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爱番薯』第一期之短篇小说 - xp1024.com
《『天使爱番薯』第一期之短篇小说》


正文 贝贝熊: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作者:

她和他认识了快5年了,成为恋人的时间也超过一年了。

他是个很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平时总不明白她的心思,偶尔还会冒出一些很古怪的感想,而且那个恐怖的大男子主义时不时总会爆发一下,搞的她很是苦恼。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很体贴,而且从来都明白如何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使偶尔有些麻烦,也总会选择自己去解决,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笑容满面,即使有时很痛苦,她也会努力表现的很自然,不让他有一点点担心。

在别人看来这两个家伙的结合似乎是和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样诡异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真的坚持了下来,而且日子越来越好。她因为小时候的一场医疗事故得上了肝炎,整整15年,她没有一天不在和命运斗争,努力的让自己和别人活的一样,可是命运却总和她作对,就在她进大学军训的时候,因为过大的运动量,她差点就永远和自己梦中的象牙塔分开了,幸好及时去了医院,她才能够继续自己的梦想,日子就那样平淡的过了一年。

到了第二年的元旦,他们一起去医院做例行检查,拿结果的时候他在医院外面和朋友聊天,她一个人去的,走的很坚强,那不是很坚强的背影让他有种感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当他和朋友聊的开心的时候,她从医院冲了出来,他的心瞬间就紧张了,整整5年,他没有一天见过她这样失态过,“难道病情有反复?”他心中突然跳出这么一个想法,可是下一刻的拥抱却让他瞬间大脑短路,从来都号称人型计算机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好了”她激动的扑入他的怀中,拼命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紧紧的抱着他,用近似颤抖的声音说着。一秒钟,可是对他们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平稳下那不可能平稳的情绪,他们一起再次走进医院去挂号,然后他再次选择了待在楼下,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医生的最后宣判,一切似乎都和童话故事中的情节是那么相似,又过了10分钟,她下来了,很平静。他的心瞬间又紧张起来了,可是她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平静下来去享受拥美入怀的时刻了“医生说我真的没事了!”

两个人几乎是不知道自己如何从医院走回自己的家的,在路上,他们看到了商场,二话没说,他们就冲了进去,逛了很长时间,他给她买了一盒粉作为新年礼物,可是作为新年的礼物,这盒粉实际什么都不算,真正的礼物,是那一句“我好了”,对他来说,他的心可以放下一些了,他可以放心的去国外学习了,对于她,15年的幸苦没有浪费,终于等到了这天。

新年的钟声送给了这对恋人最好的礼物,虽然那什么都不是,可是他们却突然明白了原来他们的追求就是那么简单,而幸福,也只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作者:

正文 第四天:岳父大人来访

作者:

王涛是一个公司职员,只身居住在上海,已属大龄青年的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刘恋,刘恋天真烂漫,活拨可人,很受王涛的欢心。同事们经常可以看到两人在王涛办公楼下缠绵送别,真是羡煞旁人。

转眼圣诞节到了,一天,王涛正在办公室苦思冥想该送刘恋什么礼物好呢,这时,他被告知楼下有人找,于是,王涛便急忙下楼了。只见楼下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王涛甚是不解,应为那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这时,那人见王涛下来,便急忙走了过去问:"你是王涛吧? "王涛点点头。"我是刘恋的父亲。"那人继续说道。王涛大吃一惊,不想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恋人的父亲,仔细端详起来,还颇与刘恋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由语气便客气起来,"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现在正和我女儿谈恋爱,对吗?"刘恋父亲直截了当的问。王涛想这下完了,刘恋的父亲一定是来阻止他们交往的。

见王涛有些紧张,刘恋父亲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王涛肩膀说:"小伙子,别紧张,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然后刘父向四周看看,故意压低声音:"我其实是来透漏情报的。"

"透漏情报?"王涛更是迷茫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女儿以前的事吧?"

"不知道。"王涛摇摇头。

"唉!"刘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刘恋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太孝敬父母了!"王涛听得迷迷糊糊:"这有什么不好吗?"

"事情怀就坏在这里了!"刘父说:"刘恋现在已属于大龄青年了,也不怕告诉你。刘恋以前其实也谈过恋爱,她前男朋友也去过家里几次,可她妈却不太喜欢她那男朋友,说他不太会孝敬老人,对长辈不热情,就这样,刘恋听了就和他吹了。"

"她这也太孩子气了吧?"王涛听到刘父这样的说辞,不禁说道。

"这丫头就这样太固执了。还有一次就因为一个男孩没叫我爸,刘恋就生气,和他吹了。你一后见我一定要叫爸啊。"刘父嘱咐道,王涛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次来就是来向你说这个的。"刘父看看周围没有人才放心继续下去"今天中午刘恋将要带我上你家去,让我评价你到底怎么样,小伙子,为了你和刘恋的幸福,也为了我这块心病,你要好好表现啊,千万不能功败垂成啊!到时你要见机行事,尽量讨我欢心,这事准成!好了,免得怀疑我的赶快走了,快去准备去吧,关键时刻我会帮你的。"说完,刘父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这些,王涛欣喜万分,同时也有些紧张,不仅感激刘父给自己的可是价值不菲的情报。刘恋的父亲既然肯将这样的情报给自己,看来这个女婿他说当定了,于是王涛便激动万分地请假回家。

快到中午时,王涛便接到刘恋的电话,说是要中午上他家吃饭,王涛快乐地答应了下来。果然很快刘恋便和父亲一起来到他家门口。王涛连忙招呼两人进屋,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服务周到至极,而且还左一个爸右一个爸地叫着刘恋的父亲,刘恋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刚开始气氛还有些严肃,不过经刘恋父亲几句调侃的话,气氛便活跃起来,很快三个便恍惚是一家人了。聊了一会儿刘恋父亲看看表:"该做饭了吧?"

"哦,该了,该了!"王涛急忙回答。

"我来帮你吧!"刘恋父亲说着便朝厨房走去,刘恋也要过去帮忙却被父亲阻止道:"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两个男人的手艺吧!"于是,刘恋只好回到客厅去看电视,刘父和王涛一起进了厨房。

"表现的不错!"一进厨房刘父便夸王涛,王涛听得心里乐滋滋的,就吹着口哨开始做饭。很快,饭便好了,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三人坐下边吃边聊,刘父谈吐风趣,时时引得二人哈哈大笑,而且他还强烈要求王涛和刘恋讲出恋爱经验,弄得两人怪不好意思的,就这样午饭在三人的谈笑声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饭后收拾完桌子后三人又开始聊起来,忽然,刘父看了一眼日历问道:"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吧?"

"对!对!"后天就是。王涛随声附和。

"哦!"刘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听说现在都过洋节,我也想给我的棋友老王送份礼物。"

"那好啊!可以促进友谊嘛!"王涛说,"不过送什么呢?"

"哈哈,这我已经想好了。"刘父说"前几天,老王的孙子把他的棋子弄丢了几个,我想给他买一副新的。王涛,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卖象棋的吗?最好是桃木做的!"

这下可问倒王涛了,平时他并不喜欢下象棋,更不知道什么地方卖象棋,可当他一抬头与刘父对视时,看见刘父正对自己眨眼睛。他顿时明白,原来刘父是在给他创造机会向刘恋证明自己关心理解长辈。于是便说:"有有!我这就去买。"说完便夺门而出。

王涛走后,刘父佯装收拾了几下屋子便进了房间,让刘恋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大约十分钟左右,刘父开门出来,说道:"刘恋,我出去找个朋友有点事,可能晚点会来,待会儿王涛回来就告诉他我出去了。"留恋点点头答应了。

半小时后,王涛拿着辛辛苦苦买来的象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却只见刘恋一个人在家,便问:"刘恋,咱爸呢?"

"哦,他出去了!"刘恋回答。

"去哪了?

"找他朋友去了可能晚点回来。"刘恋答道。

闲着没事,于是两人也出去了,手牵手前往游乐场,两人玩的甚是尽兴,很快已日落西山了,两人才想起回去,当到家时,发现刘父仍未归来

,正当两人奇怪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爸。"刘恋说着急忙去开门,当们打开时,刘恋却大吃一惊,只见两个大盖帽拉着刘父站在门外。

"爸,怎么了?"刘恋问道。

" 他真是你爸吗?"大盖帽问道。

这时,王涛也闻声赶来,见此情景

不禁问道:"爸,怎么了?"

"他到底是你们俩谁的爸?"

"他是我们两个人的爸,怎么了?"王涛问。

"我问是谁的亲爸?"大盖帽说道。

"是她爸!"王涛指着刘恋说道。

"你说什么?他不是你爸吗?"刘恋问道。

"可他对我说他是你爸!"

"怎么是我爸?他明明是你爸!"刘恋大叫道,满脸写满了委屈。

"我爸?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上午找我,告诉我他是你爸。"

"可他今天上午找我说他是你爸,还说什么我这个儿媳妇他认了,还让我叫他爸。"

听到这里,王涛似乎明白什么,慌忙冲进卧室,发现抽屉全被打开 ,里面几千元现金和一张存折不翼而飞。"你这个骗子!"王涛冲出来大骂道。

"年轻人,恋爱要谈,但脑袋也要保存清醒啊!可不能认贼作父啊!"说着大盖帽把王涛丢失的现金和存折还给了他便离去了。王涛看着大盖帽远去的背景一动不动,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作者:

正文 运涛:市长私访奇遇记

作者:

“郑市长:

我们是全市最偏远的靠山乡南山村的村民,我们向你反映一个情况,就是市里、县里、乡里的领导检查和下乡工作太多,他们来了就说这里虽然交通不便,通信不便,不通客车,不通手机,但是有山有水,真正回归自然了,都想玩,都想吃绿色食品,一到节假日,就浩浩荡荡来好多辆外国的国产的豪华小汽车,光讲排场不干什么实事,我们就只能接待,很多没成熟的绿色食品也就这样被吃了,美好的环境被糟蹋了,我们村只有不足百户人家,并不富裕,实在招待不起,又拒绝不了,希望市长为我们做主,轻车简从地工作我们欢迎,但一定让各级领导暂时少来几次游玩,让我们发展起来富裕起来之后再来光顾,切切此盼。”

新上任的郑市长面对这样一封群众来信,决定先从干部减少下乡扰民做起,于是召开会议,下发文件,如果哪一级干部到下级进行检查,必须在本级进行备案,说明检查目的和所去单位,去几辆车,多少人,工作多少天,而且必须自己负担费用,不能让下级接待,尤其节假日出游,不许坐公车,不许让下级接待,一旦发现,一定严惩不怠。工作布置文件下达后,郑市长不知下级贯彻如何,决定不通知各级部门,在双休日自己去南山村私访。

郑市长一个人坐客车到了靠山乡下车,这里到南山村有二十公里山路,不通客车,因为南山村人口太少,客车跑一趟拉不到几个客人,经济上不划算,没有车愿意跑这条线,所以一直通不了客气,如果自己不开车,只能雇拖拉机或步行去,既然私访,也不想雇拖拉机,郑市长很久没走过长路了,忽然想步行检验一下自己的体力,一个人问好路,就徒步去南山村,一路上天蓝,云白,草绿,花鲜,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美好的景色了,路上想打电话告诉家人自己的感受,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一路只有自己,没见到车或人,接近村子,路上开始有村民,看到他,都疑惑地打量他,却没有人过来搭话。进了村子后,更是这样,村民都注意到这个独行的客人,却都远远地看他议论他而不说话。

他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人指村委会的地址给他,是一幢红色的砖房,毗邻一排同样红色的砖房,看门前空旷的操场就知道是小学校。

村委会有一位看门的老人,郑市长说自己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想来了解上级政府部门最近下来扰民情况,老人让他等着,他自己去向村长汇报有人来。

郑市长一边看着过期的报纸一边等待,很长时间才听到外边有嘈杂的脚步声,他抬起因看报纸有些发花的眼睛,眼前来了一群壮汉子,好几个穿着仿制的老式警服和真正的老式军装,他们呈半环形把他围住,为首的喊“窗户看好了么?”外边窗下有人应声,“放心吧,他插上翅膀也逃不了!”为首的一脸警惕和严肃,问:“你说你是市政府的?”郑市长有些谔然,“是啊!”“身份证,工作证?”郑市长掏出身份证,解释道:“这是身份证,我刚来市里,工作证还没办。”“那你凭什么说你是市政府的?”“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你明知道我们这里不通电话,才来骗的吧?”“我骗你什么?实在你们不相信,我到这里旅游总可以吧?”“你是怎么来的?”“步行走来的?”“你是市政府的?”“对!”“步行二十公里走来的?”“对!”那人得意地一扬眉毛,问:“兄弟们,你们信么?”众汉子哄堂大笑,好象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为首的笑着笑着,“啪”地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村治保主任,这是我们村的预备役,你要不说实话,可要吃苦头的。”

郑市长从来没想到村里的见面礼是这样的,问:“你们对所有市政府来的人都这样迎接么?”治保主任乜斜着眼睛说:“看你是经常在城里行骗,头一次来农村吧,告诉你,别说市政府的,就是乡政府来个看大门的,在我们这里也得当祖宗供着。政府来人,哪一个不是开车来的,市政府来人,至少县里陪着一个人,乡里陪着一个人,有象你这样一个人下村的么,有不坐车走着来的么?”“难道就一个没有步行来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是康熙微服私访,现在当官的不坐车,可能连步子怎么迈都不会,象你连这样的常识都不懂,也敢冒充市里人。”

“把兜里东西掏出来!”治保主任叱喝着,郑市长急了:“你们有什么权力搜身,我是市长!”“我还是国家主席呢,”一个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扭住了郑市长的胳膊,其他人掏他的兜,除了一千多元钱和一部手机、一个政府电话号码本,他身上并没有带其他物品。治保主任拿着政府电话号码本得意洋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行骗的罪证!有个电话号码就能冒充市长,真的市长来,至少也得十辆八辆的小车。”“我骗什么了?”“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赶快交代!”“我就是市长,我来主要就是想了解市县乡三级政府最近有没有开小车来你们村增加负担的事情。”所有的人大笑,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治保主任说:“看样子你是不老实了,如果你不交代来的动机,有没有同伙,就在这里呆着吧,你这里有一千多元钱,我们替你保管,这些天的伙食费就从这里出了,什么时候政府有人来,什么时候就用车把你带走。”他派了一个青年与看屋老头一起把郑市长软禁了起来。

两个人纠缠着他,他脱不了身,这里不但手机没有信号,固定电话也不通,他若想回去,只有等乡、县、市政府来检查或游览的人开车来,他内心却也闹不清是希望快些有车来还是没有车来。如果有车来,他可以摆脱尴尬的局面,证实自己的身份,回到市里去主持正常工作,这是好事,但从另一方面却证明自己签署下达的文件没有得到落实,又是坏事。如果没有车来,证明自己签署下达的文件得到贯彻落实,这是好事,但自己就会长期困在村里,市长失踪,政府会着急,家人也着急,这又是坏事。

郑市长惟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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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关冬虫夏草之往昔:关于生活,关于生命

作者:

单位座落在城郊,附近是零零散散的几家农户。那时我刚上班不久,对周围的环境还不甚了解。空暇之时也去村里转过几次,与人相遇倒也热情和蔼。除此之外,我对这些山夫村老便一无所知。

某日下午上班,看见走廊里有人在修理线路,于是想起我宿舍的灯已经很久不亮。“师傅什么时候能修完?我宿舍的灯坏了,等会儿帮我修一下吧?”我穿着整洁的衣服、铮亮的皮鞋站在这位身着破旧蓝色工作装、腰间插满各种工具、手里拿着一截电线的修理工面前。“好好好,呵呵……在哪儿?我一会儿就过去。”老人转过头来满面笑容地说道,神情虔诚的有些卑微,仿佛他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在后楼呢,一会儿小马来了,我让他带你过去。我就在那间办公室,你修完过来找我也行。”我顺手给他指了一下,“好的好的,那你先忙吧,修完我就过去。”依然满脸堆笑地回答。

我认出他来了。他是这村里的农民,我见过他,只是未有交往。现在估计是农活不忙,出来打打零工,挣点闲钱吧。看年纪此人应该六十岁左右了,苍老的面容和被岁月风蚀的双手作为铁的事实证明着这一点。

我是一个不太自信的人,但在这类人面前我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有时候就想,其实我遇到的那些烦恼忧愁,跟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冒着酷暑严寒露天作业、终日劳作不息者的苦楚比起来简直就是无病呻吟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悻悻地笑笑,回了办公室。

泡了杯茶,点了根烟,就这么坐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我的工作很清闲,每天衣冠楚楚、煞有介事地往办公室一坐,翻翻闲书聊聊天,抽支烟喝杯茶,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然而这清闲却不是那忙里偷来的那种闲,这是整天无所事事的闲,于是这闲里便生出了无端的空虚落寞。

有时也偶尔看看专业书籍,但心静不下来,就只这么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地看,跟不看是没甚太大区别的。想充实一下的想法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破灭了。那空虚就趁此袭来,把心掏的空空洞洞。茫然感慨:我不会就此踏入混吃等死的行列吧?

这样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多了。线路修完了小马一直也没过来,我只好自己带他过去。谁知竟在宿舍门口碰到了小马。

“哎呀,大爷过来了,又修哪儿啊?完事了吗?”小马很热情地接过了他手中的工具,笑呵呵地把他迎进我的宿舍。

我一声不吭地跟进来,把情况跟他说了说。看来他是个老手,我刚说完,他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哦,好的,我知道了。是开关盒坏了呵呵呵。。。。。。”

小马跑前跑后地帮忙,还不时地同他聊几句。

我问小马:“你跟师傅很熟吗?”小马略带惊讶地说:“是啊!哦,军医你来的晚不太清楚,大爷经常来给我们帮忙。去年我们搞装修,大爷在这里干了半个多月呢!”

“哦,怪不得他们这么熟呢!”我暗自想。

“军医,你看大爷有多大年纪?”小马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师傅说:“大爷,你今年得有六十了吧?”大爷呵呵地笑着还没回答,小马笑着插了一句:“军医,我刚见到大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又转过去说,“是吧大爷?”大爷没有停下手里的活,简单的说了句:“我呀,今年七十八了,差两年就八十了。”

这次我真的狠狠的惊讶了一下,他怎么看也不像快八十的人啊!“啊?哎呀,真看不出来。大爷身体真好。”我笑着回了一句。

“大爷是从市里退休的工程师,就在我们后面不远住。我跟你说啊军医,大爷家的地啊,那真是种的仔细!一行是一行,一垄是一垄的………”

“工程师?”我打断了小马,瞪着眼睛问。

“呵呵,不相信是吧?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听他们说的。我去过大爷家几次,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整齐,丝毫不比我们部队差。改天我带你去坐坐吧,一看你就知道了。”

“大爷你是工程师?”我怀着无比的惊讶问道。

“啊,退休都快二十年了。”大爷依然笑呵呵的回答。

“那你的退休金应该不少啊,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出来挣这点小钱?”我越发有点糊涂了!

一听我问这话,小马似乎比我还惊讶!“要钱?呵呵,军医你不知道,大爷帮我们干活从来不要钱的。去年干了半个多月,一分钱都没要。大爷总是说街坊邻居的,要什么钱啊。大爷的退休金一月3000多,有些公司还经常来请大爷画图纸,一张图纸就能值四五万呢!大爷有个弟弟是副教授,两个儿子都是大老板呢!呵呵呵,看不出来吧?”

大爷只是笑呵呵地听着,什么也不说。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叫做“真人不露相”。

后来慢慢的熟悉了,也经常到大爷家里坐坐,才知道小马所说非虚。大爷早年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后来进城当了学徒。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聊起来的时候,大爷经常说人活着怎么能闲着呢,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每听到这话我都感到无比的惭愧。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了现在的单位,每天上班下班、捱时混日,等着月底拿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偶尔买买彩票,做着不切实际的发财梦。我自以为是地感觉混的不错,整天油头粉面、人模人样地来回穿梭。殊不知我这光鲜的外壳下,灵魂早已霉锈不堪。

站在大爷的旁边,我忽然感悟:自己原来只是那一串串绚丽多姿,却凭空无根的肥皂泡泡。

是啊,人活着怎么能闲着呢!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常喜欢站在窗前,看单位门口缓缓而流的松花江。渐渐的也领悟了孔夫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感慨。孔夫子是至圣志贤,非我们常人能比,然而生活的真理并不一定都隐藏在浩如烟海的古文典籍之中。它就在我们的身前身后、左左右右,只是我们不曾低头,便望着远方繁花似锦的虚无一踏而过。

在这样飞速变化的时代,我们的心灵被灯红酒绿的浮躁和一夜暴富的诱惑所充斥。“踏踏实实”四个字像无人领养的丧家之犬,满街流浪。灵魂在为此而哭泣,所以我们失意彷徨的时候便茫然不知所措。

这就是我们的生命吗?

我想我们可以思索生命的终极归宿,这不是哲学家的专利。但是你老让它这么空虚着,你的生命一片空白,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归宿呢?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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