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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最初的悸动(简体版)》


第二章:恋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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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少烦恼。

慵懒的夏天,长长的暑假是学生的最爱。

今年,我得上国中新生训练课程,学习abcd狗咬猪。

学校在镇上,不久之后,我就得过着,早出晚归的通车生活。

读书真的很无聊。

小三迷上小说后,我更不爱读课本。为了应付考试,都是临时抱佛脚。

林垂彬很爱阅读,手里常拿本书窝在山庄某处,独自品尝文字的魅力。那恬淡的画面,笼罩着写意的静闲,有种安定的力量。活脱脱是琼瑶笔下男主角,充满书卷气却不失阳刚味。他大我三岁,还没念国中时,手脚就毛茸茸地觊觎了我羡慕的眼光。

那是微微胀痛的秘密,而他则是高挂天空的一团谜。

「你在冀望什么?」看不见的苦恼衍生矛盾,我只能对着镜子解愁:「夸父追日是神话,也是笑话。小孩子永远追不上大人的。你应该放弃,别天真急着想长大。」

断念需要莫大决心。

偏偏,阿彬会从镜里跳出来取笑:「有胆来呀!快点追上来啊?」

全世界都公认,小孩子没资格烦恼,那铁定是错误的。

周而复始,时间改变了我和阿彬的身高距离,并未改变了关系。阿旺舅是他大伯、天水伯公是他爷爷,三代同堂,隔着祠堂便是我外公家,是我最常出入的两户。可能早熟关系,我总把阿彬归类在大人那挂。我们绝少交谈,像相斥的磁铁从未玩在一块。

直到这天,情况有了改变。

梅林山庄的石墙内,有片绿草茵茵的大广场。

东南角有棵高耸的芒果树,主干粗如汽油桶,分干错综复杂,攀枝勾搭壮大地盘,成群结党密密繁生的叶子非常荗盛,像把遮天蔽日的巨伞,阴凉的树荫成了避暑胜地。

沉闷的午后,阿彬脸上盖本书,静静躺在芒果树下。我闲晃的脚步顿停,贪婪的眼光像饥饿的野狼,盯住他运动短裤下的双脚。散发毛茸茸的性感魅力,两只大腿很粗壮,肌肉饱圆结实非常养眼。我莫名其妙想到我妈卤的腿库,闪烁诱人的色泽滑滑亮,皮q弹牙,瘦肉带点嚼劲,肥肉入口化为浓汁,一嘴三种不同层次的口感,实在好吃得令人暂忘囤积脂肪的进度。光想我就要流口水,更何况是活生生横陈在眼前。

放送强力的蛊惑,牵引我的喜好,不由自主地悄悄靠近。

初次如此近距离的偷偷欣赏,只见阿彬的面孔被『人子』遮掉泰半,短短地发丝就像刺猬的防身武器;红红的双唇含着润珠微微开启一抹嫣然的憨意,下巴和上唇都点缀着代表转大人的胡青,突显的喉结挥别童稚。毫无疑义,阿彬已摆脱青芒果的酸涩,散发青春活力朝着熟成阶段迈进。他胸口规律起伏,双臂裸露,十指交握在肚子上。胯间显得很不寻常,隆起的帐篷里藏只神秘鸟类,勾引我泛生一股冲动,好想放任眼珠钻进去他的裤管里面,一窥究竟。只不过,那是一种病,类似望梅止渴的妄想,不是突发性,已经成为常态。如果我真的付诸行动,便有权领到一张biantai的门票。

那是别人硬要送我的,怪奇的是,每个人又喜欢偷偷的干。

「那象话吗?」阿彬的母亲,经常利用洗衣服的时候,跟我妈分享秘密。其中我认为最劲爆的就是这个:「都快读初中了,阮阿彬爱尿床的毛病,呀无法度改善呢?」

我家前面有片竹林,濒临水圳。对面隆起厚高的土堤,坚固围住饲养鱼群的大埤。

本来不是那样的,变迁发生在我小三那年。

不知打哪蹦出数台挖土机,勤奋开垦,把山坡、湖泊、树林、茶园、湿地等等大自然游乐场,彻底改变风貌,埋藏掉我无数童趣。排水圳取代古早湖边浣衣的怡人风光,逼得各家情报得拥挤交流。我从小爱黏着我妈去湖边戏水,小学开始自己洗球鞋。

某回,阿彬的母亲看见了,不吝称赞道:「恁阿唐足感心喔!」

「小孩子爱玩水啦。」我妈很客气,嘴角偷偷笑出一朵含苞灯笼花。

灯笼花是我家的围篱,花开时,一盏一盏嫣红,不分昼夜,点亮四季的喜气。

阿彬第一次对我讲话时,看着争相竞艳的灯笼花,面带羡慕说:「你家真漂亮。」

那天刚好是,我长年卧病在床的父亲的出殡日。

肺结核的关系,我妈从来不让我去靠近父亲。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互动,父亲对我而言,犹如熟悉的陌生人。老实沉痛的说,父亲的死亡对他是种解脱,对我家亦然。我九岁的心灵没有太大的哀恸,只有满满的歉疚和遗憾。父亲是神圣而唯一,我却从未喊过他一声爸爸,而他也从未给我一个拥抱。灯笼花是他一枝枝亲手栽植的,听了阿彬的赞美,我恍然大悟。父亲虽然不在了,却留下美丽的凄艳,默默关照整间土房。

花开如火,一年又一年。阿彬准备念高中了,还会尿床吗?

「看啥小?」阿彬移开书,浓眉蹙成八字,疑惑望着。

我用傻笑掩饰鬼祟,席地坐下,随手抓根草放入嘴里。

「你分到那一班?」阿彬挺起上半身,发现胯间突高高,马上拿书盖上去。

「我不知道,有差吗?」新生训练的智力测验,我事后才知,原来是分班用的。

阿彬听了,露出好像撞见怪物的眼神,摇着头说:「啧啧啧,你想念放牛班?」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我对新环境实在没什么概念,没兴趣谈下去,随口问道:「你还尿床吗?」

「你怎会知道?」他双眉一扬,眼里燃烧两团火焰,神情像受伤般在强忍痛楚。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我明明毫无取笑意味,他干嘛要生气?

未等我回答,阿彬翻身将我压落地,脸红脖子粗,恶狠狠捏住我的喉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傻了,反射动作握住他的手臂,并未反抗挣扎,心想:「阿彬应该很气很气,扬眉怒目,连太阳xue都爆青筋,胸口急促起伏,好像蒙受天大的冤屈……」

窒息的强度愈来愈紧迫,我愈来愈难受,空洞的视线望着高高的蓝天,无声接受口无遮栏的惩罚。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死在曾经送给我美丽视野的人的双手之下。我终于握住了梦里的想妄,能让这么温暖的手捏死,是种凄美的欣慰啊!

「干!」阿彬放开手,面红耳赤。他双手撑在我肩膀上方的空地,鼻息咻咻俯视着。

窒息感消失,我大口喘着气,看着他眼里拢聚的哀楚,我无端心疼。「对不起。」

闻言,阿彬的眸光闪了闪,陡然露齿笑开,冲散阴霾,迎来满脸灿烂的阳光。

他揉揉我的头发,翻身躺在旁边。「你真的很奇怪,都不怕被我捏死?」

我说:「今年有芒果吃吗?」阿旺舅每年都会采收累累芒果,么舅家会分到几粒。我家一个也没有,我妈却连屁也不敢放。我当然更无立场去抗议,只好趁机酸一酸。

阿彬被酸到得用手掌支着下巴,端详半晌,猛地捏住我的鼻子:「你在骂我?」

「那么多,你不怕吃到落赛(拉肚子)?」鼻腔共鸣,我听见自己制造回音效果。

「嘿!」冷笑中,阿彬翻身压上来,双手攻击我身上痒处。「好胆再惹我啊?」

我咕咕发笑,扭来扭去,鼓足勇气抱住他,抱紧紧的任由他使坏搔痒。

第一章:长在阿舅胯间的那颗软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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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情窦初开那年,『梅林山庄』发生了两件大事!

山庄位于小镇偏远郊区,又高又长的石墙围着ㄇ字型的建筑物。檐高墙厚的房舍,回廊像迷宫般在对衬的厅堂与天井间穿梭出岁月的斑驳,古色古香的辉煌敌不过时间的沧桑。一砖一瓦见证先人的血汗与智慧,默默缅怀显赫家族的过往历史。

天生聋哑的外公和天水伯公同属天字辈,是山庄硕果仅存的第五代。繁华落尽,人丁外移。建筑物像只蹲踞在天地间咀嚼空虚的怪兽,遗留空房间无数。不协调的是,我家孤伶伶寒怆在旁边,简陋的土房突显卑微。无法属于山庄的一份子,是我懵懂童年的最大失意。对比我妈的养女身份,我和山庄毫无血缘,逢人称舅道叔,倍感心虚。

小虾米无法和大鲸鱼比,只好望鱼尾自我安慰。

林美丽并不美丽,平板的五官写着无忧无虑的天真,整日闲晃从未上过一天学。

她的母亲难产生下小弟后,不幸身亡。

父亲在台北上班,久久难得回家一趟,每每醉倒路边不醒人事。

她家紧邻我外公家,厨房阴暗脏乱、睡房充塞尿骚味。

这么糟蹋住家环境,林美丽自我感觉良好,从来不在意宗亲的眼光。

她有时疯疯癫癫、有时傻里傻气、有时精明得令人气结。

最另类的是,她的穿着常常不按牌理出牌,时而穿裙子不穿neiku,或者再搭长裤。

简直就是混搭的鼻祖,标新立异的风格媲美服装设计师,惟独骇俗了山庄的歧视。

她和弟弟成为被捉弄、被欺负的玩偶,一家四口是山庄的笑话。

笑话要有笑点。林美丽天生憨胆,连鬼都不怕,不时演出夜半吓人记,丰富平淡的生活。完全不像我,胆小怕黑更怕鬼。偏偏,家境惹祸,我兄姐国小毕业后,都到外地工作不住家里;我妈在镇上餐厅工作下班都很晚,我常常得独自对抗黑暗的惊扰。

「哥哥!开门!」叫门声突响,吓了我一大跳。

但也从声音听出来人是谁,边开门边说:「这么晚了,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我,带你去摘番石榴?」林美丽瞪大的双眸,比月光还亮。

白天,她大口啃着新鲜翠绿的番石榴。我羡慕到偷偷咽口水,好奇问打那来。她很神气说要带我一起去采,没想到会挑这时候。我拿着手电筒惊惊疑疑踩着夜色跟着她,走到我外婆的屋后恍然大悟,热切的心也冷却。「你敢偷拔,阿旺舅的番石榴?」

「嘘!」美丽扯着我蹲下,指向果园斜对角。

景物在月色下,东灰一块、西黑一片。但见阿旺舅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身后跟名陌生的妇女,东张西望,举止有些畏缩。二人默默走入果园,先后进入工寮里。

「她是谁?」问出口,我陡感自己,岂不比林美丽还傻。

「后面村的火妓。」她顺溜溜说着,意外撞出了我内心的骇然。

大人口中的客兄、火妓,代表情夫和情妇。

阿旺舅是山庄熺字辈中,唯一未婚的壮年男人。平日见到他,都是独来独往。

印象中,除了作醮大拜拜时,我从未见过,阿旺舅像别人那样聚在天井聊天。

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下,竟藏颗热情如火的心。而且胆子实在夭寿大颗,敢把情妇带来自家地盘幽会。光是冲着这份气魄,我不佩服都不行。

说来就卒啦!

打从小一开始,我明明就很想跟林文静讲话,却年复一年只敢从女神身边经过,长长深吸口气,偷闻她发丝飘散的香皂味,淡淡的不知名花香。我妈就很奇怪,宁愿把整盒黑砂糖香皂长年放在衣橱里摆着好看,害我只能用肥皂洗澡,身上不会香香的,还有种怪味道。事实上,只比常带股尿骚味的林美丽稍为好闻一些。我们是没有血缘的表兄妹,我并不排挤她,怜悯之外,我可以满足自己的领导欲,同时借胆。

林美丽做偷鸡摸狗的事,向来很专业。

她不必预备就能开始,驾轻就熟扒开竹篱,动作轻巧迅速彷佛狸猫钻进果园。而我初次要当小偷,胆怯畏惧紧张万分,双脚像生根就是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林美丽像幽灵般快速侵至工寮,将脸凑向小窗--男人和女人在夜晚私会,到底要干什么?

我实在很好奇,偏偏无胆去解答。

美丽直招手,不知看到什么了,不时掩口做出窃笑状。

果园至少有两个篮球场大,番石榴结实累累,熟成的硕大媚态。直向我心里的贪吃虫招手,勾引口水狂生。我鼓足勇气壮胆要举步,无料声音传来:「阿唐!这么晚了,你在那里做什么?」宏亮的嗓门像打雷炸落静寂的夜里爆响,充满扩音的震撼效果。

刹那间,我惊吓过度全身僵硬,机械似扭头,嘴开开愣愣看着。么舅叨着烟,双手插腰站在后门口,视线直朝这边望来。他赤膊的肩上挂条毛巾,下身穿件宽松白花格子neiku,魁梧的身躯动也不动,肃杀像尊审判的天神。我虽然还未行动,但作贼心虚,仍然有种被当面逮到的难堪,颜面无光很羞惭,六神无主不晓得该怎么办。

么舅等不到反应,打开后院篱笆门,爬上小土坡,疑惑望向番石榴园。

工寮里昏黄的灯光熄灭了,林美丽不知躲到哪,不见影了。

么舅将烟蒂踩熄,迈大步走过来。

脚步声沙沙响,声声催促,我忐忑不安的心跳怦然像擂鼓。

忽然想到他将大表弟吊在树上鞭打的狠劲,我心惊胆颤垂着头,只觉脚底愈来愈冰凉。闻得酒气扑鼻,么舅壮硕的身影像座小山拢至,挡住了我眼前的朦胧月光。

随即,陡感一只大手触及头顶。瞬间惊动了我紧绷的神经,浑身一震。

「三更半夜到处跑,你阿母咧?」他没用力打下来,只是胡乱抓了抓。

我暗松口气,微弱回道:「她还没下班。」

「来!」么舅不由分说拉起我,走进左边的菜园,属于他们家的土地。园里有几棵番石榴树,光滑的树干正是我和表弟妹抢摘小番石榴,经年爬上爬下累积的恶状。么舅仰头寻视片刻窜上树,利落的动作像弥猴般愈爬愈高,一脚高一脚低,斜探的身体伸长手臂,试图去勾高处枝桠尾端。那里有两粒比鸡蛋小的番石榴,呈现苦涩的暗绿。

巧合的是,么舅洞开的裤管里也有粒黑忽忽的软番石榴,垂硕摆荡熟成的可口魅态。

无独有偶,王有志那粒毛绒绒像小皮球的阴囊,曾吊在高高的龙眼树上晃。

王家和我家,各自孤立在山庄边缘,遥遥相对。我只知,王有志是天水伯公的远房亲戚。他是家中长子,母亲早逝,父亲在矿坑工作,大妹十六岁就嫁人。或许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对王有志有份特别的亲切感,远远见着不会刻意避开。可能从小受歧视,他性情乖张难测,略为不爽就飙三字经。那么暴戾没教养的人,当然不受欢迎。

王有志不管这一套,随性所致,在山庄穿进穿出,像脱缰的野马到处惹事。

夏天时,他总爱脱光光,无声无息往湖里一跳,光着屁股狂野舞动水花,把浣衣的妇女惊得花容失色。每每见着,他那犹如水中蛟龙的青春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会牢牢给吸引住,而舍不得转瞬。心里还会汹涌莫名的窃喜在深切期待,超想看他爬上岸的正面luoti,因为同学信誓旦旦说:「大人的ji-=ji有长毛,和我们的当然不一样。」我实在很想求证。偏偏,我妈不但不爱看,还会洗特快,匆匆把我带回家。

王有志还有项怪廦,喜欢躲在路旁的林子里,等落单的妇女经过,突然冲出来露下体现宝。我姐曾遇过一次,脸色苍白像见鬼般跑回家。害我好生羡慕,只能怨叹男女不平等。王有志就是那么撒野、那么邪门,那么彻底在奉行天下为公的信念,把曝露在天光下的东西,只要眼睛看得到、手臂构得着的都算他的,导致跑警局像走厨房。

撞见王有志的下体,纯属意外!

王家后面的竹林边有排高大龙眼树,每逢夏季,果实垂枝像串串硕大的珍珠,勾引我的口水去仰羡。龙眼树是邻长的先人所种植,餐风饮露一甲子以上,枝叶荗盛耸立在路边招蜂引蝶。上下学行经,我都会朝圣般仰望几眼、低头在草丛间寻找遗珠。

小五那年,暑假返校日回家路过,我照例抬头看。豁见阳光闪耀的枝桠叶缝里,王有志悠闲骑坐在树干上吃龙眼。他赤身露腿穿件四角绿neiku,惯常的杂乱长发几乎成光头,胡渣也刮精光,整个人变清爽。原本平坦的胸部明显厚实许多,肋骨不再隐隐可见,野男孩俨然成了野男人,迎面把龙眼核往我头上丢,笑嘻嘻说:「给你吃!」

「当兵了还像小孩!」自从他去外岛当兵,我总觉山庄少了许多趣味。

「哈哈哈……」王有志把壳丢下来,兴冲冲说:「我摘龙眼给你!」

「真的吗?」我爱吃不敢偷采,半信半疑,仰头期待着。

没想到,王有志真的往上爬,双脚岔开、双臂向上捞,露开开的裤管直冲而下。

泄露裤里的内情,瞬间惊喜了我爆亮的眼光。

好开心看见一片黑忽忽的yingmao,垂着一条粗粗的毛毛虫和一粒大大的龙眼。

意外的春光,彷佛在考验我对审美的独特品味。坦白说,王有志的裤管里充满阳刚的风情,美则美已,总觉少了一味,粗犷的奔腾草莽。那是属于么舅的独特魅力,让我心动的激素,启发了另类的视野。既而衍生热忱,执着在汲汲营营的探索。

一种无声的追寻,不能说的信仰。

★待续★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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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王有志的声音方落,我的额头生疼,一串龙眼掉地。「笨喔!」

「你退伍了吗?」我问。

「干!三年勒!」王有志跨来跨去,下体晃来晃去在招摇。我的心荡来荡去超跃雀,好想拿竹竿去戮下来玩。前提是,得先把他丢下来的龙眼捡干净。「下雨了!」

随着嚷嚷声,果然有水滴由上飘落。但树荫外太阳明晃晃,见不到有雨丝的迹象。

我猛然醒悟,慌忙往旁窜开。

「哈哈哈……」王有志拉高裤管、握着下体,大搞恶作剧。

「都长这麽大了,你不害臊吗?」能目睹到不十分清晰的yingjin,我吃点亏还划算。

「我的尿很香,下次喷小给你!」

我不晓得喷小是什么,身上沾上尿液,肚子上兜了一大把非法的龙眼,只想趁未被发现,回家好好大啖一顿。念及他的毛毛虫不错看,我心怀不轨问:「你休到哪天?」

「下礼拜三。」王有志提着装满龙眼的袋子跳下来,黝黑的胸膛ru晕黑黑有几根毛,rutou像炒焦的花生米。他裤头拉低低,跑出来一撮黑毛,刺刺搔痒我的眼睛。

一种情生意动,因为对发育中的我而言,体毛是心之向往的奢侈品,愈多愈粗犷,愈是难以抵挡的致命吸引力。我最喜欢么舅胸腹上毛茸茸的草原,搔得我心痒痒好想躺在上面,逍遥时光的美丽;rutou红红的像野草莓感觉是甜的,我实在很想含含看。

不过,无鱼虾嘛好。龙眼也不错吃,我当然要关心:「你明天还来吗?」

「看心情!」话落,王有志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裤裆,邪笑问:「你长毛没?」

我面红耳赤,弓身急退:「再见!」

王有志放开手,哈哈大笑朝另一头行去,拐个弯不见了。

夏天有这么丰富的元素,当然是我最爱的季节,每天都在期待惊喜的来临。

么舅喜欢打赤膊、大剌剌穿着neiku趴趴走。黄昏时,他和大人会在天井乘凉闲聊,豪放的坐姿总让裤管露开开,不受拘束的阴囊不经意就露了出来。初次目睹那景象,我正在天井玩弹珠,撞见黝黑黯红的肉圆,惊艳了视线的惊奇。而且,似乎有什么强大力量伴随汹汹而来,心头好像让春蠢吐出的细丝圈圈缠绕成茧。我脸热心跳兴奋莫名,情不自禁频频偷瞄。那垂软的硕大,吊在浓密草丛里彷佛充满魔法的果实。

勾心夺魄羡慕了我的未来,甜蜜了toukui的禁忌,壮大色心无限膨胀。

我心动难止,渴望拥有,莫名恋上了那份奇妙的喜悦,无法不去看。

夕阳为天空抹上娇羞的嫣红,黄昏为我捎来害臊的惊叹!

么舅的裤管打开了一扇窗,奇异的瑰丽,充满迷人的风情,让我无限地向往。

分明是神话。

属于战战兢兢的窃喜,我只能暗暗品味,萦萦魂游,心神恍惚,弹珠差点输光光。老实说,自从懂事以后,我对么舅便有种非份之想,希望他能像疼爱小表弟那般,偶尔抱抱我。撞见他男性的体魄,简直是我的兴奋剂,爱慕的心思从此被牢牢牵绊住。

一日不见,我就无精打采,天天都在偷偷摸摸的追寻,冀望么舅制造的情境。我说不出原因,只知那软硕的皮囊,呈现庞大的温柔在召唤心灵,鼓荡想去抚摸的强烈诱惑。让我彷佛着了魔,非但念念难忘,更兴起一窥全貌的渴望。这种心态很难理解,不单单是好奇。类似尝过芋冰的好滋味,直想整桶抱回家。么舅是阳刚味浓厚的成熟男人,阴囊黝黑硕大,包覆在皱皮里的两粒奇葩看起来很大粒。我迫切想要一亲芳泽之外,更想知道。如此粗犷的男人,那尚未现形的成熟yingjin,究竟会有怎样的惊喜?

直到国小毕业前夕,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临。

一灯独亮的祠堂,大人围着方桌,站着在赌四色牌。

藉黑夜掩护,我带头在天井玩捉迷藏,发现桌下黑暗隐密,立马一头钻入。四方围拢大人的下半身,长短裤间有件熟悉的白底花neiku,突显在毛茸茸的双腿间,既亲切又魅眼,意外了我的惊喜。那薄薄的布料,虽然遮住了视线的直接,却盖不住男性图腾的肥肥条形和楕圆垂鼓的壮硕体魄,隐隐约约,显露了男人的傲人实力,充满无限的诱惑。是么舅的宝贝,如此近距离,让我有机会一探急欲得知的秘密宝藏,甚至一亲芳泽。yuwang堆栈,我兴奋不已,又紧张万分,胆怯和渴切在胸口激烈拉扯。

么舅的裤裆里藏着美丽的神话,散发排山倒海的吸引力。

我终究敌不过,鼓足勇气摒息将脸凑过去。隔着桌子横杆,我与neiku进行第一类接触,嗅到汗酸和一种陌生的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不臭,浓郁灌脑冲心迷情,亢奋了紧张的神经。我愈闻愈难控制,躁动的心思迫切的yuwang,慢慢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横杆。

刹那间,手指感受到neiku里的温度,惊心的温柔,悸动心底隐伏的思慕,热流盈体彷佛七彩光束在璀璨回旋。我终于触摸到梦里的呼唤,本属遥不可及的幸福。

软软的,温温的宝贝,随着妄念压迫渐渐膨胀起来,又粗又长yingbangbang。这么玄奥的生命蜕变,千真万确不是魔术的虚假,世上找不出第二样。我实在太兴奋了,心脏急促到好像随时会跳出来,莫名有种窒息感,提心吊胆在奇妙的邂逅里陶醉不已……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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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静洒落天井,小鬼跑来跑去,四处寻人。

祠堂里人声吵杂,牌局正酣。么舅没丝毫异状,忽然缓动下体,朝横杆挤压。

压着我的掌背益发触摸到他粗硕dajiba的热度,那么坚硬在挑逗蠢动的细胞。害我心跳如擂鼓,好想舒开手掌去抓住他的命根子,握住无法分享的喜悦,填补我空虚的心灵。合该欢天喜地的一刻,我却胸口发胀,欲念澎湃焚烧。好想大声呐喊,更想去解开他的neiku钮扣,见识我心爱的dajiba的庐山真面目,满足强烈作祟的贪妄。

可是,阴暗是见不得光的。

我害怕惊碎一地的羞惭,招来万箭齐发的指责与嘲笑,终究不敢为所欲为。

执知,征兆全无,么舅突然伸手搔着鼠蹊。吓得我呼吸停顿全身僵住,豁见那右裤管被么舅的手指斜斜扯高,硬生生露出来一截黝黑的roubang子。直直向下斜指,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就像立体的浮雕。上面盘绕着贲突的筋脉,错综复杂像幅难懂的抽象画。散发迷情的魅惑力,令我好想触摸那热血流动的勃勃生命力。最惊人的是,那截肉杆子的粗硕度,居然比我的手腕还要粗。连着一颗红红的大头,泛闪滑亮水浥的光泽,形体像朵蘑菇,膨鼓鼓又像灌饱气的皮球,无声无息放射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冲我眼贯我心。天啊!勾魂的dajiba现形在探舌之遥的咫尺,轻易攫取依赖的神驰。

我太兴奋太紧张,脑袋轰轰鸣响,着着实实被震撼到险些休克。

倏尔,大人哄堂爆笑。那裤管落回,dajiba恢复隐讳状态,但形象已深植我脑中。

「干!」么舅悻悻然,想必输钱了。

我倒是赢了满心的喜悦,多亏他神来一笔,制造惊艳一绝,成了永恒的烙印,供我一生收藏。惟独禁不住,妄念无边无际的爆冲。情绪实在太亢奋,我得出去透口气。

待敷衍一阵,我彷佛被魔神仔牵着,兴冲冲重新躲入桌底下。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光是隔布轻触,会不会太浪费?」

我才这么想,胸中闷烧的无名火哗然窜开,爆旋出快发狂的渴望,大力鞭策我涌生犯罪的冲动,寻求满足yuwang的救赎。我按捺不住了,摒息探出发抖的舌尖,如履薄冰,贴着么舅的neiku轻轻游移,用心感受与他肌肤相亲的热度。这肯定是一种禁忌的游戏,让我紧张又刺激,作梦也想不到,么舅的粗硕dajiba,竟然跟着我的舌尖在颤动,彷佛彼此相知相惜,天生具有默契。哇!如此奇妙的互动,丰富触觉的享受,扬生缱绻的甜蜜。我真的好感动,心里涨满了爱,多到微微胀疼。但yuwang也倾巢而出,我不得不放肆舌头更进一步去探险,慢慢爬上那颗guitou的颈环。厚厚凸现在润湿的薄布上,勾勒出guitou的具体形状,好大一粒,犹如静止的陀螺。有股浑厚的磅礡气魄,十分有看头,藉由又粗又长的肉杆子传递勃勃脉息。悸动我的心灵,鼓动舌苔默默祷告,虔诚撒落遍地的崇拜情窦,衷心皈依在不能言明的信仰里,永远的归宿。这是我无怨无悔的选择,充满炽烈的狂爱;那是么舅的命根子,又粗又长的神奇魔法棒。

本属二条并行线,不该有交集。

我不知不觉跨越红线,导致浑身发烫,下体硬胀难受。

好像哪里被阻塞,急需某种渲泄,急需更多来满足渴望。

我只想得寸进尺,将舌尖往裤管里钻入,去亲吻去含吮,深刻感受口腹之欲的满足。

这真是非常疯狂的念头,惊世骇俗,充满诡谲的想象,彻底瓦解礼教的规范。

我却泛生得像婴儿吸奶般的自然,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然而,那实在太直接。么舅又不是木头,肯定会查觉,我终究不敢向天借胆。

万万想不到,老天似乎有意试炼我的勇气。所以驱使么舅又来抓痒,裤管再次被拉高,还压在横杆上没落下去。于是,我眼前的世界焕然一新,既辽阔又壮丽。都是么舅粗犷的下体,弥漫阳刚的雄香,非但可见黑忽忽的体毛,还有整粒软硕的阴囊,以及最夺目的黝黑dajiba,yingbangbang地从他的裤管内挺出来一大截,粗粗长长长着一粒蘑菇大guitou,贴在他腿侧大力蛊惑。已经够教我跪下去谢天谢地,居然还有更神奇的。

像条银炼从那guitou尖端的小嘴儿里面流出来的垂涎,我都还来不及去摸就断掉。

掉了我一地的好奇心,不过没关系。

都亏么舅的三宝一起现形,足够我的两颗眼珠大大忙碌。越看越痴迷,那粒guitou怎会那么漂亮,那么迷人。我对天发誓,长眼睛以来从未见过那么心动,感觉那么可口的肉圆。着实令我垂涎欲滴,口干舌燥起来。还有他垂硕的阴囊,两粒睾丸沉甸甸地落袋,粒粒像鸡蛋般大,左膨右鼓很均衡,好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很安逸地被黝黑的皱皮包裹着,雕塑成楕圆的皮球,好大一个,足足可抵我两个。垂吊在么舅粗长的dajiba下方,阳刚与柔媚,好迷人的组合。教我情生意动,心想:「么舅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是老天偏心,抑或……是不是随着年纪增长,yingjin和阴囊也会越长越大?」

我希望是那样,实在受不了引诱,伸出手掌轻轻捧着么舅的阴囊。

肌肤接触一刹那,么舅好像被吓到,身体震了下。而我彷佛被电到,精神一振。

等了数秒,发现么舅并无后续举动,我便稍悄宽心,慢慢收拢五指将他的宝贝蛋圈在掌心,好不欢喜喔。只是因为握得满掌的温柔,彷佛拥有全世界的感动。这是什么样的情缘,让我勇气百倍,色胆包天,就算得仰着面孔,也要伸出舌头,抵达那颗蘑菇guitou的前端,作心惊胆颤的接触。喔~我快昏倒了,居然得到guitou善意的响应。一种颤颤抖抖的频率,紧接着,那根dajiba猛地一挺,猝然从马嘴里射出一股喷泉,恰巧从我的鼻头冲过去。害我吓一跳,捧着么舅阴囊的手掌,由不得一紧。心里暗喊糟,赶紧放手,忐忑不安等了半晌。幸运的是,么舅可能全神专注在牌局,并未有何异状。我悬挂的心脏回落,这才有心思,去分辨脸上的液体是什么。本以为是尿水,却没闻到半丝尿骚味,当真玄奇。我解不开的谜,不想浪费时间,深吸口气准备进行更刺激的冒险。我必须全神贯注,张开嘴唇慢慢凑向么舅那粒膨鼓的guitou肉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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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么舅把番石榴塞入我手里,拉下裤头,说道:「等一下,我带你回去。」

一道尿线带起哗啦声,么舅的si-chu光裸裸敞开在眼前。

夜色浑沌,他浓密的体毛成丛飞舞,将我的神经密密束缚;yingjin像喷洒水肥的龙头,源源滋润我干渴的心房;陪我渡过无数甜蜜的阴囊,豪放的完整,圆了我的幻想。

世界焕然一新,只是不够清晰。

我双脚生根,目不转瞬,贪图风景的绮丽。

家庭因素,么舅是最常亲近我的成年男人。

他身材高大,国字脸上五官端正,眉浓鼻挺,胡青非常浓密,几乎要占领下半张面孔。那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看起来十分威武,我超想去摸摸看是什么感觉。却只有羡慕的份,只能听小表弟说:「比摸磗头还粗糙,被慰在脸上会刺刺痒痒喔!」

更厉害的是,胡子生长的速度比我的头发还快。

常常,我去揪表弟妹上学时,么舅大都蹲在厨房后门刮胡子。等到当晚再看见,胡青颜色明显浓黑了。他经年理着短短头发,窝在矿坑里卖命赚钱。闷热又危险的环境,工作粗重,日日挥汗卖力,锻炼出壮实的体格,胳膊快要比我的大腿粗。这么强壮的男人,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神。表弟表妹考试若考不好,他都会骂:「阿唐都考一百分,你们书是读去屁股吗?」这时候,他的眼神会流露凶狠劲,超像电影里的坏人。

让我望而生畏,又爱又怕。

骂完,么舅收敛威态,翻遍口袋找出铜板塞给我。舅妈若瞧见,会用斜眼瞪来。

很正常的反应,因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果矿坑是吸血鬼,那么么舅的薪资是用血汗换来的。

自然分毫皆宝贵,花在我身上当然算浪费。

无庸置疑,家人需要血缘联结,是一种很严谨的认证。

可是,仍然会产生狠父逆子、毒母逆女等家庭悲剧。以舅妈的立场,我是外人,林美丽亦然。亲戚仅是一种关系,不痛不痒。方便区分身份而已,没辨法温饱肚子。

么舅的好意,我无法拒绝,也没能力改变舅妈的仇视,更不想招来表弟妹的嫉妒。

最好的解决辨法,将铜板换成圆光糖,大家一起分享,用甜意化解芥蒂。

幸好,舅妈不知道。每逢过年,么舅都会偷偷塞给我红包。最初是拾元铜板,渐渐变钞票,张张写满关爱。我舍不得拿去买糖,夹在字典里,温习暖暖甜甜的心意。

我一直很喜欢么舅,多么向往能像小表弟那样,偶而鲁在他怀里撒赖。

想归想,我就是畏怯不敢去亲近。看到他,通常会违背心意快速躲开。

这就是我诡异的矛盾。在学校我不太合群,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在家看心情,有时关在屋里整天,独自埋头看小说。有时到山庄大声吆喝,带头嬉闹当孩子王。

「走!」么舅用刚握过yingjin的手掌,牵起我的手。

我打开手电筒默默而行,心里暗爽:「等下洗澡,得记住左手别碰到水。」

两人并肩行入院子,厅门仍上锁,我妈还没回家。

也许是畏惧黑夜的孤独、抑或害怕寂寞的担惊。

要关门时,我突生勇气,艰涩启齿:「阿舅,你可以……」好强击败软弱,我终究没完整阐明心意。么舅前倾笑望着,模样好像在聆听等下文、又像取笑在揶揄。

电影里的男主角,常常摆出这种态度,充满戏谑的看着女主角。

通常,女主角都会娇羞说:「讨厌!」然后,小鸟依人偎入男主角怀里。

怪奇的是,林文静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却没扑入我怀里。

小五某个周日,几个同学组成义工队,去帮班导清除后院的杂草。

天空蓝蓝,阳光刺眼。

大家汗流浃背,卖力想尽早完成任务。

林文静和林雪真还是像在学校那样,裙头连住,形影不离。

我跟在她们背后,拉长耳朵,偷听二人交谈。

听来听去,全是鸡毛蒜皮毫无营养的事,她们竟然可以连讲好几个小时。

冷不妨,林文静缩身,蹙眉小小声说:「讨厌!你走开啦!」

我才发现,不知几时挨到人家身上。

「张继唐!你是跟屁虫啊?从早跟不停,你烦不烦啊?」

林雪真挺身而起,瞪着大眼,凶巴巴仗义直言。

同学哄然笑开,我确实很烦,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在意林文静的一举一动。

上课时,我的视线不经意便会被她娇小的背影吸去。

下课时,注意她在干什么、或是借故从她座位经过。

放学回家走同路,我还是没胆跟上去讲话,因为不晓得该说什么。

冥冥中,矛盾似乎喜欢跟我做朋友,看我陷在泥泞里左右拔河。

我实在搞不懂女生,包括老师。

小四结束前夕,音乐老师挺着大肚子,冷冷宣布:「各自选唱流行歌曲,打分数!」

阿娘喂!连天天唱的国旗歌,我都不会唱,遑论流行歌曲。

我只能边想歌边祈祷,希望桃太郎从老师的肚子里蹦出来。

同学依座号,一个个轮流起立高歌。但是奇迹没出现,老师就是不肚子痛。

幸好,突然想起三姐以前唱整年的主题曲,旋律从脑中蹦出,我还记得一句词。

「不错!下一号!」老师面无表情喊着。

轮到我了,起立,硬着头皮,扯喉唱道:「爱你爱在心崁里里里……」

我奋尽全力拉长尾音,直到快断气,猛吸口气再唱:「爱你爱在心崁里里里……」

「很好!」冷冰冰的老师居然笑了,评语也不一样。可见,我的成绩应该很好。

等到翻开成绩簿那刻,整排甲里面,豁然有个……丙!

见**大肚婆,装着满肚阴险。偏偏不赏我大饼,至少可以裹腹。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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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母有人情味,拔完草,煮面犒赏大伙的辛苦,还附餐后水果。

每人一粒红艳艳的五爪苹果。

我舍不得吃,像捧宝贝似放在鼻端,嗅闻奢侈的香氛……

小三时,初次看见传说中贵死人的舶来品。是二姐回家探望生病的父亲所带的伴手礼,稀有的两粒,飘散浓郁的芳香。我一口也没吃到,不知梦幻果是什么滋味。

林文静的家境比我好多多,应该早知苹果的滋味。

她垂首敛眉小口咬着,细嚼的神态好像米老鼠,好可爱呦。

「有冰水吗?」么舅问着,朝厅内那张方桌行去。

「我有做绿豆冰。」有冰箱以后,我常常煮绿豆,分装在棒棒冰袋。

也把各种水果丢入冷冻,包括香蕉。

我妈看见了,大惊小怪说:「水果好好的,都被你糟蹋了!」

本来坚信,冰是我的第二生命。

直到么舅的红硕guitou出现,情况完全改观。如果能够,我愿用尽一切,交换含吮的权利,包括生命。换句话说,为了口腹之欲,我可以牺牲性命,多么悲烈的傻劲。

偷偷的说,我非常羡慕舅妈,嫉妒得要命。好想捏她的脖子,破坏了好事的进行。

那心惊动魄一刻,当我的嘴唇触及么舅的guitou,呼唤声突响:「熺源啊!」

舅妈来了,我吓了一大跳,头去撞到横杆。

么舅也震了震,neiku旋即滑落下来,dajiba又恢复隐讳状态。

「冲啥?老子才刚开胡,你又要来搅局?」么舅的口气带丝火气。

「早上不是特别交待,你收工顺便买米?」舅妈站在祠堂门外,口气有丝埋怨。

「你下班买,不是更顺路?」么舅的语气弱了下来,应是理亏心虚。

「现在几点了?我就算没加班,下班都这么晚了,你会不知道?」

么舅说:「别啰嗦啦!先去跟阿水叔公他们借,明天我再买!」

「赌博这么伟大吗?我也上整天班,难道不会累,要给你这样糟蹋?」舅妈加强火力,没要离去,显然非常不快。因为她平常虽会顶嘴,但顶多回两句便自动收音。

夫妻在人前吵架,在山庄时而发生,并不算新闻。

宗亲也习惯了,遇见便静静当观众。

只是场面总是难看。

么舅讲话直,加上嗓门大,纵算没恶意,听起来也像粗声粗气。他终究是男人,平时使唤惯了。舅妈却当众开炮,丝毫不给面子,彷佛吃错药。么舅八成很不爽,连累粗硬dajiba垂头丧气。而且,小朋友围在门外凑热闹,我继续藏在桌下也没意思。正要钻出去,听得么舅说:「干!叫你去借,不是要你去抢!你赚那点钱自己买衣服都不够,有啥好炫耀?」他很少把话说得这么重。舅妈不假思索,回道:「嘿啦!你最会赚钱,大家都知道!」这话明捧暗贬,分明在奚落。可舅妈在鞋厂上班,薪水少得可怜。我原本不晓得,直到有天,无意中看见四姐的薪资袋,大吃一惊,无法置信。

她以前也在鞋厂上班,月薪居然才区区几佰元,实在太不可思议。

怪不得,我妈极少给我零用钱。

有机会时我得自己赚钱,小三时曾经去搬磗头,一块半毛钱,搬半天走到脚软,赚不到20元。矿场老板也很抠,我猜测,么舅工作那么辛苦,每月所得恐怕也不多。

「你讲完了吗?」么舅望出去,口气冷冷,有股肃杀。我虽然看不到他的眼光,想也知道会让人畏寒。祠堂里忽然静悄悄,大家都感觉得到,林熺源的火气上来了。

陈美香的嘴吧张一半,闭回,脸色转哀怨。她微微嘟唇委屈睨一眼,转身离开。

舅妈使出看家本领,我外婆称为『奶娴』。我不甚明白,可能接近矫揉作态。

书上说,女人是水,水能克刚。男人不爱母老虎,喜欢女人撒娇。

么舅想必也吃这一套。

而陈美香到底看上林熺源那一点,值得委身下嫁,我不得而知。

想当然耳,当她看见么舅的dajiba竟然那么粗大,铁定乐歪了。

二人结婚多年,舅妈几乎夜夜守着么舅睡觉,dajiba理应吃过千百回。

究竟吃腻了没,换成我是不会发生的。因为还未吃过,正流着口水哈着呢!

机会来了。我和么舅单独相处一室,以前未曾发生过。

他津津有味吃着棒冰,眼光盯着电视。我故意拿小板凳坐在旁边,么舅右脚屈膝放平在长椅条上,右腿扁平显得特别粗大。距离这么近,我连毛细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以前没注意,么舅的脚丫好像龙舟,粗糙的脚板是对大地的礼赞,肥肥短短的脚趾头上,开着一小丛一小丛黑毛花,挺特别在搔眼。小腿肌壮实饱满,脚毛浓密到蚊子飞进去八成会被网住,毛茸茸朝粗如树干的大腿蔓延,穿入裤管里再从裤头窜出来。密密卷卷往胸腹铺陈,愈上愈稀薄,非常独特的风情。让我遐思的粗犷草原,充满骚魅的男人味,吸引爱慕爆冲。我真的好想靠上去,尽情驰骋惬意躺卧,永远永远……

「好吃,再来一支?」么舅问。

「还有很多,阿舅吃不完啦!」我匆匆取来三支棒冰,放在桌子上。

么舅吃得尽兴,右脚弓立起来,裤管滑落,露开开,现出里面的草莽下体来。

怡情的春光,抚慰了等待的眼光。

我的心跳怦怦急烈起来,边吃冰边偷瞄……

那黑葱葱的体毛,浓浓密密成丛飞舞。那粒黝黑的阴囊软软垂卧,好硕大好可爱,有种温柔的绵绵诱惑,摸起来非常非常舒活。害我心痒难抑,直想伸手去捏捏。那根yingjin软软斜撇,肥美的体态类似慵懒的茄子;包皮黝黑呈微皱,露出一轮红头,泛出丝绸般滑柔光泽;小嘴微启红唇微嘟,擒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有够魅眼有够荡魄。

我亢奋万端,真想向天借胆,不顾一切凑去舔。

「阿舅!为什么别人的胸膛没长毛,只有你有?」

么舅低头瞧一眼,再看着我,邪邪笑道:「你阿嬷以前有胡子,你不知道?」

「啊,真的?」我认为他在唬烂,却不敢当面反驳。

么舅来摸弄我的上唇,说:「很快,你也会长胡须了。」

我壮胆去抚摸他的小腿,拨弄脚毛弹动。「阿舅!你的脚毛有够多,会跳舞耶?」

「一根可以吓退三个鬼,很好用喔。」么舅拔下一根脚毛,「给你!」

管它真假,我喜孜孜把毛夹入课本,重新坐回小板凳,益加大胆抚摸着他的脚。

忽然发现,么舅露开的裤管里,软diao不知几时变身yingbangbangdajiba。

guitou也完全撑退包皮的束缚,膨胀数倍,圆鼓鼓艳艳红,光采夺目,好不美丽。

这回灯光大亮,可惜无法览尽雄赳赳dajiba的整根原貌和硕大阴囊的整个形体。

不过已经够我热血上冲,快昏倒了。

骚心的蛊惑,感恩的收获。

绿豆冰坚硬化软,清凉好吃,甜了我的味蕾。

么舅的豪迈si-chu,软柔会变硬,神秘好看,令人遐思,让我的心窝装满甜蜜。

那里是天堂,有我最喜爱的宝贝,也是需要珍藏的秘密!

章第二章:恋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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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少烦恼。

慵懒的夏天,长长的暑假是学生的最爱。

今年,我得上国中新生训练课程,学习abcd狗咬猪。

学校在镇上,不久之后,我就得过着,早出晚归的通车生活。

读书真的很无聊。

小三迷上小说后,我更不爱读课本。为了应付考试,都是临时抱佛脚。

林垂彬很爱阅读,手里常拿本书窝在山庄某处,独自品尝文字的魅力。那恬淡的画面,笼罩着写意的静闲,有种安定的力量。活脱脱是琼瑶笔下男主角,充满书卷气却不失阳刚味。他大我三岁,还没念国中时,手脚就毛茸茸地觊觎了我羡慕的眼光。

那是微微胀痛的秘密,而他则是高挂天空的一团谜。

「你在冀望什么?」看不见的苦恼衍生矛盾,我只能对着镜子解愁:「夸父追日是神话,也是笑话。小孩子永远追不上大人的。你应该放弃,别天真急着想长大。」

断念需要莫大决心。

偏偏,阿彬会从镜里跳出来取笑:「有胆来呀!快点追上来啊?」

全世界都公认,小孩子没资格烦恼,那铁定是错误的。

周而复始,时间改变了我和阿彬的身高距离,并未改变了关系。阿旺舅是他大伯、天水伯公是他爷爷,三代同堂,隔着祠堂便是我外公家,是我最常出入的两户。可能早熟关系,我总把阿彬归类在大人那挂。我们绝少交谈,像相斥的磁铁从未玩在一块。

直到这天,情况有了改变。

梅林山庄的石墙内,有片绿草茵茵的大广场。

东南角有棵高耸的芒果树,主干粗如汽油桶,分干错综复杂,攀枝勾搭壮大地盘,成群结党密密繁生的叶子非常荗盛,像把遮天蔽日的巨伞,阴凉的树荫成了避暑胜地。

沉闷的午后,阿彬脸上盖本书,静静躺在芒果树下。我闲晃的脚步顿停,贪婪的眼光像饥饿的野狼,盯住他运动短裤下的双脚。散发毛茸茸的性感魅力,两只大腿很粗壮,肌肉饱圆结实非常养眼。我莫名其妙想到我妈卤的腿库,闪烁诱人的色泽滑滑亮,皮q弹牙,瘦肉带点嚼劲,肥肉入口化为浓汁,一嘴三种不同层次的口感,实在好吃得令人暂忘囤积脂肪的进度。光想我就要流口水,更何况是活生生横陈在眼前。

放送强力的蛊惑,牵引我的喜好,不由自主地悄悄靠近。

初次如此近距离的偷偷欣赏,只见阿彬的面孔被『人子』遮掉泰半,短短地发丝就像刺猬的防身武器;红红的双唇含着润珠微微开启一抹嫣然的憨意,下巴和上唇都点缀着代表转大人的胡青,突显的喉结挥别童稚。毫无疑义,阿彬已摆脱青芒果的酸涩,散发青春活力朝着熟成阶段迈进。他胸口规律起伏,双臂裸露,十指交握在肚子上。胯间显得很不寻常,隆起的帐篷里藏只神秘鸟类,勾引我泛生一股冲动,好想放任眼珠钻进去他的裤管里面,一窥究竟。只不过,那是一种病,类似望梅止渴的妄想,不是突发性,已经成为常态。如果我真的付诸行动,便有权领到一张biantai的门票。

那是别人硬要送我的,怪奇的是,每个人又喜欢偷偷的干。

「那象话吗?」阿彬的母亲,经常利用洗衣服的时候,跟我妈分享秘密。其中我认为最劲爆的就是这个:「都快读初中了,阮阿彬爱尿床的毛病,呀无法度改善呢?」

我家前面有片竹林,濒临水圳。对面隆起厚高的土堤,坚固围住饲养鱼群的大埤。

本来不是那样的,变迁发生在我小三那年。

不知打哪蹦出数台挖土机,勤奋开垦,把山坡、湖泊、树林、茶园、湿地等等大自然游乐场,彻底改变风貌,埋藏掉我无数童趣。排水圳取代古早湖边浣衣的怡人风光,逼得各家情报得拥挤交流。我从小爱黏着我妈去湖边戏水,小学开始自己洗球鞋。

某回,阿彬的母亲看见了,不吝称赞道:「恁阿唐足感心喔!」

「小孩子爱玩水啦。」我妈很客气,嘴角偷偷笑出一朵含苞灯笼花。

灯笼花是我家的围篱,花开时,一盏一盏嫣红,不分昼夜,点亮四季的喜气。

阿彬第一次对我讲话时,看着争相竞艳的灯笼花,面带羡慕说:「你家真漂亮。」

那天刚好是,我长年卧病在床的父亲的出殡日。

肺结核的关系,我妈从来不让我去靠近父亲。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互动,父亲对我而言,犹如熟悉的陌生人。老实沉痛的说,父亲的死亡对他是种解脱,对我家亦然。我九岁的心灵没有太大的哀恸,只有满满的歉疚和遗憾。父亲是神圣而唯一,我却从未喊过他一声爸爸,而他也从未给我一个拥抱。灯笼花是他一枝枝亲手栽植的,听了阿彬的赞美,我恍然大悟。父亲虽然不在了,却留下美丽的凄艳,默默关照整间土房。

花开如火,一年又一年。阿彬准备念高中了,还会尿床吗?

「看啥小?」阿彬移开书,浓眉蹙成八字,疑惑望着。

我用傻笑掩饰鬼祟,席地坐下,随手抓根草放入嘴里。

「你分到那一班?」阿彬挺起上半身,发现胯间突高高,马上拿书盖上去。

「我不知道,有差吗?」新生训练的智力测验,我事后才知,原来是分班用的。

阿彬听了,露出好像撞见怪物的眼神,摇着头说:「啧啧啧,你想念放牛班?」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我对新环境实在没什么概念,没兴趣谈下去,随口问道:「你还尿床吗?」

「你怎会知道?」他双眉一扬,眼里燃烧两团火焰,神情像受伤般在强忍痛楚。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我明明毫无取笑意味,他干嘛要生气?

未等我回答,阿彬翻身将我压落地,脸红脖子粗,恶狠狠捏住我的喉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傻了,反射动作握住他的手臂,并未反抗挣扎,心想:「阿彬应该很气很气,扬眉怒目,连太阳xue都爆青筋,胸口急促起伏,好像蒙受天大的冤屈……」

窒息的强度愈来愈紧迫,我愈来愈难受,空洞的视线望着高高的蓝天,无声接受口无遮栏的惩罚。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死在曾经送给我美丽视野的人的双手之下。我终于握住了梦里的想妄,能让这么温暖的手捏死,是种凄美的欣慰啊!

「干!」阿彬放开手,面红耳赤。他双手撑在我肩膀上方的空地,鼻息咻咻俯视着。

窒息感消失,我大口喘着气,看着他眼里拢聚的哀楚,我无端心疼。「对不起。」

闻言,阿彬的眸光闪了闪,陡然露齿笑开,冲散阴霾,迎来满脸灿烂的阳光。

他揉揉我的头发,翻身躺在旁边。「你真的很奇怪,都不怕被我捏死?」

我说:「今年有芒果吃吗?」阿旺舅每年都会采收累累芒果,么舅家会分到几粒。我家一个也没有,我妈却连屁也不敢放。我当然更无立场去抗议,只好趁机酸一酸。

阿彬被酸到得用手掌支着下巴,端详半晌,猛地捏住我的鼻子:「你在骂我?」

「那么多,你不怕吃到落赛(拉肚子)?」鼻腔共鸣,我听见自己制造回音效果。

「嘿!」冷笑中,阿彬翻身压上来,双手攻击我身上痒处。「好胆再惹我啊?」

我咕咕发笑,扭来扭去,鼓足勇气抱住他,抱紧紧的任由他使坏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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