕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汤若望怒视着我,厉声说道:“皇上,此人是个奸臣,要害皇上,请皇上严厉处罚他。”我和康熙都面露喜色,康熙道:“小宝好心把阿片送给朕,汤监正为何要朕处罚他呢?”汤若望道:“皇上,阿片是不好的东西,吸后会使人上瘾,时间久了,人就会食欲不振,对事物失去兴趣,身体虚弱,无法抵抗疾病的袭击,我们国家有一些人也在吸阿片,他们中很多人都骨瘦如柴,被上帝所遗弃。”

康熙一听大喜,说道:“果然如小宝所说,这阿片有如此秒处,哈哈,哈哈。”汤若望十分奇怪,问道:“皇上,您知道了阿片有危害,为何还要高兴呢。”康熙笑道:“朕是为又学到了新的东西高兴,汤监正,朕赏你黄金百两,你下去吧。”汤若望虽然弄不明白,但几句话换来百两黄金,自然十分愉快,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上书房。

待汤若望走后,康熙说道:“小宝,你今天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可真是开心。”我说道:“皇上,我可没出什么主意啊,我到现在还不知你为什么高兴呢。”康熙呵呵笑道:“若不是你拿来了阿片,告诉我它的坏处,我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所以嘛,我要给你记上一大功。”

我忙道:“皇上,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了,快跟我说说。”康熙道:“他吴应雄把阿片当作了宝贝,咱们便送他阿片,让他多的使不完,拿去分给他平西王府的军队使用。”我喜道:“哇,这么绝妙的主意皇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太棒了。这样一来,他吴三桂的兵马都成了软柿子,皇上你想怎么捏,便怎么捏。只是……吴三桂现在并未造反,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那个了。”康熙哼了一声,说道:“他吴三桂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图的什么,当我不知么,咱们若不提前做好准备,等将来他翅膀硬了,造起反来,我大清的江山可就难保了。”

我又道:“可阿片这么稀少,咱们从哪里弄那多来给吴三桂?”康熙道:“你真笨,你不会去种嘛,我给你划几十万亩良田,你带兵种地去。”我一听他要我去种地,悔的肠子都是青的,只觉浑身冰凉,舌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康熙想了想,又道:“不行,你还不能带兵去种地,这件事情要做得十分隐秘,不能让吴三桂知道了,另外,阿片对人有害,万不可让老百姓接触到,不如这样,你悄悄的去青海,在那里种罂粟,自已想想办法,多找些人看守,千万不能让阿片流入民间。”

弄了半天,皇上不给一兵一足,让我自已去青海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种几十万亩罂粟,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你说我好好的,干嘛要给他出这种鬼主意,早就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谁出的点子就让谁去执行,已经为此吃过几次教训,偏偏我没涨一点儿记性,这次又栽了个大跟头,我为啥不哄着他让我去选秀女呢。

我满脸愁容,苦着脸说道:“皇上……”康熙并未注意到我的表情,仍处在兴奋之中,接着道:“在你种的罂粟收获之前,先想办法去跟洋人买一些。”我说道:“咱们沿海都禁船,怎么去找洋人买呀。”康熙道:“这好办,我给你一道特旨,你弄个船队,打着商行的旗号,去找洋人买,需要多少钱,到户部支去。”我说道:“那倒是不用,我做生意,手里多少赚了些银子,拿这些去买阿片,就算是给皇上分的红吧。”到这个时候,能花钱让康熙高兴一下,说不定就不让我去种地了,就算把老子的家底掏干了,只要能留在京城,我都认了。反正我来钱容易,大不了再去找那吴应雄敲竹杠去。

第十四章 小宝要出恭

康熙听我说要自已出钱买阿片,果然十分高兴,喜道:“小宝,你对我真是忠心,本来我还担心,吴应雄在京城的耳目不少,咱大张旗鼓的搞这些事情,早晚会让他知道,若是你自已出人出钱,就算他吴应雄知道了,还当是你私低下做生意,并不是朝廷的意累,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说说,这件事若是办成了,让我赏你点什么?”

我苦笑道:“我也不求皇上的赏赐,只希望一直能待在皇上的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康熙呵呵笑了笑,说道:“咱俩是打架打出来的交情,自然不同于一般大臣。我也不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满朝的文武大臣每年都收他吴三桂的银子,只有你是收了他的好处,却仍处处为我着想。吴应雄送你的园子和美女,你也甭担心我会怪你,待你从青海回来,安心享用便是,若差事办的好,我赏你百十个美貌女子,哈哈。”

我忙说道:“皇上,我可不是好色之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奴才只是想,反正是他吴应雄送的,不要白不要,能多费他些银子,他平西王府就少了些银两,将来若是造反,也就少了点军饷。”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在你身上花的这点银子,对他吴三桂来说是九牛一毛,跟本不受什么影响,你这可是小孩子见识了。不过,你连收礼都时时想着咱们大清的江山,说明你没有私心,这让我心里很高兴。把事情交给你做,我也就放心了。”

扯了半天,老子还是要去青海当农民,而且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我心里这个难过那就不用提了。若是到了青海,估计是吃不到京城的美食了,还有我身边的这些丫头,不知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当农民去,方怡肯定是不会去的,容儿和小莲可能会去,雨晴要留在宫里,沐剑屏多半要问问方怡的意见,那自然是跟着她师姐走了。还有那二十多名波斯美女,总不会跟到青海跳丰收舞给我看吧。老子还没见过双儿呢,若是有双儿陪在身边,去哪里老子都无所谓了。老子这一去青海,最少也要一年半裁的,说不定双儿那丫头被她家三少奶奶送给了别人,那老子这一趟清代之行,岂不是白来了。

想到了双儿,我却忽然又冒出一个主意,对康熙说道:“皇上,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康熙道:“哦,还有什么事?”我犹豫起来,考虑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顺治的事情,康熙见我不语,催促道:“有事便说,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咬牙,管他呢,老子说什么也不能去青海那种地方,为了双儿,把事情捅出来算了。当下说道:“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让人听到,待我把外面的人都支出去,再跟你说。”说完来到门外,让外面的太监和侍卫都离去了。

康熙见我如此神秘,不由十分好奇,等我屏退了下人,便拉住我说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快快讲来。”我小声的说道:“皇上,老皇爷还在人世。”康熙脸上顿时变色,惊声说道:“你……你说什么!!父皇他……这不可能,小宝,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我忙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我可不敢拿脑袋跟你来开玩笑。”康熙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听谁说的,父皇现在何处?”我说道:“是海大富公公告诉我的。”康熙一怔,道:“海大富不是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告诉你。”我说道:“海大富被鳌拜打伤后,临死之前,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据他所说,老皇爷现在是在五台山上出家做和尚。”

康熙道:“海大富对我父皇忠心,这我是知道的,老皇爷在世的消息若是他说的,倒也不可不信,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为何要告诉你,却不来向我禀报。”我说道:“海大富临死之前,说老皇爷在五台山上出家,不愿再接触俗事,因此这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皇上你。但他要死了,又担心老皇爷的安全,只得把事情告诉我,希望我能去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康熙急道:“我是父皇的儿子,难到也不能说么,不会的,父皇一定想见我。小宝,海大富要你保护父皇的安全,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父皇若真的在世,这么大的事情,你担当的起么?”我一见康熙发怒,急忙说道:“皇上你别着急,我早已派了人上五台上,保护老皇爷的安全,又记着海公公说交待,所以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康熙面色缓和下来,说道:“原来你已有安排,却不知派了谁去?”我想了想,说道:“我派了瑞栋过去。”康熙道:“原来是他,瑞栋武功高强,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你倒是想的周到。我说怎么最近不见他,还以为他受不了多隆的排挤,愤然出走,却原来是被你安排到了五台山上。只是,这瑞栋心高气傲,官职又不低,怎么会听你调遣?”

我嘿嘿笑道:“皇上,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实在是事出无奈,我是假传圣旨,把他哄去的……”康熙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假传圣旨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不过,念在你对我忠心,又是一心为了保护先皇,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不知道你派了瑞栋前去,他见到先皇了没有。”我说道:“瑞栋并不知晓老皇爷在五台山上,我担心先皇在世的消息传出去,因此只是骗他说,皇上准备去五台山进香,命他秘密前去打前站,凡有可疑人士,一概捉起来拷问。”

康熙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不能确定海大富所说是否属实。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要去一趟,若父皇真的健在,我一定要把他接回来。”我一听他的口气有了转机,似乎要派我上五台山,顿时大喜,老子终于不用再去青海那地方受累了,不由说道:“皇上,咱们这就动身,去五台山接老皇爷吧。”

康熙道:“五台山要去,青海的事情也不能丢,不如这样,我上五台山,你呢,还是去青海,你看怎样?”我几乎要哭了出来,说道:“皇上,老皇爷的事情尚未确定,你不必急着亲自出马。不如让我先去一探究竟,您再去接老皇爷不迟。青海的事情,我安排人去做就可以了,保证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康熙想了想,道:“京城政局初定,我原也离不开,派你去五台山也最合适。只是,青海的事情过去重大,若不是你亲自前往,我有些不放心呢。”我急道:“皇上,青海之事我绝对能够妥善安排,你放心好了,若是将来出了岔子,你尽管砍了我的脑袋,老皇爷这边可耽误不得啊,毕竟只有瑞栋一个人在那里,再说,京城才闹过三郎教,吴应雄尚未离京,你可千万不能出京。”

康熙叹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准备一下,安排好青海和出海采购的事情,这两日便动身,去五台山。”我喜出望外,大声说道:“谢皇上。”康熙奇道:“你为我办事情,本该我谢你才是,怎么你倒是谢起我来了。”我心情愉快,笑道:“皇上总是把好玩的事情派给我,我自然要多谢皇上了。”康熙哈哈一笑,说道:“你别太儿戏了,这可不是派你出去玩,此次你去五台山,要悄悄的进行,千万不能泄漏半点消息。等事成回来,我再好好赏你。”

我连声道:“是是,我一定不辱圣命,把差事办好。”康熙道:“我再封你个官,给你道特旨,可以调动沿途的军队,以便应付一路上的变故。”我喜道:“我这还没什么功劳呢,皇上又封我的官,我这个……这个……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呢,不知皇上封的我什么官职。”康熙提笔在一张信签上写了起来,嘴里说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那就给我好好的办差,我先抬你旗,赏你做满人,再封你为骁骑营副都统,你觉得怎么样?”我早就知道,康熙要封我官,早晚会把我改成满人,却想不到来的这么快。一时之间心中乱做一团,不知是喜是忧。康熙见我没动静,把手中的纸签交给我,笑道:“这可是正二品的大官,怎么,你不想要么?”

事已至此,我只得谢恩,说道:“多谢皇上,我原不知副都统是正二品,你一说,我才明白。”康熙哈哈一笑,说道:“你只要好好做事,将来做个一品大员,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敕令,说道:“皇上,你还要给我写三道圣旨,一个是青海耕地,一个是出海采购,还有就是给瑞栋也写个密旨,也算圆了我这假传圣旨的瞎话。”康熙提笔又写了起来,口中笑道:“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倒让我来给你擦屁股,这样吧,我任他为骁骑营参领,归你统帅,要他一切听你调遣。”

拿了圣旨,我小心的一一折好,放入怀中,说道:“皇上,我这就跟你辞行了,一两天内,我安排好事情,就出京了,您可要保重。”康熙道:“我在京中安全的很,你出门在外,倒是要多加小心。”

☆☆☆

康熙道:“小宝,你此行五台山,原是十分辛苦,一路上做些出格的事,朕也不会怪你。沿途若是手头紧,见谁家的票子多,只管抢了便是,等将来你回来了,朕派人去替你还上。只是,你可不能见色起意,对人家的美貌女子行歹事,否则,朕就切了你做太监。”

第十五章 娜珊

离开上书房,我十分开心,老子终于可以出京去转上一圈了,整日闷在这皇宫里,虽说身边美女不断,可总觉着日子太过平淡,如今终于可以出城去冒险,心中极是快活。屋里的三个女人差不多也该送出宫去了,老在宫里待着,早晚会出事,且不说宫中人多眼杂,单是建宁那丫头,整日里纠缠于我,迟早也会被她发现,这疯婆子一旦闹起来,老子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快步回到住处,三女见我回来都十分高兴,我也心情愉快,郑重的宣布道:“姑娘们,咱们要出宫啦。”

她们一听我说要出宫,面上都露出喜色,特别是那沐剑屏,欣喜的跳了起来,说道:“韦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咱们真的可以出去了?”我笑着点点头,说道:“我骗你做什么。方姐姐,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出去活动?”

方怡也止不住的喜悦,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没关系,我可以走的。”容儿道:“小宝,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宫里侍卫这么多,怎么走?”我说道:“这你不用担心,等天黑了,你们扮做小太监,我带着你们混出宫去。大伙再白天再忍耐一下,晚上就可以回咱们家喽。”

沐剑屏奇道:“回咱们家?”我笑道:“当然是回咱们家,你们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家自然就是咱们的家。”三人脸上均是一红,沐剑屏道:“你家不是这里么?怎么外面还有家。”我得意的说道:“这间房子只是我在皇宫歇脚的地方,宫外咱的宅子大着呢,有好多丫环侍女,你们到了那里,过的会象公主一样。”方怡道:“先别得意太早,等出了宫再说吧。”

容儿笑道:“这么说晚上就能见到小莲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可不是嘛,小莲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天天嚷着要去找你,晚上见到你,不知道会多高兴。”方怡一怔,问道:“小莲是谁?”我支吾道:“小莲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容儿见我尴尬,便说道:“小莲是我的好姐妹,她一支跟在小宝的身边,当初和小宝一起救过我的性命。方姑娘,小莲是个好姑娘,见面后你会喜欢她的。”

沐剑屏听后喜道:“是嘛,原来你跟韦大哥还有这么多故事,我真想现在就见到小莲姑娘。”我说道:“你应该叫小莲姐姐,咱们家你最少,以后见谁都要叫姐姐,知道么?”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以后还会见到谁?你打算给郡主找几个姐姐呢。”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可真不好说了,男人要是在家里受了气,很有可能会出去找个漂亮姐儿发泄一番,若想我老实待着,你可要对我好点才成。”

方怡气极,做势欲打,说道:“臭小子,你再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忙闪到容儿背后,说道:“臭婆娘,你今天的表现就不好,待会儿我就找花姑娘去。”方怡和沐剑屏同时说道:“你敢。”话一出口忽觉不妥,都羞红了脸。我听了是哈哈大笑,容儿也掩着嘴笑了起来。

沐剑屏羞道:“哎呀韦大哥,你坏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了。”我笑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我现在出宫去,安排一下外面的接应,你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可千万别乱跑。”

方怡哼了一声说道:“是出宫找花姑娘吧。”我说道:“这样也能被你看出来,你真是厉害,没办法,谁让你对我太凶,我不去找个漂亮姐儿排遣一下,岂不要被你这婆娘活活气死。”话刚说完,便见一白物向我飞来,我忙将头一低,飞身跑到门边,这一下用上了轻功,把三人都惊呆了。我看到地上,是一只枕头,便对方怡笑道:“好你个臭婆娘,想谋害亲夫,小心我把你卖到青海种地去。”

方怡气极,又拿起床上的一只绵枕,我大笑声中,已跑出大门,将门反锁,出宫去了。

出了皇宫,我先来到华丰楼,让李鸭棚通知钱老本来见我,李鸭棚知道钱老本在苏克哈萨的老宅里施工,叫了辆马车,一溜烟的去了。

我闲着无聊,又觉腹中肌饿,便吩咐堂倌去厨房弄些酒菜,自已上到三楼的龙湫厅,站到花台上欣赏街上的风景,不多时,身后门声响动,我转过身,却见熬拜之女娜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进屋瞧了我一眼,低下头,冷着脸把酒菜摆放到桌面。

好些日子不见,这娜珊似乎又漂亮了许多,我看着她,心情十分复杂,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娜珊摆放妥当,拿起托盘便向外走,眼光始终不再看我,眼见她走到门口了,我说道:“等等。”娜珊停下脚步,却并不转身,我慢慢走过去,说道:“你……你过的好么。”娜珊冷冷说道:“我过的很好,不敢劳大人操心。”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今日之处境,跟以前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怎么会过得好呢。”娜珊道:“奴婢早就是不原来的那个千金大小姐了,这是奴婢的命,只怪老天不公,谁也怨不得。”我一喜,说道:“这么说,你是怨老天爷,不怪我了?”娜珊转过身,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老天爷的帮凶,我无时无该不在恨你。”

看到她恶狠狠的样子,我反倒笑了起来,说道:“恨我也好,至少你能天天想着我。我虽然不恨你,可也是经常念你呢。”娜珊一怔,瞪了我一眼,转生便向外走,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往回一拉,娜珊站立不稳,跌在我的怀里,娜珊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我双手将她抱紧,说道:“小乖乖,我知道,你虽然恨我,可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娜珊急道:“快放手,你这无赖,谁会喜欢你。”我笑道:“你若不相见我,为何主动来给我送菜,本来应该是别的小堂馆送进来的。”娜珊涨红了脸,说道:“我是怕自已忘记了仇人的模样,要时时提醒自已,你快点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看她的模样,似乎真的是狠我入骨了,只得将手放开。娜珊喘了口气,整理一下衣服,转身便要出去。哪知我一伸手又把她拉入怀中,说道:“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娜珊急道:“你别做梦了,本小姐绝不可能喜欢你的。”我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娜珊怕我再动手动脚,这次连衣服也不整理,拨脚便往外跑。刚迈出一步,又被我抱到了怀里,我说道:“你只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才不肯承认喜欢我,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娜珊都快哭了出来,说道:“你若再不松手,我就死给你看。”我还真怕她一时想不开,便说道:“你陪我说几句话,我就放开你。”

娜珊气极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说道:“陪你说话可以,但你不可再动我。”我见她答应,笑道:“那是自然,我是怕你跑了,这才拉住你的。你若在这里不走,我一个读书人,怎会再做出无礼之事。”娜珊道:“呸,没见过你这等无礼的读书人,还不快松手。”

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娜珊正要发怒,我却将手一松,退到了一边。娜珊吁了口气,说道:“有什么话,你快说吧,但你不再说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正经话,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想跟你说另一件事。”

娜珊翻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想了想,说道:“我上次跟你提过,让你回家里去看一看,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娜珊一听便犹豫起来,显然这个提议对她十分有吸引力。我又道:“皇上那你家的宅子赏给我后,我基本上没动过里面的一草一木,里面除了人与原来你在时不同外,其它的一点都没变,还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你难到不想回去看看么?”

娜珊眼睛渐渐红了,低下头,说道:“看了又能怎样,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叹道:“是啊,人生无常,一切都出于意料,昨日那里是你家,今日是我的家,却不知到了明日,它的主人又会是谁,珊珊,只要你愿意,是随时可以回去住的。”

娜珊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我苦笑道:“我还能打什么主意,当初我奉命擒你父亲,皇命难违,那也是迫不得已。(小玄子,对不住啦,我假传圣旨你都不计较,我当初杀鳌拜,确实是受了你的命令,我这么说,想来你是不会怪俺的。)我这心里,一直觉着对不住你,总想为你做些事情,希望你不要拒绝。”

娜珊哼了一声,说道:“你让我去你家里住,分明是图我的……我的……哼,不要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我说道:“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有我老婆在,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整日忙于皇上的差事,基本上很少回去住的,再说,我马上要出宫办事,一去最少要几个月,怎会你有坏心,就算是有坏心,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

娜珊道:“那可不一定,你韦爵爷不动声色的就杀死了我父亲,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家抄出的财产中,贪墨了五十万张推荐票。如今做出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来哄我高兴,莫不是想霸占了我的身子不成。”

第十六章 电眼无敌

娜珊听我说完,便不再说话,想是听我说的有道理,也不由动了心,只是女孩子家的矜持,再加上过去一直把我当了仇人,怕是一时磨不开面子。

我觉着这事有门,便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说道:“我府上正好缺个管家,我看你在管人上很是有些能力,你就到我府上做事吧,其实也没多少具体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很轻松。”

娜珊不再拒绝我的要求,却说道:“刚才你说你有位夫人,不知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小莲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娜珊脸色顿时有些异样,说道:“没成亲你就让她跟你住在一起,还说你不是那种人。”

我说道:“小莲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在半年之前,她爹爹被你父亲手下的官兵害死,成了孤儿,刚好被我遇到,便把她带到了京城,她不跟我住在一起,你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往哪里去?”

娜珊似乎并不知晓鳌拜做的那些坏事,对我说的事情自然不肯相信,急道:“你骗人,这是不可能的,我父亲和气的很,怎么会派人去杀你夫的人父亲。”我哼了一声,说道:“你父亲对你当然是和气了,可对别人呢,我告诉你,不只是小莲,我另一位老婆的父亲也是被鳌拜派人杀死的。”娜珊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说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珊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对你来说,鳌拜是一个好爹爹,疼你爱你,不舍得让你受一点委曲,你自然认为她是一个好人。可对别人来说,你父亲却是一个大坏人,好多人被他杀了头,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有多少象你一样的小姑娘失去了亲人。若不是这样,以他过去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为何要捉拿他呢。”

一番话令娜珊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京城百姓的话你不相信么,你出去打听打听,满京城有一个说你父亲是好人的没有。”娜珊想必也听过一些传言,此时八成信了我说的话,便不再争辩,只是不停的哭。

我见她哭的厉害,说道:“珊珊,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你父亲做的事,那是他的罪孽,如今他人已死,便算还了这笔债。跟你却没有关系,你是无辜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娜珊拼命止住哭声,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在家中……也是叫我珊珊的……”

我看她面色痛苦,心中不忍,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她抱在怀中,口中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一些的。”娜珊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便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哭吧,哭吧,哭过没事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娜珊越哭越是悲痛,似要把这一时期压抑在心中所有的伤悲,全部通过哭泣发泄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感觉肩膀已经湿透,而娜珊的哭声也渐渐止歇,我心想总算是哭完了,经过了这一场,这丫头以后可能就不恨我了。

终于,娜珊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睫毛上挂的全是泪水,她看看我,又低下头,说道:“你能再叫我一声珊珊么。”我知她心中想念父亲,便柔声说道:“珊珊。”娜珊身体一颤,泪水又流了下来。我抱着她紧了一紧,又道:“珊珊。”娜珊想是满脑子都是她父亲的影子,对我的行为没有做出反应。

我心里开始思索,要不要再叫她几声,趁机摸上两把,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也太可惜了。拿定了主意,我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叫道:“珊珊~~”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滑去。

偏在此时,门一下被推开了,李鸭棚带着钱老本闯了起来,口中还叫道:“老爷,钱大爷来……啊,对不住,对不住。屋里咋没人呢,老爷去哪了?”说着话便推着钱老本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我和娜珊此时已经分开,娜珊的小脸红的象熟透的柿子,慌乱的取出一只手巾,擦拭面上的泪痕,我瞧着她惊慌的模样,心中十分欢喜,知道小丫头心里已经有我,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娜珊擦完了眼泪,偷眼看我,见我正瞧着她,忙低下头,转身就要出门,我一伸手,将她的手巾抢了过来,娜珊一惊,转过来,便想向我讨要,我两眼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将手巾拿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微笑着放入怀中,心里暗道:“小样的,拿我的眼神电死你。”

娜珊果然被我火辣的眼神所震憾,再也不敢于我对视,转身跑了出去。

我哈哈一笑,回到桌前,坐了下来,李鸭棚和钱老本这才进了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笑意,我恼怒李鸭棚坏了我的好事,骂道:“老李头,你咋就记不住进屋要敲门呢。”李鸭棚连连作揖,说道:“老爷,小的这次记住了,下次一定会先敲了门再进来。”我摆摆手,说道:“得了,你下去吧,我跟钱大哥谈点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李鸭棚应了一声正要出去,我又把他叫住,说道:“还有件事情,这个……我府上正缺个管家……我瞧着刚才那丫头颇有些能力……这个……这个……你这两天安排一下……”李鸭棚会意,忙说道:“小的明白,明儿一早我就把娜珊奶奶给送到您老的府上。”我见他机灵,心中一喜,道:“如此甚好,你去备上一桌酒席,送到我府上,我一会儿要请几个朋友吃饭。”

待李鸭棚退出去,钱老本这才坐下来,道:“香主,总舵主今日要离京,正四处寻你呢。”我一听,这才想起陈近南还在京城,近两天事情太忙,居然把他给忘一干净,便说道:“你快派人通知师父,还有会里的弟兄,待会儿到我府上吃酒。我这两日也要离京,顺便跟大伙告个别。”钱老本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叫过一名长随,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到坐位上,说道:“属下已安排好了。香主,你急着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交待。”我说道:“钱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钱老本道:“回香主,天上人间已经差不多了,近日便可开业,属下又盘了一些铺子,生意目前刚有些起色。”我对他的进度还算满意,说道:“很好,生意上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拿着我的名贴去找康王爷帮忙,我这次出京,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现在还有一件事重要的差事要交给你。”

钱老本一喜,说道:“不知香主有什么吩咐。”我想了一下,说道:“咱们的商行,不知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钱老本道:“商行目前只是向宫中送些材料,属下又派人从南方购来一些货品,近日便可到京。”我点点头,说道:“我想让你弄几只海船,去东南的一些国家收些阿片和罂粟的种子,不知可不可以办到?”钱老本犹豫道:“这件事有些棘手,沿海一带都实行禁海,只怕比较麻烦。”我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康熙写的几张条子,捡出海运的那一张,交给他,说道:“若是有皇帝的特旨呢?”钱老本大喜,道:“有了这个,便好办了,谁也不敢再拦咱们了,不过,还要请总舵主回台湾安排一下,否则,咱们的船一到福建一带,就会被台湾水师给劫了。”我点头道:“你想的周到,待会儿回去我跟师父说一下。”

跟钱老本交待完海外采购的事情,我二人便出了华丰楼,乘车回府,天地会一干人早我们一步已经到了,大家寒喧了几句,下人摆上酒席,我便屏退了左右,钱老本派人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待众人落坐,我向陈近南说道:“师父,听说你今日要离京,是真的么?”陈近南说道:“是的,台湾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我待会儿就要走,你青木堂的兄弟,我也要带走几个。”我点点头,道:“师父,台湾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办?”陈近南叹口气,道:“也没什么难办的。只是郑家母子不和,对我台湾来说,总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道:“师父,正好你去台湾,弟子有件事想跟师父说一下。”玄贞他们几个见我跟陈近南有事要说,便要离席退下,我忙拦住众人,说道:“你们慢慢饮着,我跟师父到后面谈。钱大哥,你也过来吧。”

第十七章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

陈近南和钱老本随我来到后室,我关上房门,说道:“钱大哥,你跟师父说说。”于是钱老本就把出海采购的事情跟陈近南讲了一遍,陈近南听完,说道:“这件事情并不难办,你们在商船上做一些特殊标记,我通知台湾水师就行了。只不过,小宝,你买这些阿片和种子做什么?”

我看看钱老本,钱老本识趣的退了出去,我说道:“师父,弟子是想弄些阿片卖给吴三桂的军队。”陈近南一怔,道:“据说阿片服用后使人力气大增,你给他提供阿片,究竟是何目的?”我想了一想,说道:“师父,阿片这种东西长期服用后会使人上瘾,一日不吸便会浑身无力,弟子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吴三桂的军队都上了瘾,时间长了……”陈近南大喜,没等我说完便道:“妙计妙计,咱们只要停止阿片的供应,他吴三桂的兵士就会失去战斗力。小宝,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有这等见识。”我没想到自已随口胡扯两句,就让陈近南这么高兴,便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一,阿片本身价格不菲,咱们正好通过向吴三桂贩卖阿片,减少他的军资,同时增加咱们天地会的经费,一举两得。”陈近南深以为然,对我是赞不绝口。

我又道:“弟子购买种子,是为了能自已种植,降低阿片的成本。我已象皇上讨了青海的二十万亩良田,想派个可靠的兄弟,带着天地会的弟兄,去那里主持种植的工作。”陈近南道:“如此甚好,不知你想派谁去?”我想了想,道:“咱们在青海的种植,一是要保密,二是不能让阿片流出青海,所以指派的这个人,一定要些点手段才行,师父,你认为派谁去合适呢?”

陈近南犹豫了一下,说道:“风际中沉稳老练,武功高强,应该是个可用之才,你觉得怎样?”我没想到,陈近南会推荐风际中这个二五仔,要说这老风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不过,若是把他丢在青海那种地方,这小子也许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想到这里,我说道:“风际中确实比较适合做这件事情,不过,弟子想再给他派一名副手,让高彦超大哥陪他一起去,主要是保持联络。风大哥身上的担子重,不能随便回来,有什么事情,可叫高大哥做个支应。”陈近南点头道:“不错,你把他们叫来,我嘱咐他们一下。”

叫来风际中和高彦超,陈近南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我取出康熙写的密旨,交给风际中,风际中见总舵主对此事十分重视,也觉着自已重要起来,拍着胸脯向我和陈近南做了保证,我取出怀里的银票,查出二十万两银子,想了一下,交给了高彦超,要他们挑些会里的兄弟,即日动身,到青海做准备工作,只等着钱老本的种子一到,便雇用当地的农民开始耕种。

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回到厅内,于众人一同吃酒,饮不多时,陈近南便起身告辞,带着李力世、玄贞、关安基、樊纲等人先行离去,风际中和高彦超停了一会儿也走了。钱老本念着自已的差事,也跟着起来告辞,我送他出门,到了外面,又交待他安排辆马车,天一黑便在宫外等候,钱老本也不问原因,领命而去。

事情全部安排好了,只等着接出容儿她们几个,我便可以轻松的上路了,心里十分高兴,来到后宅同小莲亲热了一会儿,让她晚上在内宅备好酒席,我晚上要请客。小莲对我在后院请客十分不理解,我却忍着不跟她解释,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小莲止不住好奇,非要让我说出来,我担心现在就让她知道,她高兴的太早,等高兴劲过去了,到了晚上见到方怡和沐剑屏二人,有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因此让她给我取了三十万两银票,便以有事为由,逃了出来。

行在街上,却不知该往哪儿去了,现在刚过了午时,回宫太早,家又回不去,忽然想到吴应雄送的那个园子,心里一阵激动,忙雇了顶轿子,勿勿赶了过去。

到了院子,我进接进入上次玩耍的那个暖厅,命使女叫来波斯舞女,跳舞给我解闷儿。瞧着她们跳了一会儿,便又觉得无趣儿,便点了几名模样最漂亮的留下来给我捶腿,让其余的都退了下去。

留下的这几名波斯少女,围在我身边,轻轻的给我按摩,把我侍候的十分舒服,我摸摸这个,揉揉那个,姑娘们个个都红着脸,任我上下其手。我心中大乐,说道:“咋天我也不知抱过了几个,你们中有谁还没让我抱过呀?”众丫头都吃吃笑了起来,其中一名指着我脚边的一名少女,说道:“文娟还没让主人抱过呢。”我瞧着那个叫文娟的姑娘,看她相貌十分秀美,心里不由一荡,说道:“真是可惜,这么美貌的姑娘,居然被我漏掉了。”开始说话的那个少女又道:“昨天她总是躲在后面,主人你只顾着眼前的,自然把她漏了。”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景,好象确实有几名姑娘不是那么主动,但当时那种场面,我哪里会顾及到这些,看文娟涨红了小脸,深深把头低下,笑道:“文娟,你是不是不愿侍候我呀。”文娟道:“主人,我是你的奴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话我听着总觉的有些别扭,便说道:“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丫头,只要把我侍候好就行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文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又道:“文娟,你明明是波斯人,为何起了个汉人的名字?”文娟道:“我们都是有名字的,是原来的那个主人,给我们重新起的名字。”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吴应雄给她们改了名,便问道:“你原来叫什么?”文娟道:“我原来的名字叫伊莉丝*舒哈瑞赫*别伦尼茨*得希*贾斯明*马斯哈达……”我忙说道:“停停,我还是叫你文娟好了,怪不得吴应雄要给你们改名字,若换作是我,也是一定要改的。还是我们汉人的名字好,又好听又方便。”

文娟盈盈一笑,说道:“主人,你和我们原来的吴主人是好朋友么?”我说道:“什么你们的吴主人,现在你们是我的人了,对吴应雄那小子,就应该称为吴小狗才是。那小子想跟我做朋友,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文娟奇道:“那为何他要把我们送给你,我看他对你是很尊敬的。”我哈哈一笑,说道:“他小子现在求着我,自然要拼了命的巴结我,把你们送给我,也是为了能从我这儿得点好处。”文娟又道:“你可以指挥他么?”

听到这里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小丫头老是问我跟吴应雄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可不能再说了,于是问道:“你为何对这些感兴趣?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文娟呆了一呆,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几名姑娘,把头低了下去,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见她神色有异,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便命其他的姑娘退了出去。

空荡的大厅内只剩下我和文娟,她似乎有些紧张,始终不敢看我,手上的节奏也有些乱了。我瞧了她一会儿,说道:“文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文娟忙道:“没有,我没有事情瞒着主人。”我哼了一声,把腿抽回来,慢慢说道:“你一定是有事,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是骗不了我的。”

文娟伏身在地,将头触到地面,说道:“请主人不要问了,文娟真的没有事情隐瞒。”我见她害怕,也有些不忍,便又把腿伸过去,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免强于你,起来吧。”文娟支起身子,又轻轻的给我捶起腿来,说道:“主人你是个好人。”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话你算说对了,你只见过我两次,还不了解我。我的心肠是很好的,特别是对美女,向来是百依百顺,只要是美女求我办什么事情,没有我不答应的。”

文娟一听,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着说道:“那么,文娟可不可以求主人帮我办一件事情?”我见她开始张口,心里一喜,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能办到的我尽量帮你。”

文娟想了想,说道:“那小吴……小狗的家里,还有我的一个姐妹,不知道主人可不可以找他把我的姐妹也要过来。”

第十八章 新的目标

我听她说到,吴应雄家里还有波斯美女,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回事,吴应雄府上还有波斯姑娘么?”文娟点点头,说道:“还有很多。”我喜道:“你是说,吴应雄这次来京,除了把你们送给我以外,他家里还有很多美女?”文娟道:“他家里现在只剩一个了,其它的都留在了云南。”

我一听大失所望,说道:“只剩一个了你跟我说什么,难到剩下的这个就是你说的姐妹么?”文娟点点头,道:“是的。”

我颇感没趣,随口问道:“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费这么大力气求我把她要过来。”文娟想了想,说道:“她是我的好姐妹。”

又不是什么亲戚,还只有一个人,我才懒得去找吴应雄费口舌呢,便说道:“这件事情嘛,以后再说吧,我这几天要出远门,等将来我回来,帮你去问问。”文娟一听便有些焦急,说道:“主人,等你回来,我的姐妹就被送人了。”我随口说道:“送就送呗,你们不也是被吴应雄送给了我,你那姐妹,给谁不都一样。”

文娟急道:“不可以。啊……对不起主人。我失礼了。”见她着急的模样,我心想这小丫头绝对有事,她要我去讨的那个女子,肯定跟她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正好我闲着没事,先套套她的话再说。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文娟那,我去帮你找吴应雄,把你那姐妹要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嘛,吴应雄才把你们送给我,我若再去向他讨要,你让我可怎么张口呢。再说了,吴应雄既然把你们都送给了我,偏偏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明他早已想好要把你那姐妹送给谁了,我若现在去要,他也不一定肯给我呀。”

文娟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说道:“主人,求求你了,一定要把她要回来呀。”我说道:“吴应雄要送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说不定你那姐妹过去之后,比在我这里过的还要好,也许她还不愿到我这里来呢。”文娟使劲摇着头,只是说道:“不,不,主人,求求你了,把她要回来吧,她长得象天仙一样美貌,比我漂亮一万倍,主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求求你了。”

听她如此一说我又有了兴趣,再也不理会她对我有何隐瞒之事,问道:“真的么,她到底有多漂亮,说来听听。”文娟道:“她是我们波斯最美的处女,她笑起来,太阳为她照亮,花儿为她绽放,鸟儿为她歌唱。只要是男人,都会为她倾倒的。”我听了不禁悠然神往,说道:“她如此美丽,吴应雄那小子贪财好色,怎么舍得把她送出去。”

文娟道:“吴主人……”我拦住她道:“什么吴主人,是吴小狗。”文娟道:“是,吴小狗本来也想留下她的,可她拼死也不让男人接近,吴小狗几次都没有得逞,没有办法,便说要把她送人,这次带着她一进来这里,我想可能就是要把她给送出去了。”

听她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以吴应雄的为人,绝不会把一个刚烈的女子随便给送了出去,虽然那女子长的漂亮,但若是太强硬的话,送给谁那便是得罪了谁。而且吴应雄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哪有见了美貌少女不动心的道理。要么他是想给自已留着,要么,他就是想先把这女子调教好,再送给更重要的人物。若真是送人,会送给谁呢?满朝上下,也只有送给我最为合适,除非他是想要送给皇上。一想到康熙,我不由担心起来,这吴应雄万一真的打算把那女子送给康熙,老子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康熙虽然整日里忙于国事,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的不说,单说他将来会有三十多个儿子,二十多个女儿,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行,老子一定要抢在前面,把这个女子弄到手不可。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文娟,你这个姐妹叫什么名字?”文娟道:“主人,吴小狗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文露,她的原名叫嘉斯敏,是为美丽的花的意思。”我忙道:“她原名你就不必跟我说了,念起来别扭。”停了一停,我又说道:“文娟,我决定去找吴应雄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你那个姐妹,就是文露,给要过来,不过,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

文娟一听大喜,她原本是斜坐在我的脚边,此时撑起身子跪了下来,双手抱着我的脚,不住亲吻我的脚面,口中说道:“谢谢我的主人,您真是仁慈的主人,真主会保佑你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文娟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充满着感激,说道:“主人,你要文娟做什么,文娟就做什么。”我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要是让你陪我睡觉呢?”文娟脸一红,说道:“主人要文娟陪主人睡觉,文娟就陪主人睡觉。文娟是主人的奴隶,文娟永远听主人的话。”

唉,我心中暗暗叹气,这些波斯美女哪儿都好,就是话说不利索,虽然吴应雄在她们身上下过不少功夫训练,可还是听着有些罗嗦。不过好在这些姑娘年轻貌美,总算能弥补这一缺陷。

见文娟如此听话,我倒不想就此把她拿下,好东西是要慢慢享受的,过程远比结果更有意思。等我把文露弄回来,这丫头指不定怎么感激我呢,到时我把她和文露放在一起,来个一龙御双凤,嘿嘿,不知该多有意思。

心里想着美事,我端起台子上的酒杯,文娟甚是乖觉,立刻拿起酒壶,将猩红的葡萄美酒倒入杯内,这酒也是吴应雄附带着园子一起送我的,喝起来味道还真是不赖。我慢慢品了几口,便将杯子放回台上,哪知抽回手时,那只杯子被我袖子一带,从杯上跌了下去,我伸手便抓,眼见就要接住杯子,忽然一只玉手探过,已然捉住了杯子,轻轻放回到台子上。

我一怔,这个文娟居然会功夫。看她出手迅速,位置准确,我先出的手,而她后发先至,把我这大慈大悲千叶掌也比了下去。莫非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不成?可她为何要做了奴隶,难到是为了救文露,若真是救文露,她该去找吴应雄才是,以她的功夫,说不定会有机会。

想到这里,我装做对她刚才的那一手不经意的样子,说道:“文娟那,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文娟道:“是,主人。”说完爬起身来,向外走去。

待她走出十几步,我猛然叫道:“小心。”话未说完,人已施展轻功,跑到她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动做快如闪电。文娟果然吃了一惊,抬手便捉住了我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身子一转,已将我手臂扭了过来,我只觉手上和臂关结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文娟一转身,已发现是我,忙松开手,跪了下来,说道:“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文娟不知道是主人。”

我活动着胳膊甩着手,说道:“我跟你开个玩笑,你使那么大劲干嘛。”文娟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我又道:“你说你,人家都是抓我手腕的,你倒好,偏偏抓我的手。我这手臂上的精钢护腕不白做了嘛,下回注意,不准再抓我手了,听到没有。”文娟道:“是,是。”

待手不怎么疼了,我才想起来自已吓她的目的,说道:“文娟,你的武夫不错嘛,是跟谁学的?”文娟犹豫了一下,把身子伏在地上,抱住我的脚,说道:“主人,求求你不要问了,文娟以后会告诉主人的。”

我看她似乎对我没有恶意,且真把我当了主人一般,便不再免强,说道:“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你下去吧。”文娟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我一人在厅里走来走去,仔细回想文娟说的话,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忽然有了个主意,唤来侍女,命她再去叫来了一名波斯舞女,向她打听文娟和文露的情况。这位舞女好象便是昨天我在水池里第一个拿下的那个,她一见到我就羞红了脸,但仍是极力卖弄风情,挑战我的定力。我向刚才吓文娟那样试试她,却发觉她不会武功,便向她认真询问文娟和文露的情况,但这个舞女似乎对文娟和文露都不是很了解,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她倒是证实了文娟的说法,文露确实美的惊人,足可以让任何一个见到她的人发狂。

证实了文露确实漂亮,我自然高兴,但对于她和文娟的来历,我终究还是不放心,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算了,不管她了,等找吴应雄讨来那个文露,说不定就有些眉目了。

第十九章 淡妆炭抹总相宜

眼见着时间不早,去找吴应雄似乎有些来不及,但又同那舞女调笑了一会儿,便勿勿赶回到宫里。

方怡她们三个早等的有些不耐烦,见我回去,便催问什么时候出宫。我告诉她们要等到天黑方可,姑娘们都有些兴奋,眼巴巴的瞅着窗外,只盼着太阳尽早落下去。

我取出几件太监的衣服,两件是海老公的,给方怡和容儿换上,一件是我自已以前穿的,沐剑屏年纪小,刚好合身。三个丫头换好衣服,互相打算着,笑做一团。我也看着好笑,忍不住说道:“象你们这样漂亮的小太监,皇宫里只怕再找不出第四个来,待会儿你们可千万别让太后和公主看到了,否则她们非把你们抢回去做了贴身小太监不可。”

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你以为都象你一样好色,太后和公主弄个太监回去做什么,又不能……又不能……呵呵呵。”我忙道:“又不能什么?方姐姐你怎么不往下说了?”方怡呸了一声,道:“臭小子,满肚子都是坏水儿。”

沐剑屏听不明白,问道:“师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抢在方怡前面说道:“你方师姐说,要把你送给太后做老公呢。”沐剑屏道:“我不要,我是女的呀。”方怡道:“别听他瞎说,逗你玩的。”沐剑屏呵呵笑道:“我知道他是在逗我。”我奇怪的瞧着这个小姑娘,难到她一直是在装傻么,到低谁是傻子?

容儿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小宝,这样子咱们就能出去了么。”我说道:“应该可以了吧。”说实话我心里也没谱,守门的侍卫可都不是老花眼,哪能男女都分不出来,也不知金大当初是怎么把她们忽悠出去的。

我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们还需要化点妆,这样更保险一些。”沐剑屏一听化妆便来了兴趣,说道:“怎么化妆,你这里有脂粉么?”我笑道:“傻丫头,哪能涂脂抹粉呢,搓些炭灰抹在脸上,要把你们的漂亮脸蛋都遮起来才行。”沐剑屏似乎很不情愿,容儿和方怡倒不以为意,从屋角的炭盆中取了些炭灰,在脸上细细的涂抹起来,沐剑屏无奈,也只得依着她俩的样子,小心的往脸上擦炭灰。

女人还真是麻烦,往脸上整灰也跟平日里化妆似的,对着镜子照个没完没了,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三人才妆扮完毕,戴上帽子,还真瞧不出女人模样了。只是方怡和容儿都发育的相当成熟,胸前那两团肉实在是有些显眼,我禁不住笑道:“虽然你们现在看起来已经很象一个太监了,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没有隐藏好,只要是个男人,一眼还是能把你们分辩出来。”

容儿奇道:“还有哪里不妥么?”我笑着点点头。方怡上下看了看,说道:“听你瞎说,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我向她的胸部指了指,道:“你见谁家的太监会长了这么两个大家伙。”方怡和容儿向自已的身上看去,不由都红了脸。方怡羞道:“谁象你那么好色,专往那里看。”

我说道:“别人就算不去注意,你那两个东西在眼前跳来跳去,也会被发现了,还是想办法束起来吧。”容儿点头道:“小宝说的有道理,方姑娘,咱们用布带束一下,从外面就看不到了。”方怡不情愿的点点头。沐剑屏见状,说道:“我也要束。”我笑道:“你就算了吧,又没长,添什么乱呀。”沐剑屏脸色大红,急道:“韦大哥,你再说,我不理你了。”我忙道:“好好,我说错话了,好妹子,你也束一下,我可不想你被侍卫捉走了。”沐剑屏一喜,翻箱倒柜的找起布来。方怡看了我一眼,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看着我们脱衣服么?”我嘿嘿一笑,说道:“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要做夫妻了,看一下有什么打紧。”方怡俯身从床头拿出长剑,拔出半截,骂道:“还不出去,再乱讲小心我戳你。”

我急忙逃出卧室,叫道:“你戳我也要说,你那一对儿活宝俺早就看过啦。”

在屋外等了好久,才见沐剑屏跑出来,看她面色紧张,不由一怔,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沐剑屏道:“韦大哥,你快来看看,方师姐的伤口又出血了。”我一听急忙进入房内,见方怡面色痛苦,正强忍着痛疼,容儿慌着给她处理胸前的伤口。我急切的问道:“容姐姐,方姐姐的伤口又破了么?”容儿道:“是啊,刚才她拿布束胸,可能是用力过大,把伤口挤破了,血流不止,这可怎么办。”

我说道:“别着急,让我来看看。”方怡羞道:“不要过来,我不让你看。”容儿道:“方姑娘,事已至此,你就别太在意了,就让小宝看一下。”沐剑屏急的眼泪都快流了来,说道:“师姐,韦大哥以前就看过,再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一会儿咱们出宫,你不把伤弄好,今天就走不了了。”我说道:“沐妹妹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一会儿先送容姐姐和沐妹子出宫,方姐姐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反正我一人在宫中也挺寂寞的,有你天天陪着,可不知有多美。”

方怡没有办法,只得说道:“罢了罢了,随你便,想看就看。”我却说道:“可不是我想看,我是怕你一会儿走不了。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到外面等着去。”说完转身便要向外走,沐剑屏连忙拉住我,说道:“韦大哥,你不能不管师姐呀。”我说道:“好妹子,我哪会不管呢,可你师姐总以为我在占她便宜,我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这要传了出去,可叫我怎么做人呢。”容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小宝,别闹了,快来给方姑娘瞧瞧。”

见容儿开口,我这才慢慢走过去,让方怡在床上平躺了下来。方怡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束胸所用的布已被容儿取了下来,丢在一旁。方怡伤口所流的血水已透过衣服渗了出来。我解开她的衣带,小心的将她衣襟掀起,方怡的上身便裸露在我眼前。

方怡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头扭过一边,脸直红到了脖子,我不由笑道:“方姑娘真是伤的不轻,连脖子都是又红又肿的。”容儿轻轻拍了我一下,道:“还开玩笑,快给方姑娘治吧,血还在流呢。”

我呵呵笑了两声,慢慢揭下方怡右胸伤口上覆盖的布片,方怡似乎很痛,眉头皱了皱。我细瞧她的伤口,见有几处缝过针的地方,开了小口子,估计刚才她束胸时用力不小。其他的地方,愈合的还算不错,便说道:“没事,只是有几处被挤开了,换块净布就可以了。只是待会就不能再束胸了,方姐姐可怎么出宫呢。”

方怡忙转过头,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恳求的目光,说道:“小宝,能不能想想其它的办法?”我慢慢把眼神移到她未受伤的那一边,嘴里含糊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方怡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没有看够么。”沐剑屏忙道:“师姐你别打岔,韦大哥正想办法呢。”靠,我能想什么办法,她就是不束胸,到出宫门时哈着腰就行了,谁能看得出来。我不过是趁着她们出宫之前,再占些便宜罢了,待她们跟我回到府中,有小莲陪着,哪还有老子下手的机会,反正天还没黑,老子多瞧上一会儿也不打紧。

容儿此时拿了块布过来,用酒泡了,取出拧干,凉在一旁,当着沐剑屏和容儿的面,不我好意思做的太过头,只得又在方怡身上狠狠剜了两眼,这才将她衣服掩上,坐在容儿身边,等着布干透。

沐剑屏道:“怎么样韦大哥,想出办法来了么?”我摇摇头,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方怡想是被我白看了一场,有点气极败坏,说道:“我还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却原来是消遣我来着。”我看她有点生气了,忙说道:“方姐姐你先别发火,我这不是一直再想办法嘛,实在不行,咱们还按原计划行动,若真是被侍卫发现,我大不了陪你们一起杀出去,咱们几个就此亡命天涯,做快活夫妻去。”方怡白我一眼,道:“谁肯跟你做了夫妻,那才是倒了大霉呢。”我笑道:“这大霉你可是倒定了,想跑也跑不了。难不成你还想着你那亲亲刘师哥不成?”

方怡一怔,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家伙的名字,今天若能顺利逃了出去,我定要让他做了我的刀下之鬼。”我见她对刘一舟再也没了感情,心下大慰,如今就算放了她出宫,想来也不会再生什么变故,总之,这个丫头是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了。只是,出宫之后要想办法把她看严一些,免得万一再冒出个李一舟,王一舟什么的,到时再给老子弄个绿帽子戴戴,那可是忒冤了。

聊了一会儿,方怡的伤口血已不再流水,我瞧着容儿凉的那块布也干了,便让容儿帮她换了,再打上绷带,替方怡穿好了衣服。方怡在容儿和沐剑屏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床,简单活动了几下,感觉走路不受什么影响,我便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走吧。”

第20章 贵宾乐园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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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团圆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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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智斗吴小狗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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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勇闯慈宁宫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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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盗圣母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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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美女冲凉啦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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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指环王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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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叫板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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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西行慢慢记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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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客栈遇险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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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这就叫神秘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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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拷红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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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谁敢比他惨哪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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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寻双之路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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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猜我见到双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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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雨奔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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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开会了开会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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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打破头我喝血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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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生化危机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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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章别看了,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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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少奶奶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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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庄夫人的礼物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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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双儿是我的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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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鱼打脑壳万般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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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颠大圣VS蛊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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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闻香下马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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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水淹七军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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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重要的信件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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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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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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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收瑞栋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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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清凉寺钟声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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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叔欲静而风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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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打不死的小强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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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援兵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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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血染法门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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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罗汉降龙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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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玉林丢人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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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行痴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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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好事多磨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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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下正宗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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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意外之喜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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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唇齿留香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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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白衣天使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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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屠夫西施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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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倒霉和尚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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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一只闪电侠,咿呀咿...

过了许久,我和陈近南的双目不再流泪,肿也消了一些,我二人便走出厢房,关安基和玄贞他们正在外面候着,一见到我们,关安基便说道:“总舵主,都怪属下不好。属下喜食辣,弄了一篮辣粉,因怕老鼠偷吃,所以挂在房梁上,让总舵主和韦香主受了委曲,属下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请总舵主责罚。”

陈近南摆摆手说道:“不妨的,关二哥不必放在心上。小宝,你就在这院子里跑跑试试,注意运气。”我说道:“是,师父。”当下步入院中,腿上微微使力,跑了起来。一开始不敢用力太猛,怕再出了岔子,跑了两圈,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脚下如不沾地似的。

陈近南道:“小宝,慢慢增加速度,圈子不要跑的太大了。”我大叫一声:“得令。”腿上发力,速度快了起来。眼见着周围的影色越来越模糊,陈近南他们几个人的身影也越来越快的从我身边闪过,玄贞和关安基一开始还叫好,一会儿便成了惊叹之声:“韦香主怎么快的看不到人了,总舵主,经您这么一点拨,香主便有如此身手,总舵主您真乃神人也。”我听得兴奋,脚下更是加力不止,只觉得自已象在坐公园里的旋转木马,越转越快,有时甚至能看到我的身影在眼前奔跑。

忽然我停了下来,在原地转了两转,站立不稳,一跤坐倒,止不住腹内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了起来。陈近南和玄贞等人赶紧跑了过来,陈近南说道:“小宝,你怎么了?”我又吐了两口,说道:“师父,我头晕。”

众人都笑了起来,陈近南道:“你速度太快了,也难怪你会头晕。以后要经常练习,慢慢就会好了。”听他一讲,我十分欣喜,说道:“师父,我跑的真的快么?”陈近南道:“你在轻功方面天赋异禀,与常人大不相同。这种速度,为师想要捉住你,也是很难呢。”

我顿时大为兴奋,跳起身来,说道:“那我再跑几圈,我觉得浑身的力气还没使完呢。”陈近南道:“今日差不多了,你且回去休息,调整一下内息,日后要加紧对内力的修练。只有内力高了,你才不会头晕,而且跑起来也会更快。”

离开天地会的处所,我看时辰尚过了午时,想着宫里三个姑娘还没吃饭,便向皇宫走去,一路上总是忍不住想跑上几步,可大街上人多,怕引起注意,也就耐着性子慢慢溜达。走到一处街角,见前面一位美貌娘子,带着个丫环,正在挑选街边小贩的商品。眼见妙臀高耸,一时恶做之心再难抑止,暗暗提气到双腿,猛然发力,箭一般冲了过去。路过那女子身边时,伸手便去拍那女子之屁股,只听拍的一声轻响,我身子已然窜出去老远,手感润滑光嫩,便似摸到孩儿粉脸一般,心中欢喜难状。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一孩童的哇哇大哭之声,接着便有一女子高叫:“傻牛,我的儿!哪个没天良的打我们家孩子,叫他生儿子没屁眼。”

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打到小孩儿脸上了,可能是速度太快的原因,怪不得手感那么好,我还奇怪怎么会摸起来象没穿裤子一样。这倒好,便宜没捞着,还落了一顿骂。这孩子家长也真是的,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倒霉名字,以后挨的打只怕也不会少了。

我赶紧拐到另一条街上,没命的飞跑,又转了两个弯,这才停下来,呼吃呼吃的喘着气,只觉脸上烧的厉害。幸亏我跑的快,估计应该没人看到,不然可要丢大人了。正想着,却从身边走过一位书生,走到我的前面,忽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说道:“韦香主好本事啊。”

我一怔,此人从未见过,怎么会认出我来,他说我好本事是什么意思,难到刚才他看到那一幕了?

我说道:“你是哪位?怎么认识我的?”书生哈哈大笑,说道:“韦兄是天地会十大香主,手刃鳌拜,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小生对韦兄的本事是十分佩服的,只是韦兄刚才的那一招大慈大悲千叶拍美人臀,似乎还欠了点火候。”想不到刚才那一幕居然被他看到了,更想不到的是他能从我刚才那一拍中看出我的武功路数,此人绝不简单。

眼见着被他看到了我的丑事,不由恼羞成怒,有心想揍他一顿,却又怕打不过他,便恶狠狠的说道:“你少管闲事,老子我还有事,失陪了。”说着便要提气逃跑。那书生似乎知道我要逃似的,身形一晃,闪到我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冷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我李西华既然撞见了,说不得便要管上一管。”

我大吃一惊,这李西华不就是那个李岩的儿子么,此人武功高强,见识广博,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不由说道:“你……你便是李西华?”李西华一怔,说道:“你认得我么?”我又道:“你可是李岩的公子?”李西华脸色骤变,伸手便捉住了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我只觉手腕似要断了一般,痛的大叫起来。李西华喝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快说。”

我抬起右手,指尖拂出,扫向他的曲池穴,李西华手一缩,身子向后退了两尺。将两手一背,紧紧的盯住我。我怒道:“搞什么搞,怎么都是抓我的手臂,老子这条胳膊还要留着抱女人呢,这个也抓,那个也抓,早晚要被你们整断了。”

李西华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若是不说,我就真的把你的手臂扭断。”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还知道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事情,李大哥,前面有家酒馆,兄弟我做东,咱们边喝边聊,听我慢慢跟你道来。”李西华犹豫了一下,说道:“哼,也不怕你耍什么鬼花样,走吧。”

刚到酒馆门口,我看到旁边有一间铁匠铺,忽然冒出个主意,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你等我一下,我打造件物事。”说着进了铁匠铺,李西华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

里面一个老铁匠,正和一位徒弟,拿了只锤子在敲打着,见我们进去,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道:“客官,要买什么东西您请随便看,我这是几十年的老店,活做的特别好,街坊都上我这来买东西,特别是老儿做的剪刀,那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我瞧着他满脸的麻子,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想做一对儿纯钢护腕,不知你会不会打造。”李西华听我说要做护腕,不禁又冷笑一声。麻脸老头忙道:“会做会做,京城好几家武馆的武师,都是来我这里做的护腕,大伙儿都说,我王麻子的手艺是一绝,做出来的护腕,戴上去能避邪呢。”

我不理会老头的牛皮,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元宝,约摸有五两上下,抛了过去,说道:“甭废话,老爷我急着要呢,抓紧做,一会儿我来拿。”王麻子伸手接过,顿时笑逐颜开,道:“老爷您就请好儿吧,小八拉子,快来给这位爷量量手腕的尺寸,狗东西,没一点儿眼力劲儿。”

进到酒馆,我们选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待小二端上酒菜,我给李西华倒上酒。李西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另外就算你戴上了护腕,也不是我的对手,希望你老实一点,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呵呵笑着又把他的酒杯倒满,说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刚才的事绝对是误会,我本来就是想摸那孩子的小脸的。”李西华道:“你把我当傻子么?”我笑道:“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这事咱不再提。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知你身份么,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也知道我是天地会的香主,我们天地会在各地有几十万的弟兄。”李西华道:“有那么多么?”我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算上家属,差不多吧。可以说我们天地会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有什么事是我们查不到的?”

李西华也不由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说道:“对嘛,我做为天地会的香主,会里得到什么机密消息,哪有不通知我的道理。因此,你的身份嘛,我们早就知道了。”

李西华道:“原来如此,哼,看你还算老实,今日就饶了你这一次,告辞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我急忙说道:“李大哥,兄弟我还有些机密大事,跟你有重要关联,你不想知道么?”李西华一听,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笑道:“不急不急,我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因此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倒好,跟仇人似的,若想听我接着说,总要陪我喝上几杯吧。”李西华道:“你虽是天地会的香主,但还有另一个身份,莫要欺我不知,你又做着朝廷里的大官,我可对你不放心。”我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呀,我在朝廷里做官,天地会的兄弟们都是知道的,我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才混入宫内,干的可都是杀头的大事。”

李西华动容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脚踏两只船,为朝廷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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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牛跳将起来,奶声奶气的骂道:“作者那个黑心东西,整日里哄着我给他投票,还说什么有重要角色给我,辣块妈妈的,到头来只让俺演了一傻孩子,一句台词没有不说,脸都没露却挨了一嘴巴。听说他建了个新群,号码是23321406,双儿那丫头在里面主持,我这便混进去,把那美貌双儿哄跑了,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第二章 打麻将够手了

解除了误会,虽然仍对我向街边美女下黑手有些耿耿与怀,但李西华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饮了一会儿酒,我对李西华说道:“李大哥,我知道你近年来奔走于江湖,为的便是报仇,我说的可对?”李西华一怔,说道:“你怎么知的?”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天地会耳目多。”李西华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从未跟旁人提起过,你们天地会再大的本事,也未必能知道。”

我笑道:“既然都知道你的来历了,你的仇家我们自然也知道。你若不是为了报仇,那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头道:“你果然有些门道,只是这次我进京的目的,怕你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了。”我说道:“这有何难,你不过就是为了见我师父,想联合天地会的力量为你报仇而已。”

李西华惊道:“连这你也知道了?”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把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我师父今日才回京,你便在我面前出现。不是为了见我师父又是为了什么。”李西华点点头。

我见他并不否认,便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若想报仇,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那就是我。我不但能帮你干掉吴三桂,还能帮你捉到另一个人。”李西华忙道:“什么人?”

我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低声说道:“李自成。”当的一声,李西华手中的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李西华呆呆的望着我,好半天才说道:“你说什么,这个狗贼他没死么?”我点点头。

李西华腾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这一嗓子,把酒馆里的目光都吸引到我们这里。我忙示意他坐下,李西华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慢慢坐下身来,我要店小二又为他取来一只杯子,倒上酒,这才说道:“李大哥,千万别着急,总要慢慢的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接着聊。”

李西华端起酒杯饮了,然后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你若信得过兄弟,便加入咱们天地会,伴随在我的左右,日后我定会让你得尝所愿。”

李西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为何要相信于你,我的仇我自已会报,只要那狗贼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韦兄弟,我独来独往惯了,既然已跟你见过面,你师父我不见也罢,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说完转身出了酒馆,扬长而去。

看来我有点心急了,这家伙心高气傲,加入天地会做我的手下,令他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拂袖而去。不过他最后叫的那一声韦兄弟却露了底,我知他早晚会回来找我,到时再想办法把他收至麾下。

当下结了酒钱,出门来到旁边的铁匠铺,那王麻子正和徒弟在里面忙碌着,一见到我进去,便放下锤子,走过来说道:“这位爷您来了,您要的纯钢护腕还没好,这第一只马上就要出来了,您老再稍等一会儿。”我催促道:“快点快点。”

王麻子连声应着,回到铁砧前,接着敲打起来,敲了没几下,将敲打的物事用铁钳夹住,往旁边的水缸里一浸,顿时冒起一股青烟,王麻子抽回铁钳,这时已能看清他夹的那只护腕,乌青发亮,做的是相当精细,看来这老头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王麻子又将护腕放在铁砧上敲打了几下,再取过一只锉子,打磨上面的毛刺。不多时,一只精美的护腕便算完工了。王麻子把做好的护腕交给我,我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便戴在手上,觉得不是很舒服,那王麻子说道:“一般的护腕,都是在牛皮上缀上钢钉,老爷您要的是纯钢的,因此戴起来会有些磨手,所以在戴之前,先要在手臂上缠一些布才行。”

我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另一只你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王麻子道:“店里钢料不够了,只怕要到明天才能做出来。”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另一只不要做了,我也没时间来你这里取,这一只我就凑合着用。你的手艺还算不错,以后要做什么东西,我还来找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后面王麻子的谢声直走出老远还没听他念叨完。

回到皇宫,拦住一位太监,要他去御膳房,让厨子整上一桌好菜,自已则回到住处。三位大美人见到我都非常高兴,问我事情办得如何,我自然是大吹法螺,讲自已是如何把钱财分散给了众侍卫,侍卫们又是如何的答应为我守口如瓶,只听得众丫头惊叹不已。

沐剑屏将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一百万两就这么被你送光了。”容儿道:“这样就可以了么,你确定皇上不会再知道此事?”我点点头,说道:“虽然皇上不相信是吴三桂派的人,但至少不会怀疑到沐王府头上了。”方怡叹道:“可惜了我们沐王府死去的那些兄弟,小宝,可要多谢你了,为我们沐王府付出这么多。”

我笑道:“谢什么,为老婆大人办事,花多少银子都是应该的。”

这时御膳房的将酒席送来,众人落座吃起饭来。我因为跟李西华在外面吃过一些,不觉得饿,便回到内室,四处翻找,寻了几块缎子,缠在左臂上,然后取出护腕套了上去,这样一来,感觉舒服多了。之所以把护腕戴在左臂,是因为被抓的总是这只手,再因为我的右手是用来拿匕首刺人的,戴上这劳什子肯定会不方便。现在左臂有了这个,谁敢再抓我的手,哼哼,我让他使劲抓,再趁其不备,右手一刀便刺过去,总要让人知道我的厉害。

回到厅里,我将外衣袖放下来,遮住护腕,有心想让这几个姑娘试一试,却又怕她们笑话我。正没理会处,却听外面有人叫道:“小宝,小宝,你在里面么?”我一听,吓了一跳,这不是雨晴吗,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三个姑娘也吓了一跳,都看着我,等候我的指示。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雨晴见到她们三个,万一雨晴生起气来,搞不好会闹出什么事。于是我示意容儿她们回卧室躲着,三位姑娘早已是训练有素,轻手轻脚的回到屋里,将门掩上。雨晴在外面叫的更急:“小宝,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是我呀。”

硬着头皮,我只得过去打开门,门一打开,雨晴便要往里闯,我本有心用身体挡着,却无奈这丫头动作不慢,直接便跨了进来,嘴里说道:“这么大酒气,你在吃饭么。”我忙说道:“是,是。”

雨晴道:“跟谁一起吃的?”我说道:“我能跟谁一起吃,还不是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雨睛猛然回身,盯着我说道:“一个人吃要四付碗筷么。”我一惊,这才发现,刚才慌乱之中,忘把她们三个的碗筷收起来了。只得说道:“刚才一个人吃的无聊,便找了几名御卫陪着,他们这会儿走了。”

雨晴耸起鼻子闻了闻,哼了一声,直接向卧室走去,嘴里还说道:“走了?只怕未必吧,我倒要瞧瞧这几个侍卫长的什么模样。”我顿时惊慌失措,想过去拦住她,哪知雨晴步子飞快,没等我近身,已将卧室门推开,怔在原地,我跑到门前,看到屋里三个姑娘紧张的看着雨晴,那方怡甚至都摆好了打斗的架式,心内不由暗叹一声,这下可热闹了,四个大美人搞不好要上演一出全武行,我该怎生是好。

雨晴目光不动,盯着屋里的三位姑娘,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侍卫?好俊俏啊。”我忙说道:“晴姐姐,你先别发火,听我给你解释。”雨晴怒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猴崽子花言巧语的骗我,我再也不会听你胡说八道了。我一心待你,想不到你却跟这几个贱人鬼混。你……你好的很那。”

方怡一听不乐意了,骂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雨晴顿时涨红了脸,说道:“你是哪房的丫头,如此放肆。”我赶紧说道:“晴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不是宫里的宫女,她们……”雨晴听了大吃一惊,说道:“小宝……你……你不要命了,敢把人带进宫里。快,快想办法把她们送出去,若被太后知道,你哪还有命在。”看来雨晴还是向着我的,关键时刻能替我着想。

我说道:“晴姐姐,她们是我在外面的朋友,受了伤,在我这里养伤。现在没办法送出去。”雨晴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在你这儿养伤啊,看来我错怪你了。”

我看她火气消了点,趁机说道:“是啊是啊,中间这位方姑娘受了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时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话锋一转,接着道:“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好老婆,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雨晴眼睛一瞪,道:“什么,她们都是你的老婆,好啊,你还说不是在鬼混,你倒底有多少老婆,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都跟我说个清楚。”

屋里的三个丫头这时也听明白了,雨晴也是被我骗到手的姑娘,虽说极不情愿,但至少眼前没有危险了,都放松了下来,沐剑屏第一个开了口,说道:“韦大哥,你到底有几个老婆呀。”容儿微微一笑,说道:“只怕不会少了。”我知她的话里含了小莲在里面,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接口。方怡道:“这家伙处处留情,谁知道还会再冒出多少个老婆来。”

被夹在她们中间,令我十分为难,只得两面讨好,我说道:“这位是雨晴姐姐,在宫里很是照顾我的,若不是她经常在太后面前替我说好话,我早就被杀了头了。晴姐姐,这三个姑娘也都对我非常好,她们现在身处险地,还需要你多多帮忙。”

雨晴显然还一时不能接受她们,没接我的话茬,说道:“太后传你去见她,我可算是通知到了,你屋里忙,爱去不去,我可是要走了。”说着白了我一眼便要离去,我忙拉着她,说道:“晴姐姐,这些天都没见到你,难得见上一回,你多留一会儿,咱们几个说说话。”雨晴道:“太后还在等着呢,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有心情聊天。”

我说道:“不知太后找我有什么事?”雨晴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你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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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道:“三条。小宝,给我倒杯水来。”沐剑屏道:“碰!五万。韦大哥,我要柠檬茶,冰的。”容儿道:“四筒。你们别老让小宝干活,小宝来帮我看看牌。”方怡道:“容姑娘你也不放张好牌给我吃,东风。小宝,我伤口有些疼,你来给我揉揉。”韦小宝哭道:“你们几个玩牌,输了都是我往外掏票子,还让我一个人侍候你们四个,我不活啦。”

第三章 为了未完成的事业

听雨晴说太后心情不爽,我立刻变得脸色紧张,也顾不得眼前四个丫头的糟心事,急忙说道:“太后心情不好,找我做什么,我这几日忙着办皇上的差事,又哪里得罪过她,宫里那么多办差的,何必偏偏找上我。”

雨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瞧你长的俊呢。”我急道:“晴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逗我了,万一太后生起气来,我这小命可难保。”雨晴道:“哪有那么严重,太后脾气还是很好的。”

我说道:“好什么呀,上次她都快把我的手腕给扭断了,还说要砍我的脑袋,幸亏我命大,好说歹说,这才保住了性命。”雨晴奇道:“太后会武功么?”这丫头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居然不知太后会武功,也不知她这一身功夫是干什么使的。

我不好跟她解释,只是说道:“总之,这太后能不见我还是不见为好。”雨晴此时真的开始为了担心了,说道:“那可怎么办,你若不去,说不定太后一会儿还会派别的人来,再说,你若违背了太后的旨意,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容儿她们三个听我说的可怕,也都围了过来,容儿道:“小宝,上次你手臂上的青肿,便是太后捉的么?”我点点头,沐剑屏道:“她功夫这么厉害,我都没有那么大的手力。”方怡道:“若不行小宝你别去了,咱们这就冲出皇宫,远远的逃走,再也别回来了。”雨晴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这皇宫之中高手如云,没等到了宫门,只怕大家都会身首异处了。”

一时间,四个姑娘都开始替我担心,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看着她们似乎已没了间隙,我心里大乐,其实太后高不高兴我才不怕呢,上次老子把她挑得欲火焚身,这不定今儿是着急上火,让老子去救火呢,就算是她为了别的事想找我的麻烦,老子拿出杀手锏十八摸神功来,不怕她个老裱子不就犯。刚才一番表演,果然让四个丫头说到了一起,看来老子的人脉还挺不错,大家都挺关心我的。

正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多隆的声间:“韦兄弟,你在里面么?我是多隆。”几个姑娘顿时都住了口,我忙让她们到屋里躲起来,雨晴虽说是奉了太后懿旨来传我,可必竟我们是关着门在屋里说话,也怕被多隆撞上了不好看,跟着也进到屋里,我对她们说道:“我去把多隆支开,你们待在里面别出来。”容儿小声道:“小宝,你小心点。”雨晴不甘示弱,也说道:“小猴儿,小心点。”

我一呆,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场面,眼见着方怡和沐剑屏也欲张口,忙把门掩上,摇了摇头,这才走过去打开大门。这次学了乖,直接走到门外,反手将门锁上,笑道:“多大哥这会儿找我,有什么事呀?”多隆拉着我便向外走,说道:“好事好事,吴应雄请你吃饭,正在宫外等着呢。”

我一怔,说道:“这刚过了晌午,他请吃的哪门子饭呀。”多隆道:“管他呢,听说有不少节目,这小子钱多,去了总会有好处。”我说道:“现在兄弟我还真的去不了,太后传我,我正要过去呢。”多隆这才停了下来,说道:“太后找你,那可不能不去,这样吧,我陪你过去,我在慈宁宫外等着,你见完了太后咱们一起出宫。”

我说道:“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要不多大哥你先去玩吧。”多隆道:“我就愿意跟兄弟一起过去,吴应雄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好了。

没办法,我只得带着多隆一起来到慈宁宫,多隆远远的候着,我自已走了进去。有多隆在外面守着,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慈宁宫的太监看到我,说道:“韦大人您来了,太后等着您呢,让您来了后直接进去,不必禀报。您这就快去吧。”我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塞到太监手里,说道:“有劳公公了。”那太监大喜,道:“这话怎么说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怎好拿大人的赏。”我笑道:“不知太后此时心情怎么样?”

那太监四下看了看,说道:“太后好象有什么事,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脸色也不好,大人您可要小心奏对。”我说道:“多谢公公告知,我这便进去了。”

进到太后房里,那太监从外面将门关上,太后正在屋里踱步,一看到我,便坐回榻上,我忙上前两步,跪下磕头,说道:“太后吉祥。”太后脸上阴晴不定,半天不说话,我本想一上来先给她整点荤的,看她面色不善,也就不敢放肆了。

好半天太后才开口说道:“起来吧,我有事问你。”我这才站起身,说道:“太后有事尽管问,奴才绝不敢隐瞒。”太后道:“那就好,听说吴良辅那厮是被你捉去的,后来死在上书房里。”我心里一紧,知道太后是要打听那本四十二章经的事,忙说道:“是的,吴良辅勾结反贼入宫行刺,被奴才拿了去见皇上,这家伙大胆犯上,竟然在皇上审问之时,夺刀行刺皇上,被侍卫当场毙了。”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舍身救驾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立功不小。不过我听说捉住吴良辅时是你审的他,此事可是真的。”我说道:“是的,奴才带兵围剿反贼的巢穴,反贼都已逃离,正好捉住了吴良辅,奴才便就地对他进行了审问。”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捉住他时……可曾……从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我小心回道:“奴才命人在他身上搜查过,除了一些银两,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太后,是不是这奴才从您这里偷去了财物,我这就派人去给您取回来。”

太后显得非常失望,恨恨的说道:“这个狗奴才,定是交给反贼了。”我不敢接口,心说你认为是吴良辅已经把经书交给反贼,那是最好不过了,爷爷我自身安全了不说,你若想寻那三郎教把经书夺回来,总要向我打听三郎教的情况,老子说不定又能敲一笔。

想到这里,便说道:“不知吴良辅从太后这里偷去了什么重要物品,奴才奉了皇命追查反贼三郎教的党徒,若是捉到他们,便可查问物品的下落。”太后道:“你说那些反贼都是三郎教的?吴良辅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道:“吴良辅早已加入了三郎教,还被封为什么东厂总督,这些年混在宫中,却是为三郎教作事。”太后一怔,怒道:“我说这东西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却原来是混在我身边,为三郎教打听消息,只怕我跟皇帝和大臣们的谈话,也都被他偷听了去。”

听她这么一讲,我猛然想起一事来,不由惊道:“奴才那天和太后的谈话,不知他有没有偷听到。”太后也一怔,说道:“你是说关于五台山那个人的事?”我点点头。太后哼了一声,道:“知道了又怎样,我还盼着他们去……哼!”

我干嘛跟太后提这事情,明知道她恨顺治,搞不好这老东西已经通知神龙教去捉拿顺治,神龙教再加上三郎教,这下康熙他爸爸可真是有麻烦了。我灵机一动,说道:“若吴良辅真的偷听了咱们的谈话,回去告诉三郎教,三郎教的反贼说不定会去对老皇爷无礼,太后您丢的物事,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捉了三郎教的人马,从他们身上查出现索来。”

太后一听果然动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说道:“嗯,我累了,你下去吧。”

想不到我给她提供了这么好的一条线索,这老裱子会突然赶我出去,老子白跑这么一趟,一点好处还没捞着呢。当下恬着脸走上去,说道:“太后您老人家操劳大事,身体疲倦,奴才给您锤锤背。”话未说完人已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可能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没有心情,摆摆手道:“你小子有孝心我是知道的,只是哀家还有事,改日你再来侍候。”我瞧着她丰满的身段,心里已然起了歹心,哪里还管她有什么鸟事,双手早放在她肩膀上捏了起来。

太后被我揉捏的舒服,想张口再说点什么,却又把嘴闭上,不再提让我退下的事,眯着眼睛享受起来,我见机会难得,双手慢慢从她肩膀向下滑去,待手摸到胸部,用力一抓,身子随即贴在她的背上,将她抱在怀里。太后呼吸急促,轻声的呻吟起来,那浪荡的声音更是撩动我的欲火,手上动作加快,一只手在她胸部使劲揉捏,另一支手迅速向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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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喘道:“我。

我要。

我要你。

我要你的。

我要你的票。

你为什么不掏出来~~~~~~~~~~”

第四章 老鹰捉小JJ

太后身体在我怀里扭动不已,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似是许久没享受过一般,口中声音越来越大,忽然她挣脱了我的怀抱,转过身来,双手放在我的双肩,用力一推,我顿时被她推倒,太后顺势身子靠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疯狂的在我脸上吻了起来。

这老东西真是比我还急色,她那双随时可致人死地的素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真是舒服,我的双手也不老实,此时抱着她的大屁股,上下其手,说不出的爽快。

眼见着太后开始脱我的衣服了,我也老实不客气,扯开她的腰带,将手伸进她的衬裤里。偏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声:“公主,您现在不能进去,太后和韦大人正在里面说话呢。”

我和太后都是一惊,太后忙从我身上起来,整理衣服,我也赶紧爬起身来,退到下面,整了整衣冠。

外面太监叫公主,难道是建宁那丫头来了?这小蹄子可是个刁蛮丫头,出手相当歹毒。我来皇宫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她,按理说她将来也要做我的老婆,我该欢喜才是。可这丫头来的忒不是时候,偏在这时来坏了我的好事,奶奶的,想上这假太后咋这么难啊。

这时又听到外面啪的一声脆响,想是这建宁开始跟外面的太监动手了,接着听到建宁的声音:“狗东西,连我你也敢拦着,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快给我滚开,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太后此时已系好腰带整理好外衣,端坐在塌上,又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只是眼神稍稍有些迷离。太后提声说道:“是建宁在外面吗?进来吧。”门咣的一下被撞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带着一脸怒气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说道:“母后,您宫里的太监拦着不让我见您。”我仔细瞧着这位康熙的妹妹,见她脸色红润,眉宇间颇有英气,甚是好看,不由心内一喜,暗道:“想不到这建宁如此美貌,老子真是艳福不浅。”

太后淡淡说道:“没规矩,没见到我正与大臣谈论国家大事,还不退下。”建宁看了我一眼,道:“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是什么大臣。母后,皇帝哥哥也不跟我玩,我一个人气闷的厉害,前日里宫里闹刺客,也没让我遇到一两个,今日你再教我些功夫可好,等再有刺客了,好让我去杀他几个。”

太后道:“一个公主学武功,成什么样子,让人看了笑话,你快退下吧,我跟韦大人还有事。”建宁极不乐意,转过身看着我道:“你是什么韦大人了,我在跟太后讲话,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我一怔,正不知怎么回答,太后生气了,说道:“建宁,这韦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臣,御前侍卫副总管,你哥哥是非常喜欢他的,你若再无礼,我便去告诉皇上。”

建宁一听喜道:“哦~~你就是那个韦小宝吧,我听说你前两天还杀了名刺客,功夫应该不错,母后,让韦小宝陪我去玩吧,求求你了,我保证不来烦你。”太后极不耐烦,却又拿这个刁蛮女儿没办法,只得说道:“叹,真拿你没辙,韦小宝,你就去陪她玩一会儿吧,晚上若有时间,再来跟哀家谈论国家大事。我正好有些别的事,就不留你了。”

太后还真能忍得住,在这当口居然肯放我走,倒真不怕她女儿落入虎口,我估计她还是惦记着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这才压下欲火,急着把我支出去,好安排人去追那三郎教的人马。

虽说建宁长的漂亮,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未必能上手,太后这丰满风骚的肥鸭子好容易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搅和飞了,我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可在她们面前,我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只得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奴才告退。”跟着得意洋洋的建宁走了出来。

明知建宁这丫头手狠,我不敢离她太近,只是在她后面跟着,出了慈宁宫,便看到多隆远远的正朝这边张望,我这才想起吴应雄还在宫外等着请我吃饭,不免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在这时违了建宁的意思,只得消消冲多隆摇摇手,又耸了耸肩,指指建宁。那多隆一脸的无奈,远远的跟着我们。建宁带着我在宫里七转八拐,不多时来到了我跟康熙比武的那间屋子,我这心里一紧,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进去。

建宁见我进去后,把门闩拿在手里,说道:“把门闩上,我要好好跟你学些功夫。”我却不肯上当,身体面向建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支手将门给关了。

建宁瞧我一直注意着她,皱起眉头说道:“你老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我说道:“公主脸上没花,不过公主手上有门闩。”建宁咯咯一笑,说道:“还怕我用门闩打你不成,我是让你用来闩门的。”说着将门闩递给我,我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建宁居然没动,我心中不禁感到奇怪,难到这丫头转了性子,变得不那么刁蛮了?

她手上没了武器,我这心里踏实了许多,转身将门闩好。刚要转回身子,却感到屁股上一痛,我本能的往前一窜,却整个人都撞到了门上,心想不妙,急忙横着一跳,躲开了身后的攻击,这才得空回身,却看到建宁手里拿了只小匕首,又向我冲过来,我急忙提气后退,围着屋子兜圈子,口中叫道:“公主饶命啊。”

建宁一边追,一边骂道:“贼人休得逃走,快于姑奶奶决一雌雄。”我边跑边摸了摸屁股上被她刺的地方,幸好我身上宝衣甚长,连屁股都遮住了,只有外裤被她刺破了一个小洞。见自已没受伤,我心里大为安慰,笑着对建宁说道:“不用比了,咱俩本来就是一雌一雄,还决个什么。”

建宁跟着我在屋里绕圈子,始终追不上我,呼吸渐喘,骂道:“你这采花贼,快于我站住,不然我杀了你。”靠,怎么把我叫成采花贼了,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说道:“侠女手下留情,小人本是看侠女生的美貌,这才起了歹心,你大人大量,饶了在下吧。”

建宁咯咯笑了两声,停了下来,说道:“你别跑了,我让你采花便是。”我忙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她,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说道:“在下不敢了,侠女武功高强,在不不是对手,绝不敢再冒犯大侠。”

建宁听得甚是欢喜,说道:“这样不好玩,我先扮做小女子,你来采花,在你快得手的时候,我突然亮出身份,把你擒住,再对你严刑拷打,最后切了你的**,你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我开头听她说的有趣,特别是让我先扮采花贼,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可听到后来,吓了一跳,这丫头做游戏可都是来真的,若我真的被她捉住,老子岂不又回去做了桂公公。

急忙摇摇头,说道:“不来不来,你手里拿着刀子,我可不敢跟你玩,若真被你抓了,我哪还有命在。”建宁道:“小~~宝~~,来一盘吧,好不好。”听她声音发嗲,我心里一颤,瞧了瞧她那薄薄的嘴唇,忍不住就要答应,哪知她又说道:“我不会要你命的,最多把你切了做太监。”

我大惊,道:“你把我阉了做太监,跟要我命有什么曲别,老子还有事,可不能陪你玩了。”建宁大怒,说道:“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今天姑奶奶非要捉住你不可。”说着又向我扑来,我这轻功可不是白学的,轻轻一闪,便将她甩得老远。心里实在对陈近南感激涕零,师父真是有远见,在关键时刻教会了我轻功,可不用受这丫头的折磨,累死她也抓不到我。

建宁扑了个空,知道以她的身手难以将我捉住,便将手中的匕首一扔,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用刀子,你陪我过两招吧。好歹你也是个采花大盗,总是跑有什么意思。”我知道若不陪她玩两下,这丫头不会放我走,只得走到她面前,摆好架式,说道:“今日被大侠逼的走投无路,在下豁上了性命,也要拼上一拼,侠妹,请出招吧。”

建宁笑道:“一会儿大侠一会儿侠女,这会儿侠妹也出来了,你这个采花贼可做的不怎么样。”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武功高强是为大侠,身为女子是为女侠,偏又生的美貌,让老夫甚为喜欢,因此叫你侠妹。”

建宁哈哈笑了起来,正笑时,却突然止声,挥拳向我扑来,口中叫道:“看拳。”我大喊一声来的好,侧身闪过,建宁收势不住,从我身边冲了过去,我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笑道:“侠妹好俊的身手。”

建宁转过身来,脸上一红,说道:“好你个采花贼,看我不收拾你。”纵身又打了过来,眼见着她的拳头打到,我伸手便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建宁脚下一绊,跌到我的怀里,我趁机把她抱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好个俊俏的小丫头,陪爷玩一玩。”

建宁身子忽然跟没了骨头一般,吓得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大王,求求你放了我吧,小女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见她学的逼真,我不禁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这丫头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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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高声叫道:“打劫脚底板~~~~~~~~交出你的票票和少男贞操!!谁敢不从,姑奶奶我就切了他!”

第五章 SM我的女王

正当我抱着建宁,乐不可支的时候,却见她的另一只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只明晃晃的刀子,抬手向我眼中扎来,口中叫道:“淫贼,纳命来吧。”我大惊,急忙放开她,身体向后一窜,刀子贴着我的眼皮掠过,直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了一点点,老子的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这是我来到这清朝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他妈的,你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建宁道:“你这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挥刀又向我刺来。

这一次我不再手下容情,身子微侧,避过刀锋,一掌拍到了她手肘上的曲池穴,建宁手中的匕首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不等她回过神来,我一巴掌便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建宁脸上顿时多出了五个红指印。

建宁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哭也不是,怒也不是,表情极为复杂。既然已经开打了,老子我也不再客气,反正这丫头喜欢被人打,不捧她一顿她是不会痛快的。

当下也不管她是想哭还是想笑,跨上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脚下一扫,建宁顿时摔倒。我抬腿迈到她身上,骑在她的小肚上,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耳光,然后在她脸上、胳膊上,当然还有胸脯上,使劲的拧起来。建宁疼的直叫,眼泪也流了出来,双手乱挡,却哪里躲得开我的大慈大悲摸胸手。

建宁是又疼又怒,骂道:“狗奴才,你好大胆子,连我也敢打。”我手上不停,说道:“打你又怎么样,你这贱货,不打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又拧了几下,建宁吃受不住,道:“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怕了你。”我笑道:“你说不打就不打,老子还没打够呢。”嘴里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减了下来,只是在她胸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占便宜。

我手上松劲,建宁便没那么痛了,两手挥舞了几下也不再阻挡,眼睛逐渐迷离起来,任由我放肆,估计是被抓的爽了,我心里一动,手上又加了点劲,始终不离她的胸部,建宁又开始叫,便这次却不是喊痛,而是浪女的那种**声。

我顿时兴奋起来,两手一张,将她的两只小**抓在手中,隔着衣服便感觉到她的rǔ头肿涨,我手上用力,把在她娘身上没过足的瘾都使到了她的身上。跨下的小浪货身体开始扭动,哼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有些担心起来,如果这时外面有人经过,被人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于是只好忍着心思,放开了她,站起身来。哪知建宁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呻吟道:“采花贼,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接着来呀。”我靠,这叫不会屈服,只怕这会儿我就是把她扒光了,估摸着她也不会有意见,只可惜这个地方虽然安静,可毕竟不如卧室里安全,这可是在皇宫,万事小心为妙。

于是便说道:“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玩的累了,咱们改日再玩。”建宁脸色一沉,爬起身来,怒视着我,骂道:“你个狗奴才,刚才打的好痛快,你不想玩了,姑奶奶我还没开始玩呢。你躺下来,该我打你了。”

我连连摇头,道:“你若打起来,我这小命便难保了,我只能打你,你不能打我。”建宁道:“那好,你接着打我。”看这丫头是挨打上了瘾,我笑道:“这里不方便,万一被人瞧见,我还是活不了,你若喜欢,咱们改日换个地方接着玩。”

建宁怒道:“不行,你说不玩就不玩了,这里我说了算,你得听我的。”我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建宁想了想,说道:“现在改我扮采花贼,你扮大姑娘。”我听了心中一喜,不由想到,这丫头跟她娘一个得性,太后刚才就是爬在我身上,主动进攻,想不到这小丫头也好这一口,当即笑道:“公主你若是强暴我,我一定不反抗。”建宁道:“那怎么行,你一定要反抗,然后我打昏了你,再采花。”我这汗都快下来了,忍不住说道:“公主你知道怎么采花么?”

建宁大怒,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侍卫们都跟我说过,采花就是把你打的满脸开花。”我心里狂骂那个不肯说实话的侍卫,真想现在就跑到侍卫房,把他给找出来,狠狠的在他脸上采花。

建宁见我不说话,就道:“好了,你快躺下,我要采花了。”我急道:“采花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刚才还说采花盗是淫贼,所以,这采花一定要奸淫才行。”建宁道:“奸淫?什么是奸淫啊,快说,我马上就奸淫你。”

虽然心里倒真的想让她奸淫我一翻,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实在别扭,我不由笑道:“你先别急,等我说了你再决定是否奸淫我。”建定道:“快说快说,你再不说,哼哼,我叫皇帝哥哥杀你的头,叫母后奸淫你。”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奸淫就是把咱俩的衣服都脱了,然后那个……那个……就是干那个事。”

建宁奇道:“干哪个事呀?为什么还要脱衣裳?”这种事情真是不好跟她解释,怪不得侍卫要哄他说采花就是打的满脸开花。我犹豫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如果你是第一次做,可能还要流一些血。”建宁喜道:“那好啊,我就喜欢看你流血,快告诉我怎么做。”

我咧嘴道:“是你要流血呀公主。”建宁道:“我奸淫你怎么会是我流血,一定是你在骗我。”我忙道:“我哪里敢骗你,只要是女人,第一次做这种事都要流血的。”建宁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流血的话,疼不疼。”我答道:“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然后你就会觉得非常爽。”建宁道:“比挨打还爽么?”

我笑了起来,说道:“比挨打要爽一千倍。”建宁大喜,说道:“好极了,那我现在就开始奸淫你了。”我忙道:“这里怎么行,咱们俩要脱光衣服的,这里连个能躺的干净地方都没有,再说了,采花这种事,是非常不雅的,若被人看到,我死了倒不打紧,全皇宫的人可都要笑话你了。”建宁道:“谁敢笑话我,我砍了他的脑袋。”我说道:“人家在背后笑话你,你又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也会非常不高兴,到那时,他们该不喜欢你了。”

建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怪不得侍卫们一开始都不肯跟我说,原来大家都不喜欢奸淫,可这样好玩的玩意儿,为什么算是不好的事情呢。不管了,你跟我回寝宫里,我关上门慢慢奸淫你,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提议非常令我动心,刚才在太后那里没有得逞,偏偏这小丫头片子自动送上门来给我泻火,跟她我还客气什么,当既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便宜你一回,咱们这就走吧。”

我打开门闩,建宁当先走了出去,我跟着来到外面,偏又看到多隆远远的站着,心里左右为难,实在不舍得眼前这个俏丽丫头,便冲多隆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去,多隆摆摆手,意思是还要等着我。

我觉着老让他等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我随建宁去她寝宫,多隆一定会跟在后面,我这心里有鬼,实在是不踏实,不行的话,改天再来收拾建宁,先和多隆去把吴应雄的贿赂拿了再说,免得他老跟在我后面,让我牵肠挂肚的。

想到这里,我便对建宁说道:“公主,我还有点事情,不如咱们改日再玩,你自已先回去吧。”话刚出口,碰的一声,左眼上已吃了一拳,眼前全是小星星,一只只的飘来飘去,接着建宁大声骂道:“狗东西,你再敢说个不去,我马上阉了你做太监。”

我只觉得左眼眶慢慢木了起来,用手摸去,似乎是肿了,心里大怒,真想再捧她一顿,可这不是在屋里,只得忍下这口鸟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她后面,走向建宁的寝宫,估计多隆一定看到这一幕了,只盼着他嘴上把点门,不要说出去,否则俺这小脸可往哪儿搁。

建宁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这个贱货,非要打着你才肯听话。”我心里这个气呀,也不知谁是贱货,逼着我耍流氓,她倒还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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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建宁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疼不?”韦小宝流着眼泪点点头,道“疼!”建宁更是兴奋,双手挥舞,啪啪响个不停,口中骂道:“就是要你疼,小样的,我就不信用票砸不死你。”

第六章 何时才能得得得尝所愿

我跟在建宁后面,快到她寝宫的时候,忽然跑来两名御前侍卫,到我面前停下,行个礼说道:“韦大人,康亲王要您马上过去,有大事相商。”我一怔,不知这康亲王急着找我做什么。建宁却不干了,说道:“滚一边去,没见我跟他有事嘛。”那两名侍卫看看建宁,又看了看我,不敢说话了。

我想康王这个时候找我,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便对建宁说道:“公主,康王找我,可能是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要我们马上去办,要不您回屋里等着,我办完事一定回来找你。”建宁道:“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呀,我去跟皇帝哥哥说说,让你先陪我玩。”

我说道:“你可不能跟皇上说,不然的话……不然皇上会觉得你不懂事,该不喜欢你了。”建宁显然非常在意她的这位哥哥,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你去办你的事,但你一定要回来啊,我在屋里等着你。”我笑道:“公主的吩咐奴才哪敢不听啊,奴才巴不得天天陪着公主呢。”建宁一笑,一个媚眼抛过来,说道:“小鬼头,嘴巴倒是甜,快滚你的吧。”

随着侍卫走出去不远,两名侍卫都嘻笑起来,一名侍卫说道:“想不到韦大人也被公主整的这么惨。”另一名也道:“是啊,眼都肿了。咱们侍卫房的兄弟好多都吃过这位公主的亏。”我叹了口气,骂道:“你们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两名侍卫会错了意,还道我嫌他们来晚了,说道:“咱们一接到多总管的命令立刻便赶了过来,决不敢有半点耽误,大人您可不能怨我们啊。”我奇道:“是多隆叫你们来的?不是康亲王找我么?”

两人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多总管怕大人您吃亏,这才吩咐小的跑来救您大驾,这种事咱们是做惯了的,只要有兄弟被公主缠上,都是用的这一招脱身。”我靠,原来是多隆这厮搞的鬼,他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大风大浪都闯过了,眼见着该享受美色了,偏偏派了这两个瘟生来搅局,早干嘛去了,害老子吃了半天苦。

我气冲冲的问道:“多隆呢?他在哪里?”侍卫道:“多总管说了,他在宫门等您,请您一旦脱了身,去宫门找他。”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给他们,说道:“得了,你们也算辛苦一场,这些银子拿去喝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自已去见多隆。”两名侍卫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我来到宫门,多隆老远就看到我,一溜小跑着迎过来,瞧着我的左眼,笑道:“兄弟你受委曲了。”我不好跟他发火,只得苦笑一声,说道:“多大哥,多谢你解围,不然小弟可就更惨了。”

多隆得意的说道:“小意思,咱这位公主不好侍候,兄弟你以后可要躲着点。”我摇摇头,说道:“我是躲不过去了,被她给盯上了,只怕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多隆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有福气,皇上太后都喜欢你,现在连公主也爱找你玩。”我听了心里有些得意,嘴上却说道:“我倒巴不得公主天天找你去玩,饶了我这条小命。这样吧多大哥,回头我跟公主说说,你最爱扮强盗了,让她跟你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多隆脸色大变,说道:“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哈哈大笑,多隆也知我是开玩笑,跟着笑了两声,说道:“好兄弟,吴应雄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咱们这就走吧。”我说道:“这小子这么眼巴巴的请吃饭,到底安的什么心。”

多隆道:“管他安什么心,他们平西王府金山银山的堆着,他要是有什么孝敬,甭跟他客气,只管拿了再说。”

一出宫门,果然见吴应雄候在外面,旁边还停了几顶轿子。吴应雄见我们出来,忙行了一礼,说道:“韦大人忙于国事,实令下官佩服。下官略备了些薄酒,请韦大人和多大人赏光。”我笑道:“世子太过客气了,不知还请了什么人呢?”吴应雄道:“下客还请了索大人和明珠大人,他两人已先行了一步去了,韦大人请上轿,咱们这就过去一叙。”

我一听都是老朋友,看来这吴应雄打点的甚是到位,请的都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人,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于是说道:“好嘛,哥儿几个都让你给请了,这下可有的热闹。却不知请了康王没有?”吴应雄犹豫了一下,道:“康王似乎有事,因此下官没敢打扰。”

坐在轿中,我瞧着不是向华丰楼的方向走,心里有些纳闷,不知这吴应雄唱的是哪一出,按理说他知道我跟康王的关系不错,康王现在也颇受皇上的重视,请我吃饭应该叫上康王的,而且以他平西王府的财力,自然该请我到华丰楼上去吃饭。现在的华丰楼在京里可牛气的很,只要有点权势的官员,都以能去华丰楼吃饭为荣。吴应雄来京也不少日子了,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轿子行进的方向,既不是去华丰楼,也不是去吴应雄在京城的府第,他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走了约摸有一顿饭的时间,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吴应雄替我掀开轿帷,我步下轿子,看到是停在一处园子门前。

吴应雄引着我和多隆进入园子,却见里面甚大,花草树本郁郁葱葱,处处有假山,园子里还有人工湖,端得是非常漂亮,只觉心情为之一畅,说道:“吴大哥,哪里寻得这么一个好去处,你可真会享受。”

吴应雄见我喜欢,非常高兴,说道:“这园子可还入大人的眼么?”我说道:“在京城闹市之中,还有此等清静美妙之地,真是难得。”多隆也道:“好家伙,快赶上皇家园林了。”

一路欣赏着美景,不觉来到一外大房子前,这房子建筑风格不同与其它宅子,有点伊斯兰的味道,顶部是圆的,吴应雄领着我们进去,但见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室内装饰和陈设极尽豪华,充满异域风味。步入大厅,便见到索额图和明珠迎了过来,索额图笑道:“好兄弟,可算把你等来了,我和明大人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我哈哈一笑,说道:“听说索大哥和明珠大哥在这儿,就是没了腿,我爬也要爬过来。”

多隆插嘴道:“韦兄弟还真的差点来不成,若不是我见机快,只怕这会儿都变成乌眼鸡了。”明珠和索额图早发现我青了一只眼,见多隆提到,便不再忌讳,忙问他究竟。多隆嘿嘿一笑,说道:“咱们韦兄弟的身手被公主瞧上了。”

索额图和明珠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吴应雄也在一旁陪着笑。索额图笑了几声后,收起笑脸,拍拍我的肩膀,摇着头叹息道:“这孩子真可怜,被公主青睐,可不就得青眼嘛。”我见被他们取笑,便假意怒道:“你们真不够朋友,知道公主的厉害,却从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明珠是个读书人,还真怕我生气了,忙说道:“好啦好啦,大伙肚子都饿了,吴大人,今儿打算请咱们韦大人吃什么呢?”吴应雄忙道:“早准备好了,各位大人随我来。”当先走到后厅门前,轻轻一拍掌,后厅的两扇巨大的木门便缓缓打开,从外面望去,似乎是一间更大的厅室,吴应雄道:“各位大人,请进吧。”

我们几个跟着他走了进去,好家伙,这间屋子可真不小,足可容纳几百人,奇的是居然没有一根柱子,地上也不知铺的什么材料,光洁明亮,能照出人影来,似乎也没有接缝,就象是用一整块玉石铺就的一般,而厅入口处的两旁,却是齐齐陷下去的两个长方形的水池,池水不深,最多到腰部,清澈见底,走过水池,便是一大块场地,中间铺着一块非常大的地毯,地毯两旁不远处,是两排长长的屏风。经过了地毯,又上了一级台阶,台阶上成弧型摆了五张低矮的台子,却没有凳子,放的是软垫,看样子是为我们五个人准备的。

这样五个台子,我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坐了,搞不清哪是首席哪是次席。吴应雄要我坐左数第二个台子,我搞不清状况,看看不是正中间,也就不推辞,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这一坐,多隆他们三个都露出惊喜羡慕的表情,一齐看着我,我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你们怎么不坐?”吴应雄笑道:“主座韦大人坐了,索大人,您请坐首席。”

第七章 三重大礼拿不停

我听到吴应雄说让我坐的是主座,腾的站起来,惊道:“什么,我坐的是主座,那怎么成。”吴应雄道:“这间园子现在是韦大人您的了,您不坐主座,那让谁来坐。”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一坐下,多隆他们会有那种表情。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么大间园子,我怎能……”吴应雄道:“韦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这次我们吴家被仇人陷害,多亏大人您禀公处理,为我们洗脱冤屈,区区一所园子,又怎能代表我的心意,请大人万勿推辞。”

我说道:“这……这礼也……世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兄弟我只做了一点小事情,怎好收你的礼呢。”我一边说,一边又坐了下来。心想着不要白不要,你只要敢送,再多老子也敢收,只是刚才被他搞了个出其不意,倒显得我太激动了,奶奶的下次得留个心眼,不管他送我什么我都只当是泡屎,绝不让他看出我的半分高兴来。

吴应雄看我坐下,很是高兴,说道:“韦大人觉着是小事,可对我们吴家却是比天还大,您可是救了我们一家百十口的性命呢。”

接下来索额图坐了首席,明珠和多隆也按次坐下,吴应雄则坐在我的下首。等众人坐定,便有使女端上美酒、菜肴,接着又推上一只烤全羊,厨子现场片下羊肉,给每人上了一份。索额图吃的很是兴奋,说道:“此等异域美味,可不是时常可以品得,咱们几个可是又占了韦兄弟的光了。”那多隆跟我离得远,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说道:“味道是不错,只是这台子摆成这个样子,说起话来却是不甚方便。”

吴应雄笑道:“下官将台子如此摆放自然有下官的道理,多大人莫急,待会儿你便知其中的妙处了。”说完轻拍两下手掌,便听得屏风两边似乎进来一些人,看来屏风后还有两处侧门,却不知进来的人是做什么的。接着,中门打开,一群身着异域服饰,露着肚皮,却蒙着面纱的女子,赤着足轻盈的跑进来,站到了场中的地毯上。众女子手腕脚腕都系着铃铛,顿时厅里响起了一阵铃声。

我顿时便明白了,原来这个场地是专门供人跳舞用的,而我们处的位置和朝向,自然是为了方便观赏,看来这便是吴应雄安排的节目了。

这群女子有二十来个,到场中后便站做了两排,她们所戴面纱从鼻子直遮到下巴以下,只能看到眼睛,却见一双双妙目都是眼窝微陷,又大又亮,似乎都来自异域。

吴应雄又轻拍两下手掌,屏风后顿时响起乐声,而场中女子开始随着音乐跳起舞来。她们所跳之舞蹈,与中原大不相同,多以扭动腰身和臀部为主,腰下长裙系得极低,应该算那个时代的低腰裙了,肚脐和小腹皆露在外面,摆动的颇为疯狂,手脚的铃铛,随着她们的动作,有节奏的发出悦耳的响声,索额图他们三人,都看得呆住了,特别是那明珠,虽然是读书人出身,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这时也是双目圆睁,嘴巴张得老大,里面一块没嚼的羊肉,半截露在外面。

别说是他们,连我这在电视里不知看过多少表演的未来人士,也瞧得是目瞪口呆,这可是现场表演啊,而且老子还坐得这么近,那一只只的肚脐眼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只把我的眼都闪花了。更喜人的是,这群女子的衣料似乎是薄纱,里面不象汉人那样穿着亵衣,而是什么都没穿,纱衣里的东西一样不拉,全被我看在眼里,那真是波涛汹涌,连绵不绝。只怕在坐的众人,也个个都跟我一样,下面彩旗飘扬了。

一曲终了,吴应雄笑道:“韦大人,这群丫头的表演,还将就使得么?”没等我答话,多隆便接道:“使得使得,吴老弟,哪里寻来这么一群尤物,真让咱开眼了。”吴应雄道:“这些波斯少女,都是在下派人不远万里寻来,经过精心调教,不仅舞姿出众,相貌更是百里挑一。”说到这里,身子向我这边探了探,故作神秘的道:“而且还都是处女。”

我听了极是兴奋,说道:“世子你可真是会享受,哥几个都没过瘾,让她们再来一曲如何。”吴应雄道:“这些丫头都是大人您的人,您想让她们跳几曲,她们便跳几曲。”我顿时又惊又喜,一激动把面前的酒杯也碰翻了,说道:“你说什么?她们……她们也是你送给我的么?”吴应雄道:“这个园子既然是大人您的,里面所有的乐女、使女、舞女自然也都是大人的。”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大姐给了吴应雄这么好的主意啊,他可真会捉我的弱点。我原以为他只是送我个大花园子,虽说这园子也值不少银两,可我在京城的府第,也不见得比这个差了。却哪里会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送我这一群来自波斯的美貌舞女,这个礼物可是太对我的胃口了,老天爷,终于有人给我送美女啦!!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真的么,哈哈,真的是给我的么,哈哈,吴大哥,你可真够朋友。”一时激动竟连吴大哥都叫出来了。

吴应雄道:“韦大人在皇上身边办事,公务缠身,奔波劳顿,便可到此处放松放松,下官献此薄礼,也是为了能让大人更有精力为皇上办差。”这小子这么会说话,我自然要顺着杆儿爬了,于是笑道:“世子想得真是周道,我整日为国事操劳,原是极累的,如今有了这么个去处可以轻松一下,为皇上办起事来也能少出些差子,皇上喜欢,里面也有世子的一份功劳呢。”

吴应雄一听大喜,说道:“能为韦大人尽点心意,那也是下官对皇上的忠心。”

索额图三人纷纷向我祝贺,特别是多隆,高兴的跟东西是送他的一样,我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过可惜的很,老子虽然大方,可有一样东西是决不会跟人分享的,那便是女人。先让这老小子乐去,奶奶的老子十年也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我又让这些胡姬跳了两首曲子,便挥手命她们退了下去。这些丫头都还是处女,衣服穿得这般单薄,可不能让多隆这几个老色鬼看到眼里。

多隆果然大为不满,说道:“兄弟,再让跳上几曲,咱们饮着酒也热闹不是。”我笑道:“跳来跳去也就那么回事,倒影响咱们说话了,来来来,大伙干上一杯。”索额图和明珠虽也不满,可也只得作罢,陪着喝起酒来。

少女们一离去,厅里安静了下来,吴应雄便趁机说道:“韦大人,下官听说,大人深入虎穴,已查出入宫行刺的反贼的底细,是三郎教的一干歹人,而且还捉到反贼在宫中的内奸,并拿到三郎教造反的口供。这样一来,我吴家便洗脱了冤屈,在下代表家严,敬大人一杯,以示感谢。”这吴应雄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吴良辅的口供,只有我跟皇上,还有索额图多隆几个人看过,居然也被他给知道了。我翻眼瞧了瞧索额图和多隆,却见多隆低下了头,心道:定是多隆这小子私底下拿了吴应雄的好处,把口供的事告诉了他,怪不得多隆巴巴的在宫里等我,非要拉着我才肯一起出宫。却不知吴应雄给了他什么,令多隆如此卖力。

吴应雄倒挺会想美事的,才不过送了我几十名美女,便想去了自已身上的腥味,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的胃口大着呢,把你们平西王府全搬来,只怕也难添饱老子的肚子。

我浅浅饮下一口酒,说道:“这件事嘛,你先别急着谢我,事情还没有了结。虽然咱们是拿到了口供,可那吴良辅在皇上正要亲口审问他的时候,却趁侍卫不备,抢了刀子行刺皇上,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没让那小子得逞,可吴良辅却死在侍卫的刀下。如今皇上手中只有一张供纸,毕竟没了人证,因此皇上心里可有些不大确信,还让我接着调查呢。”

吴应雄急道:“大人手中有反贼的供词,铁证如山,何必再费周折,不如早日了解此案,好还我吴家一个清白。”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然想早日把案子结了,可那张口供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反贼入宫行刺的前几日,三郎教的圣主曾和世子你见过面,你说说,这个案子我该怎么结呢?”

很显然,供词上关于他们见面的事情,多隆并未告诉他,吴应雄听了急忙翻身跪在地上,慌乱之中把台子也碰翻了,酒肉菜肴直撒了他一身,吴应雄便似要哭了出来,说道:“大人您明鉴,奴才可绝没有见过那个圣主,定是那吴良辅,为逃避罪责,攀附下官。对,一定是这样,大人,那份口供是假的,是吴良辅胡编的,您可千万不能信。”

听说他自已说出来口供不可信,我心里大爽,知道这云南杠子还能接着在敲下去,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吴家忠于大清,这是咱们有目共睹的事情,怎么会勾结反贼呢,打死我也不信,因此我还要再接着调查下去。”

吴应雄连声道:“对对对,一定要查到底,可千万别让反贼得逞了。”我说道:“世子深明大意,小弟我实在佩服。不过,若要将此事查清,需再捉住几名三郎教的反贼才行。世子,你平西王府好手不少,这事儿可要你多帮忙才行。”我心道:你跟三郎教定有勾结,让你去捉上几个,只怕要比我方便的多。

吴应雄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一定遣出所有手下,定要捉得贼人,为我吴家洗冤。对了大人,下官还有一件宝物,想要献给大人。”

第八章 胡姬十八拍

听吴应雄说还有物品要送,我自然是心花怒放,觉着今天这顿饭真是没白吃,混了一间大园子,又到手一二十名异域美女,眼下又有东西可收,真是没完没了的爽。

当下却做出一脸的无奈,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又不是图你什么东西,咱们朋友一场,我帮些忙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又要送我东西。”

多隆在一旁插嘴道:“什么宝贝,先拿出来瞧瞧。”吴应雄向在中门站的一名随从一点头,那人即刻走了出去,片刻后杨溢之进入厅来,手中拿了一个大红稠子包着的包袱。看这包袱四四方方,个头不小,里面似乎是个箱子,我和多隆等人均是十分好奇,不知这次吴应雄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杨溢之走到近前,将包袱放到我面前的台子上,恭身正要退下,我说道:“杨大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杨溢之看看吴应雄,说道:“我们世子感念大人恩德,精心备下了这件礼物,大人您一看便知。”

我笑道:“哦,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了。”说着解开了包袱。果然见到里面是个精致的红本箱子。索额图多隆和明珠,纷纷围了过来,一看究竟。吴应雄见我们对箱子感兴趣,心情放松了许多,也爬起身子,来到我的台子边。

箱子没有上锁,我轻轻打开箱盖,却见里面又是两个红木箱,一长一方,做工更是精细华丽,不由越发的好奇。

我拿起那只方型木箱,按下机扣,箱盖应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坨黑色的药膏,不免大失所望,说道:“怎么是红豆沙,世子,你要给我包豆沙包吃么?”吴应雄道:“大人您可别小看了这些药膏,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珍品,常人用上一点,便会立刻精神百倍,充满活力,练武之人用过之后,武功会比平时高上三分。便是用在那种事情……”说着冲我眨眨眼,接着道:“也会生龙活虎,龙马精神,所向披靡。”

我自然明白那指的是哪种事情,不由大喜,说道:“这么厉害,这药膏叫什么名字,这么一箱子不知够我吃不够。”一边说着,一边去拿那只长木盒。

吴应雄道:“这药膏不是让吃的,要用火点然,把冒出的烟吸入肚内,才会立显功效。”我听得一怔,正巧手中的木盒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只象牙雕成的——烟枪。

我脸顿时变了色,他妈的这个吴应雄,竟敢拿鸦片来毒害老子,当老子是白痴,没见过鸦片,可这只烟枪老子在电视上不知见过多少回了,闭着眼也能认得出来。心里冒火,当时便要发作。

那索额图见多识广,也认出盒子里的药膏,先我一步说道:“这便是阿片么,闻起来味道是那么回事,可怎么是膏状的?”

吴应雄一伸大拇指,说道:“索大人果然有见识,这正是阿片,自咱们大清禁海以来,此物便很难见到,这是下官费了好大的力气,从缅甸搞来的。”索额图又问道:“我听说过,这阿片在云南以南,有些国家用来吸食,却是粉块状的,不知世子的这盒阿片,为何是药膏。”

吴应雄非常得意,说道:“大人所言不错,咱们大清,一直把阿片当做药材服用,可以治疗腹痛,而东南一些国家,却发现了此物可以点燃后吸入体内,不但能祛百病,而且会提升人的精力,但他们所用之阿片,都只是粉块之物,吸用非常不方便。下官得此物后,经过精心研制,发现可以熬煮为膏,再放入这支烟管,点燃吸用,方便不说,效果更是强劲。属下曾经试用过,确实不同凡响。下官曾向家严建议,若将这物发于兵士,打起仗来,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只是这阿片太过稀少,价格又极其昴贵,终究是下官的一番空想罢了。”

多隆和明珠都是啧啧称奇,羡慕贪婪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也是对这鸦片久闻大名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内不由暗暗奇怪,难到这些人还不知鸦片的危害?听吴应雄的口气,似乎还真是把这玩意儿当成宝了,奶奶的,居然还敢来献给我,你不是想让士兵都能吸上嘛,老子成全你。心里有了主意,便把鸦片和烟枪都放回箱内,呵呵笑道:“这么重的礼,我哪里敢收啊,世子你也太客气了。”

吴应雄见我高兴,自然十分兴奋,说道:“大人能赏脸收下,那是下官的荣幸,只求大人能早日破得刺客一案,为我吴家昭雪。”

我笑道:“好说好说,世子这么急公好义,倒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吴应雄甚是机灵,说道:“大人劳累,理应早些休息才是,下官先行告辞了。”索额图和明珠跟着也向我告辞,多隆本不想走,可他要去宫里当值,眼见着时辰不早,只得随着索额图一同离去。

我将他们送出园子,等大伙离去,便返回厅内,早有婢女收拾过残羹,见我返回,纷纷过来侍候,我坐上正中的台子,吩咐下人叫来波斯舞女,开始了供我一人欣赏的专场表演,这吴应雄确实会整事儿,整个园子里,除了园子门口传话用的两名太监,剩下的全是女子,就连做饭的也都是厨娘,奶奶的,这小子可真是想的周到,怕我不常来此,园子里的女人耐下住寂寞,与下人胡搞,若被我知道,便有可能怪到他头上。因此整个园子除了我,再也寻不到一个再把儿的。

看着场中的歌舞,我又想到了鸦片上,鸦片这个东西确实害人,可这玩意却能使老子赚大钱,不过我再坏也不甚于把鸦片卖给老百姓,康熙的面子不说,咱打小也是受着爱国主义教育长大的,这种缺德的事情绝不能干,不过他吴三桂的兵马嘛,反正将来要造反,早晚也是个死,倒不如死之前,让老子赚上一笔,他平西王府有着金山银山,我一点点的敲杠子,实在麻烦,不如就用这鸦片,直接把他的银子换到我家里。

想通了这些事情,我心情大爽,眼瞧着场子里的姑娘们腰肢扭动,翘臀飞舞,顿时色心大起,今日这一天下来,老子跟太后没搞成事儿,跟建宁那丫头也没采着花,光着急上火了,早被撩拨的猴急,面对这么一大群衣衫单薄的异国美女,哪里还能忍受得住,趁着一丝酒劲,当下便站起身来,哈哈笑着,走到正抖腰耸臀的舞女中间。

这些波斯舞女甚是训练有素,顿时把我围在当中,浑身更是卖力的抖动,我眼中一只只白兔上下跳动,直瞧得头晕眼花,伸手一扯,便拉下面前一女的胸衣,那女子裸了上身,咯咯笑着向后逃去,我脚步蹒跚,早忘了轻功是什么回事,左摇右晃的追了过去。其她的舞女笑做一团,跟在我的后面,这边拉一把,那边推一下,更是令我追不上前面的女子。

我索性也不追了,猛一转身,将身后一女子抱在怀中,伸手便拉掉了她的面纱,但见这女子鼻梁直挺,薄唇殷红,一双妙目隐隐透出大海的蓝色,心中欢喜难状,抱住便亲了一个嘴,这女子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挣脱我的怀抱,转身就跑,我哪里能让她跑了,抬手便揪住了她的衣裙,往回一扯,哪知用力过猛,裙子倒在我手里,人却光着屁股跑开了,我高兴得是哈哈大笑,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屋里原来侍候着的婢女和乐女,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厅内只剩了我和这一群波斯美女嘻笑追逐,虽然我被美酒和女色搞得头晕脑涨,可手上的大慈大悲十八摸的功夫可一点没给我丢人,不多时厅中便撒了一地纱衣,众女子不是裸了上身,便是裸了下体,更有被剥的一丝不挂的。

我越来越是兴奋,手段自然也越发的下流,这群女子想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丝毫不觉惊慌,始终围着我奔跑,更有人大着胆子拉开了我的腰带,我外衣敞开,怀里的银票珠宝撒得便地都是,我嫌外衣碍事,顺手便脱了下来,又脱下里面的金丝宝衣,只穿着内衫接着与美女们嘻闹。此时天气早已变冷,但这屋里却是十分暖和,不知是采用的什么方法取暖,我穿着单衫,身上没有一丝凉意。

随着我的双手上下翻飞,美女中身上还有衣物的越来越少,几乎个个都是**,又使出两招,便只有一个还穿着上衣了,我双手呈虎爪状,狞笑着向她逼近,她双手抱胸,一步步往后退去。

眼见着她退到厅中的水池边上,再无退路,我嘿嘿笑了两声,向她扑了过去,双手马上就要抓上她的胸部,哪知这女子身体极是轻盈,一侧身避了开去,我扑了个空,差点掉进水池,正要转身,却被人身后一推,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第九章 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我落入水中,急忙直起身来,身上的单衣都被水湿透,却感觉不到寒冷,池水相当温暖,竟是一处温泉。想必这群丫头早知水温,这才敢大着胆子将我推进来,否则惹得老子上了火,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饶是这样,我也有些不痛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说道:“你们……”话未说完,众女子已然跟着跳入水中,向我靠拢。我心中的不快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喜出望外,原来她们是要跟我在水中玩耍,越来越有趣了。

众女子围了上来,嘻笑着向我身上泼水,我止不住内心之狂喜,左手抱右手拥,忙得不可开交,身上衣单衣沥沥拉拉甚是不便,极为影响我的行动,当下也顾不得解开带子,直接从头上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上阵,与一干丫头斗做一团。

正耍得兴奋,一个顽皮丫头潜入水中,将我的衫裤也扯了下来,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从水里捉了出来,抱在怀里,将其全身摸了个遍,这女子满面通红,不停的尖叫,身子却极其老实,任由着我放肆。其他女子见我终于也成了白条,都乐不可支,红着脸向我泼水,更有大胆的,趁我专心对付怀中女子,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到了这时,我哪里还能再忍受得住欲火,单手将怀中女子大腿一扳,直挺了进去,这女子一声尖叫,水里一股红云翻了上来。

身边的众丫头都变得有些紧张,却没一个逃走的,个个面带羞色,看着我们的动作,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我看怀中女子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疼痛,动了几下便放开了她,转身又拉过来一个,如法炮制。吴应雄这一次居然没有冤我,这一个个的风骚美貌女子果然全是黄花大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也搞不清到底抱过了几个,池中的水已变成了红色,我更是浑身酸软,再也没了力气,颤微微走到池边,爬了上去,往地上一躺,呼吃呼吃的喘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众美女靠了过来,有的站在水里,有的上到地面,将我围在中间,几十只小手都给我按摩起来,我感到只只小手,柔若无骨,抚在身上十分舒服。看着一张张红扑扑美艳的小脸,心中之快活无法言表,只觉人生似已到了极至,带无甚可追求了。

休息了一会儿,慢慢觉着身上有了力气,却再没了色心,爬起身来,跳入另一个池子洗澡,这群丫头还以为我又有了精力想接着搞她们,都涨红了小脸看着我笑,待发觉我真的是洗澡时,便跟着跳过来几名,用她们的小手给我搓洗起来。

在这么好的水池子里洗温泉,可是自打我到了这清代以后,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更何况是由波斯美女帮我洗的。

洗完澡,早有女子取来干燥的绸巾,将我身子擦干,又有人拿来了干净内衣,帮着我穿上,我瞧着这内衣大小刚合身,想是那吴应雄早就备下了给我换用,看来吴应雄这一次下的功夫不小。

套上我的金丝宝衣,众丫头将我散落的官服和珠宝银票收集起来,侍候着我穿戴整齐,我每人打赏了一件珠宝,这群波斯美女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围着我,纷纷以香吻回赠。

看着这群风华正茂的异国美少女,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想想若是和这二十余位美女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壮观,只可惜宫里还有四位我未来的老婆,此时正在为我担惊受怕,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我包好吴应雄送的那箱鸦片,出门坐了轿子,直向宫里行去。到了宫门,皇宫早已关闭,我下了轿子前去打门,侍卫听到是我,便开门放我进去。做御前侍卫的头领就是有这点好处,出入宫门方便,不受时间限制,除了我和多隆,就算他康亲王,这时辰想要入宫,只怕没有皇命也不是一件易事。

快步回到住外,想着马上就可以睡觉,身上的倦意都袭了上来,连开锁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容易开门进去,反手将门扣上,见屋里黑着灯,不由一怔。我这屋里基本上都上通宵要燃着几只粗大的蜡烛的,我来到清朝,什么都能适应,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电灯,下午六七点时便觉着看不清东西了,都要燃起蜡烛才行。

此时屋里黑着,我看不清东西,也不知她们四个丫头怎么样,我开门动静这么大,却没见到她们一个人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小声叫道:“我回来了,容儿,你们在里面么?”

内室门吱的一声打开,传来容儿的声音:“小宝,真的是你么?”我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是我,怎么不点灯。”内室亮起灯光,我走了过去,推开门,见容儿、沐剑屏、方怡和雨晴都在里面,心中一喜,道:“你们都在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沐剑屏道:“韦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都把我们急死了。”我笑道:“太后缠着我不放,我倒是早就想回来了,可是身不由已啊。”雨晴道:“你少来了,太后留你干嘛。老实说,你去哪里鬼混了。”

我心中有鬼,听她这样说脸上一红,忙把话题岔开,说道:“晴姐姐,被我锁在屋里,气闷了吧,今儿晚上我陪你好好说会儿话。”雨晴呸了一声,说道:“我要是能被你锁住,那才算你这猴儿本事大呢,我早就跳窗户回过太后那里了。”我这才明白她为何要说我出去鬼混,原来是她回去过了,知道我不在太后那里。于是笑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后,心里实在想我,所以又回来了,我说的对不?”

雨晴白我一眼,说道:“鬼才想你,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一下,这才回来的。”说着瞧了瞧容儿她们三个。我不知她现在跟容儿她们处得怎么样,但却不愿就此背着她们说话,便说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跟我说吧,容姐姐方姐姐和沐妹妹都是自已人,听到也没关系。”她三个听我说到自已人,都是脸上一红,瞄了我一眼。

雨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日回到太后那里,听太监说你刚离去,后来来了两名奇怪的人,打扮成宫女和太监的样子,可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有功夫,太后跟他们密谈了一会儿,我过去偷听,似乎听到太后提到你的名字,还有五台山什么的。”

听到这里我一怔,心想太后的动作这么快,才跟我谈过就把人给找来了,只怕那两人明日就该动身上五台山了,他们若去寻三郎教的晦气倒还好说,可万一把顺治给捉了,那我可就闯下大祸了。忙问道:“太后还说了什么?”

雨晴接着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他们又有武功,我怕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再加上我担心太后派他们来害你,因此就没有再听下去,赶紧回来等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小宝,太后真的会害你么。”

我听了心里感动,伸手把雨晴抱在怀里,说道:“晴姐姐,你真好,总是替我担心。不过没有事,太后她斗不过我的,你放心好了。”雨晴大羞,急忙挣脱我的怀抱,逃到方怡的身后。

我看方怡她们三个面色有异,估计可能是有点吃醋,便笑道:“方姐姐,你的伤好点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方怡白我一眼,道:“不敢有劳你韦大人大驾。”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刚才你们为何不点灯,我还以为方姐姐撇下我跑了呢,可把我给吓死了。”

方怡道:“你不在这里,刚才一直有人来敲门,我们哪里敢点灯,连话都不敢说了。”我奇道:“是谁来找我,太后派的人么?”容儿道:“听起来好象是公主找你。”我惊道:“什么,是……是公主找我?”

雨晴道:“是建宁,你怎么招惹她了,一晚上来了七八次,开始是派了太监过来,后来干脆自已跑来了,见房门锁着,便拿身边的太监出气,把人打的哭爹喊娘的。她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把人打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敢招惹她呀,是她看上我了,死乞白列的求着我跟她睡觉。”四个丫头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方怡嗔道:“整日里胡说八道,你好臭美,公主会看上你。一会儿她可能还会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求你睡觉的。”

第十章 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

我一听方怡说公主可能还会来,只吓得连忙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黑了起来。大伙看我害怕,都跟着紧张起来,容儿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小宝,这公主很凶么?你到低怎么她了,怕的这般厉害。”我也小着声说道:“我没有骗你们,公主确实是看上我了,白天的时候就逼着我跟她上床,我不同意,眼睛都被她打肿了。”方怡呸了一声,道:“有人肯让你陪着睡觉,你还不巴巴的自已送上门去啊,哪里会吓成这样。”

这个时候我怎能跟她们解释,我刚才是由于纵欲过度,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才要躲着公主。只得说道:“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象我这般帅的男子,不知有多少美女排着队等我呢,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沐剑屏这个时候开口了:“韦大哥,我相信你。”我一听大喜,顺着声间伸手摸到了剑屏的胳膊,沿着胳膊滑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剑屏的胳膊颤了一下,却没有将手抽回,任由我握着。

方怡说道:“郡主,你别听他胡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若相信了他,那就上了他的当了。”沐剑屏道:“韦大哥没有骗人,他的眼睛真的肿了,刚才我看到了。”容儿忙道:“小宝,你眼睛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我心里感动,另一只手也顺着声音过去,拉住容儿的手,说道:“容姐姐,我没有事,公主的力气小,伤不了我的。”

雨晴听我说受伤,也关心起来,说道:“把蜡点上,我看看你的眼睛。”我忙说道:“别点蜡烛,公主看到烛火就知道我回来了。”我感觉到雨晴的身子靠了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了我的头上,接着摸到我的眼圈,轻轻按了按,接着又听到雨晴的声音:“疼么?”我抽回拉着沐剑屏的手,揽住雨晴的纤腰,说道:“不疼了。”

雨晴没有动,想是屋里黑暗,她不担心别人看见。我右手拉着容儿,左手抱着雨晴,心里感到十分甜蜜,这种感觉跟刚才在水池里抱着异国美女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滋味。

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不再说话,我渐渐又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日实在是累坏了,咱们睡吧。”大家都没接我的话,想是不好意思,毕竟雨晴是她们第一天认识,相互之间也不熟悉,停了片刻,雨晴开口道:“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一早侍候太后,小宝你自已小心。”

我将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说道:“晴姐姐,你今天也别回去了,太后心情不好,你这会儿回去,惹惊动了她,岂不要受责罚。”雨晴不再说话。我见她默许,便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趁机跟她亲了个嘴,雨晴想是害羞,怕被别人发现。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放开雨晴,我回身说道:“容姐姐,我抱你上床可好?”容儿啊的一声,说道:“不不,我自已来。”接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是她自已上去了。

剑屏对方怡道:“师姐,咱们也睡吧,我困了。”我笑道:“妹子,我抱你上去可好?”剑屏道:“才不要你抱,我自已会上去。”我辨明她的位置,一把捉住了她,右手揽腰,左手抄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沐剑屏忙勾住我的脖子,惊叫一声,说道:“快,快放我下来。”我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哥哥我的力气可大了。”沐剑屏不再说话,却将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心里高兴,把怀中的沐剑屏抬高了一些,伸嘴向她吻去,哪知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这一下去吻在了她的鼻子上,沐剑屏嗯了一声,道:“韦大哥,你在干什么呀。”我嘿嘿一笑,说道:“香你呀。”说完又是一吻,这次却吻到了她的耳唇,想是她把头扭了过去。沐剑屏道:“你总是欺负我,快把我放下来。”方怡插嘴道:“郡主,你可别让他占了你的便宜。”

我把沐剑屏放在床上,说道:“方姐姐,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你了。”方怡呸了一声,说道:“我本来就在床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笑道:“那我把你抱下来,我向来平等,每个人都要抱一抱的,免得你们互相吃醋。”方怡道:“你好香么,谁稀罕让你抱。”

我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拍门之声,顿时大惊失色。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公主么?都这个时辰了,不可能是这丫头,难到真的是太后派人找我来了?

正胡思乱想,却听到建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门锁都开了,快开门,不然我揍死你。”

真的是建宁,这丫头真是疯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她一个公主,跑到我房里来,若被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我心里着急上火,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若去开门吧,建宁定会纠缠着我去她屋里胡闹,别说我现在没力气陪她玩,就算我愿意,她可是公主啊,我白天去也就算了,这半夜里过去,再玩上一宿出来,她房里的宫女太监还不满世界的传闲话,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会被砍了下来。

可我若是不给她开门,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破门而入,再被她发现我屋里藏的四位姑娘,这丫头要是闹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拿不出个主意,我急道:“公主来了,这可怎么办。”沐剑屏道:“真的是公主么?她真坏,这么晚了还逼你陪她睡觉,也不让你休息。”雨晴道:“别听他胡说,小宝,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会有危险么?”我说道:“晴姐姐,我骗你干什么,若不是为了这个,她干嘛找我。”方怡道:“那你还不快去,门都被她砸破了。”我说道:“方姐姐,我没开玩笑,快给我拿个主意呀。”容儿说道:“小宝,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身上的汗都下来了,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骗你们。”屋里静了下来,这时她们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一时都没了主意。

外面建宁的声音更大了:“韦小宝,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找人进去把你给揪出来。”

雨晴终于第一个开口了:“小宝,她说的出做的到,若是她叫人闯进来,那就麻烦大了,不如……”我忙问道:“不如什么,晴姐姐,你快说呀。”方怡吃吃笑了起来,说道:“她是让你去陪公主睡觉呢。”雨晴没有接口,看来方怡说出了她的意思。

我想来想去,也确实没有了办法,只得说道:“我先去开门,管他娘的,大不了老子把她睡了,明天被皇上砍了便是。”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容儿说道:“小宝,你……”我知她关心我,却又想不出办法来,不由长叹一声,摸索着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建宁的拳头便打了过来,我出其不意,被她打个正着,偏偏打在了我的另一只眼上,完旦了,原本是个一只眼,明天只怕要变熊猫了。

外面的月光撒进来,我看到建宁一脸怒气,对我怒目而视,只得陪笑道:“公主,这么晚了,不知找我有何事啊。”建宁道:“你说有什么事,你小子居然敢骗我,害我整整等了你一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开门。”

我忙说道:“我去办皇上的差事,才回来没一会儿,累的要死,刚刚睡下,你敲门我没听见。”建宁道:“你笑应我的事还没做,怎么能睡呢,我不管,你现在跟我回去。今天一定要把你奸淫了不可。”

我苦笑道:“公主啊,你瞧我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不如你先回去,我明天一定去找你。”建宁双目一瞪,怒道:“你想的美,我这一天不能白等,反正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现在就去叫我哥哥砍了你的脑袋。”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若去你的房里,皇上那是一定会砍我的头的,不如这样,咱俩就在我这小屋里玩,你说好不好?”建宁喜道:“好啊,在你这里玩也是一样的,我可不愿你被皇帝哥哥砍了头。”

没有办法,只能凑合着在屋里陪着她玩一下,反正她又弄不明白奸淫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随便糊弄几下,把她哄回去就算完了。当下将她拉进屋内,向外张望了一番,见四下里无人,便关上房门,上好了门栓。

建宁道:“屋里好黑,你怎么不点蜡烛。”我说道:“采花贼都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采花,所以千万不能点灯的。”建宁信了我的话,十分兴奋,说道:“怎么采花,你快说,咱们这就开始吧。”

我抻手把她拉过来,抱着她亲了个嘴。建宁一惊,说道:“你干什么?”我说道:“采花呀。”说着拧了她一下,建宁疼的啊了一声,接着吃吃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别停,接着来吧。”

☆☆☆

建宁娇嗔道:“小宝,你就让我奸淫一回吧,大不了我多给你投票,好不好嘛……你到底是答不答应,你敢再说一个不字,我就切了你!!”

第十一章 采花游戏

建宁依在我的怀中,似乎是十分享受。我每掐她一下,便引来一阵呻吟,她的身体也开始扭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若是没有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说实在的,怀里抱着这个小**,我早就忍受不住了,可这当口,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加上屋里还有我四个未来的老婆在听着这边的动静,我哪里还有兴致跟建宁动真格的,也不过是随意敷衍一下罢了。

建宁却似乎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兴奋着直喘粗气,伸着脖子迎合我,我又胡乱的亲了她几下,便把她推开我的怀抱,说道:“好了,菜花结束了。公主,你该回去了。”建宁挣脱我的手,又粘了上来,娇声道:“这是你在采花,现在该我了。”说着又把嘴凑到我的脸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抱住她,免强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推开,说道:“行了吧,花你也采过了,该让俺这朵小花睡觉了。”建宁咯咯一笑,说道:“你在骗我,白天你还说要脱了衣服才行,这才刚开始,怎么能算完了呢。”

我真后悔,白天为了讨她便宜,跟她胡扯一通,这会儿倒好,净给自已找麻烦了。不由跺脚急道:“我的好公主啊,你知道两个人脱光了在一起,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不想让我活啦。”建宁靠过来,偎在我的怀中,说道:“我知道,只有夫妻才能脱光了在一起。”我一怔,这丫头原来不傻呀,什么都知道。心里咚咚跳了起来,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缠着我?”建宁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说道:“我就是要跟你做夫妻嘛,而且是现在就要。”说完小嘴便又吻了过来。

我一听她说要跟我做夫妻,头都变大了。本来呢,她迟早都要成为我的老婆,早点晚点倒也没有什么,可今日实在不是个时候,这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一个不小心,老子的人头就要落地,康熙跟我关系虽然不错,可我若在他眼皮低下搞了他的老妹,只怕他小玄子会亲手拿刀切了我。还有那个假太后,别看她在我怀里也骚的跟个什么似的,但要让她知道我在操她亲生女儿,老人家一旦发起火来,她的化骨绵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现在屋里还有四个大美女,我跟建宁在厅中的动静只怕她们听的是一清二楚,容儿和剑屏倒还好说,雨晴和方怡一旦吃起醋来,老子的小命可难保。就算她们不跟我动武,可万一她们哪个一怒之下拍屁股走人,不跟我好了,那俺不就因小失大了。

越想我的脑子越乱,晕晕糊糊的对建宁说道:“公主,你为何偏偏看上我了,咱们今天可是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饶了我吧。”建宁吃吃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好玩。那些侍卫死气活样的,没一点意思。我今天问过母后了,她说只有夫妻才能在一起奸淫,小宝你好坏,想骗着我跟你做夫妻,嘻嘻,现在我就成全了你。”

我顿时吓了一跳,颤声说道:“什么!!你跟太后说了?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建宁咯咯一笑,说道:“瞧你的熊样,放心,太后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是我自已问着玩儿的,没人跟我说。”我叹道:“就你这样的回答能骗过太后?你也太天真了。”建宁道:“太后整天也不知忙些什么,才懒得管我的事,我今日去见她,才说几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你放心好了,太后是不会怀疑到你的。”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太后肯定是为了三郎教的事,所以才对建宁奇怪的问题没做出什么反应,不然的话,象建宁这种笨蛋,用不了几回合,便能把她的实话全套出来,那样的话,老子可就惨了。

建宁见我不说话,便又说道:“小宝,今夜咱就做了夫妻,你说好不好。”我吓得一个激凛,忙把她推开,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想再多活几年,等你嫁给吴应雄了,我再跟你做夫妻。”建宁顿时怒道:“谁是吴应雄,我才不要嫁给他,我要给你做老婆。”我发觉说错了话,忙岔开话题,说道:“你要给我做老婆,总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把你抬进门,咱这样偷偷摸摸的成什么样子。”建宁转怒为喜,笑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这样吧,明天我跟皇帝哥哥说,把我嫁给你。”

我急道:“这怎么可以,你若是跟皇上说了,我有几个脑袋也会被砍下来,你要是想嫁给一个没脑袋的小宝,那你就尽管说去。”建宁奇道:“为什么?为什么皇帝哥哥不让我嫁给你?”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得说道:“你别管为什么,反正你只要跟皇上一说,那我的脑袋非搬家了不可。你千万不能说,知道了么?”建宁道:“那我不说就是,不过你今晚要跟我洞房,不然我就跟皇帝哥哥说你调戏我。”

我忙说道:“今日不行,要不明天吧。”建宁怒道:“为什么不行,我今天就要。”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屋里不净,有几只大毛毛虫子,万一咱们俩正快活的时候,爬到你身上了怎么办?”建宁吓得尖叫一声,猛然跳到我身上,用双脚夹住我的腰,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说道:“你屋里有虫子,怎么不早说,我最怕毛毛虫了。”想不到这不可一世的刁蛮丫头会怕毛毛虫,我顿时大喜,说道:“我就是担心你害怕,这才没有告诉你。我的好公主,你今日先回去,待人晚上把虫子都捉了,明日请你过来,咱们好好的做一场夫妻。”

建宁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夫妻不夫妻了,只是催促道:“快把我抱出去,我可不敢在你这屋里待了,明天你到我房里找我。”终于哄得她肯出去,我哪里还敢再耽搁,忙打开房门,把她抱了出去,直走出二十多步,建宁才放开双腿,站在地上,说道:“你送我回去吧。天黑,我有点怕。”

这么个时辰,我和她若被人看到在一起,老子没干坏事也会惹得一身骚,忙说道:“你可是侠女,哪里还怕走夜路,快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咱俩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建宁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你明天可一定要来找我啊。”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建宁抱住我亲了一下,回身走了,我呆呆看着她的身影,忽然有想把她叫回的冲动。这丫头原不象金大写得那么讨厌,还是蛮可爱的,真有点叫我舍不得了。

回到屋里,我闩好门,进到卧室,说道:“她走了,可以点灯了。”几个人都没说话,令我觉得十分奇怪,正要再开口,却听雨晴冷冷说道:“我们都睡了,蜡烛在案子上,你自已点吧。”

看来这几个丫头都吃醋了,我只得摸索到桌前,点起蜡烛,屋里终于有了光明,我看床上的四个女子,都是冷着面孔,便脸上的羞色却是难以掩饰,不由笑道:“我在外面受罪,你们几个可听过瘾了。”沐剑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怡伸手拧了她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们可没兴趣听。人家公主主动送上门来给你做老婆,你倒觉得是受罪,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蒙谁呢。”

我哈哈一笑,道:“还说你没听,这不可都露馅了。”方怡白我一眼,说道:“你们说话的声音自已飘过来,我还嫌影响睡觉呢。”容儿终于开口了,说道:“小宝,怎么两只眼都肿了。”我一怔,这才想起刚才建宁进门时又给过我一拳,苦笑道:“还不是被公主逼婚,给她打的。”沐剑屏道:“她真坏,还打你。韦大哥,我来给你揉揉。”

我心里大喜,说道:“还是容儿姐姐和沐家妹子关心我,今天可真是受了大罪了,来,我跟你俩睡一块,给我好好揉一揉。”说着一脚踢飞了鞋子,跳上床,钻到容儿和沐剑屏的中间。

第十二章 闹花床

我一躺到床上,四个姑娘都坐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她们面色有异,各不相同,容儿和沐剑屏似是想忍住笑,咬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方怡和雨晴。而方怡和雨晴的表情就复杂多了,搞不清是恼怒还是什么,都拿眼瞟我。

心中奇怪,不禁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是怪怪的。”雨晴慢慢说道:“刚才好象听到你对建宁说,屋里有什么东西。”我奇道:“什么东西?”方怡冷冷说道:“忘的倒挺快,你说屋里有几只大毛毛虫子。”我赶紧说道:“我说过么?没有吧。”方怡道:“哼,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你甭想狡辩。”雨晴道:“好你个猴崽子,当着我们跟公主亲热也就罢了,竟敢说我们是毛毛虫,想让我们怎么收拾你呀?”沐剑屏和容儿都吃吃的笑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刚才哄建宁的话,会让这几个丫头产生这种误会,不由笑道:“你们肯定是听岔了,我刚才说的是,屋里有几只非常漂亮的……毛毛虫。哈哈。”

她们好象并不欣赏我的笑话,没人跟着我笑,四个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我有些惊异,说道:“你们……”话未说完,四个人嘻笑着一起扑过来,在我身上又是拧又是掐,还有搔痒的。

我急忙把身体缩起来,双手左右抵挡,只觉浑身上下都有手,顾了前顾不了后,只得不停的求饶,叫道:“好姐姐,好妹妹,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俺再也不敢了。”雨晴道:“不给你小子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方怡道:“就是,姐妹们,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今天要好好收拾他。”好半天她们几个才停下手,都笑做了一团,我苦笑道:“我不过是为了早点把她哄走,不至于让你们四个合伙谋杀亲夫吧。”

方怡道:“你还乱说,是不是嫌不过瘾啊。”我忙向容儿身边移了移,说道:“你别过来,容姐姐,快救我。”容儿只是微笑,却不说话。我又道:“好啊容儿,你跟她们一起对付我。”容儿看了方怡一眼,低下头咯咯的笑起来。

瞧大伙的表情,刚才一定是方怡出的主意,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我忽然灵机一动,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她们果然中计,容儿急道:“小宝,你怎么了?”我趁机翻了个身,将头钻到她怀里,说道:“我浑身上下肚子疼。”沐剑屏没反应过来,说道:“韦大哥,你哪里肚子疼,我给你揉揉。”方怡她们三个都听出来,哈哈的笑了起来,沐剑屏奇道:“你们笑什么,我都说了不要整他,现在韦大哥身上难受,这可怎么办才好。”雨晴道:“沐姑娘,你也太老实,没瞧出他是装的么。”

我一下坐起来,说道:“我哪里是装的,你们四个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我双拳难敌八手,受点伤也是正常。”雨晴看着我,忽然大笑了起来,几乎便要在床上打滚。我说道:“欺负我就这么过瘾么,瞧把你乐的。”雨晴好容易止住笑,说道:“你自已照照镜子,跟个乌眼鸡似的,还不人笑。”方怡仔细看看我,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向后一倒,躺在床上,说道:“你们只管笑吧,我可要睡了,累了一整天,被公主打,又糟你们欺负,我真是命苦。”说完眼睛一闭,不再理采她们。

四个姑娘都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沐剑屏说道:“韦大哥,你生气了么?”我说道:“没生气,我睡着了。”方怡道:“睡着了怎么会说话。”我说道:“我在说梦话,不可以么。”方怡停了一下,细声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听她语气温柔,心里不由一荡,睁开眼来,笑道:“那你挨着我睡,我便不生你气。”方怡脸一红,急道:“你敢过来,我一刀杀了你。”我伸了伸舌头,说道:“好个厉害的婆娘,我的小命早晚要丢在你手里。”

容儿轻声说道:“好了,咱们都睡吧,小宝累坏了,让他早点休息。”我心里一乐,说道:“还是容姐姐对我好,我陪容姐姐睡。”容儿忙将身子向后移了移,已经挤到了床帮,羞道:“别……别……”

雨晴睡挨着方怡在床的另一头躺下来,说道:“天都快亮了,小宝你快点睡,说不定白天公主还会来找你呢。”一提到建宁,大家都不再做声,纷纷躺了下来,我也闭上了眼睛,脑袋渐渐迷糊起来。

恍惚中,似有人在轻揉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容儿,心里感觉温暖踏实,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浑身都是酸痛,想是昨晚劳累过度的原故,但腰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不由甚为欢喜。小孩子的身体就是好,象昨夜在水池中的那一番荒唐,换做我来清代之前的身体,只怕要半个月恢复不过来,而如今,跟没事儿的人一样,说不定晚上又能生龙活虎了。

眼见天色大亮,又起晚了,不过康熙一般早上刚开始都是处理朝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等他忙完了,我俩才聊上一会,或是对打几场,偶尔晚去个把时辰,没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起床,却发现怀里抱着沐剑屏,小丫头枕着我的胳膊,睡得甚是香甜,我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见她没动静,便又在她嘴上亲了亲。哪知这一下把她惊醒了。我急忙闭上眼装睡,沐剑屏在我怀里动了动,却由于我双手抱的太紧,下面还有一条腿压着,无法挣脱,便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儿,我估摸着她又睡着了,便慢慢张开眼睛,却发现沐剑屏睁着一双大眼,一直在看着我,忙把眼睛又闭上,沐剑屏轻声的笑起来,在我怀中一颤一颤的。接着一只小手点到我的鼻子上,沐剑屏轻声说道:“韦大哥,我看到你睁眼了。”我只得张开眼,说道:“我睡觉都是张着眼睡的。”沐剑屏道:“又来骗人,快点把我放开吧,让师姐看到该笑话我了。”我嘻笑道:“不放,你是我的好老婆,我要好好抱抱你。”

沐剑屏脸上飞红,说道:“韦大哥,好哥哥,求你了。”我说道:“让我亲一下,我就放开你。”沐剑屏羞道:“你刚才在我睡觉时都亲过了。”我说道:“哪有,明明是你趁我熟睡,偷偷亲我的。”沐剑屏急道:“不是我,你不讲理。快把我放开。”我笑道:“那你让我亲一下。”沐剑屏涨红了脸,终于点点头。我心中大喜,将手又紧了紧,让她整个身子都贴着我,轻轻的向她的小嘴吻去。沐剑屏羞涩的闭上眼,不敢再看我,我刚亲到她嘴上,就感觉她的身体都绷了起来,十分缰硬。这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特有的反应,令我十分兴奋,便不停的亲吻她的嘴唇,小丫头的脸此时跟个番茄一般,似乎随时要流出水来。我的手开始不老实,下意识的向下摸去,没办法,习惯了。

沐剑屏猛然睁开双目,惊恐的捉住我的手,说道:“韦大哥,你……你……不是说只亲一下嘛。”我笑道:“我就是只亲一下呀,只是我这一下时间比较长,现在才亲了一半,我还没亲完呢,乖,别动,让哥再亲亲。”沐剑屏道:“可是……可是你的手……”我只得把手放回原处,说道:“我是想挠痒呢。”沐剑屏吃吃笑了起来,说道:“你挠痒干嘛放我身上。”我说道:“反正是痒,挠谁都一样。”沐剑屏道:“怪不得师姐说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不老实。”

我说道:“我不挠就是了,快把眼闭上,我还没亲完呢。”沐剑屏道:“不不,你刚亲过了,快放开我。”我说道:“刚才不算,谁让你捣乱的。”沐剑屏道:“那是因为你的手……”话未说完,我已将嘴印在她的唇上。沐剑屏身子一颤,忙把眼又闭上了。

我在她脸上嘴上痛痛快快的亲了个遍,只觉她小脸光滑而富有弹性,小丫头的皮肤真是好。心里正暗自欢喜,她身后的方怡偏在这时翻了个身,沐剑屏一惊,双手把我用力一推,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我的身体向后一仰,手脚都离开她的身体,却碰到背后的容儿身上。沐剑屏脱离我的怀抱,立刻把身子转过去,面对着方怡,一动不动的装起睡来。

我见方怡并未醒,只觉十分好笑,轻轻拍了拍沐剑屏,见她没反应,便又推了推她,还是不动,我便坐起身,正要去揪她耳朵,却被容儿拉住了胳膊,原来刚才沐剑屏推我那一下,把她惊醒了。容儿小声说道:“沐剑屏正在睡觉,你别打扰她。”我看容儿双目微红,估计是昨晚为我按摩眼框,睡的太少的原故,不由心疼的说道:“容姐姐,你多睡一会儿吧,你这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容儿道:“我没事,你眼睛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我抱住她亲了一下,说道:“我眼睛没事了,你接着睡,我陪陪你。”容儿脸上一红,说道:“你今天不用出去么?”我笑道:“晚一会儿没关系,我再抱着你睡一觉。”容儿道:“真的没关系么?雨晴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晚了怕太后责罚,你起这么晚,不会有事?”我这才发现雨晴不在床上,昨夜大伙睡在一起,人一多我有些应付不过来,只怕对她有些冷落,不知这丫头生气了没有。

想到今日有事要见康熙,不能去的太晚,便又在容儿嘴上亲了一下,这才起身下了地。容儿跟着也起来,执意要为我穿衣结辫,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侍候。

穿戴完毕,容儿哈欠连连,我过意不去,便说道:“容姐姐,你接着睡吧,我这就要走了。”容儿点点头,却没有上床,可能是要等我走了才肯去睡。我心里感动,伸手抱住她,说道:“好姐姐,我抱你上床睡觉。”容儿大羞,想要挣脱,却被我手一紧,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亲亲她美丽的脸庞,说道:“乖乖的睡觉,我走了。”

沐剑屏这时却支起头来,说道:“韦大哥,你要出去么?”我伸手拍拍她的小脸,说道:“是呀,妹妹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呢,要不我再抱你睡一会儿。”沐剑屏的脸顿时红了,说道:“你别过来,方师姐会听到的。”我瞧瞧熟睡的方怡,不禁笑道:“方怡这小娘皮,睡的倒是香甜,不行,我得香香她。”沐剑屏道:“你别把她弄醒了,师姐的伤还没长好呢。”

我说道:“你方师姐肯定是在装睡,她这会儿心里巴不得我亲她呢。”说着探过身子,狠狠的在方怡嘴上亲了一下,方怡顿时便醒了过来,迷糊道:“怎么了?”我笑道:“没事没事,你接着睡。”沐剑屏却插口道:“师姐,韦大哥香你呢。”方怡一时没醒过神,问道:“什么香我?”我接道:“是我在香你的小嘴呢。”说完抱着她又用力的亲了一下,方怡一下子便清醒了,用力把我推开,我哈哈一笑,又抱着沐剑屏和容儿各亲了一口,说道:“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出去,我走了。”不等她们反应,便出到厅里,拿着吴应雄送的鸦片箱子,出了房门。

☆☆☆

第十三章 锄禾日当午 泪滴脚下...

到得上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告诉我,明珠、索额图和康亲王都在里面奏事,我便在外面等着,让小太监进去禀报。

不多时明珠他们三人走出,见我在外面站着,便对我点点头,眼睛却都看着我手里的包袱,康亲王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昨天刚敲了吴应雄一笔,怎么着,今天拿来孝敬皇上啦。”

我笑道:“老哥你别眼气,我给你留了十几个大姑娘呢,哪天到我那里去玩玩。”康亲王连连摆手,说道:“我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折腾,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们几个都轻声的笑了起来。索额图道:“我们刚才在跟皇上讨论吴三桂的事情,皇上这会儿叫你进去呢。”我冲他们说道:“那我进去了,咱们回头再聊。”

进到屋内,康熙道:“怎么这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我说道:“我知道皇上在为吴三桂的事情发愁,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献给皇上。”康熙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包袱,说道:“是吴应雄送你的阿片吧。”我惊道:“皇上你怎么知道了。”康熙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道:“你小子倒真有本事,又让吴应雄破费不少,听说还送你了几十名波斯舞女。是不是怕我怪你,把这阿片拿来堵我的嘴呀。”

我心里暗骂索额图他们几个多嘴,只得嘿嘿一笑,说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皇上,你知道阿片的作用么?”康熙走到我面前,说道:“这你可考不倒我,我以前便听人说过,阿片是从罂粟中提取制成,本草纲目中早有记载,服用后可以治疗腹痛。若点燃后吸入人体,可使人精力大增。”我笑道:“皇上厉害,天下事无所不知。一个人刚开始吸时,确实如皇上所说,会使人精力旺盛,但是,如果经常吸用阿片,就会成瘾,到那时,每天不吸上一两口,便浑身没有力气。吸的时间长了,人就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天只想着抽烟,身体也会越来越是瘦弱,最终一命乌呼,神仙也救不了。”

康熙一怔,道:“有这等事,我只知阿片是极难得之物,难到说,这阿片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成?”我点头道:“差不多。”康熙微微摇头,想了一下,说道:“你既知阿片是慢性毒药,为何又拿来送我?”

我说道:“皇上,你误会了,我是怕吴应雄把这玩意当了宝贝,再拿些来给你进贡,你不知情,万一吸了起来,岂不毁了身体。”康熙笑道:“他吴应雄这会儿心里只想着巴结你,哪里会给我送礼。嗯……他把这阿片当宝贝么?”我见康熙留了心,便说道:“可不是嘛,昨天他送给我时,直夸阿片的种种好处,还说若不是嫌阿片太贵,就分给士兵们服用,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康熙喃喃说道:“阿片太贵,给军队服用……”说着转过身,在屋里踱了两步,猛然回过身来,叫道:“来人。”门外的太监跑进来,康熙说道:“看康亲王走了没有,去把他找回来,朕有事问他。”太监领命出去,康熙兴奋的走来走去,口中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忙问道:“皇上,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跟我说说。”康熙停下来,说道:“先不急,你说阿片有毒,我还不太相信,康王见多识广,我问问他。”

我知康熙对我说的还有疑虑,但又不好跟他解释,只得陪着他等康王,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康亲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参见皇上。”康熙道:“康亲王,小宝给朕送了一些阿片,这种东西朕没有见过,也不知吸用之后有什么效果。所以把你叫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

康亲王道:“回皇上,阿片原为一种草药,可以用来治疗腹痛,中原种植很少。前明时期,荷兰红毛鬼占领台湾,把吸食阿片的方法带入沿海一带,并且有少量的阿片流入内地。后来,台湾郑家赶走了红毛鬼,内地居民只能通过外国的商船买到阿片。自打咱们大清入关,实行禁海政策之后,这阿片便很难见到了。据说此物吸用之后,会让人浑身舒服,精力倍增,甚至还会产生美妙的幻觉。”

康熙道:“若是长期吸食,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呢?”康王犹豫道:“这个嘛,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咱们闭关这么多年,市场上跟本买不到阿片,究竟长期吸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怕没有人知道。”

康熙顿感失望,说道:“难到咱大清就找不出一个了解阿片的人么。”康亲王连忙跪下,说道:“奴才无能,让皇上失望了。”康熙叹了口气,说道:“朕没有怪你,你下去吧。”康亲王擦了把头上的汉,冲我微微示意,退了出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便说道:“皇上,康亲王说,荷兰人曾经往内地贩卖过阿片,说不定外国人会知道一些。只可惜,咱们这里没有外国洋鬼子,否则……”康熙大喜,说道:“有了,我知道一个人,他一定会知道的。”说完走到门前,亲自挑起门帷,对外面的太监说道:“去把钦天监汤监正找来。”说完转回身,笑道:“谁说咱们没有洋鬼子,我待会儿就让你见一个。”

跟康熙在一起办事真是痛快,此人极为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透,跟本不用我把话说明,老子不管有什么主意,只需装做随意的说上一两句,他就能跟我想到一块去,而且还显得主意都是他出的,也免得我在他面前表现过于聪明,时间长了遭到妒忌。虽说康熙应该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君王,但我还是小心些为妙。

过了没多长时间,一个黄头发的外国老头,穿着朝服,来到上书房,见到康熙后,也学着大臣的模样跪了下来,撇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高呼万岁。我瞧他的这一身穿戴,不论不类,声音又十分滑稽,几乎要笑出声来。

康熙命他起来,向我介绍道:“这位洋人,是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学识十分渊博,小宝,你没读过多少书,以后可以跟他多学学。”汤若望忙道:“多谢皇上夸奖。”

康熙让我打开包袱,把阿片拿给汤若望看,我解开包裹,打开箱子,取出里面装阿片的小木箱,交到汤若望的手里,汤若望打开小木箱,仔细的瞧里面的药膏,又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脸上忽然变了色,忙用手指抠了一小团,放入嘴中品尝了一下,说道:“皇上,这阿片是哪里来的?”康熙指指我说道:“是韦小宝送给朕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汤若望怒视着我,厉声说道:“皇上,此人是个奸臣,要害皇上,请皇上严厉处罚他。”我和康熙都面露喜色,康熙道:“小宝好心把阿片送给朕,汤监正为何要朕处罚他呢?”汤若望道:“皇上,阿片是不好的东西,吸后会使人上瘾,时间久了,人就会食欲不振,对事物失去兴趣,身体虚弱,无法抵抗疾病的袭击,我们国家有一些人也在吸阿片,他们中很多人都骨瘦如柴,被上帝所遗弃。”

康熙一听大喜,说道:“果然如小宝所说,这阿片有如此秒处,哈哈,哈哈。”汤若望十分奇怪,问道:“皇上,您知道了阿片有危害,为何还要高兴呢。”康熙笑道:“朕是为又学到了新的东西高兴,汤监正,朕赏你黄金百两,你下去吧。”汤若望虽然弄不明白,但几句话换来百两黄金,自然十分愉快,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上书房。

待汤若望走后,康熙说道:“小宝,你今天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我可真是开心。”我说道:“皇上,我可没出什么主意啊,我到现在还不知你为什么高兴呢。”康熙呵呵笑道:“若不是你拿来了阿片,告诉我它的坏处,我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所以嘛,我要给你记上一大功。”

我忙道:“皇上,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了,快跟我说说。”康熙道:“他吴应雄把阿片当作了宝贝,咱们便送他阿片,让他多的使不完,拿去分给他平西王府的军队使用。”我喜道:“哇,这么绝妙的主意皇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太棒了。这样一来,他吴三桂的兵马都成了软柿子,皇上你想怎么捏,便怎么捏。只是……吴三桂现在并未造反,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那个了。”康熙哼了一声,说道:“他吴三桂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图的什么,当我不知么,咱们若不提前做好准备,等将来他翅膀硬了,造起反来,我大清的江山可就难保了。”

我又道:“可阿片这么稀少,咱们从哪里弄那多来给吴三桂?”康熙道:“你真笨,你不会去种嘛,我给你划几十万亩良田,你带兵种地去。”我一听他要我去种地,悔的肠子都是青的,只觉浑身冰凉,舌头打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康熙想了想,又道:“不行,你还不能带兵去种地,这件事情要做得十分隐秘,不能让吴三桂知道了,另外,阿片对人有害,万不可让老百姓接触到,不如这样,你悄悄的去青海,在那里种罂粟,自已想想办法,多找些人看守,千万不能让阿片流入民间。”

弄了半天,皇上不给一兵一足,让我自已去青海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去种几十万亩罂粟,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你说我好好的,干嘛要给他出这种鬼主意,早就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谁出的点子就让谁去执行,已经为此吃过几次教训,偏偏我没涨一点儿记性,这次又栽了个大跟头,我为啥不哄着他让我去选秀女呢。

我满脸愁容,苦着脸说道:“皇上……”康熙并未注意到我的表情,仍处在兴奋之中,接着道:“在你种的罂粟收获之前,先想办法去跟洋人买一些。”我说道:“咱们沿海都禁船,怎么去找洋人买呀。”康熙道:“这好办,我给你一道特旨,你弄个船队,打着商行的旗号,去找洋人买,需要多少钱,到户部支去。”我说道:“那倒是不用,我做生意,手里多少赚了些银子,拿这些去买阿片,就算是给皇上分的红吧。”到这个时候,能花钱让康熙高兴一下,说不定就不让我去种地了,就算把老子的家底掏干了,只要能留在京城,我都认了。反正我来钱容易,大不了再去找那吴应雄敲竹杠去。

第十四章 小宝要出恭

康熙听我说要自已出钱买阿片,果然十分高兴,喜道:“小宝,你对我真是忠心,本来我还担心,吴应雄在京城的耳目不少,咱大张旗鼓的搞这些事情,早晚会让他知道,若是你自已出人出钱,就算他吴应雄知道了,还当是你私低下做生意,并不是朝廷的意累,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说说,这件事若是办成了,让我赏你点什么?”

我苦笑道:“我也不求皇上的赏赐,只希望一直能待在皇上的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康熙呵呵笑了笑,说道:“咱俩是打架打出来的交情,自然不同于一般大臣。我也不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满朝的文武大臣每年都收他吴三桂的银子,只有你是收了他的好处,却仍处处为我着想。吴应雄送你的园子和美女,你也甭担心我会怪你,待你从青海回来,安心享用便是,若差事办的好,我赏你百十个美貌女子,哈哈。”

我忙说道:“皇上,我可不是好色之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奴才只是想,反正是他吴应雄送的,不要白不要,能多费他些银子,他平西王府就少了些银两,将来若是造反,也就少了点军饷。”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在你身上花的这点银子,对他吴三桂来说是九牛一毛,跟本不受什么影响,你这可是小孩子见识了。不过,你连收礼都时时想着咱们大清的江山,说明你没有私心,这让我心里很高兴。把事情交给你做,我也就放心了。”

扯了半天,老子还是要去青海当农民,而且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我心里这个难过那就不用提了。若是到了青海,估计是吃不到京城的美食了,还有我身边的这些丫头,不知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当农民去,方怡肯定是不会去的,容儿和小莲可能会去,雨晴要留在宫里,沐剑屏多半要问问方怡的意见,那自然是跟着她师姐走了。还有那二十多名波斯美女,总不会跟到青海跳丰收舞给我看吧。老子还没见过双儿呢,若是有双儿陪在身边,去哪里老子都无所谓了。老子这一去青海,最少也要一年半裁的,说不定双儿那丫头被她家三少奶奶送给了别人,那老子这一趟清代之行,岂不是白来了。

想到了双儿,我却忽然又冒出一个主意,对康熙说道:“皇上,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康熙道:“哦,还有什么事?”我犹豫起来,考虑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顺治的事情,康熙见我不语,催促道:“有事便说,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咬牙,管他呢,老子说什么也不能去青海那种地方,为了双儿,把事情捅出来算了。当下说道:“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让人听到,待我把外面的人都支出去,再跟你说。”说完来到门外,让外面的太监和侍卫都离去了。

康熙见我如此神秘,不由十分好奇,等我屏退了下人,便拉住我说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快快讲来。”我小声的说道:“皇上,老皇爷还在人世。”康熙脸上顿时变色,惊声说道:“你……你说什么!!父皇他……这不可能,小宝,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我忙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我可不敢拿脑袋跟你来开玩笑。”康熙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听谁说的,父皇现在何处?”我说道:“是海大富公公告诉我的。”康熙一怔,道:“海大富不是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告诉你。”我说道:“海大富被鳌拜打伤后,临死之前,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据他所说,老皇爷现在是在五台山上出家做和尚。”

康熙道:“海大富对我父皇忠心,这我是知道的,老皇爷在世的消息若是他说的,倒也不可不信,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为何要告诉你,却不来向我禀报。”我说道:“海大富临死之前,说老皇爷在五台山上出家,不愿再接触俗事,因此这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皇上你。但他要死了,又担心老皇爷的安全,只得把事情告诉我,希望我能去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康熙急道:“我是父皇的儿子,难到也不能说么,不会的,父皇一定想见我。小宝,海大富要你保护父皇的安全,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父皇若真的在世,这么大的事情,你担当的起么?”我一见康熙发怒,急忙说道:“皇上你别着急,我早已派了人上五台上,保护老皇爷的安全,又记着海公公说交待,所以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康熙面色缓和下来,说道:“原来你已有安排,却不知派了谁去?”我想了想,说道:“我派了瑞栋过去。”康熙道:“原来是他,瑞栋武功高强,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你倒是想的周到。我说怎么最近不见他,还以为他受不了多隆的排挤,愤然出走,却原来是被你安排到了五台山上。只是,这瑞栋心高气傲,官职又不低,怎么会听你调遣?”

我嘿嘿笑道:“皇上,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实在是事出无奈,我是假传圣旨,把他哄去的……”康熙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假传圣旨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不过,念在你对我忠心,又是一心为了保护先皇,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不知道你派了瑞栋前去,他见到先皇了没有。”我说道:“瑞栋并不知晓老皇爷在五台山上,我担心先皇在世的消息传出去,因此只是骗他说,皇上准备去五台山进香,命他秘密前去打前站,凡有可疑人士,一概捉起来拷问。”

康熙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不能确定海大富所说是否属实。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要去一趟,若父皇真的健在,我一定要把他接回来。”我一听他的口气有了转机,似乎要派我上五台山,顿时大喜,老子终于不用再去青海那地方受累了,不由说道:“皇上,咱们这就动身,去五台山接老皇爷吧。”

康熙道:“五台山要去,青海的事情也不能丢,不如这样,我上五台山,你呢,还是去青海,你看怎样?”我几乎要哭了出来,说道:“皇上,老皇爷的事情尚未确定,你不必急着亲自出马。不如让我先去一探究竟,您再去接老皇爷不迟。青海的事情,我安排人去做就可以了,保证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康熙想了想,道:“京城政局初定,我原也离不开,派你去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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