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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君心】》


【绾君心】(1-4)

第一章初见“呦,画得不错啊,进步挺大。不过,你看这里的处理”每次何老师在看到陈默的画时,都会先称赞一下,然后再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

陈默当然知道,作为老师,他对所有的学生都会这样先扬后抑。不过每每听到,她都会小窃喜一下,能听到自己爱慕的人的称赞,是足以让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欢喜好一阵的。

今年夏天,十七岁的陈默如愿来到了这座氤氲着水汽的南方小城,开启了她新奇的大学之旅。自小便喜欢画画,不过家里的反对让她一直压抑着这个梦想,所以安定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打听适的绘画培训班。

就读的大学处于一片大学城,周围有十几座高校,这类的培训班自然多不胜数,可是陈默几乎瞬间就决定了现在的这个机构,是在看到何文柏的瞬间。

那天,她按着宣传单上的描述找培训班的位置,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摸背包,才发现忘记了带手机。每当自己信心满满地做什么的时候,总会节外生枝出这些琐事来,她懊恼地想着,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在急急地拐弯时,竟然迎面撞了个满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句不好意思来没来得及出口,便愣住了。

二十七八的光景,修长的身形,五官端正而深刻,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对面的男人见状急忙道歉,见陈默没有反应,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陈默的脸“噌”地一下就红透了,她低着头连说没事没事,转身要走时,被男人叫住了,“你的东西掉了。”陈默头一看,是那张宣传单,小声道着谢,准备弯腰捡起。

男人先一步把宣传单拾起来,看了一眼,有些吃惊地说,“你在找这家培训班么?”

“嗯?啊,是的。”陈默有些语无伦次。

“哈,真巧,我是这里的老师。”男人把宣传单递给瞪大了眼睛的陈默,笑着说,“我叫何文柏。”

那些学龄较大、和机构工作人员混得熟的学员,都叫何文柏作大白。陈默刚刚进门时,听到这个称呼还一头雾水。何文柏解释道,这是这个学习班不成文的小默契,每个人都有个类似绰号的称呼,叫起来会让关系更亲密。

“花,过来接待一下。”何文柏叫过来一个二十三四的女人,一头咖啡色的短发,“这是我们这儿的接待一枝花。”何文柏开玩笑道。

“去!”被叫做“花”的女人娇嗔地做踢脚状,热情地坐在了陈默的旁边,“你好啊同学,来,我给你大概讲一下班级的情况。”

************这个培训班从属于一个大培训机构,场地和设备配置还算优越,一进门便是会客厅,沿着走廊往里走,先是个老师专用的办公室和个处理教务的房间,里面有3个很大的绘画室,再里面是一个较小些的工作室,老师或一些出色的学员以这个培训班为名义接的一些案子,就会在工作室里面完成。因为是新建立的缘故,培训班只有2个老师,3个工作人员,学员二十个左右,其中有2个女生与陈默是同校的,叫凌雁秋和林雨。

大概是人数少的缘故,班里的学员还有工作人员都关系很亲密。大家都叫陈默作默默,陈默总是腼腆地笑着应。

何文柏一直都是班级的焦点,至少是女生们的焦点,尤其是花,经常和他开玩笑。陈默自小内敛,玩笑自是很难动开出来,每次看在眼里,都会小小的羡慕。

记得上课的第二天,何文柏在指导陈默的时候惊讶地说,“默默,你的手真好看。”陈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在学乐器还是跳舞?”

“从小就有在练钢琴,”陈默答,“民族舞也曾经学过。”

“啧啧,我们默默是小才女啊。”恰好路过的花听到后夸道。

“对啊,一看就是小淑女,不像某个霸王花啊,是吧,默默。”何文柏冲陈默眨了眨眼睛。花不甘示弱,继续与何文柏斗了几句嘴,陈默则在一旁悄悄地红透了脸。

慢慢地和这个班级相处了2个月,陈默也与大家熟络了些。

一天,上完晚上的课,陈默正要与同校的小雨和阿秋去,被何文柏叫住了。

“默默,你会弹琴是吧?”

“嗯,怎么了?”陈默问道“哦,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自己弄了个曲子,想找个懂的人帮忙看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其实对编曲不是很在行······”

“没事儿,”何文柏向陈默招手,说,“我那朋友就一大菜鸟,你肯定比他强一倍。而且,你也不用太认真帮他改,估计他也就在女朋友面前摆弄一下而已,你就花个十几分钟大概弄一下就行。”

陈默点点头,坐在了何文柏的电脑前。

虽说陈默并不太擅长,不过这琴谱的漏洞实在是多,陈默不知不觉就改了一个多小时。她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快点了,伸了个懒腰过身,“何······”话刚出口一个字,她就看见何文柏已经在身后的沙发上睡着了,她想了想,还是收了声,蹑手蹑脚地走上前。

平时总是太害羞,每次对话,都不大敢仔细看他,最多也就是悄悄地看看他的背影。陈默想着,缓缓地弯下身。

何文柏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呼吸均匀,格子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开着,随着胸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线条,不过灯光太暗,看不大清楚。

陈默把视线转何文柏的脸上,就是这张脸,让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就一直小鹿乱撞,她情不自禁地低下身,想着,老师睡得这么熟,我轻轻地做些什么,他应该不会醒吧。

陈默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何文柏的呼气,呼在自己的脸颊上,略略有些沉重。

她咽了下口水,闭上了眼睛。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陈默迅速地弹起来,慌忙看了何文柏一眼,幸好他没有醒来,于是踮着脚跳出何文柏的办公室,倚着墙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转念一想,嗯?我为什么要出来?正常情况应该是坐在电脑前才是!

她想了一下,迈进房间,抬头就看到何文柏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边揉眼睛边看着手机,见陈默走进来,一脸倦意地问,“默默你怎么在外面?”

“啊···我···我刚才去了洗手间。”陈默僵硬地笑着,有些不知所措。“曲子改好了,已经。”

“谢谢啊,”何文柏笑着,起身抻了个懒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啊?都快点了!”何文柏有些吃惊,“默默,你们有门禁么?”

这句话提醒了陈默,她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包,“啊呀,点半门禁。”

何文柏也加快了动作,拿起包,“快,我开车送你。”

第二章春梦其实,学校和培训班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半个多小时应该可以走得到,不过陈默自然是不会推辞。

不消几分钟,车子就到了宿舍。

“今天辛苦你了。”何文柏打破了安静的气氛,道着谢,“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用了,”陈默下意识地推辞掉了,“只不过是小事一件,不用了。”

她不敢想象与何文柏两人独处那么长一段时间,自己会紧张成什么样子。虽然很渴望这种独处的机会,但却更害怕。

“怎么会是小事,害你改了这么久呢,不过,他确实写得乱七八糟吧。”

“这倒是。”陈默和何文柏相视一笑,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你,这个周六晚上有时间么?”何文柏话题又转了来。

“额······”陈默停顿了一下。

“呵呵,这么突然地问你可能也来不及想,这样吧,你去查一下行程,明天告诉我吧。”何文柏见状,便改了口。

陈默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懦弱胆小,一边说,“好,那我先走了。”何文柏点点头,“那晚安。”陈默伸手去开门,可开了两下都没有反应。

“哦,这个门总是这样,不大好用。”何文柏解释道,跨过陈默伸手去弄门。

陈默急忙向后一缩,不过两个人的距离十分近,车子里除了轻微地弄门声外,十分安静,陈默甚至可以听到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姿势僵持了有四五秒,最后,何文柏也放弃了,“看来这哥们的脾气还不小啊,我还是······”何文柏边说边准备抽手,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何文柏的手没了支撑点,顺势倒在陈默的腿上。

陈默感觉时间瞬间凝固了,她倒吸了口气,完全僵在座位上。何文柏也愣了几秒钟,然后连忙爬起来,一边道着歉,“咳,不好意思啊,这门···我······”他说着抬起头,两人的脸离得非常近,鼻尖几乎要碰上了。

陈默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不可思议地望着何文柏。

何文柏看着害羞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陈默,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用轻柔得近乎耳语般的语气,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默默······”

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犹疑地说,“······何老师?”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何文柏嘴角荡着笑意,左手扶住陈默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陈默心中一紧,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清晰地感觉到何文柏嘴唇的温度,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脸,配着张开了唇。

“八点半啦!!!”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了陈默的春心荡漾,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这才醒悟到,原来那是梦啊······事实上,真实的一切只停留在陈默伸手去开门的那个时候,昨晚的车门并没有坏,何文柏也压根没有倒在陈默的腿上,他只是邀请了陈默去吃一餐饭,只是这样而已。

陈默无限惆怅地望着雪白的墙,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喂,默默,都八点半了,还不起来上课去!”临床的高玉涵惊呼道,陈默大叫一声,连忙爬了起来。

第三章不速之客“哈哈,哈哈······”课间的时候,玉涵和同寝室的张可、郑敏文一直在笑陈默早上的反应,“默默,你太抽了,把你叫醒后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林黛玉那样的娇叹声,哈哈。”

“好了,你们小心把下巴笑掉!”陈默扁着嘴,无可奈何地看着笑得前仰后的三人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张可调侃道,“默默,你是不是做了三生三世轮梦啊。”

陈默又羞又恼,“轮你个头啊!”说罢,上课铃便响了,大家安静了下来。

张可冲陈默做了个鬼脸,也住了声。陈默不禁舒了口气,杵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想着昨晚的梦,想着何文柏在梦中温柔的脸,咬了咬牙,掏出了手机。

“何老师,周六我有时间,要让你破费啦~”陈默盯着短信界面,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地按下了发送键。

不多久,手机就震了一下。虽然她不用看,也能猜到复的内容,但陈默还是满心期待地点开了。

“好,那周六晚上七点在昨天停车的地方见。”后缀了一个笑脸。

陈默欢喜地看着,笑到了心里。

************周六晚上,陈默如约到了。

她之前选了好久的衣服,是该以什么样子去见何文柏呢?穿得乖巧点?淑女点?还是成熟点?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米六三的个头,清汤挂面的长发,一点也不瓜子的脸,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样毫不起眼。对于这样的自己,何文柏又是怎么看的呢?她有些沮丧地想。

当她到达时,何文柏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他看见陈默后,把车窗摇了下来,向她挥了挥手。

何文柏定了一家市的寿司屋,他在车上问陈默行不行,陈默连连点头说好。

进了餐厅后,有服务生迎上来询问几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何文柏把右手搭在了陈默的右肩上,同时说已经定位了。陈默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小举动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何文柏一起并肩走了下去。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一间包间,就下去了。包间不大,桌子旁只放了2张椅子。

陈默把外衣搭好后就坐了下来。何文柏也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一般,他刚准备坐下,手机就响了。他不好意思地向陈默说了一声,走向门外。

陈默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思着刚刚那个搭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顺手搭一下而已么,不过若是顺手,那在这餐饭里,自己是学生的身份还是?想到这里,传来了敲门声,陈默说了声请进,抬眼一看,竟是花?!

“哇,真的是默默啊,我方才离得太远,还不大确定。”花有些吃惊,走上前一把搂住陈默调侃道,“吃包间这么有情调?我刚刚看到你和一个男的走进来,男朋友?”

“不是,不是。”陈默连忙摆手道,“不是男朋友。”

“哈哈,看把你急的。”花笑着说,“那是谁?普通的男性朋友?不对吧,我记得你们是搭肩走进来的呦。”花一脸坏笑,看着陈默。陈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难地站在原地。

这时,门开了。

何文柏推门进了来,刚要开口说什么,看见花,脸微微僵了一下。

花也呆在原地,包间里的气氛格外尴尬。

“呀,是花啊,这么巧。”何文柏先开了口,表情也马上恢复了,走上前。

“是啊,很巧啊。”花接过了话,把手从陈默身上放开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们两个。”

“你外面还有朋友吧。”何文柏说。

花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陈默,“其实,刚刚接到朋友电话,被放了鸽子,本来想着如果方便就一起吃,就进来找你了。”花一脸的笑意,“不过,既然不是男朋友,再加个人,默默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陈默也不好绝,只得答应下来,她转头看了下何文柏,有那么一刹那,何文柏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他也马上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吧,那我让服务生再加张凳子。”

第四章玩火自焚那一餐吃得异常尴尬,陈默几次想试着缓和一下气氛,但都没有成功。饭后,花表示要搭车,何文柏便先送了陈默学校,然后载着花开走了。

这样一来,陈默几乎更加确定那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不过她不愿意去细想。

周六过后,因为大部分学员迎来了考试周,所以培训班决定暂停3个星期的课程。这期间,陈默没再见过何文柏和花,不过何文柏会时不时地和她联系一下,不过大都是普通的注意保暖或考试加油之类的不痛不痒的关心,有时候陈默睡得晚挂在QQ上时,2个人偶尔会聊几句,但都很默契地避掉了关于那天尴尬的饭局的事情。

倒是在图书馆复习的时候,有几次碰见了一起学画画的小雨。小雨比陈默大一年级,在培训班也学了快年了。在一次聊天中,陈默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花和何文柏之间的微妙关系。

一向健谈的小雨见有人问起,就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

“你也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点什么吧,其实班里几个八卦的早就议论过他们了,不过你可别和其他人说啊,我也只是猜的。”小雨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好几度,“大白吧,你也知道,他对雌性动物一律通杀,不过他对花的态度跟对别人没太大别。倒是花,我总觉着她看大白的时候,感觉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陈默听到小雨的这个描述,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儿吧。”

“没,”小雨煞有介事地遥遥头,“同样身为女人,就她那小眼神儿······”

话没说完,小雨自己也忍不住了,摆摆手笑了。“不过玩笑归玩笑,你说,也不只我一个感觉他俩有猫腻,这叫什么来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表明他俩应该真有点儿什么。”

“呵呵,你就耍宝吧你。”陈默嘴上说着,心里却有点不自在。

大家的考试基本都结束在月中旬左右,陈默配着考试时间早早就订好了家的机票,准备月7号家。

4号考完最后一门后,她收到培训班的群发短信,说准备在大家都结束考试后聚一下,在KTV通个宵,时间定在5号晚上。陈默顺手复报了个名。

5号晚上,陈默来到培训班,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去哪里唱啊?”陈默问了下身边的同学。

“好像叫升派还是什么,大学城里新开的一个,我也没去过。”那个同学耸了耸肩。

“怎么选了个这么冷僻的啊。”陈默随口说道。

小雨闻声上前,“好像那里的老是大白的朋友,所以他假公济私,花着我们的钱去捧场。”周围的人听到后都笑了起来。

这时,何文柏小跑了过来,“来,来,人到齐了没?”

陈默四周环望了一圈,没看到花的影子。有人点了下人数,说现在是2个人。

何文柏点点头,说人齐了,KTV的接送车已经在楼下了。陈默也没再多想,跟着大家一起下了楼。

不得不说,这家KTV地理位置确实不大好,比较偏僻,这可能也是它为什么没多少顾客的原因。不过,里面的设施还不错,他们定的是顶层三楼可以容纳25个人的超大包间。大抵是朋友光顾的关系,还赠送了不少大盘瓜果,大家又唱又闹很开心。不多久,又有人提议点些酒,大家起哄着要何文柏讨个5折优惠,他笑着说,“你们就知道欺负老人家,算了,今天的酒水我买单。”于是,包间里又是一阵欢呼。

陈默因为家教较严,很少喝酒,所以她特别不会在这种场推酒,大家开始还是玩着游戏罚酒,后来渐渐玩high了,就开始随便找借口互相灌酒,陈默推不开,一连被劝了好几杯,意识也开始不那么清晰了。

大概凌晨一点左右,陈默去了下洗手间,来的路上,看见何文柏在走廊里扶着墙,很辛苦的样子。她踉跄着走上前,说,“何老师,你没事儿吧。”

何文柏抬起头,发现是陈默,“呵呵”笑了两声,说,“默默啊,是默默啊,默默······”

陈默见何文柏不大清醒,就搭了把手,说,“何老师,我扶你进房间吧。”

何文柏点了点头,在陈默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软,跌坐在一间空的包间门前。陈默摇了何文柏好几下,都不见他有反应。自己又喝了不少,实在没有力气扶他去,便只得推开空包间的门,拖着何文柏进去了。

她牟足气力也没把何文柏弄到沙发上,房间里又黑,她只好先去找灯的开关。

迷迷糊糊地在墙上摸时,突然听到不远处轻微地“碰”的一声,她思着是哪里发出来的,过头,猛地发现何文柏倚在门前,把门关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半醉半醒地说,“何老师,你能站起······”话还没说完,何文柏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扑到陈默面前,陈默惊得醒了三分酒,借着房间墙壁微弱的夜光装饰,她清楚地看见了何文柏的脸,俊俏得让她窒息。

“···何老师···”陈默话还没说完,何文柏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贴在陈默耳朵旁柔声说,“默默,别叫我何老师。”说完,便吻了下去。

就像自己的梦一样,陈默醉熏熏地想着,“嘿嘿”笑出了声。

“嗯?笑什么?”何文柏有些疑惑。

“我以前···以前做过这个梦,一模一样的梦。”陈默仰着脸,直直地望着何文柏,“这次,不会也只是个梦吧。”

“哈哈,默默······”何文柏笑着,一手扶着陈默的脸,一手杵着墙,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你真的好可爱,默默。”说罢,何文柏更用力地吻下去,陈默闭着眼,享受着这不切实际的美妙,微张开唇,细细地吮吸着何文柏的舌尖。何文柏的舌头像蛇一样,柔软而灵活,一直钻到陈默的心底,搅得她春心荡漾。陈默如痴如醉地任着这条蛇在她樱唇内肆虐。

不知道吻了多久,何文柏杵着墙的手开始渐渐下滑,轻轻地落在陈默的腰上,另一只手也一路摸下,挑逗般地停在陈默的私处,四指拢,有规律地隔着裤子摩挲着那片处女地。陈默微微呻吟几声,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何文柏顺势去拉陈默的拉链。

陈默忽然警醒到什么,环着何文柏脖颈的双手马上松开了,挡在自己的裤子前,推开何文柏的手。

“怎么了?”何文柏有些不解。

“这样···这样不太好。”陈默渐渐清醒过来,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开始推脱。

“有什么不好?”何文柏依旧咬字不清地说着,一脸醉态地笑起来,“我不是在实现你的梦么?”

“不是,不是的。”陈默开始推开何文柏搂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呵呵,现在才装玉女?”何文柏不屑地说,使劲搂住陈默,两人的身子完全贴在一起。陈默惊恐地发现,何文柏的下体已经硬了,她脸颊发烫,剧烈地挣扎着。

“那天晚上,你不是还想偷吻我来着么。”何文柏哼了一声,瞪着陈默,“我那天其实根本就没睡,要不是手机突然响了,说不定就换成你轻薄我了!”

陈默不敢置信地看着何文柏的脸,就像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一样难堪,她的身子一下子软了。

何文柏见状,得意地说,“你早就喜欢上我了,是不是?刚刚的吻让你很舒服吧,都开始浪叫了!贱人,你爽了就想撤,我还没爽呢!”何文柏狠声道,猛地把陈默逼到了墙角,毫无顾忌地扒着陈默的裤子。

“不,不要,不要!何老师!”陈默死命地扭动着,裤子已经被拉到膝盖处,她尖叫着大力推搡。何文柏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陈默抓住机会,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在黑暗中摸门把手的位置。

她听到何文柏在身后闷吼一声,身子止不住地发抖,迅速按下门把手,大力打开门。突然,何文柏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陈默的肩膀。陈默叫着,把门拉开了一条缝,一道光射进了陈默的眼里。

门外,正好是路过的花。

陈默像看到救星一样,向花伸出手。花先是一愣,当看清陈默身后是何文柏时,只迟疑了一秒钟,就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她走了。

陈默绝望地看着花的背影,肩膀一阵吃痛,整个人瘫了下来。何文柏顺势将陈默拉进包间,一脚踢上了门,包间里瞬间恢复了不见五指的黑。

陈默哽咽着,倒在地上依旧在挣扎,不过力气已经远没有之前大了,她哭着恳求,“何老师,求求你,何老师,求求你。”

何文柏听到陈默的哭腔,身子抖了一下,但只消一秒钟,马上又开始了手上的活。“这里的隔音非常好,当初选材质的时候,还是我帮忙选的。”何文柏说着,已经把陈默的裤子完全扒下来了。

陈默双手抵住何文柏沉重的身体,向外蠕动着,想从他的身下出去。

“而且,看你刚才吻得那么好,一定早不是雏儿了吧。”何文柏鄙视地说,“装什么清纯,现在的大学生,我还不知道?”

陈默哭得要窒息了,她刚想继续喊叫,何文柏的嘴已经压了下来,舌头又霸道地钻进陈默的嘴里。陈默使劲咬了下去。

“我操!”何文柏疼得骂了一句,感觉嘴里一阵腥甜,气得一巴掌打在陈默脸上。陈默只觉得耳边“翁”地一声,脸火辣辣地疼。

何文柏见陈默老实了,便把手伸进陈默的内裤里,那里早就已经泛滥成汪洋一片了。他笑着骂了句,“贱人,已经这么湿了。”轻易就将两个手指稍稍滑了进去。他紧接着撕开陈默的上衣,疯狂地扯断了陈默的胸罩。陈默虽然只有B罩杯,但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何文柏看着黑暗中像花蕾般粉嫩的乳房,贪婪地咬了上去。

陈默一抖,继续推搡着何文柏,因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的力道微弱得更像是挑逗。

何文柏更加兴奋,直起身脱掉上衣,掏出自己的宝贝。

陈默在黑暗中隐约看到那根肉棒,因兴奋而昂首挺立着,粗壮而丑陋。陈默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想再恳求一下,却已经发不出声了。

何文柏压低身,陈默清楚地感觉得到那滚烫的肉棒压在自己的私处上,随着上下的摩挲越来越硬,甚至开始一跳一跳地抖动起来。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在何文柏的玩弄下,越来越湿,越来越紧张,一股羞耻感涌上她心头。她忍不住夹起双腿。

何文柏从柔软的乳房,一路吻过陈默纤细的锁骨,光滑的脖颈,散发着微微香气的耳后。他在陈默耳边停下来,低低地说,“来,我让你更舒服。”说着,便掰开了陈默的腿,腰部一用力,整个肉棒猛地滑进陈默的蜜穴。

陈默感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毫无准备的她呻吟了一声,禁不住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攥得紧紧的,抵在何文柏赤裸的胸前。

这一举动顿时让何文柏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仿佛身下的陈默已经被他驯服,成为他可以任意操弄的玩具一样。他感觉陈默的蜜穴突然涌出一股粘稠的液体,不过在黑暗中,他也没有多看,只是以为陈默又兴奋了,喷出一股淫水而已。于是并没有停顿,直接插到了陈默的深处。

陈默的小穴紧致异常,紧紧地吃住了何文柏的肉棒,再加上刚才的莫名液体,让里面又热又湿。何文柏舒服得“嗯”了一声,忍不住在那里面搅动了几下。

陈默疼到了极点。先前突然插得那么深,已经让她倒吸一口气了。现在何文柏又在里面不安分地搅动,更让她感觉自己的子宫要裂开一样。她噙着泪水,小声哀求,“不要···动···那里要···坏掉了······”

何文柏误认为陈默是要高潮了,而且,之前因为疼痛,陈默下意识地夹紧了跨在何文柏股间的腿。这些让他更加确信,陈默只是嘴硬,而且已经淫荡成一汪水了。

何文柏不顾陈默的哀求,开始抽插起来,把肉棒完全拔出来,再猛力插进去,缓缓拔出来,再猛力插进去。

陈默忍不住痉挛起来,蜜穴缩得更紧了。

何文柏低吼一声,在几次完全抽插后,加起速来。

包间里可以清楚地听到下体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何文柏的低吼,还有陈默的呻吟。

慢慢地,“啪啪”声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陈默隐约感觉到体内的何文柏的肉棒已经肿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她忍着痛,阻止道:“不要,不要射在里面,这样会···不要射···何老······”“师”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液喷射而出,何文柏下意识地完全压在陈默的身上,顶进了她的最深处。

陈默咬住牙,疼得紧紧抓住何文柏的背。何文柏顺势把陈默从地上抱起,把她扔到沙发上。

陈默轻得像一只小猫,跌在沙发上的瞬间再次蜷起了背,缩着陷入沙发里。

何文柏看得淫欲大作,刚射完的肉棒又渐渐硬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又把陈默压倒在身子底下。

陈默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只能咬紧牙,任由何文柏禽兽般的抽插。速度又逐渐加快,没多久,何文柏又射在了陈默里面。

大概是之前扭打了太久,何文柏也有些体力不支,射完2次后,身体沉了下来,压在陈默身上。陈默见状,开始扭过身,想爬出去。

没想到,何文柏的兽欲再次被激起,他又活跃了起来,抓住想要脱身的陈默,双手狠命地钳住陈默柔软的腰肢,从陈默的后面再次插了进去。

陈默随着何文柏的力道摆动着臀部,希望可以减少些疼痛感,这般配更让何文柏爽到极致。他的手从陈默嫩滑的臀部游走到那纤细的腰,又从腰荡来,来去几下,他感到自己又快要射了,“哈哈,默默,你真的···好棒!好棒!”

何文柏说着,“来,我奖励你,把这些射到你子宫里!”何文柏插得更深了,几乎顶到了陈默的子宫壁。

一方面,陈默的身体由于本能反应,小穴使劲地吸着何文柏的肉棒;另一方面,陈默真的很害怕被他射到那么里面。正矛盾着的时候,粘稠的精液又喷射出来,多到让陈默感觉塞满了自己的蜜穴。

何文柏贴在陈默背上,双手搓揉着她红胀的乳房,又射了几次,才真正安静下来,从陈默光洁的背部滑下,带着醉意,心满意足地一头倒在沙发上。

陈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在原地疼得瑟缩了很久,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滚烫的精液从自己阴道里缓缓流出,夹杂着处女的血。

尽管自己那么苦苦哀求,还是被蹂躏得一塌糊涂。她小声啜泣起来,但又害怕把何文柏吵醒,现在的她实在禁不起任何碰触了。

也不知道捂着嘴哭了多久,陈默渐渐可以动了。她忍着痛,蹑手蹑脚地穿好裤子,外衣被留在了唱K的超大包间里,她也不能去取,只好在黑暗中摸着找出何文柏脱下来的毛衫,颤巍巍地套在自己身上。她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用袖口擦了擦脸,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关门前,她小心地头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何文柏,几乎赤身裸体,两腿间的那根阴茎虽然已经软了下来,但依旧看得她胆战心惊。她急忙上门,颤抖着走出了KTV。

只有凌晨3点多,外面几乎没有计程车的影子,而KTV的接送车,陈默又不敢去坐。她踉跄着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一辆计程车开来,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招手,车子停在了不远处的搭车点,陈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因为被早早吵醒,宿管大妈边开门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陈默仿佛一个字也听不到,大脑一片空白,拖着疲坏的身体走到自己宿舍。住在本市的张可和郑敏文已经家了,高玉涵正躺在两床被子里呼呼大睡。她尽量放轻动作,关好门,拿了些换洗的衣服走进洗浴间。

幸好早上有供应一段时间的热水,陈默扭开了水龙头。不多久,小小的隔间里就充满了水汽。

虽然学校给每个宿舍都配备了单独的浴室,不过浴室建在阳台的旁边,斜对阳台的最顶端留出了2多厘米宽的通风口与外面相连,即便是这座很南的南方小城,这时候冬天的室外温度也只有五六度而已。

陈默边抽搐着边洗干净身体,瓷砖上淡淡的血水,也马上消失在了下水处。

她穿好衣服,爬上了自己的床。

被子里凉得像冰窖里一样,陈默本来干涸了的眼眶又湿了。她咬住自己的袖口,下体依旧在隐隐作痛。

被子被蒙过了头顶,陈默缩成一团,止不住地暗暗抽泣。

她想不明白,何文柏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愿想明白。心目中一直挺拔英俊的何文柏瞬间崩塌了。他那让自己胆颤的低吼声和淫言秽语,像被刻在自己脑海中一样,怎么也忘不掉,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响起。

陈默哭着,心碎了一地。

【未完待续】

【绾君心】(5-9)

作者:长头发尧尧23/2/3发表于:第一小说是否首发:否字数:8859第五章毛衫高玉涵睡到中午才醒,陈默听到她轻微地扑腾被子的声音。

玉涵是6号下午的动车,直到她走的时候,陈默都没有起身,她只想安静地躺着。不知昏睡了多久,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朦胧中看了一眼,是何文柏打过来的。她急忙按掉了。没多久,何文柏的号码又显示在手机屏幕上,陈默继续挂掉。

现在,连看到这个名字都让她心底生寒。最终忍无可忍,她关了机。

第二天,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时,赫然发现何文柏的那件毛衫还在自己的桌子上。她拎起它,愤然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可下楼没走几步,她又莫名地停住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折去把毛衫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迟疑着要不要留下它。她反复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第六章奇遇到家后,父母满心的欢喜,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他们嘘寒问暖了许久。

陈默自然不会向父母提起那晚在KTV发生的事,对于亲戚朋友的邀请也十分冷淡。她只觉得乏累,什么人不想见。

不过所幸的是,这个月的例假如期来了。

何文柏依旧不依不饶地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联系到她,在手机被陈默拉入黑名单后,他立刻转向QQ、MSN、微博等等渠道。不过每次,陈默都看也不看,直接拉黑。

陈默不想让身边的人看出自己的反常,只是一直推说自己不舒服。后来拗不过妈妈,就开始偶尔去几趟市图书馆。

************年后的一天,陈默在书架前盯着一排字典发呆。突然整个头被人按了下去,她瞪着眼睛过头,发现竟是高中同学徐永徵。他们俩家小时候住得很近,高中又是同班同学,关系很好。

陈默敷衍地对他笑了笑,转过身准备离开。不料,被徐永徵扯住了帽子。

“怎么事啊,陈默,也不打个招呼就走?”

“你好,再见!”陈默懒得和他拌嘴。

“瞧你,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徐永徵松了手,挠挠头问道。

“没,只是我现在不想说话,改天联系吧。”陈默扭头就走。

“又急着走,年前同学聚会你一个都没去吧,怎么了?”徐永徵追在陈默后面问。见陈默不答,就随口说了句,“心情不好?让汉子甩了?”

陈默像被雷劈了一样,整张脸瞬间黑了。转过身狠狠地踢了徐永徵一脚,也不管他在后面疼得鬼哭狼嚎,急急地走了。

往后,陈默改去了一间人少的图书分馆,那里的书比较陈旧,平时很少有人去。

一天,她在走廊里闲逛的时候,偶然发现,走廊尽头的文献典藏室的门开了一道缝。一般来说,不是图书馆管理人员或有相关批条,是不能进去的。陈默见四周没人,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典藏室很大,有许多两米多高的大柜子,一眼望过去很壮观。陈默踮着脚一步步往里面走。

突然,她听到一阵喘息声。

陈默吃惊得愣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好一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声音好像是从几排后的柜子后发出来的。她犹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到那排柜子前,矮下身,向后探看。

居然是一对在缠绵的情侣!

男的微微背对着陈默,看不清脸。女的穿着图书馆的工作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双手像水蛇一样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陈默悄悄地红了脸,她咽了口口水,转身正准备走。

这时,她听到那个女人说了句:“来,我给你吹一下。”

陈默有些讶异得掉下巴,这对情侣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在这里做……而她准备离开的念头也随之动摇了。从没有亲眼见过现实的吹箫,年少的懵懂与好奇沉重地拽住她的脚。她内心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继续伸出头。

此时,男人已经把拉链拉开了,女人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急切地把硬挺的肉棒掏了出来。

“你确定没事儿么?我总觉得毛毛的。”是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陈默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放心,除了工作人员,其他人是不能进这儿的。而且这里灰多,我们平时都不愿进来的。”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女人的手指已经圈成环状,套在肉棒上了。她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吮吸着男人的睾丸,兹兹作响。

显然,这对那个男人很受用。他话也来不及说完,就开始专心享受了。

女人显得很熟练,一边舔着睾丸,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小穴,有条不紊。没多久,女人的嘴由睾丸转向越来越大的肉棒。

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那根肉棒虽然立着,但也不算大,不过在一番爱抚后,它起码变长变大了5、6厘米,上面甚至有青筋微微爆出。

女人呵呵淫笑了几声,说了句年轻就是不一样,然后贪婪地一口含了下去。

肉棒实在不小,塞得女人嘴巴鼓鼓的。陈默甚至可以猜到女人的舌头是怎样在口腔里翻滚着。她前后含了几下,又开始用舌尖舔舐肉棒底部。

“额~”男人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女人听着,更加卖力,一边揉搓着睾丸,一边去吮吸龟头,兹兹声越来越响。

陈默发现男人的肉棒好像又变大了,她看着,渐渐勾起了那晚的忆,有些害怕起来。女人反而更加兴奋,再次将肉棒整个含在嘴里。

男人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女人脑后,开始按着她的头前后攒动。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肉棒太大含得她有些吃力,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声,有些站不住脚。

“啊~啊~”男人按头的频率越来越快,陈默看见女人因为含得太深,被阴毛刺得睁不开眼,微皱着眉头。

陈默心底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来了,来了!”男人叫道,胯下向前使劲一顶,女人的喉头上下滚动着,在吞咽什么东西。男人又顶了2次,才把肉棒从女人嘴里抽出。

精液多而粘稠,女人被呛得不浅,伏下头咳了起来。

“啊,对不起。”男人见状忙递过纸巾,“太舒服了就……”

“呵呵,没事儿。”女人摆摆手,“不过,你还真挺大啊。”

“嘿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谢谢称赞啊。”说罢,也蹲下身,帮忙擦去地上的残余精液。这时,陈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的脸。

居然是徐永徵!

陈默十分震惊,她马上起身,想迅速离开这里。不料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书柜,发出一声轻响。

“谁?”徐永徵警觉地拉好裤子,从柜子后一步跳出来,恰好看见陈默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心中一震,那个,不会是陈默吧……此时,陈默已经夺门逃了出去。

“怎么了?”女人也有点受惊,从徐永徵的背后探出头来。

“哦,没什么,我听错了。”徐永徵解释道。

“呵呵,看把你怕的。来,现在轮到我开心了。”女人娇嗔地开着玩笑,拿起徐永徵的手,放在了只剩内裤的私处。

第七章革命战友陈默躺在自己的床上,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虽然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生做爱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同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做或许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但是如果这种组拼在了徐永徵身上,却让陈默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男人难道都是这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陈默想着,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徐永徵。她已经料到徐永徵会打过来了,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陈默?”

电话那段是熟悉的声音,不过陈默可以清楚地听出他的紧张,她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了一声,答道:“陈默已死,有事烧纸。”

“呵呵,”徐永徵笑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徐永徵又开口道,“陈默,你今天上午……”

“……你不用说了,”陈默觉察得到他的尴尬,便抢过话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哦,哦。”徐永徵在那边应着。两人随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陈默想快点结束这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说。

“我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徐永徵话头一转,“不过,陈默,你真的没事儿么?”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陈默干笑着。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脸上写得一清二楚了。”徐永徵说,“我以一个无性别人士的身份来关心下你,需要倾诉不?”

“你套话的功力见长啊,”陈默忍不住笑了,但还是绝口不提自己。

“哈哈,一般一般。”徐永徵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陈默,说真的,有事儿吧,千万别憋在心里,捂臭了怎么办?放心,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什么事儿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就溜达出去了……”

陈默听了好一会儿徐永徵罗里吧嗦的糊涂道理,她抓着手机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决定这样阴郁下去也不是办法,然后突然打断了徐永徵的连篇开导,“你现在在哪儿呢?”

“嗯?”徐永徵对陈默的突然决定有点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然后说,“要面谈啊?这可是要另外收费的啊。”

陈默笑了,“贫死你得了。”

************两人约在了徐永徵表哥开的一家咖啡厅,陈默在高考后也曾在这里打过一个月的工,对这里比较熟悉。

两人先是互相吐槽一番,说了说大学的新环境,陈默也从徐永徵口中了解了高中同学现在的大体情况,不过一直没有进入正题。

差不多聊了2个多小时,天色也渐渐暗了。徐永徵见陈默一直没有动开口,便也不好追问,只好根据自己的猜测飘渺地说:“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会资深人士,不过我肯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开心的事发生了,就努力忘掉吧。遇见了伤害自己的人吧,闭上眼也就看不到了。哦,对了,我之前还研究过扎小人呢,如果实在气不过,我帮你扎一个诅咒那孙子一下?”

陈默笑了笑,感觉轻松了不少,终于说出了口,“你说,男人究竟是怎么事?”

这可把徐永徵问倒了,他挠挠头,说,“这……”

“呵呵,”陈默看着他的窘态,摆摆手,“算了算了,饶过你这一题,不过话说来,你和一个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女人……”

“哎呦,大小姐,怎么又到那档子事儿上了。”徐永徵叫苦连天。

“好吧好吧。”陈默也不再拿徐永徵开刷了,表示饶过他。

最后分手的时候,徐永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陈默,保护好自己。”

“嗯?”陈默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我自己胡乱猜的,你看,你刚刚总是问我男人啊,年纪差啊,我也就随便说说。那些年纪大些的人吧,肯定比你多长一个心眼儿。尤其你一个人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多小心点老男人没坏处。”徐永徵解释道,“可能你现在还不大好开口,不过你放心,史上最佳馊水桶就在你旁边等着你倒呢。”

“哈哈哈,”陈默真心的笑了,拍了拍徐永徵的肩,“革命战友果然靠得住啊。”

第八章再入狼穴没多久,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因为天气问题,飞机晚点了,陈默担心赶不上最后一班校的车,下了机场大巴就急匆匆地拉着行李箱向车站跑去。

已经快晚上点了。车站的广告牌闪着刺眼的光,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陈默等了十几分钟,觉得应该是没戏了,便想着要不要去附近的麦当劳过一晚。这时,面前忽然停了一辆车。

陈默觉得车的样子看着眼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车门开后,何文柏走了出来。

“默默……”何文柏没有走得很近,在离陈默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陈默看见那张脸,曾经的疼痛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她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躲在行李箱后面,厉声说:“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显然料到陈默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脸的复杂,耐心地说:“别害怕,你听我解释,那天……”

陈默感觉眼眶微微发涩,她向后退了好几步,颤抖着说:“不用你解释,我不想听,更不想看见你,你快走,我不想听你解释。”

“好,好。我不提了。”何文柏连忙改了口,看到陈默害怕成这个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如果说那晚他一点清醒的意识也没有,根本就是骗人。本来他是有迟疑过,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已经完全被性欲支配了。再者,陈默对他的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里,本来想着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事,不过没想到竟会发展到那个地步。而且,他更没想到,陈默居然是第一次。

“现在已经点了,不会有公车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已经能猜出他下面的话,她愤然打断了何文柏,“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现在,又想怎么样!”陈默继续后退。何文柏见状,急忙说,“默默,你别怕。”

陈默什么也听不进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趋势,急忙拉着行李箱跑开。

何文柏冲上前,几步就抓住了陈默。

陈默惊恐地尖叫着,双手胡乱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划伤了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缩了一只手捂住伤处。

陈默看竟然见了血,也有些愣住了。

何文柏依旧攥着陈默的肩膀,不过没有再用力,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感到窒息般的无助。陈默不敢抬头迎上何文柏的目光,只是低下声哀求说:“何老师,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也不会讲出去的,培训班我也会马上退掉,求求你,放我走吧。“陈默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她的一句”何老师“和满眼的泪水,刺得何文柏心里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默默……”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嗓子。

“姑娘,要坐计程车么?”两个人都看了过去,是一辆小面包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爷从车里探出头,冲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像遇见了救星一样,连忙点头说:“要!要!”

车上的大爷见状,迅速跳下车,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着陈默就要上车。

“你是谁?”何文柏反应了过来,挡在大爷的前面,依旧抓着陈默,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什么计程车!你要干什么!”

“小伙子,你又是谁啊?这姑娘的叫声我隔很远就听到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大爷也不甘示弱。

“我们什么关系不用告诉你!”

“我不认识他。”陈默紧紧抓住陌生大爷的衣角,生怕他和那天的花一样扭头走掉,连忙说。

“听到没有,这姑娘说不认识你。”

“默默!”何文柏皱着眉头看向陈默,“你又不认识他,万一他……”

“可我认识你!”陈默一字一顿地说,泪水从眼眶滚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小伙子,你再跟上来我可就报警了。”大爷丢下这么一句,拉着陈默上了车。

这一次,陈默没有头。

“谢谢你,大爷。”陈默在后座上坐了许久,才开口道。

“呵呵,没事儿。举手之劳。”大爷看着前面的路说。

“哦,对了,我去大学城的H大学。”陈默补充道。

“嗯,知道了。”大爷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道,“姑娘,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

“其实,我本来不好插手的。不过我看你们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一般情侣间的吵架,而且,看你提着个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学生。这个时间点,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大爷说着。

“嗯,是。幸亏有大爷你在。”陈默微微平复了心情,缓了口气,抬眼看向窗外。“咦?大爷,你这是去哪儿啊?”

“哦,刚刚见你也没有心思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就在这附近兜转了好几圈,现在找路去你们学校。”

“啊,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陈默不好意思道。

“呵呵,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陈默又看了看窗外,总觉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又开了口,“大爷,是不是迷路了啊,这是在哪个?”

“哦,这是……”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停住了。大爷神情有些紧张,转过头说,“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这车有些年头了,可能又出毛病了,我下车看看去,你等一下。”

陈默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了车里。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后车门猛地被拉开了。

陈默赫然发现,那个大爷下身一丝不挂地出现在门外。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爷就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关上了后车门。

陈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准备打电话。

那老头见状,一手打飞了陈默的手机,咧着嘴说:“姑娘,你刚刚不还说幸亏有我么,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打什么电话啊。”

“你,你……”陈默见手机飞到了前座,暂时拿不到,而这突变的险境,甚至让她来不及思考。

“看你刚才和男朋友吵的那么凶,怎么了,他有别人了?”老头笑得极尽猥琐,几乎是流着口水爬过来,“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陈默向后缩,声音因为恐惧而走了调,狭小的后座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她退了。

“这里可荒凉着呢,连个鬼影都没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老头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陈默的脚踝,淫笑道,“没想到,居然可以和这么漂亮的大学生一起玩儿车震,也算是活得值了。”

陈默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蠢得接连掉入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她死命地蹬着双脚,只想试图挣脱那双恶心的手。

老头被踢痛了几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闪着冷光,恶声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的苦头让你吃!”

陈默没想到他竟然是有备而来,看着那刀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再敢轻举妄动。

“这样才乖嘛。”老头满意地说,举着刀逼近了陈默,“如果你听话,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快,把衣服脱了。”

陈默止不住抽泣起来,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想到自己之前意气用事,竟这么大意地上了这辆明显可疑的车子,何文柏皱着眉头的脸在眼前闪烁。她咬紧下唇,只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点!想挨刀子啊!”老头不耐烦地吼道,把刀逼近陈默的脸。陈默惊叫一声,双手捂住头,刀子散发出的寒气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快点!”老头又催促道。

陈默终于忍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开始颤巍巍地脱掉外套、小衫、胸罩。老头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

“还有裤子,裤子也给我脱了。”老头越来越性急,看陈默动作依旧很慢,便用闲着的手上前去扯陈默的裤子,扯了几下都没扯动。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整个人扑倒在陈默身上。

陈默感觉到他粗糙的舌头在自己娇嫩的乳头上舔舐着,另一只手则更用力地握住整个乳房,粗暴地在上面揉来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画面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她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绝望地祈求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突然,手机响了。陈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面包车里持续响着,陈默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机会从指间流走,绝望从头顶浇盖而下,她感觉身子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那老头更是不管不顾,开始挪动着身体,向上蹭去。

陈默闻得到那肮脏的嘴里呼出的臭气,她忍不住再次开始挣扎,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她真恨不得现在立刻死掉。谁知,老头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插进陈默的头发里,抓着她的头使劲晃动着,眼镜在混乱中被甩掉了。老头竟然逼迫着她睁开眼睛,让她直视他自己的下体。

陈默隐约看到一个软囊囊的肉条,扯着满是皱纹的皮耸拉在胯下。虽然因为先前的动作,似乎有点立起来的意思,但还是像一条腐坏的腊肉一样,无力瘦小。

她厌恶地皱起眉头,别过脸。

“哈哈,看清楚了,就是这样一根宝贝要插进你身体里,怎么样?”老头又向前挺了挺胯部,那根作呕的肉条垂在陈默的脸上,夹杂着很久没清洗过的难闻气味,让陈默干呕了起来。

“嫌弃啊,那就用你的鲍鱼汁来给我好好洗洗吧!”老头兴奋到了极点,陈默只感觉身子越来越冷。突然,车门开了。

陈默还来不及看清楚,那老头已近被人拽出了后座。她觉得身上一轻,外面的冷气缱绻着吹了进来,她眯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视线,但大脑涣散得像一盘散沙。

“默默?陈默!陈默!……”陈默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她努力睁开眼,发现是何文柏从外面探了进来,那晚噩梦般的经历再次浮现了出来,她意识模糊地不住摇头,重复着说:“不要,不要……”

何文柏听后一愣,鼻头泛起一阵酸涩,“别害怕,默默,我送你学校,相信我,别害怕。”说着,他脱下外套,盖在陈默的身上,把她从面包车里抱了出来,轻轻地放进了自己的车里。

陈默从车窗外看出去,那个老头好像已经不在了。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在车里的衣物一件件拾了出来,放进了后备箱。陈默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感到欢喜还是悲哀,浑身酸疼得像有无数小虫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后,在车外踌躇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开了车门,探过头说:“默默,我……坐进来了?”

陈默只觉得身体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点点头,结果肩膀一歪,外套就从身上滑了下来,一片酥胸显露无疑。

何文柏见状,忙坐进车里,把外套重新披在了陈默身上。

陈默对自己又羞又恼,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谁知话没有出口,只流出两行眼泪。

何文柏环住陈默瘦弱的肩头,轻轻地拍着陈默,柔声说:“别怕,默默,别怕……”

陈默听着何文柏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歪着头倚住何文柏温暖的身体,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无法原谅现在,连陈默自己也理不清楚,到底对何文柏是什么感觉。

恐惧?失望?莫名残存下来的一丝爱慕?那场险境,把陈默的心彻底搅浑了。

她感激何文柏及时的出现,但又无法原谅他从前对自己的伤害。

在昏睡了一段时间后,陈默醒了。虽然何文柏保证不会再碰陈默一根手指,提出让她到自己的公寓清洗一下,但陈默还是拒绝了。

“送我学校。”陈默生硬地说出这几个字,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何文柏也不好继续坚持。两人一路上也没再做过任何交流。

陈默下车前,何文柏决心了很久终于开了口,说:“默默……”他见陈默皱起了眉头,连忙改口道:“陈默……我觉得,我们需要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不用。”陈默简短地绝了。

“我知道谈起那件事会让你不舒服,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如果我们都避面对,对你不公平。”

“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谈的。”陈默听着,深埋在心底的怨气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会让我不舒服,为什么还硬是要揭我的痛处!不公平?说的好听!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负罪感,想解脱而已!”

陈默的话完全说中了何文柏的内心,他也不知要如何答,一时语塞,只得说出一句,“……陈默,是我对不起你。”

“晚了。”陈默攥紧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说完,陈默就打开了门,从后座拿出行李箱,留下何文柏一个人在车里,头也不地走了。

(待续)

【绾君心】(10-12)

作者:长头发尧尧23/2/7首发于:第一小说字数:944***********************************该文从本章节开始,为第一小说首发~***********************************第十章暧昧从那天之后,何文柏几乎彻底地消失在了陈默的世界里。

一方面,何文柏一直待在陈默的各种黑名单内;另一方面,她也尽力让自己专心于课业,努力屏蔽掉和何文柏有关的一切。倒是有一天课间,陈默在卫生间意外遇见了以前一起学画画的小雨。

小雨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关不住话匣,从“你为什么不来培训班了?”一路扯到“新学期居然分到了一门超头疼的课!”,陈默笑着听,但心里只想快点逃开,她不想再和任何与何文柏有关的人或事搭上关系。

“哦,对了,这学期培训班变化可大了……”小雨话题一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默心里一紧,几乎想当下转身逃开。

这时,上课铃响了。陈默顿时松了口气,即刻同意犹未尽的小雨告别,飞似的走开了。

到课室后的陈默不禁长舒口气。虽然她知道这样近乎极端地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她想不到更好的途径让自己忘记之前的种种。如果这样依旧无法完全忘记,那就用尽方法把它埋到记忆的最深处好了。陈默反复想着,用手扶住了额头。

“哎,默默。”旁边的高玉涵推了推陈默,把她从低迷中拉了出来,“已经下课啦,你打算和谁一组?”“嗯?”陈默一愣。

“你看你,又走神了吧。”高玉涵点了点陈默的头,说道,“刚刚老师留了个小组作业,要4个人一组,你怎么打算?”

“我?当然是和你一组了,另外两个人的话……”陈默拖长着尾音停在那里。

同寝室的另两个人都没有选这门课,陈默环望了一下周围,也没发现同班的同学,正犹豫的时候,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阴影。

“同学,你们的组员找齐了么?”陈默应声抬了头。

是两个男生,说话的那个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陈默还没来得及讲,高玉涵就先开了口,“你们也是2个人?哈哈,正好凑成一组了~我是高玉涵,这个是陈默,我们是大一中文系的。”

“嗯,记住了。高玉涵,陈默。”另一个男生也作了下自我介绍,“我们是大二自动化的,我是李铭。”

“谢勇昊。”戴眼镜的男生看着陈默,微微地笑着。

************那项作业个月就做完了,但陈默和谢勇昊的联系并没有断。

其实,在最初见面的时候,陈默就隐隐感觉到谢勇昊对自己的关注,而后的接触中,谢勇昊也借着讨论作业的由头,不间断地与陈默聊天。最后,连高玉涵都看出来了,开玩笑说,恐怕起初谢勇昊就是有备而来。

陈默表面上并不在意,只说玉涵就会揶揄自己。心里却有些烦躁。

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心思同别人交往,而且她对谢勇昊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她想处理掉这段让自己尴尬的暧昧,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还好,这两难的处境并没有持续太久,谢勇昊为陈默了一个机会。

一天,陈默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收到了谢勇昊的短信,提出周末想和陈默去看电影。陈默急忙推说自己没有时间。

谢勇昊并没有轻易放弃,反问周末两天都没有时间么?

陈默继续坚持。

谢勇昊见状又改了口,把时间约在下一个周末。

陈默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推脱,她把短信发出去之后,想着应该满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意思了,他不会再拉锯战了吧。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陈默?”“嗯?”陈默过头,脸瞬间僵掉了。

谢勇昊看出了陈默的异样,有些措手不及,两人面对面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默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说,“是你啊,真巧。”说完后又补上了一个大到夸张的笑容。

“是啊,挺巧。”谢勇昊尽力掩饰住自己的失望,用平日的口气说,“去哪里?”“图书馆。”“哦,我也往那个方向走。”陈默听后心里一沉,但也不好表露出来,就干笑了一下,说那一起走吧。

走了没多久,谢勇昊就忍不住了,“你平时挺忙的哈。”

“还好。”陈默简短的答。

“怎么会,感觉你比我们工科生都忙。”谢勇昊笑了笑。陈默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有些不自在。

“和你看电影……真的没戏么?”谢勇昊忽地冒出一句,捅破了两人之间的薄纸。陈默咬了咬下嘴唇,决定现在和他摊牌。

“问题不在你,在我。”陈默说着,“我现在不想花时间在这方面,所以……很抱歉。”

“哦。”谢勇昊没想到陈默会拒绝的这么赤裸,一下子没法接话了,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那,还可以作普通朋友么。”

“当然可以。”陈默心中舒了一口气。

“呵呵,那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看场电影可以么?”

陈默没想到谢勇昊会说出这么一句,当下也无法确定他的用意,话梗在了喉咙里。谢勇昊察觉了出来,忙解释说:“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已经定了电影票,选的这个小清新的片儿也不适两个大男生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就把票都给你吧,你和你同学去看。”

陈默看谢勇昊急得连话都说不利了,不禁笑出了声来,“好了,我相信你。”

第十一章不速之客没有了之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陈默感觉和谢勇昊相处起来更自在了些,他的举止也不像先前那样刻意,两人的电影看得还算融洽。从影院出来后,顺道一起吃了餐饭。

到宿舍后,陈默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迎上了意料之中的大盘问。

三个女生几乎完全挖掘出八卦的潜质,揪住陈默的每一个字扣问,把所能联想到的任何可能性都拿出来质疑。不出十分钟,陈默就完全崩溃,“我发誓,真的是纯洁的友谊!不然我一辈子嫁不出去,行了吧。”

“哼,哼,好吧,组织决定放过你了。”张可最后宣布到。

陈默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手机就响了。铃声瞬间勾起了女生们的兴趣。

“呦,不会是来自谢勇昊的纯洁的问候吧。”高玉涵挑起眉毛,怪声怪气地说。

陈默又好气又好笑,弹了下高玉涵的额头,拿起了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默“嗯?”了一声,还是接起了。“喂?”她挡住高玉涵的鬼脸,开了门走到外面。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安静。

“喂?你好?”陈默又重复了一遍,那头还是没有任何响应,但也没有挂断。

她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便挂掉了电话,到屋里。一推开门,发现三个人又开始直勾勾地看过来。陈默哭笑不得地双手把手机奉上。

屋里的人见从陈默身上没什么收获,八卦的心又一时刹不住闸,就开始找新话题了。

“对了,你们有听说朱副院的事么?”张可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事?”陈默一头雾水,好奇地追问下去。

“我也是听一个研究生师姐告诉我的,一次老乡会,她喝得有点多,就和我说朱副院很危险!”张可特意压低了声音,把另外3个人都引了过去,瞪大了眼睛围成一团。

“怎么个危险?”郑敏文问道。

“就是吧,听说他喜欢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真的假的?”陈默皱了皱眉头,一脸嫌恶。只在迎新典礼上和这位副院长远远地见过一面,对他的外貌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可以升作副院长,应该也是读过很多年墨水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

“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我那个师姐的室友就是他的研究生。”张可说,“不过,她也就跟我说了几句而已,没详细说。”“切,重要的部分一点都没有,我还以为你那位师姐是受害者现身说法呢。”高玉涵大咧咧地说。

“看你失望的,要不你去探个虚实好了。”张可开着玩笑,“不过你这姿色不够啊,听说他专挑美女下手的。”“去!”高玉涵扭过头,忽地想到了什么,乐了起来,“你们说,他那算不算书中自有颜如玉啊。”说完还模仿了一下,摇头晃脑地抓了本书卷了起来,“十年孔孟十年春秋,只因那书中自有颜如玉~”

话音刚落,宿舍里便哄笑成一团。陈默也忍不住笑得去擦眼泪揉肚子。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还是先前的那个号码,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喂?”她背过笑着打闹的三个人,把手压在嘴前。

“……”那一端依旧毫无声息。

她有些生气,想着是谁这么无聊,刚要挂电话,突然听到两个字,“陈默。”

她乍听下去只觉得声音耳熟,一时间内没有认出来,问道,“嗯?你是?”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声音语无伦次,含糊不清,隔着电话仿佛都能闻到浓重的酒气,“陈默,你……”那头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就迅速挂掉了电话。

她已经清楚辨认出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感觉身体一阵阴冷,好像被人用冰水从头淋到脚。身后的吵闹声完全淡出了她的世界,只感觉脑袋“翁翁”

直响,心中浮现出三个字:何文柏。

陈默像掉进了自己的漩涡里,顿时晕头转向,无法思考,她躲在角落里,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忽地又响了,陈默像被可怕的生物咬到一样,手一缩,手机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宿舍里应声静了,她们看着异样的陈默,一时摸不清头脑。“陈默,怎么了?”

高玉涵讶异地问道。

“嗯?哦,没事,我只是……”陈默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停在嘴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不会……是接到……灵异电话了吧……”一向胆小的张可吞吞吐吐地说,紧张地盯着陈默惨摔在地上的手机。

“怎么可能,亏你还是预备党员,无神论都背到哪里去了。”高玉涵听到张可莫名其妙的担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笑出了声。

“呵呵,就是,太离谱了。”陈默也发觉到自己的异常,连忙顺着高玉涵搞活的气氛接下去,生怕被他人看出任何端倪,“只是想事情太专心,被吓到了而已。”

“真的?”张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关切地加问了一嘴。

“当然当然。”陈默笑了两声,弯下腰去捡手机。但是寝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哎?外面好像有点吵啊。”高玉涵先发了声,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别处,陈默缓了口气。

“是啊,都快门禁了,怎么了?”郑敏文说着,走到小阳台向外探看。

陈默的宿舍在二楼,下面有什么动静听得还是蛮清楚的。郑敏文从小阳台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折屋里,准备去走廊看看。她刚一拉开门,正好看见门外要敲门的刘羽琦。

“有事?”郑敏文看这个时间点了,居然还有其他宿舍的人来串门,有些惊讶。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刘羽琦有些喘,她停了一下,一股脑地倒出好些字,“楼下有个人吵着要找你结果和楼管吵起来了,你快下去看看啊。”

“谁啊?”陈默被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冲撞得不知所措,整个人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刘羽琦着急地直跺脚。

陈默被一催,连睡衣都没有换下,蹬着拖鞋就匆匆地赶了下去。“谁啊?”

陈默想着,实在理不清思绪,闷头加快了脚程,在大理石的台阶上险些滑到。

她踉跄了一下,从楼梯口的拐角跳了出来,抬眼看过去。

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她惊得难以置信,失口喊出了声:“何文柏?”

那人听到陈默的叫声,不利地转过身,果然是何文柏。

他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了看,得意地笑了,“呵呵,出来了,就是在找你。”

何文柏口齿模糊地说着,然后俯视着宿管,“我找的就是她,你吵什么吵?”

面对将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楼管大妈狠狠地瞪了何文柏一眼,几步走到陈默面前,“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咳,是……”陈默想不出该怎么随机应变,只得先答应下来。

楼管见找对了人,便开始把从何文柏那儿受到的气一股脑撒到了陈默身上,陈默一面顶着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一面低声向楼管认错,解释说这是她表哥,最近事业情感都不顺。

何文柏喝得很醉,连站都站不大稳,陈默只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道了好几个谦,扯着何文柏出了宿舍。

她吃力地把何文柏扛到一个石凳上,环视了一下,看到周围没什么人,才放心地说了话,“喂,你……还好吧。”陈默戳了下不省人事的何文柏,看了半晌,见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咳,喂,喂!”陈默加大了手的力度,又推了几下,何文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陈默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让他这样子躺在石凳上过一晚。她来走了几步,终于想到怎么处理这摊乱子。她在何文柏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找到了一个最近联系过的本地号码,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要工作没法儿陪你慢性自杀。”

陈默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开了口,“额……你好,请问是何文柏的朋友么?”

那人听了也一愣,连忙收敛了先前的口气,问道,“哦,是,你是?”

“我……”陈默也不好说实话,就随口答,“我是他表妹,他现在喝得很醉,能麻烦你送他家么?”那人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当下就答应了,询问出具体位置后挂断了电话。

************醉得毫无意识的何文柏分外沉重,陈默和何文柏的朋友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扛到家。那男人把何文柏丢到床上后,看了眼手机,急匆匆地说了句“我有事儿,先走了”就离开了,留下陈默一个人愣在原地。

直到听见“彭”的关门声,陈默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何文柏的公寓里?!

陈默看了看昏睡的何文柏,有些无所适从。先前那个朋友架不动何文柏,她便上前帮了下手。把何文柏放倒在车里后,陈默本打算走掉的,不料那人说自己搬不动何文柏,要她一起帮忙送他家。陈默为难地想推辞,可一时又想不出适的理由。

“既然是表妹,这种时候自然要照应一下你哥啊。”那人说了这句就自顾自地上车了。结果,陈默也就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

何文柏睡得很沉,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他沉重的呼吸声。陈默杵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目光停在昏暗的台灯上,想了好一会儿才迈开了脚步。

她轻手轻脚地抽出何文柏压在身下的外套,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摸着走了出去。

墙上微微荧光的表针停留在上,陈默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疲倦地倒在了沙发上。她一面侧着耳朵,警惕着何文柏在的房间有什么声响,一面又止不住地打哈欠。没多久,便睡熟了。

不夸张地说,陈默是被饿醒的。

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让她在沙发上辗转了好久,翻来翻去了几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里的沙发上,慌忙坐了起来,抬眼便看到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她顿时惊得一身冷汗,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向四周环望了一下。屋子里很静,没有丝毫异样。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何文柏房前,从虚掩的门向里看了一眼。何文柏依旧没醒,着被躺在床上。

陈默这才舒了口气。她洗了下脸,到沙发上盯着走动的挂钟,开始思接下来要怎么办。

昨晚实在是被何文柏的突然出现吓到了,竟穿着睡衣就来了这里,身上什么也没带。现在看来,想学校只能等何文柏醒来再说了。

陈默一边想着,一边又不免忐忑起来。自己就这么待在何文柏的家里,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安,但又没办法离开。她坐立难安了好久,不过最终败给了来势汹涌的肚饿,轻手轻脚地去厨房里翻找起来。

冰箱里的东西少到一目了然,除了好些罐啤酒,没有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她又不甘心地查看了每一扇橱柜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不会吧……”陈默失望地想着,把目光锁定在另一间书房摸样的房间。在这间两室一厅的公寓内,除了何文柏睡觉的卧室外,只剩下这一片地方没有找过了。

一个书柜,一套桌椅和堆放的一些杂物纸箱,陈默只消扫一眼,就能把这十几平方米的空间看进眼里,仍旧没有食物的踪迹。她找得乏了,周遭的静谧也让她没了先前的不安。陈默抻了个懒腰,抓过椅子坐了下去,顺势把胳膊搭在桌上。

桌子有些乱,电脑、数位、复写纸,还有各式的笔散落在桌上每个角落。

陈默又饿又乏,便拿起桌上的一个素描本翻看解闷。

何文柏是专业美院出身,也在国外念了些书,笔下的功夫自然很硬。陈默看完一本后,有些意犹未尽。对面的房间依旧很安静,她伸头看了一眼,又拿起了另一本。

刚刚翻开第一张,陈默就愣住了。

纸上是一个女生的侧脸速写,似乎很认真地在看着前方。陈默觉得女生的眉眼很像自己,但纸上也没有任何标注。她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翻到下一页。

依旧是第一幅画上的女生,微侧着脸,抿着嘴轻轻地笑。

陈默有些难以置信,迫不及待地向后继续翻着,第三张、第四张……她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当最后一页呈现在面前时,她心中猛地一震。

少说五六十页的本子,有侧脸有正面,有头像有全身,有素描有速写,但每一张都是同一个女生。

陈默紧紧地攥着本子,手有些颤抖。厚厚的一本看下来,纸上的女生和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颦一笑都熟悉得让陈默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这真的是自己么?陈默的大脑瞬间被各种问题塞满。他为什么要画这些?这些是什么时候画的?是在那晚之前么?

陈默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坐在原地,被扑面的疑问压得几近窒息。突然,她听到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她慌忙把素描本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前。

床上的何文柏咳得很厉害,整个人弯得像虾米一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默本来还在犹豫,但看到何文柏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便推门进了去,扶着何文柏坐了起来。

“默默?!”何文柏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刚要说什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去拿杯水。”陈默说了一句,就匆匆地起了身。

喝完水后,何文柏终于平静了下来,“默……陈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陈默有些吃惊,脱口而出。

“我……”何文柏揉了揉头,声音沙哑,“喝得太多了,记不大清了。”

“昨晚你醉倒在我们宿舍楼下,我和你的一个朋友送你来的。”陈默把所有的疑问咽进肚子里,用尽量平直的语气,将昨晚匪夷所思的各种事情概括成简短的一句话。

“我?醉倒在你宿舍楼下?额……”何文柏看着陈默,本想歉意地笑一下,不过在对视的一瞬间,陈默迅速把目光移开,不自在地看向另一个方向。何文柏看在眼里,已经展开的笑容无奈地多了些苦楚。

“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谢谢你照看我……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何文柏说着,努力站起身。

宿醉的冲击并没有完全消去,何文柏刚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重心地跌了下去。

在一旁的陈默连忙伸出手,想要扶住他。不料,何文柏跌倒的力道远超出陈默的想象,结果她一个趔趄,竟被何文柏压倒在身下。

因为只隔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何文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下陈默的温暖与柔软,像股掌间一块温润生香的软玉,让人心头一紧。

陈默则完全被这突发状况弄懵了,她想要推开何文柏,但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僵在那里。何文柏带着酒气略略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滚烫起来。

大概僵持了有几秒,何文柏才反应过来,急忙支起身,一边从陈默身上离开,一边止不住地道着歉,“对不起,刚刚没站稳,真的是没站稳,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何文柏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推,但是越说越尴尬,最后整个人梗在了那里。

这幅模样的何文柏,陈默从来没有见过。像第一次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笨拙地措手不及,想要解释可是却越讲越糟糕,被理不清头绪的慌张缠住脚,有些迷惘地束缚在原地。陈默惊讶地看着,禁不住笑了。

何文柏不知道陈默为什么会笑,但清楚这是个期盼已久的好征兆,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第十二章活动室艳事陈默坐在琴凳上,望着钢琴上的节拍器发着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每次陈默遇到烦心事的时候,都喜欢坐在琴前静心。先前从何文柏家出来校后,她换了身衣服转头就奔向附近的琴房。

校外琴房的条件自然不如家里的好,钢琴老旧空间逼仄。但现在的陈默完全没有心思去挑剔,她脑海里正充斥着各种声音。

被何文柏压倒在地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在陈默眼前。或许是因为先前意外发现的素描本,或许是时间真的让自己淡忘了些什么。总之,她清楚记得那一刻小鹿乱撞的心跳。

为什么会有那种悸动?陈默反复地质问着自己:对于何文柏,不是应该深恶痛绝才对么,为什么我会……陈默想着,当时的场景又清晰起来。

何文柏温暖的身体,肌肤贴近的触感,沉重的呼吸声,上下滚动的喉结……天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陈默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懊恼地疯狂弹着和弦,宣泄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么。陈默自嘲地想着,缓缓低下身,伏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晚上九点多,陈默才从琴房出来,路上接了个玉涵的电话,说是好像把眼镜落在学院办公楼的活动室了,问她顺不顺路去看一眼。

陈默应了下来,向办公楼走去。

活动室在五楼的一个偏僻角落,陈默很少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间活动室平时并不锁门,放着很多大柜子,用来存放办完活动后剩下的纸箱、胶带、横幅等等,一些损坏的桌椅也会摆在这儿,把活动室堆得满满的。

玉涵在电话里说东西十有八九是放在桌子上了。陈默懒得去找开关,借着手机的光到横七竖八的桌子前查看。果然没走几步,就发现了玉涵的眼镜盒。

陈默把手机上,抓着眼镜盒准备出去。刚转身,就听到外面的走廊竟然传来说话声。

这么晚了,办公楼里还有人?陈默有些讶异。五楼白天都很少有人上来,更何况是这个时间段,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她不自觉地想到一些校园鬼故事。大学里每年都会出现好些自杀的人,有坠楼的,有上吊的。这栋办公楼后面的一大片湖水里就死过不少,有些人跌下去后,第二天尸体才会浮出来,像断了线的小船一样,在湖中心飘来荡去。

陈默想着,颈后一凉,要迈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走廊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个人,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含糊朦胧,听不清内容,更显得诡异。活动室又太偏僻,和走廊灯有段距离,陈默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她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是该跑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正犹豫着,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拧了几下。陈默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飞快地跑到柜子后面,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

“没人的,进来吧。”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有好好的宾馆不去,来这里干什么?!”女人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默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看来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但转念一想,现在的处境也不是能够放松的。这个时间这种搭配来活动室,应该不是做什么见得人的事。陈默已经能对接下来的事猜出几分。

“宾馆人多眼杂的,而且哪有这里刺激?”男人的声音兴奋得有些颤抖,“来,别多说了,宝贝儿。”

“讨厌啦。”女人娇嗔地叫了一声。然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陈默听了一会儿,好奇地微微探出头,想看看这两人是谁。不过,活动室里实在是太暗了,只能借着从叶窗缝隙中透出的天光,隐约看见两个人形而已。

他们在陈默侧前方三四米外的长桌前,女人躺在桌子上,两条腿大开,想必身上应该也没剩什么衣服了,男人的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踝处,看体型有些臃肿,略微费力地一个劲儿向桌上挪动,整张脸埋在女人的胸部上。

“嗯~啊~你好坏~”女人单手来摩擦着男人的背,声调不断提高,掺杂着娇媚的哼声,酥麻的叫喊连延不断,像蜜糖一样绵密浓稠,连陈默都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戏剧性的是,她空闲的另一只手却在脸部上方来翻转,就像是刚涂完指甲油后,对着光欣赏一样。

男人正忙于在花丛中采蜜,根本没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小动作。

看来,这个女人是在应付了事。陈默暗暗想着,看着男人忙碌得上蹿下跳,顿时觉得很是滑稽。

前戏没维持多久,男人就停了下来,开口道:“宝贝儿,我插了啊。”“等等,带套啊。”女人连忙说。

“哎呦,我今天忘了拿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射在里面。”男人咕噜咕噜地说了一大推,明显按捺不住了。

“嘿嘿,还好我带了~”女人得意地笑了几声,起身递过去一个东西。

“这……”男人满腔的不情愿,于是直接挑明了说,“今天就算了吧,每次都带套,做得不爽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射在里面的。”

“安全第一嘛。”女人也丝毫不肯让步。

“好吧。”男人妥协了,弯着腰在弄什么,“太黑了,带不上,哎!”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致盎然。

“来,小笨猪,我用嘴给你带上吧。”女人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蹲下身。

“嘿嘿。”男人的笑声听着有些刺耳,陈默忍不住撇撇嘴。

“好了,插进来吧~”女人淫荡地笑着,整个人再度躺倒在桌子上,还拍了自己几下,“啪啪”声在沉寂的活动室里格外响亮。

男人没有半刻停留,忙不迭地往前拱了起来。他一边抽插着,一边去抓揉女人的胸部,干得不亦乐乎,很是得意地说:“怎么样,爽不爽!”

“好大~好热啊~小笨猪,你最棒了!”虽然女人的声音里洋溢着激情,但是陈默觉得依照前戏的表现,估计现在她也是做戏的成分大些。

女人叫了几声后,把腿抬了起来,高高地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屁股向上抬起,“再深一点,再深……啊~好爽~”男人更加卖力地抽插起来,不过没几下,他就停了下来,前拱的姿势定格了几秒钟,发出心满意足地哼声。

有够快……陈默在心里嘲笑了一下,就这样的技术,也难怪女人会心不在焉。

“再从后面让你爽一次!”男人意犹未尽,把女人翻过来,让她伏在桌子上,一把抓住她高高翘起的臀部。

“嗯~”女人浪叫了一声,男人紧接着就插了进去。女人的屁股娇媚地摆来摆去,在微弱的月光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男人更是越插越起劲,连桌子都在他的拱动下“吱吱”地向前挪动着,不时撞击着墙壁,“咚咚”声情色无比。

“来了~来了!”女人像是在咬着牙一般,声音里的激情因为过分的矫揉造作而显得廉价。

但男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女人夸张的呻吟让他很享受,没持续多久,他似乎又射了。

后面的事陈默也懒得再抻脖子看了,便躲在柜子后数着指头等他们离开。直到两人色彩斑斓的打情骂俏声消失在走廊外许久后,陈默才溜出来。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还真是快枪手。陈默嘲讽地想着:估计前戏的时间都比他抽插来得长。这种老男人,那女人图他什么呢?

她边下着楼梯,边好奇地琢磨起来:女人的声音好像有听过几次的样子,并且比男人年轻了不少,难道是学院的年轻老师?想借此往上爬?

陈默越想越觉得狗血,平常生活哪里会像小说那样活色生香,可能只是一对儿老夫少妻在玩角色扮演罢了吧。想到这里,陈默又开始思认识的老师里,哪些是老夫少妻这个组的。

陈默越想越起劲,慢悠悠地走出楼梯间。

猛然发现,在大门旁的自动贩卖机前站着个人,乍看上去吓了陈默一跳,她一惊,眼镜盒失手掉到了地上。

贩卖机前的人似乎也吓了一跳,过头瞪大了眼睛。

“咦?”陈默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女生,好像是叫万丰,和自己是同系不同专业的,有一起上过些通选课,“是……万丰?我们有一起上过通选课的。”陈默笑着上前打招呼。

万丰的神情有些异样,她别扭地笑了笑,“没错,我也记得你。”陈默一听万丰开口,就愣在了原地。这个声音,不就是之前在活动室里淫声浪叫的那个女人么?!

万丰见陈默有些发怔,以为她是在介意自己没有记得她的名字,便连忙说道:“啊哈,我这人最不擅长记东西,你的名字是?”“嗯?哦,陈默。”陈默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慌忙答道。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万丰随口问道。

陈默心里一沉,忽地紧张起来,“我……我舍友把东西丢在二楼的会议室了,我刚去帮她取来。”

“哦。”万丰点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对陈默的答起疑心,“那一起去吧。”

“呵呵,好啊。”陈默勉强地笑了笑。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哎呦,这……”

当下,陈默就发觉万丰的脸色黑了下来,她好奇地过头,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见陈默像见鬼了一样,顿时面如土色。

这个男人……陈默一看,他的身形和活动室里的男人很相似,难道他就是那个快枪手?

“呀,朱副院啊,这么巧。”万丰开了口,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慌张,“这么晚了,您还没家啊。”陈默完全没心思去听清对面男人究竟在说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万丰嘴里的三个字牢牢地吸住了,朱副院?!

矮胖的朱副院并没有多说什么,讲了几句就走了。万丰也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陈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陈默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尽量克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没想到,活动室艳事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陈默看万丰的眼神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她几乎没怎么听万丰在和自己聊什么,满脑子都是惊叹号和问号。

原来朱副院的传言竟是真的!这算什么?传说中的“叫兽”的真人么!

陈默感觉大脑飞速地旋转着,各种疑问与猜测蜂拥而至:万丰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她当时的反应,十之八九是有其他企图的。想要保研?现在才大一,这准备做得也太未雨绸缪了些吧……那是奖学金?印象里,万丰的课业成绩应该有蛮优秀的吧,凭自己的实力也是可以得到的吧……陈默怎么也想不通,不知不觉就到了宿舍楼下。

“我从那面的楼梯上去更近些。”万丰说道。

“哦,好,晚安。”陈默告了别,话音刚落,就听见几步外传来玉涵的声音,“默默,你慢死了,让你帮我去活动室去个眼镜盒,怎么去了那么久啊。”陈默暗叫不好,连忙答说:“什么活动室,你把眼镜盒放在了二楼,记错了。”话刚说完,她便转过头去看万丰的反应。

万丰倒是没什么异样,步履依旧,走向楼梯。

陈默心中陡然舒了一口气。

“什么?可是……”玉涵还要辩解些什么。

陈默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一把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好了,眼镜给你拿来了,走,上楼去吧。”

那天之后,陈默和万丰还打过几次照面,几次交谈下来都没什么异样,陈默也就彻底放宽心了。而那晚的惊奇景象,陈默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虽然自己和万丰没什么交情,但不管怎样,还是不要在暗地里议论这种事的好。

不过,反倒是有几个人提起过那晚来闹事的何文柏。陈默都解释说那是自己的表哥,小的时候一起玩过一阵子而已。

玉涵听后打趣道:“默默,你还有个那么帅的表哥?那基因怎么没遗传到你那儿一点儿啊。”陈默听后笑了笑,也没兴趣和她拌嘴,转过身打算忙别的事去。

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熟悉的号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陈默盯着那短短的个数字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按下了接听键。

(待续)

【绾君心】(13-15)

作者:长头发尧尧23/2/23发表于:第一小说字数:5666第十三章樱桃花底相见颓云髻才刚刚进入五月,这座南方小城已经遍布了仲夏的气息。直逼3度的高温和过分热情的阳光,让来自北方的陈默有些不适应。

这次见面,何文柏约在了一间小有名气的茶馆。陈默执意不要何文柏来接,自己去应约。出门前,她把何文柏的衣服也带上了,有那晚穿走的毛衫,还有前天从何文柏家出来时,替换睡衣的衣服。只是薄薄的几件,但她却觉得沉重异常。

辗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茶馆的门面。虽然地处闹市,但一走进馆内,外面的喧闹声顿时小了不少,木制的桌椅、葱郁的竹枝、墙壁上的字画,都给人一种清幽宁和之感。陈默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一扇雕花的拉门前。

她下意识地抚了下刘海儿,门被缓缓拉开了。

何文柏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窗外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洒落在肩上。他闻声转过头,看见陈默后站了起来,发丝在馥郁的阳光下闪烁着光晕。

微微一笑,他开了口:“你好,陈默。”一刹那,陈默有种光阴逆流的错觉,仿佛自己身处在同何文柏初次相见时的场景。眼前的笑容干净清爽,像炎炎夏日里的一丝凉风,双眸像藏了星星进去一样,明亮得让人眩晕。

“樱桃花底,相见颓云髻。”陈默蓦然想到了那句诗,原来真的是这样,一切都抵不过物是人非的流年。

************特色茶艺表演过后,茶室里便只剩下陈默与何文柏两人。陈默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柚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天的事,真不好意思。”何文柏先开了口。

“没事。”陈默只答了两个字,就默了声。

“……谢谢你留下来照顾了我一晚上。”

“还好,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陈默依旧没有抬起头。

“那个……我已经不在培训班了,你很有绘画天赋,别因为我耽误了,去上课吧。”

“嗯?”陈默有些惊讶。

“咳,其实,我打算离开这里。”何文柏说着,十指交叉,“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陈默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吃惊得抬起头,一句“你去哪儿”话到嘴边,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我……我不能让时间到那晚之前,也无法让你忘记那件事。”何文柏的语调越来越低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不会再纠缠你。”

陈默一言不发,隔间里安静异常。

“我不会什么都不做就离开的。”何文柏继续说着,掏出了一张支票,“这张现金支票……”

“不用。”陈默忽地发了声,厉声打断了何文柏,看都没有看那张支票一眼,“我不要你的钱,它也补偿不了我什么。”

“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可是·……”何文柏没有料到陈默会这么强硬,愣了一下,但还是把支票推到了陈默面前,“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我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陈默别过头,伸手去拿包,发觉装着何文柏衣服的袋子还在手边上,便把袋子拿起来盖到支票上,说:“这是你的衣服。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陈默便起身要走。

“陈默。”何文柏看见衣服愣了一下,过头猛然发觉陈默已经走出了两三步,连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陈默大力甩开了他的手,但不知为什么,鼻头泛起一阵酸涩。

“陈默,这……”何文柏把支票从袋子下抽了出来,硬塞到陈默手上,“我知道无论多少都不能补偿你,不过这是我现在所能支付的极限了,如果你觉得太少,我……”

“我不要。”陈默推了几次都推不开何文柏的手,气急之下,抓起支票在何文柏面前撕成两半,丢在了地上,“不是钱的问题,你懂不懂!懂不懂!”

陈默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硬挺着,生生地把眼泪忍在了眼里。

何文柏看着鼻头泛红的陈默,好像看见了一头发怒的小兽,明明是像棉花一样的柔弱,但却辛苦地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刺猬,执拗地要掩盖住那一汪委屈与脆弱。

这样的陈默让他看得生疼,他突然很想伸出手,想摸一摸她倔强的头,想把她轻轻抱在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默默。”何文柏看着她,颤抖着说,“我对不起你。”

陈默的眼泪忽地落了下来,但她马上狠狠地擦了下眼睛,强忍住哽咽,只丢下一句“谢谢你离开我的世界”,然后夺门而出。

第十四章雨中曲几乎是落荒而逃,陈默踉跄着跑了好一段,还没有看见车站的牌子。她再也挪不动步子了,大口喘着气立在原地,泪水决堤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狼狈,更不明白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落。

是因为何文柏试图用钱来解决的举动?是因为他的那句“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还是因为自己竟然愚蠢地抱着一丝希望。

自己又到底在希望些什么,最初不就是想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么,为什么当得知他离开的时候,反而更加难过。

陈默觉得头像要裂开一样,疼得无法自已。焦灼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粘稠得难以呼吸。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交织着泪水的汗水从脸颊滑落的轨迹,倏地晃过,重重地砸落到地上。

她垂下头,发现地上的水印渐渐增多,像动物世界里镜头下的花朵一样,以快进的速度迅速展开,马上便数也数不清。

陈默愣了一下,才发觉过来。

下雨了。

先前的骄阳几乎瞬间觅了迹。街上本来就不多的行人不是赶着避雨,就是撑开伞快步走开。陈默却一动也没动,静静地伫立在滂沱大雨中。

终于安静了呢。

陈默暗暗念着,耳边除了雨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声响,脑海里的各种声音也淡去了。她默默地站着,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在震耳的雨声中,放声哭了出来。

“陈默。”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熟悉的一声,陈默怔住了。她迟疑了一下,缓缓过头。

是何文柏,撑着伞,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陈默的眼镜被雨水打湿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何文柏见陈默没有任何反应,便走上前,把伞遮在陈默的头顶上,“陈默?”

陈默试图停住哭,但还是止不住地抽泣着。她当下就想转身离开,但脚步仿佛被锁住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避下雨?”何文柏犹疑着开了口。

陈默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要拒绝,也没有点头应允,就只是站在何文柏面前,无声地抖动着肩头。

第十五章初次的高潮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陈默站在镜子前,看着水汽氤氲中的自己。

上次也是这般,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何文柏的家。

她低下头,镜子前的洗漱台上放着干净的浴巾和衣服,旁边是自己的包,何文柏刚刚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这些都是干净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换上吧,总好过穿湿的在身上”,“热水可以用的,你别误会,淋了雨还是洗下热水澡比较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放心的话,浴室的门可以从里面反锁的,要不,你把手机什么的拿进去,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些的话。”

这些话像咒语一样,怎么也挥不去,占满了陈默的每一条神经。她擦干身体,把衬衣穿上,缓慢地系着扣子。

内衣全都湿透了,衬衫下什么也没有穿,柔软的触感,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是何文柏的古龙水?

陈默不自觉地把袖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禁不住缓缓地上了双眼。不知为什么,有种何文柏就在身后的感觉。就好像他张开双臂,把自己轻轻地抱在怀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气息,很淡很淡,但是很温暖……陈默猛地从遐想中惊醒,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瘦弱的肩头挂着何文柏的衬衫,脸颊微微泛红。

天啊,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陈默感觉脚下一软,连忙伸手扶住洗漱台。

为什么现在的何文柏会这么温柔。陈默无力地垂下头,心里一阵绞痛:为什么那晚的他会和现在判若两人?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KTV的话,如果……如果可以到两人最初相见的时候的话……陈默抚住双眼,干涸的眼眶又湿润了。

在那么多的如果之后,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成为一对普通的恋人,普通地交往,普通地相恋,普通地在一起?即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即便反复告诫自己他曾经的行为,还是无法抑制地对他动心。

想到这里,陈默再也忍不住了,咬住下唇哭了出来。这样的自己,真是白痴,真是最让人倒胃口的笨蛋!

她狠狠地一扫,洗漱台上的包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陈默?”门外传来何文柏的声音。

陈默没有应。

“陈默?没事儿吧?”僵持了几秒钟,何文柏又问了一声,听起来有些焦急。

陈默依旧不做声,她紧紧咬住衬衫的袖口,尽量压低自己抽泣的声音。

“怎么了?陈默?”何文柏敲了敲门,“你别吓我,陈默?”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何文柏的音量也提高了许多,“出什么事了?说句话啊?陈默?”由于陈默反锁了门,何文柏拧了几下门把手都没能打开门。

浴室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何文柏想起之前在大雨中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陈默,莫名地紧张起来,该不会……他敲门的力度越来越大,手心甚至沁出汗水,怎么办?把门撞开?还是……何文柏正焦虑得团团转时,门突然开了。

一团水汽扑面而来,何文柏揉了下眼睛,刚要说什么,睁眼便发现陈默站在自己面前,只穿着自己的衬衣。

衬衣单系着2个中间的扣子,从上面俯视下来,隐约看得见那挺拔的胸型的轮廓。何文柏一怔,连忙把视线从那里移开。

“陈默,你……”何文柏话还没说完,陈默抢着开了口,“喜欢……”

何文柏一愣,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陈默挂着两行清泪,诺诺地说,“喜欢……我喜欢你……”

何文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得一时语塞,呆在原地。

陈默见何文柏没有什么反应,顿时觉得自作多情,又羞又恼,扭头要到浴室里。她刚转过身,何文柏就拉住了她的手。陈默脚下一滑,整个人生生跌在了何文柏怀里。

何文柏紧紧抱住瘦弱的陈默,俯下头,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也喜欢你。”短短五个字,却强烈得像一股电流一样,轻易就让陈默浑身酥麻起来。她顺从地在何文柏的手下转过身。

陈默的眼角还噙着方才的泪水,两颊绯红,紧张得咬着下唇,周身散发着令人怜爱的气息。何文柏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

就像对待一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一样,他压抑着内心如火般肆虐的欲望,不敢越界半步,生怕把现在这脆弱的平衡打破。

陈默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何文柏顶起,绵密地纠缠在一起,他轻轻地吮吸着自己的舌尖,使得喉咙深处燥热起来。

陈默不由自地把手勾在何文柏的脖颈上,意识渐渐放空,脑海里满是沉重的呼吸声。她觉得下身像有好多小手撩过一样,酥酥麻麻地,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何文柏的余光瞥到了陈默的小动作,便停止了深吻,猛地一个公抱将陈默抱起。

陈默有些惊慌,但还是任由何文柏将自己抱到了床上。她双手紧紧握在胸前,不敢去直视何文柏的眼睛。

何文柏用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默默,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含住陈默小小的耳垂,呼气声让身下的陈默心痒难忍,发出压抑着的呻吟声。

何文柏顺势一路吻下去,陈默光滑的脖颈还弥留着自己沐浴露的味道,这熟悉的气味让何文柏产生一种私有物的暗示:她是我的!

何文柏着迷地想着,单手解开了陈默胸前的扣子。

这下,陈默完全地一丝不挂,赤裸地躺在何文柏身下。

精巧的锁骨凹陷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粉红色的乳晕像晨曦时分绽开的花朵一样,弥漫着可口的气息,娇小的乳头在一片洁白中,闪烁着微微的光泽。

陈默被何文柏这么直接地看着,有些害羞,胸部在急促的呼吸下起伏着。

何文柏看着陈默可爱的反应,内心的那团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俯下身,去吮吸陈默微微立起的乳头,舌尖在附近熟练地打着圈。同时,右手上下徘徊,抚摸着陈默的小腹,自那片平坦渐渐向下滑去。

陈默感觉到何文柏手的移动,随着下身的一紧,一些恐怖的忆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挡了下去。

何文柏没有硬来,他料到那晚的心结不可能轻易地解开。

他把右手挪开了,露出让陈默失掉心窍的笑容,温柔地说:“那晚不愉快的记忆,我会帮你都抹掉,相信我,默默。”

陈默很久都没有听到何文柏这么叫自己了,而且声音温柔得足以融化掉自己。

她看着何文柏微笑的眼睛,点了点头,听话地把挡住的手收了来。已经不再有任何阻拦了。

何文柏又是一个深吻,绵长得让陈默喘不过气。右手摩挲着陈默耻骨最下处,在卷曲的阴毛中徘徊。

陈默一个激灵,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反应让何文柏很满意,这般敏感让他很容易就能掌控后面的局面。

他把舌头从陈默的嘴里抽出,去轻吻陈默的耳后,食指摸向阴蒂。

“嗯……”陈默忍不住了,叫出一声。

何文柏感觉到她的小穴流出绵绸的液体,便加大力度,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阴蒂,轻轻搓揉起来,其余的手指爱抚四周,触摸着隆起的每一面。

陈默脸颊泛起潮红,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身体欲罢不能地瘫软下来,忍不住发出声响,但又害羞地拼命克制。

“舒服就要叫出来,”何文柏循循善诱着,“这样我才有信心做下去,默默,告诉我。”

“嗯……”陈默不再压抑呻吟,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娇气连喘,“很舒服……很……舒服……”

“怎么个舒服?”何文柏嘴角挂满了笑意,看着沉溺在性欲中无法自拔地陈默,就像一块剥了皮的糖果,晶莹欲滴,唾手可得。

“要……融化掉了……”陈默喘息着说。

何文柏见时机差不多了,灵巧地拨开了粉嫩的阴唇,将食指与中指稍稍插入蜜穴。先前的前戏已经让陈默的蜜穴湿润异常,只轻轻一滑,手指便轻易进入了。

陈默感觉到下体有东西进入,蜜穴一阵紧缩,几乎是把何文柏的手指吸进去了。

好棒……何文柏暗暗地惊叹,陈默的蜜穴又湿又紧,像漩涡一样地吸着手指,如果是把肉棒放进去,一定会爽翻天啊。

想到这里,何文柏硬了起来。

但他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反而更加卖力起来。他细细摩挲着阴道壁上的每一条褶皱,有节奏地加快着进出的速度,同时拇指拨动着阴蒂,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陈默突然感觉到一道电流,从酥麻的下体一直流遍全身,迅速而猛烈。她全身一颤,整个人直直地僵在了床上。足足有好几秒,陈默才从梦境般的快感中醒过神来。

这就是高潮么。陈默惊奇而满足地想着,蜜穴依旧在余波中一跳一跳的,像喷泉一样,颤抖着喷出水来。

(待续)***********************************明天就要校了,这是今晚现赶出来的文……因为学校有络的限制,所以恐怕有一段时间没法更新了。

希望不要因为更新问题而被大家遗忘额,再怎么说它也是倾注了我整个寒假的心血,总之,希望再次更新的时候可以看得到大家的喜爱与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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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君心】(16-17)

作者:长头发尧尧23/5/发表于:第一小说是否首发:是字数:6329***********************************目录引:thread-5996--html***********************************第十六章诱何文柏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陈默深埋在单纯、懵懂下的暗门。半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只是让陈默从女孩蜕变为女人,而此时此刻,他才真正让陈默尝到作为女人的快乐。

暗门后全新的世界,绚烂得使陈默有种迷失的错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快感,迅猛而汹涌,像潮水一样瞬间盖过头顶,激烈得让人窒息。

大抵是第一次的缘故,陈默的高潮持续了好一阵,面若桃花的她完全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快意中。同时,此刻她身体的每一处几乎都是敏感带。何文柏试探着吮吸了一下她的乳头,陈默立即有了强烈的反应,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几下。

这般痴迷的陈默让何文柏悸动得心痒难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陈默青涩甜美的气息,勾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他恨不得现在就扑到陈默身上,狠狠地插进那早已蜜水荡漾的小穴。但残存的一点理智反复告诫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强压住内心的欲火,把手指从缩紧的小穴中抽出,身体向下移。

陈默感觉到何文柏的手指从身体里抽离了,火热的下体有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她不舍地睁开眼,刚想说些什么,恰好看到何文柏退到了下面,双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正要向外推开。

“不要。”陈默连忙将双腿拢,手护住下体,“不要看那里。”“怎么?”

何文柏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默,笑容里略带痞气,“害羞了?”陈默完全无法招架何文柏的笑容,只得咬紧下唇,别过头去,没有再说话,但手依旧挡在那里。

何文柏看到陈默羞涩的反应,自然心中有数。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突然单手抬起了陈默的一条腿。

“啊。”陈默一惊,叫了一声。

何文柏没有理会,兀自地吻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陈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吃惊地看着他。

只见何文柏从内脚踝悉心地一路亲了下去,他轻轻地吻着陈默腿上的每一寸肌肤,缓慢地向上移动着。另一只手则同样温柔地抚过另一条腿,掌心在陈默嫩滑的肌肤上摩挲。

在他的爱抚下,陈默心中的那根弦又被拨动了。她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何文柏的身子越压越低,亲吻的部位一点一点地向上移,最后,那只手映入他的眼帘陈默仍旧把手挡在那里。

那是一只极美的手。手指直而纤长,洁白细嫩,指甲圆润的弧度微微闪烁着光泽。

因为绘画执笔的缘故,何文柏总会不由自地注意到旁人的手。在初次见到陈默的时候,他就被她的手吸引住了:如此的青葱玉手,真的是只应存在于画中。

当时,他就有种想把这双手攥在手里的冲动。现如今,终于不只是这双手,连这个人也完全地属于自己了。

何文柏再次感到血液沸腾,他停住了遐想,把手附在了陈默的手上,用掌心去轻擦她小巧分明的指关节。

“如果你觉得太快了,”何文柏竭力压制住饥渴,放轻声音,“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陈默听后一怔,霎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流连那种让全身糜软的快意,但又不好意思张开口。

何文柏见陈默犹豫不决,便作出要离开的样子。

陈默连忙坐起身,拉住了何文柏的衣角。她咬住下唇,鼓足勇气才说出口:“······别走······”何文柏狡黠地一笑,捏起她的下巴,亲了下那片闭锁的双唇,“我去拿套。”

************在何文柏去拿套的空当里,陈默的脸又开始发烧了。确实像何文柏所说的那样,她没想到一切会进展地这么快,但她又舍不得停下来。她甚至开始想,过一会儿要怎么表现才好。

她想起了那晚的万丰,是不是男人都很享受那种激烈的叫床声?可是自己完全学不出来啊,哪怕只是开个口都会不自在。

正忐忑的时候,何文柏走了进来,赤裸着上身。

陈默一看,脸倏地红了,忙低下头。

何文柏笑着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默默,你真可爱。”陈默一闭眼,心一横,开口说道:“我······我帮你套上吧······”何文柏一愣,没料到眼前这个羞赧的女生会说出这句话,“······默默,你······”但他随即瞥到陈默攥紧的手,便调转了诧异的语调,温和地说:“好啊。”

************陈默尽力忆着那晚看到的情景,撕开了包装膜,小心翼翼地把套子放在嘴上,微微嘟着唇以便持稳。她生疏地蹲下身,直面着那根曾如梦魇般的肉棒。

好大。陈默看着极有精神地挺立着的肉棒,平视之下,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她犹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握了上去。

陈默的手微凉,细细的手指轻轻圈住烫热的肉棒,让何文柏打了个激灵,肉棒也随之一抖。

陈默怔住了,看着似乎又大了些的巨物,停住了向前探出的头。

何文柏几乎把持不住了,陈默的手握得他兴奋难抑。他倒吸了口气,说道:“默默,不用勉强,我自己来吧。”陈默没有说话,执拗地把另一只手搭在何文柏的大腿上以作支撑,双唇迎了上去。

像被果冻裹住了一样。陈默的嘴唇极软,含着略冰的套子缓缓向上移动着。

口交对于何文柏来说并不陌生,但这次算不上严格意义的口交,竟轻易地就让自己飙到山顶。

何文柏扶住额头,感受着陈默湿软的樱唇,似玉石般沁心微凉的指尖,急促地打在肌肤上的呼吸。他感觉大脑近乎放空,只听得到自己要溢出胸口的心跳。

他再也忍不住了,还没有等完全弄好,就猛地将陈默提起,力道之大让陈默站不稳脚跟,依着惯性跌在了床上。

何文柏顺势压在陈默身上,霸道地咬住她的乳头,手摸向开始湿润的蜜穴。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陈默措手不及,她刚要说些什么,一阵电流般的快感从阴蒂传来何文柏肆无忌惮地搓揉着她那开启高潮的按钮。

何文柏的动作比之前凶猛了许多。他用牙齿咬住陈默的乳头向上提起,粗暴地刺激着敏感的阴蒂,沉重的呼吸声几乎要淹没陈默,肉棒着套子上略冰的润滑液,不安分地摩擦着陈默的大腿根部。

虽然和之前温柔地安抚大相径庭,但这般蛮横的侵犯依旧让陈默有了感觉。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身体颤抖起来,先前放松下来的蜜穴再次紧张起来,流出汨汨的爱液。

何文柏感觉到陈默的身体已经准备就绪,便迫不及待地挪到陈默的正上方,垂下头咬住陈默滚热的耳垂,私语道:“默默,我真的好喜欢你。”陈默只觉眼前朦胧起来,她双手摸向何文柏赤裸坚硬的背部,颤抖着说:“我也是。”何文柏嘴角展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俯下身,将等待多时的肉棒猛地插进陈默的蜜穴。

“额······”陈默失口喊出声。

何文柏的肉棒粗大异常,硬硬地塞入陈默窄小的蜜穴。陈默感到下体被肉棒撑得有些疼痛,但充实的快感也随之涌入陈默心底。受了刺激的小穴本能地收缩起来,把肉棒吸向更深处。

何文柏一口气插进去了一半,没有丝毫慢慢来的意思。

陈默的蜜穴温暖地呼应着,里面紧致异常,阴道壁的褶皱摩挲着肿胀的肉棒,急切地把这根滚烫的异物往深处送。

何文柏的肉棒终于体验到先前手指的感觉了,像卷进漩涡一样,被强烈地吸附着。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呻吟了一声,忍不住立即将肉棒整个儿插了进去。

一霎那间,何文柏舒服得意识混沌了起来。陈默的蜜穴本来就小,现在因为兴奋缩得更窄了,紧密地裹住了肉棒的每一个地方,就像有无数只小手圈住一样,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他甚至觉得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腰部无法抑制地动了起来。

激烈地抽插让陈默喘不过气来,肉棒一次一次越插越深,她似乎听得到肉棒撞击阴道壁、狠狠地把爱液挤出来的声音。

“轻······轻一······”陈默喃喃地念着,还未说完,何文柏就整个人压下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陈默的唇。

她眯着眼,清楚地看得到何文柏抖动着的睫毛,挺立着的乳头若有若无地擦着上方那寸渗出汗水的肌肤。

她不由得将双臂环得更紧了,肉欲的快感几乎要让她昏死过去,一心只想完全融进何文柏的身体里。

抽插的频率渐渐加快,何文柏抓住陈默圆润的臀部向上顶起,竭力插到最深处,将她蜜穴的最后一点空隙占满。

“额”陈默叫出声来,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她勾住何文柏的双腿顿时僵住了,脚尖绷得直直的,身体在颤抖中无法动弹。

何文柏也快要到达山巅了,于是只停歇了两、三秒,就更大力地挺入陈默的深处。

陈默还沉醉在高潮中,何文柏的突入让她毫无防备。颤抖着的蜜穴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强硬地打开了。

“嗯······”陈默甚至说不出话,极度敏感的身体再次被揉弄起来,蜜穴几乎要被顶破了。她感觉到眼里溢出泪水来,顺着眼角和汗水一起滑落,自己在高潮中再次高潮了。

而何文柏则紧紧地压住陈默,品尝着高潮中抖动脆弱的蜜穴,肆意地插着、搅动着。身下陈默的呻吟和扭动像兴奋剂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他弓起背,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第十七章春意闹陈默觉得很累,侧身躺在床上,下体的湿热滚烫迟迟没有散去。

何文柏静静地在她旁边躺下,从后面搂住她,把那双细细凉凉的手握在掌心里,问道:“冷么?”她没有身,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你还会走么······”陈默小声问道。

何文柏心里泛起一阵得意,嘴角不由自地向上扬起,“怎么,你不舍得?”

陈默说不出口,只是红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乖巧的羞赧像小手一样抓挠着何文柏的心,他忍不住把怀里的小人抱得更紧了,陈默发间的清香丝缕分明。他贪婪地嗅了嗅,凑上前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陈默完全没有预料到,何文柏滚烫的呼吸突然覆住了耳朵,痒痒地,她禁不住缩成一团打了个哆嗦,“好痒。”“那这里呢?”何文柏并不罢休,转而对着她的脖子吹起气来。

“不要,”陈默“咯咯”地笑出了声,伸过手去挡,“好痒的。”何文柏不再闹了,他轻轻吻住陈默的手,认真地说:“默默,讲真的,去上课吧。”

“嗯?”陈默对何文柏突然转换的话题有些不明所以。

“这么好看的手,不画画可惜了。”何文柏柔声说着,陈默的手禁不住一颤,空气里开始酝酿出一股迷醉的味道。

“咕噜噜”一阵肚子的叫声兀地打破了曼妙的氛围,陈默惊慌地叫了一声。

何文柏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

陈默有些窘迫地坐起身,发现何文柏还在偷笑,红着脸抱怨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那件事本来就很费体力的嘛。”何文柏笑得更厉害了,“哈,是吗?看来我们默默体力不行啊。”他也坐起身,在陈默耳边不怀好意地说道,“那以后要多加锻炼啊。”陈默一下子被梗住了,脸一直红到耳根。

何文柏得意地笑出了声,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我们的小健将要吃什么?”

************一定的身体接触会有效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

陈默不记得是在哪门课上背过这一条理论,也一点都记不起这条理论的原创者是谁,但这个句子突然就浮现在了眼前。

何文柏前脚刚去煮面,陈默就陷入了思绪的漩涡:换做以前,那样和何文柏开玩笑是想都无法想象的。不过,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简单的“身体接触”了,那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是男女朋友了吧,应该是了吧?他又是怎么想的呢······不知过了多久,陈默延绵的思绪被何文柏的一声“可以吃了”打断。她从混杂中醒了过来,为腹中饥饿感所催促着站起身。自己的衣服还没有干,便顺手从何文柏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衬衣套上。

“好香。”陈默从房间里走出来,赞叹着走到厨房门口。何文柏正把煮面的小锅移到桌子上,听到陈默的声音,刚抬起眼要说什么,却在看到陈默的瞬间凝住了。

“······怎么了?”陈默看到何文柏忽然停下了动作,锅还悬在餐桌的上方,眼前的人有那么几秒钟像是定格了一样。她有些不知所措,“我的衣服还有些湿,就穿了你的,是这件衬衫有什么······”何文柏的反常让陈默有些不安,她连忙解释着,完全不知道在何文柏的眼里,自己是另一番景象:逆着的光下,微薄的衬衣里若隐若现地映衬出身体的线条,这种遮掩在大腿根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览无余的长腿。

何文柏看了好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面锅,走了上前。

陈默还在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何文柏就自顾自地一把揽过她的腰,两人贴得非常近。

陈默瞪大了眼睛,心跳骤然加速,胸口上下起伏着,毫无准备地迎来了何文柏柔软的嘴唇。

陈默披散着的长发和宽大的衬衣瞬间引燃了何文柏还未全退的欲火。逆光下模糊的线条看起来格外诱惑,他像在看一件从天而降的意外礼物一样,微怔了几秒钟,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剥开礼物的包装。

他甚至来不及一粒粒地解开衬衣上的扣子,猛一扯,脆弱的棉线“嘣”地断开,衣扣应声散落一地,衣服下朦胧的身体瞬间清晰了。

陈默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衣不蔽体了,“你······”未等陈默说完,何文柏再次俯下头吻了下去,贪婪得要把陈默生吞活剥一般,吻势之强劲硬是把陈默一步步逼退到厨房的瓷砖墙上。

陈默对何文柏的突然攻势很震惊,但同时又不可自拔地迅速跌入情欲的迷醉中。这霸道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抵在何文柏胸前的双手禁不住攥紧他的上衣,纠成一团。

何文柏一手扶住陈默的腰,一手滑向圆润的臀部,忍不住在那紧致的圆弧处用力抓了一把。

陈默惊得叫出了声,但嘴被何文柏肆虐的舌头塞住了,便只是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迅速淹没在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中。

何文柏把舌头从陈默濡湿的嘴里抽出来,向下吮住她光滑的脖颈,像品尝着世上最甘醇的佳酿一样,他狠狠地啜了一口。

陈默配着仰起头,双手顺势抱住何文柏的头,闭上了眼睛。

缠绵了不多久,何文柏便瞥见陈默细小的鼻头上泛起些微汗珠,脸颊一片潮红,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他单手解开裤子,释放出肿胀的大物,在陈默卷曲的阴毛上时缓时急地蹭了几下,惹得陈默心痒得扭动起来。

不过何文柏并没有马上插进去,在几个来后,转而将挺立的肉棒插入陈默两腿之间的缝隙中,横着顶住陈默阴毛掩映下的蜜穴,前后摩挲着。

陈默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双腿几乎要瘫软下去,蜜穴缓缓地流出爱液,打湿了何文柏的肉棒。

何文柏被湿滑的触感刺激得抖动了一下,不再继续徘徊,马上提起陈默的左腿,将肉棒顶入她湿透了的蜜穴。

他缓缓地插入着,随着每一厘米的进入,肉棒感受到的压迫一点点地增强着,温暖潮湿的蜜穴紧紧地裹住探进来的每一个部分,肉棒不可抑制地肿胀着。

陈默感觉伸入下体的肉棒越来越粗大,在缓慢地插入中,占满了蜜穴的每一寸,还贪婪得持续外撑着。

不知道是不是意乱情迷下的错觉,她感觉这次的肉棒比上次来得更粗大,下体疼痛与快感强烈交叉着,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何文柏紧接着使劲抬高陈默的腿,将肉棒完全插了进去。

陈默失声叫了出来,右腿一阵瘫软,几乎站不稳。何文柏顺势向前一顶,抵着陈默蜜穴的最深处,将她完全抵到冰凉的瓷砖墙上。

凉意毫无预兆地覆住陈默赤裸的脊背,她倒吸一口气,蜜穴一阵紧缩。

何文柏舒服得哼出声,开始扭动抽插起来。

陈默单薄的身体在何文柏一次一次渐渐加快的抽插中颤抖着,爱液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溢出,蜜穴无法自己地吮吸着肉棒,紧密到几乎可以感受到上面微微隆起的血管。

粗硬的肉棒捅得陈默意识涣散开来,肉欲像一张大,将她和何文柏死死地缠住,裹成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茧,让人窒息。她根本无法思考,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贪婪得吞噬着伸进来的每一厘米,汗水从锁骨一路滑下,在挺立的乳头上凝结成晶亮的一滴,坠落到地上,融进高潮的海洋。

陈默战栗着,浑身僵直,高潮席卷着汹涌的海浪,瞬间拍过自己的头顶,一切都激烈得迫使她禁了声。何文柏几乎同时达到了山巅,趴在陈默柔软的身上,奋力得几乎顶得到子宫,狠狠地射出精液,撞击着颤抖的阴道壁横冲直撞。

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直捣到陈默的最深处,接连射了好几发才罢休。

陈默无力地趴在何文柏身上,她感觉到疲软下来的肉棒从蜜穴中恋恋不舍地滑出,随之,蜜穴中满溢着的滚热粘稠的精液缓缓流出,覆在颤抖着的大腿内侧。

(待续)

【绾君心】(18-20)

绾君心作者:长头发尧尧23/8/2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25852第十八章情话与谎言陈默知道不戴套的危险。不过当时发生得太突然,来不及想这个问题。事后她开始害怕起来。

虽然何文柏已经帮她算了一下安全期,但她还是不敢放心,毕竟这种方法并不是分之,而且自己经期不是很稳定,万一······陈默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失神地盯着电视。

“大不了我娶你咯。”何文柏见陈默一直惴惴不安的样子,突然说道。

“哈?”陈默一脸震惊,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

“怎么,嫌弃我?”

“不是,可是···这个···我······”陈默语无伦次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何文柏看着一脸窘迫的陈默,忍不住笑了,这远比电视里无聊的节目有趣多了。

“你逗我!”陈默见何文柏笑得几乎要仰过去,又羞又恼,伸出腿踢了他一脚。谁知何文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陈默的脚踝,向后一扯,陈默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上。

“你讨厌死了。”陈默蹬了几下脚都没有摆脱何文柏的手,自己又坐不起来,抗议起来。

“呀嗬,明明是你先偷袭还这么嚣张。”何文柏说着,身子一弯,窜到陈默上方,笑吟吟地俯视着她。

陈默冲他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舌头还没来得及收来,何文柏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现在是凌晨2点哎。”陈默好不容易从那令人窒息的吻中抽出身,有些迟疑地说。

“那又怎样?”

“之前不是已经···好多次了么······”陈默支支吾吾地说,有些不敢直视何文柏的眼睛。

何文柏的身子越压越低,手滑向陈默两腿之间,伏在她耳旁柔声说:“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啊。”

陈默听着令人沉醉的情话,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阴雨的天气一直持续到翌日下午,陈默见雨势小了些,便表示要走,“明天一大早就有课,而且连着两晚外宿不大好······”

“怎么不好?我招待不周?”何文柏略带邪气地扬起了嘴角。

陈默看着,怦然心动起来,但她连忙制止住自己的花痴情绪泛滥,“不要闹了,真的要走。而且你明天不用上班的么?”

何文柏耸耸肩,“鄙人还在待业中。”

听他一说,陈默才记起他已经辞掉了培训班那里的工作,从前的一些事也援着思绪的藤蔓接踵而来,她想到了些什么,怔了一下,眼神不知不觉地黯了下来。

何文柏见状,连忙打断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他轻轻托起陈默低下的下巴,笑容温暖得像拂面春风,“好事多磨,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好么。”

陈默看着他,走远的思绪渐渐被拉。

是啊,这是好事多磨。不论怎样,现在自己深深喜欢的人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睛里可以清楚地映出自己的样子,这不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童话大结局么。

陈默笑了笑,安静地点点头,钻到何文柏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温暖的身体。

爱情可以轻易蒙蔽双眼的力量,第一次让陈默屈服了。

************何文柏把陈默送到学校后,执意要看着陈默离开视线再走。陈默虽然嘴上不肯,但心里已经被暖成一汪水。最后她拗不过,携着满心花开走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宿舍,陈默在心中编了套说辞,抿了抿嘴,打开宿舍门。

一阵凉风直扑过来,宿舍内“呼呼”地开着空调,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她暗自松了口气。

“默默?”陈默被吓了一跳,声抬起头,发现高玉涵躺在床上,从被子里探出头看过来。

“你怎么才来啊?”

“我···我昨晚去以前同学那儿睡的。”陈默急急地说。

“那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啊,还以为你被拐到乡下当媳妇儿了呢。”高玉涵打趣道,从床上起身爬下梯子。

“可能手机调成静音了,没听到······不好意思,害你担心了······”陈默有些紧张地扶了下额,看向别的地方。

“不好意思什么,我又不是让你禁足的后妈。”高玉涵笑着说,“只是······”她落了地转过头看向陈默,突然愣了一下,“默默,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怎么了?”陈默一头雾水。

“你后面好像红了一块儿。”高玉涵诧异地说着,作出要上前细看的样子。

糟糕,不会是吻痕吧!陈默想到之前的事,倒吸一口气,连忙用右手捂住。

“哦,这个啊,这是···是那个······”陈默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左手拇指紧紧地抠住食指,“没什么,是那个······”

忽然,门开了,霎时间打破了屋内奇怪的气氛。

“哈哈,我带好吃的来咯!”张可提着个袋子推开门,看见两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说着。

“是什么?”陈默连忙拧出一个笑脸问道。

“我有个远房表姐昨天结婚,没想到婚宴上的喜糖都是费列罗。”张可咂咂舌,“可能是嫁给山西煤老了吧。”

“哪有你这样拿表姐开涮的。”陈默把目光停在张可身上,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哈哈,我也不怎么认识她,很远房很远房,平日不怎么来往的突然发请帖过来,估计也就是炫耀一下咯,我就顺便拿了好多巧克力来······”

陈默一脸认真地看着张可,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随着附和了几声后,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高玉涵一眼,谁知高玉涵也在那一瞬间看向自己。

陈默一惊,慌忙移开了视线,耳根微微发烫。

第十九章情人岛不消几天,印痕便渐渐淡掉了,高玉涵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一如往常地和陈默逗趣打闹。陈默看在眼里,便安下心来。

认真考虑了几天后,陈默重新联系了那家培训班。花儿已经不在那里工作,新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李老师填补何文柏走后的空缺,小雨那一届的学员也陆陆续续地结束了课业。在看到陈默突然出现的惊讶之余,小雨还不忘开玩笑,说默默是吊车尾,拉低了毕业率。陈默拉过凳子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子,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感觉生活终于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是比以前更好。何文柏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陈默总是小心地跑去宿舍外面听,在天台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地煲着电话粥,不过何文柏几次约陈默出去见面,都被她推掉了。

“见你一面好难啊。”一天晚上,何文柏按约等在H大学东侧偏门,看见陈默跑近的身影,把烟掐灭,调侃着说道。

“我这些天真的很忙嘛,又要做大作业又要做项目的。”陈默瞥见地上的烟头,嗔怪地说:“抽这么多?”

“还不是怪你,春宵一度后就不理我,抑郁啊。”

“别说这么大声。”陈默的脸“刷”地红了,边压低声音边四处张望,生怕有同学在附近。

“这么紧张做什么。”何文柏看着陈默懦懦的样子,动心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做都做过了还不让我说?”

“被同学看见不大好。”陈默从何文柏怀里挣扎出来,解释道。

“有什么不好的。”何文柏笑了笑。

“你之前不是喝醉到宿舍找我嘛,那件事吵了好一阵,后来我一直同别人解释你是我哥,所以······”

何文柏听着陈默讲,耸了耸肩,“都过去那么久了,不会有人记得的。”他宽慰着,搂过陈默的肩。

“不过你那天真的吓到我了。”陈默没有再挣扎,乖乖地倚着何文柏。

“默默,你知道我那次为什么喝得那么醉么。”

“酒量太小?”陈默开玩笑道,微仰起头。

“因为我才发觉自己那么喜欢你。”何文柏认真地看着陈默,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泽。

陈默一瞬间呆住了,心跳骤然加速,她连忙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又想拿我开心······”

“其实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去看电影。虽然我不断告诉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何文柏顿了顿,“但,我又怎么会认错你。”

陈默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慌忙开口解释但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只得说:“他是普通朋友,我们没什么的,真的。”

何文柏看着一脸焦急的陈默,弯了弯嘴角,轻轻地将她鬓角掉下来的发丝抚耳后,“我知道,我知道。”

陈默的心莫名地沉重起来,自己和谢勇昊确实没什么,唯一一次单独出去,却还偏偏被看到了,总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

“听说你们学校有个情人岛,远么?”何文柏跃过了之前的话题。

陈默也没再多想下去,说:“走路的话十几分钟吧。不过那儿没什么好看的,一点也不情人。”

“是么,那我们去一个很情人的地方啊?”

“哪里?”陈默问道。

“我家。”何文柏眨眨眼睛答道。

陈默“哼”了一声,别过微微发烫的脸,指向一条路,“色狼先生,情人岛从这边走。”

************陈默很少在晚上去情人岛。一是天黑后那里的景色确实没什么惊艳之处,再者,晚上去那里的一般都成双成对卿卿我我,自己只身在其中不怎么舒服。

“记得有一次,我七点多经过这里,天有些暗,我隐约看见前面的树下有一个胖子很怪异地扭来扭去。”陈默走过一个路口时,突然想起来以前遇到的一件趣事,她跑到近处的一棵大树,滑稽地模仿着,“你看你看,就像这样。”

何文柏看着,笑着走上前去学陈默的样子,“这样?”

“对对,”陈默跳着拍手道:“你做得好像,就是那样。我开始还纳闷,想不会是个变态在那里伏击吧。可等我走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居然是一对情侣在那儿拥吻,远远看过去就像个扭动的胖子。”

“拥吻?”何文柏听到这个答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前的陈默更是乐得前仰后,扶着树干有些站不稳。他刚想伸手拉一把,但转念一想,将手放低揽住陈默的腰际,“那拥吻,是像这样?”

陈默还没明白过来,何文柏已经垂头吻了下来。她感觉眼前一暗,有些失了重心。

何文柏将手收得更紧了些,陈默纤细的腰肢毫无抵抗力地贴近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裙子,他清楚感受到陈默身体的凹凸起伏。

树上突然传来知了聒噪的叫声,燥动的空气在两人周围升了温。

陈默略急促地呼吸着,胸口的燥热让她喘不过气来,有段时间没和何文柏这么亲密过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何文柏尽情地品尝着陈默柔软的嘴唇,他感觉到陈默心跳得像乱撞的小鹿一样,那日在家中缠绵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他的手摸向陈默裙底。

“不行。”陈默抓住何文柏游离向私处的手,脸色绯红地制止道。

“怎么,怕被路人看见么。”何文柏反手抓住陈默微凉的手指,坏笑着说道。

“今天不方便······”陈默别过脸,小声说道。

“嗯?不是过几天才是么?”

“我就说我的那个来得不准啦。”

“哦。”何文柏觉得有些扫兴,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放开陈默的手,说:“看来我的默默还在发育中啊。”

“说什么啊。”陈默害羞得捶了何文柏一下。

“对了,你画室上课了?”

“是啊。”陈默对何文柏突然转变的话题有些摸不清头脑,“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而已。”何文柏不漏声色地说着,眼梢闪露出难以察觉的光彩。

第二十章闭门的办公室几天后,陈默如期到画室学习。在休息时间中,工作人员黑仔走进教室说:“大家明天晚上有时间不,明天是我们大学城的画室建成2周年,上头儿说要我们做一个庆祝活动,吸引一些潜在学员来参观交流,有空的人来帮个忙呗。”

“那给不给我们发工资啊?”有人问道。

“随便吃现场的点心饮料算不算。”黑仔挠挠头说,“活动不会搞太久,要是想让现有的学员和他们交流交流,这样比我们天花乱坠地说可信些,总之能来的人下课时跟我说一声吧。”

下课后,李老师就陈默的课上作品和她讲了许久,等结束时,大家早就走光了。

陈默同老师说了再见,走出教室。

“默默,默默。”陈默过头,发现是黑仔,“怎么了?”

“你明晚有时间没啊“额······我恐怕······”陈默面漏难色,自己手头上的课业任务还没做完。

“拜托了默默,”黑仔抢着说道,“我们需要一个非美术专业的学员来串个场,你也知道,很多人是因为兴趣来学的,不过他们就怕没基础学不来,你在场和他们交流一下会有很大帮助的。”

“我也很想帮忙,只是······”

“默默最好了,那帮没良心的一个个跑得像兔子一样快,到时候上面来人视察现况,发现我们搞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扣我们工资的。”黑仔双手十可怜巴巴地看过来,“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啊······”陈默看着他的样子,实在不好再拒绝,只得点头答应道:“好吧,我来就是了。”之后,陈默同黑仔对了下那天的流程。需要她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只要在老师介绍的部分后面讲一小段,再和现场的人互动一下答问题,就几乎没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陈默按要求的时间来到画室,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排队签到了。

黑仔兴高采烈地忙进忙出,看到陈默后更是开心得不拢嘴,“你来了,去拿点东西吃吧,过一会儿就开始。”

陈默点点头,走进作为讲演场地的最大的画室。入座的学生们越来越多,座位坐不下后,许多人在空隙处站着,还有人围在画室前后门,踮着脚向里看。

“喂,喂,咳咳,”陈默看过去,只见黑仔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话筒有模有样地讲起开场白,并利用画室前面的投影装置介绍培训班。

陈默无聊地低下头去玩手指,突然听到屋外有一阵小骚动。她隐约听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后门口有女生压低声音惊呼说着什么。

她好奇地转身看过去。

何文柏赫然出现在后门。

陈默一愣,登时脑筋转不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身旁的女生也看到了出现在后门的何文柏,小声和朋友嘀咕着:“那是谁啊,好帅哦。”

陈默顿时理解了骚动的源头,她看了一圈,果然有很多女生的眼睛都从投影幕布上转移到了何文柏身上。有个站在何文柏身旁的女生还同他聊起天来。

“看来已经有不少人都注意到我们的何文柏老师了。”黑仔在前面说,“他是我们培训机构的投资创立人之一,曾进修于著名的伦敦艺术大学,下面让我们欢迎他来和大家交流一下。”画室里随即响起了掌声。

何文柏上台讲了不多久,就开始有女生频频向他提问。陈默看着他平易的笑意,看着四周女生眼里泛滥的爱慕,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好发作,纠结了一会儿,性扭过头走出画室。

“怎么出来了?”陈默没走几步,就被黑仔发现了,“待会儿就该你了。”

“她们那么热情,一时半会儿轮不上我的,我出来透透气。”陈默搪塞道,急着要走。

“别啊,万一,”黑仔停住了没说完的话,突然急急地指了指画室,“你看,到你了。”

“嗯?”陈默吃惊地过头,发现屋内的何文柏正笑眯眯地看过来,向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

“快去啊。”黑仔推了陈默一把,陈默有些懵然地踉跄了一下。

“这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学员,陈默。虽然她不是美术专业,但肯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下苦功,对于她现在的成长,作为老师的我很欣慰很满意。”何文柏说着,“下面请她上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大家可以通过这次活动真正得到一些收获。”说完,何文柏就挥挥手走出画室,消失在攒动的人群尽头。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陈默有种做梦的错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即便后来与画室内的学生交流时,也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不知道待了多久,陈默终于从有些缺氧的画室中逃了出来。走廊外面有人和自己擦肩而过,她都看不大清,只觉得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她扶着墙慢慢地在走廊走着,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清醒一下。

突然,她感觉自己扶着的墙空了。陈默失了重心向一边歪过去,几乎同时,腰部被一个强劲的力道猛地一拉,她什么也没有看清,就顺着力道跌进了一间房。

陈默惊慌地抬起头,发现何文柏竟站在自己面前。她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太惊喜了?”何文柏看着微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的陈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陈默这才转过脑筋来,“你怎么会来?!”

“想见你了啊。”何文柏眨眨眼,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骗人。”陈默做了个鬼脸,随即扭过头,“只是来宣传罢了,怎么藏在这里,不去和外面那些女生聊天了?”

“哈哈,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谁吃醋了。”陈默反抗道。

何文柏把手抵在陈默靠着的墙上,垂下头直直地盯着陈默的眼睛,两个人的鼻尖几乎可以碰得到,“真是奇怪,今晚那么多人,可我的眼睛为什么只能看到你。”

陈默完全无法招架何文柏的情话,之前硬冷着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但依旧不肯松口,“就知道说这些甜言蜜语。”

“不只是说说,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啊。”

陈默听着,有些吃惊,“什么行动?”

“就是今晚这个活动。”何文柏轻轻捏起陈默的下巴,嘴角上扬,“今晚的活动就是为你而办的,平时没办法让你出来,今天终于可以借此留你一晚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该做什么才好呢。”

陈默顿时语塞,只看见何文柏俊朗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占据自己的整片视野。

她急促地吸着气,迎上他迫不及待的吻。

陈默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何文柏紧压过来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外面都是人,会被发现的。”

“这里是教师办公室,我刚刚锁了门。”何文柏一把抱起陈默,坏笑着说,“只要你别叫太大声,没人会发现的。”

“这······”陈默还在迟疑,却已经被何文柏抱到了办公桌上。她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盯着自己握紧的手。

何文柏迷恋陈默身上乖巧羞赧的气息,他习惯处于导的位置,每一次看到陈默红透着脸默默顺从的样子,都会让自己心中一颤。

“默默,没事的。”何文柏柔声宽慰着,拉开陈默连衣裙的拉链,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虽然之前品尝过禁果,但在这么不私密的环境下,陈默从心底里害怕起来。

她双臂挡在胸前,依旧不敢看何文柏的眼睛。

“害怕么?”何文柏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语气,反而更加温柔。

陈默怯怯地微缩着胴体,声音有些颤抖:“有一点······”

“不怕,有我。”何文柏嘴角含着笑,脱掉上衣,把陈默的圈紧胸前的手展开,放在自己胸口上。

陈默触及到何文柏温暖的肌肤,有些害羞得躲了一下,微弓起背。

何文柏单手环住陈默细滑的腰,猛地收紧,陈默毫无防备地扑入他的怀里。

他可以感觉到陈默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乳头似有似无地滑过自己胸前。

何文柏再也忍不住了,俯下头狠狠地吻住陈默的嘴唇,吮吸着陈默小小的舌尖。

陈默挨不住强压过来的热吻,一点一点被压到桌子上。

何文柏继续向下垂涎着,舔吮陈默微微立起的乳头,在舌头圈圈地舔舐下,敏感的粉红圆点越来越硬。

何文柏手上也不闲着,下滑到陈默丰盈的大腿根部,由柔软的内侧一直抓揉到臀部。

或许是太久没有做了,突如其来的爱抚让陈默酥麻得一颤。她双手摸向何文柏背部隆起的肩胛骨,感受着身上这个男人的饥渴与燥动,贪婪地沉醉于熟悉的情欲的味道。

何文柏觉察到陈默微妙的变化,他上移到陈默耳边,哈着气问道:“默默,你是喜欢做爱的吧。”

陈默咬着下唇,眼神闪烁,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难道你不喜欢?”何文柏装出吃惊的样子,手离开了陈默的身体。

“喜欢。”陈默急忙抓住何文柏抽开的手,小声说着:“我喜欢,和你。”

这种挑逗的游戏在害羞的陈默身上有种玩不厌的乐趣,何文柏喜欢看着陈默低垂着睫毛小声答应的模样,喜欢那张樱桃样的小嘴怯怯地说出略显情色的话。

他满足地微微一笑,咬住陈默滚烫的耳垂。

那我就让你更喜欢。

何文柏在心中默默说着,把肿胀的肉棒从束缚中放了出来。他用手拨开陈默的阴唇,用龟头上下摩擦着她的阴蒂。

陈默“嗯”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指。她感觉那瞬间像有电流直击自己的心脏一样,胸口的心剧烈地一震,“砰砰”乱跳个不停。

何文柏顺势一只手抓住陈默的乳房,大小刚刚好一只手抓得来。他渐渐加大手劲,搓弄着陈默略略发胀的胸部,嫩滑的触感让他的手舍不得停下来。

敏感的陈默耐不住何文柏这般折腾,没多久,何文柏就感觉陈默的阴蒂微微跳动了几下,从阴部渗出汨汨的液体。

何文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肉棒送向湿润的小穴。

陈默还停留在之前阴蒂的刺激感上,忽地感觉小穴被撑开,何文柏的龟头刚刚探进去,陈默就心悸地紧缩起来。

窄小的蜜穴紧紧地包裹住伸进来的龟头,压迫感让何文柏浑身一震,陈默的蜜穴比记忆中更紧。何文柏腰部向后撤,龟头粘连着陈默的爱液从蜜穴里出了来,他味着刚刚的紧致感,再次把肉棒伸向陈默的蜜穴。

似乎比之前更紧了。何文柏越发觉得身下的陈默是难得的尤物,兴奋地将肿胀的肉棒缓缓插入,享受着陈默颤抖的小穴。

何文柏的肉棒随着一厘米一厘米的深入,强硬地撑开陈默窄小的阴道。她感觉体内像插进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一样,插得自己喘不上气。她面色潮红,张开嘴吸着气。

由于位置的关系,何文柏插到一半便把陈默的双腿抬起,想插得更深些。

陈默的腿顺从地在何文柏手下抬起,高度逐渐升高,她仍就没有因为腿筋被拉到的不适感而停下。

何文柏发现陈默轻易就可以把腿伸到与身体成9度的状态,便试探性地继续往下压,“还可以再压低些么?”

“可以······”陈默眼色迷离地说着。

何文柏微微惊讶了一下,继续向下压,直到陈默的腿与她的上身重,脚背触及到她头上方的桌面。

“默默,你身子好软。”何文柏眼睛一亮。他猛地向前一顶,肉棒完全插入陈默的小穴。他体会到以前从未体会到的快感。

因为腿被压到头顶的缘故,陈默的小穴缩得更紧了,粉红色的穴口完全暴露在何文柏面前。他不需要使劲向前顶,肉棒已直接完全没入陈默的小穴,那团未经修剪的卷曲的阴毛摩挲着何文柏胯下最底端。肉棒和小穴这么完美的契度,加剧了他的快感。

何文柏在肉欲的驱使下像失去控制一样,狠狠压在陈默身上疯狂地插着。由于完全的没入,每一次都直接顶到最深处。

陈默的身体在何文柏的剧烈抽插下摇晃着。之前在抬腿时,她隐约感觉到小穴随之缩紧,何文柏粗壮的肉棒对于自己来说有些勉强。还没等到她适应过来,何文柏已经快速抽插起来。

陈默觉得自己的小穴都要被顶穿了,强烈的快感和疼痛的恐惧让她禁不住叫出声来。

何文柏连忙用嘴堵上去,这一吻激烈得仿佛要把陈默的嘴唇吃下去。

在快感的作用下,陈默的小穴紧紧地吸着粗大的肉棒,缩得越来越窄,蜜汁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一直渗出来,随着肉棒抽插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

何文柏猛烈抽插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放慢速度。肉棒在快速抽插后胀得更加粗大,他离开陈默的嘴唇,急促地呼吸着,双手依旧死死地压住陈默的腿,享受着缓慢进出下陈默阴道壁上褶皱的抚摸。

陈默被弄得意识混沌起来,浑身燥热,小穴传来的快感直捣心窝。

何文柏舒服地呻吟着,他俯视着有些失神的陈默,肉棒已经肿胀到极限。他闷哼一声,压低身子紧贴住陈默颤抖的身体,加快胯下抽插的频率。

“啊”何文柏奋力向前一顶,内射出来。

陈默感觉热热的液体冲撞着阴道,她绷紧了脚尖,抱住何文柏温暖的身体。

何文柏喘着气眷恋地趴在陈默身上。

过了不久,陈默觉得腿有些麻,挣扎着把腿放了下来,她想起身,但何文柏压住自己无法动弹。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说道:“快九点了,我该去了。”

“不是说好整个晚上都要陪我的么。”何文柏撑起身,吻了吻陈默的鼻尖。

“谁和你说好了。”陈默微弱地抗议道。

“你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应的啊。”何文柏随即把手伸向陈默湿润的小穴,上下摩擦着。

陈默的身体瞬间敏感地缩作一团,双腿夹紧,“等等······”

何文柏不由分说地把两根手指插了进去,陈默面色绯红地咬住下唇。

突然,门外传来“咚”地一声撞门声。

陈默惊得屏住了呼吸,何文柏也停下了手上的活。

“走路小心点,没撞疼吧。”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哎呦,光顾着笑了,撞得好结实。”也是一个女生,看来是两个人在门口说笑打闹时没注意。陈默不由得松了口气。

“教师办公室?”听上去像是被撞的女孩的声音,“哎,你说,刚刚那个何老师平时会不会就呆在这间屋子啊。”女生说罢还敲了敲门。

“你脑子没问题吧。”另一个女生制止道,“他都走了,你发什么花痴。”

陈默听着,心里泛起一阵醋味,冲何文柏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你还真是受欢迎,这么久还有人惦记着你。”

“别人再怎么惦记,我还是只被你吃得死死的。”何文柏笑着说,要继续开始手上的动作。

“不要。”陈默推开他的手,站起身。门外的女生还在你一句我一嘴地谈论着何文柏的事情,陈默听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原来你藏着一个大醋坛子?”何文柏打趣说道,从后面搂住要去拿衣服的陈默。

“别闹了。”陈默挣脱着,“小心被外面的粉丝听到。”

“我才不怕,要不我带你出去告诉她们,我已经名草有了?”说罢就搂着陈默向门口处走了几步。

“你疯了?!”陈默小声惊呼道,自己还是裸着身子呢。

“呵呵。”何文柏笑了两声,撩起陈默的长发攥在手心里嗅了嗅,“醋味儿不见了?”

陈默依旧背对着何文柏,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嗯?”何文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肯定有很多比我好的人喜欢你,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陈默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低进了地上的尘埃里。

“就像你会喜欢我一样。”何文柏看着陈默瘦弱的肩。这种状况对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几乎历任的女友都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笑了笑,“因为你是陈默,所以在我眼里,你是任何人都不能相比的存在。我的笨默默,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陈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在这种情景下问,当然会得到一个甜得流蜜的答,但门外女生依旧不停的对话让自己越来越不安起来。她莫名地想到了以前的花儿,那时的花儿和何文柏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又能守在何文柏身边多久······何文柏见陈默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动情于刚才那番话,便放心地拨开陈默散下的长发,亲吻她散发着隐约香气的后颈。

陈默哆嗦了一下,本想过头让他停下来,可何文柏的动作让自己无法转头。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

何文柏随即双手摸向陈默的胸,轻轻覆在她粉嫩的乳房上,搓揉已经开始变硬的乳头。

陈默感觉心里一酥,双腿有些站不稳。

何文柏顺势将她抵到墙上,从她身后紧贴住那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后背臀部玲珑的曲线。

陈默双手抵着墙,余光瞥着何文柏英俊的侧脸,仿佛掉入一片泥沼,不可自拔地深陷下去,她咬住下唇,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何文柏向前探了探身子,去吻陈默的唇,两个人贴得更近了。他的舌头直入到陈默嘴里,顶起陈默的舌头微微吸吮着舌尖。逐渐挺立起来的肉棒紧贴陈默的臀沟,随着深吻上下滑动着。

陈默感觉大脑像缺氧一样逐渐空白,她眯着眼感受着何文柏如火般炙热的性欲,方才的疑虑随着撩起的火焰瞬间化为虚无。

见怀里的陈默渐渐湿软下来,何文柏心急地双手抓起陈默的臀部,滚烫的肉棒缓缓插入蜜汁四溢的小穴。

陈默喘息着,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声音?”门外的女生竟然还没走,陈默紧挨着墙壁,可以清楚地听见墙对面女生的说话声。

“怎么了?”另一个问道。

“我刚刚好像听到屋里有什么声音。”陈默一听,打了一个激灵,小穴因为紧张缩了一下。

何文柏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声,扶住陈默的臀部在小穴内搅动了几下。

陈默感觉自己几乎要瘫软了,她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把手抵在何文柏胯间,示意他先停下来。

“你听错了吧,刚刚你不是敲过门了么,怎么,还贼心不死啊。”门外的女生继续说着,何文柏也听见了。怀揣着小时候偷偷做坏事独有的兴奋感,何文柏暗暗地笑着,不顾陈默的手狠狠地插进深处。

“唔”陈默咬住下唇,还是没有忍住叫了出来,口水沿着指缝滴落出来。

“哎?我又听到了。”女生说,“好像就在······”

陈默嗔怪地头看着何文柏,一脸委屈。何文柏无辜地挑挑眉稍,吻住陈默湿糯的嘴唇。

“呀,已经九点多了,我说人怎么少了,走啦走啦。”

“时间过得好快啊,本来还想着能不能等到那个何老师再出现。”“喂喂,收敛一下吧花痴小姐······”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默松了口气,小声说:“你真的很讨厌哎,刚刚要被吓死······”

“嗯?居然说我讨厌?”何文柏坏笑插嘴道,“不乖的人要被好好惩罚才是。”

语音刚落,陈默就感觉到何文柏忽然往下压身,自己扛不住力道也弯下了上身,“做什么······”陈默还没说完,就感觉阴蒂一阵刺激。

她叫出一声,浑身颤抖着,小穴喷出蜜汁。

“默默,你泄了?”何文柏知道陈默本就敏感,但未料想到这么轻易就可以高潮,看来日后好玩的事情还能有更多。

陈默想用手去推开何文柏捏着阴蒂的手,“你···你······”

何文柏依旧不罢休,再次揉弄里那膨胀起来的阴蒂。

陈默无法自己地颤抖起来,肉棒大力的抽插和被手指揉弄的阴蒂,像双管齐下的强心剂一样,蜜汁无法抑制地喷涌着溢出,小穴越缩越紧。

何文柏紧覆在陈默背上,怀里的肉体柔若无骨,压抑的呻吟声撩人心弦,紧实的小穴牢牢吸附着肉棒,不肯留出一丝空隙。何文柏皱着眉头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每一次都拼命顶入深处。

陈默在何文柏的抽插下失控地颤抖着,腰部甚至无力支撑上身,几乎全凭着何文柏的手臂才能悬起上身。

陈默逐渐下滑的身子让肉棒几次都无法尽兴,何文柏便扶直陈默的上身,用肉棒顶着她把她推到墙上。

陈默扶住墙,手指恨不得抠进墙里。灼热的乳头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

“额”何文柏抬起陈默的一条腿向后拉扯,下胯像不受控制一样急速前后撞击着。

陈默感觉自己要坏掉了,高潮似乎一直没有停下来,心几欲从喉咙跳出来。

突然,一股绵密的热液涌进小穴,射入程度之深仿佛直接顶入子宫口射了进去。

“嗯”陈默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墙上的挂表几乎在同时跌落到地上,清脆地碎了一地。

************陈默穿好衣服,微皱着眉头揉了揉腰。

“弄疼你了么?”何文柏把碎表大概清理了一下,无意看见陈默的小动作,关切地问道。

“还好啦。”陈默现在还感觉自己的心跳无法平复,何文柏突然靠得这么近,让她有些心慌。

“实在是太久没见你,所以忍不住······”何文柏担心陈默对自己产生隔阂,连忙解释。

“五、六天前才刚见过,哪有很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何文柏微笑着说,眼神看上去认真得像个孩子。

陈默的脸微微发烫。

“所以,待会儿去我那儿吧。”何文柏见机搂住害羞的陈默,在她耳边私语道。

“这······”陈默想推辞,但心被何文柏抓得牢牢的,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电话响了。

何文柏松开陈默,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同陈默说了声“我出去接下”,便走出了房间。

陈默怕被外面的人看见起疑心,便乖乖地待在屋里。

没多久,何文柏推开门进了来,一脸无奈,“默默,我有个朋友有急事儿找我,听电话里说好像有点儿严重,可能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陈默的心里失落了一下,但她笑着摇摇头,“没事,本来我就打算学校的。”

“默默真乖。”何文柏几步上前轻吻陈默的嘴唇,“记得学校后给我发个短信,我先走了。”

陈默点点头冲何文柏挥了挥手,看着门切断了自己的视线。她垂下头想了想,等了一小会儿后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活动已经快结束了,画室里只零星剩了几个人和黑仔说着什么。陈默向黑仔招招手,走出画室。

内裤似乎有些湿了,粘稠的触感提醒着陈默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些墙灰,脸忽地一阵发烫,她咽了咽口水。

“打扰一下,同学。”陈默一惊,抬起头。

“同学,你知道H大的A4楼怎么走么?”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陈默指着后方边说边比划地给他讲了一下路线。

“哦,谢谢你。”男人点着头笑着说。

“没事。”陈默漫不经心地着话,转过身走向宿舍。

(未完待续)***********************************之前有人反馈说,希望可以增加些笔触描写陈默的外貌。我不大擅长写这方面的文字(因为觉着人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只不过有些人长得恰到好处于是成了美女······)所以我想着要不画一下好了~(不过我非专业,不要期望过高······)于是在这里小请求下,如果这篇更新的帖子的复能超过5,我就把拙作贴出来好啦~希望大家捧场哈(=_=如果没人捧场,到时候画好了又没法儿贴出来岂不是糗大了······)***********************************

【绾君心】(21)

绾君心作者:长头发尧尧24//4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4***********************************首先很感谢大家去年的支持,尤其是包容我拖得比蜗牛还慢的更新速度…所以一放假就立马更新来了!今后的这个月也会频繁更的!

本次更新无色,纯剧情。看过我前面文章的应该知道我不是走纯肉路线的,开篇打下招呼。而且这次断篇略久,可能写得有点糙。

要是身边发生了好多刷新世界观的事,心情恢复得有点慢……最讨厌的是我明明很虔诚地许愿了,但圣诞老人还是没有送我梦寐以求的电子琴或足够买它的钱!哈哈……***********************************第二十一章冉冉夏月“默默,你可来了,大事不好啦!”陈默一到寝室就看到张可沮丧地趴在桌子上,电脑屏幕的光是黑暗寝室里的唯一一点光亮,照在她哭丧的脸上。

“怎么了?”陈默打开寝室的灯,“就你一个人啊,都去哪儿了?”

敏文刚刚家了,玉涵不知道去哪了,我晚上吃饭时她就走了。唉?不对,我说大事不好了!张可再次凄厉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到底?”陈默哭笑不得地看着几乎要满地打滚的张可。

“我刚刚发现,发现,发现期末考时间表出来了。”

陈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认真地点点头:我就知道嘛,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默默你欺负我。”张可像小孩子一样蹬腿,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你们都不在,就留我一个人承担这惨痛的消息。

“哈哈哈,”陈默笑了起来:其实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不是坏事,考完试我们就可以放假了。

张可抬起头,想了想,“果然是学霸,说得我都开始期待考试了。”

“我哪是什么学霸,只是奖学金的金额多得足以让我赴汤蹈火而已。”

“俗子,我才不为五斗米折腰。”张可扁扁嘴。

“哎呀呀,我听见陶渊明老先生在地下哭得好伤心啊。”

“默默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张可抗议道,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你最近有什么好事么?

“为什么这么问?”陈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答。

开学那阵子你总是怏怏的,我们开玩笑你也不怎么笑,不过现在好多了,都有精神欺负我了哈。

陈默一听,心里莫名地有些感动。虽然四个人成为室友还不到一年,但相互之间的关心体贴并不生疏,没想到自己的失常都被她们惦记在心里。

“大概是刚开学,奖学金的诱惑力太弱所以没什么动力吧。”陈默从心底里开心起来,但个中的缘由实在开不了口,只好心怀歉意地开了个玩笑带过。

“啧啧啧,身为个文人居然被铜臭吃得死死的。”张可佯作一脸的嫌弃,冲陈默摆摆手。“现在的……”话还没说完,张可的手机便响了。

“敏文?”张可看了下手机,有些讶异地接了电话:喂?你不是家么,怎么了?

陈默见没什么事了,就过身坐上椅子。

真的好累啊。她吁了一口气,趴倒在桌子上给何文柏发短信息。从某种程度来讲,那还真算是个体力活啊。陈默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自己暗想的话又好笑又害羞,埋着头偷偷乐了起来。

“默默,默默。”张可刚放下电话就又开始大呼小叫。

“又怎么了,考试时间提前了?”陈默累得不愿起身,趴在桌上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敏文来电话爆了个大八卦!”

“什么八卦啊?”陈默懒懒地问道。

“是玉涵啊,玉涵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陈默一听,立马直起身,“真的?怎么事?”

敏文不是要家的嘛,结果她在地铁上面看到玉涵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在一起,看起来有说有笑很有鬼的样子。

“可能是朋友吧,正好出门遇见了。”

敏文的原话就是“很有鬼”这三个字,不会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啦。

陈默想了想,“可是也没听玉涵说过有男友了啊。”

“难道是禁忌的恋情,所以……”

“禁忌你个头啊,”陈默打断她不着边际的臆想。

张可“嘿嘿”笑了两声,我之前就觉着,我们宿舍女生质量这么高,为什么没有一个嫁出去的?原来是在地下恋情啊。张可说着说着,转念一想,默默,你不会也瞒着我们偷汉子吧。

“我看你是被期末考刺激到了吧,越来越不正常了。”陈默心里一惊,急忙扯东扯西搪塞去。

“我就随口问问嘛,你激动什么啊,被我说中了?”张可扬起尾音。

“没,有。”陈默一字一顿地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下为什么会这么坚决地选择撒谎,说完后自己都有些惊讶。

“真的?我觉得那个男生还不错啊,就之前和你去看电影的那个。”

“你连他真人都没见过,”陈默唏嘘着,“要不我介绍你俩认识一下?”

张可吐了吐舌头,“那多尴尬啊。”

陈默应和着笑了几下,没有再聊下去。她随手拿了本书,可翻了几页什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满是自己刚才的话。为什么没有选择说出来,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认为和何文柏并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么,但却又真的很喜欢他,那是因为这段关系源于一段羞耻的记忆么。

陈默越想越觉得烦躁,书页上的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赌气上书,拿上琴谱夹出了门。

************已经十点了。

陈默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

何文柏了短信,很简单的一句早睡晚安。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撞了过来,她没站稳,手里的谱夹掉在地上,有几张琴谱飞了出来。

“不好意思。”那人只说了一句就飞快地走开了。

陈默皱起眉头,最后只得自己弯腰一张张地捡。

“你掉的?”有路人停下来帮忙。

“恩,”陈默接过放进谱夹,说了句“谢谢”。

“是你啊。”陈默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看着对方,完全是一张不认识的脸。

“我刚刚还问你路来着。”那人解释道。

“哦,”陈默想起来了,“A4楼就在那边。”

“恩,我已经去过了,先前谢谢你。”

“没事,不用谢。”陈默随口道,转身准备要走。

“你会弹琴?”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跟了上来。

“恩。”

“那……你现在是要去琴房么?”

“恩。”陈默冷淡地应了声。

“刚好我等的人过会儿才能到,介意我去听一下么?”

陈默停下来看着对面的人,个子算高,却怎么也记不住样貌,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在搭讪我么?”

“啊哈哈哈……”那人笑着挠了挠头,这么明显么,真不好意思,我不大擅长这个。

但陈默没有笑,“我有男朋友了。”

这句话很自然地就说了出来,陈默说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啊,这么直接……”对方有些尴尬地顿了一下。

陈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略略有点歉意,想着自己刚刚的应是不是过分了,毕竟他也是好心帮忙捡琴谱的。“那个……真不好意思。”

“你道歉做什么。”那人被陈默的反应逗笑了。

“……我也不知道。”陈默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很好笑,不自觉地笑了几声。

“好吧,你有男友的事实我了解了,那我能以学长的身份再问一次么?”

“学长?”

“你是H大的吧,我也是,”他爽朗地笑着,“4级工管,廖冉。”

“噢,”陈默略惊叹了一下,“陈默,中文大一。”

“果然是中文的。”

“嗯?”陈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廖冉解释说,我们那时候就属中文的女生最受欢迎了,所以我……哈哈。

陈默并没有认真听廖冉在说什么,只是在看他殷切的一举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何文柏在画室被女生们包围的情形。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是这样的。她轻轻地扬起嘴角,“我们走吧。”

“啊?”廖冉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想听我弹琴么。”陈默暖暖地笑了。

************不料,去到琴房的时候,店已经锁了门下班了。

陈默隔着门向黑洞洞的琴行里看了一会儿,“看来来得太晚了。”

“你有店的电话么?”廖冉问道。

“有是有,不过……”

“你放心,4级的老油条可不是吃素的。”廖冉看着陈默犹疑的表情,眨了眨眼,转过身打电话去了。

陈默本想说算了的,但看着廖冉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好打断。

讲了几分钟,廖冉就来了。陈默试探地去看他的表情,只看出他一脸的歉意,便安慰道:“没事没事,本来就很晚了,关门也是……”

“哈哈。”廖冉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默有些应接不暇,愣在原地。

“逗你的,店没走远,十分钟内就到。”

陈默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以后请叫我“神奇学长”。廖冉耍宝道。

“你确定要被叫得这么有乡土气息?”说着说着,陈默就觉得廖冉一点也不像快三十岁的人,反而像是仅大一、两届的在校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自然地和他抬起杠来。

“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么?”

“好,好,神奇学长。”

一听陈默这么叫,廖冉自己也乐了,“好像是有些乡土。”

“必然,你怎么能质疑中文人的词句品味。”陈默得意地说。

“好吧,有品位的中文人。”廖冉耸耸肩说,那你给起个有品位一点的称号吧。

我觉着叫“廖冉”就挺有品味的啊。

“哎,哎,我好歹比你大个七八九十岁呢。”廖冉抗议道。

陈默点点头,作沉思状,“那叫……廖叔叔!”看着廖冉一脸无语的表情,陈默成就感十足,“别皱眉头啊廖叔,再皱就成廖爷爷了。”

打趣之间,楼梯口就传来响动声,廖冉转头去看,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楼梯口,“他是店?”廖冉小声问道。

“对。”陈默没想到店真的会来开门。

廖冉急急地走上前,和店说了几句话,店很兴奋地点头,当他看到陈默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跨上前几步忙着开锁。

陈默狐疑地看向廖冉。

“快进啊。”廖冉推搡着陈默进了琴房。

“你到底和店说了什么?”进了琴房后,陈默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

“没什么。”

“怎么可能……”

“你再不弹,店该生气了。”廖冉打断道:他可是千里迢迢的赶来给你开门的。

陈默也不好反驳,就收声坐了下来,“那你想听什么?”

“哈?可以点歌的?”陈默把谱夹递过去,“仅限于这里的曲子。”

廖冉随手一翻,递了去,“那就这首吧。”

“《卡农》?”

“怎么了,你不会?”

陈默“哼”了一声,“太小瞧我了。”

曲子并不难,陈默顺利弹完后,廖冉夸张地鼓掌欢呼起来,反倒把陈默弄得不好意思了。“你就这么干坐着听会不会没劲啊。”

“怎么会,我是在欣赏啊。”廖冉滑舌道。

陈默扁扁嘴,“拍马屁也要适可而止。”她翻了翻谱夹,想找首有意思的曲子,“你会唱《海阔天空》么?”

“我不擅长唱歌的。”廖冉推辞道。

“没事,”陈默把伴奏谱放到琴架上坚持说,我不会嘲笑你的,而且钢琴声这么大,听不出你走音的。

“你安慰得好贴心。”廖冉阴阳怪气地说。

“开始了啊。”陈默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弹起前奏。不过廖冉才刚一开口,陈默就“噗嗤”地笑了出来。

廖冉察觉到了,“喂,不是说不会笑么。”

“对不起,”陈默也停了下来,你的“不擅长”略超乎我想象。

廖冉一脸黑线。

“好啦,我错了。”陈默双手十搓掌道,“是我不好。”

五音不全是一种疾病你知道么,你这种嘲笑身心脆弱的患者的行为太可耻了知道么。廖冉顺势摆出居高临下的态度。

“好,好,真可耻。”陈默附和道,“那再来一次吧,我保证不笑了。”

“不要。”廖冉立刻绝。

“我发誓,真的不笑了。”陈默笑吟吟地作发誓状。

廖冉拿过谱夹,认真地翻看起来,坚决不唱,再唱我就一点学长的尊严都没有了。

“啊哈,你本来是有的么?”陈默挑衅着,站起身去看他在翻什么。

“你说呢?”廖冉忽地站起身来,陈默猝不及防,没站住脚,被廖冉一把抓住。

方才还嬉闹的琴房瞬间安静了下来,墙头的风扇“噜噜”地转着,不足十平米的房间有些燥热。

“你不唱就算了。”陈默反应过来,推开廖冉的手,脸颊微微发烫。

廖冉并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不自在,“再弹一首吧。”

陈默点点头,竭力让自己忘记刚刚尴尬的瞬间,“哪首?”

“这个。”廖冉把曲谱摊开,帮陈默架好,《董小姐》,我就想听你自弹自唱。

陈默有些为难,“我没唱过这歌,而且,这是男生的。”

“没事,唱不好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廖冉狡黠地说。

陈默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要。”

“好歹也是我帮你借的琴房,不许拒绝。”陈默没好气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最后还是屈从了。不过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离开的时候,廖冉支开陈默和店说了些话才走。在去的路上,陈默好奇地一直追问,可廖冉不肯松口,当他问起陈默的联系方式时,陈默得意地揪住不放,“不告诉你。”

“你这是对待学长兼恩人的态度么。”廖冉不肯罢休。

“你告诉我怎么说服店的我就告诉你。”

“真的?”廖冉语调上扬,“我说了你就说?”

陈默坚定地点点头。

廖冉开始还有些为难,但还是开了口,我说了你别介意啊,我跟店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拉你来弹首歌表白的。

陈默登时理解了店那诡异的笑容。

“好了,我说了,轮到你了吧。”

陈默仰起头看着廖冉,发觉他的脸不再像之前那般怎样也记不住。她意识到了什么,张嘴说道,“不告诉你。”

廖冉没料到陈默会是这样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你说什么?

陈默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在琴房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了,或许最初就不应该抱着“好玩”的态度和廖冉一起去琴房。她淡淡地笑了笑,今晚谢谢你了,学长,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廖冉露出吃惊的表情,但随即一笑带过,“你不会是怕自己喜欢上我吧。”

陈默没有再接话,摆摆手转头走掉了。

“你信不信,我还是会找到你的。”廖冉最后的话消散在了夏夜的风里。

(待续)

【绾君心】(22-23)

“绾君心”(22-23)作者:长头发尧尧24//7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7538第二十二章无条件的恋情冲凉的时候,廖冉的话仍不时在耳边响起,氤氲水汽中好像总能看见他无所顾忌的笑颜。

你不会是。

陈默将一捧热水泼到自己脸上。

怕自己喜欢上我吧。

她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而已,罢了,如果他真找到自己再操心吧。

陈默吁了口气,从洗澡间走出来,边收拾衣物边和张可东拉西扯调节心情。

没聊几句,高玉涵推门而进。陈默瞥了一下时钟,十一点多了。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张可偷偷向陈默使了个眼色,急不可耐地问。

高玉涵没有在意,漫不经心地说:“和同学吃饭去了。”

“吃这么久啊,男生女生啊?”

高玉涵有些讶异于张可的问辞,她略略不自在地笑了一声,“张可,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啊。”

一听到这岔开话题的答,陈默就猜到有鬼,便也嬉笑着加入盘问的阵营,“别顾左右而言他啊,对方辩友请正面答。”

“怎么连你也……”高玉涵见两个人都摆出一副“我们都知道了”的态度起伙来追问自己便心虚得不再绕圈子了,“你们这些鬼灵精,是怎么知道的?”

“哦……”陈默和张可相视一笑,发出胜利的欢呼。

“快点交代。”张可更起劲地催促着。

高玉涵有些扭捏地低头翻自己的包,“这有什么好交代的,一起吃了顿饭而已。”

“包都要被你翻漏了。”陈默打趣道,“难不成他被你藏在里面?”

高玉涵见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好完全缴械投降,“好啦好啦,别再拿我开涮了,我们真的只是吃顿饭。”

“是谁啊?长什么样?怎么认识的?你们……”

陈默连忙打断张可机关枪似的发问,“别激动,让玉涵慢慢讲。”

“哦哦。”张可这才意识到,一脸认真地看着脸颊微红的高玉涵。

“他……叫孙宇,是大三的学长,在老乡会上认识的。”高玉涵憋了好一会儿才讲出口,“不过,我还没有答复他,现在只是见见面接触一下。”

“学长追你的啊。”张可抱着椅背兴奋地“咯吱咯吱”直晃,“有照片么?

求图求真相!”

高玉涵只得去翻手机,“有是有,不过是好多人的照……”还未等她说完陈默和张可就围了上去,焦急地催促。

“就是他。”高玉涵指出了二十多个人中的一张脸。陈默眯起眼睛仔细看过去,五官很普通,看起来黑黑壮壮的,感觉比较憨厚,属于很容易淹没在人群里的那种样貌。

“感觉很踏实嘛。”虽然陈默有点失望,但还是用欢喜的语调讲了出来。

高玉涵犹豫了一下,“人是很老实,只是……”

“只是什么?”张可还在低头研究照中的脸,闷声说。

“只是,你们不觉得……长相太普通了么?”高玉涵自己讲完都有些窘迫,“那个……我还是比较『外貌协会』啦。”

陈默刚想开口,张可就抬头蹦了出来,“这样就好啦,这年头帅哥没几个靠得住的。”她坚定地说,“是吧,默默?”

陈默只好点头赞许,但何文柏的脸无法抑制地浮现在自己眼前。他一定是少数能靠得住的。陈默这样安慰着自己。

“真的么?”高玉涵若有所思地说着。

“不管这个,他人怎么样啊?”陈默不愿再纠结于“帅哥靠不住”的泥沼,发问道。

高玉涵仔细想了想,“感觉还算可靠吧,他算是老乡会的组织人,看他协调得挺好的。”

“不是这个。”张可摆摆手,“他对你怎么样啊?”

高玉涵不自觉地露出腼腆的笑容,“还……不赖。”

陈默一见她的反应就猜到她心里还是对这位学长有些许好感的,“还不赖?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体贴备至才对吧。”

“默默,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嘴好坏啊。”高玉涵羞恼地抱怨着。

陈默和张可嬉闹着笑成了一团。

************那一晚,宿舍的三个人开卧谈会一直聊到凌晨两点。从高玉涵的学长一直聊到择偶的硬件条件、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女生们聊天向来就是能从东边扯到西边,一说起来就刹不住车。最后陈默困得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记不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宿舍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恋爱话题的。陈默也不由得更想念何文柏了。以前,他总会隔三差五地打电话粘过来,可这几天却格外安静。陈默打过去的电话他也没有接,隔了好久才打来,在电话里解释说人在外地,帮朋友处理急事。

陈默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匆忙,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默默真乖,我了就去看你。”何文柏说完就挂断了,陈默怅然若失地听着“嘟嘟”地电话声,久久没有放下手机。

不过,高玉涵的恋情很顺利地定下来了。事实证明,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所有必备条件都不再是条件。

“你们明天中午有时间么?”高玉涵在宣布自己脱离单身后追问了一句。

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怎么了?”郑敏文问道。

“就是……孙宇他想请你们吃饭。”

张可恍然大悟,“噢,是请娘家人过目是吧,必须有空啊。”

“什么啊。”高玉涵自己也被逗乐了。

第二十三章国王与盗贼应了张可的强烈要求,最后大家决定去吃烤肉。

孙宇虽然其貌不扬,但确实很照顾高玉涵,他自己几乎都没怎么吃,一直在帮女生们烤肉,大家也聊得来,相处得很融洽。

饭后,为了让孙宇和高玉涵享受二人时光,郑敏文提出去逛街,“我们去逛街了,放你们去看个电影拉个小手。”郑敏文和高玉涵耳语。

虽然高玉涵一直表示没关系,可以一起去,但还是被另三人劝得离开了。

“我觉得他很不错啊。”在去商场的路上张可说道。

陈默赞许地点点头。

“一顿肉就把你们收买了。”郑敏文看着两人的反应不禁调侃道。

“哈哈,我就是这么容易收买的。”张可没有反驳,“应该把这事儿告诉孙宇,让他再多请我吃几次。”

“看你嘴馋的,小心以后被拐卖到山里当媳妇儿。”陈默也忍不住插上了一嘴,三人说笑着走着。

走进商场大门,陈默在谈笑间无意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何文柏?她看见稍远处有一个人的背影和他很相似,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他不是在外地么。

陈默刚打算移开视线,那人就转了身,真的是何文柏。

她一惊,愣得停在原地。

“默默,怎么了?”张可见陈默没有跟上来,折去问道。

“我……我去下洗手间。”陈默无法装作自己没有看到,便找个借口打算离开,“过会儿去找你们。”

“嗯,到时候来三楼找我们吧。”陈默看着她们俩走上电梯才走向何文柏。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上前时,何文柏忽地过了身。

“默默?”他见到不远处的陈默后一脸的吃惊,看了眼身后,急急地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边说边拉着陈默往边上走。

陈默有些抗拒地推开何文柏的手,“干什么。”

何文柏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连忙露出杀手锏般的微笑,摸了摸陈默的头,“那边人多,怕听不清你说话。”

陈默很不满意这个蹩脚的答,不开心跃然写在脸上。

“我今早才刚来,还没来得及同你说,不会生气了吧?”何文柏猜到她会有所猜疑,便抢先说出了口。

“那你现在在这儿做什么。”陈默虽然不想一见面就火药味儿十足,但话语却自己蹦了出来。

“陪朋友买西装来了。”何文柏解释说,“他明天有个重要的活动要出席,就把我叫出来了。”

陈默看了一眼,那里确实是西装,但还是不大相信。

“就是那次我醉了酒去找你时开车来的那个人,要不我叫他过来给我证明一下?”何文柏说罢就拿出手机。

“不用了。”陈默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了。”

这个年纪的女生总是最好哄的。何文柏宽心地笑了笑,反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想我了?”

“干嘛。”陈默急忙把手抽来,“在公共场……”

“等我去补个觉冲个凉就去找你。”何文柏笑吟吟地看着害羞的陈默,低声说。

“我才没有想你。”陈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去好好休息再说吧,我……去找朋友了。”她说完便跑开了。

何文柏看着她的背影,放心地转过身。

************即便嘴上逞强,但陈默怎么可能不希望何文柏马上来看自己。她晚饭都没有和张可她们一起吃,推说自己累了,急急地了宿舍。

还是没有电话么?她一个人趴在宿舍的桌子上,隔一会儿就去查看手机。短信也没有,到底还来不来嘛。

陈默略略气馁了起来。是自己多想了么,怎么总觉得何文柏没有之前那么积极了?“不会的不会的!”陈默越想越不安,禁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头,企图把这些烦心的担忧拍出自己的脑袋。

这时,电话适宜地响了。

陈默眼前一亮,马上按下接听键。

“喂……”陈默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欢愉地开了口。

“是陈默么?”电话那头并不是何文柏的声音,陈默疑惑地看了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不免有些失望,“你是?”

“真的被我找到了啊,陈默。”

对方夸张的音调让陈默觉得似曾相识,她呆呆地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你……你不会是廖冉吧?”

“ingo!”廖冉兴高采烈地说,陈默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此刻在电话那头大笑的表情。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陈默发现廖冉的神奇之处已经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料,只是告诉了他名字和专业,并非在读生的他竟然真的能找到自己。

“哈哈,不告诉你!”廖冉得意地说,“谁叫你不给我电话号码的。”

陈默扁扁嘴,“不告诉算了,我一点也不好奇。”她想起自己还在等何文柏的电话,不准备再继续聊下去,“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什么事?再聊几句不碍事的。”

“碍事!”陈默果断地说。

“这么凶做什么,妨碍你和男友约会了?”廖冉的语气里酸味十足,隔着电话都闻得一清二楚。

虽然直接说有些不妥,但陈默已经被何文柏弄得心浮气躁了,“对!我等他电话呢!”

“还要你等电话,他有那么好么,值得你等?”

陈默觉得廖冉越说越离谱,有些生气,“什么值不值得,我挂了。”

廖冉连忙放低姿态,“等等,再说两句,你明天有时间么?”

陈默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廖冉的话外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马上绝了,“没有。”

“那后天呢?”

“没。”

廖冉依旧不肯罢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有男友了。”陈默再次强调,“你别再找我了。”

廖冉沉默了半晌,还是开了口,“自作多情,我又没说要挖你墙角,只是做个朋友而已。”

陈默听后笑了两声,“4级的老油条。”

“当你同意了,就明天吧。”

陈默懒得再和他纠缠,便敷衍说,“你到时候再打我电话吧。”终于哄得廖冉挂断电话,没多久,何文柏就打过来了,陈默一看,之前的消沉烦躁霎时一扫而光。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陈默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何文柏问起,“给你打了两次都占线。”

“舍友啦。”她默默地在心里扎起廖冉的小人,“你在哪儿?”

“你下楼来就能看到我了。”何文柏声音轻快。

陈默一愣,连忙跑出宿舍向楼下看去,“你不会是在……”她话还没有讲完就看见了向上望过来的何文柏。一件简单的白T恤,略蓬松的头发,弯起的嘴角挂满了笑意。陈默心跳得一时语塞。

“发什么愣,下来吧。”何文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陈默这才过神,锁了宿舍门一路小跑下去。

“等很久了么?”她微喘着气跑到何文柏面前,还没站稳就仰起脸焦急地问道。

“我的默默还是这么可爱啊。”何文柏看着紧张过头的陈默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抱住。

陈默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一矮身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不要啊,周围都是人……”

“那我们就去个没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笑着抓过陈默的手,不由分说地绕过宿舍楼向后面走。

“去哪儿?”陈默跳了几步,跟上何文柏的步子,他的手很大,完全包住了自己的小手。

“去没有人的地方。”何文柏眨了眨眼。

“所以说,没有人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啊。”陈默领会不到何文柏的意思,一头雾水地追问。

“嗯……”何文柏顿了好一会儿,但脚下一直没有停,他看了看四周,终于站住了脚,“比如说,这里。”

陈默环顾了一下,这里是H大南门,属于大学城的边缘了,一面是H大的宿舍楼群,一面是小树林,中间隔着一条几乎没什么车往来的外环。

“这里?”陈默还是被何文柏蒙在鼓里,“来这里干什么?”

何文柏歪嘴坏笑,一个公抱将陈默抱了起来,“你猜?”

突然的横抱惊得陈默紧紧箍住何文柏,看着月色下他邪恶的嘴角,她便猜到了七八分,“你……不会是想要……”

“想要什么?”何文柏大步走向树林深处。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陈默支吾了许久也没有说出来。

“哪个?”何文柏依旧装傻。

陈默垂下眼帘,张了张嘴,还是无法说出口。

何文柏停了下来,倏地将陈默放到了草地上,“难道你想的是这个?”

何文柏的身体压得很低,伏在陈默身上。隔着薄薄的夏衣,陈默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频率。她不敢迎上那火热得几乎能熔掉自己的视线,微微侧过脸,小声地抗议,“在这里不好吧,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何文柏沉重的气息覆在陈默耳边,搅得她心乱如麻。

“你说不会就不会?”她拼命揪出自己的理性,双手抵在何文柏胸前。

“默默。”何文柏用呓语般的声音唤出陈默的名字,瞬间攻破了陈默最后的防线。他将陈默无力的手抽出,胸口紧紧贴住她柔软的乳房。

陈默把脸侧得更向外了,她感觉身体紧张地绷得死死的,但蜜穴却已经融化开来。

何文柏笑着欣赏陈默的表情,每次做都仿佛是第一次一样害羞到不行,这种青涩的甜美像蛇一样,勾起内心深处的欲望。他耐不住去亲吻陈默的锁骨上端。

做过几次后,何文柏注意到这里是陈默奇妙的敏感带。果然,他的嘴唇刚接触到那块细嫩的肌肤,身下的陈默就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将手插入陈默披散的长发里,扶正她的头,“以后去外地都带着你好了,不然什么都做不好,满脑子都是你。”

“真的这么想我?”陈默的眼睛亮晶晶地闪起来,清澈得一眼见底。

何文柏眯起眼笑了,去品尝她微张的唇。

陈默感觉到何文柏糯湿的舌头搅了进来,温柔地撩起自己的舌头,他的嘴唇完全压住了自己,时不时的吮吸让她越来越湿。

一边吻着,何文柏一边扶起陈默的上半身。长吻过后,他迅速脱去陈默的上衣,两只嫩乳在暗夜中若隐若现。

“默默……”何文柏感到一股热血冲上脑,性欲无法抑制地操控住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将陈默按倒在地上,疯狂地舔舐着那对柔软的胸部,用牙轻轻摩擦着凸起的乳头。

“嗯……”陈默忍不住发出呻吟,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撩过,瘙痒难抑,她左右扭动的腿时不时地碰触到何文柏肿胀的下体。

何文柏并没有急着去抽插,他褪去陈默的外裤,略有些粗糙的手摩挲着陈默大腿内侧。这里的肤质十分细嫩,丰盈而紧实,不比胸部的触感差。

陈默本是扣紧的腿被何文柏硬掰开,席卷而来的粗糙质感让她不由自地再次夹紧腿。何文柏的手反而更加肆意地揉捏起来,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陈默的蜜穴。

陈默感觉脑中有一根神经要断开了,蜜穴止不住地流出爱液,浸湿了内裤。

何文柏见时机差不多,才扯下陈默的内裤,他看到内裤脱下的瞬间扯出晶莹液体,试探性地将手指插了进去。

“啊。”陈默敏感地叫出声来,额头沁出些许汗珠,小穴紧紧地裹住手指。

“还是这么敏感啊。”何文柏舔舐着陈默的耳垂,语气低沉炙热,扣了一下陈默体内的手指。

“不要……”陈默随着何文柏手指的动作震颤了一下,脸颊红得像傍晚的彩霞。

“那你要什么?”何文柏例行调教着陈默脆弱的羞耻心,这是不可多得的乐趣。

陈默压抑地喘息着,借着夜色,细细的手指大胆地摸向他赤裸的胸膛,温热的掌心附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何文柏受不住这情色的触感,狠地俯下身,死死吻住陈默芬芳的嘴唇,一只手麻利地脱下裤子,挺立的肉棒直抵她的阴唇。

陈默被何文柏吻得发不出声,只是在喉咙深处传来细小的响动。她轻微地扭动了一下腰,何文柏顺势插了进去。

何文柏一点点把陈默窄小的蜜穴撑开,湿热的小穴仿佛还没有习惯粗壮的肉棒,一边颤抖着,一边急不可耐地将肉棒向里吸,紧实得不留一丝空隙。

“啊……”何文柏享受地呻吟着,离开陈默的樱唇手摸向陈默柔软的乳房,肉棒在蜜穴里搅动了一下,再缓缓拔出。

陈默完全被何文柏吃得死死的,随着肉棒的拔出,爱液也汨汨地流了出来。

她早已忘记自己身处野外,早已忘记先前的所有顾虑,小穴欲求不满地抽动着,她只想要何文柏填满自己。

陈默痴醉的表情像一剂春药,将本已燥热的空气瞬间点着。何文柏伏在陈默身上,不再小心翼翼地插入而是强硬地直顶入陈默深处,爱液被挤得肆意流淌。

陈默感觉自己要被碾碎了,何文柏粗暴的动作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身子瘫软得像坏掉的娃娃,每一次抽插都大力得要贯穿自己。

但何文柏还是不满足,他将陈默扶起,像摆弄玩具一样,让她双腿大开地跪坐起来。他一手扶住陈默的腰,一手紧紧抓住陈默圆润的臀部,把她架到自己腿上。肉棒精力十足地挺立着,陈默顺着何文柏的手,慢慢向下坐,爱液从蜜穴里缓缓流出,有几滴恰好滴落到昂首的龟头上。

何文柏等不及陈默一点点坐下去了,一挺腰,肉棒急急地插入湿滑的小穴。

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何文柏不需要怎么费力就把肉棒完全没入陈默的小穴,充满弹性的阴道壁从四周裹紧肉棒,一跳一跳有规律地缩紧,内里的褶皱急不可耐地吸着肉棒向深处送。

何文柏的肉棒在陈默的小穴里颤抖着胀得更大了,他呻吟着动起腰,大力抽插起来。

陈默被何文柏顶得上下摇动,双乳随之微微晃动着。何文柏看得欲火焚心,不由分说地把脸埋进她嫩白的胸脯,最原始的性欲本能驱使着他疯狂地插入陈默深处。湿暖紧致的小穴像黑洞一样,何文柏恨不得完全被吸进去,无论怎样的快速抽插,似乎都无法填满自己欲望的沟壑。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使劲把陈默向下按。

虽然小穴的快感源源不断但子宫口被顶得有些痛,腰也被何文柏捏得生疼。

陈默抱住何文柏的头,顺从着他野兽般狂野的性爱,汗水滑落到眼角,掉进草地里。

我真的很喜欢你。陈默咬住嘴唇,默默地在心里说着,小穴应着自己的心声吃力地含住整个肉棒。

何文柏忽地咬住了陈默的乳头,陈默全身战栗开来,蜜穴猛地收紧,一股粘稠的液体随之喷射了出来,焦灼地冲撞着小穴深处。

************“讨厌,内裤都弄脏了。”陈默穿衣服时抱怨道,看着沾满爱液的内裤犹豫着该怎么办。

“明明是你自己太淫荡了。”何文柏一把搂过陈默调侃着。

陈默没防备,踉跄了一下,感觉体内有液体缓缓流出,“还有啊,你……你弄太多进去了……”

“怎么,不会流出来了吧?”何文柏看着陈默潮红未退的脸,笑着把手伸向她还裸着的下半身。

“别闹了。”陈默打开他的手向后退。

可何文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把陈默逼退到树旁,“你说了可不算。”

他两手撑着树,把陈默困在自己怀里。

陈默调皮地一笑,“不,我说了算。”说罢,她便环住何文柏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

何文柏没料到陈默会这样做,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了,“你在非礼我?”

陈默“哈哈”地笑着,扑进何文柏怀里,顺势把他推倒在地上,“对,我要非礼你!”陈默整个人坐在何文柏身上,嬉笑着说。

突然想到了什么,陈默顿了一下。

何文柏见机把陈默翻下身,重新压住她,“有破绽。”不过陈默还陷在刚刚的思考中没有过神。

“想什么呢。”何文柏有些诧异。

“我……”陈默还是呆呆的表情,“我今天……好像是危险期……”

“嗯。”何文柏没有在意,轻轻亲吻她的鼻尖。

“是危险期。”陈默见何文柏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听清,“你刚刚射了那么多,很……很危险哎。”

“没关系,怀孕的话就生下来吧。”

陈默吃惊地不上嘴。

何文柏笑着摸了摸她的下巴,“放心,我养你们。”

“可是……我才大一,而且,而且……”陈默手足无措地说,“而且……”

何文柏看着惊慌得像兔子一样的陈默,抿嘴笑了,“看把你吓的,好啦,我去给你买紧急避孕药。”

陈默这才冷静下来,看着何文柏温柔的笑意,不禁有些自责。

其实……其实你要求,我就愿意。陈默被何文柏扶起,张了张嘴,但还是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待续)

【绾君心】(24-25)

作者:长头发尧尧24/3/3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767第二十四章秘密“去了好久啊!”陈默在车里无聊地玩了好几盘“保卫萝卜”才等到何文柏来,吐舌头抱怨道。

“卖药的大妈把我认成本校的学生了。”何文柏无奈地解释,“还趁机把我教育了一番。”

“哈?”陈默接过他递来的药,和水咽了下去,“怎么教育的?”

“无非就是大学期间要认真读书,不要动歪念头。”何文柏耸耸肩,“不过她讲话的声音太大了,估计整间药店的人都知道我在买毓婷了。”

“噗。”陈默差点被呛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大妈眼神太不好了,你长得这么老怎么会是在读生。”

“你这样借机嘲笑我可是严重犯规哦。”何文柏向路上开去。

“这哪是嘲笑,是实话实说。”陈默打趣道,“不然你笑一下。”

何文柏没有多想,照着她的话露出笑脸。

“你看你看。”陈默调皮地指着何文柏的眼角,“都是鱼尾纹呐,何叔叔。



“啊哈?”何文柏不甘示弱,腾出一只手去捏陈默的脸,陈默前躲后闪和他闹了起来。忽然一个急刹车,把陈默吓了一跳。

“怎么了?”陈默因为惯性向前倒的时候磕到了胳膊的麻筋,边揉着边向前看。原来是路边突然出现了一对情侣,何文柏只顾着和自己打闹所以大意了,还好及时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何文柏探出头对那两人道了声歉,他们也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刚刚好危险啊!”陈默吁了口气。

“是啊!差一点就能掐到你的脸了。”

“不要闹了,认真开车吧!”陈默无奈地掰正何文柏看向自己的头,“大不了下车后让你掐个够……”她说着看向窗外,“咦?这里不是离开大学城的路么?”

何文柏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是的。”路边的一个指示牌一闪而过,陈默更加确定,“你开错了。”

“没有啊!”何文柏丝毫没有减速停车的意向,悠哉地说。

“怎么会没有,这是……”陈默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何文柏脸上强忍住的笑意,忽地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何文柏装作听不到,保持着专心开车的样子。

“我要校。”陈默抗议道,但又顾忌着他在开车不好制止,只得提高音量,“停车,我要校。”

“已经上桥了。”何文柏笑了笑,得意地说,“这里不能掉头。”

************最后,车终于停下来了,不过是在何文柏公寓下的车库。

“明天上午还有课呐。”陈默不情愿地下了车,杵在原地不肯迈步。

何文柏笑着走过来,一把搂住陈默,“那就为我逃一次课吧!好学生。”

“不要,明天是最后一节,会讲重点的。”陈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拗不过何文柏,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着。

“那我早上送你去咯。”

“你刚来,明早起得来么?”

“谁叫我家默默这么爱学习呢!”何文柏亲昵地撩起陈默的刘海,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亲密举动让陈默心悸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清晰的思绪模糊起来。她没有再多说,向何文柏的肩头靠了靠。

到房间时,时间也不早了。何文柏劝陈默早些洗澡休息,第二天好去上课。

陈默便借了他干净的短袖,进到浴室。

这一整天都在外面走,陈默也着实觉得乏了。热水从莲蓬头洒落到身上,浴室氤氲的热气仿佛打开了每一个毛孔,沐浴乳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让人惬意极了。她用手轻轻洗去脖颈上残留的泡沫,缓缓吐了口气。

突然,浴室的门被拉开了。陈默听到响动,下意识地将双手挡在胸前,有些惊恐地过头。是何文柏,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

“我还没洗完呢!”因为被吓到了,陈默语气中略带嗔怪。

“你洗的好慢。”何文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关上浴室门走了进来。

“喂,你……”陈默有些害羞,背对何文柏站着,“你进来干什么。”

“鉴于你太慢,会直接延后我的睡眠时间。”何文柏若无其事地说着不正经的理由,一步一步走上前,“所以一起洗吧!”

“我才……”陈默刚想反驳,何文柏已经靠上前了。他将手放在陈默赤裸的腰间,从她身后完全贴了上去。

陈默胸口发紧,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何文柏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那双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让她身子发烫,不知该怎么办。何文柏伸手关掉莲蓬的开关,浴室里静了下来。

陈默大脑一阵短路,小声问道:“你把水关掉还怎么洗……”

何文柏“呵呵”地笑了起来,把陈默转过来让她面向着自己,“你说呢?”

说罢,他向前迈出一步,把陈默逼到墙上。逼仄的空间让陈默害羞起来,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脸,不敢直视何文柏炽热的目光。

这倒是很新奇的反应。何文柏的眼里因为新鲜而闪烁出异样的光芒。他并未急着解开浴巾,右手沿着陈默大腿的弧度,转向内侧,挑逗地轻抚着。

陈默的膝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微微夹着腿,全靠着墙壁支撑站姿,“不要……”陈默坚持不住,双手抓住何文柏的手腕,细声拒绝着。

何文柏扬起嘴角,抬起陈默的小脸。她的眼睛向旁处看去,频繁地眨动着,睫毛上还沾有细小的水珠,眨眼间微微闪动。“为什么不看着我?”何文柏明知故问。

陈默不知该怎样答,就像遇到强光会闭上眼一样,她会不由自地躲避何文柏强烈的眼神,仿佛那双眼里藏匿着深渊,一旦被吸引进去便再也逃不出来。

趁着她咬住下唇迟疑答案的瞬间,何文柏把手指探入陈默的蜜穴。陈默发出一声呻吟,呼吸急促,抓在何文柏手腕处的手无力下来,有种欲拒还迎的魅惑。

何文柏的手指熟练地在陈默蜜穴中肆虐,时而左右拨弄,时而勾起手指,陈默的喜好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没多久,爱液就从陈默体内溢出,黏腻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缓缓留下。

何文柏满意地轻笑,将手探得更深,从阴道里面紧紧抵住了阴蒂内部,在外面的拇指同时捏住阴蒂根部。内外的双重刺激让陈默像触电般痉挛了一下。如果说先前的爱抚是温水,缓缓让自己融化,那么这次的动作就是烈火,瞬间点燃了心底的情欲。

陈默无法自已地叫出声来,淫靡的语气让她想捂住耳朵。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何文柏去舔舐陈默的耳垂,她略重的呼气瘙痒着自己的脖颈,“再叫一次吧!”

陈默羞赧地涨红了脸,“刚刚是控制不住才……”

“看来还要再让你失控一下才行啊!”何文柏坏笑着说,手指在小穴里迂了几下,突然扣住阴道壁的某一处地方。

是种以前未有过的感觉。陈默“嗯”了一声,微妙地悸动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抬起眼,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不过看样子,陈默还太不了解自己身体里潜藏着的愉悦的秘密。他俯下头,看着陈默因不解而显得天真的小脸,不禁血脉喷张。他竭力压制住想插入陈默体内的冲动,轻轻抚摸着方才摸到的柔软域。

陈默很舒服地抖了一下,咬住下唇。何文柏见陈默渐渐适应了,便加大力道,转着圈压揉。陈默轻微地扭动了几下腰,水滴从打湿了的发梢流到锁骨。快感像潮水一样上升着,不知哪一刻会决堤而出。

何文柏的另一只手抓揉着陈默弹性的臀部,用迷乱的口气低声在陈默耳边说:“默默,你现在美极了,我真想一口吃掉你。”

陈默双臂环绕着何文柏的脖子,眼色迷离,嘴角随着何文柏的情话泛起甜甜的笑意。

“你是我的,默默,是只属于我的。”何文柏感觉到那里膨胀起来,便勾住她的耻骨,着力于G点的位置,加快手指的抽插速度。

陈默的阴道壁迅速收缩着,紧紧吮住何文柏的手指,身体随着他的节奏颤抖着。

“啊……”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心底迸发出来,仿佛要贯穿自己一般,燥热地吞噬着所有感官。

“好……舒服……好舒……服……”陈默感觉自己要坏掉了,口水从嘴角滴落下来,心声不知不觉从嘴里喊叫出来,连最后的一点羞耻心都土崩瓦解,“再里面……再大力……再……”

何文柏持续着手上激烈的动作,得意地欣赏着受控于自己的陈默,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再叫得大声些,默默。”

“有什么要……好舒服……忍不住了……”陈默语无伦次地喊出声,蜜穴里一阵一阵地喷涌出大量液体。如果换作是从前,她肯定会红着脸摇头,但现在她什么也顾不得,腰肢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最后,陈默几乎是瘫倒在何文柏怀里,她垂下头,看见何文柏的手指从体内抽出,牵扯出丝缕晶莹的液体。

陈默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了,在被快感冲撞大脑的同时似乎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难道那液体是……陈默心中一惊,发觉自己和何文柏的下身都有被溅到,顿时羞得想把头钻进洞里,“……对不起,我……刚刚……没忍住……”

何文柏开始还被陈默的一声“对不起”弄得摸不清头脑,但看见她吞吞吐吐地看着自己被打湿了的手臂,这才明白过来,“你不是失禁了。”何文柏笑着解释,“是高潮喷精而已。”

陈默有些不懂,仰起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文柏宠溺地亲了亲她湿润的鼻尖,柔声说:“看来我家默默不懂的事情还很多啊!我慢慢教你好了。”

陈默完全无法抵抗露出温柔表情的何文柏,害羞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何文柏笑着解开浴巾,昂起头的肉棒紧紧贴住陈默细嫩的肌肤,“我要从最简单的开始慢慢教你。”

陈默顺从地迎上何文柏迫不及待的热吻,湿滑的舌头在她嘴里拼命地求着,才平复下来的心再次被搅动。

陈默在自己面前高潮的样子着实让人垂涎。何文柏贪婪地吻着青涩的陈默,极具占有欲地感受着她在自己激吻下微微地颤抖。刚刚那模样看得自己都硬到极限了,差一点就射出来,不过还好忍住了。他用手抬起陈默的一条腿,向前挺腰,龟头来蹭着陈默湿润的小穴。还好忍住了,因为最舒服的,是这里。

何文柏粗大的肉棒挤进陈默狭小的蜜穴,他爽得“嗯……”了一声。或许是刚刚高潮过的关系,里面十分敏感。龟头还在外面磨蹭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陈默小穴一跳一跳地颤抖着。进到里面后,湿热的阴道壁紧紧吸住肉棒,像真空一样不留一丝空隙。

真的是要融化掉了。何文柏低声喘息,肉棒在陈默体内兴奋地肿胀起来。他将手伸向陈默柔软的胸部,用拇指拨弄着她挺立的小乳头。一阵猝不及防的紧缩。何文柏粗声呻吟着,在陈默湿滑的小穴里用力顶着,炙热的气息打在陈默脖颈上。

陈默娇喘连连,在何文柏指间的乳头让自己心痒难耐。她有些喘不上气,抓住何文柏的手央求道:“慢一点,我受不了了……”未等她说完,何文柏便心急地按住她的手,身体完全压在陈默身上。随着激烈地抽插,陈默的身体上下晃动着,乳头跳动着滑过何文柏的胸膛。

何文柏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快速地大力抽插着,湿热的阴道壁完全包裹住肉棒,爱液汨汨地流出,滴落到上下抖动的睾丸上。陈默的身子香滑可人,让人恨不得融进去。

他抱紧陈默,奋力地向上顶。龟头完全抵到了子宫口,像有张小嘴吮吸着龟头一样,子宫口紧紧地吸住疯狂窜过来的龟头,来自体内深处的炙热从龟头灌顶而下。

陈默被顶得发痛,大腿抖得站不稳。何文柏的每一寸肌肤都紧实地压住陈默,她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浴室内氤氲的水汽,越来越浓重的迷蒙。

“默默,默默。”何文柏的呻吟声声迭起,陈默张开嘴大口呼吸着,蜜穴随之紧缩。

“额……”大脑热得要涨裂一般,何文柏夹紧臀部向前一抖,浓稠的精液冲撞着喷出,射在发胀的子宫口。

蜜穴内的肉棒接连射了几发才安静下来,他心满意足地将肉棒抽出,不一会儿,内射的精液缓缓流了出来。

何文柏觉察到陈默已经站不稳了,便在耳边轻轻唤了几声。陈默神情恍惚地应着,小穴还残存着高潮过后的跳动。她试图迈出一步,感觉体内有东西流出来,便低下头去看,只隐约看到一片白色,身子就软了。

(待续)第二十五章痛处“嘟嘟……嘟嘟……”陈默从睡梦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何文柏怀里。他还没有醒,安静地在床上睡着。阳光从窗帘透进来,照在他宽厚的肩膀。陈默眯着眼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姿,心里暖暖的。

“嘟嘟……嘟嘟……”陈默过神来,意识到是这个声音吵醒了自己,好像是手机。她蹑手蹑脚地抬起何文柏的手臂,下床四下找。廖冉?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她一惊,睡梦中的何文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陈默头看了看,踮着脚关上卧室门。

“喂?”她走到客厅,小声接了电话。

“陈默?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被放鸽子了呢!”廖冉欢快地说。

“被放鸽子?”陈默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是答应我今天吃饭么?结果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廖冉的语气显得很无奈,“你声音怎么了,刚睡醒?”

陈默揉了揉头,打了个哈欠,“嗯。”

“这么悠闲,睡到中午才起啊!那约晚上吧!”

“中午?”陈默登时清醒了,她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到正空了,“中午了!



“才发现?”廖冉幸灾乐祸地开着玩笑,“本来想中午请你吃的,现在只好算了,为了补偿我,你请吃晚饭就好了。”

陈默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上午的课,不免急躁起来,完全没心思再聊下去,“好,那晚上见。”

“哎哎,时间地点呢?”廖冉生怕陈默再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后又找不到人,急着追问。

“额,六点,在……在琴房楼下。”陈默随口说。

廖冉听出陈默的不耐烦,便识趣地没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

“和谁打电话呢?”陈默刚放下手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她有些惊慌地过头。何文柏只穿了内裤,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从背后环住陈默。

“是……我舍友,她问我怎么没去上课。”陈默马上编出一段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对了,你要上课来着。”何文柏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有些咬字不清,“睡过头了。”

“所以要快点洗漱准备走了。”陈默试图钻出何文柏的怀抱,但他抱得太紧,自己动了几下没挣脱开。

“既然已经错过了,就别走了。”何文柏用下巴蹭了蹭陈默的头,懒洋洋地说着,不肯松手。

“不行。”陈默弓着背扭来扭去,“不行。”由于昨晚直接昏睡过去的缘故,陈默下身什么也没穿,只在起床后套上了何文柏的短袖。柔嫩的肌肤在嬉闹中无意蹭着何文柏的肉棒,使他渐渐有了感觉,不禁把陈默搂得更紧了。

开始还没察觉到,但马上陈默就感觉到有微烫的东西抵了上来。她登时停下了所有动作,有些不敢置信地过头,“你……”话还没说完,何文柏就一侧身,把她压在旁边的沙发上。陈默的发间还弥留着淡淡的香味,何文柏用力嗅了嗅,手伸进了她的短袖里。

“才刚起床……”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已经做了几次,陈默有些乏了,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迟疑着按住何文柏向上摸来的手。

“那又怎样?”何文柏露出泛着邪气的笑容,用舌尖舔了舔下唇,“每时每刻我都想和你做。”

陈默脸红到了耳根,垂下了视线,制止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默默。”何文柏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喘息着压下来。

************“嘿,想什么呢?”陈默从思绪中晃过神来,看见廖冉时大脑有些混乱,“果然还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陈默小声嘟囔着,揉了揉太阳穴。

“嗯?”廖冉微低下身子,看到陈默一脸倦容,调侃道:“你不是睡到中午么,还没睡够?”

“我五行缺觉,行了吧!”陈默打了个哈气。本来昨天逛街就很乏了,加上何文柏三番四次地要,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从他家出来后就直接来赴约,现在连坐着都觉得累。

“想吃什么?”

“你选吧!”陈默无精打采地说,“我请嘛,你吃好就行了。”

“我可是绅士,怎么能让第一次共餐的女士请呢?”廖冉说着俏皮话,试图引起陈默的兴趣。

“算了吧!”陈默撇撇嘴,“让你请不就是给你可乘之机。”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纯洁,只是朋友间的请客嘛!”

“对,我不纯洁,所以你快去找纯洁的小女生去吧!”

最后选了个环境好些的湘菜馆坐下来,正值饭点,上菜比较慢,两人说着无关痛痒的玩笑话打发时间。正打着趣,陈默忽然发现廖冉的神态有些不对,他本是无意中扫了门口一眼,但好像看到了什么,连忙转开视线,用手遮掩着脸,尽量背对着入口处。

“怎么了?”陈默有些疑惑地向门口望过去,是几位看着面熟的教授。

“别看。”廖冉急急地制止道。

“哦!”陈默眼睛一转,笑着说,“不会是你念书时的老师吧?怎么,怕被恩师看到你在泡小学妹?”

“瞎扯。”那些教授还在门口徘徊,廖冉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心虚地只说了一句。

“看着很面熟啊!”陈默抓到了廖冉的把柄,格外的得意,“对了,那边穿棕色上衣的给我上过公共课,我认得,是工管的老师,真被我猜对了。”

“他才不是工管的。”廖冉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真的认识他们啊!”陈默的确是随口一说,不过其中有一位真的看着很眼熟,她又头看了几眼,“那边戴眼镜的那位我好像真在哪里见到过,是谁来着?”

廖冉没有话,低着头等着那群人走。

“你再不说我就上去问了?”陈默怎么也想不起来,心急地催促着。

“对,对,那几位是我恩师,你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

廖冉明显在敷衍,陈默不罢休,“喂,你不是说他们不是工管的嘛?哪里来的恩师?”

“是……是我上公共课的老师。”

“公共你个头啊!拿我的话来诓我?”陈默不依不饶地追问。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是数学系的廖清弘院士吧!对,就是他,还上过电视来着,我说怎么这么……”陈默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吃惊地住了口,看了眼廖冉。他一副被抓到小辫子的表情。

“不会是……你爸吧?”廖冉还是没有说话。

陈默又头看了一眼,说道:“他们走了。”

廖冉半信半疑地伸头看了一眼,的确都走了,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真的是你爸?”陈默有点不敢置信,试探地问道。

“假的。”廖冉虚惊一场,吁了口气。

“你都奔三了,见个女孩还怕被你爸瞧见?”

“你懂什么?你是普通女孩么,你是他学校里的在读生哎!”

陈默还是觉得廖冉小题大做,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转念一想,又开了口,“听你这口气,是不曾经被抓到过啊?”

廖冉没说话,服务员应时地走了过来上菜,他就闷头吃菜去了。

陈默没什么胃口,就干瞪着他。

“你怎么干坐着啊!”廖冉被看得不自在,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

“你说呢!”陈默冲他笑了笑。

“你可别冲我笑,看着瘆的慌。”廖冉放下了筷子,也没什么心情吃了,“这事儿你就别问了,虽然我没个正行,但也有痛处不是。”

“好啦好啦,是禁那就不说了。”陈默看惯了嬉皮笑脸的廖冉,他突然这么正经地说话让自己有些不习惯。想转移话题,可肠刮肚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

“看来我追你的话,除了你男朋友,还要对付我爸啊!”廖冉觉察出陈默的尴尬,便拿自己开涮解了个围。

“追什么追,你自己说要做朋友的。”

“我的意思是从朋友做起。”廖冉转眼间就恢复了抬杠的力气,气氛活泼了起来。

陈默原本打算借这顿饭,清清楚楚地和廖冉说明白,因为中午那个没有恶意的谎言总是让自己不安。可是突发的插曲使得现在的气氛不大适说这种事。或许他对我并没有多认真。陈默想着廖冉说的那个“痛处”,微微宽了心。

既然以前有过类似的恋情,而且是以失败甚至于不愿提起的结局而收场,那么他这次也不大可能会再交一个类似的女友,或许过几天新鲜感淡了,他就会离开了吧!

(待续)

【绾君心】(26-28)

作者:长头发尧尧24/4/8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99***********************************友情提示,本章无色。话说我这么说,大家会不会看到这里就不看了……***********************************第二十六章不速之客面对着舍友的疑问,陈默越来越轻车熟路了,她简单地说是去朋友那里过的夜。

高玉涵问了句,“你之前几次都是去那个朋友那儿睡的?”

“是的啊,她是Z大的,离市很近,有时候找她玩到太晚就直接蹭床睡觉了。”

陈默确实在Z大有个同学,就把她借过来作掩护。

高玉涵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

由于临近考试,陈默全身心扑在了复习上。除了有时会去见一见何文柏,恨不得让自己住在图书馆。

画室的课程也结束了,小黑问要不要下学期继续来上课。陈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虽然考前的准备阶段暗天黑地,但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学期一共有九门课,前八门的考试日程安排得很紧凑,当倒数第二门考试结束后,张可如释重负地瘫在宿舍,“终于看见革命的曙光了。”

“还有一门呢,战友同志。”高玉涵甩了甩手,说道:“高中的时候每次考完文,我都觉得手要废掉了,一多分钟几乎不停地写字。现在啊,每一门考试都和文一个重量级,估计大学四年下来就成十级伤残了。”

“那你毕业的时候还能比我们多拿一个证呢。”陈默笑着说。

“同住一屋檐,现在才发现你这么狠心。”高玉涵叫着,和陈默闹成一团。

“我说,要不我们明天出去聚餐啊?”张可从桌子上爬起来,“反正最后一门还有几天才考。”

“好啊,我一考完就家了,还担心没时间和你们吃『最后的晚餐』呢。”

陈默举双手赞同。

“和你一起吃那就是鸿门宴了。”高玉涵搂着陈默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笑着说。

“那就让孙宇来给你当樊哙啊。”

“讨厌。”高玉涵松了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嘴。宿舍的三人看着她小女人般的反应,笑成了一团。

************翌日,大家兴致高涨地去吃烤肉自助餐。“我吃不动了。”陈默是第一个放下餐具的,肚子已经饱得连嗝都打不出来了。

“才这么些就吃不动了啊?好歹也要吃本啊。”张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你帮我们把本吃来吧。”高玉涵也缴械投降了。

“还有我的,我们宿舍全靠你了。”郑敏文笑着附和道。

陈默没有加入调侃大军,起身去了卫生间。排队的人不少,她出来后洗了下手,就急匆匆地向外走。

“陈默?”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有些诧异地过头。

是一副面孔很久没有出现在视野中的面孔,陈默微怔了一下。

“……花儿?”

“我已经不在画室工作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王莉心。”陈默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和朋友来吃饭?”

“是啊。”她简短地了一句,却丝毫没有要告别的意思。

陈默觉得有些尴尬,指了指餐厅,说道:“我还有朋友在里面的,那我先走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多聊一会儿啊。”王莉心眯眼笑着,那表情让陈默不大舒服,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停住步子。

“你现在还去画室么?”

“我的课程结束了,上周开始就没再去了。”

“结束了?哦,也是,有何老师单独给你授课,画室也没必要再去了。”王莉心的语调夸张地转着弯。

“……你什么意思。”陈默未料到谈话会转向这个方向,不快地蹙起眉头。

“没什么意思,祝贺你找到男朋友而已。”王莉心上前走了一步,贴近她的耳朵,“那晚在KTV,你们玩得开心么?”

陈默耳根一热,马上推开了靠过来的身体,不堪首的记忆被掀出了一角。

“别这个表情啊,你放心,我没和别人讲过。”王莉心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

陈默阴沉着脸,转身就走,可再次被拉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忍无可忍,语调微微提高。

“我只是想帮你。”

王莉心说出的话让陈默冷笑了一声,“帮我?”

“我承认,我是讨厌你,可谁能不讨厌抢走自己男友的人呢?”王莉心的语气稍微正常了一些。

“那晚没有帮你,事后我也很后悔。刚开始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以为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再出现在他身边,以为他会就此收心。”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我挺后悔自己当时装作没看到而走开,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强暴对于女人来说……”

“好了,别说了。”陈默感觉愈了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打断道:“你的道歉我接受,没其他事的话……”

“我这次真的是想帮你。”王莉心直视着陈默,心急地插着话:“何文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就看不出呢。”

陈默对她前后差异略大的态度有些质疑,“你不是讨厌我么,为什么又想帮我。”

“我说想赎罪你信么?”王莉心从包里掏出一包烟。

“不信。”陈默看了看她,冷冷地说:“这里禁烟的。”

“哦,对,对。”王莉心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把烟又放了去,“说赎罪好像把我说得太高尚了,但我真的不是出于前任的怨恨才和你讲这些的。”她的语气平缓了下来,似乎真的是在认真地讲事情,“你是不是觉得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完美男友?脾气好,体贴,还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陈默看得出何文柏手头宽裕,但不知道他达到了那种地步。

“你不知道吗?他爸是X集团最大的股东,不然单靠开画室他能活得这么阔绰?”

王莉心见陈默当真一无所知,有些吃惊,“你们不是交往一段时间了么,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都知道他些什么。”

陈默心底一沉。自己对何文柏了解多少?的确仔细想来,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工作,几乎都只知道一个模糊的概念。印在自己认知里的何文柏,仅是一个直观平面,看起来完整,却甚是单薄。

“看来他向你隐瞒了不少。”王莉心看出陈默眼中的落寞,淡淡地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明明总是黏在一起,但有时却觉得他很陌生。

分手后才明白,原来他只会对你展现出他想让你看到的一面,那就是完美男友的假象。交往的时候完全被他骗得团团转,被踢开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可笑,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他没有告诉我一些事情,并不等于他在骗我。”

虽然陈默被说得乱了心思,但仍旧不相信,“你说的那些都只是你被甩后的臆想罢了。”

陈默的执拗让王莉心呵呵笑了几下,“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选你了,这么可爱又好骗的小女生,谁能不去咬上几口?不过,你以为他现在选择你是代表他喜欢你么?”

“够了。”陈默心烦意乱地喝住她,完全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了。

“等新鲜感一过,你说不定比我当初还狼狈。”陈默未等她说完,便头也不地走了。

一定是在故意气我。陈默感觉眼前有些恍惚,心口像顶着石块一般,她反复地告诉自己。王莉心一定是出于前任的嫉妒才那么说的,一定是这样的。

第二十七章裂痕尽管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王莉心的话,但那一字一句却像钉子一样深深地扎入陈默的思绪,即便到了寝室也无法平静下来。

“怎么了?”高玉涵见陈默心不在焉的,凑上前问了一句,“考前复习竟然会溜神,不像你的作风啊。”

“没什么。”陈默勉强地笑了笑。

“已经坐不住了?在遐想放假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陈默有气无力地说道,她转头看了看,发现宿舍只有自己和高玉涵两人,有些诧异,“张可和敏文呢?”

“吃夜宵去了,她们走之前还问过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高玉涵吃惊地看着陈默,“你怎么连这都不记得了?”

“啊?哦。”陈默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头,没再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高玉涵看出了些许端倪,开了口。

“……没事,没事。”陈默顿了一秒,连忙说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对高玉涵说出种种事由,现在的她也没有心思组织语言。

可高玉涵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陈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陈默很感谢电话适时地解围,冲高玉涵笑了笑,溜似的离开了宿舍。

她在走廊里吁了口气,看了眼手机屏幕。

花儿?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陈默皱起眉头,手机不肯放弃地震动着,犹豫许久,还是接了。

“陈默,我们打个赌啊。”

王莉心的话让陈默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你白天那么相信何文柏,敢不敢就此跟我打个赌?”

“你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现在给他去个电话,说明晚想约他吃顿饭。过会儿我会再打过去约他,看他最后会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专一。”王莉心无视陈默的不快,自顾自地说着。

“无聊。”陈默冷冷地扔下一句,“我没兴趣。”

“别这么早下定论嘛,其实,我前些天无意中知道了一些事情,是对你俩关系有重要影响的事情,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情?”陈默一听,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怎么能提前透漏秘密呢。”王莉心在电话里刺耳地笑着,“放心,我不会骗你,真的是你急需知道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事情。”

“故弄玄虚,我才不会相信一个前任的话。”虽然陈默对王莉心所说的事有些挂怀,但理智提醒着自己。

“算了。”王莉心见陈默依旧不肯相信自己,松了口,“先告诉你也无妨,给你发张照片,你可要看清楚。如果你信了就按我说的做,然后给我个信。”

挂掉电话没多久,陈默就收到了王莉心的彩信。我应该看么?她的内心暗自斗争着,王莉心的不怀好意很明显,但还是没办法压抑住好奇,更何况这是与何文柏相关的。

那……就看一下。她把手指从锁屏键移开,暗暗想着。

一张照片而已,看了又会怎样,说不定只是王莉心的烟雾弹而已,这样也好让她死心,别再缠着自己。陈默脑海里的声音反复荡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

画面上,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拿着西装在何文柏身上比量,何文柏温柔地笑着,两人看上去很亲密。

脑袋登时像炸开了一样,陈默整个人愣了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她颤抖着把图片放大,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好几遍,的确是何文柏。

这是怎么事?他真的一直在骗我?王莉心说的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陈默不知所措地看着联系人中何文柏的名字,屏幕发出的光刺痛了双眼。她把视线移向别处,手抖得厉害。

“喂?默默?”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声音,陈默一惊,发现自己竟不小心将电话拨了出去。

“默默?默默?”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陈默神情恍惚地把手机贴近耳边。

“嗯。”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何文柏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刚刚信号不好。”陈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住自己的语气。

“这样啊。”他的声音温柔得一如往常,“你不常在这个时间点打过来,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陈默静静地听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亲口质问他,可是他会不会像王莉心说的那样再次编出一个谎言来骗过自己。

“默默,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何文柏见陈默一直不说话,再次开口问道。

“我想问你……”陈默靠在墙上,眼神没有焦点,她咽了下口水,顿了一会儿,“你明晚有空和我吃顿饭么。”

************翌日晚上,陈默按约来到画室。

一切果真如王莉心所说,那晚何文柏又打电话讲朋友有急事,无法赴约。

“我会让你看清何文柏究竟是什么人。”王莉心如是复。

不知她从哪里拿到了画室的钥匙,陈默到时王莉心已经坐在里面了,得意地坐在灯下,笑眯眯地望着陈默,“我就说我不会骗你的嘛。”

陈默不愿去看她幸灾乐祸的脸色,目光瞥向别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准备好了观众席。”王莉心推开教务室的门,“我会和他到对面画室里谈,你藏在这门后视线刚刚好。”

陈默走进教务室后过了许久,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文柏。”王莉心亲昵地叫着。

“你怎么拿到画室钥匙的。”真的是何文柏的声音,陈默浑身一颤,有种绝望的感觉。

“我当然是有我的办法。”

“呵呵,是啊,我忘了,你可是未达目的不罢休的王莉心。”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近,陈默躲在门后,从缝隙里向外看去。

“你昨晚在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进到画室了,何文柏背对着陈默,看不到表情。

“我想你了嘛。”王莉心勾住何文柏的脖子,一脸娇笑。

“想我?”何文柏推开贴上来的她,“分手半年了,你现在说想我?”

“不是半年,是五个月零十一天。”

王莉心牵起何文柏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想不想重温旧梦啊。”

她的声音甜腻得可以挤出蜜来,脚勾住何文柏的腿,上下磨蹭着。

陈默看得不禁攥紧了手。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何文柏缓缓地把王莉心放倒在桌子上,她笑得娇艳无比,向陈默瞥了一眼,“你这么贱。”王莉心娇艳的表情顿时定格,不敢置信地瞪着何文柏。

“你觉得咬过的东西,我还会头吃么。”

何文柏嘲讽的笑声听起来很陌生,他仿佛在看一件脏东西,不屑地眯起了眼睛,“枉费你长了张这么好看的脸,原来就是个荡妇。”

“何文柏你……”

“别说没用的。”何文柏打断了王莉心的话,“我来是让你把昨晚的话说清楚,什么叫你手上有我的把柄。”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王莉心略有些狼狈地从桌子上起身,轻笑了一声,“那句话怎么讲来着,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何文柏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平静。

“周日我去了趟S货,看见你了。”王莉心胸有成竹地盯着何文柏,“和你一起看西装的是谁?”

“嗯?”何文柏有些疑惑。

陈默听王莉心讲着,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天是孙宇请寝室吃饭,后来逛商场的时候撞见了刚出差来的何文柏,那的确是在西装附近,他当时解释说是陪朋友买西装。

“就是她啊。”王莉心掏出手机在何文柏面前晃了晃,“别跟我说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这么亲密地看西装?”

“……哈哈哈。”何文柏看了一眼,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王莉心摸不透他的心思,有些没底。

“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原来就是这个。”何文柏不屑一顾地转过身,陈默连忙躲进黑暗中,“我还有事,要玩你自己玩吧。”

“喂,你……你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何文柏停住脚步,似乎就站在教务室门口,“你是谁啊,凭什么跟你解释。”

“那你不怕我告诉陈默?”

何文柏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和陈默的事没人知道么?”

王莉心的语气又重新得意起来,“那晚在KTV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本来以为你和我分手是因为那晚的罪恶感,分开冷静几天就好了,谁知道你们俩竟然勾搭在一起了。呵呵,那个陈默也真是不知廉耻,都被强暴了还……”

“你给我闭嘴。”何文柏厉声打断了王莉心。

“哟,心疼她啊。”王莉心捏腔拿调地说,“你说,我把这些照片给她看,会怎么样?”

“你威胁我?”

“我只是好奇,你和那女的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难道和我交往的时候也是脚踩两只船?”

“你好奇关我什么事。”何文柏再次恢复了平静,“几张照片而已,说明得了什么?告诉陈默?她会信你?”

“做你女朋友可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一半的心用来爱你,另一半的心得用来提防你,你以为陈默就不是这样?”

“她是什么样我比你更了解。”

“你对她这么有自信?”王莉心戏谑地说,陈默有种不祥的预感,“恐怕她对你很没自信啊。”

“无聊。”何文柏丢下一句,迈出了一步。

突然,陈默面前的门被推开了,王莉心狠狠地把她从黑暗中拽了出来。

“哟,这是谁啊。”何文柏不耐烦地过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愣在原地。

“反应不过来?我给你捋一捋思路。”王莉心扯着陈默上前走了几步,陈默挣扎着甩开了她的手,“你那么相信的默默早就怀疑你了,前几天就找到我,给我发了那些照片,让我来试探你……”

“不是的!”陈默震惊于她的说辞,急忙打断,“你胡说。”

“不是什么,难道是我绑架你来这里的?”王莉心反驳去,冷笑着看向陈默。

陈默口莫辩,她瞪着王莉心,眼眶红了起来。

“何文柏,对她你还说什么了解信任,你……”

“滚。”何文柏喝住了王莉心。

王莉心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何文柏,“你让我……”

“我让你滚。”他提高了语调,表情阴沉得恐怖。

“哼,今晚就当看了场免费的好戏。”王莉心挺不下去了,酸溜溜地逞着一时嘴快,扭头便走。空荡荡的画室只剩下两个默不作声的人。

“你怀疑我?”何文柏尽力平缓着语气,低声地开了口。

“不是的,都是因为……因为那照片……”陈默欲言又止。

“我们只是朋友,英国读书时认识的,阿权你见过,是她男友。”何文柏看向陈默,她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哦,看来我说的太简单了,没有说服力是不是。”何文柏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默连忙开口,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她有些怯懦地抓住何文柏的衣角,“我相……”

“那我再说得详细些。”何文柏一把反抓过她的手,很大力地捏住,“那天阿权有事,我刚好在机场附近就替他接机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吃的饭,一起看的西装,只是那些照片上只照出我们两个而已,怎样,用不用我一个一个打电话让他们向你核实,还是让他们现在就来到你面前给你证明!”

陈默从没见过何文柏这么生气,逼得她都不敢喘气,手腕被捏得生疼,却一点也不敢挣扎,“你不要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我只是担心……”

“担心?”何文柏直视着陈默,激动的气息渐渐淡去,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松了,眼里不敢置信地闪过一丝失落,“你担心?”

“我……我只是怕……只是……”陈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溢出来,她仰着脸看着何文柏,甚至希望他可以像以前一样轻轻笑一下,然后把自己抱在怀里。

可是他面无表情。

“既然你怕,那就不要再见了。”

第二十八章再见不再见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宿舍的,浑浑噩噩地洗了个澡就爬上床了。她窝在被里望着手机发呆,屏幕暗了就再点亮,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勇气给何文柏打电话,只是守着温热的手机挨到天亮。

第二天的考试,陈默什么也写不下去,脑海里一直荡着何文柏最后的那句话,“不要再见了。”笔下的字不知不觉就歪了下去。

怕舍友问起,一宿舍就提着行李箱要走。

“不是下午四点的飞机么?”高玉涵急忙拉住陈默,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也看过来。

“你记错了,是一点。”陈默潦草地向她们摆了摆手,转头就走。

没有吃午饭,垂下头拖着行李箱背着包,一步一步走在烈日下。遮阳伞就挂在背包侧面,但她没有拿出来。

中午地铁的人很多,去机场要换乘两次,周遭熙熙攘攘,说话声、走步声、地铁进站的轰隆声。陈默觉得头好沉,她怎么也撑不起来。

一过安检,她就陷进候机的座椅上。匆匆走过抑或在旁处候机的人,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打电话,陈默恍惚了许久,也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好不容易按下寥寥的十几个按键,却只听到机械的复。她不甘心,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打电话的动作。虽然仍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就是不愿接受电话那头冷冰冰的拒绝。

我们就这么结束了么,几经波折才在一起的,就这么断送在自己一个鲁莽的决定下。陈默落魄地走上飞机,重重地坐了下来。不是不相信,更不是留着半颗心去提防,以前一直远远望着的背影来到身边并紧紧抱住自己,这般幸福让自己措手不及,生怕抓得不牢,就会从指间流逝,于是就死死地抓着,用尽所有气力抓着,结果,抓破了。

乘务员似乎在广播着什么,陈默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她陷入悔恨的泥沼,心碎与绝望生出一只只小手,拉扯着她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你好,我坐里面……陈默?”

陈默红着眼睛,应声抬起头,“哦,廖冉。”

************自廖冉坐下后,陈默就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别过头,硬忍着,即便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来打转。

不想被别人看到这么落魄的样子,陈默小心地维系着悬在崖边的平衡,眼睛红肿得有些痛,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泪水出其不意地掉了出来。

讨厌,连你也不顺我意。陈默赌气地狠狠擦了擦眼睛,泪水反而像决堤了的洪水,越擦越多,止也止不住。

“给。”

陈默垂着眼,用余光扫到廖冉递过来一包纸巾。

她碍于面子,没有马上去接。

廖冉见她的眼角已经被胡乱蹭得花了,却还做着无谓的犹豫,便自己抽出一张,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

陈默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向后缩了缩。

廖冉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只得无可奈何地笑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花着脸下机总归不好吧。”

陈默微微垂下头,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放假家了?”廖冉试探性地问道。

陈默点点头。

“现在放假这么早了,我当年上学的时候,学院一直拖到规定放假的最后期限才肯考试。”

廖冉停了一下,见陈默没有接话的意思,便自己说下去,“你们现在有空调了吧,多幸福,我们那时候整个宿舍就一个电风扇,真是学习的炼狱……”

虽然他一直在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但奇怪的是,陈默并不觉得烦。

这样似乎比自己一个人好受些,就像一直聚拢在周遭的阴霾被撕开了一丝缝隙,有清风微微吹了进来。虽然到底是比不过阳光那般温暖,但多少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陈默安静地听着,抽噎平缓了下来,但她仍旧没有说话。

没多久,空乘开始派发饮品了。陈默哭久了也乏了,就要了一杯水。

“和男友吵架了吧。”

陈默刚把水送到嘴边,差点就喷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廖冉。

“太……唐突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默张了张嘴,还是松了口。

“『失恋』俩字一边一个都写在你脸上了,瞎子才不知道。”廖冉见陈默开口说话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调节着气氛。

“哦。”陈默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再说什么。

“要不你讲一讲?总比自己闷在心里舒服些。”廖冉轻声劝着。

陈默并不想开口,毕竟自己和廖冉还没有熟到可以分享心事的地步。她转头想拒绝的时候,毫无防备地迎上了廖冉着实的满眼关心。她微微怔了一下,哭累了的心莫名其妙地软了下来,鼻头又是一阵酸涩。

廖冉见陈默一副要哭的样子,立马慌了,他笨拙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问……”

陈默看着,泪水倏地就掉了下来,“我们分手了。”连陈默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和廖冉说这个,可她就是说了。不过仅简略地说两人之间有了误会,草草分了手。

虽然陈默没有多说,但廖冉看得出她不愿放手,因为不知道详情所以无从安慰,只好劝说陈默冷静下来,等双方都不再头脑发热的时候,误会也就容易解开了。

“那你说,他是生我气才关机的?”陈默哭得有些迷糊了,“要是他一直生气,一直不能冷静,那误会就解不开了,那我们就真的分手了。”

廖冉暗暗叹了口气,果然恋爱中的女生是最笨的。

“不会的,我还不了解男人啊?一个小误会而已,只要他看见那么多未接来电,一定会心软的,更何况……”

他迟疑了一下,原本刚要脱口的更何况你这么可爱还是被咽了下去。

陈默没有注意到他没说完的尾音,略略安心地点点头。

“我保证,不出三天,你肯定能联系到他。”廖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保证,但看到陈默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的时候,也不由自地高兴起来。

飞机在上海中转,廖冉的航程到终点了,而陈默还要继续坐下去。分别的时候,陈默再次同他道谢,“谢谢你,有人陪我说说话,感觉好多了。”

“没什么,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地说话了,能帮到你很开心。”不知为什么,这话说起来比想象中还要伤感,廖冉自己说完都有些诧异,但看到陈默亮晶晶的眼睛时,突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这么说?”

“公司要把我调去澳大利亚了,之前我是请了个长假去H大陪我爸。现在上海收拾收拾,过几天就走。”

“看不出你还有大好前程啊。”

陈默轻轻地开了个玩笑。

“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不过还是很高兴能遇到你。你一个人在外边多保重身体,要过得开心啊。”

陈默发自肺腑地说着祝福。

“哎,等等。”廖冉叫住要走的陈默,走上前几步,“我可以抱抱你么。”

陈默嗯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啊哈哈,算了算了。”廖冉耸耸肩,不想让陈默为难,“我没经大脑,就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陈默看出廖冉眼底里的一丝失落,想着既然以后都不大可能会再见了,那临别前抱一抱又何妨,而且之前在飞机上真的很感谢他。陈默无所谓地笑了笑,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还在说着话的廖冉。

廖冉一愣,瞬间止了声。

“就当是我给你的临别礼物吧。”陈默轻轻地抱了一下,从廖冉身边走开,“有缘再见了。”她眨眨眼,摆摆手走上另一个方向。

廖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伫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地笑了,“嗯,有缘再见。”

(待续)

【绾君心】(29-30)

作者:长头发尧尧23/8/2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7763第二十九章无望的爱情一走下出口,陈默就看见了来接机的妈妈。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假家了,妈妈依旧激动得像个孩子,大力挥着手,生怕自己看不见。

“来,给我拿。”她一把拽过陈默手上的拖箱,还作势要去拿背包。

“这些都不重,我自己拿得过来。”陈默笑着挽住妈妈的胳膊,但还是拗不过,把拖箱让了出去。

“你爸还在外面停车呢,来的时候路上堵车,我还怕接你接迟了。之前就告诉过他早点出门……咦?婉婉,眼睛怎么红了?”

陈默心里一慌,下机前明明已经照了好一会儿镜子,还这么明显么。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揉眼睛了吧。妈,你怎么还叫我小名啊,不是有说法说十八岁之后就不叫的嘛。”陈默连忙岔开话题。

“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啊,你姥姥现在还总叫我小名呢。”

“哈哈,好,好,婉婉都听你的。”陈默把头靠向妈妈,看见停好车的爸爸在不远处招着手,感觉近日来压抑在心头上的重量似乎减轻了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抿紧嘴唇,家真好。

************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人每晚平均会做7个梦,短则数十分钟,长则一、两个小时。在结束一场梦的时候,眼球会频繁地转动,预示着新梦境的莅临。陈默不知道夜色中自己薄薄的眼皮下经历了怎样的翻动,更无法一一记起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梦,但切实感到彻夜的辗转让身体异常疲惫。

睁开眼时,已近晌午。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床头闹钟看了好一会儿,才浑浑噩噩地起了身。爸妈早已经上班去了,她晃晃悠悠地走去卫生间,洗手台前的镜子被擦得明亮,可以清楚地看到眼角挂着淡淡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陈默有些不解地凑近观察,大脑转了许久才意识到是泪痕。难道昨晚睡着觉还哭了么?她垂下头呵呵地笑了两声,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拍在脸上。现在的自己已经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昨晚没怎么吃东西,但现在竟一点也不饿。她瞥了一眼餐桌,沉沉地坐在了近旁的琴凳上。

这台琴,有半年没碰了。

陈默暗暗唏嘘,掀开琴盖弹弄了几下,琴声中夹杂着呲呲的杂音,听上去不怎么舒服。她停下手指,默默地看着黑白的键子。

时间飞逝之快真是让人浑然不觉,更可怕的是在不自知中悄悄地改变着的一切,就像这台琴,发觉到的时候,音已经不准了。不过钢琴还可以调音修整。陈默抚着黑色的漆面,无可奈何地闭上眼,但其他的,恐怕永远没办法挽了。

忽然,家里电话响起。陈默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接。

“婉婉,起床了?”是妈妈打来的。

“嗯,起床了。”

“我上班前叫了你但你没醒,就把饭菜放进电饭煲了,你吃了么?”

“待会儿就去吃。”虽然陈默没有吃的打算,但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我看你昨晚没吃多少东西,就做的清淡了点,等晚上家我再给你做好吃的。”妈妈嘱咐着,“哎,你手机怎么没开机啊,之前给你打一直是关机,我还以为你一直没起床呢。”

其实陈默确实是睡到现在才醒,不过她没有多说,只是答应道:“我忘了开机了,待会儿就去弄。”

放下电话后,陈默机械地走去拿手机,按了开机键就把它丢到桌上,整个人倒进沙发,望着开机画面发呆。

手机嘟嘟地震动了几下。应该是妈妈的未接来电提醒,陈默没有去管。

可是嘟嘟的短信提醒一直没有间断,连续震了好久。

妈妈打了这么多电话进来么?陈默困惑地拿起手机解了锁,看着屏幕一下子呆住了。

是何文柏。

似乎是从昨晚十点多开始就打了电话进来,一共打了六个。陈默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迟缓的大脑随即转动起来。

他为什么打电话过来。陈默盯着手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有些烦躁地起身踱步,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通话记录。他还有话要跟我说?说什么?

陈默突然想起昨天廖冉的一番话,莫名其妙地涌起了希望。本以为廖冉只是在安慰自己,难不成真的被他说中了?何文柏心软了?

连日低迷的情绪让陈默如草木渴望阳光般极度渴求着希冀,她来不及细想,转瞬即被期望的念想冲昏了头。那我们不会分手了?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一切都会像以前那样了。陈默陷入病态的妄想,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笑容,好像何文柏已经站在面前,带着暖人的微笑,向自己张开熟悉的怀抱。

她不顾一切地走上前。

“哎呦。”一阵钻心地痛,陈默瞬间从臆想中过神,原来自己重重地撞到了墙。

她像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我是傻了么,脑子坏掉了么。陈默捂住耳朵,眼眶湿润起来。什么心软,什么和好,事已至此还抱着这样的幻想,我已经变得不正常了么。

在这段感情里,陈默远比自己想象中陷得更深,致使她怎么爬也爬不出不见五指的无望。

“嘟嘟嘟,嘟嘟嘟。”手机似乎又响起来了,陈默缩在地上,捂着耳朵动弹不得。手机响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不想去接,现在谁也不愿见。

“嘟嘟嘟,嘟嘟嘟。”没安分多久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陈默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手机。

不知道这样的状况反复了多久,手机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持续不断地震动着。

陈默心烦地去抓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即刻说道,充斥着不耐烦的语气。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默默。”

************陈默从放下电话的那一秒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跑着,跑出家门,跑着去拦出租车。她片刻都歇不下来,生怕停下来后发现一切又都是幻觉。

连零钱也等不及拿,她直接跳下车跑进了机场。

到达厅满是接机和下机的人,咕噜噜的行李箱和各样的身影在眼前穿插着,机场广播反复荡,重叠的音影身形像海市蜃楼般,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大口喘着气,几乎要被逼疯了。

突然,有只手拉住了正要再次跑开的她。

陈默猛地过头。

头发有些凌乱,眼里显见的疲乏,下巴微微泛出青色胡渣,“……默默。”

声音干涩得有些哑。

陈默呆立在原地,时间仿若停止了。

第三十章最好的女孩何文柏身上除了钱包和手机以外什么都没带,陈默先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宾馆帮他安顿下来。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何文柏的突然而至让陈默惊得无法正常思考,在电话里得知的时候,她恨不得马上飞到机场。但两人真的见了面后,喜极之余还隔着现实的尴尬,在一起的每一个眼神接触似乎都提醒着他们之前的不愉快。

陈默陪何文柏走到宾馆房间门口后停下了脚步,“……你先休息吧。”

她绞尽脑汁只说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好。”何文柏答应着,但什么也没有做,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凭尾音消散在充斥着香氛的空气里。

陈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巧碰上何文柏的目光,一时心慌起来:“……怎么……不进去?”

“因为……”何文柏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因为门卡在你那里。”

陈默这才意识到,脸噌地红了,她窘迫地去掏口袋,结果慌乱中门卡掉在了地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何文柏已蹲下身拾起了门卡。

“对……对不起……”陈默局促地站在原地,在心底咒骂着自己的没用,一件小事都弄得乱七八糟。她无所适从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埋下头细声道歉,“对不起。”

何文柏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颤抖了一下。

他停下开门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不,是我对不起。”

陈默愣住了,抬起头。

“默默,对不起。”

陈默一路上忍住的各种情绪一瞬间爆发,她瞪大了的眼睛迅速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何文柏怜惜地看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他抬手拭去陈默的眼泪,犹豫了一下,吻了下去。

陈默没有反抗。她闭上眼,勉强睁开眼睛只会让泪水愈发不可收拾。

何文柏吻到深处,揽住陈默,已打开的门支撑不住这重量,两人顺势倒进房间。“默默。”何文柏把吻从陈默额头上移开,直视着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陈默什么也没有说,踮起脚吻住了何文柏还未来得及上的嘴唇。

他未料到陈默会如此动,吃惊之余,欲望已经让身体燥热起来。何文柏迎接着送上来的双唇,紧紧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陈默只穿了一件薄裙,身体曲线在亲密的拥抱下凹凸分明。

动的情势立即调转了。何文柏急切地要起陈默舌头,强势地纠缠着,连口内的粘膜都不肯放过,尽情舔舐。

陈默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渐渐瘫软下来,她双膝一颤,跌坐在了床上,泛着潮红的脸上挂着有些困惑的表情看向何文柏。

何文柏的右手轻抚陈默耳后,摩挲着向下滑动,扶住她细嫩的脖颈,“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即使我狠心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从我耳边消失,但我没办法让你从我脑海里消失。”何文柏从上方俯视下来的双眼像是融化了般湿润着。他谨慎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轻柔地把陈默压倒在床上,“我真的很瞧不起抑制不住想你的自己。”

何文柏的一字一句都直击陈默心底,所谓理性的防线被悉数击破。她望着那炽热的目光,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只好将手覆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指间相交。

躺在床上的陈默就像颗剥了一半的糖果,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何文柏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裙子上身的扣子,手从小腹摸至后背脊柱的凹陷。

陈默急促地呼吸着,柔软的身子在何文柏手下起伏颤抖。

“你知道当我看见手机上有那么多你的未接来电时有多么懊恼么,我恨不得把时间调去,狠狠扇当时的自己一个耳光。”何文柏的唇舍不得离开陈默娇嫩的肌肤,他一边亲吻着,一边低声蜜语,“我打电话给你,但你一直关机,一遍遍的提示音简直让我发疯,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我只想马上见到你。”

“我也是,见不到你,我也要疯掉了。”陈默想起之前虚妄可悲的幻觉,抱住伏在身上喘息着的何文柏,他炙热的气息急促地扑打着自己的肌肤,这感觉无比真实,“我好怕你不接我电话,好怕你不理我,好怕你真的和我分手……”

“不会的,默默,我再也不会说出那种气话了。我爱你啊,已经爱得无法自拔,爱得无药可医了。”

真挚的语气催化着陈默的情欲,何文柏上下游走在后背的手更是挑弄着她敏感的神经,似乎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了,下体不可思议地迅速湿润起来。

“文柏!”陈默咬住上唇,绵绵地叫着,“文柏。”

以前做爱的时候,陈默很少会如此娇媚地唤自己的名字。何文柏察觉到这个细节,微微抬身详视了一下。

“怎么了?”陈默有些讶异。

“你刚刚叫我的声音真好听,再叫一次吧。”何文柏抚开陈默脸上帖服着的几缕发丝,微眯着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刚刚有叫么……”陈默脸颊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

原来是忘情了。

何文柏的笑容透漏出淫乱的气息,他熟练地解开陈默的胸罩,一手握住弹出来的乳房,纵情搓揉着,“当然有,叫得直钩人心弦,就像这样……”

他贴近陈默耳边,舔舐着如珠玉般的耳垂,呼着气唤道:“默默,默默,默默……”

陈默经不住他这样挑逗,喘息声越来越明显,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何文柏,略略扭动起腰。

何文柏的下体被蹭得滚热,坚挺得要从裤子里破出来一样,但他依旧没有拉下拉链的意思。“忍不住了么,想要我想得忍不住了?”

“嗯。”陈默小小的身躯已经被情欲侵蚀得一干二净,蜜穴里的爱液泛滥得溢出来,连臀沟都快沾满了。

“那就像我那样叫我的名字。”

“……”陈默咽了下口水,一面羞赧一面又欲求不满的矛盾神情让人看得意乱神迷,“文柏……”

“不够,再叫。”何文柏把肉棒释放出来,将它贴在陈默丰盈的大腿根处,兴奋得微微搏动着。

“文柏。”陈默的声音大了一些。

“再叫。”何文柏依旧没有玩够,捏住陈默挺立的乳头,肉棒来蹭着她卷曲的阴毛,恶作剧般就是不肯插进去。

“文柏……”陈默近乎哀求,神色迷离,“文柏,文柏……”

何文柏感觉热血直冲颅顶,他强气地吻住陈默的嘴,压得她只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声,肉棒霸道地撑开阴唇,直接塞满狭窄的阴道。

“嗯……嗯……”陈默被插得茫然自失,阴道跳动着越缩越紧。

柔软的触感死死裹住何文柏的肉棒,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流向那里,肉棒越来越大。他剧烈地晃动着腰部,阴毛挲挲地摩擦着兴奋得冲开阴唇包裹的阴蒂,爱液被冲撞得肆意横流。

像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何文柏大幅度的抽插让陈默晃动得像个无法自控的娃娃,这段时间无从宣泄的思念放大着做爱的欲望,床甚至也吱呀地叫出声来。

陈默觉得自己都要被何文柏碾碎了,阴道拼命地收缩着,把肉棒急切地向内吸。

滑入深处的龟头品味着难以言语的快感,还要再往里,还要更粗暴。何文柏像被性欲支配的野兽一样,不满足地抱起陈默的左腿,迫使她微侧过身,插入的余地变得更大。他犹如锤击一般直深入到子宫口,咕啾咕啾地大力抽插。

狭窄的阴道被粗壮的肉棒撑开到极限,极度敏感的深处被抽插得痉挛起来。

陈默含糊不清地娇吟着,从指尖直到脚底都像经受着一波波的电流,让她心跳得喘不上气。

何文柏也被异常强烈的兴奋感冲击得头脑空白,他摇晃着身体,腰部打着圈搅动着陈默湿热的阴道,汗水滴落在她上下跳动着的胸脯上,两具肉体相互碰撞的激烈声音响彻房间。

“唔……”陈默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跨在何文柏肩上的腿僵直着,无意中咬在嘴里的发丝沿着口水滑落而下。

陈默高潮时不可思议的紧缩让何文柏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直直地挺身向前,抵住子宫口的龟头接二连三地喷涌精液,似乎要贯穿身下的肉体一般,狠狠地向前冲荡,享受着巅峰的欢愉。

何文柏满足地从陈默身上离开,躺在旁边,手从她腰下绕过,揉捏着那圆润的臀尖。“默默。”他有别于做爱时的狂野,温柔地叫了一声,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

陈默向何文柏靠得更近了些,依偎在他胸前,时隔多日第一次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这样躺了多久,陈默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何文柏正看着自己,“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一直没睡。”

“哎?那你一直是醒着保持这个姿势?”陈默发觉到自己还压着何文柏的胳膊,担心他手麻,想翻个身方便他抽出来。

“这个姿势很好啊。”哪知何文柏手臂一勾,正使力想翻出去的陈默反而被勾得更近了。她赤着身贴在何文柏身前,柔软的乳房紧紧压在温热的胸膛上,可以清楚感受到何文柏的呼吸起伏。“这样我就可以更仔细地看你睡觉的样子。”

何文柏眼底露出几分捉弄人的神色。

“有什么好看的……”陈默顿时略担心起自己的睡姿,之前做得太累了,睡觉时不会流口水什么的吧。

陈默的小心思完全被何文柏看透了,他故意逗弄道:“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睡觉还会打呼噜。”

“什么?不会吧。”陈默不敢置信,但是看着何文柏认真的表情又动摇了,“不会吧?真的?”

“真的,为了证明给你看,我用手机录音了。”何文柏煞有介事地说。

陈默的小脸顿时暗了好几个色度,有些气馁地低下头,欲言又止。何文柏看着别扭的陈默,从心底里笑出声来。

“你骗我的。”陈默恍然大悟,抗议着去咯吱何文柏。

何文柏怕痒,扭动了几下,把胳膊收得更紧了。

“太紧了,好难受,我认输快放开我。”

陈默被何文柏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吐着舌头抱怨道。

“那就让我品尝一下胜利的果实吧。”何文柏探头含住陈默的舌尖,将腿跨过她光滑的身子,像松鼠抱着橡果般坚决不肯松手,肉棒恰好贴在她两腿之间。

陈默感觉到何文柏的肉棒在微妙的接触中起了变化,试图劝阻道:“你连夜赶过来,该好好休息了。”

“跟你做爱就是最好的休息。”何文柏说着,手滑向陈默的蜜穴。陈默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他用嘴唇堵住了。

正巧不巧,陈默的手机响了。

何文柏没有要中断的意思,但陈默坚持着脱了身,只怕是家里打来的。她拿过手机一看,果真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陈默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警告何文柏不许出声,接起了电话。

“婉婉,你去哪儿了?”

妈妈有些焦急,“都六点多了,怎么还不家吃饭?”

陈默心里一惊,已经这么晚了。她只得扯谎搪塞过去,“我……和同学在外面吃饭呢,吃完就去。”

“和谁啊?”妈妈追问道。

“哎呀,妈,还能和谁啊……”陈默一边说着废话,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人名。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还没放假,万一妈妈打电话过去岂不就穿帮了。

正犹豫着,大脑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名字,已经放假家且关系够好的也就他了,“是和徐永徵。”

“哦,小徐啊,他放假了?”

“是啊,他比我早好几天,我们同学都没呢,他闲着没意思,所以我一来就叫我出来聚一聚。”陈默顺水推舟下去。

“那你也不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吃完饭后早点来。”妈妈没有疑心,挂断了电话。陈默吁了一口气,放下手机。

“谁是徐永徵?”何文柏坐起身,探过头来。

“我同学。”陈默随口解释道。

“男同学?”

“嗯。”

“哦?你妈妈怎么这么放心你和异性单独出去吃饭?都这么晚了。”

“他不一样,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两家也总来往……”陈默说着说着就发现何文柏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话题,“哈?你在吃飞醋么?”

“飞醋?哪会。”何文柏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异样,一笑带过,“我才不担心这个呢。”

“还说不担心,刚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陈默笑道。

“没有。”何文柏把头转向一边,坚持着。

“哈哈,现在更明显了,欲盖弥彰。”

陈默第一次体会到男人为了自己吃醋,看着何文柏有趣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禁不住抱了上去,“这感觉真好。”

“什么感觉?”何文柏不明所以。

“你担心我的感觉啊。”陈默俏丽地笑着,眼睛弯成亮亮的月牙。

************何文柏翌日下午就准备去,陈默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为他送行,两人在机场餐厅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坐着聊天打发时间。

因王莉心而起的不快由此消散,陈默说不出的开心,望着何文柏的脸都一直抑制不住地扬着嘴角。

“你怎么好像送我送得特别高兴,你夫君要远行了,还笑得像朵花一样。”

何文柏好笑地问着。

“什么夫君,你只能算是个相好罢了。”陈默鬼灵精地眨眨眼。

“刚见你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以前的恬静都是在骗我啊。”

何文柏捏了捏陈默的鼻尖。

“怎么,后悔了?”

“是啊,后悔了。”何文柏单手托腮,眯着眼看向陈默,“后悔怎么没有再早点认识你。”

陈默微微脸红起来,眼睛看向别处,“哪有你这样犯规的,不……”

“默默……”何文柏打断了陈默的话,伸手轻扶住陈默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直视着自己,“说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

“怎么突然……说这个……”陈默看着何文柏眼中自己的身影,有点眩晕。

“没有什么,可能是要离开了有点伤感吧。”何文柏笑了笑,松开陈默起了身,“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陈默还沉浸在刚才微妙的气氛中,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任由何文柏牵住自己。

“咦?陈默?”刚走出餐厅没几步,突然有人叫住了略晃神的陈默。

陈默一惊,抬头看过去,顿时语塞,“昕……昕昕姐。”

(待续)***********************************附件是陈默的人设图。没学过画画所以能力有限,大家如果不喜欢就权当没看见吧。小说角的样貌本来就不是固定的,随着每个读者的喜好不同而不同。

这幅画我修修改改了好一阵,尽力把我所想的表现出来了,希望大家捧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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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君心】(番外君篇 上)

作者:长头发尧尧24//29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5253***********************************铛铛铛铛!之前预告的番外来了呢!角是刚刚出场的安昕,陈默的小姐姐~其实这个故事很久以前就有了构思,准确来说是很久以前做的个梦!不过因为是一篇很短很离奇的邂逅文,所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讲出来~现在借着《绾君心》的背景,把故事按到安昕身上刚刚好!好嗨森!

本来今天中午有个讲座的,但我懒得去听了,打算扒几口饭后赶快来码字,结果被舍友指责为不好学的伪高知了~不理讲座写肉文什么的……如果我洗心革面成了勤奋上进的学霸,那《绾君心》恐怕就得一季度一更了哈哈哈(好吧,我这段话其实是为了凑字数的呵呵呵)***********************************安昕几乎是从车上跌下来的,脚步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大脑还未完全从瞌睡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片混沌。她打了个哈气,麻木地盯着破旧的公交车消失在视线里,缓缓环望了一下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比坐过站还要愚蠢的事在陌生的车站下车。

“到终点站直接坐程车才对啊。”安昕晃过神来,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迫使自己即刻清醒过来。触目所及之处只矗立着一座工厂,所谓的公交站也只是一根字迹模糊的杆子。夏日当空,她暴晒在炙烤中,懊恼地低垂着头,狠狠踢了下脚边的石头。

“Ouch!”安昕闻声看过去,偏巧不巧,随意踢出去的石子打中了几步远的一个人,“不好意思。”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道歉。

那人过头,是个外国人,一脸不满地瞪过来。

“Imsorry”安昕改口用英语说道。不过对方好像不怎么领情,没说什么,扭头便走。

这是她下车后见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不知道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碰到下一个可以问路的人会是什么时候,安昕犹豫了一小会儿,决定试着问一下路,“Excuseme,Iaskyouafavor?”那人理都未理,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安昕以为他没有听到,就快步跟了上去,接连喊了好几声“excuse”。可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安昕见状也明白了,原来只是装听不到而已,忍不住抱怨一句,“靠,问个路会死么,那么着急赶着投胎啊,摔个狗啃泥。”

话音刚落,那人还真就莫名其妙地被绊了一下,加之走得又快,整个人没刹住车,狼狈地扑倒在了地上。

安昕惊诧于自己的诅咒竟然这么快就灵验,转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突然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闻声去看,外国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裤子上满是尘土,头发里还夹杂着几根草叶,一脸怒气地看过来。

“在笑你活该!”安昕也压抑不住自己的不快,迎头顶了上去,“原来你会中文,刚刚叫你的时候为什么装听不见我讲话!”

那人冷笑了一声,双手叉在胸前戏谑地说:“原来你是在和我说话,那么烂的英语,我怎么能听得懂。”

“你!”安昕登时气得七窍生烟,肠刮肚地想着击的话语,“你英语好,干嘛来中国,中国不讲英语讲汉语的,你汉语更烂!”

那人像在看笑话一样看着语义混乱的安昕,摇摇头,“你这说的什么啊,你的汉语才更烂。”

安昕再也忍不住了,动作不经大脑,奋力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手掌大的不明物体正中他肩膀。

“FUCK!”那人大叫一声,吃痛矮下身,蹲在地上。

安昕这才发现自己是把手机丢出去了,砖一样的NOKIA掉在他脚边。她撇撇嘴,虽然现在最好的方案是打完就跑,但手机刚用了不久,哪忍心这样丢掉,纠结了半天,只得假装愧疚地安慰道:“你还好吧,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边问候边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在他旁边蹲下身,偷偷地去拿地上的手机。

眼见要成功了,那人却不知哪根筋灵活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抓住安昕往收的手。

“你可别想跑。”他义正言辞地说。

“我没想跑啊,”安昕扯着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来关心你呢嘛。”

“那你把手机放下。”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无声地用上力。安昕被抓得生疼,只好放开了手机,把手抽来,手腕上已然多了一圈红色的指印。

“喂,你下手太重了吧。”安昕气恼地说,“再怎么说我······”

“你下手才太重了好吧。”那人也怒气冲冲地指责,把T恤的衣领向下一拉,露出自己的肩膀,青肿的痕迹十分明显。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砸伤自己的罪魁祸首,声调因为震惊而有些破音,“NOKIA?!你居然拿这个砸我!”

“我当时没有想太多······”说到一半,安昕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以施暴者的姿态来解释,马上改口说,“明明是你不对在先。”说罢,她就去抢夺他手上的手机。

“你打人,难道还是我的不对?”那人把手抬得高高的,安昕压根就够不到。

“是你先骂我,我才出手的。”安昕踮着脚跳着去抓,不肯认输地斗着嘴,“当然是你不对。”两个人喋喋不休地争来执去,安昕为了碰到高高举起的手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了。

“Cecil?”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两人同时停了下来,一齐看过去。

是一个短发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凌厉的丹凤眼在惊讶之余透露出些许不快,居高临下般地款款走过来,“大家玩得正开心呢,你怎么还不进去?

这位是······”

安昕刚想解释,却被身旁的Cecil抢过话头,“是···是我女朋友。”他慌忙站好,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安昕,以求打圆场。

对面的女人有一瞬间脸色很难看,但马上恢复常态,轻轻笑了笑,“女朋友?

你?”随即打量了一眼安昕,一副看地摊货品的神情,这让安昕很不爽。她本打算狠狠踢Cecil一脚,当众戳穿他拙劣的谎言,但在见识过对面女人的可憎之态后,当机立断放弃了这一想法。她轻蔑地看向那讨厌的女人,“你又是谁?”

“我?你男朋友之前没跟你提到过我么?”王若馨饶有兴趣地看向Cecil。

“这位是我同事,王若馨。”Cecil只得帮忙介绍道。

“这女人真奇怪,一副我本应该知道她的样子,她算哪根葱啊。”安昕在心中暗暗不屑道。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事情么,那你就先······”Cecil把手机塞安昕手上,背对着王若馨眨了眨眼。

“来都来了,走什么啊。”女人打断了Cecil的话,异常热情地凑上前,“留下来一起玩一会儿吧,恰好我们好几个部门在聚会,你不知道,刚刚的聚会里只有Cecil是一个人,其他人都是一对一对有伴的,害他玩得很不尽兴呢。”

“她还有事,不能留下来了。”Cecil没有料想到王若馨竟会出言挽留,便急忙帮安昕把话支开,一副恨不得让她现在就小跑着消失的焦急表情。

“玩就玩。”安昕受不了这个女人恣意妄为的态度,甩开Cecil一个劲儿往外推的手,赌气说道:“那件事不重要,陪陪男朋友才重要。”话虽这么说,但她的眼睛却直直地瞪向对面的女人。

“哟,还真是贴心呢。”王若馨也不甘示弱地瞪过来,两人之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女人确实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生物,尤其是在赌气的时候。前一秒还在争执,下一秒却有可能因为共同的敌人而立即达成同盟。

Cecil困惑于安昕爽快答应的表现,但这对他来说有利无弊,“谢谢你。”

在支开王若馨之后,他欣然放低姿态示好。

“那女人到底是谁啊,看着就讨厌。”安昕没有再追究先前的事,无所谓地摆摆手,“我看她是在针对你吧,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嘛?”

“她······”Cecil有点欲言又止,毕竟和安昕才刚认识,还是以不大愉快地方式认识的,怎么想也不适和盘托出。

“她什么呀,你不愿说我走了。”安昕占据着有利位置,无所顾忌地胁迫道。

“我说,我说,”Cecil无奈地缴械投降,难为情地扯了扯衬衫领口,似乎那里有一根无形的领带勒得他喘不上气,“她···是我前女友。”

安昕还是无法理解王若馨傲态的来源,“前女友?可我看她怎么像你上司一样,横来横去的。”

“差不多吧。”“什么叫差不多。”安昕不满意地拍了一下有气无力的Cecil,勒令他打起精神,好好把自己的故事讲一遍。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王若馨不单是Cecil的前女友,还是他老的女儿,这一身份使得Cecil在提出分手后屡遭为难,虽然都是在一些小事上被找茬,但时间一长,这些小事也足以使得公司生活过得很不顺心。虽然想辞职,但当初进入公司的时候签了约,规定必须做满三年,所以他不得不再隐忍半年之久。

“那你为什么不多忍一会儿,等三年期满再和她分手?”安昕虽然很同情他的境遇,但还是不免觉得他脑筋蠢。

“谁知道她会这样无理取闹?我一直以为中国的姑娘都是很温柔、善解人意的,哪知道······”

“切,我还一直以为外国男人都很绅士呢。”安昕忍不住和他抬杠道。

Cecil一愣,想到之前的事情,立刻停住脚步,很诚恳地看着安昕的眼睛道歉,“对不起,刚刚真是对不起,是我把个人的气愤发泄在了你身上,我道歉。”

安昕一时语塞,被他看得脸颊有些发烫,急忙移开视线,“······没关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看来中国还是有很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嘛。”Cecil很高兴就此化解了刚才不开心的事,爽快地笑着。

“还真是一个大脑简单的家伙。”安昕瞥了一眼他微笑着的脸,小声自言自语。

************在进入休息室之前,安昕和Cecil就一些细节统一了口径,紧张和兴奋随着越来越缩近的路程接踵袭来,就好像小时候准备偷偷做坏事一样。

“嘿,你确定要这么做?现在走还来得及。”Cecil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这件事被戳穿,就真的没什么颜面留在公司了。

“都现在了打什么退堂鼓。”安昕没有丝毫犹豫,兴冲冲地拉着Cecil快步走着,还不忘最后嘱咐一下,“要叫我昕昕,别弄得这么生疏。”

Cecil还想说些什么,已经被安昕挎上了胳膊。他实在搞不懂安昕为什么这么积极,不过毕竟这个馊意是自己先提起的,也只好作罢,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休息室的门。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Cecil说出酝酿了许久的开场白。休息室内嬉闹的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一齐看过来。

“我说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原来是接女朋友去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人开玩笑道。周围的人接二连三地善意调侃道,“好漂亮啊,怎么一直藏着不介绍给我们?”“哈哈,没想到你还会金屋藏娇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说开了。

安昕一边笑着一边和众人打招呼,努力呈现出活泼大方惹人爱的形象。或许是公司性质的原因,这里的职员几乎都是男性。安昕瞥了一眼迟迟不肯上前说话的王若馨,她冷着脸看着一切,似乎很不爽自己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你们刚刚在玩什么?好像很热闹。”安昕迅速打入群体,决定从一起玩游戏着手。

“在玩咬饼干,正好你们来了,我们看一对一对的男生都看腻了。”

安昕还不知道“咬饼干”究竟是什么游戏,就被推搡到了桌前。只见桌上放着好几盒奇饼干,还有一堆一次性纸盘,“这个······”安昕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两个人一人吃一头,谁留下来的饼干最短谁就赢了。”

安昕扫了一眼一旁的比赛结果,短得可以用毫米来计算,差不多就剩下了饼干渣。“你们已经咬得这么短了,我们怎么可能赢啊。”她边说边向后退,试图离桌子远一些。

“比赛重在过程,不是结果嘛。”旁边的人插嘴道。

“那个······我今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她,就不玩这个了吧。”Cecil见安昕下不来台,就挡在她前面解释。

“难得聚会,这样多扫兴。”王若馨挑着眉毛拿起桌上的一根饼干,径直走向Cecil,完全无视安昕的存在,语气甜腻地说,“大家不是说看男生玩看腻了么,我不怕感冒,我和你玩。”

Cecil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昕便冲到两人之间,一把夺过王若馨手中的饼干,“不用你操心,我男朋友玩游戏我来陪。”说罢就叼起饼干,硬生生把王若馨挤到了一边去,不由分说地转向Cecil。

Cecil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扫视一下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过来。整个局面骑虎难下,他也只得低下头咬住饼干的另一端。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但两人贴得这么近,难免会脸红心跳。他尽力把目光看向别处,装作感觉不到对面扑来的女孩子特有的香气,小心翼翼地咬着饼干。

“笨蛋,怎么咬得这么慢。”明明前一刻还是个陌生人,现如今却离得这么近,这别扭的状况让安昕说不出来的焦躁。“按他这个进度,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安昕默默抱怨着,可对面的Cecil还是犹犹豫豫地不敢轻举妄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猛地伸手抓住Cecil的头,性连咬了好几大口。

Cecil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昕,两人的视线毫无预兆地对上了。

上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的时刻,安昕已经记不清了。大学恋情的甜蜜早在大四上学期就已日渐干涸,对于未来的不同抉择引燃了无休止的争吵。在那段近四年的恋情结束后,她甚至都想不起最后一年中两人有过什么快乐忆,只是觉得手掌一直隐隐作痛,大概是分手时的那一巴掌扇得太用力了。

安昕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深绿色瞳孔,凝视着其中自己头重脚轻的倒影,忽然好想笑。原来一直都在说走出来了的自己,从未走出来过。

Cecil不知道安昕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两人的唇已经近得几乎贴在一起了,但她还是没有松手离开的意思。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好几声口哨,还有人怪声起着哄。

Cecil连忙和安昕保持开了距离,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安昕,她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们直接把饼干吃掉了?不算不算,再来一次。”旁边有人抗议道。

“再看一次要收费的。”Cecil硬着头皮冲散依依不饶的起哄者,推脱着让他们快点玩下一个游戏。

“嘿,你怎么了?”Cecil无法理解安昕急速低落的情绪的源头,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只好拿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

“没事。”安昕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试图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从脑海中敲走。

“别这样,你头疼?我给你拿药?”Cecil急忙抓住安昕挥动的手,制止她过激的行为。

“不是头疼,没事儿。”安昕感激地看着他,笑了笑,“对了,要叫我昕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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