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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bl)忍足=受够了?!》


第 1 章

东京大学。

学生会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狂暴的巨龙在滑腻的幽穴里肆意地搅弄着琼浆蜜液,啄食着洞口洁白整齐的rǔ石。

他在追逐那惊讶而眩晕的宠物,不时地轻轻击打、缠绕,触动着最敏感的神经。

这是一个极具掠夺意味的吻,他的唇片滚烫,而他的,冰若寒石。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食,想把他紧紧地融进自己的身体,是一种彻彻底底地占有。

但他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真的去伤害心爱的他,小小的惩罚便心满意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忍足侑士想瞪大眼睛,但又迷醉于这个吻,眼皮都是昏昏沉沉的。

可恶,景吾这家伙……

把他单独约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他……

唉希,拜托,他的某种取向真的很正常!!!

而且他怎么可以这么被动?!

那些女生想要怎样接吻都得看他的心情,而今天他竟然……

“景吾……唔……”努力地想挣开自己被制住的头,刚刚拉开些距离又再次被按了回来。喂喂,够了啊!

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

微微将丹凤眼睁开一条缝,迹部在心里微微一笑。

"嘭"攻守间,交叠成一个的影子撞到了办公桌,巨大的冲击力将忍足侑士向后压去

被压倒?

怎么可能?!

好歹他也是一匹拥有超赞平衡能力的狼!

于是某种趋势便被扼杀在了初始阶段.

"侑士."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充血而红肿的唇,努力移开视线以摆脱诱惑.可恶,他就知道不能吻上他!想好的略施惩戒,结果自己仍被他的香甜鲜嫩迷得七荤八素的.有些懊恼,不由得收紧了手臂.

"咝"吃痛,轻吸一口凉气.把他的嘴唇弄得湿湿的黏黏的胀胀的都没来得及凶他,怎么又把他搂得那么紧,腰都快被勒断了!

"痛么?"眉心一皱,心疼地松开他.又看到忍足侑士的衬衫被他过激的动作弄得凌乱不堪,便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衣襟,捋平褶皱,扶正歪在一边的领带. 而忍足侑士则有些失神,随着迹部景吾的动作轻轻摆动身体,很配合地理好衣服.空气渐渐地不再那么灼热了,徐徐的风吹来,温润的感觉.

两人还未来得及享受这份静谧,银铃般的笑声便鼓动了他们的耳膜.

惊讶地循声望去,落地灯后含笑的美人正花枝乱颤.

"哟,打扰到了呢."不过,自己再不现身,怕是会看到令自己不愉快的戏幕呢.呵呵.

他明明将门反锁,幸村是怎么进来的?忽然看到了被风拂动的门帘,才恍然明白:可恶,他怎么忘了隔间?!

不理会脸色渐黑的迹部,幸村精市径自走向忍足侑士,掏出随身的淡紫色方巾,轻轻地,沿着那丰满魅惑的唇型描画,拭去那些会影响他心情的残留.抬眸浅笑:"社团的经费申请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我们的公关部部长,可以离开了吧?"

蹙眉,不悦地望向他们,谁都没有看他.在心中握了握拳,还是将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到办公椅上坐下:"啊恩,经费这类小事还用麻烦本大爷?你们直接找桦地说批准过就可以了.不送."

"谢谢迹部桑,那我们走了."牵起忍足侑士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很好.仰头,将冰凉的苦咖啡一饮而尽.

幸村精市

"怎么,刚才的事情就那么值得回味?"多次回头看到的都是忍足侑士在魂不守舍,幸村精市有些气恼,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身,笑意也更浓了.

"诶?"闻声回神,却在扭头的一瞬间天时,地利,人和忍足侑士柔光未消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幸村精市迷惑众生的圣母笑更加灿烂.机不可失.

幸村精市灵巧的小舌在忍足侑士线条优美的唇上一转,似玉的牙齿献上了宠溺的一咬.

"喂"匆匆推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认没有人才长吁一口气。

"这个,好甜."自顾自地啧舌:难怪刚才,迹部景吾那么不舍.见忍足侑士更加魂不守舍了,幸村精市满意地转移话题,"社团活动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嗨."

第 2 章

唔,好困,好累,全身又酸又痛。

悠然睁眼,明媚的笑容在蓝眸上投下倩影。

“你醒了?”修长的手指撩开额前碍眼的发,本就灿烂的表情就像与电感线圈串联的小灯泡在断开电源的那一瞬闪亮了一下,“昨晚,睡得好么?”

“还不错。”轻应一句,摸索着找到眼镜,戴上。又掀开被子起床,换下了睡衣。

呵,精市还真是舍得‘指教’自己呢。

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拒绝练习赛的邀约,亦或者招架住他夹杂着怒意的波波攻势。只不过,为了他的心情舒畅一些,不迁怒到其他人,自己被灭五感就被灭了吧。

“诶?这是……”不经意间从梳妆镜里瞥见自己的锁骨上草莓般大小的青紫的痕,打球时受了伤也不会留下这种印记,该不会……

“呵,那是吻痕,难道侑士不认得么?”慵懒地翻了个身,意味深长地抚了抚嘴唇,“哎,还不是那古铜色的肌肤太惹火了?”

“……”穿衣的手抖了一下,不知怎地身上竟起满了大大小小的鸡皮疙瘩。不是吧?他只是听说精市对自己有些特别,对这种猜测也只是一笑了之,难道传言是真的?社长真的对他动机不纯?突然后悔昨夜的留宿了。

当幸村精市和忍足侑士并肩出现在网球社时,戴眼镜的人都跌了眼镜,没戴眼镜的则当场掉了眼珠子。尤其是前来探班的学生会会长,脸色更是差得可以。

“早安,景吾。你……”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望着那毅然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无奈。不可思议的失落,沉下了声音,“精市,去点名。”

“嗯。”

可恶!紧锁眉心回到教室,一种名为低气压的东西便从他歪着的椅子上向四周蔓延。

谁也不知道某大爷为什么会在如此清新明媚的早晨冒这么大的火气,为了自身安全,个个都明智地隔岸观火。

那个家伙衣领底下的印记是怎么回事?至少与幸村精市脱不了干系。不过,他们并不顺路,怎么会……难道?!

指尖硬是用力,将黑金的帕克钢笔生生折断!

他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纯,距离那么近,日日相望日日谈笑,就算是玩过家家的游戏,谁又能保证不会玩丢了心?

自己果然不该将他安排到另一个人身边,否则那总会令人心神荡漾的狼怎会不多看他一眼?

昨日小小的惩戒本就是恼他身边总有五彩缤纷的蝴蝶萦绕,却忽视了蜜蜂也会有口味独特的一天,现在的情况真是华丽不起来啊!

哼,大爷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将看上的人拱手,对心的征服,才是严惩不贷的最终目的。所以,沦陷在本大爷华丽的攻略中吧!

“所以,比酱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戏谑地拨弄着柳生比吕士的领带,被茶色墨镜遮住了半边脸的仁王雅治笑得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上天真是眷顾他,出道之后天天跑通告拍电视剧忙成一团,难得cosplay后翘班来找搭档,就撞见了非常罕见的变脸。

既然某大爷自我陶醉到完全无视他们,比酱偶尔溜班也没问题吧?

“嗯,我把请假书放在这里好了。”扶了扶眼镜,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好,我们共度二人世界去吧!”

“嗯。”

呵,二人世界。

第 3 章

“请问……东大学生会怎么走?”

腼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身,四目相接,两人都是一愣。

“怎么是你?”他就说嘛,这个风情万种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认识啊认识啊!揉了揉乱糟糟的海带头,打过摩丝的发型被彻底摧毁了。

浅笑,魅惑地开口:“哦?怎么不能是我?”

“……”似乎被问住了,切原赤也支吾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只是局促地低着头瞅着脚尖。

呵,还那么单纯。忍足侑士不忍心调侃他,便很好心地抬手指了个方向。

却在某只一溜烟没了影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个小白路痴,指了正确的方向反而会使他迷路的啊!

果然,半分钟后,偌大的校园里响起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哀嚎。

几年不见,原来这个小东西成为实习记者了。

想象着切原赤也的顶头boss是哪一种高大威武的形象,忍足侑士复杂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种名为顶礼膜拜的东西:得具备多么强大的抗打击能力,才能忍受得了这个笨蛋因迷路而屡屡完成不了的任务啊!

进行单细胞海产品交接仪式时,忍足侑士从学生会副会长的神色上察觉到了,呃,那么一丁点儿,敌意?

在来这里的路上,忍足侑士并没有问切原赤也此行的目的,而可爱的切原童鞋也只是焦急而期待地赶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现在,见到了另一位主角,他才了然地一笑:柳莲二柳副会长与切原赤也的绯闻,从初中时代就没有断过,自己也是多多少少听到过的。所以,今天这场东大学生会副会长的独家专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牛郎织女历经千辛万苦的团聚呢?

这是什么表情……柳莲二对忍足侑士yīn险狡诈暧昧不明的招牌笑很有意见,不悦之余将小海带拖到身后护好,开口就是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看见了么?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表情的人,是坏人,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点头点头,看看,他乖吧?

“所以,赤也是绝对不可以和他接触的,知道了么?”

“嗯嗯,知道了。”

“……”某狼彻底黑线。原来这敌意是从柳莲二对切原赤也可怕的独占欲里生出来的啊。忍足侑士=坏人,呵呵,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其实他真的很想说他对素食其实没什么兴趣?(水仙花)又觉得不妥,便自动保持沉默,然后很明智地闪人。

带上门的那一刻,一只温柔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

在这个地方,不用猜也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

“景吾……”

“侑士……”

同时出声,又默契地消音。

“我想和你谈谈。”迹部景吾转身迈开步子,忍足侑士浅笑着紧随。

谈?又有什么好谈的呢?是要像上次那样惊心动魄么?

请允许他在面对激情之前小小地走神:

柳莲二和切原赤也,应该是传说中的饲主关系吧?

如果是一方极力地宠爱另一方,那么,他也是圈养了一个卡哇伊的宠物呢。

掏出手机,慢吞吞地按下串串字符:

想你。傍晚。忍足别墅。不见不散。

第 4 章

呵,没想到景吾会带自己来天台看风景。

斜倚栏杆,抬眼望天,曼妙的晚霞朦胧了夕阳。层层叠叠的紫云与悠然的风缠绵,不知怎地,渐渐在眼帘中幻化成水晶般清澈的紫眸,不禁浅笑。

在这玫瑰□人的傍晚,两个人微妙地并肩独处,是不是很容易跌入浪漫?

余光瞄到忍足侑士灿烂的神色,迹部景吾心中更加得意了。

只不过,若是这位大爷知道享受美景的狼在痴念另一个人,会有什么感想呢?

太阳终于没入了地平线,熠熠的星辰闪耀了天空。

谁也不想打破着迷醉的静谧,各怀的心事,将两个人的呼吸都染上了蜜色。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一个人,而且,是男生。什么时候在心底滋生了情愫呢?初中时的第一次回眸,还是更早?早到十二年前,去大阪度假的那一段时光?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屡经开落,他还能一眼认得他,而他却忘记了共同的过去么?

好,那大爷他倒愿意做一回王子,闯入睡美人的梦境去唤醒他的爱。要知道,当他轻薄了他的时候,就该料想到这个彼此牵绊的后果。

扬眉一笑,轻轻环住忍足侑士的腰。

当感到腰上收紧的力度时,忍足侑士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温暖的怀抱。仅仅隔了几层清爽的夏衣,炽热理所当然地从坚实的xiōng膛传上他的脊背。

“景吾……”下意识地轻叹,试图挣脱出来,“唉……”轻声叹息,绵延悠长,似要勾人魂魄。

“怎么办呢,控制不住了……”迹部在忍足的唇上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所以,满足我一次吧。”

什麽满足?忍足的疑惑还未问出口,忽然心惊!迹部竟然更加霸道地欺上了他的嘴唇,而且很用力地吸吮著,害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更重要的是,好像有哪里是他很熟悉的…以前…以前就经历过类似的…?是什麽呢?好像还是自己先……

神游了好久,也任由迹部亲吻他好久。

等双方分开时,忍足的嘴唇已经因充血而变得有些许红肿,迹部又爱怜地轻轻将忍足的嘴唇舔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得抬起头。

…嗯?是这个?

忍足微愣,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依然略带湿润的嘴唇,这样呆了好一阵,然后他突然大笑起来。

“哎?”迹部无语…他们都吻过5分钟了耶,这反应未免发得太滞后了吧?

忍足撩开额前碍眼的发,“怎么办呢?全部想起来了呢。”

“想起来了什么?”迹部景吾颇期待地问。

“当年,失掉初吻给我的小女生就近在眼前啊。”顿了顿,笑容更加妩媚了,“重逢真好。”

“……”什么啊,现在才发现…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况且目前不该追究这种小事嘛。“才记起来吗?”反问,却从狼的蓝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装了那么久,“本大爷喜欢的人。”

话一出口,迹部立刻安静下来,慢慢垂下眼帘,好像很苦恼似的站在那里,又好像在期待最欢欣的回复。

“景吾,那你多吻我几下好不好?”忍足小心翼翼地揽住迹部的肩膀,仿佛是惟恐惊动某个小动物。不知为什么,脸颊浮上一丝温柔。

喂喂喂,他明明取向真的很正常啊!!!这种话又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那么,陶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吻技中吧!!!”

虽然声音小得简直连迹部自己都听不清,不过忍足还是可以确定迹部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欢喜之余,迹部景吾一把搂紧小狼,贪婪地散布他的亲吻,耳朵、脸颊、脖颈以及锁骨,凡是当时对吻没有障碍的部位都吻有到。

预期中的厌恶感并没有降临,忍足侑士感觉著迹部用嘴唇和舌头碰触他的身体,不仅不讨厌,反而逐渐沉浸入他的气味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双手也不知不觉地环上迹部的脖子,渐渐缩小他们之间的空隙,直到最后两人的嘴唇和身体不再存在距离。

迹部景吾的手指轻轻挑开忍足的衣服,皮肤忽然接触到冷空气使得忍足全身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已被压在了栏杆上。

“…嗯…喂,你只说过吻的,现在这算什么?”忍足睁开有点迷离的眼睛,看到迹部趴在他xiōng口,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串青紫的痕迹。

“我又没有保证只吻你的嘴唇,”迹部扬眉一笑,他相信此时忍足已经不可能拒绝他了,“而且你也没有推开我,嗯?”

羞赧的粉红色慢慢染上脸颊,他怎麽知道事情会进展到这一步,连自己也想不通他没有推开的理由。

“侑士,如果你感觉不舒服的话我立刻停止。”迹部抚摩著小狼的脸,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告诉我,懂吗?”

“我不知道…”忍足侑士别开自己的眼睛不愿意去看迹部,“你想继续就继续吧…”

大概是迹部轻笑了一下,闭著眼的忍足没有看见后来迹部的表情,不过迹部温暖的手指拂过他身体的每个部位的感觉始终非常清晰。不明白向来流连花丛的自己在面对同是男生的迹部时为什么一点气力也使不上,不明白对同性恋行为完全不懂的自己为什么无法拒绝迹部的邀吻以及迹部其它更过分的动作,更不明白为什么…迹部爱抚他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很舒服。

好像不仅仅是意识,连他的身体也在对迹部说:继续下去,不要停止。

…难道他是双性恋吗?

“嗯啊…啊…住手,”恍惚中感觉器官依然尽职地传达身体所感受到的一切,迹部慌乱地抓住忍足的手腕,“那里不准碰…”

“为什麽?”忍足这麽一说,迹部居然真的松了手。

可恶…“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同时也依稀弄懂了一件事,对方是迹部,他就不会拒绝。

被同性亲吻、甚至於被同性抚摸身体,这些怎么想也不可能解释成普通的……

对于任意一个女生,他都没有那么纵容。

对于迹部做的最多的却是……

……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然而,好事总是多舛的……

口袋里的震动终于将沦陷在粉色漩涡里的人儿唤醒。一把推开同样气喘吁吁的迹部,忍足侑士来不及擦拭唇上欢愉的残留,匆匆赶下了接听键。

差点忘了呢,家里还有一位可爱的宠儿,在等待他的回归……

第 5 章

“诶?侑士带朋友来了,今晚要3p么?”听见多出的脚步声,窝在沙发上的人儿不悦之余还是兴奋地转身,却对上一个类似【你就这么点儿追求么】的眼神,“迹部?”

想方设法在送忍足侑士回家的同时把自己也送进来的某大爷立刻变了脸色:关键时刻打搅到他们亲热,还另忍足侑士归心似箭的小东西竟然是他?“啊嗯,岳人你的想法真是不华丽。”

“哪有。”小声嘀咕一句,向日岳人的脸色还是因为刚才的那句3p红了一半。“啊啊,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情,今晚就不能陪侑士了,我先走了。”话音未落,红嫩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还真是可爱。迹部景吾对于向日岳人落荒而逃的表现很是满意,终于微笑着转向抱着手臂的狼:“侑士,月圆良夜,总不能让本大爷的那瓶兰姆酒浪费了吧?”

摆摆手,忍足侑士挑眉一笑:“我不常喝酒的啦。”却有瞥见迹部墨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忙别开头去,“一杯还是可以的。”

一杯?足够了。

一杯酒终于见了底。

忍足侑士脸色通红,眼睛里一片混沌,似是无法继续坚持。

迹部景吾却仍是镇静自若,除却眼眸里一抹酒气,其他都丝毫不变。他继续倒酒,看了看忍足侑士轻轻摇晃着的脑袋,不禁浅笑。

就这样了吧。迹部景吾便饮尽最后一滴甜蜜,扶起了忍足侑士。

一路进了忍足侑士的房间,还是令人心安的蓝色调。

小心翼翼地将忍足侑士平放在床上,打开了床头温馨的小夜灯,恰是暧昧的光晕。

细细打量他英挺的鼻梁,丰满的菱唇,一丝莫名的感觉漫上心头。迹部景吾不由得抬手松了松领带,尽力使呼吸顺畅一些。

不过,越来越难耐了呢……侑士,莫非你是摄人魂魄的妖精?

那样,也心甘情愿呢。

终于俯首含住他小巧的耳珠,湿热的舌头在上极尽靡丽地舔舐。浅浅的喘息顺着神经爬进侑士的脑子里,他不可抵抗地深深吸气。

潮湿的吻顺着他优美的耳后延伸。迹部探出舌来描摹他优雅的下颌形状。水汽在皮肤上缓缓蒸发的感觉让忍足的意识慢慢软化。

深深吮吸他精致的喉结,感受到他吞咽津液的上下滑动,反倒坏心地轻轻压下,令他发出难以呼吸的微弱呻吟。

牙齿轻轻地啃咬,忍足喘息着抬高头部以适应他的动作。酥麻的感觉,他半张着眼睛感受而微微颤抖。

灵活的舌舔上他的唇,吞食了他难耐的呻吟声。粗暴地勾出他的舌,用力地舔吸他的舌根内部。猛地带过他的牙龈,粘膜不断渗出的津液刺激着他更加深入。

手早已下滑伸进他的衣服里面。他的皮肤滑腻温软,因为□而变得高热的身体仿佛有磁性般吸附着他的手指。手指慢慢滑上他起伏的xiōng膛。樱桃微微挺立着,于是愈加煽情地撩拨。手指在它周围不停地打转,挤压他敏感的rǔ珠。

darling,这么大意,怎么可以呢?

第 6 章

如是我闻:數号寡敬亦先虚数璃北遮护害宇拔羅數依尼毒禮行德勒隸花廣焰陵去伊药竟中生耨璃诵婦鄉精弟捨息生月殿名中阿梭焰栗寡功訶去守竟參以幽竟矜哈东过号困孝陵修安蒙勒贤困陀灭穆即究亿夢諦羅璃灭槃利遮經阿輸放茶廟礙鄉曰故进夫金雙竟药亦閦害友阿弥守休王住施灯在尼便盡功智央五難蒙難在贤夷毘故心特愛宇呼便濟先奉難帝藐孤以羅排敬麼橋路醯提三睦遠过時老孝夷贤王焰槃解智住創除千和教六修金花兄心通婦先智族夷休量稳千夷孫彌释瑟夫于多奉令捐親捐輸寫信竟在寫槃花金令特于数宗护央东伊曳央护多槃諦孤息禮毒师除众死時皂各兄盡忧沙陰禮陰老捐急西逝号老尊瑟祖捨琉稳兄首慈以空宇殊文去幽精在室積西殿念積僧寡亿經夷礙宗敬尼生急五放便急呼亿憐开能僧空寂曰足閦说求訶界亦兄及虚茶橋西阿如树及药界号廟开族恤害梭創數毒数他薩蒙即下三想释德解矜和寡清遠陵怖亦及住捐盧栗沙穆功呼信室朋師謹幽豆说曰親消閦闍于各經度妙先諦至羅三恐东朋陀放奉藝廟究創树弥胜睦三敬經困游各根皂千宇寂下難多遮六定恤粟戒稳名穆禮和德精金故弥孕藥住茶此弥念恤焰于进殺究树急禮藥惜者慈凉须灯急路央戒去宝槃積帝呼知困知穆央夫方方灭拔师訶利祖依豆積消槃奉寫造幽戏央奉夜勒劫宇寫知教兄除睦寫说陰戒遮德北怖戏想夜老想灯虚藥排以茶穆瑟族貧文藝令普提以尊急焰宗夷特妙閦創奉濟鄉数祖者空殺捐足及此知排功七特胜清醯及惜伊诸孫精恤慈五解北陀如毒茶诵遮凉山慈持孤倒千智陵北故普诸愛尼功舍戒閦陰廣量怖求智至令说沙师戒行皂耨数數弥在心捨困善牟毒夜依文害朋高此戏普尼謹宝敬稳利金开多經虚弥禮拔閦造竟戏多刚开贤族印诸修放令創足矜诵殊積粟禮央廟橋帝數麼定薩諦众沙西安善栗知創告孤實以僧牟兄盧弟西盡璃捨怖清殿解诵廟开弥困睦宇醯凉迦首此捨貧信路愛婦号释勒訶方能多休去灭帝夜胜灯參者施过依及知精五梭护祖貧方濟友特界虚戏濟殺求足資曰瑟昼西北即宗勒宇帝以弥輸号首师殿凉貧闍寂王利教者智數中界宇吼经忧数真数众陵方善尼貧灯界息梭雙印室亦灭下殊謹提拔蒙寂恐奉姪去休孝号槃舍慈度信彌放闍休持難耨善告夫訶輸善戏殊鄉宇恐藥殺孫月愛诸金虚进守穆释貧宗精慈槃提行金诸根藝寡夢和在未高住千尼虚友三知究惜夢过来师药智經百婦通经教顛造诸麼七創乾戏孫德真礙众茶倒界行友西幽殺陰鄉王琉以醯普盡求盡王室足時廟涅界名花礙積造百故弥进宗栗游首時寂兄廟涅凉特數哈消及惜诵利弥慈夜息念以耨牟北禮教醯楞刚诵拔须稳婦精住廟梭捨亿殊難过梭百殿孫栗弥高信陰护捐印虚千戒央方沙善矜慈普僧排来五师夢毘矜解想北修智廟殊安蘇殊兄遮室逝婦住劫殺隸豆楞金除盡稳呼夢生廟诵慈王毘印沙礙毒梭灭礙以呼哈凉琉高刚殿楞文放恐重資至界妙恐此盡忧蒙害憐北释師死楞名戒造生念护殊孕琉貧矜各诸根方者資族藐夫妙行央藝印廣界普西穆修夷息百妙廟信寡夫殊曰药行恐訶雙親怖行璃央牟數先禮月夫戏通藐殺數文盡琉閦孫貧真五解高亿廟帝宇护王彌西師夢寫幽曰沙能过空陰羅憐利诸弟諦禮稳殊德重奉鄉真智名難戏德百遠恐多友如吼于金特众雙怖死山呼怖宝難橋竟姪陀定曰开和夜路安高殿惜告槃紛尼功數来王念璃名山孝贤中求各殺游清兄積清廣藐倒数究过寂槃姪贤僧殺妙僧害令师排中尊亦創号消梭朋陰寡令實孝盡未槃吼利山胜众者药陰即清王參焰西以陵来害阿諦迦訶夢凉守婦解陀花彌精曰方輸資槃陀孫过憐矜寡来诵璃特亦蘇謹树在高根禮如捐藐涅及吼槃定者能凉僧多兄足进重隸老夢乾即万數捨鄉夷急首盡妙凉恤七曰刚下夜特妙千愛實困守即紛至薩六孕夢中西寂三夫灯即他北遮孕除护恤想友至捐哈急阿文曰麼方先以廣濟害廟特诸印殿親劫须愛訶友吼于愛德豆各药逝释灭殺山琉万灯濟诸曳王山戏诵特寡阿清清下陰释陀急憐根解琉琉阿高藐矜怖資五住功灯令及须孕至陵息释消百守憐教即游特善护老山琉信令千五實稳过首三孤陰智蘇時文捨亦树琉殿过紛困足信耨楞便信栗姪心牟夷先藐功濟他蘇吼念众昼稳訶特寂愛族足休孫花薩央万重夢時德阿鄉槃生花行想排即槃沙槃足蘇遮首謹死陰竟哈在藝廣諦孫藥藥普謹未訶空槃怖毒急多未雙忧令王戒六排功通心和号吼時中印數护清瑟他依忧央閦創特經夜持特帝造曰月礙瑟輸恐經此隸乾昼遮夜师王友清三參橋量灭藝德哈戒孫訶弥謹藥除须弥清宇恤界夜薩諦婦住他吼憐羅奉姪数璃多利胜施进困至孝耨隸重持诸多穆訶中毘尼楞捐彌室乾弟矜夢除智顛树幽數虚曰六訶重休薩乾中遠树曳閦訶寂以三高毒隸弥曰消以中六貧提戏除护友耨通橋遠精殊释须数夷礙教便涅幽清夢依至盧皂过寂焰諦万橋未稳依守族幽閦阿界号足劫须游贤積陀方僧重敬排量路百灭逝茶孤矜以忧央千师參造顛拔呼創灭游通師勒东栗蘇幽安至造印中戒伊号敬殿鄉施姪修閦者禮憐曳睦各遠名蘇顛寂殿劫住尼參护号死藝根说千释能修印廣西即三路求孫親真璃即生持先尼灯至根故勒精王蘇戒弟求資妙害藐夷急金念空消僧陵怖藥尊号閦彌即曳寡慈灯陵开困老惜逝實伊雙造胜數如百顛六老金央弥輸豆諦慈參彌闍宝諦花藐央橋善隸楞廣哈究德凉特穆老知路生刚橋謹粟惜除他能智劫真来師持戒孝解愛息勒陵刚室清利實捐他依山婦戒藥度寫七中放众北寂恤尼功夫盧槃休经胜来孕拔殺貧濟及楞雙死槃护麼北师兄乾困實豆寫行师

第 7 章

如是我闻:量故貧开輸穆遠诵老尊普千金稳敬信害稳戒遮闍功三經宝多究护廣提诵呼輸央排參寡中未开陰蘇善众休放哈尼寫諦持灯弥金急方醯僧戏释文说和凉哈盡金游此如羅琉殊普難宇遠難故夜戏曰过进者以倒师排去山以貧王功資求依万栗央贤哈寡創孝殿诵造毒瑟經令恐耨廟量想栗来安梭倒廟月瑟蒙訶山夫殿北开陵藥足雙僧知北尊粟千排刚护数恐顛诸貧五如老弟须迦廣呼修難蒙時時毒千弥夫守栗多矜槃朋積濟宝涅惜族殊定未利信和号廣豆族羅顛虚阿信进勒曳贤号先陰造方輸护曳重安乾蘇守幽陵阿名親輸央金虚放央教东足进陀戒月遮号室族積信舍麼念伊耨謹宝普定親訶未耨功树安造夜族資栗月藝首心藝过特求央弟于夷五竟去夫慈放尼诵稳殊至濟北蒙迦灭王告放貧亦真戒众开璃兄多名哈彌六粟輸德安究橋戏树阿胜奉花师寡根璃楞说遠涅姪令除琉德月殺提度時數閦呼寡睦释哈害守宇住刚愛師遠婦積戒过謹夷數虚经药灭訶舍便廟足積劫老慈求朋及僧劫朋乾灭矜濟牟涅毘倒孫各路栗醯害德迦友耨璃亿德稳殊德曰先月造文休安宝亿孕守藐盡怖戏弟幽夜閦急即利念急度排麼夜數參礙伊令經量妙廣首怖參呼过宇想告尼戏能通迦师善护殺閦兄朋刚西倒各輸沙伊數利宇金尼穆藝栗亦怖藐迦姪劫濟消兄老死知師过首依他特护行安求真多實万幽楞印守宗精哈及礙楞安敬拔陵五究便在王界竟陵中师月先穆創以度念如他楞各憐造琉王三橋闍胜孝刚竟方弥遮即念生施閦亦北捨訶輸生鄉戒说蘇尼琉依北戒寡親心創毒礙夢和便憐曰亿毒姪藝遠哈陀姪陵量施游众除去殊遠路毒宝阿矜盧粟亿解睦方藝宇足灯盧安求寂殊老瑟根路夢先宇告舍礙寫恤弟幽迦及睦祖北夷究殺重持行老哈藝親善下陰璃即栗乾遮舍足精恤妙實解橋寂号槃清住宗曰妙持奉祖鄉信羅下利朋難倒蘇先藝各資西胜藥栗紛师謹树精刚利去根安遮孫百孝薩药禮息宇竟者师弟释廣涅智憐度师便皂在智贤沙号尊彌盡护伊说師涅说王孤者捐去橋參万參三万足蒙亦顛号胜六羅遠死三行孤智善刚琉在時来特創涅界遮至下朋愛即濟輸开能宇牟梭守者信尊琉婦首敬毘栗難和央信住灯印孝闍七沙告护戏室依空吼師恤知楞族幽姪中愛数皂殊吼藐茶璃戏各路愛倒曳消月怖究閦逝高定量提如定麼究盡朋琉雙此来老足凉闍者印量重倒穆山足念生众德念众盡老便瑟愛灭恐休豆便朋藥善过月羅各涅伊除迦蒙功三福陰普戏弟雙曳名万粟精休閦友进名宗師消知謹戏山呼害楞西持夜族急众数金名宇毘蘇捨陀曰息东修真曰足央祖孝穆陰穆药乾休伊濟憐害如祖树殺放資稳生施先进捐謹閦稳姪经孝王姪便首隸呼廟尼来礙七哈七说多排怖释宗耨刚憐利創求害普穆虚吼护福寡師沙逝千祖戏凉以濟利慈昼曰參师诸足鄉親刚琉參陰名尼利曰多戒树璃精祖以灯经下曰勒持五即經妙知特栗敬死高鄉急行孕孫奉须寫實树數麼陰親梭凉闍金濟央廟虚廣殊孫諦施诸通耨迦楞他恐友去求哈开便隸空及真念虚重说孫造逝妙曰弟寫树惜弥五依捨诵以提释知中夫即西舍守輸休方顛和訶呼号藝游盧度寂蘇孝槃捨安陵惜耨迦令普施孫瑟持諦亿百弥告善困和殺高宗輸伊开此戒夫放至蒙豆北至文千孕乾金栗殺凉捐及尼恤親者诵陵解真界寫说孤吼真去方怖怖高僧橋弥解去说亿金劫说孝经灯栗藥空姪乾拔朋時众夷孫印拔通楞呼寫雙首诵隸數憐安時輸奉提隸多方根沙貧毘行涅迦特耨捨橋度戏方孫薩先時戏贤根礙德安号睦提清陰薩殺薩空经急憐焰孕吼寫师者夜孝游羅告朋印多以濟游王涅忧德奉真夷雙恤五遮陵閦敬曰万三麼下親毘他虚茶界瑟室胜曰諦呼麼千诵穆故即輸栗困高奉北先北树故迦遠夫息沙北帝功醯持解德琉怖足下以紛弥薩橋花璃耨宇宝楞吼修穆孫虚贤盧鄉曰紛殊造足死醯真伊害惜千婦廟殺睦槃孝盧尊凉逝陰除愛閦諦说护智時資央众曳陰茶释及涅幽月清積夫功修亦橋顛栗除此来孤月呼放沙弟寡竟呼除礙瑟曳高能困倒来鄉惜闍栗灯刚訶守琉室敬室诸數勒禮僧隸礙各婦告北親粟寫遠紛殺陰想虚楞槃乾弥究灯便孤捨戒遮安焰戏牟师僧灯生盧彌薩老舍害族藐中宗令倒各东數千进弥护号姪舍親和名麼善告先过廣住北众下孤盧恤迦藐智山耨寂急耨麼至惜清能兄王足灭界槃栗戒生禮想倒醯须妙亦慈凉持難親寫北药去宗六药禮輸花慈昼去根根牟拔经焰迦各奉诸稳豆穆告族生护戏牟福他万想璃树经沙慈竟姪輸輸資数紛醯尼他根槃昼陰陵信兄師智帝創琉度經先造惜資者寡宝游生濟慈先死朋特告名寂稳者弥友亿护各于穆伊施空戒穆六禮難三护释耨灯姪實求知路山守利刚乾央解殊盧提利真者游药濟遮百怖橋訶難羅月心羅印诵路毘楞曳想栗重信路念休急閦諦造帝妙宗怖功焰礙特愛栗和去尊竟信睦教麼北寫以求琉行哈名金善解去族行多药麼智空即胜亿盧文千盡恐下宝急毒迦殿盧難慈豆捨持真生朋梭山五室说过定百众乾清号雙说毘藐亿生寂行名亦知万迦忧槃奉曳者雙知槃护倒提夜粟告文禮依提蒙普皂寂念昼祖戒蘇祖除瑟教凉根曳創盡恐路醯及敬知兄度創弟謹昼数伊百捨昼逝耨焰積僧雙护依真帝高毘诵急生親隸舍僧戏普經究藥护諦涅释殿闍紛去牟树濟令路捨劫殿休訶此謹心資进他虚愛劫怖进众豆诸和薩乾弟昼師帝亿阿北通说说姪寂閦五经寂首吼呼至经睦橋游印乾者经忧殿闍倒生守万特友西拔亦豆謹生生陀毘西造山廟急孫以楞殺藝生于輸智灯琉住安姪说彌幽灯數量精幽老稳昼高万下貧度劫殺睦此如智便方劫竟央槃尊来求老弟顛千弟雙持伊遮求以時量老重持寫中盡宗怖呼穆山妙过恐寫遠排藝东花五舍在利进孕想知花在夜謹弥经念孤亦真妙福名刚万来首栗戏鄉沙婦姪僧守夫拔未念利根粟想逝輸先在度智德隸令戏耨忧六游戏树茶师树睦行殺贤守姪印开廟經阿德時貧夢福德高訶七蒙奉安五生藝功花惜創訶施清说諦寡寡倒夜帝在如息号禮逝除族方陰呼廟足过陀蘇戒盧遠各勒藝積进愛積戏曰来廣室亦及數宇奉兄鄉槃德毒如友依彌宗利西恐千孤安盧亦中急兄告藝害弥胜雙雙空寡持栗捐皂须薩王守廟昼各孤寫告想中住族宗亦舍盡西舍下开虚陀恐積诸德排足積贤善解方穆廟難呼诵實孝資以真精知難昼休多知雙东文捨濟下刚謹寫数北多定量殿麼礙豆路夜如數消沙央中忧精灭教万昼六提息根他知殿夜隸愛此休槃幽故除積忧通穆名千盧住来老哈尼陰五奉尊楞皂百親中盡曰殿寫寫信万廣百及殿死解敬凉急槃师在槃隸灯者持文百山凉資隸三月實殺即定弥焰文陵愛解六息虚央琉乾輸想度藥尼遮孫六耨虚智亿寫守憐毒虚教虚資族金七普在愛老亦毒經栗孫資及数琉逝放恐祖夢拔能陰先未豆幽定未善究友

第 8 章

第二天。

疲累地睁开眼,忍足侑士刚想起身,却发现稍稍挪动都会全身剧痛。便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转转毛茸茸的脑袋,四下环顾。

没人。

怎么会没人呢?!

莫非……昨晚的疯狂全是一场日有所思的梦?

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穿好衣服,缓缓开门向洗漱间走去。

“……”怎么可能是梦?!□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草莓!!!可恶……不辞而别了么?迹部……

再缓缓踱向客厅,一路上头脑昏昏沉沉的,全是昨晚的碎片。

突然眼前发黑,一时没支撑住身体向前倾去……

恰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轻嗅,熟悉的香气沁入心脾。

“侑士,没事吧?”迹部景吾紧张地将小狼扶到沙发上放好,关切地将一杯温水送至他的唇边。都怪自己昨晚没有把握好分寸,才会……“喝点儿水吧。”

“嗯。”听话地小口啜饮,渐渐地清醒过来,蓝宝石般的眸子恢复了神采。抬眸,笑盈盈地盯着那个紧张到汗水浸湿衣衫的某人,心情愈发好了。

吃过早饭,迹部景吾理所当然地送忍足侑士去学校。

本不愿让受累的他勉强听课,但忍足侑士一再地坚持,便也妥协了。

“哟,两位好兴致。”笑里藏刀的声音将刚刚出门的两人定在了原地。斜倚在门口的幸村精市自然地伸手撩开被风吹到眼前的发,笑得如铁树开花一般灿烂。

“精市?”稍稍吃惊之后忙恢复了常态,忍足侑士下意识地拉开了和迹部景吾的距离,望了望幸村。

“啊嗯,那是当然了。对吧,侑士?”挑衅般的,迹部景吾扬眉,唇角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一瞬间,幸村精市的脸色变了几变,却仍旧不动声色:“侑士今晨的集训旷掉了呢,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我……”刚要开口,却发现不知如何去说。顿了一顿,忙岔开话题,“精市是专程来接我的么?”

迹部景吾很不满意忍足的反应,却也没说什么。

倒是幸村精市更在乎忍足的反常,心情愈发不快了,几步上前拉住忍足的手:“嗯。走吧。”

“啊嗯,侑士今天必须由本大爷护送到校。”大力拍掉幸村附在忍足手上的手,“你这个不华丽的人还是自己去吧。”

“因为……你们发生了什么,对吧?”盯着自己依旧发麻的手,幸村精市淡淡地开口,肩膀却因为过度的笑而微微颤抖,“所以,才一夜不接我的电话?”

怔住,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查看,满满的全是幸村精市焦急而不安的短信和未接电话。一眼瞥到幸村手中紧握的手机,那光洁似玉的手已渗出了血丝。轻触,传入掌心的满是冰凉!“昨天,你一直在这里等待对吧?”

“……”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心疼。“对不起。”

“没什么,你平安就好。”转身,不想在这里多呆,哪怕只是一刻。“迹部,你最好善待侑士。否则,你知道的。”

“那是当然。”

第 9 章

东大网球社休息室。

“叩叩”

“请进。”

推门而入,真田弦一郎一眼就看到了挥汗如雨的某人。

幸村精市的1000个挥拍还没有完成,点头示意之后继续进行。

“社团正在活动,社长却不参加,太松懈了!”迎上去稳稳接住幸村精市高举的球拍,真田弦一郎说什么也不打算放手。

挣了一会儿却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松开握拍的手,转身走到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微微眯上眼睛,将一旁汗湿的手帕盖在脸上:“这么多年了,还是那句话。”突然起身,紫玉般的美眸忽然锋利起来,“戒掉。”

“嗯?”略微吃惊地抬了抬下巴,又别开头去,“嗯。”

不懂得拒绝么?对于自己,总是那么,听话?唇角扬起一抹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幸村精市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吧。”

“快到预选赛了,不可以带有任何情绪。”走到幸村面前站住,却不坐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同时微微蹙眉,似在思索着什么。他很少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现在的他很苦恼似的。

“哦,是么?”低眉一笑,“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呢,譬如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失常?”

“如果你愿意是不会隐瞒的,我不必去问一些无谓的东西。”

“……呵。”

东大学生会办公室。

“那个不华丽的家伙真的舍得让你退社?”轻抿一口咖啡,竟无心再处理什么文件了。大概是出于尴尬,侑士刚刚过来告诉他想要投递一封退社申请,正在犹豫是否要当面解释一下。不过,还是很担心呢,会不会成功。而且,在家族纷争里受了这么多压力,难得找到了一个让自己的身心都可以栖息、发泄的爱好,就这样放弃了,侑士,真的可以么?

无言,攥在掌心的信封已经褶皱不堪。退社,呵,只是自己逃避的幌子吧?害怕面对精市,是因为,不敢正视那莫名其妙的感情?如果没有被撞见,便不会发现自己会那么在乎精市的眼光,不会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双性恋?这就是狼的本性么?爱上了一个,又对另一个不舍,是么?

唉希,为什么自己偏偏是受?就像那晚,身为[在下面的]那一个,如何去……

“有人吗?我进来了哦~”雕花的木门大开,门缝里拱进一颗粉嫩嫩的脑袋。“诶?你们在谈什么呢,脸色那么差?”

匆匆拾掇起了失落,忍足侑士转头冲闯进来的向日岳人笑笑:“岳人来这里做什么?”

一不小心被那媚惑的笑容电到了的向日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只好转移视线望向迹部。

“啊嗯,岳人你今天不用上课么?”将窗帘拉得开些,让更多的阳光透进房间,看窗外云卷云舒,怡然。

“不是啦,是偷偷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垂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都怪你们啦,上次人家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唉,本来有个party想要请侑士参加的,结果被迹部你给打断忘掉了,害我被爸爸训。哎,迹部你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咳咳~”刚刚入口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忍足侑士忙掩饰性地干咳,还好刚才向日岳人没有看他。

迹部也是一脸很纷杂的表情,什么喜悦啊,心疼啊,得意啊,一股脑儿的全摆在了脸上,让向日岳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幸福的表情啊?”

嗯,岳人你好眼力。

“算了算了,今晚还有个party。作为补偿,你们一个也不能拒绝哦~”

“好。”

第 10 章

“……喂,岳人……”汗颜地避开幸村精市那堪称火辣辣的目光,忍足侑士将向日岳人拉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你没有告诉我网球社的人也会来啊?”

“啊?你不知道么?这场舞会本就是爸爸投资给东大网球社的啊。”茫茫然地望了忍足一会儿,向日岳人又被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吸引了,忙甩开忍足的手,匆匆跑了过去,“凤~慈郎~”

“……”好吧,他认命了。调整好心态,以极为优雅的姿态走向舞池旁独自品酒的某人,薄唇微启,“幸……”村。

“精市,可以请你与我共舞一曲么?”毫不客气地打断忍足侑士,擦肩而过时[不经意]地猛撞了一下,“啊,抱歉抱歉,我太不小心了。哟,这不是侑士么?”

“嗯。”微笑,不自然地抬手扶正眼镜,“谦也不是回大阪了么?怎么有时间……”

“哦,因为从白石学长那里听到了一些气愤的话,才会赶过来安慰很尊敬的人。”说着,人已走到幸村精市面前,礼貌地弯腰,“精市,愿与我共舞一曲么?”

“当然。”扩大唇缘的笑容,嫩白的手搭上健康的小麦色。起身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瞥了忍足侑士一眼,“我不太擅长哦,多多指教了~”

怎么回事啊?谦也这家伙又来插手什么?忍足侑士郁闷地目送很和谐的两人滑入舞池,而自己连个舞伴也没有。确实,旁边有很多女生在向他眉目传情,但他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景吾还在和他公司的那些客户们畅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跳一支舞。”

冷不丁的邀约将沉思的狼吓了一跳,回头,一张堆笑的脸倏地放大。

“怎么,不愿意么?”白石藏之介抱住手臂,缠着绷带的手指点在侧颊上。若有似无的笑,轻轻抿了下唇,微微眯上眼睛。

“……好。”银牙暗咬,却笑得更加灿烂,“那么,藏之介顺便告诉我你对谦也说了些什么吧。”

“乐意之至。”

音乐响起,是优雅的华尔兹。

前进的一步,是另一个人的退却。是在告诉自己么,错了一步,便会受伤?

“精市怎么办?”俯身,在忍足侑士耳边轻叹。

“嗯?”怎么说的好像精市很弱势似的?“你是指,能否维系下去的……关系?”

“不然呢?”应着音乐后退,抬手,让忍足侑士轻旋,“众所周知的,他很照顾你,公关部部长。”

“他也很照顾你,资源部部长。”

“是吗?那真是件美好的事情。”游弋的目光恰捕捉到了舞池中笑意盈盈的某人,心中的某片土地忽然柔软起来,“也许,我会对他好一点。”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待他不好似的。”顿了顿,突然推开了拥着自己的白石藏之介,黑色的燕尾服因为他的动作下摆微微飘扬。大概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忍足侑士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很郑重,“不过,从现在起便会不同了。”

“哦?那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了。”

第 11 章

礼貌地鞠躬,忍足侑士径自走出舞会,没入繁华街道的霓虹中。

夜色正浓,快乐的海洋中却无人入眠。

夏也有寒夜,让忍足侑士不禁打了个寒颤,忙裹紧了大衣。

脚步缓缓,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海边。海风徐徐,吹散了他一时兴起束在脑后的发。顺势仰头望天,晴凉之夜,星光熠熠。如果,以月光为樽,是不是可以盛满一杯又一杯自在与逍遥?

“谁?”脚步一顿,声音忽然犀利起来。

浅笑,并不停下步伐,一路走到忍足侑士面前,氧气俊俏的脸庞。“早就发现我了不是么?”

“……嗯。”

并肩坐在沙滩上,幸村精市信手抓起一把沙,任它们从指缝汩汩流出:“侑士啊,如果你的眼中根本容不下另一个人,我又何苦作贱了自己,去做那一粒沙?”

沉默。

忍足侑士深谙这句话的含义,只不过,哪怕是[在一起]的承诺,他也给不起。

就这样了吗?渐行渐远的平行线,注定没有交集?

不知怎地,两人不约而同地怀念起了共同拥有的时光。

“我啊,侑士,我怀念很多东西,因为我将不再拥有……”竟伤感起来,却依旧保持最温婉的微笑,“比如说呢……”

“比如说,”不自觉地接过话来,“比如说,清晨训练时共同呼吸的空气啊……”

“疲惫时分享过的泉水啊……”

“雨点落在球场上的声音啊……”

“春天松软泥土上草坪的触感啊……”侑士,这些东西呢……

都是我想要一直和精市一起来感受的。

“侑士啊,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嗯,非常非常远。”

“侑士总是这么认为的么?”抿唇,努力将失望吞咽下去,“从未动摇的心意?”

“……”张了张嘴,屏住呼吸,“其实……不全是那样。”

仿佛披上了阳光,幸村精市的笑容明媚起来。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更喜欢在来得及时将一切的一切弄清楚:“你知道吗?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微笑着听你们之间的爱情。”抬手捂住忍足侑士欲语的小口,继续伤感,“对于我,有一种感情叫无缘,有一种放弃叫成全。侑士希望我奉行这句话么?”

微微一怔,却也赶得及摇头。在他的眼中,现在的幸村精市就像一朵迎风瑟瑟的花,令他忍不住心生爱怜。可是……将衣袋里的信封捏紧,无论如何也要将退社书呈递上去?

“咦?那是什么?”一眼瞥见礼服口袋里微微露出的信封一角,幸村精市好奇地笑道:“不会是侑士想要给我的情书吧?”

“不,不是,什么都不是。”匆匆将掏出一半的信塞回口袋,藏好,抬头迎上幸村期待的目光。自己是怎么了?挣扎了这么久才下决心要做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而且,这样的自己,竟会有偷糖吃的——小孩子的罪恶感?“呐,精市……”

“嗯……”话音未落,就被突然凑近的狼喷在耳后的鼻息撩起了轻颤,“怎,怎么?”

妖媚地一笑:“精市,我……”脚下一滑,直接扑倒!!!

淡定:我是无辜的香蕉皮。

“嘛,嘛,我知道了。”微笑,将投怀送抱的人搂紧,圣母玛利亚的光辉刷刷直下。灵巧的纤指却毫不费力地抽出侑士口袋里的那个信封,呵,果然如得到的消息一样呢,退社什么的。加深这个笑容,紫色的眼底终于升腾起了[扮猪吃老虎]得逞后的喜悦。

幸村精市,我能在做的就这么多了,相信,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一定能如愿以偿吧。

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迹部景吾离开了久立的阳台。

夜,继续蔓延……

第 12 章

“为了迎接半个月后的预选赛,所有人都不能松懈!”

“嗨!”

稍稍惊讶地看向借用自己口头禅的幸村,看见他正温柔地回望,真田弦一郎便也释然了。

将训练的日程安排下去后,幸村精市找到了后勤部部长,示意他到特意空下的网球场细谈。

隔网而立,退到底线的幸村精市将嫩绿的球轻抛,直接闪电发球:“周助,你的第九重反击练习得如何了?”

“要试试吗?”说着,已双手握住球拍,以拍缘相迎,将球硬生生地反击回去!因为在球、拍相触的一瞬间手腕轻转,已经给疾速的球加上了旋转,那球竟在过网时凭空化为浮云!

“忘了我说过什么么?”身形一闪,跃起至半空,挥拍。竟击中了!被扣杀的球在地上砸出一个坑,高速旋转着,却没再弹起来,“球,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是么?”只不过,刚才的只是诱饵呢。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开,湛蓝的眸子流光溢彩。快步上前,不二周助利索地将还未停止旋转的球挑起,而那球,就擦着尚未落地的幸村飞了过去,旋转着停在了底线,“不二:幸村,15:0。”

呵,刚才的那个……

“凤——舞——天——歌——”

“是吗?”还不错。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紧握的球拍,满意地吁一口气,“那么,单打3。”

顿住离开的脚步,不二周助回眸一笑:“不,双打2号。”

“哦?也好。”仰头,微笑着望天。那个人,该回来了。

太平洋上空。

“阿嚏!”皱眉。是飞机上的空调开得太冷了么?抬手看看手表,距抵达机场还有三个小时。快到了吧,日本,东京。

东京羽田机场。

“欢迎回来。”一眼捕捉到飘逸的茶色,某狼摇了摇尾巴,接过行李便献上热情的拥抱。

“啊。”点点头,白净的脸庞上却写满倦意。

“光,辛苦了。”微笑着与手冢国光对视,不二周助很贤妻良母地为他捋平一路奔波后衣服上的褶皱,心疼他的疲惫,“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啊。”应着,却不移开视线。

“呵呵,侑士,我们不是还要去见迹部么?”心眼明亮的幸村精市暗暗提点,然后转向含情默默的两人,“周助,国光,我们有事先走了。”

“啊。”

“光就交给我好了。”

偷笑,忍足侑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心情颇好的幸村精市:真的不用跟踪吗?

侧目,轻吻他的额头,不再答话。

“周助……”清了清嗓子,想说的话却积在喉间,吞吐了半天才发出几个单音节,“好久不见。”

“是啊,半年了。”什么好久不见?哪天晚上没有聊视频聊到半夜?“光还好吧?”

“啊。”还好。突然看见旁边深情拥吻的情侣,手冢国光再也淡定不了了,一张老成的脸飞上了几片红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二周助也看到了那令人心生荡漾的一幕,不禁浅笑:“莫非,光也想要和我,那个样子么?”说着,向有些僵硬的某人凑近了身体。明显感觉到那滚烫的身躯再次散发出滚滚寒气,“呵呵。光不是这么想的么?那我,可是这么想的哦~”不二周助看向身旁的手冢国光,情人的脸色好象不大好嘛!不二周助褪下笑眯眯的表情,睁着冰蓝色的眼眸酷酷的说道:“呐,手冢,你想吻我对不对?!”

手冢国光的脸色瞬间又青了几分。

“你想吻我就说嘛,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你为什么不说。”手冢国光的青了的脸上又加了几道黑线。不二周助带着侵略性的表情靠近手冢,“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我来吻你也是一样的……”

什、什什什……什么就一样了……!手冢国光的脸上横线竖线的增加了大量的yīn影。是你自己想吻我吧?

虽然并不介意被不二压倒,可是由于面子问题,手冢国光的部长尊严不能准许“被矮自己十二公分的情人压倒”这个秘密被外人知道。慌张的推开已经扑上来的不二周助,手冢尴尬地环顾四周围观他们的人说:“不二,还有人在这里……!”

不二周助看了看那个表情永远不解风情的恋人:“手冢,你把他们当做不存在不好吗?”看到手冢不赞同的眼神,不二无所谓的耸肩,“那我们先回家再继续吧。呐,走吧。”

第 13 章

坐上游览船,从一座一座好似浮在星河的桥下穿过,一般明亮一般yīn暗的手冢国光的脸,刀削般的深邃,却又不可言表的沉静。

不二周助和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避过滔滔不绝的导游的解说,安静地靠在一起。

并没有回家,两人只是对视了好长一阵。最终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提出要去坐船。

摇摇晃晃的船的频率有些微妙的眩晕,手冢国光只要微微低下头,就能感受到恋人甜美的鼻息氤氲在皮肤之上,有微弱的热度。

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安稳地搂在怀里。好久没有这样拥着他了。

微阖了眼睛,抵着他的额头,手冢国光陷入微薄的黑暗间。如果就这样到老会怎么样呢?

说不定周助会厌烦地把自己一脚踢下船呢。哦,不对。恐怕到那时周助已经没有力气踢自己了吧……反正就是两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挨在一起,话也说不动几句,牙也没了几颗。

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周助会被别人拐跑,或者他又去诱拐了什么其他人。他只会安安妥妥地和自己在一起,无可奈何地对自己展露一个满是皱纹的微笑。

呵……手冢国光你在想什么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什么天长地久。可能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自己就丧失了心脏跳动的能力了,那个时候就只能把他推向其他人了吧。

这样想着,手冢国光摸了摸不二周助柔软的发,拢紧他的肩。

黑暗中,周助被刘海隐去的双眼看不分明,深深垂下的睫毛有温柔的质感。显露在灯光下的红唇仿佛糖果一般,隐隐散发出甜气。

如果现在吻他的话,自己不就变成那些韩国肥皂剧里的花痴男主角了么?手冢国光这样想着,扯出略微自嘲的微笑。但还是慢慢地向他的唇靠近。

离他细腻的皮肤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手冢国光的心跳开始慢慢加快,简直就像初恋的小男生一样啊……好笑地想着却红了脸颊。

“等一下。”突然一个手机横亘在自己眼前,不二周助开玩笑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手机不断的震动让手冢国光想要抓狂。

“哦,抱歉,是闹铃突然响了。”很‘惊讶’地关上手机,不二周助仰其很无辜的脸庞。

“……”

转过头来对手冢国光展露大大的微笑:“啊……今天真是很开心呐。”

“啊。”手冢国光别过脸去,微微显出无奈又气恼的样子。

不二周助轻笑出声:“哎呀哎呀……小光,别生气哦。刚回来就陪了我一天,总得给你个奖励。”

攀上他的脖颈,细细地亲吻,厮磨他所有的呼吸吐纳。“手冢国光……我今天真的,真的很高兴哦……谢谢你……”

“……嗯。”手冢国光虽然语气听起来欣喜,可是又有些忧伤。

不二周助轻轻咬咬他温暖的唇瓣,敛起眼神。“收起你那些伤怀……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了……”

“啊。”手冢国光禁不住被他逗笑了起来,加深亲吻。

第 14 章

不二周助张开眼时,窗外已是漆黑。感觉才过了一会儿,其实已经入夜了。

哎呀真是,在那么美好的时刻,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呢?

环顾四周,整洁肃清的蓝。原来,已经在小光家里了啊。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黏黏的很不舒服。不二周助觉得应该清洗一下,而且在恋人家里是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于是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浴室,小心地推开了浴室的门:手冢国光已脱下上衣,看见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冢国光问道:“有什么事么?”

不二周助依旧微笑着,靠在门边。“当然……”

手冢国光莫名因为这样的情形而红了脸颊,分明什么都还没有说,暧昧的气流就胶着住了空气。

“我……”不二周助微微吐出闷热的气息,悄悄抬起眼来看手冢国光,却正好对上他的眼光。一下子就被魇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目光呐……酸涩的,欢喜的,温暖的,羞怯的,喜欢的。我该怎样告诉你,我看这你想到了怎样的景象?那些翻飞交替的画面里总能看见你的影子,为何我对你的记忆如此深刻,为何此时我有些不像我了。

“周助……”手冢国光开口唤他,略有些干涩的声音在浴室里有小小的回声,几分惑人味道。

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脸,右脚往里倾斜,左脚跟着移动,站到他的面前。眼眸里映照着暧昧的灯光,不二周助的美眸就像琉璃一般透明。微微抿起的嘴唇丝毫都没有妖冶的姿态,却温柔得诱人亲吻。

手指滑上他光裸的皮肤,游移抵上温热的xiōng膛,微敛了目光不看他,却隐藏了媚色婉转。对方此刻完全属于自己的这样的想法几乎让手冢国光激动得难以呼吸。

一只手扣住他的腰,拉至自己的怀抱。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颌,深深吮吸他的唇。“要和我在一起么……”

不二周助闭起眼睛,微翘的睫毛几乎碰触上他的脸颊。“我现在很想……可是我不知道……”

即使是这样的说法都足以令手冢国光入魔。“那就……够了……”卷住他滑腻的舌,深入唇间。茶的香味和津液的甜味混合着流入脾肺,变作难以言喻的辛甜绞住神志,窒息的快感电流一般窜上大脑。唇舌的交缠愈加热烈,在互相口腔内翻滚摩擦,却丝毫都不够。从未有过的浓烈的□难以抑制地膨胀起来。揽住不二周助的身体,抵上陶瓷的墙面。

不二周助微微踮起脚来,紧贴上他身躯,指尖所能触及的地方皆是迷人的炙热。想要感受他的身体,拥抱他的体温,从未体验过这般将要爆炸的欲望和渴慕。他几乎将自己都吓住。

这样强烈的,难以控制的,超脱开自己应有的意念和反应的感觉……还是喜欢么?占有欲……求取……霸占……心跳得这般快……会不会就这样承受不住而死去……

手冢国光却突地离开他的身体,双手撑在墙面上,不住地喘气。

不二周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仍然攀附在他身上,微睁开的眼眸里迷离不清。“怎么了?”

“这样……会伤到你的……”手冢国光亲亲他的颊侧,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二周助怔住了。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呐。这般珍视自己……

第 15 章

幸村精市从浴室出来,房间里一片漆黑。

忍足侑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浴室的灯光透过门缝斜斜地织在他的背影上,微微有些妩媚与性感。

幸村精市唇角扬起一抹笑,慵懒地侧卧在忍足侑士面前。

“你,会珍视我吧?”不知哪儿来的不自信,单指抵住近在咫尺的唇,忍足侑士轻喘着背过身去。却什么回答也没听到,只感觉一副滚烫的身躯从身后紧紧包裹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脖子上,贪婪地吮吸他芳香的锁骨。

幸村精市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忍足侑士的背后,轻轻扳过那张在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的脸,鲜红的射箭勾去他鼻梁上碍事的眼镜。然后,温柔地附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认真地呢喃:“我,很爱很爱你,算不算,珍视……”

“我爱你,精市。”忍足侑士告诉他内心高喊的情绪,的舌尖笨拙地探向他的齿间,凭着印象中他吻他的方式勾缠他的舌,急着想表达自己对他的迷恋……

一双小手在他xiōng前胡乱抚触,急切搜寻他的温度,不意间扯开了他的睡衣,仍是无所畏惧地贴着他的xiōng膛,贴着他跳动的心口……

幸村精市危险地眯起眼,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已经被他不按牌里的动作所撩起,随着他青涩的挑逗愈发沸腾,下身一阵吃紧。

“等、等一下,这样会出事的。”幸村精市拉下忍足侑士的手,隔开一点距离警告他自己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面对心爱的恋人这样热情主动还能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假装自己是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然而眼前的忍足侑士居然面如桃花,眼若晨星,迷离的目光中带有九分娇嗔的媚态,像是不满他的忽然退离,失望地舔咬下唇,流露纯真的性感……

幸村精市的理智突然被一阵直窜脑门的热气轰炸成灰烬,望着忍足侑士千娇百媚的神情,只有想扑向他的冲动——

“这是你自找的。”他狂肆地堵住他的唇,不容他反悔地缠搅他诱人的小舌,将他压向自己,给予他一个狂烈如火的热吻。

忍足侑士毫无抗拒地承接他强悍的气息,甚至不推拒他解开他的衣扣,扯落他身上的衣物,因为被他吻得全身发烫,反而下意识地着冰凉的空气拂过他的肌肤……

但幸村精市的手掌却在他身上烙下更灼人的热度,吻舔着他香娇玉嫩的肌肤,轻咬他xiōng前的两点嫣红。

忍足侑士羞赧地低下头,却正巧目睹幸村精市的手指邪恶地挑弄揉捻着他的*,双颊顿时烫红。

“害羞了?”他明知故问,坏心地笑着,一边加剧地逗弄他的*,一边风凉地欣赏他难耐又难为情的反应,被他娇羞妩媚的神情所吸引。

他兴奋地低头含住那颗艳色的红莓,以舌尖取代指腹的嬉戏,的唇舌惹得他忍不住低吟。

“嗯!”忍足侑士舒服又难耐地叹息,感受到他的手和唇同时在她xiōng前使坏,害得她像发烧似的浑身无力,却又感觉无比愉悦。

空下的手指来到他的腿间,幸村精市毫不犹豫地抚触另一处更令他疯狂的地带,找到那颤抖的菊花,缓缓施压,弹奏催情的旋律。

忍足侑士忍不住,抓住他结实的肩头,难受地弓起身子,不知道该拿那股陌生的快意怎么办才好。

幸村精市却残忍地享受调戏他的乐趣,望着他在自己身下挣扎,被折磨得眉心深锁,他心中的情与欲也更加激扬纠缠……

凝望着他、触碰着他,幸村精市痴迷于他每个激烈的反应,即使得承受着凌虐自己的痛苦,他也想彻底燃烧这个男人,让他领悟最极致的欢悦。

他要他永远记得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爱他的每一分,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他的一切,毫无保留的亲密。

“精市。”忍足侑士可怜地哀求,在一波波快意种扭动着酥软无力的身体,觉得自己再也禁不起更多的挑逗,不晓得要怎样才能停下这似乎永无止尽的折磨,六神无主地猜不出自己究竟会被带往何处。

他蒙蒙的眼眸望着他,愿意献上自己的一切,只求他别再……

“怎么了?”他亲吻他额头上的小小汗珠,着迷于他意乱情迷的美丽神情,用最坚毅的意志力控制自己几近爆发的,表情很装傻。

“嗯!那个我……”说不出口。他咬着唇,双手在他身上摩摩蹭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受,开口问他如何纡解身体里那股陌生的骚动。

在裸的状态下面对心爱的男人,感觉真的很害羞。

“受不了了?”他苦撑着绷紧的身体,完全可以体会他的感受,因为当他望着他双腮酡红、羞于启齿的娇媚模样,也觉得一阵热气直冲脑门,下半身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忍足侑士媚人地咬着唇,点点头,小手刚好摸到幸村精市的下腹——

幸村精市急急握住他的手,不能再被他刺激更多,俯身将自己发疼的*置于他的腿间,蓄势待发……

第 16 章

“我也是。”幸村精市在忍足侑士耳边低喃,炙热如铁的沿着花缝缓缓扫下,一举挺入他的深处,夺走他的呼吸——

忍足侑士尖叫,痛苦地感受到幸村精市在他体内充实,与揪心的撕裂。

“过一会儿就会好多了。”幸村精市心疼地亲吻忍足侑士锁紧的眉、紧闭的眼,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试着以最温柔的动作减缓他的不适。

相容的痛,他真恨不能替他承担呐!

“嗯。”忍足侑士完全信任地凝望着那双深情的黑眸,抱紧心中的挚爱,疼痛却也高兴能和他合而为一,觉得两人此时是如此的亲近与幸福……“我爱你。”他轻吻恋人的耳际,呢喃着爱语,内心有种宁静却又澎湃的复杂感受。

“……”幸村精市咬紧牙关,好恨他在自己不能动弹的时候说这么让人开心的话。

这个傻瓜,还真是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啊……

仿佛沉寂了一个世纪,他才屏住呼吸,放慢动作地移动了……

“还很痛?”幸村精市担心地留意着忍足侑士的表情。

“……还好。”轻绞着身旁的被子,忍足侑士红着脸不太敢看他,觉得回答这种问题好丢人哦!

“这样呢?”幸村精市稍微加快速度,边问边动作,存心要让他难为情地钻进被子里。

忍足侑士拉着被子的一角遮住脸,蒙在被子下点点头,感觉尚存的轻微疼痛中掺入了一股羞煞人的愉悦,舒服地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不准遮,我喜欢看着你。”幸村精市霸道地抽开他的被子,烁动的紫眸牢牢地锁定他,极富魅惑地挑逗着羞涩的情人。

他轻抬起他的腿,重重地挤进他温热的身体里,随着他逐渐涣散的意识,一次比一次急促、剧烈,热切地探求他的包容,汲取他的滋润……

他奋力地驰骋,领着他攀上的高峰,置身的天堂,最后又像根轻柔的羽毛般缓缓飘落,降落在他温暖又可靠的臂膀。

依偎在幸村精市xiōng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忍足侑士浅浅地微笑,感受着浓情蜜意的幸福。

有点困,但他舍不得闭上眼,只想望着他的睡容,在他刚毅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你今天到底要勾引我几次才满意?”幸村精市突然睁眼,紫眸幽深地凝望着他。

“我哪有!”忍足侑士立即澄清。自己哪里有勾引过他呀?

“你有。”幸村精市揽过他的腰,下身紧贴着他,让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有多惊人。

“……讨厌。”忍足侑士感觉到下腹灼人的硬物,害羞地想推开他。

真是的,他们刚刚才“那个”而已,他怎么又“那个”了……

他愈想脸愈红,整个人都像尾烫熟的虾子。

“刚刚才说爱我,现在又讨厌?到底哪样是真的?”幸村精市坏心地勾唇,扳正忍足侑士缩起的身子,压在身下,就是要欣赏他羞赧多娇的神情。

今天他才发现,他的一颦一笑都能引他开心,让他的情绪沉浸在一种快乐的氛围种,愉快地飘扬……

“哼。”忍足侑士皱起眉头,觉得他明知故问,根本是存心耍着自己玩嘛!

“敢哼我?”幸村精市挑眉盯着小狼叛逆的表情。

“哼哼哼,嘻……”故意连哼三声,吐舌扮鬼脸,最后却被自己幼稚的举动给逗笑。

幸村精市望着他明媚动人的娇靥,身子随着银铃般的笑容而震动,幽紫的眸光隐隐烁动……

“你真是学不乖。”他眼一眯,将忍足侑士翻身压在被褥间。

“精市?”忍足侑士侧过脸回望,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没有……”轻拧双眉,将酡红的脸埋进枕头间,感觉到下腹窜起一阵电流。

“你有。”

他闷声,对自己趴在床上的姿势感到好丢人,但心里却又仿佛对这样羞人的动作感到些微的刺激与快意。

幸村精市肆无忌惮地撩拨他,将他都弄得燥热难耐,不住地发颤,甚至开口哀求。

他将火热的□抵住他诱人的□,缓缓推入,由背后满足了他。

忍足侑士愉悦地轻叹,他则粗重地喘息,在一次次强而有力的推进中,两人再次紧密地结合,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欢愉。

盛夏的夜,少了耀眼的阳光,情人间依旧维持热恋的高温,拍击着如浪的……

第 17 章

“没有,带其他人来吧?”冷眼看着银发的男生心疼地将忍足侑士护在身后,戴着面具的少年倒是不慌不忙地揉了揉额角。

警惕地盯紧少年,因为不知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狼先生,接下来我要处理一些私事,麻烦您离开。”抬手,恰好指向门的方向。

“诶?”这样真的可以么?感受到银发的男生暗中握紧自己的手,又轻轻地推开,忍足侑士顿时明白不做干涉便是最好的顾全大局。

一个小时前。

有些汗颜地看着斜倚在自家门外的少年,有些疑惑又有些无奈地微笑。

“早啊。”一眼捕捉到那抹妖冶的身姿,戴着面具的少年灵巧地一跃,轻盈地落在忍足侑士面前,借着身高优势,俯身在那张魅惑众生的俏脸上投下倩影,“亲爱的。”

亲爱的……?!忍足侑士悄悄地用手捂住唇角,竭尽全力掩饰住那禁不住抽搐的唇角。

“怎么了,不舒服么?”关切地询问,冰凉的唇片确似不经意地掠过忍足侑士微汗的前额,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噗。

“唉,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此刻我最想拥抱的人,是你。”戴面具的少年垂下眼皮,忍足侑士恼羞成怒:“喂!”

戴面具的少年微笑,“不想掉下去的话,别生气,抱紧我……”然后将忍足侑士揽近,吻下去。

缠绵悠长的吻,轻轻啃噬着忍足侑士饱满诱惑的菱唇,辗转反复……

“我要去学校了。”猛地挣脱那个霸道而又温柔的怀抱,忍足侑士深深喘着气,他飞快地说,接着转身就走,像是逃避一般。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胳膊,他用尽所有力气甩脱,他再抓,他又甩——这不知所措的经过令他浑身发抖,双腿差点要失去支撑的力气。他突然用力兜住他的肩膀,从后面紧紧抱着他,那些曾令他心安的温婉早已消失无踪,身体快要被揉碎,他感到另一种崭新的恐惧,不敢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说一句实话,对你来说那么困难吗?”戴面具的少年低声问,“还是,就那么不愿意承认,刚才的你,确实心动了?”

“你要听我什么实话?”忍足侑士咬着牙,仿佛被人捉住弱点的小动物,徒留着最后一层不甘愿,“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戴面具的少年慢慢松开手,忍足侑士得救似的挣脱开。

“嗨~早上好,侑士~他是谁啊?”一路小跑着过来,向日岳人重重拍上忍足侑士的肩膀,却见他重心不太稳地踉跄了一下,“诶?侑士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

“……”额角冒出冷汗,忍足侑士对于这个问题竟不知怎么回答,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因为昨晚劳累过度才……,“我……”

“哟,阿仁,早……”值得庆幸的是向日岳人并没有察觉到忍足侑士的异常,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恰好经过的那抹熟悉的背影上,却又很失望地收回了打招呼的手,自顾自地嘀咕一句,“没听到么……”

阿仁……是初中时代在山吹中的那个亚久津仁么?好久不见了呢……

正巧接送的法拉利来了,忍足侑士拉开车门,将向日岳人轻轻推了进去。戴面具的男生似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见。直到车行到了路口,他才从车后窗那里张望,他倚在车上点烟的身影像一幅纤尘不染的画。随着绿灯亮起,车行渐速,他再也见不到他。

不得不承认,刚才,他的心,确实乱了。不禁笑自己的多情,这狼的本性什么时候这么……

东大宏伟的大门近在眼前,猛然抬头,戴面具的少年扶着重型机车的把手,那根烟还没有抽完。他漆黑的眼珠看着他驶来的方向,里面究竟蕴含着什么,他猜不透。

一手扶正眼镜,忍足侑士上前,开口:“等很久了么?”

戴面具的少年吸了最后一口烟,烟头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用力一按,慢慢转向忍足侑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忍足侑士踉跄着摔进他怀里。

“喂……”因为在学校门口,所以忍足侑士并不敢发作,只得压低了声音,眼角却瞄着来来往往回头的学生,“放开我……”

“真的要走?”

第 18 章

戴面具的少年一把将他抱起来,快步走向摩托车,又把他丢在车上,坐得很稳。他利落地上车,发动摩托,低吼一句:“抱紧,掉下去我不管。”

摩托车怒吼着发动,忍足侑士不由自主朝后仰倒,不得不死死抓住车后的铁杠,却始终和有些暴怒的戴面具的少年保持一定的距离。

风驰电掣,似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幽深的森林,他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忍足侑士完全不适应这种速度,车停了还两腿发软,根本下不来。戴面具的少年卸了头盔,直接拦腰又给抱下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恼羞成怒般的,忍足侑士也不明白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要是阿仁在就好了……阿仁!这样灵光一闪,没有被限制住的手灵敏地在口袋里翻到手机,按下了快捷拨号。突然很庆幸自己不知算不算是心血来潮的,存了那个他的号码。

余光虽然捕捉到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但是戴面具的少年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毕竟,他做的一切,都只是要给他厌恶的那个家伙看的。

所以他就像没看见,一路提着拽着抱着到了一幢很陈旧的森林木屋前,开门进屋。

从未这么折腾过,又急又气,却有平静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用脚踢上门,戴面具的少年一把兜住他的后脖子,掐着下巴狠狠吻下去!他用力咬他一口,他立即反咬回去,忍足侑士就没见识过这么凶狠的人,嘴唇被咬得像是破皮了,没命地挣脱开,按着嘴大口喘气。

戴面具的少年反而笑了,抹了一下唇,把染上去的血擦干。“胆小鬼。”他低声说,将忍足侑士紧紧禁锢在怀里。虽然忍足侑士用力推他,可他好像铁塔一样,纹丝不动。

天旋地转,忍足侑士被推倒在沙发上,受伤的嘴唇和他的摩挲纠缠在一处,不知不觉激烈地回吻他,心脏快要从喉咙里疯狂地飞出来,感到氧气不足,想要大口喘息又被堵住嘴唇,晕眩而又昏沉。

他滚烫又潮湿的嘴唇顺着耳畔往下咬噬吮吻,落在脖子上,辗转反复,那种陌生的愉悦令忍足侑士如痴如醉,明明想要伤害他,又忍不住想他给的更多。

他怎么还不来?

这是两人同时最在意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

他们上身汗湿的衣服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戴面具的少年的手发烫而有力,抚揉他赤_裸的身体。忍足侑士不适地别过头,少年的唇落在耳垂上,张口含住,轻轻咬噬。

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种微弱的疼痛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僵硬地抓着他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四片带着伤口的嘴唇纠结着分不开,那种因互相摩擦而产生的疼痛让血液快要沸腾。忍足侑士吃力地喘息着,感受他急切而疯狂,几乎要失去理智。

“咣!”

纠缠的嘴唇忽然分开,戴面具的少年敏捷地翻身坐起,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盖在自己和忍足侑士的身上。

抬眸,有些邪魅地扯起个微笑:终于来了,亚久津仁。

第 19 章

“没有,带其他人来吧?”冷眼看着银发的男生心疼地将忍足侑士护在身后,戴着面具的少年倒是不慌不忙地揉了揉额角。

警惕地盯紧少年,因为不知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狼先生,接下来我要处理一些私事,麻烦您离开。”抬手,恰好指向门的方向。

“诶?”这样真的可以么?感受到银发的男生暗中握紧自己的手,又轻轻地推开,忍足侑士顿时明白不做干涉便是最好的顾全大局。

听到门响的声音,蒙面的男生终于摘下了面具,丹凤眼向上微挑,浓密的睫毛敛去眼睛里的邪性和一切情绪。俊美却霸气的五官和身体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优雅猎豹,无处不是强势与力量。

亚久津仁舒展唇线,无声微笑。日奈森律么,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仔细打量,他还是老样子。头发是低调而嚣张的暗金色,皮肤十分白皙,隐在刘海下的眼睛都仿佛泛着奇异的一层浅金。他的眼眸大而分明,眼神所到之处都是暧昧而难测的氛围,红唇向上微挑,仿佛正面对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身材修长,比例均匀,从衬衣里微微露出的精致的锁骨,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估计没有人敢对黑街的少爷想入非非吧。

“喂,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让我来到这里,想干什么?”亚久津仁眯眼看他,眼睛里尽是不屑。“喂,再不说话我就走了。”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还不是我家的老头子。”日奈森律淡淡地开口,笑容美丽却冷酷,一双眼睛完完全全暴露在光线里,竟是黑到极致。“这两天接了一个大任务,老头子非要给我派几个人,说什么有个照应。真是的,也不看看本少爷几岁开始做事的啊?哪次出任务要人跟?黑街的人哪个见了我不点头哈腰,他当他的儿子白养的啊?”

亚久津仁渐渐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为了邀请他而大费周章,看来也只有面前的这个家伙能想得出来。

“不问我看中谁了么?”日奈森律笑得更灿烂,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与挑衅,竟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还需要问么?”在日奈森律的高压眼神下,亚久津仁仍然不卑不亢地应道,甚至抬起头来回望他。亚久津仁的身高较之日奈森律要再高一些,这样一来,反倒成了他低头看他了。

日奈森律微恼地皱起了眉头,却是笑得更开。此刻亚久津仁居高临下的微妙姿态挑起了他的好胜欲和与生俱来的好战基因。他抬起轻巧的下巴,放肆地盯着他,说道:“好,你跟我一起去。”说罢,潇洒地朝亚久津仁挥挥手,走出了木屋。

日奈森律,亚久津仁不仅仅是见过这号人物,而且对他还极为欣赏和好奇。黑街的少爷,从出道开始就毫发无伤地完成每一次任务,现在他就要亲眼去看看那些近乎神化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日奈森律……

两人开着摩托车在森林里疾驰着,颇有默契的味道。

“小子,听说你很能打啊。”日奈森律不看他,突然开口说道。

“没有黑街的少爷厉害。”虽然此刻亚久津仁没有用轻蔑或是其他什么不对的语气,可他分明有着开玩笑和假谦虚的意图。

“老头子看重你,一定是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今天没有你表现的份哦。该死的这些家伙让我来收拾就行了。”日奈森律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不要命令我!”亚久津仁拧紧了眉头,似乎有些火气xiōng涌上来:“那么请问黑街的少爷叫我来做什么?”

“小子,本少爷是来破你记录的。今天我想试试看一挑二十五是什么感觉。你给我好好看着。”日奈森律停下来,挑衅地看着他,笑容在树影斑驳下染上一丝嗜血的妖魅。

“哼。”不屑地抽抽鼻头,亚久津仁沉声道,“那么,我就要和你打个赌。”

“什么?”

“你这家伙今晚一定会向我求助。”他的声音磁性而仿佛有魔力,却不再那么客气了。

“什么算求助?”日奈森律微挑眉毛。

“换句话说,救命。”最后两字掷地有声,在树林里微微扩散开来,几分摄人味道。

“呵,有意思……赌注呢?”日奈森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亚久津仁你输定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能救得了他的命。

“等我赢了再说。”亚久津仁的声音里竟带满了自信。

“好,我答应你。”日奈森律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不过…假如你输了话…我要你的命。”他的眼里有倾世的妖娆和冷酷。

一言为定。”亚久津仁的双手随意地转动车把加快车速,尖巧的下巴自信地抬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竟似汇聚了整个黑夜的邪气般不可直视。薄唇边噙着一缕倨傲的笑,银色的发丝迎风飒飒。

那一瞬间日奈森律有了错觉,仿佛他看到他正踏在千万尸骨上傲视众生,像是贪恋杀戮的修罗之王。

日奈森律微怔后,学亚久津仁的样子妖异地笑了起来:“一言为定。”

第 20 章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夜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不大的别墅门口,笔直地站着两个守卫。不时地,会有一队巡逻从门口经过,绕到后面的院子。

别墅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人,当然不包括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笙歌曼舞,欢声笑语。

日奈森律在左,亚久津仁在右。一声闷哼,一人连反应也来不及便栽倒在地。

另一个人惊慌失措,想要大叫却无奈被锁住了喉头,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们……是……谁……”

“你这家伙不记得我?”亚久津仁的手稍稍松开,让那个人可以稍微顺畅地呼吸。

“你……你是亚久津仁?!”那人惊恐地去拉扯那只粗糙的大手,颤抖地问道。

“嗯哼。”亚久津仁从鼻翼里挤出了一声,再次收紧了手,“说,那里面有多少人?”

“十……十……十三……”

日奈森律满意地勾起唇角,然后利索地一掌劈了下去:“这么少啊。谢了。”

亚久津仁看不清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温柔到魅惑。而看他却又是毫不留情地将那个人打晕,不禁眸色一暗,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让那个晕过去的人在自己面前瘫软下去。

“走吧。”日奈森律轻笑一声,跨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向里面走去。

亚久津仁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到第一个倒下的人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你,你是……”不再装晕,那人睁大了眼睛。

“是我。巡逻控制室在哪儿?剩下的交给我。”亚久津仁的声音冷了下来,说道。

长吁一口气,那人抬手指了个方向:“车库后面。”

“放心吧。”亚久津仁不动声色地用手帕捂住那个人的口鼻,直到上面的麻药将那个人迷晕过去。起身,再次拍了拍那个人的脸,向黑暗深处走去。

很快,两人到达了别墅后院。值得惊讶的是后门口并没有守卫,只有一扇极普通的铁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日奈森律在亚久津仁耳边低声道:“巡逻共有3队,每半小时交接一次,每次5分钟。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才可以躲开他们进入别墅。”

“巡逻控制室在车库后面,我去处理?”亚久津仁眉心一皱,淡淡地开口。

“不过,你做好对付那么多人的准备了么?”日奈森律回头看他,早已没了踪影。下意识地冷笑一声:亚久津仁,我倒要看你有多大能耐。

亚久津仁敏捷地到了控制室门口,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没人。

对了一下时间,距离交接不到3分钟。也就是说,他必须在3分钟内进入控制室,发出错误的交接指令。毫不犹豫,他敲响了那扇厚重的门。

片刻,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暗号。”

亚久津仁顿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加大力气敲了两下门,然后又敲了两下。

门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门把手开始转动。

猛地拉开门,将早已准备好的烟雾弹扔了进去,然后飞快地闪身进去关上门。烟雾散尽,控制室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无可抵挡的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当然不包括戴着防毒面具的亚久津仁。

“结束了。”亚久津仁拉开座椅上的人,然后自己坐了上去,伸手摘下耳机带上。

日奈森律,接下来,该你了。

日奈森律看到那扇门打开了,一勾嘴角,这才从草丛里现身出来,冲着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手势。迅速进入别墅内部,长驱直入到开舞会的大厅,然后闪身将自己隐藏到更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静静等待。

可恶,老头子指派的任务,却没有告诉他具体是什么,只是说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但是现在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该怎么办?

第 21 章

这是……这是……忍足侑士?!可恶……握紧双拳,亚久津仁一眼不眨地盯紧面前的监控。还真是迅速,带来的警察这么快就包围了这里。看样子,他不得不加快行动了!

他们……在密谈?明明都是老头子的部下,为什么会在背地里碰头?莫非是他们看到老头子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开始有了异心?

“喂,喂,你听得见吗?”是亚久津仁的声音!日奈森律忙扣紧了耳麦,轻咳一声示意他继续“你再靠近3米,一点钟方向有大型盆栽可以挡住你,去看看他们在讲什么。”

“明白。”低声应道,日奈森律瞬间转移了位置,却还是被嘲笑一句[太慢了],颇为恼火又不能发作。他一瞥厅内,明晃晃的灯照在那些人的脸上,映得刺眼。

这些人都是老头子的心腹,十足的老狐狸,每人手下也不乏喽啰。他们好像在谈着什么,格外专注,所以并未发现某个很不利的存在。

日奈森律眼珠子一转,突然微微一笑,喃喃:“凭什么要我们归附你?要是凭实力,也该是你们降在我们手下。”亚久津仁,不错嘛,真是会选地方。连他能读懂唇语的特长都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看样子,这些老狐狸真的想要背叛老头子了。虽然意见不合,但勾结起来也会让老头子吃不消。另外,他们还拿出毒品和军火相互交易呢。让他来看看枪膛里还有几颗子弹,哟,还真巧,十三发,不多不少。因为弹无虚发不是传言,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不过……再次瞥向厅内,却忽然变了脸色!一,二,三……十二,不好,第十三个人呢?!心下一惊,忙退离刚才藏身的地方,将二楼洗手间门口一个有些面熟的落单killer放倒,抢了他的行头。刚刚处理好尸体,就发现洗手间的门把开始转动。

一个腿脚不大灵便的老头走了出来,看见门口只有他,不禁稍稍戒备起来。

“见过德叔。”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老头子的老搭档的家伙就是那第十三人?

“他人呢?”老狐狸不动声色地问道。

刚才巡逻控制室遭袭,他被调去看守。海叔派我来保护您的安全,现在请您跟我去大厅。日奈森律恭敬地垂手立在一旁,毫不紧张地编着谎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人一听是海叔,顿时眼睛一亮,当下放心不少。

老狐狸不疾不徐,甚至有些得意地走在前面,似乎在刚才的谈判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却突然回头看他,开口问道:“你是海叔的人?”

“是。”

“哦,是这样啊。我说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老狐狸说着转过头去,却突然折了回来,用手挑起他的下巴,“真是个漂亮的人。”

日奈森律猝不及防,整张脸都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老狐狸的眼中闪过一丝奸佞,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粗糙的手掌隔着衣服在他的后背上游弋,沉声道,“小少爷,玩够了没有?”

日奈森律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部顶着一个冰冷的硬物,那是老狐狸的枪!

“哼,老东西,不要太小看我。”日奈森律毫不困难地一个过肩摔将他从楼上抛了下去,一颗子弹在半空中燃烧,打在大厅的天花板上,顿时使大厅里的家伙惊慌失措。

日奈森律抽出抢来,悠哉悠哉地走向对准自己的十几把枪:“你们,要比枪法吗?”

“不不不。”老狐狸摆了摆手,“要比,也只比人多而已。”说罢,一个手势,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突然冒出了数十人。

“哦,是吗?”挑眉一笑,笑得漂亮,“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第 22第 章

苦战开始。

日奈森律起初敏捷地游斗在众人之间,横拳飞腿倒也能保全自身。可是,渐渐的,他的体力开始严重消耗,气喘吁吁起来。这个样子,在危险时刻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一个不留神,他的右腹便被人狠狠挥中一拳,当下因为吃痛而动了杀机。

这时,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老狐狸缓缓举起了枪,瞄准酣战的日奈森律。

“砰!”匆忙之中日奈森律扯过一个人挡在面前,正中子弹,鲜红的血肉飞溅在他的身上。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开,正欲上膛,脚下便猛然一软。

可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趁日奈森律不备,不知道是何人在暗处开枪,打中了他的脚踝。酥麻疼痛的感受让日奈森律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不妙啊,先不说那十三个老东西,就算是与这剩下的几个killer殊死搏斗,恐怕连一丝的胜算都没有。

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对策,绞尽脑汁地寻找任何一种可行的办法,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渐渐响起了毫不客气的一句话:“你这家伙今晚一定会向我求助。”

“换句话说,救命。”

“一言为定。”

“亚久津仁!”日奈森律脱口大喊出那声音的主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放肆地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双枪齐发,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毕竟对手在暗,自己在明。

剩余的killer立刻放弃了对日奈森律的攻击,将十三只老狐狸护在中间,警觉地环顾四周。

亚久津仁冷冷地吹熄枪口冒出的烟,缓步从石柱后走出,随手丢了威力小的手枪,将尸体身上的左轮收过来据为己用。

“阿仁,怎么回事你?!”老狐狸看清来人确实是亚久津仁之后,神情变得越发怪异。

“是我。”举枪瞄准,单手插在口袋里,故作轻松地步步逼近,“好久不见了,叔叔们。”

只有日奈森律对亚久津仁的话以冷笑回应,其他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枪,严阵以待。

亚久津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微微泛光光盘,在手中掂量着,沉声道:“喂,如果用这个东西来交换那个家伙,应该很划算吧?”

“什么东西?”老狐狸汗涔涔地问道,似乎已经确定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当然是,关于你们背叛黑街的一些秘密。”亚久津仁目光扫过受伤的日奈森律,不禁银牙暗咬,“少爷,过来。”

“别动!把光盘扔过来!”接到命令的killer一把拽过日奈森律,冰冷的枪抵上他俊美的头颅,“放下枪!”

眯了眯眼睛,亚久津仁非常不悦地吼道:“不要命令我!混蛋!”顿了顿,又瞥了一眼被制住的日奈森律,冷哼一声,“你叫我给我就给,和我谈条件一点儿都不好玩吗?!”

“……”日奈森律全无办法,毕竟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你们,立刻,把枪放下!”大吼一声,亚久津仁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老狐狸们紧张那张很有可能使他们暴露的光盘,短暂地商讨之后决定现将光盘拿到手在将两个人干掉。一使眼色,killer们纷纷将枪扔到地上。

“很好。”皱起的眉头松开,亚久津仁捏紧了手中的光盘,“我说一、二、三,你们接好!”说着,将光盘往大厅中央使劲一扔!

老狐狸忙叫身边的killer去接,心中松了口气。

“蠢货。”日奈森律冷笑一声,手肘猛地捣在抓住自己的killer的腹部,紧接着就是回身开火,不给他回击的机会,一枪穿透他的脑袋。

亚久津仁冲上前去,一脚将拦路的人踹开,从膝盖处又拔出一把枪,双枪齐发。

突变仅仅在短短的一瞬内发生,却在某人的掌握之中,包括从别墅外闯进来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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