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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剑风流】》


【毒剑风流】(第一卷至第三卷第九章) 40万字

【毒剑风流】(第一卷至第三卷第九章)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章)

作者:八宝太监(发帖ID为拼音)2年/8月/28日发表于本站首发************************************************************之前章节:/forum/viewthid%3D228&page=************************************************************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章廉驰得遇神医,治愈失魂症的希望又再燃起,一身内力,关系着逍遥山庄上下千条人命的解药,都是极为要紧之事,廉驰急忙起身对于凉城一揖到地,“于前辈真乃华佗再世,晚辈确实是跌伤了头部,所以阴雨天气就会头痛,但是更加重要的是,自从晚辈头部受创,就将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于前辈妙手仁心,请一定要帮晚辈想想办法治愈这失魂症。”

廉驰语气十分诚恳恭敬,郭雪瑶含笑点头,一同向于凉城施礼道:“于前辈,廉公子少年有为,前一段联诸多江湖同道大大的打击了魔门气焰,后来又广施银钱,助饥民度过难关,实在是一位难得的侠义之士,于前辈你可一定要医好他呀!”

廉驰还是第一次听郭雪瑶如此夸奖自己,美的几乎骨头都轻了几分,于凉城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耳中,依旧是一脸冷漠神色,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悠然道:“哦,原来还有失忆之症。我看你头部之前已经以银针刺穴多次,想必是其他医师想要疏导淤血,不过那淤血太多而且凝结日久,非是针灸之术可以缓解,恐怕要另想办法才行。”

廉驰听了更是佩服,于凉城连他好几个月前在头部施针都能看出,医术肯定是登峰造极,自己顽疾得以治愈的希望大大增加,兴奋的道:“于前辈能有其他办法医治晚辈?真是太好了,晚辈实在是感激不尽!”

于楚良凝神思了半响,“淤血乃是在颅骨之内,只有将淤血抽出才行,倒是不知廉公子你可敢尝试?”廉驰张大了嘴巴,心想于老头不是也想着要锯开头颅刮去淤血吧,这群老医生怎么都是一个意?咽了下口水,问道:“于前辈要如何抽出我颅骨内的淤血?”

于凉城见廉驰一副胆怯样子,笑道:“也不是很麻烦了,只是用一根中空银针刺穿颅骨,达到淤血所在,再注入特殊药物化开血块,让淤血自针腔流出便可。”

郭雪瑶一听大惊,“于前辈你连他头骨都给穿了个洞,那人还能活了吗?”

于凉城摆手道:“人的颅骨也不是天生一块,而是多块骨头拼成,银针纤细如发,自骨缝处下针,以无间入有隙,并不会有多大损伤。”廉驰听于凉城说得有理,心中犹豫起来,既想冒险一试,又怕无端送了性命,问道:“于前辈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于凉城捋着胡子道:“五年前,我曾经以此法自人的脊骨中抽出淤血,那人虽然并未痊愈,不过双腿已经可以微微动弹,比起之前来好上了许多,这方法老夫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廉驰拿不定意,看向郭雪瑶,郭雪瑶安慰道:“廉公子你放心,于前辈一生行医,从未失手,便是医不好你,也绝对不会害了你的。”

廉驰下定决心,一拍大腿道“好!既然雪瑶你这么说了,我就试上一试,就算医治不好,也少不了一块肉!”于凉城见廉驰答应便去准备,他毕生专研医术,对于疑难杂症最感兴趣,若是能治愈了廉驰的失魂症,又是医道上的一大创举,心中十分兴奋。

于凉城端出一盆热水,对郭雪瑶道:“你帮我把他的头发洗干净,记住一定要多洗几次,不要留下半点脏物。”郭雪瑶脸上微微一红,却怕廉驰自己洗发难以洗得干净,只能羞涩的对廉驰道:“廉公子,你躺在床上,我帮你把头发洗干净。”廉驰见郭雪瑶像个新媳妇般羞涩,乐不可支,仰躺在床上将头伸到床外,隐晦的调笑道:“恩,以前燕子也经常这样帮我洗头发的。”

郭雪瑶听廉驰竟然把她和单燕相提并论,更是大为羞赧,眼睛都不敢看向廉驰,解开他的发髻,专心洗了起来。廉驰闭目而躺,让一双纤手在他的头上抚弄,郭雪瑶的动作十分轻柔,还有一种躲躲闪闪的青涩,撩拨得廉驰心神激荡,恨不得爬起将她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完全没了即将冒险医病的紧张。

郭雪瑶极为认真的洗了不知多少遍,于凉城自内室出来道:“好了好了,洗得够干净了,不要再洗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进来吧!”郭雪瑶被于凉城一说,羞得后颈都红了起来,埋怨道:“是于前辈你要我多洗几次的。”廉驰却趁机低声笑道:“雪瑶你若是喜欢洗,以后我再给你洗个够,不过现在还是医病要紧。”

郭雪瑶像只兔子般跳开廉驰身边,又气又急,“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来取笑我?”廉驰与郭雪瑶相处下来,知道这温柔美人向来心慈面软,只要事情别做得太过火,她便都难以拉下面子来与人翻脸,今日如此调笑已经是到了郭雪瑶的底线,再逗她恐怕不妥,岔开话题道:“我这就要给于前辈医病去了,若是万一真有了什么意外,你可要想办法瞒住燕子,她现在怀着孩子,可受不得刺激。”

郭雪瑶听廉驰不忘为单燕考虑,心中暗暗涌起一股柔情,“你别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于前辈医术通神,不会有意外的!”

进了内室,只见屋子正中摆着一方竹榻,廉驰依照于凉城指示躺好,抬头一看,头顶四周摆了一圈灯烛,照得他头顶纤毫毕现,连影子都不见一点。于凉城以小刀在廉驰头顶刮去了一小块头发,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

于凉城又在廉驰裸露的头皮上涂抹了一些药膏,“头脑脊柱都是人身要害,容不得半点闪失,等下入针之后疼痛非比常,我给你用了些特制的麻药,应该会大大减轻痛苦。记住,等下如果有什么不妥感觉,要赶紧告诉老夫,却不可有半点动弹!”

廉驰应了声是,果然不敢再有丝毫异动。于凉城又在廉驰头皮上按摩了片刻,问道:“现在可有什么感觉吗?”廉驰答道:“头皮上暖暖的,好像泡在热水里一样,舒服得很。”于凉城道:“看来麻药已经生效了,这麻药乃是老夫特制,混有一味罂粟汁液,压制剧痛最为有效。不过此药却有少许遗患,所有用过此药之人若是再接触到了罂粟花粉,就会神智迷乱全身刺痒,半个时辰内都难以恢复,好在那罂粟花极为罕见,你今后多加注意就是了,不会有太多影响。”

廉驰听了暗暗记在心里,今后制毒炼药可要多加注意才行了。于凉城又取出了沸水中煮着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刺入了廉驰头皮。廉驰一无所觉,直到银针入脑穿过颅骨,这才感到脑后一阵刺痛,不过那疼痛被麻药压制,也还可以忍受。

于凉城见廉驰并无异状,稍稍安心,拿过一只蜡烛在银针末端炙烤,针体内所藏的药物便被热气催逼入脑,廉驰脑后一阵炙热,紧跟着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出。郭雪瑶在一旁看着,见到银针的末端在火烛的加热下,居然流出了一股紫黑色的液体,紧张的问道:“于前辈,这留出来的是什么?”

于凉城捻着胡子笑道:“这就他脑中的淤血了,日久沉积,才会变成这等颜色,等到流出血液转红,那便是淤血排净的征兆了!”廉驰虽然看不到,但听两人对话,也是知道治疗进行的十分顺利,心中一阵狂喜,等下他复了记忆,找一身内力的运功法门,定要将向千山和孟皓空那几个得罪于他之人都一一除去。

过了两柱香时间,银针流出的血液果然渐渐变得鲜红起来,于凉城缓缓抽出银针,又给廉驰头顶摸了一层药膏,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廉驰坐起身来,皱眉沉思了半晌,依旧一无所得,摇头叹气道:“不行,过去记不起的事情还是记不起!”

于凉城想了一会,“看来那失魂症很是复杂,只是去除淤血并不能立刻治愈,你先留在我这住上几日,看看是否能够慢慢恢复,如果还是不行,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倒是你那阴雨天气头痛之症完全是淤血所致,今后肯定不会再痛了。”

廉驰听了心中稍稍快慰一些,即使今日单只是去了头痛之疾,也总算没有白跑一趟,之前若不是他犯了头痛,也不会让崔月华和宫绿蝶那么轻易逃脱,今后没了这毛病,可再也不会给人有机可乘了。

郭雪瑶帮廉驰束好了头发,那被剃光的一小块头皮便再也看不到了,廉驰刚想要起身,郭雪瑶却按住他的肩头,“你刚刚从脑袋里抽出那样多血,还是躺下多多休息,不要胡乱走动了!”廉驰心中一暖,顺从的躺下对郭雪瑶笑道:“那好吧,雪瑶你还真关心我呢!”

郭雪瑶脸色又是一红,站起身对于凉城道:“于前辈,咱们出去看看那只被你捉住的小猴子吧!”于凉城一提起那小猴子立刻来了精神,对廉驰道:“你先躺着休息,有什么不适就出声叫我,我先出去看看那猴崽子再说!”

廉驰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只听屋外于凉城将那小猴子弄得吱吱大叫,郭雪瑶悦耳的笑声不住传来,廉驰还从未听过郭雪瑶笑得如此开怀,心中一阵向往,便再也难以安心休息。反正他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性起身推门出来,好看一看佳人展笑的风情。

夕阳之下,那只小猴子的金毛显得更是光彩明亮,不过它此时颈中被绑了一条绳子拴在树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于凉城正拿着一根鱼竿,上边吊着一只红艳的蜜桃在小猴子面前摇晃,小猴子禁不住逗弄,一扑上去想抓住蜜桃,于凉城就将鱼竿高高扬起,小猴子在蜜桃下边又跳又叫,急得团团转也是无可奈何。

郭雪瑶站在一旁,笑得抱着肚子弯下腰去,脸上再无往昔端丽的淑女之态,那天然散发而出的少女情怀让廉驰看得微微一呆,心中对于郭雪瑶的欲望又膨大了几分。郭雪瑶娇笑中,忽然看到廉驰色迷迷的在一旁看她,立刻嗔怪道:“不是让你在房子躺着休息吗?怎么还敢四处走动,可不要伤到了脑子!”

于凉城却正在兴头上,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不碍事的,就是两杯淤血而已,喝点红糖水就补来了。”又将手中鱼竿递给廉驰道:“你来帮我继续气这猴子,老夫可累得胳膊都酸啦!”

廉驰哈哈一笑,没想到于凉城这老头还有如此一面,接过鱼竿继续逗弄那小猴子。廉驰有心卖弄,又换了个新花样,让那蜜桃在小猴子头顶来兜圈子,小猴子目光紧紧盯住那蜜桃,脑袋被廉驰引得反复转动,不一会就转得头晕脑胀,倒在地上吱吱叫了起来。

郭雪瑶本来还笑得花枝乱颤,见那小猴子倒在地上的可怜样子又不忍起来,对廉驰道:“你别逗它了,它都被于前辈耍了好一阵子,快把桃子给它吧!”廉驰听郭雪瑶求情自然不会拒绝,解下蜜桃丢给了那小猴子,小猴子立刻跳了起来接住,捧在手里猛啃了几口,又抬头对廉驰吱吱叫着扮鬼脸,不知是想表示生气还是感激。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之声,廉驰抬头一看,一只鸽子正向下飞来。郭雪瑶一见,急忙对那鸽子招手,吹了几声口哨,那鸽子认出郭雪瑶,乖乖的落在了郭雪瑶手上。

郭雪瑶微微皱眉,不知门中出了何事,竟然动用了信鸽传讯,急忙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开打,拿出一页纸条看了几眼,立刻脸色大变。廉驰关心问道:“雪瑶,出了什么事吗?”郭雪瑶慌张的看向廉驰,“这信鸽是青青师妹放出来的,她与我们分手之后,又在路上见到那晚与你交手的向千山,看样子他们一群人正是向泰山行去,恐怕魔门是要对我泰山派动手了!”

廉驰也是微微一惊,魔门高手聚集京师,再顺路南下突袭泰山派的确大有可能,其实泰山派生死存亡与他并无关系,不过他在郭雪瑶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急切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赶泰山,也许还能来得及!”

郭雪瑶被魔门消息惊得方寸大乱,听廉驰要陪同她泰山,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毕竟廉驰在江湖上大有名声,乃是武林四公子之一,之前又多次挫败魔门,有他相助泰山派对付魔门,应该可以逃过恒山派被灭门的命运。只是魔门已经快要到了泰山脚下,而两人还远在千里之外,也不知赶去还来不来得及了。

廉驰和郭雪瑶匆匆收拾行囊,拜别于凉城。郭雪瑶这才记起,廉驰失魂症尚未治愈,犹豫道:“廉公子,你的病还没医好,于前辈说过几天还要……”廉驰打断道:“什么病不病的!眼下还是先陪你泰山派要紧,以后我再来找于前辈医病好了!”于凉城也点头道:“说得是,你们赶紧上路去,老夫腿脚不利,就不多送了!”

两人循着来路在山间急奔,一直到了半夜郭雪瑶实在没了力气,这才找了个背风之处休息。廉驰升起篝火,两人躺在火堆旁边,郭雪瑶却一时难以入眠,“廉公子,今日多亏了你陪我去,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廉驰安慰道:“雪瑶你也不必太过焦急,虽然青青见到了向千山也在去泰山的路上,却不一定是魔门要对泰山派动手,也许只是碰巧顺路也说不定的。”

郭雪瑶叹气道:“若是那样就最好了,不然就算我能及时赶,也是难以对抗得了魔门,廉公子你肯冒险随我同去,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廉驰听了心头又燃起希望,趁机说道:“雪瑶,我待你如何你还不知吗?你想要报答我……”

郭雪瑶一听廉驰话中之意大惊,慌忙支起身子道:“廉公子,我知你对我很好,可是……可是……我……”她想要拒绝廉驰示爱,又怕伤了廉驰面子,如今廉驰正陪同她赶泰山对付魔门,无情之言更是难以出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廉驰见郭雪瑶一脸为难窘迫,急得几乎哭了出来,不禁暗暗心痛,她既然对自己无意,即使强逼她这样一个温婉佳人答应也是心中难安,便强笑道:“雪瑶你说哪里去了!是你从向千山手里救下了我的性命,又不辞辛苦带着我来见于前辈求医,更何况你是燕子的至交好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对你的事情置身事外,哪里需要一个谢字,不然我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郭雪瑶听了心中稍安,点头道:“廉公子说得是,我们两家交好,肝胆相照天地可鉴,本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是我太过见外了!”廉驰听郭雪瑶还是委婉的警告了他一番,无奈的拨了拨火堆,“雪瑶你还是赶紧休息吧,可不要急坏了身子。”

郭雪瑶闭目躺下,不敢再与廉驰说话,生怕又惹得他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招架的言语来。郭雪瑶一路疾驰,心力交瘁,不过片刻就沉睡过去,廉驰却是心中般滋味难以入睡,看着这俏丽的佳人在身边酣睡,又禁不住想道:“雪瑶昨天客栈里和本少爷隔着一堵墙,她都睡不安稳,今晚她就躺在我身边,倒是睡得这样安心,看来对我还是日渐接受了的。我只要再磨上些时日,不愁雪瑶不对我动心,到时候再趁机要了她的身子,想必她和燕子就都不会怪我了!”想到这里,廉驰心中又是一乐,躺下身来一脸怪笑着睡了过去。

此后三日两人片刻不敢耽误,日夜不停赶路,连饭都是在马上吃的。郭雪瑶放出信鸽泰山派,却始终得不到信,一日比一日焦急,整个人都眼看着憔悴下去。廉驰看了十分心痛,却是无法安慰,只好时不时说些笑话逗郭雪瑶开心。

到了泰山附近,郭雪瑶更是忍不了片刻耽误,两人通宵赶路,终于在子夜时分来到了泰山脚下。郭雪瑶翻身下马,来到山路上四处打量了一圈,头无助的看向廉驰,“平日都有子守在山下的,现在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一路上廉驰不详的感觉也越来越强,只是怕郭雪瑶心忧才没有说出,如今看到山下一片死寂,心中暗叹,却仍旧安慰道:“雪瑶你先不要急,我们先到山顶去你泰山派门中看看再说!”郭雪瑶强自镇定,点头道:“好,距离我派宅院还有一个时辰山路,我们赶紧上去!”

东岳泰山雄奇绝伦,山路陡峭,到得后来几乎已经算不得路,两山崖壁如削,陡峭的盘路镶嵌其中,远远望去,恰似天门云梯。两人已经要手足并用才能攀上那几乎直上直下的山道,郭雪瑶在前引路,已经完全到了廉驰头顶,山风一吹,长裙舞动,裙下一双笔直长腿便显露出来,虽然裙下穿有长裤,不过那裤子甚是贴身,裙下风光无限曲线玲珑,尤其从廉驰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去,那丰硕的两瓣玉臀夹着荡人心魄的一条幽深臀沟,好像一个大大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如此急迫的情势下,廉驰居然又起了色心,眼睛再也离不开郭雪瑶那圆润丰满的玉臀,一边吞口水一边气喘如牛,郭雪瑶却以为是廉驰登山疲累所致,还对他暗暗感激,头道:“廉公子,我们再爬上一段就到了。”廉驰含笑点了点头,看着郭雪瑶那圆润的丰臀在眼前随着攀爬来扭动,心猿意马之下几乎失手从山崖跌了下去。

又如此攀援而上,终于到了岩间天梯的尽头,只见一块三丈见方的巨岩横在头顶堵住了去路,这最后一段最是惊险,居然要自巨岩底下翻越上去,廉驰双手紧紧扣住巨岩底下的铜环,脚下凌空飘荡,低头一看便是漆黑的无尽深渊,即使以他的轻身功夫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在呼啸的山风中如猿猴般以手臂飘荡,跟着郭雪瑶翻上了巨岩。

爬上了巨岩顶上,终于站在了平地之上,廉驰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不过三丈多长的路途却把他紧张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凭借如此天险,只要全力守住,恐怕即便是魔门攻来也难以突破了。

郭雪瑶登上岩顶却是大为惊惧,颤声道:“这悬天岩是我泰山派的最后一道屏障,过了此处便一路再也无险可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要有门中师叔严加把守的,怎么如今也一个人都不见了?”

廉驰一听也觉得不对,游目四望,他目力较郭雪瑶高出甚多,虽然岩上一片漆黑,他却看到了几处深褐色的血迹,看来这岩上确实发生过激烈的争斗,而且从血迹来看恐怕至少已经是一日前的事情了。

廉驰拉着郭雪瑶,给她指出了地上的血迹,郭雪瑶一看更是又惊又急,一时间完全没了意,几乎连继续门中探查的勇气都没有了,“廉公子,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泰山派不会……不会……是真遭了魔门毒手吧?”

廉驰听郭雪瑶话中都已经带了哭音,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说道:“雪瑶先不要慌张,我们再去你泰山派的宅院看看,也许魔门中人还在山顶,我们要多加提防。”说着抽出宝剑断风,当先向山顶行去。

两人一路悄然而行,廉驰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如果今晚再遇到魔门高手,可没那么好运再有什么神秘高手为他解围了,想到此处他自怀中取出一包药粉,仔细的涂抹在了宝剑断风上。

廉驰上次败在向千山手上几乎送了小命,事后仔细思量,他的蜡丸毒烟早就人尽皆知,恐怕今后再也难建奇功,向千山那水平的高手有心提防,闭住呼吸他廉驰便再也奈何不得。思来想去,看来只有在剑上抹毒才能发挥作用。平日他行走江湖,都不喜在兵刃上涂毒,不然遇到危险遁水路逃命之时,毒物在水中扩散反而会害了自己,不过此次人在泰山之巅,即使逃命也无水可跳,自然没了那样多的顾忌。

郭雪瑶见廉驰在剑上抹了一层药粉,他在江湖上号称毒剑公子,这行为自然是不言自明,郭雪瑶虽然暗暗不喜兵刃抹毒的手段,但是廉驰所为是为了救助她泰山派,现在家人同门全都生死不知,便也计较不得那么多了。

一路提防着来到泰山派的大门前,漆黑的夜晚中大门洞开,好像一只噬人怪兽的巨口,门内仍旧没有一个人影。郭雪瑶此时已经断定门中遭了魔门屠戮,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廉驰轻轻握住她的玉手安慰道:“雪瑶不必担心,也许你的家人都逃了出去,不一定都遭了魔门毒手。”

郭雪瑶哽咽道:“我们先悄悄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廉驰本不想让郭雪瑶同去冒险,不过泰山派的屋舍院落他毫不了解,有郭雪瑶带路肯定更加保险一些,于是便点头答应,两人并肩进入了泰山派寂静的院落。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一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9月/3日发表于本站首发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一章郭雪瑶看着熟悉的景物,如今却是一派萧瑟之像,心下又是一酸,低声道:“前边就是我泰山派的封禅堂,平时门中大事都是在那里商议决定的。”廉驰和郭雪瑶疾步来到封禅堂,只见大门口的柱子上满是刀剑痕迹,地上处处血迹斑斑,看来这里也发生过一场极为激烈的争斗。

郭雪瑶见状再也难以把持,冲进大厅叫道:“爹爹!师叔!你们都在吗?”

那凄婉的声音在静夜中远远传出,却只有微弱的音相应。郭雪瑶见无人应答,又发足向后院疾奔而去,廉驰估计魔门中人早已得手离开,但还是怕郭雪瑶出了什么意外,连忙追了过去。

郭雪瑶来到后院的一栋二层小楼中,慌乱盲目的查看每一个房间,廉驰看郭雪瑶对这屋舍极为熟悉,看来这应该泰山掌门郭少冲的居所了。郭雪瑶一直遍了整个小楼,也不见人影,瘫坐在椅子里痛哭道:“爹爹,你在哪里呀?”

廉驰知道郭雪瑶性子柔弱,今晚刺激对她实在过于残酷,蹲在郭雪瑶面前低声劝道:“雪瑶你先别急着担心,我看这屋子里器物摆放整齐,没有与人交手的痕迹,而且我们现在一具尸体都没有见到,说不定你门中之人都逃出魔门围攻也大有可能。”

郭雪瑶只是不住抽泣,觉得廉驰所说希望太过渺茫。廉驰又问道:“雪瑶,你门中是否有些暗室秘道之类所在,能够在强敌来犯之时用来躲避?”郭雪瑶茫然摇头道:“不知道,爹爹没和我说过。”

两人又在泰山派里仔仔细细的了一圈,不仅不见一个人影,连尸首也没找到一个,看来魔门事后肯定有收拾过战场。郭雪瑶渐渐的已经神智麻木,摇摇晃晃的跟随着廉驰,脸上满是凄惶之色。

廉驰怕郭雪瑶伤心过度,又像当初在太湖一般昏死过去,扶住她道:“雪瑶,今天你急赶了一天,身子疲累又担惊受怕,还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计较吧!”

郭雪瑶脑中昏昏沉沉的,完全没了自己的意,便点头道:“好,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郭雪瑶引着廉驰来到一个精致的屋舍,看来便是她的闺房。廉驰踏入房中,点亮蜡烛,屋子里四壁挂满了字画,闺房中满是书卷之气。郭雪瑶心力交瘁,躺在熟悉的床上却始终难以入眠,廉驰见状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些粉末到灯烛里,郭雪瑶双目无神的看着廉驰,鼻中闻到一股幽香,便不知不觉的沉睡了下去。

廉驰坐在床边,打量着郭雪瑶安详的面容,心想道:“看来泰山派也是被魔门灭掉了,雪瑶今后孤苦无依的留在泰山肯定不成,我还是劝她和我去太湖好了。燕子有了雪瑶作伴肯定开心,雪瑶也算是有是安身之地,而本少爷更可以趁机博得佳人芳心,当真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郭雪瑶吸入了廉驰的迷烟,再加上身心疲惫异常,睡得十分深沉,廉驰趁机以指尖在她的粉脸上轻轻抚摸,那柔滑的面颊触感如同软玉一般。郭雪瑶睡梦中依旧一脸哀愁,廉驰也不再忍心轻薄于她,稍稍满足了色心,就为她拉好被子,恋恋不舍的退出了郭雪瑶闺房。

郭雪瑶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天色微明便睁眼醒来,起身打量了一圈熟悉的卧房,想起昨夜种种,只盼那些都只是一场噩梦才好。下床推门而出,正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院子里练剑,那长剑上下翻飞映着朝阳光辉,更显得招式鬼斧神工般精妙。

廉驰闻声头道:“雪瑶,你醒过来了?”郭雪瑶抚额苦笑,既然廉驰在此,那昨夜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事了,心中那虚无缥缥的期盼又被无情击碎,嘶哑着声音答道:“廉公子,多谢你一路照顾我,若不是你,我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廉驰收起宝剑断风道:“雪瑶,我们之间还何必如此客套?你既然醒了,就先吃些东西吧,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说。”说着取出带来的干粮分给郭雪瑶一同吃了。

郭雪瑶食不甘味,香甜的烧饼吃在口中都觉得苦涩无比,廉驰又说道:“雪瑶,泰山派的事情现在还难有定论,毕竟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说绝望还太早了些。不过我看你孤身一个女子,还不不能留在此地,不如和我一同太湖去小住一段,燕子她对你想念得紧,你们两人也可以多亲近亲近。”

郭雪瑶眼睛一亮,跟着脸上却是微红,沉思了片刻坚决的摇头道:“多谢廉公子好意了!不过我泰山派满门上下生死未卜,我定要将此事查清才能安心,如今追查魔门踪迹才是最为要紧。”廉驰见郭雪瑶面色决绝,知道劝不动她,便点头道:“雪瑶你说得有理,我们这便下山去,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郭雪瑶暗暗感激,“廉公子,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还要你陪着我继续奔波,雪瑶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廉驰豪爽的摆手道:“都说雪瑶你不必和我这样客气了,只要用的到本人之处尽管开口,若是我丢下你一人不管,给燕子知道了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郭雪瑶闻言微微一笑,“单姐姐可不是你说得那般凶神恶煞。”

郭雪瑶又屋收拾了下行装,再次出来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两人离开泰山派的宅院,郭雪瑶出了大门,又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泰山派叹了一口气,将两扇大门拉上,这才身对廉驰勉强笑道:“好了,廉公子,我赶紧上路吧。”

再次到悬天岩上,脚下便是万仞峭壁,向下看去,山腰间云雾缭绕,映着朝阳好似翻腾的大海波涛一般。廉驰还是一次见到泰山壮丽的云海奇观,大为赞叹,郭雪瑶自小在山顶长大,对于此景早已司空见惯,“现在是冬季,气候寒冷,这云海比起平时要薄上许多。其实泰山云海在春秋两季最为壮观,尤其是大雨之后,朵朵残云如峰似峦,泛泛无忌犹如九天仙境,廉公子若是他日有暇,可以和单姐姐来我泰山小住一段时日,定能让你大饱眼福。”

廉驰心中暗想道:“若是本少爷没和燕子同来,你欢迎不欢迎我?”郭雪瑶心急同门安危,当先翻下悬天岩,廉驰紧随其后。现在雪花飘飘,山路变得极为湿滑,两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顺着岩壁爬下。

等到了脚踏实地,廉驰长舒了一口气,额头居然都微微冒出一层细汗,这一段惊险的山路着实耗人心神,再看郭雪瑶脸色苍白,以手扶着山壁几乎站立都不稳了。廉驰关切的问道:“雪瑶,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会?”

郭雪瑶倔强的摇头道:“我没事,前边都是平缓的山路,也不必休息了。”

说着向前大步行去,脚下却是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廉驰急忙一跃扶住郭雪瑶,将她抱在怀里,“雪瑶,你怎么了?”

郭雪瑶软绵绵的靠在廉驰胸口,廉驰伸手在她的额头一摸,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郭雪瑶的额头却热得烫手,想必是连日疲累再加上过度哀愁,今日被寒气一逼就发起烧来了。廉驰心疼道:“雪瑶,你病得这样厉害,怎么还要逞强?”

郭雪瑶痛苦的摇头道:“我爹爹如今下落不明,我又怎能安心休养,一日不到他的消息,我便一日难以安宁。”廉驰叹气道:“你将自己累倒了,又怎么能再去找家人,还是先养好了身子要紧!”说着将郭雪瑶横抱起来,急忙向山下奔去。

郭雪瑶全身无力,被廉驰抱在怀里,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羞涩,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廉驰,身子随同廉驰奔驰摇摆,恍惚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一直急奔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来到山脚下的小镇。郭雪瑶听到耳边人来人往的嘈杂,小手无力的推在廉驰胸口挣扎道:“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廉驰毫不理会,“雪瑶你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死要面子,你若是有力气自己跳下来我也不拦你,不然就让我抱着你去找间客栈休息吧!”

郭雪瑶虽然知道廉驰是为了她好,却仍旧怨他无赖,不过此刻她真的全身无力,若是强要挣脱廉驰怀抱,两个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更加惹眼丢人,只得忍气吞声的任由廉驰继续抱着,却用袖子遮起羞红的粉脸,生怕给旁人见到她的相貌。

廉驰见状微微一笑,继续向镇中快步行去,找到了一家客栈,将郭雪瑶放在客房的床上,又将房间里的炉火拨得甚旺,俯身问道:“雪瑶,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郭雪瑶心中味杂陈,心急父亲和同门的安危,恼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感激廉驰对她一路照顾,却又怨他对自己无礼,无奈答道:“我头晕得很,劳烦廉公子快帮我抓些药来吧。”廉驰点头道:“雪瑶你先安心休息,我这就去上街请大夫来!”

廉驰出门问明了镇上药堂所在,赶去一问,那坐堂的老医生居然也染了风寒抱病在床,现在药堂里只有两个小伙计在打理,这镇子中又再无其他大夫,廉驰无奈,只得抓了两帖驱寒发汗的现成药方,倒也可以勉强应对郭雪瑶现在的情况。

到客栈进门一看,郭雪瑶已经昏睡过去,在她的额头一摸,依旧是热得发烫。廉驰急忙熬了一碗药,端着碗来到床前,叫醒郭雪瑶道:“雪瑶,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下。”郭雪瑶被廉驰抱着后背扶起,廉驰怕她端不稳药碗,又将药碗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下。

郭雪瑶羞涩的瞟了廉驰一眼,就紧闭双眼,乖乖的喝下了廉驰喂给她的汤药。

郭雪瑶喝完了汤药,廉驰又拿过手帕为她擦拭嘴唇,隔着薄薄的丝帕,手指在郭雪瑶柔软的朱唇来来抚摸,廉驰心中不禁又幻想起来,这两片诱人的朱唇真能用口舌品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郭雪瑶慌忙推开廉驰道:“廉公子,你不必照顾我了,请你帮忙到街上去打听一下,是否有我泰山派的消息。”廉驰见郭雪瑶羞红的脸好像熟透的柿子,笑道:“这药倒真是有效,雪瑶你一喝下脸就这样红,这病肯定好得快了!”

郭雪瑶被廉驰一说更是羞得没脸见人,将头都藏进被子里,闷声道:“廉公子你别管我啦!求求快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我泰山派的消息,不然我心中焦急还怎么能安心养病?”廉驰笑着摇头,“好了!我这就去打探消息,雪瑶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

此时街上飘雪更密,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街上行人稀少,廉驰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逢人便问这几日镇中是否出现过武林人士。功夫不负有心人,廉驰走遍了几乎整个小镇,居然真有一个老乞丐知道些消息。

廉驰从郭雪瑶那拿到的银钱并无多少,只得打赏了指甲大的一小块碎银子,却把那老乞丐乐得不拢嘴,连连作揖道:“多谢这位公子爷了!小老儿在这山阴镇混迹了三十几年,泰山派的郭掌门是见过许多次的。郭掌门为人乐善好施,咱小老儿也没少得郭掌门施舍,如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就在前天,又见到郭掌门带着一大群人下山来,不过看来郭掌门气色很差,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小老儿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讨些赏钱,却有一个猛张飞似的大胡子一把就将小老儿推了个跟头,郭掌门见了居然也不阻拦,可真气死个人了!”

廉驰皱眉继续问道:“和郭掌门一起的都是泰山派的人吗?人数一共有多少?”

老乞丐道:“估摸着有五十多人吧,浩浩荡荡的好像押镖的进城一样,泰山派的几位爷小老儿都是识得的,全都和郭掌门在一起,好像是泰山派要出门办什么大事吧?”

廉驰摸着鼻子沉思了半响,“那群人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满头黑发,不过面目苍老,眉心有一颗红痣之人?”老乞丐抓着头忆了一下,摇头道:“听公子爷说,这人的样貌可奇怪的很了,小老儿应该是未曾见过,不然肯定会记得的。倒是推翻小老儿的那个鲁猛汉子人高马大的,背上还背着一柄狼牙棒,走到哪里都惹眼得很。”

魔门之人隐退江湖三十年,许多高手都从未在江湖走动过,那用狼牙棒的高大汉子想必也是魔门中人,今次打听到了泰山派诸人应该并未丧命,而是被魔门挟持带走,廉驰微微欣喜,将这消息带去说给郭雪瑶听,定能让她大为振作。

再问明了魔门中人是向着南方行去了,廉驰便急急赶了客栈。

到客房一看,郭雪瑶正闭目躺在床上休息,看来药力已经发作,她的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体内的寒气随着汗水排出,整个人看来也精神了不少。郭雪瑶听到廉驰来,睁开秀目急问道:“廉公子,你可有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廉驰搬过凳子坐在郭雪瑶身前,“雪瑶,我已经打听到了,你泰山派之人并未被魔门杀害,前天还有人见到了你爹爹郭掌门和几位泰山派的师叔在街上行走,不过看来他们是被魔门挟持,一路向南行去了。”

郭雪瑶一听果然精神一振,强支起身子道:“我们赶紧收拾上路,也许还能追上他们!”她勉强用力,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又无力的倒到床上。廉驰扶她躺好,劝道:“雪瑶,我知道你心中焦急,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不然即使追上了魔门又能如何?”

郭雪瑶躺在床上自怨自哀道:“我这一病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好,若是因此救不得爹爹,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廉驰道:“雪瑶你不要心急,看你现在出了这许多汗水,距离病愈已经不远了。对了,你现在身上都是汗水,要赶紧擦干净在换一身干爽衣物,不然病情只怕又会反复。”

郭雪瑶听廉驰说得有理,“我包裹里有换洗衣物,麻烦廉公子你帮我拿过来吧!”等到廉驰在桌上打开包裹,郭雪瑶这才想到自己连贴身衣物都要换下,廉驰岂不是连她的抹胸亵裤都要经手?急忙道:“廉公子,你把包裹给我,我自己来吧!”

廉驰已经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里见到了一角艳红的抹胸,装作未曾理解郭雪瑶的意思,“雪瑶你躺着不要乱动,我把衣服送到你床边去!”说着抽出了那条艳红的抹胸,仔细一看那抹胸居然还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郭雪瑶羞得大叫道:“你不要乱看,快把衣服给我!”

廉驰背对着郭雪瑶暗暗坏笑,却不听她劝阻,又将亵裤和中衣捡出,和一条干毛巾放在床头,对郭雪瑶厚颜笑道:“雪瑶,要不要我来帮你?”郭雪瑶又羞又怒,“你一个大男人要帮什么?快出去吧!”廉驰微微一笑,觉得郭雪瑶这温柔佳人发起怒来又是别有一番风韵,在郭雪瑶的怒视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习武之人体制本就健壮,再加上郭雪瑶又得到亲友师长并未丧命的好消息,精神振作之下郭雪瑶的身体居然恢复得极快,到了下午便可以下床走动。郭雪瑶感觉稍好便不断催促廉驰上路追赶魔门,廉驰拗不过她,只好出去买了辆毛毡棚子的马车,让郭雪瑶做在车棚里躲避风雪,赶路的同时也不耽误她继续休养身子。

郭雪瑶见廉驰如此考虑周详,又对他暗暗感激起来,却不敢再有任何表露,免得廉驰又得寸进尺作出让人羞怒之事。

每过一处人烟密集的村镇,廉驰便打听一下魔门的行迹,看来他们那群人并未刻意隐藏行迹,一路向南而去,完全没将那些名门正派放在眼里。有了马车,两人便可以连夜赶路,日落之后也没有找客栈休息,廉驰让郭雪瑶在车棚里休息,自己依旧驾着马车飞奔。

以马车的速度,若是日夜兼程的追赶上去,估计明日就可以追上魔门一行人。

廉驰却在忧虑,即使追上了魔门,以他和郭雪瑶两人也怕是无能为力,但是又不能就此放弃,只有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到了午夜时分,廉驰困得哈欠连天,性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让马匹缓步在路上行走,自己反身转进了温暖的车棚里。郭雪瑶本就睡得不扎实,廉驰一进车棚就醒了过来,问道:“廉公子,现在什么时候了?”

廉驰答道:“已经是子夜时分了。”郭雪瑶歉然道:“真对不住,我本想睡一会就出去替你赶车的,没想到一睡就到了这个时候,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出去赶马继续上路。”廉驰挡住车棚的出口道:“雪瑶,你不要出去了,外边天寒地冻的,你风寒刚刚渐好,可不要再受了风。”

郭雪瑶被廉驰挡住,却感觉到马车依旧晃晃荡荡的缓缓而行,问道:“我们两人都进来了,没人赶车吗?”廉驰笑道:“不碍事的,我刚刚在前边的村子里问了,这一条路上没有岔道,只要马儿慢慢小跑,绝不会自己跑出了道路,我以前坐马车也不怎么驾车的,就让马儿自己在路上小跑,从来没出过事情。”

郭雪瑶依旧皱眉道:“这样缓缓而行,要什么时候才能追上魔门?”廉驰强按着郭雪瑶的肩头让她坐下,“雪瑶,我知道你心急,不过这马匹拉车跑了一整天,即使你再怎么催也跑不快的,还是让它慢慢拉我们到前方的镇子,我们两人也趁机休息一下,不然即便追上了魔门也没有精神想办法救人。”

郭雪瑶听廉驰所言有理,只得点头道:“那好吧,真是辛苦你了,快躺下睡吧!”廉驰道:“雪瑶你尽管放心,我算好了,咱们刚好天明时分到达下一个镇子,再换一匹马赶路,以咱们的行程两日内肯定能追上魔门!”

郭雪瑶听了心中略感安慰,又侧身躺了下去,这马车棚子窄小,躺下了两个人便十分拥挤,廉驰又大大咧咧的不知收敛,占去了大半空间,郭雪瑶只得紧紧靠着一侧,仍旧随着车体摇晃不时被廉驰在娇躯上碰撞。

廉驰鼻子中闻着郭雪瑶的处子体香,有佳人侧卧身畔相伴,美滋滋的不一会就睡着了。郭雪瑶皱着眉头忍受着廉驰在她身上厮磨,见廉驰辛苦了一整天也不忍叫醒他,看着廉驰酣睡的俊脸,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样与廉驰越走越近究竟是对是错。

两人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赶来,同时睁眼醒来。冬夜寒冷,车棚又十分窄小,两人睡梦中居然不知不觉的抱在了一起,此时郭雪瑶正将头脸贴在廉驰的胸口,而廉驰的一条手臂正抱着她的柳腰,大手几乎都摸到了她挺翘的圆臀。

郭雪瑶惊叫一声连忙推开了廉驰,脸色羞得通红,又知此事怪不得廉驰,将头低得几乎贴到了高耸的胸脯上。廉驰却是一脸惊喜,只恨自己睡得死猪一样,佳人在怀居然都没能仔细体味一番。

郭雪瑶偷偷看了一眼廉驰,见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怪笑,又不禁闺怒起来。廉驰见郭雪瑶俏脸一寒就要发怒,打岔道:“雪瑶,我出去看看骑马的人是什么来头,这样的时候一路急赶可不常。”

掀开车帘一看,此时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东方微微泛起一丝亮光,已经是到了凌晨时分。头一看,后边正有两匹骏马飞驰而来,骑者一男一女,都是背负长剑,看来都是江湖中人。

两匹马片刻间就来到廉驰的马车旁边,那一男一女同时拉住马缰,廉驰再仔细一看,那男子他居然认识,正是与他并称武林四公子的浩气公子赵鼎天。再一看与赵鼎天同来的那个女子,廉驰不禁脑中一震,在这漆黑的黎明,那女子的面貌居然好似夜明珠般耀眼,端丽的五官透着逼人的灵气,乃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绝色佳人。廉驰忽然觉得那女子有些面熟,再仔细一想,终于记起她正是武林八美图上的女子,天下第一高手武当掌门凌子阳的女儿凌素真。

廉驰正看着凌素真绝美的容颜发呆,赵鼎天抱拳道:“廉兄,终于追上你了!”

廉驰这才神,抱拳礼道:“赵兄,没想到又有缘遇到了你,听赵兄的意思你是为了小而来?”赵鼎天答道:“泰山派遭逢大难,我们得到了消息赶来支援,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又打听到泰山郭掌门的女儿郭姑娘正和廉兄一路同行,是以连夜追ahref=/target=_blank>仙侠矗胍餐桃槎圆摺!br/>这时郭雪瑶在车棚里听到外边对话,急忙掀开帘子出来施礼道:“赵少侠,你们披星戴月的为我泰山派奔波,小女子代泰山上下满门给你道谢了!”说着眼圈不禁一红,她一见来人是名声显赫的武当子赵鼎天和凌素真,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之前她还暗暗担心只有他和廉驰两人难以从魔门手中救人出来,如今有了武当派援手,总算是希望大增。

一旁的凌素真摆手道:“郭妹妹何必如此客气,我们江湖同道本就该急人所难,魔门此番又肆意为祸,我们几大门派都不会袖手旁观。听闻魔门此次是高手尽出,一举屠戮了恒山派满门,又将泰山派的师长一并捉去,现在江湖震动,各派好手都正在赶来,定不会再让魔门嚣张下去!”

郭雪瑶听了更是欣喜,若是整个江湖的名门正派全都来援手,就不愁没有办法自魔门手中救出亲友师长了。赵鼎天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距离前边的镇子还有一段路程,咱们边走边说!”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二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9月/2日发表于本站首发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二章赵鼎天和凌素真驱马在廉驰的马车两侧缓缓而行,凌素真对廉驰一抱拳,“这位便是太湖飞鱼帮的廉驰公子吧?”廉驰笑道:“正是在下,我猜你便是武当凌掌门的掌上明珠凌素真姑娘吧?”凌素真微微一笑,“廉公子猜得一点不错。”

郭雪瑶问道:“凌姐姐,你们此番前来,可曾打探到了我泰山派诸人的处境究竟如何了?”凌素真道:“恒山派和泰山派遇袭前都曾经发出过飞鸽给各派示警,我们路途遥远没能来得及赶到,却也在路上派遣了许多子留意魔门的下一步动向,现在只知道魔门挟持了泰山派诸位师长,正一路向东南方向行去,具体目的还不明朗,不过肯定不会再让他们神出鬼没的四处为祸!”

赵鼎天道:“此次魔门实在是狡猾,早在向千山带人去夺取巨鼋内丹的时候,魔尊段傲卿居然另带了一路人马直扑蜀中突袭了净云斋……”廉驰听了微微一惊,插口问道:“哦?那净云斋现在如何了?”

赵鼎天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现在这事情还未在江湖上传扬,门中长辈对于此事也讳莫如深。我们武当两位师长和少林几位高僧都急急赶去了峨嵋,而魔门也不住将门中高手向蜀中汇聚,这一段时间看似风平浪静,不过几大门派都知道在蜀中将会爆发一场大战,完全将注意力放在蜀中,这才中了魔门的声东击西之计策,让他们一举偷袭了恒山泰山两派,实在是惭愧的很!”

郭雪瑶道:“赵少侠不必自责,如今你们能赶来相助,我泰山派已经是大为感激了。”廉驰却在皱眉沉思,如今张北晨就在蜀中,这样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给自己的消息里却丝毫没有提及,难道他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吗?

赵鼎天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蜀中那群魔门中人应该是惑人耳目的诱饵,现在汇集蜀中的各路高手正全力赶,想必很快就能与我们汇,到时候再一举击溃魔门,救出泰山派的各位师长。”郭雪瑶听赵鼎天说得激昂,心中信心更强了几分,几日来的忧愁几乎一扫而空,脸上也展露出了真心安慰的笑容。

廉驰见赵鼎天几句话就让郭雪瑶展颜,心中暗暗泛酸,“雪瑶,外边风大,你还是车棚里继续休息下吧。”凌素真女子心细,听廉驰亲切的直呼郭雪瑶闺名,心下微微奇怪,又刻意打量了廉驰和郭雪瑶几眼。她早知廉驰是飞鱼帮大小姐单燕的夫婿,而郭雪瑶和单燕乃是至交好友,廉驰和郭雪瑶亲近一些倒是也说得过去,但是看廉驰对郭雪瑶的表现却总透着几分怪异。

郭雪瑶被凌素真满含玩味的目光一看,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只是廉驰这段时间整日“雪瑶”的叫惯了,现在强要他改口也太着行迹,只得急忙躲进了车棚里不敢见人。

一行人来到前方的小镇,赵鼎天和凌素真昨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居然也不要休息,让郭雪瑶感激涕零,自己也舍了马车,和廉驰换了两匹骏马,四人继续向魔门追去。

行出不过一个时辰,忽然一只信鸽飞到赵鼎天手中,赵鼎天打开纸条,立刻大喜道:“是净云斋的柳姑娘传书,她已经暗暗缀了上魔门,就在前边二十里,到了午时我们必能赶上!”郭雪瑶听了大喜,廉驰没想到柳诗云居然就在前方,想到那天仙一般的姿容,心中又火热起来,催马急奔看起来比郭雪瑶都要心急。

到了午时,远方已经可以隐隐见到一处人烟密集的小镇,路旁的树林中传出了几声鸟鸣,赵鼎天听了立刻勒马急停,向林中道:“是柳姑娘吗?”林中现出一个修长的倩影,以仙乐般的声音答道:“正是,魔门就在前边不远,几位请到林中一叙。”

廉驰看那飘逸的身姿和天籁般的声音正是柳诗云无疑,可那女子面目常,只有一双宝石般的眸子发出摄人的光彩,看来柳诗云带是上了易容面具,以防被魔门发觉。几人随着柳诗云来到林中,郭雪瑶急忙见礼道:“这位便是净云斋的柳姑娘吧,多谢你仗义相助,请问我泰山派诸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柳诗云还礼道:“郭姑娘不必客气,我看泰山派诸位同道都应该没受什么伤害,似乎是被药物所制,这才失去了反抗之力。”郭雪瑶听了这才安心,赵鼎天急问道:“魔门都有哪些人在?”柳诗云带着面具表情僵硬,但也能看出她是在微微皱眉,“那一行人大半都是泰山派的同道,魔门之人只有十几个,武功高强的看来也只有向千山和一个用狼牙棒的汉子,其他魔门高手不知是到哪里去了,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郭雪瑶激动的问道:“那我们几人出手救人能有几分胜算?”柳诗云摇头道:“这个实在难以推测,不知魔门其他高手是否暗中跟随,泰山派的同道又被毒药所制,只我们几人出手太过冒险,不如再等半日,必定还有其他门派同道来援,到时候再做计较,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害了泰山派的诸位。”

郭雪瑶感激道:“有劳柳姑娘你费心了。”此时廉驰才有机会开口道:“柳姑娘,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柳诗云以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廉驰一眼,“廉公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听说你对用毒颇有心得,可否同我再去探查一番,看能否找出泰山派诸位中得是什么药物?”

廉驰听柳诗云邀他同行,大喜道:“没问题,一切都凭柳姑娘吩咐!”郭雪瑶问道:“柳姑娘,我也可以同去看看吗?”柳诗云微微犹豫,觉得人多了只怕会被魔门察觉,但是看郭雪瑶一副可怜的急迫之态,也难以开口拒绝,只好答应道:“好吧,不过郭姑娘和廉公子的相貌只怕向千山都是识得的,你们有易容面具带在身边吗?”

廉驰和郭雪瑶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带着易容物品,凌素真见状拿出一张面具递给郭雪瑶道:“我有带着呢,郭姑娘先拿去用吧!”郭雪瑶接过面具戴上,“多谢凌姐姐了!”廉驰看向赵鼎天,赵鼎天摇头道:“此次出来的匆忙,倒是忘记带了。”

柳诗云只好又拿出一张面具给廉驰道:“那廉公子先用我的吧,不过这面具是女子样貌,可要为难你换一身女装才行了!”廉驰拿着面具一脸为难,觉得若是扮成女子实在是丢人现眼,凌素真却觉得十分有趣,急忙打开包裹拿出一件宽大的罩衫笑道:“廉公子,把这衣服罩在外边,只要不是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异处!”

郭雪瑶在一旁嗫嚅道:“廉公子,还请你委屈一下吧,事情紧急,也没有旁的办法了!”廉驰听郭雪瑶软语相求,只好勉强答应,凌素真身材高挑,她的衣衫穿在身上倒也不显得短小。凌素真拍手笑道:“不错,这衣服倒也身,就送给廉公子做见面礼啦!”

廉驰被凌素真嘲笑却无可奈何,赵鼎天也在一旁帮腔道:“确实是很身,廉兄过来,我再帮你把头发盘起来插上根珠钗,就可以惟妙惟肖啦!”廉驰恼恨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赵鼎天,“不用了,头发我自己来!”

将头发盘成少妇式样,插了一根珠钗,戴上柳诗云的易容面具,又以围巾掩住喉结,众人一看廉驰,果然变成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凌素真和赵鼎天禁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连柳诗云都微微别过头去偷笑起来。

郭雪瑶也觉得十分好笑,却不好意思取笑廉驰,强抿着嘴歉然道:“廉公子,真是为难你了,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廉驰不忿道:“雪瑶你想笑就笑出来吧,看你憋得好像要岔了气似的!”郭雪瑶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扶住肚子双肩耸动,笑得好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廉驰戴上面具,忽然鼻子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才醒悟这面具柳诗云应该也是用过的,现在正紧紧贴在他的脸上,趁人不注意又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把,只觉得尝到了一丝甜味,也不知道是否是吃到了柳诗云的胭脂。稍稍占了些摸不到边的便宜,廉驰心中才微微平衡,别别扭扭的随着柳诗云和郭雪瑶走出林子。

三人骑马上路来到镇里,廉驰装成个了女子,镇子里人来人往的不时有人扫上他一眼,看得他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柳诗云低声道:“廉姑娘,不要动来动去的,免得惹人注意!”廉驰被柳诗云一声“廉姑娘”刺得额头青筋直跳,扭过头去狠狠瞪了柳诗云一眼,见她虽然一脸平静,眼中却全是遮不住的笑意,心中暗恨道:“柳小娘你不要得意,今日这面子以后本少爷定要你倍的还来!”

柳诗云带着廉驰和郭雪瑶来到镇子的另一头,只见一群人在镇口的茶棚外席地而坐,廉驰远远看去,正见到向千山和一个虬髯大汉坐在茶棚里休息,而泰山派的众人则坐在外边吃干粮,四周都有魔门子看守。

三人正想悄悄走近,突然那虬髯大汉站起身来,抓起旁边的狼牙棒架在肩膀上,一指泰山派的人群,“郭淳原,你过来结帐,咱们要赶路了!”泰山派人群中一个青年无精打采的站起来,进去茶棚结帐,郭雪瑶一见冲动的疾走两步,柳诗云急忙拉住她,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郭雪瑶颤声道:“那个是我哥哥,咱们一定要早些救出他们来,哥哥他人都被折腾得没精神了!”廉驰道:“雪瑶你不必心急,等咱们等到了援手就立刻救人。”眼见着魔门用泰山派的钱结帐离开,廉驰三人怕打草惊蛇并不敢贸然跟上去,只得远远看清他们的去向,这才上马去与赵鼎天汇。

一出小镇柳诗云就问道:“廉公子,可曾看出了泰山派诸人是中了什么药物吗?”廉驰摇头道:“刚刚没有机会走近,看不出来,只好晚些时候再找机会了!”

柳诗云叹气道:“那只有如此了。都是我净云斋和魔门的一番争斗牵扯了武林同道的精力,这才害了恒山泰山两派,实在是过意不去。”

郭雪瑶道:“柳姑娘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各大门派间本就应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廉驰问道:“柳姑娘,听闻你净云斋被魔门段傲卿率领高手偷袭,现在情况如何了?”柳诗云闻言眼睛一红,“段傲卿那老魔带着两个魔门长老骤然突袭净云斋,我派毫无所觉,又人手稀少,师叔与魔门长老牛伯辉同归于尽,而师父也被段傲卿重伤,如今正在闭关静养。”

廉驰和郭雪瑶听了都是大惊,没想到声震天下的峨嵋净云斋居然受创如此之重,看来魔门此次卷土重来的威势乃是前所未有的强悍。郭雪瑶道:“柳姑娘师父受了重伤,还不远万里来救助我泰山派,真不知该怎么感激才好。”

柳诗云道:“对付魔门匡扶正义本就是我辈职责所在,郭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如今我净云斋已经安顿妥当,绝不会再给魔门可乘之机。现在我们抓住了魔门的行踪,必定要将他们一打尽,以慰受害同道在天之灵!”

廉驰也道:“没错,向千山那小子上次差点算计死了我,这次老子绝对不能放过他!”两女见廉驰一副女子样貌,却粗声粗气的自称“老子”,那古怪的样子逗得两人又嗤笑起来。廉驰更是恼恨,催马急奔,到赵鼎天藏身的林中便急忙脱下衣装面具,再也不愿意多等片刻。

到林中,却见赵鼎天身边竟然站着十多个人,赵鼎天见廉驰三人来,迎上来笑道:“郭姑娘,其他各派的援手也陆续赶来了!”郭雪瑶见不过一会功夫,就又多了十多个援手,大喜过望,急忙前去一一见礼,众人都纷纷安慰郭雪瑶不必忧心,这许多人定能力将泰山派诸人救出。

廉驰暗暗长舒了一口气,想道:“还好本少爷高瞻远瞩,一进林子就将那倒霉的娘们样子去了,不然被这一大群人见了,可不知要丢多少人去!”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人群中一人向廉驰招手道:“廉公子,快快过来,我给你引荐几位武林中的前辈!”

廉驰一看,华山派掌门付东流居然也在其中,他与廉驰在南京城一会,对廉驰很有好感,又在各派高手面前对廉驰大加称赞了一番。经付东流介绍,廉驰强笑着与各派前辈见礼,他对南京之事最是不愿多提,可偏偏江湖上传为美谈,人人见了廉驰都要大夸特夸一番。

这一众人汇集了武林的有名大派,连远在天边的昆仑派和天山派都各有一人,他们早听过廉驰武林四公子之名,今日再一见这少年一表人才,又对南京的义举谦逊推辞,更是由衷的赞叹,直将付东流和廉驰比作了南京姓的救命恩人。

廉驰被包围在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谈论他的伤心事,又要强装笑脸,犹如哑巴吃黄连般郁闷,忽然见到柳诗云正站在人群外满含深意的打量自己,立刻想到了转移注意的方法,朗声道:“如今峨嵋净云斋的柳姑娘也在,正是她首先发现了魔门的行踪,咱们还是先顾正事要紧,柳姑娘,你快和大家说说具体情况如何?”

郭雪瑶听廉驰在一片奉承中还不忘她泰山派之事,心下暗暗感动,向廉驰投来感激的目光,与廉驰双目一对,却又羞涩的看向别处。柳诗云见众人都过头来看向自己,只好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副绝美的容颜,向众人行礼道:“净云斋柳诗云,见过各位前辈!”

柳诗云刚刚带着面具跟在廉驰身后毫不起眼,这一露出真容立刻让众人眼前一亮,各个都露出了一脸惊艳神色,饶是廉驰早已见过柳诗云的相貌,可再一次见到那天仙般的神韵依旧是禁不住心中猛跳了几下。

柳诗云却好似未见众人赞叹的目光,不急不徐的继续说道:“魔门刚刚就在前方五里处的小镇里落脚,一刻钟前启程离开,看守之人是魔门少向千山带队,另有一个武功不弱之人跟随,余者都是武功平平之辈。魔门的许多高手都未曾见到,这点最为可疑,是以仍旧不可掉以轻心。”

这是崆峒派的一个老者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得到门中眼线消息,说有一队形迹可疑之人正向徐州方向行去,其中一个老者满头乌发,恐怕就是敖峰庭和一众魔头想要对徐州姜家有所动作,此事已飞鸽告知徐州姜信豪,只是为了相救泰山派实在分身乏术,无法亲到徐州对抗魔门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议论,群豪之中以付东流名声最著,他张开双手压下嘈杂声音,朗声道:“且不论魔门力究竟向何方而去,泰山派的诸位同道就在眼前,咱们还是赶紧救出他们,若是时间来得及,再一同赶去徐州与魔门一决胜负不迟!”

群豪轰然相应,都同意付东流之言,动身向魔门追去。现在高手众多,行事方便了许多,下午四方来援之人不断,到了傍晚时分居然已经汇聚了七十多人,为了隐蔽行藏,群豪分成了四批,分别在四个方向包围住了魔门,任是他们插翅也难飞出。

付东流率领力远远缀在魔门后边,在林中静静穿行,忽然西边一位负责联络的青年急急赶来,对付东流抱拳道:“付掌门,少林五位高僧和武当的悬宁道长来了!”群豪一听都是大喜,少林不愧是武林第一大派的风范,高手众多,一次就派得出五名一流高手,再加上武当的悬宁道长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凌子阳最为得意的子,有此强助可说是稳操胜券了。

赵鼎天眼睛一亮,对凌素真道:“是师父来了!”凌素真却毫无喜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竟然转过头去不理赵鼎天,廉驰看了暗暗奇怪,身边的郭雪瑶却露出了一丝怪异的浅笑。

廉驰问道:“雪瑶,你在笑什么?”郭雪瑶慌忙答道:“什么?我没有笑啊!”

廉驰更是奇怪,“我明明看到你笑了的,而且笑得很奇怪,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郭雪瑶怕廉驰继续纠缠,又飞快扫了凌素真一眼,低声道:“你先不要问了,这里人多,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廉驰听了愈发好奇,看来定是凌素真有些什么趣事,郭雪瑶却执意不说,只好晚点再另找机会了。

付东流听了消息也是大喜,连忙道:“有这几位当世顶尖高手前来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快带我去相见!”林中传来一声郎笑:“不必劳动付掌门啦,贫僧自己过来啦!”

林中五个和尚和一位道士随声而出,与群豪抱拳为礼。那道士自然是赵鼎天的师父悬宁道长,而四个白须垂胸的分别是少林十八铜人中的悟寸、悟刚、悟相和悟照,另有一个面目清秀的和尚看来不过四十多岁,乃是少林十八铜人中最为年轻的悟清。

悟寸早在太湖鉴宝大会上廉驰便即见过,而悟照虽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廉驰曾经假借他的名头去作弄了敖峰庭一把,今日相会也算是有些缘分。付东流与来人还礼,笑道:“悬宁道长,你既来了,这七十几人便由你武当派统一调遣,东流可要退位让贤啦!”

少林十八铜人短短几个月便被魔门连折了两个,与魔门仇怨最深,所以此次居然一口气派出五人下山,可说是前所未有之举。此时群豪中以少林派实力最强,而且少林向来执掌武林牛耳,不过付东流却要以武当派为首,悟寸听了不禁微微皱眉。

悬宁道长也是微微一愣,自己武功名望也并不强过同来的五位少林高僧,付东流要以他为首,恐怕还是冲着恩师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觉得若是贸然答应恐怕会伤了少林派面子,便推辞道:“付掌门你德高望重,还是由你继续指挥吧,何况贫道刚刚赶到,对于情况不甚了解,付掌门你半日来调遣得井井有条,这重任可非你莫属啦!”群豪也纷纷出言,希望付东流继续居中调遣,付东流这才抱拳答道:“多谢各位抬爱,既然各位看得起在下,东流也绝不会辜负了各位的美意!”

郭雪瑶见天下高手都源源不绝的赶来相助,感动非常,谢过了五位高僧和悬宁道长,又对付东流道:“付掌门,如今我们实力抢过魔门极多,不如分出一路人去徐州拦截魔门,免得我泰山之事在姜家重演。”

付东流微一思,点头道:“侄女说得有理,不过泰山派诸位如今命悬人手,需以雷霆之势一击成功,不然就会后患无穷。眼下还是要尽量将人手用在救人上,姜家实力雄厚,又事先得了消息,咱们只要派出十几人协助他们阻住魔门,到时候咱们救出了泰山派诸位同道,再一鼓作气去徐州与魔门决一死战最为妥帖。”

群豪听付东流说得有理,纷纷出言支持。悟寸也点头赞同道:“付掌门所言甚是稳妥,我师悟清机警干练,可派去徐州阻击魔门。”付东流点头道:“如此甚好,便有劳悟清大师带一队人立刻动身吧!”

悟清点头道:“便依付掌门吩咐,不过魔门诡计多端,救人时请千万小心,谋定而后动,免得中了埋伏。”付东流点头道:“悟清大师请放心,如今魔门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插翅难飞,我定会摸清他们的底细再做计较!”

悟清又召集了十一个好手,凑齐天干之数动身离开,而群豪则继续悄悄尾随向千山那一路魔门人马。那一队魔门之人入夜居然也不休息,而且连饭也不吃了,离开了大路加紧行程在野外林中赶路,众人只得饿着肚子一路跟下去。

再追踪了一个时辰,忽然抢在魔门前头监视的一队来人报告:“付掌门,不好了,据我们探查,前方地形乃是一个半岛,再无其他去路,魔门定是要从海上遁走了!”

群豪听了都是一惊,若是魔门乘船离去,他们可就再也追之不得了。郭雪瑶更是满脸慌乱,无助的看向付东流等他拿意。付东流决然道:“赶紧通知各路兄,将方圆十里探查一番,一草一木都不可放过,若是确定了魔门没有设下埋伏,就立刻动手救人!”

群豪听了都振作精神,四散而去,郭雪瑶担心家人同门,一直向魔门方向潜去,廉驰怕她出了意外,也跟了过去。不一会就见到前边魔门一队人正举着火把在林间急行,两人借着林中暗影,一直潜到了五丈之外才停下脚步。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三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9月/6日发表于本站首发字数:727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三章郭雪瑶见师门亲友就近在眼前,恨不得立刻出去相救,廉驰拉住她的手安慰道:“雪瑶,镇定些,再过片刻付前辈带人来,我们便可出手救人了!”郭雪瑶转头对廉驰勉强一笑,却不动神色的把手抽了去。

廉驰见郭雪瑶紧张得素手微颤,便想找些事情分散她的心神,忽然又记起早些时候郭雪瑶看着凌素真怪笑之事,悄悄问道:“雪瑶,现在没有旁人了,你该和我说说你看着凌姑娘在笑些什么?”

郭雪瑶没想到廉驰现在又提起那件事,果然忘记了紧张,低声问道:“你一路行来,有没有发现赵少侠和凌姐姐之间有些牵扯不清的暧昧?”

廉驰自从见了柳诗云便一路神魂颠倒,根本未曾注意赵鼎天和凌素真之间有何异状,听郭雪瑶一说,又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这还真没看出来!”心中却暗笑道:“看那两人规规矩矩的,还没本少爷和雪瑶你来得亲近,他们两个若是暗生情愫,那咱们两个都可算得上是心有灵犀干材烈火啦!”

郭雪瑶道:“我曾经听爹爹说过,赵少侠自小在武当派长大,和凌姐姐乃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不过赵少侠是凌掌门的徒孙,而凌姐姐是凌掌门的女儿,赵少侠虽然比凌姐姐大了四岁,却又比凌姐姐低了一辈,两人虽然有情,但是碍于人伦道义,始终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本来凌掌门都已经决定默认两人的情愫,但是赵少侠的师父悬宁道长却拼命反对,说这逆反人伦之事会坏了武当派的名声,是以他们两人的事情就这样一直拖着,凌姐姐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待字闺中等待着赵少侠。可是赵少侠却偏偏不敢拂逆了师父,今日一看凌姐姐果然对悬宁道长恼恨得紧呢!”

廉驰没想到赵鼎天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居然会和自己师公的女儿不清不楚,但是以凌素真那一副娇美灵动的容颜,还真完全看不出已经过了二十岁,守着这样一个美人自然难以把持,看来赵鼎天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忽然心中又坏笑道:“本少爷若是能将凌大美人弄到手中,以前赵鼎天一口一个廉兄的,要他改口叫廉叔叔不知他会是个什么苦瓜表情?”但是对于天下第一高手凌子阳的女儿,廉驰也只能是徒有色心而无色胆,不然凌子阳若是来找他算账,可不是敖峰庭那样好打发的。

郭雪瑶见廉驰又是一脸怪笑,知道他脑中肯定又没想好事情,低声警告道:“这事情你可不许到处乱说,爹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究竟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可不要坏了赵少侠和凌姐姐的清名!”

两人正在谈论赵鼎天的隐私,赵鼎天却真的赶了过来,郭雪瑶立刻做贼心虚般不敢与赵鼎天对视,而廉驰则一脸古怪的盯着赵鼎天看个不停。赵鼎天见两人神色怪异,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低声道:“廉兄,郭姑娘,咱们已经查过了这四周十多里,再也没有旁人,刚刚又赶来了一批江湖同道,付前辈说等下以夜枭鸣叫为号,大伙一齐出手。廉公子和郭姑娘以救人为重,廉公子你精善用毒,等下先看看能不能帮泰山派各位解去药物禁制,若是泰山派诸位恢复了武功,今晚再无顾忌,肯定能将魔门杀个片甲不留!”

廉驰和郭雪瑶点头答应,赵鼎天又匆匆离去联络其他人,廉驰则摩拳擦掌的盯着不远的向千山,上次险些丧命在他手里,今晚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良机。

随着一声凄厉的鸣叫,树林中猛然源源不绝的跃出了足有人向魔门冲去。

此时魔门十几人正将泰山派诸人围在当中赶路,群豪骤然发难,轻功高绝的直扑而入,隔在魔门和泰山派诸人之间,防止魔门狗急跳墙伤人,而其他稍慢一步的则立刻动手向外围的魔门之人出手攻去,口中呼喝道:“魔门贼子,今夜叫你们见识一下武林正道的厉害!”

廉驰和郭雪瑶趁着场面混乱,冲到泰山派诸人身边,郭雪瑶的哥哥郭淳原一见郭雪瑶到来,眼睛一亮,却张口大呼道:“雪瑶快走,这是埋伏!”廉驰一听立刻警觉,拉着郭雪瑶反退去,郭淳原身边一个泰山派女子突然暴起身形,一掌击在郭淳原背后,郭淳原口吐鲜血扑到在地,犹自不甘的瞪大双眼看着妹妹郭雪瑶。

前来救人的群豪见状都是大吃一惊,只见那泰山派女子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了妖媚的雪脸,竟然是宋晓琴假扮而成!廉驰见状立刻明白魔门的偷梁换柱之计,将魔门高手伪装成受制的泰山派俘虏,引诱了群豪上钩,恐怕今夜又要面对一场苦战了。

郭雪瑶本来满怀期望能够救出师门亲友,却见到哥哥死在眼前,大喜大悲之下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立足不稳,廉驰急忙扶住她,一同前来救人的赵鼎天转头大喝道:“魔门假冒了泰山派引我们上钩,大家小心了!”

这时假冒泰山派的一众魔门之人纷纷揭下面具,其中一个鹰眉白须老者纵声狂笑道:“今夜既然来了,就不要想安然离去啦!”向千山抽出长刀,一扬手丢向那老者,“师父接刀!”群豪听了都是心中一震,想不到此人就是向千山的师父,纵横天下几无敌手的魔尊段傲卿!

群豪仓促出手中了魔门诡计,不过人数超过魔门一倍有余,见到魔尊段傲卿现身虽然微微惊惶,却并不退缩,付东流大喝道:“既然魔尊在此,咱们就与魔门堂堂正正分个雌雄!”魔门外围的子全都武功平平,片刻间就被群豪打得落花流水,纷纷逃到了段傲卿身边,群豪更是士气大振,将段傲卿等魔门之人团团围在当中。

廉驰盯着这仅次于凌子阳的魔门门,他威风凛凛手持长刀岿然而立,蜡黄的脸色显出一股凌厉的杀气,睥睨着群豪冷笑不止。廉驰不忿的想道:“医书上说面黄乃是肝气不足之像,看你脸色黄得好像抹了蜡一般,肯定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还神气个什么?”

段傲卿见群豪将他团团包围却不敢贸然出手,嘎然笑道:“老夫三十多年未履江湖,想不到当年的无名小辈都成了一代大侠啦!怎么今夜见了老夫却又变当年胆小鼠辈之相?”群豪听段傲卿出言讥讽,各个面显怒色,却当真无人敢于出言挑战。

付东流身为群豪魁首,与悬宁道长和悟照大师交换了几个眼色,知道魔尊段傲卿非是单打独斗可以力敌,高声道:“老贼休要猖狂,今夜我正道余人汇聚于此,岂是你魔门所能抵抗?”

段傲卿道:“这样说来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侠义之士是想要依多为胜了?”

悟照十道:“阿弥陀佛,除魔卫道乃首要之事,为保大义不失,小节可以暂且不论!”段傲卿身边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冷笑道:“三哥,还和这群狗才废话什么,还是一刀杀了了事!”

段傲卿仰头哈哈狂笑道:“小妹说得是!”笑声未落,人已电射而出,扬刀就对悟照劈下!悟照早对段傲卿有所提防,举起铜棍一招“恒河截沙”相抗,段傲卿面现不屑,招式丝毫不变的向下劈去,重重砍在悟照的铜棍上,随着一声巨响,悟照跌退三步,口鼻中已经溢出几丝鲜血。

群豪都听过段傲卿当年威名,但是今夜真正见到他出手却仍旧是大出意料,想不到他只一刀就将威名赫赫的悟照击伤,如此神威究竟谁人能挡?柳诗云自从见了段傲卿现身,向来淡然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怒色,见状拔剑清叱一声道:“净云斋柳诗云,前来领教魔尊高招!”

柳诗云有心为师报仇,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长剑疾如霹雳的攻去,却仍旧不失飘逸灵动的净云斋武功神韵。段傲卿见了眼睛一亮,“来得好!”长刀转而斜扫,柳诗云剑锋未至已经被段傲卿封住进路,她身在空中忽然踏云一般又凭空拔高了一丈,长剑变招向段傲卿头顶横扫。

群豪见状都是暗暗喝彩,段傲卿却对净云斋的功夫心知肚明,人也跟着高高跃起,一刀如修罗现世般向柳诗云迎去。刀剑相交,竟然寂然无声,柳诗云剑上以一股柔劲化去了段傲卿凌厉的杀气,借力倒飞出去。不过段傲卿一身强横修为哪里是那样容易化解,柳诗云被段傲卿猛烈的劲力冲得内息混乱,飞退中身形不禁露出几分狼狈,再也没了那飘飘若仙之态。

柳诗云人未落地,段傲卿却又疾冲向她落脚之处,群豪都起了相护之心,距离较近三人立刻拦在段傲卿身前,段傲卿几乎对此三人视若无睹,长刀再次扬起,那三人各以兵刃向格,只听得几声闷哼,那三人竟然都被段傲卿一刀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再没一人可以爬得起来!

廉驰暗暗心惊,他本以为敖峰庭的内力已经是够强横的了,今夜一见魔尊段傲卿的劲力威势尚在敖峰庭之上,招式狠辣凌厉又高出一筹,如此修为恐怕已非人力可敌了。

柳诗云得了一丝喘息之机,正想再次抢攻,段傲卿已经毫不停留的冲到身前,又是长刀斜劈而下!柳诗云只得举剑招架,这次仓促相抗又被段傲卿震退一步,段傲卿刀势未尽,竟然又顺带着将柳诗云身边一个老者斩于刀下!

众人都早听闻柳诗云武功还在武林四公子之上,居然只勉强接住了段傲卿的一刀,根本无力护住身边其他人,群豪见了都是大惊失色,付东流向悬宁道长一使眼色,大喝道:“段傲卿竟敢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咱们与他拼了!”说着与悬宁道长两人一同向段傲卿背后攻去。

向千山举刀长啸道:“既然这群道貌岸然之辈要以多为胜,咱们就奉陪到底!”

魔门众人呼啸着高声相应,如恶狼般反扑向在外包围他们的正道群豪。混战初起,付东流立刻暗叫不妙,没想到魔门高手如此之多,只一个藉藉无名的四十多岁大汉就与他武功不相上下,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其他人也未好过到哪里去,场上只有少林四高僧和悬宁道长稍占优势,不过他们的对手看来是早得了嘱咐,只是全力缠斗拖住正道高手,而被段傲卿称为“小妹”中年美妇则带着几个武功高绝之人专对稍弱之人下手,尤其是厉平安那快胜霹雳的长剑,正派之人几如草芥般纷纷倒在他的脚下。

而柳诗云则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只孤雁般在段傲卿的重重刀锋中腾挪挣扎,虽然勉强抵挡住了这魔门第一高手,却累得通身是汗,而且根本无力阻止段傲卿趁势对身周正派同道下手,心中急得如同火焚,仍旧是限于实力无可奈何。

廉驰却是冷眼旁观根本不曾尽力,只专心护住自己和身边神智慌乱的郭雪瑶,只盼着这些武林豪杰除了柳诗云之外,全都去和魔门同归于尽了才好。

廉驰心有杂念,刚刚一个不注意,忽然一颗石子射来,廉驰匆忙间以一招“键闭”磕开石子,被那石子携带的劲力震得手腕发麻,而那石子被廉驰长剑一磕,居然挟着余势向郭雪瑶斜飞而去!

郭雪瑶见今晚不但没有救出师门亲友,反倒赔上了这许多江湖同道性命,心中满是痛悔愧恨,心神失守之下武功大打折扣,居然呆呆的没能躲开,被那石子正中胸口,立刻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廉驰惊怒交集的大喝一声,一招“五诸侯”全力而出,逼退了身侧的魔门子,蹲下查看郭雪瑶的伤势。好在那石子劲力已经被消去大半,又没有击中穴位,郭雪瑶只是胸口被震昏迷而已,应该没有大碍。

远处厉平安耳中听到一声略感熟悉呼喝,头一看,正见到廉驰俯身将郭雪瑶抱在怀里,冷笑一声,长剑一振又将对手穿胸而过,转身向的廉驰方向杀来,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神色。

廉驰见了心中一跳,正在思对策,忽然少林派的悟寸大师高呼道:“今夜中了魔门算计,大家赶紧退走,来日再聚集好手报仇雪恨!”群豪都见败势已呈,魔门那几个杀神一般的人物更是让人心惊胆寒,无不起了怯意,听悟寸一呼虽然心中不甘,却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悬宁道长也高声道:“各位赶紧退去,我武当少林联手为各位断后!”付东流跟着激昂叫道:“大家快快离开,东流决策有误害了大伙,但凡有一人未能脱险,东流绝不退缩半步!”群豪都知自己武功差上少林武当高手甚多,留下也是徒增负累,便依言四散而退。

好在群豪将这四周方圆十几里打探得十分仔细,魔门无法派出人手在外包围,听了付东流一声大喝,群豪疾退,向千山举刀高喝道:“全力追袭,绝不可让他们轻易逃脱!”魔门大胜之下士气如虹,高声相应,发足向四面八方追去,片刻间林中便传出了几声惨叫。付东流几人脸上惨白,他们满怀信心而来,却中了魔门诡计,两边实力强弱倒置,也不知今夜究竟有几人能够逃脱魔门的追杀。

廉驰抱着郭雪瑶不辨方向的逃出,林间阻碍繁复,正是他玉蝶身法发挥之处,远远将其他人抛在身后,不一会就眼前一亮,居然一马当先的逃出了树林。眼前一马平川,前方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廉驰心中暗暗叫苦,没了树林遮挡,等下恐怕就要被魔门追上,可又不能转身入林去自投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逃去。

廉驰抱着郭雪瑶一路奔逃,忽然身后一个身影飞快闪过,头看了廉驰一眼又转了来,正是凌素真这大美人。凌素真皱眉道:“你这样抱着郭姑娘成什么样子,快把她交给我,你轻功本就不佳,再带着个人可更糟糕了!”廉驰听了一怒,心想:“我抱着雪瑶关你什么事了?你的轻功若是强过我刚刚怎么会落在本少爷后边?”

不过此时廉驰也懒得于凌素真争执,将郭雪瑶交给了凌素真,凌素真微微一笑,“小女子先行一步,廉公子自己多保重了!”抱着郭雪瑶转身离去,一步就能跃出三丈多远,速度果然比起廉驰快上了许多。

凌素真刚刚自视线中消失,身后其他人便也陆续赶了上来,平地直奔廉驰远不如人,再过一会反而落到了最后。廉驰心中暗暗焦急,等下若是被魔门追上该当如何?虽然身边就是波澜壮阔的大海,不过寒冬腊月的,廉驰也不愿从冰冷刺骨的海水里逃命,看来只能等下随机应变了。

忽然见到身后两个人影缠斗着飞快奔来,仔细一看当先一人正是柳诗云,而身后正是威风凛凛的魔尊段傲卿紧追不舍。

此刻柳诗云发髻微乱颇显狼狈,一般奔逃一边以长剑在身后招架段傲卿那开天辟地的狂刀,每交手一招便要踉跄一步,看来已经是被段傲卿逼到了强弩之末。

柳诗云远远见到廉驰,眼中稍稍露出一丝希望,廉驰见了心中一软,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对于柳诗云这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他可实在不忍袖手旁观。

廉驰站定身姿,扎稳马步,宝剑断风运出一招凄厉非常的“屠肆”直指段傲卿咽喉,段傲卿面色微微一凛,见廉驰这一招杀气腾腾几如实质,心下也不敢大意,停住身形长刀稳守中宫,放任柳诗云一跃逃开。

柳诗云终于得以换过一口气,摆脱了段傲卿滔滔不绝的刀浪,旋身飘至廉驰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段傲卿打量了廉驰一眼,“这位便是毒剑公子廉驰吧?剑法果然有点门道!”廉驰听自己的名号居然入得魔尊段傲卿之耳,又被他略赞了一下自己的剑法,立刻飘飘然起来,得意笑道:“正是在下,晚辈今夜能与闻名天下的魔尊过得一招,实在是三生有幸!”

廉驰本是随便客套一句,段傲卿却点头道:“也对,即便你今夜即死,也不枉在江湖里厮混一场了!”话音转厉,段傲卿又是长刀扬起,居然将柳诗云和廉驰两人一同罩在了刀影之下!

柳诗云立刻抢上一步,接下了大半攻势,而廉驰则凭借玉蝶身法的灵动闪到了段傲卿身侧,一招“异雀”刺向他肋下空门。段傲卿长刀再将柳诗云一击震退,也不躲避廉驰刺来长剑,脚下踢起一蓬沙子,那海滩沙子细密,被段傲卿的绝世内力一推,立刻如同天女散花般袭向廉驰头面,廉驰不敢冒险,即便不死破相也是难免的,身形一转避了开去。

柳诗云趁机抢攻,长剑疾刺,居然以一化三,三条匹练分袭段傲卿三处要穴,段傲卿长刀划出一道半月形的扇面,又将柳诗云的攻势轻松化解。柳诗云与段傲卿全力相搏,而廉驰则在一旁隙而击,又不时弹出几股毒烟分散段傲卿的心神,两人联手居然与这声震天下的魔尊斗了个旗鼓相当,甚至还隐隐占了一丝优势。

段傲卿渐感不耐,自己对上两个小辈便要缚手缚脚,今后还如何对付凌子阳那宿敌?他发现廉驰劲力差劲,却时不时冒出几招绝妙剑术让人心神散乱,只是看来武功基础不牢,便决定先解决了廉驰在与柳诗云计较。

廉驰刚刚一招“玉井”被段傲卿以蛮力破去,又被他震得脚下一软几乎坐倒在地,柳诗云忙一剑刺向段傲卿后颈风池穴,本以为段傲卿会舍了廉驰刀自守,没想到段傲卿竟然不接柳诗云这一剑,于千钧一发之际身法疾动,身向前扑向廉驰,险险避开后颈风池要穴,被柳诗云在后背划出了长长的一条伤口。

段傲卿后背受创,心中更怒,狂喝一声,长刀举过头顶,使出全力向廉驰当头劈下!廉驰双腿酸麻眼看长刀已经砍到眼前,再想闪避哪里还来得及,那长刀反射着清冷月光,竟然如同勾魂摄魄的冥府鬼刃一般,心中一颤,没想到今夜竟然真要送命在这老魔手里。

人家都说临死之前总是会有般心思,或不舍,或坦然,有人会忆起过往的美好时光,有人却对过去的仇怨念念不忘。廉驰被段傲卿凌厉的刀风压得眼中事物一阵扭曲,心中却是茫然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爱人朋友、志向抱负,都被段傲卿这毁天灭地的一刀挤出脑中,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暇多想,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一刀好厉害!我能接下来吗?我我不要输!我一定要接下来!”

“我要接下这一刀,我不要输!”廉驰脑中这唯一的念头不住翻滚,挣扎着举剑,一招沉稳凝重的“周鼎”向段傲卿的长刀封架过去。突然间丹田中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流向手臂冲去,其磅礴充沛比起廉驰平时所能用出的内力强盛了不止倍。廉驰平时的内力如同小溪般微弱无力,当下在经脉里奔涌的热流却如同巨洪破堤一般,廉驰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力,口中忍不住猛地发出一声咆哮,长剑挟着一阵刺耳嗡鸣,从正面迎向了段傲卿威势无匹的一刀!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鼓刺痛,廉驰极为狼狈跌退了出去,但是竟然真得硬接下了段傲卿志在必得的杀招!柳诗云见了廉驰刚刚那力鼎山河的一剑也不禁面显惊艳之色,段傲卿眯起眼睛几乎不信的看着廉驰,他刚刚那一刀唤作“魔刃屠佛”,乃是他刀法中威势最盛的一招,即便是凌子阳当年遇到这招也不敢大意,没想到廉驰居然能从正面击退他的绝杀,这是段傲卿做梦也无法想到了。

廉驰此时却毫无得意之感,刚刚硬拼那一下,宝剑断风已经被段傲卿的长刀砍出了一道裂纹,若是再被段傲卿那惊天动地的刀法劈砍几下恐怕就要折断。更糟糕的是他整条右臂都变得不听使唤,皮下筋肉如同火烧一样的剧痛,也不知是被段傲卿的内力所伤,还是危急中自己强运内功,真气走岔了路子,胀坏了自己手臂的经脉。

段傲卿虽然吃惊,却也看出廉驰再无反抗之力,深吸一口气向廉驰逼去,“小子,能硬抗老夫这一刀的天下屈指可数,你可当得老夫对手!”柳诗云飞身护在廉驰身前,问道:“廉公子,你怎么样了?”

廉驰咬牙摇头道:“不碍事!”剑交左手,又一招“左摄提”向段傲卿削去,不过他不惯用左手,剑法再没了之前的精妙灵动,根本无法威胁到段傲卿。段傲卿后背被柳诗云所伤,鲜血淋漓,怒气勃发,长刀威势猛然对着柳诗云狂泻而出,立刻将柳诗云压制得左支右拙。

廉驰空自焦急,却再也帮不上大忙,正在犹豫是否应该独自逃生,又见到树林方向两个人影一前一后飞奔而来。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四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9月/23日发表于本站首发字数:727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四章廉驰定睛一看,当先一人身穿黑衣,头戴一个巨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领先甚多,正不住向后弹射暗器,而后一人被暗器压制落后了一段距离,正是武当派的悬宁道长。看来悬宁道长居然反过来在追击前边逃跑的魔门高手,有此强援赶来,廉驰大喜叫道:“悬宁道长,魔尊段傲卿在此,快来助我们对付他!”

那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见段傲卿在前方与一对青年男女交手,而后背鲜血淋漓,竟然被人所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道:“门,属下前来助你!”

同时弹出一颗飞蝗石袭向柳诗云后背。

段傲卿眼睛一亮,长刀配着翻卷出漫天刀影,竟将柳诗云所有的闪躲方向完全封死!柳诗云面色凝重,知道若是后背被暗器击中,绝对再无生机,银牙一咬,将长剑护在身前,直向段傲卿的长刀撞去!

柳诗云一直以柔劲化解段傲卿狂暴的劲力,这次为了躲避暗器只得硬闯,再无退避余地,刀剑相交,柳诗云立刻被震得口喷血雾,但也总算突出了段傲卿的刀墙,勉强避开了呼啸袭来的飞蝗石。

柳诗云拼尽全力跃至廉驰身后,又是以手抚胸咳出一口鲜血,竟然坐倒在地站不起来,看来刚刚只与段傲卿硬拼一场就受了极重的内伤。段傲卿向那黑衣人一笑,“梁希彦,你来得倒是时候!”那梁希彦斗笠下的嘴角牵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门,今夜咱们大获全胜,少林几个和尚已经被少门带人料理了,来日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段傲卿闻言一喜,“好!再除了这柳诗云,将净云斋斩草除根,总算是不枉我魔门三十年的隐忍!”柳诗云此时胸口翻江倒海般烦恶,眼见段傲卿转身逼来,她和廉驰都没了反抗之力,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这时悬宁道长终于赶了过来,武当的云梯纵身法展致极限,一跃足有七余丈高,段傲卿和梁希彦都无法阻拦,被他自头顶飘落到了柳诗云和廉驰身边。

悬宁道长一看柳诗云口角溢血软倒在地,廉驰又呼吸急促面色青白,看来两人难有再战之力,心中暗叫糟糕,长剑护住两人,沉声道:“廉公子,你快带柳姑娘退去,我为你们拦住这两人!”

柳诗云急道:“不可……”刚一开口便牵动内伤,又是一口血雾喷出。廉驰却不与悬宁道长客气,俯身抱住柳诗云后背腿弯,首道:“道长今日相救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来日和我柳姑娘必为道长报仇雪恨!”

廉驰知道以魔尊段傲卿之能,绝非悬宁道长可以力敌,便是拼上性命,恐怕也难以拖得一时半刻,又有那功夫不弱的梁希彦在侧,悬宁道长决定留下为两人断后,已经是将自己置于死地,这份舍己救人的侠义情怀让廉驰都不禁起了敬佩之心。

廉驰又满含感激的看了悬宁道长一眼,这才抱着柳诗云转身奔去,而柳诗云全身无力的被廉驰强抱着离去,已经是闭目不忍再看,眼中却流出了两行热泪。

段傲卿刚想发足追击,悬宁道长立刻将长剑划出一道圆弧,挡在了段傲卿身前。段傲卿见这一剑尽得凌子阳真传,倒也不敢小看,长刀倾尽全力劈向悬宁道长。

段傲卿本想以雷霆之势迅速击败悬宁道长再去追杀廉驰和柳诗云,没想到悬宁道长居然守得极为坚韧,将天下守御第一的太极剑法发挥得酣畅淋漓,硬是缠得段傲卿不得脱身。段傲卿见廉驰居然抱着柳诗云向海中逃去,知道再拖上片刻就要失去两人踪迹,对梁希彦道:“你去追杀柳诗云,绝不可让她生离此地!”

梁希彦正想出手夹击悬宁道长,闻言微微担忧的看了一眼段傲卿被血浸透的后背,犹豫道:“不如我与门力杀了这老道……”段傲卿勃然大怒道:“这牛鼻子我自对付得了,怎用你来助我?若是走脱了柳诗云,我便为你是问!”

梁希彦立刻噤若寒蝉,依言向廉驰追去,而悬宁道长勉强拖住了魔尊段傲卿已经是再无余力,只得任由梁希彦自身边飞跃而过。梁希彦人在空中,手中已经弹出一枚飞蝗石射向廉驰后背。

听闻身后呼啸声起,廉驰急忙斜掠躲开。他虽抱着一人速度不快,不过玉蝶身法最擅腾挪闪避,险险避过了飞来暗器,心中暗恨,之前以飞蝗石击伤郭雪瑶的想必就是此人,现在又来追杀自己,若不是时机不佳,不然一定要身与他大战一场。

廉驰知道抱着柳诗云在陆上奔逃肯定无法逃生,现在别无选择,只好向海中逃去。身一入水,刺骨的寒冷自四肢骸如钢针般刺入,廉驰却无心计较,咬紧牙关拼命向海中游去。

梁希彦见廉驰已经入水,却不愿像他一般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游泳,摘下头上的斗笠丢在海面上,纵身一跃,竟然整个人都站在了漂浮的斗笠之上,以手划水向廉驰追去。

廉驰自小在海岛长大,水性甚是出色,游水同时还有暇头查看,见到梁希彦摘下了斗笠踩在脚下追来,而他的头顶中心一片却是映着月光闪闪发亮,原来竟然是个秃顶。梁希彦光秃头皮四周的长发随风飘扬,廉驰见了不禁发笑起来,高声道:“梁老儿,本少爷送你一副滋皮生发的药膏,你便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梁希彦最恨别人笑他秃顶,被廉驰一番嘲弄气得咬牙切齿,使出十二分力气打出一颗飞蝗石袭向廉驰头顶。廉驰身在水中用不出玉蝶身法闪躲,只得抱着柳诗云一个猛子深深扎入水中,才避过了飞蝗石。

梁希彦极恨,飞蝗石不停的向廉驰射去,廉驰性潜在水中再不露头,反正他水性甚佳,内力又深厚,一口气在胸中循环不停倒也不嫌憋闷,飞蝗石入水受阻,便再也伤不到他。

如此潜在水中游出十几丈,怀中的柳诗云忽然挣扎起来,以手指着头顶示意廉驰带她浮出水面换气。廉驰这才想到柳诗云内伤深重,一口气恐怕憋不住多久,却怕浮出水面被飞蝗石打中,看着柳诗云近在咫尺的天仙玉颜,廉驰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意,将肺中空气转入口中,鼓着嘴向柳诗云的丹唇吻去,想要以口为柳诗云度气。

柳诗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厌恶之色,转过头去避开廉驰。廉驰一指头顶连连摇手,示意不可冒险上浮,又想去亲柳诗云。柳诗云以手推开廉驰,着脸坚决的摇头拒绝,却不也不再要廉驰带她上浮,只是继续屏息忍耐。廉驰心中气闷道:“好!你宁可憋死不给本少爷亲一口是吧?我倒要看你还能忍多久?”

再游出十丈,柳诗云的一张俏脸已经微微现出紫青之色,却还是不许廉驰以口为她度气,廉驰看她忍得辛苦,再也不忍心为难于她,此时他的右臂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便转身一招“弧矢”,激荡出一支水箭向梁希彦射去。

梁希彦正在水面不断射出飞蝗石,突发水中一股激流射出,没有提防之下立刻被那水箭击中膝盖,疼得他脚下一乱,几乎跌入了海水当中。廉驰见了暗叫可惜,他这掺水的“弧矢”当初在太湖连敖峰庭都被穿透手足,可是今夜被段傲卿伤了手臂,劲力连正常的一半都没有了。

廉驰再以“弧矢”发出几股水箭,将梁希彦扰得方寸大乱,他立足之地不过是只有两尺左右的一只斗笠,又要提气轻身免得沉入水中,勉励应付廉驰射来的水箭,再也没有余力将廉驰压在水下。

廉驰连忙带着柳诗云浮出水面,柳诗云一出水就大口喘息,那娇喘之声也甚是动人,廉驰听在耳畔不禁又起了一丝邪念,吞了一口涎水才强自安下心来,专心于梁希彦相斗。

梁希彦的飞蝗石始终击不中廉驰,而廉驰以“弧矢”发出的水箭劲力不足,即便偶尔命中也不过是让梁希彦皮肉剧痛,根本伤不到他,如此僵持甚久,梁希彦终于将随身所带的暗器全部打出,再没了和廉驰对峙的资本,只得愤然不甘的驾着脚下斗笠退去。

廉驰终于逼退了梁希彦,和柳诗云完全脱离的魔门追击,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对怀中的柳诗云笑道:“柳姑娘,咱们脱险了!”柳诗云微微点头道:“多谢廉公子冒险相救,不过魔门定不会轻易放弃,咱们不可去岸边,劳烦你再辛苦一下,带我们游得远一些再登岸,免得中了魔门埋伏。”

廉驰笑道:“柳姑娘何必如此客气,便依你吩咐再游远一些吧!”柳诗云却不再答话,只是闭目专心调理混乱的内息。

廉驰一直向南游出了十余里,觉得手脚都已经被冰冷的海水浸得麻木不仁,对柳诗云道:“柳姑娘,咱们已经游出够远的了,现在上岸该是安全了吧?”柳诗云受了内伤,比起廉驰更不耐寒,已经冻得脸色苍白,点头道:“该是够了,我们快上岸吧!”

再游了一刻钟,两人才终于来到了岸边,廉驰也是累得脱力,双脚离水一站在地上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柳诗云扶住廉驰肩头,勉强想要站起身来,却又牵动了内伤,居然咳出了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廉驰急忙抱住柳诗云,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才略微放心。柳诗云之前一直拼力压制内伤,如今终于脱险,精神松懈下来,再被寒风一激浸透冰水的身体,这才引发了伤势昏迷,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柳诗云软绵绵的身子被廉驰抱在怀里,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廉驰心中坏笑道:“柳小娘,你在海中宁可憋死也不给本少爷亲上一口,现在本少爷又要来亲你了,你倒是拒绝看看?”

廉驰肆无忌惮的低头向柳诗云的香唇吻去,柳诗云双目紧闭毫无所觉,自然推拒不得,不过双唇一接,廉驰就尝到了柳诗云口中满是血腥味道,亲起来也是毫无乐趣,只得怏怏作罢。

抬起头来,又看到柳诗云胸口衣衫被海水浸透,紧紧贴在了身上,饱满的双峰傲然挺立,那一对完美的半球形状令人心驰神往,廉驰自然不会放过,张开大手用力抓了下去,那弹性十足的触感比起上佳的棉枕还要妙上千万倍。

廉驰在柳诗云身上大逞色欲,总算是出了一口心中不平之气,心中却还愤愤的想道:“看你这小娘子平时都傲到了天上去,摸在手里不也就是普普通通,和常女子没多大差别,便是宫绿蝶那臭小娘的胸脯都要比你大上许多,你还乱神气个什么!”

忽然廉驰脸色一变,如此仙女般的佳人在怀任凭他轻薄玩弄,怎么胯下的小兄却毫无反应?廉驰急要用力大展雄风,胯下神龙依旧是毫无反应,反倒是寒风一吹就变得更加萎靡,都几乎缩了肚子。

廉驰张大了嘴巴,心惊道:“完了,难道本少爷竟然被冻废了不成?”他再也没有心思去轻薄迷糊不醒的柳诗云,急忙抱起了她跑进附近的树林里躲避寒冷的海风,找了些枯枝堆起,火折子已经浸水难用,便用密封保存配毒用的火磷引燃了火焰给两人取暖。

廉驰在火堆旁蹲了一阵,才觉得手足有了暖意,胯下也一跳一跳的恢复了反应,这才安下心来,再看向侧躺在一旁的柳诗云腰臀曲线毕露,便淫笑着走了过去,心中自鸣得意道:“人家都说饱暖思淫欲,本少爷却只要一个暖字足矣,真可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千古奇才!”

廉驰蹲在柳诗云身前,那清丽的容颜映着火光看起来额外平添了一份妩媚,正想伸手上去抚摸,突然柳诗云猛的睁开双眼,抬手疾点在廉驰檀中穴上。廉驰淬不及防之下被柳诗云制住,满脸不信之色,全身无力的倒在了柳诗云身上。

柳诗云骤然偷袭,似乎也已经拼尽了全力,被廉驰压在身上居然也不躲闪。

廉驰躺在柳诗云柔软的娇躯上,还心怀侥幸道:“柳姑娘,我是廉驰啊,我们已经从魔门手中逃了出来,你是冻糊涂了吧?”

柳诗云却闭目不答,休息了一会鼓起力气将廉驰推开,坐起身来冷冷看着廉驰,“廉驰,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该感激于你,但是你在我虚弱无力时乘人之危,便是什么恩情都要一笔勾销了!”

廉驰听柳诗云言语中泛着一股森然杀气,心中暗惧,继续强辩道:“柳姑娘你在说些什么?你一上岸就吐血昏迷,我费尽力气才将你带到此处生火取暖,哪里有得罪你啦?”心中暗暗祈祷,柳诗云只是试探于她,并不是真的知道他的轻薄行径。

柳诗云听了脸色更怒,柳眉一竖,“你休要和我装糊涂!你当我在海滩上昏迷了便会全无知觉吗?”廉驰这才断了幻想,一脸苦笑道:“那你想要将我怎样?”

柳诗云愠怒的盯着廉驰看了一会,却盘膝打坐道:“等我调理好了内伤再处置你!”廉驰见柳诗云闭目调息,一时不会来为难自己,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急动念头,思脱困之策。

廉驰被柳诗云推开,倒下之处距离火堆极近,过得一会,忽然背后渐渐灼痛起来,对柳诗云道:“柳姑娘,你把我挪开火堆远一些,可烤死我了。”柳诗云微微皱眉,却不理廉驰继续闭目调息。

廉驰见她不理,后背又被灼痛得厉害,大叫道:“柳诗云,你把我放在火堆边上,想要烤熟来吃吗?”柳诗云睁眼怒视廉驰,一脚将他踢开了火堆旁边,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又聒噪打扰自己,这才坐去继续调息。

廉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眼珠乱转,心想:“柳小娘对本少爷看来也不算是太狠,倒应该不会害我性命了,那她会对我怎样?会不会就此动了凡心,要我娶了她?”他哑然一笑,自己也觉得无此可能,对于柳诗云究竟会如何处置他完全摸不到头脑,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

柳诗云打坐疗伤,过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一动不动,廉驰将这仙子般的美人看了又看,也渐渐的烦闷起来,又没办法开口调笑,无聊之下就犯起困来,性闭目养神,不再去烦恼以后之事。

海滩上波浪翻滚,梁希彦满脸愧色的半跪在向千山面前,“少门,属下没能办好门交代之事,被柳诗云和廉驰自海中逃脱,不过属下实在是拼尽了全力,所带暗器全部用光也没能伤到廉驰,请少门千万要在门面前代为解释一二。”

厉平安在一旁冷笑道:“门向来赏罚分明,事情没有办好,不管尽力没尽力,总是有罪的,你求他也是无用!”向千山微微皱眉,斜瞟了厉平安一眼,沉静的说道:“师父后背被柳诗云所伤,又被悬念道人拖了甚久失血颇多,现在心情极差,你又放脱了柳诗云,去师父一怒,定要重罚于你。”

梁希彦闻言更是惧怕,刚想开口求饶,向千山抬手制止他,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未尝没有转机,柳诗云和廉驰两人被师父所伤,现在寒冬腊月的海水冰冷,肯定难以支撑,必定会尽快上岸。我们只需仔细查沙滩,看到自海中而出的脚印就追踪下去,倒是有可能再到廉驰和柳诗云那两人踪迹。”

梁希彦眼睛一亮,大喜道:“少门英明,如此定然能够再找到他们!”厉平安皱眉道:“其他人都在四散追杀那群乌之众,现在只有我们三人,这样长的一条海滩如何找去?”

梁希彦连忙对厉平安哀求道:“厉护法,柳诗云逃脱事关重大,便是有些许希望,也要尽力追查下去呀!”向千山点头道:“不错,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我们只尽所能便好了。厉平安你由此向南查,我和梁舵向北去,若是日出时分仍无线,就事先预定的汇之地再做计较。”

厉平安冷冷道了一声好,便转身向南行去,梁希彦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傲然身影,对向千山低声道:“少门,厉平安倨傲无礼,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实在是……”向千山一抬手制止梁希彦继续说下去,“他武功胜我甚多,不服也是情有可原,等我将来继承了魔尊之位,他自然会对我俯首称臣,此事不必担心,咱们还是赶紧追查柳诗云踪迹要紧。”

梁希彦紧紧跟在向千山身后,谄媚笑道:“那是,等以后少门武功一飞冲天,那厉平安望尘莫及,还哪里敢有半分傲气。”向千山边行边警告道:“梁舵,须知祸从口出,你若是管不好这张嘴,出了什么差错,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梁希彦脸色一惊,连忙道:“是,是,属下以后绝不敢再胡言乱语。”谦恭的随着向千山沿海滩向北行去。

厉平安面无表情的沿着海滩缓缓而行,借着月光仔细的检查沙滩。一直走出十余里,厉平安忽然神色一肃,蹲下身来仔细擦看,只见沙滩上有一片凌乱的脚印,一行足迹由此出发,指向了远处的树林。

厉平安面显冷笑,起身疾向脚印所指的树林追去。进入黑暗的树林,厉平安便见到前方林中隐隐有火光透出,便小心的抽出长剑,悄悄潜了过去。

来到火堆一丈处,厉平安隐身树后,悄悄看去,正见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背对着他,在火堆旁打坐,从背影看应该便是柳诗云。而廉驰则躺在对面,看样子已经睡得很沉。厉平安微微犹豫,他虽有十足的信心能够胜过廉驰,但是对于柳诗云却并无必胜把握。

虽然按向千山所说这两人都已经受伤,但是以魔尊段傲卿那超凡身手,都在两人联手下受了伤,绝对不可有丝毫大意,厉平安深吸一口气,猛然冲出,一剑快如闪电的向打坐的柳诗云刺去,打定意要偷袭一击杀了柳诗云,再对付武功较弱的廉驰。

剑到途中,柳诗云突然跃起转身,抓起身边的长剑一架,竟然封住了厉平安的骤然突袭。厉平安没想到柳诗云凝神打坐之时还如此警觉,长剑霹雳般连刺五剑,势要以雷霆之势快速解决了柳诗云,免得受到她和廉驰的击。

廉驰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耳中听到兵刃交鸣之声,急忙睁眼看去,正见到柳诗云正和厉平安在火堆旁交手,心中一慌,连忙想要爬起,却感到手足一麻,这才记起自己得罪了柳诗云,已经被她封了穴道。

厉平安连续几剑不能得手,正在恼怒急躁,看见廉驰睁开了双眼,却不上前相助柳诗云,反而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声音也没发出半点,脸上满是焦急神色。

厉平安心中暗暗奇怪,难道廉驰内伤竟然如此之重,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梁希彦说廉驰带着柳诗云自海中逃生,还有余力发出水箭逼退了他,怎么一上岸就变得如此萎靡,难道是梁希彦怕被责罚,胡说八道不成?

柳诗云忙中也扫了廉驰一眼,苦于被厉平安狂风骤雨的攻势所缠,无暇去为他解开穴道,只得暗暗忧心,却是毫无办法。厉平安又飞快的攻出七剑,将柳诗云逼的险象环生,见廉驰还是满脸紧张的一动不动,确定了他并非作伪,才放下心来,脸上现出阴冷的笑意,即使柳诗云能够侥幸逃走,廉驰今夜是肯定死路一条了。

厉平安剑如霹雳,柳诗云长剑飞快舞动,勉励支撑,能够守住周身要害已经不易,根本无暇反击一招半式,完全处于下风。

廉驰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若是柳诗云被厉平安击伤,或是不敌逃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这里等死,厉平安和自己颇多旧怨,又是那样心狠手辣之辈,还不要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廉驰正在焦急,柳诗云却剑势一变,不再随着厉平安的快剑节奏招架,长剑反而慢了下来,在身前缓缓一拖,剑影幻化成朵朵云雾将自己包裹其中,其优雅飘渺的从容之态,恰如九天仙子谪落凡间。

任凭厉平安长剑一口气自不同方位连续攻出,却都被柳诗云这绵长的招数化去。柳诗云跟着连续用出类似的细密飘逸招式,长剑缓缓而动,却反而将厉平安的快剑尽数接下,再无了初时的捉襟见肘。

廉驰见了大喜,没想到柳诗云悟性如此了得,当初秦慕锋给他讲解多时,他才领会了绵长招式对付厉平安的妙处,而柳诗云只与厉平安交手十几招,又在情势危机之下,居然这样快的找出了对付厉平安的法门,这份玲珑心思,可称得上是天纵奇才了,看来净云斋的得意子果然非同一般。

厉平安几番疾刺都奈何不得柳诗云,又见柳诗云守得怡然自在,看似颇有余力,心中渐渐急怒起来,看到廉驰躺在一旁,眼中凶光一闪,舍了柳诗云反向廉驰跃去!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五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9月/3日发表于本站首发字数:727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五章廉驰身不能动的见厉平安向自己杀来,大惊失色,若是不哑穴被点,定要大叫起来。柳诗云娥眉一颦,长剑猛刺厉平安后背,她慌忙抢攻,想要以围魏救赵之策拖住厉平安,自己却空门大开,厉平安立刻身连续三剑,柳诗云险险避开,袖子却被削去了一大片。

厉平安拦在柳诗云和廉驰之间,挥剑猛攻柳诗云,若是一时难以得手就转身对廉驰刺去,惹得柳诗云方寸大乱。廉驰是被柳诗云点穴制住,如今遇险,柳诗云势不能见死不救,更不可不管逃开,只得拼尽全力护住廉驰,又被厉平安占得了上风。

廉驰心中暗暗感激,柳诗云如此不顾自己安危的护于他,看来对他也不是表现得那样冰冷无情。

柳诗云虽然勉强敌住了厉平安,心中却甚是焦急,她现在身有内伤,不利久战,廉驰没有反抗之力都是因她之故,丢下此人不管良心上又实在过意不去,看廉驰那自作多情的目光看向自己,更是觉得心烦意乱。

渐渐的,柳诗云剑势虽不见散乱,但是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却是仍旧是一脸坚决,毫无抛下廉驰独自逃生之意。柳诗云心急如焚,正在危急关头,忽然听到远处几声呼喊:“师父!”“悬宁道长,你在哪里?”

廉驰和柳诗云脸上同时一喜,听声音应该是赵鼎天带着人来了,柳诗云如同黑暗中见到一丝曙光,精神一振,清啸道:“柳诗云在此,各位请快来援手!”

柳诗云话音刚落,就听闻树林深处几人的脚步声飞快接近。

厉平安不甘的狠狠瞪了廉驰一眼,知道若再不退去,等下其他援手到来,恐怕连自己性命都要赔上,长剑再次向廉驰颈中斩去,引得柳诗云微微分神,趁机脱身跃开,投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柳诗云精神一松,以剑拄地,面色苍白,弯腰抚胸喘息起来,看来若是再多苦撑一会就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另一边赵鼎天和凌素真等一群人自林中冲出,正见到柳诗云蹲在地上,而廉驰则躺在火堆旁边。

柳诗云急忙伸手扶起廉驰,顺手解去了他的穴道,又偷偷的警告般瞪了他一眼,这才首对赵鼎天等人道:“多亏各位及时来援,廉公子被魔门偷袭点中了穴道,我又受了内伤,被魔门缠斗不休,若是再拖得片刻,恐怕就要送命在这里了!”

廉驰斜扫了柳诗云一眼,一耸肩甩脱了她,心中愤愤想道:“我哪有那样无用?明明是你以美色相诱,让本少爷没了防备,这才被你偷袭点倒,却要说是魔门之人所为,你是魔门中人吗?”柳诗云不理廉驰愤然不平之色,对来援众人施礼道:“柳诗云多谢各位援手之恩!”

廉驰知道柳诗云有心对两人之间的冲突揭过不提,也不好与她唱反调,只得对众人抱拳道:“多谢各位了!”赵鼎天连忙摆手道:“两位这是什么话来着,你们冒险留下拖住了魔门高手,为所有江湖同道守住生路,该是我们多多感谢两位才是!”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附和,对柳诗云和廉驰不住道谢。

赵鼎天又急切问道:“两位一路与魔门交手,可曾见到了我师父悬宁道长?”

原来赵鼎天逃出后,又担心断后的师父安危,便四处集结人手,汇集了十余人,再次反身来救援未能脱困的江湖同道,顺便找师父悬宁道长的踪迹。

此时魔门众人四散追杀,实力分散,赵鼎天率领群豪杀了个马枪,倒也料理了几个落单的魔门中人,听到柳诗云的呼喊,这才急忙赶来相助。

柳诗云听赵鼎天询问悬宁道长,脸上现出黯然之色:“悬宁道长大仁大义,我和廉公子都被魔尊段傲卿所伤,是他为我们两人挡住了魔尊追袭,我们这才能够逃到此地。”

赵鼎天听了大惊失色,他早听师公凌子阳说过,段傲卿内力冠绝天下,一手魔劫杀刀法霸气威猛,恐怕除了他再也无人能敌,乃是他生平见过最为厉害的高手。师父武功虽然了得,对上连凌子阳都心折不已的魔尊段傲卿,又哪里会有丝毫胜算,恐怕现在已经遭到不测。

凌素真还较为镇定,“柳姑娘,悬宁道长是在哪里拦住魔尊段傲卿的,你快带我们去看看!”赵鼎天这才过神来,连忙道:“不错,我们赶紧前去支援,也许还能来得及!”柳诗云点头道:“好,我们和悬宁道长是在十里外的海滩分开,我们速速赶去!”

柳诗云不顾自己内伤,勉力在前疾奔带路,其余人神情激昂的跟随在后,还不住劝慰赵鼎天,说悬宁道长一生行侠仗义,必定会得老天保佑,自魔尊段傲卿手中无恙逃出。

众人急赶了十余里,见到远处的海滩上一人扑到在地,看衣着服饰正是悬宁道长,赵鼎天心感不妙,全力飞奔过去,凌素真却急追上去叫道:“鼎天小心有诈!”赵鼎天闻言才稍稍冷静下来,抽出长剑提防着来到悬宁道长身边。

悬宁道长俯身扑倒在地,一截断刀自胸口直透后背,鲜血早已凝结多时,双眼依旧不肯闭,睁得大大的满是不甘之色。赵鼎天一看立刻觉得天旋地转,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上,跪下抱起悬宁道长的尸首嚎叫痛哭起来。

群豪赶到赵鼎天身边,都是哀叹感伤,凌素真见赵鼎天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心中痛惜万分,抱住赵鼎天哭道:“鼎天,你不要哭坏了自己身子,咱们还是带着悬宁道长武当去,让爹爹亲自下山为他报仇雪恨!”

赵鼎天猛然头,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咬牙道:“我不要师公为我报仇!

素真,你去帮我一同恳求师公,让他传我太极剑法,我要亲手杀了段傲卿那老贼!”凌素真擦干眼泪道:“好,我什么都依你,你先不要悲伤,咱们去武当再作计较。”

群豪又劝说了一阵,便黯然而归。赵鼎天赤红着双目,说什么也不肯别人碰一下悬宁道长的遗体,亲自将悬宁道长抱在身前,在群豪的簇拥下向来路去。

众人正沮丧的默然前行,又见到一群人自远处走来,当前一人正是付东流,他左手扶着右肩,右臂软软的垂在身侧,看来也是被魔门所伤。付东流见到赵鼎天横抱一人走来,急忙抢上,一见悬宁道长面色惨白的尸首,双目浊泪横流,颤声哭道:“悬宁道长,是我害了你呀!”

凌素真劝道:“付掌门,魔门狡猾奸诈,无耻的利用了咱们的江湖义气,被伏之事绝非你的过错。悬宁道长是被魔尊段傲卿所害,此仇不共戴天,我武当派来日定会讨公道!”柳诗云叹息道:“悬宁道长是为了救我,才独自留下拖住魔尊段傲卿,这份大仁大义我柳诗云铭感于心,日后武当派讨伐魔门,我愿为马前之卒,赴汤蹈火倾力相助。”

赵鼎天摇头道:“柳姑娘不必如此,师父他老人家平日就急公好义,此次对上段老贼,也是为了维护武林正气长存,绝非是想要什么名声报。”廉驰性命也是被悬宁道长所救,却不愿假惺惺的去开口道谢,岔开话题问付东流道:“付掌门,可有其他人的消息吗?”

付东流脸色又是一黯,“我与几位同道高手一同断后,发觉不能力敌后分散撤退,我手臂负伤,悟寸大师护我逃离,却在半路被尹圣玲那妖妇追上,悟寸大师被尹圣玲偷袭身亡,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悲凉,少林武当在正道大派中实力最为雄厚,此次却都没能幸免,实在是武林正道的巨大损失。一个蓝衣少年问道:“那尹圣玲是什么人,居然能害得了悟寸大师?”

付东流恨恨道:“那老妖婆乃是当年的魔教右护法,现任右护法宋晓琴的师父,随着魔尊段傲卿在江湖为非作歹多年,刚刚被段傲卿称作小妹的那妇人便是她了,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看起来好像还只不过四十多岁,也不知是练得什么邪功!”

天亮以后,群豪才再次聚拢到了一处。昨夜一多人突袭魔门,反倒被魔门杀了个落花流水。魔门一击得手之后便又不见了踪影,众人再次原路返,一路上不断见到遇害的武林同道,都是悲愤不已。

仔细清算起来,只有四十三人得以脱身,而且个个带伤,少林派的悟寸等四位高僧竟然无一幸免,更让人心中惊惧。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少林十八铜人,竟然在短短半年内就有六人折在魔门手中,可说是少林寺有史以来受创最甚的一次。

而武当派的悬宁道长也死于魔尊段傲卿之手,武当派不比少林派高手众多,悬宁道长乃是掌门凌子阳最为得意的子,上钉钉的下一任武当掌门,此次悬宁道长被杀,对于武当派的打击恐怕更加难以估量。

再算上之前被段傲卿突袭重创的净云斋,武林共执牛耳的三大名门,居然在魔门复出的短短的半年内尽数遭劫,此次魔门威势极盛,手段更是狠辣奸猾,血洗江湖之心昭然若揭,一场空前浩劫已然降临到了江湖正派头上!

付东流右臂骨折,以布条吊在胸前,悲声道:“各位同道,昨夜皆是东流之罪,害得大家中了魔门诡计,东流今日对天发誓,定要荡平魔门,为这些遇害的江湖同道报仇雪恨!”众人群情激愤,一同叫道:“来日必要杀光了那些魔崽子,将他们挫骨扬灰,方能一雪今日之恨!”

郭雪瑶怯生生的站出来道:“各位都是来救援我泰山派,却遭此大难,小女子万分愧疚……”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凌素真拉住郭雪瑶的手劝道:“郭姑娘,咱们此次都是为了除魔卫道而来,便是杀身成仁也绝不会有半分怨言,你可不要自责了。”

正在群豪哀痛悲愤间,一只信鸽从天而降,付东流拿出传书一看,脸上显出悲喜交集之色,“悟清大师已经到了敖峰庭那一路魔门之人,发觉那一路除了敖峰庭之外再无了得高手,乃是一路疑兵,要我们多加小心,不要中了魔门诡计。

唉!这消息若是早些到来,我也不会如此冒失,以至于犯下了天下的错误呀!”

众人一听,又是扼腕叹息,却是悔之已晚。

付东流定了定神,继续道:“悟清大师率人击溃了敖峰庭那一路魔门疑兵,敖峰庭虽然逃脱,却也捉到了几个活口,从他们口中盘问出了些许消息,悟清大师推测泰山派诸人可能正被秘密关押在兖州附近的一处破庙中,现在他正疾向兖州赶去!”

郭雪瑶听了面色一喜,又犹豫道:“付掌门,这……这不会又是魔门诡计吧?”

一个灰衣中年男子也大声道:“魔门那群凶人可狠着呢,肯定早就将泰山派的人偷偷杀了,又借着他们的名头将咱们耍得团团转,咱们可别再上当啦!”

郭雪瑶正是心神脆弱的时候,闻言又是心中一悲,身子一阵摇晃几乎倒了下去,廉驰急忙抢上一步扶住她,对那中年男子怒斥道:“你胡说些什么!”那中年男子却呆头呆脑的瞪眼道:“我哪里有胡说了,恒山派都给杀了个一干二净,魔门怎么就能放过了泰山派去,要我说……”

这时又一青衣人斥道:“兰日升,闭上你的乌鸦嘴,想要将郭姑娘气死不成?”

那兰日升被青衣人不留情面的斥骂,居然不敢还口,立刻闭嘴不再说话。廉驰一看那青衣人有些眼熟,稍一想就记起来,他就是孟家的总管祝斌维,当初还亲自去过太湖飞鱼帮,以孟家的威势逼着廉驰释放了吴茹萍和崔月华。

而兰日升乃是孟家下属之人,自然对祝斌维不敢忤逆,虽然闭嘴不再说话,脸上却全是不服之意。廉驰因孟皓空之故对孟家之人毫无好感,冷冷看了兰日升和祝斌维两人几眼,心想这两人昨夜怎么就没有被魔门都杀了呢?

祝斌维对郭雪瑶歉然道:“郭姑娘你别往心里去,这兰日升脑子少生了几根弦,一向是糊里糊涂的口不择言,这浑人的话可当不得真。”

付东流昂然道:“便是魔门再有诡计,也不可对泰山派诸位同道置之不理。

悟清大师信中说,敖峰庭那一路魔门疑兵太过张扬做作,被捉住了几人,轻易就说出了泰山派的诸位同道被关押所在。以悟清大师推测,这其中肯定有诈,恐怕是魔门还有连环诡计,想要引得我们这群人再急急赶去兖州。而为了让奸计得逞,必定要留下泰山派诸位的性命,时不时让他们露面牵制我们,所以嘛,泰山派诸位现在应该尚未遇害,郭侄女你不必忧心。”

郭雪瑶听这分析颇有道理,这稍稍才平定了心绪,忽然发现自己正靠在廉驰怀里,脸上腾的一红,急忙推开廉驰站开。

付东流继续说道:“悟清大师料事如神,说即便咱们中了魔门算计,但是以昨夜的情形,魔门无法形成包围之势,就算是大败一场,也不会全军覆没,肯定还留有不小的实力。而魔门那群人,则可能会在去兖州的路上选一地势险要之地伏击我们,想要将咱们一打尽!”

群豪昨夜大败,都对魔门中人恨得咬牙切齿,纷纷高喝道:“既然知晓了魔门奸计,咱们就再无所虑,这就过去再与魔门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付东流张开双手压下吵嚷,“眼下救人才是要紧之事,再说魔尊段傲卿亲自出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群豪想到魔尊段傲卿昨夜无人可挡的威势,都微微泄气,只听付东流继续说道:“悟清大师说,魔门目标虚虚实实,徐州姜家应该只是个幌子,并非他们的真正目标。而我们正可利于此点,装作认为泰山派诸位已经遇害,大张旗鼓的缓缓向徐州去支援姜家,让魔门计划落空。到时候魔门必然会让泰山派的诸位在兖州现身,引我们再次转身相救,而咱们则暗中派出高手先潜去兖州与悟清大师汇。魔门为了一举歼灭咱们,留在兖州看守泰山派诸位的人手实力想必也不会很强,只要他们敢于公开路面,悟清大师就可伺机救人了!”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赞此计甚妙,但是目前残余之人中高手甚少,看来悟清大师也未曾料到魔尊段傲卿会亲自出手,少林四位高僧和悬宁道长都已经被害,其他人也多少都受了些伤,眼下可堪重用之人屈指可数。

付东流捻须沉吟道:“我要带着郭侄女大张旗鼓的前往徐州,才可逼迫魔门让泰山派诸位在兖州现身,此去兖州须得隐匿行踪,人选贵精不贵多……”付东流话未说完,赵鼎天立刻抬起头道:“付掌门,我愿前去,再多杀几个魔门宵小,以慰师父在天之灵!”凌素真怕赵鼎天心情激荡下做出什么鲁猛举动,也要求一同前去兖州。

而廉驰却不愿去兖州冒险,若是悟清估算有错,被魔门高手抓个正着,可没昨夜那样好的运气能够脱身了,反正郭雪瑶是向徐州去的,他便也想跟去徐州。

没想到柳诗云却出言道:“我虽有内伤,但也并无大碍,刚刚调息了一阵已经好了许多,也可同往兖州去救人。”又转头看了一眼廉驰,“廉公子深通用毒之道,也请与我们同去,说不定能大有用处。”

廉驰再也做不得缩头乌龟,看着郭雪瑶对他的一脸期待,实在拒绝不得,便点头答应,“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以赴。”心中却微微奇怪,从昨夜柳诗云的行为来看,她对自己可厌恶得紧,怎么又会邀自己同行,难道真是单单看中了自己的用毒解毒功夫吗?

先前言语鲁猛的兰日升高声道:“我和祝总管的武功也极为了得,便也一同去兖州救人,肯定能帮上大忙!”众人听了不禁都哄笑起来,像他这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人物着实罕见,祝斌维暗恨兰日升口无遮拦,之前别人随口客套夸奖了几句,他就给当了真,连带着自己也跟着丢人现眼。

付东流倒是知道兰日升和祝斌维武功的确不俗,只是这兰日升脑子不大灵光,若是一同前去恐怕会惹出什么乱子,犹豫道:“祝总管一同前去是很好的,不过……这位兰兄还是和我们同去徐州为好。”

兰日升一听瞪大了眼睛,“这是为何?我和祝总管都是孟家之人,孟老爷子都夸我武功不弱给祝总管,怎么他去得我便去不得?”祝斌维愠怒道:“兰日升,现在咱们都听付掌门调遣,别在那挑三拣四的,要你去徐州你便老实听着便是!”

付东流笑道:“咱们去徐州那一路人数虽众,但是并无许多高手,恐怕难以让魔门上钩,兰兄你武功高强名声远扬,与我们同去也好充充门面,要让魔门以为我们真是全力去支援姜家,可少不得你。”兰日升被付东流一通乱夸,果然当真,笑呵呵的抱拳道:“付掌门谬赞了,老兰我才疏学浅,可不敢班门弄斧。”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谦逊之言,接得驴唇不对马嘴,又是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计略已定,付东流便带着大队人马,护送着被害同道的尸首缓缓向徐州方向行去,而廉驰等五人则隐匿行踪,向兖州赶去。

五人为了避开魔门伏击,骑着骏马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在次日赶到兖州。几人见到柳诗云一路在颠簸的马背上居然也可调息疗伤,等到了兖州内伤已经好了八成,都是极为佩服净云斋的神妙心法。

循着暗记找到了悟清,他却只是孤身一人前来,其他人也被他派去徐州方向迷惑魔门了。此时悟清已经知晓了四位师兄都已经被魔门所害,面上难掩哀痛之色,见到廉驰等人到来,抱拳道:“几位来得正是时候,魔门得知了咱们大队人马都去往徐州,果然今日压着泰山派诸位招摇过市,想引我们头。这兖州姓多有所闻,我混在人群中,确认了泰山派诸位都在于此,这次可不会是魔门中人假扮的了!”

几人听了都是一喜,祝斌维问道:“大师找到了魔门的藏身所在吗?”悟清摇头道:“我不敢跟得太紧,只知道他们是在城东的树林里,具体位置要等日落后再去探查。”祝斌维抚掌道:“这就好办了,咱们一共六人,分散开一会功夫就能找到他们。”

距离日落尚有一个时辰,几人便分开去监视城东各条道路,免得魔门再转移到其他地方。天色一黑,廉驰就潜入林中,遍了自己方向的这片树林,既没有找到魔门踪影,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埋伏,便向事先商量好的汇之地行去。

路到中途,见到前方两人并肩而行,正是赵鼎天和凌素真两人。廉驰本想追上去,却又一转念,偷偷潜过去想听听这两人单独相处会谈论些什么。

来到近前,还未等听到凌素真和赵鼎天说话,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拍,跟着耳边传来柳诗云那略带愠怒却又十分悦耳的声音:“你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们想要做什么?”廉驰吓得全身一抖,头见柳诗云正冷冷的看着他,心中不服,反唇相讥道:“你如果不是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又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

柳诗云却不与廉驰争辩,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刚刚想带廉驰离开,却忽然听到凌素真问赵鼎天道:“你有没有觉得柳姑娘和廉驰之间有些不对劲?”

柳诗云闻言立刻停下,又狠狠瞪了廉驰一眼,却不再要离开,而是悄悄尾随赵鼎天和凌素真,想要听个究竟。廉驰也是心里一跳,没想到赵鼎天和凌素真居然在谈论自己,看着柳诗云暗笑道:“你这小娘子总假装正经,这不也是要去偷听了吗?”。

赵鼎天在前边摇头道:“没觉得廉兄和柳姑娘之间有什么不对啊。”凌素真道:“我们去救下那两人的时候,廉驰正倒在地上,是柳姑娘把他扶了起来,不过廉驰却好似不领情,还悄悄用力甩开了她。我看廉驰这人贪花好色的很,自己明明已经有了两房夫人,却又和泰山派的郭姑娘暧昧不清,对于柳姑娘这仙子一般的美人之前也是偷偷看个不停,怎么过了一晚就好像变了人似的?后来我见柳姑娘对廉驰时不时瞪上几眼,看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廉驰摸了摸鼻子,心中想道:“想不到凌子阳的女儿也喜欢背后嚼舌根。”

柳诗云的脸色却变得更加愠怒,看向廉驰的目光满是寒意。

赵鼎天道:“你不要胡乱说这些没根据的话,廉兄倒也没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柳姑娘更是清高绝伦,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一个是飞鱼帮的女婿,一个是注定要剃度出家的净云斋子,你可不要随便造谣,坏了人家名声!”

凌素真听了不服的笑道:“赵鼎天,你倒敢教训起师门长辈来了,我就是要说,你能怎样?我先教训一下你这目无尊长的臭小子!”说着就去扭赵鼎天的耳朵,赵鼎天笑道:“素真,你不要闹了,今晚还有要紧事情呢!”凌素真哼道:“你就知道那些江湖大义是要紧之事,那咱们的事情就算不得要紧了?这次去,也不用怕你师父再骂你了,你敢不敢和我爹爹说?”

赵鼎天为难道:“素真,我师父他尸骨未寒……”凌素真冷笑打断道:“没胆子就算了,做你的大侠去吧!”柳诗云听赵鼎天和凌素真已经不再讨论自己,也不好继续偷听两人私事,一推廉驰,带着他远远离开。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六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月/4日发表于本站首发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六章来到一棵老榕树下,柳诗云转身停下,廉驰笑道:“柳姑娘,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廉驰料想,柳诗云定是又想要和他清算那晚在海滩上,他趁着柳诗云昏迷,占她便宜的事情。

那晚柳诗云将廉驰点穴,后来却被厉平安找到,之后也再没机会和廉驰单独相处,此事便一直没再提起。如今柳诗云和廉驰来兖州救人,就算是想和廉驰算账,也要顾全大局,必不会和廉驰起太大的冲突,所以即使柳诗云面色严肃目光冷厉,廉驰仍旧有恃无恐的嬉笑与她对视。

没想到柳诗云根本未提起那晚之事,而是问道:“听郭姑娘说,你得于前辈医治,头中淤血已经清除,现在应该能想起过去之事了吧?”廉驰一皱眉,也不知柳诗云是什么时候从郭雪瑶那打听到的这件事情,看来那晚之后柳诗云对他是开始多加留心了。

廉驰道:“现在淤血虽然清除了,不过记忆仍旧没有恢复,我还准备这边事情一了,就再去找于前辈帮我再看看呢!”柳诗云显出微微怀疑之色,“我看你接下魔尊段傲卿那气势无匹的一刀,所展露的内力世所罕见,还以为是你想起了内功心法呢!”

廉驰一愣,经柳诗云一提,他也觉得那晚自己突然间爆发的内劲十分强盛,难道真是淤血被于凉城抽出后,记忆开始渐渐恢复了吗?柳诗云见廉驰面显思之色,继续道:“之前本以为你的失魂症乃是隐藏身份的托词,后来经郭姑娘验证,看来你所言非虚。但是你一身用毒功夫却未曾忘记很是不同常,你和五毒教究竟是什么关系?”柳诗云话道后来语气猛然转厉,双眸射出逼人的目光直视廉驰双眼,廉驰觉得那目光甚是尖锐,竟好像可以直入他的心底一般。

廉驰听到“五毒教”微微一愣,仔细一想才明白,自己所用毒药大多是五毒教所研制,自己虽然和五毒教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柳诗云从他所用之毒推测,才会以为他和五毒教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廉驰摇头笑道:“我都说过我是不记得了,即便我真和五毒教有些什么渊源,也早被忘得一干二净。再说五毒教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柳姑娘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的?”

柳诗云又皱眉看了一会廉驰,“最近五毒教和魔门暗中来往密切,我怀疑制住泰山派诸位的毒药就是五毒教所配。”廉驰听了笑道:“柳姑娘你是怕我和魔门有什么瓜葛吗?我这次可是全心全意的来相助泰山派,差点命都送在魔门手里,我不过是那晚顺手摸了你几下,你也不用这样处处和我过不去吧?”

柳诗云本不愿再提起那件事,廉驰却偏偏要旧事重提,柳诗云脸上泛起一层愠怒之色,咬牙道:“廉驰,你不要得寸进尺,若不是看你在南京所为尚有可取之处,又两次相助对付魔门出力甚多,我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你如果再敢胡作非为,我即便不一剑杀了你,也定要废了你得武功,免得你来日为祸江湖!”

廉驰不服道:“我从段傲卿手里救了你的性命,又见你被寒风吹得冻昏过去,这才为你揉搓身子取暖,免得一口气转不过来连心跳都停了,你不来谢我便罢,还反倒点穴把我制住,如今还好意思来教训我?”

柳诗云听廉驰越说越是离谱,怒气勃发正想发作,忽然听到左侧正有人刻意放轻脚步接近,立刻心生警觉,狠狠瞪了一眼廉驰,“万恶淫为首,今日的警告你若是不听,来日可不要追悔莫及!”说完便莲步轻移向来人迎去。

来人发觉柳诗云向他迎来,朗声笑道:“原来是柳姑娘在此,我还以为是魔门中人呢!”廉驰跟在柳诗云身后,探头一看,原来那人是孟家的总管祝斌维。

柳诗云转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淡雅之态,微笑道:“原来是祝前辈,你那边可有找到魔门的踪迹吗?”祝斌维面色激动的答道:“魔门贼子就在西边林中,我已经探查清楚,泰山派郭掌门和几个重要人物都在,而魔门果真并无什么好手看守,看来悟清大师真是算对了!”

柳诗云闻言一喜,“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与悟清大师汇,让悟清大师定夺该如何行动救人!”

来到事先约定的汇之地,悟清早已经等在哪里,片刻间赵鼎天和凌素真也赶了过来,几人商量了一番,悟清便决定立刻出手救人,免得迟了又要多生枝节。

廉驰怕等下又会遇到魔门的埋伏,便取出一瓶药膏,仔细的涂抹在宝剑断风上,柳诗云等几人见状都微微皱眉,廉驰道:“咱们和魔门人去拼命,以多战少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次我再不用点毒,还怎么能保证救出人来?”

其他人闻言都默然以对,看脸色仍旧是对廉驰兵刃涂毒十分反感。廉驰一撇嘴,将药瓶递给柳诗云,“柳姑娘,你们也在剑上涂些毒为好,上次你若是剑上有毒,魔尊段傲卿早就被你杀死了,又怎么会再去害了悬宁道长?对付魔门那些人,就是要全力以赴才行!”

柳诗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将药瓶还给廉驰,“廉公子你精研用毒,以毒对敌是你的本事,我只修习武功,便是全力以赴,也应该只凭自己修炼的武功,借助旁人之物总是不适的。”廉驰不屑道:“什么叫借助旁人之物?你又不会打铁,不还是照样理直气壮的用剑和人过招?”

柳诗云一时气结,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廉驰的歪理,赵鼎天开口道:“廉兄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不过用毒一道向来都不和江湖道义,此次对付魔门便事急从权,以后可不要轻易在兵刃上抹毒,不然对廉兄的名声可大为不利。”

廉驰听了更是不忿,“咱们上次一多人,以多欺少去对付魔门,就符江湖道义了吗?”悟清见几人又为小事起了争执,插口道:“非是我们想要以多欺少,而是天理使然。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之士生生不息,邪魔外道人人喊打,所以即便魔门中人武功强横,却始终从者寥寥,被武林正义所压制,所谓邪不胜正就是这个道理。咱们今晚为了救出泰山派诸位同道,正该同心协力,便是用上一些非常手段,也瑕不掩瑜,廉公子你不必对此介怀,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吧!”

众人听了悟清一席话,都是心悦诚服,随着悟清向魔门所在的方向行去。

此次悟清似乎是真的抓到了魔门的软肋,六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一起动手救人,魔门十多人竟无一个可以抵挡。悟清心怒多位师兄都被魔门所害,直冲向魔门领头之人,出手毫不留情,只五招就将那武功不弱的魔门堂击毙。

魔门其他人见悟清此等威势煞气,便丢下泰山派诸人四散而逃了。悟清一跃来到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身前,抱拳道:“郭掌门,是我们来得晚了!”廉驰一看,那老者神色激动,相貌英挺,眉目和郭雪瑶甚是相似,看来便是泰山掌门郭少冲了。

郭少冲颤声道:“悟清大师,此番多谢你们仗义相救,不然我泰山派恐怕就真要灰飞烟灭了!”悟清安慰道:“郭掌门,咱们武林同道正该联手对抗魔门,恒山派和泰山派遭劫,我们定不会袖手旁观,总算是苍天有眼,没让魔门再次得手。既然魔门敢再次兴风作浪,咱们就倾力相抗,必要为受害的诸位同道报仇雪恨!”

郭少冲听了却仰天流泪道:“就算我们几个老骨头侥幸活了下来,可是泰山派那许多出色子都被魔门畜生所杀,门中后继无人,比起恒山派来又能好到哪里去?”

廉驰听说泰山派的年轻子皆被魔门所杀害,急忙扫视了一圈,果然泰山派所余之人都是在四十岁以上的年长之人,看来郭雪瑶的小师妹谢青青也是未能幸免,本以为还能救出这小美人来,没想到她却早已香消玉殒,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悟清也是暗自无言叹气,恐怕现在郭少冲还不知道儿子郭淳原已经被魔门所害,现在看他情绪不稳,决定还是先瞒下这噩耗,等他和女儿郭雪瑶团聚了,再由郭雪瑶告诉他为好。

几人听闻泰山派遭遇都是心中哀痛,却以廉驰的表情最为真挚,柳诗云不明廉驰哀痛缘由,还以为他真有什么侠义心肠,对他的怀疑便削去了几分。

悟清收拾悲情,对廉驰道:“廉公子,你来看看,泰山派诸位是中了什么毒,能否尽快将毒解去,免得魔门再找来,咱们可就难以抵挡了!”廉驰上前,查了下泰山派诸人的脉相,又问了下他们有何不适,料想他们该是中了五毒教的“五步飞魂”。

“五步飞魂”乃是自五步蛇的毒液调剂而来,五步蛇毒性剧烈,人被咬后只要稍微活动,走出五步就会引发毒气攻心而亡。“五步飞魂”将毒性弱化了许多,但是也能极大限制人的行动能力,只要用力过猛就会心口剧痛,和泰山派诸位的感觉极为符。

廉驰信心十足的判断出了泰山派诸人身中何毒,悟清脸色一喜,却又与柳诗云交换了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廉驰心中一跳,看来柳诗云和悟清肯定都在怀疑他和五毒教之间有些瓜葛了。

****************************留公镇的一家药房中,廉驰正专心致志的将一滴药汁点入瓷瓶,柳诗云和祝斌维在一旁屏息凝气静静等待,廉驰将那瓷瓶摇晃了好一会,才放下瓷瓶笑道:“好了,这解药配成了!”

柳诗云微笑道:“有劳廉公子了!”廉驰将瓷瓶收入怀里,“这一瓶就足够了,咱们赶紧去吧,免得被魔门发现了行迹。”

自从救出了泰山派诸人已经过去了两日,以悟清推测,魔门听闻泰山派诸人被救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极有可能会反扑来,于是便带着泰山派诸人隐蔽到了深山当中,只派出廉驰到外边配药,等为泰山派诸人恢复了武功,便不用再惧怕魔门了。

三人带着解药,离开留公镇不过五里,突然路边林中跃出三人,将廉驰等人围在中间,廉驰一看,居然正是向千山拦在前边,而身后则是尹圣玲和宋晓琴师徒二人。

柳诗云见状微微皱眉,他们一路刻意隐藏行迹,而且都带上了易容面具,也不知魔门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向千山看着廉驰那陌生的面孔,笑道:“廉兄,既然被我找到了,又何必再藏头缩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廉驰一把撕下易容面具,哼道:“你是属狗的吗?这都能找到本少爷!”向千山笑道:“廉兄,你若是多动动脑子,也该知道要找你并不需要花上多少力气。

泰山派那些人中毒体力受限,必定还在兖州附近,而你们首先便是要为泰山派之人解毒。”

柳诗云打断道:“所以你魔门就在兖州附近的所有药房都埋伏下了人手,只等我们自投罗!”向千山听到柳诗云那清雅的嗓音,眼睛一亮,“想不到柳姑娘也一同到来,这倒是真是意外之喜了!”

柳诗云抽出长剑冷笑道:“可是你们四处设伏,分散实力,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能留得下我们三人!”柳诗云心中却是暗自侥幸,若不是她与悟清对廉驰有所怀疑,所以自己才跟着廉驰来镇中配药,恐怕今日真的要被魔门得手。

向千山大笑道:“只要能拖得一时片刻足矣!”柳诗云闻言知道魔门尚有后援,立刻毫不犹豫的出剑向向千山攻去。

魔门三人中一尹圣玲功夫最高,早在留神提防,柳诗云身形一动她便飞快的闪身拦在向千山身前,接下了柳诗云高深莫测的天外飞剑。

廉驰和祝斌维见状一齐出手,廉驰对上了老对手向千山,两人半斤八两,一时间不分胜负。而宋晓琴看来武功比祝斌维高出一筹,让祝斌维只能专取守势,竟然无力反击。倒是柳诗云内伤已经基本痊愈,长剑化作片片薄云,对上尹圣玲这成名多年的高手都稍占上风。

柳诗云虽然占了优势,却因尹圣玲的高妙身法始终伤不到她,只怕再拖上片刻真会有其他魔门中人赶来,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祝斌维也知道如此发展下去大为不利,对廉驰道:“廉公子,你快将解药交给柳姑娘,让她先脱身去为泰山派诸位解毒最是要紧!”

廉驰这边三人中以柳诗云轻功最佳,不论是灵动还是速度都可称得上是登峰造极,祝斌维所言甚是有理,廉驰虽不情愿,也只得依言而行。一招险恶的“天蝠”将向千山逼退半步,趁机后跃取出解药丢向了柳诗云。

柳诗云闪身接过解药道:“两位多加小心,我先行一步了!”说着头也不的飞身冲了出去,尹圣玲居然也拦不住她,只得转身追了过去。

柳诗云和尹圣玲刚刚消失在转角的树林后不久,祝斌维猛然身形一展,掌上劲力陡然增加了一倍,宋晓琴一时大意,与他硬拼了一掌,立刻飞退出去,仗着高明的身法卸去了骤然猛增的巨力,虽未受伤,却也是呼吸一阵混乱。

几人见祝斌维武功大增,都是出乎意料,廉驰正愁无法脱身,见状心中刚刚一喜,没想到祝斌维却远远跳开,向廉驰一抱拳笑道:“老祝我也要先行一步,劳请廉公子为我断后了!”

廉驰气得全身发抖,这才明白祝斌维刻意隐藏武功,支开了柳诗云再使出全力逃脱魔门围困,是想要借着魔门之手除去自己。看来祝斌维这老匹夫肯定也是得了孟皓空的指使,早就对自己不怀好意了。

眼看着祝斌维飘然远去,廉驰心中一片绝望,知道向千山肯定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除了心中将孟家满门骂了个遍,却也无法可想。没想到向千山却对宋晓琴道:“晓琴,跟住祝斌维,他那心法耗费真元,挺不住几招的!”宋晓琴扫了一眼廉驰微微一笑,“少门,廉驰这人鬼意也不少,你可多加小心!”

等到宋晓琴追着祝斌维远去,向千山猛然扬起长刀,霸气十足的劈下。廉驰认得这招,正是那夜海滩上,魔尊段傲卿一击几乎废掉自己右臂的“魔刃屠佛”。

向千山虽然内力差上魔尊段傲卿甚多,但是这一招的威势廉驰也不敢冒险相抗,全力闪身避开。

廉驰远远避开向千山的杀招,觉得向千山想独自一人留下自己是在过于自负了,京师那夜他之所以几乎丧命于向千山手里,多半是因为之前和秦慕锋喝得大醉,武功才打了折扣,今日即使胜不过他,想要脱身倒也应该可以做到。

但是向千山却收刀不再抢攻,而是悠然笑道:“现在此处只有我和廉兄二人,有些事情倒是想和廉兄好好商量一下。”廉驰依旧是凝神戒备,“咱们两个能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向千山道:“我魔门虽然许久不在江湖上活动,对于江湖上的各种消息却是大多晓得的,就在前几天我又听说了一件趣事。听闻前些时候,鸟帮给自己帮众分发解药,若是没有那一年一次的解药,便会死得痛苦异常。本来江湖帮派为了保证属下忠心,以毒药控制属下也不算什么罕见之事,但是奇怪的是,鸟帮那解药却是要两颗一同服下才行,这就种解药却是头一次听到了。”

廉驰听了心中一跳,想不到自己那逍遥丹解药变作两颗居然被向千山留意到了,连忙稳住呼吸,脸上不敢露出任何异状,“你和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做什么?”

向千山紧盯着廉驰表情,又继续道:“此事倒是真和廉兄有些关系。我一时兴起,要属下去仔细查查,看是否还有其他帮派也分下了需要两颗同服的解药。

昨日门中报,一查之下,发现同样的帮派居然足有十多个!廉兄,你精善用毒,倒是要请教一下,这些帮派今年的解药突然一同变作了两颗,那么他们控制属下的毒药也应该是同一种才对吧?”

廉驰强自镇定道:“我又没见过那些解药,怎么会知道。解毒看得是配方,又不是药丸数量。”向千山笑道:“廉兄,你飞鱼帮也在我说的那十几个帮派之中,你当真没见过那奇怪的两颗解药吗?”

廉驰见向千山查得如此清楚,暗暗心惊,继续强辩道:“我并未加入飞鱼帮,成亲后只是暂住于西山岛,现在已经搬到了渔阳岛上的新居,和飞鱼帮没有多大关系,也不知道飞鱼帮里什么毒药解药的事情。”

向千山摇头道:“这可就奇怪了,我本以为廉兄是那十几个帮派的幕后之人,所以才在飞鱼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在外行走江湖,也要一票高手暗中保护。”

廉驰皱眉道:“什么高手暗中保护,我一向是独来独往的,可没认识什么高手!”向千山道:“廉兄休要骗我,京师那一次敖长老要取你性命,却被林中一人以暗器所阻,后来敖长老与那人交手,却发现那人的身法路数与廉兄你一模一样,定是你的师门中人,廉兄还不承认吗?”

廉驰听了脑中一震,自己这玉蝶身法乃是师父白松独创,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了,又忆起那夜窗外的警告和远去的熟悉背影,果然正是师父白松的样子!

廉驰心中又惊又喜:“师父居然来中原了!恩,应该就是当初他听说我在太湖遇到了魔门,担心我被魔门害了,这才赶来中原在暗中保护。黑云会大门前那一战,还真多亏了师父的钢镖解围,不然本少爷就要被厉平安和向千山联手杀了,没想到师父的暗器功夫也如此高明,怎么就没一并教给我呢?”

向千山见廉驰凝思不答,笑道:“不管廉兄认与不认,你绝对不是一个失忆之人那样简单,背后隐藏着不俗的实力,却不愿人知,定是别有所图了!”

廉驰见自己的老底已经被向千山猜出了大半,再假装下去也是无用,沉声问道:“那向兄和我说这么多,是想做要什么呢?”

向千山又摇头笑道:“我本想先一步拦住廉兄,要廉兄不要去管泰山派中毒之事,不过既然被柳诗云得去了解药,也只好就此放过泰山派那些人。倒是听说廉兄和泰山派的大小姐郭雪瑶有些风流韵事,此次廉兄又要美名佳人尽收囊中了。”

廉驰笑道:“多承向兄吉言!你们魔门下次还是直接去向少林寺动手吧,那全是秃驴的门派我是绝对不会去管的。”

向千山哈哈一笑,“我看廉兄那一脉之人行事隐秘低调,肯定也是有所图谋,和少林武当那些自命正义之人必不是一路的了。过去我不知廉兄来历,行事多有得罪,只希望今后我们止息干戈,魔门与廉兄井水不犯河水。廉兄隐秘之事我魔门自会守口如瓶,而魔门与那些名门大派之间的争斗,与廉兄没有多少干系,就请廉兄置身事外,不知廉兄意下如何?”

廉驰心中明白,向千山是发觉了逍遥山庄的隐藏势力,所以才不敢对他轻举妄动,免得逍遥山庄报复起来,让魔门两面受敌,便收剑笑道:“向兄既然如此说了,我自然不会不识好歹,今后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泰山派也于我颇有渊源,就请向兄放他们一马如何?”

向千山点头笑道道:“刚巧我魔门别有要事,既然泰山派现今难以得手,廉兄又一力袒护,那便就此放弃也好,免得廉兄再日夜担心郭雪瑶的安危了。”

告别了向千山,到泰山派诸人藏身之地,泰山派诸人都已经恢复如常,一见廉驰归来都围上前连连道谢。

廉驰一面应酬,一面目光越过人群去找柳诗云和祝斌维两人,却发现两人都不在此,而赵鼎天也不见了踪影。廉驰一问,才知道柳诗云来留下解药,便带着赵鼎天匆匆离去,想要去相助自己。廉驰听了心中微微一喜,看来柳诗云对自己倒也不是毫不放在心上。

又等了好一阵,才见柳诗云和赵鼎天归来,而赵鼎天怀中横抱着一人,正是孟家总管祝斌维。祝斌维面色灰败,看来最后仍旧是被宋晓琴所伤,再见到廉驰气定神闲的迎了上来,眼中满是诧异惊惶之色。

廉驰假作焦急的接过祝斌维,“祝前辈,我看你威风凛凛的一掌震退了宋晓琴,大步流星的跑出去宋晓琴也追不上你,怎么还被她所伤了呢?”祝斌维见廉驰一脸幸灾乐祸的暗讽他,羞恼之下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柳诗云见廉驰神色语气都有些反常,祝斌维听了廉驰的话又反应剧烈,虽不知原因,也觉得还是分开两人为好,上前不着形迹的拉开廉驰的手臂,让祝斌维平躺在地上,对悟清道:“悟清大师,祝前辈中了魔门的玄阴指,你少林派内劲最为阳刚,还请你来帮祝前辈祛除寒毒吧!”

悟清道:“正该如此!”便打坐于祝斌维身前,单掌按在祝斌维丹田之上,不过多时,祝斌维便周身毛孔大开,丝丝雾气缓缓飘出,而祝斌维的脸色也跟着好转起来。柳诗云来到廉驰身边,低声问道:“我离开之后,你和祝前辈是怎么分开的?怎么我和赵兄赶去的时候,只有祝前辈一人和宋晓琴缠斗,你和向千山都不见了踪影?”

廉驰心中暗怒,觉得柳诗云好似在质问他为何抛弃了祝斌维独自逃走,语气不善的答道:“你走之后,祝斌维就也跟着跑了,宋晓琴一路追了过去,我用毒逼退了向千山,就直接来了,不信你去问祝斌维他自己!”柳诗云闻言微微一叹,便默然不语。

过了小半个时辰,悟清才彻底祛除了祝斌维体内的玄阴指寒毒,祝斌维经过一番折腾,变得萎靡不振,要靠人扶着才能勉强站起。泰山派诸人恢复了武功,众人便再无顾忌,在悟清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向南而行,想要汇付东流那一路人马。

一路人其他人还都如惊弓之鸟,生怕再遇到魔门追杀,而廉驰从向千山处得知魔门已经就此放弃,倒是毫不担心。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七章)

作者:八宝太监2年/月/28日发表于本站首发字数:7234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七章一行人脚程甚快,次日便遇到了迎面赶来的付东流那一队人马。郭雪瑶见到爹爹无恙归来,喜极而泣,与泰山派诸人站在一处,对来援的群豪千恩万谢。郭少冲见郭雪瑶无恙,又挂心起儿子郭淳原来,一问郭雪瑶才知道郭淳原已经死于魔门之手。父女两人相拥而泣,付东流上前好一番安慰,才让两人略收悲情。

郭少冲又率着泰山派所余之人,祭拜了一番海边一战被害的武林同道,付东流高声道:“此次咱们虽然折损了许多好手,但总算是没让魔门得逞,来年三月武林大会,咱们号召天下豪杰共同讨伐魔门,定要让魔门贼子血债血偿!”群豪听了又是一阵轰然叫好。

郭少冲拉着郭雪瑶来到廉驰身前,“这次多亏廉公子,解去了我们几十人所中奇毒,不然就算保得性命,也还是废人一个,来日如何去向魔门报仇雪恨?”

郭雪瑶见廉驰一脸笑容的直直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多谢廉公子仗义相助了!”

廉驰胡乱谦逊了几句,正想再趁机讨好下郭少冲,也好让他将女儿许给自己,那边却听闻一阵骚动,抬头一看,原来是柳诗云见已无什么事情,便告辞群豪离去,众人被她的风仪所折纷纷相送。

郭少冲见状急忙带着泰山派去相送,柳诗云在人群中俏脸含笑,毫无架子的与众人一一还礼,这才远远扫了廉驰一眼飘然离去。众人又感叹了一阵子,便纷纷告辞赶着去过小年。

群豪依依惜别,各自归去,廉驰心中有事,便也没再去和郭雪瑶纠缠不休,简单说了几句便催马独自离去。来到一个无人的山谷中,廉驰忽然张口高呼道:“师父!我知道你来了!”那呼声传出甚远,却没有半点应,廉驰仍旧不放弃,继续叫喊不停。

一直喊了三遍,才听到身后不远之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小驰,不要喊了!”廉驰惊喜头,正见到一袭白衣的白松站在身后,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可是看向廉驰的目光却满是欣慰之色。

廉驰一跃来到白松身前,笑道:“师父你可瞒得真紧,若不是向千山那小子说你在暗中保护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白松微微皱眉,“那日向千山与你交谈之时我确实就隐藏在附近,但是没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向千山因某些原因与你讲和离开,难道是他发觉了我而知难而退?”

廉驰笑道:“向千山可不是那时发觉师父了你的行藏,而是猜出来有人一直暗中助我。”便将那日向千山所言说给白松,白松听了微微一叹,“这向千山果然是个胸有城府之人,我逍遥山庄稍稍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就被他给抓个正着。

也罢,反正魔门知道了咱们的实力,以后也不会处处与你为难了!”

廉驰抓了抓头,略微赧然道:“都是我不好,若是不乱变解药数目,也不会暴露了咱们逍遥山庄出来。”白松笑了笑安慰道:“这也怪不得你,那样短的时间里,你能研制出逍遥丹的解药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廉驰这才安心,“师父,你是听说我在太湖遇上了魔门,才悄悄赶来中原的吧。为什么到了太湖却不与我相见,而是隐身暗处保护我?”白松用折扇一拍廉驰肩头,“你只身一人都要四处胡闹,让张总管大为头痛,如果知道了有人在背后相助,无法无天起来还不知道要闯下多少祸来!”

廉驰一听张北晨之名就心中略微气闷,“张总管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就算我老老实实呆在逍遥岛,他也肯定能出我许多毛病来!”白松见廉驰对张北晨生了嫌隙,劝道:“张总管处事稳重,自然希望你能谨言慎行,这次我和陆堂来中原暗中保护你,就是张总管所托,他可对你关心在意得很呢!”

廉驰心中不屑道:“我看张北晨关心的是逍遥丹的解药吧!”但是师父白松出言相劝,廉驰也不好再有微词,转口问道:“陆堂也一同来了吗?他在哪里?”

白松道:“陆堂不善潜行追踪,正在官道上等我,咱们去找他吧!”

出了树林,正见到陆当荣依树而坐,身边立着的却不是他那根惯用的镔铁长枪,而是换成了一根熟铜棍,想必是怕镔铁长枪惹眼,所以便用铜棍勉强替代。

廉驰一见那铜棍,忽然记起郭雪瑶说过,京师那夜救下自己时,有一用铜棍的高手击退了向千山,看来那人定是陆当荣无疑了。

廉驰来到陆当荣身前作揖道:“多谢陆堂从向千山手里救了我的性命!”

陆当荣连连摆手道:“属下护卫少安全,乃是分内之事,可当不得少大礼!”

廉驰离开逍遥岛半年,今日与陆当荣和白松这两个岛上旧人重逢,满心都是欢喜之情,连连询问两人在中原这一段时间都在何处。这才知道,魔门在太湖出没的消息刚一在江湖上流传,张北晨就十分重视,他在蜀中与唐门暗斗难以分身,便要白松和陆当荣两人去太湖支援廉驰。

而白松却觉得应该让廉驰有些独自闯荡江湖的历练机会,再加上两人怕暴露了身份,所以决定和陆当荣隐身暗中,只有在廉驰危急之时才出手相助。

廉驰笑道:“师父,我还不知道你的暗器功夫居然这样高明,黑云会门前那两枚钢镖可是震惊全场呢!”白松摇头苦笑,“这可都是朱堂的功劳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支小臂长短的铁棍,“这机括上弦后可以射出两枚钢镖,劲力猛烈异常,乃是朱堂潜心多年研制,最近方才成功。他听闻我要来中原,便将这机弩交给我,果然帮上了大忙!”

廉驰大喜,觉得有此利器今后就又多了个保命之策,急忙抢到手里想要试试机弩威力,白松却摇头道:“这机弩构造精密,上次与敖峰庭交手,被他以掌风震到了这机弩,之后上弦之时便会脱钩,再也没办法用了。”

廉驰倒也在朱凡勇那学了些机括之术,便想试试能否修复,拿过两枚钢镖插入机弩,再以手柄插入机弩连续转动,看来这机弩威力虽大,射出两镖后再想填装却是极为麻烦费时。

廉驰一边转动手柄一边问道:“师父,后来魔门夺去了巨鼋内丹,你们怎么不出手帮我,那宝贝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呀!”白松道:“那夜人多眼杂,我和陆堂都没去你那鉴宝大会,后来又不到你的踪迹,本以为你会追在向千山后边,就一路跟了下去,没想到却是南辕北辙了。”

陆当荣道:“后来白堂觉得这样一直跟在少身边实在过于被动,反正现今江湖上只有魔门能威胁到少,白堂和我便不再隐藏在少身边,而是一直暗中留意魔门动向,这才发觉了魔门想在京师伏击少。”

白松道:“前几日你去救助泰山派,我已经发觉了泰山派之人都是魔门假扮,可是你却一直跟在柳诗云身边,那柳诗云极为机警,我几次想要接近都被她发觉,就只好放弃远遁。后来听闻你们中了魔门诡计死伤惨重,魔尊段傲卿亲自出手,连少林武当的高手都未能幸免,那段傲卿的武功真有那么惊世骇俗?”

廉驰一听立刻得意起来,将段傲卿那晚的神威描述得绘声绘色,又开始吹嘘自己怎样与段傲卿过招,接下了他威势最盛的一刀绝杀。说话间机弩的手柄已经转动了二十几圈,手柄上传来的弹力越来越大,忽然机弩里咔的一声响,手柄立刻泄了力,看来确实是机括被震得脱钩了。

廉驰摸了摸鼻子,正想要拆开机弩检查,白松拦住他道:“这机弩就先放在你身边,也不急于一时修好,以后有空了再慢慢琢磨。我和陆堂不宜跟在你的身边,你既然已经见过了我们,就安心继续上路去吧,已经快要到了年关,你是该去太湖过年吧?”

廉驰摇头道:“先不急着太湖,泰山派的郭姑娘带我在太行山找到了一位医术通神的于前辈,他已经用妙法抽出了我脑中淤血,不过我的记忆仍旧没能恢复,就急着去给泰山派帮忙,这正要去再给于前辈看看,能不能让我恢复了记忆。”

白松和陆当荣闻言都是大喜,白松点头道:“看来中原之行确实是大有收获,那你便赶紧去太行山中找于神医吧,魔门既然与你讲和,咱们便不用再注意他们,我和陆堂在暗中跟着你就行了!”

廉驰告别了白松,再次只身上路,由于知道了师父和陆堂在暗中追随,晚间居然也没好意思再去青楼厮混,而是老老实实的找了家客栈投宿,夜间无聊,就在灯下研究那被敖峰庭掌风震坏的机弩打发时间。

那机弩设计精巧,廉驰拆开后居然一时也研究不出问题所在,摆弄了半宿,反复推敲也没什么进展,哈欠连天的准备放弃,想要将机弩里的齿轮弹簧装去,却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还原那精巧的结构了。

廉驰急得满头大汗,越是慌乱,机弩里的机括就越是混乱,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将乱七八糟的零件打了一个包裹,留着以后慢慢研究。

等到了太行山脚下,已经是快要到了小年,算起来就算见到于凉城立刻医治好失魂症,也来不及赶太湖去和家人一同过小年了,若是再多耽误几日,恐怕除夕都无法和单燕杨雪团聚,廉驰一边赶路一边思怎么能将于凉城请到太湖去,这样就既不耽误医病,又能及时家过年。

廉驰正算计着于凉城若是脾气太臭不肯同行,要怎样威逼利诱让他屈服,前边山坡上突然跑出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对廉驰高呼道:“壮士救我!后边有只大虫在追我!”

那老者呼声未绝,便听见一声虎啸传来,一只目射凶光的巨虎自林间扑出,一掌将那老者按在了地上。那老者吓得魂飞天外,紧闭双目惨叫不已,以为就要丧命于虎口之下。

廉驰疾冲而上使出一招“天桴”,宝剑断风飞掷出手,如风车般旋转着斩向猛虎脖颈。那猛虎尚未反应过来,锋锐的剑锋已经将虎头斩落,而宝剑居然并不停止,而是继续飞旋着划出一道弧线,又凌空转到了廉驰手中。

廉驰来到近前,扶起那老者道:“大叔,你没事吧?”那老者心有余悸,瑟瑟发抖的站起身来,“多谢小兄你啦,好在老夫穿得厚实,不然这畜生一巴掌可就要了我的半条命去啦!”廉驰笑道:“大叔你寒冬腊月的孤身一身来到这荒山野岭,胆子可真是不小!”

那老者应道:“我本是来拜访一位老友,这山路已经走过不知多少次,哪知却突然就跳出这么一只金毛畜生来!”说着蹲下身来检查那无头的虎尸,眼睛忽然一亮,抬头对廉驰道:“小兄,我看这老虎恐怕都活了二十几年,甚为罕见,不如我们把它的虎骨剃出来,这可是极为难得的药材呀!”

廉驰经他一提,也记起《本草纲目》中有虎骨药酒的配方,便以剑去挖出虎骨,“大叔你倒是识货,把这骨头挖出来配些药材来泡酒喝,保准你身强体壮,绝不生些什么腰酸腿疼的毛病。”

那老者听了一副惊喜之色,“小兄有虎骨药酒的配方?快说给我听听!”

廉驰也记不太清楚,便从怀中拿出《本草纲目》查阅,那老者一见廉驰拿出《本草纲目》,居然捻须嘿嘿笑了起来。

廉驰见那老者笑得古怪,问道:“大叔笑什么?”那老者指着廉驰手中的《本草纲目》道:“其实这本书就是老夫所著!”廉驰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大叔你就是太医李时珍?”

廉驰熟读《本草纲目》,对于作者李时珍也有所了解。其父李言闻是一方名医,李时珍继承家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十八岁时被武昌楚王召去王府掌管医务。

李时珍在王府供职不过三年,一身才华便享誉天下,圣上闻其美名,直接点名向楚王要人,于是李时珍便进了太医院,成了最为年轻的太医。可是李时珍不善奉迎之道,太医院的元老们对于这惊才绝艳的后起之秀很是嫉恨,李时珍在太医院颇受排挤,郁闷的过了几年觉得无甚趣味,便辞职乡。既然才华在太医院无法得以施展,李时珍便转而著书立作,将多年积累而得的药方笔录下来,成就了天下医师都极为推崇的圣典《本草纲目》。

李时珍点头微笑,觉得廉驰这样一个武夫都随身携带着他的《本草纲目》,看来自己的心血确实是得到了发扬光大,心中大为快慰,刚刚死里逃生都没现在来得开心。

廉驰想到李时珍的高超医术,心中一动,“李前辈,你说是来拜会好友,你那好友就是于凉城前辈吧?”李时珍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要去于兄家里,小兄你也是要去拜访于兄的吗?”

廉驰点头道:“正是,我脑子跌出了失魂症,正想去要于前辈帮我医治。”

李时珍微感意外,“哦?失魂症可是极为罕见,之前只听人偶尔提过,没想到还真能见到。我们两人正好一同上路,我也好见识一下于兄是怎么医治这失魂奇症的!”

廉驰将虎骨用布包好,与李时珍同行,一路上不断向李时珍请教医药之学,李时珍见廉驰敏而好学,甚感欣慰,毫无保留的将一生所学讲给廉驰,让廉驰受益良多。

李时珍乃是医中圣手,虽然不会武功,身体却甚是健壮,已经是年近半之人,走起路来依旧虎虎生风,不过半日时间就来到了于凉城隐居的山谷前。

廉驰远远望去,心中猛然一惊,于凉城那小木屋已经变成了一地焦炭,也不知于凉城现在是否安好?李时珍也见到那焦黑的废墟,心中又惊又急,连忙和廉驰飞奔过去。

廉驰来到近前,只见原来屋前的那一片小药田都被掘起,珍稀的药材四处散落,和泥土混杂在一处,看来是有人故意破坏,心中不详的感觉又增大了许多。

两人急忙冲入废墟中查看,廉驰眼尖,一下就找到了灰炭下的尸体,那看短小的身材和畸形的双腿,这尸体正是于凉城无疑!眼下尸体也被烧成了焦炭,完全判断不出死因,但是以廉驰所见到的总总迹象,这应该乃是一场江湖仇杀。

李时珍捶胸大哭不止,廉驰蹲在地上满脸黯然,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自己和郭雪瑶刚刚离开于凉城家不足十日,于凉城就遭到不测,这之间会不会有些联系,难道是有人不想于凉城治愈自己的失魂症吗?

廉驰越想越是惊疑,当初在逍遥岛暗杀自己之人现在仍旧没有查明,行走江湖半年也未见什么值得怀疑之事。而如今自己失魂症刚刚有治愈希望,就突然发生此事,究竟是巧还是真有人暗中对付自己?

廉驰正在思,李时珍大哭中自己怀中拿出一本册子,“于兄,我本想将这亲手所录的《本草纲目》续篇相赠于你作为礼物,没想到你却被歹人所害,你我二人从此阴阳两隔,这书我便烧去送给你吧!”

廉驰一听《本草纲目》尚有续篇,而且乃是李时珍亲手所书,如此宝贝就此毁去化作飞烟实在是暴敛天物,急忙劝阻道:“李前辈,此书乃是你的心血所汇,烧掉实在是太可惜了,应该要发扬光大普惠世人才是呀!”

李时珍看了廉驰一眼,觉得这青年也算是个可造之材,年纪轻轻就将药理研究得颇为透彻,又是他自猛虎口中救了自己性命,见他如此宝贝此书,便将那手书的《本草纲目》续篇递给廉驰,“小兄既然喜欢此书,我便送给小兄当做救命的谢礼吧。”

廉驰一时间不敢相信,却急忙接过那本册子,“李前辈将如此宝贵的书册赠送于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了!”李时珍道:“中华医学博大精深,老夫也不敢说是尽得其中精要,不过是年年查缺补漏,将那《本草纲目》续了一篇又一篇,这一篇其实已经有官家在刻翻印,再过几个月就能买到的,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廉驰谨慎的将书册收好,“这书册乃是李前辈亲手所书,自然不能是那通印刷的俗物所能比拟。”

两人微微收了悲情,将于凉城的尸首好生安葬,廉驰又准备去四周的树林中砍一段木头来做墓碑,来到林中,忽然见到一只金色的小猴子,那猴子的样子廉驰十分熟悉,正是他和郭雪瑶离开时,被于凉城关在笼子里的那只。

这小猴子现在蹲在树杈上,大眼睛警惕的紧紧盯着廉驰,它的尾巴上一片焦黑,极为可能是在于凉城家中的那场大火中所伤。

廉驰正想走近,那小猴子就龇牙咧嘴的指着廉驰怪叫起来,看那样子似乎还记得廉驰。廉驰心中一动,于凉城被害可能和自己大有关联,而当时这猴子应该在场见到了凶手,看它通灵识人的样子,也许能靠它找到杀害于凉城之人的线也说不定。

廉驰打定意,记得这小猴子最喜欢偷吃丹药,便倒了几颗味道清香的解毒药丸在地上,那小猴子果然禁不住诱惑,又觉得当初廉驰给它桃子吃甚是和善,便大着胆子跳下树来抓药丸吃。

廉驰一跃将小猴子抓在手里,小猴子惊得又抓又叫,却再也逃出不出廉驰的掌握。廉驰见小猴子的尾巴上已经有些化脓,便给它涂抹了一些药膏,小猴子觉得尾巴上一凉,伤口处甚是舒服,也知道廉驰是在帮他,便不再撕咬,向廉驰投来感激的目光,乖乖的让廉驰抱出了树林。

李时珍见廉驰带着一只猴子来,微微奇怪,廉驰解释是想靠这小猴子找到杀害于凉城的凶手,李时珍听了激动道:“小兄,我看你也是江湖中不弱的好手,于兄的大仇就全靠你啦!”

廉驰又道:“李前辈,我的失魂症你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吗?”李时珍叹了口气道:“医治罕见奇疾,本是于兄最为拿手,若是他为你医治,当有七八成的把握,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既然于兄为你除去了脑中淤血,但恐怕你脑部的经络仍旧尚未畅通,老夫只精善药剂之学,便先给你开个疏经通络的方子,至于管用不管用可就不得而知了。”

廉驰记下药方,伴着李时珍离开了太行山。临别时李时珍又道:“经络之疾,还是针灸最为有效,我倒是认识一位此道名家,你可去拜访一番,也许能有所收获。”廉驰听了一喜,问明那针灸名家所在,便千恩万谢的告别了李时珍,匆忙上路去拜访那位针灸名家。

廉驰驯服了那金毛小猴子,带着它一路同行也不寂寞,觉得它甚是机灵,又喜欢吃丹药,正和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有些相似,便给那小猴子取名“悟空”,试了几次叫它名字,那小猴子居然真的对“悟空”二字有了反应,让廉驰大为开心。

李时珍介绍的那位针灸名家叫做韦博扬,乃是享誉方圆里的一位神医,廉驰来到当地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韦博扬的居所。那韦博扬听说廉驰乃是李时珍介绍而来,又听说他和李时珍相识经过,对廉驰甚是热情,连忙将廉驰请到大厅,吩咐下人端茶送水。

韦博扬问道:“原来小兄是东壁兄的朋友,我与东壁兄可是两年未见了,不知他现在可好?”

廉驰恭谨答道:“李前辈身体健旺得很,翻山越岭健步如飞,比起年轻人来丝毫不差。”韦博扬笑着点头道:“东壁兄就是喜欢罗氏采访四方,腿脚可好得很呀!”两人正在说话,一个青年疾步而入,看见屋内只有韦博扬和廉驰二人,居然屈膝跪倒道:“这位兄台定是家父的救命恩人了,请受建元一拜!”

廉驰急忙扶起那青年,韦博扬介绍道:“这是东壁兄的儿子李建元,也是老夫的女婿,正好他带着我闺女来过年,可巧被你赶上了。东壁兄最近巡游四方居无定所,他们父子算起来可也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

李建元眼含热泪,连连询问父亲近况。韦博扬一家都对廉驰甚是欢迎,晚餐也邀廉驰同桌而坐,韦博扬的大女儿嫁给了李建元,而小女儿韦玉竹云英未嫁,席间笑语嫣然,让廉驰又起了色心,居然在这医学世家班门弄斧,显摆起他那半吊子医术来。还胡吹大气,说是连李时珍都对他极为赏识,将亲手所书的《本草纲目》续篇都送了给他。

韦博扬和李建元都是精修医道,听出廉驰对药理所言似似而非,但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反正廉驰话中也总有些可取之处,便挑拣些上得台面的只言片语夸奖一番,让廉驰觉得在韦玉竹面前大有面子。

次日韦博扬给廉驰头部下针,却无什么效果,他对于这罕见的失魂症也没什么研究,便要廉驰先家过年,他先查阅一些典籍,来年廉驰再来造访,也许能有什么好的法子。廉驰也没觉得失望,便拜别了韦博扬一家,归心似箭的赶太湖。

【毒剑风流】(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八章)

作者:八宝太监22年/月/27日发表于本站首发字数:7234第三卷风起云涌第十八章等到到太湖,已经是到了腊月二十七,再过两日就是大年除夕,四处张灯结彩。今年刚好是大明建国二年整,天子谕令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免除全年一切赋税,姓荷包里陡然多出了富余银钱,个个都面带喜色的上街采办年货,处处喜气洋洋之像。

太湖周边现在都被飞鱼帮所掌控,廉驰便也没了那许多顾忌,到了师父白松和陆当荣两人,大摇大摆的将两人迎到了渔阳岛上去共度新年。

船尚未靠岸,廉驰就远远见到杨雪扶着单燕在码头相迎,单燕小腹比起别时又凸起甚多,整个人也较过去丰润了些,看来这些日子保养得不错,廉驰看了心中大为安慰。杨雪见到一叶小舟荡来,当前立于船头之人正是日思夜想的廉驰,开心得挥手大叫道:“少爷!少爷!雪儿在这里!”

廉驰等不及船靠岸,便飞跃到了码头上,杨雪立刻一跃飞入廉驰怀里,“少爷,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廉驰搂住杨雪的小蛮腰笑道:“这不是赶在过年前来了嘛!”这时船已靠岸,单燕见到白松和陆当荣两人居然也在于此,微感意外,“两位堂过年好呀!”

廉驰接口道:“师父是不放心我,来中原暗中保护我的!”说着又张臂搂住单燕,“娘子,有没有想相公呀?”单燕脸上泛起一丝嫣红,在廉驰耳边低声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这话到房里再说。”

廉驰哈哈一笑,又注意到一个幼小的身影站在旁边,正是他在南京收留的小乞丐卫秀秀,这小姑娘现在终于过上了舒服日子,看来人也丰润俊秀了不少,再也不是当初那骨瘦如柴的可怜模样。

卫秀秀见廉驰目光投向自己,急忙万福道:“秀秀见过少爷!”廉驰笑道:“恩,这次怎么不说长命岁啦?”卫秀秀被廉驰取笑,小脸羞得通红,呐呐不知如何答。单燕在廉驰肋下轻轻扭了一把,“秀秀,你家少爷不是个好人,你不用理他!”

卫秀秀却认真的替廉驰辩解道:“少爷他是好人!南京的老姓说少爷是菩萨心肠呢!”廉驰听了更是得意,觉得在单燕面前大大张了面子,“燕子,你家相公可是个有名的大善人呢!”

单燕闻言微微一笑,却狠狠瞪了廉驰一眼,“廉大善人,你在南京名声是不差,不过浮萍帮的崔姑娘是怎么一事啊?”廉驰一愣,没想到单燕居然知道了崔月华之事,却耍赖推诿道:“什么崔姑娘,我可不认识,燕子别听那些无聊之人胡说八道。”

这时怀中的杨雪一拱身子,将小嘴贴在廉驰耳畔悄声道:“少爷,崔姐姐现在就住在咱们渔阳岛上呢,燕子姐可什么都知道了!”廉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什么?崔小娘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

单燕冷笑道:“还不是你作的孽,崔姑娘在凤阳向你仇,却被那边的人捉住了,他们不知该如何处置,就把人送来了咱们这。”廉驰听了心中又惊又喜,想到等下该如何惩治一番崔月华,脸上就显出了几分色相。

单燕一见更是恼火,也顾不得给廉驰在其他人面前留下些脸面,疾言厉色的数落一通,便丢下廉驰独自去了。廉驰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杨雪道:“你去劝劝燕子,我先去看看崔月华。”杨雪笑嘻嘻的答应了,追着单燕而去。

廉驰被单燕一顿数落,心中大是气闷,一进大门就去那送人过来的凤阳子晦气,若不是他们贸然把人送来,也不会惹出这麻烦。来到前院的客房门前,见那押送崔月华前来的子二十多岁,和凤阳暗舵的舵李山面目有七八分相似,名字叫做李海,廉驰便以为他是李山的。

没想到一问李海却是李山的小堂叔,李山那小一辈的以“山岭峰岳”为名,而李海这叔伯辈的名字则是“江河湖海”。廉驰一肚子邪火,听了讥笑道:“你家里若是多生些子孙,排在后边选不到好名字的,岂不是要叫做李沟李墩?”

李海尴尬的笑了几声,“取名也不是一定要乎五行的,到得后来想不出适的名字来,随便取名也是可以的。”李海知道他不打招呼送崔月华前来已经是得罪了廉驰,又急忙解释道:“少,这崔姑娘在你走后,又到了我们报复,被李舵捉到。但是当时联络不上少,便只好去请示张总管该如何处置。张总管得知后,说崔月华对凤阳暗舵所知甚多,恐怕会暴露了少身份,要我们将她杀了灭口。”

廉驰虽然知道崔月华正安然无恙的被软禁在燕归园,仍旧是怒火中烧,瞪眼道:“张北晨知道我看中了崔月华,还敢背着我要杀她?”李海见廉驰发怒,心中却是暗喜,廉驰若是怪上了张北晨,他就可避过了风头,“少,我们知道崔姑娘是你的人,自然不敢害她。于是李舵自作张,让我带着几个子将崔姑娘送来了太湖,留待少定夺,而张总管说少要亲自处置崔姑娘,就免得张总管要向她动手了。”

廉驰听了微微点头道:“嗯,此事你们处理的不错,以后张总管有了什么不理的指示,都要先来让我知道。”李海暗暗松了一口气,如今崔月华这块烫手山芋终于丢了出去,但是今后凤阳暗舵被夹在了张北晨和廉驰两个得罪不起之人中间,是福是祸仍旧不可预知。

廉驰推门而入,正见到一身男子儒衫的崔月华坐在桌边,她气鼓鼓的看着廉驰,却并无意外,看来是已经知道了廉驰归来的消息。

廉驰一脸得意的笑道:“崔小娘,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你上次明明答应乖乖归服于我,却趁机偷了解药逃走,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你!”

崔月华咬牙道:“放屁!你找了个常婊子就骗我说是曾大家,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曾大家早就去了京城。你如此欺瞒于我,把我当做个傻子玩耍,我凭什么要乖乖的听你话?”

廉驰气道:“明明是你先烧了我的宅院,逃出去才知道我骗了你的,你反过来说倒好像是你叛逃有理了?”崔玉华大声道:“总是你是骗我在先,后来逼我答应你的话全都做不得数!我烧了你家房子只算是轻的,若是让你落到我的手里,定要把你扒皮抽筋!”

廉驰阴笑道:“你这小妞,都落到了本少爷手里,还敢说狠话,看来上次是没让你见识到本少爷的手段。今次咱们可有得是时间,看我不慢慢将你调教透了,让你以后再也不敢对我说个不字!”

崔月华眼中露出一丝惧色,却仍旧嘴硬道:“你这狗杀才再敢来欺辱于我,我拼了命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廉驰上前抓起崔月华就往床上去,“你倒是来咬咬看!”崔月华又踢又咬的挣扎,不过看来李山也给她服下了什么药物,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没阻住廉驰分毫。

廉驰将崔月华压在身下,隔着衣服抓住她胸前双丸来揉捏,将崔月华弄得眼泪汪汪哭叫不已,正准备要脱去她的衣衫,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廉驰头怒视门口,也不知是谁这么不开眼来搅他的好事,没好气的道:“干什么?少爷这正忙着呢!”门外传来卫秀秀怯生生的声音:“少爷,是大少奶奶要你过去呢。”廉驰一听是单燕找他,立刻没了精神,崔月华见状冷笑道:“你那大肚子婆娘要你过去呢,你还不快乖乖的听话?再对我做这缺德勾当,要你生出了儿子没屁眼!”

廉驰一听大怒,狞笑道:“小娘皮,你张小嘴倒是厉害,等下我来可要好好享用一番!”说着扯下床帏帐子上的绳,将崔月华双手捆在一起绑在了床头上,又将她双腿拉开分别绑在了床脚上。

崔月华被捆得动弹不得,只有柳腰可以来挺动,廉驰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一颗药丸塞入了崔月华口中,“先赏你颗药吃,你在这躺着好好想下怎么讨好男人,保准能让你欲仙欲死。”

崔月华料想廉驰定是给她吃了什么下作春药,急忙想吐,可是那药丸就化作蜜汁流入腹中,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廉驰笑着捏了捏崔月华惊惶的粉脸,“我这便去了,你可祈祷本少爷今夜能有空来陪你,不然可就有得你熬的了!”

廉驰不理崔月华的哭骂出来屋子,见卫秀秀正满脸通红的等在门外,而李海则避嫌远远守在了院门口,免得听到了房中什么不该听的响动。廉驰对卫秀秀一笑,“好了,咱们去见燕子吧。”

走到李海身旁,嘱咐道:“崔月华的房间谁也不许接近,她中了毒药全身无力,肯定是逃不脱的。”李海恭谨的答应了。

廉驰又记起崔月华全身无力之状,问李海道:“你们给崔月华吃的什么药?”

李海应道:“是李舵给吃的软筋散,后来张总管知道了崔姑娘被送来太湖,知道少定不忍心杀她,就要我们给她服下逍遥丹,这样一来崔姑娘也算是我逍遥山庄之人,也就不用怕她泄露了少身份了。”

廉驰一瞪眼,“你们给崔月华吃了逍遥丹?”李海呐呐道:“咱们追随少之人都已经吃了逍遥丹,所以属下觉得给崔姑娘吃上一颗也没什么要紧,而且我看那崔姑娘也不是很听话,想必服下逍遥丹后会定老实一些,就可让她尽心服侍少了。”

廉驰心中一阵气苦,他忘记逍遥丹解药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这事确实怪不得李海,倒是张北晨明知廉驰来年并无把握解毒,还敢给崔月华服下逍遥丹,这份心思可实在是恶毒,若是廉驰来年解毒失败,连崔月华的性命都要一并赔上了。

廉驰气鼓鼓的返后院,正见到猴子悟空在假山里上串下跳,想到失忆求医之事更是烦恼,若是记忆始终不能复,一身内力便使用不出,没有了实力做后盾,即使年年能够配出逍遥丹的解药也无法服众。

像张北晨现在就已经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蜀中消息一直瞒而不报,更是直接背着廉驰处置下令杀崔月华灭口,恐怕现在逍遥山庄上下都已经是张北晨在真正做了。

想到这里廉驰忽然脑子一闪,当初江烈被认定是暗杀自己的凶手,不过最后查得江烈一家不留活口,也没个确定结果,恐怕真正的凶手还是另有其人。若说是外人所为,自己在江湖里厮混了半年,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但是除了于凉城被杀外也没什么可疑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还是逍遥山庄内部人所为可能较大。

那日据说是张北晨亲自下去山崖救出自己,山崖下真正的情形只有张北晨一人了解,而自己失忆之后张北晨已经逐渐的控制了逍遥山庄,成为了那场刺杀的最大受益者,难道这一切都是张北晨所为?

虽然想不通自己若是配不出逍遥丹的解药,张北晨该如何应对,但是廉驰对张北晨的怀疑却越来越大。到房中,单燕和杨雪正在说笑,单燕一见廉驰就立刻收起笑容,廉驰满腹心事,也没了哄单燕开心的心思,直接问道:“燕子,当初我在逍遥岛后山被人推下山崖,你说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匆匆离去,你能肯定那人是江烈吗?”

单燕没想到廉驰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脸色却是一变,廉驰见状急忙追问道:“怎么?你又想起什么可疑之处了吗?”单燕却摇头道:“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还能记得清楚,倒是你突然提起江烈来,我一想到他全家的下场,可吓得肚子里的宝宝都害怕了。”

廉驰闻言抚上单燕高耸的小腹,“我来看看咱们的宝宝。”果然在单燕小腹的皮肤下,一个小小的突起正来挺动,想必就是胎儿的小手或者小脚在活动呢。

廉驰笑道:“咱们的小宝宝可真有精神呀!”

杨雪听了也笑着来摸,单燕一脸幸福的轻抚着小腹,“再过四个月才能出世呢,最近却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这闹人的性子倒是真像你。”廉驰嘿嘿一笑,忽然记起在韦博扬家里闲聊时,曾经听过一个判断胎儿男女的诊脉方法,便拉过单燕的手腕去查她的脉相。

单燕听说廉驰是在查她腹中胎儿男女,也露出了关切表情,嘴上却不屑道:“查这个做什么,即便是个女儿,你还能把她变成个男孩不成?”廉驰笑道:“早些知道总是好的,省的咱们天天想着放不下心。”

单燕撇嘴道:“哼,也就是你自己总想着这个吧,男孩女孩我都是一样喜欢。”

杨雪给廉驰帮腔道:“没有的,雪儿也很想知道宝宝是男是女,燕子姐你就给少爷查一查吧!”单燕瞪了杨雪一眼,“你就知道事事都帮着他,看把他都惯成了个什么样子?”杨雪一吐小舌头,伏在廉驰背上嘻嘻笑着不答。

廉驰摸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觉得那脉相模棱两可,抓头笑道:“这脉相里有男又有女,燕子你看来是女的,那你肚子里的孩儿就应该是男的啦!”

单燕甩开廉驰嗔道:“哪有你这样胡乱解脉的,白费了这好多时间!”

廉驰抱住单燕杨雪两女笑道:“是是,是我不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刚刚浪费了那许多时间,本少爷赶紧努力给你们补来!”

单燕知廉驰心中意,推开他道:“我现在怕闹,你和雪儿到别处去吧,可别在这吵了我,不然宝宝又不安生了。”廉驰嘿嘿一笑,“好吧,燕子你好生休息,我就不来烦你了。”廉驰本以为单燕会狠骂他一通,没想到轻易过关,想必是看在腹中胎儿面上才没和他为难。拉着杨雪出门来,杨雪笑道:“少爷,你是要带我去崔姑娘那吗?”

廉驰一点杨雪挺翘的小鼻子道:“雪儿你可是少爷肚子里的小蛔虫,便是什么事情都一猜就着!”杨雪撅嘴道:“我便知道少爷你等不及要去欺负崔姐姐呢,还要拉上人家去作陪,可羞死人啦!”

廉驰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等下给你看看你崔姐姐发浪的样子,保准让你大开眼界!”刚来到崔月华房门外,就听见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几声苦闷的呻吟。廉驰头对杨雪一笑,拉着她推门而入。

杨雪一见崔月华双手拉过头顶绑住,酥胸高耸着,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而她的双腿大开的绑着,腰腹不住来挺动扭摆,似乎极为难耐。再看崔月华面色绯红,香汗淋漓的闭目娇吟,打湿的秀发贴在脸上,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廉驰拉着杨雪来到床边,又细细品味了一番崔月华春情涌动的媚态,笑道:“崔小娘,现在可舒服了?”崔月华自廉驰离去不久,就觉得全身发热,两腿之间渐渐瘙痒起来,尤其是蜜穴中好似蚂蚁爬般难忍。

她只想以手去排解那恼人的感觉,可双手却偏偏被廉驰绑在了头顶,而双腿拉开想要互相斯磨也不可得,胯间难耐,只好挺动玉臀,让花唇在衣衫上微微摩擦。如此一来犹如饮鸩止渴,每一扭动就稍稍好过一些,那瘙痒的感觉却又马上变得更强。

不过多时,崔月华就全身汗出如浆,胯间更是蜜汁横流,湿湿黏黏的淫水浸透了亵裤,有了润滑之液,便是那花唇微微斯磨的排解也没了,更是难过得崔月华欲哭无泪。双乳也满胀了起来,尤其是一对小乳珠高高挺立,随着扭动在衣衫上摩擦,一直痒到了心里去,让蜜穴里一阵阵悸动,却更增强了空虚的难耐。

崔月华被一波一波的瘙痒折磨着,身不由己地扭动着腰臀,思维已经混乱得如同发情母兽一般,唯一还残存在脑的意识就是无穷的淫欲。她一直被欲火烧得神智不清,眼中满是五光十色的幻象,时而化作姐姐吴茹萍那娇媚的玉体扭动,时而变作杨雪小巧的娇躯,又不时出现廉驰挺着大肉棒在她面前与两女交欢,粗大的肉棒在蜜穴中狂野得的进入,带出一波波淫汁,看的崔月华直吞口水。

崔月华在波涛汹涌的情欲折磨中苦熬了半个多时辰,已经完全进入了娇痴的淫靡状态,臀下淫水浸湿了一大片被褥,玉臀无意识的挺动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解痒事物,嗓子里咕噜着含糊不清的淫叫。

廉驰得意大笑着去抚摸崔月华的臀部,手指轻轻的挑逗着她股间敏感之处,崔月华眼中现出一丝神采,看了一眼廉驰,却不说话,加紧扭动着玉臀在廉驰手上斯磨,好让他更多的摸到那充血绽放的肥美花唇。

杨雪捂着小嘴,见崔月华被廉驰的春药折磨得完全抛弃了羞耻,下体一拱一拱的追求着廉驰的亵玩,那淫靡的场面似乎也传染给了杨雪,只看了一会,她的下体也渐渐酥痒湿润了起来。

廉驰抚弄着崔月华春情泛滥的娇躯,忽然听到身后杨雪急躁的呼吸,头笑道:“雪儿,来帮少爷把崔小娘的衣服脱了,等下少爷好好奖你!”杨雪俏脸一红,正在犹豫是否该助纣为虐,崔玉华却先开口央求道:“雪儿妹妹,我身上好热,你快来帮帮我!”

杨雪这才爬上床来,去帮廉驰解开崔月华的衣衫。廉驰却不许杨雪为崔月华松绑,依旧牢牢捆着她,只是用力将她的衣衫撕碎,露出了一具被绳拉开双腿的赤裸娇躯。两人在崔月华身上一番作弄,又惹得崔月华一阵娇吟,双腿来扭动,胯间嫣红的粉蚌再次涌出了一股花蜜。

廉驰把脸贴在崔月华丰满的双乳之间,那发情泛红的肌肤显得特别柔软光滑。

廉驰用手摸着一个乳房,用舌头在另一个乳房的根部舔。崔月华敏感之处终于等来了廉驰的爱抚,立刻满足的呻吟道:“哦……好舒服……”

那美妙的感觉使崔月华赤裸的肉体更加用力的扭动。廉驰感觉出崔月华的乳房受到爱抚後,开始变得胀大起来,便更加用力的抓捏,手指都深深陷入了乳肉里。崔月华显得更是舒服,一边淫叫一边紧绷起身体,用力的抬起屁股,胯下和床单上被淫水拉出了一根根亮晶晶的丝线。

廉驰的舌头慢慢向乳头的方向舔去,把乳头含在嘴里,然後用上下嘴唇交互活动,在可爱的乳头上摩擦。快感像箭一样地射在崔月华的心里,乳头在颤抖中愈加坚挺,对乳房的刺激更加强了胯间蜜穴的兴奋。乌黑耻毛下的花园已经充血变成红黑色,涌出甜美的蜜汁也渐渐泛起了白沫。

廉驰用牙齿轻轻咬着乳头,崔月华皱起眉毛发出呜呜的哼声,他在用手指捏弄另外一个乳头时,崔月华的哼声又变成了呜咽,“求求你了,不要一直玩我这里……”

廉驰嘿嘿一笑:“那你还想我玩哪里呢?”崔月华喘息道:“下……下边好痒。”廉驰装作不懂,“下边痒,是脚心吗?雪儿,帮你崔姐姐抓抓!”崔月华欲哭无泪,用力挣扎挺动翘臀,“不是那里!”

杨雪跪在一边,见廉驰将崔月华逗弄得神志涣散,尤其自她的角度,正可以看到崔月华胯间的景象,那花唇间的玉洞随着廉驰在双乳上的玩弄,可怜的一阵阵收缩,挤出的花蜜将耻毛打湿贴在洁白的肌肤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杨雪见崔月华已经被廉驰欺负得快要崩溃,代她讨饶道:“少爷,崔姐姐是尿尿的地方痒了,你别逗她了!”崔月华正愁羞耻言语说不出口,闻言连连点头道:“对,就是那里!”廉驰微微一笑,将爱抚转到崔月华的小腹上,以胸部做起点开始的慢慢的以手指爬过去,终于袭上了那胯间妙处。

廉驰刚一微微拨弄那花唇间傲立的小珍珠,崔月华就禁不住高声呻吟,蜜穴抽搐着喷出了一股淫水。廉驰用手掌把阴毛从下向上抚摸,那舒服的感觉让崔月华极为陶醉,闭目专心享受起来。

廉驰一边肆意狎玩崔月华的少女禁地,一边笑道:“月华,本少爷手上的调情功夫也不比你姐姐差吧?”崔月华满面痛楚的别过头去,“求求你,不要提我姐姐。”

廉驰也不在精神上继续折磨崔月华,用手把整个胯间覆盖,觉得那里热热的,便在玉洞口增加手指的压力。崔月华发出哼声,廉驰只觉得手上一股热流,从手指间溢出了一股蜜汁。廉驰再次慢慢增加压迫的力量,崔月华发出尖锐的声音,屁股开始上下摆动,在廉驰的手上来摩擦取乐。

崔月华的的蜜穴已经开始紧张,洞口也夹紧起来,廉驰把耻毛拨开,看到充血成暗红色的肉唇夹着泛着水光的肉芽,便用舌头向那里轻轻扫过去。崔月华的玉臀一阵颤抖,上身向後仰大声喘息。

廉驰用手指拨开肉缝,让小穴完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把肉芽的前端含进嘴里,然後用舌头摩擦肉芽,将珍珠放在嘴里轻轻吸吮。崔月华只觉一阵异样的刺激穿透脑际,发出尖叫般的呻吟,手脚都不顾绳的牵绊用力舞动。

廉驰一面舔着崔月华的玉蚌,一面把手指插入了肉洞里。小穴内溢出蜜汁,像火烧般的炽热。他将插在肉洞里的手指微微扭动,随着手指的活动,肉壁受到刺激,在黏膜上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崔月华的身体都紧绷起来。

【毒剑风流】(第三卷第十九章)

作者:八宝太监25//23首发ID:babaotaijian廉驰一边以手指扣挖崔月华的蜜穴,一边赞道:“月华你这里夹得可真紧!”

廉驰一面挖弄缠绕在手指上的嫩肉,一面向深处插入。崔月华已经将肉欲之外的一切抛在脑后,喘息道:“啊……那里,好舒服……还要用力……”

此时崔月华已经完全没有了对廉驰的反抗之心,只想尽情的享受那潮水般的快感。廉驰却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蜜穴中轻微的抽插抚弄,“那日在凤阳,你和宫绿蝶是怎么逃出去的?老实交代出来,本少爷再让你更加舒服些。”

崔月华被逼无奈,只得断断续续的道:“那日我和宫姐姐在房中相互安慰,宫姐姐知道了我也受制于你的凝气散,而她刚好就知道那凝气散解药的样子,便要我找机会去偷取解药。”廉驰撇嘴道:“我说那天你怎么会那样好心,去给我揉头更衣,原来是偷解药去的!”

崔月华咬牙道:“我恢复了武功,本想晚上再趁机去杀了你,不过宫姐姐说你这狗贼下流手段极多,怕我们两人杀不死你,若是再落到了你的手里,恐怕就再也逃不脱了。所以我才放过了你这淫贼,随着宫姐姐一同逃了出去。”

廉驰手上微微用力,戳得崔月华蜜穴里一阵颤抖,“宫小娘说得倒是不错,这次你再落在本少爷手里,以后就再也别想跑啦!”崔月华似乎却很是享受廉驰在她体内的肆意蹂躏,闭着眼睛呻吟道:“你不用得意,以后宫姐姐肯定会来找你报仇,到时候看你如何招架!”

廉驰不屑道:“宫小娘若是敢自己送上门来,本少爷便也一并捉了,保准调教得她像你现在一般服服帖帖!那天晚上,烧了我家宅院,是你们谁的意?”

崔月华道:“是宫姐姐说,她还有好多同伴被你关了起来,要放火引开守卫的注意,才好救人出来。后来我们挨间屋子探查,居然还找到了账房所在,从里边偷出了好多银票,你这恶贼该是大大亏了一笔吧?”

廉驰心想那二十万银票果然是被宫绿蝶偷去了,当时太原镖局正在缺钱的当口,宫绿蝶得了那二十多万两银子的便宜,又顾忌女儿家的清白名声,这才忍气吞声,没有大张旗鼓的对他发难。

廉驰又问:“那你们逃出去后,宫绿蝶又说了什么没有?”崔月华道:“宫姐姐说此事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只是她家有尚有急事,暂时还没有时间与你周旋,要我也暂时隐忍,等她安排好了家中之事,再一同来向你仇。”

廉驰笑道:“那你怎么还独自一人去李家庄仇,被李庄擒住了送过来?”

崔月华一听便又生气道:“后来我再去莹翠楼想要见一见曾姐姐,没想到一问,人家说她早就去了京城,我再仔细一查,才发觉你不过是雇了个常婊子来骗我,我一气之下便昏了头,这才被你那混账属下擒住!”

廉驰再问道:“李庄是如何捉住你得?”崔月华抽噎道:“我已经什么都和你说了,你快别问了,我好难受!”廉驰邪笑道:“看来你还是很喜欢给本少爷玩的嘛!”说着手指又用力向里一插,崔月华脸上露出畅美的神情,“啊……就在那里……再用力些……”

廉驰笑道:“一根手指好像还不够,改用两根吧。”他第二根手指插入小穴里,崔月华的玉洞仍旧如处子般窄小,因此对黏膜的摩擦也很强烈。廉驰用两根手指在肉壁上揉搓,强烈的满胀刺激让崔月华觉得好像呼吸都困难了。

廉驰见时机已经成熟,拉过杨雪的小手,“雪儿,你帮我服侍你崔姐姐,这小淫娃片刻没有人来玩弄她的小穴都受不了!”杨雪羞得满脸通红,被廉驰引导着将手指插入了崔月华那紧致的蜜穴,又依着廉驰的吩咐慢慢抽动手指挑逗着崔月华的情欲。

廉驰急忙起身,几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衫,再看崔月华目光朦胧的看着亵玩她下体的杨雪,看来她对女子确实有一些特别的嗜好,此番换做杨雪这妙龄少女玩弄她的下体,虽然动作比起廉驰来要生涩许多,可是崔月华脸上却泛出了远胜之前的享受表情。

廉驰心中居然微微泛起了一丝醋意,过去自身后抱住杨雪,对崔月华道:“小淫娃,看来你挺喜欢这样被雪儿玩的,那本少爷就先不用安慰你了,还是哄哄我的宝贝雪儿要紧!”

在床头拿过崔月华一直随身携带的双头龙,廉驰手把手的教着杨雪将一头插入了崔月华的蜜穴,而另一端则让杨雪双手握着来抽插。那龙身上许多凸起如同几十根手指同时在蜜穴里动作般刺激,再加上自己全无反抗之力的任凭杨雪这小美人玩弄,这异样的强烈刺激立刻让崔月华达到了一波高潮。

廉驰让杨雪跪在崔月华的双腿之间,要她不停的去奸淫崔月华的蜜穴,再将杨雪的衣衫除去,扶住她的雪臀,自后边一举插入了杨雪那早已动情多时的蜜穴中。

杨雪看了这好一阵子活春宫,蜜穴里一片湿滑,眼前又是崔月华那完全暴露出来的淫穴,如此淫靡的气氛让杨雪立刻就攀上了高峰,一边淫叫一边随着廉驰的动作玩弄崔月华的私处。

廉驰在杨雪身后一边抽插,一边握住杨雪的小手,“来,少爷告诉你怎么能让你崔姐姐开心!”轻轻的抽插着那插在崔月华蜜穴里的双头龙,“先不要这样大气力,慢慢的逗弄她,让她自己心痒难搔,反过来追着你来玩她才好。”

杨雪依言放轻了动作,只让双头龙在蜜穴里缓慢的浅浅进出,崔月华果然又似舒爽又似难过的呻吟起来,下体一阵扭动,翘臀挺动着追着双头龙的奸淫。

而同时廉驰在杨雪体内也变得缓慢温柔,让杨雪觉得快感在不断积累,却始终不得发泄,憋得心头好像一团火在燃烧,对于崔月华的苦闷感同身受,一边玩弄着崔月华无法反抗的玉体,一边自己也迷乱的娇吟起来。

如此抽插了几下,廉驰突然将胯下神龙抽出了大半,“现在让她期待得够久了,再用力给她抽插一下,保准能让她爽到天上去!”说着虎腰用力一挺,全力刺入杨雪那湿润温暖的玉洞。如此大力的一刺,让杨雪蜜穴中瘙痒多时的肉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之前积存的快感立刻一同爆发出来,杨雪全身一抖,口中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尖叫,手上也不觉间如廉驰般用力在崔月华的蜜穴里抽插了一下。

崔月华也立刻也同杨雪一般兴奋得全身紧绷,口中哭叫道:“啊,我要被你们弄死啦!”廉驰大为得意,床上两个绝色佳人被自己一插同声娇吟,胯下的肉棒又跟着胀大的几分。

廉驰又再复了刚刚那舒缓的动作,“刚刚这方法叫做九浅一深,先用九下浅的让月华心生期待,再用一下深的把她插到天上去,如此反复循环,保准她以后天天求着你来玩她的小穴。”

杨雪听了羞得脸上发烧,正想说她可不想天天去欺负崔月华,却感觉乳峰上一阵酥麻快感,刺激她一阵窒息,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廉驰一般揉捏杨雪小巧的乳房,一边笑道:“你也学着少爷的样子去玩月华的双乳,尤其是小乳头要不轻不重的捏几下,她才会更舒服些。”

崔月华闻言贝齿咬紧下唇,却把胸口微微挺了起来,看样子也是极为期待杨雪的爱抚。杨雪迷迷糊糊的学着廉驰的样子,一手随着廉驰在自己体内抽插的节奏亵玩着崔月华的蜜穴,另一只玉手则探了上去,学着廉驰的样子,将崔月华嫣红的乳珠夹在手指间,将手中的一软软肉揉捏成各种形状。

杨雪夹在廉驰和崔月华之间,一边承受着廉驰的多方刺激,却又同时将这刺激转嫁给崔月华,一边被人玩弄着身体,一边同样在玩弄着别人,这份异样的刺激前所未有,让杨雪兴奋得口干舌燥。

廉驰见杨雪后背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粉红,看来这小丫头也极为享受这淫靡的游戏,另一只手则探到了杨雪的双腿之间,在肉缝中到那兴奋挺立的小珍珠,“雪儿,你们女孩家这里最是敏感,轻轻一摸就全身发麻,这样是不是很舒服,你也去摸摸月华的这里看看。”

杨雪空不出手来,崔月华那柔滑的乳房抓起了甚是舒服,她舍不得放弃,便停下抽插崔月华蜜穴里的双头龙,用手去扒开崔月华胯间的肉唇。崔月华双腿被大开着绑住,下体挺出甚多,肉唇一分开那泛着水光的小珍珠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杨雪微微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欢爱间勃起的小珍珠,好奇的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崔月华花唇间的肉芽上轻轻一戳,立刻刺激得崔月华高声尖叫起来。杨雪听到崔月华那兴奋至极的声音,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廉驰正在她的胯下来抚摸,她也没了许多思考余力,便学着廉驰的样子去抚弄崔月华的私密之处。

杨雪一手抓玩着崔月华的乳峰,一手再她的花唇间来拨弄,刺激得崔月华春潮涌动,可偏偏填满蜜穴的双头龙却停止了抽动,肉壁渴望着摩擦,她只得股间用力,去挤压蜜穴中的双头龙,弄得露在体外的另一半龙身都来抖动。

廉驰见状微微一笑,按下杨雪的头,“雪儿,你别光顾着自己玩,你崔姐姐没人来玩她的小骚穴,可是难过得紧呢!你用小嘴含住这一端,就可一边摸她的身子,一边插她的小骚穴了!”

杨雪依言含住另一端双头龙,随着廉驰的抽插,身子向前一拱一拱,借力衔着双头龙继续抽插崔月华的蜜穴,而双手则不断的去刺激她身上的敏感之处。崔月华终于又得到了蜜穴中的满足,便闭目享受起杨雪小手的玩弄,呻吟中都透出了几分欢快。

杨雪口中被双头龙填满,一声声呻吟便被憋在了喉咙里,那压抑苦闷的娇吟更是刺激着廉驰的神经,动作也不知不觉的激烈起来。

快感的迅速积累下,杨雪很快就达到了高潮,整个人都被快感冲击得癫狂起来,吐出口中的双头龙大声淫叫,双手也紧紧抓住了龙身,手上抽插双头龙的动作也没了初时的克制温柔,那狂野的力道让崔月华张口尖叫:“雪儿妹妹,姐姐要被你玩死啦!你们两人一起欺负我,我快要舒服死了!”

廉驰见两女在自己身下同时淫叫承欢,心中大感刺激,更是用力挺动,几下就让杨雪泄了身子。杨雪无力的躺在崔月华小腹上,手上还若有若无的摆弄着插在崔月华蜜穴中的双头龙,想到刚刚崔月华被自己玩弄得语无伦次的淫荡之态,芳心中居然隐隐升起了一丝得意。

崔月华喘气未定,廉驰又拔出她玉洞中的双头龙,解开她双腿上的绳,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右手扶肉棒,顶在肉洞口上,用力刺了进去。

“啊……好厉害……比双头龙还要大……”崔月华皱起眉头扭动屁股,承受着廉驰新一轮的奸淫。廉驰用火热的肉棒在崔月华身体里面抽插,崔月华的头向後仰着,用力摆动扛在廉驰肩上的双腿,蜜穴不停的受到冲击,悦美的麻痹让全身都一阵阵颤抖。

廉驰气喘喘的问道:“崔小娘,这下你可服了?”崔月华仰头大叫道:“廉驰,你这王八蛋,你便是玩死我,我也不服你!”廉驰闻言更是大力的挺动,“好!以后我便天天这样玩你,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崔月华闻言仿佛落入了无尽的淫海,但是身体上却更加兴奋起来,一边扭动一边叫到:“快!快!我要,你来欺负死我吧!”廉驰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崔月华高潮的肉壁一阵悸动,紧紧夹住了廉驰的神龙,那刺激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克制,立刻加力抽插,虎吼一声,在崔月华的体内射出了滚烫的阳精。

第二天廉驰一睡醒,就匆忙找到师父白松,将对张北晨的怀疑说给他听。白松闻言紧皱双眉,沉吟道:“小驰你所虑虽有几分道理,但是张总管一生追随老庄,忠心耿耿,几次不顾自己性命去救老庄于危难,若说他会怀有二心,可太过匪夷所思了。”

廉驰冷笑道:“他对我爹忠心耿耿可能不假,不过我爹已经失踪几近四年,他还会对我这孤儿有多少忠心?”白松以手指轻敲桌面沉思不语,似乎说什么也不愿怀疑张北晨是刺杀廉驰的真凶。

廉驰见状继续道:“燕子那日虽然见到了一个背影,不过以此认定江烈就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后来师父你不也是认为咱们冤枉了江烈吗?”白松点头道:“不错,以江烈后来的表现看,他的确不是凶手,但是他有不臣之心倒是证据确凿,也算不上是冤枉了他。”

廉驰一拍桌子激动道:“这就是了!但是为什么燕子会见到一个和江烈背影极为相似的黑衣人?那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江烈,所以找了个和江烈相似之人故意给燕子见到。咱们逍遥岛上那么多人,那凶手却偏偏挑出江烈去替他背黑锅,那说明凶手早已确定江烈有许多确凿的不臣罪证,一查之下罪名立刻坐实,绝对不怕再查到他身上去!”

白松微微一愣,“这样说来,当初知道江烈暗中有不轨举动的,便只有张总管一人而已。小驰你出事以后,张总管要我负责查凶手,也曾经暗示过我可能是岛内人所为,应该从几位堂查起。”

廉驰的怀疑得到白松印证,便更加肯定张北晨乃是幕后真凶,“师父,张北晨已经控制了逍遥山庄,他在蜀中半年,蜀中发生的许多大事却都不给我知晓,很多属下更是都只听张北晨号令,这老鬼想要造反是肯定的了!”

白松沉思半晌,“此事先不要给其他人知道,在陆堂面前你也不要露出对张总管有不满之意。对于张总管之事我们现在还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即便他有不臣之心,现在也不是发难的时机,你目前还是以逍遥丹的解药为重,我再想办法去探查一下张总管究竟有无反意。”

廉驰无奈的点头答应,白松又道:“这半年来你独自闯荡江湖,武功可有些长进了?”廉驰一听又来了精神,拍着胸脯道:“师父,我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四公子之一,人人都夸我剑法高明呢!”

白松微微一笑,“你所学的天极剑法确是一门神功,只是不知你现在究竟掌握了多少,咱们出去切磋一番,让我看看你武功有了多大进展。”

廉驰信心十足的与白松来到演武场,他自觉这半年来闯荡江湖,武功比起逍遥岛时又强了甚多,此时云松道人恐怕都再不是他对手,对上师父白松也应该能撑到招之外了。

没想到一交手,就发现白松那穿花扇法招式大变,竟然融汇入了许多天极图里的套路,折扇往复翻飞,让人心摇神驰,若不是他有心考较廉驰武艺,并未运足真力,只与廉驰在招式上比拼,恐怕不足二十招廉驰就要落败。

廉驰勉强支撑了七十余招,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摆手道:“不行了,师父你变化过的穿花扇法太过厉害,我苦练了半年反倒更不是你对手了!”白松一收折扇,在手中一拍,笑道:“小驰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这段时间里进步神速,即便不用毒药,常高手也奈何不得你了!”

廉驰抹了一把汗,“师父,你这改过的穿花扇法着实了得,快快传给了我,我也不用去练剑了!”白松摇头笑道:“我这扇法乃是借鉴了许多天极剑法的变化,自然是远远不及天极剑法高明,只不过是你功力尚浅才没显出剑法威力。即便你和我学了新的折扇招式,运用起来也难以及得上你现在的剑招,还是安心的研习那天极剑法吧!”

廉驰点头哦了一声,白松又道:“不过我这半年来修改折扇招式,倒是对于玉蝶身法与天极图招式的配颇有心得,你若是能将身法与招式完美融,招式威力立刻便能增加两层。”廉驰听了大喜,“师父赶紧教我!”

这半年来廉驰的玉蝶身法也大有长进,白松先是又指点了他一番身法诀窍,纠正了几处谬误,再引导他领会如何利用身法配剑招变化,或取巧或借势,果然让廉驰的天极剑法更见威力。

廉驰兴致勃勃的随着白松习练,一直将白松所授掌握得七七八八,这才收剑停下,转头一看,却见到杨雪正拉着卫秀秀站在演武场边上,也不知两人到了多久,自己专心习武居然都没发觉。

廉驰笑道:“雪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杨雪用力点头道:“是,少爷,雪儿也想要学武功!”廉驰奇道:“从前你一直不喜欢练武功,怎么突然又想要学了?”杨雪嘟嘴道:“都是因为人家不会武功,才被你赶家来,如果学了武功,就能陪着少爷一起闯荡江湖啦!我来后燕子姐就教我打坐练功了,她还说少爷你剑法厉害,要我等你来了,再向你来学好剑法,才能陪着少爷一起去江湖里杀坏人。”

廉驰心知单燕完全是在敷衍杨雪,她现在才开始学武,没有个八九年也别想练出什么名堂来,到时候杨雪武功差劲,再被他留在家中肯定又要缠人哭闹,现在这皮球被单燕踢了过来他却不得不接,只得挠头道:“少爷这剑法虽然好,却是不适女人练的。”

杨雪听了一脸失望,廉驰急忙又补充道:“你燕子姐的武功也不错,不过她有了身孕动不得,没办法给你演示招式,不如你去和崔月华学武功吧,这小娘的刀法应该也不会太差才是。”廉驰知道崔月华的嗜好,若是给她机会指导杨雪武功,这女色狼定是千肯万肯,绝不会说出个不字来。

杨雪一听果然脸上一红,跑到廉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道:“今天早上你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我和崔姐姐醒过来却不见了你,我见崔姐姐被绑了一晚上可怜,就帮她把手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她却趁机抱着人家乱摸,我可不敢去和她学武功。”

廉驰揽住杨雪腰肢低声笑道:“不用怕她,她要是再敢来欺负你,少爷就再像昨晚一样把她绑在床上给你随便摸着玩,把什么便宜都占来!”杨雪眨了眨大眼睛,微微惊讶道:“少爷,你别不是就喜欢看女孩子互相摸别人身子吧?”

廉驰被杨雪说中心思,脸上居然也不禁微微一红,用力拍了她小屁股一巴掌,“少爷是帮着你呢,你倒是怀疑起我来了!”杨雪把脸埋在廉驰怀里,“才不是呢!昨晚你硬拉着人家的手去欺负崔姐姐,然后你那东西就变得比平时更硬了,肯定是喜欢看我和崔姐姐那样子才会变硬的!你看,刚刚一说要把崔姐姐绑起来给我随便摸着玩,你那里又变硬啦!”

廉驰胀大的肉棒被被杨雪抓在手里,一脸尴尬的低声道:“你这小淫娃,当着秀秀的面也敢胡说八道?”杨雪这才记起卫秀秀也跟着过来了,急忙推开廉驰,正见到卫秀秀在旁边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杨雪大是羞窘,对卫秀秀道:“秀秀咱们快去准备中饭,等下吃过了还要去镇子里办年货呢!”说着便慌忙当先离开,卫秀秀向廉驰施了一礼才追过去,想要像平时一样去牵杨雪右手,杨雪却顾忌刚刚她右手还抓过廉驰下体的不文之物,急忙将右手背到身后,让卫秀秀拉着她的左手一同去前院了。

午饭时候廉驰见单燕食量远胜从前,尤其喜欢吃些陈醋多的菜肴,心想人都说是“酸儿辣女”,更是觉得单燕腹中定是个男孩,欣喜之下对单燕大献殷勤,又是布菜又是端汤,看得杨雪都微微眼热起来。

单燕吃过了饭,对廉驰道:“下午咱们家要去镇里采办年货,雪儿还是第一次在中原过年,喜欢热闹也吵着要去,我看不如你也一同跟去吧,也好照看一下她。”廉驰也是未见过中原新年的热闹场面,闻言立刻答应,“燕子,可惜你现在有孕活动不方便,就不能和我们一同去逛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玩意没有,我帮你买来。”

单燕摇头道:“采办的单子已经给刘婶了,该买的她自会去买,你们只管散心游玩便是,没什么要你们操心的!倒是事先不知白堂和陆堂会来,我临时填上了几样礼物给两位堂,你等下去问刘婶要单子来看看意不意,若是不行你便重新写几样给刘婶便是了。”

廉驰见单燕考虑得如此周详,家里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心中甚是感激,揽过单燕在她嘴上重重亲了一口,带着杨雪和卫秀秀去码头和刘婶汇。

【毒剑风流】(第三卷二十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月/26日发表于是否本站首发(是)来到小镇,刘婶便带着一众下人去购买年货,而廉驰则带着杨雪和卫秀秀在镇里闲逛。卫秀秀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过年都是衣衫褴褛的在寒风里乞讨,那摊贩所售的小玩意只能远远艳羡的看上一眼,如今有机会亲手摸上一摸,开心得小脸通红。

那小贩在地上铺了块布,许多小玩意摆在上边供人拣选,卫秀秀看来最喜欢一个陶瓷的不倒翁,蹲在地上用手指推来推去,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一阵,却终究舍不得买下来,恋恋不舍的放了去。

杨雪见状捡那不倒翁塞在卫秀秀手里,“喜欢就拿着吧!”卫秀秀连连摆手道:“不要了,家里已经有一个木头的了!”杨雪笑道:“那不正好买这个去凑成一对?”忽然一个老者对廉驰招手叫道:“廉公子,廉公子!”廉驰一看那老者有几分面熟,略一想,才记起他乃是神拳门的郭应田,当初神拳门的家眷被浮萍帮扣押,他们还曾同去万顺山救人。

郭应田来到廉驰身边,廉驰抱拳笑道:“郭前辈过年好呀,咱们可是好久未见了!”那小贩一见郭应田连忙点头哈腰,“哎呦,原来是郭大爷,你今天是出来办年货的吧,你看小的这有什么可心的只管拿去,也算是小的向神拳门的各位爷表表孝心!”

郭应田扫了一眼,一指卫秀秀手里的不倒翁道:“这位廉公子是我们神拳门的大恩人,他的家眷看上了你小子的玩意可算你的福分,便把这个代我送给廉公子吧!”那小贩连忙赔笑道:“是,是,廉公子看上的东西小的可绝对不敢收钱!”

卫秀秀听说小贩不会收钱,便立刻开心起来,又挑拣了几样小玩意方才罢手。

那小贩看得肉痛,心中暗骂道:“这臭丫头生得倒是讨人喜爱,下起手来却是这样黑心,这群天杀的江湖人果然个个都是天生的坏种!”

神拳门目前所在的羊肚谷据此不远,郭应田今天也是出来采办年货,便和廉驰一路同行,看来神拳门在这小镇里颇有威势,商贩见了郭应田纷纷巴结,杨雪和卫秀秀又趁机要了两串免费的糖葫芦吃。

廉驰和郭应田聊了几句,得知神拳门的门罗贵仁对于单飞极为看重,现在已经将门中大小事务尽数托付给单飞打理。

而廉驰也早看出单飞的能力远胜单天进,便让单天进将飞鱼帮的实权交给单飞,现在太湖两大帮派都由单飞一人统领,他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太湖之。

单飞更是励精图治,将黑云会的总舵牢牢掌握在手中,这几个月又招募了三个江湖上的闲散高手,神拳门最近也在商讨并入飞鱼帮的事宜,飞鱼帮如今再也不是当初那小鱼小虾般的末流帮派,而是迅速成长为了江湖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站在台前的单飞也在江东一带得了个“赛伯符”的美名。

廉驰对于这大舅哥的才略甚是满意,得知他刚好就在附近的羊肚谷,便赶去相见,而杨雪和卫秀秀游兴正足,便将两女交给了郭应田照顾,有了这地头蛇随行,两女今日定能满载而归了。

到了神拳门,先去见过了门罗贵仁,拜了个早年便出来找到单飞。单飞甚是感激廉驰的知遇提拔,心中明白今日风光全是依靠廉驰得来,一见廉驰便将上个月所得的一瓶西洋葡萄酒拿出来招待他。

这稀罕物廉驰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觉得那洋酒香气大异中原佳酿,一尝满口醇香,其中还是一丝甜甜的果汁味道,这异域风味甚是奇妙,廉驰与单飞边喝边聊,一瓶酒很快就喝了个干净。

廉驰意犹未尽,“大哥,这酒味道不错,还有没有了?”单飞摆手笑道:“可再也没了,这一瓶还是我千方计来的,便是老爹都没舍得给他尝一口呢!”

单飞乃是好酒之人,家中母亲管得严,便在神拳门这藏了许多佳酿,虽然没了葡萄酒,却又搬出几坛难得的陈年老酒给廉驰。

两人开怀畅饮,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口一人笑道:“廉公子,你家的年货已经装了船,就等你去呢!”廉驰头一看,原来是郭应田来了,再看窗外天色已经微暗,一拍脑袋急忙笑着告辞赶小镇码头去。

杨雪和卫秀秀果然在镇上收罗了许多小玩意,见廉驰来都眉开眼笑的展示给廉驰看。杨雪拿出一枚半月形的玉佩给廉驰,在廉驰耳边低声道:“我看这玉佩样子不错,少爷你拿去送给崔姐姐,她肯定会喜欢。”廉驰抱住杨雪亲了一口,赞道:“还是雪儿心细,什么事情都帮我考虑得周详了。”

到燕归园,廉驰便拿着杨雪替他选的玉佩去找崔月华,心想经过昨晚一番调教,今天再送她枚玉佩,如此恩威并施的高明手段,不愁收服不了崔月华。

刚进院子,李海就迎上来道:“少,少夫人刚刚来了,现在就在崔姑娘房里。”廉驰微感意外,没想到单燕居然会来见崔月华,却一摆手要李海不要声张,放轻脚步来到崔月华的房门外,想要听听单燕和崔月华在说些什么。

只听屋里单燕叹气道:“崔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可是你服下的那毒药确实是没有办法解去,只有等他明年再配出新的解药才行,即便我现在有解药给了你,到了明年也是不顶用的。”崔月华闻言叹气道:“那便算了吧,我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单姐姐,你能不能给我找件身的男装来,这长裙穿着可别扭死了。”

廉驰暗暗一笑,崔月华的衣衫昨夜都被他扯烂,今晨离开时候又将她所有的换洗衣衫尽数偷走,只给她留下了几套艳丽的女装,崔月华若不想光着身子,现在便只有恢复女儿家的打扮了,这小妞一身男装都已经让人心摇神驰,如今换上女装,不知又会变成何等诱人模样?

只听单燕在屋内笑道:“崔姑娘你穿女装挺漂亮的,为什么偏偏要打扮成男儿模样?”崔月华咬牙切齿道:“我打扮得漂亮做什么,好引得那王八蛋没完没了的欺负我吗?”单燕叹气道:“崔姑娘,此事全是廉驰的错,你先等一等,我这就叫人把衣衫给你送来。”

廉驰知道单燕即将出门,一翻身藏到了屋顶,直到单燕离开院子,廉驰才下来推开崔月华的房门。屋内一个美人正气鼓鼓的坐在桌边,头挽双鬟身着襦裙,那明艳动人之态让廉驰微微一愣,又仔细多看了几眼,才确定这俏丽佳人正是那假小子崔月华。

崔月华见廉驰进来,心中又恨又怕,“淫贼,你又来做什么?”廉驰故意淫笑道:“你说淫贼到漂亮小姐的房中是该做些什么呢?”崔月华吓得脸色青白,深悔自己不该去招惹廉驰,抓起裙摆便向门外跑去。

廉驰一把抓住崔月华,“小美人,本少爷就和你说着玩,你跑什么呀!”崔月华挣扎不脱,反被廉驰紧紧抱住了,气恼道:“那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廉驰拿出那月牙玉佩来在崔月华眼前一晃,“本少爷是有东西要送给你,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崔玉华不敢再招惹廉驰,而且那玉佩也真的很意,便一把抓了过来,“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快快走吧!”廉驰却不依不饶道:“收了本少爷的东西便想赶人,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该要好好感谢我才是!”

廉驰见崔月华女儿装扮那艳若桃李的娇颜心中甚是喜爱,低头就向她的樱唇吻去,“就让本少爷亲上一口,算是你这小妞的谢礼吧!”崔月华挣扎道:“这破东西我不要了,你快放开我……”话未说完,小嘴已经被廉驰封住。

廉驰伸出舌头在崔月华的檀口中肆意侵扰,让崔月华又羞又急,几乎想要一口咬掉廉驰那作怪的舌头,却偏偏因昨晚的一番折磨,再也不敢得罪这恶贼,只得强忍着任他轻薄。廉驰欲火蒸腾,又去掀起崔月华的裙摆想要去抚玩她胯间禁地,突然门外传来白松的声音:“小驰,你在里边吗?”

廉驰好事被打扰,心中郁闷,却偏偏不能对师父白松发火,在崔月华的胯间禁地不甘的捏了一把,这才头应道:“哦,来了!”放开崔月华,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崔月华一等廉驰离开,立刻将门闩落下,又搬来把椅子抵在门口,虽知即使这样恐怕也挡不住廉驰,却也不甘心束手任人宰割。

廉驰听到崔月华在屋内一阵折腾,嗤笑了一声,见白松正等在前边,上前问道:“师父,找我什么事情?”白松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廉驰,“这是张总管的飞鸽传书,蜀中出了大事,唐门趁着过年大家没有防备骤然出手,罗斌堂被唐家家唐因舒所杀,而张北晨和青城派掌门郑寿之联手击杀了唐门长老唐宁泉,但是咱们这边死伤子极多,蜀中形势看来不妙。”

廉驰微微一惊,没想到会突然有此一变。但是想起来,今年春天蜀中唐门就有所动作,只是后来魔门与净云斋在蜀中冲突,名门大派多有派人入蜀压制魔门,唐门才暂忍了称霸之心。现在魔门与名门正派的冲突重点转向了中原江北,唐门选在此时发难,正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时机。

反倒是张北晨与青城派掌门郑寿之的联手让廉驰心中一沉,这两人居然同在一处,在受到唐门突袭后联手对敌,这份密切的关系廉驰居然事前一无所知,看来蜀中的一切张北晨都都未禀告自己,他在蜀中究竟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怒狮堂堂罗斌乃是逍遥山庄资历最老之人,廉驰平素一直对这倚老卖老的老头并无好感,如今听闻他突然离世,心中却也难免出一丝悲伤。又不禁怀疑,是否是张北晨收服不了这脾气暴躁的老头,所以就暗中害死了他,而同在蜀中的翔鹰堂堂云松道人处事圆滑,一副墙头草的样子,恐怕现在已经是投入了张北晨麾下。

廉驰定了定神,展开张北晨的书信一看,心中又再次涌起一股怒气。张北晨信中只简单说了遇袭之事,然后便说要白松和陆当荣也入蜀前去支援,又要廉驰不要呆在太湖过年,立刻去逍遥岛研制今年的逍遥丹解药。

最后说罗斌被杀,而江烈去年死后飞豹堂堂之位一直空悬,如今两堂群龙无首,要廉驰此次去逍遥岛,顺便任命两堂新任堂。两堂有了事之人,便可带着逍遥岛上的人手来蜀中支援。而岛上最有资格继承两堂堂之位的,就是张北晨的堂张北洋和儿子张顺天,若是再让这两人跻身高位,那逍遥山庄恐怕就真要立刻成了张北晨的天下了。

廉驰和崔月华的好事被人打扰,满肚子邪火又不敢去怪白松,便把满腔怒气都转到了张北晨头上,见张北晨信中满是颐指气使的口气,又一直对自己隐瞒蜀中的实情,咬牙一把将张北晨的书信撕得粉碎,“张北晨这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我好好的不在家过年,反跑去任命他的亲族做堂,他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白松道:“小驰你气恼也是无用,如今两堂确实需要有人坐镇,此事倒是推拒不得。”廉驰哼道:“那我也不能便宜了张北晨那一家,这两堂我都交给师父你来统领!”

白松摇头道:“你这可是胡闹了,若是如此,其他堂必定不服,岂不是立刻逼得他们去投向张北晨一方?”廉驰皱眉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白松弹了弹折扇,“张北晨的堂张北洋是怒狮堂副堂,继位补缺乃是理所当然,而张北晨的长子张顺天在江烈一家死后,便负责继续追查飞豹堂其他人是否和江烈有所牵连,若是任命飞豹堂,也是非他莫属。”

廉驰握拳道:“当初张北晨便是在暗中布置自己实力,他算计得可真好呀!”

白松道:“咱们倒也不是无法可想,你可宣布说,飞豹堂在江烈一事上牵扯颇多,大半子都被刑处,而所余之人又无法尽信,所以决定将飞豹堂并入怒狮堂,这样便只需任命一位新堂便够了。”

廉驰略一思,便觉得白松此策可行,“那我该任命谁做新的堂?”白松微笑道:“你去逍遥岛后,便分别去见张北洋和张顺天,私下暗示他们极有可能继承新任堂之位,再看情况公开任命一人,另一人必然暗自恼恨。这微小嫌隙虽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以后若是真与张北晨起了冲突,总算多了一个着手之处。”

廉驰拍手道:“师父这招可真是不错,定能搅得张北晨后院起火!”白松又道:“我去到蜀中之后,会在暗中监视张北晨,看他和逍遥岛上的儿子和堂是否有书信暗中来往,若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来日也可作为处置他的凭证。”

廉驰觉得白松的对策甚为妥帖,这才安下心来,笑道:“师父你也不必急着动身,咱们先在燕归园安安心心的过年再说,反正也不差这几日,何必要听张北晨那老鬼催命!”

白松摇头道:“你如想要晚些去逍遥岛也可以,不过也不要拖得太久,我和陆堂必须马上赶去蜀中,不然就显得我们与张北晨太过对立,因私愤而耽误正事,又恐怕会让陆堂心生不满。”

廉驰不屑道:“陆当荣若是喜欢赶去,便要他自己先上路好了,师父还是留在燕归园和我一起过年!”白松摇头笑道:“若是想要相聚,又何必在乎日子时节,蜀中确实是急需人手,只陆堂一人赶去也太过不像样子,又会惹起张北晨疑心。下人已经在收拾我和陆堂的行装,我来和你说一声,便要立刻动身了!”

廉驰见白松去意已决,再多做挽留也是无用,只得陪着他去前院,汇了陆当荣,一直将两人到码头上。白松当着陆当荣的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张北晨之事,只是叮咛廉驰要处事沉稳,不可意气用事。

廉驰与白松依依惜别,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舍,想到自己过几天也要动身去逍遥岛,廉驰也没了心思再去和崔月华厮闹,这宝贵的几日还是多陪陪单燕要紧,到燕归园便没有再去找崔月华,而是向后院单燕杨雪所住的翠雪楼行去。

来到卧室外,听到单燕的声音传出,“你这小丫头疯起来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陪着他去欺凌崔姑娘,而且还……还亲自动手去行那淫乱之事?”听单燕的语气满是嗔怪,看来是从崔月华那得知了昨夜的欢爱情形,正在教训杨雪。

杨雪委屈道:“人家也不是想那样的,都是少爷逼着雪儿去摸崔姐姐的。”

单燕气恼道:“你就是什么事情都要顺着他,便是他为非作歹杀人放火,你肯定也在边上帮忙扇风添柴!”杨雪嬉笑道:“燕子姐你又编排人家,雪儿以前不也和你一起陪着少爷在床上玩的吗?再说崔姐姐早就答应要嫁给少爷了,那可是雪儿亲耳听见的,咱们也不算是为非作歹。”

廉驰哈哈一笑,推门而入道:“雪儿说得是,那崔小娘早就答应要嫁给本少爷的,不过她后来又反悔,还烧了我凤阳的一处宅院,这次可不能轻饶了她!”

单燕正背后垫了个蒲团斜倚在床上,见廉驰大言不惭的进来,一脸愠怒的坐了起来,“你整日欺男霸女的,还用找什么理由!崔姑娘是一时失言被你套住了,那太原镖局的宫绿蝶又算是怎么一事?”

廉驰没想到崔月华把宫绿蝶之事也告诉了单燕,看来这小娘皮还得多调教调教才能老实下来。单燕见廉驰不说话,“怎么样?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廉驰讪笑着坐到床沿上,抱着单燕的肩膀,“燕子,现在逍遥山庄出了些急事,师父他们刚刚已经赶去蜀中处理,我过几天也要马上动身,咱们别吵这些闲事了好不好?”

单燕果然收起了怒色,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事情这样急?你要哪天动身?”

廉驰便将蜀中之事说了,只是记得白松的嘱咐,对于张北晨的怀疑倒是没有对两女提起。这燕归园里都是逍遥岛上带出来的子,难保没有张北晨的耳目夹杂其中,单燕倒是没什么,不过杨雪向来心里装不住事情,若是被人试探出了口风则大为不妙,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廉驰又道:“配解药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所以我想过了年初一就马上动身逍遥岛去。”单燕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早些配出解药便早一日安心,省得日夜提心吊胆的不得安宁。”

单燕见与廉驰短短重逢几日就又要分离,便不再与他吵闹,只是心平气和的问道:“那你准备以后把崔姑娘怎么办?”廉驰厚颜笑道:“燕子,我再多娶个美人给你在房中作伴不好吗?”

单燕撇嘴,在廉驰肋下扭了一把,“那也得人家心甘情愿才行,像你这样强取豪夺,早晚要惹出大麻烦来!”廉驰见单燕并未坚决反对,心中大乐起来,虽然刚刚他好似在说娶崔月华过门之事,不过却是别有所指,得意之下几乎脱口而出:“雪瑶肯定会心甘情愿的!”

这一夜廉驰与单燕同床共枕,只是说些日常琐事,絮絮说了半宿,次日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出门正见到卫秀秀拿着昨天在小镇里刮的小玩意在假山下边逗悟空玩,不过这小猴子甚是认生,只是高高坐在石头上不肯下来。

廉驰微微一笑,拿出悟空喜欢的药丸给卫秀秀,“秀秀,把这药丸喂给它吃,他便听你的话了!”卫秀秀将药丸放在白嫩的手心里,向悟空一伸,悟空抓了抓脑袋,终于禁不住诱惑跳到了卫秀秀脚下。卫秀秀见悟空果然听话,开心得又跳又笑,缠着廉驰又要去了许多悟空爱吃的药丸。

廉驰正教卫秀秀如何驯服悟空,一个护卫来到廉驰身边,低声道:“少,又听说有巨鼋内丹的消息了!”廉驰微微一愣,当初巨鼋内丹落入深涧,他本以为此天地瑰宝就要就此消声灭迹,没想到不过半年就又有了它的消息。

廉驰对于这自手边丢掉的宝贝甚是挂心,急忙问道:“快说,巨鼋内丹现在哪里?”那护卫道:“据说是惊鸿山庄的叶大小姐得去了,她打听到巨鼋内丹掉入了深涧,便在那涧水的下游连续找了三个月,还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真的被她在一条大鱼的鱼腹中找了那巨鼋内丹!”

廉驰脑中浮现出叶天香那端丽的容颜,想必这痴情女子如此坚持,一切都是为了冯天涯之故吧?廉驰微微犹豫了一番,觉得现在的情势实在容不得他再去打巨鼋内丹的意,既然叶天香煞费苦心的到了巨鼋内丹,便不去与她去争了,只是不甘心如此便宜了冯天涯那小子,平白无故的让他奇宝佳人兼收并蓄。

过头来又和卫秀秀玩了一会,廉驰忽然脑中一闪,想到向千山之前说魔门另有要事,所以才轻易放过了泰山派,魔门对于巨鼋内丹甚为重视,向千山所说的要事,该不会就是去惊鸿山庄夺宝吧?

眼前娇小可爱的卫秀秀,恍惚中渐渐变成了叶轻羽的摸样,那小丫头与廉驰甚是亲近,想到魔门鸡犬不留的手段,廉驰觉得还是提醒一下惊鸿山庄为好,反正只是一封飞鸽传书,廉驰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剩下两日廉驰便安心呆在燕归园里过年,每日陪着单燕谈天说地,或是去演武场看崔月华教杨雪练武,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而卫秀秀一直是杨雪的跟屁虫,见杨雪在练武功,便也吵着要学,她正是习武的好年龄,再加上极为刻苦努力,崔月华所传的一套凌波刀法反倒掌握得比杨雪还快上两分。

崔月华这两天虽不时与廉驰斗上几句嘴,不过终究是怕了廉驰的手段,加上廉驰这几个晚上都留在单燕那边,并未再欺辱于她,崔月华便也收起了性子,总算没再大吵大闹起来。单燕见崔月华与廉驰关系略微缓和,便也安下心来,再也不因此去数落廉驰。

到了除夕之夜,杨雪早等不及,天一黑就将爆竹搬到了院子里,带着卫秀秀玩耍。卫秀秀从前只远远见过富人家的孩子点爆竹玩,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兴奋得小脸通红,却又有点害怕,只是躲在廉驰身后,小手抓住廉驰的衣襟,探出个小脑袋看杨雪为她点燃爆竹。

单燕笑盈盈的坐在屋内,守着小火炉看他们几人在院子里玩耍,只有崔月华脸上略显寂落,往年除夕她都是与姐姐一家欢度,如今却落在了廉驰手里逃脱不得,也不知现在姐姐吴茹萍是否在为她的失踪焦急。

到了子时,众人围聚桌边吃年夜饭,护院则在院内燃放烟花,舞狮舞龙助兴,廉驰喝了几杯酒,便又放浪起来,见席间女子个个秀美绝伦,便挨个抱着去亲,单燕杨雪早就习以为常,任由他亲了几口。

单燕又见廉驰不顾崔月华吵闹挣扎硬抱着她轻薄,已经是微微不乐,再见他居然连年纪稚小的卫秀秀都不放过,立刻气得拿酒杯去丢他。

廉驰哈哈大笑着躲了出去,跑到院子里接过龙头耍了一阵子,又觉得这烟花不够尽兴,性将为正月十五准备的大礼花也一并搬了出来。

单燕皱眉制止道:“这些都是留在元宵节用的,哪有现在就搬出来用掉的?”

廉驰道:“你家相公过几天就要走了,哪里还等得到元宵节,还是现在放几个先给我瞧瞧!”单燕闻言微微一叹,便由着廉驰去了。

【毒剑风流】(第三卷二十一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月/3日发表于是否本站首发(是)迟到的前言一些关于本书的剧情设计,还是提前写出来给读者看一下吧,现在看意淫文的同学好像心里承受能力都很弱,遇到角被虐,美女没弄到手等情节,都会产生据说是被雷劈一样的痛苦。所以先把角今后的发展路线,还有会收到后宫的美人先贴出来,免得大家随便见到个适龄女子都要浪费感情。事先声明毒剑风流不是绿帽文,角也不会出现乱伦行为,就是个比较复古的色情武侠而已。

廉驰:本文角,靠着角光环的保护,平平安安活到了结局,没有遭过什么大罪,但是武功和江湖称霸方面也没有太高成就,毕竟设定上来说,廉驰除了运气爆好以外没有其他突出优点,只是凭着运气就天下无敌一统江湖太不靠谱,总之比起类似的韦小宝已经算很霸气侧漏了。

单燕、杨雪:第一章就开作弊外挂直接送的,毫无疑问的后宫力,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崔月华:被廉驰强收进了后宫,但是性格方面比较执拗,所以算不上真心爱廉驰,后宫的不安定因素之一。

吴如萍:开始是崔月华的同性恋人,进入后宫后仍然在廉驰和崔月华中间摇摆不定,说不清爱谁多一点。

宫绿蝶:名字就已经在暗示有点绿(汗颜),处子之身不是给了角,但是随后被廉驰收服。

郭雪瑶:感情之路比较坎坷,从她自己的角度看是个悲情肥皂剧,从廉驰的角度看应该算是喜剧,最后终于被廉驰所征服。

柳诗云:仙子一样的美人,被廉驰死缠烂打的收入后宫。

卫秀秀、叶轻羽:未发育的小萝莉,后宫替补队员,连黄色站都禁止幼女文,可见猥亵萝莉是反人类大罪,所以就只随便看看吧,只有情节发展得收不住,让她们长大了才有可能和廉驰发生关系,不然就是个定亲之类的名分而已。

廉驰的后宫就这么些人了,太人物在一起多我的水平写不过来。

--------------------失望开始的分界线---------------------魔门女子宋晓琴:除了廉驰自己瞎意淫以外和廉驰没有过感情纠葛,和廉驰的戏份都是打打杀杀。

尹圣玲:为了防止岳母控、师娘控、老妇控的出现,还是介绍一下吧,此人和廉驰没有任何关系!

江湖八美唐青荷:本来不是重要人物,但是引起了许多误会,有几个读者和我说这已经算是个绿帽。其实唐青荷从头到尾也没和廉驰相处过几天,而且行为描素上明显比较轻浮放浪,和刚刚相识的男子就能随意暧昧(除了廉驰还有一个昆仑子),见到廉驰时已非处子之身,没有明着写出来,但是应该看得出。其实唐青荷就是一个线人物,后来的许多冲突会与她有关,用来发展黑暗虐待分支的浪女,因为感情方面伤害了心理脆弱的廉驰和许多读者,后来被廉驰玩残掉丢弃,任其自生自灭。可惜伏笔功力不够让许多读者误会唐青荷是后宫队员,大家看书找乐子结果给郁闷到,在此深感抱歉。这也是补写前言的要原因,既然书中情节有起有伏,难免产生很多地雷,还是先给读者挖出来,免得误会踩上伤心。话说唐青荷的介绍字数比角还多,果然是乌龟绿帽威力强,抢戏上位响当当。

凌素真:已经有了明显的情郎,和廉驰扯不上关系。

叶天香:同上。

宁玥茗:同上。好吧,不是很明显,孟皓空的女人,第一次提到她就已经暗示过。

丁小青:五毒教的天才,后现代意思女性,面首无数,口味奇重无比,喜欢在衣服里放很多小蛇,几次勾引廉驰,廉驰不敢接近。

张瑾华:非常现实势力,凌素真的情敌,与廉驰接触不多,而且性格上让廉驰很反感。

其他(其她?好像没有这个词)曾韵思:名气很大,但是廉驰连面都没见过,意淫对象,毫无发展。

兰亭序:即将登场,脑残兰日升的女儿,名字也被他取得比较残,肥胖症患者。肥猪状态被廉驰作弄过,后期减肥成功成为美女,但是仇视廉驰,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龙套:大中小各种美女少妇,包括和廉驰发生关系的青楼女子等都不会有发展,其重要程度在我写前言的时候名字都想不起来,完全就是凑数发展情节用的。

男性角色:色情武侠中,角以外的男性没有任何存在意义,介绍完毕!

--------正文开始----------------------一直到了年初三,廉驰这才不甘情愿的收拾行装上路。这次是去逍遥岛,所以杨雪就陪着廉驰同去,而卫秀秀年纪幼小,所以也没告诉她逍遥岛的事情,便将她留在了太湖。

反倒是崔月华也被廉驰带在了身边,若是将她留在燕归园里,与单燕接触过多,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反正她已经吃了逍遥丹,廉驰就把她带去逍遥岛上,没了单燕的管束,也好尽情将崔月华调教一番。

护卫所准备的马车甚好,刚一入夜就赶到了杭州,那边早已准备好了大船,几人一上船就扬帆起航,片刻时间都没有耽误。廉驰和杨雪自然是同住一间房,又叫护卫将崔月华的行装也同拿到了自己房内,崔月华咬着朱唇,也不敢在人前与廉驰争执,以免惹得廉驰过来又抱又抓的丢人现眼,只是低着头顺从的进了房间,几缕秀发后的双眸却是狠狠瞪着廉驰,恨不得在他身上挖下几块肉来。

李海将行李安放妥当,便行礼告退。他押送崔月华来太湖,见到廉驰后本想去凤阳,不过廉驰刚好发觉了张北晨有不臣之心,对身边逍遥山庄之人也跟着产生了怀疑。凤阳暗舵敢于违逆张北晨的命令,将崔月华送来太湖,看来肯定不会是张北晨一党了,便想要今后多加倚重李海李山这对年龄倒转的叔侄来。

于是廉驰把李海留在身边,将燕归园原本的护卫正副首领也派去了蜀中,任命李海为新任护卫长,随同他一齐去逍遥岛,又向单飞自飞鱼帮要来几个绝对可靠之人,留在燕归园统领剩余的逍遥山庄护卫,已经是决定不着形迹的将燕归园护卫渐渐全部替换,以免其中安插有张北晨的密探。

这一日赶路甚急,杨雪一头倒在床上叹气道:“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可颠得人家腰都酸啦!”崔月华眼睛一亮,也坐在床沿上,笑道:“雪儿妹妹转过身来,让姐姐给你揉一揉腰便好了。”廉驰见这几日崔月华已经乖顺了不少,心中暗暗得意,“月华,本少爷的腰也酸了,你也来给揉一揉?”

崔月华一翻白眼,“你那是活该,你的腰断掉了才好,免得总想着来折腾我和雪儿妹妹。”廉驰知道崔月华的脾气,口中从来不肯软上一分,也不以为意,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搂住两女躺在大床正中。崔月华这几日都没被廉驰骚扰,今夜再次被他抱在怀里不禁脸红心跳,虽知无法幸免,却也想拖得一时是一时,皱眉道:“今天赶路可真够辛苦,雪儿累得腰酸背疼,我也是疲倦的很,还是早些休息,不要再来欺负我们啦!”

廉驰也大略明白崔月华心中所想,但是极少见到她这样婉转的哀求,再加上看杨雪样子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便答应道:“那今晚就先放过你,明天再来好好教你怎么伺候本少爷。”说着还故意在崔月华的翘臀上揉了几下。

崔月华不满的哼了几声,也不敢过于招惹廉驰,便闭上美目不答,假装已经睡了过去。心中却满是疑惑,这大过年的廉驰不呆在家里,反倒舟车劳顿要出海远行,那是为了什么?自从她在凤阳被廉驰擒住,软禁在那深宅大院里就隐约觉得廉驰此人不简单,那些人对廉驰恭恭敬敬惟命是从,却并非飞鱼帮手下,而且行事诡秘,不像是普通江湖帮派。但是那时日夜被廉驰淫辱折磨,心力憔悴也没有闲暇时间细想。后来和宫绿蝶一同逃出,两人在一起商量要如何报复廉驰,这才觉得廉驰背后有一股潜藏的势力。

后来崔月华再次失手,被廉驰手下李山擒住送上了渔阳岛,还特意偷偷去向廉驰的大夫人单燕告密,说是廉驰别有所图,乃是一个神秘势力的头头,想要借由单燕掌控飞鱼帮,但是那单燕却听而不闻,看来早就是给廉驰这淫贼调教得服服帖帖,连父亲的飞鱼帮都要出卖给他了。

崔月华暗自心惊,那太湖飞燕当年以冷艳高傲闻名江湖,对追求她的男子从来不假辞色,如今却对廉驰这淫贼千依顺的,还心甘情愿的为他怀孕生子,看来廉驰这淫贼果然是手段高明,自己如今落在他的手里,已经有几次被他欺辱得完全没了尊严,淫荡无比的与他共赴巫山,如此下去,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难道以后真要变成单燕一样成为他的忠心姬妾,帮着他反过来对付自己家人?

想到这里崔月华心中突然一惊,廉驰对自己的表姐吴如萍从未断了念头,自己可千万不能给他驯服,不然廉驰以后肯定要她骗了表姐出来,把浮萍帮也和飞鱼帮一样握在手中,而自己和表姐吴如萍也成了他后宫禁脔,只能日日承受这淫贼的玩弄欺辱。

崔月华越想越是心惊,如今已经被廉驰带着出海,也不知今后会被他囚禁到何处,茫茫大海中无处可逃,而自己又被逼服下了廉驰的毒药,以后年年都要求他给了解药才能活命,再也没有希望逃脱魔掌,心中已经渐渐生出绝望之感。

海船乘风破浪,崔月华满腹心事躺在廉驰怀中,耳中听着船舱外的波涛和廉驰的鼾声,渐渐也困倦起来,终于迷迷糊糊的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廉驰一伸懒腰,见崔月华已经起身,正坐在窗边,以手托腮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廉驰走到崔月华身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问道:“月华,这还是你第一次出海吧,觉得这风景如何?”

崔月华皱了皱眉,也没抵抗廉驰的怀抱,“这大海茫茫无边,我们是要去哪里?”廉驰答道:“要去的地方比较隐秘,还是先不告诉你的好,等你到了自然就会知道。”崔月华听了更是觉得廉驰可疑,她在江湖日久,懂得以太阳确定方向,知道这海船是向着正南而去,心中暗自留意,却也不知道记住这行船方向有何用处,只是存着万一想法,以后若能侥幸脱困还可顺着原路来,不会迷失在海上。

廉驰已经几日没有去崔月华房中厮混,到了晚上便迫不急的将她剥了个干净,崔月华倒也没有太奋力抵抗,推拒了几下见阻不住他,便只得无奈的顺从,抱着杨雪的小蛮腰,将脸埋在杨雪的双乳之间不去管廉驰,翘起雪臀任由廉驰奸淫。

如此过了两日,杨雪来了月事不能再与崔月华同榻侍寝,晚上便只剩下了廉驰和崔月华两人。崔月华每次与廉驰交都是有其他女子在侧,今夜被廉驰压在身下,床上就只有他这一个臭男人,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别扭。

廉驰见崔月华在身下一边扭动,一边满面闺怒的呜咽,也知道这小妞没了其他美人陪伴很是不乐,笑道:“少爷现在身边女人确实是少了点,你若是觉得不够,等咱们去,你去把你姐姐吴如萍也召进燕归园如何?”

崔月华听到廉驰提起吴如萍,心中大恨,她们姐妹被这廉驰夺去清白,姐姐吴如萍从那以后便极少露出笑容,如今这淫贼还敢厚颜无耻的要她去带吴如萍来继续给他糟蹋淫辱,羞怒之下,恨不得一刀杀了廉驰。不过她现在内力被制,又怎么是廉驰对手,忽然灵机一动,柳腰扭动着配着廉驰的抽插,媚眼如丝半闭,口中的吟叫也故意大了几分,装作快要到达情欲顶峰的样子,双手趁机抚摸到了廉驰的胸口。

廉驰见崔月华一副淫荡求欢的样子,更是兴奋,胯下猛力耸动,突然崔月华按在他胸口的素手用力一点,正点在了檀中穴上!那檀中穴乃是人体要穴,虽然崔月华这一指毫无内力,但是认穴准确力道十足,居然也点得廉驰全身酸麻动弹不得。

廉驰大吃一惊,软到在了崔月华身上,咬牙问道:“崔小娘,你想干什么?”

崔月华皱着眉头,将廉驰的肉棍从她的蜜穴中推了出来,又从廉驰身下爬出,这才恨恨的道:“廉驰,你欺人太甚,今天本小姐就要替天行道!”

廉驰色厉内荏道:“你是想杀了我?这船上都是我的手下,你敢伤我,他们定不会饶了你!”崔月华怒道:“你如此欺辱与我,我便是与你同归于尽也好过天天被你折磨!”廉驰还真怕崔月华一时冲动做出蠢事,“崔小娘,我手下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若是惹恼了他们,来日必定报复到浮萍帮头上去,你是连你姐姐吴如萍也不顾了吗?”

崔月华听到吴如萍的名字果然气势一泄,本来她就没有必死之志,想到姐姐听到自己如此死法,廉驰的手下也会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便不敢再杀廉驰。但是好不容易制住了这恶人,却又不甘如此作罢,反正此番偷袭已经得罪了他,免不了被他般淫辱报复,性就稍稍教训一下这淫贼好发泄下心中怨气。

廉驰见崔月华一双大眼睛眨了几下,脸上杀气褪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见崔月华忽然坏笑道:“你这淫贼不知奸污了多少清白女儿,就算饶你不死,也得要你吃点苦头,知道下被人奸辱的苦楚滋味!”

廉驰噗嗤一乐,“那好呀,你来强奸本少爷便是啦,我可不怕你这小美人来强奸!”崔月华冷笑一声,却过头从枕头下边摸出了那双头龙假阳具来。廉驰见状心中暗叫不妙,崔月华用手在自己的私处摸出了一些淫水,一边抹在廉驰的屁股上一边笑道:“你这狗才还以为本小姐会让你再占便宜吗?我听人说,有些男人没有男人气,叫做兔相公,却是拿着自己的后庭装作女儿样子给别人插着玩,我倒要看看你被本小姐插了进去,会不会求我来插得用力些?”

廉驰心中大惧,要穴被制全身用不出力气,只能空着急,若是他还能运出内力,刚刚说话的功夫已经可以冲开穴道了,不过现在却是无可奈何。崔月华见廉驰一脸惊恐,大为得意,跪在床上分开双腿,便将那双头龙插到了自己的小穴当中。

好在刚刚一番欢爱,崔月华的蜜穴已经给廉驰抽插得十分敏感,那双头龙插进去半截,龙身上的凸起在肉壁上犹如几十根手指般拨弄,崔月华竟然被刺激得高潮迭起,美目中一片迷茫,咬着朱唇全身颤抖,竟然再也没有力气将那双头龙插到底。

廉驰见状抓紧时机全身运力,崔月华这小美人在他眼前达到高潮持续了好一阵,廉驰却是无心欣赏崔月华的媚态,身体绷紧得额头青筋暴突,知道等下崔月华恢复了力气,他可就要遭殃。

过了一会,崔月华一声长吟,倒在廉驰面前,面色潮红,对着廉驰笑道:“廉小贼,现在我就要来给姐姐报仇了,你怕是不怕?”廉驰咬牙不答,崔月华已经爬起身来,跨坐到了廉驰后背上。

廉驰心中紧张,突然胸口一痛,跟着全身都恢复了力气,大喝一声转身将崔月华推到在身下。崔月华没想到廉驰居然这么快就冲开穴道,哎呦一声,“臭贼,你倒是厉害!”廉驰被崔月华吓得满头冷汗,狞笑道:“崔小娘,你是想玩兔相公是吧?想试试后庭花对吧?那大爷就叫你尝尝这滋味如何!”

说着将那双头龙从崔月华的小穴中一把拔出,崔月华又是给这野蛮的力气刺激得柳腰一挺,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双头龙上布满了崔月华高潮泻出的阴精,龙身又湿又黏闪烁着淫靡的光辉。廉驰将崔月华翻过身去,一手按住她的雪背将她压在床上挣扎不得,另一手就将那双头龙抵在了崔月华的臀缝之间。

崔月华被廉驰按住,廉驰的大腿垫在了她的小腹之下,屁股便无奈的翘了起来,双腿之间的蜜穴和后庭菊花全都展露无遗。她现在全身无力,只能在廉驰腿上扭来扭曲的挣扎,“廉小贼,你快放开我!”

廉驰不理崔月华的抵抗,将玉石阳具在崔月华的后庭反复摩擦,那阳具上的淫水便将崔月华的臀缝中抹得一片湿滑。看准时机用力一顶,那玉石阳具便插入了崔月华粉嫩的后庭。崔月华后庭被这粗大的异物侵入,一声哀鸣,整个人都反弓了起来。廉驰心中满是怒气,毫不留情的抓住双头龙的另一端开始抽插,崔月华可怜的后庭被撑得溜圆,随着廉驰的抽插,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刺激将她弄得全身发抖,口中颤抖着娇呼道:“不行,快停下,求求你啦,啊,轻一点……”

廉驰见崔月华这么快就开始求饶,得意的一笑,让她趴跪起来,那后庭中的双头龙高高翘起,好像一条尾巴般,随着崔月华的喘息轻轻颤动。而后庭之下就是崔月华粉红的阴户,经过刚刚后庭的刺激,前边的小洞又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出淫水,洞口的嫩肉一张一的,渴望着赶紧被插入充满。

廉驰手中握着双头龙的一端,崔月华微一挣扎就被后庭中假阳具刺激的一抖,后面的小洞被填满,更衬托出前边蜜穴里的空虚难耐,只得忍住羞涩耻辱,高高翘起雪臀等着廉驰插入前边的小穴。廉驰见崔月华不再挣扎,将自己的肉棍一顶,顺利的进入了崔月华湿暖的蜜穴。

崔月华前后两个小洞都被插入,还从未受过如此侵犯,下体中两个棍子搅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夹紧双股全身扭动起来,双腿却更加分开,只盼早些满足了廉驰的淫欲,好结束这让人发狂的奸淫。

没想到这奇趣居然让廉驰极为兴奋,肉棍胀大到了崔月华从未体验过的程度,骤觉下身一阵账闷,双腿不停地发抖,四肢麻麻软软,全身皮肤都跟着嫣红了起来。崔月华觉得自己的两个小洞都被撑得饱涨,几乎身体都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下体的两根大棍同时抽动,一个拔出来,另一个插进去;这个插进去,那个又抽出来,会阴部位给两枝阳具插得一点空隙不留,淫水刚流出来就给不停运动的肉棒带得飞溅四散。

崔月华在这前后夹攻轮流抽插之下,一阵空虚一阵充实的感觉分别从前后的小洞传到体内,唯有张开嘴巴吭叫:“啊,你轻一点,我受不了啦,我不要活了!”

廉驰更加大力的将双头龙在崔月华的后庭中扭动,“你这小浪蹄子,这后庭花看来你还挺喜欢的呀,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崔月华听了廉驰侮辱的言语,身体反而变得更加敏感起来,后庭中的快感逐渐积累得让她难以自持,同时前边蜜穴也被廉驰插得不住颤抖,将脸埋在枕头里,扭起屁股一前一后的配着廉驰的动作,前后两个小洞的快感同时爆发出来,即使咬紧了枕头也抑制不住发出了一串高亢的淫叫:“天啊,我的魂儿都要给你玩飞啦,我后边还是第一次被你弄,你就先饶了我吧,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我现在真的支持不住了!”

廉驰这才满意的拍了拍崔月华的粉臀,“这才像个乖女奴的样子。”虎躯用力挺动,在崔月华的蜜穴中释放出了积蓄已久的阳精。

崔月华后庭被袭,又是尝到了一次破身之痛,早上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不肯起身,看向廉驰的目光满是愤恨。廉驰犹不满足,坏笑道:“你这小娘皮真是需要好好调教一番,今晚把你的后庭洗干净些,让你尝尝本少爷的胯下神龙,才知道真正男人的厉害!”

崔月华听了又怕又恨,贝齿咬着朱唇一声不吭,转过头趴在床上不去理他。

吃饭时坐在椅子里,崔月华只觉得屁股一阵酸麻,说不出的难受,皱着眉头狠狠瞪了廉驰几眼,在椅子里扭来扭去的怎么坐都不舒服。

杨雪奇怪道:“崔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廉驰嘿嘿笑道:“崔小娘是屁股痒了吧!”崔月华听了脸上掠过一朵红云,再也不敢乱动免得给杨雪笑话。

到了晚上廉驰硬是给崔月华喂了一颗泻药,崔月华跑到茅厕中呆了好一阵才满面通红的来,廉驰笑道:“怎么样,你那后庭现在可排得干净了?”崔月华皱眉道:“你这淫贼连这种手段都会,以前你是不是真玩过兔相公?”

廉驰将崔月华搂在怀中,“少爷我对男人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不过经你这小妞一提醒,这后庭花你们女儿家玩起来不也是别有一番情趣,这调教女人就是应该达到无孔不入的地步才算彻底。”说着不顾崔月华的反抗,将她压在床上扯下亵裤,“先让少爷检查下你这后庭可弄干净了没有。”

那粉臀雪嫩,中间一朵菊花娇小可爱,廉驰用手指插了进去摸了几下,果然已经被他的泻药洗得又顺又滑。崔月华被他在下体一阵抠挖,那感觉比起蜜穴受侵别有一种快感,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双股用力夹紧,廉驰感觉手指被夹住,调笑道:“月华,你这后庭小穴可比前边敏感多啦,是不是很期待少爷来宠幸你了?”

崔月华罕见的没有与廉驰顶嘴,只是闭目不答,黑长的睫毛却不住颤抖,显得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廉驰将崔月华彻底剥了干净,自己坐在床头,粗大的肉棍挺立朝天,抓住崔月华的小蛮腰,让她坐向自己怀里。

崔月华背对着廉驰,张腿骑到廉驰身上,双手支在廉驰的膝盖,抬高屁股,用小菊花对准肉棒,就着身子慢慢地坐下了去。也许是昨晚给弄了一遭,小洞撑松了些,加上淫水的帮助,虽然还有一点疼痛,但竟然还是一寸一寸地给吞了进去,直到整根肉棒都被她吞进了后庭,崔月华才呻吟着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是廉驰的肉棒太长,还是这姿势的关系,肉棒顺着小穴一直插到了小腹尽头,顶得崔月华全身不自在,只好身体稍稍挪高一些,廉驰却使坏在她肩头轻轻一按,崔月华又无力的坐了去,被肉棒插的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几下子下来,崔月华已经全身无力,把身体仰后靠在廉驰胸口,用双手撑着廉驰的大腿,娇喘吁吁再也不肯活动。崔月华这双腿大开的姿势又让廉驰的欲望火上浇油,低头看去崔月华双腿间鲜红的粉蚌大开,因为后庭的刺激淫水泛滥,充血的肉唇和小珍珠向外玲珑地凸了出来。

廉驰一边在崔月华雪白的细劲上亲吻,一边抄起玉石双头龙对准她前边的洞口又插了进去,崔月华给他那么一插,身子本能的向后一躲,后庭中的肉棒又硬邦邦的顶了上来,不管怎么样都觉得难以承受,小腹一前一后的耸动躲闪,更刺激得前后两个小洞都酸麻透骨。

廉驰最是喜欢崔月华这种娇痴的挣扎,拉着她的小手握住双头龙的另一端,“月华,前边的小穴就交给你自己去玩了。”崔月华已经意识混沌,双手握住双头龙,便凭着本能抽插了起来,廉驰则腾出双手,抓住崔月华两瓣弹性十足的臀肉揉捏,向上微微一抬,到了肉棒从她的后庭拔出一半,又松手让崔月华自己落了下来,这强力的一插让崔月华几乎窒息,吟叫中已经微微带了哭音,身体反而更加放浪的在廉驰怀中扭动不停。

廉驰每一下都是猛猛戳入,再用劲抽出,而崔月华自己手中的动作自然没有这样狂野,这样一来后边马上就几近高潮,而前边的蜜穴还只是略有快意,崔月华不禁焦急起来,想要品尝那前后同时被廉驰狂暴蹂躏的巅峰,呻吟呜咽道:“啊,我没有气力了,你快来帮我,我前边的小洞洞好难过呀!”

廉驰听了更加兴奋,弓起身子大力驰骋,一手接过双头龙毫不留情的抽插,一手抓住崔月华的乳房用力揉捏,“这才是少爷的乖女人,以后都要这么听话,少爷保证让你快活个够!”这次有了廉驰接手,崔月华前边的蜜穴也得到了满足,只觉得下半身给廉驰抽插得痛痒难分,前后两个小洞一下全部空虚,一下又全部充实的奇妙感受一浪接一浪地涌上来,全身被他肆意蹂躏,不知如何招架才好,张口娇呼:“啊,没命了,我要给你玩死了!”

崔月华发出一连串夹杂着呻吟的鸣叫,到得后来已经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廉驰更加兴奋莫名,抽得越加起劲。崔月华的肉体被撞击得一耸一耸,带动到胸前一双白晰的娇乳也跟着上下乱跳,有时又左右摇晃。崔月华双手毫无意识的伸上前捧着自己的两个乳房不住搓弄,廉驰则在乳头上又捏又擦,直把她搞得酥痒万分,两粒乳头变得又大又红,勃起发硬好像宝石一般。

终于崔月华一声哀鸣,紧闭双目檀口大张开,娇小的身躯居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后庭夹得廉驰再也把持不住,阳精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廉驰抱着崔月华倒在床上,第一次感到如此快意,满足的爱抚着崔月华的肌肤,“小妖精,想不到你还这么厉害,少爷我还从没这么畅快过!”崔月华沉浸在高潮中好一会才过神来,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下体前后两个小洞依旧被塞得满满胀胀,这从未有过的疯狂淫虐让她又爱又怕,刚刚整个人都好似着了魔一般,除了竭尽全力追求快感再无其他念头,即便是高潮过后脑中也是浑浑噩噩,恍惚间居然觉得一辈子都如此给廉驰欺负下去也心甘情愿。

【毒剑风流】(第三卷二十二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2月/6日发表于是否本站首发(是)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廉驰神采奕奕的起床穿衣,头叫崔月华一起出去用饭,崔月华却将头都缩被窝里闷声道:“我都快被你弄死了,现在身上倦得很,不想起来了!”廉驰将被子掀开,只见崔月华赤裸的娇躯缩成了一团,俏脸通红的瞪着他,目光却不似往日般满是仇恨,反而有了那么几分撒娇的意味。

廉驰一摸鼻子笑道:“那本少爷去拿点东西来给你在床上吃怎么样?”崔月华嗯了一声,“我要吃虾仁蒸饺!”说完拉起被子又整个躲了被窝里。过了一会廉驰拿了一屉蒸饺来放在床边小桌上,“要不要本少爷喂给你吃呀?”崔月华哼道:“我才不用你喂。”

廉驰看着崔月华将被子围抱在胸前,露出雪白的双肩藕臂在阳光照耀下分外耀眼,半遮半掩别有一番明艳诱人的风情,便坐在窗边的桌子上一边摆弄之前白松交给他的机弩,一边欣赏崔月华难得的妩媚姿态。

等到崔月华吃完,廉驰说道:“月华,不要再赖床了,今天午时咱们就要下船上岸,快快把衣服穿好吧。”崔月华慵懒的躺了去,伸头看了看窗外天色,“那不是还早着呢吗,我再躺上一会。”过不一会杨雪来到房中,笑道:“崔姐姐你还没起来呀,是不是昨晚少爷他太折腾人了,我在隔壁都听到你求饶呢!”

崔月华羞得俏脸绯红,再也不好意思赖在床上,急忙起身穿衣,“小丫头,晚上不好好睡觉乱听什么!”廉驰只是嘿嘿而笑,好以整暇的坐在桌边研究那被他拆碎的机弩。

一桌子零件复杂无比,终究是无法再拼装去,看来只好去找朱凡勇堂来帮他修复。将近午时,门外一个汉子敲门禀告,说是已经到了逍遥岛海域,前边就是那保护逍遥岛的迷魂海阵了。廉驰听了精神一振,他离岛半年有余,十分思念这安稳的海外孤岛,杨雪已经欢叫一声当先跑了出去,廉驰也放下机弩急急想要出舱去看下那阔别已久的海阵。

廉驰走到门口转头对崔月华道:“月华,你帮我把桌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这是马上就要到地方啦!”崔月华怒哼了一声,自己被这淫贼换着花样般凌辱,如今他还要把自己当做丫头下人一般差遣,真是欺人太甚,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抓起垫在桌上的绸布一兜,将那些机弩零件一并扔出了窗外道:“收拾好了!”

廉驰瞪大了双眼,急忙冲到窗前一看,那一堆零零碎碎的齿轮机括散落得到处都是,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浪花之中。

那机弩乃是朱堂潜心琢磨多年所制,廉驰反复研究了好久,知道里边每一个零件都是精雕细琢,尤其那弩簧乃是七种罕见陨铁熔炼扭曲在一起所铸,材料精贵不说,便是这金属熔的难度就难以置信,其中不知耗费了朱凡勇多少时间心血,如今给崔月华垃圾一样丢了出去,恐怕再也做不出来第二把了。

廉驰大怒,过头来却见崔月华已经跑出了房间,正拉着杨雪的手,对着前方浓雾弥漫的海阵啧啧称奇。甲上人来人往,廉驰也不愿在属下面前丢了威仪,只得压下怒气,走到两女身边,对崔月华说道:“这账本少爷先记下了,今晚再好好教训你!”崔月华哼了一声,故意不理会廉驰的威胁,转过头去和杨雪说笑。

大船穿过海阵,浓雾散去,逍遥岛便出现在了眼前。

现在逍遥山庄事之人大多已经去了中原,岛上是海龙堂王大海职位最高,事先得了飞鸽传书,知道廉驰会在今日到达,已经率领一众手下在码头上迎接。

等到大船停泊妥当,廉驰当先从舢走下,码头上子齐声喝到:“恭迎少庄岛!”崔月华见到这等声势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廉驰这淫贼还有如此了得的隐秘巢穴,看这岛屿极大,抬眼望去丛林间四处可见屋檐围墙,推想起来这岛上屋舍恐怕都可容下千人,如此实力在江湖上却是为所未闻,崔月华再看向廉驰的背影不禁有些佩服的感觉,随即暗骂自己心智不坚:“呸!廉小贼就算有再多属下又如何,不过就是个淫贼头子!”

杨雪紧跟在廉驰身后,抱住他的胳膊开心道:“少爷,咱们终于又来啦!”

再次到逍遥岛上,廉驰也不禁生出感慨,不过离岛在江湖中混迹了半年,头一想岛上安宁的生活已经恍若隔世。不过此番归来还有重要事情,廉驰打起精神,叫护卫先送杨雪和崔月华两女去他的旧居,而自己则先去炼药的院子整理一番,准备尽快开始专研这一年的逍遥丹解药。

海龙堂王堂和黑狼堂朱堂一路相随,边走边向廉驰报告这半年来岛上的情况,廉驰察言观色,也没看出他们是否是倒向了张北晨一边,不过张北晨的儿子张顺天和堂张北洋却没在迎接他的人群当中,而王大海提到这两人也是简单的一带而过,并没有解释这两个岛上的重要头目为何没有前来。

来到炼药的后山,廉驰便和两位堂告别,说是明日一早在总堂召集大小头目,他有事情宣布。两位堂领命离去,廉驰则带着李海等几个护卫去了丹房。

这丹房半年没有人用,不过倒是还有人来经常打扫,所以看起来还算是整洁,省去了廉驰不少时间。廉驰正在清理药柜,将常用的药材摆放到桌面上,心想这次配出解药可就不能再轻易给张北晨了,如今自己内力不通武功不强,想要制住张北晨那一派人,还真是得靠逍遥丹来胁迫他们低头。

今次来,廉驰总是觉得岛上气氛不对,如今有张北晨掌握逍遥山庄大权,逍遥山庄的子反而不如他亲自培植的飞鱼帮可靠了。廉驰一边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边琢磨是否应该将这丹房搬去燕归园,这样来年配药也省得往复奔波,他既然已经率领逍遥山庄进入中原江湖,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以后应该没有必要再避缩在这南海孤岛之上,反倒不如将逍遥山庄的核心定在太湖燕归园,有飞鱼帮在侧,就不怕张北晨的势力兴风作浪了。

大略将丹房整理了一下,一看天色已晚,廉驰便起身去自己的逍遥山庄后院,这条路过去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今夜再次踏上归途,想半年多以前,自己在这条路上绞尽脑汁思虑解药配方,感觉世间烦恼莫过于此,如今想来那么单纯的烦恼居然让他十分怀念,现在逍遥山庄内部不稳,江湖上又是诸多事端,这一切如果都能像配置解药一样,只要努力潜心专研便能解决该是多好。

到后宅自己的小楼里,杨雪和崔月华已经在等他来用饭,崔月华不等廉驰坐稳就问道:“这宅院格局怎么和太湖燕归园一模一样啊?这次你带我来奇奇怪怪的地方是做什么来着?这里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吧?”廉驰听她连珠炮一样问出了一大串问题,只是简单答道:“这里我是的旧居,燕归园便是模仿着这里修的。”

廉驰还记着崔月华在船上将他的机弩丢下之事,吃过了饭就将崔月华拦腰一抱,向着浴室行去。杨雪大约猜到了廉驰的想法,推说月事未尽,便独自去了二楼的卧房休息。

崔月华一路挣扎,还是被廉驰轻松的抱到了浴室中剥了个精光,一扬手噗通一声丢在了温泉水池里。崔月华游到了池子另一侧,打量了一番这温泉浴室,“想不到你这臭贼还挺会享受!”廉驰微微一笑,下到池子中,将手伸入喷水的狮子头,拉住暗藏的铁环,一声轻响,打开了密室的暗门。

崔月华惊讶的檀口微张,没想到这浴室中还有如此秘密,廉驰站在暗门处,向着崔月华招手道:“月华,我带你去看个有趣的东西。”崔月华好奇心起,对这精巧的密室十分想要探个究竟,便随着廉驰走进了暗门。

一打开通道尽头的小门,崔月华惊讶的轻叫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镜子,自己赤裸的娇躯被映射出无数个身影,身体的每个角度都同时映入眼帘。崔月华羞红了脸,下意识的将双手在身上的羞人处来遮挡,怎奈这镜子如此之多,她一双小手又能挡得住什么。

头见廉驰看向她笑得淫邪,崔月华怒哼了一声,转身想要出去,却又给廉驰一把抓住,“月华,今天你在船上又是不乖了,看来还得好好罚你才能懂得听话。”将崔月华抱在怀里,指着镜子密室中那些奇怪的椅子木马邪笑道:“这些刑具都是少爷我设计出来,专门惩治你这样不乖乖听话的小妞,你看今晚想要试试哪一种?”

崔月华看向那些刑具,经廉驰一说,立刻明白了它们的用途,那椅子和各种枷锁木架上都有类似男人阳具的事物,分明就是禁锢摧残少女的淫虐道具。崔月华心中暗怕,在廉驰怀中扭动挣扎,心想如果被绑到那些东西上去,恐怕比起昨晚受到廉驰的折磨还要厉害几倍,口中大嚷道:“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我才不要用这些鬼东西!”

廉驰在崔月华弹性十足的胸乳上用力抓了一把,笑道:“你一看这些东西兴奋得乳头都挺了起来,就不要再装害羞啦!”崔月华被廉驰捏得嘤咛一声,腿都软了,再也没有力气抵抗廉驰,被他拉到了一张椅子旁边。

那椅子扶手上有两个皮套,一看就是用来捆住双手不让人挣扎,而椅子中间一根漆黑乌亮的粗大木棍,就是用来刺入女子下体的假阳具。廉驰指着这椅子问道:“月华,这个椅子你可想坐上去试试?”崔月华扭头道:“不要!”

廉驰又将崔月华强拉到了一个木架子旁,那木人字形状,上边也有许多皮套拘束身体,下边木分叉处一根玉石阳具挺立而出,廉驰又问道:“那你是想试试这个?”崔月华紧闭秀目咬牙道:“不要!”

廉驰佯怒道:“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就想躲过惩罚吗?若是你不赶紧自己选上一个,今晚我就让你把这些刑具都试上一遍!”崔月华被他吓得娇躯一抖,知道廉驰这淫贼最喜欢欺负女人,给了他借口他绝对说到做到,这屋子里刑具恐怕不下十个,要是每个都被绑上去淫虐一番,恐怕被他玩得连命都没了。

崔月华强忍羞怯,咬着樱唇将那些刑具一个个看去,不知为什么下体蜜穴中一阵痉挛,居然流出了动情时才会分泌的花蜜。廉驰见状得意道:“崔小娘,看来你自己对这个也很期待呀!快说选好了没有?”

崔月华被廉驰逼得无可奈何,美目中泪水莹莹,看到角落里一个木马倒像是她小时候的玩具,而且上边也没有见到捆束用的皮带,心中猜测如果用那个可能会比其他好过一些,犹豫着抬起小手指着木马嗫嚅道:“那就……用那个吧。”

廉驰邪笑道:“好!看来崔小娘你倒是喜欢骑马。”将崔月华带到木马前,崔月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又懊悔起来,走近一看,那木马背上并非平坦的马鞍,而是一个凸起的三角形状,正中间还竖立着一根粗大的假阳具。

挣扎中崔月华被廉驰双腿大开的抱起,如给孩童把尿般举到了木马背上,把早已湿润得水光盈盈的蜜穴对准那假阳具道:“月华你可别再乱动,不然我抱不住你一下子戳到底可是很疼的!”崔月华听了不敢再乱动反抗,呼吸急促满面潮红,忽然双腿间的蜜穴一阵酸麻,已经给那假阳具插了进来。

从前崔月华被廉驰无数次淫辱,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小穴如何吞入那庞然大物,这次四面八方都是镜子,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两片花唇被假阳具顶开,接着小穴被撑得如满月般圆润,一寸寸的将那假阳具吞入了下体。

这异样的刺激让崔月华几乎忘记了呼吸,下体蜜穴中渐渐满胀的感觉和眼前一点点吞入巨物的红艳花瓣遥相呼应,紧张得她蜜道中用力夹紧,便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蜜穴颤抖着,又挤出了一股晶亮的淫液,顺着假阳具缓缓流下。

崔月华看着自己跨间大开的淫相,脸上那娇痴的表情全被廉驰看入眼底,那四面八方的活春宫让廉驰的气息也粗重了起来。

崔月华被廉驰放到木马上面,可怜的两个花瓣被木马朝上的棱角彻底分开,花唇中间少女最为娇嫩敏感的小珍珠毫无保护的正压在了尖锐了棱角上,她哀鸣一声连忙想要站起,下体蜜穴被那假阳具一抽送,立刻刺激得她全身酸软,又只得一脸痛苦的坐了去。

廉驰放开崔月华,任由她在木马上闭目娇吟,一起一落的扭动挣扎,却始终无力摆脱那深深刺入小穴的假阳具。廉驰又弯下腰,自木马腹下拿出了一根皮,将一端套在了崔月华右腿圆润纤细的脚踝上,跟着把皮向崔月华后背一提,崔月华的玉腿便被拉起反弓到了背后。

还没等崔月华反应过来,廉驰把皮的另一端套在了她右臂手腕上,将皮收紧,崔月华的右手和右脚便被拉在背后捆在一处。崔月华正被胯下那假阳具折磨得魂飞天外,待到手脚被廉驰捆住才反应过来,惊道:“淫贼,你想要做什么?”

廉驰邪笑道:“小美人,这木马的妙处要将你捆住你才能知晓,现在不过是给你稍稍尝了点甜头,等一下包你美到天上去!”崔月华听了恐惧莫名,使出全力挣扎,不过右边手脚已经被捆住,胯下蜜穴又插着一根粗大的假阳具一动弹便刺激得她全身无力,又怎么能阻止得廉驰,片刻间左手左脚也被廉驰在背后绑在了一起。

这下崔月华才明白廉驰的目的,现在她两腿被绑住悬空,身体没了支撑,全身重量都压在了胯间,蜜穴中的假阳具向上进一步挤入她的身体,顶得她小腹中一阵痉挛,而那女儿家最为敏感的小阴蒂也被重重压在棱角上,刺激得崔月华不知是痛是麻。

廉驰还没结束,又搬动了木马下的机关,随着暗处水车的驱动,崔月华蜜穴中的假阳具居然上下抽插扭动了起来。崔月华顿时如遭雷击,没命的哭喊起来:“啊,不行,快停下,我受不了啦!”

崔月华蜜穴被机关无情的大力抽插,身体却被绑住无处可躲,扭动中柔嫩的花唇在木棱上往复摩擦,而中间充血胀大的小珍珠更是被压在棱角上刮来刮去,片刻之间就刺激得崔月华阴精猛泄。

高潮中崔月华一阵头晕,失去平衡向右倒了下去,但是下体还被那猛力进出的假阳具固定在木马背上,吓得她花容失色,这样跌下去,恐怕下体都要被那假阳具扯破开了!好在廉驰一直站在旁边,及时的扶住了她,帮她坐正去,还故意笑道:“月华,你可小心些别摔到了。”

崔月华现在恨不得有许多皮带将自己紧紧绑缚在这恼人的刑具上,这样一边被机关疯狂的奸淫,一边还要保持平衡,精神几乎崩溃。虽然知道廉驰不会真的任由她摔下受伤,但是那失去平衡的恐惧让崔月华用力夹紧下阴,即使被那无情的假阳具在蜜穴中肆虐也不敢再有片刻放松。

如此一来便好像是在配着那机关在奸淫自己,以娇嫩的花道夹紧那无情抽插的假阳具,刺激得崔月华下体酸软,却又不得不坚持,卡在木棱上的小阴蒂也愈发挺立起来,更加敏感的被假阳具带动得一前一后在木棱上刮蹭折磨,矛盾的心态中,崔月华又是高潮连连,蜜穴用力夹住那假阳具追求更加刺激的奸淫,即使是在高潮当做也不敢放松。

还不到一刻钟,崔月华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玉颈扬起头向后仰,身体反弓起来,小腹在木马的棱角上用力前后摩擦,可怜的小阴蒂被刺激得几乎爆炸,崔月华只有这样,才能靠着那又痛又麻的强烈刺激来抵抗蜜穴里的困扰。那粗大的假阳具每一次进出,都插得她蜜穴中一阵颤抖,用力夹紧的蜜肉更加剧了摩擦的快感,尤其在高潮中蜜穴更加敏感,那样用力夹紧大力抽插的假阳具,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刺激把崔月华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给击破,再也不顾羞耻,大声淫叫着发泄自己体内无穷的恼人快感:“啊,廉驰,我要,我的小穴里好奇怪啊,我想要撒尿,但是被这棍子插得尿不出来,人家要给你活活憋死啦!”

廉驰血脉偾张,崔月华这天然的淫浪之态比起什么春药都让人难以自持,提枪上马,对准崔月华粉嫩的后庭用力插了进去。这一下两个人的体重压下,崔月华胯间受到的刺激陡然增加了几倍,再也忍耐不住,下体一松,清澈的尿液从小穴喷涌而出,被那木马的棱角从中切成了两股飞散开来。

蜜穴里的假阳具还在毫不留情的反复侵入,崔月华一边放尿,一边被抽插得蜜穴痉挛,那尿水也给一阵阵绷紧的蜜肉夹得断断续续,无法顺利宣泄的尿意,小阴蒂被木棱尖角刮擦的强烈刺激,前后两个小洞被塞满抽插,前边蜜穴被蹂躏得疲惫不堪还要勉励支持承欢,后庭的空虚终于得到了满足快感如潮,诸多相互矛盾的感觉一齐涌入脑中,崔月华再也分不清是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只想赶快结束这令人发狂的折磨。

崔月华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不顾蜜穴中假阳具的抽插,用力耸动着腰臀,后庭用力紧紧夹住廉驰发烫的阳具,好让后庭中的刺激和前边一样强烈,哭叫着娇呼道:“快用力!再快一点,我还要,啊,你弄死我吧!”

直到廉驰满足的释放出阳精,崔月华已经完全瘫倒在他怀里,全靠廉驰的搂抱才没有摔下木马。廉驰停下机关将崔月华放了下来,发现这小娘子因为连续高潮不断而刺激得失去了意识,全身的皮肤都浮现出了一抹淡红,双眼半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将崔月华抱出密室,在温泉里帮她洗去一身香汗,她才渐渐清醒过来。廉驰又找了一盒油膏,把那药膏涂抹在崔月华饱受摧残的少女秘处,崔月华毫不挣扎的任由廉驰在她的蜜穴中来抚弄,被抽插得火辣辣的嫩肉被药膏一抹,凉丝丝的非常舒服,让她又闭目低声呻吟起来。

抱着全身酥软的崔月华到二楼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崔月华双目无神的躺在那里,还在张着小嘴不住喘息。杨雪从床里边爬过来,怜爱的帮崔月华抚开额前的乱发,“崔姐姐,少爷罚得你很难受吧,你以后可不要再对少爷耍脾气了。”

崔月华见到杨雪,眼中才恢复了几分神采,抱着杨雪将脸埋在她怀里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哭道:“廉驰,我恨死你了!你究竟要把我调教成什么样子才能满意?”

廉驰看她双肩耸动哭得可怜兮兮,把崔月华抱到自己怀里道:“你这小娘总是爱乱发脾气,今天你不喜欢去收拾桌子,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吗,我又没逼你去,为什么要将东西丢出去,你可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宝贵?以后跟着本少爷,撒撒娇可以,耍性子胡闹就要像今天这样罚你,知道了吗?”崔月华微微止住啜泣,嗯了一声答应。廉驰又道:“还有以后要听少爷的话,别总我说往东你偏往西。”

崔月华点头道:“嗯。”

“等去给你解了毒,恢复了武功也不许逃跑。”

“嗯。”

“也不可以向抓你来的李舵他们为难。”

“嗯。”

“你怎么一直在嗯,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在听着呢。”

“还有这次出海见到的事情不能和别人说,都是少爷的机密。”

“嗯。”

“去以后,帮我把你姐姐吴如萍骗出来,少爷我再这么调教一下她,你们姐妹就可以在一起伺候本少爷了。”

“嗯。啊?不行!”崔月华一推廉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你要是敢这么欺负我姐姐,我就……我就……我就和你拼了!”廉驰笑道:“我就是想试试你真在听我说话没有。”崔月华一脸狐疑,“你真没打我姐姐的坏意?”

廉驰一耸肩道:“你们姐妹早就失身于我,早晚都应该过来呆在本少爷身边的,难道你姐姐还能嫁给其他人去不成?”崔月华犹豫道:“姐姐才不会稀罕你们这些臭男人,她和我说过不会去嫁人的。”廉驰道:“那是以前你们姐妹在一起的时候,现在你做了本少爷的小娘子,留着你姐姐在外边孤苦伶仃一个人?”

崔月华被廉驰这样一说,心中甚是矛盾,却又不知如何解决,恼恨得又扑在廉驰怀里用力锤他的胸口气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我姐姐以后肯定要难过死了!”杨雪笑着劝道:“崔姐姐,今晚你身子太过疲累,还是别闹了,早些躺下休息吧。”崔月华这才罢休,爬到了大床最里边,让杨雪隔在她和廉驰中间睡了下去。

【毒剑风流】(第三卷二十三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2月/3日发表于一早廉驰来到逍遥山庄的前院总堂,岛上大小头目早已在堂内等他。张北晨的儿子张顺天和堂张北洋并肩站在左侧,与王堂和朱堂面向而立。那张北洋四十多岁年纪,据说武功与王堂在伯仲之间,而张顺天正当壮年,站在那里精神抖擞,一副踌躇满志之态,看来对空缺的堂职位已经是志在必得。

众属下向廉驰躬身行礼,廉驰昂首阔步的自两列人中走过,正襟危坐在庄的交椅上,“各位也请一并坐下吧,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最近得到消息,怒狮堂罗老堂在蜀中被唐门所害,如今怒狮堂堂之位空缺,而之前飞豹堂堂江烈背叛逍遥山庄被张总管处死,飞豹堂也是半年来群龙无首。”

张北洋和张顺天两人对视一眼,尤其张顺天年纪较轻城府不深,脸上已经露出了些期许之色。廉驰心中冷笑,沉声道:“但是飞豹堂子大多与江烈反叛有关,而且现在人手凋零,勉强再为一堂十分不妥,所以我决定将飞豹堂打散,人手并入到其他六堂当中。”按着白松之前给他的计策,是将飞豹堂和怒狮堂二为一,不过廉驰一路上反复思量,不管张北洋或者张顺天为新任堂,其实还是掌控了过去两堂人马,本来他还想将飞豹堂全部并到灵蛇堂白松门下,但是又记得白松说过如此太过显眼,所以最后只得将飞豹堂彻底打散,免得给张北晨一家得去太多实力。

张顺天和张北洋两人都没想到有如此一变,脸上都是吃惊神色,张顺天更是站起身来大声问道:“少庄,这逍遥山庄七个堂口都是老庄一手所创,怎么能说散就给散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和张总管商量过没有?”

廉驰听了心中一怒,眯着眼睛将张顺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不立刻答,让张顺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北洋向王堂和朱堂投去询问的眼色,朱堂闭目养神装作没有看到,而王大海则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的吹着茶水不以应,廉驰见了心中更是有底,“罗老堂死的突然,所以此事还没与张总管知晓,不过当时白堂和陆堂正在本座身边,两人都是觉得如此处置最为妥当。”

廉驰心中算计,师父白松绝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又将逍遥山庄武功最强的陆当荣扯上,压服这张顺天才是当下最为紧要,等到木已成舟,就算张北晨再嚣张跋扈也难以翻案,而且这样一说,也可在张北晨和陆当荣之间增加隔阂,免得陆当荣被张北晨收入麾下。张顺天知道白松和陆当荣两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廉驰,一直和张北晨没有太多接触,如今两人支持廉驰确实是情理当中,只得怏怏抱拳道:“属下还是觉得此事应该多加商议才好。”

廉驰抬手道:“如今江湖大乱,魔门复出,而蜀中唐门称霸之心也昭然若揭,此时处事必须当机立断。张总管正在蜀中维持大局,不能抽身返逍遥岛,此事以信鸽往复通信只会贻误时机,而且若信鸽被劫更是影响重大!此事本座在岛上持足矣,需要尽快整理好逍遥山庄人马,赶赴蜀中支援!”

张顺天见廉驰说得坚决而且有理有据,一时也无力反驳,而且听他言下之意,是要将逍遥岛上大部人马调去蜀中给张北晨差遣,便躬身道:“属下谨遵少庄所命!”

廉驰见其他人再无异议,便起身道:“那飞豹堂人手并入其他六堂就交由王堂负责,明日此时,我们再议怒狮堂新任堂人选。”张北洋和张顺天对视了一眼,一齐离去,看来是要去一起商量这新任堂之事。

到自己的丹房,廉驰一边配药,一边让手下护卫去召灵蛇堂副堂汪鹏光来见他。这汪鹏光乃是白松亲信,白松说廉驰到逍遥岛后,若是觉得其他事之人不再可信,可以让汪鹏光助他。

汪鹏光事先已经得了白松的飞鸽密信,自廉驰到逍遥岛便一直等待廉驰传唤,过不多时便来到了丹房。廉驰问道:“如今这怒狮堂空悬,你觉得逍遥山庄得力之人谁可胜任新任堂?”

汪鹏光早知廉驰与张北晨暗中角力,但是这堂之选确实没有旁人可以竞争,只得答道:“启禀少,眼下除了张顺天和张北洋两人,再没有其他可以服众人选。”

这答也没有出乎廉驰意料,“那你对这两人都有如何了解?他们谁更可靠一些?”汪鹏光答道:“张顺天育有两子,但是年纪幼小,都未曾服用过逍遥丹,而张北洋则是孤身一人无所牵挂,所以属下觉得,若是能将张顺天的两个儿子掌握在手中,张顺天会更加容易控制。”

廉驰觉得他所言有理,既然张北晨给崔月华吃了逍遥丹,如今他便报复在张北晨的两个孙子身上正是适。不过这今年的解药还没配置出来,不忙于一时,还是配出解药有了十足把握为好。

汪鹏光离去后,廉驰便开始专心配药。以他所猜,这今年的解药应该与去年的大同小异才是,便拿出去年的解药去试毒虫,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没想到去年的解药仍旧有效!

廉驰又惊又疑,再去仔细研究自己的那解药配方,前一段偶遇神医李时珍,得了名师点拨药理,廉驰配药水平今非昔比,仔细研究了半天,终于找出了真相。

其实廉驰去年机缘巧之下,配出的药方根本不是廉川明所传授的逍遥丹解药,并没有让这毒虫假死,而是彻底的杀死了毒虫,他所配出来的乃是逍遥丹的完全解药,一次服食就可保证一生无忧。那毒虫天性奇特,每一年都需要用不同的药方使它进入休眠,如此精密的药方,哪里是他短短一个月就能研究明白。要压制住毒虫不易,但是想杀死毒虫却也不是很难,就好像是想让一个人完全听命于自己,要比杀死他难上倍一样。

逍遥丹好比是一把精巧无比的连环锁,千变万化,繁复异常,而廉驰这剂解药却根本不是它正确的钥匙,只是一把沉重的大铁锤而已。使出蛮力一锤子砸下,便是多精巧复杂的锁也挡不住他。

廉驰不禁扶头苦笑,自己还一直时时提心吊胆害怕逍遥丹发作,现如今便是想要逍遥丹发作也不可能了。廉驰还不放心,将去年试验解药的那几只猴子抓出来,看它们果然还活得健健康康,将那些猴子杀死剖开腹部一看,那依附在胃里的毒虫已经生机早断,被胃液消化得肢体不全,若是晚上半年再来查看,恐怕已经是被胃液消得一干二净了。

廉驰确定了逍遥丹已经被完全解去,跌坐在椅子里,心中味杂陈又喜又忧,喜得是这逍遥丹之患总算是彻底除去,再也不用怕配置不出解药;又十分忧虑没了这逍遥丹禁制,他武功没能恢复,要如何对应张北晨等手下的熊熊野心。冥思苦想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肚子却饿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是到了午饭时间,只得先去吃了饭再做计较。

崔月华如今被调教得乖顺了许多,吃饭时已经懂得为廉驰添饭夹菜,只是脸上还挂着一副羞恼的神色,看来日后还需多多努力才能彻底收服。

下午廉驰亲自去了张顺天家里,没到门口就远远见到张北洋向张顺天告辞,看来这叔侄二人果然聚在一起商议那堂之位,而张北洋离去的时机如此之巧,廉驰刚到他便要走,看来廉驰在岛上的行踪也是在张顺天的监视之下了。

廉驰心中暗怒,快步走上前去,张北洋见了廉驰微微尴尬,干咳了一声道:“属下参见少庄,属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便先行告退了!”廉驰微微点头道:“张副堂一路慢走。”

进到院里,张顺天还特意将两个儿子叫出来拜见廉驰,长子张从仁七岁,次子张奉义四岁,廉驰心中暗中不屑:“名字取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你们张家不还是假仁假义!”看这两个小子白白胖胖,很得张顺天宠爱的样子,若是逍遥丹还有效,倒是真可以试试以此胁迫张家屈服,不过现在那逍遥丹会被他配的解药完全解去,再也没有真正的威胁,逼迫这两个孩子服下逍遥丹,得罪张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和张顺天随便聊了几句,廉驰便说想要他来出任怒狮堂新任堂,但是怒狮堂的副堂乃是他的堂叔张北洋,所以怕张北洋会对张顺天不服气。张顺天听了暗喜,连忙道:“少庄请放心,我们张家对逍遥山庄忠心耿耿,只要是少庄的命令,我叔侄二人定当竭尽全力将怒狮堂打理得妥妥当当,绝对不让少庄费心!”

廉驰装作满意的样子,又和张顺天商议了一下午该如何运营怒狮堂,张顺天看来对这堂之位垂涎已久,廉驰有问必答,已经是对继任做好了准备。两人一直商讨到了晚饭时分,张顺天留廉驰在家用饭,廉驰却推说还有要事,便告辞离开。

离开了张顺天家,廉驰立刻叫李海去召张北洋到他的后宅相见。张北洋片刻便到,廉驰拉着他一同用餐,更是拿出陈年佳酿想要将他灌醉。不过张北洋极为谨慎,微有醉意便不肯再饮,廉驰也只得作罢。

饭后廉驰带着张北洋来到书房,便与他商议怒狮堂继任堂的事情。张北洋是怒狮堂的副堂,由他继位理所当然,廉驰完全不提张顺天之事,只是和他探讨逍遥山庄要事,表示自己对这新任堂极为重视,需要和他彻夜长谈。

天南海北的与张北洋胡扯了一晚上,天亮了也不肯放他离开,两人又一同用过了早餐,廉驰便直接拉着张北洋到总堂里与属下相见,在众人面前装足了三国演义中明遇良臣的样子,对张北洋的武功谋略大加赞赏,什么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猛夸了一通,宣布由张北洋出任怒狮堂堂之职。

张顺天自然是大吃一惊,昨天他与廉驰白费了一下午口舌,如今堂之位不翼而飞,他心中如何不恨。本来廉驰昨天已经说要将怒狮堂托付给他,结果昨夜堂叔张北洋和廉驰密谈了一整个晚上,今天早晨就变成了由张北洋出任怒狮堂。

张顺天心中大骂廉驰卑鄙小人反复无常,便是现在站在廉驰身侧,接受众人恭贺的张北洋也一并敌视了起来。

廉驰暗中观察张顺天,见他脸色阴郁,来向张北洋道贺也是言不由衷之态,心中暗暗得意,就算这两人去张北洋能解释清楚,也难以消除芥蒂,今后不愁没有继续挑拨离间的机会。

此次来逍遥岛的两件大事都已解决,逍遥丹解药无需再配,怒狮堂也有了新任堂,趁机挑拨张北晨亲族因此不和的目的也已经算是达到。廉驰就到后院开始收拾东西,此番如此顺利,赶紧出发去燕归园还能赶上与单燕一同过元宵节也说不定。

廉驰几番思量,觉得当下这逍遥岛还真没有太湖中的燕归园安稳,来日若是与张北晨撕破了脸,这逍遥岛上还真难说是谁的天下,自己在岛上的行踪都能被张顺天查得一清二楚,这等事情在太湖中便绝对没有可能发生。

廉驰小楼里那些淫邪的刑具让崔月华吃尽了苦头,现在崔月华已经不敢再对自己说个不字,这些宝贝丢弃在逍遥岛上实在可惜,廉驰亲自动手将那些木头机括拆解装在箱子里,想去背着单燕,在燕归园里重新再弄上这么一间刑房,以后也好继续调教崔月华,等抓到了宫绿蝶那小娘,自然也得让她尝尝厉害。

小楼里密室的东西收拾完毕,廉驰忽然又想起后院还有另一个密室来,那里边全是武功秘籍,留在逍遥岛上也不能放心,便带着崔月华和杨雪两女去把那些书籍也装了满满三大箱子。崔月华见廉驰家中居然收藏了这样多武学经典,又是吃了一惊,“廉驰,你藏着这么多武功秘籍,怎么内力还是差得一塌糊涂,是不是太荒淫好色,伤到了本元?”

廉驰瞪了崔月华一眼道:“本少爷的内力深厚着呢,就是因为失魂症记不起运功法门,这才用不出内力。本少爷每天晚上都把你制得服服帖帖,你还觉得我本元有亏,看来是欲求不满来着,看我今天不让你一次叫个痛快!”说着就扑向崔月华,要扯下她的衣服。

这个密室空间狭小,崔月华一下就给廉驰抓到,挣扎间一脚踢在了书柜上。

那书柜里的书已经被搬空,重量轻微,居然被崔月华给踢翻在地上。杨雪咦了一声,惊讶道:“少爷你看,这书柜后边还有个小柜子!”

廉驰闻言头一看,果然那书柜倒下,露出后面的墙壁来,墙壁上居然被挖空一块嵌入了一个柜子。廉驰好奇心起,这密室之中还有这样一个秘密所在,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重要事物?便暂时放过了崔月华,在她胸口上用力捏了一把道:“等下到房中我再好好收拾你!”

崔月华得脱魔掌也不逃跑,站在廉驰身后看他研究那柜子的机关,也想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那柜子位置隐秘,所以机关反而比较简单,廉驰几下就找到了关键所在,四处敲打了几下,那柜门便咔哒的一声轻响自己打了开来。

柜子中只有一只檀木盒子,廉驰将盒子捧出来掀开盖子一看,盒底绸缎上居然是一张人皮面具。廉驰微微奇怪,一样面具有什么稀奇要这样小心保存,将面具拿出来一看才发现这面具的不凡之处。

常江湖人所戴的易容面具比较厚重,戴在脸上远看还能勉强骗过人去,而近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面具表情非常僵硬。而现在廉驰手上的这张面具,拿在手中触感和真正皮肤一模一样,薄如蝉翼而且弹性极佳,戴在脸上人的一颦一笑都能透过这面具显现出来,和真正的人面毫无别。据说只有四川唐门才有这等手艺,而且这样精致的易容面具极难制作,比起神兵利器还更为难得。

廉驰感叹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他正要去对付唐门,就得了唐门的易容秘宝,前去蜀中能够改头换面必然方便很多。唐门易容术甲冠天下,人人赞叹的川剧变脸,不过是其流露出来的些许细枝末节,这面具为唐门心血所制,除了唐门那几个易容高手,别人都无法看出破绽,这次有它相助,即便骗不过唐门,骗一骗张北晨倒是绰绰有余了。

到卧室,廉驰对着镜子将那面具小心翼翼的贴在脸上,眉梢和眼角被拉得稍稍向下,鼻子给垫高一块变成了个明显的鹰钩鼻,嘴角向后拉扯让嘴巴形状完全改变,耳朵被盖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稍深的肤色和右颊一道伤疤,将这张脸衬托出一股草莽之气。廉驰对着镜子仔细一看,那张脸和过去只剩下三四分相似,就算熟悉之人也难以认出。又在耳朵后抓住面具一角轻轻撕下,面具便从脸上到了手中,用起来十分方便。

杨雪月事已过,廉驰尝到了崔月华后庭的妙处,便跃跃欲试的要再去采摘杨雪。杨雪用泻药洗清了肠胃,乖乖的伏在床上,崔月华盘腿坐在一边观看,居然也十分兴奋,蜜穴中已经开始流出淫液。

廉驰插入杨雪那微微颤抖的菊花蕾,紧致的后庭用力握住他巨大的阳具,稍稍挺动了几下,杨雪便媚叫着款摆腰肢,随着廉驰的抽插前后耸动。廉驰被杨雪伺候得极为舒服,感觉她那动作配得恰到好处,比起崔月华要熟练许多,探手抓过她的小乳尖捏弄道:“雪儿,以前少爷我是不是这么和你玩过呀?”

杨雪被弄得十分动情,呻吟着答道:“是呀,少爷最喜欢玩雪儿这里了。”

廉驰一拍杨雪的小屁股佯怒道:“那这个你怎么不和我说?”杨雪把俏脸埋在枕头里,羞得后颈都红了,呜咽道:“是燕子姐不让雪儿告诉你的,她说这不是人伦之道,给你记起来了又不知道会变得多荒淫好色,而且雪儿也觉得这样怪怪的。”

廉驰抚摸着杨雪的翘臀,又将两根手指插入了杨雪前边的小穴中抠弄,把杨雪逗得在他怀中拱来拱去,“你燕子姐总是喜欢一本正经,那样还有什么趣味,以后你什么都得听少爷的,知道吗?”杨雪下体两个小穴都被廉驰弄的又酥又痒,害羞的嗯了一声,却把腰肢压下双腿分开,雪臀翘得更高了一些方便给廉驰继续抚弄抽插。

廉驰最是喜欢杨雪这逆来顺受的样子,用小手指在她前边的花缝里来拨弄,“还有什么花样你瞒着少爷了,现在一起招了不然看我怎么罚你。”杨雪连连摇头,“没有了,雪儿是少爷的乖奴奴,身子哪里都是少爷的,少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崔月华在一边看廉驰将杨雪调教得如此乖顺,又是羡慕又是害怕,若是以后杨雪也能这样对她该有多好,但是时间一久,再给廉驰这么调教下去,恐怕她反倒会变成杨雪一样,将自己的身子当做廉驰的玩物还乐在其中。

不过一会杨雪便支持不住瘫倒在床上,廉驰抱着她躺了下来,肉棒却不舍从后庭中拔出,让杨雪仰躺在他胸口,继续从下边抽插她的后庭。杨雪这样一来双腿大开正对着崔月华,她见到杨雪那后庭被廉驰占满,而嫣红的蜜穴则随着廉驰的抽插一下下收缩,似乎期望着被填满。

崔月华淫心大炙,将双头龙插入自己的小穴,爬到了杨雪的胯间,将另一根龙身抵在杨雪的蜜穴口处。杨雪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胯下另有一根粗大的阳具侵入,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去,正见到眼光灼热的崔月华在一边抚弄着她分开的花唇,一边缓缓将假阳具推入她的身体。

杨雪惊叫一声,连连挣扎不给崔月华插入,廉驰却使坏得从后边抱住了她的双臂,舔着她可爱的小耳垂道:“雪儿乖,不要乱动,你崔姐姐在一边看得发春了,咱们不能让她一个人忍着呀。”杨雪听廉驰都如此说,只得停下挣扎,心想崔月华也是个漂亮女儿家,又同是少爷的房中宠物,既然少爷喜欢这样玩,那么也只好给她欺负一下了。

崔月华得到廉驰的鼓励,更加兴奋起来,夹紧蜜穴用力一顶,就将双头龙完全插入了杨雪的身子。这下可苦了杨雪,她虽然前后两个小穴都给廉驰玩过,但是这样双穴同时受到侵入还是平生第一次,两股快意纠缠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更加恼人的是,后庭中廉驰的大肉棒粗重有力,每一下都插得她一阵颤动,而前边蜜穴中崔月华的双头龙,相较之下就显得分外温柔,虽然刺激不如后庭中剧烈,那春雨润物细无声的瘙痒快感却是连绵不绝,后庭中已经被廉驰送上高潮两次,偏偏前边的小穴一直徘徊在高潮边缘不得解脱。

杨雪憋闷得几乎发狂,用力抓拧着身下的床单,借着廉驰的抽插不住挺动腰臀,口中娇呼:“崔姐姐,人家被你弄得好难受呀,里边都快憋死了!”崔月华如何不知,她自己也是被困扰在同样的苦恼当中,女儿家的蜜穴敏感细腻,她用力夹着那双头龙挺动抽插杨雪,其实却好似在淫虐自己,下体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体内被那双头龙搅动得不住颤抖。虽然之前和姐姐吴茹萍交欢时都是如此,但是自从被廉驰连番奸淫,如今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已经完全满足不了崔月华的肉欲,只好娇喘吁吁的勉励扭动柳腰,尽力去追求那难以企及的绝妙快感。

崔月华再也坚持不住,带着哭腔道:“廉驰,怎么办呀,我的小穴里痒得都酸起来了!”廉驰努力冲刺,将杨雪的后庭插得一阵哆嗦,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这才抽出身来,转到崔月华身后道:“把腰压低一点,少爷来给你解馋了。”

崔月华乖乖的压低腰肢尽力翘起粉臀,让菊花蕾展现在廉驰眼前,廉驰插入崔月华的后庭开始用力驰骋。在廉驰的大力抽插下,崔月华小腹也被带动大幅前后扭动,双头龙将两女的蜜穴刺激得几乎痉挛,终于双双达到了期盼已久的高潮。

杨雪和崔月华高亢的淫叫相互交融,让廉驰更加兴奋,崔月华被夹在中间,前后两个嫩穴都被大力的侵犯,所受刺激比起刚刚的杨雪来还强烈好多。

崔月华看到杨雪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娇吟不止,白嫩的身子疯狂扭动配,虽然知道自己是借了廉驰的力气,恍惚中却生出一股狐假虎威的快感。廉驰在后边每一下挺动,都能听到两女同声娇呼,仿佛用一根肉棒同时抽插着两个绝代佳人,心中也是大为得意。

一场大战几乎用了半个时辰,崔月华无力的躺在杨雪胸口,手中还无意识的揉捏着她柔软的乳肉,过头又羞又恼的横了一眼廉驰,心知这辈子都要靠他才能得到刚才的快乐,虽然不甘心也只得委屈认命了。

杨雪今天第一次被两穴同时插入,现在还在恍惚状态中,廉驰将她揽在怀里抹去她额头的汗水,“雪儿,今晚这样舒服么?”杨雪娇喘吁吁的道:“嗯,雪儿从来没这么快乐过,少爷你要一辈子都对雪儿这么好。”廉驰笑道:“那是当然,少爷下辈子都这么爱雪儿。”杨雪听了露出满意的甜笑,含糊不清的又嘟囔了几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崔月华嘟着嘴道:“看不出你这混蛋恶形恶相的,对雪儿妹妹倒是真好。”

廉驰搂着崔月华的肩膀得意道:“怎么,吃醋了?你若是能像雪儿一样乖,我自然对你和她一样好!”崔月华扭头不屑道:“我才不稀罕。你这淫贼作恶多端,下辈子肯定被老天惩罚,托生成个鸡鸭牛马什么的。这辈子算是本姑娘倒霉,给逼得没有办法才跟了你,下辈子才不要和你一起受罪。”廉驰也不以为意,知道崔月华的脾气就是嘴上不肯饶人,捏着她的椒乳笑道:“那本少爷也肯定是托生成个千里种马。”一转身将崔月华压在了身下,又将她挑弄得娇吟不止。

次日廉驰便离开了逍遥岛,命令岛上子尽快收拾行装,除了王大海的一堂口人手留守逍遥岛之外,其他人全部奔赴蜀中,势要与唐门一决胜负!

廉驰带着崔月华和杨雪登上海船,大船再次冲出那云雾缭绕的海阵,恍惚间仿佛又到了半年之前,自己初入江湖时的意气风发再次涌起,廉驰将杨雪和崔月华揽入怀里,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心中念道:“江湖,本少爷又来啦!”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暗箭 第一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2月/2日发表于夕阳之下,一艘海船乘风破浪,向着北方行去。船上乘客,正是从逍遥岛出发返中原的廉驰一行人。

崔月华如今再也没了忤逆廉驰的勇气,自暴自弃之下反倒没了往日那许多烦恼,从前时时想着如何逃走或是报复廉驰,现在倒也可以勉强心平气和的呆在廉驰身边,除了偶尔发发小脾气,已经算得上是个格的小媳妇。入夜三人到舱中,崔月华便帮着杨雪收拾东西,廉驰见她把床铺好,坏笑着将崔月华压倒在了床上用力吻住她的朱唇。

崔月华推拒了几下见廉驰不肯放过她,只得闭起眼睛给他亲个够,待到唇分,崔月华微微喘息道:“今晚你就放过我吧,我想早些休息,明天好早起看看海上日出。”崔月华几次听人说过这奇景,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出海见识,乘船来时一路苦恼也没那个心情,现在放下心事,倒是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

廉驰见崔月华难得乖顺的与他商量,便答应下来,心中却又冒出一个意,看向崔月华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崔月华见廉驰一口答应下来,但是脸显怪笑,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又生出了些什么鬼意,撅了撅嘴,心中暗想:“这臭贼肯定没想好事,哼,那又怎样,本姑娘可不怕你!”

次日天还没亮,崔月华就早早起来,推开床边的舷窗,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天地间一片漆黑,崔月华跪在床上,双手托着小脸在窗前等待黎明。廉驰却坏笑着来到崔月华身后,一把拉下了崔月华的亵裤,在她的丰润如玉的粉臀上轻轻抚摸。崔月华这才明白廉驰昨晚的念头,挣扎了几下反倒被他将衣服也剥了下来,赤身裸体的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让崔月华羞赧得全身无力。

知道抵抗不了廉驰,崔月华只得顺从的趴在窗台上,任凭廉驰在她胯下肆意妄为,紧咬着贝齿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眼前海阔天空,虽然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过这开阔的空间却让她感觉极为羞耻。廉驰在身后一手压住崔月华的裸背,一手在崔月华那娇嫩的玉蚌中抚弄,难得这小娘子如此乖顺,定要趁机玩弄个痛快。

看来崔月华今晨极为敏感,不过在肉洞里用手指轻轻挖了几下,淫水就如小溪般沿着白腻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崔月华皱着眉头,只专心看着东方渐渐泛白的天空,尽力忽略廉驰在她身后的亵玩,不过那怪异的快感渐渐袭来,仍旧忍不住自喉咙中呻吟出了几声压抑的娇喘。

廉驰低笑了一声,感觉那蜜穴里一阵阵蠕动,轻轻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崔月华还不时扭动玉臀,不知是在躲闪那灵巧的抚弄,还是在追求更多的刺激。这海上日出杨雪早已不知看过了多少次,也没什么新奇,和崔月华并排伏在窗前,却是将头侧卧在臂弯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边上皱眉低吟的崔月华,觉得崔月华现在这苦闷与好奇混在一起的表情要比那日出有趣得多。

那东方海面上的云朵忽然泛起了一层金边,崔月华知道是那太阳快要出来了,不觉支起了身子,仿佛抬高头就能早一刻见到日出一般。忽然下体中猛然一阵充实的悸动,刺激得她倒吸一口清冷的海风,蜜穴也紧绷着裹紧那廉驰贸然侵入阳物。

廉驰挺动腰身,双手向前抚上了崔月华那一对随着他动作轻轻跳动的乳峰。

崔月华觉得胸口被廉驰一阵揉搓,却有凉丝丝的粘液被涂抹的到处都是,不用看就知道是廉驰竟然将自己的爱液抹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被清晨的海风一吹,滑嫩的乳肉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整个乳房也跟着紧绷起来,连崔月华她自己都能明显感到双乳用力的向上挺起,尤其中间那一对粉红的小乳珠更几乎胀得要爆炸一般,被廉驰的手指一捏,两道冰冷的刺激感觉直冲脑际。而下体胯间却被那火热的肉棒折磨,炽烈的快感也沿着脊柱冲上,身上少女敏感之处都被廉驰肆意亵玩,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崔月华十分吃不消,口中不断喷出厚重的白气,却又随着呻吟被海风吹得烟消云散。

这感觉让崔月华十分吃不消,不过却又不想与廉驰计较,东方的海面上已经有几道阳光如利剑般刺破清晨的薄雾直射云霄。崔月华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只见一个光点自海面上冉冉升起,转瞬间就膨胀成了一道耀眼的光弧,海面的波涛也被染出了一条金灿灿的磷光大道。

崔月华感觉廉驰在她体内的动作越来越重,奇异的快感也随着那一轮红日越升越高,眼前都事物渐渐模糊起来,她在廉驰的多重刺激下脑中一片混沌,自己都说不清那究竟是屈辱的泪水,还是被那耀眼的朝阳刺眼所致。

那朝阳在朦胧的泪光中自海底跃出,随着廉驰的动作在崔月华眼中来扭动,如同一只泛着金光的蝴蝶挣扎着摆脱靛蓝的蝶蛹,而她却同时感到仿佛有一条蟒蛇紧紧缠着自己,双乳被紧紧勒住,胯间被玩弄得一片滑腻,蜜穴也根本无法阻止蛇头的入侵,不论她是否愿意,心中的恼恨厌恶已经完全被肉欲所压倒,娇躯扭动求着更多的快感。

那朝阳已经渐渐升到了海面之上,不过奇怪的是那圆圆的朝阳却好似煮熟的元宵粘在桌上一般,下沿始终没能脱离海面,而是被拉扯成了一段亮线。随着朝阳高升,那亮线越来越细,就如同崔月华的神经一般越绷越紧,终于随着崔月华一声高亢的吟叫,那亮线好似被她体内汹涌的情潮所冲击,瞬间嘎然而断,一轮红日终于摆脱了海面的拉扯,跳跃到了湛蓝的天空之上,而崔月华也随之全身一抖,无力的委顿在廉驰怀里。

廉驰低头看着怀中的崔月华,坏笑道:“这海上的日落也很漂亮,小娘子要不要和少爷一起看下?”崔月华闭着秀目气道:“你就会变着花样来欺负我!日落我和雪儿到甲上去看,你要是不怕丢人,尽管在甲上给一群人看着还这样对我。”

廉驰笑着摇了摇头,只得暂时放过了崔月华。

此番去逍遥岛来去匆匆,刚好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的下午赶到了太湖之滨。

乘船去渔阳岛上的燕归园,才得知单燕昨天一早就去了西山岛飞鱼帮,与娘家亲人共度佳节。廉驰心中暗暗自责,当初他走的匆忙,却没有细想留下单燕孤身一人在渔阳岛上,身怀六甲身边又没有亲近之人,日子只怕是过得无聊寂寞,早就应该让她住娘家去养胎才是道理。

到了飞鱼帮,单天进一家早得了廉驰归来的消息,单飞正在码头等他。廉驰笑着正要和他打招呼,一个娇小的人影飞一般自人群中向廉驰跑来,抱着他的腰身大哭道:“廉驰哥哥,我家里人都给魔门坏人害了,你要帮我报仇啊!”

廉驰低头一看,竟然是叶轻羽这小姑娘,廉驰忙低头帮她擦去小脸上的眼泪,安慰道:“轻羽你先别哭,廉大哥一定帮你,你先和我说下是怎么一事,我刚刚来,还没听说魔门又有行动。”叶轻羽这才抽抽噎噎的道:“我们惊虹山庄年初三给魔门突然杀上门,就只我一个人跑了出来,其他人都给魔门杀了!”

廉驰听了微微吃惊,他之前还有飞鸽传书给惊虹山庄,说是魔门可能上门追讨巨鼋内丹,想不到魔门动作如此之快,也不知他那密信最后是给叶成影得到,还是落在了向千山手里。廉驰皱眉问道:“你姐姐也被害了吗?那巨鼋内丹是否给魔门得去了?”

叶轻羽摇头道:“巨鼋内丹给冯师兄吃下疗伤了,姐姐她为了救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廉驰细问之下,才知道叶天香费心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巨鼋内丹,便立刻给冯天涯服下,冯天涯得了巨鼋内丹的天地精气,手臂经脉重生康复,不但治好了残疾,而且武功也更上层楼。

叶成影见状怎能再让女儿的一番情义白费,便拒绝了孟家的提亲,将叶天香许婚给冯天涯。本待到今年三月开春成亲,却又横生劫变,被魔门突然围困,要惊虹山庄交出巨鼋内丹。那巨鼋内丹已经被冯天涯服下多日,他们又怎么能交得出来,魔门听了更不肯罢休,居然要惊虹山庄交出冯天涯给他们带魔门处置。

叶成影一代豪杰,又怎能屈服给恶名昭彰的魔门,便率领惊虹山庄子全力与魔门对抗,宁可力战而死也不肯低头,心中唯有放不下这两个女儿,便命冯天涯带着叶天香和叶轻羽趁乱逃走。

冯天涯几番推辞,想与叶成影并肩对敌,最后还是被叶天香劝服,只得含泪护着叶天香和叶轻羽逃向后山小路。结果半路又给向千山追上,冯天涯再也不愿逃跑,与叶天香两人力拦住了向千山,让最小的妹妹叶轻羽独自逃生。

叶轻羽经常在后山玩耍,知道几个隐秘的山洞,在洞中躲了两天才敢去惊虹山庄查看,那惊虹山庄已经被魔门烧成废墟,叶成影夫妇和山庄子全被魔门所害。叶轻羽强抑心中哀痛,安葬了父母和同门,又去四处找冯天涯和叶天香,却没找到两人踪影,天地之大再无亲人可以依靠,让这小姑娘又是哀痛又是害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叶轻羽年纪幼小未履江湖,江湖人物全不认识,只是机缘巧下被廉驰救过一次,知道廉驰现在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四公子之一,又总听冯天涯夸他力抗魔门武功高强,他待自己又很是亲厚,便一路风餐露宿,来到太湖求廉驰的帮助。

廉驰见叶轻羽如此可怜,抚摸着她的头道:“轻羽不要难过,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只管安心住下便是,有廉大哥保护你,魔门不敢再动你一根汗毛,我这就派人去找你姐姐的下落,然后一起去向魔门讨公道!”

叶轻羽得了廉驰承诺,才安定下来止住哭泣,伏在他怀里,感觉廉驰那高大的身影极有安全感,小小芳心中已经将他视为天下第一的大英雄。

带着叶轻羽和单燕一家热热闹闹吃了个团圆饭,入夜众人便出发去岸上的镇子里逛花灯。单燕有孕在身不便活动,廉驰和杨雪诸女就陪着她乘船到岸边,在水上远远看上一会。

七彩礼花在头顶怒发,倒映在湖水当中,让人恍惚得不知身在何处,比起那岸上彩灯辉映的街道别有一番意境,将廉驰等人看得眼花缭乱,连叶轻羽也暂时忘记了哀愁,拍手又笑又跳。单燕含笑半躺在船头椅子里,给廉驰他们讲着太湖一带的过节风俗,直到圆月升到中天,单燕以手遮口打了个哈欠,对廉驰道:“相公,奴家有些累了,要先去休息,那镇子里灯会很是绚丽多彩,你带着雪儿她们去逛逛吧,雪儿从小在岛上长大,肯定会喜欢中原的热闹景象。”

从灯会来,已经是午夜时分,卫秀秀早就在杨雪怀中睡了过去,崔月华一直被廉驰禁锢,今夜出去逛了一圈,来人也开朗了许多,提着几个花灯一路上和叶轻羽有说有笑,将这刚刚认识的小妹妹哄得十分开心。廉驰心中暗自得意,看来崔小娘已经彻底臣服,即便给她解去凝气散之毒,恢复了武功应该也不会闹事了,前去蜀中有些风险,杨雪是肯定要留在太湖陪着单燕的,崔月华身有武功,带在身边倒是不错。

第二日廉驰便给崔月华恢复了内力,和她到演武场上想要考校一下她的武功。

崔月华自然是跃跃欲试,她几次三番栽在廉驰手里,却都是被他下毒暗算,没有一次是被他用真功夫擒住的,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委屈,今日正好光明正大的和他一分高下,硬是不信他这毒剑公子武功有什么过人之处。

廉驰将宝剑断风在胸前一横,对崔月华笑道:“本少爷让你三招!”崔月华撇了撇嘴,心中暗道看你能得意几时,双刀飞旋着向廉驰全力斩去,廉驰最近又得白松点拨,玉蝶身法左右恍惚,在崔月华的刀影中起落腾挪,连半片衣角也没给她碰到,哈哈大笑:“月华,这已经是五招了!”

崔月华气恼道:“光会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有胆来真正接我两招!”廉驰道:“那你可小心了!”宝剑断风一招“太乙”斩向崔月华右腕,崔月华柳眉一竖,双刀一同向宝剑断风迎去,她早知廉驰内力微弱,就打定意要用内功大力与他硬拼。

没想到刀剑相交寂然无声,廉驰只是一个虚招,宝剑断风毫不着力,引带得崔月华双刀落空,趁机闪到了崔月华身后,一招“马尾”剑尖反撩抵在了她后颈之上。崔月华没想到廉驰剑法真如江湖传言般高明,这才对他心服口服,小声嘟囔道:“武功这么好还要用毒害人,真是下流卑鄙。”

廉驰试出崔月华的武功比起单燕还是要差上许多,若是碰上了一流高手恐怕撑不住几招,问道:“你姐姐吴如萍武功和你比起来如何?”崔月华答道:“姐姐她武功不是很用心,比我还差上一点,她是神机阁的关门子,平时心思都放在机关布阵那些东西上了。”

神机阁是武林中一个比较另类的门派,据说是诸葛亮后人所创,子所学甚是驳杂,向来不以武功为重,也不参与江湖斗争。许多珠宝店铺的名贵珍玩怕给人盗取,往往都是请神机阁子帮忙设计藏宝库房,若是库房给江湖大盗破了,神机阁子还会负责去帮忙追宝物,被神机阁惩治了几个臭名昭著的神偷大盗,才因此闻名江湖,珠宝珍玩行业里更是有口皆碑。现任阁自号多闻师太,处处与空空道人针锋相对,几十年也没能分出个胜负,反倒是给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传言两人之间暧昧不清。

廉驰记起吴如萍还曾经只凭一管洞箫就扰得他心神不宁出招滞涩,看来这神机阁果然有些令人难以捉摸的制敌手段,却不知吴茹萍机关阵法上的修为能有多高,这方面他自己也有所涉猎,以后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和吴茹萍切磋一番。

到了单燕房中,两人重聚以后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房中了没旁人,单燕赶紧问道:“这次去事情处理的顺利吗?”廉驰知道单燕应该是最为关心逍遥丹解药之事,便原原本本和她说了,单燕得知逍遥丹已经失效,再也不用为家人的安危挂心,长出了一口气。

廉驰叮嘱道:“这逍遥丹失效我还没给别人知晓,连雪儿都没告诉,你也要千万保密,不然我那些属下没了逍遥丹的钳制,可不知道今后会如何对我。”单燕闻言又为廉驰担忧起来,廉驰见状安慰道:“燕子你安心在家养胎便是,这些事我自有办法解决,大不了我今年配出毒药当做解药发出去,那些人吃了还是会中了我的毒,不敢对我不利。”

单燕无力的坐下气苦道:“你可别再胡闹了。我爹爹当初被你逼迫送我去逍遥岛,就已经在偷偷研究你发下的解药,若是其他人有不臣之心,肯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给他们发现你今年的解药其实是毒,反倒会欲盖弥彰再添麻烦。”

廉驰摇头苦笑,没想到岳父单天进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居然也敢在暗中不轨,如今他与单燕夫妻琴瑟和谐,单飞也和他意气相投,这些旧事便不能再去计较了。只是连单天进都会如此,那其他不甘居于人下的野心勃勃之辈,就更加需要小心提放,再加上如逍遥丹一样每年都需不同解药的毒丸,以廉驰的水平还真就研制不出,此事只得就此作罢,看来今年只能随便发些似是而非的解毒药物下去,瞒得一时是一时了。

不过廉驰还是得做出个专心研制解药的样子,免得张北晨起疑心,便在燕归园里收拾了一间房专门炼药。将丹房安置妥当,廉驰想到自己的法宝凝气散已经快要用光,便想顺便再制上一些,其中一味药“七叶蓝藤”最为名贵稀有,他库存几乎用尽,便差人进城去买。

未曾料到居然没有买到,太湖附近的苏杭二州极为富庶,五湖四海客商云集,各大药房居然同时断货,绝对不会只是巧。仔细探查才知,今年一开张就有几波人不约而同的将七叶蓝藤全部收购,而药房再去进货时,供货的行商说那药材只有西域一处极小的咸水绿洲才能生长,而那绿洲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把火烧成了荒地,七叶蓝藤恐怕要就此绝收。

那七叶蓝藤用途不广,药商也未曾在意,对廉驰却是至关重大。仔细想来,凝气散乃是五毒教的不传之秘,却给廉驰以此闻名江湖,若是有心人想从这方面暗中对付他,必然是知道凝气散配方之人。孟皓空虽然与他有仇,但是那小白脸只会勾引女人和仗着孟家势力与廉驰作对,肯定没脑子用这么高明的手段,而且他也不知道凝气散的配方。

倒是柳诗云曾经说过五毒教已经和魔门联手,这阴险的釜底抽薪之计也很像是向千山的作风,他不是说过要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因为他向惊虹山庄示警给向千山得知,所以向千山才会暗中报复?或者是两人密谈和解之前向千山派人去烧的绿洲,而那些在药房收货的人,只是得知七叶蓝藤绝收,想趁机炒货的普通商人?

廉驰想不出结论,却是下定决心对向千山这人宁可误会不可轻信,反正此事是魔门招惹了他,今后定要与魔门势不两立,他的目标是一统江湖,又答应了叶轻羽要为她报仇,魔门是迟早都要动手对付的。廉驰把自己手里剩下的七叶蓝藤全都用上,总算是又配出了十几颗凝气散,再加上他之前剩下的,一共二十四颗,以后这宝贝可是用一颗少一颗,看来不能随便乱使。无奈之下只得又配了一些普通的蓝色粉末备用,即使无毒,危急时刻能够吓吓人也好。

到燕归园小聚不过两日,廉驰记挂蜀中形势便要启程入川。用过晚饭扶着单燕到房中,便与单燕商量,单燕现在已经是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虽然一身武功也是身子容易疲累,靠坐在床头皱眉道:“大夫说我四月就要临产,此番你去蜀中路途遥远,那边事情又不是轻易能解决得了的,张总管在那边半年都是无可奈何,你此次前去,可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啦”

廉驰坐在床边,握着单燕的手道:“张北晨那老鬼阳奉阴违,不知在蜀中做些什么,我此次前去必定快刀斩乱麻,燕子你还对夫君没有信心么,魔门都对我无可奈何,唐门和张北晨又算得上什么。而且今年三月就是武林大会,轮到了峨眉山净云斋来持举办,我也是要去蜀中参加的,等到武林大会结束我马上启程返,足够时间来陪你,你就放心好啦,咱们的宝贝儿子出世,我这爹爹怎么可能不陪在旁边?”

单燕还是微微放不下心,“今时不比往日,现在你在江湖上大有名头,不再是当初的无名小卒让人掉以轻心,那些对头早将你的手段查得一清二楚,动起手来严加提放全力以赴,反倒是比从前更加凶险了,你又说逍遥山庄的人手都再也靠不住,此去让我如何安心。”

廉驰一听也觉得单燕所说很有道理,他初入江湖时候一直顺风顺水,连魔门也没在他手下讨到便宜,不过后来江湖经验愈加丰富,武功也更上层楼,反倒处处受制,天极剑法虽然神妙不过也没了出其不意的惊敌作用,使人丧失内力的凝气散更是被人多加防范难以奏效,上次若不是向千山有所顾忌没有下杀手,自己恐怕早已丧命在魔门手里。如今凝气散更是被向千山截断了来源,还不知那些对头今后会想出多少手段对付自己,江湖之路恐怕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一帆风顺。

不过廉驰还是不能因此放弃,故作轻松道:“昨夜本公子夜观天象,西南方向乃是大吉。咱大哥单飞现在人送绰号赛伯符,都是和那三国时的孙策媲美,那二哥单翔便是孙权啦!”说着一点单燕鼻子调笑道:“你这个小妹妹就是江东的大美人孙尚香,本少爷娶了你,就好比是当年的刘皇叔一样,既然做了刘皇叔嘛,那入蜀乃是大大的好彩头,此去绝对是马到功成,不会有什么风险,燕子你只管安心在家养胎便是,不用为我担心!”

单燕听了廉驰一番胡说八道,倒也觉得有那么一二分道理,笑道:“你这张嘴真是能把牛吹到天上去,赶明你也别舞刀弄剑的啦,去摆个算命摊子好了。”

这燕归园中的护卫大多是逍遥岛上的人手,现在因为张北晨的缘故廉驰也对他们不太放心,所以第二天廉驰亲自将单燕送了西山岛飞鱼帮去,这段时间他要前去蜀中,单燕又需要人照顾,还是让她住在娘家最为妥当。

而临行前,廉驰又交代给杨雪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趁着单燕不在,要杨雪监督他暗中找来的工匠,在燕归园中把那香艳的刑房重修一个出来,以后这便是他廉家的家法,哪个女子不听话了,就少不得要进去给他调教一番。

渔阳岛上没有喷泉驱动水车,但是太湖水域广阔没有遮拦,风倒是比较大的,虽然风力不稳,但是却难不住廉驰,他专门去请教了朱堂,设计了一套机关,平时靠着风力给机关上弦蓄力,到了想用时候靠着弹簧驱动机关,即使无风天气也可以正常使用。

杨雪被这任务羞的小脸通红,不过还真乖乖的答应下来:“嗯,不过少爷你可不许和燕子姐说这事是雪儿做的。”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暗箭 第二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2月/27日发表于之前章节集:叶轻羽和卫秀秀两个小女孩年纪相若,相处几日很是得来,又有杨雪这大姐姐照看,廉驰将她留在飞鱼帮倒是比较放心,只是暗中叮嘱杨雪不要将逍遥山庄的事情给叶轻羽知道,这小丫头自小在名门之中长大,也给教育的满脑袋大义道德,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旁生枝节,还是等日后廉驰有空,再将她慢慢收服为好。

廉驰和叶轻羽说他要出去为她找叶天香下落,又是让这天真的小女孩感激涕零了一番。廉驰倒不是在骗叶轻羽,叶天香如果没有被魔门所害,那么今年三月肯定是要去峨眉武林大会,求同道援助的,廉驰此去蜀中说不定真能遇到叶天香也说不定。

廉驰与诸女依依惜别,便带着崔月华启程离开太湖。

廉驰还记挂着自己失魂症之事,年前韦博扬曾经与他约好,年后再为他诊治一番,韦博扬乃是神医李时珍所大力推荐,所以廉驰满怀期望,此去蜀中也会路过韦博扬家,正好去拜访求医。

没想到来到韦博扬的家宅大门,只见屋瓦漆黑,宅院居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廉驰心中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当初为他医治失魂症的于凉城也是被人杀死,然后焚尸在屋内,难道韦博扬也遭到了如此不测?

廉驰向四邻一问,果然印证了他心中所虑,年初八晚上韦家大宅突然着火,一家人都没能逃出,烧死在了大火当中。官差推想是因为过年庆祝,燃放烟花引起了火头,而一家人宴饮大醉逃生不及,所以全家都被烧死在了屋内。此事当地衙门觉得解释理,虽然是灭门惨剧,却也草草了事,如今韦博扬一家早已下葬多日,廉驰也没办法查明他们的真正死因了。

廉驰心中暗恼,虽然没有证据,廉驰也确信韦博扬一家是因为他被人所害,不然哪有那么巧,连续两个有治愈他失魂症希望的名医,全部在见过他之后死于非命。

不肯善罢甘休,廉驰下定决心要找出这暗中与他为难的恶毒之人,之前凝气散药源被断他就开始怀疑是向千山所为,这等滥杀无辜之事也正好是魔门作风,看来向千山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了。

韦博扬的大徒刘远志住在自己家中,未曾被大火波及,廉驰上次求医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倒是可以从他那询问些详细情况,便去一路相询,找到了刘远志家。到了刘远志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一个大嗓门道:“大兄,那你师父可有留下什么药方没有?就算没有,你跟着韦神医学了那么多年医术,总也得想出点什么办法来吧,我这都等了三天啦,大老远带着女儿过来求医,可不能白跑一趟啊!”

廉驰听到屋中有人,微微皱眉,但是那声音居然有几分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谁,敲了三下房门,不待人答应便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甚是简朴,刘远志正坐在靠墙的方桌旁,苦着脸对一个站在身前的大汉解释着什么,廉驰一见那大汉,居然是孟家的下属兰日升。

廉驰见到兰日升脑中念头急转,他是孟家之人,看来与韦博扬也有些瓜葛,韦博扬全家之死会不会和孟皓空有关?刘远志见到又一个腰悬长剑的江湖中人不请自来,头大无比,知道这些凶蛮之人最难打发,站起身来道:“这位少侠,不知来到小人家中有何贵干?”他与廉驰在韦博扬家接触甚少,每日又接待病人极多,看来已经是忘记了廉驰。

廉驰答道:“我年前与韦神医约好,过了年再来拜访求医,但是今日过来才知道韦神医家中遭了不测,所以想来问个究竟。”刘远志叹气道:“师父妙手仁心闻名天下,这些日子许多病人前来求医问药,大多失望而归,我虽为师父亲传首徒,却有愧师恩,未能在医道上继承衣钵。少侠若是想要小人尝试诊治,小人自当竭尽全力,不过小人医术浅薄,少侠不要期望过高才是。”

兰日升头一见廉驰,呵呵笑道:“嘿,这不是廉公子嘛!想不到咱们这么有缘,这就又见面了!”

这兰日升虽说愣头愣脑的,廉驰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孟家总管祝斌维曾经想借助魔门之手除去自己,看来孟家上下已经得了孟皓空命令要至廉驰于死地。廉驰提放兰日升这莽汉骤然出手发难,斜退了一步护住身后的崔月华,随时准备拔剑迎敌,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兰前辈,你怎么也这样巧在此处?”

兰日升粗声道:“我是带着女儿来求医来着,过年时约好了日子,谁想到我和女儿大老远的前来,韦神医却给一把火烧死了,真是天公不作美!这几天就找这徒来帮忙看看,结果这徒也太笨了点,看了几次也说不出个办法来!”

廉驰心中暗笑,这兰日升果然是脑子少生了几根弦,当着刘志远的面说他医术低下,这样得罪人,即便刘志远能医治好他的女儿,心中不乐恐怕也不愿尽力了。刘志远听了自然是脸色难看,强抑怒气对兰日升道:“小人医术不精,就不耽误这位爷的功夫了,还是请你另请高明吧!”

廉驰见兰日升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他这愚鲁之人应该不会暗藏祸心,便微微放松警惕,心中暗想兰日升脑子不大灵光,倒是可以从他身上试探一二,看能不能找出孟家的罪证。兰日升刚刚说过年时与韦博扬约好了求医的日子,而自己上次向韦博扬求医是过年之前,那么兰日升确实有可能在巧之下,得知了韦博扬在为廉驰诊治失魂症,进而被孟皓空知晓。

廉驰这样念头一转,对兰日升笑道:“兰前辈,晚辈我对医术也有些专研,不如我来帮你看看如何?”兰日升奇道:“廉公子也会看病?那可到好,快同我去客栈看下我那女儿!”刘远志连忙道:“如此甚好,两位这便快去吧,看病可耽误不得!”一下送走了这两个江湖匪类,心中暗叫谢天谢地。

刘远志如送瘟神一般,迫不及待的与他们告别,三人刚一出屋,就从后边关上了房门。崔月华问廉驰道:“廉驰,你什么时候还会给人看病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自己不还有失魂症治不好,所以才来找韦神医。”廉驰哼道:“医不自医,你懂得什么,我那医术可是神医李时珍的亲传!”说着拿出李时珍亲笔所书的《本草纲目》来给崔月华看,又对崔月华猛使眼色,教她不要胡乱说话给他拆台捣乱。兰日升听廉驰说他是李时珍的徒,那李时珍名满天下,他也早有耳闻,立刻对廉驰充满信心,咧嘴笑道:“想不到廉公子还有这么有名的师父,不错不错,这下就全靠廉公子的高明医术了!”

路上与兰日升攀谈,廉驰装作闲聊般询问,之前他和韦博扬相见时候,韦博扬有没有提起过自己,或者身患失魂症的病人。兰日升果然答道:“那时我与韦神医闲聊,他还真的提起过廉公子,说是廉公子乃是咱们江湖中人,却敏而好学,对医术也大有研究,说咱们江湖中果然是藏龙卧虎,我老兰听了可真是大有面子!”

廉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以兰日升的性子,此事免不得去向人传扬,给孟皓空得知理所当然。如果韦博扬一家是被孟皓空所害,那么于凉城被杀,是否也是孟皓空下的毒手?

廉驰微微思量,想到自己去向于凉城求医,柳诗云也是知道的,那么当初相助泰山派的那一群人中,其他人想必也会知晓此事。而孟家总管祝斌维就在其中,给他听到了柳诗云向郭雪瑶询问也是大有可能。

今后若是见到柳诗云或者郭雪瑶,可一定要问个清楚,祝斌维究竟是否知道廉驰求医于凉城之事,如果他真的知晓,那么孟家果然就有了杀害于凉城和韦博扬的动机,此事必定与孟皓空这狗贼脱不开干系。

到了客栈,兰日升带着廉驰到二楼被他包下的房中,明明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屋内却飘出阵阵佳肴菜香,推开房门一看,只见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而整张桌子上居然只有一个女子进食,想必那便是兰小姐了。兰小姐极为肥胖,一身肥肉看来足有三斤重,五官都被脂肪掩盖了本来形状,此时正在桌边大快朵颐。

兰日升笑呵呵的向廉驰介绍道:“廉公子,这便是小女兰亭序,你也看到了,她这一身肥膘,可让我这当爹的操碎了心,还请廉公子你给想想办法。”

兰亭序听兰日升说她一身肥膘,自然不喜:“爹,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兰日升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过椅子坐在兰亭序身边,皱眉道:“乖女儿,爹不是和你说了,一日只许三餐,每餐也要少吃,怎么我才出门,你又乱吃起来了?”

兰亭序咽下口中鱼肉,撒娇道:“爹!人家肚子饿嘛!”廉驰见兰亭序撒起娇来,双肩乱摆,一身肥肉也跟着晃动得此起彼伏,不禁暗暗咧嘴,心想这兰小姐肯定是被猪猡精附身了。崔月华更是憋得不行,躲在廉驰身后一边掐他的后腰一边偷笑。

兰日升也不理兰亭序撒娇,叫店小二撤下了饭菜。又是把兰亭序气得直跳脚,廉驰只觉得脚下的楼都被她跳得震动起来。兰日升指着廉驰对兰亭序道:“这位是廉公子,他医术高明,爹请他来为你瞧病的,你可别闹了。”兰亭序又是不依道:“人家哪有病啊,好多大夫都给我看过了,全都说是身体康健。不就是胃口比常人大上一些,长得太胖了吗?”廉驰心中暗想:“何止是一些?只怕十个人的饭菜也不够你吃!”

兰日升强要兰亭序给廉驰查看,兰亭序也不坚拒,气鼓鼓的伸手给廉驰把脉。

廉驰看着兰亭序那白胖胖的手腕,心中又和猪蹄比较了一番,才开始探查她的脉象,倒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反而脉象比正常人还要健旺一些。

廉驰给人医病这还是头一遭,但是自己刚刚吹了大牛,自然不能无功而返,虽然把脉看不出什么,也许是自己经验不足所致,便又思其他意。

逍遥岛的王大夫曾经和廉驰说过,医师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字。

望即是看,这兰亭序一看就是肥得异常,切脉也没找到什么特异之处。廉驰又探过头去,在兰亭序身上闻了起来,但又不知道自己想闻的是什么,只是按着医师的四字箴言照猫画虎。

兰亭序一把向廉驰脑袋打去,怒道:“你这人乱闻什么!”廉驰自然不会被她打中,闪身避开,只觉得兰亭序一身菜油味道,好像是整天都赖在餐桌边上一般。

廉驰心想只剩下问这一路了,张口问道:“兰前辈,兰小姐这样有多久了?”

兰日升挠头道:“大概是从她八九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只觉得她食量较大,长得也比普通孩子快些,我还当做是好事。没想到她胃口越来越大,到得十二岁时候,两个时辰不吃就要喊饿,一天足足要吃上五顿饭,还尤其喜欢吃些鸡鸭鱼肉,饭量比起成年壮汉还大,我又不忍心饿她,放纵下来,便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兰亭序不悦道:“人家什么样子了?”兰日升道:“看看你胖成这副样子,将来还怎么找得到夫家?”兰亭序抱住兰日升胳膊撒娇道:“那人家就一直不嫁了,天天呆在家里,陪在爹爹身边不好吗?”兰日升只是无奈苦笑:“女儿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啊!”。

廉驰一路被兰日升夸奖医术高明,此番若是说无可奈何,可就在崔月华面前大大丢了面子,便要了一间净室,说是要仔细思量一番。崔月华虽然喜好女色,对这猪猡精一样的兰亭序自然也不会有兴趣,跟着廉驰到另一间屋子里,偷偷在廉驰耳边笑道:“臭贼,这下牛皮吹破了,看你怎么收场!如果治不好,小心兰日升将他女儿强嫁给你,我看他一路对你可欣赏得很呢!”

廉驰在崔月华屁股上捏了一把,低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治不好她?若是兰亭序嫁了过来,我就天天让她和你睡在一起,小心她做梦翻身压死你!”两人又胡扯了几句,廉驰便坐在桌边,认真翻看起随身携带的《本草纲目》来。

《本草纲目》集古今医药之大成,按理说应该也有治疗暴食成癖的药方,廉驰坚持不懈的翻查了一个时辰,居然被他在兽部第五十卷找到了一条记录:“狗屎,浸酒服,治鱼肉成症。驴屎,症癖诸疼。驴尿,杀积虫。白马尿,肉症思肉,饮之,当有虫出;男子伏梁,女子瘕疾,旦旦服之;食发成瘕,饮之;痞块心疼,和僵蚕末敷之。”

后边一大段虽然廉驰半懂不懂,但是兰亭序这样喜欢吃肉,应该是符“肉症思肉”了,再看前边的“鱼肉成症”,似乎又更加符当前兰亭序大鱼大肉的症状,便决定用“狗屎,浸酒服”给她治上一治。

廉驰找来一壶烧酒,又命店小二去搞一碗狗屎过来。那店小二听说这位少年公子是来给兰小姐医病,却要一碗狗屎,不知是做何用处,但是兰老爷吩咐过一切听从廉公子所命,便只得皱眉去狗窝里装了一碗狗屎来。

这时隔壁兰亭序又吵闹起肚子饿来,正好试试这副“药方”的效力,廉驰急忙把烧酒倒在了狗屎碗中,端着碗去给兰亭序医病。崔月华自听了这药方,见廉驰真敢如此,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紧跟在廉驰身后去看热闹。

兰日升正在苦口婆心的规劝兰亭序,应该饮食有所节制,听说廉驰已经配出药来,立刻满面喜色。迎面而来一股恶臭之气,再看那药碗中泡着一坨黄乎乎的东西,卖相极为恶心,皱眉问道:“廉公子,这……这是何物?”

廉驰也没想到狗屎浸了烧酒比原来臭得更加厉害,好在他内力深厚,便闭住呼吸不闻。说道:“这是烧酒泡狗屎,专治鱼肉之症。”兰日升听了大怒,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廉驰早有提放,运起玉蝶身法闪到门外:“兰前辈,我这可真是李时珍神医的药方来着!”兰日升瞪眼怒道:“廉公子,你怎么能如此消遣于我?

这东西也能给人当药来吃?”

廉驰不慌不忙的拿出《本草纲目》来,翻到自己加了书签的地方,指给兰日升看,说道:“医书上是这样写的,可不是我凭空乱造,兰前辈若是不信,那便算了吧。”

兰日升因为兰亭序之事,也接触过极多医师,对《本草纲目》的盛名早有耳闻,这书乃是雕印刷更改不得,自然不是廉驰伪造。见到药方乃是这医术圣典所载,兰日升心中便信了八分,歉然抱拳道:“廉公子恕罪,是老兰我太过鲁猛了!不过这药方太奇怪了点,味道又如此恶劣,真的可以做药吗?”

廉驰答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古怪的药方可多着呢,紫河车知道吧,名贵的要死,其实是妇人的胎盘来着。”兰日升听廉驰说的有理,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牙道:“也罢!重病需用猛药,这便试上一试!”

兰亭序正在屋中气闷,见到廉驰端着碗进来,还以为是什么吃食,刚刚走上几步便闻到一股酸臭气味,捏着鼻子推开道:“这碗里什么东西,可臭死人了!”

兰日升道:“乖女儿,这是廉公子给你开的药,你乖乖服下,便不会每日吵闹着要吃肉了。”

兰亭序一看那碗中之物,心中更是一阵恶心,颤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崔月华对这肥妞本就没什么好感,又忍不住想给廉驰捣乱,插口道:“这是一坨新鲜的狗屎,兰小姐吃了保管药到病除!”兰亭序听了自然是心头大怒,一把打翻了药碗,骂道:“小贼,你敢给我吃狗屎,活得不耐烦了吗?”

兰日升急忙凌空中接住了药碗,皱眉对兰亭序道:“这药是怪了点,可是能医治你的病症……”兰亭序大叫道:“我根本没有病!”廉驰在逍遥岛时候与那些老名医接触甚多,便也学了他们的模样,摇头晃脑的尽说些讳疾忌医的害处,什么病在腠理病入膏肓的胡诌了一通,兰日升听了心中更加坚定,点住了兰亭序穴道,也不管她哭叫,就要把狗屎强倒入兰亭序口中。

兰亭序吞得两口,再也抵受不住,“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兰日升见状,再也狠不下心逼她,将那碗狗屎丢出窗外,咬牙叹气道:“算了,这病咱不治啦!”

只听楼下一阵喝骂传来:“哪个王八羔子敢用此等腌臜事物丢我?”“我操你十八代祖宗!”“快给爷爷滚下来舔个干净,不然老子叫你好看!”

兰日升憋闷着一肚子邪火不得发泄,被这群人叫骂还如何能忍受,大喝着从窗口跃下,只听楼下又一串哭爹喊娘之声。兰亭序得以逃过大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委屈得嚎啕大哭起来。廉驰和崔月华见搞得如此热闹,跑隔壁抱在一处笑得全身乱颤。

到得晚餐时分,兰日升留下廉驰一同用饭,兰亭序受了那一通折腾,虽然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是脑中却不断闪过那恶臭的狗屎,吃得几口便觉得胃中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连小半碗饭都没有吃下。

兰日升见状却极为高兴,对廉驰的医术赞不绝口:“廉公子真是少年英杰,不光剑法厉害,连医术也如此高明,真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才啊!”廉驰听了兰日升的吹捧心中十分受用,得意洋洋道:“好说好说,不过是比常人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崔月华用饭碗遮住小嘴又是一阵偷笑,桌上一团喜气洋洋,只有兰亭序阴沉着脸对廉驰怒目而视。廉驰见状又说道:“兰小姐的暴食之症已经大有好转,兰前辈只要记住那药方,如果兰小姐病情再有反复,只要再服些药就是了!”

兰亭序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恶气,听了更是愤怒,抓了一只螃蟹狠狠向廉驰砸去,却被他轻巧的接住,笑道:“兰小姐不必如此谢我。”又对兰日升说道:“此番兰小姐沉疴得愈,想必日后定会飞快的瘦下来,只是皮肤被肥肉撑得松了,恐怕会产生极多皱纹。”

兰日升听了心中又是一沉,急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廉驰故作沉吟道:“这个嘛,我倒是也有个方子,调出药膏敷于肌肤之上,当可祛皱润肤。只是我看兰小姐对本少爷的药物十分排斥……”兰亭序听到此处已经明白廉驰之意,哪个少女不爱美貌,她只是难以控制食欲,才会变得如此肥胖,如今有机会重整容颜,怎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当即起身对廉驰万福道:“廉公子恕罪,小女子一时糊涂,这才对廉公子有所冒犯。廉公子医术神妙,对小女子之恩形同再造,我定当尊医重道,对廉公子的药方不敢再有半点挑剔。”

廉驰听到兰亭序对自己又是道歉又是谢恩,心中大为受用,这才又写了副方子交给兰日升,这次的药方倒是比较正统,都是些常花草精粹,便是常医师也开得出来,肯定不会再有任何不妥之处。

一桌晚宴吃得皆大欢喜,廉驰见这兰日升性情耿直,真心想要与他交好,看来此人在孟家并不受重视,他为女儿向韦博扬求医,孟皓空要去杀韦博扬也不同他知会一声,根本未曾将他放在眼里。来日与孟家正面冲突起来,只要将孟皓空杀害韦博扬之事揭穿,兰日升必然对孟皓空心有不满,现在倒是可以尝试着提前拉拢一番,日后也多了个对付孟皓空的手段。

白松教他多找时机给敌人内部制造嫌隙,不管有用没用日后总是个着手之处,看来这招确实高明,如今张北晨的族内已经微有不稳,今后对孟家也得多给他下点绊子。

次日廉驰启程与兰日升告别,兰日升临行前又是对廉驰千恩万谢,还送了他三万两银票作为酬劳,廉驰也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这事迹后来传扬到了江湖上,又为廉驰赚下了个“狗屎神医”的绰号。

刚刚过了秦岭,廉驰就听到了一个让他说不出是好是坏的消息,唐门即将与八卦门结成姻亲,八卦门少门杨东新,会在正月二十九迎娶唐门二小姐唐青荷,如今喜帖已经是遍发蜀中武林大小帮派。

廉驰一想起唐青荷就恨得牙根痒痒,这骚浪贱货三日不见,就转投入孟皓空的怀抱,连巨鼋内丹的丢失也和她泄密大有关系,却不去想自己和唐青荷相处还不到三日,就将机密泄给她听,完全是自作自受。

崔月华也听闻过廉驰和唐青荷之间的旧事,奇怪道:“唐青荷不是抛下你和孟皓空跑了吗,怎么最后又嫁给了这个什么八卦门的少门?”廉驰不忿的撇嘴道:“那个娘们朝三暮四的,就喜欢和男人眉来眼去,这次蜀中家里过年,肯定又是趁机勾搭上了那个杨东新!”

崔月华难得见到廉驰这吃瘪的表情,心中大乐,又追问当初他和唐青荷如何相识,又如何给孟皓空横刀夺爱,廉驰知道崔月华就是故意气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问这干什么?”崔月华撅着嘴小声嘟囔道:“凶什么凶,就算你不告诉我,本姑娘也能从别人那打听个清楚明白。”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暗箭 第三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3月/6日发表于这一日廉驰和崔月华早晨刚刚启程,忽然路边林中传出一个声音:“廉公子请留步!”廉驰听到那柔美清亮的嗓音,呼吸都停滞了下,那林中之人居然是柳诗云!

廉驰急忙勒马停下,向林中看去,果然见到仙子一般的柳诗云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一袭青衫在绿竹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出尘。崔月华见到如此人间绝色,一双星眸闪闪发亮,也急忙跟随在廉驰身后到林中与柳诗云相见。

廉驰笑着向柳诗云一抱拳道:“想不到刚刚来到蜀中,就遇到了峨嵋净云斋的柳姑娘!”那柳诗云却着脸,看着廉驰身后的崔月华,见这女子容貌秀美,却是一身男装,也不知她与廉驰是如何关系。

崔月华见到柳诗云看向自己,笑着说道:“原来是峨嵋净云斋的柳姐姐呀,小妹崔月华,早就听说了姐姐在江湖上的美名,今日有缘相见,没想到姐姐比传言中还要漂亮,好像是仙女下凡一样,真是让小妹吃了一惊呢!”

柳诗云听了崔月华之名,看来是出乎意料,皱眉道:“原来这位就是崔月华姑娘,你怎么会和廉公子在一起来蜀中的?”廉驰答道:“惊虹山庄被魔门突袭,满门上下都被魔门所害,只有叶庄的小女儿叶轻羽逃了出来,如今正在我太湖飞鱼帮中。我是受她所托,出来找她姐姐叶天香的下落,崔姑娘是我的朋友,也是过来帮忙的。我们估计叶天香如果无恙,会来蜀中参加今年三月的武林大会,所以才一路来,不知柳姑娘可曾听闻叶天香在蜀中出现?”

柳诗云听廉驰如此说,柳眉皱得更紧了一分,秀目飞快的在廉驰和崔月华之间扫了几眼,道:“我也得知了魔门杀害惊虹山庄满门的惨案,却完全没有叶家姐妹的消息,没想到叶轻羽已经到了飞鱼帮中,总算是没有被魔门所害。叶天香我也没有任何线,我净云斋在蜀中多年,耳目倒还算是发达,如果她来到蜀中,我们净云斋应该可以马上知晓的。”

廉驰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怎么会我刚刚一到蜀中,就给柳姑娘到,不知柳姑娘这样急着与我相见,所为何事呀?”柳诗云居然微微有些犹豫,“魔门袭击惊虹山庄,其实是为了巨鼋内丹所去,据说那巨鼋内丹是叶天香千辛万苦到,要为冯天涯治疗手臂经脉,廉公子可曾听叶轻羽说过,最后那巨鼋内丹落在了谁的手里?”

廉驰便将冯天涯服下巨鼋内丹手臂康复,又和叶天香一同拦截向千山追杀的事情说给柳诗云听。柳诗云听了若有所思,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冯天涯和叶天香都不知所踪,真是让人难以放心,可不要是被魔门所擒才好。”

廉驰见柳诗云言语吞吐,暗暗生疑,她向来关注巨鼋内丹之事,来问惊虹山庄被袭详情,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之前见过叶轻羽的呢,刚刚她还说不知道叶轻羽的消息。如此前后矛盾,必然是在说谎,难道是这仙子真的动了凡心,听到自己来到蜀中,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前来相见,见到面又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不过看柳诗云面色严肃,毫无忸怩之态,廉驰也算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上次和柳诗云分开时,这美人对自己还多加提放,应该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儿女私情。

但是她被自己在海边又亲又摸的亵玩了一番,事后虽然翻脸,毕竟也没真正为难自己,说不定真是就因此动情,只是女儿家面嫩,她又是高傲的净云斋传人,忽然见另一个小美人崔月华在侧,这才反复打量,又是吃醋,又是要顾全师门颜面,所以才对自己这样故作冷淡?

廉驰脑中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站在原地发呆,崔月华插口对柳诗云笑道:“柳姐姐,你此次前来就是找廉驰问巨鼋内丹的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叶天香和冯天涯如何?”

柳诗云抿了抿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这样急来见廉公子,其实倒是和崔姑娘你大有关系!”廉驰和崔月华听了都出乎意料,两人全是一脸惊奇,廉驰问道:“柳姑娘你是来找月华的?”

柳诗云见廉驰对崔月华称呼亲密,崔月华也毫无不适,看来早就习以为常,又是微微沉吟了一下才对崔月华说道:“我日前听到江湖上有传言,说是廉公子曾经强掠了崔姑娘你,还有你的表姐吴茹萍,关押在自己的飞鱼帮里,将你两人侮辱。可是今日见崔姑娘你与廉驰相处和睦,真是令人费解。”

廉驰没想到柳诗云是为此事前来,心中惊讶,这事情过去已久,而且知情之人甚少,怎么过了一年才传扬开来?崔月华在自己身边,吴茹萍去浮萍帮后,估计是顾忌女儿家的名声,也一直没有传出只言片语,难道是那些神拳门和飞鱼帮的属下酒后胡言走漏了风声?

崔月华也没想到此事会传扬江湖,心中一阵犹豫,要不要在柳诗云面前揭破廉驰,让柳诗云杀了这淫贼?但是又觉得廉驰武功高明,万一击败给他击败了柳诗云,那事后他又不知要怎么折磨调教自己。而且现在她心中也一片茫然,即便摆脱了廉驰的控制,今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到姐姐吴茹萍身边,两人都给廉驰坏了清白,勉不了给人闲言闲语的烦扰。

反倒不如像廉驰所说一样,说服姐姐两人一同嫁给他,一对姐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长相厮守,只是勉不了给廉驰这臭贼玩弄淫辱,患得患失之间让崔月华左右为难,脸色阴晴不定。

柳诗云见崔月华犹豫不决,更是怀疑,追问道:“崔姑娘,这江湖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廉驰一把搂住崔月华的柳腰,将她揽在怀里笑道:“自然是假的,茹萍和月华两姐妹都已经亲口答应要一同嫁我,所以才会在飞鱼帮小住几日,这有什么稀奇。却给那些居心叵测之辈拿来造谣,真是可恶,柳姑娘你怎么能轻信如此不堪的谣传?”

崔月华这一段已经被廉驰调教得十分贴服,给他这么一抱立刻芳心乱跳,身体不由自得依偎在他怀里,想起和廉驰在一起时那些羞人的快乐,便不忍让廉驰真的被柳诗云杀死,只得顺着他说道:“柳姑娘,有劳你挂心了,我和廉驰两人就是有时会有些小吵小闹的,可能因此给别人误会了吧。”嘴上虽然帮着廉驰,却实在是心有不甘,小手伸到廉驰背后,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柳诗云见两人神态似真非真,仍旧怀疑,继续说道:“如果廉公子你所犯之事只此一桩,我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相信传言,但是据说太原镖局宫绿蝶,也曾经被你在凤阳一处宅院囚禁侮辱,这个你又要如何解释?”

这次廉驰几乎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宫绿蝶之事也被泄露,这就绝对不会是巧了。凤阳暗舵之人都是逍遥山庄嫡系,行事隐秘周详,绝对不会泄露此事,而宫绿蝶逃走时仍旧是处子之身,只会希望此事大事化小,更不可能自污清白公开此事。那么知晓此事的,就只剩下张北晨才有动机散布传言,来与自己为难。

廉驰怒火中烧,想不到张北晨这老匹夫居然如此险恶,却趁势装作气愤填膺之态,“我与那宫绿蝶确实有些旧怨,不过也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因为误会被她偷袭吃了点亏,后来还被她外公空空道人抢去了我许多重要事物。所以我曾经将她扣住了几天,想要逼空空道人出来相见,要我的东西。我对那宫绿蝶可是挺客气的,怎么就会给传成了囚禁淫辱?宫绿蝶却放火烧了我的宅院,偷走了我二十万两银票。她离开时候还是处子之身,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宫绿蝶!还有月华当时也有在场,可以为我作证!”

崔月华见廉驰这么一通推脱,居然还真把谎说得很圆,心中都有些佩服这无赖手段,对柳诗云道:“宫姐姐那时晚上都是和我同住一间房,廉驰住在其他屋子里,宫姐姐离开时候确实是处子之身,我见过她小臂上的守宫砂,不会有错的。”

柳诗云察言观色,见廉驰和崔月华对她所言出乎意料,两人之间若即若离,不像是串通好的,看来对宫绿蝶之事所言非虚,恐怕自己真的是对廉驰的品行先入为,被谣言所迷惑了。不过她还是微微不甘,深深看了廉驰一眼道:“这传言虽然不尽不实,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廉公子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还望你今后行事多加自律,不要再落人口实。”

柳诗云冷淡的与廉驰和崔月华告别,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崔月华忽然对廉驰笑道:“廉驰,这个柳诗云长得可真漂亮呀,你就对她不动心?”廉驰见崔月华一副期待神色,立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若是他能把柳诗云收入房子,那崔月华这女色狼肯定也能跟着一亲芳泽,难怪刚才她能乖乖的听话,原来是想着这个来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廉驰说道:“柳诗云那么一个绝代佳人,又是清高出尘的气质,哪里有男人会不动心的,不过你看她今天这样对我横眉立目的,我可拿她没办法。”崔月华瞪着大眼睛气恼道:“当初我和姐姐两人,都是给你这臭贼用毒暗算了,才给你得手。干什么柳诗云就要放过她?咱们晚上悄悄找到她落脚的地方,你再用毒把她迷得没力气就行了呀!”

廉驰大笑起来,捏着崔月华了小嫩脸道:“你以为柳诗云会这么容易就中招吗?她是净云斋的传人,武功可没几个人是她对手,处事机警干练,怎么会和你这笨丫头一样随便给迷香毒到?”

崔月华听了更是不服气,哼道:“什么机警干练,刚刚不还是给你轻轻松松骗过去了?根本就是你这臭贼没胆,就会欺软怕硬!”廉驰也不与她拌嘴,刚刚崔月华在柳诗云面前为他遮掩,倒是比较乖巧听话,廉驰便哄她道:“少爷来蜀中是有要紧事的,现在还是少招惹是非。那柳诗云以后是想出家做尼姑,不会和男人亲近,咱们也不用怕给人抢去了,等以后时机成熟,本少爷肯定把柳诗云也收来,给你到房中作伴,怎么样?”

崔月华听了美目一亮,想到柳诗云那仙子被剥光衣衫,躺在秀塌上任人亵玩的媚态,蜜穴中居然一阵悸动,流出了兴奋的蜜汁。

崔月华自从见了柳诗云,便好似着了迷一般,一路上不停向廉驰询问柳诗云之事,廉驰对她也不隐瞒,将以前和柳诗云的接触和盘托出。听到廉驰曾经趁着柳诗云昏迷,在她的娇躯上下其手,结果她苏醒后又将廉驰点穴制住,崔月华又是羡慕又是气愤,“你这笨贼,当时肯定是色迷心窍了吧,要是用毒让她使不出武功,哪里还会被偷袭点穴?不过柳诗云还真是好脾气,换做是我,就算不立刻杀了你,也得阉了你这臭贼,免得你到处祸害人!”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那马蹄声来得极快,廉驰一头,只见三匹健马已经追到了自己身后三丈。而那马上之人,廉驰居然全都认识。

中间一匹乌云踏雪毛色黑亮,马上一个妙龄少女身穿水绿色的劲装,腰肢纤细,胸口饱满,随着胯下骏马的奔腾,双乳一跳一跳的呼之欲出,一张俏脸白嫩得欺霜赛雪,见到廉驰突然涌起满面怒气,正是太原镖局的大小姐宫绿蝶!

而左手边一匹马上,一个妩媚至极的女子,催马疾奔中额前一缕乱发飘扬在娇美的脸前,更是让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慵懒魅惑的气息,却是崔月华的表姐,浮萍帮的女儿吴茹萍。

廉驰见到这两个日思夜想的美人,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做梦,呆了一下,才看到右边的骑手,一身邋遢道袍,头发蓬乱,正是自己找多时的空空道人!

再看空空道人和吴茹萍所乘的骏马,正是他从自己手上抢走的逍遥岛良驹!

廉驰又怒又喜,当初自己江湖经验尚欠,才给他得手,今次这无赖老道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能再轻易被他走脱。至于那同来的两个美人,自然也是要连并三匹宝马一同笑纳了。

宫绿蝶马不停蹄,瞬间超越了廉驰,一勒缰绳拦在了路中间,而空空道人则横马堵住廉驰退路。吴茹萍催马来的崔月华身边,拉住她的手臂急声道:“月华快过,姐姐来救你了!”

崔月华陡然见到吴茹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欢叫着扑在吴茹萍怀里:“姐姐!我真想死你了,我给廉驰这坏人抓住,天天给他欺负,心里却一直惦念着你……”说道委屈处,又埋头在吴茹萍怀中哽咽了起来。

吴茹萍怜爱的轻抚着崔月华的秀发,狠狠的瞪向廉驰,凤目中满是寒意:“月华,今天咱们就力杀了廉驰这淫贼,将他挫骨扬灰一雪前耻!”崔月华听了忽然一愣,抬起头美目中一片迷茫,“姐姐,咱们要杀了他?”

宫绿蝶怒声道:“廉驰这狗贼下贱无耻,不杀还留着他做什么,一剑杀了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咱们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廉驰听宫绿蝶说得狠毒,不屑道:“宫小娘,上次是给你侥幸跑了,没真正尝到少爷的好处,这次再抓到你,本少爷肯定要叫你尝一尝男人的滋味,到时候就是让你来杀本少爷,你也……”

身后空空道人怒声爆喝道:“你这无耻小贼,道爷我今天就废了你!”高高跃起,一剑快如闪电的削向廉驰后颈。廉驰早有准备,抽出宝剑断风,一招“六甲”护住要害,从马上飞跃下来,反身向空空道人攻去。

宫绿蝶见两人开始交手,也拔剑跳到廉驰身后,向廉驰后背刺去。廉驰与空空道人交手几招,发觉这老道虽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是武功不过平平,也就是比单天进高出一筹,但是他同时又被宫绿蝶前后夹攻,应对起来也颇为吃力,再过三招,右腿已经被空空道人划出了一道口子。

空空道人修武多年,内力深厚,每一剑都虎虎生风,廉驰不敢与他硬拼,只能借着剑招巧劲化解他的攻势。而宫绿蝶剑招和空空道人如出一辙,但是变化反而更加精妙纯熟,只是内力偏弱,以廉驰现在所能使出的内力,已经可以勉强接下。

而崔月华在一旁也抽出了双刀,却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该上前围攻廉驰。

廉驰如今江湖见识比起当初博广甚多,再交手几招,已经认出空空道人和宫绿蝶所用的乃是衡山剑法,这一派剑法最善虚招惑敌,千变万化难以揣摩,廉驰既然知道了大概的剑法路数,应对起来便轻松的许多。加之过年时候又得了白松点播,玉蝶身法与天极剑法配得恰到好处,居然在两人围攻下渐渐搬了劣势。

廉驰一招“列肆”宝剑断风横扫,配着脚下玉蝶身法的步伐,堪堪躲开宫绿蝶的一刺,冲入了空空道人左侧的空门,逼得空空道人只得向右飞跃出一丈有余。廉驰趁机脚尖一点,反弹来,又一招“雨云”剑尖连闪化作一蓬光幕,向着宫绿蝶当头罩去。

廉驰本来志在必得,按着上次他与宫绿蝶交手的经验,这一剑必然能将宝剑断风架在她脖颈之上,好逼得空空道人弃械投降,让他交出自己那本莲花宝典来。

只不过廉驰却忘记了,他上一次擒住宫绿蝶,是因为她事先已经中了自己的蒙汗药,如今宫绿蝶神智清醒,哪里还会给他轻易得手。

宫绿蝶全力纵身一跃,居然足有三丈多高,远远脱离了廉驰的剑影,跟着借势向廉驰攻来,人在空中落下,剑招居然连变了五次,让廉驰也看不出个究竟,不敢硬接,只得用一招“盖屋”护住头顶,全力后退避开。

空空道人却趁机绕道了廉驰身后,又是一剑化作三道剑影,分别刺向廉驰三处要穴。廉驰再也没有闪避余地,硬着头皮用出一招“军南门”,将空空道人的三道攻势逼引到了一处,这才全力反击去,虽然破掉了空空道人的虚招,却不得不与他正面硬拼内力,双剑相交,廉驰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也还是被震得右胸闷痛,嘴角溢出了一股鲜血。

宫绿蝶和空空道人见状更是剑剑紧逼,不给廉驰丝毫喘息机会。廉驰不得已之下,只好靠着“龟”“鳖”两招被动守御,想要等待时机再做反击。三人正在缠斗间,忽然一曲洞箫悠然响起,廉驰心中一凛,知道是吴茹萍又要以箫声干扰他的剑招。

虽然有心不去听那洞箫曲调,可是那箫曲却源源不绝传入耳中,不过片刻,便与廉驰的剑招协调起来。廉驰心中大惊,知道等下吴茹萍箫曲节拍一遍,自己出剑必然受到干扰,疾使一招“骑阵将军”,气势如同冲锋陷阵的战将,飞身而进一往无前,自宫绿蝶和空空道人的围攻中强冲了出来,挥剑向着吴茹萍攻去。

崔月华心中一直天人交战,对廉驰恼恨,又隐隐有些不舍,所以才一直没有上前围攻廉驰,只是和吴茹萍站在一旁。见廉驰居然对吴茹萍出剑,崔月华却是毫不犹豫,双刀一横守在了吴茹萍身前。

廉驰武功虽然胜过崔月华很多,但是刚刚硬冲出来,胸口被空空道人震得气血翻腾,而且背后仍旧被两人追击,牵制之下,居然被崔月华轻松拦下,无法对吴茹萍造成任何威胁。

也多亏了连番调教,崔月华对廉驰没了杀意,双刀只取守势,护住了吴茹萍的方向,却不与宫绿蝶和空空道人一同围攻廉驰。但是吴茹萍却对廉驰咬牙切齿的仇视,见到崔月华对廉驰如此有情,更是又妒又恨,箫声几个转折越变越低,引得廉驰出剑也缓慢无力起来。

空空道人江湖经验老辣,探出廉驰劲力虚弱,趁机全力砍下,目标居然不是廉驰,而是他手中变招滞涩的宝剑断风!宫绿蝶聪明机灵,也看出了这难得良机,杏眼圆睁,也是如空空道人一般全力向宝剑断风斩去。

咔嚓一声脆响,廉驰只觉得胸口剧痛,又是喷出了一口血雾,跟着手上一轻,低头一看,那宝剑断风居然被两人力齐根震断!此剑锋锐坚实,乃是世间罕见神兵,本不应如此脆弱,可是之前曾经硬接了魔尊段傲卿一刀,当时已经被震出了暗伤,所以这次才被空空道人和宫绿蝶两人力击断。

廉驰宝剑被断,又胸口胀痛,知道自己今日全无胜算,自怀中取出铁骨扇,向着崔月华的方向逃去。崔月华见廉驰要逃,却不知是否应该拦下,犹豫中招式缓慢无力,廉驰扇子一展,轻松的接下了她的双刀,向着路边林中逃去。

宫绿蝶和空空道人哪里肯让他逃脱,立刻跟着追入林中。廉驰的玉蝶身法最善于在这树木繁密阻碍丛生的林中施展。倒是靠着树木挡下了两人的大半攻势。

而穿花扇法变化多端,兵器短小,受到树枝遮拦更远远少于空空道人和宫绿蝶的长剑,加上吴茹萍没有追进林中,少了箫声干扰,两人居然再也奈何不得廉驰,被他越逃越远,终于彻底甩开了宫绿蝶和空空道人。

这一天晚上廉驰正在客栈的隔间里用餐,胸口仍旧隐隐作痛,忽然听到大堂中一个粗犷声音说道:“想不到那廉驰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居然是个下作的伪君子,要我说那太湖飞燕也是给他奸污了,才不得不嫁给这小子!”

这声音甚是洪亮,廉驰在隔间里也听得一清二楚,先是怒气上涌,随之却心中暗惊,今天先是遇到柳诗云兴师问罪,后来又被宫绿蝶和吴茹萍追杀报仇,现在连大堂里都在议论自己的丑事,难度又是有人在暗中对付自己?冷静了下来,廉驰没有去那人麻烦,而是将耳朵竖起,想听一下大堂中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一个年长声音说道:“这毒剑公子我早就觉得他为人不端,内力低微,与人交手全靠卑鄙的毒药取胜,哪里是君子所为?”那粗犷声音答道:“老前辈你说得正是,而且早就有风闻说此人贪花好色,与太湖飞燕成亲不过几日,就离开太湖四处游荡,夜宿青楼,可见这淫贼为祸江湖早就不是一日两日,在那之前还不知道做下了几桩案子!”

那粗犷声音一直把太湖飞燕挂在嘴边,估计是当年仰慕单燕之人,可惜现在单燕不在身边,也无法查出此人来路。又一个声音接口道:“廉驰恐怕真的犯案不少,刚刚我还在路上听到人说,宫绿蝶带着几个来人向廉驰仇,围攻中将他逼到了绝境,廉驰居然因此暴露了出了真功夫,弃剑不用,反而用一柄铁骨扇迎敌,招式变化无穷,这才给他逃出了众人追杀。而据说廉驰那铁骨扇的招式,乃是和当年臭名昭彰的大淫贼玉蝴蝶白松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廉驰背后立刻惊出一层冷汗,那传言虽然不尽不实,不过自己今日真的是暴露出了白松所传的武功,那空空道人行走江湖几十年,恐怕也认识得出白松当年的穿花扇法,再和自己几次淫辱少女的行径加在一起,这淫贼传人的帽子是无论如何也摘不掉啦!

大厅里众人听说廉驰所用武功乃是白松所传,果然如同炸开锅一般,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起来。一人道:“这位大哥,我虽然不是你们江湖中人,却也知道二十年前那玉蝴蝶白松的恶名,不过据说他已经被人杀死,怎么还有个徒留下?”

另一人道:“据说很多武功高手,都喜欢留个武功秘籍啥子的,廉驰这狗日的,可能就是捡到了白松的武功秘籍,自己练出来的武功吧?”又一个声音插口道:“经各位一提,在下倒是想起之前听过另一个传言,说是有人见到过一个使用折扇为兵器的男子,指导廉驰武功,难道那人就是玉蝴蝶白松?他当年重伤侥幸未死,怀恨在心,就又教出这么一个手段下流的徒来报复江湖同道?”

廉驰一时间头昏脑涨,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传言也不知是否真有根据,但是居然能如此贴近真像,难道真是自己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再听大堂里几人谈论,全是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额头青筋暴跳,胸口内伤又开始发作,几乎气得吐血。

正在不耐烦间,又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各位江湖同道,本人倒是与那廉驰相识,不知他所犯何事,会让几位如此气愤?”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暗箭 第四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3月/3日发表于廉驰坐在隔间里,见不到新来那人相貌,只觉得那男子声音清朗,自己果然有些熟悉,正在凝神细思,大厅里却已经有人叫破了来人身份:“原来是多情公子来了!你与那廉驰并列武林四大公子,可是想代他开脱?廉驰这淫贼所犯之罪,证据确凿,如今江湖上已经是人尽皆知,他更与当年那为祸江湖的玉蝴蝶白松有着脱不开的干系,我劝孟公子你还是早日与廉驰此人划清界限才是,不然来日定会受其所累,名声尽毁!”

廉驰听说来人是孟皓空,更是咬牙切齿,自己如此被人唾骂,居然给这对头适逢其会,也不知道这小白脸干什么要没事跑来蜀中。

原来孟皓空与魔门一战受伤后,被唐青荷护送家,两人一路郎情妾意,而孟家对这唐门二小姐也十分满意,本以为两人会顺理成章的结成连理。没想到前些时候唐青荷辞别了孟皓空,蜀中家中过年,年后却传出了唐青荷要嫁给蜀中八卦门少门的消息,孟皓空自负魅力无双,如何能忍唐青荷被人所夺,所以才赶来蜀中,想要阻止唐青荷成亲。

而对廉驰不利的那些传言,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多日,只不过孟皓空心思全在唐青荷之事上,对此并未留意,直到今日才遇到一群人高声议论。

被人一问,孟皓空微微一愣,才悠然答道:“我们武林四公子都是江湖同道抬爱所评,互相之间并无什么交情,本人自然不会给廉驰遮羞。如果他行事所为有损江湖道义,我必亲手杀之,以扬正气。只是不知,各位将廉驰称为淫贼,还说他与玉蝴蝶白松有所瓜葛,究竟详情如何?”

孟皓空虽然语气平淡,在廉驰耳中却好似幸灾乐祸一般。只听大堂里一群人将廉驰淫辱少女,武功为白松所传等杂乱不堪传言的说了一遍,孟皓空却沉吟道:“据说我猜,这廉驰恐怕不是玉蝴蝶白松的徒……”

廉驰听了微微一愣,没想到孟皓空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反倒帮他开脱。大堂里那个粗犷声音果然反口讥讽道:“廉驰那淫贼行事下流和白松如出一辙,武功又和白松一模一样,还被人见过与淫贼白松在一起,他若不是白松徒,难度会是白松的师父不成?”

孟皓空不悦自己所言被人打断,冷声道:“这位仁兄可否让本人将话说完。

我是怀疑廉驰这名字根本就是假的,廉驰真实的身份,不是淫贼白松的徒,而是白松的儿子!”大堂中闻言又是一阵哄乱,廉驰再也忍耐不住,一用力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已经是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大堂中一个老者问道:“孟公子你所疑可有根据?”孟皓空答道:“我孟家属下,有一人名叫黄立德,在廉驰初入江湖时候,曾经给他暗算。当时大概是廉驰初出茅庐,并未有心提放,所以被黄立德偶然得知,他另有一个名字,叫做白翰林。此事我孟家多人知晓,各位可以前去印证。从前我得知此事却并未在意,可是今天与诸位同道的消息相互印证,如果廉驰其实姓白,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白松的儿子!”

孟皓空言之凿凿,众人果然信以为真,纷纷破口大骂,果然是老鼠儿子会打洞,廉驰如此卑鄙下流,原来就是淫贼白松的孽种。各个叫嚣着要将白松父子大卸八块,那粗犷声音甚至还声称道:“白松父子全都如此为恶,必然是血缘传承的下流本性,就算除去他们父子,我们也应要打进太湖去。据我所知,太湖飞燕腹中已经怀上了那白翰林的贱种,咱们须得一并斩草除根,免得给这小崽子来日在此为祸江湖。”

廉驰若是手边有剑,恐怕早就忍不住冲出去将那人斩杀,现在却只得咬紧牙关,用心记住那人声音,只待今晚众人散去,再去向此人报复。

孟皓空心急去找唐青荷,用过晚餐便连夜赶路,而其他江湖闲人则酒后继续高谈阔论,话题自然仍旧围绕着应该如何对付廉驰。廉驰独坐屋中,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边冷笑着听外边人讨论对付自己的计策,一边思考这些突然出现的传言是何人散布。

淫辱吴茹萍和崔月华被人所知不算稀奇,宫绿蝶之事都是逍遥山庄内部之人才能知晓,被传扬到江湖上就十分值得注意了,尤其是那白松指导自己练武的传言,更是来路可疑。能同时知道这几件事的,一个是由凤阳暗舵调到自己身边的李海,不过廉驰对李海多次考察,此人对自己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走漏消息。

而另一可疑之人,就是逍遥山庄的总管张北晨了,难道是这老贼得知自己在逍遥岛挑拨他张家族人关系,所以才放出传言报复自己?这份心机确实像是张北晨的老谋深算,虽然都是针对自己不利的传言,却不是同一处传出,而多个来源的传言又可完美的相互印证,让人不得不信。

一直喧闹了大半个时辰,大堂中人才纷纷散去房休息。廉驰凝神细听,那粗犷声音与人作别,脚步声一直走到楼上,向西走了二十三步后推门进入了他自己的房间。

等到深夜客栈人都已经安歇,廉驰悄悄来到那人房门之前,听里边鼾声均匀,那人已经是在熟睡当中。廉驰便将一小段点燃的香头自门下缝隙中插了进去。这软筋迷香也和凝气散有类似的功效,让人内力无法使出,而且肌肉也会跟着无力,是廉驰发觉凝气散来源断绝后所配。但是软筋迷香需要吸入很多才能制人内力,而且发作缓慢,持续的时间也十分有限,过了两个时辰便会无药自解,终究无法取代凝气散的威力,只能用在这偷袭暗算之处。

廉驰耐心等待了一刻钟,这才一脚踢开房门,冲入屋内。只见一个青年男子睡在床上,被廉驰闯入惊醒,连忙抓起床边的长剑喝问道:“什么贼人敢来闹事,不要性命了吗?”廉驰听那声音粗犷,果然就是之前在大堂中声称要害单燕腹中胎儿之人,狞笑着快步逼上前去:“本少爷就是廉驰,你这贱种不是要伸张正义吗,今晚就给你如愿杀身成仁!”

那人想要跃起与廉驰相斗,却忽然发现全身无力,惊得一身冷汗,廉驰在江湖上号称毒剑公子,就是以毒药制人内力成名,他见自己已经中招,惊惶的张口大吼道:“廉驰小贼,只会以这毒药下流手段害人,可敢与我光明正大一决雌雄?

你若敢伤我郑元伟性命,我保证你没命活着离开蜀中!”

廉驰听这郑元伟言语色厉内荏,不过是为了大声喊叫引人来援,不屑嗤笑了一声,将铁骨扇一展,一招“蝶翼飘飞”用扇子锋利的边缘将他持剑右腕割得伤口见骨,轻松的夺下了他手中长剑。

郑元伟痛得捂住伤口惨叫起来,廉驰已经听到隔壁有人起床声音,便不浪费时间多言,长剑一招“宦者”刺入郑元伟胯下,剑锋闪电般翻卷,将他的小腹绞得血肉横飞!廉驰这一招甚是恶毒,收剑时故意偏上侧锋一划,顺带着将郑元伟的半截肠子都挑了出来,如此重伤必死无疑,却又能拖上一时半刻,直到在剧痛中血液流干才能得以解脱。

客栈众人听到这边房中惨叫,几个江湖中人急忙赶了过来查看,只见房门被暴力破开,房中郑元伟躺在地上,下体浸在血泊当中,一手兜着小腹中流出的肠子,一手颤抖着指向打开的窗口:“是廉驰杀我,他朝着那边逃了,你们给我爹带个消息,一定要为我报仇……”

廉驰在夜色下逃出了镇子,躲在路边将长剑的血迹擦拭干净,也没见有人追来,这才放心的收剑入鞘,跃上一颗大树,躺在一根粗大枝杈上休息到了天明。

次日廉驰不敢再轻易抛头露面,而是带上了他之前在逍遥岛密室中偶然得到的人皮面具,混入了一家酒楼打探消息。他昨夜所犯之事果然传扬甚快,如今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廉驰从他们言语中得知,那郑元伟命倒是极硬,一直熬到了今天早晨才断气,而这郑元伟的身份却是大有来头,竟然是青城派掌门郑寿之的小儿子!

青城派正在和逍遥山庄作对抗唐门,没想到青城派掌门的儿子又死在了自己手里,好在青城派现在无法将张北晨和廉驰联系在一起,虽然闯下了大祸,但是也不会立刻损害逍遥山庄和青城派的联盟。

廉驰感觉自从过了年便诸事不顺,凝气散原料被断,逍遥丹彻底失效,医韦博扬他又被杀,崔月华被吴茹萍救走,自己又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好似犯了太岁一般,就算倒霉事多上郑元伟这一桩,他也懒得再去苦恼,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不再去理会那些人声称要让自己死在蜀中,吃饱喝足便离开酒楼继续上路。

崔月华虽然被吴茹萍救走,廉驰却也不着急。本来他带崔月华出来时候,就对她不是很放心,为了防她逃走,就悄悄在她的月牙玉佩上藏进了一些追踪所用的千里香。那月牙玉佩是杨雪过年时候挑的,让廉驰送给崔月华做礼物,崔月华倒是真心喜欢,不论穿着什么衣服,都会将它挂在腰间。廉驰拿出那确定千里香方位的小盒子,找到了崔月华所在方向,便一路追踪了过去。

到了傍晚,廉驰终于在一个集镇的客栈中找到了崔月华的踪迹,花了点碎银子向店小二一打听,一个男装的美貌少女和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包下了一个院落,肯定就是吴茹萍和崔月华姐妹无疑了。可是却未曾打听到她们有同行之人,空空道人那衣着打扮甚是惹眼,店中人也从未见过。

廉驰问明了崔月华和吴茹萍两人是上午来到的客栈,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包下的小院子,便是午餐晚餐也是由人送进去的。廉驰心中暗笑,该不会是两姐妹许久未见,正在房中厮磨亲热的难舍难分吧?想起第一次在客栈中捉到这对姐妹时的香艳场面,廉驰又是胯下一阵兴奋,一路小跑着绕到了崔月华和吴茹萍所包下的院子后墙,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廉驰又是故技重施,跃上了屋顶,想听听这两姐妹在一起亲热时,都有什么话说。结果却听到了屋内崔月华焦急的声音:“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只要一下下就会好了呢!”吴茹萍呻吟着答道:“我可真是被你害死了,你跟着廉驰那淫贼能学出什么好来。我看你是被他给玩傻了吧!”

崔月华哭声道:“不是的,廉驰那泻药我吃过许多次了,都是吃完喝些清水,后庭就能给洗得干干净净,等到排出干净的清水,就不会再泻肚了,哪里知道这镇子里的老庸医这么不顶用,一个泻药都能毒死人啦!姐姐,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找医师来给你看看吧,你这样都有半天了。”

吴茹萍急声道:“不行!这个样子都丢死人了,怎么能给人知道!若是这次能平安无事,以后可再也不陪着你胡闹了!”廉驰在屋顶听了这对姐妹的对话,几乎大笑了出来,原来居然是崔月华从自己这尝到了后庭花的乐趣,一与吴茹萍团聚就想在她身上试试。结果她不知买到了什么泻药,居然把吴茹萍吃得闹了半天肚子也停不下来。

廉驰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真的泻肚不止,确实是会有严重后果,便不在外边继续看热闹,一推窗子翻身进到了屋内。

崔月华听到声音,急忙转身,一见廉驰进来,惊喜交集,连忙迎上道:“廉驰,你快来救救我姐姐,她肚子疼得不行了!”廉驰再看吴茹萍,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个雕花马桶,她正皱着眉头坐在上边,一副有气无力的可怜样子。

吴茹萍见廉驰突然闯入,自己这丢人样子被这淫贼看去,又羞又怒,急忙想要站起身提起裤子,陡然间一用力,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得无力的坐了去,一时间恨不得就此死掉。

廉驰却是笑嘻嘻的走到吴茹萍身前,抓起她雪白的手腕道:“茹萍,相公先来给你把把脉!”吴茹萍因为连续泻肚半天,早就没了一丝力气,被廉驰拉住了手也不敢大力挣扎,免得出丑更大,只是嘴上反抗道:“我不用你这淫贼来装好人!我就是宁可死了也不领你的人情!”

廉驰的医术确实是比较平常,抓着吴茹萍的手抚弄了一阵,将她逗得满面通红,却没探查出个所以然来,唯独知道她脉象旺盛,现在只是全身脱力,倒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吴茹萍如此不雅之态呈现在廉驰面前,其羞耻比起之前被他般奸淫还要强烈,怎奈全身无力反抗不得,只好对崔月华叫到:“月华,你快杀了这淫贼!”

崔月华却连连摇头道:“不行的姐姐,廉驰他会解毒,你既然不好意思请医师来看,就只好让他来给你治病了。”

吴茹萍几乎给气得昏死过去,没想到崔月华已经被廉驰驯服成如此样子,之前几人围攻廉驰她就不肯对廉驰下手,还故意放水给廉驰逃走,如今廉驰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占她便宜,崔月华居然还给廉驰帮腔。

廉驰极为得意的朝着吴茹萍挤了下眼睛,头对崔月华道:“月华,茹萍吃的泻药可还有剩下一些没有?或者方药也行,我知道了才好对症下药。”崔月华连忙拿出一小包药粉和一张纸签,递给廉驰道:“都有的,你快看看!”

廉驰一看那药方,心中暗笑,想必崔月华肯定不好意思说这泻药用途,也不知道她是向药房瞎编的什么借口,药房所开的泻药,居然是最为强力的泻药,都是给误服毒物之人服用,因此分量极重,生怕有半点残毒留在体内。这已经是事急从权以毒攻毒的应急法子,只盼救人性命,哪里能还顾得上其他,自然不是吴茹萍这样一个娇小女子可以承受的,因此才让她半天都不得恢复。

崔月华半天来慌乱得六神无,现在几乎是将廉驰视作了救星,在一旁问道:“廉驰,这药有没有问题,我姐姐她没事吧?”廉驰见崔月华如此紧张,而吴茹萍也屏住呼吸在等他答,心想定要吓一吓她们,将事情说得严重一些,她们才能领情,便故作严肃道:“月华你可真是胡闹了,你不是和配药的医师说,因为有人服下了毒物,所以才要着泻药去救人?”

崔月华见果然被廉驰猜中,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人家不这么说,那老头子又怎么能卖泻药给我?”廉驰叹气道:“你说要服下这泻药之人已经中毒,所以这药方是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结果茹萍根本没有中毒,反倒是给你这有毒的泻药给害了!”

崔月华听了立刻紧张起来,几乎是哭着拉住廉驰手臂哀求道:“那怎么办呀!

你不是解毒很厉害的吗,你快救救我姐姐呀!只要你救了我姐姐,我什么都依你!”廉驰笑道:“什么都依我?你可不要反悔才好哦!”

崔月华见廉驰那邪笑,心中一惊,她本是哀求廉驰顺嘴所说,可不是真想如此。不过转念一想,之前她被廉驰囚禁,早就全身给他亵玩得毫无保留,就算什么都依从于他,也没什么便宜可丢的了,便坚定的点头道:“本小姐自然说话算话,你快去给我姐姐解毒!”

吴茹萍见崔月华如此轻易的便答允廉驰,急道:“月华,你不要答应这淫贼,我便是死了也不用他救,还免得被他抓住了折磨得生不如死!”廉驰摇头笑着到吴茹萍身边,“这次算你们运气,给少爷我找到了,不然没人给你这小妞解毒,可不知道你要再受多少罪。如果不肯吃本少爷的药,就这样一直泻肚三天三夜,直到精疲力竭才会断气,你觉得这样算不算生不如死?”

吴茹萍双手遮住小腹,怒视着廉驰,隐隐觉得廉驰是在夸大其词,不过自己半天来已经是遭足了罪,也想快些恢复,便不再与廉驰顶嘴,乖乖张嘴让廉驰喂她吃下了止泻药。

廉驰那药果然是立竿见影,服下不过一会,吴茹萍便停止了腹痛,急忙站起身穿好了衣衫。只是这半日将她折腾得全身无力,却是无法立刻恢复,挣扎了几下便被廉驰抱在怀里,送到了秀塌上去躺着休息。

崔月华见吴茹萍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坐在了床沿上。廉驰见两女在秀塌上一坐一卧,风韵各异,吴茹萍妩媚慵懒,崔月华明艳诱人,心头意念大动,便笑着也坐在了床上,伸手去抚摸吴茹萍的脸颊。

“你,你要干什么?”吴茹萍惊慌得看着廉驰,整个身体向床里缩去,而崔月华则挡在吴茹萍的前面:“你不可以碰我姐姐她,绝对不行!”

“哦?”廉驰有些好笑的看着这姐妹两人,“不碰她?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茹萍哪里本少爷都碰过了,怎么今天就不行啦?”吴茹萍听了一脸羞愤之色,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却是不发一言。

而崔月华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道:“是你对不起我姐姐,以后你再也不能那样欺负我姐姐了,不然会遭报应的。”廉驰哼了一声道:“月华你这小丫头两天不见,就又不乖了是吧。”说着一把将崔月华拉入怀里,用力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只手用力在她凸起的双峰上狠狠的揉捏。

崔月华给廉驰弄得呻吟扭动不止,却乖乖的毫不挣扎,直到廉驰满意的释放了她的朱唇,崔月华才喘息道:“廉驰,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再去欺负我姐姐。”廉驰听崔月华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不禁好奇道:“那是为什么,你们姐妹两人都答应要嫁给本少爷,茹萍的身子也早就是我的了,本少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什么不可以?”

吴茹萍听了脸色变得惨白,咬着朱唇,妙目中却留下了两行泪水。崔月华在廉驰怀中用力捶打他的胸口,气愤道:“都是你这臭淫贼!你和那玉蝴蝶白松是什么关系?”

廉驰听崔月华忽然又没头没脑的扯到了他师父白松身上,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本少爷就是淫贼了,你们这对姐妹花今晚都难逃本少爷的采摘,这就乖乖的来好好伺候本少爷吧!”

崔月华听了更是气愤,在廉驰怀里反复挺动挣扎,叫道:“你的名字叫做白翰林,当时第一次见到我和姐姐的时候,你自己就承认了的,你其实是白松的儿子,对不对?”廉驰被孟皓空诬指为白松的儿子,心中正是郁闷此事,不悦的皱眉道:“不是,那白翰林是我随便取的假名,你在乎这个做什么?”

崔月华听了却是微有喜色,与吴茹萍对视了一眼,问道:“你没骗人?你真不是白松的儿子?现在江湖上可很多人都说你是的!”廉驰见状,暗中思,这对姐妹如此在乎自己和白松的关系,难道她们也和白松有什么仇怨不成?

两女的年纪自然不可能见过白松,应该便是家中长辈和白松的旧怨了。忽然脑中一亮,看向吴茹萍那妩媚动人的面庞,她今年应该二十岁左右,而二十年前,正是白松在江湖上四处作案的时候!

再想到吴茹萍的母亲吴夏怡年近四十,仍旧是风韵犹存让人心动,当年必定也是艳绝一方的佳人,吴夏怡一生未曾婚配,连与男子暧昧的传言也不曾有过,却有了吴茹萍这样一个千娇媚的女儿,而且女儿还是跟了吴夏怡的姓氏,可见吴夏怡对吴茹萍的生父毫无感情,如此推断之下,这吴茹萍难道居然是师父白松的女儿?

廉驰越想越是有理,难怪崔月华说自己再也不能去碰吴茹萍,原来是误会自己和吴茹萍乃是兄妹来着。廉驰心中忽然又冒出一个意,这吴茹萍两次三番想取自己性命,自己还正想该如何惩治一番,眼前却正是一个天赐良机,不如吓一吓她再说,便顺着崔月华的口风,正色道:“算了,你们姐妹也不是外人,本少爷就告诉你们真相吧。我的真名确实是白翰林,乃是玉蝴蝶白松的儿子,这事情乃是机密,你们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吴茹萍刚刚已经紧张的半坐起来,闻言立刻眼前一黑,倒了去,双手捂面抽泣起来。廉驰故作不解,问道:“茹萍,你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哭些什么?”

崔月华听了也是惊得从廉驰怀中坐起:“廉驰,你真是白松的儿子?”廉驰笑道:“是呀,没想到吧!”崔月华寒着脸怒哼道:“有什么想不到的,肯定是个白松那个大淫贼才能生出你这个小淫贼,这下你可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廉驰继续装糊涂,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我是白松的儿子,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崔月华皱眉道:“你也知道我们浮萍帮的帮吧,吴夏怡是我的小姨,她年轻的时候被你爹白松侮辱过,结果就生了我姐姐出来。后来小姨受不了闲言碎语,离家出走自己抚养姐姐长大,还让姐姐跟了她的姓。”廉驰故作吃惊,心想吴茹萍果然是师父白松的女儿,难怪她一副如此妩媚风流的气质,原来真的是那淫贼师父的后人。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给白松听到,非打得他吐血不可。

吴茹萍已经是伏倒在床头,哭得双肩颤抖,本来她被廉驰擒住奸淫亵玩,就已经是奇耻大辱,如今确定了那奸淫毁掉她清白女儿身之人,居然还是她的亲哥哥,身体受辱加上兄妹乱伦相奸的双重打击,让她痛不欲生,若不是现在全身无力,恐怕已经是要拔刀自尽。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暗箭 第五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3月/2日发表于廉驰见吴茹萍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却更加兴奋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吴茹萍的秀发道:“茹萍,原来你居然是我的亲妹妹呀。”吴茹萍打开廉驰的手恨声道:“你不要碰我!”

廉驰却邪笑道:“好妹妹,咱们兄妹相认,你怎么却对哥哥我如此冷淡呢?

快来让哥哥来好好疼你!”说着就去将吴茹萍抱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朱唇。

崔月华见状心中大怒,用力推开廉驰不让他再去欺辱吴茹萍,“白翰林,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能连亲妹妹都不放过?”

廉驰故意装出一副色欲熏心之态,“茹萍已经和本少爷有了肌肤之亲,不如将错就错,妹妹给哥哥玩,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手上更加过分的伸入了吴茹萍的衣襟,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搓她挺立丰满的双乳。

吴茹萍全身无力挣扎不得,皱眉哭叫道:“我是你亲妹妹,你还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说话间,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廉驰无动于衷的笑了笑,伸手在吴茹萍的秀颜上抹去了她羞辱的泪水,“好妹妹,先别哭了,哥哥等下肯定让你快活起来。”吴茹萍根本没法反抗,只能无助得将脸扭向一边,表示她自己的不满,怎奈身体却被廉驰逗弄得有了反应,双乳在他的手下愈发挺拔,下体也传来了一阵阵悸动。

崔月华又是上前奋力掰开廉驰,咬牙切齿道:“廉驰,你这样肯定要遭天打雷劈!”廉驰掀开衣服下摆,露出那怒凸的下体,指着道:“本少爷已经是起了兴头,茹萍妹妹,你该不会让哥哥这样憋得难受死吧,咱们兄妹情深,你应该为哥哥分忧才是!”

吴茹萍羞得秀面通红,崔月华却爬上床拦在两人中间道:“廉驰,你想做什么只管冲着本小姐来,我决不许你再欺负我姐姐!”

廉驰坏笑道:“你这小妞不自量力,等下可不要向我求饶才好呀!”身扑上,将崔月华压在身下,一边在她的粉颈上不住亲吻,一边去剥掉她的衣衫。崔月华早就习惯了廉驰的轻薄,身心完全没有了抗拒的意识,被他挑逗得粉面通红香汗淋漓,扭动着配着廉驰的动作,瞬时间就被他剥光成赤身裸体。

吴茹萍无力的缩在床脚,见廉驰和崔月华两人扭抱在一处亲热,崔月华那顺从放浪的媚态让她心中又怜又羞,再也见不得崔月华在她面前被廉驰欺负,鼓起全身力气,想要爬下床去,离开这恼人的场面。

廉驰却挺身拦住吴茹萍,吴茹萍好容易积攒的力气被廉驰一抱立刻烟消云散,无奈的躺进了廉驰怀里。廉驰坏笑道:“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吴茹萍不敢抬头看他,将头埋在廉驰怀里气恼道:“你做这丑事,还要我在边上看着吗?”

廉驰哈哈笑道:“妹妹你又不是外人,哥哥给你看一下又能如何?”说着解去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胯下那巨大的神龙,指给吴茹萍看:“妹妹,你看哥哥这里,是不是很喜欢?”吴茹萍被廉驰哥哥妹妹的一通乱叫,不知为何胸中却是一阵气短,眼中也是模糊起来,说不出是气恼还是羞涩,甚至还隐隐有了几分亲密的感觉。

廉驰也感到了怀中吴茹萍的反应,一听到妹妹两字,她就会全身一阵僵硬,看来居然对这兄妹乱伦的行为很有感觉,心中大觉有趣,却也知道应该循序渐进,若是一口气逼得太紧,恐怕吴茹萍会受不住刺激就此昏倒过去,那可就什么趣味都没有了。

廉驰将吴茹萍放倒,让她和崔月华并排躺在床上,笑着对吴茹萍道:“妹子,哥哥这就演一场活春宫给你看着玩!”吴茹萍捂住双眼羞怒道:“我才不要看!”

廉驰摇头一笑,挺身进入了崔月华早已湿润多时的蜜穴。

崔月华今夜被吴茹萍在一旁观看,居然变得更加兴奋,不过几下就娇呼连连,挺动着腰肢动迎廉驰,更无意识的拉住了吴茹萍的手,让吴茹萍来抚摸她那来弹跳的乳峰。

吴茹萍耳中听到崔月华那兴奋的淫叫,下体居然也跟着流出了许多淫液,偷偷睁眼看去,只见廉驰跪在崔月华大开的双腿之间,每一下挺动,就让崔月华一身高亢的呻吟,整个娇小的身体也跟着一阵颤抖。

两女十指紧握,崔月华随着廉驰的抽插手上一松一紧,廉驰的每一个动作,吴茹萍都感同身受,正在出神间,忽然察觉廉驰的目光正灼热的盯着自己,立刻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过不多时,崔月华就被廉驰送上了肉欲的巅峰,整个人都好似灵魂出窍一般任凭廉驰为所欲为,洁白的双腿紧紧盘在廉驰腰间,口中淫叫道:“姐姐,人家要给这臭淫贼弄死了,啊,好舒服呀!”

廉驰趁着崔月华失神间,抽出了阳具,抱起了崔月华的身子,让她俯卧在吴茹萍身上,然后又再次插入了崔月华那渴望充满的蜜穴。崔月华已经被廉驰调教得肉欲勃发,一次情欲高潮再也难以尽兴,正焦急得等待廉驰的下一轮奸淫,下体空虚的小穴得到了充实的满足,立刻玉臀如磨盘般绕着圈子扭动起来。

这下吴茹萍就更加难耐,身体被崔月华的娇躯往复厮磨,情欲也被挑逗得如潮水般涨起,再看崔月华那小脸就在眼前,眉头紧皱樱唇半张,一声声呻吟都极为诱人,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捧住崔月华的脸庞,吻上了崔月华的朱唇。

崔月华口中被吴茹萍的香舌侵入,呻吟被堵在喉咙深处,憋闷中快感居然更加炽烈,一边与吴茹萍口舌纠缠,一边用力抓住了吴茹萍的双乳揉搓,隔着衣衫还觉得不能尽兴,在廉驰的不断抽插下也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只凭着本能,用力的撕扯着吴茹萍的衣衫,将她也剥得干干净净。

吴茹萍对于崔月华的双手早已习惯,迷迷糊糊得也并未抗拒,只觉得被她抚摸着自己赤裸的肌肤,身体说不出的舒服,口中的呻吟也和崔月华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

廉驰在崔月华身后,也趁机大逞色欲,大手和崔月华一起在吴茹萍身上抚摸肆虐。吴茹萍那一对傲然挺立的双峰,被廉驰和崔月华理揉捏得闷胀难当,只盼那作怪的四只手更加用力,下体胯间早已经湿粘一片,双腿紧闭来厮磨着,却显得蜜穴中极为空虚难耐。

崔月华许久未与表姐吴茹萍如此亲热,身体不过多时就又情欲勃发,挺起头颈,拉起吴茹萍的手在自己晃来晃去的乳峰上抚摸揉搓。廉驰也加力挺动起来,每一下抽插都倾尽全力,将崔月华插得哀鸣连连。

吴茹萍和崔月华每次亲热,都是柔情蜜意,动作缓慢轻柔,见廉驰这样鲁莽霸道,毫不怜惜的摧残崔月华的娇躯,心中不禁心疼起来,可是见崔月华脸上虽然满是苦闷,却又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欢畅,小眉头也在这矛盾的感情中纠缠在一起,整个人都因此散发出了一种慑人的魅力。

吴茹萍心中味杂陈,对廉驰和崔月华的关系又是好奇又是恼恨,忽然却听到崔月华苦恼的哀求道:“啊,廉驰,不要停,我还要!”再看廉驰却趁着崔月华即将达到高潮的档口,彻底的退出的崔月华的身子。

崔月华哀怨的过头去,只见廉驰从床头拿出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双头龙来。

廉驰将崔月华放倒,让她仰躺在床上,将双头龙插入了她即将到达巅峰的蜜穴。

崔月华的渴望被稍稍满足,又是喘息呻吟起来,怎奈那假阳具虽然巨大,却不会抽动,廉驰也不肯帮她,崔月华只好自己双手握住了双头龙的另一端,在自己的蜜穴中来拨弄。

可惜她自己力气有限,早已习惯廉驰狂烈侵入的蜜穴始终得不到满足,只能徘徊在高潮边缘不得解脱,急的崔月华几乎哭了出来,看向廉驰的眼光楚楚可怜,期待着他来继续奸淫自己。

廉驰却不理会崔月华,任凭她自己在那扭动呻吟求欢,反倒将吴茹萍抱进了怀里亵玩抚弄。吴茹萍的身体有些轻轻的颤动,紧闭着双眼,微微红润的脸庞,再加上她娇柔的身材,叫人分外的怜惜。

崔月华有心阻止廉驰去欺辱吴茹萍,怎奈身体被情欲所制,仅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那若有若无的高潮,实在抽不出手去帮助吴茹萍。吴茹萍因为半天的折腾和刚才的一番抚弄,也是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哀求廉驰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们是亲兄妹,不能这样啊!”

廉驰坏笑着将手抚上了吴茹萍的胯间,中指轻轻插入了吴茹萍兴奋的蜜穴,又挤出了一股清亮的淫水,“妹妹,你的小蜜穴里都这样湿了,憋着不会难受么,还是让哥哥帮帮你吧!”

吴茹萍一听到廉驰叫她妹妹,小穴中又是一阵不由自的悸动,蜜肉紧紧裹住了廉驰的手指,她不耻自己如此反应,哭道:“你这样对我,叫我以后如何做人啊!”廉驰反而变本加厉的又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吴茹萍的小穴,让她的身体更加兴奋,“茹萍,看你忍得这样辛苦,月华她在那也难受得紧,既然你不想哥哥来插你,那你和月华一起去求欢好啦!”

吴茹萍情欲被廉驰挑逗得如同满溢潮水,生怕就要失去理智做出不知羞耻的兄妹乱伦之事,听到廉驰如此建议,再看崔月华在那饥渴难耐的苦闷样子,心想即便在廉驰面前与崔月华交欢,演一些活春宫给他在一边看去,也好过真的给他奸淫,便只得点头答应。

可是吴茹萍现在全身无力,想要坐起都是依靠着廉驰的怀抱,实在难以过去将双头龙纳入体内,廉驰便抱着她,如给小孩把尿一般双腿大开,让她淫水淋淋的蜜穴展现在崔月华面前。

吴茹萍羞得脖颈都一片绯红,这样赤身裸体的被亲哥哥抱着,下体少女秘处大开着,缓缓对着巨大的假阳具坐了下去,其淫靡的状态冲击着吴茹萍神经,从未体会过的刺激快感随着假阳具的插入,在脑中爆炸开来,让她神智全失。

两女下体秘处被双头龙连在一处,两条雪白的娇躯叠在一起,扭动厮磨着互相刺激起来。廉驰却不闲着,其时吴茹萍双腿大开的跨坐在崔月华身上,玉臀翘起,前边的蜜穴被双头龙撑得圆润异常,而粉嫩的后庭也展露无遗,随着双头龙的抽插,那小菊花也跟着一阵收缩,仿佛渴望着被插入一般。

吴茹萍和崔月华两女正抱在一起交欢,忽然下体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头一看却是廉驰,正用手指沿着她的臀缝向下轻轻抚摸,指尖每次扫过后庭入口,都让吴茹萍脊柱一阵酥麻。吴茹萍隐隐恐惧起来,勉励支撑起身子,想要躲过廉驰那作怪的手指。

怎奈两女的下体都被双头龙深深侵入,吴茹萍鼓起全身力气,也不过是将下体微微抬起了一寸,就被那粗大的假阳具刺激得双腿一阵酥软,又无力的坐了去,一下巨大的冲力,刺激得两女同声尖叫。

廉驰嘿嘿笑了起来,更加肆无忌惮的用手指在吴茹萍的菊花上来抚弄,那麻痒的感觉让吴茹萍欲哭无泪。廉驰食指微微用力,向下一压,就插入了吴茹萍的后庭当中,吴茹萍此处平生第一次被侵入,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呼吸急促,呻吟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廉驰抠弄了一阵,觉得吴茹萍的后庭弹性十足,两指一并,一齐插到了根部。

吴茹萍一声哀鸣,感觉下体两处都被侵入,平生未有的强烈刺激让她几乎昏倒,本能的夹紧双股,想要抵抗廉驰的手指,却连带着前边蜜穴里的假阳具也被一并紧紧夹住,刺激得她秀目中蓄满了泪水。

崔月华也隐隐感觉到了吴茹萍的异常,不过她被吴茹萍压在身下,看不到廉驰在吴茹萍胯间的动作,帮吴茹萍拂去泪水,关切的问道:“姐姐,你怎么啦?”

吴茹萍羞愤难当,后庭被廉驰一阵大力抠挖,断断续续的呻吟道:“廉驰……他……他在玩我的后庭……”

崔月华一听立刻恼怒起来,她们姐妹处子之身都被廉驰夺去,她自己的后庭也被廉驰玩了个够,此次与姐姐吴茹萍再次团聚,本来是想将吴茹萍后庭的第一次得到,也算是小小遂了心愿。她费尽唇舌才说服吴茹萍答应下来,后来服了泻药折腾了半天,最后居然又是给廉驰做嫁衣,心中怎么能够甘愿,大叫起来:“廉驰,不许你碰我姐姐那里!”

廉驰笑道:“凭什么不许本少爷碰。茹萍可是我的亲妹妹,我这当哥哥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吴茹萍听了更是一阵凄苦,怎奈挣扎不脱,柳腰扭动间,只会让蜜穴和后庭里的刺激更加强烈。

廉驰见时机成熟,一手压住吴茹萍的雪背,一手扶住自己的阳具,对准吴茹萍那小菊花顶了下去。吴茹萍立刻花容失色,顾不得蜜穴中的牵制连连挣扎不止,崔月华也被这扭动刺激得娇喘连连,口中却断断续续的反抗道:“廉驰你这混蛋,不许欺负我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起用力踢开她!”

但是两女全身无力,哪里是廉驰对手,被他一挺身全力刺入了吴茹萍的后庭当中。吴茹萍只觉得下体又是一阵充实的异样感觉,眼中满是泪花,哽咽道:“月华,我……我被他插进来了。”

崔月华气得也几乎哭了起来。廉驰在吴茹萍后庭中大力的抽插,带动着吴茹萍下体猛烈挺动,两女中间的双头龙也跟着如同活了一般,将两女刺激得再也无力反抗,口中娇呼不已。

尤其是夹在中间,前后同时受到侵犯的吴茹萍,更是几乎被廉驰弄得断了气,泪水如泉涌一般,一滴滴的落下,溅湿了崔月华的胸口。

如此强烈的前后奸淫不是吴茹萍所能承受,不过几下就连连告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这个样子啦!”廉驰得意的道:“好妹妹,叫一声哥哥我就饶了你!”

吴茹萍自然不肯,心中还有一处飘渺的希望,只要自己不承认廉驰是自己的哥哥,这番奸淫就不过是和之前一样,并不算是兄妹乱伦。廉驰见吴茹萍不肯屈服,更加大力的驰骋起来,吴茹萍后庭中一身酸麻,前边的蜜穴也被带动得抽搐起来,再也抵受不住,哭叫道:“哥哥,求求你了,轻一点吧!”

廉驰听了才稍稍放轻动作,“好妹妹,哥哥这样插得你舒服不舒服?”吴茹萍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再也顾不得礼义廉耻,连连点头道:“舒服,哥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啊!”

崔月华见吴茹萍又被廉驰奸淫得毫无羞耻之心,心中痛楚,可是下体的快感刺激却更加强烈,仿佛她自己也极为喜欢吴茹萍这样的放浪姿态。

吴茹萍仿佛是真的喜欢上了这禁忌的兄妹相奸,只要廉驰一叫她妹妹,她后庭便一阵紧缩,夹得廉驰舒爽异常,而吴茹萍也不住的淫叫道:“好哥哥,人家真的是抵受不住了,你快些吧,哥哥……啊……用力些……”

廉驰听了兴奋异常,全力抽插,每一下都撞得两女全身摇晃,不过十几下就将两女同时送上了肉欲巅峰。吴茹萍平生第一次前后两个小穴都被抽插,刺激比起之前被廉驰奸淫时强上了一倍有余,再加上兄妹乱伦的禁忌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让她魂飞天外,高亢的淫叫道:“哥哥,你好厉害,我要被你弄飞起来啦!”吴茹萍是一个身体极为敏感的女子,在廉驰的带动下,她那忘我的叫喊声实在是叫人热血沸腾。

廉驰微微一笑,在吴茹萍的后庭中爆发出了自己的阳精。然后静静的欣赏了一会这上天的杰作,一对绝色姐妹花交颈俯在自己身下,吴茹萍已经羞赧得全身肌肤都蒙上了一层粉红的颜色,廉驰在她的嫩脸上轻轻一吻,然后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妹妹,这样和哥哥在一起开心么?”

高潮过后的吴茹萍,疲倦的躺在崔月华的怀里,轻轻的喘息着,闻言一阵羞愧,闭上美目不敢与廉驰对视。而崔月华噘着嘴,对廉驰恼恨异常,咬牙道:“廉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哪有你这样欺辱自己亲妹妹的,你还是不是人?”

廉驰微微犹豫了一下,觉得倒是不忙告诉她们真相,反正她们现在也跑不了,这样逗弄吴茹萍乐趣十足,如果吴茹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哥哥,恐怕以后亲热起来就没这么刺激了,所以岔开话题问道:“我是白松的儿子现在是传扬得几乎人尽皆知了,那茹萍是白松的女儿,又有多少人知道?”

崔月华道:“小姨就只告诉过姐姐一人,后来姐姐偷偷告诉了我,再也没有旁人知道这件事了。”廉驰点头道:“嗯,这件事咱们可要千万保密,不然江湖上知道了茹萍是白松的女儿,肯定会有人找她的麻烦,就好像是本少爷现在人人喊打一样。”

崔月华撇嘴道:“你那完全是咎由自取,这两天遇到了许多江湖中人,那些人都说大淫贼廉驰作恶多端,败坏良家女子名节,为祸江湖比起魔门都丝毫不差,在你和白松的关系暴露之前,你就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廉驰心中居然觉得有点委屈,他这大淫贼的名头实在是来得冤枉,完全是被师父白松的恶名所累,对崔月华道:“我哪里有什么作恶多端了?不过就是强迫了你和茹萍两人,再说你们事前都答应要一同嫁给本少爷的,茹萍又是本少爷的亲妹妹,那些外人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吴茹萍听了廉驰的话,想起自己与廉驰的血亲相奸,又是身体微微颤抖,将头埋在了枕头里微微抽泣起来。

崔月华不满的怒视了廉驰一眼,轻轻抚慰吴茹萍粉红的裸背,哼道:“那还有宫姐姐呢?”廉驰抓了下鼻子道:“宫小娘被她跑了,本少爷也没得手,做不得数的。”崔月华跺脚道:“你这人就是会强词夺理!宫姐姐都整个身子都给你这臭淫贼污了,怎么就做不得数!还有我和姐姐两人都是给你强掠了来,当天晚上就让你欺负了个够,就算后边给你骗住答应了什么,也都是马后炮!”

廉驰想起到抓到崔月华和吴茹萍在房子里亲热的那个晚上,不禁笑了起来,将崔月华抱在自己腿上道:“当时你们两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那淫荡的样子正人君子也抵受不住,怎么能说全是我的错。”崔月华给他气得满脸通红,用力捶打廉驰的胸口:“你才淫荡呢,不许这么说我姐姐!”

廉驰笑道:“好啦好啦,现在你们不是乖乖跟着我了吗,以后你们姐妹嫁进燕归园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就是。”

崔月华用白生生的小脚丫狠狠踢了廉驰一下,怒道:“我姐姐是你亲妹妹,怎么能够嫁给你去?还有我的清白名声都给你这淫贼毁了,就算今后明媒正娶,也是一样会给人笑话!”廉驰无奈道:“这又不是我的错,当时如果你们直接答应同时嫁我,还哪里会给人散布传言辱没名声?要怪也是该怪那暗中害我之人。

还有茹萍是我妹妹这事情也没别人知道,嫁过来又怎么了。你听刚刚茹萍她自己都说很喜欢和哥哥亲热呢,嫁过来我这哥哥天天都宠着她多好!”说着又在吴茹萍丰满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吴茹萍刚刚在高潮中被廉驰折磨得理智崩溃胡言乱语,如今清醒过来再次被廉驰提起刚刚淫荡的状态,又无力抵抗他的抚弄,居然身体再次兴奋了起来,口中压抑的呻吟了几声,廉驰嬉笑道:“好妹妹,又想和哥哥亲热了吧,等你嫁过门来,天天都让你这么舒服!”吴茹萍闻言再也支持不住,抱着崔月华大哭起来。

崔月华更是气愤,张开檀口就在廉驰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廉驰道:“别闹了,再闹少爷我打你屁股啦!”崔月华不服道:“我就是要闹,我们姐妹两人清白女儿身都给你这臭淫贼得去了,连姐姐的后庭也让你抢去了第一次,凭什么都要便宜你这混蛋!”

廉驰笑道:“你们女儿家本来就是要给男人占些便宜的,你这小娘皮就别总想学什么男人啦!”崔月华更是不忿:“我就是要学!你快去把柳诗云抓来,让本小姐给她开苞,不然我就天天闹死你这臭贼!”

廉驰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月华你的胃口可真不小,柳诗云那高傲美人本少爷都不敢轻动,你就别痴心妄想啦!”崔月华本来是吵闹间顺嘴胡说,不过一想到柳诗云那仪态万千的仙子天颜,便真的动起了心思来,“你都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淫贼,那净云斋是最喜欢抓淫贼来的,你不去惹柳诗云,柳诗云也肯定不会放过你,咱们还怕个什么来着,还是先下手为强,赶紧把她捉来收服才是!”

廉驰听崔月华说得有理,答道:“柳诗云本少爷以后绝对是不会放过的,不过少女落红怎么能拿来送你,今后让你们在房中多亲近一些便是啦!”崔月华坐起身气道:“凭什么不能给我,我和姐姐两个人的身子都给你这混蛋破了,两个换她一个都是便宜了你这家伙!”

廉驰没想到崔月华对这开苞之事如此执着,哄她道:“好啦好啦,你若是想要尝尝那给少女开苞的滋味,明天我带你去青楼,找几个清倌给你玩,要多少都依你,这可行了吧?”

崔月华啐道:“呸!那些自甘下贱的青楼女子,本来就是要给人睡的,怎么能和我们姐妹比?我才不稀罕,我就要柳诗云!”

崔月华一提起给柳诗云开苞之事,便好似着了魔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软磨硬泡死觅活的向廉驰闹到了半夜,廉驰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让步道:“柳诗云的落红我是绝对不肯给你的了,不过你若是帮我抓到宫绿蝶那小娘,我就把宫绿蝶的落红送给你,可满意了吧?”

崔月华大眼睛眨了几眨,本来她就是心中憋闷想向廉驰个借口烦他,没想到居然真的闹出了个结果,生怕廉驰反悔改口,立刻眉开眼笑的答应下来,“那咱们可是说定了哦!我帮你找到宫姐姐,抓到了她,我给她开苞的时候你可不许来抢,你如果赖账的话,我就去净云斋找柳诗云来收拾你!”

廉驰摇头笑道:“你给宫小娘开了苞,今后她可要恨死了你,你不要后悔才是!”崔月华嘟嘴道:“我才不像你这臭淫贼只会欺负人,以后我自然能将宫姐姐哄得开开心心,肯定比你强上倍!”

【毒剑风流】(第四卷 明枪章暗箭 第六章)

作者:八宝太监25年/3月/27日发表于房中云雾蒸腾,廉驰光着身子坐在大浴桶里,双手舒服的搭在浴桶边上,崔月华和吴茹萍两姐妹在也在桶内全身赤裸,分别跨坐在廉驰的两条大腿上,少女娇嫩花唇在廉驰的大腿上轻轻厮磨,四双小手则乖巧的按摩着廉驰的胸口肩膀。

崔月华早就习惯了如此服侍廉驰,而且昨夜得了廉驰许下了好处,正兴致勃勃的想和廉驰一起去捉宫绿蝶,所以虽然不满廉驰对吴茹萍的欺辱,也还是耐着性子陪他玩乐。

而吴茹萍经过昨夜一番强烈的刺激,也被击破了心防,被廉驰半强迫着抱进浴桶,便不再反抗,生涩的学着崔月华的样子,来为廉驰按摩沐浴。只不过吴茹萍眼睛始终不敢看向廉驰,而是别扭的看向浴桶外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廉驰知道吴茹萍还需多加调教才能真正顺服,现在不过是屈服在了自己的淫威逼迫之下,能达到如此乖顺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多半还是借着假冒她哥哥,才让她心神大乱,来日告诉了她真相,还不知道吴茹萍会如何反应。

吴茹萍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之前只是对廉驰单纯的仇恨,如今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两人居然还做出此等不伦之事,本来应该更对他恨之入骨,却莫名其妙的对廉驰产生了一些依赖。

或许是因为她母亲吴夏怡被白松侮辱,无奈之中生下了她,所以吴夏怡对这女儿毫无喜爱的感觉,吴茹萍自小在母亲冰冷的目光下长大,极为渴望家庭的温暖,和被亲人呵护的感觉,虽然明知白松是个臭名远扬的大淫贼,她心中也难以压制对父爱的期望,与母亲冷言冷语的呵斥对比之下,她潜意识中已经隐隐将从未接触的白松幻想成了一副慈父的样子。

再加上吴茹萍成立了全是女子的浮萍帮,吴茹萍从来都很少接触到男人,性格已经被扭曲得喜爱女子,厌恶与男子接触。但是人的天性仍旧难以压制,吴茹萍心底不知不觉间,居然渐渐对父亲哥哥等虚无缥缈的男性亲人产生了许多好感,是以虽然被廉驰侮辱,又被他强迫着做出了乱伦之事,仍旧难以对廉驰产生刻骨仇恨。

现在吴茹萍也说不清自己对廉驰的感觉,因为廉驰身份在江湖上暴露,而母亲吴夏怡已经知道她被廉驰所辱的事情,这等兄妹血亲相奸的丑事被向来严酷的母亲知晓,她已经不敢再家去面对母亲,恐怕今后只能依靠这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但是廉驰这人又如此无耻下流,对亲妹妹反而变本加厉的淫辱,难道自己今后就要如此自甘下贱,成为自己哥哥的房中玩物?

廉驰伸手轻轻揽住吴茹萍的腰身,问道:“茹萍,你在想什么呢?”吴茹萍被廉驰拉在怀里,挺立的蓓蕾摩擦在廉驰的胸口上,全身一阵酥麻,低声答道:“我在想咱们的爹爹,他现在人在何处呢?”现在吴茹萍得知白松未死,极为期待能够见到亲生父亲,廉驰按着江湖传言,应该是白松一手养大,也许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可以见到父亲白松。

廉驰笑道:“他现在就在蜀中,我此次蜀中一行,就是来找他的!”吴茹萍闻言立刻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咱们是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吗?”廉驰微笑着点头,如果加紧赶路的话,大概再有两天就能赶到青城派所在的青城山,想必白松应该和张北晨都在山下的崇宁县。

等到吴茹萍见到白松,廉驰的谎言就要穿帮,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如此挑逗吴茹萍的羞耻心态了,廉驰心中微微不舍,自然要珍惜眼前的宝贵时机,及时行乐才是。便又将手伸到了吴茹萍的胯下抚弄起来,手指轻巧熟练的在吴茹萍胯间花唇中来摩擦,把吴茹萍刺激得全身酸软,妩媚的粉脸靠在廉驰胸口,微微喘息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崔月华见吴茹萍那羞涩动人的娇美深情,心中极为喜爱,居然也不拦住廉驰,任凭他将吴茹萍亵玩的泫然欲泣,自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去爱抚吴茹萍的玉臀,让吴茹萍更加情欲难耐。

廉驰一边将吴茹萍逗弄得难以招架,一边问道:“茹萍,你怎么会和宫绿蝶一起来找我报仇的,之前你们互相都不认识的吧?”

吴茹萍被廉驰和崔月华两人亵玩得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心,小腹轻轻挺动,在廉驰的大腿上往复厮磨,断断断续的答道:“过年时候传出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娘本就不喜欢我,听了更是对我冷若冰霜。后来有一天宫绿蝶找到我,说我们都是被你所害的苦命女子,应该力向你报仇才对,不然你一日不死,我们都始终难以抬头做人。宫绿蝶她又告诉我说,月华后来向你报仇,结果给你捉住,现在还在你的掌握之中。月华出走几个月,一直没有消息,我心中焦急也是没有办法,听到了她的下落,便立刻答应,与宫绿蝶和他外公空空道人一齐出发去太湖找你报仇。太原镖局在江湖上人脉颇广,空空道人也有些歪门邪道的消息来源,半路上得知你带着月华向蜀中去了,我们便一路追来,最后才在路上赶上了你们。”

崔月华插口道:“我姐姐是神机阁子,和那空空道人素有仇怨,这次是为了救我,万不得已之下才和空空道人联手。结果还是给你这恶贼逃了,看来和那空空道人在一起也是无用。宫姐姐和空空道人说是要顺路去解决蜀中一桩被人劫走的失镖,我姐姐不想和空空道人继续一路,我们便在今天早上和宫姐姐分开了。”

廉驰心想原来如此,看来宫绿蝶一时间也不会离开蜀中,正好给他机会下手,又问道:“茹萍,你们神机阁的奇怪功夫倒是真厉害,吹的箫曲居然能惑人心智,这也是诸葛军师传下的秘技么?”

吴茹萍无力的伏在廉驰胸口上,“什么诸葛军师,我们神机阁可不是诸葛孔明所创,那些都是江湖上的误传,我们神机阁的开山祖师乃是宋朝的梦溪丈人沈括来着。”

廉驰奇怪道:“沈括?那个是谁啊,他比诸葛亮厉害吗,怎么本少爷却从未听过?”吴茹萍叹气道:“你们这些江湖人不通文史,也就是从杂谈演义里看来了三国时的诸葛亮,其实沈括祖师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胸中所学远远胜过诸葛丞相,只不过他政治较差,仕途不顺,最后被贬黜赋闲,这才流落江湖创出了我们神机阁这一脉来。祖师亲笔所著的梦溪笔谈包罗万象,我也不过是学得其中一二,那动物对音乐的的响应,便是从乐律和生物两篇演化而来。”

廉驰轻轻拍了一下吴茹萍的玉臀,笑道:“你居然把自己的哥哥叫做动物,真是该打!”吴茹萍皱眉道:“人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筋肉骨骼全是大同小异。”

崔月华撇嘴道:“廉驰你这臭淫贼,为了满足色欲,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淫辱,要我看就是个兽性十足的动物!”

廉驰又是上下其手,将两女挑弄得气喘吁吁,再也不敢向他顶嘴,才问道:“你们两个本来是打算要浮萍帮去吗?”崔月华摇头道:“现在还不想去,我小姨正在气头上,去可就是自讨苦吃。我们本来是想先四处散散心,难得来蜀中一次,正准备到闻名天下的乐山大佛去游览一番。”

廉驰也对那江边山壁上的巨佛早有耳闻,恰巧那大佛所在的凌云寺就在峨嵋山附近,今年三月去参加武林大会,正好顺路游览一番,便对两女道:“你们乖乖跟着本少爷,先陪我去处理些其他事情,三月我再带你们去看那大佛可好?”

崔月华如今心里想的全是如何早些捉到宫绿蝶,对乐山大佛早就没了兴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答应,问道:“咱们是先去找宫姐姐下落么?”廉驰猜到崔月华心中所想,嘿嘿笑道:“月华你不要心急,我们先到青城山去,也许路上能凑巧遇到宫小娘也说不定,总之她一时也不会立刻蜀中,本少爷两个月内保证将她捉到!”

沐浴出来,吴茹萍急忙想要穿衣衫,廉驰却拦住她,让她赤裸着坐在自己怀里,拿过吴茹萍的竹箫道:“茹萍,你吹的竹箫确实是好听,再吹一曲给哥哥听吧!”那吹箫奏乐乃是风雅之事,吴茹萍这样赤身裸体的被廉驰抱在怀里玩弄,哪里还有心情,推开廉驰送到她口边的竹箫,皱眉道:“我现在不想吹给你听。”

廉驰见吴茹萍又开始抵抗,一手紧紧搂住吴茹萍的柳腰,另一手将竹箫抵在了吴茹萍的胯间,“茹萍,你又不听哥哥的话了。这竹箫你如果不想吹给哥哥听,咱们还有其他玩法。”说着就要将竹箫插入吴茹萍那早已淫水泛滥的蜜穴。

那竹箫乃是吴茹萍师父多闻师太所赠的礼物,吴茹萍一直极为爱惜,怎么能让廉驰以如此下流的方式亵渎,急忙挡住廉驰,皱眉道:“我依你就是了。”

吴茹萍将竹箫放在唇边,微微犹豫了一下,才吹奏起起来,曲调委婉哀怨,好似在借此表达自己的委屈。廉驰在一边却不肯老实,一边捏弄着吴茹萍的乳峰,一边把手指插入了吴茹萍的蜜穴中抠弄。

吴茹萍双手按着箫孔没办法反抗,只得强忍着廉驰的骚扰,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也不知是为什么,心中极为倔强的想要将这首曲子吹完。只不过廉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将吴茹萍逗弄得呼吸急促,那箫声也跟着断断续续的哽咽起来,听在耳中,比起吴茹萍平时腻人的呻吟来,别有一股清幽的异样风情。

廉驰更加兴奋,一挺身便插入了吴茹萍那紧致的蜜穴,吴茹萍口中竹箫随之发出一声颤抖的长鸣,下体满胀的感觉让她难以自抑,一边维持着箫曲,一边扭动腰臀,配起廉驰的奸淫来。

吴茹萍那箫声居然也和之前一样,节奏与廉驰的抽插恰到好处,蜜穴也随之一松一紧的包夹着廉驰的阳具,让廉驰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爽。吴茹萍的箫声变幻繁复,时快时慢,低缓激荡交错无常,居然以此控制着廉驰在她体内的动作,随心所欲的找让她自己最为快乐的交欢节奏。

如此一来吴茹萍一边承欢,一边还要维持那摄人心神的箫曲,精力消耗极大,过不多时便身心俱疲,再也没有精神支持那荡人心魄的箫曲,勉强吹奏出一段高亢快速的曲调收尾,引动得廉驰全力在她的蜜穴中肆虐,她自己则抱着竹箫,闭目一脸享受的淫叫起来,“啊,廉驰,人家支持不住了,你放过我吧!”

廉驰也是极为兴奋,“叫我哥哥!”吴茹萍又被廉驰提醒两人的兄妹关系,羞耻的刺激下,果然变得更加敏感,仰着头哭叫道:“哥哥,我们这样不行的!”

口中虽然抗拒,她的身体却扭动得愈加淫荡起来。

廉驰得意忘形,继续羞辱刺激吴茹萍道:“好妹妹,给哥哥我生个儿子!”

说着胯下用力,想要再抽插一会,就将阳精射入吴茹萍的蜜穴中。吴茹萍听了却是如遭雷击,想到如果兄妹血亲相奸,还有了孽种,心中无论如何也难以承受,发疯一般的挣扎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被廉驰在她体内释放阳精。

可是廉驰身强力壮,用力的把住了吴茹萍的腰肢,吴茹萍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摆脱廉驰的阳具,反倒将自己刺激得高潮迭起,双手用力抓着廉驰的手腕,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廉驰的肌肤中,“哥哥,求求你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们不能生孩子呀!月华,你快救救我吧,不然我以后再也没脸活下去了!”

崔月华在一旁看两人交欢,也觉得廉驰此番太过丧尽天良,听到吴茹萍痛彻心扉的哀求,一咬牙从桌上抓起柳叶钢刀,对廉驰道:“廉驰,你快放开我姐姐,不然我们姐妹今天就和你同归于尽!”

廉驰见吴茹萍如此痛苦,崔月华也抵死反对,只得作罢,将阳具从吴茹萍的蜜穴中抽了出来,“妹妹,你可是说除了给哥哥生孩子,其他什么都可以的。现在哥哥憋得难受,你这小嘴吹箫的功夫哥哥极为喜欢,哥哥胯下这肉箫,你也来好好伺候一下吧!”

吴茹萍得以脱身,长舒了一口气,再也没了拒绝廉驰的勇气,乖乖的跪在了廉驰的胯间。眼前那巨大肉棒上,亮晶晶的满是自己分泌的淫液,吴茹萍强忍羞涩,张开檀口,将廉驰的肉棒含入了口中。

巨大的肉棒将吴茹萍的小嘴填满,让她一阵窒息,香舌生涩的舔弄着粗壮的龙身,让廉驰舒服得叹息起来:“好妹妹,你这小嘴真是妙极了,哥哥让你舔得舒服死了!”吴茹萍一听哥哥两字,又是一阵颤抖兴奋,廉驰坐在床上,而吴茹萍跪在他身前,头深深俯在廉驰胯下,她自己的玉臀便自然高高挺了起来。

廉驰一声妹妹,吴茹萍胯间蜜穴一阵收缩,挤出了一大股淫液,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站在吴茹萍身后的崔月华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绯红,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廉驰见状嘿嘿一笑,朝着崔月华招手道:“月华,你茹萍姐姐还没玩够,你也过来吧!”吴茹萍想要制止,可是口中含着廉驰的肉棒说不出话,只得发出一阵呜呜的反对之声。廉驰却道:“月华,你听,你茹萍姐姐在催你快过来呢,她的小骚穴痒痒得受不了啦!”

崔月华看了好一阵得活春宫,早就情欲勃发,也不管吴茹萍是否真的答应,来到吴茹萍身后,抚摸着吴茹萍那半开半的蜜穴入口,将双头龙用力插了进去,巨大的刺激让吴茹萍娇躯猛的向前一冲,却被廉驰的肉棒深深插入了口中,一阵娇吟全部被廉驰的肉棒堵在了喉咙深处。

崔月华跟着将双头龙的另一头插入了自己的蜜穴,跪在吴茹萍身后,一下一下的挺动小腹,让双头龙同时刺激着自己和吴茹萍的蜜穴。廉驰轻抚着吴茹萍的秀发,对崔月华坏笑道:“月华,你不是想玩玩茹萍的后庭么,现在少爷就来教教你!”

廉驰拉着崔月华的小手,让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吴茹萍大开的臀缝中,那粉嫩的小菊花经过廉驰昨夜的插入,已经变得成熟敏感,一被崔月华的指尖抚摸,就用力收缩起来。

吴茹萍想要挣扎反抗,却被廉驰紧紧按在胯间,那粗大的肉棒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深处,连反抗的呻吟都变得无力起来。而身体的扭动却好似发情一般,引动着两人更加变本加厉的亵玩她的身体。

崔月华咬着朱唇,试探着将手指插入了吴茹萍的后庭当中,吴茹萍的后庭一阵紧缩,用力的裹住了崔月华的手指,让崔月华轻轻惊叫了一声。廉驰得意笑道:“怎么样,月华,我这妹妹的后庭很厉害吧?她是最喜欢这样前后两个小洞一起被人玩了,你听她现在叫得比刚刚都更腻人了呢!”

吴茹萍被廉驰如此诽谤作践,气恼得恨不得一口咬下他作怪的肉棒,但是一想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便狠不下心来,只得紧皱眉头,一边呜咽,一边忍受下体前后两个小穴同时遭到侵入的奇妙刺激。

崔月华在吴茹萍的后庭中抚弄了一阵,将吴茹萍逗弄得身体一阵阵颤抖,后庭和蜜穴都用力夹紧,兴奋的淫叫中,也不忘用力吮吸廉驰的肉棒。廉驰对崔月华道:“你茹萍姐姐的后庭弹性可好着呢,只你这一根细细的手指,可满足不了她,你再插入一根手指试试!”

崔月华依言而行,食指中指一并,同时插入了吴茹萍的后庭。吴茹萍的后庭果然毫不费力的容纳下崔月华的两根玉指,粉红的小菊花一张一的自己动作起来,好似渴望着更多的抚慰。

崔月华喜爱异常,蜜穴中也跟着颤动起来,一边娇喘,一边温柔的抽插吴茹萍下体前后两个小洞,廉驰则将手探到吴茹萍身下,揉捏她兴奋挺立的小乳头。

廉驰对崔月华道:“月华,你的动作太轻了,我这妹妹喜欢弄得用力一点才会觉得舒服!”崔月华道:“哼,我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她喜欢怎么样我还不比你清楚么,姐姐她最喜欢我这样温柔缓慢的摸她。”

廉驰不屑道:“你们两个小妞在一起,能懂得什么了,本少爷是男人,自然是我的办法更让茹萍喜欢。”说着拨开崔月华的小手,自己双指插入了吴茹萍的后庭,用力抽插扣摸起来,将吴茹萍刺激得一阵扭动,含着肉棒呜呜大声淫叫起来。

廉驰得意道:“你听,茹萍是不是叫得更开心了?”崔月华不服道:“才不是,我姐姐是不舒服才会这样叫的!”想要去推开廉驰欺辱吴茹萍后庭的怪手,却没廉驰力气大推不动他,一气之下,伸出手指,一同挤入了吴茹萍娇嫩的后庭中。

吴茹萍的后庭同时被两人四根手指插入,前后同时充实满胀的感觉直冲脑际,两股高潮同时来临,双手抱住廉驰的腰身,全身肌肤都抹上了一层嫣红。

更让吴茹萍难以忍受的是,崔月华和廉驰的手指动作毫不一样,崔月华轻轻抚摸,而廉驰却大力抽插,后庭中同时传来温柔和暴虐两种相互矛盾的感觉,让她脑中一团混沌。廉驰和崔月华两人争执不休,都是觉得自己的手指让吴茹萍更加兴奋,变着花样在吴茹萍的后庭中般刺激,让她淫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廉驰的肉棒堵在她的口中,恐怕院子外边都能听到她高亢的兴奋呻吟。

吴茹萍心中一阵凄苦,如今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变作了两人的玩物,自己的身体如何能够觉得舒服快乐,她自己居然毫无发言权,只能任凭他们摆弄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这种下贱无奈的感觉却让她的身体愈加兴奋起来。

一直折腾到了日上三竿,廉驰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吴茹萍,三人穿好衣衫启程向青城山出发。廉驰那两匹逍遥岛的宝马吴茹萍都还给了空空道人,她和崔月华两姐妹分隔许久,正是想要多多亲近,所以和宫绿蝶分开后,两女租下了一架马车,好方便两女在车厢里说话亲热。

这下刚好便宜了廉驰,他现在恶名昭著不方便抛头露面,正好与吴茹萍和崔月华同乘一车,三人坐在温暖的车厢里,两女无处可逃,又是给他占足了便宜。

如此迤逦而行,终于来了到青城山下的崇宁县。

包下了客栈中一个清幽的院落,叫来小二,廉驰随口点了几道菜肴,吴茹萍眼色一亮,瞟了崔月华一眼,她与崔月华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知道廉驰所点菜肴,全是崔月华最喜欢的口味,心想难怪崔月华对廉驰如此顺服,看来廉驰对崔月华也不是一味欺凌。

廉驰又转头问吴茹萍道:“茹萍,你喜欢吃些什么?”吴茹萍心中暗自警惕,自己可千万不能被廉驰这些小恩小惠的虚假温柔动摇,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廉驰自己喜欢的菜肴,崔月华已经插口道:“姐姐她最喜欢吃莲藕!”

等小二离开,廉驰又对着吴茹萍嘿嘿笑道:“茹萍,我廉少爷的小莲藕,你也吃了个够,觉得喜不喜欢呀?”吴茹萍立刻羞得满面通红,美目看着屏风上的水墨山水,以手轻抚鬓角的几缕乱发,假装未曾听到廉驰的挑逗。

崔月华却愠怒道:“臭淫贼,你究竟是叫廉驰还是白翰林?你说自己是白松的儿子,名字叫做白翰林,怎么这几天你还是一直叫自己廉驰,难度你娘是姓廉的么?”廉驰已经在客栈街角的墙壁上留下了逍遥山庄的暗记,预计师父白松今夜或者明天就会来与他相见,自己这便宜哥哥可就马上再也装不下去了,便哈哈一笑道:“本少爷名字就是叫做廉驰来着,那个白翰林是随便取的假名,那白松是我的师父,我说他是我爹爹,是逗你们玩来着!”

吴茹萍听了掩口惊叫了一声,美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廉驰,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我的哥哥?”廉驰伸手握住吴茹萍颤抖的玉手,柔声道:“茹萍,我也真是想要有你这么个媚人的亲妹妹来着,可惜我确实不是你的哥哥。不过你尽管放心,以后本少爷绝不会因此冷落了你,你在床上来了兴致,想继续叫我哥哥,我也很喜欢听呢!”

吴茹萍愠怒的抽出了被廉驰握住的手,紧咬贝齿道:“廉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姐妹被你擒住,让你般作践,即使现在难以抗拒,你也不要痴心妄想我们会自甘堕落,来日肯定要向你讨公道!”

崔月华也着小脸,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姐姐说得对,我们早晚都会让你这淫贼向我们跪地求饶!还有你和那白松的关系,全是随口乱说,这样一时一变,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所说是真是假?”

廉驰笑道:“我留了消息给师父,他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你们见了便知真假。”吴茹萍听说父亲白松马上就会到来,芳心没来由的一颤,对廉驰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白松我是他女儿,我只想暗中看上一看,现在还不想和他相认。”

崔月华也皱眉道:“来日小姨知道了白松还活着,肯定要来杀白松报仇,姐姐如果认了白松这爹爹,夹在当中可就难做人了。”廉驰也觉得如果白松和吴茹萍父女相认,他再想欺负吴茹萍就不那么方便,也乐得如此,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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