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 - xp1024.com
《【后宫·大观园记】》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作者:hmhjhc23/5/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前注::写一些,贴一些,原创,长篇,已有提纲,保证质量,但是写得肯定会慢。

2:根据提纲,计划至少约5万字以上,但不能保证写完。

3:部分内容有荒诞处,不符原著或者历史处,见谅,毕竟是YY小说。

4:部分章节无色,部分情节轻色,请看官尽量别牢骚,伤害我的写作动力。

5:此系第一稿,有空会润色或者修删。

曾经墨五月三十一。

***********************************第一离旧世梦投和亲王,问今生缘续冯月姝此开卷第一也。

作者自云:因难以刻画于现世,而用“穿越”之说,撰此《大观园记》一书也。故曰“石川跃”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若杜撰一二人名,岂有遐想之反复,安近意淫之真髓。古有奇书名典风月宝鉴一书,何不借其墨魂笔魄,写一段风月书卷以传世?故云:“冯月姝”云云。

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话说湖北省孝感市有一学子,年二十,就读于江汉大学,名曰石川跃。此子人观之,面若冠玉,性如处子,温和端方,少言多思,偏好文艺;绘画、书法、史学等文史技艺皆能耍得几下,尤其好古文,读了一肚子的《红楼》《西厢》《金瓶》等书,拽几句半吊子的少年酸涩笔墨。以同窗口中言说,便是一介文艺青年。论性情是机巧深沉,大有心计抱负之人。只是和女生亲近说话,会脸红羞涩,似有几分腼腆。

倒是这川跃的前任女友,其青梅竹马之邻家小妹冯月姝,听闻人言石川跃腼腆纯善,便啐道:他是外头看上去的羊,内里头冒出来的狼。亦不知所指何事何由。

这一日,炎夏永昼,蝉鸣蛙噪,川跃正于宿舍闲坐,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一书,至魂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书中钗黛湘凤,袭雯鹃莺,色色斑驳,扑面而来,难辨是何地方……昏昏沉沉竟不知有几世几劫。茫然醒来,却似乎只是刚刚伏案小憩了一刻而已。只是周围景物认生,竟是一概不认得了,却断然不是宿舍里原景。殇殇得只闻一阵墨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气味,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仿佛满屋中之物都耀眼光辉的,使人头晕目眩。

细睁目看去,却身处一间珠光宝气,文色墨香的古意书房。地上是“万”字丝纹的青石条砖,廊柱皆是两人抱的殷红滚木,窗棂是糊着月白柔纱的圆绣福寿格。自己伏在一张丈二红木长桌之上,桌上文房四宝纸笔墨砚说不尽那精致奢华、镶金佩玉,有一小座细致精巧的景泰蓝的香炉,掐丝纹路是团花朵朵贺牡丹,正慢慢飘散着缕缕不知名之清香;嗔目结舌的是那镇纸,六寸来长竟然是整块雕琢的汉玉如意,镶着亮闪闪明黄色二龙戏珠的托手。这川跃也算读过几本古董鉴赏书之人,竟然难认得桌上陈设是何等物件。再看那镇纸下压着一张雪色绢纸,上面倒有一句七言,似乎是欲要题诗,只破题写了一句便睡去之意:“销尽炉香独倚门……”

最让人心神惊惚的是,那七字横连勾划,竟俨然是川跃自己的笔迹无疑。挪挪身子,似乎是坐在一张朱漆淡墨楠木太师椅上。

再顾自身。已不是穿着衬衫牛仔。而是一身明黄色绣丝团龙贴身褂袄,系着黄丝捻金线织成的锦绣腰带,腰带边还挂着一块凤型小玉,一个正红色的小荷包。忍不住摸摸自家脸颊,倒是似乎与往日无不同之处。

此时此景,方见川跃是心机转之人,慌张之余竟能思量:此地此景,断不是自己睡了,被捉狭的室友整到另一处换了衣服开的玩笑,这屋子这摆设这衣服,怎想去都是前朝大富大贵钟鼎诗书人家的物件,尤其还是桌上那笔迹……旁人不认得,自家岂有不识之理,分明是自己平日之笔迹无疑。就想着,“难道自己一觉睡去,竟然穿越前世不成?我前世难道还是什么官宦人家?”

正再要环顾四周,一片雪墙粉玬,正欲细看那宝格上古董陈设,黄梨书柜上信件典籍,墙上的《三山五岳图》和丝绦蟠龙宝剑……;却听着书房外,正对一面八扇玉石春华秋实图案屏风外,有一少女轻唤之声:“王爷!”

这一声轻唤,与川跃耳中可谓之石破天惊。不由惊思:莫非我此时已是哪一朝的王爷不成?他心思敏捷,又怕自己口音有误,便只含糊着嗓音答应道:“进来!”

只见进来一女子,倒是幼龄,若以川跃现代人眼光度之,最多十四、五岁,穿一领荷花嫩粉色流苏彩裙褂,挽两个俏龄头丫鬟髻,齿白唇红,眉秀目清,头上插一支月牙玉簪,挂着乌丝发;体态玲珑,步履窈窕,足上穿一对玉兔绣鞋;却是神色恭敬,目不斜视,不敢抬头,只低头万福,盈盈施礼,口中言道:“王爷,外头有隆府的家人送来了贺礼,冯总管收下了,冯总管说礼厚了有些忌讳,请王爷示下要不要去过下目。”

川跃此时万事迷蒙,不知所在何时何处何年何地,岂敢多言,只含糊答应,“不必了。”

那侍女又是一福,应个“是”字。却是顾盼流离,恭谨静默,似乎知道川跃此时心思要找人询些话头儿,以目视地,不开口乱言却也不敢退下。

川跃见状思,想必是这王爷治家颇严,侍女丫鬟不等旨令,不敢退下的缘故。此时且不说自己是穿越至古代还是到前世,首要之事莫不如问清自己现下是何等人,在哪一朝哪一代,也好见机行事,不失了分寸。

正要张口问那丫鬟,却又结舌不知如何谈起。一则,难不成自己开口便问:“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儿?”连自己也觉着这般开口莫名其妙大违常理,虽说这丫鬟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但是万一引她起了疑窦,岂非多少有些妨碍。

这只是一层,另一层,却是这川跃的本色了,他抬头要问,却看到这丫鬟娇小身量,玲珑有致,粉色流苏褂华丽丽得勾勒出少女的身形,胸前坟起两道精致细腻的曲线,嫩嫩纯纯令人心神荡漾,一根桃绿色的腰带扎出柳絮一般的细腰,微蹲万福的礼节,反而更衬出两腿细巧线条。看其容颜,瑶鼻如玉,粉唇似樱,秀眉若柳,也都是娇小可爱,难以言述。

论起身形姿色,实是青春少女中川跃所未见之品格。然而最吸引川跃的,倒还不是体态容颜,实是那种带着三分畏惧三分玲珑的恭谨柔顺之神态。川跃所来之世,大凡有容色之女子,十有八九自矜冷傲,何曾再见这般动人之恭顺神态。

川跃曾看古籍,其实古时所谓的丫鬟,大多贱籍,或是下等人家无法生计,或是专一的人市买卖,为富贵人家终身买断为奴为婢的。不仅要照顾人之衣食起居,针织女工,其实说到透底,也大都是男人的房中之性奴禁脔,若有姿色,为男人所亵狎玩弄,是必然常有之世情。只是也不知这王府门风如何;又不知古籍所言,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眼前这俏媚少女,自己是否看得摸得?抱得亲得?是否自己此时自己只要一声令下,便能让这小丫鬟投怀送抱,甚至宽衣解带……那桃绿色的腰带若是解下,粉色褂下有多少风情万种,少女柔情……自己平生还只和女友一人温存过,若可如此享受一番这等幼龄少女之身子,岂非大快心胸,正所谓人生苦短若劫若梦,自己经历如此荒唐之事,左右也不知是梦是幻,哪里还管什么此系何时何地,哪里还论什么露不露痕迹。

越思越没个体统,神魂已不知到了何处。过得半晌,川跃才惊醒过来,自己此时断还不是思春之时。若是南柯一梦也就罢了,若真属梦前世或者穿越前朝,还要弄清眼前的情形更为要紧。

于是,川跃顿了一下要开口,却不知怎得称呼这丫鬟。一思量,却是计上心来,开口道:“恩……我却才看书看到好句子,且想着,给你改个名字,你可愿意?”

川跃是想着不知怎么称呼这小丫鬟,若能有个名字,便容易开口答对,应言答音,自然可以问一些头绪出来。

谁知那小丫鬟越发神色恭敬,正色敛容,微笑口,退一步双膝跪下,磕了个头,不敢起身,只伏在地上,口中言道:“王爷说得哪里话,月姝只一个奴婢,王爷爱怎么取名,自然由得王爷……月姝只有欢喜的份,不敢说什么愿意不愿意,凭王爷吩咐就是。”

神色柔媚,口吻恭顺,透着那起子王爷为天,奴婢为地的意思,本来是更能令人心神荡漾,只是川跃听闻她言语,却已忘了淫念,只是一愣,心中大惊:“月姝?这小丫鬟竟然叫月姝?”

却知,这川跃前女友之名亦是唤作冯月姝云云。这冥冥天意,因果循环,岂不是让人惶惶凛然。

只是再怎得惊惶,这“月姝”二字总令川跃起了三分念旧之心,也就不谈改名之事,唤着丫鬟“月姝”的名字,心情倒也似平和了许多,便家长里短,话里套话,和这丫鬟攀谈问答起来:“哦,那便算了,名字改来改去你也麻烦,月姝妹妹……月姝……这……我日子有点过迷糊了,今儿是几了?”

看官需知,今人无论存什么心思,读几本古籍,一时三刻岂能演绎出古皇朝王爷之心态。譬如对着这小丫鬟,川跃再怎得装腔做调,总有三分礼貌不由自身的带上,竟然连“妹妹”的称呼都脱口而出。那小丫鬟何曾见过王爷这般和颜悦色,体贴慰心,虽然冰雪聪明,也察觉此时王爷有些失神迷蒙,却是不疑有他,只以为王爷是睡迷糊了,便问一答十起来:“王爷,今儿是三月初八啊。”她果有玲珑心思,低头想了一想,笑着接着话:“奴婢也搞不清什么子丑寅卯年的,只知道是雍正九年。”

川跃见听到“雍正九年”这等要紧的讯息,更是来了精神,心下一边温习着记得的几部史料,一边接着套话道:“你也不用记什么干支年份的,没得费那心思;恩,我也不喜欢你叫我王爷,平日里若是没人处,换个叫法吧。”

月姝却是嫣然一笑,眉宇笑嫣透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俏皮,“那请王爷吩咐,奴婢该称呼王爷什么呢?前儿个王爷就玩笑,让奴婢跟外头官员一样,唤您五爷,奴婢到底不怎么敢,要不,还按王爷最喜欢的,唤您『子』可好?”

川跃一听“子”二字,觉得颇对胃口,含着奴之别,令人快意,今世是断然无有,更何况还从话缝里听闻了“五爷”这等信息,便更是喜上眉头,开口又问:“就叫『子』吧,刚才你说隆府送来了礼,是哪个隆府,贺什么的礼啊?”

那月姝歪头一笑话,已是换了称呼道:“子,是奴婢没有清话,是前面坏了事的隆科多大人的家人,子您上个月晋的和亲王,凡有大小交情的都是该要来贺一贺的,倒是这等过去有交情,但是现在坏了事了,只敢在后面补个礼单子……只是冯总管说礼略重了些,说买断了南城的一个戏班子送于子,才问子要不要去过一下目的……”

那丫鬟只话,却见面前的王爷竟又仿佛走神了。细眼观瞧,川跃竟似在沉思什么,倒也不敢再多言打扰,过了会子,却听川跃开口道:“我要……看会子书,不叫你就不要进来,你且在书房外面候着。”

月姝见川跃如此吩咐,便起身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原来,川跃颇通史籍,就着月姝的几个话头“雍正九年”“五爷”“和亲王”,已经猜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

雍正为清第五帝,后称清世宗;满清在位时,亲王为爵位中最高封衔,非皇帝直系血亲不得封此荣位。雍正在位期间,封亲王的雍正兄只有三人,然都不是雍正年间才晋的王爵,乃是康熙所封,故尔能称为“五爷”和“和亲王”的,唯有雍正之第三子,爱新觉罗·弘昼。

川跃颇读过几本史书,记得《清史稿》上记载,这位爱新觉罗·弘昼,“上优容之”“性奢侈”“富于他王”。又记得野史记载,其风流奢侈,荒唐散漫,不问政事,最好女色,花样出,史笔曲意,唤为“荒唐王爷”,实为“荒淫王爷”。却深得雍正,乾隆两代皇帝优容。故此,也有野史普遍以为,弘昼是风流倜傥,聪明过人,其实是故作荒淫姿态,沉迷美色,为的是避开皇三阿哥弘时皇四阿哥弘历之皇储争夺,韬光养晦换来自己富贵平安,声色犬马度过一生以乐平生。

至此,川跃思来想去,以自己这等好逸恶劳,曾有种种奇思怪想之念之人来说,在现世,无权、无势、无财、无貌,凡事凡想不过是意淫罢了。但与其穿越到励精图治,要继承大统之乾隆皇帝身上,其实还远不如这个弘昼“荒淫王爷”

的身份。若善加利用身份,非但可以轻易富贵平安,只怕往日里种种淫思色想,竟未必不能加以逞意施行。

故此一念,倒不急着将那月姝这般绝色又体贴的小佳人就此亵玩一番,虽然看这侍女的恭顺神色应该是断断不敢拒绝自己的,只是此刻他已经定了意,叫那月姝出去是稳一下心神,顾一下腹中所念之弘昼生平,更要在这书房里看一下文书资料,多知晓一些时事,头再召唤这侍女进来再多询问,多知多晓,坐稳眼下这位置不露声色才好。

于是川跃便再定神思,收敛杂念,将书案上种种卷宗一一看去,却发现多是一些诗歌草稿,淫词艳赋,古籍珍,倒也无甚公文,想来自己这个荒淫王爷也不太过问政事之故。

一边是自己的家奴门人放到各地做官的,写来种种私信。幸好川跃书法古文修养都好,信件又大多恭楷,也能读懂。便一一读起来。不外是家奴写来媚的各地秘闻,也有献来的房中术、春宫图等物,也有举荐属地歌姬色妓等文,不可一一盛数。

倒是读到有一封书信,让川跃瞩目停留,暗自吃惊不小,写信人看其言辞,乃自称是正红旗家奴,自家王府管家冯熙之次子,放到松江任知府,自称“冯紫英”,信中言道一件秘闻,让川跃侧目细看究竟。

信中概言道:两江总督李卫,已经具折陈奏:原江宁织造荣国公府贾家,纵容家奴,残害姓,贪污纳贿,偷盗国库,又涉及伤害人命若干,买卖官爵,结交宦官,里通后宫,欺君罔上等等据实,请皇上大振天威,交付刑部,从重议罪云云。但是据冯紫英观察,实则是两江总督察言观色,看准了皇上要清理和廉亲王过去交往过密的官员,这贾府实则是廉亲王庇护之世族,族长宁国公世袭威烈将军贾珍的鸿胪寺员外郎一职初时就是廉亲王帮办捐的前程,宁荣两府一体,如今廉亲王已经坏了事,李卫定是要媚上邀宠,才敢上本弹劾;虽然贾家荣国公一脉之长女贾元春现在西宫,还有封位为凤藻宫贤德妃,看似大内有凭,但其实母家失势已成了必然;内外不晓究竟的官员,看着元春贤妃的脸面,或者还会为贾家求情,以为是顺水推舟,皇上必然是要施恩的;但是这冯紫英劝弘昼要审时度势,这贾府获罪,其实还是皇上的意思,万不可为贾家求情,皇上最恨的就是八爷党众,定要落井下石,才能称了皇上的心意。

川跃读到这里,不由惊讶唏嘘。那信中所言道之“荣国府贾家”,分明便是数年之后流传于世之《红楼》中所记载人家,竟不知真有此一族,且竟然是雍正年间往事。《红楼》所记贾家后来败落,看来也是因为党附八阿哥允禩受雍正报复之故。

一想到《红楼》贾家,书中所记述旁的也就罢了,那书中人家之女子,钗、黛、湘、凤、可、妙,平、袭、雯、鹃、莺、鸳……哪个不是千娇媚,国色天香,动人意念,摄人魂魄;为后人无限意淫对象。

想到这一节,弘昼不由有些心思摇曳,暗中计量着……抽出案头上的一张黄绢信纸,点点挥毫写了一封信。写完再捧起细读一番,觉得满意了。才开口呼唤“来人啊!”

门口立时还是那侍女月姝的声音“在”,川跃看着又是跪在跟前的小佳人儿,想着“月姝”两字,忽念及天道茫茫,自己方才才与现世的前女友分手,此时此刻,竟然于千年之前,又见斯人,竟忽然痴了……为免看官烦琐,书中自长话短叙。日月穿梭,川跃一月之内,用心计使言语装糊涂蒙行止,便是逐渐熟悉了自己的此时扮演这位地位尊荣的荒淫王爷的角色。

原来此时实乃雍正九年,弘昼今年年方十九,封为和亲王,比史书记载早了两年,当然川跃以为这也属正常,古代史料涉及皇家事务,润色的颇多。

清制,皇阿哥没有封亲王之前,如是封贝勒,就还需要每日晨昏定省,一旦封了亲王,就所谓“开牙建府”,一般都会有分管差事,并且可以有一些自己的“藩邸官员”,不必日夜进大内,反而只会是有了召见才可见皇帝。这弘昼虽封和亲王,分管的却是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之所谓后三府,却并不是兵、刑、工、吏、户、礼等部或是大理寺理藩院等要紧所在。说白了,其实仗着雍正皇帝宠爱,封了个闲差当当空桶子王爷而已。

一月来,弘昼进大内七次,也多见雍正皇帝御容,颇发现雍正皇帝年已五十,其性正如史书所书,阴鸷刻薄,凶残寡恩,常动不动便把下属大臣训的魂不附体,处罚官员也是宁枉勿纵,滥用刑诛,凡是斩首,充军,腰斩,凌迟,姘刑等刑罚,康熙朝多年不用,雍正却是三天两头动用。只唯独对弘昼,竟似乎多了几份幼子宠爱,常常加以颜色,多加关怀,赏赐不绝。

此时怡亲王允祥已故,廉亲王允禩也早坏事过世,大清国政中心的军机处的决事亲王是弘昼之兄,宝亲王四阿哥弘历,另有军机大臣六人三满三汉:张廷玉,鄂尔泰,马齐,马尔泰,蒋廷锡,福彭,军机大臣们见了弘昼都客客气气的王爷长王爷短请教政务,但是其实细听便知道是没把弘昼的话音当事,无不围着弘历转悠。其实川跃也不太听得懂什么苗疆战事,督抚升迁,西域王汗,和亲外邦等事,不过是打个哈哈应个卯罢了。实在有事不知,便请教自己的“哥哥”

弘历,那弘历对弘昼也颇是友爱,常于指点,才让川跃更知里面许多细琐究竟。

原来雍正三子,三阿哥弘时此时竟然已经赐死,只余弘历和弘昼二子,弘历勤于政务,干练精明,通古晓今,世人均知将来继承皇位非弘历莫属;只那弘昼只是贪花好色,荒淫不禁,万万不是继位人之佳选,越发如此,雍正皇帝和弘历越发觉得对弘昼多了一份莫名愧疚,所以往往是越发想些由头给弘昼各色赏赐,无非王爵名号,金银古玩,豪宅大院,宫女太监等等,于皇家富贵又何足一道。

或弘昼有一时荒唐举动,行为不端,政务差事上不着四六多有错漏,皇帝和弘历也每多优容。其门人家奴被弘昼放出去为官的,也是厚加提拔,多赐体面。

王府因此进益甚多,除去阿哥份例,皇帝赏赐,其实内人孝敬,三府打点更是不计其数,好在府上内务家事,自有满人罗尔撒、汉人冯熙两位大管家,带着严福、周全、项寿等一干子内务门人色色打点操持。

弘昼年十九,尚未指嫡福晋,以他的位分,嫡福晋不是朝中名门之后,便是蒙古诸王之女,都需要皇帝来指,且下王府中只有一房侧福晋名为章佳氏,也是护军参领雄保之女,姿色平庸,相貌丑陋,性格木讷,娶进王府实为政事需要。

弘昼本就不喜,只好在安分守己,不过问家事仍由弘昼妄为。史上弘昼便是风流好色放荡不羁,倒是与川跃是一个性子,对这侧福晋不甚理睬,却豢养了一批色艺出众之内房侍女,大多十四五岁,个个年轻貌美,不过是供弘昼淫乐罢了,皇帝也常从落选秀女中赐了弘昼几个“服侍人”。只是自打前年,弘昼从人市上买下一个小丫鬟,取名为月姝,本来与风妮,雪媚,花婉等四个家生的丫鬟一起是做花园伺候丫鬟的,却不想着小妮子性子柔媚恭顺不提,最难得的是察言观色,有那说不尽的知人心暖意凉,心思灵巧常能出人意料的体贴到子的细微需求,又通晓文墨,弘昼爱如珍宝,虽未侍寝开脸,但是已经引为书房侍女,将旁的丫鬟都视为草芥一般。

这半月经历过来,川跃已知自己此时容貌口音,乃至笔迹行动都与弘昼并一无二,暗暗称奇,莫不成自己前世当真是满清王爷?虽然一时难识尽皇家礼仪每常有错漏处,但是弘昼本来就是个“荒唐儿”,何况“穿越”这等事又何人能知晓,断断是难以被人识破。他每每府,也不曾着唤侧福晋或者其他丫鬟侍婢来侍寝逞欲。府里人人知他荒淫,女色上头常有离奇到极端之举动,这半月来如此持重,如同换了性子,倒也人人称奇。

原来川跃每日到书房里,常常便只唤这月姝侍女进来伺候,一则是这小月姝聪明伶俐,进王府前又本是败落人家人间流离,多知世道,自然可以多问一些风俗人情,讲究世务。二则这“月姝”二字,又常让川跃心神不定,亲切攀谈玩笑,倒似和前女友重归于好一般。聊解莫名其妙到了未知之世之寂寞恐惶。

这月姝虽然年幼,但是流离江湖,知晓世事,也知自家是在人市被花子贩卖,那人贩子不过度她颜色出众,为指望卖个好价钱,教习一些诗书歌舞等艺,也不免自幼熏陶一些风月情趣;实乃无从选择,每每念及自家,上一等的命数是被大户人家买去为奴,这也罢了,若是下一等的命数,因色艺被妓院行馆买去,沦落风尘,供千人淫乐,万人奸玩,乃至色衰,悲凉老去,自是自家之凄婉命数。

谁曾想命开红鸾,竟能被当朝王爷买下,还可以书房伺候;那最糟也不过是为王府奴婢,幼龄遭王爷破身奸玩,沦为性奴等类淫上几年,然后被配个小厮,但是王府外配,毕竟不比一般人家,终身总有去处,人家也未必敢怎得虐待,出身人市自然可以揭过不提;若再敢奢望,多得到一些王爷的宠爱,做王爷的终身性奴,虽然自己出身低贱,难以有什么名位,但是豢养在王府或者其他页行宫里,那也是富贵荣宠,若王爷允许其怀有子嗣,定可再进一层。论起人生际遇,无论哪一般,比起自己的原本的命数,也已经是从十八层地狱到三十三极乐天了。

虽然人言和亲王弘昼荒淫不经,但是若非如此,堂堂王府又怎么会在人市上买丫鬟。

所以对弘昼,月姝本来便是一片感恩痴诚忠心,只想讨好报恩。更不料想,最近半月来,弘昼对自己竟然是和蔼体贴,亲昵疼爱,与自己有说有笑的,更让这月姝如在云中,恨不得挖出心来伺候好弘昼,对弘昼的衣食起居照料细致到了微毫。若不是年纪毕竟幼小又是闺阁处子,风月一道羞涩难言,早就想方设法献上身子给子算是报恩了。饶是如此,也甜蜜亲昵温柔恭顺,只候着王爷哪日情动,只管拿自己处子幼嫩之躯泄欲就是了。

倒是川跃,倒反而不急着破了这娇俏又忠心的丫头的身子。反而每日只是攀谈问询为,偶尔也与之嬉戏说笑。一边多问多知,一边也是颇为享受自己这“前世前女友”对自己动辄大礼跪拜,万福叩首,千依顺,服服帖帖,连眉梢眼角都透出恭顺的享受来。比比前世之月姝对自己态度岂有这等温顺,想想也是可叹。最多不过施以一些小巧轻薄,不过让这娇小丫头用小手儿替自己按按腿脚,揉揉肩胛罢了,最多有一次,那是问起后宫传闻,小丫头连说几位嫔妃的秘闻,说得口急了,有些气短急促,胸口起伏一阵,曲线伏动,小小少女胸型不巨却贵在嫩色,川跃实在看得心热,忘情了,上去隔着薄薄的春衫,揉了揉这小丫头的胸乳尖儿。那月姝虽然早有献身准备,但是毕竟是十四岁小处女,顿时小脸儿飞红,下意识伸手要拍打,才举手就想起自家身份,愣了一刻,臊到极点,才想起礼数位分,便赶紧努力挺起胸乳,凑近川跃手掌,好供王爷“更方便的摸玩”,川跃也只是一笑就罢了。

自此,川跃已经上下了解了历史上这位荒淫王爷,弘昼其人以及周围人等,半月来也不见皇帝,哥哥,福晋,下属发现个异常,心中也已有了一番计较,便要心安理得扮演起自己的荒淫王爷爱新觉罗·弘昼来了。

自此下文,再不称川跃,而称弘昼,看官不惑便是了。

这一日,弘昼宿在王府花园内一小阁楼名曰听雪居内,午膳时分才起来,月姝因尚未侍寝,便一般睡在楼下耳房,早早起来就候着弘昼晨醒,听弘昼醒来了,便命伺候太监传早膳,自己服侍弘昼穿衣起身,洗脸漱口,梳札发辫;几个外房的侍女传送来八色精巧的早点,不过是些宫用早点,月姝一一摆上乌木水墨玉石小圆几,弘昼毕竟是现代人穿越而来,这般美食也就这半月来用过,尚在新鲜,就是欢喜着畅怀尽兴用过早点,月姝又服侍他穿上一领明黄服色七盘莽龙阿哥袍,佩上如意珮。

弘昼展眼看看,却嫌这服色太新了,道:“有一干子不知所谓的御史弹劾我富可敌国,今日要进军机去打个花胡哨,明黄色太显眼,还是穿半旧的吧……”

月姝笑道:“子以前可才不理会那劳什子什么臭御史的话呢,还说他们是『狗吠』,现在更晋了王爷了,怎么越发谨慎起来了?既然这么着,我去把素日穿那件红色的取来可好?又光鲜醒目,子是正红旗,又不惹那起子小人饶舌……”

弘昼笑笑,说声很是。便命月姝取来穿上。

穿戴整齐,便留下女侍,带了一干太监宫人,出西单和亲王府,转过漏街,入永定门,走甬道,至隆宗门,但见一色七八间青木矮房,看似不甚醒目,却是雍正年间所设之国家机枢所在:大清军机处。

正所谓:半岁花开半岁零浮生一梦至江东长川鲤鱼龙门跃归来小楼再忆卿(待续)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作者:hmhjhc23/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前注::写一些,贴一些,原创,长篇,已有提纲,保证质量,但是写得肯定会慢。

2:根据提纲,计划至少约5万字以上,但不能保证写完。

3:部分内容有荒诞处,不符原著或者历史处,见谅,毕竟是YY小说。

4:部分章节无色,部分情节轻色,请看官尽量别牢骚,伤害我的写作动力。

5:此系第一稿,有空会润色或者修删。

曾经墨六月一日。

【告斑竹以及读者:写一两句关于“色情文学作品”的肉戏,色戏:】告斑竹以及读者:很遗憾,第一,第二乃至第三,我都无规划肉戏。即使全书,按照我的写作提纲,凡8,至少也有2-3不涉肉戏。

不需要评分奖励,但请告知这样是否违反规即可。我相信这是不违反规的。如果确实违反,告诉我,我设法遵守就是了。

要是为了深入刻画人物和剧情的发展理性的需要。

其实我个人以为优秀的情色作品,重在人物心理,情节刻画。

现在色情视频和AV这么发达,情色文学为什么还能有广阔的市场呢。除了对女猪脚天香国色的脑补外,要是因为色情文学作品能完成AV所难以完成的一些设定。

比如同人。(比如射雕,神雕系列,比如红楼系列)比如一些难以用画面来表达的人物心理描写。(比如欢欢的故事)比如一些几乎够得上大型连续剧或者电影级别的设定。(比如蹂躏女刑警系列)再比如就是复杂的剧情和情节发展需要。(比如手转星移)再比如就是现实世界难以描绘的特殊场景和剧情。(比如催眠系列)所以我是希望写一部能企及历史上一流作品水准的作品。故此可能反而要多用笔墨在人物和情节上。还望多鼓励和谅解。

第二协军机议罪乾清殿,贪美色抄检宁荣府弘昼进得军机处内厅,一众军机章经都循着礼制起身参见,弘昼摆摆手进内,见那壁厢书桌边围着三人,袍套靴帽都是一品大员服制,见了弘昼都起身问候,正是今日轮值军机大臣,马尔康,马齐,张廷玉三人,寒暄毕,弘昼也就挨着靠北一张铺着狐皮暖垫的椅几上闲坐,听着他三个接着议事。听听也甚觉着可笑可叹,对其来自往世之人来说,甚么苗疆改土归流,甚么河南士绅一体纳粮,甚么英吉利使者觐见礼仪,与弘昼,真可谓不过是旧日云,往世烟,浮生苍生一场梦幻,比比岁月匆匆江河不息,这等所谓的国家大事,竟然透着几分滑稽,何值一提,更没什么兴致可以讨论。

倒是张廷玉言道有御史弹劾被充为辛者库奴婢的罪臣隆科多之女,奉不殷一奏;弘昼才略听一二。也只咋舌清廷规矩。原来隆科多获罪数年却未定谳,雍正即不赐罪也释放,一众家人却都已经充为奴婢,其幼女为宝亲王之府收去,长女却发往辛者库为奴,亦不知怎得未曾伺候好,竟然引来了御史具本弹劾。弘昼想想有清一朝,这般御史言官,真是上管王子,下领清议,虽说语多激烈,辞每张扬,但是于政府匡正果然多有裨益。只是隆科多当年乃首辅军机,如今获罪,却连累家人,作为了苦役一点小错也有被人指点,也不由得可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正自思量,听着军机大臣马尔康指着一道奏章说起一事,弘昼心思才从九重天外归。

那马尔康言道:“扬州布政司这道折子又是参劾荣国公贾赦的,王爷和中堂以为,是写节略上呈呢,还是先压下在看看。”

张廷玉沉吟了一下道:“马中堂以为呢?”

那马齐已是苍苍白头,却乃是雍正朝最老资格的中堂大臣,倒不忌讳,淡淡一笑道:“咳咳……还压什么,兵部员外郎有折子,淮阴知府有折子,济宁道台有折子,理藩院按察司也有折子,都是参劾贾赦贾珍两叔侄的,这背后,若没有李卫点头,断不能够,只怕还是李卫亲自授意,说不定李卫自己早就有密折上奏了,李卫背后,就是圣意,贤妃娘娘的脸面,只怕是顾不得了。”

张廷玉老谋深算,仍然不肯表态,倒是那马尔康说道:“马中堂所言甚是,不过即使不压,这事已经半个多月了,皇上问起来咱们军机处是个什么态度呢?”

弘昼闻言,眉间抽搐了一下,张廷玉似乎看出来了什么,笑呵呵的问道:“说起来这贾家也算是皇上的家奴,贤妃更是皇上宗族的家事,王爷执掌宗人府内务府,当得持,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弘昼为这事已经盘算了半月,自然胸有成竹准备了一套说辞,开口言道:“那有什么说的,贪腐,卖官,欺君,件件都是死罪,还闹出好几条人命;论起大清律来,够得上抄斩的;更何况还有一条大逆的罪,这等参劾还是要查实的。

查实了才能谈如何去办,只是大逆罪不易查实,倒是人命案可以先谈起来……咱们就只能按律条去说罪。只不过宁,荣二公毕竟是从龙入关的功劳,只怕子还是要施恩的,恩自上出,刑由律定,咱们就不必有什么态度了。”

这话说的委婉,实则是八面光没个意,倒也就弘昼的性子。几位军机大臣听了都一晒,以为他不想搀和,亦不以为意。

弘昼自知不是一个台面上的人,就起身笑道:“今儿,我还要递牌子进去请皇阿玛的安,就先走一步了。”

几位大臣一叠声的王爷请便。

弘昼也更不多言,出得军机处,招呼了随身的侍从以及一群皇帝赐的伺候太监,一众人递牌子就往大内去了。心下直叹:这军机处几个老头子,看来也是准备对宁荣两府要落井下石了,看来贾府的事该要有个了结了。

入了乾清宫觐见雍正,却见其兄宝亲王弘历已经到了,人说雍正皇帝刻薄寡恩,阴鸷恨毒,好在对弘昼却是一直慈爱优容,甚至纵容其任意妄为,故此弘昼也不是很怕这位“皇阿玛”。向皇帝叩了头请了安,又向弘历打了一躬,就站在一旁,仍听自己那位同为亲王却大权在握潇洒倜傥的四哥和雍正皇帝议政。

雍正喝了一口参汤,沉吟着道:“弘昼……这事,你先一旁听听也好,事涉宗人府内务府,头可以着你去办。弘历,你接着说说贤妃家的案子吧。”

弘历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躬了躬身子,侃侃而谈徐徐道来:“是,儿臣在刑部已查得扎实,有人证物证,涉及贤妃母家的案子共二十二起;归纳是贪贿,卖官,霸财,害命四项。袭着宁国公的贾珍,在造办处任职上,得了各地瓷、绢、玉、金作坊『孝敬』的银钱当有五十万两,另有波斯国进贡的一尊红珊瑚下落不明,也要着落在他身上;其子贾蓉封着御前,也有上下其手;荣国公贾赦和其子贾琏,在江南布政司任上贪贿有据可查的也有十万多两;贾赦霸占民财,因几把扇子就逼死良民石亭,也是可查的;还有已经辞了官的贾敬,在道观里也不安分,居然要插手济宁县令的人事;还有……工部员外郎贾政,就是贤妃之父,任学政期间贿卖生员定额,虽然是下人舞弊,他也难辞其咎的……”

雍正见他小心,和声道:“你不要瞻前顾后的,慢说是妃子的父亲,便是皇后的父亲,犯了这种罪也是按律来办。”

弘历道“是,皇阿玛见得明白。”便大了胆子接下去说:“其实,这几宗罪已经是查实无误了的,涉了律条,部里已经有折子上陈。只是还有部里难以彻查的,这才是大案……”

雍正鼓励道:“你讲么……”

弘历道:“一桩是皇阿玛在雍正四年六月里,在后宫家宴时,曾说起要查访明裔重修明史,后来就没提了,那贾赦却在八月里书信给家下人去江南查访,这分明是邀宠媚上之举……”

“什么邀宠媚上!”雍正打断了他,“他小小一个江宁布政司,怎么知道朕在宫里的随口话语?若不是贤妃和母家勾结,泄漏了朕的话,就是买通了后宫太监探听朕的喜恶……卑污!!!”

“皇阿玛见得是。”皇上有了意,弘历就更容易说了,“里通后宫,走漏宫闱消息,是大罪。而且,后来从八叔府里查出书信,可见这话还传到了八叔耳里……”

雍正阴毒蔑视得一笑,直听得弘昼弘历汗流浃背:“他们其实是传话给老八,老八就杆子传言,说朕访明朝后裔,是不尊祖宗遗训,要篡改先帝的功绩……可笑!圣祖修了明史,朕要重修完善,难道还不上尊祖训?其实还不是朕行了新政,挡了他们的财路,就变着法子要污蔑朕躬。”

“皇阿玛训示的极是。”弘历知道雍正就这个话题说起允禩来,常越来越怒会越来越扯开去话不择口,干脆就着话音道:“其实贪贿,卖官,霸占民财,害死人命,都还是其次,要紧的贾家犯的罪还是和阿其那瓜葛纵横。”

“瓜葛纵横?”雍正冷冷一笑,“你就不要遮掩了,其实就是大逆罪,里通着后宫给阿其那谋逆,只不过六部里看着贤妃脸面,不敢这么去议罪罢了,嘿嘿……好么,连朕的妃子,也要勾结阿其那谋夺朕的皇位,朕这皇帝当得好脸面,好光彩……”

弘昼在一旁,只听得汗流浃背,一月来他已经数次亲见雍正发脾气发落官员,但是这次尤为气愤。又加上这宁荣贾家,他本人是尤其在意,越发忧惧雍正谈出难听的刻薄话来来难以收场,一顾盼间揣度雍正喜恶,已经想到如何吸引皇帝的注意力好留余地,想了想就开口道:“皇阿玛,议罪论刑可以再定,只是弹劾贾家的折子已经有多封,只怕贾家已经听到了风声,要防着他们转移家产……”

雍正心下一凛,又是一喜,心想难得这糊涂荒唐的小儿子今日倒也有这等见识。便和悦颜色道:“恩,弘昼所奏极是,既然如此,就着落在你身上。朕给你旨意,你这就带着宗人府的人,去查看贾家家产……头再说议罪的事。”

弘昼大喜,他原本算计的就是要这差事,没想到竟然这等心想事成,须知此时年间,抄家查看家产,是人尽知的美差,凡被查抄者之财产妻女,查抄官员但凡看得上的,都可以中饱私囊。雍正也知下面这等弊情,既然说让自己去查抄,等于又是赏了自个。于是忙叩了首出得殿外,想想这个事情要归宗人府来管,便直去宗人府院堂里喝来侍卫,调动兵丁,会了司职都尉,一边吩校官去城南把条宁荣街先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自己在宗人府里淡淡得喝了会子茶,待上书房掌事太监夏守忠送来了润色过后的雍正口谕,和夏守忠等人说笑一,才携着人丁掌着王府轿辇执事等前往宁国府宣旨。

宁荣街在京城之南近老庄子水源处一处城镇。是个说京城亦京城,说郊邻亦郊邻的灵修所在。因为昔日宁国公,荣国公府邸所在,聚集村民亦多了,才得了个宁荣街的称号。

只是此时,宁荣街上已丝毫无往日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寒铁银枪,兵丁肃立,宁、荣两府里已经隐隐传来嚎啕哭声。也有那一等闲散村愚人众远远围观,也不免有那耻笑富贵破落乐见官宦败家之丑态,弘昼自然也不搭理,只带着太监兵丁沿着那“敕造宁国府”的红漆牌匾,就进了宁国公府大门,停了八抬黄伞绫罗轿辇,太监打起帘笼,才出外观看。

大门里此时愁云密布,贾府上下早已听闻了消息。宁荣两府之世袭荣国公贾赦,贤妃之父贾政,贾府族长世袭宁国公贾珍,率着贾琏,贾蓉,贾蔷,贾芸,贾芹,贾宝玉,贾菌,贾环等有无职份之男丁已经是乌压压跪倒了一片。几个未及冠的身旁还一并跪着嬷嬷。年长的面如死灰,年幼的已经哭的失色无神。

见弘昼王驾进来,才一并轰然叩下头去。

贾赦年已过花甲,此时论官职为众人之首,开口跪泣道:“罪臣贾赦,贾政,贾珍,贾蓉,贾琏……恭迎王爷。”

弘昼此刻已知几分朝廷礼仪,便口中无味一般道:“有旨意。”

众人又是乱哄哄一阵叩首,呜咽三呼万岁。

弘昼沉下脸色,从袖中取出黄缎子旨意,冷冰冰念道:“世袭一等威烈将军宁国公贾珍,世袭一等奋武将军荣国公贾赦等;行止乖悖,贪婪无耻,刻剥姓,残害良民,难见容于律,又不奉行于法;其族中党众,更勾结阿其那余党,贿结后宫,以非人臣之言行施于朝纲,有伤圣祖之明,有逆朕之令勋,人神共愤;朕承祖宗家法,先帝遗训,不以一己私念为意,不以裙带恩亲为羁,必当以国法重惩。今免去世袭之爵,褫夺贤妃贾元春封号!着和亲王弘昼,携宗人府,理藩院,步军统领衙门,查看宁国公府,荣国公府家产……人眷……凡族中丁眷,见旨先行收押,待查明家产,厘清余党,一并议罪,钦此!”

宣毕,收起黄绫文旨,古时传谕这种皇帝谕旨,本是可以是略加润色,只是弘昼不动声色,小小了加了“人眷”二字,这也是常有的。弘昼是自有自己的打算,下跪的众人此时正是天崩地陷之时,又岂敢有疑。倒是身后的太监夏守忠听了,眉间一挑,微微一笑又低头看地。

那贾赦贾政等众人,早已泣不成声,却也只得按制,再叩首,“罪臣领旨,就请王爷发落。”

雍正一朝抄家是常事,一众兵丁早已习惯,弘昼一抬手示意,顿时,众兵丁如饿虎奔狼一般分成数队,冲入宁荣两府的内院。便砸门破户,翻箱倒柜。顿时鸡飞狗跳,兔滚鹰吠,内府院墙立刻也传来嚎啕之声。

这弘昼想了想,倒是迎上两步,做势要搀起了贾政等人,开口抚慰道:“政老,赦老,小王也是皇命在身,你等也不用如此凄惶,皇上必然还有恩旨的。”

贾府众人此刻都是脸色惨变,无语无言,静悄悄全房没半点声音,万没想到雍正皇帝此次雷霆大怒,竟然定下这般基调。若依旨意中的意思“行止乖悖,贪婪无耻,刻薄姓,残害良民”,只怕几个首犯最低也要定个绞刑,族人贬为苦役只怕也难说;若是再谈到“勾结阿其那余党,贿结后宫,以非人臣之言行施于朝纲”,按照大清律条,雍正性格,无非是首犯凌迟,从犯斩首,哪还有半分指望。

过了半刻,那贾赦,贾琏,贾蓉仍是软成一团稀泥,伏倒在地浑身战抖。只有那贾珍省过半分神来,倒地大哭嚎啕,“皇上!”想到此时哭嚎皇帝又如何能听到,跪行几步到了弘昼面前:“求王爷开万千之恩,臣等此时已经万万知罪了!求王爷为臣等求一线之明!”

弘昼心下的计较,贾府之人如何定罪,本与他无半分挂碍,看中的无非是贾府女眷,希望借着贾府获罪尤重,收入几个绝色的,入王府为自家之奴,也好淫乐钗黛,奸玩凤卿,一逞千年之快;但是他毕竟来自千年之后,实在见不得这等重重刑罚,以及臣子获罪时的悲恸惊惧之态。此时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心下计较了一番。便道:“赦老,政老,且莫凄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要怎么处置你们自然有皇上的计较,有小王说话的地方也自然要说话的……”

那贾珍还要絮絮叨叨求他援手。弘昼也不再搭理他,贾府上下也不过是些无用之徒神色,只那贾政,虽然非是袭爵之人,但是其身份是贤妃之父,其实论身份最为尊贵,为众人之脸面,此时脸色一片死灰,沉默了半响,便不站起,跪泣道“王爷,罪臣草芥遗族,上负圣恩,下愧祖德;卑污贪婪,行止有亏,此时惶惶然不可终日,万不敢文过饰非,推诿搪塞,只求伏诛速死;但求王爷代为上陈圣明,如有族诛之罪,望能念贤妃……不,元春娘娘伺候皇上多年,免其一死。

臣便在九泉之下,也感念王爷如天之恩。“弘昼听他言语,想是已经听到了“八爷党”的风声,料到此事难以善终,已做了最坏打算。见贾政答得得体,他便道:“政老不要如此,说起你们的罪,其行还在其次,诛心为甚,其实是有负了皇上和先帝的信任,为今之计,只有安分守己,好好陈述族内之罪状,若有刑罚,不可怨怼,尚可望皇上一线之恩。比如此次查看家产……不可再有隐瞒之处了。”

三人一听,连连叩首道:“臣万万不敢。”

弘昼便追问道:“那且问问你们,除了两府的宅邸,还有甚么地方住有家眷?”

贾珍忙道:“王爷,还有荣国府后街,当年为元春省亲所盖的省亲别墅,初时元春娘娘有旨,如今都是家中女眷住着……”

弘昼见说着机锋,立刻一脸,皱眉道:“什么省亲别墅,当初你们须糜国币,损耗库银;借着迎驾,盖这等奢华之园林,听说这省亲别墅大观园连绵数日,僭越体制为皇家园林一般,荒唐奢靡,皇上震怒,也为其中原由之一……”

贾赦等连连应是。

弘昼又接着道:“所以也莫论什么女眷住着,本王奉旨查看家产人眷,自然要一并查抄!难道女眷本王就察看不得?!哼。”

贾府三老都不是愚笨之人,立即明白王爷是要看看女眷姿色,可能要挑选几个来充王府后宫,此时又哪里敢有半分疑义,连连应是。

原来古时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是久在深闺不可出门见人的,一般外人自然不方便见访。然雍正一朝,查抄官员满门之案颇多,后来便形成风俗,大凡查抄罪官府邸,奉旨前往查抄的官员,便常一并审看罪家的女眷,若有看得上姿容颜色的,无论是夫人姨娘,小姐丫鬟,都便可直接充为查抄官员的奴婢,虽说起来也是也有悖案头规矩,但是世人哪有不趋炎附势的,渐次也就人人如此了。若被收去的女子,能在今后的闺内床头再得查抄官员之欢心,一则就算捞了这几口女眷出了苦海,也免了覆巢之祸;再则有时加以维护,也可以略略遮掩这罪官一些刑责。若被收去的女子,心中存了贞烈之心,或死觅活,未免要连累家人。去岁四川巡抚刘墨查抄一户通判家里,收了那通判之幼妹为奴,辱了一月后,似乎是家人虐待受不得,自尽了,礼部还下了文告,斥责其“训导族人不谨,为奴不顺,为婢不恭,用意自刎,是以抗命,其家族乖谬可知……”,人在狱中还重重加了几道罪,算是更是倡导纵容了这等收人妻女为奴之制度。

只是弘昼身为王爷之尊雍正幼子,实是此时大清一等一的人物,更比不得什么四川巡抚;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女眷,要几个做女奴淫玩,哪怕不是罪臣之家查抄,甚或只是平常小臣子家的小姐千金;随口开口,官无有拒绝的道理和礼数。

而此时此刻贾家眼见分崩离析之际,弘昼肯开这个口,特特的说个“查看人眷”,纵不敢指望王爷就此维护贾家,也算带来一线之明,几乎可以算是格外眷顾贾家了,贾府三老此时还有什么说的,连连叩首称是。

于是,贾珍便吩咐几句,贾琏仍是呜咽着便带着夏守忠出去安排。弘昼枯坐了一会子,不过翻看翻看抄家兵丁呈上来的信件书籍,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夏守忠来,面着弘昼躬身道:“王爷,别墅那边也侯旨了,听候王爷发落。”

弘昼恩了一声,说到:“本王过去看看。”

贾政贾赦贾珍起身要陪,弘昼头瞪了一眼,三人立刻如同惊弓之鸟,忙得站定不敢迈步。

弘昼也不在理会这里的查抄事务,直上了王府的轿辇,八人抬动,轰然山响,穿过半条街道,便进了一处园林,弘昼正要忍耐不住撩开轿帘观看,随身太监已经近身过来,撩开双龙戏珠曼丝绸缎的轿帘,话道:“王爷,宁、荣贾府女眷跪侯王爷发落。”

弘昼出轿抬头观看,但见面前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柯,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正门洞开,上题“大观园”三字,却是贤妃元春手笔,左右九丈门宽,是皇家仪制,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远眺皆是绿影丛丛修竹繁花,红楼跃跃亭台桥宇,富丽堂皇不可言表,山水幽静难以称述,栋楼华轩果然是京中一等一之园林。

至此一观,川跃不由感叹万千,千年后读红楼,曾得诗云: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锡大观名。此时见真景,方知园林山水,巧思妙想,栋楼华宇,富丽堂皇,笔墨真真有难以题尽之意。

而看那青石玉阶地上,已经红红绿绿莹莹翠翠跪满了一地女眷。一抬眼,见领头的一溜跪着四个女子成雁翅排开。弘昼比对心中所记得之宁荣人物,见前两位四十出头,一位深蓝,一位紫褐,皆是华贵汉服,此时满脸泪痕,略见伤情之态,想来便是宁荣二府女眷之首邢,王二夫人了。左侧边一位略年轻,也颇有几分姿色,跪后半步,当是宁府掌事管家人贾珍之妻尤氏。这便罢了,旁边右侧那位,却让弘昼顿时眼前一亮:右侧乃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妇,打扮与众姑娘,夫人均不同,俏生颜色,恰似月里嫦娥,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看妆扮,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蝶穿花大红洋缎窄幅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瞧姿色,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寒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此时弘昼心下对比古籍,知此人必是荣国府贾琏之少妻,王熙凤是者。色相真乃摄人魂魄,此等风流少妇,但凡是人间男子,只要还有半分好色慕美之心,实在难以不为心动的。

弘昼本以为大观园内群芳妖娆,一众闺阁美处女,多少丫鬟玲珑色,自己当得眼花心动目不暇接。实实在没想到,此时众美都跪着候选,夺目光辉,首推却是这一美少妇。

正要再顾盼人群,那钗黛等人,那身后夏守忠已然上前,喝了一声这是和亲王爷。邢夫人为众女之首,便跪前膝行几步,磕了个头,开口道:“罪妇邢氏,率宁国府,荣国府诸女,叩请王爷千岁金安。”

顿时,一众莺语燕声娇滴滴乱哄哄的“叩请王爷金安”此起彼伏,直把弘昼的三魂七魄也叫出窍了。此时弘昼见一地美女蜷伏得都跟一只只小猫似得,方思古人跪礼真正让被跪之人又满足成就,已然是色心大动,只恨不得此时就上去左搂右抱轻薄亵玩一番,又或者现在就挑几个带王府,管什么查抄宁荣,且只去偎红倚翠。但是想了想那王熙凤之颜色夺目,竟生了些旁的念头,生定了他的淫念,必要多揽群芳才能罢休,故此不急一时,仍端着架子不言不语。

那邢氏也不曾瞧见弘昼眼色,便依着规矩开口报名:“罪妇贾门恭人邢氏,贾门淑人王氏……”连口得就要说道。

弘昼此时却觉得不想听着妇人言语了,咳嗽一声,一抬手到:“不必了。”

邢夫人忙得住口,众美都疑惑着,却也不敢抬头看这位当朝新贵荒唐王爷,不知其要如何发落众女。众女大多是闺阁中人,本来不闻肮脏之事,只是宁荣事败迹象露了已有数月,府中人心惶惶,关于抄家种种忌讳规矩也传得满园子都是。今日果然来了消息,也不知这当朝王爷是否真如传闻一般,要挑走几个女眷为奴。

却不想听弘昼说到:“你,你来报名。”

众女才偷着眼色略看一眸,原来那弘昼,手指得就是那宁荣两府第一妖娆:王熙凤。

这一指,王熙凤顿时俏脸儿飞红,余下群美也是立刻羞红了双颊。王爷此举含义不言而喻:不爱听熟妇人邢夫人言语,一眼便看上了王熙凤的夺人美色。

那凤姐儿此时心下真是转千,九分羞耻得欲要埋自个儿下地去,竟也有半分艳冠群芳之得意,虽然此时难料王爷指名自家来报名,究竟算是何等圣意,也曾闺中密语,听人讲过这荒淫王爷的种种癖好怪行,更知当着众人,这一指竟似等于王爷示下了,要了自己,莫非等一会子要挑了自己去,只是眼下自己毕竟是贾琏之妻,贾府之媳,脸面身份皆是园子里头一份。但是此时王命如天,夹带着朝廷的严苛旨意,再羞耻再艰涩,又怎敢怠慢,臊红着俏脸蛋,哽咽了一下,勉强忍羞开口道:“是。”

便跪前一步,开口一一报名,开口娇音悦耳,说到谁人名,那女眷便抬一下额、叩一个头算是供王爷认一下脸面赏玩。

“宁荣两府以及旁族听宣女眷,共三三十九人。”

“除去病着挣扎不动的,有三二十人今日跪候。”

“文字一辈夫人三人,贾门王氏淑人夫人,贾门邢氏恭人夫人,薛王氏恭人夫人”(注:淑人,恭人皆为古诰命品级,王夫人为元春之母,品级略高众人)“玉字一辈,草字一辈近支罪妇共七人,尤氏学名容(贾珍之妻尤氏),奴婢王氏学名熙凤,李氏学名纨,秦氏学名可卿,夏氏学名金桂,赵氏学名秀丹(贾政之妾赵姨娘),周氏学名惠莺(贾赦之妾周姨娘)。”

“府内贾氏本族未嫁之女共四人,贾氏闺名迎春,探春,惜春,另有一女童乃奴婢之幼女,尚未取名。”

“府内近支戚眷未嫁之女共九人,薛氏闺名宝钗,林氏闺名黛玉,史氏闺名湘云,李氏闺名琦,李氏闺名玟,邢氏闺名蚰烟,尤氏闺名芝(尤二姐),尤氏闺名英(尤三姐),另有一刚赐名女薛氏闺名宝琴。”

“府内各房执事丫鬟共三十九人。”

“府内各房侍候丫鬟共一二十七人。”

“府内各色嬷嬷,老妈子,共一零六人。”

“另有府内伺候的戏子女伶十八人;女尼九人,带发修行道姑一人。”

“另有府内家人,嬷嬷之幼龄女童一十六人。”

弘昼便也不客气,凤姐每报名一人,便细细审视观看一女的脸色身段,可惜记得名字的便有黛玉、邢蚰烟等若干人报了病未曾出得来。待等凤姐一路报名完毕。在场群芳鸦雀无声。

此时大观园内众女,均知贾府大祸临头,虽九族亲眷难免奇祸;虽然贾府也是名门大族,但是相比眼前这荒唐王爷弘昼,乃当今皇帝亲子,实在是云中天上一般人物。此时既然奉旨来抄家,又要查看女眷,怕不是要挑几人带走充为奴婢,才一一报名只侯王爷挑选,正一个个怀揣了小兔子不知王爷要挑选何人。哪想着弘昼听完凤姐报名一一看过众人,只淡淡冲着凤姐等一笑道:“罢了,既然人眷清点无误,造册子吧。”

夏守忠忙答了一个是。弘昼的轿辇下了帘子,已经起了,出了大观园而去。

只留下满地美眷惶惶怅怅不知所终。

正所谓:时乘离乱用威赫每逢势破见伤情古来多少蒲柳色安逃摧残大厦倾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作者:hmhjhc23/6/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夏太监献策王爷府,月姝女暂封大观园到王府,下人说门下家奴现松江知府冯紫英调职进京任詹事府司律官来,在王府外房候着王爷训导,弘昼也懒怠去接见,叫家人让其自便。也不奔后堂去见侧福晋,也不奔前厅去见一等子门客,径直便了书房。此时,他已按自己现代人之习惯,命人在书房里搭了软榻,铺上厚厚的貂皮黏毯。躺坐在软榻上舒了口浊气,了神这半日的雷霆暴风之所遇。轮值丫鬟雪媚送上汝窑的青纹茶盅,弘昼只挥挥手让她下去,抿了一口,便唤道:“月姝。”

门外,侍女月姝应了一声,“奴婢在。”便进了内来,盈盈一福,“见过子。”

此时,弘昼已经与这侍女月姝混得较熟,实则已将其当成在这王府最亲近之人,便也不忌讳,将自己这半日进军机,见雍正,抄贾府的事由略略和丫鬟一说。

月姝沉吟片刻,微笑问道:“那子的意思是?要想搭救一下贾家的人?”

弘昼与这丫鬟也不忌讳,道:“本来贾府颇有几个女子看得上颜色,若是都按国律处置,最轻也是发往黑龙江为军妓,岂非糟蹋了……”

月姝抿嘴一笑,几乎想啐着笑出声来忙忍耐了,也深知这荒淫王爷的习性,顺着王爷的口风道:“既然如此,就算皇上要族诛他满门,子就只管向宗人府要几个他们府上的女子罢了,宗人府岂有不孝敬子的。”

弘昼一晒道:“……,传出去灭人家的族,又要了人家的女,总有口风的,倒似为了这几个女子才折腾这宁荣两府的。再者,这贾家看着也忒可怜了,说是大逆,到底也是捕风捉影的事,若真的依着大逆都杀了,我留下几个女娃,其实也忒凄惶了……”

月姝一思量,笑道:“子也是宅心仁慈,既不想直接这么办,您何不就给万岁爷露个口风,若是真要重惩,您就算是给贾府求个情,只办首犯,从犯略略轻办了,或是略冷几个月等万岁爷火消消再办,再干脆收了他家的几个女子,只当收养成王府的宫奴,或当做质子,免得没了下场,一则有个宽厚的名,二则您拘管着,万岁爷也放心,三则您不给她们名分收了他妻女只当是下人宫奴,怎么也算个刑罚,也算替皇上出了气;四则您就算是救了贾家的命,那些个女子还不得服服帖帖一心一意的伺候您?”

弘昼想了想道:“意不错,只是这种口风该怎么露呢?总不好直接和皇阿玛说这些个话。”

月姝略一绸缪道:“这也容易,六宫里多是哈巴狗一样的人物,还不都想着法子讨好子这等有头脸的人物,子只管透风声给他们,让他们去办就是了。

那起子小人办这等事有的是法子。也最知道分寸手段的。”

弘昼点点头,觉得是个意,就不由得觉着舒心快意,说道:“就是这样了,还是你这丫头就本王的心意。”

说着就手儿上去,笑着捏了捏那月姝包在粉绿色褶花摆裙下的幼嫩小臀,这等轻薄动作,月姝早已经习惯伺候了,娇红了脸蛋也不敢挣动。只顺从得安静了小片刻由得弘昼轻薄,等待弘昼并无进一步动作,才柔柔开口道:“只是子,您是看上了哪几个贾府的姑娘?是打算把她们接进府来么?人多了,侧福晋那里……”

弘昼方欲开口答话,门外有下人话,“王爷!大内里夏公公来了,王爷要不要见一下!”

弘昼哈哈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道。便对月姝说:“这个夏守忠来得正好,我去见见他。”

原来那一等太监是最会看颜色识心思的,今日这夏守忠陪弘昼去查抄贾府,已经看得透透这王爷的“意思”,又从贾珍处敲诈了几十万两银票,就要动心机“帮贾家行这善举”了,弘昼也不细谈,只微微露了点“要替这贤妃家眷说说话”的意思,那夏守忠就腿儿就说:“这是王爷的仁德,贾府的福气,一切都由奴才来办,可如此这番如此……”弘昼便也不许然否,只笑着许了他些钱银便了。

到书房,对着月姝笑道:“你不是问我看中哪几个贾府的姑娘么?告诉你……本王是……统统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那夏守忠办事果然熨帖周全,一日后,朝廷里就传来风声,贾家的罪定的是“大逆”,“家产宅邸充库”,“首犯定了凌迟”,“男丁十二岁以上收监秋决,十二岁以下充为宫阉”,“女眷一律发往黑龙江与披甲人为奴,不可自尽”,只把话只说到十二万分无望,却又加了一道旨意“命宗人府,大理寺议叙”。

又过一日,大内里传来消息,现冷宫造贬斥之贾元春,写了一道血书求生禀贴上呈,一劝贾族母家“泣血自戮,认罪伏诛,痛愧劣迹,恨陈余情,无论皇上施于何等雷霆,万不可再逆圣意半分,即若族诛,引颈厮伏,莫啼哀声;即若充妓,忍辱从军,莫许自刎;方可赎万千之罪于一二,九泉之下略洗先辈之辱”,又求皇帝“若万岁开倾天漫地之恩,念嫔妾侍奉些微薄劳,或可将族中未总角之幼,仅充为男奴女婢,略留一脉,则先祖并臣妾,九泉地下,世世代代,感念皇恩。”

弘昼是玲珑心肝之人,一看便知是夏守忠透了风声给大内里,这是给自己铺路,贾元春的血书,文意是示意族人:“若皇上要诛杀,连哭一声都是不妥当的;若皇上要充女眷为军妓,只可好好侍奉兵丁,连自尽都是不妥当的。唯有这样,才对得起君恩”,又暗示“族中七,八岁都不到的孩子,可否只充奴,不要杀尽”这般认罪伏诛,俯首称臣,自贬自侮之态,最是给雍正留足了面子里子,又颇了了雍正最喜欢作践罪臣的习性。

贾珍,贾赦,贾政,连同已经被拘之贾敬也忙忙上了认证折子,几人也都明白了元春禀贴之意,一口通气只求雍正重刑凌迟满门。

功夫做足,于是三日后,弘昼便以掌管宗人府王爷的身份,上了一份折子,只道:“荣宁旧臣,曾有戚功;贾妃侍驾,若尽梓情;虽罪不可轻倌,恩必当慎处,忍望吾皇办其首恶,清其余党,略赦其族眷,以示天恩。株连之戚,或可赐儿臣拘管云云。”

那雍正虽然气未消尽,但是也知道自己这小儿子的脾性,“株连之戚,或可赐儿臣拘管云云”,竟是如同小孩撒娇问自己要礼物一般,看了也是难忍一笑,自觉得也是一般另类惩罚贾家之法,又不至于太过刻薄可以堵了悠悠人口,而且还能疼疼自己这个小儿子,就顺水推舟不让大理寺,而是让宗人府按照皇室家奴之罪去议定罪。这宗人府上下哪里有不明白王爷皇帝意思的,更何况贾家为求保命,已经倾家荡产的打点孝敬。不日,宗人府上了议罪呈,雍正批示,掷下了旨意。

大意是定了贾家“大逆”之罪,本当“诛九族,尽凌其丁,尽姘其眷”(凌是凌迟的意思,姘是古时惩罚叛贼女眷的极度刑罚,说穿了就是充为一次性军妓,让兵丁强奸至死,是和对男子凌迟同等之刑罚)。念“旧妃侍驾,曾尽薄意”,“宗祖从龙,约立功勋”,“略减罪一等”,又特特加上:“诸王陈情力保求赦,朕念及拳拳以完皇子仁德”,所以最后发落如下:“贤妃贾氏,打入冷宫,废为废妃。”

“首犯贾赦、贾敬,赐自尽。”

“首犯贾珍、贾琏,收监,秋缓决。”

“首犯贾蓉,发配乌苏里台与披甲人为奴。”

“首犯贾政,念其女侍驾多年,再加宽恩,收监待刑。”

“从犯贾蔷,贾芸,贾芹,贾宝玉,贾菌,贾环,贾瑞等一十七名十五岁以上男丁,发配京郊皇庄为苦役。”

“族中十五岁以下男丁凡九人,发配宗人府为奴。”

“族中家人,以及贾府亲族之薛、王、史、赵、周、尤、秦、李等族之近亲男丁,管家,小厮,随从等余党凡一零六人,有从恶行者三十七人,杖杀;其余人等发配西山采石场为苦役。”

“族中女眷,凡三十五岁以上者,发配辛者库为奴。”

“族中女眷,三十五岁以下者,发配宗人府为奴,一律交和亲王看管发落。”

“族中凡家产,一律充国库。”

“宁荣府邸、庄田,一律充国库。”

“其金陵旧宅,收为官有,交两江总督处置。”

“其省亲别墅大观园一宅,为虚糜国币所建,收大内,赏和亲王为行宫。”

这等发落,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雍正的意思是大大轻饶了贾府男丁,并把女眷通通赏给了弘昼。宗人府,内务府,连同大理寺,理藩院,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哪个不是察言观色仰人鼻息之行家。宫内外都直视这大观园就是皇帝赐和亲王封王后之第一座行宫,贾府女眷,就是皇帝赐和亲王的第一批宫奴禁脔。

大理寺立刻会同顺天府派兵去贾府执行。把男女丁眷一分。打发一众男丁发配的上路,入监的收押。却把所有三十五岁以下的女眷,都赶进了大观园里,等着王爷来这座其实已经是和亲王行宫的大观园里来“发落”众女。

内务府也自不怠慢,一面派了太监妇人入大观园看管打扫,一面赶紧着屡派大内的嬷嬷和老宫女、甚或掌事太监进大观园里给众女讲“规矩”。其实无非是宫里前朝流传下来的众多如何以色相性事“伺候子”的道理。但是也不敢讲多了,口口声声“这里以后是和亲王爷的行宫,一切都得王爷来定伺候的规矩”,只怕不了王爷的心意。连六宫里的掌事太监夏守忠都亲自到了大观园,见了几个要紧的,吩咐了半天。

宗人府内务府詹事府这内三府,揣度王爷的心意,就便儿也给这大观园里恢复了月例钱粮,又定了些个日常的用度供给,又派了些个小太监,小丫鬟,老妈子去大观园里伺候,以防着冻饿着园子里的女子,伤了王爷的情趣。王府气派自非贾府能比,其月例钱粮,奢靡用具,金银器皿,吃穿用度,使唤下人,倒比原来贾府掌管园子时添了数倍不止。

各处打点完毕,就只等和亲王爷“临幸大观园”了。

弘昼至此,才逞心如意。一边命王府给大观园供给色色钱物,一边琢磨着如何去发落这些贾府群美,才能真正不枉费自己这等人生奇遇,也好让自己尽享奇欢异乐,亦不是仅仅一逞皮肉蠢物之乐就罢,思了几日,越发连朝事一概都不问了,笔拟了一些条文规矩,才唤来月姝,命她去大观园宣讲自己的“行宫规矩”。

月姝自小也识字断文,边看王爷拟的规矩,并听王爷释言。虽说这月姝早已身心均备好了是王爷的内宠,随时候着王爷的意思供王爷淫乐,又深知这弘昼“子”王爷有那说不尽的奇思怪想,但真真看着这些条陈规矩,也实在觉得满纸淫念,摧意摄魂,未曾看完,浑身战抖不已,实在觉得王爷真真是何等星宿,一时温存体贴,一时竟能思出这般淫意,便觉耳热心跳,呆了半晌,人竟然如在云雾之中一般,尽然以处子之身,险些人生头一直接泄了身子。

此时,大观园里众女,正惶惶然羞耻耻不知何以自处中。一面体念,贾家的下场实在远比开初传出来的消息要好太多,简直真如“天家恩德”一番,此时皇权最重,忠君之心更是深入女德伦范。这些女子大多自幼受教,均知君威如狱,君恩似海,如果雍正真的赐了“姘刑”,便是未见元春之血书,也没几个真敢自尽,只能以或少妇之躯,或处子之身,等待着被一众野蛮兵丁,反复强奸直至死去之酷刑;若雍正发配她们去黑龙江或西北大漠,也只能跋山涉水,远赴他乡,充当军妓,从此在塞北关外,忍受千人奸万人污的下场,似这京中大户人家娇滴滴的妻女丫鬟,西北东北兵丁最是喜欢辱之,只怕下场亦为凄凉。

万万没有想到,元春最后血书一封,唤雍正几份夫妻挂念;而这和亲王,居然肯“冒险”上书求情讨恩。雍正竟然也肯宽恩,将众人赏了其为王府之奴。

虽然谈不上做王爷的什么侧福晋甚至丫鬟,充其量只是沦为了王爷之行宫内性奴玩物。但是相比前往黑龙江甚至姘刑的命运,真真叫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虽然一众处女仍然难免失身被奸之命运,也不知道这个声名在外的荒淫王爷,会个什么品性喜好,怎么个行为态度;但是像凤姐等有心胸的,又曾有过男人的,就想得开的多。立即带领众姑娘领旨谢恩。

又过得几日,宁荣众美被赶进了大观园,此时不比往日小姐姑娘身份,竟不知衣食何在,忽然宗人府竟然又给了钱粮供给,凡日常所需都一应如初,甚或更加奢华,而那内务府夏公公和嬷嬷都来探视过,大内之人不比外人,说话越发露骨,一面吓唬众美,伺候的不好,仍然难免发配边疆之类等,一面提醒众美,此时等于入了王府,万不可以养尊处优的小姐自居,要准备好做王爷的禁脔,邀宠事上,唯有伺候好王爷,才有一线之明云云。

所以贾府众美,一面是渴望着王爷早日临幸,获得一分恩宠,以免夜长梦多,变了卦又落得悲惨命运。一面毕竟大多数是闺阁处子,不知风月,想到自己从此由冰清玉洁的大户小姐,沦落为他人的性奴,不由得耻上心头,羞生脸颊。

一面是欢喜盼望着族中众人得到轻判,更期望着能早日侍奉王爷,再为族人多获圣怜宽恕;一面又是惊惧着王府里消息不至,闺阁处女实在不知伺候这位荒淫王爷的,会是怎样的的性事淫行。一面也有那一等人,放不下丈夫父母,叔舅兄,挂念安危却无从问起,虽然大观园里吃穿用度都恢复得更盛往日,对众人来说却实实在是度日如年。

又过得数日,日盼夜盼才盼来“王府来人了”。此时大观园里邢、王等年长者早已发配到辛者库去,众美以尤氏,凤姐为年长之尊,便率了众人赶紧至大观园正殿“天仙宝境”名为“顾恩殿”外玉白石广场上跪了,忐忑得候着,只等了半日,正自惊惧,远处,几个嬷嬷宫女太监开道而来,引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宫装少女款款而来,众人侧目观看:却是荷裙翩飞,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神色宁静平和却不怒自威。年纪虽小,却正是皇家伺候的人物风范。

众人只管要叩头。那少女却一笑,竟冲众人福了一福,众美愈加惶恐,不知如何称呼,那少女已是开口:“诸位姐姐妹妹勿要多礼,小妹是和亲王爷的书房侍女月姝”

贾府众美凡知礼的,均知莫不谈自家的身份现下只是王府禁脔,便是还在做贾府的姑娘奶奶,对着王府近身侍女,如何怠慢得,一众人均道:“奴家等见过月姝姊姊。”

月姝笑道:“妹妹这次来,是来给各位姐姐妹妹说说从此以后,这大观园行宫里的规矩,这些都是王爷定下的,往后诸位姐姐妹妹论身份,都是王爷的家奴,还请姐姐妹妹们听仔细了,务必要谨遵王爷之圣谕了。”

贾府众美忙答是,月姝便接着道:“这第一条,便是这园子今后就是王爷的后宫之一,所有的姐妹都要时时清醒自己的身份,是王爷之禁脔侍奴,唯奉王爷为人,王爷要怎得就怎得,莫不谈临幸时要献上身子,其实平时还更要献上情思。若有丝毫怠慢,伺候不尽意,奉上不用心,违了王爷之令,逆了王爷之言,便是失了奴隶身份,需要重惩。这里讲的是心。”

“这第二条,这大观园里留下这多女子,不分房论出尊卑礼数来,也不好管束;故此,诸位王爷将姐姐妹妹备了五等身份,皆由王爷赐名号。”

“五等者,一等为『妃子』,二等为『小』,其下为『小姐』『姑娘』和『奴儿』;五等再下面没封的,也在园子里伺候,就不赐封号,等而为下。五等互有上下尊卑之别,若王爷喜欢,会另赐号,只是姐妹们要晓得,这等称呼只是王爷听着喜欢悦耳,当不得认真字面,还是要认清自家身份究竟,既然是禁脔性奴,就不可以妻妾自居,更不可再真以为自己是『小姐』或者『』,更莫谈王妃了。”

“位份级别,均和旧日府里的尊卑无关,一切只凭王爷喜欢与否。”

“这第三条,既然入了王府,自然终身就只可伺候王爷,姐妹们都是罪余之人,只是既然进了园子,罪余不罪余也不用再想,昔日有夫君者更不可再有丝毫念想,家人亲戚朋友眷属若有男子者更不可再往来。闺阁守礼唯奉王爷一人。”

“这第四条,讲讲伺候的细节规矩,王爷不爱女子旗装,好在各位贾府本是汉军旗下,姐妹们本就着汉装为上,内务府会另拨银子供姐妹们装扮,也好侍奉。若喜欢,也可以着一些宫里流传的样式衣装。各房姐妹们若王爷召唤,都要自称小字奴名。王爷不爱女眷称其王爷,可称其为『子』,或者『人』亦可。至于其他伺候的规矩,无一定的,自然是王爷爱怎样就怎么样。诸位姐妹只需谨遵就可以了。”

“这第五条,就讲究的就是『心』,众姐姐妹妹可好体味……诸位姐妹男子是此生不可再往来了。只是光这大观园里就有这许多佳丽,王府里其实还有,王爷怎么也享不过来,我们到了这个身份地步,就是为了一娱王爷之床笫喜好,也为了不使得姐妹们年华寂寞无色,若是姐妹们寂寞……可以……可以依着尊卑,唤下位者来女女欢好伺候……一样可以当做性奴禁脔来使唤……”

“上位者,如『妃子』『小』对于其他姐妹来说,地位尊崇,若有什么要求,则下位者需同样遵奉,亦不得抗争,好增添王爷的怜惜。姐妹们都要想清楚。因此上,所有姐妹,都要一心一意尊奉于王爷,争得王爷的宠爱,以获恩宠荣位,这样,你若喜欢,就可以玩弄下面的聊以自慰,度过时光;若不喜欢,地位尊重,又不至于忍辱被她人淫玩咯。”

月姝红着脸勉强说完,大观园众美面面相觑,个个羞臊得难以尽述,人言这荒淫王爷花样出,万没想到能给大观园里订下这等许多规矩,光听听,就觉得实在是香艳妖荡,尽想想,更觉得羞耻淫辱到了极致。这般“双女交欢”“尊者叫下位者伺候”“人人争位献媚争宠”“五级位份名号”“称奴称”……真亏的这王爷怎么有这般心思。

月姝见众人羞涩,想想自家使命,便稍稍正了正色对众人道:“怎么?众位姐妹们觉得王爷的规矩有什么不妥么?”

众美大惊失色,才猛想起自家的处境,个个忍着羞,忙不迭跪下叩首,只几个刚烈的难免仍是一脸羞愤不以为然,尤氏尤蓉却已领着头道:“奴婢们谨遵王爷之圣谕,一定用心体味规矩,终身殷勤伺候王爷。”

那凤姐玲珑泼辣,且乍了胆子问道:“奴婢等自当谨遵王爷之旨,只是请月姝妹妹示下,如今王爷尚未临幸,这大观园里那么多的姐妹丫鬟都连王爷面都没见过,尊卑且下怎么定呢?”

众人一听,再冷傲的也都不由得上了心。月姝又一笑,竟然又向众人福了一福,道:“这一来,尤姐姐王姐姐需要记得,不可称『王爷』,要称『子』或者『人』……”

“至于位份,这还要请众位姐姐妹妹原谅则个,王爷亦已料到了,为了大观园里不至于乱了分寸,就由我今儿个,给各位姐姐妹妹暂时封个位份。姐姐妹妹们也勿要惊惶,我封的位份,也是王爷和几位公公们指点过的,只是大概按照往日贾府的位份罢了,重在理事方便,今后的位份,还是要众位姐姐妹妹自家邀宠争取。除了位分,还还分派各家姐姐妹妹的住处,也至于太没有章法。”

众人忙答是。那月姝便展开一方绢帕,暂封大观园:“妃子位,暂悬着,且等王爷来封。”

“封王熙凤为小,赐居缀锦楼。”

“封尤蓉为小,赐居凸碧庄。”

“封秦可卿为小,赐居天香楼。”

“封林黛玉为小姐,赐居潇湘馆。”

“封薛宝钗为小姐,赐居蘅芜苑。”

“封史湘云为小姐,赐居枕霞居。”

“封李纨为小姐,赐居稻香村。”

“封贾迎春为姑娘,赐居紫菱洲。”

“封贾探春为姑娘,赐居秋爽斋。”

“封妙玉姑娘为姑娘,赐居栊翠庵。”

“封邢蚰烟为姑娘,赐居藕香榭。”

“封尤芝为姑娘,赐居凹晶馆。”

“封尤英为姑娘,赐居凹晶馆。”

“以下封奴儿和无封号的,暂时随居各房,住在哪里,就暂时算是哪房的姑娘,小姐,小们的使唤人。”

“封平儿为奴儿,随居缀锦楼;丰儿,小红,秋桐同随。”

“封万儿为奴儿,随居凸碧庄;银碟,炒豆同随。”

“封宝珠为奴儿,随居天香楼;瑞珠同随。”

“封紫鹃为奴儿,随居潇湘馆,雪雁,春纤同随。”

“封香菱为奴儿,随居蘅芜苑,莺儿,文杏同随。”

“封翠楼为奴儿,随居枕霞居,翠雨同随。”

“封素云为奴儿,随居稻香村,素梅同随。”

“封司棋为奴儿,随居紫菱洲,绣桔同随。”

“封侍书为奴儿,随居秋爽斋,翠墨同随。”

“封智能为奴儿,随居栊翠庵。”

“封入画为奴儿,随居暖香坞,彩屏同随。”

“篆儿无封号,随居藕香榭。”

“善姐无封号,随居凹晶馆。”

“还有几处暂无姑娘以上位份者掌管的。”

“封鸳鸯为奴儿,看守嘉萌堂,珍珠,琥珀随居。”

“封金钏儿,玉钏儿皆为奴儿,看守正殿顾恩殿,彩云,彩霞,秀鸾,秀凤随居。”

“封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封为奴儿,看守怡红院,四儿,五儿,茜雪,碧痕,坠儿,绮霞同随。”

“封夏金桂为奴儿,看守东苑配房,宝蟾随居。”

“多姑娘,赵姨娘,周姨娘无封号,看守西苑配房。”

“芳官,龄官,藕官,葵官,蕊官等十二名女伶无封号,暂居滴翠亭。”

“另有贾惜春,李玟,李琦,巧姐,薛宝琴等都是未满十二周岁的幼女,暂时也都不封了,随着你们各房带走,且作伴吧,暖香坞里的奴儿算是惜春的房里人就是了。”

“另外还有三十个丫鬟,就连奴不封了,随着你们有封号的各房的小,小姐们随便带去做下人吧。”

“男女有别,这大观园里今后是不能养小厮了,内务府已经赐了小太监,小丫鬟,老妈子来伺候,自今日起,日常起居皆可恢复,各房都配小太监两人,伺候宫女六人。”

“自今日起,各位姐妹们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只管去做,针织女工,琴棋书画都是不禁的。爱各房走动也可以,只是要记得尊卑就是了。”

众人听罢,叩首称是,细细琢磨这月姝的封事,实则是恢复了大观园里往日的各房各家的仆顺序。便也略略安心。

“姐妹们即明白了,妹妹就要告辞了,园子里的诸事还请王,尤,秦三位姐姐多多打理。内务府的账务,园子的开销,亦会开始知会三位姐姐。其实王爷一时三刻也未必就来园子。姐妹们且请自便吧。”说着,这月姝便道了个乏,款款退了出去。

尤蓉揣度着,其实自己现在是众人最年长的之首,但是论姿色容颜,断然不敢站到凤姐的前头去,便看着凤姐行事。

凤姐也是雷利,便大方方率着众人送着月姝出去,见几个掌事的太监和老妈子都恭谨得伺候着,仿佛又找几分当家人的由头兴致,便过头对众房说道:“各位姑娘们,事已经到这个地步,姑娘们就不要胡思乱想,就按照刚才封的住处都且散去安置吧。若有什么想说的,缺的,头自来缀锦楼找我或是凸碧庄找尤氏姐姐就是了。”

此时众人其实大体仍然是旧日仆相聚,哪里还有什么不妥的,就哄一哄都散了。

却有那迎春步履前来,到了凤姐面前一犹豫,显然是不知怎么称呼才是,若依着往日,是该称嫂子的,但是迎春自幼受教,君命如天,虽然沦为王爷性奴,羞耻屈辱,但是礼数却仍是不可缺,王爷之命要从,定了定神,福了下去,按照规矩称呼,“小……”

凤姐也是被这“性奴封号”震的眉头一挑,心下一寒,但是到底见过世面,经过风流,只平着脸色道:“……迎春妹妹,什么事……”

迎春脸蛋一红,几乎想起什么“女女伺候”之事来,却收敛着心思说道:“小……以后还是照着子的规矩,称奴婢为『姑娘』吧……”

凤姐一笑,便改了口只管混叫道:“二姑娘,什么事?”

“小,我是想着,李玟,李琦两位妹妹自然是暂时跟着李纨小姐住的,巧姐也自然是跟着小一起,只是我念着,四妹妹惜春才十岁,若独自住到暖香坞去,我实实的有点……不放心,想先带着和我一起先住着,不知道小以为是否妥当。”

凤姐立刻明白了,迎春憨厚善良,怕小妹妹独居无依,园子里发生那么大的变动,几个幼女也不放出去,这惜春原来是贾府的四小姐,如今却连个的封号都没有,独自一人一个小姑娘住在外头,想要带去同住也好看护。这自己断没有拒绝之理,想想也算是自己结恩他人的时候,便道:“二姑娘别说这等子见外的话,不管往日还是今儿,照顾姑娘们,是应当得分得,惜丫头这么小,跟着你这个姐姐住,自然能照应,我也安心。”

迎春喜着道是,便带着司棋,入画,带着惜春去了。

凤姐也招呼了平儿,丰儿,秋桐,小红,并几个丫鬟老妈子,一同了自己的屋里。众人也一时都散得干净。只留下金钏儿,玉钏儿,带着几个丫鬟收拾顾恩殿。

众人这一散且不提,却唯有一人心下忿忿不平,若道是谁?下文书分晓。

这也是:深宫幽怨古来常七训九制锁闺房何事君用千机巧折辱奴家一点香===后注::写一些,贴一些,原创,长篇,已有提纲,保证质量,但是写得肯定会慢。

2:根据提纲,计划至少约5万字以上,但不能保证写完。

3:部分内容有荒诞处,不符原著或者历史处,见谅,毕竟是YY小说。

4:部分章节无色,部分情节轻色,请看官尽量别牢骚,伤害我的写作动力。

5:此系第一稿,有空会润色或者修删。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作者:hmhjhc23/6/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忠平儿诫训夏金桂,义奴婢慰侍王熙凤话说这等巨变,宁荣两府诸小姐、少妇乃至丫鬟们,明面上是恭谨守制,听凭王命,实则上尽多的是内心哀怨惶恐、羞耻悲戚。但也有那原本就自知风月者,觉得不过如此,无所谓事,更有一二人,更以为能有亲近和亲王这等天字号人物,乃是机遇,而非怨数。

独独有一人,即是风流性子,却是怨恨尤深,满腹不忿。你道是谁,却是那薛蟠之妻,夏氏金桂。

这夏金桂本也是皇商人家的出身,一向在长安也是名门望族,生得又颇有姿色,也识得几个字,自家谓便是绝代佳人了,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如今也才方方二十年华,总以为能有一番作为。未曾想嫁得薛蟠未数月,竟遭遇到贾门巨变,遗祸亲族,本来就是嚎丧哭闹,杀鸡骂狗的。待听闻和亲王要了贾府家眷为奴,旁人惊金桂则喜,旁人喜金桂则愁。旁人惊的是由夫人小姐沦为侍奉禁脔,金桂喜的是比起薛蟠来,若有一二分机会亲近王爷,才能显得平生的抱负。旁人喜的是贾府获宽恩,伺候好王爷好为家族获宠宥,金桂愁得的是自家怎么就嫁了薛蟠这等男人,万一王爷计较自家已是人妇又是旁门亲戚,岂非落空。

待到王熙凤,尤蓉等封了小,这夏金桂又不免欢喜起来,觉着王爷更看姿色样貌,自家总有机会。纵然不敢去比肩凤姐可卿等辈,总也心下有个念想。待到薛宝钗,林黛玉等位分都在贾府三春之上。更是以为虽为亲戚,说不准更得王爷赏识,至不济也能得个姑娘的封号。莫料到临到终了,居然只有个奴儿号,还被发配到了配房伺候,显然至少这王府侍女月姝,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明明自家的身份是夫人一等,万没想竟比几个中等丫鬟还不如,真真叫怒火攻心,虽到底不敢在月姝面前叫嚷吵闹一番,到屋里,便觉得配房里这个摆设不体面,那个器皿不精致,忍耐不住要摔杯砸盆,骂骂咧咧。

一旁却是大观园里的厨房,厨房掌事柳婶听了,便端来几道小菜,笑着安慰道:“奶奶莫心急委屈,现下园子里不比当初,只住了几位姑娘,夫人……哦……小、还有宁府里头的都住了进来,自然不能像原先那般屋子任选的,奶奶在这里先委屈几日,头……凤小这里必然还能给奶奶安排的。”

那金桂一听便竖了眉:“凤小?我呸……狐媚子妖娆的,早被琏二那王八蛋给糟蹋过的女人,不过是王府里的丫头暂封的,谁知道子喜欢不喜欢,你们一个个就腿子就小小的叫起来了,打量我眼瞎了么?说是获罪,居然还跟前头一样,狗眼看人高低的……,又要拿出大观园管家的款来了?我便看不顺眼这个。要不是他那死鬼老公和叔叔伯伯做出来这等没脸的事,我们哪个落得这么个下场?!……”

正不可开交,谁想门外,却听一人淡淡道:“怎么?奶奶看不顺眼哪个啊?”

进来一个俏丫头,挽一个芍药分鬓的发髻,簪一朵嫩绿开蕊的海棠,穿一领雪里藏青的绸衫,系一条浣丝结缎的花带,戴一对细镂粉磨的金镯,佩一副连环珍珠的耳环,画两道细柳俏眉,淡扫却露雅致,翘两片娇形朱唇,摹红更见风采;却是凤姐的通房丫头,如今头一份封了奴儿的平儿。

这金桂也不知怎么的,见了这本来到底只是丫鬟身份的平儿,却也不敢大气,只哼哼得扬高了头不言语。

平儿也只是柔笑着言道“”夏奶奶,今时不同往日,奶奶也是知道礼的,既奉了圣谕,进了王府,往日家的尊卑少不得一一收起。如今,您是奴儿的身份,我们小是园子里的尊者,再不如往日只论亲戚情分,您就是在背后,也要多尊敬小才是……“见金桂似要啐声,平儿便不让她出恶语接着言道:“自然的,奶奶觉得不忿,想来是觉着奶奶的位份封低了。奶奶是尊贵人,怎么只和我们一个位份?又是王府的侍女来封的位分,又不是王爷亲口。只是奶奶您想,一则若不是王爷授意,那月姝姑娘难道真敢就随便胡乱封位;二则即便是月姝姑娘,论起身份来也远高于你我,她的意思岂有驳的;三则……奶奶您要安分守己,这里已经不比从前,难道您不记得月姝姑娘的第一条规矩?认清自家的身份,本来就是奴婢,便是王爷来了也只是用身子取悦子罢了,怎么还敢拿原本的夫人奶奶款来,原来府里的事情也不可再提,奶奶怎么忘了?……”

夏金桂落个灰头土脸,便只絮絮叨叨愤恨着避了。平儿也不再搭理他,只对着柳嫂问道:“柳嫂子,我们小要的野鸡崽子汤好了没?”

柳嫂子一叠声的道好了好了,将个食盒捧来,平儿便提了食盒去了。

到了缀锦楼,进了里屋,平儿把食盒奉上凤姐,又略略把夏金桂的形状一说。

凤姐笑道:“她是个有名的河东狮子破落户,如今进了园子,能给她个配房小奴身份就不错了,痴心妄想只能让她自家去消解,由她去吧。”便要用晚膳。

平儿见凤姐淡淡的似有心思,也不敢打扰,只陪着用了晚饭,便一个人退到外屋去做针线,留着凤姐自个想事。

那凤姐一个人,款款坐着,托着香腮,对着灯花,也只是胡思:原来凤姐心事,只是在顾自己这半月来的心思:初时贾府获罪,第一念想是自然是性命,也挂念族中大小老少,只觉大厦将倾,自己毕竟只是一内房幼妻实在是难有所为;而那一日,和亲王来查抄大观园,当着两府众美,指了自家一下,心头不由小鹿乱撞,只以为当日就要被王爷收去做禁脔;王熙凤虽然也爱风流,但是到底是大户闺阁,除了丈夫贾琏,竟没想到自己此生还要侍奉第二个男子,而且自己本是金陵名门王府之女,地位尊荣不说,又是出了名的泼辣性子,贾琏于她,又爱又敬又怕,终究没个强逞的,但是若被王爷指了名,不知要被怎样的被奸污淫弄,真是倔强者遇更强,有不堪言的形状,实在惊惧羞耻;只是当日,王爷一指,自己虽然羞耻,到底竟好像觅到一线生机,能脱得这场大难。谁知王爷竟未曾将自己收去,只打轿走了。忧思了几日,大内里消息一阵密过一阵,竟然还有施于姘刑这样的消息。此时觉得天崩地裂六神无。想到王爷那一指,真恨不得能请见王爷,献身呈魅,用尽风月,讨王爷半分欢欣,能换了一点生机。只是自家是罪妇身份,王爷不召又如何能见王爷。万万没想到,风起云收,和亲王竟然亲自为贾府求情,贾府之罪所议如此之轻,居然还直当当的要了贾府众美为奴,王熙凤到底难掩心头幻想,再思及当日那一指:莫不是王爷爱我,才救得贾府众人。思虑到这里,实在也是喜上眉头,羞红双颊,连已经判了秋决的丈夫也真都快忘了。

凤姐终究二十年华,怀春难免,思到王爷竟有可能是只因为爱怜自己,就救了贾府满门,既有得意色,又忍不住遐思万千:王爷又不知我名姓性子,爱我必是爱这颜色身子,人言女子家再怎得也为色性,我终日好强以为聪慧,终了了还是以色事人,真真叫难以形容。

男女之事也真是古怪,那些个男子,擎天辟地,威权赫赫,执掌纲常,挥斥经济,却终究是爱淫我等女子之躯,无非胸前翅峰,胯下柔情,居然就能让天下巍峨男子如此痴迷。

想到情热处,凤姐竟忍耐不住,一只手隔着春衫,托紧了左面丰乳,一只手更是探了探自家的下身。想着皆是这等玲珑曲线,男人家爱看爱摸,爱抱爱玩,我那贾琏夫君便是如此,如今王爷怕不也是如此……刚要起意遐思搓揉,听到外面声响,忙止了心神慌乱。却是平儿带着一个白瓷青花的茶壶进了来,口中说道:“奶奶……不,小……请用点茶吧。”

凤姐一晒道:“平日里没人,你还爱怎么叫怎么叫,这屋子里要再做智做张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平儿也笑了,就近来给凤姐倒了杯茶,到底改了口,说声奶奶仔细烫手。

凤姐饮了口茶,有点出神。平儿平日里就最会看凤姐脸色,就问道:“奶奶……是有心事?”

凤姐本来有事也不瞒着平儿,就说道:“我是在想,今儿月姝姑娘进来,细细想着,其实封的三位小,没什么道理啊……”

平儿就问:“奶奶怎么这么说?”

凤姐盘算道:“若说是按照谁掌家务谁做上位来封,东府里的蓉……可卿小算是什么意思?若说……若说子爱风流妇人,尤蓉那点姿色,年纪又大,怎么也能排得上?”

平儿虽说刚才斥责了夏金桂,其实为这事也筹谋几,道:“这也难说,也许只是那月姝姑娘没有摸透子的心思呢?左右……左右似乎奶奶您是最得子心意的,头一份就指的您,论姿色论样貌论体格,就算论原本在府里的威望,奶奶您也是稳当当的头一份。”

凤姐笑道:“呸,胡扯骚,你这蹄子就是哄我高兴,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压根连子面都没见过,就凭着王府里出来的一个丫头指指,认得位份,哪里做得数。”

平儿一笑,“要我说,奶奶还是多虑了,就小您的样貌,子若来园子里,断然是头一份宠着您。”

凤姐想想,摇摇头说:“还有就是那些规矩……”

说到“那些规矩”,平儿顿时想到月姝说的“女女”之事,顿时脸儿飞红,心下一颤,暗思:“怎么提这个?”忍不住抬头看了凤姐一眼,却见凤姐倒是毫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在问平儿,只管自己连着说下去“……你说,是不是现下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叫园子里的姑娘们任凭是谁来听我调派,甚至……陪我歇息……”

虽然这话在平儿在听来已经没了分寸,但是平儿一颗心实在是都在凤姐心上,便咬牙答道:“小……我以为月姝姑娘说的规矩,叫姑娘们互相……那什么……其实还是为了子……”

“哦,你倒说说,子怎么想出这种规矩?”

“小您想,子是肯定要拿园子里的姑娘小姐们的身子来淫乐的,但是再怎么得,长久了也是无趣,男人们本来就喜欢看个新鲜,叫大家互慰,也是人的意趣啊,这是一。再定下下位者伺候上位者的规矩,谁又想自己总是被人欺辱呢,自然是能更刺激园子里的姑娘们个个用尽心思去争宠,子才要安然享受啊。”

“也是……那你说……我现在叫一声,是不是就连林妹妹,就只能过来侍奉我?”

平儿此时脸已经红得跟烧云一般,不知答了什么。

王熙凤却笑笑,怅然道:“小蹄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其实都到了这地步,还不是说说笑笑轻松一下,得享受时我且享受个舒坦,其实……你真当我现在还是什么奶奶,或者什么小……不过是被人豢养起来的玩物罢了,那……那……琏二爷如今在狱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能不能熬到秋去,可是想想又恨,男人们在外头做出这等事来,还要我们女人来顶缸,就算为贾家王家打算,我一个女子,究竟又能有什么打算呢?”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就呜咽起来。

平儿与诸婢不同,自小到大都跟着凤姐,凤姐出嫁虽算是做了通房,其实心里头还是只有凤姐一个。旁人为自家生计打算,甚或还有被贾家牵连的怨恨,唯独她,一心只有凤姐。或为凤姐愁,或为凤姐忧,今早见凤姐被头一个指为小,她是最庆幸的。如今见凤姐凄惶,想想也是替凤姐难过,本来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两府里哪个不敬哪个不怕,便是贾琏,虽然好色多事,至少在家里头其实也是多礼让着凤姐,不敢让她受点点委屈的,谁知如今,竟要打点着以“伺候人”的人身份迎接王爷,一方面,又给了“小”的位分,似乎仍要让她掌理大观园的意思;这一出一入,真真叫把人搓揉得生不得死不得。

看看凤姐哭红双眸,紧锁双眉,平儿的心都要化成粉末了,一心只替凤姐筹谋,顾不得其他的,便跪了下来,就便儿依偎在凤姐的膝下,道:“奶奶,奶奶不要伤心了……外头的事情……平儿斗胆,就劝奶奶就不要再想了,咱们在府里,怎么知道外头的风声,这些事忒大忒瘆人,奶奶您肩膀再宽,也担待不动啊。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好好把握这园子里……”

“这园子里?”

“是的……我琢磨着,虽然话说透了,奶奶还有姑娘们还有我们丫头们,其实都是成了王爷的……的性奴……但是想着这平安富贵,并不会被贾府差,奶奶,人都说王爷子好色荒淫,奶奶,我们要紧的想尽法子稳住园子里的地位,将来说不定能就着王爷有个下场,即便没有,这平安富贵终老,还是可以望的……奶奶,奶奶你平素就有心智,远胜她人,只是此时若是只顾伤心,却不是让她人赚了去?”

“那你的意思是?……”

“其实奶奶都知道,眼下园子里无非三种心思,一种是还在想着什么贞洁节操、贾史王薛的,那都是镜花水月,昨日云烟了;一种是认命了,想着反正只是玩物性奴,只等着人来折腾指派,那其实也是没下场的;还有一种……就是已经看出来这园子里其实又要开始一番新的争斗,争斗的一般是富贵,一般是脸面,更是性命;奶奶……奶奶我们不能糊涂了啊。”

凤姐似笑非笑道:“你这蹄子是伶俐看得透,只是你还少说了一等……”

平儿一愣道:“奶奶是说……?”

凤姐道:“还有一等人只恨不得现在就伺候子,为得却不是什么富贵脸面,为得还是……园子外头的人……”

平儿一沉吟道:“也是,前几日听说史姑娘就哭个不停,听说她的寡母也受了背累……说要去求子恩救呢,只是子不来,我们又怎么出得了园子……”

凤姐一叹,似乎不想沿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换了话题:“那你说……我要是真的有点想要……很想召林妹妹云妹妹她们来让我先搓揉搓揉,妥么?”

平儿一筹谋,缓缓道:“不妥的,奶奶,如今您的位分是头一位,封小那月姝姑娘也是先指的您,但是这究竟是不是子的意思,难知。即便是子的意思,如今园子里要新有一番景象天地,奶奶何必贪图一时,此时只宜旁观,奶奶素日里是争强的,依我说,此时偏偏要示弱,您如今叫哪位姑娘过来……陪您,谅她们也不敢绝的,只是您就竖敌太早了,除了个别没用的,如今奶奶只适宜多用往日亲戚情分,少用现下威仪,等到……等到子临幸了,再摸准子的脾性,有了自己的亲支近派,到时候,谁……还不是奶奶您的掌中物?”

王熙凤今日是出神,其实这番机智也是有得,只是见这平儿如此忠心耿耿替自己打算到这般细致,想到自家虽然沦落,居然还有一个如此贴心的丫鬟能在身边,一心只为自己,越想越是心伤情动,竟忍不住眼又红了,只痴痴得盯着平儿的眼。

平儿却更领会了,到:“奶奶……奶奶若要慰藉……平儿……平儿的身心,其实都是奶奶的,不是琏二爷的,也不是新子的,平儿只为奶奶……”说着,却是到底羞耻得不行,低了头,红着脸蛋,玩弄着衣带。

这王熙凤又是感动,又是痴迷,也不再答话,缓缓上前,拉着平儿的细嫩的小手,把她搀了起来。拉着她到了自家怀里。此时的平儿也已经意乱神迷,只顺着凤姐的手怀挪动,却是已经乖巧得坐到了凤姐的腿上怀里。一对少女翘臀,隔着花裙,坐在了凤姐的秀腿上,她知情识趣,只将臀边,轻轻得柔柔得擦到了凤姐的私处附近。

凤姐见这平儿如此温顺乖巧,便觉一股情欲从五内里翻腾出来,此时仆儿女相隔不过两件衣衫,呼吸可闻阵阵兰香,愈加情动难忍,便伸出手来,将平儿羞耻得低得不能在低的下颚,用指尖抬了起来。

顿时,那平儿比平日肃净素净的脸蛋,截然不同的已经红得艳过桃花的脸蛋,绯红绯红,细眉下一双美目,不敢完全闭上,却是闭得只有一丝细缝,仿佛要泛出泪花来,娇俏的鼻子一扇一扇,此时虽然不动弹,却是呼吸如此的踹踹,一点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实在让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平儿被凤姐抬起下颚,便知凤姐对自己真有情欲,她自小一心侍,便也不敢再顾其他,只静静等着凤姐动作。

果然,凤姐细声细气说一声:“好平儿……”竟然就用双唇吻了上来。

平儿之唇此生第一次和女子之唇相触,只麻得魂飞天外,如痴如醉。立时忍不住伸了舌头出来,一触凤姐之舌,立时交融缠绵,忽而从凤姐之口腔到平儿之口腔,忽而又仿佛在两人双唇之间流离,唇皮相触,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行一般。两人在凤姐的取下,愈吻愈激烈,那凤姐更是难忍,只引着握着平儿已经是滚烫的小手,到了自己那殷红衣衫的胸口摸,而自己的手,已经攀上了平儿的小小胸乳。

两人一触到对方的那团娇媚嫩肉,虽说隔着衣衫,却越发觉得饥渴,都加速了摸玩。平儿羞涩,只敢在凤姐的乳房上轻轻抚摸,却也是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那凤姐却是揉得几下,便直奔平儿的乳尖那一粒,只刺激得平儿“嗯……”的一声呻吟。

那平儿之乳,胜在娇小,柔软如棉絮一般,那粒乳头,隔着春衫,一开始仿佛柔软如豆,慢慢也硬挺起来;但是,究竟还是凤姐之乳略胜一筹。那凤姐的乳房,高耸娇翘,光是揉玩乳房,便如同摸着两只活泼的小动物一般。平儿虽然与风月云雨一道不甚了了,但是也禁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开始越揉越至乳尖了。

此时两人都如在云雾之中一般,只觉便有无穷之欲从丹田来泛滥出来,但是感受却又略有不同,凤姐此时觉得乳上舒适异常,舌上也是缠绵甜蜜,想着自己若是可以长居尊位,今后其实淫玩淫玩女儿家也甚是舒心快意,一则自家逞欲,再则感觉平儿这等小丫头其实是在侍奉自己,满足快感便如同男人家奸玩少女一般,想到手中这对俏丽小乳今后少不得任凭自家玩个舒爽,不由得更是意满;平儿虽然也是欲情难耐,但是终究是更多羞耻之情,一手摸弄着凤姐的胸乳,竟胡思乱想:奶奶的乳,真是人间极品,怎么得如此柔软,又如此高翘,以前琏二爷真是享受,只是我毕竟是知耻少女,以前侍奉琏二爷是礼,今后却少不得要常要安慰奶奶,被奶奶玩了。正想得不可羞持。那王熙凤已是一手顺着平儿的乳尖下行,由胸至腹,由腹再下,终于探摸到平儿得私处。

平儿便如同被电了一般,连搓揉凤姐的手也刹那慢了下来。一瞬间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凤姐却不满意,拖着平儿的手也至自家私处。平儿会意,含着羞开始触摸揉捏凤姐之处。两人初次,也不知怎得,竟然似乎都能知道仆各自的需要之所在一般,越是抠摸越是入港,凤姐也开始满意得大声呻吟起来,平儿已经是觉得下身从燥热到麻痒,被凤姐抚弄,既舒服也不舒服,即欢喜也不欢喜,渐次已经是一片湿漉漉,口中也嗯嗯啊啊越来越响的已如同疯魔。手上应凤姐也越是搓揉越是激动。

那凤姐边手上享用平儿的私处,便下身受着平儿的揉捏,自己的眼前,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仿佛平儿已经裸体,赤着身子露着一对刚才自己摸玩的娇小美乳,又仿佛是贾琏来了,挺着那话儿要找自家出火,再仿佛是和亲王亲至,云里雾里越来越酸涩高杆,再仿佛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妙玉等都扑面而来,下身又被平儿抠得舒服,再来来一声惨叫,“啊!!!!!!”但觉一股湿漉漉的阴精从下身喷射而出。顿时混身失了力气……等待仿佛许久,其实亦未曾有片刻,睁眼看时,平儿仍是一片痴醉,瞑目任凭自家亵玩的样子。想到平儿的身子嫩玉一般,今夜如何可以不尽兴。

平儿听凤姐长声呻吟,紧闭得双目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却听凤姐仍不知足,是强挣扎着开了口,“好平儿,好妹妹,你脱了衣衫再来伺候我可好。”

平儿此时亦在情难尽处,但是凤姐之令,却于她毕竟是佛音一般。便只轻声顺意道:“是,奶奶。”

凤姐便笑眯眯得退到炕上,靠着个靠枕,用手解开了自家衣领的第一个花扣,然后手伸进衣领去托着自己的乳房,一边轻揉一边等着看平儿的裸体了。

平儿站后一步,羞羞得看了凤姐一眼。却也不敢不从。原来那平儿从前侍奉贾琏时,也曾有两次是这般奉了贾琏的命,要她自己脱去衣衫,呈现裸体。她虽然奉夫君之命到底还是从了,但是实在是觉得羞辱无比。此番对着凤姐要再次献呈裸体,竟然觉得羞耻了数倍。只是她一则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用身子慰藉凤姐,尽一尽自己对凤姐的忠心,也顾不得自家的羞耻了;二则凤姐是小,她自家身份是奴,白天月姝说得明白,论起园子里的尊卑礼数来也容不得自己不从。三则她刚才也被凤姐摸玩得情热。于是,便忍着耻,伸手到自己的领边,开始脱去自己的翠绿裙衫。

一颗结缡花扣解开,露出粉脖一段。

两颗结缡花扣解开,露出白腻一片。

三颗结缡花扣解开,露出那绣着墨菊的粉绿色的肚兜。

四颗结缡花扣解开,平儿翠绿裙衫便已是解开。也不敢犹豫,两边一分,上身那件罩着女儿家白腻碧玉般身子的裙衫便飘落到了地上。

此时的平儿,只穿了一领粉绿色的肚兜,两根粉绿色的挂绳套着脖领,两条白玉一般的藕臂已经赤裸裸的露出来了,胸前被小乳顶起一段尖耸,两粒刚才已经搓揉的坚挺的乳头儿顶得硬尖儿在那里,只是平儿自身胸乳不是最大,所以没有山丘高耸的气质,只是这般盈盈鸽乳,更显得清纯娇丽。胸前一段锁骨菱角突起,凤姐也不由得暗赞自己这丫鬟,论起清纯姿色来,实在更胜自己有味。想起来,就更用力搓揉自家的胸部来。一边冲平儿笑着用眼色示意下面。

平儿不敢违抗,双手从抱胸动作到下身,拎着自家的裤裙的束带便要退去自己那月白牙带一点绿色的裤裙,只见裤裙从平儿那细细一握的腰部解下,慢慢扩张,路过了平儿也不宽大只是娇俏的细臀,过了臀部便直接从一双凝脂玉腿上滑落了下来。平儿乖巧得向前走了一步,便是褪去了自家的裤裙,如今的下身,只有一条月牙白色的内裤,紧紧得遮着平儿的阴部,只是这内裤被肚兜的下沿还若隐若现的挡着,更显得摄人魂魄。

王熙凤接着示意,平儿也不耽搁,有手伸到脖子白腻处,将肚兜的绿色绳结慢慢解开,就手一落,那片肚兜便也缓缓落了地。平儿也不敢遮掩,一对小羊脂俏乳便在灯光下显露在凤姐眼前。

凤姐见那平儿之乳,并不高跷,却是细腻白嫩,屋内无风仿佛也要略略颤动,乳体上细腻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那一对乳头儿虽然刚才搓揉已经是高耸挑立到甚至微微朝斜上翘起,却仍然丝毫不带杂色,只是粉红色。

此时肚兜已去,平儿全身,只有一条内裤遮着私处,又不敢用手遮羞处,正得不知怎处。却见凤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胸衣,笑着道:“过来吧……”

平儿不敢异议,只向凤姐的炕上缓步走去,准备迎接自己人生第一次伺候女人的性事,走到炕前,要吹灭灯火,凤姐却止住了,只道:“莫吹,就这么着。”轻轻搂了平儿的身子就歪倒在炕上。

两人侧身相对着,平儿此时羞涩,便如同一只雪白小兽一般蜷着不敢动弹。

凤姐便凑上脸去,对着平儿那嫩嫩的小乳就口儿亲了上去。平儿一声嘤咛。

凤姐只顾轻轻舔着平儿的乳肉。但觉口中细腻软滑,便如一个小水袋一般波纹起伏。

香喷喷还有一股似乳香又似花香一般的气息。凤姐一只手也不闲着,轻轻触上了平儿那丝绵内裤,在那一团芳草地上婆娑,先是用指尖轻轻刮蹭,慢慢改为两三只手指捏弄。但觉手上已经一片泥泞。水儿透着内裤就映了出来。嘴上更是来劲,干脆直接咬上了平儿的乳头,那平儿的乳头小巧,只是如今情热心动,周围乳晕却是一片泛红。灯光之下更显得通体娇红。而凤姐之手,已经伸进了平儿的内裤边缘。平儿似乎吃羞,要用手去拉一下内裤向上,凤姐坚决用力一档平儿的手,平儿也就不敢挣扎了,由得凤姐轻轻将平儿的内裤顺着臀部的线条扯下去,还乖乖抬了一下臀配。

凤姐将平儿的内裤脱到大腿处也就停下,手儿先是抚弄着平儿的阴毛一番,轻轻揉揉发出沙沙淫靡之声,又将手指儿慢慢拨开平儿外阴唇,轻轻往里伸去。

平儿但觉自己下体内壁被凤姐触摸,凤姐到底是女子,深知女子所好,从肉芽这里揉动拨弄,待到平儿已经春潮泛滥,几乎要扭动娇臀,仿佛在乞求凤姐进来,才逐渐向里。

凤姐嘴里淫语,“你这小骚货,下面真是湿透了……”

平儿已经是用牙齿要紧嘴唇,才能忍耐不大声呻吟出来。凤姐手儿已经伸了进去,一根中指已经直没进平儿之下身,包裹在嫩肉爱液之中。

平儿但觉下身如同千蚁噬咬,又觉得舒坦如同直上云霄。终于忍耐不住,牙关微微一松,发出声来,一声,“奶奶……”仿佛自魂魄里叫出,凤姐便加了力度搅动、刮蹭、转环,进退起来。每一下,都让平儿忽云端之上忽地府之下。竟然没有几下,一声声音虽轻音调却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奶奶……”全身一阵狂颤,软倒在凤姐怀里……这真是:楼外晚风听残荷房内雏奴奉春若问何事醉长夜玉腻双交最销魂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回,第六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第六作者:hmhjhc23/6/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怡红院重尊花袭人,大观园初迎和亲王话说这大观园里内诸美,各怀各样心思,本来是忐忑只候着王爷临幸。谁知有一连月余,也不曾再见王府人之踪影,莫说王爷不来,便是那月姝姑娘也不曾再来。只那内务府倒是常派人来,左右也不外是些园子里的世务杂差。夏守忠是掌事太监,自然不能常常过来,他倒也识趣,安排了一个太医院名唤张友士之供奉太医偶尔来给园子里姑娘们把脉看病,就便给园子里递送递送市面上都中之见闻。只是也没什么旁得说的。

自那日月姝走后数日,众人也耐不住昼日寂寞,稍稍减了尴尬,亦不再整日枯坐,都些往日打发辰光之事来做做。其实也无非和屋里的丫头们顽笑一番,训导新分来的太监丫鬟,些妆容服饰。再几日,便也干脆各屋重新互相走动起来,或抚琴,或着棋,或读书,或绘画,也有那通文字的吟诗作对,也有那识曲律的唤滴翠亭里几个女孩子来唱戏取乐。

凤姐也去和可卿商议了园子里的经济琐事;宝钗也去探望了迎春,探春姐妹;尤蓉也只管找布匹衣料给邢蚰烟,尤二姐,尤三姐等送去做衣裳;湘云更是着宝钗宝琴姐妹赶起了围棋;李纨也去安抚了鸳鸯、金钏儿等老一辈子的丫鬟;虽然众人都还是候着王爷临幸,只是乍一瞧着,除了那个别要强的,竟如同已经到往日宁荣两府内院之惬意岁月一般。

便是有人有心要问问如今还在罪中的贾府男丁或者亲眷之下落,终究也没个消息,那张友士问到旁的一副知无不答的形状,一问到贾府的案子就装聋作哑,便也只得罢了。

这一日却正值是鸳鸯的十五岁生日,若是在往年,少不得园子里丫鬟们要聚一聚且自高乐一番,以鸳鸯伺候贾母的头脸,差不多的子也会有赏赐。只是今年园子里有这等巨变,一个奴儿生日,众人惊魂还未定,自然也不太顾念得。倒是尤蓉有心,叫备了些宫点、寿面、玩意儿送去嘉萌堂,也不惊动她人,只有那和鸳鸯要好的,如司棋、袭人、侍书、金钏儿、紫鹃、翠镂等丫鬟,且都来了,一并喝两杯寿酒罢了,才要嬉笑着开席,平儿却也带着凤姐的贺礼,是一对翠玉滴凝沉香耳环,来贺鸳鸯。

鸳鸯忙将平儿迎了进来,众人想着,此时大家身份仍旧一般无二,但是无论如何,既然凤姐为小,当以平儿为尊,便推她上座。

平儿也只是推笑道:“今日自然是寿星坐的首席。”

其实几个丫头年纪都还小,也没个子在场,就也笑哄哄只管胡乱坐了。一边小丫鬟和宫女便上得酒菜、果品、寿面来。

饮过几杯,席面上几个丫鬟自然不免说说笑笑,叽叽喳喳,倒似忘了这一月来的沉闷,顽皮笑话也越开越买个边了,越发说起不知弘昼几时才来园子,来了园子会先传唤哪位姑娘陪侍,小丫头家嬉笑嘴边越发没遮拦,只互相调笑着,“子说不定先娶了你”,“你和你们家小姐一起伺候才好”,“让你这贱蹄子胡说”,“只管灌两盅吧,谁晓得明天又是怎样”只一通胡乱打闹……倒是平儿眼尖,看那袭人,面色沉沉竟有心事似的,便让众人哄笑问她,袭人也是推笑着说只是今儿酒沉了昨儿也没睡好。众人也就不好强她,勉强用几杯酒,说笑伤心胡乱折腾一通,酒过三巡也就散了……原来是那怡红院诸婢,近日终日有些心事,院子里是有些愁云不展。自那日月姝来暂封大观园,怡红院诸婢自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四个内房大丫头虽然得了个奴儿的封号,却又留下了几个小的丫鬟。她们几个也不识得几个字,终日也不过是枯坐无聊,做做女工针线,说说笑话罢了,略一聊天说笑,又竟然觉得尴尬。原来诸房各院总有子留下,唯有这怡红院和嘉萌堂,一个原本的子是男丁贾宝玉,一个原本的子是贾母和王夫人,如今都已经不在园子里头了。少了人支撑,本来颇有脸面的丫鬟,竟然各房都不太理会了。众人便实实觉得少了心骨一般煎熬。那嘉萌堂、顾恩殿好歹还有李纨去照看过,更何况原本伺候的就女人没个忌讳。只有这怡红院,却是越发冷落了。王爷也不来临幸,房里也没了子。里屋原本是宝玉之内室,虽然是富丽堂皇诗书钟鼎的,只是如今且空着,几个丫鬟到底谁也不敢进去住,都还住在外头配房。

另一层不可言说之心思却是袭人:本来,这屋子里以袭人为尊。虽然明面上没分过大小,但是都道袭人与贾宝玉有暧昧交错,既然如此,便是未来之姑娘内房,王夫人更是看重袭人,虽没有说透,人人都当她姨娘看待,众人自然皆以她为首。她又一向知情识趣,通情达理,兰心蕙质,上上下下得尽了人心。

只是此番进园子,宝玉早已经发配充苦役了,怡红院众女皆是幼龄处子,干干净净等着王爷临幸,与这些丫鬟来说,本来就是奴婢的身份也没什么妄想,在贾府甚至还不如如今在王府有脸面。只是论起来,却只有袭人一个,众婢女猜她有宝玉有私。若是真有,原本是依凭资本,此时却成了痛处,万一要真的和宝玉有过,她不比平儿,明面上毕竟没有开脸为妾,岂非说不清道不明的,虽然做丫鬟的被房里子逞欲是常事,但是园中丫鬟除了跟着几个已经出了阁的少妇房内人外,只有这怡红院是男子的,只是宝玉年纪尚小,怕不是王爷认定一众使唤丫鬟都是完璧之身,到时候王爷若是怪罪岂非是要不得了。一时,众女便有些议论,这又不好问得。那袭人明知如此,却也不好意思辩解,只也尴尬处着。只那麝月看着不忍,便时常安慰袭人。

故此袭人见那鸳鸯,金钏儿,司棋等说笑,想想伤怀。闷闷得了怡红院就拍门,好半日,小丫鬟五儿才来开门,见识袭人也只淡淡问个好便进去了,袭人也难得理她,进门就听见院子里在吵嚷。原来是那五儿正在和坠儿在院子里为着擦脸的桃花硝不够使了,拌起了嘴,一个愣说一个用多了,袭人听两句,看不过去,就斥责了起来,“不够使了去问库里取一些就是了,为了这点小事,净闹腾个没够,叫其他屋子里人看见什么样子,敲门也没人应,好像这怡红院里已经没了规矩一样。”

那坠儿不忿,便顶起嘴来,“姐姐这话说给谁听呢,如今这怡红院里还能有什么规矩,有规矩没规矩的,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伺候人,不比姐姐,一向都是宝二爷教导的规矩,谁没规矩谁知道,还平头白脸的训人呢,也不嫌自己害臊……”

袭人顿时羞怒攻心,要冲口而出训斥出难听的话来,谁想旁边就奔过来一团鹅黄色人影,上去冲着坠儿就是一巴掌,坠儿小脸立时刻肿起,顿时就哭了。却看时,竟是一身鹅黄俏服的晴雯。

晴雯果然暴炭性子,开口便骂道:“你们这些个下作蹄子,给了你们几日脸,不知道搁哪里了。”

袭人万没想到晴雯会替自己出头,不由大生知己之感,又想到自家尴尬,以她的性子,竟眼泪也忍耐不住,要夺眶而出。

那晴雯还在斥责几个小丫鬟:“宝二爷在的时候,哪个不是偷懒吃嘴手贱眼皮子浅,袭人姐姐伺候的殷勤,我们连带着有了多少的好,凡是月例,赏赐,哪样不是头一份的,就是告个假,也是说准就准;怎么,这会子变了天了,就要蹬鼻子上脸要掰袭人姐姐的不是了?”

袭人被说得眼眶红了,就也不言语了,反而上来劝晴雯,那边秋纹,麝月听到动静,也都过了来,晴雯是脆生性子,越说越气,“这几日我看在眼里,火在心上,你们几个小的不说,连秋纹也开始和袭人疏远了?这是哪门子的意思?我们做奴婢的,谁不是知疼着热得伺候子好,难道这也成了罪过?往日里,自然是能和宝玉亲近就亲近,谁还不存一份向上的心思呢,一个个只是没机会罢了,这会子倒好,又一个个装起了清白娇贵?别找我啐你们,恶心白道得也跟外头男人家似的里头肮脏外头清高……姐姐……您也隐忍她们几日了,不必老是看着她们脸色,除非是子旨意,或则是如今园子里的小,小姐们来定,否则,你还是这怡红院里头一份。姐姐你有心智通人情,又护着大家,没有你做,我们这怡红院里本来就没子,更不成个形了。今儿就把话撩开了,园子里封的三位小,可都是有男人的夫人,莫说袭人姐姐其实就有个妾室的礼,就算没有,又能怎么得?姐姐,您也甭害臊,今儿就把话跟这些蹄子说明白了,我们女孩儿家都进了这里了,还能怎么样,您就说说清白,也省的她们夹枪带棒的。”

袭人平日里和麝月,秋纹要好,和晴雯倒是略隔了一层,没想到今日替自己出头的竟然是这个光明磊落的丫鬟,心下感激又感慨,上前握着晴雯的手哽咽道:“妹妹……妹妹……各位姐妹,今儿要谢过晴雯妹妹,替我说了说心里的话。

没错,我和宝二爷……是已经……睡过了,伺候子是算身子不纯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就像晴雯妹妹说的,三位小哪位不是夫人奶奶,还不是封的小?那日月姝姑娘来,怡红院里头一个点的还是我的名字。更何况,有奴儿封号没奴儿封号,其实都只是做子的奴婢而已,这点子微末的身份我有什么好争的;以后大家若认,我还如往日一般照顾大家,大家若是不认,反正这怡红院里也没有了人,我们大家就撕破脸,去找凤小或者是蓉小,指一个,任凭指着谁,就暂时提携这屋子里的是非,我头一个必以她为尊的。否则再不抱个团,我们怡红院这次女孩子,少不得……少不得被各房随意叫去……叫去……,我明说了吧,不抱团有个心思,没了依靠,少不得被各房叫去头一个淫玩。你们要这么着,我左右也是破了身子的人,更不理会了。”说着,就大哭起来。

那麝月,秋纹几个被触动情肠,忙上来安慰袭人,一个个口中都说道:“花姐姐说哪里话,前两天是我们有心事想左了,也是惆怅所致,这屋子里还能有谁,一定是以姐姐为先的。我们几个自小在一起,再不拧一股绳,也没个道理。”

那麝月就骂坠儿,“没眼色的浪催蹄子,莫说袭人姐姐本就是这屋子里的封君,就不是,好歹也有个奴儿的身份,你就敢当面顶撞她,等头我了三位小,必要打折了你的腿。”

正没个开交,院子外头吵嚷起来,过一阵,进来了几个小太监,一水的嚷嚷:“姑娘们,姑娘们,快去迎接,王爷来了。”

众人其实等了月余,有时甚至都怀疑王爷还会不会来大观园,该不是外头其实还有的行宫,给忘了。此时闻得此声,不由得惊慌起来。

怡红诸婢也不再拌嘴,便火火着忙梳妆了,赶着出门迎接。谁知才到院门口,又冲过来几个脸生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只喊,“那边哪位是花姑娘……”

袭人揣度着必然是叫自己,不知是什么来事,一惊道:“是我。”

那小太监忙带了笑容,“月姝姑姑吩咐了,王爷不去顾恩殿了,要顺道看看园景,就到怡红院接见园子里头的小,小姐,姑娘们。

院子里小,姑娘以下的位份的暂时就不用来迎驾了。请花姑娘快点预备着接驾。“袭人等不由得惊喜交加,万没想到王爷初进园子,头一份居然想到来怡红院。

秋纹心细,急道:“袭人姐姐,子来怡红院,只要姑娘以上的人随侍,可是我们几个都是奴儿身份,怎么办呢?”

袭人啐道:“糊涂,子只让姑娘以上的随侍拜见,自然是院子小的缘故,哪有我们几个的避的道理,我们要都避了,谁伺候呢,头我们只或站着或跪着伺候就是了,若是实在不便,就去正厅外面的抱厦候着就是了。这么着,我们现在就分派,晴雯,你去训诫几个小的,叫她们知道进退;麝月,你这就和四儿,五儿一起去收拾屋子,里屋是尤其要紧的;秋纹,你去趟凹晶馆,那里有内务府送来的新贡碧螺春,带来给子献茶;茜雪,碧痕就督导着院子里的小丫头分几层迎驾,再把沁春香点上;头都来,四个奴儿身份的都到院子门口来随着跪迎驾就是了。”

众人一叠声应是,就都去办差了。

袭人整了整衣衫,边在怡红院的门口等候。

过不多时,几人都办差来。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四个奴儿身份的丫头,就雁翅排开,在怡红院正门口跪着。

又过一阵,凤姐,却同着迎春,探春二姐妹款款而来,皆是一身宫装,淡妆精裹,只带了平儿,司棋,侍书三个有名分的大丫鬟。

见了袭人,凤姐忙上来吩咐,“王爷要来,里面有接见的所在么?”

袭人道:“小的话,里面正厅,有白狐皮的坐卧塌,可以供子坐,正厅里坐个二十来个人是没问题的,子既然让姑娘身份以上的来接见,想来都是够得,每位也可一个使唤人旁边侍立。我们已经收拾了。”

凤姐也犹豫道:“这头接驾,我心里也没底,子让姑娘身份以上的人再进去,适带使唤人进去么?”

袭人笑道:“小别犹豫,若没个使唤人,个个孤零零的,也显得冷清没身份。”

凤姐一笑道:“你想的是,那……里面有子歇的地方么?”

袭人立刻明白了凤姐的意思,脸一红道:“小放心,我们并不敢倦怠的,里面原来二爷的房间,后来重装饰过,我们几个都没敢进去住,也时时打扫了,连被褥蚊帐都是现成的,子万一要住,也是现成的。”

凤姐满意着点了点头。

那边厢,薛宝钗一身牡丹落地雅丹粉苏绣装,携着一个才十二,三的雪琢粉砌的标致小女孩一起过来,身边伺候着得却是原本薛蟠的侍妾香菱。

那宝钗虽然自己也年方十五,却是款款大方,沉稳娴淑,不肯失态,过来就冲凤姐一个深福,口中道:“见过小。”

凤姐忙满面春风的搀起。刚要答话,远处又来一群脚步声,二人抬头去看,却是住在园子西边的众人,尤蓉,带着邢蚰烟,尤二姐,尤三姐,李纨五人一并过来。大家厮见过。却又不免羞惭。

虽说近日往来多了,今日相见,却又自不同,其实是在这里恭候自己后半身的子男人。一时不免有些不好开口。

半晌,那探春见大家无语,便打破沉默道:“似乎还有人没到?”

凤姐用眼色询问身边的小丫鬟们。

一个小丫鬟到:“小,姑娘,黛玉小姐,昨儿晚上就又犯了咳喘,是来不了了;妙玉姑娘得了桃花癣,前几日秦小去栊翠庵进香,今日也脖子发小红点,按园子里的规矩,现下是不能来人多的地方,都已经了月姝姑姑的。”

尤蓉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想了道:“还有湘云小姐呢?”

那丫鬟又到:“已经派人去催了。”

那宝钗想了想道:“各位小,姑娘们,子要来了,我们站在这里迎接似乎不恭,不如都跪了吧。”

凤姐笑道:“还是妹妹懂礼数,想得周全,我倒混忘了。”

于是众人以凤姐,尤蓉为首,一排人都跪了下去,随身的丫鬟都跪在身后。

只望着怡红院的彩石方砖路的远处望眼欲穿。

过一会子,远处来了四个引路的宫女带了几个太监来,众人以为是弘昼来了,正要叩拜,才方见不是的,只是宫女带了太监取了佛手、香炉、漱盂、茶盅、盖碗、丝巾等物来备着……又过一时,远处传来笑声,却也没有多大的皇家气派,但见有一引路丫鬟弓着身子退步着带路,却是顾恩殿的丫鬟奴儿彩云,不知怎得被分配来引路;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左右分雁翅簇拥着一青年男子,玉服华贵,气宇不凡,织龙绣宝,明黄装饰,竟然只是背着手步行一路,走在前头。再后头却是一众随从太监。身侧仍然跟着那侍女月姝,还有七八个宫女,两三个太监散乱跟在最后。想来必是众人之当今皇帝幼子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

见走近了,凤姐,尤蓉便带着众人跪伏下去,口称,“奴婢等参见子!”

弘昼见状一笑,迈上前一步,用手虚抬一下道:“起来吧。”

凤姐等忙又叩首道是。

彩云原是伺候过王夫人,和袭人甚熟,此时和袭人使个眼色。

袭人会意,忙引着王驾进了院子,那怡红院门上匾额未除,仍是那“怡红快绿”四字,进得红漆院门,绕过雕琢着五子奉亲的青石影壁墙,穿过一方种满了月季的小花园,就步入了怡红院之正厅绛芸轩厅堂。

两边的四对宫女先是入内,将正厅正中之铺着白狐皮的太师卧榻靠椅掸拭一番,分左右雁翅侍侯,捧着汗巾、香炉、茶盅、佛手。那侍女月姝便引着弘昼入内驾坐。

袭人见众人进来,觉着厅里人多不便,便引着几个怡红院的丫鬟在正厅外的抱厦里候着。

凤姐和尤蓉引着众人随后迤逦进来,对着弘昼又是行跪叩之礼。弘昼只和蔼的叫大家都坐。众人四下观瞧,房间里太监只排了七张椅子,一色都是楠木银丝椅左三右四,众人学摸着该是凤姐,尤蓉,可卿,宝钗,黛玉,湘云,李纨的位置。凤姐,尤蓉,宝钗,李纨便坐了。旁的人不敢乱坐,且就侍立两边。一众各房的奴儿丫鬟便侍立在各房子身后。

到此时,凤姐才敢偷偷正眼看着和亲王爷:身量高挑,略见清瘦,眉如剑张,目似星阙,耳略招风,鼻引龙筋,肌肤白净,一尘不染,果然是一表皇家人才,只是略透着几分和蔼之外,嘴角微俏,身形略倦,还有几分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之色,不似想象中的威仪赫赫皇子风范。穿一件明黄色绣莽龙阿哥衫,扎一条正红色宽幅腰带,腰带上珮着一面羊脂方篆字汉白玉,系一个正红色如意金丝纹香囊。正笑笑得望着众女。

弘昼坐下,已是仿佛自说自话,笑着言道:“下次进园子不要再通报了,折腾着沸反扬天的,这是本王的行宫,本王这是家了么,哪里要那么多人来接驾还成。怎么样?这几日园子里住得可还习惯?”

凤姐揣度着最后一句话,该自己应答,这头一声答对弘昼不敢怠慢,柔笑着敛容,斟酌着字眼道:“子,受子恩典,姐妹们都没什么不习惯的。都住得挺好。奴婢们自知身份,不敢要求旁的,只是日日盼望子早日临驾,好侍奉子……”

弘昼满意的笑道:“好,好。此处今后也是本王的行宫,本王自然是要眷顾的。听说园子里有人病了?春末最易得病,你们也要好生保养才是啊。”

尤蓉见凤姐风头太劲,忍不住插口道:“子,秦小和妙玉姑娘都得了桃花癣,其实也不碍的,只是怕过了其他姑娘,按规矩是不能来人多的地方的。黛玉小姐昨日犯了咳喘,也不能来,如子还是要见,奴婢这就差人去叫她们。”

“不必了,总有见的时候。既然身子不好,何必急在一时。”

“子,还有湘云小姐,不知怎么迟到了,已经派人去催了。”

“无妨,本王来得快,她女孩子家脚步慢也是有的。”

“是。”

弘昼取起身边的团龙御窑盖碗,用了一口接着道:“虽然今儿人不全,也来了不少,以后本王入园,也不必都来觐见,称着今儿人多,也有一些话,要叮嘱你们。”

凤姐等见王爷的话头已经带出来下旨吩咐的意思,不敢怠慢,忙携着众人又跪下,伏倒在地,口中直称,“奴婢等敬请子吩咐。”

“恩……”这次弘昼也不立时叫众人起来,只是一笑,停了。原来他见众人跪伏在地,一地的美臀,不由心中又是一荡,又接着道:“你们都抬起头来……恩……既然进了园子,从此就是本王的禁脔,禁脔之德你们懂么?”

凤姐等听问出这等话来,小心翼翼羞答答不敢抬头也不敢不答亦不知怎生答对才是,只能胡乱答个“是”字。

“禁脔不比妻妾,更要仔细着侍奉本王,用得自然是你们的身子。只是光用身子还不够,本王更看重的是用心,用心可知道……”

众人跪着此时都加了小心,都想着王爷所指的意思,口中只能继续答个,“是。”

“你们不要跪着,都起来坐着吧。”

众人都答:“是。”便仍然起来燕燕坐着。

“你们几个说说给本王听听,要怎么才能算是用心呢?”

众人没想到有此泛泛一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宝钗羞红了脸庞低头看地,纹丝不动。凤姐,尤蓉,李纨亦是琢磨不知王爷所指,何等才算是“用心”。

“你们要用心去想,本王现在除了王府,只有这一座行宫,必然是要常来的。只是本王临幸行宫,都如同有此一问,一时自然答不周全,只是日久用心,希望你们都能给本王色色不等却又循人欲知天性之答。”

凤姐等越发觉得沉默不妥,正要开口却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宝钗看看看不下去,只能开口道:“是,奴婢等必然谨守奴婢之德,一定努力领会子『用心』之旨意。思虑周全,必要子欢娱才好。”

弘昼点点头,又饮一口茶水,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屋子里众人,众人中倒有一大半不懂这王爷的眼色,唯有凤姐等几个嫁过人的熟悉,此乃男人生了色心之眼神。凤姐等知道王爷这一环顾,已是在挑他第一个要临幸的对象了。

众妇正在等候,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声憨笑:“奴婢来迟了,告罪。”

这真是:繁花常由春风谢红妆总为公子痴园前月季尤开艳厅堂已换人时第六临枕霞亲王尝初红,凭雪乳湘云封小却说弘昼正在怡红院里会见诸女,听得门外传来告罪笑声。

宝钗听得抿嘴一笑,道:“必是云妹妹。”

果然,众人看时,门口一团火红,一个少女带着一个丫鬟进来正厅,进门便跪下叩首。但见这少女头挽如意鸾凤呈祥髻,连鬓秀发垂下两颊,用两根细红绒绳扎了一个俏丽两鬓发,头插着一支紫金孔雀衔玉步摇,上镶着四颗火红色的玛瑙,耳垂上挂着垂泪珍珠耳环一对,左耳上发端处还有一朵新簪的娇艳春桃;身穿一领红色雀翅绸缎丝质连襟衫,下衬着米黄色的单色软绸裤,系一条桃红色绸缎带,在腰间绑一个大大的艳丽蝴蝶结,再下面就是一对秀足穿着艳红色的绣花小鞋。本真是:少女风情天然成,处子艳红自在春。最让人情热的是,这少女的雀翅衫,两边雀翅分开,竟堪堪露出一抹粉黄色的牡丹抹胸,这等装扮已经带了宫装之风。而这少女虽然年幼,胸型却是火辣,抹胸已经被堪堪顶起一道细细的深沟线。艳红衬着粉黄,露着一片雪白,实在有无穷魅惑,便是铁石人儿也要动心。

正是史湘云带着丫鬟翠镂来觐见。

这湘云却一边憨笑,一边却无所顾忌,就便叩了个头,抬头道:“奴婢枕霞居小姐史湘云,见过人。湘云来迟了,请人惩罚。”

众人都觉满面春风扑面而来,那壁厢有几个却也皱眉,暗想这湘云怎得如此活泼风骚,用词“人”“惩罚”,如此妖娆,未免有邀宠过甚之嫌。有几个心下已经暗啐湘云不知羞耻了。

只是这弘昼,自至清代,见惯了女子温柔婉顺安静守礼,这般火辣辣性子之大家闺秀,倒是头一见,一时竟颇有几分亲切,觉得近一些现代人之性情,便笑眯眯道:“你就是史湘云?金陵节度使之女?”

湘云也不惶恐,抬头烂漫一笑,“是,人,偶就是史湘云。”

那一边,几个丫鬟听湘云又卷舌头,“我”念作了“偶”,掌不住笑出声,觉得失仪,忙又正了颜色。

弘昼愈发觉得湘云可爱活泼,就歪了头问:“旁人都到了,你为什么来这么迟啊?”

湘云笑笑到:“人的话,奴婢我刚出来的时候,觉得身上的莲花彩缎褂子不够漂亮,头一觐见人,湘云想要换一身新鲜点的衣服,就带着丫鬟去内房找衣服了,找了一身内务府特地为园子里织造的,将换衣服,故此来晚了……想着,云儿一片虔心,人也不会太怪罪的吧。”她一边说一边就指自家的衣服,此时,正厅里不管男女尊卑,谁还能看她旁的衣服,都不由得把目光聚焦在她凸显的胸乳和牡丹抹胸上,一时,正厅里顿时如同春色满园,几个腼腆的丫鬟姑娘脸已经绯红起来……凤姐心下纳罕,不知这湘云这般妩媚诱惑令人侧目,所为何来,抬头却见宝钗也在摇头轻叹。便不再露出诧异之色,只淡淡看着湘云。

那尤蓉却看不下,开口道:“湘云,怎么和子说话呢,小心失仪”。

湘云歪了头想了想,冲尤蓉又是一顿首,仍然是抬头笑嘻嘻道:“小的话,湘云没有失仪啊。”

尤蓉一愣,但此时既然开了口,便不好不答,便道:“对子说话,子问什么你答什么,怎么能反问子?还说没有失仪。”

湘云笑道:“姐姐所言极是,但是云儿最近一直在想一些事,请人和姐姐指点”

弘昼却其时眼呆呆得正看着湘云的胸部雪白正在出神,想着若是在前世,街市上偶尔也能见到这等春色,只是见见而已,这般绝色美女岂能轻易亵玩,何况湘云虽然身材如此姣好,其实年方十五,正属不得许人之妙龄,如今自己到了这里身为王爷,这片雪乳却其实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荣华富贵皇威权柄真乃妙物,竟能让自己享用这等幼龄之人间尤物。还没有过神来,才听湘云问,便已是酥麻麻得,且只道:“你说。”

“是。”湘云仍然是笑眯眯得到:“云儿在想,当初月姝姐姐就教导我们,以后就是王爷的性奴禁脔了,要用心对子,我一直在想,怎么算是用心呢?后来我就想,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什么佳人没享过,我等若是只是以色相伺候人,必然是不能如人的意的……”

众人一呆,这倒正和刚才弘昼的训诫连上,都听入了神。

湘云仍是笑眯眯得滔滔不绝,“后来又想,若是故作妖娆媚态也罢,只是奴婢这等闺阁幼稚,如何能知这许多风月,后来请教了宝姐姐,宝姐姐说,侍唯心,必是要保持自己的天然本色,再加上对人的殷勤用心便可以了。我等该是什么言谈,该是什么性情,就当努力发散一二,人若喜欢,也算是我等的福缘,正可以以自己的天然侍,人若不喜,我等也只好后退,唯有怨自己无福罢了。湘云我生就了这大大咧咧多嘴多舌的天然性子,所以人问话,多舌几句,自然要保持本色,这方是对人的用心。人若喜欢,自然是好的,人若不喜,湘云凭人惩罚……”

“说的好!”弘昼听了大赞。满屋的人哪里还有二话,自然一片迎称是声。

弘昼也不能只盯着湘云胸脯,再用心细看湘云颜色,脸蛋圆润,皮肤细腻洁白如同雪泥,一双俏眼滴流圆炯炯有神,顾盼流离几多风情,鹅鼻娇翘,朱唇点红,嘴角微微翘起更有俏皮伶俐之意。虽然才十五六岁年纪,却是润润如玉,醇醇似蜜,已动了这王爷的心扉。

弘昼看看天色亦是渐暗,便招手道:“湘云,你过来。”

湘云先是一愣,然后忙着笑着起了身,不再跪着,走上两步,贴近弘昼,只是正中就是弘昼所坐的靠榻,别无可坐之处,便欲站立侍奉在弘昼身边。却见王爷比划指挥之意思,顿时脸蛋飞红,到底羞涩得低头无语,却也不敢逆了王爷的意思。只乖乖巧巧,顺从得坐到了王爷的腿上。将一对小股贴着王爷的腿,她毕竟此生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近,当着众人不由得羞耻难当,也不好再说笑,只得将头埋入王爷的怀。

弘昼哈哈一笑,看了看怀中俏丽娇嫩小佳人脸色已经赤红,便道:“今夜,本王就歇在这里内室吧。”

这满屋里的人有谁不懂得,凤姐等率着众人忙起身告退。

一屋子红衣翠裹都迤逦退了下去。只有怡红院几个婢女和湘云的随身丫鬟翠镂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悻悻站着。

弘昼自然也不耐烦,只挥挥手,几女如蒙大赦,忙不得也退了出去。

弘昼哈哈一笑,抱起怀中柔若无骨的湘云,一手从其膝弯之下只至其小臀,一手揽其腰背,将其就横抱着进了内室。

见内室点着一支聚耀烛灯,照着一张花红被褥之绣床,便温柔得将湘云平放在绣床之上。就手缓缓得将湘云头上的钗环步摇一一摘下,放在床头案几之上。

此时,内室早已焚起群芳香穗,支起粉色纱幔。湘云虽然豁达,此时到底羞涩紧张,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王爷脱光衣服,裸体呈现,自己的玉骨冰肌,雪乳艳晕,翘臀长腿,乃至女儿家最隐秘之处,少不得一一被王爷看过摸过,彻底玷污玩弄。便更加胸膛起伏,气息紧张。她今日实则是故意迟到,也特特的穿着艳丽,答对出众,其实都系事先筹谋,为了就是先得弘昼之宠爱好图其他,但真到了要破身献贞之时,到底是小女孩家,未免又生了悔意。羞耻得且不敢睁眼。

只满脸血红春色,静静躺着,将腿蜷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小兽,静候着任由弘昼摆布。

弘昼此时看着床上的佳人这般春色盎然,更加是欲火焚身,此时威权在握,竟然能如此舒心畅意,奸污这等处子美女。真是人生大乐。于是便不再迟疑,上得前去,用手指一触湘云的衣领。

这一触,湘云浑身一震。一对明目眼儿不由闭得更紧,两行睫毛且且盖着眼帘。弘昼只顾享受,顺着湘云的衣领向下,在湘云那抹胸上露出的胸膛乳沟处轻轻的婆娑抚摸,感受着指尖那说不尽的滑腻温软。湘云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一对乳房甚是坚挺高耸。弘昼由轻抚逐渐转向摸玩,慢慢从乳沟处向下,虽然隔着抹胸,却也是只管感觉掌心那一团柔软舒适。

那湘云毕竟闺阁处女,哪里仅受得了这般的再摸玩,没几下,便浑身战抖,嘴中忍耐不住发出恩恩啊啊的软声。这般软声,越发听得弘昼淫兴大起,挑起手掌,将湘云的雀翅衫的扎带解开,湘云似乎动了一下,想要挣扎,终究不敢。只能任凭弘昼解去了自家的外套衣衫。一身艳红色的红妆散下,两条微微婴儿肥的雪白膀子,一对曲和柔转的香肩便都裸露出来,将上身便脱得只剩那一围牡丹抹胸,下身倒还有一条米黄色的单色软绸裤遮羞,只是那抹胸也是米黄色,和绸裤一色,倒添了许多闺阁春色,分外让人流连。

弘昼越看越喜欢,便要享用这小佳人,三下两下褪下了自家的浑身衣衫,露出一身肌肉,一条玉茎坚挺怒张。且跃上绣床去,贴在湘云背后,却将湘云上身扶起,使得湘云一对豪乳向前,一个躺卧背靠的姿态。自己却就贴在湘云身后,用下身硬梆梆顶着湘云那少女的娇小后臀,双手环抱绕过湘云的背后直至前身,先是用嘴巴在湘云红扑扑的脸蛋上“啄”得一声亲上一口,然后手上开始一个劲搓揉湘云的拿一对雪腻乳房。

先是轻柔抚摸,逐次换了动作,翻,滚,捻,搓,揉,推,按,挤,湘云小小年纪,处子情怀,一对妙乳,何曾遭受过这般淫玩,不由得顺着弘昼的动作,满口荡叫告饶起来,“啊……人……不要……人……不……不要……”虽然声音时而细若蚊虫,却又偶尔实在难忍,发出更加婉转之声。

弘昼一边听着品听湘云的处子哀求,一边用下身感受着湘云的玉股沟轮,一边舒服的摸玩着湘云的双乳。还不足意,呵斥道:“睁眼,别闭眼!”

湘云虽然羞耻得由着弘昼玩身子。但是王爷有令不敢不从,便仍用细不可闻的甜美声音答道:“是,人”便睁开眼睛。人这一睁眼,便似乎更难逃避自己正被男子奸玩的现实。不由得荡叫声更响,“人……人……云儿羞死了……人……啊……啊……”

这一边呼叫,似乎也实在是动了情,自家下身就开始上下小幅摆动起来,这般摆动,便等于用俏美的玉股上肉儿线条上下逗玩弘昼的阴茎。弘昼一下感觉上天,几乎就泄了身。忙收拾了一下情绪。弘昼倒不用持久取悦这些女奴,但是实在不想太早简单射在这少女的衣裙上,今日摆明了一个处子佳人等着自己开苞奸玩,岂能那么早就射出,何况射在衣衫臀肉上。

弘昼收敛了一下心神。便要进一步。伸过手到湘云腰间去解她裤带。湘云仍然是小幅上下蹭动着美美的玉股配着弘昼。不一时,湘云那根米黄色的缎织腰带便被解下,弘昼往旁边一扔,便就这势头将湘云的裤子顺着少女的美臀剥下。

湘云虽然知道自家的玉股长腿既然被男人看到,但是自家身份使然,又怎么敢不配,略略抬起下身,配着弘昼将米黄色绸缎裤子从腿部褪下。露出两条雪白花花,细腻修长的美腿,和一对玉趾可爱玲珑无比的小脚儿。弘昼看那对小脚儿,却非纤细如骨状,倒略有肉肉窝窝,煞是可爱,色泽更如同婴儿一般白腻,脚型娇媚,不由更喜。忍耐不住摸了上去。湘云却是怕痒痒,咭咭格格笑了起来,弘昼更觉湘云可爱,顺着脚向上摸玩,到了小腿,腿型健美紧崩,皮肤上如同没有毛孔一般细腻,再向上却是大腿,湘云腿型是圆润型,虽然不算非常细巧,但是却是手感更佳,如果抚摸美玉一般,隐隐还可在透着微微红润的雪白大腿上看见静脉,更显得令人血脉膨胀。再往上,便是被内裤包裹着那处女从未被人见过的玉股。湘云的身子微丰有肉感,但是一对玉股却在弘昼手中紧实高翘。

弘昼手上婆娑,湘云只分辨不得是舒服还是羞耻得呻吟。

而此时,也不可能不达,弘昼的手再向上,终于隔着内裤,摸上了湘云的阴户。湘云浑身又是一抖,十五年来第一次被男子摸到身子这等羞处,几乎带着一丝苦音喊道:“啊……人……别。”

弘昼淫笑道:“别什么……我的小云儿啊……你叫我人,那你的这里……以后就是要给人我日日玩的了……”

湘云也不知怎么的,听着这淫语,仿佛也着了魔,竟然迎着,“是,人……小云儿的这里,还有这里,以后都是王爷的了……小云儿,就是要日日给人玩的了……人,不必怜惜云儿,只管奸云儿就是了。”

听着这处子如此妩媚温顺的声音,谁又能忍耐。弘昼一只手对湘云的玉乳的搓揉更加凶蛮,一只手却已经对着湘云的处子少女阴户软摸硬抠起来,湘云只顺着这上下一起的奸玩,嘴里越发嘟嘟嚷嚷,如同婴儿一般的哼唧。

弘昼抠玩了一阵,觉得隔着衣服已是不爽,便又伸手去解湘云抹胸的细带。

湘云此时早已经魂在物外,全身酸软,更是任由弘昼摆布了。弘昼将湘云鹅黄色的抹胸系带解开,顺手将湘云的肚兜抹胸一把扯下,湘云一阵紧张,顿时就想用双臂去遮掩,倒是弘昼好似早已经料到,稍稍用力拉了一下湘云的手臂,使得湘云不能遮掩。那一对淘气可爱的处子胸乳顿时带着一阵抖动便映入弘昼的眼帘。

湘云的胸乳虽然隔着抹胸观其形状,弘昼已知是妙物,此时裸呈,才知真正叫人间极品。浑圆雪白,细腻滑润,竟然如同一对白玉雕琢而成,乳型如笋一般高耸,而且双乳自然坚挺且内聚,便是没有抹胸束缚,竟然也有淡淡沟型生成,乳晕呈淡色并不扩张,显得少女情怀,一对乳头却是腻红色,小巧玲珑如同新鲜草莓。

此时情热,已经是激荡着向斜上方挑起。乳头正中略略有一丝粉红色的内凹。自古男女有别,女孩家生就这般尤物,却偏偏让男人爱不释手。弘昼一边在背后亲吻起湘云的嘴角,一边大伸巨手,拨弄起湘云的乳尖来。

湘云但觉妙乳之尖遭人拨动玩弄,虽然羞辱,但是到底处子幼稚,难以忍受,“啊,啊”了几声,但觉自胸尖之处传来无上快感,直至丹田,乃至下身,而下身阴户,此时隔着内裤,也由得弘昼之手顺着那条缝隙轻抚摸玩。全身已是紧紧绷紧到了极致。心下早已魂飞天外,只觉得舒服快意,一股热流仿佛要从阴户这里澎湃而出,想着自己居然这等羞耻姿态,由得人狎玩。忽然又得了半分神智,自家是人的性奴,凡事性事当得取悦人,应当以自家之羞辱,换取人之愉悦,便觉得自己获得快乐感觉,也是对不住人。顿时惶恐起来,便又努力将小玉臀加速在弘昼之阴茎之贴着身上下蠕动,只求能多给人一些肉欲享用。口中也继续淫语:“啊……啊……人看吧,人摸吧,湘云的身子,今儿第一次让人看,让人玩,今儿湘云就是人的了……呜呜呜……”

原来说着说着,弘昼也忍耐不住,用舌尖伸进湘云那微微嘟起的丁香小口中去搅动。湘云岂敢抗拒,乖乖得任由弘昼品尝自己的少女唇舌和口腔。便觉得弘昼口吮自己的嘴儿,手捏自己的乳尖,另一手隔着内裤抠玩自己的阴户,自家光滑的后背贴着弘昼的胸膛,娇翘的玉臀搓弄着弘昼的阴茎,也不知到底哪一处才是自家享受之妙,哪一处才是弘昼享受之巅。

弘昼此时也是如在天上,这般绝色大家闺秀,又是闺阁幼女,年方十五,居然有这般火辣身材,乳型如此惹火,最妙在虽然羞耻,却达观知命,一心用处子身体侍奉自己要让自己愉悦快活。越想越乐,便不止于玩弄湘云的身子,欲自心头起,要进入这丫头的身体,采了她那如同至宝的千金少女之童贞了。

弘昼就势而一推,将湘云推着向前,湘云不敢抗拒,顺着弘昼的意思,伏撑在床上,头向下,一头流云秀发垂下,被汗水浸透蓬乱异常,更显淫糜,两只小手艰难得支撑着身体,双膝着地而跪,一对妙乳顿时荡荡向下随着起伏越加抖动的激烈,越加显得巨大,而最妙就是穿着小小布条之内裤的玉股,乖乖对着弘昼。勾勒出的一条细嫩缝隙仿佛在哀求弘昼怜悯。

弘昼哈哈狂笑,道:“云儿,乖,让本王受用受用你这小处子吧……”

湘云不敢不应道:“是,云儿,云儿我。啊……云儿我,凭子受用……”

弘昼一把扯下湘云的内裤直至大腿小腿结处,也不褪去,只看到湘云的玉股顿时彻底裸露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处子菊花,娇小红润,清洁香氛,再往下,便是那尚未完全发育完成的处子阴户,湘云阴毛不多,稀稀得布在阴处,最显得纯洁幼稚,那阴户色却不深,竟然拿也如同粉白红色一般,此时充血,放见更多红润,此时早已湿濡濡,晶莹剔透,缝隙略略张开,透出里面的肉质更加的细腻,护皮层层叠叠,护着这幼小处女最不得男人碰的妙处。刚才被搓揉得情热,整个阴户已经随着湘云的呼吸一张一,若一张,更露出一对小肉芽,若一,便缩成一条粉红色的细缝。

弘昼看着真是爱煞,如何能够再忍。将自家阴茎便迎上了湘云的阴户,怕其处子疼痛,便一开始只在四周上下厮磨不断。虽然未得激烈包裹,但是如此用自己的阴茎触碰着少女的阴户,也是快感蕾蕾。

那湘云即是恐慌,又是羞涩,但觉人的那根肉棒儿坚硬如铁,正沿着自己的肛菊到阴户处厮磨,便知人怕自家疼,不曾一下插入,自家那里面又不知怎么的觉得空不可言,便又道:“人……人……来吧……云儿就是您的性奴,奸了云儿吧……,辱了云儿吧……弄了云儿吧,……破了云儿吧……”

弘昼便也乐道:“自然,自然……好云儿,美云儿,我的小性奴,给我把。”

说着,便不再迟疑,双手扶着湘云的两瓣香臀,摆了摆姿势,将自家的阴茎对准湘云的阴户,对了几下,又转着圈儿剐蹭几下,然后一声噗嗤,插了进去。

湘云虽然知礼承恩,到底年幼初次侍奉,即是羞于自己的阴户终于被男人家插入,又是顿时疼的一声惨叫,撕心裂肺。但是此时弘昼也已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顺着那层叠门户嫩肉,就着体液如津,一点一点,一分一分,慢慢推进,便觉阴茎被包裹得奇紧无比,仿佛有人在吸吮一般。真是直欲飞上云霄。不多时,前方感觉便有小小阻碍,似乎是一片小肉阻住去路。便知是湘云那处子之象征。越想越乐,双手又攀上了湘云的双乳。

湘云一路承恩,娇媚婉转,顺从俯就,其实也有自己的心思,但到此时,自家阴户之中已有人之阳具,再略向前,便要刺破自家少女象征,贞操将破,身子将失,所谓种种闺阁稚嫩,终于也要换成少妇之耻,也忍耐不住两条小腿挣扎乱动,香腮两侧流下泪来,又怕人看见不喜,忙紧闭双眼,不让眼泪流下。

那弘昼再努力向前,便觉得有一片小肉被撞开之感,用力再狠狠一挺,忽然又可挺进些许,便知是破处了,这个十五岁的妙乳大家小姐,终于算是彻底被辱了。湘云吃痛,再也难以忍耐,要叫出声,又想着侍奉,便干脆夹渣着淫语叫嚷,“痛啊!!!”

弘昼但见一丝元红,绕着弘昼的阴茎,顺着湘云的阴户略略流出,男人家的成就感不由得直至巅峰。便一边喘息,一边开始抽插起来。到底想着湘云年幼闺阁,不忍虐她过分,抽插的速度尽量略慢,力度也尽量柔和。

果然,过不了几下,湘云的吃痛声就略略轻了下来,化作羞耻舒适的连声告饶,一边尽着一丝神志,努力开始挺送腰肢,迎着弘昼:“不,不,不要了,人,痛。不要了……不,不,不,云儿错了,人只管……啊,啊,只管弄,不过要管云儿……啊……啊……啊……只管弄,云儿是人的性奴,不用管云儿,啊!!!云儿也上天了。”

弘昼一边听着湘云的妙语告饶,一边享用着从阴茎上传来的少女阴户中娇嫩的软肉之质感,只管用力抽送,但听两下交之处体液横飞,嗤嗤之声,宛如妙音仙乐;但感自己下身那处女温存湿润的体肤之感,娇嫩湿淫,宛如新香汁液;但闻湘云婉转较啼,气喘胸动,有泪两行之动人神态,宛如美景盛收。每每用力加速,便觉下体传来至上快感,每每又缓和糅转,耳边又传来湘云承恩之呻吟,虽然没几下,但是破此少女之贞洁,但觉自家也尽兴了,想着湘云只是性奴,也不管她是否疼痛是否快活,便一声长啸,也就直接在湘云体内泄了身去。那粗勃阴茎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搐,滚烫的精液宣泄而出,全都射到了湘云子宫里。

那湘云但觉一阵滚烫热液浇灌体内,“啊”的一声,顿时两腿一伸,双峰一阵弹动乱颤,腰眼激烈得一挺,连肛门都一阵缩紧,牙关一送,也再支撑不住,双手一软,趴到在床上,玉乳堪堪被自己身体压成两团。眼泪也终于难以忍耐,如潮水一般夺眶而出。

……是夜,湘云也不敢再求恩宠,却也不敢去擦拭洗洁,见弘昼累得睡下只由得弘昼怀抱着,摸着自家的乳儿入睡。湘云少女,刚被破身,下身不由疼痛,再加上乳儿被人摸着夹着,到底钻心,竟是四更天才堪堪睡着。直至日上三竿,晌午才悠悠醒来。

这一醒来,但见弘昼也是刚醒,手儿仿佛在撩灯花一般撩拨自家的乳头,顿时想起昨夜,自家从一个连外人男子也未曾见过的闺阁处子,竟然用裸体呈,还用那般羞涩之姿势,献上了自家的处女贞操,此时又在任凭人摸玩自家的乳头,不由得羞耻心汹涌而来,嘤咛一声将头埋入了弘昼的胸膛。却仍然将身子弓着,好让弘昼继续摸玩自己的胸部。

弘昼见她如此懂事奉承,也是高兴,便道:“痛么?”

湘云脸面在弘昼胸口,有点闷声闷气到:“人的话,痛的。不过不要紧……要紧的是……”

弘昼见她又羞的不说了,调笑道:“要紧的是什么?”

湘云只得到:“要紧的是……湘云幼稚,不懂得侍奉,人必定不曾尽兴,请人惩罚。”

弘昼哈哈大笑,点头道:“本王尽兴了,你还小,不懂得侍奉不要紧,慢慢学么,只是你这一对乳儿,小小年纪,怎么能这般称手……”

湘云几乎要啐,终究不敢,红着脸只能应个,“是。”

弘昼一面继续摸玩湘云的香乳,摸得湘云乳头又坚挺起来,感受着这刚刚失身的少女的滑腻胸膛,弘昼笑道:“就凭你这对乳儿的妙处,本王就不会亏待了你,头就传给内务处,封史湘云为小,头一个赐号为『云』,往后,你就是云小。”

湘云惊喜交加,记得礼数,忙起身在床上叩了个头,道:“谢子恩典……”却忘记了自家还是裸体,这一彻身一跪叩,顿时又是香乳摇动,玉股缤纷。

其实弘昼出口,便略略有些后悔,封小也就罢了,只是又赐了号,这园中当家的三位理事小尚未赐号,湘云头一个侍寝自然要封号。但是如此一来,岂非湘云成了园中之,若是论起娇躯床上侍奉也就罢了,论起处理园内事务,如何能托付这十五岁的小姑娘。

只是看着湘云的香乳颤颤,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想想左右不过是行宫琐事,便仍然哈哈大笑,一把捉住湘云的藕臂,就势又压了上去……欲知这湘云的园中“首位”能做几日,且听下分解。

这真是:怡红院内采初红暖香帐内问女香花枝摇颤娇声啼处子绽放满屋芳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回

作者:hmhjhc23/6/8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七桃花朵朵情用情。仆戚戚妃王封妃隔日弘昼觉着怡红院不便,便挪去了湘云住处。一连几日,弘昼也不再进顾恩殿或他处,只带了湘云日日在枕霞居厮混,白天黑夜只管和湘云嬉笑调玩。便也无非是吃饭喝茶,看书信,下下围棋,画画丹青。一有机会,便捉湘云进怀来只凭得淫玩。那湘云知情识趣,知道人爱惜自己胸乳,便也天天换着颜色花样,却只用抹胸肚兜等衣类,要让人尽兴娱玩。一时,这枕霞居内春光无限,香氛异常。园子里各色人等不敢怠慢,连请安也只奔枕霞居来,请了安也知趣只管离去。

数日后一朝上午,弘昼正在房内看《如云斋纪要》,湘云一如既往被弘昼捉了,坐在弘昼腿上,此时弘昼已定了规矩,看书时,湘云需要隔着衣服,用胸乳微微按摩弘昼身子。湘云敢不努力正在用身子只是搓揉人。外面却传来小丫鬟翠雨的请示声:“子,小;东府里……哦,天香楼秦小遣宝珠来代为请安了。要传么?”

弘昼刚想摆手道罢了,又想了想却道“传进来吧。”

湘云在怀中忙停了动作,也是诧异,看了弘昼一眼,却不敢多言。

弘昼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进园子几天了,凤丫头倒来过数次,这可卿怎么天天只派了丫鬟来请安,难道身子真的有什么大碍么?”

湘云想了想道:“人关怀了……我是听说秦小发了小红点,觉着不好意思见子罢了……”

过一会,湘云房里的奴儿丫鬟翠镂,便引着宝珠进来,那宝珠手里却捧着一个花漆描三彩喜鹊纹的提篮捧盒,进来跪了施礼,起身话道:“奴儿宝珠拜见子,拜见云小……”

此时湘云已经怕羞,坐到了炕沿上,弘昼也不释卷,只问道:“你家小可好。”

宝珠道:“子的话,我家小无大恙,只是染了一些癣,觉着丑陋,便就不敢来拜见子,遣奴婢来请安并请罪,望子见谅……云小,我家小这几日没能来问安,心中不安,那日去栊翠庵采桃花,自己酿制了这一盒云东桃花凝脂膏,早起往脸上身上略擦一些,便有桃花清香,知道小您喜欢甜香之物,赠予云小,聊表心意……”

湘云一笑,忙接了,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可卿姐姐有心了,我就喜欢这桃花香,难为姐姐替我想着。”

弘昼便问道:“你家小不就是那日去栊翠庵采桃,才发了癣么?”

宝珠低头道:“是。”

弘昼想了想道:“也罢,进园子也只呆在枕霞居了,乏了,今儿天气好,我去天香楼走走,顺道看看你家小。”

宝珠立时喜形于色称是,忙引路,弘昼便起身要走,湘云起身,也不知是否该跟着。

弘昼温柔一笑道:“你先歇着,本王去看看。”

湘云会意,万福称是便留下了。

弘昼便引着几个太监宫女,随着宝珠,一路贪看园景,漫游春光,顺着花径,辗转沿途,一路向着园子西侧踱步而去。

这天香楼在大观园西侧,本是一栋两层精致小楼,有个小小的围院,因为园内种满了高杆攀枝桂,花开时节二楼满楼桂花香氛,故曰天香楼。只是此时并非是桂花开放之时季。远看满园只是郁郁葱葱绿影彤彤。只是刚进园子,弘昼便闻到一股桃香袭来。便问宝珠道:“怎么?天香楼园子里也种桃树么?这么满园的桃花香?”

宝珠抿嘴一笑,道:“子的话。不是种了桃树,是我家小觉得这月份桂花未开未免请减,所以在屋子里面多插了一些桃花罢了。”

弘昼不由大笑,“好,女儿家爱香,花香醉人自然是好的。”

正说着,见前面屋门围廊外一个仙子一般的丽人率着一群丫鬟侍女已经迎了出来,见到弘昼行驾,堪堪全都跪了下去,领头那女子二十左右,身形体格是青春年华少妇格调,正是一进园子就封了小的秦可卿。

这可卿今日妆点却也特别,一头娟秀的长发,斜斜插了一支素色簪子,发际上挂着一圈白绒雪花围发缎带,都是白色狐尾毛织就,绕发一圈在眉心这里正挂一个粉红色的毛绒球抹额。穿一领粉白色贴身如意祥云连裙衫,领脖处也是雪白色风毛狐领,衣袖处也是抓绒挽袖。足登一对绣花撒鞋,鞋尖处也有两个粉红色的绒球。

看妆容,本如同世外高洁仙子一般,偏偏又有几分魅狐一般灵兽之气,这等妆扮,若是一般人家美丽女子,如无三分仙气三分妖魅,却也是消受不起,偏偏这可卿,更有颜色能将自家衬托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弘昼走进几步,再看她面若削玉,柔尖锻,眉若春柳,淡淡一弯,眼若卧蚕,婉转柔曲,眸若霖星,光华闪耀,鼻若冰柊,挺拔奇巧,唇若樱桃,圆润朱红,更胜在肌肤竟然如雪一般洁白,当真是白得耀眼难尽,风毛衣领处,露出一段修长雪白的细脖,一段细巧挺拔的锁骨。看身段,婀娜风韵,说不尽撩人心魄。

再细看其身上竟然点点花红娇媚撩人,原来是眉心、手腕、脖子处各有一处,用桃花花瓣六瓣围绕敷贴的妆容。便如彩绘纹身一般,却是确然然天然桃花花瓣,想来是为了遮掩春癣而妆。而这一身素裹的醇醇美人儿,偏偏用几朵桃花衬托自家的妩媚,细想究竟,弘昼也不由叹息,哪里是春癣丑陋不敢见人,分明是更添十分魅力,这秦可卿真真叫乃人间尤物,断断的是国色无双。

想想自家身份,也不用客气,上前几步,也不呼喊搀起。只对着可卿伸出只一手去。可卿果然聪明会意,忙抬起自家的芊芊十指,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心交予弘昼,任凭弘昼握着站了起来。口中只道“天香楼小可卿,见过子,子安好。”

弘昼呵呵一笑,有赏玩其手掌儿,十指葱葱尤为细长,手指骨眷秀细巧,便关节处也少有褶皱,如同十根水葱一般,手掌雪白软滑,绵绵细细精致纹巧,几方指甲修剪得整齐,呈现一个个长圆窝型,指甲却都是桃红涂色,娇滴滴如同要滴出水来,便是手腕处自虎口也有六瓣桃花拼成一个妆容,单论这双玉手,也实在是楚楚动人。便笑道:“好手。”

一声好手,可卿顿时脸红,周围丫鬟也都红了脸,想笑没敢。可卿也只得答道:“谢子,哪里好手了……可卿向来遇花粉就常有不适,身上便要长小红点,用桃花描了色遮丑,才不敢来觐见子,还请子见谅。”

这声声腻腻,消魂迷性,虽是说的家常话,但是不知怎么饱含娇嗔。弘昼听了就喜,拽着可卿的手进了楼内。也不管正厅里的两旁插得种种奇花异草,却进了东侧内室之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真真让人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却是那幅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更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侞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于寒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制的联珠帐。床上罩着是西子浣过的纱衾,卧着红娘抱过的鸳枕。见这等华贵风流陈设,不由也赞一声,“这里就好。”

宝珠,瑞珠两个奴儿丫鬟就一边侍立。

弘昼在花缎子炕沿上坐了,可卿陪坐在一边。

坐定,宝珠献上茶来。弘昼便问:“你除了发些小红点,可还有什么不适?”

可卿敛容道:“谢子关怀,也无甚其他的不适,只是红点难看……可卿……可卿身为性奴侍婢,容貌有瑕,不敢来见子罢了……”

弘昼越来越心越痒痒,暗想这可卿真是说不尽的风流颜色,便仍是抽过可卿的小手来婆娑,可卿也不敢抗拒,任凭弘昼调弄。

弘昼又问:“既然不敢来见我,怎么又闲的在房子里描着桃花妆点,描给谁看啊……”

可卿脸儿又是一阵火烧,却答道:“是……子责问的是……可卿是想,万一……万一子来,或者哪里碰到子,尽可能还是要妆容修饰,以不污子之目。所以才日日在家里勾画贴补这桃花钏心妆容。是用六瓣桃花,用自家制的雪花玉肌膏黏贴成花型,围着红点便如花蕊,再用彩笔勾边润色……”

“妙!”弘昼见她如此心思,也不由得脱口而赞,便道:“情儿好心思,既然如此,也算得上对本王用心。”

可卿妩媚一笑,冲着弘昼歪着头不解的问:“子叫可卿什么?”

“情儿……你如此用心,可谓有情。本王今日就赐你一个号,为『情』,如何?也和你的姓氏谐音,以后,就称你为情小。”

可卿大喜,下得炕来,委婉就又拜了下去谢恩。这一拜,弘昼又见她身段风骚,胸乳微颤,柔腰细巧,端的妩媚十分。不由又想起风月来。只是刚刚早起便奸过湘云,此时倒有点身子乏,也不想又是雷霆暴风的,且慢慢受用就是了,便唤宝珠换茶来。

宝珠去取了一盏白玉九缪斗盛的香茶,可卿亲自端上。弘昼不由又看她手腕处的桃花着实娇艳,衬托一双修长娇嫩之手分外惹人心醉。便又笑道:“真真叫好手。”

可卿又是抿嘴一笑,“子说过了。”

弘昼哈哈一笑,且道:“说过了,却未消受过。”说着,笑着一把扯过可卿那柔软细滑,指骨冰洁的手儿,直挺挺按在了自家胯下,抚着自家的阳具。

那可卿知晓风月,岂有不知弘昼旨意之理,脸儿烧红之余,却终究不敢缩玉手。只是害羞忍辱得看了宝珠瑞珠两个贴身丫鬟一眼。两个小姑娘早就羞得恨不得埋头下去。见小示意,忙道:“奴婢告退。”

弘昼却起了玩心,先不说话,拨弄一下那茶几上的九缪斗,才道:“告退做什么……”

两个丫鬟一愣,面面相觑,瑞珠年幼不知何意,那宝珠却想,王爷分明是要和可卿行那等淫事,怎么不让我们告退。

弘昼接着,却转过头对着可卿道:“本王要你做什么,难道不得有人看着?

还是说丫鬟看着辱没了你的身份?”

可卿大羞且惊惧,会意忙敛首道:“子说哪里话……奴婢任凭子吩咐……宝珠,瑞珠,不必退下。只管……只管看着便是。”

说着便不敢大意怠慢,羞红了双颊,隔着弘昼的衣裤,只管用自己那双玉手慢慢搓揉套弄弘昼的阳具。

弘昼哈哈一笑,便干脆大刺刺后仰一些,一边享受着自下身传来阵阵被角色少妇的双手触摸套弄的充实快感和征服感,一边也不捣鼓,还端起玉斗来喝了一口茶。

宝珠瑞珠两个丫鬟,宝珠十六岁,瑞珠十四岁,平素服侍可卿,因为可卿已经嫁于贾蓉,便也知一二分风月。虽未曾开脸侍奉过贾蓉。那宝珠,其实也曾有一次被贾蓉抱着摸玩过,只是未曾得手罢了。此时,奉着王爷旨令,“要瞧着自己小被辱被玩”,不敢闭眼不瞧,但瞧,又实在觉得荒淫异常,脸红心跳,气喘起来。

那可卿却是用心,从慢慢柔和的搓揉弘昼的阳具,用自己的指甲做一个搔痒的动作,又慢慢加速套弄,脸上虽然全是痴痴娇羞的表情,手上却一点不敢懈怠。

见弘昼受用,便更用十指边缘逐一根根的手指去刮蹭弘昼的下身。从大拇指,到食指,中指,无名指,再到小指。动作极其缓慢细致,仿佛要将自己的十指从每一个毛孔去融化去交由弘昼淫辱。接着又换双手。只是一时还不敢褪去弘昼裤子直接触碰罢了。

即便如此,弘昼亦感觉舒服极了,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前跪着仿佛侍奉什么宝物一般侍奉自家下体的俏丽少妇。暗想当王爷真是舒坦,如此佳人,往日连远观几眼亦是难得,如今竟然可以一句话,便命得她如此来侍奉自己。想着,不由得下身一阵搏动,若不是可卿用手不敢太用力,几乎要精关失收。

可卿见状,更是加剧了手上动作,只是又怕子不够舒服,抬头看看弘昼,俏媚眼神仿佛要融化滴出水了,却也有几分疑问之色,似乎要问子是否可以褪下衣裤来。

这一抬头,眼神勾人不说,弘昼又见到脖子处的那朵桃花,直至胸前露出的那一段锁骨。实在动人。想了想,过头看了看宝珠和瑞珠两眼。

但见宝珠,瑞珠其实都是小姑娘。只那宝珠,身形较瑞珠较修长,观其容颜胸臀,似乎已经正在发育,水灵灵得娇艳欲滴,虽然还不可与可卿同日而语,但是纤细柔媚,也算是个美少女,此时不敢看又不能不看着自己小在抚弄人,正是脸红的飞起,别有少女动情之春意。

便道:“宝珠,你过来。”

宝珠怎敢稍稍不从,忙走了进来。

弘昼略向后略靠靠,下令道:“宝珠,来代你家子伺候,可卿,你……脱衣服……”

可卿身子一震,想不到弘昼辱她如此,竟然要当着自己两个丫鬟的面,要自己脱去衣衫,却也不敢有异议,便和宝珠交换了一下位置。由宝珠来继续套弄弘昼的阳具,自己退后两步,犹豫着,开始除去自家的衣衫。

宝珠只能半跪着,伸出自己小手,接下可卿之事,抚上了弘昼的下身。

弘昼想着自己的下身龙根,居然连续被两位美女揉摸侍奉,更是得意,一只手抚摸上了宝珠的头发。再抬头,只管观赏可卿脱衣裸呈。

可卿今日的衣衫是粉白色贴身如意祥云连裙衫,本来就勾勒身材。此时可卿伸手解开自己裙衫的钮啪,解开第一个,衣领便堪堪垂下,解开第二个,那一段锁骨便露出,还有胸前的白腻之色,解开第三个,衣领便已经不能遮住自家的粉色鸳鸯戏水肚兜了。然后,又伸手将自己的宫柳绦腰带的活结轻轻一拉,拉开活结,腰带便掉在地上,整个裙衫就已经宽松了起来。

可卿两手一撩,顺着自家那圆滑白腻的肩膀,将裙衫褪下,整个肚兜便由胸乳顶着露出,耀眼夺目是那一对精巧的坟起,裙衫滑落在地,可卿又向前踏出一步,再将雪花衬裤的系带解开,顺着自家的腰肢宽臀褪下,顺臀而下时,更显得腰肢柔软,雪臀肥美,堪堪便露出两条雪白雪白的嫩腿。可卿身量苗条又略高,此时才见,却是腿长之故。上身小巧,乳房坚挺,下身却是修长过人,弘昼看来竟然是个嫩模特般之身量。再看可卿,又就手将两只雪白绣花鞋一一摘下,露出一对脚丫,那脚丫白嫩滑腻且不言,和手指甲一样画着桃红色指甲更显得妩媚一场。

可卿见弘昼没有喝止的意思,知道今日难免,便只得又将自家的肚兜的白色系绳解开,将肚兜摘下,露出一对白花花的嫩奶儿。可卿的奶儿虽不巨大,但是形状亦是半碗状甚是饱满,那奶儿之尖却是一对品红色的乳头,围着一圈深品红色的乳晕,真是如同新剥荔枝一般。

那宝珠虽然自幼跟着可卿,也曾见过可卿裸体,但是此时场景淫靡,真仿佛第一次看见自己小脱成如此一般,更加情热,见弘昼授意,便干脆将弘昼的腰带解开,将弘昼的裤子略略褪开,用细嫩的小手将弘昼的那话儿提出,但见那玉茎已是怒目金刚一般,龟头闪亮,青筋盘绕。直挺挺黑红色交织。宝珠直看着心惊肉跳,羞耻恐惧,却不敢怠慢,将两只小手,一只套在整个阴茎的根部,用拇指和食指绕一个圈套住,另一只手便整个握住全根,自根部至龟头,上上下下,三速一缓套弄挤压。

弘昼一边视觉享受着可卿的脱衣秀,一边享受着胯下小小宝珠的嫩手触感。

虽然从亵渎感受来说,宝珠的手儿自然还略略不如可卿,可是毕竟宝珠初经人事,是个纯洁处子,观绝代佳人之裸,享温柔处子之触,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正自舒服,见可卿脱剩一件内裤后似乎实在羞涩犹豫,一手环保遮掩乳头,一手犹豫着未曾解下内裤,又见那可卿臀部宽大,内裤却是棉质,包裹得紧紧的仿佛成一个妙圆,中间更加是露出一条勾缝,几根阴毛从两边已经是遮挡不住的露出,实在令人喷血。便做个眼色。可卿见状,不敢怠慢,只得将内裤也一并从臀部褪下,终于,那下身森林郁郁葱葱遮挡着少妇的私处,也都暴露了出来。

弘昼忍耐不住,又呼可卿过来,将宝珠推出,要宝珠也将衣服脱了。可卿便又和宝珠轮班。换了可卿来用小手套弄弘昼的阴茎。不过此时的可卿已经全身赤裸,低头套弄弘昼之时,弘昼已可清晰的观赏她的胸乳,私处和臀部。此时再看她眉心,手腕,脖子处的桃花妆饰,更显得性感迷人。便伸过手去,先是抚摸她的妆饰处,又顺着脖子下沉,至于胸乳,抚弄一阵子,再抬头看宝珠,也已经脱得精光,浑身赤白娇嫩,用手护着胸乳和私处,等候着弘昼摆布发落。

弘昼大喜,又唤宝珠近身,命这一一仆帮自己宽衣。两女只有殷勤侍奉的道理,便伺候着弘昼,将弘昼的长衣内衣都一一褪下。

弘昼裸身之后,胯下怒龙更是昂起,几乎已经如同一金刚宝杵一般,一左一右环抱二女,压紧在自家肌肤之上。

那可卿知风月,便乖巧得动舌吻弘昼的胸膛,宝珠虽是处子,也自当得学自己小的样,两人温柔湿软的丁香小舌,均是舒服得舔弄弘昼之胸。而自家的胸乳尖尖,也不由得柔顺献媚的刮蹭弘昼的肚腹,弘昼但觉左面之乳柔软滑美,右面之乳清纯娇嫩,真是大乐,四条美腿都是慢慢贴绕弘昼,可卿更加知趣,已经用自家的私处绒毛轻轻摩擦弘昼的腿部,一只手儿还是加速套弄弘昼的下身。

弘昼舒适得享受二女的服务,但觉下身越来越热,似乎要有精流喷出,一开始想忍耐一下,又想自家是什么身份,只管享受,何必忍耐,便不再忍耐,用力得一捏宝珠那幼嫩的尚未长成的小乳,宝珠疼得嘤咛一声,弘昼的精液也汹涌而出,全都浇到了可卿的手上。可卿虽然嫌脏,又怎么敢有丝毫的表露,一时也不知怎么处理才好,羞呆呆愣了一下,让任由那精液涂满自己的手儿,直流到自家细巧的手腕处,染上了那朵桃花去。

弘昼舒服泄身了,便要坐下,二女忙又随着弘昼一起坐在炕沿上。却仍然是埋头伺候弘昼。这次却换了姿势。弘昼拖过可卿来作嘴,可卿便只管将朱唇香舌奉献上,供弘昼的唇舌戏玩,一边,任由弘昼的一只手抓玩自己那美胸,一边,用另一只美胸继续蹭弄弘昼,而换了宝珠,跪在一旁,用小手儿套弄弘昼那已经软了的下身。

有如此美女用身子反复伺候自己,下身又有小处女温柔套弄,没几下,弘昼下身却又刚强起来。觉着那宝珠不如可卿知晓风月,便是套弄也只是轻揉而已,弘昼已是不足,便命道:“用嘴!”

宝珠终究是闺阁处女,有些不解。只愣愣看着弘昼。

可卿脸红了,只是在和弘昼亲吻,乳尖下身又是情热,却也不敢不教,便道气喘吁吁道:“……啊……啊……宝珠,你用……啊……嘴巴舌头只管弄子那里……不要害羞,更不可怕脏……啊……让子舒服为上。”

宝珠这才明白,羞耻万分,以前也听过有女子如此伺候男人,哪想自己年方十六,还是处子之身,就要做这些羞耻之事。只是事已至此,岂有不从的道理。

便只能万般无奈,伸过嘴唇去,先是小心的触碰了一下弘昼的龟头,一股腥味传来有些恶心,却不敢露出表情来。那龟头顿时又一跳。宝珠也不敢不继续,便乖乖伸出少女清香的小口,开始含下那龟头,可怜这小姑娘本来就年纪小,小口也不甚大,又如何能整根吞下弘昼巨龙,便是勉强,也不过是吞下弘昼的龟头下面三分之一条阳具。已经是嘴里呜呜咽咽了。但觉一股男子腥味扑鼻而来,想吐出来,却知道自己若是吐出来,只怕惹怒子,迎来一生灾祸,只能忍了又忍,开始上下吞咽起来。

弘昼此时嘴边手边,都有绝色美女可卿的肉体可以玩弄,本来也未必就满意宝珠那生涩技巧,只是少女纯洁被污之快感到底不一样,又加上宝珠不太懂,偶尔小贝齿会蹭到阴茎,虽然有些吃痛,但是反而更添了快感,手上嘴上对可卿的蹂躏又加了速度和力度,可卿觉着也不能再忍,下身情热瘙痒已经是滴滴答答一般流水了,只是想着自己两个贴身小丫鬟,一个宝珠在下身用小口服侍,十四岁的瑞珠还被逼在一旁窥这满屋淫戏,却也不能再忍耐,骚红着脸,轻语呜咽中露出一句求绕之淫语:“子……啊……啊……啊……子……太羞了……啊……子……”说着说着,忽然又悲从心中来想着,自家虽然也爱个风流,到底是大家闺秀,豪门少奶奶,与贾蓉成亲一年来,以往丈夫求欢,都是好言好语,守着礼法,熄灯在床被中做事。何曾想如今沦落为他人的性奴,自家妖娆装扮,还要当着两个丫鬟的面,自己脱光衣服,并动为男子服务,这男子丝毫谈不上爱护自家,不过是贪恋自家美色娇躯,拿来奸玩,还居然喷了自己小手儿一手的精液,等一下,若这男子想要,何止小手,自家的全身上下,胸乳阴户,美臀长腿,任何一处,他只要喜欢,均可以插入射精或者施于各种奸玩。

越想越悲,竟然忍耐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眼泪刚下,才猛觉得不妥。却看弘昼一脸微笑看着自家,也未动怒。她却也聪慧,知道男人家心思,便知自家这种楚楚可怜遭人奸玩的表情,子更加喜欢。便干脆伏在弘昼肩膀上,乳房继续上下摆动,用乳头和乳肉继续蹭着弘昼,一边却干脆抽泣起来。

她这一哭,下身的宝珠如何能忍,也一边继续吞咽着弘昼的阳具,一边也流泪哭泣起来。

弘昼见佳人落泪虽然心疼,但是见这一对仆佳人,一便哭泣以明羞耻心迹,一边却不敢停了伺候自身,快感丛生。下身也开始动前后摆动,一下下都顶到宝珠的咽喉处,只顶得宝珠实在忍耐不住,仿佛要呕出。又十数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却觉得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宝珠嘴里已经是呜咽……一阵白色浓浆从嘴角也滚流出来。

弘昼舒服了,都未用过两女的私处,就已经连射两次,加上上午起床奸玩过湘云,一时也想休息了,就把阴茎从宝珠的嘴巴肿抽出,一边环抱着拍着可卿的肩膀道:“莫哭,莫哭……”

可卿抽泣道:“是,子……”

弘昼悠悠道:“莫哭么……既然做了本王的性奴,被本王用用身子自然是必须的,何必伤心呢?”说着,也略微温柔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宝珠的一头乌黑秀发。

宝珠似乎觉得这样不恭敬,便又叩个头说:“是……子……呜呜……是……奴婢是不懂事……自家伤心……呜呜……惹子不快了……请子责罚……”

弘昼想了想,明白了小丫头话里的话,似乎没有被自己破身奸污还有点恐惧,可能觉得自己没有伺候好,便笑道:“胡说,我是你们的人,你们只需要侍奉到我快活便是了,用哪里,用什么地方,怎么玩,自然是任由得我,你们仆伺候的很好……不用自怨。”

可卿道:“是……子……子……子尽兴便是……子……子……子还要么?”

弘昼大笑,“得了,叫外面伺候的打水……本王洗浴一下,你伺候的挺好……不用心慌……晚上本王留宿天香楼,再真的来用你的身子……恩……园子里现在封了湘云小……只是云儿毕竟年幼,又没有当过家,不适做园中首位,所以本王今日才特来看你的,本王就下道恩典,晋升可卿你……为情妃,高过云儿一头,也好打点园子内的事务……恩……也晋封王熙凤为妃子,你们多多打理好这个园子,立好规矩,让本王每次来都能尽情享受就是了。”

秦可卿本来觉得王爷没有奸玩自己的私处,必然今日种种准备还是落空的,万没想到,王爷亲口说了晚上要留宿继续奸玩自己,想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留恋,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彩头,额可以头一个封为妃子,还赐了号,忙不迭谢恩下跪,虽然仍然羞涩悲戚,到底添了几分喜色。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书分解这真是: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淫漫言枕霞初春色桃花醉香更品君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作者:hmhjhc23/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八宴夜园谜戏桂枝香,叙亲伦词诫侍妾德却说可卿,凤姐封妃,湘云封小;凤姐也就罢了,园子里的人都知她是当家人;那可卿、湘云原本在府里都算不得头层有头脸之掌事子,如今却晋封,园子里众美便更深知“昔日尊卑莫论,今朝宠辱凭”之理,亦有那风流的,更生了要动接近弘昼之心。

只是一连五日,弘昼懒懒得,亦只去了三处。

那日便宿在天香楼可卿处,奸玩了可卿两晚,这可卿风流妖娆,却不一味风骚,所谓三分熟练五分饥渴七分羞涩九分温顺,色色桩桩只管用尽温柔心意,只伺候得弘昼心畅意舒,两日间将可卿的阴户、乳房、口舌、双手,都只管一一污来,人在天香,竟然都得心思再去开了宝珠、瑞珠两个近身侍奉的奴儿的苞。

又去枕霞居又睡了湘云两晚,也无非是调笑淫玩,倒是那一日中午,一时兴起,将湘云之贴身丫鬟奴儿翠镂按倒来奸了也就罢了。

又一趟是在那顾恩殿,本是要观赏一下自己这行宫中的殿宿处之陈设,也想着要将此正殿按自己的想法略加装点,日后也好在这里常住。却正好撞见了尚无位份的丫鬟秀鸾清秀可爱,在内殿里描花样子,宛如仕女图般,一时兴致起了,便在顾恩殿内室也只管奸玩了,搂着睡了一夜。早起却未来得及给秀鸾奴儿的封号。月姝便来传话,只说是朝中有事,宗人府有急事规请觐见,弘昼虽然无奈,亦只得急急出了园子就去了。

这园子里的众美见王爷去了亦不知下次何时再来,岂有不守规矩凑意趣的,便只管来道贺可卿、凤姐封妃,湘云晋位。就连那秀鸾,人们也另眼想看,敬她三分。

这可卿封妃之后颇有得意之色,见王爷出了园子,亦曾唤自家的远房表“婶”,现在住在凹晶馆的尤三姐来“叙谈”。

却说这尤三姐,本是尤蓉之堂妹,虽然叙着宗谱长着可卿一辈,其实年方十六尚在妙龄,只是自幼便父母纵得泼辣,人前人后又是个非礼越矩的肝胆性子,虽说是出落得一表水灵灵人才,却是放荡不羁、性子火烈,也是个出了名的不安礼法的辣丫头。只是那夜却未曾出来,留在了天香楼,园子里丫鬟婆子嘴舌快,不免便私下传闻可卿是唤三姐去“女女”伺候了。

一时想想,连秀鸾这等不起眼的丫鬟,陪了驾失了身也是日渐尊贵,可卿更是如此得势。可谓人人都怕王爷再来园子,轮到自家失身丧贞,人人又都盼着王爷再来园子,为自家晋封安身多一重盼念。

却又说这可卿封妃,旁人也就罢了,论起羞惭见可卿,最是东府里,如今凸碧庄里的尤蓉来。她原本是贾珍续弦之妻,算起来也是可卿之婆婆。只是如今,一则进了园子,原本的丈夫心里虽然挂念,口上却不敢提起。二则想想可卿侍奉弘昼,心中感交集。尤蓉虽也知可卿风流貌美,柔婉妩媚,若是贾府不遭此等巨变奇祸,这可卿却是自己的儿媳妇,纵有千般美貌,万众风情,也只能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去,说不定还要为自己添一个孙子。却不想如今风云色变,却是侍奉起了王爷。而且论起规矩来,其实等于和自己同侍一人。真正叫人难以承受之尴尬,又难逃得相见。

更何况,进了园子本是封了三个小,荣府里自然以王熙凤为首,这东便宁府里本来是自己当家,如今可卿头一个封妃,还有了“情妃”封号,论起来似乎还在凤姐之上,如何再能以婆婆或当家人自居。思前想后,终究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颜色也不如可卿,这园子不比昔日,岂能以“初时是我当家”等字句,此乃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的,这一日便忍辱来见可卿,将园中事务一一请教。

可卿倒也和气,恭恭敬敬只管应答,只是自然也不称婆婆,也不称小,只以“姐姐”呼之。还只道:“我年轻不知事,虽然子晋我位份,其实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为人奴婢罢了,子也只是偶尔凑巧过了天香楼一趟。园子里上下人事,我年轻又懂个什么,都还要靠姐姐帮衬打点,这园子里其实我们都无亲无故,若姐姐和我生分起来,我更没个葬身地了,求姐姐只管疼我……”说着便要抹泪。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尤蓉见她如此话音,虽然也感伤,但是心气便平了些许。便也只安慰可卿道:“可卿……哦……情妃不要这样……既然进了园子,你又有福气得子欢心,只该往开阔处想才是……你位份既然高了,更在凤丫头之上,园子里的事务自然我是要请你多多示下的。你也放心,我一把年纪,有什么求的……既然进了园子,也只求个平安度日,若有要我帮衬时,我必然尽力就是了……你年轻,不要想不开……往事更不必再提再想了,罢了……罢了……也是我背晦了,来白白惹你伤心,晚上凤丫头在外面摆赏花月夜酒,本来我是倦怠不想去的,既然你不快。倒劝你和我一同去疏散疏散,得乐且乐会子……”

可卿破涕为笑道:“既然如此,姐姐自然护我的……凤丫头既然摆酒,我们去且吃喝就是了。”

说着,两人便携手同伴,带着丫鬟宫女,去赴凤姐之宴。

原来,每年临夏月圆,这宁荣府上有露天摆赏花月夜酒之雅俗,今年虽然万事皆不同了,王熙凤因园子西侧藕香榭外桃花和山茶花都开得好,竟也不想耽误,亦摆了几桌春夜赏花酒,携藕香榭的姑娘邢蚰烟一起打点了,命丫鬟宫女们在树枝上掌起垂须落英灯,乘着月色,邀园中有兴致的女子来同乐。

情妃可卿,小尤蓉,小湘云,小姐宝钗,小姐李纨,姑娘探春,姑娘邢蚰烟,姑娘尤二姐,连嘉萌堂的掌事奴儿鸳鸯,怡红院的掌事奴儿袭人,顾恩殿的掌事奴儿金钏儿,玉钏儿,顾恩殿的新宠秀鸾,配房里的掌事奴儿夏金桂,都应邀而来。只那黛玉身体不适早睡了,妙玉又茹素,迎春、尤三姐又都告了病,宝琴,惜春年幼未曾来赴宴。只这也已算进园子后小聚之宴,人头齐全了。

丫鬟宫女们早摆下几十个红檀木案,花园里铺上竹帘垫子,摆上椅几,众美分了座次,推可卿、凤姐上座,且各自一一坐下,邢蚰烟便吩咐藕香榭里的宫女们上了夏日薄荷酒,摆上一桌子鲜果、蜜饯、干果、细点等吃食。

众姐妹婶嫂欢语一番,湘云便道:“这么坐着喝酒也无趣,我们来玩对对联吧。”

众人无话,尤蓉却道:“闷闷得慌还对对子,太学究气也不好玩。”

湘云也不在意,便道:“那姐姐说玩些个什么好呢?”

探春道:“我们来击鼓传花吧。”

几个年幼的丫鬟奴儿都拍手叫好,李纨便笑道:“那行个什么令呢?”

宝钗便道“需要雅俗共赏才好。”

凤姐便起身娇笑道:“我就腻味那些劳什子文绉绉的酒令,你们要玩那些个,我可就走了……”

众人忙拉着,鸳鸯便道:“既然妃子,小们有兴致,咱们就来击鼓传花,传到谁,饮一杯门杯,说一个谜语大家猜也就是了。若席间有人能猜中,猜中者便可让出谜者做一件事情。”

湘云拍手笑道:“有趣有趣,也算雅俗共赏了,只是做什么事情呢?”

那边厢金钏儿便应声道:“只要不坏了园子里的规矩,做什么事情都成就是了……”

众人都道好。

一时便让一向伺候酒宴的司棋蒙了眼,用个小的花腰缠红鼓来敲。宫女们将小凳几挪动,众人便杂杂围坐一圈,传一枝新鲜折下的山茶花。

那司棋奉了命,便候着大家坐下。等着鸳鸯分派。

鸳鸯便道:“我为令官,先饮一杯”说着,用白玉醉斗小杯咋了一口酒,又道:“酒令大于军令,一会传话,鼓点至则停,不论妃子,小,小姐,姑娘,奴儿……再无尊卑的。都需要出谜,努力猜来巴结。”

众人都道很是。鸳鸯使个眼色,小丫鬟拍一下司棋,司棋便开始蒙眼敲鼓。

敲了十来下,鼓声骤停,却是香菱得了那花儿,急着要塞给后面的彩霞,众人岂有依的,都调笑着叫香菱只管出迷,凤姐亦笑着道:“头一个且不能放过香菱妹妹去,出不出谜来咬罚酒呢……”

香菱没奈何,想了半日便道:“那就出一谜吧……夫子登泰安,只猜一个字。”

众人便都低头沉吟,尤二姐猜是穷字,也有丫鬟猜是困字……香菱都笑着只说不是。那探春笑了笑,便在湘云耳边耳语了几句,湘云想想使得,便开口道:“是个『岳』字吧。”

众人轰然叫妙,便起哄请湘云小命香菱奴儿做事。

湘云想了想道:“我也想不出要香菱姐姐做什么事,既然如此,就罚香菱姐姐为两位妃子,两位小各斟酒一杯吧。”

众人见罚得轻了要不依,香菱已是笑着忙忙给凤姐,可卿,湘云,尤蓉斟了酒。众人也只得罢了。

众人又饮两杯,便接着击鼓传花。一时司棋住手暂歇,竟又传至凤姐的手。

凤姐也不介意,饮了口酒便笑道:“既然如此,少不得我也出个谜罢了。”

众人凝神细听,却听凤姐笑道:“……恩……三个字:矮冬瓜……”

众人哄笑,凤姐也咯咯笑道:“又有啥好笑的……也只猜一个字……”

众人低头琢磨一阵,竟是无人答对,凤姐正自得意,偷眼看见宝钗面色自若,不似她人冥思苦恼,便道:“宝钗妹妹……你可是猜得了……”

宝钗起身一微福道:“妹妹愚笨……只想了个答案,也不知是否使得,故此也不敢说……”

凤姐一晒道:“哎……偏偏是宝钗妹妹客气,不比旁人骄横,姐妹们耍子,哪里来那么多忌讳,你只管说说看就是了。”

宝钗道:“是不是个『射』字”?

众人一思甚是,不由得都喝彩起来,凤姐脸红了,便笑道:“果然是宝妹妹不仅花容月貌,到底是知书达理、冰雪聪明,我等都都是及不上了,既然如此,我便认罚,你且说让我做什么事情吧。”

宝钗又是一福,红了脸道:“不过是侥幸闹着玩,猜上了也是运气……姐妹们见笑了……既然这么着,请就凤姐姐……”笑道:“……恩……我看,就斗胆请凤姐姐将那日在屋子里看到的几只琉璃落樱手环,送与姐妹们赏玩吧。”

凤姐一愣,随即开怀笑道:“果然宝妹妹细心,看到了啊……那是内务府送来的七星侍女琉璃环,一共七支,本来就是要送园子里姐妹们,既然你提了……我就更不能藏着掖着啦。喜儿……”

旁边的小丫鬟忙应道:“在。”

凤姐命道:“去我屋子里将那七只环子取六只来,恩……这物件难得得紧,数量有限,也不能尽数得了,就赠与情妃,云小,尤小,宝妹妹,纨姐姐各一份吧……林妹妹的那份,头平儿替她送去。”

众人忙都起身,向凤姐称贺。

只那可卿只微微一笑,饮杯酒遮掩过去。

一时便又击起鼓来。有那李纨出个迷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众人胡乱猜了一通,探春却猜出是个“旱”字,也就胡乱罚李纨大口吃个桃子就罢了。

再来这次那司棋鼓点却特别长久,花儿在众人手中颇传了一阵。待到鼓停声歇。却是传到了邢蚰烟的手中。

那蚰烟本是邢夫人之远房侄女,自幼天性腼腆内秀,拿了花儿就脸红得不行,只是座上有妃子,有小,有小姐,自家只是个姑娘,怕失礼,也只得羞涩涩站起来。

凤姐怜她今夜助自己,本来一夜布置酒宴辛苦,便柔声道:“烟妹妹别害臊,说个字谜本来就是乐乐,不拘什么谜语只管说一个便是了。”

邢蚰烟细若蚊声道了个是,低头弄着衣带思了一番,道:“既如此,蚰烟便也说个谜就是了,九十九……猜一个字。”

众人中也尽有聪明的猜到了,只是知礼的都候着,果然却听可卿在席间笑道:“这个字,让姐姐我来猜一下可好?”

众人早见今日全凤姐风头十足,持这园子里头一场聚宴,如今凤姐未曾侍驾,可卿却已经奉寝多日,又是头一个封的妃子,又有『情』字封号,想起来应该要比凤姐还要尊贵一些,却一夜只见凤姐持,不闻可卿声响,正有些些别扭,却听可卿这时开口,便都不吱声了,静静候着可卿。

可卿笑着道:“邢妹妹……可是一个黑白的白字?”

邢蚰烟忙得一福道:“情妃姐姐聪慧过人,说得甚是。”

可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叫妹妹做一件事了?”

邢蚰烟又是一福道:“请姐姐尽管吩咐……”

可卿思了一阵,忽然展颜笑道:“恩……我等饮酒……虽然是园子里的乐事……却少了点情致。我见蚰烟妹妹肤白肌嫩,比那花儿都好看;那日夏公公来园中说起前朝宫里的规矩,为助兴,常有答应等职分的宫人,只穿内衣为皇上皇后等斟酒,名曰『侍宴香』的,今日我们也有兴致,左右猜谜玩耍,何不就请蚰烟妹妹……脱了外衣……再替我们斟酒,也做一场『侍宴香』如何?”

席上顿时一阵鸦雀无声,众人惊讶之余,个个都脸上飞红,万万想不到情妃会提出这样的色意浓浓之事。

李纨心善,开头道:“情妃……蚰烟妹妹年幼脸嫩,这就免了吧……”

可卿头看了李纨一眼,淡笑道:“怎么?李姐姐以为不妥?”

李纨虽然大秦可卿几岁,但是在过去荣府,却是贾珠之寡妻,德行悯人,论起府里地位,这一辈的妇人,其实是头一位的尊贵,人性子又良善,才替邢蚰烟解围,只是如今此时可卿位份已在尤蓉之上更不谈李纨,又称为“李姐姐”,一时竟不知情妃责问是什么话意,循着礼数倒不好答了。

李纨一时语塞。

可卿又笑眯眯道:“诸位姐妹以为不妥,以为我是在胡闹,或者故意为难邢妹妹?”

此时众人已知可卿是要发作,哪里还有应答,只凤姐想想自己沉默不妥,便起身似笑不笑道:“情妹妹有什么说的便请讲。”

想一想又道:“众姐妹中您和湘云妹妹才真正伺候过子,有什么指教姐妹们的,我们无不认真倾听便是了。”

可卿此时已有了三分酒,话就多起来了,便是一点头道:“那谢凤姐姐体谅。其实我是想提醒各位姐妹几件事情。这一么:这园子中已经是尊卑的……可是?慢说此时行令,便是不行令,我就要邢妹妹脱衣服我想看看,不可以么?他日邢妹妹承宠做了妃子,子贬我做姑娘,邢妹妹要我脱衣服斟酒演这香行,我必然是脱得。而不会问邢妹妹想做什么?”

“这二么,其实做妹妹的是提醒诸位姐妹,我们的身份时刻不能忘了,高乐归高乐,我说的这个『侍宴香』是内宫里的事,我们都是性奴,既然是性奴,学习些内宫里的事侍奉子是应当得分,难道还和旧日做姑娘小姐一样只管当这些色事艳行是恶行不成?诸位姐妹尚未伺候子,日后也当习惯才是。岂能还想着是以前的身份,只管熙熙融融的?”

“这三么,那日月姝姑娘来园子说的岂非很清楚,这园子中即便子不在,也是要有伺候的,伺候么……就是姐妹们……卑贱着伺候尊贵者,尊贵者享受,卑贱者屈辱,我们都需要好好体谅子的深意,岂能当成不知?我也没要邢妹妹如何,不过是斟酒伺候我们几个位份高的,小事一件都不能谨遵,若我还有旁的说的,岂非更没了遵循?!姐妹们以为我说的可有道理?”

众人品着情妃的话,个个思,又听着她今日是特特要立威找事,语中更已经带出自封园子中第一的格调,此时岂能不答,便稀稀落落起身万福道:“谢情妃教诲。”

凤姐此时柳眉竖起,已是心中恼了,只是她一向有心计知遮掩,一运筹一咬牙,便对邢蚰烟道:“既然是情妃指点……邢妹妹……你……你便脱了外衣斟酒便是。”

这邢蚰烟此时已经是两行清泪挂满香腮,她自幼腼腆深闺,守女德、识诗书、知廉耻、晓经艺,贾府蒙难以亲戚的身份被带入园子,也知难逃性奴命运,只是与旁人不同,有时候竟痴痴有点盼着自家躲在人群中,不显姿色不露风流,弘昼或许会忘了奸辱自家,躲得一时是一时。为了在园子中生存,不过是韬光养晦,安分守己。自家不过是个姑娘的位份,于是便常常依傍凤姐,求得庇护罢了。万不料今日情妃要拿园子头一位份的款,分明是对着凤姐叫阵,竟拿自己这个和凤姐交好的小姑娘开刀,竟在大庭广众面前要侮辱自己。真是有一头撞死在旁边假山上的心都有了。可卿逼自己脱衣服说什么『侍宴香』,岂非明明是暗示女女之事,想想前几日园子中盛传可卿传了尤三姐去玩弄,想来也是真的了。只是她自幼知礼,知道如果自尽,是大违性奴之德的事,如果自己自尽不仅愧对祖宗,难容于礼法,也会害了一众还在服苦役的家人。

事已至此,少不得自家委屈,就当是为情妃立威。见凤姐如此说,便咬咬牙,红着脸儿只轻声道:“是,蚰烟奉命就是了……”

说着,便伸过玉手,解开自家衣领处的云纹花扣,将一件柳絮苏绣刺手外罩解开怀抱,又一狠心,两面撩开,从肩膀上褪下,交予身边的丫鬟,露出一对细巧柔和的双肩,身上便是一件半透明的丝质衬衣,衬衣下已经清晰可见玉骨冰肌和艳红色的肚兜。她今日又何曾想到要脱衣表演,连肚兜都是半透色的夏装,竟然隐约连胸乳尖儿都隐约可见。再一咬牙,将衬衣挂在腰间的细带解开,将丝质衬衣也从两臂中穿过褪下,亦递交给丫鬟。顿时,一个身上只穿着肚兜,而且是半透明之肚兜的小佳人,便半裸着呈现在众人面前。

邢蚰烟堪堪用一条雪白的臂膀护住胸乳,这一护,更加夹得胸乳鼓起,虽然乳头被遮挡住,但是将肚兜更加顶得曲线分明起来。然后亦步亦趋走进可卿之桌,用一只收持起桌上的琉璃酒壶要替可卿斟酒,只是一只手护着胸,一只手到底斟酒不容易,战战巍巍似乎要洒了酒,抬头看可卿托着腮,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知道今日左右不过是左右,便将护着胸乳的手也拿开,由得可卿近着身子看着自己肚兜下的胸乳,两手把壶,轻轻的丝丝的替可卿斟了一杯酒。然后又一福,缓缓道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一时已是气苦攻心,竟然死活忍耐着没有流下泪来。

如此一少女,虽然未曾裸体,但是褪下外衣,显山露水,香肩润润,玉乳颤颤,却仍做常态坐着,不言不语,低头羞红了身子,众美顿时觉得席间立时从仿佛自是家宴一般之旧日温情,立时便充满了淫靡气氛;此时才想起自家的身份,才想起这赏花月夜酒,毕竟已经不同往年,顿时也不由得心下有几分服气,情妃今日虽然是不忿凤姐风光,有闹事之嫌,但是其所言竟然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此席也再无欢愉,大家又饮几杯,便各自急急告辞。可卿倒也不再难为邢蚰烟,反而过来亲自给邢蚰烟又穿上衣服,安慰了几句,只道自己是给园子中姐妹讲讲性奴之德。蚰烟忙连身称姐姐教诲岂敢有怨恨的。可卿冲凤姐笑笑,便携着尤蓉等也自去了。

那厢凤姐,心下却是不忿,她自持容貌体格,绝不在可卿之下,只是暂时未曾侍驾,受制于人,不能形于颜色罢了。如今也只得上来要安慰邢蚰烟几句。支撑着大度,只管道:“妹妹别往心里去……情妃也是为大家好……都是姐姐不好,往后必然少叫你操持这些事,惹人忌讳就是了……”

邢蚰烟听得心下委屈,再也难耐眼泪夺眶而出,便自扑到凤姐怀中哭泣。

凤姐但觉一个香喷喷的少女娇躯扑在怀中,长发透着清香,衣衫还有些稍稍不整,想起刚才的艳色,不由得也是心中一荡,抚着邢蚰烟的秀发安慰几句,竟然忽然有点忍耐不住,紧紧抱住了邢蚰烟,在她小小额头亲了一口。

邢蚰烟又惊又惧又羞,但是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也觉得一丝温暖。要挣开也没敢。凤姐却也不强逞。拍了拍邢蚰烟的后背,让丫环带她藕香榭去好好休息,自己对贴身小丫鬟喜儿使个眼色,喜儿脸一红,却不敢怠慢,忙随着凤姐缀锦楼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众人还在味昨日藕香榭外夜宴之事,可卿也觉得昨日有些过分,怕落了个刻薄的名,正思量要和尤蓉商议着,要不要去见见邢蚰烟抚慰一下,或是见凤姐分说分说。却听掌事太监来话,说是月姝姑娘却又进园子来了。凤姐,可卿等忙迎接出来。月姝却是一般的春风满面,问候了凤姐、可卿,又叫上了尤蓉和湘云,却进了嘉萌堂议事。鸳鸯,珍珠,琥珀等忙看了茶。

月姝携了几美坐下,让几个奴儿退下。先是笑着且和可卿等言道:“情妃,云小,你们伺候子甚好,子有提起的。”

湘云憨憨一笑,可卿也是含羞一低头。想想不答话也不好,可卿便道:“一切都仰仗月姝妹妹指点……”

月姝谦道:“我只是一个侍女,能有什么指点的……子颇喜这园子中诸位姐妹美色……今后临幸必是常事。姐妹们多多自怜自爱,伺候好也就是了。”

凤姐揣度月姝来意,问道:“月姝姊姊这次来……是来看看姐妹们……还是有什么旨意?”

月姝笑道:“自然是来看看姐妹们,王爷此次府,说起几位姐妹伺候得宜,做妹妹的自然也欢喜,要来贺贺姐姐们。内务府前日打扫御花园,扫得几筐新鲜花瓣,宫里用不了,就送了王爷,妹妹也给姐妹们带来了,头就让宫女给凤姐姐情姐姐送去。”

众人见是这等小事,也就赔笑说个是。却听那月姝又笑道:“哦……不过……论起来也算是有事要传话……恩……是王府的冯管家有些消息,想着还是着奴婢来传个信,……恩……几位亲家大人的下落……”

凤姐可卿不由得面面相觑,贾府获罪,依着皇帝的旨意“族中家人,以及贾府亲族之薛、王、史、赵、周、尤、秦、李等族之近亲男丁,管家,小厮,随从等余党凡一零六人,有从恶行者三十七人,杖杀;其余人等发配西山采石场为苦役”,其实凡是史,薛,王,邢,李,秦,尤族中人丁均有涉及,只是这旨意也含糊,竟然难知发落下场。只是按照园中的规矩,一入了园子,便是王爷性奴禁脔,再不可有丝毫留恋园子外的俗世,不要说还有旧日丈夫,便是父母兄也要抛下,故此不敢打探。只是真正关心挂念之人,似凤姐之念及其父王子腾,可卿念及其夫秦守业,尤蓉之父尤阙,湘云其父虽已病故,但是其母何氏,都牵连在贾府大案之中,虽然也是富贵的,其实在皇权眼中,都不算什么,若是以“仗杀”处置也是常见,却实实在难以不挂念的。

毕竟月姝身份特殊,早已明示便是王爷的代表,可卿等开口欲问,却是终究不敢,甚至都不知何故提起,只那凤姐,心下早就疑心湘云毕竟是闺阁处子,再怎么守礼,却不至于拼这脸面不要,娇憨痴醉头一个用处女身子侍奉了弘昼,怕不是不顾一切献身只为要打听母亲下落。弘昼出了园子,月姝进来,才有此一言,莫非是王爷怜惜湘云献身,破例传来消息?

想了想,还是凤姐适开头,便道:“月姝姊姊……我等知礼,即入了园子,家人获罪,是不可再问的……若是子秉国法处置,我等必不敢有丝毫怨怼的……”这即表明了心迹,其实还是在问下落了。

月姝一笑道:“月姝明白诸位姐妹知礼,月姝也是替冯管家传话,管家的意思月姝不敢就胡乱揣度,王子腾大人部里议了绞……”

凤姐脸色顿时雪白。

月姝忙安慰道:“凤姐姐莫急……只是工部上表,言王大人涉案不深,当以从犯议处,皇上也准了,批了发配西山采石场为苦役,理藩院又上表言王大人任九省检点时功劳,年岁大了,服苦役恐没了下场,皇上已经开恩,去采石场也是做个文笔差事了。”

凤姐泪儿顿时夺眶而出,再也坐不得,起了身,就跪在月姝面前,深深磕头,月姝忙得要搀扶起来,凤姐却饮泣不肯起来,只哭道:“请月姝姊姊得便一定子……熙凤岂有不知的情理,父亲免死又不吃甚苦,皆是王爷其中安排……熙凤连侍奉子都未曾侍奉,自惭色相鄙陋,也未必能让子欢娱,子就有如此天高地厚之恩,熙凤……熙凤不敢说什么来世报答之类的空话,今生今世,一定用尽竭力,思虑周全,化皮消骨,也只愿能换得子欢心片刻,以报子的恩德万中之一。”

月姝忙搀起凤姐:“凤姐姐不必如此……只是……凤姐姐,今后也不可言及于此……园子中诸姐妹其实都是罪余……子庇护是天恩,不庇护也是常理……若说报效子是因为子庇护,就失了分寸了。”

凤姐忙答是。

月姝又道:“秦守业、尤阙均是从犯,是判了采石场苦役,既然去了,王大人又宽恩得了文职,想来在采石场,也能照应一二的,几位姐姐不用担心。”

可卿,尤蓉忙都答是,不敢再问。

湘云却再也忍耐不住,急急问道:“我叔叔……我母亲他们呢?”

月姝沉了脸色到:“小……”

湘云脸一红,低头玩弄衣带不敢再言。

月姝又柔声道:“云小……我今日特地来这里,其实就是和几位姐妹说说此事,子的家奴朝中众多,你们既然伺候了子,能照料处自然有人照料,只是王府家法,你们不可再打听往日之事。我今日来一说,也是望你们安心就是了。你家叔叔伯伯往日待你情分就一般,他们涉案那么深,你又何必挂念他们……由得皇上处置便是了,你母亲自然是在辛者库为奴。不过辛者库那些奴才是看眼色行事的,你伺候子,得子欢心,听说不仅不吃苦不再做些忒苦累的活计,还说得便要发去后宫厨房做些杂差……这便是逃出生天了。”

湘云忙也谢了。凤姐、可卿听月姝话里郑重,忙都低头称是。

月姝又笑笑道:“既然来开口说了,还有一人也有了下落,想一想还是要知晓一下四位姐姐才是。”

四人见月姝说得郑重,忙敛容细听。

欲知月姝所言何事何人,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得之莫幸失莫恨不过空做断肠人深宫鸣怨笼中鸟却思墙外慈母恩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回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作者:hmhjhc23/6/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九:薛宝钗侍浴蘅芜苑淑小姐初奉和王爷却说月姝进园子,见了凤姐、可卿、湘云、尤蓉四人。说起几人的父母下落,安慰几人之心,却特特又说有一人有了下落。

四人忙道请教。月姝便道"是薛家长子薛蟠。已经定了仗杀了……这事按规矩。是不该告诉园子里的。只是园子里头关联瓜葛着,有一位小姐,一位姑娘,一位奴儿。人数略多。月姝大胆,才来问问姐姐们的意思。"四人会意,默谋了一下,湘云才道得一句:"薛蟠是宝姐姐的亲哥哥……",可卿使了个眼色却打断道:"那薛大傻子,往日就横行霸道的,身上人命案子累累,如今又涉入逆案,岂有饶他的道理……更何况进了园子,宝钗,宝琴就不再是薛蟠之妹,香菱更不是薛蟠之妾,都是子的性奴禁脔,罪余女子,受子之恩怜庇护。连同我等,心里只能有如何殷勤侍奉伺候好子的念头,岂容有他念。

更何况薛家妹子最是知礼的,便不告诉她们也罢了。即便告诉了,谅她们只会叩谢子恩典,给了她们自身一线之明,不类同家人处置罢了。又何苦让她们且伤心"湘云呆呆了一阵,欲要说甚么,看了眼凤姐,终究是忍了。

月姝便笑着称是,也就不提此事,喝一会子茶,说一会子闲话,亦道辞就去了。

闲文少叙,次日上午,角门上看守的太监婆子看到凤姐房里的喜儿,带着两个太监,太监抬着一个大竹筐,便问好道:"喜姑娘,这是做甚么去啊……?"喜儿答道"内务府给两位妃子送来了十几筐西苑散落的新鲜花瓣,我们妃子觉得一人用不了,便给房都送一筐去,凭各房是做干花香袋或是捣花汁去……这花瓣存不了几日,已经送去好几筐了,我这一筐是剩下的,给顾恩殿的金钏儿玉钏儿姐妹她们也送去一些。"那婆子还要饶舌碎嘴,却听身后一声爽笑:"果然花香醉人,胜过那一等熏制的香料清新"喜儿过头看,吃了一惊,竟然是弘昼一身家常衣衫,戴一顶圆顶琉璃佩玉抹额金龙帽,穿一件贴身爽净青麒麟纹绸衫,身后只跟着一个角门上的宫女,……喜儿忙单膝跪下行礼。

弘昼抬手示意不用多礼,过来看看那筐,抓过花瓣一闻一笑,示意喜儿只管去送。原来他奉着雍正之旨意,近日去了古北口学习军务,他这般荒唐王爷自然也只是草草走过场,与什么军容行伍丝毫没有兴趣。憋了几日,就留下随行的门人冯紫英,令其替着办差事。自己便溜了京城。今日,见天气热了,也不想排大阵仗,便换一身简短衣服,自个从边门进了园子来消暑。

弘昼看看花瓣筐子,就让喜儿只管去送花瓣,自个便带着宫女在园子里假山游廊靠着碧波池畔处漫步,不过是赏夏游春。一路攀藤抚树的过去,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些尘土。忽见柳荫中又露出一个折带朱栏桥来,度过桥去,诸路可通,便见一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清瓦花堵。因而步入门时,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し,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真是个风雅别致之所在。

细听廊阁内里,却似有少女娇笑之声,如悦耳动铃,雨过浮萍。便期期前行,拨开树枝,见是一道青木折廊,内围着一方小院,却有一个素衣端庄、风采神韵宛如仙子一般之少女,静坐廊下在看书;旁边另有一翠衣少女陪坐着,和一个鹅黄色削凤袍的小丫头模样小女孩,在比着红绒线打绳结玩耍。春日骄阳之下,浮光泠泠,佳人咏咏,观此情此境,真似初唐仕女画卷一般。

却听在打绳结的那个绿衣少女道"宝姐姐,你也来玩吧……"那看书之素衣少女只微微一笑,虽神态慵懒宁静,却眉宇端和淑媚,这展颜之美,凝眉之淑,于弘昼眼中,竟如牡丹花开一般令花失色,正是薛宝钗。宝钗却未答话,旁边那鹅黄衣服的小女孩却娇笑道"香菱姐姐别耍赖了,玩绳结一晌午都玩不过我,就找我们家小姐……"那香菱便啐笑道"你这丫头就是贼手儿巧,花样儿多,赶明被子瞧见,说不定……叫你给子打绳结呢。"那小女孩却是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年方十三,娇俏可爱,顽皮活泼,只是虽然年幼,出落得心灵手巧,自幼跟着宝钗。莺儿便呸道"呸呸,我们家小姐还没…………哪里就轮得到我们小孩子家,还是香菱姐你想着给子打绳结且想痴了啊……哈哈……"香菱叱道你这小蹄子,便去呵莺儿痒,莺儿便丢了绳结,绕道宝钗身后去。

宝钗叹道"你们两个丫头,没片刻安静的……一路就知道淘气……吵得我看书都难……"忽见绕了一圈跳到身后的莺儿颜色变了。便头,顺着莺儿眼神看去,一惊之下,游廊外怀乡树下,不是自己的王爷子弘昼是谁。

宝钗忙得下跪和腰万福,莺儿和香菱就便在身后跪了。宝钗害羞微笑道:"子怎么来了?蘅芜苑小姐宝钗,拜见子,请子安……"弘昼正看这三女嬉戏,便上前几步,只笑道"本王进园子来逛逛春景,不想只管走路,迷了路就到你这里来了……"宝钗忙吩咐:"莺儿,快去内室备茶,吩咐下面用那瓮梅花上早露积的水来煮茶……香菱,你唤廊下的丫头,去告诉一下……情妃姐姐、凤姐姐。就说子来了……"弘昼一笑,伸过手去。宝钗一思,便将自己的手儿递上,弘昼携了宝钗之手一路进得内室,一路也抚着贪看宝钗之嫩手,真正叫白腻软温,十指如粉,掌心雪白丰润,手膀滑腻精致,腕子处还有一个翠玉对榭镯,越发衬得肌肤白净。便也口中调笑道"怎么本王来了……你就要去告诉可卿和凤丫头?且想赶着本王走么?"宝钗羞涩得低头红脸,一手只是玩弄衣带小角,煞是可爱,柔声道:"怎么敢,只是子难得来,既来了园子里,当让两位妃子姐姐知道,可卿姐姐和熙凤姐姐挂念伺候子……宝钗不敢瞒着……"弘昼哈哈一笑,已是到了内室,见内室却难分绣房还是书房,说不尽朴素雅致,书墨清香,居中竟然有一张七尺长案,黄杨木雕琢而就,上铺满了画笔,画卷。

弘昼便也不客气,在这画案后的淡墨山水椅上只管坐下。宝钗便侍立一旁。

莺儿奉上茶来。弘昼吃了一口也就搁下了。房内一时竟然静默无语。弘昼转头看那宝钗。真是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头挽一对贵妃流海髻,插一支翡翠孔雀步摇,簪一朵新鲜粉红芍药,眉黛细细似弯月,秀目顾盼眸子清亮,瑶鼻如脂挺拔,鼻头微微隆翘,嘴唇如两半花瓣,两腮微红却都是未施胭脂之天然女孩子家娇羞之色,下巴圆润勾勒出好一张仕女脸庞。脖领处修长洁白,穿一领月白色海棠织缎斜扣罩衫,将自家裹得严严实实,看着知礼守静,贞洁柔婉,却也正因为裹得严实,却勾勒得胸前坟起一段耸涌,腰肢几分纤细,在腰间系一条乳白色丝绦,更显得身段撩人娇媚,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年方十六的幼稚少女。真是增一份则嫌肥,减一份怎嫌瘦,天上人间,安能生得此等美艳无方之绝色。

弘昼正自赏美,莺儿上了茶不得吩咐也不敢退下,宝钗天生贞静少语,一时,房内竟静默了片刻。宝钗心下更是突突乱跳,绕她聪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但觉心中乱如团麻,知道子正在看着自己,呢喃着要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子……莫非子在看我……莫非……莫非……今日就是我失身之日……"一时紧张,竟希望可卿熙凤这会儿能差人来请子,只是心下也知是没有这个礼数的。

正在胡思乱想。弘昼却已是握上了软绵绵的宝钗的一只小手,一手顺着臀线揽上了宝钗的腰肢,一把将宝钗揽入怀中,让宝钗坐在自己腿上。

宝钗大羞,却是不敢抗拒。只得顺从得将小股贴着子的大腿,将腰肢仍凭子环揽着,想着气息若兰,脸色绯红,胸膛起伏,自己臀部圆润肉感,子必是陶醉的。又想着自己实际上人生十六年第一次接触男子身体,也是第一次闻到男子味道,又不由大羞大耻。仍不知说什么才好。

弘昼见她如此贞洁,两腮艳红,底眉顺目,与可卿之妖娆,湘云之热情相比,更多出几分怜香惜玉来。虽然已是色心潺潺,觉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儿柔软丰润,浑圆贴适,但是也不由只管便找些话头与她对话"适才见你看书,在看什么书呢?""子的话,宝钗在看……""慢着……本王不爱听你称呼本王子,用人吧。"宝钗聪慧,知道这些都是亲昵言语增加人兴致的,但是也不敢违抗,改了口道"是……人的话,宝钗是在看《花溪诗稿》""哦,有何妙句,念来听听""是,宝钗觉得书中有两句:东风吹日花冥冥,繁枝压雪凌风尘,素罗衣裳照青春,眼中若有梨园人。甚是动人……""不错,正是妙句,这是赵孟頫的句子……小丫头倒是博览……""人,是宝钗卖弄了……""既爱看书,下会让内务府找些旁的书来且给你送来……"两人正自说话,门口却是有丫头声音:"子……小姐……"宝钗虽然坐在弘昼腿上,真是两腮绯红,腰酸腿软之时,觉得见人羞涩,但是此时又不得不答,便道"什么事?"门外话"是,小姐……是熙凤妃子赐的那筐花瓣,院子里的文杏姑娘问小姐,是制干花还是捣花汁……"宝钗刚要答话,弘昼却接了口"且慢"宝钗一愣,看着弘昼。弘昼笑道"鲜花瓣虽然难得,也不用那起子俗气……制什么干花,捣什么花汁……"宝钗奇到"人的意思是?"弘昼凑近宝钗耳边道"我的小宝钗如此香喷喷,何不用鲜花来洗鲜花浴……"宝钗脸立刻又是飞红,她冰雪聪明,岂有不明白人意思的,是要和自己鸳鸯共浴。这般羞耻难忍。只是人既然发了话,也没个不遵循的道理。便点了点头道个"是"字,实在也没脸面继续说话,只冲莺儿点点头。莺儿会意,便福一福道"人,奴婢去准备……"弘昼点头,莺儿便出去了。

弘昼抱着宝钗满怀温香暖玉且自轻薄,不过说说诗句,听着姑娘当真博文知书,越听越爱,越看越喜。不一时,莺儿又进来了,话道"人,小姐……后面抱厦里暖汤准备好了……"弘昼一笑,道"本王先去,你换换衣服再来。"宝钗低头,用蚊子般声音答个是字。弘昼便随着莺儿出行。绕过廊,来到后院小厅,却是一间暖香屋子,色色妆点得素净典雅,四周挂着粉黄色的落纱满地纱幔,屋子四角还有四盏明灯,屋子正中,却是一个圆形浴池,一丈见圆,甚是宽敞,想来五六人共浴亦可。此时,满池已是灌满温泉清汤,池面撒满了新鲜花瓣。当真是芳香怡人,颜色夺目,闻者动心,见者舒意。

弘昼却让几个宫女出去,便让莺儿服侍宽衣,将自身的衣衫尽皆除去,那莺儿年幼,褪去弘昼衣衫,见到弘昼下体顿时脸臊耳红,弘昼却也没心思难为她,笑着对她挥手道"你去吧,等你家小姐换好衣服,唤她进来……"说着自己便沉下浴池去,静静靠躺在浴池边上,由得池水浸泡自己的皮肤肌肉。

过不多时,门外一声轻唤"人……"正是宝钗之声。弘昼一笑,道一声进来。

屋门洞开,迤逦一如梦幻一般的少女,在水雾蒙蒙中走进来。弘昼初是见一团粉红花影,亦步亦趋渐渐才见得真切。

单见宝钗已经换了装束。头发上钗环皆去,垂垂秀发散散而下,仅用一根细红绒绳随意扎着一个小的斜边马尾,两鬓秀发更如黑瀑一般洒下,透着水雾更显得香泽芬芳。脸蛋上本来就少脂粉,此时更是脂粉皆去,清秀素颜,鹅蛋脸儿透着圆润娇艳,红扑扑洒是可爱。尤其是那一对双唇,唇皮略厚,好似略微嘟噜着,平日里的温柔贤淑此时倒有几分娇俏。

再看身上,更让人鼻血喷涌快感飞升,原来宝钗已经换上一件本是艳红色的薄纱罩衣,说本是艳红色,因为那罩衣本来就是洗浴之前替换的,纹路松疏,接近全透明,纱纹之间,透着宝钗的雪白丰润的肌肤,艳红色成了粉红色,胸前罩着一领少见的细花棉质罗沙粉红色抹胸肚兜,用一根金黄色的绞丝线单单薄薄吊在脖领处。那一对嫩奶儿的上围已经清晰可见,白花花不见一丝瑕疵,着衣显瘦不知,此时显山露水,竟然论体积不输于湘云,论形状尖笋翘翘,更具风味。再看下去,两条雪白腿儿在薄纱罩衣两片遮挡不住,已经忽隐忽现,宝钗之腿不若可卿的修长,却是圆润润肉感十足,那一对天足更是精巧弯月一般,两个膝盖不见褶皱,两条大腿又嫩又腻,实在是看得人爱煞。只那下体,被那肚兜的下摆遮着,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尖尖,若隐若现昭然若揭,却更是惹人遐想爱怜。

只那宝钗害羞,双臂环抱裹着自家的胸膛直至肩膀。看似遮挡,其实论起来,更显得胸乳高耸,尤其突出那一对美人肩膀的曲线优美。

宝钗一步一步走进池边,弘昼也看清她脸色非但绯红,尽是羞耻之色,而且竟然有几分悲戚。便知宝钗贞洁,虽然今日难逃被辱之命运,到底内心不甘。心下更觉得欢喜。便在池中冲宝钗招了招手。

宝钗见弘昼授意,心下凄然,知道难免要下池子去和弘昼共浴。所谓共浴,不过是以自家青春肉体,去取悦池中人罢了。想到自己冰清玉洁,守贞闺秀,自来连外人男子也是不见得。年方十六,偶尔也想过要嫁一个如宝玉一般的俊俏有情有义之郎君,在红绡帐中献上自己的身体肌肤,与他鱼水交欢。谁想到贾府获罪,连累家族,自己被选入园,从高贵典雅的闺中大小姐,变成了王爷的性奴,不得不靠肉体取悦王爷,来获得宽恩。虽然一样是献身失贞,但是做妻子与做性奴到底是不同的。宝钗也读礼法,知道女孩子家为人性奴之德,用自己的青春,肉体,屈辱,悲哀,顺从,凡此种种,去换取人的片刻欢娱,是性奴本份。但是真的轮到自己,怎么能不悲从心头起,也知道自己一踏入这个水池,只怕要被人尽情亵弄淫玩,自己的脸蛋,胸乳,手臂,大腿,下身,肚皮,背脊,屁股,腿脚只怕都要被人奸污,本是丝毫不见外人的闺中处子,一刹那就要变成人的泄欲玩具。也不知人一旦奸污了自己,破了自己的身子,会不会弃自己如敝履。也不知人是否会如一些杂家所言,会将种种奇怪淫行,施于自己。什么高贵安静,贞洁贤淑,到了此时,也如云烟一般了。

一边思,一边竟觉得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儿忍耐不住流出了红扑扑的眼圈。

知道这样不妥,干脆一咬牙,步入池中,池水立刻浸透了自己的双足,乃至小腿,大腿,纱罩衫立刻也湿透便更加贴着肉,到下身入水,直至肚兜入水,棉质肚兜浸水更加紧紧贴着乳房,那乳尖儿便激凸出来,形成一个凸起。倒是水汽漫起,遮掩了一点自家屈辱的泪水。

与池子中愈走愈近,弘昼轻轻一拉,将宝钗拉入怀中。但觉一个润泽香氛的软软的肉体入怀,手感触感俱都是极佳,更兼一股美人儿处女幽香扑鼻而来,更胜却池中花瓣。见宝钗流泪。更是得意欢喜,一边更加揽宝钗入怀,用粗壮的手臂环抱着宝钗的身子,一边用自己水中那跟已经雄赳赳勃起的阴茎顶着纱罩衫的下摆,就直根根戳在宝钗圆滑的大腿和屁股的交汇处,感受着纱质的细腻和摩擦感。一边已经俯下头去,先是轻轻在宝钗额头上,秀发上啄吻两口,觉得满口余香,干脆就伸出舌头来,大喇喇用舌头去舔宝钗的脸蛋上两腮上泪珠。

宝钗被舔,既是不敢挣扎,又是羞涩于腿上被那刚强异物触碰,便忍耐不住喘息起来。但觉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上自己的脸蛋,更加屈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泪珠更加如断线珍珠一般下坠,一边哭,一边却只能任由弘昼舔去泪珠。

而弘昼也不闲着,将宝钗的纱罩衫,慢慢从肩头剥去,宝钗似忍耐不住羞涩,要挣扎拉住罩衫,又如何及得弘昼力气,那罩衫便被脱落,浮在水面上,同满池的花瓣一起漂浮。宝钗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一条内裤。

弘昼又拉着宝钗那条玉润藕臂,慢慢伸到水下,用那葱葱十指绵绵手掌握住了自家的阴茎。宝钗但觉握住一个狰狞巨物,想要放手,终究还是不敢。却也耻于就此搓揉套弄,便是僵僵的握着。即便如此,弘昼也觉得享受非凡。但觉得自家那话儿被一个绵绵软软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儿却已经隔着湿透了的肚兜,握上了宝钗的胸乳。但觉得那一点激凸硬硬的惹人爱怜,便隔着肚兜开始转圈拨弄起来,仿佛拨弄一颗相思豆。

宝钗吃羞,觉得自己那从未示人的胸乳被人逗弄,从乳尖上传来阵阵酥麻,人便如同失去了力气一番已经软榻下来,嘴里开始发出"恩……"的头一声呻吟。

第一声发出,便不能再止,恩恩啊啊随着弘昼玩弄自己乳房的手上动作越喊越娇媚起来,那水下的小手,也终于难止情欲,开始轻柔得套弄弘昼的阴茎起来。

弘昼见这贞洁的少女,乳房如此敏感,居然隔着衣服摸也能惹来这般情动。

不由更喜欢,还有一只手空着,便绕过宝钗的身子,抚上了宝钗的屁股。

那宝钗的屁股肉感紧实,却不是肥大那种,高高翘起,论起身段,在弘昼眼中,实实在有现代人嫩模一般的身材。喜欢之余,不由得两只手都加了力量。摸乳之手改了凶凶的搓,摸臀之手改了狠狠的抓。宝钗又是吃痛,又是羞辱,口中只得言道"痛……啊……人……痛……"弘昼一笑道"这就喊痛?痛的还在后面呢……"宝钗脸儿更红,几乎要埋到水下,就和满池花瓣一起,更是花映佳人色,格外挠人心。弘昼看着喜欢,伸手到了宝钗脖领处摸,只摸那跟金黄色的带子。

宝钗知人心意,无论如何,今日也是要被奸的,被脱光更是在所难免,便也不敢再强,一边迷惑的呢喃,一边顺从得一低头,配着弘昼,将那肚兜儿顺着脖领头上摘了下来。弘昼将肚兜凑到鼻子前一闻……那清香奇魅,真让满池鲜花顿时无颜色。将肚兜搁到池子一边。抱过宝钗,就大喇喇直视视得观赏她的乳房。

宝钗的乳房尚是少女形体,只是宝钗身体略丰,两只胸乳却如同两只尖笋一般凸起,形态饱满丰润,晶莹剔透,入手手感硕大却又细腻,如同两个水袋一般顺着水纹起伏,此时胸乳上沾满了颗颗水珠,从胸部坟起,柔媚媚的胸乳就漂在水面上,那一对粉红色的细嫩乳头,如同一对小巧的小肉丁儿,此时在水面平线上下浮动,偶尔还沾染上了水中的一片桃花花瓣。想想此等绝品尤物,居然是自家的玩物,便是欢喜不止。手便先柔后刚的搓揉上去。宝钗胸乳第一次裸体遭男人玩弄,但觉胸上既有吃力之痛,又有一种麻丝丝痒嘻嘻的奇特感觉泛起。又加上下身已经没有罩衫隔着,自己白津津的嫩腿上摩擦着的,真是男人的那话儿。

心想,果然自古有言红颜命薄,且想自己身为女子,生得这般胸乳腿臀,男子家偏偏最爱亵玩,男子家玩来,女孩子家就会耻辱羞涩,却又偏偏生得羞耻快感,这身子越美,越是魅惑男子,难怪有红颜薄命一说。

此时弘昼正玩得有趣,只管用手刮弄宝钗的乳豆,拨一拨,那乳豆便动一动。

乳豆周围那一圈红晕更显得色泽靓丽。弘昼拨弄了几下。凑脸上去在那乳头上又亲上一口。宝钗不由得一阵晕乎,嘴唇都快咬出血来。弘昼便将那乳头含入嘴巴吸吮,在池水中啧啧有声,仿佛要吸出奶水来一般,更显得淫靡。宝钗不由"啊啊恩恩"几下淫叫。觉得下身湿热。虽然在水中,也知是股股流出爱液来。

弘昼也似察觉到了。淫笑着从水中伸手过去,将宝钗的丝质内裤从臀部褪下。

划过臀部更感受到宝钗屁股的紧实肉感。宝钗不敢不配,见弘昼脱自己内裤,便只有伸腿配,将一条小小的内裤儿从腿上摘下来。仍由其和同一池花瓣,失落漂在水中。

弘昼的魔手自然也不客气,慢慢抚摸上宝钗那肥美的阴户。宝钗便觉自己最神秘宝贵的所在被一只粗壮的手儿触碰,更加紧张激荡,嘴里虽然贝齿咬着嘴唇,其实已经是淫意满满。恩恩啊啊的淫叫不时从嘴角漏出。

弘昼却是慢慢在宝钗的下身探。宝钗下身却是娇嫩无比,仿佛新生婴儿一般细腻,从那刚刚长出阴毛的阴户四周抚摸起,凡皮肉在水中皆如此湿滑,慢慢顺着那条细缝探入,用手拨开包裹着的层层叠叠,里面一片温润滑腻。有一棵小肉芽嫩娇娇竖立在内壁处,已经是充血突起。弘昼每拨弄一下,宝钗便不可再忍,荡叫一声"人",连拨几下,宝钗几乎要昏死过去。

弘昼却不肯放宝钗轻易过关。后退一仰道:"小蹄子,别光顾了自己舒服,来,替本王擦身……"宝钗此时其实已经淫意上来,只等弘昼来破自己的处女身子。没想到弘昼忽然后躺,一时惊觉,才想起自己不是和爱郎在缠绵,而是在用肉体之辱取悦人,顿时知晓。听弘昼吩咐,边从一边池旁小木架上拿起毛巾和胰子,要给弘昼擦身。

哪知弘昼一摆手道"用这里……"说着直接用手指戳了戳了宝钗的胸乳,还将乳房戳下去一个陷窝。宝钗大臊奇辱,不想第一次侍奉人陪洗浴就要做这等淫荡之事。只是规矩所制,不得不从。便只有搁下毛巾。

颤颤巍巍用胰子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抹。平日自己洗澡虽然也曾这般擦抹乳房,但是近日面前就有一个男子,等一下还要用乳房取悦他,何等娇羞悲苦。但是无可奈何,不得不从,擦拭时竟然如同被男子揉摸一般,心下更是羞耻激荡不已。

细细得将自己的两只乳房尤其是乳头上擦满了胰子。顿时,两只本来就娇俏饱满的乳房,泛着阵阵闪耀的油腻光芒,灯火在水波掩映之下,两只妙乳闪闪光耀,更显得淫靡异常。

宝钗将身凑上前去,咬着牙忍着羞,眼眶里泛出耻辱的泪珠,开始用乳头、乳房蹭上了弘昼的胸膛,为弘昼抹身。此时胸乳被辱,却还是自己动蹭上去摩擦,更觉得人生羞耻。但是无奈,从胸膛开始阵阵摩擦。弘昼自然是如在天堂一般享受。宝钗耻辱之余,不一时也觉得从胸乳上传来的快感另自己也万分舒适。

慢慢自胸向下,摩擦到弘昼的小腹,弘昼用手一按,按着宝钗的头将宝钗按下水去。宝钗只得闭着双眼,在池子里继续用胸乳摩擦,一下,就摩擦到了那根巨阳。

宝钗闭眼吃羞却不能停,在水中气闷,只能赶快堪堪的从根部开始,从乳房上的胰子液慢慢搓揉开始向上,直至那龟头。

弘昼但觉自己的龟头上先是感觉到两团软绵绵的温玉在擦拭自己,滚动翻扯荡来荡去,竟然还有两个小豆豆轮流擦到自己的马眼,想想这个女孩子家今日前还不知风月,此时竟然被自己如此奸辱狎玩,实在是不能再忍。

想着便一把扯过宝钗,从水池里拎起来,将宝钗推在池子边上,臀部在水池中对着自己。让宝钗双臂支撑在岸边。

宝钗心下惊惧羞耻,知道大限将至,却守礼丝毫不敢挣扎。果然,弘昼扶着自己的阳具,从宝钗那肥嫩的屁股上开始滑动,一只手扶着宝钗的屁股,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巨龙,从臀部上股沟开始滑动,慢慢蹭过肛门,直至那条已经充血撑开的女儿家之蜜缝。

上下一划,对准了那女子之贞洁象征,慢慢得将自己的龟头塞入。

宝钗但觉下身一阵痛苦,又是一阵酸麻,仿佛有一根烙铁插入,下身要涨开来一般,吃痛叫饶。弘昼如何能理她,慢慢塞入。但觉内壁嫩肉层层叠叠围绕着自己的阴茎,每一片褶皱仿佛都是一只小手在抚弄拉扯自己一番,实在是舒爽,再往前一点,可怜那宝钗虽然羞耻吃痛,却终究不敢哪怕将屁股略略闪开,只得迎着弘昼的动作。弘昼在阴户口上前后略略一插,已是无边快感汹涌而来,却已感觉到一片小肉膜阻碍了自家前进。

宝钗此时虽然早已经认命,但是到底也有几分万念俱灰之感,虽然进园子就知以自己的容貌身材,必然是难逃要被奸污失身的,但是她一向贞洁,此时真的到了临要失身的时候,不由得已经是泪如雨下,扶着池边,夹杂着淫语,已经是语言难尽,只道"啊……啊……恩……恩……请人怜惜……"弘昼一挺身,宝钗一声惨叫,好在在水中痛感稍轻,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保持了十六年的处女象征终究是被人突破了,一丝鲜血顺着两人交处慢慢渗出,在水中化为一缕红云。

弘昼乐甚,开始前后抽动起来。宝钗初几十下但觉痛楚无比,交处仿佛是裂开一般,渐次又慢慢觉得舒服起来,一种充实的感觉从下身泛起,弘昼深谙此道,前面几十下均是柔情。宝钗顺着这节奏,也终于慢慢珠牙松动,开始舒服得叫出声来。

弘昼但觉下身舒适,便慢慢加快的抽送的节奏。每一下都将自家的前腹根处贴到了宝钗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嗤嗤"的声音,九浅一深。他是子,自然不用取悦女奴,只是见这宝钗如此柔媚贞洁,动了爱怜之心,今日破她童贞,也想着让她多知男女乐事。于是便着意的刺激她。

果然,宝钗觉得舒适异常,她却到底贞洁,怎么口中淫语也只是恩恩啊啊,最多带出"好人儿……好舒服……"再淫荡的却喊不出口。内里被侵犯被奸污的耻辱感渐渐有点被快感取代,一时又想起,一时又忘怀,不一时,随着弘昼一次深入探底直至子宫,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快叫嚷,宝钗下身一股热流涌出,却是泄了身。

可那弘昼却还未射,见宝钗泄身,先是慢了下来,柔和得抽送几下,见宝钗已经双臂颤颤仿佛昏迷过去,便俯下身去,将手儿从宝钗的屁股处离开,一只收托着宝钗的胸乳摸玩,一只手扶着宝钗的藕臂借力。继续开始一下下有力刚强的冲击抽送。

那宝钗虽然泄身,被弘昼又奸几下,觉得下体快感又来,暗想子竟然如此勇猛,此时自己也全无力气,便由得子摆布,不一时,便觉下身酥麻爽痒,被肉棒冲击快感,又开始呓语,只是此时已经是全无内容"是……啊……恩……恩……啊……痛……好……是……快……是……是是是……啊啊啊……啊……"不一时,竟然又至了高潮。

弘昼见宝钗两至高潮,怕她闺阁幼稚,到底禁受不起,便也自己努力收敛一下心神,用力向最深处捣去,不过五七下,便觉一股阳精从龟头马眼处喷出。全部射在宝钗的体内。两人几乎同时瘫软,一声娇爽,扑通一声,竟然双双跌入了池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这真是:长兄问罪西市口小妹春锁深宫后侍君但望赐恩怜一池花露耻眸剧透几句,以防大家期望太大,失望更甚::王熙凤的第一次打算用虚笔,不想实写,实写要到十五之后。

2:林黛玉的正戏还早,至少要到十五之后。

3:王夫人和薛姨妈的戏安排到了二十之后。

4:本人口味不是非常重,虽然也谈不上轻色,但是太激烈和极端的可能看不到。

5:下只有色心文,无肉戏。

6:还是那句话,做作者虽然辛苦,但是最大的快乐就是: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想写谁就写谁,一切都要以我个人的喜好为第一标准,如果不能让读者满意,还请多多谅解。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回:曲径通幽花容失色 怡红快绿梦歇倦体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曲径通幽花容失色怡红快绿梦歇倦体作者:hmhjhc23/6/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曲径通幽花容失色,怡红快绿梦歇倦体话说当夜,弘昼便歇在蘅芜苑绣房,只是宝钗初夜失身,弘昼也不十分强逞,晚上不过是搂着宝钗赤裸身子安歇,倒未曾再奸宝钗。反倒是那宝钗有心不忍,怕子且不快意,伏在床上亦求弘昼只管泄欲便是。弘昼笑着安慰几句,宝钗也疲累,又是羞耻又有几分伤心,便不一时也就沉沉睡去。

次日晨露清华,弘昼堪堪醒来,舒展一下身子,翻身见一玉人儿尚在怀中沉睡,身上依旧是赤裸裸。这次再细看宝钗面容,温润秀美、华贵典雅,真真是纯色天香世人难及。只是脸上尚有泪痕,身上几多红艳,想着自己昨夜将这纯洁处子做性奴奸污,也略有歉意,就在她的泪痕上轻轻一吻。

那宝钗却也微微睁眼醒来,见是弘昼,先是愣愣一刻,闭眼摇头又睁眼,仿佛才想起昨夜之事。娇羞之余,口中言道:“人……您醒啦……”

弘昼道个是,用手轻轻抚她脖颈。宝钗似乎才想起自己尚是全裸,玉乳香臀都露着。羞着一埋头,竟然眼角又要泛出泪花来。

弘昼越来越怜爱,便和她闲谈扯开心思道:“小钗儿……我知道你是最知礼的,却怎么老是且哭。伺候本王不情愿么?”

宝钗一惊,忙目视弘昼道:“人说哪里去了……宝钗是人的性奴禁脔,王爷要宝钗的身子享用是天经地义的,宝钗……只有尽心侍奉子,做性奴的……哪里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话头……”

弘昼轻抚其秀发,一手轻轻只管又轻薄她的乳头,仿佛聊天一般道:“那为什么老哭呢?”

宝钗低头道:“请人饶恕……奴婢失身伤心……”

弘昼一笑道:“哦……小钗儿你是最知书达理的,做性奴的也可以失身伤心的么?”

宝钗轻声低色道:“请人指点……只是钗儿自幼读书经知女德,女孩儿家要讲贞洁……女孩儿家饿死事小,失身事大……既读圣贤书,就当得守贞爱德……”

弘昼一愣,不想她说出这等话来,觉得甚有深意,便鼓励道:“你且说下去。”

“是。”宝钗道:“只是,自古以来,也有君恩为天之说,皇上赐罪,人仁德收养我们,自然要做好性奴的本分,献身呈裸,欢好侍奉,用尽心思让人欢娱……只是宝钗常觉得……贞洁自好,和做好性奴,是可兼得的。”

“哦,说下去。”弘昼越听越觉得这姑娘心思文静体贴,不由生了几分敬意。

“是,做女孩家要贞洁,故此要知羞耻,行事要安静,不可任凭欲望,失身要知耻,被辱要知羞,圣人教导,越是这般守女德,人应该越是喜欢才对啊……若是一味只知以性奴自居,自暴自弃,凡事淫荡不堪,不知自爱,人哪里缺我们几个皮肉蠢物来玩弄……唯有贞静知礼……人才能产生征服之快意……自然,作为性奴,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所谓心行各有其道,还要用心思取悦人。人言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无人是贞女;是以一边奉人以身奉,一边守女德收淫心……似可两全啊……”

弘昼大喜道:“果然知礼,你如此懂事,本王喜欢。”说着,手上逗弄宝钗的乳头又加了速,宝钗果然又脸红起来……弘昼见宝钗气质华贵、又是一身娇皮美肉,此时上午正是精力旺盛,又是赤裸娇躯在暖被之中,岂可辜负。

便欺身上去,侧身缠吻起宝钗那两片樱唇来,宝钗见人又上来淫玩,自然是只当乖乖侍奉,便含羞和人对吻。弘昼便用舌齿托着宝钗的那条湿濡濡丁香舌头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边如同品尝甚么物件一般吸吮。而在逗弄宝钗乳头的手改了抓捏宝钗的整个乳房。

宝钗胸口吃痛,本是苦痛,只是舌尖上又遭到淫辱,麻丝丝竟然仿佛能乱其心智,胸前之乳仿佛不属于自己,颤巍巍一阵阵乳波起伏,只凭得弘昼捏弄。

弘昼另一只手儿凑近宝钗下体,倒不着急,先是在宝钗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内侧抚弄,这少女大腿内侧之肌肤更胜过其他地方软滑,仿佛在细细感受其大腿的肌理肤质,逐次围着画圈儿,慢慢凑近其下体阴毛。一摸之下,原来宝钗乳房受辱,下体又湿濡起来。

弘昼伸出口舌,因见宝钗紧闭双眼,咬牙含羞,一副即是耻辱又是听凭自己摆布的样子。果然如其自己所言,贞洁耻辱在心,顺君淫玩在行,更显得可羞可怜。便忽然动了疼爱之心。垂下头去用口舌,这次是温柔体贴得舔吻宝钗的那一对嫩红色的乳头。

宝钗的乳头精巧俏丽,在两座冰洁软嫩的玉峰上如今是微微战抖。弘昼此时用心也是要欢悦其,只管细巧的用舌头在其乳房上轻柔舔玩,舌头上感受着胸前那两颗葡萄儿的奇特质感。宝钗再怎得贞洁,毕竟只是一个昨晚刚刚失身的十六岁少女,遭到这般温柔又淫意的玩弄,咬着嘴唇发出阵阵呻吟声,下体开始骚动,两条紧实的玉腿厮磨出沙沙之声,似乎在逃避,又似在求欢。实在让人更加赏玩有。

弘昼见宝钗仍然是贞洁文静,如此已经淫心起了,却仍然不肯出淫语,便带了三分威吓得只管用淫语逗弄之:“说……小钗儿……只管说……本王……本王在亲你哪里?”

“啊!!!!”宝钗也不知是受言语刺激,还是受王爷之令,被逼一声舒心耻辱并重之淫叫出口,只得继续受令应答:“人……在……在亲……宝钗的胸……”

“不行……”弘昼一边继续亲吻,用足了力度,开始用牙齿撕扯宝钗的乳头,将整个乳房都拎了起来微微变形。

宝钗又痛又羞,却又觉得浑身激荡几乎上天,只得从平日所看杂家之书中所得,顺着弘昼之令继续淫语:“是……人……是在……在亲……宝钗的乳……”

“不行……”弘昼似乎是更加刺激,又似乎是怒了。正在抚摸宝钗下体阴毛的手,用两根手指已经深进了宝钗满是淫水的阴户里去,顺着阴户之褶皱的肉壁开始往里面抠挖。

宝钗觉得下体遭侵犯,却与昨夜略有不同,但是此时反而觉得舒服,乳上,阴户里,传来阵阵快感,夹杂着被男人强行如此奸辱的奇特快感,终于又嚷出更加淫荡之语:“是是……是……人在……舔玩……宝钗那羞羞软软的一对奶子儿……啊……这对奶子儿……由得人玩,由得人舔,由得人奸,由得……啊……由得……”

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吟,下身已经是泛滥成灾,一股阴水喷涌而出。

弘昼知女子家此时亦可再至巅峰,便扶着自己那已经刚硬似铁的阳具,再次在宝钗已经泄在床上那滩淫水上,开始厮磨宝钗的阴毛。上至宝钗那可爱的肚脐眼,下至宝钗的肛门口,划来划去一个长线,拖出一条黏丝丝的精液条,然后对着宝钗那刚刚昨夜才第一次被男人玩过的阴户,又拨弄开阴唇,插了进去。

这次宝钗刚至高潮,内壁里一片湿滑软腻,只是少女阴道总是紧致细巧,虽然可以进出了,却仍然是奇紧无比。倒是宝钗此时被弘昼所逼,淫意满满,亦不觉得多痛。弘昼入得港去,便舒坦抽插起来。

此时宝钗已经意乱神迷,浑身无力,弘昼每一次抽插,宝钗那肉感的身子便如同失去重心一边抖动,玉乳更已经是充血粉红,如同一对水袋一般乱抖,每一次碰撞内壁,宝钗便含含糊糊的一篇淫语。只是声音轻微如同梦呓,不能辨别说得什么。

弘昼扶着宝钗的屁股,只管插玩,看着自己胯下这具其实天仙一般美丽的少女躯体,昨夜被自己破身,今日又如此被自己只管尽兴奸玩,几十下后便觉得精关难收。便干脆又照刚才玩弄宝钗乳房时一般喝令起来:“说……小钗儿,说……本王……本王在做什么……”

宝钗已经已经泄身数次,自己觉得如同死了数次又活过来一般,已经不知什么贞洁礼法,顺着王爷之令,这次是直接淫语开言,“啊……啊……啊……是……是是的,人在……在……欺负宝钗,不……在奸玩宝钗……不……在插宝钗……在弄宝钗……在只管糟蹋宝钗的下面,只管就是了……啊!!!!”

终于,弘昼又是一阵风云狂雨,射进了宝钗那少女的蜜穴之中。此时,弘昼再也无力,只软趴趴的趴在宝钗的肉体身上,枕着宝钗的乳房。一时,房内只有两人由剧烈逐渐转为舒缓的喘息声。

再一时,云散雨收,弘昼才缓缓起身半靠床背,见宝钗云雨高潮过后,仍然是一脸羞耻悲哀之色,仿佛为自己刚才的淫荡表现而羞愤欲死。弘昼更有得色,上前轻抚宝钗满头乌黑秀发。半晌才说:“小钗儿伺候的本王真舒服。”

宝钗终究是宝钗,见王爷又恢复了正常语调,忙又敛容答道:“是……这是宝钗之福气。”

弘昼见她如此娴淑,想着自己将她如此泄欲,又偏偏要夺她贞洁,辱她身子,不仅有些歉意,便道:“陪本王起来用午膳,晚上本王留下来可好?”

宝钗却挣扎着起身,就在床上裸着身体微微一个半礼道:“人……宝钗有一事求人。”

弘昼笑道:“哦?什么事只管说。”

宝钗道:“本不敢过问子行止,只是求人晚上……晚上能否思量一下……去缀锦楼留宿。”

弘昼一笑问道:“为何啊?”

宝钗道:“人……您进园子已经几次了……还封了熙凤姐姐妃子的位份……可是……却尚未留宿缀锦楼。人……这样长久了,终究园子里有口风不好。

熙凤姐姐持园子里的事务,人既然许之,还望人怜爱。更何况,熙凤姐姐容貌出众,必然……必然能让人尽兴的。”

弘昼低头想了片刻,叹道:“你说得很是。本王今日便去缀锦楼就是了。凤丫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本王也不能亏待了你,不仅因为你美,亦不仅因为本王尽了兴,还因你娴淑知礼,既在本王身上用心,也记挂着园子里大局,就传口谕,封你为小,并赐号『淑』,今后就和云儿一样位份了。”

宝钗忙谢恩,弘昼又将其摸玩淫弄一番不题。

话说弘昼又在园子里住了四日,这四日无事,竟是淫乐不止,头一日便宿在缀锦楼享用了王熙凤,那王熙凤已经晋位为妃子,但是园子里都传是用她理事,谁想弘昼终于临幸她,她自然也用尽心意侍奉,果然是园子里一等一的少妇,论身子妩媚成熟,妖娆动人,更在可卿之上。弘昼是夜竟然在熙凤身上连射数次。

平儿来了红未曾参与,倒是熙凤另一个贴身丫鬟小红,也一并侍奉,破了贞洁。

弘昼竟似特别喜欢凤姐的身子,第二天白天竟然连请安都免了,尽只在在缀锦楼宣了一天的淫。晚上才移居天香楼去看可卿。是夜宿了可卿。弘昼竟是有兴致,第二天早起,在天香楼里又只管用了的瑞珠的幼女身子。第三天又宿蘅芜苑奸玩宝钗。第四天到底再也拖延不得,只得离了园子去詹事府议事。临走时,唤凤姐、可卿、宝钗、湘云、尤蓉来,叮嘱了几句。五女送弘昼出园子,远望无尘才归。

却说这一日热似一日,园子里姑娘们都已换上了夏装,内务府讨好弘昼,除了日常供给,尽拣些绝色的内宫衣衫、珍的房中读物,难得的催情香料来给园子里头。自然也少不得些稀奇的女儿家玩物来取悦园中女子。

这一日,内务府送来一批夏扇,九柄是北疆冰蝉丝的,凤妃便分赐了可卿,尤蓉,湘云,宝钗,黛玉,迎春,探春,李纨。另有一批如意丝等而次之的,就分给了园里诸人,有名分的俱有,连那无名分的也有几个能得着的。这妙玉是出家人不以为意,那尤二姐生性恬淡不与人争竞,只那三姐却年少暴脾气,少不得去可卿这里抱怨。可卿晌午便去凤姐处言语,凤姐也只好言相劝,另赠了二姐,三姐各几幅衣衫也就罢了。

却说午后袭人来领了六柄如意丝扇子,提了扇子谢了凤妃,便要怡红院。

因天气炎热,便不想走正路,抄着小道走到翠嶂假山之中,那一丛假山中多有槐树遮阴,便省了暑热,只是其间乱石丛丛,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不免有些阴森。

袭人正在快步前行,却听得前面有女子哭泣之声,再细听,竟有人语。便多了心机,静步走上前去,依在一座穿心怪石后一看,迎面曲径石边,竟然有两个女子在那里私语,一个哭得眼圈都已经红了的却是尤三姐,一旁似乎在安慰她的竟然是园子中的红人情妃秦可卿。

却听情妃只劝道:“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要再哭了……这若被他人知道看见,可了不得……”

三姐却是抽泣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族中获罪……岂有这般牵连外人得道理……他有什么罪?竟然也要被官家封了屋子,夺了家产。”

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张望无人才道:“妹妹……姐姐是过来人……好好劝你一句……如今家是没了,族人获罪,都在生死难明之间,那人虽然只是门客伶人,既然来府上唱过戏,在皇家看来,跟碾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别……这是一层。另一层,虽然你还没有侍奉,但是既然进了园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终身只是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说,终身只是子的玩物。那人以前对你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有下场也罢,无下场也罢,你万万不可再想了……旁的不说,你听到他受点小罪的消息便这般哭泣……这要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和他……可都有千刀万剐的罪……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就算为他着想,也不可再想起他了,更不可打听他的消息,更万万不要露了喜怒……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吧……从此天涯两路,不可能再相逢的。”

袭人越听越惊,不由得花容失色,细辨言语,竟是这尤三姐还挂念着园子外的一个门客伶人。进园子,就如情妃所说,其实就是王爷的玩物,最忌讳的就是少妇惦念着前夫,少女惦念着情郎,若是察觉,不定要惹来什么灾祸。眼见情妃在园子里势力大,得王爷宠爱,这三姐与她暧昧不明,似乎有做了情妃禁脔的意思。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奴儿,连屋子里位也没有,此时若是撞上,只怕先死无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想到这节,更是摒气凝神,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那壁厢,尤三姐在谢可卿道:“姐姐,我……我已经是姐姐的人了……姐姐是为我着想,我再没个不知好歹的……我自当晓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断断然也不会让人觉察的。只是姐姐,你千万好歹今后有了他的消息莫瞒着我……虽然我也知道进了园子再没个出去的命,只是割舍不下,能晓得他平安也是好的……姐姐莫告诉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了……”说着又哭得好似泪人一般。

袭人想着,再听下去更不得了,横竖都可能牵连自己,便干脆一扭头,蹑手蹑脚退出了花径,一路琢磨:“这下去可怎么得了……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怜,可万一要被人知晓或做出些傻事来,岂非是大祸一场,情妃又是什么意思呢?居然把园子外的消息递给三姐……”一路便从紫菱洲后绕着怡红院。

那秋纹已在院子门口候着,笑道姐姐怎么才。见袭人脸色有异,便问怎么的。袭人又岂可说得,便也胡乱遮掩过去。一路心事,连晚饭都不曾安生吃。夜里,值夜的太监又送来荷香驱蚊露,袭人便命四儿满院子撒些驱赶蚊子。香味略略重了些,便觉得有些刺鼻。一来二去,竟然闹起了头痛。夜里又起了几次夜,便昏沉沉汗津津有点不受用。

第二日晨起,袭人欲要挣扎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再挣扎不动的,仍倒在绣床上喘息。

过一阵,晴雯进来见袭人还睡着,讶异过来问候,一摸额头便叫天王菩萨,烫手滚滚,一屋子人都慌了起来。原来园子里的规矩类同宫里,除了戏子,太医,至亲是不得入后宫的,只是这园子虽说是后宫,却也不是后宫,说到底只是个圈养性奴的园子,除了张友士,太医也不轻易进来。袭人只是一个奴儿身份,有时也不好常常去请动的。若得了病,还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熙凤,晴雯只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袭人降热。袭人昏沉沉便又睡去。

再醒来,却觉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睁眼,却见床头坐着插金缀玉一少妇,揉揉眼看,竟然是凤姐,身后还有平儿,晴雯等人。

袭人便一边挣扎要起,一边道:“妃子怎么来了……这怎么受得起……”

凤姐忙按到袭人道:“别起了……这会子还讲什么礼数……可怜的丫头……园子里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袭人苦笑道:“是奴儿自己身体弱……倒惹妃子您挂怀了……”

凤姐笑道:“别说这见外的话,终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说了,我挂怀不挂怀也治不得病,可惜子其实不常进园子,……哎……即便进了园子……其实我也未必就能和子说上话,否则下次必定请子恩典,要给园子里专职配个大夫不可……不过你也不用心急。只管宽着养身体……我已经差人去了王府里月姝姑娘了,也请王太医来看脉了。你适才昏睡了半日,太医也看过脉了,现开了药,我已经着小红去配方,让老妈子去街市上抓药去了。”

袭人忙谢恩道:“妃子……您这份心田……可怎么说呢……只是为了我不必闹着沸反盈天的,躺两日歇歇也就好了。”

正说着,门外却又来了几人,定睛看时,是宝钗带着莺儿来了,进门便递一个小瓶子给晴雯,冲着王熙凤盈盈一礼,又道:“妃子也来了……听说袭人妹妹病了……这是我以前娘家的『风邪凝神丹』,下火热最有效的……园子里一时若来不了大夫,袭人妹妹可用这个,一日三颗,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稳,两日必能好的。”

袭人要谢,凤姐和宝钗忙又止了。怕袭人费神,说一会子安慰的话也就去了。

晴雯,麝月等只管去打点。只那秋纹年纪小,坐在一旁伺候。

袭人昏昏欲睡,却又难以真的入眠,半梦半醒间仿佛身上燥热,似乎又梦起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话,然后竟然想起宝玉,仿佛宝玉又在身边,梦起自己以前的有一次,那一次其实也是在可卿房里,宝玉去歇中觉,自己在门外守着,听见宝玉叫嚷要醒,进去安顿端上了桂圆汤,替宝玉系裤带时,竟然摸到宝玉被中湿黏黏一片冰凉,唬的忙退出手,那时自己渐通人事,察觉了不由脸红,又要替宝玉遮掩,少不得就不吱声只管替宝玉理了衣裳。到晚上才问宝玉究竟梦到什么故事了。哪想那宝玉说得一番淫梦,只听得自己掩面而笑,谁想那宝玉又拉着自己的衣衫要试云雨。自己虽然害羞,但是想着做宝玉这等富家公子的房里丫头,被他猥亵玩弄,乃至奸污破身,却也是礼法所当,挨得过今年挨不过明年的,更何况贾母之意,早就是将自己与了宝玉的,再何况宝玉温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就,由得宝玉脱去了衣服,作着嘴儿,摸着奶儿,用那少男的玉茎插了自己的少女下身。虽说第一次生涩勉强,疼痛之中也谈不上几多快意。只是自那以后,宝玉视自己果然不同,连王夫人也待自己别眼看待。

本想着若是长此以往,止不济也能混个房里的姑娘,谁想没有数月,贾府获罪,天崩地裂,宝玉早已经被发配到了采石场为苦役。自己这个本来以为的终身依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爷看中,唤进园子来做了性奴。虽说身份听着低贱,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园子里美色众多,王爷子进园子也不过两次,尚未临幸的小姐还多,也不知何年何月轮到自己,长夜寂寞,芳心无依,自己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奴儿,也不知道子是否会真的临幸。自己屋里没有位,怡红院本来是大观园里的紧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人人作践得的地方。若不是凤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还不知怎样。

再想着王爷不来,宝玉却又不知哪里。身上燥热,竟然春心都荡漾起来。想着又有几次,自己陪宝玉入睡,那缠绵醉骨,爱意温柔。人生美境,不过如此。

此时病着,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只嫩手便进了被窝小衣里面,抚上了自己滚烫滚烫的身子。

噫,自己的乳房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实才十六岁,却已经失身于男子,小乳早已经被男子摸玩过,可怜这乳房,柔绵舒软,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亲近。噫,可怜自己的乳头,新剥鸡头,娇嫩如脂,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舔弄。

噫,可怜自己的下身美户,此时已经阴毛丛生,每一根阴毛上少不得沾染露珠。

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抠摸。噫,可怜自己的两片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经被宝玉染指,但那舒爽此生难忘,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进入。

想想女孩子家,真是天性淫荡,再怎么表面贞洁,衣服裹实,其实内心都渴望着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逼迫,被人玩弄。难怪那尤三姐一心念着园子外旧日相好。也不知两人只是情义通通,还是有了什么。若是有了,三姐不比自己丫鬟身子,只怕日后人发现不是完璧,要遭奇祸。若是没有,那三姐将来被人开苞,又不得许身爱郎,强颜欢笑之余,该有多少难过伤心……这一路,三魂天外飞,七魄宇内游,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阵舒坦,竟然才痴迷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昨夜之梦似乎记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口渴,便唤水来喝。

晴雯只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果然,不几日,要汤要水要粥,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那日园子曲径所见所闻,却万万不敢提起的。

袭人她倒是知礼,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谢,先是拜过凤姐,又去拜了可卿,从天香楼出来即想去谢过宝钗。身后却追出一个小丫鬟来,道:“姐姐留步。”

袭人头看时,却是跟着可卿的贴身小丫鬟瑞珠,捧着一个秀气小竹篮来。

便步问候。

那瑞珠笑道:“姐姐头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顺道替我们妃子娘娘把这小篮绒线送去……林姑娘说了几次想要红绒线结冬天戴的护膝,我们妃子可记得呢,前儿得了这些上好的,就便就请姐姐替送去……”

袭人便知是情妃让自己替着问候黛玉,便道个好,干脆携了篮子就奔潇湘馆去。

那潇湘馆外此时春竹正盛,郁郁斑斑,草木知了,潺潺声动,青幽瑟静。敲门应声,却是小丫鬟雪雁出来开门,见是袭人,忙问袭人身子可大好了,便往里请。

进几步路,却见黛玉房里有客,竟然是素日不太见人的栊翠庵妙玉,见那黛玉一身月白素装,如冰山仙子,瑶池玉女,只淡淡盈盈盘坐在案几旁,面前有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纤纤抚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莲池观音、雪域菩萨,坐在一旁对着香炉静听,竟是在听谱。袭人虽不读书,也懂得几分风情,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净傲洁,世人难及,此情此景,断难得世上有几人,配得起这黛玉问琴之风流雅致。见袭人进来,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软软欲要起身问好,袭人忙上前见过了礼,备说了情妃的事。

黛玉笑道:“我身上不好,少出来走动,冬日里更怕冷,才想称着如今天热,正好结一对护膝,倒难为妃子娘娘想着呢……不敢劳动姐姐,头我自去向妃子道谢就是了……”说着低头又看那琴谱。

袭人也不便打扰,便告退了出来。到门口,见紫鹃在院子里候着,便也问候几句。才又出了潇湘馆,仍想着前情,要奔蘅芜苑去见宝钗道谢。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淑德闺贞俱为幻情天怨海皆是空当别旧年小郎君愿忘妾在储秀宫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一回:黄金莺巧织绫罗兜 秦可卿细绑金丝结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一:黄金莺巧织绫罗兜秦可卿细绑金丝结作者:hmhjhc23/6/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一:黄金莺巧织绫罗兜秦可卿细绑金丝结袭人到了蘅芜苑,只是宝钗却不在,连莺儿亦一并不在。只留了丫鬟文杏看家,那文杏年幼,方才十三岁,还在淘气,一个人在家只是在打络子,只七零八落绕得不成样。一问,宝钗却是找湘云作伴去了。袭人便也只说几句无味之话,也就要去。文杏却缠道:"姐姐一向好活计,却教教我怎得弄这个缎子……"袭人只得拿近眼前看看。却是一匹粉色的绸缎,看丝料质地线脚,却是上上难得的,文杏只是在用正红色的细线,绕着缎子打络子。便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没个形体,打络子做甚么呢?"文杏便嘟着嘴道"也没什么用,只是莺儿姐姐教我手艺……说要学着点针线上的活计"袭人便接过来,将细线捻一捻,每三股绕一个穿花结,三股并一股,再如此三三得九,果然络子的亮泽整齐便显出来了。看得文杏直拍手道:"果然是袭人姐姐手巧……"袭人笑道"其实你要打络子,确实是你们家莺儿那小丫头打得好……你平日只管多学就是了。"文杏却道"姐姐莫提了,子来了几次,似乎是多瞧了莺儿姐姐两眼……莺儿姐姐这会子一准已经是……嘻嘻……预备着伺候子,上了高台盘了,哪里还弄这些手艺活来着。"袭人一愣,脸一红道"那你呢……你可预备着伺候?"文杏啐道"我才多大,我们小姐……哦……小,就说我还是小孩子,总是要教我什么形体步履,诗书歌舞……我懒得学还骂我淘气呢……"袭人呆呆出神想想,便叹道"你们家小也是一片苦心……罢了……你家小不在,我这也就先去了,头你和你们家小说就说我来过了。"文杏应了。

袭人便也就去了。

那文杏便仍一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玩耍。扎一阵子针线,仍然是不着四六。便气闷了,扔了那绢绸缎,去小厨房里去吃食。却见不过是些糕点鸡蛋羹之类,总无可吃之物。便再到厨房后门的一方小露天晒院子里,院子之旁有个小库房里去觅。推后门出去,却听闻有女子哭泣之声,细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却见一女子在墙根角落下只管烧着纸钱,一边抹泪饮泣。再细看时,一身紫苏色赤衫小褂,却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里,只近前两步,问道"香菱姐姐?姐姐怎么在这里?"香菱抬头,见人发现,也是吃了一惊。忙止了泪,要踩灭地上那小团火盆。

也知终究是被人看着了。忙拽过文杏来道:"好妹妹……你可不可对人说起……"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内里不外是些烧残了的黄表纸钱、锡箔等类。她虽年幼,也知是祭奠之用。见香菱如此紧张,越发惊异,问道"姐姐……你这是?烧给谁的?"这才猛得想起园子里的规矩:进了园子,便是终身禁脔,园子外凡是亲朋友好故旧,皆要抛开。这纸钱无论是烧给谁个,都是犯了忌讳。便急急到:"姐姐……你可作死了,你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这是烧给谁的?

……不成。我得告诉小去……"说着便要走开。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口中急道"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能告诉人去……姐姐错了……你若告诉小去……要惹大祸了……"一思量已是冲口而出"你如告诉小去,会害死小的。"文杏越听越惊,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脚步,低声问道"姐姐?"香菱已是两腮满是泪水,便抽泣道"也罢……既被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万万不可与人言……外面角门里小太监传来消息……官人……不……薛蟠已经……已经……呜呜呜……殁了"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香菱见她发愣,忙得说道:"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瞒你……我也知晓你们家大少爷算不得什么正人,当初娶我为妾,也见不得是爱我或者怜我,不过是悦我容貌,贪我身子。可是……可是……呜呜呜……他毕竟曾经是我男人。如今没了下场。我不能……不能……呜呜呜,不能不哭他一场啊。可是你若告诉小去,他们嫡亲兄妹,连心同根,小却又一向守礼知命。知道了你说是伤心不伤心?

便是伤心,又能如何?伤心就是怨怼子。若说不伤心,又哪里有这份道理?再者,我,我烧纸给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过忌讳,论起来,这是牵连一族的罪。

小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子这里告发我,我被打发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伤小的亲情;若是不告发我,小就是愧对子,将来若是事发,有个知情不举之罪,小性命不保。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耻,做了子性奴,还惦记前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跟了小一辈子,万万不可陷小到这不测之地啊。"文杏虽然年幼,但是自幼得宝钗教导,毕竟知道轻重,听香菱这一番议论,也知有理。踌躇了半日道"姐姐……你速速收拾了火盆吧……你心里苦我知道……罢了,为了小,我总是担待了这干系,不让小知道便罢了……"于是两人只管一起收拾那火盆。却听门外人声,却是宝钗携着莺儿来了。

香菱抹了泪去梳洗,文杏便没事人般上前去接,一并了袭人来过的话。宝钗点头说知道了。看见屋子里的活计,却笑道"你个傻丫头,怎么打成个乱子了……"文杏只得憨笑。宝钗也无奈,叫香菱上了茉莉花茶来,就着案边看书。

原来这书是内务府送来的《太真旧事》,实是大内密藏的旧珍籍,细读却是古人托伪太真杨妃所作。凡种种记录,皆是男子家对床笫之事种种遐思,太真记录来讨好明皇。这等书籍市面上自然是没有的。大内收藏来,不过是给得宠的嫔妃们观赏,嫔妃们自幼也深闺大家,怎晓得这些风月中深奥之术,看此等书摘,学些男人心思,讨好君王之用。只是一般嫔妃,又怎及得上宝钗聪慧博闻,能读透书中之深邃意境。

此时读来,片刻便是面红心跳,也讶异于:怎么的男人家有如此多的奇思怪想。或说若遮若掩不裸身形,男人家反而心动;或说奸玩时哭泣挣扎,男人家就会产生征服的快感;或说以口舌舔弄男人那里,男人更得享受;或说幼女未成形体,亦有男子偏偏喜好;或说亲戚姐妹儿女乃至母姨,男子实有遐想;或说可两女,三女同时伺候,男人家得之快乐;或说偶尔穿戎装、素衣乃至道姑装,男人家喜好;或说将丝绸做成袜子来穿,凭一双脚儿便可得男子欢心;或说将自己用绳绑起,能得男人家奇欲;或说若是姐妹、母女同事一男,更增伦乱之快……真正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着也不知人弘昼爱好哪些……又翻数页,太真记载说,两女子可互相慰藉奸玩,男人若观之,便兴奋异常,甚至不观之,只是听说之,亦得享受。啐了一口,更印证了月姝入园子初时所言。看来人颇好此道。

想到这一节,自己脸更红了。自被人破身,也被人奸玩了数次。每一次奸玩,自己固然羞耻伤心,也是知道其间快乐无穷,身上舒爽泄身上天其实也是享乐。想来自己将来也终究有年老色衰一日,不是福晋妻妾,作为性奴,玩几年,玩腻了,扔了也是有的。想来凄苦。莫道玩几年扔了,便是玩几次,园子里那么多姐妹都有姿色,也多有处女,怕不得子弃自己不顾也是有的。既然如此,何不乘着子还热疼自己,又有园中规矩管束着,找些比自己位份低的女孩子来亵玩一番,自己也好泻欲。按书中所言,想来也是其乐无穷的。

想到这一节,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潇湘馆中的黛玉、秋爽斋中的探春、栊翠庵里妙玉来……不过宝钗到底娴淑文静、守拙藏惠,此时只是淫书读来入了魔障,想归想想,自己已经失身,黛玉探春等都是大家小姐,沦为性奴,还尚未伴驾,凄苦羞耻可知,又如何真能召唤她们来供自己淫乐,岂非也是可耻。又想着……自己只是新得宠,若是招惹些将来也可能得宠的高位份女孩子固然不妥,但是若是低些位份的,自己难道还幸不得?譬如那嘉荫堂中的鸳鸯,怡红院里的晴雯,天宝楼中的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个个都是绝色,又都没有位依傍……自然可以召来陪的。听园子里风雨言说,凤姐就召过怡红院里的茜雪来陪过;可卿更是玩过园子里不少低位份的丫鬟。自己如今得热宠,何尝不可以呢……惊觉又思量,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云女孩家不可多读书,真真不我欺也,自己本性贞静,止人欲守闺礼,不思男女之事,读些书文,真正是将邪魔都招入骨髓了。

真可谓魔书乱人心智。

正想得没体统。莺儿却进来换茶。宝钗此时已经情动,实实在看了那书,动了几分召鸳鸯晴雯等妙色丫头来陪侍的念头,只是想想也就罢了,她自幼受教,还讲究个闺阁身份,少不得强忍邪念,只是情欲已动,未免有些烦躁难过,那莺儿从五岁起就贴身照顾自己,在她面前倒也不用太遮掩,便道"莺儿,这内务府的书看了,真让人难过……,我乏了,你替我搓揉两下。"莺儿今年十四岁,她伺候宝钗,宝钗也已经被弘昼奸过,因见弘昼近日奸玩宝钗之余,也瞥过自己几眼,其实已经准备好弘昼顺便要了自己的身子的。只是她自小跟着宝钗,一颗心只在宝钗身上,一向以自家小姐为天理的。自己做大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长大的命运,无非是随着小姐陪嫁给哪家姑爷,让姑爷要了身子是必然的。此时也无甚别,虽有随时可能被奸的恐惧,但是倒也谈不上沦为性奴的悲戚。反而是为自己那高贵典雅的小姐,自己总以为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一朝沦为他人性奴有些不平罢了,她年纪小,发育也较晚,其实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对风月不甚了了。也内心不过是责怪男人家怎么就如此喜欢玷污干净洁白的女孩,小姐好好一个千金玉女,终究是被人奸玩了。只是她性子顽皮,心思也宽,不过是嘻嘻哈哈就过了。

倒是莺儿自己十一二,宝钗十三四时,也有几次见过宝钗自我慰藉,宝钗头一被撞见未免羞涩,后来当着贴身丫鬟难免,也就罢了。莺儿却是也只想着服侍好本家小姐。便习惯了替宝钗劳乏,替宝钗按摩时,偶尔揉捏一些宝钗要紧处,让宝钗舒心。

故此宝钗召唤,莺儿便上前道个是,跪在地上,轻揉的先是用一对粉拳敲打宝钗的大腿。宝钗一笑,闭眼只管享受。莺儿自宝钗的大腿外侧慢慢揉捏,逐渐至于内侧,一个不留神便触碰到了宝钗的小穴处。宝钗有些吃痒,微微一笑,睁隽眼看看这个跟着自己的小丫头。瓜子脸蛋,丫鬟双髻,年方十四,其实尚未发育成熟,白皙的肌肤还透着几分婴儿的娇嫩,那鸽子小胸脯只微微凸起,不显淫色,倒是多了几分稚嫩和清纯,身上那件粉绿的紧身短褂,内衬着丝柔洁缎衫。

不由得看着也爱,示意莺儿只管继续。莺儿便顺着宝钗的大腿跟渐次入港,揉摸起宝钗的阴户来。宝钗但觉下身受到摸弄,淫意顿升,才要闭目享受,倒是想起一事,自需要这个小丫头帮忙,便道"莺儿……有件事……你要替我……做一下。

"莺儿一愣,自己小姐一向大度,怎么今日要自己这个贴身丫鬟做事却吞吐起来,便道"小……您只管吩咐啊。"宝钗呢呶了一下,忍着羞道"你手巧,针线上的活计旁人及不来,我见那书上所言想起来,要你替我做一件……恩……一件内衣肚兜"莺儿见是正事,便问道"是,小想要什么样式的呢?"宝钗已经是羞红了脸,只是当着莺儿也不必太避讳,便强忍着羞耻道道"用紫色的细纱来做,样式要松,极松的那种,但是要长一些,一直到膝盖,用一根细绳带挂脖子上,一根细绳带系在腰后,材料要紧,着我的身子做,不能松垮那种,胸要略高,腰要紧收,脖子带儿系起来要紧紧贴着身子,最要紧的……是要……纱料子要极其稀疏那种,接近透明即是。"莺儿呆到"这般样式,又是完全透明,不就全……嘻嘻……奴儿明白了……赶明就替小做……小……小肌肤丰腴,乳肉白皙,透着透明的肚兜紧紧裹着身子看着……子一定喜欢"宝钗也是幽幽一笑道"做的机密些,让人知道要死了……哎……我们在这园子里充子的性奴,不得不动些脑筋诱惑子,女子知命,要好好伺候人是本分,我心中又有一件大事要计较,其实也是万般无奈的。"莺儿见宝钗哀怨起来,她知道宝钗心思,两只手不停,渐渐在宝钗臀肉上捏巴,口中只安慰道"小不要伤心……我看子对小还是挺疼爱的……"宝钗哀哀一叹,也不言语了。只闭眼继续享受莺儿的按摩……次日起来,洗漱完毕,文杏端来早点,却是一小碗雪糯粳米粥,和两小块腐乳,宝钗也胡乱用了几口。门外却又是执事的嬷嬷来传话,说是弘昼下午要来园子里歇午觉,只是晚上就要出城去办差。这混头混脑一句,倒叫人有点听不懂。

原来那弘昼现在进园子,从来只是随意找地方去淫乐。并无各房去请安搅扰之礼。

既要进园子歇午觉,说是歇午觉,其实必然是要出远门,临行前来奸玩哪房的姑娘一乐罢了。怎么得又要通知各房。

宝钗正自揣摩,不一时,却是凤姐跟前的丫鬟送来几匹贡缎,却也没什么说得就出去了,一时,却又是天香楼的小奴儿瑞珠来拜,宝钗揣度身份,便亲自接了出去。那瑞珠只嬉笑道"子下午来歇午觉,我们妃子备了安息香,只是听闻前日小这里有一盒茉莉蜜,据说调在安息香里最好用,巴巴的派我来求小赏一点子,淑小体谅我们……必是不驳的,也当疼我们了……"宝钗一晒,便吩咐文杏取一些茉莉蜜给到瑞珠,并说道"我身上有些不爽,就不过去请安了。

"看着那瑞珠远去,香菱不忿道"这情妃是什么意思?打量着子必然去她屋里么?特特跑来分明是示威……"宝钗淡淡道"知道她是示威,就不要说了。我是小,她是妃子,子定的位份有尊卑,难道也忘了?更何况,我得子热宠,其实也太扎眼,她既然忌讳,我干脆就避了这次就是了。左右……左右也不过给子奸一次罢了……有什么可争竞的。"那瑞珠年幼,其实不知情妃心机,只管取了茉莉蜜天香楼去。进得楼内,却见宝珠拿了一大卷金丝绳线站在门口,便上去说茉莉蜜的事,又说了宝钗推说身上不舒服。宝珠一笑,道"你只管去吧……今儿我们妃子大胆了,给了二门外的宫女几两银子,说无论子从哪一处入园子,都要动和子说一声,就说妃子在这里候着子……"瑞珠吐了吐舌头道"妃子的情义是没得说,只是这样么做难道不僭越么?"宝珠叹道"自然是越礼的,只是子要远行,妃子在园子里其实和凤妃处的一般,颇想着能在子远行前再见一面子……我们做奴婢的,千方计讨好子,是顾不得的……"瑞珠说道"姐姐说的也是,只是就这么候着子来,子来了要问为什么特地候着,妃子可说什么呢?"宝珠脸红啐道"小蹄子,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去办你的差事吧。"瑞珠退下去,宝珠便仍抱着那圈金丝绳到了二楼可卿卧室。敲门踏步进去。

却见可卿一身嫩黄色夏衫,不施脂粉,淡然懒坐在桌前,对着那面穿花水银玻璃镜,正在卸去满头钗环,模样儿家常慵懒,竟是越发可人意了。

宝珠便笑道"妃子,怎么卸了妆?既然要迎着子,该妆扮起来才好。"可卿也不头,只淡淡道"小丫头你且懂什么……我看那《太真旧事》上说得就甚是,男人家喜欢新鲜,园子里也罢,王府里也罢,哪个女子不是脂香粉白……今日我偏必要素素的,子才欢喜。"宝珠笑着称是,说道"妃子,这金丝绳取来了,只是妃子……您真的要……?"可卿默然半晌,苦笑道:"自然是要的……我今日这么差人拦截子,是犯了大忌的。若是子来了,没个动子心的新鲜玩意,只是平常般相待,我死无葬身之地呢……一荣一辱全在这一分一寸。说不得必然要用奇计的。哎……既然进了园子失身于子。这受辱也不值得什么了……"说着,可卿却起身,竟然将那领夏衫上的搭扣解开,顺着肩膀褪下衣衫,又摘下内里小褂袄,褪下下身洒花衬裤,径直干脆将那一条嫩黄色小内裤也从臀边褪下,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月白色绣云纹的双扣胸兜。半遮半露,连下身风流都隐约可见其黑密。真正是风光无限韵味无穷。宝珠在一旁直看得都心惊肉跳。

可卿却站起身子来,走到了绣房一旁的一座金丝楠挂大衣服之木架旁,就身子在木架上倚靠着,一闭眼道"绑吧"宝珠应个是字。便抱着那圈绳子先过来,把可卿一对玉藕一般之双臂举高,两支藕臂并在一起直至头顶高处,用金丝绳在虎口处绕几个圈子扎在一处,就手紧紧打了一个蝴蝶结,只痛得可卿凝眉一声娇呼,宝珠又是听着燥热,又是不免露出不忍之色,可卿却只道"没关系,只管绑,一定要按我说的,绑得我丝毫挣扎不动才是好的。"宝珠一狠心,便继续将绑着可卿的双手那绳子拉高,攀上木架去直拴在顶上,用后面拉紧。那木架顶子极其高,可卿双手顿时被拉高拉伸,直至头顶。双脚都堪堪要惦着脚尖才能着地。金丝绳线勒着可卿娇嫩的手腕儿,绑紧处几乎勒出血痕来,果然生了奇妙淫耻之感。

可卿身上只有一件肚兜,一对俏皮乳儿顶着出来,此时双手被绑高,顿时乳儿更是呼之欲出,这且不谈,两个腋窝是就高高露着,一丝不见毛发,也是娇嫩如婴儿一般。顺着腋窝向前,因为双手被绑得关系,那乳房的边缘都露了出来。

虽然还不能看见乳头,但是乳肉饱满粉嫩,乳头就这么激凸坚挺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更加显得惹人情热意满。

宝珠继续下来,又取一段金丝绳,开始绕着可卿的双脚扯开,这次却是一边一只,分在两侧绑在木架的两只支架脚上。可卿双脚便被扯开三尺有余,顿时下身那片阴毛耻处,肚兜就有点遮掩不住了,只要略低头,就可以看得真切黑丛密布,甚至可以看清那已经开始充血的阴户缝隙。

如此绑定。宝珠见可卿被生生拉成一个"人"字型,因为被绑得疼痛,也因为拉扯得厉害,可怜这可卿已经是满头香汗淋漓,娇喘栩栩,胸脯一起一伏,连脸色都开始泛出青来。汗水上了秀发,秀发越发贴着脸庞,苍白脸蛋上挂着几缕青丝,说不尽这春意浓浓。

宝珠便忍耐不住抽泣道:"妃子……您这又是何苦……子也未必马上就能进来。"可卿摇头只是喘息道:"就是这样才好……我知道的……其实绑我,就是要我受罪,我受罪俞是多一份苦痛,子必然一定多一份享受,难为我今儿糟蹋自己就要做到十分,我也算是尽了这份心了……"宝珠无奈,用一旁白毛巾替可卿擦擦汗……擦过可卿那动人脸庞,雪白胸乳,葱花藕臂,也不由得自己喘息起来。

可卿本来凄苦,见了倒也好笑道"小蹄子,你且喘什么……"宝珠脸一红,嘴角动动,不知该说什么。可卿只管笑道"子下午来过,晚上就要出去的,晚上你来我房里来陪我睡就是了……"宝珠其实已经被可卿女女奸玩过多次,便只得应了个是。听到外面有人声,便道:"想是子来了……我……我出去看看"可卿恩了一声,闭目养着身上扯痛。只管候着……过一阵,门外传来声音,果然是弘昼到了,却听宝珠在门外娇笑引导:"子进去看便知了,妃子现在迎不出来了……"弘昼推门进来,定睛一看,当真是立刻血往上涌,但见可卿如此手脚绑定,不穿衣衫,不理妆容,不梳秀发,只半裸着,再看那雪白肌肤,丰满乳房,这且都罢了,居然双手双足,配着金丝绑绳,绑得拉扯开身子,已是痛苦得香汗滴下,两目弥蒙。弘昼虽然最近已经奸多了美女,也着实忍耐不住这一幕美景,喉头涌动,再也不愿说什么,只笑骂道"好个知趣的骚蹄子"说着风风火火上门扇,急急上前,一把就搂住可卿,手儿绕过背后直接抓上了两瓣被两侧绳子扯开的屁股,因那两侧双腿被绳子扯开,屁股也自然尽力拉开。那可卿的屁股上肉儿本来紧实,此时,却张得浑圆,显得淫靡异常,内里那肛门菊花,用手顺着自肛门至阴户的那条下体勾缝就直接就抚摸抠玩起来。另一只手用力隔着肚兜直直抓捏可卿的胸乳,搓揉成扭曲形状。嘴巴也不闲着,直接便咬上了可卿那已经是挂满汗珠的俏丽鼻子,在那挺拔滑腻的鼻梁上几乎要咬出牙印来。口中含糊只道"好风骚,让本王……啊……且好好搞搞你……"可卿吃痛,又遭如此粗暴之辱,虽说是自己曲意奉承本意所致,却不免本能得挣扎扭动,用力前后挺动身子,奈何绳子绑紧,挣扎扭动,只是整个腰胯前后左右扭动罢了。身子被弘昼紧紧制住正在淫玩。这一扭动,竟好似只管用胸乳尖儿和阴户去蹭弘昼的身子,果然更另弘昼愉悦。嘴巴里也忍耐不住艳语连连:"痛……是……不……不要……"弘昼嘴上,手上更加用力,一把怒扯掉可卿的肚兜,却使那对挺拔耸动的雪白乳房立刻弹了出来。而可卿未着内裤,整个身子就完全赤裸出来。一身白肉,乳腻臀圆,阴部的阴毛和阴唇已经挂有几颗露珠。只是双手双足,却被那金丝绳绑定,丝毫挣扎不动。想想这少妇,其实也是大家闺秀,几个月前,也是安静闺中,只是侍奉夫君,孝敬公婆,恐怕守着礼法不涉淫事罢了。如今,却一副痴淫至此的摸样儿,用心如此细致,只是仍凭自己奸污凌辱、轻贱糟蹋,卖弄奉上自家种种色色,以欢愉子一分一毫。即是快意刺激,又是得意非凡。

弘昼想到此节,兴致更浓烈,那正在抠摸其肛门的手儿,直接挖进了她的阴户;那捏弄其胸乳的手儿,直接扭转其乳头直至鲜红。嘴里更是怒喝"不要?绑成这样还说不要?……倒懂得伺候,像个性奴样儿……"弘昼越说越是起了虐心。就本性,他倒亦非嗜虐之人。只是心中亦暗想:难怪人言男人喜欢绑定女子奸污。这女子绑定之后不能挣动,又微微扭动之形体,不能挣扎之苦痛无奈,确实能让男子越发享受征服和绝对控制之乐趣。而绑定时的虐待之感。竟实在能刺激得人心胸丹田处淫意滚滚而来。

想着,干脆更是虐心横生、肆意妄为,就伸手,骂着"骚货!",挥手打了可卿一记耳光。一声"啪"的脆响,将可卿的俏脸儿打得扭到一边,满头瀑布秀发乱舞。虽谈不上多么真心要打坏可卿,只是也是用力,那俏丽少妇的嘴角脸庞也红肿起来。眼眶立刻泪花四溅,一副委屈忍辱摸样。

弘昼见状更是兴奋,口中只说道"操你,你个骚货,你可有话说?"说着,急急解下裤带,露出那狰狞凶器,见此等淫荡场景,阴茎已经暴涨几寸,刚硬火烫如铁。直挺挺也不戳玩。只找那可卿的肉缝就插了进去。

可卿只得含泪哭答"是……奴家没话说。可卿……可卿是个性奴……性奴就是风骚不知羞耻,绑定自己勾引子。自然由得子操玩。子……啊……啊……啊……痛……痛啊……不……子只管……只管……奸……奸可卿,只管……啊……舒坦,玩坏可卿也是应当的就是了。"原来虽然此情景淫靡泛滥,只是那可卿到底也只是为了争宠所做的情景,又加上被绑痛苦难过,毕竟未曾彻底情热,外面虽有淫水,里面却也还干燥。只是那弘昼这番冲动,已经无心再多调情,直挺挺便插了进来抽动,可卿直痛的一声惨叫。偏偏是这等惨叫,更增加了弘昼的情趣,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一手抓上了可卿的乳房,便前后只管硬挺挺努动起来。

每一下,可卿便要惨叫,越是惨叫,便忍耐不住挣动手臂脚步,却绳绑定,挣扎不动,便越是扭动身子,这般等于增加弘昼快活。渐渐便只能是昏沉沉得求饶。弘昼又如何肯饶,啪啪体肉交股只管奸淫泄欲,嘴里只是骚货,小贱人,荡妇的乱叫,凡五六十下,可卿已经被奸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门外廊下,宝珠只管静静候着,等待妃子人事毕进去伺候清理,听着自己子妃子惨叫,当真是又是心疼,又是恐慌,也不由几分痴热。也不由替可卿伤心:可卿虽然风流却本不淫荡,本是大家闺秀,嫁入名门,侍奉夫君,爱养身子,举动间透着雍容华贵,本事宁府后继当家不二人选。如今沦落为他人之玩物,竟要如此作践自己,动行此等淫荡之形状,说来也只为稳固自己的妃子位置,说是妃子,其实到底也不过是性奴罢了。人生如此境遇,女孩儿家一生真是耻辱悲惨,可哭可泣。

欲知可卿此举可能获得弘昼何等赞赏,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红菱尚悲昨日孽金丝已绑小楼斜妾用种种奉君意换得痴生一段劫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二回:苛律旧郡儿女情仇 薄香小苑钗云闺语

作者:hmhjhc23/6/8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二苛律旧郡儿女情仇,薄香小苑钗云闺语一时弘昼龙阳泄尽。气喘吁吁伏在可卿娇美酥软的肉体上软软歇了片刻。

却见可卿已经被奸辱得两眼迷蒙,气若游丝,泪花儿自眼眶边无力得泛滥而出,亦不知是痛楚所至,亦或是高潮所致。虽说是自己奉献贡呈,终究看着楚楚可怜。

弘昼虽嗜欲,到底存心仁善,适才只管痛快奸弄自然不觉,此时见这等形状,却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几分愧疚来。就手去抚摸可卿双手被绑出血痕来之虎口。轻柔摸摸,又琢吻了一口可卿脸庞,便道:“情儿……”

可卿樱唇一张,美目微微睁开,应道:“子……”

弘昼道:“却难为你用心了……”

可卿羞涩低头,也不知答个什么才好。

弘昼道:“这等法子哪里学来?”

可卿低声道:“是看那《太真旧事》中提及,冒犯着邀子过来,也不知子是否欢喜。”

弘昼笑道:“看本王今日泄得如此痛快便知本王欢喜得紧,难为你如此准备……”

可卿笑道:“……子,替情儿解开吧……”

弘昼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可卿的乳儿和臀部,恋恋不舍只管解开了可卿的手足上绑绳,口中只道:“皇阿玛要我去河南公干,要离去几日……你这一出,倒让本王有些不舍。”

可卿被解下木架子来,却两腿酸软有些站不稳,依着礼数,本来是可卿要去扶着弘昼的。此时无奈,且和弘昼半依半靠着一起坐到绣床边沿上。取过毛巾来,跪在弘昼膝下,清理弘昼的下体。边乖巧柔声缓缓言道:“情儿只是个性奴,用心设法供子淫乐是本分,又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敢说得上让子舍得不舍得的……子出去办的正经事,仍凭哪件都是相较园子里细琐繁务,是天大的事……若子喜欢,京时只管进园子来……找情儿就是了。”

弘昼见她如此恭顺柔和,一改适才妩媚之态,跪倒在地上替自己清理下体。

那棉柔絮软,湿温轻触,不由得又坚强起来。可卿顿时脸红了。也不敢抬头看弘昼。将那油亮坚挺的龟头也擦拭干净。却不知是该替弘昼着上裤衫,还是应该再怎生得侍弄。

弘昼也知她所想,却微笑道:“罢了,罢了……你这小狐狸精,真真让人上火……可惜这次去河南是有大案子要办,带着眷属女婢去被皇阿玛知道了不妥。

否则非带你上路路上好好享用一番不可。下次吧……我也且歇歇,天色暗下来前,就要出城。“可卿也不敢问,只道:“子既然要出城……要不要在情儿房里歇个午觉再走?”

弘昼伸手示意罢了,可卿便替弘昼穿好衣裤,系上白玉盘蟒腰带,整理一下褂袍下摆,又将弘昼佩戴那个正红色的红绒荷包且系在左侧,理一下丝绦。笑道:“子的荷包好精致……头……”才要叙叙家常……竟然想起自己实际上还赤裸着,顿时臊红了脸蛋,急急披上了衣衫。

弘昼也不再逗弄她,斜身靠在床沿上,枕着可卿的粉色荷花枕,闭目只管养神。

可卿整理好衣衫,也只是穿了一身轻薄开散的苏绸软缎月白色家常睡衣,不理妆容,不梳秀发,光着雪白粉嫩的膀子和一对秀丽小巧的脚丫。仍到了床边,轻轻替弘昼按摩腿脚。

弘昼由她伺候着,舒缓了一刻,闭目笑道:“这荷包是本王的侍女月姝做的……情儿伺候得好,自然是要施恩的,本王走后头园子里也寂寞,让内务府给你们送些玩意来,待本王来,头也带你们出园子去逛逛……你且喜欢什么?”

可卿道:“情儿没什么喜欢的,子说一声伺候得好,情儿便知足了……”

弘昼笑笑也就罢了,弘昼也不再行事,只是将可卿搂在怀里,轻薄摸玩了一阵,两人说一会子话。见天色不早,弘昼也就自顾去出园子去了。

才出园子,却有门房上人报来,说是一个詹事府的门人在园子门外已经侯了一阵王爷,弘昼便叫召来,却见是弘昼的家奴冯紫英。

这冯紫英本是和亲王府管家冯熙之子,诗书策论亦能来得几下,拳脚棍棒亦能舞得三分,自小王府便颇为抬举。后来应了科举,虽在福榜,弘昼亦轻轻一提,批作京畿小员,后又发往江南任同知,后逐次升任松江知府,弘昼因他刺探贾府之事有功,抬举他京来任詹事府司律,已是从四品衔,算是和亲王府里出去任职份的门人里小有出息之人了。只是弘昼却知此人虽然生得英气勃勃,其实多少有些个阿谀小人气质,颇有点子小节猥琐、大节不纯,只可当个弄臣家奴之才来用。此时弘昼要出京办差,巴巴赶来奉承求见,也不知是个什么事态。

弘昼却也和蔼,招手亲切便问道:“紫英啊……我要出城……你急急找我,可有什么事?”

那冯紫英躬身笑道:“子,事论起来也是小事,只是忽然听子要出城……奴才是子的家生奴才,自然要来问候,看看子还缺些个什么上路,或者奴才头再派人替子送来;另外,有几桩关于……恩……关于原宁荣二府之事,本来也不大,只是子不知什么时候才京,奴才怕误了子的事,只得赶来请子示下……”

弘昼一听是贾府的事,心下一动。这詹事府,管的是太子、皇后、妃子的家事,司律一职,过问的本就是那一等被废宫嫔、或者获罪亲族的官司……只是贾府官司论理当属宗人府管,至多发往大理寺,只是大理寺不归弘昼直辖,宗人府里耳目又多,官场宫廷上上下下都知道宁荣亲族被和亲王收入后宫为奴之事,谁都不想沾手这官司,管重了或坏了和亲王的事,管轻了或逆了雍正的意。一来二去,就莫名其妙落到了詹事府去捧这烫手山芋。这冯紫英最是察言观色的,今日来,怕不是果然有什么要请自己意见的,便和颜悦色道:“贾府的案子早就处置了,按着旨意办就是了,还有什么?”

“王爷说的是。”冯紫英仍是恭敬道:“只是有几桩处置中的小事,想来想去还是要请王爷示下……一是贾府并亲族中几个幼童,在内务府为奴……王爷是知道的,这等世家小童,年纪又小,能做什么活计。这……依着规矩,是要看体格,体格能容的,是要净了身送进宫里当差的……内务府已经问过几次……?”

弘昼低头一想,问道:“有几个小孩子?都多大?”

冯紫英道:“有十三四个,最小的三岁,最大的十二岁……”

弘昼沉吟不语半晌,心里也自计较,便又问道:“还有什么事?”

冯紫英忙笑着道:“是……还有几桩事,一件是贾珍、贾琏二人,这定的是秋缓决,如今押在刑部死囚牢里,刑部不敢自专,请示王爷要不要挪到丰台大牢去……”

见弘昼不答话,便接着低声道:“还有就是辛者库传来消息:贾府原来荣府的长房大夫人没了……”

弘昼这才开口道“长房夫人?邢氏?”

冯紫英道:“是的……”

弘昼一时有点缓不过神来,低眉思。

冯紫英察言观色,知道弘昼在想什么,便笑道:“子,邢氏就是贾赦续弦之妻;论礼上,园子里原本应该有一位王熙凤是她的儿子贾琏的媳妇,还有一位贾迎春姑娘是她的女儿……其实贾琏、贾迎春都是贾赦前妻所生……并没什么大的至亲骨肉关联……”

弘昼哦了一声,心想这猴崽子果然精明,知道自己本不关心贾府人的下场,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园子里现在和这些人的关联。便又道:“怎么没的?”

冯紫英笑道:“辛者库那地方……她皮娇肉贵的,估计受不得,是伤寒病故的……子明鉴,不是辛者库不照顾,不过毕竟是罪妇,再怎得也不能有当初他们府里的药石齐备……”

弘昼恩了一声,道:“还有什么事?”

冯紫英加了小心道:“还有一件事,就有些难办,大内里传来消息,冷宫里贾元春……恩,进了冷宫,颇有太监宫女凌辱她……有一个她旧日的贴身陪嫁宫女,名唤抱琴的,本来是发往当宫里粗使差事去了,居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买通了神武门守军,死活递出来话……”看看四周无人,凑近一些道:“说要见见王爷……”

“胡闹!”弘昼一皱眉。思虑了半晌。

这冯紫英倒果然是识趣,这四桩事情,都和园子里瓜葛勾连,几府几院几宫都不好沾手。这些获罪的妇人、小孩,不定是园子里的谁的亲属,论起来,即便园子里只是性奴,谁都知道和亲王好色荒唐,若是真的玩得得意之性奴,其要紧直接的亲属没了下场,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得罪王爷;而罪余男子呢,又担心是园子里性奴的旧日丈夫,也不知王爷的意思是要彻底整死呢,还是也要一并照顾宽恩;至于元春,更是棘手难办之事。

弘昼想了片刻,自己出城办事不可耽误,便道:“万事且等我京再说,若你遇到确实要决断的什么事情……恩……你可以去王府,找我的侍女月姝,听听她的意思你做参详即是了……凡是贾府的事情……恩……恩……你……宽着点办就是了……”

冯紫英何等机灵,立即明白了弘昼的意思还是宽恩为,便道了个事打了个千退下了。

弘昼也不再打理这里的琐事,径直出北京,去河南,办他的案子里去了。

看官你且道,放着这一园子香红暖翠不受用,弘昼出京办的是什么差事,却原来是前往河南协办“鞭尸田文镜”之泼天大案。

原来雍正早年有一宠信大臣,河南巡抚田文镜。这田文镜生性苛刻阴鸷,乃名满天下之“酷吏”,逼捐税、查案牍、理亏空、抄家产,闹得官场鸡飞狗跳的,偏是雍正信任,底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几个御史告一本驳一本,任上终究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他任上曾查抄了汉军旗奋武营都统参将罗霖一家,罗霖之妻女求告以免族诛。其妻子和三个女儿都动献身做了他的性奴,本来以为这事也就罢了,谁想这田文镜也不知是不甚好女色,还是什么其他想头,竟然一通奸污过罗霖之妻、两个小妾、已经嫁人之长女,未嫁之处子次女,以及其年方七岁的幼女之后,污了其满门上下妻女贞洁。事后,却又上本再参奏罗家多款罪状,雍正也是拉偏架,一本批下,将罗家女眷都判了姘刑。罗霖之妻、妾、三个女儿都被押至西北军中,遭军士反复强奸。那等军士如狼似虎,即不好违了皇命,留下这些个佳人的性命,又只想着要尽情尽兴享用这等官宦家亲贵女子,多一刻也是好的。便是用尽了细碎残酷的功夫来奸污辱玩这几个女子,居然用了一个月才堪堪奸死。其事惨不忍睹,真令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此时朝野侧目,均以为田文镜未免过分,即违背了官场的“规矩”,又残酷过甚。只是雍正护着,也无可奈何罢了。

只是那当初罗家之长子绿营千总罗璞逃走。居然落草为寇,在河南纠集了千余人,联络诸多绿林里的人物,劫皇粮、杀官员、冲大户、乱考场,专与田文镜过不去,誓言要报家仇,替母妹雪耻。此时田文镜去年已经病逝,那罗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般胆子,居然勾结了绿营旧部,借着绿营野练之机,冲击了河南府官墓宗祠,杀死多名看守兵丁,居然将田文镜的尸身棺木从坟地里掘了出来,鞭尸放火才肯逃去。

此案已经成为雍正一朝最大的匪案,自然是要管兵部刑部的四皇子弘历持查办。只是因为有绿营宗室内奸勾结,雍正颇疑是当年廉亲王余党嫉恨自己所为,所以才这涉及宗人府之事,才派了弘昼去河南查办。

虽是轰动朝野的大案,其实弘昼并无兴趣,只是碍于雍正严命,才依依不舍离开京城,临走离开前,还想着下午可卿绑绳伺候自己的美事,还特地命王府家人赐了情妃可卿一对汉白玉镯子。隔日,王府侍女月姝还亲来园子里,居然带了宝珠坐车去市集采购玩物。需知,园子里诸人都有月例,自然可以托太监去市集购物,需要什么,内务府也会一一送来,但是园子里的女子,却非特奉王府谕旨是不许出园子的。这次如此破例,自然是王府表态,亲近情妃之意。

话说弘昼如此远行,园子里诸人自然对可卿更加恭敬奉承,连凤姐都退了一射之地。那凤姐也能委屈求全,但园子里凡事都不自专,必要和情妃商议才施行。

原来荣府诸人,如迎春,探春,李纨等,多亲近凤姐。宁府诸人,如尤蓉,尤二姐,尤三姐都亲近可卿。黛玉,妙玉高洁,不常出来走动。宝钗却是守拙讷言不争锋,只是每日低调处世,两面妃子都礼数周全。倒是那湘云,与宝钗一向交好,却因凤姐和蔼,可卿骄傲,常和凤姐亲近,不同可卿说话。宝钗也常规劝湘云不要招惹这等是非,见湘云年幼不知兹事好歹,常也忧虑不已。

这一日,湘云又来蘅芜苑宝钗处作伴,两人并奴儿莺儿,翠镂,香菱等人一起在凉阁中围坐绞制薄荷荷包。这薄荷荷包是用透气细麻做面子,绣上花玟图案,裁剪成小口荷包,内里搁上薄荷叶制成的香料,再密密缝上,用细巧绳线扎紧,夏日挂在腰间,或是置于房内,最是消暑清神,往日在府里两人本就做过,此时要做来玩耍,内务府巴结,送来的薄荷叶更是上品精选宫用之物,比之昔日贾府之物,有过之无不及。

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且自针线玩笑,那宝钗、莺儿手巧,做得的荷包格外精巧华贵,一屋子薄荷清香撩人心醉,倒也雅致得紧。五人只说些闺房的话之余,湘云又苦恼提起母亲之事,宝钗其实也常伤心其母薛姨妈也在辛者库一般服苦役,王法无情,虽说自己做了王爷性奴,又颇得王爷喜爱,想来母亲在辛者库也能得一二照应,只是到底悬心。

宝钗心中隐约自有个计较,只是她心思细密沉着,若无十分把握,也不敢和湘云提及,只扯开话题规劝湘云道:“云儿……你怎得午间情妃唤各房送消夏需用物清单,你怎么不应承……她是园子里管家人,这也是一片好意……”

湘云哼道:“姐姐是贤惠,只道人好意,那情妃……却未必……难道园子中就她当家了,要消夏物清单这等事情,还特特跑来各房张罗,不就是要显摆她是园子里当家人么……,人什么时候封过她这等权柄?那又把凤姐姐置于何处?”

宝钗骂道:“越说越没谱了,情妃想来也是和凤妃商量过的。”

湘云道:“姐姐何必替她这么掩饰……她狐媚子魅惑人,压制其他园子里人,是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用些心思在枕头上罢了……听说……”说着低声脸红道:“听说……她特别喜欢女女之事,不仅自己房里的丫头侍寝是常有的事,原来那府里尤氏三姐,听说也常常去天香楼过夜……”

宝钗皱眉道:“你作死了……乱说这些个……莫说是没影的事,便是真的,你又如何不忿……月姝姊姊的话你忘记了么?子喜欢,园子里女女的事不仅不禁,还是鼓励的。你掰斥这些个,让子知道了,还了得……莫说这样,就是情妃现在召你去过夜,偏偏要辱你,你难道还能敢抗命?她是妃子,你是小,尊卑有别,何况她现在也没把你怎么样,你不要不高兴都带在脸上,子是宠过你。可是子更宠情妃,你可不要惹祸,让姐姐我白白挂心。”

湘云笑道:“姐姐太小心了,我就不信子能给她一个失了身的性奴专房之宠,姐姐,我们……我们给子的……可是……可是干净身子……她那么风流,谁知道进园子前除了跟蓉少爷,还有没有其他的……嘻嘻……”

宝钗啐道:“你个死丫头……越来越疯了,这也好胡说的?情妃虽然风流,进园子前也是规规矩矩的宁府儿媳,我们这等人家……哎,你别疯魔了,姐姐劝你,就算是如今做了子的性奴,也不要口没遮拦,子未必喜欢的……”

湘云叹道:“哎……我也知道姐姐说的是……姐姐你说,男人家真是奇怪,那么喜欢与我们做那等淫事,总要我们露了种种羞耻,若到了外头时,又总盼着我们高贵闺贞;既说最喜欢女孩子清洁纯洁,偏偏又最喜欢玷污了我们……”

宝钗红着脸低头无语,片刻才道:“痴丫头……别男人家男人家的……哎,我们既有了今日,哪里还有什么男人家,只有子一个男人罢了。”

两人正说话,门外却是有人笑语莺声,丫鬟话是秋爽斋的姑娘探春来拜望宝钗。

宝钗忙让进来。却见文杏引着一少女,一身紫衣,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津华,且随着文杏进来,含笑微福道:“云小也在这里……”说着还要下跪。

湘云却不喜这许多规矩,一嘟嘴道:“探春姐姐还要闹礼数,作揖行礼没个完了……往日我来府里玩,都是姐姐给我扎辫子打鬓角,如今要闹生分么?”

探春笑着道哪里说:“我是高兴,看着两位小,如今也如此得和睦,不生分,也没个架子,让人感慨……比不得园子里其他人……”却一时住了口钗、云两人都冰雪聪明,一听便知是可卿锋芒招忌。宝钗便笑着岔开话题,只问探春最近玩什么。

这探春,现下身份是个姑娘,只是论起姿色,是贾氏族中姐妹头一份的;论其冰雪聪明、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文采诗词更在迎春等之上,可追钗黛之风姿,天生就这般玲珑比干心,风流昭君貌。只是身份家世却是庶出,其生母赵姨娘行止不尊,又常遭人嫌恶,以前未免矮人一头,每每失意无奈。如今大家都沦为了性奴,她贞洁尊贵,自然也是难免羞恼悲戚,只是有时也会觉着,既然大家都成了王爷的玩物,这嫡出庶出就不过是过眼云烟,往日便是尊贵嫡出又如何,今日便是卑贱庶出又如何,各凭才貌气质,当有自己一席之地。只是每每如此想来便罢了,弘昼进园子几次,也未曾临幸于她,可卿得宠,未免有那骄傲之色,探春心中便即惧且疑,一时漏了口而已。

见宝钗说些旁的话,探春便忙笑着也就着话头道:“最近也没什么玩的,不过是前日凤妃送来一套猫眼犀角的围棋子,倒是名贵,还有几本围棋谱子,看着爱,不过是闷在家里打打谱子,一个人也无聊,今日是想着也只宝姐姐……哦……淑小好安静,本来就是要来看看小有没有兴头陪我下下棋的……不过云小在,怕是下不成了。”

湘云道:“我就不耐烦下围棋,怪闷的。要不……探春姐姐,前日内务府送来的东洋花牌,我们玩玩吧。”

宝钗道:“那花牌却是漂亮,难为那起子东洋人怎么做的,只是看着玩法,人少了断然无趣的……需要下次,约多一些园中姐妹才好玩的。”

探春笑道:“那我们下叫上林妹妹,迎春姐姐一起玩吧。”

湘云拍手道:“甚是,甚是,其实我们也不必讲究什么位份,袭人姐姐,鸳鸯姐姐,平儿姐姐,彩云姐姐,金钏儿姐姐,司棋姐姐,紫鹃姐姐还有探春姐姐房里的侍书妹妹,往日都和我要好,其实一并叫来大家耍子才好,否则成日家闷坐屋里,要闷出病来了……”

探春虽一时脱口,连“林妹妹”都喊出声来,只是到底知礼,揣度自家身份,只是个姑娘,上面还隔着小姐,才到小。见钗,云二人交好,怕还有私房话要说,便告辞说下次再来便是了。宝钗留着喝了盅茶又说两句话,探春也就出来了。

在门口,探春房里的奴儿丫鬟侍书只等了一会子。见探春且早出来,便将一件披风递上。

探春只道:“罢了,天气那么热,还披什么披风,就这么走吧。”

于是两人便顺着蘅芜苑一道的凤仙花花苑边走出来,穿廊过屋,见前面盼月池塘里荷花开得娇艳,池水清澈,探春一时不由童心萌动,就下去用手舀着水儿波撒。水花荡漾而出,满池荷叶顿时微微波动,一阵荷香便蔓池而出,探春娇笑之余,虽说小心着裙角未曾沾湿,一双绣花鞋儿到底沾了池水。

侍书在身后笑道:“小姐,您这么站在荷花池子边真是显得漂亮,人都说林姑娘是美人儿,我看小姐您人儿也跟荷花一样,却不输给林姑娘呢……”

探春脸顿时一红,一思又一叹道:“别浑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林姑娘不林姑娘的,现在园子里好乱叫这称呼么?”

侍书年幼不懂,奇道:“怎么不能叫您小姐呢?”

探春啐道:“傻丫头,黛玉,妙玉,李姐姐才是小姐呢,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姑娘……以后只管叫我姑娘就是了……”

侍书道个哦字也不多言了。

谁想身后,居然有人幽幽言道:“探春妹妹,还真是知礼……”

探春一惊,过头看,谁想竟然是情妃可卿,一身华装彩裙,带着七八个丫鬟妇人正在身后,想是园子里哪屋子办事要天香楼的意思。忙上前几步万福。

想了想居然还是跪下了,只道:“姑娘探春,拜见情妃姐姐。”

情妃笑吟吟的上前几步扶起来道:“探春妹妹别这么拘泥了。”说着,竟用手在拉着探春的小嫩手挽着且不放开。

探春脸一红要挣,挣了一下没挣动,猛然才觉得这么失礼,一时竟觉得有些紧张起来,只得由得情妃握着自己的小手。

好在情妃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探春妹妹,有时也记得不真切,妹妹今年多大了啊?”

探春只得怯笑道:“情妃的话,探春今年十六岁。”

情妃吃得一笑,道:“妹妹还真是青春年华,其实妹妹也不用那么多礼……现在不比以前在荣府,还讲什么嫡出庶出的,连赵姨娘,不都有个奴儿身份?凭妹妹的身段样貌,怎么就不能做个小姐呢……妹妹天资聪慧,又才貌过人,怎么就落了人后呢?呵呵,姐姐我常为妹妹不平呢……”

探春一时竟然语塞,不知自己答了句什么。情妃又笑道:“罢了,妹妹要是不弃,寂寞无事,可以多来我那里走动……子……子下次若来天香楼,我必然将妹妹才貌多多推荐的,妹妹体贴聪明,又识文断字的,子必然喜欢。”说着,又在探春的手腕上且捻了一把,才带着一众丫鬟媳妇自顾去了。只留下探春静静望着一池春水夏荷发呆。侍书拉扯了一阵,才了秋爽斋。

待到日落西山,用了晚饭,探春看着窗外夕阳渐沉,发了一会子呆,却唤侍书进来道:“把我那件繁花落地裙拿出来。”

侍书奇道“姑娘,大晚上的拿那新衣服做什么?”

探春也不答话,只催侍书去拿。

且说那繁花落地裙,乃是一件五彩大礼服宫装裙,据传是仿着先朝宫廷里的董鄂妃宠妃专用的样式裁剪的,其妙在上半身却是露肩平齐抹胸扎束,手臂肩上再无遮掩,性意娇艳无比,而平胸起,至腰间,皆为淡峨眉色,衣料是南洋细棉,文彩细致流利,贴身托显胸肩,最是细巧妖娆;而上身虽露雪肤见胸乳薄衣衫,至腰下,却是忽得转为华贵雍容,乃是一条蓬幅大宫式彩裙,裙幅宽大华贵,上布满遍铺鲜花团花朵朵图案,五彩缤纷、珍奇斗艳,取得的是“春来一场云雨夜,朝起繁花竞落英”的艳词意境。论绣工精美,装饰华贵,样式妖娆,实实是贡品级别。

唯独上身露肩抹胸,若是内里再衬其他衣服,样式便怪了,若是内里只配齐胸后绑带的肚兜,则香肩全露,锁骨清晰,连胸乳都会露出上面小半,若扎得紧些,那条乳沟则深深陷下,上身裸露紧贴,下身华贵雍容,对比强烈却浑然一体,惹人性动又卓显身份。若非宫中禁脔,即要华贵又要娇媚,又如何能穿这等衣服。

园子中乃是性奴,自然有内务府送来色色奇妙衣衫,只是这等极品服饰也是难得,便是园子里也是独有这一条。是内务府赐凤姐,凤姐见身量腰身更适探春,便赠予探春的。

此时探春找一件无肩带的抹胸肚兜,却看了几款,只有火红色的还中意,便绑在背带。又让侍书服侍着穿上这件繁花落地大裙,饶是探春胸乳并非巨大,也是绑扎出一道深深的醉人乳沟,香肩全裸,锁骨清晰,玉腻柔和,藕臂细巧,十指葱葱,说不尽这十六岁少女,却显出一种成熟的妩媚来。

侍书直看得脸热心跳,直道:“姑娘……真是漂亮……这般颜色……若是子见了,必然爱不释手。”

探春却是凄惨一笑道:“哪里那么容易见着子了……走吧,你悄悄的,就陪我去一趟天香楼。”

侍书一愣,道:“姑娘……”

探春又是幽怨满怀,上前握着侍书的手道:“侍书,你跟我多年……你知道我在府里本说话人就不多,迎春姐姐虽然待我好,她腼腆少言,我们姐妹也许久都说不上话,惜春妹妹又小,自小,我并不当你是奴才,只当你是亲妹妹,有些心里话,今儿和你说说……”

侍书会意道“姑娘只管说,我是死也不会泄露出一个字的……”

欲知探春盛装,所说何事,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王孙盗拓皆公子娇妃贱婢俱红妆薄香满溢如旧日刹那红颜落纷芳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三回:繁花落地探春裸呈 闺羞盈楼可卿尝香

作者:hmhjhc23/6/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三繁花落地探春裸呈,闺羞盈楼可卿尝香却说探春换上盛装繁花落地衫,要去天香楼。且和贴身丫鬟侍书倾诉衷肠。

探春道:“侍书……其实今日情妃之意甚明。她是要我……要我去被动被她……淫玩……”

侍书大急道:“姑娘,这却如何使得。”

探春哀怨一叹道:“这又有什么使不得的。我今日的身份,只是一个姑娘。

她隔着小姐,小,身为妃子,便是不如此隐言晦意,就是直接来传命要我晚上去天香楼任她凌辱,我不敢也不能绝。当初月姝姊姊来说得清楚,园子里上位者自可随意奸玩下位者。这是规矩,我一个小小的姑娘,有什么所凭来抗拒?这名份二字,我本以为总是虚幻了,谁想终究还是躲不开的?”

接着又哽咽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不得人,出不得家,连死都不能自己随意取死,被逼进园子来,要将这清白身子献给子,做他的禁脔玩物,逞他一时快意……这等事,已是让人羞死欲绝……居然还要被女子淫玩,我……我竟是此生都没个好命。可是……情妃若是执意要亵玩我?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搪塞去?我虽也有几分美貌,但是在园子里貌美女子还少么?何况谁又知道园子外有多少子的其他性奴。就算我是处子,身子干净,子总有一日会来取我贞操……只是那又如何,园子里难道还少处子?子视我,至多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小姐做了他的性奴罢了。所谓贞操,我自己固然视若瑰宝,在子眼里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他奸我时的多一层快感罢了,又有什么稀罕?若说才情诗书,现放着薛、林这两个丫头,我更自知难及;若说风流妖娆,又怎比情妃凤姐?我本以为嫡出庶出不论,却想如今……毕竟还是压不过情妃去,她既要我……我……我就只能从她……”

侍书听得呆了半晌,眼圈儿便红了,急道:“那姑娘何不找凤妃做?”

探春又戚戚道:“凤姐姐……我冷眼看来亦不能凭依的。凤姐姐其实心思更是细密,看似对我们姐妹都好,其实忌讳我太聪慧,虽送这送那,却不言深意,宁可多信邢家妹妹和二姐。我其实也劝过二姐,叫她持中不要太依着凤妃……其实我瞧二姐伤心有心事,似乎有难言之隐……且不说她。情妃今日授意,我若不从,她要用强,我岂非只有更加耻辱受尽委屈,她言外之意,若是我伺候她好,她或许会提携我的,至少也能佑护我。我思来想去……左右都是性奴,其实被男人奸污和被情妃奸污……又有什么别,不就是损我们的清白,辱我们的身子,我与其将来被情妃逼奸,不如今夜就委蛇动献身给她,我……无非是遭些奸辱,就当这身子不是我的,或者能得她信任心腹……难说就能护佑平安……又难说能有些念想,破一破这位份之困。好歹,不输给二姐去……”

侍书听得凄凉,便道:“那姑娘你今夜是……?”

探春点头又道:“我今日这等盛装去见情妃,就做了她裙下之奴……我心意已决。侍书,你是我的贴身奴儿。我要举动,总要有人服侍。你若肯帮我,悄悄得带我去天香楼,明儿一早带一身素身衣服来接我。我们仆一起,努力煎熬,总有些个结果。”

侍书咬牙呜咽道:“姑娘说什么,我怎么做就是了……,只是苦了姑娘……”

探春点头,侍书便掌一盏新月黄昏灯笼,乘着夜色,引着探春自小道奔天香楼而去……待到那天香楼院门,夕阳已下,月色渐浓,那天香楼院门已经闭了。侍书上去敲门,出来的是外门的丫鬟,问是谁。侍书只让她去话。过一阵,里面又换出来一个年幼的丫鬟奴儿,却是瑞珠,见探春这一身华服如此华美性感,也不由调皮得吐了吐舌头,笑着道:“妃子请三姑娘进去呢……”

探春点点头,冲侍书摇摇头叫她且去,自顾跟着瑞珠进去。

步过梨花园,踏过邀月池,上得天香楼。探春在情妃闺房外候着,门内却有一醉人之声悠悠道:“进来吧。”

瑞珠一笑道:“姑娘自请进去。”

探春点头,便推门进去……但闻这屋内却又一股醉人的甜香,也不知是什么花香果香,但见内屋红烛光闪摇曳,略有些昏暗,定睛细看,只见有一挂着粉红色纱帐的精细绣床,可卿已经落下粉纱帘帐,正朦胧半卧在绣床上,床头案几上摆着一只鹤型古鼎正飘着香雾,另有一盏星耀烛台,闪耀着一对红烛。看那帐中,红白相间。似乎可卿已经脱了大衣服,正穿着透纱睡裙在卧着养神。

探春心下突突乱跳,向前几步,一福道:“情妃姐姐……”

可卿在帐中娇笑道:“三妹妹果然来了……”

探春羞涩不堪,不知答个什么好,自己穿得这件繁花落地大裙,如此淫色满满,难道还有不明的,只能含耻答个是字。

可卿笑道:“探春妹妹……你且别怕……”说着,撩开帐子,站了起来,探春看时,也是心下一动,真正是:玉骨冰肌罩薄纱,雪乳柳腰分窈窕,眉心一点倾城色,朱唇微启魂欲销。

饶是探春知礼守贞,此时也觉得口干舌燥,心下更是惶恐,虽然她今日已是决心过来献身,只是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子,从不知风月是何物,何况女女交欢这等妖娆之事,甚至都不知女子家欢好该如何施为,也不知可卿会怎生摆布自己。

她本是女孩子,自然也见过自己的乳房,阴户,也知道这等地方妖媚,最是吸引男子,也知道女子美股妙臀,柔肩耸胸,最是让男子可意儿,只是未曾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要让一个女子奸玩。不由愈来愈紧张不堪。待到看到可卿那薄薄睡裙下的玲珑身子,那已经若隐若现的胸脯嫩肉,那两条半遮半露的细白长腿,竟更加慌乱。

可卿却上前来,越步越近,竟然堪堪得几乎直接贴到了探春的身上。顿时。

可卿那纱衣下的乳尖,便擦上了探春抹胸下的乳尖。两乳微微一擦,仿佛电流一般贯穿两人心房,一个是享受刺激,一个是屈辱伤感。而那玉口瑶鼻更是贴近,两人娟娟的女子香甜气息,互相喷入对方的口鼻,几乎可闻道五脏之息。

可卿见那探春,两道女子家略显挺拔的俏眉,下衬一对杏目,眼中光彩流离,还是少女家的雪亮瞳孔,此时也不知是情迷还是屈辱,已经堪堪泛出泪花来。鼻子颇为小巧,鼻头微微鼓翘,更显俏皮,一对朱唇未着胭脂,却偏偏更泛着少女特有的玫瑰粉红色。怎么看都还是只是一个情窦未开,不晓人事的碧玉女孩;此时,却偏偏穿着宫廷艳妃才会穿的华贵大裙。真是有说不尽着半纯半淫之美意。

而那大裙衬托的一对娇小的乳房,两只细柔的香肩,更让人心醉神迷。

可卿一手丝毫不客气,轻轻拨弄着探春那繁花落地裙露出来的香肩,但觉肩膀细腻滑几乎不留手。一边如同婴儿呢喃一般,在探春耳边耳语道:“三妹妹……你真是美啊……”

探春不敢不应,此时觉得从可卿嘴中喷出阵阵香气,也不由神魂不定,只得忍辱含羞,轻声答道:“情妃姐姐,才是美人呢……”

可卿笑着,继续在探春的肩膀上抚摸,只摸得探春开始喘息,知道探春虽然今日来天香楼必然是心中鼓舞了半日,到底是小女孩子家脸嫩。便另一只手却抓紧了探春的嫩手。接着道:“三妹妹……你真是……好香啊……”说着,实在爱那玫瑰色的少女嘴唇,竟然一口亲上了探春的嘴唇。

探春心下一酸,自己少女初吻被人夺了也就罢了,居然是被女子夺了。不过又想到今天晚上,自己许多的“第一次”要被女子夺走,实在是比被男子奸污更羞耻之事,只是园中规矩如此,自己又是自来着天香楼上,这点初吻亦不算什么,只得无奈应承,不敢抗拒应可卿的吻意。

可卿先是从探春的上唇啄吻起,然后至下唇,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舔弄探春的两唇。探春心下知道可卿要开始奸辱玩弄自己乐,也觉得激荡,身子里仿佛泛出一股春意,让自己觉得四肢酸软,只得口舌上轻轻应微微哼鸣。慢慢的,可卿的舌头已经进入了探春的口腔,强行和探春的舌头搅在一起,探春但觉一条软滑湿润的丁香舌头在侵犯自己的口腔,既觉得恶心,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想想自己身份和今夜来的目的,忙忍了眼中泪意,乖乖得就放开,和可卿缠吻起来。

两人唾液交欢,顿时火热,时而可卿的舌头直接搅入探春的口腔,时而倒过来。时而两人的舌尖就这么直接的碰撞。唾液黏连在一起。

探春虽然今夜来天香楼,已备着种种淫辱,她知书达理识文断字,亦曾偷偷读过一些杂家之书,却总以为床第之欢,于女子而言,只是委屈是羞辱,定是万般折磨千种艰涩,供男人一乐罢了。只是虽然也暗想过自己将来嫁人之时难免此事,却未曾料到贾府事变,自己沦为性奴,断断此生没有“嫁人之时”了,总思量着不知何时王爷临幸,自然要是取了自己的童贞,奸了自己的身子。虽一开始也觉着羞耻屈辱,时日多了,见园中亦有少妇接受了这等命运,倒逐渐也坦然,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突破嫡庶之命之机会。至少不能凡事种种,皆落了迎春、黛玉等人之后。

只是从未想过,自己除了手淫之外,第一次性事竟然是侍奉女子,这女女交欢,想来也是更加耻辱之事。实在也是难以承受。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真的和可卿肌肤相亲,口舌交缠,委屈、羞辱、折磨、艰涩自然是有的。但是更有一种前所未有之酸酸涩涩苦苦甜甜的奇特感受,从可卿那温软潮湿的嘴唇处传到自己的嘴唇处,而自己的下身,也是仿佛有一种奇特之妙感直冲而上。竟如人在云端,脚下仿佛踏空,脑中好似梦呓一般轰鸣。心下就有念头:难怪子要鼓励园子里女女之事,原来这等事儿,竟然也有这等似最难过,也似最销魂之意味。

而这次,可卿的一只手已经隔着衣衫抚上了探春的初春小乳,探春的乳房不大,但是异常的结实坚挺,虽然隔着大裙,但是自那雪白的露出的上半个胸脯向下抚摩,却是可以清晰得感觉到胸脯的形态和起伏。少女胸脯,养育十六春,终于让人抚摩玩弄起来。而另一只手,则强拉着探春的小手,也到了可卿的胸脯。

探春不似可卿是人妇,隔着单薄的睡衣,摸上了可卿的乳房,其实是人生第一次风月事,也是平生第一次抚摩其她人的乳房。当真觉得软软得酥酥得,想着这般抚摩手感,自己胸脯遭可卿摸玩,这般激荡感受,想来可卿也是一般,便也学样,只管柔柔的捏弄其可卿的乳房,讨可卿欢心起来。

那可卿见探春识趣,不由得大喜,虽然隔着衣服,便对着探春的乳房大肆进攻起来。那探春虽然耻于被如此玷污羞玩。但是觉得自己那从未被人抚摩的乳房上,传来阵阵舒适的感受和搅动。心下只是哀想:“我的乳儿,终究还是给人做了淫玩之物……”

真在无所适从之际,可卿的手儿却已经到了探春的玉股。可卿感受那探春的小臀娇翘,却发现探春的小臀之挺翘幅度,可说在园子中也是头等头的,玉股结实无比,娇小玲珑而且高高翘起。当真是摸着煞是舒服。而且感受那裙子下一道玉沟,分开两片雪花肉,想想如此清洁的女儿家,如今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凭着妃子权威,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真是得意。只是隔着那繁花落地大裙子,手上感受着丝缎的质感,又感受着处女臀部的曲线。竟然有所不足。贪虐之心即起。

可卿想着,手儿已经从探春的屁股上渐渐向上,开始拨弄探春的腰带。却不扯开。只笑着几乎贴近得目视探春。

探春虽然畏惧羞耻,但是今夜自己又所为何来,这一身繁花落地裙,本不是遮掩艳妃身子的贞洁服,其实只是供君王狎玩的淫意衫;探春只得迎着可卿的动作扭动腰肢,渐渐的,可卿摸找到了探春的腰带结,就这么一拉,腰带便松了开来。

那件繁花落地裙的设计极为巧妙,一旦腰带被解开,便失去了两侧束缚,顿时便如无数朵繁花在刹那一并绽开,又一并缤纷落地一般,一件大裙就绚烂缤纷滚落,顺着女子的胸膛高耸处微微一顿,道了女子的宽大臀部又微微一顿,才如繁花绕树常不舍,一秋终来究散去之意境。才飘退到地上,真正是极品淫衣。

花裙落地,幼躯娇显,再看那探春,娇小身材的白嫩身子终于暴露出来,站在一地落花上便如洛神仙子一般华贵迷人。羊脂一般的肌肤,露了个干净干净,肩膀下,果然一段娇小少女风流乳,乳头儿轻轻一挑,顶着大红荷花抹胸,;腰身甚细,只堪一握,那屁股,依然漂亮精巧得翘起,只是一件粉红色的贴身小内裤下,已经包不住股之皮肉,倒有大半已经露在外面凭可卿赏玩,两条细白挺拔的玉腿,丝毫无瑕,一双玲珑剔透的秀脚,趾甲娇艳。

可卿看得爱极,嘴里对探春的吻力更加加强,手上对直接探春乳房和屁股的攻击,已经到了用力掐捏,使得探春的乳房和屁股连连变形,起伏平洛。探春不想到被女子如此摸玩,也能产生这般浓烈的快感,但觉可卿对自己的乳房和屁股的攻击,每一下都那么温柔又有力,仿佛要融化自己的心神。

可卿言语上亦逗弄探春,含糊只道:“三妹妹……你这么香……啊……呜呜……这么嫩……呜呜……啊……这么甜丝丝的……头,啊,好好给姐姐我玩玩,定让姐姐我快活死了……”

探春闻之,既是羞辱,又是忍耐不住一丝甜蜜,便即忍不住也只得应呻吟起来:“啊……啊是……情姐姐……凭姐姐玩就是了……”

可卿抠弄摸玩探春的身子,但觉手上这一具娇嫩的肉体滚烫着给自己以反映,更是不足,只拉着探春的手儿也要她弄摸自己。探春事到如今,又怎能抗拒,颤巍巍得也学习应着摸弄起可卿的乳房和屁股起来。

两人口舌相连,啧啧有声,可卿引导着,探春跟随着。可卿只觉得怀中少女春意盎然,纯情可人,凭自己奸玩甚是快活,虽知她是纯洁无暇,屈辱无奈,但是这等屈辱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快意;而探春觉得受辱遭屈,却抚弄着可卿柔软的肉体,竟然也是心下激荡异常,神魂颠倒。

两人且自靠近贴上肉来,探春的荷花抹胸便和可卿的睡裙摩擦出莎莎之声,这莎莎声销魂蚀骨,腻软磨香,分外淫靡。两对乳儿隔着衣服,且各自挤压各自略略变形。连下体小腹都偶尔擦碰,每一次,探春心底都仿佛有一阵激荡,竟有声音对自己所一般:“我的那里被人碰了……”魂魄里自言自语,都仿佛要勾走那探春的三魂七魄入了天界一般。

两人互相亲热了一刻,探春到底是处子,不仅胸乳处激荡,但觉下身已经是潮潮乎乎,仿佛有水儿滴下,却又仿佛不满难登极乐一般,那可卿见探春已是情迷,便在探春耳边轻语道:“妹妹,我们床上去吧。”

探春几乎想扭头逃跑,却知道规矩所制,终究是难抗拒的,只能点头嗯了一声。可卿便拉着探春上了到了床边。低下头去,到探春脚踝处,亲自用手去脱探春的绣花鞋。探春本觉得这越礼了要止。但是可卿手儿触到自己的小腿,却觉得一身酸软。她虽然闺中幼稚,也读过几本杂书,便知道这亦是可卿轻薄自己一种手法。便只管软软得由着可卿一边摸弄自己那骨骼细巧,线条柔和一对天足,一边慢慢将自己的绣花鞋脱下。那布质鞋子褪下,足上还有一对小巧可爱的雪白裹袜,柔柔和和将自己的足型勾勒得娇艳异常。

可卿似乎是爱不释手一般隔着棉制的裹袜抚摸着探春的小脚。探春本以为女子家胸乳、下身才是紧要之处,万没想到这脚丫被人如此摸弄,居然也能让自己酸软羞涩。想着自己今日只怕还要见识到种种淫行床事,不由既是羞耻,又是激荡,心下却也是软洋洋不可胜言。

可卿就口儿下去亲了亲探春的脚踝,也不嫌脏,亲自将探春的袜子褪下。媚笑道:“探春妹妹……你的脚儿真是漂亮……姐姐看了也是爱煞”

探春但觉脚下传来一阵激荡,直至自己的小腹,处女不知风月,已是心神摇曳,只能呜咽含糊答道:“姐姐……啊……姐姐喜欢探春哪里都罢,只管玩弄就是了,探春啊……亦是姐姐……的……小性奴……啊,自愿……啊……受得姐姐诸般淫玩,啊……呜呜……啊……且能换来姐姐快感,便是探春之福气。”

可卿听她如此恭顺,便仿佛自己伺候弘昼时一般,便更是得意,媚笑着脱去探春的袜子,轻柔的摸着探春的脚丫,见这处女脚丫,光滑柔软,脚掌软绵绵如同温玉,脚趾根根白嫩细洁,脚后跟圆润却又坚实。舒坦摸弄之下,似乎能摸得探春淫意纷纷。一时童心淫心一起,用自己的食指中指指甲,去都搔探春光滑几乎无褶纹的软绵脚底。

探春毕竟只是小丫头,一时吃痒,心下凄然之情顿减,吃吃笑了出来,腿儿也就一缩。只这一笑一缩,紧张的情绪终于倒缓解了几分。

可卿笑着从下面凑上来,就口儿也笑着,亲一口探春的唇皮,一手隔着肚兜抚摸着探春那一对美美软软的胸肉,只笑着道:“妹妹,你且别拘谨……既然进了园子,自然是要奉上的……恩……如今侍奉姐姐,让姐姐快活快活,也是你性奴的本分,知道么?”

探春恩了一声,不知答什么才好,想着可卿所言也是自己所思,可卿之言也有责问之意,一思量,竟要表达心意。伸过手,到自己光滑的背后,解开后绑肚兜的绳子,挪动腰肢,轻轻一挣,将那肚兜就手儿除下,顿时,一对活泼淘气的胸前小玉兔儿便暴露出来,白玉无瑕之上,更有两点嫣红色的乳头,周围一圈粉红色的乳晕缺是圆圆得颇为可爱。探春的乳儿并不大,只是那粉色乳头尖俏,却微微向上倾斜,正是人中少有之“翘翅之豆”。

可卿见探春自褪肚兜表面心迹。又喜又爱,上口去琢吻了一口探春的乳房,道:“三妹妹真乖……妹妹……你来把姐姐的衣衫也都除去吧……”

探春心下本是悲辱,只是今夜也颇见可卿一身美肉诱人,口中便答道:“是……妹妹……啊……当得要伺候姐姐……”说着,便也凑近来,见可卿不放手,便只能咬牙挺了挺胸膛,好任由可卿更舒服得轻薄亵玩自己那翘起的乳头乳晕,强自忍耐着从胸上传来的酸软和下身里传来的空虚,伸手去褪可卿的衣衫。

好在那可卿的衣衫甚是单薄宽松,只是一件透纱睡裙,轻轻解开肩上的系绳,就着可卿的肩膀也就是褪下了。却见可卿内里所着,却不是普通肚兜,而是一件松松的抹胸丝缎的粉色平衫,无绳无带,只是绕着身子一圈,用一角在胸口这里系一个穿花小结罢了。轻轻一解,其实就是一方大缎子丝巾,就手解开,也不用挪动腰臀,就垫在身下如同床单一般。那可卿的一身资本,柔软细腻的腰肢,修长细腻的大腿,浑圆娇俏的屁股,雪白颤抖的乳房就露了出来。再看下身,竟然连内裤也没穿,裸着,一片细洁的黑森林,根根耻毛都仿佛活泼可爱,呈一个心形,护着可卿那诱人的下体肉缝。

探春此时已被可卿搓揉得情动心淫,心下只思:“我只道自己闺阁处子,身子是极美的,伺候子必然得子之怜爱;如今且看看这情妃之体,比我更娇媚柔软不说,乳儿阴儿都越发娇艳,难怪子如此热衷……”

探春正自胡思,那可卿被探春解怀,心下也是舒爽,就口儿再和探春追吻,直直品尝探春的香舌。

两人擦身清热,乳头就互相直接摩擦到了。都是心下一整酸软激涩。可卿便摇动自己的乳头儿去剐蹭探春的嫩乳,探春此时还有什么躲藏,便也只得乖乖迎,将乳儿左右上下只管拨弄,两人一上一下微微摇动上身,两对颜色略不同的乳头儿,便只管碰撞,摩擦,忽是轻柔,忽是激烈。从乳上传来另一女之麻麻酥酥的乳房触感。乳肉也各自挤压触碰,两人都难以忍耐,呻吟起来。

可卿满口只是,“啊,啊,真美,妹妹……啊……啊……你真是懂得……妹妹你的乳儿,让姐姐这么弄可美?妹妹的乳儿第一次,却是给姐姐弄了……美啊……姐姐比子还早就玩到三妹妹的乳头了……姐姐好高兴……”

探春到底腼腆,只是“啊”“恩”的低声耻叫。

可卿用胸乳磨了一阵探春那娇嫩的处子之乳,见探春还要羞涩,但觉胸前触感细腻柔滑,实在可爱,便沉下头去,口中只管嚷嚷道:“且让姐姐好好尝尝……”改为用舌尖去深厚得舔弄。

这次却非亲吻,而是只管用整条舌头馋馋的重重的舔玩,舌尖一触,探春更加身子绷紧吃淫,口中却忍耐不住,终于亦当顺着可卿之意淫叫起来,“啊……情姐姐……好羞……啊……情姐姐只管玩妹妹……啊……好羞……呜呜……姐姐,你吃妹妹的这里吃得真的……呜呜……好羞……妹妹是姐姐的……任凭姐姐处置吧……啊……任凭姐姐弄……啊……姐姐……你口里好热……啊……那里……姐姐……”

可卿见探春情动,伸手下去一探,果然探春的处子嫩穴处已经湿润得不成样子。想着这小处子大家闺秀,一向谨慎守贞,如今三分为着规矩,五分迫于形势,七分也是释放内心之天然性情,和自己这般裸体相向欢好,欢乐之余,觉得自己下身也堪堪留出水来。

便道:“妹妹……啊……啊……既然任凭……啊……美……舒服……啊……既然任凭姐姐我处置……你来让姐姐快活快活。”说着,引导者探春的手儿便先到了自己的阴户。然后自己的手儿也伸到了探春的阴户。

可卿先是撩拨探春那稀疏的阴毛,在探春那处子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肉缝四周,只管用指尖厮磨打圈。探春但觉下身遭到侵犯,心下又有那声音响起:这次终于我女儿家最隐秘的所在了,要被情妃玩了。即是为了迎讨好可卿,其实也是更希望有物能充斥体内之空虚,便乖巧的挺动臀部动用少女的阴唇肉缝去摩擦可卿的手指,仿佛要哀求可卿手指进入。可卿却吃吃笑着不肯进入。探春心下一空,才知道可卿今日务必要将自己身子奸污不说,也必要让自己拿出淫靡来臣服。便开始学着用自己的手指慢慢挖进可卿的阴户。

可卿见探春会意,大乐,探春进入她的阴户,她的手指也进入了探春的阴户。

探春磨她便也磨,探春转她便也转,探春慢慢深入,她便也只管慢慢深入。

偏偏要弄得仿佛是探春自己在指奸自己一般。

可卿如此有样学样,只让探春满口昏沉,仿佛自己拿手儿不是在抠弄可卿的阴户,而是在淫玩自己一般。一边口中“啊……啊……啊……”的昏叫,一边实在难忍,手上开始激烈抽动起来。

可卿下身吃这般舒服,便也应探春用力用中指在探春的阴户里抽动起来。

两人此时连对嘴缠吻的力气都已经没有。都只管受用着下体传来那女儿家最浓之乐,最欢之愉。

两人先是浅浅蹭刮,再是深入捻挖,虽然女子之手指比不了男子阳物,只是两人却似更知女子之穴,何处一片小肉壁更敏感,何处一颗小肉芽更娇嫩,慢慢再是深入,仿佛要探到更加深处。抠挖上三四十下,可卿仿佛魄飞九霄,探春更是魂在天外,口上也终于淫语起来:“好三妹妹……你这里真嫩……真嫩……稍用力些……可让姐姐我爱死了……”

“好姐姐……妹妹这里是姐姐的了……妹妹整个都是姐姐的了,呜呜……妹妹真是淫荡无耻啊……”

“好三妹妹,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懂……”

“呜呜,姐姐别说了,耻辱死了……呜呜……姐姐只管用妹妹就是了……啊……姐姐轻些……”

“妹妹。你重些,深些……对……对对……就这般……舒坦,真舒坦……真美死了……”

“姐姐……姐姐……不要了……呜呜……不要了……”“妹妹,你是……姐姐的小性奴不?”

“是的……呜呜……自然是的,妹妹是姐姐的小性奴,啊……小奴隶……啊……小玩物……啊……小狗狗……啊……身子让姐姐辱了……啊……上天了……”

“好三妹妹……你用力些啊,深一些……啊……啊……真好,真是舒服,姐姐不行了,姐姐真的不行了……没几下……要上天了啊……啊……啊……”

“好姐姐啊……妹妹也不行了……姐姐只管往里……只管往里……啊,上天了……”

两人一片淫语艳声,终究竟然一起泄了身,只是可卿下身是潮涌而出,探春却是一阵痉挛,却软倒在一起,探春此时已经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个闺阁处子,今日来此的悲愤耻辱之心,情欲满胸,尤自不足,手儿也不抽出,只往可卿深处继续抠挖,仿佛也是哀求可卿只管往自己深处淫弄一般。

可卿却已经泄身泄得舒服,吃吃笑道仿佛是在叫醒昏死过去的人儿一般:“妹妹,妹妹……”探春恩了一声,还仿佛在云中梦中。

可卿笑道:“妹妹……妹妹……泄了便是了……姐姐却不能再往里了……”

探春这才一惊,仿佛从淫靡之梦境中醒来,微微睁开眼帘,看着眼前可卿那红潮迭起的脸蛋。

可卿笑道:“你的落红,姐姐可不敢用手取……那……是我们子的……你,是姐姐的玩物……但我们……更都是子玩物……这是不可僭越的”

探春一番风月,本觉得女女交欢竟然如此暖心,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初来此处的目的,此时才想起来……顿时,贾门遭祸,身为性奴,圈入园中,自己的处子身子其实是为一个男子备着淫玩奸污的,自己今夜来,其实是不顾廉耻,任凭女子奸玩,好换来接近子的点点机遇,凡此种种悲凉无奈,伤怀命运,一时立刻冲破了淫荡的心境,奔涌而出。不知怎么的,竟觉得依靠在可卿身边反而得一份温暖。泪珠儿如断线珍珠颗颗滴落,将一头秀发靠在可卿的胸乳处,却哀声抽泣起来。

可卿本来心满意足,要调笑几句,见探春忽的伤心,亦想起这园子里富贵虽然依旧,其实却终究是个性奴后宫,自己风流虽然依旧,其实论身份也不过是他人玩物,不由得也伤心败兴起了。又思,却也幸亏这园子如今的情形,自己才得享用探春这等处子佳人的身子,便又鼓起兴致来,温柔得摸了摸探春的脸蛋,只幽幽道:“莫哭了……姐姐……今后自会疼你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几多云催雨一夜花落痕名份千古有身心难由人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四回:湖心亭王爷觅小令 稻香村李纨泣幼子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四:湖心亭王爷觅小令稻香村李纨泣幼子作者:hmhjhc23/6/2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四:湖心亭王爷觅小令稻香村李纨泣幼子可卿与那探春爱欲欢缠一宵,第二日侍书自来接走探春,自此可卿待探春更为亲密,探春视可卿也自不同,且按下不表。

却说转眼过了一月有余,和亲王弘昼自河南归京,去宗人府交割了差事,觐见了雍正,本是要立刻奔大观园里去消暑"解乏"的。只是他毕竟已许久不在王府,求见的门人家奴外官宗师不少,也总有俗务要理,便不得已只得在王府小住了几日。

凡色心起时,便唤月姝来伺候,却也只是调笑亵玩、轻抚柔吻之余,竟然几次都还是不忍破了她处子身子,至多是隔着夏衫轻薄她身子一番便罢了。那月姝虽然少女腼腆,到底也有些疑惑,明明王爷进大观园奸玩诸女甚好此道,对自己也亲切喜爱,看自己时之眼神也似乎对自己且有欲念,怎得就是不奸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一个小小奴婢,本来就是王爷的禁脔,王爷又有什么可以顾忌的,若说自己对王爷无诱惑,到底是处子初红,王爷就无兴趣一尝?只是到底是小女孩子家脸皮薄,再怎的,总要不好开口求着王爷奸了自己的。便也只能顺着王爷的意思,由着王爷摸玩自己时多多配,挺乳送臀得,聊解王爷之欲。

又岂知弘昼入园子用姑娘们身子,仅凭得是一个欲字,只是。每见这月姝,竟总是不免带有一份奇异之顾念,总将她分不清道不明与自己往世之人、往世之情有何异同。仿佛大千世界,花红酒绿皆为此生,唯独这月姝丫头,竟有一缕与往世当年牵连之处。不仅爱好其身子容貌,更愿与之交心,不忍仅将这如花少女折辱成自己泄欲之工具而已。所以,怜爱之余,也不忍那么早就破了她的身子,甚至起了抬她入旗籍,封她为妾,红烛之夜再享她身子的念头。只是到底碍于礼法尊卑,难以施行罢了。

这日午后燥热无聊,歇过午觉后,又在书房和月姝聊起差事和家常。且说起那日大观园外,冯紫英请示自己之事,问道:"月姝,你以为……宁荣两府的姑娘们,进了园子,可还念着自己亲眷?"月姝却也有一桩好处,便是对弘昼忠心坦率,不一味阿谀,便笑道:"子,若说如今园子里那么多子的性奴,她们的心性其实月姝也难以猜度得周全,只是以常理论之,王权也罢,礼法也罢,君恩也罢,甚至男女之欲也罢……总是难以周断亲情的。子,若真的一句入了园子,不可挂念亲人便能阻得了亲情,这情也就不是情了。"弘昼听她说得恳切,便按习惯,摸摸她的娇翘小臀,笑着鼓励她说下去。

月姝稍稍挪挪身子,也不知是方便弘昼摸玩自己的小股,还是到底害羞有些挣扎,只是笑着又道:"只是月姝也看惯了世态炎凉,知道些个人情冷暖,这亲眷也分哪一层……隔着几房的叔叔舅舅……说是亲眷……其实一旦势力败了,躲还躲不及,哪里还有什么眷顾,世人凉薄,历来如此。至于兄姐妹,那是骨肉难分,只是兄姐妹之骨肉,却必要佐以平日相处之好,否则,若是平日相处便是淡淡的,此时大厦崩塌,最多也是人后掬泪,不足深究,子就算发现了,以月姝之见,睁眼闭眼也就是了……若是平日相处的好,那么骨肉情深,子就要留心了,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好的兄姐妹总难释怀的……"弘昼笑道:"恩……你说的很是,也只你这小妮子这般与我剖析,只管接着说"月姝道:"是,除了姐妹兄。还有就是最忌讳的……夫妻了。市面上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曾听人言,这夫妻之情,深时最是锥心刺骨,浅来却是不过路人……只是月姝还小,到底不太敢说。不过子……这夫妻不比兄姐妹,进了园子……便只有人一个男子,若还念夫妻之事,子只管处置就是了……子再体恤,总不能乱了性奴的根本身份……"弘昼沉吟道:"园子里有丈夫的,其实论起来没几个人,只是两个妃子都是曾有丈夫的,贾蓉、贾琏……恩……我且再想想……"月姝递上桌上钧窑团龙盖碗,让弘昼用茶,接着道:"子……只是有一种亲情,和亲戚不同,和兄妹不同,甚至和夫妻也不同。凭你是千山万水,凭你是王权国法,凭你是宫墙大院,凭你是威仪刑罚,阻得了人,万万阻不断这份心的……子一要留意,二倒不必苛责……"弘昼半晌沉默,点头叹道:"我知道……父母子女之情么……"……却说几日后,弘昼才进了大观园,在天香楼让可卿才陪侍了一晚,隔日又去枕霞居奸湘云,湘云娇憨嚷嚷天气炎热,虽然弘昼奸玩她时,整得小丫头浑身汗滚滚得身子湿漉滑腻,秀发浸透贴垂,越发显得淫靡可赏,只是弘昼到底也见那天气一日热似一日,烈日骄阳,扰人清梦,便命园中亦用了冰物。这冰乃是关外春时送来,糜耗民力,千里辗转,非皇家人物难用得多少,那贾府虽然也是富贵,往日却也只是贾母处略用一些,如今虽然家败,但是归入王府,倒是能尽着用。

内务府受命,一日两次,弘昼宿过何处,便往何处只管用来大块冰坨子,击碎后置入冰盆,在房中以取其凉意。

弘昼隔日耐不住风流,又去天香楼,可卿果然伶俐,说是谢子赏了冰,又是备了"新鲜顽意"伺候,一夜舒畅不可甚言。只说次日晨起,弘昼忽有些游兴,却是不耐在房中久呆,这一时兴起,从天香楼出来,撇开众人,带着几个宫女,只管去园子里的碧波池泛舟游玩。那碧波池是园子里一股活水引来最大的一面镜湖,湖波清澈,静水潺潺,四周却种了许多柳槐桑柏,皆是从保定府引来的成年植株,遮天蔽日,使得湖水阴凉爽洁,却是避暑的好去处。弘昼着个太监掌舵,令宫女随侍,泛一叶小舟湖上,水波泠泠,清气浮腾,不由得暑热尽去。瞑目遐思,不由心神摇曳:虽然自己也曾觉着此生荒唐,落到这连冰物都要从关外去取的年代,也有过愁思。只是到底想到自己居然能凭借皇权,圈禁了这色色般般的美人少女,在这园中供自己一一享用。熙凤艳美,可卿风流,宝钗闺淑,湘云活泼……性格各异缤纷且不言,就单论其美色,取任何一人十中一二就可令一般的凡夫俗子快乐一生,又哪成想都归了自己,自己既不用顾忌她们的小性子,也可以肆意的在她们身子上凭得种种妄为。而那宝钗、湘云、瑞珠、小红、翠镂、秀鸾等少女的处女之身都是献给了自己,往世唯有冯月姝一人,今时却可如此轻易得夺取那么多少女处子最珍贵贞操;而熙凤、可卿虽是少妇,却是更是说不尽这妖娆妩媚,用心侍奉自己;即便如此,还有不少处子少妇尚未侍奉等着自己临幸。

如今,这园林郁郁,楼阁亭亭,佳人色色,少女种种,皆由得自己赏玩娱乐,尽兴点污,真乃得意非凡,舟醉蹄轻。

然也微微可惜,自己这荒唐王爷,见严父惶恐不安,见兄长恭敬守礼,见下属则都是一幅幅或谄媚或忧惧的脸孔惹人厌恶。至于太监宫女,更是下人嘴脸浓厚,自己初来还能善待,长久了也实在不得不等他们只是奴才。还不如园子中凤、卿、钗、云等女子,虽为性奴,至少亦有自己的性格气质,只是园子里女子虽好,床笫之上也奸污过好几人。却身份有别,终究无一人可以交心。心中这番得以尽兴淫玩贾府女子的得意,却更无人可以一诉。这风流事体,其实也真是锦衣夜行不能尽兴。唯有王府里的侍女月姝,自己迷蒙间仿佛已经当她是女友,常常和她说些知心之言。便是奸玩了少女开心,王府也必然与之言说。想来真后悔将她留在王府,应该带来同行,此时泛舟湖上,若能搂着她的身子,一边抚摸她的小胸,品尝她的唇舌,一边诉说诉说前日破宝钗身子的乐事,这小丫头知情识趣,必然顺着自己的意思聆听叙说,有人分享,岂非人生美事。

正自遐思淫想,却见扁舟至湖心,见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方四方湖心亭,紫衫木砌就,不施贵漆,只用木材乌黑本色,天然雕琢而成,沐浴水气,吞吐霞霓,孤悬此处,隐约可见,仰赖天光,俯凭岸礁,朝润晨露,夜采月华,颇有情趣,更是觉着小憾。这岛上小亭,风雅怡人,若是携着月姝同来,在那亭子里且亲热一番,岂非快意。即便月姝打理王府内事,适才自己何不带可卿一起出来,在这湖中亭中也好有佳人相伴。

不过此时再去也就罢了。环顾舟上四个宫女,虽有姿色,若在往世,也算是值得看几眼之佳丽了,只是如今比之可卿,都只可算是庸脂俗粉,弘昼此时也懒得淫玩。只管离舟登岸上了湖心亭观景,未曾来得及看那湖光水色,却见亭内还有一方石案,四张石凳。案上竟有一镇纸压着几方绢帕,拿起看时,雪白绢帕却有几首工楷小令,笔迹眷秀细腻,藏锋玉润,定是女子手笔,细细读来,不由心下一荡,竟然是几令浓艳之词:望江南江南月,如镜亦如弓,冷落巫山十二峰,朝云暮雨竟无踪,如临广寒宫。

花月地,天意巧为容,不比常三五夜,清辉香影隔帘栊,春在画堂中。

丑奴儿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一痕沙迟日昏昏如醉,斜倚桃笙慵睡。乍起领环松,露酥胸。

小簇双峰莹腻,玉手自家摩戏。欲扣又还停,尽憨生。

玉楼春晓窗寂寂春情稠,尽把芳心深意诉,低眉敛翠不胜春,娇啭樱唇红半吐。

匆匆已到欢娱处,轻嗔汨汨连夜雨。枕汗衾热不成眠,更尽灯残天未曙。

弘昼不由一愣,这几阙词如此销魂蚀骨,断非园中处女能做得,必是人妻或是已经被自己破了身子的几个才能做出,若论这等文采,又绝非凤姐,平儿或瑞珠等丫鬟能为。但是论性情,宝钗,湘云断不能留这等艳词,唯有可卿可疑。只是这绢帕墨迹,看着不过一两日,自己昨夜就宿在天香楼,是可卿,又怎生得留在这湖心亭。若是她人……心里一个个数来,竟算不得是园中哪个?无论是谁,留这等艳词,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弘昼见那四个随着的宫女断非托付之人。想了想,便命随从宫女取出笔墨,在那方绢帕上留了几行字。欲要盖上自己随身所带的"和乡居士"的小印,却摸一下想是留在天香楼或顾恩殿了,也就罢了。又下死眼看了那娟秀的笔迹几眼。

侧过身,对着宫女说道:"罢了,去了。"了湖之西岸,宫女问道"子是天香楼么?"弘昼想了想道"去枕霞居吧……不……恩……来啊……我们去顾恩殿正殿,你……去一趟缀锦楼,你……去一趟天香楼,叫两位妃子通知园子中所有人,今晚,本王要在顾恩殿开盛宴,进园子许久了,还没有邀齐本王的性奴来一同家宴一次,岂非可惜,你去吩咐外面配房里筹备着……"两个宫女应了个是,便各自去了。弘昼只管去了顾恩殿正殿后厢房内看书休息。唬的那宝灵殿里的掌事奴儿金钏儿玉钏儿忙出来迎接,见王爷没有要性事伺候的意思,便只留那金钏儿跪着替王爷锤锤腿,丫头秀鸾扶着门延看了弘昼几眼,弘昼不召唤,终究是不敢上前去。

却说凤姐,午后正在缀锦楼后院的金鱼缸便便看几尾花斑金鱼戏耍,闻得弘昼旨意,心下就暗暗测度:弘昼已经进园子多次,湘云,可卿,宝钗,凤姐,小红,宝珠,瑞珠,翠镂,秀鸾都已经被奸污过了。却还没有正式的接见过全体性奴。此时既然赐宴顾恩殿,自然算是进园子的大事。却不知王爷除了接见众人,是否还有什么旁的打算。

一一细思来。弘昼尚未临幸过的女子尚多。尤蓉、尤二姐、尤三姐那头自然是凭可卿去唤。迎春近日常有悲戚之色,奴儿司棋来偷偷着禀告过多次,却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亦有些怕失了礼仪;探春似乎有倒向可卿之意,越是如此,越该重视,便唤最有头脸小红去亲自请就是了;只是想着黛玉又犯了喘,不知得不得来,若是不出席,会不会惹子怒。便命平儿亲自去请黛玉。湘云,宝钗今都有身份,自然不方便由着自己的由头去请,干脆反而让宫女去请,只说是弘昼的意思便罢了。思来想去,自己何不亲自去邀一下稻香村里的李纨。那李纨论性子平和寡言,虽然论姿色其实也是动人颜色,但是子此时有可卿这等尤物奸玩,又有宝钗,湘云这等绝色陪伴,还有园子里那么多处女丫鬟小姐未曾开苞,只怕顾不得李纨。想来也是没下场的可怜见的。锦上添花易,寂寞相随难,想定了,便起身出来,便携了喜儿,前去同邀李纨。

才穿过蜂腰桥,到了稻香村门口,已闻茭白清香,却又听见嬉笑之声,推开篱笆院门槛时,却是丫鬟奴儿素云,正陪着两个生就一模一样的十一二岁上下的小姑娘在跳橡皮筋儿,两个小幼女一样的瓜子脸、柳叶眉、凤目眼,一样的梳着麻花辫子,一样的翠绿色缀蝶纹小衣衫,身量都未长成,却是那一等同龄人中的高挑秀丽的身材,若长成了必然是美人胚子,只是如今年幼,小细胳膊小细腿,分外稚气可爱,活泼动人。便对着素云摆摆手,素云见是熙凤,忙迎上去,万福道:"凤妃安好……"凤姐道罢了,笑道"陪你们家两个小小姐玩呢……"素云忙催着两个小丫头行礼,两个小丫头忙福着,稚声稚气道"见过凤妃……"凤姐笑着摸摸李玟李琦两姐妹的头,对着银蝶儿问道"你们家小姐呢?"素云答道"小姐在里面梳妆呢?

"凤姐恩了一声便进了内屋。却见李纨果然已经在妆扮,她素日单净素装惯了,今日却难得簪一朵尚有水珠的新鲜月季,穿一领云锦蓝色绣着子不归纹的夏装,那衣领是两侧开片的,露出白色莲花抹胸,想是夏日炎热,夏装轻薄贴身,抹胸开的也低,深深露出一条乳沟来,虽说还是素净,竟然多了几分娇媚。不似往日一味裹得严严实实。再看柳腰细巧,宽臀艳美,坐在梳妆台便正在用一色粉色峨眉笔,淡淡扫着脸庞,想是知道了王爷要召宴的消息。

凤姐妯娌往来,最是知道这李纨,她本是江南名门闺秀,一十七岁嫁入贾府,其夫贾珠,本是荣府得意之孙,与其恩爱亲和,相敬如宾,三年后生有一子,取名贾兰,算起来是贾政一支长孙,本是夫恩家荣,闺和子孝,万般的如意。谁想四年后,贾珠病故,可怜她年轻丧夫,只得守着幼子寡居,从此之后,平素常是宽大白素衣衫,不用珠宝,不施脂粉,不挽华髻,不着春衫,整得自己如同死灰槁木一般。其实论起身段来,最是一等一的娇躯媚柔,身段品格,不在凤姐之下,可惜青春命苦,贾珠早亡,便只得寂寞空房,又是荣府长媳的身份拘着,最是昼长夜深,凄凉落魄的。只是守着幼子,好歹有这"知礼守贞的寡妇"之荣耀,两府上下,最是谦让尊敬她的。连分例田庄都是上上分子,礼部循着例,还有过表彰。

谁想如今,贾府巨变,连"知礼守贞的寡妇"也做不成了,王爷没有放过寡居之女的意思,一并送进园子,做了王爷的性奴。一生的名节是顾不得了。只是李纨自来青衣缟素,不想今日妆扮,背后望去,竟然也是仪容万千。

凤姐便笑着进去道:"李姐姐,妆扮了越发俏丽了,我那丫鬟还说叫我去找宝钗妹妹,我说我今儿要来看看李姐姐了,果然凑巧,能见到你这等打扮。"那李纨脸红,做了个福道:"凤妃安好。"风姐笑道:"吆,姐姐那么多礼做什么,来来来,今儿和我一并去顾恩殿吧……姐姐?……姐姐是有话说?"凤姐见李纨似乎欲言又止,便使个眼色,让喜儿且退下,道"姐姐有话只管说……姐姐……我们往日便是好妯娌,如今虽然我位份高,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个性奴,何况院子里其实还是情妃最大。姐姐,我们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谋个生计,姐姐心苦有话,不用瞒着我就是了。"李纨听着话知心,便滚下泪道,踌躇半晌道:"凤妃这话体贴知心,我就不能不掏心窝子说两句了,我今日本想妆扮一下,让子好看我两眼,万一……万一能谋得子临幸,我拼了这残花败柳身子,伺候好子,好换一个恩典。"凤姐见她如此坦诚,半晌默谋,问道:"什么恩典?姐姐想求子什么事?

"李纨又呢喃了一下道:"兰儿……"凤姐大惊道:"小声……"李纨已是泣声:"凤妃……你也有个小女儿,却能在园子里生活,我的兰儿,此时却在宗人府为奴,外头的事我虽不懂,也知道这等罪奴,无非两个下场,入宫为阉,或做了童配军,要远发西北……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跟刀绞一样,兰儿年幼体弱,如何经受得起……"凤姐道:"姐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兰儿能入宗人府为奴,已经是子特特恩典了,若不是子,只怕早已经由着大逆罪凌迟了。兰儿虽然年幼,却是贾府正宗后裔,皇上怎么可能绕他……你只可心中感念子恩德,用身子好好伺候子报答,怎么可以还有妄念呢?更何况你不是不知道规矩,进了园子,男丁亲友一概要忘得干净,便是儿子,也是一样的啊。"李纨道:"我知道,我也感念子恩典,可是到底骨肉连心啊,凤妃……她人不知,你能体谅一二啊,巧姐……"凤姐一叹道:"大丫头,如今在园子里养着……长大了还不是要伺候子……哎……说什么长大了。便是子此时有兴致要奸,还不是就可以抱走去奸,我们母女要同伺候一个男人,性奴身份说不得廉耻二字,供人淫乐一生,有什么可羡慕的啊"李纨叹道:"至少性命无忧,又衣食无愁啊。兰儿……兰儿自来身子弱,若是……我不敢想啊……"凤姐只得劝导:"姐姐……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这事姐姐还要隐忍,兰儿虽然是你骨肉,但是为园子外的男丁求情,事关重大,你还未得子深宠,万一你一求子,子不喜。反而……反而要害死兰儿的……"李纨惊道:"这话怎么说?"凤姐道:"姐姐你母子至性,只想着兰儿是你的儿子……开始我们尚未揣度过子的心意,若子怜你是母子之心就罢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兰儿在子眼里……也可能是……可能是你和前夫之子啊……你惦念兰儿,万一被子视为惦念前夫……姐姐……子一怒,兰儿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李纨一惊道"我……我倒没想到这一层……"凤姐见劝得得法,又道:"姐姐既然不当我外人,有些话我也不当姐姐外人,跟姐姐推心置腹……姐姐……你就算想也是妄想。若说临幸,我担保姐姐的容貌身材,终有一日是要临幸的,可是姐姐,你还记得子的话么?光用身子凭子玩上一玩,难道子还稀罕?最难的是……如何用心想法,能真的讨得子欢心……你不妨再想想这一层,为了兰儿也罢,为了你自己也好,若无子的欢心必是空的……"两人又密密说了几句,见时辰不早了,便带了奴儿丫鬟奔顾恩殿去。

一时,顾恩殿内已经支起满殿通明灯火,大殿侧旁摆了一件正红丝绒地台,蕊官,芳官,葵官,藕官,龄官、荳官等已经款款坐着奏乐助兴,不过是管笙笛箫,琵琶琴瑟,九弦七谱;正中殿一张巨桌,是弘昼正位,两侧,各有十三张绣花锦缎案席,是可卿,凤姐,宝钗,湘云,尤蓉李纨,黛玉,迎春,探春,邢蚰烟,尤二姐,尤三姐,妙玉等之位,后面还有三十几张小案,连有奴儿身份的也可坐着,只有没有位份的和宫女在各侧侍立。

今番倒是人格外齐全,除了尤蓉犯了头风不能出席,妙玉推着茹素不肯出来,竟然是色色人齐,连一向躲着得黛玉都架不住小红再三的游说恳请,都到了。弘昼看了一屋群美佳丽,或翠或红,或花或柳,或莺或燕,不由大喜,便命开宴,可卿凤姐便率着众人要跪拜贺礼。

弘昼却摆摆手道:"今儿不闹这些虚文,大家随意些,只管饮宴就是了……"原来那内务府本来是讲过规矩,似这等大宴,王爷子用膳,需有奴婢在旁伺候,凡是斟酒、端菜、布菜,均有一定的礼数;若是性奴来伺候,说不得还要任凭王爷在用这等大宴时顺手轻薄,有时还要按制宽衣只穿内衣伺候以娱王爷之兴致,若是王爷有意,甚至要裸身伺候,前者可卿所言之"侍宴香"便是其意。

只是这差事虽说看着薄贱淫辱,其实想来比坐在两旁雁翅席面上更显体面。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如何能奉这差事。只是弘昼既然没有指明,一时众美尽不知该由谁去伺候了。

凤姐、可卿见弘昼也没有示意,对视一眼,还是可卿进前,微微一福道"子,是否要情儿来伺候子用膳……?"弘昼低头一思,微笑道"你和凤丫头管护园子辛苦,今日便好好用上一餐……恩……既然在这顾恩殿,就让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伺候就是了"金钏儿、玉钏儿忙进前称是,众美便依着旨意两旁坐下,便把酒开宴。那金钏儿想想,自当求旨,便红着脸儿进前,低声只问弘昼"子,……恩……是否要奴儿……宽衣……伺候",说到"宽衣"两个字,已经低头红颊,几乎细不可闻。弘昼呵呵一笑,拍了一下金钏儿的屁股道"不必了……你们只管伺候酒菜就是了",于是,金、玉姐妹对望一眼,循着内务府所指点的礼仪,一边一个,就坐在弘昼两旁伺候。

弘昼所坐的,是一张宽长的大椅几,岭南楠木所制,宽约一丈,上垫着黄绒织锦坐垫。后设着黄枕靠背。那金钏儿、玉钏儿,忍着羞,一旁一个,依偎着弘昼。金钏儿逢弘昼示意,便给弘昼斟酒,用绣帕扶着酒杯,递道弘昼唇边,喂着弘昼饮酒;那玉钏儿亦是如此,弘昼每看一道菜,便用象牙筷子夹了,送到弘昼唇边,就着弘昼品尝。其实依着这"侍宴香"的规矩,亦有众多色意荡荡淫香满满之行,譬如要用口送酒送菜,甚至宽衣解带,用乳儿送上果品等等。只是今日弘昼亦似乎无此授意,只是与席面上众女说笑,两个奴儿才未曾被施这等淫行。

饶是如此,二人本是王夫人房内丫鬟,何曾这等亲近男子,也是羞得面红耳赤,只是不敢坏了规矩罢了。弘昼亦似乎无心太淫辱二人,不过是偶尔搂着二女的腰肢,摸一下小臀罢了,却见金钏儿娇媚风流,玉钏儿纯情体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众多女子其实和弘昼亦不曾言笑过,更多是凤姐、可卿、宝钗、湘云、等侍奉过弘昼的女子,和弘昼酒席宴上奉承说笑一番。那湘云尤其活泼,席面上只管说说笑笑。惹得弘昼也畅怀异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乐过华章,弘昼觉着有了酒,见一些女子脸蛋上红扑扑亦是略有三分醉意。颇为得意自己倚红偎翠,独享群芳,便与几个陪侍过的女子话头亦多了起来,许着可卿说让戏班进来演戏给她瞧,许着凤姐道有内造的新式衣料,许着宝钗言要多赠基本珍典秘籍,许着湘云说要在园子里养几只梅花鹿陪众人玩耍。众女只管赔笑饮宴,就着弘昼兴头陪着说话儿。只那凤姐冷眼看去,见那迎春有几分忧惧,脸上难忍伤怀之色;探春只低着头不敢看人,偶尔才抬头一瞥,若是和可卿目光一触,便又闪了开去;李纨似乎几番跃跃欲试想上前祝酒,终究是羞于尊严不敢起身;那邢蚰烟则躲在自己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人笑亦笑,人静亦静;只那黛玉,更只是自顾自痴痴得看着殿外之夜色,自己静静出神。

心下亦有些慌乱,只怕这些女子有失仪处,便只是笑着承欢多和弘昼、湘云等人一起只管玩笑,奉承弘昼用酒也就罢了。

再有三杯酒下肚,弘昼亦觉醉意上头,便道罢了罢了,今朝酒宴不错。可卿、凤姐等岂有不知子要休息之意,便都起身告辞。众女便随着起身一起施礼跪拜。

且跪着,却都不敢退下。弘昼便知众人又在等着自己示意今夜要奸污之奴。他此时已有了几分酒意,便大着舌头只管说说笑道:"罢了,你们都去吧,今儿这么多性奴,都是好的……本王今夜便……便用个处女吧,恩,迎春,来……"欲知迎春之是夜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这真是:酒入金樽妾微绛花开满园奴侍芳谁知慈母尤思惧尚泣幼子在稻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五回:夜影沉沉玉钏司烛 池波冷冷蚰烟怨宫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五:夜影沉沉玉钏司烛池波冷冷蚰烟怨宫作者:hmhjhc23/6/2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三:夜影沉沉玉钏司烛池波冷冷蚰烟怨宫却说弘昼大宴群芳之后,命迎春留下侍奉。

那第二排本是跪在人群中之迎春浑身一颤,也不知应了个什么。众美见王爷示意,也就依着位份一一退了下去。

两侧金钏儿、玉钏儿见弘昼示下,便起身,一边一手扶着已略有些许醉意之弘昼进了内室。

这顾恩殿内室乃是当年元春省亲之时供元春歇脚处,凡一应家具陈设,厅堂楼阁,都是依着皇家妃子之礼制所建,镶金缀玉,描龙绣凤,锦缎彩屏,说不尽富贵奢华,风流精致。此时,秀鸾早在铜鹤瑞潭炉中焚上清穗香,在西洋紫金灯烛架上燃上逗花烛,秀凤早就展开正红绸缎绣麒麟的轻薄夏丝被。那金钏儿、玉钏儿扶着弘昼进来,靠进床沿坐下,玉钏儿跪下去,解开弘昼的莽靴,搁在一边,再褪去弘昼的布袜,命秀凤取来铜盆,浇灌香汤,伺候弘昼浣足。

金钏儿便又出去大厅,扶起那已经惶恐得难以站直的迎春,轻轻唤道:"二姑娘……?二姑娘?"迎春此时如在梦中一般,口中只是喃喃自语,薄粉衣裳下的娇弱身子亦耐不住战抖得厉害。金钏儿只道她是羞耻,便叹着劝道:"二姑娘别慌……既然进了园子,总有这一日的……伺候好子,也算功果……您瞧着宝姑娘、史大姑娘……哦……云小,不是都……"迎春却是脸色惨白,似是惊恐万分,又似是欲语还止;金钏儿瞧着有些诧异,看迎春似乎不仅仅是要陪驾惶恐,似乎别有心事难于启齿,只是此时不是深谈之时,只得边劝导着边扶着迎春进了内室。

内室里,弘昼已经宽了大衣服,赭黄阿哥袍已经挂在楠木衣架上,只穿了贴身衣衫,脚浸在铜盆中,玉钏儿跪着在铜盆里搓揉弘昼的脚。见迎春进来,弘昼便抬眼观望:但见面前,一个窈窕少女被扶着缓缓款步进前而来,头插一对孔雀开屏簪,孔雀之口,挂着一串玉珠儿直至眉心点缀额头,却是俏丽动人,鹅蛋脸蛋,略见丰腴,鼻梁滑腻,眼眶水润,眉梢柔婉,双唇淡雅,观之可亲可近,身穿一件淡红色蚕丝瑞云薄衫,胸前抹一道淡紫色抹胸,抹胸之上有一根淡紫色的丝带,绕过细腻洁白的脖子,映衬着抹胸下那一对起伏的少女乳房之坟线,真让人有扯去那条丝带,一探抹胸下之究竟之欲望,下身却是一条淡红色裙裤,小腿这里裙摆略略飘扬,仿佛云飞月行,大腿臀线这里却是紧贴,衬着少女臀部宽美,腿部紧实,之种种诱惑之柔色。

弘昼挥了挥手,叫金钏儿和玉钏儿只管出去。两个奴儿微笑着行礼出去,带上了屋门。

弘昼乘着些许酒兴,正要细看迎春唤过来轻薄玩弄。

不想,那迎春走前几步,双膝跪得下来,忽然泪珠儿滚滚而下,竟然是脸色苍白,哭得不成体统。弘昼一锁眉细看,本以为是迎春马上要遭到自己奸污觉着耻辱羞涩,细看竟然不止于此,不由有些奇怪,却听那迎春,跪下叩一个重头,一头乌发流云瀑布坠至地,亦不起来,口中抽泣呜咽只称道:"子……姑娘贾氏迎春……有死罪!!!"弘昼先是一愣,默然半晌,见迎春尚伏倒在地哭得凄凉,也知事必有深刻隐情,便口中淡淡道"你且抬起头来。"迎春尚在悲泣,听弘昼有命,顿了一下首,只得颤颤巍巍半抬起头来,但见眼圈儿已是红肿,泪珠儿挂满两腮,鹅蛋脸儿一片苍白泛青,抽抽噎噎嘴角只管翘动,胸膛起伏不息仿佛一对妙乳儿也在颤抖,一头秀发已是略略凌乱,孔雀发簪在眉心的那一串玉珠儿摇摆玲珑,这般模样也甚是惹人怜爱。

只弘昼已知必有蹊跷,便又在红铜脚盆中,自行两脚搓揉了一下,冷冷问道:"你自称死罪。却是什么死罪,且说来,本王听听……"迎春又抽噎了一阵,低着头目光呆呆得看着地,沉默了小片刻,咬牙才红着脸张口轻声道:"奴婢死罪……奴婢不配侍奉子……奴婢我……奴婢我丧德失耻……已非处子之身……"弘昼此刻虽亦有些料到,却也是眉头一锁,惊怒上心。直勾勾盯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个"二木头"这迎春是贾赦与前妻之女,贾琏之胞妹,在贾府众美中最是性情温和、亲切宽厚、懦弱良善;不与世人争持,且守闺阁礼法。相比那黛玉、湘云、探春等小姐一辈中才情高的,虽然灵性天资颇有不足,却最是安分守己、知命乐天乃其本性。她年方一十八岁,尚待字闺中未曾嫁人,贾府亦乃世代名门,元春即选秀入宫,迎春可称贾府之长孙女,最是掌上明珠一般呵护,必教导以礼法,管束以规矩,避以外男,又岂容有失闺贞。万万没料到此时偏是这迎春会自称已非处子。

弘昼也不知怎得,竟有些气往上涌。虽然他所玩弄之可卿、凤姐亦非处子,只是这本是嫁了人的少妇,也断断不得再思前夫,此时自己收来云雨风月,乐在其中,他本就来自现代,与闺阁贞洁一世远不如古人在意,自然不介意其已非处子,甚至其等少妇知风晓月,更晓风情,比之处子难免失贞恐慌,更有风味;然贾府并其亲族中一众小姐,却本来认定个个都是连男子面都没见过几面的纯洁尤物,一个个白玉无瑕冰清玉洁且候着由得自己奸污破身,淫玩操弄……湘云、宝钗皆是如此,连那小红、秀鸾、翠镂、瑞珠也是贞洁之女被自己采去元红,能得此等佳人之身子,到底是美事。虽然在园子里常以淫事训导之,甚或还以女女之事侮辱之,然男子家均是如此,在自己床前,任凭得女子淫意千万,却断断不许在其他男子面前山水一露半分毫。

虽然无论如何,这贾府众女都是被一咕噜儿圈入园中,此非选秀选福晋,乃是圈了一园子禁脔玩物,也没得一一考究谁是处子谁已非完璧,说不准也有哪个丫鬟早有过苟且之事。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这迎春,这贾府的长女千金,居然自承失身。

弘昼皱眉更是怒思,心想今日召你本来是一时兴起罢了,难不成今日我不召你这小荡妇来奸污,你还要瞒着不成,真正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越想越怒,脸色青了起来,握拳一声怒哼,飞起一脚,将脚下那铜盆一下踢翻,咣当一声,汤水且洒了一地。迎春只吓得一阵惊魂乱飞,那盆中水蔓延出去,直至其跪地之裤裙下摆……迎春脸如死灰,又叩首下去,口中只道:"不奉旨,迎春不敢自裁……迎春死罪,玷污不堪,求子施以重罚……"弘昼此时已经坐上了炕沿,取了一边玉钏儿备下的暖白毛巾来擦拭自己湿漉漉的脚丫。半晌,擦完左足擦右足,仿佛要压抑自己之怒火。此时屋内静默,虽然静寂无声,真如同威压重重,山峦险赫,怒江奔流一般……迎春本来懦弱可欺,此时更是仿佛要被这静默压制得昏死过去。

弘昼擦完双足,穿上棉质的撒鞋,从炕上起身,且走几步,到了迎春之跟前,见迎春只敢低着头看着地,便伸过手,用手指托起其圆润滑腻的下巴,抬起那冠玉美艳的脸庞,口中无味一般只缓缓道:"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作答。"迎春惊惶看着弘昼,忙:"是,迎春……不敢欺瞒"弘昼恩了一声,接着缓缓道:"只一条,你只要如实本王……你是进园子前失的贞,还是进园子后破的身……"迎春大惊失色,要叩首却被弘昼托着下巴,只得道"不……子……我是进园子前……进园子后……迎春并不敢……不敢……再见任何一个男子"弘昼死盯迎春那哭得红肿双眼之中一对乌黑的瞳孔,凡半柱香之功夫,点了点头,叹道"罢了……你今夜且去吧……"迎春闻言一愣,她今日受命要侍寝,知道瞒不住,只得禀告自己失身之实。

她身为大家闺秀,已非处子,便是不入园子为王爷性奴,也是见不得人之丑事,若是嫁为人妇,只怕自尽也是有的。反而是贾府巨变,沦为性奴,依着礼法,性奴是不可自尽的,终日度日如年,几番要和凤姐坦承此事,求凤姐为自己筹谋,实在羞辱难以启齿;只是永昼长夜,每每思及此事,王爷终有一日要奸污自己,到时身为贾府小姐,王爷料定的纯洁处子,本应献上贞洁女红,却自己已失身丧贞,岂非弥天大罪,怎么发落也是有的,一时唯恐弘昼将自己施于姘刑,或加罪自己之家人,一时又想自己姿色尚有不如三妹,只怕王爷也未必会来奸污自己,或者不当事,一时想写一道血书向王爷求罪,一时又胡思乱想只盼能糊里糊涂遮掩过去;这般昏昏沉沉不过是挨一日算一日,今夜弘昼指着自己侍奉,思前想后,若是糊里糊涂只管侍寝,弘昼万一震怒尚要恼怒自己有欺君之罪,只得跪告真相。再羞再耻再获罪,也只能凭着弘昼处置。

万没想道弘昼问出来之疑,迎春听在耳里,如同惊天之雷,才暗骂自己怎得如此糊涂,竟以为闺阁失贞是天大的罪,却分不清其中利害,闺阁失贞为性奴固然是罪,但是园中多有人妇,王爷说到底最多是失望着少些乐趣罢了,便是再恨恼自己,最多也是杀了自己,这园子里难道还怕少了处子可以淫玩。但是若是在入园之后失身……那才真正是弥天大罪,身为王爷性奴禁脔,居然敢与人私通,还因此失贞……无论如何想都是会令弘昼真正雷霆震怒之事。只是这等事情,又如何证明。入园之前?入园之后?一线之差,天地之别。真骂自己怎生如此糊涂不堪。

却又万不料,王爷竟然连究竟是何人要了自己的初红也不问,就叫自己出去。

也不知是个什么朕兆。是信了自己是入园之前失身,嫌弃自己要自己走开便罢了?

还是一时气急,懒得发落自己,明日再论罪?还是根本不信自己?那又如何让自己去?此时只有召来太监,先将自己锁拿的道理。

迎春虽然惊疑伤怀,但是王爷既然叫自己出去,虽然已经两腿酸软,也不得不只凄惶答个是字,站起来,退着身子出去。

弘昼见她退到门口,想着忽然加了一句:"迎丫头……"迎春眼中似乎光华一闪又趋黯淡,答个在字。弘昼道"不要乱想……不许短见……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还没用过,不许你自尽……"迎春木木然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且退了出去。

弘昼铁青着脸,望着窗外柳影彤彤,月明星稀,竟沉沉思了半鼓有余。

却听门外有女子之声"子……"弘昼一皱眉,问道"谁"门外女子惶恐道"子,是奴儿玉钏儿,今夜值夜……子……奴儿是担心……见迎姑娘出去了……子……子……可要传谁再来伺候?"弘昼此时心事重重,倒被这小丫头的焦虑逗得一笑,说道"没事,本王累了,今日就歇了,你且退下吧。"谁知门外的玉钏儿竟然敢越礼再问,道"是……子……奴儿只是有些担忧……迎姑娘去的时候哭得凄惶,想是伺候子不好,惹子生气了,子……子若要传召哪房,奴儿今夜就在门外值夜,子只管吩咐就是……"弘昼忽然心中一阵感动,竟推开屋门,却见原来那内房门外是一道廊,为防屋内人夜里或要起来,看路不清,却一溜挂着几盏暗红色的烛灯,此时,玉钏儿正在将那门口一盏烛灯的纱罩再套一层布,以让灯火更加昏暗,只怕扰了弘昼睡眠。

见弘昼出来,玉钏儿忙单膝跪下,笑道"子怎么出来了?"弘昼上前,在门廊外的靠着栏杆处坐下,仍凭晚风轻拂,冲玉钏儿招招手,玉钏儿见弘昼示意,便过去陪坐在弘昼身边。

弘昼抬眼看着小姑娘,才十三岁年纪,其实还未成年,头挽一对丫鬟双环髻,此时已经去了钗佩,只用两根鹅黄色绒绳扎着头发,脸蛋儿娇小,眉竟不画墨,腮也不抹红,唇亦不点朱,想是值夜都洗了去。一对俏丽眼珠儿滴流圆,圆圆黑黑的少女瞳孔中映衬着烛火闪闪发光,嘴唇嘟噜着,还透着许多孩子气。身穿一件素净鹅黄色的飘带丫鬟衫,这等丫鬟衫飘逸轻便,最是衬托身材曲线,用得乃是苏绣贡缎,贾府丫鬟里原本是僭越用不得的,乃是王府专用。只是这小姑娘身形幼小玲珑,还是个小丫头身材,乳儿只见微微一隆,臀儿只是轻轻一翘,不涉风流妖媚,更见清纯幼稚。

弘昼此时心绪不佳,这清清爽爽一身飘逸鹅黄的小幼女丫头,倒是颇惹他喜欢起来,虽然已经无心淫事,不过也是笑着一把搂住玉钏儿的小蛮腰,将她贴在自己怀里。一具柔软的小女孩身子便香喷喷靠着自己。

玉钏儿脸儿顿时蹿红,她本是丫鬟辈,伺候子用的是奴婢心,只是奴婢和性奴,一字之差,其实到底不同,她虽然年幼,姐姐金钏儿也时常提醒她,备着要供子淫玩。只是真的入了子的怀抱,闻着男子气息,到底有些心慌起来。

论起性子来,这玉钏儿虽然守着丫鬟本分,其实却是个大胆多事的性子,此时心下羞慌,嘴中只找些话头来说"子……论理奴儿是不该问的……只是迎姑娘刚才哭着去了……"弘昼一叹,心下余怒未消,恩了一声。搂着玉钏儿更紧。

玉钏儿接着道"子……那您要不要唤哪房姑娘小姐来伺候?"弘昼一笑,道:"小鬼丫头,难道本王夜里非要奸几个女子才能歇息不成?

本王要你伺候好不好?"玉钏儿脸臊红着,低头玩弄手上裙带,轻声道:"奴儿……奴儿……算哪台面上的人物,子若要奴儿的身子,岂有问奴儿好不好的道理……只是奴儿还小……怕……怕……"弘昼笑着,伸手过去,隔着衣衫,轻薄了一下这小丫头的乳头,口中柔身道:"本王本来也以为如此,你们皆是本王的性奴,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是有时想想,千古艰难唯有心,真要人人都一心只伺候本王欢愉,也是空谈罢了……罢了……你别慌乱,本王今日乏了,也想睡了,且不要你侍奉……你很乖巧。

改日本王有了兴致,再没个饶过你去的道理……"玉钏儿忙应个是,心下小鹿乱撞,有些安心,又有些小小失望。

弘昼搂着小女孩,又说笑一,倦意上来,适才的恼怒也随着这玉钏儿的笑语,散去不少,便让玉钏儿也不要值夜且去歇息,换了个宫女来值夜司烛,自己也入屋子,冷冷怒笑一阵,压了压心中火气,且胡乱睡了。

书说别枝,且说这园子里诸多女子,虽说已经禁了足不得外出,但是吃穿供应比得先前宁荣府邸上,只增不减,更添了许多大内供应之物事,论起银钱开销,排场体面来,竟是越发奢靡了。好在这园子承的是"御赐",一应开销皆是内帛供给,只是园中女性论身份却是卑贱,份例银子却是不多,虽然弘昼授意亦曾添了一些,到底有限,比起园中用度物事之奢靡,银钱上却越发紧了。便常有各房托门上,将一些赏赐的物事变卖典当之事。而似嘉萌堂,顾恩殿,怡红院等无上位子等处,就越发了。

这日,碧痕又奉了袭人的意思,捧了些钗环来门上找一个姓沈的公公要换银钱。正自说话,却见外面有公公捧着个锦绣册子来。认得是内务府的人,便敛容在一旁行礼。那公公道个不敢,便和门廊上几个公公说道:"这几本是外面来的戏册子,情妃吩咐的,你们送去小姐以上位份的各房去,请各房点戏,点完了一并送来这里,内务府一并去筹备……"碧痕年轻,不由好奇问道"董公公,要请外面的人来唱戏么?"那董公公笑道"是啊,这是情妃请的恩德,王爷准的,说是大暑节气,怕园中姑娘们烦躁,园子里几个姑娘的戏听厌了,要在仲夏夜,滴翠亭那里摆三日黄昏夜戏,供姑娘们取乐子。所以我们内务府筹办,请各房点戏呢……"碧痕笑道"可惜我们怡红院现在没子,否则我必然撺掇我们房里子要点会真记来看的,老听袭人姐姐说这戏好,也没瞧过呢……"旁边另一名公公搭话道"要演三日戏呢,各房位份低的姑娘们虽然不能都照顾到,如果有真有想瞧的,去求求各房子,想淑小这等贤惠好说的,自然好说话的"碧痕点头称是。送了包袱,怡红院便缠着麝月要去宝钗。倒被麝月斥道"我把你个没足够的小蹄子,为了这点事,难道还去跑淑小这里,园子里那么多姑娘本来就不方便,现在外头能放个戏班进来乐乐就知足吧,还蹬鼻子上脸了……"晴雯一旁正砸核桃吃,听她们说话,问个究竟,想想道"戏班里都是男子,今时不同往日,子居然能恩允她们进来?"碧痕吃了麝月的憋,便拌嘴道"男子又怎么的,听人说,戏班里的男子都女里女气的,算不得真男人。更何况,就是进来唱个戏,难道还能吃了我们……难道还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偷看园子里的姑娘……这园子虽说不比昔日大户人家,却男女之防更严,难道还有人敢偷……嘻嘻……不成?"麝月拍她一下道"越说越没谱了……,我看你呀,准是想着子说不定在淑小处,想借着说戏的事跑一趟,不定能瞧着子吧……"碧痕啐着要打麝月,麝月咯咯笑着只管躲。晴雯推开两人。那小丫头四儿却是嘴贫道:"姐姐们莫要兴头……我偷偷得听情妃房里的丫头宝珠说,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心气不好,摔盆骂碗的,连情妃那日都挨了子的打……姐姐们少去沾惹的好。"晴雯哼道:"去去去,你懂个什么,子也会打情妃?我看别又是情妃想出什么新鲜花样来讨子的欢心狐媚吧。"正一起子胡闹,门外却有人问"袭人姐姐在家么?"晴雯就迎上去,却见是凤姐房里的小丫鬟宫女,只话说袭人去潇湘馆了,便问什么事,那宫女却笑盈盈说只是奉了凤姐的命,问问各处没有子的房里,要看什么戏,凤姐一并协调奏上,免得疏漏了大家不好。怡红院里的几个丫头听闻都过来,心中都念着凤姐的好,便胡乱都点了几出戏。那宫女记了,便去了。

碧痕便夸道"说起来,还是凤妃记得我们下头人"碧痕,秋纹等忙称是。晴雯只不言语,继续砸核桃剔核桃肉吃。到晚间,袭人来,晴雯只把袭人拉倒一边,细细和袭人说了。袭人只笑着说几声戏难为凤姐想着,也就没了下文。

第二日,园子里各处都在念说要看戏一事,原来这园子里的姑娘说到底是被囚居不得外出见人的,如今能叫个戏班子来看看,也算是解闷好事。人人都喜悦。

凤姐只管请园子里各处的姑娘们点戏汇总。那凤姐房里,有一个丫鬟,名唤丰儿,最是人小鬼大的,见园子里人人点的不外是会真记,西厢,玉镯之类文戏,却想着听闻京中名伶有一人,唤作柳湘莲的,却是武生,听人言貌似潘安,孔武英爽,身手过人,最是细柔处见得矫健,心驰神往,未得一见,只是虽然是京中名伶,但是若竟点些文戏,想来内务府也未必会找他。若说点出诸如征西,黄鹤楼等戏文应许还能一见。只是自己只是个丫鬟,那凤姐倒也未曾问起自己意思。想了想,只有藕香榭里的姑娘邢蚰烟,历来温顺,又常随着凤姐出入,和凤姐房里的人也个个要好。或者可以去和她灌灌风。便找个由头,取些绸缎去藕香榭找邢蚰烟。

才到藕香榭门口,却见邢蚰烟正带了丫鬟篆儿在院子门口漫步,便不好说悄悄话,迎上去道"姑娘好……"邢蚰烟见是凤姐房里人,也笑着迎道"是丰儿姑娘啊……是妃子差你来的么?

"丰儿笑道:"我自个儿来瞧瞧姑娘的……有一批绸缎,是新鲜的浙翠缎子,上有细绒,现下夏季用不到,但是冬季用是上好的,想着给姑娘送一些来。"邢蚰烟笑道"难为你,谢惦念着了。"便命篆儿收了。

丰儿见邢蚰烟似乎要外出,也不便说些戏文之事,便只得辞了去。

蚰烟便只带着篆儿两人在藕香榭外靠着湖边林中细步,这一片柳树林,本是秋爽斋外而起,靠着碧波池的西侧,缓缓落落,郁郁森森,直至藕香榭外,柳树影中荫香凉爽,清凉怡人。而那池中,却有一片碧绿的莲藕,静聆水音,似有潺潺,轻吹池面,常是泠泠。寂静中,只有蝉噪蛙鸣,不闻人声。

篆儿只提醒说姑娘小心,不要踩了青苔。蚰烟渐渐走入深处,见有一处,有一张青石案,一张石凳,便坐下了,见四周已经密密的柳树林,只透过柳树枝桠,能看见碧波池上片片莲蓬,果然是好个所在,便笑道"这里凉爽,我且坐坐"篆儿答个是,便一旁侍立,伺候蚰烟坐下。和蚰烟攀谈:"姑娘,大热天,您还是多呆屋里用些冰吧"蚰烟幽幽得看着眼前的密林发呆,半晌道:"冰是难得的,凤妃赐了也不多,我只是这里躲躲清净就是"篆儿叹道:"姑娘,您整夜整夜睡不好,歇歇晌觉也是好的……姑娘你整日心事重重……"蚰烟叹道:"是啊……心事重重……也没什么用……"篆儿轻声道:"姑娘,您的心事我最都知道……可是,咱们本来投靠贾府,就是寄人篱下没奈何的事情,如今姑娘求的其实是清白……可是……王法在上啊……"蚰烟无语半晌,终于哽咽起来道:"园子里,大多人,早就认命做了性奴心性,我又岂能例外,可是认命归认命,一想到自己家着女儿干净身子要被……我就……,我只盼着躲在人群之中,让子注意不到……反正园子里凤妃,情妃,淑小,云小,哪个不是国色,子如能忘记我这个无依靠的贾府戚眷,让我做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不,能再做几年,我就知足了……反正依靠着凤妃,她总不能让我过不下去……"篆儿安慰道:"姑娘……您也太痴了……那什么玉洁冰清什么守身如玉,都是男子家编出来哄我们的,既然喜欢女孩子干净,怎么一个个又死死活活都想污了我们呢?不过姑娘也不用太伤心,您既然存了守贞的心,人前人后躲着点子的眼光就是了……左右园子里美女那么多,子早晚都用不尽,有凤妃庇护,应该没事的。"蚰烟道:"我不敢在屋里呆,其实也是怕凤妃……"篆儿道:"姑娘的意思是?"蚰烟道:"这园子里的事,其实难说,情妃现在得宠,她……她是摆明面上喜欢女子,房里丫鬟,和那尤三姐,摆明了都已经是她的禁脔,这等女女之事如此肮脏,想来也怕死了……可是凤妃……就是清洁的么?我想来,她只是安分不声张罢了,她房里的平儿,小红,个个那么貌美,她又是个尤物,难道就没有……?她对我好,我也常常怕,她是妃子,我是姑娘,她若是哪天召我去陪睡,我真不知该怎么样了……"篆儿道:"凤妃……不会吧?"蚰烟叹道:"不会?我一直疑心,其实二姑娘迎春,应该已经被凤妃……那什么过了……"篆儿道:"真的?"蚰烟道"我也没什么依据,只是这园子里如今就这样。明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和往日没别,其实呢,性奴园子就是性奴园子,情妃这般宣淫,凤妃也是难耐寂寞的,听说连淑小那么贞静的一个人儿,也常备些淫衣来伺候子……云小早就认命还那么热切切的贴上子……哎……人……就那么事……想想也是荒唐。我怕子临幸,就是因为子就这么把一大家子的小姐丫头圈来为奴,肆意奸玩,辱人家清白,也只是换他些欢娱。园子里的姑娘们,为人奴婢遭他奸辱,却还要鼓舞着这些清白的女孩子家,去奸辱其他的女孩子,外头人都说他是荒淫王爷,却是我们命薄,要被他圈来淫污,女孩子家的清白,在他们帝王眼里,根本也不算个什么,左右是玩物罢了,有时也会恨自己,怎么就生在官宦人家,要遇到这等帝王事……人说红颜薄命,我却说,真是最最无情帝王家……"她还要说下去,却看见眼前的篆儿已经变了颜色,再看篆儿,已经一脸惊惧的跪下去了,砖头顺着篆儿的眼光去看,大吃一惊,竟然是弘昼,一身黄衣,静静得站在她们身后,似乎已经听了一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谁言闺阁小楼远三月霜催二春寒红颜薄命悲池冷隔岸花谢东风残

【后宫·大观园记】 第十六回:怒不忿弘昼虐佳人 痛伤怀蚰烟遭暴凌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六:怒不忿弘昼虐佳人痛伤怀蚰烟遭暴凌作者:hmhjhc23/6/25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六:怒不忿弘昼虐佳人痛伤怀蚰烟遭暴凌却说藕香榭姑娘邢氏蚰烟,携着丫鬟奴儿篆儿,漫步藕香榭外纳凉,一时偶有深宫怨言。竟正巧被弘昼所闻。

那蚰烟见弘昼正在身后,惊惧羞惶,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惊魂难安,忙也随着篆儿万福跪了,口中只道:"……子……,藕香榭姑娘邢氏蚰烟,见过子,子万安。"弘昼也不答话,慢慢几步踱步上前,在蚰烟面前,一撩长褂的后襟,且在那青石几凳上坐了,脸上微微冷笑,看着地上跪着之蚰烟与篆儿。

蚰烟今日未曾盛装,只懒懒挽一抹旁分发髻,浅浅着一身翠绿夏裙,淡淡扫两道小山娥眉,略略一对娇俏酒窝。却是一个较弱羞怯的俏丽佳人。只是如今难掩惊慌失措,更添几分动人可怜颜色。

蚰烟情知适才对话已被弘昼听到,心中惶恐如同小鹿乱撞,脸色惨白,一时竟不知是该开口请罪,还是该静默候着弘昼雷霆。

弘昼默然半晌,慢条斯理开口道"你叫邢蚰烟?你敢诽谤你子?"蚰烟已经吓得几乎要迷瞪过去,此时弘昼开口,虽然被严词质问,却也好过适才死一般寂静,叩个头颤抖着道"……不……奴婢不敢……是……奴婢信口胡言乱语……请子……请子降罪"弘昼默然半晌亦不开言,脸上已显愠怒。原来这两日弘昼心绪本就不佳,你道他怎生想头。

原来弘昼来自现代,到了此世身为王爷,一开始仅是存了色心,才庇护贾府罪余之女,到底怎样也是平民之生平,初次淫玩这园子中大家闺秀、名门小姐时,其实论心也是诚惶诚恐,须知若是在其所来之世,男子家依着法理人情,只可有一女子相伴,但凡求欢,还需恳请得其首肯。谁想如今,这湘云、宝钗,其实个个都是名门深闺,想来一生连外人男子也不曾见得半个。那可卿、凤姐虽然嫁为人妇,便是府中如何风流泼辣,其实都是循着礼数;至于风月,更是除了丈夫岂有丝毫他人之念。结果如今都一个个承欢自己胯下,即不敢求名分,更不敢丝毫逆了自己的心意。将自己的身子千般奉献,魂魄般折辱,居然亦不是因为自己殷勤讨好其等,而是名分使然规矩所制。一个个安分守己,只将自己娇嫩嫩肉体,换取自己片刻欢愉。天差地别间,弘昼难免痴迷这醉人迷梦之中。

待到湘云、可卿、宝钗、凤姐、翠镂、秀鸾、瑞珠、宝珠、小红一一奸污过。

这些个女孩子个个对自己千依顺,便是有失贞之痛,被奸之辱,也是强忍守礼,顺着自己,丝毫不敢逆了自己的心意。那湘云、可卿、宝钗、凤姐又个个是高贵贞洁之女,却个个也用足了心思,忍着淫靡,只为于绣榻上让自己尽欢,一个个守着性奴之德,认真努力取悦自己。数月过去,弘昼不由得也习惯了。甚至颇为满意自己所要求之"用身子固然是本份,要紧的是用心"觉着这些年轻美貌的女子,对自己都颇为用心极致。

他才做几日王爷,觉得那么多女子对自己死心塌地,做自己的恭顺性奴,得意非凡之余,也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不再似初时那般惶恐。

只前日,迎春跪诉自己已经失身。虽然是进园子之前之事。竟不知怎的,令弘昼气往上涌,倒好似迎春背叛自己一般。想着那迎春的娇媚身子,居然自己之前已被人奸过了,竟怒不可遏,觉着真是女子家水性杨花,居然不守性奴之礼。

虽然也知迎春如真是在入园之前失的身子,自然也谈不上对自己的背叛,只是有此例子,竟不知怎么得,颇反思此事,觉着园中女子个个可疑起来,凭他见着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也觉得微微有些愤怒。只是不知这怒从何来。若论起家法礼数来,迎春若真是入园之前失了贞洁,自己若是不喜,打发去辛者库也就是了,自己若是喜欢,其实也无所谓,留着继续淫玩就是了。一个性奴,本不值得愤怒;细思迎春之事,不过是失了闺贞,与自己,也无甚大错,又何须愤怒。

这等明知自己愤怒得有些无头绪,又抑制不了愤怒之情。让弘昼颇为暴躁了几日。常有打骂下人奴婢之为。吓得凤姐可卿都加了小心伺候。幸亏宝钗乖巧,昨夜替弘昼磨一方沉香鲁墨,伺候弘昼写字,墨香清幽,才略略缓了焦躁。只是今日又是午后烦躁,才出来漫步散心。

此时背后听到蚰烟怨言,似乎这两日郁闷之心,又找到一个宣泄点:需知,"怨怼"之心,臣子之于君王,奴婢之于家,只要存了"怨怼"之心,这就是罪,所以一时,仿佛找了自己这两日愤怒的缘由一般。气冲上天庭来。

想到这里,弘昼冷冷一笑,对着邢蚰烟道"你……自然是不愿意伺候本王了。

"蚰烟已经是昏昏沉沉,深知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口中只胡乱含糊道"是……哦……不……不是……奴婢不敢"弘昼冷哼一声道:"不是?你可知道,口不对心,事不诚,这就是罪。本王再问你一遍,你最好想清楚再答,你,是不是不愿意伺候本王……"蚰烟浑身战抖,想着身家性命,家人老小,竟不知该怎么答,一边惶恐惊惧,眼泪已经是夺眶而出,想想不可不话,只得轻声细语道"是……奴婢有罪……奴婢……奴婢有罪……"竟然连认罪都不知言说何等词句才好弘昼却仍然是口中淡淡,愈加威压得追问道:"哦……你还知道有罪,什么罪啊?""奴婢……奴婢……怕……不敢……不愿……安心伺候子,想着自家贞操……奴婢有罪,有罪……请……请子重重惩处发落……"她越说越惊惧,想着自己适才口中对性奴身份有怨言,这实在是不可容忍之大罪,真怕弘昼雷霆大怒,将自己发落于种种酷刑,还要连累家人。

没想到,弘昼倒是一笑,口吻倒似松快了一些:"恩……你自以为是贞洁烈女,贞洁么……这算不得罪,这园子里有不少贞洁心重的女孩子,贞洁心重,则冰清玉洁,本王更喜欢。"倒似调笑,接着问道:"你今年多大了?"蚰烟战战兢兢答道:"十八岁。""恩"弘昼接着自己的思路道:"十八岁的小姑娘,觉得要被男子奸污恐怖,也是常有的,虽然有罪,但是算不得大罪……"蚰烟听弘昼居然说自己"算不得大罪",正想好奇得抬头看一眼弘昼,谁想弘昼忽然冷冷一笑言道:"看来你是没弄明白自己有什么罪……,我且问你,刚才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蚰烟顿时魂飞魄散,猛想起自己最后一句话来,牙齿打颤,却不由得不答,只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奴婢说……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奴婢死罪。

"弘昼也不知怎得,气往上涌,凑上前去,伸过手,用力挥舞,一记巴掌清脆响亮"啪"得一声,就打在那邢蚰烟娇嫩的脸蛋上,那蚰烟顿时被打得"啊"得一声,侧伏倒在地上,脸上顿时红肿起来,眼泪儿滴滴答答顺着眼眶流出来,头发也振得有些散乱,一副可怜巴巴遭人欺辱的样儿也甚是让人情热。

那身后的篆儿见自己姑娘被打,本能欲要上前扶起,见弘昼脸色,终究是不敢,继续跪着低着头。

弘昼见那邢蚰烟一副做了错事可怜楚楚又惊慌失措的样儿,花容失色,云鬓散乱,脸孔红肿,雨泪纷纷,气喘嘘嘘,使得胸前一对乳儿托着衣衫起伏不停,倒在地上,小臀儿的侧边曲线直至大腿清晰圆润得凸显出来,竟觉得又是怒气,又是欲念,口中已经雷霆愤怒"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处置罪奴,惩处不法之家族,难道是无情?本王好意求恩,宽恕你们家人,难道是无情?圈养你们本该处于姘刑之奴,难道是不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恩出于上,你不思感恩,倒敢怨怼?还重重惩处?口不对心!!!依你的罪,只有姘刑可以治罪,至于你的直系族人,自然是斩首弃市,你道说说,还能怎么个重重法……"邢蚰烟只是呜咽哭泣,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

弘昼越说越怒,似乎这几日的怒气一骨碌儿爆发出来,口中骂道:"贱人!!!

真是贱人!!!做了本王的性奴,不思如何取悦本王,还敢躲着,还敢背后有怨言?!!贱人!!!"说着,上前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是从右至左,蚰烟不敢躲闪,只是痛苦声叫,捂着脸儿哭得梨花带雨。

弘昼此时虐心已起,上前一把揪住蚰烟的满头秀发,将其身子托起,一只手儿直挺挺抚上了蚰烟的胸乳,用力一抓,蚰烟先是吃痛,续后立即是觉得羞耻,口中居然忍耐不住一声:"子不要……"弘昼更怒,斥道:"不要?!!你一个性奴,有什么要不要的。"说着,一把将邢蚰烟娇嫩嫩的身子托起,拦着柳条般的细腰抱住,手狠狠得抓其乳,小乳儿顿时被捏得走了形体。暖香抱怀,弘昼见左右终无可置放这身子的地方,自己此时又是怒火上心,欲念满胸。便看了看,将邢蚰烟一把扔到了那青石案上,正面向上。

然后自己两条大腿向邢蚰烟的大腿内侧一挤一顶,就顶在蚰烟的两条腿的当间,使得蚰烟两腿无法并拢。那蚰烟今日未穿裙子,只穿一条青色分裙裤衫,此时两腿被迫分开,裤衫贴着两条细长的嫩腿叉开,那勾连处居然因为身上汗水贴上了肉,居然堪堪贴出了一道少女的小小鼓起的形状,中间居然隐约可见勾缝。

想来是内裤也早已被汗水所湿。

弘昼一边淫笑,一边用手继续隔着蚰烟翠绿的衣衫胸处抓捏蚰烟那娇嫩的胸乳。天气暑热,蚰烟的胸前除了肚兜,其实只有薄薄一层的纱罩衫,此时被弘昼揉弄,顿时觉得胸前羞辱激荡无比,尚未反应过来。弘昼已经是耐不得性子,用另一只手直接抚上了蚰烟那裙裤遮着之私处。

蚰烟胸乳、私处第一次被男子隔着纱衣玩弄,居然是这般凌辱情景,也不知怎么神差鬼使,还是蚰烟已经怕得乱了方寸,居然口中直嚷嚷:"不要,不要……我不要……"此时,便已经连尊称礼数均已忘记,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正是眼前这个在亵玩自己的男子的性奴,仿佛只是个红楼闺中小姑娘,在遭到暴徒强暴时死命挣扎哀求一般。

一边嚷嚷哀告,一边居然也实在忍耐不住,连身子都扭动挣扎起来,她一个娇弱女子,所谓挣扎,不过是身子微微挣动,此时两腿被弘昼压定,乳房、阴户都落在弘昼手中狎玩,更是使得身上酸软不堪,只是腰儿扭动几下,想要脱身下来,却不过是造成了自家的乳房在弘昼手中左右扭动,自己的臀部在上下起伏,只仿佛衣衫下的贞洁肉体,在动献媚迎弘昼一般。

弘昼自然更是大施淫威,伸过自己那刚劲有力的手掌,狠狠得托握着蚰烟那娇小尖俏的下巴,把她那因为羞愤耻辱而别转在一侧边的脸蛋儿硬生生扭过来,朝着正前方正对自己。冷森森得喝道:"不许你闭眼,你且给我睁眼看得清楚了……本王现在就要把你的衣服扒下来,看看你那养了十八年的身子上,有多少看头……你既如此藏着掖着,必然有些筋节,若是不错,本王自然是要好好奸上一番;若是平平,本王自然也要狠狠奸上一番……你越是扮贞洁烈女,本王偏偏要你像个性奴一样让本王糟蹋个够……听到了没有……!"蚰烟挣扎不动,下巴这里又是吃痛,只是呜咽得哭泣,泪珠儿已经顺着两腮滚落到自己的秀发上打湿了发鬓,虽然说自己弱质少女,马上要被弘昼强暴奸污,自然是挣扎不动的,可是听弘昼用言语羞辱自己,虽然字字锥心刺骨,却到底没有说错,论起来自己的身份只是性奴,就算是处女,这身子初红所谓之价值还不是让弘昼奸污以获得破处之些许快感,又如何能真的扮演什么贞洁烈女,又如何能真的奋命得挣扎。只得是嘶哑着喉咙,呜咽得哭泣,但求上苍垂怜,又知世上终究无人无事能救得了自己,上苍又该假何人之手如何垂怜。

弘昼见她只是哭得凄凉惨烈,却觉着越发助长了暴虐此柔弱少女的快感,但觉心下越发兴奋,仿佛自己又站到权欲巅峰一般。嘿嘿淫笑着,把自己伸过另一只手,把蚰烟的两只细嫩的胳膊压在头顶一处,蚰烟弱质少女,两只胳膊交叉在一起也不过是弘昼一手抓定,只压得死死得挣弹不动。那只在托着蚰烟下巴的手,则慢慢向下,在蚰烟胸前外衫上露出的那一段锁骨附近,乳房之上,最是白腻细滑的胸前肌肤上就手摸玩一番,然后从那抹胸形的外衫扣着胸乳处强行用手掌支开,伸进内衣,贴着肌肤,从两个妙乳山峰之间的乳沟处插了下去,手指手掌,顿时感受到蚰烟那两座少女柔软滑腻的乳房上舒适甜美的触感,少女之乳本来甚是软嫩,只是此时衣衫内插入了弘昼的巨掌,撑得满满压得实实,倒多了几份紧实。再狠狠往下一插,整个手掌就贴着蚰烟的乳沟,直接插到了连外衣衫带肚兜之内。

然后弘昼嘿嘿冷笑,见蚰烟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仍然是哭得嘶哑,那眼神仿佛是哀求自己不要脱去她的衣衫,嘴里呜呜咽咽仿佛在说着什么,却是嘶哑着哭泣说不出声音来,细看嘴型竟然是"不要!"两个字。弘昼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嘲弄还是逗玩,只笑着道:"贱货!让本王看看奶儿,还敢说什么不要!

"说着,手上用力向外向上猛得一扯,单听"呲啦"一声裂帛之声,那可怜的蚰烟,亦没有什么浪漫羞美的轻解罗衫,亦没有什么温柔委婉的细解花扣,整个外衫竟然被生生一把撕裂,罩着前胸的半片被撕扯成裂开的布片,和自己身下还压着的半片衣衫接缝处顿时破裂不堪,而那胸兜儿,只是用颈上,背后两根细细的红色缎带绑上,又如何经受得起这用力一扯,竟然被弘昼直接一并扯了开去。

顿时,蚰烟觉得胸前一凉,自己那细心呵护,自己都从来羞于抚摸的一对淘气的娇小胸乳,便活泼得一边抖动一边弹射了出来。蚰烟想着自己平时看过自己的那对妙乳儿,爱时看来是何等的洁净纯美,羞是想来却又何等象征着女儿家的性事,如今,终于暴露在男子面前,要仍凭男子观赏、亲吻、揉摸、操玩了。只是此时已经被弘昼连打带吓,连压带骂,折辱得神志都不清了,只是微微无力得摇动着头,嘴里呜咽哭泣,嘶哑得无声得恳求着"不要"二字。

弘昼哈哈大笑,将手中那贴着女孩子胸乳的肚兜放在鼻子前一闻,人言处子幽香,果然有一股带点奶味的香气。扔到一边,低下头去,直接凑近上去,连鼻子都仿佛要贴上去的,死死按定蚰烟,却贴到最近将其胸乳细细观赏。

那蚰烟之乳,并不巨大,只是少女乳房那种细巧柔弱之状,呈一个半碗型,洁白无瑕,仿佛没有毛孔一般玉腻,此时由于并不巨大,此时蚰烟被按到仰卧,只是随着蚰烟的抽泣,微微的抖动,虽然是淫靡有情致,但是更多还是少女滋味未显得足够诱惑,更多青涩纯洁之感。但是蚰烟的乳头,却是格外别致,小巧玲珑,细腻可爱不提,那乳头的颜色,却是一种格外俏丽的亮色艳红,少女之乳,弘昼近日已经见得多了,唯独这蚰烟这乳头色泽,却是少见的亮色,仿佛有种亮泽闪耀,此时充血挺翘,只看得人血脉膨胀,而乳头上的内陷,却是非常明显,仿佛直接陷下去一个凹槽,虽是十八岁的少女,竟不知怎得,这形体这色泽,更夹杂着一股甜丝丝的奶香味,仿佛让人忍耐不住要上去吸吮乳汁一般。

弘昼不由狞笑得意:这小丫头,看来是畏惧性事到了极点,却偏偏生就这等诱惑之乳头,想来平日自己看见也是爱煞羞煞。一边狞笑,一边开口继续羞辱蚰烟道:"小丫头奶子却小了些……还遮着掖着,身为性奴,奶子生得小了……岂能让本王好好快活……这般没甚看头……却偏偏还要矫情藏着……!"其实论起来,那蚰烟身段甚好,乳房也不是非常甚小,只是此时弘昼刻意用言语羞辱之,以换取快活。果然那蚰烟闻言,更是羞耻到无以复加,在自己的秀发瀑上缓缓左右摇动自己的头,想着自己那精巧细腻的乳房,如今被人凑那么近几乎要碰到的观赏,还被如此贬斥,更是羞辱到要死去一般,嘴里仍然是只是"不是……不是啊……"得只是哭泣……却听弘昼又话锋一转赞道:"乳房虽是平平,乳头却是不错,颜色真是娇啊……你这等乳头,自然是给男人玩了才快活的,否则又如何生就?虽然表面装得纯情,还畏惧失贞,这等乳头还不是如此让男人喜欢玩来?小烟儿是骚货……骨子里就是骚货……是不是?"蚰烟此时已经哭得几乎没有气力了,反而能发出微微的声音,听弘昼如此辱自己,不知怎得,就开口微微的声音混着哭音抽泣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骚货……"一句出口,竟然心下亦惊觉,自己说这等哀耻之语,伴随着王爷偏偏奸辱自己,竟然有一种分外的快感,竟然心下亦是一阵迷蒙:难道自己竟然真的是王爷所谓的骚货?

弘昼却狞笑着,一只大手上去,揉捏着那亮红色当然乳头,先是慢慢逗弄,用手指弹动,使得那乳头也抖抖得弹动,见弹动得实在可爱动人,仍然凑上脸去,用舌头开始舔弄那乳头,乳头的质感不同乳房,不是滑腻,却是肉感十足,舌尖上麻麻得感受那乳尖上阵阵肉粒起伏的快感,那一块色泽格外漂亮的乳头,被舔得几下,吸得几下,弄得几下,立刻乳核硬了起来,蚰烟毕竟只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如何禁受得住,半是凄苦半是淫激得喘息呻吟起来。弘昼见她情动喘息,怒气又起,用手一把捏住她那俏皮可爱的小乳头,扭转过来,然后就是用力拉扯起来,蚰烟的乳房本来就形状娇媚,此时被拉扯,顿时向上附起,形成一个皮肉紧绷向上扭扯的形体。

蚰烟顿时痛得钻心,哭喊着求道:"子……痛啊……痛啊……子饶了我……子不要捏了……啊……痛死了……"说是痛,其实又是有一种被虐的快感,从胸乳处,从丹田里汹涌而上。

弘昼却是得意,淫笑道:"你说你自己就是骚货,然后恳求本王,就饶你了……"蚰烟又是羞死,又是痛煞,只得求饶道:"是……是……蚰烟就是骚货……求王爷放了……"知道弘昼不尽兴,此时她到底冰雪聪明,已经明白王爷今日惩罚自己,就是用这等暴虐奸辱之态,要让自己羞辱到底,来换取王爷的快感,这既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自己的无奈,更是自己性奴身份的本分,胸乳上又是实在吃痛不过,借着自己是吃痛无奈安慰自己,顺着王爷之意,继续用淫语求饶:"蚰烟是骚货……蚰烟装清纯……啊……痛啊……其实蚰烟只是想子来这般奸污蚰烟……呜呜……蚰烟只想由得子来如此糟蹋……呜呜……蚰烟也只配让子如此糟蹋……求王爷了……糟蹋奴婢吧,呜呜……不要弄得蚰烟这般痛了……呜呜……"弘昼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他此时亦知这邢蚰烟并无什么大不妥亦非对自己不忠,只是特别畏惧性事畏惧男子,想不到自己一番暴虐加折辱,竟将这格外羞涩纯情的小处子,逼迫得这般耻辱得用淫语求饶。

得意之余,亦不想忍耐。放下蚰烟的乳房,要玩弄她更加紧要的所在。手儿先是顺着乳房下沿下行,到了小腹,在光洁的小腹上又摸一番,又格外在她那圆溜溜的肚脐眼上抠弄了一番,接着,仍然如刚才强行扒去邢蚰烟上身遮掩一般无二,先是从蚰烟的衬裤贴着小腹肚脐处,贴肉将手掌插入裙裤。慢慢直接从内裤里摸进去,轻轻拨开那内裤的边缘,直接摸到了腹下那一片草丛地。从阴毛处慢慢捏弄一番阴唇上部的阴毛,再慢慢向下,直至蚰烟的阴唇两片分左右的俏肉上。却不急着摸抠弄。只是也同刚才一样,翻过手掌,顿了一下,又欣赏一番蚰烟那被辱下身一般呜咽哭泣,耻辱攻心却又只能听天由命的凄惨表情,再言道:"骚货,本王现在要看看你的小穴了,第一次见人……也不知是不是和你的乳头一样……假扮矜持,其实风骚呢?哈哈"一边笑着,一便也是用力,将整条裤子连同内裤,这次是用力向下一扯,只因扯的方向不同,这次倒没有扯得粉碎,而是将那裤儿连同内裤,都从蚰烟的屁股上扯了去,直至大腿膝盖处。

弘昼啧啧连声,如同方才一般,将整个脸伏下去,凑到最近,细细嗅闻观赏蚰烟的阴户。那蚰烟的阴户上阴毛却稀疏得紧,只有竖竖的一条,从阴唇上方一寸直至护着整个阴户,两侧竟然是比较光洁无有长毛,只是细细的绒毛,若非弘昼知道断无可能,甚至怀疑是修剪过的一般。那阴唇褶皱细密也就罢了,如今包着那条细缝,内里的嫩肉却已经仿佛翻了出来一般,看得真切,而最可让人挠心的是,那嫩肉的颜色却是粉嫩般红,黏黏娇娇,莫说等一下要被自己的龙根奸污,便是摸几下,揉几下,想来亦是舒爽到了极点。

蚰烟说起来,真是纯情畏惧,刚才被弘昼捏辱乳房,吃痛说出淫荡之语来,此时自己最最要紧的处子阴户被人如此近距离观赏,连呼吸都几乎要吹起阴毛,又是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也不知是为了增加弘昼的淫意兴奋,还是真的恳求,竟然又是徒劳得哀求:"不要啊……子……不要……饶了我……不要弄奴婢那儿……不要啊……子……啊……子……羞死了……不要舔啊……"原来弘昼照样画虎,如同刚才舔弄乳房一般,已经伸过舌头,就着那阴毛的纹路开始,舔弄起蚰烟的阴户来,顺着阴唇处,左右舌头摇动,甚至就着那颗红扑扑惹人爱怜的小肉芽转过,似乎要往里探究。

可怜蚰烟最是干净纯洁的性子,自小也知道女孩子家下身最是淫靡所在,却自己也极少触碰,虽长身子时有过几次慰藉自己,但是每次也都是轻柔摸弄一番便了,事毕都觉着自己羞耻无比,仿佛做了什么肮脏到了极致的事。如今,自己纯洁的身子,被人看得精光不说,自己的乳房已经被男子捏弄狎玩了一番,少女的身子秘密尽被看透不说,居然还被人用舌奸其下身,自己身子被用力按定,就在这野外,凉风习习吹来,被按到在一张青石案上,自己的婢女就跪在一旁无奈观赏自己羞耻屈辱被奸的楚楚模样儿,过不会儿,自己的小穴就要被男子侵入,最隐秘高贵的所在就要被男子占据,最纯洁贞洁的象征就要被男子突破,自己那羞涩保护的身子就要被男子彻底的凌辱奸玩,而自己无论怎么挣扎哀求,偏偏论起来这般屈辱羞耻,却又是自己的本分……自己内心也知道,为人性奴之首德,最就是将自己的身子,供人奸污玩弄,用自己的屈辱和羞耻,去换取人片刻的快乐。自己这般凄凉哀哭,究竟算是被强奸,还是在尽性奴的本分,陪人玩一个强奸处女的游戏,已经分不清了。

越是这般,仿佛是安慰自己,不是在淫靡的陪人玩强奸游戏,用淫荡之语去增加自己的屈辱和人的快感,而是确实被强奸在哀求人,于是只求道:"子……不要奸了奴婢……呜呜……饶了奴婢吧……呜呜……再留奴婢两年处子吧……呜呜……"弘昼似乎也觉得好笑,继续折辱她,便停了对她下体的奸弄,便道:"小烟儿……你是性奴,我是你的人,你敢求我不要奸你……?不奸你我如何快活得了?我不快活你怎么尽你性奴的本分?"究竟弘昼会否且留得蚰烟贞操,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孤舟凄云终伴雨池深冰冻三尺寒深闺娇哀弱花柳偏有狂飙一夜残

【后宫·大观园记】 第十七回:破处子雷霆残花落 愧今夕雨露赐号烟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七:破处子雷霆残花落愧今夕雨露赐号烟作者:hmhjhc23/6/2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七:破处子雷霆残花落愧今夕雨露赐号烟却说凭得蚰烟凄苦羞耻哀求,弘昼此时淫兴大盛,虐情又起,如何能放过身下这小佳人去。

弘昼一只手仍然按定蚰烟的娇嫩细挺一双藕臂,令其挣扎不得,一只手就手去解开自己的青玉丝绦裤带,将自己的裤子褪下,露出自己那已经硬得如同巨铁烈龙一般之阴茎,那龟头已经暴涨,如同一颗巨珠一般,油亮得似乎已经要滴出精水来。先是在蚰烟那处子的阴唇上上下滑动一番。蚰烟的处子的肉缝周围的毛儿肉儿平生第一次遭到男子阳物触碰,虽她闺阁幼稚,也能本能得觉察到自己要被插弄,急的越发用力挣扎起来,不过所谓之用力挣扎,也只是化作臀部的一阵翘动躲闪;说是躲闪,更像是用自己那细绒毛一般的阴毛去摩擦弘昼的阳具一般。

擦得几下,才觉得更是羞辱,才只能认命:自己终究是不能逃脱这被辱的命运,哭泣着停止了臀部的挣动。

弘昼看得哈哈大笑,倒也不急着就此插入,乐道:"你那么怕失身于本王?

莫说是性奴,便是居家小姐,难道你就不嫁人?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用那小口儿给本王吸上一番,若是吸得本王高兴了……说不定今日就饶了你的童贞"说着,就身翻上那石案,也不知何为怜香惜玉,一下将自己已经光溜溜的屁股,坐到了邢蚰烟的乳房上,便如同整个身躯就压在了蚰烟的胸前。那蚰烟小姑娘的乳房如水袋一般柔软,又如何经受得起,顿时被压得扁扁得,鼓起两块肉来。

弘昼的两片粗糙的屁股上,顿时感受着蚰烟两个细嫩的乳头之独特触感。而那巨阳,就更加是被刺激得直挺挺得前冲,怒目一般对着蚰烟的樱桃小口就挺送过去。

蚰烟惊惧厌恶,嗅到弘昼那男子下身特有的骚气,连声哭泣口中只是道不,头儿摇动仿佛要躲闪。

弘昼此时一只手已经空闲,上去托着蚰烟那细巧的下巴,三分吓唬三分喝令厉声道:"小烟儿,又给本王装矜持?!莫说本王可能饶你童贞,便是不饶你,伺候本王还不是你的本分,好好用嘴儿伺候一番!"蚰烟呜咽着,终究知道依着身份礼法,是反抗不得,只得忍辱点头。弘昼大喜,将阴茎直接磋进了蚰烟的嘴里,可怜那蚰烟小小口儿,如何容得下这等巨阳,才进去一小半,已经支撑得蚰烟的脸儿都快变了形,鼓起一大块腮来。蚰烟心下悲凉凄苦,但觉嘴中被塞着一物,滚烫坚硬,腥臭黏辣,这正是自己最恐惧的男子用来玷污女子之要紧处。自己不敢想不敢念只管躲着,谁想如今就塞在自己最清洁娇嫩的口腔中,又有何等奈何?若说要一口吐出……却到底不敢,适才弘昼的雷霆怒骂,已将蚰烟三魂惊散,何况弘昼似乎是告诫自己说,若是口中伺候的好,也许会饶了自己的童贞。虽然明知只是亵玩逗弄自己之随口言语,只是便是此时微微一线之机,也自可被用作自己安慰自己之意:自己这等顺从接纳,是有原因的。

可怜自己清洁女儿家,香舌嫩口,如今塞进着腥臭之物,却不得不忍着,抱着一丝明知空想的希望,希望弘昼能舒服泄出身来,放过自己的处女贞操。不得已,蚰烟开始鼓动小嘴,晃动舌头,围着弘昼的马眼打转搅动,吞吐拨弄起来。

弘昼心下大乐,虽然说园子里的女子说透了都是他的玩物。只是这蚰烟如此贞洁惧性。却被自己暴力压定,又是威吓又是侮辱,逼得她将小口儿献上,供自己如此奸污,马眼上一跳一跳真是舒服至极。虽然蚰烟无有技巧生涩不懂床笫之趣,但是越发这般,想着这小处女这等被逼被奸,委屈折辱的样儿,越是兴奋快意无比,比之一味顺从更是有滋味。

那胯下的蚰烟,此时已经是万念俱灰,用口儿套弄着弘昼之阳物之时,仿佛种种思绪纷涌上心,竟然浮想连连起来:用口舌伺候男人,将自己的嘴儿含弄男人的那话儿,这等羞臊耻辱之事,若以前在邢家做千金小姐时,连想都未曾想过世上还有这等事,即使被圈进园子做了性奴,也不敢想这等性事。万没料到自己第一次被子临幸奸污,就要做这等肮脏事情,自己还说什么清洁女儿家。虽说此时自己被按定坐下,胸乳上传来整个弘昼身子的压力,但是自己乳上却传来阵阵吃力疼痛却是舒适的感觉,仿佛被弘昼如此粗暴得坐着也是一种别样的满足,而自己那一向干涩之下身秘处,更是明显的有爱液滴答答得冒出。被如此强暴凌辱,居然也给自己产生了那么许多快感,自己还不是天性就是做性奴的料。嘴儿被奸又算得什么。虽说弘昼戏言奸得若是舒服,饶了自己的童贞。可是自己被如此脱去衣服,什么地方都被看了,都被摸了,都被舔了。乳房被人玩过了,乳头被人捏过了,阴毛都被人摸过了,连阴唇都被人舌奸过了,此时连口儿都被塞入了阳具,处女膜破与不破,又有什么别?想来自己也是痴心,既然入了园子,做了性奴,还想着什么童贞,可怜可笑,难道自己挨得过一时,还能挨得过一世不成?自己的身体,迟早都是弘昼的玩具,可笑,可怜,可鄙。又背后怨言,才落得不禁要被奸污,还要被如此折辱暴虐的下场。又想到自己如此荒唐可笑,触怒了人,若是真被人处于极刑,打发去做军妓,甚至被姘刑,还要连累家人,又算对得起谁?贞洁?贞洁不过是男子玩弄常女子想出来的由头,自己身为性奴居然还想什么贞洁……便是子王爷,其实终究是救自己等性命之人,自己不守性奴之德,怨恨避,身后责言,又何尝对得起子,若是因此惩戒自己,岂非真是自讨苦吃。想到这节,仿佛又觉得自己错到了十二万分……越想觉得自己越是可笑可耻,自暴自弃之余,又抱着残残一线希望,亦盼弘昼能在自己口中泄出身来,便饶了自己的处女童贞。口中的舔弄吸吮弘昼的阴茎,更是仔细侍奉,努力卖力起来。自马眼打转,先是自左而右,又是自右而左,吃力得卷动着香舌,仔细的触碰弘昼阴茎上所有的神经快感。唯恐不够细致。再努力吞咽,似乎要将整根阴茎吞下,但是到底小口有限,只努力吞得几寸,就已经触及到了喉头,再也吞咽不下。只能再努力上下摇动头颅,以搓弄弘昼的阴茎,换取弘昼快感。

弘昼但觉胯下小佳人正在努力,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降服这丫头了。初时是自己坐在蚰烟的乳房上且自不动,不过由得胯下的凄美小佳人努力伺候自己,观赏那蚰烟屈辱悲凉,又可爱可怜的表情,但觉得整条阴茎感受着娇小口腔的内壁的柔和触感,龟头马眼附近又是被丁香小舌柔和得舔弄顶撞。再看这蚰烟一对美目,滚滚而下的泪珠分外晶莹剔透,想着自己居然有这等福分,可以让一个明明屈辱不愿意的处子,平生第一次的,用口腔为自己服务。

那征服的快意上来,便不再满足于单让蚰烟的口腔伺候自己,也继续臀部蹭刮着蚰烟的乳房,前后耸动起来。他胯部一动,便等于是用半个身子揉动蚰烟的乳房。虽说弘昼到底怕压坏了小姑娘,略略两足用了些悬力,但是蚰烟娇嫩小乳,又如何承受得起,被压得生疼不言,更是被搓揉蹂躏得起了阵阵的快意。而弘昼自己的挺动,更使得阴茎前前后后得一下下顶着蚰烟的喉头,马眼上刺激着喉头内壁。初时见胯下的小美人尚自努力忍受,凡四五十下吞咽后,马眼再也忍耐不住,一松,一股滚烫的热精就喷射了出来。

弘昼但觉今日操得实在快意,仰头扬天一声叫爽,但觉今日连精液都特别多,咕噜噜在蚰烟口中灌射出几股浓浓。身子也几乎就要立时软了下去。

蚰烟虽然已经心迷臣服,只是到底闺阁不晓得性事,满口精液终于忍耐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便将弘昼已经逐渐软下来的阴茎吐了出来,连精液都喷了出来。

弘昼喘息了片刻,心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刚才的猛力射出那一瞬间,让自己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这几日心绪不佳的原因所在和发泄点。可是此时也有些迷迷糊糊,似乎又忘记了自己的愤怒源头在哪里?刚才明明已经想起,怎生这刻又忘记了呢。似乎这个愤怒的源头甚是困扰自己。愈要想起,愈加迷失。自己在喷射之后,难免失神,竟然又不找刚才的刹那灵光了。

心下一横,左右已经将胯下处子奸污到这种程度,何况干脆再突破。就从石案上又爬了起来,这一爬下,蚰烟被压迫的乳房又弹射起来,乳头一缠,果然又让弘昼兴奋起来,口中骂骂咧咧道"贱人……居然敢吐出来……看来非奸了你不可……"此时他心绪越加不好,其实论起来刚刚射过,连性趣兴奋也是平平。只是看看胯下的小佳人,到底是个完璧处子,初春幼稚,想着自己可以奸了她,采了她的处女元红,又不由得兴奋起来,便扶着自己尚未完全硬起来的阳具,就在蚰烟的阴毛这里剐蹭。找奸辱女子的快感兴奋。

蚰烟此时反而已经认命,身子亦不再玩命得挣扎,只想着自己痴心,既然认命了,既然王爷继续有兴致,且让自己的处女穴儿让王爷只管奸了又有何妨。自己身子已经被侮辱成这样,今后自然少不得还要被辱,又差什么这一下。

只是适才被如此凌辱,痛苦悲哀且不论,心下却也仿佛被羽毛挂过一般瘙痒起来,弘昼自然是刚刚泄欲过,自己的下体却仿佛有千般不足,万般酸涩。如今弘昼又在淫玩自己的下体,从阴唇深处传来的种种快意难以抑制,仿佛要冲上头脑一般。又能羞耻得感受到自己的整个阴道蜜穴,在分泌着湿漉漉的脏东西。实在是难耐。

忽然又想到,适才王爷强暴自己,自己口中只是求饶哀怨,似乎自己也快感丛生,王爷也是兴奋异常,何不继续叫饶两声,只怕王爷更快意就是了。

于是口中呜咽,又再告饶,谁想这一出声,竟不同适才,说是告饶,却已经是忍耐不住的充满一股娇媚之意,已经化作声声淫语:"子……不要奸奴婢……啊……子不要磨了……子……奴婢这里还是没有人玩过……啊……子……奴婢这里终于要被人玩了,被人奸了,被人插了……啊……呜呜……奴婢好羞……啊……奴婢不要……呜呜……由不得奴婢要不要……奴婢只是一个性奴……子要就只能给玩……呜呜……给子奸……给子插……啊……呜呜……奴婢怎么说出这等羞的话来啊……呜呜……子进来吧……呜呜……破了奴婢的处女身吧……呜呜……奴婢真的是贱货……呜呜……"弘昼一边兴奋得听着蚰烟的淫语,一边慢慢讲自己又逐渐坚硬起来的阴茎缓缓得塞进蚰烟那贞洁的阴唇内,从两边的嫩肉包裹下,慢慢顺着淫水往里滑动,一边啊啊得爽叫,一边捏着蚰烟的大腿。

蚰烟阴户终于被插入,此时已经魂飞天外,但觉得下身又是刺痛又是舒爽,一股从未有过的比以往种种屈辱都更辱倍,却也更加刺激倍的屈辱,涌上心头,又是一阵痛哭,边哭却边仍然是淫语:"呜呜……蚰烟终于被子插了……呜呜……蚰烟再也不是小女孩了……呜呜……蚰烟成了子的真正的性奴了……呜呜……痛啊……真的痛啊……呜呜……求子了……不要了……呜呜……拔出去吧……"弘昼只当是蚰烟继续春鸣,只管开始前后抽插起来。蚰烟引道实在紧密,每一次抽插都将内壁剐蹭得几乎要连根拔起,蚰烟又是痛叫又是哭求。

弘昼也不管那许多,此时他心中仿佛又能找自己所在想的事情,似乎只要下身能得以畅快,就能找适才的感觉,便只顾由得自己的龟头快活,浅浅的只是抽插起来。浅浅几下,都只是在阴道口上运动,每一下都顶到蚰烟那片处子的小肉膜,却是一触就收,偏偏是要折磨蚰烟在失贞的边缘忍受屈辱。果然蚰烟处子象征被侵犯,似乎又屈辱起来,又是扭动身子,挣扎起来。这番挣扎,愈加将屁股扭动,仿佛是在晃动整个身子摩擦弘昼的阴茎。当真舒服。

弘昼喜不自禁,叫道:"贱货……还差一下,让你彻底被奸污……"说着,又努了努腰眼,用力向前一顶,但觉阴茎直接撕裂了什么东西,再向前去一挺,那蚰烟一声痛哭惨叫……啊得一声。弘昼前面立刻失去阻碍,直接顶了进去,阴茎四周仍然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前方却仿佛冲破阻碍,自可进入新的深处,更仿佛有一股滚热的液体围着阴茎流出来,低头看时,果然是一股少女之血……弘昼哈哈大笑,真是觉得人世间唯独此时最乐,怒马奋鞭继续抽插。由于刚才在蚰烟口中已经射过,此时倒不急着射精。九浅一深,九下浅薄皆是在侮辱淫玩蚰烟的阴道,那一下深得更是仿佛要将蚰烟顶翻一般。

蚰烟初时还在哭泣喘息,痛的死去活来,口中一三五只是哀求,二四六倒是啼哭,到后来凡抽插十来下,仿佛已经气若游丝,肌无力抵抗,也无力说什么,更仿佛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

弘昼一声怒吼,但觉身下又是精关难守,此时他也不用忌讳,努力将阴茎塞入,全部都射到了蚰烟的子宫中。

再片刻。弘昼人也泄得有些酥软,将阴茎一把拔出,就在阴茎离开蚰烟身子之时,再看一眼眼前的少女。

浑身上下也非乃赤身露体,只有几块衣服的碎片遮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所在,乳儿、阴儿都露着,云鬓散乱得已经不成样子。脸蛋儿潮红,是失身后的高潮所致,却又左右脸颊各有一片深红色,是被自己掌掴所致;眼圈儿通红,两腮挂满了泪痕,此时已经哭了小半个时辰,便是泪水也仿佛哭干了。神色略有些失神落魄,但是更多是羞涩耻辱之神色。嘴角仍然在抽抽噎噎,却还挂着适才用口儿伺候弘昼时的精液痕迹,身子虽然已经失去了弘昼了压制,却也不再挣动。

此时一番狂风暴雨过去,两人居然是一个仰卧,一个旁站,赤身裸体,粘液满身,都呆了半晌。

那蚰烟是痴痴的失神,下身传来失身的痛楚,身上布满弘昼种种蹂躏的痕迹。

此时有些万年俱空……自己不再是处女了?自己被男子奸了?自己的身子就此被玷污了?忽然又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进了园子,就是子的性奴,所谓性奴,又怎可能做甚么处女?又怎可能不被子玩身体的种种部分?可笑自己适才虽说是被子如强暴一般奸污,插得自己的魂飞魄散,可是自己适才还不是动用口儿如此淫荡无耻的伺候了子,自己还不是在子插玩自己的淫语娇啼,自己的身子是性奴,自己的命运是性奴,自己的性子……只怕也是性奴。可笑啊。除了可笑,又可怖起来,虽说自己被奸了,失了童贞,可是失了童贞又如何,自己适才怨怼深宫,已经被子听去,子也是雷霆震怒。适才的凌辱强暴是惩罚自己么?

不敢完全如此想吧,自己其实也偷偷读过闲书,知道男子强暴女子亦是一种别样快意。适才,不过是子拿自己的身子用用,些开心罢了。自己觉得天崩地陷是失身大事,子说不定只是奸污个处子,这是抗拒性奴题中应有之意,还算不得对自己的惩罚。子会怎么惩罚自己?会降低自己的位份仍凭自己在园子里做一个奴儿么?或者连位份都没有仅仅做一个无份性奴?或者会奸污了自己之后将自己赶出院子,发配去做军妓么?正自忐忑不安,也只能微微移过羞涩的眼神,偷看弘昼一眼。

不想那弘昼,那适才尚在毫无柔情得暴虐自己之子,那名动朝野之荒淫王爷和亲王,此时风歇雨雯散,竟然裸着身子,扶着自己的两个膝盖,竟然在一旁痴痴发呆。似乎在痴想甚么缘由。

你道弘昼在想何事。自那日迎春自诚失身,他连日郁闷烦躁,怒火攻心,却自己也知晓自己怒得无其由头。有时也常常思自己怒从何来,却也常越思越乏由头,越乏由头越是焦躁。凭她可卿娇媚,凤姐妖娆,皆不能平缓心绪。所以今日凌辱暴奸蚰烟,也由此来。

只是适才自己跨坐在蚰烟裸体之上,在蚰烟口中泄出之时,仿佛灵光一闪,竟然好似思到了自己缘何如此不快之究竟源头。可是只不过一瞬间,又迷糊了起来。待到适才真的将蚰烟奸污破瓜,在蚰烟体内射出,在这幼小贞洁,自好怜身的小姑娘体内,留下了男子精华的一刻,看着那被自己凌辱得已经失神的女孩子。想着她几个月前还是名门小姐,贞洁闺秀,如今却在自己胯下被自己欺辱失身,奸污玩弄。又仿佛凤姐、可卿、湘云、宝钗等人的脸庞一一历历在目。竟然忽得明白了这几日,自己缘何怒不可遏:自己是在生自己的气!

原来,自己骨子里还是那个战战兢兢腼腆文雅的小书生,只是换了一副呼风唤雨皇权威仪的王爷皮囊。自己用心计将宁荣两府众美圈为性奴,一开始只是为了逞自己淫欲,可以奸玩这些个绝代佳人。只是内心却也揣揣,常觉着自己将这许多或可爱,或娇媚,或温柔,或良善,或高贵,或委婉,或风流,或体贴,或气宇不凡,或知书达理,或洁身自好,或乐观达命之种种绝色女子,一并儿揽来供自己淫乐奸污,只做自己的性奴,未免亏了德行。

虽说这些女子其实是获罪于皇权,本来要沦落得更加凄凉的命运,自己其实是救了她们。但是到底自己来自现代,这等子为天,奴婢为地,身为佳人,无有恩爱,无有情愫,无有对等,不过是用自己的肉体来侍奉人的事,自己其实内心颇为惊惧。早在最初,就种在心田对自己这等行径的些许愧疚。

然后,湘云乐观开朗,可卿娇媚风流,凤姐妖娆火辣,宝钗温柔体贴,连那几个小丫鬟,对自己都恭顺奉命,自己做了一阵"子",居然越来越理所当然,他也不是卫道士君子,自然也就只管享受这等温柔乡风流事,那些许愧疚也就收起了。只管告诉自己:这些女子感恩戴德,畏刑知命,奉节守礼,自然是应该做性奴伺候自己的。也偶尔就信了:这些女子自然一个个都是愿意的。外来的情爱再不可思,一生只以身子来尽自己欢愉便是了。

谁知迎春跪地泣诉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人。那一时,弘昼才仿佛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竟是潜意识中终于想到:这些可爱可怜的女子,其实个个都是十五六,十七八,岂能没有爱欲情愫。迎春若非被登徒子奸污,便是有了情郎,或是心有所属,便是凤姐可卿,难道仍凭自己奸污了一夜,裸着身子眠在自己身边时,不曾想起那夫妻恩情的贾琏贾蓉;便是宝钗湘云,如此知书达理温柔侍奉自己,难道不曾想起要做一个洁身小姐,嫁一个如意郎君?

自己居然凭借君权,如此玷污了这许多女子,圈禁了这许多佳人,虽说就算没有自己,她们家破人亡夫别子散的命运亦不可避免,亦更加是要被人强奸暴虐,只是到底这种将这许多本有自家人生的女子,一律收为自己性奴的事,终于被迎春一语,触动了自己那份收藏已久的愧疚。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迎春失身,是愤怒自己为了淫欲,居然霸占了这些女子的身子。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蚰烟怨怼,是愤怒自己为了欢愉,居然狎玩了这些女子的灵性。

此时,又是一个闺阁处子,在自己胯下被自己奸污了。而且用的是几分暴虐。

又是一个女孩子,用自己此生最洁净最守护的贞操,换取了自己的片刻快感。

弘昼找到了自己愤怒之源头,不知怎得,一丝悔意,竟汹涌而来。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

弘昼这里心思汹涌。蚰烟却接着适才的惊惧越来越甚。两人宁静了已经了一炷香的功夫,蚰烟实在难忍着沉默,又何况自己尚且裸着身子,阴户尚且张着对着男子,身上尚且一片污秽,实在不得再忍,便咬一咬牙,强自忍着羞耻,轻轻喊一声:"子……"弘昼被这一声呼唤仿佛在梦中惊醒,"恩"了一声,也不知该答个什么。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再怎么得也是已经收了这些女子做性奴,再没个头的。何况胯下的女子就在片刻前才被自己如此暴虐奸污,相比此时尚在惶恐。

自己若是不下令,两人难道就这么裸体对着?

又一想,旁边还跪着一个小丫鬟,头一看,篆儿说是跪着,其实已经如同是趴着,想是适才弘昼暴怒奸虐蚰烟,被吓得人都软了,又或者是适才不得不目睹了男女之事,起了性欲,更加酸软乏力之故,此时已是伏地难起。

弘昼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开口道:"恩……蚰烟,你可怨恨本王?"蚰烟一愣,她候着王爷奸污自己之后,继续发落自己,不想弘昼有此一问,一时竟是惊恐的脱口而出:"不……不敢……奴婢怎么敢",发现自己语无伦次,才缓了缓道:"子不管怎么发落奴婢,都是该当的……仍凭子处置……"弘昼一笑,左右看看,将被扔在一旁的蚰烟的肚兜拿起,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又提上裤子,头对篆儿道:"起来……你扶你家小姐房去罢了……恩……去再替你家小姐清理吧"蚰烟一愣,奇道:"子?"弘昼此时心绪反而已经平静,已经转身,却也不知是否留下一地狼藉就此离去,听她疑惑,知她还在等着自己"发落她的罪",有些好笑,也要安慰蚰烟之心,便头故作淫荡荒唐道:"你是本王的性奴,伺候本王是应当的,你的身子自然也是本王的玩物……本王适才玩过了,不错,甚好……尤其乳头儿颜色,下身颜色都好……有什么罪,自然也不追究了……恩……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房去休息……以后……也尽量不要背后胡言乱语,本王今日不发落你,未必次次都不发落你……安分守己,好好伺候本王就是了。恩……此时你想必痛着,去沐浴更衣,晚上……本王再来看你就是了。"蚰烟有些一时跟不上弘昼的心思,只得答个是。

弘昼说着,就走几步,又实在有些愧疚适才自己的暴虐,头对篆儿说:"本王没有戏言,既然叫你扶你家小姐房,你头去传谕凤妃情妃,本王临幸了性奴姑娘蚰烟,甚适,晋邢蚰烟为小姐,赐号烟……"说完,也不再头,就漫步出了林子,待到蚰烟不可再见自己背影,才长嘘一口气,挥洒了一下适才剧烈运动的汗水,去角门传话,让门下太监去王府传旨,让王府门人晚上进园子来。然后才去顾恩殿里让秀凤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坐了会子,换上一身新黄阿哥服饰。才带了两个小宫女去藕香榭看望蚰烟。是夜就仍然宿在藕香榭。

只是此番弘昼即不冰冷,也不着热,即不怪罪,也不安慰,只是静静只是让蚰烟动伺候自己。那蚰烟既然失身,见弘昼不惩罚自己,还晋了自己位份,再怎么得羞耻,也只能温柔伺候,弘昼心事未减,不过是躺着受用。那蚰烟虽然初失贞洁,也只能循着礼数,是夜自己就在弘昼身上挪动身子,让弘昼快活一夜不提……蚰烟如此畏惧小心,倒是颇能解除弘昼心下不安;却不知怎么的,真的是惶恐性事,即使已经失身,每每弘昼要她伺候,那惊惶羞辱的神色,倒更让弘昼连日来不安愤怒之心得以纾解。看着这新晋的"烟小姐"每次脱衣时的羞涩,捂羞时的惶恐,扭动时的畏惧,用口儿、乳儿、手儿、阴道动挪动伺候时的三分伤心七分却是小心翼翼感激王爷不惩罚自己的那撩人神色,竟让弘昼越发心安。甚至都想着哪日要召迎春来平心问问,究竟是何人媾?

弘昼一连在藕香榭呆了两日,竟然有些难舍,倒是这日可卿遣丫鬟来请示,欲知问得何事,且听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一笑一晨露一怒一黄昏镜中花风月皆是缘来人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八回:舞香榭蕊官演别离 闻密语宝钗惊勾连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八:舞香榭蕊官演别离闻密语宝钗惊勾连作者:hmhjhc23/7/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八:舞香榭蕊官演别离闻密语宝钗惊勾连原来是可卿遣人来问,说是前儿准的戏班子要进来了,请弘昼示下第一日在哪里演,弘昼看看一旁这几日已经被奸得温顺得十分,陪坐在一旁的蚰烟,顺口道就在藕香榭外演又何妨。

这一声何妨,园子里就上下着忙起来,原来那藕香榭院子口是有一个小的台子,但是规模甚小,比不得滴翠亭外的畅音台,若做戏台子,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围看是个事。好在凤姐自有计较,便让内务府找了几十幅大帷幔来,让一众太监,靠着藕香榭外院,沿着竹林和池塘,用帷幔围出几十个小布隔间,每个丈半见方,却都个个面向着小戏台子。帷幔里,再支上灯火,摆上案几,算是各房姑娘们坐处,左侧六个帷幔是秦可卿、尤蓉、史湘云、薛宝钗、尤二姐、尤三姐、右侧六个帷幔是王熙凤、林黛玉、妙玉、李纨、贾迎春、贾探春之所在。凭她众美若愿意来听戏,自然有坐处,若不来也就罢了。下余的众美皆在外围设五十几个靠椅,每三个靠椅一处,夹两个小茶几,椅便皆又自让出过道,由得太监宫女们递送果品用物。又支上遮拦,在藕香榭外的小耳房里让出两间来,算是供戏子们歇脚更衣的所在。堪堪忙了一日,才算各处妥帖。

直到了黄昏,有内务府的执事太监,便引着今日来伺候的戏班里的一众优伶、乐手自大观园西北角门入内,穿堂过屋,避着众人居所,且行到了此处的屋内,自然是有太监看管,由得领班带着男女戏伶更衣描妆。一众乐手已是只管奏乐,先空对着帷幔池塘唱几出空音加冠戏,不过是《花分月圆》等清乐曲调,乐满清池,灯曜华庭,慢慢的借着夕阳余晖,各房妃子,小,小姐,姑娘,奴儿,都着了夏夜凉服,姹紫嫣红,燕燕婠婠落絮来了安坐。自有太监宫女引路到了按照位份排列的各自的帷幔中。

此非晚宴,各房各人都已经草草用了晚饭,宫女丫鬟们将冰湃葡萄、蜜炼山楂、挂枝杨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装在琉璃花翠托盘上一一敬上,又上凉得了的早秋花茶,园子旧时就有这般规矩,另有四五个贡鼎香炉焚着橘梗香驱蚊。一时清香醉甜随着戏班乐曲弥散满园,说不尽这富贵风流。只是弘昼尚未来到,戏班不敢正戏开演罢了。

过得一时,藕香榭内两盏龙纹灯笼引路,弘昼一只手搭着邢蚰烟出来了,众人见弘昼来到,忙都下跪行礼,弘昼挥手笑着让大家都起来看戏,见正中有一正红帷幔,驾着四扇玉石屏,一座麒麟太师卧榻,想来自然是自己的座位了,心想凤姐果然能理事,这般偶然兴致所至要在露天看戏,也能打点润色到这般体贴。

便笑着在卧榻上只管躺坐了。邢蚰烟见一旁无其他座位。也知道弘昼心意。终究是不敢有什么说的。虽然那卧榻左右宽敞,皆可坐得下人,只是她已知弘昼性情,是违逆不得,到底是红了脸蛋只勉强斜着身子,用小玉股坐在弘昼腿上。伏在弘昼怀里。

弘昼但觉一阵温香暖玉入得怀来,腿上软绵绵靠着一对凸俏的媚肉,身后也不知是哪两个丫鬟轻摇玉扇,扇来阵阵凉风,也不觉得热,真是醉乡柔情,忍不住笑着又摸了一把邢蚰烟的脸蛋,觉得不过瘾,又干脆隔着薄薄的衣衫逗弄似得摸了摸邢蚰烟的小乳头。见蚰烟羞得把头埋进自己怀里,好在玉石屏遮着一二,也不知各处性奴是否见得这等春意盎然,才哈哈朗笑道:"夏夜看看戏,不是什么正经家宴,大家不用拘泥,只管开戏吧"众人见弘昼如此宠爱邢蚰烟,不由也都略略有些醋意。只想这蚰烟自来羞涩,不想居然得弘昼如此心意。也宾服凤姐心思周密,知道蚰烟新宠,连蚰烟的帷幔都未设。果然料定。

那壁厢,却已经开演帽子戏,却是一出应景的《巫山贺新郎》,这折《贺新郎》本是略带春情之戏文,论理本难得市面上看到,只是那戏班也知情趣,甚知今日来的是"王府后宫"演戏,便特此编演一折,依着原戏,本应是襄王楚女妆扮,宽袍大袖古意盛装,今日却特特不知那里觅了两身轻薄如纱之半遮半透之衣,着一男一女两个都眼看着不满十五之白皙稚嫩之伶人,且舞且歌,便有些搂搂抱抱腻腻微微之举。

众美大多知礼守德,便知这又算得内务府在着弘昼心意编演出来调戏众人之意。只得红着脸低着头只管啐着。那弘昼却看得不由下身又硬起来,好在身上有个蚰烟,虽然硬梆梆,却是自可以方便顶着少女柔软的腿臀搓动,手上又自然可以只管摸玩蚰烟的身子,却也觉得舒坦。只苦了其余看戏的姑娘,不由得有些心跳耳热,气喘不止。

过一阵,《巫山贺新郎》演毕,那群伶人见人到得似乎齐全了,便一起上台来行礼祝贺,领头一个领班摸样的瘦小男子只口中称颂道:"寿熙班上下,跪祝王爷,诸位小姐姑娘,福禄寿喜,万年康泰!!!"说着领着一众人等都行下礼去。

弘昼笑着道只管赏,便有太监上前封赏一个朱漆赐盘,盘内不过是白银官锭八封。那领班立刻喜笑颜开只管命身后的一个优伶收了。

然后就正戏开演,今儿头一本正戏是《花为媒》。却说这寿熙班本是京中名班,昆戈两调俱通,文念武打皆全,豢养得十几个名伶,男女皆有,色艺上均是京中难得得头份。一众贵胄府院都兜得转,京中等闲富贵人家亦难得请去堂会。

那班是早年睿亲王府上的家奴门人,见多识广,最知道这等贵胄人家的喜好。

常年在各地戏班,访六七岁的伶童,不论男女,只要体格样貌是风流翘楚的,就收来教习,说不得这六弦八律,宫商角羽,文唱武打,歌舞身段,便是奉承人物,琴棋书画,诗书杂艺,都尽量教习。到了十三、四岁出来演戏,求得偏偏是艺压群芳,再几岁名动京华,此时若是被京中达官显贵相中,便可借此攀上权贵,勾搭些富贵。论起来,也算是京中各衙门都走得开。

只是饶是如此,这弘昼是当今除了雍正皇帝、宝亲王弘历之外,头一等的天上人物。这等攀结权贵的戏班,到底不是台盘上的人物。今日居然被叫来唱堂戏,也实在是尽了家底的卖力巴结。那《花为媒》的正旦青蓝儿,年方十二,才艺姿色,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龄演的,今日也是伙着当家男伶芝熙,青涩献艺,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态,歌有裂帛之音。

一折下来,可卿、凤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宝钗、湘云等到底深闺,更是只看得赞叹击节不已。

可卿见是缝儿,时候又差不多,便端着茶杯来道弘昼的帷幔前,深深一个万福,淡笑柔意道"情儿,恭贺子一杯,谢子恩典赏奴婢们观戏解闷,贺子万年康泰。"可卿本以为自己此举甚是得体,又头一个上前恭贺,颇抢了凤姐今日安排妥帖的风头。却不想弘昼这几日只管奸玩邢蚰烟,越发喜欢如同蚰烟一般,性奴多一些性奴的性情,见可卿此举带了些僭越,有了些些"妻妾"之意。一皱眉,脸一,竟一声不吭也不叫起。只是着台上乐律,轻轻只管拍打着蚰烟的小股。

可卿见弘昼变了颜色,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昼的意思,脸一红,竟吓出一身冷汗来,退了两步,见弘昼仍然不理会自己,只得一咬牙,轻声再次开言"情儿僭越了……"然后也不敢再看弘昼颜色,只带着宝珠了自己的帷幔。

弘昼见可卿如此无趣退下,也稍觉自己过分,越是尴尬,越是手上找事做,只管用上了力捏揉蚰烟的那颗乳豆,那夏衫衣薄,蚰烟又是天性羞涩,被捏得实际上已经是春意满满,口中已经是开始呻吟,她这几日已经弘昼反复奸污过,但算知道个中滋味,此时被弘昼捏得情动,不由更觉得酸软麻痒,那娇嫩的屁股也开始稍稍挪动,不由刮蹭到弘昼勃起的话儿。一蹭到,又仿佛碰了火儿一般挪开。

弘昼想想这怀中小娘的滋味,奸了几日,还是如此羞涩清纯,却是撩人不已,一笑之下。便仍是看戏。

因看可卿过来贺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来啰嗦。只是隔着玉石屏风缝隙,显见弘昼是听戏赏月,手上明明也是在亵玩蚰烟,一时倒有些尴尬冷清。只那戏台上演到是处,丑角跌了一跟头,湘云头一个忍不住咯咯憨笑起来,满座才笑语又生。

却说湘云虽然说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却心事重重,原来她和妹妹同居在凹晶馆,她随了贾琏为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沦为他人性奴便性奴,也不过觉得甚是命苦而已,只是本来和凤姐同侍一男,一为妻一为妾,见了凤姐常自疑忌,不想如今世事轮转,居然还是同事一男,只是凤姐如今是园子中掌事妃子,自己只是一个王爷尚未临幸的姑娘,幸亏可卿得宠,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罢了;她也故常哀自己命运坎坷,只是此时倒是已绝了他想,一心念着自己小妹安危情绪。本以为小妹虽然是个处女,但是自来性子便有些浪荡,也未必就不能过沦落为奴这一关,谁想三姐入了园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般劝慰也不见个功果,不免有些着急,怕只怕小妹脸上带了怨色被弘昼察觉要了不得。倒是后来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虽然二姐觉得侮辱,到底也是无奈的事,园子中就是这般规矩,自己姐妹势单力孤,少不得看人脸色,倒是见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颜,这也就罢了。谁想这几日,不知怎么个情况,尤三姐却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夜里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紧张不已,倒似染了什么病症,她也去过可卿,不过也是着太医配几丸宁神丹来服。今日开戏,本想着带三姐来散散心,不想三姐坐了会,也不知哪里去了。只得唤丫头去罢了。倒也没特别心思在戏文上。

过一时,宫女又给各个帷幔里送来冰镇的荔枝,二姐便只出神剥那荔枝吃。

才一阵,就听着笑语,却是尤三姐来了,笑道"姐姐好……"二姐不由得嗔道"你小半天跑哪里去了,叫人心急。"三姐愣了一下道"没跑哪里去啊,不过是四处逛逛。"二姐只得怨道"你个没头脑的乱跑,跟一窝蜂似的来去,难得子开恩点了戏班子进来,且看戏吧……"于是就又看戏,过一时,却上演一幕《薛家将》,那演薛仁贵的武生却是体格潇洒,身手矫健,连翻几个筋斗,连弘昼也不由叫好。问道"那武生叫什么名字……"身边的太监到"是京中林家班的头牌,在寿熙班随班演武生,姓柳名湘莲。

"弘昼便一声"赏"太监便又捧了一盘散碎银子过去,过一阵,领那戏班领班来谢赏。弘昼也无意多听,只道"好是好,就是女孩子戏文少了……"那领班最是油滑,听出了王爷弦外之音,忙叩头道"是……今儿是《大保国》,是武戏,女孩子戏文是少了,明儿再来是和京中的花魁班,班中的小花篮的昭君出塞最是闻名,还有一个叫喜鹊的姑娘,年方十三,一嗓子良辰美景奈何天连宝亲王都赞好呢……"弘昼一哂,心想这猴崽子真会顺杆爬,心下倒是想起一出,手一招,让两个小丫鬟去叫可卿凤姐,蚰烟虽见弘昼要叫人来,却也终究不好避的,只好继续坐在弘昼怀里任他轻薄着。

过一时,可卿和凤姐堪堪过来都是万福侍立,弘昼笑着问道"今日的戏文都是武戏,明日才有女孩子的戏,我想问问,我们园子里的滴翠亭里不是有一班女孩子么,可能唱否?"可卿不知首尾,只得看着凤姐,凤姐笑道:"子明鉴,其实滴翠亭里的几个女孩子年纪虽然小,论起身段,论起嗓子来,外面的班还未必及得上她们呢……进了园子也没敢停了排练,就备着子要赏玩,子有兴致,让她们现在就演来就是了……"弘昼一笑道:"自己家里的戏班,有的是时候看,她们演大发了,还看什么戏……恩……这么着吧,就助助兴,你不拘找哪个嗓子清凉的,就杂着这下一折子,上去唱两段清清喉咙也就是了……"凤姐笑着应着下去。且吩咐滴翠亭里的几个戏子女孩子筹备,一时,众人公推论嗓子最清凉是一个叫龄官的小旦,论身材最秀美是一个叫蕊官的,或是让龄官上来唱一出《雨霖铃》,只那龄官只道自己嗓子今日不在家,于是,便只能让蕊官的来舞一出《蝶别离》。

那蕊官却是颇为有心,换了一身特制的衣衫,就上得戏台来万福。倒是看得弘昼眼前一亮。

但见那蕊官头挽的不再是丫鬟发髻,而是两个盘起绕环的凤尾飞天发髻,少女油亮乌黑的发丝,衬托得犹如一对乌黑的蝴蝶翅膀,发上缀着左右两支子母蝶舞钗,用一张盘发将后脖包起,发上缀贴着碎玉珍珠鳞饰。

再看那脸蛋,蕊官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五官秀丽小巧,最动人却是一对修眉,弯弯如月,至于两侧却微微勾起,俏丽有神,而眉心更有一点朱红胭脂,鼻梁儿秀挺滑腻。

其身上披着一件粉色蕾丝透纱的真丝大披肩,凡丈三宽幅,飘飘落纱如同仙子临凡,披肩下双肩两臂之雪白肌肤细巧可见。围一领抹胸七彩蝴蝶绣花贴身兜,真丝披肩罩下更见妩媚。略微可惜是年纪尚幼,体型有是骨感瘦巧型的,论起胸型来显得不够坚挺,略略有些支撑不起乳沟,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清纯幼嫩。

而这一切都且罢了,最是这蕊官身段,修长无比,看起来竟然有六尺身高,长腿虽然罩在粉丝朵裙之下,束腰一掐,细巧收窄,更见身段。对比细小脸庞,真所谓八头之身,此等修长挺拔的身段园中倒是难有人能及,即使在宫中舞伶,也不过如此,倒是颇让弘昼想起往世之所谓"嫩模"之身量体格,只是发育不够成熟,更有几分少女滋味罢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礼仪队中的绝色校花一般之萝莉少女,此时算来竟然也是自己性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只得用心着装,将要为自己歌舞只为博得自己一赏,弘昼虽然已经尝尽古装女子之滋味,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好!且演来。"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经换了芳官,琴瑟手换了葵官,古筝手换了藕官,堂鼓手换了菂官,真真是一群萝莉尽春色,这等富贵大家所教习的家院戏伶,较之外面的戏班,到底少了几分风尘之色,多了一丝清纯之意,见弘昼示意,便各自鼓乐起来。

那蕊官和着乐身,唱一句"纷飞自有离别时",然后做双飞蝶舞,舞动上台。

双袖一分,绕开络纱裙摆,才知那丈三宽幅的轻纱披肩的妙处,原来那披肩虽是轻纱,却是细细得分为五淡色,渐次为浓,蕊官双臂修长,衬着玉膀的肉色,那披肩就着手臂转动起来,化为一阵如同轻烟般的纱幔螺旋,五色变幻化为轻纱蝶翅一般,也难为这娇小姑娘,虽然身形修长挺拔,其实到底纤细,怎么就能鼓动得起来这般长袖。

紧接着,那蕊官双袖舞遍,接一句"同翅亦得依傍切",身子滴溜溜转动起来。细看时,竟然是用左脚的脚尖踮起作为轴心,小巧的嫩足上穿着紫红色的一双绣鞋,此时玉足如弓,垫着这修长身子的姑娘,曼舞旋转,双袖舞动,如同一只艳丽的蝴蝶一般颠簸起伏。

再见满头的碎玉珍珠鳞饰,对着夜光烛影闪耀,颗颗珍珠皆是绚烂夺目,而那少女的细腰,盈盈一掐,此时周身旋转,更见得体格魅惑瑰丽。

身后乐声灵动,转为激昂,蕊官已经垫步旋走,口中作唱"化蝶不如化为烟",身子做弓型舒展,臀部高高的翘起,和背脊柔和成一个婉转的线条。一抬头,虽然少女清丽,乳儿未见高耸,却是锁骨清秀,俯身抬头,微微一对小乳轻轻颤抖。而一头秀发,衬托在那舞动做姿的一对屁股的妙型之下。

那菂官接着连打七个眼,蕊官两袖更是狂舞,再唱道"劝君惜妾如等闲",连舞数步,几个小步跳跃,竟然将一条长长的腿儿伸起,慢慢再起,过腰,过胸,过发,竟然直至头顶。漫天的纱裙如同烟云一般缓缓下落罩在身上。

这等收势,更见得如此两条美腿,一对天人一般的玉足,抬腿至顶,更令人忍耐不住遐想其如今虽然被裙裤遮掩,却是姿态敞开的那少女的两腿间的风流穴处之幽幽之态。

弘昼看得大乐,色心潺动,想想这等美娇娘,如此魔舞天籁,居然是被自己圈禁的禁脔性奴所为,台上风采如此,当得起佳人一称,若此时揽入怀中,褪去她一身蝶衫,自然是可以享用她的青春肉体,只是实在看得心动,这等舞姿优美,天魔下凡,觉得若只管叫来当场奸污破身,竟然都有点煞风景,何不再看一时戏,干脆晚上让这蕊官侍寝,红绡帐中好好消受着美少女的处女童贞、长腿美足、风流穴儿也就是了。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高声道:"妙!!!"便鼓掌起来。

众美这时也赏得心醉,虽明知此等艳舞非闺阁所谓,但是此时哪里有个不识趣有兴的,也只管跟着鼓掌起来。

一时那寿熙班又演《随波流》,那蕊官下得台来。有凤姐笑着过去吩咐几句,蕊官便持着一柄雨花玉壶,过来替弘昼斟酒。弘昼笑着看着她少女眉眼处尚见青涩,腰柔腿软身段醉人,倒看得蕊官羞涩不堪。

旁人也就罢了,只弘昼怀中的邢蚰烟,已经坐得两腿酸麻,见弘昼有意蕊官,自然顿时松了一口气,只盼晚上能略微自由松快,不再受弘昼奸污;只是不知怎得,也略略心下微微一阵酸楚,竟然好似失落了什么似的。

弘昼再看几折戏,已经是无心戏文,有意风月,想了想,吩咐道:"叫大家只管看戏,吩咐顾恩殿收拾卧房出来,本王今晚宿顾恩殿",说着,手一伸,众人先是一呆,蕊官随机惊醒过来,忙将细嫩小手递上,弘昼一笑,挽着蕊官手便起身,携着着小嫩舞娘,就两盏宫纱灯,奔顾恩殿去了。

那厢宝钗见弘昼携着蕊官去了。心下计较,借着斟酒,却亦步亦趋到了凤姐的帷幔里。平儿侍立在侧,那凤姐正呆呆看着弘昼远去的身影,见她进来,笑道:"宝妹妹,今儿这戏文太热闹了,想来宝妹妹清雅人,未必喜欢呢?"宝钗笑着略略一福,笑道:"凤姐姐说哪里话,这热闹戏文中自然也有好的……只是……"左右一看,见两侧到底有几个认生宫女,好在帷幔外戏文热闹,颇有掩人声音。

凤姐一愣,旋即做个手势,平儿便让帷幔里的人都退下,自己也在帷幔外候着。凤姐才笑道:"宝妹妹,想是有话说?"宝钗淡淡一笑,半晌道:"凤姐姐……有桩事情,我想了已有数月,细思是非礼作死的事,只是终究难以释怀的……想来想去,园子里也只有凤姐姐你可以言道……"凤姐敛容笑道:"宝妹妹……我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平素也不和那起子小人一般,你既然有心事,当我是个人,告我去,我能排解,必然替你排解,便是不能排解,也断断不会漏出去一个半个字的……"宝钗又是微微一礼,沉吟了半晌才道:"凤姐姐,我听说……大夫人……没了……"凤姐顿时一呆,心下一时一片空明,一时又转过无数个念头。邢夫人亡故,她早偷偷听门下太监传话来知道了。论起来,邢夫人是她的婆婆,只是贾琏并非邢夫人亲生,所以论理也隔了一层,所以虽然也嵯岈了一番,但是也并非十分悲戚。只是此事颇犯忌讳,邢夫人既然是名义上自己的婆婆,若是打听邢夫人的生死,一个不留神就能被认定是"挂念前夫",她机智聪慧,知道进了园子,弘昼性情其实颇多担待,但是再多担待,这"挂念前夫",身为性奴,却是万万不能沾惹的。故此太监传话过来后,她只吩咐太监把消息堵死就罢了。

只是她也知道园子里的姑娘们,多少和园子外有些消息来往,只怕也有人知道这邢夫人亡故之事。只是此事犯忌讳,这宝钗一向知名守礼,怎么就和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呢?

再一转念,竟然想到一个念头……莫非???

原来,邢夫人亡故,凤姐本不放在心上,贾府遭此大变,死几个人已经是在所难免之事。只是她头一层,确实挂念着贾琏的生死。虽然自己已经做了弘昼的性奴,连身子都被弘昼反复奸过。只是长夜枯坐时,又岂能一次不想起自己和前夫的缠绵恩爱?自己如今为人性奴,只是用身子取悦人,当然偶尔也偷偷念过夫妻之情。

只是再一层,便是自己的亲姑妈王夫人了……邢夫人是发往辛者库亡故的,这以此类推,实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自己进贾府,说是邢夫人之儿媳,其实更多都是仰仗亲姑妈王夫人。王夫人比之邢氏,善良温和,天真烂漫,宽恩待人,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其实诸多照拂。便如同亲生母亲一般。王熙凤亲母早逝,自小就和姑妈要好。妙龄嫁入贾府,更是姑妈照顾,虽然邢氏为长房,但是王夫人是元春之母,身份尊贵,贾府上下之权皆掌其手,倒是她平和宽柔,不掌家务,才逐年将管家之事,吩咐了自己。算起来自己的诸多争强好胜,也都是姑妈恩情栽培才有的。

此时邢氏亡故,旁的也就罢了,实在不能不挂念王夫人的生死。

只是此时是心下隐秘,如今在园子里再怎得,也不能宣之于口。这宝钗今日来提起此事又是何意。凤姐心下转过九转。才略略明白宝钗这淡淡一句之内涵。

也才略略明白宝钗那句"想来想去,园子里也只有凤姐姐你可以言道"之深意……两人两对美目,灯火之下顾盼流离……仿佛各自有各自的言语,只是外面戏班正演着《田螺山》,鼓打笙歌,倒听不清两人又秘秘说了些什么…………又过了片刻,宝钗才从帷幔中出来,见平儿还在外面候着,身边还有自己的贴身奴儿丫鬟莺儿和文杏,见那莺儿还兴致勃勃看着舞台上的戏子舞斗龙旗帜,便微微一笑,便对身边的莺儿道"天不早了,我也乏了,就去了。你要爱看戏,这里再看会子也无妨,只别太晚了就是了。"莺儿巴不得这么一声,笑着应是,叫道小路上仔细。文杏便掌着黄纱宫灯带路,宝钗便顺着沁芳桥要去。过了石桥,沿着小径前行,绕过几杆两人抱的粗竿柳树,又转过沁芳源,过得一小段碎石路,林影瞳瞳,正要迈步上正道。忽然听到柳树丛中有人声,宝钗机敏,忙对着文杏一比手势,叫她禁声。侧耳细听,却有人在柳树丛中细声呻吟。

听那声音,竟是一个女子之声。又有的衣服摩擦一声。宝钗一愣,旋即脸红。原来宝钗也侍奉过弘昼几次,能辨这呻吟声是女子家情热之声。又思难道这树丛中有园子里的女子久旷,在这里自我慰藉不成。

想想即便如此,自己听着也不是雅,刚要迈步走开。却听得一声微微声音,在宝钗耳中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原来竟然又男子之声……宝钗惊惧不已,她自幼知书达理,两耳不闻污秽,即便是入园为奴,也终究是循着王法皇威,而且,只是侍奉弘昼一人;只是这园子中,所有的女子不论长幼身份,皆是弘昼之禁脔玩物,此时弘昼已去了顾恩殿,这林中男子又是何人……宝钗惊魂难定,心下一惊左右翻腾了数个念头,不知自己是当在听一阵,判定林中究竟何人,还是应当避祸速速离去,还是应当立刻叫嚷来人……这惊惧难定时分,却听林中终于有人说话能辨得话语了那女子道:"你……啊……啊……啊……且慢些走……"那男子道:"三妹……我害了你……"那女子道:"别……别这么着说……是我……是我……自己……情愿的……"那男子道:"可是……"那女子道:"……那谁……说了……会替我遮掩的,子那么多女孩子,也未必想到我,即便是想到我,就说……就说我进园子前就已经失身了就是了……"那男子道:"她肯替我们遮掩自然是好的,头我去谢恩,自然也谢她……只是哪里那么容易……三妹……这可苦了你……"那女子道:"莫说这等话……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若不是怕连累了人……我……呜呜……只盼和你死在一处就是了……"那男子道:"胡说……"又密密几句,细不可闻。

一片悉悉,又听那女子道:"别……别起身……再压会也好……"宝钗越听越惊,心下却已经计议定了,此事凶险,自己还是不沾惹的妙,于是便速步走开,心下噗噗乱跳,过得柳树林,见身后随着的文杏也是一脸惊惧。

沉吟半晌便只正色对着文杏道:"今日之事,你只管烂在肚子里……"待到蘅芜苑,宝钗呆坐了半日。展开笔墨,在一副绢纸上写了几句文字。

将那绢纸封入一个信封,用红蜡封好,藏入一个景泰蓝小箱子。怅怅然坐一会子,也就睡了。

是夜虽说是惊魂不定,到底也略略味那男女亲热之声,思之念之,不由心潮起伏,有些难眠;又想起自己今日和凤姐所说之事,也不知究竟最终会是个甚么结果;又想着今夜弘昼又要临幸奸玩处女,不知此时那顾恩殿中是怎生的婉转娇声,落红一片又是怎生的霞光;想着想着,手儿忍耐不住摸向自己的内裤……一触酸软,被窝中羞红了脸儿,却到底忍耐不住搓揉起来……这一夜翻来覆去,思绪万千,直到四更天才倦疲睡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曲醉烟花离人魂舞撩蜂蝶王孙魄痴男怨女恩爱情一字道来错错错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九回:丫鬟戏伶各有绪念 母女姐妹每多情深

【后宫·大观园记】第十九:丫鬟戏伶各有绪念母女姐妹每多情深作者:hmhjhc23/7/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十九:丫鬟戏伶各有绪念母女姐妹俱是情深且按下宝钗窥得淫事,一夜难眠不表。再说弘昼被蕊官姿色所动,夜里宿在顾恩殿内殿,不过是奸污这小处女,要了她的身子。也不必尽述。

第二日起来,看看怀中昨夜承恩之裸身少女,这蕊官身材高挑,腰柔腿长,膀细足纤,本是舞娘身材,只是如今被脱了个精光,一夜暴奸,弄得云鬓散乱,乳上臀上皆有微红抓痕,下体处两腿内侧还有斑斑落红之迹,如今蜷着身子如一只小猫一般尚在沉睡,肌肤红润尚透着少女失身后娇羞之色,到底才褪去修美艳丽,只显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的可怜可爱。

弘昼看得不由得又是怜爱又是得意。便也不唤醒她,自个起身到院子里,叫那闻声上来伺候的金钏儿禁声,只是随便走得几步疏散了一下筋骨,见天气虽是晚夏却越发炎热,便唤金钏儿伺候着去后堂冲了个早凉。

那后堂沐浴处是用陈年的凤尾毛竹,掏空洗净了搭出一根引水渠来,春夏冬用的是后院煮过的香汤,盛夏引得俱是用纱眼过滤过的从沁芳园引来的泉水,此时一股清凉甘泉着身淋沐而下,弘昼不由得心旷神怡,分外惬意,他前几日因为迎春之事略略有些许不快,只是这几日来奸玩那蚰烟,昨日又新得了这身材高挑的少女舞娘蕊官的处女身子,几日前的不快已渐渐淡去。如今身上被泉水一冲一爽,几乎几个机灵。倒是想着昨夜的云雨,那下体龙阳又挺翘起来。因怕着凉,不敢多洗,便唤金钏儿过来给自己抹干。那金钏儿见得弘昼裸体,下体一根龙阳红扑扑硬挺挺就这么翘着,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依着礼法这算不得什么,只得取了干燥的毛巾,替弘昼将身上水珠抹干。抹过头发,身子,再换一条新的干毛巾。再渐次抹道弘昼下身。金钏儿不敢马虎,用小玉手,裹着干毛巾顺着弘昼的小腹,开始往下搓揉那根巨阳。

弘昼此时冷水一激,正略略有些欲念动了。下体被如此搓揉,只感到一阵满足舒服。见那毛巾抹得几下,自然阴茎要速干了。见胯下那真乖巧低头只管搓揉自己阴茎的小丫鬟正有点不知所措,不是是干了继续改抹拭腿脚,还是该继续好让子享受舒服。弘昼一笑,口中道:"继续抹干便是……"如此一句,金钏儿自小就聪明,自然知晓子的意思,便红着脸蛋,只管继续搓揉弘昼的下体。凡几下,弘昼但觉两只小手隔着毛巾套弄自己的下体,自阴茎阴囊处传来一阵被包裹抚弄的充实。心下舒畅,便不知怎得,要和跪在自己身下的女孩攀谈两句,便开口道:"金钏儿……你今年多大了?"金钏儿一便细心的抹揉着弘昼的阴囊,一边笑着答道:"子的话,奴婢今年十八了……"弘昼恩了一声,接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问道:"十八了……以前在贾府也算到了待嫁之龄了……你原本的房里子可许你老子娘让你出去?或是给你指个可意的人?"金钏儿先是一惊,唯恐子是责难,微微抬头,见弘昼仍然笑容,略略安心,只管答道:"子的话,先头我是跟夫人的,我们都是家生的奴才,若非特别之缘由,是断断没个出去的道理的,连我老子娘其实也是跟外头赖管家办事的,因为伺候夫人还算勤谨,夫人也舍不得,故此没给我指过人……恩……金钏儿不敢隐瞒,去年大嫂子怕我年纪再大没了下场,亦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去给琏二爷做小的……,只是奴婢不愿意,她也就没再提了……"弘昼笑着哦了一声,又问道:"你口里的大嫂子是何人?"金钏儿甜笑着道"是奴婢没说清……就是如今的小姐李纨,原本府里都称她大嫂子"弘昼又笑着问:"那你却为何不愿意去给贾琏做小呢?虽然你夫人宠你,但是你身份毕竟是个丫鬟,出去配个小的,又能有什么富贵,给贾琏只怕还好些……"金钏儿脸红着轻声叹道:"子……其实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年纪小时不论,略大些,也不过这些想头,原本伺候哪屋里少爷老爷的,其实本来就是少爷老爷们的玩物,略有点姿色的,自然要是给染指的,失了身子便总不好配人了,若能给个名份,也算上上的下场了;只是我们这些伺候夫人小姐的,少爷老爷们也不好就这么来沾染,才能略拿捏些。我们家生的奴才,年纪大些,子指给哪房做小也是常有的事。其实也由不得金钏儿。大嫂子怕也是为了我好。琏二爷也没甚么不好,只是琏二奶奶……"弘昼一听就明白了,王熙凤善妒,丫鬟们自然都怕,便又笑着问道:"那既然你不愿意给贾琏了,你说实话,本王不介怀的,原本在府里……你可有中意的……或可指的门下人,或是哪房的子?比如……听说你们原本的宝二爷,在女孩子身上是颇体贴的……"金钏儿踌躇了一下,加紧着擦拭弘昼阳具和两腿间的间隔缝隙处,一边答道:"子的话……奴婢倒没个妄想的……那宝二爷待女孩子是体贴的,人也长的标致,性子也是温柔的……园子里的丫鬟们若指给他……自然也算是修来的福了。

只是他还小,其实说白了淘气似个孩子,没个见亦没个担当,一则奴婢也不可意他,二则……他房里小的其实已经有了形了……都觉着是他房里的袭人,再没旁个了……子……奴婢是干净身子,亦是干净心思,如今皆是子的了……凭子……只是子问话,奴婢不敢不尽实话……"弘昼恩了一声,觉着这小丫头倒也是忠实,便又问道:"恩……要的就是这个心思……你如此用心,却是好的……本王正在想着,各房伺候本王是一事,也想在园子里几个奴儿,若本王在园子里时,就贴身伺候本王的起居饮食,跟久了知性识好一些,倒也妥帖。只是这等近身奴儿,论起来必是有身份的,容貌身段还是其次,要紧的就是对本王赤诚忠心,若是本来房里有子小姐的,要来也不便,我看你……恩……还有你妹妹玉钏儿都不错,勤谨一些侍奉,说不准就指了你们……"金钏儿大喜,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这弘昼淡淡一句,其实是露了在园子里指几个随身丫鬟的意思,这等好事,岂料些许露出意思来竟然有自己的份。

想来也是,弘昼在园子里走动,换个房便是换了套伺候人儿,再可意也难得日常知道弘昼的冷暖咸淡,是该指些个丫鬟随时跟着。只是这等丫鬟,自不太好从已经跟着姑娘小姐小们的诸如平儿、莺儿、紫鹃等人中去。想想也不外是自己,妹妹,或是怡红院里的诸婢,嘉萌堂里的鸳鸯等人,再或就是……再或就是滴翠亭里的几个女伶。

想到这里,也不知怎么得神差鬼使,口中脱口而出:"子……子昨夜宠的蕊官……其实也妥帖的……"弘昼一皱眉,又笑道:"你若有心要做本王的随身奴儿,就要再学乖一些……这一,你们都是性奴,不是妻妾,宠爱临幸这等词语背后说说无妨,本王说说也无妨,当着本王的面,只能说昨夜奸的……可晓得?凭是园子里的谁,本王玩一下身子是本份,有什么宠的?再就是,你刚才的话里略带酸,这园子里可以酸醋,也自然应该争宠……但是不该在本王面前露出话锋来试探本王心意……本王的心意是你等打探不得的……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晓得?"金钏儿顿时知道自己不可心一句话,不了弘昼的意,吓得惊惧不已,花容失色,不敢再半跪着,忙全身跪下,伏倒在地,叩了个头,低声道:"子……奴婢失言了……奴婢不会说话说错了……请子只管惩罚……"弘昼一笑,低头摸了摸这小丫鬟的鬓发,笑道:"罢了……本王是指点你,不是责你……恩……只管替本王更衣吧……"经这几句,弘昼下体自已经软和了下去,金钏儿虽然得弘昼安慰,到底惊惧,也只管替弘昼抹干身子,服侍着弘昼穿了内衣,又穿了一件素蓝色的袍子。扎了条金丝三股的腰带。穿戴毕了,见弘昼示意,再不敢多言,只引着弘昼了内殿卧房。便在门外候着。

弘昼进了内厅,见那蕊官已经醒来,着了一身淡紫色细纱罩裙,未梳秀发,一头留瀑,初春倦起,两腮红云,正有点不知所措得呆坐在床前。见弘昼进来,才忙上前跪着请安。循着礼数问人昨夜是否尽兴。弘昼见她稚嫩摸样,也就笑笑不再调玩。命金钏儿去备了早点,唤蕊官陪着用了。那蕊官新失童贞,到底羞涩,一边用着早点梗米粥,一边只敢低着头偷偷瞥一两眼弘昼。

弘昼虽然昨夜新采这小性奴的童贞,但是他此时已经颇经过几个绝色女子了,这蕊官论起身段来,修长高挑别有风味,年纪幼小又稚嫩清纯,若是往年当初,自然刚刚奸过,自然爱若珍宝;只是如今自己已是奸玩过宝钗湘云等绝代佳人,也算遍折名花了,自然也不愿太过宠幸,只是笑着和她攀谈两句,知道论起诗书,这等女孩子未必晓得,只是这蕊官是自小学的戏文,故也问戏文歌舞之事,只是些话头来佐此早点罢了。

那蕊官,本是苏州孤儿,自小便是被一唤作"浣溪班"的教习所,度其体格音貌过人,养来做幼童歌舞妓为备。十岁上就出落得身段儿高挑秀美,唤作"秀格",和龄官的"清音",芳官的"芸姿",都是那班里的隗宝。只后这一班子伶人女童,都被买入贾府,本是伺候元春省亲之用,后来也就一直在园子里伺候夫人小姐少爷老爷们听家常戏。

似她这等伶人幼女,入了贾府这等世家旺族,充为豪门官宦人家豢养的家伶人,也算上上等了。只是其时唱戏为下九流,这大家子所买的伶人少女,真以身份论起来,其实都当不得是个人,远不如各房的丫鬟,比府里粗实丫头尚不如,只是一件玩器罢了,她自小就懂事,有些风尘自轻之念想。也总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戏子舞娘,在豪门官宦人家演演昆戈,成年几岁后,不拒哪一日被贾府某个少爷叫到房里去奸污破身,之后被亵玩几年,说不定要被府里数个男子淫玩奸弄,不过是性玩具一般,之后若是好,说一声恩典,许配个小厮,若是不好,仍被卖去戏班甚或是青楼也是有的。只是命数如此,只得越发修习自己的色艺,只盼能为自己挣得个平安前程。

所以论起来,她身份低贱,能被王爷圈为性奴,别人或许终究是贾府事变之累,是命运悲数。于她,其实是喜从天降。实在是不可盼望的好彩头。一样要为人奴婢被人奸玩一生,在贾府受身份所限,也不过是性奴等类,还不如此时能为王爷性奴。更想着往日同样身份轻贱,却瞧不起自己的各房丫鬟,甚至如在云端的奶奶小姐们,今日都和自己一般无二,今后只可凭色相容貌,即可侍奉当今王爷,更是有份莫名的快意。只是饶是如此,她也知道园子里绝色甚多,她以前在戏班,也恍惚觉着,论起姿色来再世上再无人能及得上自己、芳官、龄官等三人,等入了贾府第一日,远远正巧瞥到一眼,见一女孩子正依着栏杆拿着手绢在饮泣,那弱不禁风我见尤怜风流眷秀之姿,竟然让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后来问起,才知那是府上的林姑娘,在想家了。自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不过是井中之蛙罢了。

只是昨日子要看戏,凤姐特特来吩咐,还嘱咐自己用上自己最精心备下的"蝶舞羽衣",并亲口笑着叮嘱自己要穿裤裙衬托腰身,明白了是提携自己。果然一舞动君心,居然就叫来伺候。

虽然真的失身被奸时,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也是恐惧战抖,婉转哭泣,只是今早起来,患得患失之间,又不免有了想头,也不知子是会封自己一个奴儿的身份,还是如同这顾恩殿里的秀鸾一般,奸完了也就忘了。

故此,弘昼与她攀谈戏文,她便着话儿,只讲些《牡丹亭》,《长生殿》的练习之事,说说往日戏班里学的腰腿功夫,吐字用音等事。偶尔也着意略露几句,学过《春痕》《暖奴床》等艳词之事。

弘昼听得这小姑娘与戏文一道,果然知之甚多,想着今后自然可以任意奸污这滴翠亭里的一等少女之余,也赏析一下戏文曲舞,自然也是兴致。他也知蕊官此时心意,想着左右滴翠亭里如今连个奴儿身份的都没有,便笑着只说,赏蕊官一个奴儿身份,并额外开恩,赐号为"蕊",是为蕊奴,命其执掌滴翠亭。那蕊官自然是欢喜叩谢。弘昼倒也不想宠之过甚,便命其先去,说要她好好调教滴翠亭里的一众少女,过几日自己要过去赏戏。那蕊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弘昼要自己去教习姐妹们,备些新鲜的"玩意儿"来伺候,自然谢恩去了不表。

弘昼见蕊官去了,本是想着要去哪房里坐坐,只是晨起,自己提到的要选几个贴身奴儿的事,倒让他自己也上了心。想了想,此事最好还是和凤姐吩咐一下好去办。便去了缀锦楼凤姐。

一进缀锦楼,却见平儿正在院子里训导几个小丫头,见弘昼进来,忙迎上去跪了,笑道:"子来了……"弘昼恩了一声,低头看这小姑娘,今日头挽着一个俏皮的单侧星星耀姑娘髻,两只俏目顾盼流离,眉毛用深黛勾得小山,樱唇以朱彩绘得软腻,两腮未施脂粉却分外香娇,穿一领淡红色绣着月牙的贴身褂子,腰身束着紫红色丝绦,那褂子的料子是新选的姑苏薄纱棉,颇为贴着身子,此时跪着更显得小腰一掐,两乳一挺,玉臀一翘。看着倒让人情动了几分。想着几次来都未曾奸玩过这平儿,其实论起身段体格,气质样貌来,也着实是小姐般的品格。

正在思,那远处传来笑声,但听到道"子来了……凤儿可巧盼着呢……"抬头一看,一声艳红鸾凤交鸣大袍,满头金凤展翅碎金钗,笑盈盈香风略近,不是凤姐是谁。

弘昼每见这凤姐体格样貌,音容笑语,都觉着断得是美不胜收,也不仅仅是脸蛋儿秀美,朱唇儿魅惑,美乳儿丰韵,腰身儿柔媚,肉臀儿肥嫩,小穴儿紧致。

更要紧是的那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如流水不定。若静观便是仙子,开语又如娇娈,行动间便是泼辣如六月火,床笫上又是柔媚似三江水。偏偏那凤姐还有一桩儿好处,不拿腔作调,做了弘昼的性奴,也是不改性子,话语儿还透着少奶奶般的习气,或偶尔一露威风煞煞,偶尔一露小妾娇嗔,说话嘴快舌尖,又最能干练理事。

只是一发如此,到节骨眼儿上却总守着性奴本分不越雷池。

此时果然还如往日一般,未等弘昼开口,越发近上身来,先是单膝跪了,看一眼身边的平儿,笑着道:"子……怎么看我这平儿看这久?平儿这丫头也是,没个眼色,子来了,还不快快迎屋子里去……子瞧瞧,平儿这身衣服是新贡的薄料子纱棉,夏日再不得这么好的了,只是贴身得紧,我们这般烧糊了卷子似的穿它倒是糟蹋了东西,倒是平儿年轻有身材,子看看穿来可显得味道?"弘昼虽然刚刚训过金钏儿不要含醋,偏偏这凤姐几句半醋不醋,又透着安心为子物色美色之诚意。也骂不起来。笑着呸了一声。便忍耐不住,上去笑骂着,搂起凤姐的腰肢。搂着她便前行往屋子里走。

那凤姐的腰肢软若棉絮一般,被弘昼一搂,整个人却如同整个身子都化了一般,便软绵绵半依在弘昼怀里,嘴里却仍然不闲着:"子好歹难得来,我有些事也要从容子呢……子……且别摸了……丫头们看着呢……"两人就这么进了屋子坐卧厅,这小巧的坐卧厅里装饰得一片嫣红,朱漆的廊柱,墙面上挂着紫、红、粉三彩叠色的厚纱帷幔,一座坐炕中间驾了个香樟木雕着瑶池九景的案几,下铺着厚厚的猩猩盏炕席,一扇冻格子月白窗正对着炕上。

便携着凤姐到炕上坐了。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凤姐却仍是那习性,只管道:"凤儿的事算哪台面上的事?子来凤儿这里总是有事要吩咐吧,先说子的事吧,凤儿的精神都留着要先办子的差事呢……"弘昼笑着便说起自己想在园子里选几个丫鬟做贴身伺候之事。凤姐听了笑道:"这自然也由得子高兴……只是……凤儿这里要讨子个示下,选这几个丫鬟……是选来……恩……子……玩……为呢?还是伺候起居为?子给个分寸,我自然替子物色……头还是子亲自来定夺?"弘昼想了想道:"若说给我玩身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要还是贴身照顾点食宿衣物……否则光是玩身子,又何必定下人来……"凤姐笑道:"我想着也是如此……可巧和子心意一样。既如此着,我看金钏儿、玉钏儿两姐妹,还是蕊官、芳官、龄官,还有鸳鸯,琥珀、珍珠,对了……特特还有怡红院里的袭人、麝月、晴雯、秋纹等都是上上的人选……"弘昼笑道:"要那么许多做什么,你头想想,选四个来也就是了……这事也不急,你且和可卿商议着办就是了……你说有事要我,却是什么事情?"凤姐正色道:"是……是有两件事要请子示下。一件说来也是小事,内务府最近常常送些外头的书来园子里。这……凤儿识字不多……想着这书籍说小也是小事,说大也是大事……前头听说江南甄家,就是书上坏的事,这……想请子示下,这书,是由得内务府只管送呢?还是今后交书单子给子过目后再送进来?"弘昼一沉吟道:"你说的很是,文字上的事,说小固然是小事,说大也是要紧的。只是若是每次都交我看,也未免繁神……咋么着吧,以后有书单子送来,先……给蘅芜苑里宝钗看看,她看过了再定,若她也不拿准,再来问我就是了。

"凤姐眉梢一挑,应了个是,又道:"还有一桩事,就让凤儿有些着手不知怎么处置了……恩,昨日……有门下的丫鬟来,说是昨日的戏班散去后,去天香楼里,向情妃谢恩……"弘昼哦了一声,只是看着凤姐。凤姐正色接着道:"门下的丫鬟觉着不妥……戏班里有男有女,有太监们关防着进来演戏,那是子的恩典……我也好个热闹,自然是园子里的福分。只是特地去我们性奴的屋子里谢恩……一则这不礼数,戏班进来演戏该谢的是子的恩,不是性奴的恩,再则……男女有别,这……自然了,可卿年轻不知事也是有的……我是也想着私下去劝诫的,只是不知子以为……"弘昼沉默了半晌,却忽然展颜笑道:"罢了,既然是许了大家唱几日戏,就松泛些也就罢了……恩,你刚才说的书单在哪里?这一期的且拿来我看看……"凤姐见弘昼扯开话头,便也不敢再饶舌,命平儿取来书单弘昼看,不多时,平儿便递上一册黄封皮的一个小册子,弘昼展开来读着,不过是些唐诗宋词,曲谱棋谱,亦有内务府特特备得一些房中读物。看了也只是一晒。

那平儿递上茶来,弘昼饮的一口,再接着看,亦有几本杂家小说,医书内经等,再往下看,却哑然失笑,原来下列着一条,却是《千字文王珂注解》。

凤姐见弘昼笑了,便也凑趣问道:"子见了什么书?可是有什么违碍的?

"弘昼笑着指着这条道:"这书违碍是没什么违碍的,只是未免也太浅了些……这书难道是你要来认字的?"凤姐几乎要呸了一口,笑嗔道:"子就爱取消……凤儿虽然没什么学问……这千字文是开蒙的书……岂有不认识的……"弘昼笑道:"那这是哪房要的?"凤姐不知首尾,只看平儿,平儿道:"子的话,这不是哪房小姐们看的书……这是稻香村里的李纨小姐要的,想来是给李琦,李玟二位小妹识字用的……"弘昼心下一温,想想那李纨二十岁上守寡,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其实还是青春年华,只是两个堂妹年纪尚小,想来应该只有十二岁,尚未成年。她养育贾兰一场成了空,如今进了园子,想来看着两个小妹识字不多,也要教育,算是一份长姐温情吧。

凤姐见弘昼沉思,琢磨着弘昼的心思道:"子……这李琦,李玟本是双胞胎姐妹,是李纨的寡婶带的两个女儿……论起来是李纨的堂妹……只是年纪小……现下跟着李纨住。"弘昼恩了一声,拿那书单子只管叩了叩,半晌道:"也难为她……想来说是堂妹,其实是当女儿在养活,恩……你可听过她念起儿子?"凤姐一惊,弘昼这一问看似问得随意,却是加了小心,沉吟了一下,决意先是实话实说,只得半起身,敛容正色道:"子的话……李姐姐是知礼的,不敢再挂念往日的家人……只是这母子连心,想来也不是一时丢弃得的,她……想来亦曾念及过……哦……凤儿也规劝过她的……"弘昼笑着道:"你不要惊慌,她想念儿子,也是人之常情,你们进了园子,用身子侍奉本王,用心意取悦本王,可也没要你们都丢了人的性情……便是要你们丢……又如何能轻易挂怀……比如你父亲王子腾……你就没有念及?"凤姐听道念及老夫,眼圈一红,忙收敛了,下了炕来跪着叩了个头,脸蛋红扑扑上来,只道:"子……凤儿并不敢说是子照拂老父亲……不论家人如何,凤儿进了园子,就是子的性奴,一身一心只有子一人侍奉……,只是老夫能逃得生天……是仰仗子的福泽,若是有罪受,也是他自己的命数……凤儿只有知恩报答子的心思……"弘昼笑着温言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必悲伤……父母子女之情发自天性,你们循着礼不要关说打探,该让你们知道的,本王自会让你们知道……"凤姐见弘昼今日心情好,想想是个话缝,便接着弘昼的话道:"是……既然子说道这里……凤儿便有一请子示下……看看是不是凤儿想多了想左了……"弘昼叫她起来说。凤姐便起来,斟酌着字句道:"子……凤儿这几日在想……云妹妹是头一个伺候子……自然都是该当的……只是,子何不赏她些什么?也好让她伺候更加用心……"弘昼问道:"哦?你说赏什么?"凤姐踌躇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云妹妹之寡母李氏,如今还在辛者库为苦役……"弘昼笑着反问道:"难道你让我去放了她……"凤姐忙道:"这怎么敢……,只是适才子说了,父母子女之情发自天性……若是偶尔挂念母亲,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都是家人获罪于天,岂能轻纵……我想了……倒有一个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凤儿想左了……"弘昼笑道:"你只管说说看……"凤姐道:"子,凤儿是想着……何不把获罪的宁荣两府之妇人中,也选几个有姿色的一并圈到园子里来……恩……供子一般享用……自然……熟妇年长,子也许用着不快活……只是一则园子里能有几个年高有过掌家经验的进来,也能调理得更妥帖些,二则她们进园子来只管吩咐些粗使差事给她们也不至于坏了园子里的分寸,三则……凤儿想着,偶尔有母女同侍子,也许子更能快活……"说着,略略抬头偷看一眼弘昼之神色。

弘昼却是沉思了一刻,才笑道:"凤丫头……本王说过,事唯诚……你老实说,你今日兜一圈子和本王说话,难道真是为了李氏?"凤姐又是一惊,只是今日话都说道这份上,岂能不话,便乍着胆子道:"子,凤儿也不敢欺瞒……那日,宝妹妹来过凤儿商议……宝妹妹之母,说白了也是凤儿的姑妈,年轻时也是名动金陵的美人……子一定满意……更何况……还有凤儿的嫡亲姑妈……王氏……如今也……"弘昼摆手叫她不必说了,道:"罢了……你说的本王知道了……本王自然会斟酌……恩……本王就不吃午饭了……"又望一眼案上那书单,想起刚才所见之书,道:"你们不必跟来,你帮我斟酌随身奴儿一事……我……去稻香村,看看咱们这慈母、义嫂、亲姐并性奴……李纨去……"凤姐也是被逗得一笑脸一红,好在她今日功德圆满,便送弘昼只管出来。

弘昼带着两个宫女出来,前往右边稻香村方向走去。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轱之属。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

轻步走进,只听鸟语蝉鸣,不闻人声,桑叶丛丛,倒是更显得清凉,入得院门,一个侍奉丫鬟银蝶儿见是弘昼,正要开口,弘昼忙比个手势,叫她禁声。进得正屋,更是清净,比不得可卿凤姐屋里人来人往,四张半旧的弹墨椅子,正中供着一尊白玉观音,墙上也无甚陈设,只有一副秋月图,一张半旧的八仙桌上有一个竹篓,内里不过是些针线绒绳。

穿过正厅向后院走,却是一个天井小院,不用石铺路,只用绿泥种着两棵槐树,中间却是几块驼石点出弯弯曲曲一条小径。厢房里传来女孩子读书之声。

欲知后事如此,且听下文书分解这真是:世人皆有功名心凡俗岂无儿女情纵是金笼锁裙钗也闻空山鹁鸪音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回:杏帘在望书淡墨浓 稻香满院玟羞琦旖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杏帘在望书淡墨浓稻香满院玟羞琦旖作者:hmhjhc23/7/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杏帘在望书淡墨浓稻香满院玟羞琦旖弘昼从左侧厢房廊下走去,见那月白纱窗却是支开着,想是天热透风,往里一望。里面是素净一间小卧房,靠着旁窗,有一张书桌,一面靠墙,三面各坐着一人。上侧一名女子,二十七八光景,月白素色衣衫,发际上只斜斜一根青玉簪子,倒是右侧簪着一朵月季花,平素之中掩饰不住的春色,脸如鹅蛋,眉如柳枝,眼似星辰,身段窈窕,胸怂半圆,却偏偏端坐宁静,淡雅安稳之中亦有青春少妇之韵味,正是李纨。

而下首和中侧,一个侧影一个背影,却是两个几乎一个摸子里刻出来的幼齿少女。身量尚未长成,只是清目美瞳,都一色挽着两个可爱的童女髻,珮着银色的记名锁,想是夏季屋中也无人,穿着甚是单薄透亮,都是低胸薄织的荷绿色宽衣短衫,四只雪白的臂膀都露着。虽然是幼女年龄,只因衣衫单薄,看着应该竟是没有穿肚兜或者胸兜,侧身那少女,可以看到胸前两点微微凸起。背身那少女,看着柔腰小臀,幼龄形状必是娇小,煞是可爱动人。想来就是李琦,李玟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了。

那李琦,李玟双胞胎正各自端坐,手挥羊毫笔管,正在纸上写字。那边李纨只拿着几张纸简观看,一边道:"这则女则还是玟儿得字写得好一些……"那下首的少女笑着道:"长姐上午还说是我的字比较好看呢"李纨笑道:"琦儿的字也好,只是太秀气,抄清照词谱自然是娟秀一些好,若是抄女则还需多一些浑厚,这撇那拐弯都不适宜太细巧了……"那背侧的少女也咯咯笑道:"妹妹的字就是太细,看着快要折了似的……"想想又侧脸道:"长姐,写了半日了……能不能歇歇啊……上午丫鬟送来的竹蜻蜓……玩一会子吧……"这李玟一说,李琦也跟着嘟着嘴提撒脚丫子撒娇:"是啊,长姐……我们都这么乖了……让我们玩一会子吧……"李纨叹道:"别就晓得玩……怎么也都写完这些吧……都是炒豆儿那蹄子不好,弄些玩意来就知道讨你们高兴……耽误练字……"那李琦便蹬着两条小修长腿,嘟嘴道:"长姐就知道让我们练字……我们的字写得也不差了啊……看着比惜春姨还好看呢……"李玟便也搭腔道:"是啊,惜春姨比我们小一岁,但是字就比我们差多了……长姐,其实你为什么老那么认真让我们练习读书啊……"那李琦也脸红红道:"是啊……长姐……你说过了……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出这园子的……你也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们……我们……长大了自然不过是伺候子,学这些有什么用啊……难道还能考状元……"李纨一叹,伸手摸了摸李琦头上秀发,道:"这里面的缘由……长姐自然有计较,长姐的孩子是再也见不着了……只有你们两个为伴,心里只当你们是亲生女儿一般,再没个不为你们着想的……你们好好学……总没错的……"两个小女孩倒也懂事,虽不甚明了,但是对望了一眼,都敛容点首称是。

弘昼看着心下一面觉得温馨,一面见李纨如此贤惠又如此姿色却更觉得情动。

便开口郎笑道:"好一副仕女习字图啊……"便进了屋子。

李纨见弘昼进来,吃惊忙携着李玟李琦跪下,口中只称道:"李纨见过子……"那一对小女娃也知事,伏倒在地稚嫩童音道:"李玟,李琦,见过子……"弘昼就身坐在李纨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抬手看看两个少女的作业,但见字迹却还显得稚嫩,只是娟秀灵巧,更透着少女入学时的青春气息。不有满意得点头。

见三人仍然跪着。抬手道"起来吧……"三人便起身。侍立在旁。那李纨心下噗噗乱跳,自从进了园子,弘昼还未临幸自己,今日忽然来到稻香村,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自己大限道了,竟然今日要被奸玩了……身边两个双胞胎小妹,又是双胞胎,又是年幼,又是姿色过人身形初长,是不是子其实是来奸玩她们的……其实李纨二十岁上丧偶,她知礼守道,平日连手淫都是几乎没有的,只管孝敬公婆,养育贾兰,一片心思全在幼子身上。虽说进了园子,其实心下仍然是挂念幼子,只是知道这是禁忌,无可奈何罢了,不过进了园子成了弘昼的性奴,既然是性奴,为人奸弄亵玩是本份的事,也不由暗暗有些期盼弘昼来临幸自己,只盼望自己得宠,或者能再求着弘昼见一眼贾兰,纵然不能,自己得宠,贾兰在外面或可少受些罪过。

只是一开始觉得园中钗、黛、湘、妙,个个都是绝色,又个个都是处子,子只怕更加喜欢这些处子美女干净身子,未必看得上自己这种人妇,未想到子知味,凤姐,可卿都封了妃子,不由多了念想,自己也未尝美欧忌讳。只是弘昼今日真的来了,又是惊惧羞耻为先,论起心性来,她青春丧夫,只知道谨守妇德,一生早就断了欲念一想,其实世上又有哪个二十年华的女子,愿意空床寂房一生,然礼法所束,德行有本,何况贾府世代名门,既然先夫过世,自己反而被尊为"守德遗孀",上上下下都尊敬自己,也只能如此过世,日子久了,便当这是理所当然的。初时得知自己被圈入园子为王爷性奴,李纨都动过一闪那的自刎殉夫的念头,只是旋即也苦笑自己痴心,守寡是为礼法所拘,如今为人性奴,其实一样是礼法所拘罢了。自己那贞洁烈女的想头,不过是习惯自然罢了。只是即便是想透这一层,她已八年未见陌生男子,不想男女欢好,若说深夜寂寞自慰,也常常引为羞耻,如今为人性奴,既然人来了,怕不是要脱了自己的衣衫,瞧见自己的裸体,抚摸自己的胸乳,插弄自己的下身,岂非是羞耻到不堪的地步,想到这般,那习惯的"贞烈心"有涌上心头,只是惶恐,但愿人只是来随便逛逛,不是来奸玩自己的。

可若说盼着弘昼是来奸玩两个堂房妹妹的,也更复杂,一则妹妹还小,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被男人奸污破身,实在是不忍,二则她其实也是为两个妹妹打算,知道侍奉人讨好弘昼才是唯一出路。此时,李纨之心绪,真可谓恐慌有之,盼望有之,惊惧有之,盘算有之,淫靡有之,节烈有之,真是满心小鹿乱撞,一片胡思乱想。

弘昼见她羞涩,也知她必然是在想些什么,再看李琦李玟到底年幼,只是羞涩侍立,倒不如李纨满腹心事,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见李纨双目只敢射地,双手玩弄衣带,一副羞耻青涩的样子,却配着二十八岁正当最妙年龄的身子,那脖领,那胸脯,那腰胯,那小足,衬在素白单薄的夏日薄纱之下,分外撩人……自己本来是午后来看看着"贤姐良母"略作安慰的,此时却被这守制少妇的羞耻神态丰满身段撩拨得一片淫心起了。

弘昼有心逗逗她,问道:"却才进来,你在训导两个小妹,说要习字念书,小妹问你,为人奴为人婢为什么要学这些个……你似不肯明说,如今本王来问问,究竟是为什么啊,说来本王听听……"李纨早知自己和小妹的对话被弘昼听去了,少妇苍白的脸上的顿时泛起潮红来,此时见弘昼问,一犹豫也只得便咬牙答道:"是……奴婢不敢欺瞒子……奴婢教导小妹,习字读书,还要通琴棋书画……都是为了更好的伺候子……"弘昼一笑道:"难得你这份心,只是怎么个说法,说来听听……,为什么习字读书,才能更好伺候好本王啊……"李纨脸蛋更是通红,只得忍辱道:"是……奴婢私心以为,若只是姿色事,以子之风流雅量,宇宙见识,何等美女可入子眼色,何况只是奴婢姐妹这等蒲柳之质。妹妹们现在小,才需要习字读书,将来将自己修持造养得更高贵清洁,闺秀才溢,子……子将来用妹妹等的身子时才有征服快感,才能愉悦子身心……"弘昼一笑道:"想得很是……既然如此……这一对小姐妹你自然会替本王好好调教……将来供本王享用了……?"李纨听着弘昼语气有异,将"将来"两字说得重了,一思量有些明白子的意思,忙惶恐道"子说哪里话……"却不知怎么接嘴……那李琦虽然年幼,却是冰雪聪明,竟似听懂了长姐和弘昼的对话,拉了拉李玟,又跪下红着脸幼声幼气道:"子说哪里话……长姐时常教导我们姐妹,进了园子……就是子的性奴……,那里论什么年幼闺阁尚未长成……子若有兴致,此时就要……我们……我们姐妹此时做什么……此时就听凭子发落……"弘昼哈哈大笑道"好!李纨调教有方"李纨心中一声暗叹,口中也只得答个是字。

弘昼看看这三"姐妹",年岁相差其实有一些,说是姐妹,其实更似母女。

那李纨正当年华,只是常年过着死灰槁木一般之日子,形容略略有些憔悴之色罢了,细看其眉眼处光彩流离,仿佛要滴出泪来,便知往年在房里,其实也是个风流的,此时细看她身形,乳儿虽不巨其实浑圆顶着胸衣也就罢了,腰肢下那一面臀却是裙衫遮不住的肥妹风流,滚瓜儿溜圆,顶得裙摆柔和得在两侧拱起两个半圆,让人真有上去捏两把之冲动。那李玟、李琦,不过是十一岁的小女孩子,身形初初萌芽,两女长大了应该都是清瘦高挑型的,尖尖下巴颏,乌黑的眸子,挺拔秀长的鼻梁,粉红软腻的嘴唇,小细胳膊盈盈如玉藕,少女着衣简单,显然是未着肚兜,而胸脯也只是刚刚在发育,只有浅浅的一小股伏动而起的弧度,小乳头倒是顶着外衫可见其两粒形状,腰肢都是只堪一握,一般的清秀容貌,一般的幼女身形,如此的双胞胎小萝莉,竟然又一种别样诱惑。再细细看时,虽说是双胞胎,其实略略有一些分别,李琦似乎比李玟略多一些些婴儿肥。

这姐妹三人,其实更像母女三人,此时都跪在地下,俯首帖耳候着自己发落摆布,真是产生了别样的快感,让人兴致骤起。

如此想着,便是弘昼已经数经风月,也不由得下体坚硬起来。想着自然是受用一番。便招手让李玟、李琦两个女孩且过来。

李玟、李琦怯生生对望一眼,到底是平日调教,心下再怎得恐慌,也知道违逆弘昼不得,只是两人年幼,李纨、宫女再怎么教导,其实也不太懂得如何去取悦男子,只是进了园子,李纨也怕她们一朝被临幸,所以略略教过一些。此时只记得长姐之语仿佛在耳边:"记着……你们还小……若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只要谨记一条,人让怎么样就怎么样,人让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也就是了……"此时便只是听从弘昼摆布罢了。

于是,两人顺着弘昼的手指指引,乖巧的一左一右,跪倒在弘昼的两条腿的两侧,便用两个秀气的小脸蛋,还妙在长得一模一样,用滑腻的腮帮子轻轻的摩擦弘昼的大腿。

弘昼但觉腿上感受到两个女孩子的亲昵侍奉。便是淫意上来。伸手过去抚摸两个女孩的脸蛋,两个女孩岂敢躲闪,由得弘昼只管在上侧的脸蛋上抚摸,而下侧的脸蛋还要继续摩擦弘昼的大腿,唯恐失了弘昼的意。

弘昼从两少女的脸蛋上摸着,看着两片一模一样的小小嘴唇,那少女嘴唇不必成年女子,娇嫩嫩仿佛蒸得的鸡蛋羹一般弹扑扑的滑腻,而那嘴唇的颜色也是一种天然的桃色粉红,不必成年女子胭脂色总是不够自然,而最妙莫过于那嘴唇怎么看都是湿漉漉的仿佛一咬下去就能渗透出蜜汁来的桃子一般。

看着喜爱,弘昼便将两手的中指伸到两个少女的嘴唇处,拨弄起她们的唇皮,仆溜溜翻动几下,看着唇皮俏皮得抖动,两个少女惊讶羞耻得看睁着黑黑的眸子看着自己,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的表情。真是越来越兴奋,便将中指伸进两个少女的口中。

两个少女但觉弘昼的中指伸到口腔中来,不敢抗拒,只能松开牙关由得手指侵犯,拨弄起自己的舌头来,顿时,弘昼的手指上都沾满了少女唾液,感受到了一股温润湿黏。两个幼女年纪都小,其实对风月一途其实是丝毫不解,只是从天性中带来一点发育中的灵感生受而已。此时口腔中手指侵犯,真是不知所措,到底是李琦略略聪明懂事,忽然想到一点,用嘴儿如同吸吮什么美味一般吸吮起弘昼的手指头来,努力得濯濯有声,那李玟见弘昼脸上露笑鼓励,顿时有样学样,卖力得吸吮起弘昼的手指起来。

弘昼笑着感受到手指上吸力,又只管在少女清洁湿润的口腔中抠挖一番。转着圈儿感受着两人口腔的内壁,搅动那两条软软滑滑的香舌。如此淫靡之经,令自己下体那话儿更是硬了。

见两个女孩子都实在有点忍耐不住,似乎是口中异物感半日,竟然有点忍耐不住要呕吐出来。便也不难为她们。笑着将手指抽出。一把抱起李玟细巧的腰肢,将李玟整个娇嫩的身子抱起来,抓着裙裤下那娇小软嫩的臀瓣,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李玟年幼,身形不够高,见子示意,便用一个膝跪之姿,膝盖小腿着跪在弘昼的腿上,而整个身子,紧紧得只留一丝缝隙,贴在弘昼的身上。她年纪虽小,此时口鼻临近弘昼的口鼻,闻到一股男子的气息,竟然不知怎得,口中娇滴滴发出一声源自天然的"恩"的娇吟。

弘昼笑着对还跪在地上的李琦道:"乖!学你妹妹的样子上来。"李琦轻声细语道了个"是",便也小手小脚攀爬上弘昼的身子,学着妹妹的样子,用膝盖跪在弘昼的另一条大腿上,身子贴着弘昼的另一侧身子。

此时,两个女孩的口鼻都凑近在弘昼的脸两侧,喷气如兰,三人的气息都在一个极其狭小的范围内交换着。也不知是气息紧了,还是淫靡气浓艳了,都仿佛气喘起来。

弘昼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来看看姐妹教导作业之念头。只想着该怎生受用这两具几乎一模一样的娇小肉体。便用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轻声教道:"两个……两个乖宝宝……本王叫你们乖宝宝好不好……"李琦李玟都仿佛被这称呼震慑了一下,少女柔弱的心儿,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等亲昵称呼背后的淫意的巨大冲击,连循着礼数的"凭子吩咐"或是"凭子称呼"多忘了,只是各自一声呻吟呢喃的"恩"弘昼舒坦一笑,接着细声细语,仿佛在两个少女的耳边催眠一般轻声道"连个都是乖宝宝,来伺候本王……"两女虽然昏昏沉沉,但是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女娃娃,听此语却到底不知该怎生去"伺候",犹豫了会子,李玟只得怯生生轻声求问道:"子……我们该怎么做?"弘昼的左右两只手,此时已经是整个捂在两个少女的两个小屁股上,少女的屁股再怎得也是娇小,半边臀瓣,都正好被弘昼两只手完全抓捏在掌中,弘昼便整个屁股的搓揉捏弄起来,虽不甚用力,但是却能舒服的感受到那两只小屁股那种圆润软嫩的触感,少女的臀部精致小巧,如今落在弘昼魔掌之中,只是凭得弘昼摸玩捏弄一阵。

弘昼有心逗她们,听李玟问,便干脆起脸来道:"不知道啊……要两个乖宝宝自己想法子……你们自己想……怎么做才能让本王舒服……若是伺候得本王不舒服,就要……就要打屁股了……"说着,两只手掌只管轻轻的拍了一下两个小屁股。

这一拍"趴"的一声轻响,在李纨耳中,自然是子开始淫玩两个堂妹的催魂之音,在两个女孩子耳中,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一下,竟然能酸柔到心窝里去的魅惑之音,在弘昼耳中,却也更是一种能让自己凌辱奸玩女娃娃之感得到宣泄之音。

弘昼便又是略略加重了手感,又是在两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又是"啪"的一声,两女明知尚未被打得多疼,只是都仿佛都被打疼了一般,"啊"的一声娇啼,身子仿佛都崩紧了一般,脸上都已经是泛上了潮红色。弘昼继续笑道:"还不想……想不出来……乖宝宝就要继续被打屁股了哦……"李琦再也忍耐不住,轻声哀求道:"子不要……",就手一咬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意念头,整个身子就贴上了弘昼的身子,而自己那胸前那刚刚开始鼓起的胸乳,就贴上了弘昼的一侧胸膛,她整个上肢身子努力开始转动摇摆,就是为了用自己那衣衫下的两粒新鲜娇嫩的幼女乳头,去蹭弘昼的胸膛。

弘昼但觉胸上感受到那少女凸起的两粒小凸点,麻酥酥软绵绵的一对小小的水袋在蹭弄自己,那种恭顺服从,奉献自己的身子的要紧部位,只为让子舒服一些享受的征服快意,顿时连同胸前感受的少女乳房乳头的淫靡感受,一起奔涌来上来。

想着怀里这小姑娘,也是大家子的掌上明珠,年纪如此娇小,自然是从小被人宠着惯着,至于男子,那是想多莫想接近其身,家中教导,也自然是识文断字,岂有风月之事。如今却连同长姐一并沦落为自己的性奴,说甚么年纪幼小,但是为了自己快活,不仅识字念书还要习之,居然被逼着如此小小年龄,要如此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一起用尚未发育的身子来取悦自己,明明不知男女之事,却要自学成才,懂得用尚未长成的胸乳来奉献给男子,以换取男子欢乐,真正是让人逞心如意。

他一边瞑目享用李琦动的胸乳贴搓,对李琦臀部的侵犯,就由拍打改了温柔的抓捏,一边又狠狠得打了一下李玟的屁股。此时,小李玟哪里还有不懂的,忙学了姐姐的样子,也贴上身来,将乳头儿隔着衣衫凑近了弘昼的身子,开始搓揉弘昼的另一侧胸膛。

弘昼的两面胸膛,居然同时有四颗小小的相思乳豆,四只软软的幼女乳房在蹭,感觉顿时舒爽入天。刚要说声"乖宝宝真乖……"那李玟竟好似刚才被姐姐占了先,也要争先,竟然又凑上口来,用自己那娇小的嘴巴,直接亲吻上了弘昼的脸庞。

这和弘昼刚才手指侵犯她嘴不同,此时三人口鼻如此靠近,弘昼但觉立刻闻到一股少女才有的奶香味道,直接舔上了自己的嘴角,那李玟还不懂得用舌头,湿濡濡两片嘴唇轻轻啄着自己的嘴唇,竟然在生涩中透着别样的快感。

那李琦见样,忙也凑上来,也将嘴巴嘟起,啄吻起弘昼的嘴唇来,只是三人嘴巴如此靠近,但觉气息在紊乱中互相癫狂的交唤着。

饶是弘昼经历过不少风月,此情此景也是实在足味,身上两个少女的乳房"蹭弄"尚不敢停,口边已经是只管品尝少女的唇齿了。

弘昼此时感觉欲火焚身,便再下令道:"乖宝宝们……要脱了衣衫……才够快活……"谁知那李玟到底少女天真,居然会错了意,伸过娇嫩的小手过来解开了弘昼的衣领上的白玉扣。

那边姐姐李琦噗嗤一笑,原来她正伸手在解自己的衣衫正胸前的星月连环扣,见李玟去解弘昼的衣服,才从淫靡中显出一点点少女的天真可爱来,娇斥道:"傻妹妹……是脱自己的衣衫……"李玟一愣,才红了脸,她和李琦都是一般无二的薄纱荷绿色宽衣短衫,扣子都在胸前,是一排六颗星月连环,两人年纪尚小,天气炎热,都未着胸兜,其实再年纪小,也略略知道女孩子不穿衣服,让男子看身子就是不妥当的,子让脱了衣衫,自然是要脱了自己的衣衫,让子赏玩自己姐妹的裸体。只是她一时情迷,只是魂荡荡不在其内,才脱起了弘昼的衣衫。

此时见姐姐已经脱去一颗衣扣,娇弱弱白腻腻的胸脯已经露出一段,便觉得自己又输了姐姐,一时竟然也脱口嗔笑道:"谁说的……总也要脱去子衣衫的……"弘昼哈哈一笑道"罢了,你们一个脱本王的衣衫,一个脱自己的衣衫,谁脱了自己的衣衫,头再去脱另一个的衣衫。"两姐妹对望一眼,才似乎想起自己不是在姐妹玩笑,而是在做性奴被人淫玩,才红了脸蛋,童心乍收,耻辱心顿起,才低了头,李玟咬着嘴唇只得继续去脱弘昼的衣衫,将弘昼的大袍子解开,又将内衣排扣解开。

而那侧,李琦已经自胸前开始,将少女衣衫上六颗星月连环扣一一顺序解开,她少女身子,自然不可能乳房弹跳而出,只是隐隐在解开衣衫两片之间,能看到一片雪白雪白,到了腰腹间,又能看到一个可爱的浑圆的少女肚脐眼。

脱到这个份上,李琦已经是羞耻得无地自容,这等事情真是不用教就会,饶她年幼,也知道女孩子身子裸着被男子看,被男子摸,被男子玩,是奇耻大辱之事,只是自己身份使然抗拒不得,只是好歹忍耐着不肯将已经是轻轻挂在身上的衣衫就此褪去,也只能顺着弘昼适才之口令,伸过手去解妹妹李玟的衣扣。

李玟但觉姐姐的手儿伸到自己的胸前,触碰到自己的乳房,顿时嘤咛一声,但觉自己下腹处好像一股热热的热流在流淌。便已经是身子塌软抗拒不得,刚刚将弘昼上身衣衫褪去的她,便由得姐姐将自己的衣衫扣子也一一解开。

弘昼笑着,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娇羞得已经快要软倒的少女,都挂着一领已经解开胸前扣子的衣衫,又伸手拍了一下两个人的屁股,装着威严喝令道:"乖宝宝们又不乖了,要脱了才是……"两个少女此时知道难免,都轻轻道了个是,一一抬手伸肩,将衣衫乖乖褪下,顿时,两具白花花的幼女裸体,就呈现在弘昼面前。细看真是巧嫣清髓,妙嗅肌香。两个少女都是玲珑秀美型的身段,少女的肌肤格外白嫩,通体上下几乎都没个斑驳,两条锁骨清秀得将柔弱的肩膀和白腻的胸脯隔开来,那两人的嫩奶儿,形状都未长成,只是鼓鼓起来几个嫩嫩抖抖的小馒头,似乎倒是李玟的乳房略还发育得高一些些,只是细看也是少女形体,而两人都似乎没有明显的乳晕,乳头都是一种淡淡的粉红色,而且形状都极为娇小,也不知是年纪尚小的缘故,还是生就如此。两人的柔腰形体都是曲线内敛纤和,颇为可爱的两人的肚脐眼,都是一色的扁长圆形。衬在一片无暇雪白的小腹上,到如同雪中见朱一般。再看两人的小臀,均是幼女娇小,此时都穿着一条翠绿色的小型内裤。幼女内裤随着身形成长,段段不能太身的,此时两人的内裤想是几年前裁缝的,实在是贴身紧绷,将两人的小屁股包裹勾勒得紧实无比。而两人那两条最要紧的风流缝隙,此时已经可以清楚得看到在内裤包裹下微微鼓起,却勾出一条密缝的绝美景致。

两个少女初次对着异性裸体呈现,又是姐妹一同伺候,都已经羞耻得脸蛋儿,脖子儿都红了。李玟有点想着要箍紧双臂抱胸,去遮掩乳房。看着姐姐李琦无此动作,犹豫了下子,终究不敢。只是两人都是呆呆的羞羞的互相看着,都已经不敢去看弘昼。

弘昼笑着用双手细致入微的抚摸着两人的屁股,似乎要感受那少女内裤上得每一条纹路,又慢慢向上,从两人脊骨处抚摸一下那凹下去的脊髓窝眼,然后慢慢开始摸弄两人光滑得几乎不留手的后背。一边命道:"乖宝宝们,且同方才一般伺候本王……"两个少女对视一眼,虽然一般如同适才,只是此时三人都是裸着上身,肌肤香泽,气息靡乱,到底不同,还是李琦占先,附身上去,仍然如同刚才一般,嘴唇亲吻起弘昼的嘴唇,身上胸乳着意搓蹭弘昼的胸膛。李玟见姐姐上去,也就顺着弘昼在后背摸的臂弯引导,一般无二的附身上去,同样用乳房搓蹭起弘昼的胸膛来。

此时虽同适才类似,只是到底是肌肤相触。两人幼小的乳头每蹭上弘昼的肌肤,都如同触到炭火一般滚烫。幼小的少女也觉着从胸乳处传来平生未曾尝过的激烈滋味。这等滋味,不同于品尝美味佳肴,不同于灌饮琼浆玉液,难以形容,难以品述,明明是晚夏时节,到如同三九严寒中品味到什么滚热的汁液,又有一种伴杂着被侮辱被轻薄的羞耻酸涩,的奇妙欢愉,从胸脯乳尖尖这里传来,慢慢越过自己的胸膛,慢慢渗透入自己的小腹,慢慢蔓延至自己的下身尿尿处。竟然感觉仿佛是要尿出来一般。

两个少女同心同胞,此时都觉得身上难以自持,那李玟仿佛是不教就会,也不再和姐姐争抢弘昼的嘴唇,仍凭弘昼伸出舌头去舔弄姐姐的口舌,和姐姐亲密缠吻,自己放弃了弓身向下,居然对着弘昼的乳头就亲吻舔弄起来。听着姐姐嘴巴里发出的"恩……恩……"的呻吟声,但觉自娇嫩的身子也要爆炸开来一般,便学着姐姐,一边吸吮着弘昼的乳头,一边叫出声来:"恩……恩……",其实本来这少女年幼,不知风月,也难晓春啼,此时不过是由着天性中一点灵性发挥,越是如此稚嫩青涩,这两个少女的初春娇啼在弘昼耳朵里,真如同仙乐一般。

弘昼此时甚是享用,想着两个怀中的半裸少女,实在是温香暖玉,初春早韵,都几乎忘怀了今日来的目的,也忘怀了地下还跪着一个李纨,正目瞪瞪得看着自己淫辱两个幼妹。

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杏帘望眼早春暖古墨滴卷污云寒诗书不堪风月意乱翻文章篇篇残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一回:难得素纨又染朱色 不舍冰心常听伦音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一:难得素纨又染朱色不舍冰心常听伦音作者:hmhjhc23/7/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一:难得素纨又染朱色不舍冰心常听伦音却说弘昼此时下体暴涨,想着还有少女的手儿可以享用。便接着命道:"你们两个,把本王的下面那根肉棒子掏出来伺候……快些……快些……"说着,已经是气喘吁吁起来。

李琦忙娇声道个是,停下了和弘昼的缠吻,低头去探,伸过手去解开弘昼的裤带,只是一只臂膀被弘昼此时箍着,单只小手娇弱,解了几下都不得开,李玟便也伸过自己空闲的手,两女力,将弘昼的裤带解开,顿时摸到一个从未摸过的硬邦邦的物什在下面,小酒杯来粗细,七八寸长。两人虽然年幼,到底也十一岁了,进了园子也听宫女长姐略略讲过一些,知道这物什便是自己一生要伺候取悦之物。便两人力,摸掏弄着,将弘昼的阳具从裤子中掏了出来。

这一掏出,便觉此物不仅坚硬如铁,而且滚烫似火。偷看一眼,但觉这肉棒论起来着实丑陋无比,青筋盘绕,皮黏黑黝,头上有一肉菇状的大珠,中间有个血红色的小眼。只是也不知怎的,竟然好像也有一般奇特之吸引力。连这两个未知人事的小姑娘,也不由得愣愣好奇得看了几眼。

弘昼柔声轻命道:"两个乖宝宝还傻看着,快,且摸摸它……"李琦李玟受命岂敢不从,两只小手犹豫着都套上了弘昼的阳具。两人却实有默契,李玟用手儿开始套弄弘昼的阴茎部分,李琦就着意摩擦那龟头。

两人年幼不懂事,摩擦套弄其实不知纹路,心下亦不是甚确定如何让弘昼舒服,只是越是这般稚嫩,越是可爱。弘昼感受着两只滑腻腻的可爱小手,在自己的下体上下左右的只管套弄,挤压,搓揉。顿时觉得要飞上了天,满足之感难以自持,丹田里的热流奔涌向下体直去。便双手又是紧紧一箍。两个少女的弱体便被紧紧搂到贴在自己的两侧肌肤上。

两个少女此时换了分工,换李玟略直着身子,和弘昼缠吻,让弘昼点点啄啄,叼弄自己的唇皮李琦却略略弓着身子,只是此次被抱紧,不能弯腰至弘昼的胸膛再去吻弘昼之胸,只能就着弘昼的一侧肩膀亲吻。而两人的胸乳也不敢怠慢,只是努力的在弘昼的禁锢之下,做着一些左右上下的转旋动作,只为了用乳头摩擦弘昼的肌肤。而两人白嫩的双手不停,继续在弘昼的下体上搓揉套弄。

一时三人其实都是胡天胡地不分日月之中。就这么着动作了一炷香的功夫,弘昼舌品香唇,臂裹雪背,掌握翘臀,身受幼乳,下体又被如此伺候,真是全身上下皆是刺激,便觉着小腹一阵舒爽,马眼一阵紧张,竟然要射出来一般。

虽说这身上两个少女年幼,也不知是否可以插得她们的小穴,又虽说这两个少女的手掌儿其实也是温润如玉,美若瑰宝,只是若是就这么射出来,又略略有些不甘心。弘昼便且一抽身,将阳具从两人娇软的手掌中抽了出来休息一下。两个幼女却不知所以,只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抑或是姿势动作有甚么错处,有点惊惶又略有些迷惑得看着弘昼。

还是哪李琦略为大胆,轻声问道:"子……是乖宝宝们哪里做得不是么?

请子指点乖宝宝们就是了……"弘昼笑着在两人的臀部上拍一下,又触及道两人那棉质的丝软小内裤,虽然照样是处女贴身,裹着紧实的小臀部一般受用,却已经有些不耐,笑道:"乖宝宝还穿着小裤做什么……都脱了去吧……"李琦李玟闻言脸蛋儿更红,心下只觉着论起来也甚是奇怪,少女之上身一般是不得见人处,只因乳儿天生得嫩滑诱美,似乎略见得人一些,只是内裤裹着下身私处,还能遮得一二分羞,若是褪去,自己也知道那小穴儿处略有酸腥,更是耻处。此处裸露,似乎与上身裸露胸乳是略有不同之耻。

只是此时既然弘昼有令,再没个不从的道理。于是两人只得忍着羞耻,略略跪着,伸手到自己腰间,从小腰两侧处,伸下手去,沿着自己的臀部宽处,将那棉质内裤顺着曲线卷着边褪下,凡卷几寸,便见两个幼小少女的小穴再也遮掩不住,呈现在弘昼的眼前。

不料这一对双胞胎少女,摸样处处相通,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私处却是略有不同。两人的私处都一般得娇小细嫩,只是李琦的私处,尚未长得阴毛,也不知是天生的白虎美穴,还是到底年幼尚未生成,外阴裹翻着得两道皱皮清晰得每条纹路都可见得,却是略略泛着深红色,既然无毛,此时又已经被淫辱得情动,小穴里的嫩皮粘膜似乎都要翻出来一般,里面却是更佳水嫩的粉红色内膜纹理。

只是可能到底年纪尚小,那缝隙内的一颗小肉粒虽然已经充血凸起,但是整个阴户却只是看到些些少许的粘液渗出,不曾见得太多淫水。再看李玟,却是已经在阴户附近,长起一圈短短的稀疏的淡色绒毛,护着阴户。只是外阴裹皮却不如李琦一般的翻出褶皱,反而整个阴户缝隙处更加光滑娇嫩,只好似水蜜桃上开了一条缝隙一般。也一般只是阴蒂上略略沾了一两颗露珠,不见淫水滑腻。

弘昼看着大乐,不想这一对双胞少女,却有着如此不同的阴户,而且两种形态,虽然各自不同,其实却是用不同的方式,各自皆是描绘着一个尚未长成的撩人姿态。不由得伸过两只手去,慢慢触上了两个少女的私处。

两个少女此生第一次被男子触摸这等所在,都是忍耐不住略略退了一寸,啊得一声叫出声来。只是都想到自己身份,再怎得年幼,今日身子被人淫玩摸弄是本份。那李玟退得一寸,便不敢再退,咬牙忍耐着接受了被男子触摸上外阴,抚弄起自己那条缝隙之现实。那李琦更是乖巧,退得一寸,想想不对,又鼓动着整个屁股,将阴户处又头向前凑了一寸。好仍凭子更加方便得摸玩。

弘昼便只管大逞淫威,在两个少女各具风姿的私处,只管淫玩。先是在外阴处打圈圈,轻轻揉揉李琦的侧皮,抚抚李玟的阴毛,慢慢就略略向里,开始在两人阴户的略上方那颗凸起的小肉芽上只管搓揉。然后将一根食指尝试着慢慢挖入两人嫩得几乎令人怀疑一点即破的小穴内里。

凡几下,李琦李玟都忍耐不住,呻吟起来,弘昼听着两人娇音甚喜,偏偏要问道:"怎么了?"李琦仿佛失神一般答道:"呜……有些难过……啊……"说着,整个臀部就绕着圈子揉动起来,仿佛是动将自己阴户那里的小肉芽去蹭弘昼的手指,只是这次和刚才用乳头蹭弘昼不同,不再仅仅是伺候人,而是发自天性的下体酸软,想要弘昼更大力的搓揉自己的阴蒂。

李玟胆略小,不敢如此动作,却是一般不能禁口,答道:"恩……难过……想……想……想……"连说三个想字,才赤红了脸蛋,接口道:"子,乖宝宝……想……想尿尿……"弘昼哈哈大笑,只是再搓揉得一阵,下体更觉着暴涨难耐,若说就此插弄这两个少女的小穴,两人小穴都实在太小,又不渗淫水,若说强插,自然也插得,只是只怕两人经受不起,如此俏丽小幼女,若是一次插出个好歹来,岂非也是暴敛天物。这是一层,另一层上,其实此时自己下体暴涨,要得不仅仅是宣泄,更是要舒服得泄上一番。少女青涩初春,虽然玩什么都乃第一次颇得心意,破身也自快乐,若说泄欲,却又略略有些不足。正要说什么,一瞥眼,却才看见下面还跪着李纨。只是好笑的是,那李纨可能适才窥见弘昼淫玩两个妹妹,也不知是不忍心看着妹妹年纪如此幼小,就要遭到凌辱玩弄,还是看得羞耻不堪,居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此时正是闭眼咬牙,忍耐着。却到底已经久旷熟女,再不如李玟李琦年幼,可能听着声音,其实已经是满面潮红,人说是跪着,其实不如说是软倒在地上,细细看时,两腿夹得死紧,也不知是动了情,还是其实都已经是湿了要遮掩。

弘昼一笑,心下啐道:"道学"便喝命道:"小纨儿……你且闭眼做什么……不看两个乖宝宝伺候本王么?"李纨其实早先还支撑着,跪着且看着弘昼淫玩两个堂妹,心下是一、一叹又一失。松的是果然子是看中堂妹年幼稚嫩清纯,想来今日是来奸玩她们的;叹的是堂妹年幼,本来投奔自己是求个依靠,不想和自己一起沦落园中为人性奴,今日只怕小小年纪就要遭到奸污,也不知堂妹这般年纪是否经受得住;失得是自己久旷,难得见子一面,子尚未奸玩过自己,也略略有那么一丝半毫不知廉耻的期望过子来临幸自己,不想看着光景只要淫玩自己小妹,这次又轮不到自己。

待到弘昼命二女左右伺候,贴身玩弄她们的乳儿,李纨已是看得面热心跳,五内里仿佛有潮水要奔涌出来;之后弘昼命二女宽衣,李纨也是头一注意到两个小妹那白玉凝脂一般的幼女身子,那肌肤骨骼,美肉娇躯,竟然也仿佛看得呆了,想到两个小妹这般白净秀丽的身子,一时要供弘昼奸玩,更是情热,忍耐不住已经是两腿沙沙摩擦,只求略略磨到自己下体,只是两腿内侧搓蹭,又如何真能解了饥渴,只是聊以慰怀罢了。待到二女将弘昼衣服宽去,露出弘昼那粗黑话儿套弄,李纨十数年不见这等物什,竟然吓得闭了眼睛。饶是眼睛闭了,下体却自知已经是泛滥了水儿,想来是渗出湿痕来了。只能紧紧夹着腿儿掩饰。

待到听到弘昼喝问自己,才醒过神来,忙睁眼跪伏答道:"是……子……我……是羞的……"弘昼一笑,见她倒也实诚,此时下体暴涨,正要找事物来宣泄,见李纨身子丰腴柔软,虽然大衣服掩饰,却断断掩不住耸乳宽臀,此时伏着,那妙臀儿肥美柔和的心型曲线,想来个中必有无限风情,便调笑着问道:"小纨儿……你说,本王此时要泄身,只是你两个小妹还小怕经受不起,是接着用你两个小妹呢?还是换你来伺候……"李纨见子如此问,知道子也算是淫语辱自己,想了想只得忍着羞,战抖着喉迎道:"子,既然小妹还小……人若是要……由奴婢来伺候就是了……"她自以为弘昼如此问她自然要刻意用言语挑逗淫辱她,自然循着礼数话,微微一抬头偷看,却见弘昼微微摇头仍是似笑不笑,猛然惊觉,忙敛容战抖着道:"不是……子说哪里话……小妹也好,李纨也好,都是子的性奴……身子就是要来奉献来侍奉子用的……子喜欢,小妹经受得起经受不起……都由得子用……若是真有个受不住……也是她们的命数。李纨教导小妹,无不以此为宗旨。至于李纨……也是一般……凭子吩咐,子要奴婢怎得就怎得,奴婢再没个愿意不愿意的说法……"想想还要动一些,便接了一句:"子要李纨怎生做?"弘昼又是温柔一笑,觉得着李纨虽然有些道学,倒是果然是守礼了十年的贞妇,对着自己的性奴的身份也是受制乖觉异常。便柔声道:"既如此,你过来……"李纨身子一震,她口中温顺,心下却是十年未近男子,到底恐慌。如今只得顺着弘昼的令,上前几步,紧张得偷瞧着两个裸体小妹,依偎在弘昼身上,再看着弘昼那已经裂天而起的巨阳。李玟李琦见姐姐终究难以幸免,也是无奈,只得一侧一个,借着身子本就已经软绵绵的劲头,只管伏在弘昼身上,只得痴痴看着弘昼如何淫辱自己的姐姐。

弘昼却不急着下令叫李纨怎得,只是笑盈盈看着李纨下身赏玩,李纨也低头一看,顿时羞耻得几乎欲要死去。原来适才自己情动,原来裙裤上已经微微渗出一片水痕,虽然在月白裙衫上不过是淡淡一湾,但是此刻便是连两个未知人事的小丫头也猜出这是何物了。

弘昼此时下体胀痛,见到这等芳泽,便忍耐不住命道:"湿了些个……你把裙子解下来……"李纨心下一悲,似乎意识到子要直奔题。奈何身份在这里,子想怎么样自然就怎么样。只能战抖得双手去解自己的罗裙,她今日外面罩了一件月白罩衫,下面的长裙却是用一根墨色丝绦系着蝴蝶结,其实是系在罩衫下摆之下。此时她手儿伸过去,颤颤巍巍要解自己的衣扣。本以为自己守制十载,今日注定要做性奴荡妇,自己脱去自己衣衫,裸见男子,已是人生大羞奇耻,谁知弘昼偏偏着意要再辱戏她一番,便道:"叫你脱掉裙子,你脱衣扣做什么?"李纨先是一呆,不脱衣衫,脱裙子岂非不便奇怪,只是她到底是过来人,旋即明白子的意图,是不愿让自己循着常理宽衣解带,裸呈做嘴,再慢慢入港,偏偏要自己当着两个小妹的面,直接脱去裙裤,露出要紧所在,想来子是要直接奸辱自己,一则子适才明明说了,被小妹惹起火来要泄,二则当着两个小妹,偏偏要示意自己其实是"只供子插玩之事物",褪去裙子更显此意,额外辱没自己,自然可以增进子之兴致。

她心下虽然悲苦,此时却也不得不将手伸进罩衫,轻轻抽动丝绦,便将腰带解下,双手扶着裙子,略略向下一展,那裙子便顺着自己宽宽的臀部退了下去。

弘昼睁眼细看,果然是别有风情。那李纨的两条白白圆圆的长腿,此时透过罩衫开处裸露出来,大腿处略见丰腴,细白滑腻不见瑕疵,泛着白光几乎耀眼夺目,罩衫下摆处遮遮掩掩,反而看着就是要让人摸玩一番的冲动。只是此时两条长腿如此娇媚也难以吸引目光。只因李纨那胯部的风流景致,却见李纨穿着一条绣着梅花纹的精致内裤,将其下体包裹得紧紧,只是李纨下体美美得鼓出一块来,此时内裤包着,自然勾出一条清晰肥嫩的缝隙来。那内裤饶是织得细密,仍然清晰可见茂盛的阴毛从内裤的两侧缝隙处露出根根点点来。最让人心醉的是,那缝隙处已经一片湿漉漉,不仅更让内裤贴紧,更是将肉色都仿佛要映射出来。

李纨此时羞愤欲死,也颇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又仿佛是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先夫之事,自己居然如此不堪,闻得靡音,窥得妹体,就下体忍耐不住冒出这肮脏的水来。如今让子和两个小妹看着,自己的尊严是荡然无存,人说女子水性杨花,果然不错,自己守制十年,以为是古井不波,谁想不过是被堵塞得湖泊,一时堤溃,便洪水泛滥了。想想又因愧生恨,都怨丈夫早逝,才让自己不近此等事十余年。自己如花一般的年纪,都在这深宅之中虚度了。才使得自己如今被一惹一逗,就如此情动欲生。因为这层恨来,不由得再也忍耐不住,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下。觉得泪水顺着腮帮而下,恼恨自己不堪,忙又要要摇头擦去。

弘昼看着李纨的泪花,也知她空闺十余年,又一向以枯木性子为人称道,一朝要被自己如此玷污折辱不堪罢了。却不肯放过她,道:"脱了……"手儿一挥。

李纨知道弘昼指的是自己的内裤,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矜持。手儿卷着那梅花衬边,将自己的内裤顺着白腻腻的屁股褪了下来,她的屁股肉儿比之琦玟自然肥美许多,内裤褪下也是略略不易,一直卷道膝盖处,想了想,弯下腰去又将内裤从脚上褪下,只管扔在一边。

弘昼哈哈一笑,又一挥手做个抬手的姿势,李纨此时已经万念俱灰,由得弘昼摆布,似乎已能清晰得读懂弘昼的手势。伸过两只手下去,将自己的外罩两侧的边幅拎了起来,以一个奇耻无比的姿势,向子和两个妹子,展示着自己那裸露的阴户。

李纨的阴处自然不比两个幼女,黑漆漆的阴毛亮丽黝滑,护着那水汪汪鼓嘟嘟肥嫩嫩的两片贝肉,夹出一条略略泛出深色的缝隙来,而那缝隙中,红扑扑嫩肉已经清晰可见,随着嫩肉自身的蠕动,点滴水儿已经是堪堪冒出。

弘昼此时但觉胯下的巨根几乎要迸发爆炸。便不再忍耐,喝命道:"好……好个小纨儿,果然是美穴……够水够腻……你自己坐上来。"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巨阳。

其实李纨已经料到,弘昼让她脱去裙裤,少不得要以这等耻辱之姿当着两个妹妹奸污自己。不想弘昼居然还要自己动坐上去。又羞又苦,却仿佛更是撩拨自己的神经。下体又是一阵痉挛,又仿佛冒出一些淫水来。只得拭了眼泪,慢慢走上去,撇开两条腿儿,分在弘昼两条腿的左右,作了一个胯步的姿势,慢慢沉下腰去,凡几寸后,一阵酸麻,原来自己的阴户下,已经触及到了弘昼的阳具。

弘昼但觉龟头顶端,轻轻触碰到一个软绵绵湿漉漉毛茸茸的肉穴,几乎就要直接射了出来。那李纨也是耻不能当。自己一向是以贞洁之妇为傲,不想进得园子就要为性奴也就罢了,第一次侍奉丈夫之外的男子,居然要动将自己贞洁维护了十余年的最秘处,动坐上男子的那话儿,这且罢了,谁难忍受的是,身边一左一右,还有两个自己一向教导指点视自己为母一般的小妹在忍辱观赏。

然而,王命难为,自己的下体也实在已经是需要慰藉到了极限。李纨便是哭着,便是慢慢忍着沉下去,顿时,她的两片贝肉便一左一右,吞着弘昼那条巨阳慢慢插到了李纨的内肉壁里。饶是李纨已经湿透,无奈弘昼适才被两个小幼女逗弄得太过激烈,下体膨胀得足有碗口粗细,只撑得李纨下体剧痛无比。一声叫出来声:"痛……!!!啊……好痛!!!"她一边叫着痛,一边却不敢停,慢慢再往下沉,弘昼但觉内肉壁层层叠叠的仿佛是螺旋一般的肉纹,缠绕吸吮着自己的下体。那等刺激快感,汹涌上来。手上不由得用了力气,用力一抓,其实也不知在抓些个什么。

只是两侧其实是李琦李玟两个少女,这一抓,正抓上了少女的臀瓣,此时不比适才,弘昼的指甲都几乎要抓进两个少女的股肉中,两个少女吃痛,都叫得一声"呜呜"弘昼喘着粗气,命李纨道:"好纨儿……你里面真是紧密,你且动……快动……"李纨只得带着哭音答道个"是……子……啊……好痛……好深……"原来她腰沉下去,弘昼整条阴茎,彻底的连根都没进了李纨的蜜处进去,一直顶到最深层的子宫肉处。李纨本是顺着弘昼之命要上下坐动,让弘昼快活,只是她此时又是痛又是耻又是羞又是苦,两条腿实在酸软,已经支撑不住,想要抬身子起来,却实在难为,堪堪坐到了弘昼的腿上。这一来,那结处更是顶得深入。

李纨一声带着哭音的呻吟,几乎要昏死过去。弘昼却不尽兴,此时只想摩擦自己的阴茎好射出火来。见李纨确实已经酸软难以动弹,便干脆命道:"两个乖宝宝……你们两,扶着你们姐姐动……"李纨一阵凄苦,知道自己不动,子便要这等用两个幼妹来进一步折辱自己,然而李琦李玟却只得听命。略略凑上去,一个左手一个右手,扶着李纨的身子,借着力,略略将李纨的身子一抬,又是一放。

李纨此时哪里还有抗拒,顺着弘昼的意思,借着两个妹妹的力量,开始上下坐动起来。每一次下沉,都是让自己的内壁再吞没弘昼的阴茎直到根部,每一次坐起,都是蓄势将自己的身子提起抽出。

弘昼但觉下身一阵被包裹套弄紧紧吞吸的快意,又不用自己用力,不由大乐,一声舒服的呻吟后,不由抓弄两个小幼女的手掌又展开收起变了捏玩,口中只道:"好乖宝宝……好小纨儿,舒服……再来……舒服……你们三姐妹真是可人意,本王喜欢……啊……再来再来……"李纨带着哭音淫意,只得应道:"是……呜呜……好深……好痛……呜呜……子欢喜就好……我们姐妹该当的……能让子快活。我们姐妹的身子自然由得子怎么弄……啊……怎么辱……啊……怎么插……啊……深了……太深了……你们两个捉狭小蹄子,是要弄死姐姐了……呜呜……慢一些……啊……里面……呜呜……我真是没脸了……这不喷了子一身么……呜呜……太深了……不行了……我且不行了……"李琦李玟虽然年幼,此时也是气喘吁吁,此时扶着李纨来"动插弄",也多少有点少女的淘气和对着平日严厉管教自己的姐姐的小小报复,明知姐姐已经全身酸软,偏偏是越动越快。几乎要把李纨弄得昏了过去。

弘昼但觉下体被夹得舒服到了极点,一边还是用力抓捏两个小幼女的臀部,似乎是鼓励她们的动作,两个小幼女越发卖力得帮着弘昼淫辱自己的姐姐。上上下下只是弄了半日。

弘昼觉着快到了极限,越发用淫语催着似乎已经高潮了快要昏死的李纨"舒服……真是舒服……小纨儿,你就不舒服么?"李纨其实已经泄了数次,只得断断续续答道:"李纨……舒服的……呜呜……但是太羞了……呜呜……慢些……慢些……呜呜……"弘昼喘息道:"就是……做什么深闺寡妇……做本王的性奴有什么不好……舒服……再动。和你两个妹妹一起,好好把身子洗白白,让本王奸上一生一世,喜欢了就奸,喜欢了就插,喜欢了就射在里面,有什么不好……省的你空房寂寞,省的你这么美的所在……一直空费着啊……啊……啊……再快些……不要慢下来……两个小乖宝宝,真是懂事……再快些……啊……啊……"一声虎啸,但觉一股浓浓的精浆从马眼处喷射而出,通通射到了李纨的子宫深处。只是此时李纨在上,便也有慢慢的精液来不及灌入,从两人结处顺着流淌下来,溅满了两个人的阴毛。

弘昼一泄身,便上前扶着李纨柔软的身子,和李纨依靠着喘了小片刻的气。

两个幼女也都知趣,略停了动作,让子和姐姐歇息一下子。

李纨此时靠在弘昼的肩头,适才的性事,实在是她十年来最快活最满足最舒坦的一次。自己偶尔的床被内偷偷手淫,又如何比得了这般活色生香尽情快意。

想到自己深闺寡妇,终于被子奸污,小穴竟然这样动被子插玩了这半日,还被灌满了精液,往日的"守贞、节烈、清心、寡欲"终于成了笑柄,自己彻底的成了自己靠着得这个男子的性奴玩物;若说是被奸是人生大辱,被两个幼妹看着,甚至说到底是被两个幼妹扶着才被奸污的,才真正是让人想起就欲仙欲死的刺激屈辱;若说是泄身快活,却终究知道自己靠着的这个男子,并非丈夫贾珠,只是一个明摆了只是来享用自己身子,拿自己和两个妹妹当玩具来玩弄的贵胄,这次玩过自己,也不知下次是否何时何地再来奸污玩弄自己……自己的命数竟然如此不遇,一时,仿佛丈夫贾珠,儿子贾兰的脸庞在自己高潮后空虚的脑海中又清晰可见起来。

她胡思乱想。弘昼却是泄得快意,只是歇息一下。觉得身上伏着得少妇,身子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这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贞妇,居然适才被自己以这等耻辱之姿态奸了,也自快活。

两人正自休息,那壁相李琦忍耐不住,轻声道:"子……子……还要我们姐妹伺候么……"弘昼噗嗤一笑,伸手过去爱惜摸了摸李琦下身那条娇小的无毛小缝。笑道:"要的……本王尚未尽兴,等一下我们去沐浴,还是你们姊妹两,伺候我和你们姐姐洗浴,晚上我和你们三姐妹一起睡……我再用用你们姐姐,还是你们两个来帮着搓弄……"李纨听得也是一愣,微微挣扎起来,问道"子……不要她们两个……来……来伺候么"弘昼又伸过手摸了摸李玟的下体,笑道"要的……怎么不要。乖宝宝那么漂亮,晚上一样要脱光了和本王和你一起睡……自然还要给本王弄弄玩玩……只是真的破身么……怕她们小经受不起,你调教几日,让她们预备预备,过几日本王择个日子,给她们姐妹再一起开苞……"李纨心下不由一阵感慨,竟知子是见两个幼妹下体窄小不够湿润,怕且奸坏了,竟要自己调教几日,另择时辰享用,依着规矩这等性奴本无这般恩遇,忙道:"子这般体恤……我们姐妹没个报答……你们两,还不谢过子恩典……其实子不用怜惜顾念……要怎得便怎得就是……"弘昼一笑也不答话。两个小幼女红着脸,听懂了是弘昼今夜只会淫玩自己,不会真的奸了自己。李玟是紧张得快要晕过去的神经略略松缓了些,李琦自然也如是,只是她多少略略有些失望,偷偷又看了弘昼的下身一眼。

弘昼此时也觉着适才癫狂,坐着淫玩李纨,搞得下体处粘稠不堪,一边吩咐备香汤,给自己和三个姐妹沐浴,此时才忽然想起自己今日来做什么,一边笑道:"今日来,本来是想赏你个差事的……"李纨问道:"子但请吩咐便是……"弘昼道:"李琦李玟,还有惜春,还有巧姐,年纪都还小,自然……再小也是本王的性奴,只是本王也不愿意她们落了俗流,你教导琦玟姐妹甚好,我想在园子里性办一个书塾,就由你来操持,教这些个小女孩认字读书,再习些书画等类,若园子里那些小丫鬟们想习得认识几个字,也可以一并来读书……你看可好?"李纨忙答道:"这是子的恩典……纨儿哪里还有个不好的,自当尽心竭力办好这个差事……只是……纨儿自己就是闺阁薄柳,文墨上也是半通的,怕教不好小孩子……至于诗书字画,更是欠缺……"弘昼笑道:"无妨……又不要你教出什么才女来,只是让小孩子家别落了俗气罢了,取得不是你的才具,是你这份慈心罢了,至于诗词,头可以让淑小来教也可……"李纨应了是。是夜,弘昼歇在稻香村,无非是将三姐妹脱得光光,亵弄琦玟,奸玩李纨,再李纨小穴里,李琦的腿上,李玟的脸蛋上,各射了一次,到底也没破了两个小丫头的身子。按下且不表。

预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礼法名教登雅堂淡泊教子慰凄殇一丝轻絮入奴怀十年素裹乱芬芳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二回:勇抱琴闯宫泣旧主 痴小妹悬岛观密函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二:勇抱琴闯宫泣旧痴小妹悬岛观密函作者:hmhjhc23/7/2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二:勇抱琴闯宫泣旧a痴小妹悬岛观密函却说弘昼整一晚夏,依仗着雍正宠爱,且借着避暑的由头,干脆内务府、宗人府差事都不去,连王府也不大,只在这大观园中厮混。莫说夜夜尽欢,便是白日间,也是只管缀锦楼、天香楼、蘅芜苑、枕霞居、稻香村、藕香榭各房里或顾恩殿来往,除了各房子,连着凤姐房里的平儿,小红;可卿房里的宝珠,瑞珠,湘云房里的翠镂、翠墨;宝钗房里的香菱;邢蚰烟房里的篆儿;李纨房里的素云;连着嘉萌堂的珍珠,琥珀,一一淫玩奸弄来。真是今日破个处女身,明日宿个少妇怀,快活似神仙。若是妾室,都当要规劝弘昼注意身子,偏偏这些女子说到底本来就是性奴,对于性事,也没个劝谏的道理。虽然园子中还有众多处子未破身,众多少女未知味,弘昼也顾不得一一尝来。那可卿和凤姐,各自一帮一派的,略略有些争风吃醋,宝钗居中不言守拙。倒也就这般消磨辰光。只是弘昼终究只有一人,再怎么的也难以遍惠各房,大观园中各房里春闺寂寞,叫丫鬟来女女交欢也是共知的秘密了。凤姐也偶尔叫过邢蚰烟来陪侍。只那可卿性热,把着尤二姐,尤三姐连弘昼也不太让见,尽是收为自己的专用禁脔一般,园中不免有些侧目流言。

到了秋分,雍正染了时疾,腋下生了一疮,迟迟不见好转,有些神疲,便将部务全权交付了两个王子和军机大臣,虽然大部分要紧部务都是宝亲王弘历督办,弘昼也不好意思只顾自己逍遥的,便帮办起差事来,军机上的事务他又终究料理不开,便只能就着内务帮办。饶是如此,这朝廷上下,紫禁内外,千头万绪,便是称得起大事的一日少说也由来件。真是焦头烂额,不几日,便觉着从王府或者园子里往来大内不便。便干脆在大内景阳门内务府别院旁紫恒殿里打扫了五间屋子,权且歇息,每日醒了便就近到内务府事,那分管的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连番来请示差事。本想将园子里择几个可心的带去,到底怕雍正知道了怪罪,便只带了月姝等四个王府贴身丫鬟伺候,一应房里服侍,便草草让内务府指派的太监、宫女来伺候也就是了。

这一日午后,才见了人后歇了中觉,醒来,却有大理寺的堂官来请示差事,弘昼心下不由得暗疑惑,这大理寺的差事,一向都是内阁在办,连军机都不太议,怎么来找自己。才要命太监让他且下去,却见月姝使了个眼色示意,一思便只命进来。

那堂官进来叩拜恭贺一番,才递上禀帖,原来是到了每年秋分时节,刑部每年秋缓决的犯人,一般都要甄别,那一等没根基的犯人自然也有勾红的,若是那一等达官显贵,若是判了缓决,他在朝中总有些勾结瓜葛,如今坏了事,明里暗里总有人为其开脱,说是秋决,往往也就总是减免一等了。大理寺没来由做恶人,也总是按着葫芦揭着瓢,就这么胡乱办了,若是犯事的,其实还替朝中大员遮掩着是非的,发往军中效力,过几年还起复了也是有的。

只是还有一等犯人,论起来犯得是"圣讳",要么就是宫闱争斗倒霉落难的,要么就是后宫罪余的皇亲国戚,要么就是皇帝亲旨拿问却没个理由的,大理寺如何敢做,说是按律,其实到底是学摸着圣意来办,今年到了秋分,这才来弘昼决断。

弘昼那名单一看,也没个要紧人,便想着推脱说些太平话罢了,一眼却看到了角落里有原宁国公后人贾蓉,荣国公后人贾琏等人之名,本定了秋缓决,大理寺议的是宽恩发往黑龙江俄罗斯边境为军役。弘昼便动了心,将那禀帖扣在茶碗下,叫那堂官且下去。才要想唤月姝上来商议,却听得屋外有太监侍卫吵闹之声。弘昼皱眉道:"外头吵闹什么?"门外,一袭紫衣,窈窕婷婷,弘昼的贴身侍女月姝缓步进来,福着施礼道:"子,没什么大事,是不知怎么得,有个后头的粗使宫女,要闯进来见子……门上侍卫拦下了,她哭闹了几句……我瞧着可怜。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就让侍卫且别难为她……"弘昼一愣,问道:"什么宫女,胆子那么大……"月姝笑道:"奴婢也觉着奇怪,还没怎么问,就惊扰了子……"弘昼也是好奇,便道:"唤进来……我且见见……"月姝便下去,不一刻,带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宫装宫女进来,且跪了,月姝挥手,两个侍卫就退了出去。

弘昼歪头一看,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可能是适才挣扎,整的有点鬓发凌乱,钗环颠倒,眼圈儿红红似乎才哭过,只是细看眉弯眼亮、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动人颜色。弘昼是个色心人,虽说如今做了王爷,却不改性情,便没什么火气,只淡淡问道:"你是哪宫的宫女?强闯紫恒殿要见本王何事?"那宫女循着婢女的礼叩了个头,轻声道:"王爷……,奴婢叫花铃,是钟粹宫徐答应宫里的使唤宫女……""花铃?徐答应……?"弘昼不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起有个徐答应。

那宫女却也识趣,知道弘昼不解,又轻声道:"奴婢是分到徐答应宫里才改得名……奴婢原本叫抱琴……是……是……"那宫女以为弘昼不晓得,却不知弘昼一闻此名,心下立时清明,这小宫女竟然是原本贾府四春的里屋侍奉丫鬟,琴棋书画四丫鬟中头一个的抱琴,想来元春获罪,她必然是被内务府打发去了别处伺候,不知何时分到了钟粹宫里,做了使唤宫女,不由惊讶道:"你是抱琴?你是……元春的随嫁丫头?"那宫女听得元春二字,又堪堪淌下泪来,便道个是字。

弘昼心下计较一番,问道:"你好大胆子……如今你不是贤妃的贴身丫鬟,而只是一个答应的外房使唤宫女,怎么敢擅闯紫恒殿……论起来却是死罪……"那抱琴却是一脸毅然,道:"奴婢自知罪孽,不敢求王爷宽恕;只是大小姐获罪……奴婢求见皇上不得,只想见王爷一面,将历年来积攒下来的梯己使个精光,可恨内务府一干子没天良的,虚耗尽了财礼都没个功果,今日是借着去办差途中,拼个死闯进来,才吵嚷起来……"弘昼一声不言语,端起案几上得团龙茶碗小小呡了一口,淡淡道:"既如此也就罢了……只是你强行要见本王,有什么说的呢?……"抱琴叩了个头,仍然是果然道:"王爷莫疑惑……大小姐获罪,人在冷宫受苦,奴婢先头还是服侍大小姐来着,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不敢为大小姐求情,更不敢图自己的前程。只是见大小姐日日落泪,夜夜也睡不安生,奴婢跟了大小姐一场,这仆情分难以割舍的,虽然大小姐不说,也知道大小姐的想头……奴婢在徐答应这里,前几日听说那府里大夫人又过去了……"弘昼听她絮絮叨叨,越发觉着不妥,手一挥阻止了她,冷冷道:"你且别说了……要我说,先头朝廷议你们贾家勾结后宫,如今看来也真没委屈了你们。元春人都在冷宫,还那么不安分?!辛者库死了个罪妇……怎么她就知道了?还让你个贴身丫鬟来跑腿……?让我来猜猜……她必然是想见皇阿玛一面,让你来本王这里撞木钟想见见皇阿玛诉诉?你这么替前子不顾命的奔波,是了……你本来是妃子宫里的贴身陪嫁,如今沦落为粗使宫女,想来也是要求个翻身?"其实论起来,弘昼连日来淫玩贾府的媳妇女儿,虽说是礼法当得,心中多少也对贾府有些愧意,本不厌恶贾家。至于元春,原是宠妃,如今失了势也是可怜。

只是他到底也掂量着雍正的态度,如今在宫里不比在园子里,疑心这元春心头念想,便冷脸面训斥起来。

谁知那抱琴虽是泪眼朦胧,滴滴珍珠儿已是挂在脸上,却不惊恐,只忍着哭音道:"王爷的话,奴婢没读过书,却知道有个从一而终的道理,奴婢既自小跟着我们家大小姐,自然要尽这份心,这也是一类从一而终。万死不敢为自己求个什么。其实大小姐自知获罪,并不敢求些个什么,更没一句在奴婢面前敢怨什么的……大小姐人在冷宫,若说不惦念家人,王爷您也就知是个谎了;只是奴婢临分到钟秀宫去,大小姐还叮嘱奴婢不要恋,不要再谈贾家的事……当时值份太监都在,王爷唤来一问便知"弘昼心下一叹息,略略和了颜色,问道:"既如此,你见本王却是为何?"抱琴银牙咬碎狠狠道:"奴婢一个深宫使唤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是非;贾府家人其实也是我的家人,若说不惦念老夫人,夫人是假。只是奴婢也懂得礼数,并不敢来求什么。只是今日拼死来见王爷,只为要告诉王爷:有人……有人……给大小姐下过毒,要毒害大小姐。"弘昼脸色一变,喝道:"胡说!"抱琴道:"若非亲见,奴婢怎么敢说这个话。奴婢请王爷想来,大小姐虽然获罪,皇上定得是打入冷宫,没有赐死的旨意。王爷收容贾府罪余的人,奴婢心下便认定王爷是个慈悲心肠的人,才来求王爷做……"弘昼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毒害元春的……"抱琴道:"是奴婢还在冷宫里服侍大小姐时,冷宫上下太监宫女便常来欺凌,这也罢了,后来大小姐的饮食有一次是外头送进来,因为加了几色荤菜,我们抢不过人家,被外头的掌事嬷嬷拿走了,谁知掌事嬷嬷当夜就暴毙了……""不用说了"弘昼阻止抱琴,心下转了各色念头,一时已经有了计较,便温言道:"元春获罪,但是皇阿玛没有赐死的旨意,她还是皇阿玛的女人;你说的……本王不信,也不当真,只是也不能容后宫有阴暗之事,既然你这么说,本王就做个,你若愿意也吃得苦,就许你冷宫去继续伺候元春……此事重大,本王思量后再办……"那抱琴大喜,跪叩着还要说话,弘昼挥挥手让她下去。月姝见弘昼脸色,便引着抱琴且出去。不一时又来道:"子,我已经让内务府的何公公去安置了……"弘昼恩了一声,问道:"你瞧着,是个什么情形……"月姝思量一刻道:"这事体且有些奇怪……元春获罪已经到了这地步,若非是昔年在宫中得罪了哪宫的妃嫔,也不得再来害她得……只是这等事情太过冒险……居然也有人敢干,到底只是出口气,又能图个什么?奴婢疑心,里面还有别的缘由……竟似有人要灭她的口似的。"弘昼想了想,道:"头,你让顺喜去找一下冯紫英,就说传我的话:要他照看,且不能让元春不明不白死在宫里……如今,詹事府能管此事。贾府的事……看来我还要插手才成……既然这许多女孩子都做了本王的性奴,她们的家人总不能由着人作践,否则我脸面上有什么光彩。你再亲自找由头去一次冷宫,和元春和抱琴谈谈,看看是个什么情形……"月姝笑道:"子的心思奴婢明白,奴婢……请子示下……恩,既然要施恩,现放着园子里现在也缺人手,要不要去问内务府要些个妇人婆子来使唤……"弘昼一笑,又忍耐不住上去隔着衣衫捏捏月姝的乳房,轻薄一番道:"你个蹄子,在本王面前还绕什么弯子……这也着落到冯紫英头上就是了……就依着你的说头,旁人且不顾,园子里几个伺候的好的,比如宝钗、湘云、凤姐要给点恩典。恩,薛王氏,贾王氏,这一对姐妹,换个名牌使唤到园子里去安顿……这事并不大……难道辛者库还敢说个不字……只让冯紫英办得妥帖些就是了。"月姝道个是,便就着话头道:"子收了她们也是她们的造化……既能母女团聚,又免了苦头。只是怕……嘻嘻……怕园子里羞不过"她心下想想,说是接园子来使唤,还能使唤个什么,无非是添几个供弘昼享用淫玩罢了。只是着薛姨妈,王夫人又自不同。一则本是名门望族的高贵夫人,沦为苦役是一事,沦为性奴又是另一层的屈辱了。这且罢了,明摆了进了园子少不得要由母女、姑侄、姐妹同侍一人之事。想来也是说不尽的羞滋味。

弘昼却笑道:"无妨……凤丫头和宝钗都懂得轻重,自然是想过了……更何况,说到底只是让本王淫乐,她们越羞才好,难道到了这个地方,还讲什么尊荣体面……"月姝跟弘昼久了,也听惯了这荒淫王爷的话头,也不以为意,道个是又道:"既然如此……子又预备如何发落其他的呢……比如……贾府的男人?"弘昼道:"蓉、琏二人是自己作孽,本来饶他们不得……只是可卿、凤丫头如今在园子里都有个名份,伺候也算尽心,看在她们的面子上,饶他们一条命就是了……但是不宜太轻纵了他们,哼,说起来,他们家那么多女孩子落到今天这下场,还不是这群男人做的孽?头我再想想……,再说这不比女子,终究是案子里的人,太轻纵了他们让皇阿玛知道,便是不教训,也没个好脸色……恩……"月姝本在听着,却见弘昼若有所思,便小心得问道:"子……还有什么挂念?"弘昼摇头叹道:"我还在想适才抱琴所说之事……"月姝见弘昼皱眉,便也大胆找着话头逗弘昼笑,道:"子想是见她颜色也不错……其实一个冷宫宫女,子要喜欢,给内务府言语一声,调去园子伺候子就是了……嘻嘻……子若是真喜欢,跟皇上说说,说不定连元春也一并赐了子,岂不是护了她们,贾府四春光景,都来伺候子,也是全美……"弘昼哈哈一笑道:"作死的小丫头……倒变着法子,比本王还荒淫起来……"又正色一思道:"居然有人冒险,敢在后宫毒害一个已经失势的嫔妃,连带着难道不想想本王这里的关联?冒这么大险,图得是什么呢?……"这等事情,月姝委实难以插嘴,只能陪弘昼呆想了一会子。弘昼又是自言自语道:"可惜……这几日难离这里……倒真想园子里的日子了……恩……似乎今日还是湘云的生日,头你叫内务府赐些玩意进园子去给湘云吧"……月姝也是无奈,笑着答个是字……果然这一日是湘云生日,弘昼不在,此时园子里众人也就是由凤姐带着聚宴一番,可卿又叫了戏班子来助兴唱戏,自己却称病没出来。虽然弘昼不在,只是没了拘束,可卿凤姐又不在一堂少了尴尬,反而众美莺莺燕燕叽叽喳喳也是尽兴。

那湘云还被众人闹着,酒盖了脸,混唱了一支《庆余年》。

正在高乐,黛玉又喘咳起来,凤姐便劝黛玉去休息,紫鹃便侍奉着黛玉潇湘馆去。

黛玉脚步子慢,且行且止,到了枕霞居外海棠林外,又呆呆看那海棠落花,紫鹃看不过,知她又想起伤心起来,安慰道"姑娘……"黛玉惨然一笑道:"混叫什么……我是小姐……不是姑娘……"紫鹃知道黛玉心细,明明是不甘心入园子做弘昼性奴,却偏偏要提这等小姐,姑娘的称呼来刺自己的心,便只能劝道:"是,小姐……小姐,秋起这花儿都败了,我们就别看了,屋去歇着吧……别着了凉又要咳嗽了……"黛玉叹道:"是啊,这花儿都败了……入了园子,花儿总是要败的……"说着,又滚下两行泪来。

紫鹃只能排解:"姑娘……哦……小姐……您又白白伤心了……您一直称病在屋子里……子……子也没有召幸您啊……您身子不好,凤妃说了……只管养着就是了……"黛玉恩了一声,却仍是幽幽道:"你不要宽慰我……我自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园子里的小姐,只有我还没有侍寝了……子就算再宽容……也知道我称病只是借口了……"紫鹃皱眉道:"小姐……可是您身子是一直没有好利落啊"黛玉哀哀一叹,又淌下两行清泪来:"傻丫头……子若是要玩,我们的身子好不好算得了什么……我们早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一个个供子淫乐的玩偶罢了……除非……除非是死了……怎么能逃得过去……"紫鹃忙劝道:"小姐莫胡说了……也不怕忌讳……其实小姐……我以为……"踌躇得却说不出口了……黛玉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且别说了。罢了,我今日也不想去了……适才又用了点子桂花酒,要不,我们去前面坐坐船,你带我去湖心亭散散心吧。

"紫鹃也无从劝慰,便让两个使唤宫女去将那湖面上的小杠子撑来,黛玉颤颤巍巍上了船,紫鹃伺候上去,两个宫女便上去撑杠子。

见湖光在秋日下闪耀点点,气浪清晰,岸边越来越远,湖心亭渐渐可见,黛玉不由得痴痴吟道"秋波驰意断肠处……"紫鹃见黛玉吟诗,自己接不上嘴,便只些话来跟黛玉聊天,又说些茶凉饭暖、钗旧环新之事,分些黛玉的心思。黛玉见她这般,心下也不过意,只脸上不带出来,只道:"宝姐姐上次送来的几本琴谱我都瞧完了,你晚上让雪雁去趟栊翠庵,上妙玉替我改得那阙《慧心解雨霖》得了没,如得了,取了来,并替我谢谢她这番心意了……"紫鹃只管应着,笑道:"自来除了淑小来看小姐,还是妙玉姑娘常来和小姐说话……难得她以往那么个孤傲的性子,居然现在也能想到别人……"黛玉仍是痴痴得,泪眼汪汪泛着愁色,呆了一阵才道:"你不晓得她,其实她的心思也苦……"紫鹃看着黛玉,且候着她说怎么个不晓得怎么个心思苦,却又没了下文。

一时舟靠了岸,紫鹃搀着黛玉扶扶摇摇下了杠子,恐沾湿了绣鞋,搭一个小木几上得步道,再转过上了湖心亭外的小山道,此时秋阳渐西,染得湖心岛上的葫芦叶枝繁叶茂映射出片片艳红之凌光,倒分外刺眼起来,紫鹃忙将一方纱巾展开,遮着光耀,防闪了黛玉的眼。

黛玉叫随行的宫女且住了,和紫鹃两人渐步前行,一时贪看花间蜂蝶,一时伤怀秋来落英,顺着小山坡道婉转上行,将要到那小坡之上,却见前面湖心亭外的青石凳上,竟然斜斜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细看一身碧色茉莉小褂袄,散着裤管,一对粉色罗缎鞋,却是惜春,真捧着一张雪茜纸低着头在瞧。

黛玉看这小丫头痴痴模样,倒是笑了,携着紫鹃向前,笑道:"四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惜春惊得抬眼观望,见是黛玉紫鹃,竟然小脸蛋儿涨得通红,将手中的书往身后一藏,结舌道:"林姐姐……我……我……"黛玉见她如此,倒添了心结,迈步向前,款款弯了腰低下头去,看了看惜春反背着得双手,柔声道:"你个傻丫头……在看什么书呢……这却怪了,怎么见了我倒跟见了鬼似的……"惜春却怯生生退了两步,轻声道:"没瞧什么……"黛玉越发疑惑,却也不忍惊着她,仍是柔声道:"傻丫头……凭是什么……林姐姐瞧不得?你还小,姐姐再没个不疼你的。凭什么事,也没个不护着你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地儿?跟着你的丫头呢?"惜春呆呆低头想了一阵,才轻声道:"林姐姐……我是让入画和几个丫鬟带我来这里的……然后让她们把杠子撑去……头来接我……我想着……这里该派没人……好姐姐……你再不能告诉我二姐姐的……"黛玉心下疑心,却见小丫头脸涨得通红也乖可怜,越发安慰她起来了:"是什么物件,你要躲到这岛上来一个人看?……也罢……你若实在不想让人知道,林姐姐就不问了……不过姐姐告诉你……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缓急,但凡有个举动,都要挂念你二姐姐可怜见的,不要给她惹祸才是……"惜春红了脸,咬咬牙道:"林姐姐……其实这是给二姐姐的信……,我本来是不能瞧的……是小太监偷偷得给二姐姐送来的……只是那日瞧着了……却……却……实在忍耐不住,林姐姐……我虽小不懂事……却也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既给姐姐发现了……只求姐姐可怜……不要追究了……"说着,小眼眶儿已经是通红,两行眼泪已经是挂满了嫩腮,战战巍巍伸过手去,递上那张信纸给黛玉。

黛玉接过来,却不忙看,拉过惜春的小手,温柔道:"莫哭……",才展开信纸细瞧,才见第一行字就震得娇躯一颤:"二妹如晤:兄求得蒋官人代传此函,再不能多言……"黛玉不看下文,将纸儿一收……左右一看,对紫鹃使个眼色,紫鹃点点头,四下张望一番,退开几步且向着小靠码头边去了。

黛玉下死眼看了惜春一眼,只看得惜春怯得低了头,黛玉忙收拾了口吻,仍是柔声问道:"四妹妹……你不能瞒着姐姐,你这信哪里来的?"惜春道:"我和二姐姐一处住着……二姐姐成日不高兴……那日戏班进来唱戏……外头的一个带戏班的小太监……就头一次给二姐姐送来这信,我碰巧在帐子里睡觉,其实还没着……二姐姐以为我睡了……,后来我偷偷瞧了……居然是……呜呜……居然是琏二哥哥的信,后来,二姐姐就烧了那信……每逢戏班进来,那小太监就来见二姐姐,我都想偷偷瞧瞧有没……外头来的信……但是二姐姐也小心……都让我外头玩……好不容易,今日是云姐姐的生日……我偷偷瞧着了……就偷出来……呜呜……林姐姐好歹疼我小不懂事……不能告诉我二姐姐……呜呜……也不能告诉凤姐姐的……必要责罚我的。"黛玉呆呆想了一阵,竟一时走了神,想起这贾府上下,虽说在园子里做人的性奴,用身子伺候王爷,却到底挂念着父母兄,姐妹姑侄,这红墙深院,金阁银楼,到底挡不住亲情挂念。唯独自己是孤单来去凄凉悲苦无人挂怀,又要流下泪来。猛得神,才低声仿佛自言自语道:"傻丫头……这……这要是告诉了凤丫头,是责罚了事的么?"又展开那信纸细看下文:"二妹如晤:兄求得蒋官人代传此函,再不能多言的。二妹妹处境艰难,我都尽知。只可叹如今我和蓉侄儿都是在生死未卜之际,再不能为二妹妹分忧。

我们在这里很吃了些苦头也便罢了。只是临近秋分,不知生死如何,能不挂心?

求二妹妹念我们的往日情分,为我死中求生,但凡能留条命,一线生机全凭二妹妹了。我在这里什么都不便得。蒋官人大恩大德,也只能替我代两封信到寿熙班,我一封给了凤丫头,一封只能求二妹妹了。求二妹妹为了我,为了贾家这几个没良心不中用的,就忍耐着点,好歹能就近着求求和王爷,他略高高手,我就有一线之明了。二妹妹若不知怎么做,实在不成……或者可去求求东府的那位,那位总有法子的。至于蓉儿和我,夫妻情分上再没个妄想的。纸短情长……我知欠妹妹的难以说透,如今我这里凄凉落魄,什么都没有,只能忍着脸,说句下辈子必报二妹妹的恩德了。琏字。"黛玉收了信,痴痴想了一阵,倒看得惜春又惊惶起来,半日见黛玉不说话,只得张口道:"林姐姐……"黛玉过神,轻轻摸了摸惜春的头,道:"傻丫头……也是可怜见的……姐姐叮嘱你几句话,你可千千万万记住了……"惜春点点头道:"如今是姐姐疼我,姐姐只管吩咐就是了"黛玉道:"这一,这等事情是大人的事情。你以后再不能问起提起。更再不能偷偷背着你二姐姐做什么了。这二,今日去,不要和你二姐姐说见着了我,只管把信放去,再不要去动了。你二姐姐如此疼你,你可知道,一个不小心,你会害死她得。也会害死你自己的。这三……哎……姐姐劝你几句,你听得懂听不懂也就罢了……"惜春歪头问道:"姐姐只管指教……"黛玉爱惜得摸摸惜春的头发,道:"好妹妹……你虽小……却也要懂得……我们女孩子是悲苦的薄命,一切都由得男人做。如今你就该学着了,能忘了便忘了吧……往日的父母兄,还念他们做甚么……哎……就是一时忘不了,心里再怎么惦念,也不能放到脸上……要开始时刻想着:我们……都已经是王爷的女人,是子的性奴、玩物。不该有自己的喜怒,要时刻只惦念着子,忘怀了自己。"惜春恩了一声道:"其实二姐姐也有这么教我的……还有纨姐姐近日叫我们去读书,也有教我们的……只是我听不太明白罢了……"她到底年幼,说起事情又开了颜,忽然笑道:"纨姐姐那日还教我们用牛奶洗浴……说是要自小就嫩润肌肤呢……我也不懂……说是润得滑……身子上下都要不留手,才好伺候子……"黛玉啐了一口也自笑了。且让惜春收起那信。唤一声,紫鹃才从那边过来,道一路看着都无人再登岛的。黛玉便道:"我且去了……你既然让入画来接你,就在这里等她……今日姐姐说的,你可要牢记了……便再有什么心事,来潇湘馆找我说说话也是一样的。"惜春应了,黛玉也再无心游玩,和紫鹃一起乘舟屋。她凭什么事都是不瞒着紫鹃的。便和紫鹃说了今日之事。那黛玉虽然聪慧世上少有人及得上,但是到底深闺小姐,不如紫鹃是个掌事听差的丫鬟,识不透人心机算,只知这事非同小可,便听紫鹃计较。谁知紫鹃听完,也是紧锁双眉思量半日才勉强开口,开口却仍然是忘了称呼,只按着往日习惯唤黛玉为"姑娘"……黛玉一叹,也不再纠正她。

紫鹃道:"小姐……这信眼下是有几处疑惑。琏二爷人在刑部大牢,居然还能送出信来?这个蒋官人又是个什么人?寿熙班只是个戏班,讨好一下园子里也就罢了,居然敢送贾府男丁的信入园子?送给二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给凤妃送信?琏二爷如今给凤妃送信……这要是查出来,凭谁都死无葬生之地……还有几处疑惑……奴婢也想不透,若说旁的疑难事,或者可以和平儿参详参详,只是这等事,瞒她还瞒不过来呢。"黛玉沉默半晌,道:"也罢了……怎么也不管我们的事……"紫鹃叹道:"姑娘说的是……只是我想着,今后那寿熙班再来唱戏,我们也少去……总看着这事鬼影瞳瞳的,怪瘆人的。"黛玉说是,便让紫鹃打发自己梳洗了要睡。谁知换了薄丝寝衣,到了绣床上,见窗外竹影森森,听晚风尘尘,观月色惨惨,竟思绪绵绵,难以入眠。

这真是:又一西风又一秋几多红颜几多愁未央偶见小儿女曾记当年泛花舟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三回:芙蓉帐女儿思愁肠 潇湘馆双亵听魔音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三:芙蓉帐女儿思愁肠潇湘馆双亵听魔音作者:hmhjhc23/8/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在第二十三发表之前插几句:我偶然在互联某处,听到有朋友议论这篇小作。也看到有朋友居然替我推荐。一时真的非常感激这位色友。您太抬爱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这篇意淫小作,能比得了哪些大大的名作,一些朋友捧场,说能和迷男的《遗迷》相提并论,我自己是岂敢岂敢。(不过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一篇才2来万字的小说,是不配叫什么书的……目前我这玩意只能算是一篇帖子而已,怎么有资格和那些结构比较完整的作品相提并论)关键是……我真的就是写着玩的……我反复说了,第一读者就是我自己。我自己喜欢就行。大家期望太高的话……我反而压力大了。^_^当然我辛苦写来,自己放在硬盘上其实也一样看着喜欢,现在贴出来,真是哪句话"原创不易,造福淫民",H文么……大家不要太认真了,多捧少喷,不要苛求作品和您的期待完全一致,也不要苛求品质有多好,更新有多快,我写,一定要求自己写得愉快,您看,也务必请您看得舒心,若是看着不喜欢也没事,坛子里可以撸的优秀作品不少么……(前两天一位小哥的黑化十锦缎就停更了……哎……好想看下文啊)感谢一切捧场的色友,感谢一切支持的斑竹……第二十三:芙蓉帐女儿思愁肠潇湘馆双亵听魔音却说黛玉卧在潇湘馆中,秋霞暖帐之内,芙蓉绣塌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时但觉胸口闷闷的,身子弱弱柔柔,脊背又硌得有些痛楚,略有些喘咳,缓过气来呆呆闭目了一阵,脑海里轰鸣声响便如奔潮烈马一般。

一时是思念早已去世之父母亲堂。想自己母亲贾氏闺名敏,论起其端庄贤良,温婉和惠,仿佛便如观音垂幕西母问莲一般,府上下俱是交口称道;幼时不觉着,如今反思,母亲不仅有慈母贤妻之德,论其妩媚娇弱,兰心蕙质也是十分动人之情怀。只父亲林如海,书生节气,厌弃权贵,虽然得外祖父钟爱,特意许配母亲于他,到底不懂得操持世务,终使家道中落,难继钟鼎。只可怜自己自幼丧母,其后丧父,才寄居贾府,托养舅族,依人篱下,虽说上下贾母、王夫人、凤姐等也是一般的贴心照料,更有那宝玉和贾府三春善待,然到底是冷眼隔世,舅舅府上虽然富贵,又如何比得父怀母恩。只如今亲族崩塌,母亲如此贤惠贞良,父亲如此诗书旻德,地下若有知,知道自己这掌上明珠芙蓉之质,此时沦为他人性奴,要做个以身子取悦男子谋生之道之女子,又不知九泉之下,何等辱没羞惭。

思及父母,但觉几颗晶莹的泪珠又缓缓淌下,忙拭了,轻轻咳嗽几声,摇头又欲卧眠,又忽然,想起早先宝钗来看自己,送来燕窝替自己润肺清痰,又送来书稿让自己解闷。这一份金兰慧心,也着实让人感动。偏偏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尖刻的性子,只是看着这宝钗珠圆玉润,倾国之色,似在自己之上,却一时又有些嫉妒之情起来。说上几句话,自己又不免有些呛人之语,待到宝钗大方笑着也只去了,自己又白白后悔起来。只是想着宝姐姐如此绝代佳人,有牡丹之色,仙妃之姿,昭君之才,娥皇之志,如今却已经被子奸污过身子,赐了小的封号,为人泄欲之玩物。只可怜往日也是要强的一片女儿心,如今又做何想来,也是可叹。

想起宝钗,又思及湘云,这云丫头娇憨开朗,其实园里上下都已尽知,她一心救母,顾不得廉耻羞惭,恨不得将身子般奉上弘昼,只愿自己的得宠,即便不能将母族救出牢狱,也至少能换取母亲的平安。想到这层,又轻轻抽噎,落下泪来,思及这云丫头年纪小小,其实也是可怜可敬之人。倘或自己母亲贾敏还在……若自己母亲还在,一般命运,自己能否丢下孤傲,一心奉,求得母女平安呢?一时觉着自己清洁女儿家,也常自羡仙子般清洁不俗,岂容人如此玷污,不如和母亲一起同赴黄泉,落得个干干净净来去无牵挂也就罢了,一时又觉着,甚至还应当求子不要嫌弃母亲年长,连母亲一并收进来淫污。说什么贞操节气,至少也可以母女团圆,母亲韶华佳人,也至少不堕下黄泉。再不论什么廉耻人伦。

哪顾得什么贞洁操守。只可惜自己母亲已是阴阳两隔,便是自己要效仿湘云又从效仿而来。

但觉窗外阴风阵阵,树影摇曳,花枝如魅,云遮残月,知道自己若只顾着思及母亲便又是一夜哭泣难眠了,便又强行收敛心神,拭去香腮边几颗小泪;一时又念起白昼所见惜春之事。想着只可怜贾府四春,本是为王妃的为王妃,守闺贞的守闺贞,敏灵秀的敏灵秀,稚幼怀的稚幼怀;这色色般般柔弱清净女儿骨肉,居然如今落得这般凄凉下场。外头的峨眉男子不能护得族中幼妹周全富贵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恬不知耻,求幼妹争宠魅,只为自己苟且偷生。上苍何其有眼无珠,既生下我们女儿家水一般之骨肉,花一般之容颜,冰一般之洁净,玉一般之温润,又何必偏偏要生下这些个污浊男子来脏了这人世间。琢磨起那贾琏之信函,提到凤姐,想来也是求着凤姐努力献身子,好搭救自己,可怜他和凤姐毕竟是结发夫妻,竟然不念同床恩情,寡廉少耻,只想着献妻媚上求生;即是提到贾蓉,那情妃可卿又何尝不曾是他的新婚枕边人。人曾言道薄情二字,今日自己也算见识了。

一时翻来覆去,听得窗外阵阵秋虫悲鸣,又觉着似乎有些凉意。扯了扯身上的锦缎绸被。又不由恨起弘昼来。虽说这园子里的女孩子的性命是弘昼救的。论起来,若非弘昼,自己等少不得充为军妓,也难护得清白,自己柔弱女儿家,不知要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偶尔偷偷瞻仰,见那弘昼也是气宇轩昂,风采翩翩之龙种,贾府上下岂有这样男儿。只是怎么这般的荒淫好色,将自己这一干清白女孩子拘在园子里充为禁脔,只顾淫乐悦己。就连曾有丈夫的少妇也不肯放过。这些个男子,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为什么个个如此,只要想着能摸一摸我们这细腻白嫩的肌肤,亲一口我们这温润甜美的唇舌,逗一逗我们这坚挺丰腴的胸乳,甚至……甚至插一插我们这……猛想到这里,又是惊醒,前胸脊背上仿佛冒得丝丝冷汗……但想自己这是什么魔障……居然想起这等羞耻之事。想来虽说自己成日躲在潇湘馆中称病,到底是耳濡目染,居然夜夜难眠,思绪一个收拾不起,就想起这等事体来。使不得……使不得……自己虽然入了牢笼,做了子的性奴,身不由己,心却洁净,到底是要自珍自爱,岂可思那等肮脏之事,作践自己之品格。只是又想,若说那等事体肮脏,又偏偏世人难免,有时想来,究竟也是滋味难知。自己身为子的性奴,其实也自深知,岂有清白一生的道理。终有一日难免要侍寝失身。到那时,究竟是何等的滋味。必然是辱极……痛极……哀极……耻极……生不如死,羞愤难尽……只是,会不会也有一丝慰藉呢。父母亡故,人生悲凉,亲族崩离,若能得一份安慰充实……也是足矣了。若那时,子必要玷污自己的身子,摸舔自己的胴体,淫弄自己的胸乳,奸玩自己的……又一惊,自己究竟是怎么个不妥,怎么又堪堪想起这等事来。人说温饱思淫欲,想来其实悲凉时更容易从这等事找找快意安慰。自己不要……不可……再思及这等事情来。自己到底是个闺中小姐,名门珍质,仙子一般的人品,不可……不可如此自甘堕落,虽然命运多悲,沦为他人性奴,也不可自己思及那等伤风败俗无耻淫荡之事。自己立志刚强,若是弘昼来奸污自己,自己便一头撞死就是了……也不知离恨天外,灌愁海中,可有自己这薄命红颜魂魄容身之所。

弘昼若来……不要来……要来……不要来……来……正自胡思乱想,忽然竟然觉着有一只手似乎攀摸上了自己的衣被。一时大惊,半醒半梦中只道是弘昼来奸玩自己了。居然忍耐不住,惊声哭叫出来:"不要!!!!

"……然后整个身子裹着锦被儿,缩成一团,藏到了床延靠着木几之角落里,战战兢兢抖抖潺潺不敢抬头,泪珠儿便如断线珍珠一般滴滴答答淌下,气喘不已,胸口起起伏伏难以平复……只吓得那紫鹃忙不叠喊道:"姑娘……姑娘……"黛玉茫茫然抬头一望,月色下,才见是奴儿紫鹃,却只穿了一身轻薄的白纱睡衣,一脸心伤挂怀得看着自己,才知是自己梦魇难眠,紫鹃来探视自己。想到自己这般凄凉,一阵伤心不能自已,才哭着上去,扑到紫鹃胸怀之中,又喘咳着抽泣起来。

紫鹃也是眼眶里泛出泪花来,无奈,轻轻抚着黛玉柔嫩的香肩,轻声道:"姑娘……都四更了……还不能睡着……姑娘……你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黛玉泣了一阵,抽抽噎噎道:"罢了……就是难眠……"一时抬头,本是要看看紫鹃脸庞,不想抬得猛了,紫鹃衣衫又自单薄,黛玉的耳垂擦过紫鹃胸前那一颗乳豆花蕊……紫鹃脸一红也不好说什么,黛玉本无心,只是适才正在胡思乱想,顿时也觉着了,只道:"我……我没事的……你且去吧……我也就睡了……"紫鹃心下也是揪着难受,咬牙再劝道:"姑娘……你就是心事太多……万事只往开处想才是。姑娘的心思我最明白,只是如今已经如此,姑娘就不要自己给自己找痛楚了……有时看着姑娘这样,还不如劝姑娘就依顺了子……你看看那里淑小,云小,不也过得好好的……姑娘……""别说了……"黛玉掩面只顾摇头微泣,道"你只去吧……我要睡了……"紫鹃叹息无奈,便道:"罢了,既然如此,姑娘且躺下,我替姑娘掖掖被"黛玉点点头,且和身躺下,侧着身子对着内墙,紫鹃替黛玉理好被脖,轻轻挂下纱幔帐子,也就去了。

这紫鹃一颗痴心也只在黛玉身上,知道黛玉今夜如此伤心,又必然是一夜无眠了,叹息一阵,也在外面配房,草草睡了个把时辰,见天蒙蒙亮,便起来唤另一个奴儿雪雁打点黛玉的早点。本想让黛玉好歹睡会子,就不去内房里打扰。却又听得黛玉唤,只得过去,装出笑颜道:"姑娘起了?昨夜没睡好,何不多睡一会子……"黛玉果然一夜未曾深眠,形容有些憔悴,黄黄眼圈儿略略泛着红丝,呆呆了一阵,道:"罢了……睡不好了……你且服侍我起来吧……"紫鹃便去床边取来粉桃色的落地纱裙,扶着黛玉一条雪白细嫩裸着的臂膀,将黛玉从被中扶起,那锦被缓缓滑下,但见黛玉身上那袭粉色的芙蓉出水肚兜,却是极其精细之绣工,凸凹纹理千转,罩这黛玉一片雪白无暇的胸肌,娇滴滴拱起两个动人心魄的半球,衬托着此时略有些喘咳艳红的脸庞,未施脂粉,眼圈儿也是红扑扑的,云鬓散乱,一抿青丝从耳旁斜斜挂在胸前,堪堪直到胸乳之上。饶是紫鹃是女子,又是近身服侍黛玉,也看得心神摇曳,有些呆傻。

黛玉见她看自己胸脯,顿时知晓,脸刷得通红,啐道:"傻丫头,还不服侍我起来……"紫鹃惊觉,便一笑替黛玉披上衣衫,服侍黛玉只管梳洗,用青盐刷过牙,只穿一件落地纱裙,在妆镜前替黛玉梳头,片刻后,见雪雁端了一个乌漆托盘进来,内里有一小碗碧玉粳米燕窝粥,又有一小碟酸枝芙蓉片。黛玉微微抿上几口,不由展颜道:"这芙蓉片倒还不错,哪里来这等稀罕物……"雪雁笑道:"是淑小那日差人送来的。"黛玉恩了一声,片刻道:"前日还送燕窝来,难为她又想着……如今尊卑有别,论起来也是难为她一片心意。雪雁……头你就把那日得的几方雨花石送去献给宝姐姐……哦……淑小,替我一并谢谢她。"雪雁才要答应,紫鹃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吧……"黛玉歪头看了紫鹃一眼,便眼不作声,半日才道也好。

原来紫鹃见黛玉夜夜难眠,只恐黛玉身子难经受得住,又般无计可施,见宝钗如此关怀,她自己不识字看书,也不懂个病理,便借着由头,去见宝钗求个指点。午后,到蘅芜苑和宝钗说了半日这黛玉的情形。宝钗也是端着牡丹瓷的茶杯,低头沉思品茶,半晌无语。

紫鹃急着道:"我是没个见识,只求小替我们小姐想个意……或者,求个大夫进来瞧瞧也好……"宝钗一声长叹,搁下手中茶盅,道:"颦儿是心病,听你说来,我也冷眼瞧着,她就是心太细,放不下,大夫又如何能治……,我只怕……只怕……只怕子哪日园子,要颦儿侍奉……她心思如此,如整出个好歹来开罪了子,却要有祸……"紫鹃也道:"我也是这么想着的,有时病急乱投医,甚至只盼着子快来……就……就这么着了……兴许我们姑娘就看开了,又有时只盼子一辈子莫来……放过我们姑娘也就是了……"她一心急"姑娘"这惯称又带了出来。

宝钗低头一惨笑,道:"你莫糊涂乱想,更不可对着你们小姐乱讲这些个……子……总归是会来的……我也是看颦儿这样心疼她。只是若说躲着子……连念头都不能起。如今颦儿虽然还未侍奉……可是论起来已经是子的性奴,怎么能存了躲着子的心。颦儿我知道,性子是倔了些,但是却也是最知礼的。

我们身为子的性奴,只有想着法子讨子的欢心,岂有避的年头,更何况,若想在这园子里挣活下去,只有想着讨好子才是……"紫鹃摇头道"这些话,其实我也劝过我们姑娘……只是她就是……我又能如何……"想着半日,忽然一咬牙,跪了下去,就地对着宝钗叩了个头。

宝钗奇道:"你且起来,这是做什么……"紫鹃略略泣道:"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想着我们姑娘这么下去必然有个好歹,或者就请淑小……不……就请宝姑娘,看着往日的情分上,下次见子,就请子移步来潇湘馆,干脆就让子……用了我们姑娘……我们的姑娘的身子……兴许用这等法子猛药……或许就……"宝钗扶着紫鹃起来,思一番道:"你个傻丫头……我对颦儿,一如亲姐妹的心,再没个不替她着想的……你说的法子,也不是不能试,只是子要去哪屋,难道我真的能左右?你别胡想了……月姝姑娘的话,我是一刻也没忘记……我们不论尊卑,都只是子的性奴,不是子的妻妾,万事不能逾越的。这是一层。

另一层上,这么做也太险,颦儿性子骨子里刚烈的紧,要是有个好歹,冲撞了子,要万劫不复了……如今我却有一个计较……"紫鹃忙问"小请讲……"宝钗顺手取过炕桌上一张桂香纸,从笔架上摘下一支玉貂小毫,在纸上点点划划,写了几十个字。将纸递给紫鹃道:"你拿着这纸,去一趟……栊翠庵,见了妙玉,只把这纸给她便是……"紫鹃奇道"小?

"宝钗道"你莫问……我也是一试……妙玉见了这信,必是明白的……"紫鹃也只得点头应个是,便就栊翠庵送函去不表。

却说是夜,乌云层开,月色渐浓,潇湘馆里晚风轻漾,黛玉看了一会子《梨园早雅集》,觉得略有些眼迷,便让紫鹃服侍自己且躺下,换上一件轻绸粉色芙蓉肚兜做睡衣,知道自己昨夜又未睡,便要强自己入眠。奈何头儿就枕,又一阵思绪飞扬起来。才要翻来覆去,又开始奔马潮涌。却忽然听得窗棂外,幽幽荡荡,似乎有花歌月舞之片片魔音。

一愣之下,略略从被中钻出,半起着身子,侧耳细听,竟然是一阵飘飘荡荡的箫声,不由得一愣,所谓琴棋书画笙管笛箫,这园中本是小姐身份的女子多少会一些,只是玩意当不得真,但是论起乐理通达,实在唯推妙玉,比之滴翠亭里的芳官等人更有境界。只是这妙玉每多司琴,不曾听她吹箫,只如今耳畔这箫声催魂摄魄,化骨愁肠,若非妙玉,实在又难知园中有何等人,能有这等天工魔妃之才。

再细听一阵,居然心神就随着箫声宫羽飞扬起来,但闻那箫声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便如空谷之中,有一仙子细语,缠缠绵绵,蜿蜿蜒蜒,便如小楼之上,有一佳人轻叹,哀哀怨怨,离离散散;一时仿佛是呻吟之声,一时仿佛是喘息之声,一时仿佛是九天奔雷,一时仿佛是月下潺溪,一时仿佛是浣花笑语,一时仿佛是断肠悲泣……再细听,箫声仿佛在悠悠荡荡之中消逝无声,若说无声,却又和着风转月浓,渐渐起来……黛玉年方十七,真是怀春之龄,一直以来,不过以礼法闺贞自束,以纯洁无暇自爱,但论起性子来又不肯被俗念所拘,此时被这箫声所动,心情虽不平静,又仿佛格外的宁和,思的已经是天外之事了。

心中只道一声苍天,自己竟是个痴人……,既被王法皇权约束为他人性奴,竟然还想着什么冰清玉洁,贞操节烈。岂非自欺欺人,岂非俗不可耐。听这箫声缠绵,想来凤妃,情妃,侍奉人之时,虽如箫声一般,有着无穷的苦楚耻辱,也岂非正如这羽音起时,有着无穷欢愉。这深宫寂寞,男子薄情,上天生的我等女儿家,如此玉骨冰肌、花容月貌,难道不正是让我等受用这滚滚红尘的么?这人生苦短,没随悲欢,岂非正如这房中之事,屈辱悲哀羞耻,正是伴随着最畅怀之欢乐一般而生。自己也曾,偷偷轻轻,触摸抚弄过自己的胸乳,那一片软腻羊脂,何等舒软弹绵;自己也曾,偷偷轻轻,撩拨探过自己的下体,那一道深谷幽远,何等激荡淫秘……既上天赐自己这等催魂夺魄之色,岂非有意自己悲欢一世……此时但觉口干舌燥,伴着箫声渐渐浓之而来,淡之而去,转千,仿佛人已经是昏昏沉沉,心已经是乱乱纷纷,一时眼前光影起伏,竟然仿佛都是人影飘过,有宝钗,有紫鹃,有弘昼,也有熙凤,可卿……颤颤巍巍,手儿再也忍耐不住,从肚兜下探下去轻轻触摸到了自己的乳头。正要举动……却感觉身后有一个温暖的身子依靠了上来,一股甜香袭来,箫声仿佛和此场景,又略略轻诉,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女声轻轻道:"姑娘……"黛玉此时要呵斥呵斥不动,要说话口干舌燥,要啐啐不得,要哭哭不出,心中挣扎了半日,才堪堪喯出一个字来"恩……"身后的紫鹃,此时身上和黛玉一样,只穿了一身肚兜,只是她所穿,今日特地挑了一件娇小贴体的紧身弹棉所制的淡紫色胸兜,这等紧身之衣,能将女子的身上起伏勾包得清晰强烈,本就是内务府伺候宫里嫔妃所用,此时着在紫鹃身上,若非月色黯淡,真可看到小脸儿已经羞耻得通红。

那紫鹃堪堪柔身而上,不顾得羞耻,轻轻用自己的臂环绕着黛玉的腰肢,用自己那包裹在弹兜之下的胸乳尖尖儿轻轻触碰黛玉那肚兜背后裸着一片背脊肌肤,两人的青丝都是缠乱轻垂,箫声缠绵,竟让这等淫靡之境便如自然一般,紫鹃在黛玉耳边只轻声细语:"姑娘莫要忍着,让我……让我来尽尽房里奴儿的本分,来……来伺候姑娘吧……"这"伺候"两字,便如电闪雷鸣一般,伴随着窗外箫声越来越细密,在黛玉脑中轰鸣,也不知怎得,觉着自己总有一日要"伺候"弘昼,居然可以此时被其他女子"伺候"是何等刺激舒服之事,明知此事有悖礼法,不应闺贞,居然口中再也忍耐不住,又道个"恩"字,又仿佛自己那头颅,也略略点了一点。

紫鹃心下一阵惊喜,她其实比黛玉还小一岁,只是黛玉一向身子不好,历来起居饮食,都是紫鹃伺候,她一片痴心忠诚,只事事为黛玉着想,以前在贾府,便求得是黛玉安生立命,也盼望过能嫁得王孙公子;如今却只求黛玉能平复心结,畅怀品欲,至少可不再夜夜难眠。她也知黛玉此时入了魔障,心下欲念丛生,只是若能让黛玉和自己欢好,想来自可以慰藉黛玉身心一二,自己的脸面身子又算得了什么,一并奉献给黛玉也总是有的。

这是一层,另一层上,最近几年,紫鹃贴身照料,也曾胡思乱想,但觉黛玉身形体态,风流委婉,实在是人世间难得的尤物。也不知怎得,就撩拨得心下也是乱乱。进了园子,月姝一声"女女欢好,下位者服侍上位者",就想着自己是黛玉房中奴儿,用自己身子慰藉黛玉岂非是理所当然,也夜夜盼着黛玉召自己陪侍。不想这黛玉却是冰清玉洁,不思淫事。今日既然道出一个"恩"来。怎能不喜出望外,又一阵惊讶羞耻。

紫鹃将身子紧紧贴着黛玉,两条裸着得长腿,一左一右盘绕在黛玉玉臀的两侧。两人成一个比字之形。紫鹃便一边开始轻轻挪动自己的身子,用隔着肚兜的胸乳去摩擦黛玉的后背,一边开始轻轻吻着黛玉的耳垂。

黛玉但觉耳上一阵酸麻,从耳垂上传来的刺激,直接到了自己之心窝里。一时有些吃痒,几乎要笑出声来,心想这捉狭蹄子,哪里学来这等事,不想自己的耳垂上那块小肉肉,居然如此挠心。

而紫鹃的两只环绕着黛玉的小手,开始顺着黛玉的双臂慢慢上下爱抚,黛玉的两根小臂极为细巧,摸上去滑滑腻腻,又仿佛能触及到骨骼明显,煞是舒服。

黛玉但觉背后所触及两颗被包裹着本是软软的乳豆,伴随一次次的厮磨,慢慢硬了起来。不知怎么得,就觉着自己的翅胸也开始酸痒渴求起来。她和紫鹃自小相处,本不分彼此,此时心下有欲念一起,再也由不得自己,口中呜咽呢喃仿佛有声,身子开始左右摇摆,内心深处已经是在渴求紫鹃那正在婆娑自己双臂的手儿,能够触及自己胸前那麻麻痒痒的所在。

只是那紫鹃也是幼稚女孩,虽然铁了心要慰藉黛玉,褪了衣衫到绣塌上来和黛玉缠绵,到底不解风月,一时也只敢慢慢自黛玉的两条臂膀上下抚动,却慢慢沉下,到了黛玉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掌。黛玉的十指葱葱此时已经酸软得下垂在玉臀两侧,紫鹃的手儿触摸上去,倒激灵灵拉伸挺拔起来。紫鹃也将自己的十根手指从黛玉的两指缝隙中插入,两人十指相扣,指骨触碰在一起,仿佛擦起了阵阵火花一般。

黛玉十指被紫鹃扣住。顿时仿佛充实起来,轻轻手臂摆动,将紫鹃的手掌环扣着微微举起。紫鹃仿佛也是着了灵感,借力使力,指引着黛玉的十指,终于,将两人四只手掌,都慢慢按下,按到了黛玉那薄绸芙蓉肚兜上,环握起黛玉的那一对羊脂玉乳起来。

黛玉自己的手掌在内,紫鹃的手掌微微在外侧。一触上玉乳,顿时,两人都觉着口干舌燥,也不用人教,就开始转着圈儿,蹭动那乳儿来。一时是顺,一时是逆,两人的手指,都时不时摩擦到肚兜那织绣纹路下的乳头儿。这两粒凸起,居然就有这般神奇之妙,被隔着绸衫触碰,都能泛起心下无边之波澜,顿时,黛玉的口中已经忍耐不住,咬着牙关,才免得呻吟出声响来。

紫鹃自小伺候黛玉,自当忍羞动,见黛玉羞涩,便伏在黛玉肩膀上,下巴轻轻磨磨黛玉肚兜上根月白色的绸缎吊带,一边在黛玉耳边且是呢喃:"姑娘……姑娘……莫羞……姑娘若受用,只管说出来就是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姑娘真是美人儿,便是画上,也再没有姑娘这般颜色的……"黛玉心下一荡,要斥责两句,到底是胸前麻痒痒传来快意,淫荡荡的意头上来,却竟然到了嘴边是句:"傻丫头……没听过美人薄命么?……"一句话出口,心下一酸,泪珠儿又流淌了下来,只是也终于如同爆发一般,仿佛是认命了想开了,只顾着心下凄凉,过头去便吻上了紫鹃那薄薄的双唇。两人的唇儿一交,仿佛都品尝到了个中说不尽的滋味。黛玉便觉着唇皮上一股香香甜甜软软湿润的滋味汹涌上来。唇儿揉动辗转,伴随着胸前的乳豆,此时已经是黛玉握着紫鹃的手,在顺着自己的感受,伴随着窗外的箫声沉浮,在黛玉的乳房上辗转搓揉。

紫鹃见黛玉开始动,便只顾着迎,她其实也不懂怎生做,只是那窗外箫声仿佛有指引一般,呜咽低泣,伴随一种泉水叮咚流淌之音色,竟指引着两个小处子,懂得了伸出舌头来,绕到了对方的舌胎上缠绵。两人都是爱极了清洁之人,不想此时将对方口中的唾液交换来去,吸吮舔弄,竟然难以自已,不能抗拒这其中如同挠心抓肺一般的快意舒坦。

紫鹃但觉手上,黛玉那小淘气一般的乳房,虽然不巨,但是隔着肚兜上凸起的纹丝绣路,却实在是弹性十足,每一次轻揉紧搓,都能变幻其形到那挺起的形状,最妙处在,那颗乳豆却是渐渐坚挺。真不知肚兜下是何等的情形,何等的颜色,和自己胸兜下那一对妙物相比,又有几多不同。

想着,那正在摩擦黛玉肩膀上那根绸缎吊带的下巴,顺着黛玉的缠吻越发用力起来,一个磨弄,居然将那根缎带,轻轻顺着黛玉的香肩拨弄到了臂膀上,黛玉的芙蓉绸缎肚兜并不贴紧,顿时,便堪堪的滑了下去,谁知,那肚兜下滑的力度,竟然是不能足够,顺势不能,一侧的肚兜居然就挂在了黛玉左胸的乳头之上。

绕是如此,黛玉左胸那盈盈一握的乳形,在月光下一般洁白得亮眼,紫鹃难耐,手指儿用力在那乳头上侧已经完全裸露的乳肉上用力一抓,连指甲都陷到肉里,虽说不曾用上十成气力,到底让黛玉吃到痛楚,一声"嘤咛"呻吟出来。

紫鹃忙收了力,略略有些歉意的用自己的乳房用力摩擦几下黛玉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继续还是怎的。黛玉见她茫然了,倒有些不过意,忍着羞道:"傻丫头……我……舒坦的……你且……莫停就是了……"紫鹃闻言顿时心下一松弛,口中应道:"极是的……姑娘……我只求姑娘快活受用……旁的……都不计较的……"说着,黛玉已经是自己轻轻转过身来,和紫鹃面面相对。这一转身运势,那娇滴滴嫩扑扑的乳房再也挂不住肚兜,顿时肚兜一侧滑下,那左面的胸乳顿时整个暴露出来,月色下细看,黛玉的乳房当真是洁白娇嫩,妙在乳肌之上寸寸细腻,几乎不可见得毛孔,却只有一阵晕浪隆波,乳晕极小几近于无,只此时情动意漾,才泛起一阵娇嫩之潮红,那乳头却额外娇小也就罢了,竟然是微微向上翘起之形体,圆溜溜细濡濡只是娇小一点,泛出一种粉红颜色,真让人有一口咬下之欲。

紫鹃轻声调笑道:"姑娘的胸儿……真正叫美……我若是男人,平生能一见这等颜色,想来也要迷死了……"黛玉脸儿早已醉红,此时听紫鹃叙言,虽说羞恼,心下也自羡自己绝世美色,口中也应道:"有什么分别……你这小蹄子的胸儿……莫非没长着?"紫鹃噗嗤一笑,黛玉也就伸手过去,也顺着紫鹃的肩膀解她的贴身肚兜,紫鹃的肚兜却是用一根略有弹性的绕花紫扣绳挂在脖颈上,此时紫鹃轻转肩头,配着黛玉的动作,将自己的肚兜吊带解下,这堪堪一放,却两只淘气的娇小玉兔从紫色的胸兜下都蹦了出来。细看颜色,倒和黛玉有几分类似,只是略略更呈尖笋之型,略差黛玉圆润无双。

紫鹃也上前去,将黛玉另一侧的吊带解下,两人凑近身子,口鼻中闻到对方兰麝之气,又不禁缠吻起来,一边缠吻,吞吐对方的香津美汁,一边将对方的肚兜解下,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将黛玉的粉白色芙蓉秋水绸缎肚兜和紫鹃的蓝紫色贴身棉絮肚兜都整齐得平放在床榻一旁,仿佛要让这一一仆两件贴身小衣,见识得两人之今宵缠绵。窗棂外,箫声渐行渐远……这真是:痴痴仙子凝泪霜片片月华弄绣床竹深如有魔音起奴意微满在潇湘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四回:大观园再迎两王氏 小憩香三思媚主计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四:大观园再迎两王氏小憩香三思媚计作者:hmhjhc23/8/7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四:大观园再迎两王氏小憩香三思媚计却说次日,日上三竿,秋阳媚暖,紫鹃才悠悠醒转,侧脸一看,见一旁之黛玉,其实已是周身赤裸裸裹在锦被之中,青丝旁挽,春腮娇红,一条白嫩的臂膀略略从被角中露出,此时呼吸深沉,胸脯裹顶着被子略略平缓起伏,显然是尚在沉眠之中。紫鹃只恐搅扰了黛玉难得的歇息,自己只悄悄得下得地来,披了衣衫出去梳洗。身子略略有些酸软,想着昨夜之事,也不胜娇羞起来。若论起身份,自己是黛玉的内房奴儿,侍寝黛玉本是理所当然,只是依着园子里的规矩,虽不明言,实则应该是黛玉来奸玩自己,自己当是般折辱又不得抗拒,才了园子里仆尊卑性意盎然之意。只是昨夜娇啼缠绵,温柔爱抚,挠心抓肺,痴语呢喃,更似夫妻恩爱,比不得玩弄性奴带得那份残酷凌辱之意。更何况黛玉娇羞痴怨,骄傲青涩,为了侍奉好她,似乎自己还更加动一些。说不得究竟是黛玉受用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受用黛玉那冰香幽玉之美躯了……一路只是羞想几乎也要耻得掩面娇叱,只是左右无人,也只是红晕满面罢了;一路到了外房,却见小丫头雪雁正和那顾恩殿的掌事奴儿金钏儿正在说话,她自小和金钏儿相熟,便笑着迎上去道:"金钏儿姐姐,现在也难得去问好姐姐……怎么有空我们这里……"金钏儿见紫鹃云鬓散乱,衣衫单薄,倒有几分春色动人,脸儿一红,又只能当自己是多想了,只道:"是来找你们几个……说说……园子外的新闻……"紫鹃闻言一愣,如今大家虽然松范了许多,小丫鬟们偷偷搭便着太监公公们去市集上采购胭脂花粉,连并去清虚观请愿拜香求签都有了,只是论起来到底是王府禁脔,春锁深宫,能有什么"园子外"的新闻呢?正在不解,那金钏儿已经是凑上来,低声道:"妹妹还不知道?听说太太……要进园子了……"紫鹃更是一愣,忙问道:"哪个太太?"金钏儿啐道:"还有哪个太太……自然是……太太……"紫鹃心下也是讶异,若说园子里丫鬟小姐们口风,"太太"断没个人旁人,必是荣府正堂诰命王夫人,一般都呼邢夫人之为"大太太"的,只是如今王夫人论理已经在辛者库服役,如何能进这园子里来?

金钏儿叹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我是自幼跟着太太伺候的,不比旁人,少不得多打听,听说……是凤妃请的旨意,要接太太……还有那边姨太太进园子来……充下人也好,子恩典,已经允了……"紫鹃一时有些迷瞪,忍不住问道:"你莫道就你悬心,太太那般体贴慰下,我们都没个不敬服的……只是……只是如今园子里这样……太太进来……是?是……?"脸儿红红到底问不出口。

金钏儿也是红了脸一叹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进园子……为奴……"紫鹃脸一红,想着王夫人如此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虽然能有此一线之明逃得生天,居然以其年纪身份,也要为子的性奴,本是贵族洁净人上人的大户夫人,却到了这等年纪,还要做这等事情,以色事人,而且少不得和子女侄女甚至孙辈子女一起用身子侍奉男人,再算算年纪脸面,还要面对往日的子女侄甥,下人丫鬟,更是耻辱……岂非是羞死之事。

金钏儿知她所想,也叹道:"这是没奈何得事……只是前几天听说大太太殁了……太太能有这下场也是万幸了……"紫鹃也不知道金钏儿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得应和道:"那是自然……太太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又不是……没嫁人……子肯开这个恩典收容……自然是万幸了……,我是想着,太太若进园子,怎么安排位份呢……"金钏儿左右一看无人,轻声道:"听说,连着那边的姨太太进园子,不同园子里原本的小姐姑娘们,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听凤妃那里的平儿说,上房的夏公公说起过,小姐姑娘们年纪轻,原本府里的事只是牵连,责难不到,才能在园子里,凭借着伺候子的由头,衣食无愁的;太太……是原本府里的当家人,府里的事不能推托……,还要看子的意思……弄不好,进园子也只是庇护一番,若是子有兴趣,才能给个无名份的性奴位置,若是子不大喜欢,还是要服苦役的……"紫鹃问道:"那你……"金钏儿急道:"我跟太太一场,怎么能让太太如此被人作践……想着或者头去求求凤妃情妃,现放着顾恩殿空着……就让太太住进去又如何……至少也可以赐一个奴儿的身份,我自然愿意伺候的……又想着不如去求求淑小,她亲生母亲……"紫鹃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开这个口为是,你想这等事情,难道真的是凤妃她们能做的,一切都要顺着子的意思,还要看外头朝廷的风声……你想……太太是凤妃的嫡亲姑妈,姨太太更是淑小的嫡亲母亲,她们自己难道不悬心,你和我算哪牌名上的人……连……连身子……子……都没碰过……搅和深了,万一一个触怒了子,自己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要连累谁呢……"两人正在说着,外头莽莽撞撞进来一个黄衣少女,娇容似雪,此时却娇喘吁吁只顾咋舌道:"姐姐……姐姐……快去瞧瞧,太太真进园子了……"两人一看却是玉钏儿,不想才说起就到了。到底还是紫鹃掌得住一些,问道:"你且慢慢说……"玉钏儿道:"西边角门这里,内务府送进来十八个嬷嬷,说是伺候园子里做粗使下人的……只是……园子里都传遍了,凤姐姐,秦姐姐,宝姑娘,史大姑娘,大家都迎接去了……说是十八个嬷嬷里就有太太和薛家姨太太……只是没有史大姑娘的母亲……不妨碍的,好多房里的丫鬟姑娘都迎接去了。紫鹃姐姐就叫上林姑娘,也去迎一迎才是正理……"紫鹃听得她如此难改口,还是一口一个"宝姑娘""秦姐姐",也是又好气又好笑,金钏儿在这里,自然也不好责怪她,正好开口调笑几句,却听身后响声:"我就不去了……"一声软软淡淡之音身后响起,三人头一看,不知何时,黛玉已经是一身秋霜月白落地纱裙,款款站在身后倚着门侧,紫鹃忙迎上去,金钏儿,玉钏儿也赶着行礼打招呼。

黛玉却是眼圈又红了,略带哀音道:"你们愿意去瞧瞧也就罢了……我就不去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太太……又哪里有着园子去迎接的道理,舅妈进园子来,不过也是被辱的命数……,见面彼此更是伤心……,自然也有人关爱舅妈,不过也些人,不过是看着舅妈落魄,乘机讨好,要落个地步罢了。要我,也不讨那个好留那个地步,也不赶人热灶,也不乘人冷清……就不去罢了"紫鹃见黛玉又要伤心起来,只得拿话扯开,心里也知道王夫人薛姨妈对黛玉是颇好的,再没有个心里不记挂的,只是黛玉性子就是如此,也无可奈何。也怕黛玉一时口孽,说出些个不好的话头,便遮掩道:"姑娘起了……也莫说那些个伤心话,子既有这份恩典,也是高兴的事,至少得个团圆,雪雁这丫头越发懒了,还不伺候姑娘洗漱,我便告个假,和金钏儿姐姐一起去瞧瞧……太太……姑娘看,可使得……"黛玉默然无语,雪雁便上去伺候,紫鹃见黛玉也无甚话说,便携着金钏儿、玉钏儿一起去缀锦楼打探。

才到缀锦楼门口,丫鬟却道凤姐前日会宴上染了一场大风寒,卧床已有两日,太医看了脉用了药,此时万万挣扎不起,新进的妇人嬷嬷进园子的事,平儿死命都压下了没去叫醒她,此时都一并在天香楼听可卿分配。三人便问了凤姐安,再一并转道去往天香楼。

到了天香楼外,却见宝珠在门口,见金钏儿过来,迎上来笑道:"金钏儿姐姐……我们妃子正让我你呢……且跟我进来就是……"金钏儿也不知就里,就跟着宝珠进去,紫鹃和玉钏儿且随在身后也一并入内。

入了院子,穿过廊,到了正厅,却见里面已经黑压压站了半屋子的人。一众丫鬟、奴儿、宫女都有……里面厅堂里正面三张半旧的山水花梨木椅上,可卿、宝钗、湘云分坐着,左侧两张客座椅上,坐着两个四十出头中年妇人,一般鹅蛋脸儿有几分神似,此时衣衫破旧,面目风尘,憔悴颜色,眉梢眼角俱有戚容,却遮掩不住往日的富贵华范,名门艳质,其实真是风香月浓的年纪,正是王夫人和薛姨妈一对姐妹。

此时座上五人,都是眼泪汪汪只是泣诉。金钏儿不敢打扰,和宝珠一起,侍立到右侧。

却听可卿道:"太太……姨太太……且莫伤心,如今子没有园子,凤丫头也病着……但凡能照应的,可儿没个不照应的……园子里其实也多旧人……太太们再不得受委屈的。"王夫人此时结舌张口,拭泪无语,想说什么,又是呢呶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薛姨妈掌得住一些,拭了拭泪,却道:"只难为……情妃了……太太的称呼,我们是再不敢的。我们如今还敢求什么……能活着离了那所在,已经是只能谢王爷的恩德了,不敢求别的,但是缝针洗补,粗使杂役,情妃只吩咐就是了……"宝钗却款款起身,对着母亲半身作了个揖,哭道:"母亲安好就好……是女儿不孝……如今为人奴婢,不得尽孝母亲,呜呜……"难得她如此稳重人,此时也是哭得泣不成声,一屋子人都跟着呜咽,旁边莺儿上来劝解,谁知宝钗已经过神来,只抽噎着道:"只是还请妈跟着改了口才好……园子里是不敢称子为王爷的,只该称子……或者人……"薛姨妈点头称是,脸上本来苍白也泛上了血色,安能不知是女儿提醒自己此时时移势迁,自己进园子的身份一般是性奴等类。一旁王夫人胸口起伏,也是抽泣道:"我们岂敢有什么念头……子恩典,能离了辛者库再进园子,已经是意外之想,我们不敢逾越,还称什么太太姨太太,还请情妃,淑小,云小……各位小姐,姑娘,奴儿再不要尊称的,我们如今只是粗使妇人,能安生立命已经是大喜了……往日的人事位份,再谈起来,岂非是对不住子,就请情妃发落我们就是了……一体类同那几个嬷嬷一般就是了……"一旁探春站得久了,听得这话,上前对着可卿急道:"情姐姐……"可卿摆手,叫她不需多言,头对着王夫人,恳切道:"太太……这是当我外人了……太太莫急……我再称您几句太太,今后改了就是了……这园子里如今都是自己人,不需太做智做张的,论起来,您还就是我公公的婶婶,探春妹妹如今是姑娘,当初也是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姨太太更是宝钗妹妹的亲母,还有凤妃……左右也没外人……其实打断骨头连着筋,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既让内务府特地安排太太和姨太太进来,自然没有个和其他粗使嬷嬷一体看待的道理……只是,如今园子里自然有位份,为防着小人嚼舌头,我想着,不如就方便着,姨太太就去蘅芜苑和宝钗妹妹一起住着,连宝琴妹妹如今也在那里住着,只是顾恩殿和嘉萌堂如今没有位,太太去住……不便,太太若不嫌弃,或者可先去秋爽斋和探春妹妹一起住……想来探春妹妹必然能照顾太太妥帖的……不知道太太以为妥当么?"王夫人和薛姨妈如何有个不妥的,一叠声连道甚好,可卿仍然温言道:"太太和姨太太这几日且别乱想,才脱了牢狱之灾,要紧的是将养身体……吃穿用度我自然照应的……太太和姨太太若是不当我外人,有事也只管来我……只是……还有几件事,若说了,怕太太以为我拿大做势,若不说,又难为我一心替太太姨太太着想的心了……"王夫人忙道:"情妃说哪里话……往日就知道你最尊上体下的,如今更见心田,如今尊卑已经有别,你但凡有话,不拿我们当外人,且只吩咐就是了……"可卿勉强一笑,道:"吩咐我是再不敢的……只是几件事情,少不得叮嘱太太姨太太,一件是……姨太太去蘅芜苑住,太太去紫菱洲住,自然宝妹妹和探春妹妹都要照顾的……只是若是当着外人,还请太太姨太太小心着体面称呼……毕竟,论起来,园子里是不该讲亲伦,一切以子定的尊卑为尊卑的,在人后,宝妹妹自然是姨太太的亲女儿,在人前,还请太太姨太太小心,子……可忌讳这个了……"薛姨妈也是有玲珑心肝的人,立刻道:"我自明白,何消妃子吩咐,自来都是先言君臣,再叙亲伦的,淑小如今就是我屋里的子,我自当循着礼数伺候得,不敢真当往日女儿看待……"宝钗张口想说什么,到底忍耐了。

可卿点头,接着道:"还有一件,太太姨太太从那苦地方出来,这几日歇息将养之外,还请向丫头婆子多问些个园子里的规矩事宜,如今不同往日,也不知子何时园子,还望太太姨太太要小心学习,不要失了礼数才是……"见可卿话里话外已经带出吩咐的意思来,王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敛容,到底不习惯得略略一蹲身道:"是……"可卿也起身上前,搀扶起王夫人,一手携了薛姨妈,略略轻声道:"再一层……说不得还要乍了胆子和二位太太说道,免得头失了分寸……就是二位太太还请要梳洗打扮,着意装饰……太太……如今我们的身份论起来都是一样的……其实……太太就进了园子,也就是一般的。都是子的性奴,太太有了年纪,要打扮了……也好……万一……就是……"她虽如今历练了,只是这话到底丑态,也有些结巴起来……王夫人虽然是无心烂漫人,经历这一场风霜,也到底知了人情冷暖,知道可卿所言何事,一叹道:"情妃吩咐,我自当铭记……我人老珠黄的,子还能看得上一眼……我还有什么说的……自然用心侍奉……哎……情妃不用担心,我来时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必然不敢失了礼数,性奴就性奴,你们小辈……一个个都用身子脸面,挣得子欢心,才有家里一线之明。那么多可怜见得还那么小就……我还有什么说的……"可卿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又抬起头环顾四周,声音略高道:"各位姐妹,还有屋里诸位……太太姨太太才进园子,虽说是身份只是嬷嬷,但是大家还要尊重才是,若有谁真得敢作践起来,凤妃知道了必然是要打发的,我知道了也是不依的……我想诸位小,小姐,姑娘都在……不消我吩咐才是……"周围都一叠声凑趣道是。也就慢慢退着散了。薛姨妈跟着宝钗,王夫人跟着探春便各自要下去,金钏儿也就上来拜见王夫人只顾着叩头,王夫人忙搀扶起来,口中只道不可。各人唏嘘一番不提。

却说众人散去,瑞珠代可卿送宝钗、湘云出去,宝珠伺候着可卿了内室,坐上桃花锦缎炕,点上清荷梦香,奉上碧螺春茶,侍立在侧,可卿品得几口,幽然一叹。倦倦得伸展伸展腰腿,用炕桌上的银针轻轻拨弄香炉里的香脂小块。

打个哈欠,觉着有些神疲。抬头看看跟前伺候侍立的宝珠,见宝珠自被弘昼破身后,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一身冰蓝色的缠绞裙子托得小腰儿煞是柔媚,到底是幼龄女子,齿白唇红,发秀目清的,胸柔腿软,便伸出秀秀十指,手儿向宝珠招招,口中道:"过来……"宝珠脸儿顿时飞红,她贴身伺候可卿,知道可卿自被弘昼奸玩后,激发了性欲,最爱在女子身子上只管亵玩泄欲,可卿也一应不瞒她,召过尤二姐,尤三姐,探春,还有几个丫鬟常来陪歇侍寝,自己和瑞珠,更是常常要用身子取悦她。此时累了半日,想是神疲体倦,又要自己来伺候舒坦了。

宝珠虽然对可卿忠心,只是内心却以为女女之事甚是淫秽羞耻,其实宁可被弘昼凌辱奸玩,也不爱伺候可卿,奈何如今在园子里礼法拘束着,自己做内房奴儿的,伺候妃子是理所当然,内心一声哀叹无奈,只得凑趣上前。

宝珠先到炕桌边,贴着炕沿,在可卿腿边坐了。羞红了脸颊,低着头轻轻靠在可卿身上。可卿便照例,一手揽上她上的腰肢,将她娇小的躯体轻轻揽在怀里,宝珠身子娇小,干脆就倒在可卿腿上,可卿手上便如同爱抚什么小猫小狗一般,轻轻隔着衣衫爱抚宝珠的胸乳。

宝珠虽然受过几次,却次次总是敏感娇啼,此时被一摸玩,又忍耐不住呻吟起来,呜咽一声,却知道规矩,忍着羞,伸手动解开自己的胸前那一排莲花花瓣衣扣,一股暖香从内衣从涌出,倒让可卿也是舒坦一笑。宝珠也是勉强笑着,循着可卿定下的"规矩",动将自己的肚兜下沿撩起,抬到高高,扣上胸乳,直接挂在自己的乳房上,露出一对粉红色的少女乳头,口中称道:"奶奶……请奶奶只管玩宝珠的小奶儿……解乏"可卿其实也知宝珠不喜,却偏偏最爱这小丫头这般明明耻辱却只得顺从自己的忍辱样儿,便笑着点头只管开始抠弄宝珠的乳肉。

宝珠知道可卿这般要玩上自己身子一阵,有时也要自己搓揉,便也伸手,去可卿怀里要解可卿的衣衫。想着自己也当应。谁知可卿却是微微摇了摇身子道:"傻丫头,今日你就这么乖乖的……让我玩玩你的身子说说话就是了……"宝珠只得"恩"了一身,见可卿也不似狂风暴雨般的作弄,只是便如午后小憩逗弄小猫小狗一般逗弄自己的胸乳,虽然娇小敏感的胸乳上传来阵阵仿佛要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快感耻辱,却只得循着可卿的意思,还要和她说话解闷。

宝珠道:"妃子,园子里如今又多了人,难为妃子又要操心了……"可卿闻此言,痴痴摇头,一边将宝珠的乳头打转,一般仿佛是自言自语道:"有时我也弄不懂子……究竟是体贴恩典,还是真的喜欢,王氏两个姐妹都这等年纪了,还要拘得来……"宝珠倒也不忌讳,一边呻吟,一便只道:"啊……啊……我瞧着……啊……子该是恩典吧……那边太太,年轻时自然也是美人,啊……呜呜……只是如今……都什么岁数了……子还能瞧得上她?啊……恩……恩……啊……不过是看着凤妃的面子……恩,少不得还有淑小的面子,施个援手,拘来府里养着罢了……"可卿今日似乎真有心事,居然手上动作都缓了,只道:"你这蹄子又晓得什么,若说是安抚凤丫头,宝丫头,自然也是有的,就是迎、探、惜她们,也自然感恩的。可是子……子难道就不想品个母女,姐妹的?子的念头,可也难猜得紧……你这小蹄子,还说什么小乳儿,如今胸儿也越发大起来了,软软的……"宝珠只能应道:"是……宝珠的胸……不论大小,都是奶奶的玩物……凭奶奶玩的……啊……痛……不……奶奶不用管宝珠……只管玩就是了……啊……啊……恩……恩……呜呜……奶奶……恩……其实也不管我们这边什么事……左右子每次来园子,常常头一个还不是来我们天香楼……"可卿道:"你当是妻妾呢……我们左右都是子的玩物罢了,玩得开心,自然多来来,玩得一般,就换一个房玩玩……园子里现在处子还多,子取贞操还取不过来呢……也不知道凤丫头的病如何了……"宝珠一笑,这事却是有头尾的,只轻声道:"恩……恩……我却打听了……的确是恩……恩……啊……病了,说是染了风寒,那边都请了太医了瞧……听房里小红的口风,昨日都昏睡了七八个时辰呢……奶奶,恩……恩……奶奶……要不要我伺候奶奶……"说着,两条小秀腿开始摩擦起来,原来是乳房实在给可卿玩弄的激荡,下体已经忍耐不住,麻痒痒想是泛出水来。

可卿嘻嘻一笑,也不答话,就手下去,隔着裙子开始挑逗宝珠的小穴,少女的穴儿即便隔着衣衫摸上去,也是敏感异常,居然已经有微微的水渍,羞得宝珠又忍不住左右摇动起来,可卿一边摇头道:"小骚蹄子,也不知道你是羞得慌,还是浪得慌……既然如此,少不得我头也要去过个场瞧瞧她……她如今病了……我想着,替子选贴身奴儿的事……"宝珠听得这个话题,却上了心道:"恩……奶奶……呜呜……啊……奶奶……这事要小心着……奶奶的心思我最清楚了……园子里自然要和凤妃争个高低脸面。只是论起事体位份来,我瞧着还是以她为的。子选贴身奴儿的事,子连口风我们这里都没露……我们这会子插一手……怕子不高兴……奶奶其实何必争这些个,只要子爱惜奶奶就是了……"可卿脸也是一红,有些心思,手上却停了动作,只是撩拨起宝珠的腰带,一边解着宝珠的裤裙,一边玩弄着宝珠的小肚脐眼儿,一边只叹道:"子爱惜……傻丫头……都说了我们只是子的性奴玩物,就是爱惜,能爱惜到什么份上,你道我真不知个廉耻,想这种种法子,只是笼络子,还不是没法子……园子里论姿色气质美女何其之多,论理事干练我也输了凤丫头去……再不在……房里想些法子伺候好子……不定怎么死呢……只是如今,细细算来有些心焦罢了,宝丫头不算,她是一个不倚一个不靠最懂得守中的,云丫头除了她老娘,也再没有个心机的……剩余的,二姐、三姐、算我的人,迎春、蚰烟算凤丫头那边的,探丫头如今和我好,算来也扯平,只是我冷眼瞧着,李纨那假正经的,如今似乎也被凤丫头笼络着,她在稻香村里教几个小丫头,这水灵灵的都是明年的花儿朵儿……若是跟了凤丫头……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如今两个太太进园子,有了薛姨妈这层,只怕宝丫头也要偏向那边呢……岂非要惧……,所以天称心,偏偏凤丫头病了,我便乘机安排太太去秋爽斋住,和探丫头一起,就是为了这层罢了……"宝珠此时其实下体酸软只想有人可以抠弄,只是可卿想开了心思说了这么一番话儿,再看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可卿褪下,小穴儿已经清晰得显露在可卿面前,只能忍耐了思量道:"奶奶,既然如此,我也斗胆劝奶奶一句……就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可卿低头一望道:"你只管说,你是我房里人,说起来连小身子都让我只管弄过多少次了……再不交心没有个天理了。"说着,伸手过去开始撩拨宝珠的少女阴户上那薄薄红红两片嫩皮。

宝珠恩了一声道:"奶奶……啊……奶奶弄我……啊……奶奶……我是说,啊……我瞧凤妃论起本人讨子房里欢喜,还是不如奶奶的……呜呜……呜呜……啊……瞧子来我们天香楼的次数比缀锦楼多就晓得了。但是恩……啊……恩……凤妃却比咱们这里懂得笼络人……你看邢蚰烟,李纨,凤妃都巴巴得只管奉给子……啊……舒服……啊……啊……咱们这里呢……二姐、三姐可都还没侍奉过子呢……还有那三姑娘……"可卿摆手叫宝珠别说了,也不管宝珠如今仿佛人在半空之中,停了动作思量一阵道:"你说得也是……只可惜了四丫头,本来是咱们东府里的人,自从迎丫头接去,干脆就成了那边的人。我是不能想着光凭自己的身子挣子的喜欢。三姐就罢了……她的事体……还说不清呢……三姑娘……是个人选,她也有攀高的心……再说,就算我拦着,难道子还听我的不成……正好设计个事体场景……让子,好好享用享用我们这三姑娘就是了,左右还是个处子……"宝珠已经有气无力,一边帮着可卿思量,一边将身子给可卿摸玩,已经是半生半死,半云半雾了,只能点头含糊道:"啊……妃子能这么想就好,三姑娘也一定感念妃子提拔的恩情……"可卿却是仍然没有动作,继续沉吟一阵道:"其实我心中,还有个人选更适……"宝珠疑惑得偷偷抬头看了可卿一眼。可卿却望着窗外呆望了一阵,半晌才道:"只是我也吃不准……我甚至都吃不准子……为什么还没用了她……"宝珠思一阵道:"妃子是说……林姑娘……?"可卿点点头不语,一时屋子里香幽语静,倒没了半点声息,适才淫靡之气也自都淡了。片刻之后,可卿才一叹道:"你叫门上多留意着,若是子进园子里,务必来报我一声……还有……给张仙人的孝敬准备的如何了?"宝珠也顾不得自己如今的羞耻样儿,只是点头道:"备齐了,四样敬神的贺礼是翡翠玉如意,紫金断鼎香炉,两箱银制的素斋碗筷,还有几匹内贡的波斯国锦绣云缎……另外,还有记名请了一尊玄女像,这个折银子三千两……略重了些……"可卿懒懒得头不语,宝珠便接着道:"其实奶奶……咱们何必对这道士那么破费……左不过是个道士,难道他真的有仙法不成?"可卿噗嗤一笑,又下手捏了捏宝珠的乳蒂,口上说道:"别胡说了……这世上只有戏法,哪里有什么仙法……只是越是这等变戏法的……和那宫里朝廷上交往越深,这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和那当官为宦的一般交好,这张仙人还是原先国公爷的替身呢,府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却还没连累到他,可见他根基深厚,如今我们贡些个喂肥了这个老贼毛,说不得总有些好处……哎……这些外头的脏事,我本不懂,如今无奈也要操持起来……"想了一会子,道:"罢了,我乏了,你替我……弄弄吧……这么着,你头只管叫人备秋日的香菱煮熟了,每日取一摞送到秋爽斋去,再叫门上安排了,若是子进园子,就和子说,我在秋霜在吃熟菱,总之,看着点子,不要让子一进来就去蘅芜苑,宁可让子先去秋爽斋的……"再看怀中的宝珠,已经实在坚持不住,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小牙儿咬着下唇,一副春情欲动的娇媚样儿。可卿嘻嘻一笑,揉身上去,又只是享用起自己这房里的小佳人儿来。

这真是:曾是凤冠诰命身亦朱楼二十春一朝云诡风波泪再入故园羞断魂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五回:驿路两分心机各用 锦楼一暖病塌品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五:驿路两分心机各用锦楼一暖病塌品香作者:hmhjhc23/8/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五:驿路两分心机各用锦楼一暖病塌品香按下可卿不表。却说弘昼,本是立了规矩,自己若进园子,各房不得来请安接驾,为得本是个随性移步、探丛闻香的雅致。只是自古以来,本就是"上法难制于下"的;虽然各房自然不敢违旨特来请安,只是可卿、凤姐都吩咐了门上各自的亲厚的宫女老妈子,但凡弘昼进园子,必是要报个消息的。

次日,弘昼果然不耐大内的俗务,偷着空闲撇开文牍,命随驾宫女太监,要来园子里逛逛,本是想着去湘云;只因连日乏累,找这活泼火辣的小丫头来纾解纾解;只是才自正门进得园子来,过蜂腰桥要往枕霞居处去,却见那侧一个碧色宫衣少女,领着几个宫女捧着几个红漆提篮食盒过来,见自己行驾,都在绿泥石阶一侧跪了,移步上前看去,却是可卿房里的小奴儿瑞珠,随口问一句是什么物什,送哪里去,那瑞珠便笑盈盈着道:"人的话,这里是一色的熟菱,今秋摘了,特地蒸得给各房尝鲜,这几盒是送到秋爽斋去的……探姑娘那里,如今她房里添了人,我们情妃特地吩咐的多送去些,分屋里人的……"瑞珠年幼无机心,其实不过是循着可卿的吩咐对答,果然弘昼听了心下一动,想着听闻秋日来这秋爽斋的枫叶,名曰"九层红",是极美的,何不就移步前往一赏;再念及探春秀美敏慧,处子青鸾,自己尚未采撷,正好也是去采香探春之意。一笑便道:"既有熟菱吃……本王也可乘便尝个鲜……就你带路……我们一并去看看探姑娘……"瑞珠喜上眉梢忙答个是。便唤几个随行宫女一起,自己起身在前,领着弘昼转向西侧便道,推桑挽槐,跨过柳絮坪,向园子西侧前行,一路也是心下小鹿乱撞,不知是否该和弘昼承欢玩笑几句。弘昼一行人才行得几步,却见前面假山处岔道这里,转来两个女子身影。两人见自己一干人等,竟然似乎要想着避,见避不开了,才在路边一侧跪了候着自己过去。弘昼近身几步,却看时,跪在略靠前的女子,一身米黄流云纱裙,鹅蛋脸儿,俏目脂鼻,此时战战兢兢伏身,只敢看着地面,正是紫菱洲里的姑娘迎春。

弘昼此时才想起,自己自那日在顾恩殿里逐迎春出来,还尚未单独接见过她,留下其失身这段公案未解,也未曾再召来临幸奸污她,也不知这小妮子这些时日过得是如何煎熬了。

那迎春心下更是扑通扑通乱跳,不想在路上能这般撞见弘昼,心里是既怕见着弘昼,又着实内心深处想着能见弘昼诉上几句求个发落。一时竟然两人都有些呆呆然,不知说什么才是。迎春身后的司棋见这等情形也不礼数,便偷偷扯了扯迎春的裙角。迎春才猛然想起尊卑礼数,头儿伏得更低,口中低声细弱道:"奴婢姑娘迎春,见过子……子安好……"一语出口,心中浑浑噩噩,仿佛又想起那一日,弘昼将自己赶出寝殿时的话语:"迎丫头……""不要乱想……不许短见……恩……你的身子……仍然是本王之玩物,本王还没用过,不许你自尽……"想起这话语,斥自己为玩物辱及自己,又仿佛是抚慰自己;命自己不得自尽似是关照,又带着一层冷嘲之意;再想起这些时日的心事境遇,一时竟然觉得一股酸酸涩涩不知所云的滋味泛上胸口,顾起自己这些日惊扰忧惧,伤怀悲戚,觉着鼻子一酸,仿佛便要流出泪来一般。

弘昼本来到底也有些心障,迎春失身之事,那日气上头来不问便了,也想着哪日要提迎春来问问究竟,只是之后采香蚰烟,破身蕊官,奸玩三李,倚红偎翠,渐次已快忘了此事。此时见这"二木头"这般楚楚可怜、战战兢兢的模样儿,越发倒撩动情怀,倒不由动了心,竟上前几步,到了迎春跟前,伸出手指去,一半似调戏亵玩,一半也是宽怀抚慰似的,摸了摸迎春那白净中渗着桃红的腮帮。

迎春的脸蛋儿受到指尖触碰,浑身激灵灵一战,强忍了泪珠,微微一抬头,怯生生偷瞧了弘昼一眼,也不知弘昼要怎生发落。谁知弘昼也只是手,淡淡问道:"你这是哪里来啊?"迎春见弘昼开口问话,语调又是平缓,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忙道:"子……奴婢是去探望凤姐姐,这才要紫菱洲……"弘昼一愣问道:"凤丫头?她怎么了?"迎春道:"子……凤姐姐已经病了数日……连日都不能理事了,奴婢适才去探望,平儿说,这几日都只是半睡半醒呢,奴婢是姑娘身份,探望侍奉是礼上应当……"弘昼微微一沉吟,也不知触动哪根情肠,竟越发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便也不知是对迎春,还是对身边的宫女道:"凤丫头既然病了……本王……瞧瞧她去……"那身边的瑞珠到底年幼无知,见弘昼改了意要改道去缀锦楼,竟然一时脱口而出:"子……不去秋爽斋了么?"此言一出,周围的迎春、司棋,并几个随行宫女都立时愣愣的瞧着她,仿佛在看什么怪物。瑞珠顿时也觉着自己失言无状,才要出口掩饰几句,果然弘昼已经变了颜色,皱眉道:"本王要去哪里……难道轮到你来过问么?"瑞珠惊惧含糊想要请罪,弘昼已经摆摆手示意她莫要多言,又转过头对迎春道:"既如此……你且去……本王去瞧瞧凤丫头的病如何了……"说着,也不再理会众人,领着几个宫女转了岔道,奔缀锦楼去了,只留下迎春还跪着,瑞珠和几个天香楼的宫女自呆呆站着……弘昼转道缀锦楼,才到院门,门上是奴儿小红眼尖先瞧见,忙过来迎接了,她本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伶俐人,见弘昼默然不语,也不多言,也不敢命身边的宫女去通报,只静静替弘昼宽了披风,迎着弘昼进去。

却见缀锦楼里,四四方方一个小院,皆是墨绿色的石铺就,四角围了四个花岗石的三尺见方的六角花坛,内植了四颗苍苍古槐,此时冠荫参天,略见秋阳,将小院遮得斑斑驳驳,一份清香幽静别有意趣。那缀锦楼的两层小楼,所有的阁窗都不用纸糊,也不用纱罩,一色用的都是西洋珐琅琉璃,并取赤、绿、墨、赭、粉、黄六色,五彩斑斓,故名"缀锦"此时廊上,只有几个侍女丫鬟,却都在闲坐,只内廊靠近厅门,有一个插金佩玉,锦缎小褂的俏丽佳人,正逗着一个才八、九岁的粉琢嫩嫩的小女孩在绕圈儿,却是平儿在领着巧姐玩。小红见平儿,便再也不耐,一口柔音远送:"子来了……"平儿闻音,才惊觉抬头,果见弘昼驾临,忙拖着巧姐跪了安,只道:"子安好"周围的侍女丫鬟都围过来在平儿身后跪了。

弘昼恩了一声,也不见哪个丫鬟进去报凤姐,心下更疑,便问道:"凤丫头还在睡么?怎么就病了?"平儿脸上顿时现了忧容,道:"子……妃子已经病了好几日……,那日给云小过生日,妃子多饮了几杯,夜里似乎受了凉……连日都身子滚烫,不进饮食,已经请太医进来瞧过,说是风寒,倒还不相干的,只是用了几副药,也不见身子好转,更是日日昏睡上七八个时辰,园子里的事都不能料理,就今日才略好些……,这会子还在睡着……,都是奴儿等照料不周……,这……请子示下,要不要去唤醒妃子……?"弘昼也不答话,举步向内行去,依着规矩,一众宫女都止步留在屋外,只那平儿陪着进去。进得正厅,却见正厅里正中,就搭了一个黄铜阳纹的玄女香炉,此时丝丝袅袅正飘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头看平儿,平儿果然知情识趣,福至心灵,忙道:"妃子这几日用药……我们怕屋子里药味太浓,也问了太医,就焚些个松茸花香……能冲淡药气……"弘昼点点头,过得隔屏,入得内室,果然闻到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也说不清是党参麦冬、防风桂枝……,初嗅来略含清苦,细品倒也有一分温心暖神之意。

再看屋子里,此时六彩珐琅窗格上都挂着两层紫红色的薄纱帷幔,将室外阳光滤得一片暧昧暖红,平日里五彩斑斓的内室,此时只是一片暖红,不看那翡翠宝阁、金丝楠木妆台、最醒目反而是一张五折的西洋玻璃屏风,上面依依袅袅挂着一件不知是丝是缎的粉紫色裙衫,两根也不知是腰系肩系的丝绒缎带飘飘垂下,想是凤姐身穿之衣物此时褪下挂在屏上,倒凭空添了几份闺房旖旎。再看靠着内里,镶金绕玉,华纱贵帐,一色淡粉色的贡缎纱帐,罩着一张绣塌,内里影影侗侗一具胴体。屋内弥漫着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也说不清是党参麦冬、防风桂枝……弘昼再是细听,隐隐约约有女子呼吸之声,缓沉幽浓,醉人心脾,上前几步,约过那挂着裙衫的屏风,近到纱帐之前,见纱帐下朦朦胧胧的凤姐身形,粉纱滤色,越是迷神了。

伸过手,将蚊帐帘之处轻轻挑开,一侧挂幅挑起,平儿忙上前几步接了,将蚊帐挑高,挂在银还挂钩上,樱口儿一张,想要唤醒凤姐,弘昼却摇摇头示意她且慢出声。就身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床榻上卧眠少妇。

但见床上是一床绣着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锦缎被褥,秋被并不甚厚重,盖着凤姐的身子,此时的凤姐只有脑袋露在被口,卸了妆容,不着脂粉,不抹腮红,不施眉黛,不用钗环,一对丹凤眼儿紧闭,长长的睫毛就盖在眼帘上,可能是病躯泪多,睫毛润润湿湿,眼帘似乎还有一些些的微微红肿,倒显得可怜可爱;凤姐瑶鼻儿挺拔修长,此时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头上光亮细洁,泛着房间里灯火瞒映的粉色;再看两腮,此时既非妆容之艳色,也非病肤之苍白,而是一股浓烈的病中的瑰丽桃红,阵阵红潮想是肌肤下滚烫热烈;再看那绵绵双唇,此时晶莹细腻,却偏偏唇角处略略干涩,竟让人有舔上一口润泽一番之冲动;还有一头的流瀑,被一根华铃佩玉丝带扎着头,略有些乱乱的,一挽青丝从左侧脸庞垂下,就挂在腮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顺着被褥再看凤姐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此时秋被裹身,被领口扎塞的严实,胸前才见凤姐那一对宝贝儿的诱人形态,将被褥拱起成一段风堤云坝,顶尖儿处两个小笋尖角;说柔自柔,说烈又烈,此时伴随着凤姐深沉的呼吸,一起,一伏,摇摇烨烨让人直有抚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盖在凤姐腰胯之上,腰柔胯圆且不必讲,最是诱人是两腿并拢之处,微微夹出来的那个丁字褶皱之型。这锦被裹身,说是遮挡,竟然凭空添了几许风流,几许韵味。

弘昼赏看一阵,想着凤姐病中,伸手过去探其额头,本是要摸摸其体温,不想手触及凤姐额头的肌肤骨骼的形状,但觉手上一阵滚烫,伴随着肌理的细腻起伏,那滚烫的触感,说是让弘昼耿心凤姐病症,竟不如说是一阵由体温略高带来的奇异吸引力,竟然不舍得离开。

弘昼慢慢自凤姐的额头轻轻抚摸,仿佛是在探凤姐的体温,又似乎是在爱抚这花肤柔肌。

弘昼的手沿着凤姐的额头慢慢向下,扫过凤姐的脸腮,那腮上嫩肤娇肉划过,却是一般的红潮起伏,直至凤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昼些许把持不住,轻轻拨弄起凤姐的上下唇皮来。那凤姐的两瓣樱唇,曲翘薄嘟,此时微微吐着兰麝之气,睡梦中任凭弘昼轻拨巧弄,指尖划过,那唇皮自有弹性,微微颤动,倒是调皮可爱。

弘昼心中已经是泛滥出阵阵征服情欲,掌下之少妇,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其实散漫着一股带着三分骚涩的气息,人有病气时莫不如此,谁知混着屋内的焚香、药氛,夹杂着深红的屋内光线,竟然混杂成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凤姐素来要强争胜,此时病中,却是一副格外的孱弱无助、柔媚昏沉之态,倒有一种无力挣扎,任人摆布的别样意趣;着素装锦缎,裹出身子的凹凸有致,曲线玲珑;最诱惑人是脸腮上那阵平日无从见到的血色潮红,说是病中身子滚烫之色,倒更似几分女子家欲念到了极致的高潮之色,细看细想,竟然是心中有几分怜惜、几分欲念、几分要疼爱、几分要蹂躏、几分要亵戏一番之复杂情绪。

再看那凤姐挺拔秀丽的口鼻,此时泛着病气起伏,呼出气息,带着阵阵体味,隔空闻来,俱是女子天体之香。弘昼竟然一时念起,也不知怎么的,就轻轻伏下身去,先是啄吻上凤姐的腮帮,在那红红烫烫处轻轻用唇舌扫过,唇舌觉烫,一股麻痒痒之意味,但觉肌肤纹理,每一处都透着娇嫩孱弱,与以往刚强泼辣的王熙凤,竟然仿佛不是一个人。心中更喜,便啄上了凤姐的嘴唇,自人中处凹下,叼着凤姐的唇皮,仿佛品尝甚么小点一般,吸吮舔玩凤姐的上下弹滑唇皮,不一时,那此时略带干燥的唇皮,就被弘昼口舌润泽得湿润,更加柔软起来。那凤姐尚在昏睡,不能应,只是任由自己的唇皮凭弘昼啄玩。

弘昼再用舌尖顶开凤姐的双唇,凤姐眠中,牙关不紧,只能仍凭弘昼顶开口腔,开始侵犯玩弄自己的口腔内的丁香软舌。弘昼但觉口中一股湿润润软绵绵的触感,黏连着唾液也是香津津甜丝丝的,便越发用力,缠绵婉转的玩弄起凤姐的舌头来。

那凤姐在眠中遭到如此深吻,便觉着呼吸不畅,头儿略略开始转动,脸上也略略显出痛苦之色,一对俏眉在梦中轻轻锁起。如此神色,越发让弘昼着意,虽然口中也不是堵得凤姐严实,略略留了一些间隙,但是也只是改了用自己的舌尖滚缠着去逗弄凤姐的舌尖。而一只手已经不耐,慢慢从下往上,轻轻抚上了凤姐被锦被的胸乳。

身后平儿见状,一时也不由脸红心跳,见弘昼如此,又不由心下有些琢磨:难道子,竟然要在奶奶病中,也要逞欲奸淫奶奶不成?……可怜奶奶与我,为人性奴,若说被子在随时随刻,只要兴致来了,奸弄淫玩,自然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只是奶奶病势沉重,万一子真的要奸,又如何经受得起,若是加重了病势,又如何是好?只是我们奶奶,也实在是美人丕子,便是病中孱弱无力,看那仙子一般之容颜,惹人欲火之身子,凭是男子都是爱赏玩的,也难怪子动心不顾……子这般已经是在亲着摸着,便是铁石人也要动心的……思到这里,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有些酸软,看着弘昼的手掌隔着被褥在凤姐的翅胸上轻轻抚摸,瞧着凤姐那略带痛苦锁眉摆头之表情,自己两腿之间仿佛觉着一阵刺激缩紧,竟然似要有爱液润出,忙着两腿略略摩擦起来,亦说不清是止痒还是遮掩。才如此,惊觉自己这么站在这里,是否适,再看凤姐表情亦是可怜可悲,一时竟然神差鬼使,脱口而出:"子……"她声音此时已经有些战抖,又略略音轻,弘昼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理会于她。平儿只能接着再唤一声:"子……妃子病着……"弘昼此时仿佛才听到,用力用嘴将凤姐整个口腔一吮,才抬头歪着看了平儿一眼,似笑非笑也不言声。

平儿此时大悔,自己这句"妃子病着"又是什么个意思?难道自己竟然是说妃子病着,是劝子不要奸玩么?自己岂敢如此僭越,大违性奴本分,又何况自己平时用心机帮衬凤姐,最是知道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何种情形,能让弘昼奸玩,才是众美在园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凭,任凭凤姐病与不病,若能被弘昼奸玩,总是与凤姐好事,自己怎么敢出言相劝?她只是耿心凤姐病情,一时忧忘情失口才出此言,真的出口,竟然不知怎么转。只能羞着低头,半晌才挤出一句:"奴儿且避了……"弘昼心下好笑,也知她失言,偏偏要逗逗她,道:"你妃子病着……本王就亲近不得?"平儿唬得魂飞魄散,忙跪下,俯身叩了头,思话头来道:"奴儿失言了……奴儿只是……只是担心妃子病着,子玩得不尽兴……是奴儿失言了……请子责罚……恩……奴儿避了……子且任意就是了……"弘昼摇头,越发逗她道:"玩得不尽兴怕什么……你也不要避,就这里跪着看着……若是头玩得不尽兴,这不是还有你么……"平儿心下一苦,却也知弘昼是在言语渎戏自己,便道:"是……凭子吩咐……奴儿和妃子,自当用心让子欢愉……"弘昼见她如此惊惧,也不由爱怜,下手略抚摸了一下平儿的头发,触手顺滑,倒也心下一动。只是此时到底念着凤姐那病中媚态,便仍然了头,继续赏玩凤姐。

适才停了片刻缠吻,凤姐的神色又略见平稳,只是到底被摆弄了一阵,开始略略有些左右摇摆头儿,似乎欲要从沉沉睡梦中慢慢醒来。

弘昼见得可爱,手又伸去,隔着锦缎被子抚摸起凤姐的乳房来。那锦缎是顺滑绸绵,那凤姐的乳房却丰硕柔软,一手仿佛难以罩盖,顶着被子高高耸起。

弘昼触手才荡漾起来。弘昼改抚为揉,续而为捏,感受着手上的被褥的形体转变,继续来改为拨弄乳头部分,但见被子上那本来是坟起的那一道山坡上,慢慢激凸起一颗乳粒,心下大喜,想是凤姐在睡梦中,被自己淫玩胸部,几下,乳头就峭立起来。

弘昼心下欲望越发升起,也不顾凤姐病体,伸手从凤姐的左肩处,摸到那锦被的一角,开始慢慢的掀开。他娱乐自己,要慢慢赏美,掀开的动作便尤其缓慢,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美探香一般,要慢慢欣赏凤姐那锦缎下之娇躯美肉。

先是露出一道圆润香肩,滑腻腻的肩膀上挂着一根肚兜的红色肩带。慢慢再是脖子,凤姐的脖子尤其是修长,脖领处是骨骼清晰,慢慢至于肩胸处,汇聚到两根柔媚之锁骨,只是凤姐胸前一对美乳丰硕高挺,锁骨只能略略露出关节处之圆润,到了胸前,便乳香四溢,开始绵延向上,顶着那梅红色的胸兜高高耸起,两颗胸乳尖儿高顶,整个乳型也是丰满,两乳尖如同两个山峰尖段的云石,将肚兜中间拉出一道高高的如同堤坝一般的直线来。而直线的两端,各是一座仿佛要蔓延从肚兜边缘挤破出来之美乳玉峰,两乳形状如此美艳,偏偏丝毫不外扩下垂,竟是天生的挺拔高耸,而且略略内聚,在胸前正中,挤出一道清晰深色之乳沟,裹在梅红胸兜之下。露出一个镂空的洞眼来。

被褥再起,见两条美臂,玉润藕圆,若是凡人,见到凤姐这等胸乳,再也注意不到手臂。偏偏是凤姐的手臂,圆润修长不提,臂弯处清晰一个凹弯小眼,惹眼火辣,肌肤本是白皙,此时上臂处略略有些映红。夹着肚兜的腋下,清晰的看到一丛黑亮的未及修整的腋毛。而小臂之下,十指葱葱,想是病中无力,指甲上亦不抹油涂画,洗得干干净净,此时只是无力的垂着。

再慢慢掀开,顿时让弘昼更加口干舌燥,原来凤姐下身所穿,竟然是内务府为侍寝嫔妃特制的红色薄纱小裤,这一套薄纱小裤,纱纹极疏,内里通透可见,又被红色的纱玟映衬,此时清晰可见凤姐小穴处浓密的黑色阴毛,根根黑亮修长,护着那一方鲍鱼美穴。而这小裤又是紧贴极小,只能盖着些许两腿根部的小肉罢了。那美穴两侧,两道深色的贝肉,连褶皱起伏光泽纹理都在小裤下清晰可见。

再慢慢彻底得掀开被褥,凤姐的两条圆滚滚肥美美的长腿就裸露了出来,凤姐的腿儿虽长,大腿却并不是特别纤细那种,反而更见少妇的丰腴美肉,只是此时屋内暖红,凤姐身子还在烧烫,两条大腿泛出一种艳红色,左腿外侧还有一颗天生的红痣,看得越发让人只想捏摸一番尽兴淫玩。

此时,凤姐的被褥被彻底的掀开,一具娇躯美肉香喷喷美艳艳无防备的彻底的展现在弘昼的眼前。弘昼赏玩着身下这具躯体,如此娇媚少妇,有这等花容月貌,这等玉乳翅胸,这等肥美嫩穴,这等修腿玄足,娇躯本是白皙,此时病中,整个身子处处肌肤,都略略泛出一种红色,触手滚烫,越发显得诱人品玩。此时被褥被掀开,略略受凉,沉睡中的少妇,已经似乎开始觉着,慢慢发出"恩……恩……"的娇滴滴的喘息呼吸之声,胸乳起伏不定,身子也开始潺潺的蠕动,两腿略略的夹紧摩擦,显然是快要醒来。

弘昼看得实在难耐,真恨不得马上扯开那梅红的胸兜,尽兴捏玩一番凤姐的乳房;真亦恨不得立时扯下那红纱小裤,直挺挺将自己的阳具插进那阴毛缠护下的桃花源头。心下仿佛是得意一般,有声音脑海中且是自言自语:这凤哥儿真是国色。此时在病中仰卧赏玩。这身美肉,这乳儿如此形态娇媚,两腿交融处如此幽深诱人。天赐这等少妇,比之那青涩处子,真是别有余香。如今落在我手,为我的性奴,便是病了,也只能由得我来奸污,今日有幸品玩这等病中佳丽,也是人生一趣。

弘昼觉着自己的下身绷紧胀痛,看得着粉肉美胴,觉着自己的龟头已经是在突突的跳动。他又如何能让自己忍耐。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将腰带除下,左右一看,就手扔在身后那玻璃屏风之上,就压着凤姐的那件裙衫。又将大褂除下,再解下长裤,再除去内衣,不一时,便将自己的衣裤尽去,露出一身刚强肌肉,解放了胯下那已经直挺挺立起,六寸来长的巨阳。

弘昼和身上去,一时想着,也不知是该先扯去凤姐的肩带,撕开那胸兜,奸玩其乳,还是直接扯下凤姐的小裤,云雨浇洗凤姐的阴户。谁知刚在琢磨,见凤姐又是一阵"恩恩"的呢喃呻吟,想来是病中深眠,适才被吻被摸,此时被褥又被掀开,觉着了,似要醒来。却是这般半睡半醒中的呢喃,使得一对长条形弯曲有致的美唇发出"波波"的小碰撞之声。再细看看美唇鼓动,香腮潮红。弘昼已是有了意。

弘昼挺身而上,蹲坐在绣枕边,将自己的阴茎慢慢靠近了凤姐的口儿,用已经油亮,泛着光泽,马眼处黏连了一些粘液的龟头开始顶动凤姐的一对天然艳红色的唇皮。

弘昼正要设法顶开凤姐的唇皮,好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凤姐的口腔,让凤姐的香舌美口来侍奉自己欢愉。谁知就在这时,凤姐可能是更嗅到了弘昼龟头上的骚气。一声"恩"的娇吟,竟然一对凤目,终于慢慢睁了开来。

凤姐双目微微睁开,先是眉头更锁,显然是刚刚醒来,就觉着病躯不适,又觉着自己身上无有被褥,只有贴身衣衫,有些微凉,更是闻到了弘昼龟头上的气息,唇皮已经开始被那龟头顶动。觉着种种不适。

待到双目睁开一线,猛然惊觉自己的处境,眼前一句青筋盘绕,褶皱包皮的黑黝黝的阳具,除了自己的人弘昼,又能有谁,仿佛便如女子家本能一般,便要摸自己的身子,才觉着自己的被褥已经掀开,身上倒尚未全裸,只穿着了贴身的胸兜小裤。

凤姐到底是玲珑心肝之人,虽然半睡半醒,神智尚未恢复。但是已经整理思绪,明白了自己的大体处境。想来是自己昏睡中,人进园子来,见了自己,此时既然巨阳冲在面前,自然是要奸辱自己之意。她虽然好强泼辣,做了这园中的"妃子"已久,心下也不由一阵哀寒,论起来,弘昼对自己本是极好的,自己在园子里富贵荣华,穿金戴银,呼风唤雨,隐隐竟真有"妃子"之尊荣,一场大病,幽幽醒来,眼前却是弘昼那霸道的阳具戳弄自己的樱唇,仿佛黄粱一梦,自己身上酸痛苦楚,子想是本来探望自己,亦算有心疼自己之意,只是若是夫妻,此时只有嘘寒问暖用汤着药的道理,但论到底自己只是性奴禁脔,供人淫乐之人,明明是子来探视自己,只是见到自己病中颜色,不知怎么得动了淫念,就这般不管不顾,挺上来只管享用自己的身子淫乐了。

她心中虽然也有几分婉转欲伤,却到底是个深沉的性子,也有那一等急智心力,撇开思绪,忍了惆怅,轻轻一张唇舌,仿佛梦呓一般开口道出一声,声音却已经是柔媚娇唤,如池波荡漾:"子……"弘昼见她醒转,美目顾盼,神色略略有些仓惶,也知她是感刚刚醒转,就见自己这般用阴茎顶着上来,略略有些迷离,只是越见她丹凤美目中如同珍珠一般的闪亮着泪光,也不知是梦中眼儿黏连所致,还是有什么伤神,这般痴痴弱弱的神态,更撩拨起了欲望,越发坚定了今日必要奸污上一番的心思,才想着要怎么继续。不想那凤姐自有一番娇媚,居然将整个头颅略略高抬,凑近了自己的龟头。

一股美少妇口中的气息就吹上了自己的敏感处。不由大感舒服。

凤姐却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只是咯咯一笑,竟然仿佛理所当然,笑着轻声道:"子……是来给凤儿看病么?"弘昼听她调笑,心下也是一松,见她唇舌娇媚,不能再忍,将自己的阴茎再戳动她的腮上肌肤,口中也笑道:"是啊……那凤儿还不快快吃药……"凤姐噗嗤一笑,几乎要啐出自己习惯骂贾琏的"死样"两个字来。勉强想起尊卑身份,忍了,见弘昼就腿蹲在床上的形状也不是甚舒服,顿时明白弘昼见自己病着,也不忍就大咧咧坐在自己胸前,心下更是一暖,顿时有了意,媚声道:"那子别蹲着了,就坐着,凤儿……来吃药……"弘昼见她左右醒了,自然也想更加舒服的奸玩,便大咧咧膝坐半跪在床上,仍然是将自己的阴茎直挺挺的向前冲着。那凤姐勉强支持着起身,发出"嘤咛呜咽"之声声荡唤,也不知是病中喊痛,还是情动了呻吟。翻过身子,跪在弘昼面前,伏下身子,将整个背脊和美臀尽情的展现在弘昼面前,如同一只听话的小犬一般俯身趴着,乖乖的凑近弘昼的身体,用两只纤手扶着弘昼的阴茎根部,先是凑上来,用舌头开始围着弘昼的阴茎舔弄,非常仔细,倒如同品尝甚么美味,自根部开始,慢慢舔过,嘴中还自发出啧啧之声,慢慢至于茎部,围着一圈又一圈的舔弄,然后又至龟头处,在马眼之旁反复的扫弄。

弘昼但见胯下美女,一身的娇肉抖动不已,臀部上勾着那小裤的后档,心型的两瓣屁股肥美如玉,倒比裸着臀部更加诱人,而龟头上扫过的奇特柔软湿润的触感更是舒适登云,那凤姐软舌扫过马眼之时,更是几乎要射出精来。便口中已经是喘了粗气,觉着舔弄太软和,不过瘾,已经是粗声粗气得命道:"凤哥儿乖,吃药……"凤姐心下也是一荡,这"凤哥"二字本是自己闺中小名,此时听子唤来,别样淫靡,也是大胆一笑,轻轻道个是字,就一努力,就将弘昼的整条阴茎,就吞进了口腔,上半个身子,开始一前一后的努力拱动,套弄吞吐起弘昼的阴茎来。

弘昼但觉自己那怒龙烈马的阴茎,终于被一个软绵绵湿润润香喷喷的口腔包围,心下一爽,手儿就要找个依凭,摸着,就攀上了凤姐的两瓣臀肉,手儿还就手在哪小裤包裹着的肛门上延处不时的拨弄那片薄纱,那柔媚的肉感和丝感一并入手,人忍耐不住,就整个臀部亦前后抽动起来。和凤姐上半身的挺动,慢慢韵和,仿佛有节律一般。

凤姐虽觉着口中腥臭异物,但是也觉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自丹田升起,倒压住了身上的酸痛,连病意都减了三分,觉着有股湿湿烫烫的热流在自己的下身涌动,被弘昼抓痛的胸乳也越发涨挺起来。心下也仿佛有个声音一叹:舒服!!!这般也好!!!

这心念一起,凤姐也忍耐不住,整个身子越发卖力的用力挺动,口腔里啧啧连声,香舌内喉,忍着干呕之意,愈来愈快,愈来愈烈,循着节奏高速的吞吐起弘昼的阴茎来。吞吐一凶,连鼻尖唇皮,都不时的碰触道弘昼阳具周围的肌肤阴毛。发出"搓搓"之声。

这真是:千字斜观雅万字横眠纱千万深宫算只博君一狎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六回:娇美妇初绽花庭径 和王爷三戏王熙凤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六:娇美妇初绽花庭径和王爷三戏王熙凤作者:hmhjhc23/8/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六:娇美妇初绽花庭径和王爷三戏王熙凤却说凤姐就如此犬跪着,为弘昼口淫了一炷香的功夫。弘昼此时心头快意兴起,怒马仰龙大咧咧着,且自享用胯下之美少妇顶着病体孱软,恭顺委屈,为自己口舌尽心伺候服务,一边还拨弄摸玩凤姐那两方肥美臀瓣,或是轻揉慢捏,或是轻轻拍打,见着胯下少妇那白皙的臀瓣有规律得前后抖动,掀起阵阵肉浪,倒比平日直接奸淫,愈发多了异常尊荣征服之快感。自己也忍耐不住配着凤姐之举动,就前后耸动胯部,只管享受这等无边欢愉快活。又是凡七八十下,虽是下体已经快要胀裂般之冲动,仍然是忍耐着精关,觉着阳具上下周围都已经淹没在凤姐之香津美液之中,就要些更多淫事来怡乐,好分分自己的精神,让自己之快感能更为久持。瞥眼看见凤姐夹在臀瓣中的那条丝绸小裤的后档布条,和凤姐一片此时已经泛出艳红色的背脊上系着得胸兜布条相映成趣,又堪堪遮掩着少妇那黑红色之股沟肛菊,便伸过手去,从凤姐的股沟里,拎起那条小胯裆布条,先是轻轻拎起,次又慢慢放下,又加了气力,只是拎起来前后用力得扯动,这一扯动,想是勒得凤姐的下面桃源处淫水荡荡漾漾香波流转,只发出布条沾惹浸湿了阴毛,一片"沙沙"之靡声入耳。

凤姐被弘昼如此淫辱,实在吃耻不过,五内里更是郁结了淫意羞氛,虽然口中还在含弄弘昼的那话儿,却已经呜咽着发出淫声:"呜呜……子……不要这般弄……呜呜……子……凤儿已经乖乖在……呜呜……吃药……呜呜……服侍子了……子……呜呜……且不要弄了,呜呜……凤儿那里受不得了……呜呜……子就是爱这般折辱凤儿……呜呜……羞死了……呜呜……求子……快就……呜呜……给了凤儿吧……"那凤姐一边淫语,亦难辨是求饶还是求欢。只是她唇舌上丝毫不敢懈怠,继续努力仔细的前后耸动,将一头乌黑的秀发亦是抖动的厉害,似乎见半日伺候,弘昼亦不曾泻了身,实在是唇酸舌软,喉干口恶,亦兴许是心下淫心大盛,只是嘴里含糊哀求着弘昼射在自己口中。

弘昼听得这等淫语,愈发兴奋,整个胯部从缓缓节律得挺送,亦转为了激烈的冲撞,"啪啪"连声,其阳具根部的肌肤和凤姐的唇部激烈碰撞起来,正在凤姐香濡秀口中受用快感的龟头,更是几乎直接顶到了凤姐的咽喉。凤姐到底是大家贵妇皮娇肉贵的,几次实在忍耐不住咽喉处的不适,几乎都要将弘昼的阴茎给吐了出来,却着实不敢;只怕弘昼不快,只能强忍着,两只玉手继续接近癫狂的在弘昼的阴茎根部加了搓揉,只求弘昼能上下快意,泻出身来。

再十几下抢天撞地的怂恿,弘昼虽尚能持久,但是也看凤姐实在辛苦,怕她病中,若真是有个好歹倒也是罪过了,干脆一驽身子,直了直腰,两腿一阵绷紧颤栗,那滚烫汹涌的白色精浆就在马眼中滚射而出。

凤姐如何敢怠慢,虽然心下也嫌弃恶心肮脏,到底记挂着自己身份,只得将弘昼的精液用丁香口舌只是接了,只是她到底病中身子酸软无力,适才努力伺候了弘昼半日,此时弘昼射精而出,她胸中那气儿一松,却顿时觉着眼冒金星,四肢仿佛被抽去力气一般,人顷刻就软倒在床,俯卧扑倒在地,弘昼的一股精液只是努力接得半股罢了。

弘昼一笑,仰天只是继续感受余韵,低头才见熙凤已伏倒在绣塌上,自己那阴茎上滴滴答答尚有余滴。刚要抚慰两句,却见那凤姐又是努力挣扎着似乎要起来,口中有气无力,细若游丝只是轻声喘息道:"……子……凤……凤儿没弄好……是……是子雄风……弄……得……凤儿……不堪了……"弘昼一笑似要抚慰两句,却见凤姐挣扎起身却实在是挣扎不动,光溜溜的背上美嫩肌肤涨得通红,适才动作大了,亦想是病中娇弱体热,一停下来,便已经是大汗淋漓,光滑的背脊上蒙上了一层油光一般汗亮,而努力侧过脸来对弘昼说话承欢,那俏脸花颜上却已经满是汗滴,沾染得边鬓秀发乱糟糟贴在两腮,唇皮儿一抖一抖有些颤栗,香肩略耸,亦披上了沾湿汗水的发丝,扯动着胸前一方乳房,这般摸样儿实在也是楚楚可怜,动人心魄。

这倒也便罢了,凤姐此时无力,俯身趴在床上,臀部向上半裸着,越发显得那一对屁股美艳肥丽,一股乳白和潮红色的交艳之动人纹理,此时臀儿微微抖动,便如花池轻波一般,白花花成一个宽宽的圆盘形,说是瘫软在床上,那屁股最尖挺处又略略高翘,骄傲得宣告着人的肌理紧实,实在是明艳不可言及,而那屁股勾缝处,适才被自己拉扯的小裤裆布,此时浸透了汗湿,已经几乎成了一跟细条,沟藏在内缝里,至接近柳腰处,才慢慢展开一个三角型,墨红小裤挂在腰肢处。这女子家贴身裤儿贴在要紧处,倒比裸着更见异样淫靡,勾魂夺魄。

弘昼本是要和凤姐所两句梯己话安抚,见了这形状,竟然才软了半截的那根玉茎,又堪堪硬挺起来。一时觉着:这般美股,左右亦是我的逞威泄欲处,今日难得见得这等病中媚态美肉,佳色瑞形,如何就能轻易放过。

想着,弘昼就也趴下身躯,整个身子就压在凤姐的背上,却也怕是在压坏了她柔软病躯吃痛不过,就手儿和两条腿盘在床上借力,略略含着劲道,尽量柔和得压着凤姐一身娇肉,饶是如此,自己那下身的话儿,自然就直挺挺得嵌入到凤姐的一方美股嫩肉之中。被臀瓣上的皮肉包裹得紧紧实实,顿时又硬了起来。

凤姐本来喘息几下,略略了气,才要和弘昼温言柔意几句,却被弘昼如此压着,顿时又气紧起来,但觉胸口一对高耸软绵的乳房又被压得变了形状,阵阵酥麻从乳尖传来,倒是如此压在绣塌上不得起身,屁股上娇肉顿时感受到弘昼那话儿又硬梆梆顶在自己的美美臀肉里,她觉着弘昼用手足悬着不肯硬压自己,也知是弘昼怕自己吃不消,忙媚语弱音喘息道:"啊……子……子不必怜惜凤儿……不用……啊……管凤儿感受……想怎么折磨凤儿都成……若是要压着,就只管压着就是了……凤儿忍着就是……"弘昼虽然适才泄身,此时又龙马精神起来,一边仍然是含着体劲不肯死命压着凤姐,一边下身的那阳具,有开始前前后后慢慢抽动起来,只是此时只是在凤姐那软软的臀肉里摩擦,不甚着力,倒多了几分妩媚温柔,口中也只是柔声调戏道:"你这妖精……不是病了么……这还骚骚的样子……还叫本王不必怜惜,是喜欢被本王这么压着吧……""啊!!!"凤姐其实果然觉着下身更加瘙痒,最是那私密处里空空落落,适才只是口舌伺候弘昼,论起来自己尚未填补得一片空虚,只是身为性奴身份,只有伺候人泄欲的是非功果,又从哪里去论起来自己是否得意舒坦的,便也只能忍耐着,只是下身瘙痒激荡,又想着适才香口中弘昼那勃然巨物的形状颜色,更加是娇喘难止,只能略略挪动臀部,让床榻摩擦自己的小穴,聊以安慰。这勉强一挪动,到底身上压了一个弘昼,又如何能挪动得开,只是微微的臀部轻轻的擦动罢了,倒更加如同是用股肉细肌去侍奉弘昼如今嵌在自己臀肉里的那话儿。

听弘昼言语凌辱调戏,口中已经是胡言乱语:"啊!!!……是……凤儿其实天生的……天生的性奴料儿……就喜欢被子压着……还有……啊……喜欢被子摸着……啊……掐着……啊……呜呜……还有奸着……插着……怎么都好……呜呜……子只管尽兴……凤儿天生就是被子糟蹋的料……子……只管弄着凤儿就是……"她言语淫靡,弘昼更加兴奋,胯下的阳具又仿佛暴涨了几寸,只是在哪软绵绵香碰碰柔腻腻的臀肉里只管前后摩擦,几番挪动下来,那话儿终归是又一路摩擦,嵌进了凤姐的股沟,触碰着凤姐那小裤的裆部,凤姐的两条长腿顿时被顶开,弘昼那龟头便怒目金刚一般只在凤姐的肛门和阴户之间的胯裆处的小裤布条前后上下滑动。

那阳具吃到小裤丝绸之触感,初时新鲜淫靡,想着每一线丝绸上都沾染了凤姐的体气淫味,越发激动,凡摩擦了几十下,却又不足起来,弘昼便伸过手去,在腰际拨动那凤姐的小裤。一边调笑道:"凤儿,你的屁股真是美……亏你怎么长来?"凤姐忙柔声应道:"子喜欢?那是……呜呜……凤儿的福分……子若是喜欢凤儿的屁股,那就只管多玩玩就是了……"她一般顺着淫语,却又觉得实在是身子酸软病痛,忍耐不住呻吟两声。

弘昼听得更加销魂,便笑着用手掌支撑起着身子略略托起,一边抚摸着凤姐的臀肉和小裤处道:"抬抬……这裤儿还是脱了吧……"凤姐忙恩了一声,略略将整个屁股努力抬起,弘昼就手将那薄纱小裤慢慢卷着边儿从凤姐宽圆的臀部上褪下,慢慢褪至大腿膝盖,又至小腿脚踝,将凤姐一只秀丽的左足抬起,将小裤从左足处褪下,却不除去,只挂在右足的脚踝处。再是到了凤姐的背脊处,就势解开凤姐的肚兜背后那颗同心结锁扣,那梅红肚兜顿时两面散开,就如同被单衬垫一般,只是落在床前。

便是除去凤姐贴身衣衫那一刹那,弘昼仿佛如同错觉一般,闻到凤姐身上又猛烈得发散出一股奇味异香,自己也仿佛被醉倒一般,托着身子的右掌一个酸麻,松下劲头去,整个身子又猛猛压倒了凤姐身上。这次,两人却是彻底的赤身裸体,肌肤黏贴,皮骨相亲在一起。

凤姐也不知弘昼接下来是要怎么样玩自己,软语求告道:"子……要不要且松开,让凤儿转过……呜呜……转过身来,也好,呜呜……也好让子好好……奸……奸我……"弘昼也是大口喘着粗气,他下体的阴茎龟头此时已经是赤裸裸就陷在凤姐的臀沟里,两侧包裹着软绵绵美滋滋的臀肉,惹得他下体又忍耐不住,鼓动着自己的臀胯,前后抽插起来,那阴茎只是被凤姐肛门附近的肌肤美肉包裹着,若说是销魂也是销魂,却又到底软绵绵不甚紧致着力。这般半成不就越发刺激,弘昼口中也是急喘言道:"不要……就在背后……就这么压着你个妖精骚货,就不能奸了么?"凤姐半日不得泄身,正是欲火压抑不住又无处发泄之时,口中便就着弘昼的话头浪语道:"是……自然如此……凭子想怎么奸……就怎么奸……呜呜……凤儿自然一切仍凭子摆布,子要背后……就背后……子要凤儿怎么样都成……"……她口中虽然淫语,脑海中已经是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病着自然有些神迷,还是被弘昼奸辱了半日,心性失措所致,就任由弘昼只在自己的臀沟里抽插了几十下,才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才能让子以这个姿势来奸呢"?身子是被弘昼压得动弹不得,再羞再辱再耻,也只能琢磨着如何能方便弘昼的阳具来侵犯自己的阴户,想着只能努力将屁股向上拱起,意图将身子呈一个拱形,只为将臀部抬起,好露出自己那早已湿润的桃花秘境,方便弘昼出入……哪知拱了几下,弘昼就是死死压着不放松,两腿虽然已经被弘昼的腿从中分开,但是阴户到底还是在压磨在床单上难以展露,倒是死命拱了几下,将弘昼正在抽插的阴茎,摩擦道了自己的肛毛旁,堪堪抵住了自己那菊花盛开之处。

凤姐心下忽然也惊惶起来,料想到了什么,她其实已经献身过弘昼多次,身为性奴,被弘昼奸污玩弄是例常份内事,比不得夫妻交好,凡多花样也尽有的,只是尚未用后庭之径伺候过,她虽然风流泼辣,但是到底是名门望族之女,这等事情也只是隐隐听闻,是进了园子后,得太监传来宫内秘闻教导才知才有这等方式伺候。心下此时方想起来,不由得一阵慌乱,莫非今日子看自己的臀肉美皙爱煞,由此及彼,竟然要……要将自己的后面那地方来玩……弘昼本不甚好此道,只是今日见凤姐病中伏身,美臀实在娇丽,竟然也有意一探其中幽径,便继续抽插摩擦着,终于将自己已经怒涨的阳具慢慢抵在了凤姐那菊花口处滑腻腻带点黏腻处,他心中还有一丝神智,也知凤姐病中,不知是否可以承受,又越如此,越是想奸破凤姐的后庭,口中还是忍耐不住那天生的一丝温柔,含混调笑问道:"可去得么?"凤姐那前面的私密处已经是爪挠心,后面的菊花香径却是紧张无比,却仍然守着规矩,听弘昼如此柔声问道,忙喘息着应答道:"子……凤儿是子的玩物……一切凭子……子想怎么样玩就怎么样玩。自然不打紧的……"想了想,又到底是头一次用后庭伺候人,到底恐慌,小声跟了一句道:"凤儿……这里……这里是头一次……请子略轻些,可怜凤儿不懂事……"说着,又忍不住喘息呜咽起来,臀部左右摩擦了几下,解了些许阴户处的空虚,继续挣扎着道:"凤儿其实也自欢喜的……凤儿的这里是第一次……第一次可以献给子……让子快活……是凤儿的福气"弘昼哈哈一笑,便道:"那你且忍耐着些……"含着劲道将自己的龟头开始往凤姐的菊径里塞,那花径不比前面,如何容纳得弘昼刚强猛物,皮肉便被扯开一般吐蕊开芳,一阵凶猛入内,凤姐顿时吃疼,烈声顿时惨叫起来,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出口,怕弘昼不快,又死死咬住银牙碎玉忍耐着,口中只管用淫语来取悦弘昼,也聊解自己的疼痛:"啊!!!凤儿那后面的处女让子开了……啊!!!!

好痛啊!!!啊!!!凤儿这是要死了!!!啊!!!凤儿也好欢喜!!!呜呜……不,不……子只管弄!!!呜呜……凤儿好歹也献给子个处女地界儿……"弘昼此时但觉那菊道狭窄紧致,和适才臀肉的松软棉絮形成鲜明对比,夹得自己的阴茎的血管筋皮处处包裹紧实,舒爽得比之插玩女子的阴道,实在是别有一番的滋味,心中七荤八素全是淫念,便也再顾不得凤姐的感念,听闻凤姐恭顺陈语,想着这秘境私处,竟然那是贾琏未曾用过,心下更乐,便大马金刀开始尝试抽插起来,先时还顾念着凤姐的病中难承激烈,勉力含着劲道,后来实在淫兴头上来,想着胯下到底只是性奴禁脔,供自己淫乐之女子,便每一次插入都要重重插到深处,那凤姐初时呻吟,次后嚷嚷疼痛,到五六十下后,口中已经是只有丝若游丝的胡言乱语,不知在说些个什么了,弘昼却是伴随着自己的小腹撞击着凤姐的臀肉发出啪啪啪之声,每次撞击,都要把凤姐的股肉撞得泛起一阵波浪。

再几十下,弘昼才觉着精关难守欲破,就将阳具整个从凤姐的肛门中拔了出来,又一把,大力得将凤姐已经完全软绵绵的身子,整个得翻了过来,他今日奸污玩弄凤姐实已半日,至此时,今日才初见凤姐的玉乳和小穴的赤裸,更是欣喜得意,一声怪叫,挤得几下,马眼处又喷射出精液来,一滴不漏全都满满射在了凤姐的肚皮上,顿时将凤姐紧实平坦的小腹上喷满了浓浆玉液,连那小腹处圆鼓鼓的肚脐眼里也顿时被浇灌一满。

弘昼连泄两次,也是有些支持不住,就身扑倒在床上,凤姐被反过来此时是仰卧着,弘昼俯身在床此时是俯卧着,两人就赤裸着躺在一处,弘昼此时正自虚脱,也任由自己的龟头处尚是精液黏连,更是顾不得凤姐的小腹处滚淌着自己那乳白色的精液,才闭目喘息了片刻,慢慢缓过劲来。缓缓睁眼一眼,却见身边的凤姐,双目紧闭,脸腮上已经全是泪痕,脸色苍白再无血色,气若游丝,想来适才被自己初破菊门,忍痛着实吃不消,流泪哭泣,而此时已经有些昏迷的意思了。

弘昼低头再看,凤姐那一对巨乳,此时逗巧巧得展露在空气中,白嫩无暇高耸挺立,随着凤姐的喘息缓缓起伏,那一对乳头经历了适才的狂风暴雨,倒显得一番深红之色,一圈乳晕也扩得肥美,只是嫩艳之色,衬托着乳肉白皙,似有静脉一根蜿蜒,这乳儿一副竟然是羞涩娇艳之态,似乎浑然不知人适才被奸辱得彻头彻尾。再展眼望下去,平坦紧实的小腹上还挂着自己适才射出的精浆,亦有一些已经挂上了护着凤姐桃源处的阴毛上,这却又是一副凄凉残落、却又唯美魅惑之态。这上身之乳,下身之阴,适才之臀,究竟仿佛一人,又仿佛非一人之所有。

弘昼见凤姐如此惨兮兮的摸样儿,又想着自己适才在她的菊门里肆虐,不由又怜又爱,手儿伸过去在凤姐的乳头上逗弄爱抚,这次却不再激烈,只是轻揉慢捏。凤姐胸前受力,就又缓缓睁开眼来,想要说什么,第一次张口却竟然有气无力,难以出声,再努力一鼓劲,才开口轻声道:"子……"弘昼也只管捏弄凤姐的乳头,见那乳头在自己自己的摸弄下又竖立起来,笑着道:"痛不?"凤姐知道弘昼是问自己的菊门,羞得脸都抬不起来,只是弘昼问话,便是调笑也不可不答,只得答道:"……子这话问得叫人难答……凤儿……那里是第一次……这哪里还有个不痛的……只是……凤儿今日病体无力,是没得好好伺候……也不敢问子是否尽兴……怕子又不满意,哪里还敢说这些自己痛不痛的话头来……"弘昼笑道:"你这小妖精,问都问了,还说不敢问我是否尽兴……想来是今日没有喂你下面,莫非要再逗诱本王龙马精神?本王是已经足兴了……你却开口求求我……本王说不定让你如意,再好好插插你下面……"凤姐身子一颤,她一向机敏聪慧,怎么不明白弘昼其实还不放过自己,是在歇歇身子时要自己动求欢,她虽然觉得今日口交肛交,已经是辱到极点,但是一则弘昼有意,自己岂有不奉承之意,二则今日被辱成这样,却到底也没奸自己的下身,小穴处饥渴泛滥,也实在难耐,便努力略略侧过身子,将自己的美乳妙穴正面着弘昼,供弘昼视奸赏玩一番,一边口里顺着弘昼的意思哀求道:"是……凤儿是小妖精,病着都不安分……嘴里,连后面都让子奸了还不知足,求子……求子疼着凤儿……只管插插凤儿的这里……"说着,奓着胆子,伸出纤纤玉手,牵引着弘昼的手,从自己那肚腹上已经沾满了精液的软软的美肉抚摸起,慢慢向下,直至自己的三角地带,顺着自己阴毛的纹路,慢慢抚弄,直至自己的大阴唇,她也不敢十分强求,只是牵着弘昼的手慢慢上下抚动,弘昼却笑着也将手指伸出,感受凤姐阴户处的褶皱,一摸之下不由笑起来,原来凤姐那地界已经满是泥泞,连那地界里的皮肉都一张一吸的,阴唇内壁更是烫不留手。

那厢,凤姐继续半真半假哀求:"求子怜爱,子……凤儿病着……子就可怜可怜凤儿,插了凤儿吧,奸了凤儿吧……凤儿这里要……求子了……求子了……不要再逗弄凤儿了,凤儿实在忍耐不住了……想要……呜呜……子……来吧……"弘昼哈哈大笑,就手儿顺着阴唇内外的皮肉,摸弄淫玩了凤姐的私处一炷香的功夫,自己那龙阳下体又第三次坚硬起来,就翻身上去,这次是正面将凤姐摆平,整个身子直挺挺压在凤姐身上,见凤姐那一对美乳娇滴滴迎接自己在暖风之中,便凑上口去,只管吸吮品尝凤姐一对香乳,下面的玉根在凤姐的私处一片湿润沼泽处滑动了几下,本来是以为凤姐如此淫湿,当是方便插入,哪知凤姐下体太湿润,居然阴毛皮肉这种处都沾满了淫液,几下都滑开了,一笑就下去用手,将凤姐的大阴唇处略略翻开,露出里面已经吞吐张吸,冒着丝丝粘粘的汁液的羞处,一拱,凤姐一声荡吟,弘昼才将整个阴茎尽没,慢慢送到深处,听凤姐口中已经是呜咽哀鸣,才又用力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口中也是言语:"凤儿……就是这身好皮肉……那么紧……前面都紧得跟后面似的……每次奸你都是那么快活……啊……真是快活……这人世间,怎么有你这样的尤物妖精……本王真是怎么奸来……都奸不厌的……"凤姐也是被弘昼插得浑身乱战,她虽然病痛难耐,但是适才被弘昼奸污了半日,都未曾插入小穴,此时阴道子宫终于被弘昼填满,一时竟然觉得浑身满意舒坦,连病痛都几乎要忘却了,口中迎着弘昼:"是……凤儿好皮肉……凤儿好身子……凤儿的好身子好皮肉……还不是都要献给子的,子只管奸吧……呜呜……子太深了……呜呜……子就这样糟蹋我吧……我生就让子糟蹋的身子……呜呜……插死了……呜呜……美死了……呜呜……我……我……太深了……我要去了……真的要去了……"弘昼受其言语刺激,只管努力啪啪撞击着凤姐的皮肉,一边道:"插死你……小妖精……病了……还不安分……这般风骚,说……说……你是什么人?"凤姐此时眼泪已经布满了脸庞,也不知是终于被插了阴户,耻辱抑或满意,亦不知是病中遭此连番奸污,是疼痛抑或刺激,秀美俏丽之脸孔已是扭曲,一对凤目紧闭,两条俏眉陡立,似乎连气力都恢复了些,张口直道:"是!!!啊!!!

太深了!!!呜呜……是!!!凤儿是小妖精,凤儿是子的性奴,凤儿是子的奴婢,凤儿是子的丫鬟,凤儿是随便子怎么奸的荡妇……啊……不行了……要飞了……凤儿是让子插的玩具……呜呜……丢了……丢了……呜呜……凤儿不成了……"凤儿适才被奸的厉害,此时阴道遭如此猛插,又是几十下后就难以忍耐泄了身子,子宫深处,一股浓烈的淫液就澎湃出来,人一泄身,顿时适才无踪无影的病痛体酸却又一股脑儿汹涌上来,人顿时软了,几乎要失神就此昏死过去。

那弘昼却是适才连泄两次,此时不容易泄了精关,又美滋滋继续插着,享用着阳具上传来的无边快感,一边仍然是撕咬舔弄着凤姐已经几乎涨成紫红色的乳头,抬头见凤姐嘴角边已经几乎吐出白沫来,倒也怕真的奸出个好歹来,何况今日已经连着奸玩凤姐的小嘴,后庭,阴户,也实在享用这一身美肉道了极致,就努力一挺送,又一声怒吼,插到凤姐子宫深处,第三次射出精液来。

两人几乎齐登极乐,又一起瘫软在绣床上……凤姐到底是病中,弘昼又是连射三次,凡半晌,竟然两人都只是喘息,一丝声响亦不闻;又半晌,凤姐才几乎从昏死中悠悠醒转,柔声道:"子……子……可尽兴了……要不,让平儿进来替子清理可好?"弘昼噗嗤一笑,想来今日凤姐确实病重,神智略略有些不清,被自己翻来复起滚着身子前后左右奸了这半日,竟然未察觉……伸手一指,凤姐挣扎着顺着弘昼的手看去,她虽然风流,到底也羞愧知耻,顿时也几乎要羞的死去,原来那床榻下,平儿奉命,只是跪在这里看着二人云雨,可怜着小丫头,既不敢不看,又不敢细看,观了这半日淫戏,既怕弘昼顺势来奸自己,又担忧凤姐病体,即心下也是被撩拨得春意盎然,又是紧张的手脚冰凉,到此时,已经是如痴如醉半瘫半痪了。

弘昼本来也一会子没机会享用这平儿,只是今日连用凤姐三次,到底有些神疲意懒,便道:"平儿……你子命你来清理……你就去打水来清理吧……"平儿其实瞧了半日,已经羞耻耳热心跳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此时听差事,倒如蒙大赦,忙应了个是,低着头退步出去,边道:"那奴儿去打水烫毛巾来……请子妃子少候……"凤姐见平儿退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的,此时欲潮褪去,越发羞耻,胡乱在床榻上个被角,就盖在自己身上,遮了身子羞处……弘昼也半靠在床榻上,美美得平着气,轻轻爱抚着凤姐的脸蛋儿,口中终于拾起适才就想出口的安慰之语道:"却难为你了……病了还要让本王奸玩……觉得如何?身子可还不舒服?"凤姐忙抬头,由得一头青丝缠乱鬓角,口中道:"这是凤儿做性奴的本分……子别挂在心上了……您老这么着……凤儿倒是更加不安了"弘昼一笑道:"你这般懂事却好……你做本王的性奴尽兴……本王自然也不想真的伤了你……"凤姐见弘昼如此温柔亲切,一时倒有些忘形,凤目流离,又显出几分泼辣本色,笑道:"子今日奸得可舒服了……连……连凤儿的后面都让子开了苞了……凤儿其实常常也惆怅着呢,不是冰清玉洁献给子的贞操……今日也算能让子破了凤儿的一处处女……是格外欢喜高兴……"弘昼也是忘形一笑,道:"难为你今日费心安排,本王自然也要尽情享用……"一语出口,却知失言,有些不忍,却也难以还转,倒不由得语结,不知接句什么才好。

转眼看着身下,凤姐已经脸色苍白,惊惶得瞧着自己,必然是被自己那句"难为你今日费心安排"震慑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真是:玉绵深香有初音新娇浅吐若甘霖快意逞欢春帐暖人间美事一宵尽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七回:知心知情弘昼知味 理内理外平儿理事)

作者:hmhjhc2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七:知心知情弘昼知味理内理外平儿理事却说弘昼一语出口,论其本意,也不过是适才意满心足之后随口舒心倦怠之语,点破凤姐心机;维他话音出口,却也不由有些许之暗暗悔意。奈何那凤姐却难免惊惧不已,微抬一对俏魅丹凤眼儿,躲闪着偷偷瞧着弘昼之神色,心下如同揣了个兔子,就更觉着弘昼之神色竟更似阴晴不定一番,心下越是揣揣不安起来。

只是弘昼这头却没了下文,也不言凤姐究竟今日机心安排何事,倒不知自己是否该话,又该个什么话才算是妥帖循礼。那弘昼虽然也不甚放心上,但是到底,既是自己之金口玉言,总不好转的,却也难免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也不知该接口说两句什么。两人竟然枯坐了片刻,尴尬默然无语。倒是这片刻默静无声,较之适才之激烈淫靡之枕席羞辱,竟更是让凤姐万分难熬。

还是凤姐觉着这么默然着不恭,总要答个什么;心下计较一番,才要启口答个"凤儿惶恐……",将将轻启已经略略干涩之双唇,话未出口,却听屋门外声响,平儿已经是带了喜儿、小红两个丫鬟,抬了两个精巧的缀云锦青瓷脸盆,盆边沿搭了两条细绒棉线的白净捧巾进了来,弘昼看了倒一笑,冲平儿点点头,他这一笑,凤姐心下也是半身松了,也便迎着微笑。见平儿绞了毛巾要过来替二人擦洗,凤姐忙冲平儿道:"让我来……"伸手要接过捧巾来,替弘昼擦拭清洗。

弘昼却也嫌适才静默尴尬,就找些话头来说个话儿,安抚凤姐才好,就道:"你病了,身子乏……适才又侍奉了……让平儿来吧……"转头冲那边个小红道:"你去替你们妃子打理……"凤姐不由脸蛋儿又是一阵晕红,此时两人论起来都还裸着身子一副云雨初收的模样儿,自己那白皙娇嫩的身子上更是精痕红迹,丫鬟们看着怎的不羞耻,只是又思这弘昼话里虽然是安慰自己,却仍然带着几分轻佻挑逗,偷眼从余光缠绵看去,弘昼下身那黑黝黝的话儿此时还吊在那厢,又安知不是想让平儿来摸拭一番取乐,想起自己房里的几个美貌丫鬟,小红已经被弘昼奸玩过,这平儿是自己的头号心腹丫鬟,论起品格样貌,稍微平头整脸的子姑娘都还及不上,更有那一分知冷着暖的体贴,虽然适才弘昼将自己已经是奸辱得没个体面模样,他自己必然也是难免神疲,只是男人家哪有个知足的,又安知不是没个足兴头,这会又要奸污平儿,自己此时身份也不好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便只得点点头。

那小红也就罢了,平儿更是个平日细心的,此时也觉着几分不妥,只是既然弘昼凤姐有命,自然只能按规矩安心伺候,此时低了头拧了眉也不敢多作言语,更不敢抬头看二人神色,只是细声细音且答个"是"字,便颤巍巍上前,双膝跪在床头,就手展开捧巾,去擦拭弘昼的下身,她虽然不曾伺候过弘昼,其实是通房丫鬟,却用身子服侍过贾琏,咬牙忍耻且看着弘昼那话儿,也知道就里深浅,自上而下,用捧巾上去,便细细擦拭弘昼的阳物,就着那包皮纹理,柔嫩小手略略捏捏顺顺,既要让弘昼享受自己指掌间的舒适,也不敢真得再着意挑起弘昼之欲念来怕失了分寸。在根部这里用得是十指之灵动,到了阴茎龟头处,就改了掌心之柔贴,再到阴囊处,又改了细细的指尖轻拭到似挠痒一般。那边的小红,自用另一条捧巾,去替凤姐打理。

弘昼低头且看,却见这小姑娘一头青丝乌发,根根柔亮滑顺,此时一总归到顶心,挽了一个新月旁分之髻,今日也不曾用得钗环,只用一红一绿绞就的双色绒绳用梅花同心结绑定,倒显得越发清纯爽利。此时见她起伏辗转,用温热的毛巾,只是在如此用心着意擦拭服侍自己的下体,谦卑恭顺倒似在崇拜甚么神器一般,便是果然颇有几分快意,只是适才和凤姐如此大战,一则也不想再过于纵欲,二则也不想太冷落了凤姐,只是闭目享受,只是随着阳具上每一处细处肌肤和捧巾接触,传来的阵阵快感,自己又大咧咧这么坐着,身边躺着一个绝色的少妇,膝下跪着一个绝色的少女,到底是心痒,竟是一阵淫心随着一阵童心起,也不知怎么个想头,许许只是看着那平儿的头顶秀发,嗅到一阵醉人发香,就手将平儿那头顶心的发胎处一按,就势头将平儿的头按低下去。

那平儿头顶吃力,一时紧张,手上一阵慌乱停了擦拭,却到底也不敢强着,只能顺着弘昼的手势,将头作低,这一低沉下去,越发接近,一对秀丽明目之中,弘昼那包皮披裹的话儿就直愣愣到了眼前,几乎要冲到自己的鼻尖,一阵说是骚味又有些奇怪的味道,伴随着温柔毛巾的水汽,自然是堪堪重重的男子气息。

平儿到底不是闺阁处女,也曾床笫上服侍过贾琏,也曾和凤姐交欢过,虽然一时紧张得几乎小心眼儿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顿时也明白了几分子之意,此时头被按低,男子之气冲鼻而来,眼前之巨阳明摆了是自己一生侍奉之物,虽然心下已经紧张得如同雷鸣电闪,又唯恐凤姐不快,却也不敢抬头查看弘昼凤姐之颜色,度量了身份地步,一狠心,脸蛋儿憋得通红,将小巧的樱桃口儿忍辱微微张开,就口对着弘昼的阳具,就含了下去,这一含,但觉口中立刻被一团腥腥的巨物充斥,虽然弘昼刚刚泄身数次,阳物不甚坚强,但是此时被这恭顺少女用口儿、唇儿、舌儿一触一揉,竟能明显得感觉到阳物慢慢刚强起来之过程,饶是平儿一副玲珑心肝,更对弘昼迟早要变着法子淫辱自己做足了念头想法,也不知怎么的,眼眶就一色红了,两行泪珠就着香腮滚下。

那厢小红打理凤姐,却是颇为简单,此时已经用捧巾将凤姐身上擦拭过,换了一条干巾擦过。凤姐见平儿被按下头去用口儿在替弘昼清理淫亵,想着自己身上适才被弘昼奸污玩弄的种种所在,也不知怎的,竟然心下一酸,轻轻啐了一口,娇声道:"子……"弘昼正在享受,听声音,过头瞧着凤姐,见她此时尚未着衣,羞答答且裸着身子,这一身娇肌美肉,直透着病之苍白,淫之靡红;一头乌发此时早已乱如飞云斜渡,云鬓沾染着汗水贴着两腮,因为怕羞,左臂且自环抱着胸前遮着两点乳红,奈何一对玉峰坚挺丰满,淘气骄傲得从那臂膀之上下边沿,便仿佛要溢出来一般满是软腻滑脂;目光下移,小腹上玲珑的肚脐点缀在一片精巧嫩肢上,腰肢间绵软纤细说不尽的妖娆;两腿交织一盘,只为稍稍挡着羞处,下体那乌黑的体毛堪堪围城一个三角形,云交雾织汇聚成型,此时两腿夹紧只能看到少妇阴户的风流形体,贝肉处的细节都被夹紧遮掩了,却更显得醉人心魄;两条长腿肌肉紧实,丝毫不见松弛,盘在一处,自大腿的浑圆肉感,慢慢至小腿的细致精巧。

不由也是心下快活感慨:这般年纪的美妇人,最是身上媚出水来的光景,若论起王熙凤此等容貌身段,体格模样,气质性子,实在是人中的龙凤,闺阁里的英杰,便是大内后宫,又有几人能及得上,此时搁下旧族前夫,却掩饰不住气度高贵,抛却妇德贞操,却平添几分妩媚妖娆,忍住羞耻屈辱,却更有一半哀怨泼辣,奉献自己的身子种种,被自己只管奸得死去活来,明明心下转千,却还要欲言又止,尽性奴禁脔的本分。凭弘昼已经多么习惯自己的皇族位分,到底多了几份怜惜宠爱,此时见她一副羞耻裸呈的模样儿,想着适才在她身上的快活奸玩滋味,听她略含娇嗔的声音,更加爱煞带了一些怜惜,就手上去用那床薄薄之锦被将凤姐的身子略略一裹,那被褥披上身子,遮掩了多少春光美色,将手儿再凶凶一揽,将这锦被裹定的少妇曲线玲珑得,揽入怀中只管搂抱着,手儿虽然仍然是隔着锦被,不免仍然是托着猥亵着其椒乳,却淫意之外,多了几份亲昵疼爱之色。

弘昼将凤姐揽入怀中,下体就略略一松,凤姐见弘昼如此示爱于自己,也不知怎得,眼圈儿一红,忙忍耐了换了笑颜,乍了胆子竟轻轻娇声道:"子……要不要凤儿避了……让平儿伺候……"说着,也不知是哀怨是娇嗔,低头瞧了瞧还在俯身努力取悦弘昼的平儿。

弘昼哈哈一笑,手臂箍紧,越发将凤姐的娇躯揽定,笑道:"凤哥儿,你还敢吃醋?"谁料想凤姐此时亦不知是适才被奸得云里雾里实在魂飞天外未曾归位,还是算定心绪有意为之,竟然越发大胆,从锦被里伸出一段雪白的臂膀,将食指略略伸出,垂了头,用那修长的手指,今日病榻休眠尚未上彩的指尖,轻轻在弘昼的胸膛上打转转,仿佛是在挠着弘昼的身子的一只听话的小猫咪,娇声道:"自然是略略有些醋意的……不怕子恼……子园子里园子外有那么多美人儿消受,凤儿一个烧糊了的卷儿似的,年纪又不轻了,长得也丑,身子也不够瞧,比不得那些个小姑娘,哪里能不吃个醋……"弘昼不料她答得也算试探也算爽利,倒笑了道:"也是……论起来,吃醋也是常情……不过说自己丑,身子不好,却是假话了……你这身子,凭王府里也没几人能比得了……便是大内,又有几人能比"说着想起适才后庭花香,又忍耐不住笑着亵玩,拍了一下凤姐的屁股。

凤姐咯咯笑道:"子是适才……弄……过,才这么说的吧,凤儿最懂得这些个了,是子拿些话头来安抚凤儿,可不敢信实喽……"弘昼哈哈一笑,此时和凤姐调笑也觉受用温馨,今日连奸凤姐数处,便也不急着再用平儿,就挥手道:"罢了……替本王更衣……"下面的平儿此时其实已经泪流满面,腮酸喉痛,闻声,知道是对自己所言的,忙又舔弄一番,将弘昼的阳具吐出,也不敢看二人,替弘昼草草穿上褂裤,偷偷看一眼凤姐,见凤姐也不搭理自己,就和小红等退了下去,留下凤姐和弘昼说话儿。

弘昼今日心绪也特别好,就柔声问道:"可乏了?……若是乏了……你只管歇息吧,本王这会也不困,就……"凤姐怕他起身就要走,忙道:"子……凤儿病着,是不敢再留子安寝的;只是侍奉子,再没个乏不乏的说头,子不用管凤儿的感受……若要怎么用……只管用就是了……子若这会子要去其他姐妹那里,自然恭送……若子这会也懒得走动,到底坐一会子,有些话子呢……"弘昼点点头,又用手拍了一下凤姐的臀部,笑道:"那成……有什么话,就吧……说两句却要歇息了,可好?"凤姐道:"是,一桩是上子说要配几个贴身的侍奉奴儿的事……"弘昼道:"是,这事是要操办起来,本王来园子越发多了,要几个伺候人。"凤姐道:"我心下拟了几个,只是尚未和可卿妹妹商议过……"弘昼微微一想,古怪一笑道:"这事我是和你说的,你办了就好,也不必都去问可卿……"凤姐不动声色敛容道:"是,我是想着,各房的奴儿其实都有几个好的,论性子,我这里的平儿,宝妹妹那里的莺儿都是极好的,轮样貌,林妹妹那里的紫鹃,怡红院里的晴雯,甚至是可卿妹妹那里的瑞珠且都……"弘昼打断她道:"不妥……自然要房里没有现成子的……"凤姐抬头看弘昼一眼,弘昼也不避讳,笑道:"拆散仆,头哪天有兴致了,要仆一起玩起来,岂非没兴头了……"凤姐几乎要啐,到底忍耐了,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想头,倒和子想到一处去了,左右现在园子里适的还挺多,左思右想,一个是怡红院里的袭人、晴雯两个,一个是顾恩殿里的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一个是滴翠庭里的蕊官、芳官,看子喜欢哪个,就……还有么,还有个嘉萌堂里的鸳鸯,她以前就掌事园子里的丫鬟,凭事情处理麻利,人缘也好……身子……也干净,品格样貌也是出挑的……只是没有金钏儿妹妹性子那么温和……"弘昼点点头道:"既如此,就这么定了,就点鸳鸯、晴雯……恩……金钏儿,玉钏儿还小就罢了,上次用了蕊官,也不亏待她,就蕊官吧。她们四个,你给她们立好规矩,今后本王进园子,不论宿哪里,她们随身伺候本王起居就是了……恩……你要提点她们,要伺候好衣食起居,不要太起了别的心思,当然了,做贴身奴儿,多让本王奸玩,或者只是随意亲热几下也是难免的,但是不能太僭越了……"凤姐道个是,又道:"那头就吩咐安排下去,还有一桩是……子的恩典,园子里新来几个嬷嬷……"她有些踌躇不知怎么开口。

弘昼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边柔声道:"我明白,两王氏既然我要进园子来,自然不会再有人作践,只是她们是命妇有案在身,不能轻用尊荣,不过既然进了园子,这园子其实就是王府的行宫,既然给了你们位分,一切凭你和情儿去办即可……并不用太担心园子外的口舌,恩……情儿安排薛王氏去蘅芜苑住,安排贾王氏去秋爽斋住……自然……是……咳咳……用了心的……你头想去看望,只管去秋爽斋就是了……若觉着情儿安排的不妥,和她商议了再改也无不可……这园子里头的事务,自然以你为……恩……你略略有些醋意,本王知道……但是只要你守本分,用心伺候,一点小醋意,再也没个责你的……"凤姐低头,难得轻声细语道:"是……凤儿知道子恩重,姑妈的命,也是子给的……其实凤儿和姐妹们的命,都是子恩赏才有得……凤儿适才是多嘴了……凤儿只敢心里吃醋的……并不敢和其他姐妹们争竞……子是何等样尊贵的人,自然是要多享用几个女孩子才是……凤儿替子掌管园子,只有用心替子呵护姐妹们,想着些花样儿让子高兴受用……怎么就敢生事的……"弘昼点点头,仍然柔声道:"本王不是不知道……你有些防备着情儿……好比今日,你们两个都用了心思……你不要辩,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和情儿都对本王用心,本王其实也不怪罪,只是你身子既然不好,也不用这么心思太细,须知心细伤身,病了岂非罪过……呵呵,虽然有滋味,但是总也不好老是病着让本王快活……"凤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其实她今日确实是病得不轻,却仍然是用尽了心计,让门上太监宫女打听弘昼行踪,又设计让迎春往返,借迎春之口道出自己病情,才打断了瑞珠引弘昼去秋爽斋之意头,设计得弘昼来探望自己,只是这般心思,若说轻了只是亲近人用了心计,说重了就有窥视人行踪,用心设计迎春,不安分,其实也算是不恭敬之罪,更何况尚有难以启口的,为让弘昼宿在自己这里,其实尚有其他的设计,只想着自己聪明机巧,算无遗策,不想弘昼不仅心里雪亮,更用言语安慰自己,不由又愧又惊,又羞又慰,觉着病气袭来,又头晕脑胀起来,一想到自己还有更隐秘的事情藏于心中,不知弘昼是否也知晓,如果知晓,岂非天大祸事,昏昏沉沉竟然自己胡乱应了一句,自己都没听清是什么。

弘昼却笑道:"还有什么事要的?我看你身子又烫起来,不如早早歇了,没事,本王就去顾恩殿里坐一会子,明儿没准也就大内去了……"凤姐思量一刻,忙挣扎着道:"是……还有一桩事……只能子……子……二丫头来我这里哭过两次,口口声声说自己……说她……说她……已经……失身……是死罪,这事体太大,我没敢接嘴,子若要打发,也就罢了,我也没个话来替她遮掩,她是闺门姑娘,不能给子处子身子,子要怎么惩戒责罚都是当得的;只是子若是要恕了她,是否可以……且用用她的身子,二妹妹其实也柔情似水的,断能让子逞意快活,便是没有兴致,或能否见见她,开一言恩典,我冷眼看着……二丫头有点不好呢……也怕出事……"说着,偷偷抬眼看看弘昼神色。

弘昼倒是十分轻松,一笑道:"迎春么……你若再见着她,只管抚慰就是了……可告诉她,本王虽恼,也不要把她怎么样,这不连姑娘的位分都给她留着……头得闲……仍然召她来审问就是了……只是……她的事情不要再声张了也就是了,否则脸面就是她自己丢掉的……至于享用她的身子,得空再想吧……"凤姐又答个是字。弘昼起身,让凤姐且躺下,竟然替凤姐掖了掖被子,亲了凤姐额头一口,也就出去了。凤姐一则不敢犟,二则也却是觉着身上酸麻痛楚,也就堪堪睡下了,目送着弘昼出得屋去,见他掩上房门,屋内立即又是一片暗红,一阵暖香。眼帘再也支撑不住,沉沉上,迷迷糊糊入梦而去。

也不知迷迷瞪瞪睡了多久,梦中似到一处旧日之处,见了一人旧日之人,又不知究竟到了何处,见了何人,若要呼唤又呼唤不得。但觉心下愁闷,五内郁结,口中一阵干渴,再悠悠醒来,秋来香浓,晚帘遮耀,也不能辨窗外几更几点,便唤着要水喝,门外吱呀一声,平儿应声进来,端着一个粉彩小盖碗,到床前,扶着凤姐半靠起来,凤姐在她手上饮一口温水,顿时觉得如同甘霖一般甜美,又饮一口,平儿也笑道:"妃子……这一宿身上倒好多汗……想来这病也该要好了……只是汗浸透了不自在,我替妃子换身衣裳被褥吧……"凤姐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我睡了又有多久了……"平儿道:"七八个时辰了……这会儿大概未时三刻了……"她知晓凤姐心思,轻声道:"金钏儿那里差绣凤来过了,子昨夜是在顾恩殿里歇了,嘻嘻,想来是妃子伺候得子好,倒没有唤哪房姑娘小姐去陪伴……只是今日晌午,就又去了天香楼,我差门上留意了就是了……"凤姐恩了一声,摇摇头道:"头,你去外面打扫下子"又沉声道:"要亲自打扫……浓月香不要再用了,……我怕子知晓了是大罪……"平儿也是脸色一变,道个是字,一边将凤姐身上黏湿的罗衫换下,她久侍凤姐,也没个忌讳的,扶着裸体的凤姐起身,替凤姐换上一套干净的紫色薄棉寝衣,一边小心的问道:"子知道……外面焚的是……浓月香?"问到这句,饶是平儿心细胆大,声音也不由带了战抖。

凤姐摇头道:"想来也未必,真知道了还了得?只是我瞧着子心思透亮清明,这等事情还是小心为上……"平儿道个是字,见凤姐有些出神,道:"妃子……也不用太耿心了……这浓月香,冯家的姨太太说了,对人有益无害的,只是……只是催情……就算子知道了……"凤姐摇头道:"胡说,什么有益无害,这园子其实就是王府的行宫,一切都是比着大内的规矩,若在大内,嫔妃敢用迷情之物,虽然不是死罪,也是肯定要打入冷宫的,子是金枝玉叶万金之体,我们只能以色相侍奉,用药物……太犯忌讳了,嫔妃尚且要论罪,何况我们毕竟只是性奴。"平儿沉吟半晌道:"妃子身子不好,不要太伤神了……既然如此,这等事情……我自然去办妥帖了……保管不留痕迹的,哦,还有一正事要妃子……午后,夏公公差小太监送来十月的月例银子了,如今,我安排那小公公在配房里用晚膳呢……"凤姐闻听,凤目流转,仿佛从病中恢复了几分日常顾盼进退的神采,淡淡问道:"这个月多少银子……"平儿低眉道:"十月的银子内务府送来七千八二十二两六钱,是银票三千五两,黄金一两,封锭子的一千五两,剩余都是散碎银子……妃子……怎么打发?"凤姐思量片刻,道:"头,你取封五两银子,让门上的太监带去冯府,就说,我不太识字,园子里识文断字的姑娘又多,子还特地命给几个小女孩子开开蒙,少不得要添些书籍纸张什么的,内务府在闺阁文墨上不通,不太好办,还请托姨太太帮忙采办些个……"平儿点点头,道个是字,随即笑道:"妃子也太别为难了,我们如今不比当初,都不得出园子的,还要用些算计,打点这些人……"凤姐一笑道:"就因为不能出园子,才要特地打点好这些园子外面能够得着的人……园子里有些人虽然心思细密,就是读书太多,信了实,一心真以为只有讨好子才是一切,须知打世面上都有那个话十里皇帝里官,千里衙役万不缠……从来都是这些人才是要紧的……,我们如今的身份,不比当初,见不得这个那个的,冯紫英来往那么勤……他虽然恭敬,其实论身份是个官,还管着事体,缓急都能用得着的……"忽然看看屋外……沉吟半晌,一叹又道:"也不知……"平儿候着凤姐说"也不知"什么,半日静默,凤姐却又低声道:"至于夏守忠么……你去办吧……秋来了,园子里也不缺什么,只是往年的花儿有些败去的,子和姑娘们都要赏玩,最好能去丰台花市采办些来……"平儿见凤姐挥手,示意两根手指。笑道:"我都记下了,妃子还是歇息了吧……"凤姐摇摇头道:"睡了半日,倒也乏了……我歪会子就好了,你去吧。外头让小红守着就是了。"平儿应了,扶凤姐睡下,出得门去,嘱咐了小红两句,就带上院子门,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出缀锦楼而去,转过廊,从枕霞居后院转道,越过杏子林,才上了正道,却见前面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孩子抱着两卷亦辨识不得是什么的绢布,那丫鬟见了平儿忙行礼问好,平儿一时也记不得是哪房里的使唤丫鬟,便白问一句:"这是什么劳什子好绸缎,巴巴得抱哪里去啊?"那小丫鬟笑着道"平姐姐的话,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南洋细贡弹绵,真是个稀罕物儿,说是棉布,却是松紧能展延的,凭以前见那么多绫罗绸缎,竟没这个细巧,只可惜各房得得都少,这是我们淑小让给史大姑娘房里送去一匹去……"那小丫鬟还要饶舌,平儿啐道"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看把你稀罕的,莫要失了手,这其实还是妃子赐各房的,掉地上污脏了就可惜了……却好好送去……还有,莫要史大姑娘的混叫,要叫云小……"那小丫鬟忙应了咯咯笑着撒欢就去了。

平儿心下计较一番,却又步行又直至西门配房,进去见那小太监才用过酒饭,还在用茶,便笑着对配房的宫女随口吩咐了"头让柳嫂子来见我……",一边进得屋子去,笑着问候那太监的好,那小太监倒也勤谨,见是平儿,起身恭谨笑着行礼问好。平儿忙福一福行了礼,只笑道:"这位公公辛苦了,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说着向后一伸手。后面那小丫鬟忙递给那小太监一个小绒包。

那小太监微微一掂,忙笑道"姑娘真是太客气了……"还要说话,平儿已经打断他只满面春风笑道"公公先别谢我……我们凤妃其实还有事托夏爷爷呢……"那小太监谄笑道:"姑娘言重了,凤妃的事就是王爷的事。我们内务府怎么敢怠慢……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平儿从怀里取出一叠子银票,递过去笑道:"我们妃子说了,如今我们出园子不便,子可能秋来要赏花,丰台的花市听说就好,我们又不便自己去采购的,夏爷爷如果可怜我们一群女孩子不懂事,若能帮着采办一些海棠,秋菊,再是冬日的腊梅来园子来替换旧日败的植株,岂非两头齐全,只是又要烦劳夏爷爷了,我们凤妃说……也不知道夏爷爷,能不能赏这个脸面……"那小太监是玩惯了的这些把戏,只低头一看一捏,竟然是两千两银票,不由得也是大喜过望,忙千恩万谢了,口上还只应道"一定选上好的花种来伺候……",平儿笑着又招呼了片刻,才起身告了罪要去。那小太监忙起身也要出门,又似想起一事,凑过来笑道:"姑娘……还有一小事,那头楼里,情妃要了些个难得的戏服,都是后宫里用的,伺候子最佳……想来是园子里要用……头我们一定也用心置办了送来……"平儿嫣然一笑,深深一福道:"公公真是费心了"……这真是妄以砖石为瓦墙所谓圈尽世上香须知秋风善舞动京华何处不炎凉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八回:相姑心可卿魅春衫 弱柳意迎春羞云阁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八:相姑心可卿魅春衫弱柳意迎春羞云阁作者:hmhjhc23//5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八相姑心可卿魅春衫,弱柳意迎春羞云阁却说平儿自送那内务府办差太监出园子去,又吩咐了角门厢房里丫鬟太监们些个琐碎事宜,见秋夜渐浓,新月昏暗,本想着就要缀锦楼去,到底念着晨起,弘昼又去了天香楼,心下就自个沉吟:“这情妃乘着我们奶奶病着,把持园子里人事首尾,旁得也就罢了,两位太太进园子的事可不小,妃子既然病着不便,我当得去打点打点,应个景儿……”只是想着若此时去秋爽斋访探春见王夫人,最近和探春走动的少,怕有些心结,也太扎眼,思量了会子,便改道往蘅芜苑走去,要先去看看宝钗和薛姨妈。

才走了半道,却见前面一盏黄纱宫灯,两个人影,亦趋亦步缓缓前来,细瞧去,提着宫灯引路的一身绿衣却是司棋,后面一身秋日风毛白狐大氅披着,静移漫步却是迎春,她忙上前见个礼,只笑道:“迎姑娘好……这早晚天也凉了,却是去哪里啊……”抬头瞧着,却见迎春神色有些异样,竟似有些个些茫茫然只顾看着前方,仿佛有些呆呆的未听到自己问候言语一般,须知虽然迎春是姑娘身份,自己只是个奴儿,其实自己乃是凤姐心腹,如今园子里凭谁对自己都是谦和三分的,心下便也奇怪,也只能也看着司棋。

却见司棋也是一脸紧张难掩,见自己问候,勉强一笑道:“平儿姐姐……”

平儿见两人如此神态,便知有变,心下也自一沉,低声问一声道:“这是?

……”

司棋脸色惨白苦笑道:“是那里头……宝珠带话……子,唤我们姑娘去天香楼见子……”

平儿一愣,心下也是一紧,她亦自凤姐处略略知晓了迎春之事,不想这般突然,弘昼就要召见迎春,这亦罢了,居然还在天香楼召见,却一时难辨是何等祸福。一思忖上前,温声道:“二姑娘……”

迎春痴呆呆“恩”了一声,仿佛要说句个什么,又仿佛到底忍耐下了。

平儿一叹,又笑着温言道:“二姑娘,莫多想,不相干的,子仁慈体下,姑娘莫要徒自担忧了,只管奉命去就是了,若有什么问得或有什么吩咐,循着尊卑礼数话、伺候也是罢了,想来子左不过是唤二姑娘去……解乏……便有些旁的吩咐,子从来也不难为园中姑娘们,小心顺着子性子侍奉……想来却不妨事的……”说完,又想一想道:“头等我们奶奶起了,必然还要去看姑娘的……”又转过头,对身后随着的宫女吩咐道:“棋姐姐一个人掌灯不便,你伺候着同去,我不相干的……”说完,笑着只替迎春理了理大氅上的绒球挂扣,才闪到道路一边。

迎春也是无奈,她此时实在是方寸已乱心绪如麻,惊惧之中见着平儿,下意识般只想求助于凤姐才停了莲步,奈何细思就知道,这仓促方寸、种种样样都是不妥帖的。她自那日被弘昼赶出顾恩殿,日日便如过活在寒暑交融之中一般,或一时只等着内务府来擒拿自己这个为奴不贞的淫奴,甚或想着自己被发配军中为妓的种种惨烈情形;或一时又盼着弘昼开恩宽恕自己,若能怜爱自己容貌身子,宠幸奸辱自己一次才好;或一时又盼望着弘昼能干脆忘却自己,且让自己受凤姐庇护,在这大观园里忍辱度日苟且偷生也便罢了。思前想后每每惶惶不可终日,一度也想过自尽,奈何罪族之女子性奴自尽,乃是滔天大罪,祸累宗族,终究是不敢的。也曾去凤姐处哭诉求恳过,奈何弘昼既然不曾说过什么,凤姐也没个奈何,只处处指点她,“唯有特特的用些别样心思,拼了命伺候好子,讨得子片刻欢心,胜过你在屋子里落上一盆的泪呢,这才是正经”。只是弘昼到底园子里难以遍及芳华,自己连弘昼之面都没有再见过几次,又如何用些个什么心思。

果然一连数月,弘昼似乎也忘了这事,自己也就每日夏听鸣蝉,秋闻桂香,且这么糊涂度日,谁知前日被平儿唤了去探望凤姐,凤姐又睡着难得见面只得又紫菱洲;程路上,居然偶遇到弘昼,弘昼也不甚待自己冷淡,不免到紫菱洲,又是一夜难眠,只思起来想着弘昼要如何发落自己等事。本以为,又不免是几个月的枯坐苦等不知生死祸福,谁知第二日午后,天香楼的奴儿瑞珠就来传话,让自己去天香楼见弘昼,一时觉着惊慌失措,弘昼突然召见本来已经是惶恐,何况又不知为何竟在天香楼召见自己,想及自己亲厚凤姐未免疏远可卿,不由得又分外忧惧起来,却也不敢停步,只得换了衣服,让司棋引着自己前往。

只是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没个可诉的人,想想漫说平儿,便是凤姐在此,既然弘昼有召,怕也只能胡乱说些宽慰的话也就罢了,便摇摇头对着平儿苦笑一番,只得继续前行就罢了。

待到临近天香楼,此时秋高风寒,天香楼内桂香满园,步之外已经是沁人心脾,只迎春此时心境,却如何能觉着陶醉,但只觉得两条腿儿,便如同灌了铅一般,连迈步都越发难了。

又行几步,及至院门外,一个门外伺候得小丫鬟已经在候着,见到迎春仆,迎接上来,恭敬行礼道:“迎姑娘……子在云氛阁里,您请吧……司棋姐姐,就留步吧……”

司棋见说让自己外面留守,想来必是弘昼之吩咐,也是无奈,道个恩,只能转头对着迎春轻声道:“姑娘也莫要惊惶……是福是祸,也总是难躲,有个了局也好,我在外头厢房候着……姑娘就去了就是了……若是……过夜……我也就在外面厢房过夜等着姑娘……”

迎春点点头,无奈冲司棋摆摆手,却见那小丫鬟也没有引路的意思,想来也是没有旨意不得入内,就只得褪下大氅交了司棋,露出一身素日里穿得月色雀尾长裙,自己一个人,有些腿软筋疲得,慢慢独自步向左厢。

原来那天香楼内有个旁楼,名为云氛阁,本是可卿之书房,此时既然有吩咐,想来弘昼今日在内,却也不知可卿是否也在。一时脑中轰轰鸣鸣,只想着若是可卿也在,弘昼当着可卿的面召见审问自己甚或奸污自己,却要如何承受,有何颜面置身此处,穿廊绕柱之际,竟恨不得一头撞死便了。及到门口,却见却并无一个太监丫鬟伺候,两扇竹影玲珑门扇,微微虚掩着,内里倒是灯火通明,终究也不能辨别却有何人在里,亦见不得可以通传的丫鬟奴儿。

迎春呆了片刻,只得自己努力出声道:“子……紫菱洲姑娘迎春……待罪,候子召见……”

却听里面嗯得一声,果然是弘昼的声音道:“进来罢……”

迎春思辨弘昼口音,到底也辨别不出喜怒,只一咬牙,吱呀一声推开门扇,迈步过了门槛,低着头,微微偷偷抬眼偷瞧过去,却见屋内展眼是一张大条案,上有一幅白绫绢布,亦不能辨是书是画,桌上一盏宝莲星月灯盏亮着烛光耀影,只弘昼却也不在案前。

移目到内侧,旁边靠着粉紫墙面有一座宽大坐炕,本来梨花黄木雕饰也就罢了,此时竟然满铺了雪白般的几张狐皮拼就的大毯,这白狐皮雪一般晶莹通透,华贵夺目,若是常官宦人家用来已是僭越之份,想来贾府本来也无人能用这等物色,必是弘昼自宫中顺来之物,不知怎得就赐了天香楼。

而此时弘昼正支流着一条腿,穿着件松垮垮的淡青色便服都不系腰带,跨坐在一侧,用手支着头,正无聊赖得低头赏玩着炕桌上的一对珐琅彩红琉璃酒盅,也不抬头来看自己。

再看那炕桌对面一角,不由心下揪心似的一紧,原来陪坐着果然是可卿,而此时慑人心魄的,居然是可卿乃是半裸着坐在炕桌边,羞答答低着头;头上散挽着半月的发髻,从左侧腮边披散下来一挽秀发直至胸前,下身只穿一条粉桃色的绸裤,散着裤管,那裤腿偏偏短得几分,只遮掩到小腿,露出可卿一段雪白玉腻的玲珑脚踝来;赤着一双小足,不曾着得套袜,玉足之背肌理可辨,肤色胜雪,套在一双绣花粉缎子小敞鞋里,也滴流着两足交织,俏皮得微微打晃;这绸裤分明是内室躺卧被内所着之衫,单薄细腻,连遮掩得大腿处亦紧贴勾勒,果然可卿国色妖娆,便是如此娇羞坐着,被这条单薄短小的绸裤,更加勾得腿型修长细巧,小腿骨如竹,大腿肌胜玉,饶是迎春自羡也是俏媚佳人,竟也由不得内心一阵悸动“这情妃的腿怎生如此的长……倒是好动人心的……”。

偷眼若再往上看,更是羞于直视,原来可卿上身半裸,只是穿着一件难得一见得南洋细贡弹绵的白色密纹肚兜裹胸,原来这等南洋细贡棉,本朝并无,其实听闻产自大食,自南洋贡到大内少量,平时便是在贾府也并不用得这等稀罕料子,实因这料子不同丝绸棉纱,却妙在有裹身之弹力,若穿着则柔绵舒软,却偏偏亦能紧紧裹着身子,随着身子之线条舒张紧贴。女子家穿来,凡是玲珑凹凸处,隔着衣衫起伏,纤毫可见,般妩媚,别样风流,正是内闱用来淫玩女子助兴之物,贾府诗书门第,如何用得这等料子,只是自从弘昼圈了大观园为行宫,礼教不言,诗书不论,凡事以女子奉为先。内务府才取了几匹来供奉,园子中也只有那一等用尽心思要献媚弘昼之女子才用来制得寝衣内衫。迎春却见了就羞得无语,更不曾敢问凤姐要过。而此时,织成肚兜抹胸,着在可卿身上,将可卿那柔媚细巧的腰肢箍得如同风摆杨柳,只略向上,更将可卿那丰满傲人的双峰勾得如同新笋出芽,便是一对乳豆都裹在那弹棉之下而明晰可辨,这等让人血脉膨胀之风流物儿,却被两根跨着玉肩之红丝吊带,呆托着,如同忽然要崩出来的小顽皮兔儿一般,其形固然已经明晰入微,若欲知其色,更只要看此时可卿堪堪裸露着的两肩,那娇媚雪白,柔腻滑软,两条膀子更是细巧精致,玉琢粉砌,自然是人便知其乳色何等之娇媚过人。

迎春见得这等春色,又是羞,又是怕,心下也难免荡漾暧昧,见弘昼不言,可卿不语,亦不知此时是弘昼才奸玩过可卿,才命可卿穿成这样供他赏看,还是今夜尚未品香,只是命可卿这般半裸着让他起兴致也好猥亵玩弄,还是怎得?若是如此,此时命自己来这所在又是什么个吩咐?

迎春自来安分,担惊受怕之余只依托凤姐,并不敢打探园子里的是非,却亦知道这子好色荒唐,却不曾知弘昼是否曾当着其他性奴之面奸污玩弄过园子里的女孩子,这等羞事想想都觉着罪过,只是见可卿这等装束摸样儿,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要起了淫念,何况名份已定,难保弘昼之所思所想所欲所望。莫非今日唤自己来,竟然是要自己旁观可卿被奸,还是竟然要可卿看着自己被奸?又或者是……可怜这迎春呆呆得,惊忧惧怕只管胡思乱想,亦是片刻光景无一言一语,身子更是挣动难能。倒是那边正羞答答坐着,以目视地的可卿偷看了弘昼一眼,娇笑着开口道:“二妹妹……”

这一声“二妹妹”才将迎春惊雷一般唤醒,却听可卿已荡悠悠笑道:“二妹妹,子唤你来……怎么得只管看着我……却还不快给子行礼。”

迎春闻言,才过了神,暗思罢了罢了,凭弘昼究竟是个什么想头,自己一介性奴侍女,难道还有抗拒之礼不成,本要循着礼数顿身纳福,想着自己是“有罪之人”,便改了双膝跪下,行全身大礼叩下头去道:“子安好……情妃姐姐安好……”

弘昼仿佛才觉察迎春进来,抬眼却似笑非笑得瞧了迎春一眼,只道:“迎丫头来了……你莫只会叩头……且抬起头来。”

迎春领命,便将一方怯生生娇嫩嫩的脸蛋儿抬起,仍然是双膝跪着,直挺挺着上半身,以目视地,不敢看弘昼可卿,只轻声道:“是。”

弘昼干脆半转来,将支流着的腿儿放平,大喇喇坐着瞧着迎春,却见这迎春,今日挽一个发髻名唤雀,乃是将发分左右,各盘一个云锦弯鹅之型,却两顶相向,如同鸳鸯对望之形,发上插着左直右斜两支碧玉簪,此等发髻华贵便也罢了,闺阁中却少梳,原来此等发髻需将双鬓挽起,会将双耳两腮裸露见风,露耳垂者,略有风骚妖娆之意,只是如今在园子中,人人都以性奴自诩,这等发髻实在也是平常,也就罢了。果然迎春双耳这里各有一条观音泪的耳钉垂环,妩媚玲珑。

若见其容颜脸庞,其形圆润如鹅卵,眉梢淡似远山,两腮略见微鼓,此时想是羞涩紧张,苍白的肌肤上慢慢的泛起潮红色,鼻子尖儿却略略鼓起一个小鼻头,倒添几分俏皮可爱,身上穿一领风毛领子的米黄色月长裙,在胸前用三个月牙布扣箍紧,却也终究难掩少女胸乳微微坟起之仪态,只是到底遮掩,也一时有些瞧不真胸型乳意究竟如何,月褂却是全身,只散着下摆,用一条黄赭石色的汗巾子扎定。隐隐可见下身内里穿着却是条月色衬裙。

弘昼细细瞧来,不由也笑了起来,心想若论姿色身形,这迎春虽然也可称得秀美动人,却自然比不得湘云、探春等人,若是宝钗黛玉等天仙般人儿,更是难来平视。只是一则到底也是名门闺质,颜色体态,也是那里挑一的人品,看着腻鼻香腮,可亲可爱,倒让人想摸上手来狎戏一番,虽然衣衫遮掩,尚不知胸形臀色种种风流之处,想来也是断然能醉人心脾的;二则最是这一副呆呆怯怯,瞻前顾后的摸样儿,倒实在让人觉着别有风情,颇想逗戏亵玩一番方能尽兴。如今既然被自己圈入园子为奴,又岂有过风月而不品香之理?

弘昼才要安慰着逗上两句,却又想着白日间自己说起要问问迎春失身之事,可卿之建议。就正了颜色,仍是似笑非笑慢条斯理道:“迎丫头,……前日路上遇到你,本王就想问你,恩……你……可还记得那日离开顾恩殿前,本王吩咐之言语……”

这一问,迎春又如何能忘,心下一阵慌乱不已,蚊子般恩了一声。

那厢可卿却移动俏目瞧了弘昼一眼,似乎得了甚么授意,动了身形,歀动金莲下得炕桌来,挪步摇摇直到迎春身边,迎春但闻得一股醉人之香扑鼻而来,不能辨别是何种香料脂粉,或者只是可卿之体味,只眼前冰肌玉骨,耸乳宽臀,带着丝丝淫意媚态,却又有几分羞涩耻辱,直刺激得迎春惊惶得又低下了头,可卿虽然大胆风流,只是此时到底是被弘昼这么瞧着,知道自己身着弹绵亵衣未满散裤,一副淫女性奴之态,却同室瞧着眼前的迎春,虽然唤她为二妹妹,其实不仅只比自己小两岁,而且论起辈分来,其实过去自己是贾蓉之妻,这迎春算起来自己还要唤她一声“二姑姑”,不由得到底也是羞涩耻辱。只是她深知弘昼心意,既然进园子来,为得就是尽兴奸污玩弄诸女,如何也要用些心思让这子逞心如意,才是自保之道。此时自信自己这般衣着体态,子瞧着必然心神摇曳,少不得更显媚态,干脆背对弘昼面对迎春,蹲身下去,让自己在弘昼眼中,除了背后只有脖颈处和后腰的两根系带之外一片光滑的背脊肌肤裸地彻底之外,只有自己那精巧的肥臀,蹲下去呈现的必然是美艳光景。

蹲身下去,却是红着脸蛋,半是训导半是迷醉得对着迎春言道:“二妹妹……今日子唤你来就是问你话……你却不好只恩恩的……须要好好答对才是……”

她又凑近片刻,惹得迎春实在被她一方美乳箍紧在弹绵胸兜里,冲击得嘤咛一声,上身退了一射,可卿却是不依不饶,又凑近,直到自己的口鼻已经到了迎春那一对晶莹白腻的耳垂边,几乎是贴近了那观音泪的耳钉垂环,自己的胸乳更是几乎凑到迎春的胸前,仿佛是吹着气息,如同梦呓一般,在迎春耳边柔声刻意道:“子问话……二妹妹却要问一答十……好好答对……让子满意才是……”

迎春何曾经过这种阵仗,那可卿一副半羞半熟摸样,亲亲热热的凑近,自己如避蛇蝎,心下狂跳,觉着脸蛋儿立时已经是滚烫,便如同大病一般。虽然进得门来,一字一语不涉淫秽,奈何此情此景,如何便让自己魂魄儿都已经如同醉在心窝里头。

此时已经辨不得是弘昼要淫辱玩弄自己,还是可卿在淫辱玩弄自己,亦或是弘昼在变着法子淫辱玩弄可卿,又安知不是弘昼在同时淫玩自己两人,只是心下羞羞痒痒,想到自己,本是一个清洁的女孩子,如何见到其他女子穿一身衣衫,凑得近近,就如此耳热心跳,心绪荡漾,想到园子中“女女”之训,又想自己乃是闺阁失身之耻女,真是口难辨自己不是天性儿得不堪不纯,水性淫心,才这般把持不定。

待到听到可卿连着两声不离这“好好答对”四字,才猛地想到内务府送来的书籍中提到之事,惶恐委屈抬眼看一眼可卿,却见可卿双目已经是水汪汪得,说是泪水却也不见悲戚,一副情浓摸样儿,看着自己,仿佛只是在劝导自己,又仿佛是在提醒甚么……迎春亦知道自己生性不敏,此时只怕弘昼恼怒不快,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又仿佛是被那可卿凑近了引得魂灵出窍一般,口中脱口而出,连声音都略略抬高了:“是……迎儿记得子吩咐……子训导迎儿不要乱想,不许短见……说……说……说迎儿的身子,仍然是……是……是……呜呜……”她虽然早就服帖了自己从大家闺秀变做泄欲性奴的命运,但是到底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奸污床笫之事,此时被逼耻辱之事要从口儿亲口道出,到底觉得心下酸楚,五内郁结,鼻子一酸,眼眶儿一红,泪珠就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从两腮滚落,口音也含糊起来,到底是怕着弘昼怪罪,断断续续只得忍辱说完:“仍然是……子的玩物……子尚未……呜呜……尚未……呜呜呜……尚未用过……不许迎儿自尽。”

可卿心下也是幽幽一叹,她虽然生就得风流体格云月性情,心下却也知这迎春木讷可怜安守本分与世无争,知她羞臊耻辱,未必就没有些些兔死狐悲之悯。

奈何可卿她如今心下就两条,一条是凡一样,皆以用尽心思变着法子取悦弘昼为先,凭得就是这条在园子里安身立足,擅作威福。

再一条,就是她亦有一幢难为人道之心思,她自十一、二岁上,在丫鬟瑞珠伺候自己花池沐浴之时,便觉着自己有些个别样的不妥,只是她亦自小受礼法教养,岂敢涉及他念,逐渐年长,后又嫁入贾府,更是如何能有半分思及这等伤风败俗大坏人伦之事,每每念及,也是脸红心跳,心下斥责自己不已,亦不过永昼烦烦,长夜郁郁罢了;然而自从被圈入园子,一朝沦为弘昼之奴,竟然被月姝一句,“可以依着尊卑,唤下位者来女女欢好伺候……一样可以当做性奴禁脔来使唤……”竟然说中了心下最深处之事,自此食髓知味,昼夜亦可安慰自己,自己这等风月事儿,不过是依着弘昼吩咐,被逼为人性奴守着规矩依着性奴本分做些“花样儿”来供子淫乐罢了,其实却是深陷其中,乐不思蜀,只觉着如今在园子里,能凭着弘昼赋予之威权,在其他水灵灵娇嫩嫩羞答答软绵绵香喷喷的一众可爱的女孩子身上,缠绵爱抚,水乳交融,吞吐相触,云雨尽欢,实在是人世间再无二之美事,再不想竟然人生际遇,心中之所想,能发泄得这等淋漓尽致,若是能再淫辱,逼迫,玩弄到一众女孩子生死缠绵,羞愤依偎,愧悔交织,更是让自己说不尽的如登极乐,实在是觉着如今在园子里做自己的“情妃子”,实在比往日做贾府的“小蓉大奶奶”要快活千倍万倍。

故此,白日里,弘昼也不知怎生的兴头起了,要奸弄自己的后肛,自己只得含泪忍辱,淫词荡语的承受了,让弘昼将自己的后门开的雪里花绵,少不得五分羞耻五分温柔让弘昼尽兴逞欲泄身,待到兴尽,弘昼和自己闲聊,说要审问审问迎春身为贾府深闺二小姐,如何已经失身非处女之事,心下就有计较,她却料定弘昼虽难免有怜香惜玉之心,到底是以将众女为性奴禁脔为先,更何况迎春姿色宠爱,都远不如自己,凭着一时荡漾之心,淫耻之意,更有两分压制凤姐之念头,就要弘昼,“何不唤二妹妹来这里……让情儿来审……”

果然弘昼见她眼神迷离举止风骚,便是心动,就应承了她。道不想弘昼却先辱自己一番,命自己穿着新贡来的弹绵肚兜来让弘昼赏玩,自己又如何敢违逆弘昼之意。才有了今日之事之景。

故此上,虽然略有几分愧意,亦知今日事已至此,且不言自己如何,到底至少要让弘昼尽兴。故此再见迎春痛苦流泪,也只是笑着上前,竟然忍耐不住,将鼻子尖凑到了迎春的脸庞上,口鼻中呼吸的气息,已经完全的扑到迎春的口鼻边。

她口中声音虽然轻柔缠绵,却着意控制着声音,也要让弘昼听到才好:“二妹妹……你今日却要乖乖的……才是……”

迎春再是愚笨,此时已明白了八九分,知道今日想来无幸,必然是要被弘昼用些花样来奸污凌辱一番,既然连连说着要“好好答对”,想来是要让自己亲口说些淫意话儿满足弘昼之心,她却并不敢犟,却不知自己该如何举动,只呆呆得看着可卿,半晌才咬牙,竟然逼迫着自己说着挠人心肺的话头来,“迎儿不敢不乖乖的……只是迎儿不懂,凭情妃姐姐只管教训迎儿就是了……”

可卿咯咯一笑,上前扶着迎春的臂膀,将迎春的身子慢慢端起,自己也随着慢慢起来,却拉扯着迎春一起上前几步,但觉搀扶着的迎春已经软软绵绵,仿佛要化了一般,待到近前几步,就身儿就凑在弘昼面前,再扶着迎春跪了,自己也顺势跪了下去。一左一右两女就跪在弘昼两条大腿边,便如同两只小猫儿依偎着人一般无二。

弘昼饶有兴致的低头一瞧,膝下两个美人儿,堪堪跪着,只是迎春身上便如同筛糠一般起伏战抖,此时跪得近了,倒见得那胸前两座山峰也是喘息起伏,想来胸乳竟然也颇丰腴,只是低着头儿,却不敢再瞧弘昼,而那可卿却此时一身淫着小巧肚兜凸显着娇乳,两肩膀下锁骨都仿佛要冒出油腻腻的光辉来,却是媚眼如丝痴痴瞧着弘昼。

弘昼那日闻听迎春失身,实则心下愤愤,虽然论起来他本不甚以女子为处子完璧为意,亦甚喜好如凤姐可卿等知风晓月之女子之媚,何况园子中其实还多的是处子佳人尚未轮上自己奸污破身,奈何人总无足,未免有些恼恨,只是自那日后,品香淫美,摘花亵柳,亦不甚再放在心上。今日被可卿建议要玩些花样儿,此时见两女一个娇媚妖娆得仿佛如小妖精一般要骚出水来,一个是惊惶怯弱却恭顺服从的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要可怜出泪来,想着可卿要如何当着自己的面“审”这迎春,真是别别有一番让人刺激满足之意味,不由得下体又坚挺起来,直直在自己的松裤档里支起一个帐篷。看着可卿那裹在绵兜下两道柔软缠绵的曲线,想着自己尚未品尝过迎春的娇美少女身子,真恨不得立即将两女一并按倒在炕上,让两女恭顺得只管乖乖撅起屁股,让自己在两个风流穴儿中只管奸污插玩,凌辱泄欲一番,让自己再上巅峰。

只是弘昼到底已经是风月中几番受用之人,今日可卿既然要“审”,自然要耐着欲火,看看这出好戏享用一番情趣。便忍着将两女同时立地正法之火气,故意冷冷得道:“可卿,你来替本王问就是了……”

可卿又是甜丝丝得一笑,柔软着仿佛要化掉一半答个长长的“是”字,偏过身子,却就手儿将自己一条裸露着的长长的臂膀搂上了迎春的腰肢,却停在迎春那圆滚滚的臀肉处,轻轻一掐,口中只道:“既然如此,子有命,二妹妹……姐姐就要得罪了……”

迎春虽知今日自己难免遭受人生奇耻大辱,奈何具体要将自己怎么样长怎么短却预料不得,只得循着道理话:“迎儿凭情妃发落……”

可卿便问道:“你上次子……说你已经失身?”

迎春此时已经被可卿搓弄得潮红的脸蛋儿又是一白,只得答道:“是,迎儿有罪……”

可卿偷看弘昼一眼,得到鼓励之眼神,又追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失身?

可别……咯咯……搞错了……”

迎春又羞又急,只得细声细气道:“就是……就是……就是不得干净身子了……”

却不想可卿便如一只猫咪一般欺身上来,就将身子几乎要盘上迎春的身子,一只手从后搂着迎春的腰臀,一只手从前面已经盘绕到迎春的后背,整个前胸更干脆贴上了迎春的前胸,当着弘昼的面,就表演了一个紧紧的四乳挤压的撩人淫醉之态,口鼻更凑上前去,甜甜得在迎春的腮帮子上,用自己那樱桃口儿就吻了一口,只吻得迎春已经酸软得几乎要直不起腰肢来,吻过却仿佛调皮一般教训道:“二妹妹……叫你好好答对,你听不懂么?香喷喷的小美人儿,怎么就那么笨呢?”却又眉目流转,轻轻得仿佛是背着弘昼,其实料想弘昼也能听得真真的,又变了颜色,柔声细语在迎春耳边,仿佛是劝慰一般低语:“二妹妹……你好好答对……且要答对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要扔下脸面,抛却羞涩,说些房里的枕席上的话头来侍奉子……傻妹妹……我们做子的性奴,折辱羞臊自己,让子快活适宜,乃是份内的事体,你还不灵清剔透,子如何放过你……”

说完,又略略扬起头,仍又问道:“二妹妹,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道什么是失身?”

欲知迎春如何作答,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诗书礼训习纲常德行教化知端方一夜云阁问雨意春衫才湿女儿殇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九回:云言雨音膝下春浓 雪躯脂乳怀内花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二十九:云言雨音膝下春浓雪躯脂乳怀内花香作者:hmhjhc23//2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二十九:云言雨音膝下春浓雪躯脂乳怀内花香却说那天香楼中,云氛阁内,弘昼之性奴,情妃可卿并姑娘迎春双双跪在弘昼膝下,这可卿一身分外妖媚之诱魅春衫,便当着弘昼之面,将一副柔媚身躯磨蹭缠绕在那迎春身上,似娇嗔似折辱似诱惑,只在"审"着迎春。一时连问两遍迎春可知"什么是失身"饶是迎春笨拙木讷,也终究明白了几分可卿今日之意,怕不是要这般"细细审问"来淫辱自己,半是供奉取悦弘昼,为人奉上这别样淫意;半是应了园子里的传言,就便儿要女女淫玩自己一番。这迎春虽然未曾伺候过弘昼,只是被圈入园子为人性奴,名分上已是小半年了,耳融目染,且又是内闱秘闻,且又是宫人训导,且又是秘籍教演……其实也知几分这风月云雨中"色言、淫语"之意。

只如今,迎春心下虽然也难免羞辱悲愤、自伤自怜;奈何她性子一向却是胆怯懦弱、与世无争,明知今日可卿此举必是弘昼授意,而此时自己跪在弘昼面前,又眼见自己所奉之人分明已被眼前淫靡之景象催得起了兴头,又如何再敢违逆。

且这只是一层,另一层上,她此时和可卿之身子温柔缠绕,但觉满口鼻里皆是可卿唇舌之间之异香,自己的那柔柔小腰肢紧紧美臀肉又被可卿两手缠绵箍定,但觉自己那臀瓣上被可卿手儿摸定之处,传来难知难懂之真正满足舒适之感,更挠心抓肺是,这可卿一身弹棉春衫,包裹下两座傲人玉峰,正堪堪压着自己之胸脯。

隔着衣衫,此时亦能分外感受得到可卿两颗乳头儿,那不论男女皆能诱惑煞人之颗粒形状,直撩动得自己那少女嫩嫩的胸膛里,也是说不出的酸麻涨痒,明明自己也曾春夜中偷瞧过摸过自己那两方乳儿美肉,偏偏不晓得这般挤压抚弄中竟然有这等说不尽的酸涩羞耻快意。然而这等奇特感受虽美,却偏偏觉着意不足心不满,若说仿佛要舒坦到四肢骨骼,又仿佛实在是缺了些个什么,难得发泄一二。

五内里郁结了一股冲动,从咽喉处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眼帘里似乎已经是挂满了泪水,视线一片模糊,脑海中也自是沉浮不定,亦幻亦空,心里头糊里糊涂的亦不知是在想些个什么,自己吞咽了几下口水,就冲口而出娇吟一声,声线出口,但觉音色淫靡荡漾,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一般,断断续续缠缠绵绵痴痴幽幽道来:"失身……就是……就是被污了贞操……就是……不再是处女身子了……"迎春这二次答,音色虽荡漾迷离色意已是渐渐浓透,只这可卿风月新尝,如何能满意这等词句,才要追问;不想身后的弘昼,或许是被可卿那光溜溜的背脊,肥美美的臀肉诱惑的实在难耐,想来是下体刚强坚硬,眼前两具美肉不得直接享用实在有些不足,竟然一把就手拉拽过迎春一只已经软绵绵无力的小手,揪着那小手直挺挺按在自己之下身,那小掌嫩肉绵软,虽然隔着裤衫,但是触感柔嫩软滑,触碰自己的阳根,仿佛才获得几分舒展。

妙在这等事情却不用人教,这一按下去,迎春隔着弘昼裤衫摸到那肉棒巨物,虽然唬得神魂颠倒,却不知怎么的,就手儿便成了握状,套住了那肉棒。弘昼一边喘息,一边捏着迎春的小手开始上下搓动,他一推搡,迎春不敢抗拒,开始跟着引导做起了上下套弄的动作。弘昼一边微微喘息,一边仿佛是训斥道,喘着粗气却是努力装得一副冷冷的腔调命道:"答得不好,再答,要答得细一些,趣一些个才好……"迎春手掌之上,触及到自己人之物,虽然耻辱,但是也不知怎得,仿佛就是善男信女供奉了仙佛宝物一般,竟然那心下未满之意能够看到一丝纾解之希冀。

心下不由一声哀叹,仿佛是自己替自己用心声解脱道:"罢了,罢了……想来这亦是天定……"那胯下之可卿,此时却见弘昼拖着迎春的小手去侍弄他的下身,便不由竟有些醋味,又有些恼意,干脆成一个蹲跪之势,头向前,臀向后,此时她本就跪在弘昼膝边,一呈此态,那两瓣妙股,顿时就直接贴揉上了弘昼的小腿。她也懂得侍奉,便是刻意的将腰肢扭动,使得臀瓣仿佛是在打圈儿一般贴弄触碰弘昼之腿,仿佛是要和迎春争竞谁能欢愉弘昼。一边,头却是更凑近了迎春的耳畔,意思极淫,声音却换了一点残酷严厉,又问道:"最后一次……二妹妹再答不好,子要恼了……二妹妹……姐姐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道什么是失身……"她不等迎春答,又跟上一句仿佛是细语呢喃一般"二妹妹,且好好答,人让你答细一些……让子……也让自己……且快活才是……"这"快活才是"四字其实僭越过分,但是果然,仿佛是将迎春满腔之羞耻星火一焚燃起。这迎春果然手上乖巧顺从得开始动努力来上下撸动,套弄着弘昼之阳具,胸乳这里已经换了动前耸去蹭弄可卿之乳房,只求隔着衣衫乳头磨蹭能才减一些渴求。口中答一个轻轻得"是"字。接着,终是抛下了一切矜持颜面,或好似自暴自弃一番,又仿佛乃身上那种空虚的欲火实在要爆发得淋漓一番,嘤咛一声,已经是顺应着可卿的挑逗,虽是轻声细语,却是连续不断之开口绵软言道:"是……是……失身就是……女儿家的身子,下面,下面那干干净净从来没被人看过碰过摸过的地方……被男子用……那……物什儿……插了……插破了……插出血来……啊……呜呜……羞死了……女儿家从此以后,再没个体统,再不得有脸,再不得干净……成了残花败柳,淫娃荡妇……呜呜……啊……这就是失身……呜呜……呜呜……迎春已经失身……不能讲干净身子奉上子,供子奸玩快活,……呜呜……只求子惩罚迎儿……"弘昼大喜,被这迎春之口中连篇淫语并手上越来越快之套弄,几乎刺激的自己下体要爆炸一番,心下果然暗赞可卿颇晓风月,竟然能整出这等让人魄飞魄散一般的快意来。他只想继续享用,又哪里肯轻易放过,但觉小腿边侧左右是可卿的肉感美臀在扭动,就脚儿在可卿的玉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命道"继续问她……"可卿本见迎春已经识趣入巷,便加深了幅度,整个上身就和迎春仿佛要尽力气一般的挤压在一起,迎春穿着衣衫也就罢了,可卿的弹棉肚兜如何经受得起,两只肉肉的妙乳已经被挤压得彻底变了形态,乳头已经仿佛要激凸出来一般,而自己更用那已经仿佛要滴出水来的湿润嘴唇,开始啄吻起迎春的嘴唇,慢慢再至脖领,见弘昼踢着命自己继续,忙口中接着问道"那……二妹妹……你是被几个男子奸过失身呢?"迎春此时已经不计后果,只是应着可卿的动作,可卿用嘴唇来吻自己的嘴唇,就和可卿对啄两下,闻到可卿口鼻里奇香美氛,仿佛也是陶醉,待到可卿要去吻自己的脖子,才缓过气来,又努力答道":"迎儿……却不曾见得太多男子……只被一个男子……啊……奸过……弄过……玩过……"可卿嘻嘻一笑,已经开始舌头牙齿在迎春的胸脯前,解着迎春长裙的花带纽扣,要让自己品味也让弘昼来享用迎春的少女裸躯,这迎春今日所穿之身风毛领子的米黄色月褂,用三个月牙布扣扣着,这等衣衫解开后,即可将下襟掀开,露出整个上半身,此时解开一个纽扣,已经看见一片起伏不停的雪白,解开两个纽扣,居然已经可见两座正在起伏波动的少女玉峰的上半球。不由咯咯娇笑,心下也自想道:"这二丫头平日里穿得素净遮掩裹紧,原来居然是个丰腴的,这等乳儿……想来子今日也会喜欢……"便不先去咬解她第三个月牙扣,又却问道:"二妹妹你也平日不出门……那男子……却是谁呢?"迎春其实已经意乱情迷,接受现实。只是被这一问,居然手上套弄弘昼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下来,整个身子越发僵硬起来。弘昼却不管不顾,此时下体小腹中欲火难遏,见迎春不知怎得停了,干脆将自己的裤带松松一解,将纱布长裤和内裤一并褪下半尺,直至膝盖。顿时,自己那已经被压制了半日之巨阳肉棒,顿时弹射一般峭立出来,老根龙盘一般的青筋盘绕在黑黝黝的刚强肉茎上,最上方那龟头却是滑腻闪亮,一吐一吞真有龙象蟒形。他耐不得烦躁,又一把拖着迎春的小手,按在自己已经裸露的阳物上。此时却更不比刚才,迎春嫩手真实触到这跟巨物,吓得已经要昏死过去……但觉此物,虽丑陋不堪,却更显得威猛雄壮,想着自己要一生都要努力侍奉这等物什,再不得抗拒,真是又怕又惊,又耻又羞,然而亦不敢违了弘昼心意,便又要套弄。谁知弘昼却是大马金刀,一边笑着一边道:"亲他一口……"迎春顿时混身一颤,但恨自己如何就不立刻死去,却知弘昼既然开口有命,自己此时违逆人之意,只怕要遭雷霆暴怒,只得艰辛得将上半身慢慢移动上去,隔着可卿还在自己胸前摸的头儿,垂下头去,乖乖的直接对着弘昼的龟头,用自己那娇俏红润的樱唇,就口亲吻了上去,嘴唇才接触到那地方,但觉腥臭难捱,却又闻到一股让人陶醉的男子气息,她其实不懂如何取悦男子,只是也不知该亲到什么地步,只是仿佛是本能一般,将舌尖微微探出,触了弘昼一下,就要缩。

弘昼但觉自己的阳具,被这少女的丁香小舌如此温柔恭顺的啄吻一口,虽然触感不及手儿套弄坚实,却更有别样虐意,顿时快感大增,便按下迎春的头,道:"一边亲他,一边答……"迎春本来不知所以,心下羞耻欲死,却也不知如何动作,有些话儿也实在难以开口,弘昼此时有命,反而得了依托,心一横,一边就口儿对着弘昼那阴茎,开始口口亲吻,乘着每一吻的间隙时,心下感伤耻辱,口中呜咽含糊道:"是……啊……啧……迎儿……啧……淫贱……呜呜……不堪……;啧……奸污……啊……啧……迎儿……的处女身子的;啧……啧……的……男子……是……啧……是……迎儿的哥哥……琏二哥哥……"此语一出,不仅迎春自己是泪如雨下,心似刀绞,羞愧耻辱,低头痛泣;便是正在受用迎春亲热侍奉下体的弘昼,并正在缠绵勾魂的可卿,都一时愣了。这贾府原本就污浊不堪,四代豪门,子女繁多,少不得那一等说不清道不明之花暗柳明之事,迎春既说自己失身,弘昼也不过以为是同哪个小厮有些年少风月;不想竟然说出这等事来,这贾迎春毕竟是贾府正经之二小姐,元春之下,为府里闺阁之长女,门楣里之掌上明珠;而那贾琏,更是贾赦之嫡长子,荣国府王字一辈之长兄;两人虽非同母,却是同父至亲兄妹,这亲伦上竟有这等淫秽之事?!贾府侯门虽已子孙荒唐,威福乱擅,风月纠葛,但毕竟三代诗书人家,钟鼎名门,于礼教一事,最是大防,这兄妹通奸之丑事,实实在在出乎意料。

弘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讶异之余,另有两层,一层竟然想到,自己虽然圈了一众美女供自己享用奸玩,竟然有两个女子,都一并曾经被如今已是在大狱中一个纨绔死囚玷污奸淫过,一个是凤姐,这也便罢了,她本属贾琏之妻总难免有此事,只是昨日自己尚且奸玩过那凤姐,今日自己要弄这迎春,十九岁芳龄之侯门小姐,居然也曾是这贾琏胯下之臣,凭个纨绔公子,居然分了自己这许多头寸,一时,竟然有些许恼羞成怒;这另一层,想着迎春如此娇憨怯弱,一个侯门少女,居然和哥哥有过这等乱伦不堪之事,说不得是鄙夷抑或同情,竟然反而心下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之刺激快感。只是一时还有些缓不过来,竟然不知是该如何……倒是那可卿,也略略呆了一刻,竟然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幽幽轻声气息若兰只在迎春耳边轻语道:"二妹妹……这才是乖乖的……对子……本来就是该至诚至性……,不要怕,说多些个,让子快活,我们自己就是耻辱到死,羞臊成灰,也算做到了性奴的本份……不就是你的哥哥么,也算不得什么……啊……还挺挠人心的……啊……我早就知道那府里琏二爷……不,那府里贾琏,却是个色中恶鬼……却不想居然连自己妹妹都……啊……真是……"此话算是提醒了弘昼,他此时亦不知究竟如何,心下略略有件事情疑惑,只是男子家此时此景,那里还顾得什么旁的,就是这可卿的话,想着不过是个性奴,自己用来享用的女子罢了,本来就是要羞臊她和人通奸之耻,如今得知和她通奸的是兄妹乱伦,岂非更有情趣,一时兴起,就只顾喘着粗气道:"情儿说的是……这小骚货……情儿你接着问……小骚货你只管好好答对……"到底有些愤慨,却不禁用上了耻称。

地上,可卿干脆上前去,将迎春胸前最后一颗月扣解开,将迎春上身那面衣襟掀开,往右一分,就露出了迎春胸前那面艳红色的绫罗织绣肚兜。弘昼贪眼看去,迎春之乳,平日素衣不见山水,此时被可卿撕开怀抱,但见两方柔嫩似水一般的媚物,顶着肚兜耸涌而起,且看肚兜上部裸出的一片雪白,缓缓形成一个慢慢高耸的模样儿,分外惹人爱怜,虽然不及湘云之豪乳美妙,也未必有凤姐之坚挺,却偏偏显得可怜可爱,再想着适才之言,恨不得立时扯去那恼人的肚兜,且看看那万丛绿中一点红,女子上身最让人神魂颠倒之两颗风流乳豆。

迎春一语出口,反而轻松,已经是想开想透,要杀要剐,要奸要辱,只凭可卿弘昼就是了。此时衣衫被掀起,内衣乳房已经被人瞧着,已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

那可卿得弘昼鼓励,又是笑着摇了摇屁股,用股上嫩肉蹭着弘昼的腿脚越发欢了,便如同发了情的猫儿一般,此时她低着头,已经是在迎春被展露出来的乳房的裸露的上半球这里舔吻,时不时得开始撩开迎春的肚兜,攻击她的乳头。迎春那艳红色的绣花肚兜颇为松垮,每次撩动,倒是让阵阵微风吹进迎春的胸膛。

口中已经是接着审问道:"那二妹妹……你和你哥哥……是怎么个情形,好好说说……有过几啊?"迎春此时不便再低下头去亲吻弘昼之阳物,就只是顺势着又伸手过去,用手儿开始触碰弘昼那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仰首挺立的阳物,此时和适才隔着衣衫触碰不同,不仅能抚摸感触到刚强坚挺之威风猛猛,更能感受到一份热火滚烫之温触。

心下不由得暗暗惶恐:"这物儿,这般烫,这般硬,等会子要来……要来弄我那里么……"忽然又想:"我真是水性低贱之人……谁又说过子等会子要来弄我……兴许凌辱我一番子自己快活就是了……这情妃这般风骚妩媚,身段容貌都出众醉人,我如何能比?怕不是等会子还是要宠幸她才是……"才在胡思乱想,才听到可卿追问,便又是应个是字,口中呢喃道:"是……有过三……头一是哥哥用强……呜呜……可怜我那年才十六岁……呜呜……迎儿是被亲哥哥强暴奸污的……呜呜……迎儿不是甘愿的……呜呜……也不是……迎儿到头来也未曾拼死未曾自尽……呜呜……总是淫贱无耻……不能将干净身子来侍奉人……迎儿死罪……"这会不等可卿追问,弘昼也忍耐不住插口道:"你是被贾琏那畜生强奸的?

倒也可怜见的……贾琏这畜生……有凤儿、平儿这等美色可以享用奸淫,居然还动自己亲妹妹的脑筋……倒真是个色鬼托生的……"那可卿却也大胆,一边听着弘昼的话头,一边上前伸出舌头,隔着肚兜,先是"啧"得一口,亲了迎春的左乳头一口,直亲得迎春"恩……"的一声呻吟,又换了舌头慢慢去逗弄舔玩,连声啧啧泾泾,竟然将迎春胸前的肚兜,舔出两个火辣辣的唾液水印来,水印下,迎春的乳头再也遮掩不住,清晰的如同两颗水晶葡萄一般湿漉漉硬挺挺的顶着肚兜那纤薄的布料映衬出来。迎春乳头被辱,忍耐不住,连声呻吟,嘴里嗯啊呜咽,仿佛是在呼唤些个什么。心下一般的迷离空荡:"淫贱,我必然是天生的淫贱,这情妃也太能折辱人了……就这么舔我的……胸乳,真是好舒服啊……真是好羞人啊……别舔了……啊……又舔到心窝里去了……快……快……脱了我的衣衫吧,直接来舔吧……呜呜……这还是女子家弄我……要是人亲自来摸摸我的乳。舔舔我的乳。啊……抓抓我的乳。捏捏我的乳头……必然是能止痒的……淫贱,我必然是天生之淫贱,做人性奴被人奸污凌辱是本分……我却怎么尽能想到这些……"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弘昼的话语"贾琏这畜生……倒真是个色鬼托生的……"竟然想替贾琏分辨两句,口中已经滚烫着冒出话头来:"不……子……也是迎春无耻下贱……呜呜……天生的贱货……才惹得哥哥……呜呜……污了迎儿身子……"可卿听得噗嗤一笑,媚声问道:"是……二妹妹说得很是……男子哪有不偷腥的……只是为何你琏二哥哥也未曾奸污园子里其他姐妹呢?必然是你自己有不是……自然是淫荡的性子,平日里纯净正经,却是装出来的,是不是……?"迎春听她如此诉来,却正应了心头所想,心下一苦,却神智都被可卿带阿鼻地狱去了,口中忙答道:"是……情妃姐姐责的是……必是迎儿淫荡……不堪……呜呜……求子……却只管惩戒责罚迎儿就是了……?"可卿听她如此言道,就追一句:"那二妹妹道说说,自己是哪里淫贱呢?"迎春先是一呆"哪里?……"可卿上前,又用力缓缓狠狠的舔了迎春的乳头一口,笑道:"是啊……你不和子好好交代,自己是哪里淫贱,叫子怎么责罚你呢?

"迎春会了意,咬牙自辱道:"是……是迎儿的身子淫贱……这里……这里……淫贱……"她手儿正在套弄弘昼的阴茎,不知道怎么比拟,只能整个上身略略扭动,让自己的一对妙乳微微抖动来示意。这会连弘昼都忍耐不住,喘息道:"什么这里这里的……却是哪里?"迎春忙嚼泪,干脆一咬牙,大声只顾折辱自身,道:"是……是迎儿的奶子淫贱……想要人摸,想要人揉……不乖琏哥哥……还有……还有……迎儿的下面也淫贱……想要人摸……想要人……呜呜……呜呜……"说着,泪如雨下,到底是名门闺秀,实在说不出来了……可卿本不想轻易放过迎春,偷偷头看一眼弘昼,见弘昼满眼布满血色欲望,听着迎春的话语,直盯盯看着迎春胸前两片湿濡濡,却见神色深处又有一丝怜爱。

就也不再紧迫,笑着对迎春道:"二妹妹……既然奶子想要人摸……且脱了肚兜……让我摸摸可好……嘻嘻……难保子也想摸摸呢……"迎春点头仿佛是梦呓一般道个"恩",却不敢缩正在套弄弘昼龟头的手掌,求助似的看着可卿。可卿便上前,解开了迎春肚兜挂绳上的一个蝴蝶结,才解开一边,那肚兜再也挂不住,半襟掉了下来,顿时,可卿左侧那雪白柔腻的玉乳,整个一颗暴露了出来……弘昼细细看去,这迎春虽然被逼淫语了半日,又不是处女完璧,其实到底是个才十九岁的芳华少女,一颗乳房虽然也丰腴高耸,但是肌肤细嫩光滑,如无肌理毛孔,只见微微几丝静脉,雪白白美艳无方,乳头儿此时已经被刺激得激烈得向斜上翘起,呈现一种如同要滴出血一般的嫣红色来,乳晕已经泛开,仿佛有大子铜钱大小,只是颜色却仍然是一片粉嫩,一颗颗微微凸起的小疙瘩,颗颗晶莹剔透,虽然此时场景已经淫靡到让弘昼几乎欲火要炸出来一般,迎春言语更是淫贱下流惹火异常,偏偏这乳儿看来,竟然多了几份清纯洁净来。

弘昼心下不由一阵赞叹:"这贾府四春果然是名门丽质,明明已经是被奸污过的女子,又被情儿诱到这份上,看这乳儿,若玩辱起来,却偏偏让人有奸污处子少女的快意。一点不损欢愉……,罢,好好享用一番再讲"想到这里,他开口命道:"且住,迎儿……你不要用手了……自己脱了肚兜……用你的乳儿来侍奉……你可会……?"迎春低头应道:"迎儿不甚会……只是努力巴结就是了……",说着,略略向前,挣脱了可卿的缠绕,将自己还挂在肩头的右侧挂绳的蝴蝶结也解开,顿时,一面艳红的肚兜整个从雪白的胸乳上垂了下来,她也不敢再遮掩,将肚兜干脆往地下一扔,努力向前拱送着上半身,从弘昼的两腿间将整个身子挤压了进去。虽然她乳儿亦不平小,只是此时弘昼坐着,到底不易将一对玉峰去触碰弘昼之下身。

且拱了两下,不过是乳头儿蹭到了弘昼的阳具几下。

这乳肉触碰,其实论起气力夹紧来,并不如手心儿受用,只是男女之事,心神之意从来是最要紧的。弘昼感受着龟头马眼处触碰到这少女嫩滴滴的乳头,凡一二下,每次碰触,都仿佛要人魂魄一般,实在难忍,龟头处几乎要喷射出来,只是到底少了强硬舒坦的搓弄,只是难以登天尽兴。他见迎春到底幼小闺阁不懂如何伺候,便向可卿用眼色示意。

可卿本来正和迎春缠绵,迎春自己挣脱了上前伺候弘昼,她也只有看着,此时见迎春到底不会,忙笑着,转过身,这会迎春上身已经一丝不挂,自脖颈至胸乳、背脊、手臂、至小腹肚脐都裸露着,只下身还挂着月色的裙子。她也不急着褪去迎春这最后的遮掩,只是微微一扯,将迎春下身的裙子扯得松了,再上前,面对迎春的后背,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的口舌去亲吻迎春的秀发,用自己的乳房去挤压迎春光滑的后背,用自己的风流穴儿处去磨蹭迎春的后股,仿佛扭糖儿一般贴着迎春,再用两只手托起迎春的两只手,一边引导着迎春的手开始捧扶着迎春的乳房,慢慢动作,口中道:"傻妹妹,……你要扶着点儿……用力夹紧……嘻嘻……我们女孩子的乳儿虽然娇媚……但是到底是软肉儿,光用乳儿子如何能尽兴,要用手去推挤,对……就是这般,对……用力……才能……嘻嘻……让子舒服啊……最要紧的……一定要尽力夹紧子的……嘻嘻……对……还要用乳头儿去磨磨好"迎春顺应着可卿的指点,用手儿努力捧着双乳,果然怂恿向前有了空间,顿时将弘昼整条肉棒用两乳夹了起来,这一夹,弘昼但觉肉棒儿被一股乳香美浪包围,说不尽的满足快感,征服得意,便是迎春,但觉整个乳房之中,清晰的触感到整条男子阳具,也是一种说不尽的快感,口中"嗯……"的一声悲鸣淫叫。

可卿再慢慢推着迎春的两只手儿挤压扭动,迎春已经迷离,口中全是如同婴儿一般的呼吸呜咽,手上却越发有了章法,此时是用手指从两侧推动乳肉,使得乳头微微向中间扭动,两颗乳头就能正好贴上弘昼的肉棒阳具,再一用力挤压,弘昼但觉得不仅能清晰的感觉到迎春玉乳的肉感,更能感觉到两颗乳头,如同两个其奇妙的小颗粒一般,在摩擦剐蹭自己的肉棒,虽然到底小女孩子力气有限,但是实在舒爽,但觉仿佛能感受到从小腹开始的热流滚动,要从马眼处喷射出来一般。

弘昼却是不甘心就此射出,他身为子,却也不用忍久取悦性奴,只是这将射未射之际,最是男子快乐巅峰,能多保持一阵,就好一阵,便要找些事情来分神,一边享受着可卿一阵阵的乳肉挤压,一边喘息着命道:"别光伺候……可卿……啊……你再接着审……"可卿咯咯娇笑会意,笑着道:"子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妹妹呢……二妹妹……一边伺候一边也莫停啊……我来问你……那你哥哥第一次奸你……你是几岁呢?是个什么情形呢?就当故事,好好说给子听听……"迎春已经魂飞天外,哪里还知道什么廉耻,一边越发努力的怂恿胸乳,着意自辱,盼着能让弘昼尽兴发泄,一边缓缓凄言苦语,道出自己当日失身之事。

欲知迎春所忆自己失身之日究竟如何,且听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名门钟鼎多腥膻王侯诗礼每不堪来生再托冰玉女但愿贞洁在贫寒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回:旧年辱狼兄吻幼妹,今岁耻强主凌弱奴 (内含1-29小回顾)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旧年辱狼兄吻幼妹,今岁耻强凌弱奴作者:hmhjhc23//27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旧年辱狼兄吻幼妹,今岁耻强凌弱奴却说迎春半裸着自家那娇胴玉体,且用香乳玉峰正自辱自贱,挤压揉搓着伺候取悦弘昼。这边厢可卿却是慧眼儿瞧出弘昼尚未意满,一边只管在身后厮磨淫弄迎春之身子逗弄出种种春心淫意,一边却仍是在逼问迎春所言当年失身之旧事。

这迎春明知此事羞耻悲戚,这数年来本只愿淡忘,奈何此时人分明是想听来助兴,再思此时自己之情形仪态,早亦谈不上半分少女清纯贞洁可以自矜,只得奉命忍耻,一边加了胸乳之夹弄搓磨,着意努力翻腾乳浪搓着弘昼的肉棒,只盼弘昼能泄出身来,或许可以绕过自己几分此时之辱,一边只得哀啼悲泣,擎着泪水口中绵绵软软应道:"那年……却是琏二哥哥生辰,故此迎儿记得清楚,迎儿小哥哥七岁,是十五岁……"身后可卿忍不住啐道:"那时……已经有凤丫头了吧……那贼色作死杀千刀的禽兽,倒真没个足……"迎春此时一边要耐着乳房乳头上传来种种色色弘昼阳具之触辱带来之羞耻晦涩,一边要忍耐着后脊翘臀处传来得可卿爱抚之幽谧缠绵,一边更是努力汇聚心神,喘息抽噎着道:"是……那时凤姐姐。哦……不……凤妃姐姐是已经嫁到这府里头了……呜呜……我后来才知晓……这里其实还有凤妃姐姐的缘故……"弘昼也来了兴致,一边开始前后抽动自己之下体胯部,好尽兴享用迎春之娇乳玉峰,一边忍着精关,问道:"这里头还有凤丫头的事?"迎春抽噎断断续续道:"是……那年是凤妃不知怎么得闹些个脾性,就把琏二哥哥拦着不让去缀锦楼里住……琏二哥哥一连几夜都宿在西府兰书堂后头……连太太都劝不了……"说着,似乎是想起当年之耻事,少女心怀伤感,又梨花带雨般淌下泪来,接着道"却是我当年……呜呜……可怜我当年不懂事……见琏哥哥如此可怜,那日午后,却没带着丫鬟,一个人给琏哥哥去送些冰硝桂花羹消暑……呜呜……是我不该去的……"可卿见她哭的凄凉,却更添了楚楚可怜之意,一边加快了下体厮磨迎春臀肉的速度,一边问道:"当日是个什么情形,你说细致些……"迎春道:"是……我当日给琏二哥哥午后送桂花羹去,可恨他……呜呜……不……想来是迎儿天生的苦命,且和哥哥说了几句安慰体己的话头,才说二嫂嫂年轻气盛,却难为哥哥了……琏哥哥忽然瞧着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当日还不晓事,却见二哥哥瞧着我也只是惶恐……呜呜……那眼里都是血色……"弘昼打断迎春道"啊……你个痴丫头……如今却说说……当初贾琏是怎么看你来着……"迎春闻言,不由得脸色血红、泪珠滚滚、心似刀绞、伤辱齐至,明知道子要听些个羞涩之语,再耻辱也得顺应弘昼之兴头,只得喘息呜咽由着自己浪语答道:"是……那时我不懂事。其实琏哥哥是在看……呜呜……看迎儿的胸……呜呜……看迎儿的这一对淫荡奶子……呜呜……可怜我那时奶子还小啊……呜呜……不……不……迎儿是扯谎……迎儿那日穿得就单薄……想来……小姑娘的奶儿……也有些形态了……呜呜……迎儿不知道啊……要是早知如此……当日就万万不敢去了……呜呜……想来是那日酷暑,衣服露了些个胸,呜呜……我的奶儿……引得我哥哥的心乱了……呜呜……子恕我啊……我那时还小。又是对着亲哥哥……天气本来就热得难耐,不成想露一些胸……就会让哥哥要思那些事啊……呜呜……我是在家里啊……如何能想到遭这等事体来……"弘昼听明白几分,想来迎春那次竟然是被贾琏一时难耐欲望给强奸的。想象着迎春十五岁时,懵懂无知,椒乳美躯,憨厚可爱的给哥哥送去汤羹,安慰哥哥,却不想到自己胸前露出的一片白腻,衬托着少女从未被人开发过的胸乳,惹得被凤姐赶出来住旷了旬日的贾琏起了那等豺狼色心,奸污糟蹋了自己的亲妹,想着那场景,看着此时正在努力蹭着自己阴茎之两颗乳头,如今仍然是一副小荷尖角初露之清姿魅态,正恰似当日第一次被人蹂躏时之少女之初春娇乳,几乎就要长啸一声,射出精来。努力喘息忍耐了,急急又看了可卿一眼。

那可卿也被迎春几句半是娇吟半是哀啼的话儿逗得几乎要泄身,身子已经是瘫倒在迎春背后,见弘昼示意,勉强又娇喘着问道:"好好说说……那日那畜生是怎么对你的……"迎春此时也被自己那些不堪之话语刺激的花颤柳掖,但觉自己那私密处已经咕噜噜流出些淫液来,连底裤都湿透了,只仿佛那下腹处尚有说不尽之销魂未足之滋味,竟比自己玉乳这里所受之凌辱还要难熬几分。她虽知道这些言语人爱听,自己听着自己说来,销魂蚀骨,竟然不想也有种种难解快意,虽然算是糟蹋自己,却也能纾解一些煎熬,也顾不得旁的,接着道:"是……是……啊……子……迎儿最是淫贱……就爱说这些……呜呜……那日……哥哥忽然抓着我的手,我一时尚不觉着,只是停了言笑不知哥哥要做些甚么……不想哥哥猛得扑过来……他……他就拼命的来亲我的嘴……呜呜……我自唬得不轻……连说做什么……放开我……,只是琏哥哥力气大,我却挣扎不得,他就拼命亲我,先是亲我的嘴,我奋力挣扎,他就亲我的脸,然后……呜呜……呜呜……他就开始亲我的胸前露出来的那处……我唬得不成了……且觉着哥哥抓着我……我的屁股……呜呜……我的屁股被哥哥狠狠的抓……痛得我却是哭了,是痛的……却也是委实唬着了……我那时就想,哥哥要做什么……哥哥要做什么……哥哥怎能如此待我呢?然后……哥哥的手就开始……呜呜……隔着衣服抓我的奶儿了……我……自来是个没用的,却只是羞臊得不成,偏偏又害怕……我哭着求哥哥说不要……哥哥也不得言语也不理我,就是一边亲我,一边抓我的屁股和奶儿……呜呜……抓了会子……我就不成了……身子就酸软得不成了……呜呜……想来是迎儿天生的淫贱……只是……那时我……我……却从未被男子碰过身子啊……何况是琏二哥哥……我的亲哥哥……""我只是哭,呜呜咽咽的也不成个词句,就是说哥哥不要,哥哥不要,半日,哥哥见我哭得猛了,却如狼似虎一般得只是凶我,叫我轻声,他说你嚷嚷来了人……你小女孩子家,这辈子就莫做人了……别动,让哥哥玩玩你的身子……二妹妹……你太可人了……哥哥忍耐不得……你的身子……太软了……真软啊……啊……让哥哥玩了吧……给哥哥玩个快活吧……将来……左右也要给他人玩的……还不如……啊……给哥哥自己人玩吧……让哥哥玩到快活了,就放过你……我那时被哥哥这些话头唬得都也要傻了……听哥哥最后一句话,便不停的狂哭,却果然不敢再哭得大声,就是求哥哥放过我,半日,哥哥想来是见我犟了,便道既然如此……你身子却让我玩玩……玩快活了……就放过你""我那时真的太小,也太蠢了,就跪下求哥哥,说哥哥想怎么样都成,却不要污了我的清白坏了人伦。只求放过我。哥哥却说今日已经如此了,不奸了你留着你的处女身子将来岂非要让外人奸……至于人伦,这两府里哪里有个什么人伦,且要快活才是说着,喘吁吁贼生生只得看着我,我也不知,为什么那时自己傻到这般田地,居然急了道哥哥只要你留着我这处女贞操,不破了我的下面……我今日就愿意用身子其他法子让哥哥玩……哥哥玩了就不算便宜了外人……,哥哥见我中计,才高兴了,却仍然凶我,要我自己脱衣服……可怜我那时真是人笨心拙……居然就只能抽抽噎噎的答应了……呜呜……我自己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无奈得自己……呜呜……开始自己脱衣服……呜呜……我把外面的裙子扣子都解开了……呜呜……第一次啊……我小女孩的身子给自己的哥哥瞧了……还是……我自己脱的衣服……我脱了外衣和长裙……呜呜……我的腿就全露出来了……哥哥就开始摸我的腿……先是就这么摸,然后就把我抱在他膝盖上,……呜呜……我不敢反抗,就是这么一边哭着,一边坐在哥哥腿上,凭哥哥摸着我的身子……呜呜……他摸我的腿,说我的腿滑……呜呜……我下身已经没裙子了,我少女的腿儿,就这么给自己的哥哥摸了……呜呜……然后……他摸我的肩膀……没多久……就隔着肚兜……摸我的奶儿了……他逗我的奶头……呜呜……我羞得不中用……第一次奶头儿给人玩,就是给自己的哥哥这么玩……然后……他又开始隔着衣衫……摸我下面……呜呜……我又开始死命挣扎……说哥哥你答应的……我给你玩身子……你放过我下面……这声声荡语淫声,直说得可卿迷离弘昼意满,两人俱是脸热心跳不已,弘昼耳闻这少女淫语泣诉当年失身旧事,胯下享用着嫩腻香乳,委实受用,一边喘息着一边加快了下体的递送,已是轰轰得却将龟头狠狠一杵一杵顶在那迎春之乳沟深处,倒不似是迎春在动逢迎,而是弘昼在暴虐奸玩其胸乳了。口中直喘道:"你个憨丫头,却真是傻得可以……男人家答应这等事情,岂能作数……"迎春见弘昼顶着自己胸乳越发用力,知道人听得激动只怕是要泄出阳精来,不敢怠慢,一边淌着泪一边接着道:"是……哥哥那时就道只是摸摸……又没有插进去……却做不得数……再者说……你这样就算给我玩身子了么?衣服都没脱光,也没能让我快活出来,我只能哭着求哥哥,说我这就脱了衣服,哥哥你玩我身上其他地方可成?哥哥却是贼笑,说男人家玩女孩子总是要玩下面的……其他又有什么地方可以玩的?我那时闺中弱女,不晓得风月,如今想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天性不知耻,就只能哭着说,就玩玩我的手儿可好?或者小奶儿也可以,或者小屁股,或者口儿也罢了……呜呜……呜呜……我那等小就那等淫贱……说出这等话来只为让哥哥心动,饶了我之童贞初红。哥哥便让我自己脱光衣衫。我再不敢强,将身上的肚兜衣衫都忍着羞耻扯了去,脱了个干干净净,连亵裤都脱了去,光溜溜的,我一手遮着下面,一手环箍着遮着胸……呜呜……其实我也知道……还遮什么……小女孩子……居然自己脱光了衣服……让自己的亲哥哥看身子,看奶头,看屁股……我是再没个脸面为人了……哥哥笑着拉开我的手,就开始摸玩我的奶儿……呜呜……哥哥也不知怜爱……弄得我却痛的很,我痛得只哭……只觉着少女的奶儿却让亲哥哥玩了……羞耻得不中用……哥哥就是对着我的奶儿拼命的揉,拼命的捏,我痛得求饶,哥哥又下来吸我的奶……也是缓了疼痛,却直吸得我浑身都瘫软了……我知道这么下去只能被污遭辱坏了人伦,却只能不停的哭……哀求哥哥,哥哥弄了一会子,又要摸我的……我的……我的小穴……我死命抵抗……终究没气力,却不能成功,只能让哥哥摸上了我的那里的……的……的毛……再摸我的小穴……哥哥的手指想要伸进去。我又大哭……只是努力的挣……哥哥见我又抗拒的厉害,就先放开了我……我初始以为哥哥放过我了……不想……他开始脱自己的衣衫……不一会……就把自己脱了个净光光……呜呜……我看见了……看见了哥哥下身那里……我怕极了……又是哭……只是闭眼不敢再睁开……哥哥过来就把我团团抱起来……他抱着我那一丝不挂的身子……我的奶头儿……小穴儿……他看得越发清楚了……就抱着我上了炕……""到了炕上。哥哥就用那根臭臭的东西开始捅我的奶儿……可怜我尚小啊……第一次被男人看见……第一次被男人玩……第一次就要这般羞人的姿态,来侍奉男人那根东西……呜呜……我那会子还是个黄花闺女啊……却什么都不懂……就被哥哥这样辱着……"弘昼已经快要登天,耸臀抽插如雷似风,口中只是粗喘道:"你哥哥那时捅你的奶儿……和现在本王这么捅你,有什么两样?"迎春也是心下混沌一片,乳儿疼痛柔绵,私处已经是麻痒酸涩不堪,仿佛便要泄身,口中已经胡言乱语道:"是……迎儿的奶儿……那时就给哥哥玩……今儿给子玩……呜呜……不……不一样……那时迎儿是被强暴的……迎儿要保护自己的奶儿……迎儿不想的……今日……迎儿是子之奴……迎儿的这对奶儿……这皮……这肉……这头头上的疙瘩……这味道……所有……所有……啊!!!

啊!!!……都是为了子而当得献上的……迎儿……一切都是为子……迎儿只怕子不满意……子……您尽量用迎儿吧……若……若能……能让子快活得一次……就是折磨得迎儿没个人形儿……也是值得的啊……啊……啊……"原来弘昼实在被迎春一片淫语浪声逗弄得无法忍耐,虽然迎春两个小奶包儿到底不够紧凑,然实在被阵阵乳香催得心神激烈,又被迎春一阵淫语侍奉刺激,却再也无法存意收敛,龇牙咧嘴急吼吼得撞击着迎春胸前那两方美肉几下,又是猛烈的一阵狂戳乱杵,最末一次刚烈撞击后更是一顶到底,死死将龟头马眼顶在迎春已经滚烫的乳沟肌肤深处,连着抽搐几下,伴随着喉头一声低沉的吼叫,顶得迎春整个身子几乎要卧倒在地。从那马眼处更有一番激昂收缩……顿时,几股滚烫热辣之精液热流就猛烈得喷射了出来,第一股热辣奔涌,第二股接连冲涌而出,又凡几下,顿时,射得迎春一片雪白的香乳玉峰上漫漫皆是白浆……那浆液随着少女乳房之曲线起伏滚动蔓延开来,却将一对桃红乳头都浸透沾染,黏连沾湿俱是一片浓白污秽……弘昼射得出精来,一声舒坦得长吟,闭目摇头喘息品味片刻,但觉今日射得分外痛快,连着喘息几下缓缓调着气息心绪……虽说泄欲得舒坦顺心,但觉意犹未尽……一把就自地上拖过那已经软瘫的迎春过来,这次一头已是顾不得可卿在做什么,一头更是不愿缓缓辱之,而是将那迎春娇软的身子,自赤裸得腋下,整个托着抱起,手自然托着其一对顽皮得胸乳,却翻过身来,将其赤裸之雪白嫩背靠着自己胸膛,便好似托着一团娇躯美肉一般,搁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其光滑的背脊贴在自己的胸膛,将迎春整个臀部压迫在自己那已经酥软的阳具上,但感觉到下体阳物触碰上去的,却恰恰是尚未褪尽却已经松松垮垮的迎春下摆裙衫。

虽有娇臀美肉之触感,亦有许多动人之妙处,然而毕竟适才奸得快活,此时隔着衣衫却左右厮磨两下尤显不足,才四下一望,见可卿那里,仍是媚眼如丝却已经软倒坐在地间团花绒毯上,便一边吼道"情儿……过来……你把这迎丫头的裙子褪了……"可卿呜咽一声,亦不能辨是哭是笑是悲是喜,却只是顺着弘昼之意思,拖着荡悠悠的身子上来,且自松解迎春下身之月白绣裙,而抬眼再自已经迷离的眼缝里观赏那正被再度淫玩的迎春,此时,上身已是彻底赤裸,女孩儿家肌肤果然无暇白璧,一对白嫩的少女乳儿晃晃悠悠在胸前抖动,那乳晕周围尚且沾满了弘昼之精,说不尽的淫靡动人。

那迎春脑海中自嗡嗡的轰鸣,身子更被弘昼搓弄得已是全没了气力,胸乳上尚有适才被弘昼奸辱之触感,下体却已经湿透酸软未得意足,心中浑浑噩噩,已然辨别不出究竟此时这一片芳心,是被轻薄凌辱之耻感更甚,还是自轻自贱之卑意更浓,抑或是小腹下那浓浓春情不足之幽幽荡荡淫思更难满。左右此时,已经被奸辱得如同高烧一般无有神志,那可卿来拉扯自家的贴肉裙衫,竟然忍耐不住略略抬起了香臀配,才扯得几下,整条月白长裙就被顺着两条秀美的裸腿儿且扯去。两条雪白花浪一尘不染之少女长腿,一对雪趾玉甲娇滴滴的天赐美足,就暴露了出来。迎春身子略丰,此时双条小腿秀美紧实无力两垂亦就罢了,就贴在弘昼的两足之上,两条大腿丰腴肉感却堪堪搭在弘昼两腿上,仍凭弘昼的粗实腿毛剐蹭。更有那女儿家下身娇臀私美处,尚且有一条薄薄的丝质粉蓝内裤,布料窄小呈个小倒三角状,不过是遮着自家之桃源密森,丝绸布料之勾边却是一条三股小白梅之白色棉软贴条,上沿箍着弱柳小腰肢,下沿两侧扣着粉腿圈圆,只是此时,但见几根耻毛,不甘寂寞得从内裤上下边缘各自散乱开来,倒如难耐寂寞之春杏秋桂,只求探出墙外留香。那内裤正中央处,却已经是一片泥泞沼泽,湿淋淋透了,浅蓝布料倒似更见湖蓝一般,其色固然魅惑,其质却反而更显得透视清晰,那幼嫩的阴户美穴,无论是肉是毛,是两侧贝瓣还是桃源深蜜,都已经是轮廓明明可见。那一方两瓣娇嫩的臀肉如今且赏玩看去,却和其略见规模之美乳相仿,略略有些美腴,此时软趴趴嫩悠悠得堆在弘昼之大腿上侧交汇处,那少女下体花菊肛门与那已经湿透的美穴在会阴穴之交汇处,此时正堪堪摩擦,顶上了弘昼已经略略软下来之阳具龙根之上。这一摩擦黏触,少女阴私处传来的幽香嫩触,伴随着淫辱到这女儿家最私密羞耻处之快意,顿时又让弘昼的下体逐渐刚强起来。

那可卿褪去迎春的裙衫,见了此景,吃吃连声荡笑,竟然也不知是哪里被弘昼宠来的胆子,竟也不立时褪去迎春的内裤,就便儿一头埋进了弘昼和迎春四条大腿的内侧,只对着迎春那湿淋淋被内裤中央包裹着,露着清晰的缝隙形态的小穴埋头就吻吮了下去。这魅香柔醉一吻下去,那迎春到底经过几何风月,顿时被激得的"啊"得一声激烈之淫叫,几乎从下体又要堪堪喷出许多爱液来。可卿却也不嫌脏羞,如有所得一般,只是嘻嘻笑着呓语道"二妹妹……这里果然香香的……黏黏的……倒爱煞姐姐了……"一边笑评,一边伸出香舌,就隔着内裤在迎春那穴儿处只管舔逗,弘昼见着此景淫靡异常,心下也不由暗道且是这可卿,果然识得这般风月情浓,顿时下体又暴涨舒展开来,两臂用力抓着迎春两条小臂,只管将迎春整个身子如同搓弄玩具一般前后挪移淫弄,却让迎春整个娇软的身子,略略的前后厮磨,而自己的下体,自然可以一时感受着迎春臀部那软软美美鼓鼓说不尽人间风流之肉感充实,一时又能擦到迎春小穴与肛门连接处的丝丝褶皱起伏点点女儿羞涩,剐蹭自己的龟头,这一磨一弄一蹭,更耳听着可卿声声口舌之啧啧,迎春带着嘶哑哭音之呻吟,果然才几下,又觉着适才方射得痛快异常之下体龙根,又渐渐刚强成一根铁杵一般,堪堪着路径再要逞威。

那胯下的可卿,一边继续舔辱着迎春的少女美穴,催逼来阵阵淫意,一边却含糊着道:"二妹妹……呜呜……奶儿让子奸了一子……子看着还不够呢……你适才话却也未曾说尽完……你哥哥那次,将你在炕上也是奸过你乳儿……然后呢……"迎春不比弘昼到底大泄过身子,此时被弘昼淫玩,可卿舔弄,悲得是秋啼霜雨,羞得是春吟云暖,带着哭音只管声声荡叫,早辨别不得是什么音色,被可卿如此一问,叫起几分神志,想起自己性奴身份,却更加起了意,已经略略有些动得随着弘昼的动作只兴挪动身子取悦弘昼那隔着内裤蹭着自己下身的阴茎,一边蹭磨,一边满口含糊接着泣诉着:"是……迎儿再诉……便是……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事……那日……呜呜……那日……是……那日……哥哥……用那东西……开始弄迎儿的奶儿……迎儿一开始……呜呜……一开始只管挣扎抗拒……恩……呜呜……迎儿……又小……没甚力气……抗拒了半日……呜呜……不过是左右摇摆奶儿……让哥哥蹭得舒服罢了……呜呜……迎儿越是挣扎……越是没有力气……慢慢的……连挣扎的气力都没了……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还是左右摆着奶儿……呜呜……是……迎儿……呜迎儿那日……已经是只求哥哥能快活……快活出来……呜呜……好饶了迎儿的下面……不要破了迎儿的身子……""可……呜呜……那日……我那狠心的哥哥……呜呜……到底不足……弄了我的奶儿一会子……开始扑在我身子上……将我却是压得定定的……呜呜……他就要……呜呜……他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他的亲妹妹啊……呜呜……虽然不是一个娘。却是一个父亲啊……呜呜……他压着我……就要……呜呜……就要……呜呜……做那等事……""慢着……"弘昼听得这些言语越来越淫,却已经不可欢意于隔着内裤玩弄迎春下身美穴之不足,见迎春又要说些要紧的淫语诉话头儿来侍奉自己,却不想再玩这等边缘游戏,若再泄出来,岂非今日未必有气力品玩着迎春的内里,想着便口中喘息着胡天胡地道"且……让……本王……插玩着……你再诉……可卿……你个死贱人……只管舔……还不把迎丫头的这玩意给脱了……"说着,又用手掌重重在迎春臀部的一侧拍得"啪"得一声响亮,叫道:"抬起来……都脱光……"迎春芳心一阵乱颤,亦知今日必有此难,到这会子已经被奸玩得没个尊严形态,如何还敢不从,带着哭音道个是字,那可卿见弘昼有命,忙也不敢再只顾自己舔玩,自然要先奉人,便忙应着,抬起头来,伸过手取,拎着迎春内裤的边缘,便去褪去迎春那最后一片遮掩,迎春只得抽噎着,乖乖的抬起肥臀配可卿,那可卿亦不知是深知弘昼口味心意,还是着实胆大,饶是弘昼适才斥她快些,偏偏还敢要些美感,只是将内裤的边缘,慢慢得卷着下褪,任凭内裤之边沿从宽臀上逐次下滚,抠得臀沿腿交处的肌肤略略下陷,正有说不尽的刺激风流。

实则不过是刹那芳华,迎春才惊觉自己的内裤已经被褪到小腿脚踝处,自己那阴毛呵护之少女美穴,两条微红褶皱的蚌肉都终于彻底露了出来,此时但见一片花径雨露,阴户周围的耻毛,都沾满了从阴户里被适才连番淫玩耻亵折腾得咕噜噜冒出来的淫水浸透,成了一种更加美艳的亮黑色。偏偏说是处子早失,其实到底是十九少女,那穴儿内沿之贝肉,其实到底是一种羞答答的粉红之色,两色映衬之下,如何能言尽这不堪之淫意。

弘昼见了这等色泽之小穴儿,心下也是一阵激荡,却两臂一夹,将迎春整个身子略略得且抬得起来,使得迎春之臀部悬空一臂之高,口中命道:"你自己坐下来……"迎春心下一片悲耻欲死,却知弘昼今日必要这般凌辱自己,连最后插入自己私处,竟然也要自己动去迎,然而思及自己早失贞操之愧,今日被奸玩半日之耻,呜咽着道是,不敢怠慢,只是忍着耻辱,慢慢开始挪动着身子,就由得从臀肉和肛门从慢慢擦抹,只是找着弘昼那已经翘起刚硬如铁一般之阳具位置,摸挪动了一番,才将自己的少女嫩穴儿对准了弘昼的阳具,任凭那滚烫的龟头顶准自己的外阴,知道今日万万无幸,一咬牙,腰身一沉,就将自己整个腰肢慢慢沉了下去,弘昼那巨阳顿时将迎春娇嫩柔软之美穴两侧嫩肉生生撕破般顶开,可怜迎春虽然失身,其实已是多年之前之往事,其实一直从未有过房中之事,与初春少女究竟又有何别处,此时努力要动得下沉身子,用自己的少女私处去自辱一般,迎插入弘昼刚硬似铁之物,如何能不辱不伤,不痛不休,其实疼得便如同处子破瓜一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由得冲口而出"啊……!!!"与适才被可卿舔奸之时之浪叫比拟,又多了几份凄凉,伴随着这一声叫声,似乎要忍耐不住,要抬起臀部来脱离弘昼的插入脱疼,这弘昼仿佛是虐心大起,容忍不得,双手用力向下一按,顿时将迎春整个身子一顿,按了下去,整条阴茎直破几层褶皱,连根插末到迎春的小穴之中。这一深插,从阴茎上传来的被穴内美肉包裹之实,奸污清纯质朴少女之乐,慰藉已经快要暴涨之阳具之足,剐蹭自己龟头肉茎每一寸肌肤之美,便化作为人间极品之享受,忍耐不住也是一声低音长吼"啊!!!!

好……"那地上之可卿此时亦是情动难禁,奈何弘昼如此姿态正在插玩奸弄迎春,自己不好着手,便性上前去,已顾不得污秽,扑在迎春的胸前,舔起了迎春的美乳,那迎春乳房上尚且沾满了弘昼的精液,可卿也不嫌弃,仿佛是品味一般,只管一边舔得迎春乳儿翘动花枝乱颤,一边将弘昼的精液一滴不剩得舔下口去。舔几下,干脆换了略略用些贝齿,咬玩起迎春的乳头来。"波波"连连有声。

弘昼此时阳具得入嫩穴,也不顾得那可卿在如何,一边开始抱着迎春的身子,他两臂自然有力,整个捧着迎春的身子,上下耸动起来,每略一抬便是抽,每略一沉便如插,抽插结,却不想几下就射,故此着意慢慢抬沉,品味着少女美穴一般只是奸得只是兴起。一边只管接着吼道"你接着说……那日……最后是怎么样被奸失身丧节的……"迎春知道弘昼是命自己再来言语侍奉,此时下体被弘昼的阳具充满,虽然耻辱之意已经登顶,但是适才那一声悲鸣,淫水随之泛滥出来,疼痛略略得减,此刻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之意,口中淫语更加没有阻碍,只管哼哼着带着哭音,任凭整个身子,由得弘昼上下抬按奸污玩弄,伴随着弘昼的抽插动作,口中呜咽,一边混杂着淫语,一边仍然只能遵循着弘昼之命,诉说着当年所受之辱最末亦是最辱之一节。

欲知迎春所诉之事其末如何?又知弘昼如何尽兴,尽兴之后当得如何发落,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昔年尘封闺门泪今岁偶啼又两行多少须眉俱无情唯有人间女儿殇====分===割===线====【不知不觉,这段肉戏从剧情展开到这会居然已经三了,而且还没写完……这一截止到这里是无奈的,我没一都要控制在78-95之间,将来一次性润色到万字一的规模。下怎么也要完结,推进一些情节了。】【一顾,三十了,我说过,本文的规划是8-2左右的故事,但是我不能承诺写完,我答应过一定至少写到3,今日算是实现诺言。不过兴致正高,自然是要继续写下去的,至于能写到哪里,再说呗……不给自己压力。

平心论,此文虽然是纯粹的YY文,但是不是纯粹的手枪文,自夸一点讲,此文的质素是很不错的,虽然不堪比那些名家,但是在时下一般的H文里,至少也有中上的水准,自己写来也算基本满意,大家如果看着还算喜欢,请替我传播,H文不可能冠真名,连我常用的名都是不用的,所以不为了名,只是为了我读其他大大的那些优秀H文时获得了那么许多快感(我一向喜欢H文比喜欢A片要多一些,A片在美感和创意上其实远不如H文),也想报后进狼友。^_^】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一回:思池波香夜一心绪,分茗艳秋日满园芳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一:思池波香夜一心绪,分茗艳秋日满园芳作者:hmhjhc23/2/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一:思池波香夜一心绪,分茗艳秋日满园芳话说迎春再被逼问,奈何此时她下体蜜穴桃源处,已然被弘昼奸插着,整个身子更被弘昼且抬着耸动,这一抬一沉之间,只是侍奉着弘昼抽插。她虽非处子,到底只是妙龄少女不知春深景艳,此时间身子被奸得柔波荡漾,心绪上之种种耻辱片片哀羞,已然被那下体滚滚汹涌而来之肉欲冲得浑然顾不得了。但觉疼痛酸涨亦就罢了,从那蜜穴深处之花心子宫,乃至浅处之贝肉褶皱,处处点点都是说不尽的奇淫异欲,阵阵狂风暴雨一般之淫波春浪,奔涌着自内而外只是泛滥呼啸,也辨不得是泄了几身子,尚还是泄了之后荒唐颠颠只是欲图再泄,少女家至此等时候,哪里还想得起往日一分闺门素贞,哪里还念得昔年所奉半点礼法廉耻,甚或连身子后背脊上正自在狂乱厮磨之可卿那一对淘气之妙乳儿,都已经全然不知所以,只自浑然物外,本来得只能"啊……啊……"发出阵阵颠痴一般之美叫娇吟,偏偏自己虽然泄了又泄,几登云端冲霄,几乎便要晕死过去,奈何弘昼却刚阳如旧,又全不知怜香惜玉,只顾着越来越快得抬沉自己的身子"啪啪"得交两人私处,显是尚差一分登顶观日,既然被逼,几乎要惶恐这般下去要被奸污得死去,此时只求弘昼再泄便罢了,干脆着呜呜咽咽得接着连声淫语伺候,只这一番声音越发浪良嘶叫,已然是没有了半分矜持:"呜呜,迎儿求子,求子了,子威猛,却太深些了,迎儿受不得了。

求子怜惜,啊……,啊……,啊……略略轻些个,呜呜,却痛死了"她哀求两句,越发接不上气息,似乎又思及什么,又反悔起来:"不,不,不是,适才迎儿错了,迎儿胡言乱语了,自然是子想重些就重些个,想快些个就快些个……迎儿只配伺候,不配要求,子尽兴才是……迎儿自说那日便是……""啊!!!!啊……那日,那日……,哥哥已经是厮磨着要进去。迎儿,呜呜……却只是挣扎哀求,渐次就,就失了气力。哥哥却能把握得人心,这正顶得我痛得难忍之时,偏偏又软语连连,只在我耳边说叫我不要动,说让我乖乖的,好好只管伺候他……还说……呜呜,做妹妹的,让哥哥玩玩身子,取了贞操,是呜呜……应当的,能让哥哥快活是做妹妹的。迎儿此时已经再没个幸事,已决绝得万念俱灰,亦不知自己那时说了些个什么。哥哥还只管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和迎儿作着嘴儿,一边开始要真正开始……呜呜……奸迎儿那里。对,就是如今伺候着子的这所在,呜呜……是迎儿无耻无能,不守闺贞女德,再没个羞臊……居然让自己的哥哥那时顶顶得磨着破着且便戳了进来……"她连声自陈当年耻辱,见弘昼愈来愈兴奋,脸涨得通红,气喘连连,下体处一阵撞击重似一阵只管抽查,又痛又耻,委实受不得,一边又荡语羞叫起来:"呜呜……迎儿是残花败柳,子只管……啊……啊……只管弄……弄死迎儿……迎儿不能用干净身子换子快活一次,只求今日子在迎儿身上尽兴,就算化成灰,弄死了迎儿……啊……啊……啊……迎儿也算尽了性奴的心了啊……""啊……啊……子……再深些……迎儿不成了……呜呜……迎儿那里……都呜呜……顶深了……""是……是……再说再说那日,迎儿那时再努力振动几下,实在是不成,那处……那处就渐次被顶开了。是,是迎儿穴儿被奸了……呜呜,是哥哥,用他那话儿,呜呜……第一次插破了到了……呜呜……迎儿那没被人碰过的私密所在儿……呜呜……迎儿才来月信不久啊……呜呜……居然,就被自己的哥哥享用了身子……迎儿该死啊,那时就该拼死抵抗的,才能留着贞操,今日来伺候子啊。

呜呜,哥哥那日,且探了会子,便硬邦邦就再要往里顶着,就要插进去。迎儿痛死了,也不知下身是不是裂开了,但只是哭得混没了声音,便连痛叫都已然全没了气力。仿佛是要昏死过去,却偏偏不能昏死过去。哥哥却有手段,只管在耳边说些话头来软了迎儿的心,直说他自己如何如何疼爱迎儿,自小就看迎儿长得可人意,还说……还说小时候见过迎儿洗澡,见着迎儿的那处……光溜溜没毛时就想着能何时受用一,不想正应在今日,也是缘数天定。直说是迎儿如今越发漂亮动人,身子这般惹人惹人疼又惹人火,才让哥哥爱上心窝里,呜呜,一边说着软话疯话,一边却丝毫没有怜惜,只管往里磨着钻进来……凭我哭,凭我嚷着疼痛,终究不肯抽出去,终于……呜呜……就插了进来……那破瓜时刻……呜呜……迎儿痛得连声尖叫,但觉下边定是撕裂了,只是暖洋洋得流着,已经是辨别不得是初红海是……还是那脏东西……哥哥却一把捂住了迎儿的嘴,说难道想叫来了人看着,那时迎儿却如何做人,还要忍耐了一床锦被盖了,然后就只管开始插起来……呜呜……迎儿痛得厉害,分毫没有快意的……呜呜……初始几下,其实那日哥哥压根抽插不得,若多一会子,想来会减些痛处,奈何……呜呜……哥哥却不中用……想来……啊……也是迎儿新失童贞,流出血来惹得哥哥着实刺激了……哥哥却不几下,几声怪叫……就软瘫了下去……是……啊……哥哥那时不中用,迎儿今日却不成了……不成了……真的不成了……哥哥和子不一样……子啊……子……子!!!!……说不了了……啊……啊……啊啊……不得再说了……啊……死了……迎儿死了……"迎春本要诉说最后几句,诉诉当日被奸之后自己如何羞苦痛斥贾琏,那贾琏受用后有跪地求饶,只求自己不要告人去之丑态。奈何这一段当年耻事,委实伦乱刺激,弘昼在迎春娇嫩香软的肉体中驰骋了半日,又听迎春一路诉说得淫荡有意,细节生动,想着这如花少女被逼着用自己往事耻辱,细细道来伺候自己让自己快乐听闻之美意,终于不能再忍,那忍耐了半日,已经数至澎湃难禁的一股热热的阳精就在迎春体内如同烈焰一般迸射出来,此时迎春穴儿在上,弘昼坐着阳具在下,饶是如此,那迸射力气奇大,也有慢慢一股精浆直直烫入了迎春内壁,弘昼随着是一声长长的龙啸虎吼,将迎春整个身子箍入怀中,死死缠抱着迎春的娇媚乳肉,仿佛要用尽力气享用这泄身射精之时的无比欢娱,那迎春被射,再也无力说话,整个人都已经虚脱失神,只是瘫痪在弘昼怀中,两人便如昏死一般,又如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一处,却再也不能有所举动……凡是片刻……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三人沉沉的呼吸声……那地上可卿却是凄凉,原来弘昼迎春如此春意尽兴,偏偏今日她却未曾登顶泄身……想着要在迎春已经彻底软倒的身子上再淫弄一番,到底心下尚有一片清明心田,知道万事以弘昼之欲念为先。眼见人两度泄身有些疲累,拥着迎春的身子亦不知欲再如何,终究是不敢再只顾自己胡闹,只敢哀怨得偷看了弘昼尚且软在迎春小穴中的阳根一眼……一炷香之后,天香楼后院之秋眠池中,一众丫鬟宫女滚滚得烧满了香汤,架上白纱遮帐,撒得一池桂花花蕊,池边供奉着干热的麻稠白巾,池内,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在池中沐浴清洁。正中,是弘昼仰面向天,整个身子浸在水池中,只露出胸膛之上,闭目养神。亦不知是适才奸玩怡情欢愉所致,还是池水蒸腾所致,面目上皆是红润水汽,神色亦是平静恬淡如饕餮之后味,左侧,一具雪花白般之白嫩肉体,却被池水催得泛着阵阵羞红,一动不动得侧躺在弘昼胸前臂弯之中,任凭两乳荡漾半波之上,搭在弘昼胸前,脸蛋儿沉埋在弘昼肩上,仿佛婴儿深眠一般,只是气息起伏,略略随着池波起伏着胸膛美乳,美臀,长腿只在水中,交股缠绕着弘昼下身,亦不见丝毫澶动勾磨,再逗引弘昼欲念,却亦丝毫不知避羞遮耻,凭自己的私处耻毛美穴,偶尔擦弄过弘昼的身躯。正是已经被奸得半死,此时池汤之中,正昏昏沉沉想是惬意睡去之迎春。再一侧,却是可卿,此时整个身子埋在水中,只露着头脸,一头秀发用两根金丝绒绳绑定斜边,笑吟吟瞧着闭目的弘昼之躯干,手儿自在水下鼓动,细细瞧去,却是正在用一方白巾,擦拭着弘昼的胸膛小腹。

弘昼适才"审问"迎春,虽然所得之秘闻,亦是惊心动魄,只奸玩这等怯弱少女,又当着可卿那妖精似得身子之前,果然别有趣味,此时心满意足,搂着迎春,见这少女想是被自己奸得无力睡去,更添得意,闭目只是品味,虽然未曾连可卿一并奸了,等会子沐浴过后,天香楼上暖阁中,红鸳织锦绣被内,今夜必要三人同眠,只要自己愿意,自然可以再开数春。想着这世上拥有性奴之乐,果然不比妻妾情侣,亦不能比那青楼女子,真是可以任意妄为,只是尽兴纵欲,凭自己花样出,所奸玩之女子,只得抛下自己的清纯贞洁,尊严人格,诗书礼仪,只是尽着自己的心思供奉自己般奸污玩弄。

只是弘昼到底不比初来此地之事只顾荒唐度日,心下亦有几分城府起来。一面只是玩味适才之春意淫味,构想今宵之别种花样,一面也自思着几幢日来缠绕之心事。这头一桩,便是自己丢下大内之事,溜进院子来已是两日,若是耽误了太多内廷事体,赶头雍正病愈,自己再有荒唐之名,也少不得要被责骂,再不好多逗留的,明日必是要紫恒殿去,侧眼看看怀中少女赤裸娇躯,未免总有些不舍。第二桩,这凤姐可卿两人不睦,他亦心知肚明,只是算来总是性奴争风,自己只是享受其间乐趣便了,只是怕两人斗得厉害越了分寸,若是荼毒了园中女子,催了鲜花败了嫩柳,到底可惜,岂非还是自己损失,少不得要均衡两人宠幸。

今日自己一时贪欲,在天香楼中奸淫迎春,算来是给了可卿威风扫了凤姐脸面,想起前日自己三开凤姐之春,未免也有些愧于自己失了均衡。想来隔日需要设个法子,再来抚慰王熙凤。第三桩,则不得不思贾琏之事,本来依着自己的后代心性,毕竟不比古人杀伐无视,既然占了贾府满园春色,少不得要看顾贾家旧人,只想授意大理寺,将贾琏等秋缓之人轻轻放过,远逐边关也就是了。只是适才迎春所说之事,这贾琏说透了竟是个禽兽,坏了自己妹妹之清白,想着凤姐、平儿、迎春三个美人儿之童贞,都失于此子之手,如何不有些恨意,虽然自己如今已是收得众美,只管日夜奸玩淫辱就是,若要完璧处子,园子里也还多的是,只是到底有些心结,一时竟然起了杀心,只想着如何着落冯紫英等识趣的门下人去了解了这贾琏。

然则这些都罢了,自己最心神不宁之事,想来还是雍正的身子骨。论起来,天家骨肉,先论君臣后论亲伦,奈何自己其实并非是真的"弘昼",对于雍正,敬畏之意虽有,亲恩之心却到底难有得许多,亦谈不上有多孝父忧亲。只是却不得不知其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乐,那雍正却是自己的真正靠山,若是一病不起……想起皇家嫡位之争之险恶,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比真的弘昼,对于他这个来自数年后之人来说,于这九鼎至尊之帝位,却是丝毫无有兴趣;只就此时能自以王爷之尊,这六宫宾服,官敬仰,龙骧虎步,皇家体面,更有那穷奢极侈,挥霍无度,逍遥自在,所欲所得;再不提有这大观园里许多人间尤物可以一一受用来,此就是极乐天堂,如何还要着劳心劳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为雍正之子,凭自己荒淫之名,凭弘历敏而好学有德行之誉,凭大清自来"立贤"也罢,从汉俗"立长"也罢,六宫官认定了弘历乃是嫡位不二之选,想来雍正只会立弘历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荒唐王爷便是了。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遗诏而归天,再怎么说自己都是雍正之亲子,难免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侧目。这一荣一辱之间,一步若是走错,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念自己所学之史,雍正似乎还不当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断定,历史无有更改。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亲王来,雍正此时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

他只是绞尽脑汁思,自己究竟该当如何作为,才能一丝一毫都不犯了弘历之忌讳,又怕雍正康复,只要博了雍正欢心才是。

正自思,却听耳边一声软糯糯娇滴滴的"子……",抬眼看去,身边的可卿是媚眼如丝气吐若兰瞧着自己。

弘昼便一笑道:"怎么?"可卿却脸蛋飞红起来,呢喃道:"子,只是发呆……晚上……晚上……晚上子歇哪里?情儿好去安排……"弘昼哈哈一笑,心中一阵春意,想想亦就罢了,且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管得了那许多,水池中啪得一声,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晚上,你和迎儿一起在天香楼陪歇……瞧着吧……迎儿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总要陪本王夜眠同枕,才应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轻,晚上随便玩玩,倒未必再弄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这小妖精……"可卿红着脸蛋居然大着胆子啐了口,轻声撒娇道:"子……情儿一心只想子快活,才生出这许多意让子受用……子……倒说得情儿只是一个淫心了……好似是情儿欺负二妹妹一般……"弘昼淡淡一笑,摇头才要说话,却听可卿轻声如同无心一般问道:"子……子……你不怪二妹妹么?"弘昼见她倒问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罢了,淡淡道:"本王自有本王的想头……既然说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恩……你想是要问那畜生……"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是……情儿替二妹妹难过呢……失身给那……那等畜生似的人……不能干净身子奉于人……"弘昼嘴角一翘,仍是淡尔无味得道:"外头的事……你们少过问……"想想这一句不足,一时虐心戏念起来,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拿照你看来……你那蓉哥儿……算不算个畜生,该不该死呢?"这一句弘昼淡淡诉来,却唬得可卿脸色顿时雪白,论起来,她本事东府之孙辈儿媳,荣国府的事体,并不太放在心上,对于贾琏等人,既谈不上有甚么亲戚之情,亦无甚么憎恶。只是她自从被圈入园子为性奴,心下有时念及自小所学,女孩子家知耻知羞,为人性奴遭人奸污沦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伤心,既不能恨自己情欲如此轻易便被放纵起来了,亦当然不敢去恨弘昼,自然免不了迁怒恨起了贾府之人,每每亦自安慰:"都是那一众贾府的恶男人,外头做出事来,连累我们女儿家……"只是对这贾琏,今日听迎春诉来,实在是意外收获,她自觉知透男子之心思,弘昼必然恨极贾琏,若能将弘昼火头挑起,碾死这贾琏,以弘昼之尊,实在是碾死一个臭虫一般。此事不仅能解自己心头无名之火,而且明摆了塞了一个苍蝇给凤姐。她却知女子之心思,任凭如今大家都为弘昼之性奴,般心思只为取悦子,其实女子家,没一个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贞之人。何况一夜夫妻日恩,若说凤姐不敢过问贾琏也就罢了,若说心下没惦念,她却如何能信。她也知凤姐之想头,只盼一心伺候好弘昼,却丝毫不敢提及,若能讨得弘昼一点舒颜,饶了贾琏一命,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此时若是就着由头惹怒了弘昼,能给贾琏个没下场,谅来凤姐必然难以自处。今日既然爆出贾琏当日强奸迎春,这乱伦奸妹,又是坏了今日王爷性奴之童贞的罪名,实在是天赐之机,如何不乘机试探。

只是万不想,自己一句开口,本料定弘昼要怒,却不想弘昼居然不冷不热,提起一个自己不敢提不想提不能提,更万万不敢在弘昼面前有一丝一毫涉及之人名来,自己之前夫贾蓉。如何不惊心动魄得几乎要颤抖起来。这园中最尴尬的算起来就是自己这等几个本有夫君,且夫君未丧之人,弘昼自然不言及,自己等人便是背后,也绝对不敢提及半分,此时弘昼偏偏要戳破自己的心事,昨夜春风伺候弘昼,今日伴随弘昼同奸迎春之正自得意的一腔火热,顿时惊惶得冰冷下来,她此时方知弘昼心中千秋,惶恐得不知所以,几乎就要立时在池子中跪了下去。

那里,弘昼却摆摆手,正色道:"情儿,你也不要怕……本王只是告诉你们……入了园子,就是本王终身之性奴。本王说过几次……做性奴的,用身子好好伺候本王自然是本分,还要用心……只要用心……这上头你却无有不是……只是还是那句,外头的事……再与你们无关,不打听,亦不要再乱想……这身份地步方寸乱了……却饶你们不得……"可卿战战兢兢得,脸色已是雪白,低头温顺道:"是……情儿想左了……情儿不敢的……情儿余生,必一心只尽性奴禁脔之道,用尽法子,只是供奉伺候子,让子快活舒适……旁的余的……必然不敢乱想……"弘昼哈哈一笑,展颜道:"这就是了",水下,又轻薄得捏了捏可卿胸前之乳,道"好好伺候才是上道,罢了……伺候本王擦身子,且上去歇息吧……"可卿忙应个是,只是此时到底惶恐未消,心下起伏不定,低眉顺眼,只敢垂首伺候,收敛了心神,只是伺候弘昼起来擦身。

是夜,弘昼果然大被裹拥迎春、可卿二美而睡,枕席之上,自然再振雄风,又奸玩了可卿几度春风,本来罢了,只是见那可卿虽然婉转承受,亦是千般风流万种仪态,到底在神色深处,是被自己唬着了,有些拘束惶恐,便有不足,亦顾不得自己适才之言,将那迎春按下,又奸了了一会。才怀抱二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至日上三竿,二女才堪堪各自醒转,不想却见绣花枕边空空,弘昼竟然已自去了。两人裸身大被内,不由得各自羞涩,那可卿自来风流,一想开亦不在意,此时锦被春暖,嗅着迎春少女体香,自然要调笑逼迫着轻薄一番,迎春此时早已失魂落魄,念着和可卿妃子身份之差,自然少不得屈意奉承,遭可卿逗弄亵玩一番,不过这可卿也是懒懒得,略略磨得迎春几下,草草泄了身子亦就罢了。迎春自忍着耻着衣,辞了可卿,自到门下,唤那在外厢房眠了一夜的司棋,紫菱洲去,隔日自再去见凤姐话不提。

却说不几日,弘昼亦不曾再进园子来。倒是内务府却遣了一众小太监,搬了盆盆罐罐得花儿进园子,说是替园子里采办供王爷和众美同赏的时令花景。这秋时正盛,说不尽这海棠似玉、雏菊如荫、蜀葵争锦、明桂媚枝,几盆得只管艳艳谭谭搬进来,皇家用度果然不同,想来是丰台花匠名家所供奉,饶是众美都是大家名门,也不曾见得这般景象。女孩子家又有几人不爱,只喜得湘云鼓掌,黛玉舒眉,连妙玉这等平素清净不见人的,也问凤姐要起。凤姐身子渐好,自然要处处分派,色色打点,她也不露神色,不忌讳可卿那日所为,连各房摆设鲜花这等小事,亦和颜悦色和可卿商议,倒是那可卿被弘昼那日一句话儿打蔫了,竟然是少有得神色不自然,只说"凭姐姐安排就妥帖"凤姐心下亦以为奇,便也就自和平儿独自计较,命宫女太监分派这几盆花儿,几盆最是香艳之黄金色桂枝,实是匠人手艺转为盆栽,最是富丽堂皇,便留在了天香楼里,也算应了天香楼桂花之名;几盆玉色木芙蓉清秋纯穆,最是世外高洁,送去了潇湘馆赐了黛玉;妙玉既然提起,她好歹有个出家人的身份,将几盆用景泰蓝小缸盛的平湖睡莲送她,也算供佛了;几个大瓮中所栽之金桔窜红,即可赏玩亦可摘来吃着取乐,自然是最适湘云;本要给李纨那里送些个蕙兰去,却又计较着李纨如今一颗心全在园子里为几个幼女办得私塾上,女孩子家家尚小,喜好俏丽,便特换了一串红,倒替稻香村增了几分喜色;又特特选了几品蜀葵,命小红带人送去给迎春赏玩,各处分派了,才携了平儿,命小太监搬了那几品茶花同行,平儿虽不曾读得《芬芳卷》等花谱经,却也知茶花素雅,本意高贵名门,却有几分古意,亦不知凤姐要赠哪处?见凤姐堪堪直往秋爽斋去,先是一愣,这探春机敏慧质,却不是一味肃穆之人,配些个艳丽的花儿岂非更佳,再一思已是了然,这哪里是去探望探春,分明是去拜见王夫人。

果然,探春伴着王夫人迎出院子来,仆二人见了王夫人,才知要拜的拜不得,本是受礼却要做礼,姑侄相会已如隔世,为人奴为人婢得亦是伤心,再思及王夫人其实是死里逃生也不免唏嘘,几人不免羞着哭了一通,到底还不敢高声,说得几句私房话儿,凤姐只是言道"太太再不要伤心,不相干的,但劝太太能知命达观,只是要候着子临幸",只如今略略和探春生分,亦无可奈何不好多言,只让探春好好照顾王夫人,赠了一地得极品茶花,倒将个秋爽斋打点得幽香满园,闲话了几句才去了。

又应个景儿去蘅芜苑探望薛姨妈,那宝钗却知分寸,恭恭敬敬迎了,却不敢让母亲拿出素日长辈的身份款儿上座,只让薛姨妈来拜见凤姐。凤姐亦是半喜半泪携着薛姨妈的手只是絮叨"前儿身子不好,才没来探望,姨太太必不怪我的……"又赠了几盆美人蕉,宝钗本不喜花儿朵儿,便辞着说"何不赠其他姐妹去……"凤姐已是笑着道"这花儿品相最难得的,也是子心意",宝钗才恭敬收下,命莺儿去布置。

凤姐平儿各处分派了,才要缀锦楼去,见此事如此妥帖,想来园子里亦足夸耀一番,凤姐自然得意,一路便笑道:"内务府那干子老货,倒也知道用心,弄这许多上等的花儿来,自然掩了人的口……再不能过问这许多银子的去处了……"平儿便应道:"这都是奶奶打点得是……只是这等花儿果然名贵,往日却不曾见……"凤姐啐道:"你才多大,能见过几盆名品……这皇家的东西本来难得,常人家便是买得起,就敢满屋子摆……?你家的东西比皇帝老子家的阔绰,岂非是个祸胎?!"平儿笑道:"到也极是……只是奶奶……最是那几盆秋海棠是名品,想来也是最难得的,奶奶各处不送……难道留下?怕是不妥……花儿朵儿虽是小事,奶奶不犯着遭小人背地里嚼这份舌头……"凤姐摇头道:"瞧你说的,我自来不稀罕这等物什,花儿再好,搁一秋也就败了,留下做什么,这秋海棠既然是最一等的名品,哪里可以各房乱给,自然是宁可留在顾恩殿里……仍凭子再来花儿谢没谢,也没个我们房里头的东西比子好的道理……"平儿点头道:"还是奶奶思量着周全,只是子便是来,也不常在顾恩殿里头。"凤姐笑道:"凭子喜欢在哪房……顾恩殿总是这园子里的首要处,子没在意也就罢了,若是在意点子,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你若是觉着子少去,怕糟蹋了这些子好花,或者可以关照金钏儿她们姐妹,摆在顾恩殿前头的小院子里,一则好看,二则头可以让各房的子都去赏玩就是了……偏我就不爱这些个。"仆两人一路说着话,却到了缀锦楼里,才要换了衣裳歇息,却见前厅里有丫鬟候着话,平儿便问是什么事,那丫鬟却说是冯府里送来礼,凤姐就不怠慢,去里屋下了大衣裳,换上一领家常的荷色苏绣锦袍来,要了茶吃,才唤那丫鬟过来细问究竟,原来园子里虽然如今已经松了,不仅六宫里太监,王府里使唤人常来,更有戏子来往,本也没什么大的忌讳。只那冯紫英的"姨太太"却是小心,也不进来沾染,只是收了凤姐的银子,替凤姐采办起书籍来,今日命人送来,凤姐本也不甚通文墨,记着弘昼的吩咐,便命将书单送去蘅芜苑给宝钗过目。那丫鬟却又取出一张小雪浪信笺,说是姨太太随着送来,务必让凤妃亲自过目的。

凤姐疑惑着取来,展开一观,却见上头写着两行蝇头小楷,似诗非诗却是几个混不相干的字,乃是:盛稷赦走蒙香草有阉难这却让凤姐一时愣了,和平儿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她虽然玲珑心肝,明知自己花了这等本钱,其实是买通了冯紫英的妾室柳云儿,这柳云儿本是青楼女子的身家,聪慧世故知疼着热,虽没个身份,却一向是冯紫英宠爱得意之人,和自己这等"王府性奴"来往也就罢了,自己也干脆尊一声"冯家姨太太",其实也知不过是冯紫英外头养的,只是这柳云儿自来外头消息通达,便不为自己谋些个照应,如今被圈在园子里头,通些外头消息也是好的,只是论起来这事却也犯忌讳,故此这柳云儿想来是用些隐语传些消息进来,只是凤姐虽然聪明,文墨上却是平平,这等文字哑谜如何能识得,若说园子里黛玉、宝钗、湘云等人之才,必能辨识,奈何这等机密之事,如何能问她们,若说去探春,如今探春与可卿往来,与凤姐面上也就罢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凤姐如何破此哑谜,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谁家岁岁有富贵何处年年曾芬芳娇花新蕊纵有谢密语痴泪在绣床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二回:识隐语巧姐慰凤姐,辩节烈晴奴拒封奴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二:识隐语巧姐慰凤姐,辩节烈晴奴拒封奴作者:hmhjhc23/2/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二:识隐语巧姐慰母妃,辩节烈晴奴拒封奴却说那凤姐自园外学摸得一笺消息,奈何却到底不解其中之意。这等机密之事,也万万问不得钗、黛、妙、湘等人,思量着姑娘小姐里,自然还有探春、迎春等人通些文墨,奈何也怕个忌讳,谋问不得。思来想去,竟到底没个可问之人,也只得搁下就罢了。

至夜间天色沉了,丫鬟掌上紫纱聚耀灯,一盆盆端上晚膳来,凤姐才自和平儿两人胡乱用了些汤羹,说些闲话;却听门外有笑语人声,平儿忙出去探视,却是丫鬟宫女伺候着巧姐下学来,那平儿便将巧姐携着进了内室,挂上珍珠帘子,让几个丫鬟在二门外伺候,自己可心着意只管扶着巧姐到炕上坐了,一边笑道:"姐儿在那边学里用了晚膳不?今日炖得玉米火腿羹,姐儿可要再用些个……"凤姐瞧着炕桌边的女儿粉砌玉琢,亦不知怎么就有些烦意上了心头,却自是虎着脸问道:"且不忙,哪里就饿死鬼投胎了……我却问问你,今儿怎么来晚了?是那边功课不好,让你纨婶婶罚了么?"巧姐忙嘟嘴只用俏丽童音辩道:"不是,就是今儿纨婶婶做了些个新鲜面点,就留了我和惜春姨、宝琴姨用晚饭呢……说不能只偏了玟姐姐和琦姐姐……"原来,那李纨奉了弘昼前日之意"不忍让几个女孩子落了俗流",在稻香村里,将园子里五个尚且年幼的子女孩子聚了,教习些文章诗书,亦讲些琴棋书画、女工针线等类,其李玟、李琦十二岁,惜春、巧姐十一岁,只宝琴十四岁略年长些;园子里本来各房都有些个年幼的小丫鬟,本来做这等贾府家奴,却没个识文断字之讲究,如今却一转身,成了王爷的后备女优禁脔,借着"不能落了俗流"这等旨意,都乌洋乌洋每日赶着去稻香村,胡乱学些文章充充风雅。那李纨自也奇,居然也就一心一意办这"园中私塾"起来,每日晨起众女孩子便去稻香村,只是有时午后便,有时却要用了晚膳再,也没个定数。只是多少还是由着巧姐、宝琴等人,惜春、李玟、李琦等人次之,其余丫鬟等人只是充数罢了。

只是这园子毕竟不同家塾,或未这等女孩未来谋划,或是得了凤姐可卿等咐托,有时除了那一等诗词文章,就便还有时找滴翠亭里众优去教习些轻歌曼舞,学些清音体态,再有时,都要忍着耻,略讲几句"姑娘们自小就要学着性奴之德,修习自身容貌身段,气质性子,以备取悦子……"等语。一来二去,都成了园中见怪不怪之例。

凤姐听了女儿娇俏童音只是分辨,便啐道:"罢了……你只记得少抖些鬼机灵,既然去了,好好跟着纨婶婶学些个文章,别落了睁眼瞎……"想到这里,心下却有些难忍计较起来,一时冲动,便从怀里抽出那张小雪笺纸,递到巧姐面前道:"却考考你……也看看你都学里学了些个什么究竟,这几个字,却认得全不?

"巧姐见母亲来考,自然兴致勃勃,忽闪着乌黑的眸子,伸过雪白的膀子来接了纸条,歪着头奶声奶气得只管念道"盛,稷,赦,走,蒙,香,草,有,阉,难。"凤姐见她念得齐全,心下也喜,赶着问上一句:"什么意思晓得不?"巧姐到底年幼,如何能知,抬着明眸看着母亲半日道:"这却不晓得……"见母亲有几分失望之色,不由不甘,忙道:"要不……明儿个我问问纨婶婶……"凤姐脸色一变,竖了眉毛道:"你个没知晓的死丫头,这等家里的事情,能外头问人么?……丢脸知道不?自小就晓得些害臊……我可告你,明儿不许去烦你纨婶婶,要让我头问出一星半点来,仔细我揭了你皮……"巧姐茫然不知母亲何意来怒,只是自来顺从母亲,听母亲如此说来,便点头称是。凤姐见她如此,才和颜悦色道:"那今日,学了些个什么,说来听听……"巧姐展颜道:"今儿上午学的是《女则》,下午纨婶婶却教我们几个女红裁内衣来着,说是自己要学会裁剪自己的身衣裳,衣裳身裹体有致……才好伺候子……"凤姐顿时脸蛋儿绯红,一时心中起伏不已,一面她早探知李玟、李琦曾并李纨一起陪过弘昼侍寝,虽不好探问纹、琦二女如此幼龄是否已经遭奸玩,总之是明摆了弘昼想如何便如何无禁忌,凡外头样人伦规矩,到了这园子都是空谈,自己女儿既然留在园子里教养,早晚要被奸污破身,凌辱玩弄,只怕未必能留到女儿成年,虽然想到这层,母女二人,早晚难免用身子穷尽人间耻辱,侍奉取悦一个男子,这等羞耻凄苦难以言尽。只是无可奈何这等命数,让女儿能早些学着些个性奴之道,侍奉之意,亦算是李纨一片苦心;这另一层,瞧着女儿较弱身段,冰雪肌肤,双眸童真无邪痴纯幼稚,眉心一点琥珀胭脂红;这毕竟母女连心,自己女儿小小年纪,上午还在背诵贞操节烈之《女贞》之训导,下午居然要被教导这等羞耻之意,凤姐到底天性里官家骄傲,实在不由得心下泛起阵阵愁云恼意,鼻腔里酸楚,几乎要淌下泪来。只是想着也恨不得李纨,若说要怨恨弘昼,却连想想都不敢,只是替女儿哀愁少女薄命尚不自知,只是再也没了兴致过问女儿学业。

那面只是平儿,最是知心,一见凤姐神色,便知凤姐有了愁绪,便只得拿话支开开解,一面又问些个旁的,才张罗着巧姐去里屋歇息,片刻过后才来再进暖阁,见凤姐自有落寞愁容,也没个好话可以开解,一面上前安慰几句,一面自己解了衣裳,用身子自辱着慰藉了凤姐一番,这凤姐正自哀怨伤感,见平儿识趣抚慰,也自伤无可奈何,且自枕席逍遥,仆二人便相拥恩爱了起来,说不尽这香乳挤压缠绵,玉腿两两缠绕,嘴儿乱吮,手儿乱摸,股儿交来往去,平儿却知凤姐爱逞强,只管抿唇落泪,放纵自己心头耻辱哀戚只到脸面上,好让凤姐得意,待到身子让凤姐淫玩了几翻几覆,自己已经是泄得一身黏汗,夜已三更,月已秋愁,竟然见凤姐尚自不足,便知凤姐今夜是心思重了,正被凤姐押着身子半跪在床头凌辱玉股,却尚自忍耐着性情,求问凤姐要不要再唤人来伺候,凤姐含糊着应个好,平儿便再唤门外,只是今日小红却不值夜,在外头早歇息了,只有另一个没有位分的小丫鬟喜儿值夜,便唤着喜儿来伺候,喜儿虽羞,却知道这是规矩,无奈着亦是自己褪了衣衫上床献身,再供凤姐凌辱玩弄,三人娇喘郁郁,云香雨稀,直到子时才一并拥着歇了。

第二日起来,凤姐便又觉着身子倦倦的,知道是自己前几日病了未好透,又是被弘昼奸得凶猛,又是劳心劳力处些俗务心机,昨日又一时纵欲,有些伤了身子,便干脆起得晚些多歪在炕上歇息了阵,平儿和喜儿却自起去梳洗。待到午时,平儿才抬了一方花漆小食几进来,上面却是一色难得的素白纯色瓷碗,四个瓷碟,里面一碗碧玉粳米粥,一碟腐乳,一碟酱丁,一碟肉松,一碟伴蘑菇,伺候凤姐在床上用了,又取暖巾来让凤姐净了手。仆二人才要说些话,外面却传话说宝钗来拜望,凤姐觉着精神复原了,便换了衣裳,唤宝钗进来,两人说些闲话。

这宝钗款款坐了半日,才红着脸蛋,只敢瞧着桌子,亦不知是闲话还是正题只道:"妃子,前日妃子赐的书,我已帮着妃子瞧过了,自然是好的……只是《太真旧事》也就罢了……恩……《罗衫弄玉》这等书……也要各房都有才好……子……恩……子必是爱的……我等受子之宠眷……不能守着旧颜色,总要学习着些个花样儿来侍奉才好……,只是《羞经》这等开蒙的书,李纨姐姐说学里要用,我却以为不必了"凤姐低头思一阵,也是不由红了脸,笑道:"妹妹……子圣言,要我们用心伺候,姐姐哪里敢忘记呢,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书本文章上,识得了几个?便是妹妹置办进来,旁人还能看看……我却识得不多了……只是《羞经》,那夏公公也说过本是……房中开蒙之书,本来是青楼里教习未及龄女孩子用的……学里要……也是好意,为什么妹妹却说不必了呢?"宝钗笑着羞言道:"妃子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学里几个女孩子,连琴儿在内,都还年幼……姐姐不必讲……子若要享用,年幼不年幼自然论不到,我是说,她们年纪尚小,我仔细想来,子即便要用……用的也是一个天真无邪,也是音龄发齿,若要让子受用,还要天然本色才好,纨姐姐自然是好意,只是若是这等年纪就教习些……那些个事……一则她们听不懂,二则便是听懂了,子也未必喜欢呢。子若要用学里几个女孩子的。本就是用个闺门幼稚,我们教习些青楼事体……子怕是不受用呢。姐姐却想,子若要……一味只是淫色……还……还……还圈我们这等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做什么?"凤姐听她解说,心下也自宾服,忙道:"果然是宝妹妹,冰雪聪明,最知子心意,又想得周到,你既然如此解说,这文字上头,自然以你为,赶头我也和纨姐姐说说,不再教习这些个也就是了。"宝钗羞说了半日也自脸红,踌躇片刻又道:"凤姐姐莫取笑了……我也不过是这等小见识,还有一层……还要请凤姐姐替妹妹拿个意……"凤姐斜眼瞧了宝钗一眼,笑道:"妹妹怎生如何只管越发客气起来,有话便直说就是。"宝钗想了片刻才道:"是……母亲获罪,都是姐姐的功德恩情,才能赦免那辛者库的苦处,入园子里安生。只是如今到底没个身份地步,更没个差事打点,怎么都不妥贴,再一层,如今园子里的身份,自然一切从着子分封来定,我身份上是小,母亲却是无名分粗使嬷嬷,既然子名位为先,每见我都要行礼,这天伦君恩上……到底让宝钗日夜不安,想着探春妹妹那里,太太也自然是一般的道理。这礼数上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是差事上……我想着,能否在园子里整些事务规矩,就让太太和我母亲操持,一则有个事体就有个名分,二则她们到底嫡亲姐妹,遭了难如今能团圆几日,有了差事也有些个话头,压服下人也有了名份,岂非也是两头齐全的……"凤姐是有玲珑心肝的人,一听便知宝钗之意,这一则薛姨妈和王夫人进园子,其实里外都是她和宝钗二人密谋筹划,虽然谈不上同声气,此时却要站个地步,二则如为王氏姐妹在园子里谋个事务,自然可以恢复几份往日威赫,又可有个身份,一旦弘昼来园子,说不准就能个由头接近弘昼,谋得弘昼临幸;虽然宝钗为人女儿,王熙凤为人侄女,要将自己的亲姑妈甚至身生母亲,想着法子献给男子奸污玩弄,实在是羞耻有失人伦,奈何二人早已认定,唯有得到弘昼的奸玩宠信,才是园子中唯一谋生之道,不能不为母亲姑妈做些打算。

凤姐思来,二人此事上实在是利害相关,这宝钗也是为母亲思量断无他意,一默谋才笑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全,我竟然是个没心肝的,一心只想着太太如今遭难,能在探春妹妹处将养也就罢了,却不如妹妹到底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这等人情世故。既如此,头……头我在情妃妹妹商议一下,如今园子里打点姑娘小姐妃子小们的衣着一事,越发要紧繁琐起来,这例外衣着,用色用料,裁剪织造,事关子情趣,自是头等大事,只是妹妹们多是闺阁小姐,年纪又轻,这上头终究有限,两位太太是过来人,就何不让她们一并操持了,也算报子的天恩……恩……就在西头怡红院里设个所在,专管这一事体,妹妹瞧如何……"宝钗笑道:"凤姐姐果然有见识……如此很是妥帖,两位太太若是闲了,也可只在怡红院里住了,若是要来和我并探春妹妹同住也随意即可,既如此,上下才周全,我看何不取个名字,就叫……秀衿馆,让两位太太一并持就是了。"凤姐听宝钗一点即透,将怡红院用作王夫人和薛姨妈住所,姐妹同居,一则这诰命姐妹,熟妇双双,自然多增了几分弘昼去临幸之由头;再则轻轻一扯,就将探春扯出这关联来。自然也就坏了可卿那日一番安排。便连声道是。

两人又说会子话,宝钗抬头见外头黑闷闷得似乎要来秋雨,便起身告辞,一面辞出来一面道:"这秋日深了,这场雨下下来,怕就要入冬,却是人容易冻着,姐姐万万小心身子骨……"凤姐便命平儿送宝钗出去。见天色不早,又想起一事来,叫来几个丫鬟只管吩咐,让各自带话给嘉萌堂的奴儿鸳鸯、怡红院的奴儿晴雯、滴翠亭的奴儿蕊官、顾恩殿的奴儿金钏儿都来缀锦楼,说是有事商议。又特特嘱咐了:"少惊动她们房里其他人"才吩咐完,命丫鬟奉上热茶来喝,却见巧姐今日却早早来了,进门却是风风火火就跳上炕来,凤姐便爱骂几句。巧姐却咯咯笑道:"母亲,昨日……你问我那两行字,我却晓得了……"凤姐脸色一变,怒斥道:"你个没王法的小蹄子,让你不要乱说,你……难道去问你纨婶婶了……真是教不够的没作养,看我不打死你……"作势要打,巧姐便怯道:"不是啊,我没敢和纨婶婶提,是我自个今日查书查来的……"凤姐却不信,到底心下也挂念,便冷冷问道:"那你说说,都查了些什么劳什子书,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巧姐道:"……香草……《说文》上讲……香草者,兰也……阉者……割礼也……连一块儿……我却不明白甚么讲头,妈妈你教训的,我也不敢问婶婶。"凤姐心下翻腾起伏,按着这字面解释,却不难懂,香草有阉难,说的竟然是兰字,思来想去那必是指贾兰有难,如是阉割之难,岂非是有内务府充这等幼龄罪奴为太监之意。这事体本来就一直在心头聊挂,如今既然传来信息,岂非是真的掩不住了。也不知巧姐所言,是真是假,若真的让李纨知晓了,必然是要闹腾起来,到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岂非要兜底揭出自己来,不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深悔和小孩子说这等话来。

巧姐见母亲沉思,却试探道:"母亲……"凤姐压抑一番心潮,知道和巧姐也说辩不清,又追问一句:"那头一句呢?

"巧姐这会却小大人般沉默了起来,半晌才怯生生道:"母亲……巧儿也是查书,未必便是真切……"凤姐皱眉道:"瞎啰嗦啥,你却说来,这个什么盛稷什么的文绉绉是什么意思?"巧姐忽闪着深黑色的大眼睛半日才道:"书上说……说……盛稷者……琏也。

"凤姐脸色一阵苍白,上前一把捂住巧姐的嘴,正色怒道:"罢了……不要乱说了……胡乱找来的几个生词……你就一通乱解……"想想这般吓唬不够,想想又柔声道:"巧儿……妈近日教你的事,你可还记得?"巧姐年幼尚不知春情,只是天性聪慧,知道母亲所言之事乃是害羞之事,故此红了脸道:"记得……母亲教导……让王爷子高兴,是母亲也是巧儿,需要牢记之事……用自己的心性,容颜,身子,换子的片刻欢愉,是为性奴之道,自小就要好好研习……巧儿不是甚懂……只记牢便是"凤姐见女儿懂事,却也知其中羞耻悲哀,饶是她一向肝胆,也不由眼圈红了,将巧姐搂进怀中,摩挲一番,才带些哭音道:"却难为你这丫头,为娘的在你这么大……哪里要知道这些……乖乖……今日为娘再教你……昨儿给你看得字,却不能再提了,可晓得,否则要惹来大祸的……"巧姐却是乖巧,忙点头道:"母亲放心,我不提就是……只是……只是……"她虽然年幼,却是到底父女连心,这个"琏"字却识的,如何不挂心,正自犹豫要不要问出口来。

凤姐却似知她心思,摇头道"别问了……巧儿……有些事,早早忘记,是为你好。你莫悬心,一切……自然有为娘的周全。"巧姐听了,不由眼圈也自红了。

这一对少母幼女,勉强哭上一番,凤姐才让巧姐去歇息,呆想了半日,平儿却来了,凤姐才要和平儿说说适才之事,外头却传话进来,金钏儿、蕊官、鸳鸯、晴雯四人已是奉命过来。便只能收拾了颜色,在偏房,带了平儿,唤四人进来,让了座说话。

这几个,如今都是房里没有子的奴儿,除了金钏儿心下隐隐猜得几分,余下几人亦不知何事,只是有些疑心。凤姐却是满面春风,只问了众人好,才道:"今日唤几位妹妹来,却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子和我商议了,以后想来也要常来园子里头,自然子是各房随意着临幸,便是住顾恩殿也就罢了,这若是换了住处,却换了伺候的人,都是生手,衣食起居上岂非子不惬意……故此要安排几个最是有容色又最是体贴知疼着热的,从此不应各房的事,只是伺候子,轮了班,不论子宿在哪房,都要伺候起居……子亲自赐了名位,是为贴身奴儿……我思来想去,才唤几位妹妹来商议……"四女闻言,面面相觑,不想竟然是说这等事,不免有九分羞臊欲找个地洞钻下去,有一分毕竟难掩激动,凤姐见众人颜色,扫了一眼晴雯,又道:"自然……妹妹们都晓得,这却是园子里头等一份的美差事,凭谁也比不了的,连我和几位头脸小也比不得,贴身伺候子,一言一行了子心意,虽然身份还是个奴儿,其实自然是比旁得不要紧的小姐姑娘都有脸面,再一层……我们既然都一体为子性奴,说一千道一万,什么妃子小,小姐姑娘,都要……都要让子……恩……亲近上一番才有活路……做子的帖身奴儿,只怕让子……恩……子的金口说过……自然多的是享用身子的机会……这更是万万不敢奢望之美事……自然,这为子选贴身奴儿,脸蛋身段自然要选上上份者,最要紧的还是知疼着热,能让子适宜。我想着……蕊官妹妹是陪过子的,体段身量子必爱,金钏儿妹妹平日就在顾恩殿,也自然是上上份选,晴雯妹妹论起身子颜色来,园子里少有人及得上,最要紧是鸳鸯妹妹往日照顾老祖宗都妥帖,如今来照顾子,岂非齐全。今儿唤几位来,就是说这等喜事。"这四女都是妙龄,听得这等差事不免面红耳热。鸳鸯,金钏儿,蕊官三人却各自不同。蕊官是被弘昼已经奸过的少女,那日凭身段舞姿,一曲"蝶舞"获得弘昼之心,在顾恩殿里已让弘昼破了身子,封了奴儿,虽被弘昼奸得也是羞耻,但是她戏子出身,到底是多得是攀龙附凤之心,只是自那日龙凤颠倒之后,弘昼再三进园子,也未曾传唤自己,每每想着园中尚有那么多国色,又多的是处女未曾被弘昼破身,每日也只怕从此难获弘昼之宠,不想着弘昼居然记得自己,而且亦不能辨是凤姐推崇还是弘昼亲点,居然能有做着伺候起居之"贴身奴儿"之份,一时已经是喜上眉梢,眼眶里都快流出泪来,就等凤姐说完,要跪下行些真切大礼,拜谢凤姐举荐之恩德。

那金钏儿本在顾恩殿伺候,又早在那日蕊官失身时,伺候弘昼,听过弘昼这层意思。她是闺阁处女,尚未破身,只是一要自谋前程,二要护持幼妹,原本伺候王夫人本事府里头等有脸面的丫鬟,如今房中没了子,日夜都怕自己孤芳无依,虽说自己掌管着顾恩殿是正殿,弘昼原定就寝所在,自己侍奉是早晚的,只是到底弘昼也不常去,总是各处流连,若是自此有了名份能日夜伴随,自然能多获宠爱。只是她到底是处子未尝春意,一时羞臊得脸红扑扑的,只敢瞧着地砖不敢言语。

独有这鸳鸯,更是别有一番心境难以与人言说。

论根源起来,她本是贾府里头,伺候史氏太君跟前头一份得力之人。依着贾府之风俗,凡是伺候过老一辈子之近身理事的奴才,却比年轻一辈子尚更有几分脸面。若依着昔日,饶鸳鸯年纪小小,凭是那袭人平儿、司棋入画、金玉二钏,即便是贾府三春,薛、林二姝,见了鸳鸯,也是左一句鸳鸯姐姐长,右一声鸳鸯妹妹短,分外敬重。若论起丫鬟里头之姿色来,其眉眼体态之间,上下皆言更竟有几分昔年元春国色天香之姿容可比,与平儿之端、晴雯之俏、紫鹃之灵、袭人之惠相差仿佛。若论起权柄来,凡人眷、财帛、红白两事、金器银皿、珠宝钗玉,只要贾母问得,便是这鸳鸯亦过问得。若论起体面来,便是邢、王二夫人;凤、纨、尤三当家;连同着那琏、蓉、玉、瑞等小一辈的外头峨眉冠带,至少明面上都分外敬重礼遇。若论起下场来,虽然毕竟是奴婢出生,终究不敢奢望甚么结果,待等年岁初成,身子体格出落得水灵,亦难免凭着机缘偶运,给哪房哪支的爷们勾搭一番,甚或强逞猥亵奸污得了身子,做个通房的姑娘也自是有的。只是这等脸面的掌事丫鬟,若凭借贾府之威仪,善讨当家人之欢心,便是说个运数不偶,也竟能配个有体面的管家子侄,放出去就是平头正脸的夫妻;若是一并运势起了,配个远处的只为巴结贾府的芝麻官吏都是未免有的,若是那时,便是翻身鸿运了。

却不想贾母早逝,失了灵山依靠;宁荣巨变,难再豪族依仗,一朝黄粱秋梦,竟然沦为王府下三等之性奴禁脔,凭锦衣玉食依旧,却已经只是供人淫乐之玩物一般存在。这亦便罢了,这鸳鸯也颇知命,深知既然早年为父母所卖,女孩子既一日为人奴婢,这等下场也是常事,不过是配不得佳缘,觅不成归宿,只能凭女子之身子容貌,颜色贞操,供那一等有体面之男子玩弄泄欲罢了,自己既早为贱籍,与其被贾赦贾琏贾珍贾蓉等不成器的爷们奸玩,能为这天字头一号的皇家嫡子之性奴,见那弘昼龙骧虎步,相貌堂堂,又自是天家威仪,尊卑所在,亦就罢了,虽然亦是悲戚羞耻,咬咬牙挺过去哪里又能顾得那许多。

只是待到真得入了园子,才觉着个中滋味与往日不同。原来这园子凭你是世外仙姝、名门闺秀、妖娆少妇、清纯少女、便是那上堂诰命、幼齿及龄,原来都只是唯一一个男子之性奴玩物。饶弘昼荒淫好色,变着法子往大观园园里钻,凤姐、可卿,个个都是人间尤物;湘云、宝钗,哪个不是冰雪妍就;蚰烟,迎春,谁人不是花样颜色;更有那一等黛玉、妙玉、探春尚是闺中处子、待罪候着破身献贞;若说到丫鬟奴儿一层,若比之薛林三春这等人,便是容貌身段可比,自己也知人奸玩这等明珠小姐时快感不可与方,毕竟逊着颜色。

而这丫鬟奴儿一层人物里,人弘昼眼见不过是随性亵玩而来,自己跟前又不比平儿、莺儿、紫鹃等人,伺候着个天仙般的房里子,被子"顺带着奸来"之机会便大减。只看那怡红诸婢便知,论起来,袭人、晴雯、麝月、碧痕本都是园子里丫鬟里头论颜色头一等的,如今子却一个没碰过。自己这个服侍着老太君的昔日红人,如今冷落在嘉萌堂里,竟然越发无人问津了,虽然处子完璧之身倒是护得周全,只是在这园子里,亦已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今日却不想,弘昼要选"贴身奴儿",这虽然不过是虚衔,左不过是弘昼变着花样凌辱玩弄众美的玩意儿,却实在给了这鸳鸯这等心高自诩之人一个难望之喜。她心下阵阵翻涌,本以为自己只是感恩戴德:这必是凤姐举荐,看着往日情分也罢,预留个情由脸面也罢,拉拢个人心布局也罢,自己总不至于冷落在嘉萌堂里,凭着这园子里的势利规矩,将来若无弘昼垂青,便是不想也知个什么下场,若非只看春夏秋冬,日升月落,必是沦落为哪房小姐姑娘的女女玩物,日夜遭辱逼淫,被凄凉人凌辱更见凄凉,由风月女亵玩分外风月,只怕到时,便是同为奴儿身份的,却有弘昼临幸玩弄过的,也要来凌辱作践自己。如今既然凤姐有这番演说,自然是提携自己之意。

却不想,这感激之心庆幸之意尚未涌出谢恩感戴之言语来,另一番滋味却泛上心头,又思及,自己若一朝为这劳什子"贴身奴儿",只怕再不能护得贞操,既然贴身,照料弘昼起居衣食,本就有着性奴的身份地步,自然再也难免遭弘昼奸玩淫弄,也不知怎得,由此及彼,魂游天外,竟然就思及弘昼扑得上来,搂自己入怀,撕碎自己的衣衫裙裤,将自己的身子女体看得精光透彻,凭自己的肩颈臂胸,柔腰美腿,翘臀玉足,便是一对少女乳儿,也再难免这揉捏逗弄之体感,若是将自己下身顶开,怕不得是要淫摸自己的见不得人的私处,自己那私处的粉粉肉瓣、幽幽花径、稀疏毛儿,竟然要让男子抚摸探玩,再到后来……一路胡思,这鸳鸯却脸蛋儿已经飞了潮红,竟然气喘吁吁起来,周围之凤姐、平儿、金钏儿、晴雯、蕊官都先是奇着瞧她,见她的苍白秀丽的脸孔忽然红了,也不知怎么得,众人都心有灵犀一般意识到鸳鸯所思何事,这园中本是闺阁禁地,女孩子家讲究的都是人品清白,如今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人事变更,居然难以不涉淫秽,凭你凡一样,都难逃以色事,风云情浓之事。众人本都有耻心羞意,此时一时竟然僵住了,连凤姐在内,都一个个潮红了脸庞,有得遐思,有得痴怨,有得悲辱,偌大个厢房里,竟然忽得一片寂静起来。

才片刻,众人才要奉命跪了谢恩,见鸳鸯似为领头得,等她举动,却见那列位最右一团翠绿纱裙,一个窈窕身影就身儿却抢先跪了下来,却是晴雯,却听她以目平视前方,亦不看凤姐神色,只脆生生娇音言道:"凤妃的话……我却是个暴烈性子,凡事不妥帖,也少个耐性,如何能当得起这等要紧差事,若是一个伺候不到,说一句不妥当,我获罪也就罢了……让子委屈了还了得?!若说颜色身子,园子里奴儿辈多的是美人坯子,我并不敢居前。若是真要迫我从命,再也不能够的,了不得……我就一头撞在这里也罢,左不过是个死字,我看来也都常。若说性奴身份凭子消受,便是我认了,左不过是子来辱便辱,我忍得了便忍,忍不了左不过也是个死字。如今要我上杆子凑上去做这等没羞臊得事,旁人瞧着便是美差,在我却难了……只求凤妃收成命……另选园子里可意的伺候,岂非两全?!"说着,叩了个头,又抬头正色道:"还请凤妃成全……"自圈入园,谁人听过这等节烈言辞,一时,不由厅房里大眼瞪小眼,众人都讶异无语。

若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月自舒雯云雨催节如冰皎风霜凌莫道万物皆造化贞烈矜傲是小晴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三回:顾恩殿众美探贵主,偎红床群芳赏雅卷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三:顾恩殿众美探贵,偎红床群芳赏雅卷作者:hmhjhc23/2/8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三:顾恩殿众美探贵,偎红床群芳赏雅卷却说晴雯只管一腔刚烈,满口火爆,一番厉声漠词,倒说得满厅上一时都愣了。饶是她言里言外都还留着三分尊卑体量,奈何这哪句话不是在打厅上众人的脸,莫说鸳鸯、金钏儿等类,便是凤姐,也一并扫了进去。其实自贾府崩坏,算来春尽夏消,秋意正浓,冬岁将近,已是大半年的光景,众人其实早已渐渐习惯了身为弘昼性奴,供其淫乐糜悦之立场。便是连宝钗、湘云等尊贵身份、神仙般人物皆已束手认命,俯仰承恩;似晴雯这等奴婢丫鬟,本就是那一等卑微之弱躯、轻贱之命格,即便是在贾府,虽不担个"性奴禁脔"之名份,其实若是哪房爷们看上了,本来就是要奸就奸、欲辱则辱之人,居然还有这等一腔愤懑不平,虽然到底还有着分寸,有上句"若说性奴身份凭子消受,便是我认了,左不过是子来辱便辱,我忍得了便忍……",到底字字戳心截肺,一时竟厅上没个人话。

那蕊官本就是优伶舞女,不和众人来往亦就罢了,那鸳鸯、金钏儿,连同平儿,本就自小和晴雯交好,如今被她一番言辞,竟然个个说得脸蛋儿绯红,羞臊得没个地步。平儿见熬不过,挣扎着才开口尴尬笑道:"晴雯妹妹,你这气性却……"话未说得周正,侧眼偷瞧座上凤姐,却见那凤姐脸色潮红、朱唇紧抿、一对如刀裁般之远山俏眉已是竖了起来,平儿最知凤姐,知她这是恼了,就低了头不敢分说。

果然凤姐似笑非笑,自铺了红绒棉毯得雪梨座上款款站了起来,将手中手炉递给平儿,扑了扑身上的灰,慢慢走上前挪上几步,到了晴雯跟前,笑着瞧瞧,也不吭声,平了平气,却猛地抬手,热辣辣就冲着晴雯之左脸颊忽闪的一记耳光,那晴雯也少见凤姐这等凶巴巴得,一时少觉,顿时脸颊红肿了起来,脑袋被打得一晃悠,一并连满头乌发也散乱了起来,眼圈儿顿时红了,本要耐着委屈支撑着,到底闺阁幼稚耐不得,眼泪顿时自眼窝里淌了下来,不想那凤姐也不训斥,又冷笑着瞧了晴雯片刻,翻过手又是自右向左,凶似适才,更是一记耳光,顿时,连并右边的脸颊也红肿了起来。晴雯要哭哭不得,要恼恼不得,只得以目视地,只管牙咬得嘴唇血红,凭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平儿见凤姐如此,知道必得一劝,忙上前道:"奶奶,仔细手疼……"她一时心急,便带出往日府里的称呼来。

那鸳鸯、金钏儿、蕊官见了,也知道这时正是用得着自己的时刻,忙一个个上前,都在晴雯身边跪了,没口子劝道:"妃子别恼坏了身子,倒不值得……""请奶奶息怒……"凤姐冷冷一笑,道:"姑娘自然是刚烈人了,凡事都记得贞操节烈,要不要在这大观园里给姑娘盖个牌坊?!或者姑娘是学那妙玉为人,要做个带发修行的?!

也不照照自己那模样,可配拿腔作调不?!我自小也没读过几本书,这性奴之德,禁脔之范,我也跟你说不着,若说些君君臣臣奴尊卑的话来,连我自己也嫌自己老婆舌头……就说往日里你是我府里的丫鬟,买断的命格,凭是谁问一句,买下你养活你那饿不死的老子娘时,有没有唯子之命是从这一条?既买下来你,难道是买来做小姐做夫人的?还是做祖宗的?还是买下你来欺凌子的?!既买到府里,便是给爷儿们享用享用身子,就是你年齿小时的造化,难道你还有个挑头?难不成,你还指着要平头正脸得给哪房少爷做小的?做你的清秋大梦。我也活了不少岁数,没听过哪家的丫鬟要陪侍子,还有个能忍则忍的说法……"这凤姐一番雷霆,晴雯竟然一时语结,本来以她之身份,乃是贾府买断丫头,连伺候大丫头之身份都没有,不过是王夫人随便挑来伺候宝玉的。虽然论其品貌来,这几年身子长了,越发是府里头挑的人物,但是论起身份来,确实是贾府哪房爷们都奸得玩得的下等奴婢,即是买断,也没个赎之理。虽然贾府仁慈治家,一般只需勤谨伺候,总有个归宿,只是依着当世之规矩来讲,这等有品貌身子风流之丫鬟,便是给家男子奸污玩弄到残了,也是理上应当的。倒是这贾府一向待下人仁慈,贾政诗书君子,王夫人天真烂漫,凤姐虽泼辣些也是名门闺秀大礼不&6367;N,那宝玉待房里人更是体贴用心,姐姐妹妹满口子混叫,怡红院诸婢便每常骄傲些心性,倒时时忘却了自己的根本身份。此时凤姐就责之以这一层身份地步,晴雯竟然一时气虚理亏,亦不知如何答对。

谁知凤姐还不罢休,上前又是左右开弓,接着两记耳光,这一余下四女都看不得,上前又都哭着劝,凤姐也不知怎么的,是眼圈儿也自红了,却仍然忍耐着,厉声道:"这几下,却也不打你这一层……便是子奴才、贾府丫鬟的身份都搁下不说。只说这园子里,如今没有上下规矩么?!……放屁……是我凤丫头平日里太纵了你们?还是你们瞧着子仁慈,蹬鼻子上脸了?……别猪油昧了心……还是以为我伺候了子,就没个脸面来教训你?!呸!!!叫我啐你一脸子恶心,告诉你……这园子如今一般有规矩,规矩就是子,我们上上下下,都是罪余的人,用身子报答子,就是每日奸上十次,每次都破身般屈辱,就能报答子恩德万一了么?!子要玩你身子,自然就要玩,还忍得忍不得?你以为你是个完璧处子,就可以装圣洁……?!痴心妄想?!非但给让子玩,还要想法设法让子玩得尽兴。非但不能装什么贞洁烈女,还是自己辱自己到十分分。

便是子瞧不上你这狐媚骚货就罢了,你还以为自己是金镶玉呢?!便是子懒得玩你,也要依着园子里规矩,让上头小姐姑娘小妃子们玩个残!……"凤姐气吁吁还要满口子责骂。正没个开交。忽然门外一团红影,却是小红也不敲门就冲了进来,已然是急的秀腮通红,身上褂子却沾湿了连片,想来外面竟然是不知何时,起了秋雨凄凄,慌乱道:"妃子……妃子……出事了……"平儿便问道:"什么事,慢些子说,妃子正生气呢。"小红喘息了两口,却仍然是满脸惊惶道:"是……是……外头门上传话来,夏公公伺候着子进来了,说是子在西山从马上摔了,抬进园子里来……外头风雨还紧,乱作一团了……好多太监宫女都进来了……"众人顿时大惊,厅里一片慌乱,凤姐此时方见真颜色,一思量间收敛了心神,忙道:"且放下这头公案,现下顾不得了。小红,你带着晴雯这蹄子先怡红院去,找人看紧她……不许她闹事。"转眼看了鸳鸯等三人一眼,一筹谋道:"你们三个,今次便随我一起去吧,平儿……你去天香楼请一下可卿妹妹……叫丫鬟们备着披风雨伞,我们一同去迎子……看看是什么个情形……"鸳鸯等人自在惊魂未定,听凤姐此言,竟然适才大发雷霆转瞬便心境清明,一则自然是弘昼的事体要紧,此时倒不忙责这晴雯,再一层居然是丝毫不乱,偏要三人随着去,自然是这"贴身奴儿"的事不能不办,总要开头之意。

一行人急急往外走,虽有丫鬟伺候着,有的连雨伞也顾不得掌,此时大观园里秋雨幂幂浓浓,打得一地残花败叶,众人顾不得绣鞋沾湿,踩得一地"泽泽池池"之声。

这一路上却偏偏多了太监宫女撞来撞去,众人抓着路上的太监便问,原来弘昼已经被人抬着去了顾恩殿。满园子都是宫女太监,丫鬟婆子乱窜。一时大家更慌了手脚,竟然不知弘昼竟然生死如何。凤姐已经顾不得裙摆下已经被秋雨打得湿透了,急急忙忙冒着风雨就奔顾恩殿去,才到了大殿院子外之蜂腰桥上,却见河水被雨点打得一阵阵急密之涟漪不断,冷风才吹得众人脸儿冻白,却见西侧平儿领着可卿携着尤三姐尤二姐,掌着几顶碧色油纸伞也是急忙忙赶来。

凤姐也顾不得和可卿招呼,点头致意两方人都直奔顾恩殿院门去,却见殿外院子外的避雨廊下,已经多了几十个大内的宫女太监候着,为首是个紫衣太监,七品服饰,也是面生。凤姐可卿无奈,上前见礼问候。那太监也是乖觉,却是笑道:"不妨事……只是奴才不便说,诸位也不便进去……就候着便是了……"这话三头不着落,一时众人到呆了,只是见那太监笑吟吟的,便知弘昼没有大碍,一块石头才稍稍落了地。

再过一阵,连宝钗、湘云、迎春、探春、李纨、蚰烟等人都携着房里的奴儿来了,众人姹紫嫣红,各色伞儿都命丫鬟收了,众美个个秋衣大氅,披风绒帽,风雨中冻得各自脸儿雪白,倒是别有一番妖娆风流,只那黛玉、妙玉却仍然是不见踪影。众人此时也懒得计较,只是枯站着焦躁等候。倒是宝钗仔细,唤了两个丫鬟去瞧瞧黛玉、妙玉那里。

才一会子,有个眼尖的丫鬟拉拉凤姐衣襟,凤姐头,才见外头居然有两个中年妇女,正怯生生颤巍巍站在院门远处假山背后,掌着纸伞只在雨里候着,两人一湖蓝一藏绿连裙子下摆亦沾湿了,蓝似紫,绿如墨;似要过来与众美同候,又有些不敢。凤姐心下不由一叹,不是王夫人、薛姨妈姐妹是谁?

凤姐便头招呼,命平儿掌伞跟着,入得雨中,上前几步也不施礼居然也不避讳,只欠身道:"太太,姨太太……"王夫人似乎受惊小兽一般被这称呼刺着,左顾右盼方道:"别……妃子……不敢这么称呼……"凤姐笑笑道:"无妨的……太太、姨太太必是挂念子,这是我们份内的心意,却不妨碍。只是,二位太太现下没有身份,子若是不召,却不能见的,这是规矩。太太姨太太也不必心焦……既进了院子……迟早能有一日……伺候子的……"王夫人才要说话。那头却人声攒动,凤姐忙头去瞧,又吃了一惊,内院里笑吟吟莲步轻摇走出一个少女,一身宫装粉纱,头挽金雀朝阳发髻,肩挂一条飘飘然之粉红色披肩缎带,身上罩一件粉色梅点桃花的绒袄,自脖领处垂下两条雪白风毛领子,腰间结一条红绒丝绦,身后另有宫女正在收一顶梅花九骨伞,说贵不贵,却透着华彩风流、天家气宇,竟然是众人许久不见之弘昼贴身丫鬟月姝。

却说凤姐、可卿等人在那绣塌暖床里,粉帐锦被中,与那弘昼早已是春风缠绵几度,那交欢淫乐、颠鸾倒凤之时,何言不道,何容不显;虽说身份上不过是性奴一介,供弘昼奸亵淫弄之玩具等类,到底存了几分"王爷枕边人"之心思。

只是一见到这月姝,也不知怎得,竟然个个起了敬畏心,混不顾自己身份,只知尊卑有别,连着众人,都迎了上去,一个个深深施礼万福到底,连起身都不敢。

满口都是娇音:"月姝姊姊安好……"月姝忙不迭连连礼,仍然是笑吟吟满面春风的,搀扶起凤姐可卿,过头,对着一众太监宫女道:"你们且下去伺候……"众人哄的一声散到院子远处。

凤姐可卿面面相觑,也不知这月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己等是否也应该避。月姝已经笑道:"子不妨事的……园子里奴儿身份的……都退下……这么多人在这里闹哄哄成什么体统,其余的随我进去,子自有吩咐的……"凤姐一思量,进前一步道:"这……就请月姝姊姊示下,顾恩殿里的金钏儿……还有。上子示下,要选的贴身奴儿……也一并避么?"月姝一思量道:"那便留着便是了,只人别太多不成话……"余下众人只得应声散了,各房小姐姑娘小都让贴身伺候的奴儿且去。便只留着凤姐、可卿、宝钗、湘云、迎春、探春、邢蚰烟、尤二姐、尤三姐、李纨、金钏儿、鸳鸯、蕊官等人。

可卿眉梢流转,却是上前小心问道:"月姝姊姊……子……可安好?"月姝笑道:"罢了……这里剩下的都是不能出园子的。就无妨了。"众人越听越奇,这月姝话里有话,竟然有些玄妙。好在月姝又笑着道:"众位姐妹……子,并没个不妥……"众人一时都奇了,不是说着弘昼坠马,抬入园子,怎么竟然说"没个不妥"月姝笑道:"众位姐姐妹妹……子并没个不妥……外头报得坠马,只说摔得重了,是说给朝廷里听的。自然,这是外头的事,姐妹们并不需要打听,也不可多言。头随我进去见过子,伺候子便是……子只说了,借着这个由头,要在园子里过冬呢?"众人又喜又奇,便都迤逦随着月姝迈步进了院子,却见月姝不去正殿,只引着众人往南侧书房里去。才到门口,且听雨打芭蕉之声,众人本不敢冒进,月姝却笑着不言,尽自卷起楠竹编就的帘子,唤众人只管进去。

众人才进屋子,顿时觉着春意悠暖,芳香扑鼻。原来自弘昼迁入此殿,内务府便将这顾恩殿卧室书房之壁都打空了,地下热热得烧得火砌墙,便是在冬日,整个屋子四壁都是暖暖得如同三春艳阳之时分景候。那书房装点更是比着王府规模,四壁说不尽这宝格、悬壶架、文王案、龙泉剑、雄文柜、真真卷卷墨香,篇篇书雅。那两侧窗棂上都垂着红绒厚帘幕,用黄金色芥子绳绑定,正西墙上却是一幅海大的"和"字,亦遍不得是哪一大家专为弘昼所书之笔。满屋子里除了这色色古雅装点,却更兼有前日凤姐安排得屋子的海棠盆栽,此时香幽意暖,那海棠花骨朵儿纷纷夺目绽放,个个红白粉墨,衬托得这书香墨海,添得多少富贵风流、诗书情趣。

若看正北朝南,更是难得。原来摆着一张两丈余长紫心酸枝木之大案几,大案后即非那一等练姿之青石站位,亦非常太师书墨椅凳,居然是一张长坐躺炕,长亦有两丈余,厚厚得铺上墨红色珊瑚绒的五色渐红之毯子,妍妍落落得只垂到地面,这暖红舒怀之意,更分辨不得此处这是书房,抑或卧榻。

而抬头再看,此时弘昼正去了大衣裳,一身贴身舒适的锦布王孙秀衫,却也是一身皂红,懒洋洋脱了靴子,盘膝坐在大炕桌上,俯首正瞧着长案上一幅长幅画卷。身边,一个娇小玲珑,十四五岁的鹅黄色衣衫少女,正陪侍坐在右侧身边,似乎是奉了弘昼之命,不敢违抗,整个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贴着弘昼,也不避羞愧,只是微微依偎在弘昼身上蹭弄,却是顾恩殿里留守的奴儿玉钏儿。想是弘昼临时唤来伺候亵玩的。

众美乍自秋风苦雨之中,到着这暖香世界,富丽乾坤,竟然都有些迷瞪了。

再看弘昼那一身皂衫,眉目星月之间,隐隐皇家风骨,金枝玉叶龙子凤孙之器宇,说不尽俊俏雄壮,都不由看得有些痴。那可卿心下也是一阵小鹿乱撞暗思:"人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真是不假,人这一身家常红衣,却到底精气神,凡人不能及得。"此时,凤姐和可卿已经过神来,率着众人拜了下去。弘昼却似乎心绪甚好,摆摆手唤众人起来,笑道:"都起来,宫里无趣,自然还是园子里美人儿多,也自在逍遥"口中说得轻佻,居然伸手蹭了蹭身边玉钏儿的瑶玉小鼻。那玉钏儿倒自娇俏,红了脸略略躲了,弘昼也一笑而已。

凤姐等也忙陪笑起来,可卿便道:"外头传子跌伤了,却不是唬坏了人……子……可安好?"弘昼伸手向人群中招招手,众人抬眼看去,果然是向着月姝。那月姝忙上前去,侍立在弘昼身后。弘昼却依旧轻松笑道:"并不曾摔着……"众人依旧疑惑,瞧弘昼似乎无妨,他是人身份,要进园子享用众女,只管进来便是,何必弄这玄虚。只是弘昼亦不解说此事,只是笑道:"莫说这等子无趣之事,唤你们来,是通传声,外头我已经放出话去,就说是摔重了,要地方静养……一则要应个景,自然有太医进来看脉,你们要知晓一下。二则自打今儿直至腊月,我都要在这园子里过了……"众美此时早已认定此生唯有弘昼可以依托庇护,只这弘昼连园子里也是来一阵不来一阵的,大观园里又是众色旖旎,难得逢到自己得宠被奸,此时听闻弘昼要长住一阵,都不由带了三分喜悦七分羞涩。凤姐便道:"子要在园子里过冬,是园子里姐妹的福气……我们自然更用心伺候……"本想着就此了贴身奴儿之人选事倒妥帖,只是事发突然,总不好就这暖意洋洋的当儿晴雯之事扫兴,便忍耐了。

弘昼却兴致极高,爽笑道:"今儿也莫辜负了,冯紫英孝敬了我一副画儿,画儿便罢了,说是难得的二米父子共作的原迹,却叫秋雨图,你们却来同赏……"原来弘昼一心想着这大观园里诸女,气质若兰才华不凡,这等秋雨暖房之中,共赏秋雨图甚为风雅。只奈何这园子自然以凤姐为先,自己又是接凤姐之话头,既然唤来同赏,自然是要论次由凤姐近前,只是旁人也就罢了,凤姐却不甚通这文墨字画,这一声唤,凤姐亦不知是该上前还是如何,脸现尴尬之色,凤姐身形一滞,余人自也不好往前。

(附注:二米父子,是指宋代书法家米芾、米友仁二人。这一对父子书法绘画都以游戏写意为先,说白了也是浪漫风流的风格,所以借来用用。当然他们肯定没有一起画过什么《秋雨图》,我写来随手杜撰的。如果有行家读者,请别太当真。)只那可卿却不避讳,偷笑凤姐一眼,窈窕向前,要迈步到了案后陪弘昼共赏,胜这一筹。弘昼本无可无不可,他身后月姝却是微微一皱眉。低头居然笑道:"子……这案几虽大,玉钏儿妹妹坐着,还能坐几人?子这是唤哪位姐妹来同赏啊?"她如此点明,弘昼也是一笑,依着弘昼本意,本不在乎这等小事,若能左手揽着可卿柔媚娇躯,右手便是摸玩玉钏儿少女身子,让其余众女凑趣只管围着长案,自己享用一番这倚红偎翠,左拥右抱,品香赏画之乐,凭园子里吃些小醋,用些心计,僭越些规矩又有何妨。只这月姝却是对自己忠心,见可卿锋芒太露,又有娇媚之姿,竟然委婉提醒自己。他旁个也就罢了,唯独这月姝,却不忍拂她的心意。便干脆顺着刺刺可卿,一抬头环顾众美,但见花红柳绿,脂香粉浓,裙衫摇曳,说不尽众艳云集,自然也是得意。却自恶作剧般一翘唇角,笑道:"是了……你们众人都围过来看……小钗儿你最懂画……你上炕来陪着……"宝钗不想弘昼如此"点"到自己,不由顿时脸蛋儿飞红,抿着下唇几乎要找个地洞钻下去。只是她冰雪聪明,一俯仰已经品出弘昼拿自己作阀,要刺刺可卿不懂规矩。纵然她是一个不愿意得罪可卿,一千个羞涩于要在众人面前,到炕桌上去陪弘昼同坐,一万个不愿意在这等群芳吐蕊的场露脸。奈何这园子里便有规矩,亦只有一条规矩:弘昼之意。弘昼既然开了口,自己万万没个不应之理。

只能一咬牙,心一横,微微向可卿、凤姐偷瞧一眼,送上一份歉疚之秋波,迈步向前,转过案几,坐到了炕桌边上。

她也不敢矜持,乖觉觉怯生生羞答答,就将自己的右侧大腿,紧紧得贴到了弘昼的大腿边。将身子略略一斜,上身就软塌塌依靠在弘昼肩膀襟怀间,吐气若兰得靠在弘昼脸边,如此轻薄自己来取悦弘昼。

众人亦都围上炕桌,此时房内一片春色暖氛,又带了阵阵风月之意,断的是醉人心脾。只是弘昼无命,众美既不敢不奉承,有了可卿之前车之鉴,也不敢过分放纵卖弄风骚。只得各自安静,细细品那画。

却见这一副《秋雨》图,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并未画得枫花、残叶等秋景,亦不见雨水、雨点等点题之笔;却是画得一番远山朦胧,遮掩在雾蒙蒙霜淡淡之间,一角孤僻冰轮隐隐自云霾里半真不真、如梦似幻,近处却有一方小池塘,池塘里泼云滚墨波澜九转,池塘边一座竹节小桥,通向一座寺庵,只见寺门微微一开,却一个道姑掌着雨伞正自开门眺望远山,其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穿一件"…d"字素服,量身体裁却是遮得不露半点肌肤,居然有那一等说不尽之佛堂温柔、菩提风流;偏偏是用一杆雨伞半遮着道姑之花容月貌,瞧不得真切。这远山用幻笔,近人用细描,更兼纸张古朴,罗方雅致,露白处密密麻麻盖着十数个印章,另有三行小字细腻娟秀,果然奇妙悦目。

弘昼笑道:"其实书画上我也不甚通……你们瞧着如何?"众人里,以宝钗才具最高,此时弘昼有问,她却亦不知是守拙,还是贴身偎着弘昼羞耻,却不敢先言声。倒是那探春,在书画上亦识得几分,忍不住道:"子……我小意儿瞧着,果然是上品之作……这纸色如雪,墨意却如染似绸,看款儿几多名家藏过,这不还有先朝洪经略之笔印……还是大内贡来的吧……"可卿接语亦笑道:"探春妹妹说的很是。这印有前朝,亦有本朝名家,必是前朝大内所藏。"湘云却憨笑道:"这画师也端的是个伶俐人,若说画秋,却无一点秋之笔,若说画雨,却无半分雨之墨,偏偏叫人看去,却是秋风萧瑟,新雨迷蒙之意,可也是,若只管画些个雨点儿,如何还能得,偏偏要画这远山雾障,近水涟漪,还有个道姑掌伞;难为这份心思……亦难为这清山曼水,不如这道姑半遮着动人……"宝钗亦笑道:"云妹妹却点得透……其实,秋、雨二字本就媚俗,是那一等酸腐文人涂鸦卖弄才常画的,其实此画却有讲究,古人曾云叫三藏之墨,既题款是秋雨图,其实还藏了几个字才是"众人皆笑问是何等字样,连弘昼也听住了。宝钗初时辩"亦认不真",被缠不过,只得说道:"《古风》中有小山词句秋月夜雨访兰若,此画隐了月,夜,兰若三字,其实观这意境,必是此句无疑了。也难为画者想来,月则有,夜则无,兰若无,禅姑有,秋、雨二字又似有似无,端得是巧思妙笔。

我瞧着此画用墨如泼星撒月,即便不是二米的真迹,也是难得的……"弘昼见她如此聪慧博闻,一时竟然有些听得呆了,心下不由也自喜爱,听她话里有话,便问道:"怎么,你瞧着不是真迹么?"宝钗脸红欠身道:"钗儿也是胡猜,却不懂得什么……"那里凤姐却笑啐道:"宝妹妹就是一味客气,我虽然不懂画儿,却也听得出来你必是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人问,你便说说,说错了,子疼你,必然也不笑你的……"宝钗笑道:"凤姐姐这是取笑我……其实我是瞧着这画边所题云自月中冷,雨由巫山来,再看这道姑用笔,曲意窈窕,笔锋柔媚,这……这……这确是"她脸红通通,偷瞧一眼弘昼,见弘昼也是似笑非笑瞧着自己,顿时羞得说不下去。

那里湘云却是会意,鼓掌笑道:"宝姐姐说的果然是……这云自月中冷,雨由巫山来分明有些……嘻嘻……有些闺阁里风流词句之意……再加这道姑颜色,定是戏谑这道姑在……嘻嘻……雨中思量那一等事……二米虽然诙谐,却都是道学人,如何能……能作这般没羞臊的词句……"探春抚掌笑道:"果然……还是宝姐姐识得透,如此想来,秋月夜雨访兰若,这画名儿也是有些风月之意……"李纨红了脸道:"你们少胡说,这……分明是个出家人……"可卿媚眼一转,啐道:"出家人怎么了?我们园子里不是也有个出家人,论起体格样貌来,便是这画上人儿,也及不得万一呢。"众人闻言,都笑了,此时众人已知弘昼赏玩此图,居然有调笑之意,以众人的身份,自然是要奉承忍受的,只是可卿提着妙玉,偏偏妙玉今日又不见踪影,众人一时倒也不便接嘴。只听那湘云却是胆大,犹自红了脸蛋啐道:"这个什么没意思的冯紫英,献这等没意思的画,人莫要理会他才是好的……"弘昼哈哈大笑,听着众美只管嬉笑品画,言语之间又旖旎缠绵,不敢不以性奴禁脔身份自居,由得自己调笑,且熏满屋春色,此时心下真是奇乐无比。只是提到园子里的"出家人"妙玉,看看画上美人,不由心下一荡。四下一瞧,却不见妙玉,亦不免扫兴,又略略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旁人不觉着,宝钗侍奉坐在身侧,却隐隐瞧着弘昼这半分不悦。思量一番,开口柔声扯开话题道:"子……是不是真迹不打紧,这画实在难得得,子倒不用难为那冯大人……"弘昼听言知音,转头旁顾,却见那宝钗脸庞珠圆玉润,体态丰腴柔媚,这眉梢眼角说不尽那万种风情,鹅鼻玉腻,朱唇粉润,越看越爱。想想这等绝世佳人,如此知书达理,博古通今,文采风流,诗书才茂,作养得神仙般人品,如今却一心恭顺温柔,侍奉自己,用这仙子般才貌身子,容颜气质,只博得自己狎玩受用;若再想来,便是此时当着众人,自己亦可一把揽入怀中,亲热一番也罢,品品红唇秀腮,玉颈柔肩,翅胸柳腰,花径玉棉,想来便是如此辱她淫她,她亦只能娇啼婉转,承欢受辱,再不敢抗拒的。越是这般人间少有世上全无之才具之女,自己淫玩亵弄起来,越是能得极乐之享受。人生一世,便是做得了皇帝也是辛苦,若有这等美女可以日夜享用奸玩,想想她一番仙子体貌,风流才具,都只为让自己满足得意而存在,真正叫实在是别有何求。此时越想心下越动,一时兴起,竟然真的起了在众人面前,就此停了品书论画,而是在这红塌之上,按到宝钗,褪去衣衫,且自奸她个雷霆风雨,必要听听这绝色仙子娇吟哭啼之音才罢休了。

只是到底时日尚长,自己便有这般心思,亦不急在一时,想想收敛了心思,却不甘心就此身看画,还是上前,就口儿"啧"得一声,吻了宝钗的脸蛋一口。

宝钗见弘昼望着自己,本就紧张,心下一阵慌乱,见弘昼凑上来,本是要躲,猛然惊觉礼数,到底忍耐了,仍凭弘昼轻薄亲吻上一口亦不敢躲闪。此时当着众人,她到底娇嫩,脸蛋儿已经红得如同胭脂一般,低垂玉颅,仿佛是要埋到衣衫里去。

那凤姐可卿见状,两人交目一望,皆以为弘昼兴起,瞧这情形,怕今日是要临幸宝钗,便微微一笑,凤姐更轻声道:"子……子既然不妨事,我们……是不是避了……"弘昼几乎噗嗤一乐,知道自己显得有些急色,此刻兴致正浓,便道:"且不忙,今日且先风雅一番……"欲知弘昼又说出何等事来,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丹青一抹澄朱红笔意文章若天工谁言无才方是德从来流风随雅颂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四回:芳歌雅句诗咏秋雨,温言婉词顺承天威

作者:hmhjhc23/2/2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四:芳歌雅句诗咏秋雨,温言婉词顺承天威却说凤姐以为弘昼今日兴起要临幸宝钗,本欲领了众人避,却不想弘昼只笑道:"且不忙,今日且先风雅一番……这画儿虽非二米真迹,到底也是难得的,那冯紫英送来时就混说什么王爷风雅人,赏风雅画儿,惹得我在宫里倒兴致起了,真以为自己是个风雅人,要题咏个一词半阙什么的,想着这几日秋雨本就淅淅沥沥的,这又是《秋雨》图,若能咏荷上秋雨二字,岂非应景,瞧着窗外,刮了半日诗意,倒得了,你们几个亦都是诗书才女,倒替本王品评品评。"众人一听,连凤姐可卿等亦听住了,这书房里如今众美,除了凤姐,其实个个都识得几分诗词之道,只是自知难以与薛、林、妙、云四人争先。只除了黛玉等人自有别样风流之外,旁人皆以为这诗词歌赋一道,虽风雅,却实在非是女儿家之本分,自贾府巨变,众人自豪门小姐,一昔沦为性奴禁脔,以女体风月取悦王爷之人,这等诗书闲情,自然也渐渐淡了。在探春、迎春等人有时甚至想来,以自己这等淫奴性婢,此生玷污不堪,沾染这等风歌雅赋,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之属。只是毕竟宝钗博学、湘云痴憨、蚰烟素雅、探春机敏、李纨古朴、可卿风流、便是迎春、尤二姐、尤三姐等人,亦自持略通此道,吟风弄月等闲事体。此时弘昼忽然说起品评诗词来,不由都略略心动,这既了为奴者逢迎人之趣,又多几分往日大观园日吟诗作词唱风弄月之雅,一时都支起耳朵,恭敬好奇静静无声侧耳细聆,都愿意听听这位当今五王爷,风流倜傥之雍正幼子,自己之终身依靠,奉承人,能吟诵出何等奇诗妙句来。

弘昼似乎亦是兴起,都忘了左拥宝钗,右亵玉钏,斜抬着头,微微一摇,仿佛在聆听窗外秋雨敲檐之音,凡半日,方托长了声调缓缓吟道:"夜……凉……如……水……"众人都痴痴瞧着这风流王爷,候着他吟诵下去,却见他半日只是闭目只是摇头晃脑,并不继续,连可卿亦忍不住道:"……子……没了?……"弘昼一睁眼,瞪着可卿,猛地一笑道:"没了……半日,就想到这么一句。

"众人先是一愣,身后月姝头一个掌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众人见弘昼如此一副懊恼逗趣之态,凡不似平日高高在上冷峻之态,倒多了几份滑稽,才知王爷玩笑,一时都几乎忘记了尊卑上下,不由得个个或是抿嘴转头,或是弯腰娇颤,都哄笑起来。连凤姐亦笑得娇肢乱颤,口中连连啐着。那湘云已经是笑得肚子疼,若非顾着人多脸面,都要倒到炕上了,只咯咯了半日,喘着道:"子……果然不凡……倒是好个……一句诗翁……"才讥笑出口,她到底不是无脑之人,便觉着自己是否调笑过分,偷偷怯怯瞧了弘昼一眼,不想弘昼丝毫不怪罪,只逗趣得看着自己,才缓缓红着脸道:"子……云儿失言了……是子逗得云儿……"弘昼亦是哈哈大笑,看着湘云粉嘟嘟羞答答之脸庞,此时被室内暖温熏得一片殷红,那略带三分胆怯之娇羞,不由看着更是喜爱,一把上前,拉着湘云的小手,就便拖近怀里,笑道:"失言个啥……这大观园就是本王的行宫……既在家里……本来就是说说笑笑……其实本王从来便心里明镜似的,我就是个荒唐王爷,哪里有那份才情,能写出什么好诗好词来……"众女见气氛如此活络,都笑着凑趣说着不敢。凤姐更道:"子最好逗我们,又是诗啊又是画的,我连看着听着都是个懵懂,子还说自己没才情,那我更成什么了……到现在我也没弄懂。这秋天下雨,冷嗖嗖的,我只想着烧烫了炕好暖暖身子,别潮了被子晚上还睡不安稳,只管还写它作甚什么……子既然说个甚么夜凉如水,我就给子补一句这时节,夜凉得如水,真见鬼可成?……"众人又是大笑。那尤二姐老实,只道:"子必有好句子……却是不曾写得出来罢了……"话才出口,便觉得自己这句话味道却是不好,竟然带了几分讥诮之意,红了脸要弥补弥补,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探春笑道:"其实谁又是神仙,能随口吟出甚么千古妙句来,那都是谬传。

其实夜凉如水是起词的好句……子是逗我们呢……就不知子是本想填个什么词格?"弘昼抬眼瞧她,论起来,这探春颜色身材,容貌气质,亦是园子里头一等的,只是一向机缘不,自己又乐得眠红宿翠绿,竟漏过她,想想她正是初春少女,处子情怀,水一般的人品,尚未破身的闺阁小姐却承欢颜笑,以性奴侍之态努力奉承巴结自己,不由快意潮起。此时见她进屋褪了大衣裳,头挽髻,发端上用白色绒线绑定,挂着两个尾鸾绒球,身穿墨色贴身锦锻棉袄,勾得彩缎镶边,内里一件水绿色织棉罗衫,腰际亦用一条绒绳腰带绑定,下身是莲步长裙,内衬着水绿色的裙裤,眉微黛却俏分月牙,唇一点自粉润如妍,香腮似桃,星目如梅。虽然一身秋衣暖裹,除了一对素手,半幅秀颈,更不见半点肌肤外露,却是被棉袄裹得身量玲珑,体态婀娜,少女身形虽不是丰乳肥臀火辣之态,但是小腰儿在被这秋装裹紧下,竟然尚只有一揽之细,倒更显得胸前两道微起曲线,玉股一面舒展之圆,惹人看得心头欲望难以抑制。

弘昼虽看得心动,想想这探春理应尚是完璧处子,自己要品尝享用也是随时随地,亦不急在一时,便只笑着道:"却是想填个雨霖铃的律,探丫头,可有好的续下去?也要咏秋雨才好。"探春见弘昼问,低头思片刻,才轻声笑道:"奴婢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续子的词,只是既子问,我少不得勉力出丑,就接句看雨润苍穹,云舒玄洄可好?"宝钗、湘云等都说好,李纨见凤姐不解,亦在凤姐耳边略略解说了。弘昼亦笑了,随即道:"好是好,只是这画用意是有秋则无秋,有雨则无雨之意,若是用了雨字或是秋字,岂非俗了,换个字才好……"众人都低头思,弘昼见众美凝眉,唯有宝钗只是低头浅思,知她必是有所思得,笑道:"你们也莫想了,难得今日高兴……你们自然是要奉承的。我们何不就鼓起兴来起一诗,就咏这秋雨二字,能者还可取这秋月夜雨访兰若之古句,诗也罢,词也罢,不限律,只一条,不能用秋字,亦不能用雨字,却要有这秋雨之意……"众人忙都谦辞道这却难。弘昼见众人脸嫩,便摇头道:"嗨……本王跟前……你们只需好好伺候奉承,倒不用这般谦逊。都说了,伺候本王,用身子是一条,本王更看重的本就是用心思。楚女仙才,诗艺赋兴,既能动人之魄,也能摄人之魂,才能配得上做本王的行宫性奴,本王用你们身子才能身心齐享。否则,只是皮肉蠢物,就落了下乘……"众人不想弘昼说得如此霸道性色,一个个都羞耻得不堪,奈何礼法据着不能不答,只得个个低了头,细语蚊声答着一片是。

弘昼却是调笑性质正浓,笑着接着道:"这么着吧,这屋子里,四个奴儿平时不做文章,自然是做不出来的,也不强求她们,就伺候大家笔墨。凤丫头平时管家,也不在这诗词一道上用心,今日权且饶过她。其余做不出来的,就罚……就罚今儿晚上陪侍,既然诗词上不能让本王风雅上一番,自然要闺房里让本王风流上一夜……哈哈……"众美都脸蛋臊得通红,连同可卿等人,都涌出一种别样滋味,更莫提人群中之探春,其实尚是清白处女。连那湘云等天真烂漫之人,都心下一酸,似这才想起,自己已非往日侯门闺秀,只在深宅大院里吟诗作对,只兴雅致之礼;究竟已经是无可奈何风月之身,伤心耻辱奉献之人,便是吟诗作对,亦难逃人奸污狎弄,随兴淫玩。那尤二姐、尤三姐更是不经意的略略后退了半步。

只众人心下虽苦,都不敢太带上了颜色,既然人有问,只得奉承。弘昼却是兴致很高,只管唤鸳鸯、金钏儿、蕊官、玉钏儿去伺候取笔墨纸张来,忽然想起,转过头问凤姐道:"这四个女孩子便是你为本王选的贴身奴儿了?倒是妥帖……"凤姐见问,想起适才晴雯之事,亦不知如何答对,才含糊答个是字。却见弘昼眉头一皱,又问道:"奇了……玉钏儿是原本就在这里伺候……那怎么只有三人?我记得那日本王还点过个谁的?"凤姐见问,知道瞒不过,只得含糊道:"是……是怡红院里的晴雯丫头,只是那丫头脾气暴些个……就……没许她……其实玉钏儿这丫头却好,年纪虽然小,本来和她姐姐就一处……"微微抬头,见弘昼脸色一变,忙轻声道:"……子……若子还要点那晴雯贴身伺候,奴婢这就去传她……"弘昼见凤姐如此言辞含糊,不由眉心一锁,心下便有几分不快,隐约竟然猜到三分,他如今不比往日,如何能忍耐园中女奴再有抗拒之意。这"贴身奴儿"一职自是要伺候自己起居,自己既然要在园中过冬,自然要选可心的人,这另一层上,凭是贴身奴儿也罢,园中丫鬟也罢,便是这凤姐可卿这般尊贵人儿,自己如今已经不能满足于要奸则奸,欲辱则辱之要求了,已经是要玩弄出花样来,让这一众美娇娃用尽心机,让自己竟登淫欲之巅才是。论起来这贴身奴儿一位,该是园子里人人求之不得得美差,如何自己点了一介奴儿,竟有驳之理。虽然凤姐未曾说得明白,只是凭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在园子里乃是金口玉言,予取予求之尊,岂能容之。

才要追问发作,却见金钏儿已经和鸳鸯笑着自西边千墨珊瑚格中取下几方扬州贡来的桃花白玉雪浪笺来,笑吟吟打着招呼分给众女,蕊官自那桌上的珊瑚笔架上取下枝枝小楷狐毫管笔,递给众人,众美一一取了,或三两一群,或独自下望,或持笔咬唇,或托腮凝眉,房里略略安静下来,少了适才欢愉嬉笑之声,却果然多了几分群芳弄墨之雅意。连那可卿,亦少了几分平日之风流神色,只是伏在案几之上,嘴里咬着笔管之头,皱眉苦思,只偶和身边的探春小小议论几声,竟然是分外的娇憨可爱,亦不知能否对应这"秋雨"之题。看得心旷神怡,不由也就一时忘了这晴雯之事,只是笑着继续道:"玉钏儿去点根鹤顶香,香尽了就看你们的诗稿。既然要你们做诗,也不白做……你们若做得出来……本王也自填完这阙雨霖铃……"月姝却不通诗词,只见人如此有兴致,玉钏儿又在人身侧,要起身去点香不便,便笑着摇摇头,按在玉钏儿肩膀,只命她继续陪坐,自己去点了那香炉里的香。

弘昼其实无甚诗才,不过是平平仄仄平平仄的拼字之才罢了,只是他如今坐拥这一府浓春美艳,亲尝过几多处子新红,能与这等等色色佳人才女,对颂上几阙古风诗句,亦觉着得意风雅,若是只管赏其优雅诗而奸少女体,品其绝妙才而淫其玲珑身,更是觉着别有其趣味,更添些成就得意。便更将晴雯之事一时也就搁下,只命众女只管作来。

众女到底不敢违抗,更何况适才弘昼有哪调戏话头"做不出来,就罚晚上伺候",虽不知王爷是否认真,总不好让人瞧着自己故意做不出来,落个她人眼里淫贱模样,便更是肠刮肚,只是要应个景来逢迎便罢了。

一时,香未曾尽,众人便有几句,个个持了娟秀之笔,只管挥墨点就,便有几个写完了,却羞着不敢奉上去供弘昼赏析。只那尤二姐、尤三姐都跪了,只说自己不甚学得诗词歌赋,难以奉承,便是做出来了也是不成个体统的句子,难以入目,还请人赎罪,只管惩罚等等。弘昼本也就是随便说说,也不当真,也知这尤氏一族不比贾府,本不是诗书钟鼎世代之名门,女孩子家于诗词一道平平,若说不会也是有的,亦不以为意,挥挥手只让她们起来。见众女尚有羞意,便知自己适才之言让众人奴意耻心浓了,一面得意,一面亦不愿太扫兴,便道:"你们个个藏羞,想是真以为本王只是荒唐,到底不信本王能填完这阙,既然如此,便是本王先填完就是了……"月姝闻言,忙铺开一张贡品雪娟纸,宝钗忙磨香纹烟墨,可卿忙递上雪貂毫,弘昼本无诗才,只是当着这群自己之奴,便是胡乱填词一笑而已又当如何,倒也不用怕臊,一时挥挥点点,勉强成了一阕,众人看时,却是:夜凉如水看霡霂苍穹云烟玄绯满目山野魔幻乾坤散碎暂搁九鼎冠峨事举玉杯酒已酰醉几多悲喜人临江南斗折天北风洗寒池波媚媚问伊人可曾解衣半寐子愿高洁是问花思芬悱珍珠潺断霖星晚慕不得凭殇憔悴繁华散尽无惆怅恨有伤心泪众人一时都愣了,不想这荒唐王爷居然有这等捷才,不由都连声奉承,只赞是极好。凤姐自是不懂,只李纨二姐三姐等到底也不出甚么妥帖的奉承话来,只是"子才具,连外头翰林也难比","子真是羞死奴婢了","子好笔墨"一气乱夸。

只宝钗却道:"人还说自己荒唐……这人临江南、斗折天北一句对仗工整,气宇却是泫泫然人中龙凤之意,词句本是小婉,子笔下却隐隐有九重之声,后半阙亦有倜傥之音,难为是说尽这秋月夜雨访兰若之句了,这天家风流,真真是非子不能做得的……"探春、迎春等听宝钗一解,再观此阙,果然如此。都不由赞叹。弘昼也不理会众人真情还是虚逢迎,只笑让众人展示自己所作之诗。迎春老实,便只先递上自己的,众人再聚拢来看,却是一首五言:谁言三春尽孤楼傍月明凝眉怯枫露侧耳敲萝霖无妄功果了缘来皆有因西窗推沱望疑是瑶池倾果然也未用秋雨二字,尽得了秋雨之意。众人也连声说是难得,弘昼见这妮子之句凭是应景之作,却有三分凄婉,三分知禅之意,思及几日前将她奸污玩弄得那般可怜光景,又思及这贾府二小姐却是可怜人,少女时便失身于亲兄,怕不是战战兢兢羞羞辱辱过得这几年,亦不免有些怜爱,正要安抚两句,却见邢蚰烟也作了,众人才抢来看时,却是:残花小星夜露霜斑斑泪白凌晚香离恨天上神妃泪灌愁海中鹁鸪殇霾云卷得红颜瘦西风催尽兰若香须弥山头千声哭化作人间一两行众人一时都有些踌躇,原来这秋雨二字,本是悲意,只这迎春、蚰烟之句,如此凉薄哀怨之声,却怕弘昼不喜。却不知弘昼本就最爱这"天然本色"四字,若是美人儿凄凉苦楚,也是自在受用,何况他却已是知晓这蚰烟,每每是这般凄婉之色,只是早已经是被自己奸辱玩弄过身子的少女,知她便是千般的"鹁鸪殇""神妃泪",万种的"红颜瘦""千声哭",还是终究只能乖乖仍凭自己"凌晚香",反而添了情趣,看了自也喜欢。口中便赞道"妙"字,众人才心下一宽。

那湘云却是磊落,就笑道:"今儿我做得却不好……只为我本不喜这甚么秋风秋雨的,子有命,我不敢不做,勉强伺候,污了子眼了……"众人便让她呈了,看去却是:莫愁东风渐不来芬芳遮罗弄雪腮孤星挪步旧月郦残花落尽新枝脉分寸润泽重阳阁点滴斑驳白露斋妖娆一季乾坤洗催得腊梅九月开众人见她写得秋雨这等风范,果然有几分豪气,便是轰然叫妙。原来众人正自品评,可卿却不想落了人后,只是虽然这可卿少年时亦蒙家教,读过些书,奈何到底只是中平之才,虽自问较之凤姐必能过之,只是这等场,人人均知凤姐无文,自己不过能勉强塞责几句,又如何能见之钗、云等人,便偷偷拖了探春在一边求教,那探春也识趣,在可卿耳腮边低语几句,可卿便就自己的想头,着探春的指点,只管挥毫点就,众人不过是凑趣,自然也不说破,可卿笑着呈上道:"今日子兴致好,我自然也努力巴结,凑个趣才好……",弘昼笑道:"好,且看看情儿所做秋雨又是如何……"众人再看,却是:墨云泼洒重楼里说不尽刹那芬芳红晕偎暖织锦绣绿蜡摇曳南宫墙窈窕白露玉腻脂婀娜花棉瑞麦香君莫嫌弃西风冷自有那丫鬟铺床众人见词句旖旎,意境风流,果然不凡,更妥帖众人风月之意,想来必然是中弘昼之意的。果然弘昼喜得称好,却是斜眼瞧着探春,原来今日这房里众人,算起来探春、尤二姐、尤三姐尚未被自己奸玩过,自己明知此阙是探春捉刀所做,瞧那灯下探春,娇羞明媚,不由看得喜悦,有心调笑,便偏点她名道:"探丫头,且莫只顾旁人,你自己可也别落了空"探春一心只为可卿拟笔,见弘昼点名自己,倒有些神慌,思量道:"是……只是尚未拟得……"说着,想起适才弘昼所言,不由娇羞得满面通红,憋急了,忙胡乱涂抹几笔奉上,众人再看,却是:新风旧露浮生忙浅妆薄色娉婷芳沾湿槿履换罗裙催摇朱栋暖绣床且画娥眉纹秀色自诱闺深觅文章常知西陆朔风冷雪钗只愿君一藏众人又自艳羡,湘云却拍手道:"人莫只顾赏玩……宝姐姐还没做呢……,园子里头,宝姐姐本就是诗翁,论起诗才来,必是只有宝姐姐可属的……"凤姐此时但觉众人品评诗词,冷落了自己,见是个话缝,便笑道:"云妹妹莫说嘴,宝丫头自然是好的,平日里不是也听你说,林妹妹有才,不在宝丫头之下么?……"弘昼本来得意洋洋,意兴正浓,只管赏析众美之词,听凤姐此言,不由眉心一锁,抬头看一眼凤姐,半有恼怒半有询问之色。凤姐何等乖觉,忙掩了口不说。

弘昼本是一片得意之色,此时刺心一提,想起适才晴雯之事,更是阵阵不快压抑不住,脸色已是渐渐冷了,口中无味道:"很是……潇湘馆里那位……叫什么来着……林黛玉呢?"众人见弘昼忽的冷了脸,知道是凤姐无意间提起黛玉,弘昼觉得不快,既然带出这等责问之色。众人一时都慌了手脚,适才间吟诗作对之融融氛围再也不见。

惶恐之下,凤姐忙得跪下,众美也再坐不住,各自跪了,凤姐只勉强笑道:"子的话……林妹妹自来身体不好……"弘昼自圈了贾府众美入大观园,只是随着性子,各处奸玩临幸园中女孩子。

一则他也知众人既为自己之奴,若在私下侍奉自己,则不敢不尽兴尽力,若是只管聚在人前,家相见,毕竟是往日族内亲眷,羞涩有多,淫意不足,难免不如自己之意;另则自己来自数年之后,与今朝男尊女卑之别甚远,难免以为有些些闺房之乐还是私密些个更对心意,故此亦给众女子留着颜面,若是奸玩淫弄,尽量也在各自房中,并不喜这等众人聚会。

只是既然有此等汇聚众美奉承之时如此稀有,这黛玉却总是踪影不见借故避,竟然不知怎得,于那羞涩耻辱逃避之外,品着几分厌弃之意,他与数年后乃是凡俗之众,此时却是当朝亲王,凤子龙孙,位高权重,便是常朝中大员,亦是不敢不敬重阿谀,久而久之,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自己为人中龙凤,千万人之人上人之身份。便是朝中次一等之侯门子女,自己要来淫乐,实在是常事,哪等人家,敢不恭谨奉献,哪等千金,敢不裸呈伺候。这贾府不过是一介公爵之后,便是无有这等灭门巨变,自己若是开口要几个族中子女来充实王府禁脔后宫,只怕是府内千金,侯门明珠,亦不免循礼奉上,何况这林黛玉,论起来不过是贾府一介外戚,自贾府遭难,这等妙龄女儿家,本是最轻也要沦为军妓遭披甲人泄欲奸玩一世,最终更有姘刑之辱,能入王府,坐享富贵,虽一般要遭男子奸玩淫乐,然终究只有自己这当朝倜傥王爷一个男人,算是被自己救出火炕平步青云,如此怠慢自己,如何能一忍再忍?!

凤姐不提自己也勉强只当没看见,既然当着众人提及,这弘昼不由怒上心头来。何况众人只以为弘昼是随意圈了一府女眷为奴,淫乐悦己而已,这黛玉虽容貌身量世人难及,然王爷也未必在意记得一个贾府外甥女。却不知弘昼来自后世,这林黛玉之仙姿骄娆、绝世才华、孤高气质,实在是歆慕已久,甚至可说之所以瞧得上贾府众女,倒有几成只为了这钗、黛之美色。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今日聚众赏画作诗,本来乐乐也就罢了,既然提起,才想起论起李杜之才,大观园里首推这林妹妹,顿觉今夜此聚失色不少。又想着适才凤姐提到晴雯之事,故此再也压抑不住内心之尴尬与火气,冷冷道:"身体不好?!!!本王今日不是传话进园子,本王跌落马背……难道不该来探望?!难道她的身子竟比本王还金贵?"众人听弘昼问出这等话来,更是唬得厉害,可卿忙叩头道:"子言重了……奴婢等……皆是子之奴,此身此心皆以子为先,岂敢骄矜……"凤姐亦道:"是……林妹妹一向身子骨不好是真的,三灾两病得还日日用药煨着……必是难以挣扎起来,便是挣扎来了,只是咳喘,倒怕过了病气给子还了得?心中不敢不挂念子的……"此时连弘昼身边之宝钗、玉钏儿亦已两下跪了。只那玉钏儿跪道众人身后,尚在鸳鸯等人之后。宝钗见弘昼仍然是脸色冰冷,便是一向豁达如她亦惊惶失措起来,只道:"子……求子不要着恼,子今日高兴,却不要为了我们这等人儿,扫了兴致……我等虽蒙子善待,体贴关怀,其实心下每每自警自惕,宝钗连和林妹妹都曾分说,我等只是子娱乐之人,狎玩之体,便如小猫小狗燕儿雀儿一般,子高兴了……逗我们玩耍会子,若能用身子换子片刻欢愉,更是子给我们脸面……若子不高兴。只管发落……凭是怎生处置,都是当得的,并不需要缘由。以我等之身份,若子任何发落有丝毫怨怼,便是不知天恩,不成个人了。只求子不必为我们生气,想怎得就怎得,子千金之体,我等卑贱之人,不敢丝毫扰了子兴致……"弘昼本来是一肚子不快,已经到了发作之边缘,这宝钗言语恭顺,更说成众美"小猫小狗燕儿雀儿",倒听了幽默亦罢了,心头却是悠悠一荡,竟然泛起几分淫意。气便消了几层。只是适才晴雯之事自己便已经装看不见了,若是此时就此揭过,自己也觉得脸面无光。便语气仍是冷冷的,口中已经是婉转了三分:"既如此……就着落到你身上……你就亲自去潇湘馆看看,若那黛玉真是病了也就罢了,若是还能走动,你就传她过来……"说着说着,火气亦上来,伴随着适才被众人挑起之欲,接着冷冷道:"本王今日兴致本就不错,她愿意也罢,不愿意也好,若是瞧着还算有几分颜色,今日就偏偏要她侍奉……尝尝这处子的身子,哼,倒要瞧瞧她身上哪块肉儿特别,便有这许多金贵难得……"宝钗听得身子一颤,忙叩下头去,伏地不敢起身道:"是……宝钗便去潇湘馆瞧瞧林妹妹……若能挣扎得动,必伴妹妹同来请子惩罚……"她起身退步便往屋外走去。弘昼听窗外雨声淋淋,心下一动,便道:"外头雨大,你们房里奴儿都去了,蕊官……你打个伞,赔淑小同去……"蕊官忙应个是,宝钗眼圈一红,亦不敢说什么,只随着蕊官两人去了。

一时屋内气氛尴尬,弘昼本来兴致浓浓,也知被自己说得扫兴,便破颜一笑,挥挥手道:"你们都起来……"凤姐等便依稀起得身来,凤姐便是胆大,上前笑道:"子……子恼了……我们能不怕么?!还是适才宝妹妹那话……子身子金贵,不着为我等恼了。若是伺候有个一丝半点惹子不快,子只管发落惩戒我等就是了。"弘昼亦不喜氛围尴尬紧张,干脆就调笑道:"什么发落惩戒……你身为园子里的首位,打点不周,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本王就惩戒你,就要在这里当着众人之面,弄弄你的身子来快活,可成?!"凤姐脸唰的通红,亦不能辨弘昼是玩笑还是当真,一咬牙勉强笑着话道:"子说笑了……我是子之性奴,身子给子玩,供子取乐是头号本分……便是辱了,我的耻辱,能换子一分适意,便是值得了,哪里有我成不成的念头?"弘昼听她答得如此得体,也自得意,携着她的嫩手,拖到身前笑道:"这就是了……你们即为本王之奴,本王疼惜你们也好,凌辱你们也罢,都要用心体味承受,作养你们侯门富贵,小姐身份,诗书体面,都也只是为了本王受用,能多几分快活……却不要正经摆出小姐嘴脸来,那还成的?不过你们几个也不用恐惶,现下伺候都还算好,本王亦还满意……算得上用心,比如凤哥儿你,这房内够温顺,床上够风骚……哈哈……本王受用得紧。"凤姐见弘昼如此言语都出了口,通红着脸蛋几乎要埋到床炕上去,但是到底亦知道弘昼火气渐消,便也娇笑道:"人……其实人还是疼我们的。我们敢不感激涕零,越发用心用身子报答子万一之恩么?比如适才……子还不是心疼宝妹妹的……"弘昼哈哈一笑,转眼再和缓了颜色,只和众人继续品评诗词,一时说湘云的"妖娆一季乾坤洗"却有秋色,一时说蚰烟的"西风催尽兰若香"有画意,瞧了半日还道今日所作之诗,首推可卿之诗旖旎风流,倜傥妖娆,当为魁首。连那李纨,也应景又献上了一阕五言绝句奉承。

众人正自调笑,门外顾恩殿的丫鬟秀凤却打了门帘,亦不进来,只在门外话道:"子……众位妃子小、小姐姑娘……"凤姐见弘昼正品诗也不答,便对着门外道:"什么事?"门外秀凤道:"是……是淑小陪着……陪着栊翠庵的小姐妙玉,在门外雨地里,跪了请罪……"众人都是一奇,这明明宝钗去唤黛玉,怎么整出妙玉来,又怎么个在门外请罪法子?

弘昼先是一愣,本要问声,转念低头,瞧那桌上《秋月夜雨访兰若》中风雨凄迷,兰若道姑窈窕雨中顾门盼望,不由心下一动,淡淡道:"唤她们进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君恩从来似雨露君怒自古多雷霆诗书才貌风流女祸福荣辱皆由君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五回:媚雨泽妙玉湿玲珑,孤芳赏丹心自风月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五:媚雨泽妙玉湿玲珑,孤芳赏丹心自风月作者:hmhjhc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五:媚雨泽玉体湿玲珑,孤芳赏丹心自风月却说弘昼只命顾恩殿之使唤丫鬟秀凤,唤宝钗并妙玉进来。众人一时皆静默无语,冷眼偷瞧弘昼,却见他神色只是淡然,亦难辨喜怒。可卿乍了胆子,上前才道一声:"子……"弘昼摆摆手,示意可卿勿需多言。不一时,秀凤拨起珍珠垂帘,却见宝钗款款摇摇进了屋来,身上两肩绣棉锦缎衣裳,已经沾满了雨珠,想是才自风雨里急急赶来话,不曾掌伞掌得妥帖。宝钗亦不敢抬眼,只是深深蹲身一福,却也不起身,只顺眉柔声话道:"子……宝钗奉命去潇湘馆见林妹妹,瞧着林妹妹却是着实病得不轻,紫鹃说已是身上滚烫了两日,怕是挣扎不动,宝钗去床头探望,脸色苍白身子却是滚烫,呼吸喘咳不止。如此形状不奉命也实在不当来见子伺候的。一边却凑巧遇着栊翠庵里的小姐妙玉……妙玉姑娘也在探病看望林妹妹,妙玉说是她前几日夜里头邀林妹妹去栊翠庵赏月听琴,林妹妹身子弱,才染了风寒,想来终究是她的不是,若子有见责之意罪,是她的首尾……故此必定要来向子请罪……这会子妙玉妹妹跪在后头院外雨地里不肯起来,求子发落。恩……宝钗也劝不周全,也不敢胡乱揣测子心意,只得随她。只是院子里雨大,她弱体女儿家怕经不起,我却让秀鸾打了伞……"她偷偷抬眼微微瞧弘昼一眼,亦难辨弘昼脸上阴晴喜怒,随即低了眉接着道:"……宝钗并不敢胡乱揣摩子心意……亦不知办得妥帖不妥帖,只求子发落就是了……林妹妹亦罢,妙玉妹妹亦罢,若有不是,子要乏,也请子一并惩罚宝钗些个……也能稍安我伺候不到惶恐之心……"弘昼冲宝钗淡淡一笑,却起身缓缓下了炕,就在地上划拉几下,找着棉底靸鞋穿上,起身走向书斋门口。走过宝钗身边时,只随手伸出,手指头向上略勾几下,示意宝钗起身,然后也不看众人,就似笑非笑得举步走出书斋门去,秀凤忙打起帘子。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子是何等差遣,还是凤姐和可卿交换一下眼色,都起身迤逦,要跟着弘昼出屋子。弘昼却头道:"你们跟来做甚么……"众人只得停了脚步,弘昼摇摇头,一个人踱步出了屋子,自廊处转身向后院去了。

原来那顾恩殿本是大观园正殿,前殿有凤鸾朝月殿,本可排班接受朝贺,只是弘昼嫌弃朝堂气浓,封存了难得开启。此时自书斋走出,却是后半进得院子,穿过红棕绿蕉廊,迈过雕着麒麟祥瑞之白玉影壁墙,出得月牙门,才到了顾恩殿之后院,这一方青石小院,内有六六三十六方古木花坛,满栽金桂梧桐,取意"梧桐栖凤"之意,若是夏日,满院梧桐遮天蔽日,倒也自凉爽。只是此时秋深风冷、愁雨绵绵,那梧桐、金桂俱是枝叶枯萎,小院满地亦铺满了败落之黄花残片。

弘昼说这亦是风雅,并不许打扫。此时秋雨渗骨摄魂,正是淋淋落落敲打得一地滂沱,一派悲冷萧瑟之意。

小院靠近院门处,但见凄风苦雨之下有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站着得掌着一顶黄纸厚楠油伞,一身宫装,身形修长玲珑,却是顾恩殿头一个曾被弘昼奸污临幸之丫鬟秀鸾,正所谓二八少女,豆蔻年华,颜色身量总是秀美难当,论起来也是云鬓玉颜,柳眉星目,腰柔腿修,胸起两坟,难得的上等美色。只是与地上跪着之人一较,却再也衬不起来。

地上跪着一团窈窕白影,远看似冰山雪莲,近赏如观音降世。头挽展额归月发髻,一总归到顶心,用一方莲花嫩蕊冠扎束而定,后摆只垂一方白纱为盖;这千根青丝,丝毫不用钗玉珠翠妆点,本是素雅之色,却偏偏愈发显得绵长柔美,根根点点醉人心脾。眉不画,淡淡扫两道新月;唇不点,微微抿一叶软红;双目微垂,深瞳遮人间秀色,玉鼻挺拔,两腮削世上娇羞;秀美端庄的脸庞上,除了眉心用一点朱砂戒念珐琅红,再不用丝毫凡世间之妆容颜色,偏偏愈发显得冰洁无方。本来是不沾染人间烟火气之冰雪般脸庞,却偏因为那柔美樱唇处几多诱人温软,白玉雪腮旁一片淡粉曲婉,凝容长睫处灵动俏丽,以及因为长发归顶,而裸露出来的一对有着小玉肉耳垂的耳朵,竟然是一片肃穆端庄里,用几处少女仙姿般五官里难得的小小肉感,掺杂了多少人间风流妩媚之动人颜色。

身上穿一领月色一体宽袖大袍、绣着莲花淡银色"卍"字纹之佛尼长衫,说是袈裟却也精致玲珑,柔丝细绞,外罩着一件素色田字坎肩棉褂,胸前用两条雪绒花条缀勾边,腰间用荷色丝绦扎定,素雅清纯,宁静安然。只是长衫之袖口裙角,却隐隐用了莲花之色,棉褂的领口肩边,亦用了小风毛的棉绒,真是一片素女修行、佛心安静、不染凡尘半点之衣着里,偏偏透着许多娇颜美意。若再看身量体格,更是让人不由得摄魂夺魄,难以自持,那两肩柔媚下垂,如玉藕般之长臂虽在佛衣大袖遮掩之下,亦能见得骨骼清丽,胸前骄傲动人得起伏着两座柔美的少女乳峰,在衣衫并雪绒花条缀遮掩之下,偏偏要夺得世上造化之功,人间风流之最,那丝绦扎定之柔媚腰肢,细若柳枝仿佛半臂就能环箍,倒愈发衬托得下摆里有着万种风情,一片深幽春色秘境。正是栊翠庵里的绝色女尼:妙玉。

只是此时,秋雨摧魂,那妙玉跪在院门之边,虽有秀鸾用黄油纸伞遮雨,奈何下身裙摆已经沾湿污染。她如此一个妙人儿,有着佛前仙子之仪态,亦有世外天香之娇容,却如此由风雨催逼着,凭是铁石心肠之人,亦要动怜香惜玉之容。

弘昼便有千般不快,到底是来自后世之人,心中一点不忍便起,上前几步,便道:"跪着做什么……且起来……"只这弘昼身边未跟着下人,他上前几步,便自有着遮雨之顶的廊处,步入了院中秋雨之内,那秀鸾见状,忙不迭只能弃了妙玉,口中只道:"人小心淋了雨……",快步走过来,替弘昼用雨伞遮雨。

不想那妙玉却是不动颜色,只是静静以目视地,凭雨打风吹,亦不遵命起身,片刻寂然方柔声道:"……子……贫尼有罪,跪着便如忏悔罪过,何必起来……"此时她无有雨伞遮挡,风中雨点儿顿时密密洒洒,敲打在她秀发、脸庞、身体之上。她娇嫩体格如何能受得,顿时只能美目迷离起来,才片刻,头发之上已经是沾湿了雨花,脸庞上点点滴滴挂满了雨珠,身上的棉褂也渐渐润湿了起来。

只是这一等风雨摧玉人,越发惹人心动爱怜,弘昼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跟前,心下虽不忍,却不知怎得,见凄风苦雨打得这娇美玉人齿冷骨冻,竟然别有一份摧残之美感,而见那雨水慢慢润泽妙玉的佛衣,一时想着若是只管凭着雨水浸透,这佛衣裹身,该有多少玲珑体态可以观赏,竟然有了亵玩这雨润娇躯的兴致。便也不接着命她躲雨,只淡淡道:"罪与非罪,不由你等自说,却只在本王一念之间,你倒说说,你有何等罪过当罚?"妙玉低眉似乎无声颂祷了一句佛号,片刻后似乎鼓足了勇气,微微一抬头,以目视弘昼一眼,这美玉脸庞如此娇美凄婉得一抬,风雨摧打之下,秀目睫毛上似乎沾湿了泪珠雨花,脸庞香腮满是水痕,朱唇上亦沾湿的仿佛要诱惑人立即去舔弄吸吮一般,饶是弘昼已经多品过人间极品女子,亦是神魂几乎颠倒。

却听妙玉口中宁静肃穆道:"贫尼本畸零之人,寄身于佛祖,既蒙荣国公府上相容,又有子收养,算来亦是这一世纠葛孽缘,本当安分守己,只于佛前为子颂祷,求子身体康健,福泽万年;却一入红尘,五色皆迷,难以割舍这风花雪月,奇淫巧技,前日扰了潇湘馆里的林姑娘,只说赏月对诗,听琴说谱,也忘了夜露寒沉,贫尼……本为菩萨座下槛外之人,林姑娘……却是子庇佑之奴,整这难以名状之劳什子诗词,林姑娘才因此得病,淑小今日来探视,我才知耽误了林姑娘伺候侍奉子……这岂非是贫尼之罪过……"弘昼听她莺语柔婉,瞧她身子更是越来越湿,一件月色佛衣更是渐渐沾湿了黏着在她柔和娇媚的身子之上,香肩浑圆,两臂修美,与那衣衫若即若离,粘黏处如浑然水乳,分离处似空谷藏香;逐次得,那被佛衣连着田字背心遮盖严实的胸前乳型也已经渐渐被雨水浇打得,紧贴清晰半透秀色起来,这一对香笋玉峰被湿润的衣衫包裹,上半球点点滴滴雨水滋润,渐渐见其峰峦起伏,贴紧处仿佛能清晰可见两颗莲花乳豆慢慢凸起顶得衣衫张扬,这乳型虽不巨,但是"卍"字佛衣遮盖之下,凄风苦雨摧残之中,这一片人间最是香腻的媚肉,两颗凡俗里最是淫羞之红珠,却偏偏最是耀眼夺目,形成的鲜明反差,更是添得几分摄魂夺魄之淫意。

弘昼一时雨中赏此人间尤物沾湿之色,几乎就要难以忍耐,就想不顾一切,亦不念甚么雨地露天风冷,雨地湿滑,青石泥泞,黄花残败,就这在院子里,将这如此魅惑之小女尼儿,就一把按到在地,哪管她喜怒哀怨,哪理会她羞耻屈辱,更不论佛音戒律,只管扯去这一身早已沾湿之罗衫,剥落这已是挑逗淫心之佛衣,就口儿品尝品尝其一身必然是难得的香羞美肉,直挺挺将自己的龙根巨阳,插入这少女的最私密羞耻处,偏偏要采得她这童贞初红,特特要奸得她这佛前侍女。

只是想着这等色淫浪荡之事也就罢了,弘昼早已深知风月,如今更爱慢慢品香弄玉,并不急色胡为,他又到底是聪明之人,听她答话,却似乎话里有话,虽称自己为"子",却仍然是自称为"贫尼",想着今日之事左右有些异样,更想着凭这女孩子是不是修行之人,总是自己案上羊羔,胯下脔臣,倒不急着行那等事,只笑笑接着话茬道:"……听你说来,倒是为了扰了我的兴致……那倒也不假……林丫头也罢……你也罢……本来就是伺候本王之奴,若是本王兴致来了,自然是要奸你们的身子取乐……若是病了不能来承欢伺候,难免扫兴……自然不便……"妙玉本来矜持身份,虽然言辞恭谨,却冷冷自若昆仑雪莲一般,听弘昼如此说,一时倒不知该怎么答话,她也知此时风雨之中,自己观瞻不雅,此时自己身形曼妙皆现,必然是羞耻万分,只是今日她来这顾恩殿里"请罪",实则已经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之心理准备,就想透了难免遭人奸玩身子玷污贞洁,辱没自己这一世清白,越是如此,举止偏偏要守礼,言语自然要冷峻,亦是下意识要维护得自己几分孤傲自尊之心念。只这弘昼如此大咧咧的说出这等霸道淫色之"你也罢""自然要奸你们的身子取乐"之道理来,她虽孤傲乖僻,其实毕竟是不涉红尘之少女,顿时不由得羞恼得满脸通红,苍白玉颜上倒泛起一片红潮来,身子也开始气恼得战抖起来,勉强才能收拾神色仪态,口中只咬碎玉牙,切齿答了个"是"却听弘昼哈哈一笑道:"这便是你的罪?"接着慢慢低头弯腰侧身下去,凑近妙玉,身后的秀鸾忙将纸伞移位遮挡。弘昼伸出左手,用两根指尖微微前探,触及到妙玉那尖俏冰凉的下巴,指尖一片滑稽柔软,竟然仿佛有奇香扑鼻而来,不由心下一荡,再慢慢既挑逗又霸道得将妙玉的玉颏抬起。这妙玉孤洁自诩,此时无奈只得忍羞顺从仰面视,将秀美娇媚的五官对着弘昼。才逼视得片刻,到底还是觉着羞了,将目光躲闪,再不敢直视弘昼,只能将眼帘微微下垂,许是为了遮掩羞辱之意,口中着话来胡乱答对道:"是,林姑娘并非有意避子,实在是病得沉了……这却都是贫尼的不是……若是扫了子的兴致……自然是罪过。只是若子责怨了林姑娘,岂非是贫尼唐突所致,但求子不要嗔怒于她……只管……惩戒贫尼就是了……"她本来是鼓足勇气才来此地,奈何到底世事经验不足,被弘昼微微言语一逗,已经是慌乱,说到末一句,已然是细若蚊声难以听闻。

弘昼却摇摇头,似乎是只管在继续欣赏妙玉的身姿颜色,半晌才凑上前去,仿佛要凑近妙玉的耳边,那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妙玉惊惶得几乎闪躲,到底忍耐了,却听弘昼在自己耳边仿佛是挑逗一般问道:"那你说……扫了我的兴……该怎么惩罚你呢?"妙玉心下一苦,紧咬玉齿,悲声道:"贫尼无状……凭子发落,便是死罪也只得认了……"弘昼几乎要笑出身来,抬眼更瞧妙玉的身子,此时秀鸾之伞已经遮着二人,只是适才风雨连绵,妙玉的身子早已经湿透了,身上那朵朵莲纹图案已经都贴着肌肤,胸前那一对妙乳儿颤巍巍柔漾漾直挺挺在那里,用拱起的曲线和那头上两颗微软颤抖的小肉豆而,哪里还有半分佛清禅冷,只是悠悠诉说着少女躯体的诱人犯罪和美艳无方。他笑着,左手仍然托着妙玉的下巴,右手已经忍耐不住,伸过去,轻轻在那胸前湿濡濡凸起的那一点上微微一触。

妙玉顿时如同被电着一般,但觉自己那少女妙胸上,传来一阵从未感觉过之奇酸异麻,虽然隔着衣衫轻轻一触,却到底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被男子辱及乳房,一时羞愤得几乎欲要死去,想到若是等会子,不知有多少凌辱奸玩、亵渎污弄等着自己这纯洁无暇、珍贵贞洁的胸前妙乳,几乎就要落荒而逃。只是她到底灵台尚有一丝清明,自己今日又所为何来,究竟世界虽大,并无自己可逃之方,可躲之处。死命得咬着嘴唇,将阵阵耻辱羞涩,咬牙切齿得忍耐住,还要死命忍耐着自己将身子后缩的冲动。生生将身子把持住,任凭弘昼轻薄。

却见弘昼也未曾继续动作,只是似笑非笑道:"死?你也罢、林丫头也罢,都是性奴身份,本王泄欲玩弄之禁脔,既为奴,论礼论情论法,都只有用女子身体来让本王玩弄狎亵,换些许本王的快感来尽本分赎罪孽,人世间才有立足之地,岂有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难道要罚罪,只有一个死字?……你既然说是你惹得林丫头病了,扫了本王的兴致,此时又来请罪,自然是要乖乖用这身子让本王淫乐上一番才是了?……"妙玉虽然怪癖,奈何到底本来只是二九女娇,凭佛经青灯洗沐心绪,到底是少女情怀,今日虽然早已有了失身丧贞,遭辱被奸的想头,之此时被弘昼半是挑逗半是恫吓,到底心下凄苦羞耻,五内一酸,眼泪顿时止不住了,自美瞳明目中就堪堪流淌了下来,脸上顿时分不清雨水泪水,漫漫皆是波痕,身子更是惊慌得阵阵战抖,玉唇勉强动了动,忍耐不住慌乱之心,抗拒哀求道:"子……贫尼是佛前修行之人,蒲柳之质,卑贱之躯,命犯华盖,才寄托菩萨莲座之下……"弘昼听她说得楚楚可怜,奈何此时说甚么"佛前修行""菩萨莲座"尽是推托,却更增禁忌快感,他自持人逗弄调戏女奴之身份,亦不顾前因后果,打断了她的话头,只管没口子胡乱戏谑道:"什么佛前修行?难道本王就奸不得?本王只记得园子里收过性奴女眷,聊以慰藉本王罢了,不记得请过位菩萨啊?便是真请过尊菩萨,既然进了园子……难道……本王就玩不得你这菩萨?"他口中胡扯只管说着,心痒难耐,又伸过手去,这会却是隔着衣衫直接抚摸上了妙玉湿濡濡的胸乳,这手上一触美肉,顿时觉得一片软滑温柔,便是他已经品过几多国色天香,此时隔着湿淋淋的佛衣,能够抚摸玩弄这修行之女最是羞涩娇嫩之处,感受着指尖的一片湿濡濡里兜着的肌里肉感,但觉那妙玉的乳儿之形态便如初春小笋一般,圆润尖俏,虽然不是满怀脂腻,一手便能把玩,却向上倔强得尖尖翘起甚是挺拔,其乳形果然是少女情怀,软妙无方,此时佛衣已经湿透,那娇嫩乳肉已经贴紧了衣衫,每一触摸捏弄,便是软软得在指尖滑动,竟是说不尽的风流意浓。那乳豆隔着湿透的衣衫,此时已经隐隐泛出红色,娇滴滴挺立起来仿佛就要破衣而出。

弘昼一时情动,更直接开始用三根手指转圈捏弄妙玉的乳头,隔着衣衫那一捏一揉,顿时一种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触感如同缠绵一般自指尖传递到心窝里舒服。

妙玉遭辱,但觉心下苦楚哀戚,胸前耻辱酸涩,那矜持了半日的仪态终于把持下来,待到弘昼隔着衣衫捏弄自己的乳头,也不知是疼痛是羞辱,实在忍耐不住,身子猛得一缩一躲,将乳房从弘昼的指掌中挣脱出来。她这一缩身,才想起自己如此躲避人猥亵玩弄,乃是不敬之罪。偷偷抬眼瞧弘昼一眼。却见弘昼只是淡淡得盯着自己,一对眼中神色如有雷鸣电闪一般,虽不怒而自威,手却停留在适才玩弄自己乳房的半空之中。不知怎得,竟然唬得心慌意乱,适才勉强支撑的安静镇定已是荡然无存,慌乱中有些无所适从,心中一片空荡荡怯生生,仿佛是群魔乱舞在扰乱自己心神方寸,但觉四下左右无处依靠,八荒六皆是绝境,也不知是思绪所致,还是下意识,竟然慌了手脚,只是将身子又向前一挺,竟然将自己的一对湿衫裹遮下的胸乳,又乖乖送到了弘昼尚停留在空中的手环之中。

这一躲一送,透着多少幼稚可怜,凄楚凌辱之快感,倒让弘昼不由得嘲讽一笑,妙玉仿佛恢复了几份意识,顿时脸色惨白,如此情形,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方能了却此间之辱,自己来到此处,本已存了献身之念,不想遭弘昼言语一逗,便乱了方寸要躲闪,身子遭弘昼小小试探狎玩,躲闪之际,自然是少女矜持吃耻,奈何却不礼法身份,只是既然躲都躲了,居然受不得弘昼小小眼神逼迫,就又乖乖得如此动淫贱得将自己那从未让男子摸玩过的乳房,又"送"弘昼手中,这何等可笑,何等悲凉,何等耻辱,何等羞涩使人愈伤愈绝。

弘昼也是受用这小美人的惊惶之后的顺从,继续施展魔爪,只管享用衣衫之下湿濡濡的乳肉触感,口中直道:"这便是了……便是菩萨的身子……也是本王玩得,什么修行不修行……恩……摸着倒是软和受用……,便是那林丫头一般道理……什么病了不病了,既然是性奴身份,病了……就可以不来承欢,让本王享玩?……"弘昼本是狎玩少女时口中乱言语,不想那妙玉却惊得睁开了适才因为羞耻而紧闭的双目,忙不迭愈发将乳房蹭送上弘昼掌心,口中道:"子……不要!林姑娘……确实有病,她是喘咳病气,先天来带来的不足体弱……禁不起的……不……子……子若此时定要林姑娘伺候,万一过了病气给子,岂非真是弥天大罪。"弘昼本来只管受用,只等下一步继续奸辱玩弄这妙玉,听她如此紧张诉说,不由心里一动,笑道:"你倒真有金兰义气,一心想着护持那林丫头……既如此,这会子自然是用你的处子身子来伺候取乐……"妙玉此时被弘昼已经是摸玩的浑身酸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几番忍耐到底是无法阻止五内里传来的少女初次遭男子近身玩弄时的羞意,口鼻中已经开始娇喘低吟,脑海中更是开始混沌起来……话说原来这妙玉,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她自幼却是多病体弱,叫有道行之人瞧了,却说命不许红尘富贵,买了许多替身皆不中用,到底自受戒入了空门,方才好了。不想没几年,父母双亡,家族破败,便更是隔断红尘,了却富贵,只随着师父同在京郊牟尼院住着,只是带发修行。这妙玉虽年幼,却是经书禅机,诗词文章,样样通达。之后其师圆寂,临终遗言"衣食起居不宜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十七岁上,荣国府为迎元妃省亲,要几个清净修佛之人装点栊翠庵,才接她入府伺候,只是贾府知她向来骄傲,便还下了个帖子道个"请"字。这等达官显宦眷族之中所谓府内修行,说是修佛,其实便是卖身给了人家充点门面,寄人篱下,三餐一宿罢了,不过是借着佛祖自我安慰,又仗着贾府诗书礼仪宽厚人家,自己同自己说一声身份自清净高贵,绝非人家女婢,用人富贵给养不过是佛家用度罢了,其实也不过是青灯古佛了此花样年华。不想才一年不到,贾府事变,内务宗人两府如狼似虎抄检宁荣二府,这等族内豢养之女尼,哪里论得佛法人伦,只视为鹦鹉八哥一般,此时也不论佛俗,不论尊卑,只瞧是既是年纪适之女孩子,自然是一并圈入,为王府性奴,只供弘昼有兴之时奸玩享用罢了。可怜这侯门千金小姐,连遭劫数,连青灯古佛下作个修行了缘断俗之人也不得已,居然又沦为王府之性奴。小小年纪,花朵般人品,神仙般作养,冰雪般纯美,如菩萨降世玄女临凡一般之肃穆洁净之人,居然一边身着袈裟,口诵梵音,独对佛祖,轻掀经卷,朝参观音,夜点莲灯,居然一边要随时等候着以这少女之身,行那羞耻之事,去取悦伺候王爷,真正是人间荒唐事,倒分外令这修佛女尼转千,凌辱难堪。

这妙玉自胎里带来孤傲自矜,世上凡俗之人本自不放在眼里,习得几分禅宗密意,又每多知诗书学问,常自言"男女之痴怨孽缘污秽不堪,欢喜机锋是六根不净之魔障",却也每每有"世生那污浊男子为六垢俱全等类,只有女儿家清净圣洁,更亲近佛心,只是红尘迷乱,三惑难解,若是和男子厮混,情爱嗜欲,自然要入了魔道,唯有得菩萨咒解,方可除此污浊,了却苦难。"这类混解经文之念头。

她虽自小厌恶男女之事,即被两府圈入大观园为奴,却也不短见,偏偏生出来古怪想头来,自以"浮世苍生乃是婆娑世界,人间色事亦幻亦空,我这等品格,世尊当不弃我,若是劫数亦是前缘注定,不过是佛祖点化"聊以自慰,虽然长夜深沉之时,也常畏惧时刻可能到来的弘昼奸辱性事,却也知命数使然难以避,不过是辗转反侧,禅定诵经度日罢了。

其实妙玉虽知几分佛理,其实并不曾真正深参禅道,她一心以为自己得知先天之机,其实不过是少女家凭着聪慧冷眼瞧着世人罢了。其实自己如今这等"性奴"身份,她心下一般是又羞又耻,即觉得亵渎了菩萨,却又究竟不敢冒犯弘昼之威,只是一味躲着便罢了,有时无奈时也常幻想迷思,琢磨那弘昼来奸玩自己之时男女之事,即是羞耻恐惶难当,也未免隐隐有一分好奇,不知那是何等滋味,缘何世人皆好此道。时常也自我欺瞒安慰一番:"以我之容貌,那色王必是早晚要来奸污我的,想是菩萨许我以孽,炼我心智,我只管闭门不见,日夜颂祷,或虔诚所致,能许我清白。若一日那色王若真来时,想来也是我修为不够,命数使然。不过是经文上所说佛女孽障,灭法劫数,凭他辱我污我,我虽不得不从他,却必不假以颜色,污我身子不得污我佛心,此生虽遭人侮,来世必有功果。"也不过是胡乱自慰罢了。

只这妙玉却自持才貌过人,凡俗等人虽不放在眼里。只是她在园子里凭内务府供奉,虽有个小姐的名位,却不与众人往来,连凤姐、可卿处也不去应酬,见了众人,只是言语冰冷神态倨傲待之以礼就罢了。众人也知她性情古怪,并不与她计较。

她自无可无不可,只冷眼看去,但觉园子里只有宝钗、黛玉二人与众不同,均是世外仙姝、瑶池神妃般人物。但凡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均高过众人,见识才具,样貌气质更非凡品,便是偶尔谈论禅宗佛法,亦能知音一二,寂寞之余,便生了亲近之意。只是又每每厌弃宝钗为人宽和豁达,总以为"她这等人物,怎么与那等俗人自来往",就更喜黛玉孤芳自傲、清洁不尘,与自己是一路的性子。

又见那黛玉病躯柔弱缠绵,体态婀娜自怯,自有一等风流之意,若每见其自哀自怨,嗟叹命数,伤怀悲泣,也不免动了怜悯之意,常与黛玉作诗品茶,听琴对谱,聊以安慰黛玉,时时也自以为"禅师",欲用佛法禅机点化于黛玉。却日升月落,心下一日较一日觉着异样,每见黛玉,便自欢心,即喜黛玉之展颜,又喜黛玉之凝眉,即喜黛玉之窈窕,又喜黛玉之怯弱,即喜黛玉之仙才,又喜黛玉之姿容,竟然一路便如走火入魔一般,只日夜痴痴念着黛玉安好作息。那日宝钗托紫鹃来书请托,她心下虽不甘,却也有几分异样心动,更甘冒渎神之险,不惜坏了自己清誉佛性,用自昔年寺内带来的《潮生曲》谱,以诱惑情欲之箫声在潇湘馆外催动黛玉欲念,让黛玉与紫鹃女女欢好,泄欲慰怀,免得伤了黛玉身子。只那一夜之后,她亦自知不妥,却越发少见黛玉等人,自是诵经断欲,只望能挽功果修为。

只今日听闻黛玉病重,便耿心去潇湘馆里探望,见黛玉虽非大病,却又是愁思过度,邪魔侵体,才安慰得几句,却知黛玉愁思,一半是因为时日长久,越来越难以避弘昼,只怕弘昼便是排着队一个个园中女子享用来,也该轮到黛玉了,妙玉也无从安慰,只得宽慰她"这不还有我这方外之人么……"两人才在病榻前说话,宝钗便来奉命探病,宝钗虽不明言,两人都是聪慧人,如何不知是弘昼有了责难之意。妙玉见黛玉身子不好,心一横,便求宝钗带自己来请罪。她初来时也想得透:这色王不过是要女孩子家玩弄清洁身子来逞他淫欲。以我容貌身材,虽是佛衣素朴,到底是处子初春,艳盖群芳的品格儿……左右将来难逃他的奸污,便是今日动迎上去,就引他来辱,便是我受辱遭污,破了身子……至少也能让林妹妹先逃过这病中之劫。岂非正和了我佛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之意?便强自来到顾恩殿前跪了,凭雪打雪莲,要以色相自承劫数。

不想她其实说到底只是一个二九少女,这羞意耻心,春怀软绵,终究是天性,被弘昼一威一吓,更是禅心一片凌乱,才有了适才之事之情。她被弘昼几句言语折辱,更有:"既如此,这会子自然是用你的处子身子来伺候取乐……",手上更是轻薄摸玩不止,直刺激折辱得已经是一片混沌慌乱,难以清明答对。

欲知后事如何,请侯下文书分解:这真是:禅心似月迥无尘纶音如涤淸常冷奈何奴生灭法世霜雨摧残女儿身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六回:佛衣可褪禅心淫劫,莲花堪折妙尼耻悲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六:佛衣可褪禅心淫劫,莲花堪折妙尼耻悲作者:hmhjhc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六:佛衣可褪禅心淫劫,莲花堪折妙尼耻悲却说妙玉风雨中,沾湿了佛衫,身子遭弘昼淫玩一番,口中又是言语逗弄不堪。她虽本是立了意来,要将身奉献,岔开弘昼精神,解得黛玉一时之困。真正到这嫩乳遭侵,娇躯受辱之当儿,却如何能有那许多定力,听弘昼说着"既如此,这会子自然是用你的处子身子来伺候。"被这折辱之语刺激,竟然不由得浑身酸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几番忍耐到底是无法阻止五内里传来的少女初次遭男子近身玩弄时的羞意,口鼻中已经开始娇喘低吟,脑海中更是开始混沌起来,再不得丝毫倨傲冷静之意,似乎是被惊着得小兽,竟然忍耐不住口中呜咽呻吟着折辩起来,偏偏既不敢过分抗拒挣扎,却要装得几分冷峻毅然:"子……贫尼是出家人……子不要如此……只怕冲撞了佛祖。"弘昼此时只顾细细揉捏打着圈儿玩弄妙玉之乳,虽然隔着一层佛衣,自指尖传来阵阵细腻润滑,柔软弹性,夹杂着绝色美尼那已经红潮泛滥,娇喘不已,玉鼻忽扇,香舌吐蕊,目光散乱的娇羞表情,正自得意受用这肉体触感,听妙玉如此憨辩,尤自装得这几分出家人之出世冷峻之言,不由笑了,口中轻薄道:"你一口一个贫尼贫尼,既然要许身佛祖,为甚么还要带发修行?本王读古今典籍,只有道家带发,佛说六根清净,哪里有留发的?……"说着,便更凑上前去,轻轻抚摸玩弄妙玉发顶之缕缕青丝,但觉触手一片雨打润湿之余,却又丝滑柔顺,更有几分头皮上传来的温温触感,心下一荡之余,干脆伏下身去,在妙玉的发端里用鼻子嗅闻,那妙玉见弘昼凑身下来,几乎忍耐不住要躲闪,到底缩着身子强忍了羞耻,凭弘昼来亵玩。弘昼在她发端深深一嗅,但觉一股清新的发胎里带来的醉人芳香传入鼻膜,丝丝如酒醉一般融入肺叶里,居然不是头油之香,亦不是胭脂之香,果然是少女发端特有的芬芳体味,最妙的是这妙玉尚在日夜诵经焚香礼佛,发胎里尚有一份佛前檀香余味,这美色中带着的佛味,便有那一番禁忌之刺激。他自心下突起一阵占有玷污之欲望,竟然干脆将自己的舌头伸出来,湿濡濡恶狠狠在妙玉的顶心发胎上舔了一口一舌。

妙玉万不料弘昼会一口舔玩自己的头发,但觉顶心一片软濡湿滑,说不尽的被辱之恶心伤感,她素来爱清洁之人,几乎要哭出声来,奈何是被辱之意虽耻,却更介意的是竟然答不上来弘昼所问之话。她自小就留发修行,虽然修佛以为色相皮囊为空,却内心又是极爱美之人,镜前自顾,也是以为自己是天人一般之貌,这弘昼一问,就问道自己软弱处,自己也迷糊起来"我带发修行,佛家如何有这等教诲……莫非……我心意间,竟不是清净之人,礼佛之心",她心思混乱,头顶胸前之辱更甚,几乎就要呻吟出来,口中忙胡乱词折辩道:"皮囊色相皆是虚幻……贫尼虽留发,心中却有菩萨,啊……子若是一心要贫尼身子来淫乐,贫尼不敢不从,却只恐坏了子功德……"弘昼哈哈一笑,将脸凑到妙玉脸蛋之前,只隔着一线呵气吐息,在其晶莹剔透的唇鼻之间流连,那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妙玉自小何时这么凑近过男子,更何况这是一个马上要奸淫自己,享用自己身体发肤、处子贞洁的男子,恐慌之余,微微左右躲闪,想着自己清洁身子,虔诚佛心居然要无可奈何去供奉眼前之人一味糟蹋折辱,就算自己满口"心中有菩萨",奈何到底伤感于"不敢不从"之礼,心下酸楚,忍耐不住两行眼泪就滚滚自两腮淌淌而下。

这一凄哭,顿时那装出来的冷峻再也把持不住,佛前龙女,冰山雪莲之姿尤在,却换了多少我见犹怜之凄楚。弘昼反而更是惬意受用这般逼迫这女孩子渐渐心下提防之崩溃,笑道:"你说皮囊色相皆是虚幻,那你心中的菩萨,可有形体?

可是虚幻?是男是女?若无幻化之形,你如何心中念祷,若有幻化之形,可知连菩萨佛祖都难免身形肌肤之困?"妙玉本以为自己习佛多年,心中灵台清明,此时和弘昼几番言语身体交织触碰,已经隐隐知道自己心下迷乱已然难守心魔,这弘昼本以为是个草包色王,不想色王固然是色王,在色字上如此用工夫,句句言语扰乱自己心智,居然都能点在要害。偏偏自己今日论身子不能不供他享用,本想在心神上固守贞操佛法,不想也是难能。她咬牙忍耻,勉强罗着禅经佛法里的论辩,道:"心中灵台明,不堕污泥中……"弘昼见她如此言辩,心下更是好笑,凑近其口鼻,观察她那微微嘟起的嘴唇,见那两片娇嫩苍白的秀唇,上面挂满了雨点露珠,娇滴滴全是肤色,不用一丝胭脂,此时软弱无力,凭君采折得展示在自己的面前不过一线之遥,这女子之唇,凭你身子再较弱骨感,都难免有两片小肉诱人品尝之意,此时见她唇舌微动,和自己胡扯甚劳子"心中灵台明,不堕污泥中……",却从玉唇里,微微上下呶动,小小颤抖,露出粉红色的丁香小舌头,尖尖肉肉滑滑嫩嫩的一角翻滚。他知此女再怎么折辩,身子总是自己的玩物难免,便也先不顾其他,一口用些暴力的动作只管咬着吻了上去。

那妙玉见弘昼来吻,她刚刚说过"心中灵台明,不堕污泥中……",这心中灵台明不明且不论,自己的唇舌口鼻遭辱被污却是难免,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难止,一横心,闭了双目,听天由命得凭弘昼宰割。奈何她从未被男子吻过,弘昼之口一叼啄上自己的唇皮,但觉一股麻痒痒酸瑟瑟得触感从唇间汹涌上来,她本能收的几分清白,奈何也不知怎得,满脑子轰鸣起来,竟然觉得自己被吻之羞虽甚,却意外有一股甜丝丝得意味,荡荡悠悠自丹田里泛起,仿佛有魔音鬼魅在自己的五内里翻腾,好似觉得虽是平生未有之耻辱,却也同样是平生未有之诱惑,竟然仍然不住,微微将玉唇稍稍开。这一开,弘昼的舌头立刻侵犯进自己的口腔,顿时感觉一股充实的湿润刺激充满了自己的温软小口,舌胎,贝齿,唇皮,内腮,都被弘昼的舌头一一舔玩过来,便如同什么人来污染清白一般,偏偏要丝丝点点,寸寸分分皆不放过,要一一舔弄过来算是立印为据,显摆着第一次征服触碰,亵吻玩弄过自己口舌内的每一寸领地一般。她麻痒痒如堕落五重雾中,身子已经软到乏力,再也支持不住,跪着得双腿便罢了,连腰眼都软成泥一般,整个身子仿佛要沉淀下去,身子便软软坐到在雨地泥泞之中。

这身子一软,仿佛心防也自崩塌,口腔里被粗暴的侵犯传来的诱惑更甚,竟然也不知怎么得,就忍耐不住,将自己一味在避让的丁香小舌,微微探出,本是无意之间和弘昼的舌头一触,一触之下,居然再也难以分开,两人的舌头就在口腔里混缠起来,妙玉但觉又是恶心屈辱,又是刺激诱惑,说不尽的重重滋味种种不同。其实只不过是片刻,与她,仿佛过了许久,弘昼才缓缓松开她的小口,两人的唾液经此一缠吻,俱分泌了那许多,便粘连在舌上芳香自吐。

弘昼笑道:"才亲亲嘴儿,就失了神,这也能叫心中灵台明……?"妙玉此时已不知如何折辩,只得恨怨怨别过头去,一边禁不住两泪晶莹,一边咬紧了香唇自伤自哀。不想弘昼本是一路调笑,忽然却上前来,抚摸着妙玉的肩膀,才缓缓轻轻抚弄几,在指尖传去阵阵亵玩之意,却猛的一用力,将妙玉整个身子向后一推,那妙玉本来已经身子酸软无力,魂魄荡漾,被这一推,如何还能禁得住,身子向后一仰,整个身子便倒在地上。她一身素装银裹,猛得倒在一地落叶残黄之中,真如雪莲堕落污泥一般。那满地虽是残叶败枝,只是到底是青石地,何况连日秋雨,如何不能一地泥泞污浊,这香喷喷的妙人儿猛得倒地,顿时溅起一地小水花儿,整个柔软的后背、翘臀顿时都湿透了,亦沾满了泥泞。

飞溅起的泥点子,连身子正面也沾染了不少。便是前胸,脸蛋,小腹,两腿,亦不满多了星星点点的水印泥泞。

妙玉惊惶于弘昼忽然施暴,她本极爱清洁之人,今日雨内湿身,心中也知必显露自己身子曲线,供弘昼视奸,但是被弘昼扑倒在地,身子承受这一地泥水,顿时觉得越发肮脏污浊,心中更加凄凉苦楚,只是这般仰面倒地之姿态,凭她是处子不知男女风月,亦知自然是一副女子遭男子奸污玩弄最常见之顺从柔弱之态,更是羞耻屈辱,她眼泪本已忍耐不住连绵如雨,不过是咬牙忍着哭音,此时更几乎要哭出声来。

弘昼一把抢上,俯身几乎要凑到妙玉的胸前,接着笑道:"你看,你这么个模样儿,还能叫不堕污泥中么?……"妙玉听弘昼这一说,才知弘昼是压着自己的话头,句句要瓦解自己之心防,一时辨无可辨,驳无可驳,心中方寸紊乱,她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身世苦楚,命运坎坷,此时那瑶池仙子般的冷峻终于装不下去,终于呜咽一声哭泣出声音来。

这妙玉今日来时虽不敢细想,到底也做了几分思想准备,想着不外是躲在园中数月终难躲得一世,到底要尽尽这"性奴"的本份。她本亦是诗书人家小姐,后又许身佛门,与这风月一道如何能知?只是人到这种年龄,便是不知亦知,不晓亦晓。想来无非是将自己衣裳宽去,将父母所赐发肤体肌尽数给这弘昼看来赏玩,女子家羞涩处无非是玉体肌肤尽显,最要紧的所在那胸前两点粉艳红,胯下一片暖幽境,凭弘昼看个干净,亦不知为何,女孩子家身子被男子瞧了,越是耻辱羞愤,这男子越是受用,再少不得再要手探口吮,轻薄侮辱上一番,最终便是再在自己下身那处,行那羞得不能见人之事。可怜自己作养了十九年处子童贞不曾将一寸肌肤示于男子之冰清玉洁,将毁于今朝,可叹自己修行了十余载之清净功德芳心断了种种俗世欲念,将玷污不堪。只是她到底是个闺阁处子,于这男女之事,其实尚在似懂非懂之间,不过是天然里知晓得其中之事。还是入了园子,内务府送来种种宫中之伺候典籍,她虽啐之弃之,好奇时也偶尔翻来,看几页便羞得抛在旁边,躲之不及,并不敢细想。直到此时此刻,被弘昼隔着衣衫摸玩了奶儿,挑逗着情绪亲吻了唇舌,又被一把推倒仰卧在泥泞之中,才惊惶得哭出声。

五内肺腑里俱是恐惶和哀羞。难道?难道弘昼真得要压上自己这等较弱之身子?

难道?难道自己的衣裳真要褪得干净?自己的天体如何能给男子看去?那该是何等得羞耻?自己胸前那两团雪白的玉峰,还是玉峰上粉红娇嫩之乳头儿,真的要凭这男人玩去?他若是摸过来触到肌里,将是何等之风月?他若是褪去自己的裙衫,那下身的小小内裤,如何能见得人?自己的两条腿儿,那等雪白细腻的肌肤,怕不是要给他种种侮辱?他若再褪去内裤,要瞧自己的羞处,那里还有毛儿,若给他瞧了,岂非要羞死?还是那地界儿的那条缝儿,说较弱却有几分幽深,说美妙却又如此肮脏,难道真要给这人看了?看了只怕不止,难道真要给他摸去?只怕摸了还要……还要插那东西进来?会不会疼死?便是不疼死?这等耻辱之事,难道不会羞死?这色王人称荒淫王爷……若是这还不知足,用些新奇法子来淫辱玩弄自己,那又该是怎么一般场景?自己究竟是前世造了什么冤孽,本是诗书礼仪人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既然命犯华盖,已经是抛却红尘富贵,舍弃人间风流,许身于我佛,虽然青灯古佛,粗茶淡饭,孤苦寂寞,到底能自诩孤傲不容于世,留个清白身子,却不想红尘劫数未尽,便是身在佛门,却还要遭受这般玷污命运。

她越想越哀,哭得也越来越凄凉苦楚。只是此时她一具雪莲般身子堕落污泥之中,添得多少奇特的禁忌刺激,哭得爱伤四肢乏力下垂,胸乳起伏不止,一副任人鱼肉凭君采撷的诱人模样儿,再这一哭,更是添了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之魅。

弘昼如何还能想起什么怜香惜玉。扑上前去,扯着妙玉胸前那坎肩的绒球纹扣,一把用力向上扯起拉开,那绒球骨溜溜打两个转,终于受不得弘昼的手力,扯了断开。弘昼再顺势用力向一侧一拉,这一拉,连着坎肩带着佛衣都被扯向一侧,便是佛衣内的肚兜,都被扯得乱了形态。

顿时,妙玉的身子被扯出一个极其淫靡的姿态来。坎肩松在一侧,佛衣的领子和前胸的一片衣襟已经被扯到旁边,整个左侧的少女前胸,已经都露出山水来,少女的一个圆润如小球一般的肩膀,顿时一片雪白的裸露了出来,肩上肌肤雪白无瑕,纹理细腻不见毛孔,肩膀上还松松挂着一根肚兜的挂绳,肩膀下是一条性感诱人的迷人锁骨。那妙玉今日所穿,乃是一件白莲花图案蜀锦的白色肚兜,此时罩定这少女那高高耸起的胸前奶儿,不仅是淫靡荡漾,更添了几分圣洁,便说是圣洁,更添了几分若是玷污这圣洁所能获得之极上快乐的吸引。这也就罢了,适才弘昼那一扯,用力颇猛,竟然将肚兜都扯得脱落了小半,此时,妙玉那左侧的乳房的整个上半球,已经尽数裸露了出来,上半侧的粉色乳晕,已经减得清晰,竟然是难得得淡粉色,便是连乳头都已经隐隐可见。咦!凭弘昼已经奸玩过多少角色佳人,这妙人儿之乳虽不巨大,但是乳肉如此之雪白,乳形也是半碗之妙姿,便如同冰雪砌就一般,也不由得看住了。此时泥点雨花点点星星打在这冰雪妙人裸露的肌肤上,更显得别有一番刺激之意。

弘昼笑着只管将手探上,一半抚在那雪白的乳球上,感触到那乳房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以及那乳肉软软弹弹,柔柔媚媚之美妙;一半抚在那尚未完全脱落的莲花肚兜上,隔着肚兜按定下半乳球,感触那布料上传递来少女贴身衣物的质感和温热,丝滑和细腻,以及用那肚兜的纹理去搓动少女乳房时沙沙瑟瑟的媚音。他手上只顾玩弄着这妙玉平生第一次裸露出来给男人赏玩之乳儿,口中还不止歇,只管接着打击着妙玉道:"妙丫头,你看……佛说,众生平等,不是你自诩佛门就能逃得了红尘风流的……你可以闭眼不瞧,但是我摸你奶儿……难道你和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难道你就没有快意?……佛祖难道真能断了你的七情六欲?"妙玉此时已经浑浑噩噩,一面哭,一面摇头,已经被胸前乳房遭污所传来的阵阵耻辱刺激得几乎要昏过去,听弘昼如此言说,果然又觉着那乳头上隐隐传来的,不仅仅有男子玩弄时的耻辱,还有几分虽然细微但是幽深激烈的快意,却是平生未曾尝过的滋味,这滋味连绵不断,从乳房上蔓延开来,自左面乳头传递到右侧尚有遮掩得乳头,再一路传导,直至自己的小腹,再往下,让自己的羞处,也传出种种痒丝丝得奇特感受。她知道这是耻事,又哀于弘昼连番言语,打击得自己一丝尊严无存,此时又哭得伤心,只能呜咽着摇头,口中含糊只道"不是……不是……不是啊……"三声不是,亦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是,小粉拳儿捏紧,到底乏力,亦不敢真的去挣扎脱逃,只能无奈得在泥地里拍打两下。

弘昼一般笑着,一边在妙玉的乳上轻薄亵玩,直被掌上传来的刺激快感,激得下身都快硬成钢了,才摸着去褪妙玉另一侧的肚兜和衣衫残片,口中却不忘继续折辱道:"不是甚么……妙丫头,你说你许身佛门,还穿这等衣衫?说是佛衣……哪一件不是绫罗绸缎,哪一件不是天工巧织?哪有你这样的佛子?还不是装得入了佛门,其实身心俱在红尘富贵里?……"妙玉只是哭得凄凉:"不是的……"弘昼此时已经将妙玉身上穿裹的佛衫褪去前胸遮盖,便如被单一般弃在妙玉背后。见妙玉两条藕臂,粉嫩玉镯,只是上臂裸露,小臂还藏在袍袖中,如何肯落空,便扯着妙玉的手臂抬起,将袍袖顺着手臂脱出。那妙玉此时已如玩偶一般凭弘昼摆弄。弘昼将黛玉右臂取出,又将左臂取出尽数裸露,抬起妙玉的左手小肉掌,赏析一番,见十指葱葱如玉,小掌绵绵似雪亦就罢了,那指尖的指甲竟然也是剔透玲珑,一时恶作剧心起,扯着妙玉的手,直接触碰到自己的下体阳具。

那妙玉的手儿碰到弘昼的下体,但觉隔着裤子,碰到一条威武雄壮坚硬似铁的棒状物体,她吓得花容失色,忙缩了手掌要躲,弘昼如何能如她之意,扯着妙玉的手就死死按在自己的阳根上。虽然隔着衣裤,奈何从下体上传来少女指尖之触感,亦是无边美意。一边仍然不忘言语道:"你瞧……你又躲个什么?你既然六根清净,色即是空,又是本王禁脔,少不得要伺候本王,供本王淫乐,却为何还偏偏要躲着这宝贝?还不是你其实佛心不纯,畏惧色相,恐惶风月;你以色相为真,还不是你本就是红尘中风流人品,知道一触色戒,必无修行……"妙玉此时已经混乱,被弘昼言语一逼,似乎要证明自己"不畏惧不躲着",那性子里的自矜与被弘昼逗引得欲念勾连在一起,便也不知怎么得,就着了道儿,将手掌化为握状,变了姿态去迎弘昼的阳根,虽然隔着裤子不好套弄,竟然也开始摩挲起来。口中还是呜咽不堪"不是……"弘昼见她如此,不由大乐,便干脆伸手去腰间解了自己的腰带,他本来今日在书房赏画,只穿了随意的家常宽松撒裤,此时将自己火红色的撒裤一褪,将内裤也撩下直到膝盖。一阵解放松散,便将自己胯下那一根火辣辣之盘龙阳具直挺挺得顶送了上去,让妙玉那温热的小手圈套住自己的阴茎,妙玉才触碰到,但觉手上触及一根无比滚烫丑恶之物。惊惶得又忘却了适才得执念,一只小手直往后躲,奈何她如何能比得弘昼气力,躲得几分,不过是畏缩得指尖掌心,终于难逃此物,被弘昼的龟头阴茎只是戳戳点点,才几下,就酸软得没了抗拒之力,只得手成一个圈型,用温软的小掌,葱玉的十指,套在弘昼的阳具之上。

弘昼本已风月老道,只是今日亦不知怎得,被这莲花女尼愉悦得颇得心意,此时阳具上感受到传来的少女掌心的软绵绵丝滑滑,竟然一阵快乐舒坦,连到了嘴边继续要凌辱调笑这少女的言语都忘却了,待到自己的跨部忍耐不住,动做了几下顶送的动作,感受到妙玉那十指上颜色晶莹,形状如观音泪一般之指甲划过自己阴茎的表肤时的刺激,更是魂飞天外,几乎就要泄射出来。他又如何肯匆匆了解,忙收敛了心神,见妙玉已经快要失神,亦不知是唬得没了方寸,还是到底不肯彻底屈服,竟然不肯动用小手来套弄伺候自己的阳具。他此时欲望正盛,虐心又重,向下一看,印入眼帘的,又是这妙佳人儿衣衫被脱落,那一片在雪莲花肚兜下已经遮掩不住的雪乳。

此时妙玉的佛衣已被褪去,如被单一般散在背脊之上,胸前只有一面白莲花图案蜀锦的白色肚兜,这肚兜用料如此精贵,果然质地丝滑绵软,甚是难得,这夜罢了,其莲花明绣,却是用锦线阳文叠绣在布料之上,千丝万缕,堆叠文彩,朵朵莲花花瓣映衬有致,难得得好绣工,只是此时经过拉扯撕弄,左侧的丝带已经脱落到小臂之上,一大片肚兜布料已经是落到大半,整个左侧乳房几乎已经裸露出来,右侧妙乳亦已露出小半。此时布料单薄,少女的胸前春光已经尽情可赏。

半碗型的乳房白嫩软弹,粉红色的乳晕婉约勾园,那颗迷人的小乳豆,虽然尚不能尽赏其颜色,但是其形状微微向上翘起,颗粒感明显凸翘,这一切如何不让人意醉心迷。

弘昼伸手过去,将妙玉右侧的肚兜肩带只一扯,本似乎是想文雅一些,扯落下来,似乎虐心起了,亦顾不得,直接"嘣"得一生,便扯断了,那肩带本是莲花根茎状纹理图案,此时真有雪莲被折之淫荡美意。这一扯,本来左侧肩带已经脱落,只靠右侧肩带些些勾力,并着两个少女微微颤动的乳头的摩擦力,才未曾完全脱落的肚兜,肚兜再无着力之点,一把就被扯到了小腹上。顿时,妙玉,那一对人间尤物的美乳奶儿,便完全赤裸在秋雨冷风之中,颤巍巍抖漾漾起伏伏呈现在了弘昼面前。

妙玉忍耐不住,又是一声沉闷得辱吟。她一只手尚自被弘昼扯着,身子软绵无力,实在无有力气去遮掩自己胸前第一次裸露出来的春色。何况纵有千般耻辱万般悲愤,心中也知名份早定,自己的胸乳也罢,便是身上凭哪一处肌肤嫩肉,终究是难逃眼前男子的奸玩淫辱。用些心智自我安慰自己是身辱心洁也就罢了,用些言语分辨亦是勉强,若说挣扎遮掩,终究是不敢抗拒这必然的遭辱被奸命运。

只得凭着自己一对雪乳,终于彻底得裸露在雨花寒风之中,凭弘昼怎么继续凌辱就是了。

弘昼哈哈大笑,他适才已经手上饱尝过这妙玉乳房的触感,此时倒不想只是抓捏,见妙玉扭头只是哭泣,手上亦不配,自己的阳具更有几乎要涨开来一般的冲动。便只是俯身下去,干脆用自己的龟头,开始在妙玉的胸乳的尖尖上点点戳戳。用自己的龟头的马眼处,去触碰和逗弄妙玉那已经开始硬挺翘起,一色红艳的乳头;用自己的阳具,将妙玉的乳房,顶着乳头,磨着乳晕,去慢慢戳着变形起伏。

妙玉不想弘昼上来,亦不是温文尔雅得接着亲吻自己,亦不是直接压上身子来直取自己那秘境中的少女童贞。居然是如此不堪,用那肮脏之物,顶玩自己那平日自己看来,也是美玉无方,纯洁无暇的少女胸乳。还用那丑恶之处,直接顶着自己那羞人的乳头。一时不由哭得更甚。口中只是呜咽不堪"不……"后面的字含含糊糊,亦辨不真切。

弘昼笑着只管胡乱用言语逗弄道"妙丫头,本王瞧你的手指甚美,本是要你来用手掌先搓弄几番。你既不识趣,只好这么弄你。你的奶儿虽也不错,形体上固然不够丰腴,难得色泽雪白,还算柔软,只是不甚着力,却是也足意。怎么?

你当真不用手来伺候?"妙玉被弘昼早已经凌辱玩弄得没了心神,听弘昼这么说,一时也分辨不得前后是非,但觉实在是受不得弘昼那阴茎龟头每次一触碰自己乳头上,传来的那阵阵酸软到心窝里的耻辱之意。竟然是神差鬼使一般,努力移动自己的手掌,去自己的胸前摸,套弄到了弘昼的阳具。才一触碰,但觉还是适才丑恶之物。奈何事已至此,又如何能躲。只得用尽了心神,强行压制住心头欲仙欲死的耻辱,套弄住了弘昼的阳具,开始慢慢移动小手,从下至上,给弘昼的阳具用手掌手指传递去阵阵少女触碰的快感,和那一份屈服顺从的淫意。

才套弄得几下,弘昼果然舒爽不已,便停了点戳妙玉胸乳的动作,只顾闭目享受从阳具上来的无边快乐,一边喝命道:"快些,紧些……"妙玉也是如痴如醉,竟然听命加快了套弄的节奏,才几下,忽然神智竟然又恢复了几分,心下一阵凄苦:这色王分明是淫污我至极点,亵玩我到分毫,尽然说什么用手伺候……可以免了辱我奶儿,我竟然如此容易着了魔道。难道此时我用手去这等毫无节烈得侍奉他那物儿,等会子真的还能免我的奶儿遭他玩来?莫说奶儿……难道等会子还能免了辱我那里……破了我伺候佛祖处子之贞操,分明是他用那物件辱我胸乳,我再不挣扎顺从,终究是个被逼遭辱,不过身份拘着不能反抗的地步,我尚有一丝尊严清白,他却诱逼我用手伺候,却分明是我动求淫,努力侍奉,尽显我性奴本分……这色王竟然连内心这一丝丝的清白也不留于我,必要将我奸玩得心神俱醉方罢休。

想到这一层,她哭得愈发伤心,手上固然已经自暴自弃,不敢不继续顺着弘昼的旨意,努力的上下套弄,用指尖和掌间的纹理去服侍伺候好弘昼那阳根,输送阵阵快意,亦顺了弘昼的旨令,加了速度,加了紧意。口中却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凄苦勇气,竟然努力连贯成字句,求告起来:"子,子……贫尼既在园子里苟且偷生,今日又来求罪……这处子身子、肌肤皮肉,子若一定要……要奸玩淫弄,身份使然,贫尼亦只能苟从,凭子摆布发落,并不敢强逞……子……只管……呜呜,只管奸了贫尼就是了……为何定要……呜呜……定要这般折辱贫尼,连分毫佛心禅念都不留给贫尼啊……"她越说越哀,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弘昼只管受用,亦是气喘吁吁,只是弘昼已经几经风月,颇知收敛之道,自然不急着一时射出,听她如此哀告,越发得意,喘息道:"还贫尼贫尼……这大观园里,没有女尼,只有女奴……身子凭本王玩?本王进园子第一天就说过了。你们的身子自然是本王的,但本王凤子龙孙,难道还少几个女孩子身子来享用?不仅要身子,还要用心?你……在本王面前还要装菩萨装龙女……哈哈……其实逗玩你这等女儿家也是别样快活。自然也是要挠挠你的心,自然是本王怎么快活怎么玩?辱你快活便辱你,疼你快活便疼你,只许本王自在受用,哪里有你讨价还价之地步……快些……再快些……"妙玉此时万念俱灰,只想着能早早收场今日之辱,手上越发用心用力,指掌间不用指导,只是搓揉纹理,上下连贯,偏偏她只是个闺阁处女,于着取悦男子之道,能知多少,其实只是凭着少女那天生的诱惑力来激发弘昼的快乐罢了。几番搓弄弘昼就是不射,她直到手掌都酸麻无力了亦是无可奈何。

弘昼其实也是刻意逗玩这少女,见她手上越来越乏力,知她无可奈何,看她那妙奶儿阵阵乳波抖动,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泪痕,银牙玉碎玉唇紧咬,一副羞辱哀凄的模样儿,也自诱人。伸手过去,将妙玉的肚兜就手撩走,见妙玉那小腹玉贴崩紧,肤滑肉嫩,更有一颗小巧浑圆的肚脐眼儿,可爱玲珑得缀在那里。一时又动了顽心,上前,在妙玉的软滑滑肚皮上抚摸打滚几下,轻轻玩弄她的肚皮,妙玉本来是痴怨耻恨之中,不想弘昼来摸玩自己的肚皮,这如今羞耻也就罢了,奈何肚皮上传来的阵阵痒丝丝之意却受不得,但觉阵阵酸溜溜的笑意要涌上来,又不想一笑出声,哪里还有半分高洁可言,只得微微扭动腰肢躲闪,口中又添了哀求"子……别……"弘昼笑着,加了手上动作,先是抚摸,慢慢渐渐变了手型,用手指来划弄,后来童心淫意皆起,干脆在妙玉的肚脐眼里用手指抠挖了下去,捻了几下,将一些带着少女独特汗味的粉白色些微泥垢粘了出来,妙玉不想弘昼还有这等淫行,她自来自诩清洁,今日遭辱虽然难免,也总有那万分之一之自傲,想着自己必然是身子清洁冰玉,雪莲无暇,不想这弘昼如此能折辱人,竟从自己的肚脐处如此捏出些汗垢来,一时更加屈辱羞耻,竟然痴怨得呻吟出声来,一声销魂蚀骨得"嗯……"声缠绵递送而出。心中一片芳心紊乱,真正叫半分高洁亦不留给自己,丝毫矜持都要被糟蹋尽至。待要勉强收拾绪念把持心神,感觉到那弘昼的手已经伸到自己的裙裤中,似要撕扯,这一扯之下,又如何再能护得这最后一片少女之隐私密处。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菩提舍利金刚经香蔓古佛海灯明从来难守色痴妄一朝邪淫乱芳心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七回:欲洁难洁妙玉失身,云空不空亲王安塌

作者:hmhjhc24//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七:欲洁难洁妙玉失身,云空不空亲王安塌却说弘昼将那妙玉掀翻倒在秋雨凄风之中,黄花泥泞之上,自褪其遮体衣裳,裸其冰玉身形,辱其胸乳肚腹,奸其玉臂葱指,以言语折其节,用逗弄狎其贞,只管一通亵玩凌辱,虽尚未泄出身来快活,更未在那紧要处,夺得这处子童贞初红,也自已是得意非凡,逍遥淫乐。此时将魔爪只管自那妙玉晶莹如脂之小腹低处,插得进去。

那妙玉此刻上身已然赤裸,一对雪莹妙奶儿自暴露于寒风雨点之中,乳肉乳头都早被弘昼抓玩了半日,连用那阳具都且辱过。只下身尚未入得港,她此时只穿了一条素黄色贴身绸裙,那裙口之际却是用莲瓣状之围带贴身箍在那软肉雪白、吹弹欲破、润泽肌理、冰玉无暇之柳腰上。这裙口贴着少女肚皮下得紧绷绷额肌肤,果然更令人血脉膨胀激淋淋自有一番快意。却不用问来,这等裙衫自也是内用之用。

此时弘昼将手掌自肚脐下方强自插入那裙衫之中,小腹之下;才探得两寸,顿时指尖触及到一方沙沙绵软芳草之地,再略略向下,芳草越密,幽径越香,用手指只去略磨得一磨,耻处之略略靠上,却依然是光洁肌肤,只已经是被根根柔软的少女阴毛点缀生得一片淫意。

弘昼只顾厮磨摸玩,妙玉今日已被辱得凄凉,正自失魂落魄,只顾哭着却已不敢再作抗拒动作。奈何她到底是青春少女,今日做了这许多往日连想想也羞涩之事,此时早已五内翻腾,云雨泛滥。先前被弘昼用阳根顶其乳头时就已觉得自己下身暖暖得流出些羞人得物什来;再用手儿触摸套弄弘昼阳根时,更是被手上触感和弘昼之言语,凌辱得又泛滥出几多花蕊春潮来。此时弘昼来摸,想着必要被这人触到那份湿潮,这何等侮辱羞耻,总觉得弘昼的手儿若是触到自己的那密境羞处,凌辱羞涩,丧贞失节亦罢了,这份"自己那处所在早湿透了"的耻辱却更加当不起。身子便本能一般略略向下拖曳着退却。只是她此时身子早是酸软不堪,说是退却,其实只化为了腰眼臀部一阵无力徒劳的扭动,哪里还像羞耻遮掩退却,更好似将自己那初逢人触之桃源耻处,少女家最最要紧羞人的两片贝肉儿,去左右挣着蹭了服侍弘昼几下一般。

弘昼见她如此,更知这丫头饶是嘴硬眼高,其实到底受不得凌辱淫玩,更是欢喜调戏,只将手就便儿抄着那裙衫衣带只一扯,就将妙玉那条素月裙衫自腰际只扯脱了下来,一把直至膝盖。妙玉本以为弘昼必然是连带自己那遮羞内裤一并扯去,自己亦必然纤毫具显,露尽少女私处,又是耻得一声哀戚戚的呻吟;却不想弘昼越发捉狭,却偏偏只是扯褪她的裙衫,留了她的内裤尚未一把褪尽,竟是要将这等淫靡之事,分解了研磨到细来如此玩弄尽兴。只是扯得力气略略猛了,将那内裤也略略扯下一分来,内裤之边缘已经箍到了那少女美穴之上微微半分之处。

顿时,妙玉两条雪白紧绷的秀美大腿就裸了出来,但见形态圆润紧实,肤色玉腻晶莹,上面几乎不见汗毛,两条青玉色的静脉绵延而下。弘昼自得意淫笑,细细赏玩,手上更忍耐不住上前抚摸婆娑,本以为秋风苦急,此时褪去裙裤裸露,触手必是一片冰凉,不想指掌间竟然滚烫异常。弘昼真真笑煞,知这丫头被自己淫玩了半日,已是情动难忍。再细细品玩妙玉的内裤,却是难得的棉织白莲之纹,细腻工巧,纤微贴紧,此时紧紧得却又显得分外柔弱无力徒劳得守护着人最后的耻处,然则棉薄寸单,又被拉扯下来半分,那一根根黑亮的阴毛,已经从那内裤的上缘,两腿根部,露出些许香草芳泽,而那最是诱人缠绵之蜜穴处,被那内裤紧紧箍牢绷紧,若隐若现之际,只是勾勒出一条清晰得小缝,两瓣肥美的贝肉之形来。更是此时想是女子天性,情动难忍,那最要紧处已是湿润出一摊深泽之色。风雨中亦难免误会或为秋雨所湿润,奈何芳香幽远,尺寸淫靡,到底清晰可见,是那少女遭人凌辱淫弄摸玩,不得已润湿出得一片幽谧芳泽来。

弘昼自摸那妙玉之腿,妙玉吃羞之余,口中呜呜咽咽只说着"别……别……",摇晃着将两腿只管死命夹紧,然而自己也知徒劳,此时自己仰面躺卧,身子赤裸,这丝丝微弱无力之抗拒,不过是增人奸污玩弄自己身子时的快意罢了,她哀告了几声,万念俱灰,亦便断了哀恳之心,只是抽泣啼哭,凭弘昼摆布,却也不再言语哀求。弘昼却不肯只此辱她身子,饶她心魂,口中越发轻薄道:"瞧你这丫头……连下身内裤也是这般华贵,越看越惹人火来,若是说来伺候本王,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天天穿这等贴身裤儿,凭再素色,也不成个出家人苦修的样子。本王再不冤你的,确是天生的好性奴料子,不是个出家人的功果……"妙玉此时本已万念俱焚,凭弘昼轻薄侮辱,也不再强辩,只是将头别过,她头一别,弘昼见她神色中难免愤恨之意,只是这愤恨之意,也愈能增男子征服之快感,便俯身下去,一只左手上仍然不停抚摸其大腿细肉,一只右手又摸玩上她胸前那一点嫣红,口上却朝她雪嫩得脸蛋上作下嘴去舔弄吮吸。妙玉亦只得咬牙忍耻承受。才又被强吻几口,那腿上之辱,胸前之羞,口边之息却是厉害,又逗弄得自己芳心紊乱,心绪缠绵,五内旖旎,身子一阵紧张崩实,但觉下体越发麻痒酸涩,丹田里一股冲动崩涌而下,不能抑制,"嘤咛"一声娇吟,仿佛又有一股热流自自己的蜜穴里涌动而出。

弘昼见她身子如此敏感多汁,性子却难掩傲洁,真正是欲洁难洁,更增奸污时别样快意,再看这少女身子如此容易润出水来,真正是娇滴滴难得美玉缠绵之躯,却偏偏包裹这层佛家皮囊,亦不免好笑,笑道:"才这么碰碰你便不成了……到底是你伺候本王,还是本王伺候你?还是来尝尝你的真滋味罢了……"说着,再也不能慢赏细品,就身子一压,便将自己健硕的身体,整个压到了妙玉身子之上。口鼻对着口鼻,双手压定双臂,胸膛蹭弄妙乳,两条腿缠绕着妙玉两条被未曾褪尽的裙子缠绕着无法太分开的玉腿,自己那已是怒昂龙马之阳具,已经是胡戳乱点,只在妙玉的内裤四周只管硬挺挺得觅地方去顶。

妙玉到底本是较弱少女,被弘昼如此亢重的身子硬生生压在体下,但觉腹腔胸肌一阵痉挛,几乎都要难以喘息,此一番不比适才几番遭挑逗淫辱,但觉整个身子上满满俱是淫意羞味,口鼻里闻到的都是弘昼呼出得浓浊之息,一对椒乳更被压迫得紧紧变了形状,那下身紧要处,湿润粘黏,满是古怪酸涩之意,却被一根刚强硬挺的物什儿戳戳点点。每一次接触,都是对处子那贞洁身子新的突破。

却又不知怎的,千般屈辱,万般悲愤之余,亦有丝丝点点,似乎是盼望着那刚强巨阳,来到自己内里最空虚之处,且自逞威得意,必有几多挠心。

弘昼此时顾不得身下的妙龄小尼身子娇弱难堪,但觉压迫着满满是温香暖玉,自四肢脉,传来阵阵处子芳香带着幽幽的淫涩气味,便如同本能一般开始抽送自己的下体。明明尚未插入那美穴,亦只管先用还包裹着内裤的妙玉胯部的触碰厮磨,来满足自己阳具那和少女肉体直接接触的阵阵浓烈欲望。才几下,快意自快意了,却更加觉得不足,手就下去一阵乱摸,只将妙玉那尚箍在粉腰边际得内裤边沿向下乱划,那小香薄棉,又如何禁得起这般摆弄,终于,伴随着弘昼和妙玉的呼吸愈来愈粗,伴随着妙玉那娇美的胯臀一阵挣扎禁脔,那条小小的白色莲花内裤亦被褪到了妙玉大腿上。妙玉此时亦只是呻吟喘息,哭泣哀啼,却再不肯出言哀求,她心下亦是一片死灰:自己那万丛绿中一点红,最要紧的所在,处子的羞处,最不得见人的桃源密处,那条缝儿,那片毛儿,那处佛前幽莲,人间仙境,终于是被身上的男子淫污了。自己纵然有千分不甘,万种禅定,奈何也知,世人断难抗拒这等人间极致诱惑,能奸入自己这等美貌无方的处子最贞洁之处,必是能令凡人魂逍魄遥之欢,又如何肯止于此时,何况自己毕竟乃是身上男子之性奴侍女,用此处女之贞,操节之辱,肌肤之欢,去换取这男子的快感,是自己的份内之意,理上所当。此时,处女失身丧贞遭辱再也难免,何须再有哀求之言。

果然,弘昼的下胯开始扭动移位,前后左右,摆弄那话儿,着角度方位要挤开护着妙玉之穴的两片肉儿钻进温柔乡里,口中只是胡言乱语"呼呼,偏偏……偏偏要进去……你就真是菩萨……我也是要尝尝菩萨的肉味……"妙玉听他如此亵渎,欲要再忍耻别转头去只是装听不着,奈何自己下身早一片润湿,股股香露自那羞人所在处渗出,每一滴都在言诉自己之羞耻无节。再片刻,但觉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件,果然挤开了自己的防备,慢慢自那水润娇嫩的贝肉处推了进来。

她闺阁处子,如何吃得起这等疼痛羞耻,再是倨傲,也忍耐不住长声哀呼,身子仿佛是本能一般做着最后的扭动挣扎。奈何她身子早已酸软,这微弱乏力的扭动,说是挣扎,还不如是说是将臀胯随着弘昼的节奏摆动,慢慢迎,将弘昼的阳具迎接入自己的耻处,慢慢忍受其奸污玩弄。唯一用处,不过是将身子底下的雨水泥浆,更沾染一些到自己各处裸露雪白之娇躯嫩体上罢了。

弘昼但觉下体处被四周温软湿润的肉儿裹紧,但觉这四周的肉壁虽是层叠缠绵,分分寸寸俱有褶皱,刮着自己的阴茎龟头,舒爽到几乎要立马泄出身来,另亦感受到,那层层的褶皱,论其肉质来,却更是分外的滋润细腻,娇滴滴仿佛时刻要化为水般。难为着小小妙尼,口中空明傲洁,偏偏身子如此淫意浓浓,第一次供奉给男人玩弄奸污的私密妙处,竟然是这等嫩腻多汁,说贞洁初嫩亦是贞洁初嫩,若说幽怨淫意,亦是自有其幽怨淫意。弘昼亦不知天下何等美物可称名器与之相匹,只是能奸入这侯门小姐,佛前妙尼的私处,品味她被奸污时的屈辱,被破身时的哀怨,和那不得不自五内里自发渗出的种种快意,搀和在一起粉碎其贞洁执念,禅心佛念,真正叫是别有一番无可比拟之快感,更不想这少女身子如此水嫩,更可想而知奸玩之来,更有多少顶峰之乐。喘息着再略略向前顶送,混不顾胯下小佳人之哀鸣,但觉前方愈来愈紧实,龟头处似乎顶到一片肉膜。便知是要紧处,略略忍了忍胯下的欲火,口中尚自调戏道:"本王……要进去了……你可要再颂告颂告佛祖?看看佛祖能不能容得你?便是容不得,看看佛祖可能助你少些痛楚?便是这也不成……少点儿水也好……哈哈……否则……怎么还称得修行人?"妙玉已经是浮游着气息,仿佛快要昏死过去一般气若游丝,只是哭泣,却不肯再作哀告。此时她身子遭辱,贞操不过游离一线之间,一具娇媚雪白的身子躺在泥泞地中被搓揉折磨得泛着阵阵潮红体色,凭那衣衫垫背,其实早已经沾染了许多泥浆浊物,红污相间,越发可人。

只是弘昼见她别转过去脸庞,满目泪花,凭弘昼口上吮吻,手上淫玩,下体处堪堪欲入未破,其实惹人爱怜淫欲,已是破此处女童贞上上之时选,只这妙玉如此绝色上品,性子古怪奸来更添得意,偏偏身子又如此娇媚可人,他却不知足,一边微微开始前后抽动臀胯,用自己那处物件儿"噗噗"得撞击着妙玉那秘境中的肉膜儿,一边却接着道:"别转头去不说话……本王……啊……就是既要玩你身子,也偏偏品你的魂香,到这会子了还装什么尼姑,你这里面美肉难得……女孩子的身子生得这般多水,本来就要男子品玩才得圆满,难道你没想过总有这一刻?……嗤……不许你不言声,话!"妙玉咬着嘴唇,适才弘昼连连言语调戏亵玩,其都不应,此时听弘昼问得如此直接,她虽倨傲,今日失身被奸难免,哀着神色就罢了,只是若守着礼法身份地步,子要自己话,再没有个不应不答得道理,只得喘息着抽噎夹伴着实在难忍的喘息呻吟着勉强道:"啊……这是命数……我却不曾想过,啊……,恩……,就凭子,凭子弄就是了……"弘昼用巨龙龟头撞击其小穴深处的动作也是越来越重,口中含糊道:"舒服……果然是伺候菩萨的别有不同……紧得……哈哈……甚么凭我就是……难道你还有别的,别的想头……"他越顶越深,越顶越重,胯下一片猛涨,心中全是淫念,口中却自有奇特调戏之语道:"难道……你不曾想过男子玩你……还想着女子玩你身子才是?……啊……舒坦……难道你的身子不给本王还能给谁?难不成,难不成还想着那林丫头……玩你……你才能快活?"这一声石破天惊,真真唬得妙玉芳魂飞散,一时呆了,脸蛋儿居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竟然好似被说中心底深处之秘,亦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转过头哀告道:"啊……不是……子,不是的,不是的……不干,啊……恩……,不干她人的事……子要甚么……贫尼,啊……不,奴婢,伺候供奉……凭子弄,凭子奸,凭子插,凭子玩,凭子怎么糟蹋凌辱就是了,就是了啊……啊……"她此时再没半分适才之傲色,抬眼慌乱观望,见弘昼眼中一片狡笑,心下但觉无有着落,又兼下体传来弘昼抽插自己蜜穴阵阵酸涩淫意荡漾非凡,也不知道怎得,实在慌了手脚,猛得一挺腰眼,将整个自己的柔软臀胯努力一抬,亦说不清是紧张所致,还是努力迎弘昼,这一抬,弘昼亦是配得一送……顿时,玉茎破绵,直直插了进去,将那片小小的肉膜儿,顶得碎片破裂。妙玉但觉一股刺痛传来,锥心刺骨,仰起长颈,一声痛叫"啊!!!……"弘昼哈哈大笑,不想自己小小一逗,果然逗得这少女方寸大乱,居然情急之间无所适从,动顶送玉股,将自己的童贞如此奉上。这果然比直接奸来更有征服快乐。他此时亦难以忍耐性子再慢慢磨来,一边感受着那少女阴户初次迎人奸时层层叠叠,细细密密之触感,一边开始喘息着,亦不再管妙玉之感受言语,只是大力抽插起来。凡三五十下,便是几下快速又不是很深邃得奸触,必随着一下猛烈而又坚决得凶蛮撞击,只奸得妙玉又痛又耻,又恨又怕,满口痛叫,那妙玉适才动挺股献身,方寸完全紊乱,再也拾不起丝毫片点少女尊严,终于心防崩塌,随着痛叫又哀告起来:"痛啊……啊……痛啊……求子不要了……呜呜……痛啊……"弘昼到了此时,已渐渐至顶峰,如何理会她,一边呼哧呼哧只是喘息耸动,一边手儿在妙玉玉体娇躯上乱抓乱摸,每次耸动,都能清晰得感受到自阴茎上传来的一片温湿水润,几乎伴随着阵阵抽插,能清晰得听到那水花儿"噗嗤噗嗤"得泛滥声,此时一片淫靡难言尽,早辨不清楚是落雨又来,还是少女春潮宣泄,抑或是初破红丸,那处子之血滴滴飒飒之声。

又是三五十次剧烈抽动,体下压定的妙玉哀告之声越来越轻,弘昼本来以为是这妮子破身之后渐渐动情所致,略略扫眼望去,却见她已是气若游丝,居然是陷入了半昏迷之状态。弘昼亦难辨是吃痛晕过去,还是淫辱了半日精神崩溃所致,他虽然纵欲,却也不愿这妙人儿出什么好歹可惜了,何况自己也渐渐难耐,一时兴起,终于,伴随着最后那重重一声,一嫩一刚两具肉体猛烈撞击一把,便猛烈得将自己的阳具拔出,半爬起身子来,顶送着自己的臀胯向前,对着妙玉那已经眉目迷离,口鼻奄奄得脸蛋儿,猛得一挤,顿时,一股股浓稠得精浆猛猛如注,全射到了妙玉之面目之上。抬眼再看,那雪白底儿,泛着阵阵红波春潮的脸蛋上,额头上,鼻梁上,眼帘上,唇皮上,都污上了一片白腻浓稠,连乌发青丝都不能幸免,被那精水黏着浇灌,渐次精液流动而下,连那顶心莲瓣发髻束亦沾染殆尽。

身子底下衣衫已经揉得不成形状,满地的残枝、落叶、雨水、泥泞都沾染在她片片雪肤,寸寸玉骨之上,污染难言。

弘昼泄了身,亦觉两腿略软,寒风苦雨中一阵激灵,亦自觉有些玩得过火,本欲就此罢了。只是越看身下这小佳人,此时红白分明,娇嫩无方,见这妙玉似乎被奸晕了过去,只是胸乳起伏颤抖,下体红艳丝丝尚自流荡着血痕,点点朱红已至两条白玉美腿,脸蛋上满满都是精浆,这玉肌之白,失贞之红,泥点之污,精液之稠,黄花之残,佛衫之破,真正是汇聚成一幅淫意漫漫却又美不胜收之景。

看了片刻,想着自己居然在露天之所,幕天席地,将这自矜无双美艳,孤高洁傲的小美女,奸玩了身子,亦有些不舍怜爱,只是越想着这丫头可怜,想着这丫头被自己如此脱衣撕怀,摸玩妙乳,剥裙褪衫,淫弄私处,一片佛心被自己糟蹋,种种孤傲被自己扯碎,此时已是半昏迷状态,越发楚楚动人,一身美肉沾染着一地泥泞,适才连番奸污折腾摇动身子,此时,两臂,香肩,大腿,脚丫,腰肢上星星点点沾满泥浆。竟越发逗人心怀惹人火燥。一时下体又硬了起来。他毕竟也刚刚泄过身子,尚在魂魄不定之时,既有淫意,眼前有这等绝色如何不再品香淫玉?便再也不管不顾,将妙玉那已经酥成软泥的白玉身子一拖,扯着手臂儿拖到胯下就一翻,整个身子就翻了过去。但见雪白花花一片玉背,此时已经被泥泞沾染得不堪,那柔腰窄窄一收,如春风杨柳,却立时又堪堪一放,圆滚滚逗扑扑两个白花花的臀瓣上亦是星星点点浊物,那雪白的屁股渐渐汇入一道深沟,只是身子被弘昼扯得不能完全着地,玉股虽然紧实却不能完全收紧,略略可见那菊花美色,再往下看,便是那此时有些红肿鼓起,却是依然玉润香飘的少女桃源,弘昼神思间本欲罢了,只是此时有些不清明,只想着"以我的身份,自然是我先快活得意了再议,这妮子如此惹火……适才又不曾射在里面,再奸上一又如何……"想着,终于不管不顾,将那已是半昏迷的妙玉扯了起来,身子背脊玉股对着弘昼,两臂一扯,成一折型,贴着那软绵绵弹扑扑的玉股,对着那方才遭辱被奸的少女私处,再淫奸起来。只这一妙玉人已昏沉,既不能抗拒,亦难以逢迎,只是呜咽喘息着任凭弘昼奸玩。又一番抽插顶送,平上去入,弘昼此一直接在那妙玉小穴内射得痛快,才云散雨收。

这两番奸来,弘昼心足之余,几乎要瘫倒在地,这一边才渐渐过了神,低眼看去,见那妙玉已是不知何时倒在泥泞之中,一片软瘫,好歹胸膛喘息起伏,想来倒无什么大碍,只是昏沉沉一身雨水、泪痕、精液、汗水看着亦是可怜。虽说此等糟蹋凌辱,亦是她性奴本份,弘昼却到底有了三分怜惜,转身找人吩咐,几乎要笑出声来,原来自己适才只顾了奸玩这妙玉,几乎要忘了身后还有一个绣鸾。这绣鸾本是顾恩殿里早被自己奸过的丫鬟,只是随手奸玩来,连奴儿身份都不曾封属。只是少女失身,便知云雨,适才王爷有兴,淫玩有着姑娘身份的妙玉,她一个无名无分得丫鬟,只得掌着伞,呆呆得看了半日活春宫。脸红耳热间早已是如酒醉神迷,仿佛失了神。

弘昼见了好笑,便轻声唤她过神来,命她去叫几个伺候丫鬟来收拾,唤人将地上的妙玉扶到卧房后院去洗浴净身。自己有些脸薄不愿此时就同去,他身份高贵自然也不必要随着去安慰才失身的妙玉,便只是自己草草穿了小衣,书房去干净衣衫来将换。

弘昼云雨意足,一自外头秋风冷雨之中,才到暖烘烘的书房之内,一时倒时心旷神怡,只是虽然满屋墨香依旧,适才众美却已散去,只留了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个此时有了"贴身奴儿"身份的奴儿,还有一个玉钏儿,候着自己伺候。

弘昼见只有四女,便想着必然是适才一时兴起奸那妙玉,众女听了音讯怕扰了自己兴致,自前殿各自了。

好在房内四女虽然年幼,却个个都是贴心知性最会伺候之人,金钏儿便去箱拢里干爽新衣衫,蕊官便用热毛巾擦拭弘昼身上污水,她虽不是丫鬟出身,却也知冷着热,冷眼看着想来弘昼适才必是逞了欲,便不敢再过分挑逗,只是循着规矩,乖巧细致得将弘昼的身子擦得舒坦,便是抹到下体,只是用温软的小手裹着毛巾细细擦拭一番,将残精亦抹得干净,却也不敢太过逗弄。待擦过身子,金钏儿已经得衣衫来,鸳鸯和玉钏儿便一左一右服侍弘昼穿了内衣,又穿上一领宽松舒暖得软棉绣麒麟纹长褂。弘昼打点干净,笑着又在长炕上一坐,蕊官已是奉上一盏团龙茶盅,口中吃吃笑道:"子……子累了……怕也渴了……蕊官才到顾恩殿里伺候,还不熟络,这只得雨前龙井,子润润……"弘昼一笑,接过品了一口,见四女有些局促,便知她们尚不知自己心意,当如何伺候。便道:"你们呆着做什么……既然……既然缺人,便是玉钏儿补上吧,往后,你们四个就贴身伺候。正好,本王要在园子里住一阵,你们自然要学着好好伺候摸准本王的脾性。"他一边说着,手上已经不老成,伸手过去触了触鸳鸯的臀股。鸳鸯虽已有了种种准备,自然是要用身子伺候弘昼的,但是到底是个黄花姑娘家,股上肉儿被他一碰,顿时脸蛋儿绯红,几乎是本能的一躲。

弘昼亦不怪罪,哈哈一笑,强硬得将鸳鸯一把扯过来,这次是环箍着鸳鸯的屁股摸玩,原来这鸳鸯的身子种种美处亦罢了,小股儿娇翘挺拔,摸玩来甚是适意。鸳鸯这一番终于也不敢躲,只是略略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便由得弘昼轻薄。

弘昼笑道:"蕊官是侍奉过本王的……就以你为首,你们三个……哈哈……自然也少不得由本王一一奸来……不过,做本王贴身奴儿,不是光用身子来伺候本王这等容易,最要伺候起居饮食,你们需要用心学习才是……"余下三女听是正经吩咐,忙各自万福应是。

弘昼又道:"今后,你们四个自然有些别样规矩要学,只是今日不能一一说尽了,只先记得一条:用心。便是了……头月姝自然会教导你们……哎……月姝这丫头哪里去了?"蕊官忙道:"子……适才门外伺候的太监来说,有客,因为……因为子在……在忙,月姝姑娘便吩咐我们四个留这里候子,她去瞧瞧了……"弘昼笑道:"什么在忙!本王是在后面玩了那妙玉的身子……哈哈,瞧你们一个个脸蛋羞成这样,倒也可爱……蕊官你还是本王用过的女孩子,也是这般羞纯?……论起来,园子里的姑娘们,让本王用身子,是本份……只是今日一时逞了快意,外头风寒雨急,野地里,倒难为那妙丫头了……"鸳鸯见是话缝儿,忙柔笑道:"子,我们才伺候,还不识就起,子只管吩咐才是。一切自然是子尽兴为上,子觉着怎么快活就怎么着。我们几个也罢,那妙玉也罢,便是园子里所有姑娘们都是一样的。就请子吩咐,适才子作诗词散了,是要请诸位姑娘小姐,小妃子们再来承欢,还是用晚膳?还是去哪房?或者……还是去看看后面的妙玉姑娘……?"弘昼想了想,本来今日已经得意,有些想去湘云,只是一时想着适才妙玉遭辱被奸到底有些可怜,自己一转腿就走了未免太冷酷了。何况既然吩咐了带妙玉下去打理,晚上又让她宿在何处?便道:"恩……金钏儿,你将今日的诗稿收拾收拾,明日集成集子,本王还要赏玩。妙丫头性子太傲……但是……哈哈体态脸蛋当真难得,又才失了身,也不便太冷落了她。便去瞧瞧她,晚上让她在顾恩殿里侍寝就是了。"四女忙应是,弘昼才品了几口茶,才起身带着四女去后院卧房,那顾恩殿卧房本是弘昼所用,自然也是金雕玉琢,暖熏香洒,此时才度步进去,却见锦绣卧榻之上,妙玉只呆呆得缩着身子,躺在被褥之中,想是洗了身子被丫鬟们安置进来。她见弘昼进来,一时又惊惶起来,见弘昼身后跟着几个奴儿,更是目光躲闪,既不请安问候,也不敢言声。

弘昼微微一笑,挥手道"你们四个外面伺候就是"四女忙应是。各自退下。

弘昼走上前去,就身坐在卧榻边沿,目光三分笑意七分凌厉瞧着妙玉。

妙玉躲闪了半日,终究熬不过这气氛,轻声开口道一声:"子……"弘昼伸手过去,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瞧她娇好面容,淡淡道:"恨本王?"妙玉婉转美目,眼神摇曳了一番,目光又自迷离起来,半日才道:"贫尼不敢……贫尼入园为奴,便知总有今日……"弘昼无奈一笑,道:"你倒倔,还自称贫尼……"不想那妙玉果然别有不同,就此抬头,迎上弘昼目光,虽是轻声却也毅然道:"子……这一世,亦是命数使然,前缘孽定;所谓俗世苍生,皆是劫数;我亦不曾怨怼。只是循着因果为人。既然……既然为子之性奴禁脔,一则上用身子侍奉子……这不是……已经被子……,子若有旁得吩咐,也只是凭子处置就是了;这另一层,岂非也要诚意实答,不可欺瞒。这男女之欢,乃是孽障,佛音慈悲,我亦并非因为……失了贞洁清白,就忘了怀,子问,我当实心答对,只爱自称贫尼。子若不喜欢,只管吩咐,我也只有从命罢了。"弘昼听了倒是一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话头来。妙玉偷眼看了弘昼一眼,见弘昼似乎也无太大责怪之意,红了脸蛋又努力轻声言道:"……其实子依红偎翠,不少我一个……若为了子欢愉,有些别样情怀亦是好的,何不容了我放肆,依旧修佛……难说能更添子……情趣。"弘昼听她如此说来,亦一时辨不得她真心假意,只是听她到底还是臣服守了奴节,连"添情趣"这等话头也说出来,亦不免哑然失笑。才要开口调笑几句,却听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却是月姝的声音:"子……"欲知月姝何事打扰,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云欺雨催慈悲音风卷月残菩提心欢喜参透红尘垢缘来俱是无果因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八回:四阿哥夜访大观园,和亲王晨倦枕霞居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八:四阿哥夜访大观园,和亲王晨倦枕霞居作者:hmhjhc24/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八:四阿哥夜访大观园,和亲王晨倦枕霞居却说弘昼正顾恩殿寝殿暖阁里和那妙玉说话,此时新红初乍、软语温言,虽不免有些尴尬,亦是别样旖旎风流,子在如此兴头上,底下人若有眼色本不当打扰,连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都退下了。不想贴身侍女月姝却在门外叩门请见,这倒连弘昼也是一奇,便隔门问得一声:"有事?"不想那月姝却似乎不便作答,只是软软答个"是"字,却没了余下的话。弘昼心下更奇,这月姝一向乖巧知心,自己既然不唤进来,只问个"有事",自是懒得理会俗务怕人搅扰之意,何况房里此时只有一个锦被里的妙玉,又无甚外人;这等园内女子,禁足拘束,论起来其实身份低微,只是弘昼庇荫之人,竟又有什么事不便明言的?便只得唤道:"进来罢。"寝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月姝却是自殷殷婷婷步到弘昼面前,低头轻声道:"子……四爷来访。"弘昼一愣:"四爷?"一时竟有些转不过念头来,不由追问一句:"哪个四爷?"月姝仍然是恭谨以目视地,正色点头道:"是,是奴婢没清楚,是宝亲王四王爷来访,还有詹事府冯大人陪着,说是……来探望子的伤势。门上的太监宫女也不便拦驾,已经差人去两位妃子了,只是奴婢想着宝亲王……是贵客,体例上也不,便是了两位妃子,还是要来子示下的,如今冯大人陪着自园子西边滴翠亭那里缓缓绕着过来……子……吩咐在哪里见适?"弘昼这才恍然大悟,这月姝果然贴身随着自己久了,乖巧知事,最晓得轻重。

论起来,今日自己其实是"自马上跌落,园子静养伤势"的,弘历既来探病,应景自然是要在病榻上相见才妥当。以弘历之身份,虽无明诏,实则是朝野公认之皇储,六部里手握实权之皇阿哥,身份尊贵无比,实实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弘昼,也需恭谨兄事。既来探病,没有个阻拦的道理,故此月姝亦不曾问"是否要见",而是委婉问来"在哪里见适"再一层,这大观园又非正经王府,实则论起来勉强也只能算是弘昼之行宫别院,算起来,便是连王熙凤秦可卿在内,身份也不过是罪余之奴,等尔下之人,这园子里又没有甚么身份体面的门人管家,以弘历之身份,既然来拜访,园子上下其实连个够身份去迎接的都是没有的。也亏了那冯紫英机灵,亦不知在哪里得了消息,截了弘历,说是"陪着"过来,其实还是以奴才身份去替弘昼迎接,这才勉强适不曾失了体统。只是一层上总要迎来正殿,二层上弘昼此时应该"有伤",三层上亦难辨这弘历来意,难怪这月姝如此谨慎小心请示。

弘昼低头一思量,若说见这位皇兄,自然是在顾恩殿寝殿适,自己少不得还要装点伤势病态来。只是一则,自己本来无事,此时勉强装来外伤未免太装模作样;二则这弘历身份特殊,非常时节来此非常之地,必有所图,总要说个话儿才得体。三则他到底是个风流性子,头一望,那黄纱绣塌上此时还软绵绵香喷喷躺了个自己方才奸污破身之少女,虽然性奴被奸是份内之事,但才开苞新红,热剌剌如今要说就此驱赶了就走,也未免显得自己太不知怜香。

他左右一思忖有了计较,便笑着对月姝道:"不妨事,既然是四哥来,也不用瞒他,就去书房见他,我换身衣裳去接就是了,你让门上去几个太监引路,让紫英陪着四哥来顾恩殿书房就是。"转过头,对卧榻上妙玉亦笑笑道:"你且躺着,本王去办正经事……",那妙玉也不作答,只羞着低头,弘昼想想便知自己吩咐得不清楚,自己虽然才用了妙玉身子,既命下人替她沐浴净身又在顾恩殿寝殿里躺着,怕不是自己尚未尽兴还要享用,妙玉辨不得自己的心思也是有的。只他适才强逞泄欲,此时些些倒有些怜香,身上又觉着倦倦懒懒的,便笑着温言宽慰道:"你就这里且安安稳稳睡一觉,若醒了让丫鬟们伺候着栊翠庵也就是了。

本王今夜……不来了,你只佛祖菩萨得满口胡诌,这会子也没功夫驳你,没得咬牙切齿得作那些态度来,今儿个本来是会诗做秋雨,你和那林丫头托辞没来,还有宝丫头也没做得,倒是云丫头他们作得好……本王却未尽兴,晚上我自去探丫头或者云丫头伺候便是了。"似自言自语又似吩咐调笑,才说着,月姝已去外头吩咐了太监,并引着鸳鸯、蕊官二女进来。三女见房内春意正浓,想笑又不敢,只伺候着弘昼换了一身正红色麒麟滚云阿哥袍,扎一条白玉九节珮腰带,换上鹿皮暖毛靴,打点一新,弘昼估量了时候差不多了,才撇下妙玉出了寝殿,往前头书房院门去,三女见弘昼没吩咐,便月姝在身侧,鸳鸯、蕊官各自跟着,伴着弘昼出来。

才到院门,但听外头有人爽笑道:"老五……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说身上不好?"但见前头一个太监掌着气死风宫纱灯笼,一个年轻官员弓着身子陪笑着,一个一身黄袍,身量高挑,挺拔俊朗,眉如朗月,目似晨星,龙态凤骨,麒行麟步,温笑可掬而不俗,神情宽和而自威之堂堂青年,正是当今四阿哥,弘昼之兄,雍正之子,皇子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

弘昼忙笑着作揖迎上前去,笑道:"四哥……你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台面上人,却怎么夜深了还来我这地界看我……快快快……里头坐。月姝,快去备茶……"弘历笑着随着弘昼入了书房,一见里头摆设也自笑了,说是书房,却是奢华富丽,温暖风流,只连个待客的椅子也没有,紫心酸枝木之大案几之后,居然是一张满铺着墨红色珊瑚绒之坐卧榻。弘昼见他神色也是自失一笑,道:"四哥又要训我懒怠了,我是一向没个正形,万事只讲个享受就好;这暖塌是去保定找河内宋家的嫡传匠人订做的,半躺着自然舒坦,其实宾坐着说话也自惬意的,比那起子妆模作样的太师椅却更好,只是四哥雅致,要嫌弃我这书房没个书房的样了。"弘历哈哈一笑,和弘昼也就分了宾坦然坐下,果然木香绒软,足悬股舒,甚是舒坦惬意,便笑道:"老五果然懂得受用……"此时月姝已是笑着奉上两盏茶来,冯紫英见二人似有话要说,笑道:"两位王爷且聊着,奴才就退下了……"想想,似乎是要提醒弘历一般,又接一句道:"园子里姑娘们多有不便,奴才便在外头配房候着,头子若有事再吩咐就是了……"说着,见弘昼笑着点头,便退了出去。月姝等三女亦退了下去不题。

弘历瞧着月姝等三女退出的背影,见左右杂人走净,笑骂道:"老五……头来你这园子,你倒会享福,养了这许多好颜色的女孩子在这里。园子也敞亮堂皇。"弘昼一晒,道:"四哥别笑话我。这园子……本是那年皇阿玛赐给贤妃荣国府的……"弘历一思量道:"是了"原来他本是贵人多忘事,今日来探弘昼,自是有话说,听冯紫英说弘昼在"王府外头园子里",一时也没想来历,就命冯紫英带路过来。此时方才想起当初贾府获罪,弘昼求着雍正要了园子女眷一段荒唐往事,这在皇家本来也是小事,只是说起来到底是皇子风流荒淫之举,弘历自矜身份,又拿这个没法子,只是无奈一笑转着话题道:"……原来这是旧日宁荣两家奉旨建的,我说怎么还有这等有皇家体例的宅子……,老五……我来瞧瞧你,不是说昨儿骑马跌重了,瞧着倒是还好。"弘昼憨憨一笑,不加思量道:"若是宗人府来问,我自然这会子要哎吆两声才像个话,四哥既来看我,难得您这份心,做的哪里还敢扯谎。什么跌马摔跤,实在是没有的事。"弘历瞧着弘昼半日,问道:"你却要死,好端端的扯这个谎做甚么?"弘昼早已思量好对答,狡笑道:"四哥您来瞧我,是爱护我,我也不敢不您个实话,我装受伤,实在是躲清闲怕麻烦……""恩?""四哥您瞧,皇阿玛身子不好,又不让我们进去侍疾,却让我们持六部三府里的差事,四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不晓得这些正经事,若只管问多了,不过是胡乱指摘那等真正办事的奴才,若一味装戆不过问,皇阿玛大好了问起来,我又怎么答对。何况我也知道自己个儿,不学无术吊儿郎当,摆王爷谱儿过问三府里的正经差事,人家明里叫我一声王爷,背地里不定怎么笑我呢,就算旁人不说,我自己能没个眼色?还不如躲这园子里来,哈哈,这里温存风流,倚红偎翠的,三府里怎么比呢?"弘昼只管吊儿郎当直言不讳。倒把弘历说得哭笑不得。他苦笑一番摇头不语,半日,随意饮口茶,才淡淡道:"老五……这里没旁人,我们兄交心,言不传六耳,你这番弄这花呼哨,难道真的只为来你这园子里风流快活?难道……就没有避嫌的意思?"这话已经点得很透彻了,本是触目惊心之语,只这弘昼却早已想好答对言辞,他也低头思量片刻,才投头迎上弘历之眼光,正色道:"四哥……既然你说言不传六耳,自小你就护我爱我,我也不瞒你,我也的确有些怕事,才整这一出的。

""恩。你怕什么事?""四哥。人说龙生九种,样样不同。我其实自小就知道自己,既不好学,又不通正务,落在常旗人家里,其实不过是个败家少爷,可是我却偏偏是皇阿玛的儿子。有时想想也臊得慌。三哥……获罪。皇阿玛比不得圣祖多子,就留了我和四哥您两支血脉。说句房里头听听大不敬的话……四哥您是天性里聪明练达,博古通今,人中龙凤,圣祖一般的人品,便是皇阿玛也未必能比得了,摆明了是大清皇嗣再无异议……四哥您别拦我。我一向口上没遮拦,您就当不懂事胡扯就得了,今儿要容我说完……皇阿玛春秋鼎盛,自不用说,万年之后呢?四哥您自然就要担待这大清江山,稷乾坤;六部里、三府里、洲府道县,连并着我们这些宗室皇亲都瞧着您呢。我呢?旁人当面不说,我背后也知,人人都说是个荒唐阿哥色鬼王爷,如今……皇阿玛身子不好,外头又不便明说,我若杠在正经差事上,象个什么样子?!人说一句揽权多事,我岂非给朝廷宗室平添了纠葛麻烦。我自不成器,每每想想,辜负皇阿玛栽培,四哥您爱护,也自惭愧,正经差事上已不能为国效力,自己躲一躲,也算不扰乱了朝局不是?我不能替皇阿玛和四哥您分忧,至少不能掣肘吧……"他一番议论,听着句句不避嫌疑,发自内心,弘历今日本就是来探问安抚,此时听他如此坦诚,倒自笑了,便道:"那你这正牌子皇阿哥,和亲王爷,难道就躲在这里不出去了?"弘昼笑道:"什么时候皇阿玛大安了,我自然要去问安请罪。何况……还真不瞒四哥您,我在这园子里挺好。江南园林名家山子野督工之作,亭台楼阁,树木花草也将就看得。宁荣两府虽然男的不成器,但是到底是数代诗书名门,留下的这几个女孩子,颇知冷暖,才学样貌自有风情,这里又不比王府里多少有规矩拘束着,说穿了只是一园子禁脔,自然是一切由着我的性子来,我倒乐得逍遥……"弘历今日来,本来就是看看这怎么伤了。其实以他之本心,自觉文才武略,圣心民意,朝野之望,远非弘昼可比,储君一位,再无他议。只是怕这太过耿心,今日特地来安抚,一则去去心结,二则也探探这兄心性,三则也自显得宽厚恩娣。不想这弘昼倒是越发坦诚豁达,却一味不改荒唐之本色,说到后来还是风流荒诞,倒是更加安心,此时兄聊得越发投机交心,便只是胡乱些话头来聊聊:"老五……让哥哥我说你什么好……其实你也是不学好,多研习些政务,替皇阿玛分忧怕不是好的。只一味躲懒韬晦,让人背后嚼舌头,倒真成了荒唐王爷了。其实我们兄至亲,不要避讳,你若有心结,就和今儿一样,和哥哥我说说。皇储一事,是皇阿玛乾纲独断圣裁之事,不是你我该想的。你喜欢在园子里,我就你这么一个亲,自然也只能由得你,只你一味躲懒我也不依的,只是既然你都说出去了是受伤了自然要成全你的体面,只头三府里要紧差事,我还让他们递送来你这园子里,你也学习着办就是了……你不要辞,什么办得好办不好,你是正牌子爱新觉罗后裔,皇阿哥,当今和亲王,皇阿玛的幼子,我的亲,难道还有谁真敢笑话你不成?背后听不着也就罢了,当面若听到一句半句,皇阿玛必不能容人诋毁你的,如今且不说这个……你既要在园子里过冬也就罢了,你自己就管着三府,头让他们加倍添了用度来就是了,你是当今亲王,不可太失了体面,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至于这园子宁荣两府的女孩子……不过是些罪余的人,你既喜欢,自然也随你,只怕伺候人少了,若不够,还有看得上的,你也只管添来,凭是官宦闺秀,民间碧玉,八旗后人,宫女侍婢,难道服侍服侍你还不是应当的。只是一则你也要小心身子骨,凡事不可太纵,二则她们伺候的可还好?这些往日都是些侯门小姐,别只有了容貌颜色,失了伺候的体统分寸,倒白委屈了你自己。"弘昼最喜谈这等风月话题,笑道:"四哥说哪里话,园子这些女孩子当日是小姐奶奶,如今只是奴婢,我一句话就能发落她们满门九族,哪里就敢委屈了我……其实伺候的甚好。倒是我,见不得女孩子委屈落泪之模样,前日还让大理寺缓办了贾府几个人。"弘历如何将这等事放在心伤,今日心情好,也只当攀谈闲话,道:"哦?贾府下余的男人?"弘昼笑道:"是,宁荣两府年轻一辈是不成话,只是我想着,如今官也罢了,首犯的也杀了,家也抄了……连家中女眷都我收了,倒也不必赶尽杀绝,前日几个,本是定了秋缓决,几个老弱的祖上到底有功劳,我让大理寺收监几月也就罢了,另有几个不成器的,少不得要训诫一下,打发去了蒙古将军策凌那里也就是了……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弘历一听,便知必是这所谓"年轻一辈"里必是有妻妾如今做了弘昼床上禁脔,弘昼要怎么发送,凭是杀是流,也自然是随意作为,只是他自矜身份,不愿谈论几个微末罪臣,便自笑着不语。却听弘昼又道:"说起这事,还有件首尾,求四哥给我出个意……"弘历笑着问道:"什么事?"弘昼道:"宁荣两府如今连根基都去了,只还有几个幼年的,却不好处置。"弘历奇道:"女孩子,你只管收来就是了,管她什么幼年不幼年的。若长得不好不能伺候,只管做些粗活就是了。"弘昼知他误会,笑道:"哪里是女孩子,是几个男孩子,都七八岁,按例,是要进宫里去伺候的。"弘历更奇道:"送进宫里去便宫里去吧。你的意思是?"弘昼挠挠头道:"四哥你不知道,我这里,自有那些小孩子的姐姐妹妹,还更有……呵呵……那些小孩子的娘……这一味处置,有时候也难见她们……"弘历这才听明白,他却也知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都是弘昼分管,此时说是"求个意"其实也弘昼闲磨牙,更没什么顾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道:"你还就果然知道怜香惜玉,连这些奴婢都还有什么难见的?"说着正色道:"老五,你风流些也就罢了。

只是体统上要把握得。这些女孩子,你既可怜见的,赐些恩典就罢了,只是到底尊卑有别,奴有序,并不用一味善待她们,须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水性,你待她们太善了,她们以为你可欺,或者以为凭身子伺候就能换恩典来,偏偏要生出许多祸害来……恩……你是正统子当今皇子,就算贾府没有这等罪事,要他们几个家里女孩子来受用,都是他们的脸面,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何况如今只是你府上之奴……"弘昼笑道:"这我晓得,我自然是自己且乐。"弘历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教你个巧宗。不是宁荣两府有几个小孩子不好打发么?我这里倒有个去处……前日,皇阿玛让放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还有早年坏了事的睿亲王几个家里的旁宗小孩子出来。你知道的,既然皇阿玛开恩,这些孩子虽然倒霉,说到底还是凤子龙孙爱新觉罗后裔,宗人府就问礼部,礼部里几个学究议着在京畿指一处所在,教养这几个孩子,这也是施恩宗室的德政,不过是每年打发几千两银子的事。只是要找妥当的人看管,否则怕他们生出事来,我本来想委十七叔家的老三弘德的;既如此,你可让宁荣两府里几个小孩子,就去伴读。这伴几个罪余宗室之后读书,一般也算是罚了,但是到底不用去势,也没苦头吃,头再赶上大赦,将来说不定还能出头……只太便宜了的事,也没个遍泽恩典的,你挑几个要紧的去也就是了。"弘昼喜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去处。"弘历又一想,今日何妨顺水人情做到底,道:"既然如此,干脆,我让礼部将这事就交……詹事府去办,冯紫英是你门下奴才,人也机灵,你只管一并处置就是了。"弘昼笑着又谢了,兄二人又说一会子话,弘历便起身要归,弘昼一路送到殿外。目送弘历远去。

弘昼本当唤冯紫英进来吩咐差事,只是今日一日折腾,又是装病,又是品画,又是作诗,又是奸玩妙玉,又是夜会弘历,自己也算是风吹雨打,此时多少也乏了,便唤月姝来吩咐,先让冯紫英且去,命他明日再来听讲差事,只是既然弘历留了话三府里的事不让自己撂开手,少不得还要有些打点,大内里男子不便,便只得吩咐月姝再去大内里做些筹备,一并明儿来话。待月姝去了,便觉得今日一日事多,着实有些累了,自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要思地界去歇息。本来依着他此时心性,尚自怀念适才妙玉之身子,但觉光洁柔软,又端端的好颜色好体态,只是才破身之稚嫩处子,性子又倔,自己尚不足味,此时更乏了,只想个温柔乡歇息,思量片刻,便命去枕霞居,去时也不再多语,懒懒的就让湘云伺候自己洗了脚,压着湘云软软香香的身子,胡乱淫弄一通,那湘云本来天真多言,此时也瞧出人倦怠了,温顺娇俏着却也不敢淘气,只乖乖顺着弘昼的意思,由得弘昼奸辱了一番,连最后射精,都不曾射在体内,只是胡乱射在小腹处便罢了。又一头伺候弘昼睡了,抹净自己的身子,忍了耻羞,躺在弘昼身边侍寝陪歇。

只这一夜,鸳鸯和蕊官头一依着吩咐担当起了"贴身奴儿"的差事,弘昼宿在枕霞居,她们两个也就宿在了枕霞居外头房里。

第二日晌午,弘昼亦不知是昨日雨中奸玩妙玉到底自己也着了凉,还是秋来自然的不自在,身上倦倦得就懒得挣动,只是歪在绣床上不肯起来。湘云其实早醒了,却也不敢自顾着起来,见弘昼醒来,本来依着规矩此时晨光暖沐,自己自然一夜侍寝,早起时分,便是人不再要奸上一番,总要由得人再摸玩淫弄身子助助晨兴;只是今日,却见弘昼亦是倦怠得深了,手脚也懒得舒展,便告了罪披着薄鹅睡纱起来,轻声步到外头房里,唤蕊官,鸳鸯预备伺候弘昼起床。这蕊官已是陪侍过弘昼之身子,自然分外有些脸面,只是她到底是戏子伶人出身,论起嗓音清凉,身段妩媚自然是过人的,论起伺候人来,自然还要瞧着鸳鸯。

果然鸳鸯头一贴身伺候,自是添了倍小心,和那蕊官计较了,怕弘昼今日既然懒了,怕是要歪着,便用一只景泰蓝小盆做盂,烫了两面白棉热毛巾,一盏青盐漱口汤,用一个小几子托了备着,再用心思在小厨房里用砂锅炖了小半碗新贡粳米粥,配上腐乳、豆花、青丝缠瓜、火腿末四碟精致小菜,都搁在小小巧巧的竹碟子里,再用一个竹节矮腿床几装了。两人一人端着早点,一人端着洗漱,来到湘云房外轻轻叩门,听房里湘云吩咐着进来,才推门进去。

这一进房里,饶是蕊官早已失身于弘昼,却其实只是偶经风月之少女,那鸳鸯更到底是处子幼稚,见得房内春光也是难忍羞臊得脸蛋通红。原来此时,弘昼已经半歪着起身一半,靠着两个缎枕,懒懒躺在绣床温云暖被里,亦不知是弘昼之命,还是湘云动侍奉,那湘云此时整个娇小身子都伏在弘昼身上,一头秀发已经披散开来,上身肩背处还露在被外,清晰可见圆润白腻,竟然是上身一丝不挂之态,显然是裸着上半身,正娇滴滴呻吟着微微拱着身子,幅度虽不大,也是一起一,显见竟然是用自己的奶儿,蹭着乳头,在磨蹭按抚弘昼的胸膛。脸蛋儿沉沉伏在弘昼脖颈处,此时闷哼娇吟,想是自辱身子挑动了情欲,难耐口鼻中呜咽之声,只那弘昼却是笑眯眯倦懒懒躺着,连手足亦不举动,只是惬意享用这怀中佳人的侍奉。

这香艳之景,二女何曾见过,心下小鹿乱撞之余,也不由微哀泛起:这湘云本是闺秀,性子也是天真豪爽,与宁荣两府下人丫鬟处得跟姐妹一般,亦是亲切,只此时却只能收起侯门小姐之骄傲,如此羞耻哀辱得以这等淫事伺候男子。想来纵是再烂漫之人,内心到底也是真正叫羞煞人,却终究已是无奈本分。

还是那蕊官是经过云雨之人,乖觉些个,知既然湘云唤自己进来,自然是弘昼授意,便轻轻蹲身福了福道:"子,奴儿等备了毛巾漱盂早点,可要伺候子起身用些?"弘昼懒懒一笑,却先不理会二女,口中却是仿佛对着怀里的湘云道:"今儿就是有些懒得起床,本是叫你磨一磨舒缓舒缓筋骨,却怎么……总觉得不如意,亦说不得是太硬还是太软,只是一味这么蹭弄得却是没味儿……"说着,调笑似得用手在被子里抠摸一番,蕊官鸳鸯二女偷眼瞧着,必是伸手进去摸玩了一番湘云之乳,羞红了脸只能听弘昼接着仿佛自言自语道:"女孩子身子固然好……只是总不能光是让本王动了欲念只管奸玩来,总是缺些可心……"那被褥里湘云此时耻得只欲死去,她虽然早已失身于弘昼,其实到底是千金小姐出身,昨夜接驾弘昼本是欣喜,不想弘昼连句温存言语亦没有只是奸污自己,竟然是仿佛在提醒自己只是泄欲之奴罢了;婉转奉承之余也自哀伤。早起自己尽心侍奉,唤巾备茶,弘昼却只命自己脱了肚兜,要自己用乳头去按摩伺候,她到底是知耻之人,几乎就要缀下泪来,奈何身份使然,只能着意用心去淫侍弘昼,不想弘昼命奴儿进来瞧着自己,这亦罢了,居然还言语不满,嫌弃自己伺候得不够可心,难为自己这如花容颜,似水玉体,知书达理之女,如此忍耻侍奉,居然还被人斥责。她虽已为奴多日,此时亦到底难忍,鼻子一酸,眼泪就再也忍耐不住,自眼眶里蔓延出来,身子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动作,口中却也只能含糊求告道:"是,云儿蠢笨,伺候得不好……求人宽恕……"弘昼似乎亦难辩喜怒,微微将湘云的身子往旁边一挪,湘云顺势也就一滚,羞得转到绣被里去,连头也不露,弘昼摆摆手,让蕊官鸳鸯过来。二女此时连瞧都不敢瞧暖被中湘云玲珑有致的娇躯,伺候着弘昼仍然歪在床上,擦了脸,漱了口,再将那竹节矮腿床几在床上架了,见弘昼没有动弹的意思。鸳鸯也自知趣,便款款在床沿边坐了,用个小调羹舀一勺热粥,挂一根缠瓜丝,轻轻吹了吹热气,喂到弘昼嘴里,弘昼果然惬意,笑笑点头表示满意,鸳鸯得了鼓励,越发伺候得心,半碗热粥用过,弘昼笑笑道:"罢了……",二女便将竹几撤去,见弘昼挥挥手,便是小心退着步子又出了去。

弘昼见身边的暖被涌动,便知湘云还在无所适从,笑着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小臀,道:"做什么呢?出来……"湘云只得慌慌得自被褥中探出头来,见弘昼示意,凭自己上身赤裸,也不敢不从,就身儿往弘昼软软怀里一靠。弘昼此时仿佛用过早点,多了些气力,笑着一把将其用力搂住,在自己身子上挫了几下,将湘云软软的乳房在自己胸膛里压得一片泛香,享用温存一番,笑道:"怎么?说你两句不高兴?"湘云此时整个上半身亦不知是羞辱还是情动,满满泛着暖红,口中却道:"哪有……云儿伺候得不好,是云儿的不是,子只管责罚惩处……云儿哪里敢不高兴……"弘昼笑道:"其实云儿身子暖暖香香,本王用着甚好,只是今日筋骨有些酸疼,要疏散按摩……云儿却还是不会……"湘云一夜侍奉,才得弘昼片语"暖暖香香,用着甚好",亦不知怎得,心下添了几分宽慰喜悦,亦有一丝凄凉"可怜自己果然已是彻头彻尾之性奴,凭人夸这么淫色一句就欢喜了",口中道:"是云儿蠢笨……以后多学就是。"弘昼摇头道:"说起春困秋乏时节这等伺候来,还是保定府得太监们擅长这一手……这么一说宿在大内也有好处,只是本王却总不喜欢这些阉人。一向都还是月姝那丫头伺候最好,只可惜今儿派去大内办差了……"湘云其实裸躺在弘昼满是男子气味的胸膛里半日,又兼用乳房蹭弄了弘昼半日,她到底是少女怀春,其实早已经情动不已,翅胸微涨,乳头挺翘,连下体里亦水汪汪了,奈何以她性奴身份,人要奸,自己凭有没有性欲,都要承欢,若人不示意,亦不许胡乱渴求,只得忍耐了胡乱着话头道:"自然是月姝姊姊伺候的得体……云儿只一味以色事子,到底是淘气……子若不得意……或去凤姐姐情姐姐那里……她们两个是做过少奶奶的人……兴许能晓得伺候"弘昼想了想,又箍了一箍湘云的身子,说声:"也就罢了,今儿是懒怠动弹……只一味躺着也无趣,你房里有甚么好顽的?……"湘云此时其实已经五内里酸痒欲念难止,勉强留得一份神智清明答对弘昼问话罢了,听弘昼问得离奇,心想自己房里又有什么好顽的,想了想只得勉强答道:"云儿房里……翠楼已经伺候过子,也不知子顽得是非尽兴……还有翠雨,年纪小,尚未蒙子临幸……要不唤进来?……"弘昼噗嗤一笑,他本来也就是问问湘云房里有些个甚么鹦鹉围棋,花样织绣,诗画文章,琴谱曲艺等类,不想湘云到误会了,少女心思,竟然也一心琢磨着房里丫鬟可供自己再淫。想想虽然今朝身子不爽,然而自己于这红绡帐中,闺阁房内,却有美人在怀,裸身伺候,又不敢持羞,一心体察自己所需所欲,拼着耻辱羞涩,用身用心,只为换取自己片刻欢愉,适才鸳鸯、蕊官伺候得又是如此细腻温柔,别有风月意浓,晨起也是一房魅香,云遮雨韵,难以言尽,比之大内龙争虎斗,朝廷暗藏风云,想想昨夜弘历有心试探,兄间凭是交心也是难以至诚,自己还要做出许多姿态来应对,真正是冰火立见,亦不免感慨。

他拍了拍湘云羞红的小脸蛋,笑道:"你个小浪蹄子,就知道这些事……难道本王除了玩女孩子就没个旁的事情可以做?"湘云被他调笑得脸蛋红辣得不堪,只得埋头在弘昼怀里,道:"是子……嫌弃云儿不好,云儿才想这等事么……子若说旁的玩意儿……实在也没什么新鲜的,恩……,前几日,情姐姐还是让上那个寿熙班进来唱戏,子若无聊,或者……再让他们进来伺候?"湘云本是胡乱着话头,不想弘昼却听得心中一动,一则也想起那寿熙班中自有几个绝色的女孩子,二则心中也是一膈应,自己允戏子进园子唱戏,本来也是怕园中女孩子无聊施恩之举,只是如今昆戈两腔,到底有些男子为伶人,虽然当此时节,从不视戏子为正经男人,只是到底男女有别,这可卿怎么就敢常唤他们进园子里来。

弘昼想了想,脸上却也不肯带出来,此时既然身子有些倦怠,便也不想再只管奸这湘云,便略略高声道:"来人……"此时果然见得"贴身奴儿"之贴身用心,话音才落,就听鸳鸯道一声:"子。"推门进来,款款微福,道:"子有吩咐?"欲知弘昼吩咐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秋冷安如人情冷宫深岂有心机深权柄富贵幻云烟且尝暖香一霞枕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九回:颠倒春意且和罗衫,反复王心初探深宫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九:颠倒春意且和罗衫,反复王心初探深宫作者:hmhjhc24/4/6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三十九:颠倒春意且和罗衫,反复王心初探深宫却说弘昼唤那鸳鸯进来,伸着懒腰却只吩咐道:"身上不自在,又无趣得紧……嗯……几个宫女使唤人,去昨儿来顾恩殿里承欢的各房姑娘、小那里走一遭,让各房将昨儿做的诗都誊了汇来,头得空本王再瞧……",鸳鸯笑着应个是,却又款款道:"昨儿子……去院子里头走动得时候,众姑娘着实都还在,一时也不敢散了,是淑小说子既然有兴,可能要瞧那些诗词,已经拉着各房将昨儿的稿子都誊了,只是子不问,奴儿不敢多嘴,也不知是淑小带了去,还是留在书房里头,我且差人去问问淑小就是了。"弘昼闻言不由一愣,又是会心一笑,暗忖这宝钗果然知冷着热,聪慧细致,与这诗文雅颂上更是分外贴心,凡事能想到自己前头也颇令人畅意。一时也想不出甚么要吩咐,伸张两臂舒展一下,又觉着身上是阵阵得酸酸懒懒乏乏倦倦,便知是昨日雨中奸污玩弄那妙玉,一时只顾着逞欲淫欢,到底雨打风吹,自己也受了些风寒,便又道:"既如此,今儿身上不舒坦,你去备整些热香汤来,头伺候着沐浴……"那鸳鸯饶是个玲珑的,到底是闺阁处子小女儿家,做了弘昼之"贴身奴儿"却尚未遭弘昼淫玩过身子,虽知失身于弘昼是早晚之事,只是一时亦辨不得弘昼此等伺候着沐浴之言,究竟是否是明指要自身侍奉之意,倒是小脸儿"腾"得飞红,连脚步子亦有些摇晃,才要勉强答个"是"字,她却到底是十几年在贾府上下练就得小意头,一时已是得了意,半是试探半是温存低头敛容柔声怯言道:"是……天越发凉了,子既然身上不受用,香汤暖暖身子却好。只是这枕霞居里头无有大汤池……请子示下,是否要移步蘅芜苑、紫菱洲或是顾恩殿那里,有汤池却好舒展……或者依着奴儿,了凤妃,缀锦楼库房里还收着内务府送来有个西域贡来的天竺徘木的龙镶浴盆,宽敞舒暖,是内贡的物什,十分难得,就是榔亢了些。或是差太监们搬了来这里,或是子移步过去,也是便宜的……"弘昼早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人物,一听便知她闺稚惶恐,拿话遮掩,心下暗笑,便道:"你这蹄子,本王既在云丫头这里,你提什么蘅芜苑、紫菱洲、缀锦楼,岂不是赶着本王走别处去,却叫你云小脸搁哪里……"那被子里正躲羞之湘云听了,既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想到适才弘昼嗔着自己伺候得不好,忙细声细气只辩道:"子说哪里话,自然是子舒服为上……"弘昼摆摆手却不让她谦言,拿捏了片刻意,才笑道:"罢了罢了,既然凤丫头那里有贡来的好东西,你便去取了……就还搁顾恩殿后头吧……云丫头也乏了,那东西本王知道,却是难得的,热汤进去一个时辰都不凉,不用香料自有那徘木清香,凡事有个度,这等物什不好僭越只管搁凤丫头那里,自然是留在正殿供本王来用才妥当……"鸳鸯笑着答应了,福一福退了出去。那被窝里湘云心思灵动,只是听闻着似乎弘昼有些身上不受用,适才又被弘昼嫌弃了几句,听弘昼要去顾恩殿沐浴,倒一时不知该怎么言语。若说是该动提出要跟去侍奉,本来是性奴用心争宠之大礼,又安知弘昼只是秋凉着了风寒要去沐汤暖身休憩,自己才被训了只知云雨风月,若伺候再不得体岂非更是自取其辱?一时静默无语。却觉着身边一阵凉风忽闪,原来是弘昼自已倦倦得自绣床上缓缓坐起,掀开锦被,将一旁乌木碧玺衣架上的黄缎小衣扯了披上,抄了一双棉布靸鞋就要下地。

枕边尚在暖被中的湘云见这形状,忖度弘昼果然是要起身,再如何自己也当得伺候更衣洗漱,只是自己适才早将嫣红奶兜并棉纱内裤褪去,暖香被窝里,其实是赤裸裸白净净之少女胴体一丝不挂,她虽早已失身于弘昼,却到底害羞腼腆,羞于展露,只是礼上该当,便只得也微微起身,红了脸蛋忍耻轻声道:"子要起,让云儿伺候……"说着,也不敢再遮羞矜持,一咬牙,亦将那棉被掀开,顿时,一具少女娇躯便赤条条裸呈了出来。此时亦不知是汗津之氛,抑或天体之然,顿时一股难以名状之暖香便微微蔓延开来。此时之湘云,身子适才自辱折磨,才用那紧要之所在努力厮磨伺候过弘昼,却不曾泄得身子,浑身白净娇嫩之雪肌玉肤,其背脊,脖领,玉乳,肚脐,大腿,却是处处泛着阵阵桃花红潮。起伏呼吸之间,豆蔻颤抖,两腿交织缠绵,羞涩又徒劳得遮着那丛绒毛,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佳景。

她羞耻本能,去床边扯了今晨褪下的肌腻缎子肚兜,要遮挡胸前腹下那羞处,才去拎起那肚兜红绒颈带,却仿佛想起自己处境,亦不知人许不许自己遮羞,偷眼瞧一眼弘昼,见弘昼只是笑眯眯摇晃着目光视奸着自己,神态却自柔和,一时心下一酸亦是一暖,乍了胆子将肚兜扯过来遮了羞处,见弘昼亦是笑眯眯仍然瞧着自己。她虽然年幼,却是着实豁达,秉着性情,一丝不乱得开始穿衣,先将那肚兜上摆之红绒颈带套上头去,慢慢扯下,将这件亵衣算是"挂"在自己雪腻的脖子上,伸出十指轻轻理乱,将那根细细的绒带整理一下,顿时,一面精巧玲珑的大红布料遮挡了自己那挺拔耸涌之胸乳,只是玉峰暖波涌,辗转多柔绵,顶的那肚兜儿自有一番怂恿风流。下摆自小腹处微微一延展,若是倦着身子,还是堪堪能遮得自己下体羞处。只是明知此时弘昼在"赏玩"自己,却亦不敢只顾倦了身子遮掩,只能软软得靠着床沿,于是,那肚兜便只能遮到小腹肚脐,倒似分外凸显自己下体处那其实刚刚长成尚不浓密得幼嫩耻毛。湘云此时见弘昼没得吩咐只是瞧着自己,只得接着着衣,将两条雪白粉嫩的臂膀弯曲至后腰处那两根后扎缎绳,只是这个姿态分外让一对乳峰坟起,好不容易酥软着手儿着那缎带,绕着葱花十指微微用力一扎,绑一个蝴蝶结,那肚兜的下摆便也被紧紧贴肉束缚到小腹上,胸前更是被自然勾勒出深软一道沟痕。

弘昼此时只顾笑着细赏端品,见湘云此时上身虽然遮了胸乳,下体却是一丝不挂,风流穴儿,娇嫩毛儿尽显,那肚兜贴身沾染,两条细带衬托着柔肩玉肤,倒有一番"轻轻一挑便可见风月美色"之意,那奶头儿可能是着实被这淫色之辰激得翘翘得突起,将那绸缎肚兜顶得清晰一小葡萄般得凸起颗粒,更是惹人爱怜。

只是弘昼近日多识风月,早非见了女孩子妖娆模样便只顾奸污插玩云雨泄欲之皮肉蠢物,此时倒拿得住劲,只顾仍然笑吟吟瞧着。

湘云此时除了两腮娇媚晕红,遮了胸乳小腹,倒更显得仿佛两条粉白的大腿都泛出桃红来,她虽年幼,但是心性聪慧又知了些个风月,隐约已知弘昼是在赏玩自己穿衣服时之别样风流美色,忖度自己身份,当得变着法子挑逗人淫欲,满足人般般别样荒唐。便又自羞羞得又自枕下扯出自己那片软红小裤来,从自己一对玲珑楠趾的玉足上穿起,提着那裤沿划过自己的小腿、膝盖、至于大腿根处,那片小小布料仿佛亦是奇物,穿过那对白玉雕琢成之玉足弓处时,仿佛不过是两根软红缎线,至小腿时开始展延,衬着湘云之腿肉肌理慢慢拉出形状来,至大腿处已经成一个三角形,再往上拎扯,终于,贴和着少女娇美的臀儿,护得人那一片蜿蜒风流处。

湘云此时穿了肚兜内裤,遮了最羞耻处,虽然慢慢当着弘昼的面穿着罗衫,其实是换了个法子让弘昼视奸了一番身子,只是衣衫照体遮了羞处,终于也拾几分气力。她虽已伺候弘昼多日,早被弘昼奸污玩弄身子数次,连花样儿都翻新难言过,只是此时就在弘昼一言不发,静静瞧着自己穿贴身衣物之时,不知是此情此景分外亵渎淫意,抑或到底是少女自有之畏惧羞涩,竟然是恐慌不已,似乎辗转间只怕弘昼忽然发了虎狼性子,扑倒自己奸玩。终于着了衣衫,竟然好了几分。又扯过衣架上葱花散着腿管的小裤来,胡乱拉扯着套上,偏偏那小裤裁剪得也妥帖,大腿处略略紧绷,小腿处却散着腿管不到脚踝,分外倒透着妩媚来。才又将一件半透红纱睡衣披上,虽然终于尽数遮了身上紧要所在,但是小裤懒散,红纱薄透,倒也是别样闺房风流色,她亦不敢再着衣,下了地要替弘昼穿鞋穿衣。

只是她天生来性情自有一份爽达,虽然这一刻羞耻了,但是却不喜静默,乍了胆子笑道:"子……怎么就这么瞧着云儿穿衣裳……"弘昼也被她逗得哈哈一笑,一边由她服侍自己着衣起身,一边用床边的凤竹盐茶漱了口,湘云自捧一个小盂送上,吐了口中盐茶,含糊笑道:"瞧女孩子……自有种种风情么……难道本王一味只知品意你们脱衣服?就赏玩不得你们穿衣服?闺中秋暖披纱凉,云波晓知夜雨透……看你穿衣裳,慢慢品玩你身上诸多美肉……也别有趣味么……"湘云既是羞于人调笑,却多少也有几分得意自己姿色撩人,连穿衣裳人亦喜欢看来,适才惶恐倒释怀了几分,憨笑啐了一口,她知弘昼想是真的要起身,便又侍候弘昼穿了大衣衫,扶着弘昼在自己的小绒凳上对着镜子坐了,取个琉璃梳来替弘昼梳头扎辫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和弘昼笑谈。

才一会子,门外就有玉钏儿童声童气话说,凭鸳鸯姐姐吩咐去,已着昨日宝钗等誊的诗稿。弘昼便命取进来瞧,看了几眼似乎想起些什么,咳嗽两声对着玉钏儿吩咐道:"这会子才想起来,昨儿宝丫头其实没做,倒逃了她,还有潇湘馆里还有个林丫头,恩……,头你差宫女去吩咐,若有兴致,叫她们闲了时补上,这也可称这园子里头的秋雨,少了她们却无趣……对了……还有……还有……那……顾恩殿里还躺了个妙玉,这会子估计也栊翠庵去了,叫她若有兴致也一并做来。"玉钏儿笑着应了便也去了。才一会子,又是鸳鸯自缀锦搂来,却来话,只道是:"了凤妃了,已经差人去将那浴盆架去顾恩殿,只是那物什着实榔亢,四个太监扛着去的,凤妃吩咐却要架在密室暖阁里用檀香熏过才受用,要一会子才妥帖得,请子示下,是这会子就烧汤在枕霞居来沐浴,还是等会子待那浴盆备得了,去顾恩殿……",弘昼说了一声知道了也不答言,鸳鸯见湘云在房里服侍,也不敢久留,便辞着要出去。只是弘昼摆手命她不忙,接着吩咐道:"别忙走……"头似笑非笑瞧了湘云一眼,懒懒伸展了臂膀,又对鸳鸯道:"既这会子还不能洗浴,身子又不舒坦,就出去走走散散步,你们四个今后都要贴身陪着……云儿就不必跟去了,你早上伺候本王累了,又没用早点,且歇着吧……"鸳鸯忙应是,湘云便跪了辞送,弘昼笑着摸摸她的头,蹲下身子在她耳边道:"早上伺候了半日,你还没泄……若不得劲,只管自己舒展了……或者唤翠楼翠雨她们或是园子里哪个位份底的女孩子来享用便是了……"只羞得湘云连耳根子都通红了,几乎就要呸出声来。弘昼哈哈大笑,起身出房,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便随了。太监宫女哪个不是知情识趣的,见王爷有这四个丫鬟奴儿跟随伺候,自然不用再跟着。

弘昼其实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身上倦懒,想想是昨日自己雨中奸淫妙玉着了风凉,一时不免也暗悔自己不知保养身子,一时又味昨日取妙玉元红之美意,正自胡思,那金钏儿早取了猩红大氅来给自己披上,也不过是笑笑自轻薄得刮了刮金钏儿的粉脸蛋,才自枕霞居里出去,绕着溪流只管自沁芳源上蜿蜒而上,他也一时没个意想去哪里,只是乱走,但见昨儿一夜秋雨,今儿却是晴好,雨润芭蕉,风妍海棠,倒多意趣,瞧着秋景连身上酸软也好了些。只穿林绕树,步道行廊,品赏园景,慢慢到了东边门上,但见门上几个太监宫女见弘昼来,慌得跪着迎了,弘昼本来有些心绪不宁,一时更是胡思乱想有了念头,却吩咐道:"莫声张,左右无聊,备一乘暖缎子行车,本王要出门走走……"那门上的掌事太监却是一愣,所谓"暖缎子行车"却是其时富贵人家常用之代步套车,其实是两匹走骡拖得一辆四轮大车,车前自有一个小木架靠椅可安置一个赶车车夫,后面拖着车厢,上罩花顶,四周挂两层帷幔,倒比轿子宽敞便当。只是以弘昼之身份,自然不比常人家别样不同。用得是两匹西山红棕骏马,车身虽避人耳目不用明黄装饰,亦是雕金镂玉富贵非凡,车架内里其实是个小暖阁,长丈二,宽七尺,论理凭是四五个人都坐得下,却只有一对对面而设之暖绒太师座椅,宽敞透亮,那椅被倒可以放下来,座人可半躺,四周俱是隔断小抽屉,内里不过是些宫点、香料、瓜果、器皿等物,说不尽这富贵陈设皇家风流。只是历来论这车之体统,只有弘昼自己坐的,一个赶车的用的自是门下侍卫,那随身的几个太监皆是随车步行或者骑马跟随。车内虽然宽敞,却只有对坐两个位置,最多有一个陪侍的丫鬟对坐,或者是弘昼坐在座上,搂着个丫鬟在怀里凭弘昼亲热亵弄也便罢了,再没有四五个人挤进去的道理。这是一层,再一层上,王府丫鬟跟着弘昼出行常有,偏是这大观园里的奴儿丫鬟,说透了是性奴禁脔,虽然自从凤姐可卿得势后也偶尔有个外出采买用度,倒再没个大大方方可劲出园子里的礼。只如今弘昼带了四个奴儿同来,说要出行,居然是有带她们出去的陪侍的意思,一时倒不知如何安排。那太监倒是只顾愣神。

那金钏儿和鸳鸯自是玲珑,一路随来,已知弘昼只是倦极无聊并无特别的念想,便交换一下眼色,鸳鸯上前笑道:"子要出门?奴儿们身份卑贱,随着不便,或者唤其他宫女们随着?若是子命同行,或者再整一辆小套车跟着?"弘昼倒似乎没想那许多,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你们几个都是没个牌名的小丫鬟,既然做了本王贴身奴儿,自然今后要日夜随身伺候,谁来管你们闲账,既然车里不好挤……"他到底是个风流荒唐性子,说到这里又只是淫笑着打量四女,倒把四个女孩子瞧得个个脸红,又道:"就让门上再同去四个太监,赶一辆小车……恩……鸳鸯随本王坐大车里,你们三个后头跟着就是……"四女或是脸红或是庆幸或是羞涩一时也说不透是个什么滋味,只是都答应了。

那掌事太监便套了车出来,蕊官瞧着太监扶着弘昼要上车,也不知怎得灵机一动,上前伏倒在车门旁,柔声道:"子就踩着奴儿上去罢……"这声若柔丝,寐若缠绵,弘昼瞧着她俯身倒地,娇弱得身子倦做一团,软背收敛,玉臀曲媚,一副俯首听命听君摆布凭凌辱之臣服模样,不仅想起当日自己奸玩这稚嫩少女缠绵之夜,倒是心中一荡,他心下觉得刺激,却也不多言,便大咧咧干脆踩着蕊官的身子上了车一坐。那里鸳鸯也听命上了车子,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斜签着身子尴尬得在对面客座上坐了。再听环铃声响,想来是剩余三女也在后面车上安置了。弘昼才吩咐道:"去……王府吧……"赶车的太监忙应了催车要走。

车才要动,弘昼本想着路上尚有片刻,抬眼看看眼前的鸳鸯,一九年华,青丝盘缠,挽一对小丫鬟发髻,倒是分外俏丽,美目流离,玉唇粉琢,上身着一件青色散花小袄,本是素净,偏偏又挂着一件粗镂空披肩,其实是个格状纵横得绒线织就,在少女肩膀处柔曲贴,又在胸前打一个蝴蝶结,俏皮里透着妩媚,清纯中更显稳重。一时就想拖过来,且摸玩摸玩这尤物受用。不想车子欲动未动的,车外却有喧哗之声,弘昼才是一愣,扯开车窗边的帷幔,问道:"什么事?

"车外太监忙躬身赔笑答道:"王爷,是戏班子进院子……"弘昼一凝眉,道:"戏班子?"车外太监听弘昼声音不善,更添了小心,道:"是,王爷,是寿熙班的戏班子进院子来伺候,往日也来过,想来是情妃见王爷进园子,怕王爷闷,唤他们进来伺候的……"弘昼更是眉心一锁,放下帷幔也不言声,赶车的太监呼喝一声,赶着暖缎子行车便上了路。

这鸳鸯本来年幼,又是处子未近男子,见弘昼命她车内伺候,正在惶恐着,既怕,又盼,也不知自己这注定一生要拿贞操身子来伺候的"子",何时何地要真的来淫辱自己取乐,自己自然不能反抗,还要尽着"贴身奴儿"的本份婉转迎,献身失贞,心里头如同揣了个小鹿乱撞,一时只是胡思乱想,甚至已经想到:"子若是要奸我……我该不该死命反抗一番……一则显得我贞操洁净,二则子见多了柔顺性奴,或者更喜欢……"这等胡思乱想不由已经是脸红心跳。

只是她是十几年园子里伺候过老少三辈的头挑儿使唤人,最是能察言观色,猛得已经察觉车内气氛不对,似乎弘昼有些不满,便收敛了心声陪着小心柔声叩问道:"子……子……"弘昼确实也在想事,听她呼唤,歪了头"嗯?"了一声。

鸳鸯已是温柔笑颜道:"子……子今儿不是身子不爽么?依着奴儿,头办完事园子还是洗浴休息……这戏班子也闹腾,子若爱听个曲儿,让蕊官妹妹或是滴翠亭里的芳官、龄官她们伺候也是好的,早早歇了才好……"弘昼听她如此伶俐,竟然听出自己心意,他对这等奴儿面前,倒也不用掩饰,口中啐道:"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园子里伺候的,最要紧就是安分守己,这戏班子进来伺候本来就是恩典,本王今儿也没说要听戏,情妃看她也一向听话乖巧,怎么就敢蹬鼻子上脸只管唤来……"鸳鸯思忖着弘昼这话竟然是有责怪可卿之意,心下更是惊惶,她一向来亲厚凤姐,自己能做这"贴身奴儿"也是多依仗凤姐之力,也知凤姐其实和可卿针锋相对,只是此时却也不敢生事,只想着总要替可卿分辨两句,便道:"是……子言令,我等自当用心体会,安分守己,用心伺候子为念……只是情姐姐怕也是怕子闷了无趣,总是好意……"弘昼听她如此拐弯说话,也是一晒,却不肯就这个话题多说,只调笑道:"什么闷了无趣……若说是她们进园子闷了无趣,本来就是拿身子伺候本王的性奴,论甚么有趣无趣。若说本王无趣,自然是她们伺候得不够妥帖,本王才会无趣。

"他"哼"了一声,似乎又变了意,撩开窗帘道:"不去王府了……去大内……本王去见个人……"车轿外自然答应一声。折转了方向。

弘昼只冷冷笑了,扯过鸳鸯那娇小绵软的身子来,亦不顾鸳鸯小脸儿憋得通红,凭她身子颤抖着,一双手自拿紧要处摸弄了上去,鸳鸯心下一酸,终究是不敢整甚么"反抗",柔顺得倒在弘昼怀里,凭弘昼摸玩着打发车上辰光……一时车内春光乍现,暖香扑面,娇喘细语也无需赘言。那车过兰呡桥,入内城东门,转过漏斗胡同,自天街到温寿门,一众哨岗兵丁见是太监赶车,和亲王的车驾,哪里敢来啰嗦,却连个盘问的没有。

只过了温寿门上,算是进了大内,凭道路再宽敞也再没有坐车的道理,那门上大内太监并侍卫才过来请安。赶车太监撩起车帘,弘昼才下了车,鸳鸯在里面红了脸蛋,扣着扣子整理着鬓发衣衫也跟着下了车,后面小车也催着停稳当了,蕊官、金钏儿、玉钏儿都一一下车随了。

那门上太监头儿只是个别宫总管供奉,虽见王爷带了四个生面孔女孩子,却连问都不敢多问,连抬头观望也觉着不妥,只谄笑着引路。弘昼才步入皇城高墙,亦步亦趋向西六宫走去。那身后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虽然也是服侍贾府名门世家之丫鬟,但是又何曾真的见过这真正之天子内城,当真是龙骧凤婉,吞云吐雾,九重紫禁,天威赫赫,皇家体制,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这地步,当真觉得荣国府所谓钟鼎世家,雕梁画栋,金玉堆砌,大观园所谓世外名园,桃红柳绿,山水抱负,当真是不值一提了。

四个丫鬟屏着气息只顾随行,一路已经是目不敢斜视,头不敢微扬,已至内务府旁景阳门,那引路太监才要转向左边弘昼在大内歇息办事得紫恒殿,不想弘昼却道:"不去紫恒殿……恩……带我去冷宫瞧瞧……"那引路太监却是一愣,论理弘昼是掌内三府的亲王,便是大内东西两宫也是在他掌事范围之内,只是这只是法理之论,紫禁城向来是自有其体统。所谓冷宫,其实是西头钟萃宫后头恒思阁后面的小院子,自顺治年间废妃瓜尔佳氏被贬斥后关押在这里,循着例子渐渐冷落,才所谓"冷宫",这地界儿虽是罪余嫔妃所居之地,到底是宫闱内地,没有皇帝皇后旨令,弘昼本不便前往。只是此时雍正病着,雍正又一直未封皇后,六宫本无,这炙手可热的掌事亲王既然开口,自己一个小小七品供奉太监,如何敢沾染倒个是非。便垂低了头,不言声转过山墙,向西而去。

倒是身后鸳鸯并金钏儿听了连身子都不由一震,她们虽到底是使唤下人也不过问贾府是非,但是又如何能不知,贾府所谓大小姐元春,本为贤妃又被贬坏事之情由,本来只是伴着弘昼胡乱走走,不想竟然来到这宫规森严之所在,难道今儿竟然是要去见元春不成?

一行人渐行渐远,那玉钏儿年幼胆小,见两侧粉墙越发高耸,树木越发阴森,连一路打躬作揖的宫人太监也越发稀少,渐次也有些害怕起来,不一时已到了一扇黑红油漆的小院落门,却连个牌匾也没有。只有两个侍卫也自吊儿郎当在一边的小木椅上枯坐,见弘昼等人来了,忙拾掇了上前请安。为首的侍卫到似有些眼力,笑着打千儿连头都不抬,只问候道:"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弘昼也不多说,笑着虚抬抬手,就步进去,四女随着进了小院,原来那院子里四四方方也是自有三侧厢房,只是不见个人影,正厅里慌慌张张奔出来一个小太监,跪了迎接,弘昼也只摆摆手往里走,正厅说是正厅,其实到底败落,只是胡乱摆了一方八仙桌,一左一右两只半旧太师椅,桌上堆着一壶残酒,一堆花生。想来是这看守太监午后无聊,在这里喝酒打发辰光。弘昼撩了衣襟胡乱在那椅子上坐了,门口已经是慌慌张张一溜小跑跑进来一个首领太监,一个紫衣官员,弘昼一见却是自己的门人詹事府冯紫英。原来这冯紫英虽是外官,但是管着詹事府,其实也沾带着看守冷宫的差事,只要有太监侍卫随着,进大内也是份内的差事。只是弘昼虽然身份贵为皇子王爷,进大内深宫反有多几不便,弘昼本来就打量着且将这里的看管太监胡乱训斥一顿,恩威并施,叫他们不要多嘴,不想在这里遇到自己的门下奴才冯紫英,反而便当,便笑道:"紫英,倒巧,你在这里办差?"那冯紫英笑着已是全礼跪了,叩了个头,笑着话到:"奴才真是走运,王爷这等忙,几次要去府里请安都不得见,今儿倒底是奴才虔心到了。本来是外头马尔康大人吩咐了,说是万岁爷身子不爽,六宫里要清理一下,子娘娘们自然是福气高贵的,却有一等太监宫女,怕他们太岁不利,所以都要报了生辰八字到白云观去占算,各宫都交了内务府,只是这冷宫里几个罪余的,奴才想着也要来问问才好。不想居然能有福气见着子,许久不给子请个安,我这个门下奴才心里不安生啊……"弘昼听他说得也是一笑,便道:"你这猴崽子真能顺竿爬……"他顿了一下,左右一望,鸳鸯等四女按着礼法本不适见冯紫英这等外男的,见人示意,忙福了一福,道:"王爷和大人说话,奴儿等外头伺候就是……"便都背着身子退出门外。

那个首领太监自皮笑肉不笑得也跟着四女出来,反身将房门掩上,身又对着四女一脸谄笑道:"几位姑娘,奴才姓佟,是这里的首领太监……"鸳鸯等也见过往日太监进贾府之威仪赫赫,见他如此恭敬,便知他以为自己等是弘昼王府侍女,忙也恭恭敬敬施礼道:"佟公公好……"那太监忙不迭还礼,又笑着道:"几位姑娘,瞧着是头来这所在,只是这里规矩多,不能带着姑娘们四处走动,何况王爷和冯大人说话,保不定还有吩咐,依着奴才,我让小太监们取几个凳子来,姑娘们就这里坐着,王爷喊声也能听到,我再让小太监取些茶水来姑娘们解渴,可好?"鸳鸯听他说的奇怪,自己又何曾要"四处走动"?,这地方便是王府侍女也没个四处走动的规矩,才要答,头却见金钏儿一脸责怪冲着玉钏儿只皱眉,一琢磨便知必然是玉钏儿年幼无知,又多少知道些个贾府内外情形,适才想来是往内院张望,被这太监瞧见了,忙笑道:"公公客气了……"那太监见这四个王府近女没有提甚么僭越的要求,心下松了口气,忙唤小太监搬凳子,端茶水,取毛巾只管穷张罗。四女也是谦了一番才坐了候着。那太监似乎也不想多攀谈,张罗了一阵子就跑到院子外头去胡乱站了。

四女见他走了也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偷听屋子里弘昼说话,只胡乱坐了,那金钏儿坐着也不喝茶,偷偷抬头,只看西面连绵着几间破烂厢房,积污沉垢,窗门肮脏,灰扑扑得不见阳光,虽不知是否废妃们住在里头,一时想着昨日风光无限,天子宠妃的元春可能不见天日得半死半活囚在这等所在,一时又想着园子里众姑娘奶奶虽然要被弘昼玩弄身子,折辱淫乐,夺取贞操,却到底是衣食无忧富足堂皇得仍然可以居住在大观园那一方山水楼阁之中,真难辨哪边更辱哪边是荣,何处是孽何处是缘,一时竟然有些感慨恍惚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荣辱一念间苍翠几华年昨夜深闺雨恍惚泪满帘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回:和亲王小诫贴身奴,王熙凤巧设龙骧汤

<strong>阅读之前跟我唱:抖抖手啊抖抖脚,点个<ahref="aid=243987&nothumb=yes"target="_blank"><strong>thanks[]gif</strong>(46KB)24-4-22:46不会老</strong>******【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和亲王小诫贴身奴,王熙凤巧设龙骧汤作者:hmhjhc24/4/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和亲王小诫贴身奴,王熙凤巧设龙骧汤却说鸳鸯等自在那冷宫正房门外坐了会子。见四周也无甚外人,也就胡乱轻声细语说两句家常。那蕊官本是伶优之女,和原本伺候着贾府上一等子的鸳鸯金钏儿等本是生分,只是头一个由弘昼沾染过身子,其余三女不免更敬些个,到底年龄相仿身份有类,那金玉更是姐妹,四人虽不敢高声,也越发聊得亲近。直过几炷香功夫,弘昼却也不曾唤来,那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紫袍补服的冯紫英退着身子让了出来,四女忙起身,也不好招呼,就闪在一边,那冯紫英却也自是目不斜视,既不敢细瞧四女,又仿佛春风满面得只是招呼:“四位姑娘,王爷要园子去,我官身不自由,不好伺候了,还烦请几位姑娘妥当料理陪侍……”

那金钏儿心细,本觉着今儿好不容易坐了半日行车来这深宫大内,又巴巴得跑到这西冷宫来,便是弘昼只是一时兴起无甚要紧事要处置,总是要见人办事,便是不见元春,怕不是也要宿在大内,还以为今日自己等四女要伺候弘昼在内宫起居,不想怎么和这个官儿言语了会子,就要园子了?其实玉钏儿年幼,鸳鸯一向伺候贾母,只这金钏儿自小伺候王夫人,虽记忆中大小姐元春印象也是模模糊糊了,只是如今咫尺天涯,便是好奇慕之心意,也想见一见元春如今之情形。故此才有这一等胡思。那蕊官见鸳鸯已经起身进了殿,忙拉了拉金钏儿的衣袖,金钏儿才醒过神来,忙收拾了神色进得殿去。

弘昼却只坐着呆呆出神,见四人进来,上上下下打量四女,四女被瞧得倒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蕊官经过风月,品度着王爷这眼色竟也不是那一等晦涩眼神,便笑着福道:“子,是要园子去么?奴儿等才来的时候,不敢胡乱张望,道路倒不熟悉,若是去,还要烦请外头公公指路,或是子亲领着才是……”

弘昼也是凝眉一笑,却不接她的话头,似乎只在沉思什么事,四女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适才那官儿和弘昼说了什么事体,半晌,弘昼才开口道:“就玉钏儿吧,你小,办这差事适……”

玉钏儿一呆,片刻才听出来弘昼竟然是在品度四人,要挑人办差,如此郑重其事,倒不知是什么紧要差事,此时已经觉得站着不甚恭敬,就腿儿跪了下去,道:“子有吩咐?”

弘昼点点头道:“我要差你办个事……头你们三个陪我园子去,玉钏儿你要留下……”他不理会四人惊讶眼神,接着道:“头佟客双,恩,就是这殿里的掌事太监,会来安排你,你就住下,大内里下等宫女服饰本就多杂,你一个小女孩家,也不敢有人来过问……晚上,你留在这里,替本王就见见两个人……恩,只带了耳朵,将两人所说的一字不落的记下,赶明自然有太监来接你园子,头将你听到的本王就是了……”

这一番吩咐没头没尾,不知所云,只是四女纵然是玉钏儿年幼,都是大观园里拔尖的聪慧丫鬟,人不说透不多问是伺候人可心意的头一条,玉钏儿虽然有些惶恐,却已是叩头道:“是,奴儿就留下办差,子放心,定是妥当的。”

弘昼起身掸了掸衣上尘土,便出殿去,剩余三女也跟着出去,才到殿门口,弘昼身冲尚自跪着的玉钏儿一笑道:“你莫慌乱,并不是差你做什么危险差事,不过是有些话头你们下人去办更妥帖……你小丫头家家,水葱儿般身子,本王都还没有享用过,不舍得怎么样你……”

四女听他又要亵言调笑,都红了脸,弘昼却已是转过话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叹道:“让你见的也不是旁人,你应该都认得,一个是原来府里的抱琴,另一个……是你们家大小姐……”

说着,已经是转身出殿,剩余三女随着步行,心下都是突突乱跳,最是金钏儿支撑不住,眼圈儿渐渐红了,至走出院门时再难忍耐,鼓勇勉强支吾道:“子……玉钏儿小,大小姐我幼时记得真切些……您瞧是不是……”

弘昼摆摆手道:“就因为你和鸳鸯和那元春早年怕是认得,怕你们失了分寸,才不留你们,玉钏儿小,做这差事妥当……再说,我说谁便是谁,这不是你该过问的。谁又是你什么大小姐?”

金钏儿听他如此说,已知自己失言,忙应道是。弘昼又走几步,想想不足,头冷冷瞧了金钏儿一眼,金钏儿见他眼中隐隐有怒意,猛想到自己适才之言,虽然是不经意,却不免透着思念故之意,这情形可大可小,一时惶恐了几乎两腿一软要跪下去。不想弘昼已经走到她身前,用指尖托起她滑腻腻尖俏俏的下巴,淡淡说:“在本王身边伺候,也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一边的鸳鸯和蕊官已经吓得跪了下去,那金钏儿被弘昼托着倒反而不好跪,闻着弘昼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不由慌乱不堪,牙缝里战抖着说着是是。见弘昼不语仍是冷冷瞧着自己也没下面训斥之语,自己若不话总也是不妥当,几乎一急眼泪就要滚了出来,竟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开口声音虽轻确是清晰坚决道:“子教训的是……金钏儿当记得自己身份是子的贴身侍奉奴儿,下等等的性奴玩物,得子庇佑才能存活的人儿,身子是子的,心只能装着子,早连下人的身份都远远不如的。子这等恩典,吩咐『下人』差事去做,是子抬举,我一时还想着昔年情分,开头乱求,就是失了分寸,子若肯绕过奴儿这会,往后只当虔心改过,子若要惩处,我也不敢有丝毫怨意的……”

弘昼本来也没要怎么着,听她如此说来,瞧着她眼眶里湿润润水汪汪得早已经盈眶热泪,桃花般得俏脸此时苍白,再瞧她身条儿乳峰儿腰眼儿窈窕动人,听她恭顺婉和自辱自贱之词,心中不由荡漾可心之余也是大喜。笑着点点头,拧拧她的脸蛋,到底是内宫重地,也不便就当着天街轻薄于她,便道:“既然如此,便去吧,程你替你鸳鸯姐姐,陪本王坐车里……”

三女听他转了口吻,才松了一口气,都了是,才起身再陪弘昼走路。

程已是傍晚,一路亦无书,弘昼也不过是在车里将金钏儿摸玩轻薄一番,他身子到底不爽利,倒也不曾真的行那云雨之事,不过是小解香衫,亲吻抠摸,至多扯了金钏儿的手来宽慰自己下身一番也就罢了。

才至园子,秋阳渐西,见天色已是渐渐蛰晚了,弘昼到底奔波了一下午,身上越发酸楚,想着上午吩咐的沐浴盆想来是备得了,虽然自己出去也不曾说什么时候来,但是园子里多是能体察自己心意的人,必是样样色色妥帖,那龙骧浴盆往日只听闻是内贡之物,到底也没亲见过,便命取道去顾恩殿里沐浴。

不想才过石坊桥,到那殿外院门口,门上迎接上来却不是几个留下的绣鸾,绣凤等丫鬟,竟然是王熙凤并平儿二女。弘昼也是诧异,虽说园中性奴争宠,变着法子要伺候亲近自己是常事,但是历来都是行动在暗里,倒没的这般在半路候着直接截了自己之礼,一时奇怪倒也懒怠去问,也就由着让她二人随着进内殿书房。金钏儿、鸳鸯二女服侍自己解了腰下佩玉、香囊,松了阿哥团龙腰带,宽了猩红大衣裳,交蕊官去收了,又款款在靠炕上坐了,由着鸳鸯伺候自己脱去云纹大靴,将细麻布袜亦宽下来,金钏儿早取了干热的毛巾来替自己擦脸,蕊官自用一条干巾将自己两足搓擦得渐渐暖了,再等鸳鸯递上粉彩斗鸡小茶盅,热热得香茶用得一吸溜,才笑着问跪在膝下之凤姐道:“凤哥怎么来了?”

凤姐见三女侍奉弘昼妥帖温存,心下既喜欢也是略略一酸,脸上却自是落落大方笑容满面,道:“早上鸳鸯来说取那西域贡来的龙镶浴盆,已差人备在后殿了,只是听闻子身上竟然不大好,到底是我们几个伺候的不妥当,又听闻子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心里怎么安生?拼了子责罚,也要来瞧瞧子问安才是……”

弘昼点点头,道:“难得你用心。”

凤姐抬着眼睛偷偷又瞧了弘昼几眼,弘昼见她两腮桃花如脂,目光流离似水,竟然好像有求欢之意,又似乎不太像,心下更奇,自己一向告诫园中女子知道身份地步,便是可卿这等风流性子的,也是怀着小心变着法子用些趣味才敢冒然求个亲近,这凤姐一向更是心底深远,若没个由头花样,又没有自己召唤,如何就有这般大刺刺得跑来候着自己,就想着自己会临幸?他一时心下不解,便似笑非笑瞧着凤姐道:“既然备了浴盆,想来那是个稀罕物,身上不爽,洗个热汤倒好……或者……你来伺候?”

凤姐噗嗤一笑,好似听出弘昼揶揄讥讽之意,却不惶恐,温存大方叩了个头,跪着道:“子若要凤儿做什么,凭怎么着凤儿用心伺候就是了……只是凤儿到底没个胆子,子才说身上不爽,巴巴就跑来……成什么体统。园子里年轻貌美的姑娘多,还有不少处子未曾侍奉过子,哪里就好天天……就只瞧凤儿这过了年候的茄子……”

弘昼被她到逗得一笑,便笑道:“你倒会说嘴,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只是替本王张罗个浴盆不成?”

凤姐道:“瞧子说的,不过那浴盆确实门道甚多,颇费工夫就似乎了,只是,子,凤儿今儿僭越,头子若以为凤儿做的不妥当,只管惩戒凤儿告诫园内女子就是了。只是凤儿一心都在子身上,今日拼了责罚,也要来见见子……”

弘昼奇道:“这却是为了什么。”

凤姐道:“是,上午鸳鸯来说要取那龙骧浴盆,凤儿年轻其实也没见过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去摆设。又闻子身上不好,连云丫头伺候子都不得意,倒是有人和凤儿说,那龙骧浴盆常用法也就罢了,其实可以有夹层沐浴用法,最是能驱秋日风寒,暖人五内,只是用法复杂,又需要……有人用些小意头伺候着,西域人取了个名叫甚么『土耳其』,倒比常香汤沐浴倒好……这里门道倒多,听着也是极贵极细的,凤儿想着,子人中龙凤,尊贵人品,自然要用这尝这新鲜头尖儿,太监宫女们到底不妥帖……所以才自己跑来安排了半日。”

弘昼其实也未曾见过什么龙骧浴盆,本来以为只是尺寸大些个的木盆,听凤姐如此说,心里倒也是心动,只是他本听闻所谓『土耳其浴』乃是蒸浴,如何用盆倒也不解,既然凤姐说有伺候小意头,又说门道且多,想来内闱之中,不免有风月云雨之意,一时更是动了好奇欲色之意,便问道:“难为你如此用心,倒好,既然如此,便去洗这个甚么劳什子『土耳其』浴,既然你巴巴跑来,又说了半日小意头繁杂,自然……是你来伺候?”

他本来以为凤姐必然顺竿承受,不想凤姐红了脸蛋,却是款款道:“子要凤儿伺候,是凤儿的福分,凤儿自动尽力……只是今儿教导凤儿之人说了半日,凤儿想来想去,自己是个手笨脚笨的,一时学习的不是,如何能让子您舒心快意?想了半日,何不让那指教凤儿之人亲自来伺候洗浴子就是?又怕子您不喜欢,其实还和宝钗妹妹商量过,所以才留到这晚,就为了子……子若要个新奇又能妥帖,或者让那人试试……若是不喜欢或是凤儿安排的不是,子只管换我或者换其他姑娘来伺候也是一样的,再来惩罚凤儿多事就是了……万一喜欢,岂非是凤儿一片虔心到了……”

弘昼听她说了半日,心下更是心动,却隐隐已是猜到,听她说和“宝钗妹妹商量过”,更是好奇,便哈哈大笑道:“成!你这蹄子倒是颇通伺候人的道理,本来懒懒的,被你说得倒是来了兴头,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就傻候在这,就且去,我自看看究竟是哪个来伺候这甚么土耳其浴,到底妥帖不妥帖,头不受用,只管……只管拿住你来打屁股惩罚就是了……”

凤姐听他说得这等话头,已是带了些色心,便知人已经被自己说动,心下娇羞喜悦酸涩妍耻也说不清个什么滋味,叩了个头告了安就退出去了。

弘昼便喝几口茶,伸伸懒腰才起身,往后殿步去,那鸳鸯等三女自然随着,原来后殿本来有一间小配殿,里头有一口沉底昙花石池可以沐浴。此时走去,却见那殿里一片混红晕光,闪耀不定,晃悠着梅花格子得窗棂闪耀出暖意并睡意来。四周还有十来个太监也不知在忙碌些个什么。

弘昼不知究竟打点得如何,倒是更加心动,才带着几分夜凉到了殿门口,便觉着那门缝中仿佛暖暖透出气息来,便首命道:“你们三个……却留一个门外伺候就是了,叫你们才进来。”

鸳鸯等三女忙答应了。

弘昼自己推门迈步才进去,却立时笑了。原来也不知凤姐等用得甚么法子,那殿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满满登登俱是白茫茫的水蒸汽,虽说是配属小殿,到底也是内里搭了个下沉浴池的殿堂,难为他们用得什么法子,竟然蒸得这般满殿热烫水雾逼人怀暖,身上初时进来还带着秋夜凉意,顿时便被蒸腾得湿润温暖起来。大殿四周似乎点着两排琉璃罩的红烛灯台,如今被滚滚的蒸汽一裹,飘逸摇曳,如梦似幻,幻黄姚红,倒如同天仙境界一般。

再行得一步,身上已经渐渐起了阵汗,一嗅之下,那空气中湿润之水蒸汽仿佛带着阵阵果木暖香,醉人心脾,目光也略略适应了室内昏黄迷醉夹杂着白蒙蒙的光线。但见茫茫水汽之中,原来是殿得四角,用不知甚么器具架了八个土架子,土架子的下端却是封得严严实实仿佛和殿角墙面浑然一体,架子上方却是七尺见方一口大锅,突突滚滚竟然在烧着热汤,想来汤水之中必然有熏香之料,满殿滚滚蒙蒙之水汽就是自那八口大锅面上蒸腾而起的。弘昼一想便知,这木架子想来下头是炉火,为了不呛着屋内之人,却是冲着殿外凿通了生火,外头的太监竟然是为了烧火伺候的,真难为怎生想来,只为了将整个小殿用水烧得这般湿热醉人。

身上虽是阵阵热浪起来,难为却是湿润而不燥,暖香而不涩,阵阵汗水逼发出来,身上的肌肉骨骼都不禁绵软松弛起来。

再抬眼看殿中中央,挂着一圈子纱帘,雾气之中略略看不得究竟,只隐隐见一巨物,饶是弘昼如今也见过多少世道奇巧异物,也不由暗叹造化。原来那所谓的“龙骧浴盆”,说是个盆,其实竟然是一个奇物,如同一个元宝一般,分为上下两层,满满架在原本的池子里,上层长两丈有余,宽七尺有余已经是个小池子一般大小的紫红色椭圆木盆了,难得得是下头还架着一个足足大了一圈的大木盆,真不知如此巨物,这群伺候人是怎么搬进这屋子来的。但见那上下两层木盆,都是如同瑶池香汤一般滚滚得在冒出白蒙蒙的迷雾水汽来,才要细看究竟是个什么陈设。但见一侧已经是靠近一个人影来。蹲着身子软声求告道:“子,可宽了衣裳,沾了汗不舒服的……”

弘昼转脸看去,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房的,身量不高,头上钗环竟去,长发已经被蒸腾得透湿,大半垂在后背,一绾青丝自左肩挂在胸前,瞧着颜色也是颇为动人,美目晶莹,即便在水汽中也透着明眸羞色,一点樱唇流朱润泽,再看身上,此时衣衫尽褪,只穿了一件粉月色的胸兜,通体上下肌肤上颗颗都是汗珠滚流,这少女一对嫩奶儿却不甚大,只是小巧巧顶着两颗豆蔻翘粒自是怂起,更是此时那肚兜已经被水汽蒸腾得彻底湿透,仿佛是在水中捞出来一番,在那乳房上下,乳豆尖头,紧紧黏黏贴着少女的香肌美肉,两根肩带已经不堪折,一根已经垂到左臂之上,只剩一根右侧肩带还细弱得挂在肩膀上,无助得拎着这件湿透得小兜,勉强遮挡着胸前那一对小峰。再看下半身,也是裙裤俱去,两条嫩白嫩白得长腿上挂满了水珠微微并拢,到了大腿根处还勉强穿着一条只遮着三角地带的小内裤儿。仿佛是月白之色,只遮挡着处子之森,只是此时水雾迷漫,那要紧处要湿透了难以遮掩,根根点点尽是春光。

这女孩子旁得也自罢了。论起身材容貌来,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娇嫩美艳。只是弘昼早是风月场中品过极品的,一时竟然不由有些失望,心中暗想,那凤姐说得这般挠人心,筹备得这等大动干戈,居然送来伺候的只是一个自己一时都想不起来的女孩,凭她是哪房的丫鬟奴儿,左右无非是处女一个,未曾伺候过男人,让自己来开个头苞罢了。若只是奸玩处子,又如何能比得自己前日所享用的妙玉这等天仙绝色。也不知这凤姐怎么想来。虽然浓浓水雾之中,这少女穿着春意甚浓,水滑嫩肤,雾遮冰肌,倒是添了几分意趣,但是又如何能让弘昼这等人物太过窃喜。

弘昼一时几乎就要打定意,且自沐浴,让这少女伺候,或是浴中,或是头浴后,只管奸了取乐就是了,心下既然略略有些失望,又不由想着自然是奸污之际虐暴一些,更是想着头或者让金钏儿来一同陪睡侍寝,开个双花并蒂略略解这闷。又一时不由疑惑,凤姐是颇人查人心意的,莫非这少女虽然一副闺稚年幼模样儿,身上竟然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弘昼只是自家一时胡思。那女孩子处女身子未曾伺候过男子,此时几乎接近裸体在这浴室之内对着拥有自己身子天体、尊严贞洁所有权之人,却已经是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片刻见弘昼不语不动亦不宽衣衫交自己安置,她虽不是那头一等敏慧之人,却一时也品出弘昼不甚喜悦之心来,虽然知道弘昼误会了。但是转念想到自己清清白白女儿家,身体发肤未曾见得生人,花儿般年纪水儿般人品,忍着耻辱熬着羞涩,脱了衣衫显露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将那发肤肌颜,柔肩柳腰,藕臂秀腿,小峰玉股,一并呈现出来供眼前的人任意赏玩亵弄,人居然还有一等嫌自己意趣色貌或有不足,当真是让人何堪忍受,真怨恨上苍缘何让自己身为女孩子家,又要受这般折辱轻贱,一时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泪来。

好在水雾迷蒙,遮掩了几份,知道此时不可造次,忍耐了耻辱,收拾了心绪,微微一福解释道:“子……且宽了衣裳……里头有人伺候……奴婢……是怡红院里奴儿麝月,只是来这里服侍子更衣的……”

弘昼还在胡思,听她解释,不由哑然失笑,才知自己误会了,里头想来别有人伺候侍奉,原来这小丫头只是凤姐安排在这里替自己更衣服侍的,只能算道随手开胃小菜,也不过是个使唤奴儿。他一腔子淡淡失望不由化为乌有,既对纱帘里头的洞天更添了兴致,心中也未免对眼前这小姑娘生了几分歉意。却自然不肯带上脸色来,便只淡淡嗯了一声,此时他亦已被室内蒸腾得汗水浪浪得逼将出来,觉着通身已经快要湿透了,便伸手去将自己的绣蟒小衣扣子解开,露出自己一身肌肉来,那麝月忙伺候着替他衣衫褪下,只是少女羞涩年幼,未免不太敢瞧弘昼的身子,又摸着替他要褪那管裤,弘昼自然也不动弹由她侍奉。亦不知是屋内燥热所逼,还是适才歉意使然,抑或只是身上酸楚被着水汽蒸出欲念来,但又觉得身边这少女俯在自己腿边起伏身子,将玉背裸露对着自己,替自己褪裤,那滑嫩雪白的脊背上湿透了水亮亮俱是魅惑光泽,一头乌发湿淋淋垂下,滴答滴答在滴落水珠,竟然比适才要诱人醉人许多。连带着自己身子肌肤渐次外露,渐至连管裤褪下,那小裤下的阳物巨龙,也渐渐硬邦邦抬起头来。

麝月明着是瞧见了,心下惶恐羞耻不安,手脚几乎都要软了下去,只是她的性子历来是安分守己的,今日既然凤姐唤了自己来伺候弘昼沐浴做使唤侍女,本也是抬举自己之意,自己身份微贱,即不好刻意抗拒,也没得一心贴近的,好在她今日却有话头遮掩,捧了弘昼的衣裤,抽身搁到一边,垂首上前,扶着弘昼的臂膀,颤声道:“子里头走……”

弘昼此时欲念已起,听她软语哀求,一时竟然有念头,也不管里头甚么浴盆,又究竟有谁伺候,竟然被这少女惶恐伤感之姿逗弄得欲念横生,口干舌燥,把持不定,几乎就想就此将这小姑娘按倒在地,将其已是不堪风狂胡乱挂着得肚兜扯去,且吸吮一番她的豆蔻小奶儿,再将其下体所着小小内裤只管撕烂,用自己胯下巨蟒且品尝一番这处子蜜处幽然小森,想来必是初红新绽,花香四溢的。

以自己的身份和这等性奴们的身份,凭她凤姐安排了什么,自己自然是想怎么就怎么,如何随兴舒适就随兴胡来,也是礼上应当。

只是他虽如此想,却到底这几日身上不适,虽然欲火起了,到底是觉得膝肘指臀之间,隐隐有些酸痛,里头的暖暖香汤美沐还是对此时之境,颇有吸引力。

心想凭如何,沐浴之后或者沐浴之时要奸这女孩子还不是一样,便撩开纱帘,进去细看。

原来里头果然别有洞天,那浴盆紫木雕琢,芳香扑鼻,前后左右四侧刻有蛟、虬、螭、蟠四个龙头,那盆体被水汽清润得通体泛出蔓延的龙纹来。更奇在那浴盆结构,果有过人之造化,原来下层的大盆中暖暖烧着热汤,上层的小盆却本来没有水,居然是架着一张亦不能辨别是什么构造得床之类,那床上蒙着厚厚几层都是大白暖绒布巾仿佛是搭出一张水雾迷蒙之中的仙绒软床来,令人一瞧便有躺上去暖暖烫烫软软湿湿且睡上一觉之念,那层层绒巾已经被下头大盆里蒸上来之水汽浸得湿透,想来那床之上必然有镂空之孔,才能造就这等下蒸上腾之意。真难为怎生想来这等妙物。

弘昼身上本来不适,此时见原来这等土耳其浴,竟然既非坐浴亦非淋浴,甚至都非躺浴,乃是里三层外三层造就的蒸腾汗泄之处,当真是万万分契自己此时略略受了风寒之体。他本是懒散享受之人,此时当真是恨不得一跃而上,躺到那布巾搭就的“水汽床榻”上且舒展片刻。

只是他一时却也未曾动弹,原来撩帘进来才见,大盆之旁,恍惚跪了两个雪白艳腻的女子,身上都和这麝月一样,只穿了肚兜内裤,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当真是娇美妍润不可方物,只是隐隐在眉梢眼角见到一丝年华痕迹。

果然弘昼不曾料错,跪着之两女,竟是当年金陵王氏一对姐妹双姝,后各自嫁入名门为一家之长,一府之尊。一是凤姐之姑母,元春之亲母,李纨之婆婆,贾门王氏,贾府上下人称王夫人;一是她的亲妹妹,宝钗之亲母,香菱之婆婆,薛门王氏,常唤为薛姨妈。

此时定睛再看,但见两妇身形容貌果有几分相似,肌肤都是雪玉般白皙,只是薛姨妈体态略丰,王夫人身形稍长,薛姨妈的肚兜乃是紫红色,王夫人却用得是文月白,一般儿可怜见就这么堪堪跪着,低头顺眉,长发湿垂,身子都也不能辨是紧张抑或哀羞难耐,微微都在颤抖,细细听闻,仿佛还有抽噎之声,只一时不能辨别是姐姐或是妹妹在泣此羞耻哀辱。此情此景,虽反复观之,一对姐妹其实都是有了春秋之熟妇,只这满殿气雾如云烟,白珠摇曳似神幻,水漫乾坤难辨天地之中,仿佛竟好似是一对西王母,着此亵渎衣,恭呈白玉体,耻跪瑶池境,凭君多采撷,凭弘昼早已隐隐猜到,一时也神志都恍惚起来。

欲知后事如此,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钟渊鼎烹龙骧藻魂迷骨醉玉人消神佛仙圣飘渺远岂如红尘乐今朝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一回:薛姨妈玉波流辗转,王夫人伤怨思华年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一:薛姨妈玉波流辗转,王夫人伤怨思华年作者:hmhjhc24/5/7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一:薛姨妈玉波流辗转,王夫人伤怨思华年却说弘昼撩开纱帘进得内里,里面天工巧夺架设着那西域所贡之龙骧浴盆,却是揉湿了绒巾,熏设了香木,用尽了机巧,颠倒了造化,铺垫就一座"浴床"弘昼虽与那前世亦知所谓桑拿一事,却又不能比拟一二,更不免咋舌这一等陈设奇思更胜几多。本是颇能乱人耳目、迷人心神。更不料那木盆之旁,堪堪软软,净净绵绵,哀哀瑟瑟,跪着的竟果然是一对熟妇,金陵王家双姝。他虽已隐隐猜到,毕是凤姐悉心安排,奈何此时暖融熙热,光影摇曳,汗湿夹背,连人之气息都不免短长绵软起来,在外头更被那麝月楚楚可怜得一逗引,到了里头,再看见这一等禁忌逗惹人间靡靡之景,竟一时迷离起来。

弘昼不说话只呆看着二妇一阵。那王氏姐妹虽然早已经被宗族巨变,囚困灾祸、内府严训、子女劝诫,一路叮咛得早知必有今日之辱之耻,奈何事到临了,毕竟是几十年名门世族,更是长一辈当家事夫人出身。往日里那威严沉淑,温雅贞静,深府内帷,节礼操守,锻就得这天然的端庄气质,此时却是一时也是羞臊得忘却了言语,竟也不知该如何以下一等连名份都无有的至卑至贱之性奴身份,去问候眼前这位已经褪了衣衫,露出一身男子肌肤毛发之和亲王爷。

弘昼此时一时失神,既不招呼也不训斥二妇,只眯了眼,由得空气中水汽蒸腾着自己五内欲火渐盛,细细品瞧着二女。

那王夫人并薛姨妈一对姐妹,都是已过四十将近半,论起来本已是女子家色容渐杜之年华。亦不知是富贵人家锦衣玉食保养得法,抑或是此时那一等水汽光雾影叠乱人神智,还究竟是这王府双姝,当真是如凤姐昔日所言,真是"年轻时名动金陵之绝代佳人",此时观之,虽有些些姿色残衰之意,但是其容貌体格,身形仪态,分明是一对儿天造低就之极品尤物。想来这一对姐妹年轻之时,当真必有不输钗黛之风姿,不让凤可之妖娆。

那薛姨妈恭敬跪在右侧,一头长发虽已是沾染湿润,却用一根紫色的发系绸带扎了,侧脸只瞧着身边的王夫人。她是鹅蛋脸蛋,略显丰润,眉梢眼角虽已略略见了年华,只是此时脸蛋上不着脂粉,更被那水汽熏得露珠满面,自那圆润的下巴上滴滴略下,倒好一似老荷新出,添了几分妩媚至纯;那鼻梁儿玉瀼瀼直垂,那雪腮儿红扑扑微鼓,想来是羞涩紧张,耻辱悲哀,此时都一张一息,娇喘之下更见惹人爱怜;唯那眼帘里却是隐隐透着不年纪的一股子烂漫通达,果然是和她幼女宝钗神形皆似。

此时薛姨妈只穿一件紫红色亵衣肚兜,脖子上用软软一根紫色绸带绑定,那一对胸乳果然不同那一等幼稚少女,当真是丰涌而起如浪起江淸,柔玉叠翠似巫山云峰;却所幸不曾为那岁月所催,此时凭那肚兜儿遮掩,被水汽浸润,在肚兜当胸处用两座软绵绵仿佛似在微微颤抖的山峰,勾勒出一条深深的沟痕,那乳球晃悠悠坟起,已有三四分露在肚兜上方,更在肚兜当间贴着布料顶起两粒指尖大小的凸起颗粒。水波荡漾,那肚兜竟早已经湿透,虽是紫红深色,奈何却已经见得清晰那两朵妇人家丰乳美蕾之色泽质地。若再往下瞧,水雾汽更甚,茫茫难辩细致。却见是两条白生生玉晰晰略见丰美的大腿,夹得死紧,由着膝跪支撑,上面那肚兜下摆宽宽一展,不用说,便是那蜜般熟透妇人家才有的肥嫩美臀了。

此时被那肚兜下摆所遮,见不得真切。最可爱处,却是她两条白生生的臂膀此时反手背在身后,虽想来不过是随意动作,却透着一种与其年龄格格不入的俏皮,反而惹人心火难抑。

只是这薛姨妈想是固然羞臊无措,夹杂着又天性里对姊妹之依赖,此时既不肯一味低头瞧地,也不敢直视弘昼,只是仿佛是躲避弘昼目光,又仿佛是挂念姐姐一般,只是侧脸瞧着身边跪着的胞姐王夫人。

而那一旁所跪之王夫人却是别一般颜色。一头秀发如今随时披散着不用钗环锻带,却因那水浸透了,束缚成一股,只挂在裸露之右肩之上,自垂到胸口,若不观其年纪稍长,倒好一似少女初出芙蓉浴一般。那若观眉眼儿,确实与那薛姨妈姐妹同体,颇有几分神似,只是身量略高一些清减一些,也不似薛姨妈那般丰腴,倒是瓜子脸蛋,稍稍秀尖得下巴颏儿,一对修眉儿弯弯,美目儿迷离,眼睫毛颇更修长,只是朱唇略见苍白之色,再瞧睫毛上所挂之露珠,竟然除了水汽之外尚有泪滴,嘴唇儿苍白原来也是微微扑扑得颤抖,俨然是一副强自压抑着耻辱,却羞涩难当,苦痛不忍之意。若再细瞧,这神情姿态竟隐隐似那凤姐一般。

若看其体态衣衫,也比那薛姨妈别有不同。她却不曾着了普通之内衣肚兜,却穿了一件月白色无肩带的抹胸箍体之套体筒笼小衫,上绣着云月纹,断非常人家所用之衣,必是内闱所用,难为那小小布料一圈,将这妇人身子箍得如此精致,上只至遮挡着半方胸乳略靠上些,不过是勉强掩了羞处,衫体紧绷,倒将一对小巧的羊脂秀乳紧紧托起,乳形见得分明。若是细品,王夫人身量略瘦,体态更是苗条,只一对乳儿虽也坚挺俏丽,却不如薛姨妈那般汹涌,只是此时被这小衫一箍,胸前腻白,两肩柔滑,一对锁骨分明挑逗,倒添了许多意趣。那衣衫下摆更只到肚脐,连那椭圆幽香得妇人肚脐眼儿亦是无奈得赤裸在白生生的小腹柳腰上。无有肚兜下摆遮掩,再往下看得真切,那女子两腿并拢,紧接着腰肢那风流处儿,此时被一条贴身的月白内裤,勉强遮掩着耻处,只是那内裤早已经湿透,最是桃源蜜处,已经是清晰可见丛丛黑黑。她两条秀腿,却是分外细长圆润,精秀紧致,只是此时整个身子都略略在颤抖,倒令那身子在汽雾之中,似有些恍惚形影之幻。

弘昼瞧着,似乎是那王夫人才将将泣过,这里薛姨妈瞧着她,不过是安慰她或忧其失仪。三人两个跪着,一个瞧着,倒是呆了半刻。

依着弘昼本心,他本更喜闺阁处子,便是要品那经过风月之知味少妇,园中也自有凤姐、可卿、李纨这等其实尚在妙龄年纪之女子可以奸玩;至于这王氏姐妹,到底与他,自然觉着年纪略大姿容当减了,如何能放在心上。将这王氏姐妹圈入园子来,也不过是随手之举,一则也算宽恩于园中之女宗族,二则更多的,不过想着,若是哪日兴起,将这宝钗母女同品,或将这凤姐姑侄共赏,用一个奇趣罢了。不想此时,这一对姐妹,当此灯迷水幻之境,着此湿濡羞懿之衣,姐妹共依,扶摇耻跪,这肌肤发色,容貌身量,哪里是那等上了年纪之色,分明是天造地救之淫意美物,再加上姐妹那同与不同,似与不似,当真似瑶池里两尊神妃供体,昆仑外一对王母下凡,倒令人分外遐想受用。再想着地上所跪两女,不比那钗、黛、云、妙等少女,再怎么得聪慧也是待字闺中,不过闲来针织女工,琴棋书画罢了;却是一对最是尊贵体面、雍容静雅之诰命夫人,竟然添了许多伦坏背德之动心趣味。

弘昼且看且赏,竟然遐思难耐,想来这所谓昔年王府双姝,实乃金陵深闺名媛,幼年便注定要嫁入名门通婚联姻,必是受了多少女贞礼教,习了多少体统德行,养了多少娴静雅致,自姐妹俩少女时代嫁人分别,一个既成了盐茶两道内廷皇商薛家长夫人,为薛家生得一对儿女,自丈夫过世,更一肩挑起薛家族务,其南北奔波,内外调停,堂客往来,世务通达,已是宗族所依所靠之人;一个更成了侯门荣国公府次子儿媳,更生得长女便备选内宫,后为贤淑妃,光宗耀祖,显赫门楣,是为皇亲国戚,显位贵妇,尊荣无比。谁成想今朝居然二十余年后姐妹重逢,虽然实已经是万万劫中侥幸逃得性命,却荣华已尽,富贵云烟;非但如此,连那尊荣体面,安静寡欲,贞洁贤淑,守德洁身,都一般般顾念不得,竟然沦落成了一对下等等之无籍贱女,论起来连其子女侄媳辈做个王府性奴的身份都远不如;姐妹同耻坏了人伦,卑侍子女破了长幼,更要忍了耻辱,咽了血泪,以一对熟龄姐妹,齐褪衣衫,忘却幼年所学之贞操节烈,抛去成年所享之体面尊贵,再拾起自己那女子家魅惑色相,露出那除了丈夫不曾为人所见的得肌肤皮肉,羞耻展露那背乳臀腰,求自己一一赏玩淫亵,却也不知一把风华之龄,可入得人之眼,但求一狎一辱,换取人一笑一舒,想来结呀,真是说不尽人间伤楚,红尘痴哀,轮罹难。偏偏是这等强烈的对比,淫荡的晃荡,却却更添多少让人心迷神醉之意。

此时片刻宁静,还是那身后麝月年轻张皇,掌不住着这荒谬意境,轻声唤道:"太太,姨太太,子来了……"她一声"太太"本是提醒,却让地上跪着得王夫人并薛姨妈苍白的脸上顿时飞红,弘昼也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微微失态,他是经历过红尘最艳风月之人,不免有些自嘲,也生了微微嗔怒,便不等两妇答话,终于开口,头半是斥责半是调笑道:"什么太太姨太太?!本王竟瞧不见。"他本随口调笑,那地上所跪,王夫人不免头更低垂,水汪汪的眼帘里滴滴答答流下泪,那薛姨妈却是娇憨丰腴的身子整个一震。一对姐妹,那胸膛里,酸、苦、涩、愁、哀,羞、怒、伤,竟是味晦涩。

原来王氏姐妹虽然是至亲同胞,外人看着是一般儿类似之人生阅历,但是却是似是而非,薛姨妈这些年丈夫早亡,走南撞北,多知世态,通晓人心,不比王夫人深宅大院,其实是天真烂漫,不存心机之人。那薛姨妈本也到底是贵妇人出身,这人生第一遭褪了衣衫,露那白皙肌肤,见那侍奉之人,本不免也是羞涩哀痴,才呆了半晌,此时听得麝月失言,弘昼调笑,顿时才想起,今日自己姐妹又为何而来,本不就是忍耻辱裸肌肤献贞洁来取悦弘昼。她自贾府遭难,牵涉株连,便知必是天崩地陷,她于那世务上也见过这等抄家灭门之事,知道一等无他,无非是男子杀尽,女子遭披甲人反复奸污至死罢了。她虽知道年近半,但是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尤其身量体态,美胸优臀,少不得遭受种种奸污凌辱至死,早已万念俱灰,唯独挂念一对子女罢了,只是薛蟠是男子,外头名声本就不佳,如何处置已是丝毫不通消息,想来无非是斩首凌迟,偏偏最疼爱之小女儿宝钗,想想其玉骨雪肌,万万惹人爱怜疼惜之身子,既然遭此劫难,亦不知要让多少粗鄙兵丁,刑囚罪犯,奸污玩弄,伤害淫辱到何等地步,还不如早早求死罢了。不想乌云狂霾之间,竟然有意外之喜,女儿竟然能逃得大难,被和亲王收为性奴圈入大观园,虽然亦不免担忧外头传言这荒淫王爷,不知道要在女儿身上施加多少淫事,论者礼法便是奸玩淫辱至死,也是常事。但至少有了一线之明。不想万分忧虑千种愁肠般煎熬却又十分消息不通中,竟然会被连同姐姐一起接园子,见园子里锦衣玉食、富丽皇堂、娇花嫩蕊、钟鼎烹香更赛往日,实在是万万难料。

她往日出入贾府,身为长辈亲戚,自然也偶尔夸夸年轻子女媳妇"好模样",不过是应口之语,这番进园子,才忽然真正意识到这世代侯门,多少佳人美眷,一并儿沦为人之性奴禁脔,当真是人世间难得之奇淫妙境。更想想女儿为人性奴,可叹要与那许多如花美眷,似水佳人一同争那一个男子之薄宠恩怜,虽贞洁少女遭人奸淫玩弄,也用尽了淫意儿折辱,却到底不曾虐待,一般儿衣食供养,更是侥幸之事,观得几日,已知这大观园其实就是和亲王的一个小后宫。说起来,除了人伦廉耻,羞涩淫辱之外,其实和大家子妻妾之事是一般儿道理。

再思及自己的身份,更知究竟,论起来,这和亲王既然救自己出宗人府大牢,断不是"敬宝钗之母",自己也忖度往来,只有以身子受奸,尊严遭辱换取这王爷快感来图报存安。只是如今看着大观园里莺莺燕燕,多少绝色少女尚是处子苦巴巴候着王爷破红,自己虽也是昔年佳人,到底年华渐杜,如何能入王爷之眼?

入园子后,更听闻"往日亲戚尊卑休论,一切以王爷宠爱排辈,凡妃子、小、小姐、姑娘、奴儿五等",以及"上等者自可享用下等者之身""下等者自当承受上等者之辱"等规矩,自己却是下下等连个名份都没有。论天伦见了女儿该是女儿跪迎自己,论园中规矩,其实当自己跪迎女儿,最羞臊的是,其实论理还当时时候着往日的小辈亲戚女子,来奸玩自己,连女儿也一并如是。虽然宝钗、凤姐自然护着,更发落她们姐妹去怡红院掌"绣衿馆",也算避免了尴尬,妥帖得照应,也未曾有哪个小辈,真敢依着身份来凌辱自己与姐姐,但是到底是每见人都羞得难以抬头。

只她不仅天性聪明,而且事务里历练来得通达,知道女儿也罢,凤姐也好,其实只是弘昼一介玩物,凭身子容貌愉悦王爷求存罢了,若想在园子里当真安生,或者更有些其他想头,比如问问族人下场,唯有取悦弘昼一途。她不比宝钗闺阁处子,也知道些世上的荒唐事,见弘昼的安排,便知弘昼必喜禁忌,颇好荒淫奇趣,当爱折辱佳人魂魄以为悦事。这等事体必然羞耻,她一则难于女儿尽言,二则也不好与姐姐商议,其实心下已经是转千想过此事。自己单凭容貌颜色,凭弘昼一淫也就罢了,要真正用心取悦弘昼必难如意长久,唯有用心体味弘昼之喜好厌恶,才得自保。

此时听麝月一句"太太"出口,弘昼小小一斥,她心下却已是一荡,王夫人固然是天真羞惭,她却更知其中之味,便品着,弘昼必爱听她这等昔日贵妇人自贱自辱,一时间,鼓足了勇气,却是终于款款低声开口:"子责的是。麝月姑娘不好再妄称的……我们姐妹如今哪里是什么太太,不过是园子是粗使贱奴……"这一句话,仿佛也点醒了身边的王夫人,那王夫人忍泪已经支持不住,微微低头仿佛要叩头下去,亦是轻声应和道是:"是……贱奴们不知怎么自称方是……求子训诲……"弘昼见她二人如此臣服识趣,不由哈哈一笑,他身上毕竟酸楚,何况自己身份自然是享用为先,一时被二人色相所迷略微有些恍惚,此时醒来,自然更也不愿久站只图个舒服,便就身上往那铺着厚厚湿湿的棉巾上一屁股大大咧咧一坐,听两姐妹自称"贱奴",想想这一对姐妹昔日的身份尊贵性情贞洁,不由心下自有一番得意。

那龙骧浴盆此时与其说是一个浴盆,不若说更似一个木桶蒸架之"床",他大大咧咧这么一坐,顿觉屁股底下滚滚的烫热湿潮就奔涌上来。一时连臀骨内酸楚都仿佛被蒸酥了,痛楚楚麻痒痒得说不清甚么滋味。而腹下欲火更甚,但觉自己那阳根已经硬邦邦将小裤顶得高高的,偏偏这等欲火与那纯粹被男女风月催动之情欲略略有些不同,多得几分骨骼钻心,少得几分喘息紧张,想来必是那浴盆底下大盆中所滚之汤水中有那一等奇香异髓。

那内里小浴盆如床一般,却是略高,弘昼两条毛腿此时荡悠悠已经难以着地,只在边沿上晃来晃去,他斜眼瞧着见腿边两个妇人白肉儿嫩生生娇滴滴,一个紫红胸兜丰腴肉感,一个月白抹胸精致柔媚,而两条雪熙熙的肩膀上,两片白腻腻前胸上俱是挂满了水珠,那王夫人姿色更甚却是一副无有意哀羞顺眉之态,这薛姨妈却是魅浪体丰动人心魄,再见那薛姨妈胸前那条被肚兜遮掩一半却清晰深刻之乳沟,一时不由童心虐心俱起,将自己的脚丫就着最近的薛姨妈的前胸一条深幽的乳沟里捅了上去。

那薛姨妈想头里虽然已是想了千遍,就备着由弘昼淫辱身子,等到真的自己那要紧的所在,一对美肉夹紧之处,被弘昼的脚丫一触,却到底难抑种种羞耻屈辱,鼻子一酸,几乎要堕下泪来,喉头一紧,更几乎要耻吟出声。心中默念此乃命数礼法,不得不从,到底不敢躲闪,明知自己这一对美奶儿,终于是要侍奉除了昔日丈夫之外的男人,这等羞涩失节之辱,乃是前缘孽定,死死咬牙忍耐。偷眼一瞧,更是悲从心头来,原来那弘昼用足如此抵玩自己胸前乳波亦就罢了,偏偏眼睛却瞧都没瞧着自己,竟然是看着一边跪着得王夫人。只仿佛这小小一亵玩动作,不过是随兴为之。更透着两姐妹只如玩物等类,随赏随渎罢了。再几下捅动自己的乳波,那奶儿如今只是松松箍在肚兜之下,如何禁受得起,顿时随着弘昼的足辱,荡漾起阵阵魅惑波浪来。偏偏那弘昼仍然不瞧着自己,仿佛根本不是在品玩自己这等绝色贵妇之胸乳,而是在随意玩弄甚么玩具一般,又几下,竟然将足弓略略斜着,就着自己的两乳之间夹着的肉缝沟谷,插抵了进来,边是深挖,边是浅,仿佛是在抠弄甚么所在一般。略几下,她毕竟是十余年不曾赤身见得男人之旷女,但觉胸前传来阵阵的酸软,与脑海中一片哀伤的羞愤,参杂在一起,再也忍耐不住,微微一声"嗯"的娇吟轻轻自口鼻中传出。凭她再怎生想过今日之事,真的此时一声耻声出口,到底是几十年豪门诰命的身份,顿时觉着无地自容,终于低下脸蛋去。

偏偏那弘昼也不知怎生想的,一对粗壮的脚丫越发虐待似得只是捅抠那薛姨妈胸乳玉波,却似乎没有听到薛姨妈那娇吟软声,只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理所当然,似笑非笑开口,开口口吻虽是平和,却是一番言语折辱,只道:"这园子里,自然没什么奶奶太太,夫人姨妈,便是要作奴儿一等,也要本王看得过眼才是……凤丫头让你们两个老天拨日的贱货,以为自己有点子皮肉姿色,脱成这样子跪这里做什么?想做本王的奴儿么?你们觉着自己也配?"地上那王夫人闻言,泪珠儿顿时顺着两腮滚滚而下。她是自小金陵出名的美人儿,王府之掌上明珠,年轻时也自矜论起容貌体格,门第根基,自然是上上之等。家中教养,总是女德贞伦,守身如玉,不妒不骄,宽厚养性;年轻时府上下,便都赞是个至纯至善的性子,虽然其妹体态妖娆多姿更胜半筹,但究竟以颜色气质品之,仍称为府内无双。凭多少公子王孙踏破了门槛,其父母也未曾轻易许人。挑来捡去,总是那荣国府二公子贾政,侯门世族,颇好诗书,大有祖风,才成就这段姻缘。自嫁入贾府为新媳妇,也有那一等世人挤眉弄眼,半妒半羡称贾政捡到一个天仙,不定怎生受用。

只是那贾政却是一脸君子相,虽初时亦为自己绝代容貌体态所动,却是天性里的儒生气,亦不肯越礼妄为,夫妻之间,亲昵狎爱有限,礼敬矜持常存,只是一味齐眉举案,相敬如宾,在床笫之上,却是谨慎善行的。她闺阁少女,亦只有羞颜承受,便是不足,每每想到都是脸红羞惭,如何又敢多贪。其后,怀胎十月,诞下麟儿,取名贾珠,数年后元月初一,更生了一个粉琢可爱之女孩儿,取名元春,自此在族中自然扬眉。这一子一女却继承母亲容貌,均是清秀娇丽,世人难及的品格儿。她既自小受教,又夫敬子孝,此时天伦怡乐,操持家务,执掌贾府内堂之事,熙熙融融难以尽言。那贾政却是个道貌的,虽先后亦娶了两房姨娘,也是平平相待,与那王夫人,同房更是越发稀少了。后近不惑之年,终于又怀胎诞生一子,取名宝玉,虽然顽劣古怪,却才貌情分十分难得,中年得此子,自然更爱若珍宝。不想无常欺凡,那长子贾珠于那二十岁上早亡,只留下寡媳幼孙,本是令王夫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之事;后却又喜元春竟然得选秀女,更蒙圣宠,正所谓鸾凤一飞,光大门楣,不几年,更是晋位为妃,隐隐成为宁荣两府之内闱根基,除却安慰心怀,得意于女儿高贵显达之余,她偶尔闷时,也是偷偷想来:必是女儿继承了自己这等婀娜体态悦人容颜,怕不是亦有自己年轻时那一等最是迷醉男子之发肤、脖领、胸乳、腰肢、玉臀、修腿、美足,清白身子,枕席承欢,风月雨露,方能博得圣宠,想到这一节,倒好似聊解自己新婚时风月恩爱未曾尽兴宣泄之憾。每每想到此处,凭她白日里端庄宁静,高贵大方是为贾府诰命夫人,到了夜间,也难免有那自我慰藉之事,只是她历来纯真无暇,自持又是贞洁贤惠,若有一二次那等指尖告慰之事,竟总不免仿佛做了什么愧事,倒要自责上好几日。

本来是时光静好,岁月如梭,她自然是安静稳重,做她的荣国贵妇,便是族中事务,也渐渐都交由自己的侄女王熙凤打理,她只训儿弄孙,妯娌闲话罢了。

不想人近半,贾、王两家竟然于那时局上坏了事。女儿被打入冷宫,丈夫儿子更是切切有灭族凌迟之祸,她虽是不谙世事,到底也有所闻,那一等罪余人家,适龄女子或被姘刑遭辱而死,或充为披甲人之奴固然是常事,自己这等长辈女性,更是丝毫没了下场,不过是随便找个牢狱,供那等下贱囚犯兵丁,胡乱奸污强暴一番后或杀了。她惊惧之余,又是个没意的性子,只怕给族人添罪,到底也不敢自尽。后来不想天上掉下个和亲王,居然笔尖勾勾,救了一族满门,虽是拘了上下多少女孩子为性奴去,到底也是常事。王夫人此时如何还顾得这些,只是侥幸感恩其丈夫儿子非但没有凌迟之事,连死罪都饶了。她自己虽是华龄,不能被王爷瞧上,只是发配到宗人府为奴役,却每日已经是感恩念佛,只愿丈夫儿子逃得性命罢了,自己受些子苦已是末节之事。只及后来妯娌邢氏过世,才添了许多惊惧。不想又和妹妹一起被被接了大观园里为奴。园子却已不是昔日之太太,竟然是身份连小辈丫鬟都不如的末节贱奴了。当真惘若隔世。

王夫人之心思,却与那薛姨妈略有不同。其实世人皆是如此,富贵得意时,六亲九眷遍及惠泽。只有到了那生死关要时,方知人心,最最挂怀的不过还是父母、夫妻、子女三件为人伦至情,那姐妹兄便略为次之,若是其他亲眷,其实已经是淡而不及了。薛姨妈丈夫早丧,其实知道儿子已经伏诛,一心一意唯有一念,不过是其女儿宝钗,既然那宝钗入了大观园,便此生定为王爷之禁脔,再无他图的,虽说注定母女同侍一男,羞耻无方,奈何事已至此,能母女同一处安生得几日,已是意外之喜,偶然念及得,便是薛家唯剩的几个幼童,只一个薛宝琴也在园子里,还有一个薛蝌,只到底是子侄辈,一时也顾及不上念想,拼着和姐姐、女儿一同丢了贞洁,失了尊严,抛了羞耻,也不是那一等羞臊之事,聊以度日亦就罢了。王夫人却多有不同,论起来这园子里虽说往日是自己当家做之地,此时除了凤姐略为亲厚,来一转,除了妹妹相伴,竟是瞧着个个陌生,往日里迎春、探春、惜春固然以母事之,到底并非己出;金、玉钏儿虽然忠心耿耿,到底只是丫鬟;何况此时之境,自己更当以侍奉这些往日小辈。还一个李纨,又终归是媳妇。自己心中所念之几人,头一个却是孙子贾兰,并一对子女宝玉、元春,连丈夫贾政在内。只这几人,却一个个都只怕生死难见。论心机,王夫人本是个天真性子,是那薛姨妈深沉,只此时论心事,却是王夫人多思多念。

自入园子,姐妹皆非愚钝,若不是以女色事之,如何能有这一线之明,虽感念自己贞操节烈一生,到了这把年纪,居然反而成了性奴贱婢,随时候着被男子奸玩之事,更有那姐妹、母女、姑侄、婆媳同事男子之伦乱羞辱,到底也算一条生路。也知必是那凤姐、宝钗拼了多少贞洁遭破,身子被奸,心地酸楚,魂魄折辱,多少次小心翼翼,取悦侍奉人弘昼,才换来二人平安入园子,姐妹二人都多次计较,也与那凤姐、宝钗求告,但求能有机会接近弘昼,蒙求宠幸。这才有了今朝姐妹二人,褪了衣衫,在这里跪了候着弘昼,侍奉沐浴之事。

只真到了这当儿,这王夫人天性里养就的大家闺秀之质,性子更是纯真,一路羞涩之意越盛,她比薛姨妈心中挂念哀耻更多,自跪了小半个时辰,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哀于命运多劫难,悲于子女多别离,伤于贞洁难维持,耻于肉体将受辱。那薛姨妈本就劝慰了半日。此时弘昼进来,当口就是斥她"老天拨日的贱货,以为自己有点子皮肉姿色,脱成这样子跪这里做什么?想做本王的奴儿么?

你们觉着自己也配"……顿时,那耻,那愤,那自惭形秽,那悲哀羞辱都齐刷刷涌上心头来,想想自己,往日家何等尊贵清洁的身份,如今这等年纪,居然要同那少女一般,以皮肉色相示人,唯唯诺诺惶惶恐恐,只盼着人来奸污羞辱自己一番,好换取平安,又心下揣揣,安知人不是嫌弃自己年华渐杜,更没个羞臊,同亲妹妹一起侍奉,只盼用这等没脸子坏人伦的行径,发得人些许情欲,以盼人多施凌辱,当真是不知廉耻,怎一个"贱"字了得?

欲知王氏姐妹如何答对伺候,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十八姊妹金陵蕊半天伦禁园归红颜本已黄粱梦奈何荒唐又一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二回: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二: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作者:hmhjhc24/5/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二:姊妹心耻求今朝辱,珍珠砂聊尽人间意话说弘昼坐定那龙骧浴子母盆上架之子盆棉之上,半似随兴半似刻意,只情用自己的脚掌胡乱逗弄跪在身边的薛姨妈翅胸,眼里却只是瞧着王夫人,嘴里也是刻薄讥讽。那王夫人天性里本是个烂漫无邪的,一时便慌乱难堪,悲愤沮丧,惶恐恐自以为轻贱,只是流泪羞耻,亦不知人是当真嫌恶自己,还是刻意用些话头来逗弄凌辱自己,些别样趣味,口里唇边要挣扎几句求告的话头儿,到底是尚未习惯这等身份侍奉人,却一时难以张的口来。

那薛姨妈却本更为聪慧晓事,虽则弘昼有意逗她,一面大咧咧以足亵渎她之胸乳,一面却偏偏眼神瞧都不瞧着她,只她偷偷看着弘昼神色,只是几分倦怠,几分调笑,几分逗弄,话头虽重,语气却不冰冷,眼神亦是品鉴赏玩之色。她想着过往几日里女儿之反复叮咛自己"用心体察人心意",不免知晓了几分弘昼念头,有心便要忍了耻开口应答。只这人世间,终是如此,凭你于那世务上是如何条理清明,心思顺达,凡为人,终究是难抵那天性里捎带来的种种情绪欲望、发肤体念,她再心里筹备,到底是奈何此生除了亡夫之外,未曾见得生人的胸前一对妙乳,正半裸着由得弘昼的脚丫搓揉,那几十年未曾再嗅得的男子气息,麻痒痒的感觉自胸前传来亦就罢了,这般凌辱淫色之姿态感受,更是从未有过,雪腮潮红,胸波起伏之余,五内里却泛滥出一股说不尽的愧疚、幽怨、羞涩来,一时竟是话到口边,又吞咽难出,只化作阵阵呜呜嗯嗯的喘息娇吟。

倒是身后侍奉的麝月,虽是少女情怀,羞涩半裸,新花娇蕊,却到底是历来的下人身份,年纪虽小,性情却是老成练达的,凭是折辱,一时竟把持得住些个,见人开口就是斥责,心中不由急了,暗想:两位太太想来是不习惯伺候人的,太太是只被人瞧着就酥软了,只姨太太虽是子只管触碰那要紧的所在,还支撑得住些个。她一时竟然乍了胆子,顺着弘昼的意思,半是凑弘昼话头之兴,半是提醒,竟然拿出怡红院里"奴儿"的身份来,柔声开口道:"子问话呢……姨太太怎么不答?"那薛姨妈闻言,身子激灵灵一战,仿佛是被麝月这言语所震,又仿佛是麝月又提"姨太太"三字警醒,果然收拾起几分心智,心知姐姐性情越发清纯矜持,今日怕不是要自己多多奉承,才能全了姐妹之心思,玉牙咬咬,凭弘昼继续羞辱自己的半裸玉峰,勉强开口,只说些自己这尊贵一生,从未开过的卑贱羞耻之言语道:"子,您责的极是,我们姐妹俩个……比不得园子里的年轻姑娘们,既早非完璧之身,又有了些年纪,有甚么容貌颜色可以奉承子,能让子快活;更不敢指望有那个福气为子之奴儿……"她只说着,见弘昼果然摆过头来瞧了自己,眉梢却是已经略略含笑,虽不能辨别有几分嘲讽几分凌辱,到底不曾怒,果然添了些勇气,也说不清是魅声抑或哀告,只继续说道:"只是子您天恩宽宥族眷,又收容我们姐妹二人残生,这份体天格物的恩情……我们姐妹俩,便是磨化成粉来偿还,也不能报答万分一二的。总不能只是一味躲在后台,念佛祈告子千岁吉祥,总还需多用尽些实在的心思来侍奉伺候……我们姐妹俩是罪余没用的人了,又有什么能入子的眼,思来想去,只有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虽然是断断不敢妄想能让子娱欢尽兴的,却到底……到底是我们姐妹剩下的,最珍怜的物什儿来了……我们……这般没个脸面羞耻,宽了衣裳,就是求子能赏玩我们姐妹……子若是能多瞧两眼……或者是……是……是摸些个,玩些个,弄些个,若是稍微能对了子之意,子生了一丝半点的趣味,我姐妹便是此生再无他求了……若是不对子之意,子只管任意处置我姐妹二人,凭是打是骂,是杀是流,是怎生摆布,我姐妹总是也是尽其所有了……至少不曾只是挂念着自己不配,而失了对子的顺从之心了。"她这一番议论求告,本是筹划了许久,要对弘昼说来;偏偏此时顺着弘昼之调戏斥责,应过来,竟是字字锥心,句句刻骨,言语中只管自贱自辱,弘昼果然听来贴心,听她字里言间"求子收来赏玩""摸些个,玩些个,弄些个",感受着自己脚趾之间所感受的细腻乳浪,竟然想到此乳乃是宝钗幼年所哺之妙物,自己享用过宝钗之妙体,今日竟然又可品玩其母之玉乳美峰,更是不由得乐生心扉。一时竟拿不定意,该宽慰两句,还是再顺着话语再来些凌辱言语。还是只管将这薛姨妈的肚兜儿扯去,将这贵妇人那一对胸前尤物只管恶狠狠扑倒来抓弄舔玩一番尽兴才是。

那边厢王夫人听妹妹答话妥帖,也惊醒过来,自己姊妹早细细商议过,甚么贞洁尊严,节操礼义,妇道贵胄,当得早早抛下,唯有侍奉弘昼为先;自己还有多少格外的盼头,全在弘昼一念之间,可叹竟然如此没用,露了些身子,遭了几句斥责,便一味只是哭,若是引得弘昼不喜,当真是要万劫不复了,听薛姨妈求告的温言软语,顺从哀密,弘昼听了似是心动,见是话缝儿,也终于咬着下唇,从胸膛里鼓舞起些许勇气来,接着话头道:"是,子……何等尊贵之人,凭甚么……没见过。我们……不敢……妄想就有那等福分,子就雨露临幸的……只是……今儿听凤妃关照,说子身上不爽,我姐妹……经历些过伺候人的世事,怕不是知道些个冷暖,求子赏万千脸面……瞧瞧……我姐妹的身子……只怕也有那一等年轻女孩子不及之滋味……"她初开口时,到底结结巴巴,越说越是狠了心肠,连"我姐妹的身子"都说出口来,心下凄凉之余,反而语句都顺畅了,又道:"这是一层上,再要紧的是,今儿凤妃说了,子要蒸浴,却巧这物什贱奴等以前见过,虽不及这个龙骧盆精巧,却到底是见识过一二的,也知道几分侍奉伺候之该当,便是子瞧不上我们姐妹颜色,就让我们姐妹来侍奉子舒展沐浴,或者可以一解疲乏,岂非是我们姐妹一片诚心到了?"薛姨妈也忙道:"正是,还是姐姐说的是,自然万事是子随意尽兴,我们姐妹只是伺候子……就请子赏脸,至少,让我姐妹侍奉子蒸浴按摩解乏……若子不喜,或者不尽兴,就请子示下,我们二人换哪位姑娘来伺候也是妥当的。"弘昼其实早为二人体态容貌所动,眼神里早已经离不开二人所裸之肌肤骨肉,本来已经动了欲念,只想扑倒那这一对姐妹,尝尝这美妇之极乐肉味了,适才言语折辱,不过是自己为自己添些意趣罢了,听她二人一番求告,才想起自己今儿身上酸楚,晨起连湘云这等佳人都不曾玩弄得尽兴得意,心想自己要奸玩女子,又何急一时,想来蒸浴暖暖,必能温润骨髓,一对贵妇人来折节伺候自己,也是人间受用。虽然想想所谓伺候,无外不过是替自己擦抹身子,揉捏肌理,便是女子家尽心自辱换取自己快意,无非是或用乳房乳头来蹭摩自己,或无非是用手儿来侍奉自己那阳根,又能有多大新鲜,只是听她姐妹说的诚恳,也添了几分期待,便停了脚下动作,只笑骂道:"呸……你们倒说既如此求告,本来是唤那宝丫头凤丫头来伺候的,也只好给你们姐妹个机会侍奉的……既这么着,便由你们试试……"薛、王二妇听他如此说来,倒是都舒了一口气,姐妹俩对视一眼,王夫人虽还泪汪汪的,倒添了几分娇羞,一时哪里还是世家夫人,倒似个初见男子的闺阁少女,羞红了脸蛋,轻声道:"就请子躺了"……两人便都膝行几步跪倒弘昼脚下。一左一右,用双手捧着弘昼一对脚掌开始向棉上移动。弘昼会意,便顺着力由得她们一举,将两条腿抬放到了浴盆之上,整个身子,便都挪到了那浴盆床之上覆盖厚厚的毛巾毯上,但觉身子底下滚烫的气流便暖上身子里来,只是草草坐了,坐股、脚掌、大腿之上便湿润润沁出滚滚的汗珠来。

王夫人和薛姨妈对望一眼,冲弘昼低头作礼。此时跪着已经不便,姐妹俩含羞脉脉,盈盈支撑着身子站起。这一站,弘昼瞧着,不由更是眯了眼意上心头。

原来适才二人跪了,虽各自着了胸衣,如何又能掩人眼光,不过是薛姨妈紫衣淹浪,胸波起伏,王夫人紧箍玉峰,巧勾精勒。只此时一站,原来二人下身都不曾着那裙衫裤料,只各着一条内裤勉强遮了羞处,顿见更是许多风流。

那王夫人是穿一条紧绷绷之月白色柔绵内裤,她体型婀娜,美臀儿柔媚娇丽,细腰如风摆柳枝,那臀儿也不甚巨,精巧挺拔不见赘肉,圆盘盘美滋滋的被那内裤裹紧了,此时早已经身上湿透,那布料虽难遮掩肤色,尽显得王夫人两条秀腿至盆骨处之肌理骨骼,只在那女子秘径交汇之处,布料似乎略厚,才是湿濡濡的却未曾见透了风流颜色,只是已经清晰得勾勒出一条细缝来,饶是弘昼见过许多春色,此时见这贵妇人穿了这等内廷才得所用的风流小裤,勾勒自己那一条最见不得人的缝隙来呈现给自己,竟一时口干舌燥起来。再看那肉美线滑的臀儿,自上而下,分叉成两条并拢的长腿,慢慢收紧线条,这臀儿如此圆润紧致,这大腿儿白玉一般无暇细密,哪里像个生过两子一女的妇人家身材。

再看薛姨妈,却是别一样风景。她的腰肢一般纤细,只是臀儿却是更见丰美盘圆。滚滚得好一似冰盘妖月。如今下体只着一条淡紫色绸缎内裤,那绸丝虽细密,奈何到底丝滑通透,此时湿透了内裤,哪里还能遮掩得了私处春光。那郁郁葱葱,亮晶晶幽森森一片细密丛林,护着那条肉缝儿,便是隔着内裤也瞧的清爽,褶褶密密,艳艳鼓鼓。如今浑身上下湿透了汗珠水露,倒一时也辨别不得那密缝处水汪汪究竟为何物儿。

这一对姐妹美妇起得身来,才要凑近了服侍弘昼俯身躺下。却不知弘昼已经被眼前春光耀眼迷醉得心神摇曳,口中忍不住命道:"转身来瞧瞧……"这王夫人和薛姨妈不由面面相觑,她二人虽是深宅大院里养就的贵妇,到底是经历过风月之人,今儿来侍奉,总知女子家身上固然是寸肌寸肤都凡是吸引男子处,只那最销魂羞人让男人味的,无非是胸前两朵花蕊,腹下一段幽径,这王爷却怎么让自己转过身子去。只既然弘昼有命,莫说是转过身去,便是再羞耻些个的行为举动,也当得依从。两人便只得顺从的如同舞蹈一般,缓缓转身。这一转之下,两人又竟好似瞬间明了弘昼之念,原来女子家之身子,莫过于一美一晦,尔既美又晦者,便当属女子家之臀。想来王爷命自己转身,无非是赏看自己那玉股一番。

果然弘昼赏查二人之丰臀体态,竟有不输于正面风月之色。若说正面,薛姨妈为身子玉波绵软,气质风骚缠绵,王夫人更多一些清丽脱俗,精巧紧致。如今翻过身来,那薛姨妈之只于那腰窝间扎一根肚兜后绑绸带,一面白玉肉感无暇的美背中央,有一根脊骨似有似无,似刚似柔,直至腰眼处,那方玉股,圆整整仿佛要自那内裤边缘泛滥出美肉滋味来,满月一般的股肉臀瓣难为内裤所遮,晃悠悠白生生妖娆呈现。明明是美肉滋养,却不觉着丝毫赘余。而那王夫人,因为上身着的是箍身套兜,美背倒被遮了一段。然那方翘臀,居然是难得的挺拔,在内裤裹紧之下,坚实的竟然向着上方挺挺翘起,凭弘昼见过多少少女身材,也竟然看得呆了,心下竟然泛滥出一番说不尽的想头:这王夫人之臀儿,这般年纪了居然如此挺翘,见未曾见,若摸玩上去,岂非神仙般舒爽……只可惜,那贾政书呆子般的道学人,年轻时也未必能品味尽兴淫弄赏玩。今日落入我手,到可以尽兴摸赏一番。

他想着,不由得伸手过去,在那王夫人的臀瓣上轻轻一抓捏,但觉手上滑腻软绵,再触摸下去却弹崩紧致。果然是个极品尤物。那王夫人背对着弘昼,由得弘昼触玩自己之股,也知此情此境淫意阵阵,她昔年与贾政同房,亦不曾有这等背了身子让人赏玩美臀之耻淫动作,心下一酸一伤,着实有些受不得,竟然开口插着话头道:"子且躺了可好?"弘昼一笑,知她到底害羞,他此时若要一味只是逞欲奸污,量二妇只能婉转承恩。只是一则这二女究竟只是禁脔奴婢,并不需急色;二则也觉着身下所坐之棉巾软湿温润,倒也兴了舒展之兴。便笑着就和身闭目躺了下去。将整个身子倒在那方宽长的棉巾之上。那棉巾宽长,顶部更折叠了七八层,倒如同个绵软枕头一般。他此时身上只有一条宽大底裤,整个身子倒在那棉巾上由得母盆里的汤汁蒸腾,顿时,但觉背脊里传来阵阵滚滚的热流,从自己的背脊、臀部、四肢火烫烫浸润自己的骨骼,仿佛要将五内里的水分都催出来一般,整具身子上凡是肌肤处滚滚的逼出汗珠来。那体内之酸楚并着秋来之寒意,连同内心被二女激发出来的欲望,都散播到体外来。

二女听身后弘昼躺了,才转过身来,薛姨妈此时才偷偷瞧瞧弘昼之身体,这少年王爷并不雄壮,容貌亦只是平平,只是到底是皇族阿哥里天性带来的气度,眉目里天赋的英气,想到自己余生,将要同女儿一起,终生侍奉此,由他奸污玩弄,尽兴逞欲,不由更下死眼瞧了瞧那弘昼已经高高支起的下体,自然是龙根阳兴,心下也不由一荡。

那王夫人却仍然腼腆羞涩不敢多瞧,只接着话头求告道:"贱奴等服侍子先俯躺了可好?"弘昼此时双目已舒适已闭,听王夫人娇声呼唤,又微微张开,瞧着二女羞答答耻态只瞧着自己的模样儿,倒也分外可爱,便闷声闷气恩了一声,由得二女将自己身子翻过来,背脊朝上,胸膛向下翻个身子俯卧在棉巾之上。他适才为二女之色所动,其实胯下巨物早就激烈渴望,此时翻身抵压在那棉巾床上蹭压一番,倒一时舒坦,稍稍聊解了几分欲念。

他本以为薛、王二妇既然伺候自己,此时既然要自己翻过身来,怕不是要替自己按摩背脊四肢,往日奴儿丫鬟、并凤姐可卿也曾这般伺候。哪想过得片刻,忽然两只脚掌一痒一麻,激灵灵一阵奇异感觉自脚底上泛滥上来,几乎要叫出声来,原来竟然好像有四只软绵绵的手掌,抓了自己的脚丫子,竟然在涂抹股股阵阵麻痒痒的甚么颗粒在自己的脚掌之上。脚底本是人敏感之处,这一涂抹,痒痒的倒有那一等说不尽的快意满足。他忍耐不住将头微微一侧,垂目去瞧。原来薛姨妈并王夫人,一人捧着自己一只脚,双手自一旁不知何时,由麝月端着的一面木盆里,取着粘黏捏握,一股仿佛雪白细沙又好似玉泥琼浆一般的砂砾,涂抹在自己的脚丫上。

他不由好奇,才要开口询问,那薛姨妈和王夫人已经开始在自己十只脚丫之夹隙里涂抹,这一涂抹,细砂的颗粒摩擦着自己脚丫里的神经,柔媚的小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脚趾,指甲也偶尔擦过自己的脚丫缝隙里,他竟好似射精跑马一般,阵阵汹涌的快感自双足里奔腾冲击向自己的脑门,竟是平生尝所未尝,知所未知,竟然一时忍耐不住舒坦受用的"啊……"了一声出来。

那王夫人听得人这一声,红了脸低了头,偷偷瞧了另一侧的妹妹一眼,薛姨妈却笑着温声道:"子……这是用珍珠磨就的细砂,特意磨得粗粝一些,再和了新鲜的栎树汁和雪莲花蕊,专一能将毛孔里厮磨的分外受用,如今秋凉了,倒能将寒意逼出,那火罐儿还受用。奴婢们替您细细涂了再搓,头用香汤一冲,必是通体的舒服……往日里……家里亦用过,只是难得今儿园子里这等用度,能用这许多珍珠来磨砂……"她且说着,弘昼已经两足被那颗粒厮磨得软软绵绵,但觉两人已经各自温存的来涂抹自己的小腿并腿肚,那姐妹二人倒有默契,王夫人将自己的小腿轻轻抬起,薛姨妈只情将那珍珠砂细细涂了,两人四只手掌又着力顺着自己的腿上毛发搓揉。妇人家气力本小,若说按摩,也难尽如人意,如今和着这细砂,倒是说不得的舒服。自己肌肤里毛孔里的汗珠依旧被身下的热浪蒸腾的滚滚而出,逼出体外,便和了那珍珠砂浆又将自己的肌肤磨的麻痒痒的好不尽兴舒畅。

两人又抹一阵,渐渐到了弘昼大腿根部,王夫人矜持羞涩还只敢在弘昼大腿上搓揉涂抹,薛姨妈知道姐姐腼腆,奈何她早知今日少不得多做那一等羞耻之事,这方才开头,岂能一味只是躲羞,便咬了牙乍了胆子,轻轻拨开弘昼之底裤,伸手进去,将珍珠砂一股一股涂抹在弘昼坚实的臀瓣上。只管用自己那除了亡夫从未触摸过男子的双手,去取悦侍奉这个躺在身边的男人。

王夫人眼神似乎迷离,微微抬头瞧了妹妹一眼,她姐妹连心,见妹妹虽是强颜欢笑,其实一般也是双目含耻,脸蛋儿通红,心下不由一叹,暗想虽然妹妹自小较之自己活泼出众,年长之后命运多坷,也历世颇深,却到底是守节之妇,贞洁之女,如今这般如使唤奴婢一般拼了尊严去触碰男子肌肤,取悦人一欢,想想其五内里又是何等之伤感耻辱,更何况虽然自己也是一般儿的,儿媳妇、侄女都由得人淫玩过了,只是到底是隔了一层,妹妹却是亲生女儿和自己承欢侍奉同一男子,这天伦之乱,羞耻之愤,想来想去,心下竟然是替妹妹阵阵神伤。想到这一节,如何便能一味由妹妹独自承当在先。她也是咬咬下唇,一狠心,伸手过去,干脆沿着弘昼的腰眼,摸着触碰到弘昼的小裤边缘,轻轻拉扯着,将弘昼的裤子沿着弘昼的臀边扯下。

弘昼猫眼瞧着王夫人那副羞答答忍耻来脱自己裤子的模样儿,暗自好笑,也就微微弓身,由着她将自己的底裤褪下,好在如今他只是俯身而卧,虽然终于脱得光溜溜干净,到底那阳根儿还压在身下。饶是如此,二女又何曾经历过这等情境,目瞪瞪只得瞧着那男子紧实粗糙的臀股肌肉继续侍奉。王夫人和薛姨妈一人一半,仿佛是在手按摩抚慰刺激搔弄弘昼一般,上下缠绵左右辗转,虽说是一般用珍珠砂摩擦涂抹,这臀部乃是背面最要紧所在,二女如何敢怠慢,自然是用心到了极致,颗颗砂砾隔着二人软绵手掌,擦弄着弘昼股上肌理。

弘昼果然是受用,想来是被抹得尽兴舒坦,竟有些忍耐不住将臀部略略抬动,这微微一抬,从那两腿夹缝处,但能见到一个饱满满皱巴巴的囊儿。王夫人几乎忍耐不住羞得要啐一口。薛姨妈惊见这物什儿,也是几乎要吓得闭目。那弘昼却是屁股又微微一抬,二女再不敏,也知道是涂抹了半日,弘昼虽然舒爽万分,但是欲望相比肯定更盛了,连抬两下臀瓣,必是阳根要略略耸动摩擦,才能舒意。

二女又如何敢因羞就让弘昼有半分不足。王夫人心下一叹一伤,竟然伸过十根水葱般的与指,微微将弘昼的两半臀瓣小小一掰,用指尖轻柔的将那珍珠砂儿,轻轻自上而下,抹在弘昼那条臀沟里;她是个尊贵清洁的人儿,虽早知免不得将自己乳儿臀儿,连并下身密处,奉献给人奸玩淫弄,但是这一般动的,用手指去触碰那等脏兮兮丑瑟瑟的所在,只盼望能让子略略刺激尽兴,又岂是从来能梦见一二的奇耻恶淫之事。薛姨妈见姐姐动去侍奉人肛处,自己又能让姐姐独自受辱,便干脆从身边麝月所捧之盆中,捞了一大把粘稠的砂浆,从弘昼两条腿的缝隙里,伸手过去,终于抚弄上了弘昼的阴囊,开始磋磨抚玩。

弘昼此时已经被那细砂磨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爽,口鼻里嗯嗯呜呜满是受用,及至那王夫人来触碰自己臀缝处,他更是肛门处一收一紧,更是刺激的激灵灵几乎要射出精来,臀缝处尚在由王夫人柔意抚慰,又有一只沾满了粘滑砂砾的手儿,居然自下来抚弄自己的阴囊。那每一颗砂砾都在轻轻的沾染刺激自己阴囊上细布的神经,想起此时此刻,不顾羞耻,低声下气,委婉承受的如此在伺候自己的,是一对同胞姐妹,又是一对贵胄妇人,哪里曾做过这等羞耻卑贱之事,种种难以鸣状的满足感激烈起来。他本是经历过风月之人,奈何今日之事实在太美甜在心,那香汤蒸腾,更是让自己体内汗水出尽,身子也有些虚软,随着薛姨妈的小手只管如滚球一般在抚摸自己的阴囊,但觉下体里一阵酸麻痒涩,虽不曾大股射出阳精,龟头处却已经觉着另有一股小小热浪涌出,阳具里也仿佛松垮了些许,想来竟然是小小漏了些精水出来。他自不必在性奴面前故作持久,不由舒畅的长长"嗯……"了一声,心下一阵松快,不由闭目味了片刻,才睁眼又迷离的瞧着二女继续在侍奉涂抹,开口笑道:"受用……"又忍耐不住心中恶趣,笑骂道:"你们这一对却是甚么姐妹,倒懂得这等事体……"薛、王二女听他出声,虽然一路羞耻,也难免愤懑,但是既然博得人一声"受用",总是难免稍稍有些心足。王夫人这番却是先开的口:"子受用,就是奴婢们的福分了……在子膝下,我们姐妹哪里敢说自己还是什么尊贵,我们……我们……我们只对子一人尽兴,求子不弃享用就是了……"说到这里,她脸蛋儿又是羞的通红,原来,她虽与妹妹商议了,今日要用珍珠砂蒸浴侍奉弘昼以求恩泽,只是她们姐妹再认命也是昔日名门夫人,于那细处想想都羞红了脸,如何能议论得尽,直到此时真来侍奉,凭她往日清纯矜持,亦不知中了甚么邪,只想着"用手搓揉,子就舒坦了……只是其实。难道我们不该用胸前奶儿去替子抹砂,才是尽了性奴的心思么?"才想到这里,不由又深恨自己怎么如此无耻,尽想这等事,又一时呆呆的,觉得自己不敢直接解了怀抱,用奶儿去替子抹砂,竟然好似未曾依着凤姐之言"用尽一切心思,只求子一淫"之反复叮咛之意了。

她一路胡思,却见薛姨妈继续已在开始涂抹弘昼的背脊。经过适才的小小宣泄,弘昼已经慵懒的难得一动,便收敛心神继续侍奉。二女皆知男子背脊不同他处,总是受力,这会却是使了吃奶的气力只管以砂搓揉。手儿推动,仿佛要将弘昼骨骼肌肉里的种种酸楚逼迫出来一般。

再几刻功夫,弘昼的背脊、两肩并手臂上都由二女涂满了珍珠砂。薛姨妈见已经无处下手,便轻声唤道:"子……恩……且翻过身子来可好?"弘昼此时几乎已经要暖暖睡去,听她呼唤,恩了一声,再由得二女将自己身子软软翻过来,满背粘稠的沙砾,顿时压迫摩擦在那床棉巾之上,自己面向上一躺,下体那条阳根巨龙,不顾适才已经小泄,又怒腾腾张牙舞爪的冲天而起。

失了小裤压迫,那阳根直挺挺向上怒龙翘首,那龟头上亮晶晶黏稠稠一张一吸,分外骇人。

王夫人薛姨妈其实也是头一瞧见这话儿。心下不免惶恐,又不免动了些许各自和前夫比较之心,才一想,又各自觉着自己淫贱无耻,忙别过心思来。又各自取了珍珠砂,又自下而上,从那弘昼的脚掌涂抹起。

只这一番弘昼经历过适才之登天舒爽,已经渐渐了些心神,虽然阳根小小泄过一注,又如何能心足。见足边薛姨妈身子颤颤巍巍,弓身下来替自己抹脚,这一弓身,胸前一对美乳深沟软漾,如何再能遮掩春色,便笑着将左脚一伸,薛姨妈正在伺候,哪想着弘昼的脚掌振脱了自己的掌握一动,才一呆,但见那脚掌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胸乳,揉了两下,她不敢躲闪,只是红了脸怯生生瞧着弘昼,王夫人也不由心下一紧,果然听弘昼吩咐道:"一味用手甚么趣,脱了,用奶子涂抹侍奉……"薛、王二女顿时羞臊得几乎欲死,只是各自都知晓,今日所为何来,王夫人本就思到一层,适才又说的那般恭敬,只求弘昼赏玩身子,用乳儿去侍奉人一番,更是题中应有之意,本来应该是自己适才就动如此,只是到底羞臊,如今由子说出口,已是失了二人给弘昼种种受用惊喜的本意。听了弘昼吩咐,哪里还敢些许推辞。薛姨妈一狠心,就手儿饶着脖子,解开脖领处的丝结,将那勉强遮掩自己胸前春光的肚兜儿轻轻一扯,缓缓抛在地下,终于,那一对丰腴白嫩的乳球,两朵艳红圆润的蓓蕾跳脱脱战巍巍,如一对淘气的雪兔,就弹跳着暴露出来。

弘昼侧眼瞧去,那薛姨妈之美乳,难为她这般年纪,竟然丝毫不垂,白皙娇粉也就罢了,难得是乳型圆美波涌,便如两个浑圆的球儿一般缀在胸前,骄傲挺拔的诉说这美妇的娇艳,乳房肌肤如雪,随着呼吸微微战动,便如难见毛孔一般,那一对乳头倒是褐红成熟,乳晕更是肥美朵大,缀在乳峰之巅。这一对美物儿如此波涌浪滚,自己若只管受用起来将是何等人间美事。

他才看得喜乐,过头,却见王夫人才将那套箍着身子的胸兜自发顶上脱离,尚自套着一头乌发未曾彻底摘去,两臂伸高在扯那胸兜,她身量本来风流窈窕,却不如薛姨妈那般惹火丰腴,此时两臂一展才见风流无双。胸前一对奶儿更是展露娇艳得越发彻底,虽不肥圆怒滚,竟是尖笋一般娇翘,上衬着锁骨挺秀,下托着肚脐圆圆,两座险峰玉腻鲜滑,由于乳型甚是挺拔高耸,更是激灵灵在那里抖动个不休。弘昼越看越爽,心中不由暗忖:这一对姐妹难怪号称金陵双姝,这两双奶儿,便是较之园子里的几个绝色,也不枉多让。竟然哪里像生过几胎儿女更养育成年的熟龄妇女之乳。想来宝钗昔年必是品过这薛姨妈的奶儿之味。如今居然母女同奉肉体于我。她们这等大家子长辈夫人,只怕也难得放纵,如今这等美色,双双落我掌中,凭我淫污,真是不枉这一对尤物降落人世一场。

一时,王夫人已是脱了肚兜,见弘昼色咪咪瞧着自己胸乳,更是连脖子都通红了,她却只是不敢和弘昼目光相接,瞧了妹妹一眼。见妹妹一对奶儿果然不为岁月所催,依旧如此型美肉嫩,不由心下也是一荡。却见薛姨妈已是从那木盆里又捧了一捧珍珠砂,终于,对着自己胸前那对美乳,搓揉了上去。

薛姨妈既然奉命要用奶儿去替弘昼搓砂,自然先要让自己一对胸乳沾满砂砾,此时明知弘昼是要凌辱自己,瞧着自己如此自渎,也只能俯首奉命,自轻自贱,用手儿捧着黏稠稠的砂砾,将自己一对美胸开始搓揉。奈何她终究是个凡人儿,这般儿在姐姐和人注视之下,用手去搓揉自己的乳肉,泛滥挤压起阵阵乳波,更是擦弄自己那艳红的乳头,让乳头儿微微婵婵,抖动不已,那一等淫靡之景,这一等自伤之意,这一等说不尽之耻辱和羞愤,伴随这乳房上传来的阵阵酸软之意,化作一阵浓浓的娇吟"呜呜……"的出得口来。

王夫人早已认命,见妹妹如此,自己又何能幸免,今日本来就是自己姐妹动求得侍奉的机会,便是这一等奇淫异辱,也自然要承受了。也就自那木盆里捧起柔砂来,涂抹起自己的一对美峰来。她却到底比薛姨妈更是矜持,才指尖略略婆娑的几下,已经是浑身激灵灵战抖,但觉自己下体里热滚滚,几乎要泄出阴精来。

不想即便二女如此,弘昼亦不肯放过,见二女各自揉抹自己乳房,想想二女的姐妹身份,噗嗤一笑,又追言道:"自己抹自己如何均匀?!"二女听了各自一愣,一转念便明白了弘昼之意,只是早知今日必有这种种淫事,适才有人先提出自己应当用乳房侍奉,已经略略不是二人今日所求之果,此时弘昼既然出言调戏逗弄,如何能再不知味识趣,逢迎羞意,王夫人更是适才想到了这"以乳事"之事,却不曾动行为,竟然多了几份愧意,便先是略略弯膝,仿佛是对着薛姨妈,又仿佛是对这弘昼,补偿一般淫语道:"是,妹妹便上来,姐姐替你抹了……奶儿……好伺候子……"薛姨妈心下一阵五迷三道的迷茫失神,仿佛是到了童年随着姐姐四处乱走时乖巧的幼童女一般,听姐姐如此软声温言,说的又是那一等淫靡之语,竟然是脑海里一阵阵轰鸣,便如同幼年姐姐呼喊自己在园子里房用膳,在屋子里更衣午睡一般,不由自呜咽哭音道:"是,姐姐。"呻吟着,将自己的上身,略略前耸,递送了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珍珠成砂金玉怜往事羞提俱如烟雍容夫人深闺礼不过旧梦断愁年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三回:辗转计较求仁得仁,缠绵痴妄今夕何夕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三:辗转计较求仁得仁,缠绵痴妄今夕何夕作者:hmhjhc24/5/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三:辗转计较求仁得仁,缠绵痴妄今夕何夕却说弘昼躺着受用蒸浴,王氏姐妹各自裸了身子殷勤服侍以那珍珠砂浆磋磨侍奉,其却又不足,更命这一对姐妹互亵胸乳涂抹黏连以致虐凌,那王氏姐妹虽哀怨羞耻,只是事到如今,哪里还敢矜持自守。王夫人便轻唤妹妹近身来,薛姨妈此时已经被这淫靡之境遇折辱得有些迷糊,便依着姐姐之言耸上胸乳去。

那王夫人虽是妇人,只是一向天真纯洁、高贵矜持,虽年轻时也艳美之名冠绝金陵,到底是自幼来礼教大防、女德贞操、温顺安静得一路谆谆训导来的,似这般认认真真的瞧着其他女子的乳房,其实却是从未有过之经历,何况此时面前顶送上来那一对白腻软绵之波澜尤物,又是自己亲生胞妹之所有,身边还躺着一个随时可以奸淫凌辱自己之子,惬意赏玩自己姐妹这等羞态,不免更是一颗心眼儿嘣噔嘣噔几乎要跃出嗓子眼来。

只是她姐妹连心,此时年近半再聚旧日名园却已是这等失了尊严体面之悲耻境遇,却更见得昔年闺阁里带来之姊妹契。虽然妹妹一对奶头儿靓丽嫣红,双耸羊脂玉峰微微抖动得送至自己面前,此景淫靡不堪,添了许多禁忌伦乱,令其不免神智有些迷惘,却偏偏还是勉强微微抬头,关切得瞧着妹妹眼神。但见薛姨妈此时一对杏目半眯半睁,眼眶里水汪汪虽是泪花,亦有哪一种说不尽道不明之妩媚神态来,想来固然是一半屈辱悲哀,另一半亦是被适才宽衣解带,磋磨男子身体,姐妹同裸侍之境催得情动难耐。不免想到妹妹虽然亦是贵妇家矜持守贞,只如今既然落入人手为性奴,又是几十年亡夫寂寞深闺秋塌,到底忍耐不住五内里那女子家由人淫虐之原始欲望。此时被弘昼折辱,若是一咬牙且强忍了这等人世间少有之奇耻乱淫,却能品味到多少禁忌刺激,与自己一般无二,那心里耻辱固是真,那肉里钻心蚀骨之美欲亦非假。想来妹妹也是哀伤认命之余,且自沉浸其中罢了。

她是才瞧了一眸的功夫,薛姨妈在一片水雾里神情本已是迷蒙蒙的,不过由着一片天性连并对弘昼之臣服行动罢了,此时姐妹同心,才仿佛过些许神智来,见姐姐关切无奈得瞧着自己,不知怎得,脸上虽是勉强微笑,泪珠儿再忍耐不住,自两腮滚滚而下,却竟然在眼神里仿佛求恳一般,深情隽永得望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仿佛激灵灵一个冷战,似乎读懂了妹妹眼中之万种深意。如今自己姐妹但求弘昼庇护残生余年亦就罢了,薛姨妈此生已是只剩一个女儿宝钗要眷顾,论到自己,便是暂且不提那几样隐隐而来痴心妄想之念头,至少不能不念及凤姐、迎春、探春、惜春姐妹如今亦在园中为奴,青春岁月尚有多少永昼长夜凄求安度,凡此种种,唯有期望弘昼略施恩怜方可行之。自己姐妹自入园来,难道不知有今日,不仅凤姐宝钗等反复暗示叮咛,便是自己姐妹,亦曾反反复复,暗地里心下计较过:断不能一味躲躲闪闪,只等着弘昼哪天来了兴致,胡乱来将自己姐妹随意奸玩一番,若如此,以弘昼身份,又品得那许多桃红柳绿姹紫嫣红,不过是让弘昼随便享用两个艳美熟妇罢了,凭自己美貌典雅妹妹火辣艳丽,玩弄得尽兴不过是多奸污几次,若一时无兴致搁下忘了也是常事了,想园子里多少子侄辈美人儿,便是一如凤姐之姿容,可卿之艳美,宝钗之温婉,亦是数月里难得弘昼一幸,自己姐妹到底有了年纪,岂能妄想仅凭献身失节、忍耐受辱便能博得弘昼欢心?

今儿个里头偷传来消息,说弘昼身子不爽,连湘云侍奉都不得意,还斥责只以肉体性事奉,她尚自失神犹疑,薛姨妈却和自己计较,必要哀求凤姐,伺机强荐了自己姐妹去,还说以珍珠砂浆替弘昼按摩蒸浴,她虽腼腆天真,到底也是两族世家闺阁里经历来的,近日又常思及此事,一听便知妹妹之意甚妥当。原来这砂浆磨体之法乃是金陵王府闺阁之秘,既能舒爽身子,又能催动五内之欲,解乏是极好的,只是珍珠砂得来不易,便以昔年王家之富贵,要通体磋磨,也是为难,总以香稻干壳砂末为,用几两珍珠点缀有个意思便也罢了。今日以弘昼和亲王之皇家富贵,才能用这等整套珍珠磨就细砂。且她虽然嘴里说不出口,心里亦不免有那一等羞耻计较,若以蒸浴催暖弘昼之秋倦,珍珠砂浆磨洗弘昼之肌理,那珍珠砂浆必有一涂一抹,一搓一揉,一蒸一洗之意,介时免不得触碰涂抹,婆娑套弄弘昼之身体,弘昼自然可享用难得之美意泄身,又一味舒坦受用不需动弹,怕不是比女子家一味勉强温顺候着弘昼奸污来得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这尚且不足,既要蒸浴,自己姐妹其时必得宽了衣衫裸了身子,用手若不足,只怕还要用身子上那几种美肉,去磋磨蹭弄弘昼之体,这等场景想来,自己姐妹固然是羞耻到了万分,怕不是亦给人生了多样意趣,岂非比一味奸玩来得尽兴。她虽羞于风月,总也知道男子家表面里冠冕,房内却总爱瞧女子家越是羞耻悲哀之模样越是得意,以自己姐妹之色相,辅以这等肉体厮磨之凌辱,又以这难得之秘法享受,想来必能令弘昼畅快一二。她既然计较了,如今左右掌了怡红院绣衿馆,有的是内贡的魅惑衣衫,才替妹妹选了件低胸粉紫的肚兜,又替自己选了件裹体抹胸,虽羞于不可明言,也无非想着妹妹丰腴妩媚当用纱料,自己精致柔巧可配棉质,各以衣衫衬托色相罢了。这等风月衣衫,往日间莫说穿,连见也不曾见过,今日既然用心侍奉,不仅要挖空心思穿着这等衣衫,等会子,还毕竟要脱了,以天体裸呈。

想想头自己一对姐妹,其实除了幼年,连互相的身子都未曾见过,今日同时同地要呈于男子观玩。此为耻上又耻,辱则再辱,但愿弘昼可以受用,才能有那许多后话。

偏偏她才露一二句话头,姐妹不二理,薛姨妈立时便知王夫人之心思,更随口一提:"我二人侍奉,怕还少个替子捧衣之人……",王夫人听了脸上更是羞烧,却已知薛姨妈之真意,是要另选一丫鬟奴儿,在一旁伺候,这其间用心,捧衣端盆、服侍听宣其实不过是借口罢了,最要紧的是,园中所谓奴儿,其实都是当日伺候丫鬟,使唤下人,自己往日间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贤妃贵母,说不得那一等一尊贵典雅,身份间乃是仆天壤。而如今偏偏她们虽为奴儿,但是于这旧日名园之中,性奴禁脔之类里,其实论起来身份较自己这落魄人更为显尊。

瞧着弘昼用那许多心思折渎佳人,凌辱子女,便知他最好这洁则污之,贞则辱之,贵则践之等类荒唐淫道。今日既然自己姐妹左右要受辱遭淫,一般儿也是羞,般儿也是羞,若能将一个往日使唤丫头在一旁安素观瞧往日母之淫态耻意,尊卑落差之间,怕不能更足弘昼之意。只是既要挑个懂事的,又不可一味挑选个才貌太盛的,故此才请教了凤姐,安排了麝月在这厢伺候。

可怜她姐妹二人,虽说用尽了这种种心思,却到底是天性里的贞妇,总不曾有一字一句的明言这种种用意。到此时双目一会,当真是转千,王夫人竟好似自薛姨妈眼波流转之中又读出千言万语来:这弘昼既最爱用尽古怪法子折辱玩弄女子,偏偏又为园中女子分级定位,做规矩立名份,又早有言园中不禁女女欢好,自可上位者淫玩下位者,这女女欢好,自然是亵渎清白女子家一层风月之意,然则细细思来,想必两位清白贞洁、不事风月之女子,去演绎那赤身缠绵,水乳交融,白腻婉转,贴胸交股之耻态,却又是同一男子之胯下禁脔,其间味,必亦是弘昼所好之事。今日本来姐妹用了那许多心思,架龙骧盆,熏寒月汤,穿绫罗衫,露雪肌体,用姐妹心,就是为了给弘昼别样受用,意外惊喜。如今弘昼既然命自己姐妹要"脱了衣服用奶儿"又要"涂抹均匀",自己适才一时害羞,只用得手儿,不曾动解衣用乳房侍奉已是稍稍的不妥当,若是此刻自己就这般草草摸摸妹妹之奶儿,再让妹妹胡乱涂抹自己之胸乳,虽然已经是千般儿羞耻,但是想来也不过是聊尽弘昼之欲。今日自己姐妹既然用了这许多心思,犯了这许多禁忌,只为要取悦弘昼,讨好于他,侍奉惊喜,此时岂可一步再错,倒让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王夫人仿佛下定决心,咬了咬玉牙,欺身就要上去,又一思,左右今日要做这种种羞臊之行径,耻辱之举动,怕不得要学学妹妹,沉溺些意头来。

想到此节,她干脆抬眼,细细品瞧起眼前赤裸着的胞妹来。见妹妹虽也上了年纪,却是越发出落得丰腴娇艳,如今褪得身上只有一条透透的小纱内裤,那脖领儿柔润,臂膀儿珠圆,大腿儿滑腻,更有那高耸软媚胸前一对尤物翻着雪波红浪,自妹夫亡故,十数年未曾见得人,如今抖抖婵婵,候着人去享用凌辱,果然越思越是气喘胸闷,头脑发涨,那等种种淫意儿就奔涌上来,才就手儿在身边的木盆里,抓起一把珍珠砂浆来。她却不急着涂抹,而是温柔的轻轻用指尖,沾染着砂浆,在妹妹那圆溜溜挺翘翘的奶头儿之深红尖处,微微一点。

那薛姨妈被姐姐这等轻薄一触,想着先来挑逗亵渎自己乳头的,居然还不是弘昼,却是自己的亲姐,但觉羞意耻心,满怀满溢,却也知晓姐姐已经明白自己的一片心意,便会意安慰一笑,放纵了襟怀,"啊……"的一声断人魂魄的呻吟便止不住,自自己香口瑶鼻中呼唤而出。

王夫人此时已决意将自己一生清白,半世尊雅,一并儿交付风月情欲,取悦弘昼罢了。就手儿又捞起一把黏黏的砂浆,这会却仍不急着去涂抹薛姨妈的丰胸。

而是干脆让自己得些抚慰,在自己那尖翘白皙的乳房上自左自右涂了个遍,她的手掌虽是细巧绵软,但是此时身上火烫难耐,在自己那白玉似的乳房上揉捏辗转,但觉自己的乳肉虽不丰腴,却也自自己那手指缝里滚滚满满,滑溜溜的柔转溢出。

一则胸前自己如此摸来,但觉乳房上阵阵说不尽的柔媚快意,当真是从未受过,另一层手上触感软绵幼滑,当真也是受用到了十分,不由心下已经开始胡思乱想:"难怪世上男子最爱摸玩我等妇人家之奶儿,摸来竟这等快活,昔年夫君虽也品玩过,到底道学,竟未曾细细的亵狎",猛想到贾政,心下不由得又愧又羞,忙胡乱的自脑海里抛了,又思:"可叹天爷生就我等妇人这一对奶儿,怕不仅是哺乳幼儿之用,更为魅惑男子而生。我等有今日,怕不也是天注定。"想到此时,竟然又堪堪用力揉弄了好几把,但想今日又非自己房中解乏,岂止于此,此时自己一对亭亭玉立的乳房,已经被那手上珍珠砂涂抹得亮晶晶闪着柔媚的光泽,滑腻腻的指掌与那乳肉交融时发出了"滋溜溜"的声响。她一咬牙,一把搂着妹妹那腰肢,口中似蚊声一般唤了一声薛姨妈的乳名:"姿儿",本想说一声"姐姐替你抹匀了",也算足够香艳耻辱,当得奉承弘昼,只是此时竟好似鬼使神差一般,出口更是不堪"我们自当粘贴匀了调和稠了,让子尝用",说着,将整个身子欺上去,将妹妹的身子贴紧自己的胸膛,那两对姐妹似与不似之艳美玉乳,立刻交融在一起摩擦起来。

薛姨妈先是一愣一急,本是候着姐姐来涂抹自己乳房取悦人。此时见姐姐如此,羞急之余,已经明白姐姐心意。无非是更进一层淫荡之意,让弘昼兴奋快乐罢了。姐姐一向洁身自好,名门闺秀之风姿,难为今日做这等羞耻之事如此尽兴,想来五内里凄苦自难以名状,听姐姐唤自己乳名,又说那等话头,心下一阵荡漾,想着自己更当得安慰姐姐。她便也不挣扎,便如同和丈夫恩爱一般,又如同幼年间伴随着姐姐听话的小妹一般,微微闭了眼,丝毫不作态,轻轻道:"是",便由得姐姐摆布。她乳房丰满雪坳,那王夫人乳房却是挺拔娇俏,此时和姐姐的乳房柔若湖波媚似襄雨一般擦来擦去,感受着那珍珠砂浆自姐姐的乳房上擦抹到自己的乳房上,每一粒颗粒擦拉擦拉触碰刺激着自己玉峰上细密敏感之肌肤毛孔,那四颗乳头在动作间偶尔的擦过触碰,再也难以忍耐,那口鼻里呜呜咽咽嗯嗯濡濡的娇喘,渐渐声响了起来,化成一声深深的"啊……天爷……"一声出口,再难禁止,连声都是呼唤渴叫"呜呜""好羞""嘤咛""别",后来更听不清说些什么。自己的软绵身子亦开始动的上下耸动,只为了让自己的乳头可以更多次的和姐姐的乳头交触,乳房可以和姐姐的乳房揉,她的两只手也不在胡乱低垂,从身侧的木盆里胡乱沾了珍珠砂,就伸手去爱抚那王夫人被紧紧包裹在内裤下的臀部,亦顾不得是涂抹肌肤还是那棉质的额内裤。王夫人听妹妹已经喘息淫叫的不成话,既知妹妹无奈,也实在觉得这等事体着实能让自己五内里那耻辱心并云雨意交融到极致,心下又是淫意满满,又爱怜妹妹要遭此悲耻,此时二人口鼻不过一线之隔,看着妹妹那红润得仿佛要火烧一般的脸庞上挂满了水珠汗液,嘴唇战抖着,鼻翼忽闪着,也说不清自己是爱怜还是心动,干脆一声"姿儿",一口吻了上去。

薛姨妈此时哪里还能忍耐,嘴唇被王夫人的嘴唇一封,忍耐不住就逗引着王夫人的舌头到了自己的口腔里来缠绵,那唾液交融,湿濡濡黏糊糊,温软得发出啧啧之声,仿佛又和自己和姐姐那两对妙乳交融处发出的声响混成一体。想到这等缠吻自己的,居然是亲姐姐,而且只是为了表演取悦身边的子,悲耻心上来,更化作阵阵刺激,一时,两人几乎是伴随着身上摩擦的声响,死命的吞咽对方的口水来。

二女毕生未曾如此放纵襟怀,享用如此禁忌肉味,此时一旦有了"我乃不得不如此"之念想,顿时却顾不得其他,一味死命得交吻,仿佛唇齿间的软绵摩擦,能够聊解心下的耻辱一般,那一对姐妹乳房也由普通的涂抹擦揉,渐渐变成用力的挤压蹭弄,一时各自又自伸手,抓捏揉摸对方的臀肉。好一派惊魂夺魄的姐妹互淫之景。片刻,二人气息着实难通,才略略松开唇舌,薛姨妈已是仿佛浑然忘却了今夕何夕,此境何景,只是勉强想着弘昼还在观赏,自己本当身子抹砂蹭弄,却姐妹交缠了起来,亦不知弘昼喜与不喜,不由娇喘轻声道:"姐姐,这……这却不好……"王夫人其时也已经沉溺于与妹妹交欢肉欲淫意之中,仿佛到年轻时和丈夫恩爱的绣床之上,听妹妹呼唤,才仿佛拾半丝清明,喘息应答道:"没的不好……子不降罪……就没的不好……"一声"子"出口,二人才仿佛略略神,自己这等淫荡表演,虽说是姐妹二人也魅惑于对方的美艳,沉溺自己的肉欲,但是二人毕竟本是名门诰命,性情里贞洁尊贵之人,今日此等举动,究竟还是为了取悦弘昼,果然都羞答答耻哀哀的微微转头,去偷看弘昼神色。

果然弘昼眯着一对眼,正兴致勃勃的瞧着这一对姐妹尤物缠绵,一只手已经忍耐不住,在套弄搓揉自己那根直挺挺凶霸霸翘起的话儿来,想来适才那个片段令自己这人颇为赏悦,已是欲火高升,要慰藉为乐了。二女对望一眼,心下又喜又愧,又恨又耻,尽说不透是甚么滋味。薛姨妈想着,此时自己的乳房上已经涂满了珍珠砂浆,人却在套摸自己的阳根,自己又待甚么,何不上前去用乳房蹭弄子阳根,若激得子兴起,干脆将褪了内裤,让子在自己那蜜处泄欲奸玩,也算尽了子之兴,行了性奴之礼,得了今日之幸。她便开口怯生生却不由得带着那一种媚态哀告道:"子……贱奴姐妹倒失了分寸了,容贱奴姐妹来接着替子涂砂……"不想才要挣身上去,却不想被王夫人轻轻在自己的软臀上一扯,她不由转头疑惑的瞧看姐姐,不想王夫人半是对自己半是仿佛说给弘昼听:"姿儿莫忙,砂儿涂不均匀,怎么好伺候子?我们尽兴再抹得匀实些……恩……麝月姑娘……我们姐妹再涂抹些个,子是来受用的,岂能让子自己……你……何不……伺候些个……"那麝月本是十八岁的妙龄丫鬟,处子闺阁,不知风月,她与薛王二女不同,今日来此,也不知弘昼是否真会奸污两位太太,即便真的要奸污玩弄,之余兴头过了,又不知是否会顺带着奸玩自己,要了自己的处女童贞。即便不奸,想来今日至少也要平生头,脱了衣衫,和男子做那一等没羞臊之举动。这会子瞧着两位往日里端庄典雅的太太,忍了羞耻,替弘昼涂砂抹浆,头又受命褪了衣衫,裸呈奉献那对羞人的乳儿;居然又当着子的面,相互耸揉亲吻,哪里还能和往日里的太太姨太太对起印象来,当真是看得面红耳热,神魂颠倒,五内里说不清是酸是苦是羞是淫。此时听到王夫人呼唤,才猛的想起自己是个使唤人来。她本来还要把持着自己的身份是奴儿,两位太太只是尚无名份的粗使下人,但是终究其实自小来养成的性情地步,对两位太太除了忠畏便只有敬重,习惯一般应一声:"是,太太……"她小姑娘家,其实早已经慌了神,也混忘了自己的称呼不当,就战战巍巍上前去,欺近弘昼,也不知该如何举动,怯生生哀求似的瞧着弘昼。弘昼本瞧她这般模样儿,乌黑善良的眼珠里满是羞惧之色也是可爱,只是此时已经被薛王二女和那珍珠砂搓揉而起的欲火仿佛被一室沸水蒸得滚烫难耐,胯下之酸涩强硬着实需要慰藉,这少女虽然羞涩,到底也是个模样儿可人的,一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牛喘一般仿佛是训斥道:"跪下!弄!"麝月听弘昼言语不善,唬的忙跪了,仿佛要闭眼咬牙,颤抖着举着小手去触碰那根于她是又丑陋又凶暴之物。哪知弘昼又仿佛是呵斥道:"用嘴!"麝月心中一苦,她入园子久了,虽是个处子连弘昼的面都不曾见过几,只是与那云雨事也总是多晓得了几分,隐隐知道"用嘴"之意,这不由想自己小小年纪,贞洁处女,闺阁碧玉,本也曾期待着嫁得个如意郎君,能与他举案齐眉,双宿双飞,在那龙凤花烛之下,新婚绣塌之上,鸳鸯锦被之中,呈现上自己那白玉般身子,由得郎君温柔爱惜的解开自己胸扣腰带,褪去去自己花红礼服,头一瞻看自己的乳儿臀儿,自己自然只需羞答答半推半就,由得郎君摸玩一番,最后才是风雨骤密,取了自己的元红初贞。哪知今日头次品这等风月之事,居然就是如此下作的要以奴儿之身份,自己用自己那清洁温软的口舌儿,去这般没羞臊的舔弄人那处肮脏所在。更有一层,人都不是爱惜自己年轻貌美,如花容貌,似水体态,只是在赏玩两位太太淫态得意之时,要拿自己做个拌汤佐菜,如何不添凄凉。然而心下悲苦归悲苦,此时如何敢犟,她又是生就的柔顺性子。凄惨惨应声是,便忍了酸楚恶心,伸过嘴唇来,先是怯生生温柔的啄吻了弘昼的龟头一小口,这嘴唇一嘟一触,她虽幼稚不晓风月,却总还知道自己此时耻态,然则身份使然亦是无可奈何,微微抬头看弘昼也不曾瞧着自己,狠了狠心,埋下头,伸出舌头开始自下而上,乖巧的舔弄吞吐起弘昼的肉棒来。

弘昼只管享用胯下之物,承受着这少女的丁香小舌之妙处。虽这麝月年幼无知,并不真正晓得如何取悦自己,但是毕竟是处子新羞,那小舌头舔来拨弄,也算聊解自己胯下之物所需,抬眼更是细瞧着眼前薛王二女。

此时那一对已是如同连体一般缠绵在一起。她二人都似忍耻,又似是姐妹互相慰藉鼓励,聊解今日之羞,一边均是娇喘软呼,一边各自从那身边的小盆里一把一把,抓挑起珍珠砂浆,或是抹在对方身上处处美肉处,或是抹在自己的身上要紧处,再用自己的身子去蹭弄对方。身子交融之余,又互相亲吻作嘴,初时还只是互吻嘴唇口舌,进一步又开始交吻对方的肩膀、脖领、胸脯、小腹。片刻之间,两人竟然互相将两具白生生雪腻腻的肉体上抹得满满俱是珍珠砂浆。那砂浆妙在,珍珠本是柔腻之物,磨的略略粗了,却可在磨蹭之间,颗颗滚汗挫肌增人快意。两人此时都是被室内水水雾蒸腾得一身汗津津,尤其是那雪肩,玉乳、长腿等可存留汗液之处,已经是满满的挂满了晶莹的汗珠,而那珍珠浆汁兑了栎树汁,粘稠滑腻,倒将两具艳美的身子调和得水乳难辨。

薛王二女不停换着姿势,哪里还是涂抹砂浆,几乎有时看来,便是一对性奴,在为人表演甚么淫荡之舞,更妙处在姐妹缠绵之间,多有真情爱意,有时看来,竟仿佛是时光流转,岁月停静,是一对姊妹少女,在童年府内,涂抹泥浆玩耍一般,只是那抖抖的乳头儿,挑动着滑腻的浆汁,厮磨着珍珠的砂粒,才仿佛将这辗转缠绵,化作最是淫意耻涩之人间奇景来。二女口中呜咽,娇喘难止,呻吟不断,互相抚弄着。一时,王夫人蹲下身体,用自己的乳房去贴揉薛姨妈的大腿,将薛姨妈腿上的珍珠砂涂得更加均匀;一时,薛姨妈又将王夫人转过身来,用自己的奶儿去蹭王夫人的玉背,一时,两女又相拥在一起,前后左右由得乳房互相摩擦,却各自用手在对方的背脊上一把一把添着砂浆;又一时,两女更将各自的两条长腿交融在一起,互相剐蹭着对方腿上的汁液。

那弘昼凭是品过多少人间美色,淫过几多绝代佳人,此时也不由被这番云雨美景震慑,想着眼前这一对滚体软绵,满是汗液砂浆,娇喘呻吟的姐妹,往日是那名门妇人,多少清洁贵重,典雅矜持,今日只为给自己些许小意儿惊喜,博得自己些许欢好,竟然以这等美艳冠绝之身子,以姐妹金兰之亲密,只管做这等羞耻之事,不由更是心下意足。此时已经难耐以仅是观赏二女涂抹浆汁之态,胯下巨物更颇不足以那麝月青涩侍奉,喘息吁吁便想唤薛王二人过来献身。才要开口,此时不想薛姨妈涂抹一把王夫人的臀肉,倒把那内裤下的臀肉抖得乱晃,王夫人涂一把,薛姨妈竟然好似调皮一般,抹一把手,从王夫人那条月白湿透的内裤边缘就此伸了进去,似乎是直接抹上了王夫人的臀肉,更好似探进了王夫人的臀沟。王夫人虽已和妹妹已经缠绵了半日,此时竟然激灵灵更添淫意,偷眼瞧了瞧弘昼,见弘昼也是瞧得颇为兴起,心一横,就手儿就扯着妹妹的内裤边缘,开始褪下妹妹的内裤。薛姨妈和王夫人厮磨了半日,这点子最后的遮羞哪里还能持守,见王夫人要褪得自己全裸,自然也只有依从,便顺应着王夫人的动作,将一条腿儿轻轻抬起,王夫人此时已经弯腰,将薛姨妈的内裤从臀上剥落直至膝盖,从一条腿上套出来,又抬另一条腿,将那内裤儿彻底自妹妹身上摘离。薛姨妈那一片乌黑之腹下森林,此时湿哒哒早已被汗水、雾汽和适才顺着内裤边缘流淌进去的珍珠砂浆沾染得一片滑腻,阴毛儿茂盛乌黑,此时被侵得湿透,反而归束成一个完美的心形,她的体毛甚密,护着那两片肥美的阴唇。薛姨妈被王夫人脱了内裤,那还停留在王夫人内裤内的手自然也不再闲着,拉扯着将王夫人那条月白内裤也自臀部这里宽下来,王夫人吃羞,手儿忍耐不住护了护阴部,到底也只是片刻徒然,便由得妹妹将自己的那玉股美穴也一并裸了出来。

两女此时身上已经沾满,更是不着片缕一丝,满身皆是汁液,听身边弘昼喘息声越来越粗,知道麝月年纪小,只怕难以侍奉。交流一下眼神,薛姨妈便道:"子……涂匀了,容我们姐妹为子身上再抹吧……"她此时左右是左右,亦不怕弘昼说自己僭越了,轻轻一扯,让麝月褪下,柔媚着声线的求告一声:"子……得罪了,贱奴要放肆了……若错了……子只管责罚就是了"弘昼此时一片受用,虽不知她要如何施为,为自己正面身子抹砂浆,哪里来会阻止,只喘息着"恩"了一声。

但见这薛姨妈却将伸足翻身上了那子母浴盆,又小心翼翼的跨过了弘昼的身子,居然将自己整个身子,跨坐在弘昼干练紧实的身体之上,她任凭自己脸蛋羞得通红,一咬牙俯身下去,居然将自己整个胯臀,轻柔的坐在弘昼的腹上,而上半身这么一俯,就贴到了弘昼的胸膛上,弘昼但觉整个上身,软软绵绵,柔柔腻腻香碰碰滑溜溜,贴了上来,更有那珍珠砂砾,颗颗点点,摩擦着自己的肌肤毛孔。每一颗砂砾,镶裹着薛姨妈的香汗,在身上这个美艳熟妇之圆润大腿上,蹭着自己两肋;在她的紧实小腹上,蹭着自己的肚脐,在她的丰润美乳上,蹭着自己的胸膛,甚至在她的胯下夹缝里,蹭着自己的小腹直至阳根处。自己的身子,能够清晰的感受着每一颗砂砾之滚动,每一股浆汁之流淌,和薛姨妈那丰腴肉感之华美玉峰,浑圆激凸之软翘乳头,甚至连胯下那丛沙沙之毛发,那条绵腻的勾勒,都能清晰感知。

薛姨妈此时便如同一张柔媚之肉毯,覆身在弘昼身上。她如何不知此时自己的模样儿,便是九世修为,也难掩这人间奇耻色淫,然而今日本是抱定要弘昼欢喜之决心。不言性奴礼法,不言恩德天威,不言半世残生,便是为了女儿,也当尽其平生之媚,换取弘昼点滴之欢,她努力收泪,却也不强作那一笑颜,只是将自己交付于那一种意识混沌的痴态,呜咽着呻吟道:"贱奴替子抹砂,求子喜欢些些,呜呜……,贱奴尽力了,呜呜……我身子沉,子莫怪。"然后就开始整个身体盘着小圈揉动。用前胸,用乳房,用臂膀,用腹部,用大腿,甚至用着蜜穴处的两片肥厚之肉唇,将那珍珠砂浆点点滴滴,股股次次,蹭抹到弘昼的每一处毛孔里。

弘昼但觉鼻子里一股暖香,身上几乎每一处肌肤毛孔都能感受到这身上丰腴美妇之殷勤侍奉,尤其是小腹处擦弄着似乎有两片湿润肥腻的贝肉,垫着一丛毛发,沙拉沙拉的剐蹭自己。他几乎不能再忍耐,阴茎龟头里有着火热之欲望,就想着要把薛姨妈整个身子环箍抱定了往下一顿,来让自己那已经怒涨得无法忍耐的阳具去插入那两片肥美的贝肉,享用里面的温柔湿润,腻滑包裹。

哪知未曾等他有动作,又有一团两股软绵绵滑腻腻的美肉,直接的夹上了自己的肉棒。不问便知,这一对姐妹分工,妹妹侍奉自己上半身,那下半身,自然是王夫人在用乳房身子,不知甚么体位,在慰藉侍奉自己的下体龙根。

一旁被推开的麝月,此时已经跪不住坐倒在地上,嘴角还挂着弘昼稍稍溢漏的精汁,痴呆呆瞧着眼前三具白生生的肉体在耸动,两位夫人如此不堪的侍奉着自己的人,美目流转之间已经全是失神的媚态,柔体缠绵之间汗精交融,口中呜咽呻吟更是混混沌沌,而自己的人弘昼,却果然从头到尾,仍然一动不动,只是一味得意躺着,受用这无比春色。这本是常少女一生连痴梦之中亦难得一见之淫事,凡人世间不可言及之云雨妙景,只是不知怎的,自己满怀少女春心虽也被挑动得淫意满满之间,耳听着姨太太的身子和人身子摩擦时的支流支流之声,眼看着王夫人跪在弘昼两腿之间,翘高了屁股,不知在耸动做着些甚么无耻之动作,竟忽然觉得心下一阵无边无际之凄凉悲楚,也不知自己是怎生想得,居然忍耐不住,抽抽噎噎的泣出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谁言云雨欢夫人忿强颜谁言风月好子女生死纤谁言云雨耻姊妹慰缠绵谁言风月哀宫深年复年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四回:顾恩殿夫人哀耻凌,龙骧池王爷戏薄恩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四:顾恩殿夫人哀耻凌,龙骧池王爷戏薄恩作者:hmhjhc24/5/2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四:顾恩殿夫人哀耻凌,龙骧池王爷戏薄恩却说那薛、王二妇于那顾恩殿后,龙骧盆上,起伏于弥漫水雾之间,搅裹于珍珠砂浆之态,含悲忍耻,伏低做小,褪尽衣衫,裸呈天体,各以其一身娇胴美肉以"涂抹珍珠砂"为名,用尽了小意头,侍奉伺候弘昼。那薛姨妈整个身子软软的伏坐在弘昼的小腹胸膛之上搓揉蹭动。那王夫人更是跪在浴盆边缘,耸着身子以乳肉夹套弘昼之下体。一时室内香艳,但闻二妇与弘昼喘息并那肌肤杂以粘稠砂浆"啧啧"摩擦之声,更有蒸腾水音,珠光汤色,说不尽淫靡意耻,道不得风月色浓。

只一旁适才以口舌侍奉弘昼,此刻又被扯在一旁的怡红院奴儿麝月,此时跪坐在那木盆之旁,呆呆瞧着三人。但见雪肌玉肤擦抹交叠,耻股艳肉辗转粘,她正值青春岁月,亦非石女修为,自然是觉着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心眼里酸痒难耐,神智内混沌不堪,丹田中似有一股妍妍涩涩之暖流自向自己下体奔涌而去,仿佛有甚么羞涩难见人之体液自自己那处子蜜穴处渗出,将自己那本已被室内雾气蒸得湿透的贴身小裤更添了些湿润水色。只饶是如此,也不知怎得,她竟一味呆呆出了神,一时仿佛眼前之景象,如梦似幻,烟云荡漾起来,竟好似到了数年前。想起那时节薛姨妈才携女入京,寄居荣国府梨香院内,王夫人唤了族女眷喜迎姊妹,这一对插金戴银富贵雍容华彩锦服尊荣体面的美妇人,于那珠玉长帘内,精堂暖阁中,喜极而泣,携手言欢,共叙亲伦,王夫人只吩咐呼唤子侄媳妇,下人丫鬟,打扫庭院,筹备酒宴,陈设古董,铺香展墨的迎接自己的妹妹并外甥女。自己只是二等的体面丫鬟,还不曾进得内堂,只能在帘子外瞧着听着,听候吩咐。当时之景之情,竟然不知怎生,与今日之情之景,仿佛似非而是,如梦如幻,竟然搅在了一起。她也不知怎得,竟然不怕失仪,痴痴的抽噎起来,心下只是苦咽胡思:"太太并姨太太居然也有这等下场,当真是昔日里宝玉口中只管胡说甚么富贵如云,繁华似烟,今儿竟然成真……子如此好色风流,有这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供他消受还不足,居然还要如此羞辱太太这等尊贵体面人儿……哦,想起来竟然还不是人一味贪求,竟然还是两位太太处心积虑的要讨好人……这里怕不是二奶奶的匠心,竟这等忍耻,将自己亲姑妈这般冰雪尊贵的人儿如此呈献人……二奶奶也就罢了,最可叹那宝姑娘……这可是自己的亲娘……"她一路胡思乱想,泪珠儿滚滚自两腮而下,那厢此刻,弘昼又哪里能顾及这等膝边小奴的点滴心思,自是受用无边。他今儿疲惫,本无意大肆云雨;若论着薛姨妈王夫人二女,既然当日打捞进府,以他的性子,薛、王二女之颜色,自然也要是择日奸污玩弄的,不过更多的心意,无非是想着薛王氏母女一堂春色,王夫人并李纨婆媳同塌之伦乱美意罢了。不想今儿这龙骧蒸浴十分难得,将自己通体酸楚疲倦,一并儿蒸出骨骼毛孔,一身透体大汗,又出尽脉络里种种秋寒;而这薛、王二女,褪衣显色,竟然是丝毫不输青春女子之雪腻花颜,又多了这许多熟艳美意,便只论容貌体态,竟然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这且都罢了,二女居然浑然不顾昔年身份,抛下多少尊荣,遮掩多少矜持,居然想出这暖浴蒸腾中,以珍珠砂浆来搓揉自己身体的法子,此时又不顾廉耻,如此动献媚,用身子贴肉来替自己涂抹厮磨,此时怀里一团薛姨妈之暖香娇肉,胯下感受着王夫人之鲜笋美乳,竟不同往日品香奸玩时之激烈冲动,反而是自五内深处奔涌而出的舒坦享受。

胯下阳物固然是刚烈挺拔,随着王夫人的乳肉夹杂着珍珠砂擦抹阴茎爱抚而冲动不已,几乎要喷射出精浆来,但是人的神智却越发魂安魄逸,痴痴迷迷。一面仿佛是要睡去一般的惬意,一面却又香氛满怀,毫无困意。又是片刻香艳摩擦,那王夫人想来耸着乳房用两座玉峰去擦磨自己的阳具十分不便,已是气喘吁吁,却听耳边薛姨妈仿佛香舌吹风一般轻语道:"呜呜……子,子雄风……必是贱奴们伺候不好了……泄出来赶头洗了才舒坦……"弘昼听了,几乎要噗嗤一笑,听她如此说话,既是要装得老于风月,用这等荒淫之态侍奉自己,却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到这时候却不知所措,竟然有口里求自己"泄出来"之事。以他的身份,从来不用持久取悦女子,若说定要于那女子桃源蜜径深处泄欲,其实也是无所谓之事,园内女子之身体,论起来每一处皆是他随时随地可以享用玩弄之物,又如何刻意相急。只是听她如此软语求告,只怕以前侍奉丈夫也不曾有这等言语,感受着自己胸膛上努力蹭动的那两团香肌美乳,想着怀里这个美妇之艳熟,不由得心里也终于欲盛起来,才想着开口命令,哪知那薛姨妈竟好似能体会自己心意一般,将头缓缓抬起,用两只手支撑着木盆,将上半具身子缓缓坐起,将透体已经蒸腾羞涩得彤彤泛着艳红的身子,直挺挺得展现在弘昼眼前,口中呜咽呢喃道:"子……求子……求子……许我……许我……"一边说不出口,一边将自己的臀沟处耻肉毛发加了速度在弘昼的小腹上前后擦动。口中又是梦呓一般痴痴念叨:"许我……""求子……""许我……"弘昼胸前猛失美肉,略略失神,也是痴痴瞧着身上所坐美妇,那美目流离,恍然失神,通体上挂满了滴滴晶莹,辩不清是汗珠还是水珠,那一对雪白巨乳,此刻乳头乳晕仿佛幻术一般泛滥开来,竟然好似将色泽泛滥出了一整圈儿,乳体随着她身子的摇晃颤抖,荡出阵阵惊心动魄的乳浪。微微低头,看看她那圆滚滚的肚脐眼下面,那两条岔开盘坐在自己小腹两侧的两条长腿,那中间的耻处,根根阴毛此时仿佛都漆黑透亮,清晰可见那美穴,两条护着阴蒂的侧肉,肥嫩嫩翻凸出来一般,如同两条弯弯的软贝,此时半日淫荡侍奉,已经是再难忍耐,不仅阴唇微微泛出,将内里深红色的肉壁呈现出来,在那缝隙上,还挂着一道道白色仿佛沫汁一般的物什。他哪里再能忍耐,一时也顾不得自己想要将这一对尤物姐妹同时奸污的想法,气喘如牛之间,已经明白了薛姨妈言下未尽之意,却偏偏要调戏逼迫于她。今日他已打定意只管受用,便似笑非笑得瞧着薛姨妈,眼神半带疑问,仿佛是调笑一般就是候着她说完。

薛姨妈虽然此时也是欲念难抑,论起耻辱悲戚来又一腔满怀,她却到底是个精明人,见弘昼之眼神,已知弘昼之意,竟然是不许自己欲说还休,偏偏要折磨自己,要自己说尽那等羞人的话儿,只是这半日,自己早已做了这许多羞辱之事,人既然有这欲念,自己如何还能矜持,听着姐姐在身后呜咽喘息之声,只能嘴唇战战抖抖,支吾着开口,轻声细气仿佛蚊虫轻语一般求告:"求子……容我……容我……用那里让子……让子……恩……恩……插进去……受用会子。

"她口中说出这等淫荡羞涩之语,心下也苦,泪珠儿更是滚滚,仿佛又是狠了心,连贯了些接着求告道:"贱奴那里……脏……更是残花败柳,上了岁月的所在,不配……不配给人玩儿……只是人当舒坦泄了,才好洗去珍珠砂浆……求人不要嫌弃,让贱奴试着伺候……"弘昼听她之言,终于难忍心下情怀,微微一笑,此时他只想着能品尝眼前这个仿佛自辱难忍又畏惧羞涩的美熟妇之最密处,哪里还思及其他,更是颇为享受她那种"贱奴不配伺候,只求人不要嫌弃",仿佛自己本来确实不敢奢望用自己最珍贵的耻处侍奉,此时只是哀求着弘昼给个机会,所带来之连绵奇特之快感和得意,要大咧咧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薛姨妈见弘昼微笑点头,一时如奉圣旨伦音,羞得满低下了头,吃力得用手儿乱找支撑处,但觉王夫人伸过软绵手掌过来握了自己的手,便知道姐姐是在此时支撑着自己,便干脆撑着王夫人的手,将自己的身子胯下略略抬起,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胯下春色满溢,只轻轻向下方微微一移动,将整个人股间那条沟缝,对准了弘昼的刚阳巨物。她不敢用力,只是借着王夫人的手掌,用自己的耻处在弘昼的龟头上前后摩擦,仿佛是在探路径,又仿佛是在筹备着最终用自己那最隐秘之处,去取悦眼前的男子一般。

弘昼但觉龟头上痒痒得微微碰触到一股子层叠美肉,想着这处美穴,是眼前这个丰腴肉感的美妇最私密之处,为了亡夫厮守,只怕本来是一生不得见人的所在,此时如此动得摆弄在自己的阳具之上,只要再微微一沉,便能品尝尽这等美味。几乎忍耐不住就要开口喝命她坐下,只是今儿他是打定意只管自己受用这等快意,能不开口偏不开口,便只是又一点头。只是这一点头,不由带了几分冲动喘息,恶狠狠急暴暴之意。言下之意甚明。

薛姨妈虽然作了半日淫羞之事,只是女子家贞洁为重,待到此一刻终于要献身体,那强制压抑了半月的哀羞却奔涌出来。想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何等娇媚尊贵,却如今一味求着弘昼玩弄,还要动用肉体蹭弄弘昼糟蹋自己换取弘昼快感;想着自己一对玉乳镜中也自观玩过,丰腴美艳世上少见,却做着这许多耻辱动作,只为羞臊自己取悦人;而此时,终于,人要临幸自己的蜜处,可怜自己大家闺秀,名门世族,为亡夫护贞守身,那成想今日终于要迎接自己蜜穴处的另一个人,而且这个才是自己下半生真正的子。她心中自怜自哀,悲戚难忍,想起亡夫,更觉得五内俱焚,生不如死,才自厮磨着弘昼的龟头,不肯一气坐下。此时见弘昼眼色动作,才猛然惊醒,知道此时此刻,难免承认这一生最大的羞辱,再不敢多想,忙轻声应道:"是"就一咬牙,将自己的阴唇小穴,对准弘昼的阳具,整个身子一分一寸得坐了下来。可怜她十几年未曾与男子同床,那穴儿紧实窄小,其实难以塞入弘昼巨物。才进得两指之宽,便痛苦得难以名状,头儿摇曳张扬,脸蛋儿憋得通红泛出血色来,口中一声:"啊……"的耻叫。那天性里带来的依赖姐姐之情绪使然,仿佛想要求助一般转头去看王夫人。

王夫人姐妹同心,岂有不知妹妹此刻之耻之事,只是事到如今,又能有何念想,她亦只可安慰鼓励一般看了妹妹一眼。心下一横,干脆不去看妹妹,就也俯下身子,替了妹妹适才爱抚弘昼胸膛之处,用自己两只手,如同献宝一般捧着自己两只乳房,再用自己那早已经坚硬挺翘的乳头,又去爱抚弘昼之胸膛。仿佛是要表演这等耻辱动作给妹妹观瞧,安慰妹妹此刻姐妹同辱,命数使然一般。

薛姨妈见姐姐转头不看自己,便也知姐姐心下那一等无可奈何。今儿无论如何,自己姐妹,难免失身丧贞,想想适才又是自己亲口哀求弘昼许自己以那等耻处自辱自渎,心中转千,脑海中仿佛传出一声悲苦之呼唤:"对不住,老爷,我不能为你再守身!对不住,爹爹,我不配为王家之女!对不住,宝丫头,我不配为你母!",又是"啊……"得一声耻叫,伴随着一声"子……"的哀告,将整个身子一努力,堪堪坐了下去。但觉自己蜜穴处包裹着弘昼那根刚强巨物,戳擦着自己阴道内壁的每一层肉褶,奇耻剧痛之间,又仿佛有说不尽的满足和快感。

弘昼今儿早已经半日不曾开口说话,此时但觉自己的龟头阳根,感受着薛姨妈那紧窄穴儿内层层美肉,用一寸寸一节节细密触感,去慢慢沉降,逐渐将自己的阳根整根吞没。但觉受用得仿佛在云里雾里一般只是闭目喘息受用。却听见一阵仿佛呻吟般之哭泣声,再睁眼观瞧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王夫人,原来可怜虽然此时受奸遭淫的是薛姨妈,只是这王夫人姐妹连心,心下伤感耻辱,丝毫不下于妹妹,却又要将身子伏下自辱侍奉,她性子本来更是率真,此时居然已经忍耐不住,呜呜咽咽哭得好似泪人一般,滴滴答答的眼泪颗颗点点,都打在弘昼胸膛之上。

此时,那胯下的薛姨妈已经开始努力的上上下下抬动玉股,来用整个美穴,套弄起弘昼的阳具来。她不敢让弘昼出力,只是勉强用力,凡一起,只是勉强借着手掌上的支撑,将屁股抬高,微微将弘昼的阳根褪到自己穴儿浅处,再一伏,则连根吞没,将自己的臀肉沾粘着汁液"啪"的一声拍在弘昼的腿根处。她一路强忍奇耻,却到底是妇人家天性,每一下动的上下耸动,都伴随着一声"啊……""恩……""呜……"的荡叫声。她这般举动,不仅羞耻,而且甚是消耗体力,一阵阵疲累夹杂着淫意涌上来,便是认命一般,口中再也难忍,仿佛自我作践,又仿佛是取悦弘昼一般连声带着哭音哀告,只盼自己淫语连连,美穴套弄,但求弘昼舒心畅意:"求,求,求子……啊……求子舒坦。"弘昼听得这等哀恳,自然更是顺心畅意,一时兴起,手臂轻轻一挥,便是"啪"的一下打在身侧,他本意也只是胡乱伸手,便是拍打,也该是拍打在薛姨妈的腿臀处,却忘了此刻双美侍奉,伏在身上侍奉的还有一个王夫人,这一下"啪"声居然是随手拍在王夫人的臀上。但觉手上一片腻滑弹动,声响音脆意柔,连指尖都是一片酥软。那王夫人臀上吃疼,一时还以为人有甚么不满意,抬头偷瞧弘昼,见弘昼却是眯眼笑吟吟的无甚怒意,便知人只是随手淫辱取乐,心下一酸,再不敢挣动,只能依旧伏首,只管卖力的用翘抖抖的乳头接着爱抚弘昼胸膛。

不想弘昼拍的兴起,又是"啪"的一下,王夫人忍耐不住也是"啊……"的一声荡悠悠的呻吟,和那薛姨妈的哀声倒是混成一体,姐妹俩一似秋风卷罗铃,一似春雨浇庵汤,连绵起伏,竟然是声线格外悠长婉转,缠绵哀羞。弘昼听了这等姐妹奏之音,那薛姨妈又是一味哀恳,更是喜欢,又是用力"啪"的一下拍打起王夫人的臀来,这次却用了巧力,格外将王夫人的股肉打的滴溜溜乱抖。姐妹俩一个是蜜穴抽插,正值魂飞天外之境,一个是胸羞股辱,正哀无可奈何之情,仿佛是知晓弘昼心意,又更好似姐妹同心,更是丢了所以,此起披伏姐妹连声的同声淫叫起来。薛姨妈此时已经几乎要口吐白沫,下体里一股接着一股的阴精淫水连绵突突的冒出来,胸腔里的翻江倒海,将所有的酸涩苦楚和风月意浓化成阵阵的叫嚷,只是细听只有一句哀求"求,求,求子……"竟是只在哀求弘昼泄身。那王夫人臀部遭辱,也不知怎得,应和着妹妹的浪叫,一边捧着乳房侍奉,一边口中呜咽着,却与薛姨妈不同,添了许多零碎语句"求子""好痛……""啊……好羞……""子莫再打了……""啊……不,求子尽兴……""尽兴糟蹋我……""尽兴辱我……""不……尽兴辱我姐妹……""啊……不成了"……弘昼胯下但觉龟头马眼在薛姨妈幅度越来越快的上下套弄耸动下,越来越涨,连着拍得几十下,只怕亦将王夫人那雪白肥美的玉股拍得通红,听着王夫人语无伦次的淫语,几乎觉着精关阵阵难守就要射出来。他一股子狠劲上来,也不再拍打王夫人的玉股,而改了用食指并中指一起,在王夫人的股沟里死命挖弄……那指尖自阴毛肛毛上擦过之际,王夫人心下一惊,那胯下嫩肉最是敏感吃痛,她不由一阵恐慌,此时居然怕得脸色惨白,只恐弘昼来挖弄自己的后门,但觉此事肮脏淫荡实是万万难以承受,与其让丈夫之外的男人第一次碰自己密处,就要触碰那后门美菊,还不如其他。此时再不能顾及羞耻,竟然动努力的岔开双腿,将整个身子越发向上移挪贴紧,只为了移动身子,将弘昼的手指自然的"指引"到自己的细密阴户里。口中一惊慌乱哀求:"子……那里脏……子……这里……"弘昼但觉手指渐渐撩开丛丛阴毛,挖入了两片精巧的贝肉包裹的一道肉壁之内。他此时指尖何尝不沾满了珍珠砂浆,一时兴起,只管往里一味抠挖,就让自己指尖上沾满的珍珠砂浆颗粒去摩擦那王夫人的阴道内的嫩壁。王夫人不想自己头侍奉弘昼,竟然是要蜜穴遭受此等凌辱侵犯,想想还是自己动的耸动身子,只为了护着菊门,但求弘昼先侵犯自己的阴户,这等淫荡无耻之事终于也做了,更是悲戚难忍。从那蜜穴里又传来阵阵酸楚淫意,说是屈辱羞愧,又仿佛是希望弘昼挖的再深一些,也不知是如何想来,口中已经换了和薛姨妈一般无二之哀告:"求……求子……"薛姨妈仿佛是混沌里听姐姐声音,也是连声呼喊"求……求子……",姐妹俩终于此起彼伏,连声数十下都是此等哀告呼喊。

弘昼手上享用着王夫人之穴,阳具上套弄着薛姨妈之臀,抽插耸动又是数上下,但觉自己再难忍耐,怒冲冲挺拔拔之阳具此时已经快要爆炸一般。只是今儿他身子本来不适,一则并不想多泄精以免伤身,二则这对姐妹如此尤物,今儿又被挑逗的性欲旺盛,如果不能让自己胯下之物连着品味双香美穴,也实在可惜。

他本是半日里只顾受用,未曾开口,终于喘息着却是威严命令着:"换,换。"薛姨妈此时自辱,已经泄了多次,魂灵儿几乎不在躯壳,只是不敢停了耸动,凭着毅力努力继续在抬耸玉臀罢了;那王夫人却听的真切,她虽是羞意,到底冰雪聪明,虽然弘昼只是淡淡两字,却已知弘昼心意,哪里敢装糊涂;更何况一则自己之下体可以暂时脱离弘昼手指之玩弄,二则也着实担心妹妹声音渐低,这般却是支撑不住,若真被奸出个好歹来却是不忍,弘昼既然有此命,此时想想什么贞操宁静,闺秀女德已是可笑,自己之下体,终究还是要奉上让弘昼玩弄才罢的,更一层是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某样奇特感受,想着自己的下体一阵麻痒,若是动奉送上去套弄弘昼那处龙根,只怕能获得比让弘昼手指玩弄更说不得的快意。

她忙轻声替妹妹一起呢喃个"是"字。抬起身子,手上用劲,扶着薛姨妈已经通红的藕臂,将已经快要失神的薛姨妈扶着下了弘昼的身。

薛姨妈方才已经如在云里雾里,被王夫人用力扶起,才隐约仿佛觉察弘昼适才之命。她本也知今日姐妹二人皆难幸免,自然是弘昼想怎么辱就怎么辱,想怎么奸就怎么奸,弘昼既然说"换换",想来是要换姐姐上去动以穴受辱承恩,虽然也耿心姐姐要遭此奸玩,但是想想自己适才如此侍弄了半日,自己已经是几度春潮,弘昼也未必能坚挺多时,何况弘昼之命难违,待等自己下了地,虽然觉着腿上手上,胯下腰上一片酸软,到底复了几分神智,便又扶着王夫人,这换了王夫人盈盈小心的跨坐到弘昼身上。她也如适才王夫人行动一般无二,安慰情深得瞧了姐姐一眼,手上微微用力一握以示鼓励,让姐姐慢慢沉下身去,这却换了王夫人用自己下体去动套坐弘昼之阳根。

原来那王夫人不如薛姨妈丰腴,却是精致美艳,便是连耻骨处都分外精巧细致,此时弘昼阳根本已经被适才一番侍奉,激到了十分,一旦进入,竟比之适才插玩薛姨妈体内,种种柔媚固然不同,更添了些许紧实触感,不想那王夫人才是一坐而下,及到肉壁深处,连番褶皱小芽剐蹭阴茎到底,未等再有上来抬动,他竟然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声吼叫,全身一阵紧抽,精浆立时汹涌喷射而出,一股儿全部射到了王夫人的子宫里。

王夫人不想人上来就如此泄身,被烫得子宫里一阵痉挛,顿时动弹不得,又惊又悲又是酥了身子,软软得倒靠在弘昼胸膛之上,弘昼更是品尝着两位姐妹穴内各自美意不同,沉浸在泄身之余味中,薛姨妈也是惊羞不已,偷眼不由去看姐姐同人下体结部,亦不知该如何举动。三人竟然是片刻寂静,大殿里只余阵阵三人细密之喘息。

薛姨妈本来以为,自己必然也要附身伺候一番,王夫人自然也要学适才之自己,上下抬动臀部来动套弄弘昼的阳根一番,虽也知弘昼岂有一味不泄不理,但是总也要有一番搓弄才是。哪成想弘昼这番居然似乎不守精关,如此喷涌直接就射了进去。她也不知弘昼是喜是怒,惊惶的又抬眼去瞧,但见姐姐王夫人软倒在弘昼身上,亦是一副生不如死却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是继续还是该暂歇,我见犹怜的模样儿,心下猛得一动,便知弘昼是故意辱之,偏偏要这般大咧咧换人伺候,却不等身上女子有个心理筹备就要泄身,必是为了个"本王要怎得就怎得,岂能顾及她人感受"之意。她恢复几分神智,知道此时自然一切以弘昼之需为首,便咬了咬牙,开口道:"姐姐……子……恩典了……你下来吧……",她不忍再看王夫人凄惨窘迫的模样儿,又转头柔声道:"子……子可好起起身子,容贱奴们将这浴盆撤了,下面就是香汤,用兰花水兑了,子泡一泡,洗了身上浆汁,必是解乏的,可好?"弘昼此时可谓舒心快意,身上关节骨骼无一处不是受用的,思及今日这一对姐妹美妇如此用心,自己本是尽兴,便连自己适才那最后胡乱一泄,都带着"本王为所欲为,性奴岂敢有念"之王霸之意。一时快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此时也阳精已泄,通体舒畅,但觉自己骨骼经脉里传来阵阵舒爽,倒是身上的珍珠砂浆显得越发粘稠起来,便笑道:"甚好。"薛、王二女此刻对视一眼,看看各自身上一片汗水体液,狼狈不堪,不由羞得各自别过头去。不过各下想想,今儿自己受辱到这般地步,若能换来人一声"甚好",正所谓亦算心下所属。此时薛姨妈便将软软的王夫人尴尬的抬起,两人都跌足下了浴盆,又扶着弘昼挪到地下。才各自弯腰下去,将那龙翔浴盆的子盆上的三层棉巾撤去,果然棉巾之下,是一副以龙游云霄纹路上面镂空了眼的木,底下蒸汽都自那木眼里蒸腾而出。二女又将木一翻,分作两片各自撤去,下面原来便是龙骧浴盆那硕大之母盆,倒有两人之长,一人之宽,里面阵阵香风水雾,倒好似一个小的汤池,此时水温想来已经不如适才那般滚烫,正是宜人适体之时。便又扶着弘昼跨足浸下身去。

弘昼将身子向汤里一沉,那全身上下的珍珠砂浆一遇汤水,便都化作阵阵白雾,漫漫自他肌肤之上散播到汤水中,仿佛便连他身上疲惫秋寒也一并传开了。

王夫人并薛姨妈,一则礼上当得侍奉,二则也着实狼狈淫汗了半日,渴望在那汤里一浴,便各取了一条新热毛巾,此时这一对姐妹哪里还论个羞字,顾不得遮挡羞处,都跨身也进得那母盆里来,伏在弘昼两侧,以毛巾替弘昼自头脸、脖领、腋下、臂膀、胸膛、腹部、阳根、大腿,小腿、后股、两足一一细致得搓抹全身,将那珍珠砂浆的余浆纷纷擦去。

弘昼此时闭目养神,品意温汤,再低头细品这一对熟艳美妇,想想其体态风流,名穴妖器,各是风韵,今日用了这般心思来取悦自己,皆是经历过世事的妇人,比不得那一等闺阁小巧,且不论这姐妹同春之魅,贵妇失贞之妙,便是只论着珍珠砂搓体之美意,动侍奉涂抹之春情,便果是云雨独特,味悠长,自己适才毕竟受用了。又念及自己一味逞欲,那王夫人只怕适才都未曾泄身就被自己粗暴射在体内,饶是他一向荒淫惯了,竟然不知怎的,生了些许愧意,口中忍耐不住安慰赞吐道:"果然解乏,你们两个倒有些见识……"薛、王二女正自细心擦抹,气息也渐渐平缓,听弘昼称赞,虽然喜欢,心下也难免酸楚,想想自己这等无耻淫贱,用尽心思,也只为博得人一声赞誉罢了。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弘昼却吸了口气自顾自又沉到水底,浮上来长长吐出,忽然叹道:"你们侍奉的好,不能不赏个恩典……"他说着你们,眼睛这却只瞧着王夫人。

二女面面相觑,心头不由突突乱跳,王夫人忙低头不敢对视弘昼,口中慌乱道:"子,我们只是贱奴,上了岁月的,又不是干净身子给子,子不嫌弃,让我们侍奉,已经是上上之幸,不敢求园子里封位的……"薛姨妈忙接口道:"是……子恩典……我们恪守本分,如今再不敢以太太夫人字句……只是我们姐妹这等年纪岁月,只好用些小见识替子分忧侍奉……不敢做子有位份的性奴的……"弘昼见二女会错了意,笑了笑啐一口道:"谁要封你们位份来着……怎么,伺候本王洗个蒸浴就想做姨妈太太?乘早死了这份心,你们两个往日里威福富贵是别妄想了,如今就不给名份,位份还在奴儿之下……哈哈……敢明儿,我还想瞧瞧丫鬟奴儿们逼奸你们这一对贵妇人的意头美味呢……"薛、王二人一阵气苦,虽则二女自以为年老色衰,为人性奴本也不曾敢想些旁的,只是如今听弘昼明明是说要给恩典,开口却是这等轻薄之言,亦是无可奈何,王夫人羞臊微微转过头去,薛姨妈只能勉强笑着话:"是……贱奴们哪里敢有这等贪念,自然一切凭子吩咐摆布……"弘昼却伸手过去,将指尖抬上王夫人尖俏的下巴颏,微微将她羞红的脸蛋抬起,瞧着她道:"不过,你们伺候的好,是该给你们个恩典"王夫人也不知该怎么话,惶恐得瞧着弘昼,却见弘昼摇摇头,又捉狭伸出两个手指笑道:"只是两个恩典,你们只能挑一个?"二女浑然不解弘昼此言何意,自己一介连个名份的没有的性奴下人,若要赏就赏了,若要罚就罚了,为何要"赐恩典",还要甚么"两个里挑一个",此时逊谢也不是,哀告也不是,茫然失措只能候着弘昼说话,却见弘昼只是笑吟吟瞧着王夫人,开口一句,却是石破天惊:"你女儿,和你孙子,本王替你搭救一个……你自己挑,要救哪一个?……"欲知弘昼所言究竟何事,王夫人如何应对,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春蚕丝尽梧桐香繁花凋零秋实芳妾身折受千般耻君恩方书一两行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五回:大观园惊现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风月梦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五:大观园惊现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风月梦作者:hmhjhc24/6/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五:大观园惊现君子影,小侍女夜眠风月梦却说弘昼秋来受凉疲倦,在顾恩殿后,以龙骧子母盆蒸浴,以珍珠栎砂浆磋磨,以薛王姊妹妇侍奉,受用至极,荡尽寒殇,在那浴盆舒缓肌骨浸洗身子。王氏姐妹自不敢以适才遭辱被奸自矜,也一并入浴盆内替弘昼擦抹。弘昼一时兴起,用语言逗弄,却问王夫人"你女儿,和你孙子,本王替你搭救一个……你自己挑,要救哪一个?……"这一句似戏似真之言,当真说得王夫人美目神恍,娇躯颤震,纵是美艳的身子此时淹没在浴盆香汤之内,竟也好似秋来寒浓,激灵灵打得一个冷战,胸膛起伏玉乳娇颤按捺不住五内里的激动。这弘昼虽问得含含糊糊,王夫人冰雪聪明,又是日日夜夜挂念此事,如何能不懂人言下之意。若说起来,以王夫人昔日之尊荣体面,到了这般年纪,遭遇这等家族惨变,早已不复丝毫奢求,她也知自己虽有了岁月,却着实是玉骨冰肌,风韵动人,只盼莫落得发配边疆军营为奴,遭一众粗鄙军士反复奸淫凌辱至死之下场。她再入大观园,虽已经身份至贱名份全无,更是在那一众丫鬟下人之下,也羞惭于昔日族内晚辈,甚至于至亲至密之儿媳、掌事侄女都已经皆为他人之性奴禁脔,自己也难免忍耻同奉一,抛却贞操节烈,莫论玉洁冰清,要以那种种般般羞耻淫荡之事,去侍奉弘昼。但是到底衣食无忧,性命得保,子侄辈若是女子,也个个能勉强欢颜富贵度日,论身份固然是轻贱,到底也只用侍奉弘昼一个男子,较之昔日设想种种可怖下场,已是万千之幸了。

只是人之一物,万物之灵,莫难过一个情字。性命周全之余,旁系亲眷自然再也顾念不得,至亲之人却难以忘怀,常常挂念心头。与王夫人而言,此时他人莫论,平生还有五个亲人,难以不日日对空枝挂念,夜夜望残烛思怀的。一个,是昔年府上下爱惜若掌上珍宝,如今在京郊皇庄服苦役的儿子宝玉;一个是自己早夭之长子贾珠的儿子,由寡媳李纨拉扯年方七岁的幼孙贾兰,如今在宗人府为奴,亦不知是个什么下场;三一个,自然是自己白首相濡三十年的丈夫贾政,如今却听闻在西山采石场为役;四一个,便是自己的女儿,昔日尊荣万千的贤德妃子如今在冷宫凄凉度日的元春;再一个,便是自己至亲妹子,同自己一道遭遇此等宗族巨变之薛姨妈。

只是自己细细思来;凤姐、李纨、宝钗,并一众其实还敬自己若神明之小丫鬟们也日夜委婉提醒着:其实此生这五个至亲之人,皆是蒙眼前这位自己的人,和亲王爷弘昼之庇佑,下场都较昔日所想,要幸之倍。若以当日族中巨变谋逆之罪名,元春,当是赐白绫自尽;贾政,贾宝玉当是斩立决;贾兰虽小,也不知是杀是发;妹妹同自己,既然是女眷,轻则发配边疆军营为军妓,重则处于姘刑,此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如今,这些亲人竟然个个都能保得性命,想想邢夫人亡故,薛蟠斩首,贾赦贾敬赐自尽,自己实在是午夜梦,都惊惶得汗湿夹背。她到了这等地步,对弘昼之恩泽,实在也是臣服万分感戴不已,如今这般自辱清白,心悦臣服的以这等羞耻之态服侍弘昼,一则固然是礼上所当自保之举,再则内心也实在感念弘昼对自己之恩情,思及自身再无可报答,唯有这身子,略可为人带来一些快感,自当恭敬踊跃,用心用身,一发的呈献侍奉罢了。

只是园中规矩,入园为性奴禁脔,此生唯有一心一意以身心取悦弘昼,再不能念昔日亲情,尤其男子更是犯忌讳。论起来,妹妹同自己一并在园中侍奉能够姐妹同居乃是万幸;那宝玉、贾兰,自己是过问都不敢过问,至于丈夫贾政,只要偶尔思起,也是羞惭万分,自己今日为人床笫玩物,自然再不能面对丈夫,然为人奴者思及前夫,那是何等之罪名,她如何敢不惧。倒是女儿元春,偶尔思及一二也就罢了。只是她偶尔亦发过奇想念头,丈夫、儿子、孙子是罢了,此生断难再见,自己唯有同妹妹一起,日夜侍奉弘昼,更希期子侄辈佳人甚多,能多多尽兴取悦弘昼几年,只怕外头官员反而能多护得他们性命几年。唯有女儿元春,论起来其实还是新妇年华,青春正盛,又是颇承自己昔年之颜色,貌美无双,体态婀娜,若能设法子,让弘昼动了欲念,一并圈进园子里来,虽然免不得遭弘昼奸污凌辱失了贞洁,更有自己母女同奉一男,也是辱没祖宗伦乱无耻之羞事,却总好过在冷宫里生死咫尺的下场。只是这元春若是常女子亦就罢了,自然可以同凤姐商议,着由头求弘昼一并圈来享用,至少可以母女团聚;奈何她毕竟乃是雍正之妃子,宫闱忌讳,连凤姐在内,论起来只是性奴等类,王爷泄欲玩具一般的人儿,难以张得这等口去。也只当自己昼夜胡思罢了。

只是万万未曾料到,自己头一同妹妹一起侍奉弘昼被奸辱,弘昼竟然好似逗弄自己一番,竟然问出这等话来。自己却惶恐之下,不知该如何对答。若论其本心,听闻此言正是自己内心日日挂怀之事,此时恨不得一个头叩下去,如同至贱至淫之奴一般,含着弘昼的胯下阳物只管亲吻哀求:"但求人两个都救,但凡能护佑我孙子、女儿性命,贱奴愿意同女儿一起一生只供人奸玩,再不敢想旁的……"然而这内心之言语,却万万不敢当真宣之与口,自己又如何有丝毫半点和弘昼讨价还价之余地资本。若说顺着弘昼的话头,只勤话说"求人救我孙儿"或是"求子救我女儿",却也似乎切切不妥,自己此时身份乃是一介性奴玩物,如何还有什么孙子女儿,弘昼颜色难辨真伪,又安知不是调戏考验自己之语。万一说救孙子,却害了孙子,说救女儿,又害了女儿,此时自己满门亲眷,族性命,不过是弘昼掌上之物,一语不当,自己受辱遭难亦就罢了,祸及园子内外剩余族人又当如何是好。

此时虽是片刻寂静,王夫人脸色却已是惨白,五内里方知"天心难测"一语。

论起来,女儿元春在冷宫,孙子贾兰在宗人府,此时贾府大案亦是大半年前的事体,断没个加罪之理,谈何"救"字。只是那冷宫秋寒,废弃之妃嫔不明不白死去是常有之事,若说是宗人府里之幼龄小奴,被发落打死也是常有的,便是不打死,论理也当阉割入宫为奴。以弘昼之身份,天字号的阿哥王爷,若要施以援手,自然可稳当当能护得二人周全。只是偶尔思之,也不知即便弘昼应允,又当真该如何照抚二人。元春固然能一并圈进园子供弘昼淫乐,但是元春论身份其实是弘昼的姨娘,这天家宫闱,到底忌讳甚深;贾兰虽然年幼,但是毕竟是贾府男丁,弘昼又能如何发落才妥当?思来想去,究竟也没个结果。若真照着弘昼的话头想去,只能在元春和贾兰中选一人来庇护,则真真是令人肝肠寸断,五内俱焚。若选元春,则此时思及贾府政老一脉,已经唯有贾兰可为血脉延续。若选贾兰,即便选了,只怕也是此生难见,竟不如母女还有望相会。隐隐念及贾政,又觉着断无选女儿之理,唯有护着孙儿,或可为贾府留一脉之后。

她一味胡思乱想,其实已经失了方寸清明,欲言又止之间,忽然觉着盆内水中,有只手轻轻在碰触自己的柳腰。一时惊觉,果然是薛姨妈在触碰自己。她微微转过头,瞥一眼薛姨妈关切眼神里千言万语,竟仿佛又忆其凤姐宝钗等之切切关照"子睿智,万不可自作聪明,事唯诚,人若问话,只管本着心答就是了"一时已经得了意,竟也不施礼,只是依旧温柔体贴的替弘昼用湿巾抹拭身子,口中轻声道:"子,贱奴不知该怎么子这话。子对贱奴及族人之恩泽庇佑,已是世世代代难以报答万中之一的,哪里还敢奢求子再赐恩典。女儿也罢,孙子也罢,贱奴不敢欺瞒子,总是时时挂念,只是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他们如今便有甚么生死祸福,已是万千之幸,子宽恩再护佑他们些个,是他们的世代之愧,子就是凌辱责处他们,也是当得的。贱奴……这等年纪,还能算什么好人儿……虽有几分颜色,只是子什么没见过,今儿这么……僭越来侍奉,已经是子给脸才赏玩,怎么就敢居什么功,还就一味挑来捡去的……若子一定要问,贱奴只有一个心,子喜欢怎样就怎么,子觉着怎生适意快活就怎生处置就是了。"弘昼听她如此纯真之人,居然答得这等卑微体贴,不由在水里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然好色风流,其实到底是个现代人的根底,心肠软见不得血腥,论起本心来,倒是不苛。其实已是打定意,要施以援手,救助贾家几个剩余人丁的性命。只是到底如何处置,也颇废些心思。论起贾琏、贾蓉等人,昔日妻子如今落在自己掌中日夜供自己淫玩奸污,床头枕边,瞧瞧凤姐可卿等人水汪汪的眼神儿,想想一味杀了她们的丈夫竟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此时候着秋决,已是授意大理寺缓办就是,过几年放出来发配到军中也就是了,更一层上,能够奸污玩弄他们年轻貌美妻子之身体,却偏偏要他们活在世上想着只顾忍受这等屈辱,也算一种别样快活。只是后来听闻贾琏昔年强奸了迎春,未免有些恨恨,自然要给些苦头吃罢了。若说是贾政、王子腾等长者,一把年纪,又不曾为恶,不仅死罪可免,只怕还要赐些恩典,全他们一个天年,不可太吃苦了。他早就关照释了王子腾罪囚,到西山采石场做了文书下吏,虽再无自由富贵可想,毕竟是个差事,也算个下场。贾政也是一并处置。宁荣两府几个总角幼儿,饶了性命本来是打发去大内去坐小太监的。到底又有些不忍一并如此发落,留几个要紧的不要去势也就是了。那日弘历来说,便也是个意,想着发配贾兰等去侍奉罪余的宗室后人读书也就是了,几十年后说不定朝局稳健,竟然还有个出头之日。想着贾兰的母亲、奶奶,此时都是胯下之臣,一味用肉体献媚取悦自己,自己都堪堪随意奸弄过,总也不好断了贾府血脉。至于元春,倒是颇费踌躇,那日宝琴闯宫竟说有人要谋害于她,他倒留了心眼,总以为其中定有内情,今日已经发落了玉钏儿留在大内,就是要私会宝琴,问个究竟再处置。他也不是没想过收了元春来园子,想想可以四春并赏,再及可以和王夫人同塌品香,也算乐事。只是他此时园子里连处女身子都来不及一一破身奸玩,正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元春与自己身份其实是母妃,总难以直接发落的。如今雍正身子欠安,自己若是强自收了,自然也无人敢过问,只是到底有些风险罢了。

只他在园子里久了,早已习惯了自己身为子任意妄为之情,今儿问出话来,不过是逗弄调戏王夫人,论其本心,只是想观赏王夫人苦苦哀求他之态,哪里真容王夫人挑选甚么。不想这王夫人想是被凤姐调教指点了,竟是明显强忍了一腔热衷,出这等乖觉的话头来。不禁也是好笑,亦有几分趣味。他才要继续胡乱些话头来接着只管接着逗弄,又觉着身上到底倦了,竟然阵阵浓浓的困意就压抑不住,就想起身擦抹干净身子去歇了,只是瞧瞧身边一对艳色姐妹周身美肉,旁顾还在一帮痴呆呆只是胡乱应酬伺候的麝月,一时打不定意晚上要谁陪歇罢了。他也一时思虑,哪知就在此时,大殿门外,竟然有少女柔声娇语却是明显急切不安的问声:"子……"弘昼不由大奇,自己既然进殿蒸浴,外头自然只有三个贴身侍女帅着小宫女侍奉,自己明显要逞欲受用,至不济也是要洗浴歇息,何人竟那么大胆子,敢在此刻不奉自己呼唤就来打扰。亦不知是个什么情形,皱着眉头"恩"了一声。

哪知外头的人越发大胆,竟然不等弘昼招呼,"吱呀"一声推门而入。唬得王夫人、薛姨妈忙红了脸掩了胸乳,微微沉下水去。弘昼又奇又怒,抬眼望去,却也不是旁人,见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人竟是一并进来跪了,脸上全是忧急慌乱之色。

此刻却不是鸳鸯出口,到底是那蕊官把得住神智,叩个头,慌张话道:"子……奴儿等僭越犯禁了,事体要紧,不得不进来禀子。"弘昼更奇,竟不知是甚么急事,问道:"甚么事?"蕊官慌乱道:"子……园子里上夜的婆子太监适才嚷嚷说……说……在后头沁芳源的小竹林里,见了贼影……这会子已经闹起来,一众太监都去掌灯贼了。子,奴儿们也分辨不得究竟有无贼人,有多少人,园子里如今没有管家男人,夜又深了园子又大,子万金之体安危要紧……丫鬟宫女们都不知该怎么处置。奴儿等冒死打扰子,请子示下,或是打点了先王府去才好。"弘昼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他自到此世,尊荣显贵,身份体面,哪里想到竟然有这等事情。只是一沉吟,已知蕊官等为何如此慌乱了。论起来,大户人家上夜是自有之理,不过是防着家里下人喝酒胡闹,也是防着火烛,自然防贼也是一条。

若说遇见可疑生人影子踪迹,嚷嚷起来有了贼,也是有的。只是既然有贼,一时辩不得是小偷是强盗还是那一等苟且之贼,自然是家丁护院明火持杖查院捉拿,便是府里没有能武力的家丁,或是报官亦就罢了。偏偏这大观园虽是京郊少有的皇家园林,世家大院,却其实是弘昼荒唐所设的之行宫,整个园子里只有几十个太监,哪里有什么家丁兵勇,剩余的都是莺莺燕燕一众美人儿,如何捉得了贼。

若说去报官,偏偏这里又是个性奴拘禁的场所,虽然近日女孩子出园子采买些东西也渐渐成了常事,但是没有弘昼的吩咐,却再没个胡乱出园子去报官的道理。

想来想去,也是弘昼作茧自缚,这园子里论起真正的男子来,竟是只有弘昼自己一个人。此时若是真的来甚么凶恶之贼,园子里只是一群女子,竟是手足无措万万不知该如何打点了。

弘昼"突"的一声,自水里站了起来,才要发怒,又是一阵倦意袭来,其实以他之身份,便是裸着身子,张扬着下体,亦不需管身边性奴的感受,只是此时听闻园子里居然有贼,顿时亦不知怎么的,觉着自己裸体竟然不妥当起来,便向麝月使个眼色。却见麝月也是慌乱的失了神,到底是鸳鸯识趣,忙和金钏儿一起上来,也不顾弘昼身子尚是湿润,只是替弘昼胡乱披了件小衣软裤,候着弘昼发落。

弘昼胡乱穿了件衣衫,却也略略定了定神,他一时也得了意,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禁卫森严之北京城,哪里就真能甚么恶贼强盗,想来是小偷小摸之窃贼,被上夜的婆子见了身影才闹起来。一时亦不知怎的,心下有些别样的疑虑,却也添了些莫名之怒气,想想自己在园子里何等的任意妄为,居然被个连影子都没曾看真切的小贼唬着了,不由怒了起来,若说此刻分外困倦,只想着睡眠,若是一味不问,又想着若真有个闪失,体面是要紧的,口中已经是吩咐道:"慌什么……""麝月,你领着你们两个太太……贱奴……就怡红院去,今夜不要伺候了。""外头传话给各处院落,叫上夜的分外小心……那沁芳源,却不用咋咋呼呼的围了,若是真有甚么贼,这会子早跑了,哪里还能让几个婆子太监捉着……""蕊官,你去门上,唤一个太监,拿了我的名帖,就去西直门九门提督那里,不拘见哪个官儿,就九门提督阿尔琪,就说我的话,叫他今夜给我领一佐马步兵丁,速速给我封了这园子,来之前跑了贼也就罢了,来之后若跑出去一只耗子,我为他是问,只兵丁不准进园子里头来……""恩……鸳鸯,你然后亲自出门一趟,去狮子胡同……那里是詹事府冯大人的府邸,你就说是和亲王家人,他们掌事的官员,叫冯紫英,叫他安排,去大内带一队侍卫,今夜就进驻园子里来护持,明儿一早叫他亲来见我听吩咐差事……"金钏儿和鸳鸯忙应了,鸳鸯思忖着,王爷虽是一味发落,九门提督的兵丁却到底依旧不许他们进园子,也不知这个冯紫英是王爷什么近人亲信,居然如此得信任,可以命他带侍卫进园子里来。只是既然人如此吩咐,自然听命都去了。

这里弘昼打着哈欠穿了靸鞋,大殿里只剩了金钏儿,这少女不由心下又畏又喜,见弘昼只管打发了众人都去了,殿里便只留了自己伺候。眼见二位太太身上情形,只怕人今夜已是逞欲,这会子未必无兴致再施云雨,只是自己便是留下独自侍奉一夜起居,也是亲近子取悦之礼。便一面命外头宫女胡乱清理这后殿汤水盆帐,自己递上温软小手扶着弘昼,离了后殿转过小廊进了寝殿,见弘昼身上还是略略湿漉漉的有些狼狈,眼皮却是打架,知道弘昼困倦了欲睡,便赶紧再取干毛巾替弘昼抹干了身子,又取出细棉寝衣伺候弘昼换了。才扶着弘昼上了牙床,展开锦被让弘昼躺下,她却去云空鹤炉里燃上安息香,放下帐子,才要告退,弘昼却淡淡道:"莫退下了,你晚上陪本王睡……"金钏儿闻言一惊一羞,她虽是如今做了弘昼之贴身奴儿,早已经做了筹备,时刻候着弘昼随兴奸玩,凌辱自己身子取乐。只是她究竟是个一十八岁清纯少女,不想今夜这等变故,弘昼居然困倦之中,还要命自己侍寝,这等胡乱之神态,随意之兴致,想来也令人神伤,不由得脸蛋儿臊的飞红,心下又羞又苦,却也是如同小鹿乱撞"难道今儿……就是我……失身之夜……"她虽然羞涩气哭,却不敢犹疑于脸上,红了两腮轻声细气才要答应了,犹疑着要不要去解自己的衣扣。心下已经慌乱的没了章法。不想弘昼已经言语缠绵困顿,只是淡淡笑道:"别……慌,今夜……啊……乏了,不用……你的身子……你就上来……陪歇就是了……"金钏儿见弘昼似在招手,此时不可再有丝毫犹疑,竟然也顾不得解衣衫,就着弘昼的手势上了卧榻,见弘昼眼皮都闭了,竟多了几份安心,却也添了几份失落,也不敢脱衣裳钻进被子里去,只好像只小猫儿一般蜷着身子依偎在弘昼怀里,口中柔声道:"子……子就歇息吧……不妨事的……金钏儿……不怕……"说着话,手上轻轻只管婆娑弘昼的胸膛,轻轻拍打,竟好一似哄弘昼入睡一般。

弘昼折腾了一天,又适才奸玩薛王二女,又被那珍珠砂搓出一身倦怠来,虽然听闻园子里有贼影,安排吩咐了也就罢了,此时着实困了,虽然怀内少女体香扑鼻,柔媚的身子儿每一处触碰到诉说着少女的娇羞妩媚,却确实也没兴头就此胡乱奸污,只是抚玩着金钏儿的头发,脸蛋,又一时隔着衣衫捏捏乳头,口中越加含糊困倦道:"小妖精儿……今儿不吃了你……呼呼……隔日……你妹妹来,连你妹妹一起摆布来玩……"金钏儿被弘昼搓得浑身酸软不堪,挣也不敢挣,躲又不好躲,也不知弘昼究竟要自己怎么样伺候,只好也是含糊道:"是……奴儿……自然随子……什么时辰想玩……就玩……"她声音越来越轻不可闻,再又半日沉静……却细听弘昼鼻息渐浓,竟是果然睡去了。可怜她虽然心里筹备了半日,却是平生第一次被男子如此搂抱轻薄,弘昼既然有命自己陪睡,明摆着此时自己身子蜷成一团,甚不舒服,奈何也不敢舒展躲开,只好这么半就和着陪着胡乱躺了。她少女春怀,闻着男子气息,又是一个注定可以以那风月之事享用自己身体的男子,其实五内里难免有那一等说不尽的痴情,只是弘昼既然渐渐睡沉了,她却连动弹都不好动弹,心下不免一阵接着一阵胡思乱想,一时想着可怜自己处子身子清洁,竟然要这等陪侍男子睡眠,岂非羞臊;又一时哀思不知适才两位太太是否被弘昼奸污了,竟也不知太太遭受怎生屈辱,弘昼又是否尽兴;又一时思及弘昼适才之言,要和自己妹妹一起摆布来玩,可叹妹妹年纪幼小,方才十五岁,却难免沦为弘昼泄欲之躯,自己姐妹便如同太太姐妹一般,一生再无他念,只能姐妹同塌侍奉,博取人欢颜。可叹自己姐妹虽不同太太姐妹乃是尊荣贵重体面的诰命夫人,却毕竟都是清洁纯净处子之身,子只怕不是胡说,明儿后儿哪日兴起,竟然要一并奸污玩弄。又是胡思乱想,园子里居然有贼,竟不知是甚么贼……若是偷盗小贼也就罢了,难不成是那甚么采花贼……即便不是采花贼,园子里姑娘小,那许多绝色,便是女子见了都要心动,何况外头肮脏无耻的男人,若是真的有小贼不慎将将哪一房的姑娘小撞见了,说不准连死都不怕,贪她们的美色,定要玷污了才罢休。到那时节,将宝姑娘按在地上,强行剥去林姑娘的衣衫,摸着史大姑娘的奶儿,褪去三姑娘的内裤,玩会子妙姑娘的下身那羞处……若真有此事……园中性奴不准自尽,不知那房女子,明儿该怎生见弘昼。这一路胡思乱想,尽也不由脸蛋飞红,暗斥自己怎么这等妄想,却也不由娇喘吁吁起来。只是被弘昼搂着,也不敢乱动乱摸。只好勉强收拾了心思,且听外头渐渐鼓打三更,慢慢也终于困意头上来,混混沌沌得堪堪睡去……梦夜深沉,但见五光十色,仿佛两位太太,被一个黑衣采花大盗,按定在地上只管行那云雨之事,自己掩了眼睛不敢看,却又自指缝之间偷偷看去……一旁,人弘昼只是笑吟吟赏看。

昏沉沉恍惚惚再睁眼时,才知是一夜羞梦,但见窗棂外天色微微才亮,身子略略一挣扎,显然昨夜和衣而睡,骨骼里难免的酸痛。抬眼看时,却见弘昼似乎也才才醒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如同一只惊觉的小兽,既觉着子醒来,忙挣扎起来,揉着眼睛道:"子……"弘昼一夜倒是熟睡,见金钏儿可怜兮兮还在自己被褥上胡乱躺着,摇了摇头,了神,才想起昨夜之事,不由一笑,倒也爱怜这小奴儿这般情怯。拍拍她的头道:"难为你了……昨夜当没歇好……恩……起来外头去瞧瞧,昨夜可太平……我也就起了……若是太平,你自己房去再睡会子就好……鸳鸯她们伺候就成。"金钏儿也不好说不也不好说是,只得应声起得床来,下了地,又替弘昼掖了掖腰间被角,一时觉着虽然昨夜未曾被弘昼奸了身子,到底是平生第一次陪男子睡觉,竟然是一股暖暖羞羞说不尽的深意涌上心头,居然乍了胆子柔声道:"是……子睡得好就是了……",才想着弘昼还有命自己去外头瞧瞧是否太平之语,便退步推门出了屋子。才出屋门,气息仿佛渐平,却见鸳鸯一身绿衣在门外廊上显是候了早一会了。她脸蛋一红,才要开口,鸳鸯已是笑道:"妹妹……起了?

"金钏儿见鸳鸯这等似笑非笑,几乎要羞的啐出口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难道开口说自己陪弘昼睡了一宵,却未曾做那等事。却断断说不出口。好在鸳鸯只是笑了,也不再多问,口中道:"子可起了……?园子里这会倒成那金銮殿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那官儿冯紫英来了一早会,已经候了半日了。"金钏儿红脸计沉吟道:"姐姐……昨儿后来……捉到贼没有?"鸳鸯摇头道:"后半夜皇城里来了许多兵,外头围了个水泄不通,里头都鸡飞狗跳的,连个贼影都没见着……满园子都惊动了,凤妃和情妃一早就审过说见着贼的那个婆子了,说……说她不定是看花了眼……闹得这么大发……头也不知子怎么发落呢?"金钏儿迟疑问道:"那是子,见见两位妃子……"鸳鸯道:"这自然子拿意……不过那个带兵进园子的官儿冯紫英总是外头大人,他昨儿听闻,也不肯就只派兵丁,自己帅着兵已经巡检了园子大半夜,这会子还在外头殿里候着,子总要先见他才妥的吧……"金钏儿便道:"既如此……姐姐……昨夜……我没……只是在子塌边胡乱躺了一夜……子命我这会子去歇息,我也不好强的……就姐姐进去子吧……"鸳鸯笑笑道好。就进寝殿去了。金钏儿只好自己去自己小房间里补眠。再一刻,鸳鸯出来呼唤,蕊官也自外头进来,宫女丫鬟们捧了毛巾、青盐、口盂、热水、香茶进去侍奉,弘昼自是一番洗漱,鸳鸯蕊官伺候弘昼换了一身家常衣衫,梳了头扎了辫子,穿戴妥帖。弘昼听闻冯紫英已时候了大半夜,也就先不要早膳,向书房走去去见他。才到书房门口,却见两个红袍兵丁挂着腰刀左右侍立,见弘昼来了已是跪了行礼,弘昼不由笑笑摆摆手。

进得书房,却见冯紫英正一个人由一个小太监陪立着胡乱喝茶,见弘昼进来,他春风满面得打着千儿行礼,混不似忙碌了一夜的样子。弘昼笑着摆手坐下,由鸳鸯上了茶,胡乱吣了一口,笑道:"倒生受你半夜没睡了……"冯紫英却是恭敬笑容,精神颇完足,话道:"子瞧您说的,园子里不安生,奴才怎么睡得安生,奴才自小也是武行出身,替子您看家护院奴才最是本份……子安心,昨夜我唤的是正红旗健锐营的御林军来园子里看护,是您旗下兵丁……断不曾惊扰了园子里女眷,我已经反复宣讲了,园子里都是子您的人儿……哪个敢不知尊卑的乱看乱瞧,挖了眼珠子出来……"弘昼不由会心一笑,不由暗赞这奴才晓事,又道:"那可捉到什么贼了……"冯紫英道:"奴才无能,园子里如今巡检兵丁一哨共三三十人,确实没见着一个可疑之人……这……奴才不敢讲昨夜有贼无贼,只这会子若是园子里有一个外人,子也挖了奴才的眼珠去……"弘昼更是大笑,道:"哈哈……罢了,想来是婆子们咋呼,许是看走了眼,许是有贼听见人声就唬跑了……也是本王一向疏忽了,这园子里竟没个护持的家丁……"冯紫英道:"是……其实今儿一早,顺天府老罗就跑来园子外头跪了要见子您告罪。我想着毕竟不是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劝勉他让他去了……"他眼珠子一转,又似笑非笑道:"便是有事,也是子家事……奴才想着,何必让顺天府的狗才来插手……"弘昼点点头,淡淡道:"是这话。昨儿你叫你来,就是知道你晓事,能处置好。紫英……你看……我这园子……究竟可有甚么需要防范的么?"欲知冯紫英究竟如何话,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金烛不照灯下黯红帐难销隔夜寒般般风流欲言止深宫名园起波澜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六回:逢迎门吏戏说姽婳,贪妄优伶露窃朱紫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六:逢迎门吏戏说姽婳,贪妄优伶露窃朱紫作者:hmhjhc24/6/3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六:逢迎门吏戏说姽婳,贪妄优伶露窃朱紫却说弘昼因园中太监婆子传言瞧见有了贼影,一时生疑便连夜命门人冯紫英率了御林军正红旗兵丁靖,那冯紫英倒是勤勉,操劳了半夜未眠,却并无所获。

弘昼也不免有些愧想是否自己太杯弓蛇影了,便就口儿问冯紫英园中是否需要防范。

冯紫英笑着张口正要话未曾开口,那后堂一个一身翠衣宫装丫鬟,端个茶盆上来,替二人换茶。冯紫英便乖觉住了口,目不斜视低头恭谨端了,却也不忘点头微微一揖笑道:"谢姑娘"那丫鬟俏脸一红,更不敢答言抬头,又是退身而下。弘昼斜眼一看,这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的丫鬟竟然是怡红院里之晴雯,一时不由一愣,虽说这等侍奉茶水丫鬟顾恩殿里自然也常唤其他房里丫鬟奴儿来当差,只是前几日因为选贴身奴儿之事,自己尚自耿耿,凤姐也罢,鸳鸯也好,如何就安排她来这里当值侍奉。再细瞥两眼,见这丫鬟步态迟迟如风摆云柳,身段摇摇似月荡秋池,削肩翘胸,掐腰修足,竟然是奴儿辈里难得的美色,眉宇间却自有一番俏烈,嘴角便浅浅一个酒窝,一时倒也看得一痴。只此时到底不是调戏丫鬟奴儿之时,便收了目光由得她去。那晴雯自然是捧了残茶退步下了后堂。

这冯紫英旗下武行出身,后又放了几任外官,已经是做到松江知府,这次京升迁,又任詹事府司堂,从三品大员,兼管大内禁事、妃嫔与未成年阿哥公内务。他却是练就得一身官场油滑聪慧,品话音查心地便知弘昼说"家丁"一事犯犹豫,乘这晴雯换茶的当儿,已是筹谋得了意,只笑着答道:"子,这地界是子的行宫……女眷们居所,有几个太监操持些粗重活计也就是了,配个家丁兵勇不象个样子……好说不好听的,若是不慎冲撞了园子里姑娘们更不成个体统。"沉吟一番,又是陪笑道:"其实却巧了,奴才在江南任上,听闻李中丞在南京编练过一支姽婳军……"弘昼一愣,所谓李中丞自然是指两江总督李卫,只是一时不解"鬼话"此二字何意,不由问道:"什么鬼话军?"冯紫英忙以指沾了茶汁,在桌几上寥寥几划,写下"姽婳"二字,弘昼见得一笑啐道:"李卫又不读书,哪里能想到这等风雅字眼,不知道是哪个持笔师爷的鬼……你在江南久,必然知道个所以然,且说来听听是个甚么玩意……"冯紫英应声笑道:"是。其实是前任两江总督裘英就想办的,后来裘英坏了事,到李中丞手里才成了规模。说起来也不是甚么体面事。这两江三省是个红尘糜烂,富贵风流的地界儿。青楼、红船、妓馆、学生坊,茶丝局其实暗地查访多如牛毛。雅致点的金碧辉煌都不输总督衙门,专一只接待王侯公子;下三滥点的不过是巷内杂蓄,一起子市井闲人胡吃乱尻罢了,所谓金陵盛景、扬州风艳、秦淮夜歌都是说的这个……自然,朝廷和督抚衙门明面上总不能认,这里的道理子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则士绅官员、文武两道、豪门世族谁家没个子爱些个风流,投鼠忌器难以尽查;二则这些个所在若是一味查禁了,那一等可怜见穷得没法的人家女孩子就少个出路,地面上火气旺也容易不太平;三则……嘿嘿……说起来这些个产业都是富得流油,不少朝廷里大员连宗室子都有干股,若是可纳入官管,她们也安生太平,两江抽税要抵得上一个穷省呢。所以李中丞就设了个两江红务司,专管这类事体,立册子抽缠头税眠埠银,在册的每月查点,逐年分厘,也加以朝廷护持,不在册的一律查禁,抄的抄,封的封。这样,朝廷多了收益,地面也更安静,那些个女孩子也不至于就被东家随意打杀了,有些个黑店欺客诈财乃至杀人越货的事也少了。只是这事,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罢了。

"弘昼闻言一晒,也不由叹道:"正该如此。如今朝廷里有些个道学先生,说起来女子不贞就要打要杀的,竟好似自己不是那里爬出来的……满口的子曰诗云,存天理灭人欲,其实却是不通世务作精作怪的,也不知道私底下是个什么龌蹉模样。倒是这李卫,是皇阿玛和四哥调教出来的,这才是一心为朝廷办差,顾不得自家名声,有古能臣干吏之风……只这又有什么姽婳军什么事?"冯紫英笑道:"是……正要说这个。因为纳入官管,就少不了地面打斗,嫖客闹事,帮派纷争乃至各类官司之事,一开始是红务司管文事,绿营兵管武功。

只是这些个所在里……,说起来……都是年轻貌美的风月场里女孩子,绿营兵常年纠缠……藏污纳垢的,包养霸占的,争风吃醋的,免不了多生事端。李中丞却是有法子,就说既如此,就编练些女孩子来管就是了,穷人家女孩子一样没饭吃,当兵总比当鸡强,就拿出绿营分例银子来,从穷苦人家招十四岁到十九岁的未缠足的女孩子来,练武、编营、配剑、习弓、置甲,听说倒编练了十几个营九多人。本来是专管两江红务,后来瞧着这女兵竟然有些地方比男人倒更方便,就也管些王侯公爵人家内务女眷卫戍事宜。那年……小十七公吵着要去江南玩,皇上缠不过又怕出事,就是李大人在皇上跟前下了包票,保十七公安全又妥帖,便是派的这些兵去防护。再若到了二十三岁上下就放出去,配绿营兵或者是衙门里差役为妻妾,也算是个出路……只是李大人……豪迈,初时取个名字叫娘娘营总是不雅驯,后来也不知是谁的意,说是前朝中有一位林四娘,为王妾室,兼习武演兵,风流隽逸,忠义感慨,有一段佳话公案,人称姽婳将军,就指着这典故,呼为姽婳军……"冯紫英前后说完,弘昼才恍然大悟,大笑道:"果然是李卫的鬼……这等离经叛道之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不过女孩子当兵,终究是放不到台面上说,想来他也是闷声偷偷的办,难怪从未听说过……"冯紫英笑道:"正是,奴才想着,王爷若是觉着这园子里少些个兵丁家勇,可以命人给李大人透个风,从那姽婳军里调两营进京,自然……若都配园子里也不成体统,可以名义上是给几位亲王家院里护院……界时留一营在这园子听王爷调度也就是了……这些女兵其实也无野战能力,只能维系维系家院,兵部必然是不会过问的。"弘昼心中想着一众妙龄女子,戎装风流,巾帼俊俏,持红缨,挂彩缎,窈窕俏立,身姿挺拔得替自己看护大观园,一时也不由神往,倒颇有些心痒难搔起来。

他来此世久了,早不似初时懵懂,心中也知这冯紫英是个地里鬼,最知自己心性,竟然想出这等意来取悦自己。再一细思,更是明白,自来官场皆是如此,便是江南压根没有这甚么"姽婳军",他冯紫英就此刻信口编来,自己只要露个意思给李卫,李卫敢不巴结自己,便是生编硬造也要弄些个"少女兵丁"来满足自己,各级官员有这个由头,怕不是乘机造明目捞油水,抽粮抽饷的,甚至自己弄些个"女兵"的花巧样儿来淫乐也是有的。这自古以来,官员最爱便是上司多生事端,事端越大,越好浑水摸鱼从中牟利,若一味无事无名,又如何能花样出来中饱私囊擅作威福。只是他心理虽明,却已经被这冯紫英一番描绘得心动,前头又细细备说了缘由缝补,想到这一节,已是有了意,呡口茶,故自淡淡只道:"既如此,赶明你就替本王写封信问问李卫就是了……千里迢迢弄两营兵就京也是不容易,叫兵部里自然要造册明白好拨银子办事,恩……叫李卫看着方便就办,不方便也不要勉强……倒惹来朝廷里非议……"冯紫英笑道:"是,奴才省的。其实这园子里的拱卫安危,说起来怕是奴才多心了。只是奴才是子的包衣奴才,不敢不至诚禀子……"弘昼见他说得花俏,似乎话里有话,笑骂道:"别绕弯子,有甚么说的,你便说来……"冯紫英道:"是。其实昨夜园子里既然说有贼。奴才想着,王爷这园子虽说是无兵丁把守,只是奴才在江南道上多年,也知道些个江湖规矩,这等王侯公爵门第,多有力量,若是翻墙窃物,便是偷盗甚么东西,销赃也最难了……外贼度量得失,一般是不会轻易下手的。"弘昼听他说得郑重,却是一堆废话,他安有不知此理,才要开口笑骂,却顿时听明白了冯紫英言下之意,所谓"外贼度量得失,一般是不会轻易下手的",自然是怀疑有"内贼"之意。此时他才意识到冯紫英绕了半日圈子之意,沉吟半日道:"你不要忌讳藏话……这园子毕竟不是王府……一园子都是罪奴下人……你还怕得罪谁不成……你且说说……你疑得是甚么……"冯紫英忙躬身道:"子想哪里去了。奴才岂敢乱疑人……只是园子里和外头来往如今多了起来,太监们偷盗是常事,提醒子一声盼子早加提防也是有的……再一层,听说园子里常唤戏班出入……"他说到这里,弘昼眉心一锁,心下一凌,无名怒气顿起,他前日出门,偶遇寿熙戏班入园,心里就存了芥蒂,此时不由想起,顿时觉着,就唤戏班子就园,竟然透着如此不妥,昨夜园子说有贼,怕不是戏班子里小伶人,没见过富贵,滞留了偷窃也是有的,却不比外贼翻墙入院要可信的多。难怪冯紫英要疑惑。他心中生怒,几乎就要认定了是园子里太监婆子,勾结了戏班子的伶童盗窃,竟然让自己折腾了半夜,此时他早已经惯了自己皇家王爷身份,知道自己一怒雷霆,震慑四方,哪里还能按捺,适才被冯紫英一番"姽婳军"风流戏说挑起的嬉笑兴致已然全无,一皱眉,把手中茶碗"啪"得一扣。

冯紫英见弘昼动怒,忙起身跪了,口中连道:"是奴才胡言乱语,倒惹子生气了……子……"弘昼摆摆手让他起来,已经阻止了他告罪,换了冷冷语气道:"你说的甚是。

前儿就有个戏班进园子替姑娘们唱戏。怕不是值得瞩目……哼……没凭没据也不能乱罪人……这事只是治安小案,御林军不要出面,你……你头替我跑一趟顺天府,就说我的话,让顺天府的人派人……同着你……去京城寿熙班瞧瞧……看看可有什么贼影贼赃……若有嫌疑……小小戏子,敢到太岁头上动土,治不了他……我还姓什么爱新觉罗。"冯紫英忙口口应是,口中连道:"是……奴才这就去办,只请子息怒……奴才也是胡乱揣度。并不敢乱疑人的……若真有人敢冒渎子……奴才自然替子出气,办得妥帖……"他这话里是要辞,弘昼才缓过神来,今日既然唤他进来,其实还有事情要商议,便道:"这不忙,还能飞了他们不成。还有几件事情,正好要着落你身上去办。"冯紫英忙欠身道:"子但请吩咐。"弘昼顿一顿道:"说的就是如今园子里的……几个家人处置,大理寺已经议了,宁荣两府几个秋缓的……,总要施恩的,几个年纪老的,去皇庄上做苦役就是了,几个年纪轻的,就发往东蒙古充军……恩……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首尾,你写封信给蒙古将军博尔济,就说……不要虐待,更不要杀了。只宁荣两府几个后生……什么贾琏,贾蓉的,哼……颇不成器,不琢磨一下也是不成的。你只把我的意思写到了就可以……就说是听我口上说的,别说是我特意授意的就是了。""还有一幢事……听说宗人府在议,八叔、九叔、十叔家几个旁支小的……如今要宽恩从黑龙江放来?"冯紫英其实已经得了信,宗人府,大理寺竟把这眼下有油水,将来有地步的美差交詹事府来办。他便知是自己这子王爷的意思,他最是人精,其实已经明了弘昼对贾府罪余之人的态度,忙应道:"是……子……这事如今是奴才在办……府里已经议了,按皇上昔日定的规矩,爵位名份是端端不能给的……除了这几个,还有昔日老睿亲王家小四,可怜见的如今只是孤儿了,到底是祖宗血脉,不好一味荼毒。如今议的是在京畿齐家庄,指几间体面点的屋子,指几亩水田几亩桑林,再指一年千把两银子,再配几个有德的先生,如今教这些孩子读书……等学些个学问,再候着朝廷发落,或者能立功赎罪也是善举……"他是最能察言观色的,见弘昼沉吟,忙自己便道:"府里还议了……这些个虽然如今不是贝勒贝子,但是到底是宗室,若只当庶人一发发落,也不体面,若是派人侍奉,却又不皇上发落罪人之意,如今即便宽恩,也不能太纵了,所以……打点着就从内务府里拨几个聪慧的幼奴,去做陪读也就是了……"弘昼点点头,道:"这样甚好。"冯紫英又笑道:"子放心,奴才晓得,定办的妥帖,但只是……还请子示下,内务府里几个幼奴……可有能读书成器的,也好安排……"弘昼见他如此乖觉,一笑,点头道:"你莫一味鬼灵精,在本王这里打什么花呼哨。旁人不可轻赦,贾府老头子小一辈的,有一个叫贾兰的……是政老的嫡孙,听说也聪明,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罪过,再说如今……他母亲、奶奶都在园子里伺候,荣国公一脉如今子不成器,也就这个小孩子可以指望耕读延族,本王也不好不加个恩典……你去安排也就是了……对了……还有一个……薛家如今后代也都凋零了,听说还有个旁支……似乎是叫薛蝌……也一并派去就是了……你只办缜密些。"冯紫英忙记熟了名字,答应着退了下去。这厢弘昼见他退去办差,又不由胡乱想起那"姽婳女兵"来,这等戎装风流若能配入园子,想来也是别样景致,一时神思,连要问问适才如何让晴雯来送茶这等小事也忘了。外头鸳鸯话说是凤姐可卿都想来请安,他一时也不想见便命都免了。昨夜珍珠砂浴尽了兴,此时虽然依旧不免念着昨夜薛、王二妇淫侍自己之美意,竟然也有些想念起妙玉玲珑玉体来,摇头胡思又都且罢了。午间用饭也只是鸳鸯、蕊官、金钏儿陪着胡乱用些汤羹,饭后午睡竟也不唤女奴来陪,起来后又命鸳鸯备了鱼竿,让鸳鸯、蕊官伴着自己去那湖边垂钓。直至夕阳西下瞧不见湖色了,才撞到蘅芜苑里,让宝钗陪自己吃过晚饭,这一天倒不曾涉荒唐之事。直到茶凉夜浓,在宝钗卧室内歪在炕上自看会子书,见身边红烛摇曳,玉人影长,灯影密濛,映得宝钗脸蛋儿绯红痴暖,虽是秋衣暖裹,也见她胸前领内露出一片雪腻,耸起两座玉峰,一时不由更想起昨夜其母之媚,才又心动,拖着宝钗进怀里爱抚模玩一番。宝钗自是只能羞答答由他摆布,欲想尽尽性奴本份,说两句淫语取悦人,只是到底闺秀腼腆,这"昨夜母亲侍奉子可还称心……"到底是嗫嚅了半日羞难出口,倒更是臊得自己脖领子都红了,一时怀喘吁吁,娇躯乱颤,更是分外妩媚动人,到好似新研风流初品云雨一般。这弘昼一路手上肆虐,嘴上啄尝,见这少女虽失身丧贞,沦为性奴,却难掩华贵风流,娇羞纯真之天性,只乐得口干舌燥,品香吻玉,胡乱淫摸一阵宝钗身子已不尽兴,便命宝钗跪了,以那丁香小口服侍自己下体。这宝钗最妙处便是弘昼之命,总是悉心遵奉,但是做这等羞耻之事,却是泪珠儿说滚就滚,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丝毫不敢怠慢,殷勤侍奉,恭敬细心,以那少女清洁口舌儿,只是吞吐舔弄弘昼。这般轻虐微辱之妙境,更助了弘昼之兴,一时连"你堂……本王已经替你安顿了"这等安慰之语也不出口了,只顾喝命她一味受辱遭凌,待到阳关难守,才尽兴在她俏美的脸蛋上一通胡射,只将宝钗秀丽端方的瑶鼻、雪腮、长睫、丹唇上射得俱是浆汁,和着宝钗的泪珠儿倒是平添了多少刺激。他自昨夜蒸洗过珍珠砂浆浴,其时疲倦已消,心力正盛,是夜,更是在宝钗娇弱雪白的身子逞威奸玩了半夜不表。

再说那冯紫英,自弘昼处领了命,将园内正红旗兵丁发锐健营,却也不自己的府邸,骑马去了南城斜帽胡同。原来他的原配夫人沈氏,是四阿哥宝亲王弘历之门人,巴州巡抚沈擎之幼妹,昔年成亲,实有两家联姻借势之意。这沈氏姿色平平,又慵懒愚钝,不善奉承,冯紫英自视是知情识趣,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之人,这夫妻情分自然就平常。如今他进京升迁,炙手可热,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何能安心在府里与那沈氏虚度。昔年在南京有一名动金陵之幼妓,歌舞弹唱,诗词曲艺,应对唱和,最是风月里一等一之俊俏人儿,唤作云儿的,冯紫英在松江任上与她便是相好。如今便替她赎了身一同带来北京,在斜帽胡同置了一处庭院宅子,也养了也十号家人丫鬟,都命呼她"姨太太"就做起人家了。这云儿姿色妍艳,体态风骚,才艺过人也就罢了,待人接物也是妥当精细,一些里外应酬,堂眷往来,渐渐也放这里。不明就里的人还当这里才是"冯府"这云儿另还有一种好处,虽如今随了冯紫英做个没清白名分的小,却在床笫风月上颇能体贴入微,不敢痴心妄想扮演起大家夫人来,于那风月事上层出不穷,用尽了心思取悦冯紫英,更是还作养的几十个丫鬟女孩子,个个都挑得绝色,并用行院里的技艺训导着,一并去应酬呵护,倒搞得这冯紫英乐不思蜀,更直把这处当家了。

他如今了宅子,云儿自率几个丫鬟接出来,替他更衣倒茶,接入书房,冯紫英笑着瞧她,见虽是秋来风寒,这云儿在内室偏偏只穿了一身透纱薄衫,包得乳波荡漾,美臀浑圆,风流难尽,如今也是锦衣贵服,却依旧低眉顺眼如小猫一般在一旁乖巧奉茶,他虽是看得心热,到底还不敢耽误了弘昼的差事,取了纸张笔墨就给蒙古将军博尔济和两江总督李卫各自写了信书,又用火漆封了,命下人送去驿站传递。云儿又端上一碗绿豆羹来,他用了几勺也搁下了,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由云儿替他按摩揉捏。听云儿只是交代着家事:"内务府夏公公差小的来说借五两银子,我已许了","江南丝绸局送来几匹缎子,说是寄放……我也收了。","对了……大观园里的凤妃昨夜差太监送来一对翡翠玉镯……我瞧着成色,实在是大内里才用的上等物件,颇是名贵,怕值一两千两银子呢……不能不一声"冯紫英豁然睁目,嘴角一翘,却不答话,伸个懒腰,才隔着衣衫轻薄捏捏这云儿的乳房下托道:"知道了,你办得妥帖。头都用小四的名义存到天津去……"顿一顿叹道:"你记得,大观园里来人,要恭敬小心,应对妥帖……别真当是罪奴所在……那是五爷的风流窝子,其实就是行宫……里面的人……你就当五爷的贴身人儿应对就是了……哎……五爷真能享福……今儿在大观园里,稍稍抬头就见一个尤物儿……啧啧……我瞧着当真品格比你也不逊色……啧啧……在五爷跟前,却怕是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小奴……"云儿听他如此比较谈讲,其实也是心下一酸,却收拾颜色,笑颜应对道:"爷……别摸了……瞧爷这模样……既是喜欢,你求求五爷,赏了你消受也就是了。

左右是个小奴,五爷也未必舍不得。"冯紫英笑着一边不肯绕过,轻薄着依旧在她翅胸上抚弄,一边道:"别胡说,我要女孩子,还宁可你去市面上替我找。五爷可忌讳这个呢。连看园子的兵,都不肯用男人。我还要头编练些女孩子给五爷送去……五爷的心意,我最明白了,就是个这上头最贪的……啧啧……其实我是他门下奴才,怎么也肯落了后……你的身子也真是软啊……哎……不过五爷也真是会享福啊……啧啧……今儿见那女孩子,真是个尤物啊……"云儿也不知他在说何人,她其实最知这冯紫英心意,见他此时闭目胡言乱语,知道他心下火燥了,正要再做动作侍奉。却不想冯紫英却已经是睁眼开来:"你个骚蹄子莫逗我火……晚上再来灭你……这会子……还要出去办事。"云儿知他一夜未眠,见他此刻又要出门,却也无奈,只能红了脸道爷珍重小心身子。冯紫英笑道:"没甚么,大事已了,现下的差事,必能办妥的……恩……今儿晚上我必来过夜,你洗白白了……等我来摆布你……你的身子也软也香,我也自受用的……"他笑着只顾胡乱赞叹了一番,云儿由他调笑,替他又换了衣衫,他才抖擞了精神,带了人骑了马去顺天府。

那顺天府鲁务治本来就听说昨夜王爷行宫说有了"贼",这地方治安该他任下,只是京城内人事最要紧,一个小小顺天府三品掌印,京城里随便个大员抬抬脚就比他高了,若是真的惹恼了弘昼要找他出气实在是无法可想,此时已是惶恐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乍闻门上话,王府红人、三品大员詹事府掌事如此笑眯眯嘴脸上门来说要请"府尹大人做捉贼",便知是弘昼之意,更是哪里敢以品级略高怠慢,连声胡乱打躬作揖自称"卑职",上上下下急忙接待了冯紫英,香茶暖炉,女婢侍儿的招待着,听完冯紫英传话,那鲁知府立发火签,调了两哨兵丁去西城"办案"不到半顿饭的功夫,一众差役兵丁立时将个寿熙班封个水泼不进,平时这等名伶大班,他们也不愿多加招惹,今日有这等王府吩咐,大堂上还坐了一个"大人"瞧着办案,又岂敢一无所获,鸡飞狗跳便是一通乱抄。那寿熙班上下男女优伶,常是出入王侯公爵之家,六部三府里都有人脉,哪里箱子底被窝里没个私房物什,这金珠玉器、翡翠玛瑙得一味抄捡出来,就说是贼赃。却也不便将一班人都扣去顺天府大牢,就地软禁了。才来冯紫英,那鲁知府口中满是"果然大人英明慧眼,识破贼踪,如今已有了证据痕迹,还请大人提携训示,也好让卑职等学习"胡乱奉承。这冯紫英见他如此草包,也是可叹,他总知官场风俗,嘴上也只满口子逊谢。他却也仔细不敢怠慢,知道这些戏子身份虽卑,其实手眼通天,怕和不少达官贵人交好,倒也不肯一并往死里得罪。却亲去检点提审,看准了,命将几个嫌疑之人,带了顺天府过堂。在堂上,也只管将那鲁知府凉在一边,自己就当堂喝问起来,或是温言细语,或者恫吓嘲怒,一下午就一一审问过来。

他久在地方,颇知刑名,最懂得"天下案子,认真查,便是剑仙飞贼也能查得明白;糊涂查,便是眼前贼赃也能无凭无据"之要诀,今儿已经是抱定意要拉着这条线出来,三敲两问之下,果然竟问出一个真贼来。

原来寿熙班有个演小生的戏子艺名小颜生的,房里藏了几颗上品的"朱紫玛瑙石",半色红半色紫,玉润浅圆,品相颇佳,却东拉西扯说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一时是"前日马尔康大人的夫人赏的",一时又是"记混了,是在天宝斋买的"这冯紫英见是个糊涂雏儿,便变了脸,扔下火签叫声打,才五六子,就吃不住痛哭着招了,竟然果然是大观园里之物,却说是半月前进园子给情妃唱《西厢记》,勾搭着小太监,在滴翠亭里偷了一件玛瑙珠花盆景,如今剥下玛瑙石来已是销赃了十几颗大的,还余这几颗小的未曾变卖,却也不舍得扔了才今儿被起了脏。冯紫英见他如此脓包,只是嚎哭不已,骂天咒地的,也不由好笑,只是再问旁的,目光躲闪,却咬死口没了。问起昨日,却哭嚷了半日,只说前日进园子伺候唱戏,自己压根没去,昨儿更没出门,连呼冤枉求超生了。再打几十子,哭一阵,连气息都弱了,只是惶恐哀求,满口胡柴。

这边鲁务治喝命还要照死里打,这冯紫英何等样人,一路听来,虽然是个真贼,却似真非昨夜之人,只是似乎存了"这是个小案子,顶一阵就过去了",心里竟然还似有事隐瞒,便笑着只命暂时收监。那边鲁务治一面赞他"大人神目如炬,贼子果然落",一面也是奇了,心下暗自揣摩,按说王府虽然遭贼,只是小小窃案,又不曾真的丢什么贵重物件,论起来毕竟是小事。此时既然捉的一个贼,管他昨晚婆子所见之影子是不是此人,一并李代桃僵拿这没用的小白脸顶包也就是了,打一顿也就是了。如何还要小题大做收监追问。他也不知身边这位王府门人打的什么意,只是抱定心思此事由得冯紫英施为,王府之事,自己该糊涂时且糊涂就是了。这冯紫英却果然颇有手段,知道这等雏儿,既有心事比"偷玛瑙"还畏惧难开口,如何不能问个究竟。他一面命收押了,一面便唤个地痞名为铁头胡的,许他几两银子,却命他化妆进顺天府大牢,假意是同牢案犯,与那小颜生攀谈。那小颜生本以为几颗玩物小案子,吃些子赔些银子也就是了,哪知刚吃了子又收了监,正也不知自己下场如何,见个地面上混人难友对自己亲热问候,一时心里怅惘,失意人快口,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起来。欲知他究竟透漏何等消息,冯紫英又要如何办案。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风流姽婳嬉戏言王孙公子一念间古今从无安平事魑魅魍魉总勾连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七回:冯紫英慎思个中局,花袭人泣首五内结

作者:hmhjhc24/6/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七:冯紫英慎思个中局,花袭人泣首五内结却说冯紫英差使地痞铁头胡,去顺天府大牢里乔装难友探问小颜生之口风。

至夜间那铁头胡就来斜帽胡同求见,冯紫英正由云儿陪了,两个丫鬟服侍着用晚膳。云儿听他要见外人,便要告安避,冯紫英却道:"你不用躲,这个是我的地头线上用得着的泥腿汉子,你且一起听听见见。头如我有时不在京,说不定你有事还可以差使他。"便就命铁头胡进来说话。铁头胡自进来恭敬赔笑跪了,告了"老爷太太安好吉祥",倒逗笑了云儿。再细细话,却说那小颜生是个雏儿,果然失意人快口,就信实了自己是个知己,在那牢房里哭天抹泪口中只是抱屈:"自己做些小案子……那些个狗官就拿自己顶包……里头的太监却不敢问了……还有那一等没天理的,做出些更没王法的事来,还不是褡包就跑了……可见老天没张眼。"又絮絮叨叨只说有个小白脸,前几日却脱了班没了踪影,一直"和王爷园子里的姑娘勾搭往来……该剐的罪,却如今不比我逍遥的许多……"冯紫英便知是消息露了头,再问可曾说是哪个小白脸。铁头胡巴结笑道:"这却没说,不过这也不消他说,寿熙班里几个名角,京里都是响当当的,一查便晓得了。

前几日,只有一个武生,叫柳湘莲的下了牌不再登台,想来就是他了。"冯紫英听了沉思一刻,便命他自下去领赏。那铁头胡自磕头去了。

这厢云儿见冯紫英半日果然有所得,心下也自宾服,她风月场里出来,知道男人家最爱女子恳切赏赞,便柔声羡道:"爷真是有大能耐的人物,难怪在朝廷里如此得意。竟这么快就捉着真贼了?这头见五爷,又是大功一件。"冯紫英眯眼笑道:"只是摸到一条线……恩……谁是真贼,谁是假贼,却也难说……"云儿一听一愣,不解道:"爷的意思是……?"冯紫英笑着又胡乱用几口汤羹,半晌才叹道:"这天家王府的事,你办差不仔细,哪个用你?但是光办差仔细也是不成的,但是最要紧的,你得多琢磨里头的戏"云儿笑道:"奴家就是不懂才问爷的么……这等王爷家的事,我一个……外头的瞎眼婆……哪里能琢磨得透。"冯紫英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天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最要紧是你得多想多思……我心里虽然疑,但是真的抓到线头儿,还要多思量……比如咱们五爷……他那个性子最介意什么……"云儿托粉腮鼓朱唇思了半日轻声道:"五爷……外头说是风流王爷。又这般没意思的拘了那许多女孩子在个园子里受用。

想来最介意是……枕席上的事了。"冯紫英点头道:"还说自己瞎眼婆…你可莫太谦了,你是江湖里历练过的,眼睛却毒。这男人爱女人,除了那几下哆嗦爽快,其实最要紧的还是心思上的受用。五爷得意的,就是这群芳依偎,众星捧月的调调。以他这么个荒唐性子,心急火燎的昨儿叫我进园子园,难道还真在乎几个毛贼……一则是恼恨园子里有勾结外头偷盗的事失了分寸,二则……他最忌讳的还是有说不得的事……"他说得似透未透,云儿却已经明白,点头道:"是了……在王爷看来……便是最没身份的小丫鬟儿……既然入了园子,便是王爷的女人,心里怎么敢有旁人……若是和外头好说不好听的……王爷脸面上再下不去了……既如此……这个柳湘莲可了不得……爷何不速速联络了官府,去捉拿他……"冯紫英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了。你也说了,王爷脸面上要紧。

既然脸面上要紧……你说,要真有些个事情,我该怎么打发呢?"云儿一愣,她是最识透人心的,旋即明白,道:"难怪爷踌躇……也是……若真传出去……说个戏子就敢……动王爷的人……怕王爷脸上难看呢……"冯紫英沉吟片刻,又换了颜色哈哈大笑,忍耐不住在云儿脸蛋上拧了一把,笑道:"这就是了……所以我说,天家的事最难周全。你既要办事妥帖,想事更要妥帖。"云儿又夸赞一番,冯紫英便揽她入怀,箍着她软软的身子一番轻薄爱抚,半日,才一边隔着裙衫轻柔抚弄着她的圆臀,一边又叹道:"要多想王爷的心思,想透了王爷想怎么了局,才是当奴才的本事。不过,能想到这一层也就罢了。若是真想在北京城里混个局面,凡事还得再往深想才是……"云儿已经被他搓弄得情热,口中含糊道:"爷……爷……别摸那里……爷还有什么可想的。"冯紫英嘿嘿一笑,幽幽道:"你想,这个小颜生是半月前偷的东西,便是这个柳湘莲,也是前几日就跑了……那么……昨儿晚上……大观园里的贼影又是谁呢?"云儿一愣,一想果然有理,不由问道:"难不成还另外有个贼……?"冯紫英哈哈一笑,也不接着演说,半晌才道"嘿嘿……这里头必然是有文章的……你头让爷舒坦了……爷就再教你这个乖……"说着似乎情动意热,就横腰一把抱起那云儿软躯,几步横托着进得内帐,上得暖床,将个云儿只勤压倒,口中呜咽胡吣,手上一通剥落,腰腿乱挣乱动,只管奸弄淫玩,这云儿也是个可意的,此种种郎情妾意,探峰径,春鸣秋悲一夜,倒也自是风情,不必细述。

第二日,冯紫英却是养就得好筋骨好性子,必是鸡鸣既起,转头见身边云儿香韵沉眠,软嘘娇卧,被窝边软软圆圆露着香肩一弯,白腻红润,柔媚万方,自也得意。他却起身,到院子里练了一趟拳脚,出了身小汗。让通房的丫鬟服侍擦了脸漱了口,到正房里用些早点。那云儿也才起了,过来赔笑侍奉端粥送羹只告"奴家起晚了,爷倒早"他却笑道今儿还有正事要忙。仍然命云儿等在宅内自便,用了几口早点,自己唤了轿子就去詹事府厅堂。

这詹事府本是前朝仪制,掌管太子内务事宜。因康熙朝太子坏了事、雍正朝又不立太子。后来就转为管宗室贝子贝勒之应用内务、又管些嫔妃家人、皇亲内外迎送之事。故此正堂设在大内偏门景政殿外,办差的一半是文吏买办,一半是太监侍卫。说起来,倒是个连接中外的油水衙门,论起差事来,要忙自然是有忙不完的差事,要闲起来也是无事可做。只今儿冯紫英心中有事,进了书房,便唤下头太监佟客双来吩咐皇庄上安置宗室后人的差事,细细叮嘱几句"去内务府选几个还没净身的小孩子过去侍奉","要紧办妥帖了,这等事情马虎不得",那佟客双本是大内六品蓝顶太监,本算不得詹事府下属,只因为办这份差事,却对冯紫英恭敬如神明,更早是银子喂饱了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不迭应是,头见冯紫英批的文笺,却是从大内支银,安置纹银四千两,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恭敬笑道:"大人就候着好儿。这说起来都是宗室的正经差事,奴才定办的妥妥的。

如今承德外头龙兴庄正是正黄旗名下,几处院子都还妥帖,不富贵华丽却也素静,最不招人侧目的。只是一向没人住,得雇人打扫。天子产业,佃户们也都本分,隔不远就是承德骠骑营大营盘,也容易看管。头内务府或是礼部总能指些个先生出来教读书的。这些子年纪都小,已经安排了年家小三爷去掌总儿。

那也是个前头坏事的破落子。能有这份恩典,敢不诚惶诚恐,一定不能办砸了差事,万事总是妥帖的……再安排几个陪读的,奴才必细细依着王爷和大人的吩咐选来。

头一并安置……"冯紫英见他太监老婆舌头絮叨,挥挥手就想端茶,又想起一事问道:"昨儿……进里头去打扫那位姑娘呢?……"佟客双忙谄笑道:"大人放心,都妥帖着呢。昨儿就在西头宫里将就了一夜。

该见的人都能见着的。一大早我就派了小德子送园子去了……恩……这是王爷的恩典,大人的提携。王府的人,凭她是个小姑娘,奴才也是不敢怠慢的,处处都留意细密着……奴才几个脑袋,敢把王爷吩咐的事只管怠慢。"冯紫英笑着连说"那就麻烦公公"端了茶。佟客双才辞了出去。冯紫英正要打点去大观园见弘昼话。门上来报说是今年嫔妃省亲的名册来了,却只得又费神了半日,归了档,安排小太监去大内报喜。待诸事妥当,才一个随从不带,独自骑马,去大观园见弘昼。

他本是聪慧油滑之人,既知弘昼与这女色上荒唐忌讳,本不便多去大观园。

只是眼下的事体件件带着些"王爷私事"的意思,弘昼又是对外托词身子不适园中静养,总不好托人传话,便只能在门外请太监报了,候着弘昼接见。过一阵,却是一个小丫鬟来引他进去,他亦只是恭敬打躬作揖陪笑,一路并不敢多看多言。

一路行来,或清堂茅舍,或堆石为垣,或编花为牖,或山下得优尼佛寺,或林中藏女道丹房,或长廊曲洞,或方厦圆亭,饶是冯紫英进这园子也非一次,亦当真说不尽这等富贵风流、堂皇雅致,心下也不由暗思:这宁荣二府昔年当真富贵难匹,依仗着贤妃之势搭就这等神仙般园子,难为多少银子怎生挥霍来。当日是显摆其侯门威势、世代钟鼎、皇亲国戚。如今朝堂风云,展眼烟波,却被自己子五爷收做行宫,连族内媳妇女儿都供奉为人之奴。岂非可叹人生一梦。只是到底五爷这等倜傥性子,这园中女子又都是天仙般人品,倒不曾辜负了这园子。

正想着,前面又露出一所院落来,绕着碧桃花,穿过一层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便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子内似有一座精致小楼,那楼角小菀勾月,顶着几座云中鹤鸣之檐自那满枝黄白色金桂花枝中穿绕而出,便是月白砂石围墙,亦是巧夺天工、颇具妙思,其弯曲绵延,上衬南江汉瓦,勾勒出一道三色飞虹,墙面上却是自新月至满月,十二般图案,以玉蟾为形,雕琢就得"圆缺自有"之窗格。院门围着四五个女孩子,翘首往内外张望,为首一个一身鹅黄团身宫装丫鬟,倒似那日在大内见过,似是弘昼之贴身奴儿名唤金钏儿的,见小丫鬟引了冯紫英上来,便迎上两步,蹲身微微一福,道:"冯大人纳福,子吩咐了,请冯大人来了便进去,请大人随我来便是。"冯紫英忙低头视地,也不多看,只赔笑道:"那就劳烦姑娘带路"金钏儿便引着冯紫英进得院子,进得院门,但见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乃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这芭蕉海棠,用意是左红右绿,当真明艳。一栋小楼,匾额上写四个瘦金体秀字"怡红快绿"院子里却七七八八站了许多女孩子。一个个却都是张望惊惶。亦不能辨何人何事。

冯紫英见这等情形,心下越发不安,着话头问道:"姑娘,这是内宅……这……多有不便……"金钏儿年纪虽小,却是昔日服侍过王夫人的晓事丫鬟,听他探问,已知他意头,却不肯透露,正色道:"大人这边请……人吩咐大人进去,必不妨碍的。"冯紫英只得咽了话,再进几步,穿过文章洞门,却是后院一座小厅,门口粉紫嫣红站了十来个女孩子,见金钏儿引冯紫英过来,都唬得闪到一边。门却不曾掩,只挂着一道褐色镶紫边棉帘,金钏儿到门口道:"子……冯大人来了……"里头似乎有人恩了一声,金钏儿便挑起棉帘,冯紫英只得进去,却见里头是一方小厅,地上伏地深跪着一个粉衣少女,上头正座斜斜翘腿坐着却是弘昼。身后似乎还侍站着两个侍奉少女。

冯紫英忙上前打个千儿,再跪了,口中恭敬道:"奴才给子请安……"弘昼摆手道:"起来……坐……哪里那么多礼数……你想是来说昨儿交代的捉贼的事了?"冯紫英起身,笑着低头,却也不去瞥一眼地上所跪之少女,斜签着身子在一旁的旁座上坐了,躬身道:"是……奴才无能,只是勤勉办差。其实事情只是有了一些眉目,倒还不周全,只是怕子惦记,所以今儿来……"弘昼却挥挥手打断了他,道:"莫忙说你的事。今儿我这里闹了一晌午了。

"冯紫英奇道:"子……"弘昼苦笑道:"昨儿一说闹贼,其实我也没放心上。

谁知今儿园子里就闹腾起来了。各房各院都在清点失物。人说树大必空,真正是这话。早上居然报来,连御赐的物什都丢了好几件。这园子如今是我的行宫,看来不定些看管规矩真要失了体统。几处房里掌事的都到我这里告罪。倒不让我安生。我才说一声必有家贼……太监们就哭天抹泪的指摘女奴,这些个奴婢倒不敢指摘宫人,只一个个都说必然是自己是房里的奴儿不晓事,凡丢了东西的,晌午已经跪了一院子……喏……这个女孩子……非说自己死罪,要造膝自首,打发下头奴儿去问她,却死活不肯说,只要亲自问她……岂有此理,本王来园子里小】住是消受温柔来的……倒成了理案子了……"冯紫英忙赔笑道:"子……这是子家事……奴才是不是……"弘昼摇手道:"别……你也听听……你在地方上办案多有见识……你子没把你当外人,园子里的事你也不要一味避。"又转头对地上跪着的丫鬟道:"说说吧……你叫甚么名字?究竟要自首何事?"冯紫英此时才偷偷扫那丫鬟一眼,见那丫鬟十八九岁,杏眼柳眉,额垂秀髻,少施脂粉,不点朱唇,虽如今一脸哀色,两腮泪痕,想来是将将哭过,却勉力从容,观之可亲,再看头一头青丝微乱,只斜斜插一只碧玉簪子,身穿一身粉蓝色灰领小褂裙,外罩着抓绒棉袄背心,看着穿戴想来是个爱朴素不喜夸饰的。怎奈何园中依着性奴本份规矩,便是这等最素净之衣衫,也是满衣穿镂淡色花斗艳纹,长裙折角精细,自脖领处露出白雪肌肤,一直到胸前亦是低用布料,成一个心形领口,顿时露出一条香艳的胸乳夹紧之沟纹,玉肌软峰,少女春怀,销魂蚀骨。冯紫英心下一荡,忙收敛了心神,听她诉说。

但见那丫鬟叩了个头,似是咬了咬牙,才缓缓道:"是。子的话。奴儿是怡红院掌事奴儿,原府里取名袭人的。奴儿是死罪,煎熬着苟活到今儿,却事涉子恩德……不得不拼万死请子赐见……密下里求告子。子容奴儿自诉了罪过……便请子发落……定要将奴儿折辱个不成人形再死,才能稍稍安奴儿的心。"弘昼听她说得如此严重,不由一晒,却也不怒,只斥道:"说话不要遮遮掩掩。既然有罪要自陈,这不见你了,你说就是了……哦……你不用管他……他是本王的包衣亲信、鹰犬门人……你么,如今连猫狗都谈不上,最多算本王养的一只蛐蛐。不用避讳他……至于惩戒,如今更谈不上……本王爱抚你们两句,只是为了本王自己开心,便是怎么惩处你们,自然也只为了本王自己快活,哪里有安不安你的心的道理。"袭人听了自是委屈,又涌出泪来,只得又叩首哭告道:"是……呜呜,子教诲的很是。是袭人,呜呜失言。昨儿……太太和姨太太怡红院,说起园子里闹了贼……奴儿……奴儿……呜呜,奴儿苦想了一夜……呜呜……求死……呜呜……求死定要见子一诉……呜呜,其实,呜呜……昨儿……昨儿巡夜的婆子见的贼……呜呜就是奴儿……"说到这层,这冯紫英都听了讶异锁眉。那袭人已是伏倒在地,呜呜咽咽哭得梨花带雨,那双俏眼中泪儿似断线珍珠一般颗颗奔涌而出,伏地哀恸,线条柔和之玉背起伏难定。她本是柔弱少女,品貌身段亦是十分难得之色,此时穿宫裙褂袄,衬托玲珑身材,便是再三掩饰也难遮少女自有之几多妩媚风情,却哭得这般哀戚楚楚可怜,便是铁石人儿也要心动。冯紫英见多了江湖事亦就罢了。弘昼却不免有些不忍,只是口中依旧冷冷道:"别只一味哭……你说昨儿是你?深更半夜,你不在怡红院呆着……跑到沁芳源去做什么?既是被巡夜的婆子撞见了……怎么不出声?"袭人似是死抠着地上的砖缝,勉力挣扎抑制自己之哀,半晌才抽噎道:"是……奴儿说出来是死,说不出来也是死……只求子超生……奴儿其实是去扮贼……"弘昼和冯紫英不由眼神一交,却听那袭人已是哭的略好了些,只是伏地告诉:"子容奴儿细细说来:上个月初四晚上,奴儿本是将太太交代的料子衣衫送去紫菱洲三姑娘这里,路过凹晶馆院子水桥这里……却听见有个小太监引个人影子走动,奴儿当时便唬着了……想是太监偷东西出园子……本来是要嚷嚷的……谁知听他们话音,竟然不是,只细细说了些话也听不真。只是辩得是个男人声音……还说劳烦公公再姑娘,下个月怕不能来了……等话头……呜呜……子啊,奴儿是真的唬着了,煎熬了几日,也不敢信,也不敢不信……,要妃子去,其实无凭无据,又不知究竟是谁。就听奴儿一个人空口白说,若是折腾的园子里闹开了,奴婢们就不算什么,这里头还是子的脸面……思来想去也想着装憨儿就不提也罢……只是一味不问……呜呜……子啊……您是我们的子,若有些张不得口的事……,我便是磨成粉也不能赎罪了。我着实没个计较,只胡乱想着,这园子里人多,女孩子多……子仁德,若一味宽恩没个禁制监管,怕不成个体统。煎熬了几日,实在没法子,呜呜……子啊,我身子不干净了,是前头府里残花败柳的房里丫鬟,哪里配侍奉子做什么奴儿……死的心都有了几……我无福无格伺候子,也不敢把这等没影子的事和妃子、太太们诉说……这左右是个死,心一横,才想出个意来……"这番话连冯紫英都听愣了,见弘昼眼神示意,更不由问道:"你……你竟是假扮贼,故意惊动婆子……为的是要让子提防?"袭人也不敢看冯紫英,只是跪着将头叩的一片乌青,口中道:"是……奴儿荒唐了。只想着,若是园子里说有贼偷盗。子定要防范。有了监管禁制。总能全子恩德体面。不想到今儿园子里如此闹开了……奴儿实在不知该怎么了局……才冒死求子赏见。如今心里的话都说透了……反而敞亮,这事奴儿从未和人说过,只有奴儿一个心里知晓,就请子赐奴儿罪,子啊,袭人是蠢笨又没个担待,但是一心只是为了子啊……呜呜……子,你就发落了袭人吧……呜呜……"说着,只是伏地哭泣花枝乱颤。

冯紫英便也不说话,心下筹谋抬眼瞧着弘昼候他吩咐,却见弘昼只是瞧着地上的袭人,半日静默。冯紫英亦觉压抑,忍不住躬身道:"子,您看这……"弘昼抬眼看看冯紫英,忽然笑了,道:"紫英,看来这丫头便是昨儿的贼了,你且说说你这头。"冯紫英眼珠子骨溜溜一转,此时度量情势,便也不再隐瞒,将昨儿抄了寿熙班,抓了小颜生,以及传言班中武生柳湘莲"做些没王法"的事一并说了,偷看着弘昼脸色赔笑道:"子……这事还没影子……子倒不用为几个戏子奴婢的事生气费神。只是这园子是子行在,安危总是要紧的。

奴才已经行书李卫,请他安排姽婳军来驻守,若是眼下,就请子示下,是不是让顺天府派人来看管一下……还是奴才安排旗下的人来看管……"弘昼摆摆手,道:"你抬起头来……"地上本来俯身战抖的袭人,这才听明白是对她说话,身子一震,又是叩了个头,才应命将上身仰起,将头儿微微向前平抬,只是眼神依旧只敢瞧着地砖不敢看弘昼。弘昼细细一赏,但见这袭人眉若新柳两叶,鬓似初月对湾,粉腮宽额,玉腻丹唇,却是个可亲可近的邻家少女模样儿,只是此刻哭得两眼都是通红,畏怯怯凄惶惶倒是可怜可爱,却是一笑,道:"倒也是个美人儿……"冯紫英并袭人本以为弘昼要怒,或是再质问细节,哪知这荒唐王爷这般文不对题,冯紫英听得不由一笑,连袭人也是一愣,俏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却听弘昼又是折话题,咬牙细声细气道:"紫英,你听听……看来,真是本王不知惜福了,没天理品不全这园子里红红绿绿,倒寂寞了佳人,可惜了华年了……"冯紫英听得一慌,便有些坐不住,起身也是跪了,正色道:"子……园子里只是子恩典圈养的奴婢,服侍子而已,何况现在事体不明。子万金之体,倒不必生气。就交奴才去办。定锁拿到那个什么戏子,给子出气……"弘昼此时已经是冷了脸,静默片刻,将手中茶碗"啪"的一叩,已是怒道:"放屁……一个戏子……便是族诛了……也配本王去生气?!本王是一片慈心,不忍狂风摧花荼毒佳人,倒有人真敢蹬鼻子上脸,私通外人!……这让顺天府那帮狗才知道了,岂不是要暗地里笑我……那个什么柳湘莲……你亲自安排给我速速拿来……"冯紫英已经是连连叩头,口中连声道是,却听弘昼余怒未消,怒吼道:"还等什么姽婳军,再过十天半个月,再蒙在鼓里不发落这些事,怕她们不是要连园子都给我卖了养那条公狗。你今儿,就命内务府,不,就去王府带一队人,给我封了园子,日夜查禁,一只耗子也不准再跑进来……还有,凹晶馆的太监,你今儿就给我全部拿了……若不能问不出本来……不要来见我。问出那不知死活的贱货是哪个来……不用来我,直接给我处置了……"冯紫英连连叩首,坚声道:"子……子息怒。你金贵身子……实在不当得为这些卑贱下人生气……子放心,外头一个人不用,奴才安排旗下门人去办,定能捉到那个戏子。至于园子里……子更请宽心,太监都是贱种,一打便招。

至于园子里的,子其实不必放在心上。左不过是个下人奴婢,让子娱兴的玩物,只怕还是连子面都没见过的丫头片子,这算哪牌子的人物,值得子就动气?其实园子里姑娘们,依着奴才看来,个个都还是知礼畏命的,子恩德垂怜她们,岂有敢违逆子的……"想了想,又道:"就依着奴才看,这位袭人姑娘就是一心侍奉子的,她前儿之举,虽然鲁莽憨痴,但是却是心心念都在子身上,若不是她这么一闹。奴才又岂能为子捉贼,倒不是便宜了那起子贱种?"弘昼听了一晒,他此时早养就了一身贵人性情,说怒便怒,说平亦就平了,听冯紫英如此说来,知道若一味叨登大发了,其实还是自己脸面上不好看,平了平气,再头看那袭人,便道:"你起来……"袭人听冯紫英替自己分辨,到辨析得明白,心下感愧,听弘昼改了温声唤自己起来,又叩了个头,缓缓起身,也只是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弘昼抬了茶碗,用了口茶,似是更平了平心境,道:"紫英,你去王府,带几个下人,缜密些,将凹晶馆里的太监、宫女一并锁了,先问清楚是哪个贱人做耗。问清楚了,也一并拿了……恩……不论是园子里的妃子小小姐姑娘还是奴儿丫鬟,都先拿了。顺天府里那是个小毛贼,就让顺天府按律办了也就是了。后头的事情,顺天府就不必再问了。"冯紫英巴不得这一声,忙不迭应是,退了下去。弘昼看他去了上门,转过头看看,却见身后侍立的鸳鸯、蕊官都是低头垂目,没事人似的。便知二女亦知自己愠怒只是懂得伺候人之要诀,凡这等事只当没听到就罢了;转过头再瞧瞧这袭人,忽的问道:"你是叫袭人……?"袭人忙低声道:"是。"弘昼招招手,命她上前来,却携了她的小手掌,轻轻一拖,拖到怀里,袭人哪里敢犟,羞红了脸庞将身子偎软了,将香嫩的小股乖巧的坐在弘昼腿上,更由得弘昼轻薄着抚弄。

却听弘昼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训诫道:"你前儿的事……虽是鲁莽,但是难为你这片心胸。恩,有功。"这一声"有功",连蕊官和鸳鸯也不由交一下眼色。却听弘昼道:"府里原本的丫鬟出身的,本王都没有赐过奴儿之上的位份。

今儿却要破个例,就赐你个姑娘的名份,执掌怡红院……"袭人吓得抬头,慌乱道:"子……使不得。"弘昼摆摆手,道:"什么使不得。你无非想是在荣府里被你前头子用过身子……切,本王早说过了,身子自然是本王的,但更要紧是心,本王难道还少处子来奸?只你这份忠心,本王不能不取……是了,你尚未侍奉过本王,又是园子里头一个原本丫鬟辈进位的,倒和原本的子姑娘便如探丫头等平头了,自然要遭人侧目的……侧目又怎么的,本王喜欢便是,本王就爱瞧着你们这些美人儿折腾……"听他说出这等话来,袭人欲辞难辞,只得低了头不敢言声。她少女家家的,虽昔年年纪尚小时便陪侍过宝玉,其实却是新花初苞,与这风月之事,尚在似懂非懂之间,年来不知其味,此时闻着弘昼呼吸而出男子气息,由得自己那羞人的小屁股摩擦着弘昼的大腿,似乎在那腿根处还有一个热烘烘鼓囊囊的所在。弘昼那宽厚的手掌还环箍着自己的柳腰,在自己小腹上轻轻婆娑。但觉整个身子软软的已是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本是由得弘昼搓弄,连弘昼说的甚么,亦是勉强能听个模糊。

不想弘昼又吩咐出几句话来,便是此刻她一片痴迷混沌,却听得也是真切,更令她意动神摇。

欲知弘昼吩咐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君为天子臣我为君子属凡俗俱为谁人不是奴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八回:怡红院新娇念旧主,缀锦楼宦奴访谐妃

(上一)第四十七:冯紫英慎思个中局,花袭人泣首五内结作者:hmhjhc24/6/2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八:怡红院新娇念旧,缀锦楼宦奴访谐妃却说弘昼环箍搂抱着袭人轻薄。袭人本是意动神摇,不知就里。她虽是个宽心达观之人,只是到底是少女羞涩,当真以奴侍人,亦未免惶恐慌乱,紧张得亦不知是该当一动不动,由弘昼摆布导引,还是该忍耻动做些甚么动作以取悦人。却不想本是迷醉颠倒任凭弘昼搓弄娇躯之间,听凭自两腿间传来的温润触感摧残自己心志,却听弘昼笑着吩咐道:"只还一条,你要晓得名位分寸……"袭人听这吩咐竟不知所指何事,适才辨弘昼口风,自己将将过了最是心头缭绕之"已非完璧之身"一事,本是宽怀感戴,这心下一松一喜几乎又要坠下泪来,不想更加恩封自己为姑娘,这园子里丫鬟辈里竟然是头一份的恩典,虽是羞涩,到底是有脸增光之事,既是反复加恩,怎得却又谈何"晓得名位分寸"之话头来?她也不敢求告哀问,只含糊在弘昼怀里蚊声道:"袭人蠢笨……只凭一心侍奉人……哦,还有诸位妃子小,子如此恩典,我并不敢当真一味自矜起来的……"却又听弘昼笑道:"不是说这个……我适才听你们口里口外还是一口一个太太、姨太太的……"说到这里,还过头瞧了鸳鸯一眼。"你们有几个也常是这口风……"鸳鸯并蕊官侍立身后,本是听了半日的要紧话头,眼见园中将有巨变,心下不免惴惴尚自不安踌躇,此刻见弘昼又携了袭人入怀,亦不知只是随手抚弄,还是要赏用袭人身子,已都觉着自己在侧旁观哀羞不便,只是园子里风流规矩拘着,人不吩咐,却也不可想辞就辞的,正好羞红了脸腮低着头瞧着地砖抿唇忍耐。

忽听弘昼却头说话,蕊官并不相干亦就罢了;而袭人此刻到底少女身子正被异性轻薄磨蹭,便有些失神;只鸳鸯却冰雪聪明,又贴身侍奉了几日,渐知弘昼心思性情,听弘昼忽然说起此节,心下一凜,微微躬身道:"是……总是奴儿们说惯了称呼,失言了……"袭人听鸳鸯这话,亦明白了几分,忙要答言,却听弘昼已道:"正是,如今,袭人你是本王亲口封的怡红院姑娘,怡红院里自然当以你为。鸳鸯你们也是本王之贴身奴儿,这薛王氏,贾王氏,本王知道昔年是你们子,怕有些薄恩,当得恭敬……只如今,在园子里,她们并无名份。既如此,便是奴儿再下等之无位份之性奴,亦可算是你们的下人。你们叫惯了太太不太太的也就罢了,只是上下身份不可不依着规矩来。当是她们,要听你们吩咐,伺候你们起居,恭顺你们言令……你们若喜欢,还要用身子供奉你们亵渎玩弄……赶明还要再吩咐凤丫头、宝丫头她们,称呼是一节,尊卑却不可乱了,若总改不过,一味还依着旧年里尊卑,便是不知深浅,不遵王命,还想着昔年富贵亲伦,这和那起子吃里爬外的贱种有什么别?"袭人听他说话,似又要扯到前事。她今儿冒死求见自首,本以为弘昼必有惩处,不想一路功德圆满更有意外之喜,只是她温性人,这会子又担心自己害了旁人,倒是两头难得兼顾。更担心这子越说越气,又生出些枝节来。忽听弘昼说起这话头,却想着前儿听麝月口风,两位太太抛了尊荣体面、忍了哀羞禁忌、侍奉弘昼珍珠砂浴甚为妥当,弘昼本当欢喜才是。却偏偏连个奴儿的名位都不肯给,一味让两位昔日尊荣体面之族内夫人,如今彷徨无依只为卑奴,死死按在一众丫鬟下头,离着昔年晚辈更是几层几重。她本是诧异,此刻再三思之,却略微辩得清晰弘昼心性趣味,说是荒唐,种种安排却皆透着难以言尽之颠倒春色。不由替两位昔年恩为之心伤,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答话道:"子吩咐的是,奴……袭人……明白的,定以子之意旨为体统,以子之封位为尊卑,头……也吩咐怡红院里姐姐妹妹们,多有遵循。只是,子既说到这里,袭人不能不以心底的话头相告。总是拼了子责罚,还冒死请子个示下恩典……"弘昼便问道:"哦?你且说说?"袭人敛容垂泪道:"子,昔日里,我们都是府上家生之奴才丫鬟。两位太太,格外是我们府上太太,一向怜贫惜弱,慈悲宽仁的菩萨般人儿。连鸳鸯姐姐、金钏儿妹妹,玉钏儿妹妹在内,都受太太的深恩……如今太太蒙子庇护得命,自然一切子所拟之尊卑为尊卑,名份上自当遵循,并不敢逆了子心意,只是这旧年里恩德如何敢忘?太太,并姨太太虽有了年纪,却当真是美人儿的,不敢冒昧求子多多赏用;只求子赏她们一份差事也好让她们自处,为子尽心。凤妃和淑小都吩咐了,在怡红院里设绣衿馆,专司园子里姐妹们……衣着……,她二人到底更有年纪见识,比不得我等青涩无知,也是更好侍奉子之意。子却恩典我掌事怡红院,只可否仍许她们在这差事上依旧事?否则……两位太太也无由报答子,我……我也实在难见两位太太。

"弘昼一思道:"也罢。倒难为你们这份孝心。既如此,怡红院依旧由你掌事。

这个绣衿馆总司园内衣衫服饰,不封名号,却赐差事就是了。"又仿佛想到一事,头道:"说到这里,玉钏儿来没有?"鸳鸯听着袭人话语本已快垂泪,又听弘昼许王夫人等差事,心下亦是难抑三分感伤七分欢喜,忙答道:"早上便来了,只是今儿上午,园子里闹腾,子亦不得空,没敢惊动子……后来又来这里见了袭人……姑娘……如今怕是和金钏儿在外头房里候着子吩咐接见。"弘昼再一想,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袭人的圆臀,笑道:"折腾了半日……恩,你不要怕……左不过是昔年侍奉过你们府里哪房没德行的老爷少爷。本王才懒怠得问。你既肯在本王身上用心,……难得身子也软香,模样也周正,这份恭顺体贴更是当取的,本王有兴致了总要品玩的。只是这会子有事倒该见见玉钏儿,你且下去,恩,今儿的事体不小,紫英是个得力的,怕不是今儿就要进园子拿人。

可以去见见凤丫头……恩,还有情儿,就把今儿的事交代一下,就说本王要靖园子擒奸奴之事,她们协理园子不力,闹出这些烦心事来……啐……养着她们是让本王快活享受的,还是让本王劳心费神的?叫她们当要自省,并封了你的事也一并交代一声。"说着,一时也不知触动那根柔肠,竟在袭人的唇角啄吻了一口。

袭人但觉整个上半身都酥麻难堪,只弘昼既然吩咐"且下去",此刻岂敢贪恋,红了脸忙如同一只小猫一般窜到地上,又跪了,话道:"子,袭人并不敢乱了分寸。我那日如此胡来,惊扰园子,今儿本来是求子先折辱再赐死的,万不敢想子却赐了恩。我……我守礼不敢辞,却只当是消受了几辈子阴德积来了罢了。便多活一日,亦是天恩了,必定小心翼翼。只可报答子恩怜一二的。

"说着,又恭敬叩了个头,才退了出去。她亦不去看在院子外候着弘昼吩咐的几个丫鬟宫女,只到了厅外转过廊步过鹅卵石小琪道,那脚一软便几乎要跌倒在地,但觉已是汗湿夹背,便不得不去后院房中先换换衣衫了。

那怡红院正房暖阁,昔日乃是宝玉居所,虽这宝玉今生再无来居住之理,几个丫鬟奴儿亦不敢自居,依旧在后院厢房几间香闺卧室里各自住着,后来王夫人、薛姨妈来此,袭人、晴雯、麝月等再三求告"太太、姨太太可住里头",二女却万万不敢,只在厢房末尾处打扫了两间素净房间住。今儿袭人求见弘昼,弘昼竟然驾临怡红院接见,自然在前头正厅,众女都惶惶避在后头各自房中候命,亦不知是个什么祸福。袭人此刻才,见后头小厅里已经泱泱红绿围了许多人,好在王夫人和薛姨妈倒不在,只是晴雯、麝月、秋纹、碧痕、四儿、五儿、茜雪、坠儿等怡红诸婢围站在一起自焦虑。袭人见人多,总也不好先房换衣裳,只得勉力进了厅,众人已是围了上来"姐姐""姐姐"的乱嚷。袭人只得苦笑,她虽知尴尬,只是不敢违逆弘昼之言,只是微微敛容额首笑道:"妹妹们倒难为你们担心了,没事的。我适才见子些话……本来是抱了子必要罚我的心。不想……子竟是……竟是格外施恩,如今,竟封了我姑娘的位份……真真是万万想不到的意外,我并不曾敢想来的,只是子为尊,我们这些位份不位份,其实也是只博子欢愉戏弄的由头罢了,所以总也不敢辞。其实倒是在太太和姨太太面前僭越了,是我的罪过……只还求诸位妹妹体量我,莫怪我……许我依旧一心待妹妹们就是疼我了……"众女不想她说出这等话来,不由面面相觑,麝月平日最与袭人贴心,便头一个喜道:"这,这是喜事……想来里头总是难为姐姐了。"秋纹亦道:"我早知姐姐必有出人头地之日。是当恭喜姐姐"众人亦都满口子真心假意的称赞欢喜。

倒说的袭人哭笑不得。只那晴雯性子,虽昔日袭人落寞之时要替袭人说话,今儿见她得意,心中却又不免别样,半是调笑半是含酸玩笑道:"姐姐如今是姑娘了。

这真正是子的恩典,姐姐的修为。咱们这怡红院里,如今又有个子了……真是该恭喜姐姐才是。只是姐姐即是姑娘……我们几个都是奴儿,下头几个小丫头连个位份都没有……姐姐……依着园子里规矩,要不要……瞧我们哪个顺眼,让我们……嘻嘻……服侍服侍姐姐啊。"众女除了袭人,其实都是闺阁处子,未尝云雨,羞听风月,听得晴雯这般满口子胡吣,都脸红了嬉笑着直啐,啐得几口才又想到这确实是园中规矩弘昼所好,万一袭人真有此意,倒不好应对,竟都抬眼偷看袭人。那袭人本来不曾想到这一层,被这晴雯一说,竟不知怎么的,亦是偷偷瞧一眼麝月之胸前曲线,秋纹之如柳细腰,坠儿之幼女小臀,心下莫名其妙也是一荡,不由一阵寒颤:"这子定的规矩,竟是这般撩人",忙收敛了心神,说着"莫胡说了"叫了众人安静,才说道:"只是不好见两位太太……"晴雯此时也觉着自己所说之笑语有些羞意,听她说正事,便接过话头出意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四面周全了。太太和姨太太其实看得可开了,如今还说往日那些个岂非是自己没意思。便是宝姑娘,前儿来看姨太太,也要反复叮嘱我们:不可太敬,园中位份要紧,惹了子不快是不可想的。她是亲娘亲闺女都这么说,你倒一味不知所措个什么?"袭人想想也是无可奈何,便道:"罢了,你们别围着了,都散了吧。我奉命要去两位妃子那里走一遭,晚上……我亲自去见太太和姨太太说这事罢了……如今要换换衣裳才好"这怡红诸女本来便以袭人为尊,此时既是无惊无险,虽然得知她晋位有些意外,总也是喜事,一个个也都笑着散了。

只人群中有一女孩,本家姓方,荣府里取名唤作碧痕的。论起来亦是荣府下人里略有体面奴才之家生女,依着贾府规矩,七岁上便入府跟在怡红院里学习着伺候,却比袭人、晴雯等皆小着三、四岁。她年纪虽小,论样貌体格,倒渐渐出落得亦是个水灵灵动人的,别样也就罢了,近年来那胸前一对幼乳却是由不得少女娇羞,竟是偏偏挺拔得一味猛涨,莫说自家暗地里看着羞人,连私下顽笑,晴雯都笑她"哪里像十几岁,倒和史大姑娘一样品格儿"只是宁荣两府里殷红艳翠多有佳人,便是下一等奴才婢女亦是个个颇有颜色,她年纪又小,性子又是忒得腼腆温婉,光是体态有那处动人,于那怡红诸婢中,却不出众,不过是众人眼里小妹妹小丫头,并不当得甚么要紧差事。岂知这碧痕,便是天性的腼腆,羞涩于言辞举动,其实也略有一番心胸,少女春怀,略略懂事时也竟想过宝二爷俊秀、琏二爷倜傥的,午夜里春帐入眠,竟也偷偷抚弄过自己胸前那一对玉兔儿,亦胡思羞想过:"我这里……只怕果然要比晴雯姐姐都大些……"论其时大家之礼,怡红诸婢,不过是候着宝玉渐渐成年,随意那有颜色的,为其猥亵奸玩,泄欲淫弄所用;便是由得子少爷破了身子,要了贞操,也不敢奢求人人都如袭人一般,有望收为房里人更进一步的,她年纪又小,依附着袭人等,亦不曾贪想多思。

不想一时府内事变,弘昼圈园子封奴,怡红院里封了袭、麝、雯、纹四女为奴儿,她亦落了后。虽依着性子,沉沦人群之中度日也就罢了,只是到底有些不甘。今儿亦不知怎的,旁人听闻袭人进位,或喜或怅,只她,竟是不知哪里起了意头,倒似是十几年勇气鼓在一时,这里听袭人说"都散了……如今要换换衣裳才好……"又见众人都渐渐散了,竟然是偷偷走近了袭人,小脸蛋红得如同桃花春妍一般,低了头声音如有若无,细细道:"袭人姐姐,您如今身份不同……既要换衣裳,由妹妹伺候?……可好?"袭人初听一愣,竟不知该怎么答对,片刻抬眼,细瞧眼前这碧痕,竟不知怎的,想起弘昼吩咐之言来,明明都是女子,都忍耐不住细细观她眉眼儿,但见这份清眸兰睫,粉腮丹唇,端端是少女体格容貌儿,便如婴儿一般纯真粉嫩,更兼细语温存,恭顺娇羞,心下更是难抑荡漾,略略一思,才是笑着携起碧痕的小手,道"也好"便同着碧痕进了自己卧室去更衣。

倒有顿饭功夫,袭人已是褪了适才汗湿之裙衫,换了一套粉蓝色对衿睡莲小褂裙,发端上簪一朵绸粉八角小珠花,腰间系一条粗纱灰蓝萝纹腰带,足下登一对鸳鸯花布层鞋。她度量暮色将近,却也不再携人,只唤碧痕去打点厨房以备着弘昼万一要留在怡红院用晚膳,自己一个人就去缀锦楼见凤姐,转述弘昼之意。

她自来小心,只是依着弘昼之意安分守己款款叙言,捡着适的话头说着弘昼要禁园子并自己加封之事,叩了头只候着凤姐吩咐。倒是那凤姐却最是会体贴人的,只欢喜笑颜拉着袭人之手,连声呜咽笑泣说道:"袭人妹妹还来晚一步,适才就有宫女来,詹事府已经差了人已经拿了凹晶馆里的太监王可信和丫鬟花慧。

这园子里这许多不安,惹子生气,岂非都是姐姐我瞎眼没脚蟹未曾安顿好,子怎么惩戒都是该当的。倒难为了袭人妹妹替我一味苦心周全,你这份心智也就罢了,难得是这性子,却不是替我免了许多更大的篓子。妹妹你可千万别心里不安,以你的容貌体格,常子姑娘还及不上呢,更难得这份用心。你说子恩赏你是你的福气,岂不知我早知必有今儿,心里还念佛,说是我的福气呢?"袭人哪里敢受这个话,一味叩头谦谢"子恩赏,是万万想不到的,哪里敢真的腆着脸自居起来,更惹得园子里姑娘们不安,实在是惶恐,只求妃子教我……"两人说一阵子话才罢了。凤姐又是留饭,袭人只说还要去见可卿,凤姐才只能罢了,还命平儿亲送出来。这平儿一向与袭人交好,倒是真心替她欢喜,与那门口携手说了好一番话儿,再三嘱咐"和情妃要说缓着些才好"才去。

却不提袭人去见可卿,且说平儿送了袭人,转了内阁,见凤姐却命传晚饭,她本就常陪凤姐用饭,便也替着张罗布碟,不过是几样精致小菜,一杯蜜炼花露,一碗埂米饭,又替凤姐布了暖巾,盛了小碗鱼丸汤,才坐到一侧,一边轻声探问道:"奶奶瞧着,园子里究竟是个什么动静呢?可是真的失窃了什么要紧东西?

……"凤姐只是浅浅品口菜蔬,问道:"姐儿呢?了没?"平儿道:"了,今儿晚了,外头小红张罗的,在后头睡了。"凤姐点点头,才笑道:"你慌张个什么……园子大了,左不过是个把丫鬟太监,偷鸡摸狗偷些东西去变卖典当罢了,先头府里也难免有这等事。左右我们也没偷贡品卖皇粮,与我们有甚么相干?"平儿恩了一声,又呢呶道:"只是子似乎……生好大气……"凤姐抬着媚眼瞧她一眼,咯咯笑道:"把你这蹄子鬼的。昨儿给冯府的东西可送到了?"平儿点头道:"送了,是差门上太监何公公去办,他一向妥帖谨慎的。"凤姐点了点头,又呡了口汤,才仿佛出神道:"袭人素常是个谨慎的,性子也温顺,模样也周正,又这般用心,子疼一疼也是常事。"平儿见凤姐这等宽心,亦就罢了。两人用过晚膳,无聊绞会子绒线,自有小丫头偷偷来,说是弘昼晚上果然宿在怡红院,门上丫鬟说是唤了袭人服侍。二人听了无话,不过胡乱睡了。

次日晨起,凤姐梳洗过,却由喜儿服侍着装扮起来,挑了几件衣裳都不中瞧,堪堪才选了绣衿馆前儿送来的一件紫色"织罗裙",这裙子乃是细细密密四层皆用棉线编织而成,最内层最密,最外层最疏,其实层层叠叠均是镂空隐隐可显肌肤,却见不真切,只在胸前用针法更密,才遮得春色,却显得玉腻冰肌,软娇绵妍,端是难得的风流娇艳;再是梳头绾髻,编发用意五凤朝阳,插了一支温色鹊汇玉簪,将鬓角长发都挽至顶心,只为露出脖颈,更挑了一对难得的冰晶垂露耳环佩戴,镜中顾观,往年如何敢想女子家能打扮得这等妩媚动人,倒真如天仙神妃一般,喜儿也不由赞道:"奶奶姿容真是看得人羡煞……便是画里美人儿也再不能比奶奶的,难怪子这般喜欢……人们都说林姑娘宝姑娘娇丽,叫我说,便是太太当年,也不及奶奶呢……"凤姐啐道:"你个蹄子别胡说捣鬼讨好人,你才几岁,难道还见过太太当年……这等胡话我才不信。哎……左右子今儿也不来,也不知打扮给谁瞧……"二人说话间,门上来,说是有大内太监佟客双在门上请见,凤姐不由心下暗奇,论理如今大观园乃是王府禁奴之所,大内太监便是有差事,也只在门上递话,若非有弘昼之旨,少有进来见人的。虽然自己在园中富贵尊荣依旧更甚往日,其实论身份已经只是弘昼性奴,上不得台面之人,这佟客双虽位份不高,到底是场面上之人,自己如何敢怠慢。忙忙的请进来,在厅上垂了帘子奉茶。

那佟客双却是客气,恭恭敬敬也称"奶奶",只道:"昔日里其实奉过娘娘的命,来府上拜望过……今儿是奉差办事。只是差事要紧,想着不好莽撞,不能不来奶奶得知一声"凤姐岂敢担当,在帘子里起身蹲福,忙不迭和声细气道:"佟公公太客气了,虽是旧日长辈知交,如今怎么敢再提昔年的事,倒更折了我这岁数。别说是王命差事,便是佟公公自己有事,我们做小辈的也得仔细着奉承。

公公有什么……且吩咐就是了。"佟客双道:"是。两桩事,一是昨儿王府差人来詹事府传来话,园子里有位姑娘犯了事,奉命今儿就要锁拿……这个,虽是王府钧命也是规矩,只是园子由奶奶打点,好歹要知会奶奶一声。"凤姐沉默半晌,越发加着小心正色道:"公公越发折死我了。我等皆是子恩德圈养,罪孽难赎的小辈……便是无事,也是凭着子随兴发落的,若是犯了事,该怎么处置,自当按着规矩发落。我只是蒙子瞧还有几分眼色,代着管些园子里起居衣裳的小事,公公办的是子的正经差事,哪里有我过问的道理。只是……到底姐妹一场,又是往日亲戚情分,这里轻轻问公公一声:不知是哪房姑娘出了什么事?"佟客双皮笑肉不笑道:"是旁宗的人,奶奶倒不用太在意。好像是昔日东府的外戚。叫什么尤三姐的。如今在凹晶馆里住着。"凤姐似是惊讶咋舌,深深一叹,随后半是抽噎道:"竟然是东面三妹妹,却一向是个天真爽朗的好姑娘……倒不想有了罪过……呜呜……想来都是我的不是,定是平日里给三妹妹什么委屈了,才让她没有侍奉好……可怜她姐姐,论起来还是我……亲近人……头可怎么见她呢?呜呜……"哭一阵,又问:"不知公公说还有件什么事?"佟客双道:"奶奶自然是善心人。只是这等贱奴犯事……天理国法家规族律都在……是容不得的。和奶奶什么相干,奶奶倒不用太伤心了。还有一件事……这个……园子里生事。想来是少人看管的缘故。内务府今儿早上和詹事府会议,已经下了旨令,调内务府御林军锐健营一哨兵丁,自即日起看管大观园四门八角。

自然……他们不进园子,只是凡是出入园子,自今儿起,皆要腰牌核对。这冯大人吩咐了,自内出外,请奶奶这里出个牌子……自外入内……暂时,有奴才我这里或是内务府夏公公这里出牌子。还请奶奶留意安排。"凤姐想了想道:"这是该当的。论理园子里也该多多管束。佟公公您这是善意提醒。我岂有不知的。我们这些女孩子……其实是王爷的侍奉奴婢,哪里还有一天到晚跑到外头去的道理。即日起,就定了规矩,便是丫鬟宫女也不准出外。

凡事,只请小公公们代劳就是了……只有一节,我有个想头,只是我年轻不懂事,也不知想的是否妥当。还请公公教我。"佟客双笑道:"奶奶莫客气,就请奶奶示下。"凤姐道:"我想着……锐健营的兵丁都是旗下正牌子的爷们。来做这等替我们一些贱奴看院子的事。真正是委屈了他们,只怕……还耽误了他们做正经差事前程。若是只领着内务府的俸禄,岂非更是委屈?是否……园子里……也当担待些。可否立个支出,按月每位爷们领一份饷银……虽无多有少,也是个弥补……只是……男女有别,内外有度……如今园子出事,更要谨慎,我又没经历过什么,哪里知道哪个是官,哪个是兵,哪里分的不均了,哪里给的多少了……就求公公替我操办分放可成?自然,这是个难为差事,尊卑哨领,上下左右的,我女孩子家,实在闹不清,公公可疼疼我们,替我们揽了这个得罪人差事,头我定再好好谢谢公公,可成?"佟客双听得眉开眼笑,连声道:"奶奶真是慈心人。论起来……也是当得的。

"又说了会子话,才起身道:"奴才差事在身,就此告别了。"凤姐忙命人送了出来。

门口,两个小太监,四个大内侍卫已是候了半日,虽不耐烦,到底知道是要紧差事,也不敢怠慢。见佟客双出来努努嘴,才携了一起取道凹晶馆而去。这园中本有借天然形势搭救一座小山坡儿唤为"翠嶂山",内外皆有小路通达,对着正门处为曲径通幽,靠着半月湖处又引一处泉眼,即为沁芳源,那坡上见湖之处,便唤作"凸碧山庄",坡下临水之处,便唤作"凹晶馆",竹翠亭幽,波瑶水清,自院落里还引出一个垂钓木桥,远远望着滴翠亭,倒是个赏月观湖的好所在,只是到底来往不便,越发静雅了。昨儿詹事府就已拿了凹晶馆里管事太监,此刻佟客双进得内院去,门上更是一片凄云惨雾,见如狼似虎威风凛凛几个兵勇跟着一个太监公公撞得进来,几个小丫头哪里敢过问阻拦,都躲在后院。佟客双也不理会,只进得正厅,却见那三姐一身抹胸杏花秋衫,粉红月白交相映衬,袖口、领边、裙摆上都绣满了杏花花瓣,质地如纱似雾,袖腕、腰带却是紧身束缚,多了几份精神,倒是分外可爱娇艳;却翘着腿歪在炕上嗑瓜子,见众人虎狼似的进来,也不等佟客双开口,笑道:"可来了……倒让我等了半日……"佟客双却也和气:"是三姑娘吧?您请喝口茶……我是奉命办事,身不由己。要请三姑娘挪出园子。

詹事府没有大牢,只有两间地窖,却到底比不得着园子里,怕茶水不周,亏待姑娘。"三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身粉装松逸飘洒如云,便如一个童真小女孩一般背着手踱步走到院子中,又瞧了瞧金鱼缸里的鱼儿,凭秋风扑面吹起衣襟,便如风卷杏花花瓣一般,一头笑道:"以前姐姐嫁人做妾时就哭,说人生皆是牢笼,我还笑她痴心。此刻想来真是不假。不过是从个花团锦簇的牢笼,再换个暗无天日的罢了……"佟客双自然不知所谓,只得呆笑听着。却听三姐已是咯咯娇笑个不停,又仿佛自言自语,半晌才道:"我早知……必然有今日的……男子只知在那枕席上淫弄我们女孩子是件乐事,却又编些劳什子歪书来教导说,女子若不守贞,或只是想想那件事就是件该死的耻羞了。岂不知只是那起子捞不着的歪理书生编出来的胡话罢了,我总想着,于我们女孩子,只要得的是个可心人,能让他快活我也快活,便也是件乐事。我陪两个人睡过……真心快活,他们都爱我疼我,怜惜我。

我自也乐意用我的身子让他们舒坦……便是疼了羞了辱了哭了,心里其实也是暖暖的。其实公公不知道,今儿我想了半日,来的是是个办差的公公呢,还是子呢……见是公公,其实我是忒的欢喜……倒是可惜我个这个性奴没能尽了本分,终于还是没机会让子也玩玩我的身体了……我也知公公不懂……没来由叫你懂……"又一叹,才道:"凭要带我去哪里?走吧……"佟客双一介阉竖,自然不知她这份少女痴怨心肠,只是他久在大内,见得多了嫔妃获罪,种种怪状,也不以为异,恭敬一躬身,笑道:"奴才本来就懂得不多,只能得罪了姑娘了。"又招了招手,四个侍卫冷着脸欺身上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新花吐蕊旧芝菖名园颠倒乱芬芳贪金窃玉俱冠带知恩识义是红妆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九回:痴小妹痴怨聪明误,冷门丁冷勾纵横算

【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十九:痴小妹痴怨聪明误,冷门丁冷勾纵横算作者:hmhjhc24/7/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四十九:痴小妹痴怨聪明误,冷门丁冷勾纵横算话说西宫大内詹事府首领太监佟客双,奉了弘昼之命,入大观园,拜会凤姐得了甜头之后,便去凹晶馆里锁拿"和亲王府罪奴"尤三姐。他本是两朝老宫油子,六宫里稀奇晦涩之事经得多,向来深知这为天家办差,安身立命之道便是"事不关己、便作不知"的糊涂奴才经。怎奈这太监没了根,与这宫闱秘闻上打探消息,蹉听壁角偏偏是天性使然,便也略探问得知这是王爷之女奴不守奴道,私通他人之罪。脸上自然半点颜色不露,论其心窝子里,怕不也有些嘲笑弘昼之得意。

若依着内宫规矩,这等犯了禁忌之奴婢,既锁拿了,或直接拖至冷僻处乱棍打死,再发落其家人;或不过是直接向每年依例发往军中的罪奴堆里一塞,发向疆、蒙、岭南、黑龙江、天山大营等大军驻扎处,由着军中虎狼旗勇轮暴至死亦就罢了。只是偏偏弘昼亲信、詹事府知事冯紫英却命"解往詹事府",佟客双心想着必是尚还有秘事要审,自不可多问。他是太监阉人,出入后宫园子本来方便,只他小小职份,与弘昼到底隔着几层天地,并摸不准这风流王爷之心性。总隐约觉着是个烫手之事,便更一味撇得干净。只命侍卫将那三姐往那詹事府后院里素常处置罪余宫奴的地窖里一锁,再命两个侍卫看守着,便去了冯紫英,销差脱手了事。

书中再言说这尤三姐。尤氏一族祖上本亦是边城小吏,与宁荣两府常有联姻之亲,只是与贾府世代钟鼎公侯名门,到底气象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是巴结着贾府得借些势力罢了。她先父早故,寡母又是续弦,虽也教习德礼诗书,只是难免娇生惯养些,与姐姐一道自孩提时养就个天不收地不管之性子,其姐年长之后倒是收敛,益发温驯柔婉;她却三分娇俏三分刁蛮,爱之者谓之自有风姿可羡,叹之者谓之到底不像个贞静女子。

只是这一对姐妹花,十来岁上便出落得妩媚风流、娇肌玉骨的,既常来贾府走动,那贾府上下多是没人伦的老少,便常和她们顽笑,任凭她们亲戚情分,又是幼女懵懂,也要蹭个身子,捏个手儿,对个嘴儿,抱在怀里搂搂摸摸的占些便宜。她姐妹一则少女无知,想不过是嬉笑顽皮,有时亦觉着新鲜刺激;二则自认定旁宗,无奈攀附贾家威势,难免有愧恨自轻,摆布由人之色。待得二姐十八新蕊娇吐,端的是步态儿如柳,体格儿似玉,又是言语温柔,待人大方,惹得贾琏贪爱其美色,撺掇得贾蓉操持说,在外头花枝巷置办了宅子,偷着说来做了偏房,直到生米煮成熟饭才叫府里得知只推说凤姐无子云云,倒把凤姐气个倒仰,只未曾发作。

只这琏、蓉都是各在女人身上做功夫之人。贾蓉头面上是替贾琏打算,心里头只想着,既在外头置办宅子,贾琏断不能常守,一时落了空闲,自己自然可以找些由头去招惹鬼混,想着自己这二姨三姨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儿,空房闲居,又是寄人篱下不敢声张见不得天日头,到时候自可得趣。那贾琏也不免想着,二姐美色固然为自己受用,那尤小妹既然跟来同住,自小又玩笑惯了,自己介时威权在握,便是挑逗得她姐妹同塌侍奉,由得自己糟蹋玩弄这一对小娇娈一逞其欲,岂非也是美不胜收?

不想这尤氏姐妹,自二姐嫁了贾琏,却性子念头自有其不同。那二姐自从了贾琏,本是一心要撇了往日之事,恭顺温婉侍奉夫君,若贾蓉甚或贾珍隔三差五来调戏蹭弄,便常常正色斥之,后来干脆躲着不见,偶见丈夫甚至大伯贾珍对自己小妹般轻薄,虽然心下凄苦,也着意温言规劝,倒生了贾琏些些敬服羞愧之心,尚还不敢对三姐强逞。这三姐却是性子越发娇蛮,一面常叹姐姐遇人不淑,嫁了贾琏这等色鬼草包,又有个凤姐善妒;一面又恨贾府爷们无德,明是将自己姐妹视为玩物一味借酒撒疯调戏沾惹,脾气越发不堪。却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得出色,作出许多万人难及的淫情浪态来,小小年纪,却一味粉抹玉砌,嘴里说是一家子随意,自己年纪又小,有时夏日穿得娇媚媚荡悠悠,连白嫩嫩的腰肢肚皮小腿都敢露出来,甚至连只有如今园子里才有的小意头抹胸都一味敢胡乱穿戴,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若是来轻薄招惹,她半骂半笑也只顾着胡闹,真要过了界限,又啐骂一番一甩衣袖跑得没了踪影,真正让一众贾府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她倒以为乐事。二姐若来相劝,她反说:"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儿,如今白叫这些个现世宝玷污了去,也真正算无能。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她不知。咱们方安生;倘或一日她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闹,真不知谁生谁死。趁如今左右是左右,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淫贱的名儿,后悔不及。"二姐见说之不得,也是心焦无奈。

及至三姐十六岁上,一日贾琏生辰,府上亦叫了一堂文武昆戈,机缘巧,这三姐见得台上那演赵子龙之武生,英武潇洒,气宇堂皇,眉眼儿也清亮可意,亦不知是触了哪世里孽缘一段,竟动了心性,生了情愫。遂立了志,一度收敛了那等等淫意浪态,也习些女红礼貌,也静了闺阁素雅,竟是一意要作个清白女儿家,与之来往般配。贾琏既左右不得沾身,倒也动了说此事之心。

不想好事未成,大厦颓倾,贾府败坏。二女既是旁支亲眷,如何可免这等株连灭族之奇灾大祸,本是只能等死,竟好在年龄适,模样儿也周正,内务府得了弘昼旨意"两府上下个个皆收",凭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旁宗妾室,也圈入园中一体为弘昼之奴。可怜姐妹俩青春正盛,求洁难得,欲贞还污,一个本是侍夫举案,一个本是静候红鸾,终归是轮颠倒,只能落得个候着见都没见过之人弘昼临幸玩弄、以色侍人之下场,也是可叹。偏偏这弘昼贵人身份,少来园子,便是来了,大观园内何等嫣红俏绿,钗黛凤卿何等艳冠尘世,这子遍品园中美妇少女一时难以尽享,二女既不曾蒙宠,不过庇护于秦可卿羽翼之下度日罢了。

这三姐身子娇软美艳,天性里更有那一等凡人不曾有的妩媚之意,园中既许女女相奸,便沦为可卿裙下娇娈,由得可卿常来淫弄,她也认命,一味只是侍奉可卿,得过且过,贪欢度日,只她心中本就别有所念所属,这半年来种种雷霆雨露、少女春怀、转千、刻骨铭心、销魂蚀骨,当真难以言述。

倒是今儿弘昼震怒园,事发凹晶馆,佟客双携兵临门,她早已料定必是私通爱郎之事发作。这尤家小妹倒别有心胸担待,此刻生死难明之际,竟是反而定了神亦不哭闹哀恳,特意儿的穿戴鲜亮候着锁拿。及至此时此刻,却是送上大车,离了这繁花似锦的园子,颠簸几进,到了一处宫墙院落,穿过几道廊,渐渐荒凉起来,却是一间小屋,屋墙边有一扇半陷下去的小木门,竟是通向地下,自然有小太监来打开木门,将三姐递送进去。果然是几阶石梯到的一间地窖,才进去几步,两个侍卫冷冷出外将那木门反锁了。

这三姐才举目张望。说是地窖黑牢,其实也不过是潦草一间下房,西头高墙顶上还有两扇四方小窗,借着些些光亮,勉强可观,只是两张毛了边儿的竹凳,一张灰扑扑之四方桌,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倒还有一只破了鼻子的茶壶,另一侧一张靠墙的土炕,上面铺了一条半旧被褥罢了,瞧着倒也不似个关押犯人的所在,更如同下人居所罢了。她虽本也爱清洁,也知此时也知难得奢想,亦就在那炕沿上坐了,片刻对空痴想,才抑了心潮,又添了惆怅,且听长空静寂,漏迟无声,亦不知过了几点几刻,心中那畏惧恐慌之情倒反而渐起,只是一味自家胡思:"听人说千古艰难唯一死,左右是个死,想透了也就透了……只瞧着子……怎生发落我就是了……只我丢了他的人犯了他的忌,是怕不能赏我个痛快……至不济不过是先淫后诛罢了。"她虽心气高傲,真的想到这"先淫后诛"的可怖之处,也不免寒颤,却又难禁羞意,竟然忍耐不住,轻轻在自己小腹之下蜜穴之处,隔着衣衫抚了两抚,但觉那处幽径酥酥软软仿佛一股暖流在里面涌动,脸蛋儿顿时绯红,也觉得舒坦,想到"这娇嫩肉缝儿,怕不是要被人怎么糟蹋插弄……"又羞又慌,又气又苦,只是其时人自小养就的天性,视弘昼毕竟如天日惶惶,怨惧之余,却终究不敢恨之,又胡乱发了狠怨起鬼神起来:"这可恨都是那庙里女娲娘娘,好不晓事,既造人便造,竟要分什么男女。

偏偏要让一个清清白白女孩子,生就这等姣好皮肉,说是玉骨冰肌,美是美了,却最能魅惑男子。那起子脏心烂肺的,又偏偏若能想方设法辱了我们,就分外的快活,为了往里头钻,甚么招数都敢用,脸面天伦一律都不顾了。而我等女孩子,若是遭了辱,本已是伤心,男人们还编些脏书来,要说我们坏贞失德。此刻若要死……竟又想写规矩出来,说甚么性奴之德,竟是不能生不能死,只能一味听凭他们作践取乐。"她却自小养就的心性,略知男子心意,又想着:"只子未曾沾我身子……人都说他风流荒唐,不知可会来……先淫玩我一番……"想想又是摇头叹息:"园子里这许多美人儿,子消受也消受不过来,既发落了我,哪里还有旁的念想。哼,不来便不来,若不来,即是最好,总不曾被他白脏了身子得了快活。"想到这节,却又慌乱起来:"子若来……但凡男子,更瞧着子风情心意,难免有护食自享之意,子虽荒淫,到底是凤子龙孙,总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用我身子,若是真的不来,又着了恼,发落我给那等囚徒兵丁受用……却岂非生不如死。"她自是一阵发狠一阵发呆一阵心悸一阵心死,幽幽哀哀胡思乱想,便难辨时辰。渐渐觉着腹中饥饿起来,抬头观瞧,那天窗外似乎夜色渐深,才要起身去门边测听,忽然那屋门外哗啦啦有人解锁之声,又是吱呀一声,那扇小木门却由外头开了,但见一个三十岁左右之锦袍官员,一手挑了个灯笼,一手托了个食盒,进得屋来。她天性气傲,便忙抑制了心慌意乱,冷冷瞧着是何人又是怎生发落自己。

那官员却只是向后摆摆手,身后便有随人又关了那么小门。再几步台阶下来,将那灯笼在一旁搁了,将食盒铺上四方桌,轻轻掀开,却是一方酒壶,一盅小杯。

取得出来,摆布好了。才抬眼上上下下周周正正看了看三姐,倒不凶怒,淡淡一笑,才缓缓道:"确是个娇俏白净的女娃……能在园子里安生度日供奉王爷,虽不荣耀节烈,也是富贵精致的……偏偏要走这不识倒起的绝路,倒可惜了……"尤三姐虽不识得,想来亦是弘昼差来审她的官儿,心中竟是羞恼,一不跪二不起,亦不亦不辩,强自定了定神,勉强压抑了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窝儿,侧脸低头只以目视地,也不理会他。

那官员却自顾自斟一杯酒,把玩着杯盏,只是笑着细细瞧着尤三姐。两道目光自三姐身上游走扫荡,毫不避讳亦不遮掩,只管大咧咧在三姐那露着雪白的脖领、端坐更显柔美的腰臀、小小俏翘的秀足上细品,倒似在瞧什么古董字画一般。

再慢慢收敛目光,在那三姐的一身杏花雪衫遮掩的胸乳处细细观瞧。三姐今日穿戴虽非妩媚暴露,只是青春年华妖娆体格到底难凭一件秋衫遮掩,那裙衫上纹得细密的杏花花瓣儿,倒随着少女胸乳曲线起伏坚挺,仿佛添了几分春色灵动之气。

三姐被此人目光一绞,到底觉着了,俏脸儿"腾"得一红,竟是本能微微弓了弓身子,舔了舔粉唇,倒似是找话头引开此人注意力一般,心一横,胡乱随口斥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物儿?本姑娘稀罕你来可惜?"那官员嘿嘿一笑,又抿一口杯中酒液,才笑道:"小姓冯,名紫英,也是和亲王府的门下,论起来,和姑娘倒不是外人,一般儿皆是王爷的奴才。只是……我还是三品詹事府正堂掌事,王爷亲赐差事来办姑娘的事,自然管得问得……"说着正经话,却又笑吟吟搁了酒杯,倒以单手托着下巴,依旧如同赏玩什么物件似的,只管在三姐身上那等美色处大咧咧扫视。

三姐本是个娇蛮的,虽有几分妖艳性子亦知风月,到底一向来也是由人哄着供着。此时这冯紫英虽无甚非礼行为举动,但是双道目光如狼视鹰眸,任意妄为,无礼贪视,倒觉着好似是在用眼神脱自己衣衫一般,当真是一时恨恼,粉脸儿堪堪就憋出朱色来,又惶恐不安,心下只是一个念头:"这贼官儿,怕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此时自己罪事难明生死,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如今我落得这般田地,这贼官儿若要……怎么的我……,怕是抗拒不得……,这却如何是好?

倒真不如在园子里候着子临幸,好歹还是凤子龙孙,一般儿左右都是要失身被污,却好歹我也守了性奴本分,园子里姑娘们岂非都是如此……"忽然又觉着自己生了这一分悔意,有些羞恼,又是可怜可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这般荒唐念头,世事又岂有头之理?不由又狠狠起来:"事儿既发作了,却要担得起,凭怎么的,也不可让这起子龌龊人小瞧了我去。"她其实内心已经慌乱,凭一股骄傲稚气支撑着,勉力收敛了心神,似想着一点侥幸,岔开话题一般,咬牙狠狠道:"既如此……你便审罢……"冯紫英噗嗤一笑,嘴角一翘,恶恶道:"你个小丫头……好不晓事……"三姐听他口风,不由不解,便偷偷抬眼望他一眼,不想这冯紫英依旧只是瞧着自己,又啐一口,再低了头。冯紫英却已然接着道:"你以为你这点边角事,当真是什么案子?又有什么可审的?……这里是詹事府,虽是个小衙门,管得也是大内嫔妃、省亲出入,远戚朝贡,废黜王侯。你便不懂,听着也知本府一天上下理的事,再小也是朝廷宗室之要务。你么,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小之王爷禁脔,用身子取悦王爷一时之乐的女奴,既不守奴道,犯贱私通,派几个小太监小侍卫就处置了,又有什么可审的?"三姐听他如此嘲讽,想想却也是实情,不由更是羞怒,呸了一声,转过头去干脆不瞧他。

却听冯紫英接着道:"哦,想来你是想着,以为我还要来问问哪个小白脸奸夫什么的……哈哈……真是小丫头不懂事,取个棒槌当根针,我这里早已经下了海捕文书捉拿柳湘莲,一个戏子得罪了王府,你真以为天地三尺能藏个人?地方上绿林里有的是官儿贼儿留意着好巴结王府……这点子下落,还用得到我来问?

"三姐听得又气又苦,本是忍了又忍,听到"柳湘莲"三个字,眼圈儿到底红了,按捺不住羞恼,抬头道:"既然如此,您发落就是了……又来这里说这些做什么?

"冯紫英哦了一声,笑眯眯竟是毫不做作,无耻言道:"没事啊,只是案牍劳顿,来瞧瞧你这个王府之奴是个什么皮肉儿……虽不是处子了,若是脸蛋儿体格儿还可意……便奸来松范松范……"三姐大怒,想要矜持冷斥,也知自己此刻是由人摆布之羔羊,再也把持不住,泪珠儿一时滚滚而下,一敛缩身子,双手便把少女酥胸只管环抱,惊惶愤怒道:"你……你却敢?!"冯紫英便如同逗弄小孩一般,讶道:"哦?我为何不敢?"这尤家小妹凝眉淌泪,思了半日,抿唇咬牙,却松开两条本能抱住胸膛的手臂,擦了擦两腮之泪,便如春风扶柳一般款款起身,对着冯紫英温柔恭敬,深深一福到底,声柔意坚口中言道:"大人,敢请大人三思。奴家虽无德,失身丧贞,没的尽到性奴的本份为子守身,只是论到身份上,毕竟还是王爷的性奴禁脔,是王爷的玩物儿。大人请思量王爷的性子,与我们女子身上岂无贪恋之意?

若您,若您,此刻定是要,要辱奴家。王爷就算一时无话,长久了怕不是心里要留个疙瘩……大人您权柄在握,富贵荣华,总不缺美色女孩子悦乐……何必定要和奴家这等残花败柳却又是王府禁脔有纠葛,与大人长久仕途上留个隐患?"她这番言辞其实已经酝酿半日,此刻款款说到这里,偷偷抬眼瞧一眼冯紫英,见冯紫英只是笑眯眯瞧着她,却不言声,怕不是被自己说动?便接着道:"再有一节,奴家虽已不敢妄想此生再见子受子些淫辱以赎我罪孽。只是怕不是大人您也知道,我姐姐尚在园子里伺候,还有情妃姐姐,得子宠爱,常常赏用,待我,却如亲妹妹一般……子在园中休憩娱性,若一时枕席上得意,说及奴家可怜也是有的"冯紫英倒也听得一顿,不由自追一句:"哦?你这……倒还话里有话,且痛快说来听听。"三姐见冯紫英听进去了,不由心里略略一喜,便道:"是,不敢瞒大人。我前日听闻园中遭贼,便已知难以善了,已不曾为子尽心,如何还敢强辩,任凭子发落处置就是了。只是在情妃姐姐膝下已经哀告过了:我这身子,既不配伺候子,总也宁死不愿再便宜了他人。只求一死得终。只是身为性奴不得自尽。

若得偿心愿,必亲笔写一绢终命信,托付人交予情妃姐姐……姐姐得了信,万万善待交信之人,也算和妹妹好了一场……若无此信……想来妹妹必是遭人淫辱而死,这是性奴之命亦无可奈何,也不敢求姐姐报仇,只愿姐姐得了便儿,哀告子一声,三妹身为性奴,失身于他人,不能侍奉子,让子尽兴,临终还被他人淫辱……此生有憾……想来子仁慈……必然动心,为我做……"说到这里,她又抬眼看了看冯紫英,见冯紫英已经敛了笑容,似在深思,想来是被自己一番算计说动。她此时已是立志求死,只不愿再遭强暴奸污,便似捉到一根稻草一般,又是深深蹲福,轻声柔意道:"大人,奴家淫贱材儿,又有负子……哪里敢求生。只是性奴身份不可自尽罢了。临死之人,便有几分犟劲,只愿清白来去,求大人,求大人开一面,饶我免了……免了……那等事,赐我一死,若得尝心愿,我必手书一信,大人可交情妃姐姐……我九泉下亦感恩大人……求大人开恩……"她勉强说完,只是努力在嘴角挤出一丝笑颜。

冯紫英安静了半晌,却又是嘿嘿几声,直笑得三姐心里阵阵发毛,才缓缓道:"不错!好个小丫头,我说园子里那么多姑娘,怎么你就敢私通他人,果然有几分筋节,竟是想得这等周全,倒难为你一片用心良苦。以你这等身子又妖娆,性情又聪慧,若是一心用在子身上,怕不是在园子里也自得宠。可叹啊……"三姐抿唇听他揶揄,抱着一线希冀只道:"大人可开恩允了奴家?就请赐奴家一死。""死?!"冯紫英却已是冷了脸,淡淡道:"你说的很是,以我的权柄富贵,难道还缺女孩子来玩?只是你越是这等自持,一心求死,哈哈,我越是放不过你。

难为你死里求生,到了这时节,还耍这等心眼,自以为得计。难得你还知道……女孩子,这一身美肉,生来就是给男人淫乐玩弄的,用甚么心机,却不都是白费?今儿你越是这等挣扎,我越是以为刺激有趣,越是要来玩个尽兴。想来比玩那等顺从女奴青楼婊子,更加快活……""你!"三姐不想自己费尽心机一番言论,冯紫英竟全不当事,不由又气又怒,再也难以矜持得体,一时竟气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冯紫英更是冷冷道:"你说你不愿意被男人玩身子……只是我此时若用强,你娇弱小女子,又如何抗拒?我便是懒得用强,拿绳子捆了你,一般儿随性奸来,你又能如何逃避?却不知,形势比人强,愿意和不愿意,从来不由得女子。你也倒聪明,也知抬出子来吓唬我。只是我此刻玩个尽兴,头只子说已经一刀宰了你,你又哪里伸冤去?居然还敢用园中几个性奴来辖制我?几个罪余的女孩子,子是淫乐快活,用些荒唐称谓,才称个什么妃子,你真以为我在乎惧怕?

""你,你……"三姐玉齿咬碎,朱唇抿破,心中愤怒凄苦,才知自己一番最后用心,不过亦是自作聪明聊以安慰,心下凄惶哀苦也知诚然,此刻当真是冯紫英扑上来强暴自己,自己如何得能抗拒,怕不是这华丽衣衫要被他剥去,露得少女肌体,这遮羞的肚兜,内裤亦要被此人扯碎,玉乳美臀怕不是要遭这男子任意抚摸玩弄,终了……怕不是还要在自己体内那最羞处肆意射种那等肮脏物什儿。

想到这一节自己最不愿之事,不由整个身子向后缩去,仿佛怕这冯紫英就此扑上来,自己要躲闪什么。口中已经开始胡乱:"你莫过来……"冯紫英却并不举动,只摇摇头,冷冷笑道:"强暴也有强暴的快活处,只是今儿……却是办案子忙了,不想玩这等强暴。却就要你口里心里不愿意,将自己身子动奉上本官来享用快活才好。"三姐适才勉强拾起的体面矜持已经片点无存,又是慌乱又是恐惧,又是羞耻又是愤怒,连声怒斥:"你休想。我宁可去死……今日也必不能如你意……"冯紫英见她失态,顿时哈哈大笑,只道:"是的,是的,就要你这个发怒猫咪似的性子,等会子,却动脱衣服,动来侍奉本官,折辱自己,来换取本官快活,才是最妙……王爷自会享受……拘了这许多美色用尽了小意头来奸玩。我是王爷门下奴才,自然要事事学他……今儿总要受用到极致才是……"三姐此时方知自己年幼无知,万万比不得这等世道上打滚来之人,却不知他究竟要以何等手段折辱淫污自己,慌乱畏惧,立时死了之心都有,此刻半分适才娇气都无,只是惶恐无奈,愤怒哀楚的缩在炕席角落里,泪珠儿滴滴而下,已不敢再瞧着冯紫英。

冯紫英却如同逗小孩一般笑道:"乖,就来,自己脱衣服……"三姐听他如此喝命,更是脖领儿缩起,口中呜咽已是胡言乱语:"休想……你……且休想……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可好?……"冯紫英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看小姑娘自己脱衣服……还最喜欢看的是……小姑娘明明不愿意,又恨又恼却不得不从的脱衣服,那时候露出来的肉儿,到底是分外的娇美……"三姐虽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凌辱自己,听他说得越来越淫,却似乎十足把握,慌乱间几乎就胡乱想起来:"我若能就此昏迷了才好……昏沉沉得由得这贼子逞欲,胡乱奸了我,也就罢了……"只是人到此时,又岂是想昏就能昏过去,只能带着哭音啐道:"休想……休想……"冯紫英眯眼笑道:"对了,你适才还敢用情妃来吓唬我。哈哈……真是小姑娘家家,偏要装大人,却没装像。你和情妃一起勾结外头男人,和个戏子私通。

啧啧……若子知道了,你这条小兔子精固然是要先奸后诛,不得个好下场,那条狐狸精子就容得了?还敢威胁我?"三姐闻言大惊,急怒哀戚舌头都打结了,只道:"你,你怎么如何诬赖她人。

情妃姐姐何曾……何曾……只有我……"只是"和柳郞有旧"却说不出口。心中已经一片绝望。

冯紫英故作惊讶道:"哦?不是吧?园子里哪个不晓得你是情妃禁脔……你小小姑娘身份,哪里来权力引个戏子如此之多出入园子,必是那情妃指教……那情妃生性如此淫荡不堪,想来定是和你一样,与那小白脸戏子不干净……啧啧……哎,你也可怜见的……必是情妃指引所为,这情妃平时便只是玩你身子,你个冰雪的姑娘家,落到她手里一味淫玩,……是了,定是也当你是送给情郎的礼物才将你身子给了那柳湘莲不是?……你此时还不醒醒……你只要细细写来说来,那情妃是如何和柳湘莲私通,将你做幌子的……我怜你苦楚,便依了你,赐你一死。只怕都可以饶你一死,先拘在这里,等子处置了那狐狸精,过头来子,说不定子一时心动,要你去,再玩你几年。有子庇护,你自然不用遭我或是外头兵丁奸污玩弄,身子也保全了,岂非是你的结果?"三姐此时痴痴呆呆了半晌,脑中一片沉寂,周围更是漆黑,她方知这冯紫英今日来此,说是要奸玩自己身子,其实竟然是所谋者深。先是将自己三魂七魄唬个稀散,此刻自己一片凄苦混沌,无奈哀伤,只等他来奸淫自己取乐之际,却几句话给了自己一线生机,抬着杠子竟是口口声声勾着自己要留字据诬陷可卿和柳湘莲有事。此时方知自己那点子小聪明可笑可怜,一片凄苦茫然,乜呆呆摇头左右观瞧,身边再无一个旁人……再抬头看着一脸微笑,如老猫戏鼠一般瞧着自己的这个冯紫英,身子剧烈战抖起来……欲知尤氏小妹如何抉择应答,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算计少,人常谤算计每多徒自伤深闺痴谋离恨泪狡兔安得搏豺狼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回:无可奈何杏裙羞褪,予取予求香绛耻染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无可奈何杏裙羞褪,予取予求香绛耻染作者:hmhjhc24/8/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字数:6字第五十:无可奈何杏裙羞褪,予取予求香绛耻染且说这尤家小妹尤三姐听闻得冯紫英一路大咧咧嘲讽逗引,竟是要将此一条"不守奴道,私通戏子"之罪名攀绕至可卿身上。

以三姐本来念头,既知自己私通之事已发,断无善了之局;可怜自己本来亦是清白女儿家,十余年来无奈族众寒丁攀附富贵,深陷贾府纨绔之轻薄纠缠,竟不得一贞洁考语,自己气苦便也一味放浪形骸,这嘴里虽自强项,心下亦有悔愧;眼见这冯紫英有淫意邪念,竟是满口轻薄,又要自己"脱衣裳",一时已是起了但求速死、免遭凌辱之心。不想这冯紫英轻轻几句,纵放之际竟是所谋者深,又许了她"若可顺其意,或可暂拘,将来还得子临幸"之盼头。一时总不免惶然失措,竟有了"且顺了这官儿的意,跪在他膝下求他庇护,或者真可免了这场祸事"之胡乱念头。

只是她姐妹自小命薄,这等朱门恶习丑态、子倾轧争夺见得多亦识得透,虽一时失神彷徨,婉转之间心下便已知眼前这紫袍官员心思缜密、朝堂机谋、善理权势,断非以自己娇柔弱小女子、失德性奴身份、一点闺阁心机可偷巧驾驭之人,若此刻顺了他意思只管一味深陷下去,只怕是救不得自己尚徒伤了她人。若是旁个亦就罢了,那可卿自圈拘大观园,一向照拂自己姐妹,虽贪恋自己少女颜色女女欢好亦是种种奸玩淫弄,只是纱帐鸳被中柔情蜜意、唇齿香濡、水乳交融已是自有一番孽缘缠绵,只怕较之那柳湘莲更割舍不得;自己可叹已是时运不济,残花败柳,由人轻贱,生死云烟之人,如何再害她?想到这节,又哀怨自己空负美艳巧智,却一生命苦,不得个结果,毕竟心如死灰,泪珠儿滴答答粉腮滚落,玉牙儿咯吱吱朱唇咬碎,五内里一声长叹,横了心,竖了眉,口中只得凄惶哀告道:"大人,您只怕想差了。只是我一人无德,负了子。如何还要拉扯情妃姐姐。既然大人……不念我女儿家孤苦可怜,一意要奸我辱我方得快活,我亦不愿平白儿去攀咬别人。您……你想怎样……便怎样吧!"说着,闭了流离双目,干脆将娇美的胸膛儿微微一挺,竟是一番由人鱼肉宰割,摆布玩弄之倔强样貌。

哪知冯紫英见三姐闭目,也不急着答话举动,又自细细贪看视奸这三姐身子。

但见这少女此刻咬牙硬挺,本来柔软的身子崩得僵硬,那一身杏花暖衫,竟是分外将种种点点细处风流显得透。此刻再看那朱唇粉腮,雪颈柔肩,翅胸儿儿起伏连绵,柳腰儿堪堪一掐,圆胯儿微微一展,颜面上一幅"由你罢了",苦楚中带几分倔强之动人神色,心下也自得意暗思:"却也是个难得的尤物。只可惜子未及品玩,倒便宜了那个小白脸,如今落到我手中由得我糟蹋受用,倒比子还占先,也是快活事。却不可暴敛天物,只是上去胡乱淫来……定要再三胁迫凌辱,连这骄傲性情都一并灭了,才算尽了兴"一面想着,一面嘿嘿几声,拇指转了转手中酒盏,冷笑道:"小孩子不晓事,还要强装大人?我说情妃和那小白脸儿有私便是有私,无私便是无私。你以为这等王府私邸之事,还真是戏里演的包公案,要人证物证不成?此刻我只管痛快玩你身子一夜……再赏府上侍卫们,明儿杖毙了,只子说你已招了后自尽了,一应举动都是那情妃授意……子信是不信?便是有一分将信将疑……你想想,情妃将来还有个下场?爷还缺你一张口供?"三姐闻言又气又急,一对杏目圆睁,勉力挣扎,忍了又忍,自己眼眶里泪珠儿却更如断线一般奔流,那口中已是乱了方寸,带了阵阵哭音:"你……你敢?!

你,你为何定要这般害人?!"思来想去,这冯紫英若当真如此施为,虽不知结果究竟如何,至少自己,委实无可奈何。想到可卿竟遭此人觊觎陷害,一时已五内翻腾,全无方寸,从那炕席上起得身来,咬牙已是扑得跪倒在地。此刻再难维系半分倔强娇蛮,膝行几步,几乎要跪倒在冯紫英膝下,呜呜可怜哭道:"大人,我已由得你……玩身子……了,求你……求大人……,不要,不要攀扯旁人……呜呜……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情妃姐姐?"冯紫英一番擒纵,将这少女终于折磨得无可奈何之窘态显现尽至,这等褪尽防护,娇弱无助的模样儿更惹他欲火儿旺盛,但觉胯下巨物已是刚硬似铁,见这三姐哭得两腮道道泪痕,湿泪划过粉嘟嘟的香腮,真恨不得此刻便褪去裤子,用自己阳物去蹭弄这少女脸蛋嘴唇一番尽兴淫辱,口中更道:"怎的?你还敢和我扯臊说条件?我本说了……你一个失身性奴,既负了子,落到我手里,莫说我要玩玩你身子,便是我要将你尻弄残了再赏给外头侍卫宵夜,你又有奈何?你肯与不肯,喜欢不喜欢,本来就是由得我玩的……如何还敢用这个和我说项争竞?

"此刻三姐已是神魂俱碎,听这冯紫英软硬不吃,更是毫无计较,咬牙怒目,声音虽轻轻勉强支撑着愤怒之意,音调颤抖其实却尽显恐惧哀求,只哭道:"你究竟是想怎样?"冯紫英见这小娘儿被自己搓弄得原形毕露,哪里还有半点适才进来所瞧见之装出来的"沉着",全是一副气急败坏,娇喘连连的模样儿,便哈哈大笑道:"既如此,爷便赏你个机会……我适才说了,今儿办案累了,不喜欢玩什么强暴,就喜欢看小姑娘脱衣裳,还就喜欢看着你这等口里心里一个不愿意,却不得抗拒的模样儿的小姑娘脱衣裳……你自己脱了来伺候爷去去火……让我再想想该如何整治你……或者,我舒坦快活了,便暂不你那情妃姐姐的麻烦……"三姐闻听此言,苍白玉唇更抿得死紧,神如死灰,粉面儿却憋得艳红,心似刀绞,美体儿却耻辱颤抖,明知这冯紫英只是当自己掌上玩物一般折磨逗引,好逞他恶趣,奈何她今儿遭此变故,又遇强豪,方寸已乱,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娇蛮性情儿再也收拾不起来一星半点。只是一片恐慌、无奈、悲苦、羞耻,茫然得瞧着冯紫英。再听那冯紫英一声冷哼,将脚丫隔着衣衫虚捅了捅她的胸乳:"还想什么……叫你脱了……"可怜三姐刺客玉碎小牙咬得上下朱唇几乎要渗出血珠来,却是满心挫败感,终于知道今日难逃此劫,眼前这个恶魔一般之男人,绝非琏、蓉等无能之辈,却是一个翻手定生,覆掌定死的厉害角色。今儿必是要将自己折辱到极亦难罢休,虽明知他不过是逗弄自己加倍凌辱折磨换些快意,奈何此刻自己六神无,一片茫然中只留半点侥幸,心中愤怒哀戚缠绵在一起:"我当真只有自己脱衣裳,自己送上去给这个贼子奸……"的耻哀念头,便如同认命一般,向后一倒,跪坐在地上,恨恨得呆瞧着冯紫英的膝盖,终于下定决心,颤抖着玉手来到脖领边,在左肩下摸觅自己那杏花暖裙的肩边花扣。触摸到那粒花蕊布扣,内心一声绝望长叹,终于将第一颗花扣"扑"的一声解开,由得自己那胸前春色随着这振动微微一弹,一面饮泣,又是慢慢下垂玉手,"扑"得又解开一颗花扣,仿佛是绝望自辱一般,再将那衣襟微微向下扯落,露出一片胸前玉肌。冯紫英但见这少女如此不甘,又如此无奈得将自己遮体衣衫扯得半幅,那胸前一片软玉幼滑露了出来,虽也品玩过不少女子,到底比不得这等场景之异样快活,仿佛自己瞧见的是从未见过的人间美景一般,亦不免吞了吞口水。

再瞧那三姐,虽是秋凉,杏衫里却只有一面春意满满少女情怀之纯粉色绸缎抹胸肚兜,将一对小奶儿堪堪裹起,她胸型不巨,却是软绵绵抖扑扑竟有说不得之妖娆妩媚,那园内女子肚兜此时一味承袭内府衣衫风月奉之意,在胸前偏偏用料微微一束,凭三姐奶儿精巧,亦托起一条浅浅粉粉,初风小月之乳沟来。那少女乳房虽只露得一段,已是雪白粉腻,上半乳球上连毛孔静脉都由得冯紫英瞧得清晰,虽着三姐红潮渐腮,气息渐深,起伏之姿态,更如两只调皮的小鸽子要脱得那粉色肚兜围裹一般。

三姐自露出胸前少女春色,一面呆呆抽泣,一面终于微微抬头,偷看冯紫英眼色,但见这官儿气息虽也渐重,胯下似乎拱起一段刚强,但是眼色里却依旧是一片残酷之色。更知此人吃定自己,心下懊恼愤恨,当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免得受此等凌辱折磨,奈何亦知如今羊入虎口,正是所谓无可奈何之事,明明已是羞怒得生不如死,亦是不得停下,只得将那暖衫下第三颗花扣解开,那杏花裙做工精巧,三颗花扣用春、风、月三意,一旦解开,玉怀满卸,春色难藏,整幅杏花衣襟撩开,衣衫飘舞,便如同无数杏花花瓣飘落一般,自己胸前整面粉兜精致细巧,裹着自己那一对小奶儿,尽数呈现给眼前这个男人观玩。那肚兜下摆呈一一个尖角,垂在小腹肚脐之下,连同一条粉绸小裤,说是遮着少女春处,不如说是逗引着他人更探春闺美艳。

三姐那杏衫长裙三扣解去,再要褪衣露体,更是容易。她此刻也知褪裙衫,显内衣又算得了什么,一会子只怕还要尽裸自己身子,凭自己少女胴体妙处,一一奉承裸显出来,只怕还要依着这男子胁迫指示,做尽羞耻举动,已经由不得自己恨与不恨,怨与不怨,便将白玉滚滑如同小绵球一般的肩膀一缩,将身上那领杏花裙就身上整个抖落下来,凭是屋内灯光昏暗,少女玉乳冰肌,香肩藕臂,皆一一显的露骨,也知此刻自己上身仅有那粉色肚兜遮羞,下身更只有一条粉色绸缎小裤,真是多少风流旖旎,坟蔓翘凸,女孩子家私密处玲珑精致,羞耻缠绵都由得这男人亵视观玩去了。她性子本来倔强,虽今儿形势迫人,少不得被这冯紫英逼迫逗玩,折辱淫弄,却只愿自己尚能保得颜面刚强,尊严体面。只是此刻求也了求了,哭亦哭了,又是被逼得是自己褪了自己衣衫,到底支撑不住羞耻哀伤,两臂一环,两条白花花细腻腻的手臂儿便箍了前胸,将自己的胸乳沟壑遮了。却亦知这等动作不过徒劳,心中自是一片恼怒哀伤。

冯紫英瞧她这般模样儿还要遮羞,不怒反喜,只管得意受用其间滋味,又品一口酒,忍耐不住,自己用手隔着自己裤子略略磋磨安抚了自己胯下阳物几下,又冷冷道:"遮个什么?你奔淫浪为也不是一两日……这会子倒装起贞女来了?

你既不愿意脱,可要爷来助你一膀子……只是话说在前头,今儿若是你不乖乖的动些个,而是劳动了爷,头……嘿嘿"他是刑名老手,知道这等幼弱女子,既然此时心防失守,有了畏惧惶恐之心,你若明说你要如何如何,譬如污蔑情妃、赐之兵丁奸玩等等亦就罢了,竟不如不说透,留些余味凭她自己发想,倒令人愈发遐想惊惧。

果然三姐闻言,本来连肩膀胸膛都羞红了,脸蛋上更泛出一丝苍白来。一对秀美双眸更如同油烹火浸一般,愤恨羞怒瞪了冯紫英一眼,那下嘴唇的唇皮已经被咬破了,点点朱红反复要渗出肌肤来,到底还是垂了头,语气痴怨羞恼却不得不哀告道:"不……我乖乖的脱净了也就是了,……只求大人……赏玩悦乐……"接着一声恨叹,两臂一松,又放任胸前羞乳荡漾起小小波澜,反背过手去,在背脊腰眼上觅自己那粉绸肚兜的背带绑结。此刻指尖指甲摸到自己背脊之光滑细腻,柔媚嫩泽,心中却更是一片凄凉,只恨自己怎得不是丑女老妇,才能免却这等折辱淫玩。到底不过是胡思乱想,又岂能改变自己不过是少女娇颜、玉骨冰肌,却又偏偏是性奴贱体、任凭风狂。那纤手儿一抽一提,将肚兜的背带结儿扯开。此刻心如死灰,也知劫数难逃,自己的奶儿怕不是要这般裸呈,由得这男人观赏淫玩。颤巍巍恨愤愤将整面娇粉肚兜儿两个摆幅提起,略略一低头,从自己的身上摘起,饶过玉颈,整个提起摘下。

她此刻为人所迫,要自己脱衣裸体,由人淫辱,非但不许自己遮掩反抗,讨价还价,甚至还只命自己动奉承,自辱自渎;她虽恨眼前之人,亦恨自己之命数,便是天性里带来的一股子娇蛮,同着当年耍弄琏蓉的那点风流,此刻少女前胸玉乳既然娇艳呈现,再也遮掩不得,亦不知哪里来的习气,竟干脆两手一垂,也不再作那无谓的遮掩,秀目倔强一闭,行行清泪自眼眸里夺眶而出,滑过香腮,滚过玉脖,一直滴落到那雪腻高耸一对少女乳峰上。甚至沾染上了粉艳乳头。

冯紫英也难得享用这等人间淫境,一边连连喘息,一边加速套弄磋磨自己的下体,观赏着三姐的玉乳。但见三姐一对娇媚嫩乳,形体虽不可称巨亦是颇有规模,颜色却是格外娇嫩粉艳,亦不知是体质使然,疑惑此刻感伤羞耻并涌,那乳房上肌肤整个都泛着阵阵潮红色,一对乳头更是激烈得向着斜上凸起,一等朱红之色,由着周围淡红的乳晕衬托拱卫。怎生看来,都是个难得的撩人尤物体态儿,难怪姐妹俩惹得这许多风月事故。可笑昔年琏蓉未曾得手,如今却要由得自己玷污玩弄,任意施为了。

三姐此刻椒乳裸呈,脑海中也不免想起和爱郎缠绵时自己裸了身子之后的等等举动,也不愿由那冯紫英再言语羞辱,既知难逃今日之劫。自己一对玉乳美峰何等艳丽动人,早就自昔年琏蓉,今日柳秦等人处知晓无疑。今儿又为这官儿表演了这等少女动脱衣之绝艳美景,只怕铁石人儿也要心动,何况这冯紫英淫意满满,今儿老猫戏鼠,岂有此刻放过自己之理。此刻挣扎哀求皆是自取其辱,难道还等他来喝命自己"脱下去"?便更心死,干脆伸手下去,从自己那粉色小裤的松紧带里,向自己柔美的小腰肢里一插,略略将那粉裤拉得宽一些,好包套着自己的圆圆玉臀,向下宽展除褪下去。她此刻跪坐着,既要自己脱裤子,由冯紫英观玩自己的内裤美臀,长腿秀足。不免要略略抬抬小臀,轻轻伸展腿足,这般般举动,竟好似甚么淫舞艳秀一般,这一等奇淫极羞,当真难以名状。一时,那粉绸小裤,也终于再不能遮掩得春色,离了三姐身子。她两腿一展,左腿曲而右腿直,丹唇紧咬,双眸愤恨,却是两手低垂,不再遮羞,只由得少女蜜处,若隐若现,包裹在一条布料稀少的粉红色丝质内裤之下,连阴毛耻缝都瞧得真切,此刻虽是被迫脱衣,到底是个风流体格儿,隐隐已经可见下体处片片润湿,再看浑圆肚脐点缀在柳腰之上,美艳椒乳抖抖巍巍,一副凭君奸辱,任人窄割之可爱可怜模样儿。

此刻这三姐心下之凄惶当真万言难尽。她虽和那柳湘莲私通,只是那是爱郎缠绵,亲密狎亵,两情相悦;又侍奉过可卿,只是那是各知痴怨,交露吐蕊;昔年也和贾蓉、贾琏、贾珍等一干人有那些风流举动,只是那是少女尝春,又有那一等嘲讽调戏贾府纨绔之意。今儿个,种种骄傲休提,点点缠绵皆空,般不愿,千般憎恶,万般羞耻,却要如此自辱得自己脱光了衣裳,将自己的少女身子,那玉骨冰肌,初春小乳,美艳羞臀,垂香秀足,便如同什么摆玩物件一般,呈奉给眼前这个贼官儿赏玩,丝毫不敢抗拒,只为一点侥幸,却是何曾有过。

她昔年深恨贾府诸子,贪恋肉欲美色,便变着法子亲近自己姐妹,只为报复出气,亦借着自己之风流妖娆,羞辱过珍琏等人,虽然亦有得意之色,心下总是愤懑难平,只恨自己出身平平,又不得不依附贾家,又恨自己姐妹偏偏生为女子,又是这等风流美色,要引来他人折辱轻薄,只是隐隐存了个"天生我淫贱风流,是个只得勾引男人之下贱坯子"之自愧念头,种种骄傲蛮横,皆是刻意为之,只为平复自己心境罢了。

待到沦为性奴,园内寂寞,有时想来,亦以为弘昼到底是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便是那些昔年轻薄自己的侯门公子,此刻生死荣辱,全系弘昼一念之差,何等尊荣显贵,自己虽沦为其奴,便是以身悦之,以色动之,亦不能算太没了下场。

只是她少女时和那贾府诸子恶戏留下的孽缘心结,有时总也愤恨不平,总以为男子奸污女子,大为不该,又深怨女子娇弱无力,难逃这风月祸害,虽不曾床笫上侍奉过人,亦不敢如同昔年调戏珍琏等人一般奉上,只隐隐有了一个"偏偏要和这命数为非作对"之荒唐念头。干冒奇险和柳湘莲往来,未免也有赌气之意。

总觉得将身子付了他人,不曾便宜了弘昼,便算是自己得了趣,尽了兴,了了平生。

不想自己做出这等事来,作茧自缚,亏了奴德,负了弘昼,落得今日下场。

此时羞辱之余,思及此生境遇,未免哀叹:终究自己只是无名无份、人贱人辱、一娇小女子;便有些颜色体态,皮肉儿小意头,挣扎着不予公子,不付王孙,到底亦难以自己做,也不过依旧是由得男人作践凌辱,糟蹋玩弄之造物。今儿被眼前这官儿,如此逼迫凌辱,要自己抛却尊严脸面,做这等自辱羞耻之举动,还不是依旧无可奈何。此刻肝肠寸断,但觉自己可怜可笑,一恨自家命运多艰,再恨男子冷面铁心,一悔女儿痴心薄命,再悔苍天无眼捉弄。当真是转千,心如刀绞,那一等苦涩自肺腑里泛滥出来。亦已顾不得此刻自己羞耻得裸着身子,亦已顾不得自己尚未完全照着眼前之人之吩咐,尚有小小一条内裤未曾脱尽。

冯紫英本是个中人,着实被自己点点滴滴,摧残这三姐尊严带来之快意侵袭得兴奋,本来还要静观狎戏,只是此刻实在忍受不得下体之胀痛。看着眼前这少女美体,却是自己盘中之餐,便不能自持,也顾不得三姐身上还有片缕,口中努力忍耐了激动,又是残忍命令道:"好,我说你身子还算可意……果然有点肉儿可以玩……今儿早说了,不想自己动,偏偏要你尽兴动……你且过来,替爷脱了裤子……自己……替爷去火。"三姐虽已知今日难免种种耻事淫行,听闻此言,更是羞怒交加,实在忍耐不住,恨恨啐了一口。似是责骂,又似乎是哀求一般只道"……我已是自己脱了……你要奸便奸,要辱便辱……何必一定要这般折磨我一弱小女子?"冯紫英眼中又是一丝冷色,只道:"这会子认自己是弱小女子了?还要爷反复罴说,要奸便奸的女子,多的是,爷今儿来,就是要玩一个不想被我奸,却不得不被我奸,还要动来坐到爷这里……还要动来动作侍奉爷快活的女娃儿。

爷就爱看你恨不得吃了爷,却不得不顺从爷的模样儿。不要让爷久等了……你不过来么?那爷就走了……嘿嘿……说不定……再过几个月,爷还能在这里……玩玩你那情妃姐姐呢?哈哈,是你来让爷现在快活快活,还是等等?"三姐被他言语戳到痛处,心中也知自己此时声声求恳、滚滚珠泪、种种悲愤只会这男子更加兴奋快活,断然打动不了此人,事已至此,便是一味退却,不免前头所受之辱皆是白费。只得再慌乱哀道:"不……不要……我自己来……让你……呜呜……奸……就是了……"说着,急急两手用力一支撑,将自己身子支持起来,又向前一拱,又由坐态成了跪态,一膝一步,跪到了冯紫英膝下,她此刻不能再用如火眼神瞧那冯紫英的眼,反而好过了一些,心一横。在冯紫英腰间摸,他裤带解开。她其实又有多少这等解男子裤带之经验,勉力拉扯了几下,一时手足酸软,连自己下身蜜穴都几乎憋出几股阴水来了,都未曾入得港。冯紫英呵呵一笑,自己便微微一舒展,配着她的白嫩小手儿作为,将自己的裤子才解了开来,褪到膝盖。自己那一根黑粗的阳物,此刻脱了束缚,便如同冲天老根一般,直挺挺得竖立起来,那青筋盘绕,龟头一吸一闪,仿佛冒着阵阵热辣之气,当真是怒马仰龙,威武雄壮。

三姐此刻早已经被这冯紫英折磨得尽透,难辨东西南北,望着这男子阳物示威一般在自己眼前展现,又是羞恼,又是恐惧,也不知是该如何动作。却又怕冯紫英催促喝命,再说出些难以施行的淫举来。她也略知男子阳根,最喜搓弄套玩,此刻事已至此,又如何再有那等矜持。勉强提着一丝气力,试探一般将雪葱般的绵软手掌伸得过去,咬牙强忍得抚摸上了冯紫英那话儿。

冯紫英本来亦是风月场里历练过的。只是今儿这三姐欲强反折,傲娇尽催,自褪罗衫,呈体裸羞,又是愤怒羞耻之态,委实难得,颇对了他的心意,兴奋得意之余,下体几乎要就爆发。此刻自己那阳根被三姐软绵绵的小手一触,但觉一股喷香软绵之指掌触感上来,仿佛是体验到了人间极致之美意,几乎就要喷出精来。只是他今儿亦是颇用了一番心思,如何甘心这等简单只让三姐用手儿套弄便勉强过关。低头观玩,见三姐依旧是一脸不甘怨恨,伤感哀羞之态,只是无奈的用手掌套弄自己的宝根,更是分外动心。再细品三姐,那长睫楚楚,玉鼻瑶瑶,虽说已非出自,其实到底是如花容颜似水身子,说不尽的风月意浓,细观那三姐吃了半日羞辱,此时朱唇此时半开半和,吞吐着阵阵少女香氛,弯弯如月,嫩嫩似玉,唇色是不着胭脂之天然粉红,圆嘟嘟煞是可爱。只是想来适才被自己逼迫凌辱,一番内心挣扎,用牙齿咬破了唇皮,下唇瓣上隐隐有几道血丝。倒是另有一番残酷禁忌之美。

一时心动,想着何不品玩一番这少女朱唇,便大咧咧拱了拱自己的腰胯,将自己的下体凑近了三姐的香腮,喝命道:"用嘴……"三姐又惊又怒,更是心下楚楚哀哀,又是几断伤感愤恨之泪顺腮而下。她于那园子里和可卿交欢,也曾以舌侍奉过可卿私处。只是眼前之人之物,却是她此刻痛恨至极。奈何她今日一路来已经遍尝这冯紫英厉害,知若是一味强项抗拒,终究不得善果,依旧要遭其奸玩。他既开了口,自己少不得要以自己缠绵濡口,丁香小舌,去取悦此人胯下之可怖阳根,换他快感。

只是她此刻心内愤懑难抑,亦不知哪里来的心绪,虽是不得不俯首听命,却实在忍耐不住,抬头恶狠狠瞪了冯紫英一眼。这已是泣得通红的美目流转之间之怒、之恨、之伤、之耻,倒是看得冯紫英亦是一愣。才要开口恫吓。不想三姐只是下死眼怒视了他一眼,却已经是又低了头,将秀美的头颅慢慢凑近了冯紫英的下体,战巍巍将那玉唇扑抖抖得凑了上去,呵了几口少女香暖之气,终于弃了抗拒,勉强得对着冯紫英的阳根中段轻轻的用唇皮触碰了一吻。

冯紫英被这一触香吻,激荡得忍耐不住"嗯"得一声闷哼,缓缓闭目抬头,几乎是强忍住自己之精关射欲,未及细品这种种细碎之得意,那三姐已是缓缓又一口接着一口,开始啄吻自己的阳根。但觉阳根上传来三姐香唇贝齿的形体触感,那纹理细密,娇肉晗香,少女的嘴唇沾黏着温热的口液,似乎还有泪珠伴随,轻柔得抚慰着自己阳具上那敏感之肌理。更想着口舌玉唇,最是洁净;老根阳具,最是淫邪,这方才还骄傲蛮横、自信张扬之小美人儿此刻抛却尊严,忍受耻辱,那俯首称臣、甘心自渎所带来的种种快意当真难以尽述。

那三姐啄吻了冯紫英的阳根一圈,亦是死了心,终于忍耐着口鼻中传来之骚臭,张了口,用舌尖托着贝齿,从一侧慢慢搅动导引,勉强吃力得将冯紫英那已涨红成朱紫色的龟头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可怜三姐口腔娇小,那冯紫英的龟头此刻更是涨得如同鸡蛋大小,凭是三姐努力鼓动香腮,扩张唇齿,勉力吞吐,几乎将腮帮子都要支撑破了,鼓出一大块来,才堪堪将那龟头含入。

只是不想那三姐如此勉力举动,喉头一阵恶心,气息难通,"呕呕"两声仿佛就着实要忍耐不住,要吐出来一般。她此刻已是只愿早早逗引得这冯紫英泄身快活,只怕自己这般引来更多凌辱,几乎是将小脸蛋儿憋道紫红,勉强隐忍着不将那阳根吐出,而是更缓缓用舌头润湿导引,吞到自己口内。

这般堪堪含定,但觉口中巨物,一番腥臭刚热不提,竟然好似有体液脉搏突突跳动一般,竟是好像支持不住,要泄出身来。三姐此时已经辱到这种地步,也不再差这举动,此时她已是浑身乏力,难以光凭口舌,便开始缓缓的将自己的头颅儿一低垂一微抬,开始只用套弄吞吐起冯紫英之阳具来。

冯紫英但觉飘飘然几乎就要飞天,阳根处传来的湿漉、温暖、包裹,每一丝一毫都仿佛在诉说这胯下少女的所有娇媚与风流,顺从并无奈,苦痛和不甘。与那云儿侍奉自己,着实有说不尽之别样快意。他此时得趣快活,只顾享受那愈来愈浓烈之快感得意,满足兴奋,又有些嫌三姐套弄的速度慢了,更一时忘却了自己适才所说的要三姐"自己举动",将左手一把抓住三姐之顶心秀发,按住三姐的头颅,下按上抬,用这等举动加快三姐口腔吞吐套弄自己阳具的节奏。

三姐头顶吃痛,眼泪更是止不住得滚滚而下,自自己的眼眶而下,从腮上、鼻上慢慢流淌到口腔,渐渐都滴落到冯紫英的阳具上。她此刻已不敢想其他的,顺从着冯紫英的按纵,已经痛苦得仿佛自己的口腔和喉咙都不是自己的,只是一味反复吞吐套弄,更不时用舌尖去搅动,只盼冯紫英能泄出身来。

冯紫英按着三姐的脑袋越来越快的抽送,自己也是忍耐不住,臀部动一挺一收加着触碰之力,凡是五六十下,可怜三姐到底是娇弱女子,口腔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眼泪儿、口涎儿滚滚滴落,再后来,几乎只闻"咕叽咕叽"口腔内壁触碰之声,连呼吸气息都弱了。冯紫英一则着实觉着精关再也难守,二则到底也不愿就此闷奸死这三姐。一声长吼,将三姐的脑袋一下抬起。三姐吐出那话儿来,"额啊"的一声喘息,仿佛才透过气来,刺客脸上已经一片迷蒙,神志亦是不清。

冯紫英残忍一笑,将自己阳具狠狠对着三姐的眼帘上一冲,左手依旧抓着三姐的顶心,右手下来到自己阳根上一推,顿时,大股的精浆喷射到三姐的眼帘上,第一股精浆白乎乎黏稠稠才要从眼帘上缓缓挂落,第二股又喷得上来,将第一股精浆催动,凡三五下,可怜三姐的眉眼、鼻梁、香腮、唇齿,下巴,连耳垂上股股挂满了白浊粘稠之液。

冯紫英泄得痛快,一时亦是半醉半醒,胡乱纠着三姐的长发,擦拭了一下自己那渐渐软去的阳物,将三姐向旁边一推,自己便是休息一般向后一靠。三姐其实适才口舌侍奉,已是失神,此刻伏地痴呆呆迷茫茫了片刻,才知今夕何夕。

可怜自己昔年也是清洁自诩的女儿家,此刻一身赤裸,娇躯横呈,适才更用口舌这般自辱的侍奉眼前男子,更可怜自己此刻脸上挂满了那等肮脏之物,连口鼻都一片胶黏腥儃,却是浑身无力,连擦拭亦不得力气,便是可以擦拭……哪里还得干净……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莫嗟东风摧残且惜深宫春怨须知红颜薄幸小楼孤月惜怜待数三九略寒红尘黄泉路远有口难辩心结无可奈何生天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一回)詹事府紫英强采香,雀帘门晴雯黯思旧

作者:hmhjhc24/8/9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字数:962字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一詹事府紫英强采香,雀帘门晴雯黯思旧第五十一:詹事府紫英强采香,雀帘门晴雯黯思旧却说那冯紫英于詹事府里,言辞逗弄,形势相逼,将个尤三姐搓弄得如同小儿。迫其自解罗衫,又是香唇淫辱一番。自是得意。

三姐伏地茫然失神片刻,其羞臊、哀怨、愤恨自然皆有几分,哭得泪亦干心实恨,说不清是个甚么滋味。只是此刻又自觉心窝里头别有一番郁郁,抓挠不得点透不明,一时惘然只是呆望前方落泪,却只是隐隐觉着小腹下阵阵空虚。心下才是惊怒一恨:原来那冯紫英只是淫其口舌,却不曾当真奸她身子,女子受辱自然怨恨羞耻,只是这等淫事,凭是贞洁烈女,亦不免有一二份别样遐思,皆乃凡俗七情六欲之体,何况三姐自来娇媚风流,此刻这冯紫英自然是受用了,亦不知是就此为止,处置自己,还是要真的来奸弄自己那处去。若说自己盼着真得遭他奸玩那等少女私处,未免更恨自己淫贱无耻,遭贼人逼迫却还盼着更失一节;若说自己丝毫不盼,奈何到底一阵难言空虚发自五内,却又是何等滋味。

思到这节,怒意更盛,却忍耐不住缓缓抬头,去偷望那贼官儿。却见那冯紫英亦只是端坐,冷冷笑着瞧着自己。倒似看透自己心内所想一般。不由更是奇耻恨极。她虽然年幼,却颇知男子心思,虐心淫身是一般快活,真竟不知这人精贼官,又要如何折磨自己。

冯紫英瞧着这三姐,亦是自有一番心思,此刻屋内衣裸香漏,分外春色,少女痴怨啼哭,却是娇肌玉肤,只可怜脸蛋上片片浊物,凭添几分异样刺激欢愉,如何又肯就此收手。左右一瞧亦无个毛巾布匹,便伸过足弓,将地上三姐所褪下的杏花罗裙就挑了起来,向前"扑"得一踢,就踢到三姐的腿边,淡淡道:"擦擦……"三姐闻言一愣,片刻才知所言何意,却不知此人就要自己擦了脸上精痕,就此作罢发落自己,还是接着别样淫辱奸玩。只是此刻正如羊入虎口,抗拒不得,可怜这件杏裙,自己今儿穿戴出来,亦是此去难归,竟是精挑细选别样打扮,只为几分宁静雍容,体面尊严。此刻自己解衣裸身,又要擦拭浊物,只怕再也穿不得了。只是此刻想想自己还在顾念这衣裳穿得穿不得亦是可笑可叹,所谓杏花早玷污,安得净浊心。便也不再多言,依着他,卷起杏花裙衫的一角,在自己粉面上略略擦拭,但觉更是污浊难言,心下一苦,又是淌下泪来,忙又抽了一段干净布料,又是抹拭了一番,也只是潦草具意罢了。哪里真能擦得干净,便是能擦的干净脸蛋,又岂真能洗尽今日之辱。

冯紫英见她轻轻抹拭,点点啄啄娇颜愈发痴媚,心下更思:这等尤物难得,岂可轻易放过,今儿不受用尽兴,岂非蠢了。只是自己适才射得痛快,自己下体雄风,一时不得恢复罢了。再眯眼细瞧了瞧这三姐柳腰翅胸,已得了意,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道:"过来。"三姐此刻浑身乏力,便是有心迎,亦是举步维艰,只是听他开口,便知难以就此善了。此刻便是哀求、怒骂、斥责皆是无用,徒增羞辱。只得勉力伸手撑地,将自己软绵绵柔弱弱的上身支起,亦顾不得这等动作使得自己玉乳摇荡,两点嫣红风情艳惹,鼓起嫩臀向前盘挪半尺,又欺近冯紫英膝下。此时亦不知冯紫英又要如何折磨糟蹋自己,不过是痴痴望着前方,恨恨候着他吩咐。却听冯紫英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笑道:"小娘儿却需听话,跪到我身上来,服侍服侍爷再振雄风。"三姐虽听他调笑戏言。却不知他具体当要自己如何举动。只听的明白是要自己跪到他腿上去。三姐度量自己身形体量娇小,冯紫英却是高大,便是跪到他腿上,想来亦是勉强高其一头罢了,亦只得攀爬着,以手挽其臂膀,努力一挣,将一条腿儿拖到冯紫英身上。冯紫英但闻一股少女暖香扑面,但见一对嫩奶儿在自己眼前抖抖颤颤玉浪轻波,这少女显是适才被辱,整得身子无力,此刻忍耻努力,攀援身子,欺近自己的模样儿当真可爱可怜,秽涩动人,顿时下体又略略刚猛硬挺起来,偏偏不施以助力,只是笑吟吟瞧着三姐。

三姐亦知他轻薄调戏之意,只得勉力挣动,双手展怀,任凭自己一对胸乳迎着他的面前尽情展现,各自拉着冯紫英的两支臂膀,才够了助力,一扯,将自己另一条腿也扯了上来。顿时,整个娇弱的少女裸躯,便跪在了冯紫英的腿上。整个身子和那冯紫英的身子只有一手之隔。两条白生生细嫩嫩若无毛孔之大腿,竖在冯紫英的小腹之侧,偶尔触碰到他那胯下的话儿,紧致的少女大腿嫩肌一触一收之际,但觉那根物什越发刚强滚烫了。再略略向上,三姐的内裤尚未褪去,只是她到底是怀春少女,今儿遭此淫辱耻玩,此刻已是难耐股股水儿浸淫湿染,那包裹着少女蜜处之粉红色绸缎内裤,其实已是清晰得映出深深的水渍印记来。这等春色撩人,却遮掩不得,只能就这般羞耻得正对着冯紫英之胸膛之下。再略略向上,一对少女之椒乳,此刻已是通体粉嫩中泛着潮红,那乳头儿激凸向斜上翘起,将整个乳晕激得一片耻红,却是荡悠悠将这一处见不得人的少女羞肉儿,无奈正就对着冯紫英之口鼻。少女之乳型可爱可赞,此刻整个身子离冯紫英不过一寸,为了闪避,不让自己那最敏感娇软之处触及冯紫英的口鼻,只得微微向后弓着身子。再略略向上,却是三姐那已经满面泪痕、切齿痛恨之脸庞,只略微可庆幸的,此刻倒已不必正视冯紫英那一双凛冽之目。自可恨恨哀哀愁视平前。

此刻这三姐,如同小儿扭糖儿缠绕大人一般,就将整个身子直跪在冯紫英之膝上。正所谓温香暖玉扑满怀抱,便是努力僵直了身子向后躲闪,也是难以避免和那冯紫英上上下下,点点触触。那大腿、手臂、乳头并那耻处,如何能尽数避开,每一次肌肤相触,三姐都是被辱得一阵激灵颤抖。

冯紫英此刻但觉口鼻中一股乳香,眼前尽是三姐白嫩嫩之翅胸美肌,两点嫣红更是楚楚动人。想着自己怀抱中的尤物儿这等心下恨恨,却是俯首听命,由得自己奸污玩弄之快意,又和那三姐身子,自是一番点点触触,果然胯下那话儿又威猛起来。慢慢涨大绷直,这一高耸,便自是触碰到了三姐的一对大腿,在那两条滑腻腻触感之大腿夹得死紧之缝隙中,滑滑得摩来擦去,当真是舒坦之极。饶是如此,偏偏不肯就此施为,只是笑着胡乱道:"怎得?就这几下?你和那小白脸缠绵恩爱时,怕不是这般吧?说了怎生记不得?今儿爷自己一动都不想动,要你来动侍奉才是。否则爷雄风不起,便不快活。"三姐更恨,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怒骂:"你那处儿都这等长烈刚硬了,还说什么不起"只是心下亦知这不过这冯紫英胡乱用语逗弄淫辱自己罢了。此刻自己不过是性奴玩物,由得此人刻意折磨,哪里是辨理之时。更是伴随着适才略略觉着小腹下空虚之觉。亦不敢矜持。只得如蚊子微声一般,轻轻道一声:"是"想了想,边更伸了双手,扳住冯紫英的两肩,将身子往前一靠,但觉自己那可怜娇嫩的乳肉,触及到了冯紫英的口鼻边之胡须摩擦,一阵麻痒痒依旧罢了,那等耻辱酸涩,却是难耐,心头一阵阵酸楚伤哀。只如今乳房遭辱已是小节,既然身子靠了上去了,有了借力,便可略略将两腿撇开,露出一道缝隙来,慢慢将腰沉了下去。仿佛是用两条腿形成一条肉缝,夹着冯紫英那条坚硬的肉棒儿,慢慢下沉,将那圆滚滚的龟头摩擦一番,终于触及到自己的内裤包裹的小穴处。

这一触,三姐难忍一声"恩……"之闷声娇吟,便不能再伸展起腰肢来,只是改了动作,缓缓前后挺送自己的软臀,只为了用自己那最羞人的条缝隙,裹着丝绸内裤,去厮磨冯紫英的龟头。

冯紫英但觉一种丝绸柔滑之触感,伴随这少女私处的形体,一下一下厮磨着自己那处,更有两团软软曼曼的美肉儿,随着三姐的举动,一起一伏的冲击着自己的口鼻。但觉飘飘然美滋滋如在天外。一则是少女乳香玉嫩,挺送间柔媚风流,再则更是那紧要处儿,隔着内裤感受少女私处努力厮磨,擦动处淫汁流淌,最要紧是明知怀抱中这女孩子恨极了自己,却是这般无可奈何,以这等羞耻姿态,如同淫娃一般,听着自己荒诞之命,来取悦自己。想着自己龟头上厮来磨去的,是如此一个骄傲泼辣却如花似玉的娇嫩美少女的私处,内里裹着种种神秘香魅,连弘昼都不曾奸过,却如今沦为自己的泄欲之所,种种感受汹涌袭来,想要收敛心神把持精关都有些困难。那三姐前后耸动更是近四五十下,冯紫英越来越气喘吁吁,猛地只听三姐一声嘤咛闷哼,但觉龟头上一暖一润,心下便知是三姐此等举动半日,难耐体内欲念,已是泄出身来,他岂容三姐休息,只道:"自己坐上来……"三姐此刻已是云里雾里,但觉腰酸腿软,四肢乏力,如同死去一般。只是她天性如此,此刻是再也不肯服软求告的,听他喝命,便是死死咬牙,忍受着心头耻辱和自己那蜜处酸楚,手上用力支撑,将两腿一张,成了跨坐在冯紫英腿上之姿态,一只手伸到自己胯下,将那其实已经残破的内裤向旁边拨弄。只是那内裤虽已湿透褶皱,要拨到一边露出耻处,却到底不易,努力一拨,又弹了去,那内裤边缘擦过自己的下体,刮蹭之下更是淫耻。此刻又怕被眼前的官儿责骂耻笑,一狠心干脆用指尖微微用力,"刺啦"一声将自己那粉色内裤沿着耻毛处努力撕扯开一道口子,顿时,将自己那已经吞吐着阵阵汁液的美穴儿露了出来。想着自己这般举动体态,是何等之羞耻淫贱,却又不能反抗只能继续,何况自己下体滚滚而来的期盼,竟照实盼望着被自己摩擦的那物什儿奸弄到深处去。便又扶着冯紫英的阳根,慢慢磨蹭,导入到自己的穴儿之口,待到对准着自己内腔嫩肉,却又犹豫了几分"我竟然是要自己作为,摆弄这官儿的脏东西来奸淫我自己……",伤感愤恨之余,一阵喘息,又知今日断难幸免,咬了咬玉牙,叹了叹薄命,忍了忍羞辱,恨了恨皇天,才一声闷哼,努力坐了下去。由得那跟物什儿"噗嗤"奸入自己的穴内。

冯紫英大快,但觉自己的阳具进入了一个紧实水嫩的所在,四周的褶皱每一寸都在刮弄自己的玉茎刚强。他虽则本来是说了自己不动,到底忍耐不住,实在是怀中这小娇娘这份美艳和性子里的刚强交杂在一起太过诱人。今儿终于一探芳泽,染得香径,终于将手一伸,从背后一把扶住了三姐的腰肢。但觉这少女腰眼,细嫩依旧罢了,竟有三分骨感清丽,分外妖娆可人,竟然一时抚摸玩弄,连下去摸着少女玉臀的冲动都暂时抑制了。细细摸弄,那骨骼,肌理,毛孔,腰背处那略略向下陷落的两个"窝"儿,当真是摸得爱不释手。抚弄模玩一阵,再向下摸而去,那肌理线条,宽美得就此一展,一个浑圆肉感,紧实得包裹在残破的丝绸内裤下的美臀肉就落入自己的手掌。冯紫英十指猛张,似乎要将整个臀肉每一处肌理去感受一般,抚弄了一番,加了气力,开始抓着整个肉臀,抬送那三姐的身子。

三姐此刻几乎就要失神,纵使再要强项,本已是无力挪动身子,借着冯紫英抓着自己臀部的气力,便借势一边呻吟一边抬送起来,用自己的美穴,将冯紫英的阳具开始吞吐,口中渐渐呜咽成声,先十几下是"恩""啊""呜呜"的不知所云。

待到冯紫英越抬越猛,幅度越来越快,听闻着自己两条大腿和冯紫英的大腿小腹拍处"啪啪"之声,自己的呻吟也渐渐煎熬高昂了起来,便是努力抿唇强忍,亦忍耐不住从那处两人阴阳结处传来的无边淫意。"啊""不……""啊……"连声越来越高,再近下,渐渐已经成了声嘶力竭的求饶"痛啊……""呜呜……""停了吧……",渐渐又近于迷离,连"妈妈救我……""姐姐救我……"都含糊而出。

冯紫英本来抬送了数下已经是舒爽,听这娇娘儿这般如同婴儿一般胡乱告饶,更是挠心,呼喊道:"救……救什么……这般难道不快活?你这骚货……原来定是不喜欢柔顺,偏偏喜欢被人逼迫折辱玩弄才得快活,救不得你……凭谁,呼呼,凭谁都救不得你……今儿的下场,都是你自己的……"三姐本来被奸得神志不清,听闻此语,更是不由泪流满面,想来当真是自己得这般下场,此时口中已经是唾液泪水齐下,似是哀告,似是自恨,含糊哭嚷道:"是……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整得自己……呜呜……是我自己糟蹋了自己……呜呜……是我自己……啊……啊……啊……"原来她三声娇呼,已是又一次泄了身子,这次凭她人再强项,身子却再也无力,整个脸蛋倒在冯紫英肩上,似乎是半昏死过去。冯紫英却不管不顾,扶着三姐已经酥软的身子,又是啪啪啪几十下撞击,才一声虎吼,扬头沉声,将大股精液射入三姐体内。只是他和三姐此时的体位,难免股股精浆又顺着两人交处流淌而下,冯紫英自是仰天品味其淫女余韵,可怜那三姐却已经是耻辱、淫荡、悲哀、痛苦难耐,终于失神昏死过去。

冯紫英休憩得片刻,振了振身子将三姐软绵绵的肉体从自己身上摘下,本是想抛到地下。到底这男女体之缘有一丝羁绊不忍,便将其身子抱到一旁之草炕上。低头再瞧,这三姐浑身美肉处处青红交错,青处想来是适才被自己奸辱所留下的淤痕,红处想来是春潮涌动的肌理血色。青丝凌乱,满面泪黯,玉乳荡漾,秀腿盘绕,圆臀曲转,美穴幽幽,如同一个虾米一般倦在床上。此刻昏死过去,到底是少女娇弱,种种痴怨怜惜,再无一丝半点适才自己进屋时之蛮横机巧,倒多了楚楚可怜。再味一番适才宽衣解带之媚态,饶是冯紫英,心下亦然一荡。

他见三姐昏死过去,呆坐了半晌,才自胡乱擦了擦下体,穿了衣衫,整了整带袖,独自走出了地窖。门外几个看守小太监忙过来招呼应和。这等内廷阉竖,最是知道"事不关己,便作不知"的要诀。这冯紫英既是顶头上司,又是当红官员,究竟下去做什么,如何审问犯人,自然是只做没事人一般,连个眼神都不递送。只服侍着替冯紫英掌灯送行。

依着冯紫英的本心,今儿本来是要问问柳湘莲之下场,并可卿之事,问过之后,实已定了心思,要杖毙这三姐。只是另一层上,他虽也近女色,品过花问过柳,但是到底更多是官场上打点名利之人,一向又在地方为官,看眼色找门路办差事通关系是个日常之举。此次他升迁进京,实则和上表弹劾贾府有着关联。于他来讲,宁荣两府的案子,不过是自己仕途上之借力之势。哪知进京来伺候弘昼,倒瞧了个目瞪口呆,这弘昼天潢贵胄,凤子龙孙,偏偏又是个不问经济,不通世务之人,朝中风云一概无视,六部差事举重若轻,竟是一心于那美色风月上用心,将宁荣两府昔日女眷尽数收纳位奴,只顾倚红偎翠,品花闻香,他心中也不免有个咋舌:"这子真懂享受"待到今儿随着弘昼旨意,自己一时权柄在握,擒拿了尤三姐,想着佳人末路,可惜了红颜,美色当前,竟有了个"学学子,如何尽兴受用"的念头,自当有样学样,才来逼奸胁迫,玩弄折辱。他虽有这份心思,却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来前已经请了弘昼之旨意"那贱人如何处置?",弘昼却似不想提此事,自己得了个"瞧着处置"的口谕。只是既有了这份色心,适才又奸得尽兴,自不可留三姐在人世,以防万一将来弘昼变了卦生了其他心思,自己奸玩了弘昼的禁脔,未免有了心结。只是此刻当真将这三姐逼迫淫辱,寸寸缕缕得了意,要开口将其杖毙了,话到嘴边,到底竟然有些不舍。与其说是不舍这娇躯美体,倒不如说是不舍那等予取予求尽兴逼奸的快意。虽也知要收了三姐为自己禁脔断无此理,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未免踌躇,一时竟有了"难得的美娇娘,再玩几次再处置不迟……"的念头。便边走路边对着看守太监吩咐道:"且拘着,头……找人替这……人犯换换衣裳,浆洗浆洗……莫让她自尽了,也莫虐待了……头我还要审"那小太监最是识趣,哪里敢多问,连眼皮子都不抬,没事人一般只是个"是",又话道:"大人……,佟公公前头关照了,还请大人示下,里头送来两个人犯,说是贾府的人,要流放了,出京前见见官,问大人要不要见见?"冯紫英一冷笑,沉吟道:"我就不见了,你头让你们佟爷爷处置就是了……恩……慢着……差人路上关照着,不要虐待了……"那小太监忙应了是。冯紫英思量片刻,见夜色已深,便依旧云儿处休息不提。

第二日清早,他却依旧赶早去大观园求见弘昼请安话。他一肚子鬼胎,琢磨了一宿的话要应对弘昼,只是略略吃不准该不该动提及这三姐还是干脆按下葫芦闷下瓢。不想到轿子就到了大观园西门上,门边茶厅里的看守太监见是他,忙迎出来。他却也知宰相门口七品官,也自恭谨和气,只是拱手作揖,说是要见弘昼,那看守太监便命个小太监去话,一面请冯紫英坐了。冯紫英也就抱拳赔笑,坐了观瞧,却见这门厅原先通往园内的内室门上竟与前日不同,沿着门廊装起了一道铜色的掐丝雕花架子,四周雕琢的是鸟鸣秋的图案,那些个孔雀、大雁、天鹅、喜鹊、白头翁都是用阳文在个铜上雕琢出来的,镂空探月,走形绕丝,甚是精美。不由随口问道:"这门框架子倒是难得的,瞧着是要挂帘子的?

你们门厅上倒还用这么体面的装点?"那太监笑道:"大人你呢说笑了,这是特地京里蓝帽胡同金璐阁打造的,别看这一副门框装裱,三十两银子呢……我们门厅上都是苦命下人,哪里擅自用这么好的物件"冯紫英奇道:"那这是……"那太监道:"这是里头凤妃特地吩咐的,大观园里凡茶厅门房,通内外之处,都要用这玩意……头还要挂上珠帘,这叫什么……什么……哦……雀思帘……从今儿起就定了规矩,园子里的姑娘们,便是有事,也只能在茶厅门房说话,不能卷了帘子踏到前厅来呢……只是要的急了,才打了门框子,帘子还在置办,估计要明儿才能全部妥帖……"冯紫英低头一思,竟是明白,此乃取意"金笼藏雀,深帘敛香"之意,想来是弘昼发落了尤三姐,园子里人人自危,凤姐便想出这由头来做规矩,却是臣服安心为奴取悦弘昼之意。只是又想人言这王熙凤虽是聪明好强,心思敏锐,只是一向无文,这等古雅又带些风月幽幽的意,竟不知是如何想来。

才和这太监有一句没一句的打哈哈。却听那后厅脚步声响,那事小太监已是归来,身后却还跟了一个绿裙宫衣少女,那小太监却是笑着踏足来到前面,那绿衣少女果然,却驻足留步在了那尚未装得的"雀帘"之后。那小太监在掌事太监耳边耳语几句。冯紫英正自没趣。却见那绿衣少女已是低头微微一福,竟是在向自己行礼。他虽昨夜奸淫逼迫那尤三姐时作威作福,逞强纵欲,只是那是弘昼点了头打落架子的女孩子。在园子里却如何敢乱受人的礼。偷偷瞧一眼那女孩子,体态婀娜,身形娇媚,眉眼儿别样风情,竟是那日在正殿给自己奉茶的奴儿。一时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一阵慌乱,好似做了贼一般。忙低头作揖,不敢抬眼,只以目视地道:"这位姑娘多礼了……"那里头却果然是晴雯,她听冯紫英竟然动和自己说话,脸蛋不由一红,忙收敛了胡乱一笑,口中道:"大人……是袭人姐姐和鸳鸯姐姐商议了,要差人话,子……昨夜一宿未眠,今儿早上才睡下,大人是子跟前亲信人,不能怠慢,就请大人示下,是要紧事,便唤醒子……如不是要紧事,大人在这里久候也是不妥,就请大人先去,或者晚些个再来请子的安……"冯紫英听她说得"弘昼一夜未眠",也知园中必还有变故,只是这晴雯不说,闺阁私密,园中禁忌,自己自然不问,连连打躬道:"姑娘太客气了……我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请安话罢了。既然子不便,自然头再来请见,姑娘……哦……并里头姑娘们都是子身边伺候的,才是近人亲信。这么点小事还劳烦姑娘您亲自来。着小太监话也就是了……"晴雯嫣然一笑道:"也不烦个什么,大人客气了……"到底也没走出这尚未装了帘子的"雀帘门",又福了福,才转身园子。心下也不由暗思:"这个官儿,园子里来得这么勤,子跟前倒是得脸……只是瞧着,倒是高高大大的。和我们原先宝二爷倒是不同。"想到"宝二爷",不由脸一红啐一口,也愧自己怎么想起他来。她其实一向性子傲些,虽圈入园子为奴,少不得死了心候着弘昼哪一日来奸污玩弄。只是她同袭人一般,自幼便服侍贾府宝玉。待到稍稍少女懂事,心中便隐隐知晓,自己薄命为人奴婢,依着其年规矩,略略成年有了几分颜色,不过是由得房里子猥亵奸污,玩弄泄欲,若讨了子欢喜,留在房里充为侍妾,若不讨欢喜,失了身还要去配个小子也就罢了,一进一退便是机缘。她自持花容月貌,窈窕冰雪,论颜色在府里丫鬟里都是上上乘的,自不免也知命数,将宝玉隐隐当成自己未来的男人。只是她性子倔强火爆,又是少女新蕊,欲近还远,多有孤傲冰洁之心,又总觉得自己少女初春,竟要充人侍妾,难免恼羞不甘,虽那宝玉般认底做小的,却未曾当真和宝玉有些私情,竟让袭人占了先。这一来,她却又难免有些酸意,平时夹枪带棒的便有些言语,却又偶尔觉得"由得袭人姐姐和我们那爷厮混去,我倒得个干净"的念头。不想一时风云突变,贾府抄家,女眷遭圈,转眼之间,袭人倒成了"已然失了贞洁"的下贱丫鬟,终日惶惶,自己兔死狐悲又偏偏动了心肠,不免反而多照拂袭人,宾服她差遣起来。只是那"宝玉"二字已是渐渐远去,难以再拾起记得了。心中总存了个"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念头,隐隐迁怒,其实连弘昼都不愿亲近。今儿也不知怎的,竟然又胡乱想起宝玉来。虽是内心私密,但是隐隐却又觉得自己想到了旁的男人,是失了"性奴之德",未免有些愧色,连走路都慌乱起来。

她一时乱步,竟然没瞧清前路,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忙跮蹉了脚步,才抬头看时,却是顾恩殿里的绣凤,一手提了一个大捧食盒,一手提了一个小篮子,便笑道:"你这丫头,倒和我一样走路不看路……这是去哪里啊?

"绣凤忙乱道:"是金钏儿姐姐吩咐了,要我去嘉萌堂里取了这欢酒,送去……凹晶馆呢。"晴雯听了也是一愣,不由奇问道:"凹晶馆?"绣凤点头道:"姐姐还不知道吧。昨儿……那边尤二姐姐……尤氏姑娘在顾恩殿外哭着跪了大半夜……子犯了恼,出去赏了一掌嘴,说她心里倒有亲伦,只是没有子……"晴雯啐道:"这我怎么不晓得,昨儿闹了大半夜,子震怒,园子里上上下下都唬坏了……凤妃、情妃、淑小、云小本来也跪了,被斥了去。后来也亏是妙玉,倒有那份慈悲心肠,竟然不怕,上去和尤二姑娘说了一个时辰,才将她劝去栊翠庵歇息……园子里这会子都不知子要怎生发落呢?……只是和凹晶馆又有什么关联……凹晶馆里这会子哪里还有人?"绣凤道:"是啊……子昨儿闹了一夜,今儿起来,却说要去凹晶馆瞧瞧……这会子已经移过去了……"晴雯奇道:"袭人姐姐才让我去打发了来话的官儿,怎么子倒起了?怎么又跑……凹晶馆去了?"绣凤笑道:"我们几个奴婢,哪里敢问子的心思。子想去,就伺候着去呗。四位贴身奴儿都随着去了。子心性却是不好,一大早却又说要喝酒。金钏儿姐姐说大清早的,烧酒烫心伤身,倒是嘉萌堂里还收着贡品的欢酒却是极好的,才命我去取的。"晴雯愣了愣,道:"子还真是花样多……"才出口便觉着自己失了口,好在见绣凤也未在意,见她一人提着篮子盒子着实有几分吃力,便笑道:"既如此,我便陪你同去吧……"绣凤道了谢,将那提篮递给了晴雯,二人便转道,同去凹晶馆。

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人前白露人后霜一夜风流几朝忙雀帘未垂春残度金笼难锁隔墙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二回:凹晶凸碧名王慎怒,玉痴金醉侍儿娇憨

作者:hmhjhc24/8/27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字数:9925第五十二:凹晶凸碧名王慎怒,玉痴金醉侍儿娇憨却说晴雯同着绣凤,提了那篮子欢酒转道去凹晶馆。这凹晶馆本在伴月湖边一处山坡之下,山坡上便是尤二姐住处凸碧山庄。所以水绕山坡向处是为"凸碧",以山傍水低洼处名唤"凹晶",这凹凸二字本是俗字,用意此处却是雅致。

凹晶馆院门一溜白墙正对着沁芳源。入得内去,却有几个小丫鬟勉强笑着迎了出来,却是昔日伺候尤三姐的几个身边人,三姐出事,这等位份低贱的侍女宫人此刻连生死都难以自知,真应了个"六神无"二女其实也自无话,绣凤只问"姐姐们在哪里?",小丫鬟只说"鸳鸯姐姐在里面",便指引向前。

二人穿过正西小厅,又步过数丈之花廊,后头便有一坊畔水之暖阁,匾额上书"汉泗聚墨"四字,二人本不甚识得,只是晴雯昔日听黛玉曾言说,这座暖阁竟是建在湖里木柱之上,已是取了亲水之意,此道匾额也是颇有典故,倒不由瞩目了几眼。此刻进得内来,里头却是依旧团花绣簇,暖帐秋纱,想来这是昔日三姐之闺房卧室,却见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个,却是一般儿用纱罗织裙衫,妆扮得曼妙有致,却是紫、绿、粉三色各自不同,想来是内造的衣衫。此刻都胡乱在椅子、绣凳上坐着,只虽然是梳妆了,却是个个粉面憔悴倦容难掩。晴雯忙进来行了礼,她性子向来爽直,也不客气,只是低声问道:"子呢?"金钏儿淡笑着指指那内墙的碧纱窗外,晴雯一愣,旋即明白。原来这凹晶馆昔年打造心思别样不同,自卧房里却另有一扇楠木小门,通出去转过绕着屋子的围廊,却是一座孤长影吊之木桥,又通得十来丈远一路进得湖心而去,又有一个八角汉白玉亭子孤在湖面上,却是赏月垂钓之处,甚是雅致。此刻想来弘昼是在湖心。只是这凹晶馆本是尤三姐住所,此刻也不知这子跑这地方来是个什么心思,未免令人心惊胆战。她左右又不见玉钏儿,想着四女身份,只此时也不好多问,便有话直说只道:"妹妹们伺候辛苦了。万事小心。若……子着恼有个变故,万万差小丫鬟往怡红院里一声。也好让太太姨太太知晓有个防备。"三女忙敛容答应了。晴雯放下了食盒,和绣凤自退了下去。

鸳鸯等三女瞧着晴雯等走远了,想想昨夜至今之情之境,才面面相觑只是嘟嘴苦笑。原来,昨儿佟客双奉命带兵检大观园,捉拿尤三姐,当真震慑得园子里上下女眷一个个皆是噤若寒蝉,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之意,亦不知自己这子是雷霆是雨露,这等为奴不贞,私通他人的罪名,最是忌讳,虽然弘昼进园子一向只是眠花采香,也多有调笑和蔼,但是在众女看来,到底是高山仰止,难辨这贵人喜怒,何况都知道这子最喜风流,如今闹出这等没脸的事来,都不知这子是要剥谁的皮抽谁的筋,尤其是可卿,谁表面上掌得住,众女偷偷瞧她,连目光都变了。

只弘昼却也再没旁的发落,虽封了袭人为姑娘,到底也未曾宿在怡红院,既不见可卿,也不见凤姐,连宝钗、湘云都俱不传唤,只是午间去稻香村瞧了瞧李纨私学里,同着几个女孩子一起用了午饭,连午觉都是独自歇息。一直到夜里又唤些汤羹来用,瞧着神情更是淡淡的不辨喜怒。旁的女眷都在各自房里候着消息也就罢了,唯独这贴身四女,当真是煎熬难忍。着实是侍奉晚膳的蕊官用心,乍了胆子陪笑着说"子有心事,就唱个曲儿替子下饭",唱了个《蜂儿生》的曲儿,她戏子功底,嗓音清亮,发齿勾魂,才一时逗乐了弘昼,搂入怀中亵玩抚弄一番,后来干脆命其以手口侍奉。蕊官也是解语花,情热搓弄,气息呜咽之间,柔声告解:"子凡事莫要着恼。若喜欢,就只管弄弄奴儿们,凭是慈爱逗弄,还是凌磨羞辱,凭是轻戏亵淫,或是刑戮糟蹋,都是该当的,只要子自己开怀舒畅才是。并不用为几个下贱人儿生气倒不值许多了……园中女子还多,还请子放怀解意,随兴受用。"一番恭顺柔媚,风流婉约又略带调皮之言辞,倒说笑了弘昼。这弘昼亦果然随兴,在蕊官身上只勤泄欲后,又说"便依了你这小妖精,凡事先搁一搁,你就去唤……唤怡红院里的袭人来今晚陪歇吧"众女凡所依傍,不过是以色侍奉弘昼,巴不得弘昼有欲,忙去传唤袭人,眼见一场暴风骤雨竟要就此作罢。

不想那袭人才奉命来顾恩殿,沐浴更衣,尚未入得内室。亦不知是否那尤二姐耐不得这两日煎熬,还是听了谁的挑唆,竟是跪在了顾恩殿外求见弘昼,要请恩谢罪。哭诉的不过是昨儿亲妹被拿了,念着一段姐妹情深,但求弘昼开一线之明罢了。连哭带泣的,又以首磕地,连额头都磕破了,外头蕊官死劝活劝"姐姐万不可如此,惊动子起居要紧",二姐只是伏地恸哭,满口子哀声:"求子莫信谗言,奴婢和小妹如今只有子了,只求子亲审小妹才是……"她如此恸哭,一时倒惊动了园内众美,只弘昼连面都不露,也不命人驱赶打骂,这情形越发吓人,到后来着实闹的不成,连凤姐等亦坐不住了,只能连夜起来,披了衣衫去劝二姐,后来连可卿、宝钗、湘云、李纨等都一一到了,弘昼既不言声发落,又不赐面,众人急不得恼不得,只勤在寒风里枯站,一时腿下酸软又都跪了。直到了三更时分,真可怜了顾恩殿外跪了一地佳人。弘昼亦不知是在里头生气还是不理会,或者只是奸玩袭人却被吵扰了,披了件衣裳出来,就手赏了尤二姐一巴掌,口中冷冷斥责道:"你心里只有亲伦,哪里还有子?你妹妹便是冤枉不冤枉,一个性奴玩物,还抵得上你子清净要紧么?"亦不发落,连众美亦不理会又去了。众女惊慌之余,果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后来,栊翠庵里的妙玉提了个灯笼自栊翠庵过来,她倒也不惊惶,只和二姐罴说了一番,也不知用了什么开解言辞,到底还是劝走了二姐,闹到天蒙蒙亮,众人才迷瞪瞪得都散了。凤姐也不知弘昼究竟要如何发落尤二姐,一时也只能装瞧不见。

最可怜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四个,这一夜竟是眼睛都没只是伺候在房下。本以为这子闹腾了一夜,必是难得早起要眠到午后了。不想日头才过竿,弘昼却自起了,唤金钏儿进来侍奉洗漱,又连早点亦不用,也不问昨夜之事,却就说"要去凹晶馆瞧瞧水色"……如今这情形,听见凹晶馆几个字都是唬人,四女却又哪里敢谏劝,无奈只得张罗着陪侍着同去,连还在锦被里想来是被折腾了半夜的袭人也顾不得了。待到了凹晶馆,里头的丫鬟、宫女、太监唬得接出来,弘昼却踱步去了湖心亭,此刻秋风乍凉,湖面清冷,鸳鸯等不敢大意,都只劝弘昼"秋凉,子要赏湖色也要屋去才好",只玉钏儿年幼,一时未曾多嘴,倒惹得弘昼老大不高兴,只命玉钏儿留下侍茶,让三人外头去"些酒水来才好"三女无奈,只得退出去,到底还是金钏儿说,嘉萌堂里存着欢花酿的酒,最是暖心的,才命人去取。

此刻取了酒来,三人一时六目交融,倒也尴尬踌躇,竟不知该谁去伺候递送才当。原来若论起此刻,替弘昼递茶侍酒,陪宴陪歇,俱可称为美差。三女既为弘昼贴身奴儿,侍奉起居本是例行公事,只是除了蕊官,鸳鸯、金钏儿、玉钏儿都未曾被弘昼破身奸污,如今在园子里为人性奴,不被子奸玩一番过到底是名位不固,若能多借机缘亲近弘昼,这子风流好色,只怕一个眼神,一段身形偶然逗引得子心动,就此施以云雨,倒是得宠承恩了。只是若说就此抢着亲近,毕竟是少女娇羞,心下耻辱,贞洁矜持之心在所难免,成个什么体统。若说一味多推她人,弘昼此刻喜怒难辨,也没这个道理。何况自前儿起,这子遇到这等等不顺心的事,却未曾尽兴发作,亦不知是不曾放在心上且自忘怀了,还是憋着怒火随时要雷霆施为。园中便是再没眼色的,此刻也是心下如同揣了个兔子。小小僵持了一阵,到底是鸳鸯有心思,笑道:"还是金钏儿妹妹送去,得便看看玉钏儿妹妹……你妹妹小,伺候子莫惹了子生气才是。若有什么说的,还过来唤我们就是了。"金钏儿也挂念妹妹,想想前儿个妹妹还独自留在宫里替子办差,想来宠幸尚在,不至于有什么责罚,点点头道个"恩",便提了那欢酒木盒,理了理衣衫,推开后头的小楠木门,跨了出去。这暖阁本来就建在水上,东、西、北三面皆是湖面,只用一条红木半座围廊圈就,处处皆可赏水看月,推门是面西,转过几步绕过墙角来,到了正北,才见一条木长桥,却只用石墩细为栏,通向湖心,孤吊水影,有一座八角汉白玉小亭,唤作"凹晶汐月"亭身方圆不过三丈,四周不用栏杆,只吊着几幅竹帘,此刻却是支起。亭底却是满铺了空心的软榻席,人可席地而坐甚至躺卧,当中另有一方小炕桌。

金钏儿此刻抬眼观瞧那亭内光景,又揉揉眼细瞧,脸上顿时不由绯红,腿下几乎一软。原来远远瞧去虽不真切,却似乎是弘昼不知怎得,半仰侧身以臂支首,躺在那亭心里,虽则想来底下软塌席也不至于凉了身子,只是此刻,那子身边却不曾站着什么侍女,只玉钏儿一身鹅黄纱衫,竟然也是躺在地上,由得弘昼的身子略略侧遮着。虽是远影朦胧,竟好似是整个娇弱的身子倦在弘昼怀中。此时此刻,妹妹既然躺着,总不成是在歇息,想来是自己人不知动了哪根心弦,要妹妹躺到怀中,亦不知是人在摸弄淫玩,还是妹妹在动做什么举动侍奉。

此情此景,金钏儿呆呆瞧着,不知怎生竟是心下深深一酸,几乎就要淌下泪来。虽说今日做这贴身奴儿,昔年也是奴婢下人,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家,妙龄童稚,冰清玉洁,自矜珍贵。那一点少女窦怀里的春情,岂有个不羞不臊的,有时亦不免东风自怨,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只能在这园子里以这等身子羞耻取悦人换得安宁。眼前此一幕,论起来是远山秋沐,近水亭台,长空碧痕,波光倒影,阵阵秋风自远近湖面送来,皂衣王孙,鹅纱侍女,金钏儿虽不通文墨,也晓得是风光独好,竟似那画里场景一般美艳。只又细细思来,哪里成真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湖光山色之中,自己侍奉的人,就要如此随兴所至,淫玩逗弄自己幼妹。湖边皆是林荫小径,各房宫女丫鬟多有走动,近处都还有自己这等贴身奴儿,难道竟不怕人瞧见。想到这节,当真是两朵粉晕羞红了双颊,未免有些着恼弘昼任意轻薄。又一思及,妹妹本是候补入选的贴身奴儿,连带自己,新花初蕊,处子纯囡,能得弘昼亲近,既是理上本份,旁人其实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有兴致品玩受用,自己只当替妹妹高兴才是,如何敢有这等大逆不道之念头。想想此处原本的人尤三姐,不依奴道,不守贞洁,不奉子,如今落得个生死难明的下场,便是二姐跪在泥地里跪出两座珊谷,哭出一江秋水来,难道人还能轻赦了她?想到这节,又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左右远顾近盼一番,便是远处几处堤岸,似乎除了自己也没个旁人,人既命自己取酒,未有避之旨,自己一味站在这里算是个什么章法。说透了,只怕人就是要自己瞧见他淫弄亵玩自己妹妹之态取乐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咬了咬牙,沉了沉气,努力平复了平复起伏之胸膛,依旧提着盒子,踏上那长桥木,咯吱咯吱走上前去。

待到近身快到湖内亭边,偷眼才瞧得真切。原来弘昼穿一身皂色家常松垮宽袍,侧身躺在地面席塌上,以右手弓拳支着脑袋,似笑不笑在出神眺望湖面,只是胸前衣襟却已经被玉钏儿解开,褂衫分作两边露出男子坚实的胸膛肌肉毛发来。

再看自己妹妹此刻之模样儿,顿时羞得几乎心都要自嗓子眼里蹦跳出来。原来那玉钏儿今儿是一身黄鹅纱裙,上身用月色结褛绳线小兜马甲扎定甚是俏皮可爱,若非那纱衫用料稀薄,如云似烟,隐隐略见肤色,实是内用之物,倒颇是小女孩家打扮。只此刻,想来是奉了弘昼之命,居然将上身的各层衣衫,连同最外头的绳线绒马甲,里头黄纱裙衫、月白色小衣、连那梨白色贴肉肚兜,都一并向上卷着掀了起来,竟一点不曾遮掩,将少女那玉嫩嫩娇颤颤视为私隐的胸乳,整个暴露了出来,连那粉红色的娇小乳头都娇艳调皮得自展露在空气之中。玉钏儿一则年幼,二则天生的娇小身量,那一对小奶包儿虽不巨型,倒是形如尖笋,尖尖得翘起颇为诱人。如今那些衣衫卷扎成一条乱蓬蓬的布条,由着少女那胸乳怂恿而起的曲线托着,竟分明是一个淫靡难言、娇羞万分的逞胸奉乳之意,而此刻,这等半裸娇躯,露出女儿家羞人奶儿的小妹,两腮已是红得如同火烧一般,整个身子蜷曲成一团,依偎在弘昼胸前,不过是小女孩家,如何能坦然做得这等姿态,本显然是已经羞耻得几乎要动弹不得只好由人摆布。只却必是奉了弘昼之命,在依旧勉力侍奉,在弘昼敞开的胸膛处,一面用朱唇香舌,伸出舌尖来,舔弄弘昼的胸膛乳头,一面又努力拱动身子,将自己那露出的奶儿整个得贴在弘昼的小腹上,用娇嫩鲜活春意满溢之乳肉和粉嫩嫩圆溜溜的乳头,上下蹭动摩擦,换取弘昼快意。

金钏儿但觉脚下步虚乏软倒似有千钧之重,酸甜苦辣,亦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见妹妹一副云里雾里,迷醉颠倒之表情,那娇媚的乳房,显是因为和男子肌肤接触的淫意而不住的颤抖,心中怜惜更甚。可叹小妹年幼,却只能由得人这般淫辱亵玩亦就罢了,自己这做姐姐的,居然还要走过来观瞧这等羞人之姿,连避都未免不弘昼心意。想着人历来心思行径,最是喜这等细处意头来折辱女孩子的,自己又能如何可奈。眼见弘昼这两日心情不好,喜怒难参,园中人人自危,小妹和自己的祸福安危,不过是这子王爷一念之间的事,今儿既命小妹这般耻辱侍奉,总是临幸之意,多取悦得弘昼几分,便多几分安平。只是此情此景,伤耻哀羞,难道自己还应该为小妹高兴不成?

才想到这层,心下惊觉自己这是何等痴愚,命数如此,难道还有什么旁的想头不成,一心只替弘昼着想,悉心服侍换取人片刻快意是自己姐妹求存得安唯一之途。咬了咬牙,含着羞,刮着五内里的气力,倒似便没瞧见小妹这等裸露耻态一般,走上前去,见弘昼侧躺,以手支头,便轻声细语软软道:"子,取了欢酒来了……子留神手腕儿酸,要不要奴儿去个枕头来垫着……"那弘昼怀中的小女儿家玉钏儿,本来此刻是一片迷离。弘昼命她解怀淫弄侍奉,她不敢不从,忍了千般羞万般耻,将衣衫撩起,展露羞人春色,轻吻蹭弄弘昼前胸。她少女家初春情怀,虽心中反复想过自己为人性奴,当如何如何安心忍耐,由得人淫辱玩弄身子,真到了那春衫儿解怀,玉乳儿呈现时,尤其是那乳头儿轻轻触及弘昼的胸膛肌肤时,那滚滚之羞意自丹田小腹向四肢蔓延开来,到底把持不定,其实已经是辩不得西北东南,但觉俗世万物皆是虚幻,生死荣辱俱难言明,种种酸楚疲软,般般爪挠心,色色混沌不明,点点神飞物外……又怕弘昼不喜,到底不敢休停,只努力用舌尖去舔弄弘昼的乳头,用乳尖去蹭弄弘昼之小腹。一面安慰自己:这是子之命,自己不得不从而已。一面却越发觉着口干舌燥,从那内心深底里,竟然也仿佛颇为受用自己那嫩奶儿尤其是乳头细腻处刮过弘昼粗犷的肌肤时之触感。心里迷蒙蒙一片偶是痴思:"怎么这等难过……",才在迷茫之间,忽然听到一阵低声软语,俨然是自己最熟悉之姐姐声音,这一惊惶一羞恼,顿时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几乎忘记了姐姐和自己一样,都是子性奴侍儿,由得人奸亵淫弄之玩物。几乎是本能一般,两手一伸,捂住了已经滚烫的脸蛋,不敢抬头去看。

弘昼其实多经风月,今儿个命这玉钏儿服侍,不过是喜她闺阁稚幼,好她顽皮娇俏,随意调戏轻薄,逗弄亵玩罢了。论起那一等淫意满足,激荡快感来,其实这等少女雏儿,又在园中算不得一等一之绝色的,已经是小意头。又念她处子年幼,玉洁冰清,怕她一时不禁风狂,只是舒适得斜躺着,看看远山近水,欣赏欣赏这少女生涩勉强,侍奉自己的体态表情,倒并不是急着破她身子,淫她贞洁。

此刻听身后金钏儿声音,倒是反而一阵激灵,想着怀中少女,此刻天清水碧,由得自己折辱淫玩,还要将这等羞态,显露于天地间,让自己姐姐看了去,倒有一番别样刺激。一时反而兴致大起,听金钏儿话里头"子留神手腕儿酸,要不要奴儿去个枕头来垫着",稍稍转过头瞧了瞧。但见这金钏儿勉力维持,其实是羞红了脸蛋不敢瞧着自己和玉钏儿的身子,姐妹俩眉梢眼角几何相似。这金钏儿一般儿玉体轻柔,曲线玲珑,其实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少女,只是到底年长一春,女孩子家这等年龄,自是一岁风流一岁情,此刻一身紧身粉紫色小褂裙,和妹妹穿戴倒是类似,只是胸前用的低领抹胸,将那玉峰翘乳一束,美美一条风流勾缝。

看乳型儿倒果然比妹妹高耸挺拔多几分。更有小蛮细柳腰,浑圆拂玉臀,兰馨绣足,处处件件,勾着人魂灵。想着这姐姐妹妹,俱是初春处子,却只能一个宽衣裸胸痴迷迷倦成一团,一个低眉顺眼羞答答瞧着旁处,都由得自己任意施为,尽兴糟蹋,多是尽兴得意,但觉自己下体一时果然刚强蓬勃,要些宣泄之意,随意一想,便调笑道:"是手酸了……什么枕头,你来给本王垫垫不就是了……"金钏儿闻言初时一愣,未免不解弘昼之意,目光四下一闪,再一思,已是明白。心下更是羞意叠起,然而此刻便要装作不懂亦是不妥。想来妹妹蒙羞侍奉,人多有受用。此刻众人正怕弘昼因三姐之事万般不喜,一时雷霆,倒迁怒了园中人,既然有召幸之意,哪里还有个不从的。便勉强低了头,星目似闭不闭,柳眉含笑不笑,应道:"是……"然后弯腰将手中食盒就在地上一摆,缓缓俯下身子去,将小臀扭摆着坐在了弘昼之头顶心之边,细弱无声道:"就请子垫奴儿身上……",说着,缓缓抬起弘昼之手臂,一面自己将自己那柔软的小肚皮一点一点,挪划到弘昼的肩下,再轻轻抬放,将弘昼的头颅就搁在自己小腹之上,自己也缓缓半靠着倒下。倒果然是将自己做成一个靠枕一般,自己娇软的身子和弘昼垂相交触,肚皮垫在弘昼侧卧的头下,由得弘昼靠躺着,上半身半支着,这自己妹妹倦在弘昼胸前的半裸娇躯倒更瞧得分外真切,目光直视之下,妹妹胸前一对尖峰玉软,粉峦新剥,倒瞧得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也脸红心跳起来。一时又怕自己紧张得身子绷得太紧,弘昼靠着不舒服,只是勉强调整气息,努力让自己身子更柔软松弛下来。

弘昼但觉少女肚皮软软绵绵,虽是细柳柔腰软腹轻瑶,略不够高,但是果然温存香艳,此刻自己怀中一个妹妹,靠着一个姐姐,这金玉二女,其实都是可意得用心伺候,全不敢顾及自己的少女矜持羞涩,这等俯首听命,任君作践之态,却只在天光水色之下,尽然连时刻会由得远处宫人瞧了去的羞耻也顾不得了,只为取悦自己。一时胸怀更为喜乐,口舌更是干燥,心下欲火更炽,但觉自己那话儿硬挺挺已经是涨了极限。他觉着下体需要慰藉,便有点忍耐不住,臀部一弓一拱的要去触碰玉钏儿的身子。

论起来弘昼如今,早已习惯了自己身份,凭金玉二女是闺阁处子、玉洁冰清、挽香羞体,自己若是想要泄欲,只管随意奸玩就是,什么光天化日,什么姐妹同羞,什么处子新红,皆不在话下,丝毫半点不用顾及二女感受。只是他此刻也是晨起休息,心中其实在思些念头。倒不急着一味狂风摧香采红,他亦早过了破得处子女红便是唯一欢求之时节。那下体话儿一下一下顶着玉钏儿的小腹下柔软私处,得了几分快意,一时亦是快意,便暖暖惬意的转了转头颅,闻着二女体香,只是半闭着双眼缓缓受用这刻温香暖玉,见玉钏儿想是因为姐姐来了,羞意难忍,竟是有片刻都没了动作,只如一只小兽一般软软的倦在自己怀里,和自己肌肤相贴由得自己轻薄。便轻轻拍了拍她的顶心,才要开口训斥调戏。不想那玉钏儿倒是冰雪聪明,虽然脸蛋埋在弘昼怀中,不敢去看弘昼表情,又怕看见自己姐姐,但是似乎倒是能感受道弘昼之些许不喜一般。才被弘昼拍了拍顶心秀发,就似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又开始动作起来。好似补偿求饶一般,这会却是加了气力,努力将上半身子一拱一拱的,用自己赤裸的乳房去挤压按摩弘昼同样赤裸的胸膛,似乎又怕人不快活,气力也是用了十足,将自己可怜的娇俏玉乳,整个挤压成一摊,挤到尽头,还要微微摇晃身子,让自己那已经充血挺立的乳头,去转着圈儿磨蹭,尽量的扩大着接触弘昼肌肤的面积,只在一收一放之间,才让自己少女青春紧实的乳儿,用那等弹力去恢复形体,一般是让弘昼感受个彻底。另一面,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弘昼下体之欲求。便动借着自己上身拱动的力道,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一提一放的,竟是丝毫不敢抱羞矜态,只努力用自己两腿间那一片温湿软肉去触碰摩擦弘昼的阳根。若非两人隔着两件衣衫,凭是弘昼经过许多风月,这等触感亦就罢了,只想着这等少女,这等恭顺温柔,努力侍奉,用自己那从未被男子触碰过的处子娇嫩处,如此一心一意的摩擦,这一副动献身,乖巧自辱的模样儿,却让人忍耐不得,想到这节,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有了起身按到这小姑娘儿,剥了她已经微微露出的粉棉内裤,直接插她穴儿的念头。

只弘昼虽是欲火渐盛,但是此刻懒懒躺着,一体亵玩二女也是惬意,忍了又忍,过头,又去调戏金钏儿,只笑道:"叫你这蹄子去取酒来,可取了来?"金钏儿本来是酸软得侧躺着,只以自己肚腹为枕,又不敢闭眼,只是羞红滚烫了两颊,痴痴瞧着目光之下,正在淫侍弘昼的妹妹,见小妹痴意缠绵,春怀初绽的模样儿,也不禁看呆了,一则不知是该心下安慰小妹虽然年幼,却也懂得侍奉子。这等初春娇躯,软绵玉体,翘嫩椒乳,温存仪态,想来定能博取人喜欢。自己姐妹为人贴身奴儿,若能在这风月上头多奉子,自然多一份安生可全,若今儿能逗引得人临幸破身,呈红漏玉,便又占了先枝。只亦不知是该多几分怜惜哀怨,可叹小妹年幼,虽是深宫名园,富贵金玉,却再不能如同常人家女孩子一般,怀春多情,羞守闺中,静待一人,白首相守。只能这般丝毫没个廉耻的,用身子,用羞辱,用种种点点,丝丝纷纷之小意儿淫行,去侍奉眼前这位花问柳,采香眠月,只勤奸尽园中女子取乐的子,可叹女子命薄。这也一时辨不得自己是个什么心绪,不知该喜该悲,或慰或怨。这另一层上,凡女子皆有几分媲美之心,虽是亲生的姐姐妹妹,此刻进园为奴,如何能不思及那等风月念头,平日眼耳浸淫,此刻自上而下,清晰得瞧见妹妹那一对白玉兔子一般之妙乳,雪色无瑕,娇嫩无方,又顽皮得挤软挺起,上面顶着一对粉色的娇小乳头儿,形态一挤一放,乳波荡漾,春意无边,一时竟有了痴痴的念头"玉儿的奶儿倒果然雪嫩,这等形态……难怪男子们都喜欢玩來……便是我,也想摸上一摸呢……",却又自天性里生个奇怪的念头来"只是细细瞧来,妹妹想来是年幼,或是天态娇弱,论起奶儿的样子来,只怕还是我的奶儿更大些个深些个软些个……"想到这一层,竟然莫名其妙有些得意。

这金钏儿正自胡思乱想,才听到弘昼问话,忙收拾了气力答道:"是……子。后头存了陈年的欢酒,是用欢花蕊秘制的,却不上头,子此刻用些个就好。"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勉强挪动身子,从一边地上将那食盒移过来。又揭开盒盖,将盒盖摆在地上。里头却是一层漆色小格断,一方青花三耳兰纹酒壶,两只墨玉小杯。她却不敢闪动身子,只恐弘昼不爽快,吃力的只敢腾举手臂,将那酒壶取了出来,又取了一只小杯,却见弘昼正躺着,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斟酒供奉,想来便是倒在酒杯里,弘昼取饮也是不易。她无可奈何,又不敢问,只好求助似得瞧着弘昼。

弘昼仰头瞧她窘态,笑着道:"你喂本王饮就是了。"金钏儿闻言,便轻声道个"是"字,斟了一杯酒浆,但闻一股花香醉意,吃力得端到弘昼口边,又怕洒了出来,便要喂到弘昼口中。哪知弘昼摇摇头斥道:"贼蹄子,怎么没个眼色?

你妹妹都这等侍奉了。你就这般喂成个什么体统?难道羞臊的事都让你妹妹来做?

"金钏儿一愣,再瞧那玉钏儿,似乎被弘昼这折辱言语震得身子一颤,她姐妹连心,似乎能感受到妹妹心下酸楚。此刻凭她是闺阁处子,侯门侍女,竟也不用教的,便是依着天性里之聪明和少女自然而然对那风月之事之一知半解,便能点得,她两颊早已红透,身子因为羞耻而难忍微微颤抖,也知不是了局,此刻干脆由得自己羞上添羞,辱上再辱,也不问,也不敢装不懂,咬了咬牙,干脆娇憨妩媚的一笑。轻声媚语道:"是,奴儿尽力做,若做错了,请子责罚就是了。"说到这里,将那玉杯移到自己的口边,一口一口将那欢酒浆吞含进口腔中。可怜虽只含在两腮不曾入得肚腹,但是酒浆自有其辛辣,倒是呛得眼泪都泛出了眼眶。一时忍住,又缓缓伸着脖子抬起头来,要将自己唇齿凑近弘昼口鼻。奈何此刻弘昼本是躺在自己肚腹之上,凭是她少女腰柔筋软,也着实够不到。她吃力憋红两腮忍着酒浆之刺激,此刻也不敢矜持顾忌,干脆将整个身子往下挪动,将弘昼的头颅从自己的小腹慢慢挪动到自己的胸前,由得自己一对已经激凸耸动之玉峰,将弘昼的脸庞整个托起绵绵埋在乳房上。此刻弘昼的口鼻终于离自己的口鼻略略近了些个,便再凑上去,闻得子的男子气息,此刻已经不知什么羞不羞,耻不耻,便当自己生来命该如此,就将自己那温软如玉的两唇,轻柔得贴上了弘昼的两唇,如深吻一般微微鼓动,将弘昼的口唇努出一个小口,然后香舌小推,粉腮鼓动,慢慢将自己的舌头伸到弘昼的口腔,将那欢酒浆连同自己的口舌气息一并,一股一股,"啧啧"得满溢淫靡之声,慢慢推送进弘昼的口腔里。

欲知后事如何,二女今日如何奉侍弘昼,请侯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夜影漏迟冬长远天清水碧秋澜渲为息君子一雷霆可怜污浊小女娈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三回:惊惶惶侍儿察颜色,意怯怯姊妹呈裸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三:惊惶惶侍儿察颜色,意怯怯姊妹呈裸香作者:hmhjhc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三:惊惶惶侍儿察颜色,意怯怯姊妹呈裸香却说金玉二女正由得弘昼随心所欲亵玩淫弄。那金钏儿樱唇小口润含着欢酒,一口一口舌吻缠绵,渡送到弘昼口中。弘昼初时本亦只是调笑,想着怀内如同小花猫一般的玉钏儿正在和自己贴胸交缠,要逗一逗这个姐姐。待到两人唇齿交融,那酒浆掺着少女软软的舌胎鼓动送将过来,竟然也被沾触得麻麻的。那酒浆经金钏儿之口,温得暖暖得,一股股汁液度送过来,其欢花香醇厚舒醉,陈酿意暖酥软绵柔,此刻被少女香津掺杂着,果然是别样销魂蚀骨,酒液入得咽喉,越发添了甜美。他兴致起时,不由喘息也渐渐重了,用自己的舌尖处只是只去撞击缠绕金钏儿的舌尖,发出"啧啧""濯濯"的黏连淫靡之音。

那金钏儿其实已经羞到欲昏,耻到欲死,虽说自己身份使然,便是怎生由得弘昼奸污玩弄少女娇躯也是礼上所当,自己此刻毕竟春衫未褪,只是着了衣衫用胸乳托着子头颅,含着酒汁和子缠吻交融,亦算不得什么淫辱责罚。若论起根由情怀来,她自小得王夫人照拂,怜她是个小女娃子,也不管束拘泥,倒养就了些个内闺柔媚放肆之性子,那宝玉还在孩提之间,就在同样是娃娃頑笑的她唇上吃过胭脂膏子。待到少女家怀着春情,有事乍了胆子,也敢拿宝玉、贾环等未成年的少爷頑笑,偶尔月暖云梦,也想过和男子交缠亲吻之妩媚,体具触碰之禁忌。

只是毕竟其时闺阁礼教所束,没人瞧见想想这等事亦就罢了。此刻这等情形,真的和男子交吻起来,何况这个男子是随时有权任意奸玩自己的一生子,偏偏更是幕天席地,自己又已两眼迷离,已经不辨四周光景,又安知远岸近湖,有没有路过之园中眷族,若是给人瞧去了自己这等淫态,真正叫五内难禁之羞;更何况此刻子怀中还有自己小妹,却比自己更加了一层羞耻,已是宽了少女春怀,裸了一片雪肌玉乳,点红椒腻,在子怀里蹭弄侍奉,这小妹的嫩奶酥胸,媚晕豆蔻,连自己都没怎么细瞧过。虽说小妹已经是酥软了不敢抬头看自己,只是这摆明了姐妹一起遭淫受辱之态,于这天光水色之中,正不知自己是几世作孽,方得此等命数运劫。

她一边胡想,一边觉着口中已是酒汁渐渐干去,是被弘昼吸吮干净,只怕弘昼怪罪,努力尽着最后一份气力,那处一向伺候人的细心来,微微和弘昼唇舌分开,又用手抬着酒壶又含了一口,媚眼如丝,呵气似兰,再动下去,这微微抬眼,却见弘昼只是似笑非笑瞧着自己,却已是两眼冒着唬人之光耀,烈烈烁烁倒似要吃了自己一般。便知人被自己姐妹侍奉得已是情动,也不知此刻自己该是欣慰还是羞耻,只是奉着弘昼之言,又动吻上了弘昼的双唇,度送酒液过去。此一又是和弘昼缠绵交,唇齿催香。片刻,只是口腔继续遭受着弘昼扫荡,酒液又空了,只能又换一杯。

饶是弘昼已是风月场中打滚之人,此刻也确实被这一幕春色逗弄得欲火暴涨,他本来只是命玉钏儿宽了衣衫来淫玩逗弄,这玉钏儿是个调皮娇俏的性子,被自己喝命逼迫来做些羞耻事以为调戏玩弄,亦是闭目养神惬意静思之态。虽然玉钏儿小女孩儿春色流离,玉骨冰肌,处子情怀,两颗娇滴滴的乳头儿顺着自己的小腹打转,亦让他受用不已,到底不曾如何难禁,只是细品消受;此刻来了个金钏儿,被自己命着"托着",那软绵绵的乳房虽然还罩着衣衫,但是酥胸柔波,通体媚香,天光水色之下,想着一对姐妹由得自己这等随性逼迫淫弄作着这等羞态,但觉一时欲火竟是难耐,待到和金钏儿汁液缠吻,那口中芳香倒似激淋淋头品香吻玉一般。此刻一口又一口自金钏儿口中贪婪得吸吮酒汁,但觉自己胯下之物已是刚硬似铁,仿佛要暴涨一番。连连和金钏儿唇皮、舌苔、口腔交融缠绵,又在她口中品饮得四五杯欢酒,那丹田里一线热气渐起,总觉着眼前这个少女,温香软玉可爱煞人,神色眉宇间自有一股媚态,一时激情乍起,就着金钏儿那粉琢玉雕一般的嘴唇竟然一口以牙齿咬了下去。

那金钏儿拼着最后几分气力,换着酒杯度送,此刻本已是骨软筋疲、神飞物外,她虽也知性奴命运,由得人奸玩,但是到底是小女孩家。本想着的那等枕席之事,不过是自己褪了衣衫,裸了娇躯,由得子用男子之物,塞了到自己处子羞幽之缝中,忍了疼痛,待到新红初绽,花苞乍破,便算是尽了性奴之礼,侍儿之德,那曾想这男女之交欢,竟有这许多小意儿。虽然由男子吻玩,也算羞事,到底内心总觉着"这是夫妻恩爱之意",以子之尊,如此连番来吻弄自己,一时飘飘然仿佛已经忘了万事万物,难免有些小女儿家的缠绵惬意,又有三分得意满足。一时不防,不想这子连饮数杯,竟然换了缠绵为激烈,一口咬破了自己的娇嫩唇皮。

她猛得吃疼,本能似得一声"呜咽"的嘤咛告饶,忍耐不住又叫一声"疼的…………",字眼儿出口,但反而觉着伴随着唇处吃疼反而一股麻痒痒的酸软受用,从五内里翻腾起来,说不得是什么滋味,一时觉着阵阵刺激满足,却又不够刺激满足,那唇皮仿佛已经小小破裂,竟好似有血珠渗了出来,顿时,疼痛、满足、昏沉、羞涩、苦恼、哀怨,一起涌上心头,从丹田里化作一根暖暖的流线,自自己那已经酸涩不堪的下体奔涌了出来,烫烫得一股汁液从自己那羞人的处子蜜穴深处喷了出来,此时已经辨不得究竟是什么羞人的水儿,甚至是否掺杂着尿液,又化作一声惨呼"啊……"人已经再也支持不住,瘫软了下去。

弘昼是早已对这等小女孩子食髓知味的,知道金钏儿想来是个柔媚的性子,被自己撕咬唇皮时淫激得泄了身子。只是怀里的玉钏儿年幼,听姐姐接连两声娇呼惨叫,亦不知姐姐是怎生了,她和金钏儿虽是亲生姐妹,但是一向多了分天真烂漫,于那男女之事更在似懂非懂之间,今儿弘昼有命,只得升平头一遭裸了胸乳,虽然觉着羞惭难堪,但是去垂头只是以乳头蹭弄弘昼胸腹,亦觉着有几分好玩,只是她本不曾想到自己会被"候补"为弘昼的贴身奴儿,虽然自己也是园内禁脔自然由得弘昼任意奸污,但是真到了这等天体交缠之时,却实在不知该怎生举动,唯恐自己伺候不当,弘昼不喜。此刻猛得听到姐姐惨呼,顿时惶恐不安,惊惧难忍,竟然停了整个身子的蹭弄,慌乱得抬起头来,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目光乱扫,但见姐姐已经是脸色潮红,两目迷离,竟然好似昏死过去一般,忍耐不住,也不知适才弘昼是如何了姐姐,竟然脱口而出:"子……子……不要……",见那金钏儿唇角略略有血痕珠丝,一时更是失了分寸所以,关切心乱,追了一句"姐姐这是?可没事?……"弘昼此刻正是欲火高升之事,听玉钏儿不懂事慌乱求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知玉钏儿年幼无知,一时竟有些无名火气,亦不知是触动他哪根心弦,脸上已经现了狰狞之色,眉心一锁,抬手冲着玉钏儿的脸蛋儿就是一掌,喝道:"贱人!"其实弘昼今儿本是有些心事,旁人难以尽知,适才受用刺激,小腹要紧处只是由得玉钏儿乳头蹭弄得以安慰,一时停了,又触动心弦,发个子贵人脾气罢了,倒并非当真恼怒,忍耐不得玉钏儿这等小小怠慢,他动手之后,也略略觉着自己未免过分,只是身份地步,又不好口的。却又见玉钏儿那娇嫩欲化之少女粉面,本来是意催情浸,桃红潮艳,此刻却是被自己唬得苍白不见血色,一对明眸忽闪忽闪泪光晶莹,那巴掌过处略显一片艳红,这红白交融,竟是有了十分摧残之媚态。再则这少女惊惶之际已是两目摇曳流离,泪珠儿要夺眶而出,这番娇柔哀惶之态,种种羞意亦就罢了,只显是当真怕自己发作责罚,这等惊惧惶恐,不敢直视自己又要偷看自己,竟是分外动人心魄。一时倒看呆了。

却此刻,头枕之后之金钏儿,亦被这小小变故催激得紧醒过来,她毕竟长得一岁,略长了见识,此刻不敢劝又不敢问,连连冲着妹妹焦急得摇头示意,她也知小妹为自己这耻态所误导,自己唇色之间又是适才被弘昼啄咬之血痕,以为自己遭了甚么罪,若为这等事情恼了弘昼,自己和妹妹不过是园中一对稚奴,如何禁受得起。

她连连摇头惶恐示意妹妹求告,却见妹妹到底年幼,已经是慌乱得失了分寸,一时情急无奈,调匀着喘息着冲口而出:"死丫头……子跟前,乱叫,成什么体统……我有什么好不好,服侍子要紧,你……你只管侍奉就是了……"弘昼堪堪头一看,见金钏儿这等惶急之色,也是混忘记了自己耻态,心中竟有些弥蒙,心下也说不得是得意知足或暴虐快恨,只隐隐一个念头"这两个丫头竟然这等怕我",莫名升起一片任意摧残初春新柳之得意来。乘着三人都有些僵硬,有些想动弹,便干脆翻身挣起了身子,却舍了二女,也不知该做什么举动,但觉腹内的欢酒化作阵阵热流,开始流淌在自己四肢里,也懒得大动,便只改了躺卧为半坐,斜斜靠着湖心亭的栏杆。地上金玉二女只是衣衫不整,通体艳红软到在地上。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弘昼此时心下欲火已升,腹内酒意也渐渐上来,难以禁耐,又觉着别样快感,便只故作恼怒,沉沉一笑,道:"怕本王伤了你姐姐?"玉钏儿闻弘昼出声,知是责问自己,她年幼娇柔脸嫩,虽然也以性奴自诩,由得弘昼奸玩,只是自己小小女孩,处子身量,宽了衣衫,露了乳尖儿去侍奉男子,这等自辱耻态,内心深处多少也盼望人能施以和悦颜色,略加温柔,听子责问,心下更慌乱,又看看姐姐,也知无奈,小女孩家未免委屈,泪珠便忍耐不得,顺着两腮,滴滴点点,一直流淌到了自己胸前裸露得肌肤上,更顺着自己雪白的小乳房流淌道粉嫩的乳头上,才形成几滴露珠滴落,她忍了又忍,亦不知这子此刻究竟是喜是怒,只得抽噎着求告:"奴儿……失措了……请子责罚。

"金钏儿见是话缝,忙趴下身子,伏地叩了个头,她此刻只因适才行动,鬓钗已乱,伏地告饶,倒是分外妖娆,口中整理着言辞求告道:"子,我们姊妹年纪轻……总是无知不懂事,伺候的不是了,子金贵,总不要恼,只管责罚就是了。"弘昼倒是一笑,向前探了探身子,又胡乱收拾些怒气,托着脸腮只管张扬胡沁道:"性奴侍奉本来要凭心,察觉着子的点滴心意来先一步着想,才是道理。

要子叫你磨你才磨,子叫你脱你才脱,已是不懂事了。哪里还有念着自己……停了正经差事……怕我伤了你姐姐?莫说没伤,便是伤了,你们两个的身子,本来就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敢让子停?"玉钏儿适才是慌了神,她年纪虽小,和金钏儿一般自小就是侍奉贾府长辈的,本是伶俐。此刻已经略略了神,隐隐听得弘昼之言,倒似果然有几分着恼,只是又安知不过是胡乱言语淫辱自己姐妹取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弘昼问了话,总是要,也随着姐姐伏地叩了头,慌神忙泪得道:"玉钏儿是一时慌了神。玉钏儿,还有姐姐……的身子,自然是只供子取乐用的。只是奴儿年幼,又蠢笨,不敢胡乱揣摩子心意,又……又没经过事,不知道怎么侍奉子才得子的意,也不敢乱猜子的心意……一切总是奴儿的错。"金钏儿听妹妹言辞,似乎也醒了醒神,抬眼偷偷瞧着弘昼,此刻这子,上身衣衫已是被解开,那下身还穿着一条绸裤,只是里头鼓囊囊的一团雄物一起一博的。她又怕弘昼接着话题当真责罚起妹妹来,虽说弘昼其实瞧着性子也温和,妹妹娇媚可怜,幼小闺稚,便是要如何处置,到底总要供弘昼奸了身子才是,只是这等贵人心性,也是难猜,若话赶话一时恼了,发作起来,自己姐妹算是哪台盘的人物,如何经受得起弘昼弹一指头。此刻也顾不得处子脸嫩,白日光天,姐妹同羞,一咬牙,由得那胸腹里的淫意催动,如同小猫小狗一般爬了几步,欺到弘昼两腿间,又叩首哀告道:"子……奴儿姐妹年岁小没见识,若说体察子心意,又总怕错了。子要怎样……取乐……就请子示下,奴儿们尽心,再不敢差池的。"弘昼心下一荡,见二女这等随着自己发脾气,俯首听命由着自己宰割欺凌楚楚可怜的摸样儿,一时五内里更起了莫名快感,又兼胯下阳物更是欲火求,此刻哪里还顾忌两个小奴之稚嫩身心,也不辨喜怒颜色,背靠着亭台木柱,一只脚丫子略挑挑,只命道:"那把衣衫都脱了。"论起来金玉二女皆是处子,稚嫩闺阁本未曾真领教过风月。只是她姐妹自小是贾府家养之奴婢,总和钗黛云凤等小姐出身之人是大不相同的。金钏儿本大一岁,自那少女身子略略长开,小峰玉腻一日日鼓胀起来,宽圆绵臀一日日挺翘起来,便也自己知道自己有得几分风流颜色。也不知是羞是魅,是慌是痴,自知身份低贱,早晚总有一日自己这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少女身子要供府上老爷少爷们淫乐玩弄的,只怕妹妹也是难逃此等命数。只是其时礼法皆是如此,也无从怨起。

有时也痴痴盼望,只求得头一个奸玩自己身子的能是如宝二爷这等温柔风流人物,总好过宁荣两府那一众纨绔。只也叹自己虽有几分颜色,却是个奴几下人,这等事情又如何由得自己。此刻不忿哀怨论起来一向皆有。到了贾府事变,自己竟然被封为奴儿,竟然不知怎得其实多有窃喜,却到底更以为自己处子身子,能献身给个王爷。虽然一般是亵渎玩弄,奸污凌辱,但是毕竟龙子凤孙,别样不同,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下人奴婢,供弘昼奸玩其实乃是幸事,更是理上应当。怕的却是不知道弘昼要甚么做甚么喜欢什么好恶,比比钗黛妙云等人又怕自己颜色体态不中弘昼之意,伺候不当惹恼了只是嗔怒责罚,内心总是难免自卑于身份,自有一份惶恐。玉钏儿虽年幼,也和姐姐类似心思,只是更似懂非懂不甚上心罢了。此刻听到弘昼一声呼令要自己脱衣裳。虽然自己那天体肌肤,少女羞色,终于要给男人看了去玩了去,却到底是天生来的奴婢心性,有了弘昼之言令依靠,竟是都松了一口气。姐妹二人只哀戚戚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缓缓站了起来,以手解怀,顺从恭敬向子呈现自己的少女纯净的身子了。

玉钏儿其时上衣本已经解了怀抱,用鸽子般胸乳顶在前胸,此刻也不敢去整理,凭自己那粉玉雕琢一般的乳头儿颤巍巍裸在风中,就抬手自自己胸腹处,将已经箍在自己嫩奶上的衣衫,轻轻拨起,从头颅上褪了下来,扔到一边,抬眼偷偷瞧了弘昼一眼,见弘昼这依旧难辨喜怒,只是喘息着瞧着自己这等摸样,一手还在轻轻抚弄胯下。她虽然年幼,也知道自己此刻宽衣解衫,毕竟是处子头一侍奉,裸体呈现的样儿想来也是动人。手伸到脖子后,将自己那粉绿色肚兜绸缎带子解开,也将整面肚兜解了下来,此刻,自己满头青丝乌发,披在已经赤裸的上半身,那柔肩儿圆润,脖领儿细长,胸乳儿颤抖,却样样般般自有一份稚嫩小巧,当真说不尽春意。虽然怕着恼弘昼,只是少女娇羞是天然的,双手竟然忍耐不住要一箍环抱,护住乳尖,却才微微抱了怀,又仿佛忆起来自己的乳房早就裸了出来,更已经蹭弄人,自淫自辱了半日,更何况此刻本来就是在以自己的羞辱来侍奉子,吃不得羞,忙又颤巍巍松了怀抱,由得一对乳儿挺翘起少女之骄傲。她毕竟只是小姑娘家,适才又被弘昼训斥委屈,泪珠儿熬了熬,到底没有熬住,又堪堪滚落下来,又怕弘昼瞧见追究,只去脱自己下身衣物。低了头一咬牙,从自己的腰眼臀部两手一插,插到自己的裙裤里面,本来是宽了一层,先插到裙子里内裤外,要先脱了自己的杏花裙子,天昏地暗间又不由得嘲笑自己,这等缓缓得脱又能僵持到什么地步,内心深处仿佛自己在对自己鼓舞言道:"今儿本就要是给子奸玩身子的,早也是失身,晚也是失身,难免有那等羞事,何苦再挣?"干脆指掌连绵,往内裤里滑稽的肌肤处挖了一节,直接伸到自己那软绵绵的屁股处,将自己的纱裙并内裤儿,一并的略略一宽,顺着自己的臀部曲线,就长腿上褪了下去。又轻轻抬得两下秀足,将裙裤解尽,将自己那少女最是私密之溪香花径一条耻缝,裸了出来供弘昼视奸亵玩。

弘昼只是观赏瞧玩,论起来,他自来奸污园中美色已多,那凤姐、可卿、宝钗、湘云、妙玉皆是万万人难及之倾国佳人,便是王夫人、薛姨妈上了年岁,却亦是风华绝代,香艳难述。自己品遍这等人之娇躯美胴,玉腻芬芳,香峰美径,口味已是渐渐长了。比不得初来时见着少女那几处羞处都要意动神摇。这玉钏儿年纪小,平日俏皮活泼有几分动人,娇嫩嫩的虽然也算是个美人,却到底比不得那一等绝色。只是此刻见这少女,怯生生颤巍巍将自己贴身衣衫除去,脸上俏皮活泼已全换了生涩羞辱,是动脱光了衣衫肚兜,纱裙内裤,将少女的玉乳、娇臀、肚腹私处头一遭裸得干干净净,这亦是清纯娇艳,亦是风月初绽,寸寸肌肤仿佛都在一时滚着香气,却更有一脸惶恐只是怕自己恼怒,又有几分想护着胸乳私处的羞意,却只能不管不顾自己少女一生第一次向男子羞现裸体之哀怨,不管不顾自己作样了十几年的纯洁身子如此像供奉一般呈给人奸玩,只为不让自己生气着恼,更仿佛无有自信,裸呈了身子就能平息自己的"怒火",这差别之间,两面念头,竟然勾起了自己无上满足之意。若再细品那玉钏儿小鸽子一般之乳肉,微微细细只有浅浅毛发那一条蜜缝。想着自己便是要如何暴虐奸弄淫污,这少女也只有婉转承受,哀啼忍耐,只怕自己"用得不得意",更是种种满足一扫自己心头阴霾。

再看那一旁,金钏儿也已是解尽罗衫,将一身娇躯美肉亦是尽数裸了出来,论起风流旖旎来更胜玉钏儿一筹。她虽只较玉钏儿年长一岁,体格儿也略修长些,只是一对奶儿却是天生的峰峦更盛,少女体态紧实此刻娇滴滴斜斜向上挺拔着,她适才情动,这时两颗宝石一般的乳头已经呈现一种艳丽之色,连乳晕都已经扩张到铜钱大小。更伴着满脸娇羞妩媚,却和妹妹一样不敢遮掩羞处,两手无力垂在臀边。那少女幽径,亦和妹妹一般,微微细细耻毛轻少,粉色嫩嫩一条勾缝,只可怜适才被激荡得泄了身子,此刻那幽径已是略略开,露出内里一片更粉更水之肉色来。仅有的几根阴毛都被沾染得湿润成亮黑色。

弘昼看品这一对姐妹滑腻喷香之赤裸肉体,又瞧着二女眉梢眼角那一等相似,这姐妹同耻同淫之情亦了心意。此刻适才些许怒意其实已经忘了,只是颇为享受这等"喜怒由,惶恐献身"之快感,更是不肯加以颜色,只淡淡哼了一声,心中已是由得情欲催动,随性胡思,想着"这一对女儿家奶儿穴儿都好看,不知腚儿如何,必也是白腻酥软的",便又命道:"跪了,转过身去"二女此刻才裸了身子,要遮不能遮,正羞耻得不成样子,本来便有些站立不稳,听一声"跪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都以膝着地,若说"转过身去",更是暂时可遮得弘昼视线,虽说自己那娇翘的美股肌肉由弘昼观玩淫视,哪里还顾忌得,酥酥软软都转得身子去,以背对着弘昼。二女不知风月,又不敢妄动,只随着弘昼之命跪了转身,此刻倒是可以夹紧自己的玉股,只讲裸背、美股,大腿由得弘昼赏玩。那乳尖儿、私要处倒是一时冲着前方。

玉钏儿年纪小,更是被弘昼训斥了,此刻两只眼眶里皆是难忍之泪珠,有些呜咽失神,瞧不得眼前。倒是金钏儿,眼神迷离处,本是无意间在亭里远眺湖边一瞥。这一看之下,当真是惊惧羞耻猛然间盛了十倍奔涌而上,原来她瞧得过去,遥对着凹晶馆湖心亭边,湖面对岸蜂腰桥边的岸堤上,竟然真切切有两个人影。

此一处湖面本不宽远,自己只是被淫玩了半日,目光有些散乱才辨不得真切,此刻瞧见有人,才仿佛记起自己不是在春闺房中,鸳鸯帐里和妹妹一起供人奸污玩弄,而是在幕天席地,四周尽是的日光湖色,整个可以被瞧得透切的露天之所。

只盼自己看错了不是人是个甚么树木花影,再收拾了眼神羞怯着急望去,虽面目瞧不得,但是果然一身桃色素月大裙,佩玉镶珠,风流华贵,辨别身形已知竟是情妃可卿,另一个却是可卿跟前的奴儿宝珠。想来二人自是出来游园或是去哪一处路过,隔着湖岸瞧见了自己姐妹赤裸初春身子被子淫弄这一幕。这一刻,急、恼、慌、恨、怨伴随着几乎想死去一般之少女羞涩滚滚而来,竟然一时忘记了弘昼还在身后,更忘记了弘昼既命自己在这里脱衣,要的想来就是在露天湖色中淫辱自己之快感,一声"嘤……"惊呼尖叫,双手一箍,将胸乳就遮了,更是整个身子伏了下去。

这一伏下去,泪珠儿再也忍耐不住,如断线珍珠一般滚滚滴落,却是死命压抑着自己之咽喉,却不敢哭泣出声来。虽说她自小为侯门奴婢,略略懂事便知早晚要遭府上男子受用少女身子,自园中事变,她自知身份命数,供弘昼取了贞洁,玩弄猥亵,凌辱奸污,实是题中应有之意,甚至几乎可以称为幸事,这王爷虽说难得露面,但是和园中女眷也常温和调笑,总不似个暴虐之人。至于龙脉凤髓,天家气度更是休提,又年轻英武,有时闺绣胡思,能为弘昼之奴,床笫之上候他奸玩,只怕也是美事。适才温酒度送,缠绵痴吻,更是心醉神迷,难以自已。只是到了此刻,之耻之辱,那求生欲死之念,将要失贞之时,才知"奴婢"与"性奴"之差,不说人随性奸玩,不说自己姐妹要一同供人淫弄,不说自己要做这一等羞人举动,自解罗衫,裸乳呈阴,不说自己跪着如同物什儿一般由人摆布,便是这般羞耻场景,要在幕天席地下,由得她人看了去,自己那总也视为珍贵细洁的少女初事男子,居然要给她人瞧着,既无遮掩,亦没个躲藏,这一切,只怕是人故意,或者只是偶尔遇到,增加人兴致的插曲一段。自己姐妹这等少女美体,冰清玉洁,却只是如同玩物一般由得这子随性所欲糟蹋凌辱,只能换人点滴快感。这等苦怨羞耻,一时真但愿自己父母未曾生过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上,要遭受这等羞耻。

身后弘昼初时也不曾瞧真,听金钏儿惊呼,抬着酒眼,顺着方向抬眼看去,也看到了远处的可卿,他初时一愣,此刻远远隔着,也瞧不真可卿脸上神色,只再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金钏儿,再瞧瞧远处,四面一顾,倒再没旁人在瞧,却不知为何一股难言的暴虐快感之意起来,冷冷一笑,站得起来,走近二女背后。又越发加了些恶虐,伸过脚丫去,自玉钏儿再金钏儿,一脚一个,也不顾少女体柔娇软,将二女后背都是猛得一踩,金玉二女受力,自然都更伏了下去。这身子一倦一伏,那少女的两瓣嫩花花的臀部就少不得翘了起来,顿时,本来夹在臀肉中那两朵姊妹菊花,都如秋风中绽放一般,粉嫩嫩得呈现在弘昼眼前。顺着菊门略略向下,更可见两条少女勾缝美穴,此刻裸在风中,候着人破身凌辱奸污,一张一吸,吞吐哀泣,仿佛是在羞唱着这姊妹奴婢此刻之哀耻。

弘昼本来就欲火高升,难以自持,此刻但见一对姐妹各有风情,又有几分相似,却都是娇嫩闺稚的娇滴滴的两面软臀如此翘在自己眼前,想着胯下两个姐妹,其实是初春处子,头侍奉男人,想着远处居然还有个曾一样被自己奸得翻来复起死去活来,枕席上用尽心思取悦自己的可卿,哪里还能自持,将自己的裤带一松,将那本来就宽松的绸缎长裤褪到脚腕处,将自己胯下那根已经怒龙冲冲的巨阳解放出来。但见自己的龟头上已经冒着丝丝热气,仿佛在找着猎物一般。他低头观瞧,两朵少女未经人事之花径美穴,俱是一般纯洁,一般美艳,倒不知先插哪一个才好。胡乱挺耸过去,在金钏儿的臀肉上用阳具划过去,那等酥软缠绵,却觉着是金钏儿惧怕吃羞,本能的玉臀向前一躲。躲过了自己的阳具。

金钏儿只是少女羞耻,被那阳物戳上臀肉本能的一躲,才一躲,就想起来自己身份,适才弘昼又是略露不喜欢之意。唬得居然顾不得,又将臀部乖乖送来,动蹭上了的阴茎,这会更怕弘昼责难,只能动晃悠着自己的玉臀,用些妩媚举动,去和弘昼的阳具打着圈儿磨蹭。

弘昼眼瞧着这金钏儿小小心思,心下本来得意,但见这少女的玉股,软软圆圆,触碰上去虽是绵软如絮,却肌理里另有别样紧实,当真撩人心思,他心头虐意一起,飞起一掌就在那绵玉一般的臀瓣上响亮得"啪"的一掌,那白花花的不见一点瑕疵的美玉臀肉上顿时泛起几条红痕,金钏儿吃痛,"啊"得一声呻吟,玉钏儿听得身后响亮,姐姐又在嘶叫,这一是隐隐料到是人在打姐姐屁股,却再不敢做声叨扰了,只是转过头去半是安慰半是哀怨得瞧着姐姐,却也不知姐姐为何这一刻哭得梨花带雨,却见颗颗露珠划过粉腮,脸上表情说不得哀羞耻魅,她一则未免疑惑,一则也是瞧得痴了。才要低声安慰姐姐,却觉着身后一阵风扫过,一声响亮,臀肉上一阵刺痛,竟然是"啪"得一声也被弘昼扇了一记。一般无异得,玉钏儿也是一声"啊……"的哀鸣。却听弘昼在身后喘着粗气命道:"撅高。"可怜这一对姐妹,两两对望,此刻哪里敢装不懂,羞得连脖领都通红,脸蛋儿各自低垂,只得将身子伏得更低,由得那两对奶儿风情万种得荡悠悠更加垂下,腰肢挺耸,将两面酥软玉臀努力得再次抬高。将那花棉美肉、绽芳菊蕊、香幽耻缝更送了上去。

远处湖光粼粼,那可卿也不知道是瞧得痴了还是怎生想来,只是呆呆不动,远远瞧着此一侧这等淫靡春色。

预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二八小儿女相依名园西春痴酥颤捻秋撩花痕峪纨绔渎清泉云雨摧残戏种种耻心虐段段哀人凄往生若有愿莫为王侯姬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四回:蜂腰桥远窥风月事,湖心亭赏折幼婢贞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四:蜂腰桥远窥风月事,湖心亭赏折幼婢贞作者:hmhjhc24//8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四:蜂腰桥远窥风月事,湖心亭赏折幼婢贞却说弘昼于那凹晶馆外湖心亭内,一时性动乘着欢酒兴折辱亵玩贴身金玉二奴,远处倒巧有个情妃可卿路过蜂腰桥隔湖窥眺。此等耻情羞境更惹得两个小婢羞惭不已。

此刻这金钏儿、玉钏儿奉了命,都已解尽罗衫,裸着透玉一般之闺稚身子伏倒在地背向弘昼,又被拍打喝骂,皆是努力撅起玉臀,将一对姊妹神似形近之娇媚绵盘,呈三分羞辱用七分恭敬得递送上去。弘昼由得二女侍奉了半日,早已情动淫升,此刻哪里还顾二女娇小可怜,便任意妄为要采红尝香。他初时只是扶着自己之阳根,在四面冰洁无暇之肉瓣上点来戳去,每触摸蹭动,那一等少女臀肉触感滑腻绵软更是休提,倒别有一番偏偏要这对小丫头等着自己"选哪个先来奸之"之恶戏快意。再划得几下,自己的阳根越发涨得难受,却见二女腰眼都沉沉欲下,便知二女想来被自己逗弄得惶恐,或是气力不够,腰肢难忍,只这等娇弱摸样儿愈发令人受不得。

细细品赏这一对姊妹之女儿家准备头迎接男子享受之风流私贝。二女一个十八,一个十六,年纪虽小,实在也到了观云沐雨之年纪。只是想来姊妹一般,天生得体型略娇小,此刻瞧着,连阴毛皆只是稀疏几根,一般儿倒是两条点点缀着毛发谔谔之软嫩贝肉,夹着一条细长深幽之勾缝。那勾缝里,若一圈红,又一圈紫,再一圈粉,沾染粘连,此刻正是新蕊吐芳、花露滴珠,颤颤巍巍,这少女蜜处吸张之际,说不得是哀泣将遭男子奸淫之悲耻,抑或是在迎接平生头云雨撩拨之荡漾。玉钏儿此刻倒也是羞汁渐渗,皮肉上,阴毛上,都是点点润泽略带些水沫了,吞吐着内壁里粉色之肉膜,着实是个怯羞亦激荡之态,似乎在哀求着人之摧残且留情。更是那金钏儿,适方才泄了身子,那美穴四周已是一片泽国,整片儿都腻腻得湿透了。滴滴答答不成个体统。

论起来此刻瞧着,本倒是那金钏儿之蜜处更适来处子受辱开苞破身。只是今儿弘昼也不知动了哪段心思触了何等愁肠,偏偏凭空自有几份虐意,喘息了几下,心头总是一等恶戏之念"偏偏要先用这小的",便用手扶着自己之巨阳,移到右边,顶在了玉钏儿那鲜嫩阴户之芯眼里贝肉上,上上下下,细细,划来划去,就要钻探进去。

可怜那玉钏儿虽为人奴,到底是小女孩儿家,天生就之羞耻本能,虽此刻也是被一番淫戏折得情动,心里头麻痒痒得。此刻却真知人要侵入自己之处子私隐之羞处,真正叫得奸了自己,却不免实在是紧张得浑身战抖,贝齿玉牙格乐乐咬得欲出血丝。又秉持着自己为奴之礼,死死得伏在地上,到底也不敢躲闪,只是本能的僵硬了身子罢了。那美贝处连连慌乱张缩。想要求告几句却亦不敢,欲要呻吟几声又实在觉着太过淫耻,心下迷蒙慌乱,一时便是自己的心跳声都"登登登"听得真切。幻神幻影之间,仿佛是自己在对自己呜咽告慰:"子要进来了……我必要疼死的。子要奸我了……我终于要被子糟蹋了,怎得先弄我……这是做人奴儿之命数,事儿再没个挽的,那里,要献给子弄了……"这声响本只是五内里一点幻听,随着自己的小穴外层皮儿渐渐被弘昼顶开,却越发真切。她虽一向天真烂漫,没个心思,此刻却难抑制女儿家天生来之失贞时心下失落伤心,再也忍耐不住,咽喉处咕咕两声,泪珠越发禁止不住得猛烈涌出眼眶,呜咽呜咽,到底如小孩儿一般般哭出声来。又是下体被渐渐顶开传来钻心疼痛,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这般哀苦弘昼喜欢不喜欢称心不称心,实在是羞痛难忍便叫嚷起来。

才哭得两声,但觉身后最是难过羞耻处,那花芯四周嫩肉,更是一阵阵撕裂胀痛,弘昼果然已经挺着腰眼,将自己的龟头一点一点钻进自己的处子密缝之中。

这一刻,但觉小穴处之女儿家最最娇嫩的所在要抓心挠肝般疼痛,此刻才要"啊"得一声叫出痛来。却觉嘴巴被两片温暖之唇瓣给封上了,一根湿润温暖的舌头伸到自己口腔里舔弄自己的舌头,温柔缠绵全是爱怜之意。她略略张了张满是泪水的双目观瞧,果然是姐姐金钏儿。

原来金钏儿虽不敢头,一时竟觉得自己股肉皮肤上少了弘昼之淫玩。心下欲羞又惊,欲安又苦,果然知道弘昼竟是选了妹妹先来开苞奸淫。以她此刻境遇身份,并不敢哀告劝慰,更何况自己和妹妹失身侍欢于弘昼只是早晚之事。只是到底今儿这子气性不小,又想着妹妹失身遭奸,必然又羞又痛,只怕昏死过去也是有的,若只是哭狠了,惹恼了弘昼更了不得。心一横一伤,却有了意,自己本来就是和妹妹并排跪着,此刻只是转过头去。虽然才转首之间,亦是忍不住偷偷看一眼远湖岸边,到底也瞧不真切可卿是否还在。只此刻也不能再计较这些,只是过去,干脆将自己五内里尚未发泄尽情之欲念淫情尽数释放出来,如同缠风吻月偷情窃香一般湿濡濡得只是亲吻妹妹,一则以此等淫行示范,弘昼向来喜欢女女欢好,料来不得责怪,二则也是以唇舌挑逗妹妹欲念,只盼妹妹多生一分淫意,便少一分失身之痛楚,三则也是姊妹同慰,慰藉安抚妹妹之意。

那玉钏儿此刻但觉下身仿佛要撕裂一般,真正未想到处子身子将破未破便已经如此苦痛,真可恨凤姐平日里还安慰调教园中诸女"供子受用,其实自家也受用的",真是欲要啐她一脸花儿。好在姐姐缠绵吻来,仿佛是唇边舌下有了些许痴甜之意。身上更是没了气力,此时也是无法可想,自己为奴为婢,命数如此,只得由得弘昼一发得折磨自己,更放纵了只勤和姐姐缠吻。但觉姐姐送来之湿濡唾液,还仿佛有着欢酒之香味,一边还在闷哼得叫痛,一边倒是更是只顾贪婪的吸吮。

这弘昼亦一边喘息着一边加了气力将自己的龟头往玉钏儿那紧密的处子小穴里钻扭进去。可怜这玉钏儿也不知是身子未曾长成,还是天生之紧密,竟然是用了些许气力,连龟头都被夹得有些痛楚,也只是勉强挤进去三四分。当真是层层叠叠,包裹得紧实细密,此刻那小穴内壁的肉缝里都渗出股股羞汁来,他本来就欲火熬了半日,此刻心下暗乐"这小娘儿下头,倒果然有些乐子"更没点点怜香惜玉之心,用力再往里顶了进去。但觉前面似有似无顶上一张膜壁,又似有个眼儿可以转得进去。到了此刻,再看胯下两个小奴,交缠着肉白身子只是缠吻,啧啧连声姊妹禁忌无伦,两个小佳人儿想是情欲催动,雪白的两句胴体交缠在一起,肌肤里却都泛出阵阵红浪来。想着这一对姐妹这等恭顺由己,任凭自己如此奸污玩弄贞洁玉体,当真淫乐难言,却听玉钏儿想是吃痛不过,闷哼声愈来愈响,又是兴起,倒是责罚一般,便手掌一伸,又往她白白的股肉上狠狠的"啪"的一掌扇了过去,这一掌越发打得沉重,雪白的小股上几乎连血珠都要渗出来了。那玉钏儿应声又是一声荡悠悠惨哀哀得惨声闷叫,整面小臀上肉儿一个劲得抖动,弘昼借着这个势头,将整条阳具狠狠往里一顶,将那肉膜儿撑开蹂破,直直撞到深处。

但听玉钏儿再也忍耐不住,一时忘了所以,松开了金钏儿唇齿,仰起了头,一声痛叫,声嘶力竭一身"痛啊……",可怜小小婢女,二八芳龄,终于难逃性奴之事,由得子破了那处子象征。弘昼此刻哪里还肯停,再往里死顶几乎到底,玉钏儿身子单薄,想来已经是顶上了子宫内壁,自己的阴囊都死死贴上了玉钏儿的贝肉,玉钏儿已是满口胡言乱语只是告饶"子……痛啊……""呜呜……,子……""呜呜……,姐姐"弘昼向后微微一退,低头见自己那阳具被包裹处,慢慢细细流淌出两三条女孩家遭奸失身象征之血迹来,可怜便是胯下处子之新娇初红了。此等光景男子总看不厌,他得意之时,更开始缓缓却深入得一抽一插。此刻真是丹田里一股子暖流,阳根处多少快意,只在和这娇小处子的肉壁交处得到宣泄满足。

这一抽一送之间,阳具被裹得紧实,又见那玉钏儿的屁股依旧奉着自己之命高高翘撅着,一抖一抖的小屁股全是肉浪,白生生不见个红点,却隐隐是自己适才掌掴之痕,娇滴滴全是些痴媚,自己更是借着抽插之势,开始用自己的小腹下端,去一下下撞击着这女孩子的玉股。连连发出"啪!啪!"之声。但觉非但阳根要紧处受用,便是自己两胯处,撞击到这少女臀肉时亦是阵阵足意,此刻男子正是神魂俱由欲,心智皆从性之时,他心绪又本不佳,这等淫摧处子正心意,哪里还肯轻纵,只是一味用力狂风摧残。每抽插两下,看她小屁股儿泛着红印子愈发觉着可爱,便用手掌又在玉钏儿臀部上拍打,两声"啪啪",一声"啪",其三声各有其节奏。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只是闷哼:"小贱人,小玉儿,小贱货,小蹄子。倒是作养得不错。说,说你是个做什么用的?说……,说……",每一声呼喝,胯下,掌上都加一分气力。此刻四周本是风平浪静,湖光波粼之间,连风摆秋残老叶之声都难以细闻,只有弘昼反复深虐,奸插拍打着玉钏儿那"啪啪"之声在湖面上荡漾开去,断得是令人听之心神摇曳,闻得魂惊魄乱。

玉钏儿初时只是疼痛,但觉胯下皮肉撕裂,仿佛身子都要裂开一般,一声声的哀告,其实已经快失神昏过去,并听不清弘昼口中那有些含糊之虎吼。一旁金钏儿却知此系自己姐妹之命数,并不敢求,见妹妹痛得脸蛋儿苍白,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自发心滴落了满腮,当真心痛。只是在妹妹脖领、乳房上、心口上胡乱亲吻啄咬,一边低声饮泣,口中轻轻劝慰:"玉钏儿,玉儿……子问你话呢……呜呜……"后来呜呜咽咽,也听不清是劝妹妹忍耐些莫要哀哭,还是劝妹妹纵情宣泄,将自己交付情欲,好解下体痛楚。她也不敢告饶哀求,只是一边伴随着每一次玉钏儿被弘昼抽插撞击得整个身子摇晃抖动,一边将自己的玉股不时前后左右,如同招引自荐一般摆动妖娆,心中已不再顾及自己也是一般儿的冰洁处子,花苞未破,只求人插得了一时,换了自己来奸,既能松泛妹妹痛楚,又能和妹妹一起失身,略解妹妹羞耻之念。见弘昼已经抽插了妹妹近下,头上青筋崩起,越发狰狞,口中越发是满口子"小贱人,小玉儿,小贱货,小蹄子,说,说你是个做什么用的?说……,说……"的呼喝,也不知是奸得兴起,信口胡言乱语,还是当真喝问。她自来就存了个"如何好好伺候子"的念头,此时更是急了,只怕妹妹此一刻处子献贞时节,就此被奸坏了身子,却因为不配人淫语快活,子还不满意。若如此,岂非是白白失了身子,亦不能得弘昼之心意。

情急之下,干脆放声哭了出来,仿佛是替妹妹一般,急着纵声话:"子,子。妹妹生就这身子,就是给子奸玩,给子受用的,我们这身子……哦……这奶儿……这屄儿……都是专一给子儿预备的……呜呜……子怎么快活怎么作践,怎么尽兴怎么奸玩,妹妹,你倒是子话啊。"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急得慌乱不堪,几乎就要去摇曳玉钏儿的肩膀。

那玉钏儿果然被金钏儿连声淫语催的,仿佛激灵灵了神智,此刻一则自己情欲已经高涨到指尖唇舌,由最初的只是疼痛,自那花蕊深处已经是传来阵阵从未有过的激烈快意,着实也想宣泄,另一则当真也怕,哪怕只是这等奸污自己之时随口的叫嚷,自己若不好好话,一旦弘昼不喜惹下嫌隙,自己姐妹哪怕今儿献尽处子身,伤尽少女羞,夺尽姐妹贞,辱尽一身耻亦是无用,可怜自己姐妹到底是伺候之奴,哪里能多顾自己初尝风月凄惨。此刻下体痛楚也渐渐换了充实,一时也急了,顺着姐姐的话音连声娇吟嚷叫:"是……是……玉钏儿……还有姐姐……都是至低贱之人,哪里有什么用处,只有给子玩身子一个用处罢了。

子玩我,子弄我,子啊……用力弄我……便是我有了用了。呜呜,我不痛,……子尽情玩我……呜呜……子用力作践我、糟蹋我……呜呜……只求子快活……呜呜……"弘昼听闻这一对姐妹花如此自我作践,淫语连连,当真是恭顺温婉,逆来顺受,一时浑身几乎就要暴涨,仿佛今儿种种心思烦念,都在这姐妹这等求告声中得到了满足,又死死命命,用力在玉钏儿的臀上"啪啪"两掌,终于一声闷哼,股股精液忍耐不住,自自己还停留在玉钏儿体内的龟头顶端就奔涌出来。他浑身也是一阵僵硬,整个身子顿时前倾,将玉钏儿扑压倒在地上,自己伏在玉钏儿的已经汗浸湿透的背脊上,继续由得自己的龟头里的精液一股两股得滚烫火热,直直喷洒在玉钏儿初次迎接男子之子宫深处。

弘昼伏在玉钏儿身上,但觉身下少女,皮肉间便是有骨头,都仿佛是酥软的,肌肤上汗液都透湿了。可怜这玉钏儿体型较小,被自己压着连连喘息都难,那玉股的肉儿夹着自己渐渐泄尽精神绵软之阳具,仿佛是个小窝一般,可怜一对娇小鸽乳,想来都被压得变了形状。

他连连喘息,就这么在这女娃身上伏了片刻,才渐渐气平,又拱了几下尝些余韵,但觉口中干渴,便微微一翻身子,终于将自己阳根自玉钏儿体内拔了出来,翻身仰面向天就和玉钏儿并排躺在一边,口中呼呼喘息了几遍,才缓缓道:"……金丫头……还有酒么?"金钏儿本是关切的瞧着妹妹,只是瞧着弘昼就这么压着妹妹也不敢问不敢说。

此刻弘昼松泛开来,才见妹妹适才方是苍白的脸蛋此刻红得如同朱砂一般,目色迷离,胸背浮沉。虽是寒秋,此刻被奸得也是通体都是黄豆般大小之香汗,下体处不敢细瞧,显然是有了几处撕裂,可怜点点滴滴,俱是血红丝痕,顺着私处,沾染了阴毛,已经流淌到大腿内侧。即不敢安慰,又不敢探视,听弘昼问话,茫然得抬头,勉强收拾几分心神,忙答道:"有的……子?还要用酒么?"弘昼此刻本是口干舌燥,便点点头,金钏儿虽然也是浑身无力,只是练就的服侍人的本能。却忙勉强自一旁将欢酒壶挣扎取了过来,又倒一杯,只是也不知这子是个什么心思?这会子是要自己奉上酒杯,还是还要自己以口舌度送?

偷偷再瞧瞧弘昼,见他和自己妹妹,一个背,一个仰,并排只是闭目躺着,她也不敢久持。心下计较"多做些羞耻事,总是对子心意些",便一咬牙,又是将杯中酒水倒入了自己口腔,此刻"羞"字再也莫提,左右弘昼是躺着,可怜妹妹已经被破身奸污,自己却尚未被坏了贞操,便整个身子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依偎躺了下去,干脆俯身缩了腿脚,躺在弘昼的臂弯里,乳房乖乖巧巧的贴上了弘昼胸膛,两条长腿屈膝缠绕着弘昼的腿,还不敢吃羞,将一条大腿摆了上去,轻轻蹭上弘昼已经略略疲软,还挂着精痕血污的阳具,口脸对着弘昼口脸,轻轻又送吻了上去。

弘昼但觉一股兰香扑面,这却也不再强逞,便又叼起了金钏儿嘴唇,在她口中轻轻吸吮,将酒液连同少女口水一起吸了去,金钏儿忙又饮度一杯,弘昼又吸吮一番,又是连连三杯。弘昼仿佛是酒下了肚,又仿佛是被金钏儿这等温柔恭顺,自荐裸香的媚态所感染,那和金钏儿大腿擦来磨去的阳具又刚强起来。他却不急着再奸污泄欲,想着适才之美事,其实用着玉钏儿的身子今儿用得颇为舒坦,却偏偏依旧冷冷得,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睁眼瞧着,问道:"用了你妹妹,你怎么样?"金钏儿一痴一愣,这子问得话却越来越难答,也不知这句"用了你妹妹,你怎么样?"是何意?是问奸了自己妹妹,自己有甚么想头?自己和妹妹都不过是下人女奴,被子奸玩是正理,自己能有什么想头?还是问奸了妹妹,自己要不要再动些个逗迎,让子一般也奸了?只是难解。好在她历来是侍奉人的性子,心下一念,已经得了意。勉强支撑着笑容,咬着唇皮柔声话道:"子……?虽玉钏儿是我妹妹,年纪又小。只是我们姐妹都是子贴身奴儿,给子用身子是……是我们最要紧的用处。子不用问的,子想怎么取乐受用就是了,奴儿们其实就这点颜色,哪里配给子暖席。不过是用我们一个干净罢了……若还要……奴儿伺候,奴儿这点子干净身子,能供子再一乐,这辈子也足了。若……若还要妹妹……我就换了她再来,子若还瞧不上,要谁来,我去唤也就是了……唯一只怕,我们姐妹身子不够好,摸样儿也不够周正,怕子不够尽兴罢了……天又冷,子好歹穿点盖点,依着奴儿还是去屋子里……这里水气又重。

子身子是金贵的。我们……却不算个什么。"弘昼听到这里,难为这小丫头答得如此恭顺得体,哈哈一咧嘴,倒也没个下嘴责骂的缝,连声纵笑。转过头去再看玉钏儿。那玉钏儿刚刚被奸,其实下体疼痛难忍,但是也听到了姐姐话求告,此刻虽然自己骨骼酸软,再也挣扎不动,却和姐姐连心,一般儿的伺候人的心思,也勉强转过头来,细若游丝的接着金钏儿之话头求告:"子……子……玉钏儿没事的。玉钏儿能让子……让子用了身子,是几世里修来,只是奴儿没用,痛了才叫得几声,其实奴儿算什么,痛不痛得哪里敢动子心念。子……这两日气性不好,我们姐妹做奴儿的,能用身子让子快活一下,心里……受用呢。呜呜……奴儿……不是难过……只是奴儿没了气力,下面……又脏了……呜呜……子若要受用,奴儿用嘴,用奶儿来伺候可好?"她到底年纪小,勉强说着这等话头,到底掩饰不住刚刚失身丧贞之心伤,眼泪依旧还是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弘昼听二女这般争先恐后得恭顺取悦自己,本来还想借机调戏责骂一般,也忍耐不住渐渐转了和色,自己到底犯不着和这一对如此侍奉自己之贴身奴儿生气,点点头道"恩,这就是了。"手上略略一箍,将金钏儿的身子箍紧了,从她背脊上划过手掌,去揉捏她的乳头取乐。他其时最近在园子里呆得时间长,奸玩这等女孩子本来已经是常事,今儿在玉钏儿身上倒也算淫得快活,一时倒吃不准意是否要再顺便奸了怀中这个女孩,口中却仿佛是自言自语诉说心事,接了一句道"女孩子童贞……本没有甚么了不得的,这等事体都是古人编出来唬人的。女孩子失身就要羞要恼,男人取了女孩子贞洁却要乐,岂非真是怪谈……你们能用那点子干净添得本王些些乐子,便也是你们的造化,当得感天谢地了,昔年在府上,没有给哪个没要脸的少爷占了先。若是心头常念这是自己本份子恩德,便是你们的福田了。哼……"说道这里,头瞧了那凹晶馆白墙乌瓦一眼,冷冷一哼。又是一叹,却将身子略略支了起来,依旧半躺着靠在乌木栏杆上。那金钏儿本来就是被他箍着身子抱着,此刻自然也随着他起来略略向上挪动。抬眼偷瞧,却见弘昼目光流转看了远方一眼。金钏儿心下一个激灵,也抬眼去瞧,却见那蜂腰桥上可卿已经不见了。

她一时倒有些茫然,也弘昼是个什么念头,只是自来察言观色是其侯门里伺候人之要领,听得弘昼最后一声出气带着嗔怒,却也不好接嘴,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念头。见弘昼这光景想来是一时不再要奸玩自己了,奓着胆子,继续依偎在弘昼怀里,已经勉强伸手过去,也不顾满是妹妹之初红和弘昼之精液,就扶着弘昼的阳具,开始套弄,一边小声问道:"子,要不要奴儿先替您擦擦,子或者穿件衣裳,留神秋凉……?"弘昼恩了一声,伸了伸懒腰,伸过脚丫子去轻踢了踢还软倒在地上的玉钏儿,道:"挣扎得动么?就替本王清理干净服侍我穿衣裳。恩,今儿没兴头了不玩了,我还要这里坐会子,玉钏儿才破了身子不好侍奉,金钏儿你扶她下去休息……也不要旁个打扰,去换蕊官来这里侍酒吧……"一对姐妹听这吩咐,一时面面相觑,竟是各有一番别样心思涌上二女心头。

虽说昔年侯门为婢,今朝园中为奴,时刻备着由得人奸污淫玩,也知女子家薄命,为人性奴无名无份。但是到底是娇滴滴美艳艳之初春少女。总有顾镜自怜花颜娇羞玉体玲珑之时,总有寒夜春梦风月情浓郎情妾意之刻。此刻这玉钏儿是方才被男子奸破了身子,新取了童贞,正是由纯洁少女失身之时,难免这一等羞惭、失落、哀凄,虽知自己身份不过是个玩物,但是到底也盼人能略施怜惜,或抱抱自己温存一番,或吻吻自己疼爱一刻,却见今儿显然是有心事,竟然就这么冷次次命自己下去,竟一时自有一等伤心自心底里刺痛出来,倒比那失身还痛得三份。这金钏儿,亦是心头泛起一阵别样,此刻,自己妹妹被奸,自己作养得十八载之童女身子,脱得如同一只小羊一般,自己虽不比园中国色,到底也是冰清玉洁惹人爱怜之娇媚少女,这身子每一处皮肉,亦是总能撩男子之兴,人又是和自己口中度酒,又是命自己脱衣裸体,又是玩弄自己娇乳玉股,将自己这等亵玩殆尽,居然说一声没兴致,亦不来奸污自己。未免有这一等自叹薄命无常之茫然所失。

只是念头归念头,二女到底亦知此非闺房夫妻之事,既然弘昼有了吩咐,此刻一个到底疼痛,一个到底羞辱,裸露得娇媚肌肤也渐渐被湖风摧得冻了,也只能应了是挣扎起来,未免又觉着几分屈辱,真有些"玩物随意玩过便弃了"之凄凉,二女只得先服侍弘昼,替他清理擦拭了下体,又将一旁早备下的干净衣衫换上。二女此刻本依旧裸着,又胡乱将衣裙草草穿戴扎定了。福了福,金钏儿扶着步子都不稳的玉钏儿退了下去。

退过了长廊,到了外头厢房门口,二女到底踌躇,此刻自己的摸样儿,衣衫不整,通体艳红,云鬓散乱,步履蹒跚,只怕身上还处处是汗浸体液,裙裤上只怕还有污物,出去见着鸳鸯、蕊官等人,未免太过脸嫩臊人。只是论起来,奴儿被子奸身子,在这园子中亦是早晚之事,此刻又奉了差事,也难得躲开。只能相视一苦笑,咬了牙,低头了,忍了羞,吱呀推门进去,轻声道个"姐姐"那鸳鸯、蕊官二女在这里本等了个把时辰正是气闷无事,只靠在暖塌上看花样子。见金玉姐妹二人终于来,都站了起来,又见姐妹二人这等光景,顿时两个少女脸儿都立时飞红,心里知道了个十之八九。此刻这屋里虽暖,四女虽亦亲近,只是一时相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玉钏儿是下体依旧痛楚,只是心里胡乱想着"我不再是女孩子了……可不羞死人了……",只连自己都未意识到,小女孩家藏不得心事,眉宇间却也隐隐有几分"我侍奉了子"之得色。金钏儿却是心下羞耻尴尬,只怕鸳鸯等人误会,却总也不好开口说"子奸了妹妹,只命我脱了衣衫,搓弄缠吻了我半日,却未曾奸我,我还是个处子……"蕊官本来是四女中唯一被弘昼奸玩侍寝过的,此时也知自己应该安慰二女,只是没来由的心下一阵酸楚,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鸳鸯是四人中本来最有见识的,此刻却以为金玉二女都已失身被淫,即是可怜两个姐妹,只茫然里略有些若有所失。

四女对望倒静了一刻,还是金钏儿先开了口,将适才弘昼赏用自己并妹妹之事,捡着能说出口的说个大概,又转述说弘昼吩咐,自己要带妹妹下去洗漱,不另旁人打扰,弘昼命蕊官去服侍。蕊官便只能笑笑,轻轻抚抚玉钏儿背脊,便要推门出去。金钏儿却拉了拉她道:"姐姐留神,我瞧着子……还在为这里三姑娘的事不快……"又将弘昼最后似怒似嘲的言语略略讲述一番。蕊官点点头,此刻亦是不好细谈,便出去了。金钏儿依旧扶着玉钏儿要依着弘昼吩咐去洗漱。

鸳鸯便送金玉二女出得门来,又唤两个小丫头陪着二女仔细跟着。只留了她一个在这里发呆。见金玉二女去得远了,心里倒有些翻江倒海起来:"玉钏儿就这么……被子赏用了?可怜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蕊官这过去,子还要用不?

……我们这些女孩子,本也是水儿般洁净人物,竟都落得这么个由人搓弄的下场……也不知哪天轮着我……"她正自胡思,门上却来了个小丫鬟,小步子跑过来轻声道:"鸳鸯姐姐……情妃在门口……姐姐要不要去瞧瞧?"鸳鸯一愣,园中规矩,不论是奴儿姑娘,小姐妃子,都是弘昼性奴而已,只能唤来淫乐,也只有这可卿,最喜追着弘昼步子套近取悦,如今三姐出事,园中头一个当事她自危,居然有这般胆色,敢追着弘昼来凹晶馆试探。心下一计较,忙收拾了收拾鬓发,走了出去迎接。

欲知可卿所来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曾梦春帐暖可沐秋湖寒岂得闺幽乐终摧风雨残易耻女儿红难平王孙澜得之幸不平失之亦奂奂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五回:惠鸳鸯婉说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兰事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五:惠鸳鸯婉说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兰事作者:hmhjhc24//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五:惠鸳鸯婉说莽越行,敏探春品思金兰事却说鸳鸯自凹晶馆内听闻可卿在凹晶馆门口探访,略一思量便迎接出来。自内院踏径出外,却见可卿一身宫纱月缎子裙衫,淡妆素裹聘婷玉立,并她房里小奴儿宝珠在院子外头文章门边站着未曾进来。鸳鸯忙迎了出去,却不肯失礼,恭敬万福,含笑着问候道:"情妃姐姐,您安好"可卿却是似有心事,淡笑着扶起鸳鸯,一对秋风中冻得略有些冰凉之手却依旧握着鸳鸯一对手儿,细声道:"鸳鸯妹妹,却不要一味这般客气生分……"又自失一笑,道:"难为你还叫我声姐姐,如今听着却是暖人心呢。园子里便是避不得,也只是一个劲情妃情妃的,如今若肯叫我一声可卿姐姐,我听着才更亲近,也算个窝心。"鸳鸯本就是个剔透的,听她这话里有话,略一踌躇,越发连手不敢抽来,只凭可卿握着,轻声细语笑着道:"是姐姐您大度,不怨我没头丢脸的胡乱称呼僭越罢了。"可卿听她如此答,美目流离顾盼之间亦是稍稍一叹,四下瞧了一眼,轻声问道:"听说子在里头?"鸳鸯点点头,可卿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里如今没了,谁……在服侍呢?"鸳鸯略一思,道:"倒不敢瞒您,子是独自来观湖小歇的,只有我们几个陪着,适才子唤了金钏儿姐妹去服侍酒水……这会子却是蕊官在陪着,想来是在赏秋用酒。"可卿是个玲珑心风月情的,自然也听得懂,脸略红了红,想了想又望望里头,道:"不知子可用了午饭?秋凉了,我那里今儿炖了金华火腿笋丝羹,火候还罢了,倒想请子过去尝尝暖暖身子。只是……不知道……恩……子今儿心性可好?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不?如今我也没个意。鸳鸯妹妹你日夜陪伴子左右,可给我拿个意?"鸳鸯已知必有此等事。她思量一番,已是换了眼神语气,这会却是抽了手,又墩身福了福,道:"可卿姐姐您是园子里的妃子,尊贵人儿。便是往日里也是子奶奶。想要怎样就是这样,哪里有问我好不好的。姐姐心里惦念子用心服侍,总是我们园中诸人的表率。若姐姐想要见子,觉着这么进去就好,自然是唯姐姐意旨。不怕说句没心肝的话,便是进去惹恼了子责罚折辱,还不是我等之本来用处。只是难为情妃您叫我一声妹妹,往日里也多照拂我们下人,既问我,也是瞧得起我。鸳鸯虽然还无福,只如今蒙心遮脸的,做子贴身奴儿,也不能推脱,一心要为子盘算。只得将心里想透的告了姐姐去,情妃您只当听听,便是对了错了,再或自家计较。"可卿听她说得如此恳切,便也敛容正色,只握着鸳鸯双手道:"难得妹妹知心,但凭放心讲,再不得错的,便是错了,也是我领会错了就是了……"鸳鸯接着道:"姐姐您自然是有见识的女子,便是往日……太太并老祖宗也夸您是子媳妇里最是聪慧过人头一等的。您眼界透亮,且瞧着我们子,究竟是何等样人?自然,子进园子,论行径多的是任性,喜怒上更是不定。这本来,子进园子,就是来……风流受用我们身子性情的,便有些荒唐举动也是常事。

平日里跟我们这些做性奴的眼前,自然是不必拘泥着心计,更没得用什么礼数,只管由着自己心寸头上的点滴喜怒来就是了,高兴了便温柔糊涂些赏玩我们,一时有些点滴火气,自然是胡乱施为些折辱我等。这本来就是我等做子性奴之本份。说句该掌嘴的话,只是若只以这层去看,真当子是甚么荒唐王爷……哎……却不是我们自己愚了。我虽年轻不懂事,这偷眼瞻仰着,我们子其实是万万人不及得精明。里头外头的事情,其实都瞧得透透的,耳聪目明,倒似有几千岁历练似的。不过是取意不哑不聋,不做家翁罢了。"可卿本也知这鸳鸯聪明可意,但是到底少读书能有多少见识,听她忽然有这番议论,竟是高过诸人,倒是一时听愣了,静静学摸着滋味。却听鸳鸯接着道:"我是乍着胆子胡猜……不知可卿姐姐是要求见子用些心思侍奉……还是有话要子?我思量着子自己已经反复吩咐过,就一条:身子,心,都要是子的。这身子自然不可说的。这心么……若是姐姐一心侍奉,自然是千妥万当的。

但是若是有话要子,总要思量好才。子是天上的人,我等到底只是卑贱之躯,能见子是福,若是想着侍奉子是由头,话才是根本……姐姐……我看子这两日其实心思重了,若被子看一眼是欺……鸳鸯是不懂事了胡说,便是满院子女孩子磨成粉,怕也受不得子的气性啊。"可卿越听越深,已忍耐不住点头,又是叹息,竟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原来鸳鸯这番话正说到可卿心头之事之情。前日尤三姐事发,詹事府来人将其带走,园中上下一时都已知晓。论起来,当真是人人心惊胆战。原本弘昼圈拘众美为奴,奸辱玩弄自然难免,但是小半年来,只是风月上用些虐情辱意,其实达官贵人对待性奴莫不如此,无非是弘昼亵体尚在其次,折辱女孩子性情为乐多些风流花样罢了,于那起居上却到底不曾作践作美。众女所谓痴度光阴,昼居夜息,几乎都要忘怀了自己之本来下场,内心亦是更为依傍弘昼。这尤三姐一时发了罪,众美才惊然警觉。园子里如今和三府太监都有往来,论起来倒比昔年更通些内外消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传言三姐是通奸外男,这性奴无节,在其时乃是至低贱之人所犯至无德之罪,何况是天家禁脔,依着规矩,要追溯三族女眷,通通发往边疆,供披甲人反复奸污至死一路可走。这园中素日与之亲近之宫女丫鬟,自然亦是惶惶不可终日。旁个便罢了,这可卿自园中立下女女欢好规矩,便一向拘着尤氏姐妹如同自己的禁脔日夜风流,更视为左臂右膀,如今出事,虽早料难免有这一日,到底如何不惊。一面差人勾搭着牵线的太监打探消息,一面只想着速速见见弘昼试探。偏偏尚未曾得机会,那尤二姐更是个没意的,哭着便来求自己,自己遇到这等事情此刻又是有何能为。只能胡乱几句安慰话头打发了二姐。

这可卿自园中之变,初时虽也羞惭,以自己到底是曾为人新妻,再守不得节操贞烈,沦为人奴要供人亵玩。只是自失节遭弘昼品玩身子之后,早已渐渐痴于爱欲,沉于禁忌。她其实是个天生之风流体态,氤氲情种。只是自小礼教大防,便是有那一样心思,略略想及,偷着无人处慰藉一番便也罢了。其实又是天性里带来,最懂男子家种种风月心思,竟是不用读些妖异之书也领会得。昔年自然隐隐羞惭自己淫荡无德。初时也自我安慰,如今为人性奴,用尽心思令人受用却是头号本份,其后来更是尽性畅怀,一则安享这园中更甚昔年之别样富贵,二则更是位尊于诸女任意妄为,三则依着园中规矩弘昼赋权,昔日只是偷偷想想,如今却可任意在园中这些青春纯洁、水嫩娇羞、童稚无知、酥软香甜之女孩子身上,或交缠,或亵弄,或厮磨,或爱抚,甚或厮扭吞吐,别致凌辱,只管云雨就是,这些女孩子位份低于自己,又明明不愿或者更添羞惭,却只能无可奈何得顺从自己,添了多少胁迫凌辱之快感,实在是自少女时偷偷想来之美事竟然成真。

别说自己房里几个小丫鬟奴儿,依附而来之尤氏姐妹,便是惜春,昔年贾府贵胄三小姐,以处子之身,侯门之素,闺阁之防,如今也只能常常被自己拘着唤来,种种厮磨,般般折辱,点点淫玩,作得些羞耻事,每每与自己缠绵得欲仙欲死。

要不是有时也脸嫩,又到底有凤姐抗礼,总要察言观色,用心机巧,笼络安抚。

真恨不得将那位份只小小低于自己一阶两阶之园中绝色,如宝钗、黛玉、湘云、妙玉等逼来一并欢好淫悦自己了。

她自持虽非处子供奉弘昼,但是婉约风流,至痴至情,身子更是绝色。这些亦就罢了,如今于那虐心点点,耻意纷纷,禁忌折辱,女欢男爱,别样意趣,古怪规矩,媚骨亵姿上,怎么瞧着园中唯有自己最能识透弘昼心思。论心底之念头,其实存了个"园中旁人取悦弘昼,就只会顺从遭淫,或只是先天美色,想来如何能比得自己?自己只怕是先天里带来,竟可怜是个天生为人性奴之心体,总能吃透这子之喜好私癖。"更是得意,又有弘昼般宠爱临幸,有时明明是用尽些法子来凌辱自己,偏偏她能识透弘昼眉宇间之满足喜悦,最能搔到弘昼痒处。总隐隐觉着自己亦可执掌,于是更加骄纵起来,她又聪明大胆,外柔媚内纤细,又存了个"可怜见名门媳妇,却为人性奴"的心伤,便常常更有些大胆妄为之举,亦难一一细述。

只这三姐事发,人皆言是园中有贼,导致弘昼查园方知。她却如何肯信,心下又惊又疑,却不肯乱了方寸,只命奴儿宫女联络自己熟识几个内宫太监打探消息,再做应对。可惜如今办差这个冯紫英,却一向与自己少有往来。竟是一时无隙可。她用些心思,又交代几个宫女太监一些应对之策,思来想去,竟然别无他法,只得那旧样意,不过是些新鲜花样、别样场景,于那枕席上再去取悦弘昼,才是唯一机缘,只是弘昼是夜宿在怡红院命袭人侍寝,自己又如何亲近。

长夜漏迟,才渐渐慌乱起来,才觉着自己往日念头荒唐,若一声见不着,只怕连再见弘昼一面也难。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二姐忍耐不得,跪哭怡红院外,惹烦了弘昼。自己偷瞧着自己这子之冷目如电,才更觉咫尺天涯起来。自己唤什么"情妃",在弘昼面前其实全无权柄,不过是子一时趣味逗笑,自己思什么缠绵,也不过是弘昼奸污玩弄之一介美少妇罢了。园中美女何其之多,只怕也未必当真放在心上。若惹翻了,这残生余命,黄粱富贵,枕席风流,只怕是要化为灰烬。

她一夜难眠,次晨起来,倦懒草草梳妆,与那镜中见自己憔悴桃花,别样风流,又添些信心,总以为只要能见见弘昼,必是可有依傍。园中自有眼线说弘昼去凹晶馆了,便只唤宝珠陪自己去走走瞧瞧,且试探机缘。不想于那蜂腰桥上,竟然瞧着难堪入目一幕春色。却是弘昼于那幕天席地之下,湖心凉亭之内,秋风黯凉之间,将贴身的金玉二婢女剥光了奸污破身之情。她虽然也风流,到底是十数年闺门肃教,也未免瞧得心神摇曳,耳热心跳。只是远远见着,金玉二女如同小狗儿一般趴着,由着弘昼任意奸污凌辱之幕,也着实动人心魄。勉强算计了时刻,才赶来凹晶馆,只想着去弘昼处问安,自然免不了再逗引弘昼淫辱自己一番,也算试探。

不想如今听鸳鸯这几句若深若浅之言,竟有雷霆万钧之音,才惊觉自己越发惶恐,自己岂非真如鸳鸯所说,竟将只是供弘昼奸玩悦乐,当成了可持之事,更有一层,竟自以为可以驾驭人。此时愈想愈慌,才明白自己此时去见弘昼,心思万万不对,又没甚么特地的花样筹备,只怕说不得几句,就要惹来祸事。只是若是再不见见弘昼,这三姐之事未了,二姐之罪未定。弘昼即非愚人,若再有些迁怒流言,自己只怕当真更要"磨成粉"了。

她此刻痴痴想了半日,鸳鸯偷眼瞧她,这一等惊惶痴迷之色显在脸上,秀目儿滚滚仿佛要滴淌出汁液来,口鼻儿忽闪忽闪吸和,阵阵红白之浪,那胸脯儿更是起伏阵阵,那两颗隐隐可见之豆蔻微微凸起,更是诱人犯罪。心下不由也是一痴:"这情妃……果然是瞧着动人,难怪子喜欢她。出了这等事体也不发落……"却听可卿已是一叹,她心下反复计较,这鸳鸯却是好意,便柔声道:"谢妹妹了,妹妹你指点的是。子心绪不佳,我不便打扰子,就去了……恩……我也不当欺瞒,头就请妹妹见子替我一声,就说可卿来过了。"说着,叹口气,也不听鸳鸯再安慰,便携了宝珠,痴痴摇摇自天香楼去。

才欲进院子,却见瑞珠已是迎了上来,福一福,过来递上个新烧的香饼手炉,又凑近了轻声道:"妃子万安,奴儿有话得妃子。大早上,周公公差跟前的小卓子来过了……一件说的是内务府依着那边凤妃的意思,在园子里妆点雀思门,说是替子惊醒园中女奴,"安心依傍、笼中为雀"是个雅致意思,宗人府也不好落后的,摸着子的意思,说想为园子里添些个精致雀鸟,都用金丝笼装了献进来,还没凤妃,先来一声妃子您。"可卿微微一笑,淡淡问道:"你怎么的?"瑞珠低声道:"我就说周公公一向体贴园中女奴,可怜见我等卑微之意,既是送鸟儿进来,也是玩意好意头,当得在公账里出入,就请周公公看着办,切莫替园子里省银子才是真的,头来我们妃子和凤妃商议了,必是准的。"可卿点点头,道:"妥帖。"却见瑞珠四下一瞧,又凑近些,才低头瞧着地面文砖,细声道:"那小卓子说,已经打听了,三姑娘却还没有处置,就拘在詹事府,只是难知受了什么罪刑。

子也没去审过瞧过……,……还有一桩……恩"此刻四下除了宝珠已是再无旁人,几个小丫鬟早识趣躲远了,这瑞珠却依旧支吾着不好开口,可卿便只瞧着她,瑞珠片刻才细若蚊声道:"小卓子说,这个月要运些赏赐补给去黑龙江什么萝卜大营,我也听不真……说……说……几位爷就在里头,宗人府已经交割给兵部了,又送进来两份信……"可卿脸色顿时一白,不由微微咬了咬下唇,才要张口,那瑞珠已经唬得忙张罗:"还有……妃子您轻些个……里头三姑娘候了您半日了……说要见您请安,我张罗她在月婵停里坐着。"可卿其时连听要紧消息,正所谓满腹心事难言说,听这"三姑娘"几乎娇躯一阵慌乱颤抖,吓了一大跳,却立时明白是瑞珠称呼混了,来的断非尤三姐,既然瑞珠能让人在里头候着自己,必是探春这位昔日正牌子的三小姐。只此时此刻到底不是仆谋划之时,只得收拾了一番心神,努力支撑着体面,点点头,笑着吩咐道:"罢了,那些头再说,探丫头既然在里头,先进去瞧瞧……"宝珠、瑞珠便一左一右伴着可卿踏步进了院子,穿过廊,几个小丫鬟才迎上来,可卿却摇摇手不让声张,进得内里一方桂枝小院,本来院中有一棵参天桂树,此刻却已深秋凋零,只有满园的残叶败花,可卿瞧着可怜亦是风流景致,便不命打扫,里头却是小小一间暖阁,房门却未关上,只挂着一幅旧棉帘,宝珠上前打帘子,可卿轻轻踏步进去,却见探春正坐在南窗边小炕沿上,想来是等久了,就随手了本书在歪着肩膀瞧。

可卿细细瞧去,此刻正是屋内几缕秋阳弥漫,倒有光尘束束,自那桃花窗格内洒下,一屋子暖洋洋的。这探春头簪两朵风毛绒球蒲公英花样朵儿,穿一身宫装内贡的小风毛儿银雪貂袄,脖领上围一条细绒纱贴脖,这领边、袖口、下摆俱是上色银亮貂绒贴边,衣裳裙衫缎纹一色暖银绣了鸾纹,处处精致,色色贴妥,说不尽雍容雅致,气宇不凡,倒好一似内宫嫔妃,仙子瑶池,自有一等妖娆风流。

只这身妆扮却偏偏穿在这年方十八岁之女儿家身上。这探春身量本来秀挺妍雅,此刻那脖领、腰肢、一对纤纤秀足,竟被这一身宫妃暖妆衬得别样"小巧雅致",再看两只雪白秀丽的小手,十指如葱白细长,此刻捧着书卷,虽正好遮着前胸乳形,却佐着那精致秀丽的五官,更显眉眼儿清亮,朱唇娇嘟可爱,粉腮妍红柔媚。

可卿倒是一时看呆了,心中不由一阵迷醉赞叹,口中已经打趣道:"三妹妹……今儿真是好标致啊。"探春闻音,忙掷了书卷起身,笑着施礼万福,只轻声道:"姐姐……瑞珠姑娘让我在这里等姐姐,怎么姐姐来了也不告我一声,我这看书失了神,倒没礼了。"可卿忙上前,携着探春的手,脸上自是春风桃花别漾红,手上探摸了摸探春的衣袖,道:"妹妹,你这身袄子,这缎子,这颜色,这围脖儿樤带儿道是难得,你穿着,乍一瞧着,哪里想个小姑娘,简直倒像是大家子王侯小姐,新入宫做贵人的摸样儿,仪态万千呢……"探春脸一红,自入园为奴,内务府在园中女奴的衣衫上何曾怠慢半点,种种色色翻着花样送进园子来。只是她少女闺稚,又是黄花处子,总不太爱穿那些个带着媚意之宫内所用女子之内外衣衫,今儿这身却是华贵的大衣裳,便是昔日为小姐,一则身份不符不好做这等款式,二则贾府毕竟不比内宫奢华。何况以她年纪,穿这等衣衫总以为有些支撑不起样子,只是新鲜好玩试着穿扮。她到底小女孩家,听可卿夸得衷心恳切,红着脸蛋逊谢道:"探春年轻,其实倒撑不起这风毛宫装袄子了。倒让姐姐见笑了。"可卿却不忌讳,自探春两只臂膀上略略向上厮磨,亲热微微抬起她手臂来,只是细细上下打眼品瞧,道:"就是因为你年轻身子脸蛋都秀气,穿这身才别有一番风味了。越显得人至纯,衣至贵……啧啧,尚衣局的太监们,果然有些劲节,若是这身衣裳赏赐平常妇人,倒只是一味富贵气,却不别致了。妹妹你姿容雅致清秀,才能穿得这般动人。"探春没来由听可卿一味夸赞自己,倒也不好话,只得涨红了脸蛋低了头。

这可卿却自来的风流性子,便是有些烦恼此刻也一时忘了,瞧着探春这幅娇羞摸样儿,心眼里满是胡思乱想:"这三丫头实是贾家门里特有的标致,难为这身量品格儿,倒跟昔年瞧见西府里大姑娘没出阁时一般儿,差不多的是谁能想到她是庶出,若是府里不出事,将来嫁人,做了谁家新媳妇,再穿这一身雍容衣衫,啧啧……真不知那个男人有福,能消受这样的美人儿呢。可叹如今……却落到园子里……"想到这探春其实还是园中少有的姑娘位份之清纯处子,弘昼尚未奸玩,一则未免也可惜了这等闭月羞花之色;再则也未免心头得意快感并起,想想这等一色千金小姐,如今却做了自己的禁脔玩物,天香楼绣床鸳帐内,早已被自己风月几度。虽然这女女欢好难得尽兴,又要护着探春贞操等着弘昼采红,不敢强用些解渴的花样儿,但是其实玉体交缠,花汁满漪,香肌厮磨,却也是透心之乐。此刻想起这探春的身子,已经被自己那一等玩弄折磨,逗引亵渎,想起这探春初时亦是被逼无奈之伤怀,咬牙强忍之哀羞,到渐渐也是食髓知味,慢慢沉迷其间,那一等处子稚嫩屈辱侍奉自己的别样表情,却正是此刻手上扶着的一身华贵之千金小姐,当真刺激非常。

想到这一层,心下更是贪那一等欲念快活,就手儿自探春两只臂膀细细摸而上,在她圆润的肩头轻抚爱摸一番,又渐渐向上,越过那风毛脖领,触摸上滑不留手之肌肤,在腮帮处捧起探春的脸蛋来。

探春今儿来天香楼见可卿本来是有话要说,只是眼见可卿又来轻薄自己,园中自有规矩,自己也早已俯首认命,心下一紧,无奈一叹,只得恭顺温柔,顺着可卿的两手,将自己的脸蛋凑了上去,呵着少女独有兰麝气息,将朱唇乖乖巧巧贴上了可卿之软唇,四朵肉瓣香艳交织,又是麻麻的说不尽滋味,她那一等熟知屈辱之意立升,只是这等屈辱,却偏偏亦是千次不变的带来被辱之快意生腾到自己的脑海,仿佛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个性奴,又仿佛在般儿抓挠自己的襟怀,但觉鼻子一酸,泪珠儿又要淌下,又是颤颤巍巍将丁香小舌儿乖乖伸出,托着可卿一般儿香甜之舌,进入自己的口腔来缠绕一番。

这探春自与可卿不同,与这等被逼女子之欢实是屈辱羞惭更多,虽是恭顺侍奉不由己身和可卿缠绵,心下却是凄惶之羞又起。只是历来这园中规矩便是如此,弘昼之令如天。园中诸女本来多是闺秀幼稚,惶恐顺从下由得人搓弄摆布罢了,除了可卿这等天性的,只那几个略年长些识得男子的能辨得这等规矩之风月情浓。

只是便如探春、宝钗等,虽然是十余年深养闺门,只是天性里冰雪聪慧,通达世态,虽非风月淫浸,却也渐渐过得这些时日,亦是隐隐品得弘昼这等规矩中风流作践、别样折辱之用意。

只是弘昼虽定下规矩,园中诸女多是昔日同族闺门之伴,除了那一等仆有份,如今沦为性奴,终生只有风月可依,免不得以仆侍,尽兴厮欢,其余到底也脸嫩羞惭,如宝钗、黛玉、湘云这等绝世颜色,可卿、凤姐到底也没有来依着规矩淫弄。只可怜这探春,却亦步亦趋,和尤氏姐妹一般,渐渐沦为可卿裙下之女奴侍臣。

她陪侍可卿,七分是园中尊卑名分拘着,三分亦是自强之意。只是到底是自小被教养着连枕席男女之事都是羞人无德之行,这等女女交欢,玉体交融缠绵时,别样举动,异常润泽,实在是荒唐羞愤。但也渐渐能体察到弘昼定下这等规矩之心思。偶尔也想着,自然园中诸女都为弘昼之奴,不得再见外男,只是若不施些风月云雨,不得滋润佳人,少了意趣,想来弘昼也颇喜此道,尽爱妄思这两个女子交欢之旖旎。只是若是仅是许园中女子欢爱,未免又少了折辱性奴之意趣,才死死定下一半似恩赏,一半似折辱之令,上位者可以任意奸玩下位者之规矩,且下位者必当屈辱,上位者却当欢愉,正是用尽了小意头凌辱性奴,享用春情之意。

想透这一层,亦不由心灰意懒,只是循着礼法,自己当要尽性奴之德,用尽心思体察人意趣,何况自己本来就羞,所以每每被可卿召宠,总要一脸儿屈辱羞愧之情。自己更可纵由天性,想着"这是被规矩逼的,不得不从",且下位者当屈辱,上位者当欢愉,本就是如此。

只是偶尔缠绵间,连身子都泄了,也不免觉着,被可卿用尽姿态玩弄身子之时,亦会有那一等点点滴滴,般般色色之美意,亦不知是天下女子皆难免这些些微微之好,还是自己天体亦是那一等无德沦丧之人。左右无奈弘昼一向宠爱可卿,般奸污玩弄过后,亦是多有恩宠,自己一个尚未侍奉过之黄花处子,连弘昼的面都未曾好好见过,虽然也自负是一等一的美色,只是既然打定了意依附可卿,觅机会。但凡可卿有召,再羞再辱,也只能宽衣解带,自裸身体,呈欢侍奉,让可卿在自己身上得到欢愉。

只是这等缠绵吻,女子家心魂最难安定,但觉口腔里的唾液交流,已经慢慢沉淀于心,片刻倒仿佛半日,连那瑞珠、宝珠识趣退了出去也浑然不知。片刻间天旋地转,心下一片混乱,但有一等慌乱想头:"这可卿姐姐这等……亲我……已是这般羞人又舒服……若有一日,子来亲我……这男子的味道……也不知是甚么样了。"她只胡想,忽然胸前一紧,自己那被衣衫包裹而定的娇嫩胸脯,本来已经微微涨起,娇嫩的少女乳头也在衣裳下不安分得挺翘起来,却终于被一只手儿抚摸上来,便知是可卿来轻薄自己胸乳。她虽本来也知既然来见可卿,必有这一等凌辱或是欢好,只是此刻五内深处尚有半点清明,知道这么下去只有恐怕要折腾半日,挣扎着勉强和可卿缠开嘴唇,呻吟道:"姐姐……别……别……"见可卿不停,只得又努力道:"姐姐……等会子再……怎么弄探春,自是探春应当的……只是先说会子话……可好?"可卿听她哀恳,也自笑了。她虽依位玩弄探春,却也知这贾府三姑娘不同其二姐,其实聪慧可人,心机志远,倒不可小觑,既说有话说,也不急在一时,便收了收心神,扶着探春在一边炕上歪着,只是搂着她轻薄她的小臀,却不再深入。

此时两女皆已情动,吻了半日云鬓微乱,喘息着红了脸蛋依偎在暖炕上,其实亦是香艳万分之景,过了会子,定了喘息,才道:"好……我们姐妹说会子话……"探春推却了可卿之亵,到底有些僭越,到底不敢太过逆了可卿之意,依偎在可卿怀里,轻轻用脸庞去摩挲可卿之胸脯,口中却道:"姐姐……我是想了一夜才来姐姐的。姐姐……您如今是尊贵人儿,探春怎么侍奉您也是应该的。只是姐姐对我也好,不嫌弃我其实不是太太生的,我也不能做那一等随风摇摆站干岸看河涨的小人,才来姐姐说话。姐姐,山雨欲来,姐姐难道尽不知道么?"可卿不想这探春说出这等话头来,本来还只是享受这自己胸乳被蹭弄服侍之快感,此刻却是心头一凉,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佳人儿,竟是一阵心酸。

欲知二人究竟房中如何密语,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春时得意夏艳芳秋来凋零残冬伤劝君勉暧闺兰痴一片冰心暖月床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六回:计较旖旎献图群芳,淡薄知恩闲话红尘

作者:hmhjhc24//24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六:计较旖旎献图群芳,淡薄知恩闲话红尘却说这可卿听闻探春之言,未免心下亦是别有悲戚,奈何脸上到底不肯带上惶恐,倒给她人小瞧了去。此刻二女本是依香偎玉歪成一团半卧在炕上,便只轻抚探春一头秀发,嗅嗅她发油清香,幽懒道:"凭他什么风雨,我们姐妹如今在园子里,吃穿用度皆是更胜往日,都是子恩德,还能有什么求得怕得。"探春难堪一笑,却摇摇头道:"我却听明白了,是姐姐怜惜我忧惧,说话安我心了。我却知道事体来得不好。便是不为自家计,我等如今侍奉子,能不惦念子看待我等之好恶……说句没心肝的话,漫说富贵了,便是生死,亦在子一念之间罢了。"可卿听她说的戳心,亦是脸白了白,只得一叹道:"我也晓得,只是……如今才晓得咫尺天涯,便是想见见子,也是迈不得步子。"说着,将上午去凹晶馆外求见弘昼被鸳鸯婉拒之情略略说了。

探春却道:"姐姐,您自是那一等温婉尊贵的人品,却识不透这些世态人情?

便是这鸳鸯,向来是个妥当人,她今儿这话,姐姐说她是体贴恭顺,安知不是警醒姐姐……姑且不论她的心胸,那三丫头的事,子能就处置了三丫头便轻轻放过?姐姐虽不知情,也要子信才成。若再有一点半点疑到其他的,却不是了不得的事。"可卿其实焉能想不着此节,此刻听探春说得凶险,更连亲热的心思都没了,咬了咬下唇踌躇道:"我又能如何。"探春正色道:"姐姐是乱了方寸了……我们如今这等身份,还能如何,这等事情分辨更是分辨不清的,我难道还敢劝姐姐行什么好歹。姐姐也未必想不到,说千道万,只四个字……取悦子罢了。博得子欢颜,一则安了姐姐的心,二则岂非真是姐姐待子的本份。"可卿听探春此言,即说到所谓"取悦子",莫不是要自己荐了她去邀宠,便低头细细瞧她,见她一双明目似星,两弯墨黛如月,眉梢眼角自有一等脱俗伶俐,默然半晌才笑道:"秋深了,子今冬怕是在要在园子里过了。三妹妹手巧,在衣衫鞋袜上最是能用功的,要不要替子做双暖鞋……"探春俏脸一红,她虽是侯门千金,如今在园子里早已经困顿浸染多月,如何能不懂可卿言外之意,若说自己用心又如何能不在这上头。只是此事自己已是反复默想筹算,她虽年轻又是闺中,却胜在聪慧好思,想着自己黄花处子,不晓风月,此刻若仅仅是着门路自己荐了去逢迎弘昼,至风流处不过是暖杏映红,春色一绽罢了,以弘昼园中所起居受用来看,不过如此,便摇头惨然道:"姐姐,姐姐您抬举我,我岂能不知姐姐的恩。只是……我是不成的……姐姐您莫急,且听我分说……我进园为奴也有了时日,如何还敢摆大家小姐架子,虽说不出口,但是侍奉子是为奴之德,又岂敢忘记了?只是姐姐……我福小命薄,又是个庶出的格,自然,子更哪里在乎这些,在子眼里,不过是个常侍奴,昔日里府上尊卑再也休说,便是如丫鬟奴儿一般儿下人罢了。便是给了子身子……还不是应当得分的,子还缺女孩子受用?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只盼子能怜我惜我点滴,我亦知足受用,能有些个恩典,总是惦念姐姐……只是如今不同。

姐姐,在子眼里,我只是个常的姑娘,一个官宦家庶出的小姐罢了,便有几分颜色,到底年轻无知。却不比姐姐您,姐姐您伺候子多日,姐姐您天香国色,玉质娇娆,最难得那一等贴心子,我便是一旁瞧着,子也必是爱怜的,只有姐姐您多亲近子,令子欢颜得展……再……再……再着我们这些个小姑娘……才能真正动子的心。"说道这里,已是顾不得羞,俏眉一立,声音虽轻如细雨,语气却是刚强起来:"如今我看着,已经到了外头人说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我们要么不做,要做,总要一气儿挠到子的心才是……"可卿听她这话,竟已说得如此透亮,忍耐不住问道:"难为妹妹这片替我打算的心。我虽有个甚么妃子的头衔儿,其实一般是子的奴婢,供子欢娱尽是我的原来念头,可怜姐姐早已是污染不堪的身子了,更顾不得什么羞耻,妹妹你有什么见识,就说来听听。"探春却顺着话头,将身子都支了起来,可卿此刻自然也不好一味轻薄亵弄她,两人俱都坐起,探春却到底羞了,低头玩弄衣带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又哪里知道男子喜欢什么。来姐姐。却为姐姐筹划,想些个胡乱的意,只求姐姐莫要责我淫贱罢了……"可卿忙携了她手道:"妹妹只管说……"探春接着道:"我初时不懂事,总以为子拘了我等女孩子……自然是要……要做那等事,后来才渐渐知道自己无知。若是一味是风月枕席,便是没有这大观园,子都经过多少……总不过是皮肉浊事。子既拘了我们这些官宦家女孩子,即是要我们的身子,更取那一层意境罢了。我们自要些清雅的事情,将身份拿起来了,才能衬得起子是天家风流别样不同……自然,若是一味清雅了,子要我们女孩子又做什么用。我年纪也小,也想不到什么……那日里子命大家赏画作诗,我就勉强有个半雅半羞的意……"说道这节,想到自己这等身份,这等年纪,却好不知羞思及这么个意,脸红心跳之外,也未免自伤,可怜自家本来是清洁至纯冰玉般儿人品,却如今沦落至此,真正有愧无耻。然而事已至此,总免不得知命应劫。便凑近可卿耳边道:"姐姐……您是如九天仙子下凡一般儿的身子样貌……子自然喜欢。我只是想着,自古以来,凡是那襄王神女,子健洛神,飞燕德,都有影图传世,难道姐姐就入不得画。"可卿听了却是其时一愣不解,道:"你的意思,是画个什么仕女图之类的赠子。雅致是雅致了,只是这有什么……"她却到底是个天性风流的,才说得半句,竟然隐隐猜到了探春的意,瞧了瞧她,竟问都问不得了。

探春却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只道:"姐姐……我自入园子来,内务府送来那许多见不得人的书,只是守着奴德勉强去学习。却见古今那些个房内春宫,却其实都是一起子没脸的文人杜撰的,一味淫秽,哪里有半点真实,尽能写来女儿家之玉骨冰肌天然体态的,总是体态没个体态,颜色不对颜色,有时瞧着连个人形都没有。后来才想得明,那等子书画博士,名家先生,都是道学君子,或者还是寒门秀才,……说起来……,只怕是没见甚么女子身子。便是见过了,也只是自家糟糠,闺房中事罢了,或者便是那一等没德行的青楼女子,画画时哪里还能记得。更何况若是那一等天仙神妃,名门闺秀,内宫眷属,又有哪一家姑娘……肯那等子没羞臊,给那起子画师看样子。"说到此处,自是闺中之语,可卿想想那一等画师或是杜撰或是默忆狼狈模样,亦是忍耐不住红了脸啐着笑了。却听探春接着道:"这是自古以来,有画师,却少了美人可描,有美人,却不得见画师,只如今,我们在园子里,姐姐您这等神仙般的身子,园中也有人略通描描画画的,却不是天然造就的……"可卿虽多情风流,但是人前人后总是不一,其时便是这等为人性奴之女,虽然床笫上屡遭凌辱奸污玩弄亵渎,但是自小儿养就的女德贞行,有些事情却也未曾想到,此刻听得探春说来,饶她性子,也不由脸蛋儿烧红,痴痴道:"妹妹是要给我……画幅的画?……不穿衣裳?"探春更是年轻羞臊,亦是被这"不穿衣裳"几个字烧得脸红,却道:"姐姐……我们东西两府几个女孩子与别家不同,自小教养,虽不能和外头行家比,这颜色丹青上略也能行得一二。自然,要论画画,其实还是淑小宝姐姐最是有手段的。只是如今却有个巧宗儿,我自小临摹修习,却是工笔细巧一脉,想来也勉强能入得子的眼。姐姐……您这身子,女子家每一处柔曲,玲珑,精致,形体,其实都是略略不同的,若能忍了一时羞,就宽了衣衫,探春以姐姐为模,为子细细的作一副画,就挂子房里……子日夜瞧着……既能慰藉,又能感念姐姐您只为子尽奴德本份,顾不得自家羞辱了……子能不喜欢?便是旁人进来……或在子房里蒙子恩幸,瞧见一旁有姐姐的画儿,子又助了兴致,那一起女孩儿怕不是更知道姐姐是子心尖上的人,哪里还有敢不逢迎的……只是我的意,却不止于此……"可卿其实已经听得心驰神往,世人皆以为若善加教养,女子家持天然闺贞,谨守女德不涉淫秽,却不知这风月之嗜乃人之天性。探春年幼,又是个多心的性子,想着是替可卿博得弘昼欢心,以防不测,可卿本来也是这个念头,只是她天生的柔媚性子,风流体格,此刻听着探春所来,旁的不想,脑海里已是一片轰鸣,竟只是一种幻境画面扑来,想来自己展露玉体,宽衣解带,软软躺着绣床上,让自己的柔肩润臂,修腿玉足,并那奶儿、肚脐儿、宽臀儿并那毛儿,缝儿,一并裸着,却要忍耐着半日不动,由着面前的小姑娘红着脸细细观瞧,这一却不仅仅是弘昼来奸淫受用自己,却只一个多情多才得女孩子,而且要细细的,将自己的每一寸皮肉娇嫩,每一种肌理颜色,每一分起伏凹凸,尽数一点不漏的记录在那画纸之上,便是自己,也不曾有过这等细细观瞧自己,想着自己如此风流体态,若真能以工笔细巧,色色点缀,临摹得每一寸每一分,那画儿当事如何迷人魂魄,献给弘昼,又有了多少分自辱取悦人之恭顺,实在已经是意乱神迷,何况这事虽然风流妖异,却偏偏透着一股子雅致风格,便如龙穗吐延,鸾凤歌绣一般,果然这探春聪慧,又是个读书的方能思得这等妙境。几乎就要当场应允夸赞。哪知这探春竟说"不止于此",此刻已经内心佩服,便只眯着眼道:"还有什么?"其实探春心头亦是五味杂呈,她却不同可卿,一则名门深闺未知男女之事,再则年纪幼小不涉风月之情,三则诗书守礼多加洗心涤志,于那一等枕席上之事,不过是小女儿家偶思春念醉时偷偷想一会子,也知羞耻,并不沉醉其间。便是如今含羞忍辱奉承可卿,亦是园中规矩据管着。

只这探春自小生来性子外柔内刚其实颇为骄傲,偏偏生母是个姨娘,虽然王夫人一般疼爱,到底亲疏有别,嫡庶有份,自度出落得诗书文章、琴棋书画、体态容貌在姊妹里并不逊她人,却一般儿冷眼瞧着,其时名份世态,总是将来下场不如迎春惜春。便是许人家,亦是只能许些小官儿家。她更未免多思多想,自怜自狠,若论起功利心来,总暗胜几个姊妹,常狠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出入头地做出一番事业来,唯恐姊妹们小瞧了自己去。便是如今,失了身份闺贞,为人性奴,困顿园中,竟总也难逃这等心思羁绊。眼瞧着如今园中不论身份体面,只讲风流悦,偏偏自己亦有一等自惭,若瞧那凤姐可卿,必是自惭自己年幼闺稚,即不能统领群芳,管理园中事务,又失了床笫风流,奉承婉转;若瞧那宝钗湘云,便自狠自己虽自慰亦是闺阁里之翘楚,于那诗书才华,却又总欠着天资;若再想有那栊翠庵中的妙玉,潇湘馆里的黛玉,便是远顾偷瞧那一等红颜旖旎,别样风流,自己也颇有不足。只是有时瞧着李纨、迎春连同几个无名无份的丫鬟奴儿,亦是越过了自己去,未免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常常立了心思要觅机会亲近弘昼,下则安生立命,上则邀宠获恩,便是投靠可卿,亦是冷眼瞧着凤姐忌讳自己,无可奈何之举罢了,眼见如今尤三姐事发,尤二姐无知,只怕可卿难免遭了冷落,自己若是连带着就此失了弘昼之意,这园中日子,更只怕是煎熬了。可叹她红颜命薄,以个清洁至纯的女儿姑娘家,竟想得这等自以为淫秽无德的意来替可卿争宠,自己也未免恨自己无德有羞。

只此刻话都说到这份上,如何能不说尽,听可卿问,红透了脸颊,咬死了下唇,仿佛一字一字锥心刺骨一般,死忍了羞耻,道:"姐姐,若只献姐姐的画儿给子,那只是用心思十分……姐姐向来在子身上用心侍奉,那一等殷勤,姐姐又是神仙般人品,天下掉下来的菩萨,子自然喜欢,只是我想着,却还不到十二分呢……只怕探春年轻,想错了。"可卿见她似乎有些迟疑,便笑道:"妹妹只管说。姐姐今儿是受教了。"探春点头道:"我亦不懂,只是冷眼瞧着,那边缀锦楼那位,亦有一种好处。

伺候子,自然是用身子,也要用心,她却不仅用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心思,但凡让子能瞧着的地方,亦替子打点其他女孩子的身子心思呢。自然……便如宝姐姐云丫头这等是子自己爱怜,如那边两个玉儿,心思古怪难以沾惹,其余的但凡……她能控制的能压制的,便一尽儿大方,鸳鸯、金钏儿姐妹、哪个不是她用尽了心思荐到子跟前做贴身奴儿,便是大嫂子那个书塾,也是她的根基,更不用我说二姐了,还有……太太、姨太太,那是她亲姑妈,只要子欢喜,用些说不透的举动,亦要送上去。便是宁可让子瞧着她莽撞,其实……用足了心呢……"可卿竟听到这一层,一时亦是愣了,忖度着果然是这话,便问道:"那你的意思……难道这会子,不送我的画,送其他人的?"探春抿嘴笑道:"哪能呢……自然是要送姐姐的画儿,只是要让子瞧着,用意不能光在姐姐身上。只要送上姐姐的天体香浴图,稍稍在一旁题几个字,我都替姐姐想好了,就题沁芳侍儿旖,名园二八娇奉人大观园群艳谱之一情妃可卿即可,妙在之一两字……"可卿到底也是个聪明的,此刻亦是听得透了,顿时心下已经彻底明了了探春之意,不由摇头赞道:"难为你怎么想来的,这到底是好意,竟比那凤丫头一味荐了她人女孩子去要典雅风流。子见了这画,只怕难忍要问,我只要恭谨话,想要为子献上一整套园中女孩子的天体真意图,自己不敢自专,先拿自己作伐画第一幅……"下面的话难以出口,但是其中之妙亦是明了,既然有了"之一",要作完"大观园群艳图谱",必然要有"之二""之三"……,这一则这等满园子女儿家都要脱了衣衫让人笔笔写实描得天体,这等事即满满爱欲缠绵,又是风流典雅,弘昼这等色王,如何能不动心,倒比只是胡乱送几个丫鬟奴儿上去供弘昼奸淫要有趣些个。二则自己先画一副自己,既羞辱了自己,弘昼一则最爱瞧着园中女儿家这等羞态,又是做足了态度,竟是好似在惩罚自己一般,也替三姐之事小小惩戒自己。三则既然这意是自己所出,皆时遍命园中诸女来供自己画画,那一等香玉交融,件件罗衫解褪,便是自己不好逞威一个个奸玩亵弄来,至少也能抖一抖威风,立一立尊卑,想到连凤姐,亦有可能因为这事,要被逼得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裸露天体,竟然一时快意大起,虽知探春这意,多少也是替自己打算,既然她说了"于那工笔上略知一二",想来园中工笔写真,必是以她为翘楚,如今又不是画画比赛,竟是画女孩子之身子体态作风流图,自然要写真用实,笔意细腻,介时这活自然要许了她,她为弘昼画这等画,弘昼定然喜欢,赏玩她身子罢了,只怕还要越发爱怜她才具风流,又以少女羞涩,为人作这等画儿,自然能得个宠幸,只是这亦是题中应有之意,否则这探春如何想来这等风流典雅的意。虽知此事也要反复掂量,处处设局才能行通,只是想到这几层好处,连方才心头阴霾都几乎一扫了。

她定了定神,垂下头,在探春的额头上吻了一口,道:"妹妹……姐姐真知道你的心。可怜见你为姐姐这般用心打算……姐姐必不负你。"想了想又道:"只是若就这么大喇喇的去献画也不想个样子……怎生想个法子让子能无意间瞧着就好了……"探春想了想道:"这却有个法子,我偷偷让四丫头带到稻香村去临摹,说是功课……大嫂子如今学里,诗书文章自然要教的,只是为子之奴,能不教些个风月工夫?几个小女孩子还小不懂,大嫂子又是个实心人,既有这么一等子画送过去,大嫂子总也不好拒绝的。她又怕事,少不得去子……便是了凤丫头,这等风流事,凤丫头也不敢压下,只能子。子不就知道了……"可卿笑道:"几个小女孩子可怜见的,才这么点子大。听说便是李玟李琦,其实子到底也怜惜没有真的临幸了身体,就要搀和她们进来做这等羞事,又要难为那边那可怜人……不好不好,容我再想想……"二人便如此计议了会子停当。又一起胡乱传了些个菜肴来吃,亦是三口两口食之无味,草草用过午饭,可卿便携了探春,入了天香楼阁楼之上绣房里,这可卿常如此,探春亦是此处裙下宾客,几个丫鬟如何敢探听,都随着宝珠瑞珠自在楼下候着伺候,便是偶尔听到楼上轻语低吟,娇呼呢喃,喘息得可怜几个小丫鬟浑身都滚烫起来,亦只好装听不见罢了。只今儿却是古怪,过一会子,可卿便命伺候,宝珠自打了暖汤温巾送上去,才一会子就出来,手上却领了一面月绣娟纸,她和几个小丫鬟耳语吩咐一番,自己却亲自出去奔同睿阁去。

这同睿阁原本在大观园东头门廊之上,却是几间潦草屋子,原本是园中几个家生得老妈子住所,如今却是园中的书墨库房之一,只得几个太监监管着。宝珠如今身份其实尊贵,那里头小太监忙忙接了出来,宝珠却也不言笑,直道:"我识字不多……这上头是我们妃子要的东西……你速速置办了,我这就一并带去。

"那小太监接过来瞧了会子,道:"好叫姑娘得知,这上头东西金贵又名目繁多,如今库里这些东西倒不齐备,有一些,却难得这上头这么齐全……恩……那淑小如今管着园中文书笔墨之事,只怕她那里还有。姑娘或在这里坐坐……奴才去替您问问?"宝珠啐道:"要你献这勤,既不齐全,我自己去问就是了"便转道又奔蘅芜苑来见宝钗。

只这会子午后无事,宝钗却正接了薛姨妈来母女闲话,她却待人温和亲近,亦不避嫌,和薛姨妈一并接待了宝珠,又命文杏上了茶,听说是可卿差事,才接过那娟纸来细看,上面写得却是:"头号排笔四支,二号排笔四支,三号排笔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须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开面十支,柳条二十支,箭头朱四两,南赭四两,石黄四两,石青四两,石绿四两,管黄四两,广花八两,蛤粉四匣,胭脂十片,大赤飞金二帖,青金二帖,广匀胶四两,净矾四两。矾绢的胶矾在外,顶细绢箩四个,粗绢箩四个,担笔四支,大小乳钵四个,大粗碗二十个,五寸粗碟十个,三寸粗白碟二十个,风炉两个,沙锅大小四个,新瓷罐二口,新水桶四只,一尺长白布口袋四条,浮炭二十斤,柳木炭一斤,三屉木箱一个,实地纱一丈,生姜二两,酱半斤。"她却不露声色,亦不探问打听,只笑道:"这即是妃子要的,我用心置办就是了……只是颜色不齐全,如今凤姐姐安排了雀思帘禁了奴儿们乱走动,出入园子多有规矩不便,便是赶着去买办来了,市面上买来的怕不纯耽误了妃子的事。最妥帖只有央那外头的公公去大内取了……若可耽误一日,妹妹先去,我命人赶明儿必送来就是了……"宝珠忙道让小废心了,她也不肯失礼,连薛姨妈这里都万福问候才要告退。那薛姨妈如今却不敢受礼,好歹墩身了半礼,只红着脸对宝钗道:"宝珠姑娘不可行这个礼……小,如今身份地步都要依着园中的规矩,宝珠姑娘如今是奴儿,我连身份都没有,受不得她的礼,就我送送她才当得",宝钗亦是勉强笑笑无奈,便道:"既然如此,便母亲替我送送",宝珠昔年只是可卿房中丫鬟,和这薛姨妈身份实有天壤之别,如今不想竟是如此之情境,亦不免可叹之余,小女孩家也有三分得意,只是再三逊谢,薛姨妈送她出来,直到门口方去。

薛姨妈才走几步,却见莺儿同着一个小丫鬟取了那娟纸出门,见了薛姨妈却死活行礼道:"小让我去那门上见见外头公公要采办些物什,太太就进去和小说话",这莺儿是家生的丫鬟侍女,薛姨妈亦不好总是拘泥着,便笑笑让她自便,才自己到内厅。却见女儿宝钗一身内室才穿的暖绣粉白背心褂子,内里衬着淡黄色冬绒棉衫,下身素月色窄幅褶裙,足蹬一对绣鞋,薄施脂粉,淡扫蛾眉,连秀发上金钗玉摇一概都不用,只素素簪了一弯包头发笼,就这么歪在炕上看书,偏偏却是脸若玉滴凝脂,体似仙娥倦妆,身上虽素净却自有一番别样风流。一时想着女儿如此神仙般人物,薛家上下本为掌上明珠一般,知书达理通晓人情才华横溢,更有那性子温柔婉顺恭忍谦让,实在是个难得的,可怜受长辈牵连,如今沦为人奴,二八年龄,却早已被人反复奸污玩弄过,想她这等贞洁知礼,含羞守德的天仙少女,那童贞遭破,玉体亵辱之时是何等悲戚,如今还要在这园中维持着礼貌脸面,只为依着礼法德行上安心为奴,又要照付自己这个如今已经无能为力的母亲,却伦常全无,母女同侍一人,心下不由一酸,上前亦只能强打精神来话头来闲叙道:"这可卿……情妃却要什么……还要莺儿去大内?"宝钗见薛姨妈还是免不了尴尬,便笑道:"母亲坐……若有人瞧着……如今在子跟前身份有别自然要依着园中尊卑,若没人瞧着,母亲还拘谨,这园中时日,我们该怎么熬呢?"薛姨妈亦只好笑着在一旁胡乱坐了,却听宝钗道:"好叫母亲晓得。如今不必往日,园子里的事,其实说不清也道不明,倒比昔年更要繁复些。我昔日只为了让母亲能脱得苦海,才不得已和凤丫头觅些机缘求子超生,现在想来,其实是大僭越的事。本不敢望子那么大恩典的,竟不想还有母女团聚之日。只如今我们女人家可怜……已经落得这等没羞臊的下场,如果每度一日便是子恩德,只求岁月静好,并不好沾染园子里的是非的,想着更多的……"薛姨妈亦不是笨人,便道:"你说的极是。我听的明白。亦想得明白。你向来懂事知礼,如今我瞧着好歹子也肯看你几眼。却不是好过那一等下场。若依着规矩,可怜你这等人品……呜呜……我便是此刻被子发去边疆受那等刑弄死了,也是心甘情愿再没个念想了……"宝钗亦知母亲必是想到哥哥,忙上前抚着母亲背脊安慰道:"母亲别伤心……倒让我更不安了。我念着母亲,母亲念着我,本来人伦便是如此。子能接母亲进园子,我……我便是磨成粉也图报不了这份恩之万一了。母亲自幼教导我知恩,守份……是要紧的……,只是我依着这念头想来,子恩典太重,我们说到底,只是女人,能有什么报答子的,有些难以消受才能真的……"薛姨妈听她话头,亦不由低头沉思宝钗这话,却道:"你说的却极是。有些人不晓得厉害,有了这样还要那样,有了那样又不知足……却不可叹。"宝钗亦是点头道:"我也想着母亲这话呢,园子里如今富贵繁花,更胜往日。

都有了凹晶馆里那等子没脸的事。我只是日日想着,说到头上,自己和母亲,还有园子里这些女孩子,应该还是罪余该处于极刑的人,便是子这会子一时恼了,依旧按着大逆的族人一般儿发落我们,也已经是宽余了我们几个月了,难道不该感念子恩德?只是子加恩太多……我们不好消受呢。听说子……还赦了蝌儿……"薛姨妈叹道:"我是不敢想居然还有这等恩典的。我本以为薛家满门再也休提。不想居然还能一血脉留下……"说道这里,又想起园中便是亲属男子,提及也是大忌讳,便只能停了口,只是说到薛蝌,不免想起薛蟠,又忍耐不住流下泪来。忙换了话题道:"如今我还能想什么,心头肉只有你一个,只怕难为了你……"宝钗聪慧,顿时明白母亲话里头"难为了你"的意思,一则自己清洁女儿家,要遭弘昼奸玩淫弄,二则母女同侍人,自己向来是个知书达理安命守份的,怕自己哀羞心伤,没脸见自己。若论起来,母亲能脱得苦海,接进园子,已是大幸,只是偶尔想到可怜自己母女,两个身子都要遭同一个男子奸淫玩弄,亦果然是悲哀羞苦,只是她侍奉弘昼多日,已知这等"悲哀羞苦"就是弘昼要的,自己只管越发"悲哀羞苦"弘昼越是满足,她早已一心侍奉只求报答弘昼恩典,便是更加由得自己去"悲哀羞苦",只是母亲在上,不得不安慰几句,只好干脆些风流话头来宽慰母亲道:"我……如今很知足……莫说子待我等这般恩德,便是如何来折辱我们,亦是心甘情愿的。并没有什么难为的……能再和母亲见着,一般儿这么守着度日,又不缺吃穿的……既然子用……用……用我们的身子能快活一点子,岂不是我们能报子恩德的万一了,在母亲面前我也说得这等小孩子话,我只盼着哪日能和母亲一起侍奉子,用尽些羞事才能报答子一二呢……母亲也莫再说自己老了这等话头。既然入了园子,再死再活不能服老的。何况母亲你的年貌颜色,本是天人一般的,总要好好将养打扮,供奉子才好……我听金钏儿说……那日……那日……子甚是受用呢……"薛姨妈便知她说的是自己和王夫人一起侍奉弘昼蒸浴,想着自己母女,昔年多少闺中指教,今日居然要有这等对话,虽是羞臊叹息,也未免有些五内里麻痒痒得激荡,便知是女儿懂事,故意说些风月话头,以告慰母亲自己是不介意的,只得些话头来支开这等羞人的精神,便笑啐道:"胡说……对了,听说那里的林妹妹,神仙般人品,居然还没有侍奉过子?……"宝钗才要答话,却听门外莺儿敲门其进,宝钗便命进来,莺儿却是近得二人身边,轻声施礼,薛姨妈依旧是还了半个礼,莺儿亦是无奈,只得对着宝钗道:"小,奴儿去门上办差,已经托付了内务府的公公们去采办,明儿必能送进来的。只是……偶尔听道公公们说话,说是宫里出大事了……"预知出了何等事体,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何人看破荣辱谁可识透祸福蝼蚁尚自努力安知前生命数汹涌算计心智淡薄岂如朝露红尘一醉风流谁人怜惜罪奴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七回:赏霜寒淑女阅古记,禳娇音宝钗窥闺秘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七:赏霜寒淑女阅古记,禳娇音宝钗窥闺秘作者:hmhjhc24/2/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七:赏霜寒淑女阅古记,禳娇音宝钗窥闺秘却说那莺儿来话,只说听门上太监传言内宫出了事。依理,宝钗薛姨妈其时身份俱是卑贱,凭是内宫出了甚么事情,如何过问?只如今母女二人既然侍奉着黄带子亲王阿哥,于这天家内务,未免亦多了几份关切,这园子里各房女眷,差着小丫鬟、伙着三府里之太监宫人打探消息其实亦是常事。只宝钗素来是个安静守份的性子,总不爱咋咋呼呼一味钻营打探狐皮蛇脑的不成体统,量着身份守着安静只是品茶。那薛姨妈却是曾于那官面上走动过之世故,只如今自持身份其实还矮于这莺儿,便是问话,也只是笑容可掬只管轻声细语并不拿大,见宝钗不语,便只斟酌字句问道:"太监最是爱嚼舌根的,不知却说是什么大事?"莺儿年幼,正是一片天真烂漫时,如何能领会这昔日贵妇之细微含酸念头,只是随着昔年规矩称呼敛容道:"太太见的是,几个太监都说大内已经添了禁军把持关防,还说要召各地总督们进京,大赦天下为积德修福……说……说……说怕是皇帝老子……不大好呢……我想着子不知是不是要进大内去……"这宝钗并薛姨妈闻得此言俱是眉心一锁,凭是薛姨妈昔年堂客往来颇知官场深浅,宝钗也是知书达理博古通今,这等大事究竟如何,到底两个女子思量不来,只是明知自己子乃是当今皇帝亲子,这等事体难得避,终究利害相关,却亦实在难辨是祸是福,母女二人默然片刻,宝钗才道:"让小丫鬟留意着,子是否要大内去……其余的,亦难多想……"又一默谋,换了笑颜道:"母亲我这里吃晚饭不?"薛姨妈摆手道:"罢了……我却不好老在你这里泡着,还是怡红院是正经……出来时倒都没和那里袭人姑娘招呼……"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前儿弘昼宿在怡红院,却命袭人侍寝之情。想着如今园中尊卑凌乱,凭那袭人般小心千种谦恭,园中各房昔日丫鬟她是头一个封了姑娘的位分,其实怡红院上下已是贴心以她为尊。而自己恭谨侍奉的人在昔年正堂内室奸淫玩弄这婢女,自己和姐姐,这一对当日园中之掌家贵妇诰命夫人,却只能在偏房厮守,既然不蒙人召唤连请见亦不得,又不敢擅离唯恐人欲见时不曾侍候左右。其间悲辱难言,辛酸可知,不免眼圈又要红了。又怕女儿一时伤心,只强颜了欢笑,忍了愁肠,勉强说笑几句,才披了大氅乘着夜风未曾寒透怡红院去。宝钗送到蘅芜苑外,又命丫鬟好生跟着,切切嘱咐了半日才。

那夜色渐次逼上寒气来,宝钗只和莺儿、文杏、香菱三人胡乱用了几口热汤,小丫鬟只来话说弘昼倒没出园子,是夜也未曾去哪房临幸女奴,只宿在顾恩殿里,想来是四个贴身奴儿侍奉了也不好打探。宝钗亦是只道罢了,让三女下去自便,只命文杏在外房歇息伺候,自己在闺房中然无味挑了盏白釉桃花碗油灯,书来看,勉强看了几篇《乐章集》,又红了脸蛋自那文章柜后头小格中取了《婵娟野语》来读。

此等内闱之书皆是昔年侯门女儿家万万读不到的,便是常人家亦不藏此等荒淫书卷,皆是大内深藏方有。明是假托古人之言,说些神怪陆离之传奇,其实端得述尽床笫风流,最是乱人心怀,以供后妃侍君、内宫争宠之用,才读到一篇传奇:只说是那汉将军征伐西域,拓土灭国,于那凉州昆仑之西,征讨一小国名曰小宛,可叹那国王畏惧汉军,无能卫戍,只欲自焚宫中,却有一幼年末裔公,名曰赛喃,年方十四岁,秀齿碧眸,明艳无方,又是才艺端绝,更通晓西域祭祀佛法,皇族中本称为"圣女",竟动献身于将军账中,弃了皇家尊严,内闺贞洁,神佛庇佑,只供将军淫乐,唯求安释皇族家人之事,想来也是荒唐齐东野语。只书中颇细细述那西域风情,异族女儿,种种贴香内衣,雪肌玉股,般般伶俐饰物,天胴美体,句句娇语欲言,红颜薄命,那将军又如何逞威奸淫,花样出,驰骋胁迫,那公如何强颜欢笑,哀啼承辱,侍欢枕席,读到后来,将军尤自不足,赛喃公更哀求其亲生母妃,一并供将军享用淫乐,其母妃以为丧国辱宗,难对夫君,却是不从,那小宛国王竟是将其了,穿一身异域内宫含羞之遮露衣衫,用细绳绑在一方木架上,送至将军帐中供奉。那将军又如何将母女二人摆做形状,任意奸淫,践踏玩弄,折辱摧残……当真读来字字锥心泣血,却又句句心魂摇曳。

这宝钗看了会子,了书卷,联想其间,想到自己母女虽不比书中皇族,亦是含羞忍辱,为人性奴,坏人人伦,全无贞洁,如这书中所述,一般儿知羞,一般儿可怜。她与人前虽是个藏拙守份的模样儿,其实内里岂能不自傲才华诗书,性情明理,又是体态娇媚,明艳无方,未免和那赛喃公略有惺惺相惜之意,一时心动,取了架上一管素毫,在那书桌之娟纸上点点划划,随手只写来:娇喃一点西风朔凝脂几处怜人萝金账闺儿冰洁月铁戈蹄惊小宛漠抛却三经羞断魂可听玉人裂初帛娥眉婉转香泣露红颜知书错错错胡乱写毕,心下自是酸楚,也不知伤心何处,到底知道多想亦是自伤身,勉强收拾了心神。倒不及润色修改,抬眼见桌上铜镜之中,自己娇颜玉肌,凝眉朱唇,亦不由自羡艳如仙子,气贵牡丹,也知今儿夜深,断无弘昼再来之事,便一时忍耐不住,一只手隔着衣衫,轻轻捻着自己那颗肉肉嫩嫩的乳头儿,一只手就探到下体,轻抚自己之桃源幽径,片刻五内里郁结难出,口中生了阵阵强忍之呻吟,一时到底不足,通红了两颊唤道:"文杏……"是夜究竟如何安眠,书中亦是难以深表……只次日日上三竿,方才懒懒醒来,文杏服侍着换了衣衫。这宝钗自来爱素净,只是如今园中为奴,便是素衣衫,也大多别有情致,此刻穿一套新制的内衣,却是南方绣娘,用棉线勾勒成片片花瓣状的半镂空布料,裁剪的一方肚兜儿,一条小内裤,裹定了身上娇肉,又穿一件水色的内衬细纱小衫并一条洒腿儿裙裤,再外头穿戴了水墨画纹的宫裙,用条彩文缎子汗巾扎在腰间,只是这一色肚兜、小衣、宫裙,皆在乳沟处小小一涑布料,既不遮严,亦不敞露,只细细瞧,便能瞧着宝钗那条嫩嫩颤颤的乳沟,连文杏小也看得一时呆了,宝钗见她瞧着自己胸前,不免笑骂,那外头莺儿更来伺候宝钗起床洗漱,替宝钗梳头馆发时,却见宝钗懒懒得自有一等倦怠,便只道夜里没睡好,嗔怪文杏一味淘气,不懂得用心伺候小。宝钗只懒懒啐道胡说,文杏伺候甚好。

她两个婢女却哪里晓得,原来这宝钗虽已早遭弘昼奸淫破了处子贞洁取了元红,如今为人性奴,于那床笫风流,只得看得自开了,只是却到底只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又是天性里养就的闺门肃谨,一面上自己为人性奴,要时时刻刻备着承受种种人玩弄折辱,依着教导看些风月魔书,学些伺候男子之羞事,穿试色色侍妃衣衫,种种春意且浓,甚至随时可能要和母亲一起供同一男子肆意淫乐;这另一面上其实弘昼倚红偎翠,哪里能色色顾来,便是这宝钗已是绝色,颇得弘昼心意,才是一月难得一次招宠,青春襟怀意,斑驳少女心,其实难得伸展。依着园中规矩,自然是唤其他低位的女孩子来侍奉欢好,聊解春闷,只是这宝钗知书达理,又是明面上羞涩温存,除了房中莺儿、文杏两个丫头,还只有自己的小嫂子香菱,历来是相依为命的,偶尔唤来陪奉之外,断然没有命她处丫鬟奴儿来欢受之事,更不必说如妙玉黛玉、迎春探春等园中各房小姐姑娘了。只是莺儿年幼处子,文杏更是一团孩气只是小姑娘家,除了香菱略知那风月之事,其实到底生涩初浅,并不知就里,哪里能通风晓月,知云识雨,并不可畅怀。

其实论来也是可叹,这莺儿、文杏自小随着宝钗,实在是亲昵如姊妹,奉若神明,只要宝钗适宜,二女本万万事无不可,于那绣床上和宝钗裸身同欢,若能解宝钗一时之需,本是贴心暖意之事,只是依着园中所谓规矩,弘昼喜好,却是那莺儿、文杏等侍奉时却要知辱,一时三叠,要花泣雨露,含悲侍奉,心头不肯,体上侍奉才是规矩。自然,只是园中各房,如今哪里能在这等细节上谨遵弘昼之命,这"辱不辱""耻不耻"本是心头事,说不清道不明。各房奴儿服侍慰藉自己房中小姐姑娘,小妃子,已是本份上事。偏偏这宝钗最是知礼,谨守奴德,为遵循弘昼之命,取悦人一点心头之好,便日夜教导自己房中二婢,只讲经说书,只传授些"女儿家哪怕被女子淫玩,亦是极羞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事",二女耳融目染,竟也渐渐生了那等礼仪之心,每每侍奉时,皆是耻辱得好似被男子家胁迫奸淫,凌辱折磨,失节丧贞一般,虽然其间禁忌心态,总令这仆多得快感,但是宝钗又是个善心人儿,见婢女这一等耻辱,常常哭得可怜,泣得伤怀,又不忍心,总是草草了事,莺儿、文杏又自年幼,又是处子,其实不解风月,这一来二去,可怜这宝钗竟是心窝里自有那一等煎熬愁怀。只是这等心事,皆是小女儿家细微之想,总归不好对人言。也就胡乱罢了。

这会子其实已近晌午,仆三人用了些点心粥米,宝钗只懒懒的,却因为今儿起的晚,一时也少了困头不好睡午觉,却见窗外秋阳正好,暖意香浓,便道:"这几日霜降了,天儿冷,倒是难为今儿太阳这般好……倒不可辜负了,却出去走走才好……"莺儿自请问要哪个丫鬟奴儿跟着,宝钗却一时顽性,道:"罢了,就胡乱出去走走,太阳底下暖暖身子,哪里就遇到花子拐了去呢,别作智作张的跟着了……"莺儿等也不以为意,应了是只是胡乱打趣道:"园子里哪里有花子,只有遇到子才是真的……"宝钗啐一口,便披了暖绒袍子披风,自己摇摇得出去赏园。

于那蘅芜苑外有一道柳林小径,底下本是培栽了五色秋菊,只是此刻秋已深了,那秋菊亦是渐渐谢了,倒无甚看头,只是借着午后暖烘烘的阳光,宝钗一路缓缓穿过去,迈过九曲桥,看了会子河里的鲤鱼,倒被太阳晒得身上暖烘烘的甚是舒服,起身迈步,前头却是顾恩殿的后院,这顾恩殿本是昔年省亲正殿,却是依着皇家规格所建,颇为雄伟,她亦只是痴痴望了望那檐顶銮铃,但觉阳光刺眼,亦不敢一味多看,心头却已是胡乱起了心事:"不知子可在里头……不知道昨儿是哪位奴儿服侍……也不知今儿晚上子又会去哪里……"想到这节不免心烦意乱,又暗暗有些惭愧,嗔怪自己没羞臊,便只是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烦恼撇了去,也不再多贪看景致,顺着路径向东北角漫步而去。

前头却是栊翠庵外的一种小山,这一方山坡,遍栽古木,斜插怪石,本是略见阴森,只是此刻一则秋深,树叶儿皆落尽了,一则暖阳正好,倒是斑驳爽意,她少女心性,又是个大度的,看着景致,贪赏秋色,也就忘了烦烦,一时左右也无人,就奔奔跳跳走了上去,这上坡下坡,其实亦不过余步路,只是女儿家较弱,凭宝钗向来憨实,却也略略有些气喘,又饶了小半里路,在栊翠庵外梅林处停了停,此刻红梅虽然未开,只是孤枝绿叶,却又十几株珍珠梅开得一片雪白,点缀玲珑,精巧细腻,连宝钗也不由心动,折了一枝,但见花色自有一分素雅别致,虽然一向不太簪花,竟然也忍耐不住,取了一枝两朵并蒂的,细细簪在发角边。女儿心性爱美,一时竟不到湖水河岸细瞧自己,未免一憾。

再片刻,她自扶着梅枝赏看汉瓦扶栋,朱楼山石,心下亦叹:这园子雅致华贵,如今想来,昔年贾府依仗内眷身份,造来这等名园,当真未免骄横僭越,又听那栊翠庵里隐隐念诵之声,竟也不知怎得,想起昨日所看书中那赛喃公为国中佛法祭祀一段文来。心下不由一叹暗思:可怜这妙玉也是个古怪的,只如今还在念经,人贪色,淫辱这等佛门佳人,竟然到底不得个清白,女孩子家遭人如此折节奸污,便是再念多少经卷,亦不知沙门可有不洁之莲花存身之处?

想到此节,心下感怀,一时便欲进去瞧瞧妙玉,言谈几句解她烦闷,一时却又知这妙玉性子高洁古怪,既然这会子在诵经作课,只怕又要嗔怪自己扰她清修,想想也就罢了。

只是再走了这一会子,腿脚有些吃力,总要个地方歇息会,前面往右是稻香村,往左却是两条路径,一条涉水,却是去紫菱洲,一条傍坡,却是去枕霞居。

想着:何不去看看云妹妹。便举步去那枕霞居而去。

原来于那大观园之东北角,昔年亭台规划,山水总领,是有一方青荷蔓草之整齐小坡,周遭遍插梧桐,倒引清泉,起伏文章墙,独倚金枫栏,依着山坡起伏向西,却四方方盖得一处小院,自东向西,凡园中诸景,遇楼则斜,逢山必让,竟是每至夕阳西下,晚霞绯红,偏偏皆能洒满此坡,故以此为名,小院唤作"枕霞居"其楼台规格,景致装点,窗墙样式,树木廊,皆是昔年贾政孝心,人往金陵史家旧院,仿着史老太君在闺中所居处一一造就来,以慰母心。那湘云本是史家旧人,故此昔年元妃省亲,便赐了她来居住。自弘昼围园圈奴,拘禁诸美,自然也就赐了湘云居住。只是往常来往访,皆走正面自怡红院处引过来的方砖路,今儿宝钗却难得,自栊翠庵梅花林处绕得过来,却正在东北角门一溜汉玉墙边上过来,若去正门,还要绕过梧桐坡了,便自林间小径,踏步探幽,直到了枕霞居边上侧方旁门处。

宝钗见那暖红小门掩着,本是要上前叩门,哪知纤手触处,那门却不曾掩实了,想来是昨夜上夜的婆子不留意。她一笑也就罢了,推门进去,今儿却巧没带丫鬟相随,只得自己轻声唤道:"可有人在?",她细语温声,又如何有人听得?

左右一看,却是枕霞居后头栖云阁右侧的小甬道,这栖云阁本名云栖处,后改作栖云阁,却是湘云闺房,小小巧巧一座两层小楼,本来自然是下头做个厢厅,上头做绣房卧室;宝钗常来,却知这湘云却是个顽皮憨睡的,却上下两层皆搭了暖炕绣床,上头自是粉妆暖绣,女儿家卧室,自来闺中闲话,却只在楼下,亦是歪在炕上舒适慵懒之意。此刻细听周遍无声寂静,也不知湘云却在何处。再侧耳细听,远处隐隐听得丫鬟嬉笑说话之声,却是自在南面,便知是湘云房里丫鬟奴儿等人,在前头院落厅堂里。楼下隔着窗户瞧不真,但是朦胧瞧着,云栖阁楼下再没个影焯摇动,应当是没人,这宝钗今儿贪欢了,亦是一时小女儿家心起,要和湘云嬉笑,便轻抬莲足,点着步子轻轻自那楼边的木台阶上得楼去。才转过廊,却见楼上也没个丫鬟奴儿侍奉,一时思,想来湘云亦是不在,未免无趣。才要转身下楼去,却隐隐听得一阵声响,再细听,顿时两耳都烧红了。

原来自那湘云绣房中,传来阵阵少女呜咽娇吟婉转嘤咛之声,"恩恩""啊啊",连连伴随着沉沉喘息,自己再是熟悉不过,却是湘云之声。

此刻宝钗当真是又羞又急,深悔自己就这么胡乱不带着丫鬟穿了进来。心下一阵小鹿乱撞,饶她素来有心智,此刻方寸也乱了,心下全是慌张:"莫非是子在……?"一想到弘昼若在,此刻正在湘云房中奸玩淫弄湘云白玉般的肉体,当真是羞急的几乎要拔腿逃也似得奔下楼去。只是一则唯恐让房中人听得,惊扰了人兴致罪在不浅,另一则上,竟然也不知怎的,两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竟然有些浑身酥软,迈不得步子。此刻被暖暖秋阳温晒了半天,头也昏乱眼也迷离,只是神智里尚有半分清明,隐隐再听,似乎除了湘云娇喘呢喃之外,再无他人声音。她亦是邪魔侵体,不知自己是怎生想得,竟然是不向楼下,反而略略向那闺房的窗格处轻轻迈了一步,但见那绣房之窗格却是十字菱花的,只是到底不曾细密缝,此刻明知自己此行不妥,但是亦不知是好奇心胜,还是自昨夜看书留下的一片缠绵心起,竟然是咬牙忍耐不住,凑上身子去,隔着那窗格的缝隙瞧了进去。

但见里头一片暖蒙蒙的,鼻尖轻嗅尚有清香,从窗格处缝隙看去,正对着湘云的绣床,虽是深秋,却挂着鹅黄细纱的帐帘,纱帐里头,鸳床之上,一具温香暖玉的少女身子歪歪靠着,虽然纱帐隔断,不能瞧得十分真切,但是到底亦遮挡不得许多,宝钗与湘云如此相熟,如何能识不得。正是湘云无疑。此刻似乎是将床上被褥团成一团,仰面靠躺之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裹身弹棉箍胸的荷色肚兜,这等肚兜没有呆带,只是用料弹棉,靠着女孩子家胸乳鼓起之曲线托着才能崩着附体,若非身段分外妖娆之体,却穿不得,隐隐还穿着一条柔描银棉内裤,四肢圆润浑白如玉,皆是展露裸露,一对少女妙乳尤物,将那肚兜顶涨得顺着乳房形体高高坟起。此刻,那湘云满头乌发已是散乱,不着钗环,却未曾卸尽装饰,只有两条鹅黄丝带扎着长发,一只手儿从小腹肚兜箍定处伸了上去,显是在揉捏爱抚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更是瞧不得,从自己的内裤边缘已经是插了进去,将自己的阴户处鼓起一只手形,两处即是上下左右,辗转搓捻,那白生生的两条诱人大腿,更是随着手上动作一蹬一蹬,一对俏眼儿双目此刻紧闭,脖领儿仰面而起,向上拉扯得甚是细长,满面都是桃红艳色,一声声娇滴滴的呻吟,凭宝钗亦是女子,便是连三魂七魄都要被喘息散。

这宝钗此刻明知自己这么瞧着荒唐,竟然是脚步子一步也迈不得,这一屋子暖香缠绵,云月摇曳,满是"恩恩""呜呜"之声,每四五声娇嫩细密,如同要钻到心眼里去的呼唤,必是跟随这一声略略嘶哑却喊出心头缠绵的"啊啊"之痴声,再细看,此刻这床上丰腴玉人,其实浑身都是细汗,自那娇憨的膀子、大腿、胸乳处渗得出来颗颗露珠汗滴,挂满了肌肤,五官一片迷醉,手上动作,体态振动,本是淫态春景,只是这湘云天生丽质,这一片平日万万见不得人之态,此刻隔窗看来,虽是淫靡难言,却是别样风流,异种娇媚,美艳如同瑶池仙景一般,连宝钗都看得都一时痴了。更下死眼去瞧,真恨那一条少女蜜缝,一点玉峰峦头,都被湘云手儿捂着瞧不真,好在她只有两只手,其左乳在手上挤压搓弄,瞧不得乳头形状,那右乳的乳头却到底如同激凸一般,被肚兜箍定崩紧,呈一颗小葡萄般形状,狠狠凸了起来。除却这等最是要紧羞人之处,女子看女子,却还有种种别样景致,那湘云本是娇憨身量,此刻身子紧张拉得修长,那两条长腿接到臀胯处,被一条小内裤,勾勒处两条细线,将那浑圆细白的大腿略略一收,这等美色,竟是形容不得。再有那一处,此刻湘云所穿肚兜没有肩带,那浑圆两肩孑然赤裸,湘云本来身子圆润,只是此刻裸了肩膀,却依旧可以瞧见两条锁骨,清秀异常横在肩胛处,衬着那锁骨之下,奔涌而起的奶儿一并来看,当真是说不尽这细腻工巧,美艳难收。

再听湘云呜咽自语,连绵喘息,声声荡悠悠如同仙乐,又是片刻,再细听,竟是隐隐是些只言片语,"子……","啊……子……","子……弄我……""弄疼我……才好……云儿不怕疼……"声音虽细微轻不可闻,但是嗓音略略已经嘶哑,那窗外宝钗耳聪目明,却听得真切,心下一片慌乱,不知是何等悲喜,心头满是说不尽的迷蒙胡思乱想:"云儿,在想着被子赏玩身子么?"再看那湘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烈,一时将嘴巴张开,呼哧呼哧只是大口喘息,略略有些丰腴的两腮鼓鼓泛起阵阵快要近朱紫之色的红潮来,下体瞧不真切,但是那抚弄着左乳的手儿,却显然已经改了轻柔,用了气力,狠狠的将少女那一方娇嫩却自有形体的奶儿,抠捏得完全没了形状,那乳肉自指掌缝隙中漫湧出来,宝钗虽然被弘昼奸淫多次,平日里亦有命莺儿、文杏侍奉自己欢好之事,但是此情此景,自自己眼中瞧来,却如何不是人生头一遭……一时已是瞧得痴迷不堪,四肢全都酸麻,死命咬牙不敢发出声响来惊扰了湘云,自己却知道自己气喘已经急得不成样子,那小腹下密缝中已经渗出股股丝丝羞死人的东西来。

她心中一片神往,满是胡思乱想:"这云儿这等身子,端得是色色动人,这等自慰藉之时,已经是如此醉人春色,子奸淫她时,只怕更要柔媚欲滴上十倍,人当真享受了……呜呜……可叹这般美色,人亦没空日日享用,园中诸女,难道皆是天命如此……要这般没脸儿的沉溺欲海,失了贞洁,还要这般儿羞人模样……都是人逼的……呜呜……也不知人……奸我时候……我在人眼中,是个什么模样,可如这云儿一般儿动人……我……我的奶儿倒好似没有云儿这般儿波澜,只怕却还细翘些……呜呜……我的那里……如今毛儿也越发密了……不知云儿那里毛儿如何……呜呜……云儿把那条小裤儿褪了就好了……如今却瞧不到……呜呜……要死了,我这却是在胡思些个什么……"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已经浑然不知物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已经将一只左手,轻轻移到自己小腹下,那少女微微鼓起的阴户上,轻轻搓揉起来。那指尖划过自己的阴唇,虽然隔着衫裙,但是总有充实的爱抚之感奔涌上丹田,也顾不得指尖略略已经触及到些湿润,越发用力触摸上去。

再看窗内,湘云已经是迷醉得脸上仿佛是某种痛苦之色了,啊啊得嘴儿张开,还是呜咽着"子……""子……"眼角已经是渗出泪花来,宝钗此刻瞧得当真是又爱又怜,口干舌燥。她本来也想要收拾自己的心思到自己素常的性子上来,无非是想着湘云年幼失身,闺门小姐遭人奸污,沦为性奴日日守候人,以此等天姿国色,世上少有的美艳身子,娇柔雪乳,滚圆玉臀,贞纯私处,外头普通男子,一生如能奸上一,哪怕只是瞧上一,只怕死了也肯了,偏是自己等侍奉的是风流王爷,天家贵胄,却还顾不得日日奸玩,只能隔旬跨月,只静静守候人兴致来了的一次奸弄,好生可怜,当得怜爱安慰。只是她此刻,想的更多的,却已经不是这等想头,脑海之中支离破碎,全是些不知所谓的念头,清明收拾不起,礼智遍不得,只是死死瞧着床上纱帐之中,湘云那一等美艳到仿佛极乐世界方有的体态美景。

哪知这宝钗尚自在一片迷蒙之中,湘云已经声声呜咽呢喃,连声"子……""子……",竟然胡乱接了一句"啊……爱(二)哥哥……"这一声虽轻,窗外宝钗本来是神志不清之时,竟然被这一声,唬得也不知怎的,两腿竟然一软,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她才软倒在地,心下暗叫一声要死。饶她心智过人,此刻也完全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声扑通,里头顿时喘息呜咽之声骤然而停,也是慌得没了声。内外皆是寂静,其实只有片刻,可叹这门内湘云,门外宝钗,倒仿佛过了数寒岁暑一般。

这真是:春尽子规啼秋去腊梅开闺贞凡俗礼痴孽天然来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八回:花颜承欢闺蜜娇声,玉肌消融罗衫镂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五十八:花颜承欢闺蜜娇声,玉肌消融罗衫镂香作者:hmhjhc24/2/5首发于xiaoshuo是否首发:是第五十八:花颜承欢闺蜜娇声,玉肌消融罗衫镂香却说宝钗只因闲游赏园,偶入枕霞居,于那栖云阁楼上,隔窗竟是瞧见湘云歪在绣榻上自以慰藉之情。她本是要退步躲了,哪知湘云娇呼媚吟之时,偶然吐字含糊,却听得真切是个"爱(二)哥哥"之字句,唬得宝钗慌跌了一觉有了声响。一时,那栖云阁内外寂静,一个惊一个惶,一个痴一个茫,当真是片刻惊鸿似流年万千。

这宝钗有心要挣扎着起身闪躲了,只是待略略有了几分气力,又有些迟疑,心头只想:我若此刻只顾自己躲藏了,云丫头瞧不见人,也不知竟给谁瞧了去听了去,这等事体可大可小,岂非要惊出魂来,一时唬坏了却如何是好?

她这片刻迟疑,却听悉下地之声,又是吱呀一声,原来到底是湘云胆气壮,挣扎得胡乱披了件内绒披风裹着身子推门出来,却见地上宝钗,四目相对,两个到底都是稚嫩少女,名门闺秀,一时竟然是本能反应一般,都脸蛋儿烧得通红,低了头竟是但恨此刻尴尬难言。

只此一瞬,湘云到底知道此刻场景见不得人,自己其实云鬓散乱秋衣松透,宝钗又这么跌坐在地上也不妥,一咬牙,跺了跺脚,自那牙缝里挤出个"宝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上前携着宝钗的臂膀,将她扶了起来,向她身后探望,见也没人跟着,才拉扯着宝钗就进了绣房去,反手将门一掩。

那宝钗也是尴尬,倒好似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低头只勤玩弄衣带,只是自己不开口又怕湘云多心,只得赤红着脸,低头道:"我来得不巧……"说了这句,又暗悔自己这句话不免有揶揄之意。

湘云此刻当真是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得进去,虽说如今在园中为奴,供奉人奸玩身子已是本份当然,便是在园中亵弄低位女婢亦是常事,无论是少奶奶贵夫人,或是昔日娇客小姐闺贞处子,再不敢一味躲闪风月不知云雨的。只是她向来敬重宝钗,在宝钗面前倒一味只是个顽皮憨厚的小妹妹一般,自己侍淫奴亦罢,都可说是奉了人之令无可奈何,这等自慰自渎之举,摆在自己这么个侯门少女身上,到底羞耻不堪。竟只怕宝钗一味视自己淫贱,倒小瞧了自己去。

这亦就罢了,自己适才美意滚滚羞情荡荡只顾自乐之时,脑海里竟是些胡乱场景,其止想到昔日弘昼初奸自己之时之景,亦有自己长兄精壮,幼白皙,一时还有宝姐姐静雅、林妹妹羸弱,只一时想到自己自小最是亲厚之宝玉,俊朗秀挺,才口中胡乱呼喝的,此刻必是给宝姐姐听了去;这等事体如今在园中何等忌讳,虽宝钗待自己亲密,必不会去举发告密,只是即便是论到为人性奴之德行上,供奉人之时,竟想着其他男子,论罪堪灭天毁地,论德行亦是败坏不堪的,竟一时越想越羞,越想越惊,触动少女愁肠,那泪珠儿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更听宝钗说一句"我来得不巧"……一时也不知怎么才好,扑腾就跪到在地,一把扶着宝钗膝盖,软语泪音只是求告道:"姐姐,是我错了……呜呜……是云儿无耻了……只求姐姐疼云儿……"宝钗见那湘云跪倒在地,湘云本来身上只有肚兜内衣,那肚兜更是裹体之形无有肩带,适才匆匆出来探视,身上只胡乱披了一件披风,此刻茫然一跪,那披风又不扎实,顿时松了松领口,一片白花花细腻如雪的肩膀脖领都裸露了出来,再配上云鬓散乱,雪肌上又难掩适才娇媚自渎之红潮羞云,而自己膝下更是隐隐有两团软软的美肉,隔着衣衫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和自己的小腿相触,竟一时痴了,亦不知怎得,心头突突乱跳。她本是个谨慎安分的性子,却是昨夜未曾好眠,今朝又一路被那暖阳晒得心酥了,竟然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全是湘云适才半裸的身子,心下竟是胡思乱想:云妹妹这等人才儿,又是可怜见的,如何是其他丫鬟们可比,我若能压着云妹妹的身子厮磨上几下,岂非是神仙……不,倒真好一似是子般享受……才惊觉自己只是一味胡思,却也哀羞于自己之淫念,又是一阵暗伤:都是人,当真是能折磨人……也不知是何时何地,倒把这些个邪念淫思就蚀了我们去。

云妹妹这等做……我又这等乱想,岂非和云妹妹一样,其实都是沉溺这等没羞臊的事情里。人前难言,人后之羞耻哀伤谁知……哪里就责这云丫头了……想到此节,忙将湘云搀起来,忍耐着不敢去看那披风接处,已经再遮不住那湘云的一对玉兔般美乳儿,挺着肚兜自荡漾出来的乳波,扶她起来,口中安慰道:"妹妹你别伤心……这是何苦……都是我的不是,本来只是来妹妹顽的,自己闯上楼来,却不是来莽撞了。"她扶着湘云一时也是尴尬,又是两腿酸软,一时房内也不便,此刻也顾不得那床榻上被褥凌乱不堪,更有丝丝汗味幽香。便干脆扶着湘云到那绣床边沿坐了。

见湘云垂了头尚自在饮泣,只是被自己安慰得几句,到底也知更没有自己去告发之理,稍稍平静了些,便接着安慰道:"妹妹别哭了,今儿真的只是姐姐的错,出门时丫鬟要跟着,也不知失了什么心疯,就不肯,偏偏要一个人出来乱撞,是我唬了你了……"想了想,知道一味这等说也不是个理由,低头忍耻道:"我们在园子里伺候子,这份辛苦哀耻总也无人可说的……恩……疏散一下也是常事。

便是我自己,如今哪里还敢自以为冰雪至纯,夜来房里丫头服侍也是常有的,子上有明训,我们用心依从真是千该万该的,便是亏了那闺阁女德,本来就是子要得,岂非更是尽了我们的心……云丫头你可向来是个有担待的,可别再为了这点子事,一味哭得伤心了,倒跟林妹妹似的,哭坏了身子,却不是成了我的罪过。"说着,既是怕湘云伤心,又实在是忍耐不得此刻内心的古怪,伸手从后腰这里将湘云揽入怀中,但觉一团暖香温玉入得怀里一片酥软,更轻轻拍扶她的腰肢安慰。

湘云但觉滚在宝钗怀里,说不尽的舒坦温暖,口鼻之中自有宝钗身上的阵阵暖香,她适才是自慰到一半未曾舒畅,此刻更是一时意乱神迷起来,只是到底还有心事,口中呢喃道:"是……宝姐姐……我适才只是胡说……"宝钗此刻怀里搂着湘云,手上已经是忍耐不住去轻轻从湘云的腰肢略略下沉,在她精巧肉感的臀部边缘抚摸,听她如此哀告,知道她所说何事,此刻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心一横,轻声细语在湘云耳边道:"云丫头,你也忒可怜见的。

你还想过宝兄么?"湘云此刻身子已经软了,她素来视宝钗便如亲姐姐还要亲厚,此刻但觉躺在宝钗怀里,比那倒在弘昼怀中遭奸受辱之感,有些相似,又有些异样不同,一时全没了心防,竟然好一似在宝钗面前完全裸露了身心一般,口中抽噎应道:"是……偶尔总会想起,呜呜,论起来都是一起淘气玩大的,是个亲戚情分。如今却……呜呜……宝姐姐,我却不敢瞒姐姐,小时候胡乱想起来,也曾想过配二哥哥也是良配,只是……云儿到底是姑娘家,从未想过那等羞事。倒是后来……侍奉了子,竟然反而添了胡乱淫思,想着和二哥哥……是怎样的滋味……呜呜,我敢想起这等事……是失了奴德了,给子知道,却不是要剥皮抽筋了,只是宝姐姐你待我一向好,我也不好只用些言语敷衍姐姐,如今只求姐姐疼我……"宝钗听湘云说得如此坦诚,不由一叹,将湘云的脸蛋一抬,就对着自己的脸蛋,看着她明眸皓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更凑近一些道:"云丫头……你好痴……"她也知湘云对自己说出这等话来,是何等的情分,一时心下酸楚温暖皆有,想着自己这一对闺中姐妹,当真是时运相近,一时心下一热,轻声恳切更道:"云丫头……你这等话儿却却不可再说了。那……宝兄模样儿俊朗,家世又是上上份的,和你本是良配。我们闺中姊妹,自幼训教,姻缘之事都是父母做,只是又有哪一个是当真半点不思不想的。莫说你,姐姐不瞒你,便是姐姐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等事体只是闺中春暖小思,并不羞人的。至于子……我看书体味,品查子心意,有时竟然觉得,子反复言说,要的是性奴,不要妻妾,五内里有一点遐思,身子性灵却都只可侍奉子,说不定,正是子要的呢。只是不能宣之于口,给有心人听去了还了得?妹妹你莫一味羞耻了……只是闺房里一片胡思而已,又只是我听见了而已,当不得真得……"湘云听宝钗说的贴心,心头不由暖意阵阵,她虽爽朗,其实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也知宝钗所言有理,只是眼角偷偷瞧着,竟然看见宝钗看着自己的目光一片恳切,只是适才也是偷偷躲闪着,竟在自己胸前那露出的雪肌上轻轻扫过,顿时,一腔子惊惶,又化为了旖旎,心中竟然有那一等少女自有的胡思:"我胸前此刻这等风光,小奶兜儿裹起的一条沟儿,便是我自己,也知道是无限妩媚的……若是府里不坏事,自然将来要凭我丈夫赏玩了去。那等浅薄男子,瞧见这等春光,便是几千年修来的,自然爱抚得意,不可释怀放手。以我这等容貌身量,真不知要在房里受用多少辰光才足他之意,我自然也是。可叹如今只有子品玩,当真可惜了,宝姐姐适才说也叫房里丫鬟陪侍,何不给宝姐姐玩了,只当报答她,若能一并儿瞧瞧宝姐姐的身子,她神仙般品格儿,我便是羞耻些个,却不是也值了。

"她素来是个有胆气的,此刻凝目观望宝钗,但见那两片樱唇微微嘟着可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好似着了魔一般,口中依旧是那句话,语调却换了千万种风情妩媚:"是……只求……只求宝姐姐疼我"宝钗更是个最能察人心思的,听着这语调,一时也痴了,只是她矜持惯了,一时倒不知还该说什么,还该是拒是迎,那湘云见她反而窘了,却更破涕为笑,仿佛只是闺中姊妹嬉戏一般,痴痴更是一句:"只求宝姐姐疼我……"这一句接着一句,倒把宝钗那努力维系平静之心越发叫得一片混沌了。湘云知道宝钗脸嫩,本来只是胡想着要奉献自己身子给宝钗淫乐玩弄以为报恩,哪知一声声呼唤,倒把自己的心头万种春情全都唤起,眼见自己眼前平日端庄的宝钗,也已是面若桃花绯红,胸前一起一伏越发喘息了,那衣裳素色水墨,却小小露着下方一条乳沟,那乳肉上的白皙连毛孔都清晰可见了,当真是再不曾见过之仙子玉境瑶池风流,此刻已经是着了魔,却又换了个想头:"宝姐姐这等人品儿,自然只有子尝过她唇上胭脂,摸过……她的膀子,她的两条腿儿,那定是细腻白净到了十分的,还有她的奶儿,竟不知那两颗豆蔻是什么颜色的,竟不知她的那里……毛儿可盛,那条缝儿,却又是何等光景,她房里丫鬟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说是侍奉她,自然要在被窝里和她一起缠绵了,竟然能品尝这等身体……我若也能吃一口宝姐姐的口中滋味,摸一把宝姐姐的腿儿,再瞧一眼宝姐姐的那等羞处……还有什么,便是头被磨成了粉,只怕也是快活的。"她此刻意浓,再也顾忌不得,口中已经是殇软得好似醉了,却又是软绵绵入了骨髓的一句"只求……宝姐姐……疼我",然后凑了上去,轻柔的吻了上了宝钗的双唇。

宝钗但觉一股鲜香美味从自己的两唇间奔涌上来,她此时亦是意乱神迷,心下自有一番对未知快感之无边憧憬:若和这云丫头……做些个羞事,哪里是文杏莺儿能够比的。只怕和被人奸玩时,倒自有一番别样快意呢。今儿这云丫头想来是适才未曾泄得身子,又怕我说了出去,她又想来痴缠我,如今却要献身于我,和我恩爱缠绵,我若不依着她,岂不是越发要吓唬坏了她。

人之一灵,一旦有了这一条两条借口自我安慰,沉迷于欲便更是无了阻碍。

此刻两个女孩子,其实是凭借天性里的风流妩媚,借着自来的亲密闺谊,各自有着对对方的爱怜赏析,更有这那一层为人性奴,终身无法品尝夫妻爱欲之悲戚,越发纵了性子,缠绵恩爱,痴痴啧啧深深缠吻了起来。

二女越是亲吻,越是各位痴迷于嘴唇舌齿上透来之麻丝丝的暧昧,自不同弘昼吻来时居高临下,暴虐征服,却也不同只是房中侍女服侍泄欲时之恭谨仰观。

二人位分一般,年龄相仿,一般儿命运,一般儿身份,此刻这一等亲密缠绵之魅惑,又好似偷情窃香般禁忌,越发吻得如痴如醉。那两条丁香软舌,一时你伸进我的口腔中搅扰,一时我伸进你的齿龈后舔吮,那唾液交换,软绵绵湿哒哒的口腔各自发出啧啧的声音,当真是分外淫靡,二女本都是清洁人儿,此刻却偏偏都受这等声响撩拨心意,浑然物外,受用无边。

一边缠吻,一边那湘云还自呜咽"宝姐姐……疼我",那宝钗也自忍耐不得,每每口上交缠,都是别样风情,如何能不应,此刻倒好似吻着爱郎一般,也是顺着湘云之语着一片模糊之痴语:"是……姐姐自然……呜呜……疼你。你……也……呜呜……疼姐姐的。"那湘云受这等言语催动,心下更加缠绵,明明是秋深初冬,却觉浑身燥热难言,那两条粉肩儿一阵如舞蹈一般的晃悠,将身上的披风抖了下去,哗啦啦散在床褥上,就露出她贴身内衣,一片香肌雪肤。她的肚兜无有肩带,是绷紧的弹棉材料,全靠乳房凸起支撑,此刻两臂一张,自肩膀到指尖,两条雪白的臂膀再无一丝遮拦,段段粉嫩肌肤尽在宝钗眼底,就扭糖儿一般搂上了宝钗身子。这一搂将上去,她那一对玉兔儿般的奶儿,虽是隔着两三层衣衫,却到底紧紧的贴到了一般儿高耸娇俏的宝钗之胸乳之上。湘云适才自听云雨,一对风流奶儿越发高涨起来,那凸出的两颗乳豆,顶着宝钗的胸前一片小儿痴缠似的蹭弄。

两人尚自在缠吻,但是胸前的羞意禁忌,竟然惹的宝钗都耐不住,伸过手去,自两人贴处摸进去,虽然只在边缘,却抚摸上了湘云的乳房。湘云被触及到胸乳,顿时一声嘤咛,她此刻心灵身子都仿佛要化在宝钗身上,初时还是宝钗忍着羞战抖得轻柔得隔着肚兜抚摸她的胸乳,再片刻,已经是她婉转娇啼,将整个上身顺着宝钗的手势扭动着,将自己的乳房动的,向着宝钗的手掌中去挤压蹭弄,头几下还是轻柔的,渐次已经加了气力,仿佛是要在宝钗的爱抚中找充实的快感,仿佛是要为自己的动作做出解释,又仿佛是在口中只呼唤着道:"宝姐姐……喜欢……喜欢云儿的身子不……呜呜……喜欢……喜欢云儿的奶儿不……"她虽然侍奉弘昼时亦有此等淫语,虽然男女云雨更是激烈鸣闪,自有一番惊心动魄,但是到底是有三分只是取悦弘昼察言观色,但是希望自己的淫语能让弘昼生得几分快活之意。如今和宝钗缠绵,到一好似是一个新婚娇小的少妻,在爱人面前自然而有的奉献与羞涩并有之意,五内里的淫意一般儿强烈,却滋味别有不同。那一声"奶儿"出口,连自己都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仿佛几股爱液,自自己丹田里涌了出来。

她是如此,宝钗更甚,宝钗向来安静守份,又唯恐张扬,除了服侍弘昼,自然是人要怎么就怎么,种种奸辱亵玩,但是训导自己房中丫鬟奴儿,总是多一份守礼,少一份放浪。此生此世,哪里曾听得另一个绝色女孩子,在自己耳边呢喃"喜欢云儿的奶儿不……"虽然她一般也是女子,此刻但觉中种种禁忌与征服,甜蜜和晦涩都冲涌上来,口中仿佛失神一般应道:"喜欢……自然喜欢……能瞧瞧,看看……啊……再摸摸云儿的身子,啊……云儿的奶儿……姐姐欢喜的紧……"说着,那正在揉捏感受湘云乳波触感的手儿,就忍耐不住,在湘云那软绵绵的肚皮上开始婆娑爱抚,从那肚皮上的细腻的肉儿摸起,慢慢想上,找她肚兜的边沿插了进去。

这等亲昵猥狎,更使得湘云欢喜,自己觉着下体更是热热得,胸前那一对乳房的尖头儿处,更是涨得分外难受,那肚兜的丝丝棉絮,虽说紧紧裹着也是慰藉,但是到底更加渴望被宝钗的肌肤亲触。便顺着宝钗的手势,扭动着身子,自己更沉下双手,到自己的腰眼去,拎着自己的肚兜,慢慢向上拉扯布料,口中只道:"宝姐姐喜欢,云儿让宝姐姐看看云儿的身子……恩……呜呜……看看云儿的奶儿就是……"宝钗自是女子,便是镜中自顾,又非头一遭看过女儿家乳房,只是此刻怀中女孩,虽是这般儿眼神迷离姿态恭顺,却是掩不住的兰芝气质,竟然一时全然痴了,此刻点滴一心,竟然真的只是想瞧瞧湘云的乳晕乳头是个什么形状颜色,便喘着,只伙着湘云将那肚兜儿从小腹,到胸乳,再到脖领去套弄出去,那弹棉肚兜儿如同一个套筒,待到褪出,那湘云的一对胸前妙乳,本来就颇有形状,此刻意动神摇,更是伴随着一阵弹跳,终于从肚兜的束缚中暴露挣脱出来。但见这湘云一对雪峰尤物,浑然雪白如同两个小球,细腻滑润好似粉堆玉砌,两个奶儿肌理纹丝不见瑕疵,更没个红点青脉,只是一片雪腻,好似整个儿用白玉雕琢所成一般;两乳之形自如冬笋一般高耸峭立,抖着阵阵乳肉波动将一对相思豆蔻顶在上方,那一对乳房也奇,虽然规模巨制,但是也不知怎生长来,竟然自然坚挺而且略略内聚,此刻便是没了肚兜崩紧,居然还能挤出淡淡一条乳沟来;再看那乳晕处,倒是一片微微只见粉红的肤色,细细微微有一阵腻腻的桃红,而那两颗乳头,虽是一种艳红的肉色,但是却小巧玲珑可爱娇嫩,和那波澜阵阵的乳肉配在一起,果然是清纯并妖娆齐聚之态;更可羡的是,那乳头正中,微微向着内里有一穴凹入,端得是看得人爱不释手,忍耐不住要爱怜缠玩,又忍耐不得要蹂躏凌辱一番的人间尤物。

宝钗忍耐不住,手儿抚摸上去,先是轻轻在湘云的乳房边缘感受其奶儿的形态和触感,又慢慢内里游走,轻轻揉上了她的乳头儿,但觉手上自乳肉的细腻到了乳头,竟然是一般儿的娇嫩之感,仿佛是要从手中化去一般,一边细细捏揉着湘云的乳头,一边不由赞道:"云儿的乳儿……实在是……美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只有呜呜……子才能摸的这等物什……姐姐居然也有福气摸到了……"湘云此刻心头甜丝丝荡悠悠,褪了肚兜裸了上身,那披风又堕落床沿之上,其实身上只有小小窄窄一条鹅黄色小内裤遮着羞处罢了,就正是通体美肉儿都在泛着红潮之时,听宝钗赞自己乳房,她也自羡乳形美艳,肌肤似雪,此刻衣裳也脱了,身子也裸了,只愿获得更多慰藉,见宝钗抚摸自己的乳房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从自己的乳尖和宝钗的葱葱的并手指绵软的手掌接触处传来阵阵酸软并满足,便干脆顾不得耻态,扭着身子,迎着宝钗的抚弄,加了气力,将宝钗越发用力搓揉自己的乳尖儿,痴声应道:"是云儿的奶儿,给宝姐姐疼……才不辜负了呢……宝姐姐……"宝钗此刻心下其实也是痴迷,浑身也是燥热,一时但觉能抚弄湘云的乳房便是人间美景,一时又觉得自己的乳房也在暴涨,自己的下体也是湿润起来,而口干舌燥之间,仿佛又要喝些个什么解渴才好,明明知道湘云幼稚少女,哪里有奶水,但是手上又揉又捏,又是抠弄她的一对乳尖儿,品尝她乳尖儿在自己手掌中的阵阵颤抖,已经不足,也是做了嘴儿就对着那可爱的乳头,亲吻吸吮了上去。

那湘云乳头被宝钗一吸,"啊"得一声娇滴滴却是深入骨髓的愉悦沉吟,仰着脖子只是叫嚷,那宝钗对她乳房的狎玩,却不比弘昼一味逞威,却多了几分亲昵,女子更知对方心意,一时更伸过舌头来轻舔抖自己的乳头,逗得自己那娇小可爱的乳头,在自己波涛汹涌的乳房上"扑流流"得弹跳,想着自己那羞人的奶儿,居然被宝姐姐舔着,吸着,凡十几下,伴随着宝钗啧啧之声,自己身上阵阵颤抖,却自有一番暖洋洋,又是"啊""啊"几声娇吟,几乎就要泄了身子,低头看看宝钗身子,也是柔软圆润,一时更是痴妄,她此刻在宝钗面前已无禁忌,口中只道胡乱叫嚷:"宝姐姐……别光你……呜呜……弄云儿的奶儿了。云儿也想瞧瞧宝姐姐的身子……可好……"宝钗虽然正在湘云身上一片雪腻中徜徉,听湘云叫嚷,一时却又是少女娇羞,几乎本能一般啐道:"那怎么成……"只是这一句"那怎么成"此刻自她口中发音,也是绵软酥柔,自有一番情韵。

湘云知她只是害羞,笑着将整个身子缠上宝钗的身子,将一对奶儿在宝钗怀里乱摇乱揉,两手只在宝钗腋下摸,口中胡乱求告道:"好姐姐……你都弄了我的奶儿呢……怎么就不能让云儿瞧瞧你的呢……"宝钗又坳不过她,又是身上酸软,但觉自己的奶儿也是痒痒得,恨不得此刻多有慰藉,便半推半就道:"罢了……你个疯魔丫头……可要缠死我了……"便也就伸手去解自己外头水墨花纹的裙衫纽扣。

那湘云嬉笑着助她,一时,将她外头罗裙在腋下的三颗纽扣都扑扑解开,那宝钗亦是自有一番风情,此刻香纽解怀,便是一种异香扑面而来。湘云一面在宝钗脸庞上、脖子上,轻轻啄吻,解她羞意,一边助她将那外头水墨罗裙解下。今儿宝钗内里却是穿了一件水色内衬细纱小衫并一条洒腿儿裙裤,多有闺中妩媚,她想来端庄大方,除了服侍弘昼,哪里有这等内衣示人之景,此刻未免娇羞,湘云却哪里肯就此停歇,口中只是赞叹:"宝姐姐还只说我,你的身子……才真真是天上人间都一味难得的呢……"说着,又是顽皮又是狎亵,就隔着那细纱小衫,在宝钗的乳肉上戳戳点点,又赞道:"宝姐姐,你这里……真正是可爱煞人……却让妹妹细细瞧瞧",便又伸手去解她小衫。

宝钗可此但觉湘云的肉嘟嘟的手儿在自己身上摸,满心皆是禁忌慰藉,仿佛点点触触皆有灵性,哪里还不随她,心下只是胡思:"待会子都褪尽了……我和云儿,身上都一丝不挂缠绵揉成一团,那等场景……想来虽羞,竟也是那般醉人心窝了"……便迎着湘云的手儿,将自己的贴身的水色小衫并裙裤都一一褪下,轻轻抛在一侧。

此刻,宝钗身上更是羞人,原来她晨起换衣衫,今儿内里穿的是一套新制之内衣,却是南方绣娘,用棉线勾勒成片片花瓣状的半镂空布料,裁剪的一方肚兜儿,一条小内裤。这套肚兜内裤,虽说是素色,但是花纹繁复,分外精致,仪态万千,最妙处是半镂空,有处遮掩,无处藏羞,想来自己小腹、胸乳、臀部上的肉色,其实透着镂空花纹处处可见,只怕在那点点片片镂空之处,还能隐隐瞧着自己的乳头并阴户了。如今园中衣衫,多以内宫嫔妃供奉皇帝之仪艺,多这等春意风月之衣其实也是常事,便是此刻湘云身上这条小内裤,也是包裹翘臀,丝丝成纹更显妩媚,但是这等衣衫,本只为满足弘昼侍奉人所用,此刻却被同样是园中姊妹的女孩子瞧了去,宝钗一向端庄,未免也羞得满身雪白的肌肤都透出红晕来。

那湘云却不饶她,此刻两人身子都软了,已经都是半歪着倒在床褥上,湘云将那宝钗的镂空肚兜的肩带,拎起来,却不解了,又放手,弹下去,又拎起来,又弹下去,"扑扑"声弹这宝钗的肩胛,又借着势头,让她的肚兜一下下拂过宝钗的乳头,口中调笑道:"宝姐姐这衣裳真是好看,镂空了才透着肌肤越发白皙呢,只是常女孩子穿不得……难为这等衣衫,才配得起宝姐姐你的身子……子有福,才能尝尝宝姐姐这般滋味呢……"宝钗虽然此刻已是筋疲骨软,心神荡漾,只愿和湘云进一步云雨缠绵,但是她天性谨慎,听湘云如此说道,忙勉强睁眼,迷离着眼神,却是轻声规劝道:"云儿却不敢胡说。恩……便是在我这里……也不好这么着没规矩的……再怎么的,也是我们有福,能供子淫乐才是正经……便是平日里开玩笑,也不好说是什么子有福的……"湘云吐了吐舌头,笑道:"还是宝姐姐有心,是我失言了,姐姐却罚我……"说着,整个身子又扭到了宝钗身上,此刻,干脆将自己的身子和宝钗纠缠在一起,将自己的两腿打开,和宝钗的两条腿交叉在一起,让自己的两腿的内侧,外侧,都和宝钗的两条白生生的腿细细的摩挲交叉,这一来,自己那阴户处儿,也就自然和宝钗的阴户处隔着两条内裤交相接触,摩擦了起来。她女孩儿心性,两只手,一只搂着宝钗的腰肢,一只就在宝钗的肚兜边缘轻轻婆娑那镂空的花织纹理,一边依旧呢喃道:"只是宝姐姐这身子,实在是天造地就的……我能瞧见姐姐穿这身内衣衫的可人模样儿,真是……恩恩……便是命运如此,要在园中为奴供子淫乐,此刻也觉得值得了。宝姐姐……让云儿瞧尽了去吧……"宝钗此刻心下一片迷离,明知湘云言语依旧有不妥处,然沉迷湘云身上玉肌美肉已是昏沉沉,但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燥热,却又无一处不是足意,这湘云和她闺蜜调笑,亲昵异常,又如此敬重自己恭顺自己,此等闺乐,却是弘昼奸玩自己那种霸道凌辱,自然别样不同,平时无从享受来,若比之自己房中丫鬟平日侍奉自己,只是一味摩擦厮弄,只愿自己泄身,真正自有不同。此时也知自己身上一套内衣,镂空雕琢甚是美艳,女孩子家爱美,便是这等内衣,伴随着自己亦是自羡的一身香肌玉肤,胸前一对雪峰,腰下一方美臀,如非弘昼,又有谁能欣赏,此刻听湘云真心赞叹,心下之满足欢喜,更何等言明。她听湘云软语哀求,哪里还能忍耐,"恩"了一声,就在自己的背后摸,去解自己的肚兜背后缎带,那缎带解开,其实布料还在,却仿佛觉得两只乳房有了解放一般,更用力和湘云的乳房上下左右,蹭磨起来,那湘云又伸过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来解自己的肚兜脖领处的肩带,此刻便也只能随她,将自己肚兜的最后一根束缚的缎带解开,却不掀动,只是在两具女体,越发用力的厮磨,蹭弄之间,将那面肚兜的布料渐次,从宝钗的前胸挤开,彻底露出了宝钗的一对雪乳玉峰……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可叹红妆早谁怜寸心萱顾镜渺茫对影觅婵娟谁识深闺事空恨在人间唯有薄纱织悉尽缠绵

第五十九回:娇痴痴钗云对狎赏,缠绵绵姊妹各春心

第五十九:娇痴痴钗云对狎赏,缠绵绵姊妹各春心却说那宝钗与湘云在绣榻上相依缠绵。湘云痴缠,到底将宝钗身上镂纹胸兜亦是褪了去,露出一对雪乳娇蒂来。这湘云烂漫心性,本来此刻与宝钗两人是贴了身子正自缠绵,却好奇心胜又情欲使然,便和宝钗的身子略略扯开一掌之远,更是醉迷笑着沉下去脸蛋眼帘,细细观瞧品赏宝钗胸前一对妙峰。

须知天下女子,凭你是深闺娟秀,抑或风尘烟花,凭是沉鱼落雁,抑或姿色平庸,凭是亲生姊妹,抑或陌路邻人,但凡自视有一二分品貌的,见了其他美貌女子,总生个比较之心。只是常女子家比较,不过是度量眉眼肌色,体态步伐,至多偷偷瞧一瞧对方罗裙下一段蜂腰小足,窃窃撇一眼对方衣衫里裹定那一种女儿峰峦。哪里比得此时此刻,湘云可以如此贴身近体,连各自身上香汗味儿都闻得透彻,更将罗衫解尽,玉体横陈,以那性奴身份轻薄自许,以人言命遮羞自慰,细细观瞧对方之一对裸着的乳房,连每一眼毛孔都瞧得透透的。

这湘云虽心性娇憨,亦是自负云赐品貌,霞披精神,又一向痴仰宝钗,此刻得以细细观瞧品玩宝钗一对女孩子家最是私密玉乳,心头当真是味交集。一则窃喜痴爱,竟有了个"宝姐姐这对爱物儿本来只有子品赏得,如今我也竟能沾惹"的荒唐欢喜之心。再则也深尝细这历来端庄雅致之宝钗,平日里再贞静,到底如今身上也露出有这等羞煞人的一对美肉之两下里比照滋味。再一层上,她一向自负自己一对雪乳尤物娇媚无方,形体波澜美艳,触感玉腻滑软,更兼配自己少女品貌,乳肉雪白无瑕,乳头内凹娇俏,乳晕柔腻殷红,自是上上神仙之品,迷煞风流情种之尤物,此刻总也忍耐不住,和宝钗之乳比较起来。

细细观瞧赏玩,但见宝钗一对奶儿,论乳形,并不如自己丰巨形态,轻波微漾,沟痕魅惑,荡悠悠俱是风流,却一般儿是别样规模,外侧半碗圆润,那上头峰峦处更是坚挺俏丽,竟堪堪成一对春笋性状向上勃发,衬着宝钗微丰身量,更见匀称妩媚,哪堪摧残。论乳肉,自己天生是雪峰,全是白嫩肉色,更胜在婴儿般娇柔滑腻,这宝钗却是更有女体魅惑之颜色,白皙柔嫩之余,更见略略几丝青粉之意,青者是细细一脉,粉者乃润润晕质之色,令人更添爱怜。再比最是羞得人无处藏身的最要紧处,各自一对乳头儿,自己那奶头尖处略略有些内凹,自有自羡别样情趣异种风流,这宝钗却是两颗肉粉红色之小颗粒,竟然高高向着斜上方挺翘而起,四周一小片小红晕,倒一好似在挑动他人自来亵玩逗弄一般。她细瞧暗赏,只觉各有千秋,不由发自内心,口中殇软赞叹道:"宝姐姐,你的乳儿真是哪世里造化来的?方才妹妹却错了,本说只有姐姐才能衬得起那內造妙织衣衫,这会子才知道,原来是那衣衫衬不起姐姐"说着,啧啧连声,仿佛是天性里来自然而成,就下去,用双唇一口含上了宝钗那翘起的乳头,只用唇皮叼着左右一旋一转,又真仿佛能吸吮来奶水解渴来一般,细细啄吻吸将起来,一边啄吻,一边伸出舌尖,对着宝钗那乳头最尖尖处,轻轻的舔染挑弄。

那宝钗今儿本就有些个意动神摇,此刻和湘云缠绵摩挲,又宽了衣衫,裸了身子,羞涩自然尚自有着几分,却更添了无穷欲念欢喜性情,本来听湘云赞她,来不及心喜,只是混沌想着适才眼前湘云之乳,更念及:"云妹妹的胸乳如此美艳,竟然也夸我"心下如同沸水滚烫一般,一对乳房更是激得越发耸涨起来,只想将湘云压下,再去玩弄湘云的一对奶儿,或是对着厮磨,哪知念头刚起,就被湘云这一啄一吻一吸一舔,"呜啊"一声几乎要泄了魂去。她口中连话都周转不出来,由得湘云用湿润缠绵的口唇儿舔弄着自己的胸乳,便有什么话头呼应,到了嘴里亦是先成了连声"啊啊""呜呜"之呻吟之声,只听那音色,自己都听来是一片淫靡几分心足,片刻,但觉自己一对乳头上,已经全部被湘云的口水沾得湿润透了,心中更加欢愉,一时间,但觉阵阵快感,从自己的乳房上传入自己的脑海中,自己的一片魂灵,倒似欲海中一叶小舟,只是随着狂波巨涛,起伏沉浮,忽巅忽谷。本来以她素年修养之性情,便是此刻在枕席上无羞缠绵,既然湘云盛赞自己胸乳,或是调笑,或是羞涩,或是欢娱,总要应一声,或是再反口赞去,只是此刻,仿佛心魂俱已醉了,倒不是来自清明神智,而是来自那大半年来性奴生涯,渐次沉于骨髓内禁忌风月之心魔,心中只起了一片片混乱的念头:"云妹妹这等伺候我,简直要飞了天了,是不是和她素日伺候人一样。还是素日,只是人玩吮她的奶儿?呜呜。人将我等做性奴我如今要云妹妹来这等伺候,却不是一如将云妹妹做性奴更岂非和人一般是神仙受用"胡乱想到这一节,那心头字句里禁忌快意再也忍耐不住,"啊"得仰长了雪颈又是一声嘤咛,猛的将湘云扑倒在床褥上,自己也软倒在一侧,口中仿佛着了魔一般,竟然带了些仿佛弘昼奸淫玩弄自己之时那一般命令之辞色,娇吟喘语道:"云儿,快,快,快用你的奶头儿来来服侍姐姐才好要头儿对着头儿。"那湘云本来在亲吻宝钗之胸乳,其实和宝钗一般,心下除了快活混沌外,其实全是些胡乱的念头,一时只想着"宝姐姐这里好甜软能吸出奶儿来不?",一时更混想着"宝姐姐这等人儿,可惜终身只可侍奉子做了他人性奴,如今我一意服侍,定要让我自己多一些羞辱,好让宝姐姐多得几分快活,才不辜负了宝姐姐神仙般人品儿。",一时却也自得意:"凭是如何,我居然可以玩一番宝姐姐的身子哪世里修来,哪节来想来"才自乱茫茫得,却被宝钗蒲然推到,更听宝钗娇吟喝命摄魂吸髓,她心头一片欲念,她向来敬爱宝钗,此刻更是唯命是从,听宝钗一声"要头儿对着头儿"说得春浓醉迷,便倒和折辱自己身子,服侍弘昼一般,听宝钗喝命,口中便如婴儿一般呓语迎道:"是云儿一切都听宝姐姐的,头儿对着头儿呜呜才好"说着,将整个身子拱了上去,将自己的一对高耸绵延的乳房,整个挤上了宝钗的乳房,那两方少女,俱是雪白柔腻的乳肉,随着湘云的动作,死死贴在一起,各自将自己的乳房形体挤压得变了形状,那乳头和乳头上最知娇嫩敏感之处,更是交缠触碰,反复逗弄着对方。

两女此生哪里有过这等禁忌享受,各自之乳头触碰厮磨着对方的乳头,虽然二女为奴已有辰光,但是这少女的奶尖儿,实在最是禁忌风月,何况此刻是一对儿,当真是禁忌之上更添妩媚,淫意之上更添激烈,各自但觉胸前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的受用绵绵。那湘云已经是浑然物外,转圈挺松磨了二三十下,更顾不得一切,仿佛是嫌自己和宝钗都是少女娇体,怯弱不得气力,干脆将一只手,伸到自己胸前,将自己的乳房捧起来,仿佛是挤甚么劳什子一般,扶捧着自己的乳峰尖处,去用力碰撞摩擦宝钗的乳头。这一番,气力更甚,对得更准,乳头每一次撞击辗转,都是准确得落到对方的乳头上,越发碰撞到心窝里去了。二人之念之感,一时仿佛是湘云用手扶着自捧雪乳供奉,如同凌辱自己折磨自己,将自己降身为奴一般,一时又仿佛是湘云捧着自己的乳房去动侵犯宝钗的乳头一般,次次撞击挤压,都将宝钗的乳房玩弄得形态凌乱,倒又好似是在凌辱宝钗折磨宝钗,将宝钗羞降为奴一般。

可叹二女尽自欢好,自己亦是不知自己之心性。原来二女口中虽谦,其实都本自负深闺佳人,神仙作养一般人品,顾影自怜,品貌身量,气质才华,体态颜色,俱是红尘中难得之闺秀。自圈入园中,其实到底有着几分哀怨心伤,惆怅悲恨,要以自己处子贞操,少女天胴,兰芝气质,一并供奉、折辱、羞耻、亵弄,只为去取悦子弘昼,终身再不得夫妻恩爱,天伦之乐,实在难免那"红颜薄命"之叹。只是各自顾念礼法规矩,皇家威严,生死存亡,更有亲族眷念,连想都不敢细想罢了。再一层上,这二女自小相处往来,本就亲密相好,渐次年长,更是各自羡艳对方容貌体态,才具性情。虽说本来都是闺阁里教导之女孩子,于那云雨风月,便是连想一想,也是以为罪过无耻,二女虽然耳鬓厮磨,身形渐成之时也有那自慰寂寥之事,但是女子相好却断断不敢想的。只是一旦人生际遇有变,入园为奴以来,弘昼既破了她们各自少女贞洁,将她二人各自连番奸污,让她们知了云雨滋味,更立了规矩,许励园中女女欢好,那永昼寂寥,长夜凄漫之时,其实宝钗亦想过湘云之身子,湘云亦想过宝钗之颜色,只是闺蜜情怀,也知床笫虽欢,到底是羞辱之事,并不敢深想细思罢了。此刻机缘得趣,二女缠绵成一团,正是烈火烹油,倒是好似恩爱夫妻,新婚缠绵一般,各自爱怜对方气质品格,又各自得意满足于淫玩对方那早已痴想了多次之绝美少女身体,更是能解几分难得弘昼一宠之深宫春怨,一时奔放将自己交付对方狎弄,和对方拱耸缠磨,爱抚惜怜。

两女身子厮缠之时,口中更是一片胡天胡地,一个若娇呼"宝姐姐",一个便应"云妹妹";一个若叫嚷"美",一个便只呼"天爷";一个若呜咽若泣"姐姐疼我",一个便只仰脖呼应"疼的疼的妹妹也疼我";一个若告饶,一个偏要加了气力;一个若略略缓了身子努动,一个便要反而将胸乳一挺一挺去渴;一个是若死死咬唇,只渗出血丝来,一个便是呜咽呜咽,亦不知是满足或是羞涩,竟然是眼泪水汪汪得自眼眶里全都挤压喷涌出来。这一对丽人儿,对着各自一对雪峰,一时轻柔,一时激烈,一时缠绵,一时凌辱,一时呜咽,一时呻吟,一时清醒,一时迷醉,厮磨挤压了已不知多少时刻,各自心欲缤纷,神魂飘荡。不知不觉间,四条秀腿儿已经是交叉缠绵到了一起,那光滑的大腿厮磨大腿,俏皮的膝盖撞击膝盖,连各自那幽幽鼓鼓、微微坟起之少女阴户,也已经不知何时,隔着内裤儿一味缠绵磨在一起,两具各自看来,都是美艳无方,天人仙子一般之娇媚肉体,此刻通体白皙俱是透是潮红,雪腩肌理亦是渗着香汗,缠绵成一团,粘并连,姿态欢喜淫色不堪万分都已经浑然不觉,仿佛是天然地就就该如此一般。

那湘云一手尚自捧着自己的乳房,如同供奉一般,和宝钗厮磨了半日,得了多少满足,胸乳上之温存惬意,此生倒未曾有过。她另一只手便已经忍耐不住,在宝钗的美臀上摩挲。先时只是隔着宝钗那细腻之镂空织纹内裤,温柔痴爱的抚摸着宝钗的股臀,即可感受宝钗那浑圆的臀线,又可亵玩那内裤的纹理,但凡几十下,又仿佛不足,从宝钗的腰眼上,伸进了宝钗的内裤包裹之下,直接抚摩上了宝钗之细嫩的股肉。先时轻柔温存,但是随着胸前的动作越来越甚,下体的爱液更已经是将自己的内裤完全沾湿,和宝钗那也分明是股股爱液浓烈奔涌得已经沾黏湿润成一团,两下里爱液各自从内裤中渗透出去,又去沾湿对方的内裤,实在是淫靡得不堪,便是本能一般想要去狎弄宝钗的私密处。便拨弄着用力扯抹,要将宝钗的内裤褪去。只是她一手捧着乳房,折腾了半日,其实已经香汗淋漓,玉体酥软,倒有些不得气力。

宝钗此刻但求知足识味,又怜爱湘云,何况想着今儿都已经如此这般了,哪里还顾得羞,既然感受湘云手上酥软,倒逗弄得自己幽径蜜穴中更是空虚,她也多了一分盼望和湘云更是私密羞耻之触碰。便挣扎着表情,咬着嘴唇憋出欢颜来,仿佛是安抚湘云一般,自己伸手轻轻拨开湘云的手,来到自己的腰臀处,将两只手儿插入自己臀瓣之上,将内裤儿一宽,缓缓自自己臀上,褪到自己大腿上,又干脆,将一条腿儿收了起来,弓着身子,将内裤自从一条左腿上褪了下去,只是挂在自己右足之上,却又贪念乳房处受用,一时顾不得,由得那条内裤,挂在自己秀美的足弓上。

那湘云本来就敬爱宝钗,见宝钗自己褪了内裤,顿时脑海中一片轰鸣,想着"宝姐姐那羞处儿,竟要给了我玩了去了"欣喜感激之余,竟然不时急着去抠摸宝钗那最羞人的少女美处,而是又想着"宝姐姐自己却脱了内裤,虽说此刻也是滋味甜美,但是想来亦是爱怜我之意。宝姐姐尊贵人儿,清洁人品,定是羞的,我却怎好还穿遮着",只是她一手尚自捧着乳房蹭弄,又不舍得放下,又怕宝钗不喜,便口中喘息央求道:"宝姐姐,云儿呜呜手上没了气力。

宝姐姐,呜呜你替云儿脱了小裤可好,让云儿用那处来服侍姐姐"宝钗褪了内裤,一时羞意甚了,倒是略略挪开了臀部,免得立时直接将自己那羞处和湘云的羞处触碰太紧,只是到了此刻,哪里还能禁得心头酥软之意,也是颇想品玩湘云那羞处小穴,闻听湘云娇言柔媚,也是醉喜,缠绵爱慰道:"云儿乖"便伸手也从湘云的美臀处,摸上湘云的内裤要去拉扯,只是手伸进去,一时抚摸上了湘云的玉股,但觉指尖掌上滑不留手,那股肉分外细腻肥美,便忍耐不住细细抓捏爱抚一番,调笑道:"云儿,你的小屁股真正是美,这摸着着实受用"湘云也觉着宝钗抚摸自己臀肉曲线时,自己便如同一个小孩儿被大人搂抱亲昵一般满足,听宝钗夸耀她,那"屁股"两字本来粗俗,但是此刻出于宝钗之口,竟然全是美意,更是胸前耸涌,玉足交缠,心头越来越快意,反复有一股暖流要自自己小腹处冲出身子来,口中已经是忍耐不住,迷言醉语却声音越发嘶哑高亮道:"姐姐喜欢云儿的屁股只管随意怎么摸呜呜随意怎么弄呜呜随意怎么玩云儿的屁股"宝钗本来也是有些惊讶,自己这等知书达理之人,此刻迷醉之间,居然口中也是这等语词淫靡晦涩,但听湘云迎,却又添了欢喜,但觉怀中湘云的身子一拱一拱,反反复复仿佛在求极限,便将湘云的内裤也顺着她的股线和身子的涌动,慢慢退到大腿上,裸了她的玉股幽径,便是她这等性子,此刻意随欲动,淫由情生,听湘云呢喃着"随意怎么玩云儿的屁股"竟也一时捉狭,胡乱娇声道:"那这么玩可好?"便将一只手,从那两片紧紧夹着得臀瓣里伸进去,伸到湘云的股沟里,用食指得指甲轻轻在湘云的肛门处微微一划。

这一划,正是湘云此生和女子最亲热禁忌之举,她本已迷醉,再也忍耐不得,但觉菊花处传来的奔涌羞辱之意,伴随着蜜穴里瘙痒酸软之感,冲涌着丹田里那羞耻并快感,满足并折辱的滋味融成一团,化成一声嘶哑了嗓音的"啊天爷"竟然几乎立时晕阙过去。那下体处,几乎是喷潮一般,涌出一阵阵羞死人的蜜汁来,但觉下体已经湿透不堪,身子也是一阵酸软意足,却一时仿佛所有的气力都自四肢骨间散了去,却挣扎不动了。竟然好似失了神魂一般,那眼耳鼻舌身意,一瞬间仿佛全是快感,却无了知觉。

昏沉沉美滋滋间,但觉自己的身子软绵绵被翻动了一下,又改了仰卧之姿,然后,一具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竟然就压了上来。自己的两只手儿被张开,胸前一对玉峰美乳,被清晰得顶着两颗乳豆的另一对美肉,压得挤成一团,口鼻处一股兰麝之气冲涌过来,两条腿儿此刻无力,只是绵软的微微拆开,细细又有两条微微凉意之美腿也缠着自己,最羞是,虽然阴毛稀疏,却想来已经湿润透了的蜜穴处,居然如同雪踏荫草风催枝叶一般,有另一片清新幽兰的泥泞地和自己贴起来。

浑浑噩噩之间,单听耳边宝钗带些嬉笑之娇吟入魂:"云儿你个丫头哎"湘云闻言,方才惊觉,竟然和宝钗缠绵之时,自己忍耐不住先泄了身子。想来此刻是宝钗将身子压定了正在亵玩。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此刻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宝钗,亦是正似笑非笑得瞧着自己,眉眼之间一片爱怜亦带了几分嬉笑之意。

她此刻方才泄了身子,虽然许身于欲,倒不由起多了几分少女娇羞,一时仿佛要侧着遮了脸去躲羞,只是想来也不知怎得,又有些惭愧,总是该自己侍奉服侍宝钗,哪里想着自己虽然动耸涌了半日,却是先自己登了意境,思来想去,必是自己适才房内自慰之余,却被宝钗窥见惊断,未曾尽意之缘故。

她心下羞意愧念俱起,听宝钗嬉笑,气力渐渐复上来,干脆调笑道:"宝姐姐。都是你不好。怎么摸云儿那里。我却要摸来"说着,胡乱伸手过去推着正压磨着自己身子的宝钗身上乱摸,一时只是触到宝钗两乳之侧,便一时少女心性,嬉笑着去呵宝钗的痒。宝钗吃痒,也不由得咯咯乱笑,身子更是鼓动,那下体穴儿处更是在湘云的穴儿、小腹处滑来滑去,两人俱是吃吃乱笑,一时到底湘云气力壮,挣扎着两臂,和宝钗的两臂交缠着,握着宝钗的身子,在那床榻上翻了个滚,那宝钗一边笑着,一边又滚动身子,两人自左向右,又自右向左,倒是怀抱着嬉笑打滚了几圈。初时多带了几分少女闺房逗趣之意,待到身子缠绵滚动,那肉体每一处,伴随着滚来滚去起伏触碰的快意,又不由意动神摇起来。

到底是湘云才泄了身子,略略生了几分气力,一番挣扎嬉笑,却换了个个,将宝钗仰面压在身下,却见宝钗柳眉新月小沉,杏眼水润微,两腮雪腻泛红,气息荡漾之间,风情自有万种,便是此刻房中已是风月情浓到了十分,却依旧是保持了那一种少女至情至纯之境,心下爱惜之余,一时竟然呆呆瞧着宝钗只是小片刻,心中泛起许多混乱念头来,脑海中全是一等胡思乱想:"此刻想来,若宝姐姐和我这等品格儿,凭我们是不于子为奴,即便是如同凡俗女孩子一般,嫁了人去,将来枕席之上,还是要给丈夫奸玩享用身子的。那等污浊须眉男子,得了宝姐姐和我这样的美人儿自然快活,但是只怕也一味只知淫弄女孩子以愉悦自己皮肉。宝姐姐这等神仙似的玉人,性子又好,便是个状元郎,就配得上了么?

只怕也是玷污了宝姐姐了。只怕那等男子,只是知道抽插逞欲,都未必能细细品玩观瞧,赏爱怜惜宝姐姐的发肤唇齿,天体玉胴的,若是自己逞欲,只要自己快活得味便好,哪里还顾得我们女孩子的点滴欢喜感受如今想来,还不如给子为奴,子凤子龙孙,天威赫赫,玩弄奸淫我们身子,也不亏负我们还许我们这等女孩子恩爱,竟是不辜负了我们这等皮肉了。"此等念头起了,果然也想着"总要让宝姐姐快活才好",便更是柔情蜜意,垂下头,在宝钗耳边轻轻温柔却带了几分挑逗,只言道:"宝姐姐你且别动,让我来服侍你。"宝钗自刻如在云中,和湘云赤裸交缠了半日,那羞意也遮了,身子也自酸酥,欲念又正盛,听湘云温言俏音,倒真好似自己供弘昼奸辱又要博取弘昼快感时那等温顺柔媚,点滴人心意一般,虽不可断言湘云要如何服侍自己,却也隐约知道个究竟,更是慵软受用,她其实正和湘云一般,此刻仰面软躺,一边品味着适才和湘云厮磨缠绵时之快感,一面心头也是胡思乱想,只是她的想头越发古怪,明知禁忌不可,居然是忍耐不住,将今儿之事和弘昼奸玩自己之情比较起来,心头也是一番滋味,只想着:"云儿这等身量,也不知究竟是几世里造了孽还是积了福,她这等美奶儿,别说男子,便是女孩子也要贪慕的,若非宗族之劫难,今日之偶遇,只怕一生我也不能受用来?如今云儿却能这般对我有这一层,真不知为子之奴,是祸是福了子淫我贞洁亵我身体,虽说也时有爱赏恩怜之语,轻抚慢揉之事,只是他是人,我总难免惧他威仪,万事总是取悦于他为先。何况人心性,其实最喜女孩儿家羞耻凌辱,最要女孩子家悲戚伤苦,他才逞欲那于女孩子家,其实是别一番滋味,如今和云儿这般,却是恩爱欢好,互怜惜爱的她玩我身子,我快活,我玩她身子,她其实也却不是快活的岂不是不辜负了天造就的我们这等身体如今竟不知她要怎生&39;服侍&39;我了"一面胡思乱想,一面便"恩"了一声,仰面闭目,自在含春,由得湘云举动。

湘云却不再压着,换了身子体态,两条腿叉开,就跪在宝钗身子两侧,跨坐在宝钗身上,却俯下身去,此刻不顾自己的乳房向下荡漾,乳尖不时触到宝钗的身子,倒三分如同侍女服制房,三分好似新妻取悦丈夫,却又有三分如同男子戏亵女子身体一般,对着宝钗的身体,轻轻啄点,用那舌尖唇齿,吻、舔、磨渐次夹杂了轻轻撕咬,先是在宝钗的脸蛋,吻得宝钗迷迷醉醉,又到宝钗那微微嘟起俏皮的唇皮,逗的宝钗伸舌来和自己缠绵一番,又慢慢换了动作,渐次向下,去亲吻宝钗的脖颈,再次向下,在宝钗一对玉乳的上方慢慢舔吮一番,在那宝钗那已经硬挺的乳头上舔弄了好一片刻。这一,却是温柔亲热、软绵亵弄皆有,只吧宝钗舔得浑身麻痒痒得一阵颤抖,竟然又要向下,这却到了宝钗小腹,她不肯一味痒了宝钗,只在宝钗的肚脐周边紧致的少女小腹肌肤上轻轻舔弄了一番。

她一路自上而下,倒将宝钗大半个身子都舔吮得湿润了。

那宝钗躺着当真受用无方,此刻浑浑噩噩,一层念头上想着,跪在自己身上,如此如同亲暧珍宝一般怜惜舔吻自己的,既不是自己要一生用尽心思取悦的人弘昼,也不是自己房中丫鬟本来就理所当然依附,而是和自己自小一并淘气长大,亦是读透了圣贤书,学尽了女贞德的闺中姐妹。自己如今只是闭目受用,感受着自己每一处要紧处传来的舒畅并缠绵,想着身上的这一佳人和自己一般儿年龄,一般儿位份,却如同服侍人一般服侍自己,那迷离之间,快意越发从每一个毛孔中透得出来。

这另一层想头上,亦是添了几分紧张。原来这湘云说要服侍自己,居然一路亲吻,从自己的脸蛋儿渐次往下。她虽然今儿沉迷此欲,但是此刻不免娇羞,想着"难道云儿要亲我那里"想到那里如今香汁泛滥,泥泞不堪,如何见得人,却又不免有几分期待,自己的那要紧羞处,能让自己身上这个闺秀小姐娇憨玉人,亲一亲,吻一吻,舔一舔。

确实果如其思,那湘云吻过了宝钗的小腹,慢慢再向下,先是对着宝钗的阴户略略往上一些的肌肤,先是亲吻几下,减缓宝钗的紧张,才伸出舌尖,用那湿润软绵的舌尖,终于去舔上了宝钗那少女蜜处。

宝钗又羞又喜,又是觉着不堪又是觉着满足,一时忍耐不住,摇头挣扎道:"云儿别那里多脏"湘云连连摇头,伸手过去,在宝钗两乳上轻轻抚弄,口中安慰道:"宝姐姐身上哪里都香,更没一处是脏的。姐姐你不要管云儿你就当你是子好了,你只管享受,云儿只管伺候你"宝钗又羞又急又是快意,听她"你就当你是子好了"这等话都说出来,一声"胡说"才笑骂出来,到底那少女下体被另一个少女亲吻的快乐无边无际的涌上来,换了一声肠刮肚的呜咽呻吟"呜呜"湘云此刻也是说不尽之心头别样春情。一则她爱惜宝钗如花似玉般之身子,于那少女娇羞耻处探秘幽最是境界,并不觉着脏,只是她到底也是名门闺秀出身,虽为人性奴许身风月,此刻多少亦觉着,自己这般亲吻宝姐姐那羞耻处儿未免有些不堪;只是另一层上,耳听宝钗娇吟软呼声声荡漾如丢了魂似的,也知宝姐姐必是满足快意的,自己便有些不堪,只要能让宝姐姐快活,却又有何妨,自己服侍弘昼之时种种折磨凌辱,玷污奸弄,自己也自承受了,何妨此刻稍稍有些淫意,却是欢好宝钗呢。

思及此处,她越发顾不得羞,便只当自己是宝钗之妻之臣,之奴之婢,用心意尽性情施温柔,只是一寸一厘,用自己之丁香软舌,在宝钗那阴唇内外,点点啄啄,吸吸滚滚,若一时亵弄得宝钗身子乱颤,呢喃娇吟,便加了气力,辗转反复,点触厮磨,如此舔弄之余,竟然自己的下体又酥痒酸麻起来,连自己也不敢深想细思,但觉此刻能亵弄宝钗那要紧处儿,倒有了品花折柳一般的窃香占玉之快意。她是女儿家,更知如何挑动女儿家心头快意,那舌尖鼓动之间,越发往宝钗细腻肉缝深处里伸进去,连连逗得宝钗的身子一抖一抖,两手已是死死抓着床褥,口中呜咽连声,但觉唇舌之上,宝钗的身子越发燥热起来,不说幽径烫湿,花蜜润泽,便是连大腿内侧等本来肌肤一片白皙处,也是已经滚滚翻出红潮来。

这真是:浊世三生许王侯幽深香暖紫菱洲云魂霞魄藏不尽雪钗冰心惬小楼

第六十回:枕霞居宝钗说羞意,栊翠庵惜春试瑶琴

第六十枕霞居宝钗说羞意,栊翠庵惜春试瑶琴却说这云钗二女只因撞破在栖云阁上,就坡落座依席偎枕缠绵欢好。湘云却要宝钗只管闭目受用,自己裸伏在其身上,以口舌吻舐慰抚,一时香舌灵巧湿软,奸弄那宝钗私处。只逗得宝钗玉躯酥软,心魂俱醉,那羞人之处翻着滚滚红潮,丝丝黏连都渗出些汁液来,口中更是一片呜咽足意,春啼秋吟。

湘云见宝钗身子阵阵抽搐,娇吟之声越发急促,知她渐次要登境界足心意,手上搓揉她一对娇乳越发加了气力,又怕自己小舌湿软有余,刚猛不足,就着那宝钗羞处粉色嫩肉内壁里那片润泽,就死命贴着脸蛋钻了进去。

宝钗此生哪里受过这等侍弄,但觉自小腹下奔放而出游便周身,阵阵波涛般之快意,却又仿佛丝丝夹带皆是羞涩带来之酸楚之筋节,她“啊啊”连声叫嚷,整个身子不住巅颤,两手指甲自死死抓着床褥,将一具娇躯处处崩得紧紧,那寸寸肌肤都仿佛要渗出血来,身子不便挣动,到底化作那方美臀向上一拱一拱,越发添了和湘云唇舌接触之力度,又是二三十下,心魂俱裂之余,脑海里滚滚而来全是画面,一时是湘云那美玉娇躯,一时又幻化作黛玉的身形,一时居然变成自己母亲那丰腴的身体,一时居然有个俊俏的身形扑上自己的身体来,捏揉自己的种种羞处,竟好似是宝玉,一时那宝玉竟又胡乱化作个憨蛮的模样,竟然是自己的兄长薛蟠,却直接好似挺了个吓煞人热气腾腾的阳根来捣弄自己那处,再一时那薛蟠身形竟然便小,一身皮肉俱是细腻是个孩童模样,却是自己的堂薛蝌。

她此刻魂游物外,竟然看见这种种淫靡之景,到底都伴随着自己的阴户处被湘云的舌尖挤压得探到更深处的激烈,全都化成了斑斑碎片,这些斑斑碎片又一下子凝练起来,成了弘昼的模样,咽喉里竟是一声胡乱娇呼,“天爷子”身子一振,却仿佛一刹那间失了周身气力,肌里发肤皆如抽去魂魄一般失了紧张,只化为一团绵软如水波荡漾,连手掌指尖都松了,一时难得再加动弹。

湘云听她如此春啼,却是一声“子”,心中又羞又惭,又痴又喜,一个胡乱念头,“宝姐姐竟如此知礼守行,这会子做这等事,也是心里只敢想着子?

却未免又道学了”她知宝钗一时足意,她到底是小女儿家其实与这云雨之事依旧一知半解;只这女子家于这枕席风月之道,更不同男子以逞威泄欲刚强猛烈为先,见宝钗瘫软了身子,便不再一味舌奸其身子,细观宝钗周身绵软一片,肌肤上红潮渐渐自血色化为粉脂,指掌足弓皆是无力垂荡,愈看愈爱,又有些小羞小怕,倒怕自己伤了宝钗,又脸嫩娇羞,想着自己做这等不堪动作,此刻二人固然只是红浪层叠,云骤雨密,等会子到底羞了,真不知怎么相见才好。一时小孩子娇羞恋栈之情更盛,便也干脆软了身子,一只脚搭在床沿上借力,以防压重了宝钗,剩余身子一团身子,倒如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皆是伏到了宝钗身上。伏了脸蛋只掩面在宝钗前胸,也不敢看她,却又怜惜痴缠,手上只如同爱抚什么宝物一般,却在宝钗的雪玉似的右乳上轻柔得抚弄,却不再狂逞,只是轻轻拨弄,口中更是轻言细语,倒似说梦话一般呓语道:“宝姐姐疼我”

宝钗魂飞意醉余韵正浓,见湘云又换了这等绵软温柔之态,知她羞意,心下即喜又慰,只是一时精神未复,全是些胡乱思:“我房中丫鬟果然比不得云儿。

这会子才那什么,又怕酸疼,又失寂寥,又耻又羞的,总要温存一刻才好,只有女儿家方知这等心思男子“想到男子,不由又飞红了脸蛋,心下暗愧,”适才我怎么又叫嚷子,果然女子水性,这当儿竟然在云儿面前叫嚷出『子』来好没羞臊的“一时又不免想到:”到底我等是子之奴,凭是如何,也当惦念子,如今这等耻态,也不知子做何想来此刻既是心足,岂非更是子恩典在前方有我嘶叫子却不是应有之事“她一路乱想其实不过小片刻,却到底自己渐次心平,手上也渐渐有了气力,见湘云娇憨呓语亦是可爱,便搂上来将湘云怀抱了,手臂自湘云的背脊箍过,捏捏她的臂膀,又在她一方雪乳上停留爱抚,触及湘云玉乳若湖波起伏,触手处便软绵绵陷了下去煞是好玩,又自心动,心下暗赞,“难为云丫头这等年纪,怎么生就这等美物来”口中也忍耐不住调笑道:“云丫头你这里这等美,姐姐自然要疼的”

湘云听了吃吃笑声,却也不挣扎由得宝钗轻薄抚弄自己一对乳房,渐渐气虚又喘了,她却止不住古怪心思,心头想着“和子摸我时倒不一样”,晕红了脸颊呜咽啐声道:“云儿今儿是宝姐姐的,姐姐既然疼云儿,再玩玩云儿可好?



那宝钗听她“玩玩云儿”说得何等旖旎,自然醉笑着又翻过身将湘云压在身下,二女只于那绣帐之中,一时交首啧吻,一时贴乳挤弄,一时磨阴对羞,更渐次舔弄、抠挖、捏挠、环转,种种般般,只是到底是各自皆是较弱少女,又是姊妹情怀,虽说此刻云雨意浓,竟还是温柔缠绵居多。须知这枕席之事,女子家最知女子家所需所想,虽无摧残刚猛之意,却总能抓挠到对方心头。何况二女缠绵,不同供弘昼奸玩时自有一番屈辱悲戚,亦不同命房中丫鬟奴儿服侍时仆身份有别,各自恩爱,对颜安抚,指掌疼惜,微言醉神,蜜语窃心,除了那皮肉之愉,交胸贴股之乐,倒更多了闺房情趣。此等缠绵,倒不可一一细述,只折腾了个把时辰,心足意满,却到底体力不支,才堪堪云散雨收。虽然都是动作的香汗淋漓,奈何此刻天凉,一时渐渐止歇,那湘云又怕宝钗着凉,到后来,只携了宝钗,双双裸着身子钻到被窝里,自己背对着宝钗,由得宝钗环抱着自己,娇喘呢喃了半日才定了神来。

这宝钗此时羞意渐渐淡去,环抱着湘云倒自有一番温存之乐,只是不由想着自己说出来逛逛却已经是大半日,房中丫鬟难免惦记,弘昼又在园子里,万一来枕霞居撞见或是去蘅芜苑不得自己却不尴尬,更思量这么躺着身上香汗被捂干了倒容易得病,她除了侍奉弘昼也颇不习惯就这么赤裸着睡在被窝里,便调笑道:“云儿只是调皮只是我们这般也易凉了身子,你房里可有干巾,先了来让我换件可好,我身上衣衫却是湿透了,如何穿得,你却一件你的贴身衣裳来先替我换了,否则怎么去呢?”

湘云也是个冰雪的,一听便知她心思挂念要蘅芜苑,又不肯叫丫鬟们来伺候,怕瞧见房中春景,吃吃笑道:“宝姐姐说甚么呢,哪里就用避丫鬟们自然叫翠镂她们来伺候”

宝钗虽然适才意满心足,此刻却羞得脸蛋飞红,啐道:“别胡说我们这个样子,怎么见丫鬟下人?”

湘云不想宝钗适才春意情浓,此刻如此矜持,倒咯咯一笑,又叹道:“宝姐姐如今我们这等身份便是这样要好不也是循着子规矩,并不曾坏了奴德,怎么见不得丫鬟下人?”

宝钗默然不语,片刻才幽幽道:“子心意难测。昔日定了园中规矩,乃是乃是上位份者,才可用下位份者身子却不是你我这等姊妹一般儿”

湘云奇道:“这又有什么差别?”

宝钗又是一叹,道:“我也测不得子心思。只是想着,子定这等规矩,是希望便是女儿家欢好时,也好上位者得些征伐快意,下位者得些耻辱之悲,便如同男子逼奸性奴一般。我常细思偷瞧,子似是最爱这层的,这一条上园子里便只那情妃可卿最是对子心意,我等皆是子之奴,用心体察子所好,子既要我们羞辱,我们自然要知羞忍辱才对了子心思。便是子不在,我等人后,也要如此才好。我便一向是这么训导房中丫鬟的,偶尔要她们陪侍,也必要她们含羞悲辱,才算对了子心思。可如今你我姐妹一般儿位份,我看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你也疼惜姐姐我,却又哪里有些些凌辱羞耻之意”

湘云不想宝钗侍到了这般心地,即感佩也不由笑道:“宝姐姐却是痴心子又不曾明言,我们哪里能算坏了规矩。姐姐若有这心结,便算是妹妹以奴侍,服侍姐姐便是了。姐姐难道以为我却真是个如此淫荡女孩儿家适才这等服侍姐姐我不羞?不辱?”

宝钗啐了一口,也无言以对,只道:“你只胡说”

湘云略略松开宝钗环箍两条藕臂,转过身,只和宝钗面对面,瞧着宝钗柳眉杏眼,吃吃笑道:“我看姐姐谨慎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园中,哪里是人人都如宝姐姐你一般守着这等规矩,如此用心侍奉。有的是那没规矩的人儿与她们比来,我们却不是再恭顺子没有的。”

宝钗听她闲话,也是一愣,淡淡道:“你是说尤家小妹的事?那等没羞臊的人事,岂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湘云摇头低声道:“姐姐我听到丫鬟们风言风语呢说三姐那些个事,戏里有戏呢”

宝钗皱眉道:“丫鬟们一般儿圈在园子里不得出去,不过是和三府里小太监们传闲话,能晓得什么?什么戏?”

湘云摇头道:“我也听不真,是我房里翠镂,听怡红院里四儿五儿姐妹昨儿在小伙房里聊天,说说出来怕死人呢说其实三姐是冤枉的。说她其实和外头男人再没个沾染,这会却是替人顶缸”

宝钗听了不由心下暗惊,这等事情即说是“冤枉的”“替人顶缸”不指可卿还能所指何人?自是非同小可,只她却其实撞见过三姐与柳湘莲私通,自然不信。但这是她心头之魔,平素想一想都胆战心惊,便是在湘云面前也不肯说破,便只斥道:“胡说,越发要死了这等事情也好乱说?传到子耳朵里不说,便是传到两位妃子耳朵里,只怕也要剥皮抽筋呢”

湘云点头道:“我也知道其中厉害,只叫翠镂不要乱讲只是姐姐你想,既有风便有雨的。那四儿五儿既然会说,只怕园子里不少人都在议论呢”

宝钗一时也是沉吟,半晌才低声道:“云丫头你自来是个爽朗性子,却听姐姐一句劝,园子里如今的事,看着是白天黑夜,不过是熬日子候着子,其实底下里云诡波密,说不尽的,谁知道谁要害谁你我年轻,我如今上头还有母亲,下头还有小妹,都要照付,却不要沾惹这等事情才好,得子庇佑,能平安度几日就是了”

湘云叹叹,又是换了颜色道:“姐姐也小瞧了我去,我怎么不晓得只是园子里争宠献媚是我等本份,我瞧着,其实子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发作,就怕子还欢喜呢。园中那么多女孩子便是那顾恩殿里几个丫鬟,其实也是绝色的,子哪里能恩泽均沾呢,园子里有些是非也是难免的,只我这性子却不肯一味和那起子小人一般儿,一味算计,到头来其实不过是子一喜一怒之间,谁知道是个什么下场。我凭园子里是什么情形,也是只是没羞臊这般过日子罢了,心头无事才得乐呢只是断断难比今儿和姐姐你要好,真正美到心缝里去了,宝姐姐莫笑我下贱就是了”

宝钗知她说这等“没羞臊”的话头是指适才之事,此刻脸嫩,安抚道:“云丫头你这么说倒让我无地自容了,姐姐不也一样,更循着子意旨,总命房中丫鬟服侍的。这是我等命数,只要子喜欢便好。只是妹妹你除了子需,总要凡事适度,不可一味纵欲,你我都还年轻,保养身子才好,便是不说旁的,养好身子,才能供子诸多尽兴,我等便是要羞死,也总要羞死在子身上我这话听来道学了,不入心怀,只求妹妹体念我心意,真心替妹妹着想,不是一味装清高说道理才好”

湘云羞红了脸蛋半晌,才呐呐道:“是,宝姐姐说的是。我自今年秋来,也是常常夜不能寐呢,比不得先前沾了枕头就着的安知不是指头消乏太过所致到底还是凤姐姐常给我送来首乌杏仁汤,喝点子才能睡好只是不足只今日嘻嘻最是美心了”

宝钗听她如此大方说着爱语,也是疼怜,更不起脸来,倒又在她脸蛋上啄吻一口,笑道:“凤丫头本是最会做人的不比那情妃,依仗风流妩媚,子宠爱,未免得罪人多了。其实又是何苦这会却要看子心意了”

二女又温存抚摸,细语闲话了小半个时辰,那宝钗羞涩,到底不肯叫丫鬟来伺候,自己在湘云房里抹了身子,换了身湘云的内衣衫,才要去。

湘云此刻只是扭在宝钗身上,调笑求告道:“宝姐姐再多来看我你怕子介意,下就来多用些你对丫鬟们的意头在我身上就好了,就打我屁股也好”

宝钗见她调皮多情如此,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笑着安抚她几句才去了。

湘云瞧她远去,鼓着腮帮子目送了半日,自也说不得怅然。又胡乱枯坐了会子,自己换了衣裳,才唤翠墨上来服侍晚饭,不过是闲话几句,听闻弘昼夜里去了缀锦楼,自己也便看会子书胡乱睡了。

话说如今这园子里各房女奴,但凡弘昼在园中度日,丫鬟宫女们传消息递小话查访子在何处歇息宿眠,以及和三府里太监窜闲话通消息,已成了明面上的事,再没哪房不打听的。便是湘云性子憨直浑厚,大方爽朗,并不以为其意,总有那房中丫鬟替她留意。连着几日,却听闻宫里传来消息,只说皇帝身体愈发不得了,大理寺甚或都题本要大赦天下祈福,三府里差事也是滚滚而来,只偏偏这弘昼倒果然是个“荒唐王爷”的模样儿,直挺着装病,即不王府也不去大内,居然是咬定牙关要在大观园里过冬之态,只在园中一味厮混,虽尚不曾来枕霞居,也不过是着凤姐、宝钗、迎春、王夫人姊妹、顾恩殿四奴胡乱奸宿来,只到底却也未去天香楼看可卿,那尤三姐如何处置更是也再无音讯,这等事情哪里有胡乱掩过之说,竟也不知三姐是生是死,园内未免人心难定。

湘云几日里无聊赖,也只是白日里晒晒太阳,和丫鬟们玩笑一会子,或去看看宝钗、迎春、探春,黛玉,说说古记,打打围棋,她少女春怀意浓之时,那日又同宝钗欢好正是知味,未免多了些自己房中消遣,只是脸嫩知羞,到底不敢再去一味宝钗,倒把房中翠镂、翠墨两个丫鬟日日厮磨得没个体统,所谓仆随性,这翠镂、翠墨自小同湘云长大,也养就个淘气性子,翠镂更是早日供弘昼奸玩过身子,哪里还有顾念,成日里越发胡闹。十来日后,却也不知怎得,听闻弘昼竟去了栊翠庵,第二日凤姐却差人来园内各房传话,却传了旨来,晋那妙玉为小姐,号为“妙”,竟是得了彩头。只是湘云想着,未免就要啐羞:子竟也没忌讳,栊翠庵里到底供着菩萨,也不知昨儿在里头是个什么情形,那妙玉为人又是个可恶的,竟也不知是昨夜委屈求全,侍奉得妥帖,得了弘昼欢喜,抑或更是冰冷心烈,弘昼奸来未免心下有些摧残快意,才晋了她位分,只是这等事体倒也不好装没瞧见,左右无事,再日午后,便带了丫鬟翠墨去栊翠庵里要看看妙玉,要贺她一贺。

谁知才到拢翠庵外梅语坞上,却听山门内隐隐幽远,随风伴霞,竟有叮咚悦耳缭绕琴音,伴混在冬日峭寒微风之中,再走两步细听,其乐却是甚缓,伏者忽为明,其音韵若有若无,起者则于散,偏缭绕似喜似悲,虽论音韵其实不过三律是个缓调,只是竟不曾听过,所谓顾曲知音,湘云本也是个才情雅致的,一时不由心喜,心中暗想:“想来是那妙玉在抚琴,她性子古怪高洁,前夜子去也不知她是悲是喜,便是这会子去贺她晋为小姐,旁人自然是得意的,换做她,却不知要有多少冷眼嘲语呢,既在抚琴,想来心绪尚宁”

想到这节,却不好做那等焚琴煮鹤之事,待得琴音渐入羽部,止于一节,度步上前。这栊翠庵本建在园中东北角,说是佛家山门,其实是五心梅花碎石路引出的一扇乌木色小门,只两旁借着势头陈设着假山,外头是园中最盛之梅林,借着墙角却一味只用些菩提蔓草。倒是清雅,门框上半旧斑斓两幅竖匾,却是老木古素,纹裂龟行,左书“龛焰萤青参月指”,右设:“炉烟袅白悟梅心”。才命翠墨上得山门去叩门,开门来,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尼姑,依旧一身僧袍,却其实是锦绣纹缎,虽说宽袍长袖不显身形,其实却织造精巧偏偏在腰眼处用丝绦扎定,衬得小腰似水,玉臀如月,妖娆形态配着佛尼装束,偏偏有风月之意,定是内造之衫,却是一并被安置在栊翠庵里的小尼姑智能儿。

原来昔年宁荣二公从龙,得功名富贵尚知惜福祈寿,在京南郊远之处,修造一三三之进寺庙,一则修福乡里,祝祷安康,二则更备京中若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凡是几代里俱有香火地亩布施,渐渐也有了规模,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贴,好为送灵人口寄居,也养得几个和尚行法事弄些玄虚。不想三代之后,人口越发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业艰难安分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尚排场有钱势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随后族中女眷渐多,寺庙更为不便,便在铁槛寺后头村里,安置了一方小庙,号为“水月庵”。因他庙里做的馒头好,就起了个浑号叫做“馒头庵”,亦添了个老尼为持。这等和尚尼姑,攀附上贾家,自然是只一味接待些朝中贵胄,更装神弄鬼,供油燃灯,说些个云里雾里菩萨事,诈些个圆的扁的金银财。有了势头,更一味胡作非为起来。

这铁槛寺并馒头庵外本自有个寄生堂,有那一等穷苦人,可怜见断无了生计,便将未满数岁的小儿舍在那里。本来亦是顺天府宛平县当理之事。只是那一窝子和尚尼姑,起了心,只说是度人,其实是常来些个相貌端正骨骼清丽的孩子,剃度了,充作小沙弥小尼姑,以备寺里任意使唤。那馒头庵里收容了小尼姑,有的是十来岁剃度了,有的三四岁便随着馒头庵里过活,长到成人,其实是青春年华,热火烹油的,哪里耐得青灯古佛,素食裟衣,本来就是宁荣两府的产业,便和那宁荣两府里的小厮甚或管家勾搭了,做了小的。至于如珍、琏、蓉、瑞等公子哥儿,起了兴致,要些个禁忌的,便也偶尔来这水月庵里胡混,那姑子哪里敢管,只一味奉承,倒把个庵堂倒过来了,只可叹污秽不堪。如今本是个叫“静虚”的姑子持,她那二三十个徒儿小一辈里,最以智能儿、智善儿两个,自幼在府里走动,出落得水葱儿一般,模样体态俱有风韵,只是年纪尚小,未曾被府里爷们沾染。这一不是静虚有了侧影之心,二不是智能儿智善儿参禅守节,其实不过是静虚度量这两个女孩子容貌好骨骼清,守着要卖个大价钱罢了。

可笑一时贾家事变,里自有人献勤,只举发说这铁槛寺水月庵亦属贾府产业当要没官。这等边远事故,自然惊扰不到三府,宛平县衙门里性抄拿问,将庙里财物一卷而去自胡乱分了,地产田亩也霸占了,那县令瞧见这智能儿智善儿这等容貌模样,又是一身佛衣,遮不尽小春起伏,两剪泪眼,自有段别样风流,早就酥倒,便想瞒着府中妻室,在庵里供自己淫乐。不想弘昼圈贾府女眷入大观园为奴,只说园子里还有一处庵堂,虽有个带发修行的为,却少了伺候人,内务府便去打听。那县官早听闻弘昼风流之名,又有几个脑袋,敢瞒着三府里私自藏娇,虽知这于弘昼不过是小事,但是到底不敢冒险,心头万万不舍,还是将几个小尼姑妥送到园子里。内务府度容貌查身形,便留下了四五个充作栊翠庵里的使唤丫头,这智能儿更得了个奴儿的位份。于这小尼姑而言,人生际遇亦是可叹,度其归结下场,如今做王爷的性奴,于那贾府诸美多少还算耻辱事,于她而言,只怕还是前世里修佛虔心修来的呢。无论是留在水月庵里清苦修禅,还是一介罪奴身份供个县令淫乐,哪里比得大观园里富贵。只是妙玉性冷孤僻,服侍起来不便,更没有园中其他仆那般交心恩怜罢了。

如今见是湘云,智能儿忙笑着堪堪问候了,就请进去。

湘云却奇问道:“你不去报一声?”

智能儿笑道:“我家姑娘哦我家小姐古怪着呢,闲来都说『来的自来,去的自去』,除了子凭谁来都不要我们禀的呢”

湘云知妙玉性子,一笑也就罢了只往里走。

那智能儿就在前面引路,湘云素来是个顽皮性子,此刻瞧前头她步态婀娜,柳腰摇摆,那少女小臀在僧袍下遮掩了却也是曲线玲珑,一时忘却了忌讳,调笑着问出口来:“前儿子临幸栊翠庵,你有没有侍奉啊”

那智能儿小脸顿时飞红,忙不迭摆手道:“云小说笑了我是哪台面上的人物子自有我们家小姐这等神仙,哪里能瞧上我们这些个苦命的”

湘云听她说的性急没遮拦,嘻嘻一笑也就罢了。

才穿过前院几株菩提树,未进礼佛堂,却听室内琴音又起,此一一如适才之调,是三律缓调,清雅自然,如泣如诉,却不比适才,曲音多了几分青涩,婉转之间也不熟练,倒是韵外小雅稚嫩,调门未曾冷绝,湘云顾听,和适才绝非一人弹奏,倒好似适才是有人示范指点,此刻是谁在学琴一般。便问道:“有人在里头?”

智能儿点头道:“从昨儿就一直有人来,小您是第六波了。这子却是迎小姐携着惜春姑娘在里头”

湘云一笑,她亦素知如今贾府三春各自不同,迎春携着惜春在藕香榭里起居,倒和探春少了往来,自然教养幼妹,颇用心思,除了日日送去稻香村里进学,不想竟也来妙玉这里学琴,便哦了一声,又穿过佛堂,后头有四四方方一间小院子,西面是妙玉绣房卧室,正北却知是琴房,如今虽挂着竹帘,那小格子窗半支着,听里头琴音断了又续,停停点点,在那要紧转处反复,果然是在练琴之意。

湘云抬步上阶,隔着窗一望,琴房里头素素得也无陈设,东侧墙上挂一幅观音杨柳,下头供着几束新采的冬菊,西侧一台半旧的乌木茶几上用个绿玉小鼎焚着檀香,正中摆一张水木纹漆的芭蕉琴案,两边各四五个藏青绒布蒲团。蒲团上如今一左一右,左面一个一身鹅黄宫裙小袄,头挽玉摇,鹅蛋脸儿,笑得温和亲切却是迎春;另一旁,穿一件天蓝色斗衣,素花金边小裙,内里衬着月白色小袄,秀发上簪一方翠玉,又用莲花花瓣裹个小苞,素面不妆却如玉,罗衫清素更堪妍,如今僧不僧俗不俗别有一番风流,却是妙玉;而坐在琴案上,正在摆弄那尾玉头瑶琴的,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身上穿一身淡粉色反扣茉莉花纹小棉袄,脖领处围着一条灰鼠毛的围脖,内里衬着红底色棉衫,身形虽是娇小纤巧,却穿得裹得颇为暖和倒跟个棉娃娃似的,头上用丝带挽个团花的珮两颗珍珠颇添可爱,却是惜春。

湘云才要挑帘子进去,却听里头妙玉正幽声道:“这阙《慧心解雨霖》本是极难的,旁人凭是你指掌俏巧,若多了一分热衷之心,少了些禅念安静,难免就奏得离了根本惜丫头年纪虽小,更是富贵窝子里养就来的侯门千金,能奏成这般实在已是难得”

惜春里头笑道:“我只在妙玉姐姐这里才奏得好,若在藕香榭或是稻香村里,倒只可练些旁的曲子,这几阙妙玉姐姐教得却再不成的”

迎春在一旁道:“是你妙玉姐姐指点的好,这栊翠庵里又清净,自是练习好去处,只是扰了您清修了”

迎春儒性温和,只是此刻妙玉新晋小姐,说什么“清修”,连湘云听着亦是不妥,果然妙玉却是呆了半刻,粉面微红,才冷冷道:“拢翠庵里清是清了,净又哪里净了?”

迎春性子木讷,一时尚不解妙玉话外之音,湘云聪慧,哪里有听不出来的,心下不由一叹,又怕妙玉说出甚么更没体统的话来,干脆笑着挑帘进去招呼道:“原来二姐姐四妹妹都在这里啊”

屋内三人听她招呼却都抬头,其时湘云身份是小,房内众人以她为尊,妙玉也只好微微半起身点头施个礼问个安,那惜春迎春都是起来墩身万福,道个,“云小安好。”

湘云却自大方,嘻嘻一笑,吐吐舌头,取个蒲团也在一旁坐了,笑道:“我本来是来贺贺妙玉姐姐的,不过也知道是个玄虚,妙玉姐姐只怕也不喜欢这等一味俗套正经。如今却正好,省了一味你拜我我拜你的,却听四妹妹再学琴吧二姐姐你真会老师,园子里论琴艺,便是林妹妹,也不及妙玉的。我总夸宝姐姐林妹妹是天上人,那说的是容貌颜色。但是真说出落得也似折掉到凡尘堆里的,还是妙玉姐姐呢。我本来也最爱听她指点了,可惜天分爱动,学琴要静心安坐,却不憋死我了”

妙玉虽傲,听她如此夸赞,也向来知道湘云性子,无有心机自是肺腑之言,也羞喜得粉面一红,只道:“云小谬赞了”只是她心思至纯,听湘云说“也知道是个玄虚”“不喜欢这等一味俗套正经”,知道湘云是拘着礼数要来贺自己晋位,又怕提起此事其实自己羞辱,故意扯开话题,她未免生了几分感激之心,只是这一说,她一双剪水美目荡漾,心头自有一番含羞酸楚,未免又想起昨晚之事来。

欲知其如何应答,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说仁义贪功慕名读圣贤封侯拜将诵禅经欺神骗鬼骂淫贪幽娇娘叹天下表里弛异笑人间冷暖炎凉怜红颜粉妆玉裹琴棋书更织文章不过是王孙意趣添风月春满鸳帐愿来生花开彼岸极乐天自再荒唐

第六十一回:祸起家书封查紫菱,难测天威代问禁脔

第六十一:祸起家书封查紫菱,难测天威代问禁脔却说湘云往那栊翠庵里探望道贺,可巧遇见妙玉在授导惜春琴艺。她知妙玉性子孤僻古怪,又向来冷傲,怕她难堪,说是贺她晋封小姐,到底也是前后赶着话头,只说琴艺一道替她拨了葫芦按下瓢要遮掩了。

只这妙玉是个心思细密的,听湘云之言,亦知她意,只是这等事体欲说还羞,心头总是未免羞愤酸楚,一时不及答话,未免自己又想起前夜之事来。

原来前儿夜里,弘昼也不知甚么心思,却携着贴身奴儿跑到栊翠庵里来,瞧着脸色阴晴不定竟好似心事重重隐隐有些怒气,绕着佛龛走走也不拜祝,就瞧着妙玉。妙玉本前几日里才被弘昼奸污破身,女儿家常自许冰洁,但一过这失身落红一障,总有个万念俱焚之念头,一也是污,两也是淫,本也不以为意;只是她是自小修行,夹杂着禅心佛念,总以为栊翠庵总归是个佛堂,上头供着菩萨,哪里见得淫秽,便软语哀求弘昼,要"去顾恩殿里陪子"才好。弘昼兴致来了,却不肯依,见她推脱,更是一时虐心起了,莫说顾恩殿,偏偏连卧室绣房都不许进,只在那供着菩萨的正堂里就逼她脱衣。妙玉到底不敢不从,只得自松花纽,褪落罗衫,解系肚兜,宽下内裤,裸了少女胴体,弘昼竟又命她以手支在佛案上,半弯着身子受辱,只可怜她此刻,连一方小小洁净之处半点修行人尊严亦都护持不得,只得照着弘昼之命,作出那等羞耻至极之仪态,被弘昼以后入之姿,又是搓揉又是亵弄,奸了个红晕倒染,玉羞凌乱,将个本是檀香素熏,佛音缭绕,清净雅致之栊翠庵,化作弘昼喘息呼喝,奸戏凌辱,她娇吟哀啼,嘶音哑语之处;四方小小一处修行禅堂,二人体肌交撞、满房淫音满溢,遍撒香汗体液,真正是淫污不堪。

弘昼奸得却自得意了,才又抱着她去她卧房里,换了姿态将她再奸玩一番,也不过是将这个日夜素裹自己,只盼清洁的女孩儿,浑身上下发肤皮肉只是反复淫辱罢了。只到了后半夜里,又到底嫌弃这栊翠庵里卧房窄小,那妙玉的睡塌却连个绣床也不是,只是个用白棉铺就的小暖炕,虽然干净,却睡不开,便要携已经被奸得昏昏沉沉的妙玉去顾恩殿睡,妙玉却又告饶只说身上伤了,怕睡不好扰了子安眠。也难为她胆大,任凭谁听来亦是推脱之言。亦不知弘昼是适才辱她太甚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夜来困头起了无心再闹,竟然也一时就罢了,弃了妙玉自己去怡红院里,胡乱把个袭人吵扰起来,搂着睡了后半夜。到第二日起来,想来说是昨夜甚是满意得趣,只唤了凤姐去,只说晋妙玉的位份。园中许久才有女子晋位,自凤姐始,外人自然要来一一道贺。只又谁知妙玉这一夜折辱贞洁、摧残娇躯、淫乱佛堂、玷污心怀之可怜可叹。她又性子孤傲,人若来贺,她既无欢颜,亦不肯失礼露出委屈之色,只是装得淡淡得好似没事人一般。

只如今听得湘云好意替她掩饰,似乎知她心头羞意,要揭过那一层去,这妙玉性子自有些其古怪处,反而生了些倔強,越是如此,越是以为遮掩更是不堪,便偏偏要刺自己心一般,只言道:"云小是替我遮羞了。我如今是子一介禁脔,哪里还敢亵渎佛祖自称出家人。姑娘也罢,小姐也罢,不过是个名号,随子呼唤来喜乐,即无可贺,亦不添羞子再三点化于我,说我本迷途于红尘之中,乃是个色相皮囊,我与小一般儿无差是个凡体,受辱亦要落泪,温存便有痴声至于所学所知,如今禅修也罢,琴瑟也罢,都只是侍奉子狎戏赏用的,却怎么还敢妄称什么谪落凡间否则,小怎么来贺我呢?"房内几人听她如此说,湘云迎春却都是一阵尴尬害羞,这妙玉却转过头,稍稍撇一眼迎春,只对着惜春道:"惜丫头你小小年纪,却其实有几份禅心的。

如今园子里不比当日,除了那轻歌曼舞,娇衣羞裙不提,便是那读书作诗,丹青雅韵,甚至佛心修道,说到头,都只是为了服侍子,只是为了让子辱我们时更加得意快活,添些情趣罢了,你姐姐要你学琴,也是这个心意"那惜春虽年幼似懂非懂,哪里曾想妙玉这般清净高雅之人,竟说出这等话来,给羞得低了头,脸上倒似火烧一般,更说不出话来,连湘云一向爽朗,也被这言辞激得不知怎么说才好,却听妙玉又接着道:"只是,若是只存了这个心,旁的亦就罢了,琴艺却是再难得精进的练琴如修佛,最讲究用心赤诚。譬如这《慧心解雨霖》,最要紧的空灵烂漫,天籁高远,心意到了境界,琴音再不会俗的若是一开始练琴,就带了功利心去,指头动想着自己指头俏不俏,音色出想着自己弹奏时够不够形体雅致,子瞧着喜欢不喜欢,必是个前不成后不就的,技巧再得法子,心思不纯,必不得真谛。便如那外头男人读书,读圣贤书时若只想着功名利禄,金榜簪花,考到头也是个老明经,哪里能真正读得清圣人之言"湘云本来以为她只是讥刺,听她后来所说,竟然自有几份机锋道理,也不由点点头道"这说的却甚是"迎春本未曾彻底听懂,倒是那惜春虽年幼,却是通慧此道,连连点头称是。

却听妙玉又是一叹,雪粉脸上竟微微泛起一阵红潮,又道:"至于琴艺禅修真的有了几分成就,介时再说旁的。用之修身也好,哪怕只是取悦子也好也是常事。好比佛家修罗汉果,还不是求脱离苦海,自证菩提也好比那一等读书人,读书时满口子仁义道德修身养性治国齐家的,自己都信实了,待到功成名就,就一味的金娇银娃得遭劫也是常事"众人都才低头细品她言下之意味,房内竟一时静寂无声。湘云想要接个话茬,却听门外传来急急脚步之声。抬眼瞧,却是迎春房里大丫头奴儿司棋,撞也好似撞进门帘来,妙玉湘云自是讶异,却听司棋已是急红了脸,对着迎春跪了行礼,见湘云妙玉都在,似乎说话不便,只是一脸焦急,欲言又止。碰个头咬牙才道:"姑娘可了不得了外头来了一窝子没见过的太监,这会子封了紫菱洲的门,把我们几个都赶了出来,在里头只是检我上前问他们是谁的差事,却不肯说,我想着,若不是子首肯,三府里谁能进园子来胡闹如今房里宫女丫鬟都被赶了出来在外头候着,里头也不知在个什么,丫鬟宫女都唬傻了。

子这会子好似去了天香楼,我已经差小丫头去凤妃情妃了,只到底也不敢去求见子,更不知该怎么好,才姑娘到这里来"四人听闻她说出这等话来,都是大吃一惊,园中自那日詹事府锁拿尤三姐查封凹晶馆,尚不知生死,人人心头俱有此病,此刻听到一声"太监封院",便是妙玉才得晋位,湘云事不关己,亦如惊弓之鸟,一时俱都怔得目瞪口呆。迎春是紫菱洲正儿,唬得脸色惨白,身子一软,便几乎瘫软在地,惜春更哪里有想头,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只是求助一般瞧着众人,半晌才轻声焦虑唤道:"二姐姐"那迎春本来心头就有事,只却也不知究竟园中又有了什么变故,犯了哪件事,一时已是脑海中嗡嗡得全是杂音,听惜春呼唤,才茫然得四顾,要哭又怕惜春更是慌乱,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到底是妙玉先过神来,看看茫然失措的迎春,抚了抚惜春的头发,叹道:"是劫难渡。要不你先去瞧瞧,惜丫头还小先留我这里候着"迎春此刻心乱如麻,也不能辨妙玉言下"惜丫头留在这里"之意。湘云却是聪慧,一俯仰竟读出了妙玉话外之音,这紫菱洲既出了事,不是迎春便是惜春。

若有什么罪过,园中诸女唯一可依赖的,不过是弘昼宠幸,只这迎春憨厚,多日不曾侍奉,惜春更是闺阁幼女。到底是妙玉,前儿才被弘昼赏用过身子,怕有几分枕席之情,留惜春在这里,但愿可多护持半分平安。只是如今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问迎春,未免也是杯水车薪,聊尽人事罢了。暗自不由心下感叹:"难为这妙玉,平素里冷冰冰的不理人,这起子临事居然有这等担待之情。

"迎春也知熬不过,颤颤巍巍由得司棋扶起来,便要告辞去。湘云看她模样儿,一时不忍,起了几分侠心,便道:"二姐姐莫着急我陪你去。或者只是小丫鬟们犯了什么事不打紧的。"那惜春左看右看,虽不知是什么事,但是瞧着姐姐一副惶恐害怕模样儿,却也起身娇声斥道:"我留这里做什么,自然我陪姐姐一起去。"妙玉心知留在自己这里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也就罢了。

湘云便陪着迎春、惜春姐妹,带着司棋、翠墨并两个小丫鬟,一并急急就小路赶紫菱洲院子去。才到门口,果然见院子外头草地上已是惶恐寥落,跪了一地的丫鬟宫女,都是紫菱洲里被赶将出来的。里头闹哄哄得人声器物翻腾,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里头翻箱倒柜,那院门上却站着四五个着脸灰袍服色的中年太监,领头是个绿衣太监,披了个毛料的外罩袍子,却佩着紫色缎边,帽檐上是绿色丝带,是个九品衔,往日似也曾来过园子几次见过众人,只是一时记不得怎生称呼。

那太监头儿见迎春湘云等过来,却不敢凶恼,倒是上来皮笑着打了个千,只冲湘云道:"云小您安好,倒惊动您了"湘云见她恭谨,看了看身边的迎春,也无奈了一礼,细声道:"不知公公怎么称呼这是办得哪里的差事?"那太监却是生就的媚骨谄颜,倒难辨喜怒,只是赔笑道:"奴才唤作陈丹茂,小只管唤我&39;小帽子&39;即可,是在宗人府跟周公公当差,今儿是奉命来紫菱洲里抄些物什。奴才我是当差的,身不由己,想来是下头人不安静,倒唬着了园中姑娘实在是该死。还请小见谅莫要怪罪,头王爷见怪奴才办差不力,倒惊扰了小,奴才却是便是吃罪不起啊。"湘云见他只冲自己说话,眼珠骨溜溜乱转却不去看迎春姐妹,便知虽这太监一味恭谨,其实听来更是祸不可测,园中女奴不过是依仗弘昼宠眷,与这三府太监面前哪里就敢不知深浅得拿大了,倒也墩身福了福,越发客气道:"哪里的话,公公办差辛苦了翠墨,头封一两银子请诸位公公喝茶"那身后翠墨答应了,湘云又问道:"只不知道公公办的是哪府里的差事,这得又是什么东西,可能告一声?还有,这紫菱洲弄成这个样子我们迎姐姐、惜妹妹可怎么安置呢?"那陈丹茂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之模样儿,只道:"瞧小说的,奴才在宗人府当差,自然办的是宗人府的差事。只奉命,紫菱洲里所有的信笺字画,书籍纸张,都要查封了到宗人府奴才知道小要问什么只是奴才只是个应声虫儿般的小角色,并不知道就里,只循着我们周公公吩咐就是了便是我们周公公,小您自个思量,如不是王爷意旨,有几个脑袋,敢来园子来东西"他说到这里,才转过身子对着迎春姐妹,却又是一个千,一副规矩模样,依旧笑着道:"这是迎春姑娘了,奴才月前随周公公来,倒是瞻仰过一面姑娘也莫慌奴才只奉了旨意抄拿书信字画,一时哈哈倒也没旁的吩咐头禀明我们公公,再做道理,姑娘倒可以自便,只是这屋子今儿怕暂时不便住了"这湘云头看看迎春,却是面如金纸,竟是慌乱得连礼亦不能,一时也拿不准这紫菱洲里究竟有甚么字画信笺,竟要宗人府差人来抄。此刻站在这冷风地里也是彷徨无计,她虽知个里必有原由,一念想起三姐的事来也不由害怕,奈何是天生得豪性,见迎春惜春这幅模样儿实在可怜,心头不免起了姐妹怜意姑息侠心,只想着:"这太监说的自然是,若不是子旨意,宗人府怎么敢进来园中女子的房室。只是想来也是古怪,一时是詹事府,一时是宗人府,如今这园子里倒好一似个贼窝了,今儿你来,明儿他来迎姐姐向来是个没意却不可怜,惜妹妹更是,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罪过?左右是左右,我何不乍了胆子,去见见子,求问个是非对错,也比这么尴尬等着强"她起了个这个心,只转身对翠墨轻声耳语道:"你去瞧一下子这会子在哪里",翠墨答应着自去了,她却也知道冒然求见弘昼非同小可,一时更拿不准意,要不要先去和宝钗商议一下子。只迎春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儿,倒也不便走开。

才自胡想片刻,却见远处湖边岸堤上,三五个丫鬟簇拥着两人,正小赶步子一路过来。前头一个一身火红云霞大氅、头挽孔雀开屏金钏的却是凤姐,身后一身淡粉色棉褂,捧了个手炉的却是平儿。那陈丹茂自然忙不迭跑过去打千儿问安,那凤姐也不理会门口一众太监宫女,就走到湘云迎春跟前,才对湘云额首,只笑一笑道:"云妹妹也在"脸上却是神情古怪难辨阴晴喜怒。那迎春见了凤姐,早已掌不住了,扑腾就跪了,一对朱唇失了血色只打着哆嗦,两段柔肩颤抖不堪如沐霜雪,口中胡乱谢罪道:"凤妃,我不知什么事子我倒惊了您了"凤姐却亲自上前扶起她来,沉一沉,脸上依旧神情古怪,却柔声道:"迎妹妹别惶恐。更别跟我这里谢罪恩我刚才是在天香楼里来子这会子在天香楼里,是子命我过来的"迎春被扶起身来,听得此言,顿时身上又是一惊一软,颤颤巍巍问道:"子?"凤姐面色难难一笑,沉吟道:"子的吩咐,要我先带妹妹去其他地界上安置一夜。子的原话:迎春不必来请见,也不要禁她吓她,让凤丫头先问问她话"迎春听见凤姐转述弘昼之话,果然不是小事,心头却反而认命一般,似乎是横了心应接祸事,便忙又跪了,叩了个头,倒口内也清爽了几分,只是恭谨惨然道:"就请凤妃问话"湘云等见凤姐如此说来,便知此刻自己在这里已经是不便,更不必去见弘昼求情了,听凤姐要问话,忙都万福告退。凤姐也不阻拦,问候安慰了让她们自便。

待等湘云自带了翠墨去了,却又将迎春扶起来,道:"不忙,迎妹妹先不要怕外头男人不是常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么。何况你我,只是子一介性奴这里风大人多又冷又不便恩,要我说,我们另个地方说话就是了"迎春见她如此,知道所问之话固然要紧,似乎弘昼也没有要立刻处置自己之旨,脑海中乱乱的:"我失身之事已经告明子,当时不处置怎么这会子难道是?"一片胡思也不敢深想,亦只能道:"凭凤妃姐姐吩咐"凤姐便一手携了迎春,一手拉扯着惜春的小手,只带着二人沿着湖岸向南探步行走。口中只是温声道:"今儿紫菱洲你怕是不能住了,莫哭,子又没有明说降罪,既然叫你别处安置了,我们总要照办不要违了子旨意才好这会子天色也快晚了,头吃了晚饭就是。恩缀锦楼里还有几处卧房不过为妹妹计,缀锦楼离天香楼远,子万一要提见倒不便。我倒有个意,我们姐妹却去太太那里说话可好?太太那里丫鬟房间多,袭人更是个敦厚亲切的,打扫两间房间你和惜妹妹先将就了,等我问完子的话,我们太太一起说个话、拿个意可好?"迎春本是个没意的,自然只道"一切凭姐姐吩咐"凤姐便命人先去袭人,便携着二女转道穿过潇湘馆后的竹林,去怡红院里,一路之上只是安慰迎春,却也不肯说个子丑演卯来。那怡红院如今说来其实有几分人情古怪,论昔日尊卑,王夫人、薛姨妈姐妹住在里头,携着一众丫头,专司园中女眷衣裳,若论如今身份尊卑,却连个名位都没有,前头的大丫头袭人却是园中所有丫鬟里,头一个封为姑娘的,算起来和迎春、探春都齐头了。本来是个尴尬场景。只是这袭人性子温厚,此刻明知弘昼有意如此搅扰尊卑,乱用禁忌,是为了一点淫心奇欲,她既不敢辞身份,只能在怡红院里执掌吩咐事务,那性子却越发守礼谦恭,竟能用尽了心思言辞,小心翼翼和那几个丫鬟奴儿相处融洽,又不折辱王夫人、薛姨妈的心。此刻听闻凤姐带了迎春要来,早已经携了晴雯、麝月、秋纹、碧痕等四女,早早候在门口,见凤姐等过来,迎春却是一脸惨然,便也不便欢笑,只上前去,对着凤姐行了单膝跪礼,口中却只用旧日里称呼,言道:"奶奶安好太太、姨太太如今身份不便,就在里头候着奶奶。已经替二姑娘四姑娘打点了,只是里头正房原本是昔日爷们的,我们都不敢僭越乱动,便只留给子用,连太太,姨太太如今都在后头另打扫了房间。我想着,晚上二姑娘四姑娘就委屈一下子,就睡我房里可成,秋纹已经叫小厨房备了些茶水果品小菜热汤,晚上就奶奶、二姑娘、太太三个人一起在里头用饭,说个体己话儿,我陪着姨太太和其他人在外面用饭。我也没个成算,也不知是不是妥帖?若奶奶您有其他吩咐,我这命人去安置"凤姐忙笑着扶了她握着她手赞叹道:"你一向最妥当的。就这么着就好。只委屈了你,尽心能安置妥帖的"那袭人却又恭恭敬敬向迎春深深万福,做了个礼。迎春思量袭人如今是个姑娘,和自己平了身份,忙不迭扶她,才要说话,那袭人已是以目视地,并不抬头,正色柔声道:"二姑娘必是要谦让了,更让我没个存身之地了子怜恩授我身份,我受来惶恐,却又不敢辞只是二姑娘此刻有事,我却不过是没脸色没见识的,只恨也难得帮二姑娘什么,还是奶奶恩德,既让二姑娘在这里过夜安置,旁的难说,便是今夜,总尽力伺候,二姑娘四姑娘莫委屈就是了若是二姑娘还要谦辞,不拿我当昔日丫鬟来看待,我成个什么人了?便是子有怒,我自然用自身承担着,说句剜心的话,我们如今,承受些子怒气,供子搓弄凌辱一番,还不是个恩遇"迎春听她说得如此恳切,此刻她大难临头之时,听袭人声声俱是情谊,越发感动得握着袭人的手,留了泪说声"生受你了"再雨泪纷纷,说不出旁的话来。

袭人便引着凤姐迎春进到内堂,换到怡红院书房里,晴雯已经端上茶水来,两人才又自己退了出去;那平儿已经携了惜春,自去外头吃些糖果,反手将门掩了。

迎春屋子里人都走净了,却坐不住,又在凤姐跟前,自跪了,垂头道:"就请凤妃姐姐替子问话"凤姐黯然一叹,呆呆瞧了迎春片刻,才开口道:"第一件子问你,那日在天香楼侍奉子,你所说之事,可句句是实情?"这头一句,便问得迎春脸色苍白,泪滴欲下,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看凤姐。

这迎春她本非邢夫人所生,虽是荣府长房二小姐,但自小性情温厚端和,安分闺守,于一众玲珑剔透的姊妹里并不出挑。宁荣诗书世家,便是女子,也习些字词诗话,元春蕙质兰心,探春机敏豁达,待到亲族来依,那黛玉世外仙姝,宝钗温慧端仪,湘云才质冰雪,倒一个个都把她尽比了下去。只她向来恬静,凭姊妹们玩笑,下人们嚼舌,总不以为意,有个"安分守时,静待天命"的儒雅性子。

便是入园为奴,自侯门千金成了性奴禁脔,往日所学女贞德行俱成了供奉人玩弄逞欲之事,背后更满是难堪波澜,段段往事惊心,园中诸女越发种机算,于她,虽然心头如同揣了个兔子,成日里想起来亦是焦灼,竟依旧是过一日算一日。

她自少女时被贾琏奸污失贞,算起来更是兄妹乱伦,于其名门闺秀身份而言实在是羞辱难当。除了后来为弘昼之性奴,大家小姐却失了身,见不得子,本来最怕的还是面对凤姐。虽然思前想后,自己都是被那狠心兄长逼迫强暴的,奈何她自失身于贾琏后,还和他苟且过几次;她自来性子,本就没个意,少女之心,既糊涂亦凄凉,每每扪心自问,即有三分是女子天性,无可奈何顺从了夺走自己处子之身之人的无奈;又有三分,迫于贾琏淫威,只怕丑事暴露之羞愤;竟然还有三分,也是品味那乱伦禁忌,男欢女爱之诱惑。只这一层欢好,便是想起一星半点,也是自恨自家无耻无德的。本于其时世上名节风俗,失身于男子,还是自己堂兄,居然还不自尽,既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家,已经是无耻之极。只不想蹉跎度日,居然贾府巨变。这一切一切,随着自己沦为弘昼之性奴禁脔,身份再也叙不得高贵二字,名节是休提,但是不能奉给子本是理所当然的贾府二小姐之童贞,又是一遭大罪。她晨煎熬夜辗转,本也是苦捱日子。不想弘昼听她自首,亦不处置她,轻轻揭过,后来于天香楼里,伙着可卿逗弄,将她奸污临幸,却不追究她昔年之耻事。于她内心而言,实在是发自肺腑的感激弘昼宽容恩情,一心只想在青春光阴里,多多奉上自己身体,供人淫乐快活,才算尽了自己的心。

只是还有一桩,这贾琏,却是凤姐昔日丈夫,虽是贾琏无耻,强暴自己,但是每每面对凤姐,倒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事,是个无耻勾引兄长的淫贱女子一般。

她虽不敏,到底也不笨,知道园中无秘,只怕凤姐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只是凤姐如今一般儿是弘昼性奴禁脔,虽然昔年是贾琏之妻,这等事情如今开口提他是何等忌讳,自己便是求告请罪也不好开口。那凤姐左右跟没事人似的,她性子随和,也便干脆自欺,当成凤姐不知,且糊涂度日就是了。

哪知此刻,偏偏凤姐是奉了弘昼之命来问,想起往事,竟是羞的几乎要一头撞死,几乎就要忍耐不得,开口求告请罪,要这昔日嫂子原谅。话道嘴边,瞧瞧凤姐一双美目顾盼流离,才是惊觉:"子明知凤姐姐是二哥哥的妻房却偏偏差凤姐姐来问这事岂非于凤姐姐也是煎熬羞辱的"她是个迷糊性子,此时凤姐亲口问出,才意识到凤姐这一路脸色阴晴之实在,一时都混忘了自己尚在生死一线之间,倒替凤姐难过起来,"以子性情,自是故意折辱,皆是我的罪过,却苦了凤姐姐了,"只凤姐是代弘昼问话,不能不答。迎春挣扎了半日,只得又叩首道:"是,贱奴已是贞洁败坏之人人有问,怎么还敢欺瞒,那日奉,所说句句是实"也不知怎得,似是豁出去了要把多日来心头的包袱抛开,又似是哪里来的半分机灵,竟追言道:"迎春是早年与兄长伦乱苟且说起来就是个无耻无德,败坏贞洁的贱奴只是为性奴守规矩不能自尽。偷生度日也是煎熬,就请子发落"她不敢抬头看凤姐,凤姐此刻亦是一对俏眉竖起,两双凤眼水汪汪,咬着唇,尽力压抑着心中五味,又道:"子知道你要谢罪,还是替子问的原话你失身于贾琏那个王八蛋,但是你这年纪品格,还有皮肉身子,一样可以供本王消受赏用,既用得好,本王也不来罪你这昔年旧事。只再问你,你和贾琏的事,园子里还有谁知道?"迎春倒不想有这一问,这事倒无心魔,呢呶了一下,又以头触地道:"这是羞死人的事,哪里敢和人说只有司棋自小跟着我,再没瞒她。其余,却不曾和人言说只不知二哥哥可曾漏了口"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自己那脏心烂肺的堂兄,若是真的奸污了自己,还以为快事和他人说起,又是何等之耻辱,不由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那凤姐死死盯着地上伏着的迎春片刻,又开口道:"还有话问你,自入园子,你可还想着你那堂兄?这种乱伦之行污人耳目,那贾琏又是个王八蛋,奸你身子不过是逞一时恶欲,你竟然还敢想他?"迎春大悲,口中已是呜咽难成言语,手指缝儿扎着地砖,半晌失神答道:"我没有啊呜呜子姐姐我没有啊我怎么敢想他啊"凤姐便是铁石人儿,想起这里的伦乱悲戚,想起自己的前夫,想起这园子里的事故,当真是心如刀绞,说不清什么滋味,可叹她本是刚强性子,此刻银牙咬碎,却只能支撑着又问道:"子还问你你想不想他本王爷查不清,既然不想,怎么还敢和贾琏私通信函?"这一声轻声追问,凤姐虽勉强说的语气不重,但正是迎春心头最惶恐惧怕怕之事,此刻听来,字字锥心,书房中红烛溅起交映残阳晚落,仿佛灼烧着自己子弘昼之怒,那棉絮般的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便几欲晕厥过去欲知后事如何,迎春又如何作答,请侯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尚说风雅艺乍闻虎豺喧终日难安平痴求髻华年且怜女儿心可叹幽冥远因果早修定祸福自心田

第六十二回:惊魂迷函谁家算计,赤子红颜何人惜怜

第六十二:惊魂迷函谁家算计,赤子红颜何人惜怜却说那凤姐奉了弘昼之旨,携了迎春到怡红院里来代问话。却问出一声"怎么还敢和贾琏私通信函"来,直唬的迎春几要晕阙过去。

迎春战战巍巍不知该如何答话,心里头全是混杂之念头横来竖去,撕心搅肺的。此刻方觉弘昼差凤姐来代为问话,不知有心无意,竟是万万分难答。且不说自己和兄长有染,要当真嫂子的面认罪,是何等羞辱。亦且不说自己再和昔日伦乱兄长有信函往来,一犯性奴私通忌讳,二有挂念外男之嫌,哪一件都是千刀万剐的罪。更要紧是,当日贾琏送进来家书求命,一层上其实是哀求她曲意逢迎弘昼,多受女子屈辱,换作为贾琏求活,二层上竟提到亦曾递送另一信函去了凤姐处。虽着实不知究竟有无此事,又或贾琏有信,凤姐却不曾受到;然自己都能收着,若真有此信,凤姐在园中威权行止,如何就收不到?只怕也是收到了信函,秘而不宣罢了。此事一个不慎,一般儿能将凤姐置于死地,偏偏却差凤姐来,在这四下无人私邸里问话,自己又当如何应答。

那窗棂外夕阳渐下,夜幕冷渗,一对冬鸦绕梁枯飞;迎春一时无言,亦不敢抬头去瞧凤姐脸色,屋内便是死一般宁寂。此刻她又畏又恨,又是羞辱慌乱,全无应对之策,真恨不得弘昼一般儿无有怜悯,只命三府里将自己,如同尤三姐一般锁拿了去,凭是杀是奸是剐是凌,竟比这当儿丝毫猜测不着弘昼知晓多少,又是什么心思,天威难测,只怕自己害人害己,一言不慎,非但是自己,自己小妹、凤姐,只怕是远在戍边之兄侄,刚刚逃得一线生天之其余族人,都要又遭奇祸。

迎春肠刮肚了半天,竟依旧话儿到了嘴边难吐。却听凤姐终于幽幽开口道:"二妹妹这是代子问话,你总要答的你别一味伤心,有什么便说什么,我一定据实代你子。子其实多有恩怜,你只要诚心话,未必就严办你的。

"迎春凄然一叹,泪珠儿已挂满两腮,只得勉力开口道:"是。子即如此问,迎儿怎么还敢欺瞒。迎儿是收到过两封家书,俱是那哥哥贾琏所寄。是外厢房里的一个丫鬟,在六月里来找过我,说有外头戏班子里的什么管事贪财,串通大理寺的看守,私授了一封贾府家人信笺,若想要看,封六两银子给他。我哪里有这许多钱财,托人将昔年生日,贤妃姐姐是元春姐姐颁赐的,一付攒丝累金凤冠,拿去典卖了银子,才换了来。后来七月里又送过一封我收信时,本也不知是琏二哥哥的,只是挂念族亲安危,才一时迷了心窍我也知这等子罪,已是无耻至极我是个不干净的身子,子还肯收留赏玩,我本来该日日念佛感恩,用心实意只做好子玩物的却依旧挂念族亲,做这等子贼行,辜负了子,就请风姐姐代我话,迎儿实在没脸活了,就请子赐死才是恩典"她是实心温性之人,此刻说到这句,已是泣不成声,自问竟是本心,再不敢求饶,只求弘昼赐死,一了了罢了。

凤姐却静了半晌,忽然下了坐塌,将迎春肩头一扶,轻轻将她扶了起来。迎春哪里敢看凤姐,低头脸如死灰一般只是淌泪,忽然又想起一事,又死命得跪了,叩着头道:"只求姐姐救救惜春。她小,我和她没瓜葛的可怜这会要受我背累,是我无耻岂不是害了她,早知就不该让她随我一并住的"凤姐却又将她扶起,扶握着她两付香肩,将她按在一帮炕沿上坐了,自己站在她跟前,拿手中贴身手帕去擦拭她一双迷蒙泪眼,顿了顿,竟笑了,柔声安慰道:"二妹妹子要我问的话,我已经问完了,你得很妥当,我头定缓缓细细代你了子左右子没说今夜要处置这事,我们姐妹就说说话,头也和太太商议商议。你莫急莫哭,说到底,这都是那你那没良心的二哥哥造的孽,你是他亲妹妹,他只想着自个,竟连你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了。你你可曾给他信?"迎春闻言,又慌乱得抬头道:"没有。这我怎么敢这和受信不同这还了得"凤姐掩了她口,依旧柔声道:"这就是了。说句没轻重的话,你若了信,子再宽容,也不能放过的。即没有信,没准在子眼里,不过是有个不要脸的畜生求生要活,自己糊涂僭越罢了,子也未必就要把你怎样怎么发落虽然难说,我瞧着子心性却不是苛残的,这不比那尤家三丫头,以性奴身份私通外人,才是犯了子忌讳我明儿看看子心绪,或者再个机缘和缓子话,兴许子并不一定要荼毒了你。至于惜春妹妹,她还小,又没有伺候过子,能有什么事别哭了,可怜花儿朵儿似的人哭成这样倒白遭坏了身子头说不定子还要提见,你多一份颜色,能讨子一点欢心,比什么都强"迎春听她柔声说得这般体贴,却知不过安慰之辞,却越发觉着对不住凤姐,此刻反而忍不住心酸,又怕连累了凤姐,竟有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心,便泣得越发凄凉,伏在凤姐怀里倒是呜咽呜咽了半日,才勉力止了泪,抬头怯生生问道:"凤姐姐子是怎么知道了?"凤姐本来抚摸她肩背安慰,听她渐渐止了哭,便在另一侧炕沿上和她并排坐了,淡淡道:"子今儿午睡在天香楼"顿一顿才道:"醒过来才唤我去,才知道又出了事了。是那尤家那二丫头,她妹妹生死不明,竟然耐不得煎熬,前日跑来子处举发要戴罪立功。说是寿熙班的戏子还和园中其他人有往来,不止她妹妹一个,子震怒,昨天差人去拿了寿熙班里的一个叫蒋玉菡的管事,打了,才说是曾伪造了信笺来府里骗过钱财"迎春听得心头一颤,不由出声问道:"伪造?假的?"凤姐淡淡幽远,葱指儿绕着手帕,瞧着窗外枯桠夜枝,半晌才道:"我又如何知道真假二妹妹你是没出阁的姑娘家,不知道外头小人那些个龌龊机巧造个消息骗个钱,左右你这辈子也不能再见那狼心狗肺的哥哥对证,他乐得图财呢何况说句姊妹间私下体己话儿,便告诉你,就算是真是你那哥哥有信,他怎么敢招?如是假的,不过是个贪财讹诈的罪,子如有一念之宽,说不定命都能饶了。若是真的他只是个戏班管事,那信谁写的?谁传递出牢狱?收了多少好处?牵连着大理寺、刑部、宗人府、詹事府并园子里不黑地里碾碎了他一家子才怪呢"迎春本来就是没个意,此刻更是一片糊涂,如同陷落重重迷雾里一般,一时觉得万事万物都是落在半空,脑子都不够使了。却听凤姐又是问道:"二妹妹如今是我们姊妹交心说话,你莫瞒我那信上都写了个什么?如今信在哪里?"迎春愣愣瞧着凤姐,美目流转,乌眸润耀,竟是果然丝毫不知就里的样子,不免更没了头绪,心想"既风姐姐如此问,只怕真没收过二哥哥的信也是,二嫂子自小懂人情世故,见过世面,哪里比得我糊涂没见识旁人若是欺诈钱财,自然是我,不她只是如此,于她,岂非更是飞来祸我要不要将那信上之事如实告了凤姐姐或是子呢?"她迟疑了片刻,才怯怯道:"那信我本来收在房里后来似乎见挪动了地方,总是疑心有人瞧见了就烧了"哪知此言既出,凤姐居然打了个哆嗦,急急道:"真烧了?"迎春木然点了点头,凤姐恨得一甩衣袖,几乎连那桌上茶碗都要打翻,口中抱怨:"妹妹你真是好糊涂"又道:"你怎么能烧了那信呢凭他信上写了什么肉麻见不得人的话,如今既然事发,总要给子见过信,子才能凭着处置。你没了信若有人造个谣,只管说那信上这啊那啊的,便是添了倍来说,子信是不信?你我不过是子跟前猫儿狗儿一类,供子淫乐消遣的,若是心里有这层芥蒂,你还活不活了?"迎春此刻只觉自己已经云里雾里,一片迷糊了,不由问道:"造谣?"凤姐看着她这模样,当真是气急,恨恨道:"你个丫头让我说你甚么好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迎春此刻只得道:"头一封信只是那等子没脸的话,叫我要讨好侍奉子,为他求情还说还说给凤姐姐你也有这么一封信后一封信只说是报平安,说是已经缓决改了发往黑龙江,还叫我叫我去问那边情妃,有什么新鲜花样儿可以让子欢心可以哪天求着放他来才好"凤姐闻言,顿时如看个贼一样看着她,居然呆了一炷香功夫,竟是带了颤音,道:"给我也有信?"迎春点了点头,又忍不得落泪道:"如今我想明白了,定是那伙子没脸的唱戏的胡说伪造的姐姐这可怎么才好?"见凤姐呆呆得竟也好似没了意,更是慌乱,又道:"凤凤妃或者我就子不说有这一节""胡说"凤姐顿时立眉斥道:"子问话,怎么能欺瞒更何况,如今也不知道那戏班里的王八蛋是怎么的,更不知是否真是你那二哥哥写得,这种事情子一个八里加急,就去黑龙江问话,五天里就有信了,那只顾活命的狗头,哪里还顾你我的生死?头两造里对不上更要惹翻了子的"迎春又急又恼,连声道:"这可怎么好,我如今死也不惧,便是子发落我去受刑奸死也不惧,我早是个污浊肮脏的身子,本来就愧对祖宗了,也愧对姐姐你如今,岂不是一死难赎,竟连累了姐姐"她只哭,凤姐却支撑着凝眉思量,又过了片刻,却已是换了颜色,勉力挤出一丝笑容来,道:"罢了。妹妹别耿心了这是哎妹妹实心眼的人,也不用多想,这却不是妹妹的过错。若是真的有信自然要怨那个王八蛋,若是假的哎不过是有人费了心机妹妹哪里提防得了。你不要一味往坏处想,子圣明,再不会冤了谁何况,说到头,我们不过是子一奴,便是子要处置,我们女子家生来可怜,无非是那些个凌辱,只当尽了本分,替子谋欢了更别说那起子连累我的话,我自有自全的道理。明儿还要子的话。

我一般儿向子讨情。只是记得,若是子提见,妹妹再不要犯了糊涂,子问,妹妹就据实答,胡编乱造使不得的这会子天晚了,我们却叫了太太来,一起吃晚饭可好?太太自小疼你如今见一面也不知今后如何,何必让小人们得意小瞧了我们去,我们一起吃个团团圆圆暖和饭,过了今夜还不知道怎样呢?

"迎春此刻哪里还想吃食,只无可无不可不作答。凤姐却改了颜色,没事人一般,唤平儿袭人等来侍备晚饭。那袭人果然用心,却在内室里备了一个景泰蓝的锅子,用些菜心、木耳、松茸、山药,一碟子上好的薄嫩羔羊肉,一碟子酒腌鸭信,一碟子金翠芋头,更多烫了一壶松针清酒,去里头唤了王夫人,同着凤姐、迎春三人就在书房用饭,留着平儿捧汤侍酒,自己陪着薛姨妈、惜春伙着晴雯等人在外头用饭。

你道她为何唤王夫人,原来这迎春本是贾赦前妻之女,自小没了娘,其后母邢夫人却是个没心没肝的,虽大面上不差,亦不多亲近,只王夫人天真慈心,待府里几个子女,一如己出,看教诗书,作食养药,嘘寒问暖。自贾珠早逝,元春入宫,她膝下寂寞,对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倒一发的疼作心头肉一般,聊解亲生女儿不得相见之心;三春姐妹,亦都视之为亲母一般敬爱。本来园中变故,王夫人同着众多晚辈女儿家甚至孙辈女孩,一并供一个男子奸淫身子充为性奴,是个极羞耻的事,更何况弘昼故作禁忌,不赐王夫人名份,那迎春、探春俱是姑娘,比着奴儿还高一层,见面却是尴尬。只此刻迎春这里有了变故,反而要个慈母安慰,才将三人凑在一处,难得亲伦,吃个家常宴。

三人见面,迎春也顾不得,又是跪了,又是哭的王夫人也心下凄惶,只得安慰迎春,强作笑颜,说些家常话。可怜王夫人昔日贵为府中第一诰命,如今却是身份至低至贱之人,这等事情,自己其实丝毫无能为力。她见平儿在一旁服侍汤饭,更是不安,死活要让平儿坐了,自己来服侍,平儿又哪里肯依,倒是凤姐连说左右没外人不妨的,王夫人才罢了。

三人枯坐,只凤姐勉力说些家常笑话,那迎春满腹乱麻一般,一时是等死的心,一时又盼着弘昼宽宥,竟然是心事重重,干脆就这那松针酒,堪堪用了好几杯解愁,到底是凤姐知她平素从不用酒,劝了,说"难说明儿子要提见,醉了可不得了"才罢了。那王夫人看着迎春这等模样儿,也是心疼,又不好宽解,只得胡乱问凤姐:"不知子今儿宿在那里或者就让迎丫头去服侍可好?

"凤姐听了更是无可奈何,只得温声道:"太太别乱说了你还真当我是什么妃子啊子要肯让迎丫头服侍,还能有什么事。子要谁侍寝,那是&39;赏&39;,我哪里就敢做。上是子自己说要洗浴,我才乍了胆子,又是一心为子念想,才敢荐了太太并姨太太去侍奉的。如今这会子迎妹妹去,凭谁都知道是想以身求恕有了这个心还了得,子最恨这个了子常训导,我们的身子,就是子的玩物本来就是子的,敢以此来求要什么,惹翻了子,不知道在哪一层地狱里呢便是有这心,也要用巧计机会。哪里就敢冒失热辣辣送迎妹妹过去"三人只能无奈说一会子,头小红来话,只说晚上弘昼却宿在了蘅芜苑,三人竟也不知怎得,略略放了心。又胡乱用些个菜肴,见迎春总不用菜肴,只是惨然若泣,才撤了席。凤姐只劝慰迎春:"且安心睡,明儿再做道理"才携了平儿去了。袭人早收拾了自己的房间,暖暖得烧了地龙,让迎春过去安置,却让四儿服侍安慰惜春在外头床上睡,让司棋睡在外头厢房里。

司棋要来服侍迎春更衣洗漱,迎春却心头茫然,命她出去,自己洗漱卸妆,对着房中铜镜,痴痴瞧着镜中自个儿形影,一时呆呆得也不由更是伤心落泪,见镜中玉人粉面,青丝泪眸,想着自己本是冰雪秉性,偏偏落得这做人性奴亦难得平安的可怜模样儿,也是自恨自伤。又怕害人害己,一时戚戚。想想适才王夫人的话,心下几乎一阵冲动,只想去蘅芜苑外跪着,求见弘昼,就今夜让人发落了,也省的这一夜不知生死得等候消息。想想又是恨,归去结来,都是自己那无情的哥哥,惹出族罪来,竟然还要遗祸,让已经是替他们男人受责,做了王爷性奴,日夜供王爷奸淫泄欲的园中妹妹,来担当这等事后深祸。

她心绪越乱,也知此刻去蘅芜苑打扰弘昼,更是祸不可测,看看屋里房梁,又恨不能挂一根衣带上去,独吊娇躯,了此一生,奈何性奴自刎,非但罪重,而且更是失德。只得胡乱到绣床上,挣扎着宽衣要睡。

她坐在床沿,勉力宽了外头大衣裳,将里头粉色绣带丝衫上系的蝴蝶丝结都扯了,又松开汗裙胯部的三颗小金纽,摇摇宽下裙子,两条粉腿香肌一露,觉着有些凉,便钻进被窝去,却见一旁袭人贴心,已是整齐叠了一件薄描套衫肚兜。

原来其时女子夜眠,都穿贴身内衣肚兜,只是这肚兜脖领处挂着丝线,后背里还要打结,便是材质再是松软,也是有些硌得慌,倒是入了园子,园子里用內造衣衫,更有那王夫人薛姨妈照了样式打点,专用这一类套衫肚兜为睡衣。其实就是一圈薄棉套筒围兜,再没有半个纽扣丝带,亦无接缝绳线,是一色棉料围成,那料子略略弹张,贴着女儿家上半身子,上至锁骨下一寸,下至肚脐,却是薄如蝉翼,穿着睡觉甚是舒服。只是这等料子又薄又贴,又不比常肚兜有个提拎之形,女儿家那一对乳头儿,总会顶得起来,形状分明两颗,大有风月意境。若是往日里,虽是在被窝里头,女孩子家再也没脸穿的。只如今为人性奴禁脔,本来就是以色侍人,再不敢顾忌这些,倒干脆穿将起来。迎春看了,也就在被窝里,将自己肚兜的扣儿解了,要去换那睡衫。只是一时脱了肚兜,自己也不知着了什么心魔,不由羞答答的抚摸起自己的一对奶儿来,她心羞,好似有人偷看一般,也不敢去用力逗弄自己的乳头,只在乳肉上轻抚慢弄,心下一片迷蒙,竟是胡思乱想:"若子明儿下旨,处置了我若杀了剐了也就罢了若是交付外头人去奸玩,我又不能自尽这对奶儿,竟不知要让那些个脏男人怎么玩弄才好"想到此节,竟然仿佛是一众男人扑上身子来,心下又是燥热,呼哧呼哧娇喘了起来,便忍耐不住伸手又到自己胯下内裤包严那空虚处揉捏起来。脑海中开始轰鸣,一时想着:"司棋在外头要不唤她进来"此刻她其实是有了三分死心,欲念反而更盛,心里只挂念着"左右是左右说不定是园子里最后一夜,我这种残花败柳还矜持个什么"便挣扎要翻身爬起来要叫司棋。哪知就在翻身欲起未起,竟有一个略略有些冰凉的身子就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她吃惊之余,才要叫嚷,却闻得体味清清奶香,触及更是小小一具小女孩家身形。一个如今发丝披将下来的小脑袋埋到自己两乳之间,深深陷了下去,倒好似小孩子要吃奶一般,两只小手直接摸上了她的乳房下沿,口中童音轻声道:"姐姐我来服侍你"迎春垂下头,看着惜春怀中小脸蛋儿,一脸红潮,似懂非懂,却是眼内波光闪耀,迷眸如水,顿时明白是惜春也知自己凄苦,竟要侍弄自己。心下又是感伤又是痴怨,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一把将惜春搂在怀中,只是饮泣。

惜春只如呓语一般,轻声柔气只道:"姐姐过得一夜是一夜你一味心苦,我看着也替姐姐难过。明儿要死,我定和姐姐一起死,便是明儿子要送姐姐出去处置我就求子一并送我出去这会子姐姐就睡个好觉就是了,呜呜其实都是我的不好"惜春虽然年幼,但是其时真是少女家身子约约长开之时,迎春虽是女子,搂她在怀中但觉手上滑不留手,更闻一股醉人奶香,摸上去,感受她小奶头儿还只是微微一隆,小屁股儿更只是小女孩子家得挺翘却不肥圆,倒是两条腿儿两条手臂略略有些细细酥酥的肉感,搭配着惜春略显单薄的身子,其实禁忌,别样风流,迎春本来是欲念难禁之时,惜春又只是温柔的揉捏她的乳房,正有些神魂颠倒,只是听她如此说,不由了些精神,低头问道:"你?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姐?"惜春闻言,却是落泪,委屈道:"姐姐二哥哥给你的信,是我偷看的"迎春大惊,满腔欲念顿时散去,搂着惜春两肩,惊问:"真的?你偷看过"惜春点头说"恩是我瞧见的我忍耐不住后头来放了去想来必然都是我不好妙玉姐姐说因果循环,是劫难渡,必是我的缘故"迎春思量了半晌,抚摸着惜春的头,想着家道如此,祸事难料,自己昔年名门闺秀,却已经被两个男子奸玩过身子也就罢了,惜春不过是小女孩,娇躯初芽,懵懂风月,童闺贞洁,粉砌玉堆也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她自圈入园中为奴,已知妹妹虽然年幼,但是终究难免奉,一则上总是指点惜春少行谨言,以防哪一日被弘昼多看几眼一时动了心要奸,只盼再熬得几年待妹妹略略成人才好。另一层上,却越发诗书礼貌,琴棋书画,用心教授妹妹,只盼妹妹将来供弘昼奸污玩弄之时,能多一些才情气质,好多讨几分弘昼欢心。只是如今自己眼看却要遭难,弘昼若是因事发紫菱洲,惜春虽小,但是看过信笺不举发也是罪,一并儿迁怒发落,想到惜春这等幼小身子,还不及供奉王爷子,竟不知要遭到多少凌辱奸淫,那外头一起子下等脏乱兵丁囚犯,若可以玩弄到这侯门家小女孩儿,娇花嫩蕊,连身子都未长成,只怕更加满足那起子人之意虐淫念,真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此刻泪水滴答滴答都落在惜春发上,手上抚摸着惜春那微微凸起的那颗小小的乳头,和翘挺的小臀,想着这些个细嫩的肉儿,只因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要给多少粗鄙之人奸玩糟蹋,心下更是翻江倒海,求生觅死,真恨不得能将惜春融在指掌之中,化作一缕芳魂香精,也免了悲惨命运,口中呜咽道:"不是你的错,是二姐姐自己不要脸,倒害了你"姊妹俩一个年幼,一个懵懂,其实都不知究竟如何命运,只是此刻心乱,拥做一团,哭了半晌,搂着终于没了气力,睡了去。

第二日那袭人也是识趣,不来打扰,还是司棋进来侍奉,见她姊妹二人裸着身子,连身上肚兜内裤都踢在脚下,相拥而眠,也不想旁的,先是侍奉迎春起来更衣洗漱,那惜春年幼贪睡,又过了半晌才起。

迎春本来是等死,连早饭也懒得用,只午间紫菱洲的丫鬟来话说,昨儿夜里,那些太监便去了,紫菱洲依旧封着,院子里的丫鬟宫女暂时都由凤姐命,安置到了别处。迎春袭人司棋等面面相觑,亦不解是什么意头。便只等着凤姐话,弘昼发落消息,哪知日升日落,月明云稀,竟也没人来提拿迎春。这等度日,倒比死还煎熬,只是弘昼既不差人来提见迎春,也没人拿,亦是无可奈何。迎春一日水米不进,到底支撑不住,终于胡乱睡了。

就这么过了两三日,弘昼即不提见,连凤姐也不再来,迎春只得死不死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在怡红院里煎熬度日。她值此变故,其实五内已是心力交瘁,存了这种心思,越发那欲念奔涌难禁,心中竟有了那等"我这身子何等美艳粉雪,若能嫁个体贴丈夫,也不知他要如何怜惜疼爱,亵弄淫玩。只可怜小时候便被二哥哥污了,供奉子没两次,子眠群芳宿众美,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怕马上要供外头兵丁玩弄,千人奸,万人淫了,早知如此,那时候被哥哥奸污,就该自尽才好如今何不自己最后受用一番",那夜里便一味自慰,连番都到五更,或唤司棋来弄身子,或干脆叫惜春来抚慰,竟有个自暴自弃的心;便是白天,也是窝在床榻上一边饮泣一边抚弄自己,只沉溺其中,欲海飘摇,浑浑噩噩。本来也就罢了,这天气乍寒,在被窝内外起了又睡,睡了又起,终于支撑不住,到怡红院里第四日上,那身子滚烫起来,竟是不支,渐次更是神志都有些迷糊了。司棋、袭人等只是以为受了寒,只王夫人年长,又离过园子受过难,知道些个女儿家悲愁,心中暗惊,只怕这迎春竟是看不开,以这性奴不可自尽一条,竟是要自己作践自己身子求死。她当真是又怜又恨,在床榻前搂着迎春只是哭红了眼劝慰。那惜春年幼,更是手足无措。

又过两日,司棋侍汤奉药,惜春塌前安抚,袭人死命劝慰,王夫人更是一片慈心,干脆就在塌边替迎春用药酒擦身,只说:"傻丫头,你定要保养身子,不要自己作践,轻言弃生。我们的身子已不是自己的,是子的便是为了子,或者二丫头你心里有愧,就当是偿报子,也要留着小命才好",那迎春在榻上无奈,只得支撑着应着:"太太说的是"又是折腾半日,服侍药饮,醒了一次,那司棋在被窝里摸一把背脊,但觉迎春身上有潮汗泛起,才略略安了心。

这迎春昏沉沉又睡了一下午,也不辨是夜间是白天,迷迷糊糊醒来,眼前似乎有人,睁开眼帘,吃力张望,塌边果然坐了两人,却不是王夫人袭人等,却是一个少女,凤尾小钗,玉珠翠簪,青丝垂鬓,粉面花颜,眼圈儿都是红彤彤的,切切挂念瞧着自己,怀中另搂着个惜春,竟是如今一向难得往来的三妹妹探春。

以迎春此刻身份嫌疑,园中诸女哪里敢来探望,但见自己这一向倔强要强的三妹妹搂着自己小妹,坐在自己床边,想来是适才哭过,便是迎春此刻万念俱灰之时,竟不由想起昔年园中姊妹亲情,温存天伦,亦不免心下一暖,忍耐不住痴痴唤一声:"三妹妹"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所谓兄姊妹事同根同源连理枝可叹父母儿女债一丝一缕是谁织亦有狼姑并豺舅古来不孝少悌时奈何血浓自天理谁怜结缔几多痴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三回: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三: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作者:hmhjhc25/4/5是否首发:是第六十三: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却说迎春暂居那怡红院里愁闷病眠了两日,她向来处世畏祸,此刻自忖有罪,又不知弘昼如何发落,一时但愿弘昼接见赐死亦罢,一时又未免担忧连累了惜春凤姐等人,其实已有了"就这么病了去了也算了结"的念头,此刻孱弱醒来,却见是眼前一身绛紫梅花裙两汪春柳分月眸,却是三妹妹探春在自己榻前。她值此愁苦离伤之际,见这个素日里已渐疏远的姊妹,病方未愈神志亦不甚清,更不知她来意,一时只动了多少伤意亲情,不由又堕下泪来,软软殇殇唤一声"三妹妹"探春搂着惜春也正自伤心,见她醒来,倒挣扎着勉强一笑,却对惜春道:"二姐姐可醒了……莫起来,留神闪了风。惜丫头你先外头去玩玩……我和你二姐姐说说话儿。"惜春到底年幼,只疑惑自瞧瞧二人,见迎春无力得点点头,才道一声姐姐别累着了自去了。

探春目送她出去,幽幽道:"可怜了惜丫头……"转过头却已换了颜色,踌躇了片刻才道:"我偷偷来的,那袭人替我遮掩了,想来没人知道……"迎春听她说"偷偷来的",只道是探春畏祸,怕人瞧见了更惹弘昼不喜,她失了身子自惭形秽从来不敢以弘昼宠奴自居,心下一酸,低了头也不知怎生作答。

半晌无力无神只抓挠着字句胡乱哽咽道:"三妹妹费心了,我这残败有罪的人,并没什么委屈处……"哪知探春却微微俯下身来,轻轻掩了迎春之口,摇头叹息道:"姐姐这会子的事体,我已尽知。只怕姐姐诚性人,不知道究竟地里才是真的……"迎春听她说得如此云里雾里,更是疑惑她的来意。此刻自己遭难,算起来自然是那尤氏二姐告了状去。她连日也自己揣摩,不过是尤二姐因为尤三姐事发,急着要救妹妹却又无计可施,个由头闹一场,拼了个有罪,造就个"园中亦有她人与外人有私情"的局面,要个"大观园里再没干净人","法不责众"罢了。

只是这是明面上的事由根源;若论如今园中局面,尤氏姊妹本是可卿的人,自己自认却是凤姐羽翼,隐隐便是个二妃争宠之局面。自己这三妹妹,冷眼瞧着,园中风闻,是随了可卿一支。只是向来听闻探春尚未供弘昼赏玩奸淫,处子冰清,又是贾府这一辈子女中最是机敏聪慧的,论容貌颜色身量体态亦绝不在自己之下,如今自己既落得瓜葛,又是个私通的脏名,她却是待价而沽之人,能来探病已是姊妹情分,怎么话里有话,竟然还敢提醒自己"不知道究竟地里才是真的……"探春也是痴痴瞧着自己这二姐姐倒有片刻,她知迎春一向来性子如此没个意,此刻心下也是一叹,幽幽道:"只这一会子功夫,我也不得绕圈子说话。二姐姐,这却是有人诬害你,我来,是要救一救姐姐……还有惜丫头。总不能没这份香火情谊……"迎春大病初愈,本就心智懒怠,此刻也辨不得探春是真心是假意,呆呆看着眼前的探春一对明眸,仿佛是昔年姊妹一起顽皮欢好,扎灯花做绳戏赶围棋读书卷描字画,般般贾府闺阁往事奔涌上心头来,忆起往昔姊妹富贵天伦,欢愉爱谐;想着如今自己半死不活,一时苦楚凄凉,也不知道探春究竟知道多少自己那些个说不出口的事来,只有将死之心,性放下那肺腑里一等防备,只无力摇头抽噎,到好似全然听天由命,惨惨戚戚道:"救我?三妹妹,我此刻正如那世人说之所谓心力交瘁,油枯灯尽的;实在是再不望活命的。园子的姑娘们……每每念及,其实都是可怜人,个个都是大家子宝贝女儿,贞静闺秀的,然时运如此,能供子受用身子,当得感恩了。只我却不同……我也是祖上名门,诗书世家,嫔妃姊妹,自小教养得那千般道理,既然为子性奴,又是没出阁的姑娘娇客,本来自然该以童贞身子受辱,才算得尽了奴德,伺候了子,却……呜呜……却失身给了自己哥哥,这伦乱无耻,羞辱难名。我每每思及,都恨不得不曾活在这世上过,只伤怀身为性奴,不能自尽,日日夜夜也是个煎熬……子恩德,既说了是昔年之事,不曾赐罪,已经是没得容身之地了。如今竟然查出来我私通书信,挂念亲族。那信……既说是琏二哥哥的……三妹妹……我的罪,论细细认真起来,却不是要磨成粉了……妹妹安慰我说是有人诬害我,我自己知道却样样件件都是实情,并不敢怪旁人,便是她们举发我,我也不怪她们……我不敢想别的,只求子发落了我……也算此生因果报应,是个了断,若子不发落,想来天也收我去就罢了……"她一路说,一路哭,也不知怎得,就在探春前,将满腔郁结一骨儿倾诉,说到这里,已然是哭得梨花带雨,枕边被角全都被那滴滴香泪浸染湿透了。当真是凄凉惨戚,委屈断肠,只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探春听她哭诉而来,字字句句当真锥心刺骨,她原料迎春性子平实,竟是果然有了求死之念,也未必信实自己;不想当此之际自己这姐姐却将那最耻最恨之事坦诚无讳;想到姊妹一时离心,不免也心灰,也跟着哭了起来,才惨然道:"二姐姐这话自是肺腑,只是我却也不是妄言的。姐姐想来也是信不及我。我亦是思来想去半日才来姐姐……姐姐你自认有罪,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姐姐你再细想几件事再认罪不迟。"她顿一顿,正色道:"尤二姐不过是旁支妾奴,她怎么知晓二哥哥书信之事?便是知晓了,她和姐姐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敢如此贸然举发?便是举发了,她若不知……二哥哥与姐姐之事,只是来往书信,不过是兄妹亲情往来,谁又能料得及子怎么打算发落?姐姐你说是磨成粉的罪,却未说另一层,园中罪孽生死祸福不过子一念之间,这份揣摩心计她如何能有?再一层上……姐姐只说自己有罪,却不知那尤二姐在子跟前究竟说了些个什么罪?呢?我便断言,她不是冲着姐姐……却果然是定了意要了结姐姐性命,姐姐你只说这等丧气求死的话,却不是正顺了她的心。"迎春但觉自己便有些跟不上思路,愣愣听来,也是疑惑,种种疑窦,自己果然不曾细想,踌躇片刻,呢喏道:"莫不是……"探春点头道:"姐姐亦想转过来了。其实那尤二姐也是当了人枪棒。这事明面上看着是举发姐姐,其实却是冲着凤妃……不过是想一举扳倒缀锦楼里那位罢了。还有一层……姐姐难道不想想,那信……真是二哥哥写来的么?"这一声如晴空霹雳,却正是迎春心头耿耿之事,不由得抬起头来,便如不认识一般瞧着探春。

探春顿一顿,又是咬牙道,眼中却已经泛着泪光,轻声细语却是言辞恳切,只道:"姐姐自然是想着,我如今说白了不过是供情妃没脸子女女家辱玩一个女枕禁脔,怎么还来说这些?……姐姐,我是姨娘生的,自小儿和姐姐不同,性子虽要强,却也知道自己出身有别……那年里,看着元春姐姐入宫,那雍容华贵,气质无方,我……一个庶出女孩儿,却不能想,也不敢想……姐姐,你也罢,太太也罢,老祖宗也罢,便是……宝玉二哥哥,自小待我都是亲厚,也不看我是妾室生养的。可那些个下人丫鬟,婆婆妈妈,却用哪只眼睛瞧我呢?但凡错一点半点,背地里不知嚼了多少舌头呢……姐姐是个宽心人,我却总是难免有这份难言之恨……人谁想此一生都是她人是位,自己是个缺憾衬陪的呢?说我一般儿也是宁荣千金,一般儿也教养女德,一般儿读书习字,怎么就处处落人小瞧了去呢……呜呜……难道还是我颜色不够姿容,还是气质不曾修纤,还是体态不够妖娆……,便是这两府里,怎么就每时每刻,更无一次把我当个掌上明珠呢?"说道这里,她亦是越说越心伤,迎春却自小没这份心结,不由亦替她伤心,从被窝里伸过手去握着探春的手腕。却听探春又接着道:"我自小便知,亲母不疼惜也不尊贵,凡事也没个担当,我般儿便都要靠自己。如今,既然宗族便有了罪,子怜悯收养,我时时想起来,这园子,这家业,本是我宁荣两府的,便是子爱惜赐恩赏收我等,难道只是看女孩子容貌身子?子何等尊贵人,难道还少漂亮女孩子来受用?也总该是我宁荣两府尊荣体面,诗书世家,才能增添子趣味,供子一乐罢了……便是如那宝姐姐林妹妹,还有个薛家小丫头,天仙般人儿不敢比,但是我……我……还有姐姐,还有四妹妹,正牌子的两府小姐,宁荣千金,子当初圈养的,本来就是贾府女眷,子心头该受用的,也当是宁荣闺秀,怎么……怎么……怎么还是只能做她人陪衬呢?她们几个外姓女子,又都是当初嫁了人有了男人的,争风吃醋,里通外男,自己无耻,居然还要拿我们姊妹来做炮灰。平日里折辱我们,视我们为残花败柳,任意作践,难道竟然以为我们是心甘情愿不成?便是姐姐,也常常做了她们试探子、遮人耳目、随意利用之人之事……姐姐,我实言相告,她们如今这举动,其实是做了套儿,要逼姐姐自尽呢……只要姐姐一自尽,性奴自尽,罪最为大,最要紧是能整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局面暗害凤丫头,人一死怎么分辩,把那信函来源也掩盖了去。姐姐若是去了,四丫头这等年幼,哪里还有护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园子……可还有半分儿姓贾?……"她越说越是又恼又恨,柳眉儿都倒竖起来,迎春竟被她说得心中一片乱麻,只是迎春常以失身贾琏一事自卑不已,并不如探春一番胸怀不得施展之心,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也不免暗暗点头,觉着"她们如此施计,只为自己争风吃醋,就要逼死自己"大是不该。探春见迎春颜色已变,眉梢眼角亦有了几分生气,便接着道:"姐姐,我本来也不来说这些个的。我说姐姐是被人诬害的,是前儿晚上在天香楼里……偷偷听到一个信儿……"迎春不由问道:"什么信……"探春切齿道:"是……情妃……那秦氏见了宗人府里的管事周公公,两个人密语抱怨,说尤二姐莽撞自作张……姐姐还蒙在鼓里……原来,姐姐收到的信,是她早就勾结外头宗人府的太监,安插人伪作的,连……连那逃了的柳湘莲,其实都是宗人府的太监暗地里捉了去,只为灭口呢……"迎春又惊又怕,不由吐口而出"她怎么敢……她为什么……"探春摇头道:"我也不敢想来……她有这般心智,其实伏笔深远,早早伏下此招,就是要诬害凤丫头。她和周公公亲口说来,隔墙有耳给我听到,原来那寿熙班一直听命于宗人府,她却买通了宗人府太监,专一给园子里送信送人,作些瞒着子的勾当……姐姐不过是给她当了由头。这信件的事,她本意是要隐忍不发,只是作局,就是要等到要害时机,一举举发,至凤丫头于死地呢……只是那尤二姐不知如何也得了风声,为了救妹妹,此刻早早闹了出来罢了……秦氏此刻埋怨尤二姐,却给我听到了就里……"迎春心下一片迷蒙惊恐,想想自己收信乃是大半年前之事,这等行谋深远,实在是想想都是渗寒,脸色已是惨白,至于那柳湘莲尤三姐等事,更是内里机关难测。探春见她恐慌惊惧,又握紧了她的手道:"她一向笼络我,此事却也瞒着我,可叹我还处处为她设法,依附取悦她。姐姐……我也是自小儿尊贵知礼教养出来的……呜呜……我连子都不曾给过……居然给她那等玩弄过身体,她当我如同宠娈一般亵渎淫弄,凌辱逗玩,她是天生的淫贱性子,我……我……我却是个干净的女孩子啊……"探春越说越伤心,也是有泪涟涟,迎春听得如何能忍,忙反过来开口安慰道:"妹妹……"哪知探春未等迎春安慰之辞出口,已是自己玉牙一咬,恨恨道:"如今想来,她对我面上好,也不过是那一等纵之策。也难为她这份心思。姐姐如今不要怕。

这园子,昔年是我们贾家的,如今却是子的……不是她们几个淫贱材的……我们贾府三春……不可由得人如此作践……"迎春听她话音似有所指,此时也被撩拨起求生之念,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该如何是好……?"探春点点头,火热眼神盯着迎春,却道:"姐姐,我问你几句话,这会子没旁人,你要认真答我?"迎春点点头,探春却缓了缓语气,握着迎春的手改了轻轻温柔得抚弄她的手掌,姐妹俩绵软的掌心不免轻轻揉动,口中柔声问道:"姐姐,你失身于琏二哥哥,又接了他的信函……姐姐莫要瞒我,姐姐心里,可是还想着他?或者以为女孩子失身于人,便要从他一生?"迎春也是弯眉一竖,羞红双颊,声音虽轻,却是认真道:"我不说谎,昔年里,我隐隐是这么想的,虽是被他强暴,但是……但是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弄过我处女身子的男人,有时难免想他。只他是我哥哥,却是伦乱,我也知耻只敢偷偷想想罢了……不过,自入了园子,我虽羞恨,但心里只敢有子,挂念亲人只是同宗连族,便是想到那畜生哥哥,和挂念宝兄、环哥儿、兰哥儿是一般无二的……我……我怎能那般无耻,如今还在男女事上想他……"探春柔声道:"姐姐这么说便是交心了……"迎春说来也是羞恼,只踌躇道:"只是我便是接了假信,也是有意接了,更不曾举发……总是我有罪……"探春已是破涕为笑道:"有罪怎么了?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没罪不都还好好做我们的千金小姐……就是有罪才要供子好好……奸玩身体、凌辱魂魄……才是赎罪么……姐姐你以为我今儿怎么敢来?不瞒姐姐,我其实也是踌躇了两日,直到昨儿,昨儿妙玉来看我指点提醒,说了几句话,我才立意要来劝导姐姐……"迎春不由问道:"妙玉?什么话?"探春道:"她说不愿瞧着惜丫头好人品,就这么被牵连了。最要紧的她说了一句话,我一般儿如今和姐姐说,她说:你要想着,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子着想的……"迎春跟着呢喃:"……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子着想的……"探春点头道:"我也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了……我们若都只为自己想,姐姐你想死,是自己解脱;情妃要你死,是要自己争宠;尤二姐要你死,是想救她妹妹;便是凤丫头,不愿姐姐死,或也是要姐姐抗下罪来,是替她遮掩;那妙玉虽是看破了,但是来借着我要救姐姐,只怕是可怜惜丫头;便是我……我也是自己有自己的念想,要侍奉子出人头地……姐姐……我们难道都忘记了,我们是子之奴,你……你还是用身子侍奉过子的,子……子他究竟想怎么样才最好,才逞心如意呢?"迎春本来不敏,然到底是名门闺秀,天性里养就的智珠;此刻心境使然,更被惜春连连披说,却是神智渐渐清明起来,低头思片刻,喃喃自语低头思:"子想怎么样……子……"她虽是女儿家矜持羞涩,其实到底只经少少几次风月,此刻被探春提醒,忍耐不住想起那日在天香楼里,弘昼奸玩自己,逼迫自己淫语哭诉,倾说往日失贞之场景,想着自己和可卿一起宽衣解带,香怀坦露,自己以奶儿夹弄搓磨,取悦弘昼,更将少女羞人私处幽径,动献上,由得弘昼奸插亵弄……那弘昼之表情,之语气,之态度……一时晕晕然,一时痴痴然,竟仿佛是答探春,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是……若我替子想。或者……是不愿意我死了的……"说到这里,到底含羞,晕红了脸蛋,说不下去了。

探春凑近一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也是想通了这一节,今儿才敢过来。只是今儿既然说了,我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姐姐……子可愿意你就这么死了?"迎春此刻连泪都止了,抿唇念想着,又偷偷看着探春的眼神,也不知怎得,倒想起弘昼来,不由脸上更泛上一阵羞晕,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只因她这两日病中带着自暴自弃之心,多有那"手指抠弄欢愉"之事,此刻有了求生之念,听探春一声"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竟好一似当日弘昼奸污自己时逼迫自己口出淫语一般,竟更忍不住决然却带着几分迷醉,仿佛是当真对着弘昼表明心迹一般,轻声恳切言道:"是。子收我们为奴,是份恩德,自然要我们来般受用。我们若念着贪着其他男人,自然是该死。但是只要不越这雷池,子……子想来不愿我们就这么死了。自然应该留着性命身体……乘着年华尚好,好好供子反复奸玩才好……好好的……用种种法子……嗯嗯……弄我们的身子,我们……嗯嗯……争风吃醋是可以的……但是往死里整坏了其他女孩子,却是败了子的兴头,我们自己解脱也罢,争宠也罢,都死活要留着性命,供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子来施为也好……我却是个糊涂人才想左了……"她越说气息越急,也不知神差鬼使,还是病中无力添了欲念,一只手还摸着探春的手腕,却已经改了在探春那肉感的手臂上摩挲,另一只在被窝里的手,明知探春会瞧见,也实在忍耐不住自己说出那等"供子反复奸玩才好"、"用种种法子。弄我们的身子""供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子来施为也好"时产生的独特之刺激;自己手指躲在被窝里,隔着汗湿的小内裤,去拨弄挤按那自己已经在泛出羞汁的阴户蜜穴,从内裤边沿伸下手去,将自己的阴唇轻轻拨开,从那条嫩嫩缝隙中将指尖探而入,找着内壁上边沿最是欢快之所在,口中继续决然呜咽道:"妹妹说的才是。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有罪也要子来惩罚,也要供子好好奸辱玩弄……我便是要赎罪,也要想着法子让子来奸我才是……子若瞧不上我,不肯奸我……也要造些局面,供子别样法子淫乐得意才是。我,我要去求见子,既是举发我,我要……我要让情妃当着子的面奸我……好让子看我被女人奸的羞耻模样儿表情儿……我还要……我还要和妹妹一起去见子,让子一并儿折辱我们姊妹身子……呜呜,妹妹还是处子,第一次,便要十分淫靡痛处,最是羞涩,供奉子才好……,……我还要……我还要和四妹妹一起去见子,四妹妹那么小……子玩她那么嫩的身子……我要在旁边看着教她才好……呜呜……要让子尽兴……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她越说手上动作越快,抠弄越深,她是禁欲多时之人,又是病中孱弱之躯,此刻连番摸,口中淫语连连,竟然呜咽一声,一股滚烫的体液就从下体里奔涌出来,涂满了自己的指掌,直接就泄了身子。她此刻也是病遮了脸,又和探春说得入港亲密,也顾不得自己这份羞耻仪态,软了片刻,连连娇喘,果然要挣扎起来,口中连连道:"我要去见子,请罪……"惜春虽不曾经历那男女风月,只是自来被可卿亵弄,也知那里头滋味,此刻见卧榻上迎春,香汗淋漓,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儿,秀发皆是湿透了,脸蛋儿红扑扑的,那美乳胸膛起伏玉峰在被窝里随着喘息荡起阵阵软绵绵的波浪;被单纤薄,清晰可见那两条修长腿间,指掌手臂起伏,心下也是一片荡漾,不由胡思乱想:"姐姐也是可人儿……我若和姐姐一起缠绵一番……姐妹情分……只怕比那情妃还要磨人呢……"知道自己此刻乱了神志,想起今儿自己来意,忙努力收敛了心神,噗嗤一笑,安抚道:"姐姐。你有这片心,我便安心了,今儿本来是怕姐姐想不开,既知姐姐被人陷害,总要来劝导姐姐,却不好莽撞了……既是有心壮了胆要见子请罪,也要好好设计个法子……姐姐就这么去……却不是冒失?

"迎春这才过神来,她虽然被惜春说动,一时骨化酥软魂化柔媚,入了淫靡之境,却是十几年养就的尊荣小姐习性,却到底红透了耳根,点点头,痴痴道:"三妹妹。我……失态了。如今我已经想转过来……只有子赐罪赐死用奸用辱,并不敢再自己死觅活的。三妹妹既然来……可为我设计个法子……只是子不召见,我其实也不好去求见子……"探春点头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只先要姐姐自己想明白了,不做了她人嫁衣就是了,姐姐心宽就是了,既说了自有子赐罪的,别一味病沉了,子……可怎么用呢?……"她笑一笑,实在忍耐不得迎春此刻娇喘嘤咛、汗湿柔弱的莫样儿,上前用自己腰里的汗巾子替迎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竟然一时忍耐不住,在迎春嘴唇上轻轻啄吻了一口。

这缠绵一口,倒把迎春吻得浑身激灵灵一抖,羞得几乎要闭了眼,探春也知自己失态,羞红了两颊,低头玩弄汗巾子,到底是迎春经过风月,又感念探春今儿来一片真情,又握了握探春的手,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神差鬼使般虚弱言道:"三妹妹,你,你这般的美人儿,别说我比不得,便是宝姐姐林妹妹,也并不胜你几分颜色的,至于你说薛家小妹妹,她虽确确实个美人坯子,如今却到底还小不成仪态,哪比得你正当妙龄。只是我以前总想着,嫁个如意人儿厮守白首,只如今想想我,是被个没天良的畜生哥哥污辱,你这等人品,给子暖榻陪枕,其实也是福分使然,不算玷污呢……"探春心头一暖一酸,一喜一伤,也说不清什么滋味,听迎春到底算是夸赞自己也是安慰自己,她是被可卿调教出来的别样女孩儿家羞事,竟一时耐不住道:"姐姐……等你身体大好了,你唤我来陪侍……姐姐……可好?"迎春听她居然这等风月口儿,忍不住啐道胡说,探春惨然一笑道:"姐姐……如今你我位份都是姑娘,听鸳鸯她们说,子因为宠了袭人封了姑娘,觉得园中尊卑还要有别才好,要晋一晋原本子姑娘的位份呢,那妙玉还不是封了小姐,姐姐若封了小姐,唤我去陪伴,女女玩弄,却不是园中规矩,本来应当的……我,给那情妃玩身子是无奈迫胁的,若给姐姐……定是美美可意的……"迎春本来是个求死觅活的心,如今倒和探春说起这等风月话头来,只是瞧瞧探春身量品貌,她本来俯身,此刻自己眼前,虽是衣裳遮拦,其实正是女儿家两腿缝隙处,心下也不免荡漾,若是真和妹妹一起鸳被中颠倒云雨,风月情浓,探春身体如此玲珑可爱,娇媚无方,虽然女子欢好,自己也不知究竟该怎么施为厮弄,但是比之惜年被贾琏强暴,如今供弘昼奸玩,竟多了几分好奇禁忌,更多了多少恩爱情浓,也不由心下碰碰乱跳,恨不得此刻探春再怂恿几句,自己就和探春缠绵恩爱一番才好。只是她到底脸嫩,努力压抑了情欲,软软一声:"将来再说吧",又接一句:"这会子生死关还不知该怎么过呢?还说什么旁的……"探春低头片刻,忽然开口笑道:"姐姐,前几日……我去宝姐姐那里拿了一整套的颜料笔墨来,都是些不容易置办的呢……"迎春一愣,不知她怎么说起这么一个话题来,却听探春又接着道:"连宝姐姐,我也不曾和她说要来做什么……如今却不瞒姐姐,这本是我替情妃定了计策,要替情妃画一幅画……"迎春果然听不甚懂,问道:"画什么画?"探春咯咯笑道:"我要那淫贱材儿脱了衣裳,我照她甚至画一幅天体仕女图呢……"其时,女子家连沾衣裸袖都是不成的,画这等画,虽是女孩子之间,也是想都不敢想来,迎春不由羞红了脸,也不知探春为何忽然说起她和可卿之间的私密情事。却听探春道:"姐姐莫乱想……画这等画,是要献给子……子是风雅人,一味……只是弄她身子……哪里够了,总要有些花样儿意才好……"迎春本来等她说下去,哪知探春说到这里却是安静了片刻,迎春看看她,见她也笑盈盈瞧着自己,不由迷糊道:"三妹妹的意思……是如今不替她画了……要……要……要替我画一幅……"想到自己要在三妹妹面前脱了衣服,露出女儿家裸体,并且是好半日,不由羞耻的几乎要埋下头去,一时也辨别不清这意是否能打动弘昼。

探春见她如此说,形态又如此娇羞,也是一片软殇,忍耐不住居然大了胆子,伸手过去,隔着被窝,轻轻得托着迎春的乳房,揉了一揉,却道:"姐姐,你体态娇媚,小时候洗澡我就偷偷瞧见了的。画了画儿给子,子自然是喜欢的。

只是这计虽风流,却还不够十分……这一你是奉了罪,若不能一举在子心头种下别样快意,只是博得子一次临幸,便是今儿免了罪,明儿还是会翻出来的。

何况,只是画个天体裸衣图……是我给那情妃出的意……如今,若不再进一层,如何能一举压过她的心思……我给她出了意,便总要给她画的,她是情妃,园中妃子,我只是个姑娘,便是依着子定的尊贵也要以她为尊上不是么……"迎春想想也对,以自己的姿色,若在平常人眼中自然是天仙一般了,在弘昼,只怕还难能只是色相恭敬奉上便能足够取悦的,便问道:"那三妹妹的意思……"探春眉梢一挑,说到:"我却有个意……"俯下身子,在迎春耳边耳语几句,只听得迎春不仅脸红如烧,更是意动神摇。

欲知探春说得什么意,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名园处处算机关表里妖娆难堪辨昨日黄昏闺奴语今朝切齿恨缠绵何人弄瓦千金事谁家欲将明珠还他年愿做村东妇依旧姊妹话婵娟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四回:荒唐亲王倦访京畿,懵懂门客色迷名园

第六十四荒唐亲王倦访京畿,懵懂门客色迷名园却说探春和迎春切切枕上密语一番,半日那夜色渐浓,直到园里各处院落都掌上灯火,才出来,到了前院,才见袭人麝月正哄着惜春玩儿。

那袭人见探春出来,却不肯因如今位份一般而拿大,却是依旧殷勤陪笑,只说:“三姑娘可用了晚饭了?我们这边正摆饭,头太太一起用饭可好?二姑娘身子可还好?”

探春也只笑笑,摸摸惜春的头,叮咛道:“四丫头如今别一味淘气了,好好照顾你姐姐,我这可就要去才好。”过头对袭人道:“你别张忙了。二姐姐这里难为你如此照顾,我心里总念你的好就是了。我这还是秋爽斋去用饭才好,晚上还要去见情妃有事,替我问候太太,姨太太才是……”

那一边,侍书早送上锦缎披风大氅来,袭人也不便多问,笑着便送出来,命前面领路的小丫鬟好生掌着灯看着路。

一行人走几步,侍书见左右无人,凑近一步对探春道:“姑娘进去多时,外头有消息……”

探春见说得郑重,头便问道:“什么消息?”

侍书道:“王府里接了内宫旨意,月姝姑娘亲自来送信,叫子去呢……这会子只怕已经出园子了?”

探春一唬,沉吟道:“这黑更半夜的,子不是称病么?宫里能有什么事?”

侍书摇头道:“我已经差小丫头打听了,子本来是在蘅芜苑里,月姝姑娘却进来求见,说是内庭旨意送到王府里,子不在,才送过来,不是进宫,却是叫出京呢,说是去外头迎个道士来给万岁爷祈福治病……”

于这内苇里头是非,探春虽敏,也不过是豆蔻年华闺阁少女,于此中究竟却到底思量不来。虽凝眉思量了片刻,亦是知道自己只是一味痴心白想,算起来自己不过是尚未供弘昼破瓜受用过的园中一奴,外头大事实在也是由不得自己,便叹一口气,依旧取道去了天香楼,可卿自然也得了消息,只是亦无可捉摸其中缘由正在不安,二人切切商议一通也不得要领,又自胡闹一番也就罢了。

不想弘昼这一出园子,连着有五六日没个音讯;园内诸女乃劫余生之人,于这宫廷诡秘皇家忌讳,多是畏惧莫测,不过是胡乱猜测皇帝老子病情,自己子又究竟去迎个什么道士。何况此刻尤三姐生死不明,迎春罪赦难定,自己这能一语定人生死的子偏偏又出了园子去,可卿凤姐心里固然各自都有盘算,却都不敢开销,紫菱洲虽说解了封,凤姐也不好安排迎春住去,只干脆就让她姐妹依旧安置在怡红院里,自有王夫人照应也不肖叮咛。好在那第六日上,月姝又进园子来,凤姐可卿一起接了在缀锦楼里用茶问安。月姝却只笑说弘昼在外头一切安康,带话来只说在张家口又是犯了摔伤背疼,死活不能挪动了,让随行下人陪着那张真人进宫去了,且在宣化养病,等背疼缓了还是要园子养着。众人想着弘昼却根本没个背伤,这等荒唐胡闹装伤作病模样,也不知这子是个什么情形,不由也是面面相觑,只是好笑也未免不安。

却说原来弘昼这几日心中也自是有一份念想胡思心神不定。他其实来自数年之后太平时节,论起来是个见不得血腥的性子,虽说一时恼怒命詹事府拿了尤三姐,又知这小娘儿果真私通戏子,罪在不赦,然真要下旨发落到边疆供兵丁奸死,竟有些手软;若说就这么随意放过轻轻处置,他已经作惯威福由己众美围绕小心侍奉的和王爷,这等风流罪过,如何能干休;一时性起,干脆让冯紫英“自便处置那淫贱蹄子”,以他本心,尤三姐也是颇有姿色妙龄少女,虽是私通了外人,也是一般儿可人模样,就当赏了冯紫英,凭他是奸是杀,是去是留,落个眼不见为净罢了。

不想凡事不省心,那日自己在天香楼里留宿,尤二姐又来哭闹,只说是园中另有姑娘有那不伦私通之事,言语里暗指她人,他本来就为此事有心结,才按下了又被撩拨起来,一时又找不着冯紫英,可巧天香楼里宗人府太监周秉通又正好在身侧说些差事,便命他差人将寿熙班里的人再作拷打,自己憋了满腔子烦闷,在园子里闲逛。值路过栊翠庵,竟火辣辣拿那妙玉在禅堂里逼奸淫污一番,本来是知道妙玉高洁,内心不从,偏偏要折磨凌辱,只当出出火气,果然这妙玉玉体玲珑,娇泣忿恨,却又是不得不从,宽衣解带,俯体羞形,由得自己作践淫辱的模样儿,一路奸弄过来,出了气,又略略有些愧心,到底掩了自己火气,头便干脆晋了妙玉为小姐。

才安生了一日,那宗人府又来话,说果然有个叫蒋玉菡的管事,挨不得打,只说曾递送了几封信进园子给到紫菱洲骗些银两,再问信哪里来写得什么,想是不敢说,一味只推到如今不见踪影的柳湘莲身上,只说这柳湘莲昔日里就和贾府老少往来,怕是造个假信骗些吃喝。弘昼闻言也难知究竟是个什么信笺,想着那迎春向来胆小,又不如凤姐可卿等在外头自有眼线,怎么有信笺竟然给她,也是疑惑,恼怒之下,便命周秉通差人查封了紫菱洲,果然在紫菱洲里查得两笺书信,看落款却是贾琏,信上一味告饶,只是无耻哀求迎春取悦自己以换活命,想到他昔年强奸自己妹妹,如今还要拿妹妹身子来求取悦贵人活命,也不知该气该笑。

只他连日来在这内外两宫出没,已渐渐知晓里头阴谋倾轧,多有蹊跷,见信笺内暗指凤姐也收了信,只那蒋玉菡却一口咬定再没了,一时又是着恼,又是无头绪,恨起来恨不得将那迎春惜春连凤姐都一并处置荼毒了,可巧正好那月姝从王府来话就在身旁,正替着自己按摩腿脚,调皮娇笑着劝自己的话头也可爱:“前几日人一恼之下发落了那尤家小妹妹,赏了人……我事后瞧着,其实人还念在心上呢,可惜没先伺候一下人枕席再赏……这会子子要办谁,依着我,可缓两天才好;等头想来,若还不消气再办也自然使得,一时办狠了,糟蹋了美人儿,人头又心疼了……何况这真假是非也一时难辨不是……”

这园子里哪里有女孩子敢这么与他调笑,奈何想想,这月姝还真是可心,所说也真是自己心头所想,若是平常书信至多也不过是可怜虫垂死求生,迎春论起命运也是可悲可怜;但要这么掩过去又未免心有郁结。

哪知素日来不问他事的宝钗,竟乍了胆子来顾恩殿里求见自己,也不说旁的,只说李纨请她定园中教习女孩子的几份书稿,有些个妨碍处不敢自专,要请“子裁夺”,娇音滴滴入耳,倒勾得弘昼眼前浮现一片佳景,想着稻香村里几个幼女,年纪最大也未满十四岁,尚未成年,娇芽初蕊,又是绝色,清音小荷,玉茹天胴,如宝琴、惜春、李玟、李琦、巧姐儿等,此刻要自己裁夺教习内容,自是李纨、宝钗等难以羞定那一等风月之事,或怕教少了自己不如意,又怕教多了失了幼女至纯至稚之美色,前来请示自己罢了。他转念之间,已知是宝钗看自己这几日心绪不好,借着这么个风骚雅致别样意趣的名义,来分分自己精神取悦自己罢了,再一思想,自然是这几个幼女中还有惜春,这宝钗用心良苦,竟有轻轻雅劝自己怜香惜玉之意。他俯仰之间,先不想别的,倒颇为这宝钗这等温柔贤淑心动感念,也不顾旁的,更是抛下心头烦闷,拖了宝钗去蘅芜苑里,在那闺房里脱衣解怀,调笑亵弄,温温柔柔的奸玩受用了一番,才几度春风,正将那宝钗奸弄得通体酥红,白凚乱凌之时,月姝却从王府里来急着叩门求见。他如今常常眠宿大观园,王府里上下事务,都交这月姝打点,虽然怜她爱她,这小侍女也温柔恭顺,随时候着给自己奸玩开苞,任意淫污,竟然不比宁荣众美,有些舍不得,见她打点王府事宜又是得当,起了个赐她个正经身份的念头,只是尚未说得。今儿却如何莽撞来打扰自己和宝钗亲热,正要光火责骂,哪知月姝却是递送来内廷扎子旨意,竟说是个,“朕躬违和,遣诸王子以顺德行孝,或可应天之和,已差四王子停差事进宫侍药,虽知五王子弘昼身子欠安,然亦当勉力与国休戚,可往张北真和道宫,为朕躬祈福,顺接黄冠张紫阳进宫祝行祷寿。”

此等大事,月姝、宝钗自不敢多言。弘昼暗自揣度,也是踌躇,竟一时难辨,此时雍正病中,王子阿哥若有图谋大位想头,要么宿卫宫廷,以防大变时可居中占天时;要么外头领兵,退可自保进可图功算是占地利;要么干脆占据六部要津,以笼络八旗官占人和。只是雍正一朝不比先朝,雍正子嗣上有限,算起来继承大统只有一个四阿哥弘历适,哪里有人敢存妄想之心。自己称病躲在大观园里,说是贪恋美色,即是避嫌,又算是自污,让人瞧着这么一个好色荒唐的王爷,自然和皇位之争无涉。如今内庭却又有这等旨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宝亲王弘历借着名头要试探自己,还是张廷玉等廷臣用旨意暗自敲打诸王子要谨慎,此刻旨意说得决绝,总不好不遵,虽然去张家口迎接道士祈福算起来不是什么正经差事,但是咬准一个“孝道”也挑不出理来,只得还命月姝王府交代自己个亲信门人打探消息来报,自己带了几个随从亲兵,太监管家,勉忍弃了一园子美色,连夜奔张家口去。

哪知才到了宣化,居然发现此地竟驻扎着一营禁军,一查旗号,竟是骁骑营中军。这骁骑营管带勒克什,乃是自己正红旗门人出身,昔年荐出去带兵的,如今见弘昼本来办差,自然恭谨谄媚,率着众将兵迎接自己入大营歇息请安。至于甚么祈福找道士张紫阳等“正经差事”,自然有本地地方官恭敬代为操劳,哪里真用弘昼去办。

弘昼就便问那勒克什,领着禁军驻扎在这里做什么。那勒克什虽说带兵,却是个京官做派,一脸陪笑小心,油滑转营,满口“子有问,奴才细细禀来”,只说是河南流寇罗璞,已成气候,如今搅扰两个州府,都已经到了在京郊流窜,骁骑营是奉了兵部的旨意驻扎追剿,才斩了一队流寇贼兵,驱赶走了罗璞,此刻奉旨正要京畿协同布防,更是嘴碎一路道来:“有幸遇到本,就请子示下,是随着子一并返京,还是如何调度才得当。”再嬉皮笑脸跟一句:“以奴才见识,子是千金贵体,跟我们这些丘八兵一起起居受不得,子身上又不好,何不这里修养两日,奴才领那道士进京,必是妥帖的。军机处那里销了差,再来拜见子,奴才在外头办差,得了几样爱巴物儿,一心想着孝敬子呢。”

弘昼闻言,见他一脸坏笑,眼神示意,终于亦想明白差自己来张家口这道旨意的本意,必是张廷玉等军机处大臣,或奉了雍正旨意,或是揣摩弘历心思,刻意为之,试探诸王子并先朝诸王爷,否则哪里有那么巧,巴巴的放自己到张家口来办差,就遇到自己门下这么一支亲信军队。自己若不知好歹,敢领兵入京,便是“居心叵测”,无论是雍正还是弘历,都必不能容得自己,军机处自另有一番发落。如今雍正病重,北京城里里外外,西山大营,九门宿卫,两侧禁军,内宫羽林都驻扎停当,自己若有旁的想头,领这么几千人到京城墙下,能成什么气候。

此等试探,也算是自先朝传下的一个例。这勒克什其实也是个伶俐的,已是读懂了军机处之意思,这是拿话提醒自己。弘昼本来就是个荒唐性子,此刻明白了这无头差事的由来,更也没了疑心,倒只是暗后悔自己没带几个园中女奴来,此刻也只就一笑,虚踢那勒克什一脚,呼喝道:“猴崽子,把你伶俐的,自然你还办你的正经差事,莫来缠我才是,我就这里瞧瞧光景,过两日才京呢。”

那勒克什恭谨奉了命,领兵带着道士自去了。只为错开行程,北京城里瞧不清局面,弘昼却只好称病,说是背伤发作,不便起行,便就草草宿在那本地知县的县城驿馆里消磨日子。虽然此处遥近京城,也算繁华世界,但是一个县城驿馆,又如何比得了自己行宫两朝名园;他出来时又以为下马便,只带了几个随从亲兵,要不就是太监小厮,更哪里能比宁荣诸美销魂蚀骨。每日里只在驿馆里摔盆骂碗,要么斗蟋蟀玩蛐蛐,本地名流士绅“孝敬”王爷的财物金玉,连看也不看,只一味气闷。

那知县是个汉官,名唤任诚凤,却也是个颇能察言观色的,才两日,竟能读懂弘昼郁闷无聊之心,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手段,竟然将本地女学宫里两个读书的妙龄女学生送进驿站来伺候弘昼。这等地方女学宫,本是地方上退仕官员或者士绅名流家之后幼龄女孩子,也要附庸风雅读书识字,又不好请男先生,便选谁家有园子的,聚在一起,雇几个女博士,讲说些女则论语,诗经楚辞,学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算同流应声,地方上联络之意。论起来,里头的女学生,也算是本地面里有体面家之孩子,最是纯洁娇贵的;本来莫说风月之事,便是小厮男丁也不许进学宫里去的,更非常人敢去花问柳之处。只是如今弘昼这天家阿哥,又是官场里出了名的荒淫之名,这任诚凤哪里敢那烟花女子来奉承,竟不知是威逼还是利诱,带了这等女孩子进来供弘昼“解闷”。

弘昼本来无聊,更不放在心上,自然笑纳,可叹这两个女孩子,本也是大家子闺秀,正是守字闺中,开蒙知礼,新梅初柳的年纪,奈何遇上这等“王爷留访地方”的事体,只给弘昼一通奸辱,玩了身子,破了贞节,只当泄欲玩具一般奸弄折辱,亦是时运不济,无可奈何,红颜薄命之事。偏偏弘昼如今眠花宿柳有了几多美意,虽是这一対女孩子也是小巧可怜,别有风味,却总嫌弃远不如大观园里诸美颜色,只恨自己一时走得急,连贴身奴儿也没带来,心下不快,胡乱奸污了只管泄欲,也不多加疼怜。

便是两个女孩子的名字,都记不住。也不知两个女孩子背地里如何哀泣悲耻,弘昼走后又如何自处,书中也难尽表。

才又住五、六日,又派人京王府并园子报平安,门上却报,有詹事府冯紫英却赶来报信伺候,便唤人引进来问话,那冯紫英切切跪了,也不敢用茶,只陪笑话,只说“奴才已经切切打探,连夜赶来给子送信,京中风平浪静,皇上略有所起色,听说还在病榻上接见了军机大臣”、“六部里的事都是直批畅春园,宝亲王在御前奔走处置”,“圣上闻得王爷抱病带伤,还远行为父皇祈祷安康,圣颜颇慰”。

弘昼最知这冯紫英是个伶俐的,果然听他件件说的都是要紧消息,便性放开性子笑骂道:“皇阿玛安好便好,只在这所在闷出鸟来……”

冯紫英却笑道:“奴才也知道子闷,只是奴才瞧着京中情形,子还在这里略盘桓几日才好,否则这京,总要面圣,皇上面前,总不能显得没伤没病的……再磨蹭几日,也就遮掩了……”

弘昼想想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随口闲话道:“园子里的案子如何了?”

那冯紫英闻听此言,却是心头藏了个鬼。只因昔时抄检寿熙班、罗凹晶馆、擒拿尤三姐的差事都一路给了他,前几日紫菱洲的事体却是宗人府办了,他又只因弘昼一时贵人口风将尤三姐许个“自便处置”,一时贪欢娱色,又有些个“尝尝王爷的女人”的小心思儿,竟威逼胁迫,将个尤三姐倒拘在詹事府地牢里,也不舍得杀,只是逼奸受用;当时自然快活,事后未免有些害怕,此刻弘昼随口问个案子,竟不知是说哪一件,只得陪着小心,只道:“园子里又有了风波,都是奴才的不是……”

弘昼听他这般话,才想起自己贵人多忘事,紫菱洲一事指给了宗人府去办,这冯紫英不知首尾,便道:“罢了,本不是你的首尾。也不是什么大事,恩……其实还该你来办才妥当的……太监没根的贱种,办事未免没了人情味……倒唬坏了女孩子……本王在这里着实无聊,你别在口外待着了……要不替我跑一趟……京后让詹事府带人去园子里,了凤丫头,用车接几个伺候人来这里伺候……”

冯紫英其实连着几日替弘昼打探消息,又是奔来张家口,到底累疲了,已悄悄让自己下人去县城里了个歌姬,晚上替自己“洗尘”,哪知这弘昼贵人心思,居然要他折返跑,说差事,其实不过是替子去带侍女奴婢过来服侍伺候,未免心下叫苦,明知这般来去颇费周折,此刻也只得笑着小心问弘昼带谁来,弘昼一时也想不及,便道:“她们都是女孩子家不出门,路上也不安妥,就告诉凤丫头,就命四个贴身奴儿来这里吧……她们既然贴身,总要贴本王的身才好……你就不必来跑了,就命个太监带来就是了……”

冯紫英也不得歇,便也只得应了,连那个歌姬的模样儿都没瞧着,辞了弘昼,接了这“替弘昼接性奴来服侍”的荒唐差事,独自连夜返京。

弘昼本来问起案子,他心头也是惴惴,原来那日他胁迫逼奸了尤三姐,依着利弊到底还是该杀了痛快,却到底不舍得,依旧拘禁在詹事府地牢里,每日里心痒痒,便去奸那三姐,那三姐本来就是美人坯子,此刻更有那被拘禁捉拿,或绳捆绑,或逼迫欺凌,或生死折磨,或言辞羞辱,有时逼她自己脱衣裳献身子,有时又用强蛮之力压定了一味凌辱,有时更用绑绳带,将那三姐身上,非但女孩子家私处,便是口舌、胸乳、臀肉、玉足、后庭、反反复复,不当个人来般奸淫,种种别样风味,总不免醋意满满想着“王爷在那园子里受用那许多侯门千金,漏出一个来,却不是便宜了,我玩的这可是王爷的女人”,奸弄起来更添些兴头,流连忘返,何况那三姐其实恨极了自己,这等逼奸强迫更添滋味,竟连自己外头养的云儿也一时顾不得了。只是三姐虽然获罪,又是弘昼亲口许得随自己处置,但是不杀不流,就这么拘着奸玩,到底也怕弘昼有心结。好在弘昼倒也不再过问,自己更舍不得。

他往返奔波七八日了京,又是一路想着,累疲的人,正是满腔欲火,去那地牢里又是要奸那三姐。却见三姐原来已是肌肤滚烫,面如金纸,想来是被自己折辱得不堪,积了病愁,胡乱压着插弄几下,到底也舍不得就这么奸死了,问两句,又只是气若游丝求自己“放过柳郎”,如今苦笑自己也算是个有本事的,却依旧不得那柳湘莲下落,也只得罢了,倒忍不住安慰她两句,“你柳郎且跑了,若是有了消息,我还来告你。”还命下头太监叫个大夫来瞧瞧三姐。自己无奈收拾了衣帽憋了一肚子憋屈去大观园里办差。

只是此番再进园子,明知弘昼断然不在,倒不比前两次心下拘谨,虽也不敢放肆,倒是宽笑着,在西门雀思门上对了牌子进了门房,见里头只有几个粗使太监在玩鼻烟壶,便笑道:“几个狗腿子又在一味偷懒,我奉了王爷命,要来见凤妃,你们谁去一声才好……”

几个太监识得冯紫英,忙都请安问好,为首一个便道:“爷您是奉了王命,还用通传?只怕里头姑娘们不便,您候一子,我个丫鬟带爷进去可好?”

冯紫英笑着道好,那太监却要转身进去,哪知一旁正有一个粗粗壮壮的小丫鬟,却大咧笑道:“凤姐姐正在西边滴翠亭里听戏呢,没什么不便的,我领你进去就是了。”

冯紫英也不知她是何人,本来园中女子,他也不敢多瞧,此刻忍耐不住瞧两眼,却见这丫鬟方十四五岁,穿戴平常素朴,更生得体肥面阔,一对丫头辫子编得凌乱,两只手掌臂膀也是糙实,怎么瞧着也不过是粗使体力活提水桶扫院子没名牌的下人丫头,怎么就敢开口是称“凤姐姐”。见那太监本来就懒怠,见有个人跳出来买差事,也只是陪笑不在意,只得糊涂应道:“那便难为这位姑娘。”

冯紫英虽不认得,也不放在心上,便就随了她自雀思门进了园子。

须知这大丫鬟本是昔日荣府里家生的粗使丫鬟,只因身量榔槺,又是天性有些痴痴呆呆,不过是做些体力活,园中诸人早忘记了她的本名,也不曾替她取个正经名字,只一味唤她“傻大姐”,或作“痴大姐”。以她的身份,本是贾府最末等之流,外头做些粗活,连几个子院子也不得进的,更莫说进房间了。却偏偏因为她这傻傻痴痴,一时明白一时糊涂的性子,贾府诗书礼仪之家,未免怜惜她,反而诸事不做避讳,由她天性胡闹,若换了旁人,以今天园子里尊卑,又当着外人,如何敢唤凤姐“姐姐”。

这傻大姐痴痴傻傻,只嬉笑着携领着冯紫英往园中东边走去,路上也倒遇见几波宫女丫鬟,见是外头男人,都唬得闪避了也不敢问候,几个太监更不敢多问。

冯紫英虽来过园子几次,却都是低头由丫鬟带着走路,只这大观园里繁花绕树、玉叠楼栋、借山挪影、凭泉听湖、辗转琳琅、造化非常,一时也记不得许多路径,只是随着那傻大姐一路走来,七绕八绕,已是不辨西东。其时已经是自东北角落里绕过枕霞居后门,来到潇湘馆边的湘妃竹林,快到怡红院西北角落,但见此刻冬日里一层层竹深幽远,软刷刷风动影焯,那暖暖阳光透过几层竹枝遮影依旧洒满一地,顺着一条斑驳的雨花石小路,已是只余了细细的斑点,两侧竹竿,密密丛丛,数竿翠黄交映,倒是一片清香迷人魂魄,心下也不由赞叹其幽远雅致。再走几步,西边渐次开阔,几丛桃木点缀一汪小溪流之上,只此刻深冬渐至,树上已是不见片叶,只几只燕雀叽喳飞绕而过,想是园中丫鬟怜其冬日残色,却用些五彩薄纸,扎了个些个小纸花儿、篮儿挂在树梢,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冯紫英也正赞叹,却见那傻大姐已是从那溪流之旁,一道汉白玉粉墙边堪堪小径这里穿绕过去,不由心想:这等小路,如何方便走路。无奈也只得跟着,再绕几步,却听身后有叽喳嬉笑之声,这冯紫英忍不住一惊,头一瞧,却见身后适才自己路过的正经石路上,一个如同玉粉琢就的十三四岁小女孩子,正和一个丫鬟宫裙打扮的小姑娘嬉笑路过,那女孩子一身玉粉色纹彩棉裙,外罩着雪白色貂绒披风,扎一个小荷芙蓉尖角小辫,两只水汪汪的萌秀美目正是飞扬神采,一种娇憨憨的微翘粉唇张嬉笑,虽是年幼,身形尚未长足,但是此刻远观颜色,饶是冯紫英自来是个拿得住的,也是一时唬了:这世上,竟有这等如同画上天女一般的小女孩子……我也偷瞧过一眼子的那个宠妃王熙凤,已经是万万人不能想得国色了,便是大内几个嫔妃也未必比得了那等颜色,这个女孩子如此粉雕玉琢,只怕将来还在其上,我这子真是会享福……他想到这节,一时不由心动神摇,明知弘昼不在园中,竟生了几分大胆,又下死眼瞧了那女孩子身形体态片刻,竟然触动那心中一片禁忌欲念,忍耐不住连下体都略略刚硬起来,脑子里也开始混沌,尽是描画一些个不堪念头。却听那两女孩子中随着的丫鬟嬉笑道:“琴姑娘再别混闹了,惹一身汗来,头让你姐姐知道又要罚了。”两人且说且笑,银铃娇叱,莲步洒漫,转过路径而去。

这冯紫英本是王府家奴出身,虽如今起居八座,已是从三品大员,向来在风月场上也见过些个颜色,与那宠妾云儿也算是多有些云雨之欢,在外官任上也淫玩过几个女子,只是到底比不得弘昼身份,他虽也娶有妻室,养有私眷,却如何能比得弘昼可以任意圈拘这等千金闺秀,于这等世家名门、尊荣体面的官宦人家女孩子,还是心内自有一番艳羡贪慕的。只是他自有一番功名利禄之心,又是个天性妥帖谨慎之人,以他如今的历练身份年龄做派,本来也不肯由得自己欲由心生,胡乱失态。偏偏今儿却自有一番魂不守舍。原来这一则,自己今儿是明知弘昼不在园中,颇有些个“天高皇帝远”之心头轻松;再则这前几日,日日奸弄那尤三姐尚自不足,憋了几日今儿也未得尽兴;三则一路来贪看园景,冬日里暖阳一逼,更生了迷蒙倦怠之心。此时明知荒唐不妥,这园中女子,个个都是弘昼禁脔,自己胡乱瞥见个幼龄女孩子却是天仙般颜色,竟是耐不住那五内里天然一股男子躁动,脑海里几乎要构画出自己压着那女孩子身子,撕扯衣裳,玩弄肉体之淫靡场景来。

他才思及一刻,但觉口也干舌也燥,气息渐重,心下也是没来由得慌乱,四周一瞧没人,几乎天性一般伸手在自己裆部小小抚弄一把,才收敛了心神,此刻惊慌失措之余,才忽然发现,自己一时失神,前头引路的那粗使丫鬟,已是不见踪影了。

这一愣神间,当真一时没了意,冯紫英在外头虽亦是威风八面,但是其乃弘昼门人,祸福皆由弘昼之赐,又颇知弘昼忌讳,于这等行宫所在,如何敢一味放肆。此时前不见引路人,后没个随行者,更不能辨别自己身在何方何处,即便要去拜会凤姐传话,又是迷失了路径,自己孤零零一个在这满是莺红燕玉的大观园里,如何成个体统?一时又是心下躁动,恨不能转过身去,追随适才路过那女孩子之处再去瞧个几眼。心下几乎要自欺欺人胡思乱想起来:我追上去,再瞧一眼那女孩子,就说自己是丫鬟引路进来拜见凤妃迷了路,也是个话题……她总不好便叫嚷起来。左右子又不在,她不比那王熙凤等有历练的,年纪小又不懂事,我近近的偷偷瞧瞧她那没长成的小奶儿,只怕她都留意不到呢。

他生了这贼心,越发大胆,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进园子是个什么公干,四周张望,但见此刻自己正在河边依着一处院落之小径上,便一路沿着那墙向外头挪步过去,紧赶慢赶几步到了那石路边,远远一眺,花影山石,清风摇曳,哪里还有人影。

此刻这一激再激,一惹再惹,冯紫英已是满心不快,见身后那面粉墙连绵向东,墙根处,有一扇小门虚掩着,心里已经全是荒唐念头,只想着乘着弘昼不在,胡乱贪看一些园中美色,居然乍了胆子,挪步过去,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却见里头似乎是个小小的后庭院落,院子里栽着一棵石榴树,场地边稀拉拉摆着些个瓶瓶罐罐,侧耳听时,围着院子的东西两侧厢房都是静籁无声,只似乎北面一间小木平房里隐隐有些个水音动响。他举目观瞧,当真是又惊又喜,原来那小木屋四四方方,月牙浪花的飞檐,不用重门木,却用一道厚重的隔水翠竹门帘垂遮着,屋顶灰浆琉璃瓦上支了一个小烟囱,却是通排水汽用的,房墙上虽有窗户,却是一人老高,小小几面透气窗。虽是华丽,到底也识的,竟然是大户人家洗澡用的温泉木屋。此刻里头竟然有着水音,园子里太监如何敢在里头洗澡,必然是个女孩子无疑。此刻当真是欲念来时更有撩人之意,心魔生处正逢错乱之情。自己是满腔的心火荒唐,居然能在园子里撞见女孩子洗澡。虽然四周瞧瞧,小房该是后院,木屋规模也是普通,当是丫鬟住所,非是人庭院,自不敢胡想能遇到园中小姐们洗浴,但是便是能见着丫鬟洗澡,窥视一下这“又一个王爷女人的身子”,此刻也是诱惑满满。

他明知这等举动幼稚荒唐,自己要女人也该外头去,此时偏偏是这份禁脔禁忌,撩拨得自己混天暗地,蹑手蹑脚的凑近那小木屋,却听里头水音更是清晰,这园中原本也不曾考虑会有外男进来,也没个防备,他四周一瞧无人,将那隔水翠竹门帘一角微微撩起一小段,倒吸一口凉气,但见里头水雾濛濛,一个橘木色木桶里,一片醉人心脾的白花花玉嫩,果然是一个女孩子之裸背。正坐在桶里沐浴。

欲知此女是何人,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先贤佛圣传功业王侯将相谋青史红尘儿女恋香旖江湖绿林贪朱紫身后有余当缩手眼前无路可头七情六欲人间事谁曾参透贪嗔痴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五回:温泉汤晴雯沐初蕊,豺狼心紫英淫露香

第六十五温泉汤晴雯沐初蕊,豺狼心紫英淫露香却说这冯紫英迷入大观园,一时领路的傻大姐不见了踪影,他魔入心障,偷溜进一间院落,却见是园中丫鬟洗澡的一处所在,此刻由得欲念做,迷了心窍,乍了胆子,挑起那门帘往那水房里一瞧。

但见里头白蒙蒙水汽虽弥漫,亦是可以瞧得清楚。屋里正中是七尺见圆一只橙色楠木的清渍浴桶,但瞧见眼前明月一般妖娆,白玉一般娇嫩,一方柔柔媚媚的少女裸背现形其中,果然是个妙龄丫鬟正在沐浴。

虽说冯紫英也知颇尝风月,但是这窥见女子洗澡,却又比不得那只在床笫上与自己女人贪欢。当真是充满了那一等得窥美色、偷香窃玉之快感,何况此刻虽然只见一方玉背,那背脊上一片白花花之嫩滑,在肩胛处微微鼓起后背形态清秀的骨骼之两道旖旎,横是后背锁骨,向下竖着的却是背脊肩胛骨处柔媚的线条;上头一盘青丝秀发,如今湿透了归拢成一披,就斜斜搭在柔润圆滑的肩膀上,整个脖领都露得出来,修长白腻隐隐见得几丝筋脉,怎么瞧着也定是个美艳娇媚的好品貌人才女孩子无疑,断然不是常宫女丫鬟。虽此刻冯紫英尚瞧不见那女孩子正面,但是看着这少女背脊肩胛骨的诱人模样儿,想着那正面必有两朵少女奶儿颇有规模,此刻想来乖乖裸在水色之上,挑红逗艳,看着女孩子肌里颜色,只怕自有十七八岁光景,园中美人儿本来就多,说不准还是个弘昼没碰过的女孩子,想到便是这一方美背,自己也许是头一个瞧见的男人,当真是口干舌燥,下体刚强。此刻全不念自己这等行径荒唐凶险,但觉能品瞧着一方背脊春色,也是无憾了。再往下瞧一点,更是心动神摇,那少女背脊正中,小巧秀挺却自然有一道凹下去的后脊沟勒痕迹,此刻满是水珠悬挂,股股清流顺着少女的背脊上的起伏流淌而下,仿佛在细细摸少女的身体,瞧着简直令人骨酥髓醉;再往下去,那少女腰肢收紧,细巧若柳,婀娜似月,当真是可堪爱怜,想着自己若能一把搂上这美腰,便只是臂膀上的触感,也是美妙无方了。再往下瞧三分接近水桶边沿,更是几乎要喷出血来,那少女的玉臀虽不可全见,却隐隐见到那腰肢之下,柔媚展开,娇翘得美肉凸起如满月一般的冰盘春色,之当中,却隐隐有一条臀沟痕迹。

此刻那木桶中少女,还正在自己身上轻泼温泉,慢揉汤汁,用手掌摇动,掬了香汤自肩膀上泼洒。冯紫英便是瞧着后背春色,已是心胸中燥火实在难当,此刻已经顾不得风险,只是满足快意,心下念佛不已,只想着自己今儿胡乱撞到这里,居然能看到这般香艳美景,当真是有幸,此刻眼中已是血丝漫布,胸口郁结,浑身燥热,下体一冲一冲仿佛要将裤子顶破。恨不得就立即挑帘进去,管他将来生死祸福,先将这小娘儿压在池中,自己便是不奸污于她,也要将自己的阳具,在她那白玉般之后背上好好磨上一磨。想着王爷子,多品那一等子小姐美色,只怕这等丫鬟虽然绝色,也未必奸玩过,便是奸淫受用过,王爷有这么多美女可用,也未必就好好品玩过这女孩子每一处肌肤,这片如此青春骨肉、勾人魂魄的背脊,自己便是只是吃王爷剩下的,能好好在这女孩子背脊上磨上一磨,辱上一辱,当真是不辜负了造化之功。

他心中想来,更是气喘不已,脑海中已经是满满是罪念。见那少女泼汤洒水,那水珠股股点点,闪耀着迷惑之光辉,此刻想着,这女孩子后影已是如此动人,若是转过身子来,想来容貌必也是上上品的,那鼻眼耳眉,此刻汤湿汗透,若能赏玩,除了那一等少女特有的妩媚,想来必然还有别样沐浴时的风月色意,再想着那少女胸前,必是那一最软软绵绵,却又能骄傲玉挺秀拔的少女乳房,最是见不得男人羞臊之处,两座玉峰也不知是个什么形态,是新小初蕊不做规模,还是挺拔娟秀春笋破土,抑或是柔波荡漾滴水雨露,那少女的小腹肚脐,更有两条玉腿,一方美臀前头那只怕刚刚长出毛儿来的一条相思缝隙。

天下之事莫过如此,尝吃不着最是饥渴,半遮半掩更生遐思,冯紫英此刻就这么窥视美背,反而生出种种联想快活,更兼有着那一层“偷看王爷的女人”之禁忌,倒比真的压着个女孩子只是奸淫要更勾魂。他已是不足就这么窥视,也一时不敢进屋里去,心下只恨恨默念:转过身来,转过身来。

真不知是福是祸,那木桶的女孩子,偏偏也不如他心意转身过来,倒是“哗啦”一身,自那木桶里站了起来,这一站,冯紫英当真是瞧得按捺不住,那少女出浴,点点雨露自一身柔和线条流淌而下,从臂膀,背脊,臀瓣,玉腿每一寸肌肤清洗而下,当真是如诗如画,最妙更有那女孩子的玉股美肉,却不是宽大浑圆那种,偏偏透着小巧,明明身上肌肤都是柔媚之意,那玉股两瓣却是紧实向上翘起,呈一颗鸡心之形,那一条细缝紧紧夹着,虽瞧不细致里头春光昏暗,美菊幽贝,更添了多少神秘近在眼前之魅力,而少女两条的腿儿更是别有特色,颇为细巧,小腿精细玲珑如玉亦就罢了,连大腿也是不过一掌之,若不是身形也算修长,真要以为是那小孩子家的腿儿了。

冯紫英瞧得鼻血欲喷,那女孩子却已经跨步迈出了木桶,这一跨之间,虽是背后瞧着,少女下体便在此刻忽闪一显,仿佛贝肉玲珑,仿佛小径郁郁,冯紫英几乎是魂不守舍之间,虽是下死眼瞧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瞧清楚了那两腿之间景物不成。

那女孩子却才去一边木架去取一条大宽的蓝布手巾,想来要去擦身子,那木架之上更是旖旎风月,挂着一面紫红色的少女肚兜,只是此刻女体玲珑,寸寸耀目,冯紫英也已经顾不得欣赏这少女贴身衣衫之颜色了。便在这少女要用蓝布手巾去擦拭满身水珠之时,辗转举动,终于转过身来,这一转之间,少女一方明眸美目,小唇玉颜终于展现在冯紫英眼前。

冯紫英但见这小丫鬟尖尖下巴颏,一对柳叶峭山眉,两只迷离杏花眼,步态摇曳,肢体轻盈,颜色动人,眉目风流,却透着一股子骄傲热辣之器宇,竟然是那日自己来拜会弘昼,给自己上茶,又曾给自己引路的奴儿晴雯。

此刻晴雯满头青丝依旧湿透斜斜挂在胸前,倒是遮了左侧的胸乳红晕,但是右侧乳房如同淘气的小兔一般激灵灵乱抖,果然是精巧笋形,那一点粉红色娇小的晕红乳头,仿佛在傲耀这女孩子无比娇媚之容貌人品下的一种清纯贞洁,那下体,湿濡濡的阴毛小巧得遮掩得一朵桃心之形,将少女的阴户遮得若影若现。

这晴雯一转过头不过是擦拭身子自然举动,哪里曾想得,但见水房的门帘居然被挑起一块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官袍男子居然弯着脖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此情,此景,此刻,此时,当真是晴雯三生转世,也难以预料之事。饶她也算是个聪明有急智的,却也万万想不到,这大观园王爷行宫禁地,如今连小太监都发到门外伺候,哪里还有半个男子,居然在这怡红院后院没名份的小丫鬟们居住的旁院里,自己在水房里沐浴,居然有个男人,直愣愣在这里窥视。

晴雯初时乍惊乍惧,一时警醒过来,几乎是本能一般,“呀”得一声尖叫,两条雪臂圈箍了乳房,一蹲身子,躲到了那木桶下侧,靠着木桶遮挡着自己,她性子再烈,此时也是手足无措,浑身战抖。几乎是牙缝里迸出来羞恼怒斥:“什么人?!哪里来的?!”

冯紫英被她这一声恼急娇呼,几乎要唬走了真魂,那满心欲火几乎散去,当场便想认错求饶,只胡说自己“迷了路径,并不曾听到房里声响,不想冲撞了姑娘……”云云。只是他到底是武夫心魄,又是个九窍玲珑之人,电闪雷鸣之一瞬功夫,已经心下转了念头:今儿本来是火头儿闷了心,才胡乱撞进来。此刻便是拿话推脱,这女娃如何能信?便是她羞耻不敢告诉别人,却成了我只得认错俯就求着她,被她拿了把柄,却又如何了账;她又留在园子里侍奉子,也不知子宠爱如何,一旦胡乱吹个枕头风,我还活不活了?左右是左右,不过是个大户人家侍奉人的小丫鬟,未必见过什么世面,与其她挟制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威迫她才好。何况这个尤物正是那日里见的,水灵灵娇滴滴真正叫不敢让人相信只是个丫鬟,我想她也想了好几日……今儿居然有缘,神差鬼使正好遇到她洗澡,瞧见了她身体……天予不受,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遭其殃,我难道还不敢作为不成。

想到这节,当真是邪从心头起,色由丹田生,哪里还顾得天良二字,不退反进,一挑帘子,跨过门栏,竟然进了屋子。箭步一穿,撩拨水雾,迈过那水房正中的浴桶,到了正抱胸墩身,浑身战栗的晴雯身边。

晴雯本已是万万想不到园子里居然会冒出个男人官儿,偷窥自己洗澡,已是心慌意乱全无章法,脑子里嗡嗡的,哪成想这官儿被自己发现,既不逃跑,也不求饶,居然胆大,欺近自己身体,惊惧之下,几乎一声,“救命啊……”便要声嘶力竭得尖叫嚷起来。

那冯紫英却是眼疾手快,一把上前,右手毫不客气,绕过晴雯的滴水露珠赤裸裸的后背,自左至右,一把箍定晴雯两条臂膀,左手更是风雷一般,毫无怜悯得一只粗壮手掌,将晴雯自小巧的瑶鼻,至那嘴唇下巴,统统捂了个严实,晴雯一声气息被压了下去,非但再也喊不出声来,连呼吸亦一时都不能了。此刻除了自己少女裸体头一次给男人瞧见的羞恼之外,才知眼前这个男子绝非可以善于,添了一份心惊胆寒。她两条胳膊固然立时被铁箍一般箍定,再难动作,腿上更是酥软难动,自有两只小臂交叉,勉强得遮掩着自己那羞人的一对小奶儿。一时又不能呼吸,慌得几乎要失了禁,眼珠更是水汪汪瞪大了,滴滴颗颗斗大的眼泪珠子从眼眶里逼将出来,真不知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又要将自己如何?

论起来冯紫英此刻当真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心火乱撞,口干舌燥,下体都硬得生疼。他今儿本来事事赶上了,一腔欲火,此刻右手箍曾环抱,感受着晴雯那娇嫩的背脊肌肤,凡冰肌玉骨却尚未擦拭干,满满都是水珠,此刻被自己一吓,那少女的香凝冷汗都逼将出来,一股气息陶醉淫靡,手掌里的少女上臂,细巧得难以名状,小小一段臂骨,每多显露着这少女的娇弱无力,更添了多少任君摆布的无奈。而左手掩盖下的小鼻子,精巧俏滑不说,那少女嘴唇,被自己一时用力捂了都变了形,感受着手掌心里那嘴唇的娇滴滴弹嘟嘟;又有自己凶狠眼光下晴雯的一对可怜可赞的迷离眼,此刻全是惊慌恐惧,可怜委屈的看着自己,由于被自己捂了口鼻不能呼吸,那肌肤立刻憋出粉红色来;更不用说此刻自己眼光余光一扫,已经可清楚看见晴雯两条小臂交叉掩饰的那少女美乳,哪里能完全掩盖,两座精巧的肉感小山峰,在自己眼光之下若隐若现。他此刻便是这么锁定了晴雯,心下也是受用无比,只是到底勉强压抑了欲火,压低声音,尽量用些冰冷镇定之语调,只吓她道:“姑娘,你莫叫嚷。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若给人听到了过来瞧见了。谁能信你是清白的?便是要人剐了我……你只怕也死到临头了……”

此刻若是换了秋纹碧痕等小奴儿,只怕已经吓晕过去,这晴雯到底天性里胆气是壮的,听这官儿声音,一时已经忆起来眼前男人确是素日里偶有往来园子的冯紫英,自己其实还是见过数次的,再听他恶狠狠吓唬自己,心下惶恐之余,勉强一思,竟然是不幸给他言中。自己若是叫嚷来了人,便是诉说自己只是在洗澡,这男人冲撞进来无礼,旁人即便信了,又能如何?自己身份到底只是弘昼性奴,给其他男人看见了身子,凭是有心无意,见身如破身,哪里还能撇干净了。

何况园中向来没有男人出入,虽不知究竟是何等情况,但是总有私通奸情之嫌。

性奴又不准自尽,自己又一向性子高傲,未曾动接近取悦弘昼,连身子也未曾给弘昼奸玩过,更谈不上得弘昼宠爱,如真是给人发觉了,介是凭是什么处置发落,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念头一转,心下不由一阵羞愤,本来是惊慌落泪,此刻一瞬间转了绝望伤心,口中也不再努力呼喊,除了依旧死死交缠着两条小臂,至少勉强得遮掩着自己的乳尖,口中已是由挣扎叫嚷,换了呜咽哭泣,那泪珠儿,也从最初惊吓的颗颗,换了伤心羞恼的串串雨滴,自自己两腮垂下。

冯紫英察言观色,见她似是小小屈服,至少不会就此叫嚷,只是脸色由红转白,显然是被自己捂着嘴,呼吸不畅,便又字字切切,瞪着晴雯一双泪目,只道:“我松开你的嘴巴,没得憋坏了你,只你知趣一些,不要叫嚷,否则我再掩上,就没那么容易松开了。可听明白了?”

晴雯见他如此凶巴巴又瞧着自己,似要自己表态,可怜她口鼻被捂着,已是气息不通,但觉头昏脑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恨恨切齿楚楚可怜点了点头。

冯紫英邪邪一笑,左手才松开了晴雯的嘴巴,只右手依旧箍紧了她身子,已是不耐欲火,在她一条手臂上轻轻抚摸,感受她肌肤纹理。

那晴雯口儿松开,果然不敢大声叫嚷,只抽噎哭泣,恨恨沉声骂道:“你这贼官,禽兽畜生,怎么敢……?你哪里进来的?怎得敢搂抱于我,就不怕剥皮抽筋,还不怕天打雷劈么,还不松开……你……你这就快起开……”

冯紫英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哪里肯松开她,左手轻轻在她粉腮上抚弄,但见这晴雯一张瓜子俏脸,颇有风流调皮之色,只此刻憋得血红,全是羞恼。

以他最初之意,不过是偷窥园中女子洗澡一探春色;只是一时色迷心窍脚步子站住了动弹不得;后来既给晴雯转身瞧见了,便是又起了求饶的念头;适才凶巴巴恶狠狠其实连那等闷杀了灭口的糊涂念头都一时起了;此刻略略得了几分功夫,倒是过神来,心下已是有了那一等荒淫意,自己口中倒略略降了威胁之言,换了口吻道:“这位姑娘,我认得你,你是在王爷跟前伺候的。下官我,今儿其实……其实是特地来姑娘的……”

晴雯啐得一口,只一边哭一边道:“你个狗贼只胡说,我哪里认得你……”

冯紫英老于江湖,知道这等小女孩儿凭是什么性子,都难免拘束于礼法教训,既然给自己瞧见了身子是再难改变之实际,便是聪慧也要降上三格,口中只是胡诌:“这位姑娘……不,这位妹妹……哥哥我那日在王爷跟前见着了你,便着实丢了魂……妹妹你貌美如天仙一般,身量更是消魂,我……我实在是喜欢,今儿是不怕杀不怕剐,进来瞧瞧妹妹,却才见妹妹你在沐浴,却不是有缘……”

晴雯又羞又急又怒,猛的一扯身子,就要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想要逃开,冯紫英弓马功夫出身,哪里就被她娇小柔弱一个女孩子挣开了,晴雯挣得几挣,脸蛋儿通红,满头冷汗,口中呜咽哭道:“你……你胡说……你……怎么敢?我……我是园子里的女孩子……清清白白的……”

冯紫英此刻哪里还肯讲理,俯身上去,轻轻在晴雯耳垂这里亲吻,那晴雯的身子,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口舌触及,耳垂上传来阵阵麻痒,羞耻得几乎要死去一般,却听冯紫英一边强吻自己耳朵,渐渐换了舌头伸出来,在自己腮上舔舐,口中含糊道:“妹妹……你在园子里……不过是服侍子……给子奸身子罢了……恩恩……呼呼……子……那么多女孩子玩儿……哪里就……呼呼……想着你了……还不是晚上睡了你……白天便混忘记了……哪里比得哥哥这么欢喜你,连性命都不要就来只为瞧你一眼……”

晴雯听他越说越离谱,心中更加羞恼慌乱,渐渐从最初的完全惊惧些心思来,听冯紫英如此说话,心头大急,暗思:这官儿越来越没体统,如此口中乱说……还以为他只是来园里办事,迷了路撞进来,听他说来,竟然是有心……难道……他要……他要……奸污我……我这冰清玉洁处子贞操难道连人都一时未曾摘取,今儿却要护不周全?这可如何是好?口中只是胡乱吓唬道:“畜生一味再胡说……我……我是园里奴儿……有位份的……便不说是子的女人,也是……也是子的私物,你吃了熊心豹胆,就敢这么对我……我了妃子,了子……还不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你快放开我,就这么走了……我不告诉人就是了……”

冯紫英听她如此说来,几乎要笑出声来,暗想你敢叫嚷早已叫嚷,声音压得这么低沉,还说什么了妃子了子,嘻嘻一笑,一下更是吻上了晴雯的嘴唇,那晴雯嘴唇本来就娇小玲珑,那两片温软湿润的小柔肉片儿,哪里是吻,几乎是被冯紫英吃什么物什一样,整个嗦进口腔里舔玩羞辱。晴雯更是伤痛气急,心头竟是一阵迷蒙:我这般冰清玉洁,让他瞧了身子不说,这会子,居然让这男人亲了去……她这一失神,冯紫英吻了又吻,口中啧啧连声,已是不足,抬起头来,扯着晴雯一条臂膀,晴雯大急,咬牙死命要扯来,当真是小兔搏苍鹰,哪里堪那冯紫英气力,终于,一条手臂被从胸前扯开,那被淫辱了会子,已经微微涨起,娇滴滴水嫩嫩的小巧乳房整个就露了出来,那千般冰雪一点红,少女的乳头乳晕,小小巧巧的两颗草莓,都暴露在冯紫英眼前。

晴雯虽性子傲娇,其时女孩子,个个是脸嫩的,哪里想过自己的娇羞奶儿,给男人这般瞧了去,此刻正有个万念俱焚,生死皆空之意,挣扎又挣扎不过他,心中一片痛恨:我的奶儿……居然给他这么瞧了去……我的奶儿这么贞洁……居然……居然给个来路不明的贼官儿瞧了去……我……我……早知道这样……怎么不给宝玉瞧……我胡想什么,我该给子瞧才对啊……我的身子,我的奶儿,我的穴儿,我的臀儿,既然为了性奴,都给恭敬奉献给子头个瞧,头个摸,头个玩才对啊……都怪我自己不晓事,平日里躲着……又自以为高洁……如今……居然给这起子贼官儿瞧了去……我……我还不如死了……她一边想,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冯紫英扯到自己裤裆这里,又将自己裤裆解开,将自己胯下那条阳具放了出来,呼哧呼哧一边喘息着一边将晴雯的手放在自己的阳具上磨。头却俯下去,在晴雯那并不高耸,小小起伏一段,更显得清纯可人的白皙乳肉上,居然是一口用牙齿咬了下去。居然咬了浅浅却是臊红色一圈牙印子,映衬在雪白的乳肉上分外动人。

晴雯奶儿被咬,“啊”的一声吃痛,手指一张,那十更手指指尖划过冯紫英的阳根,也不知是何等心思孽缘,还是左右被人瞧了摸了,吻了玩了,连少女最是私密的乳房,都给人咬了去,有些失节颓废,居然是本能似也的,将那冯紫英的阳根圈成一环,在自己掌心套握下套弄搓动了几下。仿佛是吃惊自己那绵软手掌触感里的筋肉刚硬,又仿佛是猛然惊醒过来,自己这却又是在做什么,才要停下撒手。却听冯紫英已是在自己乳房上留了上一片口水,又含糊道:“妹儿……你什么子,什么妃子……他们那起子人,哪里把妹儿你当人,子素日奸你时,只图个痛快爽利,他还有……呼呼……那许多侯门千金小姐奸玩,你一个丫鬟,纵然再美,奶儿不是那等汹涌,只怕还不如他意呢,却不是可惜了,可有哥这等温柔当你是个宝,懂得玩你这小奶儿精致可怜,弄起来才最是舒服……至于妃子那几个,见你长得这等水灵风流,你再正经,她们心里头也一口咬定你狐媚子,要勾引男人呢,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施手段、偷男人、用计谋、下绊子,园子里的事,哪里还能瞒得了我……只有哥……呜呜……拼了死进来瞧你,子妃子哪里能这般厚待你。”说着,终于又将口舌直接攻击上了晴雯那粉红色小巧挺翘的少女乳头。开始如吸吮甚么人间美味一般,凌辱玩弄那最敏感的一点娇红。

晴雯听他说来,虽明知是求欢之事满口胡说,一边说一边更是在自己那乳上只是舔吻,心头是仿佛有千只小虫子在啃咬,奶儿上传来的酥麻酸痒、羞耻凌辱一并儿在自己骨髓里钻来钻去,仿佛是失了神智,却以为他的话头儿也有些到道理,正说道自己心底暗藏之事。勉强推着冯紫英,要将他推开,奈何气力不济,又推搡不动,居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软趴趴整个赤裸身体又陷下去三五寸,几乎成了半折着身体平躺着,仍凭冯紫英继续玩弄亵污自己那初见生人的小巧胸乳,口中终于捡起一句两句斥责之言:“胡说……混叫什么哥哥妹妹……你……放开……你只是胡说……我命薄……尚未给子……给子过。你怎么敢……你不松开我……我……我便死了……”

冯紫英闻言却是大喜,嘴上停了停吻吸玩弄攻击,伸出魔爪来,用手开始捏弄已经沾满了自己唾液的乳房,先是握着整个小乳球,轻轻得捏捏边缘,将那水滴一般的乳房捏弄得微微泛出波澜来变着形状,揉动着几下,几乎将晴雯辱得要耻晕过去,又将那少女的乳尖用两根手指,一下下得轻轻拨弄,那少女奶儿虽然柔妙绵软,但是乳尖却到底忍耐不住那风月刺激,又何况本来是冬日,适才香汤里泡着,此刻虽在室内,到底也是凉丝丝的,已经是激凸得直直挺起来,被冯紫英指尖拨弄几下,仿佛是个弹球一般扑溜溜得在他指缝里弹动。此刻当真是如同一件玩物一般,由得人把玩亵狎。

晴雯少女家家,性子虽小小暴脾气,论起守份宁静来,到底是也个是闺中娟秀,便是偶尔偷偷于那被窝里抚弄自己,也不成乳头这般激凸,当真是人生头一遭,此刻也明知自己胸前模样羞煞人,当真是惭愧恼恨皆有,只怨自己身子淫荡不争气,居然奶儿给这贼官儿人玩得如此激凸。一时只觉耻辱到骨髓里都是一片热辣,只愿自己此刻昏死过去,也好略解这份羞意。心头自有一番别样苦楚:“我的奶头儿……居然被这贼人弄得这般硬……我还不如死了才好……”

那冯紫英一般玩弄,一边接着言语臊她,只恶恶笑道:“原来……妹儿还没有给过子。那你是头给男人瞧见身子?也是头给男人玩身子吧?哈哈哈,哥哥真是有福气,妹儿这身子这么香,这么软,这皮肉,这臂膀,这奶子,这肚脐,这腰眼,这小臀,这条腿,那条缝儿……头一,就要让哥哥尝了滋味去,怎么是命薄……却不是缘数福分。就给了哥哥才好……世上只有哥哥待你真心,得了你身子也是应当的……等你尝了那滋味,必要谢谢哥哥才是……”一边说,一边更加放肆在晴雯身上游走。一只本来箍紧晴雯两臂的右手,见晴雯已经挣扎了半日,没了气力,慢慢游走,想着适才背后瞧见晴雯的春光,便在晴雯那光滑的背脊上一通乱摸,仿佛是替她擦身子一般,将她满身露珠,都一一用自己手掌,慢慢得扫弄到肉股之上,又一时色欲激荡,抓着晴雯那颇有特征之紧实小巧的屁股,一顿乱捏,只让沾满了水滴的少女股肉在自己手掌上被抠摸出一条条血痕来。

他右手渐渐向下,口中胡言乱语:“妹儿……你的奶儿这么软,屁股却这么紧,怎么长来的……尖尖巧巧的,哥摸来也是欢喜,想来那小穴里也必是密密紧紧的……你不要再只管挣了,女孩子不就那么点事,给哥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玩也玩了……便是此刻碾碎了我,也不了头了……不如就乖乖从了哥吧”说到这里,一声怪叫,那只还在捏弄晴雯屁股儿的手,从适才后背瞧见,就震撼了他的晴雯的股沟里探了进去,从那股沟最浅处,缓缓擦着里头的水腻向深处去,慢慢擦过女孩子家那朵鲜嫩美菊周围的软毛,擦过那菊开花蕊之处。

晴雯处子冰清玉洁,不近男子,哪里想到居然还有玩弄女孩子后门这等事体,但觉那处脏的自己摸来也是不可,哪里就给旁的男人摸去了,那指尖划过自己后门之时,一声“不要……”接着一声“天爷……”的闷声惨叫,整个身子仿佛是反射一般,本来是卧着躺着被冯紫英搂紧着轻薄淫玩,此刻,却是呈一座桥拱一般弓起身子来,将玉股向上一拱,要躲开冯紫英的亵玩,只用后脊背和腿脚的力量将身子支起。

可怜这姿势不仅奇怪,又是费力,最要紧是,躲了下头亵小臀美肉被亵渎玩弄,却将身子如此拱起,一时想不到,却是将自己最最私密的少女那条小缝隙,那用一小挫桃心小毛护卫着的蜜穴幽径,在她那小腹之下,如同“努力呈送上去给人观赏玩弄”一般,顶成个拱形送了上去……,当真是一片哀羞淫靡,不堪入目。

预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怜怜婷玉二八娇寸寸织沐金莲摇离离修濡冰肌骨迟迟调涤花月貌惜惜敛存云峰软瑟瑟兜妆小囡袄嫚嫚嬥理温蕊裙密密遮拦蕊丛梢古今多少女儿香闺深幽远怯妖娆千般妍就万般养豺狼逞虐一夕朝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六回:蒙羞遭辱堪伤处子,摧风泣雨可怜晴儿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六:蒙羞遭辱堪伤处子,摧风泣雨可怜晴儿第六十六:蒙羞遭辱堪伤处子,摧风泣雨可怜晴儿却说那晴雯本是女儿家爱清洁,园中为奴更不防备,冬日自家里用暖汤沐浴。

却被误打误撞进来之冯紫英色起豺狼心,又是胁迫吓唬不许叫嚷,又是信口痴称哥哥妹妹,又是言语亵渎损其贞洁,又是手口并用辱她身子。可怜一个冰清玉洁、花容月貌之娇俏少女,连礼法身份所拘,为王爷之性奴,都不肯献身示贞,用艳施魅,身虽下贱,性却天高,一味自洁自傲的侯门丫鬟,作养爱惜了此生十六年寸寸点点精致玲珑的身子;非但身上种种女儿家从未示人之处,都给他一一模玩舔弄玷污沾染过,连那自以为最是脏羞的后庭小菊都让他摸了,一时嫌恶羞愤,身子躲闪弓起,却又哪知更是呈现了那一等羞人的姿态,好比弓了腰肢,将自己那一小丛阴毛护卫的一条密密小缝隙,送到这冯紫英眼前。

冯紫英更是越发喜看着晴雯这等左躲右闪却无可奈何,前支后拙却徒劳无功,任凭自己寸寸开发少女身上奥秘的一副可怜可爱的模样儿。此刻见她仿佛是动送上少女私密小穴。更是几乎啐出鼻血来。此刻细细看那晴雯小腹之色,因她天身骨感好身量形体,那女儿家的盆骨弓起小腹来,更是分外清晰轮廓,那细嫩的皮肉包裹着两颗圆嘟嘟的小巧盆骨形体,对比那锁骨清纹,想着适才偷窥她后背的脊梁形削,但觉处处都是分外性意盎然,每一条柔媚的骨线,都是尽在呈现那女孩子之俏丽身形、婀娜体态,都是好生细细作养了,如今却只能供给自己任意糟蹋作践,淫辱奸玩的一具女体。

此刻越发看得真切,那晴雯的腰肢甚是细弱,真仿佛一手可握,而如此细弱的腰肢,小腹却依旧是肌理紧实到细细之血管亦瞧得清晰,那正中一方肚脐眼,说不尽的可爱。一时真恨不得先不急着奸插她的蜜穴阴户,先恨不得将自己的阳根好好在她肚腹这里划弄一番,想来必然是别样趣味嫩滑无方。

再看那少女丝丝阴毛,虽是羞人处,却是难以言述之美艳。根根丝丝被汤汁浸透,亮泽秀挺,明知是天然,却仿佛是修剪过一般,丝毫不肯蔓延到外头,乖乖呈现一个桃子形状,护卫着那条肉缝。最是可爱,却是她那肉缝形态美艳,那肉缝两侧的贝肉,却是微微鼓起来,呈一个小小的坟起的弧度,此刻身子一弓一顶,那弧度更加明显,两片小包一般的贝肉当中,层层叠叠的内壁嫩皮,已经微微翻了出来,越发羞人,却是那粉红色的内壁上,已经挂了丝丝乳白色的汁液,却明显不是木桶里沐浴用的香汤,正是那少女羞汁。想来女儿家纵然贞洁清纯,从未经过风月,身子被自己摸玩淫辱了一刻,嘴上哀求斥责,那蜜处却忍耐不得,流出羞人之体液来。

冯紫英心下捉狭,晴雯身子弓起,他偏偏右手继续向上顶着,挖开晴雯紧实的臀肉,继续去她菊门凌辱,他越这般,晴雯身子自然弓得越绷紧越高,那阴户美穴没一缕一丝,都尽力张扬着呈送到冯紫英跟前。冯紫英一边嘿嘿淫笑,一边看着晴雯身子亦已然弓到极限也未能逃脱自己玩弄的手指,从她那娇小的肛门便用一根中指挖弄进去,但觉油腻腻紧实实,那晴雯也不知是吃痛还是怎的,肛门周遍之肉遇到异物反而收缩,将冯紫英的手指紧紧夹住磨动,当真是发出一声嘶哑却五内里挣扎惨烈的闷哼之声"不要……"一声出口,那一对雪乳仿佛要渗出血珠来一般泛着艳红之淫色,那条少女粉嫩的幽径缝隙,却突突得先是冒了几条线儿,然后居然"嗤嗤"两声,一股温热却是直挺挺的汁液激流,居然如同喷射一般射出水来,哗啦啦一声,哪里是小泉轻渗,直可说是瀑流急涛。

冯紫英见她居然被自己淫玩得喷出这等多的水来,他虽玩过颇有几个女孩子,也有淫意满满的,亦有清纯贞洁的,也有尤三姐那等其实强迫不从的,却从未见过这等美景,想着怀中佳人,其实是个弘昼都未碰过的花苞少女,身子未曾示人,竟然在自己玩弄之下呈现这等羞态,真正是一种莫名的征服践踏满足快感。口中呼呼喝喝调笑道:"妹妹你果然也喜欢哥哥……居然这等射出水来……哥哥有福气,能瞧见这等美景……你……你还不乖乖让哥哥再舒坦一番"他一边说着,见晴雯喷出潮汁之后,脸色通红,气若游丝,好一似至了高潮境界,失神半昏迷了过去,一时居然也不急着插她小穴奸她身子,想着适才"好好磨一磨她那方美背"的古怪念头,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沉一沉,将自己的下体沉到了晴雯身后,此刻倒好似将晴雯的美体平躺在自己的阳具之上,顶着玩弄一般。

而自己的阳根龟头,果然到了晴雯的后背那条脊微微陷下去的腰眼里,这等姿态虽是古怪,但是自己的那方马眼龟头,倒好似被晴雯整个身子压紧一般,触感上固然滑腻温软,却依稀可以感受到少女的骨骼清晰,又有女儿家正是适的体重压着,当真是比素日奸云儿那密处,要别有一番快活舒适,他振了两下下腹,到底不便,便干脆将晴雯整个身体,一手环抱在胸前,握紧了一朵奶儿,将乳房用力挤压成扁状,一手扶着晴雯最是紧实的臀部,如同拉扯一般,上下摇曳,磨动这少女的整个身体,使得那晴雯的一方雪背,从背脊一直下沿,慢慢凹陷,又一下子起伏到鼓鼓的玉臀那条勾缝,整个得蹭磨自己的阳具。一边如此大力的奸玩蹭弄,一边口中连连胡说:"妹妹……啊……你给哥哥弄得好舒服……妹妹你想……若给给子奸,子会这般怜爱你的背脊,你的屁股不……你的这点肉儿,骨儿,哥哥和疼你的奶儿,穴儿一般儿疼……"晴雯适才肛门被辱,当真是此生不曾想到,人生还有这般的难过屈辱,居然给这男人在自己最羞耻肮脏的所在,挖弄了下去,真是一瞬间,只盼自己死去,才能免了这等耻辱,而偏偏这等挖弄,如同在她心里千万小刀剐蹭一般,也不知怎么的,自己也可明显知觉,下体一阵抽搐,竟然失禁,一股酸酸耻耻的汁液喷射了出来,哪里还能便辨别是什么羞人的东西。一时,她其实已是如在梦中,失了神智,几乎如同昏死一般。只是如此登了境界,身子一时绵软得如同要化掉一般,被冯紫英抱着整个身子蹭他阳物。自己的后背雪臀,本来也是爱怜清洁所在,此刻却被男人那阿物儿如同奸污一般蹭擦,却已经是着实顾忌不得了。泪眼连连,仿佛是万念俱焚,弓着身子,由得冯紫英这般奸玩。口中只是呜咽,牙齿战抖咬发出"咯咯"的响动,却也辨不得是什么语句。

那冯紫英呼哧呼哧,便是奸玩晴雯的背脊,只是抱着晴雯整个身子到底略略有些吃力,三五十下之后,便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射出来。他虽是奸辱强暴,胁迫玩弄,却果然对这晴雯有些贪慕爱怜,竟也不知怎得,有些不愿丢了面子,早早在她身上射了出来,何况手上气力渐渐也酸松了,一时呼哧呼哧两声,居然手上一软,将晴雯整个身子抛在自己身上,自己的阳根,就夹在晴雯的臀肉之上,自己忍不住两手一送,也倒在地上,要歇息片刻,再振作精神,好好再奸这晴雯身子。

真是难知难料,本以为这晴雯被自己折辱玩弄这半日,又是适才连水儿都从下体喷得出来,连身子都该软了。哪知这将晴雯一松,怀中的女孩儿,一时凄凉哀怨的哭泣,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更不知如何从适才迷魂酥骨中惊醒过来,居然一条细若无骨的臂膀一支,就向下支撑下去,那臂弯手肘,正巧就支在了冯紫英的胸膛上,到底是一个人的分量,冯紫英闷然一声哼叫,胸口吃痛,几乎气息一闷。冯紫英整个身子亦软,晴雯顿时感到身上一时少了束缚,此乃少女护贞本能,借着这力,便自然而然将身子支起来,但是腿上又没气力,整个人站不起来,扑通一声俯身倒在了前头一寸地面上,也不知是一时忘却了着自己此刻赤裸身子不说,满身汁液羞红,其实见不得人,想要爬行两步。最是惊魂,也不知是爬行时候自然举动,还是有意为之,那小巧的后腿勉强一蹬,居然一脚又正好踩在了冯紫英的肋部,这脚跟毕竟坚实,肋肉绵软,冯紫英一时小吼一声疼痛。晴雯听他叫疼,更是恐惶,脑海中居然有个古怪念头:"不好……适才再怎么的也是他在辱我……虽说这贼下流龌龊,却口里还用些哥哥妹妹的唬我,这会子居然蹬踩了他……更不知要怎么折磨糟蹋我呢……"一时之间,其实是惶恐无方了,竟不再顾忌生死,嘶哑了嗓子半轻不响喊出一声来:"救命……"此刻真正是千钧一发,冯紫英猛然咬牙,从两下震动之痛楚中醒过神来,见晴雯软软得伏在地上要爬动,更是显得小屁股一弓一弓,娇俏淫靡。听她一声救命叫得绵软,更是好笑这小处女果然不敢喊人来,此刻晴雯倒地伏背,正和适才偷窥一致,让冯紫英赏玩后背屁股,看看她那方美艳绝伦骨肉竟香的美背,此刻上头明显有一条自上而下的污痕,显是适才自己那阳具奸蹭了半日到底留下之渗精体液来。

想着自己之阳具适才如此白嫩之背脊上奸磨了半日,更是得意快乐。只是肋下疼痛,虐心便又起来,如同恼怒了一般,一个饿虎扑食,翻身上去,整个身子压在晴雯身上,可怜晴雯到底娇小,被他虎躯如此震撼压迫,一声娇吟喊痛,几乎要昏过去,更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置自己,吓得浑身乱抖,冯紫英此刻口中邪笑恨恨道:"你还敢跑……爷不发威,你真当爷是那等软弱公子?……今儿便是你失身破瓜之日,再没个旁的意外的,你乘早死了这份心吧……前世里注定,你既然不曾给王爷玩过……便是今儿要把身子贞洁献给哥哥我……左右不过是一片膜儿,何必护它……"他手上上上下下摸,胡乱摸到一条小小的布料,却是挂衣架上晴雯贴身的青粉色肚兜,此刻也无瑕她顾,将那肚兜手上一转,搓成一条布条。又是粗暴着力,仿佛全无惜怜一般,将晴雯两只细嫩的胳膊一起扯起来,两只手腕子按并在一处,在手腕上用那布条胡乱打个死结,整个就绑在那衣架腿上。自己两条腿从又晴雯身后,在她两条腿间一分,将晴雯的两条玉股大腿小小分成一个八字形,从后背将阴户直直露在面前。他瞧瞧晴雯被自己折磨成这般无力模样,心头更是欢喜畅快,颇是赏析这性子暴烈之女孩子被自己折辱得这等孱弱无力凭君宰割的模样儿。

他却也古怪,即用强力,口中却偏偏换了温柔,柔声道:"妹妹,你别怪哥哥……哥哥着实喜欢你……你不喊叫……哥本要和温柔一会子好好再磨磨才好……既然叫出了声……哥最好先用了你穴儿……以防来人,夜长梦多啊……别怪哥哥,别怪哥哥……咦,你的背啊真是美啊,从后头弄才是最好。就从了哥哥,以后哥哥天天进来玩你的背。还有你的屁股……呜呜……今儿要先赏用了你那贞操女红才好……别犟了,过一会子就舒服了……"一般满口胡说,一边将自己的阳具扶着,将晴雯的屁股抬起来,慢慢在她那阴毛密密丛丛之处穴口厮磨触动,找着入口。

晴雯适才是一个激灵灵之后,略略恢复了几分气力,实在是后背雪股被淫辱的不成样子,没成胡想,凭借自己五内里一股烈性,就支蹬了冯紫英两下,想着要逃出此羞处去,待到"救命"喊出声来,她那骨子里的骄傲自许之气却压倒了眼前的失身恐惧,竟然一时自责慌乱,脑海里一片空乱想着:"我已经被贼子弄成这等模样了,虽说下头尚未奸过,但是身上皮肉都给他玩尽了,在他面前都……喷出水来,不仅后头都给他摸去了,背上屁股上,更给他那脏东西磨都磨了半日……此刻若来了人瞧见了,如是袭人麝月那些子人,这等场面给她们瞧了去……我却再不能活了……"慌乱之下,冯紫英来绑自己双手,也不知怎得,再也怕触怒冯紫英,几乎是草草挣扎了几下,也实在是两臂无力,由得冯紫英撕扯自己,将两只手腕交给冯紫英宰割。等那冯紫英来扶自己雪臀翘起,努力压一压雪臀,却被冯紫英用力一扯也是难以抵挡,此刻亦仿佛是只可认命一般,无奈受力,顺着他的手势,将自己的玉股抬起来,两条腿既然并不拢也只能分着,将自己的处子那一处撩人美穴,以一个羞耻的姿态,呈现到最方便男人奸淫破身的位置。

而口中,再也不敢叫嚷,只是呜咽呜咽的哭。

冯紫英用了半日强,此刻将晴雯按绑成一个如此诱人之姿态,口中却全是温柔体贴,一边继续在晴雯那已经湿濡濡不成样子一片泥泞的阴户上徘徊,一边垂下身子,绕过去,以那一等轻柔慢捻的气力,细细得爱抚晴雯之乳,嘴巴更垂到晴雯的秀发一旁,耳垂一侧,对着她的耳垂轻言细语:"妹妹你莫怕,你还是个贞洁干净的女孩子,果然是哥哥强奸侮辱于你……是哥哥的不是……哥哥是爱怜你身子,怕只是已经给了王爷,倒是可惜你青春岁月里只做了那等陪衬……哪知你还是个处子,却不是好事……你莫怕,就给了哥哥……哥哥只爱你一个……和王爷自然不同……咦……哥哥爱你的身子,必不辜负你的。你若叫嚷,来了人……真是一拍两散……人活一世,不过几十年光景,不乘青春好好受用,才是辜负呢……左右你洗澡给哥哥瞧见了,你这等美艳,是个男人瞧见了都忍不住要玩上一玩,呜呜……给王爷知道了,你也一样是个死……还不如……好好给了哥哥……我们一起瞒着王爷就是了……呼呼……给了哥哥,可好?你的背脊,屁股,胳膊,腿儿,哥哥都爱……但是穴儿总给哥哥插了才是……,可好?"此刻晴雯身子已是半点振动不得,两条臂膀被绑着,一对奶儿被任意摸完,那男子阳根其实已在自己私密小穴上蠕动,论起来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冯紫英奸淫了,哪知这冯紫英颇有功夫,偏偏在这刻在她耳边又换了细语柔言,又一口一个赞她身子。晴雯虽贞洁,又是聪慧,但是女人家到了此刻,其实身体已经被凌辱到了十分,再有心思也化作乌有,全是蠢笨痴迷了,也不知这冯紫英所这些个话是个什么意头。自一边凄惨哭着,口中呜咽抽噎,细语蚊声一般,断断续续哭道:"你这淫贼……呜呜……瞧了我的身子,也摸了,也弄了……还敢说这等便宜话儿……问我好不好……我如今这模样儿……呜呜……哪里还见的人……便是这会子你同我一并死了……也算是给你污了……是我下作也没那好命,不能侍奉子给子……你这贼,呜呜……你要如何便如何……是我……呜呜……命苦,要我情愿……你是休想!"冯紫英听她如此婉转哭泣,自己已是将她身子辱成如此模样,当此之世,见身如破身,又是泄了身子,又是软语温言,居然还说这等话,虽不免笑她死要面子,却也暗赞她刚烈,只是她越这般,越是瞧她可爱。此刻胯下女儿,背对自己,口中纵然再犟也是由得自己了,此刻更是满满得意,那阳根刚硬,口中满口应道:"好好好。这便也是五年修来的孽缘……别怕别怕……女孩子家,生就这地方,哪里有旁的用处,就是给男人奸的……给子奸……自然不如给哥哥我奸,等哥哥进去你我便如一个人了,小肉儿乖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里头挤压,那少女阴户何等紧密,但觉四周的皮肉上全是摺叠小芽,剐着冯紫英的龟头。

晴雯吃痛,却不愿再求他,死死咬牙,仰头伸脖,忍耐着下体的痛恨和失身前之凄凉。冯紫英见她这幅表情,那等凄美清纯,娇俏可怜,羞耻妖艳,几乎就要射出精来,只是他此刻已是满满挂念晴雯心思,哪里肯未及破她童贞,就被她小瞧了去,呼吸两口,收敛了精关,扶着晴雯雪白的屁股,口中只道:"乖乖……就是这样……都给了哥哥去才好……"他钻得两下,其实已经贴紧在晴雯之处女膜上,见晴雯痛得脸色惨白,虽未曾破的女红,但是那少女蜜穴四周已全是血丝,越发增添了凌辱之快感,偏偏又向后收缩了半寸,那晴雯略略松懈,脸上一半轻松一半失落,两只桃花眼迷蒙一片,乘着这醉人神情,冯紫英突然加力,用力一顶,但觉龟头之前,一阵推挤而开,晴雯呜咽一声,再也吃不得疼,就要叫出声来,却是死命忍住。冯紫英更是一奸到底,可怜如花似月,玉洁冰清二八少女,就此失身丧贞,作养多年,蜜羞之处,尽数他人。心如死灰,此刻玉体由人奸辱,娇躯凭君采撷,便是下体痛的撕心裂肺,更不及心头伤楚之半分一毫,口中除却饮泣,再不能言,真不知自己何等命薄,要遭此劫。心头胸中满满凄楚愤恨,一边被冯紫英缓进快推辱着身子,一边竟然脑海里全是昔日念头来。

这晴雯性子虽暴,其实也更是个娇俏顽皮的,凡事待人未免有些骄傲,有时连对宁荣两府的子也未免有些不恭。只是她福缘所至,自小分到那宝玉房里,那宝玉自懂事起,对房中丫鬟姑娘都是姐姐长妹妹短的,最会任低做小,更是助了她的性子。待到十一二岁,略略懂事,洗澡时自己看看自己身子,便好似也知自己娇俏可人,自有一番风流。只是可叹自己虽长的俊,奈何命数不济,到底只是个丫鬟,既然有颜色,总有一日,不过是给房中少爷泄欲奸污的命,她虽也知亦是出路,只未免又恨恨难以心平,那袭人麝月乃至秋纹碧痕等知命守礼,亲待宝玉,偏偏是她,有时却偏偏要难免撕这个扔那个的。只这宝玉性子也古怪,她越这般,也不怪罪,待之更为殷勤。她有时也喜宝玉俊俏,有过那一等念头,只是宝玉年幼,自己性子又傲,到底也拉不下脸来动逗引,又总以为等过几年宝玉懂事成人,自己等被宝玉用了身子是必然之事。哪知未及宝玉成年,园中大变,自己居然又成了王爷性奴,论起来以自己这等丫鬟身份,也算不得不济,倒是运势了,只是她也古怪,初时对着宝玉,比那袭人、麝月等,自有一番心思;此刻成了王爷性奴,旁人不敢想,她其实暗暗起了个直比钗黛、相较凤卿的念头,未免又自觉难得比较,一来二去,转了恨恨自己人贪心多得之意,竟有了那一等非礼胡闹的"你们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们"的念头,故此凤姐许之封为贴身奴儿,旁人皆以为是万千之幸,她却有个"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念头,耻于又和鸳鸯等丫鬟并肩儿。哪知今儿居然阴差阳错,莫名其妙落入淫贼之手,自己最是骄傲恩怜的身子竟被一朝淫辱,而那贼儿虽是狠毒,但许多话头胡乱说来,其实是说到伤心处。再到玉体被奸,红丸遭取,此刻满腔满腹,多少好强争胜的念头,竟味起来多少可笑可怜。真一时想着"还不如小时候就勾搭了宝玉……",一时想着"还不如死了……",一时想着"还不如给了子……",那般儿懊悔,千般儿羞辱,万般儿无奈,伴随着身后那男子在自己体内的开垦,那等痛楚糅了羞愤,已是渐渐失了神,仿佛魂游天外一般。

那冯紫英一边抽插,初时但觉阳根处滚滚小汁流淌,更有一股骚味,便知是处子新红流淌,更加快活,后来慢慢悠悠,开始九浅一深,缓缓的在她肉壁里抽插磨动自己的阳根。他并非稚儿,也不是头次开采处子,但是今儿却是满满难言之成就感,好一似此刻自己便是弘昼一般,只唯一可憾不过是胯下之女,虽已被自己凌辱占有,但是依旧不肯委屈婉从自己,只是这等强暴,却另有一番践踏清纯凌辱贞良之得意。一边享用得听闻这胯下女孩的呜咽闷哼,渐渐从羞辱疼痛,转为略有几分无力之消魂,却依旧死死忍耐不敢出大声音的闷哼娇啼;一边享用这晴雯转千,忽而一副此生断绝的悲戚,忽而一副被奸得难过的哀怨的表情,更一边享用着自己两只手,上上下下,胡乱在少女柔软的奶儿背脊上摩挲,一只手上拿捏晴雯格外翘起的臀肉。最是要紧,是受用着自己阳具,在这如花少女的阴户里进进出出,每一下一撞,不禁体验着那肌理交,阴阳相融之美妙,更是声声诉说着自己对着女儿家身子的占有之事。而自己阳根两侧,和少女玉臀撞击时的声响,更是何等催魂夺魄。

他此刻即是折磨糟蹋,也是炫耀逗弄,就这么奸着晴雯的穴儿,凡一两下,依旧守着精关,低头见那晴雯穴儿被自己撑开处,斑斑痕痕,红白之物,才两声沉重呼吸,换了一下最是猛烈的撞击,整个身子否扑倒了晴雯身上,晴雯本里是两腿被分开,屁股被抬起,被这一撞,又倒在了地上,冯紫英更是整个人扑在她身上,那肉棒终于化作千般滚汤浓汁,射入少女花宫,才渐次软了下来。

二人这么叠趴着,一边喘着一边调息,倒有一炷香的功夫,晴雯居然勉强先开了口,倒难为她新红被采,肝肠寸断之人,居然还有那一等冷冷之口吻:"你……你如意了……还不放开我……"冯紫英倒是一愣,嘿嘿一笑,支一支身体爬了起来,先将晴雯两只手腕上的肚兜解开,又在她背脊上又是爱抚一番,轻轻拍了拍她的雪臀,笑道:"妹妹却不懂……若是王爷,便许是如意了。王爷女人多,玩一玩,取了身子就是了……哥哥爱你疼你,怎么也没得够,哪里能如意,便那么容易放过你……换个姿势,再玩会子才好……"他实在贪恋晴雯之背脊玉臀春色,便将晴雯又背对着抱到自己怀里,这会却将自己那尚自沾满了精液残浆的话儿,夹到了晴雯两片紧实之翘臀里,胡乱磨弄起来,一时好似在用晴雯的股肉擦拭自己的阳具,一时倒好似在细细受用晴雯那嫩嫩的股皮一般。晴雯连身子都被他辱了,哪里还顾得这些,闭了眼咬了牙只是强忍耐受。只是下体痛楚亦就罢了,此刻自己那玉臀被他如此厮磨,却添了几乎古怪温柔,一时倒也由得他去了。

冯紫英将自己的阳具夹在晴雯两片雪臀里抽插,到底臀肉酥软本比不得一味奸弄女子下体得些紧实。只是他感受着晴雯股肉之绷紧,股皮之细腻,此刻虽然淫靡暴虐之意锐减,但那一等亵渎逗弄之意更重,那适才疲软的下体又渐渐刚强硬挺起来。他一面厮磨,仿佛是在爱抚厮弄甚么古董哪件衣衫一般鉴赏品玩,口中依旧轻薄:"妹妹的臀儿这般滑……跟个初生的小孩子似的,怎生生来的……"见晴雯咬牙不理会他,心头忽然戏谑之意起了,将那话儿一拱一拱,从晴雯的两瓣臀瓣里往里拱,却不她阴门,而是在她菊蕾上觅玩。戳戳点点尽在那一圈儿上似要钻进去。

晴雯又怒又耻,哪成想这贼淫了自己身子尚自不罢休,居然又在自己那等肮脏之处觅,又是忍不得骂道:"恶贼……你做甚么……你敢?!"哪知冯紫英却是有意逗她,噗嗤一笑道:"妹妹……哥哥还要弄一会子,要么你自己夹紧用自己小屁股搓弄我出来,要么哥哥就再破你一处女贞……啧啧……这都要妹妹你自己选来,哥哥自然一切随你……"说着,又将晴雯两只胳膊一扯,扯定在自己身体两侧,仿佛只为用这等气力告知她挣扎无用。

晴雯又气又愧,明知这官儿用心恶毒,竟要逼迫自己做些动迎之事,奈何那硬硬之物自己后庭之上点来点去,实在是唬人,饶她是心气高傲的,此刻也是再难受伤,口上自然不肯松懈,奈何肺腑里那等处子失身后之绝望并放弃奔涌上来,居然神差鬼使一般,也不知如何,竟听了那官儿的话,自己肉里一用劲,那臀儿两瓣之肌肉努力一收缩,竟好似从了那官儿之"夹紧自己自己小屁股搓弄"之意。

冯紫英本意是要再尝晴雯后庭,但是此刻被她两臀如此迎一夹,但觉爽得仿佛要哆嗦出来,心下暗想着小娘儿肌理皮肉实在有趣,便是这般又细巧又滑嫩的,来日方长,今儿难得她才失身丧贞,一胁一唬下,居然自己夹了来服侍,也算王爷般快活,一时下体紧崩也顾不得许多,就将自己之阳具,夹在晴雯两边用力迫紧之雪臀肉中,抽插起来。晴雯明知如此情形,自己更添不堪,奈何又到底怕他一时兴起,将那话儿又挤进来,更加用了气力,冯紫英虽然也觉得这等姿势古怪,但是此刻更是受用这一路强项之晴雯之片刻委和,一边吼叫着"妹儿乖""妹儿夹紧才好""再紧些""留神滑出去了"胡天胡地,抽插了五六十下,又是一股浓精,尽数喷在晴雯之玉臀上,滴滴答答都流至大腿之内外两侧。

他连泄两番心头欲火,软了身子倒有片刻,那一等心神才慢慢凝聚,到底怕人进来瞧见,万般不舍将晴雯身子搁在一旁,才退到一边,擦拭整理自己身子。

再头看晴雯此刻,亦是可怜,呆木木惨凄凄,脸如死灰,珠泪已干,缩在角落里,倒是随手扯了那肚兜勉强徒劳得遮掩了身上羞处,不由一笑道:"还遮个什么……"晴雯看了看他,想想自己已经被恶贼占了身子,破了贞洁,连番凌辱奸玩,做了那种种羞人动作,此刻遮挡,真不知欺谁我欺,心下凄惶,冷着脸,咬着牙,居然还是那等怒马游龙的性子,娇斥道:"你……你已经得意了……坏了我的清白……你这还不走,……我头就在这里一脖子吊死,也就是了了此生了……"说道这里,真正起了求死之念。别过头去也不再看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四谛难参透轮知多少精诚不可修妄自拜佛老男儿功名死红颜凄凉夭浮生若是劫究竟总难逃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七回:种种孽女儿怀痴恨,般般羞夫人绣衣衿

第六十七种种孽女儿怀痴恨,般般羞夫人绣衣衿却说可怜那晴雯时运不济造化冤孽,终于被冯紫英奸污了身子淫了女贞,此刻云散雨收,已是万念俱焚,只驱着冯紫英速去,说出那死的话来。

哪知这冯紫英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只是笑笑。依旧邪神恶眼,细细赏玩晴这幅模样神态,小嘴嘟起,粉嫩可爱,一对桃花眼眸里依稀满是怒意却掩饰不住内里的羞耻,此刻只不过是缩做一团,勉强以一小肚兜拎在手心里护着遮羞,虽是那两腿缝隙,胸前玉乳勉强遮了,哪知冯紫英本来就颇为爱惜她身上其余玉骨冰肌,依旧瞧得欢喜,想想这少女片刻之前依旧是清纯贞洁,处子守节,既然在园子里,凭怎得也只是守候着子王爷逞欲奸弄,哪知因缘机巧之下,居然被自己奸了个出水芙蓉倒映残红,想想适才的快活,此刻征服得意之心不减,又见她楚楚可怜模样,居然倒有三分不忍之心,便是凑上前去,半蹲在她身边,调戏一般抚着她的肩膀上肌肤,竟好似道家常一般言道:“姑娘,下官其实名叫冯紫英。姑娘见过,是在詹事府里任事,即是王爷门人,也是个朝廷命官……”

晴雯听他语气,又恼又恨,几乎气个倒仰,怎生想来,仿佛都是平常堂客来访闲话,倒好似适才如此奸污强暴自己的事不曾发生一般,真正无耻,何况说什么“名叫冯紫英”,怎么听来,竟然好似在提醒自己,头一个享用了自己处子贞操,少女身体的男子,此刻才知道他叫什么。一时觉得荒唐,一时觉得凄苦,恨恨之际,脑海里倒忽然有个奇怪不着边际的念头:早知今儿这事,昔年里哪怕宝玉年纪小,也该勾引逗他,把清白身子给了他才好。忽然又想到,自己身份命运毕竟是王爷性奴,居然被他人奸污了之后,头一个想到的是不是愧对子王爷,居然是昔年那做低做小,荒唐顽皮的少爷子;她到底也受过女教,真正又觉得自己是女子水性淫荡不堪,口中免不了又是一阵恶狠狠娇斥:“我管你叫什么。

你速速且去了,我速速且死了,也就是了。”

冯紫英见她说得如此决绝气恼,一时倒愣了。此刻他得意舒畅,细思今日之事,这头一层是自己自张家口赶来,认准了“子不在”自有一番轻松畅意;二一层在有尤三姐身上奸辱了数日,今儿却不曾尽兴,未免憋了许多火气;三一层竟是冬日里暖阳熏透,被一个路过偷瞧见的绝色幼女挑起了沾花品香,玩弄大家女子的心意;四一层居然因缘巧,一路火气却遇到女子洗澡沐浴;五一层偏偏这沐浴香汤的女孩子绝色艳丽,风华容貌身量骨骼十二分得撩人;六一层偏偏这女孩子昔日自己不仅见过两面,而且颇为意淫贪慕;有这六层,否则他再急色,到底也是有钱有权之辈,要几个女孩子来奸玩不难,哪里就至于就这么来强奸王爷禁脔。

虽说天下男子那等欲火旺升起来皆是不管不顾,此时一旦事后,未免要怕,若这晴雯当真死,园子里一时闹起来,门厅上轻易可查只有自己一个男人来过,当真是祸事不小;又何况天下人皆都如此,做那等事时明明只是欲壑,待到事后未免要自我宽慰一番说是情意,此刻听晴雯说得决绝要死,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之“我亦不忍”的念头。一转眼珠,居然依旧是温言柔声,只道:“小官今儿是冒犯了姑娘,着实不该,只是姑娘天仙一般,不瞧见姑娘洗澡,便是那唐僧转世,也是忍耐不得的……只是也未曾一味胡说,姑娘那日在王爷身边为我递茶,玉嫣流转,小官我便留了心。姑娘别一味说死说活的……不过是那些个事。

都是小官我的不好,姑娘若是有了好歹,不是我的罪孽?只求姑娘疼我,可怜我,莫要自伤了身子才好……”

他这般湉着脸,真是把晴雯说得好气又好笑,啐一口骂道:“你这淫贼……真是……辱我清白……居然说什么我疼你可怜你……你适才怎么不疼我可怜我……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居然就这么被你……”说道这里,又是伤心,又呜咽呜咽哭了,抽噎道:“你只管作死,我是王爷性奴禁脔,你敢僭越……”

冯紫英仿佛吃透看准一般,知道晴雯所虑,依旧笑道:“姑娘别怕……王爷么……姑娘昔日里是贾府丫鬟,若是真有王爷召宠之时,便说是昔年里给贾家少爷老爷们那什么了……也是大家子常有的事,王爷宠爱难及那么多美色,哪里就放在心上,如今贾府老少死的死,流的流,哪里查证这等事去……”

晴雯呸一声哼道:“你这淫贼,不过是想我替你遮掩……王爷知道你……就算是嫌弃我扔我给外头兵丁奸死了……难道就放过你了……”

冯紫英却淡淡道:“姑娘……你若生气,只管打我骂我……却不要乱来……你若是入园子之前失身给了贾府爷们,王爷有的是处子可以玩赏,哪里就放在心上。若是实言相告,便是姑娘今儿是我给用强,以王爷的性子,真的发落姑娘去给边疆兵丁施以姘刑也是有的……姑娘……性奴不可自尽,边疆那一等旗人兵丁,少近女色,偶尔发落过去受刑慰藉兵丁的,不过是市面上那一等村愚丑妇,象姑娘这样的天人一般,又是妙龄,他们几世里修来能亲近一个。只怕连大营里将军都是难得这份的。到那时,虽然拘泥着刑罚本要是要治死那女孩子,其实多有花样。真到了那当儿,非但要日夜奸污、反复淫辱,他们还会想出种种残酷法子,又要保着姑娘一时不死,又要每一次都变着法儿增姑娘的羞辱,军中刑罚也多,就绑着捆着,针扎水泼,乃至断手断足,反复奸上几个月,让上千个人,甚至军马猎犬都要……当真是人世难言凄惨……万万不可的……何况你性奴有私,非但自己受罪,还要挂连族人,你不是贾府之人,难道没有父母兄妹,舅姑叔嫂……真要一路处置,如何了得。至于你……我如何辜负了你……真是仰慕姑娘你的芳泽。你且候着,过些时分,王爷或者倦怠来大观园了,至不济你……哎……我也不愿意……至不济你陪伴过王爷之后,王爷定要嫌弃你非是处子了……我头立个什么功劳,再求王爷,只说叫王爷赏我几个府里人,再指了你,岂非就跟着我过好日子了……我接你去府里,虽然荣华富贵不比王爷这里,但也是一般儿衣食无忧的,何况我不比王爷荒唐……拉扯了几个女孩子,我定好好待你……到那时节……我们别处小院住着……恩恩爱爱……我日夜要你舒心……今儿只是初次,还有那许多花样儿颇挠人心呢……姑娘若是全错过就这么去了,岂不是白活了……”

晴雯虽敏,到底是弱小女儿,何况自幼长在园子里伺候人,并不见男子,哪里能尽知天下男子这等心思,这冯紫英款款说来,温情有理,又有劝又有诱,又是吓唬,一时居然听进去几句,虽然信不实,但是女子家,尤其是这等初贞女子,一时失身于那一个男人,便是心存幻想,也是望这个男人爱之怜之的,一时凄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都混忘了适才这冯紫英何等淫贱可耻,残暴决绝的奸污玩弄自己,其实一般儿视自己为玩物泄欲,哪里有些个真心。

她一时不说话,冯紫英老练江湖,已知她一时心动,此刻也觉得自己不便,何况在晴雯身上泄得颇为痛快,奸污处女又得意舒畅,心下也无遗憾,便又作揖道:“不是不疼惜姑娘……只是不便,姑娘便自己洗洗擦身换衣裳才好……我今儿便去了……还要去见凤妃些个事……只好告辞了……我必不负姑娘……过两日再机会进来瞧姑娘就是了……”见晴雯低头始终不答,便又整理整理衣衫,退了出去。

不说冯紫英自去路上丫鬟宫女引路,去缀锦楼见凤姐话,安顿差事。只说这晴雯,真正是冤孽使然,谁想冬日里后院沐浴,竟是这等人生大变。此刻下体生疼,浑身酥软,发肤肮脏,左右无奈,既不敢真的死,又不能叫嚷,一边心头骂着淫贼,一边其实五内最深处,居然隐隐希望冯紫英所言是实,好在旁边就是浴盆,只得再进去浆洗了身体,这一不比适才,一路在自己奶儿、下体、菊门这里拼命搓洗,只可叹便是掬尽一池温泉,又如何能洗去今日失身之辱。勉强洗了会子,擦干净身子,可怜下体处红肿不堪,依稀有几处皮肉撕裂,此刻也无可奈何,好歹换了衣衫,忍着疼痛羞辱,慢步挪着脚丫,自去房里睡了,又不敢哭出声来惹人疑心。好在那怡红院里几个女孩子,自来都知她性子,见她怒冲冲含恨带羞之色,又不知在生哪一个的气,也不敢问她,也不好派她差事,由得她自己去歇息。

第二日,园子里丫鬟宫女却就闲话,说居然王爷传了话来,让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四个,坐了马车去京外侍奉王爷。这等事体从无有过,那一等丫鬟宫女未免艳羡,叽叽喳喳带着酸含着羞背后说些闲话。晴雯思想怅然也顾不得。

一连两日,真正是众婢三五说笑她一个呆想,群奴围坐闲话她暗地落泪,有时咬牙切齿似要谁拼命,有时又是无声默然似个了无生气;只袭人眼尖,瞧她古怪,怕她闷出病来,到第三日上,见她略略好了些,便笑着说道,只说紫菱洲尚不便去住人,天气又寒,让晴雯去替迎春惜春些冬衣来换。这是正经差事,晴雯也只得去到后头王夫人薛姨妈。

却不想薛姨妈又去了宝钗处不在,而那迎春惜春姊妹,正坐在绣衿馆里和王夫人说话,晴雯在她们面前,总不能露自己一腔愁肠,只好勉强陪了笑,进去招呼道:“太太,二姑娘、四姑娘可巧在一处。袭人姐姐说冬日里冷,怕二姑娘四姑娘外头袍子不齐备,让我来太太觅几件呢……这却巧了……太太这里袍子大氅袄褂都齐备,就请太太示下,请二姑娘、四姑娘正好一并儿挑挑……”

迎春半起了身,只道:“难为袭人想着……”

那王夫人却不肯失礼,恭恭敬敬起来,倒冲晴雯施了个半礼,口中逊称笑道:“难为袭人姑娘想着,更难为姑娘过来。姑娘念旧宽待,我却不敢当的,如今……袭人姑娘是正牌子姑娘,和迎姑娘,惜姑娘一并儿,晴姑娘您是奴儿,我一个寄居下贱之人,哪里就还敢拿大……一切都要你们吩咐着指点着才是……既说道衣裳,是份内差事,我也想到了,已经又备了几件,头就送去迎姑娘屋子里……其实今年冬天天气倒缓和,各屋里冬衣其实也都齐备了,都是各屋妃子小、小姐姑娘们亲自挑的,即是御寒,也要婀娜风流。这是子受用园中要紧事,哪里就敢怠慢了。”

晴雯见她如此小心认低做小的,想想昔日里这是宁荣两府头一等尊贵之内宅管事诰命,深居简出,也只是对几个孩子屋子里头号的丫鬟说话略和气体贴些,自己这等身份再次一等的,只怕连名字都记不清,此刻却是能知命,转过尊卑来丝毫不敢僭越怠慢,其实内里透着弘昼的有意羞辱作践,不由又想到冯紫英胡天暗地时说王爷聚着来个佳人只管随意作践可恶了,看看眼前的王夫人,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肌肤依旧胜雪,体态几多娴雅,凭给哪个男人受用,也是人间极品,自己这子偏偏连个位份也不给,一味颠倒了来羞辱取乐,心下也是感叹,竟有个“太太也是受辱,我这等心气虽高,奈何本是个丫鬟命格,又能如何……”的念头。蹲身了个礼,只道:“太太不要这样一味客气,子亲口允了我们这些下人依旧唤您太太的……便有什么事,您也只管吩咐小丫鬟们去做,便是我、秋纹、麝月、碧痕四个,连着袭人姐姐,我也敢保的,太太有话吩咐,我们必不敢怠慢的。”

王夫人淡淡笑笑,忽然想起一事,道:“说到衣裳却是了,上月内务府送来的桃心扣领宫绣兔毛袄子实在最是难得,拢共只九件,只是一则里头要配好了衣衫才穿的,二则屋子里要暖和些才好穿,三则实在颜色有限,几位妃子小小姐固然也有不要,却也不能尽数照顾各房各屋了。绛红的那件给了云小,桃色的那件给了情妃……下剩是还余一件天蓝的,我给袭人姑娘留下,她却说自己身量穿不好,让留给姑娘你呢,这就给姑娘出来带去……”

晴雯闻言倒是一顿。原来当此之时,似宁荣两府这等侯门显贵,给女眷置办衣裳配饰,论料子艺工、颜色度裁,银子花下去自然也是上上品的。只是虽然不比那小家子一味保守潦草,就那么几件裙衫衣袍、裤褂罩袄的没什么花样,但是侯门女眷,也讲究贞洁宁静,刻守妇德,闺素严谨,只未出阁的年轻小姐,衣服花样多一些,也更妩媚靓丽几分,也就是了,并不好太出新用奇,倒显得轻浮。

反而是次一等的丫鬟们,到底随意些,只是也不过时有时夏日里略略穿得随性散漫,带些小女孩青春之色,毕竟也是自己打扮,又少了精致玲珑。

然而自从弘昼圈禁大观园,以宁荣众美为奴淫乐,自打初始,内务府便常常指点衣衫一道,也送些个着意之女孩子衣裳来,于往日众人衣裙习惯而言,这等衣服,便说这华贵娇艳、工艺玲珑,配饰机巧、千姿态便胜了宁荣十倍;便是论起裁体度量,妩媚婀娜,花样出,精工细作,宫衫妙缝,风月巧绣,真正是叫园中女孩子表面羞臊,内心爱煞,真正不敢想到天下还有等等女子衣裳,能出这等心思,能显这等佳色,便是如那黛玉、妙玉等性子冷的,李纨、尤二姐等性子淡的,也颇能到几件穿来别样滋味,风情万种,能将这园中本来就是绝色的一众美人儿,映衬得更美了几倍的衣衫。

而更多有种种衣衫,尤其是贴身衣物,更有那一等后宫取悦男才敢穿来,譬如女儿家内裤,就不说这绷紧勾勒想着法子勾美线条,居然还有娟丝绸绣半漏光景的,居然还有纹花绣月的,再譬如上身贴肉衣裳,那肚兜上有低抹轻托,只为露些胸前春光,也有紧崩弹绵,只为将奶儿包紧了勾勒,纯色亦有,纹绣种种花色亦有,也有半漏的,也有上头露风光,也有下头裁出肚脐,更有那不用肩带只扎绑而定,还有般,难以一一尽数……当此之世,这等内衣除了闺房中给男人赏玩还能有什么用处,遍天下也没有女孩子穿的,只有这等为王之奴,作养身子本来就只有一种用处,供人淫乐的性奴女子之外,谁曾穿来?待等王夫人执掌绣衿馆,她一则感念弘昼宽救之恩,二则到底是风月里经过之人,三则聪慧能体男人心思,更是将那内务府的衣衫修裁妆点,每日般心思,只要添风流增意趣,还用心对比着园中各房女孩儿的性格容貌、体态脾气配着衣衫,更使得园内女儿家衣裳,一时风流了几倍。

其实女儿家爱美,乃是天性,园中诸女既是只有弘昼一个男人可见,又有个“我本王爷之奴,自该穿得风流妖娆些,好添了羞耻,让王爷满足”作着借口遮了自己羞面,其实也是颇为爱惜这一等妩媚裙衫。有时想来,若非被禁足为奴,此生哪里可以穿得这等勾魂摄魄,也算一乐。

譬如那时,内务府送来种种冬衣,园中诸女本以为夏日里衣衫多用风流,漏些个透些个是自然之理,这冬日里又能如何,至多就是紧紧包着身子,让女儿家肩臂腰腿,乃至乳臀等羞处曲线,尽数给衣裳包得紧紧的,供给王爷观赏也就是了。哪知内宫太监,如今添了王夫人,真正是样心思,人所难料,并不一味用淫意,或给凤姐置办一身亮毛纯黑色大毛束身长袍裙,当真是雍容华贵风流妩媚,或给宝钗置办一条山水墨花之修身连着开襟上衫之长裙,格外温雅别致,或给湘云置办一条月色围脖,两侧各用一个小丝带活扣,扣在棉袄外头,那围脖自脖领之上垂下,两边两条,自上而下,堪堪衬在胸前而下直到腰部,那湘云胸乳本来高耸,冬日里如此一衬,最是显眼,何等风光无限。

到底是上月送来的这几件桃心扣领宫绣兔毛袄子,却是个风流别致的。原来那袄子纹绣团花锦簇,袖口脖领俱用小兔毛,显然是穿在外头的,不说着面料妥帖,绣工精致,最是惹人脸臊的,那胸前领口却是古怪,呈现一个鸡心领子,脖子处却是用个扣子扣着,下头露着一个鸡心,既如此看来,却不是刻意露了那胸前一片,即露了这片,总是要见乳沟才好,所以王夫人才说“里头要配好了衣衫才穿的”,想来里头定要配低胸的肚兜才好,否则露几件里头衣服,还成什么样子,这等外头保暖遮掩,却在胸前露一片鸡心,还用个脖领处扣子扎定,岂非显得刻意露春光,更加扎眼,也难为那些做衣裳人怎么想来。如此别致的心思,园中诸女看着也是窃爱,只是此衣既要在冬日里露些胸乳,到底也太羞了,所以几个性子贞洁些的,便用些名义推脱罢了。再一层上,左看右看,这等衣衫,必要胸前奶儿,能托起沟痕穿了才好看,园中有些女孩子,身子略纤薄些,自然也就免了。只是这衣裳难得,拢共没几件,似晴雯这等身份,却是想也捞不到的。倒不料辗转过来,给自己留了一件。一时倒有些暗自欢喜。她常自羡自己容貌,在园中丫鬟一辈里,颇有艳压群芳之念,虽然平日里打扮自己,也觉得自己体态,多是骨感俏丽,玲珑风流,更如黛玉一等,不似钗云一脉,若说胸前女儿家春光,未必多有规模,也未必能穿出丰腴妖娆来,只是自己对镜自怜之时,也自傲自己一对奶儿,虽不巨硕,但是如新笋一般娇俏挺立,只是历来未曾试过展露,此刻能有机会试试,虽不知究竟如何,可能勾勒出动人痕迹来,也颇有争奇斗艳,试试微露沟痕之绝色妩媚,若能和园中一等一的几个女孩子比较一下颜色,也是女儿家天性。

只是这欢喜固然欢喜,一句“道难为太太想着”的道谢还未出口,却心头漂过一片阴霾,触动那心窝里一段愁肠,心中已是惨然暗思:“我已经被那淫贼……看过摸过,还玩过见过……这身子,早污秽不堪了。还要穿那等衣裳做什么。

何况穿那等衣裳,不过是给子观玩……又不是给他看……”想到这里,激灵灵打个冷战,不由为自己这念头吓着了,暗恨自己怎生如此淫荡无德,居然想到要穿风流衣衫给那淫贼观赏,人说女子一旦失身于人,无论如何讨厌憎恶,甚或是被强暴奸污,便是再如何也会念着那人,果然不假,但是自己是王爷性奴,那人是王爷门人,自己有这念头,真正是淫贱无耻之极。

她一时胡思乱想,连耳根都红了,王夫人还以为她脸嫩,以衣服太风流,一时不好答应,才要劝导,哪知晴雯已是过神来,仿佛自暴自弃一般,也不拿捏,居然胆儿斗大,勉强笑着说道:“这却要驳太太并袭人姐姐呢……那衣裳何等难得……必要有那身段才衬得起,我这小薄小身量,便是穿了,怕也不够颜色,没得糟蹋了好东西是次要的,子不喜欢却不是罪过了……”转过头,看看迎春才道:“我想着那衣裳,只二小姐才衬托得起来,二小姐身量好,便是比云小也不差哪里去,这衣裳头还是给二小姐试试,若穿得才不糟践了东西呢。

子受用才是要紧。”

依着园中规矩,她既说出“子受用才是要紧”这等话来,便是调笑,迎春也不好一味辞的,只好尴尬讪笑。王夫人见晴雯似不是虚辞,也就罢了,又一思量道:“既如此,就依着晴姑娘,给迎丫头才好。”

晴雯知这迎春虽非王夫人所出,但自元春入宫、贾珠亡故之后,王夫人膝下寂寞,想来待之如同亲女,此刻迎春尚在罪中,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自己久待不便,便又说两句闲话,便要辞了出来,王夫人便道:“如今迎丫头这里,子即没有发落,总不好再罪惜丫头的,小姑娘家家,既是子说了要进学修艺,老不去学里怎么成。我想着,今儿天气好,想来媳妇那里学塾里今儿也要开学念书的……惜丫头还是去的妥帖……晴姑娘就带惜丫头出去,叫入画带伴着去稻香村才好,我和迎丫头坐坐……可好?”

晴雯听她说着,又带出昔日里称呼里,“迎丫头”“惜丫头”也就罢了,这“媳妇”一声却是称呼李纨,未免就不妥帖,只是想想李纨其时贵为小姐,虽然子招幸不多,但是位份却远较王夫人尊贵,却如何忘记了昔日乃是儿媳,也是可怜可叹。她也不带出来,只笑道:“太太只是客气。说哪里话来,我一般儿还是昔年里丫鬟,四姑娘依旧是子,既在这里了,哪里有害要其他丫鬟带的,我自伴四姑娘过去就是了,哪里就走大了脚……”

王夫人便命惜春随着晴雯要出来,忽得想起一事,又道:“姑娘少等等。”

从里头柜子里取得一个描银线的锦缎包裹来,只道:“有几件衣裳,是给学里姑娘们替换的,既然去媳妇那里,一并带去却不更妥当?”

晴雯忙应了,提了那包裹,便携着惜春出来。她到底也不敢马虎怠慢,还去房里了入画,叫带着书张纸墨,又唤了粗使的丫头跟着,往稻香村去。

她自昨儿之事,更添了小心,仿佛心中有鬼,看园子里条条小路,座座轻桥,斑斑树影,色色亭台,都是仿佛有鬼一般,小心瞧着,只敢从大路走,头看看领着的一行小女孩儿,也是好笑。

这惜春年方十二岁,正是女儿家花骨朵儿将开未开之年纪,只是自小性子恬淡安静,乍一看是个迎春一般的儒弱性子,其实骨子里却是聪慧的,凡是琴棋书画、针黹女红,都学习颇为顺手,府里都夸有昔年元春之才;连那诗书经文也爱读些个,只是长辈们拘着,怕学了那些老庄佛经,移了性子,不让多读罢了。自入园子,迎春接来同住,说起来是贾府小姐辈里年龄最小的,众人难免怜她未享多少千金小姐福气,小小年龄,幼稚闺阁,就要沦为性奴,虽然年纪这般小,也不知人弘昼怎么想,但是真要一时兴致来了要奸时,哪怕身子未曾长成,也只能拼死供弘昼泄欲罢了。众人怜她,越发待她好。那宝钗教画,黛玉说诗,湘云授字,偏她最爱去妙玉处学琴听经,此刻自然也由得她了。只是迎春心里暗想着自己这妹妹总有一日要供人奸玩身子,虽然心中疼怜她也是无奈,就怕她随了妙玉的性情一发青灯古佛的冰冷,就刻意儿一味打扮她,此刻瞧她,身上穿一身粉绿色绣月季纹的套头小棉袄,颈领处却是用丝纱垒成几朵团花,脖领上还围着条灰鼠毛的围脖,下身一条却不穿裙子,想是怕她冷了,穿了一条软绵的素月色薄棉贴裤,头上如同往常一般用丝带挽个团花的珮两颗珍珠,最外头披一件垂落樱的缎子披风。再细瞧时却又觉着些古怪,原来这惜春论身形不似迎春,其实略为单薄,如今却因为那小脸蛋儿寒风里一催,略略有些两腮添红,被那围脖捧着如同个果儿,披风里一隐一现两条腿儿,在那薄棉贴裤包裹下倒反而显得有些软软得如同天然一条曲线捏就,更因为那披风似是大人款式,她身形还不够高,那一小半截披风倒是洒在地上,再配着她素常在头顶扎得丝花,一并儿瞧着,倒是少了一些清减,多了几分粉嘟嘟的瓷娃娃一般的可爱。

晴雯也是魔由心生,竟也不知如何,忍耐不住偷偷看一眼惜春胸前,却只是轻轻微微坟起一道小小的弧度,再偷偷看一眼她那棉裤包裹下的两腿之间,心下居然又是一阵说不清的恼怒:“这般小女孩儿,哪世里做了孽,投胎到这人家里来……若是二姑娘的事情不善,给连着一起发落了……这等侯门家身子未曾长成的小幼女……那边疆的兵丁能受用一番……真不知要折磨成什么样子……她年龄这么小,只怕立时就死了还是福气呢……”

想到这里,又惊觉自己其实是想起昨儿冯紫英吓唬自己的话来,一时不由又恼又恨,怎么自己被个淫贼强暴奸污,非但不曾举发捉拿他,还时时刻刻想着他一言一行呢,岂非冤孽。

只想分了自己精神,再不想此事,又不由好奇心起,想着王夫人如何巴巴还要给李纨学里送衣裳去,那学里女孩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如何还缺替换衣裳。

这心念一起,便忍耐不住,装作没事人一般,将那包裹略略解一条小缝,瞧进去,却也一时痴了,原来里头也没甚么,只是十来条小巧可爱、纯白色之女儿家内裤,那软绵薄透色嫩、样式精巧玲珑却亦罢了,只是尺寸俱是如此窄小,怎么瞧着也是十来岁小女孩家穿的。她一看一思之下,竟然没来由又是羞又是恼,想来这等小女孩家贴身衣衫,当此之世都是草草缝制的,而这几件一色雪白,看着绵软轻薄,其实颇为难得,似是至纯清秀、童真可爱之意;只是此时天下小女孩家贴身衣衫不用这等细工巧制,实是“无人瞧见”;可怜只有这大观园里,居然精心置办来,还不是为着或者一时弘昼兴起,万一要褪学中几个幼女衣衫,瞧见了这等内裤,好增添喜欢,这特特叫替李纨带来,又有何等心思?可叹学中女孩子个个未曾成年,连身子都未长成,长辈已是无可奈何,含羞忍辱,居然替她们备起了这等贴身衣衫来取悦人了。论起来惜春、巧姐、宝琴都是王夫人之至亲晚辈,真不知她筹备裁制这等小裤儿时,究竟是何等哀伤凄凉、悲辱痛绝了。

如此想来,自己这子,特特命王夫人执掌这“绣衿馆”,竟也是风月心思,用极了逼辱之意。

想到此节,这晴雯再看看身后活泼可爱之惜春。虽往日并无十分情分,此刻真是鼻眼儿一酸,几欲缀下泪来,才知自家虽是时运不济,遭辱被奸,却知自己昔日之妇太太、千金小姐,其实一般儿是可怜可叹,论其心头之辱,这身份差异之下,其实是更胜几分的。

正想着,眼见已到了稻香村外,预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富也罢时穷也罢贵亦是空贱是空若是山河动摇变何人不堕轮中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八回:娇妃子韵戏弱小姑,贤李纨尺笞贾惜春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八:娇妃子韵戏弱小姑,贤李纨尺笞贾惜春第六十八:娇妃子韵戏弱小姑,贤李纨尺笞贾惜春却说晴雯伴携这惜春仆,一路亦是胡思乱想,步下痴痴摇摇,也不辨时分,却到底还是到了稻香村。稻香村里掌事奴儿本名素云,却在里头伺候,外头只有个小丫鬟素梅,见是惜春晴雯,便引着到了院子里。

原来昔年敕造大观园,督造者老夫子山子野,本意将此处造就所谓"朱楼环绕杏花村"之返古归农之意,院子外头栽有几株杏花,那花开时节,漫漫无际,遥幽静远,真似喷火蒸霞一般。再一旁栽些农家扶木,如桑,榆,槿,柘,篱笆外更有一四楞土井,桔槔辘轱灌溉之属,也少少种些菜蔬果品,取个农桑意头。

后来依着贾政意,又做一酒幌,依着村庄样式挂在外头,更养些鹅、鸭、鸡类与之相称。值元春归省,只因黛玉"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一句雅致,便将此处赐名"稻香村",那贾府上下,自然要上逞其意,便在外头种些香稻。其实这园子虽大,但仅此一处,到底不过几何方圆,种这等农家作物尤其稻谷一类,又能有几亩几渠,不过是穿凿附会,不伦不类。可笑朝廷世人皆是如此,贵人信口一言,下头阿谀奉承,般丑态,只图巴结,真正是做了官,便做不得人了。

只后来元春命解封园林,本是要叫府里姐妹们进去住,再后来弘昼圈禁大观园,收为自己行宫,种稻子这等荒唐事体,自然再没人作来,连那酒幌,也早是不知所踪。

晴雯自领着惜春,进到院子里头,才是要往内室去,却哪成想,里头一身宫裙钗环、两个丫鬟前头引路、李纨带着李玟、李琦、宝琴、巧姐后头送着,居然是情妃可卿走了出来。晴雯忙携着惜春在一边墩身万福,口中只道:"妃子安好。

"可卿抬头见是她二人,笑一笑,似有过问之意。晴雯便不等她开口垂询,便低了头道:"是……是袭人姐姐说,今儿天气好,四姑娘也还该来读读书才是,命我领四姑娘过来,可巧遇见妃子,就便给妃子请安才好。"惜春也是款款万福,只口中娇音淡淡的,也不过多问候,只称呼个:"妃子安好。"可卿似有心事,也不说旁的,倒笑一笑,上前扶起惜春,头对李纨道:"你莫送了,我这就去了",咯咯一笑,又道:"我昔年里若有你这么个姐姐,能多多教教读书,只怕如今还多几分文采呢。真难为你一片心教养这几个孩子了……"李纨恭谨淡笑、敛容低眉道:"妃子您言重了。"可卿转过头,看看惜春,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伸手过去,在惜春那被外头寒风催得红扑扑的脸蛋上轻轻抚了一下,又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惜丫头如今越来越水灵了,今儿也穿得漂亮衣裳,倒看着有几分你三姐姐品格儿。这几日可难为你了,凤姐姐安排你在怡红院里先住着,可还缺什么,凤丫头要忙,差人了我去就好。"惜春却是神色恍惚,凝着小脸蛋,垂了脸,倒是略略躲开可卿的手指,口中称道:"是。二姐姐教我安分守时,我努力学习就是了……就是妙玉姐姐的话,凡事皆有因果,是孽便不是缘,求则失,忘则得,哪里就敢一味烦着妃子们要这个那个……"可卿闻这小大人话不由一愣,又是噗嗤一笑,道:"连说话也是开始像你三姐姐起来,啧啧,是你李姐姐教得好,还是你二姐姐养得好,真正是越来越难得的人才……"说着,居然又伸手,在惜春那可爱的顶心那团花丝绒结上拍了拍以示亲切。哪知见惜春又是要扭头躲闪,她眉尖一挑,只道:"你躲个什么,想是如今园子里人人都瞧我失了势,不把我当妃子了……"惜春一唬,果然不敢再动,若说年纪,她比可卿还小着十岁,都似乎差了一辈人,其实可卿乃是贾珍之儿媳,贾蓉之妻室,若论起辈分来,可卿倒要叫她一声小姑姑才好。只是惜春生母早亡,父亲又其实差了好几十岁,暮年更只一味在道观里胡混求长生,她自小便接在西边荣府里和迎春一起住着教养,与宁府诸人并不亲厚,何况可卿于她如今伦常有悖。

她今儿冷对可卿,倒并非只因为这辈分尊卑颠倒,小女孩家哪里在乎这些个,不过是受姐姐迎春之影响。以她年纪心智,园中之事,到底只能隐隐知晓一鳞半爪,并不能分辨个中细微。只是查抄紫菱洲,迎春又大病一场,她小小心眼里,总替姐姐又急又气的,连求见弘昼请弘昼奸弄自己幼躯取乐只求宽待迎春之心都有了;更总要个人来恨恨怨怨出出气,当个"罪魁祸首"的小孩子念头;既听入画、司棋等背后说这是尤二姐告发,又说可卿种种不堪之事,连"背着子豢养戏子"都说得出来,想着尤二姐如今跟着可卿一气,便连可卿一并亦是恨上了。

幼稚心眼里,想起来总以为是这几个"小辈媳妇们"不好,作践姐姐并自己。奈何这些昔年辈分,如今园子里已经是乱作一团,哪里还有几个人真心在意,可卿素日得宠,此刻一声"想是如今园子里人人都看我失了势,不把我当妃子了"锋芒哀怨皆有,惜春小小年纪,哪里禁得住,吓得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到底却不再躲,由得可卿拍了拍她脑袋。

可卿这话,惜春等小女娃儿只是唬着了亦就罢了,那晴雯、李纨等更是听得心惊胆战。低了头只好装作没听到。可卿也知自己失言,只是话即出口,反而好似自己说到了自己伤心事,竟仿佛是出气一般,手向下沉,将惜春的下巴抬起来,将一张小巧俏脸抬着面对着自己。惜春更是慌乱,愣愣盯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可卿,不知她要如何。

可卿微微一笑,依旧缓和了语气,只是赞道:"往日看还是瘦了些,这会儿瞧着倒是略略圆润了几分,想来总没吃苦,这才好,小姑娘家年纪还这么小,妙玉姐姐长,妙玉姐姐短的;更别学那妙玉一味吃素,身子不长还了得……你还该好好长长,个头也该高些,啧啧……你是个水灵坯子,真正是宁荣两家的风采,只怕再长大些,要压过你三姐姐呢……"惜春也不知她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也不好答话,只能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蚊声来一个含糊的"是"字。只盼可卿快快寒暄完毕,去了才好。

哪知可卿居然更是过分妖娆,那抬着惜春的手,竟然慢慢又向下一沉,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在惜春胸前,隔着她的小粉棉袄,在她那尚未长成略略凸起的胸前,捏了一捏她的胸乳。口中居然调笑道:"怎么样……惜丫头……左右是左右,我这妃子也只怕当不了几日,晚上你来天香楼里,服侍我,给我玩玩身子可好?

"这一声,当真唬得惜春脸色惨白,几乎是本能一般,惊惶得退了半步,口中只胡乱道个"不要……不要……"已是不知如何应对。那身侧晴雯,也是惊慌失措,虽说园中依着弘昼规矩,自有女女之事,只是大家脸嫩,不过大多是自己房里子,玩玩自己房里丫鬟,聊解长夜寂寞之余,也算应景顺从了弘昼之旨罢了。

便是有那一等如可卿这类风流的,也要同着弘昼一体,奸玩其他女孩子为乐,也总是背地里施为,或那动依附的来辱玩。哪里成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情妃居然如此要求,惜春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幼女,论起来更是可卿的小姑姑,历来和可卿又不亲厚,连对着弘昼,也总是游走在躲闪奉承之间,虽然也知弘昼早晚要奸,但是以私心度之,到底只盼再推几年,等身子略略长成,哪里就有要供奉给一个女子先去玩弄的。她一时侠义心起,居然也不忌讳,装着笑声奉承,扯了扯惜春的衣袖,脱口而出:"妃子和你说笑呢……"惜春尚自惊恐,目光躲闪,身子向后退躲,那可卿已经微微一笑,又看看晴雯,才点点头道:"就是说笑呢,看把你唬的……"又拍拍惜春的头,笑道:"你还小,哪里就有那等事了,便是有,也该是子先尝你这小粉娃娃滋味儿,哪里轮到我了……论起来,我还该要叫你一声姑姑才好呢……可吓着我的小姑姑了?

快别怕了,随你李姐姐进去吧。"惜春见她转了颜色,才惊魂初定,墩身福了一福,细细轻轻道个"惜儿不敢",转过头求救似得看看李纨。李纨尚未说话,可卿已摆摆手道:"罢了……我就去了,那事就让纨姐姐帮我留意了……"李纨、晴雯等才说个"送送妃子",可卿又道不必了,自领着几个丫鬟奴儿婉婉去了。

晴雯墩身目送可卿远去了,才松了口气,亦不由觉得适才自己到底是莽撞了,若是一时惹恼了可卿,亦不是善了之事;便平了平气,只说自己也该当怡红院了,又交代了王夫人说送来之衣裳包袱。李纨也不打开,接过来点头便笑着道个"替我问候太太并袭人姑娘"晴雯应了也自去了,只留下入画随着惜春。

李纨瞧了瞧门外再没旁人,叹口气,过头看看一众女娃儿都在瞧她,笑道:"罢了,风大,莫在这里呆了,跟我进去,咱们姐妹们一并去西边雅阁吧。"李玟李琦便童声稚气的应是。一起随着李纨进到里头西边书房。

这稻香村西厅本有三间一通气之茅顶小屋,因李纨要平日里带园中几个幼龄女子读书,央求了凤姐宝钗等,依着葫芦画瓢帮着自己建就的一个教养书房。那地上满满全铺了厚达六寸的一等东洋竹席,都可满地打滚最是能防着跌跤磕碰的;墙上窗户都半支着老鹤斑纹的竹帘子,淡淡透进窗外阳光来,只为明亮有不甚刺眼;南面墙根角摆着一张素木衣架子,上一层查查丫丫都可以挂十来幅大衣服,下一层却是几个摆架,是给女孩子们安置大衣裳用的;北面供一张大案,墙面上有一个草书的"艺"字,却是央求了妙玉所书;那地上纵列两排,摆着十来个长方的楠木几子,人可盘腿坐在塌席上,于那几子上读书作画弹琴都使得;论序排座最前头依次却是惜春、宝琴、巧姐、李琦、李玟五个的,后头却是几个尚未成年的陪读小丫鬟胡乱坐的。

原来这一众幼龄女子,宝琴十三岁、惜春、李玟、李琦十二岁、只巧姐十一岁最小,其实都还是肩上肩下年纪,因未成年,又有弘昼旨意,都在这里由李纨带着教养。巧姐是凤姐女儿,宝琴是宝钗堂妹,自然多是照应,一应需要物件,甚么典籍珍、徽州香墨、九艺颜色、琅琊古琴、丹青排笔,尽是上上乘的只管置办,连王府侍女月姝都常差人送过东西来。这李纨自陪侍弘昼,得了这差事,竟能压抑下满心酸楚羞耻,一心一意作养教习,竟是分外用心。她也默然私下揣度,说是这些女孩子都还年幼,又说是在学中,其实依旧是个为弘昼培育可心之禁脔性奴之意。所谓读书学问,思来想去,也不过介时是让弘昼能奸玩受用个有才有学、不落俗套、风流绰约的女孩子,获得快感罢了;只是事已至此,为了一众幼女生计着想,为取悦人欢心,越发要勤学修养,除了诗词文章尽数不可荒废,还要多作养气质,学习规矩,便还有时找滴翠亭里众优去教习些轻歌曼舞,学些清音体态,再有时,竟是含羞略略教习些裁绣内衣,沐浴养体,滋润肌肤的闺中密巧,尽心竭力要将几个幼女培养得不逊钗黛之样貌风姿、才华气质,以愉悦人。

只是一味如此照着闺中仙子去养育,未免又怕失了性奴之意,便也想过左右是左右,自己来做这坏人,是否将诸如《羞经》等大内教习幼小宫女略涉风月的开蒙书籍来教阅。问了凤姐,凤姐却说不妥,只说"子便是要用她们几个,用得也自然是所谓天真无邪,或是音龄发齿,若要体察子所欲所乐,总觉得还要天然纯洁些才好,姐姐自然是好意,只是若是这等小小年纪就教习风月事,一则她们听不懂,二则便是听懂了,子也未必喜欢呢。"李纨思来果然有理,更是宾服凤姐智计体贴。

只虽不教这些,但是怕小女孩子不懂事,失了规矩,每三五日,都要反复教导披讲园内规矩,申倡所谓性奴之德,讲几句"姑娘们自小就要学着性奴之德,子要怎么就怎么的,更要修习自身容貌身段,气质性子,以备取悦子……"这些话头当着这几个小女孩说起来,当真是心伤怀痛未免怜惜,奈何此一节要紧,却不敢怠慢了。

此刻引众女孩子进来,换了大衣裳才静一静下,李纨却吩咐道:"今儿我们把昨儿讲的李商隐选集却要默写了,再不要说甚么太多记不得的混话,便不说那林姑娘十一岁已经能写来首七律了,便是昔日里……不说也罢了……诗词一道,本来不如四书要紧,只是我们女孩子家,如今侍奉人,又不考状元,自然不用学那些个道学的,诗词歌赋,最能养性天然,调和雅致,子是喜欢的……你们不要怠慢了。"众女孩子都奶声奶气齐声答是。李纨却又道:"你们都先默写,有什么缺的叫素云去办,或叫你们自己跟来的丫鬟去办,琴丫头……你最大,看着点",那宝琴也道个是。李纨却道:"惜丫头,你跟我来下子,去后头房里说话。你们都不用跟着。"惜春不知何意,便低低切切应了,起身随着李纨转道后院去。

李纨也不理会,只在前头走,惜春便在后头跟着。从西侧屋里出来,转过廊,东边却是不知谁用来作甚的一间僻静小屋子,门却自外头销着。李纨解了门扣,推门进去,惜春也便跟得进来。里头摆有一张素净半旧的黄梨木绣床,挂着黄纱帐子,一张小小的乌木八仙供桌,上头胡乱摆着几个盆盒,一座挂着大铜镜之梳妆桌子,两张半旧弹墨太师椅,另有一条四尺来长,半尺来宽的乌木条凳。

惜春瞧着,倒好似哪房略有体面的丫鬟的卧室。却未曾来过,只不知自己这昔日嫂子,如今半师半母的纨小姐带自己来这处要说什么话儿。

李纨却头将那屋门掩了,又用里头横栓插销了,自己坐在那绣床上略略发愣。惜春倒有一些慌惧,陪着小心依着昔日里称呼问道:"嫂子……我有什么话吩咐……惜儿自当好好听话……"哪知李纨叹口气,却冷下脸,只道:"惜丫头。你趴下。"手指便指眼前那张条凳。

惜春心下一慌,原来贾府几个年轻姑娘小姐,都是长嫂李纨自幼呵护管教。

惜春那至幼之时,也是随着贾兰等一起学说话走路,都是由李纨教养,此刻学习,也是一般,即说是"趴下",就是要打的意思。这昔年里,两三岁小孩子,不论男女,若是犯了宁荣两府家中族规,趴了打几下臀,也是贾府教养子之意。只是略略长大些,到了六岁以上,男孩子也就罢了,女孩子若说打那臀儿,未免有些羞涩之意,也不成体统,便就免了,只打手心。倒是如今园内为奴,李纨教养一众幼女,既要读书写字,又要教养禁脔奴德,那规矩倒比昔日大家子族规,何其多了几番。还是凤姐那日过来看,见李纨因巧姐哭闹,打巧姐手心,问为什么不打臀,李纨说女孩子家怕不妥当,哪知凤姐却立了柳叶眉,张了丹凤眼,只道:"如今哪里还能以真正的子小姐身份教习,从小就学着怎么羞耻一些,才是正理……"亲自当众,将巧姐裤子连内裤都脱了,在那小巧雪臀上打了三四十下,才算立威定了规矩,背后又和李纨暗地说项:"这些女孩子迟早要供子受用的,我早反复琢磨了,即要养成骄傲天仙,又要训成恭顺女奴,才真正能对子之心意呢……打打臀儿便受不得,那头子要辱玩时万一死觅活的可怎么得了?

我自己亲女儿,再不会害她的……"李纨亦觉有理,自此,这塾里更是立了规矩女儿家也一般要打,如今说"趴下"就是要打的意思。

惜春心下虽惶恐,却也不敢犟,只是心下觉着自己这大嫂子向来和睦良善,今儿自己连字都没写书也未曾背,究竟有什么错儿却说要打。只是即说了,只能楚楚可怜,将身子在那凳儿上伏了,背脊小臀冲着李纨,听凭她发落。

李纨瞧一瞧她娇小玲珑的身子,见她一幅不知所措却又只能恭顺听罚得模样儿,本来一腔子惆怅,却添了几分好笑,怕给惜春瞧出来再没敬畏,便收敛了笑容,从那绣床枕边却取出一根松腊木尺来,见惜春今儿穿得也凑巧,本来外头是领大风毛之披风保暖,只因为这会子到了屋内,适才就褪了披风,此刻上身一领粉绿色绣月季纹子小棉袄,下身却是内贡来的一条软绵素月色薄棉贴裤,这等裤子其实甚是贴体,两条小腿被裹的紧紧的,幼女细巧玲珑的腿上线条格外凸显,两条细细素色小人腿儿,倒看得人颇想亲热摸上一摸,只因薄棉,虽然织造细密,到底外头只用披风遮着,那上身棉袄下摆也长,倒好似一条小裙一般,堪堪遮到大腿之处,此刻背脊向着李纨,自然将整个小屁股都遮挡了。李纨瞧瞧她两条素棉裹紧的腿儿,心下也不由一荡,想着那小女儿家屁股,自然在棉袄下头,也由着那裤儿紧紧包着,岂非多有风月撩人之色,心下也不由啐那内务府,连这等小女孩子的衣裳,其实都暗藏这许多风流玄机,当真是不堪。

她想是想来,口上却不肯松懈,又只命道:"自个儿将棉袄撩起来。"惜春闻命,更知真的要打,心下苦楚,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甚么错事,奈何园中规矩便是如此,此刻说要打,正是又怕疼又怕羞,想到既然叫自己撩起,只得将自己那棉袄的下摆裙,自己乖乖的向自己背上撩去,将自己背一条素月色薄棉贴裤包裹着的一方精致的小屁股,呈露出来。她虽年幼,此时自己亦是觉着,这等棉贴裤子,连着腿儿,包着小股,要做这等袒露之姿,竟是分外的羞耻,竟是没来由觉着丹田里一阵阵哆嗦;心下更是酸楚,眼泪已是流下来。只是李纨即是师,又如母,园中规矩"女儿家就是要羞的"日日耳融目染,更是凤姐立威,早早说过这稻香村里小女孩打臀之本意,连她自己女儿,都直接脱了裤子打过,何况今儿,李纨既只命她撩起外头棉袄更是小事,只得口中含着哭音却依着规矩哀求道:"必是惜儿做错了事,就请嫂子责打……"这一等楚楚婷婷,连着乖巧听话,自揭棉袄,将那小女孩屁股乖乖送上的模样儿,当真我见犹怜。李纨瞧着她的小股,圆圆嫩嫩,小巧可爱,指掌堪握,绵弹玲珑,倒跟一个堪堪未熟透的小桃子一般,如今裹在那薄若片翼的弹棉布料下乖乖冲着自己,竟有那一等"堪由蜂狂催新蕊"之魅惑,未免也是心下一荡。

这李纨本是慈心人,有时几个女孩子犯了甚么规矩,说说是要打,也未免有那一等不忍心,吓唬吓唬亦就罢了,也是常有的事,这惜春也未免抱着侥幸。哪知今儿李纨,竟是咬牙冷了脸,用那戒尺就在惜春的臀儿上"啪"得抽了一下,虽不甚重,那惜春又惧又羞,呜呜便哭了叫疼,却听李纨道:"你知道自己错了甚么,倒要嫂子不得不责打你?"惜春此刻倒隐隐猜到几分,奈何也不敢说,只是勉强抽噎道:"惜儿不知是哪里错了。只是嫂子历来疼我,既说是错了,必是真错了……"李纨听她嘴巧,心下也是一笑,却又勉强忍住,又在她臀上"啪"得抽了一下,这一会却越发轻了,惜春也不甚疼,知道越发怕越发委屈,抱着那凳儿就止不住呜咽着哭,却听李纨道:"你倒学会了许多伶牙俐齿,我只问你,适才情妃说叫你晚上去天香楼服侍,要玩玩你身子,你答了什么?"惜春身子惊慌一颤,知道果然是此事,低了头红了脸,心下当真是委屈难过,只得道:"我答……我没答甚么话。我就说了个……说了个……不要。"说到"不要"两字,再忍耐不住,偷偷头,去看身后的嫂子李纨。

其实这李纨本来心慈安分,近日来却是满腹心事,别有所想。

她本是一片慈母挂心,自入园为奴,暗地里万念俱灰,只是惦念自己儿子贾兰而已。只是园中此等规矩最是严甚,所谓一朝入园为奴,便终身只是子玩物,若挂念外人,便是子女父母,至亲至近,也是有别,若说念者是女子,便不做计较,若是男子,哪怕是亲子亲父亲兄,亦算是有大罪。她又怕事胆小,每每远远瞧见弘昼,想跪地求告贾兰之生死,却又不敢。哪知近日来凤姐这里却又传来消息,说是王夫人薛姨妈伺候得好,弘昼淫乐得意之下,居然赏了个天大的恩典,将贾兰、薛蝌等几个未开蒙本来是要阉割入宫伺候的小孩子,一并自内务府捞了出来,还发配了差事去京郊陪罪余的宗室读书。李纨虽不大懂里头祸福,但是几次去见宝钗求教,那宝钗才安慰她,只说这等下场,实实在在是子天高地厚之恩,非但性命可保,终身衣食无忧了,甚至将来一旦有什么机遇,随着几个宗室再翻身出来也是有望的。她得了这消息,当真是喜得泣了一夜,一时真恨不得立时给弘昼奸死了换些快活,以报子恩典。却又堪堪想起这份恩典其实来自王夫人姊妹俩遭辱被淫的伺候,才想及王夫人却是自己儿子的亲祖母。一时又觉着有愧,可怜自己婆婆已非青春年纪,却还要这等含羞忍辱,取悦人,几十年贞洁典雅之侯门贵妇人,要和亲妹妹一起,用尽机巧,让子凌辱换取欢愉,自己这做母亲的,却不曾有这等能耐,不由又恨自己无能,竟然全让婆婆受辱担当。更有一层,弘昼又不封两位夫人位份,说起来她是园中"小姐",论着尊卑比迎春、探春等人都要高了一头,那王夫人姊妹如今颇为忌讳这一层,每每相见,最是恭敬,自己对着更添尴尬。还有一层上,她自也是弘昼性奴,供弘昼奸污玩弄之人,此时时日已久,园中美色众多,弘昼也非常常赏玩自己,于那昔日贞洁妇道,早就以为自己忍了忘了,只当自己生就这具身子,便是弘昼受用之器物一般;哪知只每每见到王夫人,却有一番别样惭愧脸红,总想着自己的身体,应该只有眼前此诰命贵妇人之儿子才能玩得,自己居然不守妇道失了贞洁,做了性奴等类,见了王夫人,总要想起亡夫来,有些怕见婆婆的意思,一时更是添了难过,总想着要想法子,让弘昼可以再多宠爱王夫人姊妹,或者赐一封号才好。却又知这等事体自己其实无可奈何,王夫人是凤姐姑母,薛姨妈更是宝钗母亲,凤姐宝钗二人园中威势,弘昼宠爱奸玩,远胜自己,她们都无可奈何,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可想。

不免终日为此事郁郁不乐。

她性子本来软弱,更不敢望自己能在园子里争宠夺魁,独占鳌头,本来是把对儿子一片望念之心,放在两个堂妹李琦、李玟身上了。自从弘昼命她教养园中幼女,她也是一片赤诚,将一颗无处宣泄之慈母爱心,也不分亲疏,都放在几个女孩子身上,一般儿如同亲女儿一般疼爱教养。虽然明知这些个小女孩天命悲惨,尚在似懂非懂之间,其实终身已经不过是服侍弘昼,供人奸辱玩弄之命运,既不能有少女春怀,更不能盼有那夫妇人伦之爱,纵是学些才具学问,也只是增添取悦弘昼之术罢了。饶是如此,她也知众女孩儿此生唯有得宠不得宠之别,想着园中诸女,唯有望弘昼一点赐恩过活,更想想自己婆婆之事,更是心头念定,要尽力好好培育几个女孩子,一则是为这些个自己所疼所爱的女孩子增添些此生唯一能指望的争宠本钱,二则就当是自己变着法子报弘昼赦子之恩。

只是她到底是个富贵人家守贞洁净之女出身,又是一片慈爱怜悯之心,每每看着诸女孩活泼可爱,冰雪聪明,娇小玲珑之形体,心下皆有一份进退维谷,反复煎熬。有时只盼弘昼会常来书院瞧瞧,若能一时兴起,就这会子早早的奸污玩弄了这几个女孩子,乘她们最是小苞未开,嫩芽不展之年龄上,偏偏要不顾凡尘里禁忌,或亵弄淫玩一番取乐,或干脆奸了她们身子,享用一番这等小女孩子被奸之时之裂体耻痛,纯真红染,懵懂失身之别样意趣,乃至清音求饶,软体化棉,珠泪哀婉,人奸那等身子长成了的绝色女子多了,能尝尝这等滋味,定有些可心之愉悦,说不准还有那一分暗地里愧疚,岂非是几个女孩子颇可以借助依托的一分侧目之心。又有一时,真怕几个女孩子年纪太小,娇小身体,经受不得风月,幼稚心神,遭受不得摧残,只怕人不要来稻香村,多给自己几年时间,好好训导诸女成人,再供弘昼淫乐才好。

只是弘昼到底一向也不曾来,她自然只得忐忑度日,那紫菱洲出事,连带着惜春可怜,一时连住所都不定,她心下疼爱,本来就如同母亲一般,此刻更是着急,只是迎春这事,园中诸人,其实各有打算,哪里容得她这等老实人来多事,亦无那份心智可以参与,只是一边干着急罢了。不想今儿可卿又来,说了些个话,交代了个羞耻古怪的差事,一边应了心下更是烦躁。又闻惜春婉拒可卿妖娆调戏,虽然越发怜爱惜春年幼可怜,却到底是最犯了园中规矩;此刻教导惜春,其实是个魂不守首,心头烦闷,亦是出气之心。

听到惜春说"只说了个不要",又不免恨自己教导无方了。

欲知后事如何,亲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昨于卿为闺中蜜今于君为膝下奴闺中岂有生死事膝下难读圣贤书金钗之年澔风摧斑驳滴泪诰命妇颠倒伦乱纷飞雨如何指教西窗初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九回:小股颤酥教说规矩,长嫂冰释疑惑春宫

【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九:小股颤酥教说规矩,长嫂冰释疑惑春宫第六十九:小股颤酥教说规矩,长嫂冰释疑惑春宫却说这李纨要训诫惜春,惜春已是知道自己这嫂子究竟为何事着恼,一时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分说抵赖,亦只能乖乖认了,只说适才自己了个"不要"李纨闻言,倒从自己那五内烦闷里了神,就手持戒尺又是啪的一下,以那戒尺在惜春臀瓣上打了一下,虽依旧拿捏着分寸,这一却果然稍稍重了一些,倒把惜春那娇小可爱包裹在薄棉之下的臀肉打得一阵乱弹,那惜春素日来头上都爱扎着一朵粉色宫纱花样子,也是打得激灵灵一阵乱抖,也不知怎得,看得李纨都是心头一酥,口中却已是斥道:"情妃是妃子,你是姑娘。情妃说要你晚上陪侍,玩你身子,你敢说不要?素日里我怎么教你们来的?"惜春却已知错,这下打得疼了,更是恐惶,不知嫂子要打自己几下子方出了气。一边哭一边忍耐不住委屈喃喃道:"是情妃自己说是说笑的?"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儿,忍耐不住胡乱顶了一句嘴,话才出口,那昔年被宗族管教,如今被奴德束缚的种种教养仿佛一并发作,到底是温驯作养之女儿家,似乎是立时知道了自己答得不妥,这等抵赖说辞亦不通,歪了头,抱着那凳儿,哭道:"不,是惜儿错了,惜儿一时慌了,才失了分寸……嫂子责罚的是。呜呜……就请嫂子好好责打惜儿……立规矩行学里惩罚。"李纨心下一叹,也知这事体是何等难为这小女孩儿,只是无可奈何勉强拉下脸来,冷冷一哼,又是半轻不重的胡乱用那尺面打了一下小嫩臀,口中问道:"我来问你,昔日月姝姑娘替子封园,转述人旨意,园中规矩头一条是什么……"惜春闻言,绕是年纪小,却也羞得耳根儿通红。原来这等问话却是平日里李纨反复指教要自己几个背熟了的,只是言语风流,有意羞辱。她虽小,在园中为奴,耳融目染,虽于男女云雨之事一知半解,但是在这等心性折辱上,每每背诵来,竟然自己都会觉得两腿间麻痒痒羞人不堪的。只如今在罚,更怕打怕羞,何况李纨既问,自己唯有按着规矩好好应答,便半如背书,半如诉说一般应,这一应一和,伴随着一下下"啪"、"啪"的对着小股拍打,当真是说不尽淫靡禁忌,别样凌辱:"园中规矩头一条是什么……""呜呜……园中姑娘,皆为子之奴,既需忍辱献身供子奸玩,更要斟酌心思供子凌辱,其要……呜呜……在用心。""园中规矩第二条是什么……""呜呜……是……园中姑娘,位分五等,凡妃子、小、小姐、姑娘、奴儿……尊者为上,卑者居下,其位份只以子喜好随意分封而定,昔年亲眷妯娌、尊卑上下一律不论……""第三条……""园中姑娘,有夫君者断却心念,无论生子、出阁、定亲、有意皆作罢休,凡此生只为人一人玩物,不可再思再见外男……""下余的,自己背下去……背错了,仔细着打""是……呜呜……第四条……园中姑娘,用心着装,内外用羞,衣裳饰物,努力心思巴结,只为博人赏玩。不可假充道学贞节,不事闺趣……""第五条……园中姑娘,伺候人,并无定规,子任意随性而为,爱戏宠辱;笞虐淫杀……皆是人意愿,需恭顺领行,心可辱,行当遵……""第六条……园中姑娘,特许女女交欢,至是要紧,上位者唤之,下位者恭谨受奸,侍奉枕席,忍辱亦不得抗争……"此一等本是昔日月姝初进大观园替弘昼宣讲的规矩,后来李纨润色了,却叫几个幼女细细背诵,每每问答,是要浸淫入魂魄骨髓之意。如今听她背完了,李纨才道:"既如此,可知道今儿你已经是犯了规矩?"惜春点了点头,哭道:"是……惜儿犯了第六条。"李纨道:"自己说出来才好……"惜春听嫂子不依不饶,便知今儿还要打,只得哭道:"是……情妃姐姐是妃子,惜儿是姑娘……情妃姐姐为尊,惜儿被卑,情妃姐姐……要……要……要玩惜儿……是……呜呜……园中规矩所定……惜儿说不要,是……错了……"李纨立了眉,只道:"园中规矩,却不是我定的,亦不是情妃定的,乃是子定的。日日教你们的,时时只念子,刻刻守着奴德……子没来,情妃算是代子调教一声,就犯了忌讳……可见平日里丝毫不曾用心,真是凤妃那话,难道如今还当是千金子小姐身份不成,从小就学着怎么羞耻一些,才是正理……"越说越恼,喝命道:"自己把裤子扒下来……"惜春更是羞惧惶恐,昔日几个幼女犯错,不过是些个背书习字,裁剪女工等类,即立了规矩要打,也少有脱了裤子露出肉儿来打的,只有有时着实淘气过分,或犯了那一等最是忌讳的规矩,要立个"就是要羞意才好",才要脱了裤子打。

只是说是如此,李纨也只是拿自己两个堂妹做过一次规矩,自己却不曾经历过。

何况若说犯禁忌规矩,弘昼即未曾来稻香村里采幼香,几个女孩子又如何能犯忌讳,不是今儿可卿有意无意说上一句,园中又有哪个女子,够位份够胆子敢来要凤姐女儿、宝钗堂妹、贾府小春"女女侍奉"?

只是今儿才知,偶然一句,却是犯的园中最是要紧的天条。此刻既然要自己"把裤子扒下来"……这一层上,隔着棉裤打,自然轻些,即说要脱了裤子打,当真怕疼。这另一层上想着自己那裤下股儿,要露出嫩肉来给人瞧了去,便是两条腿夹紧,只怕也会略略露出自己下面那尿尿的缝儿,平生当真是头一遭感受到"女孩子给人看见身体"是何等羞耻之事,这一刻才知这等刑罚含着风月之滋味。

想想也慌乱。一时居然抓紧了凳,有点不肯动作。

那李纨等了片刻,更是恼,喝命道:"我便知道,你还未曾知错。怎么?叫你自己把裤子扒下来,你也要答个不要?"惜春慌了,忙道:"不……惜儿不敢……惜儿乖乖脱了就是了……"说着,也不敢起来,扭动着身子,从自己的腰缝里伸进两只小手去,一咬牙,干脆再伸进自己内裤里,将两条裤子一并儿,向下左扭右扭的一褪一褪,慢慢退到自己膝盖,将自己的整个玉股,连同两条小巧的少女大腿,都露了出来,才敢偷偷头看一眼李纨。

李纨见她脱的模样儿可爱,其实又起了一心怜悯,再等她裤儿褪下,看着少女那最是小巧玲珑的两月臀瓣,心下居然有了那一等古怪的念头:"这小女孩的臀儿,如此雪嫩可爱,简直如个新剥的熟鸡蛋一般,又是小巧,和那略略长成的女孩子乃至成年妇人比起来竟然是不同的。琦儿、玟儿、并这惜丫头。若能在这年纪上给子枕席上赏用了,可怜是可怜了,胜在冰雪幼稚,怕比子素来用的女孩子别有风月呢,否则一味就这么比较争宠,将来不过是你死我活,有什么趣儿……"想着又摇摇头,这又岂是自己能做的。冷了脸,用戒尺在那粉嫩嫩的臀瓣上,咬了牙狠了心,惦念着轻重,"啪"得一声脆生生抽打,虽然已经是努力控制了气力,可怜少女家玉臀儿何等娇嫩吹弹欲破,这一声打,和适才隔着裤子果然不同,便打出一条红色痕迹来。这等血色,配着那小屁股原本之嫩白无瑕,竟是分外刺目动心。

惜春吃疼,哇得一声哭叫"疼",口中告饶道:"惜儿错啦……呜呜……嫂子饶了惜儿……"李纨又是一下,咬牙忍心问道:"既知错了,说错哪里了?"惜春但觉除了疼痛,那臀儿被打时别有一种钻心之羞涩,此刻两条小腿儿夹得死紧,更把两瓣股肉崩得越发紧张,只为掩饰自己前头私密处儿,不愿自己那条羞人的尿尿缝隙儿给李纨瞧了去。只是天下人,再也没瞧过自己一方玉股长得什么模样的,也不知自己那两瓣雪肌,给嫂子瞧得是何等羞耻,也不知自己夹紧那条勾缝中,可露出甚么光景给嫂子瞧去了,此刻又只盼李纨息怒,一边哭得眼泪滴滴答答,一边话:"是……惜儿不该抗拒情妃姐姐,情妃姐姐说要玩惜儿身子,就该顺着情妃姐姐……呜呜……才好……这是园子里要紧规矩……我……呜呜……一时慌了,却是过错……"李纨又是一下,却到底怕打重了,更是捏了手劲,口中却反问道"你想着你是贾府四小姐,情妃论起来还是你侄儿媳妇……哪里有她差事你的道理……?"才说道这里,见惜春似乎忍不住羞耻,要伸手去遮挡自己小臀,冷冷一哼,惜春唬得越发抓紧那条春凳,不敢再做这等多余动作了。

惜春年纪虽小,但是此刻一路被打来,已更知其中要诀,此刻又不能遮,又不能躲,只好丝丝抓着春凳前沿,哭着忙道:"不是……园中尊卑,以子唯一。呜呜……我……还小……子瞧不上……情妃姐姐得子宠爱……我是子之奴,便也是情妃姐姐之奴……昔日府上称呼要不得,辈分顾不得……我让情妃姐姐玩身子也是该当的……"李纨却不肯放过,又是一下,只是到底怕打重了,换了一半臀瓣,接着诘问道:"你说你还小……是了……想着是你虽不敢自称贾府四小姐,却以为自己年纪小,人人该当疼你惜你,情妃敢开口辱你……是她不该了?"惜春被打的但觉屁股上火辣辣得,说是疼痛,不如说是羞辱更盛,说是崩紧,只怕到底也略略露出耻处来,但觉五内里俱是煎熬之羞耻,更不敢胡乱话,忆着李纨素日教导,忙应答道:"啊,啊,不是……不是……惜儿年纪小也好,大也好,一切凭子喜欢。子若要玩,便是玩残了,玩死了,也是尽了我的身心作用了……便是情妃姐姐要玩我身子,便是我有了用了,该欢喜这等年纪就能伺候才好……我却惊惶辞却,呜呜……嫂子别打了……惜儿真知道自己错了……"李纨狠狠又打两下,这会却怕一味打臀真把那粉臀打得道道血痕实在难忍了,便稍稍移了位置,在那大腿上略略打了两下,道:"打你是要你长记性……这会说自己错了……赶明儿又忘记了……"惜春却误会了,只以为李纨还要打自己大腿,须知臀肉绵弹无骨,打了虽吃疼,到底也不过如此,若是打腿,却怕骨头疼,听李纨这句半是问话半是诉说,语气却已松了,忙动哭着讨饶道:"啊……不……嫂子……我再不敢忘记了……呜呜……下次,若是子有恩赐见,只要子稍稍露一些喜欢,我一定动应和,凭子辱我身子取乐……下次……若是情妃姐姐还说要玩我身体,便是取笑也罢,我一定乖乖听话,任情妃姐姐摆布羞弄……不……呜呜……不用下次,我头就去天香楼给情妃姐姐请安,就说自己适才话失了体统,怕惹情妃姐姐不高兴了……园中规矩为大,惜儿错了……若姐姐恩泽亲近,就请玩玩惜儿的身子解乏……呜呜……可好?"李纨听她如此如低做小到底似是明白了事理,听她说得也是羞涩可怜,她素来也畏惧可卿手段,哪里真能要这冰清玉洁的小女孩,动送上门去供那可卿淫玩,心下一软,手上还是惯性的又是胡乱轻打几下,却哪知这连着三五下,也不知触动自己心头哪根愁肠,或是听惜春一路哭,自己也忍耐不住伤心起来,又打了一下,自己眼眸里也汪汪得流出两行眼泪来,这会却问道:"你想是口上说如此,心里哪里服气?只是说来敷衍我罢了,必是说我不疼你们,一味作践责罚,心里定是恨透了我,是不是……"惜春听她已是这等说,她年纪虽小,臀上虽疼,心头虽羞,但是自从弘昼圈禁大观园,自己为人性奴已有将近一年的功夫,虽连弘昼面都未曾见过几次,但是园中光景,内里凄凉可叹,望着昔年姐妹玩伴如今寸寸不同,乃至自己这大嫂子一片慈心,几多可怜,却都看在眼里,身心都已成长不少,并非昔年侯门千金小姑娘可比,听李纨倒哭得伤心,自己反而哭着安慰起李纨来:"嫂子你莫这么这……我再不敢的……惜儿知道嫂子其实心里也苦……教导我们都是为了我们好……这差事其实难为了嫂子……今儿是惜儿错了,辜负了嫂子一向来的教养用心……嫂子你若不出气,只管打就是了……便是把惜儿屁股打坏了也是该当的……我心里只念着嫂子对我的好呢……再不能怪嫂子的……"李纨听到这里,顿时也是五内里一段愁肠寸断,忙拭了眼角珠泪,倒下手在那惜春滑不留手的臀瓣上略略抚摸一下,叹口气,口中已经是忍耐不住全换了慈爱,只问"疼么?"惜春闻言,反而连连落泪,她虽年幼,其实也是深受园中凄苦,连日来更是过活的心惊胆战,却还要装大人安慰迎春,此刻听这一声慈音,竟不知怎的,比适才挨打还要心头难过,那李纨手上抚摸自己小股,倒生了一等麻痒痒之别样舒服滋味,几乎想要扑在李纨怀里好生哭上一子,但觉自己这嫂子待自己这份心意再难报答,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话,一时只想安慰李纨,一时又只想向着李纨再三认错只说自己懂了园中规矩,一声没来由的"不疼的……",似乎也知无道理,居然脱口而出:"嫂子,你要不要……玩玩惜儿的身子……解乏……"才出口,当真是羞得满面潮红,也真是暗恨自己魔由心生,居然说出这等话来。

李纨本来是伤心的,听她如此说来,当真是心下羞得一阵荡漾,却也知道她不过小孩学大人话,说得其实可爱可笑,噗嗤一笑,再也扳不起脸孔来,啐一口道:"起来吧,把裤子穿了……"惜春适才胡乱出口,其实以她年纪教养,哪里能懂得这女女之间,该是如何做才算是解乏,只是自己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极其羞耻的,不该小女孩说出口的,只是今儿李纨教训的本来就是"性奴女子,该受羞辱",自己也算答得体贴,此刻也再没个一味再提的道理,奶声奶气答个"是",挣扎着下了那凳子,此刻她裤子尚自解在膝盖,天性里的羞意使得她动作使然,用一只手忙忙将自己那私处遮拦了,另一只手急急去将那裤子提上来。

李纨偷看她两腿之间一眼,也到底不忍心细看就此辱了这冰清幼女,装作没看见,别过头。等她将裤子穿了,自己坐在那床上。惜春穿了裤子,也不知该坐该站,想了想,就上前去,两膝一倒,跪在李纨跟前,怯生生道个:"嫂子……"李纨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倒又替她整理了整理那朵头上纱花,只惨然道:"莫恨嫂子。嫂子也知道你们年纪小,更不容易的……"顿一顿,仿佛是接着适才的问话,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要打你们?"惜春点点头道:"是教我们自小学规矩,知敬畏。"李纨又道:"那为什么要脱了裤子打……"惜春脸儿又是一红,轻声道:"嫂子讲过。子爱玩我等,不仅身子,更要紧是性情。几位姐姐一起揣摩,子最爱女孩儿家羞耻味道。脱了裤子打……要看见臀儿,是羞事。身为子禁脔,该受羞才是正理……"李纨也是一笑,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能晓得嫂子的一片苦心就好……再问你,你适才说子若要玩,便是玩死了玩残了也是该当的……你可知道……子会怎么玩你?"惜春一愣,脸上绯红,呢呶了半日,才细若蚊声道:"我……我也不太晓得……好像就是……摸摸亲亲抱抱揉揉……惜儿年幼,并不太懂的……这个……嫂子没教……"李纨满意一笑,道:"本来是要教的,你可知道,嫂子一心让你们懂规矩,却只是听凭子吩咐摆布,不教你们风月是为什么?"惜春点头道:"这个,宝姐姐讲过,说我们年幼,子要玩我们,必然也是要玩一个清音柔体,幼稚纯洁,规矩要学,但是头一等要紧不可失了闺中羞涩之意,倒少了子兴头,二一等依旧要维持自己音龄发齿、天然本能、至纯至洁、小小年纪就学风月事,只怕子还不喜欢呢……"李纨点点头,听她这几层得倒是完备,低头看看着小女孩,也是爱怜,一把将她抱到怀中,半笑半泣道:"其实……该怎么教你们,子才欢喜,有时,嫂子也说不好……说了这些道理,也不过是胡乱揣摩。这子的心思……哎……其实又哪里是我们几个性奴能揣摩透的呢……嫂子也可怜你们,小小年纪,本来是大人父母手心里疼着的宝贝……却如今……要做这等羞事教养……真有一日,要给子奸玩……你们年纪小,真不知受得受不得……只是时运如此,也无可奈何。其实你琦姐姐、玟姐姐那日差一点就……也不知是子不喜欢,还是子怜悯她们年幼,不过园中时日长远,再无尽头的……嫂子是怕你们不得子心意,落了个没下场啊……这没羞臊的坏人,就让嫂子做了也就罢了。"惜春依偎在李纨怀里,此刻臀上肉疼,早就忘记了,听李纨交心泣诉,只低头道:"嫂子莫说了……惜儿知道。连几个姐姐妹妹都知道的。今儿都是惜儿不好,惹嫂子你伤心了。"李纨摇摇头道:"却也不全为这个。你二姐姐院子里出事园子里都知道了,其实我也替她耿心,她本是个实心人,却不知实心人吃亏,虽然伺候过子,我瞧着还是你三姐姐凡事聪明有识,只是聪明太过,又容易被聪明误罢了……我们贾府……本来是灭族的罪……我们这些女孩子本来也是个不敢想的下场……如今能有几日安生日子,已是难得了,我只怕她们一味争风吃醋只管胡闹,惹翻了子……子给的,子难道不能拿去?"这几句话,惜春却是似懂非懂,但是此刻她刚刚又打又哭的,小孩子家更哪里有防备心,忍耐不住问道:"嫂子……你说子,会怎么发落二姐姐……"李纨也怔怔出神,摇摇头道:"怎么发落也难说,子又不在,便是在园子里,我……也难得一见子……哪里去揣摩子心思去……凤妃是想你姐姐没事的,只是外头传言每多,她只怕也不敢在子跟前求情……或可指望,不过是淑、云两位小,或者……或者是……或者是你那老师妙玉了,还有两位太太……哎,不过这些都旁的,若有法子,能让子心动,再赏用你姐姐身子一次,便是用些苛刻刑法,折辱上几分……子得意了……便万事消了……"惜春歪着头想了半日,以她年龄智计,一时哪里又能分辨的了园中风云,半日,小唇咬咬道:"嫂子……你说……等子来,我自个去求见子……让子奸玩我可好?……或者可救救姐姐……我不知子是否瞧得上我,但是觉得,我若求子一辱,本来也是我的本份……至多不过是嫂子说的,受不得给子弄伤了弄死了……也是尽了心啊……"李纨呆呆看着怀中小女孩一对明眸半日,长叹一声,将她箍紧了,论起来园中女奴,去"见弘昼求侍奉"其实是人人心头都有的念头,只是园中规矩即未曾说许,又未曾说不许,园中大多数女子,不是闺阁处女,就是才知风月,或者至少是名门大家子羞涩心拘着,真也没几个人敢当真去试。此刻见这惜春一片赤心,竟也不知如何对答才好。若说许之,断然是不妥的,这等动去见弘昼求奸之事,也不知弘昼是喜不喜,何况惜春年幼,弘昼既然那日未曾破了李琦、李玟的身子,想来也未必忍心就此奸淫这等少女,一个处置不当,更有遭罪之祸。若说不许……自己适才教了半日园中规矩,说千道万不过是"自持羞辱,取悦人",这会子一个小性奴想着要去求子淫辱,也是风月妙事,只不过因为年纪小,自己就拦着不成。也断断没这份道理。

思来想去,只是话头扯开罢了,便道:"胡说,子要玩哪个,如何玩来,是子心意。你小小年纪,还在学业上,如何敢胡乱揣摩……莫说旁的,情妃今儿来还有事要吩咐,我们便出去了吧……"替惜春拢拢秀发,堆堆纱花,理理衣衫,擦擦泪痕,就避过话头,还带着惜春到外头书房里去了。众女自然也不敢问个究竟。一发不过是依旧读书背诗罢了。到了晚末晌,便命摆饭来,除了宝琴说今儿薛姨妈、王夫人都在蘅芜苑里用饭,自己去陪着才好,其余人都在学里用了饭,才一个个差丫鬟好生领着送去。

一连旬日,各房幼女,都是朝来夕去,万事如常;弘昼即未曾来,跟着来的丫鬟们嚼舌头不过是艳羡那金、玉、鸳、蕊四奴,能随着子去外头侍奉,外头自然没有园中花争艳,群芳吐蕊之色,那四个奴儿,真正可想见要日夜如何和子缠绵了,自然惹人妒羡,也是常理。只惜春自那日挨了打,越发添了小心殷勤,非但学里诗书用功,文章仔细;更常去妙玉处习琴,连字画一节,本就是她所长,越发用心了,常来李纨、宝钗等求教细笔。李纨冷眼瞧着,说是感慨,也是讶异其中未免巧。

原来那一日可卿来访稻香村,她本难得来,也是殷勤客气,见了李纨用了茶,只说是自己有一幅画儿,问学里姊妹或可临摹得一二以做功课……展开来瞧时,李纨其实是个训诫学中女儿风月规矩、自己性子难免贞守的;当真是瞧得呆若木鸡,两腮滚烫,几乎要个地方躲藏了才好,竟是一幅女子裸画,画中之人,隐约可卿。

李纨虽讷,羞得不敢看,转眼琢磨已知可卿之意,既要学里姑娘们临摹是假,这等画儿,园中谁曾见过,只怕连想也想不到世上还有,那一众跟着的丫鬟们能不暗地里传言,只怕没几日,总要"自然而然"传到几个贴身奴儿甚至弘昼这里,这等风流之事弘昼能不欢喜,必要召见可卿询问,自然有其争宠求媚之意。只是她向来来亲厚凤姐,本不愿为可卿嫁衣裳,奈何可卿此举,虽说用心机深了,但是究其本意,却是妥妥贴贴循着性奴本份,伺候人之举。自己也不好辞,只好含混答应了"头看哪个姑娘好学临摹才好……妃子画儿虽妙,总不好课上一起摹抄,妃子天仙般人儿,自当闺私小阅,才不亵渎……"可卿也不追问,只道:"姐姐你瞧着办就是了……"才有了那日可卿私访稻香村之事。

只如今想来想去,惜春连着几日都在请教画工,还去宝钗去求那些个古笔法,本是应当就便让她去临摹,只是明知可卿争宠,便是园中无心机者如同李纨等类,也只道和迎春不睦,竟是要让迎春妹妹亲自将可卿之计施展,送可卿入弘昼之怀,未免更是荼毒迎春,便是不忍。只是看着惜春如今颇多古怪,亦不知这小小少女,打的什么意。便只好装做不知道,又不敢了凤姐怕惹风波,思来想去,便个由头叫自己两个堂妹去临摹也就是了,至于丫鬟们如何传话,既不特地禁止,也不张扬,也只是听天由命,坐看变迁罢了。

又忽忽几日,年关将近,天气越发冷了,若说过年,众人本是头在园中为奴过年,也一时不知如何筹备才好,除了王夫人薛姨妈越发添了衣衫用度,着意妆点,其他人一时倒也无措。园中本值平儿生辰,便是弘昼不在,众人冲着凤姐面子,自然也当相约一并去贺贺。只是不想湘云却是病了,一时不到妥帖大夫来瞧,却看着说是倦怠弱症,这湘云一向体气好,居然也是得了这等症候,未免也是惋惜,只是人参、鹿茸、当归、血燕得尽些物料滋补罢了。

不想一个病了又一个,那黛玉又犯了喘咳,她素常如此也就罢了,宝钗等去瞧她,似是添了愁容,知她无非是这等心思,也无可劝解。接连着,王夫人又头风犯了,怡红院里不免又着忙折腾;再连着,连晴雯都说着了凉发了无名热身上不好,凤姐等更怕园中病过了人,一面将晴雯挪出怡红院来,干脆在如今空着的紫菱洲西边小屋里养病,一面又着急忙忙叫外头医生,只是医生进来男女不便,倒是那詹事府冯紫英有心,请了个太医,自己同着詹事府管事首领太监佟客双两人陪伴着,亲自领了进来,在园子里各处病号这里转了一圈,挨个请脉用药。园中诸女都难免赞叹这冯大人待王爷衷心赤诚了。凤姐自然要垂了帘子见见冯紫英道谢,冯紫英却是恭谨,只说"诸位姑娘谬谢了。园子用度,三府打点,都是小的份内的事。",又加说一句"如今大内祈福已毕,万岁爷身子见好,朝廷上下都是宽心的。四王爷说我们五爷一个人在张家口不妥,请旨召王爷京疗养……皇上说难为我们五爷一片孝心,自己伤着还天寒地冻的去张家口办差,已经命宗人府派暖轿去接了,不几日就要来……想来还是住园子里头……还望园中姑娘们预备着……"听说弘昼要,众女未免更是欣慰期盼。究竟弘昼返京园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难知君心难知愁不辨春寒不辨秋小鬟初闻风遮月颤颤惜怜暗香羞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回:装疯卖傻名王归府,玉奴月鬟双掬汤泉

第七十:装疯卖傻名王归府,玉奴月鬟双掬汤泉却说冯紫英带着太医入园伺候,只说弘昼已得了旨意,不日要。园中诸女虽一时难辨朝中内廷风声,但是闻言弘昼要归,总是欣慰期盼。

原来弘昼怕雍正一病难起,朝廷自有变故,更有那军机处调动自己亲信门人执掌之骁骑营兵马协同京畿布防,思量再三,干脆一水儿装戆韬晦,只在张家口,胡说自己伤重不好动弹,那请安折子里"病中孱弱无力,四体冰裂,两目苛伤,遥望京华,惦念父皇,泣血泪干之余,对祷苍茫,只愿非儿臣之不肖不孝,致使天躬违和,卧榻切齿,对影沾襟,恨难尽为子为臣之分寸德行,若天假以寿,能度此冬,来岁挣扎返京,必求惩膝下,再祈父皇万年,以慰赤子苍头……"说得好不凄凉,只一个三十岁不到年轻人,便是真的跌了一跤,如此行文,也未免又有些搞笑荒唐。军机处本不敢惊扰雍正,直到那日,雍正竟稍稍可以走动,问起弘昼所在,才有提及,四皇子弘历在病榻前念这折子,倒把个病中的雍正给念得喷饭一笑,叫批个"胡说八道,速速返京,若病了,三府俗务难料理,自己府上养着。"当真也是疼他。

弘昼本来在张家口,日日在驿馆里厮混,无聊赖,幸亏那当地县官任诚凤,是个颇能察言观色的儿,瞧出弘昼风流人却正无趣,居然将当地女学宫里两个妙龄女孩子送进来供弘昼"解闷"可叹这等女孩子本来也是官宦人家千金小姐,说在学宫里读书习字,不过是地方上豪绅联络之意;自然将来该选秀的选秀,当出阁的出阁,也是娇梅嫩柳,水灵闺嫩的清洁女儿家。如今无可奈何遇上这等"王爷留访地方"的事体,给地方官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送给王爷消闷解乏;只可怜给弘昼一通奸辱,玩了身子,破了贞节,只当泄欲玩具一般奸弄折辱,亦是时运不济,无可奈何,红颜薄命之事。这等女孩子到了此刻,再怎么羞悲凄耻,既然失了身子,唯一可盼望不过是王爷垂怜喜悦自己身体容貌,能收去京做了性奴也算是个下场。却不知弘昼却还嫌弃她们除了年幼贞洁之外,到底只是郊省之地,常士绅人家女儿,看容貌颜色也还动人,只是气质性情,修养风姿,却还不如大观园里二等丫头,至于如钗黛妙云、凤卿三春等更是望尘莫及。他也不嫌麻烦,竟叫冯紫英去园子里,将自己四个"贴身奴儿"接来陪伴自己。

及至鸳鸯等四女由冯紫英派太监码两个暖卧榻四轮车儿送至过来,此刻弘昼左右也不能如在园子里一般各房挑着花样取乐,便在那张家口附近来往,日日由四女陪伴度日也算解闷。他出了京城,反而也干脆省了避规矩,如今看看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也是个个绝色妩媚,动人心魄,又是恭顺温柔,尽兴伺候,更鼓起兴致来;今儿访个山,明儿看个庙,后儿探个园;及到了情动之时,无论昼夜,将那金钏儿、玉钏儿、蕊官,用尽了种种花样儿奸弄亵玩,任意淫辱,真正有个园子中享受不到的将个女孩子"奸玩个透透足"的快意。玉钏儿、蕊官本早已失身破瓜,更有一夜,花开两度,抱着金玉姐妹裸体一并儿淫弄时,终于忍耐不得,将金钏儿童贞亦破了。只有那鸳鸯,虽然身上每处,几乎都被弘昼用过轻薄乃至淫辱,但是身子贞操却一直留着。初时鸳鸯也有些慌乱,她到底处子闺阁,于风月一道有所不通,真不知子是不中意自己身体还是怎的,后几日却看出来人是有心调玩花样,留着自己处女身子调戏亵玩,要自己以处子童贞做些羞耻事儿娱乐,虽是未免垂泪感怜自己遇到这等子,却自然也只能含羞奉承。

偏偏这四女本是丫鬟群里可心意伺候人的,便是蕊官,也是优伶服侍心思,既然如今在京外有机会,四人可独占弘昼鳌头,自然是用尽了心思殷勤,妥妥当当伺候着弘昼。有鸳鸯提点着,四女也自小心,不越雷池半步,不敢以宠妾自居,小心翼翼做好"贴身奴儿"的本分,那衣装、饮食、茶水、寝卧、沐浴、揉捏、按摩、梳头、洗脸……色色儿往弘昼心眼最舒坦处服侍。一些风月小意儿,偶尔捏个手儿,亲个嘴儿,摸个乳儿,探个阴儿,也不一味放肆,只是取个温柔恭顺,凭人消遣的模样。那蕊官更是常常以己之长,伴着唱个曲子,跳个舞儿愉悦弘昼。真到了那弘昼要淫之时,自然更是乖乖巧巧,任凭弘昼吩咐施为,可赞鸳鸯之柔、蕊官之媚、金钏之俏、玉钏之纯,正着倒着,侧着反着,逆着顺着,三人四人,灌醉了,迷昏了,乃至捆了裹了,或随性亲昵小狎,或叫自己坐上来动举动,或叫一时扮个凶残强暴,真正是尽了弘昼性致。倒把那两个学宫的女孩子忘到爪哇国去了。至于地方官员,自然只有奉承关防,哪里敢来管他这荒唐王爷。

这一日去鸡鸣山上看雪,于那山神庙里叫用茶,一时兴致起了,叫蕊官用口舌伺候,才正入港,却有那驿站官员说接了内廷旨意,去拆看,却是雍正叫返京。他思量自己出京已有大半个月,既然批了自己的折子,必是雍正身子转安,便吩咐京。那一起地方官员,自然奉承送行,他早已略略忘了那两个女学生,只想着当地知县伺候的还算好,便夸几句,那任诚凤陪着小心说:"那两个女孩子,奴才妥送到京,王爷府上?"他也只摇摇手说不必罢了。可怜这两个女学生,没来由做了这等贵人一时泄欲之人,终究没个下场,依旧到自己府上,却已经失身破瓜,真不知将来时运如何,此等事,当此之世,也是常,自难一一述记。

弘昼车马返京,虽然也颇念着园中滋味,倒也不便就大观园去,却去内宫外头景阳门上递个折子,只说伤重病沉,怕过了病气,不敢见驾;又叫太医院胡乱几个医生来看脉写个跌打脉方;又想着去四阿哥府里拜望宝亲王弘历,留吃了晚饭;及看天色尽晚了,琢磨会子,还是去了王府。

如今他一向已少王府居住。那侧福晋章佳氏又胆小懦弱有多病,内外堂客接送礼仪其实颇多事务,便性都渐渐交那书房侍女月姝去学习打点。这月姝虽才十六岁,却是聪明好学,也不敢自专,常去请教章佳氏,有时还去园子里问候凤姐、可卿、王夫人等求教。倒是色色的妥当。虽然以她身份而言,不过是下人婢女,又是人市上小奴出身,买进王府来本来只是伺候起居并供子淫乐的,和亲王府何等尊贵家业,由她多做张颇不规矩,但弘昼生性荒唐朝野俱知,既然一心宠爱托付,大清上下,除了皇帝老子,又有哪个敢来多管?

今儿见弘昼府,倒也难得,门官管家安安妥妥接了弘昼入内,胡乱去章佳氏处安慰问候一声,便进内书房来。那鸳鸯等四个贴身奴儿,本来已经立了规矩处处都要跟着,却是头一来王府,但见这王府宅子比之大观园,规模景致却还有所不如,只是园子是在京城西南偏镇之处到底郊远,这王府宅子却是昔年燕王府改建,离着紫禁城不过三射之地罢了。在这内城禁,除了天家阿哥王爷,谁还敢僭越修建这等富丽堂皇之地。

那弘昼王府里日常起居之处,唤作燕和堂,乃是依傍着一处松山石假山所设的一方院落,内里三栋品字小楼,皆是旁山望月、推窗见槐、朱楼聚耀之貌,随着弘昼过去,但见十几个插金缀玉的丫鬟两边雁翅排了在哪院门跪着正在迎接,见了弘昼,一递声的"子安好"鸳鸯等四女也不知自己这等外头行宫里的低贱性奴,究竟在这里算个何等身份,只能恭恭敬敬,添着小心,也不好问候她人,只随着弘昼进去。堂内处处张灯、方方用烛,倒是一片亮堂。穿过小院,迈过南厅,有一琉璃文章门,再往里走,却是一方碧荷金鱼池,对着一栋小楼,想来是弘昼歇息的内书房了。那楼前却再无旁人,红梨木台阶边,深蹲万福跪着一个女孩子,十五六岁年纪,一身鹅黄色云纹缎子堆纱宫裙,身量玲珑有致,气质清纯可人,容貌仙姿绰约,体态妖娆风流,正是月姝。见了弘昼,叩了个头,道个:"奴婢给子请安。子安好。一路可累着了。"弘昼笑笑上前,抬手唤她起来,竟了一句:"这一路奔波,是累着了……"依旧上楼去,鸳鸯等四女侧身见过月姝,想着便是凤姐可卿,在这小女孩面前,都是好不敢拿大,便是年龄大她许多,依旧恭敬称她"姊姊"的,哪里敢在她面前失礼,就便儿依着对凤姐可卿之礼数,都是对着月姝施个半福礼,口中都称呼"月姝姊姊安好"月姝瞧瞧她四人,嫣然笑笑,道一声:"姊妹们不要多礼,我担待不起。"也不多说,随着弘昼就踏步上楼,鸳鸯等四女一时不辨体统,自然便在身后,只是再也不敢迈步向前,越过月姝身形去。

弘昼到那楼上,推门进去,却是一间用丹鼎梅香薰暖了的卧室,里头陈设却也干净简洁,倒非一向来弘昼喜好奢靡舒适,用尽心思机巧布置的局面。金钏儿见弘昼转身,便过来依着素日服侍规矩,伺候着褪了大衣裳,自己一旁的单枝剑方戟衣架给挂了。弘昼见四女局促跟着,不如在园子里伺候伶俐,便知是一时不知王府里有甚么别样规矩,便笑道:"明儿还园子里住,今儿就胡乱安置一夜。到了这里,还和园子里一样就是。你们不用都跟着,楼下有几间奴婢们陪歇的小房间,月姝一向伺候便睡在下头,你们几个,依着园子里的时辰定分,今儿晚上轮值就是了……我累乏了,洗个澡睡觉才好……"他这几句话一说,鸳鸯等其实从未进过王府,心里头也难免揣摩,头一条就是本以为这王府里也必然是如同大观园一般,莺莺燕燕佳人如云,也不知子是否要去哪一房侍妾这里歇息,即不提这晚上难道要在此处独眠?论起来弘昼在园子里也有独自一人歇息之时,这也就罢了。只是即说月姝睡在楼下,一时难免要想难道竟不陪子睡。再一层上,若说"洗澡",便是不涉淫戏,总有要丫鬟奴儿伺候,本来自己几个是贴身奴儿,伺候人洗浴也有班次,但是既然到了王府,又怎知素常不该是哪个丫鬟或侍妾来伺候,自己若一味殷勤太过了岂非僭越,若不动伺候,岂非又要惹子怪罪。四女一路局促,只好偷偷看那月姝,哪知月姝也自红了脸,原来她虽冰雪聪明,跟着弘昼也学了个里外通达,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儿,又红纨未破,处子冰清的,此刻也和鸳鸯等一般儿有了小心思,也是琢磨着,若是往常子说洗澡,也有自己和其他几个贴身侍女服侍的习惯,只是如今有了鸳鸯等四女,想来园中自有一番香艳,自己若是冒了头,却不是扰了人的雅兴,若说自己不伺候,此处本是王府,自己身份本来就是贴身伺候的侍女,如何敢失了本份。

五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把弘昼看愣了,一时也转过心来,明白了诸女一时不知如何伺候自己规矩,不由倒是逗得他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身边金钏儿的小股上拍了一记,笑道:"你们迟疑什么……今儿累了,奔波了四多里地,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你们闹什么玄虚……倒是个个害羞谦让起来……"那月姝也红了脸,几乎小小啐了一口,已是燕语莺声道:"子莫一味打趣几个姊妹了。她们姊妹们自然是尽着子兴致想来……她们头来,不熟,只是府里不比园子里,要去大池子还要去东边,淘蹬大发了,我也估量着子今儿累了……就在后头备了盆老松木香汤,子洗浴,奴婢怎么敢偷懒,不嫌弃奴婢手笨,便是奴婢伺候的好。若是说要哪位妹妹伺候,奴婢引路就是了……"到底还是玉钏儿年纪小,没的心机,也墩身道:"子,今儿沐浴,本来该轮到奴儿伺候的。只是头进子大府里……处处不熟,倒怕一个不留意,委屈了子。"弘昼摆摆手笑道:"一群小蹄子,哪里这么多事故……既如此,玉钏儿你和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了……"众女虽然听了害羞,但是好歹有个言辞也好遵循。那鸳鸯、金钏儿、蕊官就自去楼下歇息,月姝和玉钏儿一左一右,伴着弘昼去那后头暖房里。暖房外头,自有两个丫鬟跪着等着服侍。弘昼也不搭理她们,自个进去,月姝、玉钏儿便也随着。这座暖房却是内外两间,外头间是个圆石地砖的水房,四角都有一只石雕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机关,却咕嘟咕嘟都在那口里喷着水雾香沫,正中有一张椭圆状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说是盆,其实倒有七八尺方圆,巧在外头木纹,也不知是天然生就还是后天雕琢,居然隐隐是个玄女飞天之形,一旁有着两排木架,上面满满展挂着十来条干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木锉、木梳等物件。后边一扇小门,通到里头却是火房,一路作开水,随时可以去取来添水,再用地龙引热到外头房里。倒也是颇为考究。

进得里头,月姝和玉钏儿互相瞧瞧,二人其实都服侍过弘昼洗澡,虽子说了今儿"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却也是天然得害羞。只是论起到了此处,这伺候规矩却是般般熟就的。也不敢如何拿捏,一个左,一个右,服侍着弘昼将那大红阿哥褂子都解了,又将里头小袄褪下,再里头连着贴身小衣都一一除下,皆都搁在一侧的竹编篮子里,瞧着弘昼一身肌肉,虽然肤色略是黄暗,却也是个俊朗的,那下体一条话儿,如今不勃起,却这么垂着也是看着耳热心跳,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昼奸过身子,两女也是一般儿知道此人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男子。那玉钏儿更是性奴规矩不敢忘却,才扶着弘昼跨步浸浴桶里,就跪了,奶声奶气循着定下的规矩问道:"子沐浴,奴儿该是脱了衣裳伺候,还是穿点小衣伺候,是该进桶来陪侍,还是该在这里替子抹身,就子示下……"月姝虽也服侍过弘昼洗浴,但是一则年纪小,二则弘昼怜惜她,三则到底是侍女不是性奴,倒未曾有过这等服侍规矩,见玉钏儿其实还比自己小一些年纪,已是如此风月诱致得请示人,也未免暗地咋舌这子当真是知道受用女孩子。

弘昼也不以为意,打个哈欠道:"就这么伺候吧。你月姝姊姊日常和你不同,你脱衣裳进来,她倒要脸红了……"月姝大窘,忙道:"子尽胡说呢。子想怎么样受用,自然就怎么样受用。

怎么还念着我……"弘昼也不再说,二女便也不再脱衣,只过来,玉钏儿便用木勺掬着水,缓缓在弘昼头上浇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条香巾,沾了苜蓿汁,在水里替弘昼擦身。

只是这桶儿深了,月姝一边替弘昼擦拭,一边难免沾了水,那香汤滚热,也未免一头被雾水沾湿了发梢脸庞,弘昼本来只是仰头闭目,受用这两个女孩子的服侍,一时睁眼看看月姝,但觉雾中看美人,更添几分妖娆,一时居然色意与童心并起,伸手过去摸了摸她小脸蛋儿。

月姝却和玉钏儿不同,她虽伺候弘昼,而且颇得弘昼宠爱欢心,但是却从未给弘昼奸过身子,是个冰清处子。虽然有时一旁服侍起居,给弘昼摸摸脸蛋,小手,甚或拍拍香臀,乃至隔着衣衫捏捏乳头,都是常有;但是便是在弘昼面前宽衣解带,裸体香呈都未曾有过。她本人市买来的小丫头,伺候人起居是自然的,便是人瞧不上,日后发落了配小厮,配外官,以王府威赫,也算是上上份的了。

只是即便如此,这等大家子贴身婢女,乘着年轻水灵未出阁,给人奸污身子,猥亵玩弄,是必然之事。将来许人,谁还敢说三道四。何况她虽年纪小,但是对镜自怜,自己也知自己星目樱唇、粉腮黛眉,便是强自谦着说,也是个颜色动人少女;若一时羞羞得度量自己身子上下,那肌肤胜雪、滑腻软柔、葱指藕臂、香肩柳腰皆都不提,自己那小小粉红的奶头儿、精致白皙的玉臀儿,还有两腿之间娇嫩欲滴的那条细细缝儿;再怎生想来,男人都该是爱惜的,若能奸污自己,定也是快活的。故此早就存了个一心一意,随时候着弘昼任意风狂奸辱的心思。只是弘昼虽然外头风流荒唐,对自己却只是小蜜意儿轻薄,也有时略略疑惑。若说怜惜自己年幼,怕自己不仅风狂,那大观园里自有一等子奴儿,比自己还小,人随意受用身子,般儿折辱,连眼睛都不眨;若说不喜欢瞧不上自己,却又待自己一份亲密旖旎,何况看那园中女子,便是姿色略有三分不如自己的小丫鬟,也是一样禁足为奴,从来不会嫌多。故此也隐隐有些古怪。

虽然弘昼和自己相处,轻薄一下自己身子是常用的,但是今儿倒是头一,旁边另一个女孩子,却是一个弘昼贴身性奴。此时倒反而添了自己几分羞涩,在玉钏儿面前给人轻薄,似乎有些异样的小小局促惶恐,连脸上绯红了不说,心窝里也是扑通扑通乱跳,自然也不敢躲,只得装作没看见没知觉,依旧替弘昼抹身子。

哪知弘昼却似乎瞧出她羞了,有意逗她,竟然大大咧咧道:"亲个嘴儿……"两女闻言都是一慌,羞惧抬头看着弘昼,却见弘昼是脸冲着月姝说的,月姝虽给弘昼亲过脸蛋儿,但是这般儿当着旁人,居然要自己动上去亲吻,居然一时羞得无地自容,仿佛要逃,虽然心下也是愿意窃喜的,但是又觉得自己这等奴婢,若给弘昼狂风暴雨般按在地上用些羞辱姿态奸污身子,反而妥当,若去亲吻弘昼嘴儿,怎么想着都有些亲昵过头,未免僭越。

只是弘昼脾性,既然出口说了,再也不敢违逆,纵然那边玉钏儿忍不住,笑嘻嘻媚眼如丝瞧着自己,也只得乖乖涨红了脸,闭了两目,如同接受什么刑罚似的,紧紧张张得凑上去,用自己两点朱唇,轻轻的在弘昼的嘴唇上"啧"得亲了一口。

弘昼见他如此闺素羞涩,倒果然别有些趣味,见她吻得虽轻巧,但是却娇喘嘤咛,脸蛋通红,倒好似一场云雨一般,更是喜欢,一心逗她,转过头对玉钏儿说:"你月姝姊姊亲得这等不温不火,你也来亲一个……给你月姝姊姊瞧瞧……"玉钏儿本来天真烂漫,虽然年纪更小,但是却给弘昼早已奸过身子,破过童贞,历来侍奉,尤其这次出京在直隶,真是花样儿都玩了不少。此刻反而童真带着玩笑,恭顺连着性奴本份,倒远不如月姝羞涩,咯咯一声银铃般娇笑,答是:"是,子",倒是大方,凑上去,对着弘昼的口腔,温柔妩媚的只管吻上去,也不怕羞,将自己樱桃口儿一张,舌头便和弘昼交缠起来。以玉钏儿心思,能侍奉弘昼左右,已是幸事,给弘昼奸污泄欲,是自己本份,至于用些风月小意头,供人轻薄几下,更是万万该当的,何况这等吻,其实男女都是欢快,但觉舌尖上麻痒痒,心头美滋滋。要不是缠吻一会子,连呼吸都不能了,已是几乎都不愿停滞。

弘昼也被她亲得舒坦,几乎都要忍不住不放开她,好半日,才过头对月姝说:"如何?"月姝也是被逗得咯咯娇笑,她随弘昼自来亲密,此刻也大了胆子,款款道个,是。也是上去,有样学样,上去对着弘昼的口腔,将自己的丁香小舌献出来供弘昼缠绵。

三人一时亲的入港,又都觉得旖旎风月之外,颇有些闺中喜乐,都是笑个不停,左亲一口,右亲一口,都是嬉笑。一个道:"子胡子扎人呢……",一个道:"我闻到姊姊口里香甜了……""我又没亲你,你如何闻到……","我从子嘴里闻到的……"倒是满屋云浓月浅,花醉人迷的。

这弘昼也觉受用,何况二女虽然左亲右吻,乖乖给自己轻薄亵玩,也是互相调笑之外,却也不敢坏了规矩,依旧在自己身上擦拭涂抹,浇汤沐汁,当真是温湿软香,满怀春色,连一路风尘疲倦,都觉得减了不少,闻者也不知是花瓣胰子香,还是那屋内水雾香,还是两女身上体香,看着泼泼洒洒,两个女孩子身上都渐渐沾湿了衣裙,最是可爱的娇小乳形,都慢慢在浸湿的衣衫下显露出来,玉钏儿是给自己泄欲之奴,也就罢了,这月姝本来亲密体贴,更想着是花苞少女,未知云雨,而身上展露出来的曲线,却玲珑有致,诉说着少女之妩媚。一时心性大起,怪叫一声,居然两臂伸出,将那月姝从桶外,整个儿抱起,一把抱进浴桶之里。

月姝一声惊叫,已是浑身被一片暖流包裹,整个身子被弘昼揽入怀中,而弘昼的两只大手,已经毫不客气得,在汤水中,隔着自己那被水汁完全浸湿,寸寸贴上自己肌理的两层衣衫,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臀儿,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乳。

月姝是嘤咛一声,知道此等情景,分外淫靡,自己少女最要紧的所在,如今在一片温泉之中,被弘昼抱着摸玩,此刻衣裳全都沾在身上,处处隐隐可见肌色,只怕比赤身裸体还要羞人模样,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玉钏儿咯咯笑着略带醋意看着。

只是自己这人荒唐,此刻既然将自己拖到水中摸玩身子,少女的奶儿臀儿给他隔着水隔着衣衫弄玩,想来也是别样意趣,人喜欢,如何敢不从,除了一开始突然,惊叫一声,人大手刚摸上自己乳头时的一声"啊",已是换了一片温柔顺从,凭君采撷的模样儿,干脆将身子沉到弘昼胸怀中,任凭自己一头秀发漂在水面上,嘤咛呜咽,小声闷哼,"恩……子……",又着实害羞,小小挣扎做作样子之外,又不敢挣脱,那人手掌之中的臀儿奶儿,更是不敢挪动,只敢方便人摸玩,只能两臂之展,将自己脸蛋捂着,算是不敢看弘昼玉钏儿之意。口中半是抗拒半是温顺,只含糊呻吟:"子……"弘昼本来只是洗浴,未必就想时时淫戏奴婢,但是一路亲吻缠绵,此刻又将这么一具玲珑剔透的少女身体抱在怀里,又是水中衣衫浸透一片淫靡场景,便是铁石人也难忍,何况他这荒唐王爷。但觉下体便是在水中,也已经刚刚的耸起,只顶着月姝的大腿了。月姝也觉着了,但是不敢躲,反而略略过神来,微微挪动自己的大腿,算是给弘昼搓弄阳具了。弘昼却怎肯如此罢休,伸过正在摸弄她乳肉的手,将她捂着脸的一只小手扳下来,月姝自然不敢抗拒,由得弘昼将她手儿拖下水中,到了弘昼阳根之处,只命道:"套着它弄弄……"月姝虽然是处子,但是到了这地步,弘昼已是带了命令口吻,虽然羞得无地自容,又如何敢不从,连口中都努力挤出温柔顺和的应答:"是……子……"乖乖的将弘昼的整条阴茎,握到了自己软绵的小手中,开始圈成圈儿套弄。

弘昼用手强制将月姝手儿引导过去,见她听话替自己套弄,便又将手儿挪到她胸前,继续摸玩她一对软扑扑的奶儿。这月姝却有这一般好处,饶是自己头一做这等事,饶是旁边还有个玉钏儿娇笑看着,饶是自己整个身体呈一个湿透了曲线颜色都呈现出来还在将少女最娇羞的几个地方,任凭人淫弄的模样儿,羞固然是羞死了,但是却能在一片失神中着几分清明,立了意思要好好服侍弘昼。

那套着弘昼的阳具的手儿,丝毫不曾懈怠,虽然不懂,也不敢假冒羞意,失了人意趣,三快两慢,抚弄那条阴茎,一副爱不释手努力伺候只博君一欢的模样,从根处一路用两根手指叠着向上套弄,另两根手指轻轻弹打,到了上半部,又是下头两根兰花手指捏紧弄套,上头两根手指微微开,凡三五十下,或者在龟头上快快揉动,或者将几根葱指在那长茎上滑动,或者忽开忽,再一时,似乎觉得一只手不够,将另一只手儿也沉了下去,就轻轻在弘昼睾丸上抚弄。轻捻慢挑,紧揉快搓,并不敢丝毫敷衍,也并非一味胡乱侍奉只为子快快泄了,却要弘昼畅意受用这渐渐上升之快意。

玉钏儿是隔着水影瞧不真,却也能瞧见弘昼仰头受用,口舌里气息浓厚,竟然是其乐无穷,将至顶峰之意,哪里可想再水里伺候的,是一个从未经过云雨,不曾床笫上侍奉过男人的闺阁处女,一时竟是瞧得痴了。

这真是:一点旖旎透云衫几许旧梦难还王孙风流故有意仿佛冰魄曾广寒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一回:痴缠荒唐偶戏侍婢,意得志满再入艳园

第七十一:痴缠荒唐偶戏侍婢,意得志满再入艳园却说弘昼由自己王府侍女月姝、贴身奴儿玉钏儿服侍着洗浴,本是随手轻薄,一时贪风恋月性子起了,将月姝抱入浴盆中沾湿了身子揉玩,亦拖了她的小手要她搓揉。那月姝本未经云雨,初时难免羞涩,却是个一心取悦弘昼的,不敢违逆,到底用两只小手儿将弘昼侍奉的自是快活。

只是旁边还有个玉钏儿瞧着,月姝到底未免脸嫩,虽然水底之下,两只粉嫩小手已是般儿机巧,用心将那弘昼一条阳根温柔体贴得套、搓、揉、抚凡近下,一方羞红沾湿的粉面却依旧伏在弘昼怀里,既不敢偷看弘昼,更不敢去瞧玉钏儿。

再几十下,但觉手上的人物什儿越发比那水温都滚烫了许多,形体更是粗大,一吐一吸之间似要爆发,她耳中只闻弘昼粗壮喘息,却也不知人是否适意,到底是轻声细语,唯恐玉钏儿听到一般,在弘昼怀里呢喃有声:“子可舒坦?”

听弘昼瓮声瓮气似要登顶,心头也有些犹豫。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家,其实亦不甚懂,即希望人在这将顶未顶之快活时节多几许片刻,又不知是否该越发用力让子泄了身子,倒怕憋出好歹来。一时终于忍耐不住,头偷偷看一眼玉钏儿,似是求救一般。却哪里知道便是这玉钏儿,虽给弘昼奸辱过身体,但是其实是个年纪还小她一岁的小女孩儿,破瓜未久,见着弘昼只有顺从伺候、听君折辱的份儿,就是伺候弘昼起居用尽心思,在这等风月事最细巧处,哪里能有甚么经验,此刻除了脸红耳热呆呆瞧着自己和弘昼,哪里还能示意该如何施为。

即如此,月姝也只得越发手上了气力,其实手腕子已是酸楚难忍,口中却仿佛哀求一般,对着弘昼耳语:“子您是龙马精神,月儿年纪小不懂……就请子……自己……呜呜……”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弘昼此刻将至精关难守,被这少女这等纯真闺稚熏醉得越发忍耐不得,几乎酸酸得便要崩坏,只是一条阳根尚在自己沐浴汤水里,若是射得出来,自己却嫌未免有些污了汤汁,虽然怜惜这月姝温柔和婉,待自己一片儿痴心,但是此刻却是那皇家贵胄、任意横行、随性作为,天下女子,皆是性奴玩物、只为自己一时之欢便可随意淫污玩辱的脾性起了,也不顾月姝处子羞臊不懂,玉洁冰清可怜,口中沉闷喝命道:“在泄水里脏了,你用嘴儿,替本王吸了去……”

以月姝而言,她本是自小儿生世父母都忘却了,被人市花子不知哪里拐来收养之可怜人。那四五岁上,叫做“爹爹”人贩子不过度她天然颜色出众,只为指望将来卖个大家子能多得几两银子,便教习一些诗书,到七八岁上,竟还指点一些风月情趣;如此便自小儿懂事得早,每每背地里怅思自个命运凄凉,若是能卖给大户人家做下等丫鬟,这等人市里买来的,不比家生的,此时凡大家都是随意作践,或给那府里老爷少爷、管家亲戚,不拘哪个,在那年华最好之豆蔻幼龄,奸上几年,再随意配个府上苦力,已算是上上等时运了;若是一时没这机缘,只图银子卖给了妓院青楼,凭自己花月貌、咏絮才、冰雪质,亦不过是是个沦落风尘,给那一等子充风雅的纨绔花银子辱身子取乐之命数罢了。

谁知想再长得一两岁,人贩子看她容貌出落得越发水灵娇艳,读书习字更是胜人几分聪明,便立意要开个上上的好价,倒是错过了几个大户买家;到十二岁上尚未成交,便已起了卖给青楼之念头,此时此刻,居然有那一等几世里不能想来之事,堂堂和亲王府,也不知为何,居然一时兴起,在人市上学摸“知冷着热的小丫头”,相中自己买了去。

本来能入这等天家王府为奴,便已是万万不可梦想之事了。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便是自己只是下等奴婢,既然在府里服侍,最糟不过是年幼时给王爷随意破身奸玩了处女身体,沦为性奴胡乱奸上几年,然后配个小厮或者庄子里佃户了,这等府里发落下来的奴婢,虽然失了身,一般人家也未必敢虐待轻看的;若是一时得了东风,能配个外放的小官儿,那更是人生辗转有幸,不可细想了;若再敢奢想几分,自己容貌颜色,性子体态,能得子欢心,虽然自己出身低贱,难以有什么名位,便是豢养在王府里作个陪侍之奴,终身可望富贵体面,那更是惘若隔世了。

哪成想竟不知为何,那天子阿哥、荒唐王爷非但果然喜欢自己,而且居然对自己和蔼体贴、亲昵疼怜,虽然难免有些手脚轻薄,却是不似个作践自己取乐的样儿。这等恩遇,实在不可想象思议。真让自己如在云中梦里幻境瑶池一般儿,如此更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报恩才好。非但伺候弘昼起居饮食用足了十二分温柔心思;一发连替弘昼拿意思究竟想分寸,甚至圈拘性奴、取悦风流、古怪荒唐也是处处贴心;至于自己,虽然还是幼稚身体处子情怀,年纪小,尚羞于不敢动求弘昼淫玩,但是已经是处处时时温柔恭顺、秋波春氛得,等着弘昼哪一日随时性起,此刻已是不为自己命运,只望自己年轻玲珑之女儿家身子,那受辱遭奸时的模样儿,能换取弘昼片刻快活,也算是报了几分人恩情。

却又不知弘昼为何,自圈禁大观园来,在园子里任意妄为,将那些个或是名门闺秀,或是千金小姐,或是新妻美妾,或是小怜玉鬟,或是稚嫩幼女,或是半韵徐娘,甚至还有佛前女尼,一路奸淫玩弄,花样出,对自己,虽是越发添了手脚,但是总是怜惜过之,疼爱惜之,非但未曾奸破自己童贞,居然连脱了自己衣裳玩弄都未曾有过。她有时不免也以为自己容貌体态不可弘昼心意,只是瞧瞧弘昼对自己那分子亲昵,却又不像。只是一来二去,便也只以为弘昼眼前绝色女孩子太多了,一时不缺自己一个,候几年罢了。

哪知今儿子居然兴致起了,将自己抱在汤池里摸玩,虽然衣裳未褪,但是此等模样儿,只怕比裸体尚要旖旎,再要自己服侍阳根,却不是自己想了多日的羞人场面。只到底她少女清纯闺秀,未曾想到弘昼居然要自己“用嘴儿吸了去”,虽然也曾偷偷想过弘昼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千样古怪淫行,比这等事要羞辱的多,自己都是立意要咬牙忍耐,恭顺遵循,好报人恩怜万千之一。

但是真到了子开口有命,却是这等“用口吸”,想到要用自己清洁香软的口儿,含那处怕人所在,吸那羞耻精浆,那从女儿家天然带来,难以一时泯灭之羞涩、恐惶、贞洁、怕脏之心绪却闪一般激灵上了心头,非但犹豫了片刻,也不知触动哪根心弦,但觉鼻子里一酸,居然眼眶里委屈的泪水都涌了上来。此刻弘昼正是将要登顶之际,这份犹豫一时未曾察觉,那一旁玉钏儿到底被弘昼奸过数次,却知此等时分,万万不可忤逆一丝半点,她女儿家知女儿家心思,知道月姝乃是处子天性里那份羞耻,当真唬了,居然脱口而出:“子……要不要奴儿来?”

这才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更是惊怒了盆里弘昼,几乎是立时沉了脸,望向怀里那月姝。月姝也是惊醒过来,暗骂自己这是如何了,虽是一刹那间隙功夫,居然敢忘却了本份,顿时脸儿憋得通红,虽然未曾看见弘昼目光,却是恐惧自责全都一时想起来了,亦是嘤咛道:“奴婢一时……慌了神……奴婢身子魂魄皆是子的,自然是子要怎样就怎样,就请子尽兴,头再处罚奴婢才好……”

一咬牙沉下脸蛋去,闭了眼,在那水中摸一番,将弘昼那条巨大滚烫的阳根,此刻再不敢丝毫犹豫,努力开了自己口舌,几乎张得腮帮子小疼,忍耻吞含了进去,将那鸡蛋大小的龟头含在软舌胎间,呜呜两声,用力一吸,却不曾吸出甚么来。哪知顿时觉到自己那浮在水面上的顶心,被一只巨手用力一按,自己顺着那气力更是头儿一沉,将自己整个口腔,一下将那条阿物儿吞咽到了自己最深处,几乎将那条吓人的物什儿,吞下了大半,此刻但觉喉头一阵恶心难受,咽喉深处的嫩肉几乎要被顶破了,天然的恶心想吐连连。自己也知自己在水中,其实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一却不仅仅是羞耻之泣,亦是实在难忍难受之辱了,更是片刻觉得已是完全无法呼吸,自己那咽喉处的肉壁,沉沉撞击着那颗圆溜溜的头儿,猛然的,一股奔涌而出的热流,烫到了自己的咽喉和舌根,竟是浓稠一片,不提那腥酸腻心,便是那份被深深辱到五内的耻感,亦是如何受得。只是月姝此刻,虽是如同受刑一般,但是却被自己适才那一份犹豫,更是折磨的惭愧不已,但觉自己悉心守候了几年,子真要拿自己泄欲时,居然犹豫了含羞,真是一时恨死了自己,此刻越是难受,越是反而觉得算是惩罚了自己几分,减了些心头之愧,哪里敢再犟着气力,便是弘昼的手不按着,也是死死忍耐着口舌胸膛里的恶心,一股一股,将那弘昼深深埋在她口里的巨阳,喷吐出来的精浆,尽数吞咽了下去。

弘昼其实也只是那将要登顶之刻,一时有些恼怒,又是男子天性,将那月姝的脑袋一下按到底,将自己整股子精水,全都射到自己怀中胯下这个小女孩的咽喉深处,待到龙马怒发散去,长长一声虎吼,身子软软靠到那木盆边沿,再看自己胯下的小女孩儿,依旧不敢将自己逐渐疲软的阳具吐出,伏在水下依旧努力吞咽吸吮,这一刻,连他也不由有些怜惜惭愧。更怕月姝在水里一味憋坏了,便抬着她两条肩臂,将她上半具身子,扶了起来。

但见月姝一脸全是那滚滚而下的盆中汤水亦就罢了,那一头青丝都湿哒哒沾染凌乱,更明显可见,眼眶下,雪腮上有几条水痕不同,却是女儿家眼泪,那嘴角依稀,有几条白痕,当是自己精汁稠密,泛了几屡出来。他一时未曾开口,那月姝已经是带着哭音,开了口娇软哭着哀告:“子……月儿适才……一时慌了。

子肯要月儿,是月儿本份,更是月儿福分……是月儿不中用,错了……月儿是死罪……只怕子适才若是泄的不快活……月儿磨成粉也赎不了罪……子……您不要绕了月儿,定要重重处置,给府里上下,也给园子上下做个榜样才好……”

弘昼听她说得如此严重,初时几乎愣了,后来噗嗤笑出声来,拍拍她脸腮,实在忍耐不住自己那前世里带来的亲密柔声道:“这却不是胡说了……一时怕羞是女儿家天性,恩……本王就喜欢女儿家这份羞涩天真,若是没了还不欢喜呢……你是本王婢女,又不是园子里性奴,虽是一般儿要侍奉,但是身份不同,作为也不同,哪里就一味只是处罚了……好啦……哪里就慌乱成这样……本王适才泄得颇是得意的,再不曾骗你……倒是你……可怜见的……适才一时性子起了,倒难为了你,可弄疼了?”

他亦是一时失态,几乎连王爷脾气架子都忘却了慰问起来,月姝更是心折脸红,娇羞难忍,一时云里雾里,也不知该怎么说话,只是听人口吻,却是没有半点不快,才略略心安,娇羞难盛,又是惭愧,这等温柔言辞,更是醉得少女心绪,也是一时忘却了奴婢身份,居然脱口而出,细雨柔风一般:“子……晚上,要月姝侍奉您歇息吧?您……不嫌弃……就……就……玩了月姝的身子吧……”

那一旁的玉钏儿,已经是目瞪口呆,若说弘昼折辱月姝口舌泄欲,却不算什么,以弘昼身份,既然一时想,便是理所当然,任意痛快就是了。但是当真不可思议是弘昼在这月姝身上这份温柔,园中女子得弘昼宠爱者亦有,却哪里可想及这份体贴温存,月姝这等动求奸,虽然恭顺奉,却也是僭越之言。

哪知下头更是唬人,弘昼泄了身子,居然似有感慨,闻月姝之言,既不恼她求欢属僭越,也不应承,居然仰面思了片刻,淡淡道几句话,倒把玉钏儿并月姝都唬着了,只闻得是:“你是本王买来的侍女,自然是也要用你身子的……只是一时想着,有点不忍一味作践了你……待隔几日,个日子,明功正道给你个侍妾的名分,与你洞房花烛一番才好……”

虽则弘昼外头出了名的荒唐王爷,但是这话却也是闻之令人不可思议。其时朝野风俗,没个出身的女孩子,在那大家子里其实分为几等,最次一等,地方上达官贵人,豢养几个性奴,一味折磨身子魂魄取乐是常有之事,这等为人性奴之女,要么是人市上采办来,要么是有那一等纨绔子,一时兴起,在那歌舞技房里赎买来,还有一类,便是那获罪人家的良家女儿,有那一等略有势力的人家,保下来充作性奴玩弄,却也算是周全护持的善事;再上一等,便是府上下人丫鬟,年纪容貌能入了子眼,奸污玩弄是常事,一般无非是奸几年,又去玩那等更年轻的,略略年长了便配了府里下人做妻室;再上一等,便是实在是家生的丫鬟,知根知底,又有脸面,若是自小儿随着男子少爷伺候的,也有那一等开了脸,充作个“姑娘”,比那姨娘侍妾矮了一等,却也算作了子终身陪侍,若是自小儿随着小姐伺候的,便是出嫁时做了陪嫁,也唤作“姑娘”,给夫家充斥内房的。

只是若说是正儿八经的妾室,虽然不如正妻偏房,却总还要讲个出身,无非是州府官员,纳那商贾人家;或是京中大员,纳那州府人家。只是若到了弘昼这等身份,却是更加不同。莫说是福晋、侧福晋、偏房、侍妾、侍女丫鬟、便是要性奴玩弄,也可在朝中中等人家,随意挑选女孩子亵渎,再不为过的,宁荣两府女孩子眷属,本是侯门,但是一旦获了罪,于他为奴,其实也算是抬举,若说是王府侍妾,那更是要宗人府入册,天家玉牒载记,非上三旗上等人家贵姓千金女儿不可的,再怎么宠爱,以月姝的身份,纳之为妾,都是荒唐无稽之说。至于“明功正道”、“洞房花烛”,月姝一个人市上买来的女孩子,更是不可思议之事了。

两个女孩子都愣了片刻,到底还是月姝先缓过神来,忽闪着大眼睛,愣愣道:“子……您说笑了……这……成什么体统……”再看看弘昼,竟然不似说笑,倒是认真的,不由急了,只道:“子……您想要怎得就怎得,要玩月儿算得了什么,月儿的身子,本来就该给子玩了取乐。月儿只求等几年色衰了,子不要将月儿配人,就在府里充个杂役,终身只曾给子一个玩过身体,就是此生修来的福了……便是其他女孩子,子看着有兴致,要来也只好在园子里安置供子为奴……”她看弘昼似乎不为所动,更是着急,此时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谦辞,而是替弘昼想念了:“子,您何等尊贵身份,奴婢冒死劝诫,如今在位亲王虽有几位,其实老一辈里做不得数,除了宝亲王,朝廷便以您为尊了……您要纳妾是大事,恭顺亲王纳妾都是西域和卓部公,何况是您,若不是上三旗贵姓,便是朝中官员正经人家女儿,再抬举也使不得的,我算哪牌名,给三府里知道了,要翻天了……”

弘昼却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伸伸懒腰,打个哈欠道:“罢了别胡说了。

说了半日,就一句说对了,本王要怎得就怎得。既然说了要纳你,就是要纳你……恩……你也莫上心,也不为抬举你……是本王女孩子玩多了,只想玩个穿嫁衣的红妆女孩子身体,妾室嫁衣鲜嫩可爱,脱玩起来有味儿,就为了这个,也偏偏要这么胡闹,三府……哼……三府里敢来问我的是非?”

月姝听他说着,竟然果然是荒唐口吻,却是越发认真,更是慌了,才要接着劝谏,哪知弘昼却道:“乏了……莫再胡说了,明儿还要园子去,替我抹了身子安排我歇息吧……今儿累了,不闹腾了,玉钏儿陪我睡了就是了……”

二女偷偷对视一眼,也不再敢多话,只得扶着弘昼起来,替他抹了身子,还是玉钏儿扶着进了卧室,是夜不过是搂着睡觉,倒也未再有它话。

第二日,日近中天,弘昼才起,那玉钏儿却早醒了,也不敢搅扰,只躺在被窝里陪着弘昼,待到弘昼醒转,才服侍着弘昼起来更衣,外头月姝进来伺候着梳头洗脸,这月姝其实一腔心思难言,却也不敢再提,只盼昨夜只是一时荒唐梦话,口中只是温柔言语,一些个王府内的差事,再一会子,鸳鸯、金钏儿已是捧了几碟子精致小菜,进来服侍弘昼用了几口午膳,见弘昼那昨儿疲累之色果然已经散去,那月姝才小心提醒,只说:“子还去园子里不?昨儿子吩咐,已经让几位大人要来去园子里话,只怕这会子他们吃不准子何时起,不敢怠慢,都在园子那里候着呢……”

弘昼便点头道:“自然还是去园子里,只说病着就是了。眼看天儿也一天比一天冷了,园子里地龙好,自然去过冬过年。恩……委屈了你,还在府里替我张罗,堂客往来也不好怠慢了,过两日……你就备着做新娘子吧……”

那鸳鸯、金钏儿不知就里,月姝是只希望弘昼忘记了,又怕弘昼忘记了,哪知这子又提,有是害羞又是期盼又是担忧,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弘昼却已是拍了拍她小臀,携着四女,带了从人,办了车驾,出城南大观园去了。

园中凤姐、可卿等已经得了信,商议着此一难得,便督率着园中有头脸的女孩子在西门里头院子里候着迎接,自有那冯紫英、勒克什等几个要紧门人,昨儿奉了王府差事,今儿要见弘昼话,又不好擅入,都在雀思门里头的门房里候着。凤姐等也不敢怠慢,早差了晴雯、珍珠、小红几个小有体面的丫鬟递送些茶水过去。

待等弘昼车马到了,几个门人琢磨着里头都是王爷禁脔,不便相见,依旧躲在门房里候着。倒是凤姐、可卿领着宝钗、李纨、尤二姐、邢蚰烟、妙玉、迎春、探春、惜春、宝琴、李玟、李琦、连着平儿、袭人、司棋、侍书、入画、香菱、莺儿、万儿、芳官、翠镂、宝珠、金桂等齐齐跪了,一叠声只叩头说“子安好”,弘昼才自那口外来,这几日只在贴身鸳鸯、蕊官、金玉等四女身上作伐,这一刻听闻这一院子莺声燕语,娇音悦耳,花颜动人,再瞧着满地娇颜玉体,虽然冬日里自冷,却也是果然快活,才招呼众女只管起来,对着凤姐却道:“园子里可安生?”

凤姐本来怕他还在挂念迎春之事生气,见弘昼满面笑容,似一时早忘记了,也是欢喜,又是款款微福,笑道:“园子里内外都好……我等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儿,都不曾问子身子安好,就敢蒙子问了?子一路劳顿,还望在园子里多住几天过年,如今梅花都开了,好好赏赏,歇息足了精神才是我们本份,子安好了,我们才敢安好呢……”

可卿见凤姐占了先,也上前半步,笑着要问候,弘昼却先对着她捏捏她脸蛋道:“你瞧着又清瘦了些。只是你体态娇娆,瘦一些个倒是更见风姿了……”

可卿本来也是满腹心事,哪成想弘昼园子,头一个居然拿自己调笑,园中女子,最可依赖便是人之赏玩,有这句话,倒好似添了八九分魂魄一般,娇痴痴一笑一羞,低了头,竟不知什么才好。却听凤姐已是问候道:“子一路辛苦……四位妹妹也辛苦了……子就请示下,去哪里先歇了才好……”她顿一顿,似乎乍了乍胆子,瞧瞧一旁跪着的迎春和惜春两姐妹,道:“子,迎丫头如今安置在怡红院里,紫菱洲虽解了封,我也没敢让她姐妹去住……子……”她说道后来几句,已是轻声轻气,小心翼翼抬头偷偷看看弘昼神色。她这话声音虽轻,几个女子都是变色,连惜春幼小,都忍耐不住偷偷抬头看弘昼脸色。

哪知弘昼倒似没听见一般,只点头,指指身后四女道:“她们在外头服侍的也好,头自然该赏……怎么……人不全?云丫头呢?”

他如此装没听见,可怜那地上跪着的迎春心下一冷,几乎要坠下泪来。倒是一旁的小女儿惜春咬了咬牙,扯了扯迎春的衣襟。

此时,那宝钗上来一个蹲福,道:“子,云丫头想来是着了凉冒了风,这会子身子还在发热,不敢来见子,怕过了病气了不得,在自己房里养着呢。”

弘昼却似心绪甚好,摆摆手道:“罢了,天气冷……你们也都别在外头了,都各自房里去……头有兴致,自然去你们……这会子,去瞧瞧云丫头吧……”

凤姐、可卿、宝钗、李纨忙都上来劝道:“这云丫头如何当得起……子身子要紧……”

弘昼摆摆手道:“哪里就过了痨病了。她一向身子壮实,倒如今可怜病了,去瞧瞧她也好。”那凤姐有过经历,只道弘昼一时有了荒唐心,只想淫玩个病着的女孩子,倒不敢再劝,只得变着法子试探道:“子即如此说,是云丫头福分,能得子眷顾了……只是……还有几位大人,候着见子已有了时分……我却不敢做,还让他们在旁边门房里候着,还请子示下,今儿可要见一见……”

弘昼低头思道:“没什么……就去瞧瞧云丫头,想来她自然在自己屋里养着,就让他们几个来枕霞居外头,我见见吧。园子里女孩子多不便,你让丫鬟太监好生带着。”凤姐应了,目送弘昼远去,才唤平儿去交代,众人都是有心的,也不知弘昼去见湘云,只是瞧病还是要怎生举动,即不好猜,便只好磨蹭了片茶功夫,才让晴雯,引着冯紫英头一个,取道枕霞居见弘昼。

这冯紫英这会却是越发添了小心,只是陪着笑,目不斜视,亦不说话,倒好似从未见过晴雯一般,只是说个“劳烦姑娘”,便随着晴雯进去;到了枕霞居门口,候着了话,才随着一个丫鬟进到里头,到客厅上拜见了弘昼,叩了头陪笑道:“子来了……奴才见子气色还好,本以为路上必然乏了,却到底是子体泰安康……看着竟更有了精神……”

弘昼摆摆手让他坐,一旁自有小丫鬟翠雨献上茶来,弘昼却已问道:“京中情形如何?”

冯紫英哪里敢真的用茶,小心翼翼陪侧着,听弘昼问,忙道:“子明鉴,太医院、军机处、内务府都说了,皇上身子渐渐安康了呢……只是……奴才听个信儿,也要子才好……恩……李卫李督军……前儿晚上进的直隶,只怕今儿已经到京了……”

弘昼不由低头沉吟,却不说话,半日才道:“李卫进京,自然是有差事……”

冯紫英嬉皮笑脸道:“奴才随着李督军几年……瞧着咱李督军乃是大清头一等忠臣……既然进京,自然是有差事……”

弘昼摇摇头,他这大半年来内外走动,也已知道里头滋味,李卫官封两江总督,乃是地方要紧差事,只是他乃是雍正昔年府上带出来的龙潜之臣,确实如同冯紫英暗示,实在是大清官吏里,眼里只有雍正一个人的要紧官员,如今既然进京,必是雍正秘旨,有差事要他办。联系着前后事态,怕只怕雍正其实光返照,自知不治,要安排身后事也未可知。

他思来想去,这等云诡波密之时,自己其实就是装病装病再装病最是妥帖,便也只能摇摇头不说,又道:“三府里呢,有什么事……”

冯紫英近来心里怀了鬼胎,正想着要多博弘昼欢心,听他问起,正中下怀,忙道:“子不问,奴才还不敢说呢。差事上,正有些麻烦事体,就请子疼奴才,给奴才出个意才好……”

弘昼明知他这等说话,必有所指,便笑骂:“莫捣鬼,有事便说……”

冯紫英笑道:“旁的都是小事,只是皇上身子不好,如今只住在畅春园,三府里说宫中要清清鬼气,也好为皇上宫做筹备才是……其实不过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将那一等年纪大的宫人女子,放几个出去归乡,本来是那里朱妃请旨,说是冷宫里的罪余的宫人,该杀了杀,该流的流……恩……该放出去姘了也该办了……别皇上来一宫戾气才好……这等大事,詹事府哪里敢做……而且奴才想着……恩……恩……皇上身子不安,也该祈些福寿才好,前几日了皇后,皇后说既是封了王爷您掌管三府,还是该王爷您来发落才好……奴才自己做想着……有那几个可怜见的宫女,其实论起来是个株连的罪过,何必一并荼毒了……只是若要放出去,也是不妥……子若疼奴才,可否收留了……也算奴才三头交代了差事……”

弘昼一听便知这冯紫英捣鬼,想来自己那日亲临后宫探冷宫,又留了玉钏儿询问抱琴究竟,这冯紫英布这弥天大阵仗,不过是以为自己看上了抱琴,想借机献给自己淫乐,只怕这奴才胆子包天,连元春一并送来都是有的。自己倒是确有这个心,只是如今总不好为这等事去雍正,若无雍正首肯,也未免有些风险,一时倒是踌躇,想了片刻才含糊道:“既如此,你瞧着办……只是莫要一味胡来,大内事自然要谨慎妥帖……”

冯紫英听他答得含糊,知道这子想吃怕烫着,笑着个是,又小心翼翼道:“子,前几日园子里又有了风波……是奴才办差不小心……只是不知道周公公这里处置如何……还请子示下……”

弘昼知他也同凤姐一样,其实是打探紫菱洲之事,略想了想,道:“这事容我也问问才好。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

预知弘昼交代冯紫英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人乃万物灵生就九窍心贪嗔欲怨悔机关算精明亦有懵懂痴苟忘利害名何来荒唐事世间唯有情

第七十二回:娇颜美妃恭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二:娇颜美妃恭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第七十二:娇颜美妃计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却说弘昼园,即是才归京,便唤了冯紫英等要紧门人来理说些头绪。一时却说有事要差冯紫英去办,冯紫英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忙弯腰恭谨道:"请子吩咐"弘昼翘个二郎腿,端着那粉彩团云粉霞小扣碗儿吹着饮口姜茶,却才淡淡道:"如今旗下门籍是哪里在管?"冯紫英见问得奇,笑着答道:"这却是内务府的首尾子要问究竟细里,内务府那老于驼子来,他是昔年陕西于中丞的胞,先前捐的这差事,管这个已有八九年了"弘昼摆摆手道:"就是不想太惊动了外人八旗门籍自世祖爷入关来,这风起云涌的、改换门庭的、获罪失漏的、并旗易帜的,多有遗漏。我这儿有个孩子,却是原来阿济格表亲的旁支,算起来也是正白旗人,只是年代久远,失了籍,若用我来抬籍,倒显得没出身,反而可怜了,你可个由头,给造个册子就弥缝了,内务府倒不用晓得"冯紫英闻言更是奇怪,论起来满八旗制度,其实自从顺治初年,多尔衮之变起,其建制人丁历经三朝,任谁都有些说不清哪一族哪一宗根本了,那阿济格本是清太祖十二子,一来年前的人物了,什么表亲的旁支,这么七拐八弯的又哪里考据来,想来竟是要自己假造门籍的意思。这论起来也不是大事,其年间也有一等人攀龙附凤,只想要手本履历好看便假托昔年从龙后人,只是以弘昼这等尊贵身份,若是要抬举下头人,明目张胆抬谁入正红旗,是其本管职权,以他的威赫权势,谁敢来过问,何等便当,怎么又要闹这些玄虚。但这是外头常有的小手腕,自己本说了,乐得替子担待,便想了想,陪笑道:"是。奴才自然办得妥帖,老赫尔泰昔年就欠了奴才人情,这等顺手慈悲也是善举,哪里敢说个不字。

断然不用提到子。只是子既然说了,还请子示下,这册子上写什么名字年纪来历才好呢?"弘昼想一想道:"就写昔年入关时,留在关外了,满姓就当是锡伯族人,胡乱拟一个生辰谱系,女孩子,如今就写十六岁。汉姓就说姓冯,冯氏下余的,你瞧着办"冯紫英听到这里才明白,这子果然依旧是个风流性子,原来竟是看上了哪家姑娘,竟不是要拘来受用,而是起了个走明道纳入府里的念头,以弘昼身份,便是纳个妾,也当是上三旗正牌子名门之后才妥当,想来这家姑娘却是汉人,所以才要自己瞒天过海,让三府里不知觉给办了。这等又是简单又是颇讨子欢心的事,如何不能用心办差,再一想到,弘昼府里人丁不全,若是今儿替着办差的这女子给弘昼纳为侍妾甚至侧福晋,那自己当真是给自己种下好大一人情,想到这里,已经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是,奴才自然办得妥妥帖帖,头就拟了,直接递进去存档,子连过问都免了才好呢"弘昼点点头,知他素来机灵,定是妥当的,想着后头还有几个门人候着自己接见,便端茶让冯紫英自去了,只坐着接见三府里佟客双、周秉通等人,无非是说些京中各处光景,三府里差事等琐碎事务,一一交代,只说自己要在园子里过年,让他们少来搅扰,有要紧事再来通传罢了。渐次倒晚间,才一一见过遣走。

弘昼今儿入园子,本来是一时兴起,听闻湘云身上不好,来瞧瞧。适才到那闺房里,见果然是病了,身子滚烫,血色潮红,见了弘昼本来挣扎着要起来拜见,便也不忍闹她,叫她自歇了,才到外头来带着金钏儿,让翠雨伺候着见人,此刻见人已毕,环顾厅堂,又不免觉得些些寂寥,腹内又略略有些饿了,一时也未曾拿定意,是该叫翠雨翠墨这里伺候用饭,还是顾恩殿或是去哪处。

正想着,哪知翠墨见厅里外人走了,却上来话,只说:"凤妃在外头候了半日,不知子可要传见"弘昼正好略略觉得有些无味,闻得此一句便叫进来。

却见王熙凤已是换了衣裳,头插累金珍珠彩凤苋云钗,挽了个倒挂杨妃涵烟芙蓉髻,身上穿一件明黄色五彩斗纹束身袄,里头衬着紫红色牡丹翘首裙衫。那袄子并那裙衫却也别致,于那脖领胸膛这里,却是两条子修裁得挺拔的竖心立领,自脖领开一条"一线天"的小小分叉,直到前胸末梢,将那乳沟儿一条纹线露得妖娆娇媚,那乳形却依旧用两侧衣襟遮掩得严实,更显得诱人几分。除了这两条领子裁剪挺拔,衣裳其他线条却是处处修身贴体,用条梅花漏空的镶边腰带一扎,真是娇羞妩媚与那精神利落并举。再配着这衣裳纹理华贵繁缛、细处清爽考究,当真是眼前一亮,好似个天宫仙子降凡不俗,却依旧用那露出一条雪腻乳沟,乖乖诉说着身为性奴禁脔的顺从风流,弘昼本正无趣,此刻看得这等颜色,越发喜欢,却见凤姐儿已是万福施礼,口中笑道:"凤儿却冒昧了,只是想着子见人,天色又晚了,云妹妹病中料理不得,怕子饿了岂非是我们罪过了。不敢来混闹子,只是带了些吃食来,子若有兴致,便用了也好若是凤儿多事了,子还要去哪里,自然也由得子,莫怪凤儿惦念子这片糊涂心思就是了"弘昼给她说到心头事,更是欢喜,便笑骂道:"小狐媚子,说得这等委屈。

既备了吃食,左右云丫头躺着,我们也不去闹她,自然你陪我吃饭了,鬼得你"看着凤姐这身儿打扮着实动人,心下便有些痒痒,招招手让她过来。

凤姐见弘昼招呼意思,便就上前,也不敢再造作,度量着弘昼手势,由得弘昼扯了臂膀,托到怀里,乖乖将玉股坐在弘昼大腿上,自己身子软软贴贴伏在弘昼身上由得弘昼轻薄。后面早有平儿带着四个小丫头,将那紫漆食盒摆了掀开,原来那食盒也是考究,却是一发三层,下头一层点着一盏蜡碗油灯,上头菜肴才是滚烫,却是一壶热梅茶,一壶女儿红,一碗砂锅煨鹿筋,一碗酱汁墨鱼卷,一碗糖心桂花藕,一碗红辣兔腿肉,一碟子新烫菜心,一碟子蟹粉蘑菇,另有一煲官燕玉露羹,冬夜里瞧着也是馋人。平儿同着翠墨一起在厅堂四周掌了灯火,才都退到外头去伺候。

弘昼看着一桌子菜肴香色,正此刻心意,怀中又抱着个娇柔妩媚却穿得格外动人的美人儿,不由喜悦,一边命凤姐给自己斟了梅茶,一边忍不住在凤姐腰肢里抚摸,看着凤姐身上最是吸睛的那条露春领子,口中调笑道:"这身衣裳选得好园子里一些女孩子虽美却太小,穿不起来这等气质,还是你穿才好这条沟儿露而不淫,领子挺而不扬,最是能显得你这身段也是如今以你为奴才能穿的,否则便是昔日你丈夫,也断断没这福分看你穿这等衣裳"凤姐本是羞笑,听他忽然说起"昔日丈夫",几乎唬了一跳,偷偷看弘昼眼神,全是色眼迷离,便才安心,知道人是刻意调戏,依旧在弘昼怀里,也不敢一味卖弄风骚,只是小小挪动一下屁股,让自己的玉股边缘轻轻蹭一下弘昼之下体,低头道:"子能赞一声,凤儿便是虔心到了。这衣裳本来是内务府送来的,是太太哦是那贾王氏悉心改了,说是领子里头要用大料子撑起来,越是挺拔,越是"说得也是羞了,低头玩弄自己腰带。

弘昼挺她娇音说来,更是妩媚,忍耐不住在她臀上捏一把,问道:"越是什么怎么不说了"凤姐只得轻声道:"是太太说,领子越是挺拔,当中夹着那条勾缝越是显得柔媚但愿子能喜欢呢"弘昼听得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一口道:"你个狐媚子你姑妈也是个狐媚的,不过确实用心,要她掌衣衫是用对了人"凤姐笑着劝道:"子饿了,还是先用晚膳吧。一味笑我是怎么的我是子之奴,只好胡乱揣摩子心意,不知道子用着可否香呢。"弘昼笑吟吟夹了几口菜肴品了,赞着不错,又亲她脸蛋一口道:"巴巴的跑到枕霞居来送饭你胆子越来越大,便是云丫头病了,你怎么知道爷就没兴致?

若这会子在用云丫头身子,你就僭越在门口送饭。哼哼凭你穿得再媚,菜蔬再好,也是该罚"凤姐听他全是调戏口吻,一只右手更在自己软软臀肉上抓捏个没完,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开始从自己领口探进去抚弄自己胸乳,虽然说的是个罚,也再没个一味怕的,娇羞低头,却不敢逃避弘昼轻薄,自己手儿腾出来,替弘昼夹菜,只是喂到弘昼口中,幽幽道:"子说罚便罚了只是来求见子,却不尽全是想子,尽奴德,还是园子里事务,有子的呢?凤儿自己知道,自己比不上园子里妹妹们年轻妖娆,穿得再好看也不敢不敢老是来着子烦今儿了子办好差事,便是不敢来搅扰子兴致的。"弘昼此刻心绪甚好,一只手上只管隔着裙子摸弄凤姐的臀,一只收从那领子里探进去,干脆已经从凤姐内里低胸开叉的肚兜里塞进去,从这妖娆少妇的胸前嫩肌上沾染拖延,满满摸玩淫弄起她一对滑腻腻软绵绵的羊脂玉峰,捏弄两下,更直接开始逗玩凤姐那娇滴滴的乳头了,嘴里还要品着凤姐递送过来的鹿筋,听她说道,便一边口中嚼菜,一边已略略有些喘息,笑着道:"你说自己还不好看那天下可还有几个美人儿,只是再美,也没旁人可以瞧着了,只有给本王玩身子尽兴不是?难道还惦念自己是大家子少奶奶,可以调戏小叔子大舅子?

嘻嘻自己说说,你这奶儿怎么越发嫩软,难道巧姐儿如今这么大了还要你喂奶?你有什么事体要?"他呼呼哧哧连着前言后语,凤姐如今已知几分这子心性,要紧处丝毫逆不得一丝半点,自己胸前那对豆蔻越发给弘昼逗弄得胀鼓鼓的,又痴又醉,又羞又软,其实下体都羞羞得有些湿润了,却依旧乖乖的,一句话亦不敢拉下,也娇痴痴如同呻吟一般,强自压抑着胸前被淫玩亵弄之快意,喘息着话:"是。

子,我是不是美人儿,都自然只能给子玩身子尽兴了。我便是想着自己是大家子少奶奶,也只能恩乖乖给子一个人淫弄,取悦子一个人了恩我的奶奶儿是子摸的软了巧姐儿都十二岁了哪里还吃奶恩恩巧姐儿都长大了也等着和我一般儿,用身子给子尽兴呢"说道这里,自己也忍耐不住媚眼如丝,呵气吐蕊,脸蛋儿潮红,身子越发扭来扭去,轻轻在弘昼怀里蹭弄,一时连自己要什么事都有些迷糊了,说道"是子摸的软了"已是有些迷迷瞪瞪失神,再说道"巧姐儿都长大了也等着和我一般儿,用身子给子尽兴"已是觉着自己下体这里一股暖暖的汁液沾湿了内裤,似乎连外头裙子都要映出水泽来,弘昼两只手各自都在轻薄自己,自己只好用手喂弘昼吃食,却有些个想在自己那羞人处稍稍抚两把也好,却也到底羞涩哪里敢,一时忙了神,又喂弘昼一口兔肉,胡乱说着话儿,只为让自己不至于被弘昼淫弄得失了神智,勉强抓了句话头:"子别一味摸弄凤儿了要受用,什么时候不成这会子好歹再吃点,空了腹头倒更乏累这兔子肉丁外头的辣子是凤儿自己制的呢"她却哪里知道,弘昼早已是久惯风月之人,又是才遇到那一等朝廷里最是险要之事,虽了园子避事,面对一屋子只得奉承自己的佳人,那思绪却依旧留着几分外头惊醒警觉。虽说园中女子,有几个恬静的,有几个贞烈的,有几个畏惧的,但大多之数,着意妆扮,用心作局,只为让自己顾加青眼,受用身子一番,论礼是奴德,论心是求安,也是常有之理。但似凤姐这等实则内有城府之人,今儿如此巴巴过来,悉心妆容,暖烫酒食,件件样样如此贴心,一思量,若非来试探迎春房中信笺有提到自己丈夫之事,便是求着饶恕迎春,若迎春都饶了,自己自然更是安全。

他度量了凤姐心思,本来上来就要敲打两句,讲究个"祸福由,强求是空"的意思,只是到底风流性子,一时瞧着凤姐这身立领露胸衣衫实在可爱妩媚,便转了念头,只管受用这风流少妇这一等畏惧小心,献身求安的滋味就是了,才只顾轻薄起来,一时却又忍耐不得,小小撩拨一句"便是昔日你丈夫,也断断没这福分看你穿这等衣裳",就要引得凤姐开口哀告。哪知眼下瞧着,凤姐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努力取悦自己,倒也欢喜受用。又听凤姐言语恭谨温顺,有个"今儿了子办好差事,便是不敢来搅扰子兴致的。"的话头,自己摸着凤姐身子,已起了用过晚膳,偏偏要脱了凤姐这身明黄大衫,压在榻上好好受用奸玩一番的念头,便更不忍心此刻唬坏了她,言语上逗玩她两句,便加了一句"你有什么事体要?",只等候着她求说迎春之事。

哪知凤姐那一等风月言语,都是乖巧应答,自辱自轻,却依旧免了后头的话,只要自己吃菜,心里不由暗笑凤姐,只怕她到底怕着自己,便又吃口辣子兔腿肉丁,道:"昔日说你性子跋扈泼辣,南边人所谓&39;凤辣子&39;,炮制起来自然有料"说到"有料",那正在逗玩凤姐一对玉乳的手加了气力,探在衣服里头将整个乳球都托来起来捏得变了形,口中又道:"用了膳便来用你这身衣裳好倒逗起火儿来头先用奶儿给本王好好揉揉你要有话就这会子,头云里雾里,玩你身子取乐时,那耳朵嗡嗡的,可听不真呢"凤姐乍着胆子啐了一口,才努力憋着浑身酸麻,道:"是子。是这么着,眼见要过大年了我和可卿妹妹、宝钗妹妹、纨姐姐都商议了,往年我们是府里过年,自有一番规矩,也尽有些个虚热闹只是只是如今不同,府里遭了罪,蒙子庇佑才能姊妹们安生;这年当怎么过呢?子又说要在园子里过年不怕子着恼,园子里论礼都是性奴,只有用身子伺候子这一条,但是却怕子一味腻了银子尽是有的,但是怎么操办也怕子委屈我冒死说一句,也怕姊妹们委屈"她支支吾吾说到这里,弘昼已是听明白了,算起来也是人间荒唐事。这除夕一节,无论满汉蒙藏,唐宋元明清,但凡神州华夏一脉子民,自是守岁、祭祖、放炮、饮宴、戏、看灯凡此种种样样年下光景,乃是头一等要紧事。若是常人家,即便是大内皇家尊贵讲究,也是一般要极致喜庆张灯结彩礼貌先王。若是常王侯家里有那一二个下人奴婢,性奴禁脔,这等事一则无权,二则没钱,三则上不了台面,却也轮不到他们操心。论起来普天之下,只有这大观园里,说道根上是一园子性奴禁脔,只有供弘昼淫玩取乐一条的女子。但是论规模体制、行事举动、规矩排场、上下人口,怎么瞧着,其实已经是王府行宫一般,开天辟地头一遭,倒难为了凤姐这当家人。即说一句"也怕姊妹们委屈",却确实是一片至诚之心了,若是以获罪人家性奴下贱之份度量,自然也免了节庆,一味只是宣淫为上,到底也怕园中众女添了悲戚。

弘昼听来,连弄她身子的手也一时停了停,略沉吟一思,忽尔展颜笑道:"这的确难为你们几个想着了。我今年要在园子里过年,难道还能寂寞了本王即说了,便性大大操办起来。你们昔年宁荣祭祖之事恩实在是不宜再办,难为你这份心思也是可怜。宝丫头、云丫头她们也该当周全,本王便开个恩,发个文,允你们贾府恩自然还有你们王府、薛府、史府几个罪余没在牢里的后人,几两银子可以过个年就是了哎。自然你丈夫其实是个狗娘养的,如今饶了性命已是上上份的恩典,既到了黑龙江,为了这点事放出来是没有的理,叫军营里许他遥祭金陵祖上也就是了"他这会又提到个"你丈夫",却也是由心而发,与适才有心试探、嘲讽调戏却也不同。

王熙凤只听得意动神摇,本来还是娇喘吁吁之间,此刻却已经禁不住眼泪自那眼圈里滚了出来,居然大了胆子,挣脱了弘昼两只手臂,在地上就跪了,只道:"子说到哪里去了。凤儿一心只为子操持打点园子说要过年,也是想着,希望园中姑娘们多一份展颜,怕都惆怅病了,子赏用起来不得趣儿凤儿如今便是用些心思,归到根上,只有一条,怎生办来才能让子快意凤儿是女子家,自度容貌身子也不敢一味自谦自矜,是有些颜色的,自然一层上望能给子弄玩些个,我羞耻了,就算是尽尽心意了但是子再三警训,除了用身子,还要用心所以才想着能操办些热闹漂亮,喜庆欢颜,也是为了子年下快活,能在园子里受用如今子说甚么贾家、王家,凤儿不敢说都忘了,却只能说不敢惦念,更万万拐弯抹角变着法子来求甚么。子,昔年府上都是子庇护才有一线之明,若是还有人再不知足还算个人么,子是怜惜我们,才说收为性奴亵玩,其实以子身份,哪里还缺女孩子都是恩典园中姑娘们更没一个不日夜感念子这份心的。哪里成想如今子还要施恩。这会子倒是我多嘴,叫我死无葬生之地了,我不敢替昔年两府上谢子,只愿子多多淫我身子,万万不要怜惜我,只管用些折磨糟蹋,换取子一些欢娱,赎些罪报答子至于子说丈夫凤儿无福,是昔年许了人的比不得有些姐妹,不能给子干净身子玩来有滋味却也是如今尽心用意服侍子,哪里有什么丈夫。

子是饶他、杀他、赦他,尽是子给他的恩典,凤儿是一概儿不想的便是子想着凤儿不贞,是有过丈夫的,如今要怎生罚来,也是随子意来处置,凤儿也不敢有一丝委屈"弘昼听她说得也是至诚可叹,点点头,倒亲自扶她起来,擦了她两腮珠泪,安慰道:"莫哭了你即说道有这份心,便是了。安生用心作好本王性奴,这辈子只是花心思让本王变着法子快活,便是你们知恩了。既然许了恩典,哪里有出口不算的事,头就让冯紫英托下头人去办莫再怕了你是来哄本王高兴的么且说说园子里年下怎么操办才好?"王熙凤点点头,忙自己擦了泪,转过颜色来,又现了几分娇羞,只道:"一样儿是办群芳雅宴,一样是为子贺岁,还有那等做豆腐、接玉皇、赶乱岁、照田蚕、贴门神年画、喜福寿字自然不消说的,我琢磨着,还要将园子里妆点一番,用些喜色,弄些个有趣宫制花灯才好;凤儿是不成的,自小读书不多,但是园子里有才的妹妹不少,头再整个灯谜节会;园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奴儿年纪小,若子说妥当的,我还想着,一并办些炮仗烟花来玩;外头男人再不敢放进园子里来,但是京中还有那一等女孩子戏班,就选叫来唱几天戏,或者再让三府里太监帮着去天桥,有那等女孩子演的戏也些来给子瞧玩;园子里几房年轻姑娘,如宝妹妹云妹妹林妹妹等才具都好,字也好我想着,就让她们做了园子里春联,倒不必去外头了还有么自然是用些心思让子玩些风流新鲜趣儿这个就容我们各房自己想去了,再也没那个脸羞,一起来商议的其实字画一道我是不通的,我几日听说,可卿妹妹备了幅画儿要进献子,怕不是也为了这个呢"弘昼听她叽叽呱呱说来,倒好一似描绘一幅年下园中,花红柳绿,芬芳吐艳,热闹非凡,旖旎风流,不由也是鼓起兴致来,哈哈大笑道:"好。既如此,便全由得你们去办左右是在园子里,外头也不知道,凭你们闹翻天了,也是有趣若要银子,只管问内务府要,若再不成,打发小太监去王府上你们月姝姊姊要,只说我许了就是了恩你说情儿备了什么画儿"凤姐见弘昼欢喜招手,让自己依旧坐上来,便也只乖乖依旧坐到弘昼腿上,点头笑道:"是我本也不晓得。是巧姐儿在学里,说是李姐姐让几个孩子临摹呢问是什么,巧姐儿只羞红了脸小孩子家家也晓得红脸,必是好的"弘昼淡淡一笑,点点头说道:"那赶明儿自然要去来看看你这份心倒也难得,情儿是个心思巧的,你倒也不瞒着掖着,不吃醋?"凤姐历来大胆,适才闹了一番更是遮了脸,听弘昼说到自己心眼里也是夸赞之意,笑骂道:"这有什么好瞒着子的可卿妹妹这么软软香香的身子,子向来最喜欢,我这粗粗笨笨的怎么敢吃她的醋旁的不说,有时候瞧瞧她那等颜色,我若是子,也要喜欢呢她有心思,也不过是讨好子的意思,我只是和子闲话说说,倒一味瞒着不许子知道?那不成了绿林霸王,子更要不欢喜了"弘昼哈哈大笑,又用一口燕窝羹,眯眼笑道:"一味说嘴适才还说自己有几分颜色,这会子又成绿林霸王了?今儿你这身衣裳怎么好辜负了,晚上偏偏奸你才好"凤姐红了脸,倒是弄了弄裙带,羞道:"子要用,是凤儿福气只是去哪里呢这里是云丫头房子,总不好闹她"弘昼见她这幅娇羞模样,越发心头欲火渐生,此刻用了些菜肴茶汤也是暖了心,在她脸上拧一把道:"一味乱讲云丫头便是病着,也一般是本王之奴不在病里赏用她已是她福分,你不是那日病怏怏还伺候过本王?偏叫她听听,羞羞你,也羞羞她我才喜欢"凤姐心头一酸,也是一阵悸动,这子要变着法子羞辱自己取乐也是规矩,只是如此说到底有一份耻意,自己虽然和园中女子一起为奴,给人奸身子是自然之事,只是平素里自己位份是妃子,论昔日辈分也是二少奶奶,在那湘云等未出阁女孩子面前总有一等尊贵,今儿也不知这子要怎生行事,若要给湘云听到自己婉转娇啼,承欢被辱的动静,到底也是觉着羞耻,只是弘昼即说了,今儿便是难逃此劫,何况今儿她其实所思所想,样样中意,弘昼一路来也畅意抒怀,这下余的,也实在不可求全,只好个"凤儿凭子吩咐"弘昼又是草草扒拉了几口饭菜,叫平儿、翠墨、蕊官一起服侍漱口擦脸换了衣裳,却也毕竟不曾去挪动湘云,就抱着凤姐到那湘云闺房楼下的卧房里,只风言风语要淫她身子"消食取乐",凤姐无可奈何自然只得由得弘昼摆布。弘昼本来瞧她这一身衣衫动人,更一时起了念头,只命她自己脱衣裳,却只可脱得下身衣裙并里头肚兜,最外头那件大领子露胸裙衫却不许动,倒把凤姐难为了,只好作了法子,扭着身子从那里头件件般般,将自己内衣除去,此刻果然那衣衫说遮不遮,不遮还遮,只两片胸襟稍稍拦着女儿家胸乳之晕,那里头种种春光更胜,倒果然添了许多意趣。弘昼却也自有一番花样,将那凤姐搂抱着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胯上。这等羞人姿态,更是惹的几分哀羞,几分激荡。待等凤姐坐得上来,已是娇吟羞啼,玉波流转,飞汁小漾了,却又要她自己举动,凤姐纵是羞,也是只得听命,本来这等被辱,想着楼上还有一个湘云,只怕听着了更是无地自容,奈何弘昼倒似颇有兴致,扶着自己腰眼,一时探那衣裳里头嫩乳,一时摸自己背脊脖领,下头里里外外,只将自己奸了个红浪颠倒,实在忍耐不得,连连告饶喘息,娇吟哀求,想来那一等浪声淫语,人是有意要让楼上听了去折辱自己嬉戏取乐,更是干脆求告得钻心眼儿。至于楼上湘云听得听不得,也实在顾不了许多了。如此陪欢侍奉,倒折腾到子夜,才是罢了,想来那湘云便是听到,也只好装个听不着。及次蕊官等进来,替两人擦拭了身子,凤姐又劝弘昼到底好好安息,弘昼到底也不愿就在这楼下小卧房里就寝,就干脆携了凤姐,同去缀锦楼里凤姐房里歇息,晚上只另有一番厮磨风流,也不必尽述。

这真是:红尘朱楼戏酌醉珍馐席伊人颦笑语寸寸是心计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三回:俏香菱缘湿石榴裙,和王爷闲访凤来仪

第七十三:俏香菱缘湿石榴裙,和王爷闲访凤来仪次日晨起,却是凤姐亲自服侍弘昼梳洗,弘昼也不知触动那根心肠,想起昨儿湘云病体,顺口白牢骚两句道:"园中怎生冬来多病?女孩子家身子弱,那一等炭火煤饼都齐全供上不?还要用些滋补食药才好……"凤姐虽是服侍,生就来的嘴刁心巧,啐道:"子这会子又说嘴,倒好似颇耿心云妹妹的身子似的。昨儿不还是偏偏要闹着云丫头。我看啊……子就是颇欢喜云丫头那等羞听又不得不听的滋味呢。倒不怕越发坏了她的身子"咯咯笑了一会子,才道:"其实园子里人口多,冬日来有几个病了也是常有的,子是管大事的,哪里就知道这些个。昔日园子里是内头女眷,西边还有荣国府里,便是外头男人不算,算上小孩子,四五号人口我都要照应,哪日里不有十七八个病号,求医问药不说,那怕过了病气要挪房的,重症要置办后事的,忙都忙不过来呢,还要打点银两开销,有头脸如上头一层子若有个头疼脑热的,自然是尽着花销,那外头伺候的小丫鬟,哪里就金汤银药得一味糟蹋东西起来。如今园子里反而省事的多,一应用度三府里越发小心,哪里就敢短了园子里头的,除了外头大夫不大许进来,其他的比往日府里还便当了几倍呢。何况子如今又在,难道还连子一并都委屈了不成?子只管放心。其实云妹妹本来是体气还算是壮的,也不知怎么了,秋天来就一直多病,她比不得……"一路快嘴说来,到这里,才觉得略略有些失言,胡乱含糊支吾过去。

弘昼却似心情很好,拧拧凤姐的腮帮笑骂道:"胡乱问问,就引来你这两车话。云儿和你,用些耻辱意儿博本王床笫上快活,那是本份,便是因为这伤了身子也是本份。但是若为了旁的,自然要望她也康健着才好……恩……你适才支支吾吾说的谁……还敢在本王面前弄鬼……"凤姐本是顺口闲话,说那湘云体气旺,比不得潇湘馆里的林家妹妹黛玉。只是黛玉往常但凡弘昼入园,十日倒有九日托病,说是喘咳自然是有的,其实多少有些个性子执拗古怪,心高情傲,不肯玷污了自己清白,躲着弘昼之意。弘昼前月里作秋雨诗也曾一时想起,亦有过着恼,不巧那日妙玉撞上了,倒让那妙玉雨中被污,弘昼也算尽了性,便遮掩过去了。在凤姐心头,一层上自然是忧虑黛玉这等畏羞藏倦便算是失了分寸,弘昼倒要怪罪处罚;再一层上也不愿这等事体大动弘昼肝火,惹出又一场园中风波来;这三一层上,连她自个儿也未曾细想,总觉得自家这个小林妹妹,玉姿妖娆,风流隽弱,似若仙子,能不见弘昼也是好的。她又如何能知弘昼于那"林黛玉"三字其实早数十年前便钻了心,总以为再是绝色,子昔年又不曾过访宁荣内眷,园中女子不过是偶尔过过眼,只怕忘却了也是有的。只是此刻弘昼却不许她遮掩,问出了口,再若胡乱敷衍遮掩,弘昼翻了脸,却但担待不起,一时也顾不得那黛玉安危祸福,只好笑着妥帖答道:"是……凤儿是说比不得林家妹子……这林妹妹,是昔年府里老一辈大小姐,闺名是个敏字的,许了那苏州道上巡盐御史林家。可怜我这姑妈命薄,生了我这妹妹便去世了。后来林姑父身子不好,难以照管,这林家妹妹便寄养在府里,乳名是叫黛玉的。如今却在潇湘馆里住着,子恩典封了个小姐呢。只是她身子自小儿得了弱诊,三日里两日用药,那真是药香薰出来的一个,远瞧着只怕风吹一阵都化了……也是可怜见的……"弘昼点点头道:"恩,答的爽利清楚才好。本来要去天香楼看看情儿,问问她到底备了什么古怪玩意儿画孝敬子。既如此,倒也不忙,左右天气好,就当踏园子晒太阳……我去瞧瞧那林妹妹去……"凤姐一愣,听这话音竟是不要自己陪着;这王爷脾性难测,虽然可以随口一语将园中女子磨成粉末,但是如今偷眼瞧着其实还算是个体贴温和的性子,从未当真如何荼毒园中女子;但又一层上也是当真风流,于那上头却又也是个花样出的,这会子即说去"看看林妹妹",哪里知道是去探病还是责罪,只怕还是香……这林妹妹性子又可恶,一时惹翻了可不得了,只是自己虽然有时泼辣大胆也和弘昼调笑两句,但是于这等事情上头,却知道弘昼丝毫半点违逆不得,竟也不敢劝,踌躇了会子,实在念着这嫂妹情义,才挤出几个字来:"子要去……林妹妹那里药气重,要不要让个奴儿先去替子传一声,开开窗散散味才好……"弘昼知她之意,是要丫头传个话儿,要黛玉有个筹备,以他如今身份心思,本未多想,便也只是想着去瞧瞧黛玉,倒是素来知这凤姐心思缜密,只是这份话儿倒也略略冒了几分得罪自己之险,却是一片嫂妹之情了,他却不用这般拐弯抹角的,笑骂道:"把你鬼的……去瞧瞧她,也不一定非要赏用她身子……你就跟护着什么宝贝犊子一般儿的,昨儿你还说巧姐该要侍奉,自己女儿,又是这等年幼,也没见你这般藏着掖着……"凤姐见弘昼神色欢喜,丝毫没有不快,那略略吊紧之心也松了,顺着弘昼口风道:"子尽挖苦我了……其实也是我尽自瞎担待乱操持,一时想着女儿,一时想着园子里其他姐妹,一时就怕委屈了子,一时也怕姊妹们伺候不当子怪我没教导好……哎……那林妹妹说来也确实是个瞧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家世里也苦,性子也就被煎熬得刻薄傲气些,不但是我,园子里长辈姊妹们都是格外忍不住多疼她一些……其实园中几个年轻女孩子读书都多,心思也细密,哪里用我这三杠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没心没肺老实人来着想……"这话非但弘昼听了喷茶,连角落里侍立的平儿和鸳鸯都掩嘴偷笑。弘昼本来知道自己园子,凤姐来求自己淫辱一夜,总有打探自己关于迎春、惜春姐妹处置之事,只凤姐不敢明着问,自己一味不提,头传到迎春惜春姐妹耳中,她们不定如何惊惶呢,倒只怕又惹出事来。有心逗引一番略在凤姐这里安慰两句亦是宽慰,只如今一副融融熙熙,他贵人心性,一时亦早忘记了此时,已是笑骂道:"你也就是读书不多村俗,就这份子牙尖嘴利,若一味再读起书来,更是孙猴子翻天了……"笑着又在她柔曲美臀上拍了一下,就起身,只命鸳鸯、金钏儿两个跟着,自己踏步出去,那凤姐到底也敢再跟着了,只恭谨痴望,送到缀锦楼院外才。

弘昼却也不急着走路,见外头虽是冷冽,但是晌午时分一轮冬日,熏得白玉斑斓石子路一地艳阳红,湖溪之上折波断影光闪粼粼,西风倦懒那棵棵老树残叶枯卷,远看亭台山石叠染得法书情画雅依旧,近处亦有几株这等三九光景里尚自见色的鹤望兰、荷包、一品红、木棉、紫荆等花儿小放艳色;便也贪看园景,且住且行,沿着园内沁芳源下湖边西侧一路走来,倒是路过怡红院外,忽然想起,头似有似无意问道:"金钏儿,你昔年跟着你家夫人,那府里几个小姐,可曾暗暗有许人家?"金钏儿一愣,这话问得却是怕人,顿时加了小心,想了想道:"子说哪里去了。府上虽比不得天家,也是三代里封公封侯的,这闺门素谨也是晓得的。

大家子姻亲,都是要男方先求,若无三媒六聘,年纪也不到,哪里就有暗许人家之事……只是还有一层,夫人虽管着荣府内堂之事,只是上头昔年还有老太太,老太太宠那孙子孙女,便有些眉目,也是老太太做……子不信,问鸳鸯姐姐……"鸳鸯忙道:"是。两府里小一辈若有婚配之事,都是老太太做……除了那大小姐昔年是选秀去了,另当别论罢了。二姑娘、三姑娘都年纪小,自然外头也有那一等不要脸的龌龊官儿,想着联络姻亲,偶尔在老爷大老爷跟前说些早定之事,只是老太太不许的……四姑娘更是了……那时才四五岁,外头糊涂的,只怕都不知道敬老爷有这么一个小女儿,哪里就说到人家的事上……"弘昼点点头,又道:"便是你们府上几个小姐没有……其他呢?"鸳鸯和金钏儿对视一眼,只是这等事体,此刻拿话含糊遮掩却是不敢的,若一味浑说,也着实害人不浅,但是她二人如今日夜随着弘昼,已是渐知这子外头荒唐胡闹,内里耳聪目明,也不敢隐瞒,鸳鸯却是斟酌字眼道:"子,贾府昔年也算威赫的,府上小姐暗地里许人是断断没有的。便是府上几个小少爷,只怕外头几处宗亲瞧上了,认定了将来要发达显贵的,有些试探之意也是有的……只是这等拿着闺女贴人的,都是些不要脸的小官儿,别说老太太不许,便是老爷糊涂,也不会亲应允的。子既问……我们也不好掩饰……如今小一辈未成年的,只有东边的蔷哥儿,这边的宝玉和兰哥儿……只有稍稍几个亲上做亲,子女都上熟络的,长辈们偶尔溺爱,看着便是有些想头,只未定夺,便只是我们这些下人丫鬟胡乱揣摩痕迹,其实也当不得真……"弘昼笑笑道:"那你们揣摩得些什么痕迹呢?"金钏儿见问道这里也不敢再含混,也不愿让鸳鸯担当,自己道:"我们下头小丫鬟懂什么,也是平日里淘气胡琢磨,只是瞧着,林姑娘和这边的宝二爷,自小在一处玩的……只是也是乱讲罢了,其实他们那时都还小,断然没有什么的,而且林姑娘身子弱,太太和老太太再溺爱,也未必就有那心思……"弘昼也不言声,只是漫步信走,观花赏树,那鸳鸯却担待不起,心头已是转了几转,若此刻不说,头给子再查问出来,一样是个罪过,还不如自己来说妥当,笑道:"子您是最英明的,其实昔日里这边的宝二爷论家世、论长相、论辈数,还有老太太疼爱,便是两府里头一数了……丫头们嚼舌头说哪家哪家姑娘是常有的,凭是谁呢,只要家世容貌对得上,沾点影儿胡说都有……除了林姑娘,那宝姑娘,史姑娘都被说笑过,其实都是胡说的。不说宝姑娘、史姑娘都是大家子闺中教养,其实林姑娘也是诗书世家出身,礼法闺贞要紧,这婚姻之事,没有父母之命,断断是没那一星半点错的……只是子您是天上人……便是贾府的子,在子您眼里也是奴才等辈,贾府的奴才嚼舌头,哪里就敢扰了您呢……"弘昼摇头冷笑道:"你们想哪里去了。园子里的女子,自打入了园子便是本王玩物一类……昔日里是明媒正娶还是芳心暗许……哪里顾得了那许多,难道本王还会查那起子陈年旧账……不过是偶尔动了玩意念头,昨儿赏用凤丫头,楼上有个云丫头听着,想来也是有趣,倒添些滋味,想看看有没有那等许了人却未曾出阁的,叫她未婚的丈夫过来,外头听听,本王里头用用,也算别样意趣……,若是处子,这等破身侍奉,定是羞耻到了十分,我也受用……"鸳鸯和金钏儿不由面面相觑,真正哪知道这子又露这等荒唐折辱念头,真是羞臊煞人,又未免想着有些惧怕,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嘴才好……三人又默行几步,哪知前头有个一团红色人影,似在本在那石路一侧枯草丛湖岸边不知道做甚么,远远望见三人,躲藏到了那一方山石之后去。弘昼想着必是园中宫女或者小丫鬟,偶尔撞见了自己唬着了,躲了不敢见,这等小姑娘心性也不在意,便过去翻过那山石瞧,那里头姑娘见子过来了,也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得恭恭敬敬万福施礼,道个:"子万安,奴儿失礼有罪了……"弘昼近前一看,才知究竟,原来眼前这小姑娘不知何故,身上本是穿一条大红石榴色宫裙,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居然大半扇裙子都沾染了脏湿水渍,映得已是条条紫红水色,那裙摆上犹自滴滴点点流下水来,未免狼狈失礼。却是因为这个,见了自己害羞害怕,才躲了。细细瞧时,这女孩子十八九岁光景,一张俏脸,玉颜粉妆,眉目俊俏,唇齿玲珑,虽乍一瞧不如钗云等色,但是五官别有一番精致风流,最有趣处眉心处更有一点天然生就的胭脂点红,头上梳个小玉流云的发髻,倒不用金珠玉翠,只插着几朵新簪的梅花儿,倒是鬓角修裁,一对雪白的耳垂上两颗小闪的珍珠耳钉,才略略显出几分昔年贵气来;身上穿一件大红石榴紫线云纹的新鲜裙衫,内里衬着一件淡鹅黄色小袄,观那身形体态,女儿家线条柔曲,也是天然妩媚却小小掩藏,只是穿点素净乍一看倒只是个常丫鬟,越发细细瞧,越发也是个眉宇间自有一番风流动人的。

弘昼也不恼,问道:"你是哪房的奴儿?怎么弄得裙子都湿透了?"那姑娘慌乱又折腰低头道:"子,我是蘅芜苑里淑小处的奴儿,名唤香菱……本来是奉了我们姑娘的命,来怡红院里我们家太太拿些衣裳的,是自己走路顽皮不小心,本来瞧那岸边有一朵鹤望兰,看着喜欢,想要去折。却不曾想原来这枯草地里有一水洼,一个脚下拌蒜,就踩深了……自己不小心,倒把衣裳都弄湿了……瞧见子,这脏兮兮的实在失礼,才不敢上来叩头,我是自己不老成淘气……请子责罚才好……"弘昼点点头道:"你且上来吧,跪那草地里越发弄脏了……也是个美人儿,沾了水自然有腿儿线条,只是脏了皮肤却不是玷污了……"那一旁鸳鸯听自己子话里总有风流,心下已是转了念头,只怕弘昼不认得,一时以为是宝钗的丫鬟,不免要担待一两句,笑道:"子,这香菱妹妹是昔年宝姑娘胞兄的侧室……如今自然也在蘅芜苑里随着宝姑娘住……"弘昼本是一愣,不解她说这个做甚么,转念已知,这机敏丫头是听得自己说个"美人儿,沾了水自然有腿儿线条",若是一时兴起要轻薄这个香菱,如不知她是他人侍妾,必已是失了身子的,怕头扫了兴怪罪,才故此一旁随口提及。他本来无有此心,不过是随口说话,此刻倒反而被勾起三四分调戏心理来。下死眼瞧瞧这香菱衣裙下沾湿的两条腿儿,其实冬日里衣裳略厚,也并非那一等湿身风流体态尽显的模样,只是这稍稍沾湿一点,将那少女的小腿线条略略贴着,倒有一番小小的妩媚。便招招手,伸手让香菱过来。

香菱哪里成想在这里会遇到弘昼,此刻已经是心下小鹿乱撞,勉强忆起宝钗成日里训导教会,不敢怠慢,只得将自己手儿递给弘昼,让弘昼捏着自己绵软的手心拖了自己上来。她本是想着便是拖到干地里石路上,依着礼数还该万福跪了请安才好,哪知被弘昼扯了手,半身酸麻不说,那弘昼手上用力,居然将自己一把搂入怀中。

以她本心,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园中众多不上牌名的丫鬟侍女之一,虽然自羡有几分妖娆颜色,也不逊色于那几个子小姐,但是既然失了身子,只是薛蟠昔年一妾,如何能入得弘昼之眼,只怕比几个有才貌的丫鬟奴儿都不如。不过是服侍宝钗,聊以度日罢了。只有时亦是难免心魔,痴痴想过,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弘昼能在来蘅芜苑奸宝钗之时,偶尔瞧见自己,或是换衣裳时妖娆,或是伺候洗浴时无遮,或更只是无名无目一时余兴,轻薄淫辱自己一番,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若是嫌弃自己是个妾室,失了童贞,奸污玩了再怎生作践些个,或者要自己用些外头流言里说的下流难堪之事来自辱,也总算是取悦了人,尽了自己这最后性奴身份的一个下场。倒是宝钗常常安慰她说,以她之貌,颇为动人,昔年里其实也是贵家小姐,人定有垂怜之日,当得好好筹备才是。她本有些呆萌,有时终于也想,自己本是有夫之女,这些古怪想头,其实除了如今做了天家性奴,只有逆来顺受,尽心侍之外,其实还有那一等胡思乱想:原来她也是二八女儿娇,对镜自爱怜之人,只是时运使然,机缘凄凉,倒给那薛蟠薛大傻子糟蹋了身体。其时之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也只得一颗心落在薛蟠身上。此刻乃是薛蟠已故,自己这人,远远瞧去,龙行虎步,凤格麒貌,天家风范,皇族名王,虽是荒淫,竟将昔日丈夫比得没形了。自己若能得他亵玩一番,奶儿给他摸了,穴儿给他插了,想来即是尽了自己性奴之本份,也只怕是酥了自己心的。更一层上,倒也不算糟蹋了自己这由命捉弄无福自怜的风流身子。只她这等心思,自己偶尔想想,也觉得自己淫贱不堪。未免怅然哭哭也就罢了。

哪知今儿莫名其妙,在去怡红院外路上遇到弘昼,居然就被弘昼一把拖入怀里,这光天化日,一边还有两个奴儿瞧着,未免来得忽然,小脸儿一红,已是半边身子酸软得挪动不得,脸上羞臊,口中娇喘,手足无措,只吁吁羞道:"子……"弘昼见她这等娇羞形状,婉转之间,哪里是个丫鬟命格儿,思及她根基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眉梢眼角万种风情,却又自有一番昔年里带来的贵雅之气,本来却是给那薛大傻子玷污了,如今却可随意给自己享用品玩,竟是那留香弄玉之风流,一时心思更顺,口中忽然笑道:"羞什么……先亲个嘴儿……"低头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香菱此生,被除丈夫之外第一个男人如此一吻,又是掌握自己生死,自己理当供其反复奸辱淫玩之人,一时从那口舌间往四肢六脉九经骨里传递下去的酥软,那浑身无力自不必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轰鸣,宝钗教的恭顺,本性里带来的抗拒,全都在此一刻忘了干净。

那身后金钏儿和鸳鸯也是羞得不知所已,这等情形,论起来,真是光天化日,弘昼在园子里随手看见一个女孩子,便拖来淫玩一般,实在是想想也是不堪羞人。

只是如今弘昼这等风流调戏香菱,此刻天光水色,难道子竟想按倒了就辱?自己两人又当如何动作,如何避。才正没开交。却听弘昼已经是笑道:"哪里就身子香软成这模样的一个风流人儿,却这等无措……莫怕……你这品格体态,做了人妾室也是可惜了了,既然路上遇到,便是有福有缘,这会子你快休动,只站着方好,不然,连小衣、膝裤、鞋面都要弄上泥水了,即在旁边,自己去怡红院里,你袭人姐姐或是你们家太太换身衣裳……"香菱其实惶恐羞涩,以她身份地步,弘昼亲得下来,又如何能料得一时兴起,就要如何淫弄自己才干休,她也不知此时此刻该是小小挣扎抗拒一番,还是鼓舞起心绪来动应和弘昼,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好存了"人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听凭人摆布就是了"的念头,待听着弘昼几句温言,不得不应和,只答个:"谢子怜惜……",只是弘昼依旧扶着自己,那两腿酸麻,却依旧不能移动分毫。

弘昼见她如此脸嫩,也是好笑,一时又道:"你即是薛家的侧室媳妇,总算有过床笫上伺候爷们的经历,怎么就怕成这样……想是跟你家小学来得温婉贞净。这样却好,你越怕羞紧张,其实本王越喜欢,既然偶遇,倒不可错过了,便是今儿晚上唤你来顾恩殿里,就叫你伺候,可好?"香菱听到这里,也说不清自己心头滋味,是喜是悲是羞是辱是慰是耻,倒是听弘昼说个"可好?"如何再敢不,忆起平日里宝钗所说的人性情喜好,便是软软殇殇道:"子,香菱是那残花败柳的身子……颜色容貌也比不得园中姐妹,我不懂事,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子满意……总是……怕的,羞的……我这等命薄之人,哪里敢真当自己有那一等容色,可以如同园中千金姑娘们一般,真给子欢娱……我只愿子多用些酷责,就当在我身上试试……好玩不……头也好让园中正牌子子姑娘们伺候子更适意……遇到子,子起了兴便是奴儿的福气,尽子兴致,任凭子施为,如何敢由我说好不好的理。"弘昼听她学着说话,什么"愿子多用些酷责,就当在我身上试试好玩不",便知是宝钗教导口吻,几乎要噗嗤笑出声来,道个"好一口温驯口风",便头道:"金钏儿,你陪她去怡红院里先换洗了,再让薛王氏给她选几件风流可意的内外衣裳,今儿晚上若宿在顾恩殿,就带她来顾恩殿里伺候……"金钏儿本是受过的,最怕是这子一时兴起,就在这里要奸玩香菱,自己瞧着未免实在羞人,听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道个是,笑着扶着那已经两腿绵软的香菱先去了。

望着她们自去了,弘昼才笑道:"还是宝丫头会调教人",鸳鸯忙迎道:"子眼光好……这香菱姑娘……只是可惜了才到薛家为妾的,昔年还为了她,打了一场人命官司呢……论起来,据说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可惜后来幼年给人拐了去,才沦落至此,其实论样貌品格,叫是她身份不高,不好一味打扮,否则打扮起来,我们都说有几分东府小蓉奶奶的品格呢……有幸能给子暖榻,才是她的缘法到了呢",弘昼恩了一声,也就再信步走路,只是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适才温香暖玉抱满了怀,到底也添了几分风流兴头,那眼前园景,也自看淡了。

二人且行几步,眼见竹林渐次斑斓,越过一道湘妃古竹篱笆,一条弯弯曲曲幽深小路,最是寂静清雅,一溜青棱子石墙,几方洞竹揽窗,一座小月门,便是潇湘馆了。鸳鸯上去叩门,应声出来是个外头伺候的小丫鬟,见是鸳鸯,忙问姐姐好,鸳鸯啐道:"只管问我什么好不好的,子来了……"那小丫鬟头一看是弘昼,却不是唬着了,忙忙得磕了头,便要身去通传,弘昼却摆摆手,鸳鸯会意,只道:"你莫进去话了,子自己进去瞧瞧,别咋呼了……"也不再理会她,便引着弘昼入得院子来。

那潇湘馆入得院子里来,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另有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正厅上悬紫红色围绿幔子匾额,上头龙飞凤舞四个斗大字"有凤来仪",门框两侧,却是一笔工楷:"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从里间房内转过厅门影壁,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那内里闺房外廊上,只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闺稚小丫鬟在扎兔子灯,一旁另一个俊俏妩媚的紫衣丫鬟,却是在一旁束手瞧着,鸳鸯看见,却是雪雁并紫鹃两个。鸳鸯既得弘昼示意,便也不敢出声招呼,哪知那壁廊上挂着的一只翠枝竹叶鸟架上,却栓有一只白毛鹦鹉,见了弘昼和鸳鸯,开口"嘎"的一声叫嚷道:"雪雁,快打帘子,姑娘来了……"倒把紫鹃、雪雁都唬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自己平日里只敢远远眺望叩拜的园中子,王爷弘昼亲临。

那紫鹃唬得忙是跪了,身后雪雁也是随着跪了,却听紫鹃带着惊惶自高声道:"子万安。外头风寒,怎么敢劳动子来这地界……有什么吩咐的,了我们……或我们小姐去了话就是了……"弘昼知她叫嚷给里头黛玉听,笑笑摆摆手,只毫无余地的道个:"开门"紫鹃哪里敢不依,起了身,连头也不敢抬,将那屋门"吱呀"一推,弓着身子让着道:"子留神门槛……我们姑娘才吃了药……怕是睡了……可要奴儿去唤醒姑娘来接子……"弘昼度步进去,却见里头说是卧房,倒更胜个书斋,进门便是一张桃花曲木足的大案,几上文房四宝,纸笔墨砚,却个个都是女儿家用的小巧样式;想是怕冷,那绿纱碎玉格子窗儿垂着,还挂着月色山水纱幔,外头自有竹影摇曳;窗下又一方素色小茶几,上头依旧设着笔砚,旁边一张小椅,上头还垫着绒毯;那西边靠墙仿柱书架上满满都是书卷,亦有成套依着靠着的,亦有那想是才翻动过,卷着书轴随手摆着的;粉墙上还垂着一副《不嫁东风》的芙蓉图,旁绢着两行行草:"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靠南边是一张缀着一面琉璃铜镜的玉石梳妆台,难得那玉石斑纹上头天然生就斑驳点点,倒看着如同竹影彤彤一般,也了湘妃之意,上头件件般般自有那一等女儿家用度之物;至那梳妆台边,一顶归到顶心的素月色莲帐子,此刻前帘开着罩定了一方暖香绣床,里头瞧着暖暖全是淡桃色的锦绣缎子被褥,依稀有个妖娆人影儿半歪着靠着枕头。

这满屋子里妆点雅致风流,却更有一股奇香,说是药香不闻其辛,说是花香不见其形,说是墨香不染其色,当真沁人心脾。

只有紫鹃,实在耐不得心头突突乱跳,乍了胆子,上前两步,笑着招呼道:"姑娘可醒了?快起来了……是子来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罗裙沾染濯芬芳向隅可泣悲宫墙曲径通幽凤来处总有处子别样香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四回:玉人离怀艳裸潇湘,莽将造膝密陈惊案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四:玉人离怀艳裸潇湘,莽将造膝密陈惊案却说紫鹃,实在耐不得心头惶恐,只怕黛玉病中失了礼数,乍了胆子上前道:"姑娘可醒了?快起来了……是子来了……"弘昼也是近前两步,但见那水墨文章绣帐中,一个素裹的美人儿半身靠在团枕之上,想是才睡了方醒半歪着。此刻发不挽髻,斜放云鬓,只用一根桃花小绒线绳半松扎着;玉颜粉面尚未着妆,两条小山眉儿细细弯长,婉转素姿不描如墨;一对迷离杏眼秋波流转,长睫似月顾盼风流;瑶鼻晶莹剔透,朱唇淡点珪璋;丝毫不着一星半点人间胭脂之色,当真才信世上竟有这等天造地就之绝色。盖一床芙蓉花纹锦缎暖被,掩得半段身子挡不住满床处子幽香;披一领粉色桃瓣绒裙睡袍,遮得绵软体态遮不住先天之妖娆;美目尚自含忧,雪腮略见泪痕,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却是那贾府外孙女儿,潇湘馆中林黛玉了。

弘昼以前世之生所知,早就颇为慕仰其人,倒是如今尽拘了宁荣众女,般般绝色种种花颜受用无边,已非远观臆想,而是可以由着自己性子品到那花香深处尽自图风流,才偶尔顾不得周全。直到此刻近观其容貌,半梦半醒之间,未着脂粉一点,更带病容三分,饶是弘昼也香问玉,畅意尽情品玩过如那一众天仙般美人儿之身子。也不由心下暗叹:世上除了凤姐之俏、可卿之媚、宝钗之淑、湘云之娇、妙玉之洁,竟然还有这等标致的人儿,便不说这风流袅娜,便是这一等温酥倦懒之姿,便有一段天然的风流态度。怎得造化如此眷顾,这宁荣两府,便是这小一辈里,居然有这等许多世外仙子一般之色,真不知是否王母瑶池倾泻再造于此间。自己却能一并拘禁,尽数一一品玩过来,只供自己那片刻之间之欢愉兴趣,平日里虽是装得亦是理所当然,此刻难免暗自觉着此系苍天眷顾,自己实实是有幸的。

那黛玉闻声,迷蒙之间软软殇殇抬目观瞧,见是弘昼,脸色顿时一阵苍白,切忽之间,却也不知如何想来,收了那份惶恐之色,倒似早已想到,也不惊讶畏惧,挣扎着欠了身子,弱声道:"紫鹃,你扶我起来,给人行礼才好……"弘昼本来威福由己惯了,今儿来自己也不知道想如何,此刻闻声却忍耐不住,居然温言道:"你且靠着,何必起来,仔细再受了风……"那黛玉却是脸上添了一阵醉人晕红,似是喘了几口,也不知是病中实在无力作态,还是天性使然,瞧着倒似是镇定自若的模样儿,欠身娇喘道:"子恩怜,我便就这么歪着了……连日来有些咳喘,晚上不曾睡好,本是靠会子还养神,哪里想到子临趾……是我尽失礼了……"她如此如道家常,哪里像是一路躲着,性子孤傲有罪,随时候着弘昼雷霆发落的病中矫奴,倒好似是弘昼素日宠妃或是闺中密友,款款说话,听着倒是亲密,只是越发显得古怪。那鸳鸯和紫鹃对视一眼都觉着如坐针毡,想要说两句笑话奉承颜色,也不知此时是否该插个话儿。

弘昼也被她这等口气说的反而有些局促,四周瞧瞧,只窗边有一张椅子,才想要叫鸳鸯移过来自己坐着,一转念间竟也奇怪了自己:"这是我性奴禁脔,供我受用身子魂魄之人,凭是她如何……我怎么还要客气,不敢亲近……"想到这里,便不想旁的,亦是落落大方,就在那黛玉身边的绣床上,略略靠着黛玉两条掩在锦被中的腿儿,就坐了。也是跟没事人一般,竟伸手过去,在黛玉额头上探了一探,道:"依旧有些烫……"黛玉此刻,脸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翻江倒海,一股股难以辨识之激烈心绪奔涌而来。弘昼这一坐,却是此生此世,这自视孤高绝世的女孩子,与男子最亲近的一刻,这手儿一探自己额头,亦是此生此世,她头一遭和男子有那一等肌肤相贴之亲。

她性子向来古怪,若自忖容貌气质,有时便是如妙玉、宝钗等天人亦不放在眼里;又是个十二分绝顶聪明孤僻之人,论起世人来,除了父亲兄,凡样男人皆以为是脏的臭的。论身世其实亦是有那一等不幸,母亲早故,老父伤怀寄养舅族,总有个"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心思。再依仗着祖母疼爱,便越发偏激了小孩性子,做出那一等冷艳孤僻避了世人的态度来。

哪成想这等闺中小儿女心思,风平浪静时自然有亲族姊妹担待,于那狂风骤雨之中如何可提及?宁荣两府遭罪,犹如晴天霹雳,自己依着规矩,一个至洁至傲之女孩子,是要落到那至秽至凄之下场的,她自小知书识礼,虽傲厌世人,却也想着"尽女子之德",依着其时当世规矩,倘若是宗族之罪,自己既然是女孩子,便应该依着先圣教训,以身子遭奸受辱至死以赎族罪,自也不好自尽以辱家门失了女子德行。可怜如此一个美玉般人儿,冰洁如雪一尘不染的,居然要等着发落,供些粗俗兵丁泄欲,真正想起来生不如死,日夜饮泣,其实是盼作践了自己身体,就此香消玉殒就罢了。只是两府上那时求死觅活顾着活命都来不及,谁来理会她?

哪知继尔又是大变,重罪之下居然有所转机,自己居然一眨眼间,又可在园中居住,不遭风狂,免受狼吻,却又成了当朝王爷的禁脔性奴,真不知是何等九曲造化。又眼见园中诸女,凭是花容月貌,冰清玉洁,一个个渐渐都送上弘昼枕席,用身子供弘昼淫辱尽兴,想想这众女侍奉一男荒淫羞耻,那心头恼起来,真是一时想生,一时求死。后居然凭着凤姐等疼怜,自己又依仗着性子古怪,身子孱弱,干脆一发儿托病不出躲着弘昼不见。明知这等举动不过是拖日子,也颇会惹恼了人,真要动了性子,哪怕是自己在病中会被奸死,人要辱,便是只能由得人辱玩,总是无可奈何的。却抱着三分矫情,三分骄傲,三分侥幸,日日夜夜拖着。其实这也是一等煎熬。若非凤姐宝钗怜她护她,妙玉常来说佛听琴排遣,跟前又有个紫鹃,知冷着热,悉心照料,甚至都忍了耻辱,在绣床锦被里和她欢好、慰藉她一片处子自怜之心怀,只怕早就忧愁而死,那一等喘咳弱症倒在其次了。

只那一日弘昼装伤跌马园,满园子女子都是供奉迎和,承欢用色,自己本也不愿太过犯嫌,还是打算去胡乱应付一番,哪知确实犯了痰喘又起不来,就只得罢了。后来辗转听闻,只为替自己分说,到底一时惹了弘昼之心思,居然自己闺中金兰妙玉,在那光天化日之下,秋风苦雨之中,被弘昼开苞奸玩。她本以为惭愧,此等下场当属自己,如何拉扯妙玉,只想求见弘昼求死求罚的,到底是紫鹃死命儿劝住,那妙玉又来开解自己"孽缘使然,并非人力可造就",才泯然长叹,知是女儿家无力,纵有那咏絮才花妍貌,终究是女子,只能由得男子摆布玩弄,才将将罢了。

自那之后,身子时好时坏,自己亦说不清自己心思究竟如何。有时想着弘昼,也有那一等恨恨之心,总以为园中诸多女孩子,被自己子如此摧残凌辱,若只是贪恋女色也就罢了,却还用尽些花样儿来凌辱众美,哪里是作养脂粉,分明只是一味淫乐,想想也是暴殄天物;有时却又觉着自己这等倨傲,害了闺中姊妹不说,未免也失了分寸奴德,即为了性奴,就该承欢雨露,这是自小儿教养,如今怎么抛到脑后,岂非成了那一等有才无德淫丧之女;有时又觉得得过且过,自有那紫鹃伺候自己,也是过一日是一日;更有时和那紫鹃缠绵摸时,也想着,可笑园中诸女,争奇斗艳,巧设机关,不过是取悦人争宠,若以自己这等才貌,若肯用心思在这上头,安知不能艳压群芳,一举压倒众人,才好叫宁荣众美知道自己呢。

如此胡思乱想多了,却越发添些脾性,除了妙玉偶尔来时总是温婉相待,旁人来瞧她,一时是和气,一时却又恼了,若关问几句,便又是哭。除了凤姐、宝钗等还常差人送些东西于她,旁人也实在受不得她这小性子,越发由得她一个人度日了。

她亦曾反复想过弘昼或召幸自己或来潇湘馆里赏用奸污自己时,自己该当如何应对。那妙玉、宝钗亦怕她一时性子起了胡闹自己吃亏,也曾几番暗暗提醒她乐天知命。奈何她天性傲洁,想到要以自己这等温香软馨、冰清玉洁的身子去给子玷污玩弄亦就罢了;要自己含羞承欢、密语娇音甚或乃至着意风流去取悦子,却是思及即是恨耻难当,那午夜梦之间,常是独自饮泣,若非有那紫鹃,一则悉心看护伺候,二则和自己假凤虚凰,恩爱缠绵,倒好似引导了自己"床笫之事,非一味淫贱,亦不过如此,尚有有一等欢愉滋味"……只为自己筹备着见弘昼。她感念紫鹃、妙玉、宝钗等也是一心替自己筹谋,免不了也偶尔安慰她们几句:"只管放心,我虽小性子,却断然不敢逆了人心意。何况自小读书,总知尊卑奴之礼……"只真到了此时,自己已经不可逃脱,一身当得侍奉伺候的男人,近在咫尺坐在自己绣床之侧。亲昵狎近,与自己几乎挨上了身子,呼吸之前已闻一股股奇异男子气味,她却也不知自己如何了断。那愤骂求死之心没了,倔強违逆之心亦罢了;曲意奉承之心没了,哭诉哀求之心亦罢了;竟连素日来那时刻缠绕自己的一片惶恐畏惧之心,亦不知抛到了哪里。芳心焚乱之下,竟是一个"祸福生死由天命,可笑人力何穿凿"的念头。倒干脆款款由天,只是淡淡答对,好似没事人一样。只是弘昼此刻,手脚儿上来,在自己额头上一探,那男女肌肤一触之下,心头难免一阵抽搐痛楚,一个死死压抑着的念头又在冒出肺腑来:"我居然给子就这么摸了……男女授受不亲,便是摸摸额头,也是摸身子。头他要摸我头发怎么办?摸我脸蛋怎么好?他若来隔着衣衫摸我奶儿,我又该怎生应对?他若此时掀开我被窝,我下头只穿了内裤一条,岂非都给他瞧了去,我那腿儿如此纤细玉骨嫩如新笋,他看见了必要摸玩才罢……我又如何是好?"猛然觉察,自己若是此时一等胡思乱想下去,更要乱了方寸,小小咬咬玉唇,咬出一阵生疼来,才算止住了自己那一等没边的胡乱想头,努力继续扮着平常,淡淡道:"奴婢身子一向便是如此,是我自己向来作践坏了,哪里敢劳子废心……"她越如此,连身后紫鹃鸳鸯都越发觉得受不得。本来以弘昼身份,黛玉又是时常不见的关节,或该支吾,或该请罪,甚或慌乱无语、惊慌失措都是妥当的,至险恶时,哪怕是开口求告也是有的,如此平淡说辞,却怎么听来都有三分讥刺之意,却如何是好。还是紫鹃忍耐不得,想着说两句话儿叉开话来,又只如提醒黛玉一般,只笑道:"姑娘也是昨儿咳得实在厉害,用了几剂药,也不见个效用,子园子本来惦念着,也不敢去接……今儿也不见好些,是我昨儿晚上怕药煎重了,才透了透窗子去去味,只是到底怕屋子里凉了,又让姑娘晚上睡得不实,这会子亦有些迷瞪了……"弘昼此时亦觉察出来屋内气氛古怪,只是他到底是当家事之人,倒拿得住,转过头,冷冷看紫鹃一眼,倒唬得紫鹃低了头也不敢再说话。自己也一味淡淡道:"来瞧瞧你,自然是瞧瞧你病,也是瞧瞧你人……"说到这里,也不知下头该如何说话,以他身份,此刻怒意若是上来,一星半点燎了原子,这黛玉其实如何受得,只是本来疑心她装病,此刻瞧着,云鬓散乱,雪肌如莹,又带着一丝潮红,虽然更见得一种妩媚风流,却实在是病体孱弱难禁风狂之模样儿,到底有些不忍。

黛玉却是依旧静静的,听他没了下文,也不知触动那根心思,一时荒唐,竟点点头冷言道:"子要瞧瞧人,也是该当的。",默然片刻,又是凄然哀怨一阵伤痛,竟不由自冒出一句来:"我这人,是当得给子瞧,就请子瞧吧……"说着,也不知是哪一寸冰洁傲骨犯了性子,居然狠命把自己披着的粉色桃瓣绒袍裙领口的绞线绒绳一解,将整件大袍子从自己胸膛两侧一撩,就解了下来,抛在一旁。

她今儿外头披得这件袍裙,本是一件细细用灰鼠毛织就的粉色宽垂罩袍,上头还绣染了桃花落樱的花样儿,论起来是个嫩裹暖妆的娇艳颜色。这等大罩袍却不贴体,只是暖暖得裹着身子,托着她一段玉颜,其实别有一番动人楚楚。本来这等罩袍也配得各色裙衫,如今黛玉在屋子披着,想来是用那灰鼠风毛细绒取暖之意,而这一撩一解,大衣裳褪去,少女隽细绵软的身子从那一片暖桃色中窈窕而出,便只说脱去衣衫的动作,便端得是风情万种,有那西子捧心连解怀,东风吹落芙蓉初之绝美艳景。

若再看里头,更是不得了,想是刚刚起,身上也未曾穿什么衣衫,只有一领小巧的冰蓝色肚兜,上头用一根冰蓝色绸线扎在脖领上,顿时,那细长秀挺的脖子,一片雪腻的前胸,圆润柔巧的肩膀,两条玲珑玉巧的膀子,一对纤秀精致的手掌,全是病中少女更显得雪一般晶莹的肤色,尽数裸露了出来;而那未曾裸露,尚自被肚兜遮掩的少女玉乳,轻轻巧巧,只用两个豆蔻一般的凸点,不贴肌理,就骄傲得诉说着最是诱人的女儿家怀里春色。

此等情景,便是身后鸳鸯是个贴身伺候弘昼,见过许多妖娆美色的女孩子;便是紫鹃也自见过多次黛玉身上最娇娆的寸寸肌肤;便是两人都已被这等荒诞之举动唬的魂飞魄散;也一时被黛玉这解怀一显春色的迷离美景,震撼得动弹不得,开口难能。

那弘昼更没想到黛玉有这等举动,此刻不解、疑惑、恼怒、冷漠、讥嘲、暗笑之心都有,却一时实在也都忘了个干净,死死看着眼前这一幕美景:这一个可令花谢月缺、雁落鱼沉、仙子无颜、神妃失色之少女,软软半歪在一方暖暖密密锦被里头;一旁又扔着粉色罩袍,此等棉锦绣缎,暖枕香席,如果裹着托着一般,都是在一旁映衬对比,媚媚得衬托着她那已经半裸的寸寸肌肤,那脸庞,那下巴,那雪腮,那玉唇,那脖领,那肩头,那臂膀,那十指,那前胸,每一处裸露出来之肌肤颜色,俱是带着三分无力三分晶莹之雪般苍白;除了此等雪肌,世上再无天工可做颜色,能张扬着病中孱弱无力的少女之玉莹无瑕。而更有那轻易断不会示人的一面贴肉肚兜,却用那一等冰蓝艳美之色,包裹着黛玉那凸起的乳房最尖尖小角,拉扯着一断动人心魄的弧度,又仿佛自然倾诉着,凭是再清纯无瑕之少女,那女子之身体总有一等能知风月意浓,哪堪云雨骤密之诱人要紧的线条儿。

弘昼死死瞧了片刻,才缓过神来,见黛玉正含泪瞧着自己,而自己目光闪过,那黛玉却到底又有些着慌,躲闪了眼神,这一躲闪间,想是心下酸楚,那泪花儿已是自她两汪水目里流淌了出来。

她这一哭,反而屋子里气氛,从适才那实在太过惊奇诡异中,略略缓和了些,呜咽抽噎之间,弘昼也了神来。本来这黛玉今儿举动,论起来是失礼到极,乍一看温和恭顺还带着风流香艳,内里却处处皆是抗拒讥讽。以弘昼如今身份心思,当此之时园内规矩,天条皇宪,凭这黛玉是何等美貌,弘昼都一时心头冷笑,有了发狠处置的念头。只黛玉那最后眼光一躲闪,却终于暴露了这女儿家一片无奈孱弱、畏惧惶恐之本心,那饮恨一泣,珠泪涟涟,哭到伤心处,几乎可令人肝肠寸断、心魂俱碎,竟触动了弘昼内地里一片扶弱之心,居然顿了顿,压了压火气,又冷冷道:"瞧过了,不怎么样。肌肤太白,病怏怏的;身子太细,也没点子肉……哭的脸上也脏……"黛玉本来是一时气盛,事后未免有些惧怕,只等着弘昼发作或是动了兴头就压上来奸玩自己,哪知弘昼发作是发作了,开头却是这么几句,饶她也知是故意贬说自己,但是她一向自羡压倒桃花,更盛芙蓉,听弘昼居然嫌弃自己容貌,一时旁的都忘记了,恼了,居然都想啐一口。

弘昼却是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不想伺候本王?"这却是不用心机直抒胸臆。黛玉一愣,反而不知怎么作答,咬咬下唇,抬头,却到底不敢正视弘昼,躲闪着目光道:"子这话问得奇……我如今是子性奴,这做性奴的,难道还有想不想一说?……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想,是恭顺温柔供子受用,不想,便是耻辱哀戚,供子受用……左右……左右子受用起来……哪管性奴怎么想……"她初时说来,也是心意,但是到底怕了,越说声音越轻,说道"不想,便是……"之后,已经是细不可闻。

那紫鹃已是唬得全没了意,实在掌不住,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子……子息怒……姑娘这几日身子不好……不……姑娘年纪小,不懂的怎么伺候子,想来也是揣摩得胡闹……若子不中意,还请子……还请子怜惜姑娘,不要……不要……"说道后来,倒是她也泪流满面。

弘昼却摆摆手道:"你嚎个什么……仆两个都是水做的么,就会哭……有那眼泪,等本王玩强污之时再哭不迟……"看看黛玉,居然展颜笑了笑,又道:"也是有趣……",却居然站起了身子,又对地上紫鹃道:"替你家小姐披了衣裳,已经身子不好了,仔细更冻伤了。"黛玉见他起身,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未免也是惊奇,难道今儿这事就放过自己不提不成,便是不发落处置自己,既然来了……怎么也该辱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又不是大家子小姐,难道真还一味养着自己,若说在意自己有病,只怕也是假的,性奴有病又是如何,该奸玩还是奸玩。

却听弘昼背对着自己道:"莫要做梦,你既性子倔。本王玩起来也是别样风味,断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连一两都不够,非要细细磨碎了你才尽兴,哼……只是今儿……瞧你病的沉了,又是咳喘,若过给本王算什么事……好好作养几日,赶明本王偏偏留宿潇湘馆,连你并你的房里奴儿一起奸,看看你身上有几分娇贵是碾不化的……"说着,居然当真就迈步出去,那黛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性,居然背后还叫嚷了一嗓子:"送人……"弘昼也不理会她,一路便走,鸳鸯只好在后头跟着,出了潇湘馆,见弘昼步子越发迈得急了,实在憋不住,后头问一句:"子留神,莫绊了脚才好……子……您……"弘昼方才缓步头看她一眼,道:"有话要说便说……"鸳鸯思量下道:"子,林姑娘是个气性古怪的。想来是一直没福服侍子,冷冷清清的越发有了胡思乱想。只是今儿她确实犯了忌讳,冲撞了子,我也想不出个好话替她说……子,您要处置她,也是该当的,只是……我却多句嘴……还不如……赏用她一身子再处置……她便再不好,那身子容貌,实在也是府里一等一可人的……该子用得起……"弘昼本来有气,也多少觉得脸上无光,倒被鸳鸯一张巧口给说得噗嗤笑了,笑道:"你这小蹄子,这是变着法子给她求情呢……放心,也就是你的话,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娃子,便是真要作践死了,也是我亲自来作践,我还得些意趣,哪里舍得发落到外头去……"鸳鸯听了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忽然叹道:"子,我可可的说句非份的话,子其实还是个心慈的,若是真的赏用了林姑娘的身子,哪里还忍心一味作践死了呢……我们这些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其实便是生的好,也是……给人作践的命……只是林姑娘她们,以前是小姐的命格,自然骄傲些……子却是错怪我了,我并不敢一味劝您息怒的。倒是我昔日里也听闻,外头也有老爷少爷养着性奴的,哪个不是初时温柔,后来厌了常乐子,为了自己舒坦,用尽了细碎法子折磨那些女孩子。听说……薛家大爷还有逼着两个性奴一起对着演那假凤虚凰互奸的戏码,说直到一个脱力而死,才留另一个性奴,以这等伤阴鸷的法子来取乐呢。我倒还要劝子,若喜欢,只管……尽兴玩弄园中姑娘们……为了子享受意趣,才是园子的根本……若没了这根本,成什么体统呢?……这不比月姝姊姊……"弘昼此刻听她说道月姝,也是心头一暖,此刻更知这鸳鸯知冷着热,颇能察言观色,体贴侍奉,不仅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戏道:"是了……留着你童贞,就是为了叫你玩花样时还是个处子,能添些趣味,也算是尽兴玩弄的一种……只你这么乖……晚上就给爷破了瓜可好……"鸳鸯脸蛋一红,知道弘昼已从适才的不快中忘了形,羞道:"子,鸳鸯怎么给您玩,都是应该的。您想要怎么都好,鸳鸯就受着就是了……只是子忘了,晚上还有个香菱姐姐呢……"弘昼哈哈一笑,摇头道:"适才是一时兴起,才说了晚上要香菱陪……见了林家丫头那等颜色,这会子又被你挑起火儿来,想想香菱那小丫头……虽然也美,若只是普通侍寝,比起林家丫头来,却有些不足够心意了……不知有什么新鲜法子弄弄才就算抵过了……这会子还早,去哪里坐坐吧……"鸳鸯见他心情又是转佳,便道:"金钏儿妹妹陪着香菱去换衣裳了,子既然说坐坐……或者干脆去怡红院里坐坐也好……袭人妹妹那里,或是两位太太那里,或是二姑娘四姑娘,左右如今他们都在怡红院呢……"弘昼虽也知她慈心,这会子提"二姑娘四姑娘"自然是提点迎春惜春之事,却也点头,道个不错。才要挪步,哪知西边正道上一个小丫鬟见了二人,却小步走过来,就跪了,吁吁道:"子在这里呢……奴婢们自缀锦楼、顾恩殿都跑了一圈了……"弘昼奇道:"什么事?"那小丫鬟道:"是西边角门上来了个官儿,说要求见子。还说……哦……说……去王府不着王爷,才到这里来,问他是什么事体,却说事关机密,定要亲见王爷密陈,若王爷不得空,隔日再来,郑公公却说他是什么三品顶戴官儿,也不好一味怠慢了,才子来一声,问要不要见见他,只不知道子这会在哪里,几个小丫鬟去缀锦楼、顾恩殿都好找,可巧我在这里遇见了……"弘昼沉吟道:"他说他是什么人?"那小丫鬟道:"他说是王爷门下奴才,叫什么……什么……勒克什……"弘昼低头一番沉思,道:"既如此,便是你去,叫人领着他,绕道顾恩殿且远了,就去西边嘉萌堂边上的小厢房里,先候着,我随后去见他。"鸳鸯见他要见人,觉着身边伺候人少了不成体统,便对那丫鬟道:"你莫忙,头找几个小姊妹,去顾恩殿里,把玉钏儿和蕊官都来,叫她们都来嘉萌堂里伺候子……还有金钏儿这会子怕也出了怡红院了,叫人去来一并去嘉萌堂……"那小丫鬟自去了。

弘昼自也赞她心细。一思量,也不愿自降身份先去嘉萌堂里候自己门人,依旧和鸳鸯两个一路且行且住,慢慢贪看园景,说些笑话,几盅茶的功夫才踱步到了嘉萌堂外头,这一消磨功夫,果然连玉钏儿、蕊官都带着几个小丫鬟赶了过来。

这嘉萌堂本是昔年荣府西边一处退息之厅堂,小小四方一个园子,清净优雅,旁的也常,只屋檐用飞雕走鹤嘴之形,后头栽些松柏,取意"松鹤长春"有些意趣。后来宁荣修建大观园,连同西边花园一起归总,这院子却也纳入园中,只是格调未免有些老成,园中姑娘们不爱住,才空关着罢了,倒有一间小小的厅堂,见客也是妥当的。

弘昼才进去,那勒克什已在里头候着,见弘昼进来,直直跪了磕头,只是问安,见弘昼身后有随行丫鬟姑娘,也不敢抬眼瞧。鸳鸯等瞧他们仆要说话儿,给二人献了茶,便都退到后厅那"鹤胫一枝香"的屏风后头。

弘昼也不用茶,只笑道:"你这猴崽子巴巴跑来什么事?"那勒克什却是带兵惯了,便是坐着,也是忍不住叉八了两条罗圈腿,只道:"子,有件巧事,落在奴才手里,只是事涉子府上内闱之事。奴才虽然带兵粗俗,凡事不动脑子,但是子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思来想去,还是来请子训示才好呢?""恩?""是这么着,奴才本来是奉了军机和兵部的差事,在直隶芒砀山一带扫荡罗墣一伙子贼寇。虽给狗娘操的罗墣还是给他跑了,但是也端了他几个寨子。捉了些个从贼的。不想前几日押营要转刑部,初初一审,里头有个人身上出来……恩……看着像是和亲王府用度的玩意儿……奴才起了疑,也不知该审不审,该送哪里办才好……"弘昼一愣,暗思自己门下奴才,哪个会跑去直隶当流寇,还是哪个会变卖了王府的东西使得流落到市面上。这等事体论起来也不算是大事,但是这勒克什自己深知,是个装粗卖野内心细密的,既然巴巴跑来,必有原因,不由问道:"出甚么东西,看着像我的?"勒克什道:"子。是一对汉白玉镯子……角里刻着一行小词,奴才识字不多,也认不真,但是款是顾德沐恩四个字,早年间子还赐过我字,也是一般的款……"弘昼这才听明白,其时大内收藏值钱文物器皿,为了辨认,也使得太监不敢偷窃销脏,都要镌刻小款,如此一来,天下正经当铺古董店便不敢收了,后来一些皇亲国戚也都有样学样,这"顾德沐恩"便是他账房上的器物款,大凡王府并园子里收藏的值钱文物器皿,都要镌刻。只是王府并园子里每日间奇珍异宝出入都有不少,一对汉白玉的镯子也不值得什么,心下未免就嫌这丘八门人小题大做,便笑道:"不过是哪个奴才偷出去变卖罢了……你倒认真仔细……难道还怕着等毛贼,是王府上逃出去做贼的……?"勒克什憨憨一笑,才道:"也是奴才我莽撞了,本和王爷想的一样,不过是个贼,既然敢拿子您的东西,一顿乱棍打死就得了。哪知我下头的亲兵说,这个贼……他认得……居然是以前京中的一个名角武生……叫作柳湘莲的……那对镯子,却是昔日子您赐园子里一位……恩……恩……姑娘的……"这惊声一句,倒说得弘昼都眯了眼神。预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可叹天地不周全堪怜造化弄离人婉转玉女咏絮才风流仙子绛珠魂怡红旧日何思量潇湘绣塌悲作吟偶有小鬟隔窗听字字血泪行行恨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五回:滴翠亭鸳鸯叙奴心,顾恩殿惜春伏小颜

【本小说发自*第*一***小*说*站*】【请大家到*b阅读取掉*星号】【小说每日第一时间更新拒绝伪站病毒站】【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五:滴翠亭鸳鸯叙奴心,顾恩殿惜春伏小颜第七十五:滴翠亭鸳鸯叙奴心,顾恩殿惜春伏幼颜却说弘昼听闻门下旗奴如今从军为将的勒克什,说捉了一个匪贼,身上藏有王府之物。他本不以为意,待到闻得"柳湘莲"三字,却未免亦皱了皱眉,心下默谋,已是晓得了这勒克什来拜之意。

想那冯紫英当初在顺天府里捉拿小颜生、查抄寿熙班。顺天府这等京畿地面衙门里,三府六部九卿十二营俱有眼线,有甚么机密可言。那柳湘莲也算是京中一方名角,既是"得罪了和亲王府,潜逃在外",只怕已经是件京城官场人尽皆知之事了。

若说这头一层上,朝廷所谓"三司以律法治天下",那皆是那掩人耳目,哄哄黎庶愚顽的;凭是何等王法律条,这柳湘莲千般不是万般恶,乃至所犯哪条哪款,其实一概俱是扯臊,只有"得罪和亲王"这一条便是剥皮抽筋之罪,自然人人都想着拿住了请弘昼发落,好替弘昼出气。然说到这另一层上,既然事涉王府行宫女眷之事,只怕凭谁都能猜到三四分不是甚么光彩事,若是拿住了这柳湘莲,他三刑五木之下,嚷嚷出些有的没的话来,那便不是替弘昼出气,却是要弘昼的短了,满朝又知自己"荒唐"之名,谁又敢冒这等风险,万一马屁拍在马蹄上,惹毛了自己,岂非不上算。故此一来二去细细算来,这柳湘莲说是个逃犯,其实是个烫手的炭盆,哪个衙门都不敢沾惹的,是故才能让他逃遁这许久。如今这勒克什却是可巧碰上了,既然是自己门下旗奴,才不审不问,来小心翼翼得探自己的口风发落了。只是这一对"顾德沐恩"的镯子却事关重大,另有一层意味,也不知这狗腿子武官儿可知内里究竟。

弘昼想通此节,脸上便也是一笑,淡淡道:"是有这么个毛贼,想来是偷了园子里的镯子,倒给你拿了……汉白玉的镯子,纹得顾德沐恩的……恩……"他本是想着要让勒克什将人秘解给冯紫英,让冯紫英问一问口供,话到嘴边,却忽然改了意。以手指敲敲桌子想了想,才转了口风道:"既然你拿了,便是有功。便宜你替你子办这个差事就是了……一个人也别告诉,刑部大理寺更不用解了……你就锁在你营里,给爷往残废里用刑,但是别弄死了……就问他园子里的事,有什么该说的没说的,说透了……你亲自打点军中问,问得了口供,赶明送过来……记得,要亲自办,除了你的亲信兵丁,其他人不必知道……"那勒克什大喜,本来他也惴惴不安只怕捉了不该捉的人。但如今听这话,竟好似是能替自己本做件机密又是贴心之差事。这等替王爷办私差他日里如何能不念自己的情,何况拷打一个匪贼要张口供,于这等常年在外头带兵的,有何难处,军中私刑更是便当?忙满口子应了,连声只说"子放心,他便是铁石人藏了青铜心,奴才也能叫他吐尽了。子更放心,奴才带亲兵亲办,定不会走漏了风声,赶明有了信,立时再来子……"见弘昼无话,说着才跪辞去了。

那身后鸳鸯、金钏儿二女虽是低眉顺目站着伺候,听得来亦知是柳湘莲竟被拿着了。于园中而言,三姐的事甚不体面,本已是已经过了风头,不想这会子又提起来,不定自己这子又要如何着恼出气。待到勒克什去了,却只见弘昼依旧坐在那方桃木圈椅中淡淡吸溜吸溜的在那里品茶,一时堂中虽寂静无声,二女反而倒是头皮发麻,各自心头一份寒意陡然而起。

却哪知其实,弘昼此刻只是微微有些个走神,他没来由得了柳湘莲之消息,脸上不肯带出,心头已是一片阴冷筹谋,有些疑思。只是疑思归疑思,到底于他此刻早已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地步,一时想想这些事已经只算是"性奴贱婢的些些小事",然后被勒克什勾起,一时尤三姐、可卿等人脸蛋儿身形儿在眼前仿佛乱晃,莫名有些懊悔没有先奸得尤三姐一番再发落给冯紫英,竟有个莫名其妙的懊悔念头"那小娘儿也是尤物,倒不该一时兴起顺嘴,便宜了冯紫英那贼厮鸟,也不知可奸死了不曾……";由着三姐可卿,不知怎生,一时又想起迎春,念着迎春的风流柔媚却怯懦可欺,自己赏用了几次,其实倒是颇为受用她那副"愧对子,羞惭不堪"的模样儿,想着迎春一时却又想起惜春来;再转念间,灵台里才隐隐一片玉堂粉媚,晌午那黛玉罗衣一展,春意满怀的恼煞人又爱煞人之模样儿又仿佛在了眼前,竟觉着怅然若失,般般不足,别有一番古怪。细查自己心思,竟到底还是被适才黛玉之色所魅,明明是已经奸玩过许多女子、品尝过无数风月,却偏偏此刻有些"欲得未得,辗转有思"的味道来,不由也自嘲一笑,口中胡乱品几口茶水,只是发呆。

只弘昼这当儿自己遐想,那鸳鸯却到底是女孩儿家,只当是子在生气,一时忍耐不得,展眼去看身侧的金钏儿,本要使眼色让金钏儿和自己一起劝告两句,哪知却见金钏儿脸上越发之古怪,偷偷不敢瞧弘昼,竟好似避祸之色。鸳鸯一时以为金钏儿只是唬着了,咬咬牙,竟是大了胆子,媚着身子弓下去,她如今穿衣凭是大冬天也要小露脖领处几寸肌肤,此刻更是刻意露露自己胸前那抹玉腻春色,温声软意求告弘昼,只说些子可要茶水瓜果、午觉要在哪房里歇息之类话头,有心来要差开弘昼心思。

弘昼被她唤过神来,心头别有一番打算,却一时也不愿在二女面前带出喜怒来,略一筹谋,起身便洒笑只说无妨,又叫干脆散步去滴翠亭里听个曲乐。更好似反而起了兴致,就便儿,又叫那芳官、龄官、藕官、豆官、文官等几个女伶唱演几个新鲜玩意来解闷。连蕊官听闻弘昼来滴翠亭赏玩,她到底是这里出去的奴儿,也便赶来伺候。

说起那滴翠亭里几个优伶,其实都自持有些颜色,又是技艺傍身,为这等天家王爷府里侍奉,便是以色艺双侍,也是常理,除了个别贞洁骄傲之人,实在都有个攀龙附凤之心,却不想只有一个蕊官当日以蝶舞之姿得趣恩宠,一路都已经做到了王爷之贴身奴儿,比着众人何止高了一头,总未免有羡慕之色。难得弘昼来,又是不涉淫行,只是本份上叫唱演,如何不卖力。在那滴翠亭里傍着琉璃水屏,有个听戏的台子本唤作观音台,倒是芳官上头领唱了一出新鲜的《归来燕》,蕊官这会子却不肯展才,只胡乱跟着舞了几个身形媚态,便叫演戏,更有个柔媚讨巧的文官,领着豆官、藕官两个作演个《贵妃醉酒》,小小年纪,妆点起来那等异样之杨妃风姿,却是三分娇媚,七分俏皮;又是嗓音清亮,妆容娟秀,一时果然连弘昼兴致都起了,倒好似忘了适才之事,更叫摆了台桌,一边用些酒水,一边独自坐在滴翠亭之观音台前赏看。到了申时才尽兴,他本来是满腔的欲念,就想要弄弄台上几个娇媚小女,只是酒上头来,略略有些疲惫倦困,才只罢了,就在滴翠亭女孩子卧房里胡乱歇得中觉,倒也未曾奸玩女奴,只随手一招,便命身边伺候着最近的文官脱去杨妃戏袍,只穿贴身小衣,入被窝来陪伴着由着自己随意搂着摸玩一番,更胡乱轻薄折辱几下,陪着枕席眠歇罢了。那藕官、芳官等自然含羞退了里间,也未免有三分抱憾。

却可怜这文官,既逢机缘,人招着陪侍,到底有一番处子娇羞不胜,总以为自己处子生涯将尽,终究要遭男人淫辱奸污了,哪知搂到被窝里只是胡乱轻薄折辱几下,虽说要紧皮肉都被弘昼抠磨了,但是自己尚在怯生生等着人进一步举动,便闻弘昼鼻鼾雷动,此刻心头,也不知自己是该恨该羞,该喜该怨,也不知该惭自己到底难动子之心,还是该幸自己又得一度未曾遭奸失身,只幼小身子头一遭男人亲近又别有那一等异样滋味,此中缠绵又是未极宣泄,浑身滚烫羞耻,又哪里睡得着,亦难一一细述。

却不说弘昼里头搂着文官歇中觉,外头自然有金钏儿、鸳鸯、蕊官三个在抱厦下坐等着弘昼醒来伺候。蕊官其实眼尖,瞧见戏班里最是娇俏的龄官今儿又不见出来伺候,知道她向来性子倔强,也不知是耻于落在自己身后,还是羞于见弘昼取悦献媚,只是也只好装没瞧见不肯提起。

只是弘昼是尊贵子,凡事自然是随心所欲,欲念起了便胡闹,一时懒怠便只扔下了,既是此刻歇息在滴翠亭里,上午唤了香菱之事,迷蒙酣睡之中,早已一时不曾念及;鸳鸯、金钏儿却都是办差的奴儿,如何能不记得早晨子吩咐让香菱晚上侍寝之事。她二人也心细,一面乘机打发人去宝钗去些话题说项,只为让宝钗这屋知晓弘昼之意,但是又叮咛要软和述说,只怕闹得周张了惹了宝钗暗地里心酸;一面自然去小丫鬟顾恩殿里叫留守的玉钏儿备着伺候。那蕊官在一旁瞧着,她却到底是女伶出身,也是有心学习这等侯门大丫鬟伺候人的套数,便看着鸳鸯问道:"姐姐,左右是子吩咐香菱服侍……自然是子让怎么就怎么……又有什么可以让玉钏儿预备呢?"鸳鸯听着,倒是小脸略微羞红了一红,才笑道:"我们也是白嘱咐一句。其实子也非日日在园中住着。更没有那一等定性规矩。即说让香菱姐姐晚上陪侍……却也不知我们几个怎么替子张罗安置才妥帖呢?"她见蕊官似有不解,心下也是可叹;弘昼虽对自己上下其手、其实淫玩亵弄已是花样出,连奶儿、口儿、臀儿都细细碎碎被人淫辱过,但是到底未曾破了自己童贞;可怜自己虽则名义上是人性奴,以风月事体侍奉人是本份,但是到底是个黄花处子,居然还要这等在子之性趣枕席上为子这般用心,也是羞臊死人的;何况这等用心还是替其他女子并非自己,也是未免自有一份不得告人之心酸,一时也只好笑着低声解说道:"子说让香菱姐姐陪……那自然香菱该早早在寝殿里候着才是。只是光候着不是,也该换件妥帖的衣裳,添子情趣才是……只我想着香菱早上给子瞧见才起了心,她早上的衣裳难免子就喜欢,这也要告诉她,让她自己好好斟酌才是……可怜见的园中女孩子,难得子召宠一,总不好在这等要紧事上失了子欢心……还有,也不知道子何时才顾恩殿,若是得早了,自然也该让香菱一并陪着用晚膳。即如此,恐怕便不好自己先沐浴,难保子要她伺候一起洗浴呢……再则,子这会子歇在这里,适才听曲看戏也好似得意,保不准醒过来又不足,还要滴翠亭里的谁伺候……便不歇在滴翠亭也是一样,若等会子去晚了,子随心所欲之性子,若是晚饭在其他地方用,一时酒饭憨足的,难保在哪里用饭就在哪里歇了,左右哪一房哪一殿不是花团锦簇,娇娃如云的;子早晨随口吩咐,晚上却要赏用其他人……也是子兴头的事……若一时真忘了,也要想好如何安置香菱才好不是……"蕊官听得愣愣的,想起弘昼真是这做派,若是晚间去晚了甚至在其他房里歇了也是常事。如同那日去栊翠庵,奸玩了妙玉都睡在庵里了,却又深更半夜忽然叫袭人去顾恩殿陪……当真是随性所欲,任意妄为,兴之所致,搓弄园中女奴如玩物;若真有这一出,也只可叹香菱命苦无奈了。此刻方知弘昼随口一句,鸳鸯、金钏儿竟是想得这许多,更是宾服二人心细,才要好好说两句敬服的话,却听鸳鸯已是转过身子,对金钏儿只道:"妹妹你今儿是怎么了?倒好似半日失神,没个样儿……"金钏儿本也是呆呆出神,听鸳鸯问起,见蕊官自然也瞧着自己,只是眉心忧锁,摇头不语。蕊官更是疑惑,鸳鸯已是说道:"别不是早上那个什么官儿来说那个没人伦的什么柳湘莲的事……妹妹你倒唬着了……其实到底不干你我的什么事,是那尤家小妹妹自己没脸……子既已经处置了她,和园子里按说没什么干系了……你怎么好似挂念着一般……"蕊官也一旁问道:"那什么柳湘莲便是捉到了,也不过是剥皮抽筋什么的……那尤家小妹妹既然做出这等叛失身的事来,子万万也不能饶了的,只金钏儿妹妹你何必上心,难道那尤家小妹和咱们还有什么首尾关联不成?……"哪知金钏儿左右看看,默然片刻,凑近二女轻声道:"是也不干我们几个首尾,只是我却知道一桩事儿,心里却有个疙瘩……"二女忙问什么事。金钏儿又默然片刻,才声若有无惨然道:"那姓柳的和尤家小妹的事就别提了……只是今儿那官说起的那对镯子……碰巧我却是知道的……"鸳鸯都是一愣,本来依着她心头所想,不过是凹晶馆里的珠宝被那戏子拿去充了财物变卖罢了,哪知金钏儿别有这一说,倒好似别有内情,也便心头一紧,问道:"你知道?"金钏儿点点头道:"那是巧事,几个月前王府里特地送来,那时我们还没在子身旁,赶巧我在西门上替纨小姐要些东西,见我顺路,便叫我去带着送的,所以我才知道这么一对镯子,却是子特地赏园子里的……""给谁的?"二女都非笨人,此刻都已听出事有蹊跷,都不由问出声来。

金钏儿怯生生四下又是一瞧,好半日,牙缝里崩出两个字来"情妃……"一时三女都是唬得没了声音,各自默谋。鸳鸯心细,这才味察觉弘昼今儿看似大度,其实心境颇有一份古怪阴冷,才要开口辨析安慰二人几句解解心宽,却又听得门廊上脚步声起,金钏儿在鸳鸯、蕊官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只叫她二人收声,抬眼看时,却见是那派去玉钏儿话的小丫鬟却已然又转来了。

那小丫鬟上得前来,在鸳鸯耳边耳语几句。哪知鸳鸯听得这几句,却脸色又都变了,皱眉啐道:"这不胡闹了……"蕊官、金钏儿便上前问道:"姐姐,这又是怎么了?"鸳鸯左右看看,拖她二人到一旁道:"怕甚么来甚么,我如今才觉着,今儿是犯太岁了,瞧子其实今儿气色本来不好,林姑娘哪里又……总是不好,又跑出来什么官儿,什么柳湘莲……这不是处处拿子的不快么……这才来这里听曲儿取乐好些,宁可倒在这里赏玩几个小女孩子才是。怎么又出事了……"跺一跺脚,才道"说是四姑娘去了顾恩殿,和玉钏儿说,就要在里头房里候着子,丫鬟们劝说,四姑娘却不如往日脾性,只说有了罪,我自己担着……左右是左右,你们再不要管……玉钏儿急的没法,又不好说里头还有个香菱,怕臊了她也臊了香菱,这会子只好先安排香菱去旁殿候着,才让来告我们一声的……"蕊官、金钏儿闻言面面相觑,也都是柳眉一皱,蕊官咬咬下唇叹道:"这却是胡闹了。四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敢如此大胆胡来……"金钏儿亦是摇头道:"只怕是昨儿子园子,却依旧不肯发落二姑娘。四姑娘年纪小,支撑不得怕了……"蕊官叹道:"她们姊妹也是可怜见的。要不然,让玉钏儿妹妹好歹架走她才好,这要惹翻了子不是玩儿的……?"金钏儿摇头不语,鸳鸯也摇头道:"怎么架?她虽年纪小,名位上是姑娘,昔年更是府上子娇客,敬老爷亲女;我们只是奴儿,没有子的话,怎么敢违逆她?何况她要求见子,虽说是僭越胡闹,但是子从来也没说过不可……性奴求见子,也算是份内之举,何况她自己都说了有了罪自己担着,我们又能如何?"蕊官有心要学习办差,又想一想道:"有了……我们悄悄让人去了二姑娘,二姑娘性子温和,必不许她小孩子胡闹,总要带她去的……再不然,我们去了纨小姐,她是一向教导几个小女孩子的,又是小姐身份,总能压制得住……"她本以为自己这会计较妥当,却见鸳鸯沉思不语,便问道:"姐姐,我说的……不妥当?"鸳鸯无奈笑笑,扶着她手在一旁坐了,道:"我也是胡乱揣摩,说来我们姊妹自己听听想想罢了,未必算是什么了不得的见识。你想想,四姑娘要见子,会是什么事?"蕊官道:"姐姐不是说了,必是求二姑娘的事。"鸳鸯惨然一笑道:"是了,那能怎么求呢?"蕊官一愣道:"怎么求……?"她低头略略思,一阵旖旎心思飘过肺腑,不由也红了两颊,心窝一阵扑腾乱跳,暗思惜春虽是幼龄,其实身份一样是性奴,求子除了求辱求奸、求污求玩、求羞求耻,还能如何求法,半日才喃喃,羞得低头道:"不晓得,她还那么小……"鸳鸯挽着她手还是叹道:"妹妹也想到了。其实进了园子,我们这身子便只是子取乐泄欲用的。说惜丫头小……无非是怕禁受不得……但是子面前,我们……其实哪里有什么禁受得禁受不得一说。说句不怕天雷劈的话,便是奸死了,也是本份当然呢……"金钏儿、蕊官都听得脸蛋一红,却知鸳鸯说言甚是,那蕊官也是叹息,道:"那姐姐的意思是……?"鸳鸯黯然道:"若是四姑娘有什么想头……无非是或者受了二姑娘的意,或者受了纨小姐的教,甚至说不定里头有凤妃的意思,才敢来顾恩殿。就算是她自己年纪小胡闹自己要来,怎么样也好……其实就看一条,子瞧她得不得些些意趣。子若不得意,这等胡闹惊扰子,子又本来点了其他奴儿要赏用,算是打扰了子兴致……那自然是要罚的……可妹妹你说,我们是个性奴,要罚……怎么罚?"她说到这层,连金钏儿亦打个冷战,不由想起自己床笫间受弘昼淫辱玩弄时偶尔露出之峥嵘来,也知道男子若有心折磨女孩子,别有种种刻毒法子,竟是一时说不出话,却听鸳鸯又道:"翻过来说,若是惜丫头运气好,中了子的意,……不管她是如何想头如何做来,用身子也罢,用话语也罢……总是便是能入子的心,便也是子今儿的享用了。你说,这做错了,也是子的趣味,做对了,也是子的趣味……你我如今倒从中作梗?拦着?……子点我们做什么贴身奴儿,难道是叫我们挡着这些子最喜欢的风月意思的?"蕊官已是全然听懂,不由也是暗叹,心下也有些酸楚惜怜,只道:"只可怜惜丫头她才这等小小年纪,也是为了姐姐……那我们要不要子一声?总不见得,就这么让子去,冷不丁得瞧见……"鸳鸯点点头,也不说话,半晌金钏儿才道:"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子自然是要的……只等会子看看子什么时候喜欢再缓缓的罢了……我如今也是学着转过弯想事了。昔年在园子里伺候,那是要老太太喜欢,也要惦念着太太喜欢,大太太、姨太太也喜欢,奶奶们要体面,爷们也要如意,姑娘们也要康荣……处处都要照应着才好……如今看似一般儿是伺候人,其实却是不同的,园子里虽然也是位份尊卑有讲究,说到底我们却究竟只可想着一条,子喜欢不喜欢……其他人,若和子喜欢关联了,才能替她想些个……若是不得了子的意呢,便是磨成粉碾成汁,也是再顾不得的……若是一味怜惜了她人,失了子意趣,才是害人呢……"她本是说惜春,只蕊官细细品着金钏儿这几句话,竟想起可卿来,心头暗思,也不知弘昼赐她的手镯落到外头脏男人手里是个什么意思?园中早有谣言说什么尤三姐无辜,其实是情妃私通外男,若是真有那起子事,只怕将可卿"磨成粉碾成汁"都是不够的,园中竟不知又要起何等的风波了,想到这层,竟是不由打个冷战,却也是无语可以解说。

再过一会子,果然弘昼起来,就要茶水喝,三人忙进去伺候了茶点,替弘昼穿衣裳;此刻自然也不好多看那文官依旧只着内衫云鬓松乱在被窝里陪着一副娇羞模样儿。见弘昼歇得心绪也好,舒展着手臂踢着脚丫子,蕊官才便小心翼翼问道:"子可要出去走走?哪里摆晚饭才好?"弘昼果然已是过了困头,看看天色就道:"才睡迷了就用晚膳,岂不是伤身,哪里也不去了,等头去顾恩殿里看会子书也就罢了……"那蕊官看看鸳鸯,到底还是鸳鸯,上来替弘昼梳头,又扎了扎那腰间盘龙絩丝玉佩腰带,将那只小角香包在腰腹里整理了,才轻轻柔声道:"子,即说顾恩殿去,有个话,只不知怎生处置,奴儿要呢……子上午还叫那淑小房里的香菱姐姐晚上陪伴子,这会子怕已经在顾恩殿里候着子……只是又有一事,惜春姑娘,就是原先府里的四姑娘,也在那里候着子,说是有话要,只怕也等了半日了……玉钏儿那里也不知怎么打理呢……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其实论心是最至纯至善的,一片心必然只有恭敬伺候子的。只是没子的吩咐,我们做奴儿的,也不知怎么教习才好……"弘昼果然皱眉道:"惜春?她有什么话要?是了……定是为了她二姐姐的事……自然也牵连了她。如今她在哪里?"金钏儿忙道:"惜姑娘本来一向跟着二姑娘住,如今也是安置在袭人姐姐那里,到底是怡红院里现在人多了,想来也是每有不便的。好像有时也随着纨小姐在稻香村里学习,晚了歇在稻香村里也是有的……"弘昼看三女眼神,伸个懒腰才笑道:"你们乍乍蟹蟹瞧着我做甚么。便是那林丫头可恶,倒敢给我眼色看,我都不急着发落厮磨,等头才赏用……啧啧……她的皮肉儿也实在可人……头非好好奸来受用不可……啧啧……恩……至于惜春一个小女孩子家家,便是想替自己姐姐求个情,能有什么罪过……恩……这会子既然书房里红香绿玉等了一屋子,却也不是风雅得意事,既如此就殿瞧瞧去……"三女不想他心绪如此好,自己都提起黛玉适才无礼之事解嘲,更不提柳湘莲之事,才都松了口气,都越发殷勤陪着他洗漱了,就顾恩殿去。才到了顾恩殿院门里,只那玉钏儿带着两个丫鬟接出来,见了鸳鸯等眼色,知道弘昼已经晓得,到底是玉钏儿年纪小,性子更童真些,也不惊惧,跪着娇声道:"子来了……可没个开交呢,香菱姐姐本来在暖阁里,哪知四姑娘又来求见……论理,她们都该出来跪接子才是。只是奴儿想着,香菱姐姐是来侍奉,也不知子心喜心烦。还该安排在后头才好,四姑娘又犟了……不便……,如今香菱姐姐在子卧房里候着;四姑娘却在书房里呢……"弘昼一愣:"书房?"玉钏儿陪着走路道:"是了……四姑娘是带着两幅字画来的,书房里搁着方便,我也不懂这些,也不敢瞧是甚么物什,想来左右是学里功课吧"弘昼本来之打算,以为惜春不过是为迎春并自己求情,这等小姑娘家也不知园中深浅,只想着让人教训两句妥送去就罢了;自己其实心头尚有那黛玉春光一显逗出来的欲火,既然晌午指了香菱要奸玩,自然还该去见见香菱,尝尝这眉心胭脂应怜娇娃之滋味;只是听到"字画"却不免动了心,变了意,只道:"既如此,先去瞧瞧她的功课……"便转过院子,从步道廊去道自己那间裹金绣玉、香堆暖砌的书房里。

待到鸳鸯打帘子,金钏儿推门进去;却见里头,依旧是富贵雅致、堂皇碧落的,只此刻宝格、悬壶架、文王案、龙泉剑、雄文柜、书卷墨香、和字斗方都是依稀,倒是弘昼素日常半坐半卧的那张墨红色满铺珊瑚绒的暖坐炕前,伏地而跪在那万字纹之碾砖上,有一团娇小的身影。一领碧玉色大棉袄子裙,身子弓伏着,发顶心点着地,四肢紧贴,如此倒是缩成一小团,倒越发显得娇小楚楚,倒跟个碧玉雪娃娃似的,却正是年方幼龄的小女孩惜春跪伏在地。

弘昼此刻亦瞧不真,只是眼前地上一段娇小身形,便是惜春那一方小女孩家的玉臀曲线,却被那大棉袄子裙的后衿包裹得严实,翘翘巧巧弓在哪里,颇为玲珑可爱,心中竟然一阵悸动"这小女孩子家的屁股,原来竟如此精巧可爱,头不论她什么事,倒要好好摸一摸才尽性"再看惜春这一等伏地跪拜之姿态,听见自己进来,却连头都不抬之软弱无力的惶恐模样儿,更添了几分娇弱恭顺,也不知怎的,明明不相干的,居然又想起早间所见黛玉那胸前肩头之春光无限,自己竟然口舌都有些干燥、心头有些欲念难止起来。

他亦一时不急着叫起惜春,自己款款在那软炕上大咧咧坐了,两条腿一翘,自然有金钏儿、玉钏儿一左一右过来替他脱了靴子,又将裹足布袜都褪了去,又用干暖的毛巾替他将两足都擦暖和了,才套上貂皮缝的大毛软靸鞋。一番搓弄之下,室内又是墙内火龙熏得暖暖得,那训斥几句就叫惜春自去的念头却已经扔下了,只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鸳鸯等四女也不敢多说甚么,忙都应个是,退出了书房掩了门。

弘昼又舒展了一番臂膀,倒底是将自己那又被略略挑起的欲火压了压,才道:"抬起头来……"地上惜春总算听到弘昼对自己说个话儿,此刻其实跪伏得四肢都已经麻了,小女孩家其实支持难得,便娇喘吁吁软软应个是,才将自家上身由伏地之动作改了半起,将自己身子略略仰起,粉嘟嘟的小脸蛋儿虽抬起来,眼神却依旧只敢瞧着地上的砖缝。

弘昼低头细看,却见此刻惜春依旧是跪着,头挽两个精致小髻,用一堆粉纱挽个花样儿妆点,右侧发胎便还缀了两个小小的绒球;美目如星,幼女眼眸越发比成年人黑得贼贼亮,眉眼儿都不施黛墨之色,全是那一等天然;一只小鼻子那鼻头稍圆鼓鼓得翘起,颇有几分俏皮;只有朱唇之上略略用了些茉莉色,淡粉缀着唇皮;此刻想是到底怕了,腮帮子泛着一阵阵苍白,气息也是喘喘。身上倒是穿的颇为玲珑,是一领子襟的碧玉色大棉袄子裙,说不尽鬼斧神工、量体而裁、又是闪闪的碧玉色细绣花月纹路,富贵堂皇至今;从头到脚本是遮了个严严实实,但是锦纹密绣,碧色娇艳,那胸前略略一展,到底能稍稍能显一显这小女孩尚未发育完整的胸前一段妖娆早春小乳;两边襟是两条雪绒白色风毛子领,如今在一处,用自上而下九对十八个核桃大小的毛线绒球绕绳前头扎定,靠近腰间那两个绒球各延展出一条腰线,不用丝带,只靠裁剪得一条淡粉绿色腰线收腰。除了这一身难得妥帖之碧玉大袄,身上再无妆点之物,项圈、手镯、耳环都一概不用,反而透着阵阵天然富贵气。这等妆扮,好一似新荷碧柳化作的一个粉绿色娃娃一般,贵胄之金玉质里已是隐隐有些仙气,端得是侯门千金幼女、闺养暖护、娇容秀颜尽难以笔绘;实在是可令凡夫不敢逼视,世人更添爱怜。

欲知后事如何,惜春欲何话,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一个儿恨生生意怜怜一个儿悲戚戚泪涟涟一个儿机巧巧终有孽一个儿心殇殇却无缘算不透恩威王孙公子道不完厮磨碧玉红颜止不住碎碾片片冰心说不尽此生寸寸缠绵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六回:惜孃巧计抢献海棠,碧纱稚心羞告名王

第七十六惜孃巧计抢献海棠,碧纱稚心羞告名王却说弘昼自顾恩殿书房里歇息,便见惜春伏地跪拜已是半日,便命她抬起头来,端视一赏,本以为惜春小小年纪,纵有那一等公侯千金之质,又到底能有几何颜色。却又不知是否屋外冬寒,房内春暖,撩人心意;又或是惜春一身妆扮碧染粉砌、娇柔媚俏,竟是一时瞧住了,俯视于地上跪着的这个幼龄少女,倒好似在观玩一个用意修饰的瓷胎粉妆娃娃一般。

只如今这弘昼,却是端端眼前小女孩之名位人,凭惜春年幼可怜,也自可享用其风月幼体,挟制其身心魂魄之人,更是今儿上午被那黛玉裸肩露胸,一展妩媚逗引了半日之心头欲念,此刻若论怜幼之心,观美之意都还罢了,但觉自己下体有些鼓动,那天性里征服践踏逞欲之心却盛;竟好一似甚么话也不想问,甚么事也不想说,只想把这身形尚未发育完整的小女孩儿,揽入怀里,先不拘怎得,将她小小身子前襟的九对绒球系扣尽数扯去,再撕开她身上这领子包得密不透风的碧玉袄子,摸一摸她之身体,弄一弄她之唇舌,辱一辱她之幼胴再说旁的。一时神飞畅思,想着以这惜春年纪、门第、家世,自己在她身上做甚么事情,只怕都是平生从未有人在她身上施为的,甚至本来此生亦不会有人在她身上施为之事了。

惜春也略略觉着异样,听着弘昼渐渐有些气促,小心翼翼用眼神偷瞧一眼弘昼,却听弘昼到底还是开了口,只是口气虽淡,细听着气息却重了,只道:“你小丫头片子家家,就这么僭越,定要见你子,却是为了什么?”

惜春却早备了这一问,好歹开口有话,倒减了胸口压抑,又是低头叩了个头,奶声奶气道:“是。是奴婢我今儿没了规矩胡闹。定要见见子。只是为了什么我竟也说不很清楚”

弘昼被黛玉挑动了一日的欲火,本来已经心动,想着惜春不过是来替迎春求情,念她年幼也不放在心上,既然能一身妆容骄傲颜色撩动自己,揽尽怀里先狎玩一番就罢了。哪知她却话答得古怪好笑,满满俱是童真,瞧瞧她玉颜幼嫩、眉目清秀、微微开口时一对小小鼓鼓的玉唇喃喃而动,不由笑道:“说不清楚?”

惜春却是好似两腮红了一红有些晕晕,点头道:“是。我想见见子,却是憋了好些个话,我要和子说说话我知道这是我年纪小,子定以为我是胡闹,论起来还是僭越不妥的只是,只是妙玉姐姐说训导过我,佛不在法,礼不在音,蒲团坐穿,不若由心李纨嫂子也说过,我们我们都是子的女奴,万事该只有子我想着,我既然想和子说说话,或者便应该子说说话,若是想错了,惹恼了子就请子惩罚折辱也算是我尽了心了难道非要等到几年后,才算是长大了,才能子说话不成?”

弘昼听她满口子奶声奶气,却是学大人说话一般,倒也把小姑娘那一等心思说得尽透,不由哈哈一笑,此刻但觉听这小女孩说得这等怯怯,有那一等大人压制幼女之快乐,倒和适才略略被黛玉整得些些尴尬之心境迥然不同,当真是舒心爽意,自在施为,便招手道:“你跪前些”

惜春便膝行几步,跪到弘昼膝下,但觉口鼻里已经隐隐闻到一股男子气息,她幼小心头亦是莫名其妙一荡,又低了头只敢瞧着弘昼两足。却听弘昼已道:“好吧你即要本王说说话,便慢慢说,即不知道从何说起,便一桩一桩说就是”说着,却已经忍耐不住心头荡漾,伸手过去,在惜春幼嫩的脸庞上抚了一把。只是触手润滑软香,已不光是成人亲热小女孩之意,实已是堪堪得玩弄爱抚了。

惜春其实是平生头一和男子肌肤相亲,本能的吓得一缩头,弘昼也就罢了,倒是惜春自己觉得不妥,自己姐姐嫂子连那妙玉,反复训导自己为奴本份,子摸玩自己是怜惜自己,怎么好躲,便又咬牙忍羞将头伸过去,只盼方便弘昼摸玩,哪知一退一伸之际,弘昼手也去了。她年纪又小难思量周全,心下更急,也顾不得羞,也顾不得弘昼身上男子气味越发浓重,居然大了胆子,将小脸蛋一垂,那脸蛋腮帮垂按在弘昼大腿之上,自己居然本能一般,轻轻在弘昼大腿上磨蹭着自己的脸蛋,口中如同梦呓一般呢喃道:“子奴婢这么着说子可受用?”

弘昼见她这幅模样儿,如何不喜爱,此刻但觉自己腿上传来阵阵少女清香,虽然隔着裤子,但是仿佛亦能感受到吹弹可破的少女脸蛋肌肤,更听她说的话儿虽然青涩,但是风流旖旎,心下暗笑这小女孩儿哪里学来,李纨教导得方,便干脆再她头顶摸摸她顶心胎发,见她那发髻上的纱堆花样儿一色暖粉,倒和身上碧玉色大袄颇成意趣,而且这一朵纱花,用色粉嫩嫩亦就罢了,蓬松着三四十片纱样花瓣上头还缀着小颗珍珠新鲜可爱别致玲珑,若非十来岁小女孩子家,总不用这等靓丽活计。如今瞧着,倒好似代表着膝下伏着的少女的幼嫩可爱、天真烂漫。便随手玩弄摸着惜春那滑溜溜的乌发同时,玩弄起那堆纱花来,口中道:“你且说就是了”

惜春其实并不知如何真正取悦男子,只是本能伴随着连日来自己心头胡思乱想揣摩着,才有这等举动,待到自己用小脸蛋去磨蹭弘昼大腿,其实也不肯定弘昼心意如何,只是随兴而为。如今听弘昼口吻似乎果然受用,心头难免一阵小鹿乱撞,一片羞涩中竟也有些些得意,口中已经软软道:“是头一桩,是惜儿来请罪。昔日里我淘气胡闹,其实见过二姐姐房里琏二哥哥的信”

弘昼本来已是云里雾里,颇为受用,有些难忍心头欲念,哪里顾得这膝下小娘儿究竟要说些什么,只想抱起来到怀里再受用得更舒服些,倒是听到她说起这事,稍稍添了些神志,问道:“哦?”

惜春却似已经反复想过,也不甚怕,一边继续磨着自己小脸,一边倒好似在和自己父兄辈倾诉一般道:“是是我乱翻姐姐房里东西,瞧见了信其实二姐姐到如今,也不知道的子我想着,我小,这事也并没人知晓;但是姐姐私通信笺既然有罪,我瞧见了没有举发,也是罪我若是一路瞒下去,心里竟是不好受的,若子头罚了姐姐不罚我,只怕我这辈子都要难过了。若是和二姐姐说,姐姐怜惜我替我瞒了,竟然又是添她罪孽,想来想去,只有来见子自己和子说子,惜儿做子之奴,其实做得不好,惜儿有罪请子狠狠责罚我”说道这里,终于耐不住伤心,泪珠滴滴答答,倒把弘昼的裤子都打湿了。

弘昼其实对这“贾琏信笺”一事已是不放在心上,听她说的柔弱可怜,却将她小脸下巴一抬,看看她一双流水美目碧沉幼瞳,问道:“你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这是拐弯替你姐姐求情?”

惜春似是一愣,涨红了脸蛋道:“不是啊子,惜儿就是想来想去,心里头的事,还是招尽了,反而敞亮,要打要骂的都由得子发落才是至于替姐姐求情,是替二姐姐在子跟前说说话,却不是求情,更不是拐弯”

弘昼忍耐不住一笑,听她说得认真,小小年纪却作不得伪,居然纠结“拐弯”两字,便问道:“不是拐弯求情,却还是求说说话?说得甚么话?”

惜春可怜楚楚,胡乱点点头道:“是,子。惜儿其实并不太懂二姐姐犯的是甚么罪过,只是大嫂子说了,子说有罪便是有罪,子是该罚便是该罚只是惜儿瞧着着急,二姐姐是想见子请罪的,却总是怕烦了子不敢过来;凤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却怕连累自个也不敢开口;我那三姐姐也是想替二姐姐求情的,却是子说的总要拐了弯来她们一个个都只是怕子怪罪更甚,不好开口。我却不是,想着自己左右年纪小,便是有不懂事处也只求子宽宥,我就是来求子听听她们想说不敢说非要拐弯抹角说的话”

弘昼听得这里,童言无忌,却正巧说中他心头事,点点头,看看半空,却缓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来:“你小孩子家眼睛却透亮。你姐姐私藏信笺,且不论真假,便是有罪罪不在念亲,而在藏私哼,当本王瞎了眼么?她该当做的,是跟你这会一样,机会拼了性命跪在本王跟前,哀求本王再用她身子再凌辱出气受用,若用的得趣了,轻轻放过也是有的,便是本王当真要怎么处置了,也是她的本份可她呢,性子偏生懦弱,嘿嘿,只怕也是自卑自怜失身于人,一味顾念这担忧那,是自己给自己陷落了坑里”

他其实如何和惜春说道这些,实在迎春一案自己心头有感,如今左右跪在自己面前是个懵懂幼女,倒好似要说项一番给另一个自己听听,以解心头不快似的,也不去看惜春眼神是否听懂,接着款款道来。又一边继续摸玩惜春胎发纱花,口中淡淡仿佛自言自语道。

“你二姐姐还是痴愚。那凤丫头呢,却是聪明过了头为什么叫她去问话也不想想,既然事有涉她,便是假的,也该过来分辨,若是真的,更该自首求罚哼园子都一天了,取悦本王倒是会,偏偏躲着不提那事,还在那里察言观色难道这等事情,非要迎丫头自己一个人担待么?还是说,真当本王荒唐糊涂,万事都不计较?”

“至于尤家二妹,更是猪油蒙了心。想救妹妹是人间至情。但是即想救妹妹,只有过来求本王细细奸玩她姐妹二人,或是用心弄些新鲜花样,说项她妹妹还有身子可以供奉一条。居然忘了这条性奴根本,一味淘弄是非,哭天抹泪,杀鸡灭狗的。难道以为园子里开封府,真要认真审什么狗屁案子不成?什么信笺串联,迎丫头有家书,她如何得知的?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么?”

“园子里哪有是非那说过的话,只怕她都忘记了只有用身子魂魄取悦本王一条”

惜春听他一路说来,一双小眼睛扑闪扑闪倒止了悲戚,她小孩心性,也不知高低,想着弘昼适才的话音,其实也半懂不懂,听弘昼最后一句,整理了思绪急着道:“我二姐姐是想给子给子玩身子的想日日夜夜都给子玩身子的”她到底年纪小,李纨又不教风月细节,此刻急了,说不来甚么求告密语,只能说这等车轱辘话,反而倒是听得弘昼心头一乐,怕怕她脑袋,示意她慢慢说。却听惜春已是涨红了脸,喃喃接着道:“只是我二姐姐是怕子她常说自己不中用,不配让子受用她也是觉着园中姊妹多有比她好的,怕子不留意她。她她其实也想不出何等新鲜玩意儿来让子高兴她越想越怕,便有了等子发落,随子处置的心思了。子,我随着我姐姐,知道她没有自外子的心,一心一意要好好做好子性奴,她也常常这么训诫我的,只是遇事到自己身上慌了神罢了子说我来替二姐姐求情,却不是的。我是想着,子若要责罚二姐姐,便责罚就是了,二姐姐自卑自怜,不敢以为求上来给子怎么凌辱一番便是责罚的,倒觉着是恩赏,越发不敢了妙玉姐姐说的,世上事,有因才有果,是孽便非缘我不忍姐姐一味伤心是有的,却不敢为姐姐求情,只为我那二姐姐求子子再奸她一次再发落她好不好子再奸她一次好不好”

她说道这里,倒抬起头,拖着弘昼两条腿,痴痴瞧着弘昼,弘昼见膝下小女,本也是侯门千金,又是幼龄纯真,却是心绪使然,即是李纨调教得法,又是妙玉点拨,居然跪在膝下苦苦哀求自己奸玩凌辱她至亲姐姐,心下倒添了多少满足快意,如今却有心逗她,故作冷冷道:“且休说这事。既也知本王奸玩你们身子是『赏用』,迎丫头能有多少皮肉之趣,你几句话本王就要奸玩?你且说说,你今儿来除了自首,还有替你姐姐说话,还有什么事儿不?”

惜春哪成想人忽然扭转话头,委屈无奈本还想哀求几句,到底不敢,鼻子一酸,那眼泪又堕下来,忙自己擦拭了,只得道:“是还有一件事儿我是来给子献幅画儿功课”

弘昼奇道:“你又来献什么画儿?”

惜春本来伏在弘昼膝下,虽然年幼,也知这是自辱之举,到底害羞,见是缝儿,才跪着挪动几步,却从身边的案几上取下来一幅搁在那里的卷轴,顶在头上献了上去,道:“是惜儿学里临摹的,求子观赏”

弘昼心下也是暗暗称奇,怎么这会子忽然说起学里功课,见那卷轴一尺来宽,却是雪浪纸,只未曾装裱。

他本来已是起了欲念,见这惜春如此可爱可怜,倒要淫弄一番儿,此刻左右倒也不着急,被这奇怪的“功课”撩动了好奇,才随手缓缓展开,却是五尺来长,一幅横丹青工笔人物。画的是一座绣房内景,是一处精致旖旎女儿家闺阁内堂卧室,画面临着窗户有一张脂粉桃花绣榻,那榻上本是裹着纱帐,却是纱质细密如云波水雾一般,而东风乍起,将纱帐吹得更泛泛摇摇,里头居然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之女儿家,在那绣榻上支着一条雪臂,半侧而卧,美目小闭,似在春睡未醒,墙上那纱窗却半扇开着,露出一只院子里内的海棠花枝,旁边题了跋: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当此之世,哪里敢想有此等如瑶池春景一般的风流画儿。细瞧那绣榻上女子容貌神情,不是最工笔娟秀,刻画如真,一一细细点缀用色、逗弄笔墨而来,肌肤如雪、美目似云、修臂如藕、十指似葱、妙乳凝脂、圆脐渍魅,两腿楚楚修长却是斜斜一夹,将那私处儿掩了,便如仙子临凡、玉女降世一般,却又是处处般般皆诉风说月,吟云唱雨,不是可卿是谁。再看那画中女儿,脖领、手腕、胸前、小腹却有四处桃花纹绣之色,正是可卿自头一弘昼临幸奸玩后那身上一直点缀修饰的桃花纹妆,园中谁不知此乃弘昼夸赞过、可卿风流玉体之处。何况这脖领、手腕、哪怕胸前之桃花,她人亦曾见过,唯独这肚脐之下,私处之上,小腹处那一从桃花纹绣,这画师若非真真见其玉裸天体,又如何得知,却反而用这一等“当见不见”之隐私妙笔,诉说着画师与人亲见,天下唯弘昼可淫之绝妙意境。

当真说是一副画儿,非但笔意风流,古今不可见,便是这份心思,把个可卿都快从画中画活了一般。再看右下题款,却是一行小款,略为周正,为“奉人大观园群艳谱之一情妃可卿,海棠春睡,蕉客小妍”。

弘昼本也非未见过春宫之无见识之人,那一等门下奴才,知他荒唐名声,每每亦常罗些房中丹青来献。但是当其之世,又如何有真正年轻貌美之绝色女子肯脱衣教人作画;便是有一众自诩风流之浪荡画师凭着揣摩画些春宫,其实以他们身份,不过是见些青楼女子,何曾真能描尽秦宫楚貌、汉唐春意,如何绘得真正闭月羞花之女子体态;便是真有那一等妖娆名妓,偶露风流,肯作一两幅画来传世,既然肯,若要画得传神,总是给男人瞧了去,便是想着,也是淫靡过胜,难免添了笔墨污浊。唯独这幅可卿之裸画,丝毫纤缕,全是真景儿皮肉不题,却思来想去,只能是园中女子依着可卿意绘制临摹,却更添了几分“只有给子看”的妙趣。而墨着五色,枯干润湿漓俱全,却不肯一味艳浓;线勾五神,中侧逆拖散皆当,却不犯丝毫累赘,虽比不得唐宋名家,却也到底是闺秀极精致之笔墨。看这“蕉客小妍”的题款,想来竟是探春所绘,如今惜春所临。

这弘昼此刻目不转睛,瞧着画上旖旎,仿佛魂魄被笔墨拘定,脑海里已是满是天香楼上,可卿宽衣解带,羞裸襟怀,探春细观品赏,比色着墨,一幅旖旎风流之小楼香艳场景,再如今,却是惜春小小年纪,春怀似开未开之际,观赏学习,品意读峰,笔笔沾染全是羞,点点勾画俱如真,那好奇并羞涩想来并有。这好似明明只是单单这一图艳景,几乎能感受到满纸三个女儿家的各色体香洋溢。

弘昼只瞧得想得口干舌燥,一时不免心下暗暗击节赞赏这可卿用心,此时仿佛要一时忘记了适才玉镯疑案,只想速速将这娇艳美娘儿压在身下,撕去衣裳,再如何恶狠狠奸淫一番逞欲。一时不免也想速速召宠探春,这丫头如此笔墨风流,却是含苞未放之温柔处子,这等才具却只能在自己胯下承欢受辱,岂非更添无上意趣。只是眼下可卿、探春都不在身边,心头火儿已是压抑不住,看着画上可卿那两条美腿夹着若隐若现之女儿家蜜处,自己下体却已经硬梆梆只想一扬龙威了,眼前却到底有一个惜春,自己本来怜惜她年幼,怕她禁受不得,到底不想当真辱她奸她,但是此刻火被画儿窜起,哪里还能忍受,喉头咕噜咕噜几下,见惜春依旧跪在一旁,好一似满脸期待等着自己评鉴她的“功课”,幼女天真烂漫,只是再看手中香艳,却一笔一划皆是这小女孩子用心临摹的,哪里还能忍,便喘息着将惜春的小脸又拖到自己腿上,这一却是拖着她脸蛋、脖领在自己腿上磨蹭;几乎就想要将她娇小的身躯,先揽到怀里,撕了她之一身华衣,奸污她之幼女童贞再说。

只是将惜春的脸蛋才拖到自己腿上,那少女气息一股清香渐近,更听得惜春自己一声嘤咛娇呼,仿佛是要动凑近自己下体,却忽然知觉了此事古怪,心下暗暗好笑:“我居然中了这小女娃的道。”忍了忍欲望,将那画儿又摆在一旁,低头细细看着惜春眉眼,见这小娘儿似乎也是动了些许初萌之春心,小脸粉嘟嘟却是滚滚泛着红潮,此刻却偏偏要捉狭逗弄她,只装个心不动神不摇,倒逗趣一般问道:“你巴巴的跑来就是献这幅功课?”

惜春心下却没来由一阵酸楚羞耻夹杂着失落。她小心眼里其实亦是些古怪意,从学里偷了这《海棠春睡图》来,看着也是羞人。她虽已是一众姐姐嫂子、丫鬟宫女,处处劝诫,自己虽小,却此生此世只能以服侍弘昼一个男人,供他奸污狎玩、凌辱淫弄,但是真见到可卿裸图,她小小年纪,侯门千金,何曾见过这等成年女子裸体之态?何曾见过那妖娆笔锋绘就之女儿家玉臀宽圆,美足修长,肚腹紧洁,更何曾见过女儿家成年时那胸前两朵旖旎玉峰。也是未免替可卿羞耻,替自己羞耻。只是她是先天里带来的聪明,又是背地里偷听到两个姐姐说话,竟是猜到了可卿用意,虽不知其间细节那枕席风月点滴微妙,只是隐隐猜到:“情妃姐姐是有心要子看到这幅画,好喜欢她”她亦知道可卿和自己姐姐不睦,那可卿既言语逗戏自己,虽然李纨教导不敢不服气,却总是更厌恶自己这个“外甥媳妇”,这一等少女性子,究竟尚在童真之间,掩不得亦抛不开。

只是她年纪小,既无心计,又无羽翼,如何能坏可卿之事,今儿来巴巴的“献画”,其实存了个女孩子懵懂顽皮的心思,一个是先占个先钟,偷偷让弘昼先瞧见了这画,将来可卿再献时,未免就失了新鲜,无趣了,看似是“用心伺候妃子”,其实竟是要给可卿些些难堪;另一个却是更不可告人,连自己也懵懵懂懂的心思,总以为既然此画风流古怪,自己只要能在无人处献给子,说不定可令人心动。她既得李纨、迎春、凤姐等反复教导“唯有取悦子,才能护得平安”;又是每每瞧着迎春可怜伤怀,心急无奈;又被那妙玉“有因便有果,是孽不是缘”点了神智;虽不知弘昼心动之后究竟会将自己如何搓弄,亦是害怕紧张,但是念着迎春,却总是跃跃欲试了。

这等小女儿心思并不难猜,弘昼虽不知十分,亦有八九。旁的亦就罢了,只是想想惜春那隐隐一层献身求污之心,看看膝下少女,那尚未长成之较弱身形,分外惹人爱怜。才开口逗趣问她“你巴巴的跑来就是献这幅功课?”

本以为惜春小女孩家家,必然要禁受不得这种尴尬,王顾左右而言他两句。

哪知倒是惜春,此刻咬了咬樱唇,小眼一红,那少女最是晶莹之泪在两只眼眶里冒了冒,更添楚楚无助之色,那两方雪腮,却是阵阵泛着红晕,似哭非哭,如醉非醉,口气甚是果决,声音却是细弱,竟是呢呶道:“子,您您晚末晌无聊,呜呜了惜儿吧”

这弘昼倒不是逗她,实在是真正细不可闻,听不清楚,便问一句,“什么了你?”

惜春忍不住委屈哀怨看一眼弘昼,却一下欺上身来,伏在弘昼腿上,这一会却几乎已经将要自己一头乌黑秀发上那朵纱花,抵上了弘昼之下体。口中带着几分童稚,带着几分哭音,只羞得将自己脸蛋埋在弘昼两条之间,一阵乱磨,口中道:“是,子,您晚末晌无聊,奸了惜儿吧恩赏用了惜儿的身子吧”

弘昼又是好笑,又是心神摇动,闻着惜春股股少女发油清香,看看书案上那张《海棠春睡图》,实在忍不住,下体又拱了拱,就便儿隔着裤子,倒在惜春的头发那朵纱花上顶了一下,本来这等触及亦不算什么,但是这惜春这等至纯痴缠,竟是有着那一等平常奸玩女奴少有之满足感,竟然颇为受用,又忍不住略略扭了扭自己的胯,只将自己下体又隔着衣裳略略在惜春顶心上划来划去,倒将她那朵纱花戳得变了形,挤扭成一团。口中却偏偏道:“这和你的功课又有甚么关联?”

惜春似乎是下了甚么决心,那小唇皮几乎要被咬出血印来,却才低声道:“子,我我本不懂的,但是学着临摹这画儿时才觉着,瞧瞧情妃姐姐的身子,这模样,这体态实在也是赞叹。我姐姐并嫂子总是教导我作养姿颜,长大了好奉子受用;但是我瞧着画儿我我琢磨着,便是我长到情妃姐姐这等岁数,也只怕没有她这等漂亮的,我我我有些惭愧,亦有些怕”

弘昼此刻顶弄她头顶心受用,听她说话,想来说的无非是些幼女家胡思乱想,也未放在心上,听到这里竟稍稍明白了她一片古怪心肠,笑着命道:“说说,你却怕的什么?”

惜春勉强挣扎了下,羞得脸蛋埋得更深,几乎唇舌里话语都听不真了,只是弘昼既问,只得道:“是我怕便是我长大了,也不会有情妃姐姐这般漂亮的不会有她这么高,这么这么”

弘昼听她声音越来越轻,实在不可闻,倒是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惜春只得将头从弘昼两腿间抬起来,怯怯羞羞瞧着弘昼,却听弘昼已是装得冷冷斥责道:“昔日就教训过你姐姐,你们姐妹还一个样子问话,便要好好,便是羞话,也该好好你说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谁能听清了?”

他虽着脸,但是惜春也听出来弘昼实是戏狎自己,并非恼怒,心下倒也少了几分慌乱,只是弘昼既然有话,也就只好乖乖着自己最是羞耻的一等少女心思:“是,我怕便是过得几年我的个儿到不了情妃姐姐这么高,腿脚也长不了这么细恩恩恩也怕”看一眼弘昼,羞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却依旧只得说道:“也怕屁股长不了情妃姐姐这么圆,奶儿更难得那么那么好,便是再怎么作养姿颜、修熏体态,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到时候,难得子欢心,子定瞧不上我,不要不要玩我了”

她小脸憋得通红,切齿着意说这些荒唐念头,倒听得弘昼三分可笑三分爱怜三分心下激动,这小女孩方是幼龄,其实于那风月之事,一知半解之间,亦是从小教养沾衣裸袖即为失节的侯门千金。居然如今被园中规矩调教的如此可爱可怜,虽是不懂,竟是瞧着可卿之美色艳羡,颇为担忧自己成年之时难得这等风流妖娆。

论到根上,竟是果然一片至诚服从、恭顺取悦自己之心;这和园中成年女子那一等虽亦是顺从自己,但是总是哀羞凄惶、悲苦屈辱之美,却是各有风骚不同。

一时想来亦是可笑亦是风流,以惜春这等年纪,只怕小奶儿刚刚开始鼓胀,小穴儿未见耻毛,瞧着可卿那胸前两座傲人娇挺之羊脂玉峰,多半亦会惊讶,女孩子如何能在几年间将胸前风光挺拔得如何柔软高耸,即是怀疑了,便更是难抑自卑。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惜春心思可爱,伸手过去在惜春脸蛋上抚弄,惜春如何敢躲,自然由得他一只粗糙只男子手掌,在自己嫩嫩的脸腮上狎玩,痴痴又低了目光,却听弘昼又淡淡道:“你这鬼丫头也是会想既是唯恐自己将来颜色不若,不能侍怎么适才又哭着嚷着要本王奸玩你?你当本王什么人,又当自己是什么人不中意的女孩子,便是哭着求着,就能伺候了,岂非是痴心妄想?”话是这么驳着,手却依旧越发亵狎,倒将惜春那一双樱桃一般,如今抹了些茉莉花蜜的温软嘴唇,开始拨弄赏玩。一时将人中处一道凹痕的上唇轻轻捏来捏去,倒如同搓揉羊脂一般;一时又将她下唇“墣溜墣溜”的拨动,仿佛是在测试这幼女肌肤最是弹滑之处,又仿佛是在尝试侵犯她口腔,玩弄她皓齿小舌。

惜春到底小,于这风月事上本来不甚了了,到底也辨不得弘昼是捉狭调戏自己还是认真。初听弘昼话语似是驳斥自己,既然问出“当自己是什么人不中意的女孩子,便是哭着求着,就能伺候了,岂非是痴心妄想?”的话头来,又羞又惭,心头更是酸楚,金豆眼泪又要掉落下来,但是又觉着那弘昼手上玩弄抚摸自己雪腮,却分寸未停。那蹭弄之间肌肤厮磨,竟有种种古怪感受。一层上虽是小女儿家,但是依旧仿佛是自己之雪肌玉肤在一寸一寸得被男子玷污弄脏之羞耻,又仿佛是一等从未品味过之亲昵嬉乐,从自己和弘昼肌肤相触处传递到自己四肢八脉。本来是身子都酸软了,还要挣扎着开口告饶;哪知弘昼竟不单单抚摸自己脸蛋,又来玩弄自己幼嫩唇舌,自己那稍稍抹了一些茉莉花蜜娇俏的嘴唇被反复翻捏逗弄,便是再不懂事,也觉着这等动作和抚弄脸蛋的亲昵相比,实在是多了一些羞耻不能见人之晦涩。

她天性里聪明,又是女儿家本能反应,虽不是甚懂,却隐隐觉着弘昼既然如此淫弄动作,只怕还不是当真厌弃自己之意。念着自己本来心思,将那噬心刻骨从未感受过之羞涩耻辱,死死咬牙忍耐的,一面轻轻摇动小脸庞,迎着弘昼的抚弄逗玩,一面娇喘嘤咛,却是乖乖巧巧话道:“呜子,我是乱想来着。我将来长大了没有情妃姐姐那等漂亮,腿儿、臀儿、奶儿那么美子懒怠玩我但是这会子,我还小乘我还小,子赏用我,玩我,奸我,辱我呜呜我虽然不如园中姐姐们有颜色,可以愉悦子。但是我年纪小,却自有一等好处我是今身子更软、发齿更清、肌理更皙,身上般所在,皮肉发齿,却是小小巧巧的那普天下常夫妻,都是十五六上有得嫁娶之事然而子荣尊御华,是征辱我等性奴身子,才能不同于世人,格外受用我这等年纪的小女孩必定另有一番快意,这却不是情妃姐姐她们不能给子的。我将来不能比得她们,此刻却说不得能让子别样舒心再则大嫂子曾说过虽然我们年纪小,但是也要时刻备着子赏玩我虽不懂,但是嫂子说我们纯真青涩、不晓风月子玩起来更有那一等作践童贞、凌辱幼稚之美意若真有岂非是我尽了心了嫂子还说过呜呜我们小子真肯降格赏用我们身子,我们必定更痛更耻,说不定禁受不得伤了身体乃至死了但是说不得能满足子征伐之意,园中性奴虽多,即要尽德尽心,岂不是正应该处处替子足心满意,我们这等年纪正适呢子呜呜其实嫂子说的,我亦不太懂的,只是惜儿不怕疼,子呜呜您试试惜儿吧若玩了觉着不好玩,再扔下了责罚我就是了若真能对得子一点半点心意,我我我就是被子辱的羞耻而死,也不是正乘着这年纪,做了一个乖乖的好性奴”

弘昼已是风月通达之人,何况也知到底惜春年幼,今日行为举动,其实念倒底不过还是怕自己严办了迎春,亦是一片可怜心肠,本是一片怜香惜玉之心。但是此刻听她如此娇音软语,一路痴痴说来,仿佛是一篇“少女求辱赋”,全是这等动人心魄之风月话头,却又句句透着小女孩儿之稚嫩纯真,更添了十分撩人,此刻口干舌燥,下体刚强,哪里还能忍耐,喉头咕咕两声,几乎就要动作。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昨夜海棠东风摇安知今夕明朝忽闻新梅西苑香初蕊依枝傍梢残霜寒降谁家院且听花牢骚便是侯门千金稚冬未尽风月可惜春晓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七回:幼蕊新苞羞衫欲裸,早春初茗天体有香

第七十七:幼蕊新苞羞衫欲裸,早春初茗天体有香却说惜春虽年纪小,一片纯真心,哀告恳求弘昼,只说自己这等年纪“身子更软、发齿更清、肌理更皙,身上般所在,皮肉发齿,却是小小巧巧的”,学大人话求弘昼“作践童贞、凌辱幼稚”.弘昼今儿本来被黛玉撩动了心头欲念尚未逞威泄欲,欲火纵生之时哪里还顾得旁的,正要举动。

哪知惜春到底不懂,也分辨不来自己子已经心动身动,不顾不管是要动手采撷自己,只当人依旧嫌弃自己。

她今儿却是反复焦灼,有备而来,见自己连番哀恳俱是无用,心伤不已,更是心头不由恨自己“年纪小,身子还不曾长得风流,子不喜欢”,两眼一闭,又是两行珠泪滚落,却终于要使出自己最后搏命一策来。

却是膝行退了半步,离开了弘昼的两腿,伸手到自己脖领处,将自己那条大棉袄裙脖领处栓口的第一对绒球绕扣解了开来。

弘昼本来已顾不得惜春年幼,今儿被黛玉搓起的一腔欲火好歹要宣泄宣泄,就要揽惜春入怀温存受用一番,只略略一顿,却哪知自己手上腿上忽然失去了那具娇小的肉体触感,他正值欲念纵横之时,见惜春退躲,几乎就要发怒,哪知这惜春膝行跪退半步,居然伸手到自己脖领处去解自己那件衣裳上的绒球绕扣。

倒是一时心下暗笑:怎么今儿,女孩子个个都在本王面前表演脱衣裳。

看看惜春身上那件衣裳,是一领子襟的碧玉色大棉袄子裙,周身用的绣工精巧,却不夺色,只有前头自脖领到膝盖那一个个当做饶扣的毛线绒球颇为可爱,一时几乎喜其精巧,爱其酥软,竟想着摸摸弄弄惜春的这身衣裳,又怜着惜春少女无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要她到怀里来,由自己亲自来解这些绒球,褪她衣裳。

哪知惜春才解开脖领处第一对绒球绕扣,弘昼便变了意,原来那一对绒球一解,少女雪白的脖领肌肤立时就露了出来,自细巧的脖子处两条筋骨之痕立时就凸显出来,连那肩胛处的幼女锁骨亦露出一片雪色来,居然不见脖领套绳。

此时正值严寒季节,凭是屋子里烧的地龙滚烫,但是既然从屋子外头过来,这外头一领子大裙,里头怎么也得有一层小夹袄,里头再有贴肉的肚兜方才御寒,怎么扣子一解,里头居然只见肌肤,不见布线,难道居然是只有贴肉衣衫肚兜,外头胡乱罩了这一件大袄不成。

且不说这未免有些漏风着冷,想着却有那一等奇特之快感欲念,更有一番好奇,便止了声音,由得惜春自己行动。

那惜春低了头,将前胸第二对绒球绕扣又用指尖解开,虽未曾撩动衣衫,但是胸前那一片软软白白的雪肌便露了出来。

虽然未曾见的奶儿,以惜春这等年纪也万万难得有甚么乳沟,但是这等若隐若现,更令弘昼血脉膨胀,心下更是奇怪,按理此刻亦是解到少女乳房上沿了,且不说惜春年幼,只怕小奶儿才刚刚发育,只是如何依旧不见片丝一缕?大袄子里头,夹袄、小衫想来都是定然没穿着了,只怕肚兜都是那一等低胸只遮到奶儿处的,只是脖领处既然不见脖领吊带,难道竟然是束胸的,这小女孩子儿奶儿尚未成型凸峰,束胸肚兜如何能托得住?只是无论如何,此刻这等春色虽比不的园中如可卿、湘云、凤姐等妖娆万千,但是越发如此,越发显得眼前少女之温柔无力,可怜可爱,至纯至洁,又是含羞忍辱的,居然里头穿得如何单薄,只用一件大袄子裹着身子来见自己,岂非一早儿就定了心思要供自己奸玩淫辱,非但可怜她这等年纪要下这等决心,便是这份忍了天寒,亦能显出多少恭顺委屈,更添弘昼爱怜之心。

眼见惜春已经解到心口之下第三对绒球,这一颗解开,便是再怎么不撩衣襟亦是掩饰不得,居然依旧是少女一片肌肤,隐隐两侧有些些动人心魄之小小起伏弧度,可怜这惜春,居然不是大袄子里头只有贴身肚兜,而是大袄子里头上身一丝不挂?便是弘昼,此刻亦是瞧得心动神摇,说不得话来。

本来见她解得两对,里头竟无丝带衣襟已是惊讶,以为这小女孩儿除了外头这件大袄,里头竟是只有贴身束胸内衣,那自是来见自己之前已是定了今儿要裸呈奉的念头。

一则亦是怜爱其冬日里这等穿戴难免冻着了,另则到底也是瞧得血脉膨胀口干舌燥。

哪知三颗绕扣全都解开,那缎袄其实已经解到心口之下了,居然里头依旧不见一丝半缕,此刻方才知晓,这小丫头何止是贴身内衣外头只单单套了一件大袄子,居然是里头一丝不挂,只有一具粉凋玉琢,天然生就的少女胴体。

弘昼此刻想着这惜春已在这殿里跪候了半日,却原来今儿来之前,却已经是将自己小肚兜儿褪去,里头空楼楼只是裸出了身体肌肤,必是又命丫鬟服侍着穿了外头这件锦缎大袄过来,这等大袄子本来纹绣细密、丝工巧致,妙在上至脖领,下至步摆,遮得严实却显得女孩子身段柔软,配着这里头不穿内衣,却是乍一瞧瞧不出来,此刻那一颗颗绒球绕绳而分,才显山露水,皆在诉说女儿家之种柔肠,千般羞涩。

虽然惜春年幼,身量尚未完全长开,一对胸前嫩芽初乳也只刚刚隆起妖娆,但是此刻竟只见自脖领至心口一线天般少女嫩到要出水一般之玉肌,依稀还能见到些清骨雪脉,果然正如她适才哀求自辱之言,更能使人有一种摧残稚嫩、赏折初蕊之乐。

弘昼纵有那一等惜怜,念及其娇躯受寒,亦是感念其这等自裸之耻辱羞怨,此刻却是难以抑制自己那下腹处传递过来的阵阵欲火,心头最是挂念的已是:这小娘儿里头竟未穿肚兜,真不知内裤是否穿了。

再瞧这惜春,已是丝毫不敢去看弘昼,小脸蛋儿憋得通红更添羞意。

虽是自解罗衫,求辱求奸,却到底是小女孩家贞洁闺稚,实在是委屈,眼圈儿早已通红,那水汪汪两湖羞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不过是死死咬着粉唇忍着,不由它淌出眼眶来罢了,只怕一旦哭出来,便再也难止了。

手上却不停留,已是移到自己小腹,将自己腰肢上的第四对绒球绕扣以指尖拨弄解开。

这一对解开,露出来的是白花花一片的女孩子小腹,上头雪肌如莹,却有一个扁圆形的内凹,说不得那一等可爱之外,更有一番别样之妩媚风流,正是一颗小巧的圆熘熘的肚脐。

那肚脐下方,自有一两半最是柔嫩的少女腹部肌理,慢慢引导视线而下。

虽尚不能瞧得清楚,究竟是何等风光。

可怜惜春虽是年幼,却到底是个性奴身份,此刻解衣畅怀但是到了这等小腹所在,除了那女孩子天然的胴体之娇美玲珑、玉骨冰肌动人心魄之外,却到底已经是寸寸险要,色色迷魂了。

她虽小,但是自禁园已来,耳融目染,已知几分风月之事,知道自己此刻自脖领至小腹,整个上身已经由得那开襟处,露出一条雪腻的少女肌肤来,这等女孩子的身子,自小教养是万万不可给生人瞧见的,本当里三层外三层的遮掩了。

此刻却是自己连贴身小兜都除了去,在这里自解香扣,哀求人观赏亵玩,自有一等“我竟做了这等羞死人之举动来”

之哀耻。

只是自己到底也在似懂非懂之前,又对弘昼自有一番敬畏惶恐,实在也不知自己这身娇嫩皮肉、这点子雪肌冰骨、少女身体,究竟能否动得人之心。

想着自己奶儿到底形态微稚,臀儿到底小女孩子形态,那最是私密处更是似懂非懂,实在也不知究竟人是否会喜欢。

何况若是真的喜欢了,也是一知半解,究竟人要将自己如何个搓弄折磨法,才算是奸淫凌辱,尽了人之兴。

只是她此刻已是身不由己,到了这当儿,无论弘昼喜与不喜,都是怕到十分,亦没个退路了。

手儿战战巍巍伸到自己的胯下,去解那第五对绒球。

哪知弘昼却是粗了嗓子,只命道:“站起来。”.惜春听这一声喝命,心下却是不由一阵悸动。

她本来片刻不说话,只是自己抽噎着脱衣裳,只是到底年幼,不能肯定“自己便是脱衣裳,子看了可会不动心?”,心中更实在是怕弘昼责骂自己唐突僭越,自己到那时心思难现也就罢了,这等羞耻却实在禁受不得。

此刻弘昼一声粗声呼喝,无论是好是坏,总是“人有命”,好歹自己些依托。

何况她虽年幼,却天性里聪明,又日日在园中耳融目染,此刻但听弘昼这一嗓子,虽然声音略粗,语气亦是毫无旋余地,但是明确无误是透着一等心动情生。

一时心头除了那一等万般羞耻苦痛外,竟也有一丝丝小小甜意,到底自己这等作践羞辱自己,人瞧了果然还是心动欢喜了。

此刻既然命自己站起来,却不叫自己停手,自然是要自己站起来继续表演这等脱衣裸身之事,岂非自己一番心思,未曾皆付东流。

她牙关咬得哒哒作响,勉力憋了一个“是”

字,才缓缓自半跪的动作站起身来。

这一站起来,那一件大袄子更是缓缓垂下,两边绒球竟解之衣襟,也是更加撩动,此刻一对少女微微坟起的水嫩嫩小奶儿,终于在衣襟上微微显露了一番甜美乳波,彷佛自在诉说着少女初春微成,却是羞耻不堪的模样儿心思儿。

而她站得起身来,手上依旧不停,却又到了自己的胯下,将自己腰肢以下,女子最私密处遮掩得衣襟之所在,第五对绒球绕扣缓缓解了开来。

弘昼此刻饶有兴致观玩,但见碧玉色衣襟解开之下,倒不是彻底全裸的惜春胴体,上身虽是一丝不挂,下身却是一条雪白色的软绵小内裤。

只是那条小小内裤实在窄小玲珑,果然是这等少女才穿的下,却依旧有些显小,紧紧的在惜春的肚脐下,包裹着她那两腿根处的一方玲珑紧实的少女阴户。

一个圆鼓鼓的形态,下头勾勒出一条天然的桃缝状的柔媚形体,只是瞧着只有一颗樱桃大小,却紧紧的被那雪白色的内裤包裹着。

虽是软绵细密,不能瞧见里头颜色,但是看着光滑整洁,精致玲珑,想来定然是滑腻腻连阴毛都未曾长出之醉人幼稚之形了。

惜春褪到这里,也是心魂俱醉,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今儿要做这等事了。

只是再如何,也知道自己那条羞死人的小内裤,包裹着自己最是私密见不得人的女孩子家尿尿的所在,已经将完整之形体呈现给人观赏了。

此刻凭是自己不敢去看弘昼,想来弘昼也必然是盯着自己下体赏玩,那灼灼目光彷佛能真的烧伤自己一般,自己但觉下体处一片酸麻,更兼有那一种伤悲耻辱的苦涩,自己彷佛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抽搐了一下,虽然在内裤的遮掩下,也不知道弘昼瞧见了没有,但是更是羞的几乎要两腿软了下去。

只是解到这里,自己也知道弘昼已知自己里头山水景致,既然定了意,依旧有一等执拗,便是此刻五内具焚,却依旧拼了气力,略略垂手,去将自己大腿处,第六对绒球解开。

弘昼此刻亦是知她里头究竟如何,想来是上身裸了,下身亦不知是实在羞耻,还是如何想来,依旧勉强穿了一条贴肉小内裤,这内裤亦不知是哪里来,软绵薄透色嫩、样式精巧玲珑却亦罢了,只是尺寸窄小,一色雪白,看着绵软轻薄,至纯清秀、童真可爱之意;却彷佛更是如泣如诉一般,半露半显着这下头多少小女儿家之清纯可爱,却要将这等玲珑幽密、又是初春小嫩芽未展三分之耻处,妆点好了呈现给子观赏奸玩之可怜可叹。

竟比那褪得干净之少女裸体,彷佛更添了十分玷污清纯、摧残童贞之淫靡。

自己正看得饶有兴致,见惜春已是解开第六对绒球,再看那一条小内裤下头,亦是再无寸缕,却是两条纤细几乎一掌可握的柔媚少女腿足。

此刻两条粉腿夹紧,倒和上头那雪白色软绵包裹的三角地显得更夹的紧致了。

惜春此刻要解自己最后一对绒球绕扣,只是那一对绕扣尚在自己膝盖之下,只好略略弯了腰肢去解,这一弯腰,上头衣襟本已经解开,弘昼亦忍不住往她胸口略略细看,却依稀彷佛只瞧见两颗粉色小豆蔻一闪而过,惜春已是将自己那一件大袄子上的七对绒球尽数解开。

而下头,那少女膝盖,亦是瞧着又一分别样可爱,惜春年幼,两条雪腿一色粉,且纤细难言,几乎就跟两条水葱一般,只有那膝盖处稍稍有些肉感,倒让人颇有赏玩之心亦就罢了。

那更往下看,原来却到底还是有一双雪棉小袜,只是上头只到脚踝而上,下头还穿着一双碧玉色的绣纹小鞋。

此刻弘昼已是明了,这惜春里头其实是只穿了一条内裤,再无其他衣衫,只用外头那大袄子裹了身子,下午跑来了自己书房,自然是早已经做好准备,今儿要宽衣解带,呈裸显怀,只是想来走路到底不便,才穿了一双雪袜,一对碧玉绣鞋配自己的大衣裳。

虽不知这小丫头是如何想来,但是此刻瞧着,实在是多一分不可,少一缕欠妥。

想着这大衣裳尚未褪去,里头那一具小女儿家的半裸之体,却还有着一条小内裤,一双小袜子,竟是彷佛越发添了许多少女纯洁闺稚,娇嫩万分之意。

此刻真恨不得将这小丫头的大衣裳立时扔去,将她揽入怀中,先用自己之阳根去在她那条仅存的内裤上顶弄涂抹一番,才是称了心意。

惜春褪到这里,却实在忍耐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弘昼,见弘昼一双眼睛虽未曾血红,但是已经隐隐能读出风月饥渴之心,更死死瞧着自己下体那雪白的内裤。

此刻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对绒球绕扣都已经解尽,便伸手从自己胸口两边一撩一褪,将自己那件大袄子,褪落在地。

却实在含羞,忍不住两只手臂一抱,环箍遮了自己的小奶儿。

红昼此刻瞧来,眼前之惜春,哪里还是一个侯门年幼千金。

小小嫩嫩的幼女身子几乎都裸了,虽然环抱两臂,尚瞧不清乳头,但是肩膀、手臂、小腹、奶儿、腰肢、臀部、粉腿、膝盖、处处点点都是娇嫩的女儿家一身香肌雪肉,这惜春却是身形单薄,略略显瘦,只是到底年纪未曾长成,又略略处处有一些婴儿肥,两下里一凑,真是寸寸俱是玲珑,分分皆有稚嫩。

而偏偏是下体最要紧处,还包裹着一条雪白的内裤。

身上除了这条内裤,却还有两处布料,一处是小脚丫子上的雪色袜子,一处却是头顶依旧是可爱一朵大纱堆就的花样子,这身上三处布料,亦是如同这小女儿家的裸体身子一般,明明是处处都在说个幼稚清纯,童贞无瑕,却在此时此刻,如此模样儿呈现给自己,偏偏更有那一分另人心动神摇之淫靡。

其实弘昼已是瞧她自己脱衣裳瞧得爱煞,颇为受用她这一片少女痴怨之心思。

只是此刻自己下体刚硬如铁,再不能忍耐着只是观玩,想着她脱衣裳之前那段话儿,有那“做一个乖乖的好性奴”

之语,便忽然笑道:“真不知谁教你的……脱了衣裳就是好性奴了?既如此,且过来……”

说着,不屑也装不下去,脸也冷不下来,到底是笑着,冲着惜春招了招手。

惜春年幼,本对这女儿家的“羞在哪方,耻在何处”

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此刻自己脱衣解怀,自有那一等彷佛剥皮碎骨一般之痛,彷徨彷徨无依之间,但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一点一滴被人看见了,便是被人玷污玩弄了弄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一般之辱,又是每一处要紧所在都彷佛火烧一般钻心之耻,才知这等事情,实在是女儿家历经之根本,此刻倒彷佛是自己少女人生,又一次于那风月事儿启蒙一般。

只是自己到底是哀求弘昼奸玩自己,若说怕弘昼当真来辱自己,怕耻惧辱,畏痛恨羞自然是灼心噬魂的。

但是此刻真的脱得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内裤遮羞,最怕的,竟然还是弘昼便是任凭自己这等作践自己,穿得一个婴儿般裸露,又自己褪了自己大衣裳,露出自己从未示人之少女身体,却总是不能说服人赏赐奸玩,依旧要责罚自己僭越胡闹,或是冷言讥笑自己年幼,身体尚无动人处,居然不自量力,敢来冒昧奉求奸。

到那时,真才是掬尽三江水,难洗此时羞。

这弘昼忍不住一笑,一声“且过来”,虽是越发添了也许自己稚嫩的身体,即将要被男人奸污淫玩之恐惧,却到底如蒙大赦,心头一松,那心头委屈眼中珠泪再也禁不得,滴滴淌落下来;抽噎着,一步一挪得又靠近了弘昼的身子。

见弘昼示意,亦不敢不从,依旧抱着双臂,却乖乖得坐在了弘昼大腿上,本来是要侧着身子,将自己的小屁股坐在弘昼腿上,哪知弘昼微微摇头,两腿一并,将自己一条腿先分到了一侧,这却是天生教来,只得叉开两腿,面对弘昼,坐一个骑马之式,坐在弘昼的两腿上,自己两条腿,分在两边,脸冲着弘昼的下巴,自己那少女私密处,乖乖冲着弘昼裤裆里那凸起的一条怪物。

弘昼此刻瞧着自己怀中腿上这一具香软小体,更是彷佛能闻到惜春身上阵阵小女儿家才有的清香,哪里能容她再环箍双臂,两手扯了两条粉臂,微微用力一扯。

惜春哪里敢犟着,只能顺着弘昼的臂力,将自己两臂松开,那少女胸前的奶儿亦乖乖巧巧,彻底的裸在了弘昼眼前。

弘昼瞧那两朵小奶儿,果然只因年纪小,尚未长得十分规模,却亦已经精致的拱起两道迷人之小小弧线。

少女凝脂无瑕,乳肉上再无纤毫,那乳晕却似有似无。

只有小指尖大小两颗嫩倒几乎要化了一般的小乳头儿,其颜色却比茉莉依稀都要澹一些,几乎是柔白色里略略见一些粉。

虽然形态娇小无比,颜色亦是嫩到十分,其模样儿却是在那少女乳房上婷婷得翘起,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此刻宽衣解带了半日,实在是羞了,才激起如此模样儿的。

弘昼看了果然喜爱,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捏弄她这一对异样可爱之乳尖儿。

惜春被他指尖一触,嘤咛一声娇吟,身子如同自然交代一般扭动了一下子算是挣扎,到底亦只是做做样子,如何真敢躲闪,死死咬着下唇,自然只能由得自己瞧着都是娇羞,不敢多瞧之女孩子最隐秘的所在,被人摸玩了去。

但觉心头却是一阵阵酥麻疲软,那等羞耻念头“我的奶儿,被子摸了,我再不干净了……”

奔涌而来,尚未升腾到顶端,却已经化作了喉头呜咽呜咽之娇吟缓呓,万万没想到这一奶儿尖尖处,被男子抚摸之时,竟有这一等羞耻与哀怜并发之感之外,亦有那一等从未感受过之酸软酥麻。

弘昼见她这般稚嫩纯洁,越发喜爱,瞧那如乳头本来就是翘得可爱,自己指尖一触,似乎越发挺翘起来,但那颜色却仍不见显烈,依旧是那一等天然如肌一般之柔白色,实在嫩洁得惹人爱怜。

彷佛唯恐正在狎玩之人忘却了,这一对小奶儿之属,正是昔日荣府幼龄千金,豆蔻年华、不知风月、懵懂稚嫩、身形如新苞新绽,体态似初蕊堪折的小小女儿家。

弘昼看着越发觉着怀中少女稚嫩之可爱,又在她乳房的下沿轻轻抚弄了几下,少女的乳房尚未成型,摸弄起来自然不如她人妩媚充实,但是触手处那一等娇嫩得几乎要滑下手指去之触感,却更添几分玉脂玲珑之意。

弘昼又是轻轻在她乳晕上用手指打着圈儿,口中却已是忍耐不住,又要逗弄她,只含煳笑道:“你奶儿果然还小……”

忽然捉狭心起,将另一只手直接就抚上了惜春那冲着自己阳具的内裤中心,虽不十分抠弄,也只是隔着那内裤,在少女娇小的私密缝隙处,轻柔的滑过几下,接着道:“这里可长成如何了?……既是一心要来求本王玩你,倒难为你这片心,里头连胸衣都未穿,怎么还穿着内裤呢?……难道说,上身给子玩玩……下身却不肯给……?”

惜春此刻已是明知弘昼是与自己调笑,只是这等话可大可小,如何敢不,再羞再耻,干脆伏在弘昼肩头,由得弘昼两只手,继续玩弄自己的乳肉和下身,口中哀告道:“不……子,自然不是的。惜儿今儿这么来,已是胡闹了。嫂子和二姐姐常常教导,惜儿身上所有,自然都当得供奉给子糟蹋玩弄……子若肯不嫌弃我年幼,身子也不好,不能给子十分快意,只要想要……想要玩个新鲜儿……便是……便是无论哪里……无论要惜儿如何……便是弄死了……都是惜儿的福气……却不是今儿虔心所致了……,穿成这样……更不是惜儿敢在子面前遮掩……是惜儿自己胡思乱想,觉着这般儿能增添子几分意趣,弥补惜儿年幼身子未成之憾……子……若要……若要看……惜儿……自己脱了内裤就是了……”

说着,挣扎着又要去脱自己的内裤,弘昼听她这等温顺,句句都是只怕自己年幼不能让自己十分逞欲得趣,更是喜乐她这份纯真可爱,一时忍耐不住,在她环箍在自己怀里,如同啄弄一个娃娃一般,在她脸蛋上,茉莉唇上啄吻两口,笑问道:“这又是谁教你的?里头不穿肚兜,只穿内裤,我倒能更喜欢?”

惜春此刻如堕云中雾里,只是到底年幼,已顾不得旁的,弘昼吻来,倒越发添了依存心,几乎要软化在弘昼身上,听弘昼问,忙答道:“不是……是我自己偷偷看书里说的,'半遮半掩,似遮似掩,如遮如掩,皆胜不遮不掩'……才想着这么来的。子,我也胡乱想的,怕是想错了。也不知究竟甚么才算是'半遮半掩,似遮似掩,如遮如掩',只觉着我年纪小,奶儿……奶儿小……便是穿了肚兜遮掩,怕也不够大的……恩……子的心意。不如还是脱了上头的……算是遮掩了下头的……下头……下头……呜呜……子……我实在也不懂,是胡闹来的,便穿一件小裤……这条小裤却是太太亲自送来的,只说色若雪绵如云质更洁,是幼女童贞无暇之意,能子摧残凌辱之心。我们如穿了哪日有福给子瞧见了,呜呜……子亲自脱了去,再玩里面的……呜呜……子可能喜欢的……我听进去了……才胡闹穿了……呜呜……子……”

弘昼越听越爱,此刻每一句都彷佛是在摧激自己心头之欲火,手上越发加了气力,那正在圈弄惜春乳肉的手,改了捏着惜春的乳头,慢慢加了气力开始碾磨,下头听惜春说着“色若雪绵如云质更洁”

便越发在那条内裤上加了气力,这会却是顺着惜春里头那条缝隙的形体轮廓,开始往里抠弄。

口中已是气喘煜煜,着惜春的话,只道:“贾王氏那贱奴……倒是能体贴用心……居然这般教你这小女孩子……”

惜春一边由得弘昼在自己身上肆虐淫弄,凌辱亵渎,口中越发也添了呻吟,听弘昼这般说来,忙又呜咽道:“不是……子……不是太太教我的。太太只说了衣裳的事……是我自己想来的……我除了问过妙玉姐姐,没问过她人……”

弘昼手上正在亵渎玩弄这少女躯体淫乐,听她说道此处,倒也略略一顿,只是彷佛惩戒一般,将惜春的奶头儿狠狠一捏,下身隔着内裤在那少女蜜处亦是加了气力一抠,倒喝问道:“妙玉?她和你说什么来着?……”

惜春吃痛,眼泪又流了出来,忙道:“亦没甚么……我偷偷问妙玉姐姐,我想求见子……想……想求子赏玩我,可成?妙玉姐姐倒是……倒是搂着我哭了两声,随后才说……说……说……”

弘昼只道“说什么?”

惜春说道:“依旧是那句,有因才有果,是孽不是缘……还说……生死由命,我们既为子之奴,便生死操之于子,荣辱在天,我们既为子之奴,便只有辱,再无荣的……说我若不怕,便由得我……呜呜……子……其实惜儿什么都不懂……怕是怕的……但是……呜呜……求……呜呜……只求子怜我……呜呜……”

说道这里,当真哭的雨泪纷纷。

弘昼听了倒更添了几分爱怜,知这惜春其实是彷徨无依,又年幼不晓风月。

可怜是一腔襟怀,此刻只怕自己不喜欢。

倒也不忍心一味逼她自己胡思乱想折辱自己,便隔着内裤拍了拍她的小臀,又忍耐不得细细摸着她小小幼臀在内裤包裹下的曲线柔和,只道:“难为你了,虽说学得半象不象,但是你既是用心学什么半遮半掩,你们太太又是什么色若雪绵如云质更洁想得细致,便要赏用你这份心,这条小内裤其实穿着果然添了可爱,本王瞧着摸着玩着也是喜欢,是要赏你这个脸面的。既是可爱,便先不脱……穿着也是趣味,只是恩……你自己撩开给本王瞧瞧……”

说着,到底又拿自己指尖,在惜春那条内裤包裹处戳了一戳。

惜春听了又窘又羞,只是旁得不论,弘昼不开口,自己尚且要努力厮磨,想尽了意揣摩人喜好以为迎,既然人此刻开了口,莫说是撩开给人瞧瞧,便是再羞耻十倍之事,亦是自己本份,何况今日自己又所为何来?便是此刻自己浑身正被弘昼摸玩得酸麻无力,软绵绵几乎要羞化在弘昼身上,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咬牙答个“是”

字,伸手过去,在自己那条小内裤上摸。

可怜她玉指触及到自己内裤,此刻亦是麻得自己一阵颤抖,这等私密所在,便是自己私下偶尔触及,也知是不妥当的,又总觉得这等所在不雅,只是弘昼既说要瞧,便只能给瞧,只是姿态麻烦,唯恐人瞧不真切。

只好臀部上用力,将自己下体略略弓起,上身小小后仰,自己将那内裤包裹自己羞人小缝之处的布料,从那大腿根上略略向一侧拨开。

如此无可奈何,又是羞臊耻辱得,将小女儿家最是私密,自己瞧着也是羞人,又总觉得脏脏的那一条玉沟的肉色褶皱,在自己两根指尖夹住那内裤布料里,透漏出千种万般风月情浓来,呈上去给自己人观赏。

弘昼尚未瞧这惜春私处风月之景,便是观玩这小娘儿半裸着身子胯坐在自己腿上,被自己淫弄了半日,一对少女初春小乳被自己逗玩亵弄了半日,还要吃力的自己做这等动作,自己撩开自己私处裤子,用最撩人消魂之姿态,脸上吃力的咬牙,却是再掩饰不住那满腔的羞辱,一对杏眼却已经迷离失神,光这等动作表情已是颇足心意。

再真往下看,惜春在自己大腿根处,将裹定少女阴户之处的内裤布料用两根指尖略略向一侧扯开,其实布料紧实,依旧遮遮掩掩,但是那少女阴户形态颜色,到底是尽收眼底了。

果然惜春年幼,那桃源密境,却尚自是光熘熘一根毛发不见,只有两条略略鼓起之雪白的外阴贝肉,羞答答夹着一条细细之肉缝,里头隐隐开口,只是一湾花眼蕊芯,却是玉粉之色内壁,连包裹之肌里皮肤都不甚褶皱,简直就如婴儿一般,说不尽清纯洁净、稚嫩窈窕。

瞧那小小蜜穴内里,才微微泛着丝丝亮光,似有微微吐蕊之色,此刻将张未张,似未,才不过珍珠大小,真不知这等处子幼穴,如何能堪男人龙阳侵袭,看那穴壁四周肉儿色泽都如身上其他所在一般儿柔嫩滑腻,真不知若是自己奸插进去,可能挤进去三五寸厘,这小女儿家又如何禁受这等雷霆风狂?只是越是这般,也实在越看越爱,一只手伸过去,倒也不舍得就抠玩进那最私密处,倒在惜春小穴外延,那柔软的密境根源处轻柔捏玩一番,再看看惜春一双迷离眼,已是水汪汪得如同要化掉一般,娇喘连连,那本是刚有形态的少女乳房也颇荡漾起阵阵涟漪来。

想着这少女,其实是不知风月,却偏偏要以色相事,其实是至纯至洁,却偏偏要自辱自污,其实是羞涩纯真,却偏偏要自解衣衫,其实是畏惧惶恐,却偏偏要自撩桃源,其实是身娇肉贵,却偏偏要供人奸玩,其实是幼躯娇弱,却偏偏要自祈风狂,其实是小乳初波,却偏偏要贡献奉呈,其实是幼穴尚稚,却偏偏要盼求奸辱。

难得这份心思,果然是正如她自己所言,此刻倒是比平日自己淫玩园中女子,哪怕是处子,都享受不到的别样欢娱。

他想着,又将惜春一把拖近怀里,喘息着倒将她两颗乳头都小小拎起来,那惜春乳肉尚未成波,可怜这两颗乳头被以一扯,那乳肉扯着肌肤,勐的向上,倒顿时显了些潮红血色,口中胡乱道:“果然不成型……怎么玩得快活……”

惜春胸上吃痛,那真撩拨着内裤的手儿便松弛下来,内裤紧崩,又弹了去,勉强又几乎要遮住自己的蜜境的一半,只是到底还是被肉上缝隙箍住,那最私密处还是裸在布料旁边。

虽然乳房上依旧被人如此淫弄折磨,凌辱摧残,但是到底比适才自己动撩拨阴户给人瞧要少了半分羞耻之意。

哪知听子口中依旧不依不饶。

虽听着似乎亦是调笑,心中却是自有那一等无尽悲苦:我如此自辱,拨开内裤给子瞧那里,本是我冰清之处,怎得子还说不喜欢……那一等悲苦在五内里煎熬,彷佛将其心肝寸寸敖断,将其肺腑片片扯碎,又化为那一等说不尽之气力,居然一咬牙,一鼓作气,垂下手去解弘昼裤带,将弘昼那条早已经怒马杨龙,滚谈似炭,坚硬如铁的巨物解放出来,一边口中凄惨呜咽道:“是……惜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奴,自然配不上人龙兴……呜呜……人若要……可以试试……呜呜……弄弄……惜儿哪里虽小,勉强支撑开了……疼我一定忍着不敢哭叫的……便是死了……子也是尽兴了不是……”,她也不知是哪里想来,竟是鼓足了勇气,将弘昼那条阳物解放出来,虽然心中是怕得要死,却居然不肯放手,温柔的用小手在那肉茎上撸动,直到根部,倒将弘昼的阴毛都根根梳理一般,居然捧着那龟头,在自己小穴外皮上蹭来蹭去……可怜她这等作践自己,亦不知弘昼一路亵狎,可当真会赏用其贞节初蕊,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幼忱娇儿方寸心未吐新蕊含早茗借问小女可记得何岁可知风月情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八回:雪股香径纷纷羞弄,青丝粉纱寸寸断肠

第七十八:雪股香径纷纷羞弄,青丝粉纱寸寸断肠作者:hmhjhc时间:25--24字数:984却说弘昼一路虽是惜怜,却着实受用惜春这等半懂不懂之间,娇嫩得彷佛要滴下水来一般,自呈玲珑幼躯、自荐侍奉枕席、自污贞洁纯净所带来之寸寸纷纷羞、点点些些怒、种种样样耻之别样惬意。

便一路逗引狎戏,将个惜春裸了身子揽在怀中,淫玩亵弄其分寸要害,连那一汪嫩波未漾的小奶儿都捏弄舔玩乃至厮磨拉扯,乃至又命她自个儿忍辱含羞,撩开最后一丝遮羞布儿,将少女那条羞缝儿都自裸出来给自己观赏捏玩了。

便是如此,弘昼亦偏偏只装作勉强失望,言语上更说自己不喜,似是毫无兴趣。

倒将个惜春激辱得种无奈千般失措,只凭那一股子怨耻之气,倒将弘昼之阳根自绸裤内解放出来,动在自己那少女幽林密径之外沿戳弄划动。

只可怜这惜春到底年幼稚洁,到了此刻此时,将弘昼那阳具顶端圆滚滚亮闪闪的头儿在自己蜜缝皮肉上头磨了三五十下,实在亦是再不知该如何举动才算是奸污自己极致,又能博得人快意。

纵然可掩饰满心羞耻,亦实在是内心有些疑惑,真不知男子这等雄壮魁梧之器物是否真能碾入自己那一条小小之细嫩肉缝之中,当真塞进去,子便会快活了么?更是越来越无信心气力,更是愈来愈惶恐,那早先积累之自卑不足之心越发胜了,忽然着实支持不住,到底是侯门娇小千金之习性,终于呜咽一声,伏在弘昼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论风月滋味上头,弘昼其实已被惜春这一路可怜之幼稚举动挑动了心头十分欲火,瞧着惜春的身子,早已有了玷污幼女、暴凌佳人之念头。

自然满心只望就此将这小小处子未经人事之光洁小穴缝儿挤开,就用自己那条阳根去品尝其少女本来尚未备好示人之最初之温暖湿润、紧凑包裹,乃至将这小女孩子儿初红狂采、着意蹂躏,听听她悲痛耻辱之哀告哭喊,赏赏她初失童贞之欲死表情。

论惜春于自己之身份,自然自己是逞欲得意为先,亦顾不得惜春受的受不得。

只是论起情趣滋味来,弘昼倒亦颇为享受这惜春这等初稚无知、无奈凄婉之模样儿。

若是一味暴凌且不说忍心不忍心,倒更愿瞧瞧这小娘儿在浑浑噩噩中初尝枕席云雨滋味的青涩姿态。

此刻见她终于煎熬不过,失了分寸,倒跟自己膝下幼妹娇娃一般,到伏在自己身上哭泣起来,一时自己胸膛上都被沾湿了点点幼稚儿女泪,倒是好笑,略略柔了声音道:“哭甚么……蹭两下就怕成这样,适才还说嘴甚么疼也能忍死也能忍的……?”

惜春呜咽着抬头,此时但觉那如同虚幻之少女矜持尊严都已经随着自己适才之连连自贱自辱抛到云外了,听弘昼声音改了柔声,更是彷佛要化到弘昼身上,抽噎道:“不是。惜儿实在是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子才能中子的意……惜儿果然年纪太小也长得不够好,想来再怎么能尽子摧残之兴,身子不够,也不懂事,总不能让子尽情快活的……呜呜……只是大嫂子说我们小,不能学风月枕席细节,怕毁了子采青折嫩之快意……呜呜……”

弘昼拍拍她脑袋,又插弄插弄她一头青丝发香,只道:“不教你们是对的,你们小小年纪,一个个学得狐媚子样儿,本王玩起来哪里得趣,就是你这般半懂不懂才好……”

惜春听他说的愈发和蔼,才略略止了哭音,却听弘昼又道:“你今儿这身衣衫穿的妥帖,脱的也妩媚,内裤儿裹的亦有风韵,年纪小本来自然不足,只是用的心思对了,也是可以意一二的。自要取你这份恭顺为奴、尽心侍的心。”

说着,挺了挺胯部,将自己阳具又在惜春那已经略略开始上的内裤裆部雪白洁净柔软处顶了一顶,只道:“这里便是要穿成这般,才能说得透你是个小小的稚嫩女孩子,便是这般稚嫩,也要给本王受用身子,才是所谓采青折蕊之意……这内裤儿又绵软又可爱,本来就是小女孩子家穿的,是妥当的……”

惜春闻言不由破涕为笑,脸上红晕阵阵,此刻被弘昼又推又拉,又亵又和,又辱又赞,那小心眼里已经一片迷迷煳煳,但觉肺腑深处自有一份痴怨,没来由又觉着自己那娇嫩的下体深处,彷佛自有一等渴求,自然更是由得自己一片奴心,嘤咛呻吟轻声道:“子,惜儿能得子这句,便是这会子死了,或者给子罚了去做姑子,也是不枉了……不,这辈子要给子玩身子的,不能做姑子了,罚我下辈子去做姑子也罢了。即得一句子喜欢妥当,就欢喜了,就请……不要怜惜,求子……辱我……奸我……恩恩……作践了我才好……”

说着,自己也学着弘昼之动作,拱挺了下下自己之幼小嫩臀,将自己那包裹在内裤里露出一半之一条耻缝,在弘昼的龟头上蹭了又蹭。

弘昼一笑,又捏了捏她的几乎粉砌一般的小颗儿奶头道:“你虽没学过,但是既然来伺候,便是要自己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子舒坦得意。只要子又奸又辱的哪里就够了?子不辱你也不奸你,要你自己想法子来作践自己糟蹋自己取悦你子,怎么做要自己想,若做的好便赏你,若做不好再凌辱罚你也是取乐……”

说着,就瞧着她,由这幼小少女随意想来如何伺候取悦自己。

惜春呜咽“恩”

了一声,一双已经醉迷朦胧的幼瞳骨熘熘转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弘昼适才赞自己内裤之话来。

只奶声奶气道:“是,那就让惜儿设法就是了……惜儿年幼无貌,身上肉儿不够子快意,难得子赞一声我……那里……穿的内裤儿妥当……就请子试着这么着辱来,可受用……”

说着,也不知哪里来的意,一只手战战抖抖扶上了弘昼滚烫阴茎,弘昼本来就是厮弄了半日兴致盎然,被她软绵绵的小手一捧一扶,但觉阴茎上皆是一片香滑软绵,想着这双手儿之人纯真无邪,侯门千金,几乎就要喷出精来。

本以为惜春只是用小手来套弄一番取悦自己,才要笑着责她不过如此哪里够淫乐几句。

哪知惜春却不知用手掌套弄,却用自己另一只手,又将自己裤裆处的内裤布料拨开,这会却是死命拉扯,在自己那耻缝处将内裤裆部布料整个拉扯开一个空处,竟是将弘昼那条阳根硬生生套了进去,装了半截到自己那私密裆部。

弘昼见她如此幼稚古怪,才要笑斥她两句。

哪知那内裤的布料手上一松,弹了下来,顿时,自己的阳具被惜春那条雪棉内裤一并裹上了惜春的幼嫩耻处。

但觉自己的阳具下半圈,清晰得感受着两条软绵绵暖洋洋的少女微微鼓起的贝肉形状,惜春年幼,自然丝毫无毛,如同两条光滑的卧蚕一般软软香香擦磨依偎着自己的阳具,而上半圈却被那内裤布料紧紧扣着,丝丝棉质温软贴,彷佛别有一番少女私处之迷醉之香气在内裤与自己阳具贴处摩擦出来。

低头看时,那惜春裆部内裤窄小,自己的阳具从那兜裆处一下子捅进,却装盛不下,那龟头又从少女小腹处内裤边沿又冲了出来,贴着少女的阴户向上,怒冲冲对着那光洁的腹部肌理,小小肚脐。

此等“和幼小女孩穿一条内裤”

一般又古怪又舒服的滋味,自己倒不曾尝过,若论紧实,自然不如奸淫女孩子品其幽径洞深之妙,但是下头是鲜嫩贝肉,上头是暖棉裤裆,贴着紧致,处处都彷佛是在印证自己阳具所辱少女之纯真无瑕,却偏偏用这一等古怪淫靡之姿态。

倒好似自己和惜春穿了一条内裤一般。

一时居然舒爽得连连啧啧,果然是有那一等尝所未尝之快意。

竟然好似自己同时在凌辱玷污膝上少女、少女之耻处、少女之贴肉小裤连同着少女那一份纯真无知,自最洁最纯直至最淫最耻一般。

但觉阳具上获得了一等别样满足,此刻兴致起了,一把自腰眼捧着惜春的后背,口中喘息呼哧道:“还……勉强……呼呼……受用……小宝贝儿还不自己快快动起来……”

惜春再愚,听他口吻话头,也知自己一路胡闹,歪打正着却已是人了心意。

她本来是已起了扯着弘昼阳具要去强行挤开自己少女私处的念头,只是明知这等自奸自污举动在外头自然是般风月,在弘昼这等日日夜夜眠花宿柳之尊贵人这里,却不过是常,自然弘昼要自己“自己想法子来作践自己糟蹋自己取悦你子”,又赞自己今儿这等外头大袄子里头只有一条小内裤之模样儿可爱,一时胡乱起了心,才有这等将弘昼阳根套进自己内裤裆部来之举动,亦算磨阴自辱,哪知果然对了弘昼一时心意趣味。

此刻人既然有命自己动起来。

可怜自己腰腹四肢已被辱得无有气力,却也只得借着弘昼两条已经抚弄上自己后背之臂膀的气力,将自己腰努力挺直,两条娇弱的小手臂大了胆子环状圈上了弘昼的脖子。

这一挺之下,弘昼但觉龟头上磨蹭的阴户外肌肤彷佛也崩紧了许多,又是大乐。

惜春却已经是借着气力,努力将自己整个身子,上下开始耸动,只为自己的小小贝耻之肉,能够将弘昼之阳物在内裤包紧之下,上下用力抽插起来。

惜春本来年幼无知,也不知究竟如何取悦人才好,但是此刻自己之下体,虽然多是恐惧紧张,亦有被男人玷污凌辱之伤耻,但是两条小小贝肉,夹着那滚烫巨大之阳物,感受着温度并硬度,一时心下不免忧惧:原来男子这里是这等光景,这阿物儿如此刚强巨硕,模样儿又如此吓人,漫说是我年纪小,便是园中姐姐们,可怜如何禁受得起,竟要日夜由得这东西凌辱奸玩。

一时却也觉着这等磨蹭实在有一种别样之愉悦,自自己丹田里泛滥开来。

彷佛能磨一磨托一托这条巨物,自己亦能获得一种从未有过之欢愉,此刻自己抽得两下,听弘昼口鼻之中全是舒爽之呼吸,再连眼睛都闭上了,彷佛颇为受用,再不迟疑,忍了耻辱,嘤咛喘息,气息越来越浓,小脸儿绯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身子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努力用着自己腰肢并臀部的力量,上下磨蹭,将弘昼那条阳根,下至自己会阴处,上至自己那方小肚脐眼,玩命似的在自己整条最耻之中心缝线上,“噗嗤噗嗤”

抽插了七八十下子。

渐渐的,连自己的眼前都是一片迷蒙,彷佛连弘昼的颜面都瞧不真了,口中从最初的呜咽喘息,渐渐添了声音,渐渐越来越是响亮,也辨不是得是求告或是哀泣:“子,子……这么着,辱惜儿可好?呜呜……惜儿既年幼不配子来奸,不配子辱,惜儿又不懂事,便是这般自己作践自己,是不成年的性奴儿的心意……也不知可应了子的心意?呜呜……,不过惜儿不怕……呜呜……子是在辱惜儿下头,亦在辱惜儿全部……惜儿我……呜呜……自此是个脏女孩子了……呜呜……就今儿……呜呜……给子……从干净弄成脏脏的……再不配伺候子了……就是今儿……这年纪就给子……才好……呜呜……下头……下头……给子弄,这么弄……可好?”

弘昼听她娇音如呓,痴绵绵哀戚戚更是追魂摄魄,但觉自己下体一阵阵拱动,彷佛阳精难守,呼吸两口,自己的臀部也加些气力,配她的动作,使得下头磨阴之举越发激烈,口中也是喘息呼哧,责骂一般道:“什么下头……你那么小,就是小洞洞……小肉肉……小奶奶……”

此刻魂飞天外正在追玷污这小小女孩的最佳意境,已经亦不知自己是在说些什么。

惜春激灵灵一阵颤抖,竟是彷佛能从弘昼断断续续的呵斥中听闻到什么,应和着弘昼之言辞忙道:“是。子。惜儿学着呢……子就请好好辱一辱惜儿的……呜呜……小洞洞……洞洞太小,惜儿有罪不配……给子插洞洞。先请子辱一会子……呜呜……那里的小肉肉……都给子玩一玩……呜呜……还有小奶奶……也是给子辱一会子……呜呜……”

弘昼越听越不得,此刻本来自然不同直接奸玩女孩子肉穴那等天然快感,但是这小娘儿声音一番童稚,这等模样又实在磨人,几十下拱动,居然彷佛就要登顶。

他勐得一把抱住惜春的身子,将自己的龟头在惜春小腹的内裤边缘一出一进之际,停留在惜春的内裤内,一声闷哼,死死扯住惜春不让她再有动作,竟将一股股浓稠的精浆,全部喷射在惜春的裆部。

顿时,自己的阳根、惜春的内裤、连同惜春的小腹、惜春的阴户,全都被精液沾染成一片滑腻粘稠不堪。

弘昼连连喘息,但觉此番登顶,不同常,自己的阳具都被自己阳精所沾,尚未渐渐绵软下来,却也嫌弃脏兮兮的,但是越是这般,越是感受着惜春的内裤里头、黏绸绸都是自己的精水,那条雪白绵软的内裤一下子彷佛脏耻淫污的不成了样子,那惜春年幼,尚未生得耻毛,可怜那小小蜜缝处,本来是滑腻软绵,只是磨蹭了半日才稍稍透析处几道粘汁来,哪成想此刻,只怕是脏污得不成样子,自己的精液倒如同涂蜜浇汁一般,将那条缝隙都只怕灌得都是白浆了。

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玷污贞洁、折蕊摧花之快乐。

心中竟然难免有那一句:这小娘儿千金娇小,平日里下头不定怎么洗护的干净,如今被我弄成这么脏……的征服得意。

惜春其实从未想过男子兴致极致了是何等模样,此刻自己下体勐地被一股滚烫的汁液浇灌,倒被烫得一阵晕眩,但觉一股粘稠腥味,将自己激灵灵浇了一个冷战,心中如同和弘昼一般一样,竟然起了那等心思:我的那处儿何等干净……小洞洞……竟被人弄脏成这般……仅此一刻,那自小培养得就之侯门千金之娇贵贞洁、作养身心之矫矜自守勐得自五内里迸发而出,一时都将自己身为性奴,只有侍奉人一道都压制了下去,勐的心中惊怒恐惧占了上风,心中只一个念头:子竟这等辱我……这等弄脏我……竟然一时恐惧羞耻全起,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呜咽一声耻叫,将弘昼身子略略一推,自己借力向后一缩,将弘昼那条阳具从自己内裤里褪了出来。

这一褪之下,两般情绪俱起,一等是忽然恐惧畏惧,园中处处点点性奴指点规矩都在耳边响起,也不知人是喜是厌,自己居然敢退,岂非是大违奴德。

一等却是原来弘昼阳具虽退出,那内裤上已经沾满了精浆,此刻一下弹自己的蜜缝处,反而弄得更加是一片狼藉,颇为狼狈羞耻。

但是到底是害怕弘昼不喜,一时已经顾不得旁的,连自己下体那等不适亦不顾,抬头畏惧得看着弘昼。

怯生生道个:“子……”

却连请罪都不知该如何请法。

弘昼见她退缩,其实更喜,自己才泄了精,又嫌弃自己阳根上沾染了难过,此刻最喜欢看着这小娘儿这等贞洁嫌脏却又不得不尽心自忘,服侍取悦自己之表情。

看着她一张俏脸满是惶恐,口中张着。

有心继续亵辱她,只一便喘息一边道:“先别管自己那里……先替本王清理干净了再说……”

说着,直挺挺将自己那渐渐变软的阳根伸到惜春面前。

惜春本来要请罪,听弘昼说来,心中暗暗庆幸子不曾怪罪自己无礼,此刻自己下体是何等粘稠难过,那内裤眼见里头全是人精浆,虽然自己亦不太懂,总知道这是脏人羞人之物,实在是想清理一番,至少都想先脱了内裤,好略略好过些,但是人都说了先别管自己,要替人清理。

哪里还敢求告。

只是即说是清理,一时不由得直愣愣瞧着眼前之物,但见那条阳根似乎尚未完全疲软,依旧是怒马杨龙呼吸腾腾热气冲着自己,模样儿说不尽唬人丑陋,却偏偏有一等奇特吸引人之感觉。

而龟头阳根上沾满了白浊之汁液。

便左看右看,想个布料去替弘昼清理。

弘昼见她左瞧右瞧,本来想命她用口舌小唇来清理,忽又见她发胎上那朵常戴的纱花样儿精致细巧,更是缀着少女家才有的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长发,口鼻里却能闻到一股子发香,此刻云鬓散乱、汗珠密布,却别有一番情致,心想:今儿奸这小女孩子,却处处都是新鲜,就是要玩个特别才好。

便唬道:“什么布料,什么干巾湿绸能有你的小女孩头发舒服干净,用你的,恩,头发来替本王清理。”

惜春一呆,她并不知弘昼平日里如何奸玩女子,亦不知此等举动实在古怪淫靡,倒和自己适才用弘昼之阳具来套着内裤磨阴自己下体一般儿是异常享受,只是自己到底也未曾想过自己的头发去擦弄弘昼那阳具,虽然其实自己这会子的模样儿,论起来已经被是弘昼摧残奸辱的不成模样,但是她一向爱惜自己头发,竟一时有些不舍。

惜春才一迟疑,弘昼彷佛逗她一般,低头在她耳边已是道:“迟疑什么……今儿是你说,自己年幼至纯,要让你子尝尝玷污摧残之乐,适才污你下身污的好,此刻用你头发一般也是这道理……你越小,便越干净,越干净,给本王弄得脏脏的,便是越快活,也算你一番心意没白花……”

惜春晕晕乎乎,却自觉禁受不得弘昼这等软语,忙几乎在弘昼膝上叩个头,低头道:“子教诲的是……惜儿弄脏自己,便是愉悦子……再说了,子哪里都不脏……惜儿身上凭是哪里,能得子一幸,都是惜儿运气……子能瞧得上惜儿头发,是惜儿福分……”.说着,再也不迟疑,将自己头上那盘发髻一解,自己满头少女青丝胎发便垂了下来,但觉一股清醒发香,扑面而来,自己一咬牙,用掌心捧着自己一股发丝,缓缓裹上了弘昼的阳根,辗转一磨,将那阳根上尽有之汁液,都擦拭上了自己的发端。

顿时,那乌黑之秀发上,点滴滴都沾满了白色的液体。

黑白交融,分外触目惊心,自己都不敢去看。

惜春见擦拭得几下,尚不彻底干净,又要去解自己头顶那朵纱花,好将自己整面头发都垂放下来。

哪知弘昼一把扯住自己小手,道:“别解……这朵小花,也要弄脏才好……”

惜春却不知自己的那一盘乌发,少女体香发香溷在一处,又是格外滑腻丝柔,握着弘昼的龟头擦拭套弄一番,弘昼适才泄身,却其实又是激动起来,口中恩了一声,她冰雪聪明,这会学乖了,居然晕耻一羞道:“惜儿懂得……这朵小花便是惜儿,给人弄,自然要弄脏了才好……”

此刻也不容易,只得蹲下来,如同一只小兽一般,伏在弘昼身上,用头顶去磨蹭弘昼的阳具。

将自己头上秀发,连同那朵纱花,在自己掌心里抚握着,一并在弘昼的阳具上擦来弄去,将些些污处都擦弄到自己卷卷青丝粉纱之上。

那朵纱花本是粉色,此刻磨蹭之下,斑斑点点不堪入目,却亦顾不得了。

弘昼仰面后仰,享受着怀中小女的侍奉,气息渐渐又浓烈起来。

论起来本是适才射精泄欲,又并非当真奸污女孩子阴户,本不当如此。

只是眼前之景之情,实在太过激荡淫靡,便是一如他有过种种受用之经历,也实在受用得气息若龙若虎,眼中一片血红。

想想一炷香前,眼前膝下跪着的少女当真是我见犹怜,冰清玉洁,一条小棉内裤外头,裹着一身碧绒大衣裳,溷身上下皆是无瑕的女儿肌理,端得论起来一层是小女儿家尚未长成的至纯至洁新玉蕊嫩,一层上是处子芳香雪凋冰泣。

那条小棉内裤,裹定着丝毫无毛的幼小女儿家阴户,虽是污处,其实反而丝丝诉说着小女孩子的一尘不染,浑身上下便是用“玉洁冰清”

四字,都嫌辱没了这幼小女儿家。

哪知片刻之后,竟这等不堪,用内裤和处子阴户贝肉,夹着自己阳根插弄磨蹭,古怪淫靡得紧,被自己雄风精浆灌满了一裤子,此刻想那处何等黏着污秽,虽不层顶开那小巧蜜处当真破了她身子,但是想必也被那等浊物灌溉流淌。

而更是别样刺激诱惑的是,此刻在摩挲擦弄自己阳具,说是给自己“清理”

的,却是惜春动握着的自己一头乌黑丝滑之盘发,这等发丝千根清香万种羞耻,明明是女孩子身上最象征明媚温柔清纯洁净之处,此刻,却偏偏用那一等无双触感,在自己阳具上缠绕滑动,哪里是在清理,分明是在以一等稚嫩自辱动作,再造自己巅峰。

本来已经觉得适才内裤裹定之奸交已是非同常,此刻但觉这一等胎发缠绕之交更是异常无双。

那缕缕青丝划过自己阳具马眼龟头筋脉,当真是每一下都发为千万,处处将少女至纯至洁,却辱污得至淫至羞。

而瞪红了双目,再看身下,除了少女寸寸肌肤分分哀羞之外,这女儿家身上每一处都是白腻异常,此刻伏在自己膝盖上,背冲着自己,越发明显是那一方小女儿家的小屁股,裹在那已经湿润透了的棉内裤下,此刻瞧着,倒是一方可爱的鸡心之形。

而惜春又在努力握发卷滚,努力伺候自己阳根。

未免身形一拱一涌,那方可爱动人此刻又沾湿淫靡的小屁股,也是向前一拱一拱。

而自那臀沟直至会阴处的棉贴布料边缘,自己适才射处的滚滚精液已经涌出阵阵白浊。

和那少女雪白的小股皮上肌理一映衬,当真是有那一等“污她寸寸肌理,奸她分分幼纯”

之美艳淫靡。

而另一层上,除了小屁股上的内裤,这少女身上论到底,其实还有另一小处“布料”,却是惜春常戴的发上纱花,此刻三五十下蹭磨,那朵千层纱堆的小粉花,已经不成模样,凌乱沾染。

粉纱裹着少女最是乌黑透亮到闪光之发丝,却处处点点,片片层层,都沾染上了弘昼龟头阳根上适才射出遗留的精浆。

那朵粉纱小花,眼见是污浊难堪了。

弘昼又是受用片刻,实在禁受不得眼前这等奇异风月场景,虎目血红,双手自身后一把抓上了惜春的两朵小股臀瓣,十指几乎要在她雪腻的股瓣上抓处血痕来,用力向自己身上一推,口中喝命道:“呼呼……用力些个……再让本王射出来便……呼呼……赏你……”

惜春虽未曾当真被奸破身子,但是此刻溷身上下皆是刻骨铭心消魂吸髓之耻辱,一面自己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儿,伏跪在弘昼膝上,赤裸着身子,用双手握住自己那向来爱惜清洁的头发和头发上拿朵纱花,在拱动身体,套弄摩挲人的阳具,实在是不堪到至极。

当真只怕园中姐姐妹妹,能有几人有过这等淫靡行径,何况自己年幼,可怜小小年纪,似懂非懂之间,玉洁冰清之体,要被辱到这等地步。

好在伏在弘昼身上,弘昼瞧不见自己脸眼,其实已经哭得满面是泪,少女雪白的贝齿咬得“格勒嘞”

乱响。

她也知自己是自找的,今儿苦心来见弘昼,此刻眼见弘昼欢喜,倒要算自己得逞,但是到底少女纯心,辱到这种份上也是万念俱焚。

虽然勉强死命在依着弘昼吩咐动作,但是心头已是一片灰烬,小巧的奶儿头一次酸麻涨起也就罢了,胯下那蜜穴之处滚滚烫烫脏得不堪也就罢了,最是伤心竟也想不到,是自己这一头青丝的玷污,心中彷佛有一等声音“等将来子忘记了,我必绞了这头发,再也不要了”.她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弘昼又在吩咐自己用力些个,听到“赏你”

一句,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满心委屈苦楚,一边“哇”

的一声哭了出声来,一边也只得依着弘昼吩咐,手上握着自己发卷,越发死死抓来更多发丝,加了气力,一股股,一滚滚,一段段,在弘昼阳具上厮磨,此刻也不知道是怕到了极致,还是耻到了极致,口中哇哇的添了许多幼女嚎哭之音,却已是胡言乱语,却也道出几分真心无奈来:“是呜呜子……是,惜儿在力了……呜呜……惜儿怕怕的,惜儿不会啊……呜呜……哇哇……哇哇……惜儿还小,惜儿尽力了……呜呜……这身子不是已经都给子奸玩辱透了么……”

弘昼也是又将登顶,听她哭得此刻如同婴儿一般,说的话也没规矩起来,反而更添虐淫快意,抓弄她小屁股的手更是用力,此刻哪里还是惜春自己侍奉,简直是用两条臂膀绷着惜春整个身体再一下下往自己小腹阳根上抬撞,几根手指也顾不得,从那条小内裤裆部的布料边伸进去,在沾满自己精液的里头一片污浊里摸,从那少女两片耻肉扒弄开来,在那娇小的女儿家那一朵如今全是汁液滑的水汪汪的蜜穴外延抠弄起来,口中骂道:“怎么辱透了?这里还没插弄,小膜儿也在,哪里就透了?你得身子……呼呼……还有得给本王……呼呼……奸几年呢……今儿不过是奸你穴儿外头,奸你内裤……呼呼……奸你头发……再用力,用力……”

惜春下体被侵犯,但觉半是痛,半是耻,然她被辱了半日,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到底有那一等少女春怀,此刻最是要紧处又被玩弄,那一等耻辱也就罢了,到底自五内里有一股满满春意,竟是稍稍填盖了心头苦痛,神智却越来越不清醒,手上握着的发端却也但觉一片湿滑不堪,也实在没有气力,最后几分力气还要夹紧发端爱抚弘昼阳具,口中哭音渐低,娇哼渐盛,她到底年幼天真,守不住襟怀,哭泣呢喃,已经全是今儿盘算的一片真心来:“呜呜……是……子说的是……惜儿错了,身子还没给辱透呢,小膜儿还在……呜呜……但是惜儿真没气力了……呜呜,求子快活了,求子快活了吧……呜呜……哇哇……子啊……惜儿真的尽力了啊……呜呜……子,惜儿很好玩的,惜儿也能忍的耻辱苦痛,求子尽情折弄惜儿……呜呜……还有我姐姐……还有我二姐姐,三姐姐……呜呜……还我我长姐姐……呜呜……子……呜呜……你不要只喜欢情妃姐姐好不好……呜呜……她想害我们……呜呜……害了我们子就玩不到了我们了……呜呜……惜儿很好玩的,惜儿当的给子好好玩几年……呜呜……情妃她……她自己才不干净呢……呜呜……惜儿很干净的……头一给子玩,呜呜……以后也只给子玩……呜呜……”

弘昼本来听她到底一片童心,装了半日小大人,又是献图,又是自谦,却到底是满腔的城府守不住,说出心头最担忧之事来,本要想一想,只是此刻发丝段段,纱花缕缕,都将将从自己马眼上撩动,一时也想不得旁的,死死一用力,身子死死一绷紧,手上更加用力,竟一时没有控制处气力,将惜春下体抠到皮肉都几乎要伤破了。

惜春一声惨呼,弘昼也是伴着一声狂叫,又是一股股烫精,尽数从那处喷涌而出,非但惜春一头青丝乌发难以幸免,给滚滚白浆沾染得黏成一团,亦从她滑腻的额头上一路流淌下去几条滚滚污痕,那俏皮的眼帘,白嫩的脸蛋,精致的鼻子上都滚满了汁液。

实在瞧着,凭是谁,也难免可叹佳人被污,幼蕊摧残,此情羞耻难尽言。

终于二人一个是连番泄身爽快透了,一个是连番自辱气力没了,都不顾满体污浊,双双瘫倒在那软榻之上。

可叹花无重开,雨难三润,此刻月上中天,冬鸦悲啼,谁还能记得卧房里尚有个香菱在那里苦等。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初褪罗衫新儿洗嫩桠未蟾玉人肌花棉不护童子贞青丝沾染粉纱依点点珠泪且且咽迟迟忍得声声凄小春初绽三五岁摧残几多巫山雨

【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九回:凄苦香菱耻归蘅芜,冰魄玉人幽浓潇湘

第七十九:凄苦香菱耻归蘅芜,冰魄玉人幽浓潇湘时间:25--3字数:99却说弘昼是夜由惜春伺候着歇在书房里。且不说惜春幼龄受辱,虽未曾如何强逞,到底是上上下下那一种玲珑少女妙躯都被弘昼淫遍,此刻再说自己质洁冰清亦是自欺之言,难免另有一份苦楚,究竟弘昼是当真破了她少女贞洁,还是只是贪恋她稚嫩玉洁,用旁的法子辱了她一夜,书中也难细表。却只知是夜里,其实有个更可怜之人是为香菱。

这香菱本名甄英莲,论起根基来,亦是江南金陵城大户人家名门闺秀。却只是有命无运,才三岁上便被人贩子拐了去,童年之事已是迷蒙难忆。到十六岁上,本来已是卖断给了一个名唤冯渊之落第书生,虽知这冯渊在人市上买自己,自然也不过是悦自己容貌、恋自己身子,要在床枕上受用自己罢了;奈何人到了这等光景,还有何奢求,偷眼瞧那冯渊亦是个俊朗少年,已算是上上之选了可以自慰了。哪知未及成得好事,那人贩子贪财,一人卖两家,居然又将自己卖给了金陵一霸,内府帑银行商薛家幼子,人号"呆霸王"之薛蟠,这薛蟠仗着宗族势力,无法无天,居然将冯渊打死,抢了自己而去。只可怜自己闺阁秀质、娇滴滴一个如水女子,却时运不由人,亦是苍天作弄,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进了薛府。

好在虽然薛蟠霸道胡闹,那薛家上下,却总是有德有礼的。府中诰命夫人薛王氏,本是金陵节度使王家幼女,礼教有方,大度亲和,瞧自己容貌气质可人,言谈举止得体,居然也颇爱惜,竟不嫌废事,明媒正道、请客摆宴得将自己纳为薛蟠妾室。虽然于那绣房之内,只得颤颤巍巍解罗衫、褪小衣,由得那呆霸王受用了自己处子身子,日夜逞欲奸玩,到底也算个归宿。那薛蟠虽呆,亦在外头眠花宿柳,但是衣食富贵上却未亏待自己。更有府中娇客千金薛蟠之妹宝钗,知书达理、温婉可亲,虽是奴名份,待自己倒和亲姊妹一般。她实是已起了由得薛蟠外头一味胡闹,自己便在府里,安生孝敬薛姨妈,服侍薛宝钗,相夫教子,侍弄内务,做好自己侍妾本份了此一生之念了。

哪知贾府事变,连累宗族。这薛家和贾府世代通婚同气连声,哪里能逃得掉。

与这等大事比起来,自己更不过是浮萍一末,任凭风狂。本来已是只有苦等朝廷发落,不想也不知哪世里机缘,这宁荣两府,群芳诸美,居然入了当今五皇子和亲王之眼,恩赏圈入大观园为性奴。她本是个可怜青萍之运,能有这等下场早已认命。只是瞧着昔日也算自己半个子的一众园中诸美。凭是金贵少妇、冰洁千金、娴雅才女、便是自己昔日瞧着最是端庄温婉如同天仙一般的宝钗,亦是一夜之间,成了和自己一样,归结到底不过是人胯下一奴,只以身子受羞、魂魄遭辱谋生,岂非可叹可哀。便是昔年里,自己敬仰如天之贵妇人薛姨妈,都居然要以这等年纪身份,抛了尊严求自己子一奸,论起名位来居然还在自己之下。

当真是如何说起这等人生际遇。于她身世相怜顾盼,未免早有了"女孩子,只有凭男人们搓弄,亦是天地定数"的念头。

只是她论名位不过是奴儿,依傍宝钗而居;论贞洁更是薛蟠之妾,早非完璧之身;论容貌虽也自怜风流可人,但是园中一顾,便是钗、黛、云、妙,哪个都更胜自己;论昔日尊卑更是平常;除了自己知道自己身上尚有一处别样风流,但是只怕也未必能入得几分人之眼。其实一般儿是伴着宝钗,如同她房内丫鬟一般,静看日升月落,聊以度日罢了。那宝钗虽为性奴,却依旧自有一分闺贞性子,虽然应着弘昼之旨,有时也要房中莺儿、文杏等来侍奉做个"女女交欢"算是尽心,但是想来是怜自己身世,总也未曾来要自己侍奉。自己不过是等着哪一日看着弘昼来淫宝钗时,偶尔兴起,将自己胡乱一奸了事亦就罢了。

哪知这一日去怡红院,居然路上偶遇弘昼,也不知触动自己这子哪根心肠,竟颇为惜怜,点了名要自己晚上侍寝伺候,自己便是铁石心肠,也要动了几分亲近人,渴求雨露之心。自己去好好换了一套雪色肚兜,外头罩定了石榴花裙,打扮得娇艳欲滴,乖乖由着玉钏儿安排,在弘昼卧室中羞答答候着,只等晚上人过来,想着届时自然要解衣褪兜,将自己雪白粉嫩年轻的身子,奉上自己人任意糟蹋奸污,虽想着自己一女平生要服侍两个男人亏了德行,但是自己此时不过是一介性奴,园中多有女子尚未破身,能得人眷顾亦是上上之福,偷想弘昼龙骧虎步,岂是薛蟠可比?顾镜自怜,自己容貌身段,自有一份妖娆动人,自己身上那处别样风流,只盼人能亵弄时多得快感,竟一路想,一路痴,起了几分好高争竞之心。连宝钗都差人过来叮咛自己"尽奴德、用女羞、努力奉,只要子快活,旁的勿论",还带话过来"香菱体貌自有一等动人颜色,子定能欢喜"鼓舞自己。

哪成想,自满院烹霞等到月上树梢,自更鼓三垌等到子夜悲泣。弘昼都未出现,只有半夜里,自己枯坐得转千、五内俱焚、生死煎熬之时,金钏儿姐妹才来,虽是说得平缓,却支支吾吾到底是弘昼一时兴起,今夜宿在别处,想是不来了,自己候着这里是失礼,还该蘅芜苑才是。可怜她此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含羞忍辱,只等强颜镇定,死死忍了两目伤泪,自己凄凄惶惶宝钗处,那宝钗却想是知道了,怕见了更是羞耻煎熬,装着只说睡下了,只她自己进了自己房里,伏在绣榻上大哭一场。自己亦说不清心中滋味。若说是哭弘昼折辱自己,则是非礼,若说是哭弘昼未曾来奸玩自己,则未免太过淫耻,真也不知自己哭个什么,却越发止不住伤心,这梨花带雨、香泣凝露,一路哭到天蒙蒙亮。

才勉强眼睡一会子。

到了第二日,又羞又恼,但觉难以见人,便称病了一日,到第三日上,却也不敢再矫矜,只得挣扎着起来,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服侍宝钗起居。倒是宝钗见她如此,也替她惋惜,只说些有的没的开解,只是这等事体,既是过了兴头,断然没有再去打探弘昼心意之理,以宝钗性子,便是连那夜弘昼究竟宿在哪里见的何人本亦不想多问,奈何园子里最是这等风言风语。先是传言说那什么勒克什又进园子见了弘昼倒似有什么大事,宝钗自也不多问事不干己只做不知,哪知隐隐又听着丫鬟们传言那夜竟是惜春小丫头僭越,去求见了子弘昼,饶是宝钗性子敦厚恬静,闻得此言也不免阵阵心摇神曳,辗转暗思:可怜这惜丫头不过十二,倒比琴儿还小着一岁,这等年纪,幼稚童女,既去见子,又留了一夜……真也不知究竟如何了……一时五内里亦是翻腾不已,不免脸红耳热得胡思乱想起,便是弘昼一身筋骨精壮,却在惜春那娇小未成的身子上折腾厮磨之情景,竟也不知怎得,胡乱想起:"惜丫头那下头只怕还小窄得不堪,子如何得进去?这等童稚幼女,真不知子又喜欢用甚么法子来奸玩,才尽了他的心意……子自来风流妄为,我等又只是玩物等类,只怕也未必肯放过……便是那惜丫头自己,既立了志去见子,不过也是求奸求辱之意,若只是蹭蹭弄弄,只怕是不肯的,难道只用手或口儿……还是只在腿上磨来……"想到不堪之处,一时不免自己又惊又愧,但觉自己所思所想,实实荒唐淫靡不堪,便也不免伤叹,自己自沦为性奴,也当真是难逃这无尽淫海悲耻,这等念头,如今竟也难禁,岂非自惭。只是到底有些不足,是夜难免自有一番慰藉厮磨之事亦不可言表。

又过一日早起时,才由香菱伺候着用早饭,倒是莺儿来递传话说,弘昼传下令来,说让如今栖在怡红院中迎春、惜春姐妹搬紫菱洲去安顿,虽不言及其他,想来倒是宽宥了。宝钗思量着无论如何,情分脸面,自己也该过去贺贺瞧瞧,只是才起身,又想起香菱那日受辱,多少有着迎春、惜春姊妹之事,也是有三分不便,便说让莺儿随着去,怕香菱多心,便想起一事,让她给黛玉送些新进来的燕窝去,只算派个差事支开心思也就罢了。

香菱亦是知宝钗一片好心,开解自己,免自己尴尬难堪,自然不好如何,只得强颜欢笑,只做不知,温声道是,取了燕窝奔潇湘馆去。

如今却说那黛玉,自那日一时心气倨傲,给了弘昼些些烈色,哪知弘昼就这么不冷不热得去了。心头到底也是惶恐不安。以她心性,却也不怕死,一则只怕当真惹恼了弘昼,不怜自己娇质,当真发落自己去外头受兵丁蛮夫之辱,却是如何受得。更有一层,她性子虽倔,自小儿到底是书香门第受教道德,老父嬷嬷亦曾讲述天地至伦,总知那君臣之礼、男女尊卑、乃至奴德行,虽说自怜自洁有那一份骄傲,悲时恨命,只是亦不肯十分逾越了规矩分寸。依着圣贤教导,自知即为弘昼之奴,当得以身子性情自辱取悦人,若只思了自家名节,亏了奴德,如何对得住诗书礼貌之祖宗教导,更是愧对老父泉下。只是弘昼这没头没尾就这么走了,数次要心头亦挣扎了想着去面见弘昼"请罪",却实实在也不肯输了这口气。一连几日,未免怅然,恍惚里想起弘昼,亦不知道怎么得想起妙玉,总想着那一日是妙玉代自己遭奸受辱,亦是自己未曾侍所致,真不知自己这番骄矜,可又会连累了哪个?一时倒是出了几身透汗,只也不知怎生,身上倒略略好上三分亦添了些精神。

独那紫鹃却更是唬着了,但怕弘昼发落了黛玉,只若说劝黛玉过头去见弘昼或求恕,却也不知如此冒失求见人到底是祸是福,也实在不敢,若说去见凤姐处打探消息,这紫鹃唯在黛玉身上是个痴心,其余的却是知冷着热的是个剔透人,亦知园中如今多事,凤姐只怕未必就肯如何相帮,到底位卑身贱一介未幸奴儿,只得胡乱安慰服侍黛玉起居罢了,夜里更是添愁多郁,无非和黛玉缠绵厮磨,抚慰交融,聊慰长夜罢了。如今仆二女草草用些早点,正在屋里枯坐,倒见香菱送来燕窝,又说得"子已命二姑娘、四姑娘紫菱洲去住了,想来心绪也好",知是宝钗特地差来宽慰,也是提点,自不免好言谢上几句。也无旁的话。

送走了香菱,黛玉用了几小口暖茶,但觉心头郁郁,没来由又要伤心坠下泪来,且自忍耐了,却看看窗外长空碧郎,残冬清露,便唤要大衣裳穿,说要出去走走踏看残梅。她历来少往外头走动,紫鹃怕她凉着,劝了几句不得,只得从后头包边红樟木柜中取出一领雪貂毛皮织就的降霜大披风来,只说:"姑娘出门,不妨好歹披着点这个,倒还暖和着点"偏偏黛玉是个多事的,见那披风通体难得的雪色斑斓,晶莹剔透;倒和身上的紫绛色暖绒小褂袄不配,便说要换件白色或是桃色的衣裳才好。紫鹃想了想笑道:"姑娘身子弱,穿得单薄了外头去总是怕冷。如今几件淡色的裙子虽也有好的,都布料单了不够暖和的"黛玉略想想,白了她一眼,道:"怎么没有?前儿姨妈送过来的那领子绣了粉羽的裙子,我瞧着也别致,岂非就甚好……"紫鹃一作思量,原来自王夫人薛姨妈执掌绣衣衿,园中女儿家内外服色,实在是添了许多奇思妙想,意外春色,自然多有那一等风流难言、娇艳无方之衣物饰品,屡屡用心对比着园中各房女孩儿的性格容貌、体态脾气配着送来。园中女儿家用内外衣衫,如今比着宫里,皆有许多往常闺门女子想不到之风流意头,说不尽羞兜小裤、薄纱透绵、显春诱色的;黛玉性子孤傲,又是处子冰洁,有那一等瞧着不妥的衣衫,啐两口,但也不好十分坏了规矩,损了二王夫人的面子,便命收着也就罢了。只是二王夫人皆是心灵意巧,又时时有宫中精细的太监,王府里着意的侍女提点,不是那一味逞那俗淫意思之人,有时送来之衣衫,固然难免些些风月云雨之意,却到底华贵娇艳、工艺玲珑,配饰机巧、千姿态,若论起裁体度量,妩媚婀娜,花样出,精工细作,宫衫妙缝,风月巧绣,真正是叫园中女孩子表面羞臊,内心爱煞,不敢想到天下还有等等女子衣裳,能出这等心思,能显那等佳色,有些个衣裳,羞是羞耻了,但是那一等绝色风流,上得身子,当真能将女儿家妩媚妖娆凸显倍,便是如黛玉、妙玉等性子,也不免心头自有一份天生就之喜美爱俏。园子女孩子受来,表面上固然是羞恼的,心头却也难免有那一等缠绵窃窃之思:"若非为奴侍,由得子取乐,这世里哪里能穿这等衣裳……"如今说起这领子绣羽长裙,通体如月似云、皎洁色暇,是用反绒的细棉密密制就,乍一看倒不甚涉风月。虽是抹胸一痕,平齐至女儿家胸乳之处,虽到底可见女儿家颈下乳上一片腻白妩媚,然依旧两肩垂下两片蜜色狐毛领肩遮了要紧春色。偏偏那腰眼里不用腰带,只以一掌来宽一条收腹绒缎子扎裹,下摆却是一色儿修长细挺,只那绒缎子如此宽幅,倒在上头将女儿家胸乳越发衬的在衣裳里包裹得明显,而量体裁衣,如柳一握,下头裙摆更是翩翩如仙。整条裙子都显得细紧之处别有飘逸,精巧难得;只是裁得小意儿,除了黛玉这等娇羸扶摇神仙身量,凭谁也难穿出步态颜色来,若强穿来,不是腰肢之处要撑鼓了,便是腿儿不够细润,走动时未免有那一等不雅。便是黛玉,说是穿条裙子,其实连笋笋玉峰、摇摇柳腰、修修天足都能在裙体上一起一,隐隐瞧得轮廓分明。这些风月意头也就罢了,若再是细看,原来素白色衣料子上,又偏偏用染就玉色的细巧绒线,竟绣了来朵若隐若现的"落羽",鹅毛一般乍看玉色相若,实难察觉,只若是灯光下一照,却可见得如白鸥缤纷落、雪雀玲珑升一般如梦如幻。虽这等园中衣衫,细想来无非是刻意衬托如黛玉这等修弱细巧女儿家身量,见几分包紧之妖娆,诉说园中风月奴意取悦人,只是衣裳实在精致好看,便是黛玉也难免暗暗喜欢,又不免心下自羡"这衣裳也只有我穿的,便是凤姐姐宝姐姐那等人品儿,只怕也穿不好看"只如今既说声要穿,紫鹃却是一愣,但觉那衣衫一则未免细巧处自然风流了,二则那裙子旁的都好,只是一味求裁缝小意玲珑用曲,难免太过单薄,料子再适,也难挡风寒,便劝道:"姑娘,那裙子倒是难得的。只是一则下头未免单薄,姑娘说要出去看梅,难免有个水洼泥泞的,万一踏上去,岂非有些湿冷,若里头衬了棉裤,那裙子收得那等紧,里头穿棉裤,却不是一发得古怪了……依着我,还是穿原来那领子淡青的裙子吧,略宽些也倒暖和,我再替姑娘焚个香饼手炉,便不妨了……"黛玉却是天性古怪的,有理无事都要多个心拌个嘴,哪顾紫鹃一片好意,一时脾气又起,倒是白了紫鹃一眼,冷笑道:"你混说什么……我说穿那裙子便那裙子,也是舅母一片心,刻意裁缝来要我们没脸穿来取悦子的。如今便是没子来赏玩,我就好一味不穿?岂非竟辜负了……那料子到底也是内里贴绒的,过了冬谁还穿这个?还是说我福小命薄,不好穿这等好衣裳?……我知道了,定是那日得罪了子,左右也没个男人来看,你打量着我配不上那个,还是你自己穿来……"紫鹃却已惯了黛玉这等古怪,也不着意,便笑道:"罢了罢了,姑娘即说要穿就罢了,倒是我琐碎了,惹来姑娘这许多不是……我去取来给姑娘换上就是了,只是到底怕凉,里头还是穿上棉裤才好,便是有些臃肿,也顾不得了……"黛玉又啐道:"越发胡说,那裙子难得的,里头贴上棉裤,岂非是焚琴煮鹤了?你即怕我冷,我如今也顾不得有脸没脸……那就把舅母前月送来的那色袜子和那套内里小衣取来我一并穿了……再不得漏风的……"紫鹃一听倒唬了一跳,原来上月王夫人亦曾给黛玉送过来一整套贴身内衣,却是颇为稀罕,是用雪白色蜀绣细蚕丝、并一种凭谁也未曾见过的月白晶蚕丝线两层裹绕织就,白蚕丝在里头,晶蚕丝在外头。人摸上去滑不留手细密若脂、若瞧着一色月白娇粉却隐隐有润玉光泽闪耀、穿在身上却是绵软贴和,除了自然能将女儿家线条要紧处包裹凸显,更是分外暖和缠绵。那吊带肚兜,风流纤薄,于那胸乳处却用细细密密纹绣了两朵九芯芙蓉,虽说其实将黛玉一对妙乳遮挡得严实,却偏偏当中略略下沉一线,其实反而讲一对女儿家奶儿衬得更加瞩目妖娆,中间那一露春色,难免沟痕更是醉人心魄;那内裤自是小巧,腰纹腿纹处裁镶得奶白色可随着体动而小小摆动的小云朵片儿,别有一番可爱,虽两层蚕丝稠密温暖,不露内里肉色,却只因贴弹,倒几乎可将那条最是羞人勾缝儿都勾勒得如生就在那内裤上;这般般种种风流也就罢了,园中如今女儿家肚兜、内裤,多有种种意外春色,早不比往日,便是黛玉亦是见过几等羞涩,论起来这一套亦不为甚过。但是随着送来的几双"套装的过冬袜子",取来一看,当真是咋舌难言。

那等"袜子"却是古怪,共有七种,所谓粉、白、青、赭、紫、鹅、蓝,同那套肚兜内裤一般儿,都是两层蚕丝织纹,九制三绣五染,捏在手里看似小小一团,竟是开自如、弹张有序,若穿将上去,女儿家玉足、勾、趾骨、脚踝、小腿、膝盖、大腿,皆能随之裹紧。这便也就罢了,其时男女袜子,不过是至足环之上,以缎带扎紧,这袜子用了这等古怪料子,摸上去滑不留手却弹丝体,哪里还用扎绳,却偏偏做的三尺长短,竟然可以一路直穿至大腿上。初时想来以为内里袜子,那等弹丝细细密密倒有三五层,虽然薄薄若翼,却丝毫不透光色,能有多少风月之意?但是真的穿了上去,真正是啐道如何想来,原来这弹丝,能将女儿家脚趾、足弓、后跟、脚踝、这些个辗转玲珑之处,全部裹道纤毫毕显,而连小腿、膝盖、大腿这等柔绵娇润之处,也一般儿用细细的颜色裹了,倒好似能将女儿家足上那几处醉人线条,分外更醒目了十倍。再配上头窄小内裤,风月肚兜,当真是一时羞耻到难以自禁,磨透心魂,却也不免赞叹如何想来这等羞人之衣着,添多少风月意趣,增几分女儿色韵。

黛玉本来得了三色,粉、白、鹅,后来又送了来一套紫色,试穿了那鹅色的,才知内里风流异常,心中不免又恨"定是那没天伦的男人,想出这等袜子内衣来作践女孩子",啐了口,但是又暗觉着到底玲珑可爱,便只命收起了。只是这衣裳虽不甚暴露,却实在淫意入髓,一向不曾穿得,如今竟然又是提起。

只是依着园中规矩,妆点用心乃是本份,黛玉既说声要穿,紫鹃总也不好劝的,想着那袜子却果然另有一样好处,密密贴倒也暖和,自然再不得漏风的,又是如此纤薄贴体,也果然衬得那落羽裙之纤薄。她知道黛玉不过是小性子赌气,左右也没她人瞧得见,便去后头库房里一一取来。

紫鹃又想着既要内外衣裳都换了,便先拨了拨屋内暖笼,又扶着黛玉攀进绣榻,用缎子被子遮了取暖,让黛玉半侧卧着,才将她身上绛紫绵裙、纹罗小袄、绣纱衬裤、翠缎小衣、都一一都伺候着除换了。她自小服侍黛玉,其实早已经见惯黛玉身上种种天胴美色,如今却每每再见,依旧总是意动神摇、心魂迷醉,何况近来常和黛玉假凤虚凰的缠绵恩爱,更添多少旖旎心意。待到从黛玉胸肋两侧除下身上绛红色肚兜时,又见那一对风流妖娆处子新剥笋乳,那奶儿在随着除去肚兜之势微微颤抖,但觉自己下体都麻痒痒的颇有些不足,又是侍奉着黛玉将她的窄小内裤儿从美肉臀上剥落,露出女儿家隐秘耻处,又忍不住脸红娇喘起来。

心头又是一番晦涩滋味,都是些胡乱念头:姑娘这身子也就罢了,连着姑娘的气宇,却实在形容不尽。若在从前,真不知哪个几世里修来的福气,才能摸一摸姑娘的皮肉,若能亲一亲姑娘的奶儿,捏一捏姑娘的臀瓣,只怕那个男人立时死了也是肯的。如今却要这般作养了,等着子来奸。人都说我等为子所禁拘是祸中之福,其实能将姑娘这等女孩子受用了,我偏还说是子的福气呢。也不知老天爷为何将姑娘的身子生得这等风流,难不成真的只为子糟蹋奸辱,才算是受用的。

黛玉却与紫鹃自小一并儿长大,到了如今,其实双双为人性奴,虽都未曾遭弘昼奸过身子,但是又有一番别样缠绵厮磨,到了此时此刻,自己身子上美羞之处,早已不避讳紫鹃,但是耳边听得紫鹃气息渐浓,便知紫鹃又是意乱神迷,心下却也自有一番甜美哀怨,竟然忽然起了那一个胡乱念头:"便是紫鹃,又是女孩子,又是日日见我,瞧见我这身子,也是忍不住喜欢得紧,连人伦羞臊也都能忘了。何况男子……只是那日子来,我已经脱了自己衣裳,让他瞧了里头皮肉贴身衣裳……虽不曾见到那羞处,但是肚兜遮挂着,我便自己想着也最是迷人心魄的,难为他竟然忍耐得不奸污于我。却莫非子到底日日眠红偎翠,见多了女儿家颜色,不为心动?还是也有三分怜惜我孤苦,不忍一味奸辱逞欲……?"那紫鹃本来又见黛玉那一具香软玉润之裸体,自有一番心头难以自制。只是她历来伺候黛玉用心用意,便是如今依着园中规矩和黛玉有一番禁忌缠绵,本来是该"黛玉辱玩自己身子"为,却也是颇痴迷心醉于可以在黛玉那天人仙子一般的身子上一番爱抚厮磨;只说到头上,却到底更在意黛玉心意,便是引逗黛玉玩弄自己是为了黛玉释放心怀,听命抚慰黛玉身子也是为了愉悦黛玉,并不敢多求。此刻只怕黛玉冷了,饶是想多瞧一会子黛玉那天人一般的裸体,也是死死压抑住想在黛玉那粉嫩嫩如同桃蕊一般的乳头上摸弄一番、白玉一般的臀瓣上抚捏几下的念头,服侍着黛玉将那套白蚕丝肚兜、内裤、长袜一一就身穿上。

本来以为眼前那一具绝香绝软,一丝瑕疵不沾的身子渐渐穿上内里衣衫,自会少一份诱惑。哪知将那冰蚕月丝肚兜替黛玉挂上,但见如同一层温润月光罩满了雪玉般之胴体,那两片芙蓉绣缎遮住黛玉一对玉乳,竟不知裁这奶兜的工匠是男是女,如何想来,偏偏自乳房上半部略略露三分风月,再向下却只用流瀑一般,顶着奶头儿那月光一般的丝绸却是舒缓洒落,如此看着,竟好似将黛玉的一对奶儿之形体衬托得越发挺拔起来;而那条小巧内裤本来用的是一样的材料,却偏偏又用心机巧,将这等滑腻的料子裁得如此体,能将那幽幽森密之处勾勒出两条小唇,一湾溪径来,此刻瞧着,倒好似是量度了黛玉臀胯处每一丝一缕起伏来裁剪一般。

再后来服侍捧着黛玉将那粉袜细细碾着穿套在玉足之上,一路推至冰洁修腿,此时但见两条粉蜜色细细之美足形态姿容斜歪在胯下,被那粉白色长袜裹定道纤毫妩媚,寸寸动人之两条美艳细腿,着一路看将上去,更可瞧见那条裹着风流处之白色内裤的小卷边,真正是说不尽纤弱娇嫩,缠绵流连;再向上去,虽然白丝肚兜将一对奶儿尽数遮了,却到底被那少女玉峰拱起两座柔曲美线。此刻也一时辨不清何处最销魂,是奶兜要紧处两颗形容可见的葡萄儿、是内裤儿裆处小小一条缝隙,还是明明本非羞处的一对细巧足弓却被丝绸勾勒。

紫鹃便是自己也是女子,亦实在瞧得口干舌燥,意动神摇,她自这几月来每每和黛玉亦有些风月勾当,此时看得难忍,而黛玉一对长长修足,难得被整条腿儿包裹得分外细腻滑嫩,那十根足趾并住了小巧精致,仿佛能勾人心魂,竟是忍耐不住握着黛玉的两足,在那滑不留手之粉色足趾处轻轻一刮,但觉触手处几乎滑不留手,却仿佛不是在抚弄黛玉的脚掌,而是抚弄甚么上古珍宝、天香美玉一般,赞道:"姑娘当真是跟神仙似的。这一对儿脚足,用这袜子裹了,又是这等颜色,别说旁的,若给子见了……只怕子心都要化了……再不会计较那日……"黛玉听她话头知她心意,瞧瞧自己两条被袜子包紧的腿儿,冷冷一哼,却也到底得意这等奇罕物什,只有自己才能穿出这等风流来,只是再思量这到底是内里贴肉衣衫,若是给弘昼瞧见时,岂非只怕正是自己受辱遭奸失贞被淫之时,未免也是恨恨羞羞,倒伸过脚来,调笑一般在紫鹃身上指点两下道:"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形。说得那么好那么喜欢,你头穿上拿双紫色的,去找凤妃求告求告,让子给你瞧瞧可好……难说子心也化了你身上,我却不省了心……",一边说得也掩面笑了,只是她足弓点点,一个不留意却点在紫鹃小腹之下,若若绵绵,紫鹃更是心魔纵生,又是仆二女在被窝里胡闹惯了,竟然脸一红,贴了上来,依偎在黛玉怀里,手儿在黛玉腿上隔着那袜子乱摸,口中呓语道:"姑娘说的是……晚末晌我就穿那双紫色的,姑娘还穿这双粉色的……我,我来给姑娘……玩玩身子可好……"黛玉闻得紫鹃身上一股处子幽香,听闻她这等缠绵痴语,不免昏沉沉啐道:"就说你疯了……常常这么着,说是给我玩玩身子,只怕是常常要玩玩我的身子才是……"紫鹃给她说中心事,不由噗嗤一笑,一时也不免脸嫩,毕竟以仆侍,供上位女女奸辱,乃是园中规矩,自己却一心待黛玉,其实也是常常贪慕黛玉绝色胴体,未免是显得自己无耻淫靡太贪其中滋味,便红了脸,也不说什么,就腿儿也羞了不再厮缠,就服侍了黛玉穿戴梳洗妥当,扎紧落羽香裙,披上白狐大氅。仆二人才半并肩漫步出潇湘馆去。

二人本无目的,不过是胡乱散步,哪知跨过七曲桥,近西门去天香楼外看那里几株残梅,竟听闻喧嚷人声,远远瞧着,倒有几十个太监奔走喧哗,后头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不少兵丁,黛玉紫鹃忙闪避了,面面相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故。算来太监兵丁如今进园子,只有两,一是凹晶馆里锁拿尤三姐,一是查抄紫菱洲,如今怎么天香楼外也有内三府的太监兵丁。

紫鹃也是心下惊疑,依着差事本份,想要上前去探问,黛玉却摆手止了,拉了拉她就从原路绕,避开了西门一带,从曲径通幽假山处跨过老枝梅花林,渐渐远了,前头却是栊翠庵,见梅落枝残,黄瓦雪苔,倒有几分残冬雅致意味,黛玉才淡淡懒懒道:"那里头想来不过是园子里那些个没人伦的闹腾,也辨不得真假是非,我们在她们眼里只怕还多余呢,她们升发是热闹,亡败也是热闹,我却是个不爱热闹的,何必多看。还是到这里,先去里头瞧瞧妙丫头,也给菩萨上上香也好。"预知后事如此,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名蕊凡九绽天斗暖朝夕冰泉润河海巫山薄云雨何物最销魂唯有闺阁里幽深裹香处一段玉人衣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回:观音堂迟慰卿玉谊,绛红阁重访小川音

【本小说发自..】第一小说站第八十:观音堂迟慰卿玉谊,绛红阁重访小川音却说黛玉携着紫鹃,要去栊翠庵里访妙玉拜观音。哪知不巧妙玉却也不在,门上侍奉女尼智能儿话说妙玉竟也是去了别处,便要招呼黛玉茶水。黛玉便道:“既如此,我也不多坐了,只是路过菩萨处就这么走了不恭,你取个香儿来,我给菩萨敬个香就去了”。那智能儿便恭敬答应了,见佛堂里只有几味俗香如何配得上黛玉,便才去外头取,黛玉却在佛堂里随喜。

这栊翠庵内佛堂本名世音阁,却是几十株老梅拱卫的一间青石瓦房,只在正南墙上架一丈有余菩提木佛龛,里头供一尊半人来高之碧玉观音,品相端庄,玉色通透,甚是难得,乃昔日元春自大内赐贾府之珍玩。可赞后来打点之人妙玉亦是个别有佛心的,礼敬这尊观音庄严,却不肯用些个黄缦经幡、明灯法器的俗套,只用一张菩提木的大案做供桌,上头只摆些个时鲜花枝为供品,更妙在两侧一色雪白墙面上,无甚陈设,却只是左右以白纱绢悬了两排几十幅大条幅字画,有蝇头小楷誊的整篇《心经》、《维摩诘经》,亦有竖写之“慈航普渡”、“莲心大悲”等条幅,亦有行草一个“佛”字等……都是女儿家笔墨,却是她入园来自己一一写就。此刻瞧来,当真是一片文墨香雪海、风雅禅意天之风雅情致。这紫鹃到底不通诗书固然难赏,黛玉却是个胸有千秋的,见妙玉这等想头,以书字供佛,未免心里赞叹。

黛玉才自赏看那些字幅,却听身后脚步身响,智能儿捧了香,却又引了一人过来,黛玉忙头看时,倒是意外,但见一身桃花素锦棉袍,斜插云鬓珠翠钗,手裹玉兔暖袖套,风流隽永、体态婀娜,只是形容神情,如今有些痴痴,眉宇间如泣如诉,竟然是天香楼里情妃可卿。

这可卿显然已听智能儿说起里头有人,见是黛玉仆,却是面上十来分古怪,点头致意一字一缓只道:“我说来给菩萨上个香,却不想可巧林妹妹也在这里……倒是难得”。

黛玉虽不问园中事,其实到底是个天份极高的,如何不知天香楼里必有变故,只是见可卿今儿并不同往日,虽是穿戴一般儿窈窕体面,却是素面凝霜,不着脂粉,眉宇间一副痴痴呆呆、怨怨愁愁之色,心下更是纳罕:天香楼里出了事,这情妃却怎么这会子跑到这里来了?她却如何也不肯失礼,半福微蹲,道个“情妃姐姐您安好,可巧,我本来是来访妙丫头的,她又不在,却遇到妃子……”

可卿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抬头呆呆瞧瞧那佛龛里那尊观音垂柳像,半晌倒似自言自语一般道:“我只是来看看菩萨,最后说说话……就走了……”说着,环顾了四周一眼。黛玉听她越发说得古怪,更是加了小心,抬眼看看可卿,却是一幅幽幽的模样儿倒似灵魂儿都出窍了,一时更是踌躇,也不免有几分不忍心,便身对紫鹃道:“你且外头逛逛去,我和可卿姐姐说说话儿就出来了……”紫鹃便答应了,携了智能儿一起出了殿去,又在外头掩了门。此小小一间观音庵堂里,静楠无声、东风送漏,只留了黛玉默默、可卿寂寂。

半晌,倒是可卿开口,却是依旧声线痴痴,形容如失魂落魄一般道:“如今想来,其实和林妹妹你也是一向少说个话……我虽大妹妹几岁,但若论起辈分来,可笑却是我该叫你一声姑姨才是……”

黛玉听她居然说起“可笑辈分”等话头来,不过论着辈分也是自然,她本贾敏之女,确实比可卿长了一辈,只是如今园中这等拐弯辈分还有谁在意,越发诧异莫名,忙敛容道:“秦姐姐这话如何当得起。园中以子封奴为尊卑,昔日辈分岂可再胡思乱想的。我纵然是个年幼无知的,也不敢胡闹称呼坏了规矩的。何况……姐姐便有一点两点不遂心的,也是园中妃子……子亲口封的……”说道这里,竟不知触动自己心头哪根愁肠,总觉着自己劝人容易,自己却也是个不安份之奴,未免心下一阵怅然。

可卿却是凄然一叹,瞧瞧黛玉婀娜体态,两道目光上下打量,倒把黛玉瞧着越发不安,才要说话,却听可卿叹道:“昔日里两府人都说林妹妹是神仙托生才得的人品,果然不差……细细瞧着天下有几人能有妹妹这等颜色呢……其实菩萨在上,时日无多,我们姊妹素日亦少往来,今儿这里遇着却是大缘法,何必拘泥着说话……什么妃子小,姑娘小姐,如今想来都是子羞耻我等取乐之号……倒好比男人家赏玩那些个珍奇古玩,搓来弄去,搁上放下,在那宝格上摆布,其实究竟不过是个玩意儿,腻味了也就丢开手了……我叫可卿,你名黛玉,本来都是深闺里的女子……这月盈则亏,盛极必衰,菩萨指点,浮生是劫,万事是空,我们昔日一味当真,岂非更是可叹可笑,辱没不堪……”

黛玉素日里骄傲,这可卿为奴之后,一味取悦弘昼,何况贵为妃子,若论亲厚也是平常,本是无甚往来,不想今儿不知为何,当着自己面儿,这情妃可卿居然说出这许多怎么听着都是大逆不道之话。黛玉近来正也为自己“失了奴德”自愧,倒也被可卿这话说得心里亦是一苦,瞧瞧她眼角眉梢俱是文章,又是什么“时日无多”,真不知可卿说这等半是真心半是犯忌的话,究竟是今儿出了什么事有何等心结,一时竟难答话。

她也知可卿素日与自己不冷不热,无涉无争,此刻真不知天香楼里出了什么变故,未免生了几分同病相怜之哀,好半日才抿粉唇低峨眉,只叹息换了称谓,鼻子一酸,泪珠浅下,好似和可卿说话,亦好似自言自语换了称谓才道:“秦姐姐您这话倒说得我心酸……我们虽如今在子跟前一个亲近周旁一个疏远不见,其实细细想来也是无二……女儿家闺贞可怜,哪里也有不知羞耻的,总是知道甚么妃子小姐,皆是子调笑亵弄我们之言……若论起心性来,难道不是脏污了的……秦姐姐你此刻说辱没不堪,却不是颦儿素日里一般儿心绞……颦儿说潇湘馆里凄凉,生不如死,却想来,只怕天香楼里热闹,子偎红倚翠,温柔缠绵,却其实是一般儿生不如死的……姐姐您瞧,这观音之像,本是指点我们脱得苦海。

奈何恒沙娑婆,极乐渺远,我们都是肉眼凡胎,如何真能比得佛子……又是可恨托生了女体又不得贞洁厮守……世上人都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姐姐何必自苦自恨,我也不必自洁自怨……姐姐没错,我亦没错,子……更不敢说子错了……只能说天工造化,偏偏生就这风月这件脏极了却也美极了的事,又偏偏赐我们这女儿家身体魂魄,愉悦子这等君上、耻辱我们这等性奴,我们昔日里做媳妇儿、做小姐,如今做下人,做性奴,其实都皆在造化里,如何能脱得离恨?”

可卿听了却呆呆然,怎么品来黛玉这话竟都是开解于自己,素来都知黛玉只有自己轻看她人,那成想这会子说出这等知心之语来,见她凄凉容颜倒也添了几分爱怜,片刻默然才抽噎叹息道:“可惜……竟是无缘,没有早日和林妹妹你多说说话儿,当真可惜……”说道这里,又是两行露珠般浊泪自眼眶里滚滚而下沾染雪腮。

黛玉心伤伤人,此刻但见可卿一副楚楚凄凉模样儿,虽比往日更添风流姿态,却有那一等凄楚之意不绝,竟是动了自己心头一片姊妹慈怀,忽然想起妙玉来,心头竟然有一等触动:“那日,妙丫头替我出面,终遭子奸污玩弄,只怕也有开解我的意思,难不成那日在她眼中,病中的我,也和我如今瞧着这情妃一般类似。”

想到这里,黛玉亦忍耐不住倒干脆上前两步,倒是携着可卿一双白玉般粉雪却是冰凉的手掌,恭恭敬敬蹲下去福一深福,勉强止了哭音,低眉温言拭泪道:“情妃姐姐,您今儿究竟这是怎么了?便有什么不如意的心事,也当自己往宽处想才好……其实说句犯忌的话,我们都是劫余生之人,便是如今,安生一日一时也是得一分知足一分,能过一日一夜,一餐一饮都是子额外恩赏了,可别听了什么闲话,就自己平白给自己添了甚么堵心的……”

可卿此刻正是心乱如麻之际,她平日在园中尊贵,便是拘了几个女孩子来供自己亵玩堪磨,也是多涉淫靡欢愉,少有至亲至情,此刻一时竟被黛玉如此温言安慰,她却不知黛玉是前日违逆弘昼,如今又想起妙玉,正是神不守舍之事,只是手上更是携摸着黛玉一对柔若无骨绵软糯滑的手掌儿,口鼻中更是闻到黛玉凑上一股香甜,瞧着明眸皓齿、朱唇雪腮,一时心下亦不知怎的,酸楚更甚,泪珠儿滴滴答答更是禁止不住,竟是难以自制,道一声“林妹妹”,本来是要紧紧得握握黛玉那双手儿,却是一时忘形,倒是凑上前去,居然神差鬼使的,用自己双唇,在黛玉的冰唇上点点一啄吻了下去。

黛玉本是自个儿心思不安,又瞧着可卿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体,一时动了慈悯之心,要效仿昔日妙玉宽解自己,安慰于她,哪成想这可卿这会子居然起了风流心,竟会上来吻自己两片樱唇。虽说她近日与那紫鹃友爱缠绵之时,亦难免有此等难堪思及之亲热举动。只到底此刻,虽是这轻轻一点一啄,却当真是一时触得浑身酥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脸色顿时雪白转了晕红,几乎要唬得要惊叫出声来,心头一片惊急羞辱满腔满怀。

论起黛玉本来身世悲苦,品格又骄傲,体态又孱弱,园中诸多姊妹姑嫂其实疼爱有加并不忍扰她。便是园中自有“女女欢好,上位者可奸辱下位者”之风月规矩,以她经遇,也只想过和紫鹃、雪雁两个下位的奴儿缠绵厮磨,慰藉长夜;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女子会来动亵弄自己。这心头一阵慌乱、羞辱、惊讶、苦涩、悲愤陡然而起,一时方才记起“可卿是妃子,自己只是小姐”之内里含义,虽说凤姐可卿、宝钗湘云从来敬待自己,不曾亵渎;但是此刻方悟,论着园中规矩,便是此时此刻,可卿再怎生不得趣,却依旧是园中妃子,若是她因愁生欲,以怨动情,有了那缠绵心温柔意风月念,要亲吻自己,自己愿与不愿,都只能凭她吻来,便是进一步要行那种种羞耻凌辱之事,便是爱抚摸玩、逗弄亵渎、乃至是宽了自己衣衫,瞧了去自己那娇羞裸体,甚或是要逼迫自己再做一些羞煞人辱到魂之举动作为,自己难道还能不顺从不成?自己今儿内里一套贴肉衣衫,何等风流滋味,竟要给可卿瞧了去摸了去乃至脱了去不成?她虽入园为奴,心头转千,但是分分寸寸想的都是只有弘昼一个可能来奸之辱之坏自己清白逞欲,只如今方才意识到,居然另有其人,也一般可以玩弄凌辱自己身子,亵渎奸污自己肉体,竟还在弘昼之前。更可怖是,这人居然也是个女儿家,这何等让人一时觉着荒唐可臊,倒好一似死死咬定,要提醒自己自己虽是芙蓉貌冰洁质,然为人性奴,到底只是个风月云雨可用之体。但觉一股羞耻热血,自丹田里奔涌上来,那脸蛋儿“刷”得红了,数月来反复压抑着那一股少女被拘、沦为性奴、时时备着供人泄欲之惊惧惶恐,乃至自己心中独有那一份自悲自哀生欲死之心,都再也压制不得,满满溢得出来,几乎要恼得一时就要羞哀无度,要伸手推开可卿,哭出声来。

黛玉细弱纤纤玉手方才抬动,倒是可卿见她粉面儿猛得臊成血红,却是自有一份心灰意懒,叹得口气,却不再进一步动作,也不忍再轻薄淫辱于她,只轻轻理理黛玉耳垂边发端云鬓,黯然道:“林妹妹……你莫怕。你素日里虽与我淡淡的,可怜见的也是雪砌冰堆的女孩子家,既做了子之奴,亦是命数使然。以你颜色容貌,迟早要由得子奸玩失身总是难逃。如今我也没一时可活了……便是再淫贱无德只爱那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儿,也只拿自己房里丫鬟出气撒火才是了……却如何舍得再拉你来垫背落水,一味作践。姐姐我只是一时情动,感念你真心劝慰我,才……才亲你一口……,是爱你怜你,并不会难为你糟践你添你耻事的……”

黛玉这几日本来心思就重,闻得此言,不由更是愣了。想着自己适才劝慰可卿之语,再想想这几日自己心头之意境,不由更是添了那一等凄凉决绝,自愧悲悯之意。阵阵波澜方寸起,被可卿这一吻又是一慰,竟然有一等豁然念头:“我自己适才都说了苍天造化,生就这等风月之事,又托我为女体,命数我为性奴,如何就一时忘却了……我生得这身段儿皮肉儿,给那等男人家弄了去……他们快活,我却悲辱,这安知不是前世里孽缘安排,否则何必生我如此美艳,又何必让男人家辱我时能那等得意……既为子之奴,我本当安心侍,由他淫辱奸玩……怕不是这生里安生赎罪被污,来世里才能得个清洁身子……何况父兄教导,君臣奴是为大义……我却只是一介性奴,那古书上般般记载,为奴侍是本份……我尽是被那起子礼教歪人所误,天天想着可怜贞洁二字……傲然事,岂非是古人所说过洁自持、不依轮造化,到是堕落了魔道……”想到这里,竟然又是一身冷汗,又思又想:“想子定下规矩,上位者可任意奸辱下位者性奴,我初时只以为是女女欢好,是子荒唐喜好观玩。这情妃姐姐一口亲来,子并不在身边,我却依旧那等悲耻难忍……难道竟不是造化里造就……这耻辱一道,于这里头深造三层,也是使然……可见风流之事,本不是子独有,亦不特需那等男子奸辱,便是女儿家也是天然的……”

她想到这里,也不知怎的,又想起妙玉来:“我一向儿自持清白,躲着子,却连累了妙玉被子奸污玩弄……如今想来,究竟是我害了她,还是反而脱她出了真正苦海,断了那层我清白不沾染风月的妄念,才算是个了局呢……”心头越想越乱,竟反复思量,仿佛是愧对自己素来之桀骜,有心要“顺从奴德”,也不知哪里来一股子心气,身子一震,一咬牙,竟是又蹲身半福,道:“情妃姐姐……您说哪里话来?我适才不是说了,一切是造化……您是妃子,我是小姐,差着尊卑位份,园中本有规矩。适才是颦儿有些个怕了,若是姐姐您想……想……想要……”她此刻到底挣扎,方知出口艰难,努力憋了红脸,但凭着一股子气,从牙缝里挤出那羞臊言辞来:“想要玩玩颦儿身子……交欢侍奉,遭奸受辱,本来是颦儿的本份,给子先玩,还是给姐姐先玩,可笑颦儿还挑个什么。何况子定的规矩,姐姐可以的……姐姐看得上、能舒坦便是了……颦儿虽羞耻凌辱,也算是尽了奴德……姐姐尽不必管颦儿感受才是。”她一路咬牙忍耻说到这里,顿一顿,羞得几乎要昏过去,见可卿却无举动,静默片刻,才过口气来道:“只是姐姐今儿究竟是怎么了?却是遇到什么事?妹妹虽不敏,姐姐能告解一二便告解一二,我听听,便是不能为姐姐排忧解难,至少也当姐姐舒展了心事……若不能……姐姐只要那什么……到底,到底……不必怜惜我”,说着,自己也知自己这话竟是实在羞得无地自容,低头玩弄自己衣带。

可卿见她如此,听她如此,论此刻形态倒似芙蓉初露花苞羞,察言语心绪倒似杜鹃啼血尽,可怜可叹亦可观玩,倒不免有些口干舌燥,心中忽然又起个荒唐念头“这雪玉般的洁傲小女孩居然也悟了……子倒另有一份温柔可享……可怜我时日将尽,否则难不成我也可品几分滋味……”。

只是可卿此时再也不忍心就此亵渎她的。转过头,方才淡淡,一字一顿道:“子这会子已命人围了天香楼,我本是在外头走动,是有个昔日里姐妹,不顾生死传个话给我……只是传话给我又能如何?我这一去,便怕再也出不来了,今儿子就要处置我……说来我亦是自作自受,无可奈何,倒不过路过栊翠庵,来这里告菩萨一声……就我院子里去等死罢了……”

哪知黛玉早猜到五分,此刻心境,闻得这等雷霆消息,竟然依旧支持得住,半晌却字斟句酌和悦颜色道:“姐姐……你究竟是有什么事体难见子,我也不问;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言了。我这几日便一直在想这事。我们宗族有罪,说是贪赃辜恩,其实听说犯的还是圣忌,都该是剐的罪,可我们子却格外庇护加恩,为的什么……?”可卿闻言却瞧着黛玉,不知她所言何意。黛玉却依旧道:“其实想来只为了一条,说句啐口的话……子风流,觉着我们几个女孩子,不仅模样儿,只怕性情上亦能愉悦子,就凭这一条,才饶了大罪,拘在园中受用。

从人伦上论,子便确确是个荒淫的。”可卿万不料她说出这等话来,倒唬了一跳,却听黛玉依旧说道:“只是如今我们,一死一生,皆在子一念之间。有罪无罪,当惩当赦,也在子一念之间……姐姐……你说句等死,就不是为奴之意,你为自己也罢,也子也好,既说自己有了罪,就该去见子……见子……见子求奸求辱……宁可让子奸玩你至死,也不要落到那起子龌龊人手里。也算了了这辈子的孽,酬了子这辈子的恩……来生来再不要脱胎红颜女儿家才是正理……”

可卿看着黛玉半晌,到底长叹一声,却不再答言,转身吱呀推开佛堂小门,竟要出门。黛玉忍不住追一句道:“姐姐……我不忍心看你如此,就再追问一句姐姐……姐姐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真能惹子生气要……要发落的事体?”

可卿头,居然凄然一笑,此笑风情万种,但使云月失色,桃梅无颜,只缓缓道:“罢了。适才林妹妹说你我一般儿人。其实我如今方知,你我究竟有一等子差别。园中女子,如同妹妹,其实都贞洁自守,便是要供子奸玩赏用,也是礼上所迫,只这样,才能让子品赏耻态。只我,却是天性里淫贱无耻、水性丧德。我如今死到临头,菩萨在上,便告诉妹妹也不怕,我喜欢子奸我的……我头一次被子奸玩也是伤心欲绝,后来却喜欢的紧,不论什么性奴不性奴的话。

我也日日盼着子来奸弄我的身子,如何折磨凌辱我也成的。而且……我也喜欢奸其他女孩子……我,我自问自心,其实也喜欢其他男人也能来奸我,是了,不论是不是子,只要是模样儿好又懂得其中味道的男子,我都喜欢……你说这等喜欢,究竟算不算对不住子?……妹妹你如今说天性二字,说风月是造化自然之理,只是妹妹聪慧,等妹妹真的被子奸玩过,再去逼迫奸玩下位的女孩子,再甚或被凤丫头甚至你宝钗姐姐逼奸……再甚或被其他男人奸辱,妹妹,你如今到底是冰洁处子,一尘不染,等你尝尽种种风月,还能说出天性二字么?我已知透其中滋味,总想来天理报应,女儿家失贞辱节、淫心妄行就该有这下场。”

黛玉不想可卿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一时竟听得脸蛋儿通红不知如何答话,半晌,却听可卿又是凄然一叹道:“话虽如此,但是其实园中一池静澜之下,却有这许多机心……这是有人布了天大的局来害我……我便是死了也就罢了……林妹妹你虽良善,却也当自珍重小心……”说着,婉转幽叹,也不待黛玉再说什么,转身推门就出去了。只留西风卷寒,吹得帷幔扑扎、卷幅摇曳,倒是一堂冬意凌凌。

黛玉呆呆了半晌,门上紫鹃才进来,悄悄道:“姑娘,似乎出事了……?”。

黛玉头看看一堂佛号,独有那一幅“莲心”两字被窗外西风格外吹得凌乱,都歪了行迹,上前亲自扶了扶正,才头道:“紫鹃,你出去找个丫鬟来打听打听,就问问……子这会子在哪里,我想要去见见子请罪请安才好……”

紫鹃一惊一愣,瞧了黛玉片刻,却也不再多问,道个是,转身出去,一盅茶的功夫,又转到佛堂里来,对着黛玉正色道:“已经问了,顾恩殿里的小丫鬟说,子不在顾恩殿里,带了鸳鸯姐姐和金钏儿姐姐,去了怡红院……姑娘……外头好像果真出事了……园子里多是太监兵丁,说是已经封了天香楼,抄捡出几大箱东西来,小丫头们都在传言,说……说是情妃可卿,其实是自己私通戏子柳湘莲,拿尤氏三姐顶缸。如今那姓柳的混账下流坯子,被子门人捉了,滚筒倒豆子都招了……情妃这会子……罪上加罪,这等大事哪里还了得,怕是要处置呢……”她说了半日,见黛玉似乎没听到心里去,忍不住追一句:“姑娘……这无非是园中是非……管她真假。姑娘,咱们是寄人篱下的小角色,那情妃也罢……凤妃也罢,素日里也和我们无甚往来,姑娘倒还是不要乱想,淌进这浑水里……子雷霆一怒……我们便是磨成粉,也禁受不起的……”

黛玉却是淡淡一凝眉,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并不为这个。不过那日怠慢了,该去见见子请罪……”却不再说话,只缓缓出了栊翠庵,耸耸香肩,紧一紧那领子白狐披风,缓步就往怡红院方向去,紫鹃无奈,也只得跟着。一路上但见园中丫鬟奴儿,太监宫女,各自奔来跑去,惊惶失措,想来无非是又有兵丁进园,各房差往,打探消息罢了。黛玉也不多搭理。

待到走到怡红院,那院门却半敞着,迎出来一人却是晴雯,便上来,万福施礼,却也疑惑笑道:“姑娘怎么来了?……天气冷,要不快里头坐。只是……子这会子在里头……”

她本以为以黛玉性子必然要避,哪知黛玉淡淡一笑,道:“园子里搅扰不堪,子是来两位夫人这里躲清闲了?还是来看看袭人姐姐们?”

晴雯也是俏脸一红,自然明白黛玉此话不过是问弘昼可在里头风流逞欲,园中惊变她如何不晓得,也不知这素日里躲得清静的黛玉这会子跑来这里做什么,低头俏声道:“子来做什么,我什么台盘的人儿,不敢进去问的,自然有金钏儿、鸳鸯她们维持……如今子是在后头厢房里,说是来瞧瞧迎春姑娘她们姊妹……林姑娘若要进去见子,只怕还是要了金钏儿她们才好……”

黛玉上下打量她两眼,却淡淡摇头道:“我见子做甚么……只是前儿妙玉将那一尾唐琴带了去稻香村给那里小丫头们学乐,我房里就只余了两尾俗琴,想着原本……这里还有一尾小川的,不知可收了,若如今这里一时收着不得用,可让我来瞧瞧?……”

晴雯听着是这等没要紧的事,心下更是疑惑,口中只得道:“这点子小事,姑娘倒还自己来……那琴本来是……是宝二爷用的,后来本是收到库房里了,倒是那日……太太说琴不害意,白收着糟蹋了东西,如今安置在后头书房里,也就是个摆件做做样子,我们几个哪里会弄这等劳什子……我让小丫鬟去替林姑娘取了来就是了……”

黛玉低头踌躇一分,才抬头道:“你不懂,我还要瞧瞧可我的心意,这等物件总要搭配了房内摆设才是。我自个儿进去瞧瞧可好……子既在厢房,不在书房卧室……想来也是不碍的。”

晴雯也不知这黛玉打的什么意,忽巴拉的跑来,特特说要收一口琴走,弘昼自然是赦了迎春惜春姊妹,来安抚也罢,淫玩也罢,总是在怡红院里将息,黛玉如何偏偏在这会子要到里头去。若说要想邀宠求见弘昼,却也不是素日里这黛玉的性情。只是她到底也不好拦着,一思量左右不过是黛玉的古怪性子旁人也难猜透,只得笑道:“既如此,我陪姑娘进去就是了……往右手抄廊绕着走,想来遇不到子……”

黛玉才点点头,便随着晴雯走了进去。怡红院本有三进院落,敞亮开阔是园子里最福地洞天一处所在,昔日也是人口最多之处。自内里院中用五六十株桃杏勾就了两道天然木廊,若向东而下,后台是四四方方一处四院子,迎春探春如今便住在原本大丫鬟们住的两侧厢房里头,四院正房却是如今王夫人、薛姨妈居住所在。绕得过去便是后院,小丫鬟们居住所在。而原本正室宝玉卧室、书房,以及值夜丫鬟陪睡的小屋,皆在院子正东面南朝北处,两处倒果然隔了数道曲折廊。如今怡红院里偏偏不比别处,两王氏、袭人晴雯、麝月秋纹乃至小丫鬟们并迎春、惜春两位客居,都在其东侧。西侧位空缺,这书房、卧室便是再暖香熏透、玉裹银装的,凭是谁,再也不肯住进去僭越了,只时时命人打扫了,倒也是空落干净。

黛玉随着晴雯,自那木廊上向东,迈过那东面小小一扇苏州石文章门,再自半格沉落踏步石阶转过去,便是一处朱红色小阁,挑起贝壳洒墨帘子,推开前木后铜的穿衣镜大门,便是昔日宝玉读书习字之绛红书房了。

这一所在却与怡红院内外颇有所异,倒是小巧,只七八丈见方。原来昔年贾政治家,最不喜宝玉奢华风流,便命其从简读书。可笑这门上门下伙着糊弄贾政,不过是将宝玉这一读书所在刻意装饰得简洁素朴以上贾政,下悦宝玉;其实怡红院里上上下下,暖香温玉、妆金戴银,遍布绫罗,尽织锦绣,这里头一处朴素亦不过是唬人而已。但见西首是一张鸡翅木清漆书案,上头依旧是纸笔墨砚等;靠墙两溜花梨书架,袭人等如今也不敢怠慢了,依旧是满满堆着书卷,却不过是《大学》、《中庸》等;四墙上一色儿浆白,除了一张《燃藜图》再无个饰物。那东首倒有一张宽深暖炕,本是歇小觉用的,铺着竹简镶布炕席。只如今冬日里,本来是该铺得软垫才是的,那一床团锦软褥子如今却卷成一团条,靠立在炕头一侧。暖炕一旁更有个四层的大幅木架子,上头搁着着炕屏腿几一张、云杉棋盘一方、并有一张深紫色七弦古琴。

晴雯便笑着指着道:“不就是这个了……如今这里哪里还有人会这个……姑娘瞧瞧可使得?……”

黛玉上前瞧看,那琴身却是一整条紫檀乌木所雕,狭长细润、云纹鬼色、吞玄吐幽、至于尾处看似胡乱雕琢了一对旋角,似凤非凤,似雀非雀,其实却是巧匠苦心造诣,颇有上古遗风,琴首雕四个篆字“清玉周声”,琴尾亦雕四个篆字“小川秦音”。一时倒也瞧住了,上前轻轻以披风袖口抚了抚琴身上落尘,头对晴雯、紫鹃淡淡道:“等会子再说……我且试试可使得。”

晴雯倒是一愣,难不成这会子黛玉竟要在这里抚琴,岂非容易便惊扰了弘昼?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世人皆有菩提情万物难免慈悲心昔日世尊拈花意遗留大千红尘音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一回:调汉府弦上叹无常,说昭仪怀内别有痴

第八十一:调汉府弦上叹无常,说昭仪怀内别有痴却说黛玉也不避讳弘昼近在咫尺,就要在怡红院书房中试这尾清玉唐琴。

晴雯更不知黛玉打得什么意,只是既然说到这里,没有个不遵的道理。

一看房内也没处安坐,瞧黛玉的意思也不便再多问。

她却细心,想着若要试琴必要脱了大衣裳,又惦记黛玉身子弱怕冷了,便去外头命两个小丫鬟,倒抬个上罩着镂金灰笼的梅花铜炭火盆来搁在房里取暖,着紫鹃两人,将那暖炕上之锦缎褥子展开,软软铺得了,四角掖得齐整,又将那脚几取了,搁在暖炕上,将那尾长琴架上,又思量了,不肯怠慢,特地去取了个小六角景泰蓝香炉来,焚上一炉檀香,又特地抓了一把桂枝在里头。

黛玉才转过身去,由紫鹃伺候着自脖领处松了绒扣,解了那领白狐披风,里头便是那件落羽裙。

又坐到炕边,抬腿由紫鹃将自己脚上褪了一对绣花鞋儿去,露出一对粉色袜子裹定的足趾来,才挪身上得炕去。

一边晴雯早瞧呆了,这落羽裙典雅妖娆,量身而裁,果然将黛玉一身标致柔曲,裹衬得处处风流动人。

那润肩藕臂,柳腰秀足,皆被寸寸绣羽包出条条妩媚;而那领口小小一露,里头月白色内衣肚兜都露出一小片布料来,衬着脖领处那雪肌寸寸,便是晴雯身为女子,亦不免胡思乱想:这林姑娘这等冰雪般肌肤,衣裳里头皮肉儿若是给瞧了,真不知是何等动人,要让那起子男子酥倒了。

待等看到黛玉抬足挪动,那身上处处风流,竟忍耐不住去偷看她衣裳下微微颤动之小小奶尖儿、圆润紧致之美美窄臀儿,连那被粉白色蚕丝袜子包裹得如同天然生就的足形,都未免让人心神动摇,脑子里竟有一等古怪念头:“园中这许多美人儿,处处身子皆有处处的好,竟都要给子一一玩了去,也是可怜了……偏偏我却没给子,给了那贼官儿……”.自己也觉着自己所想的荒淫,竟神差鬼使得脱口而出赞道:“林姑娘,您这双脚……当真是美极了……”.黛玉本来上得炕去,盘膝而坐,正要抚琴,听她赞得三分艳羡,三分风流,脸儿不由阵阵羞红,两足一缩,倒躲到那脚几下头,未免含着羞嗔白了晴雯一眼。

晴雯也自笑笑,见黛玉倒没旁的吩咐,便蹲身福一福道:“林姑娘您且试着,只别太累着了,紫鹃妹妹这里伺候就好,我外头去了……”

黛玉点点头,晴雯才自去了。

黛玉却也不着忙,将那七根丝弦一一抚去上头尘灰,藕臂缓进,玉掌虚握,葱指摇曳,粉甲导律,却无调无谱,只将七根音弦一一拨动试音,擘、托、抹、挑、勾、剔、打、摘凡八等指法,但闻琴音忽似空谷幽鸣、忽如古寺晨钟、忽同子规夜啼、忽比凤飞凰舞,虽是无律,倒听得一旁的紫鹃也是耳目一新,心中不由赞道:“果然昔日里府里也有这等宝贝,听着倒比妙玉姑娘的还好呢……”,只是她一颗心到底在黛玉身上,见那梅花铜炭火盆搁得离床沿近了,又怕黛玉身子弱,给熏着了,便上前去挡在其间,低头口中轻声道:“姑娘……子在那边呢……”

说到这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却也拿不准滴黛玉今儿打的什么意,便红了红脸住了口。

黛玉也是俏脸一阵晕红,她却天性刻薄,口中偏道:“怕什么……你这蹄子不日日夜夜惦记着要我见子陪侍陪侍么,难道还怕子听着了过来?左右是左右,你那么怕,去后台迎丫头房里亲自捂了子的耳就是了。”

紫鹃只好笑笑无语。

但闻黛玉已是止了调弦,闭目养神片刻之后,轻拨开律动音,十指如云似舞、凤舞龙飞一般轻抚快挑,缓剔勾,一曲悠扬已是自那雪葱一般的指缝之间,荡漾而生,悠然飘扬,片刻之间已是满院可闻。

紫鹃不通音律,却听那琴声凄凉苦婉别样消魂之余,更有魔裂九天非凡之音,一时彷佛女儿怀春,优柔婉转;一时彷佛闺中妖娆,如泣如诉;一时又如秋雨敲铃,风诡波秘;一时却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再后来却几乎细不可闻,渐渐都有弦尽音绝之凄凉。

虽不懂,却怎么听来都是一个闺中女子眷恋风流却是满怀伤苦之音,她年纪虽小亦少有这等高明深厚之感触,却也听得一时呆了,竟也忍耐不住触动心中一片柔软,眼角要泛出泪花来。

再看黛玉,一曲渐近高潮,已是脸色一片潮红,鼻翼扇巧,雪腮颤抖,满面泪痕,虽无泣声,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待得音尽,紫鹃忙上前用罗帕替黛玉擦泪,自己忍了悲伤劝道:“姑娘,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古怪……悲惨惨的……姑娘何苦弹这个,别子听到了以为姑娘又不高兴了……”

黛玉却长叹一声,摇头幽幽道:“你不懂,白说了也是白费……”

哪知此刻门外却传来一声:“那说于本王听听如何?”

但见晴雯一脸尴尬得打着帘笼,却不吭声,显然是被禁了声,而门槛外,一身火红色绒袖纹锦大袍,不是园中诸美的子,当今天子的宠儿,权倾朝野却荒唐不堪的和亲王弘昼是谁。

紫鹃虽早知这琴声如此嘹亮,难免惊扰人,也猜到三分黛玉今儿是有心要以乐邀,但是真见到弘昼,还是唬得忙矮身跪了,口中称道:“见过子”,一边还拉拉黛玉歪在炕上的玉足旁的裙角,要黛玉一起跪了施礼。

哪知黛玉却彷佛不为所动,只脸蛋红了一红,倒彷佛是被那炭盆熏出了些些香汗,用袖口略略擦擦额头,羞娅娅晕乎乎一般,却又好似平凡见惯,口中已经是软软的,却也依旧带了三分素日里的习性不肯饶人,只道:“子来了,怎么不进来?倒是奴婢失礼了……”

却依旧不肯起来行礼。

弘昼但见一婉玉人,摇摇坐卧那炕上扶着瑶琴,一身落羽月衫罩定了玉骨冰肌,窈窕身姿,当真如天女下凡一般,只是细瞧黛玉眉眼儿、两目水汪汪得一般儿好似总在哭泣,却又想起那日黛玉自褪罗衫,展肩露胸,惊鸿一瞥之绝色来。

到底忍耐不住下死眼瞧瞧自己这个明显有些倔强不服气的性奴的胸前那两座玉峰,此刻在那落羽裙衣襟的遮拦下倒有些瞧不真,只是脖领处隐隐一角,露出雪白的肚兜抹胸布料来,才是一片荡漾。

心下也忍耐不住得意想头:“这妮子如此瞧着真正是绝色,又是如此气质雅致风姿绰约,哪里像是个凡间女子,倒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一般,又是如此天份才华,却到底是我的性奴禁脔,由得我奸污凌辱,玩弄糟蹋的……真是哪里说理来……”

一边想着,一边笑笑,大踏步跨进门去,后头晴雯也不知所措,只好放下帘子,跟着进来。

弘昼却也不上前急着去轻薄,倒是款款在那张鸡翅木圈椅上坐了。

两腿一交。

这黛玉身边的紫鹃、弘昼身后的晴雯,都瞧着此刻屋内气氛古怪,哪里像是子偶遇性奴,倒好似一个闺中密友,在听闻另一闺中密友说文弹琴一般。

却听弘昼已是澹澹道:“不要自称奴婢么,你是个雅致的人,称奴道婢的……没的俗了。”

黛玉不想弘昼开口是这么一句,心头一紧,暗思:这子,定是要我自称些亲密的称呼来自辱取悦于他。

另一层到底也暗喜得意弘昼赞她“雅致”.此刻咬了咬牙也要死撑满腔畏惧羞耻,低了眉眼,只看那掌中七根丝弦,轻声道:“就请子示下,奴婢如何自称才好……才对子的意。”

弘昼见她明明是羞怨的,却偏偏口中要刺自己一句,也是好笑,暗想今儿明明是你自己来这里弹琴作乐,不为要见本王却为何来,口中道:“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听说你的小字颦颦,就是这么取的,自称颦儿即可……听着亲昵受用,本王喜欢……”.黛玉听着,弘昼倒好似和自己打机锋一般,也偏偏要刺自己一句,只是也暗奇弘昼竟知自己小字,还知来由。

才要再话,却听弘昼已是先说道:“你适才说这曲子你房里奴儿不懂……却不知本王也不曾听过,你说来于本王听听可好?”

黛玉不想弘昼好似早已洞悉自己心思,这话虽对口,却好似早已瞧破自己心思一般,只是此刻也没得多想,更不敢看弘昼,只得开口软软吟道:“秋风起兮天陨霜,怀君子兮淼难忘,感予意兮多慨慷。天陨霜兮狂飚扬,欲仙去兮飞云乡,威予以兮留玉掌。”

弘昼心下暗奇,“这小妮子这难道是来考我?岂非是传奇小说看多了,以为什么才子佳人了?园中时日已多,难道还真不知自己的身份?”

再想黛玉何等聪慧冰霜,未必如此庸俗,便是做了性奴,也断断不肯这等自我安慰的,只是一时难以抑制心头展才傲气,便澹澹笑道:“这是汉成帝时赵飞燕所作《归风送远操》了。飞燕以色事君,能做掌上之舞,有留仙之媚,风月无双,原来你这琴声说的是赵飞燕了。难怪如魔似幻,却有些云雨声,往日闺中自然是不学的……”

黛玉心头一酸,这一句“往日闺中自然是不学的”

实是说中她心事,不由暗恨自己到底冰清玉洁却如今为人性奴,连琴乐都要沾惹这些,只是又一层上,心头却是一阵暗喜自傲,竟有一等得意之色微微展于眉梢。

弘昼见了已是一醉,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揉身而上去亲热佳人,只是再想着,似乎黛玉表情古怪,略一思量已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莫非本王记得不真?”

黛玉正候他这一问,点头道:“子见的是。颦儿适才吟的自是飞燕的《归风送远操》,只是这曲子,虽一般儿……有些风流之音,但是多用商、角二音,更多丰姿妖娆妩媚,虽有飞燕之姿,却似飞燕而非飞燕……却说的是飞燕之姐赵德。”

弘昼听她软语温言,见她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展才压倒自己一头的隐隐喜悦,已是将将神魂颠倒,也不嗔怪她如此刻薄展才,偏偏要吟一阕来偏差自己思路,也不急着上前去轻薄奸污行云布雨,心中只想:这丫头这幅得意轻色模样儿,当真是可人意儿。

且听她说道说道几句也是别样受用呢。

便干脆装个煳涂荒唐,故意换一副酒囊饭袋嘴脸道:“哦?本王还不知道原来赵飞燕还有个姐姐?”

黛玉忍不住鄙夷要白弘昼一眼,眉梢微抬,眼神轻飞,轻轻抬头瞧见弘昼神色,又好似在戏弄自己,羞得忙低了头,心头一苦:他有才潇洒也罢,无才荒唐也好,我如今终究……只是由得他奸玩泄欲的玩物了。

却依旧轻声道:“是。子话。飞燕是成帝之后,德却是成帝昭仪。乃是至亲姊妹,都是汉时绝色。昔日里曾有人说:德膏滑,出浴不濡,善音辞,轻缓可听。”

弘昼此刻心思却是荡漾可叹,暗想:这飞燕德之事,虽也风雅,却是到底多些风流意头,往日里这些女孩子贞洁自诩,又是闺中教养,只怕便是看史书也是偷偷瞧上几眼罢了。

如今这丫头虽是在我面前卖弄,却到底已是物是人非,便是说这些典故,也难免风月音浓了。

可叹这丫头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未曾被男人看过摸过,亲过奸过,却要在这里和我说说那想来也是风雅的成帝艳事,虽不知到底打得什么意,想来也是快活。

黛玉不闻弘昼答音,只好彷佛自诉一般道:“古人说飞燕胜于体态轻盈,若有若无,然而说德一身肌肤如赛上酥,想来是个较飞燕略丰腴的美人儿,故此曲名为《昭仪泪》,也有些轻柔哀泣的音色,却亦用些个重音,说德才是妥当了。只是德到底是次从妃子,史书少有细细记载,颦儿才吟一首飞燕所作之赋,倒不是有意给子乱讲了。”

地上紫鹃,身后晴雯,此刻也听不太懂。

只弘昼此刻听她说得越发温柔,心醉神迷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过来,走进那锦缎炕,见紫鹃跪在一侧瑟瑟发抖,微微一笑,用脚尖轻轻在紫鹃的臀上一拨,紫鹃先是一愣,随机会意人叫自己让开,忙身跪着退了一步,让开位子。

弘昼已经是欺身坐到炕沿上,忍耐不住,一只手伸过去,在黛玉那条被衣裙裹定却依旧细若温玉一般的臂膀上抚摸了过去,口中含煳轻薄道:“你虽也细弱,身上要紧处也有些美肉,自然是飞燕德之姿皆有了……”

黛玉虽是打了意,心头也做了思想准备,但是此刻弘昼手指沾上臂膀来,却如同触电一般,几乎要忍耐不住推开,到底知道那是万万不可的,死死忍耐了羞耻,由得弘昼的手掌在自己臂膀上娑婆,心头一阵凄苦:让他隔着衣裳摸摸手臂怎生便忍耐不得了?只怕头还要脱了衣裳给他瞧呢。

只怕还要脱了衣裳摸手,摸背,摸胸,摸脚丫儿,摸腿,摸奶儿呢。

想到这里,眼圈又是一红,眼泪又要出来,却也未免心头一荡,胯下私处微微一酸。

她却也死死忍耐了羞耻,口中依旧咬牙强忍,继续下着自己计较定的说辞,只道:“颦儿这点子颜色,哪里就敢比飞燕德。只是学这阙《昭仪泪》时,有所感念罢了。”

其实弘昼也知,园中女子到了如今,已经是多有刻意亲近自己求奸求辱,以为求存取宠之念了。

只是这黛玉自来性子孤傲倔强,疏远自己,今儿特地来怡红院来弹琴逗引,必有个九曲婉转的念头在里头。

只是她越如此贞洁自诩却又忍耻含羞,自己实在越是受用,一时已经顾不得黛玉打的什么意,甚至都有点听不清黛玉到底在说些什么,手上感受着黛玉一条臂膀的软滑无骨,眼中迷离得瞧着黛玉那两片娇滴滴彷佛要化了的薄唇,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扑上去压倒了亲吻起来。

只是听黛玉自己彷佛自怨一般说话也是动人,便有心要她说完,就不肯暴敛天物,就去玩弄这美人身子,只渐渐从她臂膀上直到她手掌上,终于在不在衣裳遮挡处,抚摸起了软绵绵的手掌,感受到这处子的肌肤纹理,口中迷离道:“哦……你怎么学这曲子,听着悲了些……”

说着,但觉手上摸着黛玉的手掌实在舒服,忍耐不住彷佛在奸污她的手掌一般,在她软绵绵有些汗津津的手掌上加了气力,死死摸弄她每一条掌心纹理。

黛玉也忍耐不住口中娇喘起来,眼泪却是哗哗的,暗恨自己的肌肤,终于第一次给男人享用起来。

却依旧循着礼法答话道:“是……颦儿是感念德其实较飞燕更为可怜可叹。”“怎么说呢?”“《汉书》上说,成帝是死在德寝宫里头……,成帝那般崩坏,落笔史书实在有碍体面大违圣德,飞燕为后也自知人人都晓得自己以色事君怕落了口舌便生了惶恐,又是群臣非议六宫不安,无奈便忍心就赐死了德。



弘昼大奇,他其实深知这黛玉虽平日躲着不肯亲近自己,但是论起才分心计博古通今来,其实园中头一等的,今儿特特来怡红院里抚琴,必有所图所想。

此刻以曲为源,以赋为引,又以史为叙,倒好一篇心计文章可谓其来也浅其意却深,绝非只为逗引自己求辱取宠。

只是一路说到飞燕德旧事,却也难辨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竟要以汉成帝纵欲而亡的旧事,规劝自己莫要一味在园中逞欲,以此自护贞洁清白?还是唯恐那日明褪衣实烈拒怕得罪了自己,今儿要些譬如飞燕德之类古今风流话题来逗引自己?弘昼虽想到这里,只是再细细上下打量,瞧那黛玉身形体态,但见弱不禁风之间更有婉转风流,临琴说谱之态越发添了几分才具天姿。

瞧她低了眉眼,彷佛伤心有泪,晕红双颊,好似心醉魂殇,薄薄的香唇半开半,隐隐露出丁香粉舌一个尖尖头来,脖领处那一段雪肌白腻得如同琼脂一般,连带着未免惹人爱怜想来,下头被落羽裙衣襟裹定的两座娇柔诱人的小奶包也必然是一般雪腻无瑕,一路瞧下去,那腰肢虽躲在桉几之后,却亦瞧得真切,软软细细如同若柳,却一般曲线风流婉转,那小臀包裹在裙摆下,圆熘熘得却是小巧玲珑,再偶尔一瞥,竟然瞧见她裙腿管下头露出半张被粉白色袜子包裹着得女儿家脚趾来,但见曲线婉转七勾魂夺魄,一时竟也忍耐不住心头暗赞:这小娘儿,穿了这身衣裳,彷佛身上每一处都在说着自己乃是贞守处子玉洁冰清不容亵渎,便是同那一处,也同时彷佛在说着自己乃是仙子落凡风月妍就,竟能将清纯贞洁与风流妩媚能笼统于一身,若谁能奸污玩弄来,真不知要有多少快意可享不尽。

此刻未免口干舌燥,意动心摇,一时都有些忘了今夕何夕,此刻何刻。

原来弘昼自那日勒克什来报捉拿柳湘莲出白玉镯之时,便颇疑心可卿,积累了一腔子阴冷怒火。

连带着想着迎春、惜春姊妹,必是可卿招惹来是非无疑。

以他本来想头,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姊妹,也不过是园中争风吃醋,固权求宠之事,论起来个个都是要图自己愉悦淫乐,也就罢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见与惜春献图之事拼在一起。

惜春幼女求奸,转千,用心至纯,童体无瑕,明是说“羡慕情妃,求恕姐姐”,其实想来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无奈,自己虽已渐渐不当园中女儿家多少事,但当真在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躏、任意妄为一番之后,瞧着惜春一双明目,两汪泪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连带着对可卿的怒气,便亲下旨意,只说迎春惜春无罪当释,要放她们紫菱洲安顿。

对可卿,却是尚拿不定意。

哪知今儿一早,勒克什进园来报,只呢呶说不清话头,自己已知苗头,冷冷逼问两句叫他不要讳言。

那勒克什却只得讪讪说那柳湘莲初时不肯招认,但是到底挨不得军中五刑,实在打得死去活来之时,却招认说自己进园子演戏,却其实和园中情妃有一段苟且之事,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赐了自己许多珠宝玉器,其中就有那对玉镯,二是竟一力撮自己和园中尤三姐之好事,只为拖人下水好替着关防联口,还说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风也紧,过两日还可将尤二姐一并给自己奸玩逞欲。

弘昼闻言又惊又怒,虽也略略疑心真伪,但是当真掩不得心头雷霆,便一面命封了天香楼,要彻查里头可有私通之证物,一面只命勒克什将那柳湘莲定要“受尽苦楚方给他死”,一面怒冲冲自己跑出来。

园中下人奴才,却听他几道旨令里却少了“如何发落情妃”

一条,倒和那日查抄紫菱洲是一般儿口风,也是越发惶恐。

那弘昼也不理论,一面自己生气,倒干脆来怡红院来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闷。

只适才正在迎春房里,说是看她姊妹搬家,自然也不免再左手搂着迎春,右手搂着惜春装没事人一般轻薄亵弄一番。

只是听到怡红院前头竟是隐隐有琴曲悠扬,才过来瞧瞧。

此刻一时听黛玉奏罢云雨之音,说着飞燕德之故,心头也自有一番疑惑,只是又为黛玉这等款款婉婉身形体态所迷,心里未免有一层:“管着小娘儿是个什么心思”

之轻薄,凑近她身子坐着,但觉口鼻间皆是阵阵异香,以他身份,也顾不得房里还有紫鹃、晴雯,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正手足无措,倒是瞧着那琴桉下头盘着的黛玉一对衣裙上的修腿若有若无,在衣襟下圆润细腻的拱起一条曲线来,就手就抚摸了上去,一触而及,但觉掌上那条少女的大腿儿,偏偏那等精巧,圆圆润润得,虽是隔着几层衣衫,摸起来也是滑不留手,竟还彷佛挑起一段芳香来。

又是指掌间阵阵颤动,想是来黛玉被自己抚上腿儿,羞得难以自禁,身子不住颤动所致。

他一抚摸上去,上下娑婆连连,便觉得心魂都散了,早起阵阵不快几乎已经忘却。

将身子又凑近半尺,几乎要将自己口鼻凑到黛玉那张惶恐羞耻的小脸蛋上,鼻子用力一嗅,但觉阵阵暖暖温温的味道,另有一股清奇香味,如今便连黛玉口鼻里一呼一吸,如兰似麝气息可闻,口中已经是章法渐无,胡乱调笑道:“赵德是被赐死的?她以色惑君,赐死是当的,你难道……嘿嘿……也怕本王在你身上死了,你也难逃德之运?嘿嘿……你这身上如此香暖,真要死在你身上也就罢了……”

黛玉虽是今儿做好了种种心头准备,此刻一个男子欺身上来,凑到自己跟前,手上已经摸上自己大腿,鼻息可闻,但觉心头果然如同刀绞一般耻辱伤痛,一时觉着自己腿上被男人摸了去,脏可不言,一时却又觉得暖暖痒痒,竟好似有一等说不尽的舒服,竟隐隐心头彷佛盼望着弘昼抚摸自己的力气再大些个,再向上头些。

此刻但觉自己呼吸愈来愈快,已经急促,身上软软的,四肢都没了气力,却咬牙挣扎勉强将脸蛋微微挪开,避免和弘昼将将要碰上,口中呢喃抗拒,只道:“子……您别……”

弘昼此刻情动欲生,哪里肯别,几乎就要搂她肩膀压将下去,哪知黛玉却死死咬着下唇,竟道:“子……您且容颦儿给您讲讲德故事……若……若……要……再……可好?”

她到底处子羞耻,那几句要紧关要的字眼却是细不可闻。

弘昼心头也是一奇,心想这黛玉今儿来,无论什么心思,最终总逃不过献身两字,如今自己已是心动,竟何必非要说什么德之事。

一时倒更添了好奇,略略退了三寸,却是一笑,手上却添了霸道,不再只在黛玉裙腿上抚玩,而是一把揽过来,搂上了黛玉的腰肢,将个黛玉的软软香香的身子,拖也似一般拖到自己怀里,越发装个纨绔无知,在她发胎上一吻,道“什么德故事,德可有你身上好闻好香?典故本王不懂?你且说来……”

黛玉是个泪人儿,被弘昼一搂一亲,但觉自己更是羞恼,无奈之下,又是泪落两颊,努力平定几分喘息,将心头那三分欲念三分羞辱死死压抑着,才断断续续道:“颦儿哪里敢这等自比。成帝昔年,飞燕德皆是世上绝色,又是姊妹一同侍奉君王。何以史书辞赋曲律衣衫,用典飞燕之事千万,用典德却寥寥所无?颦儿想着,一则固然飞燕是后,德是妃,次有别。其实还有一层,是德之哀,不可细数。飞燕做掌上舞,着留仙裙,虽也是千古风月事,却到底添了几分雅致风流,那起子有色心没良心的文人墨客,自己也不免想着那点子遐思,却偏偏不肯说出来。才做了许多盛赞飞燕之文墨。明里,是说她绝色,暗地里,不过是自家意淫妄想,也能有这等帝王之艳福可享罢了。便是太白那等人物,也不免俗,所作清平调,也是调戏风月之句。所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那么德呢?可叹德与飞燕有一宗儿不同,才使得一般儿天人,身前遭逼迫而死,千古也只留个污名。”

这一番连弘昼都不由问道:“哪一宗不同?”

黛玉此刻一路说来,倒彷佛搂着自己轻薄的不是自己要用身子性情去取悦的侍奉人,而是闺中密友同窗一般,此刻说得凄惶,更是泪雨涟涟,玉首摇动,那泪珠儿顺着脸颊淌下,接着道:“淫行。”“昭仪旧事上说,德事君,又不同飞燕。她是千般心万般心都在成帝身上,飞燕揽权,德却只在成帝身上用心。入宫之时,成帝因偶隔窗跨帘,瞧见德宽衣沐浴,但觉女儿宽衣裸体之态,更胜床笫之好,入泉润汤之形,更胜云雨之媚,德身子较飞燕略为丰润,更是添了多少意趣。一时心动神摇,才头一次临幸德,奸了她的身子。后来德得知此事根末,非但不恼恨,竟是刻意有心安排,每每要在成帝路过之事,隔窗再行沐浴宽衣之举,更是缓褪衣裳,小解罗兜,擦拭身子,水乳腻抹,花瓣弄香,顾影自怜,洗浴一次能有一个时辰,就为了博成帝别样愉悦。子您说……德这等举动,可算淫奔之举?”

弘昼此刻倒是更愣,不知她何来这等说辞,微微将黛玉身子扳过对着自己,细细瞧她,但见她眉梢眼角俱是泪盈盈的,也说不出那一等楚楚可怜,只是嘴角小小一扬,竟隐隐依旧有那一等冷傲刻薄之意,一时竟瞧得呆住了,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意,这番话里究竟所指何事。

若以“淫行无耻”

为名,断是指可卿,只是引古讲今,竟是说的德可怜可叹,以淫心侍奉君王却遭荼毒之史,竟是替可卿劝谏?想来这黛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步子都少出潇湘馆,如何却替可卿纠葛园中争斗?岂非难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文章理周典琴瑟调汉声须眉皆无义裙钗有慈仁雷霆碾冰魄雨露若寒辰缠绵说今古潇湘欲断魂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二回:碾冰魄颦卿说今古,烧炭盆弘昼戏雷霆

第八十二:碾冰魄颦卿说今古,烧炭盆弘昼戏雷霆却说这弘昼,一心以为黛玉今儿来怡红院里抚琴引乐,除了献身求奸之外,又岂能有他意。该是昨儿在潇湘馆触犯了自己,事后却自悔了,此刻无非是小女儿家那几分为奴为婢心思,换着异样法儿求自己奸辱取乐。便是说些个飞燕、德之掌故,不过是以那前朝天子风流之事,暗比今朝以奴奉之意,添自己些遐想趣味也就罢了。

哪知黛玉一路说来,竟是分外恳切,将古比今,批说德之悲,又细说德沐浴侍之旖旎,竟是如泣如诉,实在难解其何意。倒一时不急着按到了奸玩她身子,享用她童贞,定了定心智,了颜色,淡淡无味问一句道:“你说这些个,却是什么意思?”

黛玉但求他这一问。过颜色,终于从琴桌下抽身而出,竟是伏在那软榻上,冲弘昼就是一跪一伏。蜷着身子缩成了一小团儿。以弘昼观之赏之,但见满头青丝若瀑而下,柳腰细嫩,玉背软孱,那小股溜溜一圆,恭恭敬敬的翘在那里,几乎就是一副求自己摸玩上去的模样儿,一身落羽裙勾着臀沟腰肩,倒如梦如幻、圆润纤薄的令人心下发痒。思来想去,却是这黛玉自入园子,头一以这等性奴之礼,恭谨奉,却又听她口中哀戚戚念到:“颦儿闺阁幼稚,无识少学,就是今儿闻听子又在处置园中人……只斗胆一问,求子赐教个章节,也好遵循……”

弘昼“哦”了一声,静思她之心思,忍不住个“甚么章节?”

哪知黛玉虽是一副伏地求辱、凭君处置的模样儿,小玉股越发抬了抬翘了翘,口中却隐隐有一等石破天惊之冷冷言语:“我等女孩子,那自古以来,凡书述言行、父母教养、姑表修习,就是要个冰清玉洁的意思,不喜那一等云雨侵扰;天性里,也是女儿家水做的骨肉,爱干净、厌污秽,这是个天然本意,造化所就,再不得胡说的。倒是男子,又是娶妻又是纳妾,又是深宫禁脔,又是圈禁性奴,必要求个淫行快活,宣泄一二皮肉一时之快意,他才得抒怀。只是男子为阳,女儿为阴,颦儿竟不知苍天造物,怎生这等颠倒胡为没道理……偏偏阴阳不,男女各异……但为这一层,才有着历代来不堪的事,什么飞燕德、昭君西子,倒引来所谓红颜多祸水,淫奔浪娇儿之说……”

弘昼听她所言,倒也是自己没想过的,正自思,却听她依旧伏地言道:“只是漫说什么不,奴不奴的话头……便是德为妃子,成帝为君王;或是普通人家,男子为夫,女儿家是妻妾;总是男子为天纲,女儿家只有个地德迎的道理……那就该是应和男子所欲。十停女儿家,倒有九成九,只好于那闺阁里忍耻忍污,装个相声儿迁就……即是迁就,总又是不足……才有那自古以来,总是一二至情至性女子,是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也就罢了……辱没了自己清白,就为了男子欢喜。偏偏是这等行径,男子一时得意了,事后却又要疑我等失节。疑心也就罢了,总要勾笔污我清白,反而说是女儿家水性……可叹那德,君王好色,她一心以色事君,用尽心机,天体玉裸,怀香问欲,可怜她十几岁女儿家,自己就不辱、不耻?想来人后,也是饮恨吞泪、可叹薄命的……怎生千古世人,就饶她不过?就请敢问子……女儿家究竟淫得?还是淫不得?如何方能即乘了世人的心,又对了子的意。”

弘昼听她这番哀告之中,自有一份凄凉可叹、忍辱悲愤之意。只是再细细一思一想,这妮儿竟似在引古说今,替可卿告解,只说可卿“淫行”可疑,乃是伺候自己故作淫意所为。可卿倒是个“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自己却是“疑之失节,污之清白”。隐隐大不平之味,那里头暗含着嘲弄自己之意更是显然,不由一时勃然大怒。如今低头再瞧,黛玉浑身花颜青丝、落羽霓裳、小川古琴,竟是处处显得刻意为之、用心机巧,虽是风流别致,却是妥妥的自作聪明、欲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之嫌。

以弘昼如今心思,比不得初入大观园之时,已是渐次惯了将园中诸女视为性奴玩物,取悦自己之猫儿狗儿一类;但凡有一二不称心者,便是或奸或辱、或打或骂、或流或杀,亦不过富贵人一时兴之所至。此刻若依着他性子,哪里与这黛玉有这许多心计可对,既然惹得自己不快,又是个未曾破身之璧玉处子,虽不至于恼起来就杀了。但是也要一个冷笑窝心脚便要踹倒在那炕上,撕烂其遮体衣裙,剥落其贴身亵裳,让其再说什么“天性里冰清玉洁”,偏偏要让她羞人之奶儿、股儿、穴儿、毛儿一并裸得彻底,只管用强使暴;定要奸得她朱染白纱、雨泪污云、魂飞魄散、哀耻求饶就是了……若是奸得得意,其无礼之处,自己亦可一笑而过;若是奸得尚不快活,就这么冷黜在潇湘馆里也就是了。

只是瞧她这副驯服不似驯服、冷傲不似冷傲的模样儿,亦有一种园中性奴少有之别样意趣,到底不忍就此不管不顾的一味糟蹋,顿了一顿,才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说完了?你且抬起头来”。

那黛玉虽今儿已是横下一条心来,无论是奸是杀,是饶是罢,都亦有了心头预备。只是到底处子冰洁,也怕弘昼荒唐风流,倒没心思和自己说话,只是按下来奸弄。以自己之身份,再怎么的,也只能哭泣迎、娇啼侍奉,献上从未被男子瞧过碰过的身子供其一时淫乐。适才肩头、大腿都被弘昼摸了,已是心里如同揣了个兔子,此刻听弘昼有了个话,却是冷峻不堪,隐隐有恼怒声,似是雷霆将近,到底唬的娇弱的身子一阵颤抖,心下凄苦,两行清泪便禁止不住,自眼眶儿到雪腮滑落下来,也只得顺着指令抬头,微微一抬眼皮儿,偷偷瞧一眼弘昼颜色。

弘昼本要发作,瞧她抬头,虽是憔悴娇弱,却实在是雪腮皓瞳、唇齿眉眼之间,自有一股子孤傲却孤傲不得,冰洁却冰洁难持的别致风流,因为抬头半起身来,倒也看得一痴。再瞧她落羽雪裙胸口低垂平抹,里头月白堆纱绣织肚兜之布料与外头裙衫配衬,虽然遮了乳沟,但是那等颤颤巍巍、翘波嫩澜在两层皆是白玉一般,却色泽略有差异的衣裳映衬下更是美艳。那落羽裙上暗纹绣着其实是贡缎真丝,灯光之下翩翩自有一等亮色,只是光泽之中,最是容易反光耀目,自然是少女乳头尖尖翘起那点子地界;再那里头肚兜布料,虽只露出心口一角,但是细纹幔织,却是月白色里带着几分绵软亚光,虽不如落羽裙耀目,却那有一等“贴身衣衫”之绵软滋味。这等模样儿,竟是分外清纯可人。且不说这等奶儿形态,园中女儿家各有千秋,湘云丰腴高耸,宝钗挺俏秀美,凤姐绵软嫣红,可卿桃酥樱颤,便是那前日里自己奸来之惜春,一对尚未长成之幼龄微坟小馒头儿,亦是各有滋味,此刻黛玉更胜有那一等欲说还羞、清纯吐蕊、傲立羞遮之奶儿,亦难说何人更胜一筹……倒是这黛玉落羽裙在腰间用一掌来高的束带束扎着,那胸口臀股,却难免女儿家略略一展,更显得腰肢如同风摆杨柳,两条胳膊、一对玉腿也瞧来纤细难堪风月云雨,那一等娇柔无力、单薄纤弱、春嗟朝露、秋泣西风、心高气傲却无奈轻薄之味,却是园中无人可比拟之。

弘昼瞧的心下荡漾,却也自思:“凭这妮子如何自傲自敛,用的什么心思,说的什么典故,摆的什么迷魂阵,终究是个尤物;便是她内心厌弃,以为我荒唐无知,搬出什么飞燕德之说来愚弄于我,自视贞洁聪慧,到底是我要怎么奸便怎么奸的,难道还能翻出我的手心去……?今儿既敢来捻虎须,定要好好辱她到了极致,若是就这么草草奸了或是纵了,倒称了她的心了……”

只是一念到“性奴难道还能翻出手心去”,不由又想起那勒克什所言“情妃与那柳湘莲怕有一段苟且”之事,未免又暗觉打了自己的脸。到底性奴虽圈在园中,居然还敢和外头戏子私通,给自己门人将军查了去,也是无味。想到这节,又暗恨这黛玉敢来引古比今,乱说贞德,替可卿开脱。竟是毫无怜惜之意,又是借着一股子淫威,就可着那落羽裙最高耸闪亮,一条条暗纹绣就的羽毛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之处,用一对手掌捻了上去。

那黛玉惊颤颤身子一阵哆嗦,不想这子果然荒唐至极。

若说她今儿个念头,亦是一时兴起,亦可以算是有心而来。以她心性气节,外头虽冷傲孱弱,内里却是自持才貌风流压人一头;虽无可奈何为弘昼性奴,怜惜自己风流身子,只可供人淫乐,总有个“便是要死要辱,也需死得风雅别致、辱得凄冽艳绝,才不亏负了”的痴念。本就在缠绵纠结之间,要个机会,要在这位爱不得、恨不得、近不得、远不得、承欢不得、避不得、外头固然不敢不恭敬奉命,内里却到底以为荒唐可厌的子弘昼面前,一试自个儿之才具。想着以是自己所学所知,那一等咏絮叹柳之才、博古通今之识、舌灿莲花之口、风流委婉之质,定能大展奇才、压倒子一头。介时,弘昼若真类同那等子传奇野史中说载之明君贤德,怜爱敬重自己有理有才,便是奸了是自己,亦算是个功果,固也可慰藉自己平生一二。便是这子无知荒唐、草包纨绔、辩不得学问道理,尴尬盛怒之下,恼怒处置了自己,奸辱致死,也算是尽了自己平生才具,耀目而终,园中诸女嘴上不说,心头也必敬自己节烈,到底与众不同,也胜过在这里煎熬。今日于拢翠庵中、观音堂里和那情妃可卿一番邂逅,将死获罪之奴,凄凉可叹之音,亦触动了她几许愁肠,又有那一份对可卿同病相怜之慈悲心肠,便横了心要借这个话题来讽劝弘昼。才来这怡红院里抚小川琴、说今古事、颂归风赋、讲羞苦情,只盼考较弘昼,能对得几句机锋……才顺了是自己的心。

却哪里知道,这子明明口吻里已是恼怒,却既不狠狠发落,也不和自己对对机锋,既不辩说道理,也不讲园中变故由来,竟然好似半天没听到听懂一般,偏偏是个荒唐,直愣愣就来触玩自己嫩乳羞处。

可怜她虽做了园中性奴位份已是“小姐”多日,却一向托病躲闪,闺阁清纯、玉洁冰清,那一对女儿家羞耻处嫩奶玉乳虽藏在落羽裙下,却终究是第一次被男人摸玩。被触手处,但觉奶尖尖头里最嫩肉处,一股股平生难想之酸涩羞耻,竟如同电闪雷鸣一般激灵灵惊蛰而起,瞬间蔓延浑身骨千骼。那被弘昼隔着衣衫一触一捻之下,竟比平日里紫鹃用手掌手指、牙齿舌头,甚至也用自己的奶头来蹭弄逗玩还要难忍,不说连自己都觉出来那奶头儿就迎着弘昼之手立时突突而翘,便是内心,竟然刹那之间,有一等两世为人之心如死灰。轰隆隆如同雷霆惑耳侧目,那五内里一股子羞愤欲死,却也是一等荒唐不堪:“我却要死!我的奶儿,竟给男人摸了去……甚么玉洁冰清,甚么仙才灵性,甚么孤芳自赏,甚么贞洁女德……都化成了灰再也转不来了……怎么便是这等滋味”。

她一时羞愤难堪,竟是忍不住呜咽着一声尖叫,事到临头,竟是肝肠五内一片寸断、心肺幽深耻痛难忍,雪腮通红,气息一闭,倒好似整个身子向后倒退了一射,从膝跪着之姿态,腰肢一软,便坐到了自个儿的的小腿上……这黛玉身子本来单薄,今儿初遭摸胸淫玩,方知日日想来,竟不比当真遭辱,身子倒好似一场大病如山压倒,便是软了。只是她是身子软了无可奈何亦就罢了,旁人瞧来,竟好似躲闪推让,如此一闪,那绛红书房里竟是如同阴云层层压来,弘昼脸色方未及一冷一变已要发作,倒是地上跪着的紫鹃,心思细巧,又一心挂在黛玉身上,唬的脸色惨白,好似忘了子不开口,自己也只好跪着的礼数,竟是脱口而出:“姑娘……不可……撑着……”

她惊惶吐声,倒也是情急所致。论起园中规矩奴礼数来,弘昼凭的何时何地,要轻薄亵玩女孩子身子,摸乳探阴、作嘴抚股,自是性奴承当本分,但若说一时羞了急了,略略有些躲闪推搡,亦未必便是什么大零过,亦算是闺中情趣。只是黛玉前儿才于潇湘馆里逆了弘昼心意,这紫鹃已是惊弓之鸟、满腹愁肠。与她内心里,自然也以为黛玉冰洁孤傲、风流婉转,为人性奴,难免有亵渎玷污,未免也有可惜可怜之叹;只是既入园中,供弘昼淫乐,那是迟早之事,黛玉样貌体态皆是园中上品,却一路推病作羞,又得凤姐维护,已是拖了溜溜一年有多,只怕再不取悦子,惹怒了弘昼,大祸不远。此刻弘昼来摸,只紫鹃日日照料,深知其心性,虽是孤傲自洁,亦不敢当真逆了伦理,抗拒人淫玩,必是身子支撑不得,她一时惊惶,直欲开口奉劝。

那黛玉竟也未及细想,喘息之间,倒如风摇弱柳,眸竟瞧了紫鹃一眼,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亦知自己躲闪失礼无状,只是此刻若说自个儿再耸着肩膀,将自己奶儿重新送到弘昼掌中去,却到底性子倔强孤傲,是不肯的。

倒是弘昼,却拿的住神,手向前一追,却不再自探黛玉乳尖儿,只在那落羽裙所抹胸开口处,内里所穿之月白肚兜之上,于黛玉一段天鹅一般的颈子之下,弹弹坟起的心口之上,那一小段裸露出来之玉肌冰骨之上,可着那锁骨近心口的小疙瘩上,摸玩起来。

此番虽未及胸乳敏感,但却真真是肌肤相亲,弘昼触手如团粉花脂,那皮肉儿之细致,骨骼儿之清,亦是别样趣味。可叹黛玉此番,却终究不敢再躲,亦觉着没了气力,只好红着脸蛋,扭过头去,由得弘昼轻薄摸玩了。

弘昼一边摸着,一边却是冷冷一哼,似是到话说:“你这蹄子,背得几句史?读过几首赋?就敢半吊子似的来唬弄你子?甚么女儿家天性里冰清玉洁,男人却是就爱淫行?又是甚么阴阳不,男女各异的?我瞧你是那一等酸秀才胡编乱造的传奇本子瞧多了入了魔。真当本王是草包,几句话就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你知道甚么经纶大道,奴伦理……按你的意思,竟是把本王比作成帝?那情妃淫贱材货的,倒是德?那你呢……自然自以为风流隽永、机巧无双,却是飞燕了?”

黛玉被他连珠炮似的逼问,玉面通红,珠泪滚滚,听他说的亦不甚通,本待话,却亦一时不敢造次再惹出新的是非来。何况弘昼的手掌已经自上由下,居然就这么一路说着,一路从她的肚兜胸口边缘开始摸下去,就这么赤裸裸的攀上了她的嫩奶雪乳开始捏玩,虽离那最嫩最俏之红晕豆蔻尚有几寸距离,但是一对雪峰,终于也是沦入子手心,点点戳戳、揉揉捏捏,似在香探亵,问她奶儿又有几分风流弹性一般。她心中转千,悲耻羞愤,惶恐绝望,却到底再不敢造次躲闪,甚至略略挺了挺胸,由得弘昼摸得更舒适自在一些,此刻之辱、之悲、之酥、之涩,又如何能辩驳弘昼连番诘问。

弘昼狞笑一声,也不肯迁就,手掌向下猛地一插,就着那肚兜里就插了进去。

可叹黛玉纤弱,那落羽裙本来紧身,此刻被手掌插进去便是张膨的鼓出一块来,一座雪乳玉峰、羊脂柔媚、肌理绵酥、一点新剥鸡头、豆蔻娇粒终于肉贴肉的落入弘昼之手。弘昼心下得意,手掌捻动揉玩,心下也是暗赞:这丫头的奶肉弹嫩酥滑,奶峰儿也算有些规模,怎生奶头儿那么小?倒只有黄豆大小,跟个幼龄女孩儿似的。

他只管抓揉享用,那黛玉如何受得,桃花粉面涨得通红,两只胳膊抓着裙角,饶是贝齿死死咬着嘴唇,却到底压抑不得口鼻内的声响,竟是呜咽闷哼,顺着弘昼玩弄之手,发出闷闷的“嗯嗯”之声,端的是欲仙欲死、如泣如诉。

弘昼捉狭一哼,又道:“怎么?才说什么女儿家天性里冰洁,捏两下奶子,便浪叫起来?!”

黛玉本就多泪爱哭,此刻听弘昼轻薄凌辱,珍珠雨断,心魂俱裂,却终究受不得“浪叫”的考语,竟是稀里糊涂、牙关打战、满满皆是呜咽哭音,以那如微风细语仿佛听不真的齿音了一点^b"点^句:“都是子……摸得……”

弘昼又是一笑,又狠狠的在黛玉奶头上捏了两下,居然就将手掌缩了来,见黛玉多少有些诧异,才冷冷道:“你满口子胡噙乱讲,我便是将身做法,要驳你这等不经之谈。甚么女儿冰洁、男子淫欲,皆是你园子里躲得久了,那邪魔入侵,自己胡思乱想的。那老天爷造人,无论男女,皆有风月之意,云雨之念,那才是本性,无论尊卑、男女皆是有的。你自己脱胎做了女儿,又有几分姿色,便当天下男人皆是泥做的色鬼,女人便是水揉的仙子?却不知是凡人皆是有欲。你便是闺阁处子,不识风月,本王只摸摸你奶子,你敢说适才悲苦耻辱之余,就没有点舒坦快活?否则怎么就哼叫起来?……只是这人人都有欲念,这天下若一味随着人欲去打理,便是禽兽世界了。所以圣人才定下名分、礼数,要的就是克己复礼!你可懂得?!有欲当逞,要问自己有没有那个名份可逞!所以女子侍奉丈夫是人欲亦是天理,丈夫和妻子是人欲亦是理。若是女人家偷汉子,一样是快活,便是只有人欲,没有天理了。到了君臣奴,便又是一番道理,是天地里自有的一番大道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世上又哪里有人愿意死的?你等做了本王之奴,生死存亡在本王一念之间,按照礼数,也该好好用心,自供本王淫乐快活,这也是惶惶天理!”

“却还敢胡比什么古今秦汉……那德风流,却是只用心在成帝一人身上,便不能算亏了妇德……哼……你就来胡比那秦氏?”说到可卿,他心头不由怒气又起,连“秦氏”都叫了出来:“何况,德再怎么淫贱,也是才人女妃……你们不过是罪余性奴,你倒不曾问问,她那股子风月浪劲,可用在了别人身上?!

你又怎么就敢断言本王是错疑了她?莫说没错,便是本王错了,又待如何?难道本王只是为了取乐,就不能处置你们几个?待你们稍微好一些,赐你们锦衣玉食的,你们就敢忘了本分?!也罢!人人都禁口,偏偏你道有这份肝胆,来为她求情?好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你敢当本王是什么人?你们昔日府里的什么公子哥么?由得你们捉弄?!”

他本来便深为此事烦恼,被黛玉勾起,真是越说越怒,渐渐口不择言起来:“你也不想想,本王定下园中女女交欢规矩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本王要异样快活,也是为了你们松快一二。那秦氏便最爱极了这一条了……哼,许她泄一二天性,还不知足?!就你,你敢说你在园里,没有借着本王的规矩和那房里奴儿丫鬟厮磨取乐?怎么,外头要装贞洁孤傲,被摸奶子还是爽的?或者定要你为小姐姑娘、别人做你的下位奴儿,被你强压着玩来才是玉洁冰清,才是天性使然?哼……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不错……竟敢说什么古籍大风,莫不是以为本王无知可欺么?还说什么,是我摸得……你既然外头性子如此冷,又当了本王性奴,少不得给本王化一化,融出里头的味道来本王尝尝是什么……瞧瞧你究竟是不是什么水做的骨肉。”

他一路说,越说越怒,打前儿起被可卿之事压抑在内心的雷霆更怒,得其实也是随口说什么“融出里头的味道”,只是恼怒,过头,四下瞧瞧有什么东西可以“融出来”,又如同看甚么小兽一般上下打量黛玉,似乎想到了什么,才喝命道:“地上跪的两个丫头……你们家小姐冷,将火盆子靠过来……”

那晴雯、紫鹃早被弘昼一番雷霆暴怒,吓得浑身筛糠一般,听他忽然如此喝命,也是不解,紫鹃瞧瞧晴雯,两个人只能挣扎起来,一边一扶,端着那适才烧的火盆子,从屋子那头靠近了琴炕。顿时,连弘昼带黛玉,脸庞衣裳都被映上了火色。

哪知弘昼却狞笑着摇摇头喝倒:“还远……再近些。”

那紫鹃尚自迷糊,晴雯却已隐隐猜到弘昼之意,只是此时此刻如何犟的,也不敢劝,只得将那火盆子一路搬到了炕边,紧紧挨着黛玉。那热炭浓焰靠近来,便是弘昼也顿时觉着一股热流,从额头上熏出汗珠来。过头去看,黛玉本来孱弱,她身上的落羽裙子又是两层反绣的密密纹纹,炭盆靠的如此近,才一刹那的功夫,那豆大的香汗露珠,就已经从她鼻尖、手背、额头上渗了出来,和她满脸珠泪夹杂在一起,分不清楚是泪是汗了。

那黛玉本来疑惑,也不知弘昼是个什么打算,但是再过得片刻,那热气一再烘上来,但觉自己浑身酥软疲倦不提,眼前都已经迷糊了,那汗珠却是天性,凭自己喜欢不喜欢,却从自己浑身肌肤上都渗透出来。再过一刻,弘昼只冷笑着不语,自己背脊上已是湿透了,半热不凉,似洁似污。便悠悠再过一刻,自己额头、腋下、大腿、胸口、脚掌乃至最难以告人的羞处夹缝里都已是汗湿淋漓、体液纷扰。自己口干舌燥,越发眩晕,再看弘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瞧着自己,自己亦是低头瞧来,更是羞得几欲当场死去。

原来自己今儿出来只穿了内衣、并那上贡的月白长袜并身上这条落羽裙。这落羽裙虽是丝绵织就,却是用略带闪耀之蚕丝纹上的落羽,最是吃水即薄,至于内里小衣更是纤薄不堪。此刻自己身上连番香汗淋漓,玉液琼浆,那裙子,才一阵,便已经渐渐如同是用水泼了沾在自己身上一般。裙子本有下体展开,也算雅致;此刻却也已经瞧不真了,倒是服服帖帖贴在自己两条大腿上,形态毕露,倒比什么都没穿更显得淫糜不堪;那足上纤薄丝袜,直至大腿,风流异常,云雨之意甚浓,本来是今儿自己穿来玩儿的,此刻在汗渍里映衬出来,便是傻子都瞧得真切了;再微微向上,虽然内里头有小内裤,还瞧得还不是真切,但是自己都能觉得,那汗水波澜,已是打湿了自己小腹之下,只怕……连羞人的毛儿都已经湿的透透的,黏上了那内裤才是,也不知道是否给子瞧了去……一想到此节,又羞又酸,又耻又恼,两腿忍不住一夹躲藏遮掩,却在这一夹之下,似有一股热热的,与汗渍略有不同的水儿,自自己蜜穴深处,些些渗出来,和那汗渍混为一体,继续污浊自己的身体。至于胸乳之处,起伏更甚,更是耻辱不堪,自己奶儿虽不是最大,但是脂浓玉润,本来就多汁,此刻汗蒸泼洒,更是明显,那里头轻绵肚兜不过些些丝薄,早就已经湿透了不提,连那落羽裙都已经如同被水润透了一般,整个包着自己的奶儿,都“透”了出来,甚至顺着子的目光,连自己都瞧得真真的,可怜自己两座水滴一般的奶儿,一对粉嫩鲜红,娇弹如许的奶头儿,已经清晰无暇的隔着那裙子透了出来,适才被弘昼一模,奶头儿一翘,此刻有多少羞、有多少苦、有多少耻、有多少旖旎风光,有多少处子春色,都已经纤毫毕现……更比赤身裸体,还要羞人几分。

她身子自来弱,此刻被近在咫尺之炭盆熏的浑身透汗,身子越发软殇,体态越发柔媚,滴沥沥的浑身汗水的味道,若说香,自然也是芳香异常,若换一层说,自己向来爱干净,此时又觉得浑身都是脏的。只是越想到这些,越是口干舌燥、心意飘扬,那浑身酥麻酸软、耻悲苦痛、折辱轮、缠绵哀怨更甚,偏偏弘昼不再动手,就这么瞧着自己,目光如刀似剑,但觉说触处,倒好似有手在摸玩奸弄一般,心下更耻更苦,泪儿忍不住,连口舌里也绵软起来,便是自己听着,也说不尽是哭音,还是女儿家不该发出的呻吟了。便是自己听来,也不成个体统。

这边黛玉只片刻间,变成了个水人儿,……晴雯亦瞧得可怜,只是若说起来,弘昼这已算是在用“刑”了,她亦知黛玉是自小有不足之症,恐怕难受此刑,只是度量自己身份,便是黛玉身份,只不过是人性奴玩物,亦无处可劝。

只那紫鹃已是掌不住了,看黛玉神智都渐渐不清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时连头皮都碰破了,只是口不择言、先是哀泣,后来已经是嚎啕大哭的哀求:“子……子……子要辱玩姑娘是理上应当的。只是姑娘体弱多病,这般弄……只怕姑娘经受不起,头若有个好歹……子……不是少一个美人可以玩儿……求子,求求子,呜呜……我真的求求子,恕了姑娘这一层吧……子要如何,只管如何……赏用我们姑娘身子就是了……呜呜……求求子了……呜呜……我们姑娘天仙似的人品……呜呜……身子鲜软,园中再没人可及的,子不信,只管脱了姑娘衣裳看来……那奶儿、逼儿都是粉嫩嫩的……呜呜……从来没给男人看过碰过看过,全是子的。子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儿,不比这么折磨着好了……求子了……你只管奸来受用……便饶了我们姑娘性命吧……不要再熏了……姑娘真真经受不起啊……”

弘昼本来怒意使然,也是胡乱惩戒,但是未曾料想到这黛玉纤弱风流,居然还真是“水做的骨肉”,炭盆一烤,居然通体香汗,浑身湿透,此刻实则,连奶头儿、逼缝儿都瞧得真切,此等模样,实在被剥得精光更令人食指大动。他到底是风流荒唐性子,一炷香的功夫已是瞧得呆了,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在自己阳根上摸摸捏捏聊以自慰。听紫鹃哭的凄凉,其实心下倒也有两分悔意,到底也不舍得就这么弄死了,亦怕再这么折磨下去黛玉也受不得。便架着紫鹃话里台阶就下,也挥挥手示意……那紫鹃、晴雯,忙不迭将那炭盆儿又挪开丈许。

弘昼才怒气未熄,就手却将个水淋淋的黛玉一把托到自己怀里,但觉触手皆是她腰肢、小臂上的汗渍,滑滑嫩嫩倒似浪里捞将出来,亦有一般儿女儿家汗味,似麝如香,亦有些酸汁浓郁之味,亦难以说清是个什么味道,倒是心神更为之荡漾不已,手上只将她身子乱揉乱摸,只接着胡言怒斥道:“怎么,刚才本王连碰都没碰你……只是拿炉子给你去去寒,你便又出水成这样……还说什么女儿家天性贞洁不?”

那黛玉到底闺质孱弱,一身透汗出来,乍烫还凉,身子到底经受不得,已是昏沉沉的,由得弘昼搂在怀里摸玩,但觉弘昼将自己抱得紧了,更多狎玩淫弄滋味,欲要辩说两句:“这是汗水,不是那……水……”,却到底亦脸嫩说不出口来。何况此刻又明知弘昼是故意如此颠倒是非,只是胡言乱语折辱自己,可怜她名份抵定,到底是弘昼性奴玩物等类,又如何可辩?便是说甚么,亦不过由得弘昼羞辱取乐罢了。

预知黛玉如何答对,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怜君莫用心机巧惜花休凭咏絮才机巧千般空念算捷才焉能守栎台久旱终有云摧雨◢地|孤芳凌霜自徘徊他年新红逢初岁但愿桃花依旧开〓〓〓〓〓〓分〓割〓线〓〓〓〓〓〓修订说明:《后宫·大观园记》停更了一年有余。

这部小作品,是一部意淫情色小说。写出来,纯粹是满足作者的一些意淫幻想,包括后宫幻想、红楼情结等一般屌丝男常有的意淫梦。在最初开始构思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写多少,写多快,是否要写完。到了第八十一,头一看,居然也已经写了七、八十万字,质量是很一般,见不得人,更不好意思自称什么“经典情色小说”,但是至少,绝对没有一断章节是抄袭借鉴、或者复制黏贴改个人名什么的,因为作者要意淫,所以要就要意淫到爽,细磨功夫还是下了一些。只不过为了意淫,胡乱设定、瞎写背景、遣词荒唐、语句不畅、逻辑不清是很多的,读者来看这部书,应该也是为了意淫,所以将就着看吧。期间有一段时间,还算更新的很勤快,但是有时候,说休更也就休更了,后来到了八十一,干脆休更了一年,其实算起来,总更新量还是远远超出了我最初的设想的。这休更的一年期间,作者去杜撰了另一部现代背景的意淫情色小说《权力的体香》,至今又已经写了一多万字,可以说是高产,但是《后宫·大观园记》就搁下来了。这次打算重新捡起来,胡乱涂鸦几章。但是既然要重新捡起来写,才发现前文好多问题。一一修订暂时是不可能了。所以这次只花了一点点时间,做了一些“纯格式”上的修订。一是统一了标点符号,二是统一了段落格式,三是稍微修订了一些错别字。对于情节上,没有任何修订……这里可以预告一下:《后宫·大观园记》在人物和情节上有两个瑕疵我是总有一天要修订掉的,一是尤氏这个角色的多余,在未来的修订稿中,我会写她进大观园后去世,等于写断这个角色。

二是月姝这个角色的存在感的问题,在未来的修订稿中,我会再斟酌这个角色怎么起怎么,但是可以断言的,不会作为第一线女角存在。《后宫·大观园记》依旧以红楼人物为核心。但是这次的修订稿,只能算是“稍微校队一下”,不过应该也是络上可以找到的最好的本了(废话,作者自己整的,当然是最好的本),大家将就看吧。

〓〓〓〓〓〓分〓割〓线〓〓〓〓〓〓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三回

第八十三:落羽纷纷娇姝三辱,冰蚕颦颦纯贞一线却说弘昼只为可卿私通戏子之事恼火,又恰逢黛玉来讲个典故绕着圈子说情;一时恼了,将个颦儿又是搓弄,又是淫玩,又是将个火盆子烧得个玉人女儿通体香汗淋漓;里里外外都沾染湿透了供自己折辱视奸,若非那紫鹃拼死求情,口不择言,连那一等最是羞人告耻的话都说得了,还不肯罢休。虽到底免了火灼之罚,此刻将个水淋淋、衣裳都沾了香肌玉肤的黛玉搂在怀里,亦是轻薄亵玩得不成体统。

不提这黛玉软在弘昼怀里万念俱灰,浑身骨骼依旧酸软、那由得子搓弄身上到底亦是难免心动情热。只想着自个儿此刻之体态模样,虽说羞耻淫糜不堪,只偏偏便是这等色淫之态、羞媚之姿,只怕神仙佛老都抗拒不得。刚才一对嫩奶玉乳更已经由得子轻薄了,今儿只怕便是六月飞雪、腊月骄阳,亦是贞操难守,定要被这荒淫子夺了处子元红、破了冰洁童贞不可。如今想来,自己变着法儿以那典故绕套,倒是弄巧成拙,引得弘昼着恼,已不是奸与不奸之别;到底也怕弘昼奸玩自己身子之余,将自己每多凌辱折磨、糟蹋亵渎。莫说这荒淫王爷名头在外,园中每多传子种种奇妙淫思,便是适才跟着自己斗口,话赶话,就用火地||盆来蒸得自己一身耻汗,浑身这般水淋淋的沾粘淫耻,便是教人受不得之凌辱折磨。只是如此一身大汗,乍热还凉,体烫心殇,身子越发软的难以形容,子头真的奸来自己,只怕今儿个非但有失身之厄,便是性命上亦有妨碍了。

这黛玉也是素日里骄傲,心下也是反复念及:若子来淫,我定要咬牙以身子承受了,只是不给他好脸色瞧……他恼了,便是强暴凌辱,亦算一等趣味,我也算尽了性奴之德,头自然荼毒处置了……我便化作那飞灰云雾,了了这辈子也就是了。只是此刻,当真是遭弘昼淫玩受用,那身子酸软、骨骼疼痛、心下惶恐,羞耻哀伤都且不提,那五内里一股子隐隐之淫意痴迷,并那些些舒坦受用滋味反而承受不得。一时难免心灰。

她是这般灰心,地上跪的晴雯、紫鹃却亦是难堪。虽则晴雯已晓人事、紫鹃也和黛玉每常里有那假凤虚凰,此刻到底是子弘昼是个男子,就当着两人的面,在琴炕上头淫辱摸玩黛玉的身子。两个女孩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七岁,便是瞧着这阴阳相触、奴交也是羞得难受。偷眼望去,那黛玉素日里清冷骄傲,仿佛天上人一般,却落得如此模样,周身淋漓,云鬓散乱,裙衫折落,多少香肌外露,曲线玲珑,更有那段段层层,处子家乳儿股儿妖娆裸露,越是娇弱,越是魅人……两个丫鬟年纪小脸又嫩,实在是瞧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实在支撑不得。一时怜黛玉遭遇,一时又不免惶恐弘昼雷霆,一时也不由想着:子若也这般来玩我,却当如何?

那晴雯是眼见弘昼食指大动,已是要品玩黛玉身体,度量黛玉这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美是美了,只怕也是身子难过所致,耿心黛玉受不得,到底是乍了胆子,细细弱弱问一句:“子……这里到底榔亢,不说这林姑娘受得受不得,只怕子头搁了身子,倒罪过了?子要不要并姑娘挪到里头卧房去?被褥靠塌、纱帐手巾、暖炉熏香都是现成的。又或者,子是要在这里……并……林姑娘在这里伺候,奴儿们不便,退下避了可好?“那琴炕上,弘昼听了,斜着眼瞧瞧两人神色各异,倒也笑这晴雯玲珑心思,只是见地上跪着的紫鹃,那等关关切切眼色,预言又止姿态,又是堪堪为黛玉受辱的美色所迷的模样儿,知她仆情分别样不同,一时别样淫辱羞臊之心起了,却冷笑对晴雯挥挥手道:“你这蹄子,且下去避了……”却指指紫鹃:“你却要留着。定要好好亲眼瞧瞧,你家小姐这等模样,此种滋味光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错过了岂非可惜……不许闭眼,亦不许转了头去。夹上嘴,也莫开口求情……便是这么瞧着就好……”看紫鹃果然不敢开口了,却还不解气,顺口道:“房里子小姐不懂规矩,连你们丫鬟奴儿也不懂……还一口一个『姑娘』『林姑娘』的混叫……分明是你们府里旧日里的称呼。本王不是封了你们家小姐为『小姐』的么,谁叫你姑娘、林姑娘叫来。既如此,便就下旨:潇湘馆里头林氏黛玉,略有姿貌,又是昔日亲族,本赐了个小姐的封号;只是侍奉的不妥,未曾性娱你子,又不安本分,卖弄古记、捉狭文学,存心过傲,就贬为『姑娘』,降一等。

哼,莫当本王园中封号是混封乱讲的,既然降你的位份,赶头,定要让李纨、妙玉、迎春几个真正的『小姐』来逼奸辱玩你这『才女』一通,让你尝尝『姑娘』的滋味,好好替本王出出气!也灭灭你这股子傲气才好。”

他由着自己性子信口胡诌,一边说着,一边却不停了于那黛玉身上亵玩淫弄。

偏偏口说手比、淫笑着,亦是急不卒防,于那黛玉小腹之下,那已经湿淋淋的一条女儿家私密耻缝上,用手指狠狠的一“刮”,倒隔着衣衫,将黛玉那块最羞最嫩的肉儿刮的乱抖一气。可怜黛玉明知有这等凌辱奸玩等着自己的身子去领受,到底是平生头一给男人碰玩女儿家羞处,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降为姑娘,要给李纨、妙玉等辱玩身子”,又是一声嘤咛啼哭,咬着牙关压抑着“求子别碰那里”的呜咽耻叫,身子左右一扭、挣扎一分,却是本能所致。只是这声哭泣除了留下又是香泪斑斑,这声沉闷耻叫除了取悦弘昼,这等挣扎除了将自己已经被搂着靠近弘昼的下体的玉股,在弘昼那根已经唬的她不敢乱动的阳根上扭也似的磨了两下之外,亦是徒劳。

那边晴雯已是被眼前一幕羞得自觉下体都流出水儿来了,好不容易见是个缝隙,也只好依着弘昼旨令,逃也似的退了出去也自不提。

唯这紫鹃,跟黛玉时日久了,却也养就一番风流痴心。听弘昼信口便贬斥黛玉位份,虽是伤感,却也掌得住些,心下倒有一份别样羞恼,弘昼命她“夹上嘴”,更不敢出声求饶,只心头告解安慰自己:“本来就怕子一恼荼毒了……倒是我们姑娘美色,仙女儿一般,只要子肯奸肯玩,只怕便不忍心糟蹋了。我这会儿依着子吩咐,便这么瞧着,是增加姑娘之羞耻,也似乎添了子的意趣,虽是姑娘命苦,要我这般瞧着失身定是羞的……但是到底也算是多救姑娘一分。只是就怕今儿姑娘身子弱,又是子折辱要玩,出了这一身大汗,又热又冷的,头真的奸上去……听人家说,女孩子头一遭是鬼门关里渡劫,最是疼痛,还要出血,甚至裂了口子,伤了身子。姑娘娇嫩,年纪又小……别有个好歹,我却也不如随着姑娘去了”。她是也不敢言声,只得痴迷迷、直勾勾了两目,便这么淌着泪、跪着这厢,娇喘连连、心下麻酥酥的,由着那少女淫欲折磨自己,自己一对小奶儿其实也翘了起来,下体里痒痒的难过,却生生瞧着弘昼淫玩黛玉的身子。又听弘昼斥责她“姑娘”、“小姐”叫混了,却也听着了那句“赶头,定要让李纨、妙玉、迎春几个真正的『小姐』来逼奸辱玩你一通,好好替本王出出气!也灭灭你这股子傲气。”。一时竟然只听进去“赶头”三个字,只想着:“既有赶头,今儿便不至于处置了,我何不乍了胆子,脱自己衣裳,求着子连我一并奸了辱了,乃至杀了剐了,只求子奸姑娘的时候轻些个才好……难说子若赏用了我的身子,一时尽兴了,便饶了姑娘?”只是可叹她自己也不过是十六岁少女,幼稚娇憨,未知风月,处子情怀,若弘昼指名要奸辱她,自然当得承受,只是真说子未曾提及,自己动要张口求奸求辱,却到底呜呜咽咽张不开嘴,只是自家跪着胡思乱想罢了……若不是怕弘昼瞧着,已是忍不住要去摸一摸自己小奶儿求些个慰藉宽心了。

那琴炕上头,弘昼今儿本来是来怡红院来松快松快,却被黛玉又提及可卿之事,憋了一肚皮恼怒,此刻存心凌辱,将个黛玉娇弱沾汗的身子便如同抱小儿一般横搂在怀里,亦不怜惜,只顾着一通刻意摸玩猥亵,一边哼哼唧唧也只是乱骂:“摸你几下,看你浪出水来,还说什么女性天然克纯、不思风月不?”。

他指掌所到处,纵然隔着衣衫,一时,可怜那黛玉通体上下,多少要紧皮肉,那脸蛋、下颚、雪腮、玉颈、胸脯、奶儿、乳尖、小腹、肚脐、臀瓣、大腿、手掌、膝盖,连那湿漉漉的一条已勒出形态来的蜜穴缝隙儿,都被弘昼又摸又掐,凡是几多经受得起的所在,甚至都捏刻出指痕来。那黛玉未经人事、病体娇弱,哪里经受得起,漫说那奶儿、穴儿到底头一供奉男子玩弄、可怜敏感无比,被弘昼摸玩淫弄时,身子难免情热耻颤、地周身难免滚烫红晕,瑶鼻贝齿里难免呜咽羞哼,便哪怕只是自家脸蛋儿被弘昼摸去,亦是她头一遭和男子肌肤相亲,那珠泪滚滚,咬着唇皮忍着满腹羞告哀求了。

只是她却亦知大礼所在,凭自己如何想头,内心或以为弘昼草包荒淫,名分使然,奴德修养。弘昼纵容自己在园中装病已有年许,实为宽容厚恩,此刻要奸玩自己身体,淫辱自己贞洁找些乐子,却也是自己本分,只在一片空灵之中,咬牙强忍,那满口“子不要”“子饶我”“求子放过”“求子怜惜”竟是死死压在舌胎之下、唇齿深处。只想着,今儿自己弄才求情未果,已是折了跟头,没了脸面;若左右都要遭辱破身,从此不再冰洁,用那等少女初红去取悦子,若反而失了分寸,抗拒失礼,惊呼推搡,便是弘昼不怪,头园中自然难免背后议论自己“装模作样,却不知体统”……只是但求天爷可怜,自己身子能忍受住这等凌辱糟蹋罢了,只是哭,只是落泪,只是呜咽,只是呻吟,却万万不可抗拒。

这黛玉心头呲呲,五内灼灼,珠泪潺潺,玉齿切切,一对小山颦眉婉转扭殇,只是温驯承受,婉转哭泣两声罢了。甚或只得将身子一再缩到弘昼怀中,方便弘昼摸玩淫弄。只是◢那一等被自己房里丫头生生跪瞧着,自己素日里争强好胜、孤芳自赏仿佛皆成了灰了,口中呜呜哀告“嗯嗯……呜呜……嘤嘤……”似有声似无声,当真可怜可叹。

那弘昼却是已自那黛玉腰间那条掌宽玉带束腰里伸手进去,从那底裤下头,肉贴肉的抓弄黛玉臀肉了。触手酥软弹滑,正自快活,听她似有动静,一边喘息,将自己的阳根怒茎,隔着衣衫,在那黛玉酥酥的臀瓣股肉上顶动,一边喝到:“怎么?受用了?还是难过了?给你子就这么玩一会子就受不得了?莫非又要告饶?又是哪本破烂古书上看来?本王想怎么弄……都是该当的……今儿一点都不留给你,定要将你糟蹋的脏脏的。”

黛玉本已是忍的辛苦,但觉弘昼之手,已从自己的臀肉上一路刮来摸去,自己又想又怕“他莫非要摸进去?摸我屁股缝儿……这如何使得?”……到底是念头一起,那弘昼的手,终究是自自己那条最羞人的臀缝里,硬生生撩开自己的股瓣插了进去,甚至已经从自己那不可见人的菊蕾玉门上划过,向着里头会阴一路摸玩抠弄去……她如何受得,但觉五雷轰顶,便是本能的身子绷紧如同绳捆绑一般,却好似将弘昼的手掌夹在自己裆下厮磨,只是听弘昼越发口里发狠,却也是有气性,不得不哭着话道:“呜呜……不……不……子要……玩颦儿哪里,都是该当的……呜呜……颦儿又怎么敢求免……呜呜……子喜欢颦儿干净,颦儿就干净了,子喜欢颦儿脏脏的,颦儿就已经脏了……呜……这身份礼数,颦儿还是知道的。只一条……求子,求子……让紫鹃她也出去吧……呜呜……“说到此节,更是泣不成声。只是话一出口,心下又后悔了,她本是觉在房里丫头紫鹃面前,要点点滴滴,失身被辱,被男子如此淫玩自己最干净的甚至,此生已成残花败柳,多少清高桀骜一片浮云,竟也顾不得旁的。但是真的哀告了,又未免失了气性,自己不是早早念定”再怎么辱玩,也偏偏要尽了性奴本分,好在礼数上不让人小瞧了去?“,一念至此,心头但觉如同小鹿乱撞,气息都不匀了,头昏眼花,四肢乏力,灵台一片迷蒙,但觉弘昼让紫鹃瞧着自己失身,却是自己该当承受的。本来已是哭的没了气力,身上水儿也随着汗珠出了大半,竟该昏死过去,此刻却偏偏挣扎着,要挽几句,连此生未曾出口之淫语耻声都慌乱伴着泪儿出口了,倒也连贯起来:“不……不是……不是的……呜呜……子……我,我是子性奴,您是我的人,亦是我的天爷,自点^b^点然想怎么就怎么样。我……我的身子,生就多少风流,便有些意趣,守几年的童贞,都是为子而生,供子糟蹋,由得子作践的。

子要摸、要玩、要奸、要辱、要尽兴赏用,便是变着法儿摧残凌辱也是当得的。

我身子弱,受不得,是我的冤孽;受得,便是我的造化。我……怕子玩得不够尽兴……或让奴儿侍婢退下去,我……我……自己褪了裙子,兜儿、裤儿、便给子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好好的……奸玩那些最好紧处……颦儿虽年幼,身子想来亦有一些柔媚舒坦处,便都是子的,子一人享用,尽兴释怀、何必……给个小人奴儿在一旁看了去……“她说到后来,自己亦知道难以自圆,不过是推脱之辞,依旧是那分孤傲之心,自己也是脸红红的断了声音。却果然,这弘昼嘿嘿一晒道:“你这蹄子,被玩成这幅模样还不受教训……定是要卖弄聪明。我若想玩独自奸你,便是在那房里头,禁了众人,辱你三日三夜,饿死了渴死了,也是由得我;我若偏偏喜欢人看着你受辱取乐,这会儿便是叫园中所有侍女、太监、女子一并而过来,排排站着就瞪大眼睛瞧你,谁又敢闭眼?!我若要你自己脱衣服给我看,你难道还敢犟着?定要自己一件一件慢慢的分分寸寸脱的干干净净,自己将你那身皮肉送上身来与我淫乐;我若偏偏喜欢亲手剥撕你衣衫,羞你辱你,又是如何!”

他一声狞笑,说到这里,竟是手起掌落,拎着黛玉那落羽裙已经湿透的领口儿,一把扯下,但闻“刺啦”一声,裂帛断绣,那落羽裙本来已经折腾了半日,又是厮磨,又是汗染,早不成样子;那弘昼今儿体气又旺,竟然将那裙子,自领口处整个撕成了两半,再也护不得黛玉身子,从她身体两侧散了下去……这落羽裙此刻当真是“落羽”了,飘飘然化为两片残罗,坠落炕上,倒成了个“垫子”。

这黛玉一时如裸似胴,那养就了十六年的天仙身子,最贴肉要紧的地方,终究给弘昼撕开了怀,此刻纷纷落羽、花谢云开、雨湿巴山、玉体羞呈、女儿魂断、贞操可怜、有那多少羞、多少耻、多少魂断心灰……难以笔墨可述。

而那落羽裙一落,黛玉里头那面冰蚕肚兜,本来该是最后护着她幼嫩小乳,只是已经被摸玩了半日,凌乱难禁,竟然已是呼啦啦的挪了方位……原来那黛玉今儿本是一时和紫鹃拌嘴赌气,偏偏穿着难得的一整套冰蚕贴身小衣。那肚兜是用雪白色蜀绣细蚕丝、并一种月白晶蚕丝线两层裹绕织就;白蚕丝在里头,晶蚕丝在外头。人摸上去滑不留手细密若脂、若瞧着,一色月白娇粉却隐隐有润玉光泽闪耀、穿在身上却是绵软贴和,除了自然能将女儿家线条要紧处包裹凸显,更是分外暖和缠绵。那吊带肚兜,风流纤薄,于那胸乳处却用细细密密纹绣了两朵九芯芙蓉,亦是白纹,闪着晶莹亮泽。这等芙蓉春色,本来便是女儿家于闺阁内,风月伺候,要在外头衣裳被褪去时,将男子目光偏偏束到那芙蓉绣纹,便是邀请男子夫君、人上位,刻意赏玩奸弄自己一对最要紧之乳处……哪知此刻,那肚兜细绵粉质,芙蓉春色还未曾绽放,却已经让弘昼难以自制。

原来可叹,黛玉左胸之乳尖玉晕,豆蔻小巧,挺立嫩红,竟已经裸在了肚兜之织绣边缘。想来适才被弘昼隔着衣服凌辱翅胸时,挪了位置,卡在外头,方裸了出来。

咿,便是弘昼,此刻观赏视奸之亦不由大喜,原来那黛玉奶头果然与众不同,她一对玉乳,虽不如园中湘云等类饱满丰润,却也是少女作养、玲珑有致、风韵酥颤、多汁娇嫩。乳球虽不大,但是却圆润剔透,倒似两颗粉色蜜桃一般;那一片牛乳般雪白之色上,如今竟是几条青色经络、多少晕红如朱……而最有趣的,却是黛玉的奶头儿,竟也她也不知如何长来,乳心那朵花晕,竟是只有指甲大小,色泽更是一片淡粉,若有若无,不细瞧着,竟好似没有乳晕,雪雪如脂的乳房上,只有个乳头似的。再看那乳头,适才摸着便已经觉得了,更是小的可爱,只有一颗黄豆儿大小,若瞧那颜色,只肉色里略略带一些粉……如此赏来,那黛玉的一对可怜可爱的小奶儿,哪里像十七岁少女的乳房……有些所在瞧来,倒像是个七岁女孩儿才有的色泽质地……只是奶儿到底鼓涨、多汁玉润,那奶头儿颜色虽浅,但是明明白白却是翘了起来,居然已有一指甲高,可知这妮子奶尖儿是何等羞耻敏感,凭君折辱之滋味。如此处子纯情、可怜可爱之乳,又有那春意羞态。若此观来,那芙蓉肚兜之月白交映,冰蚕两丝裹绕,倒不是包裹遮掩,而是烘托比对了。

不想才脱黛玉衣裙,便能瞧见这等旖旎春色,倒叫弘昼如何不爱,也顾不得旁的,连先是舔弄亲吻已等不及,竟是喘息一声,一口就“咬”了下去。黛玉一声“天爷……”,耻叫悲鸣,自己从未示男子之粉桃雪乳上,便是齿痕口湮,红白交粹……更有那一等悲辱痴迷,云雨催摇,从自己奶头儿处,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般便是让浑身都浸润其中,心中一片凄冽:“这便是给男人,吃奶儿的滋味?。竟是如此耻辱难堪……我何不现在就死了……”。一时只盼自己能昏死过去,于那冥冥中度此光景才好。

弘昼嘴上只是咬弄黛玉奶头儿,咬完左乳,已觉不足,又将黛玉还躲在那芙蓉肚兜里的右乳头儿,也从那肚兜里生生用牙齿“拖”了出来,就着口儿淫辱。

一时满口皆是初雪一般细润之乳肉,又是香糯又是绵软,那黛玉的奶头儿本是卡在肚兜外头,此刻一口又一口,只管咬下去搅弄,未免将她汗湿濡染的蚕丝肚兜亦含了一小块进去,将那芙蓉纹路和奶头儿揉成一团,不想那黛玉奶头儿敏感羞恼至此,本来已经是翘得不堪,被自己嘴上如此淫辱,居然又翘起两三分来,却也是更添趣味。

弘昼嘴上只管又是吸,又是咬,舌搅齿滚,将个黛玉嫩粉的不似女儿家,倒像个婴儿般的乳头在口里吃个遍,耳中听着黛玉呜咽哭泣,亦夹杂着那搅扰了魂魄的呻吟,手上却自然沉下去,却再抠玩凌辱她下身。

原来今儿莫论黛玉贴肉一套皆是蚕丝织造,内裤儿娇娇小小,不过是一片遮羞之意,倒也别出心裁。那肚兜纤薄,连奶头粉色艳红本就遮不住,偏偏那内裤虽是同一质地材料,却是刻意多用了几层织工,腰纹腿纹处裁镶得奶白色可随着体动而小小摆动的小云朵片儿,别有一番可爱。虽两层蚕丝稠密温暖,不露内里肉色,却只因贴弹,倒几乎可将那条最是羞人勾缝儿都勾勒得如生就在那内裤上;这一片肉肉扇贝,鼓鼓阴户,被内裤儿包紧了送将过来,如今却是依旧湿漉漉全是汗味,弘昼触手上去,全是那一等绵软精细,尺寸分明,娇羞难耐,贞洁沦丧,酸涩战栗,如何摸得不快活。

而这黛玉可怜,童贞冰清,闺阁幼稚,初闻云雨,被自己又吃奶儿,又摸玩下体,含羞忍辱,供那弘昼淫乐之间,免不了呜咽连声,哀哀耻叫,身子便是每被辱一下,便扭动抽搐一下,才片刻光景,她身子孱弱,再无气力,已是气若游丝、面红目眩,连哭着,都觉着眼中竟是有泣无泪,茫茫然间一片混沌,眼前竟是金星乱冒,身子越来越滚烫,竟是胡思乱想:“罢了,罢了,子玩了我的奶儿,自然要玩我下头……女孩儿家身子漂亮可人意儿,原来都是被子准备的……我今儿怕要死了,来生却万万再不能托生女体了……”,“人说哭着哭着泪水便没了……我岂非也是哭干了泪儿?”,又思:“我骨头儿都酥了,连指尖亦难动弹……那等酸涩苦恼,已经是决绝了……子等一会奸我……我只怕闺阁初啼春血,受不得……难不成今儿就是我魂归离恨之日?园中女儿家常说,论性奴本分,便是给子奸死了,便如何如何……难不成我今儿是头一个,要给子奸死了?……原来子虽然荒淫难堪,吸我奶儿,摸我耻处……那等滋味,竟是这般难过,亦是这般销魂……难怪人说风月关难度……我这草芥飘零一生,竟是如此可怜,只被男人玩了一便香消了?……既是如此,我何不动迎,于那荒淫春啼中了此一生……子头定要念及后悔,就让他后悔去……”

这边厢黛玉痴痴只是胡思乱想,这弘昼于那黛玉乳上吃玩,实在是难舍难分。

一时用舌头将汗珠舔上她奶头儿,一时又卷了汗珠连她奶头儿将水渍化开,一时在她那若有若无的乳晕上切出牙印来,一时又只是温柔作嘴,和黛玉的奶儿贴着面庞吻玩……半日,更将口涎混杂着黛玉的汗水,将个奶儿润得湿透了不提,只是粘稠,倒添了许多汁液滚腻光泽,连那乳头上头仿佛沾染了一层浓釉,伴随这静脉、血痕、污秽,越发淫糜不堪。

弘昼竟是一路口上亵玩了好半日,方才依依不舍抬起头来。才向下看去,莫说这黛玉玉体半裸,肚兜已是遮不住奶儿,内裤湿漉漉勾这一条缝儿,但见黛玉两条修腿,那一等绵细修长、晶莹云润,只有弘昼臂膀粗细,珠圆玉润,那一等清纯羞耻、动人魂魄,竟是不输她处子初露,供人奸玩的奶儿穴儿之魅……只更有一条,越发令黛玉羞愤欲死,弘昼得意惊喜的是,黛玉两条长腿上,竟然套着两条颇为稀罕,勾足裹玉、润莲修踝,于当世之时可称长的古怪,包着一对金莲玉足,护脚踝、过小腿、修膝盖、直到大腿上两寸之雪色蚕丝袜子。

点"b^点^那袜色一抹腻白,如冰山泄玉,丝丝点点,又若繁星闪耀,却皆是女儿家一对小巧精致、修长挺拔的足弓腿脚,当真好看煞好玩煞……又是触目说及,那袜子上头,内裤下头,只露一段大腿肌色。不说这黛玉腿儿细润若藕,那一段肤色,着下头袜子,上头内裤之色,竟好一似邀约观赏,敬请窥玩,便是瞧着,亦不辨那冰蚕是肌,雪玉是肤,仿佛内裤里头亦是冰蚕丝,又仿佛裹足袜儿倒是真肌肤,如真似幻一般……弘昼此时亦是瞧得有些失神,心下方知,原来今儿这黛玉内里贴肉一身,这肚兜、这内裤、这袜子,竟是一模一样的冰蚕丝料子织就。雪色羊脂、晶莹初乳,如此一等春色……若非自己圈禁这黛玉为奴,以色身侍奉自己乃是本分;若非自己掌管三府,常以大内女子种种淫思饰物妆点园中诸女亦是方便;又若非自己命王夫人掌管“绣衣衿”,想来她亦是般用心伺候……似黛玉这等深闺处子,神仙般人品,又值妙龄,只怕此生再没得机会这等醉人打扮了。亦是机缘巧、造化弄人,方能令自己品玩此等艳色,只怕亦是黛玉有缘,方得以此等瑶池仙色示人,亦算不负天赐她这等身子模样了。

饶他今儿心绪不佳,一念间,也知无论这黛玉存了什么念头,便是有些小女孩家心性,只里头穿的这等风流一条,多少亦有“恭敬事”之心,今儿便是有那许多怒气,也都一时消散了。口中竟是切切赞一句:“你这丫头……这等袜子哪里来的?想是绣衣衿依着大内样式织造……难得了,也只有你穿的出来滋味……也是该本王摸了玩了,倒是酥了本王的骨头了……”他说着,亦忍不住展颜一笑,便下手婆娑摸玩起黛玉那条裹着冰蚕丝袜儿的长腿来。他自那大腿根上,那袜儿与黛玉大腿相交之处,手掌展开,将黛玉的大腿捏着,缓缓向下一路沿着她肌理骨骼摸玩下去。那等触手,或一时细腻酥软,一时挺拔娇俏,一时婉转琉璃,一时弹润温泽,伴着那黛玉出的一身透汗,那袜子上蚕丝润泽,竟是比之女孩儿家透透的裸了肌肤,别有那一番趣味;若说那黛玉之足,更是玲珑,那膝儿若有似无,连着大腿小腿竟成一体,好一似一根笔管一般,到了脚踝,却是开始辗转流利,忽而笔挺秀拔,忽而圆润娇俏,忽而倒有那一颗小肉疙瘩,顶着羞媚的骨头,便好似珍珠一般缀在那里,一路抠着她脚丫、脚底、分弄着她脚趾,但觉竟是未曾摸玩过比这还好玩的女儿家身体。

弘昼只顾顺着那袜儿纹路上下其手,口中已是分不清是辱是赞,只道:“林丫头,竟有这等风流……又这般捉狭,竟不知是来惹本王生气,还是来侍奉的……既先头说什么女儿家无欲冰清,怎么里头竟穿这般袜子……心口不一……并拢些个……竟有如此细润的腿儿,两条可以一手摸来……分开些个,让本王捏一下里头……其实天生就你这等身子,做大家小姐,闺阁女儿,装甚么贞洁苦礼,道貌岸然才是暴殄天物;既有这样的脚丫儿,定是要做本王性奴玩物,供本王日夜淫乐……才对得住你这身子……腿再分开,再并拢……对,就是这般才好……“他已是为黛玉一双玉腿美色说迷,口舌里亦不清楚了,满是“分开”、“并拢”的一通乱喝。那黛玉奶儿被辱、穴儿被摸,早已是三魂七魄被那病体、羞耻、凄冽、哀怜连着性奴德行本分,与那一点天然情欲所迷,叫她分开便分开,叫她并拢便并拢。一对腿儿,连大腿、膝盖、小腿、脚踝、足弓、连十根玲珑肉趾都被弘昼摸了又捏,玩了又揉,只是气力不济,先是还能应和两句“是颦儿该当的……”“就请子尽兴……”“是,颦儿便是性奴的命,才穿这样的衣裳……”

“是”、“嗯”,到后来,已经是蜷成一团,口中难以说话,只由得弘昼摸玩她脚儿亦无力振动罢了。

那弘昼但觉再捏玩一阵子,自个儿丹田下一股子饥渴难耐,但觉胯下一根龙根已是涨得发疼,最里头辨不清说不明酸涩欲裂开来一般……心下也是赞叹:凭是如何,这颦儿虽无宝钗之娴淑聪慧,湘云之娇憨痴顽,妙玉之空灵幽定,凤姐之泼辣娇媚,可卿之妖娆多情……,却当真玉人魂魄,仙子身躯,别有那许多风流……自己也算是脂粉堆里打过滚的,此刻竟是如同那未经人事之小儿,竟是耐不得饥渴,顾不得再多加调玩,只想速速破她贞洁,辱她魂魄,将自己一根龙根,于她那逍遥玉人蜜穴里香问径,夺朱碾红,要她疯癫耻叫、苦痛悲鸣,好受用那神仙滋味。想到此节,亦顾不得,将自己那外头绸裤胡乱一撩一退,将里头小衣也是胡乱一松,亦不褪尽,只是拉扯到膝下,倒将自己一根已是红得发烫、硬的苦恼之话儿放马出来。那里头早已经怒马扬龙、狰狞焦渴,未及有甚么旁的举动,已是不顾多想,贴着那龟头,就在那黛玉的粉堆的小股臀瓣上便是一顿点戳挤压。贪得一时酥软绵滑,几乎就要泄些个头精来。

只是再瞧瞧怀中玉人,处处般般皆是好的,倒像块西山新采的璞玉,寸寸初绽妖娆,等着自己尽兴受用。弘昼一时竟是手足无措,竟不知自己胯下之物,该是先辱她奶儿,还是先辱她穴儿,或是先命她冰腕玉手,先来套弄一番,自己适才摸她小足,幽香嫩滑,或者先辱她脚掌足踝,亦是一等滋味,只怕别样意趣。

再想到无论碰这玉人何处,皆是头一遭玷污她清白,羞辱她至纯,又觉今儿个与众不同,胯下阳物勃勃欲发,真怕随便于那黛玉身上诸多贞洁美色处,磨两下子便要忍耐不住,吞吐龙精来。

究竟这弘昼如何行事,那黛玉又如何受得?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云衫绫罗怀内香玉骨冰肌碾花黄小衣解却羞残月薄脂研尽落海棠分分寸寸段段羞色色斑斑种种伤娇儿泪尽竹深处世外仙姝坠潇湘(待续)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四回

第84股香涎香得意亲王,慈心淫心且释痴鬟却说这弘昼听琴入室,一时兴起,将个潇湘仙子林黛玉,于那怡红院书房琴炕上,已经是上下其手,口吻舌弄,受用了她处子身子半日,端端的是尽兴得意。

已是意头正浓,褪下自己内外裤褂,露出自己狰狞阳根,要夺了这世外仙姝童贞,淫乐悦己以尽片刻之欢。这弘昼一边努力止住心神,只上下打量怀中玉人,要为自己龙根玉茎,个“先辱何处”的所在来。

他展目望去,窈窕一段,黛玉身上其实依旧有着不少遮体衣物,却比那裸尽了还要多了几分妖娆春色。适才自己半日偏偏不脱黛玉两足上包裹之冰蚕袜子,只为摸玩她嫩足取乐;那方冰蚕肚兜,此刻早已经凌乱,两侧奶儿都已经裸在外头,便是不脱了去,挂在一对雪乳之上,只是别样趣味罢了;只有那女儿家最羞最耻之幽泾处,三角地带,桃源花香,春意盎然,此刻明明已经被汗水、淫液都染得湿透了,那冰蚕内裤却是妥妥帖帖,严丝缝的包在那里,连那蜜穴香肉,耻姿幽态,两条蚕宝宝一般的肉儿,夹着那一条细巧的小缝,亦是瞧的真真切切,却偏偏不露肉色,到好似那冰蚕内裤不是内裤,而是这颦儿黛玉,天仙佳人,本来生就的肌肤一般……只是明明想着要去奸黛玉之乳、奸黛玉之手、奸黛玉之足、奸黛玉之穴,哪知自己那一根阳根,只是从那黛玉臀后,放将出来硬邦邦的随意点触黛玉美臀,那触碰之下,也是美妙得难以忍受,竟然都不舍得离去。但觉就在这玉面团般的温柔乡里,先奸插一番,都是受用的。

黛玉虽甚至孱弱纤薄,其实年龄也算不得长成,只是这女儿家天然本色,小股上,便总是有肉的。此刻一方女儿小臀却依旧酥弹有质,浑圆精巧,紧绷绷、肉鼓鼓的多有其韵味,与那胸前两座美峰,自成这黛玉身上最是多肉多汁之处。

自己那根话儿,虽然尚自隔着她冰蚕内裤,但是亦不由得,在她那方肉股上磨动抽插起来……但觉自己之阳根龟头,被四周少女的股肉绵绵的包裹吞吐,实在是人间快事。更念及自个儿龙最新|根狰狞凶残,所触及女儿家小股芳香贞洁,头一供自己如此奸玩享用,更是口鼻里呼哧呼哧只顾了哼唧。但觉着实快活,喘息着只道:“连小臀儿,棉花团儿一般,都这般磨人,逗出人火来……真正是尤物。”

那黛玉此刻哪里还能答话……只是抽泣呻吟,倒是伴着弘昼淫辱,那股儿一抖一抖,那冰蚕内裤亦是一抖一抖,俱是春情。旁人不知,弘昼久经风月,却知这是女儿家耻辱到了极点,也能情动心热之征兆。

他亦不管不顾,只自家挺送,又插弄黛玉那小股一会子,但觉阳根更紧,那龙龟头上如同密密麻麻有酸汁浇灌,一时几乎就想泄了……以他身份,其实万般皆是无妨,若要泄,也只是胡乱泄了,便是留了黛玉贞洁,头重振雄风再奸便是。哪怕是今儿乏了,明儿再奸也一样,更无需考虑胯下女奴喜恶受用与否。只是今日,明知黛玉初来之时,是替可卿告饶,也有嘲弄自己之意,却到底有些心结,不愿胡乱丢了身子,倒没了颜面。此刻缓了缓神,咬了咬精关,到底还是想脱了这颦儿内裤,令其最是羞人之桃源、含羞忍辱之耻处,女儿家贞洁穴儿,并那耻毛股肉、给自己奸玩个透彻、奸个痛快。

想到这节,又是有心辱她取乐,那弘昼已是嗓音嘶哑,口中只喘息道:“本王脱了你外头衣裳,撕了你怀里小兜玩你奶儿,又弄你两只小脚……竟不知是你侍奉你子,还是你子一应侍奉你?即如此,你定要自己脱了那贴身小裤。你不是说女儿家冰洁呢……偏偏要这等辱你,本王才得快活呢……你不是博古通今,连那飞燕德,多少淫事俱知么,你自己个儿脱下来……一边脱……一边还要说两句挠心的话。熬得住,那才得算你性子贞洁,却也守奴德呢。”

那黛玉本已被弘昼周身淫辱得再无半分气力,自觉地随时要昏死过去。连那弘昼自己退了裤子,露出那吓人的话儿来,奸弄自己的一方美臀,亦觉得不过如此了。心下凄凄惨惨,却觉得弘昼那硬邦邦的话儿,在自己雪臀之下厮磨,除了千般凌辱,万般羞耻外,也有一等说不得的钻心舒坦的滋味。只有一个念头:“这便是人那物什……我此生贞洁灵秀,皆当化为灰儿,只为了这物什一时之乐罢了。”又是想着:“原来那话儿要这般磨蹭,男人才得快活……既如此,还是先玩我那屁股的好……又舒服,又没那么难过……虽也是一般辱我干净所在,到底好受的些……”

待听得弘昼满口喘息喝命她“自己脱了贴身小裤”,又要“说两句挠心的话”。

她亦是泪空心绞,无可奈何,知道此劫难免。自己最珍贵羞藏的少女一条缝隙,蜜汁体香、小小几根羞人耻毛,微微一段半开花径、糯糯两片朱贝小肉,薄薄半层轻波褶酥,细细一片冰魄粉膜……终究要动脱了那最后遮体的裤儿,给子赏看奸弄、糟蹋凌辱、碾玉破红了。她自贾府事发,便知自己别有一段灵秀,那花容月貌、绝世姿妍,终有此日,熬过了此节,终究不再只是名义上弘昼之奴,而是彻彻底底,以色事君、以身悦的一介性奴玩物、残花败柳了。

她这几日痴痴狠狠,满心皆是些古怪的纠结念头,却也是不愿再失了根本礼数德找2请行,本是要依着弘昼,要抬抬自己臀儿,咬咬牙、忍忍耻,摆臂下去褪了自己小裤,露出耻处桃源也就罢了。哪知振动了几下,竟是觉得腰肢越发酸软、那耻处虽是一再磨出一股股羞人的水来,却到底是纹丝动弹不得。只是自己手指最新¨、手腕还有些气力可动,两指相触之间,竟是火热般滚烫,只得勉强,将那小内裤那条云朵儿纹路的小花纹边,在手指里捻了,死命蹭着自己腰股边的雪肉,卷了一寸下来。

那女儿家玉股外多少风流婉转,最是宽处到底卡着那小裤欲落未落、似脱非脱,她那小腹处多少风流旖旎已是裸尽,几根酥软稀薄的毛儿,也羞答答的滚了出来,便是那阴户蜜穴的顶尖处最是高高鼓鼓的一块小肉,拢着那冰蚕内裤边缘,半上半下,正耻辱羞说少女最后之蓬门娇蕊遮掩不能、供君赏玩的滋味……只是到了此节,她再要抬臀挺腰,却实在没了气力,觉着天旋地转,明知自己除了羞耻,还是身子适才被“烤”了,病体侵袭,要想“自己脱了贴身小裤”

到底已经不能了。竟不知道哪里来的光返照一般的气力,虽是声音细弱,到底话,也算是“说两句挠心的话”:“是……子。颦儿不敢妄自菲薄……自有几分姿色……奶儿、股儿、腿儿,子都赏用了,那下头……亦是有些意趣的……这是命数,颦儿本该自己脱了,将那条缝儿露出来,送上去,供子一乐,尽兴……奸来,辱来,糟蹋来,亦就是了……只是……实在动弹不得。”,又想一想,似乎要为适才自己“求饶,请紫鹃出去”之话,乘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片清明,把那脸争来,竟凄凄惨惨开口道:“子,您既说要颦儿受辱到底,又不肯亲手来除……那……便让那紫鹃来脱了……也算是颦儿羞辱,可好?”

弘昼听得她如此情趣有致,不由大乐,虽觉得这妮子亦难免还是有几分嘲弄自己之意,但是到底风流婉转,便点了点头,也不再啐她,笑道:“也是,想来你和这丫头要好,平日里她也没少玩你下面,最后一节……也该她亲手辱你几分……才是有趣了……”挥挥手便叫紫鹃来行事。

这紫鹃早已经是瞧得半日,目眩神迷,腿脚都软了,见黛玉如此被辱,也早伤心哭得难过,只自己羞耻处亦是难免春潮泥泞。此刻明知姑娘是赌气说叫自己来脱她最后小裤,但是无奈这子是淫玩正在兴头上,如何敢不从,勉强止了泪,颤颤巍巍膝行几步上来。她素来伺候黛玉更衣乃是常事,只是此刻自家姑娘却是半裸着依偎在子弘昼怀里,通体上下其实已被弘昼淫了个遍,托着她的雪臀微微一抬,便要褪去她那蚕丝小裤最后一段。

哪知一托之下,触手间黛玉两侧腿股处肌理,除了酥软弹嫩,全是一片热辣辣的滚烫。她素常侍奉黛玉,知道这房里子姑娘身体好歹,此刻才知黛玉说挣扎不得,要自己来替她脱裤,并非有意赌气,竟是当真又恐病气袭体。只是再看那弘昼,正是奸玩淫辱才到兴头上,自己姑娘那嘴儿、奶儿、脚儿连一弯妙臀都摸了舔了,一根阳物在姑娘身上正自肆虐,自己便是小姑娘家家,也知道男人搂着此刻的黛玉,断没有不奸之理。她此刻珠泪滚滚,心下凄惶,只想求弘昼今儿罢了,明儿再奸……却到底知道没这份道理,一时无法,亦只得将黛玉那条卡在臀宽处冰蚕小内裤……自上而下,从两侧臀瓣上刮着骨肉,一寸一分的褪了下来。

那弘昼展目看去,但见黛玉下体当真裸了出来,实实在在是粉嫩娇纯,清秀可爱。她虽非白虎无毛,却是只于那阴唇上方肉疙瘩处,稀疏着一小片短短之耻毛,护不得贞洁,遮不得羞耻,不过是三两点缀,更添少女羞涩纯洁,幼龄可爱之意。而那条蜜穴缝儿,居然甚为平整,微微鼓起一个小包山,倒好似一方明月,不见那褐锗之色,通体便如雪肌一般晶莹。适才被自己淫辱玩弄,又是通体出汗,此刻那阴唇微微开,有一条指头般高的缝儿,里头竟好似新桃浆汁、玉梅吐蕊,粉得好似芙蓉胭脂、点了牛乳、掺了荔枝、卤了花露一般……说不尽那等粉嫩,又是堪堪一股股吐着艳汁淫液。

弘昼不由大喜,赞一声:“好个颦丫头,只知你嘴巴尖刻犀利,哪知下头嘴儿才是真颜色好风光……”他触手抚摸上去,先是搓弄那黛玉十来根稀疏若无的耻毛,又是渐渐在那阴道口里探,指尖一触,那花汁蜜水便滚糖似的粘上手来。

微微拨弄开她外头阴唇,里面那等娇嫩颜色,越发绽芬芳吐羞态了。他此刻亦没多少怒气了,本是调笑之语,但听黛玉连声饮泣,又被自己如此探摸下体,“呜呜”、“嗯嗯”之声越来越气急,想来是到底被自己摸玩那羞人桃源,耐不得那等子情热滋味,倒好似娇滴滴犯了气喘。

只是听她喘息,闻她淫香,刚才还说了“上头嘴巴”“下头嘴巴”,连弘昼亦是忍不住去瞧她嘴儿。若论起来,黛玉那最羞人处,小小缝隙一开,蜜穴儿本是含苞欲放,世上竟有男子还能耐得此等风光,去瞧上头嘴儿?这一则弘昼身份使然,如今奸淫辱玩女孩子,便是破处夺红也是常事,方能耐得一二;二则这黛玉到底别有风流,此刻上下对比,那黛玉一点玲珑小口,竟亦好似下头一般模样。

外头雪肌玉肤如今被那红晕染透,只微微开,里头那点子嫩红粉透,那点子清泉芳香……竟是丝毫不让下头春光。而如今那黛玉一边喘息,一边呻吟,娇声入耳,刻骨哀鸣,那两片小嘴唇略略一一,似乎当中倒能看到小香舌了。

弘昼瞧着、听得越发忍不得,仿佛黛玉那声声耻叫娇吟亦是美味,上头下头竟都不肯放过,一只手终于肉贴肉,探进去,触摸抠摸那黛玉蜜穴桃源耻缝,指尖沾染,皆是贞洁蜜汁,贞洁,自己的嘴巴,竟就着黛玉那口儿,也狠狠亲了下去。

两人口儿一缠,黛玉呼吸被堵,那满口唾液交换、芳香扑鼻、丁香小舌,孱弱无力的任由弘昼轻薄凌辱也就罢了。只觉着怀中娇柔无力的身子,激灵灵的一阵阵打战,竟好似小小的在扭动一般。她甚至一扭,弘昼本来一只手搂着她腰肢,一只手接着在她那阴唇内外,小小的探弄抚玩……但觉嘴上、手上皆是美味。那小穴儿竟然自己会动,来夹弄自己的手心。舌头上倒是无力,只刮着那黛玉的上下两片樱唇,吸着她口中体液……没成想竟当真有一股子如同花蜜一般的香甜。

弘昼吻得半日,手上抠弄那黛玉下体,一路探进去,那桃源深处,四周皆是清泉、八方如同水漉的嫩肉上竟是小小起伏,层层套绕……里头不有两指节深,竟就摸到一片同心圆的小膜片儿,倒是微微一个精巧小环……想来便是那女儿家处子象征、贞洁防护了。只是水嫩的出奇,又是一阵阵骇人的滚烫,莫说将阳根抵进去抽玩,便是此刻手指捻动,都怕戳破了她内里如水肌肤伤了她。

他手指转动,也觉着里头烫的别样不同,心头其实亦是怕这黛玉实在受不得风狂,本是要再淫弄一会子黛玉,再去奸插。只是摸到那里头,一阵阵小穴里痉挛抗拒收缩,知道自己这番手指蹭弄,已是这怀内佳人此生最耻最辱之事,心头更好一似有那猛虎呼啸。他牙关咬得格拉拉直响,旁的不顾,自己下头那根阳物已是忍不得,想挪动身子,翻转那黛玉要奸插进去,但觉龟头马眼上都是激灵灵的受用和渴欲,居然有点等不及了,实在是想蹭弄些所在解一时饥渴,等不及去插奸黛玉蜜穴,好在此刻自己便是稍微一动弹,那一面雪芳玉股已经是赤裸裸夹着靠着自己阳根,和适才内裤贴体别样不同,竟多有温柔旖旎滋味,就地忍不住,在黛玉臀沟里,耸动腰眼,拼命抽插起来。

哪知一旦自己腰肢挺动,阳物磨搓上黛玉娇软的身子,但好似两下里一擦,更有一种奇香泛得出来,那股肉四面八方将自己的阳具包起来,此刻当真有那一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俱是好的,俱是妙的,奸不够、玩不够”之意。

他此刻“磨股奸玩”之舒爽,竟然丝毫不亚于奸淫其他女孩穴缝,嘴上越发胡天胡地辱她口舌,一手抠她穴缝,一手抚她奶儿,阳物夹在她已是彻底地¨裸露的可爱的小股两片肉瓣之间那条沟缝里,连连已经是用力的前后搓弄,倒好一似是在拿那黛玉一方玉股当做温柔乡在奸插。口中一边吞吐黛玉香舌,一边连连胡诌:“呜呜……先夹一会子,夹出来也罢。舒坦……漂亮……难得……你定是那花仙儿托生的,怎生连屁股蛋儿都这么香……你自己也动动……是了……再夹会子……也算你伺候了。”,但觉阴茎四周,全是黛玉那芳香股肉滚滚烫之体感。那黛玉果真冰清,亦是绝色,连那臀缝内侧之肌肤,竟也是一点不有褶皱,滑腻腻跟粉藕似的,夹着弘昼那条肉棒便是吞吐。那股皮细滑、股肉香弹、夹得紧又夹不紧,搓弄进去又鼓荡出来,自有一份少女之紧实……这种种亦就罢了,自己那龟头,竟然在吞吐之间,可以触及一朵小巧菊蕾……论理,这黛玉身上多少美肉娇处,此刻竟是来不及奸玩,只在那股肉里肆虐亦是得意非凡。这弘昼连连虎吼,手上抓弄黛玉已是嵌到那细弱的肉里,黛玉又疼又耻,又实在没得气力“夹”它,只是子吩咐,无可奈何之间,却微微转了转身子,倒让自己的一方雪臀可以上下“碾”一下子,虽是勉强,到底可以将弘昼之物夹的越发紧一些,细微之间,只有闷哼告饶:“颦儿实在动不得了……子……啊……啊……那里头太脏……子何苦……啊……啊……”但是究竟如何,也种羞耻难以启齿叫弘昼“来玩前头……”也只能咬牙苦忍着罢了。

弘昼在那黛玉粉股里头奸插了倒有好一会子,只奸到自己腰肢都酸了,但觉黛玉那腰眼勉强振动,配自己的抽插,阳具在黛玉两面臀肉里奸得越发激烈,将黛玉身上还能动的肉儿都奸的泛起一阵阵淫浪。极到高潮之处,臀沟深缝尾骨处,竟是激灵灵一缩,似有一根圆润的骨骼撞上了自己的龟头。他手上猛的向那黛玉阴道深处一探,口内一哼,居然再也忍耐不足,但是浑浑噩噩如同登仙,马眼一松……一股烫烫的阳精居然未及自己探入幽泾,就喷了出来。

这一喷之下,但觉一股子“亦是玷污佳人,占有仙子”的快感奔涌而出,顿时更受不得,又是一股……连连五、六股,竟是禁止不得,将个黛玉的雪臀污得满满竟是粘稠浆汁,咕噜噜于那处一片乱淌……只是他连番怒射之间,不免越发用力搂紧黛玉,可怜那黛玉浑身骨头几乎要被弘昼压断,此刻只得发出声声惨叫…………弘昼是仿佛天旋地转,搂着黛玉的身子倒有一炷香的功夫,但觉怀内佳人本来便是身量娇小,如今好像被自己压弄的更是缩的不成话……也怕当真弄伤了她,才微微散开。他心下竟也有些难堪:虽然自个儿今儿在这里玩这黛玉身子已有半日,只是未曾彻底破她童贞,自己就先泄了身子,尽自园中只有自己快活为先,到底未免有些脸红。何况那余韵尚在,怀内佳人童贞未破,只是龟头沾粘着雪谷,倒微微有些污浊,说不清是冰洁还是玷污,越发有滋有味,一时是先替黛玉打理一番再奸她,还是如何,倒有些踌躇……只是他适才虽然走马……嘴巴却到一直在那黛玉口中肆虐。那黛玉上上下下本就辱到极致,只是到了此刻,口中但闻黛玉气息越来越弱,手上探探,亦是滚烫,身子扭得亦是激灵灵的,到底也知道她气弱受不得半日缠吻,怕是气息上不足,只得依依不舍放开她的小嘴儿。只是抬起头来,见她满面春色,两腮珠泪,一片心灰意懒,多少伤心苦痛,只有一番含羞忍辱、可怜凄冽之色,却也有那一等春意初绽,偷望风月之姿……竟也是瞧的痴了。才要举动说话……不想自己赤裸的大腿根上,居然被那一等粉糯糯、滑腻腻的肌肤贴亲上来……他诧异之下,瞧将过去,却原来是那紫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僭越,不管不顾,伙着自己的大腿,将自个儿的脸蛋贴了过来,在那里颤颤巍巍的摩挲。这小娘儿满面珠泪,伤心欲绝,又是惶恐不安,羞耻难当……此刻瞧她模样,便是黛玉在此,那一等侍儿娇弱、小乳柳腰、粉腮玉唇都鼓了出来……竟是别有一番痴绝凄艳之色。

那紫鹃见弘昼低头瞧她,再也支撑不足,竟然“哇”的一声,如同个幼儿一般啼哭起来,嘴里已经没了章法,只是哭泣道:“子……我们姑娘……是该给子奸玩受用的,便是奸死了,也是姑娘的福分……只是……呜呜……我适才摸着,姑娘是真的病气重了,只怕子今儿若定要奸她辱她,那尺寸艰难、落红撕裂的,姑娘……呜呜……真的要受不得了。我们姑娘真的自小身子弱,有那一等先天不足之症。常犯喘咳,又是气短,身上盗汗,手脚儿常有冰凉……子今儿罚姑娘,我也不敢劝,姑娘养就身子,本来就是该当由得子搓弄的。只是那炭盆烤了,透了身汗,姑娘平日里便是不出汗还是体弱,一热一冷,只怕真的熬不得……姑娘向来心下苦,却不肯疏散一二的,今儿给子赏用身子,那等子泪都积在心里头了……呜呜……子这会子要……要……弄姑娘那里……姑娘头一遭……呜呜……那臀儿已是烫的古怪了……呜呜……子……我也不敢越礼,求子饶了姑娘……或者求子先在紫鹃这里……呜呜……玩一会子……或者……或者……”她吭吭哧哧了半日,也实在不知“或者”甚么……竟是哭的雨泪纷纷,不成个模样了,才拼了性命只道:“紫鹃这么说也知是该死,只是紫鹃是奴儿,亦是子性奴,该一心只为子欢愉。只是奴儿想着,既分了奴儿到潇湘馆里,自然也该一颗心都在我们姑娘身上……即为子,也为姑娘,有时候心操碎了也是枉然……并不知该怎么着处才是妥当……呜呜……子,您是天上人儿,若说个错字,便碾碎了紫鹃出气吧……呜呜……”说到这里,竟然也不管不顾,伏在弘昼已经褪了裤子的大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弘昼倒是一愣,他虽是逞欲,今儿也被这林黛玉惹恼了,只是倒并无就此荼毒了黛玉的念头。若说真的“奸死了”,更是断无此心。适才一路淫玩亵弄,其实自己心下亦有些悔意,不该一时火大了,倒蒸了黛玉一身汗水,又不擦干……这一热一冷的,若是旁人也有罢了,这黛玉身子弱,只怕当真受不起。只是黛玉绝色,自己上头玩奶,下头辱阴,冰蚕贴体,罗衫娇媚,连雪臀玉股上都被自己沾染了污浊,自己玩得得意快活,一时也不去多想罢了。此刻听着紫鹃告解,虽然亦没个规矩章法,却是情真意切,自己伸手过去,在那黛玉外阴唇皮上抚摸一番,果然也是烫的厉害……若说此刻插自己阳物进去抽插凌辱、蹂躏破贞,自然别有一番受用,越发滚烫舒服,趣味盎然,也未必就定要了这黛玉性命,只是到底有三分危险……这黛玉凭她性子倔强孤傲,到底仙姿风流,若是奸一次便奸死了或是奸坏了,岂非可惜,倒反而乘了她心头烈性了。

只是要就此作罢,一则多少有些虎头蛇尾,以自己身份未免难堪;二则自己玩了半日,竟依旧留着黛玉处子元红,竟未免有些不舍……一时倒是委决不下。

哪知那黛玉已是无力,嘴唇微微翘动,声音虽轻,却依旧的话:“紫鹃……莫乱讲。子,颦儿……命薄。已经被子玩成这等模样……哪里还敢自称贞洁。上头、下头、里面、外面、凭是一身皮肉,尽着子喜欢。子只管……来……弄颦儿吧……一点别给颦儿留了……过了今儿,也未必有明儿的……”

弘昼听她说得虽是恳切,但是说到最后一句,眼神之中,已是一片死灰绝望,心下更是不忍。自己好歹到底也小小泄了一场,何苦作践?再看那黛玉,虽是处处诱人,恨不得奸个透彻,到底身子滚烫,酥软无力。他虽至此时此地,作惯了威福,到底是数年后之人,心地难免柔弱,见不得血腥,一时听着黛玉说的凄惶可怜……竟是心下一柔一凉,长叹一声,竟将黛玉身子缓缓松开,自己将那落羽裙残片略略包了她,给紫鹃招招手。

那紫鹃是久惯伺候人的,虽然未曾伺候过男人,却是最知冷着热的,竟是一点就透,也不敢先顾黛玉,取了一旁的毛巾,替弘昼擦拭打理,又替弘昼穿小裤,系腰带。

弘昼沉吟半晌,却展颜一笑,叹道:“罢了……今儿本要赏用你身子。着不该适才拿火盆子烤你。若破你童贞,头下头弄破了,怕你真受不得……你也……不要一味说什么有今儿没明日的……即进了园子,便好好用心伺候本王。作养身子也是伺候,一味想着今儿死明儿没的,亦不算是规矩。你可懂得?!”

那黛玉本来非但以为自己今儿贞洁难保,照这情形,只怕性命也在旦夕,已是心如死灰。不想弘昼竟然能有这片慈心,口里也都是那一等温柔,竟是一时愣了。她又是浑身酸麻,此刻身子苦痛也就罢了,也不知怎么的口鼻里竟然是一阵切齿酸楚,眼泪又是滴沥哒啦流淌下来,想要求恳几句,竟然一时反而满心都是一股子娇羞,又如何答对,只是呆呆愣愣,伏在那里。

却听弘昼又道:“你今儿来,是有意戏耍本王,有罪;你不知那秦氏做了什么,便是强出头,也是有罪!但是论你心地,到底也算是一片姊妹肝胆。你放心,你们虽为性奴等类,本王却不是无情之人,哪里就奸死了……罢了,就让你家奴儿先扶你潇湘馆去吧……你身子不好,本王倒也免得一味荼毒。头……紫鹃去和上房太监说一声,便说是我的话,请大内选个典正太医来给你好好瞧瞧。”

他说到这里,也瞧见黛玉那垂目眼帘里那一阵说不透的感激痴怨,却忽然展颜一笑,又摸了摸黛玉脸蛋,只道:“你也别做梦,今儿你也算鬼门关里走一遭,未曾伺候尽兴,算你欠本王的,定要变着法子补上……嗯,虽知你心中是不愿意的,本王今儿也用了个小小舒坦,你养几日……嗯……你家丫鬟找2请也懂事……便是一日,和你家丫鬟一起破身,你们仆情深,元红也可以一并奉献……你也算更羞更辱,补偿了本王今儿饶你可好……”

他本来想说得凶些,不知怎的,口里竟已经是“讨价还价”的“商量”口吻,这一片温存,和适才凌辱暴虐别样不同,紫鹃黛玉不由面面相觑,竟不知怎么答对了。那紫鹃听到“便是一日,和你家丫鬟一起破身”已经是面红心热,也不知自己胡乱答了个什么,见弘昼摆手叫去,忙去门外唤两个小丫头来,协力抬了个小春凳,扶着已经半昏死的黛玉上去,用被子胡乱一盖,也就去了。

哪知紫鹃并小丫鬟,扶着黛玉到了外头,却见怡红院外房里七零八落,红香绿玉皆是人,凤姐、宝钗、李纨、湘云、率着园中诸女都在,连着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四个弘昼的贴身奴儿都在……想来是得了天香楼里惊变的消息,耐不住,在此候着伺候弘昼。

紫鹃此刻周身是冷汗,满腮是泪水,一旁躺在春凳上的黛玉虽然盖着被子,其实更是云鬓凌乱,周身狼藉,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娇香楚楚殁一息奄奄哀离恨别有残总是玉人怀(待续)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五回

第八十五:言枯面冷警示群芳,话藏锋转捎信亲王</font>却说这弘昼今儿幸至怡红院,被那黛玉琴声所动,于那绛红书房里品香弄玉了半日,其实园中却是雷霆巨变,众人惶恐不安。他于里头逍遥……外头,凤姐、宝钗、李纨、湘云、率着园中诸女都在前头房里无奈候着。待到晴雯出来说得消息,只说里头“子有林姑娘伺候,我们不便进去”,袭人并怡红诸婢,那麝月、①秋纹、碧痕、四儿、五儿等只好胡乱张罗;迎春、惜春姐妹便躲在一边人群角落里;王夫人、薛姨妈二妇度量身份,反而不便,依旧在后头厢房里;便是滴翠亭里几个女伶,也都来了;那宝琴、李玟、李琦、巧姐儿也跟都在李纨后头过来;只妙玉性情历来不群,不曾来得;又有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四个贴身奴儿在前头候着。待到枯候得半日,紫鹃抽抽噎噎、狼狈不堪的出来,并两个小丫头抬扶着一身凌乱污浊、凄凉凉、湿漉漉、惨兮兮、云鬓散乱、玉面如纸、娇躯微裸、通体羞红的黛玉……众人不知里面究竟,自然以为是被弘昼奸的死去活来,想着这黛玉冰清玉洁,素来性子高傲,亦有今日,也是别有一番悲戚。只是当此之刻,众女亦是无从安慰,只凤姐吩咐几句:“好生照料着……送点暖汤去……”也就是了。

却道,园中众女历来知晓礼仪德行,懂得“避”二字,今儿齐聚怡红院却又所为何来?

原来,自那日弘昼正红旗门人将军勒克什来报信,捉得柳湘莲、出白玉镯之时,弘昼便已心下不快,疑窦丛生,积累了一腔子阴冷怒火。虽未曾疑心到旁的,却总以为园中如此多事,尤是迎春、惜春姊妹遭罪可怜,必是那秦氏可卿暗藏机心、挑惹是非、乃至勾通内外、多有不轨。

以他本来想头,园中女子之间争风吃醋、暗地里斗斗心机,说到底,求得无非是“谁可以被自己多多临幸淫乐”这一条,也算是别有一番趣味。但是若是一味阴谋害人,荼毒了园中女儿家,将个大观园弄的乌烟瘴气,生死渺茫,却是不许。这迎春和贾琏私相通信之事,他早已差人八里快马,去黑龙江大营里细查,一路追究下来,贾琏却是对此事懵懂一无所知,分明是有人伪造书信,冒充“贾琏”,勾引着迎春要犯下惹自己生气、照着处置尤三姐的例去处置的死罪,这份用心,却未免太过恶毒。而那迎春虽幼年失身于贾琏,只是到底是闺阁里被长兄乱伦强暴,亦是个可怜人;又是兄妹一场,那份子亲情挂念,怎么想来也算是“情有可原”。何况迎春虽不能将处子童贞奉给自己享用,但是自入园为奴来,也算是安守本分、惴惴小心。她又被自己奸了几,一对玉峰搓弄过自己龙根抽插,几许幽谷承受过自己糟蹋蹂玩,怎能没有点枕席之情,弘昼心头早就想搁下了,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又是前日里,不成想来,那惜春幼儿小丫头,竟耐不得自己“冷而不视”的苦恼惊惶,居然来顾恩殿里,说是“献图”,其实逗引自己,求奸求辱。她小小年纪,幼稚娇俏,外头一身雪袄,里头却只穿了一条贴身小内裤,连小肚兜都未曾穿得,那一份转千、用心至纯、童体无瑕、粉纱稚发,明是说“羡慕情妃,求恕姐姐”,其实竟是学着大人,要用身子淫娱求自己宽恩。弘昼又哪里能忍,虽未忍心真插到里头,当真奸破了她十二岁女孩之贞操下体,其实那搂抱搓弄,淫玩亵渎、糟蹋蹂躏、任意妄为、撒播云雨、玷污折磨,也算将个小幼女奴辱玩了个透彻……瞧着惜春一双明目、两汪泪眼、碧纱妙寰,哪里还肯怪罪她们姊妹。

便下了旨意,只说查抄紫菱洲之事已毕,命她们搬紫菱洲去。

只是对那情妃可卿,弘昼本也只是疑心她和外头太监勾结,设计暗自害人,才有白玉镯外流之事,连那“贾琏”的书信,十有八九也有她勾结外头太监唬弄的,却总不敢信她当真敢犯下万死之罪,和戏子私通奸情。

哪知道今儿一早,自己正红旗门人,现骁骑营管带勒克什又进园子,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敢说,是自己冷冷逼问之后,才无奈跪地说,那柳湘莲初时还不肯招认,到底挨不得军中五刑,实在打得死去活来之时,却招认说自己进园子演戏,自持风流俊雅,眉目传情①,却其实和园中情妃可卿有一段苟且之事,通奸已久。

那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赐了自己许多珠宝玉器,其中就有那对玉镯;二是竟一力撮自己和园中尤三姐之好事,只为拖人下水好替着关防联口;还说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风也紧,过两日还可将尤二姐一并给自己奸玩逞欲。

弘昼闻言,当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连三府里内侍御林军都不及通知,只命勒克什带着正红旗亲兵,进得大观园来,封了天香楼,要抄检里头可有私通证物。

自己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又不愿意当面大发雷霆,被人暗地里耻笑了去,才怒冲冲来外头散心,只为心中恼恨那可卿,倒干脆来怡红院来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闷。听到怡红院前头竟是隐隐有琴曲悠扬,才过来瞧瞧。如此,才有了今儿黛玉遭淫玩之事。

只是园中闹得如此纷扰不堪,那可卿天香楼去,兵丁也不阻她,却道“可进不可出”,将可卿、瑞珠、宝珠一干人等便锁拿软禁在天香楼里,一通抄检彻查,将天香楼里书信、饰品、衣物、字画倒抬了几柜子出来,一时嚷嚷“找到男人衣裳”了,一时叫喊“找信件证物”了。园中一惊三惶,已经是沸沸扬扬……众女奴未免惶恐不安。那一等子宫女、太监、丫鬟本最是会传谣言、嚼舌头,才大半日已经流言纷扰。自然有人传说“情妃私通戏子,子已是震怒,只待查实抄检了证据,要当着众人的面,叫正红旗的兵丁轮流奸淫情妃,一直到奸死为止……情妃下头瑞珠、宝珠等无论知情不报还是串通一起,都是一并处置”;也有人说“连那尤家小妹也是被冤枉的,只是情妃拿来顶缸,如今查出来了,可怜尤家小妹已经没了下场”;自然,也有人说“混没的事,便如那日抄检紫菱洲,一样气势汹汹的,子还是饶了迎丫头,这只怕也是如此……”;更有人言之凿凿“连素日里和情妃亲近的都要处置”,自是指尤二姐、探春等人。

园中只才半日,已是人心惶惶,凤姐等初时还掌得住装作没事人,只是一上午过去了,情妃进了天香楼也没个动静,连“究竟如何处置”都没个音讯;她思忖再三,也只得了李纨、宝钗、湘云、探春等来,只说“我们何不去见见子,为情妹妹求个情也好……大家姊妹一场,也是亲戚一场,总不好见死不救,让她落得尤家小妹那等下场。便是子恼怒,也顾不得了”。宝钗虽心下以为不妥,只是她如此说话,到底也无法驳,众人便都约齐了一并来怡红院里,想见见弘昼,求个消息。却哪知弘昼为黛玉琴声说引,进书房去逍遥了……众人也只能候在外头。

直到此刻,见紫鹃同黛玉潇湘馆去了,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鸳鸯、金钏儿道:“诸位妃子、小、小姐、姑娘且在这里候着,我们几个进去伺候,听听子怎么说才好。”还是四个贴身奴儿进书房去。

四女到了书房里头,却见弘昼已是独自穿了衣服,坐在里头发呆,只是明显适才云雨过,那衣裳边角尚自有些散乱罢了。四人贴身伺候弘昼已有多日,眼见这子今儿烦闷,只玉钏儿仗着年幼天真,弘昼也一向少折辱她,便忙上去替弘昼打理衣襟,蕊官却福一福,轻声进言,只道园中诸女,都在外头候着,“看看子有什么吩咐”。弘昼听了亦只是冷笑。

还是鸳鸯和金钏儿心细,看出来弘昼心头不喜欢,那金钏儿度量着软软进言道:“其实也没什么,是……袭人姐姐说,天气冷了,怕子心头凉不痛快,晚上该用个锅子才是……凤妃已经备了一个烫烫的野鸡崽子锅子,却是个景泰蓝内外两层内造的,便是园中也只有一套家生,只不知道子晚饭在哪里用,才过来问问……她们好端过去……子……您想怎么着,便怎么着,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只管吩咐奴儿们为您张罗就是了。这屋子里闷闷的,却有什么可留的?”

弘昼倒也难得一晒,知道她说的要紧的还是“你想怎么着,便怎么着”这句,又是劝自己“闷闷的,却有什么可留”,才点点头,命四女跟着,自己出到前厅来。地上是已经跪倒了一片,一片莺莺燕燕、起伏不定问安声。

弘昼本来不想搭理众女,此刻倒改了意,便在前厅那正位一张太师椅上坐了,让众女跪了抬头,却不曾叫起来。袭人自忖是怡红院里侍奉,便已是端上热茶来。地上凤姐等才要开口说话,弘昼已是挥了挥手止住,淡淡无味只道:“你们无非来招我心烦,问秦氏的事……事体并未明白,如今也说不上如何处置。待等勒克什抄检了天香楼里,看看有什么违禁的物件再说……”想了想,便是挑刺,才对凤姐道:“凤哥儿,你这个当家人也不经心,那林妹妹身子不好,又如何伺候得好?也该好好请个太医来瞧瞧才是,那常太医都是混饭吃的庸才,可以个典正太医来瞧瞧……”

王熙凤不想他一开口,倒说的是这桩事,也只好低头应道:“子责的是。

林妹妹也是可怜见的。只是我等不过是园中禁脔,要请太医进来瞧,也要三府里差事……便是劳累子门下大人们请来,也是个从九品冠带大夫。子您明鉴,我们是哪台面上的人,怎么请得动典正太医,那是不奉旨不替人看病的。昔日里便是府里老爷、老太太,也要下贴,重金卑词相邀才请得动,林妹妹只是个……”她红了红脸,却也不知如何说下去。

弘昼点点头,依旧是淡淡道:“既如此也罢了,那便头和冯紫英说,是我的意思,送我帖子去,请太医院典正……嗯……那吴谦吴太医,特来瞧瞧。便说是本王有礼拜上了,园内侍女有恙,请太医提点,指教岐黄……该调养便调养,该用药便用药……林丫头身子不好,也该一气好好吃几剂药去了根才是。”

满地女儿家听他如此云淡风轻,只说着黛玉身子,绝口不提天香楼之事,反而觉得身上毛毛的。只那湘云却是天性调皮娇憨的,又和黛玉要好,只是近日里身子不好嗜睡,今儿难得有精神过来,见弘昼关照黛玉,总以为是弘昼适才定是取了黛玉元红初贞,正得快活,有心要逗弘昼开心,便勉强笑着答话道:“这是林姐姐有福,得子关照了……想来有子庇佑,那病便再不要紧的。”

弘昼却是心绪不好,正没处发作,听她凑趣,反而冷冷一哼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乖嘴了,又怎么知道我是要关照林丫头?……是了,便是如今就告诉你们,潇湘馆里林氏黛玉,本来进园子赐了个小姐位份的,该和妙玉、李纨几个一气,嗯……刚才里头我已经和紫鹃说了,林丫头……伺候的不好,未曾如意侍奉子,要罚……便降为『姑娘』位份。”

众女不由一愣,想着适才黛玉才被抬出来,总是奸了辱了玩了弄了。以黛玉之天姿仙貌,便是不愿意的,子玩的是个强暴意头,想来亦是快活的,怎么竟说个“伺候的不好”“未曾如意”,若说园中“降位”倒是头一遭,眼见弘昼是心情不好,到处挑刺,也只能低头称是。

弘昼满腹不快,冷眼四下扫视一番,瞧着地上一群女儿惶恐,其实也是一般儿可怜可爱。却也不知是个巧宗,一片莺莺燕燕里,只是一个冷眼,瞧见那角落里跪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量未成、童稚依旧,只穿一领粉红色绣花小褂袄,头戴一朵粉色宫花、点了一串珠花、戴了一个银色铃铛项圈,虽然只是个身子未曾长成的小女孩家,也不知怎么的,此刻瞧来,有那一般玉骨冰肌、仪态动人、竟恍惚宛若天人。非但有着幼龄女孩那一等童稚清纯、娇嫩玲珑,瞧着眉眼、口唇、体态,竟是个道道地地的小美人坯子,只怕再过几年,竟是不让园中几个绝色。此刻怯怯生生跪在李纨身后,却也瞧得见胸前微微浮起一小段少女初春妖娆,那一分粉雕玉琢,气质娇贵,倒似宝钗,柳腰儿纤细,眉梢儿娇俏,不让黛玉,饶是弘昼品香尝玉,用过多少女孩子的身子,竟然此刻瞧着,也是心里一荡,刚才的“降位”话头都快忘了,心理竟是情动……只是远远望去,这小女孩唇红齿白、鬓修颚润,眉宇间略略有几分蘅芜风韵,便知是那宝钗的堂妹宝琴,一向跟这李纨读书的小幼女,少出来走动……不想今儿偶尔一见,竟是如此动人。

他一时看呆了,众人本在跪着候着他训斥吩咐……倒有几个机敏的觉着了,只是子要瞧女孩子,也没个好咳嗽作怪的,只好低头由得他。只是这弘昼心头到底有事,亦是在等那抄检天香楼的消息,今儿却纵情不起来,心中也为可卿之事烦闷。他又环顾满厅,见众人不语,又四下扫视一圈,见李纨也在,仿佛不解恨,便了神,接着原来话头只道:“既然降了位份,要有降位份的规矩……给你们定位份分尊卑,也是给本王娱性取乐的。她本是小姐位份,和李纨你是一般位份……如今降了,自然要受辱……头李纨你等她身子好些,定要去玩玩她身子,折辱她,命她伺候,让你快意了……你不要信口胡答应,头本王要查的。”

众女听他竟是如此吩咐,不由大窘大羞,李纨已是唬的磕了个头连连称是,想想这般静默却是不该,怯怯道:“是……奴婢等怎么敢轻忽……”思了弘昼心思,又凑着弘昼之喜好,勉强想出些淫词道:“林丫头……年轻漂亮、身子风流、体态也动人心……如今子降她位份,她便亦成了我的下等性奴,既然子有赐,我定借了子的光,头……好好玩她身子。这是她该当的,也是为子遥相取乐用的……我不敢轻忽了。只是李纨不敏,风月事上所知不多,子即说了上位该辱下位取乐……不知可否容我头和……妙丫头说说,让妙丫头也去辱玩一番……她们两个本来要好,搅和一起才是有趣……子以为……?”

弘昼“嗯”了一声,听到“搅和在一起才有趣”几乎忍不住笑了,算是表示答得还是满意,品一口茶,倒是自嘲的一笑,才道:“你们即都来了,说林丫头的事,也是说你们的事。你们进园子为奴也有一段光景了,论起来,你们以前不是侯门千金小姐,便是大家子媳妇儿……哦,自然了,还有那一等丫鬟下人,如今一气儿做了本王侍女性奴。今儿倒要问问,是否……唵……觉得委屈了?若委屈了,也径直说说……”

他说的虽是淡淡的,却字句里皆是刀锋,底下何人听来敢不惶恐,一应诸女面面相觑,知他必是以为可卿之事着恼,在这里牢骚,个个连声“奴婢不敢”,李纨适才答了话,这会竟然也乍了胆子,忙不迭一句:“子……您说这个话,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子宽恩,才有我们今日……否则,以奴婢等家族之罪,早该受了姘刑,发往远疆……再说子的恩德……我……”她越说越是情动,竟和往日里不同,跪行着爬进几步,泣道:“子的宽恩大德,我说不尽。旁人怎生想来,我也顾不得,只我……能为子之奴,供子淫乐一二,莫说什么委屈,就是磨成了粉,也是不够报答子恩情一二的……”

弘昼一愣,转念便知她在说的是儿子贾兰,想想若非自己,那贾兰虽是小孩子,毕竟是贾府正牌子男丁后裔,该杀也必要杀了,就算是法外开恩,看在他母亲供王爷淫乐的面子上,也该阉割了送进宫里去伺候,自己大笔一挥,非但没杀没阉,反而赐了个出生读书,旁人不论,这一个李纨,这份感恩戴德,恨不得化在自己身上的心意怕是真的。

他扫视众人,一时也辨不得园中诸女心里是何想头,总觉得只因可卿之事,怕不是有人在背后耻笑自己,不由叹息一声,连吓唬吓唬园中诸女,聊以宣泄满腔子愤懑的心都没了,摆摆手道:“罢了……你们感恩也罢,知耻也罢,心里头有什么妄想也罢……只告你们,古人说,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自古无良人。所以本王不计较你们想什么……本王善性,一向待你们也是和气,锦衣玉食、花团锦簇的,想来反而倒让你们有些忘形了,居然敢和那下三滥的戏子往来……今儿再提点你们几句,为什么本王不计较你们想什么呢?因为你们身份使然……平心而论,要单讲姿色身段、气质容貌,模样体态,乃至学问性情……你们中自然几个不错的,只是无论如何,凡事有大体统小情趣,这大体统便是,你们进了园子,便是本王之奴,从身份上论起来,连个人都是不能算的,说穿了,便是猫儿狗儿,又好比那一等古董玩器……你说一个玩器,便是如何精致典雅,千娇媚,也是个器具,便是个猫儿狗儿,又哪里来人管它们想个什么?所以,只告诫你们,想什么也就罢了,若做出一点半点不如本王意的……便是个玩器,本王淬了也就淬了……若真以为本王只有个笑颜,没个脾性……头,定做个样子给你们瞧瞧……”

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气闷,不等众女话,便对鸳鸯道:“今儿乏了……哪里也不高兴去了,顾恩殿……”说着,也不再搭理众人,带着贴身四奴自顾着去了。到那顾恩殿地◢里,胡乱用了几口晚饭,却让鸳鸯替他洗脚按摩,让蕊官唱个曲儿取乐,勉强挑起兴致来,搂着蕊官,倒也只是平平常常,奸弄了一子,也就睡了。

次日日上三竿,弘昼方醒,鸳鸯、金钏儿进来伺候了早点,才款款进言,说外头有人候着要见王爷。弘昼只道必是勒克什来报昨儿抄检天香楼之事,哪知鸳鸯却道,一行来了三人都是要拜望王爷的。一是勒克什将军是来了,二是詹事府司管冯紫英也来拜上,二人都是弘昼门人,颇为恭敬,一口一个“且待王爷休憩勿要惊扰,我们没什么要紧事,只候着就是了……”,可巧大内总管太监夏守忠来拜,二人都是恭敬“夏公公是客,自然请夏公公先……”

弘昼却也是一愣。说起来自己总掌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后宫太监都是自己管辖,其实这紫禁城自有紫禁城的规矩,各处首领太监或是皇帝近身侍奉,或是各宫嫔妃跟前伺候,要不就是亲王郡王直辖,各有一方◢来头。这夏守忠乃是雍正近侍,虽品级不过和内务府佟客双、宗人府周秉全等人一样,其实到底是个有脸面的。便命唤进来。

那夏守忠进来,亦是恭敬行礼,两跪六磕的……弘昼倒也客气,便命金钏儿亲自去“扶起夏公公来,莫拜了,端个凳子来坐了说话”。夏守忠逊谢再三,才斜着身子坐了,却道:“奴才今儿冒失,来拜见五爷,实在是惶恐……只是奴才知道五爷素日里最是心善,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奴才如今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也只好没眼色,来求五爷恩典了……”

弘昼听他说的含糊,倒是笑了,只道:“你这老货,别兜圈子,有什么事便说就是了。”

夏守忠才连连应道:“是是是,奴才嘴笨,倒说唠叨了……是这么着……四爷……哦……宝亲王早先便传下口谕来,万岁爷身子欠安,大内凡事,以安定为先,但凡一应用药,除了太医院留档,还要内务府、军机处都要知会……”

弘昼奇道:“这是世祖爷时便留下的老规矩了……有什么不妥么?”

夏守忠连连苦笑道:“唉……奴才一向只有守着大内规矩的分,哪里敢说什么不妥当……只是前儿个,太医院上的药案,军机处竟说『虎狼』了,皇上自己身子不爽,没精神,只说『便就这么着了』……五爷您想,皇上也好,军机处也好,弹一手指甲就能将奴才弹成粉……若是不按方子办药,皇上的龙体有个半点不吉祥,奴才就是万死也不能赎这份罪啊;若是按方子办药,军机处怪罪下来,那还了得……若说是按圣意办事,皇上身子不好,怕也是勤劳国事,觉着是小事,头应景儿还是奴才承担。奴才就是死了,也是小事……但是皇上的龙体……那可丝毫大意不得啊。奴才只是个太监宫人,ň连字都认不全,又如何懂得什么虎狼药不虎狼药,听四爷跟前人说,皇上如果嫌弃天气凉,要挪到畅春园里过年,四爷就要进去伺候了……头给四爷查出来,奴才在这药石上伺候的不力,奴才的小命定是没了……奴才想来想去,您是掌管三府的掌纛儿王爷,又是一向体恤下人,最照顾奴才的,所以才进来请五爷您示下啊……”说着,递个药方儿上来。

弘昼命金钏儿接过那药方儿来瞧了一会儿,心下却是疑惑,暗暗思着夏守忠的来意。

论起来,天子用药,太医院、军机处、内务府各自留档是例行的规矩,军机处几个老头,都是博学鸿儒,指点一二也是有的,太医院自然也知道给皇帝用药,温和为上。有些出入,其实说起来都是“常有的事”,这夏守忠是当老了的差事,既然雍正有了话“便就这么着了”,只管按照皇帝的话去办事就是了,这么诚惶诚恐,还特地跑到大观园里找自己……怎么想着,都似乎是个“话外有话”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换了戚容道:“皇阿玛身子不好……我却因为自己不慎重,摔伤了,未能尽孝侍奉……这医理药道上,更是不通……怎么敢乱说。只是我知道你也难办……万岁如今既是在病中,随口说的也不能当做旨意。他老人家一向以国事为重,反而自己身子调养为轻了……军机大臣们批示,定是好意……嗯……这么着……鸳鸯……你带夏公公去账房上,支取五十两黄金,就请夏公公先按照这药方命太医院备药熬了,但是先不要进上去,等头我差人跑一趟军机处,问问马大人、张大人的意思再说……唉……那点子金子么……老夏你是宫里掌事的,就请你代劳,就到雍和宫里替本王在佛前许愿填点香油,只要皇上身子大安,我定支黄金五千两,重修三世佛金身,只是这等事体,如今不好让外头知道,否则御史们又要多嘴多舌了。就烦老夏你俏俏替本王办了就是了……”那夏守忠自然唯唯诺诺,说一堆“五爷至诚至孝”的恭维话。

待等夏守忠走远了,弘昼才唤冯紫英、勒克什一起进来,这一文一武左右坐了,勒克什才要话,弘昼却拦住了,只道:“先别说园子里的头事……”,又一想,自己在园子里的“外务”一向是让冯紫英打点的,只因为柳湘莲是勒克什拿下了,才就便儿命勒克什带着亲兵进了园子,不免像冯紫英开解两句道:“紫英、小勒,你们也是熟人……本来是要紫英你去办的,正好小勒带兵在京畿关防,找他可以不惊动三府,所以便……嗯……”

冯紫英已是笑着打躬,连连摆手道:“爷说哪里去了……凭是哪个,还不是五爷府里使唤出来的奴才……奴才也好,勒兄也好,都是替子办差么。”

弘昼点点头道:“如今不说这个……另有个话题,你们替我学摸学摸……是个什么路数……你们都是我的门下包衣,不用忌讳”,便把夏守忠的话复述一遍。

那勒克什是个武将,虽然心细,于这等宫闱之事到底生疏,还是那冯紫英低头沉吟了半日,才款款道来。

欲知冯紫英所说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阴云愁雾压芳园昼冷夜寒袭婵娟天香海蕴别风流神妃情倦落影单岂愿昨日多锦绣安得他年春帐眠天家九重一雷霆碾碎冰魄也惘然(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六回

第八十六:前朝后宫争先用计,假戏真做避嫌自污却说这冯紫英,今儿进园子来,见自己本和亲王爷弘昼;原本的差事,是凤姐传话,要他以和亲王府的名义,特地请太医院典正、一代心肺科国手吴谦入园为黛玉瞧病,顺便问安话。其实,他亦是自己心下颇为不安,实则是来借机和弘昼搭搭话、请请安,探看风色。

一桩是前几日弘昼远在张家口,他独自进园子事,正瞧见那怡红院里不得宠的奴儿晴雯在那后院沐浴;端的是雨润巫山如归梦,雾满瑶池泼径香;一时魂以色诱,忍耐不住心头欲火,强污了那晴雯清白。虽也告慰自个儿,园中美色众多、昔日里贾府本也苟且、这晴雯又是个无宠的下等女奴、王爷又有个荒唐糊涂的名头,这侯门大院里龌龊事多,也未必就揭锅了;然而到底有些心结;哪知几次又进园子办事,眼见那晴雯居然掌得住,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和自己言谈接待之间,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时竟也对这风流小鬟刮目相看。

一桩是昨儿才得的消息,现任骁骑营管带,和自己一样是和王爷门人的勒克什,领兵进了大观园,封了天香楼。他虽和那情妃可卿并无什么来往,但是弘昼这园内的事,大多交他去办,莫名其妙差了旁人,他未免就有些醋意。待到在门上打听园内动静,听到有太监宫女传那“尤家小妹是被冤枉的,是那情妃自己和戏子私通,贼喊捉贼,才污蔑了那尤家小妹”。虽然处置尤三姐是弘昼之令,但是万一弘昼贵人心性,如今懊悔了,怪到自己头上,那尤三姐早就被自己奸了个红晕倒染,岂非是飞来横祸。何况尤三姐之事,弘昼一直没有过问,按理说应当已经是“处置”了,可那小娇娘却明明还被自己拘押在詹事府地牢里,只供自己日夜淫乐,未曾舍得杀了,仅此一条,就有些“私相贪墨”的味道。弘昼向来是在这风月事上认真的,他怎能不怀个鬼胎?

只是今日过来请安话,可巧那勒克什也来拜会,想着定是来昨儿抄检天香楼之后果。两人自然也免不了亲热寒暄一阵,更是都说自己“没什么要紧事”,一并来给弘昼请安。

如今进来仆坐了,却见弘昼并无异色,还替勒克什解说“正好小勒子带兵在京畿关防”,这冯紫英才有几分安心。又听弘昼说起适才内宫夏守忠的来由,那勒克什是个武将,又常年带兵,官场宫闱里这些门道不熟,想来也没什么心机,他便又替弘昼筹谋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才谄笑道:“子是知道奴才的,自小儿便是多心。只有点荒唐念头,料起来也是胡思乱想瞎捣鼓……只是子面前不敢遮掩,说出来,也只是个揣摩,还望子只当我是醉话……”

弘昼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冯紫英低了头道:“子,那夏公公是乾清宫的人,万岁爷身子欠安,用药上头斟酌一些乃是常事,怎么为这种琐事,特特跑来大观园里顾问子?我听子说起他的话语音色,其实他今儿来,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小事……其实说的,乃是三件事。头一件,便是万岁爷其实依旧『不安』。”

弘昼听到这里,已是眉头一皱,上了心,却见那冯紫英仿佛没觉着,只自顾自继续说着:“……万岁爷前几日召子您京,意思只有一条,便是朕躬圣安,诸王爷、贝勒无需惊惶,照常办差……只是这宫里头,诸事高深莫测,不能光看明诏谕旨。夏公公今儿来,其实头一条,就是借着药方的事,给子您递话呢:万岁爷其实身子还是欠安的,只是挣扎着见臣子罢了……”

“这第二条,其实就是药方了……这医理,奴才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循着事理去想,军机处几个老头子,那都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的人了,怎么就敢说太医院给皇上开的药方是『虎狼药』呢?这看病用药的事,也好乱说的?头添了减了,万一有碍龙体,那还了得?……爷您想,李中丞都进京了,军机处批这种药案,能不和他这个『大清第一总督』商议商议?从这头想起来,那军机处的意思,不是药用的狠了,而是『不得乱传万岁爷的病情严重』的意思……为的,就是个群臣、姓、朝野都要安定。奴才敢断言,李又玠此次进京,怕是不会两江了,任直隶总督,还是兼步军统领衙门?都有可能……越是这样,越是暗证着万岁爷……龙体不安啊!人事关联朝局,这和上不同,上是万岁爷不安,叫王子进去侍奉,其实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这却偏偏要暗地里防备,还要一口一个『龙体吉祥着呢』,反而让人想着可怖。”

弘昼听他剖析,层层抽丝剥茧,颇为有理,不由脑门子都渗出汗来,那勒克什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插不上话。正在等那冯紫英说“第三条”,却见冯紫英越发犹豫踌躇,笑着搓手锤膝的拿样儿。

弘昼转念一想,知他必是因为勒克什在此,那更有妨碍的话,就有点难开口,只是自己还要听勒克什话天香楼的事体,倒不好就这么打发了,就摆摆手,温声安慰道:“无妨的,你只管说下去……本王也只当是闲磨牙听听,就说错了,本王也担待了……”

冯紫英瞧了一眼勒克什,才笑着说:“是,谢子体恤……这第三条么……我怎么听着,夏公公的意思,其实是『听四爷跟前的人说……四爷要进去伺候了』。夏守忠是大内领班太监里有些资格的,万岁爷跟前的人,就是太监天性爱听闲话,也没个到处传的道理。听宝亲王跟前的人,说的什么话?便是听了,怎么又敢跑到子您这里来提?……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不是什么『闲话』,而是他特地说的正经话呢……”

他实在不便说下去,讪笑着搓着牙花子,弘昼却已经听“懂”了。想起来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这夏守忠今儿来,其实竟不是他自个的意思,而是在替如今真正执掌朝局的大清第一红人,宝亲王四爷弘历,特地在“递话”给自己呢。雍正的病情究竟如何,自己一直躲在张家口不清楚,他弘历一直在京却是心知肚明的。如今,他四爷是要“尽孝”,进大内去侍奉的,自然要耽搁了军机处的差事,那么他五爷呢?一样是雍正的亲儿子,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还是继续窝在大观园里装病?若是进去侍奉,也是做皇阿哥的应当得分的道理,弘历不奉旨不能泄露雍正的病情,通过个太监来“传闲话”给自己,好让自己进去尽尽孝,也算是他一份友爱之情……只是既然都想到这一层了,再往深里想,就是宫帷幔深,烛影摇曳,难以出口了……如今这个情形,究竟自己这位四哥,真的是希望自己进大内么?还是希望自己动出来到军机处替弘历抵挡些繁琐政务?还是……连这等心思都是有心试探?万一……弘昼想到这里已是脸色苍白,沉吟片刻,知道再下头的话,便是无论如何,都不方便和门人,尤其是身为武将,领着骁骑营八千驻军,守卫京畿要冲的勒克什“商量”的,这未免太犯忌讳。他便抬起头来,拿盖碗品了一口茶水,苦笑了一下,才道:“罢了,紫英,既然是皇阿玛身子欠安,我心里也乱,容我也想想,这事先搁着……小勒子……那就先说说你的差事吧。”

这勒克什其实也是个心思精明到了极点的人。眼见这冯紫英是犯了醋味,一开口就装诸葛亮扮刘伯温,和自己这子说出这等犯忌讳的话,只为博得子信任;只是听他口风,看情形,自己抓捕柳湘莲,问白玉镯,牵出秦可卿,查封天香楼,一下子已经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弘昼的口吻,似乎要先了结了自己手头这点事,再和冯紫英密议,他是装惯了戆顽丘八爷,虽是心里不舒服,但是面上却不肯带出来,便忙粗犷一笑,打个千儿道:“是!子!奴才昨儿奉子命,已是抄检了天香楼里头的物件,奴才是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懂得分寸体面,已经三令五申,派去的兵也是我的内账亲兵,断然不敢惊扰了园中姑娘……里头……呵呵……”他虽粗,只是也知道这事于弘昼不体面,看一眼冯紫英,倒有点局促不好开口了。

冯紫英更是识趣,才要起身告退避,弘昼却止住了他,叫他“不忙”,心里也想着冯紫英所说之事是要紧的,便略略有些不耐烦,只冷笑一声道:“我如今也懒得问细的,你只说结论就是了。”

勒克什吞咽口唾沫,顿了顿,换了颜色道:“嗯……是,子。有碍的……书信、戏服、信物都有。奴才在军营里已审过那个唱戏的小白脸贼儿,说他送了园中什么贵姑娘一本戏谱子,乃是元人所造的淫戏,后头还有他题的什么劳什子诗,奴才已经找到,两下一对照,便知端倪……头呈上来给子过目。还有几件武生衣衫藏在天香楼后头的库房里……嘿嘿……也难为他们两个淫贱贼男女好兴致,有武松的、燕青的……甚么赵子龙的。更要紧,还有那贱人送到京畿驿站的礼单……还有书信,也亏得她怎么勾当太监,买通了外头的驿官。信上虽不曾写明白了,但是言辞暧昧,嘿嘿……子说她伪造书信,有意勾结外人,送了假信进园子,必不冤了她。因没有子旨意,不敢刑讯,她有没有将园中其他姑娘做礼送人,勾结成奸……奴才不敢妄言。”

弘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冷了半刻,才淡淡道:“罢了,你的兵不要在园子里,还都出去……该办什么朝廷的差事,就办什么朝廷的差事去。”

勒克什一愣,上弘昼便没说如何处置情妃可卿,他也只好叫兵丁将她软禁在天香楼里,衣食茶水不缺的,如今都抄检明白,却怎么收拾?他自持是个粗鲁人,在他心里,这等什么昔年贾府小一辈的媳妇儿,压根也不能算个人,也不免问一声:“那不过是个罪余的淫贱材儿如今还是太监们看着……请子示下,怎生处置?或者子要不要见见?容她辩辩?”

弘昼已是听得脑门青筋直爆,冷冷一哼,怒道:“见个屁!辩个屁!别的不论,单是和外男通信,便是千刀万剐的死罪!你叫太监,替本王发旨给那贱货,就两个字:随你!”

他“贱货”都叫出口来,显然是怒了,只是“随你”两字却多少有些听不懂。

勒克什未免求助似的瞧瞧冯紫英,冯紫英却哪里再敢沾惹上这子这上头的事,低着头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乎在想自己的事,勒克什到底武将出身,未免性子粗暴了些,不晓得风花雪月怜香惜玉,女人于他,不过是骡马一匹,听弘昼恼了,忍不住连口哼哼道:“子……那是一个贱奴,您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犯不着为她生气。奴才替您处置了?保管叫这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那大营里,多的是处置这等贱人的手段,兄们才打完仗京,正闷着没事干呢……去年,奴才随阿齐格军门征南川叛逆的几个寨子,那个什么族长的女儿,倒是水灵灵的,阿齐格军门赏操她……居然还敢喝骂军门,咬军门一口,军门恼了,操了一夜,就叫我处置……嘿嘿,落在奴才手里……奴才是个粗人,没那么多情面跟这等小娘皮讲,剁了她两手两足,用药毒哑了她口舌,拔了她的牙齿,绑在门上,挨个◢|营房给军士们翻来复起『宵夜』,整整玩了五天才死……身体上上下下全都捅烂了……”

他只道那秦可卿是弘昼性奴,既然敢大逆不道和外头戏子私通,还撺掇着将园中其他女子送给那戏子奸玩,弘昼必然心头恼恨到了极致。他粗人出身,便要说些军中处置女人的刑罚来,撩拨弘昼,要一心替弘昼“出出气”。

那冯紫英在一旁听了,却低了头,只装着瞧那地上“一束莲花”纹的青石地砖,心里却是忍不住摇头暗想,勒克什这一记马屁,未必便能拍的上。自己这子王爷,虽然好色荒唐,却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当真要怎么处置可卿,必然也是“君子远庖厨,怕闻牛羊哀嚎之声”,按照叫自己处置尤三姐的例子,就是一声“随你处置”就是了……,何况这情妃可卿,不同尤三姐,更不是什么远在天边的叛逆族长女儿,到底和自己这子有过枕席鱼水之情,便是如今有了罪,有心要扔给你门下人奸玩作践,也是个“不情之赏”,怎么就好说的这么津津有味的,不怕子心头腻味么?

果然,弘昼眉头一皱,却也知道这勒克什是一份忠心好意,也不好说什么,只摇摇头道:“罢了,你不要瞎扯,本王自有安排……你这番差事办的很好,算是替本王查出了园子里的奸夫淫妇,自然是要赏的……你在京畿关防,也该多几个人伺候……你是武人,该有几个文秀一些的女孩子陪陪,换换滋味……头我让大理寺,从新近江南查抄的几个文士家人里,挑几个大家子小女儿给你送去……这个秦氏么……你就按我的旨意办……就叫太监给她传一句话就可以了……就还是两个字:随你!!!”

勒克什无奈,便打个千儿,说声“奴才改日再来请子的安”,也就讪讪的退了下去了。

冯紫英见这子依旧是冷冷的,知道他还在为此事不快,只是他自己心中也是有鬼,不敢再揭这层,也只好沉默了半晌。却听弘昼道:“接着说说吧……那按你说,皇阿玛是身子不好,担心朝局有变,才召李卫进京的?”

冯紫英心里有鬼,就怕弘昼追究“尤三姐是否被秦可卿所骗”这个题目,乐得换个话题,忙道:“是……子您想,李又玠是什么人?是咱们昔日雍王府里出去的嫡亲奴才,天下督抚虽多,有几个能跟李卫一般儿心思。旁的不说,就『忠心』这条上,皇上、子您、还有四爷……别人信不过,还能信不过他么?

……没有万岁爷的意思,军机处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调李卫来京?李又玠这次来,怕是要掌总京畿卫戍的,骁骑营、锐键营、西山大营、九门提督,我看除了大内侍卫,都有可能交他来节制。”

“那……四哥他……”

“四爷是王爷您的亲哥子,那自然是亲近王爷您的。咳咳……四爷在京办差,子您在外头……咳咳……四爷总是离皇上近一些。他是有旨学习理政的阿哥,既要在军机处操劳国事,也要在宫里头看汤问药,既尽了忠,也尽了孝,不容易啊,我们做下头微末小员,也都……哈哈……感佩于心的……”

弘昼一叹,才道:“照你这么说,我是该进宫去伺候皇阿玛身子,让四哥歇歇肩,好去军机处料理朝廷大事?才能『忠孝两全』了?”

冯紫英连连咂嘴赞叹道:“子您这份心田真真是好的。上头是念着万岁,当中也维持了四爷,下面也算替臣子们分了劳……”

弘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你似乎还有话没说?……你只管讲,我都说了么,说错了,本王不计较……我们天家事向来难成全,也没个叫你外臣奴才全说对的道理……这里就你和我,本王只是听听。你有什么牛黄狗宝只管倒出来。”

冯紫英连连低头道:“是……奴才怎么敢在子面前留心眼?子您体恤。

奴才是有一个想头……子要进内侍奉万岁爷,自然是应当的。只是大内里,其实太监、宫女、嫔妃、太医都周周正正的伺候着万岁,王子侍疾,不过是应景儿,哪里真用得着许多人。何况,如果万岁爷真的有一点两点的不安……那大内……嗯……自然多事……如今,究竟是应该进内,还是留在军机,都说不清哪个才是『朝廷大事』,哪个才是『机枢要地』了……”

弘昼听得头皮也不由一麻。以他的心胸,那皇帝宝座,人人仰望,于他却是个苦差事;留在大观园里,安享他的王爷尊位,今儿眠花宿柳,明儿香问玉,才是要紧事,实是不愿意有一丝半毫卷入储位之争。而今,这冯紫英却说得透彻,万一雍正已是光返照,身体眼见要不行了,留在军机办差,理朝政,控制中枢,当然是天下第一要紧事;但是到大内侍奉,近在雍正咫尺卧榻之前,却也说不定更是“天下第一要紧事”。眼下这两件“要找请◢紧事”,却都是在四哥弘历手里,他却分不开身;不去军机,又怕失了朝政;不进大内……万一有宫掖大变,岂非要天翻地覆。他想到这层,才算彻底明白了,这夏守忠今儿的来意,完全是替弘历试探自己的意思。只是去大内也是错,不去大内也是错……自己又当如何处置?

想到这层,他不由更是烦闷,喃喃自语道:“那我便只当没这事,留在园子里?只是皇阿玛身子欠安,我这做儿子的总要尽点孝道啊……”

冯紫英却从凳子上起来,打一个千,竟然跪了,顿首道:“子烦恼……便是奴才烦恼。奴才无能,不能替子分忧。只有一个荒唐念头,说出来罪过……先给子请罪……”

“你起来么……只管说……”

冯紫英才堪堪起来,却不再敢坐,弓着身子道:“子要安朝廷上下之心,何不在此时此刻……犯个错儿?”

“犯个错?”

“是……子您想……您进大内是孝,留军机是忠。如今……咱们真该,又是忠啊又是孝的么?…2|…自然,您留在园子里或者远避外省,也是妥当的……不过……这就未免有个『心智』的意思……无论是孝、忠、智、能……这会子,都不是子该当的。子是潇洒王爷,何不潇洒到底?外头还有那起子不懂事的妄人,说子您是个『荒唐王爷』,就在这会子,偏偏给朝野上下,甚至给皇上,给四爷,看看您的『荒唐』,眼下虽然免不了吃点亏……对景儿,未必不是上策呢。”

弘昼听到这里,已是全然明白,心下不由为这冯紫英这份心计击节叫好。这冯紫英是看出来,自己对储位毫无兴趣,一心想要避嫌。何况宝亲王弘历久历政局,是两代皇帝悉心栽培的皇位默定继承人无疑。但是雍正一朝自有规矩,不到皇帝大行,是不会立太子、定储君的;自己这会儿,无论如何都有些“风尖浪口”

的嫌疑。“忠”“孝”“智”“能”这些考语,自己哪怕多揽几个,弘历能无一点警惕?就算弘历久居中枢,权势熏天,并不在意这些。那么大一个朝廷,上上下下就没有几个企图冒险邀宠,求取功名富贵之人?雍正又一向爱护自己,舐犊情深,万一有臣子门人,甚至是毫不关联的冒险胆大之徒,在这个时候试图上折子拥立,要的不就是这些“忠”“孝”“智”“能”的名声?

反过来,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故意犯个什么错,让言官弹劾两句,让文武耻笑几声,甚至让雍正恼怒一又是个什么情形呢?这冯紫英是说的客气,什么“潇洒王爷”、“荒唐王爷”,其实明明是“荒淫王爷”,自己要在这会儿,偏偏给世人一个“荒淫”的嘴脸,把自己“荒淫王爷”的名声坐实了,让雍正下旨训斥甚至贬斥自己;到那时,朝野上下,无论是看“圣意”还是看“考语”,都断了这份念想;要是雍正陡然驾崩,谁又好意思去提自己这个在不久之前才“被先皇痛斥”的“不肖之子”?等到新帝登基,再好言宽慰,友爱赏赐,施恩加爵,自己正好“获罪之人,感激涕零,努力巴结,皇恩浩荡”,各方顺理成章,都是舒服,更能保得自己平安富贵。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心头暗赞这冯紫英心思缜密、手段高明,只是不肯说破,沉吟了半晌,才展颜一笑,倒好似“换了个话题”道:“紫英,冷宫那里,如今还是佟客双管着?”

冯紫英打一躬道:“奴才在詹事府,但是大内自有大内的规矩,冷宫是个闲地方,管太监是西门一个没落宫人,奴才也不知道姓名,不过他的顶头上司的确是佟客双。”

弘昼想一想,戏倒要做足,居然淫淫一笑道:“我前儿有那贾府里四丫头伺候……哦……她年纪尚小,未曾真的用了……听她正好说起……她三姐姐、二姐姐都是好姿色,却还有个长姐姐更是妙人儿……如今听说,倒在冷宫里。作虐,也是可怜可惜了……你头让小苏拉太监去见佟客双,就说是我的意思,我园子里女儿家寂寞,要接她长姐姐进园子来,她们姐妹见见面,也不是人伦上,一桩善事?”

冯紫英一听便知他的“意思”,也觉得是个好“题目”,见他一副“做戏做全套”的模样,也是好笑,当然也凑趣配,正色道:“子……这恐怕不规矩的……”

弘昼挥挥手笑道:“什么规矩不规矩,本王的话便是规矩,本王是后三府掌事亲王,这点子小事还办不了?……你就让佟客双去办!难道我堂堂和亲王,正统子爱新觉罗苗裔,为自己女奴见见家里人,也要犯了规矩?朝廷里哪个御史言官不懂事要参劾……叫他来试试?!”

两人说到这里,绝口不提“元春”两字,只说是“惜春家人”,便是留下地步,有个“不知者不为罪”、“糊涂荒唐”的余地,只是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冯紫英今儿功德圆满,真真是心满意足。他今日本来就是来邀宠试探的,结果自己替这子又是解惑,又是筹谋,要去办这等“机密大事”,这不比那勒克什替子“捉奸”要亲厚信任的多?而且,临了到头,不管怎么着,又为这子捞点"b点了一个绝色“内选”的美人儿来供他奸玩。何况旁人不知,他心里却有数,自己这个子,一心在那风月上用功夫,其实早就有心“四春齐芳”,只是此事往小里说,元春早已经罢黜,不过是“发落罪余宫人”,但是真要追究起来,却也可以说是“奸淫母妃”,明摆着是犯忌讳的,明知弘昼有意,他也从不敢应承这事。但是这会却完全不同了,弘昼这次却是“故意要犯忌讳”,还不怕人知道,自己只管让佟客双去办,出了事,上头自然有这目前在“||3找罪名上身”的王爷去担当,下面自然有几个太监顶缸,自己一身干净,又是替弘昼办了“避嫌大事”,可以说是面面光鲜。此刻再敷衍几句,也就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弘昼见冯紫英去了,其实心下也有些不宁,一时想着朝局云诡波秘,一时忧心宫内阴晴难定,一时又不由想到,那可卿居然真敢嫌弃园中寂寞、和柳湘莲私通,又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恨不得要叫拿勒克什来,只按照他说的法儿重重折磨死可卿这淫贱材儿才算出气……他脸上阴晴不定,那四个上来伺候的贴身奴儿也是惶恐不安,也不敢来逗自己说话,用了几口点心便没了胃口,更懒得去哪房女儿家来奸玩,就在顾恩殿里点了檀香凝神,想要歇中觉。倒是就这会儿,外头平儿却过来支吾了几声,还是那金钏儿度量着是个正经事,大了胆子,勉强笑着进来,替弘昼揉捏了一下腿脚,才款款的话:“子乏了……只是凤妃那里,依着子昨儿吩咐,请冯大人到太医院邀了一个姓吴的什么『典正太医』进来……如今瞧过了林姑娘,也顺便替几个身上不好的姊妹都诊了诊脉。凤妃说,这是从三品大员,不是常医生,巴巴的来了,劳动人家,已经备了四色礼,也奉了茶……这会子刚要辞出去,问子要不要见见?”

弘昼这才想起,今日冯紫英进来请安办差,是昨日自己顺便发脾气时挑毛病找缝隙,要凤姐冯紫英去请太医,才是“正经差事”。不想这凤姐、冯紫英手脚麻利,昨儿发的话,今儿自己上午在这里接见夏守忠,再见冯紫英、勒克什等人,这太医已是进来了,瞧过黛玉,要告辞出去呢。

原来清制,太医院掌院是由官制,是为四品“院使”一名,五品“院判”左右各二,六品“御医”按各科目归属十八人,再其下,七品“吏目”,八品“医士”,九品“医生”。到了“吏目”以上,便在京城里,也是有点脸面的人物了。

以昔日贾府规制,贵为宁、荣国公府邸,要请太医院看诊,普通的众人等也只有请“医生”的道理,只有排得上名的子,才能请“吏目”、“医士”等。像张友士这样的大方科名家,已经是“御医”等级,六品顶戴,只有如贾府三老、贾母等人才好下帖邀请;请来了,替正经子看过,再替诸如宝玉、黛玉、凤姐等小辈“顺便瞧瞧”才是正礼。反而是如今,弘昼圈禁大观园,凤姐、可卿、宝钗等人做了王爷的奴婢,以弘昼之显赫身份,又和昔日贾府不可同日而语,才使张友士等“御医”常来“伺候”。

只是自宋以来,医儒难分,那朝野里真正顶尖的一代名医、岐黄国手,却都是念书之人,不屑于只在太医院里任职。故此,到了康熙朝后,为了照顾这等子真正国手大医师的颜面,另设了一个“从三品典正太医”的虚职,专为邀约当世国手兼职,其或为部院大僚,或为方面大员,兼个名义,算是两头光鲜。这几位“典正太医”,才是真正的“大太医”。就是看病,也只为天子、嫔妃、皇室宗亲,亲王贝勒、头品大员看脉,等闲二、三品官员,要下帖子请,还要看这些国手的心情呢。今天请来这位吴谦吴六吉,却是汉军镶蓝旗出身的翰林学士,兼着河北布政使,在京城里,已经算是颇有脸面的官员了。若非弘昼是如今大清最显赫的几位亲王之一,雍正亲子,身份实在尊贵,否则就算是内阁大臣,头品大员,请他过来给府中的下人奴婢看病,也是没这份道理的。

想到这节,弘昼也觉着不便太失礼貌,便道:“即如此,请过来,我见见,道个辛苦就是了。”

于是,那平儿便赶紧恭敬奉请了那吴谦进顾恩殿叙话。那吴谦还要行大礼跪叩,弘昼也忙笑着叫起免了多礼,请其在一侧坐了,鸳鸯还亲自端了茶,弘昼才道:“生受吴大人了……小王也是造次。只是府中这个……这个侍女(他是觉着说奴婢有失礼貌,便干脆胡乱称黛玉为自己的侍女)也是小王自小可心的人,衣食冷暖一向都是她照顾,她身子不好,倒让小王也受了背累……是那日四哥说,吴大人是此科国手,才冒昧请动您来瞧瞧……如今您瞧着……究竟要紧不要紧,如何医治呢?”

那吴谦虽是京华名医,一向自矜身份,但是和弘昼这样的天字号人物,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哪里担当的起弘昼这么客气,连连作揖打躬。

却不知他究竟替黛玉看诊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小楼婵娟结花菱一丝一线觅君心红绵绿绣乱胭脂魂凄魄凉断瑶琴只盼些许春雨露又畏狂飙扫雷霆谁知王孙不在意庙堂深处谋甲兵(待续)(注:)吴谦真有其人,乃是雍正、乾隆朝朝廷首席太医,编撰了清代最后一部也是中国古代封建历史上最完善的医学教材《医宗金鉴》,如果医科毕业的同学应该知道的,古代医学史中要背诵的人物,这里借来一用。本来应该用原著中描写的张士友的,但是考虑到我想体现“贾府只能做到请这个等级的太医”,“弘昼可以请到更加高级的太医”,所以才稍微杜撰了一下清代的太医等级,将原著中为秦可卿看病的张士友定为六品“御医”,而借用吴太医他老人家为三品“典正大夫”,来凸显一下弘昼在这个问题上的“能力”,也是为了林妹妹的身体着想,这是小说需要,懂行的行家读者不要叫真。

;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七回

第八十七:渊博太医论病穷源,娇俏丫鬟侍寝香榻却说弘昼昨儿命凤姐正经请太医进园子给黛玉看病,其实也是贵人口风,信口挑刺而已,如今才想起这档子事来,便叫那当朝“典正太医”吴谦进顾恩殿来叙话,问起黛玉病情。

那吴谦进了大观园,其实已经是瞧得耳晕目眩,但觉富丽堂皇、精雕细刻、山水玲珑、陈设华贵竟是不输大内,适才问诊黛玉、凤姐、湘云等人,但闻幽香燕语,粉烟莺声,其实连骨头都酥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过是用一份克制功夫做个模样儿,如今听王爷问,才打躬作揖,连口道:“不敢不敢,王爷但有差遣,下官只有恭谨伺候的道理,岂敢拿大……嗯……那位园子里林小姐的症候,下官望闻问切,听辨思量,却是个先天不足之症。以下官后学晚近,微末技艺,只是个揣摩斟酌,也不敢避讳……下官以为,那位小姐的脉息,是左寸沉数细若游丝,左关沉伏霍霍懒动,凡右寸细而无力三不聚,右关需而无神前后散乱。

其左寸沉数细若游丝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霍霍懒动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三不聚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前后散乱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幽思懒怠,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多疑多患,心中发爇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津神倦怠,四肢酸软。

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只怕是自小儿留下的肺腑之疾,三焦冷凝乏力,多泪少汗,日夜冥迷,气息难攻玄关,岁月年递,便越发添了症候……只是再观小姐面色,听脉音,却也有些疑惑……”

弘昼也是听得玄之又玄,半懂不懂,自问“有什么疑惑?”

吴谦道:“以小姐这症候,冬日里该当是白日倦怠,手足冰凉,夜间盗汗的……却不知怎么,竟是脉音有些燥声……好似是白日里出了大汗……这……按理说这府上钟鼎之家,小姐年纪又小,怎么会如此……下官才疏学浅,习艺不精,惶恐难安啊……”

就算是弘昼,听到这里,一则心下未免赞叹这吴谦果然是了得国手,竟然能诊断出黛玉一身大汗来,二则也未免有些脸红惭愧……他虽好色,却不是荼毒之人,那黛玉“白日里一身大汗”却是那日被他淫玩折磨,用炉子“蒸”出来,倒不想被这国手神医从脉象里都切了出来。连忙咳嗽一声掩饰,却连称呼都改了,只道:“先生果然高明,但请赐教,这病还医得否?当用何药?”

吴谦又是打躬作揖十二分恭敬,道:“王爷的话,小姐此病,实在是个大症候,本不容易治。只是下官去岁游学,在那两广总督府上,结交过几位西洋和尚……他们说的什么『道理』『逻辑』下官不甚明了亦难知究竟,但是他们于医理却是别有洞天,虽不讲先天五行之术,却讲究『知症用克』,和我本草药理可以相得益彰。小姐这个病,原是不易着手,但他们有一味『阿度那霜』正好可以对症,专攻脾肺心脉不足,下官在广州几个病人身上试用,竟有奇效;我适才又开了个小方子,用人参、茯苓、当归、白芍为君,雪莲、川贝、驼峰、苜蓿为辅,再调养些个,竟是可望痊愈。只是……这个……是西洋药,颇为难得,在两广一瓶就值金,就是两广总督,也不过上贡了几十瓶……鸿胪寺收了,只为大内而用,下官却无缘得之……为医者难用药,十万不安啊。”

弘昼听了黛玉之病有治,已是大笑道:“先生说哪里话,既然是贵重贡药,自然是着落在小王身上。有先生今儿费心看护,说出症候药理,已是感激不尽。

既如此,小王心里有数了。只不过还有一位史家小姐,如今不知怎的,就是嗜睡……先生以为……”

那吴谦忙道:“这却不妨……想来是千金明珠,冬日里倦怠,从脉象上来说,略略有些体气不足,下官以为史家小姐若不喜欢,竟不用药,只滋补一些便是了。

若也不腻味口苦,下官开了一剂提神的小方子,可可用几服也就是了。”

弘昼也笑了,才要端茶送客,那吴谦却是医者父母心,多一句道:“下官也是饶舌,林家小姐这病,身病可治,心病难医,还是要去烦恼、少愁思、就是饮食上平常,也要小鱼鸡丁,略略多进些荤腥,尤其不可多泪多泣,自怨自艾……多玩笑,想些欢喜事,才能可望痊愈……病理一道,本来就是不是单单药石之事的。”

弘昼这次倒是客气,连声称是,居然亲自起身,送出顾恩殿大厅来。却见凤姐跟前的平儿,并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还候在外头,自然是要送这吴谦出入园子的。只是他一瞥之下,见那平儿,还蹲在廊下行礼,瞧那粉面花颜,两道眉毛一向画的格外纤细轻柔、一点朱唇只在唇瓣心上用了些胭脂色,一条白腻的鼻梁儿也是精致挺拔,小鼻头尖俏俏的颇为可爱;再瞧她身上,今儿是一身颇为小巧的灰貂毛背心棉袄,里头衬着粉绿色缎子面纹着茉莉花的裙子,想来是外头跑腿办事,衣衫扎裹的颇为体,那身段妖娆,体态动人竟是格外醒目。自来难得如此近身细瞧,此刻观之,倒底是个美人坯子,此刻眼观鼻、鼻观心蹲在那里……一时也不知动了什么心肠,只吩咐那两个太监宫女道好好送吴大人去门上,却对平儿道:“你随我来,我还有事吩咐。”

平儿倒是一愣,脸上一红,哪里敢道个不字,却也没忘了叮嘱太监好生送了客,才略见局促的跟着弘昼进了顾恩殿里。

哪知弘昼却也不厅上坐,径自拐弯去那书房里。里头,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四个奴儿早就跟了来,见平儿跟着,倒也奇怪,却也不便多问。弘昼推门进去,按照时辰,算计着该是弘昼歇中觉的时候,那贴身四奴向来计较好了,这会儿轮到金钏儿、玉钏儿轮值外头,便不跟进去,在外头房里伺候。鸳鸯、蕊官、平儿三女却跟了进来。蕊官、鸳鸯循着规矩,上前去,一边一个,要替弘昼解了围脖、松了腰带、下了大袍子……平儿站在身后,心里头好似有个小鹿在撞,这子其实亦没说别的,甚至都没多瞧自己,自己是凤姐跟前办差的丫头,侍奉的奴儿,园中大小事务无不经手,说“有事吩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脸上烫烫、心头乱乱,这房里屋外尽是那一等浓浓的风月滋味。她自入园,日夜伴随凤姐左右,连凤姐侍奉弘昼遭奸被辱,就这么瞪瞪的瞧着都有过几了,凤姐跟前的另几个有姿色的丫头,小红、丰儿,也早被弘昼奸淫破身。偏偏自己,虽自忖是凤姐跟前第一美色,也被弘昼顺手牵羊的摸玩过会子,乃至用口儿替弘昼清理过下体,却并未真正和弘昼云雨过。一则她深知凤姐心思,并不敢僭越邀宠,只防凤姐犯了醋味;另一则她度量自己虽是通房丫头,然自己容貌气质,何曾在园子里子奶奶之下,总难免有一日要侍奉弘昼……此时此刻,竟有那一等子念头突突而起“莫非……子要弄我?”。

想到这节,未免腰酸腿软,心神慌乱,脸蛋儿若火灼一般滚烫起来,甚至都忍不住去想:“我今儿肚兜、内裤穿的是什么花样,什么颜色的?怎么竟想不起来了……子要不喜欢怎么办?早知道应该穿太太送来的那套细绵的,或是姨太太送来的那条小裤儿……”。她到底心细如发,不免又想:“奶奶只让我送大夫来话,若是这会子……倒给子用身子了……奶奶会怎么想?也是个没开交的呢。”

她想到这些,未免又恨自己不争气没羞臊胡思乱想,只她是素常伺候惯人的,眼见蕊官、鸳鸯一左一右在伺候弘昼更衣,竟也忍不住想上去搭手,却不知是否妥当。眼见弘昼已经宽了大衣裳,在那书房里头的地龙暖炕上坐了,那炕床倒有两丈余长,上头软软的铺了一床绣着红龙纹路的被褥。蕊官、鸳鸯跪在地上要替他去靴子袜子,平儿也就鼓了鼓心气,就近膝行几步,跪近过去,宁了宁神,笑着柔声说“我来……”,在蕊官这一侧,也不言声,只是低眉顺眼的动替弘昼宽下了靴子,脱了袜子。蕊官一愣,旋即一笑,便由得她和鸳鸯一左一右的伺候,自己起来,替弘昼码了码靠枕,散开被角。

平儿和鸳鸯已是将弘昼里头衬裤褪了下去,男人家两条毛茸茸的大腿露出来,那胯下的话儿包在里头小裤里也是颇为狰狞。只是二女凭的脸红心跳,手上却依旧平常,平儿端着弘昼一条腿,轻声细语道:“天凉,子先进被窝里去……有话再吩咐,留神冻着……”,二女扶着弘昼两条腿上得炕去,弘昼便是如此半靠在炕上。蕊官从那架子上取了一件黑狐皮裹衫,替弘昼批上,只道:“子好歹披一件再歪着……”然后,朝鸳鸯、平儿一笑,就万福退了下去。

鸳鸯见弘昼不言声,也不好四个贴身侍女都退下去了,便和平儿使个眼色,两个女儿家,并肩跪在榻前,替弘昼捶腿,隔着被窝按摩膝盖解乏。

弘昼见那平儿明明羞得已是白玉粉面成了通红,但是伺候人上却是依旧一丝不苟,倒笑了,看她发端,一头青丝乌发,根根柔亮滑顺,此时一总归到顶心,挽了一个新月旁分之髻,也不曾用得钗环,只用一红一绿绞就的双色绒绳用梅花同心结绑定,倒显得越发清纯爽利,口鼻里闻闻也是股发香,忍不住在她头发上爱抚几下。

平儿即不敢躲,也不敢僭越了凑上去狐媚,只好由得弘昼摸弄一头青丝,哪知弘昼摸几下,却开口道:“叫你来,是有事吩咐,你替本王记着,别忘记了,头和凤丫头说一声,让门上太监,找鸿胪寺西洋贡品管事的官儿,那味什么『阿度那霜』来,给林丫头备下了,早晚用药。至于那大夫下的方子,自然是赶紧的抓药。你们云小既是嗜睡,让她房里丫头奴儿早晚多陪着玩笑,一味睡,必然是不成的……”

园中人人皆知这子这几日为了可卿之事心绪不好,都在静悄悄听他如何“雷霆发作”,哪知一开口吩咐,却全是一片温情关怀,平儿、鸳鸯都不由心头一热,平儿心下感动,竟然也想不到旁的举动,居然拿自己的雪腮粉面,隔着被褥在弘昼的大腿上蹭了一下,才道:“子……您的这份恩情心胸,别说林姑娘,就是我们瞧着,也是心里头惭愧的……自然是让我们妃子好好办去的……其实样人有样心,林姑娘一向身子不好,自小长辈们未免多疼些个,性子也就骄傲些,若能一气去了病根……才能好好侍奉子。让子述怀畅意的……就是我们瞧着,也是欢喜的。”

弘昼一愣,知必是自己降了黛玉位份,紫鹃等人不安,她是婉转替黛玉说话开解,怕自己恼了。他默然半晌才叹到:“难为你叫了平儿,是有一份体贴平安之心,必是又听到什么了?……林丫头不过是替那……那个贱人说情。她不知道首尾,但是论这份傲骨勇气,也算是有肝胆。虽然伺候得不好,我也没个一味作践的。林丫头模样好,论才学气质园子里也数一数二的,自然要好好作养了,来受用的。便是糟蹋,也要给本王胯下龙马来糟蹋……哪里就一味让病来糟蹋呢。”

平儿、鸳鸯偷偷对望一眼,听他说到“贱人”脸色一片阴沉,说到后来“林丫头……才学气质”乃至“胯下龙马”眼中才有些温软之色,也不知该怎么话。

只好低声细语胡乱应了一声。

弘昼却似乎想到什么,又说:“还有,你头让凤丫头准备一下,园子西面还有个蓼风轩,景致也好,也堂皇些,如今空着,好好收拾一下,我要再接……一一仆,两个女孩儿进来……”

平儿张了张嘴似乎想问,到底也没敢,依旧只轻声应个是。弘昼冷笑一声,也似玩笑,也似赌气,只道:“你不问问我接谁进来?”

平儿正色低头道:“子说哪里话……我是哪起子的人,敢过问子这等事情。天下女子,能将身子供子一时快活,便是福分,凭是谁,子喜欢,接进来就是了……园子那么大,多住几个女孩子算得了什么。便是哪家小姐闺女,子喜欢,进来了,园子里姊妹们也一定会要好的……子愿意作践着玩,便作践着玩,子愿意封赏她做妃子,我们便由得她……搓弄。”

弘昼一笑道:“说不定是熟人呢……”

平儿倒是一愣,不知该怎么话。弘昼虽不想捣鼓她,但是这两天有心赌气,便故意冷冷道:“是你……爷们家……大小姐元春。你甭发愣,她失德妄言,在宫里头把万岁的话乱传,论律只有个死字。万岁爷怜她到底一场伺候,才没赐死,如今在冷宫里,可怜佳人,也是糟蹋了。我接进来,一并儿玩玩身子……和你们家其他三个小姐一体处置,虽然她昔日里是正儿八经的妃子,如今却只能做下位女奴了,这即是造化使然,也是律条礼数该当。还有她那个贴身的侍女,叫抱琴的……自然也要一并跟进来……”

他近日来心绪本来便不好,借元春入园之事本来便是有些震撼,又刻薄加个“你爷们家”,其实也是信口调戏这平儿,总以为平儿要惊慌失措。哪知这丫头居然实在有几分胆色,只身子略挪了挪,却也是家常话一般答道:“抱琴能来,自然是好的……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在一起是极要好的。子便问鸳鸯妹妹,还有外头的金钏儿、玉钏儿妹妹……袭人、琥珀、素云、紫鹃、彩霞、麝月……连上我们几个,这十来个人,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什么事儿不作?本来我们下人丫鬟的,各随各命,各随各……房里小姐配了个好的,也是给男人玩玩身子,做个通房丫头,拿贞操换点吃食罢了;房里小姐配的不好,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若是自小伺候爷们的,更不用说了,怎么都是作践……那素云九岁上分到大老爷房里,那个年纪瞧着就跟个雪娃娃似的可人意,十三岁上就给大老爷开了苞,后来来个什么官儿,献茶的时候看着喜欢,一声罪过就被大老爷送人了。如今还不知道在哪方是死是活呢……本来我总以为,只抱琴姐姐年纪最大,也是个最有福的,跟了大小姐能进宫去伺候算是人上人了,哪知道竟越发是没下场……本来都死心了,倒像是林姑娘常说的,散了冷清才是本分,……如今都又能进园子来,我们这些人,居然只侍奉子一人,姊妹们还能见着,便是赶明儿就死了……我也是真心替抱琴姐姐高兴……子甭犯嘀咕,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鸳鸯也被她说到心眼里,亦忍不住流出泪来,只道:“平儿说的是真心话。

如今我们倒反而能在一处伴着,真真叫想不到……这都是托了子的福,昔日里府里几个老爷,才叫没人伦呢……”

平儿竟是捏了捏鸳鸯的掌心,转过头,偷偷瞧了一眼弘昼,红晕了双颊,却依旧是柔声道:“我们和抱琴姐姐分开时,她还小,我更小,也不知道如今长的模样如何。倒是大小姐……她幼年入宫时,我虽还小,却也记得是我们荣国府里第一美人儿,那身条儿,样貌儿……能不能接进园子来,自然要子定夺,若接进来,子一定喜欢着用……我小时候,本以为大小姐最是福泽深厚的人,如今才知道也是命薄,如今全赖子点滴的恩情……竟然亲姊妹分别了十年,还能再见一面……这却不知是哪世里修来的,四姑娘还小也就罢了,二姑娘,三姑娘必是欢喜得紧……瞧我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嘴碎了……”

弘昼听她一路款款说来,竟然全是一片真心,处处为她人作想,也是感慨;却也忍不住摸弄她头发的手掌到她脸蛋、雪腮、嘴唇上摸玩亵弄,但觉指尖一片酥软滑腻,粉幽脂香,才要赞一句,却听平儿找请虽被自己摸了脸蛋,有些吭哧呻吟,又依旧忍耐着羞臊勉强道:“至于子您调笑……说什么爷们家的……嗯……我和我们二奶奶是自小一起的,亲上加亲嫁到昔日里二爷家,我自然……自然免不了……把身子给了我们那糊涂二爷。这是命数,平儿也没得可选。有这一条,我如今……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只是平儿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福的人……子您不用上心,园子里漂亮女孩多了,冰清玉洁,守候闺贞的也多,子只管受用……您若一时喜欢,就再要要平儿身子取乐,怎么要都成,只要子能多一份欢愉便妥当了。您不喜欢,只管抛下了,我也只认真随着我们奶奶好好打理内务,替子经营好这一方园子,增添子您赏用其他女孩时的趣味……子若要怎么折磨凌辱平儿撒气,也只管赐奸赐辱的……平儿能有今日,已是知足世,断然不敢有一点儿怨尤……”

弘昼听她说的即真情涌动又是温驯柔婉,竟是有些痴了,一天里满心的烦闷竟然纾解了不少,叹一声:“你还真是个可人心的……昔日里给了那琏二真是糟蹋了……”转颜一笑,冲她招招手道:“有些乏了,要歇会子,你今儿来便是缘数,你来陪着伺候午睡就是了。”

平儿脸红红的,她虽温驯娴姝,昔日里也在枕席床笫上伺候过贾琏,但是到底许久不能服侍过男人,也不知这子兴趣爱好,所谓“陪着”是否就是奸淫之托词,不免求助似的瞧瞧鸳鸯。

鸳鸯也是羞红了两颊,一边指点移挪着平儿的身体,将她推上床去,一边在她耳畔,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说道:“不妨事的,子歇中觉,要有女孩子陪着才好。就是陪歇,不一定非要作智作张的每都要那什么的……你便这么先倦上去,靠着子……对……就这么着……今儿午觉本来该是轮到我陪着的,倒是你来,你比我矮些,但是身子也比我玲珑些,子摸着也是舒服的。衣裳先不用脱,子叫脱了才脱……嗯……嘻嘻……侧过来些,奶儿要靠着子才好……甭怕也别怕羞,上身可以稍微动动,蹭蹭子……亏你还是开了脸的姨娘呢……你若不怕子不喜欢,也可以试着……碰碰、揉揉子那里……但是别太强要了,看子心性,让子歇好是要紧的……”

弘昼其实就在一旁,听她细细说话,也听不真,也觉得好笑。就由得她们小姐妹两个捣鬼。但觉鸳鸯撺掇着,平儿已是柔柔软软的上得床来;一具娇柔玲珑的身子,跟个小猫儿似的蜷伏在自己身侧臂弯里;脑袋靠在自己枕旁,身子缩成一团,听鸳鸯指点着捣鼓着,勉强害羞的侧过身体,再也不敢看自己,却是将胸前一对玉峰隔着几层衣衫被窝乖乖的顶了上来。虽然层叠相隔,却依稀能感受到一段酥软,两颗逗顽。弘昼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人物,一触之下,便发觉这平儿的奶儿不大,只是一方盈盈鸽乳,倒多了几位清纯气质,如今还要转动前胸,将奶头儿来替自己揉动按摩,一时便娇喘呻吟了,偏偏如此,更添妩媚。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滚过平儿的身躯,从她腰肢下插过手去,触摸上她一方圆滚滚的玉臀。

哪知一触之下,这平儿竟是忍耐不足,发出一阵销魂蚀骨的闷哼“嗯呐……”,头埋得更深了。

弘昼便忍不住打趣道:“你这小蹄子,不是跟着你二奶奶到了夫家都有了几年么?难道那贾琏没有玩过你奶儿、屁股?连下头都没碰呢,就这么摸两下子,就羞成这样……?”

平儿“嘤咛”一声,却依旧脑袋都不肯出来,就伏在弘昼的腋下,一动不动,满口子都带了呜咽颤音,却勉强道:“子……我是二奶奶跟前的人,我们那糊涂二爷……虽……要过我几,但是都看得紧呢……并不敢细细弄我的。再说了,二奶奶有府里当家的,自有一份别人没有的脸面,我跟着二奶奶,便是在我们二爷跟前,也是有脸面的……在子这里就不一样了,漫说我,便是我们二奶奶……凤妃……也没个抬头张目的。我……在子这里,连个人都不算,只是子的一件玩具,一个身子,一只猫儿狗儿的……子对我,是可以细细辱玩的……平儿有些怕羞是真的。这不,鸳鸯还瞧着呢……只是子……外头凉……你手还是别伸出来了……冻着子,我罪过大了……”

那鸳鸯已经不敢听下去,却也不敢退出房间,留神弘昼要汤要水的,只退到书房的角落里,挨着墙角坐下,蜷在那里,地3躲着眼神,不敢去看两人。

弘昼听身边平儿软语莺声,如泣如诉,那一等娇羞、驯服、乖巧真正挠人心眼。以他如今的习性,午觉、晚间,若不是叫园中女奴来奸弄,便要贴身四个奴儿就这么轮流着陪歇,倒并不一定要奸插的。只是搂着轻薄罢了。此刻却但觉胯下阳物被这平儿说的突突自跳,丹田里一股热流,口中越发轻薄她:“我手在外面凉……可是这会子,就是想摸女孩子奶儿臀儿的……那怎么办呢?”

平儿的身子激灵灵一战,却是果然温驯,竟然毫不犹豫,依旧是埋头闷声,却是自己将自己那裙子的腰带微微一解,反手过来,拉着弘昼的手,从自己的裙子找请2腰封这里,插了进去。口中也不怠慢,居然忍着羞耻连用淫词:“那子就到平儿裙子里头来摸就是了,平儿用皮肉儿来暖子的手心……啊……子……别……您摸外头些……里面……平儿没用……头要……要……要是流些没脸的东西出来,湿了,弄脏了子的手……可怎么好?还要打理……子您还不是还歇中觉么。您摸屁股瓣吧,也一样受用的……摸那里头,多脏啊……”

弘昼听得舒心快活,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只管将手掌插到平儿裙子里头肆意摸玩,干脆将她那条包着小臀儿的内裤都挑了起来,就贴着皮肉在她的股臀、股肉、股皮、股心、股沟里摸玩淫弄,就手儿在她裆下一捏,果然已经是幽香小湿,也不肯罢休,从她那胯下会阴两条找请¨|腿的缝隙里插进去,触手之处,有些褶皱,然后便是滑腻腻带着粘稠汁液的一个小洞眼儿,却不是那平儿耻处又是何来。

平儿如何禁受得住这般淫弄,已是汗珠子、泪花儿满面满体的,嘴里也说不清是何等呜咽呻吟,“嗯”“啊”“呜呜”全是娇滴滴的忍耻之声,那舌头在自己唇齿之间打滚,亦压抑不得下体遭辱玩之难以言说之滋味。

弘昼就手儿在她那蜜穴眼里捏弄抠挖一番,将她阴道里的羞人汁液都用指头捻了引出来涂在她的外头那层肉皮上,但觉这妮子虽非处子,身子要紧处却是无比娇嫩,性子其实也贞洁,倒不忍心一味作践。口中嬉笑道:“罢了,既说外头冷,这么着腰里头进风,没得你也病了,又要请大夫,却白费银子。你脱了衣裳,也钻进来吧,……”

平儿被如此玩弄,到底是羞耻的,也是神差鬼使,居然忍不住呜咽着说一句:“鸳鸯不是说,不用脱的么……”。

弘昼本来闭着眼,听得倒是一笑,在她的股瓣上“啪”的打了一声脆响,只笑骂道:“欠操的小娘皮,你听你鸳鸯妹妹胡说的,还是听你子的……叫你脱了便脱了,一根布条也不准留,光溜溜进来……”

平儿也不知怎的,心下一酸,未免有一等红颜自怨:“我虽说是人之奴,到底也未曾被子淫过……瞧今儿这意思,竟叫我脱了衣裳,看了我的身子,自然要赏玩儿的……没成想,只是伴个大夫来个话,便是我失节遭奸的日子,也不知我们奶奶知道了……且会不会怪罪呢。”

她心头想着凤姐,弘昼却看出来点点怅然,忍不住又在她股瓣上轻轻拍了一下,安抚她道:“怕什么……你也是个难得的孩子,我也该个心绪好些个日子,让你再穿几件要紧衣裳,好好玩你身子才是……也不委屈了你。今儿只是陪歇,你脱光了,钻进来,设法替你子揉唑出来精神,我就好睡个把时辰……”

平儿已是被弘昼手指凌辱玩弄的晕乎乎的,听弘昼都说出这等话来,无论如何也觉得担待不起,再也不敢迟疑,将自己胸前的三排|花扣都松了,将那件小背心棉袄除下来,又从腰间松了那条丝带,将裙子的绳扣一体儿解开,那件淡绿色大裙子解下来。

弘昼但闻一股幽香,忍不住抬眼望去,见平儿已是剩了里头贴肉的一件月白色小衫和散着裤腿的绸裤,这会子正在解那件月色小衫腋边的小扣,却是脸红耳赤,不敢瞧自己。待到小衫除下,里头却是一条淡葱绿白的抹胸肚兜。她奶儿果然不大,小小巧巧就两颗豆蔻顶在那里,那肚兜虽不透光,却是纤薄,连奶头儿的细微形体也瞧的真切,显然是适才被自己摸玩,已是动了情,倒是激灵灵翘起在那里。虽无淫乳狂波,倒偏偏自有那一等少女春情、柔羞媚意。她也不肯大动折腾了弘昼身子,只勉强自家挪动玉方小臀,将那条绸裤也已经从少女臀股、两条长腿上褪了下来。那十根脚趾可爱玲珑,玉腿精巧修长也就罢了。只那下体却是穿一条三指来宽的粉绿色小内裤,竟是遮得严严实实,勾一方肉鼓鼓的三角来,饱满殷实,香羞娇俏,只隐隐约约有一条小缝开口在当中。越是这等家常贴身小衣裤,竟是越发酥软诱人、风月情浓。

只是弘昼命她乃是“一根布条也不准留,光溜溜进来”,那平儿纵然再羞再耻,不敢去看弘昼,也只得在自己细颈子旁将绸缎的桃花绑结松了,要褪下那粉绿白色小肚兜,露出天然奶儿来;更要就着臀线松出内裤,露出女儿家那方桃源耻地来;无论弘昼用与不用,奸与不奸,自家多少柔情玉胴,花样羞色,都不过是人偶尔赏玩一二之处罢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岐黄奥义通玄妙依旧难得需黄金纵然有钱难买命须知无药可医贫且慰玉人诊离乱偏用富贵养徽缨留得温柔添春秋只待王孙一朝淫(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八回

第八十八:痴平儿婉转女儿羞,和亲王卧眠午后梦找请却说那弘昼只命平儿褪尽身上衣衫,要她进被窝里头来陪歇中觉。这平儿纵然羞耻,却也是个得体晓事的,只好将那棉袄、大裙、衬衣、绸裤一一解去,露出女儿家香肩秀乳、藕臂修足来。虽然再里头那粉绿色肚兜儿、内裤儿是遮羞之处,只是人既命“脱的光溜溜的”,也知今儿留不得。便自脖子处将肚兜吊带结的桃花结解开,将那面香仆仆带着体温的小兜儿摘下。

弘昼眯着眼只瞧她,天生奶儿并不大,只在胸前微微浮起两座幽兰小波,荡悠悠的好一似两熍满月,两颗奶头儿倒是圆溜溜得跟个樱桃似的,翘得激灵灵顶在那里,在一侧乳晕旁处,还有一颗小巧的胭脂痣,瞧着颇为可爱清纯。那平儿摘了奶兜,少女家羞涩,忍不住环箍了两臂,护一护乳,遮一遮羞,倒是反而微微挤出一条小乳沟来。她箍了臂膀,才偷偷抬眼偷瞧一眼弘昼,却见弘昼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到底是这平儿素日里养就的性子,明明是自己脱衣裳给男人视奸,羞得几欲昏死过去,这会子遮乳亦是本能。瞧了弘昼一眼,居然想到什么,咬了咬下唇,仿佛是觉着自己遮羞之举动不妥当,竟是硬生生颤抖抖的将两条臂膀又“放”了下去,死死的拉扯着自己臀边那最后一方布料:内裤的两边。如此姿态,实在是将自己的少女奶儿,恭恭敬敬,袒袒露露的展现在这里,给男人品评,当真羞极。

却到底忍不得,脸蛋都晕乎乎的,自那牙缝里挤出吭哧呜咽:“子……平儿不成体统……平儿长得不好。”

弘昼一笑,逗她道:“怎么不好了?”

平儿倒是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淌下羞泪来,倒也不敢不说些淫语悦,只是细若蚊声:“平儿……奶儿小,没个样子,想来……也不好玩儿……不配……供子欢愉。”

弘昼听她虽是耻辱说话奉,却也说的认真,竟忍不住伸手过去,在她那小小坟起的奶包上爱惜的抚摸一把,但觉触手温润酥弹,虽然小巧,却是颇为适手,再揉弄那奶头儿细软挺立,纹路纤密,更是欢喜,也不哄她,只道:“奶儿是小了些,但是说不好玩却未必。女儿家奶儿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妙处……你子还|少了体态丰腴的美人儿来玩?本来便是燕瘦环肥,各有妙处才好。你奶儿小……倒显得纯,跟个小女孩似的,奶头儿又漂亮……头给本王磨一磨,有肉有骨头有疙瘩的……才是滋味呢……”

平儿明知弘昼亦是调戏,却到底女儿家心思,几乎忍不住追一句:“真的?”

只是微微露了喜色,已经忍不住依着吩咐,红着脸蛋,颤颤抖抖,攥着手拳,隔着被褥,要去轻轻揉一揉弘昼下体了。

弘昼下体隔着被褥,被她这么小手一摸,瞧她颤颤巍巍,分外娇羞,也是欢愉,哈哈一笑,用膝盖顶一下她那肉鼓鼓包在葱绿内裤下的耻处,似乎瞧出她心思,只道:“自然是真的……莫扯,别急着弄……叫你褪尽了,钻进来。留神冻着……还有一条小裤没脱呢。虽然被子里也瞧不真……但是你子碰不得你下头?

你虽是昔日里作小的,自进了园子,自然也是干干净净的,你羞耻是理上当然,你子却爱看看闻闻呢……”

平儿似乎得到鼓励,连泪都收了,晕红两颊,一咬牙,呢喃一声:“是,平儿身上,自然子都瞧得碰得,也玩得闻得……”,将那条葱绿小裤,也是义无反顾的贴着自己两条腿也卷了下来。春色初绽,又不免有些伤心,却忍不住两腿夹紧,勉强护得桃源……就那两条肉鼓鼓的大腿夹缝处,却也能瞧见耻毛稀疏,蜜缝粉糯,那大阴唇儿娇嫩多肉,颇有趣味。只是听弘昼命她“钻进来”,此刻脱得已是一丝不挂,周身赤裸,也怕冷,便逃也似的干脆掀开被角,乖巧的钻了进来。

这被子是弘昼特命织来,本来就甚是宽大;她小巧人儿,钻得进来,反而好似遮了羞,粉粉团团,香香暖暖一具少女胴体赤裸裸的依偎在了弘昼体下。只是被子既然遮了,反而羞耻之意好受些,她也不再惧怕,整个身子贴上了弘昼的下身,脑袋伏在弘昼的腰间。一片被窝里晕暗,反而不再畏惧,亦是大了胆子,乖巧温柔的在弘昼的胯下巨物上含羞吻了一口,倒将弘昼的内裤也在被窝里褪下去,两只小手颤颤巍巍捧着弘昼那根巨物,就要依着弘昼的吩咐“揉唑出来精神”了。

她虽依命,却到底于这等风月事上不甚了了,勉强两手作环,箍着那根物什儿套了几下,扶得正正的,便在自己口腮边鼓动,心里也是羞耻琢磨:“子说是揉唑出来,也不知该是用手,还是用……口……想来用手虽灵动,口儿更是耻辱。度量着,该是我受辱些个才好,且试试含进去再说……”

只是做这等事体,到底羞耻,未及樱唇相触,口中呜咽恭敬,在那被褥里闷闷得道:“子……您且歇着,平儿给您吸一会子……平儿不懂事,长的也不好,不敢狐媚子,子只管迷瞪着,我伺候着子出来精神,好让子松快了,好好歇一歇中觉才是正理……只是,平儿也是个没意,子若要玩其他的,千万踢蹬平儿几下……平儿便是磨成粉,也该自取其辱,适应子的……”

说着,她也不敢再拖拉,张开樱桃小口,卷起丁香小舌,护住自己的贝齿,不让剐蹭了弘昼的阳物,先是从弘昼的马眼处轻轻一点,然后倒将弘昼那根话儿,一口闭眼咬牙含了进去。她口舌窄小,不过是将个龟头含在嘴里,用舌头在四周咕噜噜的只管卷舔,吸吮。只盼能吸得几下,吸出弘昼精来,好伺候着弘昼舒心安眠。

弘昼仰面向天,闭目养神,下体里被这平儿温润服侍,这份自在舒适且¨不提,这平儿一副伺候侍奉的恭敬奴儿模样,却是更比那口舌上功夫还要得意。此刻由得她在自己身下伺候舔舐,发出“啧啧”之声,一边闭了眼酝酿睡意,且嬉笑道:“你说的可怜见的……难道昔日里贾琏那小子,竟老说你长的不好?你就是奶子小一些……本王也说了,别有趣味呢,腰腿也精致,身子也香软……就是凤丫头比起来,也是各有所长的。”

他才满口子自说自话,但觉下体上传来阵阵温湿软糯不提,那平儿到底不懂得这风月细理,竟是为了自己出精好“早点歇着”,一味在那里吸得狠了,绰绰连声;虽然这般儿也是实在有趣,慢条斯理的感受着那平儿口内气息涌动,但是平儿论起年纪来其实亦不过是个小女孩家,却不够气力压迫,哪能那么快“泄出精神来好歇一会”。便忍不住,膝盖一抬,在她的微微浮起的奶包上顶了一下,已是带了几分睡意,口齿沾粘笑道:“你当你子的龙根是嗦乐蜜么?一味吸怎么成?太软和了,这么着玩快活是快活,却不易出来,要动弹着才好……男人的物什儿,夹的紧,搓得狠,才能出来精神呢?凤丫头也藏私,竟没教过你?你以前没这么伺候过你们那『二爷』?你即嘴上吃力,用手来套一样的……要快些,再紧些……伺候好了,你再吃下去……却不能污了你子的被褥。”

他其实亦不过是舒适受用,睡意渐起,信口调笑……那平儿却在被窝里只听了个声音,未曾闻他渐渐浓重之呼吸声。心下倒是一片失措。

原来这平儿自小便随着凤姐,只因贾、王两家通婚世代交好,也常随着凤姐来贾府走动,后来王熙凤亲上加亲,许了贾琏,她自然跟了过去……那凤姐虽然小性子爱吃醋,只是到底也知这平儿的身子终究是该当归了贾琏的,便也眼开眼闭,个机缘,让贾琏奸了平儿,人前也好显摆自己妇德。只是自那之后,却断断受不得平儿争宠,一味将个平儿拘在身边使唤,那贾琏若要碰碰,没个三请五请的断然不许。说是贾府的小姨娘,其实自从开脸两年下来,倒未曾和那贾琏同房几次……自从进了园子为奴,她和旁个人心性又自不同,一心谋划,只是为了凤姐,并不贪图弘昼临幸奸玩。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昔日里那贾琏天性如此,要瞧凤姐眼色做事,如今园中上下,却皆是弘昼一念之奴,自己也知早晚要遭弘昼奸辱。与那起子鸳鸯、金钏儿等人不同,她早已失身于贾琏,自忖也不是贞洁处子,但凡见到弘昼也有那一等自卑自贱之心,只是后来瞧着连袭人也封了姑娘,才动了几分心思。只是凤姐表面上虽为奴恭敬,其实心头里那份子辣醋之意甚明,她却也不愿失了仆情分,又宁可弘昼不来奸玩自己才好。论起来,倒左右前后都是个患得患失。

只是这等事情,终究难随其愿,今儿弘昼一念到时,要她陪歇,她又羞又怕,却也有个心下坦然,你倒她如何想来,她是想着:但凡正儿八经的子女奴,譬如奶奶、宝姑娘、云姑娘,子都要个机缘,好好奸玩,才对得住她们身份皮肉,我却是个奶奶的跟班小奴,又是失了身的,虽迟早要供子淫乐,但也正该是这等“陪歇个中觉,随便一奸”最适我的,虽然轻贱羞辱,但是却不折福气,奶奶知道了……也就不会上心了。

却哪知自己这子也不知动的什么心思,却是今儿格外疲倦,竟都说出“你也是个难得的孩子,我也该个心绪好些个日子,让你再穿几件要紧衣裳,好好玩你身子才是……也不委屈了你。今儿只是陪歇”的话来,倒是个分开看重的意思。她到底是二九少女,年齿又小,心思又细,如何压抑得住五内里那一股子悲喜交夹,真恨不得自己再美些个,再纯些个,能化在子身上,供弘昼淫乐极至,才算尽了自己心,故此又羞说自己“奶子小,不好玩”,哪知弘昼竟又好言安慰调戏,当真是心头里转千,真不知如何尽兴报恩才是。

只是她另有一桩心思,却觉着今儿弘昼许是身子疲敝,心绪也不佳,只是话说格外温软可亲,若给凤姐知道了……未免要疑心是自己狐媚,精心布局,来求子临幸赏玩……如今这子这般看重温柔,不肯一味作践自己,更是惶恐难安。

反倒是这弘昼半梦半醒,舒坦笑谈之间几句,倒似乎有些嫌弃她“伺候的不好”之意,而且又说到“你家二爷”……似是斥责,又似是羞辱,她心下虽是耻辱羞苦,倒反而添了几分“如此罢了”的“了然”。

依着园中规矩,这等“前夫”之事,凭那平儿只是个通房丫头,又是年轻,也是个忌讳。但是如今这子又是提起,平儿本在耻辱之间在用口舌亲吻舔舐弘昼下体,总觉着该“两句话”,正好弘昼似乎说自己口舌绵软,不得畅快,要自己换了用手掌套弄,她思量着即是抗拒不得,只能循着子心思来,便也狠下了心,暂且将弘昼的阳物从嘴巴里放出来,只用自己的两只手在那里上上下下的一气套弄,自己气力虽小,但是揉紧了那根粗壮的物什,十根滚滚而动,越来越快,腾出口舌来好话:“平儿不敢不子……昔日里二爷连碰我一次是难得的,每每三请四请,哄足了我们二奶奶高兴,才能奸我一……每都跟半年没吃过粮食似的,急吼吼又欢喜的紧。哪里会嫌弃我……便是心里头嫌弃,也没的说出口的。只是他……比不得子天上人,玩的女孩子多,懂得细嚼慢咽的,一味只是胡闹……弄一会子,他快活了,也就是了。却……却……万万没有要我这么伺候的道理……只是凭的如何,平儿都是残花败柳,幼年便给人奸玩了的丫鬟奴才命……子说,平儿羞都羞死了,伺候不好……子不要怜惜,只管责罚处置我就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越发用力的上下套弄弘昼的阳根,似乎也不再怕弘昼不悦,只是尽着自己一份心去伺候,又用舌头去卷舔弘昼的马眼……这会当真使足了十分气力,死命的将自己一方丁香软舌,就着弘昼那里一个劲的挤压卷弄。

弘昼初时也是一笑,心中不由也叹那贾琏只知淫乐悦己,不知作养脂粉,待细辨平儿口音心思,似乎也自有那一等痴怨。只是自己那根话儿上又是玉手轻弹,娇舌乱滚,其实舒服到了极点,自己精关也有些松,一时竟也无话可说……只是仰着脖子受用。

哪知平儿越发误会,只怕弘昼不够快意,手上又弄,舌上又舔,一时连手腕、手指、脖子都酸楚的厉害,却依旧不闻弘昼,免不了怯生生的开口羞道:“子……子若还不够……平儿也不知道子欢喜不欢喜?要不,还是辱了平儿……那里吧。那里……紧小,许能让子如意?子若是懒怠动,平儿自己上来弄了可好?平儿手撑着点……断然不能让子受一点子力的……”

当此之刻,她心下越发着急不安,她虽安心为奴,一心奉承弘昼,伺候凤姐,到底是十九岁小女孩儿,早几年前便认定自己是姑娘姨娘的命数,要给弘昼身子,怎么都有些羞耻凌辱之意,此刻若说是求弘昼奸插凌辱自己,实在也断然羞的耐不得。另一层上,园中规矩,弘昼要哪个,自然是哪个,只是弘昼若不要,或是懒怠,园中女儿家,便是再不顾忌脸面,一味硬挺着求奸求辱,也是不礼数的。

弘昼看着虽颇是喜欢自己,但是已经明说了,要自己陪着歇中觉,是脱了衣衫,拿身子暖一下,用手用口替子泄了身子……此刻自己竟然是手口不济,未曾取悦子,究竟是该哭诉着求饶,还是该央求换其他奴儿来伺候?自己已是说出“还是辱了平儿……那里吧。那里……紧小,许能让子如意?”想想这等羞臊,还不如拼着让弘昼责罚也就是了。

只是想到这节“责罚”,却又想来:适才子说怜惜我,不委屈我,才要个时辰,另行赏用我身子,我还嫌这般太郑重了,折了福,也让奶奶悬心……既如此,我何不管子如何想来,动上去……子若受用,我也算是拼了身子供子一乐,也算作践了自己,奶奶知道我只是无可奈何时,却将自己那最羞人要紧处献给了子,我便算是个“随意奸玩的奴儿”,子不放在心上,怕也就一笑而过了。子若不受用……岂非更好,就是我自轻自贱,羞臊没脸,拼了那羞人处,其实却是子不欢喜,子定要责罚凌辱……也是我该当的,奶奶知道了,只会疼我怜我,再不得怪我的。

可怜这平最新◢儿并不知弘昼此刻亦是欢喜,竟是独自胡思乱想,想到自己要如此不堪,动将自己那方少女桃源折辱摧残,却还不知男人是否喜欢,说不定还要责骂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僭越狐媚,那心中真是宛如千刃割万刀剁。

只是她便有这一番好处,礼数上觉着了“便是给子责罚也是该当的”,心里头又觉得能熨帖凤姐最要紧,再怎么羞臊自己竟是顾不得了。一时,居然咬了咬牙,手儿、唇皮都放开了弘昼那根已是烫的唬人的阳根。慢慢自弘昼大腿处爬了上来,自己的上身倒将被子都“拱”出一个咕嘟来,分开两腿,跨上了弘昼的臀胯。却到底也不敢压着弘昼,全靠一只左手支撑着床铺,死死将自己娇嫩的小身子悬在半空,另一只手却重新去,扶着弘昼的阳根根部,却对着自己的那方桃源蜜处,一咬牙,一流泪,一认命,口中娇耻呻吟一声,坐了下去。

弘昼正自受用,眼看要泄出身来,哪知自己下身忽然一阵翻腾滚动,那被窝掀起阵阵棉浪来,平儿那香喷喷软糯糯的身体似乎连番举动,周转腾挪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心下一奇,才要问一声,却忽然觉着平儿已经翻了过来,两条长腿,亦已经分开了支撑在自己的臀胯两侧……一只温润的小手,扶着自己的阳根睾丸下根部,似乎在调整位置,龟头上上下下挪动了几下,碰触竟是一片细微难言的褶皱……他是在风月上做功夫的人,如何不知这是平儿跨坐到自己小腹之上,在用自己的少女蜜穴儿蹭弄,竟是要不顾一切,奸破自己身子,来折辱自己,取人欢愉。

弘昼心下也奇,只想着,这平儿素来断然不是个一味求欢邀宠的,既然自己都说了,只是陪歇,晚些再奸玩她,怎么居然就要如此折辱自己。他一转念,又思适才自己言辞,并平儿所说的话,虽未曾想到“怕凤姐含酸”一层,却也悟到是平儿误会,以为口儿、手儿伺候自己,自己竟然不满意……小小女孩,实在没有什么,只有献上最珍贵羞人之所在,来折磨身体,凌辱魂魄,只求自己“快活些个”。

他这两日,心下都不快活,总为可卿通奸之事觉得烦闷。此刻见这平儿如此自辱,却又口无求,比对之下,未免心生怜爱之意,反而有些不忍就此奸了平儿……只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来,是该斥责两句,还是该安慰两声?若是一味叫她不要如此……却不是反而要唬坏了这小丫头。

只是当次之刻,自己便是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那龟头马眼触及到处,一片幽香桃源,几分玲珑褶皱,一颗逗肉嫩芽,两片湿嫩贝肉……便是男人,又如何能想旁的,只是那平儿折腾会子,自己的阳具就在那精致玲珑的穴口磨来擦去,却总是从那一片娇嫩处滑来滑去,不得其入,原来那平儿虽失身于贾琏,其实身子单薄,性子清纯,和那上身一对微微玉乳交相辉映的,是下体只有两根余宽一方桃源小缝,她又单手支撑着身子,如何能轻易“坐”的下去?弄一会子,总是不得入,摩来擦去,可怜连那穴口涟漪都滴落了几滴甘露,依旧插不进去。那平儿先时还能撑得住些,后来又羞又急,又是惶恐不安,居然连声抽噎起来。

弘昼细听过去,她亦只是呜咽:“呜呜……平儿没用……平儿有罪,平儿不成人……呜呜……求子责罚……求子凌辱……求子自己来……可好?”

弘昼到了此刻,无论如何都忍不得,喘息着只一笑,伸手过去在平儿死死支撑在床铺上的手腕上抚摸一把,只道:“你个死丫头……说你恭敬吧,胆子也大;说你心思至纯吧,把人浪出火来,又不会了。一味胡思乱想什么……你的手儿、口儿,本王用着都好呢,既上来了……自然要给本王奸的……别怕……放松些个……”他到了此节,到底不是什么柳下惠,两只手伸到被窝里去,扶着平儿两片臀肉,将她的小身子微微摆正,自己腰腹用力,从平儿会阴处慢慢沿着她中央那条缝儿挤压进去……个口子,将龟头才一步步塞了进去……耳中但闻平儿娇喘掩泣,又是连绵身子交汇那等水渍声,一时心下得意,倒发力一伸,那根话儿便将两侧娇嫩的阴壁挤开,一咕噜儿插了进去。

那平儿下体紧窄,顿时将弘昼的阳根包的密密严严,弘昼大喜,此刻亦没了怜惜之心,在平儿的臀上又是“啪”的拍了一掌,喝道:“本来是要睡的,给你这蹄子弄的火起来了……这会子还等什么,进去了,快动……”

可怜这平儿的身子,被弘昼插入,便如同被扎了一针似的,痛的周转儿在那里厮磨,此刻听弘昼如此说,却不肯失礼,惨声只道:“呜呜……是……是平儿不知分寸了……子还睡下……只管惬意……平儿自己支撑着动……”她被弘昼插入下体,虽则疼痛耻辱,到底是自己来的,此刻好不容易进去了,再也不肯错失机会,便自己支撑着炕底,上来耸着臀儿套弄起弘昼起来。可叹她虽是作小的,其实亦有心胸,却终究不敢自持金贵,一身清白儿,只着在这刻尽数献上,由得弘昼如此淫辱,换来子片刻欢愉,泄了身子,好歇个午觉……这等为天,奴为地,身换一辱,耻得一愉之滋味,当然也耻得她昏天暗地。一时只顾了上下耸动,口中呜咽连声,但觉自己内里头娇嫩肉壁,如此动作夹得弘昼足够紧实,长哭娇啼,只盼自己辱到十分,弘昼得以快意出来。那层层叠叠,女儿家羞肉美径,严丝缝、吞吐埋没,自己撞得呲呲乱响,仿佛撕裂扭曲一般,竟是上下左右、前后东西,都已经分不清了。

凡是才三五十下,她娇体孱弱,又是数年来下身第一次奉给男人奸淫,内里头已是酸涩痛苦,口中嘶哑着几声“天爷”,连连泄出淫水阴精来,说要再动,也实在难以动弹。

好在弘昼适才已是难忍,此刻连番受用,但觉小腹下头全是舒坦,一声虎吼,觉得精关难耐……却不肯污了被子,只压着嗓子说一声:“好了……你下来,替你子吸出来……不嫌弃……便吃下去……莫污了被褥,不好歇觉。”

平儿已经是哭的泪涟涟的,听弘昼这一说,不由悲喜交加,连声说个“是,平儿怎敢嫌弃”。两条腿儿一支撑,才从弘昼那根如同烙铁一样折磨了自己半日的阳根上拔出身来。她也不敢稍有休息,一口儿就张嘴,含住了弘昼那根巨物。

但觉才含上,一股子又腥又烫,又腻又浓的浆汁便从那话儿处爆射出来,她记得弘昼吩咐“吃下去……莫污了被褥”哪里敢躲,此刻已经辱到这种地步,也不管不敢,不要命似的舌头乱卷,喉头乱吸,将那浆汁一股又一股,全然吞咽下去……好半日……那浆汁似乎才止了。她已是精疲力竭,无一力,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却依旧不敢放开,还是勉强用着最后的气力,替弘昼含着那渐渐疲软的根儿……哪知弘昼竟然托着自己的屁股上娇肉一抬,将自己的身子抬了起来。

她已是知晓,便顺着弘昼动作,将整个身子又挪了上去,这会便如同自己初进来被窝一般,倒似一个小猫咪似的,依偎在弘昼臂弯里。

她难辨东西,只觉得便是如此,明明都是这子一番疼爱之意,实在觉得受不起,挣扎着勉强吞咽了口水,才缓缓进言道:“子……您下头虽打理了……平儿下头却脏了,不敢这么着靠着子,没得搅扰了子午觉……要不您先躺着……平儿去清理会子,再来陪子睡,可好?”

弘昼抚摸一把她的秀发,却不答她,仿佛自说自话一般,才说:“你的心思本王知道。你不用这般惶恐,你无非是陪过男人罢了。就你这身子,本王用着其实也快活的。凤丫头,情丫头,还不是都陪过男人,本王其实也一样也赏用她们身子很欢喜的。其实说句天良的话。莫说园子里几个绝色的,便是你们几个丫头下人,也是脂粉里的好颜色,只要一心伺候,本王其实没个一味作践的……只是难免,无论本王如何成全,人都有个『得陇望蜀』的妄想心,饶了性命,想贞操,饶了发往军中酷刑,又开始想恩宠,有了恩宠,要金银,有了金银……居然又想起其他男人来……若是园子里,个个都如你一般有个『知足心』,本王又怎肯荼毒处置?……比起其他府里的性奴来,其实你们都活在瑶池里了……便是你,若是只想这你那二奶奶欢喜不喜欢,不是先想这你真正的子欢喜不欢喜,其实也是不纯……只是这一条,我也无可奈何罢了……”

平儿默然半晌,竟是眼圈一红,居然僭越着在弘昼胸口吻了一口,沉吟半晌道:“子,您说得平儿惭愧了……既说到这儿,拼了子责罚,平儿也一心为了子,说个知心话儿……”

弘昼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小奶儿,只道你说便是了。

平儿斟酌词句,只道:“我只道子是为那秦氏贱人伤心。她作践自己,若果真和外男私通,论理性奴做出这等事来,便是我们瞧着,也是下三滥的;论情,就是子的话,子这样恩典,她却不知足,我也没个好话为她说情……只是子……若以平儿一点想头,子还是赐她死,不要……发给外人奸弄了……”

“哦?”

“子……我这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我们奶奶,只是为了您想。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说透了,不过是昔日里一个大家媳妇儿,略有些颜色,因缘巧,给子受用过身子罢了,也是一段缘分,既然作逆不守奴德,便赐死也就罢了,给了外人……奸到死……她归根结底也是不能抗拒的,一则到底太残了;二则那起子粗俗莽夫,奸玩起情妃来,嘴里难免难听,说出一句半句,子您的性奴私通,子的脸面也不好看,何处乐得不施恩呢?园子里女孩子们,其实都沾亲带故的,子您真的吓坏了她们,您玩起来也少滋味不是?依着我说,那情妃自己没脸,您纵在这上头生气发脾气,终究也是不值得的。您是天上人,外头还有朝廷,还有世人,还有您的门人,都瞧着您呢……说个好听不好听的,又是何苦?园子里姑娘们这等姿色,又何必便宜了他们……如今乘早儿见一半不见一半的,也倒罢了。”

弘昼听她所说,也正是自己这几日所想,只是念到那可卿私通柳湘莲,未免也有些怅然……一时连连叹息,已是慢慢睡去……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娇鬟酥枕暖玉怀云鬓温榻摩脂台云雨巫山凭谁去寒香神女入梦来(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九回

第八十九: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贾元春怯归大观园</font>却说弘昼和那平儿且说且歇,他也渐渐星眼微朦,鼻息凝重……恍惚间,却见那顾恩殿外,情妃秦氏可卿如桃花峭立,粉装玉裹,委婉推门而来,插烛似的飘飘下拜,口中只道:“情儿见过子。”弘昼心头本就为此事郁郁,不免面冷心寒,竟是忍不住啐一口道:“你这贱人,还有脸面来见我?”

那可卿只是哀哀泣道:“情儿本无面目来见子。只是昔日里子替奴婢封号为『情』字,人所谓『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淫』;当初以为一时之趣,如今方知,情淫之道,虽是刀山火海、离恨愁苦,也是难免入邪。便说一个悔字也无益了……今儿来见子,只为有两句知心话儿要禀,说明道尽了,情儿也就去了。”

弘昼更是恼怒,只道:“爷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又救你们出火坑,援你们得生天,哪一点辱没了你们?……你居然水性心淫,敢和个贼戏子私通,和他苟且……居然还敢说什么『知心话』,爷和你还有什么知心话可说?你还有什么可辩的?”

哪知那可卿却是泣道:“情儿也辩也不辩。情儿自承,的确是对那柳郎动过心意,也艳羡过他和尤家小妹欢好,所谓『郎情妾意,别样偷香』,情儿在子这里只是一个性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他那里却是天上仙子一般眷恋;他也的确勾搭过情儿,情儿无耻无德,也确实收了他的情诗未曾举发……论心,情儿已是动了情,辩无可辩,子怎么发落都是应当的。只是世人的话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如今情儿已断了生念,只来告子:情儿算计迎春,推脱三姐,暗害园中女儿,那都是有的。和那柳郎,说情儿动了淫心,也是有的,屡次召他入园听戏,也为的是『淫思』二字。只是,情儿虽动了心,却不曾和那柳郎真的私通……至少未曾让他沾过身子……情儿自入园中,除了循着子意旨女女欢好之外,只供子一人赏用过身子……论这一条,情儿是清白的。”

她还要告述,弘昼也听得有些疑惑,只是此刻怒气正盛,便是骂道:“什么论心论行……就算你未曾和那贼私通,心里有想头,那不是罪?!纵容尤三姐和那贼往来,那不是罪?!一样该处置!也好给园子里作个榜样!真正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王又是什么对不住你去处,竟敢如此胡为?如今既是你自己不要脸,定要将你发往勒克什处,给他账下兵勇反复奸污至死,要你周身被奸烂了,才出得本王这口气呢。”

那秦氏却也不惧,只是叩首,依旧哭道:“子说到这儿……此时我亦没个话来为自己辩解。只好说是我天性胎里带来的邪祟冤孽。我是特来谢过子,子既允我自裁,也为我留些颜面。也应了子的话,给园子里姑娘们做个榜样。”

弘昼冷笑奇道:“你莫做梦……你犯下这等大罪,岂有允你自裁的道理?定要施以姘刑,让园子里其他人瞧瞧才是正理……嗯……本王又是什么时候允你自裁呢?”

那秦氏巍然一叹,倒仿佛没听到这句问话,只道:“只是我与子,也是前世里孽缘一场,我虽淫贱多情,心里如今却是只有子的,能用身子侍奉子一场,我也无悔的。今儿一别,再无见日,我赠子一句话: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各自门……”

弘昼但觉心下渐次不安,肺腑里自有一番疑惑难过,皱眉才要问话,却是一声冷汗,已是悠悠醒转,不过南柯一梦,身边暖香娇躯,轻吐幽兰,温乳小躯,平儿尚在卧眠……只那书房门口,却有犀利罗议论之声不绝。弘昼便唤外头鸳鸯、金钏儿等进来问是什么事吵闹。

那金钏儿、鸳鸯进来万福,面面相觑,半日才踌躇措辞道:“子,您下旨命那情妃『随你』……这会子天香楼里传来消息,说那情妃午后听太监述了您的吩咐,听了只苦笑道『子之意我知道,口上虽残,心里头其实是个仁德的,竟是要允我自便。只是我也没脸再活在世上,缘分也尽了。性奴自尽本是大罪,只是既然子说了随我,便当是恩德了。』……说完,焚了一炉香,竟自缢在楼里……这会子吵闹出来,太监宫人正在处置,宝珠、瑞珠等都是死觅活的,凤妃正在弹压,请子示下呢……”

弘昼闻言,竟是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唬得那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一股脑儿上来侍奉伺候,又是捶背揉肩,又是哭泣安慰,那平儿也是惊醒,连衣裳都不敢穿,裸着身子跪着只勤伺候着弘昼。一行人又要来请那大夫来伺候王爷,弘昼却长叹一声,摆手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

他顿了半晌,看看众人惶恐茫然,才勉强笑着,装作恼怒模样道:“外头必是凤丫头等在候着消息,你们且让她们去了吧,不要扰我。鸳鸯去传我的话,就说不相干的,那秦氏……以罪余王府性奴之身份,私通戏子,秽乱行宫,忘恩负义,背贪欢,还要作践宫人,坑害姊妹,设计阴谋,荼毒三春……要认真论起罪来,只有一条『诛九族、姘九族』……只是一则她和你们说起来就是亲戚,九族里本就是园中诸女;二则本王也是倦怠处置,不爱一味用刑戮;三则她在枕席上伺候本王也算尽兴,论这一条园中也少有人及得上她……所以本王是赐她两个字『随你』,也可以算赐死……既是自缢,叫内务府进来,和凤丫头计议了,妥妥当当,好好的操办了也就是了,也体面些……金钏儿,你素来会说话,去和她房里宝珠、瑞珠两个讲,本王只允了她们妃子『随你』,不曾允她下头奴儿胡闹,不许自尽,不许吵闹,既然情妃去了……就让她们听凤丫头指派,另行安置就是了……蕊官找几个宫女,去各房通传,园中女奴,也不必惊惶,本王乏了,也无从再处置株连,只是身子不爽,要歇息几日……平儿,既是你在这里,便是你去走一趟,和……尤二姐、探春等几个说和说和,安慰几句,不要胡思乱想,情丫头的事和她们都无干的……玉钏儿,你去命人封了天香楼,然后传话给那里头太监,非本王旨意,除了原先在里头伺候的丫鬟奴儿,谁也不准再进去,里头的物件依旧归置在里头……你们都去吧……”

弘昼说得面色惨淡,虽是口上淡淡的,但是诸女都是聪明人,如何不能闻到他口音里那等凄凉难过……只是他既已分派的清清楚楚,也是无奈,只得一个个万福退下,各自办差。只弘昼巍然长叹,独自一人转身入屋去了…………话说一连十来日,弘昼只待在顾恩殿里发闷,白日里就是看书写信,茶饭上头也是稀疏,到了晚上就是胡乱睡了,只有贴身四个奴儿随着侍奉……竟连园中各房女奴,也不曾叫来淫玩。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明知人心下不喜,自然越发用心,各尽其道;体贴、温婉、乖巧、清音,不但起居侍奉花样出,也变着法子用些媚意,只逗他欢喜,求他云雨取乐;只是眼见这子,虽偶尔到底还是耐不得天性,搂着四个奴儿摸弄奸玩、抽插淫辱一通,却依旧是凝眉伤神、长吁短叹的,竟分明是不欢喜。

凤姐、宝钗、湘云、迎春、邢岫烟、李纨、袭人初时还肯依着吩咐不来打扰,到后几日终究觉着失礼,不免个个都来探望,弘昼却也不不肯多见,只胡乱说两句话便叫去了……只那一日,连拢翠庵里妙玉都难得来瞧瞧……却到底见了,妙玉奏了一曲《慧心解雨霖》替弘昼解闷,弘昼才略略展了些欢颜,却叫妙玉到怀抱里温存了一番……只是依旧没叫陪着过夜,却让妙玉自去了。

却不说这园中经此大变,弘昼又是闭门不出,人人未免惶恐不安……只是旁人也就罢了,独有那凤姐,可卿辞世,园中般事务,更是一股脑儿以她为重,她却偷不得懒,越发上下打理、威权得施了。或一时要和湘云、宝钗等商议些个;那湘云连日身子不好,只是嗜睡,何况年岁尚幼,性子烂漫,也不理俗务;那宝钗除了依着弘昼吩咐,看管些字画书卷,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藏慧守拙,倒常去看看湘云一处伴着玩笑;凤姐也实在难得多问。那昔日里素常和可卿要好的,探春、尤二姐等更是远远退了一射之地。凤姐见园中事权日多,总觉着料理不开,便一个是常顾问那李纨,一个是也邀着迎春、袭人二人多来学习操办。这一日,却是王府送来“奉天正红旗琼庄上的年敬单子”,又和李纨、迎春、袭人等几个在缀锦楼里说话,商议年下布置、打理。

原来,依着规矩,大观园如今乃是弘昼行宫,内务府自有一份“年下恩裳”

要颁赐,其实不过是二两黄金,只是最新|2个皇家体面,如何应付得了如今园中上下开销;只如今弘昼常年在园中度日,那王府管家思量再三,却让承德、奉天几处皇阿哥田庄上年贡的“年下孝敬”,由得庄头一并送到园子里来,说是给“园中姑娘们过年玩耍”。只是园中多是女子,庄头们下里巴人不便,才常让内务府太监们一并过目收拾,送进园子里来分到诸房。弘昼早不过问这些事,凤姐度量着,却知道这事体大有藏掖的,自己和平儿若只管私下处置,未免惹得园中小人抱怨,故此特地了两个省事的来帮衬,一个是让李纨专收那旗下庄头孝敬,一个是怡红院里几个女孩子,以袭人为首,已是封了姑娘,又素常是个知道分寸进退的,便管了王府门下出生的官宦的年时孝敬;如今又是那一处庄子上递了孝敬单子上来,自然是李纨送来、凤姐并迎春、袭人等几个忖度着那单子:但见上头写着:“门下庄头乌进孝叩请王爷、福晋万福金安,并府上管家老爷、姑娘叔叔们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千岁康健、万事如意。”迎春看了,亦不由笑道:“庄家人有些意思。”李纨也忙笑说:“别看文法,只取个吉利罢了。”

三人一面忙展开单子看时,只见上面写着:“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汤猪二十个,龙猪二十个,野猪二十个,家腊猪二十个,野羊二十个,青羊二十个,家汤羊二十个,家风羊二十个,鲟鳇鱼二个,各色杂鱼二斤,活鸡,鸭,鹅各二只,风鸡,鸭,鹅二只,野鸡,兔子各二对,熊掌二十对,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大对虾五十对,干虾二斤,银霜炭上等选用一千斤,中等二千斤,柴炭三万斤,御田胭脂米二石,碧糯五十斛,白糯五十斛,粉粳五十斛,杂色粱谷各五十斛,下用常米一千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二千五两。外门下孝敬福晋、姑娘们顽意:活鹿两对,活白兔四对,黑兔四对,活锦鸡两对,西洋鸭两对。”

迎春刚开始学习这等事务,自然不甚了了,李纨、袭人却都是理过事的,忍不住叹道:“王府富贵,子恩典……真正叫人咋舌。瞧这,已经是今年第三个庄子了,听王府来的口气,倒有这么十七、八处要送到园子里来;王府上还有十五、六处;单单这一个单子……昔日里我们府上也不过就如此了……哪里消受得了这许多。”

凤姐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说的这还只是庄子上孝敬,那下头一起子拍马屁、遛沟子的赃官儿,送到王府、园子里来给王爷『过年』的礼单,才真正叫唬人呢……那个什么长安知府,芥菜粒大的官儿,因为子让他管了如今河道木料的事,送到园子里来的年礼,袭人还说,看礼单子只有十四个字,也不是四、五十车吆五喝六的,只有一个小盒子,倒有些奇特。我也不懂,叫袭人去问宝丫头,她却长吁短叹的……说礼太重,要我头了子才安置呢。”

李纨亦奇道:“是什么?他们这些人怎么都往园子里送东西呢?”

袭人笑道:“便是十四个字,什么……嗯……仿柴窑笔洗一件,贺子年下金安……的。”

迎春到底是读过书卷古籍的,不由愣道:“柴窑是宋代第一名窑,古人说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只是因为出产甚少,历代战乱,窑口又不明,当今存世,不过数件,都在大内,昔日我们府上,连见都没见过……论起所值来,何止万金……只是既然是『仿』的……却不知道是否值钱了……”

凤姐咯咯娇笑道:“你个傻丫头,这都是那起之外头的恶心人,弄鬼的花样儿……仿的他怎么敢孝敬到子这里来,自然是真的……却偏偏要写个『仿』字,倒好似个风雅人,献给子也显得子风雅;万一淘蹬出事来,也好说:不过是个仿器,用来玩的……便是皇帝老子,也判不得他是个赃官……”

迎春听了倒是莞尔,忍不住一句:“这么值钱的玩意儿也敢送上来,定是个赃官儿,也忒费了心思,不过子向来在玩器上头平平,还不定喜欢不喜欢呢?”

凤姐点头道:“这话也是,子什么没见过……我那日觉着这礼忒重了,子话去,结果连子面都没见上……金钏儿那蹄子出来话,子就三个字『知道了』……害我白跑一趟。”

李纨也笑道:“子是风流隽雅的人,其实这柴窑笔洗也到底是难得的……子却又瞧不上。”

凤姐笑道:“就是姐姐这话。要说我们这子的心思也是难猜……这笔洗既是古董,又是值钱,又是『雅』的,子却不放在心上。倒是那日,那个什么勒克什的,送些颜料来,子却反而上了心……”

迎春听了也一愣,忍不住问道:“颜料?画画的?”

凤姐摇头道:“偏偏不是。那个勒克什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却是些颜料泥,有十二般颜色,香喷喷的又好看又好闻,是可以拿来画画,但是礼单上说却是有菜谱……却是用来作菜的……”

几个人听了都奇,便问究竟,凤姐笑道:“也难为那些人怎么想来,原来那些颜料泥都是照着稀奇配方研制,但是底料却只是些难得吃食,可以吃的……却偏偏颇能染色……胭脂红、姜末橙、焦糖赭、甜菜绿、柠檬黄、芝麻墨、松子烟、桑葚蓝、樱桃粉、珍珠白、茶叶青、麦芽金,十二等颜色。那菜谱也有趣,比如,那糯米自然是白的,年下蒸了饭糕,如果用那『茶叶青』的颜料泥,只要用一点点化在糯米里,整个儿蒸出来都是茶叶色,又有一股子龙井清香,好闻好吃的不得了呢……再者,你可见过粉色的螃蟹肉,冬天里嫩黄色的白菜锅子,橙澄澄的豆腐花儿呢……这叫什么『一物一染,两般色相』”

众人不由赞叹:“难为他们怎么想来的……倒把个吃食弄的如此风雅。想来珍珠什么的也就罢了,那姜末、焦糖也不值钱……倒是有趣。”凤姐冷笑道:“也能画画……只是凭空用来画画,未免糟蹋呢。至于值钱……你们又不懂了,这东西其实金贵着呢,要有原物的香味,又要能染色能作画,哪那么容易得了就。

这么小一碟子,能卖一两银子呢。十二种颜色,每样都是三坛子……你算算是多少银子?”

她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对袭人道:“旁人也就罢了,常来往那个詹事府的冯大人,和我们园子里多有照应,他又是子得意的门人,若是来了年下孝敬,你要好生招待,得空便也要子,让子知道他有心来过了才好……”袭人也忙是。

几个人不由又说笑一阵,外头却有小丫鬟进来话道:“妃子、小姐,门上是内务府的公公们来拜……”凤姐便忙叫请进来,哪知那丫鬟却道:“他们也不肯进来,就在雀思门上留下两个宫里头带出来的女的……就去了……我们去子,鸳鸯姐姐却话说,子今儿乏了歇息,留下话来,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理,不好进去的……正没开交,鸳鸯姐姐说,只说让凤妃您处置呢。”

凤姐等四人面面相觑,她们等早已经自平儿处听到消息,弘昼命内务府将元春、抱琴“带进园子来侍奉”,已是打扫了蓼风轩要迎接元春……饶是凤姐等闺阁少奶奶,也知道这元春获罪,却依旧算是大内嫔妃,弘昼如此召进来为奴奸玩,多少有些不妥,也难怪这内务府只是奉命办差,连面都不方便照。凤姐想了一刻,才笑道:“定是大小姐来了。凭是怎的……都是子的旨意,我们只奉从办事就是了……我想着,虽子未曾赐……大小姐个名份位份。她毕竟是昔日里内宫嫔妃,是子娘娘,我们着都该去迎一迎才好……”李纨、迎春都连连称是,一时,小丫头已是遍园中诸女,连那宝钗、湘云、妙玉、黛玉、迎春、探春、岫烟、都是忙忙赶来,李纨也带着宝琴、李琦、李玟、惜春、巧姐,袭人带着晴雯、麝月都一一赶来……随着凤姐,到那雀思门上接那元春进来。

众人等展眼望去,却见那雀思门里坐了一黄袍女子,佩一座垂额落珠青莲络缨,盘得个秋湖鸣翠端庄发髻,插一枝观音泣泪梵字步摇,点两颗小碎琉璃坠云耳钉,挂一面黄金流银万福项圈,系一条暖花斗鱼宫锻丝绦,蹬一对新月折枝素色绣鞋;眉若细柳一字俏,目如郎星两点明,鼻似峭云腻瑶路,面如鹅卵温润玉;唇间细雪,只用一点胭脂色,顾盼流离,不露半分轻薄意。虽是素裹淡妆、愁容哀3找|请锁,却依旧是难掩雍容气质、高贵颜色,那体格步态自有一分天家节度,体荣尊重,身量玲珑却依旧是个风流别致,倒瞧着比旁个更高挑些……正是那离府多年,荣国公府小一辈长女,昔日里贵为天家皇妃的贾元春。

却说这元春正是二十五岁,其实也是正当青春年华,入宫为嫔妃屈指算来却已有九载。她一十六岁上入宫伺候,正是雍正登基初次选秀之时,其时园中诸女,都还在幼冲,然无论老小辈分,都瞧她温婉娴淑、才貌无双、知书达理、体态ň婀娜,乃是宁荣两府第一美色。那政老本尚有所不舍,贾赦、贾珍却都两府素日里与廉亲王交好,如今却不想是雍亲王登了大宝,当得要两面奉承,无所不用其极,才将这元春荐入宫去。一入紫禁城,果然明艳无方,深得帝心,便是素有“冷面王”之称的雍正,赏用其贞操、奸玩其身子,也是颇为首肯。只数年间,虽未有子嗣,已是自答应位份、升为常在、贵人、嫔位,三年前更加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只是其实说到底,虽元春容貌典雅、身姿窈窕,可谓艳冠后宫,只是那雍正骨子却是个冷面冷心、刻薄阴鸷、清心寡欲的,玩也玩了几年,奸也奸了几,后宫里几次选秀,又自然有那年轻貌美的新人进来,虽位份有升,其实情分上和这个“八爷党徒门人之女”却是日渐平淡疏远。及次扫平八爷党、圈禁廉亲王,贾府到了那不得意时,更是冷落在深宫、轻薄于佳人;后头贾府事败,其头一条罪名就是颇疑心元春“内外勾结,泄露宫禁,诋毁朕躬”,将她褫夺封号,废为宫奴,发往冷宫安置。

这等盛时如火、败时似霜的事,紫禁城里也多了去,眼见这昔日里的『贤妃』如今失势,昔日里被她压了一头的嫔妃更是心下欢喜。那一起子内宫太监、宫女哪里有个不势利眼的,作践唾骂、克扣用度、冷嘲热讽、甚至欺辱殴打都是有的……她身边贴身侍奉的丫鬟抱琴,因未曾有缘供皇帝奸玩过,只能算个无名宫人,还被发往他处伺候。若以雍正一朝的风尚,褫废宫人,没得常年软禁宫中的,只有三个下场,最轻的是入辛者库为终身苦役下奴,虽是再无身份,却可以保全性命;中一等便是皇帝又想起来了,赐自尽,算是个善终;最重一等就是母家查出来更多获罪原由,皇帝震怒,有心作践折辱,那便是发往黑龙江、内蒙三旗、天山大营等边远驻军为营妓,虽依照规矩,嫔妃不施以“姘刑”,营妓也和姘刑不同,并不一定要反复奸淫至死,其实远在天边,遭莽夫兵勇日夜奸玩,没个不死的。而且这等刑罚,不奉旨还不得速死,那本是身娇肉贵、金枝玉叶、瑶池宫眷的女儿家,到了那极荒之地,成了至轻至贱,人人得以奸弄淫玩的泄欲器具,比死还难熬,熬上几个月,有奸到疯傻痴呆才死的,其实更是凄凉。只这元春,自小念诗读书、知礼顺命、德行端庄,已经是万万分断了生念,只在冷宫里就这么熬着,只盼望雍正哪日发旨,赐个死也就罢了。

哪知雍正之皇阿哥和亲王弘昼执掌内三府之后,却颇为照应,一是遣了抱琴她身边伺候,二是关照太监不得折辱于她,衣食用度一应赏赐;后来竟还派了个贴身奴儿玉钏儿进宫来,和自己颇为恳谈一番,也问询了起居,安慰了一会子。

她是个聪慧人,也听闻了弘昼“荒淫王爷”的称号,自然想到是昔日里的亲眷女儿,如今都做了王府性奴的贾府亲族姐妹们,伺候弘昼得意快活,弘昼爱屋及乌,才有了这份意外恩泽。虽然想到弘昼胯下,难免有自己堂表姊妹、内外姑嫂遭奸受辱,沦为性奴;自己多少算是弘昼的“娘姨”,便未免有些伦乱;然而度量这生死祸福,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哪知昨儿个内务府领班太监佟客双居然亲自来看自己,言语暧昧,也不见个兜底话,只说:“奉了命,要带娘娘出宫,换一处儿伺候……奴才只是个办差下人,娘娘也要识时务、懂进退、好好伺候服侍,未来平安富贵也是有望的……”,她素来聪慧机敏,如何听不懂“奉了命”和“奉了旨”的差别。自己虽然已是被废,但是不得雍正之圣旨,能“处置”自己的,也只有和亲王弘昼一人。度量那佟客双一双贼目,满口下流,竟好像是那弘昼要自己去伺候淫玩的意思……其实这个下场她也早已经偷偷想过。然而,虽将宫人乃至未入流的嫔妃宫女赏赐给儿子淫玩,自满人入关后便也偶尔有之,但是她伺候雍正多年,又毕竟曾是显赫一时的皇妃,尊贵荣宠、凤仪万千,论身份乃是弘昼昔日的“娘姨”、“母妃”,未免有个“从一而终”的念头;如今居然要和雍正的儿子欢好,还要用自己那尊娇荣宠的娇媚身子、芳香魂魄、珍贵贞节去取悦这个昔日里的“儿臣阿哥”,供他淫乐奸污、凌辱折磨,又没有雍正的旨意……想起来未免羞愤绝望,只是不奉旨宫人不得自尽,居然连死都死不得,进退无方,只能由得弘昼搓弄摆布。那抱琴只是和她苦劝:“娘娘先去了再说,总有一线盼望……”她亦是无法可想,才无可奈何,跟了办差太监,坐了乘小暖车,终于离开那皇宫大内、紫禁圣城,被送到大观园来。本以为此生无论生死,都必然终老紫禁城,哪知世事无常,自己居然又再贾府之日。只是旧日名园亭台依旧,姑嫂姊妹泯然,却已是王爷行宫,行淫奴婢,名位规矩、身份道理却已是枉若隔世了。

在雀思门上,那太监却遛了个无影无踪……元春才和抱琴两个人痴痴发呆,里头却是一阵喧哗,凤姐一身紫红色宫装大裙,领着一众姐妹,便来迎着自己,此刻也不知怎么称呼、也不知是喜是悲,不过是作揖万福、携手交肩、悲喜难言……等到和那宝钗、李纨等人一一见过,却见后头迎春、探春、惜春三个才哭得拧着手绢上来,四姊妹富贵衰败、聚散离乱、九死一生之际,此生还能再聚,如何不大哭一场,相拥难过……好一阵,凤姐才过来,她也不知弘昼会不会封元春位份,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昔日里的“皇妃”,不过是胡乱以“姐”称之,只劝道:“姐姐且莫哭了……子已经叫收拾了蓼风轩,那里虽比不得大内,也是个干净亮堂的所在,清清静静一个院子,六七间屋子,两层小楼,这是子特指的,头你和抱琴先过去歇息,缺了什么,和下头丫鬟太监们说,我那里立时送来……”她凑近两步,反复斟酌着词句道:“姐姐……太太……如今也在园子里头,姐姐是个尊贵清洁的人儿,我却不得不说,这园子里,是……子……五爷的行宫,万事万理都要按着子心意,规矩也多,也有些古怪,今儿一时是说不尽的,头我时间和你慢慢讲……只一条,子定下的尊卑是天,昔日里的名份是说不得的。子定的,如今太太只是下人中的下人,连位份都没有的……若今儿来迎你,按照规矩,只能跪在后头,其实太太是我亲姑妈,也是昔日里……我想着,母女至情,不在这上头,怕太太伤心,所以特特嘱咐太太先不要见,稍等等……等子歇完了,有了旨意,我们姐姐、太太再一起喝茶说话……可好?”

元春只那日玉钏儿进宫说话,也曾问起,才知道弘昼在这大观园里宣淫,定的一些规矩,她素来聪明,如何不懂凤姐的意思,此刻和王夫人见面,连个名份都没有,也不知弘昼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不由心下一苦,脸蛋一红,也只好敛容道:“一切都听凭凤妃安排就是……我如今哪里还敢求这个要那个的……”

她四周瞧瞧,这一众抱山衔水、吞云吐雾、玲珑琉璃、金碧辉煌、芳兰杨桂找¨请、名株奇蕊、亭台轩榭、楼宇厅堂、正是昔日里家中最是烈火烹油之时,自己贵为皇妃,贾府为接驾所建之省亲别墅,天仙宝境……那一草一木,一泉一石,一楼一亭,一径一脉,皆是供自己“偶一赏玩”所为,昔年里自己也曾叹息“太过奢侈靡费”,哪知如今,自己家中姊妹姑嫂、侄儿媳妇皆圈在这花香柳地里供王爷奸玩,自己贵为皇妃之尊,连个名份都没有,偷偷摸摸被人送到园子里来,等待自己的又不知是何等羞辱折磨……可见天下富贵显赫,原来尽是皇家之事,待到势尽衰败,又皇家罢了……她只是心下凄苦哀伤,却也知道不是放在脸上的时候,见凤姐携着自己的手要送自己去蓼风轩,后头一众姊妹都跟着,便无可奈何,勉强支撑着转头,对众人道:“姊妹们是一片真心迎我,怕我伤心……只是我却当不起……说到头寒门获罪,皆由我起……如今以子尊卑为尊卑,我早不是昔日里的贤德妃,如今只是个……我……我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也不知子要怎么处置,各位姊妹太恭敬了……我担待不起的……”

众人都是一愣,只有那迎春最是上心这个事情,已是知道元春言下之意,才要劝慰两句,哪知小路上一溜小跑,玉钏儿已是紧赶着过来,过来却先冲凤姐万福,又对众女一一蹲伏,才勉强笑道:“凤妃,各位小、小姐、姑娘……子有话叫我带来:今儿身上不好,让凤丫头安置元春……姑娘休息……过两日子得闲了,再来见……”

众人都是嗟叹,这子心性不定,按理说,既然巴巴的接元春进园子,定要是奸玩,收为性奴,就该依照园中规矩,封个位份……哪怕类同王夫人一般,有意作践着玩儿,也该要说明“下下贱奴,没有位份”,一句话儿不说,这毕竟是昔日里宁荣两府最尊贵之人,又叫众人如何相处才好。

欲知众人如何打点,元春又作何等应对,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天高高兮狱泱泱富贵锦绣兮终嘘凄凉冰洁洁兮泥秽秽墨洒瑶池兮坠污端庄云密密兮雨惶惶巫山依旧兮红尘渺茫耻悲悲兮何怯怯神妃无奈兮唯命楚王(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回

第九十:王熙凤刻计算恩眷,冯紫英邪欲困小妹却说那凤姐听玉钏儿说弘昼依旧懒怠,连特地命送进园子里来的元春见也不见。她本也知元春历来是个尊贵皇妃、凤仪万千、深宫侍驾的身份,如今被自己子捋进园子来,竟是一副“不放在心上,懒得一见”的轻薄作践姿态,必是更为羞愧愤懑,心头却也不知怎的,反而略为安稳。

她一时也劝众女“姐妹地3们先各自去,有的是时候说话儿,今儿元春姐姐乏了,倒不必都跟了去闹她”,只带了迎春、探春、惜春并平儿,引了元春去蓼风轩里安置。那抱琴自然是要跟着去,凤姐又见元春出来得孤单,除了个抱琴之外再无身边使唤人,也不妥当,便又指了几个使唤丫头、宫女并几个太监在蓼风轩里伺候,妥妥细细的嘱咐了一番,知道她们姊妹贾府四春还有体己话要说,便留下迎春、探春、惜春,自己只说还有事告罪,才带了平儿缀锦楼去了。

才到院子落座,却有袭人遣了秋纹来话说,詹事府管事冯紫英大人果然今儿也来献年下贺礼。只是不巧今儿弘昼说了懒怠,谁也不见,鸳鸯、金钏儿等不好进去话,凤姐又在安置元春,袭人也不敢怠慢,说那冯大人与别个不同,是个要紧的子跟前心腹人,便将礼单子命秋纹特地送来,请凤姐示下。

凤姐瞧瞧那单子,倒是果然和别个门人不同,自有一番风流别致、繁花似锦、闺阁风月之色,却是:“珠玉凤凰冠三面,点翠孔雀冠三面,玛瑙鹦鹉冠三面,苏银灵冠三面,金玉玲珑发簪十条,银玉玲珑发簪二十条,白玉玲珑发簪二十条,银珠混搭发簪凡蝴蝶、牡丹、豆蔻、雏凤、梅花等各样式杂计四十九条,粉珠琉璃璎珞一面,同心永结璎珞一面,翠柳闹莺璎珞一面,南海珍珠耳坠六对,观音垂泪耳坠六对,半月琥珀耳坠六对,七巧莲心耳坠六对,白玉镯子六对,黄玉镯子六对,翡翠镯子六对,铃铛环镯子六对,铃铛环脚镯六对,金凤抬头步摇一条,孔雀开屏步摇三条,腊梅迎春步摇三条,欢兰芝步摇三条,宫灯式样步摇三条,足纹金项圈大、中、小各一组,鲤鱼绕江丝绦五条,豆绿缠春丝绦五条,粉桃织绣丝绦五条,另有红绒线十二团,绿绒线十二团,粉绒线十二团,白绒线十二团,鹅黄绒线十二团,杂色绒线二十团……”

一旁平儿瞧了也是新奇,倒笑道:“这个冯大人,怎么都送些女孩儿家首饰绒线的……没的叫人笑话。”

凤姐冷笑道:“这个人却是个格外有心的……瞅准了子爱风流,用足了心思添置这些精巧的玩意来,倒比内务府还要用心些,头自然要分给各房的妆点的,子偶然瞧见了,还不是记得他的好处……偏偏又是只用首饰,带些个绒线,不敢送衣裳……又没得让子多心……论这份心思,却比那起子只知道塞金子填银子的官儿聪明的多呢。”

说到这里,便又转头向秋纹问道:“冯大人亲自来的?在雀思门上?还是让进来用茶了?虽然子不见,但是素日里他常来往,倒不用太避讳,袭人该亲自去应酬才好。”

秋纹笑道:“冯大人不肯进来,说园子里姑娘多,避嫌。袭人姐姐也是这么说,倒巧晴雯姐姐也在跟前,说她素日多在侧门上走动,她去辞谢一声也当得过,便是她去了。晴雯姐姐也是奴儿身份,到雀思门上送送那姓冯的官儿也就是了。”

凤姐才笑道:“袭人如今也学会偷懒了,晴雯虽是奴儿,子跟前还没伺候过,而且是个爆炭脾气,叫她去待人见客,没得失了礼数……”却见平儿对自己使个眼色,才笑笑摆摆手只罢了,进了内房,脱了大衣裳,小丫鬟送上热手巾擦了擦脸,在炕上歪了,叫伺候的丫鬟们退下,才对平儿说:“你这小蹄子……别又有话说?那日里陪子睡觉,睡出什么香甜精明来了?”

平儿俏脸一红,低头弄了弄衣带,才勉强笑道:“奶奶……您是知道我的心的。自然有子,只是更有奶奶……”

凤姐一笑空做个拍头手势道:“得了,得了,我不过随口说说笑笑,你别委屈起来……刚才说到怡红院,你是有话便说?”

平儿忙凑近了,低声道:“奶奶……奶奶叫我几个心腹丫头,冷眼瞧着园子里姑娘们动静,旁个也就罢了……我怎么觉着,那晴雯还是少见外人的好。”

凤姐一愣,沉吟了片刻,冷笑道:“那个谁,私通外人,做出这么没脸的事来,子只是赐了个自尽,忒善心仁德了……我就觉着,实在是处置轻了,倒弄得园子里不省事省心的越发得了意。依着我,先剥了衣裳,给园子里上上下下姑娘们解解乏弄一阵子,再配到什么黑龙江去,也不许她死,细细碎碎的折辱了,弄上几个月,再偏偏把那残废身子再送来,也给园子里几个人瞧瞧,是个什么下场才好呢。”

平儿也陪着一笑,却跪在地上,替凤姐捶腿揉着膝盖,口中道:“奶奶……那人都过去了。世人说人死如灯灭,再也碍不着我们的事,奶奶就别老提着想着;阴森鬼气,倒怪瘆人,也不安奶奶的身子。依着我,那人的事,奶奶人前断断别露出来一点半点的,我瞧着,子其实是心地最善的,这几天心绪如此不好,谁都不肯见,说呢是冬日里倦怠,自然是风传子膝下性奴私通外人,有些没脸面不好见人……其实,我看他心里头是有些不舍难过,觉得处置重了。园中还有下人在传,那日子盛怒,传的旨意『随你』两个字,其实还是问她要不要出了园子,和那个没脸的戏子去过呢,子这等心胸倒叫人说不得感佩两个字了……奶奶宁可作个体恤那人的模样,宝珠、瑞珠、连带这尤二姐那可怜见的,都要照拂;|2子就算眼下训斥两顿,责罚一番……心里头说不定还是感念奶奶你多情多义呢。”

凤姐也点点头,道:“这可也是……听说,那林妹妹就是替那人求情,惹恼了子,子才降她位份,连身子都没用,就发落了……这明面里瞧着呢,是恼着呢,还特特叫李纨那呆子去奸玩折辱她。其实翻过手,又特地去太医院请了典正大夫来给林妹妹瞧病,你不是说了,子背后说她『其实是最有肝胆』么……我也觉着,子其实心里头喜欢呢。”

平儿最新¨|也道:“便是如此说……我瞧着,非但子是喜欢林姑娘这一出的,便是这么一来一往,林姑娘心头也未免收了多少傲气,念着子的恩,这会是真的有心要侍奉也是有的。”

凤姐眉梢一挑,道:“你这蹄子鬼灵精的,也瞧出来了?那日雪雁来,说这说那的,还不是在问子身子是否康健?不是林丫头派的又是谁?林丫头心思忒傲,要不是模样儿如此周正,子哪里能容她到这份上。如今啊……又是纵她,又是降她位份,却又是巴巴的找太医上西洋药给她瞧病……来一搓弄,反而是动了这妮子点真心呢。小女孩心思真是古怪,这会子……只怕是想着要拿身子报答子呢……这也好,倒少了我多少心思……”说到这里,她也无奈一叹,又道:“其实这也是不懂事……子是天,我们是地,说到底不过是子玩物,好好的收拾自己,给子淫玩折磨,那才是本分……动心不动心的,真的动了情,却是僭越,反而说不定要惹出什么祸来呢。”

平儿道,说:“凭怎么的,林姑娘也该和子那什么了……那要不要,我们安排下,个场面,让子再赏奸林姑娘一。林姑娘还是干净身子呢……子也该早日受用才是。”

凤姐沉吟道:“子心绪不好。再说,还有个元春丫头刚进来,还有那边的那两个,乍一看天真顽皮的,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唉,子在想什么,也是难猜……还是再瞧瞧是正理。林丫头性子傲倔,我还拿捏不准,便先不要招惹才是……只是如最新3|今子这般气苦闷着,我们也是该好好想个法子花样儿取悦取悦,占个头枝才是。”

平◢3儿便道:“有人说……那日子在怡红院里,虽然生气,却多瞧了那里的宝琴姑娘几眼呢……琴姑娘年纪还小,要不要……?”说到这里,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脸红了。

凤姐摆摆手道:“年纪再小,子若要奸那也说不得,是她的命数。惜丫头、还有李家两个丫头才那么几岁,身子还没长成呢,都和子『玩儿』过,到底不舍得真的……那什么了。听里头消息,那日惜丫头和子昏天暗地闹了一下午,还是个干净身子呢,子也忒仁德了。别说子这身份,昔日府里几个老爷,偶尔瞧上了下人婆子的女儿、妹子,几岁的没有弄过?那边珍大哥还奸过一个五岁的,活活奸死了去西城烧埋了,才叫没天理呢……琴丫头该十三了吧?”

平儿想一想道:“稻香村里的几个女孩子,是宝琴姑娘最大,如今是十三了……她是正月初二的生日,眼见就该十四了……”

凤姐叹口气,未免又想到女儿巧姐,也是无奈,又想一想不免摇头道:“宝琴那丫头是天生的细皮嫩肉的模样儿周正,养几年,怕比宝丫头还俊呢……只是这是她们姊妹的事,我们凭怎么的,也占不到这宗儿好处。还是由得宝丫头自己去想吧。”

仆二人又窃窃私语了一番,平儿瞧着凤姐意思,该是有些意头要松散松散,如何敢不承欢,自己动脱了衣衫,解了襟怀,上床陪着凤姐,给她淫玩奸弄、摩挲折辱一番也就是了,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冯紫英,今儿来大观园里送过年礼,自然也盼望见见弘昼说说奉承话,可惜弘昼倦怠不见人,却也不好扰,胡乱在雀思门里应酬了一番;自有如今管着园子内“门人年下孝敬”的怡红院里,派个奴儿晴雯来伺候茶水,应酬了几句,又耽搁了好一些时光,才离了大观园。却是满怀春意,也不詹事府公务,也不自个儿府邸去见夫人沈氏,倒依旧去他那斜帽胡同“姨太太”云儿处歇息盘桓。

那云儿闻他过来,依旧恭敬遵驯,带了几个丫鬟过来迎他,二人联袂进了厅堂,冯紫英手脚早就不规矩,搂着云儿的腰肢只抚她臀肉,又拍又摸,笑嘻嘻的说“我这几日忙,这里可辛苦你了。”

那云儿知他说指何事,心下一酸一喜,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只酥在冯紫英怀里道:“爷惯会哄人……我还道特来瞧我呢。既说我辛苦,还不是……说那个女孩子。爷放心,人就在后头小厢房里,一切都依着爷的安排呢,我派了梅香伺候着,也叮嘱了院子里,谁都不敢问她是谁的。我跟了爷这几年,还不知道您的心思……既是爷哪里瞧上的,巴巴想着来这里要玩,便去吧……只是爷晚上若还歇在这里,来陪我可好……我给爷备了新鲜曲儿呢。”

冯紫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拍了拍那云儿的臀,说一句“你真是可心人儿”,又在她唇边狠狠吻了一口,才转到后院去。

他这处宅子,论起来不过是一个京城从三品官员的“外宅”,其实里里外外也不过是二、三十来间屋子,如何比得了大观园气派,只是后院也勉强有一方小园子,种些花草,另有一间粉白落地的小厢房。冯紫英且独自儿过去,门外只两个云儿心腹的小丫鬟伺候,也不敢言声,推门由他进去,又在外头上了门。

屋内里,红峭帐暖、铜蟾炉香、珠帘小垂、帷幔半卷、窗棱紧闭、雕梁低悬。

一个模样儿颇为娇俏的十六、七岁女孩子,便是冬日里也是一身单薄的淡鹅黄色绫罗对衫,一条散着裤管的裙摆腿儿裤,稍插珠翠,轻扫峨眉,身量窈窕,体态风骚,正坐在那靠墙的八仙桌前,闷闷的解着九连环玩,胸前挂着那面记名金锁下头垂着金丝落樱,倒快压到在桌上。旁边站立个大丫鬟,见冯紫英进来,才笑道:“我就说,姑娘还该多顽笑,保养身子,万事无碍的……你瞧,我们老爷还是想着姑娘,来探望姑娘了。”那坐着的女孩儿,见冯紫英进来,已是变了脸色,抛了那手里的九连环,面孔红一阵、白一阵只别过脸去,身子都缩了一缩,却正是那大观园里人人都以为已被“发落处置”了的尤家小妹,尤三姐。

冯紫英不耐烦的摆摆手,叫那个丫鬟出去上门,自己却在八仙桌另一侧的太师椅上靠了,将桌上个青花茶壶里倒了半杯茶水,拿在手里哚悠悠的品一口,似笑非笑的上下瞧着尤三姐。但见她如今去了憔悴,依旧家常打扮,今儿梳了个两鬓分角垂柳辫子,用粉紫色的头绳扎得细细的,额顶只是斜别着一支纱堆的茉莉花,还用三四根皮筋扎着胎发,越发显得娇俏可人。身上那领鹅黄色长步裙子,只是淡淡纹着云纹,纤薄得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身子上,越发显得娇嫩欲滴,领口处是两片拢,只用排扣系着,依旧可见里头粉嫩雪颈一条。

他半晌不出声,只是笑着瞧着,到底是那尤三姐掌不住,先开了口,啐一口,峭眉一立,恨恨道:“你又来了……无非又是要……奸辱我取乐?”才开口,似乎是一时气苦,眼眶又湿了,竟是不管不顾,将自己那本来就小小一道口子露着的上衣领口,狠狠一撕,那头两颗排扣立时崩了,虽未曾敞怀解扣,却也将脖领胸前扯出一片白腻酥软,一条勾人玉痕,顶着那粉红色的肚兜出来,口中骂道:“来吧……你来还能有什么事,要奸便奸,要辱便辱……左右是左右,你也只会糟蹋我。”

冯紫英瞧着她胸前那抹子少女玉峰,脸蛋上那股子风流不说风流,贞洁不说贞洁,恼怒不说恼怒,气苦不说气苦的模样儿,早已酥到了。狞笑着,一把将她那精巧玲珑的身子扯了过来,搂在自己大腿上死死按着;自己的那根话儿,便大大咧咧的顶着她薄薄裙衫下的小臀一气受用;手上箍紧了她的身子,从她腰肢下头穿过多少温柔暖香,也是毫不客气的捂上了她一对嫩奶儿,就手隔着衣衫,在她乳头上点点触触;口鼻在她那额头上的发盘里头,连连喘息嗅闻,才自笑道:“你说的也没错……我来,自然是要奸你身子取乐的……这真是各有一好,我便就是喜欢你这蹄子这股子说不清是泼辣还是柔媚的劲儿……你也莫要一味怕羞,既然来了,自然是要陪我玩儿的……只是你敢说,你如今就不想这个滋味?就不想和爷一起云云雨雨的?……你摸摸这里……这话儿你就不服了?前儿操弄你到妙处,你还哭着求饶,只说此生只拿身子,服侍爷的这根雄根了,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转眼儿怎么又恼了?你可知道……爷为了弄你出来,担了多少风险不说,光银子,就填了那起子太监侍卫有多少……这宅子里除了你那云儿夫人,没一个知道你昔日里是王爷禁脔、天家性奴……你若晓事,安安分分在这里,也做你爷我的性奴,每日里养养身子,摩摩奶头,修修腿脚,理理头发,等我来时,好给我奸辱的痛快,玩弄的高兴才是大家适意呢。”

尤三姐又急又羞,又气又恼,她自那日,在那詹事府地牢里被冯紫英逼奸失身,总以为奸污上几次,那冯紫英总是要处置自己的。黄泉路近,无常难免。哪知自己这股子羞愤着恼、风流婉转、节烈苦痛、半拒半迎、心头儿不肯不愿,身子却不得不从的模样儿,竟是让这冯紫英颇为着魔。一番不够,还要三五番,两宿不足,还要七八宿;竟是三天两夜就来逼奸淫弄自己,也是用尽种种心机手段,逼奸、顺奸、强奸、口交、乳交、连后头处子菊蕾都被他奸辱了;姿态花样上亦是层出不穷,伏案、背身、怀抱、捆绑、倒吊、侧身、入笼、剃毛……连她自己,一则是破罐子破摔,左右已经被这男人辱到这种地步,再拼死抗拒连自己都觉得多余;另一则上却也有一等痴念,多少觉着,这冯紫英明明是个三品大员,体格健壮、模样俊朗,又是王府门人,手握重权,还怕没有女孩子玩儿?居然在自己身子上如此迷恋颠倒,倒也动了几分无奈自怜之心……一连是月有余,虽然每次被辱,还是要娇斥愤恨、锁眉落泪、哀求推搡,那日夜盼死的心却早没了,也是含羞忍辱、沉沦欲海。

哪知如此,这冯紫英越发舍不得自己,居然将自己瞒着众人,带出詹事府,安置在京中一处别院;待自己衣食无忧之外,还派了人伺候自己。这院子里的“云儿夫人”,居然还来好言相劝,只让自己“好好伺候老爷,总有些机缘……姑娘便是要求死,欠了老爷这么大人情,也至少让老爷在身子上尽兴再死……我们女人还不就是这么事。”……她虽羞愤屈辱,也觉着冯紫英如此将自己作为禁脔性奴来圈养,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他邪淫风流,残刻处毒若蛇蝎,但是如此作为,却只是为了得到自己身体长久奸玩,居然不怕犯弘昼的忌讳,自此更是别一眼看待,虽然脸上不拿出来,其实也是在此处安生熬日子罢了,那冯紫英每每来受用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偶尔的被逼急了,都已经说出许多臣服奴性的淫语来。故此……这冯紫英如此说来,其实是说中她心头羞事,也只好扭了头不说话,只是身上要紧处,被那冯紫英又摸又玩,一时女儿家本能,已是呜咽娇吟起来。

一时,那冯紫英的手已是从自己衣领里伸进来,已是将自己肚兜都掀了去,将自己一对嫩奶粉乳,捏在手心里捻动玩弄,那乳尖上一股股酸软如麻,当真是如万蚁钻心,她着实受不得,一边又哭了,一边狠狠的别过头去,却忍不住“嗯……嗯……”的止不住连连销魂蚀骨的呻吟,心头也是愁肠千断、羞耻万种:“我定是前世里淫胎托生,居然给这人玩身子,越来越心里头古怪……真不知他还会玩我几次?什么时候杀我弃我?又不知如果不和柳郎要好,如今留在大观园里,子会怎么待我?子自然也是要奸我身子的……只是园子里貌若天仙的女孩子那么多,子也未必和这人一样,有耐心如此细碎分毫的玩我身子……,我既被这人胁迫,生死操于他手,又却被他奸辱失节,我的身子自然该是他的了,他自然有权有意,可以任意受用,我却只好认命。”

她胡思乱想,如梦似幻,口中越发殇软,牙关打结,那舌头在口内阵阵乱颤,其实心里头已是耐不得那等子淫意摧残,一时只希望冯紫英快些放开自己,一时却又免不得想那冯紫英快些抱自己上床,脱光自己衣衫,尽情奸玩自己身子。自己虽是哭泣哀愁,羞辱抗拒,却也可享受一番那里头最是销魂蚀骨的滋味。

不知不觉间,她才觉胸前一凉,原来自己的大裙子已经被冯紫英解开了怀,里头一面小肚兜,竟给冯紫英抬到了自己的奶儿之上。只可怜她虽知些风月,年纪又小,更不是一味宣淫之人,只是一对娇嫩奶儿,形体虽小,却是颇为弹嫩有致,奶头儿也是粉粉嘟嘟,颇为可爱。此刻挂着自己那里头月白色薄纱肚兜,那模样儿想来也是羞到肝胆俱裂。她虽想遮掩藏羞,却也知道这冯紫英手段,自己哀羞、落泪、愁苦、乃至啐骂、愤恨、怨怒他都能受得,甚至以为是个玩趣,但是若是身子规矩,一味抗拒,惹恼了他,吃起苦头来,自己却是要受十倍的苦,最终一样还是要尽着他玩身子,故此饶是奶儿就这么裸了出来,要尽着冯紫英抚弄奸玩、捻揉舔弄,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将两只手臂交相在自己腰后握着,忍着不去遮掩,好听凭他奸辱轻薄自己一对女儿玉峰。

那冯紫英果然尽兴,在自己一对奶儿上又是摸又是揉,将自己的奶头儿上上下下,如同玩个弹球似的拨弄,拎起来,又扯下去,每每凌辱所致,自己都忍不住连声哭泣哀鸣,却又有一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惬意之感。一时觉着奶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时又只愿那冯紫英再尽兴凌辱些个才好。那冯紫英一时得意,见眼前一对羊脂小峰,玉腻润滑,香氛满面,那奶头儿娇小若豆,却堪堪得翘起来一小段,周围还有一圈淡淡乳晕,实在诱人可爱,只是着女儿娇羞,连白腻的乳肉上都泛起阵阵血色红晕来,他狞笑一声,一口就埋下去,将那尤三姐的奶头儿含在嘴里又吃又吮,口中只含糊道:“你这妮子,又忘了?……呜呜……爷吃你奶子时,你羞归羞,哭归哭……该说什么来着?呜呜……再不说的好些,头连你奶儿一并咬了去,晚上下酒……呜呜……”他说着,竟然果真用力一咬。

可怜那尤三姐转千,明知他有心羞辱,却终究不敢抗拒,无可奈何,拧了一对峨眉,两腮挂泪,从那牙齿缝里,断断续续说着冯紫英教她反复背习的“供奉奴言”:“嗯……是……子……三妹妹本是性奴,我的一对……呜呜……小奶儿,本来是专门长来,供子玩儿解闷的……呜呜……只是我下贱无福,淫荡无行,明明长了这一对……香香软软,专门勾引男人的奶儿……呜呜……却不得福气给王爷子好好玩来……如今,王爷子弃了三妹妹不要了,这对奶儿本来是要闲置一生了……幸亏是子您收留,肯再要了她们……您就是我的子,我……呜呜……就是您的性奴……我的奶儿……自然是给子您玩儿解闷的……”

她“背诵”到这里,那泪水如同决堤之潮,断线珍珠,滴沥哒啦自眼眶里奔涌而出,身上那股子燥热,并被凌辱逼奸时的滋味,连带着女儿家天然之妩媚,竟好一似开了闸门,再也收不住。她整个身子居然拼了命似的,压到冯紫英的身上,将一对嫩奶儿,发狂似的在冯紫英面颊上蹭弄,两只手臂,抓着冯紫英的大腿,抠出血痕来,再也不管不顾,满口胡沁,这些话儿,却不再是被冯紫英逼迫着“背诵”的,而是本能一般,从冯紫英日常里教她的话儿来“化”出来的心头耻音:“爷……天爷……您别折腾……呜呜……我了……奸了我吧……糟蹋我吧……玩儿我吧……我知道爷喜欢的……是我自己作孽,如今……好好的园子里性奴不做,出来……依旧该给男人糟蹋作践……便是爷……爷便是我的天爷。来把……呜呜……就这么着……来吧……碾碎了我就是了……”

冯紫英哈哈一笑,居然都等不及抱她上绣床,将个尤三姐下头那裙子一撕,露出那条奶黄色的小内裤,包着女儿家最羞耻玉缝,玲珑蜜穴,那条当中夹出来的小口子处,却已经是湿漉漉的一条水痕。

他一边接着脱尤三姐那条小内裤,一边也是满口应答:“就知道你这小蹄子风流,其实心头里最喜欢你爷这般折腾你……来来来……把屄儿露出来,给爷插进去……那里头肉嫩,最该是好好磨一磨的……”

他拉扯下尤三姐那条内裤,但见里头却是光溜溜的,只有短短几根耻毛根须,可叹那尤三姐本来年纪又小,下体只有稀稀疏疏几根耻毛,这冯紫英却强迫硬逼,将她那几根耻毛都用剃刀剃了去,才见这般模样。

此刻看来,如同一个肉馒头,轻轻开了个口子,里面一片儿水汪汪的粉嫩。

他如何能忍,虎吼这又要插入。哪知那三姐就这翻儿魂飞魄散,遭奸受辱,也是沉迷欲海之中,却咬着牙齿憋的一句:“爷……你答应的……我……好好做您的性奴……您……救一把柳郎……”

咿,可叹情欲难分,离乱孽缘,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忽思昭君不奉召草篱深处没红妆自有将军筵苯歌却是儿女昙花黄又思西子去家国且共范蠡隐湖杭群雄逐鹿凭吴越沉鱼落雁自羡芳马嵬坡下草青青凤仪亭头月茫茫可叹古今红颜事平生几能张(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一回

第九十一:淫痴不断缘来孽根,算计连绵皆从嗜欲却说那冯紫英挟制着尤三姐正自奸玩得趣,搂在怀里可劲儿凌辱糟蹋,又是脱她裙衫,又是解她襟怀,连最后遮羞的内裤儿也褪到了脚踝,挺着那胯下莽兽,就是一通就这缝隙儿扎玩。

哪知那三姐虽已沦为他之禁脔多日,抗拒不得,其实连魂魄心性儿都染了那一等子风月心性,却偏偏当此之时,还要哀告,“搭救柳郎”。

冯紫英心下虽是未免着恼,却明知这三姐此生难以逃出自己手心儿也不在意,只是见她有这份胆色情义,倒竟也生出几分敬意来,一手在她那条蜜缝桃源里抠弄,一手在她乳尖尖上轻薄,口中亲吻她之樱桃小唇、缀泪粉腮,却道:“你又不长记性。爷什么时候和你有过那商贾交易?都说了,你是王爷子『赏』给你爷的,本来便是个性奴玩物,既然本来就是,又怎能拿这条和爷谈什么条件?若说什么“好好的”做爷的性奴,难道到如今还不知道你爷的手段?我要你好好的……你又有什么本事不『好好的』……乖乖,腿再分开些,爷掏得可好?”

那尤三姐下体里一股股淫浪翻滚,此刻说羞耻固然是羞耻到十分,只是那天性里的风骚,又被这冯紫英反复调教修理,亦是难耐云雨滋味,他便没有吩咐,也是只盼着自己一条女儿家幽深处,多得些慰藉,听他喝命,便是果然乖乖的将两条粉腿略略再分开些,好让冯紫英摸玩抠弄自己下体的手指,都探进那肉缝儿两三指节去……里头层层嫩肉褶皱,被片片触弄亵玩,一股股儿香潮暖浪从四壁滋养出来,当真是追魂摄魄,口舌里全是“啊……啊……”只淫声浪语,却依旧忍不住娇斥一句:“不是爷说的……答应我……只要我乖觉听话,便……”

冯紫英笑着,拉着她一只粉嫩小手,拖到自己那根阳物上,命她握着,道:“先用手套一下子,再舒坦些,硬邦些,插进来,才有味儿……”又道:“爷是说过。不过不是和你讲条件,是告诉你,死了心,好好在爷身边做好性奴本分……爷一高兴,得些机缘,才肯救你那没用的什么『柳郎』一条性命呢……他如今落在勒克什手里,活罪难逃,不过王爷只怕不想提这个人,天下只有你爷我,说不准能救他一命……至于你。说过你多少次了,爷就喜欢你这有滋有味的女孩儿……唉……比不了王爷有福,能在园子里那般依红畏翠的,我到底只是个下头官儿,得了个你……自然是要玩到骨头里,学学我那子的风流……你且好好认命,也要好好侍奉……再敢不醒着点神,忘了身份根本,奸自然是要奸死你,你那柳郎……爷也有本事,叫他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

那尤三姐心头一痛,却也是一醉,竟也不再嘴,就手可劲的将冯紫英那条骇人莽兽上下套动,指尖轻弹,捋抚摩挲,一时但觉掌内之物,越发蓬勃难言,着实粗滚壮硕,口中呜咽尽是淫声:“爷……即是要辱,我尽力乖乖的受着就是了……这里搁着难尽兴……就请爷弄我去炕上享用便是了。”

那冯紫英如此搂抱着尤三姐且自受用,固然上上下下,淫弄得也是得趣得味,只是如此姿态,自己的那根话儿划来划去,到底不易到着力缝隙,听尤三姐娇声驯服,却依旧是满面愤恨,越发喜欢,一声暴喝:“去什么炕上,看爷摆布你……”将个三姐猛地雷霆一般撩起来,将八仙桌上瓶瓶罐罐、杯杯盏盏都噼里啪啦捋到地上,将个尤三姐娇嫩酥软,却也是通体羞烫的身子,在那桌上一扔。

那桌子不过两、三尺见方,饶是尤三姐身量娇小,体态婀娜,扔在那桌子上,上至肩颈,下至腰腿,那肉臀儿只能哒啦着一小半,两条手臂自两侧一软,连那一头青丝,斜插粉纱的脑袋都自然倒了下去,那胸乳虽本不高,如此一来,倒是越发着力拉伸挺起,激灵灵凸显女儿春色。冯紫英一手托着尤三姐一雪白粉嫩的大腿,两面一拉一分,分到自己身体两侧,但见眼前一片骇人春色,那三姐下体,毛发已被剃尽,此刻当真是尽力被拉扯开来一分,成个“人”字分开,小软褶,两片微微嫣红如同蚌肉一般的穴儿小唇,竟是生生拉扯开来,外头嫣红稍稍有些暗色,那里头又有一层褶皱,翻转阴阳,却是一色嫩出水儿来的粉红,微微凹凸着一道道绵软沟痕,那晶莹剔透,尽是香泉羞涌……当真是人间妙色,春意无边。

冯紫英一声怪叫,此刻姿态正是淫辱万分,却也方便,将自己那话儿顶在那无毛贝肉上,才磨了两磨,顺着缝隙,便能顶得进去一小段儿……那龟头磅礴,才顶进去,四周包皮肉儿都包裹上来,那尤三姐一声凄凉惨呼:“天爷……”

……身子却是阵阵痉挛不堪。冯紫英但觉那龟头阴茎ň上皆是人间美意,看着胯下小娘儿一副四肢软倒,只有胸、腰、腹被迫拱起,最堪遭奸受辱的淫耻模样儿,又哪里能忍,腰胯间一发力,那话儿已是再入一段,可怜三姐身量娇小,尚未齐根没入,已是顶上了一方弯曲肉壁。

尤三姐只顾惨淫叫嚷,一时是“痛啊……”、“顶到了……”,一时却已经呜咽皆是媚意,冯紫英辱她多次,已是吃准她要紧所在,缓进慢拔,也不肯一味用强,就是细细碎碎开始抽拉起来,口中狞笑道:“舒坦……乖娘儿,心肝儿肉,小宝贝儿……给爷这么污是不是忒的受用?爷就喜欢这么用强……你这屄穴缝儿这么紧,这么可人意,幸亏遇到爷,给爷这么挟制着强污,才不辜负你这份青春貌美呢……你这洞眼儿,这奶子,这肚子,这肉儿……落到你爷的手里,才叫物尽其用呢……舒坦,舒坦……舒坦!!!你想,若不是落到爷手里,常嫁个人儿,或是和你那贼戏子私通……哪里有这份被奸暴之乐趣,倒是人活岁,白白错过了乐事……恨被爷在里面弄,又想被爷在里面弄吧?……舒坦,舒坦……舒坦!!!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淫娃,通奸你那戏子,就是为了给王爷发落折辱吧?

……口里说是为了你那什么柳郎求爷奸辱,其实是就是想个由头好给爷奸辱吧……哈哈……舒坦,舒坦……舒坦!!!爷到了……你再夹夹……”

那尤三姐被奸的刀刀刻骨,寸寸碾魂,连声耻叫,因为身子被压在那桌上,其实娇嫩背脊,雪玉肌肤难免隔着慌,只是如今顾不得,一气儿扭腰揉臀,只是天性里挣扎,却不过是将自己那缝耻处,去揉那冯紫英侵入之物;只因为头颅垂在桌一头,却声音嘶哑,连叫嚷都叫得一片含糊混沌;下体里阵阵酸胀,一股接着一股阴水儿如同涌泉一般冒出,当真是起了又起,落了又落。只是那心里头一片混沌,隐隐约约听得冯紫英一边奸她,一边用言语辱她,听到“若不是落到爷手里,常嫁个人儿,或是和你那贼戏子私通,哪里有这份被奸暴之乐趣,倒是人活岁,白白错过了乐事”,竟是觉得亦有三分理儿……便是嘶哑了嗓子,亦是闷哼耻叫:“是……是……是……”的。

那冯紫英听得更乐,但觉那尤三姐两条长腿,已经不用自己两只手掌叉分,倒是动的自自己腰肢后又交相叉起来,倒像是盘在自己身上一般,那下体越发夹紧,抽插越发得意欢愉,两只手掌得个松快,便也不肯浪费,上头捏住了三姐一对奶尖儿,又揉又弄,又捏又抓,胯下动作开始越来越快,倒得后来,已经如同雷鸣鼓催一般,又是凡数几下,但觉精关难守,眼见要泄阳,却又不肯就此罢休,居然是死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将唇皮都咬破了些,才一忍一怒,虎吼一声,将自己那根话儿拔了出来。

地3那三姐正在连绵不绝,欲仙欲死,下头居然一松……倒也觉得一时松快,只是尚未松快得半分,却又觉着如同悬在半空,四周无着无落,以她心思,自然不能要求,只是那耻叫闷哼,饮泣吭哧之间,却是一片疑惑……冯紫英已是忍的龇牙咧嘴,听她如此声音,反而满足快意,就手在她压在桌面上的臀瓣上一拍,道:“果然是个淫娃坯子,想要了?你求求爷……爷就给你个痛快?求求爷啊……求求爷……”

那尤三姐明知他有心折辱,只是一则被他一说,竟是果然觉着小腹下一片混沌,酸酸痒痒得抓心挠肺,另一则也哀怨无奈,知道自己不是将自己折辱到十二外分,这人断不能轻饶了自己,牙关里一松,便是一声“求爷……”

冯紫英哈哈大笑,却不肯就此罢休,仿佛是玩弄甚么器具一般,却扶着三姐的身子,将自己那话儿就在三姐美穴之下,菊门之上会阴处划来划去,顶着弄着……口中也是喘息恶吼:“求爷甚么……你不说透了……爷怎么知道?”

那尤三姐仰天悲恸,一声惨呼,心头里叫一声“罢了”,口中呜咽连声,竟是明明嘶哑着嗓子,也叫嚷了出来:“是……求求爷……求爷,求爷插进来,奸辱奴家……求求爷,求求爷碾碎了奴家那下头……不要脸的缝隙儿……爷……不要再引逗奴家了。奴家什么都扔下,什么都抛了,奴家此生此世,只做爷的性奴,只做爷的玩物,爷……给了奴家吧……受不得了……呜呜……来吧,来吧……”

冯紫英得意大笑,凝眉瞪眼,虎吼一声,再次将自己那根稍得休息的阳物儿一捅而入,此次当真不管不顾,哪怕里头肉儿软骨娇嫩,竟是撞进去挤到了头,生生将自己一根巨物,齐齐顶没,定睛瞧去,可怜那三姐细皮嫩肉,一声叫痛,那小腹处居然凸出来一块“头儿”痕迹。他哈哈大笑,此刻再不留手,又是一番狂风暴雨一般的奸辱淫玩,抽插顶送……两个人都已经魂飞天外,物我两忘,口中呼和连声,娇喘淫叫,嘶哑琢磨,但听肉股相触,汁液横飞……竟不知生有何欢、死又何苦……待到妙处,那冯紫英再无法忍耐,一顶到底,两手猛抓……那三姐眼皮一翻,居然就此被奸晕过去,人事不省……冯紫英但觉自己下体,一股股精汁体液,就崩溃着淌进那三姐体内,他亦是两腿一软,身子一麻,趴在那三姐身上,成了一摊子泥了…………此一番云雨畅快,两人在那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子……只是到底三姐娇嫩幼稚,背脊骨儿被压得疼了受不得,才悠悠醒转,只能忍羞,唤外头丫鬟进来替两人打理收拾……那外头几个丫鬟都是跟定了云儿,见惯了风月,也只脸红红的替二人擦拭清理、收拾衣衫、端茶倒水,又一件干净的夹棉小裙、内外衣裤替尤三姐、冯紫英换了。冯紫英才挥挥手,让几个丫鬟们出去……自己大咧咧的歪在三姐的绣床上,只命三姐替他揉捏按摩……手上自然免不得又是轻薄一阵。

他龙马精神得泄,但觉浑身通体舒畅,心思越发飘忽,此刻虽是手上轻薄,却瞧那三姐晕红痴羞,那眉梢眼角着恼娇蛮的模样儿越发可爱,揉磨两下,她亦开始躲闪起来,却见她欲言又止,不由笑道:“你有话便说……爷听得欢喜也好,恼也好,不过便是如此……你都被爷折腾成这样了,还怕个什么?”

尤三姐却也是抿了抿丹唇,才期期艾艾道:“我就是至死也不明白……王爷真的就不过问我的死活了?您……便是瞧我模样儿周正,爱……做那些个事……,难道当真就不怕王爷忌讳?拘我在这里,您图的什么?”

冯紫英听了一愣,自个儿低头想了一想才道:“论理,你说的也是。我自然也是有些心障的……实话告诉你,王爷当初处置你时候并没有多想,不过是命我处置……即说了是『处置』,我奸你身子,那是理所当然并没什么忌讳的,只是奸完了,就该……了结你的性命。只怕王爷料不到我要占你长远为奴……自然了,论你的身份,不过是罪余性奴里无名无氏的一个女孩儿,便是有些姿色,既是淫贱负了王爷恩典,我是咱五爷心腹门人,要了你便要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今想起来,多少有些纠葛,我才密送你出詹事府,安置在这里……你也别想了,此生此世,你也别妄想再离了我这里……”

他揉揉自个儿太阳穴,才摇摇头笑道:“这男女之事,最是荒唐。论起来,我在江南任松江知府,也玩过几个得趣的女孩子,也学人家圈养过个把性奴……只是去年京,见识了我们五王爷那般作为,也瞧了那大观园里头的景致风流,才知道我那点子不算什么,真正是觉着自己白活了……既是得了你,你还是乖乖听话,自己想些法子学你们园子里的姑娘侍奉王爷一般,让爷奸的舒畅……我……我保你性命就是了。”

尤三姐瞧了他一眼,竟是冷笑道:“我还道你是什么心思……原来是艳羡子。要学他……荒唐……却不是人说的什么东施效颦。”

冯紫英凝眉一愣,竟是低头想了半日,他已决意困这尤三姐一世,倒也不怕她递话给别人,此刻红帐酥软,幽香满屋,自己又才奸了她,兴致正好,才毫无顾忌道:“你个丫头才十几岁,又是没见过市面,却当真是个玲珑心肝……这一节你不说,我自己竟是说不好……你说的甚是。我此番京,替咱五爷办差,再三瞧那大观园里富贵风流、别样景致、千娇媚的……实在是心头里艳羡的紧,拘你淫玩,一则是你的模样性子得了爷的意;另一则,还真是,当你是『王爷的女人』,要学我们五爷那点子过些有滋味的日子……唉,你也是园子里出来的,瞧瞧你们园子里,竟是一群天仙,哪里想来生就这许多风流……咱们五爷真是受用,那么多女孩子,便是给我一个两个的……咱们五爷做个荒唐王爷,我做个荒唐奴才,又有何不可?大家得意……哈哈……”

尤三姐听他兴致如此高,心头难免酸楚,想一想,啐一口,才冷笑道:“一个两个?你只有我一个,哪里有两个?别做梦了……我晓得了,你贼心不死,定是又瞧上了园子里的谁……还是已经勾搭上了?难怪你一味拘着我也不怕王爷忌讳,竟是人说的……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你可别打错了意,我是园子里弃出来的淫贱材儿,落你手里,王爷不在乎……旁的人,都是王爷的人,你还敢打意?我看你才是不知道死活。”

冯紫英被她说的一恼,猛地变色,居然反手一掌,“啪”的一声,打的她俏脸一红,骂道:“贱人!你却懂个屁,园子里那么多女孩子,便是赏我一个两个有什么不成?咱们王爷……自己用都用不完,白耽误了,岂不是糟蹋了材料……”

尤三姐倒不怕了,只冷笑着和他斗嘴:“今儿用不了明儿用,明儿用不了后儿用,岁月静好,时日久长……轮得到你操心么?”

冯紫英却是一凝眉,仿佛这尤三姐说中他心头之事,猛地站起来,踏了鞋子,在满地滴溜溜乱走,倒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下冷冷道:“咱们王爷是个痴人,你这丫头也是一般儿呆傻,人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不过三年五载,各有各的出路……便如同你们尤家姊妹,昔年在宁国府里打个秋风,蹭个吃食也得意,自然以为岁月静好,时日久长。其实世事无常,哪里有那么多明儿后儿的……我近日来,也一直在想这一条……这叫在这儿,你又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死都离不了我的人,我才和你说说。”

他其实是满腹要紧心事,被这尤三姐逗引起来,说是和她“说说”,其实是知道她生死在手,再无离开自己之日;却是机会和自己“说说”,吐吐满心烦恼要强的志向想头。一时,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看尤三姐,背着手,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可惜说给你听,你也未必能晓得这些事……大内传出话来,万岁爷其实是龙体不安、沉恙难愈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家自然不懂利害……只知道子子、王爷王爷的乱叫。你们知道我们这位『子王爷』是什么人?那是当今天子的嫡亲皇子,堂堂正正的固山贝勒,黄带子阿哥,天潢贵胄……雍正爷若有一日龙驭上宾,他可是有名有份即位大统的。”

尤三姐虽也聪慧伶俐,到底是个小女孩家,如何懂得他说的这些,只是愣愣听着。那冯紫英也不理她,只接着长吁短叹、自言自语道:“我是正红旗门人,外官入京办差,詹事府管事,从三品的前程。自然……你这小贱人瞧着我,那是大权在握,能定人的生死。可是这北京城里头,头品大员、皇亲国戚、贝勒阿哥、六部九卿、尚书侍郎,掉片树叶下去,也能砸个三品官,我这点子微末前程,在这京城里头算个屁啊,说得好听点算个『官儿』,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跑腿的……好像你们昔日宁荣两府昔日里,那是何等威势,一获罪,连丫头小姐,夫人奶奶,子要了就要了,统统收到园子里去奸玩,人人都以为理所当然,还是子恩典呢。为什么?因为要人的,那是王爷、皇阿哥、天家龙凤,与之比起来,『小小的』两个世袭国公府就不是个玩意了。可细论起来,我如今还不如你们两府里鼎盛时的品阶呢,差了老大一截……哼,便有一日,有人来抄我的家、杀我的头,拿我的家人妻女去奸玩又是怎样?我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官儿,只怕到时,就算是个堂官牙将,都敢来奸我妻女,那才是现世报呢。”

尤三姐听他说的如此不甘,本想讥讽两句,到底也没敢,只好说:“难怪男人们都想做大官儿。做了大官儿,便能好些么?”

冯紫英冷笑道:“做了再大的官儿,在天子眼里那一样是奴才。不过……人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却是不假的,一样是奴才,也分有体面的和没体面的,也分『人才』和『狗才』。就好比,我虽在五爷跟前贴心,但是毕竟只是个詹事府管事,在子眼里不过是条狗。如今你们都获罪为奴了,我要了个你,还要提心吊胆,瞒着旁人?园子里看上个小丫鬟,还要偷偷摸摸,还不是因为那『品衔』两字……军机里的马尔康,那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贼眉色心没天伦的,去太常寺老许家坐坐,老许本来也是敬意,让十四岁的女儿给献个茶,马尔康居然就看上了。四爷『敬他是老臣』,竟是硬逼着老许把女儿填给这老不死的做伺候性奴。

老许求爷爷告奶奶,只希望能赏女儿一个『丫鬟』的名份,还是不成,那老不死的只为奸辱得爽快有味儿,非要做奴不可……老许到底没办法,竟是自己去顺天府告自己女儿『忤逆』,顺天府判了发配为奴,然后才转手『恩赦』给马尔康府上,功夫做到十足十……啧啧啧,那老许卖了女儿填还上司,也是个龌龊人。但没人伦的马尔康老王八蛋,只不过随眼看上了,就把个六品京官花朵儿一般的女儿弄过来这么糟蹋作践,只图自己半会子得意快活。可为什么四爷能容他?还替他撑腰?为什么老许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没什么……只因为他是军机大臣,头品大员,便是万岁爷也多看重、常有恩赏的。每日里谈论的都是天下兴亡、军机要务、亿万黎庶、大清昌运,顺便玩几个女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别的不说,就是几次选秀,筛退下来的还有姿色的,除了几个王爷之外,还不是十个八个的往军机地大臣府里送?这些女孩子也有的是名门闺秀,但是在万岁爷眼里,不过是玩器,赏给大臣也是常事。这『大臣』和『小吏』……到底是不同的。”

他顿一顿,眉梢一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万一,我们子真能即位呢?……哼,我今儿还不过是个办闲杂差事的小官儿……但是若子能即位,以我和子的亲厚,自然是要重用的。就是入六部,当个汉员尚书,那不过是三、五年的事,就算是军机大臣、执掌内阁,也不是不可指望的。”

他越说越是激动,眉眼里竟是那一等壮志难酬之色,旁若无人只道:“若子能登大宝……到时候我就是北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头品大员了……我本来以为,此番进京,定是该为子谋划此大事。大丈夫建功立业、皆在此时了……谁成想,咱们这位五王爷,倒比昔年还要荒唐了十倍……一味只在园子里厮混玩你们宁荣两府的女孩子,装痴卖傻……不结交大臣,不谋划兵权,不设计做法,不取悦万岁。即没有握着兵权财权,在雍正爷这里也是一味撒娇要女人玩儿,几个要紧门人前程上也平平,和……和四爷是没法比较……,如今万岁无常日近,大事将定,怎么看来,那储位……是断断无望的了。”

尤三姐其实听不懂,却见他说到后来,一脸失望之色,实在忍不住讥讽道:“是了,子无望。你也无望当什么宰相尚书,军机大臣了,没有什么大家闺秀小女儿可以玩儿了……难怪一心扑在我上头……”

冯紫英这会倒是瞧了瞧她,转头长叹一声,继而咬了咬牙,摆了摆手,半晌,实在忍耐不足,才冷笑道:“谁告诉你的……哼,宰相尚书,军机大臣固然无望。

但是万岁爷病重之机,到底是风云变幻之时,朝中事情,你能懂什么……我自有另一番计较,生死一线,谁能料得定富贵且在何方呢?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呢……我看五爷竟是一味玩女孩子,少读了些史书……自古天家无兄,他想韬晦善终,我定要好好『成全』他……”

他又瞧瞧尤三姐,实在忍不住满腔智术要告人一二聊以自乐之心,忍不住笑道:“你可知道,你们昔日荣国府里大小姐,雍正爷的元春贤德妃子?”

尤三姐已经听得身上阵阵发寒,却也忍不住道:“那自然知道了……”

冯紫英冷冷一笑:“便是昨儿……她已经被咱们五爷『请』进了大观园,要姐妹团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不定正应了那句『色乃刀斧总伤人』了……咱们五爷如今要自污避祸,我便好好『伺候』,好好『成全』,2|好好推他一把,天才知道呢……也许他火候一个错了,跌跤便就此掉里头了……到那时,四爷能不欢喜么?关键是个火候……就好比前头三爷,豺声狼顾,人们都说是个『贼阿哥』,万岁爷龙心默定的自然是四爷,他做个『贼哥哥』也就罢了,碍不到四爷的事,但是『贼哥哥』哪里有『死阿哥』来得安心。到底还是掉到八爷堆里去了,终究是赐死了,四爷倒哭得跟泪人似的,其实心里头巴不得呢……如今,我们爷要做『荒唐』来,却不知道『荒唐』固然好,怎么有『死罪』好呢?”

他说到这里,虽知三姐毕竟听不懂,也实在不愿再说下去了,冷冷道:“你……便老实在这里待着”……想一想,不甘心,又狠狠得意追了一句:“说不定哪一日……你们大观园里的女孩子,要都落我手里呢!你好好给我奸玩,到时候,我学咱们五王爷荒唐,封你个『妃子』当当……哈哈……”说着,大笑着,到底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色是斑斓虎欲乃中山狼平生处处计盘算时时忙厌弃纱帽小终究枷锁扛劝君惜花时已是尽荒唐;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二回

第九十二:王熙凤权理佳节庆,薛宝钗羞唱鹁鸪声</font>且按下那和亲王门人冯紫英,于他外宅别院里逍遥藏娇不表;眼见除夕将近,天气越发严寒,京城内外竟是一连下了三五日鹅毛大雪才堪堪收晴,推窗望眼,那四门九城、钟鼓二楼、定河香山、府院帝阙都染了个白茫茫一片冰雪世界。

那大观园昔年里也是名家规制、巧匠构筑,早有这思霜慕雪的筹划。此刻银装素裹,洗染名园,竟是越发处处风流妖娆。其拢翠庵之梅、缀锦楼之檐、潇湘馆之竹、滴翠亭之廊、沁芳源之泉、怡红院之砾、凹晶馆之桥、稻香村之篱、本皆是各有千秋,此刻处处斑斑皆是泄玉压银、洗素过萝,与那雪色冬寒交映,如诗赛画,直叫人心神俱醉。那宝钗、黛玉、湘云、妙玉、元春、迎春、探春、岫烟、李纨等个个皆有三分雅致,又是少女情怀,未免有赏雪咏诗、扫径抚霜、结绳护梅之事;一起子小丫头、奴儿们尚在幼冲,越发淘气堆起雪人、搓起雪球来。

只一头,园中子和亲王弘昼自那日情妃可卿自缢天香楼之后,却是终日里懒懒的,也不常出来。只窝在顾恩殿里消寒过冬,虽有时也去各房偶一临幸,但是总是淡淡的,人人都瞧出来他意兴阑珊,还在挂念可卿之事。另一头,园中过年,旁人尚可顽笑度日,独一个凤姐是不得闲的。依着弘昼才从张家口京时候许的,竟是颇拨了不少银子在园子里花度,备酒宴、扎花灯、做豆腐、换春联、接玉皇、贴门神年画、喜福寿字,凤姐、平儿皆要点拨料理,分派指示,也是忙得首尾不可开交。一条是各房各处都新刷了墙,又添置了不少年下喜庆装点之物,自然免不了有三府里小太监来往作业;一条是今年过冬,那王府里管家做,将各色田庄贡品、门人孝敬不少都送到园子里来,她少不得一一接待分派;一条是许多古董玩器、首饰书画,皆是贵重之物,要各房各院,分配安置,既不能委屈了这个,也不能便宜了那个;一条是獐狍兔麂、熊掌鹿尾、猴头海参、干贝燕窝,色色难得的年下吃食,要让小厨房里一一精心烹制,头一份自然要贡到顾恩殿,之下还要权衡各房所得,体气弱的自然少分一些,院子里小丫头多的自然要多分一些;外加便是园子上上下下,丫鬟、宫女、小太监人色众多,添衣裳、做被子、分首饰、派月例,人来马往,杂七杂八,也难为了凤姐处处安置打点,色色分派妥当。自可卿故去,她威福尤重,却也懒怠去烦着宝钗、李纨、迎春等人,至于元春,名份未定,弘昼连接见都未曾接见,更不便去她,倒是让那怡红院里袭人、麝月等多帮衬着些。

这一日,正是腊月三十除夕正日子,按照其时规矩,正经拜年还要明日正月初一。只是晚间是为“除夕宴”,却是个大筵宴。按理说该有大内赐宴,只是内宫里,虽传言天子身体欠安,新任直隶总督李卫却只道“奏了万岁,万岁爷吉祥着呢,还道民间年下乐事一概不禁,祥祥和和热热闹闹才是道理”,故此,连内廷都传旨意,叫各阿哥们自己过年家宴,不必进内虚应故事。因此上,一大早,凤姐便去顾恩殿里请安,请示弘昼是否要王府过年,若是留在园子里,那晚间自然要大宴群芳,如何处置。哪知弘昼昨夜也没传哪个陪侍,今儿心绪却稍稍好转,竟笑道:“本王既答应了你们好好过年,你们便好好过年。你们晚上自己高乐就是了,我就不去了,反而闹得你们装模作样的,也不得放纵……你们论理上是一家人,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姊妹姑嫂的乐呵一番也是人伦……你不妨叫丫鬟们去告诉哪几个气高的,本王不去,让她们年下也别想些窄心事,尽兴一欢。”

凤姐明知他说的是黛玉、妙玉等,只怕还有元春,也只得装个迷糊,含糊笑着答应。

到了傍晚,就在缀锦楼外头的大厅里,凤姐已命人暖暖的烧出地龙来。四周围廊上挂着三五十个新巧的宫灯,有刀马人,有八仙屏,有小瑶池,有龙凤柱,灯罩皆是些新糊上去的黄裱纸,上头或一诗,或一句,皆是园中姊妹年前各自玩来设的灯谜。大厅院子里,丫鬟太监们早将残雪扫尽,却搬来八个琉璃大缸,八方落定,里头皆用净水,反映那花灯之色,格外璀璨玲珑。大厅门廊上,厚厚的挂着两层帘幕,一层是蓝布重棉挡风拒寒,一层是小珠碎花帘子点缀。里头,也刻意的不用规矩,横七竖八摆了十来张酸枝木的小几案,每张几案倒可以宽宽敞敞坐上三个人。几案内侧都设有狐裘暖哒垫得软软和和的椅子,下头都有一个暖脚的小炉,边上还有一个毛巾架子,下头小铜炉烧着一盏香油灯,上头一盆热水微微灼着,也不至于太烫,也不会凉了,挂着毛巾、手炉、口盂一应物件。那几案上自然是官窑内造的酒杯、茶杯、碗筷、碟盆,便是尚未上得菜品,也是干鲜果子、什锦蜜饯、精致小点摆了大半桌子,又用一盏聚耀烛灯照明。大厅北座,自有两个几案别样不同,略略宽敞些,一个居中,一个略侧。这些几案虽是横七竖八的,其实细细看去,都可以一侧儿略面向西。西面围出一块空地来,却塔了一个五彩妆点的小戏台子。上头一盆盆宫花、盆栽、珊瑚、铜钱树,堆得富丽堂皇,当真是用尽欢心意,尽是天家风流。

凤姐自午后,就遣了奴儿丫鬟乃至自己和平儿一房房去请。既然弘昼说了不来,便是姊妹姑嫂们小聚相欢,虽然此刻情景比得往年宁荣之事不同,但是众女入园已有了段时光,那等子见面再羞涩耻辱,也拿捏不出来,能伪聚天伦相会除夕,也再没个年下独处的。到了晚间,陆陆续续的,宝钗携着莺儿、文杏,跟着宝琴,湘云携着翠楼、翠雨,迎春携着司棋、绣桔,探春携着侍书、翠墨,惜春携着入画、彩屏,李纨携着素云、素梅,岫烟携着篆儿、篱儿,尤二姐携着善姐都来缀锦楼里落座;李玟、李琦两姊妹虽小,倒也单分了一桌,袭人携着晴雯、麝月自然也来玩笑,便是王夫人、薛姨妈本来不敢来,凤姐好说歹说,亲自相请,也在角落里坐了一桌,连一向难得应酬的黛玉也携着紫鹃、雪雁,妙玉都携着智能儿来坐,顾恩殿里,蕊官、鸳鸯轮班伺候弘昼,就是金钏儿、玉钏儿姊妹都带着绣鸾、绣凤来一起相聚。至于其余略有头脸的丫鬟更是洋洋的来了一群。

滴翠亭里,除了一个蕊官侍奉弘昼左右,以芳官、龄官为首,豆官、藕官、葵官、艾官、茄官等女早就在西侧的小台子上装扮了,琴、管、笛、萧、用尽了暖音欢曲助兴取乐。

弘昼不在,众女倒略为放得开些,一时在外头猜猜灯谜,一时三两成群说说笑笑、卿卿我我。因见凤姐特地将小几案都横七竖八摆放,也知她是用心有意“不要讲究园中位份,我们且疏散些”的意思,众女自然也欢喜,无非是我和你要好,你和我要好,乱坐一气。只是有心度量着北侧的两个几案略有不同,一个居中的自然是凤姐的,另一个却也没人敢去坐。

哪知才要落席说话,凤姐又已经自外头亲自携手引了元春进来,众人才琢磨着这凤姐一番良苦心思。今儿除夕聚宴,弘昼不来,勉强也算是“家宴”,自然该为这昔日贤妃娘娘的元春,有个安慰遮羞的场面儿,只是她连位份都没有,弘昼也尚未临幸,却偏偏昔年富贵荣宠,无人可及,故此才勉强在凤姐下头特设了一几案。

那王夫人前几日,早由凤姐安排着和元春私下见过。不过是母女重逢,抱头痛哭一番,亦说不出许多话儿来。倒是那凤姐借故走开,王夫人才顾不得羞,软语相劝,只哀告自己这昔日里尊贵荣崇的大女儿:“女人家到了这一步万事都休,说不得什么贞操节烈的,一定好好侍奉子;大姐儿你虽也有了几岁年纪,到底还是青春好颜色的,我瞧园子里没几个及得上你,你若用心,只怕子还肯赏用你身子……我是羞辱不堪,没脸面教你甚么的,只是我们母女今生还能见见面,已经是我们此生不能想来的恩泽福气了,便是凌辱羞臊我们也该一起忍了……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受子这样的恩,还不用些羞耻意思来报答子,便是天也饶不过……子爱瞧女儿家羞耻我们便羞耻,子爱瞧女儿家驯辱我们便驯辱……我要不是在园中位份低微,不敢贸然去见子,恨不得……总之为娘的没有再害你的,千万留意”,那元春又羞又苦,不想母亲居然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却也未免有那“亲人再可一见”只之喜,悲喜交加之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默默落泪。

只是她才元春才进园子,今儿又是除夕佳节,心中便有千般委屈,万分羞臊,也知凤姐是一片好心。此刻自然只能强颜欢笑,和姊妹们一一相见,见了王夫人、迎春探春等也不好说些伤心话儿的,才各自落席而坐。她本是个伶俐人儿,在宫里呆的久了,最知道位份尊卑要紧,见那凤姐给自己安排的位置竟还在众人之上,如何肯坐,死命辞了,就在另一侧的几案里坐了才罢了。

众人才都安坐,小丫头们已经是热热的酒、鲜鲜的果子、烫烫的锅子、潺潺的茶流水似的端了上来,凤姐却端起个小酒盅,笑道:“这园子大,姊妹们多,难免今儿头疼脑热,明儿小病小灾的;难得今儿倒是人全,姊妹们居然大多都在,又是好日子,我却说几条我的『规矩』,大家都要赏我三分薄面,应和我才是。”

众女虽听她在玩笑,也隐隐听出来她有“上位对下位吩咐”的意思,凭是“除夕家宴”,如今园中自然以她这唯一的“妃子”为尊,自宝钗起,连着众女,并王夫人、薛姨妈都起身恭敬万福:“一切都凭凤妃吩咐……”,便是元春,也不知怎么称呼,都起身随着众人万福示遵。

凤姐不由咯咯娇笑,连连招呼众人都坐,才说:“头一条就是今儿要尽兴,大家却该说说笑笑的,你们『雅』的别嫌我们读书少的俗气;我们几个睁眼瞎也要鼓舞起来说笑,该行令行令,该说笑话就说笑话,想走动也成,想歪着我还备了靠枕,开心要紧……第二条便是2用酒,我知道姊妹们都不太用酒,只是今儿个是除夕,大年三十的,一年就一。我让平儿在每个桌子上都安置了一壶暖酒,却是大内送来的花瓣儿酿的酒,叫什么……什么来着?”一旁平儿早笑道“叫群芳髓”,凤姐也笑道:“便是这个群芳髓,甜丝丝淡咪咪的其实很好用,跟蜜水似的,大家多少都用些个,然后才用茶。倒别勉强,却也别太拘束,也是一年个光景。除了林妹妹身子不好才用了药也就罢了,旁个若是有谁一口酒都不用,岂不是辜负了我折腾大半个月,要罚她!”

众人都笑着应是,哪知连那黛玉素常里冷傲,今儿也不知怎么的,居然端起那小杯子,都在众人瞩目之下微微抿了一口,竟是示意“自己也不例外”。凤姐不由欢喜展颜一笑,才接着道:“这下一条就是,姊妹们平日里都在各房里,人说那是家家都有烦心的事,难免有些个头碰脚、脚碰头的不开心念想,何况有些人如今也不在了……只是今儿是除夕,我却偏偏不许大家愁眉苦脸的,大家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儿都暂且扔了;等过了十五,我陪着一起难过,今儿却不许提,好不好?我想,便是我说了不算,子是有旨意的:『年下也别想些窄心事,尽兴一欢』。子的旨意,大家该当事。谁今儿要是哭哭啼啼的……必要罚她……可好?”众人一听,便知她意。论起来,旁人也就罢了,一个是妙玉、黛玉等几个天性里淡淡的,一个是尤二姐如今凄冷无依,一个是元春姊妹母女难免有那哀伤羞耻的心头痛处,只是她“偏偏不许”,虽说的嬉笑,已是带着威风煞气,再说是一番好意,如何不遵。便是元春,竟是觉着缄默不妥,端起酒杯来竟是开口轻声应和道:“凤……妃说的很是。年下姊妹们当欢笑一番,哭哭啼啼成个什么模样?……”众人明知此刻园中最是伤心尴尬便是个她,见她居然有这等胆色雍容,倒也不由倾倒。

凤姐点头又道:“这下一条,便是年下赏赐找请了,古董家具,陈设装饰,连带太太依着内样做出来的年下新衣裳,大份的月例用度,都已经分了,还有子额外恩赏的一些小意儿玩器,如今还在我这里……我倒分了二十几份,便想着有心逗个乐子,外头是姐妹们做的灯谜儿,头大家有了酒,一味坐着倒不好消食,可以走动走动看看灯猜猜迷放放炮仗……内务府还送来了那么大个的烟花……谁有胆量也可以去放;大家尽兴玩一玩,谁猜出了谁的灯谜,或者是放了烟花炮仗取乐了,自然要该赏一份子年下,别说是小、小姐、姑娘,便是奴儿丫鬟一体是这规矩,若是有谁一个玩意儿都没有,咱们也要罚她,可好?”

众人听她如此有兴致,也都连连说好。有那顽皮的,已经要等不及去看灯谜、找烟花。谁知凤姐笑道:“这最后一条,才是要紧的……”她有意顿了一顿,众人知她必有要紧话说,本来叽叽喳喳正在说笑喧闹,也都静了下来,哪知凤姐噗嗤一笑,指了指西侧台面道:“我叫芳官她们早就备下了曲儿,这里笙管笛箫样样齐全,今儿除夕辞岁,咱们若是只是顽皮或是饱醉,却不是跟外头的莽汉一样,成什么体统?……依着我今儿的意思,小、小姐、姑娘们都该助兴,今儿能歌的要歌一曲,能舞的要舞一段,会抚琴的要奏一首,你们『风雅』的也可以作诗搪塞……总要大家不可一味腼腆,该欢笑一通才好。奴儿们,丫鬟们有兴致也可以来凑份子,只是小、小姐、姑娘们却一定要有……而且,不拘演个什么,总要带了些风流色味才好呢……”她说到这里,到底也娇羞,微微看了看众人,才红着脸蛋鼓舞道:“子恩典,说今儿身上不爽,不来这里了……只是我想,子在与不在,我们都是子性奴,这一条最是要紧的。便是高乐,也不该忘本。

所以便是游戏,才该想着自己身份,做些风流态度,来愉悦子……其实昔日里,那秦氏也说过这个道理,她是淫贱无德,叛了子,该死!但是她话里这个理,还是对的……谁今儿不依着我,也该罚!”

众人也有叫好的,也好沉思的,总觉得这凤姐儿说的竟是颇有深意。园中女儿家,位份到了姑娘之上的,除了一个袭人外,个个都是大家闺秀,自小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作养得一片灵秀。便是不能歌舞,弹个琴、吟个诗、唱个词调,助助佳节兴致也是该当的。只是一则凤姐既然言明了“要带风流色味”,虽然众人为弘昼之奴已经有了时日,只是到底面嫩害羞。二则她既特地说了“能歌的要歌一曲,能舞的要舞一段”,如何能不遵从,明知她诗词上平平,难道个个胡乱诌两句,扫她的兴致?三则她这番虽然说得一片温和,但是抬出弘昼来做墙,隐隐有风雷之声,如黛玉、宝钗、妙玉等心思细密的,安能不知她是借机告诫众人,如今园中以谁为已定,该是她凤姐立威立权的时光了。四则,她刚才还明明说了不许说伤心事,偏偏居然敢冒园中如今的忌讳,特地提起“秦氏”二字,而且竟然下了考语“淫贱无德,叛了子,该死”,连带着前头的话,怎么听着都是一片警告“莫再学秦氏”之意。

凤姐见有些人默然无语,丹凤眼儿一翘,眉梢一立,似笑非笑看着诸女,众人哪里还敢扫兴,连声都说“一切都凭凤妃安排”、“凤姐姐说的极是”。

倒在那另一侧小桌上,和平儿坐在一起的,有个伺候凤姐的小奴儿丫鬟,也是侍寝过弘昼的,本名红玉,如今名叫小红,一时助兴,忍不住笑道:“奶奶说了一条又一条,都有个『罚』,却不知罚什么才好?我们做奴儿的如今就几个月例,却没闲钱来填还。”

她如此调笑一语,众人免不了都笑了。凤姐更是笑啐道:“放屁!把你伶俐的,难道我这里还缺你几个月例钱?”小红却红了脸,连连摆手,居然脸都臊了,羞着低头笑道:“奶奶可错怪我了。我是说,罚些银子,倒俗气又勉强,我……只是一时胡乱想着,有个意,只是说不出口来……”,众女如何有不识趣的,便一起子叫她只管说。小红才轻声细语,仿佛如蚊子哼哼一般,低了头,羞臊说道:“我是糊涂想着……刚才二奶奶说了,便是高乐,也不该忘本。我是想……想……嗯……子昔日定下规矩,园中女奴,上位者亵弄下位者,下位者便是含辱,也要遵守,却不更是本分?只是……这一年来我瞧着,各房腼腆,往往只拿自己房里丫鬟……取个乐也就罢了。虽然也勉强算得了,到底是有些敷衍子的意思……本来便是子小姐丫鬟下人的,若只有这一层,如何迎了子为园中定的位份呢?……今儿,借着奶奶的话,何不立个模范,子也不在,谁今儿酒席上若是坏了奶奶的规矩,该当罚,便……便……便罚她……正儿八经拿身子供其他上位者,受用一晚?……奶奶说要风流滋味,还有什么,比这除夕夜里,做这些事情,更有风流滋味的呢?明儿正月初一,这里现放着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侍奉子左右,告诉了子,子听了说不定欢喜呢。”

她说的虽轻,众人也听真了,一群女孩子无论失身与否,其实不过是十七、八岁少女,如何不羞得两腮通红。凤姐尚未答话,小红身边平儿已经是眉头一皱,啐道:“你这却不是胡说了!?虽然玩笑,但是也需依着子规矩,园中上下尊卑有别,难道哪个姑娘、小姐受了罚,也给姑娘、小姐玩身子去?又指哪一个来受用才好?岂不是乱了位份?若是哪房小……谁又有资格受用她?子知道你胡说,揭了你皮呢……”小红脸更红了,低头小声道:“姐姐说的是……是我一时胡思乱想不周全了……既如此,我想,便是如此,不管是谁,受了罚……今儿便请二奶奶……不……请凤妃受用她身子。园中如今还能有谁比的二奶奶位份?

……便是有些些不妥,怎么也是该当的?”凤姐连笑啐道:“你们两个蹄子净浑说什么……怎么一气儿说远了。”平儿却低头思了一通,正色道:“奶奶……论理小红说的该啐,但是却大礼上是该当的……”

园中诸女,除了个别懵懂的,听了半日,如何不能辨别其中滋味?竟是个个已知,这凤姐是借今晚除夕夜宴,要立榜样、作规矩、再理一番园中尊卑上下了。

众人羞归羞,恼归恼,只是她们仆所说,并无大错,个个面面相觑,既然都说到这份上,自然要瞧如今园中两位“小”:湘云、宝钗的。那湘云有些瞌睡,也听得含糊,独那宝钗,却是红了红脸蛋,也不肯在那几案后头,倒是款款走了几步出去,大礼万福墩身下去,口中声音虽轻,却也说的真切:“凤姐姐,小红虽是玩笑,但是说的却是正理。一则如今子心绪不好,我等为奴,本该想些法儿为子取乐才是本分,便是遥祝风月,也是你我的正经事,倒不比诗词饱醉来得要紧?二则,如今园子里才出事,更该整顿一番尊卑规矩,凤妃您是唯一的妃子,又替子打点园子上下辛苦;便是小红说的,上位者,是该好好得意……淫玩……下位者才是本分,那是子规矩,也是子恩赏上位者赐福,凌辱下位者取乐的意思。姊妹们脸嫩,一味只拿屋子里的丫鬟作乐,有个敷衍在里头,本来便不很妥当。宝钗虽然拙,却也晓得,她是一片良苦用心,就请凤姐姐不要辞,允了才好。便是今儿,赏用那酒席不依规矩当罚者的身子。说起来,依着正理,其实不论什么酒席上该不该罚,不论今儿宝钗如何,凤姐姐若为园中作规矩,宝钗是小,凤姐姐是妃子,还请训示宝钗,就要宝钗今儿晚上好好供姐姐……玩身子、辱魂魄、奸污糟蹋一番才是正理。子跟前我们都是奴,但是在姐姐这里,姐姐便是,我也是姐姐的奴,以我为先,头一份,立了规矩才好……只是……还有下情说不得……要请凤妃思量。”

凤姐虽也偶尔有意园中诸美,但是并不如那可卿一般儿嗜欲,也知宝钗深得弘昼欢心,并无意当真要女女淫辱她来取乐,只是见她如今一身冬日里粉棉小袄,领口却堪堪露半抹春色,蹲伏之间,腰腿臀胯、臂膀翅乳,处处窈窕到让人心醉。

体态婀娜也就罢了,那份恭敬腼腆,含羞忍辱的表情,竟是更是见所未见,竟然心下都一荡,几乎要忍耐不住,命她过来了,却听她“还有下情”,便忙说“宝妹妹只管说……”

宝钗又弓一弓身子,才敛容道:“子昔日里进园子,定的规矩,钗儿字字句句不敢忘怀。只是想着子头一句便是『用心』,所以一直不敢从字面上看,而是用心体察,学习子喜恶。按理说,今儿既说这儿,该是钗儿知礼,求请凤姐姐受用我身子才好……只是再思再想,子定的规矩,不只说许女女交欢,为什么说是上位者欢,下位者辱呢?我等论身份,其实都是子之奴,何必又要精分五等位份呢?思量再三,子虽许园中女儿家有些个玩意……敞怀,但是到底还是爱女儿家贞洁的;我等受子奸玩身子,自然是福分,但是真的在那风月事上,也该哭就哭,该羞就羞,该辱就辱……至于我等女女交欢,到底不是子受用,只为增添子兴趣,也是为了我等努力巴结,得位者欢愉,失位者凌辱……所以,我竟有个糊涂想头,宝钗是小地,若凤姐姐要宝钗陪侍,我虽要一心驯服听命,但是心里头也该顺着女儿家天然本色……该是躲着、避着、求着才好,至少也该苦着、痛着、辱着才是。那……情妃姐姐蒙◢最新子恩典赐死,说是她叛了子,我也信不真,只是有一条,『荼毒园中女子』却是子亲口说的;所以思量再三,钗儿反而不能求着凤妃赏玩……这里头一时说不尽的意思,也只怕钗儿领会错了……”

她径自说的委婉,众人倒也宾服她这份“理中之理”;而且更有几个聪明的,已经听出来她明说女女交欢、是被逼的,有那“苦着、痛着、辱着”之意,这又和弘昼今儿吩咐“尽兴一欢”有悖;又有意点出弘昼其实对可卿尚有留念,实为劝谏凤姐之意……却又处处顾忌凤姐威权脸面,当真是好一番说辞。

果然,凤姐连忙摆手让她坐了,口中笑道:“宝钗妹妹最是体贴子意思的,哪里就比我这没眼瞎的径口胡说……大家不要扫了兴致,只接着刚才的话儿,还是喝酒作乐才好……”

那宝钗敛容一笑,却不本座,自自己那桌案上拿了酒杯,小小抿了一口,添了几分喜色,才红着脸道:“只是姐姐适才说的筵上规矩,却是千妥万当的……一味喝酒算个什么,诗词甚么的又太附庸风雅……今儿除夕,凤姐姐又说了,我便头一个,唱个学来的道情词儿,给大家助兴……大家听了凑,饮个除晦迎岁的门杯,饶了我不罚,可好?”

她这一说,众人当真又喜又酥,凤姐更是圆场,脸面上有光……何况这宝钗素来温婉娴淑,论其诗词书画也就罢了,居然肯开口“唱个道情词儿”,莫说丫鬟宫女,便是黛玉、妙玉等都听住了。

却见那宝钗对着芳官耳畔低语几句,芳官笑着点点头,又和龄官、豆官几个耳语,才琴瑟齐瑄,一曲昆声已是悠扬而起,宝钗虽如此说,当着众人,当真也羞,低头只弄着衣带,和着曲声,才悠悠唱转:“碧云天初早,黄花满地粼姊姊你抬步上葶楼且且止,且且又行姊姊你只道燕雀儿莫作袅声,莫作袅声扑杀个庖厨了却残生,了却残生蘅芜湖有月,闺阁楼上星姊姊你吹灯听晚声层层羞,层层酩酊姊姊你只道女儿家莫读诗书,莫读诗书造就个风流便宜王孙,便宜王孙”

词儿虽不雅,但是曲调委婉风流,词意欲说还羞,那宝钗素来是个安静娴淑、平和宽厚的,今儿竟肯这般屈就,唱出这等道情词儿,乃至词中字句不涉风月,却是连绵蕴藏,自有一番旖旎哀怨……那“女儿家莫读诗书、莫读是诗书,造就个风流,便宜王孙,便宜王孙”,尽是点题万分,却有一股子羞辱难言之味,莫说众人,便是元春、黛玉等,一时都听得痴了。

预知又有哪个来“助兴”,后事又当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莫道西风吹不散琼瑶玉泄且欢人间几多悲愁苦自有年岁天洗寒;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三回

第九十三:玲珑锦绣除夕夜宴,璀璨风流新岁寒消却说那宝钗一曲终了,当真是悠扬柔媚,众人免不了都是叫好。她素日里端庄,今儿肯如此屈就,倒是颇圆了众人脸面,连凤姐、元春、黛玉、湘云等都不免夸赞,一时气氛到活络起来。大家胡乱喝了几口茶水,品了几箸菜肴,越发说说笑笑欢闹起来。

那滴翠亭诸伶里,如今蕊官贵为弘昼贴身奴儿,领牌的便是芳官、龄官两个了。其实昔日里这三官皆有所长,蕊官人送其号“秀格”,最是体态修美,只因当初一曲舞玲珑,动了弘昼之心,才得以青云直上。其实若论风流姿貌,那龄官人称“芸姿”,最是姿容清秀;那芳官人言“清音”,若论嗓子清亮妖娆、却也是不让众人的。可惜一则滴翠亭里诸伶年纪尚小,蕊官不过十六岁,龄官只有十五岁,豆官、藕官、芳官等只有十三岁,其实尚在懵懂年纪,又是卑贱伶人出身,天真烂漫之间,尚不知殷勤献媚、求娇邀宠;二则诸女本是江南</a>教坊培养,自持年幼,又是容貌纯真,未免养就些个凭美貌攀龙附凤的念头,待到进了园子,莫说见黛玉之摇摇、宝钗之筱筱,便是瞧见平儿、鸳鸯、袭人等也可是花中名蕊,早已不敢僭越,一心在凤姐羽翼之下侍奉也就是了。此刻见一众妃子、小、小姐、姑娘们有兴,那芳官便要唱个曲儿来助兴,只是开口唱一句“又是除夕新岁好”,众人都笑道:“快打去。这会子很不用你来应景拜年,拣你极好的唱来。”

芳官只得细细的唱了一支《赏花时》:“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

您看那风起玉尘沙。

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

您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

您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话。

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她年纪又小,嗓音又润,眉眼儿清亮,腰腿儿只有一番童稚风流,又是素日里练就的好音色,众人不免赞叹,凤姐都忍不住叹道:“可惜了今儿子不在,若在时,就你这一声『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话』,魂儿都给人唱没了,子只怕都要心动,今儿晚上便是你小娘儿陪子之夜呢……”那芳官到底年纪小,被她玩笑的脸色如桃似梅,低头含春,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自然有平儿哄她“唱得极好”。

那边厢,那湘云本来有些困倦,倒是此刻兴头来了,胆气壮起来,咯咯笑着鼓掌,抿一口茶汁,站起来道:“一味如此唱,虽是好听,到底不得热闹。既是除夕消岁,凤姐姐又让用些酒,我起个令,大家说个令牌儿逗趣可好?”

众人便都说好,却又问是个什么令,湘云才道:“我这个叫『九九消寒除岁令』,一个人说一项年下物件,要咱们这会儿就有的,还要有年味,却还要说出『风花雪月、春夏秋冬、天地君亲』十二个字来,定要是前人所作诗词典故,末了要说个底词儿,唱一个。从一说到九,谁能说的便抢了说去,到最后,九九消寒说完了,便是年岁近了,谁说不得的,若是姑娘以上分位,便罚酒三杯,如何?”

众人才一品味,黛玉、妙玉等自持有才的自然微笑不语,凤姐却连连笑着摆手笑道:“这是云妹妹捣鬼,你们读过诗书的难人呢……我说个令牌儿还中,要什么诗词典故,还要什么『前人』、『后人』的我却不行了……哪里抢得过你们,我却不是罚定了。”

宝钗也在一旁笑道:“既要行令,也得雅俗共赏,一味定是前人诗词,岂非难为了。要我说,也不拘定是典故,只要是辙押韵,便不是诗词典故,是个连句儿,或是个俚语俗话,也是好的……能说诗词好句的我们贺她一杯茶,便是俗语能逗大家一笑的,我们贺她一杯酒,可好?”众人也都说这般才好。宝钗却又道:“若是一味说十二个字,却又太长了,哪里来那么多古典,其不是要把唐宋诗词都用尽了?穷硬刮着说也无味,依着我……我们在园中为奴,该依着子所好,便是『风花雪月』四个字,便足以取悦子了,也容易作些,我们也容易些着自己身份的词句来。”

湘云摇头笑道:“宝姐姐就是好性子……那『风花雪月』本来常见,若只说四个字,也未免太容易了。”那边厢,连黛玉都笑起来:“云丫头</a>最会说嘴,其实若要定凑一物,定要有出典词句,便是风花雪月的,一时就要默念起来,我怕你还说不得呢……是你起的令,你既说容易,便是你先说罢。”

众人一气儿说甚是,湘云嘟着嘴道:“你当我说不得么?我自己找自己说,头起说我还便宜呢……”她环顾四周,一笑,又用一口汤汁,才道:“既然凤姐姐特意挂了那许多灯谜在外头,头我自然该要去猜的,这会子,只取一个『灯』字可使得?”

众人便要她说,她一默念才道:“头一个字是『风』,所谓『东风恰向灯前到』。这般慵懒娇憨的词句,我最喜欢了……”,众人中也有识得的这出处的,也有不识的,见宝钗、妙玉、黛玉等都点头,想来自然是有的,却听湘云又道“『花』是,『瘦尽灯花又一宵』;『雪』是『雪消墙角收灯後』,『月』是『灯尽垂花月似霜』”。众人便问那底呢?湘云摇头晃脑笑道:“我是九九消寒头一个,自然容易,『一帘秋雨翦灯看』可使得?”众人听她如此敏捷,也忍不住喝彩,却听湘云已是低声吟唱底词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众人不免心醉嗟叹,却听湘云转了口气,将个年下的梅花绿豆糕咬了一小口,已是爽朗笑道:“一字我说了灯,也齐全了,二九字便是我指一物,看你们谁能说了?”她又一环顾,却指着靠着墙壁上那一对锦绣三江的挂瓶道:“年下里难为凤姐姐给我们分配玩器,这挂瓶只有三对,锦绣三江在这里,莲花救母给了妙玉,倒也给了我一对昭君出塞,便用这『瓶』字吧。”

众人倒是一愣,这“瓶”却比那“灯”要难了,还在思,妙玉在这种场本是冷冷的坐在一侧喝点茶,用点素点,听了已是冷笑道:“云丫头</a>是有意来难为人了,便是我来说吧。”众人便都瞧她,她虽是遭弘昼开苞奸辱多时,却依旧是一身素裹佛衣,尼道打扮,却听她一气儿不顿,竟然不假思道“『风』『铜瓶煮茗松风鸣』『花』『瓶花黯黯无谁』『雪』『银瓶雪滚翻成浪』『月』『月在青天水在瓶』,底既是『二』字,却也难不倒我,便是个『懒向沙头醉二瓶』……”

众人但觉她如此随口应景,居然亦是一片锦绣佛香,颇身份,不由折服。

另一头黛玉亦念道:“懒向沙头醉二瓶,唤君同赏小窗明……是陆放翁的词句”。

她念到这里,不由瞧瞧妙玉;妙玉却也瞧瞧她,也微微红了脸,依旧道:“我是出过家的人……唱不来曲儿,念个偈子你们听吧”

“因果二字是根本,色欲二字皆由缘轮二字人难免,慈悲二字是生天”

说着,竟是闭目十,微微一笑,倒有一番拈花笑醉红尘之姿容。众人听她依旧是这般口吻,倒也只好笑笑,她却也不在意,又睁眼只道:“我二九已消,到了三九,是极寒的了。我只爱梅,凤……妃也是细心照料,上月送来的几枝血色红梅,我已经移栽在拢翠庵外了,那颜色着实红的不一般,真正叫造化神力。

便取个『梅』字吧,这个容易些……”

众人也知“梅”字略多见些,便是李琦、李玟、惜春、宝琴等几个幼女在李纨耳畔耳语几句,李纨才笑道:“既如此,我却没什么才学,这简单的,来说两句试试。”

“『风』『梅小初开昨夜风』『花』『酥花入坐颇欺梅』『雪』『江南</a>未雪梅先白』『月』……『二月春花厌落梅』可使得?我知道重了个『花』字,又犯了个『二』字,只是诗词一道我本来就平平,大家饶了我无学无才吧。底是个三字,便是个『落梅横笛已三更』”

众人要她唱底句,她却连连摆手道自己唱不得,只好是李琦、李玟代姐姐胡乱唱得两句:“三更归梦三更后。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难留。

枕上十年</a>事,江南</a>二乔忧。

姊妹姊妹,都到心头。”

点^b"点^众人才罢了。那边平儿等在这般欢笑里却插不上嘴,到了廊下,叫今儿守夜伺候的丫鬟、宫女们都过来,一人赏了一串儿大钱,众人自然恩谢,她才来凤姐。那李纨有意要让凤姐说,便笑道:“老是梅啊、桃啊的,也是说俗了,我便说个……年下人都见的,四九便说个『钱』吧……”众人不由大笑,问道钱却怎么说?凤姐啐道:“正要说呢,年下该送压岁钱,来往礼数也是钱,下人们也该赏钱,难道你们都是吃风喝露的,不用钱?要我说,钱真正才有年味呢……”

她才要琢磨说的两句,不想那边黛玉竟是难得,站起来,轻轻用了一口酒汁道:“我来说可使得?”。

众人都奇道,你这个何等雅致人,如何偏说这个题目?哪知黛玉也不着恼,只淡然一笑道:“我年下用的药,是什么『阿度那霜』,我总以为我这身子是没治的,不过是挨日子罢了。哪知吃这洋人的药,居然能克化得动,如今夜里居然都可以睡上四、五个时辰,连汗都少了……却不是没想到的。我初时还以为是药治有缘人,还是凤姐姐告诉我,这药竟然要金一瓶……我福薄命小,竟能承受这个?……也不知该怎么说,有感而发,今儿便不说那旁的,感激处,说个钱字,可使得?”旁人也就罢了,独凤姐、宝钗、妙玉听她口吻,见她两腮晕红,都隐隐听出来,她这么个人儿,说的婉转冷傲,其实已经有了一片感恩之心。明是说钱,其实竟是对子弘昼如此关怀,动了一点女儿家心思。只凤姐思,这在园中虽是好事,也有些僭越,论起来毕竟众女皆是弘昼之奴,动情不动情的,怎么想着,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自然也不便阻她,便也说好。却听黛玉也不思,开口便道:“『风』『买尽风流不著钱』『花』『五花连钱旋作冰』『雪』『天寒岁雪钱清路』『月』『月费公朝二万钱』”

众人不由讶异她这口风儿不似平日,她已经淡然道:“底是个四,倒有些难……便是个『可惜只卖四万钱』吧。”

那湘云忍不住鼓掌笑道:“什么『可惜只卖四万钱』。你这么个人,居然都拿这些市井村话、讨价还价的口风来搪塞……你居然也才尽了的时候,该罚该罚!”

黛玉别了她一眼,却不说话。那宝钗拉着湘云的衣襟轻声说:“你自己别乱了令才好……颦儿说的『可惜只卖四万钱』不是什么街市上讨价还价的话,是的的确确有出典的……”湘云一愣,低头沉思。

那边,连元春都听得了,倒也忍不住微微一笑,瞧瞧湘云,又瞧瞧黛玉。她是众女之中最是孤寂惶恐羞愧的一个,但是如今见诸姊妹如此欢笑过年,说词行令,又个个风流别致,一片天伦之乐,虽如今大家都做了王爷性奴,论身子性魄都是凌辱羞耻的,但是岁月静好,姊妹欢笑,除岁温柔,她在冷宫里度日,当真觉得恍若隔世;本来在和王夫人说体己话,听到这里,已觉得能过这种日子,便是过一日,要给弘昼奸辱淫弄,却怎么也是值得了,听湘云黛玉斗嘴,她是学富五车的才女,贾府小一辈中的翘楚,才忍不住道:“云丫头</a>不知道,『可惜只卖四万钱』,是宋人『永嘉四灵』里徐道晖所作的《石屏歌》里的句子。甚是典雅堂皇,去也有怀才求偶的意头。而且……此歌之大意乃有『我本石才、感念君子器重,我本仙才,奈何弃之明堂』的意思……用在林妹妹身上,|23|那是非常契妥当的,也有感恩子的意思。难为林丫头</a>,哪里来这份才思,这生拉硬拽的,居然能这般风流隽永。”

黛玉本不识得元春,她性子骄傲,也不肯自己说自己的典故,听她如此器重知音,也不免点头微笑,只道:“既然元春姐姐替我说了,我便只唱两三句《石屏歌》作底歌吧”

却听她居然也难得,悠扬吟诵,委婉动嗓,轻声唱道:“且说个浯溪片石天来长,上头是颜家字画元文章。

那潘侯得之如升仟,可惜只卖四万钱。

且说个梅山山翁觑天巧,竟都是笑涡旋颊流诗涎。

君不见元佑年间狄引进,雪林千里春水润。

又不见当年玉川子,拾得玉碑极欢喜。

且说个至坚易折古所伤,且说个愿人好置高人堂。

其说个愿人好置高人堂……”

众人从未听她唱过,此刻听闻,当真是如仙乐玲咚,细辨歌词之声,多少缠绵自怨,还未咀嚼,紫鹃已是替她理了理桌上残茶,却听黛玉顿一顿,道:“四九我说完了,凤姐姐关照,也是……子恩典……,年下里我们这园子倒也热闹,人来车往的,五九我们便说个『车』吧……”说完便看元春,又笑道:“元春姐姐,最是博学广识的,年下倒和我们一乐。何不说了这个?”

众人都轰然叫好。元春又羞又笑,低头弄裙,又摆摆手,居然措辞道:“……嗯……园子里都是妃子、小、小姐、姑娘的……我一个罪余的,哪里说得……”众人已知她意,倒是凤姐亲自来劝道:“元春妹妹,我才说了不许说不开心的事……至于未来是非祸福,都在子心田呢。今儿我们且高乐……以妹妹的容姿,还怕子不喜欢?便是你来说个令儿,欢喜喝一杯最好。”

元春只得点头算是应是,用了一口,略一思,款款吟道:“『风』『仙车蓦蓦送香风』『花』『花悬二车遍历春』『雪』『雪晴江上麦千车』2『月』『素车白马月中游』底是个『五』,我便说个『五花骢马七香车』”

那边厢,惜春到底年幼,忍不住鼓掌道:“长姐姐到底是做过皇妃的……这词句都是金玉声调”才说,便觉得自己说突了口,忙转头掩饰了。却见元春似乎也未听得,她却到底自持身份,不肯唱,只低吟两句道:“五花马,七香车,杨妃驱至马嵬坡,生杀蛮荒六军汹汹,六军汹汹香魂奈何,香魂奈何……”

她虽未唱,但是缓缓吟来,已是追魂摄魄,众人都听得一痴,这“杨妃马嵬坡”之喻甚是类她。本以为她定是要哭了,哪知她婉转一笑,倒好似没事人般,指了指墙上的桃符,笑道:“我不喜难为人,到了六九,随便是『桃』字,还是『符』字,都可以,不拘哪个说一个吧。”

宝钗暗思自己也该说个,便笑道:“我来勉强说一个吧。我也不爱难得,便说那常见的,就说『桃』字吧”她也不思,张口便吟:“『风』『不觉小桃风力损』『花』『行到桃溪花解笑』『雪』『桃叶渡头飘零雪』『月』『三月露桃芳意早』底是个『六九』,我便说个『六宫宣劝锡金桃』”

众人听她虽是词句雅达,器宇平和,也知她有心藏拙,今夜不肯再展才。却听她一笑又道:“我适才唱了一个,这会就免了,就便儿说『七九』吧,我们又是桃啊,又是梅的,实在太风雅古怪了,这会子定要来个家常的……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年下谁不用?就请不拘哪个都成,说一个……”

众人又是大笑,此番知道她是有心留给凤姐,果然凤姐也柔掌拍案,娇笑道:“你们说的有趣,我便来说这个『七九』,只是说错了,我罚酒就是了,你们不准笑我。”众人都叫她只管说。她想了会子,才笑道:“柴啊米啊都太便宜了不值钱……油还贵重些,我便说个油吧……这个『风』么,夜风紧紧……红袖添灯油,可使得?”

众人哈哈大笑,自然不肯难为她说那是“红袖添香”的典故,却也听得别致有趣,都叫她接着说,她也扶着脑袋想一想道:“『花』么……菜花朵朵……我都叫小厨房榨了香油。”

众人又是大笑,李玟、李琦、惜春几个少女都笑得打滚,却听凤姐啐道:“你们就知道花儿朵儿的,却不知那菜花榨油最是香甜呢。刚明儿初一,我送菜油香糯米糕来,你们几个小丫头</a>都别嚷嚷着要吃。我再说个『雪』,雪可不就难了,……嗯……有了……大雪纷飞……多抹点鸡骨油……”

众人才都大笑,连元春都不解,身边抱琴俏俏说:“冬日里我们抹的油,是用鸡骨香调的,那是药材。凤……凤姐姐不懂,以为是鸡骨熬的油……”元春自然也不说破,笑笑罢了。

却听凤姐啐道:“你们别笑了,冬日里下雪,皮肤难免干燥开裂,那鸡骨香调的油抹了最是滋润,你们这会子笑的欢,难道赶明儿不问平儿要?细皮嫩肉的要不保养,子摸的怎么快活?”

众人道:“很是很是,你接着说最后一个”,凤姐才道:“月……月么……月例放晚了……小丫鬟脚底抹油……开溜……”众人又是哄笑,连连摆手,只说“如今园子里哪里有开溜一说的……却不是错了。”凤姐冷笑道:“其实如今园子里也和昔年一样,上上下下皆是要月钱开销的……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知道风花雪月,自然是不知道我的艰难了……七九,我也不会唱,给个底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七件凡俗要紧』『金银铜铁瓷锡木,是七样人间器皿』『绫罗绸缎丝绵麻,是七般量体裁衣』『喜怒哀乐悲恐惊,是七宗难免伤情』”

众人听到这里,倒不由都愣了,但觉虽是村语,也是别有一番因缘滋味,不是大知识不能作出来的。正个个沉思,平儿已是要捧了果子上来垫酒,却听凤姐又笑道:“过了七九便到了八九,也该有些真正年下才用的事物了,便是春联儿吧,谁来说?”

众人一想,也该轮到迎春,果然迎春和邢岫烟低头计较几句,两人勉强站起来,是迎春道:“我也说不太好这些,和岫烟妹妹计了说一个,勉强奉承吧,”

“『风』『联镳壕上叹风尘』『花』『辇路曾联花底辔』『雪』『露乳联珠莹飞雪』『月』『翩联桂花坠秋月』”

却是邢岫烟接着道:“底下是个『八』,我便说个『八月书空雁字联』”

迎春素来老实,竟是忘了还要唱,只怯怯说道:“我们说不好风月滋味,只是大家高乐,不该忘怀子,我们到底是女儿家侍奉子,该说些闺阁物件,太太用心,替我们做了这许多年下衣裙,贴身兜衫,这九九将近消寒,大家便说个衣裙之类吧……”

众人一想,个个说尽,惜春年幼,姑娘身份上,只还有个探春,有个尤二姐,有个袭人未曾开言。袭人却说不来这些,以如今光景,尤二姐如何敢僭越,便是探春起来,微微一万福,苦笑道:“便是我来说个……结尾煞吧……衣衫兜裙,本是来衣字最简单,只是既然二姐姐说了,不该忘了我们身份,我们是以女儿供子淫乐,便说个裙子吧,切题些……”

“『风』『风吹裙带下阶迟』『花』『榴花不似舞裙红』『雪』『素裙雪绡云畔垂』『月最新』『一似佳人裙上月』底是个『九九消寒』,我便说个冬去春来,有些生气的,『九霞裙幅五云舆』”

众人辨她"点^b"点词句,实在是分外风流旖旎,此刻才想到,她也是可怜见得,一直侍奉可卿,也被可卿压制,论容貌姿态也算是园子里一等一的美人儿,却尚未侍奉弘昼,还是个冰洁处子,却偏偏被可卿奸淫玩弄,口内一片娇娈之声。

却听她悠悠唱道:“九九消寒,九九消寒,桃花儿开,梅花儿散,梨花儿浓,杏花儿开,九九消得寒,可消得春寒?可消得夏寒?可消得秋寒?只消得冬寒……”众人听出她曲内彷徨忧伤,一片闺阁滋味,倒也切题,便也都喝彩……一曲“九九群芳消寒令”到此刻算是圆满。那凤姐又劝众人进些汤羹,龄官又为众人唱一曲《游园》。此刻,缀锦楼里当真是花娇香软,闺乐伦音,杯盏淋漓,芳幽汁浓……说不尽那等富贵风流……一时,再过三巡,众人都微微有些醉意,又有小宫女、小太监搬出烟花爆竹来要除岁,也有胆子小的叫丫鬟奴儿捂着耳朵,也有体气壮的偏偏去院子里观瞧……那爆竹裂晚空,烟花似锦绣,另有太监宫女看着烛火,只防备着走水,众人不免欢笑一通。三三两两要好的聚在一起说话,只那宝钗看着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个围着王夫人说笑,又见夜空里斑斓绚烂,忍不住叹息一声,搂着一旁已经有些瞌睡的宝琴一头秀发,自言自语道:“园中岁月不过如此,便是要忍辱承欢,也算是个平安欢愉,但愿倒莫若这烟花,一时风流,却终要化为云烟”……爆竹声里,旁人不曾听得,身旁湘云倒听到了,忍不住道:“宝姐姐怎么说这种话?”。宝钗看看她,笑道:“我们都高乐……子却心绪不好,想想也不成体统,我随口说说的。”湘云却冷笑道:“姐姐这也是跟我搞鬼……有事还要瞒着我?”宝钗因为两人旖旎多时,也不忍瞒她,无奈一笑道:“我也是有些杞人忧天罢了。”湘云以为她担心弘昼,红了脸忍不住玩笑啐道:“子不过是因为情妃的事不开心几日罢了……姐姐真是好『奴儿』,既然如此念着子,明儿一早去『瞧瞧』子就是了。以子的性子,姐姐的姿貌……翻过篇来就翻过来了。姐姐要觉着不够……拉着林姐姐去……我瞧着林姐姐啊,嘻嘻,其实是子如此善待她,动了心了……要不然,让琴儿去,琴儿眼见快十四了吧……越发标致了。”

宝钗忍不住啐道:“净越发胡说了……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子的玩物</a>罢了。子想玩,便玩一会儿解乏,闹一闹,也是小事,便是情妃,去了也就去了……哪里有什么可担忧的。”她忍不住又看看元春,才轻声道:“是门上宫女太监传闲话,我才有些忧愁……”

湘云不由一奇,以宝钗性子,门外闲话都是不听不说不想不论的,既说到这儿,必是烦了心思的要紧“闲话”了,忍不住问道:“什么闲话?”宝钗叹道:“你以为子仅是为了情妃的事情心绪不好?我听太监们传话说,说是朝廷里,有几个御史,联名重重下本,弹劾子『奸淫母</a>妃、荒唐无耻、宗族败类』之类词都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元春姐姐知道不知道这信儿,若知道了,我怕她死的心都有呢……”湘云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宝钗,又瞧瞧元春那边,竟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摇头说:“外头的事情,也只能由得子自己去打点,人虽……好玩儿,但是心里却是清明的,自能料理……我们在园子里几个女儿家,也只是得过且过罢了。”宝钗也一笑道:“你说的也是,我这也算是庸人自扰了。”

却又头招呼文杏道:“你和琴儿先去歇息,琴儿明儿有事,今儿还该早些睡才好,别过了觉头,又眼圈黑了。”文杏忙答应着,陪宝琴先去了。

一时,烟花放过,凤姐招呼众女再进大厅,小太监宫女已经换上热水、茶盅、毛巾来,众人稍稍洗漱一番。眼见旁个也就罢了,金钏儿、玉钏儿还要去顾恩殿里轮值,凤姐又握了她们的手,切切嘱咐两句:“只要瞧着子心绪好起来,一定要传出消息来,要园中女孩儿有个准备”……众女又顽笑一刻钟,眼见午夜已至,新年除岁,众人才都堪堪告别,纷纷各自房内休息……期间独有一人,怯怯站在角落,只等众人都散了,才到凤姐跟前,款款万福,低眉顺眼的说话,你道是谁,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且说那文章风流听得个歌舞珩瑄富贵时金雕银泄得意处珠润玉圆有琼浆桃李自醉多珍馐唇齿不寒梦蓬莱鬟儿婷婷比瑶台伊人翩翩说今古旖旎旧梦摹唐宋风雅新篇庆天伦连理姊妹乐逍遥窈窕嬢媛爆竹响又逢一岁展眼间皆是云烟(待续)========分割========注:【一】本章中诸女说酒令的诗词皆是唐宋诗词或者前人名句,有出典,非杜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一一探出处。

【二】湘云所唱的《枉凝眉》出自红楼原著,我知道是说宝玉黛玉的,别叫真,只是为了凑个曲儿,作者也喜欢这曲子。

【三】芳官所唱的《赏花时》也出自红楼原著,原本出典未查。

【四】《石屏歌》本是七言诗,不作一些修改不适黛玉来“唱”,所以做了一些杜撰调整,懂行的读者不要笑,凑看。

【五】李琦李玟唱的也是前人徐再思的词,也稍微作了一些改动。否则不对景。

(又注:好吧,我承认,这个“注”的“实际含义”是:这一章如此牛逼,文采风流、引经据典、辙押韵、装模作样、花团锦簇</a>、人物应景、又好像那么一副很有文化样子似的,读者还不赶紧吹捧一波?);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四回

第九十四:尤二姐耻告求新荫,和亲王登楼念旧香却说那缀锦楼中除夕夜宴已闭,园中诸女三三两两亦告辞房,残宴自有丫鬟宫女们收拾。凤姐也要携着平儿、丰儿、喜儿、小红等卧房休息,却见还有一人迟疑着不肯就去,却是那凸碧山庄中住着的尤家二姐。这尤二姐携着贴身丫鬟奴儿善姐,却是期期艾艾、躲躲闪闪、闷闷迟迟,避着人群,待到众人走得干净,才过来红着脸蛋万福请安说话。

原来若论起昔年贾府里是非,却别有一段公案:这尤家二姊妹,本是东府贾珍之妻尤氏之继房姐妹,这尤二姐闺名一个“芝”字,尤小妹闺名一个“英”字,只是众人混叫惯了二小姐、三小姐罢了。这尤家乃是中等人家,本不可和贾、史、薛、王等钟鼎名门相提并论,姊妹二人又是续房所出,说到底,不过是依赖着宁国府昔年富贵,打打秋风、巴结势力的亲戚。只是偏偏这一对姊妹,都是十来岁上,便出落得一片妩媚风流、娇肌玉骨,水灵灵得颇可人意。便是贾珍、贾蓉父子二人,也没个人伦,爱其娇媚、欺其年幼,借着亲戚名份,蹭身子、捏手心、吃胭脂,抱在怀里搂搂摸摸的占些便宜。她姐妹二人,一则是少女无知,想着也不过是姐夫、侄儿嬉笑顽皮;二则自认定是旁系,攀附贾家威势,摆布由人而已。

于那宁荣两府昔日里,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待得这二姐十八岁上,新蕊娇吐,端的是步态儿如柳、体格儿似玉、又是言语温柔,待人大方,倒惹来西府里贾赦之子贾琏,一时见了,便贪爱其美色,撺掇得侄儿贾蓉从中操持说,要说着二姐来做偏房,又在外头花枝巷特地置办了宅子。那二姐也慕贾琏风流英俊,又是荣府长子,是个有身份有体面的,虽是做小的羞惭,也多少算一个女儿家下场,含羞半怯的应了。在那花枝巷别院里,便给贾琏奸了身子、开了花苞、享了娇蕊。一朵娇滴滴的粉花儿,便做了贾琏的偏房,日夜由得贾琏淫乐。她性子温和,又自持身份低微,对那贾琏,倒有个一应三和、举案齐眉、逆来顺受,那贾琏素日府里受足了凤姐威势避之不及,倒看这里是个温柔乡了。

只是新婚才不到两月,贾琏贴身的小厮便走漏了消息,凤姐却知晓了。那凤姐是何等厉害人,依仗着贾母宠爱,也不发作,暗下谋划。只筹谋着如何以退为进、借刀杀人、瞒天过海,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不治退贾琏、治死二姐,才叫两府里知道她凤丫头</a>的厉害呢。

谁成想,凤姐还未及发作此事,便是两府里大事有变,宁荣获罪,弹章四起,家上下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点子闺阁小事,也实在拿不上台面,便自然搁下了。后来贾府定罪,弘昼恩旨收众女为奴,贾琏本是拟了死罪,也格外开恩发配边疆,这尤家姊妹却是以“尤氏妹妹”的身份,一并收进园子来为奴。可叹的是,二姐那“琏二偏房奶奶”的身份倒反而没几个知晓。正所谓轮颠倒、世事难料。

昔日里那凤姐是西府少奶奶,尤二姐却是未曾走过明路的二房,见面自有一番尴尬提防。如今众女富贵尊荣都已不在,宁荣公侯已是过眼云烟,园中凭是太太奶奶、小姐姑娘、丫鬟侍女,一道儿皆成了弘昼之性奴禁脔。偏偏这荒唐王爷</a>又是花样出,在园子里另设尊卑,凤姐又颇得弘昼欢心,替弘昼打理名园,号为“凤妃”;尤二姐虽然貌美也不让凤姐几分,却不过是个姑娘名份,连弘昼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弘昼也未曾赏用其身子。一来二去算起来,倒是如今尊卑之位更是悬殊,更难相见。尤二姐心里更是时时揣了个兔子一般,就怕凤姐假公济私,要报复昔年“偷做二房”之事。其实细思量起来,这一层颇为忌讳,凤姐若以这由头搓弄尤二姐,便有个“不忘前夫”的罪,便是十个凤姐也要碾成粉末了;只是尤二姐又如何不知凤姐厉害,只怕她决口不提当年恩怨,就随便个旁的名头折磨自己,自己又当如何相处?

因此往日里,园中两妃并立,那情妃可卿又和凤姐明争暗斗,尤二姐、尤三姐便寄身在可卿羽翼之下,聊以度日、躲着凤姐罢了。只是不想弘昼定下“女女交欢”的规矩,那可卿又是个多情的,喜爱自己小妹尤三姐体格风流、容貌俏丽、性子娇媚,竟是时时叫去女女淫欢;就连她自己,身份只是个姑娘,又是畏惧凤姐,只能奉承可卿,也在可卿威逼胁诱之下,被迫宽衣解带、敞胸露怀、含悲忍辱、逗股磨阴,被那可卿奸玩享用自己的身子。

可怜她幼年也是自以为风流无双,此生必有一番志向,嫁的贾琏之后日夜畏惧,唯恐事发为凤姐说欺;被捋入园中为奴,又只能一女事二夫,日夜守着候着,等着将自己身子供奉给弘昼淫玩。哪知园中美色众多,弘昼又是个细嚼慢咽的,好多上品的女孩子都排不上号,自己身子已非处子是个残花败柳,性子也无十分娇媚处,论诗词才华远远不及钗黛,论园中亲疏更是个远亲,竟然连等着被男人奸玩身子都等不到,心头那等苦楚羞辱、纠结哀悯、求生不得、求死</a>不能、苟且度日、朝痴暮怨实在是添了十分。居然又要被女人玩身子……可叹她即不同可卿多情,也不如自己小妹娇痴刁蛮,被那情妃以园中“规矩”胁迫着凌辱奸淫,当真是般儿羞、千般儿耻、万般儿苦……却依旧无可奈何。以她想头,便是有朝一日,能侍寝弘昼,凭弘昼怎么在自己身上凌辱取乐,无论是贞操、年岁、容貌、气质、禁忌滋味,无论哪一层说来,弘昼就算再怎么一时得意,也不可能封自己位份过了小。按照位份规矩,一样要侍奉可卿。若是此时强项躲着,将来一样要被可卿凌辱,只能强颜欢笑,从了可卿,拿自己点滴襟怀,些许羞耻,换一两日安生日子过罢了。

只是她又隐约知道,自家小妹竟和昔日里情郎,京中戏子武生柳湘莲,在情妃“方便”之下私下往来,规劝无方;园中岁月,于这尤二姐,当真是时时刻刻如处寒冰烈火之中。以她见识,这等事情,事久必败。果然,弘昼得讯震怒,查抄凹晶馆,捉拿尤三姐,把自己个亲妹妹,不知发到哪里去受辱遭刑,只怕是性命都已经送了。哪知,自己尚在惊恐忧惧之中熬着度日,情妃又出事了,类同小妹一般事体。乃至自缢天香楼,大观园里榻了半边天。以她心思,辗转了数日,思来想去,忍着也是煎熬,再不来见见凤姐,求个宽恕发落,自己这个失了靠山,没了小妹,上无子宠爱,下无姊妹帮衬的孤苦性奴,真不知要在园中如何度日了。故此,今儿是借着除夕佳节,想着法子,拖着时辰,等众人散尽,想来和凤姐说两句话,求个口风。

她款款羞羞过来请安,凤姐明知她想些什么,此刻当真是老猫戏鼠,反而越发热情,握着她手只道:“二姐姐今儿倒是话少……你不要怕,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们姐妹里头再说话”,让进来到了里头书房,平儿忙上来新茶,又侍立一旁。

尤二姐如何担待得起,连忙起立道:“平姑娘再休如此……我是个草芥粒儿大小的人……该我服侍才好……”凤姐笑道:“折死她了。平儿算哪门子姑娘,二姐姐您是子亲口封的姑娘,平儿是个奴儿,给您端个茶倒个水算得了什么……便是不论这一层,她是我家生的奴才……嗯……不论怎么着,给姐姐倒碗茶,也是该当的。”

尤二姐本来就没话说,哪成想凤姐如此说道,一时倒是红了脸,淌了泪,呢呶着不知从何说起。哪知凤姐只是满面春风,只道:“二姐姐在凸碧山庄里住,我一向也少照应,二姐姐怕是缺了什么,只管和丫鬟们说,叫丫鬟们来我这里取就是了……”尤二姐连连低头道什么也不缺,凤姐倒是洒脱,一笑道:“我知道二姐姐是想小妹妹了……”

一句才说,尤二姐泪水哪里禁的住,却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妹妹有失奴德,叛了子……我也是子性奴,怎么敢想她……”凤姐一笑道:“瞧姐姐吓得……这姐妹是亲的,想一想,有什么了不得?我也是问过子的,子亲口说的,父母子女姊妹,那是天伦本性,想一想,不是大罪……我是劝和姐姐,小妹妹是真的有罪,子处置的已经是轻了,如今她去了,二姐姐也该自己宽怀才是……好好侍奉子,园中时日还长,以姐姐您的姿容样貌,子定然喜欢……”

尤二姐偷偷瞧她一眼,听她说得温存亲和,心下却是依旧没有着落,却也只好收了泪,挣扎道:“凤姐姐……我……我……是个有罪败坏的女子……其实连给子做性奴都是不配的……更对不住姐姐您……我……”

凤姐抿了口茶,看看她,悠悠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非是昔日里给我们那没脸的二爷用过身子……”那尤二姐闻言,激灵灵打个冷战,惊恐万分瞧着凤姐。凤姐却笑道:“二姐姐……这子说过,父母子女姊妹之情,乃是天伦……可是你听这口风里,可有兄二字?没有。那是为什么呢?还用说,只为男女有别。我们入园为奴,旁的事情还有的担待,这身子,这女人家的滋味,那就只有子可以尝了……哪怕是兄也是忌讳的。何况是夫妻……你别怕的这样,你和琏二爷那点事情我早知道。就看你如今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了?”她说到这里,碧油油一对丹凤俏眼扫了尤二姐一眼,唬的尤二姐也不知道答了个什么。

凤姐摆摆手,淡然道:“你怕说,便是我替你说吧……你若是想着,昔日里我是琏二爷的内室,你是……琏二爷的外头粉头,我如今必然不肯担待你……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念着琏二爷那点子夫妻名份?……就这一条,子发落我去黑龙江给人奸死的罪都轻了……所以我求二姐姐不要误会,更不要害了我……饶了我去吧。”

尤二姐听她说得如此透亮,竟是吓得再也坐不住,啪啦一下,跪倒在地上,伏地哭道:“不不不……凤姐姐……我真的不敢。我是个没用的,也是个失德的,没有明媒正娶就失了身的姑娘家,死都应该的人……怎么还敢说姐姐的一句不是来。”

凤姐这次却不搀起,依旧悠悠的喝口茶,口中道:“吆……那就是我错疑姐姐了。不是为这一层……那就是姐姐定是想着,你陪过琏二爷……身子不干净了,日夜忧惧,怕子怪罪?……将来子赏奸赏玩的,却不能升个好位份也隧了你素日里的志向了?……要我说啊,你这也是杞人忧天,你也不是林妹妹,也不是那宝妹妹……和我一样,都是略略有了岁数的女人了……有过男人说清楚就是了。

还是子的话,先头进园子之前不论,只要进园子后干净就是了……我也是失身给琏二爷的,昔日里那情妃也是失身给蓉哥的,不是一样封了妃子……自然了,姐姐你容貌身段都好,子奸弄你时不是处子,只怕有些失望,妃子做不了,先做小,玩几次,好好想着法子让子开心受用,封妃也是有望的……便是不封,你只要诚诚恳恳了子也就是了,说句该打嘴的……怕是子处罚……你我是性奴,给子处罚取乐也是本分啊……”

尤二姐也听出来她都说出“封妃”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揶揄,连连顿首道:“不不不……姐姐……我是哪牌名上的人。子要我死我就死,子不要我死要我日夜熬着受辱也是应该的……我哪里敢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这点颜色,还有子眷顾……我求姐姐了……子是天上人,我连见一面都难,也愧见子……怎么敢做梦乱想……呜呜……求姐姐教我,我做牛做马的,只服侍姐姐……”

凤姐搓弄她够了,也懒得自己起身去扶,才笑道:“二姐姐你不要着恼,我也是个没头虾,着急些说话,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你小妹出事,那秦氏也出事……子封我为妃子,是要我代为打理这园子好给子受用,上上下下那么多丑事,倒闹得子一直不得安生,日夜生气,这是来受用呢,还是来遭罪呢?子怪罪起来,子还不剥了我的皮呢,便是不处置我,我自己羞也羞死了……二姐姐你和她们不同,总是个本分人……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自个给自个挖坑跳,安生度日就是了。你在园子里该有的位份,好好候着子,总有云开日出的一天。

若说是为了琏二爷或是为了秦氏的事,有人难为你,只管来告诉我,我只有法子治她……若是疑心我难为你,也只管来我这里坐坐,和我说道说道。姐儿们情义浓了,嫌隙就少了,必然也不能让姐姐你受了委屈。”说着又是偷笑喝茶。

尤二姐听她如此说来,此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a>也不能,也只能愧愧的,眼见凤姐有慢客之意,她是个没意的人,红了脸蛋,咬了咬牙,居然低头瞧着地,膝跪着,只用轻不可闻的道:“是……那是凤姐姐您疼我……还有一宗儿……”

凤姐奇道:“有什么姐姐你只管说就是了?”尤二姐辗转身子,当真羞得两颊似梅,五内里皆是凄苦,奈何她本就少意,反复掂量,情妃已去,自己在园中又何资本“安生度日”,今儿又为何而来,此刻再羞再辱,也要开口,便是平儿在侧也顾不得了:“姐姐……姐姐您刚才宴席上说了……今儿……犯令的该罚。

我……素来读书少,想事情也慢,却错了令了……也作不来诗的,该罚我……”

说到这里,已是细不可闻,声音颤抖,身上都滚烫起来。

凤姐何等聪明,其实早就揣度着了这尤二姐来意。此刻听了倒是一笑,水葱儿似的手指托着腮帮,便展眼去瞧那二姐,但见她一身苏黄色袄裙,头戴个银铃铛的钗子,系一条灰鼠的裙带,跪在3地上,也是柳眉若黛,杏眼似星,粉面小酥,樱唇微喃,脖领儿修修,腰肢儿细细。虽是冬日裹着暖绒袄子,但是依着园中规矩,依旧在领口裸着一小段风流沟痕的尖尖儿,不甚妖娆,却别有风流,便是凤姐,也是忍不住心里头一荡,竟是胡思乱想:“这妮子的奶儿其实是裹藏着,若撕掳开了,只怕不比云妹妹的小呢……也是个模样儿俊俏的尤物。昔日里倒便宜了我们那糊涂二爷受用了……如今这身子说是子的了,却也……落到我的手里。”,再看尤二姐那一等娇羞惶恐,分寸不安,身子缩软,唇齿吞吐,俏脸上那一副又怕又不敢怕,又躲又不敢躲,又恨又不得恨,又苦又压着苦的神色,更是心里头一暖涩一荡漾,不仅又想:“那个贱人是死了……只是昔日里,难怪她生前在子羽翼下,那么爱逼奸园中女孩子来玩儿……我当初还想不透,这女孩子玩女孩子,是什么趣儿……便是弄弄平儿她们几个,也是解解乏罢了。如今才知道,这其中那风流快活,也有一等子『人上人,叫你怎的,你就怎的』的霸道滋味,便是看着这妮子求我玩儿她……都是如此舒坦得意……这也是我们那子荒淫,有意挖了坑,叫我们钻呢……”

她想得自荒唐,看得自惬意,便是幽幽拉长了音,连喉咙里都带出魅声来:“那二姐姐你说,该怎么罚你呢……”

尤二姐明知她是有心折辱,要作践自己。只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自己若在此刻畏缩,今儿又所为何来,两行凄泪却再也忍不住,自一对杏眼中悲耻淌下,也不敢去看平儿,膝行一步,竟是将脑袋轻轻埋到凤姐小腿膝盖上,低头再不敢去看,一边咬着舌根压抑这哭音,一边心一横,淫语哀求道:“怎么罚……我想着,便是那小红的意最好……今儿除夕,姐姐房里的丫鬟们必是忙了几日,都乏了,姐姐虽是能人,日夜操劳,也该有些乏了……就来……来……来玩玩奴家</a>的身子解乏……让平儿姑娘她们今夜好好睡个,我来陪侍姐姐……我来……给姐姐……给姐姐……”她支吾哭泣,那眼泪越发密密的滴答掉下来,满心委屈耻苦竟如山洪爆发一般,也不管不顾了,扑在凤姐脚背上哭:“姐姐……姐姐……奴家是个残花败柳的,谁也不配侍奉,更不敢想子恩典了……以后就做姐姐的一只猫儿狗儿,给姐姐取乐……求姐姐奸我,求姐姐辱我,求姐姐玩我身子,玩我奶儿,玩我穴儿……我不敢去见子,我只服侍姐姐……姐姐可好?可好?……”

凤姐连连娇笑,用脚趾将尤二姐的脸蛋抬起来,那尤二姐顺着她的脚尖乖乖将脸抬起,泪眼朦胧的瞧着她,凤姐笑道:“二姐姐说的好凄凉,倒好似我的不是了。咱们可不能胡说,园子里的女孩子,都是子该玩的……二姐姐好好的,乖乖的……自有见子的一日。”

她说到后来,已是口舌殇软,忍不住用脚尖去点点触触,辱那二姐胸乳了。

转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平儿,笑道:“平儿,你二姑娘,叫你去歇息,今儿便得意你个蹄子了……去睡吧。这里有你二姑娘伺候就得了……”

一旁平儿早已经听得心头即是酸软,也是凄惶,听凤姐吩咐她避,简直是如蒙大赦,蹲福了一福,笑着道:“奶奶……那您和二姑娘在这里说话。外头还有宫女丫鬟要守岁,那火烛是要紧的……我去瞧瞧。廊下有小红她们伺候着……二奶奶有吩咐,叫一声便得?”

凤姐眉梢娇俏一挑,此刻她是玄机在握,竟是忍不住调笑一句:“你个蹄子……你不陪我睡了?陪了子一次就只想着子了……眼里哪里还有我?得了,得了……你去吧……今儿……让二姐姐在这里就是了……只是我也乏了,怕只能睡上两个时辰……明儿一早,辰时两刻叫我起来,要给子去磕个头,这是要紧的,不能忘了……”

平儿应了,知道这尤二姐今儿即是有心来,凤姐如今又是大权在握,正当鼎盛,便是不好女风,只怕今夜这尤二姐也难逃奸辱淫玩……何况自从弘昼定下规矩,园中女儿家放开襟怀,总有些慰藉之事……她也不敢多看多想,逃也似的离了卧室。至于房中是旖旎是淫耻,是悲鸣是娇啼,是春恨是秋怨,是云雨是风月……也不可知了。

只平儿素来是个小心的,去后头守岁的小丫鬟这里查看了一圈,又细细叮嘱了几句,瞧那座钟却是丑时三刻,算起来其实已是新年一岁了……依着其时习俗,明儿一早,各房本该去弘昼顾恩殿外磕头拜年恭贺。只是这弘昼素来荒唐倦懒,不论在哪一房歇息,醒来时有时又不免要奸弄昨夜侍寝的女孩儿,真要去拜年恭贺,至少也该到巳时三刻才好。所以,便是小丫鬟们可以睡到卯时,小姐姑娘们可以睡到辰时,只是也不知明儿弘昼是否让会让进,怕只是“懒得见,外头磕头”

众人也无可奈何。眼见自己还睡得几个时辰,她不陪凤姐睡时,在厢房东侧,还有个卧室,便可以去稍微睡一会子。

只是如今园中富贵更甚往日,便是边侧厢房,也有地龙暖榻,香薰软垫的。

以平儿的“奴儿”身份,虽是伺候她人的人,但是一个人出来歇息,也有更下等的丫鬟服侍起居。洗漱完,宽了衣裳,只穿一件小睡裙,才钻到被窝里去躺一会子,瞑目养神,思绪渐是飘摇,一时想着自己素日里宽衣解带,含羞用心伺候凤姐儿时的场景;一时想着如今那尤二姐其实是“被迫求奸”,也不知在那卧房里,会被凤姐如何凌辱;一时却实在忍不住想起那日在顾恩殿里侍寝,和弘昼亲热,供弘昼奸玩身子的光景……她两只手儿,免不了偷偷在奶兜下抚弄几下,在内裤里摩挲一番……待到意头渐足,才沉沉睡去。

待到睁眼,却已是天光乍亮,瞧着外头雪色,想来已经是卯时将过了。平儿忙起来,换衣裳,草草洗漱,就要去凤姐寝室外头打听伺候,哪知才出自己厢房,便有小丫鬟俏俏来话“子昨夜不安,不在顾恩殿里,倒去天香楼里睡了……一早儿,鸳鸯姐姐便传子的话来,各房倒不用去拜年打扰……子要多睡一会子,午后有了空闲,再见园中姑娘们呢。”

平儿听了,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不由微微一皱眉,她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形,但是除夕夜宴,凤姐在缀锦楼里大摆酒宴,尽兴欢愉,饮酒品茶,猜枚行令,对诗唱曲、爆竹烟花……这子居然去个鬼气森森</a>的天香楼里独自过夜……虽有贴身奴儿陪着,但是怎么想来……都也是一份祭奠可卿之意。她心中其实常为此事忧惧,总觉着弘昼当初处置可卿,其实是个犹豫不决,只怕日久有变,深追其中盘根错节之事,未免要出乱子。只是自己位卑宠薄,也终究是无可奈何罢了。

……却再说那弘昼,最近且ň是个心烦意乱,既不耐繁华热闹,连床笫上受用女奴都意兴阑珊……看官你道为何。

原来一则,那园中情妃可卿,自缢于天香楼上,虽其私通戏子,又荼毒性奴,引逗三姐,论起来是罪当其罚,许她自尽,已是十二分开恩。只是弘昼每每念及,这秦氏不同尤三姐,毕竟和自己几度春风,有那体之缘,枕席上伺候自己多日;她又是个肯在那风月事上下功夫的,多少娇声软语、肌肤相亲、缠绵恩爱、云雨欢情乃至般禁忌玩意儿,此刻想来,倒真正令人思念难舍、魂梦有系,心头不免郁郁,总觉着当真逼死可卿,也是一段憾事。

另一则上,却也是朝中之事袭扰。那内廷消息传来,只说雍正身子越发欠安,他听从门人冯紫英之计,有心自污避嫌,接那冷宫里头元春姐妹入园为奴,本想着让太监漏点风给天子,挨两句圣旨斥责,正好替自己趋小祸而避大祸,又有元春这等佳人入怀奸玩,却不是两全其美。哪知当真施行,竟隐隐有“弄巧成拙”

之意,御史台、理藩院几个下九流的臭御史文人,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哪里得了消息,竟是明发弹章,以元春之事为引子,越发责他“荒唐可鄙,奸淫母</a>妃,虚糜库银,骄横奢侈……”倒好似要穷追点^b点他一般。更有极个别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秘奏,措辞越发阴毒,乃至“于万岁欠安之时,偏行秽乱宫廷之事,意在试探中外,邀结内宦,颠倒君臣,所谋者大……乃宗室败类……”。以雍正对自己的疼爱,自然是一律留中不发,甚至都没有过问元春之事。如今执掌上书房管事阿哥是四阿哥弘历,更是友爱他,竟是不顾“言官无罪</a>”的祖训,将几个妄言弹劾的御史,个由头,发配到天山去充军,朝野震撼,才断了这些言论。

只是弘昼隐隐觉着,竟是有什么人蓄谋多时,刻意暗算自己,只是自己是个荒唐阿哥,不问朝政,不管要务,不过是吃喝玩乐,如何有这等仇家?……想想似乎也怨不到冯紫英,只能自认倒霉。他是“病在园中修养”的,也不能进大内去,胡乱上了几个自劾的奏章,明知道雍正身子不好,这等小事也懒得去看。一来二去,更是心绪不安,摔锅砸盆的在园子里发脾气。便是荒唐如他,也隐隐有那“红颜多祸水、风流是孽根”的想头了。一连几日,除了在几个贴身奴儿这里泄欲,连园中性奴也懒得去奸玩。

其实昨儿除夕,弘昼告诉凤姐让她们“自己高乐”,还让金钏儿、玉钏儿也去赴宴,只留下鸳鸯、蕊官贴身伺候,本是要早早歇息的。只他在顾恩殿里胡乱用了几口晚饭,一时又兴起,叫鸳鸯、蕊官陪着也想去缀锦楼里瞧瞧……以他身份,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不去,先头不想去后头又想去了也是平常事。只是到了缀锦楼外头,听里面仙乐琳琅、娇声雀音,竟不由的心头又是一烦一乱,只问鸳鸯:“如今天香楼里是什么情形?”

那鸳鸯最怕他问这个,也只得道:“天香楼本来已经是封了……只是凤妃吩咐,还要日夜打扫……瑞珠、宝珠两个奴儿在里头。”弘昼却只转头说要去里头过夜消岁……那鸳鸯也不敢劝谏,只好叫小宫女去收拾里头床铺,伴着弘昼同去。她却是个可心的,怕弘昼睹物思人,便是发怒或者是惆怅,都是不好,竟顾不得,绵软了尚未开苞的身子就往弘昼身上靠,只盼能逗引的弘昼来奸,或者拼了自己身子受辱遭奸,弘昼就分开了精神也就是了。

哪知弘昼却是满心郁结,也不理会她,却也不在天香楼里闹腾祭奠,只是淡淡的在那后头小楼里命点一盏聚耀烛灯,看一会子书,也不叫陪着,就独自睡了……园中不过是女子,谁又敢来问这荒唐王爷</a>在想些什么。

欲知大年初一,弘昼自天香楼里醒来,又当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佳人曾辞幽梦去小鬟抱膝守花床繁华锦绣风流处绰绰难慰旧时伤爆竹焚尽人间秽冥河依旧空渺茫王孙独登西楼里尚存一段可卿香(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五回

第九十五:温存宫宇羊脂酥膏,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却说这弘昼除夕之夜,便在天香楼里安寝,也有些古怪痴心。所谓昨日情情红绡账,玉枕纱橱依旧,竟多少也为刺自己的心,盼那妖梦入怀。他明知赶明儿是大年初一,园中诸女该来贺岁觐见,也嫌吵得慌,便叫鸳鸯留下话来,叫各房莫来打扰,午后再来相见。

只是不想,虽枕是昨日枕,床是旧时床,仿佛情妃之香依旧,却倒是一夜好睡,甚是香甜,并无甚么古怪。待到酥酥醒转,唤那轮值在墙角伺候的蕊官进来,一问时辰,居然已经是巳时……蕊官便打水来伺候他洗漱,用碧盐茶漱了口,又含了鸡舌香,拿热毛巾洗了脸。金钏儿已经端进来一紫檀木餐盆,里头一个汉陶漆碗,三个仿陶小碟,却是稻米粥一小碗,里头还有些葱花儿,一碟是四个奶黄色的小包子,一碟是豆豉泥,一碟是炸春卷儿,都腾腾冒着热气,瞧着颇是香甜馋人。他昨夜晚膳就用的少,此刻也是饿了,不由笑着端起来要用,那玉钏儿也进来了,到他身后,取个犀角梳子,替他梳头发,打辫子。

弘昼掰开那包子尝一口,却是满口酥软奶香,有一股子沁脾甜味,里头细面发得仿佛倒是流汁一般滑润,不由赞道:“这是什么面做的?不似玉米,也不似白面,黄澄澄的倒是香甜,怎么倒有点羊肉味……”金钏儿便笑道:“子说用着香甜,倒是淑小一番心意到了呢……”弘昼不免一楞,问道:“是宝钗叫人送来的?”

那金钏儿玉钏儿前后对视一眼,倒略略有些紧张。还是玉钏儿一边在后头用温润小手,替弘昼摩挲发辫,一边柔声道:“子话……是昨夜子叫鸳鸯姐姐传话,让各房早上别来打扰。只是那宝姐姐淑小,卯时不到却还是来了。

她只说,昨儿除夕高乐了,偏了子,心里有些不安,也睡不好,子不让见,自然不好来惊扰;只是早上起来,想着亲手给子备些早点,算是她一番奴意诚心……奴儿们尊卑有别,也总不好轰她,便由得她在底下小厨房里和莺儿姐姐为子烹熬早点……这春卷是用鱼羹裹了榨菜再卤,得了馅儿才炸的,也就罢了。

倒是这馒头难得,是用羊奶、鸡蛋清、杏仁沫和南瓜泥和在一起,再用白面糜了,将内造的酵母细细发了,这和面却很费功夫,再用花样模具刻出来的小馒头,也没个馅儿,只用鸡汤来蒸,闻起来都香甜得紧……淑小本不让奴儿们说她来了,只是子问起,奴儿们也不好不的。”

弘昼听她娇音幼语的说话,早已经是一个馒头沾了豆豉泥下肚,又尝了一口春卷儿,心下便是有些疑惑冷漠也舒心爽气忘怀了,却听她说得带着迟疑惶恐,一想便已知其意。论起来园中尊卑体统,追其要宗便是:一众女儿家个个皆是性奴禁脔,玩物一类,要奸要辱,要杀要剐,要怜惜要欺凌,要辱玩要作践,乃至要疏远要发作,要处置要冷落,皆在弘昼一念之间,不得以妻妾身份自居。那可卿新亡,虽然头一条罪名便是私通外人,但是园中未免也都传言她素来骄纵,恃宠取祸,忘了身份根本。而自己明明下了旨意,叫众女不要来打扰,这宝钗素来是个安静守本分的性子,居然偏偏要来伺候早膳,总有些“僭越取宠”的意味……几个贴身奴儿未免有些不安。

想到此节,弘昼也忍不住笑着,手在玉钏儿胸前小小妙乳尖尖上轻薄一把,隔着衣衫倒掐她的小奶儿乱颤,笑骂道:“把你个小蹄子鬼的……说那么细致,是怕本王发什么邪火?”他却多少有些感慨,顿一顿,居然叹了口气道:“昨儿她们个个赴宴到了深夜,难为那宝钗一大早起来,就为伺候一顿早膳;本王又不是嗜杀暴虐的人,叫她们别来请早安只是想睡得安稳一些,难为她这片心,怎么就会怪罪她了……想不到赐死情儿,竟叫你们吓成这样……”

金钏儿听着弘昼这话竟是诛心,在前头伺候着已觉着不妥,站不住便跪了,温声道:“子……这话我们姊妹当不起的。我们贴身伺候子,便是心里只有子起居。子这两日心绪不好,我们瞧着也就是钻心的替子不安,只盼子能快活些,我们有什么要紧……至于惊惧,我们都是草芥粒一样的下人性奴,莫说子待我们恩重,便是怎么搓弄那都是应该的。我是想着,宝姑娘怕不是也是一样的念头,只|盼子能抒怀畅快些就好,顾不得子可能惩罚她僭越了。子……要罚她的话……她这会还在楼下小厨房里呢,请子示下……要不要……”

弘昼一夜未曾唤女儿家来陪侍,大清早起来,被她一句“罚她僭越”竟说的心头一酥,连下头阳根都好似跳了一跳,忍不住笑道:“胡说,我都说了,小钗儿是一片好心,罚个什么……她在楼下?既来了,你去传她上来,陪本王说话……哈哈……摸摸我小钗儿的小馒头,再用几口她亲手做的小馒头,也是乐事……”

他开口风月轻薄调笑,蕊官、金钏儿、玉钏儿虽然听了脸红,也都松了一口气,倒一扫好几日大气都不敢出的惊惶模样。金钏儿便去传宝钗,蕊官和玉钏儿便一左一右伺候弘昼……一不多时,金钏儿已是引着宝钗上来。那宝钗款款下拜,口中只软语道:“子新年吉祥,千岁金安。”

弘昼笑着抬眼看她,却见她梳了云遮月的流海发髻,插一支乌木簪子,穿一件十字格的收芯绵袄,里头是通体一件绣纹内绒裙子,束一条宫绦,颈子上戴一个金项圈,领口还系着一条狐尾围脖……虽是依旧有那落雁之姿仪、雍容之气质,但是瞧着打扮,却是颇为常朴素常,不露身姿、遮掩风月的。

饶是弘昼,也是看的心里不由得一奇。以他忖度这宝钗一片细致锦绣的心意,既是特地来伺候自己早点,用心良苦,便知道金钏儿、玉钏儿等贴身奴儿,总要了自己的。既是这番用心要取悦自己开心,不论自己怎生发落怎生随性妄为的,她总有三分可能要被自己叫上来伺候,这叫上来伺候,也总有三分3可能要陪侍自己,供自己玩身子的……便是一大早的,不奸插淫辱,这摸摸玩玩,揉揉蹭蹭的也是常有的事。以她聪慧,虽不至于刻意妖娆妩媚的打扮,但总该晓得用几分风流,着几件得体的衣衫饰品,这也是伺候自己的道理……只是瞧她今儿这身打扮装饰,乃至胭脂眉眼,竟是好一朴素常,也不衬姿用媚,竟好似忘了这一节,这岂不是奇怪……以这宝钗的谨慎聪慧,难道真的只是来给自己在厨房里做做厨娘?

他虽有些讶异,到底也是小事,也懒得问,只招手笑道:“难为你一大早折腾了,你来陪本王坐着……你自己可用了早点了?”

那宝钗也不惊惧,羞红了脸蛋款款起身,乖巧进前来,就在弘昼的身侧坐了,自然也不敢躲闪,将个温润的身子轻轻的伏在弘昼身上,依着规矩,将一侧胸乳隔着衣衫,轻轻的蹭上弘昼的胸膛,却羞涩低头道:“钗儿在楼下用过了……是钗儿背晦了,子不让请安,偏偏有点不安,才来给子伺候个早膳……僭越鲁莽些个……子可再用些?”一边说着,一边忖度弘昼脸色,又拿起调羹,喂弘昼喝了两口粥。

弘昼笑道:“你有什么不安的……是了,本王上次用你的身子也是有日子了……不过你也不是那等子敢强要恩宠的人,却有什么不安?”

宝钗听得倒是羞的一颤,只是低头思量了一下,又替弘昼撕开一个春卷放在调羹里敬上,才勉强笑着,却是颇敢出口,只道:“子取笑了。钗儿怎么敢想那些,钗儿什么都不敢乱想,只是隐约觉着子这几日心绪不安,钗儿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替子分忧的。说身子也不过如此。子还少了女孩儿来悦乐么?

本来是要去顾恩殿外头磕头的。听说子在这里……说句该责罚的话,这里到底情妃姐姐新去,阴沉沉的,有些鬼气……子是慈善人,或是念及了情妃姐姐的好,有些难割舍,只是据我看来,一则情妃姐姐有罪是实,便是个糊涂人,担待不起『可惜』二字;二则情妃姐姐也罢,我们也罢,到底是卑贱性奴,子若为我们劳神伤了身子,那罪过起来,在那世里姐姐也承受不得;三则古人云逝者已逝,大年初一的,子还该高兴欢愉,尽兴敞怀,我是想来想去,乍了胆子,才想来……侍奉子用点好的……若错了,子只管教导惩罚钗儿,钗儿必无怨的。”

弘昼不想这宝钗心思细密聪慧、倒也有几分胆色,敢当面来劝谏自己,听着语调虽柔缓,却字字句句皆是园中她人说不敢言者……细思想来,竟是一片虔诚,只盼自己开怀的意思,倒也不免感动,脸上却不肯带出来,又在宝钗服侍下用了几口稀粥,才换了话题道:“你们昨夜玩儿的可好?”

宝钗点头笑道:“凤姐姐是耿心园子里姑娘们有些拘束惊惧,倒不了子的意,才有心筹备,要大家尽兴乐一会子,不过是喝些酒水,说些令牌玩笑……除夕旧岁应个景儿。子心下烦闷,不肯赏光,否则,子来领我们尽兴一欢,却才是最好的呢。”

弘昼已是咽下米粒,从金钏儿这里取了一杯茶来漱口,才道:“到难为你,昨儿睡的晚了,今儿还早起……这羊奶和面作馒头,却从未尝过,也是新鲜……”

宝钗听弘昼如此赞来,倒是展颜,此刻一笑之下,竟有七分小女孩家才有的烂漫天真,抿嘴道:“能得子这句话,我便是几日不睡,都暖心了。只是这是临时抱佛脚弄的,子不啐,我都脸红……就是昨儿晚上,喝了点子酒,有点错过了困头睡不着,便起来看书。那《醒园露笔谈》上说,以前中原从无羊奶,只蒙古人才用羊奶,以前蒙古从无细面,也只有中原才有细面;后来那元世祖过长江,才有将羊奶着细面做馒头,却是颇对世祖口味,赞那厨子好庖厨呢。钗儿也是纸上谈兵,看了那故事觉着好玩,一时就是小孩子心性,想试着做做。厨房里新鲜羊奶只有一小罐儿,都拿来试了,只是这头尖儿不能僭越,该给子先尝鲜才是……竟是一早儿起来,就忍不住过来……试着侍奉子早点。子用的好,便是钗儿虔心到了,子用的不好,便是钗儿该打也就是了。”

弘昼哈哈大笑,已经一边擦手一边笑道:“『这头尖儿不能僭越,该给子先尝鲜』也说的很是。你们这些女孩子,个个能有你这份虔心,再有那凤丫头这份能干,本王也就不用为园子里的事操心了……”他虽见今儿宝钗穿的朴素,打扮的收敛,但是此刻一顿早餐,用的舒心敞怀,无论是自己心意,还是打赏这宝钗,早已经忍不住手掌儿捻过去,在宝钗胸前轻薄起来。但觉触手温润娇弹,柔媚的乳肉便是包在裙袄下也是春意盎然。

这宝钗性子便是如此,明明早已失身给自己,便是淫弄折辱,奸污亵玩也已经是好几遭了,隔着衣裳被自己一捏奶头儿,依旧是忍不住雪腮飞红,羞不可当,低了头弄了衣角,唇齿里已经是忍不住发出“嗯嗯……”的娇喘闷哼,但是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也不敢躲闪,乖乖将一对胸乳挺了挺,由得弘昼摸玩,竟是死死咬了咬下唇,憋出一股子清明来,依旧说道:“子……您别……不……子要搓弄钗儿,是钗儿本分,也是钗儿福气……只是子才早起,昨儿又乏……嗯……子适才说了『这头尖儿不能僭越,该给子先尝鲜』,钗儿便是大胆,想请子去赏雪呢……”

“赏雪?”弘昼一楞,手上倒是停了动作。心里未免跟奇,只想着:你既然来了,依着我,自然是要奸你受用一番再说……逗人欲火起来,却怎么敢劝止?

宝钗却点头道:“子,外头下了好几日大雪,前儿才停。却是两日阴沉,湿气重,也不好走动……但是子您瞧……今儿可是老天爷也赏脸,知道是大年初一好日子,竟然是冬日暖阳高照的……这冬日宿雪,最是怡人。子,您是典雅人,别留在这里了……用过早点,正好走动走动,钗儿陪您看看雪色去……?”

弘昼瞧了瞧她,竟想不到这妮子为了让自己离开天香楼,不要沉溺往事,竟然如此用心,又展颜瞧瞧窗外,果然是一片晴空,万里无云,天色蓝得清澈透亮,想着园中盛景,冬日残雪,果真是个舒心爽气的意境,便点点头道,已是起身点头道:“就依你……出去走走也好。”

他伸出一只手去,宝钗连忙递过自己的温润小手来,托着弘昼的手掌,伴着弘昼下楼;那鸳鸯轮值夜班这会在歇息,玉钏儿、金钏儿、蕊官并跟着来的在楼下候着的蘅芜苑里的奴儿莺儿便在后头跟着。四个奴儿眼见子和园中小有兴游园赏雪,哪里敢僭越前头,更怕扰了弘昼雅兴,便都退离了三四丈,只在后头远远跟着伺候。

那|地2◢弘昼半搂着宝钗温暖润玉的身子,自然也免不了腰肢揉揉,奶儿碰碰,臀儿摸摸,轻薄嬉笑,才踏出天香楼去。

但见果然晴空万里,暖暖的冬阳却依旧被那寒气裹着,四下里风色清冽,嗅一口尽是消寒新春之意,沁人心脾。二人顺着蜂腰桥走,就见园内广湖上面,又是一层厚冰,近处的芦雪庵、凹晶馆,远处湖对面的怡红院、潇湘馆、缀锦楼都已经是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那远山几处枯枝藤蔓,另有苍松翠竹,便在冬日里依旧峥嵘,却也被积雪描上一层白鹅毛般的雪叶衬边;几处楼台,那飞檐铜铃,挂在碧云天上,衬着檐上残雪,倒有飞鸥展露,静的好似西方世界;那足下小径,自然早有太监丫鬟,扫出一条可以走路的“夹雪小道”来;本来也是有些湿滑,可庆那暖暖晴日已是晒了多个把时辰,地上也渐渐干燥起来,倒是那小路两侧的怪石、木凳、丛草、栏杆都是抹上一番白玉色;那“天仙宝境”的玉石牌坊处本来是风口,两个翘翅下倒是积了一溜子晶莹剔透的冰柱;有几许画舫竹舟,却已经被薄冰冻在水岸台阶之下,本是红漆的舟顶,此刻也是一层软酥雪压得如画。

二人说笑之间,已是过了枕霞居后头的桃林,地上竟然还有一只松鼠儿大胆,在那路边就窜跳过去,倒是激起一筇雪点儿……当真是个琉璃世界,白玉乾坤。

弘昼也不由感叹道:“这园子实在是难得,夏日里有荷,秋日里有桂,冬日里有梅……便是雪下猛了,居然也有这等景致……虽比不得承德行宫,但是比紫禁城里那几处假摸三道的御花园,倒是有趣多了……”

宝钗应和道:“子说了冬日里梅……我倒想起来了,拢翠庵外头,本来是老梅林。凤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来几枝所谓『赤梅』,便是几点嫩芽,也红得绝色透亮,竟是从未见过。那妙玉也手巧,倒是设法移栽在原本的梅枝上头,说是昨儿才接活,花骨朵儿开了,我还没瞧呢……『这头尖儿不能僭越,该给子先尝鲜』……子我们不妨走西面,左右绕过去便是了……”

弘昼兴致也起,便道个好。两人便不走正路,歪过沁芳源上头的大道,只取那小山坡背阴处的石子路走,宝钗还连声道“子留神脚下打滑”……才转过山坡,到了拢翠庵外头的那片老梅林。

哪知才饶过山坡,却听隐隐有娇音童稚之声,如灵黄莺一般,弘昼展眼望去……却是愣了。但见一片雪色,白茫茫将个拢翠庵裹得分外婷婷,外头篱笆、台阶、石桌、小亭上的雪遛儿,被阳光晒得隐隐耀目;在那山墙外头,依旧有一片梅林,只是积雪压的梅枝重了,便是有些林绿之色、淡鹅之芽、酱紫之朵,也是朦朦胧胧瞧不真切;却果然偏偏有五七株老梅,却好似专一有人新近打理过,那虬干劲枝,凌立东风,点缀如画,依然似景,自腰肢里伸出来几根枝条上,却已是半开不开,新苞初朵,有近点腊红之色,那红朵儿虽小,却是红的透亮,如血如霞,缀在一片玉色琉璃世界里,当真暖得叫人心醉。

这也就罢了,原来,那几株红梅之下,竟有三个女孩子,两个却是小丫鬟,也是一身年下红绿大袄,一个抱着一个筒瓶,里头插了几枝梅花,一找请个却伺候在前头;都伴着一个身量不高,十三、四岁的妙龄女孩子。

此处看去,只见侧影,却是一身绣着团纹的粉红凫靥裘,那粉如凝脂,纹似云锦,通体还亮闪闪的一片光芒,却原来是用野鸭毛染了织绣的衬纹,顶上还将那风毛兜帽竖了遮风,一条雪白的风毛衬边,自上而下,垂垂落羽,却关不得里头是粉蓝色的棉裙。那粉红粉蓝、白绒锦凫,便是单论颜色,映衬在白雪琉璃世界、红梅点缀乾坤里,已经是一股子清冽娇稚,简直便如瑶池泼洒了琼浆,蓬莱邀来的锦缎,那颜色倒似神仙世界。而那穿着凫裘的女孩子,侧面瞧去,身量不高,虽是裹在冬装里,却依旧窈窕袅袅,玲珑婀娜,一片十多岁小女孩的童稚清纯里,却隐隐已有三四分仕女玉容、仙子姿貌、神妃体态。只是一边娇声访梅,口里说笑,那童音清澈、娇声若泉,和两个丫鬟嘻嘻懒懒,也不知在叽叽呱呱说些什么,倒是一派天真烂漫,若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断无此等娇痴奶稚之音,令人远远听着,心旷神怡。瞧着三个女孩子口中,却也是冬日里呵出一股股白雾来,又添了多少芳香生气。

这古庵、白雪、冬日、晴天、碧空、老枝、红梅、锦裘、粉装、玉瓶、女儿……哪里像人间颜色,倒好一似一副着意作墨的美卷画儿一般,说雅亦雅,好似古风雅颂,说凡也凡,倒有些人间天伦艳色,果然是个“琉璃世界白雪红梅”。

饶是弘昼,竟是瞧得痴了……身边宝钗瞧了,抿嘴一笑,却凑近弘昼,也不等问,低声道:“那是钗儿的堂妹妹宝琴……子……也封了姑娘的。只是跟着我住,自小儿淘气……她今年十三岁,进园子的时候才十二岁,如今还跟着李姐姐念书,只是正月初三的生辰,过了后儿,就是十四岁了……子,子……”

弘昼听她轻唤,才过神来,不由自失一笑,却依旧有些不舍得打搅眼前美景,虽走近几步,却刻意轻了脚步子,依旧贪看聆听眼前女儿踏雪折梅,新年嬉戏之色。宝钗竟是也略略含酸,小小用情,笑一声道:“子竟是瞧住了……那件凫裘实在是难得的,用粉色蜀绣锦缎作底子,用野鸭子毛绣上去的纹,远瞧是云纹,凑近了细瞧其实是同心孔雀纹,在日头里泛光,亮闪闪的倒好像披了霞似的。就连外头的风毛领都是一色的狐嗉缝上去的,只用银狐下颚那点子毛,取的就是个白的鲜嫩……我娘说,这物什太精贵,便是如今贡上的,都未必有这么好的,园子里使了年下大内送来得的缎子、皮毛、鸭羽、穷尽物力、绣衣衿里几个巧手丫鬟绣娘忙活了两个月,拢共才就这么一件。本来是要给我的,只是颜色太嫩……我却穿不起,便给了小妹妹。我本想着,她身量还幼小些,也不知道穿着体不体,留给她,过几年再穿也使得。今儿是大年初一,居然给她从娘这里诓骗出来,是头一遭穿呢,倒是给子瞧着了……如今看着,虽是稍微宽大些,倒真跟裹个雪娃娃似的,别有些意趣的。”

弘昼适才贪看失神,此刻听她细细软软,说那凫靥裘的好处,软语娇音之间,倒好似在给眼前这幅白雪红梅女儿图题诗作《凫靥裘赋》一般。他虽风流好色,荒唐懒散,却不是笨人,前后一思量,竟已知这宝钗一片用心。难怪今儿一早过来,特地给自己做早点,又邀自己游园赏雪,又引自己来看梅,却又偏偏自己穿的素净收敛……竟是用心良苦、巧思设计、缓进贡谏,便是要自己来这里赏看这眼前美色。

以此一层思来,这宝钗今儿所为,怎么想着都有点心机太巧,未免僭越,弘昼虽看得欢喜,却也忍不住瞧了瞧她,笑道:“难为你这片姐妹用心,一心为你妹子着想……绕那么大圈子,带本王来这里……”眼神里却也有诘责质询之意。

宝钗果然略有些慌乱,凝一凝神,却也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以她的性子,居然也落下泪来。弘昼更奇,却伸手过去在她腮边拭去晶莹泪水,只道:“哭个什么……本王也没责怪你。昔日里云儿、情儿、凤丫头,都是变着法子,用了新巧求悦人,本王也欢喜的。只是没有你为妹妹,这般典雅,用心这般细密罢了。”

哪知宝钗越发委屈,泪水竟是淋漓,口中却支撑着道:“子……钗儿怎敢欺瞒。是想了一夜,有心用尽些法子,带子来这里的……只是说到底,也是些小女儿家的闺阁幼稚想头,哪里就能瞒过子慧眼。只是子若说我为妹妹,却是……冤了钗儿。钗儿只是为了子着想……”

“咹?”

“子连日里心下不快……园中凭是个再没心神的,也瞧出来了。若说是子为了情妃姐姐之事,只怕还有别的。我笨嘴拙心的,也不敢想子是个什么心思,只是瞧着子年下烦闷,我们倒是高乐,成个什么体统。是和我凤姐姐、李姐姐商议,我们做奴做婢的,怎么也得让子欢颜才是我们的本分。否则,子养我们做什么……只是,我们都是卑贱之人,又有什么可以让子受用的……只有,只有女儿家的身子罢了。”

“……”

“凤姐姐在滴翠亭里编了一曲『云月戏』,迎丫头和探丫头琢磨着要给子绘『四春图』……偏偏我,什么都没有……”

“……”

“倒是前儿,迎丫头和惜丫头搬家,我去贺她们一道儿……听迎丫头悄悄儿说,惜春丫头去伺候子,子……用的也颇好……却到底没有赏用她的……那……童贞……我想着,子即肯赏玩惜丫头身子,定也是喜欢这等新春初芽,稚嫩闺阁的……只是可怜惜丫头年纪太小,身量未成,或者子怜悯她到底年纪太幼,才饶了她。子……宝琴……快十四了,李姐姐说,稻香村里本来循着子昔日定下的规矩,只教养十三岁以下的女孩子……”

她说后来,已经越说越羞,一张俏脸红的发紫,口齿沾粘,发音都不清了,弘昼却听得心醉神怡,想着这宝钗素日里知书达理、温文尔雅、闺阁守贞、姊妹悌爱、上下圆润,居然为了讨自己欢心,如此不顾一切,要将自己堂妹荐献,那份耻,那份羞,那份风月摧残,那份云雨淫殇,那份禁忌别样,那份人伦崩坏,当真是五内里一股子说不尽的酸涩。偏偏她用心机巧,典雅聪慧,今儿这一出白雪红梅,就面儿上看来竟是一片淑女佳人图,不涉丝毫淫秽,细想却是风流别致,竟有一股子说不尽的妙趣,再抬眼看远处,也不知那十三岁的小幼女,玲珑剔透的小佳人,自己是否知道此刻远处,自己正惬意观玩……他愣愣的瞧着远处宝琴,却听宝钗声音低得如同微风,却依旧道:“子……今儿是大年初一,那新梅才开,子何须顾虑,尽管开怀就是了……”

弘昼听得一笑,环顾四周,那雪漫名园,冰裹湖山,亭台新洗,松柏旧翠,银玉世界,琉璃乾坤,几点新装红梅,一身粉脂凫裘,近有淑女软语,远听娇娃俏音,竟是果然心怀一开,竟有个“如此风流可享,何必自苦红尘”的意头,一时连那朝中被人参劾“荒淫无耻”烦闷之事都抛了脑后,竟是带了笑声,对着那梅林深处,大喊一声:“宝琴!”

那宝琴并丫鬟鹂儿、鹑儿本是早起,听宝钗说“新年初一,要摘几枝隔宿的老梅来作花样、头花”,便命鹂儿取了个筒瓶来,又去薛姨妈处厮缠,了那件姐姐让给自己的难得的粉色凫靥裘到拢翠庵外头“新年老梅”,一时贪看几枝艳色红梅,小女孩家心性不免贪玩,和丫鬟们说笑打闹、玩雪赏梅罢了。此刻听到人声,竟是个男声……抬眼望去,远处一身红裘,还有个美人陪伴竟是堂姐宝钗,身后跟着四个丫鬟的……不是自己的人弘昼是谁。

那宝琴年幼,一片天真烂漫之间竟也不甚恐慌,忙蹦蹦跳跳着下得小坡来,也不顾地上雪泥,将拿凫裘兜帽一撩,堪堪就要下跪,口称:“竟是子……子新春安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红梅晴雪瑶池仙娇音雀语幼萝年残冬新芽未发时折落玉瓶人间(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六回

第九十六:玲珑豆蔻俏羞声,得意荒唐且临童榻却说那宝琴听得弘昼呼唤,一团霜形雪影从那庵外梅坡上赶下来,摘了兜帽,堪堪便要跪拜问安。弘昼见地上残雪泥泞,她童稚小躯裹着一身粉彩锦绣煞是惹人疼惜,竟不忍玷污了这难得凫裘娇儿,一时想都没想,倒忙得亲自伸出两只手掌,一边一侧抬着她裘衣下两条粉臂,将她幼小身子就托了起来。

这等举动,虽不至于温香软玉满怀抱,却也十分亲昵,于奴礼数上,又未免过甚体贴,漫说身后鹂儿、鹑儿两个小丫鬟,便是宝钗在侧,亦是瞧得心下自有一分酸楚慌乱,几乎便要忍不住开口劝谏。只弘昼倒未察觉,闻得宝琴身上蹭得一股子新梅沁香,只是抬着她身子,倒拖进了三分,细细瞧这女孩儿身段眉眼。

但见这薛家小丫头宝琴,依着其时风俗不到年纪头上便不用钗环,只用连珠绞丝束着两个小髻球,一股子童稚可爱;一对剪水杏瞳亮黑如星,两弯淡描柳眉绵柔似月;小脸蛋并脖领那裸出肌肤娇质粉嫩之处,在漫天雪色中竟也是不让琉璃。只是冬日里冷寒,摧的她嫩腮上点点潮红,生气盎然间也有些孩童情趣,分外玲珑可爱,简直如同个雪娃娃一般……若论姿容娇媚、五官精致、那一等小女儿家风流,竟是不在钗黛之下;只到底年纪尚小,身量未足,处处点点,分分寸寸,自有那一等幼蕊新芽之含苞欲放、别样稚嫩之滋味。其眉眼口鼻细看来,倒果然相似几分宝钗;唯她小腮帮儿鼓鼓,下巴颏儿圆圆,粉鼻头儿粉腻,一对樱桃小唇嘟起来半分,那一份丰腴娇憨、珠圆玉润,倒好似还比宝钗胜上三分。竟也不知是天然如此,还是小女孩家肉感尚未褪尽,倒让人瞧着便是可亲可爱,只想拧玩上两下才罢。

再往下看,一身衬着雪光的凫裘,包裹在她娇小身子上,倒也有几分华贵从容、美艳绝伦。那野鸭子毛织就的料子细洁酥亮,衬着冬日下雪色,竟是闪着一团光晕裹着她小小人儿,混不似人间品格……更有一等,她脖领处虽用两根绒带扎着,却隐隐可以瞧见她里头一身小女孩家才穿的嫩粉色衣裙,却在领口处微微作低;此刻偷眼看去,竟有一番雪腻粉莲秀色……以她年纪,本来哪里该有奶儿风流规模,哪知此刻瞧着,竟好似在那粉裙里也顶起两道颇为圆润的奶包乳线来……真也不知是自己瞧误了,还是这小尤物,天然自比她人先有三分妖娆美色、玲珑体态。

只这一瞥裘内初春之色,弘昼已是心下荡漾,不由又奇又喜,暗赞这宝琴好颜色也就罢了,竟还有一等说不清的风流滋味。竟一时瞧着自有八、九岁幼女儿家之稚嫩未成之灵韵,一时瞧着亦有那十七、八岁女儿家最妩媚之姿态……当真是个说不透滋味、品不尽玲珑的极品尤物。

他自持身份,即是赏赞又何须顾忌,竟是毫不掩饰,有心捉狭,竟直愣愣在宝琴的额头亲了一口,将个小女孩亲得面红耳赤。他却笑道:“你该是薛家的小琴丫头……倒真跟个雪娃娃似的。几岁了?”

那宝琴被弘昼托着身子,跪不得亦起不来,又被弘昼在额头亲了一口,其实正是她此生头一和男子肌肤相亲。她年纪小不知风月,却也觉着五内里一股古怪滋味,连腿肚儿都软了,听弘昼问话,却是羞涩一笑,低眉顺眼,奶声奶气道:“子,宝琴十三岁了……过了后儿,便是……十四岁了。”

弘昼见她说羞也不尽羞,自有一股子童真烂漫,声气鼓鼓之间,倒也是胆壮,更是心下暗暗称奇:“这妮子倒真是难得。论模样、眉眼、音色、身子、胸乳……竟都有那一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趣。若说是小女孩儿,却又妩媚玲珑似是春蕊欲绽;若说是姑娘家了,却到底还是个小娃娃似的稚嫩……这等好滋味,也只有这等好年纪才见得真切。若不是入园为奴,真要等到十六、七岁上嫁人,虽也是美人儿含春,却到底少了人品赏如今这番绝色初春滋味了。”

他想到这节,竟是一时捉狭,伸手过去,裹着那裘裙,便在宝琴的粉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别无他意,只是有心品品她的小臀,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个还是幼童滋味多一个些个。待到触手之间,却到底是个娇小一掌可握的小肉包,只是翘鼓鼓的可爱,捏上去颇为紧弹,到底是个小女孩子……他即得意,又是揉一揉宝琴的臀儿,另一只手已是抬起她的圆溜溜的下颚,有心捉狭,要调戏捉弄她,竟笑道:“是你宝姐姐带你子来这里赏雪……瞧见你采梅好颜色,你宝姐姐竟也不疼你,倒劝本王赏用你身子……你可懂什么是用你身子?你说,子用你身子可好不好?”

不提宝琴,那身侧宝钗,哪成想自己子会如此开口直抒胸臆,顿时倒如同被雷击霜浇一般呆住了,但觉肺腑里那一股子羞耻难当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时死去。她也知弘昼是有心调玩,岂非正是动了兴致,又岂非是今儿自己本意,虽咬着下唇强忍心头耻苦,到底身子一阵战栗,两股委屈耻泪,已是顺着雪颊淌落。

原来这宝钗入园已久,虽天性温厚雍容,若论心思缜密、慧眼锦怀、玲珑剔透,却是园中头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以她教养德行,既已失身弘昼,便惜福知命,满心里只愿尽性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换取人片刻欢愉罢了。她即无可卿之媚,又不同凤姐权理园中俗务,却胜在博学聪慧,也常常熬着羞恼,督促自己,于那古今传记中瞧些个风流故事,揣度弘昼喜好好侍奉。只一层上,她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小女儿家,虽已失身被奸遭辱,于那性事上早已经行过本来此生不会遭行之云雨摧残,只是到底心性依旧纯洁羞涩,若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昼,却也实在做不来……又思及自己这子兴趣,不过是在“辱”“羞”“耻”“驯”等滋味上头,自己便也不刻意迎,也不般躲闪,只是取“顺其自然”四字真谛。若弘昼来了,她自有一番温驯,要奸则奸,要辱则辱,自己当泣则泣,嘤咛呜咽,顺着自己本心来,反而是妥当,亦常得弘昼欢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尽心了。

至于园中可卿、凤姐暗地里各成体系,明争暗斗,这宝钗自是洞若观火,虽她自忖自己母亲乃是凤姐姑母之嫡亲姊妹,论起来自己亦和凤姐亲厚,却只是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园中之事,处处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问摇头三不知。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一个母亲薛姨妈,一个昔日里的妾嫂香菱,一个堂妹宝琴,总更要照拂挂念,联结声气。她是个何等玲珑心肝之人,早已经瞧破其中三味,女儿家在园子里,遭弘昼奸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么凌辱奸玩也不过如此;但如何能当真打动弘昼,盼他奸了一次能再奸一次,辱了一能再辱一,各用风流挽留子心意才是要紧;否则,凭你有天香国色、玉骨冰肌,以园中风流,花无日红,一时奸完了……忘却了,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这堂妹宝琴,虽是年纪尚幼,但天姿玲珑、娇媚可人,在那稻香村读书几个女孩子中还算略略年长的,若再过几年,作养风流、调理性情、温润肌骨,倒也不怕弘昼不喜欢,只是若说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昼长久宠眷,却也不敢说。她虽娴雅不好打听壁角,只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有丫鬟宫女最爱传园中风流闲话,也隐隐听闻当日弘昼在稻香村里也曾赏玩李琦、李玟姊妹几番风流,却到底不曾奸破这一对双胞小女儿家身子;何况那日惜春自荐顾恩殿,裸跪献图,又陪侍了弘昼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昼宽宥,园中其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新2;她却又听惜春跪告迎春时道,子弘昼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颇为尽兴、却到底还是饶了她童贞初红,只将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奸辱正礼……迎春惜春姊妹一个木讷一个年幼,也羞于多想,只这宝钗通达人情、又知世故、又晓文章,思来想去,已略知其中缘故。便知弘昼心意,其实颇喜这等幼女天胴、娇小青涩、嫩芽新蕊之滋味,却怕她们小小年纪实在经受不起,只怕荼毒戕害了,有心要李纨教养德行、鼓舞才艺,要养到其时女儿家及笄可嫁之时方尽兴奸辱淫玩,说起来也是一分善心体贴。

其实若论其时之风俗,那诗书礼仪之家、钟鼎闺秀之门的女儿家,十五岁上盘发髻、去纱花、插钗簪,意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说亲道喜,真的嫁人,十六、七岁亦常有,十八、九岁亦常有,真的父母舍不得的,拖到二十岁上便是难得了。但是那丫鬟小娘、陪房伶人、及至市面上采买来的性奴侍婢,人要奸玩逞欲,那是说不得几岁的……莫说不到十五岁,便是只要身子略略长成,初潮小红之时,子老爷一时兴起,说声要奸,按到也就奸了,真奸到受不得疯了死了,却也是命数使然。至于如今情形,弘昼贵为天家皇子,自己等其实细论起来,不过是罪余性奴,此生唯一意义,便是为人一时之欢,年纪一道是说不得的。

她思来想去,虽不敢想透了,却隐隐有一等羞念:子弘昼既喜欢,却又怜惜,自己这小妹,若能在头尖头新芽嫩蕊将放未放之时,做园中几个小女儿家里头,头一个真正侍奉了子的,那等幼龄开苞、新蕊折枝之苦痛羞耻、生死难许,只怕将来能多得几分弘昼垂怜也未可知。只这到底要以宝琴遭云雨摧残为憾,到底也未得什么好的机会。

却有那日弘昼在怡红院里淫玩黛玉,出来时偶尔瞧见宝琴,一时心动神色,却也落入她眼里,便以为到底是小妹颜色该成,她又顾念弘昼几日里“不快郁闷”,今儿是有心带弘昼来拢翠庵“巧遇”宝琴。一则是挂念弘昼这几日心中不喜欢,有心要劝谏安慰;一则也是典雅用心,要妆点一番天然绝色,自然是为了妹子园中前程。

只是此时此刻,弘昼刻意刺她一句调玩,她那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想的种种羞惭悲耻念头一股脑儿涌上来:自己这小妹妹,本也是薛府苗裔,名门闺秀,自小儿便是冰雪玲珑、玉人堪怜,长辈们喜欢宠爱的紧,叔父更是时时说笑“断断舍不得嫁人的”,此刻如此年幼,冰清玉洁、粉雕玉琢、童真烂漫、雪腻稚香,却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刻意用心,巧做安排,拿个“风雅赏雪”为名,用尽了心机,不过是“求子一奸”要摧残她胴体、凌辱她幼躯、毁她贞洁、辱她灵秀,可叹她年纪如此幼小,万一真被子奸坏了又如何是好,那等愧、痛、耻、悲齐上心头,又怕自己把持不定,露了怯色,惹弘昼不快摧残,介时非但宝琴一样要遭奸受辱,献贞失身,又不得弘昼喜欢,却不是万般皆空了……饶她聪慧娴雅、知书达理、体贴温柔,此刻想说一两句恭敬的话儿,掩一掩自己心头的伤苦,到底是泪珠儿滚滚而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哪知那宝琴,固然被弘昼这一声调戏,说得满面臊红,却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居然是就腿儿轻轻将小脑袋歪在弘昼臂上,由得弘昼摸玩,口中居然也能整理出话儿来,羞耻之间,竟然还带着几分恭敬笑颜:“子的话。琴儿虽小……也知道一点儿什么是『给子用身子』,却不敢说好不好……”

弘昼见她如此,也是好笑,侧旁一瞧,已见宝钗颜色,他只是随性而为,不想倒刺了宝钗的心,倒也不舍得一味折辱搓弄,便性假装没瞧见;却将宝琴的小身子拖到自己怀里,几乎是架着搂着,在她那娇小圆润的身子上又摸又抚,却只作没事人一般,轻轻迈开步子,依旧顺着那坡下甬路散步起来……那宝琴自然跟个小宠似的由得他搂着,托着小臀儿前行。这一辗转,自然而然,倒成了是宝琴在陪他散步,反而是宝钗自然退了两步,如此一来一去,宝钗本来便是个伶俐豁达人,也知弘昼只是随口调笑,更是人本分,也就略略减了悲戚。那鹂儿、鹑儿两个小丫鬟,再不懂事,此刻也不敢莽撞向前伺候,早看宝钗眼色,退到更后头,自然有再十几步外鸳鸯、金钏儿等人叫了去。

那弘昼托着宝琴的身子,手搭在她小臀儿外头那层裹裘上,触手间自然是一片酥滑,却又刻意用指掌在她小股肉里掐进去摸玩,仿佛是在丈量这小娘儿小臀之分寸曲线一般,一般沿着那梅林向西顺着一排顶着残雪的草篱走着,口中已是胡天胡地,顺着适才的话头,和她调笑:“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怎么个『知道一点儿』法?”

那宝琴脸蛋儿早已臊得飞红,自己适才其实也是小孩子家胡乱话。她虽年幼,也听出来弘昼只是和自己调笑取乐,只是弘昼既问,自己便没个不答的道理,歪着小脑袋,咬着玉糯小唇,刮着平日里所习所知,竟是奶声奶气勉强答道:“琴儿年纪虽小,也知大礼的。知道自己是……是……是……子性奴玩物,该……该学习些这等事。只是纨嫂子,还有我姐姐说了,不许我们多问多学这些。

说……我们几个还小,该稚嫩童真些,子赏用玩儿身子起来,才有采青折蕊、摧残稚嫩之意,我们也耻辱些,子也快活些。所以才有个『只知道一点儿』……”

弘昼一笑,听她口吻也是可爱,想到那惜春也说过类似这些话头,倒也难为李纨等人一番替自己教养幼奴用心良苦。才要胡乱追问一句,却听宝琴被自己手上摸玩她小嫩臀儿,到底羞涩耻辱,已是腰眼都酥软了,却还在温润呢喃,声音亦是越来越轻,只软软道:“所以我也懂些,也不甚懂……子问起,我才只知道一点儿……便是丫鬟们有时候也偷偷说的,女孩子……性奴侍女……给子『用身子』,大约便是……便是……脱了……衣裳,和子睡在一处,给子亲亲身子什么的……”她越说,声音越轻,脚下步伐越乱,身子越是柔软,小脸蛋儿涨得通红,那圆溜溜的雪腮上点点西风摧出来的血色,此刻更是滚红裂玉,却好似咬牙切齿,一副小孩子淘气装大人“再羞我也要说出来”的得趣模样儿,实在颇为惹人爱怜,到后来,已是一字一轻:“想必,还要……给子摸摸身子,给子玩玩身子……再给子……到……到……到……那里……就是了。”

弘昼一时听得好笑,一时却也觉得好似清露沁脾,此刻哪里还有心赏雪,手上加些气力,将个一身锦绣团着柔媚光韵的小妮儿搂在怀里越发摸玩,手上淫弄她臀儿,听她耻辱答话,其实已经听的意动神摇,心痒体热,胯下阳根都硬邦邦顶着褂裤了,几乎都要忍不住按到在雪地里就要脱她凫裘粉裙,瞧瞧她一身幼体皮肉究竟如何了……却到底忍不住装着逼问语气问道:“什么这里那里的,却到底是到哪里?”

宝琴听他口吻忽凶,唬得偷偷歪头瞧了弘昼一眼,却见自己这子也是两目通红,鼻翼忽闪,她虽然羞耻惶恐,到底是宝2钗教养,天性里有一股子胆识,竟是咬牙,晕乎乎羞答答昏沉沉到底说了出来:“是。是到……那女孩子尿尿的地方……还要里头……给……给子受用糟蹋一番。她们说……要到里头的肉芯子里,弄坏了、弄脏了、弄透了,才是给子『用身子』呢。”

弘昼听得虽然满心淫欲得意,却也觉得童稚可爱,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也知难为这小幼女如此开口自辱,倒在她嫩臀上“啪”的拍了一下,才要开口安慰几句,哪知那宝琴却低眉接着道:“其实琴儿也不太懂,拼着责罚问过姐姐,姐姐说丫鬟们说的也不尽是的。”

弘昼听她说到宝钗教养,倒是好奇,头瞧一眼宝钗,那宝钗见弘昼目光射来,已是低了头不敢去瞧眼前两人,弘昼忍不住一笑,头又问道:“倒是你姐姐也未必真懂,只是她又怎么说来……”

宝琴歪着头似乎想了一想,鼓着小腮道:“姐姐说……子若说要『用身子』便是『用身子』,也不拘怎么用,用哪里,更没个一定。琴儿若有伺候子赏用身子时,只要想着身子不是自己的,只是子的。子要怎么……用,怎么玩,怎么辱,怎么搓弄取乐、随意摆布,乃至糟蹋折辱、故作痛痒、古怪荒唐,那时都不是我们该想的了。我们……只要作养好身子,知礼知命,用羞用香,由得子任意尽兴就是了……甚至要想着,此生只怕只有一可以给子用身子,用坏了、用透了,用死了……也是福分的。”

她说的如此耻辱温驯,只是到底小女孩家,说到后来“用坏了、用透了、用死了”,那羞耻屈辱也就罢了,那害怕惶恐到底是真切的,脸色未免略略又泛上苍白,牙齿都有点打颤;越是这番,越引得弘昼食指大动,听她说得“怎么……用,怎么玩,怎么辱,怎么搓弄取乐、随意摆布,乃至糟蹋折辱、故作痛痒、古怪荒唐”更是觉着有趣。倒好似提醒了自己,竟心头想到一番荒唐,竟也忍得住一时只想采香碾玉之淫意,手掌终于离了她臀儿,却拍拍她秀发道:“这也说的有趣,也是你姐姐教导你一番为奴礼数,再不错的。只是后头说的有些瘆人,你小娃娃家,时日还长,哪里就用坏了、用死了什么的……不过今儿你身上一股子梅香可人,惹你子倒动了心,自然也不饶过你,偏要『用你身子』呢……”

他却得意一笑,头向鸳鸯等招招手,那鸳鸯何等乖觉,早凑上来,弘昼再她耳边吩咐一通。那鸳鸯先是一愣,旋即羞笑释然,万福倒个是,低眉顺眼的赶紧退了几步,又和蕊官耳语几句,带着蕊官却自向前头去了。

这弘昼也不理会后头宝钗疑惑,依旧搂着宝琴,一路踏雪看梅,倒和这小女孩说说笑笑好不亲热,一时问她年纪,一时问她读什么书,一时问她稻香村里功课,一时连昔日里薛家光景也不忌讳只和她逗笑漫谈……若是瞧着,哪里是王搂着幼小性奴淫玩,倒好似长辈叔伯和个晚辈小女娃天伦顽笑一般。

一行人且行且止,近看冰凌,远眺楼台,又绕过沁芳源,踏过怡红院、潇湘馆东头的九曲桥,倒转而向东漫步。好一会子,眼见一轮冬日暖阳,已是洒在园中湖心,漫天波光粼粼,点点星星,倒将处处冰、点点雪,都映出一轮轮七彩光晕来……宝钗忖度时刻,似已将到午时,竟是到了“曲径通幽”的西侧,又见弘昼这般走法,竟是向自己那蘅芜苑去,这自然也由得弘昼,想来适才弘昼吩咐鸳鸯,也定是叫她去蘅芜苑里备着伺候,却也不好问究竟的。

果然,弘昼搂着宝琴,引着众人,从那一路过来,转过水磨石墙,竟是踏入了蘅芜苑院门。里头果然鸳鸯、蕊官都在,文杏、莺儿、香菱等人并几个小丫鬟早已是迎了出来,见这模样,自然也不敢问,只跪着迎接,只那莺儿最伶俐,待弘昼过后,凑过宝钗身边才道一句:“鸳鸯姐姐来了,吩咐说……”宝钗却知无大碍,摇摇头示意她噤口不必饶舌,也就罢了。

弘昼几番来这蘅芜苑,也常有过夜,无非是去小阁楼的卧房里奸玩宝钗淫乐,若论这院子,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内外墙根上遍地植了许多异草,妙在一株花本不用,却也奇香扑鼻,取意“偏不风流亦有香”,倒也别有一番意趣。只以他身份,素日里不去堂厅,便是去宝钗卧房,此刻头看看众人,却也不知在问谁道:“宝琴平日里睡在哪儿?”宝琴一愣,头瞧瞧宝钗,宝钗见是话缝,进前几步笑道:“子,琴丫头时候不跟我睡的。拐过西边的文章门,在后头小楼里还有间卧房,那里有片草儿,打理的好,虽不比这里香,却都是嫩芽不伤手,琴丫头小孩子贪玩,便是捉个蝈蝈、斗个草节也便捷,所以安顿在那里……那房间是和我自己一例来布置,也敞亮可以读书。琴儿是我妹妹,我也不肯委屈了她的。”

弘昼见她一路说,一路依依不舍瞧着妹妹,便知还是自己适才随口那句话,到底惹了这宝钗心头凄苦未褪,她又有些心结,倒也有些愧意,不忍再折辱她,倒干脆身过去,竟是拧了一下宝钗的脸蛋,柔声笑道:“本王知道你是个处处周全的可人儿,又是彗心雅致,难为你这片心……别怕,更别胡◢思乱想,今儿这出白雪红梅、锦裘琴儿,风雅着呢。也是你为奴为姐尽力两头周全的一份心思……”

宝钗听他说的如此温柔体贴,倒安慰自己去自己心头愧意,不由肺腑一暖,眼圈儿一红,竟无言以对,想抬眼看看弘昼,却又觉得动情也是僭越,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弘昼却是渐次改了口吻,带上三分淫意笑道:“只是既逗了本王火儿上来,便是规矩,就该让琴儿好好陪陪本王……给本王……哈哈……便是琴丫头的话,『用用身子』……”他说到这“用用身子”四字,自己都忍不住,伸过手去,隔着几重衣衫,在宝琴胸口那微微隆起的初春小蕾乳上轻轻捏了一把。

可叹宝琴被弘昼搂着进自家院子,早已经娇羞惊惶得无地自容,低着头晕乎乎的只敢看着地上砖路石纹,小奶儿虽是隔着衣衫,但是此生头一遭被男人触手捏玩女孩子家要紧地方,一碰之下,竟是平生头一遭感受到那“被淫辱玷污”的钻心滋味,几乎要酥软倒在地上。却听弘昼依旧笑着对宝钗并众人接着说道:“且放了你,你自去歇息吧……你们也都不用跟着……我带琴儿去她屋子里……便是你们的话,怎么玩儿,自然是瞧着本王心情,你莫挂念,也莫舍不得了,等会子你们备午膳,今儿就在这里用午膳,晚上……再来赏用你……哈哈……”

宝钗听他说到后头已经是一片温柔调笑,哪里还有难过,至于那“舍不得”

的话更是觉得担待不起,连连急着摇头,也不知自己了句什么,忙跪了请弘昼自便。后头诸女哪个不识趣的,眼见今儿大年初一,不知道宝钗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抢的新年头一宗儿恩宠,请来弘昼驾临蘅芜苑,自然是欢喜的;听他口风,又见宝琴一身妖娆,粉装玉裹,可爱的不似人间品格,别说子,便是女人瞧着也是怜爱的,个个也都心头暗道今儿该是宝琴幼女失身、被奸遭辱、初红小绽之日,虽也怜惜她,也知这是礼德命数,哪里还敢饶舌多话。

弘昼便只一人,依旧半搂半托,携着宝琴,转过正院那西头拱门,去到蘅芜苑后头一方院子。果然有一棵槐树,下头颇为齐整一片的草坪,虽是冬日里凋零,只有残枝,瞧着也是新培植的,倒把后头一间精致的石砖粉砌、红木纱窗、绿廊雀檐的小屋子衬得好一似蓬莱楼阁一般。

弘昼携着宝琴进前来,见那闺房门口挂着一道棉布帘子,上头却是密密绣着七彩纹路,细看竟是一幅《狸奴小影》,团团绒绒,逗逗趣趣,斑斓生动,是二三十只小猫儿之形,撩开棉纱帘,推门进去,迎面倒是一股芳香,才瞧时,里头正中是一间小厅,将西面卧室和东面书房隔开,厅堂上也不挂书画,倒是在上头挂着三五十个粉红色的纱灯,皆是兔儿、猫儿、鼠儿、羊儿、各色精致,想来是宝琴自己扎来玩的,一张小悠悠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套茶盘。靠西侧便是颇为小巧一间卧房,靠着墙是一张小床,连那蚊帐都是鹅黄色的,床侧挂两条雪线风毛的系绳,此刻撩开蚊帐,里头被褥早有丫鬟铺得整齐,却也是粉红色缎面底子,上头绣着斗彩荷花纹。靠着床沿,另有一张竹节珠玉梳妆台,那一面铜镜圆幽、映色清晰自然是上品,可笑那镜子周围的一圈竹节栏杆上,被宝琴顽皮,用各色绒线和小珠子,扎了十来个“绒线玩意儿”,有花篮、有同心结、有牡丹、有如意,还挂着几个尚未结完的线团儿。靠东侧另一间半开的却是个小书房,则是一张写字画画的琉璃炕几,上头摆着一张榧木棋盘,两盒棋子,一排纸笔墨砚,一张宝架上,也被个小妮子摆满了小女孩家玩意儿,不是纱花堆,便是九连环,两只布老虎,还有一只未曾扎妥的美人风筝。倒是那靠墙的书柜上,一排排书也瞧不真切,另有几十卷画轴,也不知是字是画。若说此屋内别致装点,倒和宝琴这小妮子一般儿,半是童趣顽皮,半有女儿风流,自己到这等童趣闺密的小卧室来尽兴淫乐,肆意玷污,却不也是人间快事。

弘昼却自又捏捏宝琴身子,赞道:“果然是小女孩子的卧房,竟是打理的这般精致,也有趣,别有风雅。”

他自称赞屋子,却可怜那宝琴饶是耳濡目染,李纨、宝钗日夜教导,真的被自己子带到自己卧房里来“玩儿”,到底是小女儿家天性,其实五内里已经又是羞涩又是慌乱……脑子里嗡嗡的好似断了线,一时想着“子真要赏用我身子?”,一时想着“难道真的要脱衣裳给子看里头?肚兜可要脱了?内裤儿呢?也要脱么?那不是羞死了……”,一时想着“若子真的要玩我奶儿穴儿取乐……那究竟是什么滋味?不过是身上两处肉儿,怎么男人碰了就快活了?我就羞耻了?”,一时想着“我该不该求求子,我还小……等几年……且今儿饶了我”,一时想着“若给子……弄那下头……到底是怎么弄的?真的要插进去么?不疼死也羞耻死了,如何受得了?”,一时更是胡思乱想到:“有人说点"b点,小女孩子年纪小,就这么给男人玩死了也是常事……难道今儿我要死了?”已是怕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一路胡思乱想,眼睛里悦悦擅啥际抢峄ǘ匆仓勒馐亲约何苑浚br/>底熟悉,处处般般,样样件件,皆是自己悉心妆点的女孩儿家玩意儿,想到自己当真要在这里遭奸受辱,献贞污节,小心窝里当真酸楚难堪,只是偶尔一转眼,才觉得奇怪……原来自己素日里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梳妆台上,此刻倒摆了数十个跟醋碟大小的小碟子,自己屋子自己日常起居玩耍,最是熟悉不过,那花灯绒线、琴棋书画,样样件件都是自己的玩意儿,只这碟子又是从何而来?里头又是何物?

她到底年幼,既不知风月究竟如何,有了个想头,一时倒也收敛了些惧怕,只是其实没听清弘昼夸他屋子精致的话头,连话都忘了。

这弘昼展颜一笑,却知道鸳鸯已经摆布妥当,却就松开手,就大咧咧在那宝琴的粉绣小床床沿上一坐,随手摸玩一番那小女儿家被褥床枕,也是颇有玷污女儿家清洁之美意,看着站在床边自己身侧,局促羞耻自有不安的小宝琴,笑一笑,却道:“便是你自个儿说的,乖!脱衣裳……就这么脱光给你子瞧瞧!”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织我玲珑结绾我青纱帐戏我东阁狸展我西苑床分我峨眉墨描我豆蔻妆安我十年呓凌我几岁芳窈窕童家稚闺阁满瑛香小星未见月已奉君子堂(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七回

第九十七:旖旎初裸分寸幼胴,懵懂羞知几岁小香且说弘昼进得宝琴闺房,便命那宝琴“脱衣裳”侍奉。

却再表这宝琴,她年纪虽小,却不比那李纹、李琦等小姊妹一味童稚无知。

薛家自世祖年起,便是“内廷采办”,名份上是做生意,到了圣祖年间显达,御赐“紫薇舍人”

之号,亦勉强算得是名门。

其族内自然长幼有序,昔年捐的功名是长房宝钗之父所继,钗父故后,便是其子名为“呆霸王”

的薛蟠袭了那“内府帑银行商”

之职;那宝钗自幼教养诗书德礼,便有个“备选内宫秀女”

的念想在里头;倒是于薛蝌、宝琴这一支上,虽一发爱读书习字,到底不是宦门,于那世俗礼貌上且可散漫不羁些。

这宝琴自两、三岁上,便跟着父母,三山五岳都走遍了,其父是个喜乐好动的,各处因有买卖,携着家眷并一对子女,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倒有五六停了。

琴父虽是商贾,却也爱读书,又是常年四方行走,论见识人心、洞悉世情,倒是薛家这一辈里头一份的;其早已颇为忧虑,只道这贾、史、王、薛等几个勾连名门是外头光鲜、内里根基动摇,后辈儿孙多有不肖,又深陷朝局党争,恐有那不堪设想之后患,且是忧谗畏讥的。

他眼见一双儿女日渐长大,儿子自然也该教养读书,只女儿宝琴,小小年纪便出落粉凋玉琢只如天人,哪里有不疼的,只盼能远离时局纷扰,为这女儿个出路依靠。

故此在宝琴八岁时,琴父故去之前,于那病榻上,亲口将宝琴许给江东梅翰林之子,约定待宝琴十六岁便送出阁去。

旁人只道是附庸风雅,却不知琴父心里头其实有个“偏福避祸”

的念头。

只是宝琴到底年幼,虽自己也知道已经许了人,那出阁成亲之日尚有岁月,除了小女儿家胡思那“梅公子”

究竟是个甚么样品格之人,自己当真做了梅家媳妇儿,要和夫君做些甚么羞涩之事侍奉丈夫,小小年纪,又是闺中淑德,偶尔自己想想,也到底是不懂的。

却可叹薛家这等小算计,终究难抵大厦颓倾。

不二年,朝廷查抄问罪旨下,宁荣两府各色远近宗族一并问罪,眼见是个灭门九族的旨意。

梅家不过是个翰林学士的前程,芝麻粒大的官儿,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来提这门本来便要五、六年才有功果的亲事?自然是装作全无此事。

至于十一、二岁的宝琴,虽没人同她说起,她竟也自有一份冰雪聪明,知道自己既然已有了小女儿家的岁数,凭是怎么年幼,按照规矩,发落到边疆给披甲兵人奸污取乐直至香消玉殒也是自然之事,那个什么梅家更是难以指望施以援手,那一等惶恐悲伤、凄苦惊辱也是难言。

不想其后云开日出,万幸皇阿哥和亲王弘昼垂怜,收了两府女眷为性奴,说是淫乐悦己,到底也是庇护,这宝琴自然也算是旁支闺女一起入园为奴。

其时她父母早故,虽姿容清秀无双,论亲疏却毕竟是旁支,好在还有个堂姐宝钗,不仅貌似天仙、知书达理、雍容温柔,而且竟颇得弘昼欢喜,在园中封为小,自然一切靠着姐姐照拂,在蘅芜苑里住着,又在李纨处教养读书。

她尚有一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胞兄薛蝌挂心怀念,本来出了这等大事,女眷为奴已是万幸,男丁生死是断然不敢妄想的,虽然薛蝌尚未成年,但是阉去后宫为小宦奴已是天可怜见了。

哪知后来弘昼顾怜园中凤姐、李纨、王夫人等人伺候得妥帖也自有一份哀怜,居然颇费周章,捞了那贾府幼子贾兰出了牢狱,特安排其前往京畿皇庄上,陪伴宗室里罪余的子读书,居然连那薛蝌也一并如此安置。

这一等恩典,虽是瞧着宝钗脸面,为薛家留一血脉,只于那宝琴小小女儿家心里头,却更是得蒙天家甘露一般。

遥想胞兄得赦,薛府得留一苗裔,自己居在大观园里,虽为王爷性奴,少不得要以童体奉奸玩淫乐,却不比嫁到那无情无义的梅家要好上万倍。

以她如今年纪,正是含苞欲放、豆蔻玲珑,于那风流事体上,似懂非懂之时。

虽李纨、宝钗再三嘱咐,小女儿家还当知羞守贞,不习风月,但是到底和昔日里做大家子小姐自然不同的,多多少少,眼角耳畔,能听闻些风月意头。

何况稻香村里一起读书的几个未满十三岁的小女儿家里,李纨、李琦姊妹,其实早给弘昼淫玩过身子,这宝琴又是个天性聪明的,虽不刻意去学,也多少知道些,自己那胸前两朵粉莲,胯下一道玉沟,种种该是女儿家最干净贞洁的所在,终究是要给献给人弘昼奸玩享用,肆意凌辱的,也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根本。

那李纨、宝钗虽不教她们风月,却也时时训导“守性奴之德,循园中蹈矩”

,只是旁的也就罢了,听小丫鬟们信口乱说,那男人下头的话儿竟说有“杯口粗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下头那条小缝儿,平日里只有如此细小一条口子,自己一根小指头都只怕可以塞满了,却怎么插得进去那等巨物?真的插进去,只怕自己身子定是要裂开来了,却不是死了。

故此,论心性上,她聪慧烂漫,感念恩,又得李纨、宝钗教养,也一心只愿拿自己幼小身子侍奉弘昼,让子快活,让自个儿凌辱,尽奴德、献贞操、品耻辱、悦人,但是真想到那懵懵懂懂、惊惧唬人的“男人如何用小女孩的身子”,却到底是有几分幼小女儿家天性惧怕的。

只是惧怕归惧怕,适才弘昼夸她屋子精致都没听真切,但此刻弘昼抛了自己,坐在自己小床被褥之上,命自己“乖乖脱衣裳”

却到底是听真切了。

她纵然有十分惶恐、分羞涩、千分耻辱、万分惊惧,但是姐姐、婶婶、嫂嫂的日夜教导此刻倒是一股儿涌上心头,也知自己豆蔻年华,一身肌骨,皆是弘昼玩物,断然不敢违逆半分。

竟是咬着下唇,从那丹田里鼓舞起一片女儿家勇气来,努力收敛心声,不去想那怕人之事,竟先是墩身福了一福,个话儿,也算是安抚自己心神,顺着那弘昼吩咐,竟是宁可多用嘤咛娇音,说是天性里一段风流,亦是那稻香村里日日熏染几分妖娆,连一片童音都带着醉意:“是,琴儿乖的琴儿乖乖脱了衣裳”

想一想,竟也不知是哪里的一股傲性,竟是咬着下唇,媚眼如丝,娇音如泣,加了一句:“只求子别扫了兴致就好。”

弘昼听得一笑,知道她不擅伺候人,是小孩子充大人,已是自己蹬下了靴子,盘腿便坐在宝琴那香香的床褥上,将那粉色被褥一翻,挪出一段空隙来自己好安坐。

却偶尔翻见,那宝琴的小枕头原来是个绣着喜鹊的荞麦枕儿,在那旁侧居然有一件奶白色的如意纹小肚兜,一条奶白色的如意纹小内裤,也不知是昨儿换下的,还是今儿晚上要换,丫鬟们怕凉了乍一穿了不适宜,才搁在被褥旁取暖的。

这等旖旎闺房春色也是颇为撩人,他忍不住捏起那小内裤来摸玩一通,看着那小小一段布料只有自己巴掌大小,越发显得童真可爱,心里头淫意渐凶,不由瞧着宝琴只顾遐想“这么小的衣裳,穿在这么个小妮子身上,岂非要酥倒人了?

不知这小妮子此刻身上贴肉穿的什么可和这手上爱物儿比起来哪个更纯贞,哪般更怡人?”

他安心要赏玩这小娘儿一段风流,倒问道:“扫了什么兴致?”

那宝琴偷眼瞧见子亵玩自己枕边小内衣,那手掌摸将上去,好似就在自己贴身耻处揉玩一般,嘤咛一声,越发脸红的厉害,两只小脚丫顶着地上打转,半晌才道:“琴儿还小,身子也小怕没什么看的怎么都比不得姐姐身子”

弘昼听得几乎要笑得打跌,不想这小娘儿竟是如此烂漫可爱,原来别有一等小女儿家心思,想着羞惭不若宝钗风流,便假装正色道:“你且脱了我瞧瞧就是了若喜欢,便用你身子取乐,若不喜欢,便打屁股,你痛了,本王自然也欢喜了你不是说了么,身子不是自己的,只是本王的,快,乖,脱了就是了。



那宝琴吞了一口口水,虽听着人有调笑之意,亦知道今儿难免裸呈羞胴,供奉人尽兴淫玩,自己那纯洁贞守的闺中少女生涯便是已至尽头。

无可奈何之间,也不敢再去瞧弘昼,只得怯生生在自己领口解开那绕着的绒球系带,酥怀小解,玉香泄露,要遵命脱衣呈香,裸躯求奸了。

她外头一件凫靥裘,本来是个披风大氅,脖领间绒线搭遛着两个绒球绳头,此刻一解开,两条小臂微微一挥,那件粉彩美裘,自然滚滚闪着团团光晕而落。

一展之下,里头窈窕春色,便是弘昼,瞧着里头那初春幼娈穿着体态,也不由心头赞个绝妙。

原来这宝琴凫裘里头,论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她年纪尚小,不用钗环,一头黑得透亮的秀发连辫子都不扎,只用几瓣梅花连珠绞丝束着两个小髻球,一股子幼龄童稚;身上穿一件贴身粉色连摆褂裙;想来是怕冷,两条精巧的小臂上裹着一对雪色绒毛套袖;那裙子色泽极嫩,在脖领处只是一片月白,自如新剥白菱一般,渐次到了腰间腿边,才瞧真切了一抹粉色,亦不过是小莲初绽,渐次层变,窈窕鲜亮,倒将整个身子衬得如同一朵新荷;腰间澹绿色一条纹绣的翻花腰带,将只有半尺来长的小腰肢扎得定定的;足下那裙摆处,粉色衣襟里,却还露出来两条糯白色的裙裤管,也用白色的绒线裹着脚丫,想来丫头怕她冬日里冷了,才在是裙下穿套了一条裙裤。

这层层娇粉、点缀一抹小绿;翩翩玲珑,四肢一色儿嫩白,倒如个花骨朵儿化作的小仙子一般。

虽满身上下皆无花纹,只用颜色装扮,却别样可爱旖旎、精巧娇俏,倒有个“一尘不染凡俗气”

之妙韵。

只是依着园中着衣,便是幼女家也要小用风流的规矩,领口处倒也不敢遮掩,微微沉一个领子,露出里头一抹胸前白腻肌骨,并那奶黄色的抹胸肚兜上沿来。

若论身量,弘昼如今瞧着,这宝琴明明是个尚未长足之雏儿幼女;只是那一等身子用腰带、套袖、裙裤扎定后,体态纤毫毕现,瞧着略有些些丰腴,胳膊、腿脚、腰肢、肩膀,倒有些风流欲绽、窈窕将起之滋味。

尤其此刻瞧她体态,胸前被裙衫肚兜遮着一对小奶儿,虽是她这般年纪,无论如何也不过是小月弯弯,新弧鼓鼓,却怎么赏着都有一等蓬勃生长,不知来年几何之遐思。

便是弘昼,也心头暗赞,正是这小女儿家新芽将绽,春苞欲放难得的好滋味。

那边,宝琴早已是羞目迷离,不敢去瞧弘昼,却也不敢违逆抗拒,将两条小臂上的套袖一边一个摘了去,散开裙子袖管,又是乖乖的将腰间的粉绿腰带上头的团花蝴蝶结解开,松了腰上束缚,那面荷色粉裙便有飘飘欲散,离乱胴体之妙。

她一对乌黑的瞳孔里,到底有些悲耻之色,却也一咬牙忍了耻泪,将那条粉荷色宫裙的两片群摆,自左右一分一扯,从自己娇小的躯干上褪了下去。

亦是一团粉裹飘然落地,里头娇娈幼儿,露出来几多童稚风韵、小儿娇胴。

弘昼只管赏玩这小幼女含羞忍辱、无可奈何、娇羞驯服,乖乖的自脱衣裳之风流美色,不由得意窃笑,以他身份,便是这宝琴就这么羞死了也是受用,自然只管尽情视奸她里头尚未长成之春色。

此刻宝琴一对幼嫩玉臂、两道润滑香肩已是赤裸出来,里头果然是一件奶黄色的小肚兜,一条糯白色的扎着裤管儿的裙裤;那肚兜颇为精巧,一色奶黄,不用花纹,只在吊带上扎两个小蝴蝶结装饰,绸缎织就,一字抹胸,却偏偏故意层迭出五六层褶皱来,将个小妮子的躯体包的如同个上贡绣品一般,最上头那层奶黄裹胸处,生怕人不肯去瞧,越发滑熘熘的挂在她女儿家胸之上妆点斑斑旖旎,一对眼见嫩得出水来的初春小乳,到底已经在下头顶起两个小樱桃一般的起伏来,那最顶上两颗相思乳豆,清晰可见,圆熘熘、俏嘟嘟的翘在那里,顶着丝绸噘起两颗最醒目之美粒,稚嫩无比,是一等哀求赏者怜惜她青涩童贞之意味,却又有一等抵挡不得那股子邀君来奸辱淫玩这头初好乳、莫错过人间风流之美韵。

本来当此之景,只要是男子,眼光便难以移开那胸前奶兜下的小春美色、玉乳香波,只是弘昼到底多经风流,多情多趣,此刻不仅一味视奸她肚兜下小奶包,却也可留出三分精神来,细细品赏她已经裸出来的那片肌骨。

两条白玉般膀子、一弯婉转凋琢之香肩,似小儿家又似玉体将成之婉曲柔转,彷佛仙乐有音;那玉骨冰肌,肤色胜雪、温玉浸润,怎么瞧着都竟是一丝瑕疵都不见,却有多了几分丰态;脖子上两条隐隐可见的青筋,一个挺立折转,拉扯着女儿家清秀锁骨,倒好似一片羊脂白玉里头,有那鬼斧神工天然造就一条筋脉纹理;若非这小妮子年纪如此幼小,又是娇生作养,断然难得这等吹弹可破之香肌、丰润婉转之美肉、玲珑娟秀之肩膀了。

那边厢,可怜个小小宝琴,此刻罗裙羞解,虽只是露出一段香肌,要紧处还勉强遮着,却已经是女儿家平生极致之辱了。

她到底童稚羞耻,潺潺发抖,抱着肩膀,畏缩了会子,亦知道无幸免之理,终究要继续脱下去直至赤裸失节丧贞。

咬了咬鼓鼓的下唇,小脑袋里努力鼓舞出姐姐、嫂子的教养,又骗骗自己,只当自己是在丫头面前换衣裳,已是从自己那条香软小腰肢处,用手掌插进去,宽了裤腰,将那条糯白色的裙裤从自己的臀胯上摘了下去。

其实以弘昼瞧着,这条裙裤上头用束带扎着腰肢至肚脐眼处,腿管这里怕风,还用绒线扎着脚踝,那两条美腿上便更有一等飘飘飒飒、股动风流、调皮娇俏之美韵,亦是好颜色,便是不先脱了,穿着给摸一会玩一会看一会辱一会,亦是好的。

只是这宝琴此刻当真咬着牙脱了,里头自然有女儿家玉腿臀胯、小裤羞径、三角花苞,到底更加诱人,难道还劝止不成?眼见这宝琴顺着自己的两条玉腿上,将这条裙裤自褪了下来,到了裤管儿这里,颇用了几分气力才松了那扎定的绒线,才越发见了女儿家羞涩不可见人处那一等娇媚旖旎。

但见宝琴恭敬裸呈出来,是两条娇滴滴水嫩嫩白生生的女儿家粉腿,却到底不同园中少女玉腿修长,细瞧着依旧有一些婴儿丰腴,那个小膝盖润润得竟不见一丝一毫的褶皱,便是大腿,也不过才是弘昼手臂粗细,大腿上却清晰可见两条色泽温润的静脉缓缓而下,便是这两条幼女腿儿,便是好一番娇憨清纯,玲珑可爱。

只是这腿儿固然娇俏,却到底不及那最是要紧的女儿羞处春色,那裙裤既然已经褪下了,宝琴那小臀胯处,一条奶黄色的薄棉小内裤,便终究也露了出来。

眼见那内裤和大腿交汇处纹着一圈儿梅花瓣,却细细薄薄贴着腿侧,丝毫不见痕迹,可见这内裤何等纤薄,却偏偏丝毫不透,紧紧密密包裹着小女儿家羞人耻处、温润花苞,两侧描出一道圆润翘弹的弧度来,比那大腿也宽不了多少,正中央那风流处,却是鼓鼓的坟起一道小陷窝来,两片玉贝那饱满童稚的形态,却是一如浑然可见,固然是遮掩了里头肉色,却偏偏更显得清纯风流并在,好似干净的一尘不染,却偏偏褶皱得如歌如舞,那条被奶黄色布料夹出来的小缝,瞧着好似碰一碰都会化了,趣弹娇俏,便好似会说话儿一般,直如邀约君子,尽情淫弄赏玩、奸辱玷污、乃至摧残糟蹋这方美色才好。

再想到这定是这小妮子穿着奶黄肚兜、奶黄内裤包着自己小奶儿、蜜穴儿的初见淫色的模样儿,平生第一示人,那等可以肆意淫欢、摧残这女儿童贞、凌辱这佳人魂魄,将她肚兜下头小奶儿,内裤里头小蜜穴,两条如藕玉臂,一双玲珑小足,乃至周身玉骨冰肌尽情玷污的个中媚意,饶是弘昼,也是由不得喘息越发粗重,松了松自己的腿,已是忍不住,拿着身侧那套宝琴替换的奶白色小肚兜的布片儿,在自己下体已是硬起来的龙根上搓揉安慰起来,倒好似已经在用小宝琴的小奶儿安慰磨蹭自己一般。

这宝琴将身上衣裙脱到这般只剩了肚兜内裤的旖旎光景,本已是羞的亦生亦死,漫说脸蛋儿,便是脖子上,肩膀上,其实连小奶儿、小肚皮都已经红得发烫,滚滚如沸。

她虽年幼懵懂,但入园以来,亦曾经在无人处,千次幻想过自己当真要供奉人奸玩时,少不得宽衣解带,裸了女儿家身体,明知此事羞耻凌辱,到底羞耻在哪里,凌辱在何处,却也是一知半解。

只是此时此刻,想着自己一对小奶儿顶着肚兜,那小解的蜜水细缝在小裤包裹下,也是形态清晰可见,才当真能体味到,女孩子被男人看身子是何等羞辱之事。

虽然自己不能抬头,却也能感受到子弘昼的目光在自己要紧处扫视,彷佛每一次被弘昼瞧了,都是自己失节玷污、贞操沦丧之折磨滋味。

只是自己也知,脱衣裳给子瞧,不过是此刻之事,等一会子,自己小小年纪,也免不了被摸身子、奸身子,玩身子,凌辱身子,糟蹋身子此刻之辱,已是无需一提了。

想到此节,亦是心下一灰,却也不敢落泪,只是在脖领上将那肚兜吊在后颈子上的蝴蝶结也拉扯松了,那肚兜本来不过是绸缎轻薄,连绵褶皱,此刻一撩之下,也是一团黄影垂垂而下,她到底羞得无地自容,一只手忍不住箍着身子护着稚嫩奶儿,一只手还抓着那肚兜布片儿舍不得抛下,只是痴心妄想、镜花水月,只盼还能再有片刻三分,能做个没给男人赏过裸躯,看过奶儿的童真小女。

这肚兜一落,饶是宝琴护着奶儿,一对胸前白皙粉莲,其实已是落入弘昼之眼,虽然小奶头儿只是一显之下,又被宝琴一对肉乎乎的胳膊箍着护卫了,但是那奶儿被这么一箍,越发挤出形态来,真正是初春小乳、白皙娇质、盈盈一握、蕊蕊两分、弹蕊琢花、柔云弄雨这宝琴到底比惜春大一岁,又只怕是青熟略别,看她奶儿,虽不同园中少女玲珑丰腴,娇俏挺美,比惜春、李玟、李琦等小丫头,却又到底有了几分初初绽放之颜色。

瞧着,只怕已经可以用一只手掌尽情摸玩揉弄了。

便是在她玉臂裹抱之下,已是可以挤出一条可人意的小乳沟来。

弘昼搓弄自己下体已是加了气力,口中呜咽喝命:“遮什么放下”



那宝琴听人到底有了喝命,却是眼圈一红,努力忍了泪,到底双手无可奈何的一垂,垂到内裤两侧,竟是好似赌气,又好似有心奴心侍奉,干脆稍稍背过手去,将两只手掌摸着自己臀瓣上的内裤布料。

如此一来,她的小胸脯自然略略挺了一挺,胸前一对新芽小乳,便是赤裸裸直挺挺的又鼓了一些起来。

但见宝琴一对小小奶儿,当真明艳无方,一则童龄幼稚,那奶儿到底未成规模,只小小一握犹如两个精致宫点小包子一般,只怕两三个手指便可捏全了,微微在一片粉嫩娇憨的幼女胸脯上鼓起两座小丘。

越是如此,越自有一份至纯至洁之怡人心脾滋味,细思量来,又有那一等小女儿家闺阁未成、不晓风月、小荷才露尖尖角,偏偏是性奴本份,不得不裸躯献乳,等不及一对尤物长成便要供人摧残淫玩、采折于雪莲初苞、青柳蕊芽之别样快感。

再看她一对最是稚嫩的小奶头儿,更是可爱娇俏的难以言述,圆熘熘一色烂漫翘在那小乳上,依旧有纽扣大小,随着宝琴呼吸起伏,简直便是活了会说话一般,瞧色泽粉嫩的如同雪上洒了蜜桃汁,化入雪泥之中,似红不红,似白不白,只是娇鼓翘弹,却已是微知风月媚意。

以弘昼眼光,自然知道这妮子虽如今年幼,奶儿未成规模,假以时日,却必然是个羊脂玉球、浑圆可人的尤物,却也难以描画,待她成年,这一对半粉半白,只若豆蔻的奶头儿,皆是又是何等艳魅光景?偏偏这一对小乳,等不及这等风光初成就要在这时光年纪,脱了衣裳给自己观赏奸玩,肆意淫弄,岂非正是妙意。

何况这宝琴童体妙趣却有几分丰腴,小腰虽也是盈盈一握却也有些少女肉感,看那娇小玲珑的一弯肚脐眼儿,倒好似颇为浅显,就跟个扭旋儿一般缀在小腹上,周围之肌理,更是颇有些肉呼呼的少女意趣,也胜在光洁雪白,滑熘熘不见一丝瑕疵,倒像个新剥出来的白瓜一般甜香诱人,那方肚脐眼倒跟个瓜蒂结扣似的。

弘昼只管视奸赏看她奶儿肚腹,也不急着催促她褪了小股上最后一片遮羞布料,那边宝琴却是被刚才弘昼一声喝命叫醒了魂魄,莫说奶儿已露,便是怎得,也知自己羞归羞,耻归耻,却是“论心可转千,论行当驯服奴行”,也不敢再拖延,已是从自己那小屁股上拎起那奶黄色小内裤裹着玉股的布料,从自己两侧胯骨上两颗肉感的骨头疙瘩上松得起来,一宽一扯,从自己的臀胯三角部位拉扯下去这最后一片遮羞布料。

可叹玉女幼龄、童稚青涩、玲珑剔透、天真烂漫、贞洁至纯的小女儿,哪里还等到成年待嫁、怀春年华,哪里还等的到红绡账内,如意郎君,哪里还等到的出阁成年、插笄破瓜,却终究在这小小年纪,要将那条桃源蜜缝,献给人奸玩了。

弘昼展眼瞧去,那宝琴一朵幼龄美穴,却是颇有特异滋味,原来她那胯下一朵娇蕊,自然稚嫩未成,却竟是颇为丰腴,那幼女桃源上头,靠着小腹的地方,隐隐已经有几根稀疏的不成样子的耻毛,那要紧处饱满玲珑,白乎乎、肉鼓鼓倒如也好似一个小香馒头似的鼓在哪里,只是那馒头中央小小绽起两条似有若无的小花瓣,夹着一条微微绽放的小缝隙,若说是馒头,真不知里头是什么馅儿,便有这般诱人甜香可叹那缝隙如此瞧着,莫说姹紫嫣红,简直便是一色儿粉白,只微微在那夹缝里头似有波光琳琳只有那花瓣儿上头略略有些粉色,却再不瞒不的人,想来是少女初次褪衣裸穴,耻辱悲戚,却触动了天然风月,本性妖娆,有那几分似有若无之媚意。

弘昼哪里还能忍得,招招手,一把把个半日脱得光熘熘的小妮子扯入怀中,触手间皆是滑得如同涂了脂粉一般的幼女肌肤,骨骼处处娇小玲珑都是个孩子的味道,偏偏又是体态略丰,处处摸上去都有些滋味,更是喜爱,满嘴就要亲吻上去,两只手掌彷佛爱如珍宝,不知该往哪里先摸玩起来,才搂着她的肩膀摸一下子,哪知怀中小娘,竟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弘昼听她勐地大哭,两行珠泪自那眼眉里稀里哗啦只是淌落,即是好笑,也是爱怜,忍不住搂着她,先不辱玩她奶儿穴儿等最要紧处,在她肩头、背嵴、手臂、腰肢、乃至小屁股上又摸又抚,虽是淫弄,倒也好似一个长辈在搂着小孩子安慰她,眼见她哭得越发梨花带雨、甘露垂凌,又等一会子,才忍不住笑着安慰她道:“你个傻丫头,装了半日小大人,到底忍不住还是哭了?怎生哭起来那么凶,到底是个小丫头,你姐姐没教过你么?脱衣裳就哭成这样,等会子怎么说?

便不说旁的,你洗澡难道不要脱衣裳?难道你的身子,给丫鬟看得,给你子倒看不得了?还是实在害臊惶恐,不想给你子奸身子?”

那宝琴本来就跟个小丫头一般,扑在弘昼怀里只是嚎啕,便是奶儿、臀儿在弘昼身上点点触触也顾不得,听他如此说来,倒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到底怕了,抽抽噎噎,又呜咽了好一会子,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带着哭音告解道:“不是,不是子呜呜子说哪里去了?琴儿虽然不懂事,但是给子用身子,是琴儿本分里事,我怎么敢有什么不想的?子您不嫌弃琴儿年幼无知,肯赏奸琴儿,在琴儿身上取些乐,是琴儿想都不想来的福气呢。

琴儿哭呜呜呜呜是怕羞了呜呜洗澡时自然给丫鬟看过身子,学里嫂子也教过,还脱过琴儿裙子打屁股,却哪里想到,在子这里脱衣裳,竟这么羞的呜呜还有就是呜呜琴儿倒觉着是对不住子的呜呜”

“怎么个对不住你子法?”

弘昼听她说的认真,也不由好奇。

这宝琴吭哧了几声,似乎也没多大把握,低声哭诉道:“琴儿长的不好身上最要紧处想来是难看的子定然不喜欢,这可怎么是好?

呜呜哇”

她虽声音轻柔,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到底又哭的厉害。

弘昼不由更奇,听她哭得不似矜持作伪,心想无论男女长幼,美色一道大体不差,这宝琴虽然年幼,身量不够风流,但是玉骨冰肌、娇研美艳、天真烂漫、可爱玲珑,论风流处只怕不让钗黛,如何如此认真说自己“长的不好”?实在不解,也不调戏,当真忍不住问一句“你这么说自己长的不好,怎么个不好法?怎么个难看法?”

宝琴已是渐渐抽噎止了泪,居然大着胆子瞧了弘昼一眼,又怯生生的偷偷低眉瞧了自己裸体一眼,呢呶了会子,红着脸,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琴儿那里长了毛儿和学里几个妹妹不一样了难看,也脏”

弘昼哪成想她说出这等话来,原来竟是小女儿家无知,以为下头长了几个毛儿,看着不光洁,自然是羞涩,也是脏了,“噗嗤”

一口,几乎要笑得呛着了,连连咳嗽。

那宝琴无奈,只好裸着身子,摩擦着弘昼,替他捶背,却似乎也被弘昼带着,止了悲耻之色,隐隐觉着自己无稽,依旧焕发了几分童颜喜媚。

这真是:小星酩酊初伴月幼萝连理方含香若明若稀长空色半知半解羞彷徨云衫玲珑冰肌骨雪裙褪尽粉莲妆可怜一段女儿劫尚有几岁理花黄(待续)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八回

第九十八:雷霆雨露弘昼狎戏,芬芳花蕊宝琴献贞却说那宝琴承了人弘昼之命,在自己闺房之内、绣塌之侧,含羞忍辱,褪尽小衫,裸得天体玉胴来供人淫弄奸玩。她小小年纪、慧秀娇娈、亦是侯门千金,本该在父母宠爱、姊妹呵护、天真烂漫、深闺童稚之时,却为际遇身份所胁,终究是人性奴;便是弘昼偶尔赏见她踏雪梅之情之景,动了心意,便是她承奸受辱之日,于那心头自然是难免一份羞耻苦痛。只是这宝琴到底尚在似懂非懂之岁,那李纨、宝钗等又是教一半不教一半,她脱衣献身,求奸求辱之时,那羞耻惶恐也就罢了,心里便有个别样的小孩儿痴念:原来她向来亦瞧着自己童体玲珑,肌肤胜雪,娇嫩酥滑,自以为是个极干净的女孩儿,颇以此为傲;不想那肚脐之下,玉沟之上光洁处,却隔年长出稀稀拉拉几根娇柔毛发来……她又不懂,虽瞧着也是古怪可爱,又未免想着“那是羞耻污浊”常有难堪;今儿不得不在此生唯一可以享用自己身体的男人前头裸了出来,越觉着那几根耻毛有些不妥,和自己天然童体不般配,一时小孩子心性慌乱才哭了出来。

只是她哭了一会子,却依旧有一份天性冰雪,偷眼见弘昼神情,分明却是暗笑自己,心里头也不由暗暗思忖:莫非女儿家下头本来便该如此?子并不介怀?

甚至喜欢?却不是自己闺阁幼稚、无知胡思?

那边,弘昼已是搂了这光溜溜的小幼娘儿入怀,一面已经是淫声调玩,亦是安慰她道:“傻丫头,女儿家长大了,那下头都会有毛的。凭是冰清玉洁还是水性杨花,都难免这女儿家成年之事。你那玟妹妹琦妹妹是还小,所以没有……你宝姐姐那里难道没有?别胡思乱想,你子偏爱你这身子,难得在既有幼体冰洁之稚嫩,又有女儿怀春之风流,有几根小毛儿,正好说明你成年了,可以给你子奸玩了,来,给你子摸摸玩玩,越发撩的本王欢喜了。”

那宝琴明知自己这等模样是女儿家耻辱之事,只是她年幼,又没甚么资格见弘昼,日日夜夜耳濡目染都是“子是天上人”,此刻听弘昼夸赞自己,虽是羞辱,却也是忍不住心头一阵温甜,吭哧了一句,却是羞苦的到底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又化作一阵小女儿家余泪抽噎罢了。

哪知弘昼却听着了,手上已是箍着宝琴娇媚的裸体开始抚弄,手上从她两片娇俏的小股开始摸玩起来,在她弹翘雪臀上丈量抚玩,又划过她腰肢,又慢慢到她腋下,顺着她的皮肉她的肋骨来摸玩,口中却笑着戏她:“还哭?适才说什么呢?话都听不真,却不是考较你子耳朵?你纨嫂子是这么教你来着?……再羞,本王话,也该说清楚些。”

宝琴被摸玩小屁股,自然羞臊,但是自己已然赤裸,奶头儿、穴缝儿都裸着,雪臀上被弘昼粗壮男子之手抚弄淫玩,倒觉得阵阵从未尝过的古怪滋味阵阵熏入肺腑,一时觉着被侵犯玷污,屁股上的肉肉钻心的酸楚;一时又觉得这是自己真正被彻底奸淫凌辱之前的爱抚安慰,是人疼怜,恨不得子再摸弄会子;只是弘昼却离了她雪臀玉股,又来玩她腋下,她又是耻辱,又是难禁那份瘙痒,几乎要笑出声来,到底是咬着牙齿压抑了哭泪笑声,只能红着脸蛋,低眉顺眼的话:“是……琴儿没用,刚才声音轻了,琴儿是说……既然子说喜欢,便是琴儿万幸,就请子不要顾念琴儿年幼,只管受用就是了,子……只管折辱琴儿,糟蹋琴儿,奸玩琴儿……琴儿便是今儿被地子奸死了,也是……高兴的……”

弘昼本来要调戏她,听她口风,分明是李纨等教来一片娇娈驯服恭敬知名之词,却到底是小女儿家害怕,说到“奸死了”时,小脸上一片潮红里已是泛出苍白来。本是好笑,再一想,也不知怎么的,眼前似有倩影流离,好似可卿,神形凄婉,又如黛玉……他心头一机灵,更是怜爱,两只手在她娇嫩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身子上上下下游走,但觉触手之间,不说女儿家处处娇羞可人玲珑婉转,便是指尖俱是一片柔软酥滑,那肌肤倒跟涂了一层牛奶一般。从她臂膀、肋条、小腹、肚脐上一路爱抚,口中只道:“傻丫头,这是你那纨嫂子用礼教你,讲的是性奴侍奉人之心念,但归到根上,却哪里就死人了?你长的这么俊,本王哪里舍得要你死,你如今是小丫头,取的是个幼嫩,便是给本王尝尝折青奸蕊的好滋味,今儿是你头一遭,自然是惶恐羞耻的……这也是性奴本份,别怕,这和你们大家子成亲出阁自然不同……宫里头八、九岁的女孩子给子奸身子也是常事,何况你都十四了……好好羞耻着伺候,用你那点子天然本性给本王尽兴,赏用你身子舒服了,你也有一等舒服得趣的,本王且要日夜受用几年呢。等你长成大姑娘,便和你姐姐一样,身子越发窈窕,正当好年华,那时再和你姐姐一起炕上伺候本王,却不是又一番滋味?伺候得好,那时封你小,等再过几年,便是园子里如今的得意人年岁大了,你却又成了小少妇……啧啧……你这个小尤物,如今小肚皮这么一点点都这般酥骨,等到风月熟了,不定怎么销魂呢……你年纪小,却不是可以给本王多受用几年,不是更是有福气了?本王自然疼惜,别动不动就要死啊要活啊的……也是自己吓自己。”

宝琴听得似懂非懂,但觉亦是听闻弘昼口内温柔,和李纨、宝钗常常吓唬自己的“人天威”截然不同,竟是一片抚慰、描绘“长久安好岁月”给自己,虽然越发羞的浑身滚烫,丹田里一阵阵热流酸汁向四肢骨骼蔓延,只是那惊惧怕死的心思到底减了,倒好似被个颇具威权之长辈疼爱告解了,感动之余,也不知怎么话,娇喘满吟,也是痴痴吐一个“嗯”字,就扭糖似的越发滚在弘昼身上,那光溜溜的玉股,触及弘昼裤下早已坚硬如铁的龙根,也是温存的。

弘昼也被自己的说的一番景象鼓舞兴致起来,见这怀中小佳人稚嫩如小星,婉转似新月,也不挣扎,也不躲闪,就跟个小娃娃布偶似的倒在自己怀里,一副任凭自己采摘受用的乖巧模样神态,也是欢喜。一只手从她的肋条之下,抚摸上去,已经毫不怜惜的摸上她那鼓涨的小奶头,开始搓揉;那精巧乳房娇小若莲却也混圆,奶头儿俏如豆蔻便是酥滑,乳晕更只是一层似有似无的粉红色肌理,说不尽那等青涩纯洁,倒好似新剥出来的荔枝带着水珠一般,只是触手上去抚摸揉玩、捏弄淫逗,不仅可意受用那等少女乳肉跟今儿早晨尝的羊奶包子一般绵软嫩滑,却更摸得到内里有一块略为坚硬浑厚的乳核。弘昼知道这是未成年女儿家特色玩趣,也是找请2这一对小乳将来更添风月规模之源头,此刻本意未得、年华初成,就要献给自己肆意淫玩;便只管按下去,弹起来,拨一拨,又滴溜溜的翘去,将个奶儿拨弄的一派妙趣,但觉四周乳房美肉,虽不比成年女儿家,但是紧蓬勃生长之味颇浓,简直好似就这么被自己摸一会子的时分,都可以大了一小圈似的。

他逗玩得兴起,却又指尖渐渐觉着异样,此刻赤身裸体,奶儿乖乖挺着,平生头一遭被人辱玩,凭她宝琴小小年纪幼蕊未成,也是动情,眼见那两颗滑溜溜的红豆,竟是略略翘了起来,那乳头纹理里,似有粉色充血之几乎要透出幼女肌肤之生气来……他得意之余,又觉得自己真是所见不谬,如此旖旎风流,这宝琴将来必不输钗云,是个雪乳好女儿。一时胡乱兴起,眼见那乳肉实在嫩得好似鸡蛋羹,拍一拍便是乳波荡漾,但求好玩,要试她乳肉嫩到什么地步,便用指甲在她那一颗小豆蔻的四周,刻进乳肉去,在乳晕里掐出四个月牙来,倒好似在那小奶儿上雕琢一般。

此举未免疼痛些个,又添一分凌辱亵渎、糟蹋奸玩之意,宝琴初春少女,头一给男人玩奶儿便要受这等淫辱,那弘昼指甲刻到肉里,她吃那疼痛羞臊,未免一声“啊……嗯……疼……”的呻吟呜咽,连气息都乱了;说是痛楚,却连着几下,越来越带了媚音,待到两颗粉豆四周,被刻上八弯月牙红印,这稚嫩少女,已是小嘴都闭不拢了,一条粉舌吞吐,口中都有香涎从那鼓鼓的口角散了下来,随着急促的喘息,胸前两座奶包更是起伏连绵、自如镜湖落石泛涟漪,云散天台见青丘了。她美目迷离,更是水汪汪的泪满乌瞳,连睫毛上都沾满了耻泪,此刻除了痛楚羞耻,更有一等女儿家遭奸羞恸之满怀春意。只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子,未知风月,玉洁冰清,心里头也是一阵凄苦“我这奶儿,今儿便是给男人玩了去了,昔日里看书教导,女儿家见身如破身,沾衣裸袖便是失节,我奶儿都被子这么玩了……便是再不得干净了。”却也未免有些疑惑:“只是不知怎生却是这等滋味?园子里常说女儿家给男人『玩身子』,原来还真跟小孩子玩玩意儿似的……就这么拨弄逗玩要紧皮肉处一番,我就觉得这般羞耻欲死了。子这么弄我奶头儿,好疼,却又不疼,好酸,却又不酸……只是觉得难过好羞……但觉得不得再见人了……还不如死了倒好。却不知子就这么用我身子,可就得意快活了?”

却又忍不住偷瞧瞧弘昼,真不知弘昼在她奶头上掐着指印,可算受用。

难为弘昼这久历风月颇知情怀,倒好似从这小妮子一汪泪目里,瞧出来她的痴心疑惑,即是愉悦自己,也是安慰于她,却喘息着胡言乱语只管戏道:“这便是……嗯嗯……你姐姐说的。女儿家的身子,任意子施为了。琴儿你小小年纪,奶儿本来是不得给男人玩的。只是既做了性奴,才有这等风流好事,瞧你这小胸脯儿,将来只怕都不比你湘云姐姐小呢;这会子,你子就想在你小奶儿上刻个记号……可惜刻不长远,否则将来长大了再瞧,才是趣儿呢。不过也就罢了,难为你……嗯嗯……此刻幼稚闺嫩,既给你子掐过了,便是个印记,这么点子,便要给你子尝头一遭的鲜儿呢……这对奶儿,只有你子可以用得了。”

这弘昼满口胡诌,也不过是淫语荒唐,本来这等年纪的小妮子,弘昼亵玩她身子,说些话来辱她,也只是听她一片童音娇软,呜咽喘息,乃至啼哭饮泣,便也是风月意足了。哪知这宝琴羞臊归羞臊,到底是宝钗家风、李纨教养,天性里有偏有一股子浑厚果敢,居然到了身子被辱到这种地步,依旧可以憋红了小脸蛋,流着泪,能整理出话儿来:“是……呜呜……谢子疼惜。琴儿的身子,自然只有子用得。琴儿此刻稚嫩,呜呜……啊……到底……不风流,怕委屈了子;呜呜……只是琴儿这里……却是个……极干净的奶儿……连琴儿自己,都不曾这么……这么着。能给子……刻个印儿,却是……呜呜……尽兴的。只怕自己耻辱苦痛不够,倒不成个性奴本分了……呜呜……子若喜欢……呜呜……只管刻深些,刻破出血来留个疤痕,将来便也能瞧呢……琴儿却是……呜呜……不怕疼的。”

弘昼哈哈大笑,倒忍不住干脆俯下身来,在那两颗豆蔻四周,被自己用指甲刻出的血印处一一用口舌舔吻,仿佛是在吸吮她的滑嫩乳肉到自己口腔里过一遍口液,不仅将这个小妮子吻奶儿吻的颤抖酥软,更有那童稚肌肤、天然吹弹,那被指甲掐下去的乳晕边角,立刻又恢复成一片滑腻白净,口中安慰道:“都说了别老想着摧残自个儿……好宝琴,好乖乖,好宝宝,这么妙的奶儿,若弄伤了,本王却舍不得呢,哪里就刻个疤痕出来?……”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却顺着小妮子的肚脐眼一路往下,婆娑着她光洁多脂依旧婴儿一般的小腹皮,在她那一颗娇小扁圆的肚脐眼里挖弄了一会子,直将个宝琴婆娑的媚声连绵,倒是憋着笑,童音求饶:“子别挖肚脐眼里……琴儿怕痒……受不得”。

弘昼便也饶了她,再顺着少女腹皮往下走,终于触及了那片桃源小丘,玲珑花贝,却偏偏揉上了她那几根稀疏的小阴毛。他也是捉狭,将她那几根阴毛用手指捻起来,一并搓揉一番,将七、把根稀疏的毛儿“莎啦啦”得滚捏成一根小辫子,笑道:“难为你这小蹄子会说话。适才说不怕疼,却又怕痒?……适才又说自己这几根毛儿难堪?却还羞不?到底是怎样?可给你子玩儿?”

那宝琴本来怕痒,但是此刻少女下体花苞贝肉、小腹下那鼓鼓光洁的阴阜肌肤,最是羞人的那处终于被男子侵犯抚摸了,但觉弘昼的手指离自己平生最酸涩苦痛又"点^b"点是羞愤妖娆的所在只有一指甲远,那几根耻毛被拎起来,触动体内痒疼,那桃源缝里几乎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流奔来涌去,倒好似有些尿意,更是小身子揉成一团,几乎要在弘昼的身子上磨蹭遮羞解痒了,心里头,除了羞恼耻辱,竟也是有些释然:“原来玩身子便是这么玩儿……难怪姐姐说,只有想着身子不是自己是,只是子的玩意儿,子想怎么样就这么样,才是正理……一味想定了子要怎么玩儿,倒是不尽然了。子就这么赏用我身子,在我……奶头儿上掐了,又亲开了,在我肚脐上挠痒痒,这会子……又……又卷我那里的毛儿来搓……这么想着,却不是更我们学里拨弄那些布老虎、玉玲珑、泥娃娃一般的顽意儿是一个理。就是喜欢,才要弄来弄去的……只怕……只怕……子也该喜欢我身子的。”

她到底幼稚,想到这层,耻辱之外也有些欢喜,想着自己是“子的一个娃娃”,虽然低贱淫辱,但是五内里又有一股子说不尽的舒坦酸涩,干脆忍着羞,口中满口呢呶,倒跟梦话似的话:“给子玩,自然给子玩的……不……琴儿说错了……琴儿哪里有给不给,琴儿只有求着子玩的……是……是……是……琴儿……琴儿便是子的顽意儿,子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子要怎么弄便怎么弄。每一下都是羞得,每一下都是辱的……那毛儿好不好,不是琴儿说了算,是子说了算……子喜欢,便是琴儿特地长了,给子玩的;子不喜欢,呜呜……拔了去,再给子玩儿……下头眼儿……”

那弘昼却听得骨头都要酥了,心头也可怜这宝琴小小年纪,虽不知风月滋味,到底是自小礼仪教养,也必知道自己满口皆是耻辱到了极致,不该出自小女孩之口的性奴之音。只是她正是所谓入园年许、教养得宜,又是此刻被自己辱玩,竟是口内一片奶声奶气的童音连绵,声音固然幼稚,但那话词句,却恰如风月榻上,神女云雨一般,说不尽刻入魂魄之媚意。如此,更激的这弘昼下体刚硬,目光通红,几乎要丧失理智。本来他也没有此念,不过是搓弄她身子,此刻听她也是顺口胡言乱语说起,当真应了那句“随意尽兴,想怎么着,便怎么着”。那宝琴下体几根稀疏耻毛,哪里有什么污浊,更显得她童体清纯、玉女含春,映衬着她几乎紧闭不开的两条肥白蚕宝宝似的贝肉,如诗如画,但是此刻听宝琴说“子不喜欢,拔了去”,竟也不知道触动弘昼哪根虐玩这妮子,要听她耻叫哀求的心肠,竟是虎吼一声“好!可是我的小宝宝说的!”竟是邪笑着,捏着那七八根耻毛被他捻起来的一条小细毛线,狠命向上一拔,那耻毛本来细弱,哪里禁受得起,竟是一股儿被连根从阴阜上的毛孔里拔了去。

“啊呀!!!呜呜……”宝琴本来被他摸的已是浑身都酥了,此刻猛地一阵刺痛从她最娇弱的肉儿这里传到肺腑,顿时一声童音惨呼,小肉身子激灵灵一阵乱抖,泛起多少奶波俏浪。可怜她几根初生幼毛,竟都就被拔了去,那毛根处雪也似肌肤上,立时渗出点点血珠来。她幼小慌乱,却到底不敢挣扎抗拒,脸上本来一片迷离情动,又是立刻泛上多少被凌辱的女儿羞惭苦痛……那泪珠更如断线一般坠下,痛叫一声,本来是要嚎啕大哭,无奈身份所限,被凌辱亦是本分,只得勉强收拾情怀,怯生生咬着下唇,憋去满腹愁肠哀苦,怯生生,迷离着一对剪水秋瞳,泪汪汪的瞧着弘昼,一脸儿告饶。

弘昼不过是一时兴起,倒也无意折磨她,此刻见她这等神色,不由又悔又喜,悔的是倒吓着了这小妮子,听着小妮子口风,满腔都是李纨教的“女儿家性奴本分,该等着被奸污至死”的惶恐念头,此刻未免又激出惧怕来;喜的是瞧她一脸苦痛,却又不敢违抗,死命忍耐,只敢用眼神求饶,身子却只能任凭自己接着肆意辱玩,想来也是默念着“身子不是自己的”那一等情色,真是满满淫意童趣。

弘昼倒好似触动自己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一口吻上她哭着抽噎的嘴唇,手上换了温柔几许,就在她阴阜下体被拔了毛儿的疼痛处,直到到她那一条紧紧闭的桃源小缝上揉动,去她痛疼、抚她性灵……口舌上只管吸吮她丁香小舌、玉润波唇,啧啧连声,又是含糊道:“我的好宝宝琴儿……弄疼了?却不是一时下手重了?别怕,你还小,若是怕疼怕耻,该求饶便求饶就是了……只是你既在园子里为奴,固然有时舒坦,有时却也免不得疼痛耻辱,有时得些什么,有时还要失些什么才好……啧啧……别怕……是宝宝长得实在可人意儿,你子才喜欢这么玩你。那毛儿还会长出来的,是你自己说不喜欢,我便替你拔了……若想哭,只管哭……啧啧……别怕,别怕……你子心里可疼你了,真是小女孩儿,连下头的皮肉都这么滑……别怕……本王可欢喜着呢。”

弘昼满口吞吐,虽宝琴年幼,亦倒好似在吻玩成年女子一般,用意浓情缠绵,又跟抚慰孩子一般,连声安慰她“别怕”,越发温柔体贴,将她温润的小舌头,从口腔里拖出来,吸干她舌尖上的唾液,又放去,又拖出来,再吸干……几个反复,此等滋味,便是那饱尝云雨滋味的淫行妇人亦受不得,何况宝琴幼小孱弱、初知风月。另一头,他手上已经沿着那渗出血珠的毛孔渐渐温柔涂抹了向下,在摸弄宝琴两条美悠悠的大阴唇了,这一虽是依旧淫辱,却不肯用强,只是拨开她唇皮,又弹去,在她娇小却肥美的阴唇上头那颗小肉疙瘩处,揉一揉,又到她丹田下抚一抚,仿佛要将她的下体揉化了似的。

却不知那宝琴阴毛本来也只有娇嫩几根,被他戏弄拔了,初一下自然是疼的,其实也不过如此。她素日里所受教导,皆是“自己是性奴,子是天人,自己身体、性灵、贞洁、美肉,都只可用羞耻、糟蹋、凌辱、疼痛乃至性命,换取子片刻欢愉”,想想也是畏惧的……哪成想只不过是被弘昼信手弄疼了,这子又是温柔缠吻,又是亲昵爱抚,虽说是越发揉玩侵犯自己贞洁美穴、童体桃源,却又明明有一等用安慰抚摸要怯自己疼痛之爱意……一时疼怜爱惜,倒跟自己故去的父亲待自己体贴一般。她父母早故,只有胞兄,却到底男女有别,和宝钗虽亲昵要好,到底是堂姊妹隔了一层,此刻得这份亲昵抚慰,却是来自自己天天想着时刻要“奸死”自己的子弘昼,早已经柔肠千断、幼心、童体娇颤、春怀缠绵……算的是魂飞天外,此刻只愿化在弘昼怀里,哪里还有什么痛处?她并不知弘昼乃是可卿自缢天香楼后,一腔愁肠,之后头一奸淫处子,有多少柔情悔意、愧疚怜惜,用在自己身上解释情怀……只以为是子悦自己娇嫩胴体、新梅颜色,才有这份垂怜恩德、亲近之意。听着弘昼满口“别怕”“别怕”,小女孩家情动,却越发哭的猛了。

弘昼听她哭的越发凄惶,却也略愣了愣,才要发作,哪知怀内小娇娘竟好似忽然又有了气力一般,竟然挣扎起来……弘昼还以为她要跪下哀告或是躲闪。竟忽然觉得一双精巧玲珑的小手摩挲到自己腰间,将自己腰带都解了……他才展颜一笑,知道这宝琴自然也是学来的风流,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古怪念头要来伺候自己。果然,宝琴抽抽噎噎,娇音软啼,却颤颤巍巍在那自己腰腹间,将自己长褂解了,竟然也不怕羞,摸着自己小裤下包着那条已经刚硬如铁,斜斜矗在那里的龙根巨物,又是宽了自己的小裤腰带,将自己那条小裤也褪了下去。弘昼那条冒着热气、龟头蓬勃、虬泾狰狞、乌黑红亮、粗壮高耸的话儿,便被她一路解怀,释了出来,冒着头儿竖在那里。

弘昼俯首瞧她颜色,自然是这小小幼女,此生头一瞧见男人下体之物,明明是个羞臊惊讶、惶恐不堪的,却咬着唇皮忍着羞耻,依旧将两只温润的小手攀了上来,好不容易箍着握着,才算扶正自己那条龙根,却到底也不懂得该怎么套弄婆娑,安抚侍奉。弘昼本来淫弄她半日,早已经情动意摇,淫心满腹,此刻眼见这小妮子闺阁幼稚、不识风月,倒也好笑,反而安心瞧她要如何作为。本以为她呆上一呆,也该学着套弄,哪知这宝琴竟也是个别样痴怀的,却也不敢抬头瞧自己眼色,歪着小脑袋,居然似乎切了切齿,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小屁股一扭,翻身起来居然坐到了自己大腿上,两条大腿一分,竟然是要跨坐上来,手儿扶着自己那条阳根,就这么热辣辣的向自己那条桃源小径、微开半的粉嫩缝隙上“撞”了上去。

弘昼但觉那热辣辣的龟头上,猛地撞上了两条软软酥酥,一片光洁里带着湿润并些些婉转饱满的小肉,竟是好似沾染到了些许女儿家黏黏的香液……饶是他久历风月,都几乎就要忍不住,想要腰间一挺,入得内去,那世上第一香,处子贞处红了。但是到底觉得好玩又好笑,好歹忍着满腔折辱之意,缩了缩腰躲闪了,也是有心调戏着宝琴,竟是偏偏问道:“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宝琴本来已经是魂飞天外,忍着羞耻惊惧……要亲手扶着弘昼阳根来插入自己下体蜜穴,处子最贞洁一条幽泾,听弘昼问,才愣愣的抬起头,只道自己做错了,又是委屈,又是羞耻,又是苦痛,到底是小女儿心思,顿时又哭起来,好半日抽噎,竟然道:“琴儿是……是……是服侍子……来奸了琴儿……”

弘昼“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小奶头,调笑道:“这又是谁教你的规矩。适才你子摸你,怎么敢挣开了……又怎么敢僭越,就要扶着你子来奸你……不是才说了么,你子要怎么用你身子?要何时奸你?哪里轮得到你做?”

弘昼不过是调戏,哪知宝琴竟是委屈的低头垂泪,半日才道:“子?……难道子……又不肯奸我了?”

弘昼奇道:“怎么说个『又』字,又是从何说起?”

哪知宝琴竟也大胆,抬起头来,居然在弘昼胸膛上用小嘴吻了一口,才道:“子……您年前……就赏玩过玟妹妹、琦妹妹身子……还要她们侍奉过子就寝,但是……她们却和纨嫂子说,子恩怜,只是赏玩她们,未曾……要了她们哪里。那日,惜春妹妹去顾恩殿里侍奉,说子赏用的还算……得意,也叫惜春妹妹陪了一夜,玩了……好些花样,惜春妹妹却说……她也依旧是个处子。我问过姐姐……姐姐说,闺女出阁,礼数上是十五岁年幼,十六、七岁最妥。不为旁的,只为到了十六、七岁,女儿家身子渐成,可禁受云雨摧残了……但是性奴侍,几岁上都该被奸的……论不得年岁。瞧子情形……想来也是喜欢惜春妹妹、玟妹妹、琦妹妹的,却只是受用,到底不曾赏奸……若不是她们长得不好,便是子存了怜惜心……”

弘昼一愣,她这几句话自然是宝钗处学来,却也将自己心思分析的妥当,才要想说什么,却听宝琴依旧道:“我也和惜春妹妹她们说起,虽是子恩德,但是我们却担待不起的。子……我比惜春妹妹还大一岁……而且……而且……我觉着……自己身子也比惜春妹妹结实些个……子……子您待我们这等恩德,其实我们做女儿家的,说给子做性奴,又值得什么?子您龙骧虎步,有的是女孩子该侍奉子……只有……只有……贞操……算是份心意,奉献子……子……您今儿不要光玩琴儿好不好?您奸了琴儿好不好?琴儿懂一些的……琴儿也定忍得住……您……奸了琴儿的身子,弄脏琴儿的里头,要了琴儿的初红,破了琴儿的……膜儿……可好?我姐姐说的……能用贞操侍奉子才算的是虔心……子待琴儿这么好,琴儿真的只愿给子身子……还有……还有……子适才也说了,取得就是个幼嫩……再过几年,琴儿一般儿侍奉,但是若那时候再失身……子在琴儿身上,不就尝不到纨嫂子说的『幼蕊青芽』的滋味了……琴儿怕……怕自己奶儿会越来越大,下头毛儿也会长出来……呜呜……却不是不够尽了子您的兴了……”弘昼不想她居然有这份痴心,一时更是失笑。

欲知这宝琴一片痴心如何得偿,弘昼又如何应对采香,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不求黄金马无关白玉匣岂忧狂飙落莫惧云雨狎雷霆已寥寞晨露初芳华幼径一点虹童音若霓霞何方是故园此间有人家豆蔻三两岁来年弄梅花(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九回

第九十九:说佛典雅音正淫意,描孔雀玉躯作欢喜却说弘昼且听宝琴话,可叹这娇娈幼女一片童言悦耳,辨其音色,那乳声奶音尚未褪尽,说出话来,却端得是字字痴、句句醉、可可得摧魂蚀骨。

眼见她两只娇憨童臂,尚正虚握着自己那已经怒马扬龙的下头阳根,抵在她光洁饱满、稚嫩鲜美的两条贝肉夹出来的那弯小蹄趾上,此刻动又不便动、停亦不得停、躲又不好躲、逃也不敢逃,当真羞耻窘迫的如木雕泥塑一般;小脸蛋上表情却是几乎又要哭出来,软软告诉,哀声羞语,只在自己怀里求自己“不要怜惜”、“且乘幼嫩”、“奸了”她,却又怕自己不肯的一副可怜可爱的模样。弘昼虽惯常淫玩园中女子,渐渐习惯了颐指气使,本性上却到底是个怜香惜玉的,听个十几岁正当妙龄,又出落得好似娇幼仙子一般的小女孩如此告求,早已是心里都快化成水了,又爱又怜,却也是风月意浓,将个宝琴一把搂过来,紧紧贴着自己身子,将她小奶儿、小肚腹、小屁股、小蜜穴又磨又揉,将宝琴那通体洁白的身子上好几处都抠弄出血丝来,口中喘息粗重,手上连绵搓揉,连声道:“好个乖丫头,都不晓得是你个丫头天性里有这等风流,还是你姐姐嫂子教养得好。说得那么可怜见得……便是这些话,抓挠得本王心都要酥了……放心,别怕。今儿其实是你姐姐一片驯服雅致的好心思,特意安排了你来见本王,本该成全她……你有处子贞操供奉你子,你子自然欢喜;你有幼女胴体侍奉你子,你子也欢喜……嗯嗯……漫说你是处子冰清玉洁,身子皮肉又着实稚嫩可爱,是个男人便想奸玩。便是平常姿色,本王最取的就是一个心字……便是你『有什么,都给子』的这片心意……天下美女本王还少见零了?幼胴娇娈本王要奸玩逞欲也是常事。其实你再长成些只怕更是妩媚……只是你这份小孩子赤诚心思,既以为『此刻自己最好时』,便一心一意要给你子……倒越发让人爱煞……”

宝琴听得越发羞臊,却也知道弘昼是赞赏怜爱,可巧弘昼的手指,正探入自己胯下会阴,美穴与幼菊之间的那片小肉,亦忍不得满腔的酥软激荡,呜咽一声:“嗯……便是……这个理儿,姐姐教导,琴儿亦没有什么……最好处,就是个幼嫩,还有个贞洁干净,但求子……摧残就是了。”

若以常理论之,这宝琴着实天香妙色,此刻周身赤裸,要紧处已经是滚红烫紫,娇音耻啼,软语哀求,又是清香至纯、闺羞冰洁,便是个男人,亦只怕难以忍耐,就要行云布雨,偏这弘昼却能于一片混沌中忍得片刻清明,一边用指掌依旧在宝琴身上周身摸玩,一边居然能刻意温存,仿佛是个长辈,搂着幼女侄儿说故事讲典故一般,竟忽的漫天海际的说道:“你跟着你姐姐,自然是读书知礼的。不过其实,也不可一味妄信有些子古人胡言。有些男人,自己粗俗鄙陋不懂风月,便混说女孩子只有贞操一物可持。

其实那天地造化,钟灵奇秀、各有千秋,实在是钟意女儿家,童贞有童贞的好,风流也有风流的妙;这条缝儿,那要紧耻处固然是人间仙境,其实便是一溜胳膊、一条腿,一个肚脐儿,一只脚丫儿……只要男人知情识趣的,也是能玩出味儿来呢……你有什么,就给你子什么;你以为自己身上最好处,就恭敬侍奉子什么;……你子就都爱玩,不拘只是奸你贞节取乐……那《吠跎戒经》上有个典故,南方有个唆啰哒岛国,岛上有一洞闻道知觉的孔雀,后来佛陀证道,四海鼓舞,那孔雀王,至迦楼罗王处,用岛上宝换来神花曼陀罗,供奉我佛,培栽灵山;孔雀王女,去天池仙境,引一朵绝世无见的琉璃九子雪莲,参佛献礼,妆点雷音。岛上唯有一只幼雏孔雀,既无宝物,也无修行,无可供奉,自惭形秽,唯有它自幼,从山中衔来香异果,培栽的一朵无名黄白小花可用。它却拔下自己的翎毛,裹着那朵小花,虔诚供佛,只愿常伴梵音。释尊却曰:此最得之……这个典故南海几个佛国人叫做“孔雀咗花”……这孔雀原出自南疆,乃是神鸟,于那瞿越、天竺、室利佛逝等国原产,我国内颇为难得;那黄白小花,后来命名为缅栀花,如今南海诸佛国,最以此花为傲,今年大内也贡进来了几盆,头来给你们赏玩……”

宝琴哪成想这子如此荒唐,手上依旧在抚弄自己裸体妙处羞所,行那淫辱女儿之行,口◢|中居然能悠悠扬扬说来一段佛典,一时倒也听得痴了,方在琢磨着那“孔雀咗花”之庄雅妙趣……明明弘昼手掌已经从自己臀瓣上抠弄进去,可怜自己连一朵稚嫩小菊玉门,都给人如此逗玩了去,却偏偏在那满腹激荡耻辱中,只有一份说不清的雅致温存。隐隐听懂了弘昼是将自己比作那“咗花献佛”的小孔雀,满腔都是一片羞惭却也得意感佩,又实在不敢自居,一般呜咽呻吟,一边咬着下唇一句:“这……琴儿……怎么敢比……亵渎了佛典呢。”

弘昼却仿佛没听见,依旧道:“今儿白天,你姐姐典雅安排,其实你子远远瞧着,你穿着那件雀裘赏梅,五彩披霞,用的又是孔雀纹,倒真的跟个小孔雀似的。你又年幼,又是有这片『有什么好的,都给子』的心意,才想起来这出典故……其实『孔雀咗花』,说的就是礼尊唯心不唯宝的道理。”

宝琴听得心下说不出五味,其实她也隐隐猜到今儿是姐姐安排自己特意的在拢翠庵外见子求宠,此刻虽也凄苦,却又着实被弘昼爱怜温存的不堪,但觉胯下耻处阵阵酸楚,小腹下却是一片女儿求欢之心,她又聪慧,此刻竟是天然里一点就透,虽是羞声轻音,却也是忍耻淫语道:“是……那琴儿,便是那只小孔雀……琴儿有什么……都给子。身子给子,心魂有给了子……小孔雀有花儿,有翎毛……琴儿亦无宝,只有这么点身子、贞操……都给子,都给……一点不留……子说尽兴就是了,凭是疼,是苦,是耻,是辱,便是死……琴儿都耐得住……子……可要……可要……就进来?”说到最后一句……当真是自己都耻得难以自持,低头埋在弘昼胸前。

弘昼将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身子上一通揉动,几乎将个小娘儿的骨骼都压出声响来,喘息粗声道:“好琴儿,好丫头,3嗯……你的身子真是香软,再说了,再说正忍不住就先奸破了……嘘……你也放心,今儿是大年初一,你眼见也快成年了,奶儿都长得这么有圆,下头都出了毛了,身子虽还小,只怕也禁受得住的,今儿才不饶你,定要……奸了你个小尤物。用你贞节初血,染个红彤彤的,来取个新年好彩头呢……还有……便是你的话,本王只管受用喜欢,禁受得住禁受不住也是你的机缘造化……你只别怕,乖乖侍奉,只是,也别动不动死啊活啊的就是了。”

这宝琴听得又羞又耻、却也自有一等颇为奇妙“占了头枝”的喜悦,越发在弘昼的怀抱里,偷偷亲了一口弘昼胸膛,才莺声燕语道:“是……琴儿晓得了……”。

弘昼两只手掌,却依旧在宝琴身上要紧处,肆意淫辱指尖,一时摸她口舌、一时掐她乳尖、一时探她幼阴、一时捏她玉股,却又道:“只莫急……再给本王玩一会子……便是你姐姐说的,用女孩子身子……法子多着呢,哪里就急吼吼的奸进去糟蹋呢。”

论女儿羞臊贞洁,其实这宝琴半日前还是个从未示人片段风月的童龄闺秀,此刻却是自褪衣衫,显乳呈阴,微微尝着风月滋味,既然弘昼安慰,下体一片温存酥软,已是在等着弘昼驾临奸污、糟蹋受用了,只是到底年幼,却听弘昼这话“用女孩子身子法子多着”,又微微有些不解,忍不住带着疑惑瞧着弘昼。

弘昼得意一笑,接着在她小嫩的贝肉上安然抚摸,仿佛自说自话道:“这里有三个道理。一则上,你到底太小,无知风月,再好好给本王玩弄会子,身子越发软些烫些,插进去才得趣,也不至于就太摧残。二则你也懂了,女孩家便是贞操为重,本王日后自然也要反复用你身子取乐,但是身为童贞处子,玩起来最是羞辱,别样意趣,你也该珍惜这片刻才是。三则……便是适才说的,乖琴儿脱了衣裳瞧着,真正是个好孩子,实在是通体无暇,玲珑幼嫩……你的身子,再过几岁,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此刻之滋味,却是再也难得……本王偏偏爱多玩些花样呢……”

宝琴虽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弘昼最后明明是赞自己身子却也是明白的,此刻注定要遭奸受辱,又得弘昼安慰“不至于死的”,反而放了心,身子越发酥觞,干脆就松了腰肢腿眼,软在弘昼怀里,口里呢呶道:“是……那就请子……尽兴……再玩琴儿身子……取乐。”却也忍不住童趣好奇,大了胆子竟加了些顽皮嬉笑声:“就不知……子要怎么玩儿?”

弘昼哈哈大笑,努力忍了忍精关,压制了一下自己满腔就要插入这稚儿,奸到她红晕倒染的欲望,却从床边那梳妆台上够手可及的几个碟子里,用一根食指一捻……宝琴眯着眼睛一瞧,却也一愣,原来那几个碟子里都是如同浆汁一般的各色泥沫,弘昼这手指上捻起来的,隐隐约约瞧着却是粉红色,却有一股子甜香……她年幼顽皮,虽是失身关头,却也是难掩小孩子好奇心性,才要开口询问,哪知弘昼的食指就这么大咧咧的伸过来,在自己肚脐之下,阴户之上那一段有些小小肥美最光洁的腹下皮肉上,深深一点,又是婉转一划……她但觉那丹田里,最是酸酸痒痒的地方,被男人指尖辱过,按下去,仿佛有一股子酸涩的汁液要被挤压出来一般,“嘤咛”一声,若非强自忍着,几乎要尿了出来。自己忍不住低头去看,那一片雪白的小腹上,适才被弘昼虐戏,拔去几根阴毛,还流过血珠的毛孔处,竟被划了一道粉色的触痕,闪闪发亮,妖娆异常……虽是下头美穴张,贝肉娇媚,瞧着淫意非常,但是竟也煞是好看。

“子……嘻嘻……这是做什么?”她减了惧怕心,却是怕痒,忍不住扭了扭臀胯,却到底不敢躲闪,只好依旧乖乖的挺着小肚子,将自己的要紧蜜处依旧呈在这里任凭弘昼淫玩,口里却忍不住问一句。

弘昼得意一笑,见她这般可爱光景,奸污归奸污,淫玩归淫玩,倒也跟个长辈指点晚辈侄女一般,且道:“这是你子的奴才勒克什,做了统领的,从江南带来的好东西,其实是画画的颜料泥,色泽却和那一般的颜料颇为不同,如月似云、色泽天然,却都是照着稀奇配方研制,说到底竟然是可以吃的……”

宝琴听得也一愣,忍不住嗅着鼻子闻一闻,果然自己的下体上,那一抹粉红色指痕,自有一股天然清香。却听弘昼又道:“实在是个稀罕物,一共十二色,胭脂红、姜末橙、焦糖赭、甜菜绿、柠檬黄、芝麻墨、松子烟、桑葚蓝、樱桃粉、珍珠白、茶叶青、麦芽金……还有个好名字,叫『风月妍』……”

宝琴虽然年幼,但是大家子教养,又是耳濡目染,心里头最是个锦绣的,忍不住跟着呢喃一声“风月妍……”未免也赞是好名字。却听弘昼还是道:“这玩意可金贵了,其实是用来做菜的……那奴才还送了一本菜谱来,什么『茶叶青的饭糕团子』『粉螃蟹肉馅儿』『姜橙橄榄』之类,真也是头听说……只是本王觉着,便是如此吃了,或是作画,也是忒暴殄天物了……今儿才想到,这天下素轴美卷、玉食珍馐……哪里有我的乖琴儿,十三岁小女孩的身子香甜白洁,最是难得?……便拿你处子幼女身子做个画卷,涂在你身上,作个画儿来赏看,头身子用颜料腌的越发香甜了,再奸起来,糟蹋你个缤纷凌乱,却不是好玩?……可好?”

要论这宝琴年岁、心性、教养、经历,其实对男女风月之事,已有一知半解。

自入园为奴,早已日夜幻想,知道自己此生难免侍奉人,遭奸受辱,有那难言之羞。虽不敢多问多思,却也多少知道,无非是有朝一日,自己要分开两条玉腿,呈上一条幽泾,用那女儿家最羞耻的缝隙,去迎接人的阳物,好像是要将那条小缝撑开插入,将自己也摸到过的那片圈状肉膜碾碎了、在里头肆意受用、尽兴淫欢,然后浇灌汁液,将女儿家最稀罕贞洁处,污染到最脏乱败坏,便是人奸玩性奴的首要了。此等事体,即是糟蹋凌辱、玷污侵犯,也是云雨受用、造化天然;只是女儿家受此劫难,竟总是最耻最辱、生不如死,隔夜尚是冰清玉洁、大家闺秀、珍宝明珠,一旦遭奸,便是万般皆休、成了残花败柳,此生只有依附此男人做泄欲之玩物了。究竟里头细节,也是懵懂,只是大体如此罢了。今儿已是咬牙要候着这性奴一关,却听弘昼说这“风月妍”,又是一派找◢请“这天下素轴美卷、玉食珍馐……哪里有我的乖琴儿,十三岁零小女孩的身子香甜白洁,最是难得?”。

她到底是先天带来的一等雅致的妙人,虽然想到弘昼要如此淫玩自己的身子取乐,羞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是心里头却说不清道不明,觉得颇为风流惬意,虽然羞辱,但是亦有一股子甜美泛上她一片丹心……竟还有一等“如此失身,岂非美极……又得子欢喜”的小小骄傲。

她果然有些胆气,虽然羞,居然含羞忍辱点了点头,挂满泪痕的脸蛋上,努力露出一丝微笑来,只道:“子说哪里去了……琴儿有什么好不好的。自然是听凭子摆布玩弄……只是琴儿算的什么好身子好颜色,倒糟蹋了这好东西。另一则……琴儿怕痒……子别……别光画下头……别处也画画,再奸琴儿,好不好?”说到最后几个字,竟然已经是媚眼如丝,娇音似铃,身子烫着,眼眶里一般有泪,却不再是耻泪,简直是化出来的水儿了。

弘昼倒也一笑,想了想道:“也是……直接在你穴儿处画,太激荡难熬了,倒怕你个丫头耻痒受不得……既如此,便还有一处,最光洁,却也好歹肉儿紧绷,可画些……先在上头画儿,可惜你自己却瞧不到了……这也就是了”

他说的眉眼乱翻,却原来这宝琴在稻香村里受教,竟然也能听懂,她半日裸呈,奶儿、穴儿都冲着弘昼,早已经羞的不堪,听到“光洁”、“自己瞧不见”

已经知晓必是自己小臀玉股。此刻巴不得这一声,竟然也不再问,动有小胳膊支撑着,在弘昼大腿上翻了个身翻过来趴着,做一个小女孩给大人打屁股般的姿态,趴在弘昼的大腿上,如此一来,甚至任凭弘昼的阳根,直愣愣抵着她的阴户,却到底是翻了身,可以略略遮羞,不用去瞧弘昼的脸色,口中应道:“那就请子……先在琴儿的小股儿上……涂画受用。”

弘昼本来见她翻过身去,那粉嫩乳豆、娇媚阴户、迷人蜜穴、可爱肚脐一并儿翻了过去,未免有些可惜,然而那一方娇滴滴粉嫩嫩挺翘翘白生生圆嘟嘟的幼女美股,就这么乖乖的拱在那里任凭自己施为,也是顿时觉得受用无比。竟赞一句:“好个白玉幼臀、娇儿凝脂……小丫头的小屁股如此好看,自己却是瞧不见,却有什么用处?”

那宝琴再如何也是平生头一遭供男子如此亵玩,只是此刻俯卧在弘昼腿上,瞧不见弘昼颜色,到底可以遮些羞耻,竟也是天授风流,迷离着了一句:“琴儿身上凭哪处,都是只有一个用处,便是给子受用的……子说要画画,这会子就是子画绢……子等会子要奸,便是……便是……”她却到底幼稚,也一时想不出是什么个词语来。

弘昼听得也是心酥,就手在她那两弯光洁如新瓜白肉的臀瓣上又搓又弄,搓得那白皙的肉上泛上阵阵潮红,更是翘弹酥滑。原来这等年纪小女孩之美臀玉股,不若成年女子多肉肥美,本该胜在紧致玲珑娇小可爱,偏偏这宝琴身材略为丰腴,此刻在她股肉上又弄有玩,才知当真是难得的两般意趣皆有。捏弄之,当是触手即弹,拍打之,又是清脆伶仃,抚玩之,却是滑不留手,刻划之,竟是雪里映红……弘昼竟是玩了好一阵子,将个小妮子光这么指掌里奸玩玉股,已经是淫弄的呜咽呻吟,才想定意要画个什么,从那桌上小碟子里,用指尖沾了“焦糖赭”、“甜菜绿”、“胭脂红”、“柠檬黄”、“茶叶青”,一层一层,在她两片股肉上勾勒个火苗状的圈圈。

其实论丹青一道,弘昼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远不及园中探春、宝钗等人佳识雅艺,便是稻香村里几个教学的女儿家,惜春、宝琴等都已是天作妙笔……但是其时无论泼墨彩描,皆更讲究形意,便是工笔,也是取钩、染、点、皴之宣毫笔墨;而这弘昼一则数年之外得一二所识,二则到底是皇家阿哥,于那内宫里可见其时世上少有之西洋绘描珐琅之硬笔之触,此刻倒也是构划得破为得趣。只是可怜这宝琴翘着一对玉股由得他淫玩多时,又是用那指甲指头沾染了色色泥沫在那里淫弄刻画,万没想到被玩玉臀也是如此羞耻,早已经觉得阵阵云雨意浓,那一圈圈刻画自己玉股之上,但觉那臀肉最里头,仿佛都有火在化开来一般,又是酥麻,又是古怪,但觉玉臀多肉,竟然还受得住,那小心窝里,倒觉得被人指尖刻画的苦痒,恨不得弘昼好好打自己屁股一顿,才得那羞辱自己,侍奉人的本意呢,忍不住把小屁股撅了几撅,倒好似送上去求弘昼刻得重些,至于这等动作,自己那正面的蜜穴耻缝,又要和弘昼的大腿蹭弄,乃至连外头的阴唇都翻了几翻,里头的花芯嫩肉都触到男子要紧处也顾不得了。却也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子在自己臀瓣上画了个什么……弘昼听她口音殇软呜咽,倒好似知音,从她梳妆台上取个铜镜,对着她小臀一照,笑道“你瞧……”。这宝琴忍不住微微头一看,真是羞得无地自容;原来此刻才知,自己这等趴着,两片玉股这么圆溜溜的挺在那里,竟是有一等“翘着屁股给人玩,竟是如此没脸羞惭”的滋味,而更是窘迫的是,原来自己如此趴着,凭两条腿压的紧致,那玉股下头,原来自己两片娇媚温润的耻儿贝肉,夹着那条粉色的蜜缝,瞧得如此清晰……只是再看自己股瓣上,她虽羞耻欲死,却到底年纪小,风月云雨一途也死了心只是求奸求辱的,到底也被吸引了去,原来自己两片雪色玉股,被搓弄了半日,早已经泛了红晕,上头居然被弘昼画了两颗层层叠叠,五色的孔雀羽毛瓣,那孔雀羽毛的末端一条青线,婉转揉了个圈,又渗到自己背脊和玉臀接缝处,在那股沟顶端,陷入自己的臀瓣沟痕里,瞧着,倒好似是自己的玉臀,是孔雀玉臀,生出来一段五色美艳羽毛一般……她到底是小女孩爱漂亮,虽然觉得淫糜万分、耻辱更甚,但是看着自己玉股上这等妖娆,倒应了适才弘昼说的《吠跎戒经》上的孔雀典故……竟是忍不住心头喜欢。暗暗有了一等痴念:“子竟这般会画儿,我能给子这般画的漂亮再奸……幸亏子是荒唐王爷,我是被圈入园的性奴,才能有这等被辱玩的机会……否则,若是将来嫁人……那梅公子也罢,旁个也罢,如何有这等『画股入雀羽』的风流。”

她想到甜处,竟是嘤咛一声娇吟,仿佛是从骨髓里叫出的媚意来,哪里还有未成年幼女之初春闺稚,倒好似求欢一般,那下体娇处,更是连自己都感受得到,阵阵热流潮涌,连弘昼的大腿都沾湿了。

弘昼如今早是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如何不知道这小妮子欢喜,自己也颇为得意,明明是阳根铁硬,却也不肯就这么生插硬奸,倒将宝琴的身子略略扶下来一些,笑道:“这是孔雀雏鸟的尾巴,可画的好滋味?……你跪地上,依旧趴着,奶儿蹭着……子再玩一会子你的背脊……”

宝琴算起来小奶儿、小穴儿、连小臀儿都已经被亵玩了半日,此刻弘昼只是要玩自己背脊,哪里还顾得上羞耻,连忙将身子滑下来,两膝点地,却依旧趴在弘昼腿上,自己的幼嫩蜜穴,也终于不用磨蹭男子身子,好歹略略得些休息,但是胸前两点乳尖,却抵上了弘昼的大腿上,饶她再幼小无知,此刻也是风流天授,哪里还肯怠慢。几乎是动的,乖巧的,挪动胸脯,用自己幼嫩的乳尖、刚刚有些颜色的乳房,就着弘昼那梗粗壮吓人,却终究是自己该当侍奉的阳根上又磨又蹭。不仅算是用自己的小嫩乳肉去包裹人的肉柱,更算是用自己的奶尖尖,去点刮人的龟头马眼了。

她做这等动作,不仅身子要摇动,那玲珑柳腰也是自然要摇摆起来,一对雪股也是扭动,弘昼眼见美色,体感温柔,但觉舒服的如在云中一般,眼见这小幼女,拿自己初嫩的奶头,半懂不懂的侍奉自己,恭敬献上,和自己阳根贴体柔和,一副乖巧玲珑,求奸受辱的模样。阳具本来敏感,此刻尺寸里都是小女儿家奶头疙瘩和乳肉绵软触感……几下嘤咛,非但腿上的宝琴身子滚烫、满口呜咽,几乎要昏死过去,便是弘昼,都觉得自己马眼上忍不住,渗了一些精水出来。最看她玉股摇摇,那两朵青涩的孔雀尾羽也跟着摇摇,当真好似一只新稚幼嫩的小孔雀在这里舞蹈一般。只是,哪怕当真是天竺孔雀、云贵仙鸾,又哪里能有这宝琴胸前一对女儿乳头蹭弄自己阳根的淫魂媚意?

以他身份,便是先在这小妮子奶上射上一通又是如何,只是此刻但觉胯下激荡,看着那雪白股皮上的雀羽,倒是思如泉涌,反而连连喘息平复,调笑一般在宝琴屁股上又是啪的击了一掌,嘲辱笑道:“得了得了,先别动了……小妮子竟简直是个狐狸精化的,处女家家又是这么小年纪,就这么会玩,你子倒受不得了……再忍会子……等你子再画……”

宝琴此刻又羞又恼,虽然也听出来弘昼是调笑,却也忍不住呜咽调皮,轻啐一口,用听不可闻的声音道:“是子叫我用奶儿蹭着……我难道还敢犟……这会子又说琴儿狐狸精了……”

好在弘昼却也没听真,扶着她的腰肢,手指上又是沾了“芝麻墨”、“松子烟”,却顺着宝琴那腰背上的一条锁脊开始描摹。那宝琴身子幼嫩,却又略略丰腴,最是美艳绝伦,那背脊被陷进去的脊骨一分,如同两条婉转的玉石瀑布,却又顺着女儿家肌理骨骼,略略有些色泽变迁,那腰肢上,在臀眼交界处,还有两个陷进去的美窝。弘昼此刻越发顺心,在她美背上只顾大笔描画,用“芝麻墨”

刻外头线条,用“松子烟”在里头一棱一棱的折角点画,又换了“茶叶青”,顺着那些折角点缀渲染。本来,这等背脊上再是美艳,到底不是女儿家最羞耻地方,但是宝琴其实已经被玩了半日,说白了,身上但凡要紧处都被弘昼玩过,此刻便是这么玩背,连着前头淫弄亵玩,再也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但觉下体里已经又有羞人的汁液从蜜缝边上流淌了出来。

弘昼却依旧取铜镜来给她看,这一会瞧着,宝琴未免也暗奇,原来纹路甚是简洁,却只用婉转线条,起伏饱满,分外风流,竟分明是一个水滴一般开玲珑的鸟雀身子,一路从自己的臀瓣上婉转出入,直到自己的肩膀……她未免更是心魂俱醉,柔声念叨着:“子……”

弘昼这会却有意炫耀,笑道:“你是个聪慧的……自然该知道,这画的,便是适才话说的那孔雀咗花的佛典……人都说你子荒唐,偏偏就是荒唐。小琴儿你是个难得好身子好魂魄,这通体冰洁,正是好材料儿,哪里能随便奸了,定要典雅里风流、庄重里用云雨……品花问雀,凌辱幼儿、折辱贞洁、才得舒服,也不枉费你今儿一片心思呢。”

他如此说来,宝琴年纪小,又是一片侍奉子心意,听得几乎心里都要甜酥化了,此刻但觉能为弘昼之奴,得弘昼奸污,被弘昼淫辱,被比作南天灵雀,咗花供佛,如此失身丧节,何等雅致风流,倒是小女孩家平生幸运了。此刻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又恨不得弘昼用那自己素来最是害怕的种种手段来淫辱折磨自己,让自己好好辱一辱,苦一苦,耻一耻,痛一痛,才算报的这份恩情眷顾。竟也不再怕僭越惩罚,扭糖似的搂上了弘昼的脖子,娇吟道:“子画了尾巴、身子,那孔雀头呢?”

弘昼哈哈一笑,道:“这描绘一道,哪里只有在臀儿、背脊上的?岂非辜负了你新裸初乳?孔雀身子从你肩膀上反过来,最点睛处,自然要画你奶儿上,才够滋味呢。”

宝琴咬着下唇,几乎是失了神色,化入幻境,也不再怕羞,才道:“琴儿奶儿太小太软,就怕不着力……不好画的……”

弘昼一把扭着她身子,喘息道:“便是嫩嫩的,才有味道,怕软,你挺着些,将奶儿顶高些……却也无需工笔画实了,就几笔得个意境就是了……”

宝琴连忙恩了一声,此刻有多少羞耻都忍了,又跪上弘昼大腿,直愣愣赤裸裸的将自己身体再次呈在哪里,这会却已经是品到多少风月意浓,将小胸脯鼓起来,两朵小奶儿努力顶的高高的,粉嫩的小奶头几乎翘的要飞起来,两条小胳膊也是努力向身后背手而去,更将小奶儿扩得妩媚,而下头小腹下,一片红润,那本来也是洁白的大阴唇,几乎跟小脸蛋一般的红潮滚滚,那条小巧的蜜缝,已经自然开,如同婴儿嘴唇张呼吸一般,里头粉色小阴唇和褶皱翻出来,一阵阵带着汁感的透明体液从阴唇边角处渗透而出……弘昼几乎要忍不得,却也知道且到妙处,努力咬牙坚持,此刻这小娘儿直愣愣矗在自己身前,但是瞧着颜色表情,神态姿态,毛孔肤色,怎么都是情动异常。

他却依旧将指尖在梳妆台上的小碟子里一阵沾染,这会却取了“桑葚蓝”,一只手如同抚弄珍宝一般,扶着宝琴的左侧小奶,挤得那乳肉尽量的饱满鼓涨,就手上她胸乳只是刻画。

那宝琴早已经情动,此刻一笔一画,在她嫩奶娇乳之上,倒如同风月刀斧,刻她五内肺腑一般。她连声娇吟,春啼秋述:“嗯,嗯……呜,呜,子……子……轻些……不……重些……”之声连绵起伏。但凡十几笔,可叹那宝琴奶儿上已经是婉转玲珑、风流沾染、那奶头已经充血翘到一指甲盖高,那弘昼还不尽兴,却依旧用手指再取了五色,这次却只用点点画画,轻轻在那雀头上点缀翎毛。

更有半日,抚弄着宝琴的奶头,笑道:“你瞧瞧。”

这会却不需铜镜,宝琴只低头观瞧,但见一只精巧细小,脖子修长,眉眼却分外娇嫩的小孔雀头颅,顺着自己的锁骨绵延而下,一路从自己的玉乳上攀起来。

最可爱处,两只碧玉小喙竟画的分外稚嫩,却是上下开着,仿佛是在啼叫,却又仿佛是叼着一颗果儿……却正是自己左乳那颗粉嫩高翘的奶头儿,自己情动,那奶头儿平生第一次挺得饱满,真好似这只小孔雀到瑶池仙宝、昆仑粹玉、香异果一般。

宝琴竟不知为何,泪珠儿又是滚滚而下,见弘昼也是一路爱抚,手掌在自己的奶头、臀瓣、背脊、蜜穴上爱抚,口中赞道:“好一只小孔雀,玲珑稚嫩,羽毛未成,却也这般妖娆……”。她竟是忽然娇吟一声,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口中脸面呜咽,顾不得羞、顾不得耻、顾不得少女羞涩、顾不得处子矜持,也不知是如何学会的,竟是胡言乱语:“呜呜……谢子……琴儿能得子这份赏,便是值了。子,进来吧,奸了琴儿,糟蹋了琴儿,奸污了琴儿,戳破了琴儿吧……琴儿……该当的。琴儿是您的小孔雀,是您的小性奴,是您的小玩物,琴儿是羽毛未成,稚嫩些……但是稚嫩,子奸得也是舒坦不是?来……来……来……不要留着琴儿贞操,琴儿为子吃这份痛,受这份辱,千该万该的……来……来……来……弄脏琴儿里头……琴儿才好,日日夜夜给子尽兴奸辱。子……子……子……呜呜……琴儿受不起子这等心意,子,来吧……收了您亲笔画的小孔雀的童贞吧。琴儿身子最干净,也该被子弄的奸污的……能有今日之事,万一有什么变故,琴儿便死了,也是值得了。”

弘昼虽然听得她话里“有什么变故”说的古怪,到底此刻也是情动异常,哪里还能忍耐,却是自己想了半日的情趣,在宝琴身上又磨又蹭,也是语无伦次道:“别怕……呼呼……别急……再……再玩一会子……才成……你的小奶头儿……又红又糯,奇香无比……在孔雀嘴里叼了……就是那香果儿,小孔雀叼了,却不是作养小花的?……还有一处,还有一处,画得了才是妙呢……”

宝琴便是年幼,也已经品到其中五味,更是颤音连连道:“还有……”

弘昼也是神魂颠倒,但觉越说这等佛典,越是心魂乱动,阳根硬挺,勉强再忍着却道:“不是说了么……那孔雀自幼衔来香异果,作养得一朵黄白小花,是名缅栀……献给佛祖……孔雀画得了,香异果便是你的小奶头儿……还有那朵缅栀花呢……”

宝琴此刻早已经魂飞天外,顾不得什么僭越礼数,跟着弘昼呻吟呢喃,整个身子贴着弘昼厮磨,就是为了解那心魂里的麻痒,颤音道:“琴儿自然是那只……呜呜……幼年的小孔雀,作养一朵……缅栀小花献给子……那朵花,才是要紧的。求子不嫌弃,就画……画……画在琴儿下头那处……可好?”

欲知这一片丹青风月如何周全,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说得甚么,因缘佛典算得甚么,经纶庙堂读得甚么,圣贤雅趣作得可笑,道德文章诗云白露为霜,人间匆匆半甲子戏说一枕黄粱,安有长生不死乡求王孙知音,持丹青妙笔且乘那小雀新啼、嫩芽初绽、寒冰方破、春雨若嗮、蜻蜓滴露、幼闺新妆最是人间风流、拈花一笑、西方盛景、欢喜禅机、轮菩提、幻化阴阳采得一片女儿香笑众生……荒唐(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回

第一:新绽凌红羞染五色,初承云雨痴求一怜却说弘昼迤逦流连这京郊名园之内,受用温柔已有年许。细论起来,园中女儿家各有千秋,凡其千姿态、风流妖娆、清纯妩媚、冰雪娇憨、雅致朴素、玲珑温厚,爽朗显贵,乃至种种姿容体态、脂峰幽谷、云乳鲜香、丰股缠绵、夺贞采红、凌蕊羞汁、姊妹妯娌、伦乱亵渎、幼熟色、别样意趣、亲昵狎玩、凌辱奸淫,何等风月未曾品过?本以为再怎生奸玩享用女儿家身子,凭是采那初红童贞,也已是旧门熟路、依稀小意头而已;哪成想今儿在这宝琴身上,竟是颇为尝得另一等闺阁床笫上风流滋味。

亦不知是这宝琴天然幼女自有其找请2可怜可爱,或是那雀裘娇儿踏雪梅之景依然历历;不知是那宝钗匠心独具刻意安排,或是这蘅芜闺房童稚雅趣追魂摄魄;不知是他自个烦闷于庙堂机算之间竟得一片天然淫趣,或是偶一思量那佛音经典之间欢喜庄严之孔雀咗花美色。今儿的情形,竟是催动这|荒唐王爷好一片风雅淫心,将他连日来淡淡无味之心绪撩拨得激荡快活。他胁逼这小女儿宝琴宽衣解带、羞裸童体,淫玩厮磨一番,又用那“风月妍”诸般颜色,于她玉股、背脊、肩膀、腰肢、肋锁、小乳之上,就用指掌沾染了诸般原香美色,一路辗转亵玩、刻画描摹、点缀描绘,竟是勉强在这宝琴晶莹的身子上,画就了一幅“孔雀雏音”的风流画儿。若论笔触功夫,虽是粗糙勉强,只这份意境情趣,颇应此刻之妙,又是连番搓弄得小娘儿以童体幼女之怀,也是情动意摇,惹得这宝琴转千、只是哀哀泣泣,一片痴心诚意,软语娇声只是求奸求辱,自有一等醉人心脾之温驯性奴本色。

只是说到这“孔雀咗花”的佛典,弘昼偏逗引说还有一朵缅栀花要点睛,那宝琴一片混沌之中,竟然也识趣,只好乖巧哀求道:“就画……画……画在琴儿下头那处。”

弘昼听得自然更是欢喜,此刻有心逗她童趣,偏要辱她纯洁,在她耳边用尽了缠绵音色,轻声斥问道:“什么下头那处?说细软些……本王竟是不懂……”

这宝琴本已经情动意摇,明知小女儿家说这等话是何等羞辱,却亦晓得这是人逗弄自己顽趣,张了张温润小口要说,却到底羞得肺腑里一片煎熬,干脆支张开两条雪臂,从前到后,跟个娃娃似的,抱着弘昼的胸腋,咬着牙心里头鼓舞自己“子爱听,我就该说来取悦子……”,十根手指却已经不由自的在弘昼的背脊上抓出血痕来,刻骨铭心一般,抽噎羞声,牙齿都在打颤的道:“是……是琴儿得不妥……是在琴儿的尿尿处、蜜穴儿、幽径儿、小洞儿这里……呜呜……是在琴儿下头,专为子奸玩得趣,才长来的那肉肉儿洞这里画来……最好”

弘昼听得哈哈大笑,明明这小处女清纯至贞,却被自己胁迫的说出这等话儿来,当真是凌辱魂魄,玷污闺阁,却也听得实在得意快活。也不忍再逗她,自己喉咙呜呜作响,手指伸过去,在那小碟子里已经沾染了一片“珍珠白”的颜料泥,也不肯留手,几乎就是直直的爱抚上宝琴的下体那方幽泾美穴周围的皮肉上。顺着她可爱玲珑、肥美稚嫩的大阴唇一笔,又是一笔,点、划、勾、勒,上头几乎是将宝琴的小子宫处,压下去又弹上来;两侧却是顺着大腿根处的白皙嫩肉划动;下头是在会阴处的小软窝里修饰;一抹一描,一抹一描,说是指尖描画,倒不如说是一寸皮肉一寸凌辱的爱抚摸玩她的娇儿美穴……漫说这宝琴年幼处子、玉洁冰清,幼穴稚嫩敏感之间,连自己平日都不敢摸玩,如何候着男子这般淫弄;便是天下妇人妻妾侍奉男子,被这般细细的用滚了颜泥的手指纤毫细碾,只怕也无几人有这等带着几多奸辱滋味的闺房雅趣。

那宝琴幼穴四周被如此揉动,那里头如同小嫩芽一般的小阴蒂,自然就牵扯着内里一层的穴肉儿顺着弘昼手势翻转开,里头粉嫩的阴道雪肉伴着汁液呈现出来。宝琴何曾受过这等滋味,满腹满腔皆是天昏地暗,连声“呜呜”、“嗯嗯”、“好痒……受不得了子……”的咬着唇皮不住的耻叫,声音渐次都已经胡乱成一团……弘昼一边描画那缅栀花的五瓣螺旋花瓣,一边自然品鉴那小女儿家耻处美色。

这宝琴年幼稚嫩,本来便是天然肌理,又是娇娈玉糯生就的一身好皮肉,那耻处本来就跟婴儿似的,只有五、六根耻毛都适才被弘昼拔了去,此刻一片光洁酥滑。

却又是实在被淫辱的厉害,那雪肤之下充血滚烫,红艳艳的透着肌肤,整个小腹下都成了一片粉红肉色。唯独那大阴唇里头略微开一条小阴唇,充血凸起的一片护卫着女儿最后贞洁的花瓣儿,都已经略略见了那一等鲜红之色。这宝琴又年幼无知,闺阁守贞,只怕此处是此生第一次被人摸玩淫弄到这等颜色。再里头那一溪冒着水色的小眼儿,就这么看着简直只有蚕豆儿大小,倒好似桃花花瓣拧成了汁水、又好似鸡蛋羹一般的水汪汪、吹弹欲破。凭这宝琴年幼贞洁、未知风月,此刻瞧着,只怕亦是可怜见的被激起了一段春意,那小穴虽是窄小,却吞吐翻转,裂红滚汁,一番候着男人奸辱得趣的好模样儿。这般幼女娇娈不到年纪,就被迫绽开的春光颜色,本就是人间风流盛景……如今却更妙在,那粉红鼓涨的耻肉上,更被弘昼,用雪白的珍珠白色,绘制了五片螺旋重叠的婉转花瓣,倒跟细心刺绣上去的画儿一般……端的是可爱的不堪。那五片花瓣,都围着那女儿家最耻辱最要紧最贞洁最羞臊的一眼春蕊泉眼,却已非人间景致,更有三分瑶池风光了。

再上下观瞧,此刻宝琴通体幼躯上,被那五彩的“风月妍”勾勒填白、描绘附着,更是美不胜收。一介幼龄娇娈,多少新芽春蕊,浑身上下盘着一只彩泥绘制的五彩孔雀,绕臀而上,点背为香,攀着女儿家的锁骨翻颈子下来,一颗玲珑小雀之头,垂垂而下,在女儿家微微隆起的胸乳上开椽鸣春,叼着一颗肉漉漉、娇滴滴的小奶头儿,那孔雀尾羽在挺巧饱满的小屁股上顺着股缝散开四条翎毛,盘着腰肢逗弄……若论年纪,可怜这宝琴的奶儿、臀儿都在发育作养、不到被男人奸玩的规模年纪,却无可奈何、呈香献羞,非但要乖乖的呈上来给自己任意奸污糟蹋,还要上头有孔雀头,下头用孔雀尾,刻意妆点拱卫,凸显得好一片风流。

那小孔雀妖娆鼓动、婉转啼鸣,仿佛唯恐自己错过这番要紧处一般。

可叹宝琴又是奴驯乖巧,虽不太懂风月,却也知人今儿要玷污自己,努力弓扯着身子,挺胸收腹,又将女儿家耻处故意抬得高高的,好一番求奸求辱的羞耻姿态。那一片粉红光洁的耻处,又有适才被拔去耻毛的几颗血珠,却用最是洁白无暇的颜色,绘制了五片花瓣,围绕着那穴缝顶在那里,只候着男人最后一辱,最后一奸,最后一破,将她从个至纯贞洁的豆蔻小女儿,奸污成个风流女儿、性奴禁脔……此等光景,只怕是德行老僧亦要缭乱修为,也亏得弘昼,竟到此刻,亦能忍得住满腔奸入抽插、夺贞采红之欲念。他亦是咬牙切舌、再忍一刻,有心要成就今儿这一片佛国丹青雅趣,竟能口舌鼓噪,勉强喘息道:“呼呼……好看……呼呼……好个小丫头,竟衬得起这画意风流……这缅栀花,其实也叫鸡蛋花……甚是娇嫩,外头是白色的……比雪莲还要白,里头……还有一层嫩黄……便是这里头……用金色画最后一笔。”说到最后一句,颤颤巍巍,将自己的一根手指,终于顺着那雪白的花瓣,探进了宝琴的幼嫩蜜穴里……那指尖触及之处,这娇儿耻处,亦终于迎来了人临幸沾染,但觉四周的肌理,几乎要触手就化成水汁一般。

可叹宝琴即使是被如此轻触,也到底是女儿家最贞洁所在,但觉弘昼手指探入之时,好似千年光阴流离……可怜自己失身丧贞的泪珠儿,又忍不住连绵而下,从自己的雪腮到脖子,却在那一片彩泥上泪划过两条水痕。她此刻通体都是汗水,眼睛紧闭,玉体颤抖,已是神魂颠倒,只仿佛是嗓子都哑了,才闻得几声哀求:“琴儿什么都受得。子尽管受用,就……请……子……画这……最后一笔……就是了。”说到这句,竟是五内酸楚,又是连绵坠泪。

哪知弘昼竟是如此捉狭,适才淫玩她身子,用尽了细碎,此刻到了“最后一笔”,却是邪邪一笑,一边揉动宝琴美穴,一边亲吻宝琴脸颊,伸出舌头来将宝琴的泪珠都吞了去,才道:“是时候了……这孔雀咗花,只最后点睛一笔。你子……用另一支笔……来画……”

宝琴尚未听得明白,眼见弘昼竟不再用手指去沾颜料,而是从一边的梳妆台上,就取了那“麦芽金”的小泥碟来,搬到自己胯下。他竟是用自己那根已经粗壮滚烫得快要冒烟的龙根阳茎,用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头儿,在那碟子里一滚,将那颗红肉色的肉珠都滚成一片金黄色……这宝琴虽然年幼,却是天性里带来的冰雪聪慧,眼见弘昼如此行事,竟也能隐隐猜到这荒唐子,在自己身子上雕琢细磨了半日,“最后一笔”要如何画来,那天崩地陷之刻,自己求了半日“子奸我”,竟是到底怕了,才要开口哀求一句“子……不要!”哪知自己未能开口,弘昼本来在舔舐自己雪腮上泪珠的嘴巴,已是一口吻上她的小嘴。将她的舌头、嘴唇、挤压成一团,只为压住她的耻哭哀求,下体那根沾染了一团麦芽金黄的话儿,却是不管不顾,对着那五瓣白雪花瓣最中间的泉眼,捧着宝琴的玉臀,揉着圈儿,顶了进去……那宝琴万没想到弘昼淫玩自己,说起来亦是半日温柔多情,此刻到了最要紧处,竟是如此突然果决,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觉得下体皮肉一片压迫酸楚。她这等年纪,何曾见过男子阳物,此刻但觉压迫着穴肉处的那话儿,哪里像是血肉之躯,简直就好似是一条木铁之类的铁锹,撬进了自己那片最嫩的花芯之内……不说那等痛处,便是那失身边缘之羞耻恐惧,亦觉觉的一片天旋地转,也不知怎么的,竟想起那黛玉偶尔说起的气话来“女儿家天生命苦,有那失身之耻……”,一声娇音童啼“别……”却到底叫不出来,已经被弘昼满口压住……所谓初绽小红花粉色,玉女未钗奉王孙。弘昼那阳根龟头,染上一片金黄,又沾染了花瓣上的几许粉白,将宝琴那片嫩肉碾得几乎化了,一股血暖之色顿时泛了上来……这弘昼此刻何等得意,但觉自己胯下当真是享受尽人间至纯至嫩之风月美味。

他将宝琴紧紧揉在身上,但觉她一身娇肌已是滚烫,嫩蕊奶头涨得通红,乳核都硬的不堪,两条肉乎乎的白糯玉腿被就自己强行分开,可怜小娘儿的呼吸已然一片凌乱凌乱,润湿小舌吞吐芳兰,似乎连唾液都已经止不住了,都流出了唇角,随着此等呼吸,小奶儿荡悠悠勉强泛起阵阵乳波,两颗奶头在自己胸前乱磨。此刻怀抱环箍着女儿娇躯,又觉得这宝琴当真是幼儿可怜,身子娇小,体态柔弱,小小一段春意。但是此般美色,和下体那受用滋味、温润紧绷比起来,却不值一提了。但觉自己的那根阳根,从一片滚滚烫烫的肉缝里挤压进去,四周都是开疆裂帛征服之感,那里头明明是泥泞潮湿,却实在太过窄小,嫩粉色的内壁小肉几乎都在蠕动,是拖着自己的话儿进去,还是挤着自己的话儿出来,也实在说不得了。

此等云雨欲来之绝艳美色,却偏偏都生在一个娇小玲珑、芬芳未绽还有些婴儿肥的幼小女儿家的身子上。那种种点点、分分寸寸,都依旧有着女童的青涩稚嫩、玲珑可爱;然而娇啼痛苦、哀耻悲鸣、红润颠倒、离散呜咽,又是那一等不得不被人奸污的性奴模样。这弘昼到底不是柳下惠,今儿又是应承了要奸她身子、取她初红,此刻既然在那风流处扎进去一段人间乐事,再也不肯忍耐,但觉能进那小洞深处里逍遥一番方是妙趣,便硬生生扶压着宝琴嫩臀,将自己那条沾染了黄金色的阳根,就着那“缅栀花”的花蕊,竟是硬生生的又顶了进去一段头儿,整个龟头已经侵占了这贞洁小处子的一条天仙美缝……他口中又呜咽吻了好一会儿,好歹压住了宝琴的哭音,才满口含糊胡噙:“舒坦,舒坦……好琴儿,好丫头,呼呼……好……宝宝……别怕,便把你这朵小鸡蛋花儿,这只小孔雀儿,乖乖的给你子奸了吧……便是……呼呼……你说的……给你子……奸进去,捣碎了,弄破你的小膜儿,顶进你的小肚子,弄脏你的小子宫,才是美得透心呢。

呼呼◢……”

可怜虽是半日旖旎淫弄,亦是风流雅致,熏得宝琴,亦说不得心头是耻、是羞、是辱、是醉、是喜……然而此刻当真那仅有一指可入的一条细缝,被男子开始硬邦邦顶着要撕破了挤进去,她到底是闺贞幼女,但觉从那耻缝上传来的刺激并淫辱折磨,才知道女儿家下体被男人奸污时的那一等苦痛、凌辱、羞耻、绝望……但觉那皮肉周围每一寸肌理,都在向着自己全身散播着切骨酸汁。此刻魂飞天外,却才知晓一二其中本色,那惜春、李玟、李琦便是给子淫玩次,浑身上下都辱遍了,也终究可以自欺有一份“闺阁女儿”之冰洁。而自己今儿不仅是头一给男人脱衣裳、玩身子、逗情趣、辱魂魄,终究连那份平生只有一的痛耻失贞、体之辱也要献给人,只逞他一时之欢了。她才是咬牙忍耐着,尚未来得及辨析这等“被奸之耻”,那嫩穴被支撑开,四周本来娇质的嫩肉,却是更加难忍之切骨疼痛,……此刻,连哀耻都顾不得,但觉那根烫如烙铁的话儿尚未进去,一个头儿撑开自己的下体耻处,就已经痛的撕心裂肺……她纵然再知奴礼,守奴性,到底是未成年的娇生女儿,两行哭泪顿时奔涌,一声惨呼:“啊……痛死……子轻些……”

原来那宝琴无论如何,年纪都小,身量未成,那娇嫩穴口,纵然再滋润些许,也是窄窄一口,此刻被弘昼顶开,弘昼但觉龟头上,四面八方都是嫩肉被拉扯开的绝妙好滋味。越是如此,他越是忍不得,此刻也顾不得宝琴一脸苦痛,脸色已从从红转为惨白,越发顶进去,要品尝里头美味。听宝琴哭诉叫他轻些,虽说也触动他几分怜惜,但是那少女被奸哀求、苦忍人间耻辱,却终究无可奈何要失身最新2献贞的凌辱表情,并那雪腮上挂满的耻泪,倒更似催情。他又在宝琴脸蛋上连连琢吻,一股脑儿就是揉弄,将个小女孩的哭诉生生压成了闷哼。下体却丝毫不肯停滞,依旧向里顶去,隐隐觉得那阳根四周,都是水淋淋的嫩汁,似乎小小一松,龟头已经整个压进了一片女儿温柔乡。而前头,依稀却有一片环状的小肉,贴着自己的龟头马眼只是滋润磨蹭。

他已是神魂不定,但觉下体所享温柔太过紧致清纯,倒好似自己那根阳物所踏足之处,竟能刻下痕迹此生不得退散一般,见那宝琴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紫瞳迷离、通体晶莹,好似是要痛晕过去,却越发能品其中奸污这等少女之绝美滋味。但觉这个女儿倒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似的,口中却是好不容易,又是从宝琴小舌头上唑了好几口口水才含糊道:“轻什么……给你子奸了,才是你子的好宝宝、好性奴呢……呼呼……女孩子给男人玩身子,自然要疼的。疼,才是你够孝敬恭顺呢……乖乖宝宝,我的好琴儿……钝刀子拉肉越发受不得,给了你子就是了……”他虎吼一声,就要卖力冲进去,顶破那片小膜,凌辱奸污这幼小处女了。

却不知这宝琴哪里来的气力,竟好似一片痛楚梦中惊醒一般,死命抵着弘昼最后的侵犯,好似要什么似的,一边哭得嚎啕,一边稚声哀告道:“等等……等等……再等一会子。子……是琴儿适才说错了……子不用轻些,琴儿的身子痛处,便是给子玩儿的……子只管尽兴受用……只求子瞧琴儿可怜,呜呜……若是用琴儿身子用的好……乘琴儿此刻,还是……是个清白身子,再赏琴儿……赏琴儿……一个恩典,一句话。”

弘昼听了,竟是心头也奇,此刻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别的,却已经是一寸寸和这娇小痴儿抗着气力,可怜将她那嫩穴里头越发逼进去,嘴里也忍不住问道:“什……什么话?”

宝琴此刻但觉锥心刺骨之痛反而不过如此,但觉一阵阵说不透的滋味,只愿此刻绵长,又愿此刻速去,甚至都有了那一等欲死滋味,却居然在小嘴角憋出一点笑颜来,伴着满脸泪珠道:“只求子……赏琴儿一句……琴儿不懂事,却只想把身子给了子,此生只给子一人奸玩。将来若是犯错有罪该罚,子只管赐死赐奸、凌辱折磨,糟蹋淫虐……不要,不要把琴儿给别人奸好不好?纨嫂子说,性奴等类,随子发落处置……但是琴儿就怕……将来……呜呜……子,您容琴儿从一而终,此生便是做了性奴,也只做子一人性奴好不好。”

弘昼此刻也是云里雾里,下头精关正紧,虽然听得她说的痴心,似乎别有所想,此刻也顾不得旁的,连连吻弄她身子,只道:“自然好……琴儿乖乖身子好,又漂亮,又贞洁,又是妖娆有味,是你子的……小鸡蛋花,小孔雀,小宝贝,小性奴,你子还舍不得给人呢。给你子……奸的舒坦,便赏你……呼呼……特恩……将来若犯错打发,不发落,不刑戮,只奸,只给你子一个人,反复奸,就这么……奸!!!”

他说到最后一个“奸”字,再也顾不得什么,一声癫狂怒吼,扶着宝琴的身子,竟不是自己挺送阳具,而是从宝琴娇嫩滚烫的臀部上,拖着宝琴整个小身体反冲过来……两人下体交处一阵死命挤压……但闻宝琴一声“啊……”的惨哭,自己阳根头上似乎冲破拉下来一圈肉膜,更有一滚滚的烫汁,仿佛是憋了半日,被那处女膜挡住,此刻一旦破身,水淋淋暖哄哄肉呼呼的浇上自己龟头……地|◢但觉人间奸淫少女、凌辱佳人、摧残闺阁、泄欲童体,不过此间乐事。

他亦忍不住低头去看,但见那宝琴一朵小穴上的缅栀花,那花蕊处,一丝丝暖红新血,处子象征,失身之耻、夺贞之辱的羞红小汁,顺着那缅栀花蕊里流了出来……虽说自然有一份凄冽可怜、楚楚哀哀、但是伴着那鸡蛋花嫩黄的花蕊、雪白的花瓣,淌出一段少女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却终究要遭自己奸污摧残的抹红……竟也是分外好看。自己的阳根略向外抽一抽,那一断红色也伴着自己的阴茎上拉出两条血痕来,似乎略略有些污秽,却和这雪娃娃似的女孩子的身子交缠在一起,越发引得自己得意非凡,更是一怒力,又插了进去,仿佛将那里头多少女儿贞羞,尽数捣碎摧残一般。

他一旦冲进那嫩穴深处,但觉里头层层叠叠的内里娇肉,都是缠绵酥软、又是实在窄小,非但四壁紧紧箍着自己阳根,便是那龟头顶端,却好似一层又一层,皆是少女阴道内的耻肉,马眼上都是嫩肉皮在按摩,简直就好似突破了一层处女膜,又是一层处女膜,想来是这小幼女年纪太小,头一遭人奸污,那下体深处,皆是从未有异物开垦过的处女地之故。两三下抽插,口中越发胡言乱语,心头越发得意征伐,但觉阳根处处,都是美意,美穴分分,俱是逍遥。

这弘昼如此揉动奸插,两个人身子越发贴交错,肉浪翻滚,可怜那宝琴浑身上下哪只小孔雀,不过是新绘上去,被他一边奸污,一边揉动皮肉,那颜料都浑然化开……适才还是清新美艳,五彩玲珑,此刻却一片污浊、泥浆乱滚、心魂两裂。

弘昼却哪里还顾得这些,一边抽插奸辱,动作越来越快,但觉每一次抽出来,压进去,那阳根上都是女儿家的耻辱媚意,自己小腹下更是紧张,恨不得精液就此浇灌上去,一边开始奸插,用自己的大腿跟和宝琴的大腿根触碰,发出那肌肉相撞的脆声,将个宝琴的小身子,奸的一片乱颤,一边胡言乱语:“就这么奸,就这么糟蹋……还是小琴儿你说的是……光玩身子怎么成,定要奸到里头,捣碎了,弄透了,奸坏了,才是成了你子的真正小奴呢……乖……好……呜呜……舒坦……怎么能这么紧……就是应该这个岁数就奸玩着才有趣呢。可怜我的小乖乖……受得如何?……可疼?不许晕过去……好好受着,这便是你子头一辱你……这滋味,你可记清楚了……放心……呼呼……奸的舒服,辱的透彻,糟蹋的快活……适才说的,本王……呼呼……金口玉言,定不变的。你此生没别的想头了,只有给你子一个人奸,你的奶儿只有一般用处,就是给你子揉,你的穴儿也只有一般用处,就是给你子插……便是犯了事,也必不发落你出去给别人玩儿……”

那宝琴已经被奸得是神魂颠倒。本来以她年纪如何禁受这等云雨摧残,所幸她先天禀赋还算康健,园中作养也是温润,又是半日被弘昼淫弄搓完激起了女儿家天然一段襟怀,才能勉强忍着下体钻心般疼痛、五内裂帛般耻辱,勉强不晕过去。她本来也只愿自己得忍得住清明,循着那礼法限制并性奴身份、自家心性同着女儿矜持伺候,但是真的被奸破童贞,夺取元红,小小阴道包着人的阳具只管被抽插奸辱,倒好似沉溺欲海无所依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只是小孩子心性,随口便是耻叫起来,一声声也没个意思,只是断断续续,东西南北,“啊……”

“嗯……”“痛……”“要死……”到后来,亦只是“子……”“子……”

“子……”的嚷叫,上下牙关个啦啦得打战,待到那小腹下,痛楚耻辱虽然未减,但是一股股淫浪泛上来,神智越发不清,脑子里只是“嗡嗡”作响。

她却天性里有一段痴怀,自己已经被奸的高潮跌跌,神志不清,但是脑海里,好似另一个世界另一片乾坤另一个宝琴在对自己呢喃低语,却是有整有零的:“原来给子赏奸身子,竟是这等滋味……宝琴,宝琴……你从今往后竟不再是处子小女儿了,和姐姐、大娘一样,成了子的女人,子的性奴,子的玩具了。我身子应该裂开来了……难怪纨嫂子说女儿家会被奸死,原来竟如此耻痛,学里打屁股和这当真比不得……只是……虽说是耻辱难堪,疼痛更甚。但是……却也说不得另有一层,好似在云端里一般,倒一好似脚底痒痒有人抓挠一般,又好似憋小解急了可有解手一般……若我也不做子性奴,正儿八经嫁人,也会这般么?那梅公子也罢,西府里那个宝玉也罢……他们若娶了我,奸我身子时,也会这般么?……若如此,竟到底是给子奸才好……罢了,罢了,是子的了,什么都是子的了。便是此刻……那梅公子再来奸我,或者是子发落我去给兵丁奸玩,他们瞧我身子怎么好看,定越发在我身上得意了……却再也变不得是子第一个奸了我,得了我干净身子的了。”

但觉魂魄里那个宝琴渐远,下体的痛疼也渐减,她竟好似又听到了弘昼呼喝声音,只是满口胡言乱语,又是什么“嗯啊呼啊”的,她竟然守不住,口中连篇的断续呻吟,勉强成了语句,也不过是:“是……琴儿……是子的了。琴儿……给子糟蹋了……琴儿好高兴……是琴儿求子定要……呼呼……奸了琴儿的……琴儿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尽兴了,尽力了,琴儿……不成了……”

她连绵嚷嚷,几乎已经要晕过去,但觉弘昼又是一下猛地撞上自己肚皮,下体一阵哆嗦,那龟头顶到自己体内,几乎将自己屁股上的小耻骨都撞翻了,一股热辣辣的汁液冲出来,将自己的淫汁又生生给顶去,裹着一阵阵痉挛,浇到自己身上,眼前一黑,神智一散……可怜这娇儿腔子里一片撕心裂肺耻痛交夹,终于疼晕了过去。

那边厢,弘昼但觉下体精关一泄如柱,滚滚精汁浇上这小幼女的子宫,凭他是奸过多少女孩子,也竟有一等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死死箍着这宝琴,将她幼嫩的小身子几乎要揉化在自己的胸膛上,也似乎只是为了在她纯净体内,多浇灌一些精浆才好。

此刻,漫说那小穴处的缅栀花瓣,便是那宝琴浑身上下,各色颜料都已经混成一团蔓延污浊,倒将个雪娃娃污染成五色……处处都有一等玷污清白、蹂躏鲜香、糟蹋美玉、凌辱幼女之奇情妙境。除了隐隐约约还有几处能看见孔雀线条、翎毛模样……又有哪里见得半分适才“雏雏孔雀鸟,新翎三两萝,轻鸣绕塔岩,黄白啼谷朵”之雅意。

……好半日天旋地转……,弘昼依旧搂着着宝琴,只管受用这奸污了这娇媚娈儿的快意余韵,喘息连连也慢慢平复,但觉下体哪怕才射过软了下来,可怜那宝琴下体依旧紧致窄小女儿情怀,那话儿难得,便是半软着,也可以被这幼女的蜜穴层层包着压迫。他惬意低头,才发现宝琴已经被奸的晕死过去。饶是他,想到这女儿的年纪身量,又是这半日“求奸死”“便是奸死”,见她呼吸迷乱,脸色惨白,倒有些歉意慌乱,轻轻爱抚了宝琴的耳畔,叫两声“琴丫头,琴宝宝……”

这宝琴听弘昼呼唤,倒是悠悠醒转过来,抬着眼皮瞧了弘昼一眼,羞得立刻低下头埋在弘昼怀里,似乎略略了意识,才想起自己是尽着本分,侍奉着被子奸玩,竟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羞声低语一句:“子……”

弘昼“嗯”了一声,竟是些些歉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这温香软玉满怀,自己的阳根依旧在宝琴的蜜穴里躺着、夹着、裹着,却又忍不住起了兴致。

竟不知这风流娇俏小幼娈是哪里学来的本性,居然好似觉着了,抬起头来,竟好似想起来学里什么功课似的,竟可以憋一句出来:“子?琴儿不痛……没事的。

子可还要再来?若……不尽兴,再赏奸琴儿就是了。”歪着小脑袋,似乎又想到什么,竟又带了哭音委屈:“琴儿……膜儿破了,身子脏了,不再是处女了。

子若不喜欢了,也别……委屈了子……换一个来伺候也罢……”

弘昼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竟也不知是她自己胡思乱想,还是哪个教来,倒好歹将自己阳根,从那一片温柔乡中抽了出来,亦忍不住满腔爱怜歉意,在她一片狼藉下体轻轻抚摸安慰。

预知弘昼如何说来,后事又当如何,且候下文书分解。

昆山玉碎痕芙蓉泣露声凤凰鸣丘趾孔雀舞蔓藤王母盘中桃大帝席上羹万般独香艳唯有女儿贞(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一回

第一零一:慰娇娈余韵亵余香,宽襟怀柔声叙柔肠却说弘昼听着宝琴委屈羞惭话,却是说得分外痴憨,倒听得亦笑了。

以他身份,本来奸玩女奴之后,断无他替着抚慰打理之礼,此刻却也怜惜这丫头雪嫩闺质,才被自己奸污失贞倒可怜楚楚,也不忌讳,就手在那闺床枕边便取了宝琴的那面月白肚兜,揉着在宝琴那已经奸辱得红白狼藉的光洁美穴温柔擦拭。一则擦去自己的精浆残汁,另一则也是安抚她初红贞血,再一则也是另一等摸玩淫弄,嘴里也笑着,倒好似在教导小姑娘似道:“傻丫头,你的身子便是给本王奸破的……哪里立马就有嫌弃的?你当本王是什么性子?你宝姐姐本王赏奸了多少次了?……还有你凤姐姐、纨嫂子、还有……那谁,进园子前便是嫁过人的,本王不是一样赏用她们身子取乐?童贞能给了本王自然是好的,但是更要紧的,是取她们的容貌身段、风流妩媚,还有那份心意。便是你……今儿这份驯顺奴心,用的妥当……才是得意处呢。”

那宝琴此刻被奸辱夺贞的高潮渐渐褪去,神智也渐次清明,想到自己失身被污更为悲苦羞耻,低了头拧着脖子也在努着泪花。听弘昼如此说,自然是一份安慰,虽然低头,却忍不住自己破涕为笑,忙切了切嘴唇掩了口。依旧觉下体疼痛不堪,失身亦是灰心,只此刻却也顾不得自己,只因弘昼取了自己替换的肚兜,来替自己擦拭下体小穴,她也不好躲,也不好辞,到底古灵精怪,只好循着自己那点想头,也从一旁抽过自己的那条压在枕下取暖意的月白色小内裤来,就手反过来,也同弘昼摸玩自己一个模样,替弘昼擦拭按摩,那根才奸污了自己的阳具龙根,算是自己一份伺候心意到了。她虽然懵懂幼稚,也觉手中巨物,隔着小内裤搓揉擦拭,似乎又坚硬了起来,也只好含羞道:“是。子竟还有兴,便是琴儿……福气了,那就请……子……再……再……玩琴儿身子就是了……琴儿不怕疼,受得住的。”只是说到“受得住”,越发觉得下体裂开一般疼痛,却也不敢去看去遮,也不知破了几处,只是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弘昼却是一晒,轻轻摸摸她的臀瓣,笑道:“本来也就罢了,该怎么用你就用你。只是适才都说了,你这小丫头凭得古怪,老是口里死啊活啊的,倒不好一味摧残唬坏了……你才……破了身子,下头有伤……便饶了你,头用药养养。

养好了,过几日再赏用你,来顾恩殿里陪你子过夜……”

宝琴却是觉着这话担待不起,急了抬头道:“子……您这话琴儿……怎么都受不起的。琴儿在子这里,便是个草芥粒儿……此身唯一用处,便是供子淫乐。纨嫂子说过……女孩子……第一次……都要流血的,我如何敢说怕……我真的受得住,子尽兴要紧……我……我……还是由得子……再奸就是了。”

弘昼听她说的认真,见怀中娇儿,虽是适才失身,却依旧是一片冰雪粉嫩、玲珑幼稚,只怕却是小小错觉,但觉这适才被自己奸辱到仿佛要身子都炸了狼狈不堪的小娇娘,片刻之间,倒好似略略长了些许岁月风流。那小奶头此刻贴着自己身子只管磨蹭,好似乳肉越发绵软,身子娇颤之间,连小臀都悠悠的荡漾分外迷人,背脊、肩膀、屁股上都是那“风月妍”被一片奸污淫弄时揉化开来的污痕,倒也五彩缤纷,颇为别有意趣。那副急急惶恐、羞求自己再奸的模样儿也是逗人心怀,虽然也是怜惜不肯再奸插她下体,却也有意再来个春风再度旖旎事,再玩会子她身体,风月悦己。便半是安慰,半是调笑,“啪”的又拍她臀部一掌,只道:“傻丫头。你不懂……嗯……女孩子第一次本来是流血的……你……哈哈……你却是格外不同,除了那膜儿破了,其实是你年纪太小,下头那里娇嫩……如今外头口子想来都有些裂开了,要敷药调养……”他说到这里,到底有些歉意,倒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怕这娇儿太痴又一个劲要求自己只管奸玩,便转了口风话头,只道:“再说了,你姐姐、嫂子难道没教过你?侍奉子,本来便是般随性,哪里就一味只用……女儿家下头那点意思的?……却不是反而小瞧了你子。你小手儿肉乎乎的,便不能给本王搓搓得意?你小嘴巴这么香,本王便奸不得?还有你小屁股夹一会……你不一样耻,本王不便不一样得意?还有你的腿儿、脚儿……便是你的奶儿虽小,只管磨蹭奉献,也是个意趣道理。你惜春妹妹,用小裤裹着你子的话儿,还泄了你子身子呢。若是做子性奴,只要一味分开腿儿献贞给子,哪里有那么多贞操可以献?却也未免忒容易了。”

宝琴这会,也听出来人固然是调戏玩笑,也是安慰自己,其实里头尚有一份体贴,虽是羞惭难过,也是甜美,心里头竟有些暖意,羞笑着:“子责的是。那子接下来,要玩琴儿哪里?请子示下,琴儿虽不懂,学习着伺候也就是了……伺候的不好,子只管责罚。”

弘昼得意一笑,此刻刚刚奸污了这纯洁少女,当真志得意满,心旷神怡,抽过宝琴的枕头来,干脆半卧在宝琴枕塌上,拖着宝琴那条粉肉肉的小臂膀,将她身子也拉过来,依偎着自己,笑道:“你倒会便宜好事……偏不示下……进来好一会子,你宝姐姐不定怎么胡思乱想怕着呢,头我要得出去,就你姐姐吃饭,也算给她交个底,你个小丫头侍奉了……再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别用下面,自己想法子,服侍你子再泄个小痛快……若不得……凭你是才被本王用过身子,今儿定要重重罚你。”

宝琴何等冰雪,此刻失贞之痛虽然依旧,但是听弘昼一路温言调笑,倒是一片床笫闺阁情趣。虽然二人身份有别,但是这却是女孩儿天性,既失身于人,越发有了藤萝依附之心,此刻,也只好羞告个“是”字。见弘昼懒洋洋卧在自己小枕头上,那条颇为吓人的话儿,已经是半硬不软的竖在那里,知道自己难免再做些羞耻事儿侍奉子。自己下体那点污浊虽然也擦拭了,但是满身都是“风月妍”的颜色泥料儿被半日奸玩身子,搓揉开来的污痕,小女孩家爱干净只想洗个澡,却也知道此时万万不能,牙一咬、心一横,起身过去,倒跟个小猫儿似的伏在弘昼胯边,用两只小手扶着弘昼的阳根就指掌圈套揉弹,搓弄起来。

弘昼慰然一笑,虽然这宝琴天姿妙色,小手儿娇嫩绵软,但是适才刚在这妮子风流美穴里逞欲奸玩何等摧残敞怀,这等小手搓揉也不过如此。只是他今儿倒也不忍心一味糟蹋逼迫这宝琴,也就干脆由得她套弄伺候,享受这片刻温柔,有心要和她说说话儿,便道:“你个丫头真心古怪,若说娇惯吧,也算是个知礼守份的乖乖女;若说奴驯吧,适才本王赏奸你……居然还敢和本王讨价还价,破你小膜儿还要求个恩赏?……若不是可怜你年纪小小便要失身想来是吓怕了……换了二一个,却不是有罪了,不知在哪一层地狱里呢。”

宝琴正扶着弘昼阳具搓弄,自己也觉得这等动作不过如此,正歪着小脑袋想着该如何进一步自辱,听弘昼这么说,倒是一愣;才想起自己适才将被奸未被奸时,小脑子一晕,倒将自己平日里胡思乱想的话说出来了,竟一时唬住了;连忙在炕上磕了头,手上自然不敢放开弘昼阳根,干脆捧着那阳根在自己脸蛋上点点触触,用马眼龟头来凌辱自己雪腮,也好似刻意用那股子男子气息污浊自己幼女体香,嘴里道:“是……琴儿年纪小……不懂事……却是该死了。适才是……被子用身子……羞得一时迷糊了,信口胡说的。琴儿……该死了……子不要放在心上。该怎么发落琴儿……都是该当的。”

弘昼见她不知所措畏缩难言的模样更是可爱,只好指点她一句道:“用嘴巴含一会……不许怕脏怕腥,用嘴巴含着,用舌头舔着,要包住牙齿,别让牙齿刮到……对了……就这么着……”

他指点宝琴,那宝琴如何还有不遵的,虽然也是平生头一想到,女儿家口舌也可以被男人淫辱奸玩,但是真的张开小口,却是天授的一段风流,好似就会了似的,含着弘昼那根巨物,就用上下两片粉唇,包了进去。雪腮上立刻鼓出来一块,气息有些不畅,脸色更是潮红,她却也不敢乱动,只是微微鼓动自己的小舌头,顺着弘昼的阳根上下,就舔舐了起来。

虽然论地◢¨◢起风月技巧来,这小妮子自然生疏,奈何到和适才奸她身子一等无二,这宝琴年纪幼,身量小,一张小口其实只有樱桃大小,此刻吃力的含着弘昼阳根,那等紧致剐蹭,眉目酸楚,表情耻痛,泪目迷乱,却是更为迷人心智。弘昼才被含了一会子,瞧着她这幅含羞忍辱的模样儿,竟然下体又是欲念纵生,自己都忍不住挺一挺臀胯,用自己的阳根去顶那丫头的嗓子眼了。那宝琴的小舌头上下舔舐,滚滚的唾液着少女温存在自己马眼上打转,倒几乎立时又要逗出自己精来。

他连忙守了守精关,继续刚才的话头说着:“虽然是云雨上头的胡话,但是本王一言九鼎,难道还骗你小丫头?头……嗯……就赐你个信物,算是个特旨:将来你若犯错,只奸只杀,不发落给外人去受用奸辱,可好?你便安心,好好将养,如今是幼小孩童,将来是窈窕女儿,再将来是个风流妇人,作定了想头,在园子里给本王受用一辈子身子也就是了……其实园子里女孩子,除了那起子蒙面丧心不要脸通奸外人的贱货,本王又很曾舍得打发出去发落的?”

那宝琴已是含着弘昼的阳根只管舔舐,她也是福至心灵,一时想着“男人要出来……我何不吸着试试……”明明温润玉香的小口里都是一股子阳根骚味,也不敢怠慢,一狠心,就着那龟头上就罗罗的吸吮起来……那口内肌理触碰,香滟浇浊,小舌头鼓着只管托起伏,端的将弘昼伺候的一阵阵舒心抽搐。哪知自己才吸的嗓子眼都难受,却听弘昼几番言语,又是“可好?”,又是“安心”,又是“受用一辈子”……她娇小女儿,方才失贞,也说不清但觉尽是人温存,肺腑里都是一阵阵滚涌2,泪珠儿又忍不住淌了下来,此刻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只是度量身份,人算是格外“恩赏温柔”,自己该当话,奈何此刻口舌皆在自辱取悦人,只好“呜呜嗯嗯”的含糊娇呓,只盼能吸出弘昼精来,便是将自己洁净小口一般儿玷污折辱,也算是个功果。

哪知她这等吸吮,脸上表情越发难过迷离,那腮帮子上不时的鼓起来一片阳根雄壮,和小皮小肉夹杂在一起看得人当真受不得,弘昼瞧着也是心动,下体一阵阵瘙痒,但觉就在这小妮子的香口里喷射一通也是人间快活,却也不肯就此泄了精关,欺负她小女孩不懂风月,便有心骗她,也是松快一番,便口吩咐:“别吸了,你当吸什么呢……嗯……傻丫头……却到底不会。放出来,用奶儿再来蹭会子,看是行不行……”

宝琴本来已经呼吸不畅,喉咙里阵阵恶心难受,听弘昼吩咐,不由得又是泪珠儿连绵而下,却也忙不迭的松开口舌,将已经又坚硬的如同铁棒一般的人阳根放出口舌来,一连“欧欧……”的干呕了好几下,才垂泪道:“是……子……子……您这话……琴儿……受不得。琴儿恨不得……恨不得此刻就死了,才能报答子恩情一二。不,这话也说的很不是。琴儿恨不得能学得法子,让身子容貌再俊些,让自己再懂些风月事儿,细细学习着怎么凌辱自己,好换取子片刻快活,好给子再受用些。嗯……嗯……子……琴儿除了身子,什么都没有。还请子乘着琴儿如今年纪,玩儿起来最是摧残有味的……只管再尽兴施为,用些法子糟蹋琴儿取乐才好……只是……只是……”

弘昼听她说的情动,却又见她犹豫不动,却也疑惑,不由问一句:“只是怎么了?”

宝琴又是委屈,有又是害臊,事到如今,也只得道:“……琴儿有罪……琴儿……不会……子……琴儿……年纪小……奶儿……这么小……还没长成……该怎么弄……琴儿不会。”

弘昼哈哈一笑,再瞧胯下娇娘胸前两座娇小粉莲,也是可爱,听这宝琴口风,多少是听闻了些许风月又一知半解,便笑道:“小是小了些,你这么点年纪,能有多大奶儿……只是你这年纪,能有这等规模,也算有些风月,将来必然更好。

且过来,先让本王吃两口……再教你”

宝琴这却多少懂些,虽然羞耻,但是好歹知道驯服顺从如何施展,连忙乖乖的将身子附上去,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弘昼的头顶上,好将自己的胸口小乳,正好送到弘昼口前,她身量到底还矮小,如此以来,她一双小手藕臂,便不够尺寸不太方便继续抚弄弘昼阳根,她也聪明,便只用自己的两条大腿内侧,生生的夹着弘昼那话儿,只用内侧细肉,和自己大腿上下挪动那些振动,来慰藉弘昼阳根。

手却自然而然的,捧着自己的一侧小乳房,努力从四周挤着鼓起乳肉来,让那粉粉的小奶头能高些便高些,送到弘昼口边。

弘昼得意连连,臂膀搂着她腰肢,手干脆也不遮掩,就着她臀瓣一通乱摸,又抠弄起她股沟来,口中却已经含着她娇小乳头,又是舔舐又是吸吮,又是逗玩又是唑唆。原来那奶头上都是适才画那孔雀的“芝麻墨、松子烟、桑葚蓝”等颜料,入口之间,除了女儿家的体香,另有一份清冽,倒好似是在用佐料伴那幼女奶肉来供之间舔玩品味,甚是美味。倒把个小娘儿又是玩奶儿玩得呻吟连声,也不由赞道:“嗯……你惜春妹妹的奶儿也好玩,却是一色娇小未成,像个孩子,弄起来皆是折青摧蕊的味道;要说你宝姐姐、云姐姐、凤姐姐的奶儿自然更是一一极品,各有千秋;只是你这小丫头的年纪,却是将成未成的,奶儿香的软的也是滋味……伴着『风月妍』,却是好吃……嗯……头细致的,你去问你宝姐姐,这会子,本王只教导你些皮毛……你看你这奶头儿,其实只是个小疙瘩,粉嫩嫩的颜色才是好看,你再长大些便是添了些嫣红色,里头稍稍凹进去的那个小眼,将来是要出奶水的,周围这一圈却叫乳晕,有的深有的浅,拥着奶头,妙处在那色变云雾,也不知你将来是何等滋味,再说奶儿峰乳……你却老说自己小,你才这点年纪就有这等规模,将来一定饱满的。女儿家奶儿大有大的妙处,小有小的玲珑,但是要紧在于肉儿要绵软,触手却要酥弹,至于皮肤肌理,自然要滑腻无暇,这自然不必说……这些地界……难道你自己瞧着,不是那漂亮景致?男人……嗯……便是你子……也是爱煞的好地方。你要好好保养,细细修饰,平时穿里头裹胸肚兜都要让丫头好好服侍,取衣用春意,才能长久美艳……再用这些地界来一一献给你子赏用,手摸口亲的,自然是有的,还要和你点"b点子下头那根物件儿磨蹭才是美味……你看你两朵小粉莲,夹着不就裹出来一条沟儿?将来长大了,这却叫『巫峰峡』,如今你还小,但是自己用两只手两面用力挤着,不一样可以有这等颜色?再捧着你子的话儿……去用那头上的蘑菇状的物色撞你的奶头儿……你子自然就喜欢了……”

宝琴却是玲珑的,以她所知所学,于男女之事,本来一知半解,此刻弘昼略一说及,虽然听得羞不自胜,连耳朵都通红了,但是也想明白了一二,连忙点头答个“是”字,又将身子从弘昼怀里滚捻着下去一尺。果然,先是用手掌扶着弘昼那根巨物,就向着自己一侧粉莲小乳房上顶了上去。可叹她玉乳初成,那乳头儿娇嫩的如同雪糯米粒,和弘昼的狰狞阳根映衬一处,越发显得娇小可怜、温玉羊脂。连连碰撞,那龟头挤着乳粒,压迫着她乳肉陷下去又弹起来,在她奶儿上辱出一个一个陷窝,又将个水袋似的小奶包压出种种形态来,弘昼当真受着舒坦,呼吸又急促起来……连连夸道:“便是这样……再那边奶儿,也一样……”

宝琴呜咽一声,连忙换了一侧奶儿自辱,其实这会子她小小女儿心中,已是一片羞涩却亦温存情怀,若不是身份所然不敢乱想,当真好似新婚小妻子,觉着能以身子之羞辱,博取男人欢喜,实在是平生无憾,心头甜蜜。若换一个旁的园中女儿断然不敢,只这宝琴一则年幼童真,二则天性娇痴,竟是忍不住,一边扶着弘昼的阳根一下下越发快的蹭辱自己的奶头,乃至抵着自己的奶头儿打圈,将自己的奶儿揉成个面团,一面竟是大了胆子,带着一脸耻泪,却略有些笑颜,调笑一句:“子也是古怪……怎么就这么弄弄女孩子的……奶儿便快活了……其实天下女孩子都有,便是我们……本来也是不值个什么……都是些水做的骨肉,凭命就是了。倒因为有了这身奶儿、穴儿的,倒得了子庇佑……还说我们可怜,其实竟是子亏了呢。”

弘昼正自惬意享用这小妮子玉脂乳香,论起来这宝琴奶儿其实已经有了规模,但是到底是少女情怀,偶尔点触,依旧能有分寸清奇骨感,更显得玷污清纯之妙趣。此刻听她浑说,弘昼一边喘息着,只想再射出来精来污染她小胸脯儿,一边就口子混说道:“你说的也是……再快些……不……换了,用两只手,挤着奶沟儿套,套猛些,快些……对,用些气力,手夹过来,对了……便是这样……你子本来是可以做大事的人,便是玩你们这些女孩子,荒废耽误了多少正经事体。

所以……呼呼……古人说……红颜祸水,再不得错的……”其实他也是信口胡说,并未当真,此刻浑浑噩噩,精关只在一线之间,干脆温存两句,又是胡说道:“不过那也说的是成年女孩子。琴宝宝你是不同的……你长得跟个雪娃娃似的……若是常人家礼数,你这个年纪还不该给男人奸……这等好滋味,也终究没人可以尝到,便是你自己,也是可惜了……能给你子这等用身子……却是机缘巧,前世里作定。你给你子奸,自然是你的福气……却不知你子能奸到你,也是值得的……啊……再快些……”

他是信口胡说,宝琴却是听得当真,此刻越发感激心动,虽分不清里头是非因果,只觉得便是此刻就死在弘昼身上都是值得的,此刻连下体失身钻心的疼痛都快忘了,肺腑里那等耻辱都仿佛可以抛却,泪汪汪的,死命压着自己两座小乳房,明明连乳肉根处都已经拉扯的红肿了也不在意,只为了能用自己的乳肉四面八方的围着弘昼的阳具,做最后的搓弄。再十几下,果然弘昼一声嘶哑啸叫。那龟头里一阵抽搐……一股子腥臭精浆又喷了出来。这宝琴也不知道如何应付,虽尚学不会张口,却用脸蛋去接……可怜那精液滚滚而出,哪里一时接得住……顿时……泼银洒浆的上去,顿时,她的脸蛋上、嘴唇上、鼻子上、眼帘上、脖子上、乳房上、奶头上、都挂上了一片白浊…………又好一片刻,二人相拥瘫软……弘昼已是舒坦的云里雾里尚未神,宝琴却度量这屋子里没有侍奉丫头,此刻自己身上如此的“脏”,自辱也就罢了,只怕沾染了人,才努力神,奶声道:“子……屋子里没丫头,琴儿身上……也都是的……嗯……那琴儿的替换肚兜和内裤也脏了……要不容琴儿起来,个毛巾手帕什么的,先给子打理会子,再打理自己身子……子还要玩儿,等琴儿收拾一下,别弄脏了子,可好?”

弘昼躺在她闺塌上,尚自品味奸污这幼小娇女征伐践踏之畅快余韵,却也知道这宝琴到底是闺阁千金,自小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伺候别人却怕是不太会;另一层上,半日云雨,他也略略知道,这小丫头有些痴处,听她口风,才被自己奸辱亵玩,小心眼里已经有些慌乱愧贱,怕失了处子之身,不再冰洁,人不喜欢了。弘昼今儿奸玩得颇为舒心畅快,有心安慰她,自然也不肯嫌弃,听她如此说,反而是亲亲热热一把搂了她香香软软却沾满了精浆的小身子,抱在胸膛上压得紧紧的,和她说笑,此番却也温存,只道:“急个什么?等会子还叫丫鬟们来收拾,大声叫些……便是你屋子里丫头不懂事,你姐姐却是个晓事的,必然叫小丫头或是鸳鸯她们在院门外等着伺候。哪有把个子和自己小妹妹真扔在院里不管的?

等打理干净了,自然要外头去……你到底还小,既然……伺候了……该去上些药歇息会子;再说你姐姐一番用心,不能不赏她,晚上总还要歇在她房里……难道你竟舍得你子了?才破了瓜的女孩子身上最香甜呢,也怕冷,且再抱会子,也和你子再说会儿话。”

宝琴将脸蛋埋在弘昼臂弯里,也没来由的,心头一酸,眼圈又红了,竟是痴痴道:“子这是……疼我哄我呢……我姐姐说我旁的都好,就是有些胆子忒大了,处事没个分寸……和子在一处,我自然是欢喜的,就怕……就怕……我不懂事,错了身份地步,跟子撒娇,倒得罪了子了……”

弘昼想想这宝琴情形,虽然也算是知礼守份,但是细品,果然是有些“大胆”、“撒娇”滋味,忍不住也是一笑,就手在宝琴粉臀上连连爱抚,搓弄她滑的酥手的股皮,笑道:“你姐姐说的也是……不过你年纪还小、还该本色,再说小女孩家撒个娇……一般儿也是情趣,你倒不用太怕这个怕那个的……”

宝琴“嗯”了一声,居然是果然大胆,又在弘昼胸膛上就嘴“啵”的一声亲了一口,柔声道:“嗯……琴儿懂的……”眼圈却又是一红,又是眼泪流了出来。

弘昼忍不住伸手过去,在她雪腮上替她拭去两行珠泪,问道:“怎么还哭?

疼的厉害?”

宝琴连忙摇头,似乎咬了咬牙,才呢喃着好似自言自语一般道:“琴儿是高兴……琴儿本来就怕子怜惜恩典,又和惜春妹妹一体处置,玩一会儿身子,到底不舍得……真的……到里头……尽兴受用,到底还是饶过了……虽说将来自然还是要给子用的……但是人说『夜长梦多』四字也是不谬……谁又知道明儿如何呢?”

弘昼听得不免一愣,倒觉得这话虽也有三分道理,怎生有些古怪在里头,静默不语,依旧手上摸玩她粉臀,却不言声,瞧着这小丫头明眸皓齿、珠泪粉唇,倒是一副“等你说透了”的模样。

果然,那宝琴瞧了弘昼一眼,似得了鼓励,依旧低头,半是自言自语,半是2|童真告诉接着说道:“如今子到底……肯施恩……不嫌弃琴儿年幼无知、身子模样不好……嗯……到底……赏奸了琴儿。琴儿是真的高兴。如今,琴儿就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把身子给了子了,女孩子就这么点子物什儿,便是天地都翻过来,再也不得改变。琴儿就是子的人,子的玩物,……将来纵使琴儿时运不济,要被发落出去给外人奸玩,到底是……先给子赏用了……琴儿身上最好的东西,此生此世想着就不亏了……”

弘昼倒是一歪头,倒想了片刻,捏捏她的雪腮,才正色道:“真是个古怪丫头。你怎么越发说的那么瘆人?……是了……适才要弄你到那要紧处,你还求本王说……将来只杀只奸不发什么的……照实和本王说说,你竟在想些什么?就那么怕本王发作你给外头人去糟蹋?或者又有什么心结,只怕自己头做了对不住本王的事?嘿……难道你小小年纪,竟是昔日府里有什么相好的,心里头抛不下?”

弘昼这话却是说笑,这宝琴如今只有十三岁,入园只有十二岁,入园前更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适才给自己奸的,又是干干净净、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身子,哪里有这等“相好”的事。只是这等话头,便是玩笑,也是园中忌讳,宝琴如何禁受得起,却也被唬了一跳。她年幼天真,却也多少到了花开豆蔻之年纪,若说一刻未曾想过自己曾许配的那“梅公子”是个什么样品格样貌的书香人家子,却也不实;何况,那梅公子虽从未见过,昔日里宁荣府上亦曾有过谣言,说老祖宗史太君动过念头,要替那贾府小一辈里最是疼爱的孙儿宝玉聘配自己……虽然自己已许人家,老太君知道了也就罢了,但是那宝玉小小年纪就出落的俊俏温柔,自己却是算堂表兄妹也曾一处顽笑过;这等事由,不过是女儿家心头一念之想,如今为幼奴禁脔,物是人非,身份不同,人不问,自然此生不可提及,但是此刻顽笑之间,措辞但凡错了一星半点,却不是要惹来烦恼?

欲知这宝琴如何话,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云雨摧残欲断魂王孙征伐已三更莫弃幼闺玷污时再说温柔一两声(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二回

【第一零二:闺香塌无心说祸根,蘅芜宴有意避嫌隙】却说这薛家小妹宝琴,虽是豆蔻年华、闺稚无双、粉雕玉琢、玲珑冰清;却到底是时运所缚难逃云雨摧残,在自己闺房里头,破身失贞、遭奸被辱,又用口舌胸乳、娇躯玉体伺候人弘昼两泄元阳,端的是红颜薄命,小春初绽便遭风狂。

可叹这宝琴也是个痴儿,亦说不得是人弘昼适才片刻温存体贴感其心脾,或是女儿家于那取了自己初红之男子有一份天性柔情,虽是羞耻,肺腑五内里却是一片片旖旎缠绵,恨不得化在弘昼身上才好。待到弘昼两泄阳精,将自己一个时辰前还是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身子奸玩得已是红晕倒染、转千,两人都是神魂颠倒且歇倦体,独她先过神来,一身耻痛都顾不得、竟是怕自己身子脏了,人不得快意,却奴驯哀求,只问子弘昼是否许她起来替二人打理身子。

弘昼亦不曾多想,一时温言逗乐,说一声“难道你小小年纪,竟是昔日府里有什么相好的抛不下?”

倒唬的宝琴一时惊惶,红着小脸蛋,不歇声连连奶声奶气解说道:“不……子……说哪里去了……琴儿……那没有的……琴儿如何敢……”语无伦次了几个断续,抬头见弘昼一脸好笑,才看出来弘昼是逗自己,才委屈柔声,也丝毫不敢隐瞒心头事,只道:“子……,琴儿小孩子心里头的那点子事,都不敢欺瞒子。我是昔日里父母做,许了那江南翰林梅家的童亲,这等事情自然要依着父母之命,琴儿也想过女德本分、相夫教子,也偷偷想过那梅公子,不知道是……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本来要我十六岁才嫁过去,我却连那家人上下老幼一面都没见过……后来,后来,宗族有事,便再也没人提起,如今……哪里还敢胡思乱想那起子事;还有,便是再小事,我也不敢欺瞒,是婶娘昔日里和我玩笑过,说原本这里老太太,动过要配我和这府里宝二爷的念想,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想,知道我有了人家,就也罢了……我不敢瞒子,那宝玉是昔日府里的宝贝根子,我倒见过几面,不过是小孩子淘气,长得俊俏些,其实是个皮囊……旁的再没了。如今进了园子,琴儿便是子的人,除非……除非子恩旨,发落琴儿赏人,琴儿也只有遵旨忍辱受奸,必然不敢犟,否则,琴儿宁可此刻立时死了,也不敢再想其他男人的。”

弘昼虽荒唐,却也是个伶俐人,听出她口风里难得的小女孩家几分沧桑,点头道:“这也是了……你族里坏了事,想来许那梅家人自然躲了,你们昔日府里的那个宝玉,长得好,又有些来历,大人多疼些,明知他是贾府后辈里冒尖的,性子模样又好,女孩子不讨厌他也是常事。漫说你,便是你姐姐,你林姐姐,只怕也想过什么『宝玉』、『宝金』的呢……这也是人间冷暖常事,进了园子好好安分做好本王性奴就是了,你凤姐姐情姐姐还有老公呢,本王哪里计较这么多……既如此,你怎么还念念想想的,就怕你子发落你?”他想一想,又追问一句道:“你们几个女孩子,年长年幼,模样好模样平常,本来就该发到边疆去受罪的,既然救下来了,就是本王玩物,轻易自然不赏别人。连情妃……说不得只怕有苟且的事,也是赏了她自尽而已。你子如今这般处置的,只有一个,是那尤家小蹄子,她进园子后和外人通奸,不说身子,连心思都在外头人身上,不狠狠处置,如何了得?想来是这个事儿唬着了你……只是昔日宁荣宗族,你是西府里的富贵亲眷,那尤家小妹是东府里的穷亲戚,你们……难道认识?就值得你这么怕……”

宝琴也是被问的一愣,旋即道:“子……我却不认得那尤家小姐姐的。

我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胡思乱想罢了……子再不用放在心上……我的身子已经给了子,今后,自然也随子发落……子觉得怎么处置我最好,就是最好……”说到后来,却又是黯然。

2弘昼听出来她有古怪心结,干脆歪着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倒跟哄小孩子一般道:“可别躲闪话头了。你已经伺候了本王……按古话说,便是身上烙了本王的印,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想头,纵然荒唐,也该说给本王听听。你这么点年纪,自然多是胡思乱想,本王不怪罪就是了。再说了……事唯诚,便是再不通,再是小事,你子问了,你就该刮肚肠的话,不该吞吞吐吐的……你姐姐和你嫂子竟没教过你?”

宝琴又偷偷瞧弘昼一眼,才怯生生道:“是……是琴儿一点胡乱想头。连姐姐也没说起过的……其实是丫头们平日里聊天嚼舌头,给琴儿听到了……说到无非是……是……”说到后来,到底小女孩脸嫩,低头难言。

弘昼拍拍她头发道:“只管照实说就是了……小丫头爱嚼舌头,自古来就是这样,你在本王这里是性奴,在她们面前是子,该有子的大度。”

宝琴才吞吐了一口口水道:“是……丫头们胡说……说子是『别样意趣』,爱……爱……折磨女孩子取乐。所以有时……就要发作女孩子,给外头……奴才们用,子反而快活。琴儿听了……才有些怕的……那尤家小姐姐……被带出园子里去,丫头们私下里胡说,说她被这样、被那样的……琴儿听得也是……怕人。”

弘昼“噗嗤”一笑,在她臀肉上又是“啪”的亲昵击了一掌,道:“亏你白生的这么个聪明模样,尤家小妹有罪,的确是你子赏给奴才玩儿去了,想来已经处置了……但是她既然出了园子,怎么长,怎么短,园子里的丫头如何能知道?

这么点子谣言……你也识不破?”

宝琴歪着头想了想,竟在弘昼怀里扭了一下,才柔声道:“琴儿也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子……琴儿有个心思,从没人知道……子说事唯诚,只好说给子听听。只是……怕害了旁人……就冒死请子不要起疑……千千万万,都是琴儿年纪小不懂事,胡思乱想罢了。若害了旁人,是琴儿罪孽了。”

弘昼已知这个宝琴,有时确^点b点是个大胆,听她小孩子说话学大人郑重,也未免起疑,便点头笑道:“你只管说就是了……难道你子和你一样,也听两句闲话,就胡思乱想了?”

宝琴才轻声道:“几个月前……琴儿在园子里……好像……好像……给男人偷偷瞧过。”

弘昼一愣,不由笑说:“哪里有这等事?这园子里如今哪里有男人?怕不是哪个太监?”

宝琴道:“只怕也是琴儿多疑……是那日,我和丫头一起从蜂腰桥上走过,已经过了桥,我也没在意,还是丫头鹂儿和琴儿说,刚才……那里有个男人官儿,好像在偷瞧琴儿……琴儿也是大胆,听了也怕……头偷偷在桥墩子后探看……虽然瞧不真切,却着实是有个官儿……,贼头贼脑的,后来还摸进了怡红院去了……都是鹂儿那丫头嘴巴不好,和琴儿玩笑,说那个官儿是子得意的奴才,子恩赏得紧,尤家小姐姐便是赏给了他……他瞧琴儿,说不定是喜欢上了琴儿,子赏赐,哪日把琴儿赏给那奴才……只怕才是琴儿归宿呢……嗯嗯……,那是鹂儿和琴儿说笑,只是也不知怎么的,琴儿就是觉得那官儿瞧琴儿的眼神贼贼的……越想越怕……怕……怕……呜呜……总之都是琴儿自己没事找事,胡思乱想……子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弘昼这才明白,想来是自己不在园子里时,冯紫英进园见凤姐话办差,途中遇到宝琴仆路过,偷瞧了宝琴一眼,只怕那小丫头嘴上没遮拦,闺房玩笑,和那宝琴嬉笑说什么“那官儿瞧了你,子将你赏了他,只怕都有的呢……”,这小姑娘到底年幼,却种下心魔、当了真,怕真的一顾成孽缘,被自己赏了下头官儿,这才有这份痴心念头,到了失贞边缘,都还在哀求自己“只奸只杀,不要发落”……他听完此话,已知无非是园中小女儿家胡思乱想,才要哈哈大笑,安慰这宝琴一番。但是细一琢磨,竟然也觉得略略不是滋味……要说哪里不是滋味,自己也有些说不清。一时未免嗔怪那冯紫英不知进退,自己不在园中时居然进来胡乱走动;一时竟有些后悔将尤三姐审都不审就赏给冯紫英处置;一时又未免怜惜这宝琴一番痴心;一时却也隐隐觉得有些旁的不妥;一时都隐隐想到可卿,一时又隐隐想到凤姐……又觉得似乎有些关联。倒好半日,才过神来,笑道:“早说了,是你胡思乱想。那是詹事府里,你子的一个奴才,进园子里给你凤姐姐办差话的,偶尔瞧见你,他该避的;便是偷瞧你几眼,虽然也有罪,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琴儿这么漂亮,又身量窈窕,男人瞧见了难免多瞧几眼,也不算什么……至于他……在你子眼里,什么官儿不官儿的……嗯……他是得力的奴才,但是也算不得什么栋梁人才,替你子办些杂务,只可以叫做是『鹰犬』。你跟着你姐姐读书,可懂得?子的鹰犬得力,也要赏块好肉。没错,尤家那小蹄子是让他去处置了。也算是赏他……不过,你们几个……却不是那生肉儿,好比是本王的心爱玩物,风流古董,得意字画。这些物什,雅致人只有留下来自己观玩的,哪里有用古董字画玩器去给鹰犬的?那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

他一路说到这里,不过是剖析也是安慰宝琴,但是隐隐自己又觉得更加不妥。

自己是荒唐王爷,爱好女色,喜欢风流也算特例,若按照其时规矩,将下头性奴,赏赐几个给门人奸玩,也是常事……想到这层,竟是越发舍不得,就好似冯紫英已经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赏给他凤、钗、黛、云和这怀中宝琴一般,心头竟是忍不住阵阵没来由的恼怒醋意,搂着宝琴越发紧了,倒怕人来抢似的,想一想自己也是自烦恼,却转了口风道:“别胡思乱想了……本王一言九鼎,说了赏你恩典,就是赏你恩典。头赐你特恩,此生无论咱们的小宝琴犯了什么错,都只杀只奸,不外头放出去,不赏人……这一条依旧作数的……罢了……你去门口,大声喊一嗓子……叫丫头来伺候吧……”

那宝琴到底年幼童真,听了也就释怀,破涕为笑,下得床铺去,扭扭捏捏走向门口……弘昼背后瞧着,她赤身裸体,浑身污浊,那“风月妍”夹杂着几多污痕,却难为着小娘儿身体也强健,居然也能走动,背后瞧着一方小臀此刻肉肉弹弹更显可爱……心中便有些心结,一时也就释怀罢了。

却果然,鸳鸯等的确在院门外伺候,宝琴赤身下得床去,到门口童音喊了一嗓子,鸳鸯、金钏、玉找请钏、蕊官、四个就应声都进来伺候。她们四个随着弘昼已经颇有时日,都是晓事的,眼见屋内弘昼、宝琴一身狼藉,知道可怜这小幼女已经失身被奸,也不敢多看多瞧,怕宝琴羞臊,倒没事人似的替二人打理收拾。蕊官、鸳鸯怕宝琴冷,用被子裹了宝琴,柔声安慰着带出去洗浴用药不提,金钏儿、玉钏儿又忙不迭从随身带来的箱笼里取了干净内外衣裳,替弘昼上下擦过身子换洗妥当。

一盏茶的功夫,弘昼换了衣衫、梳了辫子、打理敞亮,带着两个奴儿,出得宝琴闺房,到了外头,却见一弯新月已上树梢,映得雪地里枯草越发柔亮,瞧时辰已是傍晚,才觉得肚腹中又有些饥饿,便度步到前头厅堂里。果然自有知冷着热之人,那宝钗已经带这几个莺儿、文杏等几个丫鬟奴儿,已备了一个火锅,几盆菜肴,一壶米酒,一身家常暖裙,盈盈跪在那里等着伺候晚膳。见弘昼笑着来了,宝钗竟是压着心头五味,磕头还问一句:“子,钗儿怕子该不是饿了,已经备了晚膳……子可在这里用?还是要去哪里?可……还要唤哪个来陪着?

论起来今儿是大年初一,也是好日子……子若要高乐,钗儿叫丫头们去唤园子里姐妹们来陪伴子。”

弘昼瞧她,和上午一身朴素不同,已是换了衣裳。头插明月翠星金玉步摇,纨一个喜鹊报春发髻,虽也是简单,却也是添了几分娇俏妩媚;耳垂上坠着两颗珍珠小叮,脖子上缠着一尾金黄兔毛围脖,胸前挂一面落樱金项圈,竟也有几分节日里喜庆华贵之色;身上穿一件牡丹朝阳粉色抓绒窄体连衣长裙,外头套一件颇为体的雪白色风毛边小坎肩,虽是冬日里衣裳,竟也将她玲珑身子裹得分外妖娆得体,柳腰摇摇,长腿娇娇,美臀婉婉,说不尽万种风流;却到底不肯失了园中礼数,那裙子在脖领处乖乖留了一段雪肌白腻,那一对淘气的小奶包夹出来的深邃乳沟,如云如雾一般,在微微开口的领口处,自有一段女儿风流……形容温柔、体态婀娜、神色羞中带庄、言辞谦和有量……到底是园中难得的绝色可心之人。

弘昼见她依旧是本色,说着话儿脸蛋要红,怯生生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知道姊妹连心,她自然是要问宝琴。虽说园中女儿伺候自己被奸是本分,今儿这事又是宝钗一手安排来娱性自己,但是真的到了这会儿,便是弘昼,想到自己适才奸了她幼妹身子,到底也算是淫辱糟蹋,竟有些莫名的愧意,才咳嗽掩饰,自己先坐了,拉着宝钗的小手,将她拖入怀中,在自己身边坐了,亲她脸蛋一口,漫说宝钗,便是一旁的莺儿、文杏都是臊的瞒红耳赤,弘昼才哈哈一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米酒,一饮而尽,又倒一杯,逗着宝钗也用了一口,才幽幽道:“小钗儿便是这性子太好……想来是要问你妹妹?……哈哈……莫惶恐……嗯……琴儿……本王适才是赏用了她身子。你可不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也是咱们的琴儿模样儿实在醉人……哈哈……别怕……琴儿没事。她小女孩,怕有些……伤到……让鸳鸯她们伺候着先歇息用药就是了……头你再抚慰她,就说不是今儿晚上不让她陪歇。是怕她身子香软模样又好,晚上陪着本王若忍不住再奸玩……倒伤了她……养几日,再伺候就是了,本王疼着她呢……总之说几句好话就是了。今儿……既然天都晚了,也不用叫旁人,难为你这番用心安排……嗯……本王甚是如意。你陪本王吃饭,也算是过年,晚上……就是你伺候着歇息……可好?”

宝钗是个温和人,虽然听得堂妹失贞被奸,未免又是怜惜、又是惭愧,心头也有些酸楚刺痛,但是瞧出来弘昼甚是满意,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是悲哀是喜欢,却也断然不肯扫了弘昼的兴致,听弘昼温言要她陪宿,只低头玩弄裙带,含羞道:“难为子这片心了。子想怎么就怎么着……怎么着……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弘昼笑着点点头,又用一了筷菜肴,觉得那酒意不错,竟又用了半杯,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头园子里传话……就说……本王今儿赏用了宝琴身子,难为她这么点年纪,模样又俊俏、身子也香甜、性子也有趣,懂得羞耻却又不失了天然本色,本王用的舒畅得意,虽然年纪小,也不亏待她,她本是姑娘位份,就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别管紧了琴儿,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

宝钗虽是聪慧娴静,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人奸污失身,又挂念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但是此刻听着人说来,一派奸自己堂妹奸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爱之语气,竟到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子这番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风流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份好处,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但是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空隙要话。弘昼点点头示意,宝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

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了子、小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发她去了。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琴姑娘滋补一下。”

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我素来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草芥,人说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道:“怕什么……抬起头来……”

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脂女儿星……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话道:“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子说话……倒冷落了你,你别委屈。”

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淫乐糟蹋罢了。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

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长、也该有一2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起,却也不出话来。

只是弘昼这话,漫说香菱听了垂泪,宝钗也觉得担待不起,才要起身说话,香菱已是过了神,重重磕了头道:“子……言重了。香菱是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委屈……一心伺候好我家小,便已知足。”只是到底止不住鼻酸,还是垂下泪来。

弘昼却是改不了的心性,散漫不羁,此刻已有了些些酒意,又自饮一杯米酒,笑道:“你若不委屈……今儿晚上,本王宿在你家小这里,你一起来伺候如何?”

香菱听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了一句什么。却只听弘昼已经借着酒意,“笃、笃”敲着那桌子,笑道:“你别出去了,就一旁伺候……我和你家小再说说话,头你先伺候我们一起沐浴再歇息……小娘儿家,也是开了脸的姑娘,怎么羞成这样……”他此刻算是三分熏醉,转过头对着宝钗笑道:“如今想起来,这还是头一叫其他女奴,陪着一起……奸我小钗儿……算起名份虽是小嫂,也到底算是你屋子里伺候的人……你可忍得这份羞辱?”

宝钗心头是转千,一对剪水秋瞳皆是迷蒙,却好似咬了咬牙齿,凑过来,轻轻在弘昼耳边低语:“钗儿自然是懂得要脸害臊的。钗儿……身子给了子,还要和……屋子里小嫂一并伺候,这枕席上……给人瞧着,岂不是羞死,何况还要一并给子受用……子不说,钗儿也是羞苦。只是……这是钗儿份内的事……不问钗儿羞不羞,只问子心意要不要就是了。子喜欢,钗儿就是再羞,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莫说是跟香菱一起,就是跟琴妹妹一起……哪怕……是跟我娘亲一起……也是子一念之乐罢了。”

弘昼哈哈大笑,打个酒嗝,倒好像想到什么,才道:“你就是懂事,知礼,又能扰心,你娘有了岁数,却也是个风流的。琴儿……年纪小,却也好,今儿只怕是弄伤了她,却是可怜见的,赏她个『小姐』位份算是抚慰……自然,这也是你和李纨调教的好。也该赏……嗯……李纨教养几个女孩子不容易,也晋为『小姐』,她素来爱梅,赐个趣号,就叫『梅先生』……还有……情妃……去了,园中只有凤丫头一个妃子位……小钗儿你说……本王再封一个妃子可好?”

宝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万没想到弘昼问出这种话来。她纵再雅致静淑,如何不知道园中情妃已丧,凤姐一人独大,并非弘昼所愿,若要再封妃,无论是论恩宠、论容貌、论根基、论得体,论位份,自己都是首当其冲。她明知此事颇犯凤姐忌讳,好在自己和凤姐上头有薛姨妈、王夫人姊妹之情,也算是根基相连,她也是刻意容让,园中事务,一概不管不问,只每日和湘云、妙玉等说说诗词,讲讲禅机,再不肯掀起波澜的。只是此刻弘昼居然当面问起,她如何不慌乱,旁人也就罢了,她却自问颇知弘昼绝非“荒唐无知”之人,只是园中事务,说到底不过是弘昼胯下性奴们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又有些风月意趣,这子才由得众人暗里波澜,但是可卿之死,却明明颇犯了弘昼忌讳,如今问起,她如何不慌。

竟是呆了半晌,不知如何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红颜从来知稷天子未必胜婵娟自古王侯将相事闺阁半点不新鲜(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三回

第一零三:薛宝钗谦答凤鸾事,王熙凤细测人心却说弘昼说起“封妃”之事,这宝钗愣了半晌,竟不知如何话。好半日,再偷眼瞧瞧弘昼神色,却已经不敢坐着,下来跪了,才轻声细语道:“子子这话,实在让钗儿有些心惊了。其实园中位份,是子恩典赏赐,凭是加封、贬斥,其实都在子一念之间,不过是增添子兴趣的玩意儿罢了。我们做性奴的不该有多的想头。只是子有问,钗儿不敢不,凤姐姐自来是个妥当人,打理园中事务,上上下下最是繁琐,园子里除了两位昔日里的太太再没人可和她相提并论了。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其实都是只知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不知柴米油盐、金银铜铁的,凭子怎么恩怜宠爱,却到底不晓世务,难登大雅之堂。自然,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若问我的心,我以为或者就以凤姐姐一个人处置,便最好了。凤姐姐必然更加恭谨处事,园中姐妹也能相安,很是妥当的实在需要需要再有一位妃子我倒有个不晓事的想头,举荐一位,就不知子中意与否?”

“哦?哪个?”

“元春姐姐或者也宜。”

弘昼竟是不动声色,好似早就料到她这番举荐,又用一口杯中物,似乎是等她说下去。那宝钗也果然接着婉婉道:“原本,这实在不是钗儿该想的。但是若细论起来,子封妃,原是情姐姐和凤姐姐,不介意她们前头是妻妾少奶奶,那取的,就该是三层,一层自然是样貌风流,一层是身份贵重,再一层是擅理世务。

元春姐姐是曾经伺候过天子的,论颜色,其实两府四族小一辈里再没及得过她的;若论昔日里身份地步、园中女儿至了不起是侯门千金、大家子少奶奶,哪个能和元春姐姐曾是天家妃子、后宫嫔妃相提并论?这一层,便是凤姐姐,也有所不及的。元春姐姐在宫里做过妃子,是极尊贵的人儿,昔日必然料理过众多后宫事务,子若只要折辱她来玩儿也就罢了,若要用她和凤姐姐一起打理俗务,安和园中规矩,作养好姊妹们灵性供养子淫乐,怕再是适不过了自然,元春姐姐尚未伺候过子这也不值得什么,子哪里高兴去蓼风轩里受用就是了。这是钗儿一点荒唐想头,子一时问,我也不及细想,却也不敢瞒子,还请子宽恩,不要放在心上”

她其实自己越说也是越是心惊胆战,知道这番话十有八九要带来园中天翻地覆,偷瞧弘昼,似乎面无表情,知道瞒不得,竟实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子钗儿是个小姑娘家,到底不懂事,得子恩典,赐了小身份,其实却是不知进退、不敢僭越的。子若以为钗儿敢妄想妃子什么的钗儿实在不敢。便是人道『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只若是若是若是”

“嗯?”

“若是子只为逗我们玩儿,有心搅和禁忌、颠倒名位,作些刻薄凌辱,要钗儿怎么样,钗儿就怎么样磨成粉、化作灰,乃至姊妹反目、亲伦缭乱,钗儿也一定好好体味,替子着意做来,自供子悦目赏心”

弘昼听到这里,也不由“噗嗤”一笑,倒拧了拧宝钗雪腮,先笑骂一句:“小妮子难为你倒能说得四面光鲜只是到底是闺阁里人,信口胡说八道。什么『穿了龙袍不像太子』,这村话,外头人说说无妨,我们天家,反而说不得的”。

论起来,宝钗这话到这里,其实已是说尽,题中应有之意也是甚明。这大观园内如今只有凤姐一人独大,怕不是弘昼所愿,就算只是为了看园中女儿家争宠献媚、相互凌辱争斗紫千红,也不可任由凤姐一人独掌。这一条,旁人小姑娘家不懂,这宝钗却不敢装作不懂,所以举荐“凤姐姐一人即可”也只能点到为止。

若论尊卑先后、位份宠爱、玲珑剔透、样貌身子,宝钗自然已是顺理成章要晋位,今儿又举荐小妹宝琴,有心取悦人,安不知是她为了自己“封妃”之布局,弘昼只怕也是有心试探,她也不敢不婉转求告。再是举荐元春,却道理上也是明了,以元春昔日凤藻宫尚书、内帷贤德妃的位份,和凤姐分庭抗礼打理个大观园是绰绰有余,若论淫玩亵渎,糟蹋凌辱之滋味,这元春身份尊贵,更是有趣;若论园中俗务,而今可卿已逝,却如宝钗所言,园子里大多是些小姑娘,除了王夫人、薛姨妈等寥寥数人,哪个能及得上凤姐?但是若封了元春,她昔日里周全六宫之中,怕不是更知进退冷暖,细琐俗务,想来也是牛刀小用,必然妥当。何况题中还有一层意思,也是若隐若现,元春即是后宫嫔妃出生,论男女之事,伺候人小意,只怕比园中处子要懂得多些,自然般温柔,千般娇媚,万般风流只是这宝钗多少竟也想到。弘昼今儿虽然奸玩宝琴得趣,却多少也有心疑心她机巧太过,有些邀宠滋味,所以最后她竟也要彻头彻尾表说两句,实在是又委屈又惶恐,自有一番由得自己琢磨搓弄的心意。

果然,弘昼听她得妥当,也是喜欢,便也拉着她起来,笑道:“唬着你了?”

有心安慰她,倒是就手上去轻薄一下她身子,隔着衣裳捏捏她乳头,才又道:“你放心这等事体,自然是本王天马行空,自说自话,也是白问问你你倒不用不安若是不安还是晚上好好有些羞意,给本王奸得快活些,玩些新鲜玩意才是正经的”倒顿时羞得那宝钗无地自容,却也温婉啼泣,柔声应个“是”字。

是夜,弘昼宿在蘅芜苑中,奸玩淫弄宝钗、香菱身子,此一番云雨自然猖狂,亦不必赘言。第二日早起,竟还去看望那宝琴,可怜那小幼女昨日被奸破贞,到底疼痛伤害,服了药却还朦胧睡着,玲珑玉体媚眠塌上,一条玉膀、一段青丝、一沟粉乳、眉目闭、宛若仙童,竟是看得弘昼又是心动神摇,究竟是否怜惜她才失女儿贞洁爱抚一番就此放过,还是难忍邪欲就此再来奸辱一番取乐书中也难以一一尽述。

却说眼见年节渐去,弘昼自大年初一宿在蘅芜苑后,也似乎消了愁容忘了烦恼,倒好几日且和园中女儿高乐,或去园中各处逛逛,或在顾恩殿里唤了女儿家来陪侍;饮酒赏梅、用茶品雪、看灯猜谜、下棋听曲,自有一番年下富贵祥和之趣。自那日宝琴在蘅芜苑里侍奉,显见弘昼甚是欢喜,又好几日大白天都唤了宝琴去顾恩殿里一起玩耍其中风流之事,也是自然之理。若论其余风月,倒好似有些“恩惠遍泽”的意思,竟是一连几夜,赏用了几个平日里颇为不显眼的园中女儿,先是李纨,又是迎春,好歹在凤姐处过了一夜,隔夜也不知道是起了哪一等兴头,居然唤了那偏冷未赏用过身子的尤二姐来伺候奸玩园中丫鬟宫女自然多有些娇俏闲话,也不过是一片安平之中小小旖旎罢了。

若论园中其余谣言,无外还是“子遭了弹劾,万岁爷虽然不训斥,但是病中也不下旨抚慰,只怕有祸事,子心下不爽”等话头,惊心动魄的,还有不知死活的小太监但说谣言“依着内廷圣意,要查封大观园,发散众女奴”,却被凤姐查出来打个半死。奈何大家都是困在园中,凭外头如何,也不过是三府里太监传来的只字片语,众女除了胡乱猜测一番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谈之资罢了。只唯独那湘云,连日越发困倦竟好似是添了症候,一味缠绵恋塌不起,凤姐只好再唤太医来看瞧,太医言辞暧昧,竟说湘云身子有些不妥,如此嗜睡,便是没病也要睡出病来,倒急坏了宝钗等人,想着还要机会了弘昼再请名医来问诊,也是常常去逗她玩笑开解。

哪成想待到元宵过后,宗人府首领太监周秉全,携着内廷旨意来园子里“问候和亲王康健”,随旨有内廷恩赏“赐和亲王紫缰”。众女虽不大懂,总晓得是皇帝病中恩旨荣赏,自然谣言也就平息;只是也有那宝钗、探春等略知春秋经纬的,稍有忧惧,暗中未免怕是雍正爷年后沉疴不起,此番赐紫,已有安抚后事,叫后代子孙善待诸亲王之意了。弘昼乍接恩旨,却也喜忧参半,唤了亲信门人冯紫英、佟客双、勒克什等一并商议,几番计较,拟定再拖几日,要在二月头上再听听内廷太医消息,然后假说“身子略安了”,进大内面圣谢恩请罪一,也是试探。

独那冯紫英故技重施,待打发了众人,却密室里献计,只说“子可以自拟一道『自劾折子』,一并带进去,也别提废妃元春之事,只说自己素日里荒唐慵懒、疏于政务,愧对皇阿玛天纵英明一世雄,难当赐紫之恩等话头,且看看万岁和四爷怎么说”。他素来自以为是弘昼肚子里的蛔虫,从来又是小心谨慎、恭敬聪明、问一答十的,都能猜到弘昼心思。哪知此番也不知为了什么,弘昼却不以为然,似乎只是懒得命书房拟什么折子,只笑说“到底是父子兄至亲至情,进大内请个安那么麻烦做甚么皇阿玛真要降罪,我受着就是了”,倒让冯紫英讨了个老大没趣。这冯紫英也是个人杰,竟变得过脸来,便一脸惭愧、讪讪笑着磕头连声说“这都是奴才昏聩了,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奴才能懂得什么,不过是一时心急,替子瞎捣鼓,没个正形”,弘昼怕不也是不想他下不来台,倒是笑着安抚“你也是辛苦了,处处为了你子着想,查漏补缺,言者无罪么,谁跟你个狗才计较这些”,说笑间,竟还特意加恩,赐了他四个好颜色的宫女,做伺找请∇候女奴。这等事情于其他王爷家常有,于这一味好色的“荒唐王爷”倒是难得。冯紫英度量着,也觉得弘昼待自己恩情不减,却有心要讨了晴雯去,只是一起伏间,思来想去,自己凭怎么也不该认识这个“晴雯”是谁,若说出来,却不是犯了忌讳,只好一脸欢天喜地谢恩,将满腹话儿吞了下肚去,带了几个宫女就去了。

这等暗室之事,园中女奴到底是不可知晓,只问风花雪月,难知烛光斧影。

到正月底,独一个凤姐忙得手脚不停,大约年下也不得好歇息,身子几乎支撑不住又要累倒。好不容易大小宴席、内外银钱、上下琐事都忙活完了,又处置了每多灯火玩意,收理了年下一应所用器皿物件,才略略见个首尾。那日弘昼来宿眠缀锦楼,依旧和她旖旎缠绵,一时兴起,竟是将凤姐用十几根五色丝带捆了个五花马倒撰蹄来奸玩,凤姐自然只有强忍地∇¯™¸µ,虽然身子被如此亵玩,羞耻难当、别样苦痛,但是细思量也是人另一份宠爱恩怜。待到云散雨收,弘昼也含糊说起“看你节下忙的,一个人支撑不来,园中可再添一位妃子”等语,凤姐哪里敢露半点不妥颜色,思量宝琴如今正是弘昼心坎上人,湘云身子不好又是个娇憨性子不理俗务,论起来自然是属意宝钗,自然恭谨话&n;®“云妹妹还烂漫些,如今身子也不妥当;宝妹妹温婉谦恭,又懂事,早该晋位”弘昼也笑笑不置可否,凤姐自然也以为自己答得贴心,心中纵有些山河峰峦,也自然不肯露出来。

这一日,凤姐才略略舒展了些个,一夜好梦起得晚了几分时刻,让丫鬟好生送巧姐去稻香村里念书,自己见人话、分派差事。可巧用了午饭后,倒也难得有那半日闲暇。平儿被她打发去探听弘昼今儿高兴不高兴了,一时左右倒有些慵懒闲散、无事可做。凤姐虽明面上骄傲泼辣、雷厉风行、性子也刚些,其实细论起年岁来也到底才是二十五、六青春年华,自然有一份女儿家爱美喜巧的小心思,便同着小红、丰儿、半儿、秋桐、善姐等几个心腹丫鬟在内屋里看玩那年下或是内务府赐来,或是王府送来,或是门人贡来,或是江南两广等地采办来的胭脂花粉等物,倒是花红锦绣、柳绿旖旎、雪砌金玉、粉妆琉璃、瓶瓶罐罐、盒子络子,摊了一炕。

这里头,独丰儿最小也淘气,取了一个醋碟大小的景泰蓝的瓷盒,偷偷拧开,里头却是黑亮亮精磨的一盒子乌金粉泥,鼻子都凑上去闻一闻,笑道:“奶奶您说画个眉毛,用上好的黛粉就是了,这末晶晶亮,摸上去那么酥的,闻着还透着股香味,难道还能吃,也忒少见了”

凤姐啐道:“你个短命的蹄子,还不盖起来。你当这是黛粉呢?哪里有黛粉这么细这么亮的?这东西来历金贵着呢。说是只有广西那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广西在什么地方,总有万里之遥吧产的一味花儿,叫做朱槿,那花红的黄的橙的粉的都有。只其中有一等,花瓣外头略略有一层红,里头是旋心紫红得发黑的花芯花蕊,叫什么『黑龙』的,最是难得好看,也是少见,便是一年也采不到几株。这是用黑龙朱槿的枝条,取新芽将发未发的时节,不等开花就烧枝成碳粉,再用黑龙成品花朵的花芯最里头那点根芽磨成的细粉掺和了,叫做『乌槿黛』用来画眉毛,端的是又黑又细,既不会化开,也不伤肌肤,八九日都不褪色,还可以作养眉毛呢,而且有一股子花香啧啧啧这是内造的贡品,通天下也没几盒的。咱们家以前也算富贵了,连听都没听过呢。”

丰儿吐了吐舌头,却笑道:“这东西如此金贵,如今也是该留给奶奶。除了奶奶,如今园子里谁还配使这个?奶奶眉毛本来就是最好看的,用这画了,子也定欢喜呢”

那边秋桐也拍手凑趣道:“你懂什么,画眉毛啊,要让子亲手给奶奶画我知道我知道这叫闺房描眉之乐。”

凤姐脸一红,才要笑骂两句,旋即也摇摇头,内屋皆是心腹丫头,也不避讳,啐一口道:“你这蹄子只是信口胡说。旁人也就罢了如今,蓼风轩里住着的大小姐,那是做过皇妃、伺候过皇帝老子的,园子里别人没见过,只怕她倒见过。我是稀罕着呢她只怕以前却是家常用惯的了”

哪知才说了会子,外头那平儿却款款进来,也不避讳,近身来万福行礼,道:“奶奶”四下又是一瞧。

凤姐也就弃了那盒子,靠着靠枕上坐了,只淡淡的道:“你只管说就是了瞧你鬼鬼祟祟的,怕不是又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子又去了谁房里逍遥快活。这是子兴趣,园子里女孩子本分我也未必放在心上呢,只管话说就是了。”

平儿只好笑着道:“这倒没什么,子也是随性所为本来说是天气暖了些,要去稻香村里听几个小女孩子读书,只是路上给人绊住了。却也是巧宗子带着几个贴身奴儿,路过滴翠亭,那里的小丫头芳官也不知道是偷懒还是怎么的,打了一盆热水,在院门外洗头,浇的头发湿淋淋的,正好给子瞧见子倒说了声喜欢,还念了句什么诗词我也不懂,想来是瞧见心动了还上去问了芳官两句话儿,芳官乍见子得慌乱,头发也打湿了衣裳,子子就抱着个头发还湿漉漉的芳官进去进去进去赏用了。”

她说的固然是轻声低语、脸红面臊,几个丫头听得也是心跳,饶是凤姐也是一阵阵愣神。想着那芳官早春时分,打一盆温泉,散了云鬓,卸了粉妆,娇小玲珑,童稚可爱,在那里洗头,想必一头女儿家青丝垂落,沾染得乌黑水润,滚滚温泉掬起团团水汽,惹动几多少女春意居然入了人眼帘心怀。这人弘昼却也果然风流荒唐,只怕是话不多说,见色心动,问几句就心痒,抱着芳官就进滴翠亭里,青天白日的就缠绵起来可怜芳官年纪还小,滴翠亭里一众女伶也正在晨妆,人横七竖八抱着一个水淋淋的女孩子进屋子就是奸辱淫玩,刚才时分还是清泉温润女儿稚娇,片刻后就是巫山云雨童贞残破,也不知那芳官是悲是喜此等情景端的风流,也实在惹人一腔羞怀。

好一会子,凤姐才过神来,却依旧装作淡淡道:“就这事?也罢了芳官年纪虽小,但是长得也好,嗓音更妙子想用自然就该用了我原本想叫她们排个『四官玲珑』的戏给子看玩,一块儿给子娱乐的头再说吧不过是玩个女孩,在园子里也算不得什么。芳官她们连名位都没有呢,这次子既然奸了,赏个奴儿的封号也就是了。莫说上头还有姑娘、小姐、小,便是离那蕊官的『贴身奴儿』都还隔着一层呢早着呢。你就这事?嗯瞧你蹄子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倒好似有什么要紧事似的?”

平儿只好点头,低声似笑非笑的道:“是是有要紧事。我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子,哪知才等着里头倒是玉钏儿出来,却说是巧了本来就要找我说是子传旨意出来,要我来奶奶话呢?”

凤姐丹眉一挑,问道:“哦?这么郑重其事的,是什么事?”

平儿勉强笑道:“是件喜事,子说叫各房知道要晋蓼风轩里元春为园中妃子,赐号『元』妃。”

这一声,她说得满面春风不动声色,众人听了,却倒好似平地里响了一个炸雷,个个脸色都红一阵白一阵,竟一时不知所措。

无论是缀锦楼里诸婢,还是园中各房女儿家,其实多少都想过,情妃可卿过世后,弘昼是否会再封一位妃子。如今园中已有两个小,一个宝钗、一个湘云,想来如有晋封,湘云身子不好,必是宝钗无疑。虽也颇犯了凤姐忌讳,但是无奈一则宝钗得宠,处事也是小心翼翼,约束贴身丫鬟奴儿,从来不沾惹是非;二则论起来还有王夫人、薛姨妈姊妹之情在里头,凤姐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哪知这人弘昼果然随性妄为,信手风月,居然毫无征兆,就来了这么一出。

好半日,还是一旁伺候的小红最先醒觉,俏俏拉拉凤姐衣袖说声“是个喜事”,凤姐才转了颜色,竟是笑得春风满面,只和众丫头拍手道:“这却果然是大喜事子连蓼风轩去都没去过,也不知道芳官怎么伺候的好,就却又想起来了就封了元春妹妹做妃子。天可怜见,我其实一直也为这个事情都烦闷着,元春妹妹不元春姐姐,昔日里到底是正经的皇妃,天上的人每日都不好相见,也怕她难过,也怕我自己难过,她也难熬,我却也不是难熬了?

其实论起来,她是太太的亲女儿,便是我的至亲大姑姐呢,就不说什么天家位份,便是亲戚面上,也不好看难为子这份用心恩典,如今元春姐姐做了子的妃子,正好妥当称呼,也更亲热了,太太也必然心安元春姐姐是上上的人品,又是在大内有过历练了,我也好学习听命了,别一直跟个没脚蟹似的乱扎乱爬的惹人笑话。”

那边平儿、小红、秋桐等人听得胆战心惊,还是平儿最先过神来,冲丰儿等人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留小红在这里伺候便够了,善姐你去趟怡红院问袭人姐姐,若没什么要紧事,可过来一趟,上次奶奶还整理了几块好料子,要给那边太太、姨太太送去。就叫袭人来取吧”

丰儿、半儿、秋桐、善姐等人连忙都答个是,墩身施礼,各自去了,只留小红、平儿陪着,也是左右无话。平儿见凤姐眉梢渐紧,知道她心头起伏不定,也不敢问,干脆就跪在她脚边替她捶腿揉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凤姐闲谈,那边小红也忙跪在另一侧同样施为。这小红度量自己身份地步还该靠后,明知等会子还有袭人要来,也不能怕羞怕耻,便乖乖的将自己身子欺上去,隔着衣裳用奶头儿厮磨凤姐大腿,这本是私下里自辱襟怀替凤姐解乏的规矩,如今平儿自然也装看不到就是了。

不一时,门外还是袭人来了,进门也是万福施礼,口里只道:“奶奶让我过来取料子可巧外头冯紫英冯大人又送东西来,子说不见了。只因素日里都是晴雯接送惯的,我就打发晴雯去雀思门上送送冯大人了奶奶可要见见?”

平儿听她说得东拉西扯的,便知她定然也是得了元春晋位的消息,心里不安,故意说些差事,分凤姐的心思,只低头一笑,也不说话。

凤姐却已是了本色,挥挥叫已经自辱了半日,面红心跳忍不住呻吟呜咽的小红先罢了,却不肯先说正经事,也不肯接袭人的话头,倒是定了定神,想一想才笑道:“袭人妹妹,叫你来也不光为些缎子料子的事。有些事,一直想着,还是要亲口再嘱咐你一句你们那里几个丫头,若有不安分的,你要好好管辖,晴雯那丫头也不是个省事的子封你做姑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却一味认低做小的怎么成你是姑娘位份,比平儿还要高一阶呢,和迎丫头、惜丫头是一个台盘上的人,自然以子恩典为重,昔日姊妹情分要搁一搁,不好不慎的本来这些是我们体己话,怕你也知道的,不该说得正经。但是如今园子里又要封妃怕你失了分寸,惹人抱怨,也怕子抱怨我不会管事了”

袭人知道凤姐必有此一说,忙低头笑道:“奶奶说的是我自然该学习着的嗯元妃姐姐封妃是喜事奶奶,咱们是不是该知会各房,奶奶领着大家,一起去看看,也是贺一贺她。”

凤姐想想也是,也知道这袭人话里头给自己出的意,是要自己“领着大家”,好宣示园中次尊卑。以自己如今怀抱掌握,除了妙玉、黛玉这两个古怪的,旁人自然无有不从。她才要说话,倒依旧是平儿细心,笑着劝道:“自然该去贺贺,只是却只怕也是我多心。子既乍然封了元妃,说不定等会子就要去蓼风轩坐坐,我们要去,还是该先派小丫头去打探了才好,否则煞了子风景,却不是闹着玩的。便是要去,奶奶最好也是分开了独自去,一起去贺她太郑重,倒显得生分了不是?奶奶自个儿去,以昔日里太太那层恩眷,说些体己话,只怕才最妥当何况总也该让些时分,让太太先去了才是,她们是至亲母女,只怕此刻也有话说我们等会子,俏俏去了才好。”

那边,小红已是换了茶水,递到凤姐跟前。凤姐撑着下巴,倒也是一脸娇憨,半日以手点颚,倒打了个哈欠,笑嘻嘻道:“便依了你的话就是了。我也是个痴人,一时乍闻消息有些蒙了只想着奴儿、姑娘、小姐、小才是妃子的以为不是宝丫头、就是云丫头她们两个怎么就忘了呢?还是子的话,我们不过是子玩物等类,随性发落,任意作践子就是兴起了,要谁便是谁了其实想来,那个人才是更适的呢。”

平儿忙笑道:“奶奶,原本就想着淑小是要封妃的。如今换一个也不值什么。大小姐论起来,也和我们要好呢。倒比淑小什么都淡淡的,不好亲近,细想起来怕不更好些。也少了些是非。”

凤姐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是。论起来,我们再怎么的,都是太太调教出来的人,子定的尊卑自然要依从。但是说到根上,难道还能自外于太太?大小姐是太太亲闺女,又是皇妃尊贵,封她妃子,确实是千妥万当的,我也欢喜。

只是子进园子,她房里都没去过,只怕连面都没见过一面就封了妃子。我说句白日里操心的,元丫头瞧着是个深沉人,还不知道心里头怎么想呢旁的不说,子连身子都没用过,就还了得?这又不是成亲纳妾,都是子性奴不用身子,怎么就想起来这一出是个什么情形?你们倒也说说你也别哄我。子封了元丫头,可没说不封宝丫头说不定,头还有云丫头这可好了,四角齐全!”

袭人觉得自己实在不宜沉默,四下瞧瞧,咬一咬牙,低声道:“云小那里再没有这种事的她身子如今不太好就是嗜睡那那边翠墨说了,首乌杏仁汤,枕霞居的小厨房日日都熬了,都是我每月亲自送去的杏仁给的翠墨”

凤姐“嗯”了一声,带着讥诮瞧了袭人一眼,才抚着指甲道:“那宝丫头呢?让你们一个看着云丫头,一个看着宝丫头的。”

三婢面面相觑,又都瞧小红,小红只好陪笑道:“都是我们没用,让奶奶操心了。这事不好说不好听的,是让秋桐在办,那本来是大老爷房里的人,也是个没心眼的,用话套绕就是了,万一有不好的,也可以推到她身上她说,宝姑娘身边几个贴身奴儿丫头,到底不是我们昔日府里出去的,也忠心的紧一时不得好法子不过有个香菱,可怜见得,上次都要伺候了,给四姑娘一搅和倒更落寞了。何况她本来也是买来的小的是薛大傻子的妾或者可以笼络。奶奶这事急不得,宁可做不成,也要慢慢来万一露了风声,不是玩的。”

凤姐点头道:“嗯还有妙玉也不是个省事的,也要留意就连林妹妹,别看子如今降她为姑娘,我瞧着,子其实喜欢着呢也要留意你们别想左了。倒好像我容不得人似的。我也没要怎么样怎么样不过是替子留意园中动静,掌管好这一方,子好在园中尽兴风流别动不动,整出秦氏那种不要脸的事体来,大家到时候都没脸。”

三婢也连忙答是,又说了几车“园子里都靠着奶奶上下打理,才不至于乱了地¬体统”的好话。凤姐才平了平气,又道:“且不说她们几个了元丫头这里也再要瞧瞧子究竟是什么心思才是正理。芳官又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怎么冷不丁赏奸了这个蹄子,就封了元妃?难道?”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平儿笑道:“芳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混说这等大事的便是奶奶昔日的话。元元妃进园子就身份不明,她到底是皇妃,又是太太亲闺女,园子里都是太¸∇•太昔日里调教出来的。旁人不说,便是子贴身鸳鸯、金钏儿、玉钏儿她们,昔日心里头也只有太太一个。在子面前提起来也是有的”

小红也是随口应和道:“只怕还有淑小她们那里”

凤姐斜着眼一叹道:“自然还有她们姨妈是太太亲姊妹也算是瓜葛捧了元春自然也就制衡了我,却不比她出头来坐这个位置的好,宝丫头看着淡淡的,其实是个心有千般巧的人呢?唉说到底还是子心思难猜就是了。我原本以为子定会封宝丫头做妃子的”

袭人呢呶了半日,只好勉强道:“淑小还是很敬奶奶的。”

平儿忙道:“其实奶奶是明白人,论在子心中,淑小的恩宠,不在奶奶之下的。子封不封的,也不过是随口名号就是奶奶的话,子心思难猜封元妃做妃子谁又说得准,不是子思着花样要来试元妃的心呢?”

袭人点头道:“这我们就不好猜的。自然是子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其实头奶奶还该见见元妃一起说说话就是了元妃姐姐是个宽厚人,再比不得情妃那等性子的。”

凤姐点头道:“那是自然”还要说下去哪知外头丰儿却急匆匆来道:“奶奶太太来了说要见奶奶。”

凤姐一愣,转念一想,必是乍闻元妃封妃之事,王夫人少不得来见见自己劈说安抚,忙起身道:“糊涂蹄子,还不搀进来便是子不封太太位份,你是哪里来的阿物儿还敢怠慢”又冲袭人挥挥手道:“你先去吧”

袭人知道自己在怡红院里为姑娘,王夫人论一千道一万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伺候,自己在这里自然不便,连忙施礼万福告退。

欲知袭人怡红院后又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本为风流筑名园采尽芬芳别洞天姹紫嫣红潇湘竹玲珑锦绣拢翠泉玉石为墙甲兵落方寸奴心藏机关朝堂深闺皆如是安有桃源在人间(待续);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ωωω.〇В.nt

【后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四回

第一零四:烈也痴晴雯说得失,乱如麻紫英听野史却说袭人离了缀锦楼怡红院,心里头也跟翻江倒海似的暗自忧虑筹谋,却又不肯放在脸上倒让人小瞧去了。也只淡淡的,召集怡红院里秋纹、麝月、碧痕、坠儿、茜雪、佳慧、四儿、五儿,平平静静传了弘昼旨意“晋元春为元妃”,让众人好生小心伺候,头再去蓼风轩里道喜磕头。那怡红诸婢或年纪尚小,或性情懵懂,或事不关己,也都不以为意。

独有一个晴雯不在,却是去雀思门上,应酬那王府亲信、詹事府管事、弘昼心腹门人冯紫英大人了。

冯紫英今儿本来是来递送些个内三府文书,也算是正经差事,自然顺带送些贡物,不过也就是个讨弘昼口风并探看风声的意思。只是来的不巧,弘昼正绊住在滴翠亭里奸玩芳官,云雨摧残那清音小伶,哪里顾得上见他,便让下头人应酬打发。若以昔日里王府规矩,这冯紫英虽是嫡系门人,却大小也是从三品的前程算个来客,送办年下礼贡,便是弘昼不见,也理应有管家接送,便是偶尔派个内宅侍女丫鬟带路送行,也是亲近自然、仆不忌的礼数。只是这大观园里,却更没一个男人,一众小太监又上不得台盘,凤姐、可卿掌事之时,便有时垂帘一见,算是代弘昼见客。其余如宝钗、湘云、三春等有身份的少女女奴,却不适宜相见外男。凤姐度量着,这是轻不得重不得、近不得远不得的事务,又知道便如冯紫英这等,其实也是该笼络的要紧门人,故此迎来送往王府门人之事,请示了弘昼后,也都是交了怡红院在打理。身份上袭人已然是个姑娘,晴雯、麝月等也有个奴儿位份,也算是略为体面,又到底不是弘昼心尖尖上的人,不至于犯了人忌讳。

却哪里知道,这晴雯别有一番难以言尽之心思际遇。在雀思门上珠帘深垂、暖香微熏的小厅里,见了冯紫英,接了文书礼单;叫小丫鬟好生收了,恭谨万福,当着几个太监、宫女说些个“我们妃子说,多谢大人处处留意,时时照应;待子闲了,了子,都是大人的脸面”之类的官面话;又奉了茶,请示“这是新贡的寒竹茶,大人远来辛苦,请大人赏脸品鉴解解渴也好”等话。那小厅里几个太监、宫女,每每知道这都是园中几个有筋节的要紧女奴和外头通消息、送东西、礼尚往来的时节,这等事体就是大内也再所难免,早察言观色,各自躲了,才留了晴雯和冯紫英两人在那小厅里。

待等见太监、宫女走了,那冯紫英竟是急色,从那玫瑰圈椅里站起来,一手就抄上了晴雯的手儿,笑道:“好人儿可想死我了”

晴雯死命抽一抽那手掌,但觉连手腕都被他握的生疼,竟是抽不来,脸红红的也只好由得他握着摸玩,哪知冯紫英另一只手掌已是耐不住性子,竟从后头抄过来要搂摸她粉臀,便实在羞急了,啐一口道:“这是什么所在?子在园子里呢你再敢胡来,我便嚷了。”

冯紫英才只好讪笑着放一只手,那只握着晴雯绵软小手的手却依旧不肯松开,就着晴雯拇指和食指间那个小窝,用自己的拇指一通着意揉玩。他也是久历风月之人,此刻轻柔温存亦有、爱惜旖旎亦有、调戏亵弄亦有,手指头便是在晴雯那柔弱无骨的掌缝上一圈圈的转悠,当真是追魂摄魄,说不尽小意头缠绵亲昵,一时,倒摸得晴雯面红耳赤、心头乱跳,直咬着下唇才勉强止住那咽喉里一段呻吟了。

冯紫英见她雪腮红了,那等娇痴越发可爱,却笑道:“晴妹妹,好人儿我便知道你会来,特特就是来看你的。”

晴雯哼了一声,却才勉强开口道:“你满口胡噙要我相信,却是做梦!

上还赌咒发誓,说说要跟子要了我去一头,却带了四个狐媚宫女走了。怎么?你那院子里脏的臭的只管填了,你就得意了?那几个狐媚子漂亮么?舒坦么?”

冯紫英却是风月场里得意的人物,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就喜这晴雯,听她这么说,知道她略略有些醋意,反而得意,连连咂嘴道:“天地良心,这是子自个儿想起来要赏我的我是做奴才的,你没听说过人说,君有赐,臣不得辞?难道我子,说我只喜欢我晴妹妹旁的女人我不要,子你给错了?换一个?”

晴雯忍不住抿嘴一笑,自己觉得失态,又淡然道:“你别动错了脑筋。以为我丫头片子,愣事不懂。你不过是哈巴狗儿讨子欢喜,又想吃,又怕烫了嘴生恐子疑心说什么跟子要了我,带我出去做什么大夫人小老婆的?

不过是想堵我的嘴罢了。指望你?指望你那龙都下蛋了。”

冯紫英却借机温存,将晴雯拖近一些,半搂在怀抱里,但觉耳鼻里一片温香,手上酥软软娇滴滴一个女体,口中已经是没了分寸,只含糊道:“好妹子你哥哥我便是心里有你,定要设个周全法子弄你出来长久厮守你身子好香好软,腰眼也酥。嗯子是瞎了眼,就知道这妃子那小的,哪成想还有你这样的尤物在身边没碰,倒给我摘了头红。有这一条,我便是死了也不亏了你若只管闹腾出来,大家都没脸不说,你性命是断然保不住的,给人背地里议论失节又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子身边人,替子办的事也多,子最多训斥,断然没有为了一个女奴处置我的道理所以天地可鉴,我是真真切切都是替你打算。

你好歹忍一忍,等我再个妥当法子,跟子正大光明要了你去,自然也就出了生天了那时节哥哥就可以日日夜夜,玩你身子了啧啧我知道你也愿意的”

晴雯见他又借故栖身上来,手上已经又开始隔着裙子抚摸自己的臀儿,虽然羞臊难过,但是实在也觉得被他这么摸着自有一份酥润温存。虽然一时身子都快软成了泥,但是五内里却有一份难以说出口的舒服,闷哼的干脆忍了,由得他再摸一会自己的股儿,婆娑自己的股瓣,将那阵阵禁忌夹杂着恐惧的快意压了又压,才嘶哑着道:“你别伸进去你说得好听却还不是放我在火坑里自生自灭旁的不说,我虽然是子都不记得的小奴儿一个,但是若明儿子叫去奸玩我又该怎么着?难道不肯?”

冯紫英听了也是只好尴尬讪笑,柔声道:“我不是早说了么子身边红红绿绿的多,未必就想得起你来,你躲着点就是了。旁人不说,那园子里有些人心里的念想,我还能不知道?巴不得个个都不陪子,只有她一个人陪呢。做出些惊心动魄的事来,说出来吓死人。你只管做事躲着子,自然别人乐得你不去争宠便是真的遇上了你就推说昔日里身子给了那荣府的哪个哥儿就是了反正他们如今不是在牢里,就是在关外,大家子难免的,谁还追究这份闲账?!说到这里昔日里那府里的几个色鬼,居然这么没眼色,没占了你的身子啧啧你看看你的奶儿,这么翘,却这么软我摸了一下,便想摸第二下,恨不得死在上头才好”

他一边说这,一边更是大胆,就手来隔着衣衫摸弄晴雯椒乳翅胸只管轻薄捏玩,可怜晴雯要躲闪挣扎,却适才被他摸臀儿摸得身子都酥软了,也实在没气力,只好任凭他亵玩淫弄自己的奶儿,但觉乳上传来男人指掌亵渎,却是一阵阵的痉挛,亦无奈呜咽道:“呜呜你尽胡说我便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谁问你怎么搪塞子了?园子里女孩子那么多少一个多一个处子算的了什么?

子也未必放在心上呢。我是问你你你不在意我?舍得我给子用身子?放手!放开!再不放开,拼了死,我都喊出来了。”说到最后几句,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冯紫英被她问得也是难答,只好勉强放开她奶儿不再轻薄,口中却是含糊遮掩道:“我自然舍不得。但是这也没法子的事。他是子漫说你,便是我,归根结底也是奴才不过你也放心子现在麻烦事情多,天知道会怎么样再给我些时日,我定设法就是了这里头的事情不好说给你听,你知道了也无益,但有一句,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呢?实在不成,便是拼了些风险,说不得我也定要弄你出来好人就这么一会子时刻,我来一趟也是不容易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我也是冒了风险,我们再亲热一会子旁的都不要了你解了扣子,让我看一眼你的小奶儿?就看一眼可好?你可知我日日夜夜想你的身子,哥哥我说些情话来骗你也是容易事,但是真的就是如此,我好歹也是从三品大员,外头自然少不了女人,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你的身子,梦里都是你的奶儿,你的穴儿,你的臀儿这才叫冤孽呢求你了就看一眼”

晴雯听他满嘴胡言乱语,却也是三假七真,那呼吸粗重,眼中血丝都漫上来,却做不得假,明明那一等言语皆是荒唐亵渎、淫秽可耻,竟也好似触动内心几许柔肠,她素来是个爆炭脾气,此刻竟然也不知中了些什么邪祟,心头一软,有了一个混天混地不管不顾的念头来。居然羞红了脖子,一闭眼,将自己那外头套裙褂袄旁侧的纽扣松开了一颗,又是一颗,连接三颗里头却是月白色的衬裙,她也不敢乱来,只是微微将那衬裙的一边衣襟撩开,再里头却是艳红色的肚兜,那肚兜的吊绳却是打了个蝴蝶结,她颤抖着手,居然就手解开,将三层衣衫略略一放咿!一面雪堆一般的丰腴娇乳,就在这个娇羞小娘手中,居然是动的宽衣解带,送了出来,那乳肉白皙的如同玉雕一般,因为天冷,上头难免一阵阵鸡皮疙瘩,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鲜香美色,那乳球高高俏丽,竟好似更丰腴了些,鼓鼓的顶着一颗鲜红粉嫩的小乳头,那乳头上纹路略略见有血色,已经是充血翘了起来,仿佛是一座峰峦上一点宝石,周围一圈淡粉色的乳晕,每一颗毛孔都仿佛在渗透乳香冯紫英几乎看得神魂颠倒,但觉此刻之魅,比自己在自己府里奸玩十个处子丫鬟都要香艳,一阵头重脚轻,云里雾里,手已经颤颤巍巍的要伸过去摸玩哪知晴雯就手一掌,“啪”的一声,对着他脸庞就是一巴掌,已经又胡乱整理兜裙,遮了怀中春色,不等冯紫英再舔着脸求告,已经摇头,两行珠泪坠下,忽然掩面哭泣道:“我其实如何不知道你是个恶贼!却是我命苦,不过是是试试你的心”

冯紫英一笑,连忙道:“我自然有心”还未说完,晴雯却已经冷笑拭泪道:“你不要说了。你的想头,我件件知道。你以为是我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自然好哄骗,几句好话,几声妹妹,就被你拿住了其实是你瞎了眼!我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色中饿鬼,不过就是想奸我身子,长久占了我去淫玩奸弄,好图你那点快意自然,也存了一个我是子的女人,你得了,便也如同得了子的身份一般我可说错了你?我此刻叫嚷起来我固然难逃一死,最多是发落到外头去千人奸、万人奸到死。我已经被你奸污了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多一次少一次什么要紧?!你不要在我这里装神弄鬼的了。我父母早故,家里就是一个表哥哥表嫂子,自小把我卖进这府里,也未必当我是个人。姑娘我死都不怕,也没个九族给谁灭去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前程?!”

冯紫英听她霹雳闪电一般诉说,饶他口快心活,居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哪知晴雯咬牙切齿片刻,却又泯然长叹一声道:“我却为什么不拼了嚷出来?一则我是给你奸污了失身于你,便是我天不认,地不认你也是也是得了我身子的男人。这一条,我得认!但是你若以为姑娘我是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笑话念头,却也错了!我命也不要,脸也不要,在十八层地狱里给人说我淫贱也就罢了取的,就是你这份心你是想长久奸我也好,占我也好,怎么辱我取乐也好,如何也好,为了得我,我知道你终究是冒了风险的我们性奴下人,不过是一件物什,我纵然也算俊些,在子这里,不过是个无名奴儿。

子今儿奸这个,明儿奸那个,理所当然,随口就来哪里用得着上什么心意?

奸是恩典,不奸也是恩典。你你为了得我却是费了心思、担了风险,只怕还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一条,我是知道的我此生宁可给了一个为我肯费心思冒风险的贼,也就罢了”

冯紫英听得愣了半日,竟是五内里一阵阵说不得的茫然暖意,一时鼻子都酸了,想发誓赌咒两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哪知晴雯又是摇头决然道:“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好哄骗的。你既然应承了我,便要弄我出去我再给你一个月功夫。你是求子也好,怎么样也好,我都不管。出了园子,跟你了,我便日日夜夜给你玩儿你要奸就奸,要辱就辱,这一世要怎么都成来世,就是投胎做个蝶儿虫儿,我也不再投胎做女孩子就是了但是!

你若变了心,怕了,缩了头,弃了我我就是拼了生生世世在那火锅里煎熬,都要拉了你垫背同去!”

说完,她只恨恨擦了擦泪,整理了衣衫,竟头也不的去了,一团倩影,咧咧而远冯紫英呆呆的,又怜又怕,又如何敢高声叫她来?

好半日,冯紫英才无奈神,和雀思门上几个太监招呼了,自己坐了小轿离了大观园。他被这晴雯惹出来一身燥火无处宣泄,本想云儿处或奸云儿或奸尤三姐泄欲,思忖再三,却到底还是变了意,让轿夫转了方向,抬了去喜鹊胡同,拜会那自己的大舅哥,进京述职的巴州巡抚沈擎了。

这沈擎,本是汉军正白旗下,昔日里,是尚在潜邸的雍亲王门下家奴,跟着雍亲王膝下四子弘历,打打外围,看看院门,办些杂差的小厮,论起来也算是雍府亲信门人。只是他却也是颇有眼色的,放着油水颇肥的京中知事不做,定要捐了进士,去河南外任通判,倒让昔日里雍正也夸他“有些志气”。后来逐次升迁,到雍正即位时,已经官居九江参政道,如今升任巴州巡抚,赫赫然方面大员,又是宝亲王弘历亲信门人。他昔日还在江苏任差时,有一个庶母生的幼妹,就许给了介时也在江南任职的冯紫英为妻;论起来,这也算是雍正膝下两个阿哥各自门人联姻亲近之意。只不过那沈氏懦弱,也不太过问冯紫英之事;沈擎官职爵位,又在冯紫英之上。如今,冯紫英虽然也调京任职,也是从三品大员,到底是跟着不掌事的“荒唐王爷”弘昼跟前,和自己这位二品封疆大吏、宝亲王门人,眼见就要晋升兵部侍郎的大舅哥比之,又逊了好一筹就是了。

一时宾相见,献茶说话,冯紫英也是寒暄冷暖,说些家务杂话,那沈擎也不冷淡,却也不肯太过亲近,只淡淡的陪着冯紫英山南海北,说些任上的故事。

冯紫英几次三番,只想把话题略略转到阿哥事上探风声,这沈擎好半日才笑道:“紫英,你是詹事府管事,想必还是耿心内务之事,其实,我们这些人最难的,便是即是做朝廷臣子,也是做门下奴才自然要替子上下周全。四爷也常说,詹事府诸事繁杂,里外应酬,难为了你,周全五爷就是周全朝廷,也是周全四爷么。只要忠心两字不差,便是有些小错,一星半点的,也不值得什么。”

冯紫英听是话无味,想一想,终究是苦笑,试探道:“五爷是子,四爷自然也是子,哪里还有分别?其实说到底,我们都还是万岁爷的奴才,也是朝廷命官这内帷之事,不比外头,我是才疏学浅,德行有亏,就怕不是错了一星半点,而是大错特错嗯不敢瞒内兄我就怕是我们做奴才的,奉了子的旨意,却是办错了事。若是错了,自然是我们的罪,自然还有天理国法、朝廷脸面,我是个下油锅都说不清的,却不是还要照顾几位爷的脸面?詹事府说起来好听是内三府,其实昔年是管着太子的,太子废了,如今是管着嫔妃的,嫔妃也有废了的,还有宗室罪人内兄,您替我想想,这里头凭是谁,抬抬腿就比我脖子高,我又如何自处呢?想见见四爷,求四爷赏个章程,该怎么处置,我也好遵循,便是将来有了罪,也瞑目了。”

沈擎淡然一笑,却不肯就“见四爷”这个话题说下去,只道:“我知道你说的事有一干子臭御史鼓噪,说五爷哼哼淫秽后宫,奸淫母妃。

你有些怕了就是了你别辩说,先听我说五爷是什么人,那是天上人!凤子龙孙!就是倜傥潇洒些,却怎么能做这种事?我是断断不信的。就是有,只是这事机密,那干子臭御史又怎么知道?定是有人离间小人之口舌最毒,所谓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哪。”

冯紫英不由打了个哆嗦,却也觉得说到正题,便压低了声音道:“五爷自小身子不好,万岁爷未免宠些个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废妃就不是嫔妃了,自然也谈不到母妃,五爷倜傥,若要怕不也是只是未免有些惹人闲话。”

沈擎却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又笑道:“我是断然不信的。四爷常说,五爷虽说闲散倜傥,但是总是龙子凤孙,要女人满朝多的是,何必向内宫伸手。父子伦常那是要紧的何况,御史们上折子,历来就是满口胡诌,当不得真再说了,圣人立教,女子如衣服,何须认真?认真不得,马虎不得罢了。只要不是传到外头成了民间口碑,那就都是小事。世兄,四爷常说,我们都是朝廷命官,终究还是要办朝廷大事,何必在这些儿女小节上周全。”

冯紫英暗思这“民间口碑”四字似有深意,一时也只好笑笑道:“内兄说的极是。”

沈擎却忽然转了话题,只道:“且不说这个。我是个粗俗办些世务的案牍官儿,世兄却是个风流人。我在巴州,倒听过一个风流古记,来京述职,说给四爷听,四爷也觉得可叹古今事呢只是里面有一段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世兄可否替我补漏头四爷问起,世兄亲自四爷却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虔心。”

冯紫英一愣,旋即笑道:“什么古记,四爷竟也动心,内兄指教一二,只怕我也未必知道呢。”

沈擎道:“说的是盛唐之事昔日里那杨妃,才貌动于比邻,其实初时本是许了寿王李瑁,还封了王妃的。后来却因端的天姿国色、玄宗召幸,内事玄宗这李瑁以子侍父,自然也不能说什么,虽然不舍,却有君臣父子天伦,只好装作没瞧见只是巴州有一干子读书人多嘴,常说些古记,便有些野史杂文。

说那杨妃事玄宗后,其实那李瑁日夜思念,恋她美貌,买通内侍,依旧要和她来往,还说『父王有了春秋』等语,颇有不臣之心。杨妃倒是个忠贞守节的,既然封了嫔妃,就说『我已是天子嫔妃,你如何敢纠缠』,李瑁却说『我也是天子亲子,天下当有一份,你且和父王苟且,过得几年,自然还归我』。杨妃度量,亲不间疏,自己终究是女流,若冒然去告发,李瑁不认,只怕玄宗也不忍处置。她是才女,为护着自己清白,自己手书了一封《凌香贴》,细说李瑁要奸淫凌辱她之事,字字椎心泣血,又有一等风月笔墨,再做不得假,是人读来须发皆张。后来,有几个梨园伶人,竟以此贴为本,编了一出戏,也叫《凌香贴》,假托西域故事,改了名字朝代,发演到玄宗跟前,还暗指咳咳李瑁有意兵变,尊玄宗为太上皇,重夺杨妃玄宗看了戏,虽不敢十分信真,但是笔意锥心,又涉及稷大事,又怜惜杨妃忠贞冰洁,事君从一,也为宗室脸面,就诛杀了李瑁。

却不是这《凌香贴》一赋一曲,倾城倾国的风流笔墨了?哈哈”

冯紫英听得笑道:“这不是胡扯了?定是哪个戏班要演什么新戏,就胡编些齐东野语来逗引人,如何能信?李瑁何曾被玄宗所杀他虽献上妻子,失爱于玄宗,但是韬光养晦,避政局;有没有苟且说不好,但子孙延绵,寿考终寝,虽然是个可怜人,但是也算是平安人再说了,杨妃纵然再有机心,亲笔写自己如何被奸污凌玩的文章却如何使得她到底是个贵妃,写出来再风流,其实也有淫意,哪里还有脸面见玄宗?又有哪个戏子那么大胆子,敢在这等天家是非上搬弄口舌?不怕灭门么?”

沈擎哈哈大笑道:“所以四爷也是这么说的,四爷说了,哪里有什么《凌香贴》,必是巴州人伪造的古记莫说是巴州人伪造,便是当年盛唐真的有这么个帖子这么出戏,也不过是有人要陷害李瑁伪作的。不过四爷说了,要真有这么出戏,往玄宗面前一演无论真假,事涉内帷,又涉稷,你说玄宗信是不信?哈哈我说,玄宗信与不信都只有处置,否则贻笑千古啊。哈哈我们这也是笑谈古今了,不过虽是笑谈,也是个香艳故事四爷几次问我这《凌香贴》,哈哈可惜我却没见过。世兄是个风雅人,想想,一代天姿国色的绝世仙妃,亲笔凄惨写自己被故王奸淫强暴无可奈何只有忍耻被辱之事,还细笔微言,这是何等风流旖旎,再有得意伶人饰演,只怕铁石人看了也要断肠呢四爷最爱博览群书,白问一句,也是有的。世兄也是爱读书的,若知道,或者是哪里瞧见了《凌香贴》,下见四爷,了也就是了。”

冯紫英沉吟半晌不语,笑笑也就扯开话题,两人再说会子话,沈擎再端茶送客,冯紫英才出来云儿处歇息。

他心下有事,便不唤尤三姐来奸玩,而叫云儿陪侍。那云儿跟他多年,一眼便瞧出来他踌躇大事,也不扰他,也不过问,连动弹都不要他动弹,就身子扭在他身上好一番自辱欢,搓弄侍奉,便如同卸去他疲累一般。待到雷霆雨露散尽,温温存存替他擦拭磨蹭,又换一件薄纱小衣,偎在他身上缠绵一番,才道:“爷想来是有心思便是天大的事,也早些安歇,明儿再想,可好?”

冯紫英也只能勉强一笑,仿佛自言自语道:“人说自古富贵险中求却不知那是说的上头台面上的人,若是无名小卒,往往险是险了,却没什么富贵。”

云儿也是似懂非懂,却是个知心着热的,只好笑着道:“这些云儿如何懂得?

但求爷平安就好,要什么富贵?”

冯紫英也是苦笑长叹道:“你说的固然是。但是我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前头是万丈深渊,也只好跳了若有什么不好的,倒是可惜了你。”

他其实也是凡人,一时烦恼,忍不住就要将满腔心事说出来解解烦闷,但是终究知道说于云儿听,平添她烦恼,也于事丝毫无益,想了想,换个略略可说的话题道:“不说这个我瞧上了五爷园子里的一个姑娘,头想问五爷要了来,到这里来,你可容得?”

云儿倒是妩媚一笑,也不抬头,就把小脸搭在冯紫英胸膛上道:“我知道爷看上了那个叫晴雯的么睡梦里还说呢。爷放心只要爷不嫌弃我,你要了来,我和她姐妹相称,还有后头院那个尤家小妹妹,一块儿给爷日夜奸玩受用身子我出身如此,爷肯收留我,容我过了几年好日子,我若还不知足,不是天地也不容了。”

冯紫英听得又欢喜起来,重新压倒云儿云雨,自也难以一一尽述。

这真是:千古儿女事笔墨难形容盗拓依婵娟风尘持拂红种种风流些些缠绵处处机关点点心胸莫知女儿痴也莫欺少年穷奴心娇儿惊破天贼胆沸腾烈如龙凭得到头来皆是空亦要一声娇斥震九重东风未曾起一地扫梧桐(待续)

【后第宫·大观园记】第一百零五回(+彩蛋)

第一零五:优伶奉承贪生一念,小婢密语春思几分却说第二日,冯紫英起来,云儿伺候着洗漱,用过早点,他便整冠束带,唤家人常随跟了,离了云儿处,去詹事府点卯。

一时读了日常禀帖,又见了几个小吏,便叫下头“取了昔日里罪余的嫔妃家书来检阅,要查案子”,到了午间,见是个缝儿,便要出门去顺天府勾当。才到门上,可巧见是敬事房采办内宫文墨用度的小苏拉太监来取对牌,想起一事,叫住那小苏拉太监,只问道:“现如今瞧着你们内里办差,越来越不经心了,头在园子外看到你们送到五爷园子里的内用书卷,都不用书格,只用个箱笼摞着,这成什么体统?可有另具形录名册?头大内也要备着原本,弄混弄丢了,你们几个剥了皮也担罪不起。好好一座紫禁城,给你们这群没体统的奴才,弄得东拉一件西拉一件的。等爷空了,定要好好了五爷和军机,整治你们一番。”

这小苏拉太监是伺候惯这些朝臣门奴的,俯仰之间,已是揣摩其意。原来其时天下文字笔墨皆有朝廷管制,一为管束人心、二为愚蒙子民、三为昌化圣教。

如有一等淫词艳赋、春宫图鉴、风月古记、小本传奇,乃至教养女儿家古怪淫行、别样妖娆、娇风奴德的传世书籍,本就为士大夫所不齿,更是断断不可流于外间。

偏偏那大内太监虽不能人道,却最能揣摩其人性情,知道凭是那天子宗室、亲王阿哥、六部执宰、公侯大臣,明面上越是正经人家,其越有不肖子偏最好此道。更有那一等士大夫,最爱府中妻妾性奴,用尽了风月小意头来伺候,却偏偏道貌岸然、自持端正说不出口的,如此便更爱用此等书卷,教养宫中府上女儿奴婢。更不要说一些王侯子孙,不过是承着祖上功业,手不能提肩不能担,除了“风月云雨”一概不知故此大内历来有惯例,收藏此类书卷,分门别类,造册入库,誊写抄本,却也不好明说,不过是睁眼说瞎话,只当是“收天下文卷”

“查验典籍”的名头入库罢了。除了供奉天子内宫用途,太监们也夹三带四的,给些侯门望族送去抄本当是孝敬。只是如今,偏有个和亲王五阿哥弘昼,却是个荒唐不羁的,竟丝毫也不忌讳,三天两头下条子,明目张胆的就叫内务府呈贡此类书卷入大观园中,给他的性奴“小”薛氏宝钗检阅分发,竟是一副摆明了“本王就是要调教女奴”的模样儿。内务府咋舌之下,自然更只有小心巴结,四方罗只这小苏拉太监思着:这等事情,无论如何好说不好听,这当官的个个好色,却个个都说自己不好色,才是规矩;这冯大人如今问起,想来也是府上有所需要,借着由头点拨自己顺着这个话题说话罢了。

这起子太监本就是宫油子,一时又有了意,立刻转了巴结笑容道:“大人,大人只管放心,敬事房管的内用书卷,都是有册子的便是贡到五爷园子里,也是人抄录了的印刻本,一本刻五本,原本造册入库不得擅启,是大内的老规矩了。奴才岂敢疏忽”说着,从靴筒里取出一个小册子里,打开念到:“历来送到五爷园子里的书卷,共六十五种,两四十二卷有《太真旧事》、《婵娟野语》、《罗衫弄玉》等各三卷、《羞经》、《落珍珠》、《婵娟录》等小本各三卷”

冯紫英本不过是出门时偶然想起,听着太监饶舌,一边跨出门,一边挥挥手笑骂道:“混账,难道还一卷卷念来?六十五种你爷我听到什么时辰去?头送一本名册到我这里,我要清点的”

那太监就腿儿陪走几步笑道:“是,是,里头还有几本孤本的抄本,送过来大人一并查验,算是个抽查检验呢大人若发觉错了,只管打折了奴才的腿”

冯紫英也是好笑,又啐骂两声,抛下那太监,出漏街,看看天色尚早,便叫了一顶小驮轿,去顺天府里见府台鲁务治,只说是要见见昔日里囚的那个“小颜生”。那鲁务治连声恭维之余,也知道是王府秘闻,不好打扰,自然由得冯紫英去。

说起来,这小颜生亦是个可怜的,他本是京中梨园名班“寿熙班”的小旦,虽是优伶,也是公侯名门进进出出,素常有些脸面的人物。阴差阳错被冯紫英误捕,还供出柳湘莲来,惹出和亲王行宫大观园里一场泼天大案;那尤三姐被处置、柳湘莲私逃乃至最后情妃秦氏可卿自缢天香楼上,说起来都因此而起。虽然于他本是个“误捕”,但是毕竟说到头,他也的确是个“贼”,偷过大观园里古董,冯紫英以贼名儿拿了他,也不算冤了去。那顺天府鲁务治却也聪明油滑,不肯轻判也不重罚,只稀里糊涂罚他个狱中苦役。这小颜生亦曾央求原本寿熙班的班、并几个昔日里的恩客上下打点,素年积的金银梯己在顺天府里使了个干净,却也不过是换来狱中些许善待,并出不得大牢去。在狱中七、八个月,他是个优伶出生,又生得俊俏,自然少不得胁迫之间,供狱中营兵奸污淫乐、消遣男风。他也算是昔日里京中名伶,交识得不少京城里男女粉头,更不得已间,替几个狱卒、师爷、牢头拉拉皮条,哄骗些个幼年的男女小伶童来顺天府大牢里“出活”。说起来,那昔年风光时节,这小颜生也自认是个雅致伶人,不过是偶尔给王公贵族们玩玩身子罢了,如今才是污秽不堪、日夜煎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里头的悲苦形容不尽。

这寿熙班虽是戏班,王公贵族里跑得勤快、六部里人事通达,本来也算是京城梨园行里的一霸,有头有脸的班子,常衙门都不来招惹。漫说放账借贷、强沽幼伶、欺行霸市、逼奸女童,就是倒卖贼赃、关说官司甚或掮卖爵禄也是常有的。这一干戏子,攀龙附凤得意之时,自以为也算是“人上人”了,酒楼茶馆里每每耀武扬威、说尽天朝文武大事、戏谈王侯闺中秘闻,踢天弄井、吹牛拍马,一时也是别有一番风光。奈何寿熙班得罪当今五阿哥和亲王之事,京城上下无人不知,纵使弘昼自持身份尊贵未曾荼毒,又有哪个衙门、哪部府寺、哪方贵人、哪家公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为了个戏班子,冒风险惹这位天字第一号荒唐王爷不高兴?一时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平日里奉承的那些“恩客”个个好似路人。如今班子早就没了,昔日繁华散尽,一众略有颜色的伶人都各自投人去了,柳湘莲下落不明,那寿熙班班更是南遁两广另谋生路,算起来,只这个倒霉蛋小颜生死不死、活不活的困在顺天府狱中。到了此刻,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正天家贵胄,点滴是非恩怨,也不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招惹得起的。他狱中每每也只能自叹,这所谓:贵人一俯仰,黎庶几年忙;王侯一交错,贵人皆荒唐;天子一颦笑,王侯也堪伤却也无可奈何。只盼过两年风声淡了,再求求鲁府,个生路出去,离了此处南去,此生不再踏足京城了。

便是今儿冯紫英,到了牢里提见他。眼见这“小颜生”,昔日里也算是个俊俏粉头,如今被囚了已大半年,形容憔悴、泥垢污浊不成个体统,哪里还有半分粉头小生的模样,七分厌恶之余亦有三分嗟叹,却只端坐了,半日默然不言。那小颜生更不知这个活阎王来是祸是福,也只好怯生生跪着赔笑好半日,冯紫英倒似乎想透了什么心思,想想这不过是笼中一鸟,也没旁得值当的跟他废话,只呆着脸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官话,又道:“本官是看你还有三分可用之才,又是个优伶,给你条生路。如今天子身子欠安,京中戏班都遣散了,可巧,有个要紧的会作诗的大官他家里要给夫人办寿辰,还少一班内帷好戏,却夸口说熟戏不听,就要新奇的本官麾下有几个不学好的小杂毛,说起有个传奇本子,你可几个昔日里梨园行的朋友,要好颜色的,来好好殷勤排来,赶明儿去伺候那门贵胄,伺候的好将功折罪,鲁大人也有面子,抬抬手,说不定你能早些出去”。

那小颜生此刻但能出狱,便是做牛做马、做鸡做鸭也是欢天喜地,何况只是排戏,本来便是轻车熟路;便哭得稀里哗啦叩头道谢,又要本子,又被冯紫英啐一脸骂道:“混账!若有本子,还用你做什么只有一个故事,叫什么『杨妃凌香』。也是你们梨园行的古记了,只是你年轻,未必就演习过,头你几个昔日里懂戏的夫子一起斟酌,排出本子来就是了自然这戏风流,要有些风月意头,怕犯了国家法度,外头找人演了更怕有人说有伤风化如今你本来就是戴罪,只是试演,那大官本就是管着文字戏理的,给他瞧瞧,算是验看,若演的好,就罢了,若大人们说还是不妥当的就只演一也就是了。”

小颜生听得糊涂,也觉着似乎这会演戏别有玄机,只此刻他但能出去便好,心里琢磨也无非是哪家风雅王公,要看个风月戏码,于他此刻,亦不算什么。又听着冯紫英口吻,似乎要自己认承原本有这么本子,想来是这大人不肯担干系,又不知道是奉承哪家公侯的,自然满口子答应奉承:“《杨妃凌香》是听过,自然是本行老戏。不过小的才疏学浅,不曾扮演,总归还认识几个俊俏的女孩子,才学戏,口音清亮、条子也顺,再几个老夫子来教习,一并叫来排演奉承,供大人娱乐”。那冯紫英知他满口子胡说只是求生,便笑笑也不再说旁的,只说头让小厮送那传奇脚本草稿来,让小颜生出去人排戏就是了,他也不肯再去见那鲁府,只留了个话儿就是了,那鲁务治自然更无异议,差公差释了小颜生家,只命邻里保甲好生看管也就是了。

冯紫英忙完这头,才又府,却正好,有崇文门送来了两车盛京贡来初春用的柳叶梅花炭饼来,叫詹事府分派诸王公阿哥,崇文门送到他府上便是亲近贿赂的意思。他知道这定是“先给五王爷”的意思,见天色不早,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亲自押着炭车,再来大观园里,只想借机或可再见见弘昼,一则听听话头,探探风色,凭有的没的和弘昼再说说话,摸摸这子心思;二则也是机会,看看能不能就着“要个奴儿”的话由,再和王爷接接话头;三则就是诸般都不妥,只怕也有机会再见见那晴雯一面也是好的。

哪知那炭车沉重,只能用马拉,凭怎么也不好在京城里一味鞭打吆喝催促快行,一路迤逦到了雀思门上,天色却也渐渐红日西沉宫女太监都是他素日里贿赂遍的,自然也通传到二门上,晴雯也不曾出来,倒是怡红院里的小丫头碧痕堪堪来了。这碧痕一身碧色掐粉棉袄、一条素色褶裙也是窈窕有致,却过来也见过冯紫英,笑着万福只说:“是冯大人,我们袭人姐姐说了,子这会子有兴,只怕在园子里散步玩儿,我们做奴婢的也不好跟着打听。大人是要紧客人,若有要紧的事,就在雀思门上用一会子茶,我们就去了子,只不容易定的时刻;若无太要紧的事,或者留个话,明儿再见也罢了。”冯紫英却知道这叫袭人的姑娘,其实也算是凤姐心腹,最是妥当的一个人,既然这般说,自然是揣摩着弘昼最近对自己冷淡了,有意劝自己,不要为了些芝麻绿豆的事打扰弘昼雅兴。他便连声应道:“送点应用之物来,更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们了你们姑娘、妃子就是了,竟不必再子,过两日我再来请安就是了”,留下炭车,也就带着随人自去了。

碧痕年幼烂漫,哪里知道他这些心结,却也不放在心上,同几个小丫鬟、太监一起清点那些个梅花炭饼数额,才怡红院来。却见袭人陪着王夫人、薛姨妈,正在前厅里坐着绞绒线,进去了话,才笑道:“姐姐说那冯大人也是虔心,其实不过是烧炉子的炭饼,倒难为了他亲自巴巴的送来”

袭人却和王夫人、薛姨妈只是闲暇绞着几团绒线。听碧痕进来话依旧是奴婢口吻礼貌,那王夫人、薛姨妈姊妹二人如今也已经习惯,也就坐着,只是微笑略略欠身算是答礼。虽然哪怕碧痕年幼,也未曾侍奉过弘昼还是个处子,但是昔日分封,怡红院里晴雯、麝月、碧痕、秋纹四人皆有个奴儿身份,她姊妹二人哪怕一个嫡亲女儿是小,一个嫡亲女儿是妃子,却是弘昼亲口叫的“无位贱奴”;本来是惶恐的,见了怡红诸婢也要行礼,后来还是凤姐、袭人反复解说才渐渐安心。只是在袭人面前,却断然不敢拿大,如今听了碧痕说话,王夫人便无奈笑着摇头,看看袭人,薛姨妈更是不得插话。袭人便笑道:“你小蹄子懂什么,那炭饼叫柳叶梅花,是关外用黑松木着梅花木烧的,然后就着模子里刻成梅花饼、月牙饼、松球饼个儿也小巧,瞧着也好玩,烧起来有一股子梅香,也算是个精贵东西呢春日里用最好。你只怕还没用过呢我们不好做的,这还头要了两位妃子,看怎么分派才好”

碧痕便努嘴道:“即是精贵东西姐姐怎么要我劝他去。子不过是在园子里散步,一就得,好歹子一声,子要不要见他是子的事”

袭人却脸上略略变了变色,依旧笑道:“子用过午膳就在枕霞居里没出来云小身子如今不好,子也陪着,不定里头是什么风光呢。你这会子为点什么炭饼、煤饼的进去话,就是我让你去了,鸳鸯她们就这么没眼色,能放你进去?”

薛姨妈笑道:“还是袭人姑娘想得周全。只是那冯大人来去辛苦了”

王夫人却是心善,叹口气道:“其实要我说,虽是小节,还是瞧瞧子便利不便利。若便利,瞅冷子还是一句的好,也算是替那冯大人尽了份心了唉,子毕竟是皇子,那什么冯大人也好,马大人也罢,都好歹是外头办事的人,子也该多和他们在一处计议些正事,多往外头走动男人们,总有正经事要办的。园子里的风流,又跑不了,倒也不急在一时”

袭人听了忙敛容称是,心里头却知道这王夫人心意。

论起来,弘昼昨日莫名其妙忽不喇的封了元春做“妃子”。园子里如今情妃已逝,只有两个妃子,一个是王夫人嫡亲内侄女凤姐,昔年便是跟着王夫人打理家务;另一个更是她亲生长女,骨肉一体;论这份亲厚恩宠,左右得持,她自然也是宽慰安心。只是说来也是荒唐,弘昼虽封了元春,实则自元妃入园,大半个月了,却连面都没见上一见,更别提去蓼风轩里奸玩元春受用身子了;这元春也是大胆古怪,听闻了消息,也不去顾恩殿里谢恩,也不去见凤姐告述,自前日起,就窝在蓼风轩里不出来。昨儿夜里,王夫人还特地去蓼风轩瞧过她一次,却也不知母女两个说了些什么。袭人虽是安静性子,只是园子里也有三府太监往来,流言蜚语不断也有传到她耳朵里。前一阵有说元春进园,犯了皇帝忌讳,外头御史弹劾,若不是天子有恙,只怕连子弘昼都要遭训斥责罚,这元春就有个“红颜祸水,坑害子”的名头,园子里还有人呢胡说弘昼只怕是怕了,要送元春“去”哪知隔日就封了妃子。甚至前几日还有个小太监,喝醉了胡言乱语,说什么元春其实想着“为天子守身护贞”,虽然如今被废,却是自持昔年是嫔妃,绝不肯屈从弘昼,已经写下绝命书,待哪日弘昼去奸,就要自尽以谢天子那小太监自然被凤姐了内务府,拖到二门外乱棍打死。其实,以袭人这份玲珑心肝聪慧眼色,又眼见元春温婉端厚,和园中姊妹也有喜泣往来,自然知道这必是流言,这元春便是再骄傲,以如今身份,也只怕是心甘情愿为弘昼性奴,以身侍奉更是勿用待言的。只是只怕流言一多,三人成虎,旁人也就罢了,王夫人未免心头焦虑,自然希望弘昼“多往外头走动,暂搁园中是非”至于元春为妃,少不得遭奸受辱,供弘昼淫玩身体,这份母女一并失身为奴的羞耻,也是题中难言之意,能推脱撇清两句也是自然的。

只是袭人向来温顺,听王夫人这么说,也就不犟,便依旧恭敬道:“也还太太说的是,我到底年轻了。既太太这么说,碧痕,你就去枕霞居外头,小心看看打听,若子在,又没什么事,抽冷子一声鸳鸯金钏儿她们,让鸳鸯姐姐做不子就是了。”

碧痕素常是去惯枕霞居的,却道:“这么空口白手的怎么去?那里毕竟是云小的屋子,姐姐好歹说个事儿翠墨、翠镂她们问起来,我也白说个话儿”袭人笑道:“是我疏忽了,这么着,你取了那外头那一斤灰烟皮的杏仁去。”

碧痕无奈,只好答应了,眼见日近西山,便唤了一个小丫头陪着,取了那包油皮纸包得杏仁,两个人从怡红院后门往枕霞居去探看。哪知到了枕霞居,门口零落,并无弘昼随身侍女奴儿守门,她便知道弘昼已然去了。

碧痕踏门进去,命小丫头了,一时翠墨迎出来。这翠墨虽然自小随着湘云,却和碧痕是一个老宅子将养的家生丫鬟,本来就要好,出来握着手笑见了。碧痕自然也不好先问弘昼去向,只问湘云的好,说带下个月杏仁来,好给湘云熬汤。

两个人亲亲热热到奴儿的厢房里坐了,碧痕才道:“云小究竟是怎么了老说身子不好?嗜睡。难道那么好的太医大夫也瞧不出个究竟来?”

翠墨叹道:“难为你们都想着我们姑娘自打去年秋天就这幅模样,如今过了年,越发沉重了。每日都睡好几个时辰”她却和碧痕要好,四下瞧瞧无人,才羞红了脸蛋,轻声道:“每每便是起来,除了吃点东西,看一会子书,旁的也懒懒的要么就是就是要我们几个陪她疏散”

碧痕听了,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奉着弘昼之令,又是宫闺寂寞,女女欢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身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后来却是凤姐来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弄下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姊妹,也该一体遵循;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身子好的,到她屋子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怀,呈乳献阴和袭人“玩儿”。这碧痕虽也羞耻,一则年幼好奇,二则规矩所限,三则和袭人本来也要好,也就不过忍辱受着侍奉,其实心头里,偷偷也自欢愉于那份女儿家要紧处皮肉厮磨蹭弄时的快活。

如今听翠墨这么说,以湘云本来就是大家小姐身份,如今又是园中小,翠墨、翠镂两个自小跟着她,拿身子取悦她自然是也是本分。她也只好脸红红,跟着问一句:“那又是什么不妥么?我们做奴儿的,给小玩身子算的了什么。

园子里模样儿周正的女孩子这么多难道你还只想子来赏用你?”

翠墨听了一啐,她其实早已经失身于弘昼,不过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人某日玩弄湘云时,一时兴起,将自己做个“添头小菜”随意一奸。对自己来说,固然是女儿初红,此生童贞,委婉凄凉、羞耻苦痛,对人来说,却不过是些些小事而已。只是相比起来,这碧痕的身子,弘昼都还没顾得上开苞赏用,也是可叹。只是这等事体,女儿家但是想来,也是可羞可痴,翠墨红了脸蛋,低了头,竟也是略略出了出神,才道:“你懂什么?我不是怕旁的,是怕大夫也诊出来不好,只是顾念着是女儿家太『想要了』,说不出口,倒耽误了我们姑娘的身子如今且不说这个我知道你来,固然是袭人姐姐好意必然也是瞧瞧子在不在了?”

碧痕倒是一愣,才要说笑分辨两句“哪有?”,翠墨却笑摆手道:“袭人那蹄子,惯会作智作张的,只一味撇清。其实园子里谁不知道她是凤姐姐的耳报神,今天打听这个,明天打听那个的也难为了她四角周全,还要妥处两位太太。其实在我看来,说透了也是无用功的凤姐姐难道还当是昔日在府里挟制那琏二爷?子的行踪好恶,也是轻易拿捏得的?头别惹翻了子,吃亏”

碧痕听了也是点头叹道:“你说得很是,想开了就是如此不过咱们终究都是卑微下人,子也不在意,故此容易想透些。她们上头的都是小姐奶奶富贵尊荣久了,子又疼爱,难免沉迷些个,反而乱了章法还是我前几日听妙玉那古怪丫头说的好,什么一入红尘五色迷”

翠墨倒也跟着念一声“一入红尘五色迷”沉吟片刻,才叹口气,笑道:“你别混想了,怎么着都不干我们事。我们要好,我自然告诉你,让你交差话就是了。子是吃过午饭过来的你是知道我们这里的,如今我们姑娘午后就是要睡子来了,也不许我们叫醒姑娘,就去卧房里瞧”

碧痕奇道:“那子来了,你们小倒睡着?岂不是失了礼数?”

翠墨“噗嗤”一笑,倒是羞红了两颊,弄了弄衣带,才道:“你个傻丫头到底是年纪小,又没开脸,不懂。子跟前,我们这些做性奴侍女的,『礼数』值几个钱?子才不稀罕呢。我们姑娘睡着给子瞧见了,就是礼数呢”

碧痕略一想,脸也一红,跟着呢喃了一句,才啐道:“睡着有什么好瞧的?

谁还不睡觉呢?”

翠墨倒也是声音越来越轻,脸颊越来越烫,竟是痴痴想了想,才道:“你是没瞧见我们小睡觉一是穿戴得可人意,温润细巧的;二是睡觉不老实,不是肩胛膀子露出来,就是脚丫小腿露出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平日我服侍着,一晚上掖被也要好几呢今儿也是时候,子进去,她憨憨的在那里呼吸梦呓的,想来是屋子里暖炉熏的烫了心,一整条白膀子都露出来了上头连兜儿的锁链带儿都挂斜了被子里头自然也有些起伏,我们小的那里本来就好有些意头的;那会子被子压着起伏,裸了上头一半,越发勾魂了那模样,便是我们做奴婢的看了也要魂不守舍,何况男人”

碧痕啐一口,也悠然一想湘云酣睡半裸的模样,腮红如桃,定了定神才道:“那子呢?”

翠墨瞧了瞧她,咯咯一笑,用指头点了点她额头道:“你这蹄子,还真是傻了子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叫我们出去,他好受用呗就不知道是先叫醒了,还是直接就唉我也说不清”

这碧痕和翠墨却略略不同。论年纪,她十六岁,也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于那男女之事,说不想不想,也是偷偷想过三五。论昔日,她是服侍着贾府小一辈里的温润公子宝玉的,那宝玉本来便是个痴人,从小就不避讳,搂搂这个,摸摸那个,温柔体贴,谦恭礼让,却不涉淫秽,若说怡红诸婢没有想过将身子给了宝玉受用,好做房里人,又有谁信?论如今,她此生只能在园中为弘昼之奴,唯一的男人便是弘昼,再也不怕哪个老爷、少爷兴致起了来奸,却偏偏还未曾伺候过弘昼是个冰洁处子。只是以她这等身份、颜色,虽在常人堆里也算是出众的,但在这大观园中,却自视也是平庸园子里未曾失身的女孩还有一堆,也不知哪天才轮到自己。此刻听翠墨说着,亦不由描画想那湘云娇憨裸睡,玉体横陈,眉目羞闭,便是身子不好在迷蒙之间,只怕又要被弘昼就这么迷奸亵玩、搓弄云雨,也算是别样旖旎,各意风流。那男女欢、贴胸交股、云雨缠绵、呻吟喘息、举止挣动,她又似懂非懂,不知究竟,想一想,也不知究竟会耻辱到什么份上?又有何种钻心挠肺的好滋味一时心头里,竟是一阵阵说不尽的羞愧茫然半日,才吞咽着,勉强说正事道:“那子怎么又走了?既然倒不叫你们小陪着晚膳?子这会儿还去哪里呢?”

翠墨倒是加了小心,左右瞧瞧无人,才低声道:“子说要走,难道我拦着?

我是哪牌名上的人,如何敢过问子去哪里?只是隐约听玉钏儿说好像子竟是去了蓼风轩了。看这时辰,是怕在那里用晚膳,不定也就在那里歇了。”

碧痕听了也是一惊,这几日若论“园中大事”,唯有弘昼封元春为妃子。莫说凤姐、王夫人、宝钗、袭人等人自然悬心挂怀,便是园中一众婢女奴儿,也常议论。算来算去,自元春入园,弘昼和她连照面都没打过,却又特旨封为妃子;谣言又多,说什么的都有。偏这元春也是古怪,也不来谢恩,也不走动各房,便是碧痕等小丫头,也未免疑心“大小姐终究是要被子送去”的古怪念想听到弘昼终究去了蓼风轩,说起来竟总有些“云雨终来”的滋味,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替元春担忧一二抑或欢喜一二?实在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想头。

欲知弘昼如何又去了蓼风轩,见元春又当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宗族理稷冠带督明堂优伶扮欢苦差人似虎狼门奴多计算夫人描晚妆偶偶思真意切切女儿香(待续)第5后记:休更通知,以及彩蛋。

首先是:咳咳,又一次通知休更。其实原本“除夕夜宴”之后,秦可卿过世,就应该努力推进剧情的,一是湘云卧眠(这一个情节其实我铺垫的无数小细节,不过不是认真阅读很难发现),最后是要归结为“寒塘渡鹤影”;二是元春牵涉到的一些故事,引来的“抄检大观园”;但是湘云总是不忍去写,抄检大观园也写的不顺,感觉不好展开,为了自娱自乐或者说撸一管,干脆将早就想写的“白雪红梅”一口气写了N章,之后更觉得写作动力下降,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续笔了。为了防止为了写而写,也为了“自己不跟自己过不去”,宣布休更。

是休更,不是断更,一定会再复更的,但是无具体期限。我休息一个阶段,下下A片,看看H小说,听听郭德纲,娱乐娱乐,恢复恢复。请不要催更,谢谢。

作为某种补偿,送出一个小彩蛋,下面这些文字写在4年前,是我最早计划写《后宫·大观园记》时,拟的第二稿“目提纲”(第一稿太潦草,就不说了),这是一个8的目,这和今天的成书、未来的展开都“不一定吻”,毕竟时过境迁是很久前的事了,但是从中,可以依旧有了大体的轮廓,也算是藏了不少“曾经想这么写”的剧透了贴出来大家也随便这么一看,至少证明这个作者“曾经想写完这本书”^_^第一:寡皇恩查抄荣国府第二:贪美色议罪贾世族第三:冯紫英献策后宫事第四:月姝婢暂封大观园第五:忠平儿慰侍王熙凤第六:机袭人用权怡红院第七:承恩宠枕霞落初红第八:凭雪乳湘云封小第九:诱上可卿侍弘昼第十:享玉体情妃赐玉环第十一:宴夜园宠戏王熙凤第十二:理后宫词训众佳人第十三:薛宝钗侍浴蘅芜苑第十四:薛宝钗初奉淫王爷第十五:曲径通幽失色花容第十六:怡红快绿暂歇倦体第十七:黄金莺巧织绫罗兜第十八:香菱女细绑金丝结第十九:繁花落地探春裸呈第二十:细雨湿身黛玉迷情第二十一:怡红院王爷戏四美第二十二:稻香村李纨训双姝第二十三:紫菱洲迎春初奉驾第二十四:沁芳亭蚰烟野承恩第二十五:舞香榭四官魅王爷第二十六:唱晶馆双姊见才郎第二十七:史湘云君事薛宝钗第二十八:探春女从情妃子第二十九:淫意浓浓姐妹侍夫第三十:夜幕沉沉黛玉窥秘第三十一:病潇湘王爷享佳人第三十二:奋威武弘昼用姊妹第三十三:俏平儿重理花容色第三十四:薛宝琴再舔满房香第三十五:金钏玉钏共奉妃第三十六:四儿五儿裸绣身色第三十七:用心计袭人上弹词第三十八:惊巨变情妃归离恨第三十九:奔宫禁探春求恩宠第四十:献幼体惜春护长姐第四十一:薛宝钗慰怨尤二姐第四十二:史湘云献女弘王爷第四十三:栊翠庵暴虐妙道女第四十四:怡红院逼奸晴雯奴第四十五:下淫药平儿用手段第四十六:惊毒行鸳鸯失女贞第四十七:贬潇湘黛玉遭玷污第四十八:斥熙妃晴雯种祸根第四十九:双玉慰藉柔情蜜意第五十:智能用情佛心善缘第五十一:薛宝钗夜访林黛玉第五十二:史湘云失魂夏金桂第五十三:慰王钗黛双献乳第五十四:遭奸污晴雯再失贞第五十五:稻香村曲演春夏秋第五十六:缀锦楼苞开棋书画第五十七:无可奈何宝钗遭辱第五十八:难言是非晴雯通奸第五十九:献幼女母女双女色第六十:慰迎春探春惜春光第六十一:临承德王爷避大暑第六十二:观池鱼弘昼幸小红第六十三:烽火惊变承德遭叛第六十四:古庙逃亡紫英摞美第六十五:白雪红梅宝琴遭奸第六十六:铁紫婈玟琦被污第六十七:铁槛寺奸虐众佳人第六十八:风月井调教四美奴第六十九:娴淑义言救小妹第七十:聪慧尼柔意慰王第七十一:多姑娘事发莽包勇第七十二:尤三姐揭发柳湘莲第七十三:品琴音王爷知雅意第七十四:绣丝遮蚰烟漏消息第七十五:林黛玉诗题十香词第七十六:黄金莺戏说婚姻事第七十七:诉熙妃晴雯烈撞柱第七十八:讲奴事宝钗衷情肠第七十九:品钗黛重修大观园第八十:奠众美终结红楼梦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